《重返1994：草莽人生》 第1章:苦难 一间破败不堪的土胚屋内，土炕上坐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两眼无神，怔怔的发着呆。 环顾周围的一切屋里除了一个土炕以外，只有那么几件家具，一口脏的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木头箱子，是放衣服的。 一个黑红色的木头脸盆架子上放着一个磕碰的坑坑洼洼的白瓷脸盆，脸盆上磕碰的地方掉漆已经能够看见里边的黑铁和铁锈。 再然后就是两个小板凳，看起来也是很有历史了，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的家具。 秦川坐在土炕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醒来已经半个多小时了，终于确定自己是重生了。 隔着窗户朝着院子里看去，窗户上装的都不是玻璃，而是发黄的毛边纸，夏天遮光不挡雨，冬天冷风呼呼的吹，能够冻死个人，而就是这样的毛边纸，上边有满是破洞，看着都让人心酸。 整个院子里两间土胚屋，自己一间，母亲和妹妹一间，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偏房，作为厨房。 篱笆茬起来的小院子，在院子的东南角有一个鸡窝，里边养着三只老母鸡和一只公鸡，这是家里最值钱的财产。 也是家里除了种地以外，唯一补贴家用的来源。看着这一幕秦川不由的苦笑一声，这个时候的家里是真的穷啊，不是生活是生存，能够活下来那叫幸存者。 突然秦川目光一凝看见了厨房墙上贴着的红纸，揉了揉眼睛，仔细的辨认了一下，竟然是一个大红色的“囍”字剪纸。 秦川顿时一愣，整个人的脸色巨变，一骨碌从土炕上跳下来，由于动作剧烈，地上带起了不少尘土，秦川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不过这个时候秦川却顾不上这些，快步的朝着木头箱子跑去，因为箱子上放着家里唯一一个崭新的东西，是一本挂历。 这个时候没有手机，大家记日子都是用挂历，过一天撕一天。 看着挂历上的日子，1994年8月14日，星期天。这天以前都被用笔圈起来了。 秦川长长的松了口气，一切刚刚好。 8月14日，对于这个日子，秦川是刻骨铭心，因为这一天，是小自己一岁的妹妹秦蓉大喜的日子。 秦川看着外边的天色，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一切都来得及，快步朝着门外走去。 母亲方翠翠正在院子里忙活着什么，看着推开门走出来的儿子秦川。 方翠翠随口吩咐道：“大川，你起来了就帮着收拾一下屋子，一会邻居就过来帮忙了，今天是你妹妹大喜的日子，高高兴兴的。” 秦川看着前世因为劳累过度而去世走母亲走的时候都不到六十斤，目光一凝眼角感觉酸酸的，张张嘴想要喊一声妈，但是却因为太过激动而失声。 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来，只是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眼前的母亲两鬓的头发已经花白了，明明才四十刚出头的年纪，但是看起来像是五十多岁六十岁的人一样，脸上的皱纹，两鬓有些斑白的头发，眉宇间仿佛永远化不开的结，沙哑的声音像是粗糙的栗子壳拉着嗓子一样让人难受。 看着秦川哭了起来，方翠翠有些通红的眼睛也留下了泪水，哽咽着说道：“大川，别哭，别哭，今天是你妹妹大喜的日子，妈知道你心里难受，妈心里也难受，可是妈没有办法，妈没有本事……” 秦川冲上去紧紧的抱着母亲，他知道母亲说的是什么事情。 大喜的日子，对于每个家庭来说，都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是在秦川家里不是这样。 妹妹秦蓉才十八岁，刚刚成年，还没有高中毕业，而嫁的人家是隔壁村一个好吃懒做三十岁的跛子。 之所以这样，是为了给秦川凑学费。 在一个月之前，高中毕业的秦川接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一家人高兴过后，面临的就是学费的问题，两千块钱的学费，对于秦川家里来说，这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母亲方翠翠低声下气的借遍了亲朋好友，也是杯水车薪，最后村里媒婆给出了主意，说秦蓉年纪也不小了，在村里这个年纪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干脆就给秦蓉说门亲事，拿了彩礼钱让各个秦川去上大学。 母亲犹豫再三失眠了一个晚上以后同意了，妹妹秦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两天，泪水打湿了枕边，干了又湿，最后也同意了。 同意是同意了，但是这个年月，两千块钱不是一笔小数目，在农农村乡镇里边出一个万元户都是能够上县里接受表彰的。 能够拿出两千块钱彩礼钱的非常少，媒婆找了隔壁村老刘家，老刘家条件不错，一个儿子一个闺女，闺女嫁到了县城去了，嫁得不错，但是儿子是个跛子还好吃懒做名声不好，娶不上媳妇。 这个时候能够拿出两千块钱彩礼钱的人家不多，只有刘家因为儿子的原因，愿意出这笔彩礼钱，所以经过媒婆介绍，就定下了这门亲事。 “妈，妹妹起来了吗？”秦川终于能够发出声了，哽咽着问道，如果说前世最对不起谁，那就是妹妹秦蓉了。 方翠翠摇摇头：“没有床上躺着呢，一晚上的时间，翻来覆去的应该是没有睡着，半夜我又听见了你妹妹在偷偷的哭，大川，你以后要是过好了。 千万不能够忘了你妹妹，不然的话，我就是死也不瞑目。” 方翠翠厉声说完，也不等秦川答应，抹了眼泪转身就去忙活了，这就是这一代人面对生活中苦难的态度，连伤感的时间都没有，要拼了命的活着。 秦川愣在原地，心就像是被人紧紧的攥着一样，难受的要死。 上一世的自己，狠狠的点头答应了母亲，然后妹妹整场婚礼，自己都钻在屋子里，把脑袋埋在胸口，像是一个鸵鸟一样躲避着，听着院子里众人欢闹的声音，听着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来，接上妹妹离开，始终都没有勇气迈出房门一步。 在半个月后拿着妹妹的彩礼钱去上了大学。 但是这一次，自己不会了，不会再当那个鸵鸟了，不会再自私的用妹妹一辈子的幸福，去换自己的一份前程。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头不断的升高，院子里也已经热闹了起来，邻居们来帮忙了，院子里架起了大铁锅，两个大吹风机“嗡嗡”的吹着火焰更加的高涨。 秦川从厨房拿走了一把菜刀，搬了一把椅子在院子门口的磨刀石前边坐了下来，开始慢慢的磨刀。 秦川的身后是挂着大红色鲜艳无比的“喜”字，破败不堪而又格外热闹的小院子。 第2章:悔婚 “大川啊，以后上了大学，可要好好学习啊，这机会来之不易啊！” “大川，以后好好照顾你妈，你妈把你们拉扯大不容易啊……” “大川……” 不断的有邻居过来，看见门口坐着的秦川打招呼，秦川家里的事情，大家也都清楚的，脸上都有同情和怜悯之色。 对于秦川在门口磨刀的事情，大家谁也没有在意，还以为秦川只是在帮忙干活而已。 “嗯，我知道了。”秦川头也不抬的继续磨刀。 “哎。”众人看着这个样子，心里叹了口气，走进了秦川家院子里帮忙。 知道秦川这个当大哥的心里肯定难受，其实这一场婚礼，很多人看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的，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谁家也不富裕。 两千块钱的学费，这真的是一笔巨款，这个世界上的病千千万万种，甚至每天都会多出很多新的疑难杂症不治之症，但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 因为养不起孩子，送给别人的；一家兄弟姐妹几个，抓阄决定谁去上学的；在医院里边因为没钱选择保大还是保小的。 让人听了就感觉眼窝子浅，想要落泪的事情，却每天都在生活中上演着。 《活着》的作者在自序中说几乎所有的作者都和现实关系紧张，因为现实几乎都在诉说着丑恶和阴险，而美好的事物却远在海角。 这样的情况在这个时代不光是秦川一家是这样，家家户户都有，甚至相对来说，秦川已经考上了大学，哪怕是卖了妹妹，拿着彩礼钱去上大学，对于很多人家来说，都算是幸运的。 因为这一家人来说算是有了盼头，有了希望。 而不是祖祖辈的这样一直熬下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村里的孩子在院子里喊着“看新媳妇喽，看新媳妇喽。” 秦川知道妹妹应该是起来了，把菜刀放在一旁的草垛子里边，起身往院子里走去。 院子里边已经挂着红布条扎好的扎花，给这个往日里破败不堪的小院子增添了几分喜庆，不过在秦川看起来却那么的刺眼。 秦川径直朝着妹妹和母亲的房间里边走去，妹妹已经穿上了大红色的嫁衣，也简单的化了一下妆容，整个人看起来娇媚如颜，但是却遮掩不住红肿的双眼中没有一点神采，没有一点聚焦。 秦川就楞楞的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脏仿佛被人重重的锤了一下，又一下…… 他不知道前一世的妹妹这一天是怎么从家里被瘸子带走的，但是现在看着妹妹心如死灰的样子，他是真的心疼的厉害。 眼睛感觉酸酸的，嘴巴张口喊出了两个字“妹妹”，然后脚步激动的跑了过去心疼的想要抱一抱妹妹。 但是随着秦蓉转头，秦川却直愣愣的在妹妹面前停下了脚步，张开的手怎么也不敢抱上去，因为妹妹这个时候看着自己眼神冰冷，就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样。 这一幕似曾相识，上一世秦川大学毕业多年以后的一天，接到了妹妹的电话，妹妹是在医院给自己打的电话，让自己去接她回家，说要离婚。 到了医院以后自己才知道，这些年妹妹的丈夫刘跛子每次酗酒以后都会打妹妹，轻则鼻青脸肿，要是稍微敢反抗，那就是往死里打。 这一次是真的差点打死了，妹妹才给自己打电话，当时自己眼睛猩红，就准备去和刘跛子同归于尽，恨刘跛子也恨自己的自私。 那会妹妹看着自己的眼神就是这样，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秦川捂着胸口，心疼的厉害，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这个时候秦蓉开口了，声音冷清的说道：“大哥，你去帮忙吧，把我的婚礼办的热闹一点，另外我走了以后……照顾好妈。” 秦川浑身不断的颤抖，紧咬着不断的打颤的牙关，拳头紧紧的攥在一起，指甲都掐进了肉里，但是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心里的痛要比身体上疼不知道多少倍。 秦川没有再说什么，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重要的是怎么做。 秦川转身离开了，再一次回到了小院子门口，拿着菜刀浇水在石头上再次磨了起来。 都走到这一步，想要退亲，不光是退彩礼钱的事情，还得拿命去拼，但是今天秦川愿意用自己的命去守护妹妹。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头已经升的很高，院子里更加的热闹了，大铁锅里边饭菜的香味充满了整个院子。 随着不远处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人们一窝蜂的从院子里边出来，不远处也出现了迎亲的队伍。 一个跛脚的男人，裂着一口大黄牙，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一马当先一瘸一拐的过来。正是刘跛子，上一世妹妹的丈夫，这一世的未婚夫，身边跟着几个吹打乐器的，还有七八个年轻男人，走在最后的是跛子的父亲刘有才。 “噼里啪啦”的鞭炮炸响，更加增添了几分热闹。 “快看，男方来了。” “是啊，这还叫了乐器班，可以啊这个排场，这得花不少钱吧。” “可惜就是这个男方是刘跛子，不然的话就完美了，这秦家姑娘也是可怜啊，刚成年就嫁给这么大岁数的不说，还是一个瘸子。” “哎，都是被生活逼的……” 秦川听着周围邻居议论的声音，手里的刀磨的更加快了。 随着迎亲队伍的走进，敲敲打打的动静更加的大了，跛子刘波也看见了坐在门口磨刀的秦川。 裂着一口大黄牙笑着说道：“大川啊，别干了，一会跟我好好的喝几杯，以后我和大学生就是亲戚了。” 虽然就要和秦蓉结婚了，但是刘波对于这个读书读傻了书呆子，名义上的大舅哥秦川却没有一点在意。 再加上三十岁的人了，喊一个十九岁的毛头小子大舅哥，他都叫不出来。 秦川闻言，拿着刀缓缓的起身，抬头看着刘波，握着菜刀的手微微颤抖着，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一刀砍死这个畜生。 “刘跛子，你们回去吧，这个婚不结了，我们退彩礼钱。”秦川看着刘波一字一句的说道。 “啥？”刘波一脸的迷茫，旁边乐器班敲敲打打的声音太大，他感觉自己听的不是很清楚。 “音乐先停一下。”刘波喊着，人群也安静了下来。 “我说，我妹妹这个婚不结了，我们退彩礼钱，你回去吧。”秦川再次开口说道。 这一下子不光是刘勃听清楚了，就是周围的其他邻居也听清楚了，顿时的脸色顿时一变。 “大川，不要开玩笑啊，今天是你妹妹大喜的日子，你不敢耍脾气。”周围有邻居劝到。 刘波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之所以还没有发火，是因为不想要把自己大喜的事情给搅和了。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这婚不结了，我们退彩礼钱。”秦川说着，缓缓的举起了手里的菜刀，他握的很紧！ 周围的邻居顿时就变了脸色，再没有人感觉秦川是开玩笑了。 这一刻，他们也明白了秦川磨了一早上的刀是为了什么了！ 第3章:两千块钱的赔偿 “秦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刘波强忍着怒意问道。 “我知道，这门亲事我们不结了，彩礼钱我们退。”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 “大川。” 方翠翠的声音响起，满是慌张，刚才秦川举起菜刀的时候，有人看着不对劲就已经去叫方翠翠了。 “妈，这门亲事咱们不结了。”秦川转过头，看着母亲露出一个笑容。 “大川，你瞎说什么呢？你不上学……” 方翠翠的话还没有说完，秦川就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妈，给他们彩礼钱，我就是不上学，也不能够拿着妹妹一辈子的幸福自私的去换取我的前程。” 他知道不这样做，不用死来威胁母亲，母亲是不会妥协的，毕竟已经走到了现在，用死来威胁母亲虽然不孝，但确实最合适的方法。 “大川……”众人顿时面色大变，纷纷喊到。 “大川，妈没有办法，妈没有办法啊，咱们家不能够再这样过下去了，你们两个总要走出去一个的……”方翠翠撕心裂肺的喊着，她也不愿意让闺女去嫁给刘波这样一个人，可是她没有办法啊，现实在逼着她做出选择。 秦川横在自己脖子上的菜刀很稳，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妈，退给他们彩礼钱吧！” 方翠翠眼睛通红，最终从怀里颤颤巍巍的掏出了一个带着体温的红布包，收下这两千块钱的彩礼钱以后，她一直随身带着，这是闺女一生的幸福换来的，寄托着儿子一生的前程。 手颤抖着递给了秦川，秦川接过来，扔给了刘波。 刘波到现在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怎么就退亲了呢？他们那来的勇气退亲啊，接过两千块起，整个人突然眼睛一红怒吼道：“你们说退亲就退亲啊，凭什么啊。 今天，你们让接亲我要接亲，要是不让接亲，老子就是抢亲也是抢走。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这是你们答应的，想要反悔没门，跟我上……” 刘波喊着，身边跟着的一群男人就闹哄哄的要往上冲。 秦川举起菜刀大吼一声：“我看谁敢？” 秦川眼睛猩红，磨了一早上的菜刀明晃晃的指着众人，在阳光下散发出一缕缕的寒芒，震慑人心。 “谁敢抢亲，我今天就和你们拼了，不死几个人我看你们能不能进的了门！” 秦川怒吼着，一时之间刘波身边的人都有些犹豫。 他们和刘波一个村的不假，关系不错也是真的，但是真的要拼命，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不是被逼到绝路上了，都没有这个勇气。 “大哥，不要。”一声清脆如同杜鹃啼血般的声音响起。 秦川回头，妹妹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正复杂的看着自己，有哀怨有担忧，有悲痛。 “妹妹，你回去坐在家里等着，如果今天非要你出嫁，那就让大哥的血把嫁衣染红了再走。”秦川喊着，气冲云霄。 血染红了嫁衣再走。 一时之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头皮发麻，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接蹿到了天灵盖，让人毛骨茸然。 秦蓉顿时泪水就模糊了双眼。 随着秦川的目光再次看过来，刘波一个踉跄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刘波身边的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是来接亲的，不是来拼命的。 “我我……”刘波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刘波的父亲，跟着来接亲的刘有才缓缓的上前来开口了：“大川，何必弄成这样呢，明明是一件好事，结果这多难看，这定亲结婚，也是你们家同意的，不是我们逼着你们的。你们说两千块钱彩礼钱，我们也什么都没说就同意了。 然后四处凑钱，早早的就给了你们家，你们家也收下了，现在结婚当天了，你们说反悔就反悔了，这说不过去吧？这让我们家以后的面子往哪里搁，这传出去我们也不用活了？ 那还不如今天就死在你的刀下算了。” 马老滑，人老奸，刘有才这话一说出来，众人的态度顿时就不一样了，虽然说同情秦川兄妹俩，但是人家刘有才说的也没错啊。 这定亲啊，结婚啊，都是你们同意的，结果现在婚礼当天反悔了，换谁谁也不愿意啊，说白了，都有些欺负人了。 刘有才看着众人的态度，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一个毛头小子而已，有点血性又怎么样？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秦川根本就不接他这个话：“你继续说？有什么条件就提，要是想要抢亲，我一个人换你们父子两个。” 刘有才听着差点没有气死，一个人换两个，他也是无赖了一辈子了，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耍无赖。 刘有才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好，那我就提条件，除了退回来的彩礼钱，再给我们家两千块钱作为赔偿。” “好！”秦川直接大声喊到，没有一丝犹豫：“就两千。十天时间，十天以后我赔给你两千块钱。” 不是被逼上了绝路，谁也不想动刀子，只要是刘有才今天提要求，秦川就敢答应。 刘有才顿时就是一噎，本来拿着这话就是想要逼一下秦川的，还准备了一大堆的理由，他是算准了，秦家现在估计除了退回来的彩礼钱以外，连两百块钱拿出来都够呛，更何况是赔偿两千块了。 结果没有想到秦川竟然一口应了下来，反而把自己给逼到墙角了。 “行，十天以后你要是拿不出两千块钱来，那我们就直接抢人，咱们走。”刘有才说完转身就走，刘波赶紧追上去。 “爸，我这个……” 刚才他看了一眼穿着嫁衣的秦蓉，心动不已，哪里舍得放弃啊。 “走，心急什么？没出息的东西，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十天后怎么拿出来这两千块钱的赔偿。”刘有才气急败坏的骂着，带着人离开了。 看着迎亲队伍离开，秦川心里也长长的松了口气，他不怕拼命，但是他怕自己拼命以后，没有人照顾母亲和妹妹了。 所以刘有才要两千块钱，正好一口答应下来，十天时间，两千块钱，时间确实有些紧张，但是也不是不可能赚到。 至于说收拾刘跛子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有的是时间。 “哎，你这个孩子也太冲动了。” “是啊，不该答应啊，十天时间，上哪里去凑两千块钱啊，你这个太冲动了，闹成这样，害了你妹，也把你自己害了啊。” “大川啊，你这可怎么办啊？”村里的其他人看着秦川一脸的担忧说道。 秦川朝着最众人帮鞠了一躬：“谢谢各位叔叔婶婶了，大家先回吧，这事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我妹妹跳进火坑。” 见秦川这样，众人也都不说什么了，唉声叹气的摇着头离开了，院子里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第4章:出发 众人离开以后，方翠翠关上院子门，秦川还没有反应过来，母亲就拿起了墙角的竹竿子，朝着秦川招呼了过来。 “你这个傻子，谁让你答应的，谁让你答应的。” “嘭，嘭，嘭。” “我让你逞英雄，让你逞英雄，你以为你是谁啊，两千块钱，十天时间，上哪里找两千块钱啊……” “嘭，嘭，嘭，”竹竿子打在秦川的后背上，顿时秦川就感觉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白色的背心下边，顿时就出现一道道的血印子。 “你这是要逼死我啊，两千块钱，你是疯了吗？” 方翠翠一边骂着，一边狠狠的往秦川身上打着。 秦川一声不吭，也不躲闪，就任由母亲打在自己身上。 秦蓉听见动静从屋里跑了出来：“妈别打了，别打了。” 秦蓉满脸的泪水，护在了秦川的身前。 母亲方翠翠愣了一下，朝着自己身上狠狠的抽了一下，这下子秦川和秦蓉顿时赶紧上来拦着。 母亲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对不起，是妈没本事，是妈对不起你们，是我没本事。” “妈。”秦蓉喊着扑在了母亲的怀里也放声的哭了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秦川感觉心里难受的很。 都是他妈钱闹的，贫贱夫妻百事哀，贫穷的家庭，那是万事哀，基本上遇到的困难，都和钱有关。 “你这个傻孩子，怎么就不知道躲，怎么就不知道躲啊，过来妈看看打疼了没有。”方翠翠眼里满是泪水，却心疼的把秦川给拉了过来。 一瞬间秦川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 半晌后，娘仨才收拾好了情绪。 院子里有帮忙的邻居做好的大锅饭，三个人吃过以后，回到了屋里。 “这样吧，这事你不要管了，你带着你妹妹躲出去，等到十天以后，他们刘家来人的时候，我自己在家里，实在不行，我就死在他们面前。”方翠翠看着一对儿女说道。 秦川摇摇头：“妈，你放心我有办法的，明天一早我就去市里借钱去，我有同学家里是做生意的，挺有钱的，我现在也是大学生了，去了他们一准能够借我，等我以后有钱了还他们就行。” 秦川没有说自己去赚钱去，十天时间两千块钱，母亲根本就不会相信。 相反自己这个大学生的身份，要说借找同学借两千块钱，母亲却会相信。 “真的？”果不其然方翠翠顿时脸上出现了惊喜的声色。 “真的。”秦川肯定的说道。 “行，那你去试试，不管成不成的，都要记人家恩情，记住了，人家借给你是情分，不借给你是本分。”方翠翠看着秦川叮嘱道。 秦川点点头，母亲把自己兄妹俩拉扯大，虽然说生活艰难，但是做人做事却让人挑不出来毛病。 欠的钱的时候多，但是一有钱，就赶紧把欠债给还上，逢年过节的，要是还不上钱，也会去人家里说一声，道个歉。 “妈，你放心我记住了。” 秦川说完以后，就起身回自己屋里了。 倒不是想要休息一下之类的，而是背上火辣辣的疼，八月份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刚才被母亲拿竹竿子打了，一条条血痕，这个时候热汗流在上边。 让人咬着牙都能够倒吸一口凉气。 回到屋里，秦川把背心给脱了下来，妹妹秦蓉就过来了。 “大哥，疼不疼？”秦蓉看着秦川关心的问道，说着看到秦川背上一条条的血痕，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秦川却嘴角勾起了笑容，虽然说因为疼痛忍不住的嘴角抽抽，这笑容可能比苦还难看。 但是秦川心里是真的高兴，也感觉值得，前一世妹妹嫁人以后，和自己从此就形同陌路。 脸上不用说再看见笑容，就是其他悲伤的神情都看不见，永远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不是她一个花季少女愿意整天摆出一副没有感情的脸，而是生活的折磨让她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没有一丝其他的情感。 能够再一次看见妹妹心疼自己的目光，秦川觉得真的值得了。 “没事的，小蓉你不要哭了，再哭眼泪掉在大哥后背上，就更疼了。”秦川疼的龇牙咧嘴的说道。 秦蓉赶紧抹了一下眼泪，算是止住了哭声。 “大哥，我不哭了，今天谢谢你……” 秦蓉的话没有说完，秦川就伸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傻妮子，和我说什么谢谢，这件事本身就是因为我而起的，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要说，也应该是我和你说对不起。” “不，不用的。”秦蓉连连摆手，心里对于大哥的怨气，彻底的消失了。 一家人就是这样，有时候确实会犯些错误，但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只要不是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一般都会很快过去的。 秦川挥手说道：“行了，你回去休息一会吧，陪陪妈。” 秦蓉站了起来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不过她总觉得今天的大哥，好像和往常不一样了。 往常大哥就是一个书呆子，只是知道读书，根本就不关心家里的事情的。 这一次竟然能够挺身而出，现在又能够对自己说出道歉的话来，真的是特别的让人意外。 这个年代除了两口子之间那点事也没有什么娱乐的项目，晚上八点钟吃过晚饭以后，秦川就准备休息了。 母亲方翠翠送过来五十多块钱还有一篮子攒着的鸡蛋，大概有二十多个。 “明天你去市里找你同学借钱，总不好空手去的，这鸡蛋你给带去，这五十块钱做来回的路费和让你在外边吃饭的钱。”方翠翠说着不由分说的把钱和鸡蛋放下转身离开了。 秦川看着土炕边上那一堆零零碎碎的毛票，最大面值的也没有超过十块钱，剩下的全是一块两块，五块的一堆零钱；还有一旁那母亲辛苦攒出来的鸡蛋，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这一晚，秦川翻来覆去的说不着，直到后半夜，才算是迷迷糊糊的，第二天天色微微亮的时候，秦川就起床了。 本来以为自己算是起得早的，但是没有想到母亲起的更早。 两个杂面馒头，腌制的咸菜，这就是自己的早饭。 三口两口的吃完了早饭，母亲还给带了一个小布包。 “里边是一罐咸菜和几个馒头，路上饿了吃，还有水壶。” 秦川点点头，接过母亲手里的布包背在身上，拎着一篮子鸡蛋，借着微微亮的天色，走出了家门。 “大川，把钱揣好了，别丢了，路上注意安全，小心着点。”母亲站在家门口，不断的叮嘱着，眼泪已经含在了眼眶里打转了。 方翠翠昨天晚上已经想好了，儿子要是借钱回来了，那就作为学费，至于说刘家要是到时候来要一个说法，两千块钱不给，大不了自己自杀死在他们面前赔罪。 事情闹大了，还能够抢人不成。 要是儿子没有借到钱，那就更不用说了，也不能够让他们把自己闺女抢走，自己做错的事情，自己死了就好了，刘家也就没有了抢人的理由。 “妈，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秦川头也不回，伸出一只手挥了挥，他不敢回头，深怕一回头自己眼里的泪水就忍不住会留下来。 第5章:目标五千块钱 从秦川家所在的秦家庄要到市里，先要走上二十里地，也就是十公里，到了镇里，然后乡里才有客车到县里。 一天就那么一趟车，八点钟，过了以后一天就没有车了，要隔天才能够去县里。 到了县里以后再倒车，才能够去市里。 这也是为什么秦川天色微微亮的时候就出发的原因，去晚了就赶不上客车了。 十公里，开车的话不到二十分钟也就差不多。 但是走路就累了，而且这走十公里，一开始还好，后边就需要凭借毅力支撑了。 再加上身上还带着一篮子鸡蛋，也就是这身体整天去县里上学已经习惯了，要是凭借秦川后世的身体，不用说走到乡里赶八点半的车了，能够走完十公里都算是不错了。 秦川是紧赶慢赶，感到镇里的时候日头已经升的老高了，秦川也没有手表，一头扎进了供销社问问了时间，已经八点二十分了，这才松了口气。 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整个人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 从供销社出来，秦川这才有功夫打量这个镇子，其实说是个镇子，就那么一条勉强算是商业街。 农村信用社，供销社，邮局，一家饭店，一家理发店，这基本上就是镇里所有的商店了。 不用说小汽车，就是摩托车都看不见几辆，自行车倒是不少，风刮过的时候卷起满天的尘土，整个镇子更加显得破败不堪，这就是下店镇。 秦川没来得及感慨，客车就来了，和电影中八九十年代的客车一模一样，带着浓重的汽油味，和红白相间的条纹，这就是镇里到县里唯一的一辆交通工具。 一堆人在等着，一个个的都是大包小包的，这个时候出门就没有空手就走的，不拿点东西怎么可能。 秦川没有着急去挤，主要是怕母亲给带的鸡蛋挤碎了，这是一家人从牙缝里边省下来的。 “别挤，别挤，都能上来，说你的呢，别挤了，上车的买下票……”售票员大妈扯着嗓门大喊着，这个时候可没有服务态度一说，你要是不听她的，直接把你撵下车，就是不拉你。 秦川是最后上来的，好在还有座位，抱着篮子刚坐下，售票员大妈就过来了。 “大妈，去县城多少钱？”秦川礼貌的问道，这都过去几十年的时间了还能记得票价才怪呢。 “到县城一块钱，直接拉到客运站。” 秦川给了钱，然后抱紧了怀里的鸡蛋篮子，这客车真的是一分钟都不等，只要到点了就发车。 已经摇摇晃晃的朝着县城走去了。 下店镇，距离县里不远不近，不过这个时候的路况和客车的车况就不提了，这一路上上车下车的又特别说，真的就就是龟速行驶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到县城，秦川在客运站下车都没有出去，直接买了到市里的车票，等着发车的时候，强忍着晕车导致的身体不适，就着凉白开，吃了一个冷馒头下肚。 没错，秦川晕车，但是自己开车不晕车，这点毛病在后世根本就不算什么。 在城市里边自己有车，出门飞机高铁，但是在这个时候就受罪了。 车子一路摇摇晃晃的到县城，他差点没有死在大巴车上。 本来想着，接下来从县城到市里的道路应该要好一点，能够少遭点罪，结果还是高估了。 等到市里的时候，秦川从车上下来，趴在路边的角落里就开始吐。 直到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喝了两口水，才感觉好一点，这才有时间打量市里。 秦川前一世是干营销的，十天时间赚两千块钱，不，不是两千块钱，还有自己的学费，那就是四千块钱，还需要给家里留下一点钱。 秦川心里估算了一下，也就是说十天的时间，自己至少也赚五千块钱才够。 自己才能放心的去学校上学。 不然的话，自己就是走了也不放心家里。 十天五千块钱，虽然难，但是并不是不可能，还是要干自己的老本行营销，但是做什么，秦川还没有想好。 打听了一下菜市场在哪里，秦川决定先把篮子里的鸡蛋给卖掉。 母亲想着自己来借钱，所以给自己鸡蛋，但是自己不是借钱，而是准备赚钱。 这鸡蛋自然也就没有用处了，要是不拿着，那母亲自然不肯，所以只能够拿过来卖掉。 至于说借钱的话，也就是糊弄一下母亲，自己高中是在县里上的，县里高中的教学质量不错，在市里都挺出名，自己班里确实有市里的同学。 市里的同学也确实有钱，但是借钱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自己考上了大学又怎么样？五千块钱不是一笔小数目，可能对于人家有钱家庭来说，确实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 但是人家凭什么借给自己呢，难道就凭借该死的同情心吗？ 越是有钱人，越是拎得清，这个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谁也管不过来的，就是管得过来，也有升米恩斗米仇的说法，无缘无故的，单纯的同学，人家就借给自己五千块钱。 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还是要自己想办法的，菜市场里边，土鸡蛋还是很好买的，二十多个土鸡蛋，换了八块钱。 这个时候鸡蛋也就是两块多三块钱，二十多个鸡蛋，三斤左右，换了八块钱。 这是一家人从牙缝里一点一点剩下来的，可惜就只是值这个价格，这和你多辛苦都没有关系。 早上坐车路费一共花了两块钱多，剩下四十九块钱，再加上这八块钱，一共是五十七块钱。 这就是秦川身上所有的资产了，这五十多块钱，要在十天之内翻五百倍，达到五千块钱。 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十天回报率百分之五万，谁也做不到。 所以用钱投资是不可能的，这五十块钱只是生活费，还是要用脑子赚钱的。 秦川没有着急，先找了一个报摊，“老板，这报纸多少钱一份？” “两毛五。” “我要的多呢？” “今天的报纸一块钱给你五份。” “往前几天的报纸我也要。” “前几天的报纸一块钱八份。” “我要一块钱今天的报纸，近一个月内的报纸你给我找，一块钱十份，我要两块钱。”秦川讨价还价道。 九十年代什么赚钱，有人说房地产，有人说保健品，有人说做外贸，但最根本的是信息，信息最赚钱。 后来仅次于阿狸巴巴的国内第二大b2b公司聪慧网这个时候就是一家信息咨询公司，靠贩卖信息赚钱。 而秦川要做营销，也需要找寻赚钱的信息，而这个时候，再没有渠道比报纸上充斥着信息多的地方了。 第6章:夜宿 各种报纸买了一些，夹在腋下，秦川开始打听哪里有招待所小旅馆之类的。 问清楚以后，又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当然了，他家里是没有电话的，整个村里就一部电话，在村口的小卖铺，打电话也收钱，接电话也收钱。 秦川也没有等着人家把母亲叫过来接电话，只是让小卖铺转告母亲一声自己到市里了不用担心。 然后就挂了电话，打听着来到小旅馆一条街。 两边都是低矮的三层楼左右的房子，中间夹着一条巷子，各种各样广告牌乱七八糟的，形形色色的人手拎肩挑着行李摩肩擦踵而过。 “小伙子，来住店啊，我们家很便宜的，而且还有其他的……” “后生，住店不？有热水……” 众人招呼着，秦川找了一个长得相比老实的，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 “这住店多少钱？” “三块钱一个床位，单间十块钱……” 秦川不等中年男人介绍完就说道：“一个床位。” “好咧。”男人点点头，带着秦川到了一间屋子，一进们秦川差点吐了。 屋里各种发霉的味道，在加上脚臭味、汗味，这大夏天的是真的让人够难受的，屋里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是身上就这么几十块钱，秦川是真的不敢乱花，只能够忍着不适住了下来。 对于屋里的其他人，秦川也没有交流的想法，看起来不是出来打工的，就是销售员。 秦川在自己的床位上坐了下来，就开始翻看起自己手里的报纸来。 都市报，晨报，日报，娱乐报纸，生活报，基本上每张报纸他都会仔细的看一遍，挑拣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人一旦做一件事沉浸进去以后，就会下意识的忽略身边的事情。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下来，屋里住着的其他几个人搬着一张小桌子打起了扑克，劣质香烟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屋子。 而秦川这边也基本上把所有的报纸都给挑选出来了，秦川挑选出来的几张报纸上有几个共同点，这几家报纸上都是同一家企业在打广告。 是一家白酒厂的广告，这家酒厂从两个月之前开始在生活报上做广告，然后半个月之后，从生活报到都市报，到晨报，几家销量不错的报纸上都有这家酒厂的广告。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些广告从小版面到大版面，从简单的一个高粱白酒，然后下边是地址和联系电话几行字。 到有了黑白的酒瓶和包装的图案，再变成彩色的酒瓶和包装图案。 到半个月之前，在彩色的酒瓶包装图案旁边又加了几行字，高粱白酒绵柔，不上头。 从这广告的内容一变再变，就能够看的出来，这家高粱白酒厂的销量应该不怎么样。 这广告的效果应该不好，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内，在报纸上广告的内容却一变再变。 不过站在秦川的角度也可以理解，就这个广告，能够有用才怪呢，这个时候叫高粱白酒真的不要太多。 冠以了各个地方城市名称的高粱白，还有高粱红酒厂也产高粱白，而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商标名称注册之类的说法，因为很多厂子都叫这个名字，给你注册了大家用什么？ 所以就造成了市场上，很多高粱白酒，那么人家凭什么就因为报纸上几句普通的不能够再普通的广告就买你的高粱白酒。 秦川前世就是做营销公司的，帮着一些厂子和品牌做产品营销的，这是自己的老本行，这家酒厂就正合适，要是人家酒厂销量好，也用不着自己做营销了。 当然了，具体的情况还要明天去这家酒厂看一看才知道。 秦川整理好报纸，伸了个懒腰，这才注意到周围乱糟糟的环境，不由的邹了邹眉头，他不是不能够吃苦，关键是这个环境真的是太糟糕了。 但是现在也顾不上其他了，从包里掏出了从家里带出来的杂粮馒头和咸菜。 就剩下两个馒头了，母亲以为自己出来借钱不管成不成也就一天的时间，所以没有给自己多带馒头。 当然了，这个天气，就是带的再多，过一夜，明天早上起来也馊了不能吃，不过没事，明天要是顺利的话，自己也能够找到吃饭的地方了。 就着水壶里边的最后一点水，吃了馒头，然后就躺下强迫着自己入睡了。 昨天晚上就没有睡好，今天又坐了一天车，秦川躺下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正当秦川睡得香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上摸索着，在拉自己背着的包。 秦川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就准备起身，但刚睁眼就借着窗外的月光看见了一道明晃晃的寒芒，秦川心里暗骂一声王八蛋。 赶紧半眯着眼睛，手里紧紧攥着的包也慢慢的松开了，很快包被人扯走了，然后一阵翻腾，包又扔了回来。 还夹杂着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妈的，穷鬼。” 秦川心里咬牙，母亲给自己的五十多块钱，除了上午拿出来车费，其他的都揣在裤子里边专门缝好的口袋里一直没有拿出来，但是这包里装的是自己下午买鸡蛋的八块钱啊。 除了住床位花了三块钱，买报纸花的三块钱，还有两块钱呢。 两块钱，要是前世自己根本不会在乎的，但是这个时候这可是自己一家人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啊。 但是对方手里有还刀，秦川也只能够破财免灾，不过这个声音和模样自己算是记下了，一张鞋拔子脸，脖子下边还能够隐约的看见一个痦子，以后别让自己遇到了。 秦川也听见了在其他人哪里翻腾的动静，然后来人终于离开了，就在秦川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的时候，也听见其他的铺位上传来长长呼气的声音。 显然刚才醒着的不光是自己啊，都是他妈的老，江湖。 这环境本来就让人难以忍受，大半夜的又折腾了这么一遭，秦川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干脆在心里完善着自己明天去那家高粱白酒厂的计划。 第7章:形象在能力前边 营销，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但是说起来却是三天三夜说不完的。 国内第一本营销专业的教材出现在1933年，是魔都复担高校的丁教授以花旗国市场营销为蓝本写的《市场营销学》。 不过那个时候国情特殊，后来国内是计划经济体制，计划经济体制，全国经济一盘棋。 经济计划司，每年负责安排，每个企业都有自己的生产任务，生产出来就被拉走了，根本用不着什么营销之类的。 企业就只是负责生产的。 等到78年的时候，开始实施市场经济了，人们才开始慢慢的重视起来，79年哈工大开始试验有了市场学课程，不过也就是一门课程而已。 八十年代初，国内的几所财院也就是大专院校实验性质的开了营销专业。 等到87年的时候才算是正式的本科院校营销专业。 不过营销也一直不被人们怎么重视，往往是靠着灵光一现的点子。 而要说实践方面，国内的营销案例应该是从“点子大王”何阳开始的。 但是也就是一定程度上而已，营销这个东西也并没有被人重视起来，尤其是他们潞州市这样的内地城市。 要是后世不用说，营销公司是一个普遍被人接受的东西，但是这个时候自己跑上门给人一个营销方案，张口和人要五千块钱，估计能够被人赶出去。 秦川在心里完善着自己的计划。 直到外边天色微微亮的时候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秦川是被人的哭喊声吵醒的。 有人睡起来发现自己丢钱了，喊闹着，其他人正在旁边劝着，其实很多人都被偷了，甚至昨天半夜房间里，好几个人都醒着。 但都是老，江湖了，很多人钱都是分开放的，外边口袋里放一点零钱，大钱都是贴身放着的，这是出门在外江湖经验。 秦川没有过多的时间感慨，甚至都没有等警察来，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巷子门口就有早餐点。 “小米粥，鸡蛋汤，豆腐汤，油条、包子、花卷……”摊子上，老板卖力的吆喝着。 闻着豆腐汤散发出来的香味，秦川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心里又骂娘了，要是那两块钱没有被偷，自己也能够吃两个大肉包子。现在就只能够要两个热气腾腾的花卷。 吃过早餐以后，秦川按照报纸上的地址朝着高粱白酒厂去了，坐着大巴车到了高粱酒酒厂以后，秦川也没有进去。 就在附近的小卖铺买了一包烟和老板聊着天，打听着厂子里边的情况。 然后找周围的一些人打听厂子的情况，还是那句话，信息最值钱。 等把厂子的情况基本上摸透以后，已经中午了，秦川来到了市里的服装批发市场。 一件土黄色的胶鞋，一条工装裤，一件洗的发黄的背心，背着军绿色的挎包，这样的形象去了人家厂子不用说做营销了，估计连人家厂长都见不到就要被轰出来了。 形象永远走在能力前边，这句话虽然说的有些绝对了，但是并不是没有道理。 第一印象很重要，以貌取人才是大众的习惯。 “老板，这件衬衫多少钱？” “二十块钱啊，太贵了，五块钱行不行？哎，老板你不要动手啊……” 秦川在服装批发市场里边算是把自己的脸皮和口才发挥尽了，最终九块钱一件白衬衫，送一条领带，十四块钱的裤子，十五块钱的皮鞋。 最后六块钱软磨硬泡的把老板用来装比的二手黑色手包给拿了下来。 “你小子赶紧走，以后不要再来了听见没有，我他娘的做生意这么多年了，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老板送秦川出门的时候恶狠狠的威胁道。 在秦川身上一分钱没有赚到不说，还赔了自己的手包出去，要不是秦川嬉皮笑脸的，真的要挨打了。 秦川也不吭声，转身就走，至此花光了身上的最后一分钱。 要是下午去酒厂不成功，今天晚上就要流落街头了，不过秦川心里根据上午打听到的情况还是有把握的。 没有办法，只有十天的时间，没有太多的时间耗的，与其说找好几家类似需要的企业都试一下，还不如就专注的把精力放在一家企业上。 专注力也是营销一个重要的需求。 选定了就只能够赌一把，找了一家理发店，在门口用水壶里边的水把三七分的头发打湿，然后走进理发店想要借一下梳子。 老板想也没想的就同意了，秦川看着桌上的啫喱水顺带问老板能不能喷一点。 老板有些纠结，毕竟啫喱水不便宜，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绝，叮嘱秦川少用一点。 秦川心里一乐，这就是营销里边的心里需求问题，自己要是一上来就借啫喱水，老板肯定不会同意，但是自己头发湿漉漉的进来，只是用一下梳子，老板肯定不会拒绝。 梳子都借了，好人当了，再借啫喱水，虽然不舍，但是人们都有好人当到底的心理，虽然会肉疼一下，但是也不会不借。 等秦川从理发店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大变了一个样。 估计这个时候就是最熟悉秦川的人母亲方翠翠和妹妹站在面前都不敢认。 一双黑色的皮鞋明晃晃的一尘不染，黑色的西装裤，再加上一件雪白的半袖衬衫，蓝色的领带，要是放在后世，这就是妥妥的销售人员。 但是秦川画龙点睛似的，把三七分的头发弄成了大背头，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就是一变。 脸上也没有了一丝的稚嫩，胳膊上夹着黑色的皮包，一看就是老板的样子。 只不过肚子里不断叫声出卖了秦川，包里是一分钱都没有了，就是想要喝口水都不行，水壶也扔掉了，虽然舍不得，但是成大事者，不能够不在乎小节。 这一身打扮去酒厂谈生意，背一个水壶，那就太出戏了。 从公交车上下来，舔了舔干瘪的嘴唇，秦川大步流星的朝着潞州高粱白酒厂走了进去。 门卫老头眼睁睁的看着秦川走进去，却愣是没敢吭声拦一下。 直到秦川停下脚步，朝着老头招招手。 “大爷，你们鲁厂长上班了吗？” “上班了，刚来没一会。” “好，你去忙吧，对了，他办公室是在……”秦川说道这里故意迟疑一下，果不其然门卫老头接到：“上三楼左拐最里边的办公室就是我们鲁厂长的。” 第8章:引诱 走在潞州高粱白酒厂里边，给秦川的第一感觉就是死气沉沉的，没错，现在已经是95年了，改革开放的第十七个年头了。 这里还像是七十年代，八十年代的酒厂一样，灰蓝色的工装，雪白的劳保手套，没错这曾经是国营厂工人的骄傲。 但是现在已经过时了，走到了95年，需要的现代化企业的制度和竞争思维。 但是从这家厂子身上，秦川一点都看不到。 不过这和秦川没有多大的关系，他是来赚钱的。 迈步走进了办公楼里边，三楼最里边的办公室门上挂着厂长办公室的字样，是那种白底黑色的木头牌子。 秦川脚步停顿了一下，听着办公室里边的人打电话，在说什么销量和贷款的问题。 秦川等男人打完电话以后，才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 鲁俊山打量着眼前的年轻男人，锃亮的黑色皮鞋，笔直的西裤，白色的衬衫配上一条蓝色的领带，油光水亮的大背头，腋下夹着一个黑色的手包。 这幅打扮要说稀奇把也不是太稀奇，白衬衫，黑西裤，皮鞋，很多人这样打扮。 但是这个大背头就少见了，还有这个蓝色的领带，一般人打领带总是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 但是出现在眼前的男人身上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么的和谐，好像人家天生就应该是这样的打扮一样，就像是……像是电影里边的明星一样。 “您好，是鲁厂长吧，我叫秦川是从鹏城来的。” 秦川和鲁俊山握了握手。 “你好秦先生。”鲁俊山打量着秦川，伸手请秦川坐下来。 “鲁厂长，冒昧打扰了，是这样的，我是张爱国老爷子儿子的朋友，这一次到潞州出差，张爱国老爷子让我帮忙带点咱们厂子生产的酒回去。” 秦川笑着说道，这张爱国原来是厂子的工会负责人，儿子去鹏城闯荡了，把家都给按在鹏城了，张爱国退休以后就去了鹏城生活，这些年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是上午的时候，秦川通过和厂子门口小卖铺的老板闲聊得来的，现在准备借用这个身份。 “原来是老张的晚辈啊，欢迎欢迎。”鲁俊山路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泡了一杯茶给秦川。 “是啊，我和张老爷子的儿子是朋友，几次听老爷子说起咱们潞州高粱白酒厂生产的酒好喝，绵柔不上头，老爷子去了鹏城以后，一切都好，就是想念家乡厂子里生产的这杯酒，可惜鹏城没有卖的。 这不我这一次出差到潞州，老爷子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帮忙带回去几瓶。” 秦川松了脖子上的第一颗口子，显然随意了很多。 鲁俊山脸上的笑容更多了，看着秦川的目光也更加的亲切了很多。 秦川又说起了潞州高粱白酒厂的辉煌历史，当然了，在秦川口中都是听张老爷子说的。 虽然秦川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张老爷子，但是这个身份用起来是真的好使。 这说话间，鲁俊山已经把秦川当成自己人了。 至于说怀疑秦川，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首先秦川这个打扮，这个气质，上厂子里来行骗，不至于的。 再说了，就自己厂子里的酒，卖都卖不出去，人家打扮成这个样子，就为了行骗自己两瓶酒，这不至于的。 鲁俊山说着叹了口气：“是啊，酒是好酒啊，可惜就是……算了……” 秦川听着鲁俊山的话，本来想着鲁厂长接下来就是要说销量不好的问题了。只有鲁俊山主动说了厂子销量不好，自己才能够继续发挥啊。 结果没有想到鲁俊山竟然话说一半不说了，不过这种情况也在秦川的预料之中，毕竟鲁俊山作为一个厂长，不会见谁都谈自己的困难的。 虽然自己这个身份选择的很合适，这个话题和理由也充足，又是忆苦思甜的，很是适合让鲁厂长发挥，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有所顾虑也是很正常的。 “鲁厂长，”秦川直接打断了鲁俊山的话，像是没有听明白一样，直接道：“我大老远来的，这也是老爷子一直心心念念的，不会销售太火爆，匀不出来吧，我不多要，就一箱酒就够的。 多了我也拿不了，价钱方面您放心，我可以翻倍，还请鲁厂长帮帮忙。” 鲁厂长一愣，这一次脸上直接露出了苦笑：“小秦啊，你想那里去了？就是销售再火爆，退休的老职工走这么远，想着家里的这杯酒，我们也是要给的，而且什么钱不浅的，不用给，可是现在不是销售火爆，是销量不好啊，这酒厂不比之前了。” “鲁厂长？”秦川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销量不好，不会吧？老爷子说咱们酒厂销量不错的啊？” 鲁俊山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反正酒厂的情况，根本就瞒不住的。 “那是老张退休之前的事情了，这两年外地很多酒都进来了，咱们厂子竞争不过，去年年底的时候咱们还特意的升级了酒厂的设备，结果不光是欠了银行一屁股的债，销量依旧上不去，到现在厂子工人都有两个月没有发工资了。” 鲁厂长满脸的沮丧，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跟不上脚步的，都会被埋葬在旧时光里边，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时代的车轮滚滚而去。 秦川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问道：“这怎么会？既然口感不错，不应该啊，你们做广告了吗？” “怎么没做广告啊，你看。”鲁厂长顺手就从桌上抽了一份报纸递给秦川。 秦川接过报纸装作认真的看了看几秒钟，然后一巴掌把报纸拍在桌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怪不得呢！” 这下子轮到鲁俊山迷茫了，怎么就怪不得了？什么意思？这是广告做的不对吗？ 他还对眼前惨不忍睹的销量发愁呢，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这秦川看了一眼报纸就明白了？ 第9章:上钩 “小秦，你说什么？”鲁俊山疑惑的问道。 秦川把报纸给摊开：“鲁厂长啊，我明白咱们厂子为什么销量不好了。” 鲁俊山想也不想的追问道：“为什么？” 这个问题他疑惑了很久，要说产品的质量，他们的高粱白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原来也有很多人喜欢。 要说宣传方面，他在报纸上也没有少花钱的，这怎么就是打不开销路呢？ “因为这广告做的不对。”秦川很肯定的说道。 鲁俊山神色更加认真了几分。 秦川也不卖关子，现在也不是卖关子的时候，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你看咱们这个广告做的，上边有酒厂的地址，有酒厂的名字，但是却一点没有新意，一点也不吸引人。 咱们整个省内，叫高粱白的酒不少，那么为什么经销商、顾客要选择咱们酒厂的高粱白呢？” 鲁俊山听着好像有些明白了，可是很多企业都是这样做广告的啊。 “做广告，首先要有新意，要吸引人，要让经销商愿意去进货，要让顾客愿意去喝。 其实白酒这个东西，说白了，味道上有差别是有差别，但是大部分人其实是喝不明白呢，喜欢喝的酒，就两种，要么就是这酒贵，代表身份和地位，大家都觉得好。 要么就是喝习惯了，除此之外，其实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的。” 秦川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自信的侃侃而谈。 鲁俊山听着不断的点头，仔细想想还真的是秦川说的这么回事，他自己出去，和领导应酬，那当然要带贵的酒，自己喝酒，在不考虑兜里钱的情况下，一般也只是喝自己习惯喝的那两种酒。 其实偶尔喝一下其他的酒，要说差别，也真的不是太大的。 “小秦啊，来喝点茶水，这天气热吧，我给你打开电风扇。”鲁俊山热情的招呼着。 “呼呼呼。” 电风扇打开以后，秦川算是舒服了很多。 “所以啊，在酒的差别不大的情况下，那么主要就是营销的问题，怎么把咱们的高粱白给包装一下，包装成知名的酒，给酒赋予一个属性。” “小秦你仔细说说。” “其实我在鹏城就是做营销的，这方面我还算是比较了解，就随便说两句，要是说的不对，鲁厂长别见笑啊。”秦川谦虚的说道。 “营销？” “对，就是帮品牌做推广的，点子大王何阳，鲁厂长听说过没有，就是类似那种的。”秦川说道。 鲁厂长连连点头，点子大王他当然知道了，前两年的时候很是火的。 什么爱国者导弹台灯，刻着星期天的筷子，避孕泡泡糖，魔术酒瓶之类的。 “咱们说回白酒行业，我说营销加上属性的问题，比如说茅台，为什么出名，就是因为他是国酒，咱们省的杏花村为什么出名，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还有什么杜康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其实这都算是一种营销，给酒加上了一种人话属性，一种特色。” “而咱们高粱白，现在就欠缺这么一种定义，说回报纸你看，绵柔不上头。 这没有什么特殊的定义，特殊的属性，那么大家为什么要买。没有吸引力，没有竞争力啊。” 秦川语重心长的说道，鲁俊山的眼神已经越来越亮了。 秦川一番话算是说到他心坎里了，眼睛是越来越亮，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又给秦川续上了一杯茶水，正等着秦川继续往下说呢，秦川却停了下来。 “鲁厂长啊，耽误你太长的时间了，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也是随便说说，回头你们觉得要是有用，那就作为一个参考意见，要是没用就算了。” 秦川说着就要站起来，但是鲁厂长却一把拉住了秦川。 “什么耽误时间啊，您这个是金玉良言啊，麻烦你再讲一讲，再讲一讲，这对于我们厂子来说太有用了。”秦川说着起身到抽屉里边拿出了一盒华子拆开给秦川递烟。 秦川也不客气，接过来点上，美美的抽了一口，这个时候的华子味道是真的醇啊。 前一世他就是一个老烟枪，只不过重生以后，饭都吃不上，哪里有这个条件啊。 现在这感觉又回来了。 “好，那我就举例子说一说吧，是我之前给几个酒厂做的营销策划。” 鲁俊山一听眼睛就亮了，这个好啊，有合适的自己直接抄过来用就行了。 至于什么知识产权之类的，这个时候可没有那个说法，连他妈品牌名字都是一样的，还谈什么营销方案的知识产权了。 秦川一看鲁俊山的眼神就知道这货想什么，浓眉大眼的看着像个好人，结果蔫坏，竟想着占便宜的事情。 老子要是让你被套路了，那前世几十年的营销白干了，就是做这个的，要是被客户三言两语的把方案套走了，那公司就不用干了。 “之前的时候，有一家叫做滨河酒的酒厂来找我们公司，我了解了一下他的情况，发现他们酒厂呢，正好在茅台镇管辖的地方，距离茅台酒厂并不是很远。 于是给他设计了一套营销的方案。把他们酒厂的名字就改名叫做茅台镇，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茅台和茅台镇酒的区别，大家咋一看，以为是一种酒呢。 所以一时之间销量大增，当然了，这个方案稍微有些抄袭人家的意思，不过他们酒厂确实属于茅台镇管辖，这个也不算是虚假宣传。” “不算不算。”鲁俊山连连摆手：“这本来就是事实，这方案好啊。” 对于鲁俊山来说，这算什么虚假宣传啊，要是能够把酒给卖出去，让他直接抄他都敢，更何况还是茅台和茅台镇的区别呢。 秦川继续说着，要说白酒的营销案例不要太多，秦川脑子里边一抓一大把，几个案例一讲，让鲁俊山心里和猫挠似的痒痒。 这几个营销案例他一听就觉得靠谱，可是仔细一想，好像套在自己身上又不完全行。 比如说茅台镇酒的方案，套在自己家酒厂身上能行吗？ 直接叫茅台镇呢？还是改名字换成其他出名的酒呢，这潞州就没有这样的，完全不沾边，你靠上去没用啊。 秦川望着外边的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桌上的一盒烟也两个人也抽的差不多了。 站起身说道：“天色不早了，鲁厂长，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去拿了酒就走了，明天还回鹏城呢。” “别呀，走什么走啊，秦老弟今天下午的这番话听的我是如雷贯耳啊，这样，晚上我请客，一定要好好敬秦老弟两杯感谢一下秦老弟。” 鲁俊山拉着秦川的胳膊不放，开玩笑，这听的正上头呢，而且还没有想到这个酒厂到底应该怎么营销，哪里能够让秦川走啊。 秦川推辞道：“鲁厂长谢谢了，吃饭就不必了，我也是和张老爷子有渊源，遇上了，就顺嘴说一下的事情……” “不行，说什么都不能走，走就是看不起我，不给我面子，而且这个酒也没有，你回去怎么和老张交代？晚上必须要留在这里吃饭。”鲁俊山软硬兼施。 秦川虽然身上一毛钱都没有了，中午没有吃饭，到现在肚子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要是走，出门那就是流浪街头的下场。 但是这个时候依旧一副为难的不行的样子，和鲁俊山极限拉扯着。 “行了，秦老弟别犹豫了，给鲁哥一个面子，吃顿饭，吃顿饭。”鲁俊山拉着秦川的胳膊就往外走，从一开始的小秦，到秦先生，到现在的秦老弟，一个下午鲁俊山不知不觉都变了三个称呼了。 但是鲁俊山却完全没有意识到，都是下意识的称呼。 秦川苦笑着，一副无奈的样子：“好了。鲁老哥，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说着又苦笑着道：“本来想着晚上直接到省城那边住一晚，明天就回去呢。” 鲁俊山拍着胸脯说道：“这什么话，晚上在咱们潞州最好的酒店，我安排你，虽然赶不上省城，但是这是老哥一番心意，你不能拒绝。” 秦川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好了，晚上不用流浪街头了。 第10章:敲定合作 烧鸡、猪头肉、红烧鲤鱼、糖醋丸子、红烧肉、酱牛肉、韭菜炒鸡蛋、红烧茄子…… 晋菜向来是上不得台面的，也没有什么菜系之说，在潞州这里就更加没有什么大菜了。 硬说的话，也就是一些家常菜而已。 但是要看放在什么时候啊，在这个时候来说，这就真的都是硬菜了，最起码对于秦川来说是这样。 早上吃了两个花卷，中午买完衣服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一直硬挺到现在，早就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人是铁饭是钢，别说什么骨气之类的，谁饿谁知道。 不过秦川这个时候还是尽可能的保持着自己的风度，慢条斯理的吃着。 倒不是他想要这样，他也想要狼吞虎咽，关键是不能够穿帮露馅了啊。 “来，秦老弟我敬你一杯。”鲁俊山端起酒杯招呼着，晚上拿的酒就是酒厂自产的高粱白。 秦川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但是酒刚下肚，秦川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心里暗叫不好，忘了这幅身体，不是前世那个酒精考验的身体，这幅身体是第一次喝酒。 “不好意思啊，我们那边习惯喝红酒、洋酒白兰地、人头马之类的，喝不太习惯这个白酒。”秦川还不忘装一下。 “不好意思，怠慢了，可是咱们这个地方……”鲁俊山有些为难。 秦川摆摆手大气的说道：“不碍事，不碍事的，服务员换啤酒好了。” 几杯酒下肚鲁俊山提出了要求：“秦老弟啊，是这样的，你看咱们酒厂现在真的是挺困难的，能不能够请你帮忙，给自己厂子也想一个营销方案。” 秦川心里一乐，他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但是脸上却立马浮现出了为难之色。 “鲁老哥，我也想要帮忙啊，可是明天我就要回去了，这公司出差都是有时间的，本来我今天下午就应该走的。” “而且啊，这个营销方案不是张嘴就来的，我也需要实地的考察一下厂子，不是说拍脑袋就能够想出来的，没有实际考察过，我给你一个方案，结果最后水土不服，那不是害人害己吗？这样的方案我就是给了你，你敢用吗？” 鲁俊山到嘴边的话被噎住了，他本来想着这方案的事情不是很简单嘛！明天没有时间，现在吃饭的时候你帮着出出主意就行了。 但是秦川这样说，他还就真说不出口了。 鲁俊山眉头紧锁的问道：“那秦老弟就没有办法通融了一下吗？” 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下午见识了秦川的本事以后，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秦川放下了筷子，沉思了一下说道：“要么就是我给公司打电话，以公司的名义接下这一单，但是这样的话，就要产生一些费用了。” “多少钱？”鲁俊山闻言顿时脸色就苦了起来，钱，他们厂子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两种收费方式。”秦川竖起了两根手指说道。 “一种就是直接收一笔运营费用，我努努力，和公司商量一下，打个折扣，给一个友情价，但是最起码也在一万块钱左右。 另外一个就是按件收费，我给你们运营一个经销商大会，到时候净销售大会上顶出去多少件酒，按照数量给我们抽成。” 鲁俊山心里衡量着，一万块钱，要说多吧，也不是太多，关键是对于现在的高粱白酒厂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也是最后的一点现金了。 想着鲁俊山就不自觉倾向于第二种了。 “那这个抽成是抽多少？” 秦川听见鲁俊山这么一问，就知道事情差不多了，其实给出了两种方式，但实际上只有一种。 秦川早就猜到了，一下子掏一万块钱，没有看见效果，鲁俊山能够愿意才怪呢。 “你们一瓶酒多少钱？” “一瓶酒两块钱。” “一箱酒六瓶，也就是十二块钱，这里边的利润是多少？” “一箱酒，大概有三块钱的利润吧。”鲁俊山想了想报出一个数字，其实一箱酒的利润大概能够有五块钱左右的。 甚至还要更高一点，白酒这个东西的成本真的没有多少。 “这样，我了解完情况以后，做一个营销方案，一个星期以后做一个经销商大会，这经销商大会上顶出去的酒，每箱我要抽一块钱的利润，不管顶出去多少箱，上不封顶。” 鲁俊山闻言顿眼睛一亮，想也不想的说道：“没有问题，那就这么定了。” 他们现在厂子说是销量惨淡都说的委婉了，基本上没有什么销量了，厂子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一箱酒提一块钱，只要是能够卖得出去，这根本就不算什么的，这种方式就相当于秦川是没有底薪干活，卖的多赚得多，鲁俊山有什么不愿意的。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明天给公司打电话请示，公司同意以后，咱们签订合同。”秦川端起了酒杯。 “就这么说定了，谢谢老弟了。” 秦川吃的不快，但是却一直没有放下筷子，直到吃饱喝足以后，这才去了宾馆休息。 相比昨天晚上自己在小巷子里边住的招待所里边的乱哄哄的几个人挤一个床位，这宾馆就不一样了。 房间里边有电视机、电风扇不说，还有淋浴间。 鲁俊山是把秦川一直送到了房间里边，对于秦川是热情的不行。 这天晚上秦川就睡得舒服了，第二天一早鲁俊山亲自过来接上秦川到厂子里边的食堂吃的早餐。 吃过饭以后在鲁俊山的办公室里边，秦川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个电话，当然了，也打到了鹏城，但是对面是什么鹏城什么地方秦川就不知道了，随便讲了两句鹏城当地的土话，就算是糊弄过去了。 接下来签合同的时候，秦川充分的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专业，一条一条事实而非的合同条款，唬的鲁俊山等人是一愣一愣的。 等到双方签完合同以后，鲁俊山对于秦川是一点怀疑都没有了。 太专业了，一看就是经常签合同的，不然的弄哪里弄出那么一大堆名词来，虽然他们听不懂，但是不明觉厉啊。 其实秦川也是没有办法，这个时候要是装的不像，等到把酒给卖出去了，鲁俊山不愿意给钱怎么办？ 必须要让他相信自己身后确实是有一个公司的。 第11章:倒计时 签完合同以后，秦川装模作样的了解了一下高粱白酒厂的情况，其实这营销的方案，秦川在看见报纸的时候就想到了。 这个时候酒营销的方案不要太多，随便拿出一点来都能够让潞州高粱白酒厂扭亏为盈。 不说创立一个品牌，但是提高销量还是不成问题的。 品牌推广，那是长期的事情，需要很多步骤配合的，但是做一次营销，那就简单多了。 “这样，咱们厂子有宣传部门吗？” “有的。” “多少人？” “一共三个人。” 秦川嘴角抽了抽，又问道：“销售科的人呢？” “销售科的人多，一共有十五个人。” “好，把这些人都叫过来，听我的安排，没有问题吧？” “没有。”鲁俊山很快把所有人都给叫了过来。 秦川也不避讳鲁俊山，直接就安排了起来：“第一件事，把咱们报纸上所有的广告都停下来，从现在开始不刊登什么酒厂的广告，而是刊登这个。” 秦川说着，拿过纸笔，刷刷的在纸上划了一个图案，上边写了几个字展示给众人。 众人一看都有些懵，就是一个简单的爆炸的图案，里边只是写了一个数字七天。 旁边还有三个字“倒计时。” 倒计时七天，这是什么意思呢？ “秦老弟，这个？”鲁俊山同样皱着眉头。 “鲁厂长，相信我就这么安排。”秦川也不解释。 鲁俊山一咬牙点点头。 宣传部门的人赶紧上前拿着纸去找报社沟通了。 “这个广告不光是要找咱们潞州市的，还要去两家省会的报纸，还有潞州底下各个县的报纸都要打这个广告，没有问题吧？”秦川追问道。 鲁俊山点点头：“没有问题，但是时间太长的话，我们肯定支撑不住，现在厂子里边的流动现金不多了。” “好，就七天的时间。”秦川肯定的说道。 安排好宣传部门的人以后，秦川再次看向了鲁厂长：“销售人员这边跟着我出差，需要一笔活动经费，不多两千块钱。” “我给你三千。”鲁俊山也是发狠了，现在厂子就指望秦川了，秦川要是不行，那他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秦川点点头，让销售科的人领了钱，然后就准备出发了。 鲁俊山看着秦川是满脸的迷茫，他是真的不知道秦川准备做什么，一点都看不懂。 “鲁厂长啊，你这样，就在厂子里安心的等着我的电话，把市里最大宾馆的会议室给租下来，然后全力生产，等着经销商大会就行了。” 秦川口袋里装着三千块钱，说话的时候底气更加的十足了。 别说鲁俊山看着秦川这自信十足的气势，还就真的莫名的心安了很多。 报纸上的广告在第二天的时候就还了，大红色的爆炸型图案配上绿色的倒计时七天，是那样的醒目，偏偏倒计时是什么却没有说。 这一下子就勾起人们的好奇心了。 倒计时这种东西，本来就容易给人一种紧张的感觉，更何况是这么醒目的图案了。 这个时候的报纸就像是后世人们的手机一样，人们了解的信息除了口口相传的八卦就是从报纸上看了。 所以一时之间很多人都在议论这个倒计时。 甚至还有人直接给刊登这个消息的消息的报社打电话，没错好奇心真的能够害死猫。 而且不光是普通人，甚至还有领导打电话问了，当然了，领导问话肯定是不能够说是好奇，而是说关心安全问题，万一这个倒计时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报社这边也懵啊，潞州高粱白酒厂给的消息，就让这么刊登，他们也不知道啊。 8月16日，倒计时七天。 8月17日，倒计时六天。 8月18日，倒计时五天。 这种紧张的氛围，一直通过倒计时渲染着，越来越多的人对于这件事感觉到好奇了。 报摊的老板，报社这边都被问烦了，关键是他们也不知道啊。 可是人们越是得不到答案就越是好奇，倒计时就这么进行着。 而与此同时，秦川也没有闲着，带着人在盛会出差。 “这样，你们分开去，一个人一条街，就去问这些商店，有没有潞州高粱白，其他的不要多说，问完没有就转身出来。 要是给推荐其他的白酒，就说不要，就要潞州高粱白。”秦川看着眼前的十五个销售科的人员吩咐道。 “好嘞，你就放心吧，我们懂。” 这一天，省会城市的很多小卖铺，小超市都感觉奇怪的很。 不时的总是有人进来要买什么潞州高粱白酒，给推荐其他的酒还不要。 要说本来这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喜欢喝一种酒的，抽一种烟的人很多。 酒不说，但是烟有时候畅销的都会断货的，这没有什么奇怪的。 可问题的关键是这个潞州的高粱白，他们听都没有听说过啊。 要是一个人问就算了，也没有人会在意，毕竟什么酒的种类多了，谁家也不会那么齐全。 可是这一天，上来了好几个人都问有没有潞州高粱白酒，这小卖铺和小超市的老板就坐不住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就有人给经销商打电话了，想要要一点潞州高粱白酒。 第一天晚上，经销商还能够坐得住，什么潞州高粱白没有，那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一群人要买这个酒。 但是等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来问这个酒的小超市和小卖铺的人更多了。 这经销商就坐不住了，开始打听这到底是哪里产出的酒了，这酒厂在哪里了，毕竟这终端的小超市和小商店已经有很多都在打听了，那就不能够不重视了。 不过还没有等经销商打听明白呢，第三天的时候，整个省会城市的几乎所有的经销商都接到了自己终端的电话，打听到底哪里能够进货潞州的高粱白酒了。 而与此同时，秦川正在出差住的宾馆里边给销售科的人员开会。 “明天，你们一个人去一个市，一个人带上两百块钱，到了地方以后，就按照这两天的办法，找当地的一些人，一天给上五块钱，让他们去这些小商店和小卖铺挨个问。” 秦川一说，众人就都明白了，其实这两天，众人也琢磨过来一点味了。 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方式有没有用。 “记住了，尽量要显得自然一点，不要表演的痕迹太重了，然后三天后，大家都直接回酒厂去。”秦川安排到。 一个星期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但是这一个星期的时候，秦川却让很多人都在煎熬着。 潞州高粱白鲁厂长在煎熬着！ 全省白酒的经销商们在煎熬着！ 小超市、小商店的老板们在煎熬着！ 每天看着报纸数着倒计时，被勾起好奇心，心里像是猫挠似的众多普通人在煎熬着！ 第12章:答案揭晓 鲁厂长煎熬的是，已经把厂子里边最后的资金都拿出来了，在潞州市里边最大的酒店，租下了最大的会议厅，一切都布置好了，就等着开经销商大会呢。 但是这个具体的经销上大会，能够来多少人，会不会让这一场经销商大会成为一个笑话。 别到时候厂里边堆积如山的库存，花了大钱租借下来的场地，最后没有一个经销商过来，让这场经销商大会成为了一个笑话。 而全省的白酒经销商煎熬的事情是各个地方的小超市，小商店都在问潞州高粱白的事情，但是他们打听了半天也没有打听到这潞州高粱白到底在哪里。 到底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一点征兆都没有突然就火了。 小超市和商店、小卖铺的老板们又是另外一种煎熬，每天都有人来想要买潞州高粱白，但是店里就是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顾客来问，有钱不能赚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偷走了自己的钱一样难受。 而剩下看了报纸的那些普通大众则是心里好奇心像是猫挠一样，痒痒的不行。 倒计时七天，倒计时六天，倒计时五天。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什么倒计时啊，经过了一个星期的压抑，他们的心里的好奇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 而就在这个时候8月22日。 新一天的报纸上刊登了这样一条消息。 “倒计时零天，潞州高粱白酒厂经销商大会就在明天。 潞州高粱白，经过技术升级多级雾化白酒陈酿技术使酒体的品质和口感发生革命性改变。 潞州高粱白就，重新定义白酒！ 喝纯粮酒，就找潞州高粱白！” 一个消息，三句话的广告，但是却一时之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对于经销商来说，找到这个潞州高粱白到底是何方圣神了，不管这酒怎么样？不管这酒喝不好喝，都要去参加这个经销商大会。 下边的小超市和商店、小卖铺之类的都快要急疯了，再不给货，这终端都要造反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也终于明白这个倒计时到底是什么玩意了。 原来是一个酒厂的经销商大会啊，不过趁着这个好起劲，看着下边的三句话也彻底的勾起了人们的兴趣。 雾化技术，重新定义白酒，喝纯粮酒就找潞州高粱白！ 这这么三句话，几个关键词，但是一瞬间就让人们不光是重新燃烧起了好奇心，还给人们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以后但凡是人们提起潞州高粱白，人们就会想起这几句话。 这个时候不用说一些喝酒的人对于这个潞州的高粱白好奇了，就是不喝酒的都想要买了尝尝了。 “什么都不说了，下班我就去买两瓶这个潞州高粱白，看看什么叫做雾化技术，竟然敢说重新定义白酒，口气真大。” “就是，我下班也去买两瓶这个潞州高粱白，好好的批判他一下。” 一个单位里边，几个男人聚在一起聊着天，显然对于潞州高粱白已经好奇到了极点。 “媳妇，这个潞州高粱白看见了吗？就是这两天搞倒计时那个，竟然是一家酒厂的经销商大会，一会我就出去买两瓶，回来尝尝好不好喝，要是不好喝我就直接找它去，这不是虚假宣传吗？” “行了，想喝酒就说，找这么多的借口，中午去买一瓶回来，我也尝尝。” “哎，好嘞媳妇，一定买回来。” 这是一家普通人家夫妻两口子之间的对话。 类似的对话还发生在潞州市、省会城市，等晋省内几个地级市里边。 而这样的顾客涌进了小超市，商店、小卖铺以后，让众人愤怒的事情发生了，这超市和商店竟然没有潞州高粱白。 “不是老板，这高粱白这么火，你们这里竟然没有？想不想赚钱了？”顾客正着急的买来高粱白“批判”一下呢，结果竟然买不到。 这肚子里的酒馋虫，心里的好奇心一起涌上来，他们可不是之前秦川找人过来假装买酒的人，这说话自然就不客气了。 “就是啊，你们这怎么回事啊，连潞州高粱白都没有，这开什么店吗？” 超市、小卖铺、商店的老板心里委屈，但是说不出来啊，要是有的话，他们不愿意赚钱吗？ 这潞州高粱白谁知道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原来也没有人买啊。 这说要货，连让他们从经销商哪里拿货的时间都没有就抱怨上了。 可是面对着顾客，还不能够发火，毕竟现在的小超市，商店之类的早就不是供销社了，可以对顾客爱答不理的，还能够怼两句。 要是这样做了，回头人家就不上你这里来了，喝西北风去啊。 所以这个时候只能够好言安慰。 “我们也在和经销商联系呢，放心，潞州高粱白一定会尽快上货的，有货了我们第一时间通知大家，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小超市小卖铺的老板们是好言好语的安慰顾客，好不容易把顾客打发走，转头就把这个压力到了经销商。 “不是，刘老板，这个潞州高粱白你要是再拿不到货，那我下次拿酒就从其他地方拿了，我这里你就不要给送货了。不是我不讲情面，关键是你不知道我还是头一次因为没有货而不能够赚钱，而不是有货卖不出的，太痛苦了……” “王经理啊，这潞州高粱白到底有货没货啊，你这里要是再没有我就去其他经销商哪里问问了啊，是这顾客整天追着问，尤其是今天，一副没有潞州高粱白就要砸店的样子，我是好话说的嗓子都冒烟了，才把顾客给打发走。” “老刘，咱们认识好多年了，你要是有货第一时间给我啊，咱俩这关系你得照顾吧，我不是逼你，关键是顾客逼我啊，再没货，我这店都开不下去了。” “是王经理吧，潞州高粱白还没货吗？那报纸上都刊登出来了，你就不能够提前搞点货吗？咱们合作这么久了，不要因为这一件事坏了和气，你说是不是啊？” 第13章:经销商大会(上) 如果这个时候有卫星定位的话，就能够看见，在整个晋省的大地上，各个地方的经销商以潞州市高粱白酒厂为中心。正在从全省的各个地方往过赶。 前几天的秦川找人扮演顾客去各个小超市、商店、小卖铺买潞州高粱白酒，算是一个引子的话，那么经过几天的发酵。 在最后一天利用报纸上的倒计时，勾起了真正顾客的好奇心，然后争先拥后的到了超市、商店要买潞州高粱白。 算是彻底的把整件事给推向了高潮。 而各个小超市、商店又纷纷把压力转移到了经销商身上。 虽然这个时候，渠道为王，制胜终端的说法还不明显，但是春江水暖鸭先知，这是未来销售的一种趋势。 谁掌握了终端，那么谁就会最终赢得胜利，这样的想法虽然不明晰，但是作为在销售一线的经销商对于这种变化是感受非常明显的。 所以对于小超市、商店这些终端的意见，他们都是非常重视的。 尤其是这么多小超市、商店全都在反馈的时候，给他们的压力就真的到了一定的程度。 有的坐着火车，有的坐着汽车，还有自己开着面包车，甚至还有骑着摩托车朝着潞州高粱白酒厂赶的。 当然了，这群经销商挂了超市、商店老板们的电话就开始骂上潞州酒厂了。 不能够不骂啊，你说这潞州酒厂是什么玩意，卖酒你就好好的卖，玩这一出，让人欲生欲死的。都在骂潞州高粱白酒厂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边骂边八仙果过海各显神通的朝着潞州酒厂赶去，这潞州酒厂就再是王八蛋，也不耽误赚钱啊，该骂骂，该赚赚。 “行了，去银行取钱，给我把钱带的足足的，妈的，老子这一次就要真正的见识一下这潞州高粱白到底是他妈的什么琼浆玉液，让老子这么狼狈。” “快点，再把车子开快点，明天是经销商大会，今天晚上就是不睡觉，也要赶到潞州去，什么都不用管，把油门给我踩到底往前冲。” “师傅，你开车再快点，要是提前一个小时到潞州，我就多给你一百块钱，提前两个小时我就给你两百。” “这火车太慢了，前边到站，找一个出租车，老子这一次是豁出去了，也奢侈一会，直接打的去潞州。” 而与此同时，秦川也带着出差的人员风风火火的回到了潞州高粱白酒厂。 “秦老弟，辛苦了。”鲁俊山看着秦川风尘仆仆的，这身上穿的衣服还是见面时候的那一身。 浑身上下已经一股味了，连个换身衣服的时间都没有，相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干净利索，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样子，现在就磕碜多了。 也说明这段时间出差是真的辛苦啊，所以鲁俊山虽然说担忧明天经销商大会的情况，但是也没有第一时间就出言询问。 秦川摇摇头：“不辛苦，出差的费用票据之类的都在这里了。” 秦川从包里拿出了单据递给了鲁俊山，他真没有觉得辛苦，这事其实就是一个动脑子的事情，谈不上累的。 至于说没有换衣服，那是因为兜里没钱啊，就这一身衣服，上哪里换去。 鲁俊山和秦川寒暄了两句以后，还是忍不住了，出言问道：“秦老弟，明天的展销会……” “放心，明天一早你就知道了，我先去洗个澡休息了，晚饭让人买了送到我房间就行，我洗个澡要好好睡一觉。”秦川摆摆手，信心满满的说道。 回到宾馆洗了澡，顺便把衣服给洗了，之所以不出门，那是因为衣服没干，出不了门，就这一身衣服啊。 8月23日，距离妹妹秦蓉定亲的刘家上门要赔偿款就剩下了最后一天的时间，距离秦川大学开学还剩下了七天的时间。 而秦川身上的资产依旧是零，除了一套还算是干净的衣服以外，其他一毛钱都没有，兜比脸干净是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妹妹退亲需要给人家的赔偿没有，自己上大学的学费没有。 但是秦川依旧在床上睡得非常香，没有一点担心。 早上七点钟，秦川的房门被人敲响，鲁俊山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秦川起身穿好昨天洗了的衣服，然后打开房门，把鲁俊山给让了进来。 一边洗漱一边听着鲁俊山担忧的唠叨着。 “秦老弟啊，你说今天这经销商大会能行吗？要不然就推迟一天好了，咱们昨天才在报纸上刊登出去的时间和地址，今天就让人家来，这能行吗？ 先不说人家来不来，就算是人家愿意来，这不到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也实在是太紧张了一点啊……” “秦老弟啊，我不是信不过你啊，实在是厂子里边现在资金都花光了，要是不能够回款的话，我这个厂长就不用当了，赌的太大了……” 秦川其实有些不愿意搭理鲁俊山，他不喜欢这种事到临头了抱怨的人，每逢大事要有静气，事情不管成不成的，已经做成这样了，这个时候抱怨有什么用。 要说压力他面临的压力未比就比鲁俊山小多少。 今天的经销商大会要是搞砸了，鲁俊山是下台回家，他连家都回不去，回去也没有办法交代，更没有办法上学，妹妹说不定都会被人给抢走。 他这是一家子的生死存亡。 但是这个时候，秦川却特别的能够沉得住气，他相信自己。 可能秦川的态度也慢慢的感染了鲁俊山，鲁俊山也平静了下来，等秦川收拾好以后，一起朝着潞州大酒店走去。 潞州大酒店门口，已经挂了了大红色的条幅，上边写着潞州高粱白酒厂经销商大会。 “鲁厂长，留下一个人在门口等着迎客人。”秦川看见门口空无一人，吩咐了一句。 鲁俊山张张嘴欲言又止，真的能够有客人吗？不过最后还是听从秦川的吩咐，留下了一个人，然后和秦川一起走进了会场。 会场里边满满当当的都是椅子，台上也挂着红色的条幅，还有用酒垒起来的一个金字塔，上边蒙着红布。 秦川进来以后就开始检查话筒，检查场地的布置情况，鲁俊山却有些坐立不安，不时的目光就会看向会场的入口的方向，不时的又站起来来回踱步，更是不是的抬手看一眼胳膊上的手表。 随着时间距离经销商大会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鲁俊山眼里的着急之色就越来越浓重。 第14章:经销商大会(下) “小刘，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是不是门口留下接待人的老张不务正业跑那里去了，让经销商门找不见位置啊！”鲁俊山终于忍不住着急的说道。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老张是一个工作认真负责的人，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留老张在门口。 更何况即使是老张真的不在，酒店还有其他的工作人员，怎么会迷路了呢。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会场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手里拎着一个大黑包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满脸激动的老张。 “鲁厂长，鲁厂长，这是张老板，隔壁市来的经销商。” “好好。”鲁厂长脸上顿时就露出了笑容，激动的赢了过去。 “张老板好，我是潞州高粱白酒厂的鲁俊山。” “鲁厂长啊，你们这地方可是让我好找啊，而且这经销商大会的时间也太紧了，我是紧赶慢赶的……” 来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会议室的大门就又被推开了，又有两个经销商眼睛通红的走了进来。 一进们就着急的大声问道：“这是潞州高粱白酒厂的经销商大会会场吧？我们没有找错吧？”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以后，两个人明显的松了口气：“妈的，差点路上出车祸了，这时间也太紧张了。” “经销商大会没开始吧？”又有人大声喊着推开门进来。 从这以后，整个会场就像是炸开锅一样，不断的有人进来，门口留下一个老张迎接显然是不够了，秦川和鲁俊山两个人也跟着一起去帮忙。 这从出租车上下来，从摩托车上来的，坐着公交车来的，还有跑过来的。 身上穿的也是乱七八糟的，有的穿着背心就跑过来了，有的换了一身衣服这一路上也是造的不成样子，雪白的衬衫上发黄的汗渍，乱哄哄的头发。 唯一的相同点就是都是满脸的着急，在得到没有错过经销商大会以后，都是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当然了，这些人还有另外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管穿的怎么样，来的时候乘坐的交通工具怎么样，手里都领着包或者其他装东西的物件，里边都鼓鼓囊囊的。 这个时候还不习惯什么银行转账之类的，大家都是现金交易。 时间到了八点钟，夏天的天气，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经销商大会也正式开始了。 秦川本来是准备让鲁俊山上去主持的，毕竟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了，不管鲁俊山发挥的怎么样都无所谓的，这些经销商一个个的能够这么着急的赶到，手里还拿着钱，就已经说明诚意了。 但是鲁俊山却说什么都让秦川上去主持。 “哈哈哈，秦老弟，你就不要谦虚了，哈哈，真的，老哥我现在兴奋的腿都软了，而且这样的场面也发挥不好，还是你来，还是你来，老哥谢谢你了，哈哈……” 鲁俊山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整个人兴奋异常，也就是这个时候人们的身体都还不错，要是放在后世，鲁俊山这个岁数的人一身的基础病，说不定这么兴奋过头了，就真的过去了。 秦川见鲁俊山坚持也没有再推辞，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他也不介意给这件事来一个结尾。 秦川一身白衬衣，搭配着蓝色的领带，走上了讲台，拿过了话筒。 俗套无比的“喂喂”两声，这是试一下声音，也是让众人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首先欢迎大家来到我们潞州高粱白经销商大会的现场，今天我不想说我们的酒厂的历史的有多辉煌，因为那只是代表着昨天。 今天我不想说我们的酒有多醇厚，酒有多香，因为那只是代表产品的好坏。 今天我要说的是在座的各位，你们风尘仆仆，汗水沾满的衣衫，急匆匆的赶来，看着你们我就看到了我们潞州酒厂的未来，看见了我们潞州高粱白酒美好而辉煌的未来。 今天我要说的是，未来的某一天你们会为今天能够能够参与这样的一次经销商大会而感到骄傲，因为历史性的时刻有你的见证。 我们的未来同呼吸共命运，我们的未来一定是双赢。 我是秦川，谢谢大家。” “啪啪啪。”台下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潞州高粱白酒厂的经销商大会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开始了。 “我们潞州高粱白，算是历史悠久，从这片土地上酿造出来的粮食酒，口感醇厚而绵长，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我们发现我们的酒没有跟上时代的进步。 这一次我们引进了新的技术，多级雾化白酒陈酿技术使酒体的品质和口感发生革命性改变。 这一次我们重新定义白酒的含义，旁边我们已经给大家准备了样品的展台。 展台旁边就是订货登记台。 大家现在依次排队前往样品的展示台尝试样品，尝试完以后，如果喜欢，那么旁边就是订货登记台，如果不喜欢，可以转身回到座位上来，等经销上大会结束以后，我们准备了吩咐的午餐，我们潞州酒厂的原则是。 定不订货没有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大家来者是客，一起喝一杯，交个朋友。” 秦川话音未落，经销商们就一窝蜂的朝着样品展台去了，其实酒好不好喝的都无所谓。 因为大家根本不在乎，手底下的终端，小超市和商店一直在催，社会上关注潞州高粱白的人又这么多，潞州高粱白酒的广告做的又这么好。 今天这个潞州高粱白就是狗屎，他们也认了，也会进货。 但是等到了展台以后尝了尝，却发现这潞州高粱白确实不错，潞州高粱白本来就是纯粮食酿造的一种清香型的白酒。 其实本来就不错的，只不过原来潞州高粱白酒的宣传跟不上，或者说没有那么好，现在又升级了口感，再加上宣传方面已经做到了极致。 两者加起来，可以说是尝过的都说好。 “我要三十箱……不，五十箱。” “我要一百箱。” “我这边三百箱，什么定金不定金的，我全款，老子钱都带来了。” “说的就好像谁没有带钱一样，两百箱，能不能够给我先发货？” “两百箱就想要先发货，那我这个三百箱的岂不是需要送货上门吗？数数，昨天从银行取出来的，都没有焐热呢，一沓是一万块钱。” 一群经销商是争先恐后的，整个订货台都被包围了起来！ 这一刻，鲁俊山以及等待这一天的所有人，都彻底傻眼了！ 第15章:一路星光一路歌 一群经销商围着订货台挥舞着钞票，疯狂的大喊着要订货，这一幕，鲁俊山就是做梦都没有敢想过，但是这一刻就是这么实现了。 八点钟开始的经销商大会，除了秦川演讲的十多分钟，不到九点半，他们这几天生产的，和原来的库存就已经过半了。 等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库存和生产的五千箱酒是一扫而空。 只要是来的经销商就没有一个不订货的，甚至最后还因为抢货而发生了争执，要不是鲁俊山眼疾手快的给拦下来了，最后就要打起来了。 主要是这经销商都看出来了潞州高粱白的销量和未来的潜力，谁也不愿意等着订货，都想第一时间把更多的现货给拿回去，抛开抢占市场不说。 关键手底下的终端催的急啊。 最后还是鲁俊山答应了尽快的生产，有货以后第一时间就给大家送过去，才算是安抚下来。 中午的时候，就在开经销上大会的潞州大酒店吃饭。 鲁厂长和上台主持的秦川无疑是众人眼中的主要人物，秦川是有心无力，这幅身体根本就不适应酒精，但是这个场合，一群经销商都是草莽中出来的人物。 本来就都是性格豪爽的，再加上这一路匆匆赶来，多多少少的带点怨气，最后再算上经销商大会上没有订到足够多的货，这灌酒的时候可就不客气了。 秦川是再三的推脱，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还是被灌了很多酒。 等到秦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秦川从潞州饭店出来，直奔潞州高粱白酒厂。 到了酒厂以后，鲁俊山正在开会，他中午也被灌了很多，但是这个时候那个企业的领导不是酒精考验的干部，中午喝完了下午照样开会。 尤其是这个时候，正是潞州高粱白酒厂巅峰的时候，鲁俊山在会场也是谈兴正浓，意气奋发。 秦川等到了六点钟，鲁俊山才开完会。 看见秦川还有些意外，不过随即笑着说道：“秦老弟，你这中午喝多了，我还以为你这一觉最起码也要睡到晚上呢。” “喝酒误事啊，让鲁厂长见笑了。”秦川苦笑着说道。 “哈哈，老弟这个酒量还是需要锻炼啊，对了，趁着财务没有下班呢，把你的费用给你结算一下。” 鲁俊山说着秦川也没有客气，他本来就是为这事来的，不然这么长的时间白忙活了。 “今天经销商大会上，一共是订出去五千箱白酒，按照咱们之间的合同，五千块钱，老哥做主多给加上五百块钱，一共是五千五百块钱，老弟不要嫌少，老哥也就这点能耐了。” “不嫌弃，不嫌弃，谢谢鲁哥。”秦川拿着钱，是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兴奋。 开玩笑，这个时候五十块钱对于他来说都很重要，这可能是母亲在家里攒三个月的鸡蛋，才能够攒出来的。 可能是需要在地里从早忙到晚，十天半个月才能够赚回来的。 更何况这是五百块钱，怎么会嫌弃呢，本来想着能够拿到五千块钱，自己应该拿的这部分就足够了呢。 “哈哈，不嫌弃就行，谢就不用了，要说谢是我应该好好的谢谢你，这样今天晚上咱们不醉不……” 鲁俊山双手拍着秦川的胳膊，又准备喝酒。 秦川却笑着摇摇头：“鲁哥，今天晚上恐怕是吃不成饭了，我要连夜去省城，明天一早就要回鹏城了，公司那边有点事情，着急要回去。” “多留一晚不成吗？” “只有下次了，下次鲁哥来鹏城我安排。” “行吧，那就祝你一路顺风。”鲁俊山有些遗憾的说道。 秦川提着一个黑色的大包走出了潞州高粱白酒厂，包里是特制的，用塑料袋封装的潞州高粱白，这是鲁俊山考虑到用瓶装的，这一路上秦川不好带，特意给准备的。 也是一开始秦川来高粱白酒厂的理由。 秦川走出潞州高粱白酒厂的时候，夕阳西下，金黄色的光芒从天际洒下，傍晚的微风拂过面庞，不急不躁，一切刚刚好，而又是那么的美好。 让人的心情都跟着格外的轻松。 五千五百块钱，这一次自己出来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妹妹可以不用嫁给刘跛子了，自己上大学的学费也有了，甚至还富富有余，还能够给母亲多留下一点生活费。 让母亲过的不是那么的辛苦，虽然说留给母亲钱，母亲也不一定舍得花，但是手里有钱心里不慌啊。 秦川到了车站坐上了回县里的汽车，好在末班车还没有走，不然就完了。 秦川心里再次发出了喝酒误事的感慨。 本来中午就结束了拿了钱就能够走，快的话，晚饭都能够在家里吃的。 现在晚上能够赶回县城就算是不错了。 不过摸着胸口的五千多块钱，秦川就没有了一点抱怨，为了赚钱嘛，有时候没有办法。 客车回到襄子县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快要十点了，秦川下车以后，就车站门口还有买混沌的，喝了一碗热腾的馄饨，秦川决定连夜回家。 晚上十点钟了，从县城回镇里的车没有了，最早的一班车在明天下午了。 而明天早上就是和刘家约定好的十天之期了，自己要是赶不回去，那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秦川开始踏上了回家的旅程，从县城到镇里，坐大巴车的话，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当然了路上时不时的停车也特别的耽误时间。 实际上的距离是四十公里左右，后世这个距离开车也半个多小时，但是这个时候的路况和车况就显得慢了很多。 不过四十公里走下来，那真的就非常的考验人的毅力了。更何况四十公里只是到了镇上，想要回村里，还有十公里。 但是在这个晚上，秦川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就这么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前路有多远？ 前路有多坎坷？ 什么时候能够达到目的地？ 这些问题秦川都没有考虑，头顶是满天的星光，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坚定的踏上了回家的路程，朝着黑夜出发！ 这一夜，秦川没有一丝的仿徨没有一丝的畏惧，有的只是漫天的星光和一路的歌声！ 第16章:厄运专挑苦命人 这一晚的月亮很亮，顺着路吹着夜晚的凉风，很是惬意。 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响彻了黑夜，远处的点点灯光交相辉映，像是演唱会现场的荧光棒。 走过了十公里以后就开始感觉累了，其实这也就是这个时候的身体，平时的时候走山路习惯了。 要是放在后世那个被酒色掏空了的身体，秦川根本就不敢想着走回去。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夜里十二点的时候，秦川感觉应该走了一半的路程了。 这到不是秦川的错觉，而是一开始的轻松，他自觉脚底下的步子是比较快的。 前一半的路程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后一半二十公里的路程，这个时候就真的考验毅力了。 秦川这一次休息了很长的时间，又大大的喝了好几口水，等感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才继续踏上了回家的旅程，歌声也再次响起。 不过接下来的路程就真的考验人了，脚底开始慢慢的疼痛起来，慢慢的越来越痛。 这都还能够忍受，关键是后半夜以后开始饿了起来，小口的喝了两口水，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秦川的脚步没有停下，虽然越走越累，但是秦川依旧在坚持着，直到感觉身体到了一个极限以后，才停下来休息喝水。 水壶是晚上在县城里边新买的，就这么一壶水，就是再渴也不敢一下子喝完了。 只能够小口的抿着，稍微感觉差不多了，就停下来，就这样一路上秦川是走走停停的。 身体越累越累，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双眼不时的被汗水模糊，雪白的衬衫开始发黄。 从走三五公里歇一歇，到走三五里地歇一歇，再到走上一千米就需要歇一歇，最后三五百米就得坐下休息。 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不过就是这样，秦川也没有完全停下脚步，天色微微凉，路边有人家开始起来活动的时候，秦川一口气喝完了水壶里边的水。 然后到路边人家讨水喝，本来准备用钱买点吃的的，但是人家看秦川累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忍心要钱，只是给了他两个窝窝头。 快到镇里的时候，遇到了有人赶着牛车，注意到路边秦川的情况，主动提出捎秦川一截。 秦川躺在马车上，看着天边露出的鱼肚白，整个人精神都放松了下来，说实话他从来没有一刻，觉得一辆牛车，竟然给人的感觉这么舒服。 秦川很多年以后，小轿车越换越高级，但是每次回忆起这天黎明时分乘坐的牛车，总是感觉那么的舒服，是多么高级的小轿车都比不上的。 快到镇里的时候，牛车停了下来，人家到地方了，秦川只能够下车继续步行赶路，想要掏出钱来感谢一下人家，但是人家已经赶着牛车走远了。 秦川朝着牛车远走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继续前行，经过了休息以后，秦川的精神恢复了很多。 然后一口气穿过镇子朝着家里走去。 就剩下最后的十公里了，秦川没有近乡情更怯的心情，也没有乡音未改鬓毛衰的忐忑，只是用尽了自己的毅力在坚持着前行。 一步，两步……一百米，两百米，五百米，一公里。 秦川紧咬着牙关，马拉松才四十公里，而这一夜秦川需要走完的路程是五十公里，而且很长时间内，只有一壶水，再加上夜里路况的问题。 比马拉松的条件不知道差了多少倍。 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不过这点影响对于秦川来说基本上已经不大了，天气热只不过是出汗而已，他身上的汗水，只不过是区别从水里往外捞几次。 三次，五次，或者说是十次八次都影响不大。 路边的行人朝着秦川投来了异样的目光，纷纷议论着，但是秦川根本没有时间顾忌这些，只是挪动着脚步，缓慢而坚定的朝着家里走去。 太阳越升越高，天气也越来越热。 秦川距离家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最后三公里，最后两公里，最后一公里…… 而就在这个时候，秦川家门口，刘有才和刘波父子两个已经准备强人了。 “他大妹子，这是你们说话不算数，说好了十天时间，赔偿我们两千块钱，结果你现在拿不出钱来，那今天我们就要带人走。”刘有才阴恻恻的说道。 “放屁，你们还敢抢人不成？彩礼钱我都退还给你们了，凭什么还来要人？凭什么？” “凭什么？这定亲是双方同意的，结果我们这边凑了彩礼钱，准备好了酒席，结婚当天你们悔婚，退还彩礼钱就算完了？ 那给我们造成的影响，我们准备的酒席钱，都不是钱吗？你说说上哪有这个道理啊？ 大妹子，我说实话，你今天要么给钱，两千块钱，拿了钱我扭头就走。 要么就是给人，当然了，我们也不白娶走，我还给你一千块钱的彩礼钱，大家给评评理，我讲道理吧？” 刘有才大声的说着，周围的邻居议论纷纷，其实对于刘有才说的还是很认同的。 这年头在农村，不是讲什么法律不法律的，都是老农民大字不识两个，哪里知道什么法律。 大家就讲道理。 按照法律来说，抓到偷东西的贼以后，你不能够私自处置，必须报案。 但是这个时候在农村，抓到偷东西的，直接吊起来打你个三只手。 有出轨的被堵住了，直接动手揍。 很多时候在农村，大家只是讲道理，不讲法律，所以刘有才这番话听起来也是很有道理的。 一时之间舆论开始偏向刘有才说话。 “我今天就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方翠翠是决心今天不讲理的，直接掏出菜刀来架在了脖子上。 儿子在外边没有借到钱，说是找个了工作赚点钱再回来，其实她心里是高兴的，不用让儿子秦川回来面对这个场面了。 自己一死，也算是给这件事一个交代了。 也是自己这个母亲能够为这两个孩子做的最后一点贡献了。 “妈，不要，我和他们走。”秦蓉从院子里冲了出来。 “给我回去，给我滚回去，和你没有关系，回去。”方翠翠大喊道，她不愿意死在女儿面前。 “妈，我求你了，求你了，不要，不要……”秦蓉眼里的泪水不断的留下来，祈求的看着母亲不断的摇头。 “这……”周围的邻居准备开口劝一下，但是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 而刘有才这个时候，只是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他不相信方翠翠真的会自杀，满脸冷笑，上一次秦川就有这一招逼自己退步，这一次还想要用这一招，做梦。 自己才不会上当呢，他倒是要看看方翠翠敢不敢死。 刘有才是肆无忌惮，两次面对菜刀，刘有才之所以态度不一样，是因为上一次秦川的菜刀是对外指向他的，而这一次方翠翠的菜刀却是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所以人啊，永远不要以弱者的身份出现。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第17章:再无瓜葛 方翠翠的菜刀横在自己脖子上，因为手微微有些颤抖，已经有些出血了，可见她有多紧张。 就在被刘有才、刘波父子俩逼的要狠下心的时候。 远远的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喊：“妈。” 声音沙哑中带着悲伤和愤怒，众人顿时下意识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秦川缓缓的走了过来，走的很慢，但是却走的很是坚定，脚底再疼痛，但是也比不上心里的疼痛，看着母亲菜刀横在脖子上，他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川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是眼睛却同样的明亮到了极点。 一步一步的朝着众人走了过来。 “大川啊，你赶紧劝劝你妈吧，” “大川啊，你回来就好啊，好好的劝劝你妈吧，犯不上啊，千万别做傻事啊。” “大川……”周围的邻居纷纷开口说道。 方翠翠看着儿子秦川回来，先是眼中闪过欢喜的，紧接着眼角就留出了泪水，苦笑着摇头：“你这个傻孩子，你回来干什么？回来干什么啊？” 方翠翠嘴里反复的念叨着，你回来干什么，其他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川啊，你还敢回来啊，我还以为你这个小兔崽子躲在外边不敢回来呢，你说的十天啊，十天到了，钱呢？”刘有才看着秦川满脸的戏谑之色。 “怎么不会又要动刀子吧，你们家要么动刀子要杀人，要么自杀，怎么无赖是祖传的啊。”刘勃一瘸一拐的也在一旁嘲讽着，不过目光却时不时的看向了一旁的秦蓉。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这就是自己的人了。 “妈，你把刀放下来，别伤到了自己，妈，我回来了，有什么事情我来处理，相信我。”秦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有力一些。 方翠翠看着儿子，心如死灰，她是不想要在儿子和闺女面前离开，不是害怕，而是不想要让儿子和闺女以后想起这一幕来害怕，想起自己这个母亲总是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大川啊……”方翠翠无力的垂下了手，秦川把母亲手里的刀接了过来。 刘有才和刘勃父子俩看着眼角一跳一跳的，说来也奇怪，这菜刀在方翠翠手里的时候他们肆无忌惮的逼迫，百无禁忌，但是菜刀一到秦川手里，他们就有些胆怯了。 虽然说他们这一次过来，手里也拿着家伙事，都是种地的农具，锄头之类的，但是要打起来怎么也比菜刀占优势啊。 “秦川，你不会想和之前一样拿刀来威胁我们吧？我告诉你，之前是可怜你们，给你们一个机会，今天你要么给钱，要么让我们带人走。 不然的话，今天老子一锄头刨死你。”刘有才伸开手，朝着手掌心“呸呸”吐上两口涂抹，然后从身边的人手里接过了锄头，紧紧的握着，眼里也透出了凶光。 不过秦川却看都没看他一眼，把手里的菜刀交给了邻居。 刘有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脸色更加难看了，这表演了半天，没有一点效果，就像是给演戏给瞎子看一样。 秦川缓缓的转过身：“我说过，赔偿给你们两千块钱，那就一分不少，有请今天在场的亲朋邻居做个证，两千块钱给了刘家以后，我们和刘家再无瓜葛。” 第18章 一点心意 周围的邻居都不吭声，不相信秦川能够拿得出来，刘有才更市冷笑着。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秦川缓缓的拉开了手里的黑包，从里边取出来一个信封，然后从信封里边抽出一沓老人头。 这一下子周围的人都看傻眼了，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刘有才和刘勃父子更是不断的揉着眼睛。 秦川也不墨迹，这钱是鲁俊山给的，也是收上来的货款，而这些经销商都是从银行取了钱以后就直接跑到酒厂参加经销商大会了。 可以说是从银行取出来，然后过了过手就交到了秦川手上，都是崭新的百元大钞。 一张张蓝黑色的百元大钞在秦川手里刷刷的数着，周围的人们甚至能够闻到钞票上散发出来的油墨味。 几个人甚至忍不住抽了抽鼻子，真香啊。 秦川数了两千块钱出来，然后把剩下的装起来，递给身后眼睛都发直，像是灵魂出窍一样的母亲。 母亲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紧紧的攥着秦川递过来的钱，就像是光天化日之下谁想要抢她的钱一样。 秦川觉得这个时候要是再把菜刀递给母亲，谁敢靠过来，母亲真的敢砍人了。 “大家看好了啊，两千块钱，王叔，你帮着一点一点，”秦川交给了自己的邻居，然后又朝着刘有才父子身边一起来的人里边，找出一个相对面善一点中年男人一起过来数钱。 那两千块钱，在秦川手里唰啦唰啦的点着，让人看不清楚，但是到了这两个人手里就不一样了。 两个人先是一张一张的数着，数了两遍以后又对准了阳光，一张一张的看着辨别着钱的真假，然后又用手轻轻的搓着，感受着真伪。 两个人几遍以后，终于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两千块钱，真的。” 和刘有才一起来的中年男人也朝着刘有才说道：“刘叔，是真的两千块钱一分不少。” 刘有才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握着锄头的手也松开了，满是汗水。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见证，刘家给我我们家两千块钱的彩礼钱，求娶我妹妹秦蓉，我们家悔婚在前，现在不光是退还了两千块钱的彩礼钱，同时还给两千块钱作为赔偿，今天过后我们俩家再无瓜葛，请大家见证。” 秦川抓着两千块钱，就那么直接扔在了刘有才面前。 让刘有才的老脸变的黝黑黝黑的，想要发火，但是最后还是弯下腰捡起了两千块钱。 “我……”刘有才想要说什么。 秦川突然变了脸：“拿钱走！” “爸，这……”刘波看看父亲手里的一沓老人头，又看看秦川身后的秦蓉，两边都有些舍不得。 刘有才却直接说道：“走。” 走完拉着儿子就走，有两千块钱在，再加上原来四千块钱的彩礼钱，什么样的媳妇给儿子娶不回来，不用死盯着秦家的闺女，秦川那个狼崽子他算是看出来了，真的不是好惹的。 刘家走了，但是周围看热闹的邻居还没散。 这秦川刚才拿出来的钱他们可看见了，那不光是两千块钱啊，这数出去两千块钱，剩下的还有一半多呢，最少也两千多三千块钱。 那加起来就是五千块钱左右，十天时间啊，这秦川到底是从哪里赚的钱的，就是抢银行也没有这么快吧。 村里绝大部分人家，就是一家子一年不吃不喝的在地里劳作也攒不下这么多钱啊，要是算上花销的话，一年能够落下几百块钱就算是不错了，过年也能够露出笑模样了。 而这秦川出去十天的时间，竟然就拿回来五千块钱，这怎么能够让人不好奇。 秦川看着刘家父子走远，眼中闪烁着寒芒，两千块钱，你们有命拿也要有命花，等着吧…… 不过随即，秦川心里一松，差点没有倒下，一晚上走了五十多公里，早就让他精疲力尽了，这个时候就是强撑着而已。 “各位大爷大妈，叔叔婶婶，谢谢大家了，我刚回来，家里这个样子就不清大家进去坐坐了，等回头有时间了，大家过来坐坐。”秦川说着从包里拿出来带回来的六袋子潞州高粱白酒。 然后从兜里掏出了昨晚吃饭找的零钱大概有十多块钱的样子，一并交给了邻居王叔。 “王叔，这个麻烦你了，买点下酒菜，请大家喝个酒，就当是我谢谢大家了。”秦川笑着说道。 “这个不用，王叔给你张罗就行……” “王叔，我一点心意，您拿着。”秦川把酒和钱塞给王叔，然后朝着众人鞠了一躬才和妹妹秦蓉扶着母亲回到了家里。 第19章:新时代的船 “哗啦，哗啦。”一共就剩下三千多块钱，但是方翠翠硬是数出了上万块钱的感觉。 手指头不时的沾点吐沫，硬是数了三遍才停下来，要是这样算的话也是上万块钱了。 确定了钱数以后，方翠翠才转头看着秦川问道：“大川，这钱到底是哪里来的？” 妹妹秦蓉也满脸疑惑的盯着秦川。 “我赚来的。” 秦川不等母亲和妹妹发问，就详细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说了一遍。 秦川叙述完以后，母亲和妹妹两个人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情，那么大一个酒厂，那么多的员工都束手无策。 结果让秦川就这么解决了，虽然过程听起来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她们还是接受不了。 不到十天的时间，五千多块钱，这钱真的就这么好赚吗？ “大川，你别骗妈，真的是你赚来的，不是其他不正当的路子来的？”方翠翠惊疑不定的看着秦川问道，她不是不相信儿子，实在是这件事对于她的冲击力太大了。 虽然说这个时候万元户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了，但是对于农村来说，这五千块钱依旧是一笔巨款。 “真的！”秦川的目光坚定，没有一丝躲闪，没有一丝回避，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方翠翠和秦蓉两人也被秦川这种自信感染。 “大川，你这做生意的方法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方翠翠疑惑的问道。 秦川笑着说道：“我在外边上学，听人说起过的，我自己也琢磨过，对这方面感兴趣。” “妈，你放心吧，这钱你就收好，我上学的时候拿走两千块钱学费，剩下的一千多块钱你就留着补贴家用，放心吧，你儿子长大了，能够赚钱了。”秦川信心满满的安慰着母亲。 方翠翠听着都秦川的话却是脸色一变，严肃的叮嘱道：“你去了学校以后，就不要做生意了，好好的操心上学的事情，不要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等毕业以后找个好工作。 要是为了赚钱把学业耽误了，那妈饶不了你……” 秦川闻言苦笑着点点头答应下来，母亲还是老思想，觉得上大学找个好工作比做生意强。 个体户自己做生意的在老人眼里总是不稳定，只有进国企或者说体制内端个铁饭碗，在父母眼里才是好工作，才是前途光明。 其实这个也不能够怪他们，他们这一代人是生活在计划经济时代的，有城市户口，有工作单位，或者国营工厂里边穿着灰蓝色的工装，带着雪白的劳保手套，那才是他们羡慕的对象。 越是落后，越是偏远的地方，越有这样的思想，这样的思想越发的严重。 但殊不知这是一个大时代的到来，一个波澜壮阔的时代即将到来，抱着陈旧思想的人在新时代的船上不会有他的位置。 方翠翠见秦川答应下来，看看时间快到中午了起身去做饭了，妹妹秦蓉也跟着去了，秦川这才脱下了脚上的鞋，看着脚上磨出来的水泡，找了一根针开始挨个挑破。 秦川也没有感觉有多疼痛，只是感觉两只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在家里也没有什么洗澡的，换了一身旧衣裳，躺在屋里的凉席上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天边的夕阳折射出的光芒笼罩着整个小院子，远远的看去，整个村庄都染上了一层金色。 秦川搬了一把椅子，在院子里边坐了下来，听见动静，妹妹秦蓉也从一旁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大哥，你醒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你睡的正香，怎么都叫不醒，你肚子饿不，我给你热饭去。”秦蓉说着想起了中午看着大哥脚底那烂掉的水泡，顿时就眼睛红红的。 “你一说我还真饿了。”秦川笑着点点头。 没一会秦蓉端着一碗面条出来了，面条是中午的，但是上边的卤应该是刚做的，还冒着热气。 西红柿鸡蛋卤，这在家里吃一顿就算是改善生活了。秦川也没有客气，呼呼啦啦的一口气吃完了，拍着肚皮，这才舒服的叹了口气。 “大哥，你脚上的水泡？”秦蓉满是心疼的开口问道。 “昨天晚上回来的迟，没车了，着急嘛，不过没事的，这习惯就好了……”秦川安抚着妹妹秦蓉，秦蓉却泪眼婆娑的。 没一会母亲方翠翠从外边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把不知名的草药，碾碎了给秦川敷在脚底。 记忆里小时候的农村总是这样，也不知道老人哪来的知识，留血了敷什么药草，烧伤了敷什么草药，甚至很多药草他们都叫不上名字，但是敷在伤口上却确实管用。 “谢谢妈。”秦川看着母亲额头上的汗水，显然是吃过中午饭，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就已经进山了。 方翠翠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摇摇头随口道：“你这孩子，读书读傻了，和妈还说什么谢谢。” 给秦川敷完草药以后，娘仨在院子里坐下来，秦川打量着院子，心里盘算着说道：“妈，明天我去一趟镇里，买点玻璃，把咱们屋子窗户上的毛纸给换下来吧，我这去了学校以后，再回来都快要过年了，到时候天气冷了，光靠毛纸不行的。” “还有就是妹妹下学期往学校交的粮食，我也这两天给拉到镇里，开学还让妹妹回学校上学，等明年考个好大学……” “鸡窝我从镇里回来的时候再买两瓶酒，请人过来帮着重新收拾一下，不然的下雪都要把鸡给冻死了……” “妈，你腰疼，回头在老刘头那里再拿两幅膏药，别忍着……” “下了鸡蛋以后，你们在家里该吃就吃，补充一点营养，不要卖了换钱了，换不了几个钱的，我上大学了，咱们家的日子会慢慢的好起来的，放心吧妈……” 听着秦川一件件的安排着家里的这些琐碎的事情，方翠翠感觉鼻子一酸，眼里的泪水就流了下来，儿子是真的长大了，稚嫩的肩膀也能够慢慢的扛起这个破败不堪的家庭了。 第20章:王强 就在秦川盘算着上学之前要安排好家里的事情的时候，隔壁王叔家里一群人正吃着饭喝着酒，当然了，话题离不开秦川。 农村里边消息闭塞，大家除了东家长西家短的讨论，也没有别的话题了，更何况今天的酒菜都是秦川给提供的。 “这大川长大了啊，出去一趟竟然能够拿回来这么多钱，你们说他是从哪里借的？” “人家是大学生，等到大学毕业了，这点钱还不是轻轻松松的就赚到了，咱们都是种地的没钱，要不然的话，两千块钱谁还不借，难道人家还能够不还吗？”王志刚有些羡慕的说道。 他儿子和秦川也是高中同学，两个人的关系不错，但是现在连个大专都考不上，毕业以后正发愁怎么办呢，暂时先去了镇里亲戚家的面粉厂帮忙，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也是，大学生啊，说起来这还是咱们村第一个大学生吧？” “可不是咋的，咱们这山沟里边也要飞出金凤凰了……” 众人喝着酒，都是满脸的羡慕，大学生已经是他们眼里真正的文化人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王志刚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起身一看竟然是儿子王强回来了。 “强子，你怎么回来了？”王志刚诧异的问道。 “我听人说了川哥家里的事情，回来看看。”王强撂下一句话，放下手里的白乎乎的换洗衣服就转头朝着秦川家里走去。 王强来的时候，秦川正在家里院子里乘凉呢，要说环境还是农村好，天色黑下来的时候，不远处虫儿鸣叫着，还有星星点点飞过的萤火虫，一抬头一轮半圆的明月已经挂在了天边，一闪一闪的满天星光，看着就让人心里充满了宁静。 “川哥。”王强闷声喊着，秦川打开了院子里的院灯，看清了来人。 黑瘦黑瘦的小伙子，个子不高，但是浑身上下很是精壮，这个时候眼里满是关切之色。 “强子来了，来坐下。”秦川笑着指了指身边的凳子，自己这个发小，上一世的时候和自己的关系也非常的不错，就是日子过的不怎么样。 前一世在面粉加工厂干了好几年，等准备自己开一个面粉加工厂的时候，大家已经不加工面粉了，都是直接到超市买精装的面粉吃了。 家里人给张罗了一个对象结婚，女方是一扶弟魔，王强赚点钱就拿回娘家了，家里过的很是不如意。 不过每次自己回来，王强总是大包小包的把家里的瓜果蔬菜之类的给自己带着，是真的拿自己当朋友，自己也想要帮一帮他，可是送钱，王强总是不要。 叫王强出去跟自己干，王强总是笑呵呵的拒绝，说家里走不了。 “川哥，我在面粉厂刚听说你家的事情，你没事吧？”王强打量着秦川问道，他最近一直不在家里，今天还是村里有人去镇里的面粉厂磨面粉他才听说的，知道以后立马就赶了回来。 “没事，都解决了。”秦川看着王强脸上还有白乎乎的面粉，让秦蓉端来了一盆清水，让王强洗一洗。 王强随便洗了把脸，然后开始咬牙切齿的骂刘家父子俩不是东西。 “好了，这事就先这样吧，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会有那天的。”秦川眼里也露出了阴狠，这刘家父子俩，上一世的时候就该死了，这一世自己就要亲手给他们埋了。 “好的，川哥。”王强说着，从口袋里边掏出了一把零零碎碎的毛票：“川哥，钱不多就一百来块钱，我这段时间赚的，你收好。” 秦川看着手里的一把零钱，眼神有些动容，他想起来了，前世自己上学走的那天，王强来送自己的时候也塞给了自己一把钱。 这是他一个暑假里边两个月的时间抗面粉和粮食赚的，一百斤的麻袋，扛一袋五分钱，十袋五毛钱，一百袋才五块钱，这不是一百多块钱，是两千多袋粮食，是扛在肩膀上的两万多斤重量啊。 明明一百块钱，哪怕很多都是毛票，也应该是轻飘飘的，但是这一刻秦川却觉得这一百多块钱重若万斤。 不过最终秦川也没有接王强手里的钱，给王强说了一下自己赚钱的事情，王强路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川哥，我就知道你脑子聪明，比我强，肯定有办法的。” “哈哈，行，那以后川哥带你赚钱。”秦川看着自己这个发小也很是开心。 知道王强正好要休息两天，秦川第二天就让王强赶着家里的牛车，拉着自己去了镇里，顺便拿了两袋粮食给送到妹妹的学校，给妹妹交伙食。 这个时候在学校上学，都是交粮食的，而不是直接交钱，当然了，你要是家里有钱直接交钱也行，但是农村一般没有人这样干。 都是交粮食过来。 办完了妹妹的事情，然后又买了玻璃和两瓶酒，一条烟，一共花了三十来块钱就搞定了。 两人身上都没有什么钱，也不会在镇里唯一一家饭店吃饭，办完事就赶紧往回走。 回到家里吃过饭以后，下午秦川就开始给家里换玻璃。 不过却是越换越心酸，土胚屋子有年头了，就是木头做的窗户框也风吹雨打腐烂的厉害，钉子钉好几次都钉不上去。 这土胚屋其实早就是妥妥的危房了，只不过没有钱修新房子，只能够将就着。 然后又请人来把家里的鸡窝给收拾了，还抽时间去了一趟镇里，办理自己的户口迁移证明，先去了乡里，然后是派出所。 转眼之间也到了开学的日子。 傍晚的时候，秦川在屋里收拾着自己的行李，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快递之类，邮政也只是邮寄个信件书本，人们也没有邮寄行李的习惯。 出门去要带的东西不少，被褥，衣服这就不说了，很多生活用的东西也要尽量的带上，到了学校就不用花钱去买了。 秦蓉也在一旁帮着收拾，然后打包放进一个蛇皮口袋中，只不过眼睛红红的看着大哥，满脸的不舍。 第21章:为什么? “大哥。”秦蓉最终忍不住了，说话之间都带上了抽泣的声音，其实说起来，原来的时候和大哥的感情虽然也好，但是也没有多依赖的。 可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却让她不自觉的对秦川有了很大的依赖，拿着刀站在门口要用血替自己染红嫁衣。 不到十天时间，硬是赚了五千多块钱，从城里走了一夜脚底板都磨破了硬生生的走回来，给家里换玻璃，替自己交伙食的粮食，安排自己重新回到学校上学，把家里……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让秦蓉对于这个大哥更加的依赖了。 秦川听见声音以后转头看去，妹妹秦蓉已经掉金豆子了。 “怎么了？舍不得大哥？”秦川拍了自己身旁的位置，拉着妹妹坐下来。 “放心，大哥这是去上学，等年底的时候就回来了，你家里照顾着点妈，等大哥到了学校以后，给你写信打电话，放心没事的。” 秦川安慰着，秦蓉连连点头，但是眼里的泪水却越来越多，根本止不住的往下掉。 “大哥，我就是舍不得你，你走了，家里有什么事情，我……”秦蓉不舍的说道。 秦川笑着说道：“有事打电话就行，大哥离得也不远，有事能够赶回来的，大哥这一次去上学，要是有时间的话，也打听一下小妹的消息。” “小妹的消息？”秦蓉止住了哭声，被秦川嘴里的话语吸引了过来。 “嗯。”秦川点点头，眼中闪动着复杂的光芒。 其实秦川家里是三个孩子，不止是秦川和秦蓉姐妹俩，还有一个妹妹秦曦。 秦川的父亲当年是下乡知青，那个岁月很多的下乡知青都在农村扎根，娶了农村的姑娘了。 本来以为一辈子都回不了城了，但是没有想到后来有了知青返城的政策。 当时秦川四岁，秦蓉三岁，秦曦还在母亲方翠翠的肚子里，差两个月才出生。 秦川的父亲秦浩明在一天早上离开了这个小山村，回到了城里，说好了等回到城里安顿好了就回来。 秦川还记得自己那天早上抱着父亲的腿，让他不要走，但是秦浩明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带着家里大部分的积蓄，没有回头。 秦蓉坐在地上大声的哭着，从那以后就了无音讯，再也没有一点消息，后来妹妹出生以后在医院里边就体弱多病，为了不让妹妹夭折，养到一岁的时候，送给了一户从省城回来探亲的人家，让人家抱养走了。 而那户探亲的人家也是一个绝户，老头过世以后，连一点信息都没有留下。 前世秦川也找了很久，不过那都是大学毕业很多年以后了，得到了一星半点的消息，也早就因为城市拆迁之类的了无音讯了。 而这一世，秦川准备上学的时候就开始打听，看看能不能够找到妹妹秦曦。 秦蓉那个时候还小，其实对于妹妹没有多少印象的，反倒是对于父亲秦浩明有印象。 “哥，那你能不能够也找一下爸爸……” 秦蓉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秦川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其实秦浩明走了这么多年了，根本就不会再回来了。 但是母亲方翠翠还对秦浩明抱有一丝希望，觉得可能是出什么事情了，回不来了。 但其实心里还是清楚的，除非是不在人世了，不然的话，不管身处什么样的环境，一封信还是能够寄过来的，毕竟家里的地址一直就没有变过。 但是出意外的可能性真的不大，不过母亲这样说了，前一世的秦川和秦蓉都受到母亲的影响，觉得父亲可能是出现意外了，还寻找过。 秦川后来也偶然的机会确实找到了父亲秦浩明，不过那个时候的秦浩明有家庭有事业，并且事业还做的特别大，显然不是出意外了。 而且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还在晋省的乡下有这么一个老婆和三个孩子。 秦川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没有跑过去质问为什么，只是咬着牙转身就走了。 “以后不要提这个人了，这么多年没有回来，就当是他已经死了吧。”秦川说话的时候额头的青筋直跳。 前一世找到秦浩明以后，他之所以没有上去质问，是因为秦浩明已经是一个成功的商人，生意做的很大，在资本行业中都是大佬。 自己一个小营销公司的老板，凑上去质问什么？不是让人看笑话吗？以什么身份？儿子吗？可笑，要是秦浩明还认这个儿子的话，也不会这么多年没有回来。 所以虽然心里不甘，但是秦川还是没有去当面质问过。 秦蓉看着大哥的神情不对，赶紧说道：“好的大哥，那就不找他，我好好的上学，争取考个大学。” 秦川闻言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点点头，伸手抚摸着妹妹秦蓉乌黑的头发：“嗯，好好学，哥在大学里边等你，等大哥把小妹找回来以后，以后咱们一家四口就不分开了。” “嗯。”秦蓉懵懵懂懂的点点头，然后两个人继续收拾行李。 晚上的时候躺在床上，秦川又想起了秦浩明这个名字，抛妻弃子，母亲上一世劳累过度英年早逝，妹妹秦曦被送出去，秦蓉虽然是因为自己大学的学费被迫嫁出去从此被毁了一生幸福，但是这里边何尝又没有秦浩明的原因。 不是他抛妻弃子，这个家也不会过的这么的艰难。 这一切的都和秦浩明这个混蛋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因素，要说秦川心里不恨是假的，不怨那更是扯淡。 只不过上一世的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去质问，但是重生回来，这个年代有大把的机会，自己必须要有一天堂堂正正能够走到那个人面前，告诉他，你抛妻弃子追求的东西也真的不过如此。 替这么多年含辛茹苦拉扯着这个家的母亲问一声为什么？ 替妹妹嫁给刘跛子被毁了一生的妹妹秦蓉问一声为什么？ 替那个从小就被送给别人家的妹妹秦曦问一声为什么？ 第22章:离别 8月30日，凌晨四点半的时候，秦川家的灯光已经亮了起来，清晨的迷雾还没有消散，微弱的灯光发出晕黄色的光芒，远远的看去有种别样的柔和。 厨房里边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正在忙活着，一如往日，只不过女人脸上满是不舍，但是手底下的动作却是那么的温柔。 五点钟的时候，秦川家院子的门被人敲响了。 “川哥，川哥。” 秦川从屋里出来，看了一眼正在厨房忙活的母亲，朝着院门走去。 “川哥，我把我家牛车弄好了，你收拾好了，我送你去镇里。”门口站着的王强看着秦川说道。 “行，你进来一起吃点饭，吃过饭咱们就走。”秦川看着王强有些感动。 记得前世的时候也是这样，每次寒暑假的时候自己回来，走的时候王强总是一大早的去送自己，后来哪怕就是自己工作，王强已经换摩托车了也是这样。 “不了，我到了镇里以后在面粉厂吃，我等你啊川哥。”王强说完就转身就走。 “哎……”秦川张张嘴，叹了口气。 妹妹秦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起来了，这一顿早餐吃的气氛有些沉闷，虽然说秦川一直在努力的活跃着气氛，说着一些轻松的话题。 不过离别的氛围还是萦绕在众人的心间。 “大川，这些鸡蛋路上带着吃，要是吃不完去了学校以后，分给同学一点，和同学处好关系，在学校好好的学习。”方翠翠把一个小布袋子递给秦川，里边是家里最后的十多个鸡蛋。 今天早上全部都煮了。 秦川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下去，把鸡蛋放在自己的行李上边，鸡蛋还有些滚烫，像是眼角泪水的温度一样。 这个时候外边的天色已经放亮了，有些人家已经起来了。 秦川把行李放到了王强的牛车上，村里边的很多人都知道秦川今天要走，这是村里出的第一个大学生，很多人也赶来送行。 很快秦川家门口就围了一堆人。 秦川有些愣神，上一世的时候也是这样，村里人都过来给自己送行。 其实这个小山村挺封闭的，很多年了都没有人走出去了，大家好几代人都生活在这里，说血浓于水有些过了，但是说远亲不如近邻肯定是的。 秦川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前一世的时候他只是一心想要逃离这个穷苦的地方，闷着头一言不发的就走了。 但是这一世看着一张张面容却感触很深。 秦川深吸一口气，朝着众人直接跪了下来。 “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大妈，我走了，过年才能回来，家里要是有什么事情，大家帮衬一下，拜托大家了。” 秦川一个头磕在地上，然后起身上了牛车，王强扬着手中的鞭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众人都有些愣神，上一次山村里边有人这么离开的时候还是民国的时候，有个小伙子磕了头去参军了，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牛车晃晃悠悠的朝着镇里走去，王强几次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知道自己嘴笨，只是闷头赶着牛车，叮铃铃的铃铛声回荡在山间的小路上，清晨的迷雾也随着阳光出来，慢慢的散去。 但是离愁的哀思却越来越浓重，回头身后已经看不见了那熟悉的村庄。 等到了镇里以后，王强让秦川等等，一溜烟的跑去了商店，没一会拿着一支派克钢笔过来。 “川哥，送你的。”王强闷声说道。 秦川拒绝了昨天晚上的一百块钱，但是这支钢笔没有拒绝，郑重的收好，然后拍了拍王强的肩膀。 “等我去学校以后给你写信，走了。”秦川把包扔上车，自己也挤了上去。 车子晃晃悠悠的朝着县城开去，眼前的景色越来越陌生，秦川知道自己真的离开家了。 车子到了县城以后，换了火车，然后朝着省会而去，火车在夜里凌晨一点多，秦川就在火车站买好票以后就在候车室等着。 候车室里边还有不少像是秦川这样打扮的学生，毕竟这个时候是开学季，有学生也正常。 秦川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然后吃着母亲给煮的鸡蛋，填饱了肚子以后就靠着墙眯着。 等到晚上的时候，秦川出去在火车站门口的小饭馆吃了点东西，等回来的时候火车站里边的人更多了。 秦川正打量着，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 一回头是一个扎着两条粗粗的麻花辫的女生，圆圆的脸蛋虽然说不上漂亮，但是也绝对不丑。 “秦川同学，真的是你啊，刚才我还在人群里边找你呢？以为你提前去了呢。” 秦川却有些尴尬，前世高中毕业以后，他和高中的同学基本上就断了联系了，这都多少年了，哪里还能够认出来眼前的这个姑娘是谁？ 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自己同学，就是不确定是自己班里的，还是学校其他班的。 “昂，是你啊，真巧啊。”秦川挥挥手走了过去，试探着问道：“咱们学校还有其他人在省城上学的吗？” “咱们隔壁36班好像还有几个，不过都不熟悉，咱们班王梅去了市里的师范，张建去了首都读书，在龙城上学的好像就咱们两个……”女生说着。 秦川明白了，眼前这个女生是和自己一个班的。一个班的还和自己一起在龙城上学，想起来了，好像叫什么刘什么梅。 秦川把东西放下，随意的说道：“我听说38班好像有一个叫刘梅的也是龙城上学的。” 刘晓梅一听顿时一愣：“有吗？不可能吧，和我的名字这么像，我叫刘晓梅，她叫刘梅，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秦川不动声色的说道：“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刘晓梅同学，你帮我看一下行李啊，我去一趟从厕所。” “好，你放心吧。”刘晓梅下意识的点点头，看着秦川远去的身影，总是感觉怪怪的，觉得哪里不对呢。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秦川竟然会不知道她的名字。 第23章:野蛮而疯狂 秦川和刘晓梅两个人聊着，感觉时间也过的快了一点，当然了，主要是刘晓梅说，秦川附和着。 但是秦川什么情商啊，和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小姑娘聊天还不是简单的事情，虽然秦川看起来好像是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就让刘晓梅感觉到非常的舒服。 这就是情商的问题，如果感觉到和一个人聊天非常的舒服，那可能不光是你们俩投缘，也有可能是人家情商比你高。 很快车子就来了，秦川才结束了刘晓梅的聊天，其实秦川还是挺愿意和小姑娘多聊一会的，当然了不是说看小姑娘长得好看。 而是愿意多听一听学校里边的那些事情，毕竟只有经历过了，才知道青春岁月到底是多美好而又让人怀念。 开始检票了，一群人乌央乌央的大包小包的手拎肩挑的朝着检票口挤去。 秦川和刘晓梅也挤在其中，这个时候大家的出行方式主要就是火车。 等过了检票口以后就听见火车的鸣笛声了，等绿皮车到了以后，秦川来不及感慨就赶紧往车上挤去，不过秦川到底是经验疏忽了。 人家早就跟着火车车厢跑呢。 不过秦川也有办法，直接把包裹顺着车窗户就给扔进去了。 正准备趴着车窗户进去，就看见刘晓梅正拎着行李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呢。 转头问道：“你也要这样上吗？” “嗯。”刘晓梅苦笑着点点头，她倒是想要正常上火车，可是看看车厢门口挤满的人，显然是不现实的。 秦川帮着扔完行李以后，又推着刘晓梅往上推，不可避免的就接触到了一些部位，不过秦川没有什么感觉。 刘晓梅脸色一红，不过秦川没有什么变化，把刘晓梅推进车厢以后，自己也朝着车厢里爬去。 周围有人看秦川这样操作，也有样学样的，一时之间到处都是爬车厢的。 乘务员正准备制止的时候，有人赶着羊从旁边的铁丝网过来，也上了火车。 周围的人也是见怪不怪，这个时候有人贩卖一些小牛犊啊，羊羔啊之类的，坐火车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而他们是坐火车去其他的县里卖的，不买票，能躲几站算几站。 所以这个时候车厢里边到底是什么味道就可想而知了。 秦川差点没有吐了，幸好靠着车窗，这个时候的火车车窗是可以开着的。 况且，况且。 火车划过铁轨，朝着省会龙城去了，秦川和刘晓梅的座位不在一起，再说了这个时候秦川也没有什么心情聊天。 紧紧的抱着包，虽然里边只是一些旧衣服和零钱，但是还有母亲给自己煮的鸡蛋，对于秦川来说，那才是最珍贵的。 怀里的鸡蛋已经不再温热了，还有些冰凉，但是抱在怀里，却让人特别的安心。 不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充满了泥土芬芳的气息传来，沁人心脾。 和车厢里边各位古怪的味道还有嘈杂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各位老乡，我是荷兰商丘的，这一次是去龙城做点小生意，你们是去哪里的？”坐在秦川斜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开口搭讪。 顿时就有人接上开始聊天了，其实这样的旅途上有人聊天也是一件趣事，但是秦川是真的没有这个心思，他受不了这个。 随便说了一句以后，就闭着眼睛准备休息了。 这个时候的火车速度是真的慢，没有提速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大战小站的都停车，而且还特别的绕路。 晋省这个省份呢，又特别多山，不时的火车就会钻在隧道里边。 其实不止是火车是这样，前一世秦川开车回家的时候，每次从省城出发以后就开始数，等穿过十二个大大小小的隧道以后就到家了。 一会醒一会睡的，就这样熬到了四点多，这个时候车厢里边也彻底的安静了下来，秦川调整了一下姿势，正准备眯一会，就看见车厢里边几个贼眉鼠眼的人走动着。 秦川也没有什么意外的，这个时候住旅馆还有人半夜进去呢，在火车上，客车上有扒手都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还有人直接抢劫火车的，和他妈的电视剧《莫斯科行动》一样。 这就是这个时代，野蛮而疯狂，一切都在肆意的生长。 各种各样看似荒诞不经的事情在这里上演，演绎着这个时代的精华。 有人在这样的时代里边摇身一变，从草莽之中崛起，成为所谓的成功者。 有人在商海中几度浮沉，最后一无所获。 一切都不稀奇。 后来人们把做生意，用“创业”两个字概括，但是这个时候人们却用“下海”来形容。 海本身就是充满了未知和风险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贴切。 充满了机遇，也充满了危险，在摸着石头过河，也是一场试验，大家都不讲什么规则，都在肆无忌惮的发展，也没有什么规则，就是一片蛮荒之地。 摸着石头过河，错了就掉河里，对了就过去了。 没有规则，如果一定要说，应该是三份努力，然后七分幸运吧。 等到潮水褪去以后，才能够知道谁站在浪潮上成为了这个时代的弄潮儿。 谁登上了新世纪的大船，扬帆远航，前往一个远方。 而谁是在裸泳，最后忙活一场，连裤衩都没有剩下。 当然了，人们更加看不见的是随着浪潮退去一同淹死在海底的那些枯骨。 火车终于慢悠悠的驶入了龙城车站，这个时候的龙城就一个火车站，可以说是整个晋省最热闹的车站了。 下车的时候就不用走窗户了，秦川和刘晓梅走在了最后，跟着人流走出了车站，一出车站就感觉到一股热浪涌来。 南来的北往的，拎包的，打电话的，民工，白领、大款、小密，招呼旅馆住宿的，卖香烟饮料的，当然了也少不了黑车。 第24章:开学 刘晓梅看着车站外边的这一幕有些害怕，尤其是不时的还有人围上来问去哪里，坐不坐黑摩的，住不住小旅馆。 甚至还有人想要直接伸手拉扯她的行李。 她转头朝着秦川看去，却发现秦川竟然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仿佛是在怀念什么一样。 其实这一次见秦川，秦川一直就让她挺疑惑的，往常的时候秦川在班里，属于那种书呆子，也没有什么关系好的同学，不管是去宿舍还是食堂都是那种独来独往的。 闷葫芦的性子。 其实这样的不少见的，班里很多家里穷困的学生都是这样的，他们自卑而敏感，同时又知道学习是唯一的出路。 但是这一次见面，却让她大为改观，秦川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虽然说身上的衣服还是和原来一样，但是不管是说话还是办事，都不像是同一个人。 就说爬窗户上火车，这要是原来的秦川，打死她也不相信秦川能够干的出来，但是秦川做这事的就那么的轻车熟路。 还有说话的时候也一样，看人的时候更是大大方方的，没有一点遮掩，这个时候一副怀念的样子就更加的让人疑惑了。 “秦川。”刘晓梅伸出手扯了扯秦川的衣角：“你来过龙城？” 秦川一怔，笑着摇摇头说道：“暑假的时候，有点事来过一趟。” 随后秦川不给刘晓梅发问的机会就继续说道：“前边有早点摊，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刘晓梅听秦川来过，顿时心里放心了不少，这就像是去一个陌生的城市，要是这个城市有一个熟人，虽然不一定能够帮上多少忙，但是心里就会无比的踏实。 两个人吃了早点以后，本来秦川是要请客的，但是刘晓梅坚持付账，甩动着两条粗粗的麻花辫，虽然有些土气。 但是却那么的美好。 “你们学校应该在坞城路那边有点远，我们学校近一点，就在万柏林，迎泽路上，这样吧，要不然先去我们学校，我把东西放下以后，然后送你过去。” 秦川路上已经知道了刘晓梅的学校，西晋大学，能够以省份命名的大学，其实就是稍微差一点也差不到哪里去。 很有历史，也是重点大学，只不过距离火车站有些远。 刘晓梅撸起袖子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刚刚八点左右，时间还早呢，今天有一天报道的时间，而且自己也不熟悉路，要是不跟着秦川，自己一个人过去，想想火车站门口那些，她就有些害怕，直接答应了下来。 秦川确实看着刘晓梅胳膊上的梅花表有些出神，梅花表啊，这曾经也是出名的牌子，虽然和上海表有些差距，但是也不便宜啊，这刘晓梅家里的情况不错啊。 刘晓梅答应下来以后，秦川就开始找公交车了，这个时候龙城火车站还没有改建，站前广场也没有建的乱七八糟的，又是地下通道又是环形道的。 不用说外地来的，就是本地人来都得蒙圈，公交司机他们的都能够开错路了。 一路公交直到下元车站就路过秦川的学校，两个人上了车以后，很明显的也有好几个学生的模样打扮的，还有家长陪同着。 刚到省会的男女生，基本上都和刘晓梅差不多，一边有些紧张忐忑，一边还有些兴奋好奇。 不时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龙城和南方的城市没有办法比，但是比起各种老家来，肯定是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大巴车穿行在龙城的中轴线迎泽大街上，这是龙城的主干道，双向十四车道。 修了四十年，刚通车没有多长时间，号称国内第二，三晋第一。 不过确实也是龙城标志性的街道。 火战车、五一广场、迎泽公园、太原工人文化宫、迎泽宾馆、并州饭店、煤炭博物馆等地标建筑，都在这条街上，当然了，最后一站就是秦川的学校，龙城工业大学。 不过没事，秦川知道龙城工业大学这年就会合并西晋矿业大学，然后更名龙城理工大。并且成为985，这就是传说中，我可以不努力，但是学校努力啊，没有办法。 考了个二本，结果毕业的时候学校升级成一本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在龙工大下车的人不少，秦川拎着东西和刘晓梅下了车，然后学校门口就有报道的地点。 秦川虽然不说熟门熟路的，但是最起码比如说后勤啊，比如说教学楼啊，宿舍楼啊之类的都能够凭着印象找个差不多。 所以基本上没有怎么折腾，就把大部分手续给办好了，当然了，主要是把学费给交了。 这可是一笔巨款，要是带在身上万一丢了，估计秦川能够气死。 学费一千五，交完以后秦川身上就剩下五百块钱了，五百块钱过半年，在学校里边肯定是非常充裕的。 更何况秦川还准备等开学以后就继续赚钱了，不然的话，下学期的学费怎么办？ 虽然说给母亲留在家里的一千块钱，母亲肯定是舍不得花，给自己攒着，但是他不准备用，而且家里的房子也需要翻新一下，还有妹妹秦蓉明年也要考学，也需要学费。 还要找秦曦，这都需要钱的，不能想，一想秦川就有种时不待我的急迫感。 秦川到宿舍的时候正好没人，不过看床上有人已经收拾好了，应该是有人来了，秦川扔下自己行李也没有收拾就朝外走去。 刘晓梅还在宿舍底下等着呢，毕竟是高中同学，总不能够扔下不管，碰不上就算了，碰上了，总要送过去的。不然万一一个小姑娘出点什么事情，也良心不安。 秦川自问不是什么好人，在商场也是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但是做事却能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当然了，要是实在冲突的话，妈的，良心也不是不能够少一点，毕竟良心不值钱。 带上刘晓梅又上了公交车，一路朝着坞城路的西晋大学而去，秦川还顺便买了两瓶水喝。 第25章:218宿舍 秦川在龙工业那是轻车熟路的，但是在西晋大学这边就不一样了，虽然说前世的时候也来过这边，但是也就仅限于周边的小吃街，对于西晋大学里边的布局是不清楚的。 协助刘晓梅办理完入学手续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秦川帮着刘晓梅把行李放拎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我就不上去了，你赶紧上去收拾吧，我就回学校去了。”秦川满头大汗的说道，这八九月的天气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别啊，这样你找个凉快的地方待一会，我上去放完东西以后就下来请你吃个饭你再回去吧。”刘晓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秦川帮着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哪里好让秦川就这样回去。 秦川却摆摆手：“不用了，大热天的，也没有什么胃口，下次吧，我就先走了。” 秦川说完转身就离开了，留下刘晓梅在背后嘟着嘴，看着秦川的背影的，原来的时候秦川在班里是真的一点也不起眼的，除了学习不错，没有一点吸引人的。 但是今天这一相处，感觉秦川还真的挺不错的，做事有方法，为人处世也很圆滑。 而且没有一点胆怯，不管是问路啊，还是询问其他的一些事情，都显得很是成熟，给人一种踏实可靠的感觉。 可是这秦川是什么意思嘛？自己请他吃点东西，他竟然还不乐意。 秦川没有心思想这些，对于他来说，只是送一个同学而已，没有其他的想法。 不用说刘晓梅是一个女孩子，就是一个男孩子，要是需要他也会帮忙的。 回到龙城工业大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秦川看见外边有卖凉粉的摊子，就直接吃了两份凉粉，然后回到了学校里边。 218宿舍，看着白底黑字显得有些破旧的木牌子，往事一件件的涌上心头。 要说女生宿舍里边可能矛盾多，有勾心斗角的，其实男生宿舍之间也不是那么和谐的。 前世的秦川虽然在大学期间，一心闷着头学习，但是对于宿舍里边的各种事情也是一清二楚的。 不过重活一世，什么都变了，再用前世的关系来定义那就没有必要了。 都重生了，就当一切都是全新的来，不再想前世的那些事情。 秦川推开了寝室的门。 寝室里边的人都已经来齐了，看见秦川推门进来，坐在门口床上的一个大高个首先站了起来。 “秦川是吧，看见你东西放在这里，就知道你来了，不过一直没有看见你人。” 大高个子打着招呼，然后又招呼着其他人。 “咱们宿舍这就算是人来齐了，大家自我介绍认识一下吧。我先抛砖引玉啊。” “我叫刘海军，来自龙江省的……” 秦川知道，要是按照年龄排的话，那这就是宿舍的老大了，脾气火爆，但是却最为讲义气的。 然后是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是老二张志成，家是龙城本地的，有点爱装一下，其实前世宿舍里边的不和谐，基本上都是张志成和刘海军之间的矛盾冲突造成的。 然后是老三王蒙，在潞州市的隔壁市，人如其名是个闷葫芦，不怎么说话，家庭条件和秦川差不多，家里都比较困难，常年穿着一身洗的发黄的白衬衣。 老四叫史爱军，这个人的性格，不说也罢，前世秦川还被他针对过，秦川排名老五，老六佘江是川省来的，也是宿舍里边最小的一个，不过性格很是活泼。 就是有时候没有什么眼色。 大家介绍完了以后，刘海军就掏出了烟挨个发，不是什么好烟，就是大前门。 因为离的秦川最近，首先给秦川发的烟，秦川没有客气，说了一声谢了，接过来点上。 不过在给到第二个张志成的时候，就受到了刁难，张志成看了一眼，摆摆手说道：“抽我的吧，国宾，十块钱的，抽过吗？” 红盒的国宾烟，其实包装和后世的云烟差不多，但是这个在一般都是灰色的大前门的时候，红色的国宾烟是那么的显眼。 刘海军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旁的史爱军就凑上前去，从张志成手里接过一根。 “二哥，俺尝尝呗，俺还没有抽过这么贵的烟呢。” 张志成得意的笑了笑，把烟递给史爱军，然后拍了拍史爱军的肩膀，然后说道：“老四，你既然上大学了，那以后就不要俺俺的了，这不是你们老家，让人笑话。” “嘿嘿，二哥说的是。”史爱军脸色变了变，最后还是笑着说道。 刘海军继续发烟，老三拒绝了，不会抽，老六倒是想要尝试一下，不过抽了一口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而这个时候秦川已经叼着烟在床上收拾东西了。 对于这群舍友之间的事情，秦川就当做没有看见，太小儿科了一点，不管是张志成炫耀的行为，还是史爱军一副舔狗的行为。 甚至还觉得有些可爱，都是一群从高中上来的学生，行为还都非常的幼稚。 收拾好以后，秦川正准备休息一会，就被人刘海军给喊醒了。 “老五，我们要出去买点东西，你去不去？” 秦川想了想说道：“去。” 正好他也有些东西想要买，虽然说已经尽量的从家里带了，但是还缺很多的东西，比如说日常的一些用品，毛巾，香皂之类的。 刘海军和秦川还有王蒙三个人出来了，张志文是早就带全了，史爱军和佘江则是上午已经买好了。 刘海军虽然带着王蒙和秦川两个人出来，但是对于这里很不熟悉，也找不见买东西的地方，最后还是秦川带路找到了地方。 “老五，你原来来过啊？”刘海军好奇的问道，王蒙也看着秦川。 这要是张志文这样的本地人能够找到地方他们就不会惊讶，但是看秦川这个穿着，还有刚才的介绍也不是本地人啊。 “暑假的时候正好来亲戚家，来这边逛过。”秦川随口解释了一句。 第26章:军训 买了东西往回走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到很多新生正在报道，还有送行的家长。 树荫下，隐约的还能够听见父子之间传来的对话。 “在学校好好学习，要和同学处好关系，钱省着点花，要是不够的话再给家里打电话，打到村头小卖铺那里就行。”这是父亲叮咛的声音。 孩子闷声应道：“好的，我知道了爸，我刚才打听了，学校周边有旅馆的，您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 “花那个钱干什么，我在火车站将究一宿就行了，你回宿舍吧，我走了。”老父亲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身后孩子注视着父亲的背影慢慢的消失不见，泪水有些模糊双眼。 秦川看着不由的想起了朱自清的背影，“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这些父亲都是一个个普通人，没有多么的高大，但是父亲的背影却一向的宽厚，能够承载孩子的一生。 而这样的场景一幕幕的发生在学校的各个角落。 当然了，更多的是欢笑声，每个新生脸上都能够看见对未来的向往和对大学生活的憧憬。 当天晚上，企业管理二班简单的开了一个班务会，企业管理系，等再过两年会和矿业学院经济贸易系合并成立龙城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不过现在还叫企业管理系，经济管理学院和企业管理系，听起来好像差不多。 但是把企业换成了经济，这一下子范围就扩大了很多，原来的时候只是涉及到企业的管理，但是后者却是针对整个经济市场的。 其实这也是随着时代的认知发展变化的。 企业管理二班一共有四十多人，这个时候的企业管理还是非常的吃香的，虽然说和其他的工业系没有办法比，但是管理型人才也是企业需要的。 不过这种专业毕业以后就需要有关系有背景了。 辅导员是一个姓黄的女老师，说话的声音很是温和，不过对于办理的事情并没有过多的交代，新生开学主要是军训。 这个规定不用说现在，就是再往后二十年也是这样，而且这个时候的军训比后世大学军训的时间要长的多，也更加的严格。 一些学校的军训时间甚至能够达到一年，龙工业的军训时间是两个月的时间，属于不长不短的。 时间一晃而过，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军训的强度让很多人差点都脱了一层皮。 不过也是有好处的，那就是班里的同学大部分也熟悉了起来，具体到秦川他们宿舍来说，那气氛和谐了很多，虽然很多时候张志文还是看不上他们这些外地人，觉得自己是省城的，那种莫名的优越感不时的会表现出来。 但是整体上来说，比刚开学的时候强了很多。 军训汇演完以后，军训就正式的结束了，再送别教官的时候，男孩子大胆一点搂着教官的脖子抽烟吹牛，而一部分容易感动的女孩子还留下了眼泪。 患难之交和酒肉朋友，哪个更加的容易交心，显然是前者，因为苦难的日子更加的会让人记忆深刻，铭记在心里。 一个人多少年以后，他可能会记得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吃的苦和偶然才有的那一丝丝的甜，但是他绝对不会记得在有钱的日子里大吃胡喝的那些饭店名字和毫无意义的酒局。 记得苦日子里边街边的某一家饭店的味道特别香，让人怀念了很多。 不会记住去的夜总会里边哪家的姑娘漂亮，谁家酒馆里边的酒比较好喝。 所以军训虽然短短的两个月，但是给很多人的记忆却无比的深刻。 “明天就正式的上课了，估计老师很快就会让选班长的，老四你选谁当班长？” 黑夜里躺在床上，张志文突然起了一个话题说道。 史爱军想也不想的说道：“二哥，肯定是你啊，咱们班除了我谁也不服。” 对于史爱军，宿舍里边的其他人都已经习惯了，黑暗中不知道谁发出了一丝轻笑，史爱军立马跳着脚追问道：“谁笑的？难道你们不愿意选二哥，想要选其他人当班长吗？” 宿舍里边黑黝黝的没有人吭声，张志文轻咳一声问道：“老三，你怎么说？” “二哥你当，我就选你。” “老五？” 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选你。” 一整个军训，秦川也没有什么动作，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月的时间，秦川心里早就心急火燎的想要赚钱了，哪里有时间管学校里边的这些事情。 很多学生争来争去的，其实说到最后，要是不进体制内的话，真的没有什么作用，班长这个职位，可能在大学里边看起来很牛，但是走上社会的话，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反而在大学里边混的风生水起的这些班干部，走出社会以后还要多一段时间来调整心态。 简单来说，没走上社会之前，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走上社会以后，乾坤已定，你我皆是牛马。 所以秦川根本就没有在学校里边表现的心思，企业管理这门课程也没有必要再重新的学习一遍，因为国内现在企业管理的教授基本上都是照本宣科的讲。 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经验的，想想就可以知道，企业管理是需要有实践经验的，这不是毛概，光是搞理论研究就行的。 而国内原来根本就没有实践的机会，因为都是国营企业，和现代企业的管理模式，完全就是两套东西的。 而现代企业的管理制度，现在国内的企业都在摸着石头过河，一会引进樱花国那边的企业管理制度。 一会觉得不适应，又引进殴美那边的企业管理制度。 企业都在摸索着进行，指望这些教授能够讲出什么真知灼见来，那基本上不可能的，他们也在研究的。 总之一句话概括就是大家都在海水里边，到底什么样的企业管理制度有用，还是要等潮水褪去以后，看谁登上新世纪的大船，实践出真知。 第27章:班长竞选 11月1日，经过两个月的军训以后，开始正式的上课了。 第一节课不用说，辅导员黄静过来选班长，让愿意报名班干部的举手。 这个时候的学生对于这种事还是非常的积极的，不过什么时候都一样，就是后世，也是有很多积极的。 不过区别后世的大学生就是，这个时候大家都很钦佩这种行为，没有人在背后说怪话，类似什么官迷啊之类的。 秦川寝室的张志文不用说，立马举起手报名，刘海军也举手报名，张志文一看脸色顿时就有些黑了。 昨天晚上在宿舍夜谈的时候，刘海军可是一声不抗的。 女生那边也有人举手，是一个剪发头干净利索的姑娘叫刘芳，长得方方正正的脸，一看就充满了正义，但是这个时候就流行国字脸，军训的时候也很积极的表现。 仿佛这样的女生，每个班里边都会有一个，就是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和男生也能够达成一片，英姿飒爽。 其实军训的时候很多人已经表现出来了当班长的意愿了，也在军训期间就表现了。 不过看着黑板上的几个名字，黄精显然是有些不满意的，把目光看向了秦川和王蒙他们这些家里比较贫困的学生。 “同学们，当班长是一次很好的锻炼机会，在学校期间协助老师做好班级的服务工作，这对于你们走上社会参加工作也是有好处的，还希望大家能够积极的报名……” 这个时候的老师选择班干部，喜欢找这些家里比较贫困的，因为他们是真的好管理，性格老实，也会踏实的和老师一条心，没有那么多的心思。 反而像是张志文这样的本地人，家里富裕一点，老师不愿意，心思太活络了。 不过黄静说完以后，底下没有什么声音，黄静的目光最后集中在了秦川身上。 班里学生的情况她都清楚的，这秦川和王蒙两个人还有另外一个女生算是班里最贫困的了。 可能在他们所在的村里都是最穷的。 但是王蒙这个学生一声不吭，也不怎么说话，肯定是不能够当班干部的，另外一个女生的情况也差不多，一看就是书呆子类型的。 经过她观察以后，觉得秦川虽然家里也贫困，不过说话做事大大方方的，没有贫困家庭学生身上那种自卑和敏感的劲，按理来说是正合适当班长的。 不过看来这秦川显然是没有这个心思了。 黄静心里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吧，你们几个准备当班长的，挨个上来说一下，为什么要当班长。” 刘海军是第一个上去的，大概就是说什么为班级服务之类的话，显然应该是提前打过腹稿的，不过被这么多人注视着，依旧有些磕磕绊绊的。 轮到张志文的时候，张志文就发挥自己的优势，说自己是本地人，可以帮着同学们熟悉学校的情况啊，还有学校周边的情况，班里要是买什么东西，都可以帮忙。 主要是家里还有一辆黄大发，要是寒暑假的时候可以送同学们去火车站。 这一下子，很多人明显就有倾向了，毕竟拎着行李挤公交的艰难，他们已经体验了一遍了。 刘爱军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刚上大学的学生，都非常的稚嫩，心里想什么几乎都会表现在脸上。 最后上台的是刘芳这个女生，丝毫没有受到张志文的影响，落落大方的介绍自己，说自己小学是班长，初中是班长，高中是班长，很有经验，肯定会协助好老师之类的。 秦川转动着手里的笔，没有多少心思听，在想着自己应该从什么地方搞钱。 其他的都无所谓，搞钱才是最重要的，干自己的老本行肯定还是要干自己的老本行的，但是身上的启动资金有限，还是要捞上一笔的。 这一次要准备的充足一点，不能像是上次一样，那么的仓促了。 首先要有一部电话能够接听，另外就是广撒网了，撒网的方式嘛，还需要仔细的考虑一下。 秦川心里盘算着，这场班长选举也落下了帷幕，可能黄静一开始把几个竞选班长人员的名字写在黑板上，是想要采取投票表决的方式的。 但是张志文这么不讲究的，赤裸裸的准备用利诱的方式来获得班长的职位，算是彻底的让黄静不舒服了。 最后直接自己定了下来。 “这样吧，刘芳在军训期间表现的比较积极，就当班里的班长吧，刘海军当团支书，张志文当生活委员。” 黄静干脆利落的把人选给定了下来，张志文满脸的懵逼，还没有反应过来呢，黄静就说起了下一件，根本就没有给张志文反应的机会。 什么民主不民主的，民主还需要集中呢，她是辅导员有这个权利，而且这事就是说出去，也没有人能够指责什么，在竞选中承诺用家里的面包车接送学生。 说不好听一点，这拉票的方式，私底下可以说，但是当面说出来，就显得有些低端了。 给一个生活委员，都算是照顾张志文的面子了。 秦川在心里暗暗咋舌，这黄老师虽然说起话来温声细语的，但是手段绝对不软弱的，发现超出自己的掌控以后，立马就开始不动声色的换了另外的一种手段了。 “一会班长刘芳安排一下，带几个男生去搬书，另外就是课程的安排表，还有你们的档案问题，另外还有……” 黄静在讲台上一件事一件事的说着，说完一件说另外一件，也不管学生听懂了没有，思维跟得上跟不上，这就是大学成年人的世界。 这种升入大学以后，不管学生心里上有没有适应，是不是把自己当一个成年人，但是老师和这个社会已经开始把大学生当成成年人了。 从现在开始他们也要适应的第一次以成年人的身份面对这个社会，而不再是一个小孩子。 “最后一件事啊，那就是新生晚会的事情，定在了半个月以后，这是咱们企业管理系二班第一次在全校师生面前展示自己，希望大家能够踊跃报名。” 第28章:社团 就这么波澜不惊的开学了，一切好像那么自然，张志文是不服气的，在宿舍里边说了几次，什么黄静不民主之类的，转而宿舍里边的话题就转到了班里的哪个女生漂亮，或者说参加什么社团之类的。 这个时候的大学里边也是有社团的，不过和后世的社团不一样，后世的大学里边最火的一般都是什么辩论社团啊，舞蹈社团啊，音乐社团之类的。 但是这个时候最火的社团是诗社，没有之一，排名第二的应该是气功社团，这两个都是时代的特色。 至于说班里最漂亮的女生，大家一致认为应该是京城来的宫晓雨，一米七的身高，身材也特别好，关键是一张精致的瓜子脸，还有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 “哎，明天正好是周末，咱们要不去一下诗社，我听说宫晓雨也参加了那个诗社的。” 这是骚动的张志文。 “其实宫晓雨不宫晓雨的无所谓，关键是我喜欢跳舞。”这是老大刘海军闷骚的声音。 虽然说开学的时候和争抢班长的时候两个人闹了一点矛盾，但是最后谁也没有当上，也就没有矛盾了。 这可能也是辅导员黄静考虑的事情。 “呵呵，老大你笑声真猥琐，不过我喜欢，我决定了，我就加入舞蹈社。”老四史爱军也开口说道。 “我想去跳霹雳舞。”老六佘江弱弱的说道，霹雳舞算是这个时代的特色，和后世街舞最火爆的时候差不多。 最好是皮夹克，还有牛仔裤，要是能够再有一副墨镜，带上一个半指的皮手套。 那就是整条街最靓的仔，大学四年的择偶权就有了。 要是再扛着一个音响，那专属的bgm随时都能够响起。 “不耽误啊，又不是只能够加入一个社团，我也喜欢跳霹雳舞的，这样，你明天和我们一起去，咱们宿舍先集体加入舞蹈社，然后我再和你去加入霹雳舞社团。” 张志文说着，刘海军招呼王蒙和秦川。 “俺不会跳舞。”王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会可以学啊，老三，你叫我一声二哥，我肯定教你的，放心。”张志文大包大揽的说道。 王蒙最后也答应了下来，就剩下秦川一个人了。 秦川笑着说道：“我就不去了，明天正好有点事情，你们先加入吧，回头我有时间了，我去报名，你们先去吧。” “不是老秦，我知道你估计也不会，没事，这种事情学就行了……”张志文还以为秦川和王蒙的情况一样，都是不会跳舞，所以不去。 刘海军也在一旁劝说着，不过秦川只是笑着推辞，他哪里有这个时间啊。 还参加什么社团，有这个功夫去搞点钱不好吗？ 重生回这样的大时代里边，要是真的就跳跳霹雳舞，念念诗歌，那也太可惜了。 当然了，可能有情怀的人觉得那样的生活也不错，不过秦川承认，自己就是一个俗人，没有那么高的情怀。 一晚上的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秦川第二天早上起的很早，宿舍里边的其他人还没有起床的时候，秦川就换了一身衣服出去了。 黑西裤，皮鞋，白衬衫，领带，依旧是当初在潞州高粱白酒厂的时候那身行头，不过唯一变化的就是当初白衬衫是半截袖的，而现在因为天气的原因，换成了长袖。 这是秦川前两天十五块钱买的。 张志文的摩丝发胶在桌子上放着，秦川往手上搞点，然后抹在头发上，大背头的头型出来以后，走出了宿舍。 秦川夹着黑色的皮包，昂首挺胸的朝着学校外边走去。 一路上还遇到了几个同班同学，不过没有认出来秦川的，因为这个时候的秦川和往日里边那个穿着洗得发黄的衬衫，低着头的贫困学生差别太大了。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刚开学两个月，同班同学不是太过熟悉的原因，而且上大学以后，因为没有了固定的教室，其实更多的时候班里都是以寝室为集体进行活动的。 秦川走出校门以后，直接打车去了附近的一家大型宾馆，然后走了进去问有没有房间。 “先生有的。” 前台的小妹笑眯眯的说道，看着秦川这一身打扮也是老板。 秦川大大方方的往接待区一坐：“我还有一个朋友一会过来，你给我倒点凉白开过来。” “好的老板。”前台小妹端过来一杯茶，正准备离开，不过却被秦川叫住了。 “对了，你们这边还有其他的大宾馆吗？我们是过来做生意的。你知道对于这方面，还是非常的注重的，这是脸面问题。”秦川一副财大气粗有些看不上这个宾馆的样子。 “老板，我们这里就是这方面最大的宾馆了，很多老板过来出差都住我们宾馆的，而且别看我们是国营宾馆，但我们的服务不错的，剩下的就是并州饭店和三晋饭店了，但是那边的服务肯定比不上我们的……” 前台小妹说着，秦川笑了起来夸奖道：“你这口才不错嘛？叫什么名字？这里一个月给你开多少钱？” “老板，我叫周虹。一个月两百块钱。” “周虹是吧，你这张嘴干前台可惜了，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干？”秦川笑着问道：“我一个月给你五百块钱，要是干的好还有提成，我向你保证就你这张嘴，一个月赚八百块钱没有问题。” 周虹听着一愣，一个月八百块钱，那是自己现在四倍的工资啊，比很多效益厂的工人工资都高的，甚至很多人在煤矿上班也就是这个工资了。 不过周虹也就是愣了一下，就摇头说道：“老板，还是算了，我在这里干的挺好的。” 周虹的拒绝，不出秦川所料，周虹和自己第一次见面，对自己什么都不了解，就自己一句八百块钱就跟着自己走，那才是奇怪呢。再说了，自己也不是来招人的，自己身上一共才五百块钱，上哪里给周虹开八百块钱去。 更何况，这宾馆虽然不是最高级的，但毕竟是国营企业，这个时候的国营单位在很多人眼里可是比什么都强，虽然说工人都开始下岗了。 第29章:一点通创意营销商务咨询公司 秦川颇为可惜的打量着周虹，搞得周虹就像是丢了六百块钱一样难受。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秦川又开口说道：“那这样吧，我觉得你是个人才，就冲你刚才说的那两句话，我还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你在你们前台帮我接一下业务上的电话，我一个月给你两百块钱。” 秦川说着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了周虹：“这是先给你的半个月工资，等你这个月做下来，月底的时候结算剩下的一百块钱。” 周虹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钱，心里一阵火热，不过没有接钱，而是先问道：“老板，我需要做什么工作呢？” “其实也不需要做什么？要是有人打电话过来，说找我们公司的，你就把名字和信息记下来，然后告诉我就行了，毕竟我不会随时守在电话旁边，现在这年头大哥大的信号又不好。” 秦川说着，把手里黑色的皮包哐当一下子扔在了红木的茶几上，然后拍着包哐哐作响。 就像是里边真的有个大哥大的砖头手机一样。 “好的老板，没有问题，这个我干了。”周虹看的心惊肉跳的，那可是大哥大手机，好几万呢，再没有一丝的犹豫，周虹迅速的拿走了桌上的一百块钱，光是帮着秦川接接电话就能够一个月赚两百块钱，这钱不赚白不赚。 在前台闲着也是闲着，帮着接下电话还不简单嘛。一个月两百块钱，相当于自己的工资了。 干一份工作，赚两分钱，天上掉馅饼啊。 “老板，你叫什么，咱们公司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川，咱们公司叫一点通创意营销商务咨询公司。”秦川说道。 周虹嘴里念叨着，这么长的名字她还真的有些记不住。 “那秦总，咱们公司是卖什么东西的？”周虹复读了几遍，牢牢的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毕竟这是两百块钱的工资啊，她还是很敬业的。 “卖什么的？”秦川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卖聪明和智慧的。” “你把前台的号码给我，我还有点事情，一会再回来。”秦川没有再给周虹发问的机会，直接行使自己大老板的权利了。 周虹说了一遍电话号码，秦川就记下来了，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秦川的背影消失，周虹摸着自己口袋里边的一百块钱还有些愣神，这就给了自己一百块钱，还有这卖聪明和智慧到底是卖什么的？ “周虹，刚才那人谁啊？看你们聊了半天？”同事看着周虹有些愣神问道，周虹摇摇头：“没事，一个客人而已。” 另一边走出宾馆的秦川，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把包里的砖头给拿了出来，扔在地上，然后有些心疼的拍打着包里的灰尘。 没错，他准备做自己前世的老本行，那就是营销公司，放在这个时候叫点子公司，就是给人出主意营销。 像是在潞州酒厂一样，不过这一次就不能够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了，可是开公司首先要有两样，一个是办公地点，一个是电话。 总要人家能够联系上你啊。 办公地点，秦川暂时没有办法，口袋里边就五百块钱，不现在已经剩下四百块钱了，写字楼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租的起的。 只能够想办法，换另外一种形式，自己主动联系客户，而不是让客户找上来。 但是主动联系客户也有一点，总要有一个联系方式的，那就是电话，是怎么都必不可少的。 但是这个时候装电话是要初装费的，大几千块钱的初装费，还有每个月的电话费，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钱。 至于说大哥大之类的，自己就更不用想了，一部只能够打电话接电话像是砖头一样的大哥大，要两三万块钱，自己要是有这个钱，所有的都能够搞定了。 所以只能够借一部电话，而这个宾馆距离自己学校比较近，就是自己选定的借电话的目标，现在算是初步完成了。 并且还多了一个秘书周虹，相当于一举两得了。 接下来就是找客户了。 开学的两个月的时间，秦川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干，学校里边的报纸，秦川都想办法看了一个遍，甚至还主动和门卫接下来了每天给老师们送报纸的任务，就是为了能够在报纸上查找消息。 不过像是潞州酒厂那样的就没有了，只能够通过撒网的方式进行了。 拿着手写好的信件，来到了复印店，让老板帮忙打印出来。 “xxx公司你好，我是一点通创意营销商务咨询公司工作人员，我公司多年以来致力于帮助企业解决经营困难，擅长于产品销售，去库存…… 如有意向，请来电联系，电话0351……” 除了前边的名字换了，后边的内容都是一样的，秦川一口气打印了十多分信件，然后去邮局都邮寄出去，然后还和老板定了一盒名片。 这个时候也流行这个东西，出去做生意三样法宝，名片，大哥大，黑色手包。没有这三个就不是一个成熟的商人。 中午在外边吃过饭以后，秦川最后一站来到了报社，身上就剩下三百块块钱了。 秦川咨询了一下，问三百块钱能够做一个什么样的广告，被人告知只能够在中间的夹缝里边做个广告。 秦川想也没想，转身就走，夹缝里边做广告，自己脑子坏掉了，有这三百块钱干什么不好？ 又去了一趟小商品批发市场，买了一副墨镜，最后才打车回到了学校旁边的商务宾馆。 周虹还没有下班还在等着，看见秦川过来，立马迎了过来。 “老板，你朋友呢？” “这小子在并州饭店定了房间，我就不在你这里住了，这是我名片，你收好了，要是有电话来咨询的你记下来，我每两天过来一趟，你好好工作。” 秦川把名片递给周虹，然后拍了拍周虹的胳膊，转身就走了。 他哪里还有钱住宾馆啊，这家宾馆也不便宜，一天要一百多块钱的，有这个钱，自己还不如去报纸的夹缝里边做广告呢。 周虹郑重的收好名片，没有一点怀疑，毕竟秦总包里的大哥大就好几万，关键是别的老板拿着大哥大都十分的珍惜，哪里像秦总今天直接就把大哥大扔在桌上使劲的拍着。 那是好几万块钱的东西，在秦总眼里就真的像是一个破砖头一样，这样财大气粗的老板，住并州饭店或者说三晋饭店才是正常的。 第30章:情商 秦川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边只有王蒙一个，正在书桌上学习呢。 看见秦川进来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就继续低头看书。 秦川也不在意，拿了一身换洗衣服就去洗漱了，在外边跑了一天的时间，虽然已经十一月份了，但是依旧浑身是汗。 等收拾好以后，张志文等人也都回来了，在宿舍里边高谈阔论着今天去舞蹈社的见闻。 “这舞蹈社美女可真多，那个个身材是真的好，看的老大眼睛都花了是不是？”张志文调笑道。 刘海军也不生气，还笑着点点头：“可不是，我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多漂亮的女生，不过要我说，咱们班的宫晓雨，就是在这么多的漂亮的女生里边也是最好看的那个。” “那可不，你没看那群师哥，一个个的就像是饿狼一样，围着宫晓雨就献殷勤，也真的好意思……” 几个人热烈的讨论着，男人在一起好像话题总是离不开女人，就像是女人在一起也会不由自主的把话题转移到男人身上一样。 宿舍里边就两个人没有参与谈论，一个是正在学习的王蒙，另外一个就是秦川了，秦川这个时候正在整理自己身上剩下的钱，就剩下三百块钱了，要是正常的话，节省一点渡过这个学期没有问题，但是这接下来要是邮寄出去的那批信件没有反应的话。 还需要弄上一批，现在就只能够是广撒网了，赚钱嘛，就没有容易的，哪怕是这个黄金时代都是一样的。 秦川前世的时候比这个还不容易的时候都经历过，在鹏城的街头交不起房租，睡过大马路，馒头榨菜吃了一个月，后来看见榨菜就想吐。 上门想要谈生意，被一个保洁员指着鼻子骂，说踩脏了人家的地面，让滚出去。 至于说白眼之类的，那就更不用说了。 除了出生就是二代的，那是父母给打拼下的，任何一个人想要成功都不会轻而易举的，在你成功之前总会经历各种各样的磨难。 只有经受住了这些磨难，才有可能挺过风雨迎来彩虹，而大部分都会在这个过程中放弃或者退缩。 其实有时候成功的曙光就在下一秒，就看你能不能够坚持下去了。 “老五，你今天去干什么了？明天跟我们一起去舞蹈社团吧。”张志文看着秦川说道。 不过秦川却摇摇头：“算了，我这个人从小的时候就四肢僵硬不协调，我就不给二哥你们丢人了，不过你们要是有什么比赛的话，可以通知我去给你们加油。” 秦川这种自嘲的说话方式，明明是在拒绝，但是却让张志文心里没有一点芥蒂。 不过说实话，这个宿舍里边，明明和秦川打交道不多，但是却感觉到和秦川相处起来特别的舒服。 比如说同样的话，王蒙要是说出来的话，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不过老五，你白天出去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有什么还不能够和哥几个说吗？”张志文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秦川的对面问道。 秦川笑了笑说道：“能说的，就是不好意思，我家里穷，所以就想着周末出去看看能不能够找个地方勤工俭学，赚学费和生活费，还有家里妹妹明年也到了考大学的时候了……” 秦川知道，自己以后周末之类的还是要出去的，其他人不说总是要给舍友一个交代的，不然的话，时间长了就会遭受到排挤。 虽然秦川不在意，但是也不想出现这种情况。 秦川的话一出口，宿舍里边就沉默了下来，不过正在学习的王蒙却是眼睛一亮。 “行，老五，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就尽管和二哥开口，只要是二哥能帮的，肯定不推辞。”张志文拍着秦川的肩膀说道。 秦川微微愣了一下点点头，上一世的时候，他只是一心的死读书，也不和人交流，总觉得宿舍里边这本地的二哥有些装过头了，但是现在重生回来才发现。 自己当时对待室友的态度也是有问题的，张志文虽然说话装了一点，但其实骨子里也不坏的。 接下来秦川也不时的参与到众人的讨论之中。 宿舍里边的气氛也越发的和谐了。 第二天依旧是周末，秦川起来以后就出去了，又是十多封信件邮寄了出去，一点都没有心疼钱。 周一的时候，秦川老实的坐在了教室里边学习，其实企业管理专业算是一个万金油的专业，没有多少专业的技能之类的，要说一点东西也学不上啊，也不是那么回事。 多少还是能够懂点的，但是你要是用学的这点东西去管理企业，那就等着亏损吧。 所以说为什么很多高学历的，大部分只是在企业当高管却当不了老板的，就是因为书本上的知识是规规矩矩的，而社会上的事情是千变万化的，想要照本宣科肯定不行。 教经济学的是一个小老头，秦川能够听的出来，这老教授讲的确实不错，对于经济学也有很深的见解，但是无奈，没有太多的例子可以讲，听起来就不是那么的生动有趣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大学生和后世的大学生不同的是，他们是真的在努力的认真学习。 班里不用说逃课的了，就是走神的都不多。现在大学还没有扩招，虽然说大学毕业已经不包分配工作了，但是大学生在社会上依旧是天之骄子。 周末的公交车上，胸前佩戴着大学校徽和钢笔的大学生总是高谈阔论的，在任何场合只要是大喊一声“我们大学生怎么样怎么样的。”绝对能够吸引一群人的注意力。 下课以后，班长刘芳走上讲台，让众人报名参加新生晚会的事情。 “同学们，这一次新生晚会是咱们管理二班在学校亮相的机会，黄老师也很重视，希望大家都能够踊跃的报名，咱们采取自愿的原则，然后剩下没有单独节目的人，大家组成一个大合唱，大家觉得怎么样？” 第31章:合唱 “好。”众人大声应道，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学生参加这样的活动是真的特别的积极。 让秦川直呼好家伙，前边说采取自愿，后边就硬要弄一个大合唱。 这就没有办法了，接下来刘芳就开始登记了，秦川是不愿意出什么节目的，虽然说他的嗓音条件确实还算是不错，上去随便唱首歌也算是交代过去了，不过秦川是真的没有这个心情。 但是有的同学，不仅单独的报了个人的项目，还想要参加大合唱。 典型的就是宿舍的老六佘江，嘴里不时的冒出两句特色的方言，但是却活跃的很。 因为年龄小的原因，很多人也不讨厌他。 秦川拉过佘江，对着刘芳说道：“班长，这样吧，我就不参加这个大合唱了，我们老六替我参加。” 佘江也点点头：“没错，我替我五哥参加，我五哥没有时间。” “那你们俩都参加，咱们管理二班必须整整齐齐的，不能够缺一个人。”刘芳大义凛然的记下了秦川的名字，秦川也没有办法了。 晚上吃过饭以后就是大合唱了，秦川是对于这种活动一点都不感兴趣。 但关键是周边的人都特别的有激情，秦川本来想着练上几遍就算了，歌词记不记得住也无所谓，反正到时候把嘴巴张大就行了。 结果其他人是特别的激情，刘芳又要设计什么动作啊，主歌部分和副歌部分分开人群唱啊，反正是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 秦川是没有办法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歇歇，结果刘芳还不乐意了，开始声讨起秦川来了。 “秦川，你能不能热情一点，大家都在积极的讨论，就你坐在这里歇着，你觉得这样对得起大家的辛苦吗？你要是不愿意参加的话……” 秦川一听这话眼睛就亮了，对啊，我就是不愿意参加啊，谁闲的没事啊，有这个时间干点什么不好呢？ 刘芳也注意到秦川的眼神，心里一阵堵的慌，忘了，这个秦川是班里唯一一个不愿意参加的，甚至还想要让宿舍里边的其他同学替他参加。 “不愿意参加也得参加。” “不是班长，我觉得这样讨论下去讨论不出个所以然的，你根本就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的，必须要定下来一个标准……” 秦川无奈的建议道，既然躲不掉，那就只能够享受了。 “哼，说的就像是你会一样，既然你会的话，那你来当这个大合唱的负责人，我倒是要看看你……” 刘芳赌气的说道，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完秦川就答应了下来。 直接起身拍拍屁股，朝着乱糟糟的众人走过去，然后使劲的敲了敲桌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以后，秦川直接跳到了桌子上。 “各位同学，刚才我和班长商量过了，班长任命我负责这一次的大合唱。”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刘芳，刘芳在一旁还有些愣神，她本来没有这个意思啊，就是赌气的说一句，没有想到秦川竟然真的敢。 不过这个时候，刘芳这愣神的样子，在众人眼中就是答应了。 秦川也不给众人疑惑的机会，就直接开始继续说道：“现在大家听我指挥，所有的同学按照从高到低的顺序排成三排。” 众人还没有什么反应，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动作。 秦川再次开口：“老六，你往前边来，你这个矮个子，站在后边干什么？ 三哥，你那么高的个子，能不能往后动一动，张亮同学，你一直在那边不动，怎么是有你喜欢的女，同学吗……” 秦川这一开口，众人顿时就开始动了起来，秦川深知一个道理，在一群人围观的情况下，你喊破喉咙都没有用的，必须指名道姓的说动其中的一两个人先动起来才行。 法不责众的观念，在大家心里是根深蒂固的，但是当你点到具体名字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众人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秦川又喊了。 “男生女生混在一起，最好是一个男生，一个女生……” 这下子男生们的动作更加的快了，秦川站在台上也不时的喊上两句。 很快乱糟糟的队伍就整齐了起来，然后秦川也不问众人的意见，直接就开始规定了一套动作，其实动作嘛，也无所谓，做齐了就行，哪里有什么最好的。 “好，我起个头大家跟着唱啊，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预备起……” 秦川用手当成了指挥棒，开始带着众人唱起来。 “江山秀丽叠彩峰岭，问我国家哪像染病，冲开血路，挥手上吧……”大概有三十多个人合唱，又是这样经久不衰的歌曲，还是非常的有震撼力的。 秦川站在桌上有模有样的指挥着，反正是非常的投入。那自信的模样，又带动的下边的更加的齐心协力。 这也不是什么专业的演唱会，秦川这指挥虽然不入流，但是投入感情比什么都强。 而刘芳整个人都已经傻眼了，呆愣愣看着这一幕。 黄静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黄静一开始的表情和刘芳也是一样的。 这是什么情况？ 秦川还会打拍子，不是从农村来的吗？现在的农村素质教育都这么高了？ 还有这个刘芳在干什么？当吉祥物吗？眼睛瞪那么大，嘴巴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整个人就像是傻了一样，就是当吉祥物也有些丑啊。 秦川看见黄静来了，不过没有停下来，一直到结束了，才停下来，对着同学们说道：“大家休息一下啊，继续啊，黄老师都来看望大家了。” 黄静一怔，脸上露出了笑容：“同学们辛苦了，大家不错。” “不辛苦。”一群学生被夸了一下，就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秦川，你来一下。”黄静朝着秦川招招手。 “好嘞黄老师。”秦川应了一声朝着黄静走了过去。 看着秦川和黄静走到一旁嘀咕起来，刘芳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都快要哭出来了。 第32章:一杯咖啡 “秦川，你学过音乐指挥？”黄静好奇的看着秦川问道。 “我跟着学校的音乐老师学过一点，不过不专业。”秦川回答道，其实这是前一世毕业以后在网上看过很多这样的指挥，就自学了一点。 “嗯，很不错，辛苦了。”黄静点点头，又让秦川把刘芳给叫了过来。 刘芳一过来就开始解释：“黄老师，刚才是这样的……” 刘芳是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但是黄静却越听越惊讶，她本来以为秦川就是因为学过这个，被刘芳安排着指挥，没有想到竟然从动作啊，从组织人员排练队形，都是秦川做的。 自己是真的没有看错人，要是这个班长让秦川当的话，那绝对能够干好，可惜了，秦川本身没有这个意思。 “黄老师，我……” “行了，那你就配合好秦川，把这个大合唱给搞好。”黄静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刘芳有些欲哭无泪，这是假的也成真的了，黄老师都说了让自己配合秦川，可是自己是班长啊，不是应该秦川协助自己吗？ 刘芳心里有些失落，不过还只能够强颜欢笑的配合。 并且把刚才黄静老师的话，转达给了秦川。 秦川一听先是眉头一皱，他可不想揽这样的责任，不过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也躲不掉，自己负责的话，还能够快一点。 干脆就点点头答应下来，然后转头看着众人大声的说道：“那好了，大家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晚上再过来练习就行了，解散。” “哎哎哎，不是，这还没有怎么样呢，怎么能够解散……”刘芳来不及阻拦，人就都已经走完了。 刘芳看着秦川，感觉胸口闷的厉害。 “怎么不能解散，这还有好几天呢，大合唱就是这样，每天晚上练个几遍就行了，没必要一直耗着，还把大家的激情给消耗了。再说了，不是已经统一了动作和排练好了队形了吗？” 秦川笑着问道：“这不就是你今天晚上准备做的事情吗？” 刘芳被怼的有些难受，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确实要不是秦川出面的话，自己今天晚上能够编排好动作和定好队形就算是不错了。 甚至还有可能连这个工作都完成不了，更不用说练歌了，但是你秦川提前完成了，也能够多练一会啊，反正还有时间。 不过不等刘芳开口秦川就继续说道：“我这个人做事就一个原则，绝对不浪费时间，提前完成了既定的任务，那就休息，也绝对要比在规定的时间没有完成工作还要加班强，而且这样也更加能够激发大家的积极性。” 刘芳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秦川已经走出一截了，刘芳又追了上来问道：“刚才为什么你就能够统一大家的动作，为什么我就不行，大家那么多的意见？” 秦川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刘芳反问道：“我问同学们的意见了吗？我是直接就定下来了。” “啊，那肯定会有很多人不同意吧……” “呵呵，刘芳同学，今天给你上第一课，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秦川说完以后转身就离开了，刘芳嘴里念叨着秦川的这句话，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互联网之类的，大家学习的面远没有后世那么广，也没有后世那么多的渠道。 尤其是在考大学之前，基本上就是书本上有什么学什么，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读一些课外书之类的，所以这句话刘芳还是第一次听说。 秦川走出礼堂的时候，王蒙和老六佘江两个人还在等着秦川。 “五哥，你今天好威风啊。”佘江凑到秦川跟前说道，他年纪要小一点，为人也很是活泼，一向有什么就说什么。 一旁的王蒙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他也觉得秦川能够站出来，确实很厉害。 要是换了他自己的话，根本就不可能。 他不用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组织了，但凡人多一点，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川笑着摇摇头，和王蒙还有佘江回寝室了。 接下来的几天，秦川每天晚上都会组织大家合唱，时间长了，大家也习惯了。 而且认识秦川的人也多了，相比之前在班里默默无闻，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两天秦川也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出风头了。 当然了，不是说秦川组织一下合唱就成了班里的风云人物了，而是说最起码大家知道有秦川这个人了，而不是之前秦川这个名字仅限于自己宿舍里边。 不过也因此有些人看不惯秦川，秦川的穿着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农村来的，在一些人眼里，像是秦川这样的学生就应该是那种无比的自卑。 只知道闷头学习，有时候甚至会被人欺负一下，在班里没有什么存在感。 比如说像是王蒙和班里的另外一个女生一样，每天在学校里边走路的时候都是低着头的。 但是秦川这出风头了，就有人在背后说一些风凉话了。 “其实吧，有才能是好事，但是有些时候还是要量力而行的，我不是说看不起贫困家庭出来的孩子，而是有些时候他们需要更加的努力一点，毕竟家里是真的帮不上忙。” “谁说不是呢，我家里还有点关系，大学毕业以后就是不能够留校之类的，也能够进个单位，可是像秦川他们这样的，不好好学习争取留校的机会，估计大学毕业工作都不好找。” “是啊，这是现实的差距啊……” 一群人说的倒不是没有一点道理，虽然让人听了有些刺耳，但是也是一种现实，农村贫困家庭出来的孩子，确实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忍受城市同学的嘲笑，几个星期不吃一份荤菜，周六周日全天泡在图书馆和自习室。 在周末自习回来的路上羡慕地看着校园舞厅里的成双成对，寂寞无聊的深夜在操场上一圈圈地奔跑…… 这一切都是为了可以像城市的孩子一样，坐在咖啡厅里边喝一杯咖啡。 第33章:换行头 秦川对于这些风言风语，根本就熟视无睹，这算什么啊。 中午没事的时候还去了两趟宾馆找周虹，问有没有人打电话过来，虽然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可能信件都没有寄到呢，但还是非常的着急。 很快就到了周末，秦川依旧是起了一个大早，正准备离开宿舍，但是王蒙却跟着出来了。 “三哥，你有事？”秦川好奇的问道。 王蒙打量着秦川的打扮，同样也满是好奇，正犹豫着怎么开口，秦川说道：“这样吧三哥，你要是事情不着急的话，就等我回来再说，要是着急的话，那就跟我出去学校再说，同学们都快要起来了，我不想让人看见我这身打扮。” 秦川说完，王蒙点点头就跟着秦川朝着学校外边走，到了外边以后，秦川问道：“三哥，你什么事情？” “我也想要勤工俭学，兼职赚点钱，我家里……”王蒙没有说完秦川就明白了。 点点头说道：“可以啊，咱们学校也有勤工俭学当家教的，就在旁边的一条街上，你要是找不见我送你过去，不过你得做块牌子，上边写上一个小时多少钱……” 王蒙摇摇头：“三哥，我去过了，没人要的，人家都找专业的培训机构的，而且我英语不好，人家要的最多的就是教小孩英语的。” 秦川微微一怔，他倒是忘了，这个时候家教最多的就是英语老师，还处于出国热的时候呢，新东方就是前两年的时候成立的。 但是王蒙也是农村来的，农村地区来的学生，十个有九个英语都不好，倒不是说其他，主要是那个口语啊，一张嘴总是带着浓浓的乡音，没有办法，老师就是这样的，你指望教出来的学生能够好到哪里去，那不现实的。 “那要不然去找一个销售之类的，我看学校有人卖图书之类的，批发……”秦川又给出了个主意，只不过话说一半就停了下来，因为这个显然也不适合，首先卖图书要进货的，进货的钱王蒙没有。 另外还需要口才和脸皮的，王蒙这样能够卖出去才怪呢。 要不然就是给人搬东西之类的，不过那都是苦力活。 “老五，你兼职做什么的？我能不能够跟着你做？我不用多赚的，一天能够有个是三块钱就行。”王蒙开口说道。 秦川一愣，有些为难，他做兼职，那是在宿舍里边的一个借口而已，干什么兼职赚钱都太慢了，能够赚几个钱，他是自己做生意的，这带着王蒙。 王蒙看秦川没有吭声，刚刚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闷声说道：“算了吧，我刚才就是随口说一句，你别在意的，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劳务市场那边看看。” 看着王蒙低头的样子，秦川心里有些动容，农村出来的孩子就是这么自卑而敏感，同时又有些让人可怜，他相信这要是换了宿舍里边的其他人。 老大刘海军的话，自己犹豫，他就会说“老五，你不够意思啊”之类的。 要是张志文，那就是“算了，你不愿意，我还不愿意呢，真以为自己是多牛呢，我随便找人都给我安排一个好的兼职。” 要是宿舍老六佘江就会利用自己岁数小的优势，拉下脸皮“五哥，你就带着我好了，保证听你话……”之类的。 但是唯有王蒙，自己还没有拒绝，他就缩了回去，自卑，但是同时又怕给自己带来麻烦，他都能够想象到，王蒙今天找自己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 “哎，三哥。”秦川出声喊住了王蒙。 “你要是跟着我的话，不一定能够赚到钱，但是我管饭，要是赚到钱的话，给你一天算二十块钱怎么样？” 王蒙一张脸涨的通红，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意外，连连摆手：“不用二十块钱，一天给我三块钱就行的。” 说完还又补充了一句：“要是没有赚到钱，我就不要的，饭我也可以自己买的吃。” “哈哈，行，那跟我走吧，咱们先把你这一身给换一下，正好我也缺两身换洗的衣服，要知道出门谈生意没有一身行头可是不行。” “不是老五，我不用了吧，衣服好贵的……” “行了跟我走就行了。”秦川不由分说的带着王蒙到了学校旁边的打印店。 “老板，你们这里能不能做记者证？”秦川进来就开口问道。 老板斜着看了他一眼：“干什么？我这里不做假证的。” 秦川一听就不乐意了瞪了眼睛喊道：“什么叫假证，我是记者证丢了，重新做一个，又不用你盖章，就是给我打印一个小牌牌就行，还假证？” “五块。” “三块。”秦川想也没想的还价。 “走走走，之前就在老子这里打印了一盒名片，什么一点通商务咨询秦经理，这才一个星期的时间，以为老子就忘记了，还忽悠老子……” “好好好，那就五块钱，快点做我一会还有事。”秦川肉疼的掏出五块钱，然后嘴里嘟囔到，玛德，一点商业操守都没有，客户的信息说泄露就泄露。 半个小时以后，秦川拿到了新鲜出炉的记者证，然后把自己的照片贴上去，出门又在附近找了一家照相馆，租借了一部照相机，理由是学校让拍摄一点照片，把自己的学生证压在照相馆，然后背着相机出门了。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龙城现在最火爆的商场，五一百货大楼刚刚开业，一家高档西装店里就迎来了两位客户。 一位带着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非常的有气质，身上穿着也是西装革履的，就是脚底下的皮鞋有些破旧。 另外一个一看有些腼腆，身上的穿着也十分的陈旧，一看就是农村出来的，在店里也是一直低着头。 “老五，这里的衣服太贵了吧，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王蒙低声的和秦川说道，他都能够想到一会被销售员赶出店的情形。没错这两人正是王蒙和秦川。 “呵呵，要不贵我还不要呢，今天就他家了。”秦川根本不在意的说道。 “先生想要看什么衣服？我给介绍一下。”店长笑呵呵的迎过来，给秦川介绍着。 第34章:一人两套 从王蒙和秦川的穿着上就能够看的出来两个人谁是掏钱的，秦川身上的衣服一看虽然不是什么好料子，但是也是正装，再加上秦川这个打扮，一看就应该是什么体制内工作的小领导。 但是王蒙就不一样了，应该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 “你给介绍一下这两套服装，价格多少，都是什么材质的？”秦川摸着衣服料子随口问道。 “没问题，我们这里的服装都是从香江那边拿过来的，可以说是正儿八经的港货啊，这都是羊毛绒制成的，您摸摸这个料子，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在龙城再也找不到第二家店了。” 不得不说店长的口才还是很不错的，再加上脸上的真诚，要是一般人还就真的相信了。 “当然了。”店长憨厚的笑了笑说道：“这个价格也是不便宜的，这一套衣服要八百多块钱，另外一套贵一点，要一千块钱……” 王蒙突然感觉双腿有些发软，八百一千块钱，这是抢钱啊，就是两套衣服而已。 他现在浑身上下就剩下一百块钱了，这是放寒假之前的生活费，还要包括车费呢，八百块钱他哪有啊，就是卖了他也不值这个价格啊。 他又下意识的想要搞小动作了，拉着秦川的衣角。 不过秦川却根本不在意，笑呵呵的说道：没有问题，来给我表弟拿一套去试一试。 店长一听秦川对于价格没有什么异议，心里就是一喜，要是买不起的，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就会找个理由离开了，问了价格以后还买试穿的，基本上都能够成交的。 如果没有成交，那基本上都是真的看不上。 王蒙犹犹豫豫的，这么贵的衣服他哪里敢试穿啊，但是秦川却推着他走进了试衣间，然后在外边和店长聊着。 五分钟以后，王蒙从试衣间里边走了出来，要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呢，王蒙换了一身衣服以后，虽然说还没有什么气质，但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顿时就不一样了。 秦川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手朝着包里掏去，就在店长嘴角都露出笑意的时候。 秦川从包里掏出了相机，对着店里的衣服就是一阵乱拍，闪光灯晃得店长的眼睛都睁不开。 “先生你……” 秦川亮出了自己的记者证，义正言辞的说道：“我是省日报的记者，我姓秦，最近工商局总是接到五一百货这边有好几家西装店以次充好，标签上的纤维含量根本就是假的，我看你们这个西装面料就……” 店长整个人都傻眼了，秦川还在继续说着：“正好，我们要做一期打假的专访，很不幸就是你们店了，现在赶紧给我们结账。” 这个时候的假货真的是太多了，最典型的就是搵州皮鞋厂了，那大皮鞋是烧了一遍又一遍的，各个地方对于打假的力度也都非常的大。 前几年开通的3.15晚会又在全国各地掀起了打假的风潮，还诞生了很多职业的打假人，这职业就是在后世也是有的。 很多人觉得职业的打假人好像是不可理喻，尤其是大家的对象变成一些小作坊之后，大家更是那啥，但其实要是连这些人都没有了，那消费者还有什么权益可言。 所以这个时候秦川记者证一亮，照相机一拍，再加上嘴里的打假专访，店长哪里有不信的道理。 尤其是学校门口的复印店老板在秦川的指导下把那个记者证做的比真的还真，单位名称，职位，性别，还有照片。 “不是，秦记者，秦记者，咱们有话好商量。”店长慌神的说道。 秦川摇摇头，慢条斯理的把照片给收好：“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啊，赶紧开票吧，你放心这衣服我们一定会送去质检的，我们记者都有媒体人的精神，绝对不会虚假报道，不会冤枉你们的……” 店长更慌了，这是要把他们给钉在耻辱柱上啊。 “秦记者，有事好商量，您帮着通融通融，我们也不容易……” 店长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秦川的眼神，他们这店是开在五一商场的，要是其他的地方人少一点，说不定他就直接上手抢照相机了。 其实就是在五一百货大楼也无所谓，关键是秦川记者的身份，记者这是这个时候真正的无冕之王，不用说他一家服装店，就是一些大企业面对这些无冕之王，也要客客气气的，要是让人家有不满的，人家玩弄笔杆子的。 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后果也很严重的。 “通融啊，这怎么通融呢，还是结账吧……”秦川一副难办的神色。 店长顿时就明白了：“别别别，秦记者，结什么账啊，您这个表弟就帮着试穿一下好了。还有给您也包一套，您回去帮着试穿一下。” 秦川没有答应，还是有些为难：“这一套衣服怕是试穿不出什么来。” 店长心里暗骂王八蛋啊，他明白了，这姓秦的是上自己这里来讹衣服穿来了，真不是东西。 “一人打包两套，辛苦秦记者回去慢慢穿。”店长脸上堆满了笑容，只不过比哭还要难看。 直到秦川拎着衣服，带着王蒙出门打车扬长而去，才狠狠的呸了一口骂道什么东西。 在宾馆门口下了出租车以后，王蒙感觉脑袋还有些发蒙，完全没有回过神来。 正准备问点什么，秦川就拎着衣服进了宾馆。 周虹看见秦川过来，连忙迎了过来：“秦老板，您过来了？” “嗯，有电话吗？”秦川直接问道。 “还没有。”周虹回答道，又看向了秦川手里拎着的衣服袋子。 秦川指了指王蒙：“这是我远方表弟，听说我回来龙城了来看我，就带他买两身衣服。” 周虹看着秦川手里的服装袋子，就知道价格不菲：“老板这是在五一百货大楼买的吧？那里的衣服可不便宜。” “呵呵，你们龙城也就这么一个勉强能够看的过去的商场了，其他的地方都不行，等下次你跟着我去鹏城出差，我带你逛一逛……” 秦川吹着牛皮，又交待到：“我今天没有什么事情，你泡两杯茶过来，我等一会。” “好的，秦老板。”周虹赶紧屁颠屁颠的过去泡茶了。 第35章:客户上门 就在这个时候，云城市的一家饮料厂内，厂长钱军正在和副厂长阅读着一封信，信是从龙城那边邮寄过来的，是什么信息商务咨询公司。 这都没有什么，关键是这上边说了可以帮助厂子清理库存，可以帮助厂子做产品营销，提高厂子的销量。 他们伟达酸枣汁之前的时候在市里边的销量，那也是一时无两的，可以说家家户户的年夜饭的桌上都必须要摆上两瓶的。 但是随着洋饮料进入国内，两可乐水淹七军，连那些风靡全国的饮料公司都完蛋了，更何况他们这样最巅峰时期也就是在市里一霸的饮料厂呢。 从全市效益最好的饮料厂，人人挤破头颅都想进来，厂里的小伙子一说是在伟达饮料厂工作，媒婆都能够踏破门槛，到现在成为市里边的包袱，很多有关系的人都调走了。 市里已经在想着怎么甩包袱，这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因为这一份不知名的信件，大周末的厂长就回来了，还把几个厂领导给叫了过来。 “这信件是龙城邮寄来的，但是也没有听说过这家商务咨询公司啊。”副厂长说道。 “是没有听说过，可是这上边写的挺好的，要不然咱们就打电话问问，反正龙城离的也不远，要是对方靠谱的话，咱们去一趟也不是不行。”钱军说道。 其他几个副厂长也有些动心，只有销售科的科长对于这是有些反感，觉得这是弄虚作假，这饮料厂不行是时代的变化，又不是销售的问题。 可惜他这个销售科科长现在也没有什么发言权了。 几个人商量好就开始打电话了，秦川正喝着茶，前台的电话响了也没有在意，只是周虹过去接电话了。 一旁的王蒙看周虹走了，就准备开口，不过被秦川摆摆手打断了。 “有什么事情，晚上回去再说。”秦川不容置疑的说道。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周虹兴奋的声音响起：“秦老板，有人打电话找您。” 秦川笑了笑，这信件算算时间也就是刚刚到一些地方，这就打电话来了，看来是一家撑不住的企业，是活马当做死马医了啊。 秦川也不着急，看见周虹捂着话筒，就说道：“你告诉他们，请示一下，一会给他们回电话。” “好的。”周虹不明所以，但是还是按照秦川的指示办了。 宾馆的前台有两部电话，没一会秦川用另外一部电话给回了过去。 “喂，我是一点通商务咨询公司的秦川，哪位？”秦川声音雄厚的说道。 太容易得到的人都不会珍惜，别看只是等了五分钟再回过去这个小细节。 但是却能够让钱军感觉到这个不容易，本来有一些疑虑也会打消掉。 果不其然，这一次钱军说话态度就放低了一些，说自己收到了来信之类的。 “嗯，那你们企业是准备去库存，还是运营你们这个品牌？” “这两者有区别吗？”钱军问道。 “当然有区别了，去库存，只要把你们现在积压的库存给清理出去就可以了，但是运营一个品牌是提高你们的知名度，让消费者认可你们这个品牌。 所以来购买你们的饮料，这完全是两个概念。”秦川专业的说道。 “那我们想要运营这个品牌。”钱军没有过多的犹豫就开口说道，毕竟他们伟达也是有辉煌的时候的，哪里甘心就这样算了。 “那这样吧，你们带上厂子的资料，有空来一趟龙城，咱们见面详谈好了，在电话里边也谈不出什么来。”秦川说道。 “好，什么时候？” “我随时。” “那今天晚上八点钟吧，我们现在出发下午到怎么样？”钱军急切的说道。 秦川犹豫了一下才答应了下来：“没有问题，到时候去并州饭店，报我的名字，我订一个包间。”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随口就把这个任务交代给了周虹：“你一会给并州饭店打电话订一个包间，晚上下班以后，你跟着一起过去，身份就是我的秘书。” 周虹点点头，不光没有意见，相反还非常的想要去感受一下这高端的应酬是怎么回事，而且并州饭店啊，她还没有去过呢。 “我先回去一趟，晚上有客户来要准备一下，本来还买了相机想要带着表弟在龙城逛一逛呢，看来只能够改天了。”秦川拍着照相机颇为遗憾的说道，他算是把自己身上能够利用的东西都利用了一个遍。毕竟细节决定成败，该装就得装。 看的周虹又是心头一颤，前几天的时候秦川就把几万块钱的大哥大当砖头拍，这今天又是照相机，这秦老板是真有钱啊，自己认为宝贵的东西，在人家手里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样。 不，小孩子面对自己的玩具都会非常的珍惜，秦川是真的不在乎。 “化化妆，打扮一下啊。”秦川叮嘱了一句，带着王蒙出门了，打车回学校去。 这有客户出来，当然要换上新衣服了，人靠衣装马靠鞍，虽然说着西装也不是正牌货，但是人家做工精致啊，和自己在潞州的服装城几十块钱买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等在学校门口下车的时候，王蒙是终于忍不住了。 “老五，咱们这是干什么啊？这衣服……还有你的身份，为什么人家叫你秦老板啊，还有并州饭店，咱们哪里有钱啊，还有为什么介绍我是你表弟啊……” 王蒙是满肚子的疑惑，秦川带他出去两个小时，就让他整个人的三观都受到了巨大的挑战。 秦川没有回答王蒙的问题，而是先去把照相机给还了，然后把自己的学生证拿回来。 兜里的钱没剩下多少了，晚上吃饭肯定是不够的，但是谁说就是自己请客了，这客户是干什么用的？ “咱们回寝室先把东西给放下，然后换一身衣服我给你解释吧，不然被人看见了不好。”秦川说着指了指手里的袋子。 王蒙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西装革履的呢，赶紧低下了头生怕被人看见了。 第36章:以后慢慢了解 回到宿舍里边以后正好没人，王蒙长长的松了口气，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才感觉舒服了很多，那身高贵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他是感觉浑身的不舒服。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是不想要让你跟着我一起兼职的，因为我不是在打工是在做点生意，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是你慢慢看就明白了，我解释也不好解释。 反正你在外边就叫我表哥就行，另外记住咱们公司的名字叫做一点通创意营销商务咨询公司，其他的你慢慢就知道了，反正要是赚到钱了，我肯定会给你，要是赚不到那你也别嫌弃。” 王蒙一肚子疑惑，但是秦川这样说了，他也是那种不善言辞的人，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不过看着床上的两套高档西装，却开口说道：“那这个西装咱们也拿了不好啊，这不是骗人吗？” 秦川笑着说道：“这怎么能够叫骗人呢？没听店长说嘛？咱们这个是帮他试穿的。” 王蒙吭吭哧哧的还想要说点什么，这秦川是真的当他傻子了，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呢，要不是拿出记者证，那人家能够给“试穿”嘛？ 秦川拍了拍王蒙的肩膀：“行了，别多想了，自己穿一套，过年的时候带回去一套送给你父亲穿，也算是带点礼物回去了，就这样吧，我要准备一下晚上见客户的事情，中午你帮我带点饭，我就不去食堂了。” 秦川说着就忙碌了起来，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饮料行业这个时候确实不好做，外边的一大堆的洋饮料涌进来，这两可乐更是来势汹汹的，上边基本上都放弃了。 想要占据一点生存市场真的是不容易，不过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想要运作起来和两可乐之类的争夺市场不容易，但是要是小范围的维持一个生存，提高销量还是有的是办法能够办到的。 中午吃过饭以后睡了一觉，养精蓄锐，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秦川起来，然后叫上王蒙，把行头换上，然后依旧是张志文的摩丝发胶搞成了大背头，然后出发了。 两个人走在校园里边也是低着头匆匆的，生怕被人看见了，不光王蒙是这样，就是秦川也怕。 妈的，老子要是有钱了，就在周虹他们宾馆长期开一间房，就让换衣服之类的，这和做贼似的。 等到了周虹宾馆的时候，周虹也差不多要下班了，还特意嘱咐了两句交班的，要是伟达饮料厂的人打电话应该怎么说。 打了一辆车，三个人朝着并州饭店去了，并州饭店可以说是这个时候龙城最好的饭店之一了，装修的古声古色的，很是有韵味。 而这个时候，一辆金杯面包车正停在饭店门口，三个中年男人穿着宽大的西装夹着手包，一边抽着烟一边打量着周边的一切。 “钱厂长，你说这靠谱吗？”销售科的宋跃进嘟囔着问道。 “咋不靠谱吗？人家约在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钱军说道：“一会看看，要是感觉可以的话，咱们有求于人，主动结账，要是不行的话，咱们就吃顿饭，然后在其他地方找个宾馆住一晚，明天就回去，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我觉得钱厂长说的对，咱们现在是没有办法了……”一旁的副厂长张言也点点头。 三个人正聊着，一辆出租车缓缓的在他们跟前停了下来，三个人从车上下来。 首先下来的就是一个穿着一身职业装的高挑女人，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多岁。 然后就是一个夹着黑色手包，梳着大背头的男人，最后从副驾驶下来一个看起来有些木讷的男生。 秦川一眼就看见了门口的钱军三人，虽然没有见过，但是看这个气质差不多，秦川也没有上去询问，一边大步流星的朝着并州饭店里边走去，在路过三人的时候随口对着周虹吩咐道：“你一会去给那个伟达饮料打个电话，看看他们什么时候到，要是没有来的话，我正好给刘总打电话，刘总还有个项目，约了我很长时间了，正好今天晚上约着坐一坐……” 周虹不知道刘总是谁，但是却没有一丝怀疑，像秦川这样的老板肯定很忙的。 钱军几个人听着却是眼神一亮，对视一眼，然后赶紧追了上去。 “秦老板，秦老板，您是一点通的吗？我是伟达酸枣汁饮料的钱军，咱们上午通过电话的……” 钱军追了过来说道，秦川没有第一时间搭理，而是用眼色示意一旁门口的保安人员。 并州饭店的保安人员眼神也是活络的很，钱军几个人的打扮一看就是小地方来的，开着黄大发，身上穿的虽然说也很干净，但是和秦川这种大背头，小手包完全不能比。 再说了，钱军身上的西装看起来就是小服装店的，做工一点不精致，人家秦川身上的西装，一看就不是便宜货，还有两个人身上的气质也是很明显的。 再加上秦川身边秘书和随行人员，那气场，呵呵呵，谁是贵客还用说吗？ 在饭店门口当保安，那都是十分有眼色的，看见秦川的眼神立马就过来了，要伸手拦着钱军。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秦川却缓缓的伸手阻止了：“没事，放开他们吧，我想起来了，我们通过电话的，你们去忙吧，回头我和你们经理吃饭的时候会提起你们的，辛苦了。” 秦川挥挥手，两个保安一看这人还认识自己经理，顿时脸上满是笑容。 但钱军没有看见秦川的眼色，给他的感觉就更加不一样了，这秦川肯定是并州饭店的常客和大客户啊，不然的话，人家门口的保安至于上来拦着自己嘛。 这一下子心里上就矮了几分，对于秦川的信任度也更增加了。 “钱厂长是吧，走吧咱们进去聊好了。”秦川和钱军点点头，然后继续朝着里边走着，钱军三人不由自主的跟在身后，就像是来到了秦川的主场一样。 第37章:给我个机会 周虹是第一次来并州饭店，总是忍不住的打量着里边的环境和陈设，王蒙也差不多，看的秦川是一阵头疼，猪队友啊。 也就是对手钱军等人也同样没有来过，这个时候也在互相的打量着，根本顾不上其他的。 双方进入了包间以后，秦川和钱军握了握手，然后双方坐了下来。 点菜这种事秦川也没有谦让，妈的，今天晚上要吃点好的，改善一下伙食。 当然了，秦川也不是宰人的人，不过最后却特别的要了一瓶潞州高粱白。 “钱厂长知道这个潞州高粱白吗？”秦川问道。 “知道，知道，这酒在我们那边也卖的很好，味道也不错的，没有想到秦老板也喜欢喝，早知道的我就给您带点过来了。”钱军说着。 秦川就笑了起来：“那钱厂长认识潞州高粱白的鲁厂长吗？” “算是认识吧，不过不怎么熟悉。”钱军不明所以的说道，听过鲁俊山，毕竟鲁俊山凭着潞州高粱白酒厂的大卖，可是狠狠的火了一把。 不过不是一个市的，不怎么熟悉就是了。 “那钱厂长知道潞州高粱白之前的情况嘛？”秦川想了想说道：“或者说你知道三个月之前潞州高粱白酒厂的销量吗？” 钱军老实的摇摇头：“不知道，这潞州高粱白也是几个月之前突然火起来的，大街小巷的都是喝这个白酒的。” “那我告诉你，在七月份的时候，潞州高粱白酒厂已经陷入了困境，有好几万箱酒的库存，厂子里边欠着银行的贷款，积压的资金就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秦川说着，钱军突然猜到了什么，看向了秦川，嘴里喃喃自语的说道：“难道说是秦老板帮助潞州高粱白酒厂的？”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这个时候酒菜也上来了，秦川让周虹倒酒，然后端起酒杯说道：“鲁厂长的联系方式应该比较好找，你们可以出去找他打听一下，我叫秦川，这个名字他应该没有忘记。” “不用不用，我们是相信您的。”钱军顿时就激动起来了，秦川说的要是真的话，那他们伟达饮料就真的有救了。 “钱厂长，我这个人做生意呢，一向是喜欢直来直去的，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咱们第一次合作呢，我知道你们对我应该不怎么放心，所以现在你去打电话联系，确认消息以后，回来咱们继续谈，不然没有信任的话，谈下去也没有多少意义的，对吗？” 秦川直接干脆的说道，钱军听秦川这样说也不撑着了，出门打电话去了。 十分钟以后联系上了人，等钱军再次走进包间的时候，脸上的神情都是晕晕乎乎的，明明还没有喝一杯酒，但是已经醉了。 确定了秦川话语的真实性了，鲁俊山也说了，这确实是秦川的功劳，他还侧面的找了几个潞州市的朋友，都说潞州高粱白之前销量一直不怎么样，但是突然就火爆起来了，那一次的经销商大会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的。 什么大家挥舞着钞票之类的，更是让人心之向往，要是伟达饮料也能够开这样一个经销商大会，那他这个厂长在伟达饮料的历史上也可以名垂青史了。 “秦老板，我这个太高兴了，竟然能够遇上您，今天我一定要和您多喝两杯，您一定要帮帮我们伟达饮料厂……”钱军这个时候已经换了称呼了，从你换成了您。 “好说，好说，你们既然有困难，那我肯定不会熟视无睹的，对于饮料品牌的营销，我也算是比较有心得的……” 秦川端着酒杯和钱军推杯换盏的聊着，钱军心里是再没有一丝的怀疑，虽然来之前也商量好了，要去秦川的公司看看之类的。 但是在确定秦川就是给潞州高粱白做营销的人以后，就没有一丝的疑虑了，并且早早的就跑去结账了。 眼看吃的差不多了，秦川轻咳一声看向了王蒙说道：“表弟，你去把帐给结一下，顺便在吧台要条烟，正好我没烟了。” 王蒙已经懵逼了，这一顿饭刚才秦川点菜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好几百的，他饭钱都结不起，还拿烟，怕不是得被打死吧。 不过不等王蒙脸色变的雪白，一旁的钱军就赶紧开口说道：“秦老板，我已经结过账了，结过账了，这您帮我们的忙，哪里能够让您请客呢。” “钱厂长，你这不是看不起我秦川嘛，来了龙城，那就是我的地盘，当然是我请客了。” “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就是一点心意，一点心意嘛。您就给我个机会，让我表达一下，这遇见您我们实在是高兴……” 秦川无奈的摇摇头，一副我拿你没有办法的样子，勉强的同意了，不再追究这个事情，王蒙在一旁都看呆了，心想老五这个狗日的上大学真的是可惜了。 他就是不上学在社会上混吃混喝的，也会过的很滋润的。 “秦老板，烟。”销售科的宋跃进在刚才就赶紧出去给秦川拿烟了，秦川接过烟，非要给钱。 拦都拦不住，王蒙就看着秦川和钱军在那里撕扯着，心想，老五太能装了，也不怕人家真不拦着了，拉开皮包一分钱都没有那就尴尬了。 “这样吧，秦老板，钱厂长，两位都是做大生意的，没有必要在乎这点小钱的，生意谈好了，大家有的是钱赚的。”周虹适时的开口说道。 她倒不是知道什么？而是气氛到这一块了，下意识的说道，毕竟谁能够想到秦川那鼓鼓囊囊的包里装的是报纸呢。 “行吧，老钱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了。”秦川临了还批评了一句。 走的时候秦川问钱军要了伟达酸枣汁饮料。 钱军忙不迭的双手奉上。 “你们住一晚上，我晚上连夜看资料，明天一早给你们出方案，要是合适到时候咱们就签合同，我就帮你们运作。”秦川接了资料说道。 钱军又是连连感谢。 第38章:帮我点名 秦川打车先送周虹回家，告诉周虹明天就不用过去了，这才和王蒙两个人回到了学校。 在学校门口下车以后，看着熟悉的环境，王蒙才抚摸着胸口，长长的松了口气，人生过去的二十年还没有今天跟着秦川一天惊险。 原来最惊险的就是在老家放牛的时候，牛惊了，他吓的要死，不过最后还是拉住了。 可就是那样都不如今天惊险，先是去五一百货大楼里边骗衣服穿，晚上又混吃混喝的。 秦川让他去结账的时候，他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甚至都准备好，被人家发现以后报警抓走，或者被拉去洗盘子了。 一天心惊肉跳的，现在回到熟悉的学校门口，总算是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踏实了下来。 “五哥，我叫你五哥，我刚才都快要吓死了，要是钱厂长他们没有结账的话怎么办？还有啊，上午在那个服装店，人家老板要是识破咱们了，把咱们当成骗子抓起来……” 王蒙其实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但是这一次真的是被秦川的操作给吓到了。 秦川哈哈大笑着，拆开了从饭店里边拿的烟，然后递给王蒙一根，王蒙是不抽烟的，但是这个时候也想要抽一根来平复一下心情，点上烟一边被烟呛的咳嗽，一边还吐槽着。 “不是，五哥，你怎么就那么淡定呢？”王蒙不知道什么时候改口叫五哥了，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淡定？有吗？不就是正常的应酬嘛？” “不是，老五，你说人家要是真的不主动付钱，咱们……” “不可能。”秦川肯定的说道：“从他们来龙城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们这么着急的打电话，那就是有迫切的需求，能来龙城，那就说明已经有些走投无路了，这个时候哥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秦川给王蒙分析了一下，也不管王蒙听懂了没有，踩灭了烟头，然后把大背头给恢复成了三七分的头发，朝着学校里边走去。 王蒙跟在秦川身后，两个人回到宿舍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回来了，看着秦川和王猛这个打扮顿时就好奇的问道：“你们俩这是去干什么去了？打扮成这样？这衣服是哪里来的？” “呵呵，我们出去找兼职了，这算是工装吧，老板给发的，只是给穿一下，抠门的很，要是不干了，还要交回去的。” 王蒙还张着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呢，秦川已经把理由给找好了。只能够跟着一起点点头。 “这面料不错啊。”刘海军摸着说道。 “是挺不错。”张志文也围了过来，摸着西装的面料说道，秦川憨笑着说道：“就那样吧，我们两个农村来的，穿不惯的。” 史爱军想要试着穿一穿，不过被张志文给拦住了。 “老四你就是一坨屎也想要试一下，这是老三和老五的工装，你给人家穿坏了怎么办？”张志文眼里闪动着莫名的光明。 刘海军等人都没有看出来，但是他不一样啊，五一百货大楼那边他去的不少，虽然一些贵的衣服没有买过，但是也进店逛过的。 秦川和王蒙的这两身衣服绝对不便宜，很可能要上千块钱的，至于说秦川嘴里说的什么老板给发的之类的。 也就只能够骗骗刘海军、史爱军之类的，哪个老板能够舍得发这么贵的工装，那不是去打工了，那是去给老板当祖宗去了。 虽然他不明白，秦川为什么要撒谎，不过他也不准备揭穿，在宿舍里边他一向是自诩为龙城本地人，家里条件不错，一直是宿舍里边的中心的。 也不愿意让秦川抢了先，所以他也不愿意让史爱军去穿秦川的衣服。 一旁的老六佘江本来也准备试着穿一下的，不过张志文这样说了，他也不好意思了。 刘海军嘟囔了两句，秦川趁着这个时候就把衣服换下来，然后整整齐齐的挂起来，去水房洗漱了。 王蒙也端着脸盆过来洗衣服了，凑在秦川身边小声的问道：“五哥，其实咱们这样耍了人家是不是不好？” “什么耍人家？”秦川不明所以的问道。 “不是，你不是答应人家明天出方案去见面，这不是耍人家吗？” 秦川反问道：“谁说我要耍人家了？” “不是，难道说五哥你明天真的要去……” 王蒙还没有说完，秦川就拍了拍王蒙肩膀：“明天我看过了，就上午一节课，下午的课在三点钟，我会赶回来的，上午的课要是点名的话，你帮我应一下。” 说完秦川根本不给王蒙反驳的机会，端着脸盆就走了。 晚上宿舍里边的人都上床睡觉了，秦川还点着小台灯趴在桌上看着伟达的资料。 其实要说这个时候的地方国营饮料厂，其实大差不差的都一样的，只不过各个地方又有些特色而已，总体上来说还是让外国的洋饮料给挤压的没有生存市场了而已。 陷入困境的原因也很简单，管理不到位，工人懒散，营销不到位，技术落后等等之类的，这都算是通病吧。 不过其他的事情秦川也帮不上忙，他唯一能够解决的就是营销的问题。 忙活到很晚的时候秦川才上床睡觉，王蒙第二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向了秦川床铺的方向，本来心里抱着一定希望的，但是在看见已经收拾好空空的床铺以后，心里就是一颤。 不会吧，秦川真的去见钱厂长了，那一会上课的时候要是万一点名的话，自己怎么办？ 自己不会撒谎啊，也撒不了谎的，自己又不是秦川，谎话张嘴就来，还那么的娴熟，自己不会啊。 就在王蒙忐忑的时候，秦川已经在学校的食堂吃过早餐以后出发了。 钱厂长他们在并州饭店对面的天宫饭店住的，这里的档次要比并州饭店下降了不止一个，不过整体环境也还可以的。 秦川让前台打了电话以后，就在宾馆休息区等着，没一会钱军，再加上副厂长，销售科长，三个人一个不落的就下来了。 第39章:签订合同 “钱厂长，你们厂子的资料昨天晚上我都看完了，情况非常的不好，可以说是毫无竞争力，这洋饮料在市场上的表现非常的强势，从渠道商到终端，你们都没有任何的优势……” 秦川说起话来非常的不客气，钱军三人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但是却没有反驳，反而被秦川这一个个的专业名词震惊的不行。 “我这里有两个计划，一个人就是短期的计划，就是从广告方面入手，只需要一部分的广告费就可以，在一个月之内见效，但是相对来说会牺牲一点未来。 这样的话，未来还能不能够和国内的饮料巨头竞争说不定。 第二个就是慢慢的通过改变包装，通过一定的营销方式，来慢慢的扩大知名度。 第一个呢，相对来说需要的资金比较少，见效快，但是第二个方案，需要的资金多，见效慢，但是一旦成功的话，那未来不可限量。” “分别需要多少钱？”钱军问道。 “第一种方案估计有个三万五万的宣传费用就差不多了，甚至可能更少一点，但是第二种的话，需要的资金就多……” 秦川话还没有说完，钱军就说道：“就第一种。” “好，这是我给你们设计的方案一部分，我们通过节目访谈的形式，从咱们酸枣汁的特色入手，把咱们的酸枣汁包装成一款有保健作用的饮料，以这样的方式来加强你们饮料的特色和定位问题。” 秦川说着把方案放在了桌上，钱军正准备伸手拿的时候，却被秦川给按住了。 “钱厂长，方案不着急看，这个费用的问题咱们还没有谈呢。”秦川终于图穷匕见，开始要钱了。 没有办法，身上就剩下了一百来块钱了，这点钱每天吃食堂都只敢吃馒头和咸菜，撑死了再来一碗不要钱的汤。 王蒙觉得秦川做事让人心惊肉跳的，其实秦川也不想这样啊，不想要骗来骗去的，关键是没钱啊，有钱谁不愿意大大方方的去花，还用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去讹人家衣服穿嘛。 “多少钱？” “一万块钱，前期给两千块钱的定金，剩下的尾款在事成之后再付。我保证你们厂子一个月以后的销量，每个月最起码能够达到十万块钱，要不然的话，我退定金，当然你们要是违约的话，那需要赔偿我三倍的违约金。” 秦川缓缓的开口说道。 钱军和副厂长张言、宋跃进三人对视一眼，一万块钱，钱军有些心疼，可是这个明显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的狼啊。 “行，我看过方案就给钱。”钱军说道。 秦川挪开手，也不怕钱军反悔，毕竟这方案只是一部分，还需要其他的配合的，钱军反悔的话，那这一部分方案就相当于没有什么用。 钱军看完以后和张言、宋跃进商量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可以，老张给拿钱。” 他们来龙城之前还是从厂子里边拿了一些钱的，除了昨天晚上的花销，还剩下三千多块钱。 “不着急，你们要是同意，咱们现在就签订合同，我们公司是非常正规的。”秦川没有着急收钱，而是从包里拿出了合同。 当然了，这份合同也就是唬人的，现在秦川连公司都没有注册，以公司的名义签合同那不过是唬人而已，连公司印章都是秦川找人刻的。 但不妨碍，秦川的这幅严谨、正规的样子让钱军等人心里放心。 虽然说昨天晚上已经和潞州高粱白的鲁俊山证实过了，秦川不是骗子，但是秦川这么做事，更加让人放心一点。 签好合同以后，秦川才收下了两千块钱。 “秦老板，这个广告的费用，我们还需要回去筹措一下，您看……”钱军有些为难的说道。 秦川点点头：“能够理解，这样吧，你们回去筹钱，在一个星期内筹好钱，然后留下一个人在龙城，我这边把前期的准备工作给做起来，咱们齐头并进。 到时候钱筹集上了，咱们就能够立马开始，不耽误时间，当然了，前期的费用不同太多，实在不行我也可以给你们垫一点。” 钱军一听就感动了，这秦川是真的为自己着想啊，太实在了。 不过钱军还没有感动完就听秦川继续说道。 “但是一个星期你们的广告费用要是还没有筹齐的话，那就相当于你们自主放弃了，定金我也不会退的。” 钱军脸色一苦，算是对秦川有一个深刻的印象了，工作能力强，但是也同样不讲什么情面。 “好，我们这就回去筹钱，张副厂长，你留下配合秦老板，有什么需要及时的给厂子里打电话，我们这就走。”钱军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 “不是，钱厂长，不吃过午饭再回去吗？”秦川急忙问道。 “不吃了，我这就回去了，尽快回去筹钱。”钱军把张言叫过去嘀咕了一会，然后把包里剩下的钱全部都给了张言，然后就急匆匆的退房开着黄大发回厂子里了。 秦川和张言目送着钱军远去，秦川颇有些遗憾，本来还准备中午在这里让钱军请客混顿饭吃呢，这午饭也泡汤了，还是回食堂吃吃两个馒头咸菜吧。 “行了，别看了，退房吧。”秦川看着还有些没有回神的张言说道。 “啊？钱厂长他们的房间已经退过了啊。”张言不明所以的说道。 “我是说你的房间。”秦川道，也不等张言开口就说道：“你不会还想要住在这里吧，这里估计不便宜吧，你们厂子也没有多少资金了，这出差在外的，能节约一点就节约一点吧。 想想你们钱厂长，估计把手的钱全部给你了，今天回去的路上都要饿肚子的，回去又需要低三下四的去筹钱，你还能心安理得的住在这么高档的宾馆里边，晚上能够睡得着吗？ 这高钢用在刀刃上，这点钱开始筹备前期的准备工作要节约着用的，跟我走，我给你换一个小宾馆。” 第40章:逃课 张言懵懵懂懂的收拾东西退了房间，被秦川安排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小宾馆。 “不是，这个能住吗？”张言看着有些发霉的房间疑惑的问道。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现在的节约，是为了创造更好的销量，等厂子的产品畅销了，赚钱了，以后出差来龙城就住并州饭店。 这是暂时的节约，为了未来，张厂长，你不会这点苦都受不了吧？” 就在秦川安排着张言住宿的时候，龙工大的企业管理二班课堂上。 王蒙有些心惊胆战的渡过了一节课，好在老师没有点名，不过刚下课，班长刘芳就找过来了。 “王蒙同学，秦川呢？” “啊？”王蒙有些慌神。 “啊什么？一整个周末都没有练习一下大合唱，新生晚会这个星期就要召开了，周末的时候你和秦川去哪里了？”刘芳盯着王蒙问道。 王蒙支支吾吾的，正准备说出去勤工俭学了，就听见刘芳继续问道：“对了，秦川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来上课？” 王蒙顿时心里就慌了，宿舍的其他同学没有注意到，老师没有注意到，竟然被刘芳发现了。 王蒙着急的满头大汗，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时候大学生还没有把逃课当成日常，大家都是老老实实的来上课的。 “你要是不说，我就去找黄静老师反应情况了……”刘芳直勾勾的盯着王蒙。 就在王蒙准备开口的时候，秦川的声音在刘芳背后响起。 “刘班长，这多大事情啊，告老师那是小学生干的事情，咱们这都上大学了，都是成年了，还告老师干什么？” 秦川安顿好张言以后就回来学校了，没有想到正好遇上这一幕。 刘芳转身看着秦川认真严肃的说道：“秦川同学，这个不是告老师，而是对你负责，我是班长，要协助老师管理好班里的日常事务的。” “管理，班长，你竞选的时候说的是协助老师服务好班级的，现在就成管理了？” 刘芳被秦川怼的有些胸口闷，竞选班长的发言，那是打过腹稿的，这就是下意识的一说，哪里想到还被秦川挑刺了。 秦川也不愿意和刘芳争辩：“好了班长，是合唱的事情吧，今天晚上大家多练习两遍就可以了，周末的时候我和王蒙同学出去勤工俭学了，我们两个家庭情况都不太好，所以要自力更生攒学费的……” 刘芳闻言沉默了，秦川和王蒙还有班里另外一个女生的家庭情况大家都能够看的出来的，不光是穿的朴素到了一定程度，就是吃饭之类的大家也能够看见。 这三个人一般都不和班里的其他同学坐在一起吃饭，因为三个人总是吃馒头和咸菜，当然了还有食堂免费的汤。 其他同学又是菜又是肉的，哪里好意思和班里的同学坐在一起吃饭。 一开始的时候秦川和王蒙两人还和班里的其他人一起吃，不过人家给你夹菜，虽然是好意，但是年轻人的脸皮哪里能够受得了这个好意啊。 其实学校里边像秦川这样的贫困生不少，他们可怜到就剩下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了，不喜欢让别人同情，怕这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都没有了。 所以刘芳听到秦川这个理由以后，也就不说什么了，再加上秦川也答应晚上多练习两遍大合唱。 “那行吧，反正新生晚会就要开始了，到时候要是搞砸了，那是咱们班的脸面。” “好的，班长放心，肯定不会的，班长以后我们俩还有可能要出去勤工俭学，有时候没有办法的，不过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耽误学习的……”秦川顺嘴说道。 刘芳一愣，瞪大了眼睛：“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以后还要逃课，让我帮你瞒着？” “不是逃课，是勤工俭学。”秦川纠正道，不过神情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刘芳，我就是这个意思，以后还要逃课。 “我总是要赚点钱填饱肚子的，不然的话，上课也没有精力学习。”秦川说着，看见刘芳气呼呼的就准备开口。 赶紧又换了一副苦涩的笑容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要像你们一样，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边学习，大冬天也不愿意一直泡在外边打工。 可是没有办法啊，总是要吃饭的，要凑下学期的学费的，不然话，下个学期可能就要辍学了……” 男人喝到七分醉，演到女人直流泪，秦川不算是学院的演技派，他是实践型的演技派，再说了，这说的确实也是自己的真实情况。 刘芳是没有一点怀疑，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那这样，我上课的时候做好笔记，你要是缺课了，回来以后拿着我的笔记本学习一下，要是有什么不会的，我再给你讲一下。” 秦川连连点头，满脸的感激，其实心里确实也感激，刘芳这个班长，虽然说事了一点，但是人真的不坏。 “还有不能够逃课太多，不然被老师发现了，我……” 秦川搓着手说道：“其实班长我有一个办法的。” “你说？”刘芳还以为秦川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能够不出去兼职赚到生活费和学费呢。 秦川小声的说道：“其实可以把交给各课老师的学生名单中，暂时的把我的名字给划掉的，这样的话，也没有人会注意到没有点我的名字……” “滚呐。”刘芳捂着胸口。 秦川赶紧拉着王蒙离开了，嘴里还嘟囔着：“老三看见了吧，女人太凶了不是好事的，不同意就不同意，大家都是大学生骂什么人呢？” 王蒙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对？” 王蒙吭哧吭哧的说道：“其实我也想骂你。” 秦川脸色一黑：“我赚到钱了，拿到定金了。” “真的？” “你骂吧。骂个痛快。” “其实我想骂的是班长，她太过分了，怎么能够骂人呢。” “哈哈，其实三哥，我还是喜欢你那个老好人的样子。”秦川大笑着。 第41章:万事俱备 食堂里边王蒙要去打饭被秦川拉住了，秦川去打饭，米饭，红烧头，鸡腿。 今天拿到了定金，手里的钱也算是充裕了，虽然还有很多用钱的地方，但是奖励自己一个鸡腿还是没有问题的。 王蒙看着秦川打回来的饭菜，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看向了秦川。 “五哥，赚了多少钱？”王蒙问道。 秦川拉开自己的黑色小手包，给王蒙看了一眼，王蒙顿时眼睛一凝，差点没有叫出来。 秦川这个小手包，他是知道的，这就是秦川一个装笔的工具，里边放的是砖头的，但是现在秦川包里真的有钱了。 灰黑色的老人头一沓，虽然不算厚，但是粗略的估计也有上千块钱了。 “咕咚。” “两千块钱。”秦川笑着说道，没有给王蒙说这两千块钱只是定金，倒不是信不过王蒙，主要是没有这个必要。 人性从来就不是用来考验的，也没有必要让王蒙受到太大的冲击。 秦川从其中抽出了一张递给了王蒙：“这是你昨天的工资，以后咱们按月算钱，我一个月给你四百块钱。” 王蒙虽然心里很想要，不过还是摇摇头：“太多了，我都没有干什么，下次要是有什么活需要我做的时候，你再给我钱好了。” 秦川笑了笑，没有把钱收回来：“行了，不要和我客气，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就是一个月四百块钱，我正好还想要进一点图书在学校买一下呢，到时候有的你忙的。” 卖图书这个事情，秦川还是之前给王蒙指点兼职的时候想起来的，这个时候不是后世，图书出版行业还是很火爆的，大家还是愿意花钱来购买纸质书阅读的。 而不是网上碎片化的阅读。 所以这个生意也可以做，虽然赚不了多少，但是这是一个细水长流的生意，最起码把自己的学费赚到还是可以的，而且不用逃课，在学校里边就能够做的生意。 王蒙还想要说什么，秦川已经把钱塞进了王蒙的口袋，然后闷头吃了起来。 “下午下课后和我出去一趟，找周虹去，有点事情需要她帮忙。”秦川说道。 王蒙点点头，下午下课以后秦川带着王蒙就离开了，在宾馆找到了要下班的周虹。 约到了外边的小饭店。 “昨天的生意谈成了，现在有这么个事情，需要你帮忙，当然了，不白做。”秦川说道。 周虹就要现实多了，腼腆的笑了笑说道：“秦老板说的哪里话？我是您员工，应该干活的，只不过就是请假的话，宾馆要扣工资……” 秦川没有搭理周虹这些小心思，直接开口吩咐了：“两件事，第一你这边帮我找一个医院方面退休的医生，没有什么专业的要求，但是要长得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那种容易让人相信的。 当然了，还需要家里缺钱的，伟达饮料这边需要宣传，你找好了人了带给我看看。 另外一件事就是找一个演播厅，带舞台的那种，不管是宾馆里边还是写字楼里边都行，不过有一点，需要节约一些成本，他们饮料厂这边的资金不多的。” 周虹点点头：“演播厅简单，但是这个退休的医生，为了钱出来，估计不好找。” “三天时间，你发动一下关系。”秦川不容质疑的说道。 周虹也算是第一次见识了秦川做事的风格，根本就不和你商量，就直接安排下来了。 吃过饭以后，秦川没有多耽搁，就回学校了，晚上还需要练习大合唱呢，要是再放刘芳鸽子，刘芳估计真的要生气了。 第二天秦川又逃课了，带着张言到了电视台门口，两根烟的功夫，打听到了电视台一些导演的情况。 然后就等着下班的时候，找到了一个技术不错，而且家里还困难的导演，这个时候不用说电视台的导演，就是国内拍电影的导演也没有几个钱，不像是后世很多导演还参与票房分成，这个时候就是拿死工资的。 尤其是电视台这边，这就是一份工作而已。 郑道先给秦川拦下来的时候还有些懵，秦川递上了自己的名片，然后拉着郑道先到了一家饭馆里边。 “我是一家营销公司的负责人，我们想要拍摄一个广告，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不占用你的工作时间，一天两百块钱，两天给四百，如果你要是能够带着电视台的设备的话，一共五百块钱。” 秦川简单的开出了这个条件，这个价格给的不低了，毕竟这应该是这一场营销活动中，唯一的技术人员了，当然了要说有多高，那也不至于的。 不过放在这个时候足够的让人动心了。 “行，没有问题，我还能够帮着联系演播厅，免费的，能不能够给我多加一百块钱。”郑道先咬牙说道，他母亲生病住院了，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 秦川一乐，点点头：“没有问题，张厂长，先给一百块钱的定金，第一天结束，再给三百块钱，最后一天结束给结最后一百块钱的尾款。” 张言闻言掏出了一百块钱递给郑道先，拍摄的时间就定了这个周末，郑道先留下了自己办公室的电话，他负责协调演播厅的事情。 秦川也去找了一趟周虹，告诉她演播厅的事情不用他操心了，就剩下一个退休医生的事情了，三天之内必须要搞定。 周虹家就是本地的，认识的人还是不少的，真正的开始发动关系以后，在第二天就见到了。 秦川过去见了一面，一个老太太，长得慈眉善目的但是又很有威严，非常符合秦川心里的形象，价格方面和郑道先一样，都是五百块钱。 时间转眼就到了周五，这是学校的新生晚会，秦川心里有事，参加完大合唱以后就溜走了回到宿舍完善自己的方案去了。 钱军在昨天来的电话，他们那边钱也差不多了，这个周末就能够拿到钱，自己也要周末把广告片给拍出来，争取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这个周末搞定。 第42章:尊老爱幼 “今天晚上的新生晚会还是挺有意思的，咱们班的宫晓雨真的是多才多艺啊，你看今天晚上跳的那个舞蹈，真的，要是娶了她我少活十年都愿意。” “老四你滚蛋吧，你也真敢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是不孝知道不？我十二年。”这是刘海军的声音。 张志文轻咳一声：“呵呵，你们俩都不是什么行动派，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咱们不是找联谊的寝室吗？我帮着定好了，就和宫晓雨的寝室联谊。” 刘海军、史爱军等人顿时就兴奋起来了，抓着张志文的胳膊激动的问道：“不是，老二，真的假的？” “二哥，我不和你抢宫晓雨，但是他们寝室那个张静芳，我……”老六佘江支支吾吾的说道。 一群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张志文更是一把搂这佘江的脖子大笑着说道：“行，没有问题，我回头就帮你问一问。” 然后张志文看着众人说道：“对了，我约好了，这个周末晚上，在学校门口的大盘鸡，两个寝室聚一聚，到时候大家都过去啊，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当然了，宫晓雨你们就不要想了。” “为什么不想，大家是公平竞争，说不定宫晓雨看上我了呢……” “不是咱们寝室不是有镜子吗？镜子什么时候丢的，让老大这么自信……”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回到了寝室里边，而这个时候秦川已经躺在床上休息了，为明天的工作养精蓄锐呢。 “不是，老五什么时候回来的？”张志文等人有些疑惑的问道，合唱的现场秦川还在呢，不过一转眼就找不到了。 “估计是累了吧，这周末聚会的事情，明天给老五说一声就行。”刘海军等人都没有在意。 王蒙多少的知道一下，秦川最近忙的很，不过晚上的话，应该没事吧。 第二天一早，秦川就起来了，换上了衣服，叫醒了王蒙，吃了早饭以后，去小旅馆叫上了张言，直接往电视台去了。 郑道先已经在电视台门口等着了，看见秦川等人从出租车上下来，连忙迎了过来。 “秦老板，张厂长，地方都已经安排好了。”郑道先说道。 秦川点点头，看着张言说道：“张厂长，你先和郑导进去吧，我等等其他的群演和主讲人，一个群演一天三十块钱，一共是三十多人，两天的时间，一共两千块钱，这个钱我就先垫上了，回头你给我就行。” 张言点点头，他身上确实也没有钱了，跟着郑道先走进了电视台。 一旁的王蒙也没有什么怀疑的，毕竟秦川身上确实有两千块钱。 没一会，周虹带着一群老太太呼呼啦啦的从公交车上下来，为首的还有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秦老板，这个是周大夫。” “周大夫，辛苦了。”秦川和老太太握了握手，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周虹身后的一群小老头小老太太的就乱哄哄的开口了。 “周家丫头说，今天过来给我们听讲座，还每个人送五个鸡蛋，是不是真的啊？” “是啊，我说小伙子，看你长的年纪轻轻的，你可别骗我们啊，我们虽然年纪大了，可不是好惹的。” “五个鸡蛋什么时候给，能不能够先给了……” “我可是特意今天不带孙子过来，就是为了这事，你要是忽悠我们可不行……” 一群老头老太太纷纷开口问道，秦川笑呵呵的说道：“放心，说了五个鸡蛋就是五个鸡蛋，鸡蛋我都买好了，都放在周虹家里了，一会谁要是表现的好，一会还我还多送一个鸡蛋。 但是要是不配合的话，那鸡蛋就没有了，我会把她的鸡蛋送给表现好…… 而且今天这个讲座还有电视台的录像，将来是能够上电视的，虽然说是广告，但是也能够露一下脸啊……” 秦川这边说着，王蒙已经瞪大了眼睛。 “好，秦老板放心吧，我们肯定配合的。” “就是，老太太我年轻的时候还是文工团的二级演员呢，肯定没有问题，我不光要拿六个鸡蛋，还要上电视呢。”一群老太太一听顿时就激动起来，纷纷开口说道。 等周虹带着闹哄哄的老太太往进的时候，王蒙在开口不服气的问道：“五哥，你又骗人。” 刚才秦川和张言交流他都听见了，秦川告诉张言一个群演一天三十块钱，结果到了秦川这里就成了一个人五个鸡蛋了。 这个时候五个鸡蛋才多少钱啊，也三块钱左右而已，这还得是大一点的鸡蛋。 这也太黑了。 秦川瞪了王蒙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你给我闭嘴，小老头小老太太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听听讲座，还能够拿五个鸡蛋，还能够上电视，除了我这那还有这样的好事。” 王蒙虽然知道秦川说的也是事实，这种事要是放在他们村里，要是坐着听讲座拿鸡蛋，不用说五个，就是两个都有的是人干，更何况还能够上电视。 但是还是有些不服气的问道：“那，那张厂长那边你说……” “张厂长那边怎么了？人家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出来工作一天，还要用人家录下来的视频当做广告来回的播放，难道说一天三十块钱多吗？”秦川反问道。 王蒙怎么也想不到秦川竟然能够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正准备说什么，就听见秦川恶狠狠的骂道。 “谁要是说多，我呸他一脸，咋的家里没有老人啊，尊老爱幼是我们民族的传统美德，谁要是没有这个美德，我非以大学生的身份教育教育他……” 秦川已经走远了，王蒙还在原地站着，他就怎么也想不明白，秦川怎么能够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呢。还大学生的身份，还有脸提大学生这三个字。 周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刚才秦川和王蒙之间的对话也没有瞒着她。 看着王蒙一脸懵逼的样子说道：“学着点吧，只有秦老板你五哥这样的人才能够当老板，像咱们这样的就只能够打工。没有赚钱的脑子。” 第43章:片场暴君 秦川在电视台整整忙活了一天，嗓子都喊哑了，虽然说郑道先是导演，但是这是电视台的导演，不是拍电影的。 电视台的节目和电影不一样，电影的现场基本上是导演说了算，其他的场务啊编剧啊之类的都是服务的人员，强势的导演在现场那真的是片场暴君。 可是电视台节目的导演就不一样了，一个电视节目的形成，那有策划，有制片人，很多时候导演也就是一个摄像人员，只不过更加的高级一点而已。 因为内容都是策划已经定好的事情了。 电视台的节目都是这样，更何况这是他不熟悉的广告呢，甚至可以这样说，除了秦川，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包括演员和出资方张言在内。 他们都不知道秦川这个广告想要拍成什么样子，只有秦川一个人知道想要的节目效果是什么样的。 再加上演员不专业，所以很多时候都要一遍一遍的拍摄，郑道先不像是一个导演，反而是秦川在掌镜，不时的喊“咔。” “不是，那个刘大妈，你把身体坐直了，眼睛看台上，不要看摄像头，不要看摄像头，想不想要鸡蛋了？”秦川恼火的很，一不注意把鸡蛋的事情说了出来。 王蒙顿时心里就有些慌，不过秦川却迎着张言看过来的目光，冷冷的说道：“我答应再给一个人奖励几个鸡蛋，也就是百八十块钱的事情，你要是想要给报销，就回头给我。” 张言讪讪的笑着：“秦老板辛苦了，这个钱我们一定给的。” 本来他也没有什么想法的，这之前的时候秦川谈事情都是带着他的，花了多少钱都是明面上的。 比如说郑道先的报酬，比如说现在在台上的主要演员，退休的周大夫，比如说场地费用之类的。 可是这群演要三十多人配合，总不能够挨个带着他谈吧，他是真的没有任何的怀疑。 再加上秦川做事的态度，他更不会怀疑了，也就是王蒙这样心里有鬼的才会担心害怕。 秦川算是彻底的展现了什么叫做片场暴君，虽然年纪是在场之人最小的，但是身上的气势却非常的足，说话的时候夹枪带棍的，让人难受，但是偏偏人家还说的对，让你没有办法反驳。 王蒙也是跟着练过大合唱的，但是那会秦川都是温言细语的，从没有这样过，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整整忙碌了一天，晚上收工的时候，秦川的嗓子都喊哑了。 “张厂长，你带着郑导去吃个饭，顺便给结三百块钱。还有周大夫这边也结下账。”秦川吩咐道：“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大爷大妈们年纪都大了，天色黑了，我把他们送回去才能够放心。” 张言点点头，还叮嘱秦川回去早点休息。 “咱们走吧。”秦川带着周虹还有王蒙再加上其他群演坐公交车回去。 然后在周虹家里发鸡蛋，秦川准备的是足足的，足够每个人发六个了，不过却没有多给，还有一天呢，不能够搞乱了，不然明天没有办法交待。 而且没有差距的话，也容易打消这些大妈大爷的积极性。 都安排完以后，已经晚上八点多了，秦川带着王蒙和周虹两个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家街边的小馆子吃饭。 “秦总，您还学过导演吗？太厉害了，今天在现场……” 周虹看着秦川一脸的崇拜，女人天生崇拜强者，原来秦川展现给周虹的印象是有钱，今天展现给周虹的是有能力有个性，有才华。 王蒙在一旁闷头吃着饭不吭声，其实他心里也认同的，在现场的时候老五确实很霸气。 “哈哈，懂一点吧，自学过，而且给别的公司做营销，拍广告是非常多的，时间长了，总是要懂点的。”秦川笑着说道。 吃过饭以后，秦川没有多留，就和王蒙回学校去了。 “对了，明天晚上寝室联谊。”王蒙在回宿舍的路上和秦川说道。 秦川点点头，没有表示。 “那你去吗？” “我去吗？我哪里有这个时间去，明天钱厂长他们到，我准备趁着这个机会，把电视台的领导约出来，到时候把合同给谈好了，哪里有时间寝室的联谊。”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 “可是二哥说联谊的寝室是宫晓雨他们宿舍的。” 秦川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王蒙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你对宫晓雨有想法，那明天放你个假，你晚上和他们去吧。” “不是，我不是……”王蒙脸色通红，连连摆手：“我哪里敢对宫晓雨有想法，那样的女生只有二哥张志文才能够配得上。” 秦川笑着说道：“为什么不敢？喜欢就去追求啊，有什么不可能的，而且二哥他不一定能够追的上。” 前一世的时候，张志文就卯足了劲追宫晓雨，可惜最后也是被发了一张好人卡而已，宫晓雨谈了一个大二的男朋友，家里父亲是体制内的，母亲是做生意的，人又长得高高帅帅的。 张志文在人家跟前根本就没有竞争力，于是当了三年的备胎，等到大二的学长毕业以后，两个人分手了，然后张志文才和宫晓雨不清不楚的纠缠了一年，最后也没有什么结果。 “啊，不能吧，二哥家里条件不错，人长得也……”王蒙说道。 秦川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你要是想谈恋爱的话，我建议你拿下咱们班长刘芳，然后这样我逃课你就能够帮着遮掩了。” “五哥，你瞎说什么？不可能的。” “是不可能帮我逃课遮掩还是不可能处对象？”秦川有时候还是愿意逗弄一下王蒙的。 王蒙在班里和宿舍里边都是沉默寡言的，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相处，秦川发现单独两个人的时候，王蒙还是能够放的开一些的，也能够吹吹牛之类的。 两个人回到宿舍里边的时候，刘海军等人都没睡呢，张志文回家了，刘海军正挑选着衣服，一件件的试着，为明天晚上的寝室联谊做准备。 史爱军也去理了个发，这个时候正在刮胡子呢。 第44章:约人 “老四，看你个骚包的样子，明天不能够再收拾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也不一样，就那两套衣服换过来换过去的，有什么区别，还赶不上老三和老五的工装呢。”史爱军笑着骂道，说实话他还挺眼馋秦川和王蒙的那两套衣服的。 刘爱军不屑的冷哼一声，然后继续挑选衣服，同时随口问道：“老五，你明天也收拾一下，去理个发之类的，虽然宫晓雨是不可能，但是他们宿舍的其他女生也不差啊。” “我啊。”秦川一边换衣服，一边笑着说道：“我明天估计够呛，老板安排了一点活，忙完还不知道几点呢。到时候不一定有时间啊。” “那不行，这是咱们两个宿舍之间的联谊，你怎么能够不去参加呢，不行。”刘海军顿时开口劝道。 史爱军和老六佘江也同时开口劝，反正一个宿舍就是要整整齐齐的，关键是没有秦川和王蒙两个人衬托，怎么显得他们那啥呢。 虽然这种心思，他们不一定意识到了，但肯定是下意识的想法。 要是张志文说不去的话，说不定他们都会非常的乐意，但是秦川和王蒙要是不去就不合适了。 “王蒙能去，我就算了，真的还有点事情。”秦川说道。 听到秦川这样说，刘爱军松了口气，总算是有一个去的，不过还是希望秦川去，一直在劝说。 秦川最后无奈的答应了下来，要是结束的时间早的话就去。 有时候一些集体活动也是避免不了的，除非就想要彻底的孤立于这个集体之外。 隔天是周日，秦川和王蒙两个人起床以后吃过早饭出发到了电视台，昨天拍摄的已经差不多了，今天上午补拍两条就可以等着剪辑了。 等到开拍的时候，钱军和宋跃进也到了，钱军虽然脸上一脸的疲态，但是还带着一丝丝的兴奋。 疲惫是这段时间筹钱忙活的，五万块钱，虽然不是什么大数字，但是对于现在的伟达饮料来说，也不是什么小数目了，还是费了很大的劲。 不过好在是完成了，也总是有了希望，最起码秦川原来成功的救活了一家厂子。 等到正式开始拍摄的时候，看着秦川在现场的表现，钱军等人就更加放心了不少。 而这边张言也在和钱军汇报着最近的花销，听到这广告拍下来并没有花多少钱，也就是几千块钱，钱军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 而且秦川也很卖力的，这工作效率确实不低。 很快开拍一会以后，适应了昨天秦川的拍摄风格以后，进展就快多了。 秦川也有时间和郑道先聊聊天：“帮着约一下你们电视台负责广告方面的领导吧，想要和你们谈一下生意。” “今天吗？” “嗯，今天，我们资金都带着了，你帮着联系一下就行，最好在今天能够谈成，这个广告我们不光准备在你们电视台联系，省内的其他电视台，我们都想要尽可能的投放一下……”秦川说着郑道先一愣。 “全省投放广告？那需要多少花费啊，而且这个效果估计也没有多好的，你们要是有这个宣传的费用，还不如说找一个收视率高的电视台。 咱们晋省的电视台，这个收视率……”郑道先虽然没有说完。 但是秦川明白他的意思，晋省的电视台收视率真的不怎么样的，在国内的电视台收视率中，央视肯定是第一，其他下来的省台也是有排名的。 一些电视台人家购买的节目比较好，收视率就高，但是晋省这边好像就没有这个文艺细胞似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这收视率也就不用说了。 也就是本地的人看一看而已，甚至本地的都不看。 尤其是这两年有了锅盖以后，能够收到的电视台信号也多了，大家有了选择以后。 不过秦川却笑着摇摇头：“谢谢郑导的好意，不过不必了，我们有计划的，您就帮着我约一下几个电视台负责这方面的领导吧，最好中午一家，晚上一家。” 郑道先见秦川这样说，也就不劝了，虽然和秦川接触的不多，但是对于秦川也有一个大概的了解的，人虽然年轻，但是做事很有章法的，自己能够想的到的东西，人家肯定也能够想到的。 郑道先出去打了几个电话，没一会给秦川说：“约好了，卫视副台长中午有空，公共频道的副台长晚上有空，市电视台的要在明天晚上了。” 秦川点点头感谢过后，这才过去和钱军交代。 “秦老板，这两天辛苦了，这是之前您帮忙给垫的这些群演的费用，两千块钱，另外还有五百块钱是感谢费用，一点心意，秦老板千万不要嫌弃。” “不用客气。”秦川接了过来，然后说道：“我已经通过郑导约到了省台的副台长还有公共频道的副台长，一个中午一个晚上，现在安排一下，争取今天咱们敲定两个合同，然后明天晚上是卫视的领导。对了酒准备的好一点。” 钱军听着先是一喜，然后就是一愣：“不是秦老板，就带来五万块钱，能够在这么多电视台做广告吗？” 秦川笑着拍了拍钱军的胳膊：“你听我的就行了，我肯定不会坑你的，还有八千块钱的尾款没有给我结，你要是赚不到钱，我岂不是也赚不到钱。” 钱军是满腹的疑惑，但秦川的话却很有说服力，毕竟秦川也等厂子里赚钱了，才能够拿到尾款的。 这是一个事实，再加上潞州高粱白的变化，这一次回去他也仔细的打听了一下潞州高粱白的营销模式，发现确实是很厉害，所以也就没有再问其他的。 赶紧去并州饭店定包间了，秦川这边拍摄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紧赶慢赶的赶到了并州饭店，然后接待了省台的副台长。 也就是郑道先在行业里边这么多年的人脉，不然的话，估计要等着周一去台里谈了。 第45章:创纪录 “张台长，这是秦老板，这是伟达饮料的钱厂长……”郑道先作为中间人给双方介绍着。 张台长看了秦川一眼，和秦川握了握手说道：“秦老板年轻有为啊，做什么生意的？” “商务咨询营销策划，帮助企业解决一些困难。”秦川笑着说道：“小打小闹，我们年轻人刚出来闯荡，还需要和张台长这样的前辈学习。” “太客气了，商务咨询，营销策划，是……” “点子大王何阳您知道吗？就是类似的，不过我们更加的专业一点，帮着企业运营品牌，而不是只是卖东西。”秦川给解释了一下。 张台长又和钱军说了两句，不过态度就稍微冷淡一点了，伟达饮料，底下市里边的，也没有怎么听说过，不值得他重视。 钱军当然能够明显感受到了，不过也没有办法，省台的副台长，就是省台的记者到了他们厂子里边，都能够让他恭恭敬敬的陪着了。 很快双方在包间里边坐下。 几杯酒下肚以后，张台长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听郑导说，你们想要在我们台投放广告？” “嗯，是的。” “我们台投放广告是有标准的，一般来说黄金时间，一个月是八万块钱左右，其他的时间段有的是五万块钱，有的是三万块钱，有的是两万块钱，没有比这个更低的了，最起码也是签订一个月的。” 张台长给众人介绍道。 钱军已经在盘算着自己这五万块钱是选择一个什么时间段的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秦川却摇摇头开口说道：“这几个时间段，我们都不准备选择。” “啥？都不准备选择？”张台长的神色已经冷了下来。 “张台长，我知道咱们台是晚上十点半以后就没有节目了，我想要十点半以后的广告位置，和早上的垃圾时段的广告时间段。” 秦川缓缓的开口说道，黄金段位的时间伟达饮料厂哪里有这个财力。 五万块钱只是在省台的普通时间段定一个月的广告，显然不是秦川的预期。 张台长笑了：“秦老板，你不是开玩笑吧，如果说上午的时间段，还勉强有两个人的话，那晚上十点半以后，哪里还有什么人看电视呢，你那个时间段播放广告，我们都没有节目了，那能够有什么效果呢？” “实不相瞒，张台长，我们这个经费有限……”秦川是打定主意就是要这两个时间段了，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计划的。 这个时间段看起来好像是垃圾，但是有时候也是能够变废为宝的。 一旁的钱军一听张台长这样说，就准备开口，但是却被秦川不动声色的拉了一把，给了他一个眼神。 “哈哈，就是经费有限也不能够这样打水漂啊，我们倒是无所谓，这两个时间段可以给你们便宜点，反正也没有人看，但是你们的钱要是打水漂了，广告投放出去没有什么效果，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张台长也注意到秦川和钱军之间的互动，似笑非笑的说道。 “秦……”钱军着急的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秦川却不给反驳的机会，直接开口说道：“那张台长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我就要这两个时间段的广告位。” 钱军暗自着急，但是却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秦川和张台长酒合同的事情谈了起来。 最后敲定下来一个月五千块钱的广告费，晚上十点半以后播放一个半小时的广告，早上七点钟没有什么节目的时候播放一个小时，上午九点钟到十点钟播放半个小时的广告。 张台长也是想不明白，本来这个时间段就没有人看，所以他们也没有安排什么节目，上午还算是有一点人，但是也因为人太少了，只是随意的安排两个节目而已。 晚上十点半以后，直接就是彩色的条纹了，连垃圾的节目都不安排。 因为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人的，你这个时候播放广告更加没有人看了。 上午倒是零零星星的有几个人，要是放电视节目还有人看，要是放点广告，效果真的是惨不忍睹。 要不然的话，这几个时间段也不会没有广告了，现在台里，最一般的时间段就是中午。 然后是下午，等到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是黄金时间段，等到九点以后就开始成为普通时段了。 “哈哈，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午咱们就签约，我通知人过来。”张台长笑着说道，其实一般来说周末不上班，都是周一签合同的。 但是秦川这个要求让他很是感兴趣，所以他也想要试试，秦川是不是在开玩笑？还是说来真的。 “那感情好啊，就这么说定了。”秦川笑着说道。 然后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晋省电视台创造了两个记录，一个是广告价格最便宜，一个月只要八千块钱。 另外一个是广告时长最长的记录，其他的广告时间基本上一天也就是播放三五次，每次最多不超过两分钟的时间。 而伟达的广告是播放三次，两次都是一个小时，最后一次是半个小时，也就是加起来有两个半小时。 这不是破记录了，这是创造一个新的记录了。 张台长觉得要是以后没有秦川这样的傻子，估计这个纪录能够保持几十年都不会被人给打破了。 两个半小时的时长，啧啧，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签完合同以后张台长离开了，郑道先也拿到了最后的劳务费，脸上的神情也很是古怪，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秦川拍了拍郑道先的肩膀：“郑导，晚上记得过来啊。” 郑道先点点头离开了。 钱军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开口了：“秦老板，这个……” “钱厂长，我要是你的话，就先多筹备点钱，多和省台这边签两个月的合同，因为以后可能就不是这个价格了。”秦川说道。 钱军嘴巴张的大大的，最后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第46章:生气 晚上的时候和公共频道的副台长依旧是如法炮制，只要求广告的时间和价格低，依旧是要的垃圾时段的广告，这就没有不同意的。 都把秦川当成了大傻子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龙工大附近的一家饭店门口，以张志文为首的寝室众人已经一个个打扮的帅气无比的在等着了。 很快出租车上下来一群莺莺燕燕的女生，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米黄色的风衣，牛仔裤、长筒靴的女生，然后披肩的长发，其他的不说，就这身打扮，已经超越很多的女生了。 再加上精致的瓜子脸和琼鼻樱桃唇，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睛。 这个时候的张志文更是这样了，脸上都笑开花了，赶紧迎了上来。 都是一个班的，也不用互相介绍之类的，反正都认识。 不过宫晓雨却好奇的问道：“你们宿舍怎么五个人呢？” “老五秦川有点事情，可能要晚点过来。”张志文笑着说道。 “秦川啊。”宫晓雨念叨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不是之前就说好的嘛。” 秦川这个人她还是有印象的，但是印象也不是太深，就是大合唱的组织者而已。 她不是说放在心上了，而是单纯的觉得自己都来了，对方怎么能不来。 看见宫晓雨不高兴，张志文赶紧说道：“我这就联系他，保证他马上到，你们先进去吧，房间我已经定好了，点了几个凉菜和他家的招牌菜，其他的你们点……” 张志文满脸堆着笑容，一旁的刘海军轻轻的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手攥的紧紧的，正准备鼓起勇气说点什么的时候。 宫晓雨已经带着人朝着饭店里边去了。 刘海军突然一下子就泄气了，张志文却是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转身看向了身后的小透明王蒙。 “老三，这老五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到呢，早就定好的事情，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我请客，让他参加寝室的联谊都不来吗？”张志文皱着眉头，语气也十分的不好。 “你们打工那边有电话吗？你打电话联系他一下，让他抓紧时间过来好不好，他要是还认我这个二哥，就赶紧的……”张志文不客气的说道。 王蒙满脸的苦笑，最后也点点头，打工的地方肯定是没有电话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打工，但是他知道秦川今天晚上在哪里吃饭，还是并州饭店在谈生意呢。 王蒙倒是也记得并州饭店的号码，打过去以后让前台找一下包间里边一个叫秦川的客人。 很快秦川的声音就在电话里边响起：“喂，谁啊。” “五哥，我，二哥生气了，着急让你过来呢。”王蒙老实的说道。 秦川皱了皱眉头，还生气了，呵呵，不过还是说道：“行，我知道了，我这边还需要一会，完事以后我就打车过去，你们先吃喝着就行了，不用等我啊，我这边还有客人呢。” 秦川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回去陪着应酬了，虽然说正事已经谈完了，但是也没有说客人没有说走，主人就能够走的。 还喝着酒聊着天，这个时候必须要陪好了。 王蒙打完电话到了包厢里以后，包厢里边一下子就变的好安静，众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王蒙身上。 王蒙顿时就低下了头，他就是不适应这样的场合，总会觉得有些羞耻，在学校里上课的时候，总是宁愿早点到也不愿意在最后了，进去教室的时候被一群人注视着。 坐公交车的时候，快到站了，要是没有人下车他也是犹豫半天才敢喊一声，甚至有时候宁愿多坐一站也不愿意开口。 课间休息的时候，要是没有人去卫生间，他也不好意思一个人站起来去的，只有等别人起身先离开了，他才在不引人瞩目的时候去。 “老三，老五怎么说？”张志文皱着眉头问道。 “他说马上过来。”王蒙低着头说道，然后赶紧找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你们宿舍的同学挺忙啊，这都提前约好了的，竟然还有事，我看这个联谊的也没有什么意思，要不然算了吧。”宫晓雨皱了皱眉头说道。 其他的女生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过显然脸上的表情也很不高兴的。 大学生们考虑事情就是这么自我，好像我约了你，你就必须要到，也不会考虑其他的。 但是等走上社会以后，被现实摔打摔打，才知道地球是以太阳为中心的，但是你不是太阳，别人不会围着你转，要习惯失落，要习惯换位思考。 张志文一看赶紧道歉，刘海军也借着这个机会批评着秦川，说上话了。 安抚了半天，张志文又让王蒙去打电话再催，正好这个时候也开始上菜了，宫晓雨她们宿舍的才算是没走。 王蒙出去以后也没有打电话，打什么电话啊，秦川那边明显在应酬着呢，自己一直打电话过去秦川估计要骂人了。 王蒙干脆就在饭店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掏出一根烟抽着，然后等着秦川。 秦川满身酒气的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秦川喝了酒有些热，西装裂着怀，领导也拽松开了，衬衫还解开了两个扣子。 有些疑惑的问道：“老三，你怎么在这等着呢？需要这么隆重吗？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五哥，你总算是来了，赶紧进去吧，人家都等急了。刚才二哥还骂人呢，宫晓雨她们差点走了。”王蒙跟在秦川身边终于恢复了性子，絮叨着说道。 秦川满不在乎的说道：“走了就走了呗，关老子什么事情，又不是老子约的人。” 王蒙带着秦川朝着包间里边走去，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来了脚步，把位置让给了秦川，他都能够想到一会推开房间门以后，众人的目光会再次的集中过来的情形。 秦川也是有过这个阶段的，上一世的他也是这样，和王蒙一样，这是家庭出生不好，带来的自卑。 所以对于王蒙的想法是一清二楚，于是上前伸手推开了包间的门。 第47章:尬聊 秦川的动作也非常的随意，就直接大大咧咧的推开了包间的房门，没有一点的顾忌，一群人顿时纷纷看过来。 秦川一看这个场面，就知道气氛并不热闹，不然的话，大家聊的很开心，哪里会在意进来一个人呢，往往服务员上菜都是碰到胳膊了，才反应过来。 “老五你去哪里了？咱们之前就约好了，你还放鸽子，你赶紧给宫晓雨等同学道个歉。” “就是老五，你赶紧的道歉，这么多人就等你一个人呢。”刘海军也开口说道。 秦川看着饭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这能够叫等我一个人呢，显然自己这是一个让张志文等人发难的借口。。 小孩子就是这么幼稚，好像为难一下别人，就能够显的自己很威风一样。 不过秦川也懒得计较了，都是一群小屁孩，不要太过火，他都愿意配合的。 随意的拱拱手解释：“各位同学不好意思啊，我家里穷，这周末在外边勤工俭学，老板晚上有应酬，要带着我过去，我想拿工钱，这个没有办法的，只能够陪着，一直应酬到现在，所以就迟到了，这样吧，我罚酒三杯好了。” 秦川说着就开始倒酒，然后连喝三杯，这下子宫晓雨等人反而有些不会了。 要说秦川没来让她们感觉有些不尊重，所以不高兴，但是人家已经解释了，家里穷，周末的时候勤工俭学呢，被老板抓去应酬了，现在又自罚三杯。 这一通下来，反而像是她们这些人不懂事一样，可是阻拦都来不及，秦川就已经三杯酒下肚了。 王蒙在秦川身后，心里暗自佩服，这就是秦川，他和秦川最大的区别就是，自己家里穷，所以觉得抬不起头来，总是很自卑。 但是秦川从不觉得这事羞愧之类的，反而能够落落大方的说明情况，不以为耻，反而因为穷，而去努力的赚钱，而不是低着头自卑的泯灭在人群中。 他有时候都特别的羡慕秦川，也希望能够像秦川一样。 “秦川同学，你吃点菜吧，我们也不了解情况，误会你了。”宫晓雨身旁一个女生开口了，叫周曼。 家是龙城本地的，和张志文是高中同学的，两个寝室的联谊也是他们两个人定好的。 秦川笑着点点头：“谢谢了，你们聊，我确实没有怎么吃东西。” 秦川说着就坐下来拿了一副碗筷开始吃东西，其实他也就是做个样子，晚上在并州饭店应酬的时候也吃的不少的。 不过他这个时候才发现，好像王蒙的碗筷竟然是干干净净的。 “老三，刚才一直在外边等我，一口饭没吃？”秦川压低声音问道。 王蒙点点头：“嗯，他们一直找你，我也不好回来吃东西，就在外边等等你，这已经很不错了，还有这么多菜呢，再说中午吃的很饱，不太饿的。” 秦川嘴里嘟囔着：“傻子嘛！” 另一边张志文他们还在尬聊着，有时候说一个话题，比如说龙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周末的时候可以带着大家一起去之类的。 宫晓雨就说道：“我们让曼曼带着去就行了。” 然后其他人又起一个开头，结果还是聊不下去，秦川是打定主意了不参与进去。 其实包间里边的气氛之所以热闹不起来，一个是因为张志文确实不怎么会聊天，就是一群怂比，在宿舍里边的时候什么都敢说，什么玩笑都敢开。 但是见了女孩子以后，一个个的就都化身成为纯情小处男了，说话都磕磕盼盼的，在肚子里边打半天的腹稿，结果人家女生回一句就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然后吭吭哧哧的又说不出来了。 这样让人家女孩子怎么感兴趣呢。 再加上宫晓雨这个话题终结者，很明显没有什么聊天的兴趣，你根本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所以气氛很是沉闷，最后干脆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都不开口了，那就更加的尴尬了。 王蒙埋头吃着东西，根本不敢抬头。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宫晓雨看着秦川问道：“秦川同学，你勤工俭学做什么啊？” “做图书啊，过段时间我准备进店图书卖，到时候还需要各位同学大力支持一下啊。”秦川笑呵呵的说道。 张志文等人赶紧：“好说，老五你自己做生意，我们必须要捧捧场的，帮助你的。” “是啊，老五，到时候你就尽管说。”刘海军也开口说道。 最后女生那边也表示要帮忙，秦川端起酒杯说道：“那就太好了，我在这里提前谢谢大家了。” 众人端起杯子喝了一杯，气氛终于活络了一点。 接着这个机会，开始说起了勤工俭学的事情，这一说，其实还有很多同学是愿意勤工俭学的。 比如说周曼就挺感兴趣的，问秦川工作难不难？具体的都是什么？ 虽然说图书出版行业这是秦川随口扯出来的，不过秦川糊弄一下一群没有什么见识的学生还是没有问题的。 说的头头是道的，让周曼等人都听的聚精会神的。 “那秦川同学，你们哪里还要人不要，我也想要勤工俭学。”周曼开口说道。 秦川一愣，能不能不要这样，王蒙就是想要跟着自己，这周曼也要来，这自己吹的牛皮就要被揭开了。 不过不等秦川拒绝，一旁的宫晓雨就开口说道：“曼曼，你家庭条件也不错，也不差钱，咱们大学生的主要任务还是好好学习的。” 其他人也纷纷劝着，王蒙再次低下头不吭声，这些话有些伤到他的颜面了。 秦川倒是无所谓，这本来也是一个事实的，不能说不对的。 “可是我想要积攒一些实践的经验，咱们学到的是企业的管理，可是有些事情也不光是书本上就能够学到的，实践出真知嘛。有机会我是想要去试试的。” 周曼声音中透露出一股坚定的意味，转头看向了秦川笑着问道：“秦川同学你欢迎吗？” 第48章:一个敢想一个敢说 “秦川同学你欢迎吗？”周曼的声音中透露着一点居高临下的味道，这不是求人帮忙，也不是开玩笑的语气，而是有些不容拒绝的。 如果说是秦川真的有工作的地方也就不会拒绝了，但是秦川没有啊，这本来只是一个借口的，所以只能够笑着委婉的拒绝道：“这样吧，下次我见了老板以后问问老板还要不要人了。” 本来秦川觉得应该可以糊弄过去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宫晓雨直接说道：“这还用问吗？你们俩都可以干，我们曼曼有什么不能做的。” 如果说周曼的语气只是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那么这个宫晓雨的话就是彻底的居高临下了。 秦川心里已经在咒骂了，玛德，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这是看不起老子啊，什么叫你们俩都可以干。 不过秦川还是不想要翻脸，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啊，毕竟以后也不会怎么打交道。 所以秦川正准备换一个理由，比如说活比较脏啊，是体力活啊之类的，反正就是贬低自己呗，因为没有必要和一个刁蛮的女人讲理，尤其是这个女人还长得漂亮，身边有一堆追求者的情况下。 秦川是赤裸裸的实用主义者，要是有利益关系的前提下，那他下手不会手软，什么女人，只有敌人和对手。 但是没有利害关系的前提下，他就不想惹麻烦了，因为你和她争辩赢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只会白白的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在这种人身上。 周曼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勤工俭学她是愿意的，但是跟着秦川等人一起，那就是开个玩笑，秦川就是一口答应下来她也不一定去的。 但是秦川这推三阻四的，她反而有些不乐意了，还是有些居高临下的意思。 秦川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我们那个活比较累，我是怕……” 秦川没有说完就被周曼打断了：“我不怕累，下个周末等我，我和你们一起过去。” 敲你娘，秦川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小娘们是什么意思，还赖上老子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张志文也开口了，宿舍的其他男人也纷纷开口。 秦川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下个周末再说吧。 现在的精力也不在这个上边，等把伟达饮料厂的事情搞定以后，不行等周末的时候就自己搞点图书过来，周曼要是想干，那就给自己跑宿舍卖图书去。 一顿饭吃的是没滋没味的，吃过饭以后回去学校的路上，前边是宫晓雨一群人，后边是秦川一群人，两个宿舍之间那是泾渭分明，从表面上来说，好像这顿饭的目的根本就没有达成。 张志文还有些肉疼的付掉了两百多块钱。 秦川敞着怀，拿着一根牙签剔着牙，享受着夜晚微凉的微风，惬意的不行。 反正他就是来应付的，要不是王蒙一直打电话他都不准备过来的。 就是张志文等几个人纠结着，想要上前和女生们说两句话，但是又胆子怂。 干脆就晃晃悠悠的跟在女生身后，看着女生调笑之间摇曳的身姿。 回到学校以后，两波人就分开了，张志文还想要约下个星期再聚一聚，在龙城玩一玩之类的，不过宫晓雨没有答应下来，说到时候再看。 说着还看了秦川一眼。 秦川有些摸不着头脑，妈的，这小娘皮的是什么意思？和老子有什么关系，你们去你们的就行了啊。 这边宫晓雨她们刚走，秦川不等张志文说话就说道：“二哥，我先和你说清楚的，联谊是联谊，但是我这个情况你们都知道，我们家里穷，也没有资格追女孩子，也不敢想这些事情，我只是想要勤工俭学吃口饭的。” 张志文一肚子话就憋在了心里，秦川这样说了，他还能够说自己为了追女孩子，不让秦川吃饭吗？ 一群人回到宿舍以后，沉默的劲又没有了，竟然在哪里分配起宫晓雨宿舍的几个女孩子了。 张志文说要追宫晓雨，刘海军见了宫晓雨一面以后，可能是感受到了追求宫晓雨的难度，毕竟今天晚上老二张志文花了几百块钱的饭钱都没有买到宫晓雨一个笑脸。 他倒是也有心继续追，奈何兜里的子不够，虽然家里比秦川和王蒙强，但是也没有强到哪里去，不足以支撑这样的开销，于是退而求其次说喜欢周曼。 说自己不和张志文抢宫晓雨了，作为条件要求张志文帮助自己追周曼。 张志文还明显的松了口气答应了下来，秦川在一旁听着差点没有笑出来，两个沙雕，一个敢想，一个敢说。 真以为那是一盘菜呢，已经端上桌了，你们可以随便扒拉了，你们俩是竞争对手吗？ 史爱军也说自己喜欢一个圆脸的姑娘，最小的佘江说自己不喜欢，让几个人嘲笑他小孩子不懂什么是喜欢。 然后一群人又追着王蒙问王蒙喜欢那个，好像只有这样大家才能够拥有共同的秘密，才是兄弟一样。 王蒙被追问的面红耳赤的，最后才吭哧吭哧的说道：“我没有敢看，一直低着头来着。” “哈哈。”宿舍里边顿时爆发出一阵的哄笑声。 最后被问的是秦川，秦川不用逼问，这群沙雕的心思他知道的，他知道今天自己要是不说出一个名字来，估计都不用休息了。 毕竟知道了他们喜欢的人，自己要是不说的话，那他们心里就不安了。 “我喜欢那个叫陈媛媛的女生。”秦川说道，陈媛媛是一个有些圆脸的姑娘，长相不比周曼差的，不过就是有些腼腆，不过身材就连宫晓雨都比不上。 当然了，这是在秦川这个老司机的看法，毕竟宽大的衣服下，都遮掩不住的圆润。 但是张志文他们几个就不一样了，小年轻，喜欢姑娘都是先看脸的，还喜欢骨感的，不知道微胖的女人多好。看人喜欢从上往下看。 这就是你们笑我不懂审美，我笑你们不懂女人，成熟的男人都是从下往上看。 第49章:逃课被抓 第二天是周一，王蒙起床的时候就看见秦川已经收拾好了。 “五哥，你又要逃课？”王蒙问道。 秦川摇摇头：“这个不是逃课，上午就一节课，下午也没课，我今天就差不多完事了。” 秦川说着拍了拍王蒙的肩膀就离开了，不过秦川这一次没有那么命好，逃课被抓了。 秦川是下午送走了钱军张言等人以后满身酒气的回来学校以后才得到的消息，辅导员黄静让他去办公室。 秦川虽然知道逃课肯定会被抓的，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这快就来到了，大学四年的时间，要是老老实实的在学校里边上学，秦川肯定是做不到的。 眼看着四年黄金时间浪费掉，那不是他的性格的，毕竟这是入世之前最后的时间了。 但是要说干脆不上学了，直接出去做生意，那也不可能的，首先母亲那里就交待不了，更何况没有一个学历，以后在大佬圈子里边混的时候。 这个水木清华，那个魔都复担，轮到自己介绍的时候就是高中毕业，那说不过去啊。 所以这是两个矛盾点，必须要解决的。 自己本来也想要早点解决的，不过之前的时候身上就几百块钱，再加上着急的把摊子铺开，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和金钱去解决这件事。 秦川换了一身衣服，还洗漱了一下，身上的酒味没有那么重了，才朝着黄静办公室。 黄静的办公室是两个办公的，进去的时候还有一个老师也在。 秦川敲了敲门进去以后喊了一生黄老师，黄静“嗯”了一声，也不抬头看秦川，继续低头忙活自己的事情。 “黄老师，我先走了啊。”一旁的男老师临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秦川，心里有些疑惑的嘀咕着，这是学生吗？ 黄静忙完了手里的工作，才轻咳一声，看向了秦川，不过这一看，顿时就有些愣神。 大学生说是学生也是学生，但是和小学生、初中生、高中生之类的又有些不同。 其他阶段的学生，老师可以打骂之类的，这个时候就是这样教学的，家长也是赞同的。 但是大学生呢，首先从法律上来说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可以为自己负责了。 你打骂就不合适了，说不定遇上性格暴躁的，还容易发生冲突。 但是大学生呢，身体上成年了，但是思想又非常的冲突，一方面他们有了更多的自尊心，也更加的在乎面子了，可是思想上又不成熟。 所以也是最难管理的。 不过黄静带了这么多年的学生了，也是有办法的，来了以后先晾着。 给学生压力。 一般来说犯了错本来就心虚，来了以后老师又不搭理，这种环境下，压力只会越来越大，再加上在老师的办公室不敢乱动，只能够直勾勾的站着，最后身体和心里承受着双重的压力。 有个二十分钟就足以让人长教训了。 可是没有想到，秦川竟然坐在了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拿着旁边的一次性水杯给自己接了一杯水，正小口小口的喝着，那表情惬意的很。 “秦川。”黄静看着这一幕是出奇的愤怒，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她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学生呢。 秦川一听声音不对，赶紧站了起来：“黄老师，不好意思啊，嘴巴有些渴了，我没有经过您同意就喝了一点水。” “我说的是这个事情？”黄静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好几个调，喝水算什么，关键是你是犯了错了，叫你过来是挨训的，结果你还坐着沙发开始喝水了。 “黄老师，我知道您说的是什么事情，上午逃课了了。”秦川老实的说道，其实他也明白黄静的用意的，只不过中午谈的市台的领导太能喝了。 尤其愿意逮着秦川这个小年轻猛灌酒，虽然回寝室洗了把脸，但是依旧有些扛不住啊，所以才坐了下来。 “你还知道啊，你还知道……”黄静差点没有被气死。 发了半天火，秦川知道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够解释的，只有等气消了，自己才能够解释。 果不其然，黄静发了半天火，骂完以后才甩给秦川一句：“说说吧，干什么去了？” “勤工俭学。”秦川迎着黄静的目光没有一点回避的说道，然后又换了一种低沉的语气。 从自己上学时候的学费，让妹妹差点嫁给刘跛子说起，不过故事的结局改编了一下，成为自己借到了上学的学费。 秦川的口才不错，再加上这本来就是经历过的事情，说起来更是有感情投入在里边的。 那个小山村被秦川描述的绘声绘色的，让黄静仿佛置身其中，那个生离死别的场面，让黄静动容不已。 “黄老师，我知道逃课不对，但是我要赚钱，自己下学期的学费，还有妹妹的学费，家里的危房，我想要尽自己最大可能赚点钱，改善一下家里生活的。” “不过黄老师请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耽误学习的，错过的课，我都拿其他同学的笔记补上。” 秦川说着退后一步拉开距离，然后朝着黄静鞠了一躬：“黄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黄静赶紧扶起了秦川，秦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黄静还能够说什么。 “行了，你回去吧，以后代课老师这边我帮着你沟通，学校有什么助学奖金之类的，我也会帮着你申请，但是期末的考试你要是不过的话，那谁也帮不了你。” 黄静说道，平时分这个东西她可以和各课老师商量的，毕竟秦川的家庭条件摆在这里，谁都有同情心的，但是期末考试肯定不行。 秦川心里一喜，不过脸上却一副坚定的态度摇摇头：“黄老师，助学奖金之类的就不用了，我不占这个便宜的，我相信我可以的。” 秦川说完就转身跑了出去，不给黄静再说话的机会，助学奖金当然不能要了，秦川也不愿意占这个便宜，他宁愿自己辛苦赚，也不愿意拿着这个奖金，要是自己拿了，反而让人说闲话。 第50章:发难 秦川回到寝室以后，张志文等人顿时围上来追问着，秦川把办公室里边的情况说了一声。 众人闻言都松了口气。 “老五啊，你回头要感谢一下黄老师的，我还以为你这一次要给你处分呢，最轻也是通报批呢，这逃课可不是一件小事。”张志文说道。 “就是，老五啊，你以后工作还是尽量的放在周末吧，这逃课也不是一个事。”刘海军也开口说道。 对于众人的好意，秦川谢过以后也没有回应，不过心里同样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有了黄静的帮忙以后，时间上也能够宽松很多了，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分，然后保证考试不挂科就应该没有问题。 秦川坐在凳子上随意打开一本书，眼神却没有放在书本上，而是双眼无神，心里盘算着现在自己手里的资金。 除了拿到的两千块钱的定金，还有两千块钱群演的中介费，没错秦川觉得这就是中介费，只不过自己这个中介费稍微收的高了一点而已。 现在有四千块钱了，等到伟达饮料的销量上来了，后续还有八千块钱的尾款。 也就是一万两千块钱，这一万两千块钱，首先就是要找一个办公地点了，拉一条电话线。 还有就是注册公司的事情，这也都需要提上日程的，总不能够每次谈生意都是这样忽悠人家吧，这种事在不得已的时候能做个一两次的，但是毕竟不是正路子，时间长了肯定要出问题的。 毕竟常在河边走，哪里有不湿脚的。 另外就是家里的房子也要稍微收拾一下的，最起码也换一个窗户架子和门。 那窗户因为时间的原因，早就变型的，冬天的时候冷风嗖嗖的往里边吹，根本就不挡风的，木门也是那种情况。 翻新房子今年是来不及了，天气不合适了，要上冻了，最好是明年暑假的时候。 今年先换一下门窗，然后买两个铁炉子，拉点煤炭，今年冬天让母亲和妹妹也过的舒服一点。 秦川想着下楼，本来想要给家里打个电话的，不过看着电话前边排着的长队，最后还是决定到学校外找个报摊打电话。 毕竟自己打过去，还要等人接电话的，这个功夫不短的，这么多学生等着排队打电话，自己没有必要去凑这个热闹的。 在学校的附近找了一家报亭，然后拿起电话准备打给母亲，不过最后想了想却换了另外一个号码。 这个号码是王强的，他突然想到，这钱自己要是邮寄给母亲，说不定母亲也舍不得花，可能母亲拿着钱，想要攒下来等着明年给自己当做学费。 或者说给妹妹当做学费，甚至是给自己买两身衣服，等着自己过年回去吃点好的，都不会舍得，为她自己做点什么的。 所以还不如找王强办这件事情，至于说钱到了王强手里王强不会昧下这些钱，秦川根本就不会担心，这是真正的一世人两兄弟。 很快电话打过去以后，没一会王强就接电话了。 “川哥，你怎么样？还好吧，你写的信我收到了，你们宿舍的电话也记住了，就是没啥事所以就没有给你打电话。”电话里边王强有些激动的声音传来。 秦川脸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这就是发小，这就是兄弟。 “我这边挺好的，没啥事，你最近也好吧？” “嗯。”王强虽然说很激动，但是还是老实巴交的不会说什么。 “这样的，我有点事情需要你帮我办一下”秦川大概把情况说了一下。 “明天我就把钱给邮寄回去，你收到钱以后就休息的时候帮着弄一下，直接选好门窗带着匠人去就行了，我妈反对你也不要管，还有铁炉子和煤炭你也直接拉过去……” 晋省的冬天还是非常冷的，不过家里每年过冬的时候母亲方翠翠也舍不得点煤炉子，觉得太浪费了。 只是提前的时候准备一些木柴，等到冬天的时候就烧木柴，可是那木柴根本就不可能烧到天亮啊。 每天晚上秦川都在半夜就冻醒了。 “好的川哥，你放心吧。” “好，那就这样，要是有事的话就给我宿舍打电话。”秦川又叮嘱了一句，也就挂了电话。 周二秦川终于能够安心的上课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伟达酸枣汁饮料厂的会议室里边已经吵翻天了。 宋跃进和张言都是钱军的人，但是其他的副厂长啊和生产车间主任啊之类的那都是各有想法的。 这一次钱军去龙城找什么一点通营销公司的，他们就都不同意的，不过要是没有什么损失也就算了，要是真的能够办成也就算了。 结果现在五万块钱花出去了，竟然只是在一些电视台的垃圾时间刊登广告。 要是在一些黄金时间段签订的广告合同，哪怕就是最终效果不好，大家也认了，毕竟这也算是努力了，最起码路子是正确的。 可是这在电视台的垃圾时间段刊登广告，这不是作死嘛？就是作死都没有这么干的。 “钱厂长，不是我说话难听啊，咱们现在伟达饮料厂已经不容这样乱搞了，你这是把咱们厂子的唯一机会都失去了啊，这五万块钱给大家发工资不好吗？” 随着一个副厂长开口，其他人纷纷朝着钱军发难。 “钱厂长，你是不是和这个一点通有什么关系啊，我看这广告的合同也不一定真实吧，这五万块钱不会是你自己给偷偷……” “你们放屁。”宋跃进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虽然他也不赞同这样做，但是钱军选择了相信秦川，那他也没有办法，可是他绝不会容忍这些人直接污蔑钱军的清名。 “就是，老张，你他妈的要是再乱说，小心老子揍你啊，张一张嘴是什么都能说，是什么都敢说吗？不要怪老子不客气啊。”张言也是怒目圆睁，和在龙城的时候，温声细语的人完全是两个样子。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蔫人也有豹子胆。 第51章:承包 钱军坐在正中间，看着会议室里边这热闹的一幕，所谓国之将亡必生妖孽，这一个厂子也是这样的，伟达辉煌的时候，厂子里边正规的很。 现在呢，各个拉帮结派的，副厂长是一个想法，下边的车间主任之类的是另外一个想法。 最后一点脸面都不顾了，真的是可笑啊。 “够了。”钱军终于开口了：“我这个合同是真的假的，等周五的时候，电视上的广告播出了，你们就能够看见了，不用我多解释，谁要是还怀疑，可以复印了合同去电视台询问。” 提出这个问题的人不吭声了，其实这个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的不可能是假的，只不过是有人拿出来发难而已。 “钱厂长，就算是这个合同是真的，我觉得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趁着现在广告还没有播出，不如去把钱给要回来，这些钱拿来给工人发工资不是更好吗？”有副厂长开口说道。 这个提议还真的不是故意为难，甚至就是钱军觉得这件事都有些不靠谱，但是想起了秦川帮助潞州高粱白酒厂的事情，他还是觉得要坚持一下。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人走了进来，说有领导打来了电话，让钱军去一趟。 顿时会议室里边的众人脸色就精彩了，其中一部分人还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言和宋跃进两人怒气冲冲的看着其他人，这事摆明了是有人告密了，但是却没有什么办法，向上级汇报本来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钱军接完电话以后，回到会议室里边看着众人深吸一口气说道：“好了，这件事就定了，我已经向领导保证了，要是一个月以后厂子的销量还不能够提高，那我引咎辞职，厂子因此遭受到的损失我个人想办法赔偿。” “钱厂长。”张言和宋跃进两个人顿时就着急了，引咎辞职就算了，反正要是厂子不行的话，那倒闭大家走人也是正常的，可是要说个人赔偿，那就不合适了。 “好了。”钱军伸手制止了张言和宋跃进两人，然后目光看向了其他人。 其他人都冷笑着：“既然钱厂长这么有魄力，那就祝钱厂长好运吧。” 其他人纷纷起身离开了，钱军这样做，那他们也没有什么说的了，不过在离开之前看着钱军的背影都充满了同情，在他们看来钱军距离走人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等众人离开了以后，张言和宋跃进两个人正准备开口，就被钱军拉到了办公室里边。 “你们两个先听我说，我这个个人赔偿也不是没有条件的，一会我去和领导签订承包合同，要是赔钱了，我个人赔偿，要是赚钱了，我们可以拿走一部分厂子股份的。” 钱军这个决定是刚才在会议室里边看着群魔乱舞的时候做出来的，后边领导的电话只是一个引子而已。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厂子不在自己手里，自己根本就没有话语权的，哪怕就是做的再好也没有用，随时会被人给摘桃子的。 张言和宋跃进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钱军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 “我现在去签订合同，你们维持好厂子里的情况，是成是败就赌一次。”钱军信心十足的说道。 不过两个小时以后，从领导办公室里边出来，签订完承包合同的钱军心里又有些慌了，远远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 想了想还是给秦川打电话了。 只不过接电话的是周虹。 “我们秦老板今天有点事情出去了，等秦老板回来了我让他给您回电话吧。”周虹说道。 钱军无奈的挂了电话，本来想着秦川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给回电话的，但是没有想到这一下子钱军是从上午等到了晚上也没有电话。 隔天周三一早钱军再次给秦川打电话，但是依旧没有联系上，这下子心里微微有些发慌了，不由自主的想到秦川不会是骗自己的吧，可是不可能啊，还有尾款呢，可是如果秦川不要尾款呢，就是为了那两千块钱呢。 心里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着，另一边，秦川这两天根本就没有去周虹那里去，他这两天也没有逃课，每天没课或者休息的时候除了给王强把钱给邮寄回去以外，就开始找办公的地方了。 给王强邮寄了一千块钱，剩下手里就剩下了三千块钱了，虽然不多，但是找好办公地方的话，付一个租金的定金肯定是够了。 剩下的等伟达那边的尾款过来以后就没有问题了。 跑了两天的时间，其实龙城这边这个时候，用于办公的大楼并不是很多的，虽然说改革开放进行的年头已经不短了，不过这个时候龙城的发展已经很明显的有滞后性了。 勉强算的上办公大楼的也就是两个地方，一个是在五一广场附近的三晋大厦，另外一个就是新建路那边的金融大厦。 金融大厦落成的时间比较短，在前几年落成的，办公的条件肯定相对好一点，但是距离又有些远。 最合适的就是三晋大厦了，虽然说落成已经十年时间了，但是办公环境在这个时候也还算是可以。 秦川准备等周末的时候，再约着三晋大厦这边的经理见一面，好好的谈一谈。 所以等到周四的时候，才安排王蒙过去通知周虹一声，没有想到王蒙回来以后说钱军一直联系不上秦川都快要着急疯了。 秦川不明所以，这广告在明天晚上的时候几个电话台才开始播出呢，这钱军着什么急啊。 不过还是去了一趟周虹那里给钱军回了一个电话。 “喂，秦老板，终于联系上你了，这几天你干什么呢？都快给我急死了。”电话里边钱军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秦川开玩笑说道：“钱厂长什么事啊这么着急，我这两天有点事情在忙，一直没有回公司来，难道说我还能够跑了不成，尾款我还没有拿到呢。” 钱军都快哭了，我就是怕你不要尾款了，只是想要骗我那两千块钱啊。 第52章:健康讲堂 “秦老板，你是不知道我最近身上的压力多大，总是感觉有些不踏实……”钱军把厂子里边最近发生的事情给秦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秦川顿时就明白了，如果说签订承包合同之前，如果要是赔钱，大不了厂子完蛋了，钱军找找关系，换个清水衙门也能够继续当领导。 但是签订了承包合同就不一样了，要是赔钱那就要个人掏腰包的。 “放心吧，肯定没有问题的，钱厂长，我看出来了，你是做大事的，以后肯定前途无量啊。”秦川笑着说道。 没有想到这阴差阳错的还成全了钱军，承包下来，这一下子钱军估计就要赚翻了啊。 “秦老板，您真的有信心？”钱军不自信的问道。 “有信心，你就抓紧想办法给经销商铺货吧，别到时候人们在商店里边把你们的饮料给买断了就行。”秦川信心十足的说道。 其实钱军到现在除了相信秦川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之所以着急的给秦川打电话，就是想要从秦川这里寻找一些心里安慰罢了。 秦川自己也明白的，所以也没有当回事，隔天是周五，伟达广告也是在今天播出的。 晚上下班以后，钱军没有走，而是留在了办公室里边准备看看自己公司的广告。 虽然这个时候才六点钟，广告播出要在晚上九点半才开始，张言和宋跃进看钱军没走，也从食堂打了点饭过来，过来陪着钱军。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钱军是着急的很，头一回对一个广告这么期盼，但是偏偏这个广告还要在九点半以后才能够播出。 其实就是播出了，看到了，钱军也知道并没有什么用的，具体的效果好不好，还要看消费者买不买单的，而不是说广告拍摄的怎么样。 就是消费者买单也要经过两天的时间发酵，才能够反馈到厂子里的，不过还是坐在了电视机前边看着。 这个时候大家的娱乐项目不多，不管是农村还是城市里边，晚上看看电视，这就算是唯一的消遣节目了。 所以这个时候的电视广告是真的效果很好的，一些经典的广告，甚至很多人都能够倒背如流。 而在省内的收视率最高的当然要说晋省卫视了，随着晋省卫视的最后一集电视剧播放完以后，很多人就知道应该要关电视了，因为接下来就是彩色的条纹了。 小张在龙城的一家工厂上班，看完了最后一集的电视剧就准备关电视机休息了，倒不是他困了，而是没有节目了，只能够休息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刚走到电视机前边，正准备按下去的手停顿了下来。 “各位朋友，欢迎大家来到今天的健康大讲堂，我是今天健康讲堂的主持人，今天我们有幸请来了中医院退休的周大夫。” 随着一个声音响起，但是却看不见人，然后镜头里边就出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属于那种一看让人充满信任，看起来就学识渊博的那种人。 “周大夫，今天请您过来呢，是因为近两年随着经济的发展，大家的生活方式也相比以往发生了很多的变化，也逐渐的出现各种各样的病痛……” 小张本来准备要关电视了，但是却停下来，反手泡了一杯茶，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而这样的情况不止是在龙城的小张家里，整个龙城很多人都被吸引了。 有人是本来也不准备睡觉，之前九点半就关电视，那是因为没有电视节目了，但凡有个广告，对于这个时候无聊的人来说，都能够看一会的啊。 所以有健康讲堂，他们当然愿意看了。 而有一部分人则完全是对这个节目感觉到好奇，健康嘛，后世很多各种各样的营销号，什么“震惊，这三种食物搭配在一起竟然会导致……” “可怕，专家刚刚说了，这样吃竟然会导致……” “刚刚发生一起病例，竟然是因为日常吃这样的食物……” 等等之类的，各种各样的营销号之所以能够大行其道，除了各种博人眼球的标题以后，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和健康有关。 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所以但凡和这个挂钩的就没有小事，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所以健康讲堂，人们能够不愿意看吗？ “现代人的体质越来越差了，主要是高度现代化的社会，带给人们的是舒适的生活环境和懒惰的生活方式，这就是现代文明病产生的土壤。这其中又分为：“结构病”“能量过剩病”和“神经性精神疾病”。 接下来就是周大夫详细的解释了，也算是一个科普小讲堂了，再加上底下还有观众互动着。 让人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枯燥乏味，秦川自己亲自写的稿子，算是编导，短短几分钟的讲堂并不无趣，反而还生动有趣的。 甚至电视机前边还有很多人拿出了小本子记录周大夫说的话，生怕自己记不住，如果错过了什么知识点，还会遗憾的拍一下大腿。 尤其是一些中年妇女更是如此，其实她们才是家庭购物的主力军，也是电视节目收视率的保证，毕竟她们基本上都在家里待着，而且对于全家人的健康也是最上心的。 “周大夫，我看您岁数也不小了，但是您却非常的健康，精神状态也非常的好。”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周大夫笑了笑说道：“那是我们那一辈人，基本上身体都保持的不错的，而且吃的东西也不一样，比如说我们年轻的时候，吃酸枣，就是咱们晋省这边的一种野生酸枣，现在就很少了，这种东西在城市里边也很难吃到了。” “那这种野生酸枣有什么功效呢？” “能够养血安神，因为从中医食疗角度上来讲酸枣入心经，对于心烦不寐、失眠多梦、睡眠质量比较差的人，适当食用酸枣有很好的养血安神、促进睡眠的功效……” 第53章:不像广告的广告 “能够为机体提供丰富的维生素c，而维生素c能够促进皮肤内色素的代谢以及胶原蛋白的形成，适当吃酸枣补充维生素c，能够让皮肤变的更加富有弹性、白皙和红润。” “能够健脾开胃，对于食欲不振、消化不良的人，适当的食用酸枣有很好的健脾开胃的功效。” 健康讲堂里边，周大夫还在给众人普及着酸枣的好处，因为有了之前的铺垫，大家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话题已经开始转折着，主要是之前的台本写的太好。 再加上还有观众不时的发问，气氛太好，让人根本就意识不到这是一个广告，反而觉得这是真正的健康大讲堂。 “那周大夫，现在城市人也吃不到野生酸枣了，还有什么方式能够替换吗？毕竟您也知道，这个酸枣是有保质期和成熟期的，大家也不可能存储下来的。” “是，我今天也带来了这样一款产品，那就是伟达酸枣汁饮料，他们家的这款产品就是用野生酸枣酿造的，完全的含有了这些野生酸枣应该含有的成分……” 然后接下来就是对伟达酸枣汁的吹捧了，不过秦川做事真的是很实在了。 这个时候的广告市场乱的很，虚假宣传不要太多，三株直接搞一个下乡的义诊，让一群人穿着白大褂给看病，只要是有不舒服的就让人家喝三株。 最后都搞出人命案来了。 利用的就是这个时候白大褂的权威。 秦川这个只不过是在宣讲健康的时候夹带一点私货而已，真的算是非常的道德了，没有说什么酸枣汁包治百病之类的，只是宣传一些酸枣的功效。 然后利用这种权威，转嫁到伟达的酸枣汁饮料上，这可以说是良心的不能够再良心的宣传了。 健康讲堂结束了，很多人都记住了伟达酸枣汁，不过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很快第二遍重播就又开始了。 让很多人松了口气，刚才没有听全的知识点还可以再听一遍。 而这个时候伟达饮料厂的钱军等人也看完了一遍，三个面面面相觑，最后的剪辑是秦川负责的，这种东西虽然说在现场也能够看出来一点，但是看不到最后的成片，根本就看不清楚全貌。 三个人刚才看的时候倒是挺投入的，毕竟这健康小讲堂确实挺吸引人的。 但是看完以后却感觉有些不对劲，尤其是站在厂家的角度来看，这宣传他们产品的时间根本就不够啊，在整个节目里边大概占的时间都不到三分之一，大概也就是四分之一的时间。 整场广告有二分之一的时间在宣传健康知识，有四分之一的时间在宣传野生酸枣，大概只剩下四分之一的时间，还放在了最后，才是宣传他们伟达酸枣汁。 这能行吗？ 毕竟他们刚才看节目的时候都没有感受到，太多的宣传，这个节目给人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宣传健康讲座的同时，顺带手的提了一下他们伟达酸枣汁一样，这样能行吗？ 别花了钱，最后做成了公益广告啊。 三个人对视一眼，显然都有这样的担心。 钱军强打着精神说道：“行了，都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说是这样说，但是钱军却没有睡着，等到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就打电话给秦川了，秦川正好来到宾馆找周虹一起过去，所以直接就接了电话。 听了钱军的担忧以后，秦川顿时就笑了起来：“哈哈，就是因为拍的不像是广告，广告的效果才最好呢，你就等着吧。” 秦川信心满满的挂了电话，然后带着王蒙和周虹两个人出发前往三晋大厦约了经理谈租办公室的事情。 听着电话里边的忙音，钱军呆愣愣的想不明白，失眠了一个晚上，结果就得到了这么一句话，什么叫做“拍的不像是广告，广告的效果才最好。” 这边钱军想不明白，另外一边周曼也有些想不明白，今天起床以后她就等着秦川来找自己了，毕竟约好了一起去勤工俭学的。 结果这是左等右等的都没有等到，一旁的宫晓雨也帮着闺蜜朝着窗户底下看了几次，结果都没有人。 “这秦川不会这么没有绅士风度，他在寝室等你吧？”宫晓雨有些怀疑的说道，这都九点多了，秦川还没有过来，显然也只有这么一种猜测说的过去了。 周曼咬牙恨恨的说道：“我去找他。” “我陪你去，帮你问问他，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没有绅士风度，约了女孩子，就应该提前等着的，哪里有等着女孩子去找你的……” 宫晓雨嘀咕着和周曼两个人到了男生宿舍楼下，宫晓雨让阿姨通知秦川下来。 两个人等了三分钟以后，张志文就从宿舍里边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 “张志文同学，秦川呢，明明说好了，今天带着我们曼曼一起去勤工俭学的，结果我们在宿舍等到他现在，他也不过来，还需要我们过来找他，他去等等我们曼曼怎么了？ 还非得我们过来找他，他什么意思啊？作为一个男人能不能够有点绅士风度？” 宫晓雨气呼呼的替自己的闺蜜打抱不平，不过张志文本来还有些朦胧的双眼，听着顿时就清醒了过来，眼睛慢慢的瞪大。 然后支支吾吾的说道：“这秦川估计不光是没有绅士风度的事情。他可能还不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他起床以后发现秦川和王蒙两人都不在寝室了，本来以为他们应该是带着周曼去勤工俭学了，但是现在周曼找上门来了，那说明，秦川根本就没去。 这是放了周曼鸽子了。 “张志文，你这话什么意思？”宫晓雨疑惑的问道。 张志文心里咒骂着秦川，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一下。 宫晓雨和周曼两个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根本就不敢相信，竟然被人放了鸽子了，还是被秦川这样的人，一个家境不好，长相普通的男生放了鸽子。 第54章:干大事 “张志文，你们太过分了，等着。”宫晓雨拉起周曼就走。 张志文整个人都懵了，我们太过分了，这和我有关系吗？不是晓雨，不管我的事啊？ “老五，你可把我给害惨了。”张志文两眼无神的嘟囔着。 另一边已经到了三晋大厦的秦川总感觉今天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可是不可能啊，这两天自己都安排的挺好的。 伟达的广告昨天晚上已经播出了，自己特意在宿管阿姨那边看了一会，效果挺不错的。 刚才钱军还给自己打了电话，说这个广告不像是广告，这就说明成功了，只用等着销售火热起来，自己就可以坐等收尾款了。 寄给王强的钱，也差不多该到了，家里的事情也安排好了，最起码说今年冬天也就是这样了。 等到办公室租借下来以后，找妹妹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 秦川心里盘算着，没有什么遗漏的事情啊，秦川这个人心态一向是很好的，既然想不起来的事情就不想了，到时候再说。 秦川带着王蒙和周虹两个人是在三晋大厦六层的一间办公室里边见到的这边的经理。 秦川看好的是大概一百五十平左右的办公面积，三间办公室，还有一个大厅也可以用来办公。 这面积虽然说不大，但是也够用了。 最后以一年四千块钱的价格拿了下来，这个也不算便宜了，主要是里边有上一个租户留下来的办公用品，这个是最划算的，虽然很多灰尘，但是只要是打扫一下就没有问题的。 站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边，秦川在落地窗前边看着外边五一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整个人一时之间心情大好。 真的，如果有办公的地方，谁愿意整天骗来骗去的呢，只是没有办法而已。 现在有了办公的地方，这公司也能够正儿八经的开起来了。 王蒙也不嫌脏，左看右看的，虽然他有些想不通秦川为什么要把钱给扔在这个上边，他知道的是秦川在伟达那里的酬劳是两千块钱，然后介绍群演的时候，坑了两千块钱，这下来也就是四千块钱而已。 刚够付这个房租的，有必要吗？ 不过周虹在他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当然了，这样宽敞明亮的办公地点他也是喜欢的。 “我们就要在这里大干一场了。”秦川张开了双手，仿佛拥抱住了整个龙城一样。 “一点通这个名字，注定会在将来大放异彩，让所有企业趋之如骛，让所有的企业求之不得，让所有的企业蜂拥而至，任何产品经过我们的手，都会成为全省，全国甚至是全世界的畅销产品。 没有卖不出去的产品，只有不会营销的商品，我们一点通将会是未来最伟大的营销公司，一言可以决定一个明星的前途，一言可以捧红一个企业，这就是我们一点通创意营销商务咨询公司。” 秦川指着脚下：“而这里就是我们的起点。” 秦川转身看着仅有的两个临时员工，刚付完两千块钱定金租下来的一百五十平的办公地点，谈着自己未来的梦想。 虽然看起来是在吹牛，但是秦川却说的那么认真，说的让人心动，正好这个时候，上午的阳光从窗户外撒下来，让秦川身后仿佛披上了一层金光。 这一刻，周虹和王蒙两个人感觉到莫名的动容，就好像秦川不切实际的话语，真的能够实现一样。 为此周虹还做了一个能够影响她一生的决定，当然了，这个时候的周虹还不知道。 “秦总，我想要辞了宾馆那边的工作，专心的过来这边上班。”周虹开口说道。 秦川还没有反应过来，王蒙就变得大惊失色，秦川还是一个大学生啊，虽然说赚了四千块钱，但是只是够交房租的，生活费还没有赚到呢，这周虹好好的国营宾馆的员工不干，辞职了跑过来给这个刚租好房子的公司干活。 秦川同样有些意外，本来还想着，等到尾款到手了，就可以装电话了，那周虹的作用也就不是很大了，本来说好的给两百块钱，给上四百块钱，算是感谢。 毕竟公司成立了，装了电话，那肯定就是要那招聘一个前台，专门的接电话招待之类的，不可能再让周虹这样兼职了。 毕竟有了办公地点就要正规起来了。 没有想到周虹竟然真的愿意辞职过来。 “你想好了？”秦川问道。 “嗯，想好了，我想要跟着您干大事，不想一辈子就在宾馆当一个服务员。”周虹肯定的说道，跟着秦川的时间虽然短，但是秦川的能耐她算是看见了。 不管是谈生意的时候身上的自信，还是在工作的时候那种掌控一切的自信，都让她愿意改变，愿意跟着秦川去尝试做出一番事业来。 秦川听着周虹的话，有些恍然，前世创业的时候也有几个兄弟，说要跟着自己干大事，可惜到了后来有的坚持下来了，有的没有坚持下来。 不过那种情义，却让自己能够永远的铭记在心里。 “好，那就停薪留职过来，放心，不会亏待你。”秦川拍着胸脯说道。 “好的，秦总。”周虹点点头说道。王蒙张张嘴正准备说什么，秦川就开始安排起来。 “这边要挂上一块牌子，不要那种塑料板，也不要木头的，要亚克力板，咱们一点通三个字要设计一下的，最好是有点艺术感，你先去找广告公司做这个事情。 等设计好了，你拿过来给我看，还有就是公司这边还缺一点办公用的东西，我给你写一下，回头你出去统一采购……” “还有电话的事情，你回头去电信的营业厅看一看，需要排号不需要，要是需要的话，就领一个号码回来，初装费的事情我回头去交钱……” 秦川一项一项的安排着，都是周虹的事情，毕竟这也就算是自己公司的人了，至于王蒙，哼，现在就是一个兼职人员，还能够没有一点亲疏远近吗？ 第55章:发酵 “这个会议桌有些老旧了，看起来有些难看，不过咱们公司刚成立，完全没有必要浪费钱，你这样买一块那种一面是绒布一面是绸缎的桌布来，暗红色的或者是墨绿色的都行，往上边一盖。 然后再摆上一个假花，档次感立马就提升起来了。” “这边这个墙面上要放两张公司的制度牌子，就是员工守则，这个回头我写好了给你，你找广告店打印出来就行……” 秦川在一百五十平的办公地点内转悠着，一点一点的勾勒着未来的办公环境，周虹拿着一个小本子，有模有样的把秦川说的话都给记了下来。 这个秘书也算是做的很合格了，在秦川的描述下，周虹已经能够想象到未来的办公环境，那么的让人向往。 一旁的王蒙被冷落了，有些着急的凑过来问道：“五哥，我做点什么？” “你。”秦川上下大量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五十块钱递给王蒙。 王蒙浑身一震：“五哥，你这是不用我了？” “你他妈想的挺美，这五十块钱去买点打扰卫生的工具，回来干活。” 王蒙苦着脸离开了，秦川又从包里抽出了一千块钱，甩给周虹。 “这一千块钱你先拿着用，做我安排的这些事情，到时候多退少补。” “好的秦总。”周虹点点头。 秦川刚才给钱的动作有多帅，这个时候就有多心疼，四千块钱在身上还没有焐热呢，给邮寄回去一千块钱，然后两千块钱的定金，现在最后一千块钱给了周虹。 自己身上又剩下了一百块钱了。 妈的，钱军要是再不给自己结算尾款的话，自己他妈的就要破产了。 就在秦川忙碌着的时候，钱军的日子并不好过，在秦川这里模模糊糊的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结果上午上班到了单位以后，别人看自己的目光都带着惋惜了。 显然昨天晚上的广告很多人也看了，也没有看出来什么名堂。 让钱军的心情更加的低落了，但是钱军不知道的是，从上午开始，伟达酸枣汁的饮料销量就开始缓慢的上升了。 而健康讲堂和野生酸枣的功效也在不断的发酵着。 人们聊天的话题，也开始慢慢的更多的谈起了健康讲堂和野生酸枣汁。 在龙城，在晋省的各个大街小巷，或者是企业店铺里边，在不断的谈论着类似的话题。 很多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广告，就是钱军说的不像是广告的广告，昨天晚上播放了两遍，大家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广告，还以为是新推出来的一个叫做健康大讲堂的节目呢。 所以这种广告也导致这个健康讲台的传播速度，等到上午的时候，一些不上班，在家里做家务的家庭妇女，打开电视以后正准备做家务呢。 结果又开始健康讲堂了，让很多家庭主妇都有些纠结，这昨天晚上的健康讲堂，讲的挺好的，现在又开始了，是看一下健康讲堂呢，还是说做家务呢。 不过不等她们纠结，这健康讲台就开始了，发现是重播以后，顿时就不用纠结了。 一边嘟囔着，怎么又是重播，也不放点新鲜的，然后一边开始干家务。 不过受到了健康讲堂的影响，很多中年妇女在上午出去买菜的时候，路过小超市小卖铺之类的，总是会下意识的进去买上两瓶伟达酸枣汁。 反正饮料嘛，家里的孩子之类的也要喝的，有喝那个汽水之类的，还不如买点这个还能够对身体好呢。 对于中年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健康最重要的了，同样，她们一般来说又掌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要是其他的事情，想要从她们手里赚到钱，那很难，但是涉及到健康。 她们是愿意买单的。 而孩子的口味啊，喜不喜欢这个野生酸枣汁啊，根本就不是她们考虑的事情，她们在家里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只不过中午很多孩子回家以后就遭殃了，这野生酸枣汁倒不是不好喝，关键是他不像是健力宝啊，可乐啊带气啊。 咕咚咕咚喝上半瓶，然后舒服的打个饱嗝，这孩子们喜欢的事情，可是根本不重要。 “什么可乐汽水的，这野生酸枣汁也是饮料，哪里那么多的要求，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想喝就是这个。”中年妇女在家里的霸权不用多说，这点小事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距离销量的提升，到反馈出来，还需要一点时间发酵，毕竟这一次的营销策划，不像是潞州高粱白一样走的快速的路子。 不过品牌和口碑，却能够经过时间慢慢的发酵。 王蒙买完打扫卫生的工具回来以后，周虹已经离开，去忙活秦川安排的事情了。 不过脸色却有些不好看：“五哥，咱们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情？”秦川不在意的问道，只要是钱没丢就行。 “我刚才去买东西的，遇到了班长刘芳，班长刘芳问咱们怎么惹周曼和宫晓雨了，答应了人家什么事情没有做到？”王蒙闷头说道。 秦川一拍大腿，这才想起来，就说嘛，总感觉有些事情忘了，是约了周曼周末去做兼职的，当时还想着进一点图书让周曼去卖书去。 结果这两天忙起来就忘了。 秦川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下午给女生宿舍打个电话，就说让周曼过来吧。” “我？”王蒙问道。 “嗯，既然想要兼职，那正好过来帮着干点活，不然这么大的地方咱们打扫完得什么时候呢？”秦川笑着说道。 “我不敢。”王蒙摇摇头，说什么都不敢去，秦川笑着骂道：“看你那点出息，那你干活吧，我去给打个电话，放人鸽子总是不好的。” 其实秦川没有指望周曼真的能够来，只是不想惹麻烦，给打个电话表达一下歉意而已，毕竟这一次是自己忘记答应周曼的事情，不过这点事，现在就连班长刘芳这个不是一个宿舍的都知道了，也是够可以的。 第56章:烟蒂 “嘟嘟嘟。” 秦川电话打到了女生宿舍，让大妈叫一下周曼，就说自己是秦川。 秦川不光是没有指望周曼过来，根本就没有指望周曼接电话，反正不管接不接的，自己这个电话打了，回头见面了再道个歉就算是完了。 又不是自己女朋友的，还需要哄着之类的，差不多也就得了。 秦川打通就放下电话，给了报摊老板一根烟和报摊老板聊了起来。 另外一边，周曼本来是不想去的，结果宫晓雨拉着她气冲冲的下去，准备骂秦川一顿。 不过接起电话来以后，两个人喂了好几声也没有听见秦川说话。 而是听见电话那头两个人聊着。 “老板，现在这什么图书卖的快啊？” “我这里和图书馆不一样，来我这里买东西的，除了报纸主要就是杂志了，你要想做这方面的生意，最好去新华书店看一看，这边往上走到新建路那边就有一个新华书店……” “好嘞，回头我去看看，我看你这生意还不错啊，这电话装的时候多少钱？排号了没有？” “找了个熟人……” “这个王八蛋。”宫晓雨咬着牙骂道，一旁的周曼一脸的懵逼，然后也接过电话来听了听，电话里边明显传出了秦川和一个男人聊天的对话。 “哎，小伙子，你电话好像接通了啊，我听见有人说话了。” “是吗？”秦川拿起了电话：‘喂，是周曼吗？’“我是。”周曼咬着牙说道，秦川这个王八蛋是一次一次的戏耍自己啊。 “不好意思啊，今天有点事情，把你给忘了。”秦川诚意满满的道歉。 但是听在周曼耳朵里，就成了毫无诚意，敷衍的道歉。 “王蒙遇到刘芳的时候，我才想起来，真是不好意思。” 同样的一句话，在不同的人听起来完全就是两个概念了，秦川是想表达自己知道这事的第一时间就打电话道歉了。 但是周曼听起来就是，秦川到现在都没有想起来自己，还是听别人说了，才想起来自己。 “没事，你们现在在哪里呢？我现在过去也不晚。”周曼隔着电话骂人都感觉不解气。 秦川没有想到周曼竟然这么善解人意，不过也没有多想，还推辞道：“算了，今天这活有点脏，算了吧，改天的。” “没事，我不怕脏话。”周曼觉得秦川根本就是敷衍自己。 “那，那好吧，在五一广场三晋大厦这边，六层。你出电梯以后往右走就行。”秦川挂了电话，给了老板钱，嘴里还嘀咕着。 这是怎么？受到什么刺激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这么好说话了。 甩甩头，秦川转身回到了办公室，然后脱掉西装外套，撸起袖子，拿着从报摊买回来的一份旧报纸折了一个帽子戴上，然后就干了起来。 打扫卫生这种活，说起来简单，其实也是一个累人的工作，不过秦川什么样的苦没吃过。 上一世租借的第一个办公地点，就一个老旧的办公楼，房间里边都是黑的，还是他自己带人粉刷的墙壁。 反正创业初期的时候，需要的不是什么专业的人才，而是能够吃苦的多面手。 今天干保洁，明天干司机，后天当销售，需要的是全能的人才。 王蒙也是农村出来的，这活干起来也是利利索索的。 另一边周曼和宫晓雨已经打车过来了，一路上都在想着见了秦川以后该怎么骂人。 不过等推门走进来的时候，看着秦川和王蒙两个人差点没有认出来。 白衬衫已经成为了黑衬衫了，脸上又是灰又是出汗，搞的一条一条的印记。 整个人都已经没有办法看了。 秦川确实不是在敷衍，而是确实在干活。 尤其是这个时候，秦川正探出身子擦着玻璃，看的周曼和宫晓雨两个人都心惊胆战的。 “你们俩来了。”秦川含糊不清的打着招呼。 “不是秦川，你能够把嘴里的烟给扔掉一心擦玻璃嘛？掉下去怎么办？”周曼不由的出声说道。 她虽然自我一点，但是心不坏的，这个时候秦川踩着一张桌子探出半个身子擦着玻璃，这也就算了，关键是秦川嘴里还咬着一根烟，都快要烧到烟蒂了。 秦川闻言，就准备动手拿下来。 不过就这么一个动作，看的周曼心惊胆战的，下意识的说道：“你别动。” 周曼快步的走过去，伸手从秦川嘴上把烟蒂给拿下来，扔在一旁的烟灰缸里边。 两个人接触的时候，周曼柔软的手指轻轻的碰到了秦川的嘴唇，让秦川有些愣神。 “你干活就干活，抽什么……”周曼下意识的抱怨着，不过话说道一半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从一个男生嘴里拿掉烟蒂，这种事好像不是自己这个同学应该干的事情。 “曼曼你……”宫晓雨也看呆了，王蒙就俩眼珠子黑白分明的，这个时候也睁的圆圆的，滴溜溜的转着。 周曼虽然没有宫晓雨长得漂亮，但是也能够打个八分的，这个时候脸颊飞起了红霞，一时间娇媚无比，见闺蜜想要说什么，赶紧开口打断道：“赶紧干活吧。” 说着还把一块抹布扔给了宫晓雨，宫晓雨下意识的接过来，开始跟着周曼打扫卫生。 过了半晌才看着手里的抹布，和身上沾染的灰尘，我这是干什么呢？ 我是过来干什么来了？不是说好了过来教训秦川一顿，指着他鼻子就骂，告诉他老娘根本就不稀罕你这个兼职，你还以为自己是个宝呢？ 我们想要做兼职多的是机会，就你这样言而无信的小人，以后离我们远点等等之类的。 可是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呢？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怎么干上活了，还把自己搞的这么脏。 再一看自己闺蜜，周曼这个时候正低着头干着活，鼻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层亮晶晶的细密汗珠，配上脸上因为干活热出现的红晕，给整个人又增加了几分娇媚之色。 第57章:畅销 “曼曼。”宫晓雨忍不住开口想要提醒一下，可是对上的是周曼一双疑惑的眼神。 顿时所有的话就都说不出口了，周曼其实是用干活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太羞耻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 中午饭是王蒙出去打包回来的盒饭和汽水，干了一上午活，吃起来是真的香。 四个人干活肯定是要比两个人快的，一百五十平的地方，比开荒保洁的难度肯定是要低一点的，等到晚上的时候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明天你们俩就不用来了，我和王蒙自己就行了。”走出三晋大厦的时候秦川说道。 周曼和宫晓雨两个人连连点头，这活干的她们腰酸背痛的，两个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哪里能够吃这份苦啊。 坐上公交车回到学校以后，因为干了一天衣服已经脏的不像样了，也没有出去吃，就在学校的食堂吃了一口，当然了，主要是秦川身上没有钱了，就剩下一百块钱了。 就是在学校的食堂吃完了这顿饭，接下来的时间都要吃馒头和咸菜了，不过吃饭的时候，秦川还是忍痛拿出了五十块钱递给周曼。 “这是老板给的工资，一共一百块钱，咱们四个人一人一半。” “这个……”周曼还在迟疑，秦川已经把钱放在了桌上，然后呼噜呼噜的喝完了碗里的汤，拉着王蒙离开了。 再不走他怕自己就舍不得了，给完这五十块钱，身上就剩下三十块钱了。 伟达饮料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到账呢，自己还不知道要吃多少顿馒头。 周日，秦川和王蒙两个人又去干了一天，剩下的就交给周虹了，那是公司布置的事情了。 而健康讲堂经过两天的时间发酵以后，众人也彻底的明白，这什么健康讲堂啊，这根本就是一个广告好不好。 只不过这个广告拍的是挺有意思，让人看了第一遍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广告。 而且不光是这样，你就是知道也避免不了，晚上没有电视的时候，就是这个健康讲堂，你看的腻腻歪歪的，结果第二天上午一打开电视，又是这个广告。 你就是想要避免都避不开，想不看都不行，腻腻歪歪的，换一个频道，公共频道依旧是这个广告。 这就无解了，只能够一遍一遍的听着看着健康讲堂，看的时间长了，这广告他们都能够背下来下一句话是什么了。 虽然心里腻歪的厉害，但是这个伟达酸枣汁算是硬生生的灌输在他们的脑海里了，这就像是填鸭式教育一样，不管你喜欢不喜欢的，做题多了，看见同类型的题，你下意识的脑海里边就会冒出来解题的办法。 伟达酸枣汁，从一开始的大家看了健康讲堂发自内心的愿意去买伟达酸枣汁，到现在已经是心里腻歪的不行了，但是出门去买饮料的时候，总还是会第一时间去选择伟达酸枣汁。 因为能够想起来的就只有这一种饮料，脑子里边也满是这个魔音，毕竟伟达酸枣汁的功效，可能不用想，张嘴就能够说的出来，这就是购买的理由。 穿着白大褂的周大夫宣传也是一个购买的理由。 而这一个星期下来，伟达酸枣汁的销量也开始明显的提升了，而且是呈现出了一种缓慢的爆发，前期的爆发并不是很快，但是却后劲十足的爆发。 伟达酸枣汁饮料厂门口，虽然不说拉货的车需要排队了，但是也开始进进出出的，一改往日冷清的局面，而且这一次是在全省内打开了销量。 钱军已经乐的合不拢嘴了，厂子里边那些等着看自己笑话，等着自己走人，等着自己赔钱的人全部都鸦雀无声了，每天就在车间，后者仓库门口，办公室玻璃后边，数着拉货的大车拉走了多少车的货，然后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钱军脸上的笑容从销量开始增长以后，就没有停下来过，整个人爆发出了新的激情和动力，不是在厂库等着签字发货，就是在车间盯着生产。 不然就是财务那里签字，收款。 “赚大发了，现在咱们已经出了十万箱货了，一箱货有三分之一的利润，也就是十多块钱的样子，也就是说咱们已经赚了十多万快二十万了。 而且看现在这个情形，年前三十万箱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到时候就是六十万左右，甚至要是赶上过年的时候爆发一波，到时候百万也能够赚到。” 宋跃进一脸的兴奋和激动，整个人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显然有些太过于激动了。 但是张言和钱军却没有一点意外，真的，只有见证过奇迹的人才能够知道这种心情。 一个濒临倒闭的厂子，现在竟然硬生生的能够有希望在几个月的时间，把利润做到一百万，销售额做到几百万的流水。 这哪里能够不让人激动呢。 “哈哈，当初跃进还看不上人家秦川，觉得人家不靠谱，跃进啊，我现在问问你，秦川靠谱不？”张言调侃着宋跃进。 宋跃进也不怂：“我那是有眼无珠了，有眼不识泰山，但是你能够好到哪里去，不也是不信任嘛。” “比你强一点……” 两人开着玩笑，钱军笑着说道：“这样，明天就是周末了，咱们早点出发，赶着中午到龙城去，一个是把人家秦川的尾款结算了，另外也多给一点感谢费。 这效果真的太好了……” 张言和宋跃进两个人都点点头，这是应该的，多给感谢一下也是正常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和电视台的合同要继续签订下来，也怪我当初有些有眼无珠了，秦川都提醒我了，最好是续约，但是我当时也是没有信心，早知道就砸锅卖铁的，签上一年了。” 想起这事钱军多少有些懊悔的，这一次回去续签合同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波折，这也是他要多给秦川一点感谢费的原因，成年人的世界里边哪里有那么的简单。 第58章:尾款要来了 周六的早上，秦川刚从食堂啃着一个冷馒头回来，就在宿舍一楼接到了王强的电话。 “川哥，我今天休息，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就回村去你家里换门窗，还有铁炉子和煤炭我也都拉好了，你给我的钱我一共花了八百块钱，还剩下了两百块钱，你看这个钱我是直接邮寄给你呢。还是说给婶子呢？” “你给我妈好了，我在这边挺好的，不差钱。”秦川揉着肚子说道，进入十一月底的龙城天气已经冷了起来，早上起来吃了一个冷馒头，连咸菜都没有。 也没有喝口热汤，身体能够舒服才奇怪呢。 不过就是这样，秦川也只是愿意把钱给自己的母亲，生怕母亲在家里没有钱花了。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这才揉着肚子，准备回宿舍去，心里还念叨着，这伟达饮料的尾款什么时候能够打过来啊。 兜里就剩下了三块钱了，一会还要去一趟三晋大厦，连公交车都要坐不起了。 回到宿舍里边换了衣服以后，秦川就自己出校门坐着公交车去三晋大厦了，没有带王蒙是因为公交车也快要坐不起了。多一个人多一个负担，反正今天去他也就是和周虹见个面，看看有没有什么业务。 不过见面以后，周虹就给秦川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钱军他们中午到啊，好啊，看来是要结尾款了。”秦川兴奋的说道，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这他妈兜比脸干净，日子怎么过。 冷水泡馒头已经吃了一个星期了，连个保温杯都买不起的，钱军再不来就要借钱过日子了，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而且就是借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借几十块钱的只能够支持勉强的生活，公司这边还有一摊子事呢，比如说装电话，比如说到月底周虹的工资，还有水电费，还要注册公司，都需要钱的。 “那肯定的啊，就那个我邻居周老太太，现在在我们家附近出名的很，出去买个菜都被人认出来，坐公交也一样，一提健康讲堂，谁不知道。野生酸枣汁的谁家不买两瓶尝尝到底是什么味道。”周虹捂着嘴笑着说道。 “哈哈，这倒是，要我说就应该多给老子一点钱，作为感谢。”秦川爽朗的笑着说道。 另一边，王家庄也被一阵“哒哒哒”拖拉机的声音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这个小村庄，现在就连一辆摩托车都没有，最高级的交通工具就是两辆自行车，一辆在村长家里，一辆在村里首富家里，首富是家里地多。 下来次一点的就是王强家里的牛车了。 这样的地方是真的封闭，来一辆拖拉机都能够吸引不知道多少人围观。 当拖拉机进了村以后，首先围上来的就是一堆的孩子。 其他刚吃过饭的村民虽然不像孩子一样，追着拖拉机跑，但是也在议论着。 “这是什么人啊？是来买东西呢？还是干什么？” “不知道，一会停下来了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估计是卖东西的吧。” 众人议论着，拖拉机已经在秦川家门口停了下来，方翠翠正在屋里收拾着，听见外边的动静以后，还没有来得及出门看看什么情况。 王强就带着几个人从拖拉机上下来，然后走进了秦川家的小院子。 “这两扇门都要换的，还有这几个窗户，全部都给我拆了。” 方翠翠刚从屋里出来就看见王强在对着人比比划划的要拆自己屋子了。 方翠翠顿时就不干了：“王强，你要干什么？婶子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拆婶子家？ 这拆了你婶子住哪里？强子，你也是婶子看着长大的，你要干什么？” 这个时候门外也围过来很多人，一看这架势也纷纷开口指责王强。 “不是，我……”王强刚准备解释就被人打断了。 “强子，大家都是邻居，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这是要干什么？” “就是，你和大川不是关系好吗？就是有什么事情，大家坐下来谈谈就好了，用不着这么干吧？” 王强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被一群人挤兑的够呛。 王强着急的满头大汗，他本来就是一个老实孩子，哪里被这么多人指着责骂过啊，顿时就急的额头满头都是汗。 “停停停，别说了，不是的，是……是……川哥，川哥说家里的门窗不挡风，给我邮寄了一千块钱，让我给换一下门窗的。”王强说话都不利索了，磕磕盼盼的解释到。 这一群人才停下来，疑惑的问道：“真的？” “真的，材料都拉来了，就在拖拉机上呢，不信你们去看。”王强指着门口停着的拖拉机说道。 “啊，那不用了，刚才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有人大大咧咧的说道，只不过是没有把这件事给联系在一起，再说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先指责一通，这也是吃瓜群众的本能。 方翠翠听着才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就不愿意了：“那也不用，家里的门窗还很好，浪费这个钱干什么，你赶紧给我退了吧，用不着的。” “川哥特意交代了，退不了，让给您换上。”王强闷声说道，这个时候其他的工人已经开始上手了。 方翠翠张张嘴，想要再阻拦却被旁边的村民劝住了。 “嫂子，这是好事啊，这大川这孩子，不愧是大学生啊，有能力还有孝心，哪里像是我家那孩子，整天就知道跟着干活，干的时间长一点还叫苦叫累的。” “是啊，妹子，也该是你享享福的时候了，你一个人拉扯大他们兄妹俩不容易啊……” “大川他娘，大川是个好孩子啊，这都去上大学了，还不忘家里，不忘你这个妈，好孩子啊。” “大川这孩子有本事啊，这上学都能够赚到钱，这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啊。” “翠翠啊，你说你这儿子是怎么教育的，能不能够给我们传授点经验啊，我们是羡慕的很啊。” “就是，学习好不说，还孝顺……” 第59章:秦川出息了 一群人围着方翠翠恭维着，羡慕着，方翠翠脸上出现了一丝欣慰。 这多少年了，她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长大，不用说去外边了，就是在村里因为家里日子过的比较难，都抬不起头来。 每当大家聚在一起说起家里的事情的时候，方翠翠都是在一旁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别人看过来的时候，总是尴尬的笑一笑。 根本就不习惯话题的中心是自己的。 这还是头一次被众人围着，话题的中心是自己，而这一切是自己儿子带来的。 听着众人嘴里各种羡慕的话语，方翠翠脸上没有得意的表情，反而感觉鼻子有些酸涩。 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王强指挥着几个已经把旧的门窗给拆下来了，本来这房子已经很多年了，门窗都腐烂的不行了，很好拆，也非常的简单。 这边开始安装新的门窗，另一边又有拖拉机来了，是拉来了铁炉子和炭。 “婶子，这也是川哥安排的，他怕您一个人在家里舍不得，冻着了。” 方翠翠这个时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偷偷的抹着眼泪，王强把剩下的两百块钱递给了方翠翠。 “还剩下两百块钱，您拿着。” 王强跑去帮忙了，方翠翠手里紧紧的攥着两百块钱，久久无言。 毫无疑问，秦川家里，今天成为了村里的焦点，方翠翠也成为了众人的中心。 中午的时候给工人们做了饭，还请了王强的父亲王志刚过来陪着。 “嫂子，我和你说，你家大川以后肯定有大出息。”王志刚喝着酒说道。 方翠翠都没有来得及说话，一旁就有人接上话了：“这什么话，人家大学生肯定有出息的。” “不光是大学生的事情，哪个大学生能够自己赚学费，还能够在上学的时候几个月就赚到一千块钱，这大川就是不凡，以后啊，我看嫂子在家里享福就行了。”王志刚感慨的说着。 “志刚，你这话说的太夸张了，哪有啊。”方翠翠经过一个上午的时间，也算是调整过来了。 “一点也不夸张啊，强子，你以后多跟着大川学习，你俩关系好，要是能够学到大川三成的本事……”王志刚说着。 王强在一旁点点头，他也觉得秦川厉害的很，小时候秦川是因为没有父亲，被人嘲笑的时候，只能够不要命的和别人打架，王强觉得秦川打架厉害，所以一直跟在秦川屁股后边。 长大一点了，秦川是学习厉害，考上了大学，全村第一个大学生。 现在秦川是能够赚到钱，之前的时候出去一趟就赚到了好几千块钱，现在上学去这么短的时间又赚到了至少一千块钱。 太厉害了，他辛辛苦苦的在面粉厂一个月人家才给一两百块钱，根本就没有办法比的。 这边家里热闹着，另一边秦川已经带着周虹和钱军三个人见面了。 还是上次的并州饭店里边，秦川这最近几天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肚子里边也是一点油水都没有，这个时候点菜就是大鱼大肉的。 等菜端上桌以后都顾不上寒暄什么就是甩开腮帮子吃。 “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有点工作耽误了，今天上午又没有吃上早饭，饿了。”秦川随口解释了一句钱军等人当然没有怀疑了，难道谁能够怀疑秦川吃不起饭吗？ 那不是开玩笑。 等吃过饭以后，秦川本来等着接尾款呢，毕竟钱军等人在吃饭的时候就已经说了，销量很是不错，超出预料了。 但是没有想到钱军竟然开口说道：“秦总，这来了龙城两次了，一直忙着，还没有时间去你们公司看看呢。” 秦川一愣，似笑非笑的说道：“好啊，公事就应该在办公室里边谈才像样子嘛，在饭桌上谈事情也不是一个好习惯。” 秦川拍拍屁股起身，带着众人朝着三晋大厦走去，心里却在暗骂着，钱军这个老小子啊，估计是在怀疑什么事情呢。 不过这也正常，自己没有联系方式，总是打到宾馆那里，说不定哪一次周虹没有上班的时候，他也打过电话发现问题了，或者说是每次自己回电话的时候都拖延着，让钱军有些怀疑了。 装腔作势的骗人，这种事情时间长了，总是会露出马脚的，这很正常的。 “我们公司呢，算是新成立的吧，人员也不是太多，今天又放假了，我之前的时候呢，从做潞州高粱白的时候才想着自己做点事情的，所以简陋了一点，还请钱厂长不要介意啊。” 秦川把几个人带到了三晋大厦，正好遇上了楼层的经理，还笑着和秦川打招呼。 “秦总有客人啊。” “客户。”秦川解释了一句，跟在秦川身边的钱军还不明白，秦川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不过他没用一会就明白了。 等到了一点通以后，经过这一个星期的时间，一点通公司已经像模像样了，只不过稍微有点没有人气而已，不过今天是周末也说的过去。 整个公司，现在还差三样东西，一个是电话，一个是营业执照，另外一个就是员工了。 不过营业执照这东西，除了小卖铺，谁能够天天挂出来啊，电话呢，不注意也可以解释在其他的办公室，员工是今天周末没有上班。 所以看着秦川打开办公室门请众人坐下来以后，钱军心里顿时就放心了。 只要不是骗子就行，没错，他最近心里确实是有些怀疑的，这给秦川打电话，秦川总是要很长时间才回，还有一次和周虹打电话的时候，还听见有人问宾馆还有没有房间之类的话，心里就怀疑了。 当然了，主要还是现在饮料大卖了，有了钱了，腰包鼓起来了，腰杆子挺直了，就有了怀疑的资本。 这就像是一个赌徒，已经输的他们倾家荡产的时候，你说什么他都信。 但是等他有钱了就不一样了。 之前钱军根本不敢怀疑秦川，秦川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赚到钱了，也敢质疑了。 第60章:一百块钱 “钱厂长，坐下来聊吧，周虹给几位泡杯茶。”秦川笑着说道，幸好之前的时候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都备好了，也不是什么好茶叶，十块钱一斤。 但是有这个东西就正规起来了，也显得更加的真实和有人气。 “秦总，这一次是来给你结算尾款的，你们一点通的营销我算是服气了，明明就是一些垃圾广告时间，竟然也能够让你玩活了。”钱军说着从包里拿出了八千块钱递给秦川。 秦川接过来也没有数，只是捏了捏差不多就直接拉开抽屉扔了进去，这豪爽的样子，让钱军看的又是心头一跳。 “秦老板不数数？”一旁的张言好奇的问道。 秦川笑着说道：“有什么好数的，一共就是八千块钱而已，我一捏就知道是多少的，再说了，这是我们公司开张的第一单，本来也算是打个广告，又不赚钱的，八千块钱而已，又没有多少，还值得数来数去的。” 秦川说着，让钱军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自己预备的这些感谢费，还够让秦川帮忙做事的吗？ “秦总啊，这是一点心意，也算是感谢吧。”钱军又从包里拿出了三千块钱递了过去。 秦川拿着钱，恨不得立马扔到自己抽屉里，三千块钱，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啊，爱死这个钱老板了，正钱不够花呢，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吗？ 但是秦川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仿佛根本就没有把这三千块钱放在眼里一样，手按在钱上问道：“钱厂长这个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点感谢啊，这一次的活动效果是在是太好了，所以这是个人的一点心意。”钱军笑着说道。 秦川点点头：“这样啊，那这样吧，这个钱都是要进公司的账目的，正好把这三千块钱加在合同里好了，不然的话，我个人拿着这个钱也不合适的。” 秦川说着，钱军没有多想，点点头同意了，然后秦川拿出了合同，当场改了一下，按了手印。 等收完钱以后，秦川从兜里掏出烟来，笑呵呵的给钱军点上。 “钱厂长啊，这真是感谢啊，还多给了三千块钱，这份心意我秦川记在心里了，以后厂子里边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保证你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 秦川话没有说完，钱军轻咳一声说道：“秦老板，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真的有一件事想要麻烦你。” “你说。”秦川豪爽的说道。 “是这样的，这事要说也怨我，当时你提醒我多和电视台签合同，我没有听你的，现在你说和电视台补签合同会有麻烦吗？还要秦总出面给帮忙协调一下。”钱军说道。 当初和郑道先联系的是秦川，和这几个电视台协调的事情也是秦川全权负责的。 秦川听着，微微皱眉说道：“钱厂长，这个事情恐怕不好办啊，你也知道的，之前的时候那个是垃圾时间段的广告，所以大家都不在意的，可是现在这个不一样了。 现在咱们已经证实了，这个垃圾时间段的广告也是可以发挥很好的效果的，估计现在盯上的人不少，这种形势的广告，尤其是适合保健品行业的发挥。” 秦川说着看着钱厂长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也知道的，这种广告，做的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才能够有用，才能够占到便宜的，被人知道了以后，人家就能够模仿了，这竞争就激烈了……” 秦川这么一分析，钱厂长顿时就着急了：“那这个，那这个怎么办啊？我可以多出钱的。” 秦川却笑着说道：“现在不是钱的问题，你们厂子有多少钱，难道比那些保健品行业的大佬还有钱吗？” 钱军几人闻言脸色顿时就苦了下来，他们做饮料的，怎么能够和人家做保健品的相比呢，人家是拿着白菜的成本，买的可以是白银的价格，甚至是黄金的价格，钻石的价格就看怎么宣传了。 自己这边主要的成本是产品的生产，但是人家保健品的成本主要是宣传费用，这两者就没有可比性的。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应该怎么办？我倒是可以试试。”秦川说道。 钱军等人闻言顿时就激动起来，看着秦川问道：“你有办法，那秦总帮帮忙。” “帮忙不是不可以，但是咱们之间的合同结束了啊，这要是在酒桌上，咱们喝的好，没有问题，我随口就给你出主意了，但是现在这是在公司，是在办公室里边。 那我就不能够随便帮忙了……” 秦川意有所指的说道。 钱军看着秦川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就明白过来了，自己这点心思人家看的一清二楚了，这秦川虽然看起来年轻，但是做事很有手段啊，这是将了自己一军啊。 而且这还是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进去了啊。 “不是刚才我们钱厂……”张言气急的说道，只不过刚开口就看秦川手指敲着合同，这才想起来，刚才那三千块钱已经写到合同里边了，是上一笔增加的酬劳，而不是这一次的费用。 “秦……”一旁的宋跃进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却被钱军拦住了。 钱军看着秦川问道：“秦总需要多少钱？” “这个数。”秦川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一万？”钱军瞪大了眼睛，一旁的张言和宋跃进也觉得秦川太过分了，正准备开口骂人。 秦川就开口了：“一百块钱。” 秦川一开口，办公室里边就沉默了下来。 “一百块钱，其实这事我白帮忙都行，咱们之间的合作也不在乎这个，刚才在饭店的时候你们要是开口，我直接就答应下来了。 但是偏偏这么简单的事情，因为你们的不信任，要公事公办，那好，就公事公办，这一百块钱是你们不信任的代价，也是我秦川对你们的情义，以后再有这样不信任的事情，那就是多少钱，我秦川都不赚这个钱。” 第61章:优先权 钱军三个岁数加起来都一百五十多岁的人，被秦川一个小年轻给说的满脸通红，恨不得当场有个地缝能够钻进去。 秦川要是开口就要几千块钱的劳务费，他们可以指着秦川鼻子说秦川钻到钱眼里了。 说秦川贪得无厌，刚才给了三千了，还要钱。太不要个脸之类的。 但是秦川只是象征性的要这一百块钱，就让他们三个人难受了，显然这个事情本身就没有多复杂的，人家本来就准备帮忙的。 是自己非要说公事公办的，自己挖个坑，自己掉进去了，这就难受了。 “拿钱吧，公事公办，拿钱我干活。”秦川伸出手说道。 钱军红着脸从包里拿出了一沓百元大钞，从中间拿出来一百块钱递给了秦川，秦川笑着收了下来，但是钱军却根本不敢抬头看秦川。 秦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其实之前的那三千块钱，办点这个事当然够了，甚至就是没有那三千，秦川也会帮着续签一下合同的。 但是却不能够让这种不信任继续下去，怀疑，老子本来就是装腔作势的，这要是让你怀疑上瘾了，以后戳穿了怎么办？ 带着钱军几个人下午跑了两个电视台，钱军等人也不知道秦川是怎么谈的，反正秦川把合同给他们签上了，晚上依旧是并州饭店请客。 钱军几个人都没有少喝，一杯一杯的感谢着秦川，本来都做好的准备要大出血了，结果最后只是微微的上浮了一点，就拿到了合同，这怎么能够让他们不高兴呢。 “秦老弟，以后有事就给哥哥打电话，其他的不说，只要是哥哥能够帮忙的地方，绝不推辞。” “秦总啊，我是服了，你是真厉害啊，看着你我感觉自己这一把年纪好像都活到狗身上了。” 并州饭店门口，钱军三人送秦川出来，拉着秦川胳膊说道。 “对了，明天我让经销商那边给老弟的公司送几箱饮料过去，一点心意，老弟别嫌弃啊。”钱军说道。 秦川也没有推辞，点点头答应下来，然后把这事交给了周虹。 等和周虹两人上了出租车以后，周虹才好奇的问道：“秦总，您下午是怎么谈的？怎么那么顺利就拿到了合同？” “哈哈，怎么谈的，首先咱们上一次签订的合同里边就有一个优先权的，只不过钱厂长他们根本就不注意合同条款而已，根本就不知道。” 其实这种事情在国内不要太多，很多人签订合同的时候根本就不会细看的，只是在出现问题以后才发现，原来里边还有这么一个条款的。 钱军等人只是知道上次签订了一个月，根本就不知道秦川还特意的往合同里边留了一个优先权的口子。 “那也就是说钱厂长他们自己拿着过去，也能够谈成吗？”周虹诧异的问道。 秦川却摇摇头：“哪里这么简单啊，优先权是优先权，但是人家有人出价比你高，你有什么办法，想要让对方同意你的优先权，那就要让对方知道，这个优先权也是对对方有好处的。” 周虹的求知欲还是挺强的，秦川也愿意教一下，毕竟周虹算是自己的第一个员工，原来在宾馆当服务员是不用脑子的，但是以后就不行了。 以后在公司上班就要考虑很多方面的情况了。 其实秦川说服对方的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现在伟达饮料的名声还不够大，这个垃圾的广告位，现在伟达销量涨起来了，但只能够说明他有点用，不是垃圾，但是也没有说他就能够比黄金广告时间还好。 只不过是别出心裁的广告创意而已，但是要是伟达饮料继续在这个广告位置上待下去，真正成为了一个品牌，那对于这个广告位置也是有好处的，到时候也能够卖的上更高的价格，这是双赢的。 这个理由再加上优先权，才是秦川拿下合同的理由。 等秦川说完，周虹也到家了，让周虹下车以后，秦川在告诉出租车师傅去龙工大。 “老板，这么晚了，去龙工大干什么啊？”出租车师傅疑惑的问道。 秦川看着窗外的景色下意识的说道：“回学校睡觉啊。” “啊？”出租车师傅顿时就有些发懵，车上换人了，没有啊，刚才秦川和周虹两人的对话他也听的清清楚楚的，秦川是一个老板，下午还在和人谈合同的。 那里边的事情，自己一个出租车司机就是不懂，听着也挺有道理的，结果这是一个大学生。 秦川说完也意识到好像说错话了，不过也挽回不了，只能够笑着解释道：“我是大学生，出来勤工俭学做点生意，赚点生活费。” 出租车师傅半天才反应过来，感慨的说道：“你们大学生是真的厉害啊，这上大学还能够出来做生意，还和电视台谈合同，厉害啊，厉害啊。” “哈哈，这个生活所迫嘛。”秦川明明说的是实话，但是在师傅看起来就有些凡尔赛了。 不过确实感觉这秦川厉害，临下车之前还把自己的传呼机号码给了秦川，让秦川以后要是用车的话给自己打电话，自己便宜点。 秦川笑着点点头，看了一眼出租车司机腰间的传呼机，下了车朝着学校里边走去。 这个时候传呼机也算是一个稀罕玩意，不便宜的，整个学校里边就没有几个人有，宿舍里边张志文有一个，其他人都没有，班里有的人也不多。 不过等再过两年的时候，传呼机也会慢慢的多起来，到时候是人手一个，挂在腰间，直到进入两千年以后，大学生腰间别着一个传呼机，还是能够让人羡慕一下的。 直到后来零三年，零四年的时候手机多了起来，传呼机这种东西才退出了市场。 当然了，这个时候出租车司机比后世强多了，那也是属于白领级别的，会开车那就是有一门技术，让人羡慕的工作，不然的话，也不会腰间能够别着传呼机。 第62章:不用强撑着 隔天是周日，起床以后秦川就准备去公司了，不过今天准备带着王蒙一起去。 进入到了十二月份的天气已经开始冷了下来，两个人搓着手走出学校以后王蒙刚准备去坐公交车就被秦川拦住了。 “打车过去，这天太冷了。”秦川说道。 “不是，这打车多贵啊，就咱们两个，五哥你就不用强撑着了……”王蒙摇头说道。 这段时间秦川过的什么样的日子，王蒙也是知道的，一天三顿都是冷馒头和咸菜，洗脸的香皂用完了都是借的自己的。 那一管牙膏是挤了又挤，可见是真的穷到一定份上了。 “强撑着，老子还用强撑。”秦川伸手就拦了一辆出租车，开玩笑，穷逼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到了三晋大厦以后，秦川先是去把剩下的两千块钱的房租给交了，然后等周虹来了以后又给了周虹五千块钱，让周虹尽快的把电话给装上。 周虹也是一个办事活络的人，上午拿钱去的，快到中午的时候就让人来把电话装上了。 昨天拿到的一万一千块钱，现在转眼之间就只剩下了四千块钱，不过四千块钱也完全的够用了。 接下来就是正儿八经的注册公司的事情了，不过这个事情秦川只能够自己来跑了。 王蒙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川手里的钱流水似的花出去，满是疑惑，不知道秦川哪里来的。 不过碍着周虹在，王蒙也没有办法问。 “秦总，我那边已经停薪留职了，手续都办好了。”周虹说道。 秦川点点头，这公司的第一个员工就算是到位了。 “行，以后咱们公司就是周一到周五正常上班，朝九晚五，当然了，要是有事情需要加班的话，也得加班，没有问题吧。”秦川笑着问道。 “没有问题。”周虹想也不想的说道，这样的安排比在宾馆的时候还舒服呢，再说了，她既然出来了，那就不是为了舒服才出来的。 “好，那就先这么安排，另外你找个报纸，把潞州高粱白酒厂的事情和伟达饮料的广告营销作为咱们的宣传，在报纸上做一做广告。 另外就是在报纸上寻找一些咱们的潜在客户……”秦川暂时只能够把这些事情吩咐给周虹。 周虹都记录了下来，下午的时候，秦川和王蒙从公司出来到了市里的图书市场。 之前的时候就说过要做点图书的生意，多少赚钱点，最起码够自己生活啊，万一公司要是没单子，再像现在这样把自己给饿死就不好了。 而秦川不知道的是，就在秦川进货的时候，龙城并州家电厂的销售科科长正在拿着一封信，按照信上的电话打了过去。 如果秦川在现场的话就会发现，这封信正是他当初广撒网，邮寄出去的信件之一。 不过这份信，邮寄到销售科以后，朴正汉就一直没有打开过，也顾不上这个。 但是最近研究出来的新产品，本来想着应该是畅销的，结果拿到市场上以后却发现根本就卖不动的，这下子厂子里都着急了。 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投入了这么大的精力和时间，结果研究出来的产品竟然卖不出去，其他的不说，那么多的原材料在厂子里压着，就是一笔巨大的损失啊。 这一来一去的，因为一个产品整个厂子破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厂子里的领导着急了，那么最直观的就反应在了销售科这里，其他所有的人都可以推卸，但是销售科是没有办法的。 朴正汉也是头疼的很，明明这个产业就应该是非常畅销的，为此他还做了一项市场调查，大家都觉得这个产品不错，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产品的话，那么都是愿意掏钱购买的。 明明产品没有问题的，可是生产出来放到市场就是卖不出去。 这一次真的准备的很充分的，原来的产品上马都是领导一拍脑袋就想出来的，这一次还用上了市场调查这种新手段。 本来以为应该都没有问题的，但是没有想到就是出现问题了。他反复的琢磨过了，这种产品在市场上没有问题的，有销路的，外边装成路人聊天之类的，大家也愿意买的。 可是放在市场上就是卖不出去，产品质量方面也没有问题的啊，外观方面做的也不错啊，不过不管怎么样，就是卖不出去。 好几天他都没有休息好了，今天拉开抽屉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之前的时候还有这么一个什么营销创意公司的信件，说是可以帮着销售产品。 原来的时候收到这个信件他也就是嗤笑一声然后就扔在了一旁，什么帮着我销售，我们企业的产品又不是卖不出去，只要是我们生产出来，外边想要购买我们产品的车子就应该排队在等着拉货的。 哪里还用得着去做广告之类的，但是现在就是做了广告都卖不出去了，这才死马当作活马医，想要打电话询问一下。 不过电话拨出去以后，朴正汉就无语了。 “这里是华政宾馆，请问要订房间吗？” 朴正汉觉得自己应该是拨打错电话号码了，说了声不好意思打错了以后，就挂了电话，然后又核对了一遍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结果还是华政宾馆。 朴正汉纳闷的问道：“不是，我找一点通公司，这里不是一点通公司吗？” “不好意思，这里是华政宾馆，你打错了。” 听着电话里边嘟嘟的忙音，朴正汉把手里的信件给撕毁然后扔到了垃圾桶里边。 嘴里嘟嘟囔囔的骂道：“都是骗子，什么一点通，什么商务咨询创意营销，连个电话都是假的，你他妈的就是骗人能不能够有点创意啊。” 他之前的时候就觉得是骗子，但是没有想到这骗子竟然这么不专业，你最起码留一个能够拨打通的电话号吧，这留一个宾馆的电话是什么意思。 都联系不上能够被骗嘛？这都什么人啊。 发完火以后，朴正汉再次愁眉苦脸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把产品给卖出去。 第63章:不要吹牛的 周虹办理了停薪留职以后，华政宾馆这边当然就接不到电话了，所以秦川根本就不知道有业务上门了。 这个时候刚把一扎扎的图书给搬上了三轮车，大冬天的累的满头大汗的。 “好嘞，麻烦师傅了，给拉到龙工大去。”秦川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说道。 “不是，五哥，一次性进这么多货，要是卖不出去不是就砸在手里了。”王蒙拉着秦川说道。 这刚才进货又花了一千多块钱小两千块钱。 “没事，这书就是积压下来了，那也是财富，赔不了的。”秦川乐呵的说道。 这书要是卖不出去，大不了以后全放在自己办公室里边，到时候要是有合作伙伴上门的话，那到时候每个合作伙伴推销一点，肯定是能够卖的出去的，都不是问题的。 “不是，五哥，你到底哪来的这么多钱啊，我和你说五哥，你千万不能够走上歪路啊。”王蒙担忧的说道。 这要是换了其他的同学，他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秦川不一样啊。 秦川的胆子太大了，没钱的时候都敢办一张假的记者证就去讹人家上千块钱的西装。 兜里就几十块钱就敢点好几百的饭菜，胆子太大了，他还以为秦川又是不知道从什么歪门邪道弄来的钱呢。 秦川黑着脸看了王蒙一眼：“你这说的什么话啊，还歪门邪道的，我这每一分钱就来的很干净，都是我付出辛苦劳动换来的，至于说什么渠道你就不要管了。 这不是一个兼职人员应该打听的事情，以后你就在学校里边帮着我好好卖书就行了。” 秦川不是没有带着王蒙出去过，但是王蒙这个性格也不适合在外边混。 所以还是让王蒙在学校里边得了，外边的险恶社会还是让他少接触。 回到学校以后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秦川和王蒙两人又开始往楼上搬书。 再加上三轮师傅也帮忙，三个人也用了好几趟才算是全部搬到了秦川宿舍里边。 秦川的书桌上已经整整齐齐的码着都是书了，一时之间宿舍里边到处都是书香味。 刘海军等几个人都围了过来，翻看着都是什么书，一时之间热闹的很。 “不是，老五，你这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书啊？这能够卖的完吗？” “哈哈，卖不完慢慢卖呗，反正没啥事的就卖点，能够卖多少算多少。” 秦川是这样说的，不过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面对王蒙和周曼的时候就不是这样了。 “这样吧，这些书的价格我都给你们放在这里了，卖一本给你们提成一块钱，要是一个星期能够卖出去超过三百块钱的书，那么卖一本书的提成就是两块钱。 要是一个星期卖出去超过五百块钱的书，那么每本书的提成就是三块钱。” 秦川看着两人说道，王蒙一时之间就感觉压力山大，这每个星期能够卖个上百块钱的书，王蒙就觉得不少了，到时候能够赚上十来块钱，也够吃几顿饭的这就可以了。 至于说卖出去超过三百块钱的书，王蒙根本就没有想过。 周曼在一旁点点头，倒是没有当回事，觉得这不是什么事情，还笑着开口问道：“要是超过五百块钱呢？” “对啊，这五百钱块钱的标准太低了，我们要是卖的超过五百块钱呢。”宫晓雨也不服气的问道。 秦川笑着说道：“要是超过五百块钱，那你就收拾东西离开吧，老板不要吹牛的人。” “哈哈。”王蒙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直到一旁的周曼和宫晓雨恶狠狠的眼神看过来，王蒙才尴尬的低下头，其实他也觉得这两个女生是在吹牛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看看我们能不能做到，曼曼咱们走。”宫晓雨拉起周曼离开。 自从上次在三晋大厦打扫完卫生以后，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像一下子就拉近了很多。 当然了，也就是能够说话的同学程度而已，不会有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事情出现。 周曼也是看秦川顺眼了一些而已，相互之间可以开开玩笑，聊聊天之类的。 并没有就说亲近到哪里去。 秦川知道宫晓雨肯定是要帮着卖书了，不过他也不在乎，不管怎么样都是帮自己赚钱而已。 这上边的书，自己的进货价相比书单上边的价格少的便宜了四块钱，有的甚至能够便宜到五块钱六块钱的，所以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赚钱的。 两个人卖的越多，自己赚的越多。 周二上午没有课，秦川准备了一些材料去了工商部门开始注册公司，这个时候注册公司还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不像是后世有什么政务大厅，可以一次性就的办完的。 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在这个时候是体现的淋漓尽致，秦川算是情商比较高的，但是也没有好办到哪里去。 从工商这边出来，秦川又回学校门口打印了一些传单，遵循着上一世记忆中妹妹秦曦被人抱走的大概位置，开始边贴传单边边打听起来。 “大爷，这棋下的不对，不应该这么走，这边跳马……” 秦川围着胡同里边几个下棋的老头笑着给支招说道，就是打听消息，秦川也没有一上来就打听。 一个陌生人上来就问东问西的，真以为人家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呢，不给你扭送到公安机关就算是不错了。 秦川也不着急，几个老头轮流下，谁输了就下场，而秦川就在一旁等着有人下场以后，给递上一个烟，聊着家常，然后才开始询问。 “大爷，咱们这片有谁家的姑娘是抱养的吗？” “咱们这一片吧，也就是老徐家的姑娘是抱养的吧，他家一个儿子，那姑娘是抱养回来的。” “那这老徐家抱养回来的姑娘多大了？” “上小学呢，那小丫头挺激灵的，不知道什么人家舍得把这么可爱的闺女送人……” 老头说着秦川就知道不是自己妹妹秦曦，岁数对不上。 第64章:大海捞针 接下来的一整周，秦川不是往工商局方面跑，注册公司的营业执照就是在妹妹可能出现的地方粘贴传单寻找。 工商局那边注册公司的事情，还是有进展的，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开始慢慢的推进了下去，虽然说想要等到注册下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但是最起码还能够看见一个进度，知道他迟早是能够注册完成的。 可是寻找妹妹秦曦这边就不一样了，很多的消息都是虚假的厉害，自己也没有什么确实可靠的消息。 就知道是一家没有儿女的人家，对方家里男的好像是当老师的，女方的职业都不知道，然后在他们老家的乡镇上有那么一户亲戚。 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甚至除了对方在镇里的亲戚是真的，其他的对方家里到底有没有儿女，男方是不是当老师的，都是人家自己说的，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 而且就是对方当时的情况可能确实是这样，这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男的有没有换职业，毕竟这几年下海的人不少。 在老师这个群体中同样占据很大的比例，好，就算是没有换职业，那到底是初中老师，还是高中老师，或者大学老师，那是一概不知的。 另外就是当时是知道的对方无儿无女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真的就没有生一儿半女的吗？这都不一定的事情。 甚至是对方现在在不在龙城这边生活都不一定的，说不定搬到其他的城市生活了也不一定的。 各种可能都有，这件事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甚至是大海捞针都算不上，毕竟秦曦走的时候太小了，家里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秦川只是脑海里边模模糊糊的记得一点妹妹的样子，但是看起来好像是过了十多年，其实上一世应该准确的来说已经三十多年了。 那个样子在脑海里虽然一直有印象，秦川也一直在惦记着，但是哪怕就是真的看见了小时候的样子，还能不能够认识，都不一定。 更何况女大十八变，真的就是站在面前，擦肩而过都不认识的。 秦川现在的情况就相当于，抓了一把针撒在了大海里边，自己只是知道这些针撒的大概方位。 但是这根针撒下去很多年了，到底还在不在这里，自己不清楚，甚至连针的模样都不认识，见到了都可能认不出来。 就是这个困难的程度，就足够的让人绝望了。 但是秦川却不会放弃，这是自己这个当大哥的责任，小时候母亲因为没有能力，在自己和二妹秦蓉，小妹秦曦三个人之间，选择了把秦曦送走。 要是不能够找到小妹秦曦，那不光是母亲心里永远的痛，和永远的遗憾，对于自己和秦蓉来说也是这样的。 哪怕是找到了妹妹秦曦，知道她过的非常的幸福，不去打扰她的生活呢，也能够安心了。 所以秦川哪怕是大海捞针都不知道针长什么样子，依旧愿意去找，去做这件让人看不到希望，但是却永远的充满了希望的事情。 周五的傍晚，秦川从外边回来，马上过周末的大学校园里边显得格外的生动和活泼。 学校门口，三三俩俩的学生从学校里边走出来，有的商量着去哪里吃饭，有的准备去买点东西，还有的是纯粹的想要透口气放松一下，结束了一周紧张的学业。 当然了，也少不了一些情侣，不过这个时候大学的情侣不像后世一样，敢于大大方方的牵着手走在校园里。 而是一左一右，隔着一个身子的距离说着话聊着天，但是眼里喜欢一个人的神色却隐藏不住。 男生不知道说了什么，女生不时的捂嘴偷笑，看着女生笑了起来，男生也不由自主的嘴角微微上扬。 青涩而美好的校园恋爱，看在眼里总是让人赏心悦目，同时又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和期盼。 走进校园以后，虽然说已经是初冬了，但是篮球场上依旧活跃着那群精力旺盛的男生，在冬日里边依旧挥汗如雨，泼洒着飞扬的青春。 尤其是边上有女孩子喊加油的时候，更是如此。 脸上带着激动看球的女孩子，也许并不是喜欢篮球，毕竟喜欢篮球的女孩子还是少数，但是可能场上挥汗如雨的男生里边有那么一个她喜欢的人在，所以哪怕是大冷天，依旧愿意站在边上喊着加油。 嘴里说着喜欢篮球，其实喜欢的是那个打篮球的男生。 关键是男生很多时候好像并不懂女孩子的心思，还以为女孩子是真的喜欢篮球这项运动，在篮球场上要争夺出一个高低来，好像要是赢了比赛，就能够得到女孩子的青睐。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当女孩子站在篮球场边上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得到了女孩子的青睐。 食堂门口，围着一堆人，几个穿着牛仔裤，皮夹克的男生正在跳着霹雳舞，各种花里胡哨的动作，手上带着半指的皮手套，绝对是这个时代潮流。 一声声叫好声和鼓掌声响起，让他们跳的更加起劲，身上的皮夹克也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路过诗社能够听见里边那充满了感情的朗诵诗歌的声音。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黑夜给我黑色眼睛，我却用他来寻找光明……” 《一代人》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绝对是这个时候最受欢迎的两首诗歌。 尤其是在海子卧轨自杀以后，他一个朋友认为是为了爱情，初恋女友在鹏城和别人组建了家庭，他自己留下的遗嘱说是气功出现了幻听在折磨，显然前者更加的让人能够相信一点，毕竟他就是那么浪漫的一个人啊。 校园里边三三两两的学生激情飞扬的走过，这就是一整个青春，也是最后浪漫的年代。同样也是他们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第65章:只有不好的销售员 秦川回到寝室的时候，寝室里边就剩下王蒙一个人在。 “老三，其他人都去哪里了？”秦川问道。 “老大和老六去诗社了，老四好像和原来的高中同学出去聚会去了。”王蒙说道。 秦川闻言想起来了自己的高中同学，刘晓梅，那个在西晋大学的女孩子，还打电话过来说，说是高中几个在龙城的聚一聚，那还是上个月的事情。 秦川也没有去过，刘晓梅还说邀请秦川周末的时候再去她们学校逛一逛，不过秦川哪里有这个时间啊，答应了也没去。 “五哥，这书不好卖啊，五天了，我就卖了三四本书，还不到一百块钱，这周末的时候同学又都出去了，有事情，估计更加不好卖……” 王蒙苦着脸和秦川抱怨道，秦川看了一眼堆积在自己桌上，像是小山似的书堆，一开始前两天的时候，减少的还是很快的，但是从周二周三以后，这两天基本上就没有怎么动了。 其实就是周一周二周三的前三天，也是周曼那边卖出去的多一点，王蒙嘛，就可怜兮兮的，一天卖个一两本，还是在班里的同学这边。 前几天的时候，周曼时不时的就来这里取货，脸上还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不过昨天就没有来过了，今天看这个书堆的模样，应该是也没有过来。 其实具体的原因，秦川不用问都能够猜到的，不过是前几天的时候，周曼和宫晓雨两个人都是在熟人之间推销的。 周曼和宫晓雨两个人一个本地人长得不错，另一个长得更加的漂亮，身边的朋友不少，这书又是大家能够用的上的，所以看着两个人的面子买点。 但是过了前三天，把身边的朋友卖了一个遍了，结果也就和王蒙差不多了。 其实这不是让人意外的事情，周曼的脸皮都一定有王蒙的脸皮厚，让她去找陌生人推销，那是为难她了。 “没事，我早就猜到了。”秦川拍了拍厚厚的书堆，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王蒙从自己的椅子上离开，走了过来愁眉苦脸的说道：“不是，五哥，你猜到了，你还进这么多的书，这要是卖不出去不是全部都砸到手里了。” 他这两天真的是硬着头皮去推销的，每次给别人介绍的时候他都有种莫名的羞耻感，而且往往说了半天，对方“嗯”一声，或者说直接摆摆手说用不着的时候，那种羞耻感更盛。 这还不是最让人受不了的，最让他受不了的是推开班里其他寝室的门的时候，有的寝室根本就没有人说话，自己说半天都没有人接腔的时候，那种冷漠感。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秦川这里压着这么多的货，他是宁愿去找个装卸工的工作，给人卸卸货之类的出点体力都不愿意推销书了。 也就是不愿意让秦川赔钱，才真的是硬着头皮去推销的。 秦川从口袋里掏出烟扔给王蒙一根，自信的说道：“卖不出去的是你们俩，不是我。” “不是，五哥，真的不好卖的，咱们这书没有多少，很多都是人家手里有的，人家想要买的书呢，咱们这里又没有……”王蒙抱怨着。 秦川笑着说道：“我告诉你，只有不好的销售员，没有不好的产品，卖不出去东西呢，从自身找原因，而不是抱怨产品有问题。” “可是咱们的书真的都是日常用的，很多人都有的啊，没有的人家又不愿意买……”王蒙苦着脸说道。 “有怎么了？有了难道就不能够再买上一本了吗？”秦川问道。 “啊，这怎么可能？”王蒙根本不相信，秦川正准备说着什么，王蒙突然想起来了，说周曼找过秦川。 “行，我估计也是书的事情，这样，你去跑一趟女生宿舍，告诉她明天在食堂吃早餐的时候聊聊。”秦川吩咐道。 “我啊，我不想……”王蒙下意识的说道，他就不想去女生宿舍，总感觉站在女生宿舍楼底下，被人进进出出的看着，尴尬的能够扣出一副世界地图来。 秦川不等王蒙说完就眼睛一瞪：“你不去还让我这个老板去吗？赶紧去，给你看美女的机会你还不珍惜，我要是你就整天搬个小马扎坐在女生宿舍楼下看美女，以后出了学校哪里还有这样的机会。” 王蒙不情愿的去了，秦川是在外边跑了一天不想动了，在宿舍里边休息着。 晚饭都是王蒙帮着带回来的，晚上的时候史爱军喝了点酒回来，嘴里吹着牛，拉着王蒙说自己家怎么样，怎么样的。 其实也就是今天张志文不在，张志文要是在的话，史爱军是不敢这么吹牛的。 其实史爱军家里也不是多有钱，只不过父母都是双职工，比王蒙和秦川两个人肯定是强多了。 比刘海军和佘江家里的条件也强。 后来刘海军和佘江两个人回来了，史爱军才没有再拉着王蒙说家里的情况，当然了，主要是怕刘海军怼他。 不过刘海军和佘江两个人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有意思，刘海军是一脸的坏笑，佘江是有些害羞。 史爱军也是一个人精，立马追问着，其实不用追问，刘海军也是一个憋不住话的人。 三言两语的就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遍，无非是佘江在诗社的时候遇到一个姑娘，姑娘很是大胆，还给佘江写了一首情诗。 “不是，真的假的，情诗在哪里呢？快给我念一念，这是好事啊，老六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个魅力呢。”史爱军有些嫉妒的说道。 “不是，我们不合适的，我在老家定亲了。”佘江摇摇头，一脸不好意思，但是又特别坚定的说道。 “老家定亲，老六不是哥哥说你，都什么时代了，现在是婚姻恋爱自由。”史爱军说着就又要去看情诗。 但是佘江说什么不愿意，虽然年龄小，但是主意却特别的正，说自己收下来情诗是因为不想要让女孩子丢脸，但是自己拒绝是因为定亲了，不给大家看是因为对人家女孩子不好。 第66章:会思考有行动 刘海军和史爱军两个人纠缠了半天也没有用，最后都要动武把佘江的裤子给扒了，这两个孩子也是坏的很，就愿意窥探一下别人的秘密。 不过好在王蒙给拦住了，不然的话，佘江今天晚上估计很难逃过一劫。 孩子似的打闹，但是宿舍同学之间的友情就是这样在不断的慢慢加深的。 第二天是周六，秦川起来以后，发现老大刘海军正在收拾着，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正把头发精致的分成三七分。 秦川看着老大这骚包的样子问道：“老大，你这今天是要约会去啊？” “不是，不是，别瞎说，就是出去一趟，见个朋友。”刘海军赶忙摆摆手说道。 “见个朋友，女朋友吧？”秦川调侃道。 “什么女朋友，不是，老五你别瞎说。”刘海军顿时就大声喊道，神色也有些慌张，看见王蒙他们几个没有注意道，这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就撑死算是个女性朋友而已。” “嘿嘿。”秦川笑了笑，就准备去吃早餐，没有追问下去，准备去洗漱了，但是刘海军却忍不住追了上来，给秦川说自己的情况。 少年人的心里藏不住事，是在诗社认识的一个隔壁班的女孩子，两个人都喜欢诗歌，今天相约准备去书店买点书。 秦川一脸的黑线，这个狗东西，自己就是卖书的，竟然非要去书店买。 刘海军一看秦川的表情也明白自己说这个话好像不合适，赶紧的解释到：“不是我要去，是她要去的，她喜欢的书你这里也没有。” “行了，不用解释，我心里明白的，加油老大。”秦川笑着说道，他当然明白了，这去书店买不买书的都是次要的，关键两个人能够待在一起，增进一下互相之间的感情，这才是最重要的。 秦川洗漱完回到宿舍的时候，王蒙和佘江也起床了，就剩下昨天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的史爱军还是睡着。 “赶紧去洗漱一下，然后上食堂去。”秦川嘱咐了一句，然后自己先出门去了，准备在校园里边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当然了，主要是今天这个吃早饭也要和王蒙和周曼商量一下卖书的情况。 一出宿舍楼就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冷空气袭来，浑身不由自主的有了寒意，但是空气却特别的新鲜。 早上起来运动不光是秦川一个人，还有很多在跑步的，这个时候的大学生相比后世扩招以后的大学生，最起码还没有躺平的心态呢，虽然说大学生已经不包分配工作了，但是依旧很值钱，依旧是天之骄子。依旧有很多的单位抢着要人的。 秦川漫步溜达着往操场走去，晋省的冬天，或者说北方的冬天都是这样，枯枝败叶的，显得多少有些衰败的意思。 但是树枝头挂满的星星点点晶莹剔透冰晶寒霜，却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魅力。 慢慢的身体热了起来，秦川也小跑起来，运动向来是一件上瘾的事情，只要是能够坚持下来，秦川虽然没有这个坚持，但是偶然运动一下也是很舒服的。 估摸着王蒙差不多下来了，秦川才去了食堂，王蒙已经在食堂门口等着了。 “周曼来了吗？”秦川随口问道。 “没有呢。”王蒙摇摇头。 “不管她了，咱俩先吃，”刚才运动了一会，秦川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年轻身体就是好，肠胃也好。 王蒙闷声跟在秦川身后，两个人吃着早餐的时候，周曼和宫晓雨两个人端早餐也过来了。 “你们是真的没有绅士风度，明明都已经约好了一起吃早饭，你们两个竟然已经先吃上了。”宫晓雨照例吐槽道，还是那么骄傲的小性子。 相处过几次以后，秦川也熟悉了，笑呵呵的说道：“肚子饿了嘛，绅士风度，那都是吃饱喝足以后才有资格说的话，我俩现在穷困潦倒的，哪里还有什么绅士风度。” 每次秦川都是大大方方的说自己穷，反而让宫晓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很快秦川就吃完了早餐，洗了饭盒以后，就在等着其他人。 周曼和宫晓雨虽然吃的不多，但是吃的很慢，足足十五分钟过去了，才算是吃完了早餐。 “好了，现在谈谈正事吧，周曼同学你卖出了多少书？”秦川问道。 周曼一听这话顿时就开始抱怨了：“一共也就是三百多块钱左右，其实本来还应该可以卖的再多一点的，但关键是咱们的书，都是别人有的。 太大众了一点……” 周曼的理由和王蒙卖不出去的理由，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秦川根本就不想听。 敲了敲桌子问道：“那你们的意思是，卖不出去，是因为我进的货有问题？” “肯定啊，我还做了一个调查，上边有一些他们喜欢的书单，咱们要是能够把这些书给进回来的话绝对能够卖的出去。”周曼也算是有备而来吧。 从口袋里边拿出一份书单递给了秦川，秦川微微有些意外，这就是能力的问题了。 王蒙也知道这个因素，但是王蒙就没有这个意识，只是知道自己拿的货大家不喜欢，而不去想着客户喜欢什么？ 不过周曼递过来的书单，秦川也就是随便的扫了一眼，然后就放到了一边，周曼这统计出来的书单他看了一眼就知道的，这些书单，比较偏文艺一点，好像是看起来似乎有些格调的样子。 但其实一般人也没有几个能够看的进去的，这么一说呢，也就是这么一说而已，至于是不是真正想要购买书，还真的很难说。 或者说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因为想要的不一定就会花钱买，或者说觉得好的不一定就会花钱买，这完全是两个概念，而现在的周曼就是没有弄明白这个道理，还煞有其事的统计出了一份书单，当然了，这个肯定是比王蒙要强一点。 最起码会思考问题，而且已经开始有行动了。 第67章:真是需求和虚假需求 秦川不准备给周曼说的那么清楚的，本来就想要鼓励两句，毕竟周曼一个星期的事情就卖出去了三百多块钱，这做的还是不错的。 而且人家又是一个女生，要脸皮的，做了这么多的工作，不能够打击人家的自信心的。 秦川放下书单，轻咳一声说道：“挺不错的周曼同学，你挺有想法的，我下次进货的时候肯定会注意的，不过就是这一次手里还压着这么多的货，肯定要想办法，先把这些货给处理掉的。” 秦川是尽量的用词委婉一点，尽量的给周曼鼓励一下，卖了三百块钱，这里边周曼能够拿到四十多块钱，小五十块钱的，同样也给自己赚了五十多块钱的。 这五十多块钱，要是放在自己老家，可以花一个月多月的，就是给自己，节约一点也够一个月吃饭。 哪里还能够打击人家。 不过周曼却没有一点反应，而是看着秦川说道：“秦川，我希望你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这去卖书的是我们，你没有去过，你不知道你这一次进的货有多大的问题，根本就卖不出去。 也就是我们觉得你压货太多才去推销去，结果你竟然是这个态度，我辛苦收集来的书单，你都不认真看一眼。” 秦川虽然嘴上说的好听，但是却下意识的敷衍了，没有想到被周曼给看出来了。 “不是，我认真的看过了……” 秦川刚开口解释，周曼就打断了：“看过了，你告诉我都有什么书？” “这……”秦川支支吾吾的，还真的有些说不上来，那些书，书名都有些古怪，属于那种从书名开始就些格调的，秦川听说过一些，还真的没有看过。 当然了，主要是刚才他确实是在敷衍，就那么随意的扫了一眼，能够记住才怪呢。 “你太不尊重人了。”周曼看着秦川这样，更加的生气了。 宫晓雨也对秦川怒目而视，一旁的王蒙低着头不吭声，两边他都惹不起，这个时候一个抬头就可能引火烧身。 王蒙的选择是明智的，但是他没有想到秦川到底有多坏。 “老三，你低着头干什么？你给我做个证，我刚才确实看过了。” 王蒙哪里敢做这个证啊，低着头不吭声，周曼和宫晓雨两个人步步紧逼。 “秦川，你真的太过分了，根本就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你知道曼曼为了卖出去书，面子都不要了……”宫晓雨在一旁火上浇油着。 秦川也恼火的不行，直接说道：“是，我承认我刚才是没有好好的看你给统计的书单，但是……” 宫晓雨和周曼两人正准备听秦川解释，想要看看秦川怎么编出来一个合适的理由，但是没有想到秦川直接干脆的说道。 “我没有看你的书单，是因为我觉得这个书单根本就没有用，不看也罢。” 周曼抬手捂着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脯，生怕忍不住被气死了，这个秦川竟然敢这样说。 “你们仔细的想想，你们统计的书单，是这些同学嘴里说要的书，难道说咱们真的买回来，他们就要出钱购买了吗？”秦川问道。 “那还用说……”周曼想也不想的说道。 “那我问你，一份都市生活报和一份晚报，摆在你面前，你要打发无聊的时间，你是喜欢都市报还是晚报？” “都市报啊。”宫晓雨出声说道，周曼也点点头。 “不是你说这个什么意思？”周曼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别急啊。”秦川安抚了一句继续问道：“如果说，这两份报纸都绝版了，你手里的就是最后的一份了，但是两种报纸，只能够留下一份，让你作为收藏，你选择哪一个？” “那，那我选择晚报，毕竟晚报更加的纪实一点，更加的有收藏意义一点。”宫晓雨犹豫着说道。 周曼犹豫了一会，也点头：“晚报。” “对啊，你在打发时间的时候，想到的肯定是都市报会比晚报有趣一点，但是在收藏的时候呢，就会有所不同了。” 秦川进一步的解释到：“看起来你统计出来的书单很认真，好像他们也说这是他们要购买的，但是这是在你手里没有这些书的时候，他们讲的。 都是一些多少带点格调的书，但是等到真正购买的时候呢，他们又会下意识的去选择那个看起来更有趣的书，而不是那种文艺范十足的书。 这就是两种需求，我们做销售呢，一定要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客户的真实需求和虚假需求。” 曾经有一家快餐店呢，就做过一个客户调查，问客人是喜欢吃水果沙拉还是喜欢吃炸鸡。 基本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选择了喜欢吃水果沙拉之类的，说什么有营养啊，可以补充维生素啊之类的。 快餐店一听，这好办啊，那就加大这些营养的食物比重，结果真的这样搞以后，这些营养均分丰富的食物根本就卖不出去。 这个时候快餐店就纳闷了，明明问过用餐的客人了，大家都是喜欢营养均衡的食物，为什么产品上市以后就是没有人买呢。 其实那个问卷调查调查出来的就是虚假的需求，客户走进快餐店的时候第一时间肯定是想着炸鸡香，好吃，哪里有营养均衡的概念。 但是等到吃饱了肚子，填写问卷调查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吃的不健康了，于是把水果沙拉之类的营养均衡的食物给填写了上去。 但是等到他下次肚子饿再来的时候，依旧会选择不是那么营养，但是却香味十足能够勾起人馋虫的炸鸡，而不是什么营养均衡却寡淡无味的水果沙拉之类的。 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秦川给三个人说着，慢慢的周曼和宫晓雨两个人脸上的怒气也消散了很多。 其实这个时候龙城并州家电厂的销售科科长朴正汉要是能够听到秦川这番话的话，估计能够解开他心中的疑惑，为什么问卷调查的时候大家都喜欢，但是产品上市却无人问津的局面了。 第68章:把梳子卖给和尚 秦川看两个人听的认真，也说的更加的带劲了。 “刚才说完了，客户的虚假需求和真实需求，我再来说一下销售的问题，一个好的销售员，从来不会抱怨产品不好，而是反省自身的不足。 是不是销售的技巧不足，还是沟通不到位，或者说没有摸清楚客户的需求，或者说对于市场的反应迟钝……” 秦川说着，周曼和宫晓雨两个人有些不愿意了，如果说之前书单的事情，秦川的解释还算是有些让人相信的地方，但是这个就是扯淡了。 秦川讲的起劲，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两个女生脸上表情的变化，还在大说特说着：“一个优秀的销售员，不是卖给有需求的客户，而是给顾客创造需求，三流的销售员卖产品，二流的销售员卖服务，一流的销售员卖的是理念，卖的是自己。 你们俩，我对你们的要求不高，如果能够把梳子卖给和尚，那就说明你们已经是一个合格的销售员了。” “呵呵呵。秦川，你还要脸吗？你说这话真的就不怕风闪了舌头？”宫晓雨不屑的开口说道。 这个秦川早就知道他无耻，还把梳子卖给和尚，这怎么可能呢？ 和尚都没有头发，他买梳子干什么呢？这不是强人所难，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就是，秦川，把梳子卖给和尚，你要是想要为难我们就直接说，还说这种话，你自己能够做到吗？”周曼也冷笑着说道。 如果说刚才秦川对于书单的解释，勉强算是过关的，那么现在是比刚才还过之而无不及。 刚才对自己辛苦统计出来的书单是不屑一顾，是不尊重自己的劳动成果，那么现在就是对自己挑刺了，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这直接是否定自己这个人了，还把梳子卖给和尚，这根本就是在羞辱人嘛，谁能够做到把梳子卖给和尚。 “大师，你买个梳子吧，”这话要是谁敢和和尚这么说，那大师不给你两个大嘴巴子才怪呢，这不就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吗？ 真的以为大师不会动手呢，大师们只是换了一个说法而已，施主可知道佛门有低眉菩萨，但是也有怒目金刚。 到时候就让施主尝尝什么叫做怒目金刚。 所以啊，把梳子卖给和尚，不挨揍都算是老和尚修行比较高，不和你计较的，人家怎么会买呢。 这不就是让铁树开花吗？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不光是宫晓雨和周曼两个人，就是一旁的王蒙都有些不乐意了，皱着眉头说道：“老五，你这个就是太过分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秦川一听乐了，好你个王蒙啊，这连五哥都不叫了，都叫上老五了，这是被这两个娘们给带坏了啊。 “不可能，怎么不可能？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办法总比困难多，革命人永远是年轻，怎么就不可能，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都是想办法能够做到的。” 秦川没有说完就被周曼给打断了，周曼没有心情听秦川说这些了，根本就不实际了。 原来感觉秦川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虽然说家里穷一点，但是人能够踏实的干活。 尤其是踩在阳台上嘴里叼着烟擦玻璃的样子，还是有些痞帅的意思的，说实话，这两天有时候也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一幕，虽然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但是今天这秦川完全就是在吹牛了，而且还吹牛不打草稿，实在是让人反感，尤其是否定自己的时候，更让人受不了。 “你要是能够做到的话，我回宿舍拿自己梳子，当着你的面吃下去。”周曼冷声说道。 “曼曼。”宫晓雨本来是想要劝一下闺蜜的，毕竟这话说的太绝对了，但是迎上了周曼的眼神以后，宫晓雨顿时就转变了态度。 “你要是能做到的话，我也答应你一个要求，但是你要是做不到的话，我要求你写道歉信，贴在学校的公告栏上，向我们道歉。”宫晓雨也斩钉截铁的说道。 把梳子卖给和尚，这怎么可能呢。 王蒙一看这两个人有些玩大了啊，准备劝一下，但是张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尤其是看见秦川这个时候还没有一点反悔的意思，反而很是得意的样子。 心一横，让老五吃点亏也好，别整天说大话，不然的话，路子走歪了，迟早是要出问题的，自己这也是为了秦川好。 不过秦川却看见了王蒙欲言又止的样子，转头笑着问道：“怎么？老三，你要加磅吗？” “好，你要是能够做到，以后你说什么是什么，要是做不到，也要向我道歉。”王蒙咬牙说道。 秦川笑了笑：“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先给你们说一下我的想法啊，我是这样想的，先找到厂家，拿一批制作精美一点的木梳子，然后随便找一个人气旺盛一点的寺庙，然后卖给和尚。” 秦川说道这里的时候，周曼三个人还冷笑着。 秦川也不着急，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可以告诉寺庙里边的大师，这梳子不是普通的梳子，这个叫烦恼梳，要是有香客来敬香，舔香油钱多的，可以送给香客一把，告诉香客，这个烦恼梳经过开光了，梳一梳可以去除烦恼，可以平静心态，可以……” 秦川还在说着，周曼和宫晓雨两人脸色大变，杏目圆睁，吃惊和意外的神色充满了心神，王蒙就更不用说了，直接就嘴巴长大大大的。 脑袋都感觉是懵的，能行吗？这种方式能行吗？ 虽然说秦川还没有真正的去做这件事，但是如果按照秦川说的来说的话，真的是有可能能够把梳子卖给和尚的。 而且不是有可能，是非常的有可能，毕竟现在梳子已经不是梳子了，也不是卖给和尚，或者说不是单纯的卖给和尚，让和尚用的，而是转化了性质了。成为了佛家的一种东西，像是香、佛珠串之类的。 第69章:贩卖知识 “咱们龙城的寺庙虽然说不多，但是双塔寺啊，龙泉寺啊，我觉得都可以去试一试的，你们觉得呢？”秦川看着三个人问道。 王蒙已经低着头不吭声了，周曼和宫晓雨两个人脸色涨的通红，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如果按照秦川的办法是能够把梳子给卖的出去的。 周曼脸色通红的能够滴出水来一样，让自己去吃梳子，那是塑料梳子哪里能够吃的下去啊。 宫晓雨却是满脸的担心，这秦川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秦川看着几个人的样子，倒是没有过分的逼迫，转而继续说道：“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我说了给产品赋予新的概念，客户可能不是因为产品而选择你，而是因为你选择产品，买的是你这个人，是你的服务。 同样，我们卖书也一样，你觉得是卖书，那就是最低级的，我们贩卖的应该是知识，贩卖的应该是书中的美好，贩卖的应该是书中那种能够震撼人心的力量，贩卖的是书中那种百折不挠，于绝境中顽强生活的态度。 卖书，那是最低级的东西，要赋予它新的东西，这样，今天我来推销，你们跟着我看看我是怎么卖书的。” 秦川拍着包说道，早就准备好了。 说完以后就起身朝着食堂外边走去，见秦川不再提把梳子卖给和尚的事情，也不提打赌的事情，让周曼三人都在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 王蒙赶紧低眉顺眼的跑过去，伸手拿过秦川手里装着书的包，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说道：“五哥，这书包这么沉，我来背着吧。” 周曼和宫晓雨两人对视一眼，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只能跟了上去，本来以为秦川从食堂出来以后应该是去宿舍的，结果秦川拐了个弯直接去了教室了。 周末虽然没有上课，但是图书馆的位置就那么几个，也有很多学生在教室里边学习的。 到了一个教室门口，王蒙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秦川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看的王蒙是目瞪口呆的，他去一个同班级的宿舍推门都会觉得尴尬，要犹豫上半天才能够鼓起勇气推门进去的，要不然就是等着正好有人开门出来的时候进去的。 这教室里边的人更多啊，秦川就直接这么进去了。 周曼也是能够理解王蒙这种感受的，她倒不是自卑，她主要是受不了那些冷漠的目光。 就在两人愣神的时候，秦川已经走到了讲台上，轻轻咳嗽两声，然后说道：“各位同学大家好，耽误大家几分钟的时间，我是企业管理系二班的学生，我叫秦川，这是我的学生证。 是这样的，我们勤工俭学呢，和一个书店有合作……” 秦川首先亮明了自己的身份，这是和学生之间拉近距离，获取信任的，同是同学，那这个身份上天然就亲近了很多。 接下来就是秦川的个人表演时刻了，各种书介绍起来不说是信手沾来吧，但也差不多了，不直接说书多少钱，而是结合着人生说书里的生活。 真真切切的把书里的那些场景给代入进来，什么我看这本书的时候，当时正是人生的低谷阶段，但是看见书里某个某个人物的时候，我就振作起来了等等之类的。 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听秦川的，都在各自的忙活着自己手里的事情，毕竟周末还来教室的，那肯定不是为了找人聊天，而是为了好好的学习一会。 甚至还有人故意把翻书的声音弄的很大，或者说不耐烦的咳嗽着，显示自己的不耐烦，但是秦川也没有一点尴尬，继续说着。 随着秦川的讲述，开始有了一个人抬头停下手里的学习，听秦川讲书里的故事，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所有人都停下来开始听秦川讲述书里的故事。 “当然了，我知道，你们可能有人看过这本书，但是我觉得有时候在人生的各个不同阶段，读同样一本书都会给人带来不同的感受，这不是因为书变化了。 而是因为你经历的多，更加的成熟了，也更加的能够理解，更加的能够读懂书里的故事了……” 秦川一句话是又吹捧了书，更加吹捧了人，等到秦川结束的时候，上去要书的同学不知道多少，秦川登记完收了钱，就让王蒙回去取书，自己在这里等着。 一笔交易要彻底的完成了才算是结束，继续说着自己的一些感悟，直到王蒙拿来了书，才算是结束了这一场推销活动。 一共卖出去了四十多本，基本上是一人两套的成绩，秦川还是非常的满意的。 然后是下一个教室，一整个上午，秦川就这么一个教室一个教室的推销着。 当然了，也不都是每个教室都像是第一个教室这么顺利的，有的刚开始人家就不满意，直接让走人的，秦川也不会多说什么，发生争执之类的，只是说一声抱歉，然后就离开。 当然了，这种情况毕竟是少数，都是大学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绝大部分人还是非常讲礼貌的。 王蒙整个上午就化身成为了一个搬运工，不断的从宿舍取书过来，然后看着秦川一本本的卖出去，把钱揣在口袋里。 周曼把自己的水杯贡献了出来，让秦川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喝一口，水杯都打了好几次水了。 宫晓雨也一直跟着，她感觉自己的自信心都受到打击了，秦川竟然比自己受欢迎多了，刚开始秦川进一个陌生的教室的时候，很多男人的目光还会不由自主的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等到秦川讲的进入状态的时候，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会集中在秦川的身上，完全的忽略了自己。 好像那一刻，才华真的是比长相更加的重要，秦川长得不帅，不是浓眉大眼的类型，但是激情飞扬的时候是那么的有魅力，那么的吸引众人的眼球。 第70章:收工 等到夕阳西下收工的时候，几个人坐在食堂里边开始盘点今天的收获。 秦川累的够呛，这推销看起来好像只是动动嘴而已，但实际上对脑力和体力的消耗都是非常大的。 这就和在舞台上是一样的，你要激情飞扬才能够带动别人的情绪，所以有时候一些肢体语言之类的也是需要配合的，再加上大脑需要一直保持高度的集中，这对于身体的能量消耗也是非常强大的。 搞到现在，秦川是精疲力尽的，王蒙和周曼两个人在一旁算着账。 半晌后，账目统计出来了，王蒙呆愣愣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川，周曼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虽然说白天的时候已经亲眼见证了秦川推销的时候，那现场到底有多么的火爆，但是等真正的把账目给算出来以后还是让他们两个大吃一惊。 “五哥，算出来了。”王蒙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自信了。 “多少？”秦川喝着一瓶汽水，头也不抬，随意的问道。 “一共卖出去两百多本书，咱们手里的书就剩下十多本了，一共买了一千八百三十二块钱。”王蒙说的时候声音都忍不住的颤抖，都为这个数字感觉到不可思议。 他一个星期的时间卖了一百块钱左右，周曼卖的比他多，卖出去了三百块钱左右，但是他们这个都是在班级里，在宿舍里边，是有熟悉的朋友和同学支持起来的。 但就是这样和秦川都远远的不能够比，秦川一天就卖了一千五百多块钱，一天的时间基本上就把所有的书给卖出去了。 是他的十八倍，是周曼的六倍，而且秦川面对的完全是陌生人。 他一个星期能够卖出去一百块钱，那是因为他只有这一百块钱的能力，但是秦川一天卖出去一千八百多，那是因为就剩下这些书了，没有了。 这就像是考试一样，你考八十分，学霸考一百分，你以为你和学霸之间差距就是二十分。 其实不是，你考八十分是因为你只有考八十分的能力，但是学霸考一百分是因为试卷只有一百分。 这个道理王蒙知道，周曼也知道，之前的时候还觉得秦川是在吹牛之类的，但是这一刻周曼再也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她彻底的服气了。 其实不用说她，就是宫晓雨今天都被秦川能力折服了，甚至有时候会感觉秦川有些帅。 “额，书没有了，那就明天再去进货好了，”秦川接过钱说道。 其实这卖书赚的也不少的，比如说今天，一天的时候就赚到了两百多块钱，虽然累，但是这种赚钱的感觉秦川是喜欢的。 “这样吧，晚上我请大家出去吃饭吧，大家今天也都辛苦了。”秦川笑着提议道。 “还是算了吧，这赚钱不容易，咱们就在食堂吃吧，不要出去浪费了。”周曼和王蒙两个人还没有开口，宫晓雨就开口说道。 周曼和王蒙都有些诧异的看着宫晓雨，其实就是秦川也有些愣神，这宫晓雨今天转性了。 张志文请宫晓雨她们出去吃饭，哪次不得上百块钱啊，也从来没有听宫晓雨说过浪费之类的词啊，这今天是怎么了？还知道节约了。 宫晓雨被闺蜜周曼和秦川看着脸色有些微红的解释：“怎么？我就是觉得今天这钱赚的很辛苦的，难道节约一点不应该吗？” 至于王蒙的目光，直接就被她给忽视了，王蒙这样的男生，根本就不会被她放在心上，秦川之前也是一样的，但是秦川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从第一次见面的迟到，从第二次放鸽子，第三次在三晋大厦黑乎乎的打扫卫生，到今天侃侃而谈口若悬河的。 不是说喜欢不喜欢，最起码秦川算是成功的挑动了她的神经，让她正式的认识到了秦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当然可以了。”秦川有什么不愿意的，给自己省钱还不愿意，那就太矫情了，直接拉起椅子站起来，问周曼和宫晓雨吃什么，要去买饭。 等饭菜打回来以后，秦川忙活了一天，饿的很，也不顾忌什么形象之类的，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秦川，你吃面条的时候能不能够不要发出那种声音，感觉怪怪的。”宫晓雨看着秦川又皱着眉头说道。 秦川一愣，这女人是真他妈的难伺候啊，刚才还对她有点好印象，知道节省钱了，结果这他妈的转头就又是这样。 吃面条啊，当然要吸溜着吃了，肯定会发生一点声音嘛，老子都饿的前心贴后背了，还得吃的优雅吗？ 老子就是一个劳苦大众，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秦川心里骂着，脸上点点头：“行，我尽量注意啊。” 心里打定主意，以后不能够和这个女人一起吃饭了。 “对了秦川，你明天去哪里进货？”周曼开口问道。 “就图书批发市场那边啊，怎么了？打听我进货的地址啊？这不合适啊，要和我抢生意，还是觉得今天学到的东西多了，翅膀硬了，想要单飞了？”秦川挑眉问道。 “咯咯，我们就是想要单飞了，怎么？怕不怕？”周曼也捂嘴笑了起来。 “怕，怕的要死，那这样吧，你们要是有钱的话，我明天去的时候帮着你们捎带一点图书回来，你们自己卖了自己赚钱。”秦川大方的说道。 “算了，我们明天跟着你一起去吧，至于自己进货就算了，怕卖不出去，砸在手里，你进货了我帮着卖，能够赚多少算多少。”周曼笑着摇摇头说道。 秦川心里有些可惜，本来还想着到时候直接赚一笔中间的抽成算了，没有想到这姑娘这么老实，好吧，这老实的让秦川都不好意赚她的钱了。 但是今天周曼有点单飞的心思，秦川都能够分分钟钟的教教她怎么做人。 “那行吧，你愿意去就跟着去搬书，我是不嫌弃多一个劳动力的。”秦川无所谓的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别放我鸽子了啊，明天我到你们宿舍楼下等你。”周曼直接说道。 宫晓雨在一旁漂亮的大眼睛转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第71章:我看看多漂亮的女生 吃过晚饭以后，秦川和王蒙两人就起身回去了，至于说送两个女生回宿舍之类的，秦川是压根就没有这个自觉性，至于王蒙嘛，就是一个小透明，哪里敢有这种提议啊。 一路上王蒙还在说着今天秦川卖书的事情，但是秦川的心思已经转到了一点通公司的上边。 现在也有钱了，还是要想办法继续宣传的，这卖书，几十几百的赚，那赚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主业还是要放在一点通公司上边的。 另一边，周曼和宫晓雨两个人也在回宿舍的路上，宫晓雨搂着周曼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曼曼，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 “啊，去了要搬书的，你这样的大小姐，能够愿意干吗？” “我怎么就不能干啊，我觉得没有问题，我怎么就不能干活了，上次不是还和你们一起收拾办公室嘛。”宫晓雨笑着说道。 周曼一看宫晓雨这样，眉头一皱问道：“晓雨，你不会是看上秦川了吧？” 宫晓雨漂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点了点白皙的下巴娇笑着说道：“对啊，我看上秦川了，你呢？你要是也看上秦川，那姐妹肯定不和你抢的。” 周曼本来心里是稍微有些意动的，但是宫晓雨这样一说，当场就脸色通红，啐了一口说道：“我能够看上他，家里穷，自己也长得不怎么样，我怎么会喜欢，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祝你们百年好合，到时候组成家庭，生儿育女……咯咯。” 周曼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觉得宫晓雨就是为了开自己玩笑，所以才说喜欢秦川之类的。 宫晓雨的眼光多高啊，怎么可能喜欢秦川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呢，虽然说这个乡下来的穷小子确实有点能力，但是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宫晓雨长得漂亮，家庭条件又好，追她的人很多，其中自己高中同学张志文都算是普通的了，这段时间有个学长，长得浓眉大眼的大帅哥，学习好，还是学校的学生会的部长。 而且又会写诗，又会跳霹雳舞之类的，总之来说就是多才多艺的，关键是家里还有钱，父亲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导，母亲是做生意的，这样的男生对宫晓雨发起了凶猛的攻势。 宫晓雨都挺了这么长的时间，还准备再考验考验呢，结果能够不声不响的喜欢上秦川这么一个穷小子，根本不可能。 秦川现在还在为学费和生活费努力呢，和宫晓雨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宫晓雨有多看不上秦川，自己心里是清楚的，说实话就是自己虽然看着秦川有一点感觉，但是也不到喜欢那个程度，只是停留在欣赏阶段而已，更何况宫晓雨。 所以周曼说的是大大方方，宫晓雨捂着嘴咯咯的笑着，两个女生打打闹闹的回到了宿舍里边。 秦川回到寝室就累的够呛，直接休息了，迷迷糊糊的听见刘海军好像回来了，宿舍里边的其他人围着刘海军问刘海军约会的情况，刘海军是欲拒还迎，半遮半掩的说着。 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把一群气血旺盛的小伙子说的很是上头。 少年慕艾这是最美好的感情。 第二天早上，秦川起来以后还能够感受到宿舍里边有一股骚动的气息，秦川有些不明所以，一问大家伙就是嘿嘿的笑，秦川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 直接就逼问王蒙了：“老三啊，你是不是忘记了昨天的承诺了，你可是说以后都听我的啊，现在让你说一下你们昨天晚上到底聊什么都不说。 那可不是一个男人的表现啊，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吐沫一个钉，你这样……” 王蒙被秦川这么一说，顿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支支吾吾的尴尬着，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宿舍走廊里的大喇叭响了起来。 “秦川，秦川，有人找你。” 这个时候的通讯就是这样，只要是来电话或者有人找，都是通过宿舍走廊里边的大喇叭喊。 秦川刚起身，还没有来得及下去，刘海军就哗啦一下打开窗户朝着楼下看去。 这男生宿舍就是这样，一群精力旺盛的男生，对什么都好奇的很。 肯定要看一眼这下边找人的是男生还是女生的。 不过一拉开窗户，刘海军就愣住了，使劲的盯着看了半天，这一大早的，男生宿舍下边还真的就没有什么人的。 就两个女孩子在那里蹦蹦跳跳的暖和着身子等着。 很是显眼，尤其是两个女孩子其中的一个，更是让路过的男生都不由自主的看过来。 刘海军感觉自己应该是看错了吧，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结果还是那样。 “卧槽，老大你干什么呢？这么夸张，让我看看，到底是多漂亮的女生找老五啊，让你惊讶成这个德行，嘴巴张的都能够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史爱军嘴里嘟囔的说着，凑到了窗户跟前，然后和刘海军的动作是一模一样的，先是愣了半天，然后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嘴巴也一样张的大大的。 这下子佘江坐不住了，三步并作两步就朝着窗户前边跑去，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 一到窗户边，佘江就惊讶的大喊起来，满是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秦川。 “五哥，五哥，这……这……这下边的宫晓雨，是，是等你的吗？” 佘江说话都结巴起来，其实不怪佘江，刘海军和史爱军两个人也是懵的。 这宫晓雨是谁啊，这在班里算是班花，在学校里边也算是公认的校花了，而且家庭条件也好，也会打扮，不知道是多少男生的梦中情人呢。 多少男人每天在女生宿舍楼下等着见上宫晓雨一面，想要追求宫晓雨，宫晓雨都谢敬不敏的。 这些敢追的都是条件比较好的，最起码也像是宿舍二哥张志文一样的条件，才觉得有机会，敢去女生宿舍楼下等着。 其他条件普通一点的男生，就连去等人家宫晓雨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偶遇以后，远远的看一面而已。 第72章:挂在嘴上和藏在心里 宫晓雨啊，在他们企业管理二班，在企业管理系，不知道多少男生惦记着呢，甚至还有一些不要脸的大二学长，也子惦记这个小师妹呢。 但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谁得手，谁让这个宫晓雨动心了，和谁走的近一点，一般都是像张志文一样。 提前约好了，花上上百块钱，可能能够和宫晓雨这个校花吃个饭。 但是让宫晓雨在楼下等着，这绝对是第一次。 其实这个时候不光是326宿舍的众人懵逼，其他宿舍也有推开窗户观察着，到底是哪一个幸运儿，能够让校花在等待。 不过就是已经在一起了，就是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校花在楼下等着，那这经历都足够喝酒的时候让人吹牛了。 曾经你们的梦中情人，女神，追过的女孩，也在我宿舍楼下一大早的站着等过我。 “老五，老五，是等你的不？”刘海军跑过来，抓着秦川的胳膊激动的问道。 秦川面对众人火热的眼神，笑着摇头说道：“我是和周曼约好了，今天去图书批发市场进货的。估计宫晓雨是陪着周曼一起过来的吧。” 秦川这么一说，众人心里顿时就相信了，对嘛，就是这个解释才足够的让人相信，不然的话大家伙心目的女神，宫晓雨站在楼下等秦川，这说出去也太不可思议了一点了。 也根本就不能够让人相信，和天方夜谭似的。 不过众人转念一想，就是能够让周曼在楼下等着也是一件牛笔的事情啊。 周曼在他们班里也属于最漂亮的那几个，只不过是和宫晓雨在一起，就显得有些不显眼而已，但是这并不代表周曼就长得不漂亮啊。 刘海军捂着胸口，王蒙赶紧关心的问道：“老大，你怎么了？” “别和我说话，让我缓缓。”刘海军痛苦的说道：“这周曼也是我喜欢过的女生啊，只不过人家看不上而已。 结果现在竟然在楼下等着老五，我多少次去女生宿舍楼下等周曼都没有等到啊，人家都不去和我吃顿饭啊。” 刘海军说着一脸的心痛，有一部分是装出来的成分，但是也有一部分是真心的难受，看着自己像是宝贝似的捧着女生，都不搭理自己，结果转身过来，冬天在楼下等另外一个男人，这心里没点吃味才奇怪呢。 虽然说周曼从来就没有给过他机会，但是感受是一样的，多少真心话都是以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的，就比如说刘海军现在一样。 “哈哈，要不这样，老大你让老五给你出出气，现在不下去，磨蹭一会，让周曼也体会一下在楼下等人的感觉到底有难受。”史爱军在一旁出馊主意说道。 别说刘海军还真的有些意动，不过最后也没有答应下来，摇摇头说道：“算了，毕竟是我喜欢过的女人，让她在下边等着我不忍心，看着她一直等着我心里更加不舒服。” “哈哈，老大你还是个痴情的啊，就是昨天和诗社的女生到底约会进展怎么样？”秦川调侃着问道。 刘海军顿时就脸色通红，赶紧解释两个人就是同学，只是同学之类的话，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宝宝是宝宝，宝贝是宝贝，亲爱的是亲爱的那种说法，大家还都单纯的很。 秦川笑着招呼王蒙下楼。 “五哥，你说老大喜欢周曼，为什么又和其他的女生出去了？”王蒙边走边问道。 “喜欢，有时候不是说出来的，说出来能够挂在嘴上的不一定是喜欢的，但是藏在心里的那个一定是最喜欢的。”秦川有些感慨的说道，想当初他上一世的时候，也遇到那个特别喜欢的姑娘，在心里住了很多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喜欢之类的，但是每次她有什么事情，总是会第一时间出现。 秦川看着王蒙一脸迷茫的样子，顿时摆摆手：“嗨，我和你说这个干什么，你又听不懂。” 王蒙一脸黑线，不过却不否认秦川说的有道理，他现在和女生说话还脸红呢，当然不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秦川下楼以后朝着周曼和宫晓雨走过去，一回头还能够看见男生宿舍楼上伸出来不知道多少脑袋，一时之间感觉压力山大。 红颜祸水啊，有时候没有那个实力，就是有漂亮的姑娘喜欢，迟早你也留不住的。 “你们俩以后要是来找我呢，就离得远一点好了，这在宿舍楼下要是站上几分钟，我估计我以后出门都危险了，这些男人的目光能够杀死我。”秦川苦着脸说道。 宫晓雨长得漂亮是漂亮，但是他又不喜欢，这接触了就是一堆的麻烦事，所以他是真的头疼。 “呸，我们两个美女在楼下等你，你心里美滋滋的就算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以后我们两个就在楼下等你，让你放我们鸽子。”宫晓雨不客气的说道。 秦川是一脸的无奈，看，就是这个性格，长得再漂亮也让人喜欢不起来，秦川是真的想要问问，是我请你来的吗？ 不过还是算了，和宫晓雨根本说不清楚。 出了学校以后，四个人直接去了图书批发市场，王蒙他们三个人在外边看着书，秦川进去和老板谈进货的事情，倒不是说秦川生怕进货的价格被其他三人知道。 而是有些事情是没有必要的，能够避免一下还是要避免一下的，人性从来都不是用来考验的，有时候痛苦的根源是想要的太多，有时候痛苦的根源是知道的太多。 很多企业都要求员工的薪资保密，就是为了这个，你不知道别人的薪资，可能年薪给了二十万三十万的就满意了。 但是一知道了别人的薪资，就会不满足，不是你赚到的少了，而是会心里不平衡。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是人类的通病。 从来就没有例外，嫉妒这是人生来就带来的东西，很少有人能够看的开，能够不在乎的。 大部分人还是会受到影响。 但是如果不知道的话，那就不会多想，就会好好工作。 第73章:病急乱投医 “曼曼，你在这边看着，我去那边看看啊。”宫晓雨和周曼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朝着后边的办公室去了，准备看看秦川和老板谈什么呢。 不过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屋里传来秦川和一个男人爽朗的笑声。 宫晓雨隔着门缝看去，就看见秦川敲着二郎腿正和一个满脸油腻的男人抽着烟聊着天。 仔细听了一下，好像是老板在给秦川介绍，让秦川搞点小黄书之类的回去卖，绝对有市场。 秦川说，大学生他们太单纯了，不忍心霍霍这群人，说要是免费送自己两本，自己带回去看行。 “呸，没一个好东西。”宫晓雨红着脸啐了一口，然后赶紧跑了。 不过对于秦川也算是有了一个深刻的印象了，本来想着大学生谈生意，秦川应该是面红耳赤的站在旁边，然后支支吾吾的商量着，讨价还价的，没有想到秦川竟然和油腻的老板抽着烟聊着黄色的内容。 和她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周曼一抬头看见闺蜜回来了，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去干什么了？怎么脸色红红的，这屋里不热啊。” “没事，我……没有。”宫晓雨支支吾吾的说道，然后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很快秦川就和老板谈好了，挑选了一些书，付了钱，然后就开始装车了，虽然说周曼和宫晓雨跟来了，但是这俩姑娘一看也不是那种能够干活的人，秦川也没有指望他们俩，主要还是自己和王蒙两个人在搬书。 等回到学校，秦川直接把一部分书，放在了周曼那里，省得周曼来回跑了。 “秦川，我也想要做兼职，想要卖书。”宫晓雨看着秦川说道。 “好啊，你和周曼一起卖就行了，给你们一样的提成和价格。”秦川随口说道。 “行。”宫晓雨点点头，中午秦川要请客的，现在这几个都是给自己打工的了，不过周曼却主动提出要在食堂请客，说秦川请他们吃了好几次了。 这让秦川有些意外，是吃了好几次了，但是周曼和宫晓雨这两个姑娘还有这样的自觉了。 中午在食堂吃的还是很丰盛的，周曼和宫晓雨两人本身就不是那种差钱的人。 吃过饭以后，宫晓雨本来还想着下午要去继续卖书的，好继续看着秦川在讲台上挥斥方遒的样子，但是没有想到秦川吃完饭以后，一抹嘴起身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不是，秦川下午不是卖书吗？”宫晓雨赶紧出声问道。 “是卖书啊。”秦川认真的点点头：“但是是你们去卖书，我还有点其他的事情要做的，下午好好卖。 晚上我回来听你们汇报好成绩啊，走了。” 秦川挥挥手就离开了，留下了有些懵逼的三人，卖书，他们三个能够有走进教室的勇气都算是不错了。 天气不错，午后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秦川打了车子，先去了一趟工商那里，得到一个好消息，这营业执照，基本上下周就能够到手了。 然后又去了三晋大厦，虽然说是周末，但是周虹还是在公司上班。 主要是公司的电话在这里，她怕自己周末休息的时候，万一有客户打电话过来。 秦川到时候，周虹正趴着桌子打盹呢。 “困了就回家休息吧，明天再过来。”秦川敲了敲桌子说道。 周虹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秦川说道：“秦总，您来了。我没事，就是一个人闲的无聊而已。” “嗯，不行就趁着这段时间招聘一个前台进来。”秦川说道，自己一个人时常不在公司，就周虹一个人也不合适。 “啊，真的吗？让我去招聘？”周虹一听见有事情做，立马就来精神了。 秦川笑着点点头：“对啊，你是我的秘书和助理，又不是前台，整天盯着公司电话算怎么回事。” 周虹顿时就眉开眼笑的，然后和秦川说在报纸上刊登广告的事情，广告是在前两天的时候刊登上去的，这两天还没有业务上门。 秦川皱着眉头，拿过刊登广告的报纸看了看，就是那么不大的一个豆腐块，也是让人头疼的很，不过宣传这种事情就是这样，尤其是现在，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大家都很注重宣传的事情。 秦川放下报纸，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咱们也不能够光是坐在家里等业务，回头的时候，你把其他报纸都收集一下，看看有没有需要业务的，然后不行的话，咱们就找上门去。” 主动出击也是一种方略。 “行，我知道了秦总，回头我就去收集一下，”周虹点点头，两个人正聊着呢，突然外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周虹有些愣神，这电话装了还没有响过呢，自己整天守着没响，秦总刚到电话就响了起来，这什么情况。 秦川在周虹面前晃了晃：“愣什么呢？接电话去啊。” “哎，好嘞秦总。”周虹兴奋的应了一声，然后跑了过去。 朴正汉拿着电话也在等待着，这电子产品的产品卖不出去，他压力很大，今天周末都没有休息，在厂子里边加班，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生产任务，加班就能够卖得出去的，销售任务不是靠时间能够磨出来的。 不过就在无聊烦躁的翻看着报纸的时候，突然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一点通商务咨询营销公司，看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朴正汉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连电话都打不通的骗子公司嘛？ 他也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就算是骗子你也给留一个能够打通的电话吧，结果电话都打不通，所以印象深刻，现在竟然又看见了，这下意识的就想要再打一次。 不过他都意识到自己心里最深处的想法是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了，哪怕是一个骗子公司呢，最起码能够给人一些安慰也行啊，哪怕是被骗一下呢，只要是有一点希望都不愿意错过。 第74章:三件准备工作 “您好，这里是一点通商务咨询营销公司，请问你是哪位？”周虹有些激动的问道。 “你好，我是龙城并州电子厂的，我是在报纸上看到过你们的广告，你们公司在哪里呢？” 周虹捂着话筒转头看着秦川问道：“秦总，龙城并州电子厂的？问咱们公司在哪里？” “说就好了。”秦川说道。 “我们公司在三晋大厦六层……”周虹说道。 “三晋大厦啊，那我知道，什么时候方便去一趟你们公司呢？” 周虹的目光又下意识的看了过来，秦川点点头，周虹对着电话说道：“随时都可以。” 秦川指了指自己，周虹顿时心领神会的说道：“不过我们经理不是一直在公司办公的，要是想来我们公司看看呢，那我们随时欢迎，只要不是周六日的时候都可以。 但是要是想要见我们经理谈生意呢，那最好是我给你预约一个时间。” 听着电话里边正式的回答，朴正汉觉得对方是骗子的心思淡了一点，毕竟对方有地址，有电话，在报纸上刊登了广告，然后还随时欢迎自己过去考察。 这听着像是正经做生意的啊，不像是骗子啊，不过这种事情也不好说的，但是去看看，去见见面，朴正汉觉得还是可以的。 但是心里一直有一个疑虑，那就是当时那份信上的电话，为什么是一个宾馆的名字，而不是一个这个电话。 朴正汉心里怀疑就问了出来，周虹当然明白怎么回事了，心里顿时一慌，秦川先是示意周虹不要慌，然后又摇摇头。 周虹也算是有能力的，这要是王蒙，肯定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但是周虹瞬间就领会了秦川的意思。 “不好意思啊，您说的这个问题，我不是太清楚，要不然这样，我们公司就在这里，你要是有什么疑惑呢，可以来了以后咱们具体的详谈，我也可以问问其他的同事，今天公司休息就我一个人在，你说的这个事情我也没有办法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 周虹的一番话算是打消了朴正汉的一些疑虑，这个话算是回答的有理有据的，而且敢于当面对峙，那给人的感觉就是问心无愧的。 反正到时候看看对方怎么解释吧，要是说谎，自己又不是看不出来，到时候再拆穿他们，要是没有说谎的话，那可能是有其他的原因。 朴正汉打定了主意，然后说道：“可以，那我这两天什么时候有时间去一趟。” 挂了电话以后，周虹汇报到：“秦总，是并州电子厂来的电话。” “并州电子厂啊。”秦川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想起来了，好像是在自己上学的时候，龙城这边有这么一家电子厂，生产洗衣机啊，电风扇啊，当然了，他们最出名的是电视机，只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的销声匿迹了，然后厂子也黄了。 但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时候并州电子厂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规模也比较庞大，电视机的销量也非常的不错。 不过并州电子厂的情况，现在秦川是顾不上许多了，到时候只要是对方来人了，那所有的问题都可以从对方口中了解的，自己现在完全没有必要就收集资料，现在事情的关键是，公司的营业执照和公司的人员问题。 这样的大厂做生意，就是再着急，那也是有一定流程的，到时候签订合同的时候肯定会正正规规的，不会再像是之前一样随随便便的忽悠一下。 没有正式的公章之类的肯定不行。 还有就是考察的事情，人家来考察，自己公司一共两个人肯定是不够的，两个人叫什么公司。 最起码也要有十多个的，最后一点就是解释之前信的事情。 听对方的语气是之前的信收到了，虽然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那么晚打电话，周虹都停薪留职过来了，这中间隔了很长时间的，但是对方打了电话了，那肯定是露馅了，要给对方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三件事，最后一件事最简单的，借口和理由嘛，只要是有一个差不多的，谁还能够去深究呢，只要是自己能够帮助到对方，哪怕就是明知道自己的理由不合适，他也会选择性的相信的。 毕竟就像是之前的伟达饮料一样，钱军怀疑自己不是一次，但是在赚到钱之前都不敢真正的付出行动，毕竟不说破，还有一丝的希望，要是戳破了，那就连最后一丝的希望都没有了。 剩下的两件事就比较难办了，营业执照的事情，虽然说的是下周就能够下来，但是到底是周几就不清楚了，而且说是这么说，万一要是有什么突发的情况，那可能又需要等着了，比如说哪个领导去出差了，要等领导回来才行，领导在，负责公章的办公室主任去开会了，也不行要等等之类的。 这种突发情况不要太多，而且非常的正常，这都是避免不了的。 另外一个就是公司的人员招聘的问题，这怎么搞也是一个问题，慢慢的物色人员肯定是来不及了，那就只能够快速的招聘了。 秦川心里盘算着，然后开口说道：“这样，周虹，你明天去五一广场那边开始招聘，找那个气质好的，能够尽快上班的，学历不学历的无所谓，但是关键是要气质好，要有一套正装，然后试用期是一个月的时间，工资是两百块钱，试用期要是过了以后，正式的留下来了，是三百块钱一个月。” 试用期，这是秦川想到的最合适的办法，试用期，反正是为了应付这个可能存在的并州电子厂的大单，要是不合适，试用期以后直接不通过，赶走就行了。 但是这个可以解决一时的燃眉之急啊，也是最好的办法，当然了，就是这个试用期的工资都不低的。两百块钱，坐在办公室里边，不用熬夜加班，不用出体力活，干干净净的白领。 第75章:我以为你骗我感情呢 当然了，两百块钱的待遇不是太高，之前周虹在宾馆的时候就是两百块钱一个月，但是通过试用期，就提高到三百块钱，这个工资就不算低了，这比周虹之前在国营宾馆的待遇都不知道强了多少。 宾馆的前台是需要熬夜上夜班的，但是一点通这里不需要，早九晚五的，活也轻松，周六日休息，这条件就非常的诱人了。 “好的秦总，我明天就去。” 秦川点点头：“我明天先去一趟工商那边，然后我也过去五一广场那边找你，最起码咱们要招聘到十个人的。” 明天虽然说是周一，但是上午就一节课，结束以后就可以出来了，下午的课也不是太重要，秦川也准备逃掉了。 “好的，秦总。”周虹点点头，秦川安排好以后就起身离开了，明天去工商局还是要准备一点东西，不能够空着手去的，既然想要加快速度，那就要下点力气的。 从公司出来，秦川先去准备了一点东西，然后回到学校，本来以为王蒙还在外边推销呢，结果没有想到王蒙竟然已经在宿舍里边待着学习了。 秦川故作惊讶的问道：“我刚进了两千多的图书，你这就买完了？比我厉害啊，看来以后不能够叫老三，要叫王哥了。” 王蒙一听秦川这话就涨的双脸通红：“五哥，你就别说我了，我真的是没有你那个能耐和本事的，我去了一个教室，进去以后站在讲台上，那么多人看着我，我紧张的话都不会说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开口介绍一下，结果人家让我不要打扰人家的学习，这些书人家都有，站在第二间教室门口，我都不敢敲门了。” 王蒙苦着脸说道：“五哥，我是真的没有这个能耐，算了吧。” 秦川其实看见王蒙在宿舍里边就已经猜到了是这个结果，见王蒙这样说，给王蒙扔了一根烟，然后自己点上一根，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秦川这样，王蒙反而更加的不好受了，他知道秦川也是为了照顾自己的，不然的话，秦川自己去卖书就行，根本没有必要给自己赚钱的机会。 “五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这种活我真的干不来，我也做不了这个销售，可能我天生就不是干销售的料子吧，五哥你要是有其他的事情，只要不用推销我都干的，绝没有二话。”王蒙一脸歉意的说道。 秦川叹了口气问道：“真的？” “真的，我保证是真的，以后五哥只要是你开口……” “不用以后。”秦川打断了王蒙的话说道：“就明天，明天上完了第一节课以后，你去公司帮着接听一下电话，万一要是有顾客上门的话，你一定要拖住了。” “啊，我……”王蒙顿时就傻眼了，这来的这么快吗？ “啊什么啊？你刚才说的是假话？”秦川眼睛一瞪问道。 “不是啊，可是这个周虹呢？周虹不是在吗？” “不是假话就行，我还以为你骗我感情呢，周虹明天上午有点事情我也有事，要不然还用你吗？”秦川随意的说道。 “可是我不会说话啊，就怕万一给你帮了倒忙了，客户来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啊。”王蒙苦笑着说道。 秦川瞥了王蒙一眼：“我还能够不知道你能力嘛？还敢指望你，一会我把剧本给你写下来，客户要是上门，你应该怎么说，他可能问道的，你回答的话我都给你写好了，你到时候背下来就行了。” 王蒙一脸黑线的点点头：“行吧。” 秦川知道，明天是最危险的时候，要是对方明天就着急过来的话，那这个单子说不定就黄了，要是过了明天，等自己人员招聘好了，到时候单子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并州电子厂啊，这么大的单位，这单子要是做好了，足够自己吃的钵满盆满了，有句话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并州电子厂可不是潞州高粱白和伟达饮料，人家就是出现什么问题，凭借着原来雄厚的积累，也不是说倒下就倒下的，也能够支撑很长时间的。 这个钱方面也是很成充足的，所以秦川才愿意为了这个单子下血本。 本来想要请王蒙吃晚饭，再让王蒙答应帮自己的，结果这孩子主动送上门来了，那晚饭也省下了。 当然了，最后秦川还是带着王蒙去食堂吃晚饭了。 “今天，我请客，算是感谢你明天帮忙了。”秦川不由分说的付了账，其实他也是真的想要帮一下王蒙的。 只不过王蒙是真的对于这个销售的事情不感兴趣，那就没有办法了，这样的话，他也没有办法了，穷人家的孩子就剩下那点自尊心了，能够有理由请吃顿饭可以，要是直接给钱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除非是王蒙真的帮忙了，才有理由给。 “对了，周曼她们俩呢？今天去卖书了吗？”秦川一边吃着馒头一边问道。 “去了，跑了三个教室，也干不下去了，周曼她们俩准备以后趁着中午和晚上的时候先去宿舍里边推销，这跑教室推销，人太多，都不好意思。”王蒙说道。 秦川点点头，他能够理解的，这什么事情都是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的，一开始就上教室里边推销，难度确实有些太高了。 这就像是很多演讲家也是一开始在朋友家人面前演讲锻炼，然后是几十个人的教室会议之类的，然后才是几千人，上万的大场面。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天生适应了，都是后天一点一点的磨炼出来的。 只要是没有像王蒙这样被打击的丢掉信心了，那就没有问题。 其实王蒙的问题也不全怪他的，主要是对于王蒙和自己这样的穷人家出生的孩子，从小就没有经过锻炼，而且就剩下那点尊严了。 要是能够彻底的把这点面子给放下了，那再加上身上从艰苦的环境中养出来能够吃苦耐劳、坚强的性格，以后绝对能够成就一番大事。 第76章:张志文 就在秦川和王蒙两个人在食堂吃着饭的时候，张志文也回来学校了，不过刚到男生宿舍楼就听到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志文回来了，你不是在追宫晓雨嘛，今天早上的时候，你们班的宫晓雨在男生宿舍楼下等一个男生，你知道吗？”有男生看着张志文笑着说道。 本来以为张志文应该是勃然大怒的，但是没有想到张志文却只是冷淡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和周曼是同学，早就听周曼说过，有一个学长也在猛追宫晓雨呢。 宫晓雨要是选择那个学长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本来挺好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差了，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宫晓雨都来楼下等那个学长了，看来自己是压根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张志文回到宿舍以后，刘海军等人看见张志文情绪有些不对劲，就问张志文怎么了？结果张志文只是摇摇头，一言不发的。 史爱军一看自己张哥没有往日的精气神，就想要说件有趣的事情逗一逗张志文。 “张哥，我和你说一件事啊，今天早上宫晓雨来咱们男生宿舍楼下等一个女孩子，你知道……”史爱军话还没有说完呢。 张志文手里的玻璃杯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我知道，我他妈的都知道。” 张志文摔了杯子，起身就走，接着就是“啪”的一声摔门的声音。 史爱军被摔玻璃的声音吓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摔门的声音又吓了一跳，整个人顿时就愣在当场呆若木鸡的，这都是什么情况啊。 他这么说就是觉得这事挺有意思的，而不是故意气张志文的，他只不过是觉得宫晓雨这三个字张志文肯定感兴趣，故意这么说，然后逗一逗张志文的。 毕竟平时的时候张志文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啊，而且这事又不是真的，只不过是周曼来找秦川，宫晓雨陪着而已，他还准备买个关子的，结果没有想到竟然张志文只是听了自己一个开头就发这么大的火，至于吗？ 正常不是应该紧张的追问一下吗？然后自己再卖个关子之类的，要是发挥的好，还能够讹上一顿饭之类的。 “这是什么情况？”史爱军呆愣愣的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啊？不是撞在枪口上了吧。”刘海军两手一摊说道。 佘江在一旁认同的点点头：“二哥应该是家里有事情，心情不太好吧。” 三个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阴差阳错的因为宫晓雨的事情，因为三个人都知道实际的情况，所以也根本就没有想到是这个可能。 另一边出了宿舍的张志文在操场上绕着圈跑着，虽然说是大冬天的，但还是很快就跑的大汗淋漓的。 不过跑步发泄情绪这种事，对于有些人来说有用，对于有些人来说就没有用了，比如说对于现在张志文来说，那是越跑越憋屈，越跑越气的很。 最后直接跑到了女生宿舍楼下，让宿舍大妈叫一下宫晓雨。 宫晓雨和周曼两个人正在盘点今天在教室里边推销的问题呢，虽然说她们两人都是美女，长得不差，所以说没有像是王蒙一样被人轰出来，但是销售的效果真的是不理想。 “哎，你说我就想不明白了，这秦川怎么就能够一天卖出去那么多的书，咱们俩人不差啊，怎么就卖不出呢？”宫晓雨疑惑的问道。 “搞不明白，我还特意模仿了秦川推销书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可就是效果不好，其实我自己说出来都感觉干巴巴的，没有感觉。” “真的是这样哎，我也有这种感觉，秦川讲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有感觉，在一旁都听的动情，你说这是秦川有才华还是说和秦川的经历有关系，我觉得他特别的适合去演讲啊，以后可以当一个演讲家。”宫晓雨正兴致勃勃的说着，突然又想起了上午秦川去进货的时候和老板谈论黄书的事情。 顿时又摇摇头：“还是算了，估计他也不行。” 嘴上说着心里又啐了一口，这就是一个流氓，还要自己带回去看黄色的书籍。 就在这个时候楼道里边的喇叭响起了起来。 “宫晓雨，张志文在下边找你，宫晓雨，张志文在下边找你。” 大妈喊了两遍，其实一般来说，都只是喊谁谁谁有人找就拉倒了了，根本不问名字的，但是宫晓雨不一样，每天找她的男生不少，所以一般来说大妈都会问上一嘴的。 这女生宿舍里边，能够享受到这个待遇的，都是寥寥无几的，一般女生根本享受不到。 “晓雨，你快去吧，张志文找你呢。”周曼笑着说道。 宫晓雨摇摇头，下午去教室里边推销的时候有些被打击到了，本来想着自己长得这么漂亮，就算是比不上秦川，最起码也应该有点成绩吧，结果最后的结果让人大失所望，所以心情也不是太好，直接摇头说道：“不下去了，反正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有事明天去上课的时候说呗。” 大妈喊了两次以后，张志文就在下边等着，可是左等右等的也不见宫晓雨下来，要是平时，张志文就明白了，这是宫晓雨不在宿舍或者说不想下来见自己，虽然说会失落，但是也不会一直等着。 但是今天不行，今天他就想要问个清楚，自己到底是差在哪里，自己比那个学长差多少。自己对宫晓雨这么喜欢，为什么就不能够给自己一个机会。 “大妈，你再给广播一遍，就说我有急事找她。” 大妈看了一眼张志文，这要是张志文找的是其他人，大妈肯定就帮忙通知了，但是找宫晓雨嘛，十个有八个都是有急事。 “啥急事？色急吗？我说你们这些大学生啊，一天在学校里边不好好学习，就不知道整天琢磨什么事情呢？ 这国家培养你们上学，是让你们来学校好好学习的，不是让你们谈恋爱的，谈恋爱也就算了，还就盯着那个漂亮的姑娘……” 第77章:谁造的谣 宿管大妈不知道是想起了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还是怎么的，反正就是越说越来劲。 “不是大妈说你，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别说了。”张志文大吼了一声，然后跑到了楼下，对着宫晓雨所在的女生宿舍窗户就喊了起来。 “宫晓雨，宫晓雨。” 宿管大妈被张志文吼的吓了一跳，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哎，你别喊了，你告诉我，你是哪个班的？我找你们辅导员去，这都什么人啊，这胆子也太大了……” 宿管大妈火气冲冲的，但是张志文根本就不管不顾的喊着。 大妈也是强的很，不过到底是中年妇女了，这个战斗力还是不行，拉了张志文几下拉不动，训斥张志文呢，张志文又不管。 于是女生宿舍楼下就形成了奇葩的一幕，一个男生大声的喊着宫晓雨的名字，一旁的宿管大妈在一旁破口大骂，两个人一个喊，一个骂，倒是相得益彰。 直到一脸怒容的宫晓雨从女生宿舍里边跑出来，才算是结束了这场闹剧。 “张志文，你要干什么？”宫晓雨是真的没有想到张志文竟然在自己宿舍楼底下大喊大叫的，这像什么样子，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 “宫晓雨，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去男生宿舍楼下等人了？”张志文问道。 “是，关你什么事情啊！”宫晓雨虽然觉得张志文有些莫名其妙的，自己去男生宿舍楼下是陪着周曼去的，但是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呢，哪里愿意多解释一句。 张志文虽然早就有心里准备，但是也没有想到宫晓雨竟然回答的这么干脆，听到宫晓雨亲口承认，身体晃了晃，然后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那你是不是和他……” “没错，我就是喜欢秦川。”宫晓雨也是被张志文的问的有些懵，不耐烦的回答到。 “你，我差在哪里，我这么喜欢……”张志文满脸的绝望，看着宫晓雨娇媚的容颜上边带着不耐烦，心里的失落和伤心根本无法描述，不过就在张志文话说道一半的时候突然就愣住了。 呆愣愣的看着宫晓雨。 “你，你……你说什么？你喜欢谁？”张志文瞪大了眼睛，他感觉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现幻听了，秦川，自己不是听错了吧，那个大二的学长不是姓林吗？这怎么又成了秦川了呢？ “你耳朵聋啊，我说了，我喜欢秦川，喜欢秦川，听明白了。”宫晓雨大声的喊着。 张志文被误导了，误以为是宫晓雨和大二姓林的学长谈恋爱了，以为宫晓雨早上去男生宿舍楼下等待着的姓林的大二学长。 所以过来以后就直接问这个事情。 但是实际上呢，宫晓雨去等的是秦川，结果呢，张志文开口就是问早上的事情，对于宫晓雨来说，张志文提早上的事情，那就是潜意识里边的暗示，一直在暗示她和秦川有特殊关系，是误会她和秦川了。 这让宫晓雨第一时间就把秦川给代入了进去，张志文追问的时候，宫晓雨下意识的就说出了秦川这个名字，当然了，主要是这个周末秦川的才华也让宫晓雨感到欣赏。 但是这个时候张志文却懵逼了，就在张志文呆愣愣的时候，宫晓雨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要是再喊，我就直接让宿管阿姨找咱们辅导员过来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宫晓雨转身进了宿舍里边，张志文半晌才回过神来。 宫晓雨和秦川，一想到这两个人张志文就下意识的摇头，这怎么可能呢？两个人怎么看怎么不搭啊，宫晓雨是什么人，妥妥的校花级别的，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 但是秦川呢，秦川是什么人，一个从小山沟里飞出来的穷小子，连自己的生活费都解决不了，需要自己去赚钱吃饭的，长相也普普通通的，可以说挑不出来一点出众的地方。 要是非要说优点的话，那为人处世好像稍微那么成熟一点而已。 这种高情商的表现，在张志文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的，也意识不到什么。 宫晓雨和秦川在一起，那简直就是开玩笑，其他的不说，就说吃饭，难道让宫晓雨跟着秦川吃冷馒头和咸菜吗？ 先不说宫晓雨愿不愿意的，关键是秦川吃冷馒头的钱能够掏出来两份吗？ 之前的时候因为周曼做兼职的事情，确实宫晓雨和秦川之间能够搭两句话，不是完全的陌生人，但是两个人放在一起，说是在一起，那就是说出去都没有人信的。 张志文转身回宿舍去了，女生宿管大妈还追在屁股后边骂着，什么小兔崽子，再来就找你辅导员之类的。 不过心里却看着张志文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追究刚才的事情了，当然了，主要是她自己也骂累了，出气了。 秦川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宿舍里边的氛围有些不对劲，问了问，才知道原来是张志文回来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爆发了，秦川也没有在意，累了一天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忙，直接端着脸盆就去洗漱了，也没有在意。 但是等秦川洗漱完回来的时候，刚进门就看见张志文正死死的盯着自己，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 秦川不明所以，以为张志文是心情不好呢，也不愿意搭理这些小孩子的情绪。 不过就在这时，张志文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秦川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宫晓雨谈恋爱了？”张志文虽然不相信，但是宫晓雨既然都这么说了，他肯定是要问清楚一点才放心的。 秦川顿时就有些蒙了：“这他妈的谁造的谣？” 这话能瞎说嘛？这话要是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喜欢宫晓雨的等着收拾自己呢。这是一点不夸张。 简单说，一个漂亮姑娘，要是和富二代官二代处对象，其他男人就是心动也会觉得理所应当不会有太多心思。 但是和一个普通男生处对象，那其他很多男人就会觉得自己也有机会，到时候麻烦就来了。 当然了，秦川不是怕麻烦，关键是他妈的就没有这回事，自己凭什么当这个挡箭牌啊，拿自己当冤种呢？ 第78章:轻视 不光是秦川生气，就是宿舍里边的其他人也懵逼的很，秦川和宫晓雨，那怎么可能呢，就是因为早上事情可能稍微有些意外，但是谁又能够误会宫晓雨能够看得上秦川呢，毕竟两个人之间天差地别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啊。 “造谣，你是说不是真的？”张志文盯着秦川，感觉秦川不像是在撒谎，而且他也觉得这件事有些荒唐了。 “当然不是真的，我和宫晓雨怎么可能呢？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我，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不就是因为早上的时候，周曼做勤工俭学，然后来宿舍楼下等我一会去上货嘛。 宫晓雨是因为是周曼的朋友，所以一起陪着过来的，这怎么就传成这个样子，还造我谣。”秦川一脸的黑线，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张志文闻言顿时激动了起来：“你是说早上的时候，宫晓雨过来男生宿舍，是因为陪着周曼在等你。” “对啊，不然呢，还能够是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怕我放她的鸽子。”秦川都不想解释了。 一旁的史爱军结合张志文现在的情况，好像大概明白什么了，怪不得张志文之前的时候生气呢，原来是误会了。 然后也赶紧出面替秦川作证，证明秦川说的是实话。 “二哥，就是周曼想要勤工俭学而已，所以老五和宫大美女才说话之类的，宫晓雨怎么可能看的老五呢。”史爱军说着。 秦川眉头微微皱了皱，这有些话，自己自嘲行，但是史爱军这么说话就让人不舒服了，不过秦川也没有说什么。 史爱军还在那边继续说着：“要我说，二哥你和宫晓雨才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是啊，我就说嘛，宫晓雨怎么可能看上老五，我就不相信的……”张志文一脸兴冲冲的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说错话了。 从兜里掏出烟，扔给秦川一根，然后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老五误会你了，这样，你今天不是进货了嘛？ 给我挑两本文艺类的，我支持一下你勤工俭学。” 秦川把张志文扔过来的烟放在一旁，淡淡的说道：“书就算了，而且文艺类的书我也没有进货。” 秦川不愿意和张志文啊，史爱军计较这些事，不过换任何一个人被人这么轻视都是高兴不起来的，而且这后边的要卖书，也是赤裸裸的藐视，根本没有一点歉意的样子。 只不过是像打发乞丐一样，卖你两本书，让你赚几块钱，就这么一个意思。 秦川虽然大小家里就穷，不过母亲方翠翠对于秦川和秦蓉兄妹俩教育的还是很好的，穷归穷，但是做人不能够没有骨气。 自己可以吃的差一点，可以穿的差，但是做人不能够说就完全没有底线了，不要尊严了。 那样的话，一旦腰弯下去了，弯的时间久了，那就再也直不起腰来了。 所以两世为人，不管是多难的时候，秦川都不会说接受别人的施舍，想要的东西，可以拿自己的双手去赚回来。 一旁的王蒙这个时候闷声说道：“五哥也是很厉害的，昨天一天的时间就卖了一千多块钱的书。” 张志文本来对于秦川拒绝自己的好意就有些不乐意的，王蒙再一说这话，张志文更加的不高兴了。 冷笑一声说道：“奥，挺厉害啊，一天卖了上千块钱，这是兜里有钱了呗，不在乎我们这三瓜两枣了，不是说让我们支持一下生意的时候了。” 听着张志文这话，王蒙的脸都涨的通红，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不过被秦川拦住了。 “老二，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用不着而已，大家都一个宿舍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产生误会的。”秦川是真的不想计较，上一世宿舍里边就搞的很不愉快。 这重生一世，秦川是尽量的想要维持这个关系的，而且说实话，他们也都没有什么坏心思的，只不过是年轻不成熟罢了。 说的再直白一点，那就是太自我了一点，至于其他的也没有必要的。 所以秦川不愿意因为这点事搞摩擦，一个宿舍真的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两个人见面都不打招呼这多尴尬啊。 “误会，我这是误会你们嘛，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稀罕就算了。”张志文扔下一句话，无所谓的说道。 秦川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没有再说什么，这点小事不算什么矛盾，改天可能因为那一句话搭上腔了，那以后就继续恢复了，在秦川看来这都不算什么的。 王蒙有些受不了这样，但是秦川却真的无所谓，他也没有时间在宿舍里边整这些事情，明天还有其他的事情呢。 第二天早上起来了，秦川就拎着东西准备去工商那边看营业执照的事情了。 “老三，你下课就赶紧打车过去啊，别客户到了公司没人，打车费我给你报销。”秦川交代了一句，然后拎着东西走了。 秦川本来在班里就不起眼的，所以也没有特意的去注意秦川在不在，至于说代课老师这边，有了黄静给打招呼，很多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是成绩可以就行，但是要是成绩下降了，他们就不会客气了。 不过今天宫晓雨到了教室以后，却特意的看向了秦川的方向。 但是没有看见秦川，反而张志文走了过来。 “晓雨，对不起，昨天是我误会你了，我和你道歉，今天晚上我想要请你吃饭……”张志文诚恳的说道。 不过宫晓雨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反而打断了张志文的话，问道：“秦川呢？他怎么没来？” 张志文苦笑着说道：“晓雨，你就不要气我了，我知道你说和秦川在一起是一时气话，是为了气我的。” 宫晓雨听着，这才诧异的抬头看向了张志文，看着张志文这一脸认真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宫晓雨直接就气乐了。 第79章:招聘 宫晓雨有时候就想不明白的，这张志文到底是有多自信啊，才能够说出这种话来。 “张志文，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我还用得着气你，还为了气你才说出这种话来，真是可笑。” 张志文被宫晓雨的话怼的有些难看，忍不住问道：“难道你真的喜欢秦川？” 张志文说话的声音有些大，这个时候快要上课了，已经来了不少的学生了，闻言这个时候都看了过来。 其实宫晓雨也只是对秦川这个穷人家孩子出生的有些才华的男生有些好奇而已，要说喜欢不喜欢的，还真的谈不上呢，昨天是被张志文气的，所以下意识的就说了秦川，那是有张志文误会以后潜意识里边的暗示。 今天是被张志文的话，给怼到墙角上了。 见众人看过来，下意识的就说道：“对，我就是喜欢秦川，不行吗？我不能够喜欢秦川嘛？” “你别开玩笑了，昨天我都知道了……”张志文根本就不相信，正准备说昨天的事情就被宫晓雨不耐烦的打断了。 “我没有开玩笑，我还真的就要和秦川在一起了，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宫晓雨不客气的说道。 这一句话可谓是一石掀起千层浪了，众人顿时就纷纷的看了过来，宫晓雨要和秦川在一起，这对人造成的冲击也太大了一点了，这两个人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根本就不可能的啊。 张志文还想要说什么，这个时候老师已经走了进来，张志文只能够不甘的回到座位上。 另一边正在工商局的秦川打了个喷嚏，这是要感冒嘛？还是谁又在背后骂老子了。 秦川没有在意，笑呵呵的把手里的东西给放了下来，然后笑着说道：“我这个营业执照的事情就麻烦了。” “哈哈，这个不是问题，你这样吧，明天上午来拿，基本上没有问题。” 秦川笑着感谢过后从工商部门出来，直接打车前往了五一广场的招聘位置，周虹已经铺开摊子了，正在和几个应聘的聊着。 她是第一次干这件事，虽然秦川已经把应聘的要求说的很明确了，但是周虹还是有些犹豫。 但是秦川一到就简单多了，基本上就是材料看着没有问题，人长的也精神，就直接录用了，反正这一次招聘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应付那个大单的，不行过后全部开掉就行。 需求不一样，自然做事的风格也就不一样了。 而就在这时朴正汉刚开完了周一的早会，刚才的早会上，厂长和几个副厂长，再次提到了产品销售的问题，虽然说让大家集思广益，但是很明显的一件事是销售科的压力最大了。 他们销售科也是负主要责任的。 开完早会以后，朴正汉就惦记着昨天联系的那个一点通公司的，本来想要直接去的，不过又被厂长叫到了办公室里边一通嘱咐。 什么厂子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要是再这样下去说不准会出大问题的，让他必须要抓紧时间解决。 并且还提出了一些建议，主要是一些宣传方案，让朴正汉抓紧时间和宣传部门的通知碰碰头，看看哪一个宣传方案能够对销售有所帮助。 朴正汉是销售科的负责人，其实他一看这几个宣传方案心里就明白的，这些宣传方案基本上都没有用的，这都是很常规的宣传方式。 这种宣传其实在产品正式的上市之前就已经做过了，产品的知名度不低的，关键是这个产品就是销售不出去，现在是要找其他的方案的时候了。 这种中规中矩的除了浪费资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了，但是厂长亲自交代的，他也只能够照办，不然显得自己好像不听厂长的吩咐一样。 不过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可能厂长也知道这种宣传方式没有什么作用的，但是现在面临的情况是不管有用还是没用的，都是只能够尽力了。 秦川根本不知道差点就翻车了，当天一共招聘了十个人，确定好了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就能够上班。 当然了，在介绍公司的时候，秦川也是开始起了忽悠的模式，什么之前是在鹏城那边做营销的，什么公司做过了好几个案子，还有公司的实力雄厚，上升渠道非常的广泛，要是做的好升职加薪不成问题之类的。 工作时间也非常的弹性，周六日正常休息，公司未来前景非常的广阔之类的。 这要是放在后世，求职者一听就能够知道这些话语里边的潜含义，比如说工作时间弹性，那就是可能需要加班，前景广阔，那就是公司成立时间短之类的。 但是这个时候大家求职还没有见识过这些套路呢，一个个的听完以后顿时就激动的很，都拍着胸脯保证明天一定去上班。 当然了，秦川也没有指望就真的全部都能来，总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会反悔的，不过也无所谓，只要是来到百分之七十。 再加上自己和周虹，那也人不少了，最起码公司的架子算是搭起来了。 等到晚上回到公司，王蒙还在公司里边待着，听到王蒙说今天公司的电话没有响，也没有人来，秦川是松了口气的时候也有些担忧。 正常来说要是着急的话，应该今天一上班就迫不及待的过来啊，这没来呢，是给了自己一定的准备时间，让自己准备的更加充分了，但是是不是也代表着，那边对于营销不是很迫切呢。 当然了，也可能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秦川也没有太担心，实在不行，自己就主动找上门去再说，再说了昨天那个销售科科长在电话里里边表现的那么急切，可不像是不在意的样子。 回去学校的路上，王蒙给秦川说了一下早上发生的事情，秦川无所谓的摆摆手，宫晓雨和张志文这对冤家，愿意怎么闹就怎么闹吧，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反正昨天晚上的时候，自己和张志文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第80章:被欺负的老实人 秦川本来觉得，距离昨天晚上的小冲突，已经过去一天的时间，张志文也应该不在意了，但是没有想到回到宿舍以后，张志文看着自己的神情却有些不对劲。 秦川收拾洗漱的时候，张志文就抽着烟盯着秦川。秦川洗漱回来以后张志文还在盯着，这要是其他的时候，秦川可能还会主动打个招呼，但是今天忙活了一天，秦川也累的很，也不愿意主动去说些什么。 直接就准备上床休息了，但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张志文开口了。 “秦川，你和宫晓雨到底怎么回事？”张志文冷冷的看着秦川，居高临下的意味特别的明显。 秦川摇摇头：“什么怎么回事？我们没有关系，昨天不是说了嘛。” “那她今天早上在教室里边怎么说就要和你在一起？”张志文逼问道。 秦川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她怎么样？我怎么知道，你要是有事你就问她去，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志文皱着眉头继续问道：“那你喜欢她吗？” “不喜欢，不喜欢，听明白了没有？”秦川也是纳闷了，这他妈张志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小男生的想法有时候真的是理解不了。 不用说自己和宫晓雨就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有什么事情了，那你张志文也应该是努力改变你，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啊，或者说去找宫晓雨去，告诉她你的喜欢啊。 你来找我这个情敌，一遍一遍的反复确认这有个什么意思吗？ “那你明天去教室去，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宫晓雨，你不喜欢她。”张志文咬牙说道。 “啥？”秦川微愣，他感觉自己有些听错了，诧异的看着张志文。 “我说，你既然不喜欢宫晓雨，就明天去教室里边，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宫晓雨，你不喜欢她。”张志文又复复述了一遍。 秦川从床上坐了起来，认真的看着张志文问道：“你认真的？” “我认真的。”张志文肯定的说道。 秦川从口袋里边拿出一根烟点上，然后神色也严肃了起来：“张志文，我给你分析一下啊，首先我明天还有点事情，不会去教室，其实呢，就是我去了，这个话我也不会说。 第一人家宫晓雨没有当我面和我表白，我平白无故的跑到人家面前说我不喜欢你，这不是自作多情吗？ 第二，就算是人家一时气愤说了这样的话，我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喜欢，那你想过会给我带来什么后果，会给宫晓雨带来什么后果吗？” “那能有什么后果，故弄玄虚。”张志文有些不屑的说道。 秦川压着火说道：“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宫晓雨，那宫晓雨的脸面往哪里放。其次呢，宫晓雨的那些追求者为了给宫晓雨出气，会不会为难我，你想过吗？” “那没事啊，无所谓啊，到时候要是谁来找你麻烦，我帮你……”张志文的话没有说完。 秦川就哗啦一下重重的把椅子给拉开，然后蹭的一下站起来：“帮，你怎么帮？你现在就是在为难老子，还帮老子，滚蛋！” 秦川一直在忍着，不愿意破坏宿舍里边的和谐关系，可是这个沙雕张志文就是被女人给冲昏了头脑了，而且也自私的够呛，自己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依旧不依不饶的，简直就是有病。 张志文被秦川凶狠的样子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你……你……你怎么骂……”张志文脸色涨的通红，想要动手，可是看着人高马大的秦川又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时候宿舍里边的其他人赶紧过来了，拉着秦川和张志文生怕两个人动手。 史爱军这个狗东西，过来抱着秦川拉偏架，不过被秦川一下子给甩开了。 “滚蛋。”史爱军没有见过秦川生气的样子，其实宿舍里边的其他人对于秦川的印象都是一直和和气气的，脾气特别好的。 但是没有想到发起脾气来竟然这么恐怖，那满脸的凶狠，眼角一跳一跳的，嘴里的烟头都咬出了深深的牙印，就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意思。 实在是让人感觉有些害怕。 所以被秦川推开以后的史爱军也不敢说什么，赶紧又跑去劝张志文。 不过张志文根本不用劝什么，他哪里有和秦川动手的勇气啊，一开始被秦川骂了都是脸色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 现在被人拦着了，倒是跳的厉害，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秦川，我今天非整死你，你他妈的一个穷山村里边出来的，和老子……”张志文嘴里也骂骂咧咧的。 秦川看着拉着张志文的几个人，不耐烦的说道：“你们放开他，我看看他敢不敢动手，给我放开他。” 刘海军等人当然不敢放了，都是劝秦川少说几句，秦川就那么平静的看着张志文，慢慢的张志文也不骂了，显然他也明白了，光靠骂人是不能够解决问题了。 “行，秦川你给我等着，老子要是不收拾收拾你，我他妈的跟你姓。”张志文恶狠狠的放下狠话。 秦川把手里的烟屁股扔在地上，踩灭以后，点点头说道：“行，我等着你。” 说完秦川就上床睡觉了，明天还有事呢，哪里有时间搭理张志文，不过这个宫晓雨也是他妈的有问题，你和张志文两个人之间的事情，非扯上我干什么？ 就看老子这个小胳膊小腿的，哪里能够当的了挡箭牌啊，再说就是能当，秦川也不愿意当啊。 对自己又没有什么好处的事情，自己凭什么来当这个挡箭牌啊。 到时候自己在前边当着挡箭牌，受到张志文等这些头脑发热的人攻击，最后宫晓雨和大二的学长美哒哒的在一起了，怎么看自己他妈的都像是一个冤大头一样。 改天忙完了，一定要问问宫晓雨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不有病吗？就是自己是农村出来的老实孩子，也不能够这么欺负吧。 第81章:上门了 秦川当天晚上是睡的很好，但是张志文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晚上怎么也睡不着，这被宫晓雨欺负了也就算了，毕竟自己在宫晓雨面前本来就一直是低姿态的，被宫晓雨欺负了还没有这么憋屈。 但是秦川是谁啊？ 秦川和王猛两个人都是班里小透明似的人物，根本就一点也不起眼的，张志文心里一直也不是太能够看的起的。 虽然说表面上尊重，但是平时的相处他也透着高傲，觉得能够平等相处，那是给他们面子的，是自己有素质的。 但是没有想到，这个秦川竟然敢骂自己？ 他怎么就敢骂自己呢？ 怎么就敢呢？ 张志文觉得自己是受到了侮辱，想到了一百种报复的办法，想到到时候秦川在自己面前祈求自己原谅之类的，各种各样的场景就像是过电影一样，在脑海里边翻来覆去的闪过，心里爽的不行。 感觉心里的憋屈散去以后，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不过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看着秦川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在秦川也没有心情搭理张志文，根本就顾不上，吃过早饭以后，秦川就急冲冲的离开了学校，打车到了三晋大厦六楼的公司里边。 秦川到地方的时候周虹已经到了，还有两个来的早的也到了，等到八点钟的时候，昨天招聘的九个人来了十个，秦川还是很满意的，看来自己昨天的效果不错，十个人能够来九个已经挺好了。 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刚过了八点，十分钟以后还有个迟到的来了，原来是十个人十个到，虽然说有一个上班第一天就迟到了，但是总算是都来了不是。 秦川赶紧安排谈话，然后让周虹给他们安排工作，其实工作也非常的简单，那就是拿出之前做的两个营销案例来，让新人学习，同时让每个人再做两份新的营销计划出来。 当然了，秦川的主要目的还是让大家做出工作的样子来，这样有人来的话，自己这边看起来就正规多了。 然后秦川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边等着上门，他准备登上两天，今天是周二，要是周三的时候并州电子厂的人还没有来的话，那自己就收集一下资料，等到周末的时候主动上门去。 主动上门寻求合作，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秦川也从来不在乎这个，能够不偷不抢的赚钱，没有什么丢人的。 他之所以现在在等着而不是主动上门，那是因为主动上门虽然不丢人，但是会丢失一定的主动权，在谈判中就有些不利了。 等到九点钟的时候，秦川正无聊的时候，周虹带着两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的中山装，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看就是领导的样子，另外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稍微年轻一点，微微落后中山男的半步的样子，应该是下属之类的。 “秦总，这是之前的时候打过电话的并州电子厂的朴科长，这个是刘副科长。” “朴科长，刘副科长，你们来呢，也是巧的很，秦总昨天还出去了，正好今天上午没事来公司了。”周虹笑着说道。 “朴科长，刘副科长，你们好。”秦川一身得体的西装，从办公桌后边饶了出来，和两个人握手。 脸上挂着淡淡的职业笑容，没有多热情，但是也没有多冷淡，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但心里已经明白了，这并州电子厂的生意十有八九应该是没有问题了，最起码说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是没有问题的。 “你好秦总真年轻啊。”朴正汉看着秦川说道，虽然说秦川打扮的很是成熟，一头油光水量的头发整整齐齐的弄了一个大背头。 但是脸上那稚嫩的样子，还是岁月没有来得及留下痕迹呢。 “哈哈，朴科长也不老啊，精神很足。”秦川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让周虹去泡茶。 “朴科长，你们今天过来是有事情吧？”秦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给朴正汉多问的机会，这公司本来成立的时间就断，要是被这朴正汉拐弯抹角的察觉出来一点那就不好了，毕竟只要是撒谎了，就会有破绽的。 “是有点事情，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们的广告，你们是商务咨询营销公司，这个主要业务是干什么的？”朴正汉问道，其实他也没有太多的心思绕弯子，也想要直入正题的，只不过是原来的时候绕弯子习惯了。 “我们报纸上有业务的范围，并且还有两个我们做过的案子，就是帮助企业做产品的营销方案，或者说企业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可以接受咨询给出办法，或者帮助企业做品牌运营。” “那秦总，之前的时候，我们收到过一封信，说是你们一点通的，结果电话打过去以后是一家宾馆，这个不会是这么巧吧，正好一样的名字？”朴正汉似笑非笑的问道。 来之前呢，心里有很多的疑惑，但是来了这个一点通公司以后，其实朴正汉心里的疑虑已经打消了很多了，首先一点通公司在三晋大厦，这地方就给人一种正规感，其实公司的装修也非常的有品位，虽然看起来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但是搭配的却十分的具有一种美感，就像是设计师设计过一样，明明还是那些东西，但是看起来就是不一样。 最后就是公司的员工，都在忙碌着，这要是骗子的可能性也不大，只不过因为之前那份信的原因，心里还是有些疑虑的。 秦川知道，朴正汉能够光明正大的问出这个问题，其实就已经代表相信的差不多了，只要是自己避开了他问话里边给出的原因，就是巧合这件事，其他的只要是找一个差不多的理由和借口他都会相信的。 但是秦川偏不，找什么理由和借口，就是要实话实说。就是要让他心里一点疑虑都没有，完全的相信自己，才能够给这个大客户更多的信心。 第82章:朴正汉的困惑 “我们这个公司啊，是新开的，我之前的时候是在鹏城那边做营销的，回来龙城呢，并没有多长的时间，之前刚回来的时候，为了快速的展开工作呢，有一段时间就住在那个宾馆办公的，所以在信件上就写了宾馆的电话，那只是一个暂时过渡的，只是为了迅速的打出一点名气之类的。” 秦川看着朴正汉笑着说道：“所以那份信不是假的，是我们宣传的，就那个电话号码是宾馆的。” 什么样的谎话最让人相信呢，那就是八分真，两分假的话最让人相信，你要是三分真，七分假，谁也不是傻子，一听就听出来不对味了。 但是要是八分真，两分假，把这些假话呢，都藏在真话里边，那些不起眼的角落。 比如说现在秦川说的，基本上都是真的，当初那个宾馆是真的，自己来龙城时间不长也是真的，只不过假的是自己当初没有在那个宾馆住，自己根本住不起，但是现在哪里还能够查到啊。 就是朴正汉去调查都只能够知道秦川当时确实每次去都是一副大老板的样子，这公司也确实是新开的，但是做的几个单子是开公司之前还是开公司之后，那就是另外的说法了。 所以朴正汉听秦川这么一说，就基本上相信了。 转而问起了秦川其他的情况：“秦总，你原来既然在鹏城南方那边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回来呢？” “这个怎么说呢，我有一次回来正好遇到了潞州高粱白酒厂的鲁俊山，帮着潞州高粱白酒做了一个营销以后，我发现咱们这边像是潞州酒厂这样情况的不要太多。 要说回来的理由呢，说的高大上一点，是为了帮助这些困难的企业，找准产品的定位，说的实际一点呢，那就是业务比较多，能够赚到钱。”秦川笑着说道。 朴正汉和副手两人对视了一眼，秦川说的很实诚的，回答的简直是完美，而且非常的实际，让人再没有一点疑虑。 “对了，朴科长，你们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秦川开口问道。 “嗯，是这样的，我们厂子前段时间的时候，上新了一款电视机，是50英寸的电视机，本来产品上市之前的宣传啊之类的都已经宣传到位了，而且不光是宣传的问题，我们在产品上市之前还做了很多的问卷调查，大家都喜欢的。 只不过这一款产品的，相比我们原来的电视机贵了一点而已，这英寸大了十多个，贵一点也可以理解的对吧，可是我就是弄不明白，这个电视机怎么就是卖不出去，现在产品天天放在市场上，也不是就没有人感兴趣。 我也去市场上观察过，还是有很多人喜欢我们这个电视机的，但最后就是没有人买……” 朴正汉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把现在遇到的困难给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秦川都能够感受到朴正汉话语中的苦闷。 “我和你说，我们厂子现在原材料全部都在压着呢，一直生产着呢，货是越来越多，在仓库里边呢，也越堆越多，可就是卖不出去，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朴正汉说着，秦川大概听明白了，就有压货了，本来想着产品应该畅销的，结果上市以后不理想，甚至说就卖不出去，导致现在全部积压着呢。 “秦总啊，你说，这一款五十英寸的电视机，明明上市之前大家就很看好的，也做了很多的问卷调查，也在市场上问过，这个应该是有市场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卖不出去，我就奇了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朴正汉很长的时间了，朴正汉一直想不通。 秦川笑了笑，这不就是前几天的时候给那个宫晓雨和周曼两人讲的那个真实需求和虚假需求的事情嘛，这是一样的。 于是秦川把当时的话再次给朴正汉复述了一边，朴正汉听的是一脸的惊讶，顾客竟然还有真实需求和虚假需求。 还有这样的说法？ 朴正汉虽然说是销售科科长，按理来说也是专业的，但是原来的时候，并州电子厂是非常火热的，他这个销售科科长就是一个香饽饽，根本就不用他出去销售，有人想要买电视机还得请他喝顿酒呢。 什么销售技巧完全没有，倒是有点酒量是真的，其他的都是扯。 更何况秦川说的顾客的真实需求还有虚假需求的区别了。 “那你的意思是，这个顾客还会骗人的？” “也不是骗人，只不过是下意识的，你知道人在不同的状态下想的是不一样的，客户的消费也是需要引导的，而不是让他自己去选择的，他自己是没有能力选择的。”秦川解释道。 朴正汉沉吟着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一次相当于被顾客给骗了，其实这种电视机在市场上根本就不受欢迎呗？” “也不是说骗吧，做销售要有自己的基本判断的，不是说顾客想要什么要什么，而是你有什么，让顾客喜欢你的产品。”秦川摇头说道：“而且啊，这个事情也不是那么简简单单没有搞清楚顾客真是需求还是虚假需求的原因。 一件产品卖不出呢，原因非常的多，比如说真实需求和虚假需求，比如说产品的定位，比如说产品的质量，比如说价格方面在同类型里边的情况。 比如说……” 秦川一连说了很多的可能性，把朴正汉都给听蒙了，这卖一个产品还需要这么多方面的专业考虑吗？ 他这么多年销售好像都白做了一样，其他的不说，秦川说的这些名词，一听就让人感觉到高大上，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假的销售科科长。 秦川才是专业做销售的，这说起来是头头是道的，他现在再也没有一点疑惑了，哪里有骗子能够这么专业呢，说的很多东西他都恨不得拿个小本本，一点一点的给记下来，以后说不定还能够用上的。 第83章:周虹的担忧 “那秦总，我们现在产品问题到底是什么啊？”朴正汉苦着脸问道。 秦川笑了笑说道：“现在我肯定是不能够回答你的问题，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现在只是在你这里，听你说了一下，只是知道产品销量不行，至于其他的，我还需要亲自去市场上看一看才能够知道的，还需要去你们厂子里边调研一下，这都需要时间的。” “几天？”朴正汉问道。 “三天的时间吧，今天是周二，这几天的时间我去市场上看一看，等到周五的时候，去你们厂子里边看看，周末正好给你们出营销的方案。”秦川说道。 “行，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在厂子里边等你过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尽量的快一点。”朴正汉站起身说道，再这样下去他就扛不住了，厂子里也扛不住了。 “嗯，对了，到时候去你们厂子里边调研的时候，方便的话，可以见一见你们领导吗？”秦川随意的说道，其实是想说让他们能够做主的人出面谈，一个销售科科长，能够答应的条件肯定是有限的。 “当然没有问题，我来安排，回去就和厂长汇报这个事情。”朴正汉其他的不行，但是体制内说话的这些拐弯抹角的意思，他是非常在行的，一听就明白秦川的意思。 虽然正常来说，不应该答应的这么快的，毕竟秦川现在连产品销量不好的原因都不知道，就见厂长，真的以为他们厂子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见的吗？ 那是并州电子厂，不是原来秦川做的那两个潞州酒厂啊，伟达饮料厂啊之类的小厂子，并州电子厂光是员工都上万人了。 正儿八经的国营大厂。 但是就这么短短的一个多小时的谈话，他就被秦川给折服了，这秦川是真的厉害，其他的不说，人家这侃侃而谈的样子，纠结不是自己能够比的上的，那只是储备量，那对于销售的了解，让他是耳目一新。 “行，那到时候见。”秦川起身送两个人到了电梯口，等电梯关门朴正汉两个人下去以后，秦川心里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搞定了朴正汉，同时也搞清楚了并州电子厂现在的状况，那是已经迫不及待了，这样的单子自己要是接不下去以后也不用混了。 秦川返回了办公室，周虹就追过来了，紧张的看着秦川问道：“秦总，怎么样？” “谈得非常好，等去他们厂子里边的时候，他答应引荐一下厂长，正式和他们谈这个事情。”秦川笑着说道。 周虹顿时就兴奋了起来，那是并州电子厂啊，正儿八经的国营大厂，效益好的时候，并洲电子厂的工人走在路上都比别人神气几分，不知道多少姑娘想要嫁给并州电子厂的工人呢。 那在并州电子厂上班的未婚男人，都是媒婆手里捏着的优质资源，这根本就不是她*这个国营宾馆的小前台能够比的。 但是现在自己跟着秦川要和这样的厂子谈生意了，要见厂长了，这哪能够不激动啊。 “秦总，那咱们什么时候去他们电子厂，我还没有去过并州电子厂呢，之前每次路过并州电子厂的时候我都羡慕的很……”周虹激动的挥舞着手说道。 秦川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感慨，他上一世的时候就是一个穷学生，虽然说在龙城上学的时候也听说过并州电子厂，但是对并州电子厂并没有多么深刻的印象，毕竟离得太远了。 秦川上一世就是一个穷学生，哪里有机会接触并州电子厂，后来并州电子厂就莫名的消失了，就更加的没有感触了。 但是周虹不一样啊，周虹本来就是本地人，对于并州电子厂当然印象就比较深刻了。 “等周五的时候，这两天要去市场上考察一下的，他们厂子现在的情况是……”秦川没有瞒着周虹，把刚才朴正汉说出来的情况和自己分析出来的情况大概都说了一遍。 周虹听着眉头慢慢的皱起来了，这并州电子厂都解决不了的问题，秦川行吗？这一点通说是一个公司，其实现在也就是秦川一个人而已，自己原来是宾馆的前台，哪里会这些事情，其他人都是昨天才招聘过来的，可能这里边有有能力的，但是肯定是需要一个学习的过程的，不可能上来就干活的。 “行了，这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把客户的情况给透露出去，给客户保密这也是我们的责任，明白吗？”秦川叮嘱道。 周虹点点头：“这个我当然知道了秦总，可关键是秦总这个咱们能够帮上人家吗？人家那么大的厂子，上万人都没有办法……” 秦川笑着问道：“你知道什么是专业吗？” “不用说上万人没有办法，就是十万人没有办法，也不代表咱们就没有办法，因为咱们就是专业做这个的，懂了吗？” “懂了。”周虹还是有些不相信。 “行了，你这两天呢，就带着这些新人，把原来的两个案子给好好的研究一下，然后到周四的时候带着他们去市场上，看看这个并州电子厂生产的电视机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川嘱咐到。 “好的秦总，我明白了。”周虹认真的点点头，秦川也没有在公司多待了，看看时间也到中午了，就换了衣服，坐公交车回学校去了。 在学校食堂吃了以后，又打车去了工商局，营业执照下来了，拿上营业执照以后，秦川当初计划应对并州电子厂这个大客户需要做的三件事就都已经做完了。 现在只剩下怎么拿下这个大客户了。 回到学校以后，秦川就听见上课的铃声已经响了，急急忙忙的朝着教室跑去，秦川一走进教室，顿时整个教室里边的氛围都有些不一样了，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的看过来。 秦川也没有在意，自己来的晚就是这样呗，但是秦川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都已经在座位上坐下来了，竟然还有不少人在时不时的盯着自己看。 第84章:放过我 “不是，都盯着我看干什么啊？”秦川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王蒙低声问道。 这个时候班里已经有其他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了，都在谈论这个秦川。 秦川第一次出名，让人知道在班里有这么一个人，不是小透明是在新生晚会的大合唱上，不过班里的同学多了，秦川又不怎么在班里，自然也就没有人注意了。 但是就在大家忘的差不多的时候，更加爆炸的新闻来了，宫晓雨竟然喜欢秦川，这不是开玩笑嘛？而且两个人还非要在一起。 这简直是刷新了众人的三观了，两个人可以说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这压根就是翻遍五千年的历史也找不出这样一对来啊。 要说秦川家里穷，没有问题，你倒是多少长得帅一点吧，但是他还和帅不沾边。要说秦川对宫晓雨好吧，好像也没有的，人家男生都不知道在女生宿舍门口等过多少回了，但是秦川一回都没有去过。 除了在神话故事里边能够找得到，什么七仙女下凡之类的，但是神话照进现实以后，这不是小说，人家姑娘总要图你点啥吧。 要么图钱，要么图人，哪怕他妈的图点一事无成的温柔呢，也行啊，可是都没有的。 那大家能够想明白才怪呢。 “不是这宫晓雨怎么回事啊，这秦川我是看过来看过去的，怎么也没有发现这个秦川有什么好的地方啊，这宫晓雨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难道是吃惯了大鱼大肉了想换换口味，或者说觉得好玩，除了这两个理由之外，我是真的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来。” “是啊，要是早知道这样，我也去追宫晓雨了……”众人不时的偷摸看一下秦川，然后看看宫晓雨，最后窃窃私语着，让他们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王蒙和秦川坐在一起，在别人看来的时候低着头，压低了声音说道：“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嘛，宫晓雨在教室里边和你表白了。” “靠，那不就是个玩笑嘛，怎么还能够当真呢，我和宫晓雨从哪里看，都不合适啊，这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啊。”秦川有些懵逼的说道。 抬头朝着宫晓雨看去，结果宫晓雨也正好看了过来，秦川是一脸的疑问，尤其是看见宫晓雨脸上还带着一点娇嗔的表情以后，更加一脑门的问好。 他妈的这是什么情况啊，自己不就是出去接了一个大单子嘛，就过了一个周末的时间，这怎么感觉好像世界在自己眼前就变了样呢。 周曼在一旁看着自己闺蜜宫晓雨和秦川之间的互动交流，有些疑惑的问道：“晓雨，你不是真的认真了吧？” “怎么不行吗？”宫晓雨歪着头问道。 周曼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宫晓雨这样，顿时就有些着急了，赶紧说道：“不是，你怎么能够和秦川……” “哈哈，逗你的，一会下课以后我就把秦川给叫出去，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宫晓雨笑着说道，她当然不会和秦川在一起了，秦川哪个方面都不符合自己找男朋友的标准啊，找上这样的男朋友说出去都让人能够笑死。 “嗯，那就行。” 周曼心里松了口一气，虽然说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老师很快就到了，秦川来上课的时间不多，也是蒙头学习着，虽然说上一世的时候学过，但是毕业以后早就全部还给老师了。 自己这平时能够逃个课之类的，那是黄静看自己家里困难，需要在外边打工，所以在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年底的期末考试上边，自己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不及格之类的，估计下个学期就不用指望有这样的待遇了。 当你投入进去做一件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非常快的，没有多长时间，一节课的时间就过去了，秦川还在拿着王蒙的笔记本，闷头抄笔记呢。 宫晓雨已经起身朝着秦川这边来了，本来下课以后很多的学生就要准备走了，不过看着宫晓雨朝着秦川走过去，顿时大家的好奇心就上来了，一个个的放慢了手上的动作，但是眼睛却偷偷的朝着秦川的位置看了过去，生怕错过一点精彩的瞬间。 “秦川，你出来有点事情我和你说。宫晓雨站在秦川面前说道。 秦川一抬头看见是宫晓雨，顿时一愣，然后摇摇头说道：“不是，你有事就在这里说吧，别让人家误会了，咱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的，我也希望你和大家解释一下，没有…… 秦川知道宫晓雨说想要和自己在一起，那可能是生气的时候随口说的，也可能是想要让自己当一个张志文面前的挡箭牌。 这要是换了别的男生可能会欣喜若狂，但是他自己不一样啊，他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心里也有自知之明，也没有被女色冲昏头脑呢，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不干。 老子给你背锅，当挡箭牌，凭什么啊？你长得再漂亮，身材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听着秦川冷冰冰的话语，和那生怕和自己扯上关系的话，宫晓雨顿时就生气了，在她看来，自己就是开玩笑的说一下要和你秦川在一起，那传出去也是我的名声不好听的，怎么轮到你秦川来说这个话呢。 “不是，秦川你是什么意思？宫晓雨瞪着秦川说道。 秦川双手合十：“姐姐，算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别整我了，你现在就和大家说一下，昨天说的话是气话，是和张志文开玩笑的时候说的，不是真的，你根本就看不上我，别让大家关注我了，我是真的惹不起了。” 宫晓雨听着秦川这话，是怎么听怎么感觉别扭的厉害的，这些话要是自己说出来，秦川虽然不舍，但是硬着头皮答应，还应该心里有些不该有的想法。 然后自己再义正严词的告诉他，把那些不该有的想法给打消掉，最后自己在班里在不伤害秦川自尊的情况下澄清一下。比如说什么秦川很有才华，但是和自己不适合，自己就是生气的时候说的，是气话，希望大家不要再传了之类的。 这才是她想象中的场景。 第85章:花样拒绝 “秦川你什么意思？你还不愿意是吗？”宫晓雨也是被气糊涂了。 “不是不愿意，而是咱们两个不合适的，行了，你和同学们解释一下，我先走了。”秦川无奈的站起来，拍了拍一旁的王蒙，就准备离开。 但是宫晓雨却拦在了秦川面前，伸开了双臂：“不能走，今天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 秦川满脸黑线的看着宫晓雨：“行，出去说吧。” 秦川一脸无奈的样子，不光是宫晓雨，就是其他人都看傻眼了，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宫晓雨什么人啊，能够看上秦川就已经是天大的新闻了，结果看秦川这意思，秦川还看不上宫晓雨呢，开什么玩笑呢？ 这让大家的人生观，价值观，简直是受到了巨大的挑战。 两人站在了教室外边的走廊里，秦川才开口说道：“宫晓雨同学，我根本就没有准备上学期间谈恋爱，所以对不起，还是请你和大家解释一下，就这样好吧。” 秦川说完根本就不等宫晓雨反应过来，转身就走，留下宫晓雨一个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秦川，你给我站住。”宫晓雨声音里边都带着哭腔了，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哪里能够受得了啊。 宫晓雨这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不过没有让秦川留下脚步，甚至还跑的更快了，生怕有什么头脑发热的男生想要上演一出英雄救美，或者手撕渣男。 自己他妈的干什么了。 秦川留底抹油溜了，周曼出来了，看着闺蜜这样，顿时就愣住了，关心的问道：“不是，这是怎么了？秦川说什么了骂？他是不是骂你了？” “没有骂我，他欺负我。”宫晓雨委屈的说道。 “不是，他总不会说动手打你了吧？”周曼不可思议的问道。 宫晓雨再次摇摇头：“你想哪里去了，怎么可能呢，他就是，他就是说看不上我。” “那不是很好的事情，你本来不是也要和他说清楚的嘛？”周曼疑惑的问道。 宫晓雨摇摇头：“不是，不是那样，是我和他说，不应该是他和我说的，算了，和你解释不清楚。” 宫晓雨虽然说的不清楚，但是周曼回宿舍的道路上却想清楚了，这宫晓雨是太骄傲了，要是秦川一开始就在教室外边说什么配不上你之类的，宫晓雨可能还觉得秦川有自知之明。 但是在教室里边的时候秦川面对宫晓雨就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这让宫晓雨不生气才怪呢。 “周曼，我想清楚了，我要追求秦川，等秦川喜欢上我以后再和他说不可能，我就不相信了，面对我他就不动心。”宫晓雨咬着性感的嘴唇说道。 周曼一听就皱起了眉头：“不是，晓雨，没有这个必要的。真的，秦川他就是自己觉得配不上你……” “我不管，我就要，我就是要这个狗男人痛哭流涕的求着我，还看不上我，凭什么看不上我。”宫晓雨赌气说道。 “走，咱们现在去食堂，他一定在食堂吃饭呢。”宫晓雨拉着周曼就往食堂走，女人的嫉妒心上来以后，也是很强的。 但是到了食堂以后，却怎么也没有找到秦川和王蒙两个人，然后宫晓雨又去秦川的宿舍楼下找秦川。 这一下子算是彻底的落实了那个谣言了，原来宫大美女真的和秦川在一起了。 秦川今天接到了大单子，晚上是带王蒙出去吃饭的，这学校的食堂没钱的时候吃不起，有钱了，又天天吃感觉有些腻歪，出去吃点好的。 不过回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就遇见了宫晓雨和周曼，知道宫晓雨让阿姨广播找自己，还一直在楼下等着，引起无数人的关注以后，秦川差点鼻子都气歪了。 看着宫晓雨没好气的问道：“不是，祖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让你当我男朋友。”宫晓雨尖尖的下巴微微上扬，一双桃花眼一点不退让的看着秦川。 “不是，我说的不清楚嘛，你愿意我不愿意，我真的不愿意。” “你愿不愿意是你的自由，但是我喜欢你是我的自由。宫晓雨高傲的说道：“我来就是正式通知你一声，以后我就追求你了，直到你答应当我的男朋友为止。” 说完根本就不给秦川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就离开了，秦川望着宫晓雨的背影，只想大喊两个字“卧槽。”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情啊，这是现实又不是小说，美女校花爱上我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宫晓雨这他们的是让自己把挡箭牌给进行到底了啊，有了宫晓雨这一出，估计自己就是再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秦川无奈的回到了宿舍里边，宿舍里边还在议论着刚才的事情，一个个的看着秦川的目光都非常的复杂。 王蒙看见张志文不在，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这要是张志文在的话，估计又要发生冲突了。 第二天上午上课的时候，张志文回来了，只不过一回到学校听说了昨晚的事情以后，眼睛都要喷火了。 秦川倒是没有注意到，上午的课结束以后，下午还准备去家电市场看看这个并州电子的电视机在市场上到底怎么回事呢。 只不过中午一下课，宫晓雨就来到秦川身边。 “秦川，我中午请你吃饭红烧肉怎么样？我知道学校门口有一家红绕肉做的特别的好吃。” “谢谢，我这两天胃不好，不喜欢吃太油腻的。” “那咱们去食堂吃点东西吧，我知道有一个窗口的焖面做的味道不错。” “其实，主要是我不饿，根本就不愿意吃饭。”秦川花样拒绝到。 宫晓雨甜甜一笑：“那没有问题啊，你去哪里我跟着去哪里？” “那我想上个男厕所，你跟着来不？”秦川问道。 宫晓雨也就是现在手里没有一把刀，不然的话，非宰了秦川这个王八蛋不行。 其他人听着也是嫉妒的火冒三丈。 第86章:搂腰 秦川最终还是没有甩掉宫晓雨，最后去了食堂，在食堂里边，秦川到处都能够感受到那灼热的，能够杀死人的目光。 其实之前的时候也和宫晓雨还有周曼四个人在一起吃饭，不过那会是在卖书，谁也不会觉得秦川和宫晓雨两个人之间能够有什么事情，可是现在各种谣言传出来了，而且已经得到证实了，由不得大家不相信了。 就在秦川快要吃完饭的时候，一个长得高大帅气的男生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很是高傲。 “晓雨，你就是和这样一个男生在一起了，真的是让我太失望了。”男生看着秦川满脸的不屑。 “对啊，怎么了？不行吗？”宫晓雨也是任性的很，虽然说对于这个学长还是很有好感的，但是这样质问她，她心里就不舒服了，要是好好的问一问。 哪怕像是张志文那样，她也会好好解释的，毕竟这个学长和张志文不一样，她还是很有好感的。 但是一上来就这样问，再加上今天在教室里边秦川那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模样，以及刚才花样拒绝自己的事情，心里正有火气呢，他就撞上来了，能够有一个好语气才怪呢。 秦川抬头看向了男生，这就是学校里边的风云人物，也就是上一世和宫晓雨谈了几年的学长林俊峰。 确实看着就一表人才，家世和自身能力都不用说，哪个女孩子看了不喜欢呢。 不过这个说话的语气和方式，秦川确实不喜欢。 “学长，你误……” 林俊峰不等秦川说完，就直接打断了：“我和宫晓雨在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吗？你算是什么东西？” 秦川就纳闷了，他妈的，是自己脾气好还是怎么的，这怎么明明自己根本就不想要惹事，结果这事情是一波一波的来找上自己。 宫晓雨是过分，但是这些男生也是真的他妈的过分，人家女生爱和谁处对象和谁处对象，关你们什么事情啊，就是心里不甘，找女生出气啊，都拿自己当出气筒是什么意思吗？ 张志文是这样，这个林俊峰也是这样，都当自己是软柿子呢。 秦川站起来，直接伸手搂住了宫晓雨的腰，宫晓雨挣扎了一下，秦川没有放手，低声在宫晓雨耳边说道：“别动”。 然后转头看向了林俊峰：“我算是什么东西，我他妈的是宫晓雨男朋友，你和我女朋友说话，你算是什么东西？” “你……” “你什么你，滚蛋，跑过来装什么装，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人五人六的，还真的当自己是一个什么东西了。”秦川直接就开骂了。 林俊峰脸色涨的通红，半晌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然后就离开了，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食堂里边竟然出现了一阵叫好声。 当然了，都是男生发出来的，这林俊峰装模作样的样子，一副高高在上，谁也看不起的样子，不光是秦川反感，很多人都反感的。 只不过是谁也不愿意和林俊峰发生冲突而已，现在秦川被逼到墙角，只能够发生冲突了，反而让他们看的很是畅快。 “我看这秦川也不是一般人，最起码这个勇气可嘉。” “就是，这个林俊峰，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上一次去我们寝室查寝的时候，我们就是有一个垃圾没有搞干净，结果他们就盯上我们了……” “就是，这林俊峰整天仰着头看人，也不怕哪天被人给收拾了……” 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秦川已经松开了宫晓雨。 宫晓雨满脸的通红，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搂着腰，正等着秦川解释呢，结果秦川起身拍拍屁股说了一句：“我下午还有事。” 然后直接就起身离开了。 宫晓雨看着秦川的背影杏目圆睁，还没有反应过来呢，秦川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了。 王蒙一看情况不对，也赶紧偷摸的离开了，心里却是对秦川敬佩不已，这五哥真的就是神人啊。 竟然能够搂了宫大美女的腰，还能够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离开，这是真的厉害啊。 要是他的话，估计这个时候早就红着脸不停的解释了，毕竟是搂了人家女孩子的腰了。 不，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胆子去搂女孩子的腰。 秦川和王蒙都离开了，宫晓雨才转头看着闺蜜周曼气呼呼的问道：“曼曼，他这个是什么意思？白白占我便宜了，一句话都不说？” 周曼其实也挺诧异的，秦川在所有人印象中都是那种老实孩子的，不说和女生说话就脸红，但是也不应该有这么大胆的。 可是秦川这一次真的就是胆大包天了，不光是搂了，还搂的光明正大的，还搂的理直气壮的。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搂完了以后，竟然一点解释都没有，就直接离开了，好像没事人一样。 “这个……” “曼曼，你说他这个是不是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宫晓雨的思维跳跃的也是很大，周曼都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宫晓雨就又开口了。 周曼闻言，心思有些复杂的点点头，好像是这样吧，毕竟刚才秦川也亲口承认了，说宫晓雨是自己的女朋友，而且还大庭广众之下搂着宫晓雨的腰，这要说不是女朋友，那怎么可能呢？ 只不过一想到这一点，周曼的心里就不是那么的舒服。 虽然明知道宫晓雨就是赌气，想要消遣一下秦川，并不是真心的而已。 “咯咯，这就好，咱们回去吧，等他来找我，求着让我做他女朋友，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再狠狠的拒绝他，出一口恶气。”宫晓雨娇笑着说道。 不过脑海里一直浮现出来的却是刚才秦川搂着自己腰，身上雄性的气息扑面而来，腰间有些滚烫的大手握在自己腰上时候那种感觉。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宫晓雨说不上来，但是却不时的出现在脑海里，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加快，呼吸紧张。 第87章:等 秦川根本就不知道宫晓雨心里的想法，要不然的话，估计能够笑出猪声来。 搂下腰就代表答应在一起了，开什么玩笑呢？自己这也算是小小的反击一下而已，撑死了算是宫晓雨利用自己，自己稍微的收点利息而已。 至于说其他的，根本就算不上的。 秦川这时候坐车来到了家电市场里边。 “老板，买电视机不？现在我们这里……” “大哥，我们家电视机正在做活动呢……” “哥们，你是要结婚了买家电吧，上我们这边来瞧瞧，要什么有什么……” 一群人介绍着，其实这个时候的家电市场已经从之前的供不应求的供需关系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供大于求了。 所以家电市场的竞争还是比较严重的，想要产品畅销，没点东西还真是不行，想要在市场上脱颖而出很难。 具体到电视机行业来说，其实这个时候的电视机，你要说他有什么太高的技术含量，那也没有，而且还有很多组装品牌的电视机在竞争，虽然说质量上稍微差点，但是架不住人家价格便宜啊。 所以这个还是需要有点口碑和品牌的，要说并州电子厂的口碑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在本省内，还是很有知名度的。 按理来说没有说输的道理，秦川开始一家一家的观察起来，包括销售的介绍优先程度，电视机在一堆品牌中摆放的位置，还有价格，同等性价比之间的对比。 同等价格之间的对比，同品牌度之间的对比。 有时候看似产品卖不出去，但是绝不止是一个因素的，这里边是很多很多的因素构成的。 任何一个小的因素发生改变，都可能导致销量的变化，除非就是不要命的广告宣传狂轰乱炸，但就是那样也是有影响的。 同样任何一款产品的火爆，或者说销量不错，都是有原因的，你看起来好像是火的莫名其妙的，但是绝对不是说运气之类的，而是有你看不明白的因素在里边。 而秦川现在就是在做这个调研，一个下午的时间，秦川跑了好几家家电商场，挨个对比，做调研，从每家店铺出来都要把这里边的一些数据给记下来。 然后回去以后再总结，发现问题，当然了，等到时候给那个并州电子厂谈方案的时候，这些数据也是能够用的上的，到时候是可以一定程度上增加说服力的。 人就是这样，你要是空口白牙的说什么，他们不一定会相信，用一些“大概”“基本上”“很多”“非常多”之类的不确定词汇，哪里有一连串的数据说服力强啊。 秦川从中午吃完饭一直忙活到晚上吃完饭，然后又回到公司整理材料。 直到晚上十点多，宿舍快关门的时候才回学校去。 而与此同时，在女生宿舍里边等着的宫晓雨已经快要气炸了。 本来等着晚上吃饭的时候秦川来找自己呢，结果是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秦川。 从六点钟，七点钟，八点钟，一直等到九点钟，四个小时的时间，要是平时的话这就是一个上午，一个晚上她也不会在意的，但是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 从一开始烦躁的在地上走来走去的，到最后一会就从窗户往下看看，甚至到最后还下了一趟楼，问宿管大妈有没有人找自己。 这对于宫晓雨来说已经是破天荒的了，往常有太多的男生找自己，自己都懒得搭理，烦得慌。 但是今天却主动下楼，生怕错过了。 可是秦川就是一直没来。 等到九点半的时候，宫晓雨真的是忍不住了，起身从床上坐起来。 “曼曼，我要去一趟男生宿舍找一下秦川。” “不是，晓雨，这都九点半了，外边天气这么冷，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呗。”周曼窝在床上不想去，不知道是真的觉得天气冷，还是其他的原因。 “不行，我要去一趟。”宫晓雨说着，穿上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然后带上了一条围巾就冲冲的出门了。 周曼有些不放心，最后还是跟着出去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等着秦川的不光是宫晓雨，还有在龙工大门口的一群人。 几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留着长长的头发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凑在一起抽着烟，忽明忽暗的猩红光点，不时的照亮几个人的面庞。 其中一个正是张志文。 “不是，志文啊，你说的这个秦川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哥几个都冻的受不了，有这个时间，去游戏厅打打游戏之类的多好。” 其中一个小混混说道。 “刘哥，再等等，再等等，他一定会回来的。”张志文在一旁说道，他也冻的够呛，一般来说，秦川都是七八点钟的时候就回来学校了啊。 这怎么都这个点了，还没有回来呢。 “这小子不会不回来了吧，要不撤吧，改天再来好了。”又有人开口说道。 张志文连忙保证一定会回来的。 “那这样，刘哥，一会我再给兄弟们一人加上二十块钱，哥们几个你们一会去录像厅看一看之类的，也是我一点心意了。”张志文陪着笑脸说道。 几个小混混这才点头答应了下来，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租车晃晃悠悠的开了过来，一个有些瘦弱的身影从出租车上下来。 张志文顿时就眼睛一亮。 “刘哥，就是他，记得把他带走学校旁边的小巷子啊。我先去那里等你们。”张志文匆忙说完，就转身离开，一群小混混摩拳擦掌的朝着秦川走了过去。 秦川忙活了一天有些疲惫，也没有多注意，虽然说看见有人过来了，但是这个时候是在学校门口，有学生经过也很正常，再说了，这又不是火车站之类的地方，在大学的学校门口很少有混混之类。 毕竟这个时候大学生还是天之骄子，谁要是在大学门口闹事，那引起的关注度可不小，只要不是脑子坏掉了，就没有人敢在学校门口抢劫之类的。 第88章:不准走 “你小子叫秦川啊，给我过来。”几个小混混围住了秦川，秦川整个人都有些懵。 眼睛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一脸迷茫的问道：“谁是秦川，哥几个，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秦川这么一说，几个小混混都有些迷茫了，其中有些老实的还嘀咕着：“不可能吧，刚才那个张……” 秦川什么人啊，就短短的几个字，就完全明白了，就说呢，在学校门口堵人，不是脑子有病的人都做不出来，这是什么地方啊，在这地方动手，怎么前几年严打的枪子没有吃够啊。 这还一口叫上自己名字，很显然这目标不是随机选择的，那就是和自己有矛盾。 虽然说在宫晓雨拿自己当挡箭牌以后，从概率上说，学校里边很多喜欢宫晓雨的男生都有可能干出来这事，但实际上很多人都是嘴炮党的。 要让他们付出行动，他们先不说有没有这个能力的问题，就是有这个能力，也得有这个身份啊。 而现在很明显的，学校里边有这个身份来争风吃醋的也就是两个人，一个是张志文，一个是林俊峰。 而林俊峰之前的时候根本就不认识自己，对于自己的行踪也不了解，那么就剩下一个张志文，和自己一个宿舍的，对于自己行踪了解，才能够这么晚了还在学校门口等着自己。 “放屁，你说不是就不是啊？跟我们过来。”为首的刘庄直接骂道。 秦川苦着脸：“哥几个，你们真的是找错人了，我真不是秦川，这是学校门口啊，你们要是再堵着我，我就大喊了，学校门口闹事抢劫大学生是什么后果你们知道的吧，这事闹不好是要吃枪子的。 前几年的时候严打还知道不……” 秦川拿话吓唬着这几个小混混的，张志文找来的，以张志文这个能耐也找不来什么狠人，就是能够找到，真正的狠人也不会搭理这点事情。 这群人充其量也就是街边的小混混，智商没多高，情商没多高，就是仗着没有人愿意搭理他们，瞎混而已。 正儿八经有人和他们计较，不用说狠人，就是稍微长得壮一点的，他们都不敢。 果不其然，一听秦川这样说，几个小混混顿时脸色就发生了变化，这本来就是赚点酒钱的事情。 要是真的因为这事吃枪子了，那就太不合适了。 所以几个混混心里有些害怕也是真的，虽然他们整天说什么大学生都是书呆子之类的，也鄙视着，私底下喝酒的时候也会拿大学生开开玩笑之类的。 但是心里都明白的，自己是因为考不上大学，羡慕嫉妒人家而已，面对大学生的时候，可以是嘻嘻哈哈，满不在乎的，但是谁又敢真的招惹呢。 整个社会上都觉得大学生是天之骄子，这是一个共识的。 来之前只是想着张志文找过来收拾他一个同学而已，也没有多想，他们时不时的也会去高中帮着站站台，撑撑腰之类的。 所以张志文让他们来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多想的，但是现在才发现问题，人家是大学生，不是高中生，这受人关注的程度也不一样了。 “刘哥，要不然算了，还不知道是不是秦川，不值得的。”有小混混有些心虚的说道。 刘庄一咬牙，恶狠狠的说道：“小子，你吓唬我们？” “吓唬你们，我犯的着吗？我都不用说其他的，我就站在这里，你们敢捅死我不，要是敢，来脖子给你……”秦川也是个狠人。 上一世自己去南方混，要是没点胆子，指不定什么样呢，江湖就是这样，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没点狠劲，前怕狼后怕虎的，凭什么吃江湖这碗饭。 手里就是有个金饭碗也得被人抢走了。 当秦川的脖子就那么明晃晃的横在几个人面前的时候，几个人都怂了，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虽然说兜里也揣了弹簧刀之类的东西。 但是这刀子揣在身上就是一个吓唬人的东西，谁敢拿出来啊，更何况朝着脖子上，让他们杀鸡杀鱼见见血还行，杀人，开玩笑，为了几十块钱，脑子坏掉了。 虽然没有考上大学，但是那是学习不行，不是说他们就是傻子，孰轻孰重不知道啊。 “我没有必要吓唬你们，既然不敢杀人，我跟你们过去你们也就是打我一顿，回头我报案说被人抢劫了，你们一个个进去都得吃枪子。” “我们又没有抢劫……”一个小混混不服气的说道。 秦川轻蔑的笑了笑问道：“你们说警察信你的，还是信我的。” 刘庄顿时气的胸口闷，他现在有些明白张志文的感受了：“你无赖。” 能够让一个混混骂人无赖，秦川也确实是做到了。 “你们选择吧？要么现在杀了我，要么回头我报警，你们吃枪子？”秦川一副我是无赖我怕谁的样子。 刘庄等几个小混混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你走，你走吧，反正你不是秦川，我们要找的是秦川，你不是秦川你走吧。”刘庄挥挥手，有些无奈的准备离开了。 其实他这个时候心里已经肯定了，这个肯定就是秦川，首先张志文肯定不会看错的，再说这个无赖的劲，他看着都想要揍一顿，怎么会不是秦川呢。 但是刘庄没想到的是，刚转身，就被秦川给叫住了。 “站住，不准走，我让你们走了吗？” 刘庄转过身来，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川：“你想要怎么样？” “我就是秦川，你们打我吧。”秦川说道。 “不是，我们服了，你是不是秦川我都不打了，你走吧。”刘庄咬牙说道。 “行，给你们机会不中用。”秦川骂了一句，然后问道：“说说吧，谁让你们过来的？” “这个不……” “是不是张志文？”秦川直接打断了刘庄的话。 “不是张志文，我都不认识张志文是哪个。”刘庄摇头说道。 第89章:树欲静而风不止 “放屁，你再说一遍你不认识。”秦川直接就开骂了：“真不认识这个人，第一反应应该是问，张志文是谁，而不是说不认识，你连撒谎都不会还出来混社会呢。” 刘庄几个人小混混，被秦川给训斥的双脸通红，正想着应该怎么反驳的时候。 秦川大呵一声：“说，张志文在哪里？” 刘庄几个人脑子反应慢，听到这个问话，气势上也被震慑住了，下意识的就看向了一旁的小巷子。 “行了，你们去把他给我打一顿，不要打的太严重，也不要说是我让的，不然的话，回头我收拾你们几个，放心，我肯定能够找得到人。” 秦川威胁完以后，转身就走。 秦川离开了，刘庄等几个人面面相觑的。 “刘哥，现在咱们怎么办？是直接走，还是……” 刘庄想了想咬牙说道：“揍张志文去。” “啊，那是不是不太好啊，人家给我们钱，我们还……”有人挠着头说道。 刘庄伸手就在说话之人的后脑勺上边重重的扇了一巴掌。 “你要讲义气是吧，行，你去把秦川给拉回来揍一顿，然后等着吃枪子，到时候哥几个给你去送行，行吗？”刘庄恶狠狠的骂道。 小弟顿时就蔫了：“我不敢。” “是啊，你都知道不敢，那老子能够惹的起吗？这秦川又狠又聪明，咱们哪里能够玩得过。但是张志文就不一样了，他要是能够玩的过秦川，还用咱们吗？ 这张志文不是什么聪明的货色，再说了，欺软怕硬不是咱们一贯的作风吗？” 刘庄也不是从秦川这里什么都没有学到，还是学到了一点东西的，比如说这个无赖的劲。 张志文在巷子里边是左等右等的等不到秦川，好不容易看着刘庄等人过来了。 顿时就着急的问道：“秦川呢？” 不过随后迎接他的不是秦川，而是刘庄的一个嘴巴子。 张志文顿时就懵逼了，什么情况啊，他是花钱让这些人收拾秦川的，不是让这些人收拾自己的。 “刘哥，别打了，别打了，到底为什么啊？别，轻点……”张志文喊着。 刘庄走之前放下了最后一句话：“看在你给我们钱的份上，奉劝你一句，不要和秦川玩，你玩不过他。” 刘庄在秦川把脖子送到自己明晃晃的刀锋底下的时候，刘庄就知道这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 秦川不用说还是大学生，就是混社会的，这样的人都不是自己能够惹的起的。 有头脑，有手段，有社会地位，还能够对自己狠，那真的就不是一般人了，像张志文这样的大学生他不怕，打了也就打了，但是像秦川那样的，他害怕。 而就在张志文躺在小巷子里边哀嚎的时候，秦川已经晃晃悠悠的朝着男生宿舍楼走去了。 其实他虽然表面上淡定，其实心里也是慌的一笔，其实被打一顿到没有什么，上一世刚开始去南方的时候被打之类的也不知道多少次了，还真的被人拿刀子抢劫过。 打一顿能够怎么样，问题的关键是这两天还要去见一个大客户呢，要是脸上花了，这给人的感觉就不好了。 所以为了这笔生意，秦川也拼了，说实话，刀架在脖子上，没有一个人不发怵的，生死间有大恐怖的。 不过等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秦川目光就是一凝，一个俏丽的身影，正跺着脚，扎着高高的马尾巴，给手上哈着气，目光不时的眺望过来。 旁边还有一个短发头的姑娘，正在劝着什么，不过高马尾的姑娘却不为所动。 秦川快步走了过去。 “宫晓雨同学，周曼同学，这大晚上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秦川问道，没错，高马尾的是宫晓雨，短发头的是周曼。 “还能干什么？等你呗，晓雨从下午五点钟就开始等你了。”周曼嘟着嘴说道，这大冬天的能够冻死个人。 “等我，等我干什么啊？”秦川疑惑的问道。 宫晓雨看着秦川，本来就冷的很，再被秦川这个冷冰的语言一刺激，眼中顿时就有了雾水了。 她就怎么也想不明白，这36度的体温，怎么就能够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来呢。 “秦川，我恨你。”宫晓雨大声喊道。 一瞬间很多男生宿舍的窗户都打开了，其实宫晓雨来了以后，就有很多人在观察着了。 但是奈何男主没到，大家也觉得冷，只是在观察着，但是现在男主一到，大家就兴奋起来了，这八卦谁不愿意看啊。 打开窗户就听见宫晓雨的喊声，顿时大家脑海里边就脑补了一出大戏。 这是啥意思，难道说是秦川做了什么对不起宫大美女的事情，肯定是了，不然的话宫大美女为什么这么激动啊。 秦川有些慌神了，赶紧阻拦道：“不是，宫晓雨同学，你有事就说事，千万不要乱讲啊。” 这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干，结果现在这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以后316渣男的称呼再伴随自己大学四年，自己什么都没干就丧失了大学四年的择偶权，凭什么啊，自己冤枉不冤枉啊。 宫晓雨看着秦川这一脸无辜的表情，心里更加的来气了，中午在食堂搂了自己的腰，晚上自己过来大冷天的等了这么长的时间，结果这狗男人根本就不想对自己负责。 更不用说喜欢上自己之类的，这神情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依旧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样子。 “秦川，你混蛋。”宫晓雨跺了跺脚，转身就走，秦川一脸的无辜。 周曼也看着秦川骂了一句：“秦川，你是真的混账。” 两个女人走远了，秦川一个人在寒风中凌乱着：“不是，我到底干什么了？怎么就混蛋了，老子明明什么都没有干啊？” 秦川在寒风中抽了两根烟，然后才回到宿舍里边，心里却一直嘀咕着，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干，被两个女人骂，被张志文喊人来揍自己，这怎么就树欲静而风不止呢？ 第90章:接连不断的麻烦 “老五，你是真牛笔啊，说，做了什么对不起宫大美女的事情。” “就是，赶紧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的原则你知道的，赶紧如实招来……” “老五，快点的……” 秦川刚进宿舍，一群人就围了上来，一个个摩拳擦掌的说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刺激了一点。 秦川心情有些烦躁，摆摆手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张志文就推门进来了。 张志文一进门，宿舍里边的人就吓了一跳，因为张志文这个时候不光是眼睛通红，脸上也满是通红，看起来被打的不轻。 “不是，二哥，你这个是怎么了？被谁打了，在哪里被打的，我现在……”史爱军向来对于张志文是最殷勤的，所以立马就上去嘘寒问暖的。 不过张志文却完全的不领情，黑着脸说道：“瞎说什么？我这个是摔的。” “二哥，我看这个不……”一旁的佘江还准备说什么，史爱军就立马心领神会的说道：“二哥说摔伤的就是摔伤的。” 史爱军的反应是比佘江快，但是也没有什么用，张志文疼的龇牙咧嘴的，但是坐下来以后就死死地盯着秦川。 刘庄他们走之前留下的那句话，张志文要是还什么都不明白，那就真的成了傻子了，刘庄他们走后，他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心里满是怒火，恨不得回来以后弄死秦川。 虽然他不知道秦川是怎么说服刘庄他们的，让刘庄他们过来打自己的，但绝对是秦川让做的，这个狗东西，自己恨不得杀了他。 可是一路上疼的龇牙咧嘴的，心里也真的害怕了，一直在想着，自己要是弄死秦川的话，自己也需要偿命的，而且还不一定能够打得过，到时候秦川要是再收拾自己一顿的话，自己划不来的。 而且自己是瓷器，不应该和秦川这个瓦砾碰的，没有这个必要，毕竟秦川就是一个穷地方来的孩子，自己不一样的，自己没有必要和他计较。 结果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在男生宿舍楼下的时候就看见了秦川和宫晓雨的那一幕，心里恨得是牙痒痒的，火气就又上来了，所以这个时候又想要揍秦川了。 自己喜欢的，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竟然在秦川哪里受了委屈，这一次比打在自己身上还疼呢。 不过张志文迎上的是秦川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忌惮。 见张志文这边情绪不对，其他人又开始问秦川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这种事情应该避讳着一点张志文的，但是现在大家也顾不上了。 实在是宫晓雨在饱含热泪的喊的那两嗓子，不知道让多少男人心碎呢。 提起这个事情来，秦川也郁闷的很，自己根本就没有心思在学校里边搞这些的，现在其他的都不想，只是想要搞钱，把公司做大了，不能够看着这个黄金时间就那么眼睁睁的过去了。 必须要抓住这几年的机会崛起的，可以说这几年应该是最后能够白手起家的几年了，要是错过了这几年，等到千禧年以后，没钱没有关系的，想要再做起来，那真的就非常的难了。 至于谈恋爱之类的，虽然说大学里边的女孩子非常的清纯，这几年的时候也是最后的纯真年代。 是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候，但是秦川不在乎，先赚钱，姑娘以后会有的，好姑娘多的是，只要是你有钱。 有时候不是说现实不现实的，而是女人有退路男人没有，女人可以没有梦想，但是男人不行，这是这个社会赋予的职责。 闷头干事业的时候怎么能够分心呢。 但是偏偏事情不断。 “我也不知道啊，我在外边忙完回来，宫晓雨和周曼就在那里等着呢，然后我就问了一句大冷天的在这里干什么呢？然后就挨骂了，我如果做错什么了，请让法律来惩罚我，而不是让女人来折磨我。” 秦川连连叫苦。 刘爱军眼神有些怪异，转头看着史爱军问道：“我有些想要打他，你呢？” “我也想。”史爱军狠狠的点点头，这老五也太能装了，这宫大美女能够在宿舍门口等，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啊，你竟然说是折磨，他妈的这种折磨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呢。 一群人说着顿时就冲了上去，把秦川按在了床上，就连王蒙都没有客气，虽然说他不敢和女孩子处对象，但是也嫉妒啊。 张志文在旁边看的牙痒痒，腿不停的抖动着，他是恨不得上去真的踹上两脚。 妈的，这个狗东西，他想到会输给谁，但是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输给秦川，要是宫晓雨和林俊峰在一起了，他都能够接受，但是秦川一个穷小子。 就在众人打闹着的时候，突然有学生会的人来敲门了，为首的正是林俊峰。看着林俊峰，秦川就皱起了眉头，这又来麻烦了！ “查寝，人都齐吗？有没有什么违禁品，都把柜子给打开……”林俊峰很明显是来为难人的。 不过林俊峰毕竟有学生会的身份，秦川的柜子给翻的乱七八糟的。 “这些书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多书？”林俊峰指着桌子上的书问道。 “怎么？喜欢书不行啊？不可以吗？”秦川根本就没有当回事。 “小子，你怎么说话的，懂不懂怎么尊重师兄？”一旁学生会的成员顿时就不乐意了，拿捏着强调出来说道。 “行了，别扯了，什么他妈的师兄啊，配吗？”秦川不客气的问道。 “你……” “怎么想要动手啊，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老子让你走不出去。”秦川把椅子一拉，哗啦的站起来，秦川虽然不壮，但是身高还是有压迫性的，再加上秦川凶悍的眼角一跳一跳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大学生，反而像是外边的社会人。 说话的人吓了一跳，最后也后退了，林俊峰皱着眉头没有说什么，不过因为秦川的地方比较乱，还是给秦川记了下来，回头要通报。 第91章:没有资格谈恋爱 秦川目送着林俊峰等人离开，虽然说学生会这边的查寝对自己造成的麻烦很小，不算什么？自己也不是太在乎，但是这也是麻烦啊。 关键是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要惹上这样的麻烦啊，随着宫晓雨不知道是脑子发疯了还是怎么的，找上自己以后，自己这麻烦就开始接二连三的。 虽然说自己都能够应付的过去，但是这不是给自己添乱嘛，都什么事啊。 秦川皱着眉头下意识的看向了张志文，顿时看的张志文眼神有些躲闪。 秦川一根烟抽完扔在地上，使劲的踩灭了烟头，朝着张志文走了过去。 张志文下意识的身体就是一缩，人面对未知的都是害怕的，当初秦川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山村里边出来的穷困少年，连饭都吃不上，情商高，在张志文看来就是好欺负。 所以之前宫晓雨说出来秦川这个名字以后，张志文才一次又一次的威胁秦川，但是在秦川爆发以后，张志文顿时就乖巧了许多，只敢从学校外边，找学校外边的人下手。 想要教育教育秦川。 结果最后的结果是，秦川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方法，竟然让这些校外的人员都背叛了，反而把自己给打了一顿。 秦川的这些变化就是未知的，就是让人害怕的。 “你和我出来一趟。”秦川站在张志文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 “我不去，凭什么……”张志文有些害怕的说道，只不过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秦川就直勾勾的看了过来，眼中满是不耐和烦躁，最重要的是脸上的凶狠，让张志文乖乖的闭上了嘴，改口说道。 “出去就出去，这是学校里边，你还能够敢打我不成？” 这话说的听起来好像是挺硬气，但是却透露出一股软弱无奈来。 最后张志文还是跟着秦川到了走廊的尽头，秦川掏出烟来递给张志文一根。 “不要，这什么烟啊，我平时抽的都是……”张志文是倒驴不倒架，依旧傲娇的很。 “挨打疼不疼，要不要再打一顿。” “你……”张志文顿时就急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我抽还不行。” “以后不要再找我麻烦了，我真心没工夫搭理你们，这一次就当是一个教训了。”秦川直接说道。 张志文闷头抽烟不吭声，秦川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知道我怎么说服他们，让他们揍你的吗？” 张志文好奇的看了过去。 秦川平静的说道：“他们把弹簧刀顶在了我肚子上，我把他们的刀架在了我脖子上，告诉他们要么现在捅死我，要么听我的，不然的就这样走了，我都要告他们抢劫。” 秦川的话说的很是平静，但是这么平静的语气却增加了更多的说服力，张志文都想象不出来，秦川怎么就敢，难道就不怕死吗？ 秦川仿佛知道张志文想要问什么，苦笑着开口说道：“是不是挺不可思议的，但是我家穷，本来就是烂命一条，你们这些有钱人想要和我换一下，我挺高兴的。” 秦川虽然说是自嘲的语气，但是张志文却听明白了，也害怕了。 沉默了一会以后张志文才开口说道：“你对宫晓雨好好的，要是敢辜负宫晓雨，我就是豁出自己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的，不光是你敢拼命，我也敢……” 张志文说完就那么决绝的离开了，朝着宿舍走去，秦川在张志文身后目瞪口呆的，想要说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妈的这都什么事情啊，不要辜负宫晓雨，自己和宫晓雨的事情是不是就说不清楚了。 不过回到宿舍以后，张志文开始和秦川恢复了以往的状态，也该说话说话，也该开玩笑开玩笑。 甚至还说起了宫晓雨，说他们这么多人追宫大美女，没有想到竟然被秦川给抱得美人归了，还让秦川有时间要请客之类的。 史爱军等人虽然不明白张志文的态度转变的为什么这么快，但是这宫晓雨本来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虽然羡慕嫉妒，但是也没有失去理智，最起码便宜自己舍友总比便宜其他人强吧。 虽然说便宜自己舍友，可能更加的让他们的嫉妒心爆棚。 秦川听着左一句宫晓雨，右一句宫晓雨的，脑袋都听的疼了。 上一世的时候其实也是这样，从开学大家讨论起美女来就是宫晓雨，不过那会和大家都没有关系，大家就是听个八卦的事情，除了张志文这个备胎有时候会激动一点。 但是这一次，当这个事情的主人公和自己联系上的时候秦川就烦躁了。 宫晓雨长得确实是漂亮，秦川也不是就非常抗拒和宫晓雨发生点什么，要是真发生点什么，秦川也是很乐意的。 但事情的关键是不可能发生点什么，两个人本来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底下的，自己现在兜里装完电话，然后又招聘啊，办理营业执照啊，出去贴传单找自己妹妹啊。 现在手里又只剩下几百块钱了，要是能够接到并州电子厂的订单不用说，公司也能够维持下来，也算是正式的走上了正规。 但是要是并州电子厂的订单接不下来，这十个员工加上周虹下个月的工资最起码两千多块钱，自己把赶着学校放假之前要是能够把手里的书全部处理，估计能够把员工的工资给开下来，然后自己回家的路费都够呛。 和宫晓雨处对象，拿什么处对象。 有部电视剧里边的一个女配说过，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都养不起，就没有资格谈恋爱。 虽然说有些过于现实，但是现实往往比电视剧里边还要残酷。 而自己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不用说养自己，自己还需要养家，需要找妹妹，哪里有资格和时间来谈恋爱呢。 更何况还是宫晓雨这样的，压根就不会看上自己，就是在一起了，也一开始就不平等，能够把自己当成备胎就算是不错的了，还谈恋爱，知道心疼自己，怎么可能呢？ 第92章:第一次 就在秦川这边烦躁的时候，宫晓雨的宿舍里边，一群人围着宫晓雨在安慰着，宫晓雨哭的梨花带雨的。 不是说为了秦川，而是从小到大的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在家里的时候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不说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是基本上也是有求必应，娇惯着的那种。 长大以后，人长得漂亮，学习又好，从小学的时候，小男生就给糖果都给的她最多，都爱和她玩，老师也喜欢。 就是这种情况下长大的姑娘，她可以说从来没有受过一点委屈，在家里稍微瘪瘪嘴，父母都心疼。 追她的男生里边，看着她眉头一皱就知道她生气了。 上一次哭的时候还是因为小时候打针疼哭的。 结果秦川是真的没有把她给放在心上，大冬天的，自己去男生宿舍底下等了秦川一个晚上，结果秦川竟然那么的冷漠，真的是让她感觉委屈到了极致。 也是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哭，准确的来说是因为一个男人哭。 “晓雨，算了吧，就秦川那样的根本就不值得。”周曼在一旁劝到，宿舍里边的其他人也差不多，都这样劝着。 毕竟秦川和宫晓雨不管是谁看都不合适，更何况秦川还这么不解风情，两个人刚开始就让宫晓雨伤心成这个样子。 “我……我就……”宫晓雨想要解释一下，自己不是因为秦川伤心，而是被秦川气的，自己也不是真心的，就是想要气一下秦川。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是化作了眼泪流了下来。 “这样晓雨，明天到了教室以后，见了秦川，我们必须要好好的帮你出口气。”有室友说道。 宫晓雨点点头，周曼在一旁想要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隔天是周四，秦川也没有逃课，周一和周二都没有上课，周三只有半天的课程，周五下午又有事，多少也是要去教室报道一下的，马上期末开始了，多少要上心的。 但是这去教室的一路上，总有男人不善的看过来，然后还有人过来警告，你要是对宫晓雨不好，我们怎么样，怎么样之类的。 搞的秦川是莫名的烦躁，这类的警告他能够听的出来，这其实就是一句玩笑话而已，这些人也就是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小男孩之类的把戏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却让人很是火大，不过秦川还是没有发作，只能够一遍一遍的解释误会了，自己和宫晓雨没有关系。 等到了教室以后，周曼她们一个宿舍的又过来谴责秦川，秦川看着一群女生，也没有办法计较，也只能够忍下来了，还是在不断的解释，自己和宫晓雨关系。 但是一抬头就对上了微微有些红肿，但却满是得以的桃花眼。 “神经病。”秦川嘟囔了一句，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只能够躲着一点，等舆论消散一下。 自己和宫晓雨在一起这绯闻，也就是因为自己和宫晓雨之间的差距太大，不然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这么火爆的，后世的互联网记忆只有三天时间。 这个时候的纸媒更短，校园里边的新闻就更不用说了，秦川觉得只要是自己冷处理一段时间，可能再过个周末的时间，就没有人关心了。 毕竟日子都要继续过的。 没有人的注意会太久的在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上。 下课以后秦川和王蒙去了食堂吃饭，在路过一个饭桌的时候，还有人眼神怪异的看不来，让王蒙有些不自然，但是秦川却泰然处之。 时间一长，等到晚上去食堂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人在意了，哪怕宫晓雨也追了过来。 周五中午吃饭的时候，已经没有人特意的关注这件事了，宫大美女和穷小子之间的爱情故事，已经成为了一个茶余饭后的故事，也许周末的高中同学聚会，或者说年底回家以后的朋友聚会上，会有人拿出来这件事说。 但是现在在学校里边的热度已经消散下去了，比秦川想想的还要快一点。 剩下的就只是秦川和宫晓雨之间的事情了。 “秦川，下午咱们没课，去逛街吧。”宫晓雨拿着筷子戳着自己饭盒里边的饭菜很明显没有什么胃口。 秦川却吃的非常香，快速的扒拉着饭盒里边的饭菜，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下午没有时间，还要去勤工俭学呢，你和其他人去吧。” “那我陪你去勤工俭学。” “不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 “先不用说咱俩没有关系，就是咱俩是男女朋友，你见过几个上班带家属的。”秦川放下饭盒，拿起水壶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温水，摸着肚皮舒服的说道。 宫晓雨嘟着嘴，又说道：“那晚上我等你回来一起吃饭。” “真没有时间，估计回来很晚了。”秦川是油盐不进，面对宫晓雨也没有一点怜惜。 这拒绝的，一旁的王蒙都有些不忍，老五是真的心狠啊，要是自己的话，自己肯定舍不得。 周曼就不用说了，她都不知道秦川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就是这样，正常任何一个男人面对宫晓雨这种楚楚可怜的大美女，就是不说想要发生点什么，也会怜惜一下的吧，但是秦川就一点没有。 几天的时间了，是根本不为所动。 搞的宫晓雨是硬生生的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现在是属于和秦川犟上了。 秦川越是不为所动，宫晓雨就越是不放弃，不然的话，这么长时间的委屈就白费了。 “那我不管，反正我等你。”宫晓雨噘着嘴说道。 秦川看着都有些头疼，他也是一个正常男人，虽然拒绝的很，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上一次宫晓雨在自己宿舍门口等到那么晚，知道是在等自己以后，要说一点触动没有那是假的。 再多等自己两次，自己到时候能不能够控制住就真的难说了。毕竟谁也不是真的就铁石心肠。 第93章:问题 秦川看着宫晓雨，宫晓雨也丝毫不退让的看着秦川。 秦川心里叹了口气，其实宫晓雨现在的目的秦川也能够隐约的感受到，毕竟前世也是经历过很多的，能够骗的了自己的女人有。 但是宫晓雨嘛，还是太嫩了一点了，那意思都写在脸上了。 不就是因为宫晓雨觉得她愿意和自己在一起，自己应该感觉到荣幸，现实是自己避之不及，宫晓雨反而产生了一定征服欲了吗？ 其实这就是病态的，不是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但是秦川是真的不想要纠缠下去。 “宫晓雨同学，我现在再和你解释一遍好不好？咱们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你长得漂亮，家世好，学习好，喜欢你的男生那么多，我呢就是一个穷山沟里边出来的，说实话，为了筹到上大学的学费我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筹齐的。 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去处对象之类的，每天就想着勤工俭学，赚点钱填饱肚子，我是真的没有这个资格去喜欢什么人。 我知道，可能我之前的言行，让你有些误会了，那我现在给你道个歉，咱们真的没有必要这样纠缠的，纠缠下去，对你不好，对我更不好，咱们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对于这一点有清醒的认识，我相信你也有清醒的认识，所以别这样下去了行吗？” 秦川苦口婆心的说着，两个人本来就不合适的，就是都动心了，最后也没有什么好结果的，要说宫晓雨是那种玩的开的，秦川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的。 但是显然宫晓雨也不是那样的，前世的时候除了张志文这个心甘情愿当备胎的傻子以外，其他的也没有什么风言风语的。 而且这个时候大学里边的女生相对来说还都纯情的很，一旦走心了就不好了。 宫晓雨听着也沉默了下来，秦川说的也有道理的，而且秦川一脸的苦涩，也能够看的出来，秦川是真心实意的。 宫晓雨也有些意动的，想着要不然就算了吧，可是一想想，这不行啊，要是现在就算了，这不是自己追秦川，最后被秦川拒绝了嘛，怎么也得等秦川喜欢上自己了，然后自己再甩了秦川啊。 这样虽然有些坏，但是谁让秦川这么坏呢，都搂了自己的腰了，竟然还当成一个没事人一样。 “你没钱没事啊，我可以给你啊。”宫晓雨说道。 秦川满脸黑线：“你给我，我家里还有个妹妹呢，明年也要上大学的。” “那她的学费我也管了。大不了我少逛几次街，少去饭店吃几次，学校食堂的饭菜虽然不好吃，但是也能够吃的。”宫晓雨嘟着嘴说道。 秦川站起来就走，他算是服了这个宫晓雨了，真是牛笔，咋的，还想要包养自己是怎么的啊！ 他妈的自己是从小胃不好，但是那代表自己就要吃软饭吗？ 已经走出几步的秦川头也不回的喊道：“行，以后我要是缺钱了就找你。” 王蒙刚喝到一半的水直接喷了出来，这五哥能不能够多少要点脸啊。 秦川在学校门口打车直接到了三晋大厦，三晋大厦这边周虹已经带着人在等着了。 “秦总，您到了。” “嗯，和并州电子厂朴科长那边联系过了吗？”秦川一下车直接开口问道。 “联系过了，是下午两点钟，现在还有半个多小时，咱们这边打车过去的话，大概需要二十分钟左右，现在还差十分钟左右。”周虹回答道。 “行，这样，我在这里等着，你上去带上两三个最近表现优秀的，咱们一起过去。”秦川说道。 今天是要去并州电子厂考察的，倒不是说让其他的员工出面搞定单子，现在整个一点通公司，除了秦川，就连周虹都没有这个能力。 只不过秦川是想要带着他们见一见世面，这公司将来要做大，光靠自己一个人总是不行的。 公司的业务量，肯定大部分还是要来自于中小订单，而大的订单，只不过是打响名气，名气大，不一定就能够赚多少钱。 但是有了大订单的名气，中小订单以量取胜，这才是公司的经营之道。 所以培养人才也是很重要的。 周虹点点头，这两天一直是她带着的，所以谁表现的有这方面的天赋她也清楚。 很快上楼从公司叫下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三十多岁了，眼中有光，一看就是那种激灵的，女的二十多岁，长得不算好看，但是文文静静的。 “秦总，这个是张建和党静文。” “秦总好。”两个人连忙打招呼，秦川点点头和两个人握了握手，然后就招呼上车，朝着并州电子厂走去。 路上秦川问起了三个人这两天在市场上考察的感受。 三个人面面相觑，秦川直接点名了。 “周虹，你先来说。”秦川道。 周虹点点头：“秦总，我认为应该是并州电子厂这一次推出的电视机之所以销量不好，是因为屏幕做的太大了，五十英寸的电视机，大是大，但是同样的，价格上也贵了不少的。 相比之前四十二英寸的电视机，基本上贵了三分之一的价格了，这个价格很多就会选择四十二英寸的，而不是五十英寸的。” 秦川点点头，转头看向了张建。 张建组织了一下理由说道：“秦总，我认为的理由和周助理差不多，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大屏的实用性也是一个问题。 因为对于一般的家庭来说，这个四十二英寸的已经完全的够用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多花钱买一个五十英寸的，这个不太实用。” “党静文，你觉得呢？”秦川依旧是点头不做评价。 其实说道最后的时候才是最难的，因为前边两个人已经把理由给说了一遍了，重复的话，就显得有些自己没有想法了，虽然她想的和周虹两人想的都一样。 觉得那两个原因就是最主要的。 第94章:并州电子 “其实秦总，我觉得应该是定位的问题吧，这个五十英寸的受众群体应该是有钱人，愿意为了这八英寸，而多出三分之二的价格的人群。 但是这部分人应该是非常少的，最起码占比比较少的，所以才导致现在的销量不好。” 党静文说完以后就等待着秦川的评价，但是秦川却什么都没有说。 其实三个人总结的原因都不算错。 秦川又问道：“那怎么才能够让销量变好呢？” 这一次周虹等人异口同声的说改变产品，秦川笑着摇摇头问道：“这个就不现实了，人家找我们就是想要让咱们帮着卖出去产品的，而不是说改变产品，要是改变产品的话，那人家还用咱们帮忙吗？” “那么改变定价？”周虹又问道。 五十英寸的电视机要是降价到一定程度的话，比如说和四十二英寸的电视机价格差不多，只是高那么一点的话，大家肯定还是会接受的。 不过秦川依旧摇了摇头：“降价，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那秦总，现在应该怎么办？”周虹追问道。 秦川却没有回答，而是说先到了并州电子厂调研完了以后再说。 一路无话，很快车子就到了并州电子厂的门口，上次和朴正汉一起来的刘副科长带着两个工作人员在厂子门口迎接着。 “秦总，可算是把您给请来了，这一个星期了，我们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在等着呢。”刘副科长握着秦川的手很是热情的说道。 这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也没有闲着，就指望秦川，也做出了一些努力和改变的，比如说加大了宣传力度之类的，但是依旧没有什么用的。 销量还是那个样子，已经惨淡到了一定的程度。 “刘科长客气了，让刘科长久等了。”秦川和刘副科长寒暄着，然后双方互相介绍了一下。 “那秦总请。” 秦川笑着点点头，一边打量着并州电子厂，一边朝着并州电子厂里边走去。 这并州电子厂的环境还是不错的，一进厂子以后，就是一条水泥路，水泥路直接通向了办公大楼。 道路两边应该是槐树，冬季什么都看不到，不过能够想象到夏天的时候槐花香扑鼻而来，洒下一片片清凉的时候，厂子的员工骑着自行车穿行在其中的那个场景。 从大门到办公大楼，就足足有三百米的距离，要不说老牌的国营厂子啊，收购过来就是什么都不干，光是这个地皮真的就够发一笔横财了。 到了办公区楼下的时候，朴正汉在等着了，这国营企业就是这么讲究。 然后双方寒暄的时候，秦川也能够从朴正汉的话语中感受到这种迫切感。 “秦总，我们厂长已经在等着了，那天我回来和领导汇报以后，领导还是很感兴趣的，今天为了见你一面，推掉了好几个会面和两场会议的。”朴正汉一番话既点名了秦川的重要性，但是又说明了他们并州电子厂的规模和实力。 秦川一路跟着走进办公楼，办公楼虽然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是内部的装修却很豪华。 到了领导办公层所在以后，更是如此。 朴正汉敲了敲门，在听到请进的声音以后，带着秦川等人走了进去。 一个两鬓已经有些花白的男人正在等着，办公室里边满是烟味，烟灰缸里边的烟头也堆积的满满的，桌上散乱着的各种文件，也能够一定程度上反应出主人的状态。 但是男人的眼神里边却很是淡然，有些审视意味的打量着秦川。身上的气势也非常的足，一身中山装穿在身上，两个风纪扣扣的严严实实，更加的多了几分肃穆的氛围。 周虹几个人进来以后就不自觉的受到了这种环境的影响，也紧张了起来。 “孙厂长，这是我和您汇报过的，一点通公司的秦川秦总。” “秦总，这是我们孙厂长。” “孙厂长您好，咱们并州电子厂一直是我们龙城的辉煌，您这是为厂子奋斗了一生，我们要向您学习啊。”秦川主动伸出手说道。 孙厂长听着秦川的话语，一张紧绷着的脸上表情柔和了一些，他们这代人就是这样，基本上从青春到中年，再到退休，一辈子就在厂子里，没有辞退啊，跳槽之类的概念，并且他们以这个为荣的。 “秦总也是年轻有为啊，未来的是属于你们的。”孙厂长说着指了指一旁的会客区。 “咱们这边坐下聊吧。” “好的。”秦川点点头，这时候才有时间打量办公室内的陈设，这办公室一看怎么也得有上百平方了，巨大的实木办公桌，后边一张木头椅子，虽然说简约，但是却有种大气。 办公桌后边挂着一副字，为人民服务，旁边是一个巨大的书柜，里边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书。 这边的会客区还铺着白底红花的地毯，踩在上边很是舒服，沙发虽然也是木头的，但是却有种磅礴的气势铺面而来。比什么真皮沙发之类的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这会客区成了一个半圆形，足足能够坐下来十多个人。 这才叫办公室啊，弄一个红木桌，弄一个老板椅，后世很多老板就觉得牛的不行了，看看人家这个，这才叫大气。 在沙发上坐下来以后，有年轻的秘书给泡上了茶。 “秦总真是年轻有为啊，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出来做生意了，什么学校毕业啊？”孙厂长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笑着回答到：“在南方那边上的大学，学校是……” 秦川上一世在南方混了那么长的时间，谈及这方面的话题，不用说孙厂长，就是南方本地人都看不出来什么来。 秦川也是很健谈的，谈起南方的事情来也是头头是道的，甚至还扯上了南方经济和北方中部经济的发展问题。 “说实话，回来以后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这一轮的改革中，咱们北方地区明显的落后南方了，尤其是咱们龙城这边……” 第95章:考察 从北方和南方之间的的地理位置对比，倒区域的经济优势，到经济生态，到环境生态，秦川别的见识没有，就是有见识了波澜壮阔的四十年进程中积累下来的眼光和见识。 最起码在这个时候可以说是眼光和见识。 “其实咱们晋省这边并不差的，原来咱们的晋商也是闻名天下的，但是近些年你看一下，从小岗村的大包干，到苏南模式，再到搵州模式一桩桩，一件件，哪里有咱们晋省什么事情。 咱们晋省现在就是会挖煤，就是资源性的产业，但是这种资源性的产业能够持续多久，未来的发展前路在哪里，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有资源，这是一个优势，但是要依托这个资源带动经济的发展，带动一二三产业的发展，而不是依靠资源，最后彻底的沦为一个资源型的省份，到那个时候再想要搞什么经济转型之类的，那就非常的困难了……” 秦川喝了一杯又一杯，嘴里也依旧滔滔不绝的说着，孙厂长听的也非常的认真，一开始对于秦川因为年轻有些轻视的态度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 说实话，能够在这个时候有这个见识，能够想到这些东西，并且还能够进行思考，这个年轻人绝对的有想法。 “小秦啊，你毕业以后怎么没有进入体制内发展啊？”孙厂长看着秦川颇为可惜的问道。 在他看来这样的年轻人，在社会上做生意实在是有些浪费了，要是能够进入体制内，锻炼上几年的时间，然后再做事，绝对有一番作为的。 秦川苦笑着摇摇头：“孙厂长，我就是纸上谈兵而已，真正的要是做点什么事情，我肯定不行的，我这个性格也不适合去体制内做事。” 孙厂长看着秦川一副没有什么志向的惋惜，不过也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对了，小秦，你有办法解决我们厂子里的问题？”孙厂长问道，这话其实不应该是正常谈生意问的话。 但是孙厂长因为之前的谈话就有这个信心，认为秦川这样有想法的年轻人应该不会骗自己的。 秦川笑着说道：“有点想法，不过要具体的考察过后才知道行不行。” “好，那你让朴科长他们带着你去，需要什么配合的，直接和朴科长说，晚上在食堂，咱们一起喝两杯，到时候再具体的谈。”孙厂长起身，拍了拍秦川的胳膊。 秦川点点头，感谢过后带着人和朴正汉走出了孙厂长的办公室，总体上来看，这一次见面还是非常成功的。 最起码获取了孙厂长的信任，接下来就是看方案能不能够打动孙厂长了。 别看这个信任的事情，外国人做生意可能更加的看重契约，更加的看重实实在在的利益。 但是国人做生意不是这样的，首先是看人，看见你人可以，值得人信任，看好你，所以才愿意和你做生意，你要是人不行，不值得信任，那就是方案再好都没有用。 这是国情决定的，有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之类的话，其实有时候，先是感动了对方，取得了对方的认可和信任，接下来才是做生意。 这就是国内的生意为什么很多时候是在酒桌上谈成的，而不是直接干巴巴的在会议室里边。 这一点在和国营企业做生意的时候尤其显得重要一点。 “秦总，厉害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第一次见面就能够和孙厂长相谈甚欢的，孙厂长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对于年轻人要求也非常严格的……”朴正汉笑着说道。 这不是恭维的话，而是心里话，这个秦川自己是真的没有看错，确实是有两把刷子。 周虹等人倒是与有荣焉，刚才在孙厂长办公室里边的时候其实他们一个个的都非常的紧张的，但是最后看着秦川和孙厂长两人聊的来，心里也就放松和骄傲了起来。 你并州电子厂是牛，我们公司小，但是老板厉害啊。 “哈哈，是孙厂长喜欢提携我们年轻人，他们这一代人付出了很多……” 花轿子人人抬，秦川当然不会因为受到孙厂长的认可就飘了，那些想法也不是自己总结的，而是前世改革开放四十年的经历，并不是什么值得自己骄傲的事情。 “秦总，咱们现在是去哪里？” “先去生产车间，然后去你们销售科，最后去后勤厂库。”秦川定下来了这三个地方。 朴正汉点点头，第一站是生产车间，生产车间依旧没有停产，虽然说现在产品滞销了，但是这是国营企业，原材料都进来了，就没有停产的道理。 而且一停产那就需要和上级打报告之类的，不像是民营企业，老板一句话就能够停产的。 不过到了车间以后也能够看的出来，不是那种开足了马力生产的，没有那种热火朝天的氛围。 “现在咱们生产的主要有几种产品，就说电视机这边。”秦川问道。 朴正汉叫过来一个生产车间的组长，给秦川介绍着，秦川又问了一下生产成本之类的，最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是第二站的销售科，这是朴正汉自己的地盘，不过全程朴正汉脸色都尴尬的很，恨不得地上有个地缝能够让自己给钻进去。 “这几种型号的电视机，咱们主要的销售商场有多少个，自营的销售点有多少？经销商有多少？ 来厂子里边进货的有多少？在商场里边上个月销售业绩是多少？对比其他的同类产品是多少？” 秦川一个个问题问出来，让朴正汉真的是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有些问题是不好回答，有些问题是他真的不知道，比如说对比同类型的其他产品的销量之类的。 他根本就没有统计过啊，原来的时候都是自己卖自己的，自己的电视机能够卖出去就行了，谁关心什么市场的份额啊。 谁关心别人卖出去多少，谁知道对标的是其他品牌的什么产品啊。这些问题根本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第96章:听真话还是假话? 秦川每问一个问题，眼神就怪异几分，妈的，后世的销售，那是一个企业最苦最累的岗位，虽然说也能够赚钱，但是那钱都是拿笑脸，拿加班，拿一肚子酒水换回来的。 一个企业说最累的是销售，没有其他岗位的人员会反对了。 但是这个时候的国营企业，这销售岗位真的就是一个肥差啊，一个销售科科长，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企业的产品在市场上是一个什么定位，也不知道自己企业对产品的定位，也不知道自己产品所占据的市场份额。 也不知道自己对标的产品是什么型号，更不知道自己对标别的企业同级别的产品售价是多少，主要的销售渠道是什么？ 简直就是一问三不知，这种销售放在后世，那就是饿死都不值得可怜的。 但是这个时候在国营企业里边却比比皆是。 从计划经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多年的时间了，结果国营企业的销售还是这样，真当自己还是老大哥呢。 这南方的电子厂不断的崛起，时代早就变化了。 朴正汉能够从秦川的眼神中感受到什么，脸色也难看的很，只不过却没有办法说什么。 虽然说这在国营企业里边就是一个正常的现象，因为原来的国营企业，只要是产品生产出来就行了。 就是前几年的时候也是这样，只要是你有货，就有拉货的车在厂子门口排着长队等着拉货呢。 不用说自己出去主动找客户了，客户找上门都得请自己吃饭，把自己给伺候的舒服了，自己才写个条子，然后让财务接受他们的定金，不然的话，就是有钱都拿不到货。 但是谁知道这才几年的时间啊，竟然就变化的这么大，竟然有货卖不出去，想不明白，那电视机多好啊，生产质量多好啊，竟然就是卖不出去。 最后一站是厂库，秦川主要是为了看看库存。 晚上六点钟之前，这几个岗位都看过了，秦川应邀到了食堂的包间里边和孙厂长等人吃饭。 还来了一个副厂长，表现出来的还是很重视的。 “秦总考察了一个下午，什么感受啊？”孙厂长看着秦川自信的问道，他们并州电子厂，问这个话还是很有自信的，因为往常来参观学习的并不少，都是赞誉极高的。 哪怕是现在因为一款产品滞销了，着急是着急，但是也没有觉得就会因为一款产品就影响他们并州电子厂的地位。 秦川看着孙厂长的表情，差不多就明白孙厂长心里的想法了。 于是笑着问道：“孙厂长是想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呢？” “这怎么说？” “假话呢，自然是你好我好，吹捧一番，说实话，这是我的特长……”秦川说着，孙厂长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 一旁的副厂长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朴正汉更是不断的在桌子底下踢这秦川，是没错，孙厂长是欣赏你，但是你也不能够瞎说啊。 “真话呢？”孙厂长闷声说道。 秦川没有搭理朴正汉的小动作，直接开口说道：“如果要说我给今天下午的参观起一个标题，我认为应该是这样的，震惊，并州电子厂走在钢丝绳上，濒临倒闭，又一国营电子厂面临关门，工人何去何从。” 秦川说着，孙厂长的脸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我今天大概的看了一下，虽然说说的有些夸张，但是我认为并不是不可能的，我去了三个地方，生产车间，工人生产没有积极性，车间没有生产制度，没有车间管理的规范，生产的设备落后老旧，技术上和比其他的国营电视机厂，没有一点先进的地方。 生产设备我就不用说了，相信你们自己心里有数的，生产成本控制的也不好。 接下来说销售，销售这边对同类型产品，对市场，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最后是厂库后勤这边，他们是负责发货的，但是对于库存也不清楚，更何况要求他们对于各个商场那边的库存对接了……” 秦川是一点情面都没有留，说的孙厂长和副厂长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三分，朴正汉就不用说了，恨不得钻到桌底下去。 “你说的太夸张一点了，用不着危言耸听，我们的企业一直好好的，只不过这一次有一个新的产品滞销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副厂长直接开口说道。 秦川笑着点点头：“是啊，这一次是一个产品滞销，但是反应出来的确实整个厂子没有一个明确的战略目标，以小窥大，很多的国营企业从辉光到落寞，可能都是始于一个产品。 始于一个计划，始于一次发不出来工资，始于一次错误的合作，不是说这一点错误就能够压垮一个辉煌的企业的，而是这都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其实企业早就千疮百孔了，就等着一个时机的到来而已。” 秦川说完，副厂长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秦川根本就没有给机会，因为他不是来辩论的。 “当然了，我也可以不说这些东西，只不过是觉得之前的时候和孙厂长谈的很来，并州电子厂也是咱们并州的骄傲，不希望他就这么落寞下去而已，所以才说这么多的。 你们也可以认为我是在纸上谈兵，我也可以为自己言行道歉，就像是下午一样，只不过有时候不能够身在局中不知局啊。” 经过秦川有意的提点，孙厂长脸上的怒容，顿时就消失了很多，是啊，下午两个人在他办公室里边点评整个晋省发展的时候，都说的头头是道的。 认为应该怎么样发展，怎么样发展，但是现在怎么到了自己并州电子厂这里的时候，自己就看不清楚了，或者说看清楚了也不愿意承认呢。 “小秦，你再说说。”孙厂长制止了副厂长开口，端着酒杯和秦川喝了一杯，然后开口说道。 看到孙厂长这个态度，秦川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不是秦川想要兵行险招，也是为了拿下订单，不得不让孙厂长他们重视起来，这样才能够有更多的自主权。 第97章:商务咨询 并州电子厂的情况，其实现在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一种，其实很多人都看的清楚的。 并州电子厂是辉煌过，原来的天鹅洗衣机，原来的龙城电扇，包括现在的熊猫牌电视机。 这都是在晋省畅销的产品。 可是那个时候是物质短缺，人们手里有钱，只要是有货，大家就愿意要的。 求大于供的，但是现在这个形势发生了变化了，现在家电厂多了，市场是供大于求。 那么消费者的要求也就随之发生了变化了，要求质量，要求品牌。 再加上市场还有很多洋品牌进入国内争夺市场，比如说什么东芝啊，比如说什么松下啊。 所以国内的家电厂现在并不好过的，并州电子厂呢，原来的时候，一直没有做大，他的销售仅仅是整个省内的，在周边省份的市场份额很小的。 更不用说在国内的市场上占据的份额了。 这种厂子原来的时候能够生存的下去，但是现在随着市场竞争越发的激烈，想要生存下去就变得艰难了。 其实不止是并州电子厂一家，整个晋省省内，甚至是全国范围内，这样的还有很多的，都面临着倒闭的。 就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能够压垮，这根稻草或许是一个产品的失败，或许是一笔订单的失误，或者是任何的意外因素。 所以在九十年代中后期的时候，很多国营大厂的倒闭，在很多人看来根本就不可思议的，好好的国营大厂，上万的员工，说倒闭就倒闭了。 好像完全的没有一点征兆一样。 但其实不是，千里之提毁于蚁穴，这是早就埋下了祸根了，但是很多厂子还不自知。 就比如说现在的并州电子厂，明明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但是很多人还根本不知道，以为稳的很，只是产品销量一时不好而已。 不过秦川越说，孙厂长和副厂长等人脸色就越难看，就越凝重。 “那秦总，你觉得我们并州电子厂现在应该怎么办？”孙厂长端起酒杯敬了秦川一杯酒，然后才开口问道。 秦川却笑着摇摇头：“孙厂长，你们并州电子厂是国营大厂，这是几千上万人的厂子，我哪里敢瞎说啊，刚才也就是纸上谈兵而已，如果说的过火的地方，我给大家道个歉。” “哼。”一旁的副厂长冷哼一声，他就看不惯秦川这个劲，不愿意说，你说了这么多干什么？ 孙厂长沉吟了一下，看着秦川问道：“我记得你们公司是商务咨询营销策划，这都是你们公司的业务范围是吧？” “是的。”秦川肯定的点点头，就因为这个业务范围的事情，在注册的时候还费了很大的劲。 孙厂长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了一万块钱，直接放在桌了。 “这个就算是商务咨询了。” 一沓灰黑色的老人头，就那么放在桌上被推到了秦川的面前，要说秦川不想要是假的，一万块钱啊。 上次做完了伟达的案子以后，又是注册营业执照，又是装电话，又是招聘的。 说实话，要是接不下来并州电子厂的这笔订单的话，秦川下个月的工资都开不出来。 但是有了这一万块钱，就能够撑下去了。 可是这一万块钱，秦川真的是不想拿，也觉得拿的烫手，这国营企业的弊端在哪里，大家都是知道的，很明显那就是股权的问题，只要是股权一天不清晰，那么厂子一天就不可能能够重生的，但是股权这种事，偏偏又是国营企业里边最难的问题，因为股权要是清晰了，那么国营也就不是国营了。 这是核心的问题，根本就没有办法的。 剩下的都是一些治标不治本的问题。 “孙厂长，这个不合适的，其实厂子的问题在哪里大家都知道的，所以这个钱我不能拿。”秦川摇头说道。 周虹看着秦川满脸的不可思议，秦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也是大概清楚的，在给伟达饮料找群演的时候，都要从中间抽成的人。 结果这一万块钱，放在面前竟然不要。 其实不用说周虹，就是不了解秦川的人，这一刻脸上都满是诧异的。 比如说孙厂长等人也是一样的，有钱都不要。 “是觉得少了？”孙厂长问道。 秦川连忙摇头：“是多了，并州电子厂值这个价格，但是我的方案不值这个价格，而且我认为现在并州电子厂的首要问题也不是商务咨询的事情。 而是怎么把现在咱们熊猫牌的五十英寸的彩色电视机给卖出去，这才是当前最要紧的。” “怎么卖出去？”孙厂长把钱收了回来，看着秦川的目光又多了几分赞赏，如果说下午的时候只是对秦川这个人有些欣赏，觉得秦川是一个不错的后辈。 那么现在就是非常欣赏了，下午是才学，晚上面对一万块钱，不为所动是人品。 赚钱这个东西大家是都愿意赚的，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才是长久。 一个年轻人只要是有才学有原则，那么以后不管干什么都能够有所作为的，区别只是运气好不好所决定的时间早晚而已。 但是成功是一定的。 “孙厂长，要在这里说吗？是不是去会议室里边更好一点？”秦川问道。 孙厂长一愣，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对对，去会议室里边，这样吧，通知厂子的高层都到会议室里边来，咱们听一听秦总的高见。” 秦川谦虚了两句，然后一群人起身从食堂出来朝着会议室里边走去。 其实秦川本来是想要等着明天在做一个正式的汇报的，但是现在现场的气氛烘托到这里了，秦川也没有拒绝。 趁热打铁，抓紧时间把事情给搞定，省的夜长梦多。 不过这就苦了在学校里边等待着的宫晓雨了。 要是往常周曼在还好，但是今天周五周曼回家去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在食堂等着，她倒是想要去男生宿舍的，不过去了一次知道秦川不在以后就没有继续等着，因为太冷了。 第98章:夜间会议 并州电子厂的办公楼，往常这个时候已经一片漆黑，大家都下班回家了。 但是这一晚的依旧闪烁着灯光，会议室所在的楼层更是灯火通明。 秦川跟着孙厂长等人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更是很多人第一时间就看了过来。 “秦总，你们坐。”孙厂长说道。 秦川坐了下来，孙厂长在主位上坐下来以后，开始给众人介绍秦川。 “这位是一点通商务咨询营销公司的人员，是咱们公司请过来，主要给咱们厂子解决咱们新上市的五十英寸的电视机销量问题的，这位是秦川大家欢迎。” “大家好，我是一点通的秦川。”秦川站起来和众人打了个招呼。 “秦总呢，他们一点通公司呢，就是专门做营销的，之前的时候也做过几个公司的营销，我和秦总也聊过，秦总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我相信我们这一次请秦总过来呢，可以针对性的解决我们公司的问题。” 孙厂长给大家介绍了一下，然后才看着秦川说道：“秦总，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秦川点点头，在众人的注视下，在一旁的小黑板上写下了几个字。 “销量不好的原因。” 秦川看着众人开始说道：“首先要解决销量不好的问题，那就要知道原因在哪里，我们公司这几天调查了，整个龙城涉及到家电厂的商场，大大小小的一共十八家。 其中调查了国内电视品牌一共十五个，国外洋品牌一共五个。 商场里边在三十八英寸最畅销的应该是长宏电视机，而在四十二英寸这个级别的里边，其中外国的品牌包括东芝，包括松下等品牌的电视机，占据的市场份额大概在五分之一左右。 这部分的商品呢，和咱们的品牌相差比较远，不是咱们厂电视机的潜在竞争对手……” 秦川边说边在黑板上，划出了一个简单的扇形分布图，一个个的数字写在了上班。 本来精力不太集中，觉得孙厂长这么晚了，还通知大家过来开会，有些小题大做的人，不自觉的就被吸引了。 虽然说秦川说的这些数据他们根本不知道，但是秦川这么信心满满的写下了一个个数字就让他们相信这就是真实的，是科学的。 人家确实是认真的做调研了，不是光靠嘴说的。 周虹等一点通公司的三个人也愣住了，这几天他们也去调研了，但都是走马观花的看一下而已。 什么数据，有多少品牌，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 “现在的销量呢，主要还是集中在四十二英寸这个领域，剩下的三十八英寸和五十英寸的电视机呢，在销量方面都有些差，这个不光是咱们并州电子厂一家是这样。 就是其他品牌也是这样，其中的根本原因呢，三十八英寸的电视机正在逐渐的退出市场，而五十英寸的市场呢，还是培育中，大家对于这个呢，还有些不接受。 而顾客购买的时候，一般来说又会选择一个居中的款式和价格，这也附和咱们国人的中庸之道。 所以呢，市场的接受度是第一个影响咱们销量的原因。” 秦川说完了第一点，正准备擦去上边的内容，就看见孙厂长让人搬来一块新的小黑板，秦川笑了笑，也没有在意。 继续在黑板上写了起来：“第二点呢，是价格上的因素，这一个因素呢，不光是咱们的生产价格，销售价格方面，还有另外四十二英寸的电视机的价格，这也是一个影响的因素。 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现在咱们三十八英寸的电视机，基本上价格是在八百块钱左右，四十二英寸的价格呢，是在一千块钱左右，而五十英寸的电视机价格是在一千六百块钱左右，我知道，这是四十二英寸的电视机，开始降价，咱们准备清理库存了，所以价格掉的厉害。但是这个四十二英寸的也会影响咱们五十英寸的价格。 接下来我说第三点，那就是商场的销售问题……” 秦川一点一点的总结着，整个会议室里边除了秦川自信满满滔滔不绝的声音以外，没有一点其他的杂音。 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秦川讲着。 对于并州电子厂的人来说，他们知道厂子新上的产品销量不好，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好。 一直在疑惑着，这一次听秦川说了，算是明白了，从市场，从价格，从商场的推销，从性价比，从顾客的购物习惯等等可以说是全方位的阐述了这个原因。 对于周虹等人来说这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她们虽然之前也在市场上考察了，但是不管是看到的东西，还是收集数据，还是分析方面，都不知道差了秦川多少。 秦川一直到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那秦总，我们这个五十英寸的电视机还要生产吗？”孙厂长有些不自信的问道。 刚才秦川是有分析有数据，有理论有实践，一番分析下来，真的是让人不相信都不行。 “当然要了，五十英寸的市场上能不能够站住脚，这不光是关系到你们这个库存的问题，还有就是关系到并州电子厂的未来。 并州电子在之前四十二英寸的市场上已经失去了先机，要是不能够在五十英寸的市场上把市场抢回来，那么以后怎么和长宏之类的电视机品牌竞争？” 秦川理所当然的说道，一瞬间孙厂长等人就激动了起来，孙厂长更是直接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秦川问道：“秦总，你是说我们还有机会和长宏等品牌竞争？” “秦总，这个不能够开玩笑的，我们真的有这个机会吗？”其他高层也一瞬间激动的问道。 “当然了啊，不过就看并州电子厂能不能够把握住这个机会了，有时候是挑战，但是谁又能够说不是机遇呢？毕竟咱们国家有句话叫做，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不是吗？” 秦川自信满满的看着孙厂长笑着反问道。 第99章:那我开走了 “好，秦总，我相信你，说一下方案吧。”孙厂长说道。 秦川笑了笑没有说话：“孙厂长，今天时间不早了，要不然咱们明天再谈。” 看着秦川脸上的表情，孙厂长顿时就明白了，站起身和秦川握了握手说道：“是我太急切了，这样，朴科长，你送一下秦总他们，咱们明天八点钟在我办公室里边谈。” “好的，孙厂长。”朴正汉点点头。 秦川等人跟着朴正汉从会议室离开以后，会议室里边副厂长几个人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呢。 “孙厂长，这秦川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人家是出营销方案的，现在这个生意什么价格都没有谈，人家怎么可能就把方案说出来呢。”孙厂长笑着说道。 他刚才也是有些心急了，但是秦川一说，他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嗯，不过孙厂长，你觉得秦川真的能够帮咱们厂和其他国内的知名品牌竞争吗？”有人开口问道，虽然说刚才秦川的一番话确实说的人热血沸腾的，但是在座的都是老狐狸了。 怎么可能就那么相信了呢，就是再相信，心里也会打一个问号的。 “我感觉这个年轻人不一样，很有想法，也许可以，说不好，但是我觉得有这个可能性。”孙厂长含糊不清的说着，其实能够让孙厂长说这个话，说明他心里已经非常的信任秦川了。 不过孙厂长现在心里考虑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了，那就是在吃晚饭的时候秦川说的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国营企业的弊端，那就是核心的股权问题，这个问题一天不解决，并州电子厂就一天没有新生的机会，即使是重新在电视机市场上站稳了脚跟。 但是终究有一天还是会出问题的，这个核心的问题要解决的。 但是这个核心的问题怎么解决是一个问题，因为股权变动，要么就是给管理层配股，但是并州这边可能能够同意吗？ 孙厂长觉得除非是有一天，并州电子厂真的坚持不下去了，要到了关门的地步，不然的话，领导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但是要是厂子要黄的时候，哪里还有厂里边的管理层愿意接手啊，这很明显是一个矛盾的问题。 这边会议室里边热闹的讨论着秦川写在黑板上的一些数据，久久的不愿意散去。 孙厂长心思不定的想着其他的问题。 另一边秦川带着人出来以后，朴正汉开着一辆海狮面包车送秦川等人回去。 “其实销售科还有一辆二手的桑塔纳的，不过那车有领导出差开出去了，只能够委屈一下大家，坐这辆海狮面包车回去了。”朴正汉笑着说道。 秦川看着白色的海狮面包车，有些手痒痒的说道：“朴科长，要不然让我来开试试手？” 朴正汉诧异的看着秦川：“你还会开车？” “当然了，之前的时候在鹏城没少开，回来以后有很长时间没有开车了。”秦川笑着说道，其实开车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不过秦川的人设一直都是从鹏城那边回来的，这汽车在龙城这边还是个稀罕的东西，但是在鹏城那边就不算什么稀罕的东西了，所以秦川会也非常的正常。 “行吗？”朴正汉虽然嘴里有些疑惑，但是还是把车钥匙扔给了秦川。 “这么大的地方，我先上去开两圈你看看行不行？”秦川笑着说道。 拿着钥匙就上车了，其实一时之间秦川还是有些陌生的，因为前世的时候，很少用车钥匙了，基本上都是一键启动的，车子是自动挡的，然后三百六十度的影像。 但是这个车子是需要插钥匙，拧一下才能够起车，而且还是手动挡的，至于说什么三百六十度影像之类的就不用想了，倒车影像雷达之类的更是没有，完全就是凭借感觉，甚至车子的灯光都不是太好。 但是秦川还是摸索着打着车缓缓的开了起来，绕着厂子里转了一下，就彻底的熟悉了。 等车子再次稳稳的停在朴正汉等人跟前的时候，朴正汉都有些诧异了，这秦川的技术不错啊。 朴正汉脸上带着笑容，一边去拉驾驶室的门，一边笑着恭维道：“秦总，你这技术不错啊，天色这么晚，我都不想送你们了，秦总你直接把车子给开走算了。” 朴正汉说这话的目的本来就是恭维一下而已，但是没有想到秦川竟然点点头笑着说道：“那感情好啊，那我就开走了，正好明天还要过来，到时候我把车子再给开过来好了。” “啊……”朴正汉一噎，自己就是开个玩笑，恭维两句而已，不是真的让秦川把车子给开走啊，这秦川是说真的呢，还是开玩笑呢。 不过不等朴正汉反应过来呢，秦川又笑着开口问道：“朴总不会对我不放心吧，这是汽车，我要是把你们的车子给偷跑了，估计这个数额够我吃枪子了。” “不会不会，秦总开玩笑了，哪里有会这样，一辆面包车，哪里值得秦总这样，怎么会不放心。”朴正汉连忙陪着笑说道，同时心里也打消了很多的顾虑。 他对于秦川相比厂子里边的其他人还是熟悉的，再说了秦川有公司就在三晋大厦，就是拿了面包车也没有地方跑的，这个时候的车子和后世不一样。 各种什么抵押车啊之类的横行，这个时候的车子还是一个真正的贵重物件，前两年的时候，私人都不能够买车的，就是买了都需要找一个单位挂靠的。 这个时候的自行车都是有钢印的，更何况是小汽车了，想要销账都没有这个可能性的。 所以秦川这么一说，朴正汉心里放心了不少。 “秦总，我主要是担心你对于路不熟悉的，对于车况也不熟悉。”朴正汉虽然放心不少，但是还是心里有顾虑的，车子让秦川开走了，万一路上有个磕磕碰碰的也不好。 虽然说没有人会追究，只要是稍微修理一下就行，但还是不想惹这个麻烦。 第100章:咱们的车 “路怎么不熟悉，从你们厂子出去左拐进入和平路，要不了多少就是迎泽大街了，这号称能够让飞机降落的，还有什么不熟悉的，车况吗，刚才我不是开的很好？” 秦川直接把朴正汉的话给怼了回去，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包烟来，给自己点上，给朴正汉也点上。 “行了，朴科长，你就不要心疼我了，我明天过来的时候就把车子给开过来了。”秦川说着就招呼周虹等人上车。 周虹等人当然是挺秦川的，秦川说上车，顿时三下五除二的就上车了。 朴正汉抽着烟，还想要说什么，秦川已经发动车了。 朴正汉也只能够无奈的叮嘱秦川开慢点，千万不要出事了。 秦川开着车从并州电子厂出来以后，要送周虹等人回家去。 “对了张建、党静文，你们俩明天加个班没有问题吧？”秦川边开车边问道。 “没有问题。”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当然没有意见了，今天跟着秦川出来，算是见识了世面了。 并州电子厂啊，和并州电子厂都能够做生意，这公司未来的发展前途远大啊，加加班算什么呢。 这根本就不算事的。 送完了两个人，最后送周虹的时候，周虹才把刚才憋在心里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秦总，您这是好长时间没有开车了？手痒吗？” 刚才在并州电子厂的时候，大家都看出来了，秦川非常想要把面包车开走。 但是这事并没有什么意义啊，因为明天过去就需要给人家还回去的。 秦川笑了笑说道：“不是手痒。” “那为什么要把人家的面包车给开出来一圈呢，让他们送不是也挺好的吗？”周虹不解的问道。 秦川反问到：“什么人家的面包车，这是咱们公司的面包车。” “啊？”周虹顿时就懵逼了，这刚才人家就是最后无奈答应下来，也是答应让你开着一晚上，明天去的时候要把面包车给还回去的啊。 这怎么转眼就成咱们公司的面包车了。 “我这个今天晚上就是试驾一下，看看这面包车车况怎么样，要是不错的话，到时候这个面包车也可以到时候谈的嘛。”秦川笑着说道。 一辆二手的面包车而已，对于并州电子厂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借给自己用几年有什么的。 这些东西都是可以谈的。 周虹半天都没有说话，被秦川的话给震的不轻，她都不知道秦川怎么就这么有自信，现在生意还没有谈成呢，竟然就惦记上人家的面包车了。 其实她也就是不知道，秦川不光惦记这个面包车，还惦记这个并州电子厂呢。 只不过这话现在说就太早了，但是未来怎么发展谁知道呢，未尝就没有这个机会的。 秦川开车回到学校门口找了个地方把车子停下来，开进学校是不可能的。 太扎眼了一点。 其实就是停在学校门口都挺扎眼的，海狮面包车虽然不算是什么好车，但是这个时候的汽车还是挺豪华的交通工具。 甚至有辆摩托车都可以卖弄一下的，不然的话，张志文也不会因为家里有一辆黄大发就能够在班上炫耀。 秦川锁好车以后，才回到了学校，距离宿舍关门还有一段时间，食堂的灯也还亮着，晚上吃饭早，然后又给一群人介绍自己的调查结果。 虽然说只是介绍，但是这个过程还是相当的耗费精力的，脑力活动对于能量的消耗有时候一点不比体力活动少。 看见食堂以后，秦川就感觉肚子有些饿了，转身朝着食堂走去，不过还没有走进食堂，一道靓丽的身影就从食堂冲了出来。 “秦川，你又去哪里了？我在食堂等到你这么晚。” 宫晓雨是眼巴巴的等着秦川，这个时候话语中都带着委屈。 秦川是真的想要问一句，我让你等我了吗？ 不是他铁石心肠，而是宫晓雨现在就是在置气而已，想要的无非就是让自己动心，然后报复当初自己对于她的不屑一顾而已。 不过到底宫晓雨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又等到了这么晚，秦川还是没有忍心那么说。 而是说道：“那我请你吃点东西吧，刚从外边勤工俭学回来。” “我明天跟着你一起去。” “那算了，突然肚子也不饿了，要不我送你回宿舍吧。”秦川停下脚步。 “混蛋。”宫晓雨觉得自己的脾气也算是不错，可是往往两句话就让秦川这个王八蛋给气的胸口闷。 秦川最终还是带着宫晓雨走进了食堂里边，不过没有让秦川请客，宫晓雨去买饭了。 秦川看的暗自点头，还行，还算是宫晓雨知道自己生活不易，只是想要玩弄自己的感情，没有想要玩弄自己的金钱。 两份热气腾腾的炒饭放在面前，秦川也不客气，闷头就吃了起来。 宫晓雨的吃相就要斯文的多了，檀口微张，然后一小勺一小勺的慢慢吃着。 和秦川这种狼吞虎咽的吃法，完全就是两个极端，有点大家闺秀的意思。 不过这也说明了，两人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秦川从小到大，不是没有时间这么吃饭，就是没有能够吃饱饭的时候，什么礼仪之类的，根本就顾不上，先活下来再说。 到现在也是在为生活奔波着。 “秦川，你真的很缺钱吗？”宫晓雨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真的啊，我家里的情况你不知道，房子根本就不能够住了，我妈一个人在家里种地，四十岁的人就像是五六十岁一样，我妹妹明年还要高考也需要学费，我准备趁着明年暑假天气暖和的时候把家里的房子给翻修一下，这都需要钱的……” 秦川见宫晓雨不吃了，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把她的饭也端过来吃了起来，不是什么暧昧之类的，真的是舍不得浪费这白花花的大米饭。 宫晓雨看着秦川的动作，脸色微红，正想要说什么，秦川已经闷头给吃上了，到嘴边想要阻止秦川的话也就咽了下去。 第101章:死了 “我自己明年的学费也要赚出来的，不然的话，就要退学了，还有我还准备明年的时候带我妈去体检一下，还准备……” 秦川一边吃着炒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宫晓雨下意识的问道：“你爸爸呢？” 她听了半天，全部都是秦川的妈妈和妹妹，根本就没有出现家庭里边本应该出现的一个壮劳力，也是家里的顶梁柱的那个人。 秦川扒饭的动作僵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说道：“死了。” “死了？” “嗯，我四岁那年。”秦川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在那个早上秦浩明拿着家里的存款离开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就已经死了。 多年以后再见到的那个秦浩明，也仅仅是秦浩明了，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有人十八岁就死了，只不过很多年以后才埋。 秦浩明，自己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在自己四岁，妹妹秦蓉三岁，小妹秦曦还在母亲的肚子里。 为了回城，拿着家里的大部分存款，头也不回的离开那个小山村，离开那个破败不堪的家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至于后来看见的那个成功的商人秦浩明，也只是秦浩明了，自己想问一问他为什么。 想要站到他面前和他平等的对话，想要问一下当年的原因，也只是不甘心，想要替母亲这么多年来受的苦难和折磨，想要替两个妹妹这么多年受到的苦难问一句为什么而已。 至于说认亲，早就死了。只不过还没有给埋下去而已。 不过秦家庄的大青山也没有埋他的地方，因为哪里不埋这样没良心的人。 秦川都想象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把自己的老婆和一双儿女还有肚子里边未出声的孩子不管，然后自己回城组成家庭。 秦川总是把“雷打真孝子，财发狠心人，前怕狼后怕虎的，你拿什么吃这碗江湖饭。”挂在嘴边上。 但是自己做起事情来，很多时候还要对得起良心的。 可是秦浩明就不是，他真的就把自己娘仨放在了那个穷困的小山村里边，当起了他的大老板。 当父亲不行，但是人家经商倒是挺成功的，还真的是幽默，上一世自己那么努力都没有站在人家面前的资格，但是这一世，自己还就要站在他面前问一句为什么。 宫晓雨没有想到竟然得到了这么一个答案，有些歉疚的和秦川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没有想到，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伤心事，呵呵，不算。”秦川还能够笑的出来，因为真的不是什么伤心的事情。 但是在宫晓雨这里却会错意了，觉得秦川真的是坚强，小小的年纪父亲没有了，他自己就当起了家庭的顶梁柱，还能够这么的乐观。 每天在学校里边读书，勤工俭学，一件一件的规划着家里的事情。 这种成熟和乐观感染着她，让她对于秦川的态度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 其实秦川这种情况，要是放在后世，人家姑娘一听就是有多远就走多远了，生怕自己被吸血。 还硬生生的给这种“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有了另外的解读，什么他们只是为了生计，只是有了过早的接触最基本的生存技能，其实这不是成熟之类的。 反而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才是见世面，才是成熟之类的，所以这句话是不对的。 这群狗专家也是吃饱饭闲的，穷人孩子早当家，这本来就是一句透着辛酸的话。对面对苦难的生活乐观，面对的一种坚韧顽强的态度而已。 不管是这句话形容的人，还是说这句话的人都是辛酸和无奈，谁是让你吃饱了闲的，分析这句话来把穷人的孩子和富人的孩子放在一起做对比的。 连这么一句辛酸的话，也要让你给抨击，找点存在感，这种人其实生下来那一刻就死了，只是一直没有埋而已。 但是这个时候不一样，这个时候算是最后的纯真年代，人们的想法也是不一样的。 宫晓雨看着秦川的眼神还多了几分的认真：“我帮你一点好不好，你不要这么辛苦了。” 秦川摇摇头，他想要的东西哪里是宫晓雨能够帮的上的，也不愿意被人包养。 “那要不然你以后勤工俭学带上我吧。”宫晓雨说道。 “不是，你还是在学校里边卖书吧，在学校里边卖书都卖不出去，去勤工俭学别逗了。” “你不要看不起人。”宫晓雨嘟着嘴看着秦川，心里想着其他的事情，卖书自己确实是不行，但是自己可以当家教啊。 不过心里的想法却没有和秦川说，准备到时候给秦川一个惊喜。 吃完饭以后，秦川送宫晓雨回到了宿舍，宫晓雨回到宿舍以后，从窗户外边看着秦川走远的背影，怔怔的出神。 “宫大小姐，不是真的动了凡心吧？”有舍友笑着问道。 “怎么不行吗？”宫晓雨头也不回的反问道。 “行倒是行，不过和秦川，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啊，秦川有才华，有责任心，面对生活积极乐观……”宫晓雨说着秦川的优点，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说这些的时候，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微微上扬了。 哪怕就是心里想着秦川的缺点，比如说说话比较气人，总是惹自己生气的时候，都嘴角挂着笑意。 “完了，完了，宫大美女真的动心喽，说说你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室友围过来问道。 其实女孩子的八卦心才是最重的。 另一边秦川回到宿舍以后也是宿舍里边的焦点，毕竟宫晓雨在晚上的时候给男生宿舍打电话了。 张志文心疼的要死，当时看着宫晓雨在楼下等着，恨不得自己去替秦川打工，让秦川陪着宫晓雨去吃饭，别让宫晓雨等着难受。 没有办法，舔狗就是这么深情，宫晓雨在楼下等着的时候，他难受的要死，好在后来宫晓雨离开了，心里才舒服了一些。 第102章:谈判 第二天是周末，秦川早上起来以后在食堂吃了口饭，然后才去发动车子。 好不容易发动着以后，开着车去接上了周虹三人朝着并州电子厂驶去。 朴正汉一早上来厂子里边来的很早，倒不是说怕秦川开着车子跑路了，就像是秦川说的那样，现在的汽车是大件物品，秦川就是想要开车子跑了，也没有地方销账去。 他担心的是秦川开车再出什么事情，到时候自己就没有办法和厂子里交待了，毕竟现在秦川可以说是厂子里边唯一的希望了。 尤其是昨天晚上秦川给众人分析完销售不好的原因以后，更是让孙厂长等人看重了。 要是因为秦川自己开车出去出了什么事情，那自己根本没有办法交待。 好在秦川准时的开着车到了厂子里边。 车子稳稳的停下来以后，秦川从车上下来，把钥匙朝着朴正汉递过去。 “朴科长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吧，车子完好无损的还回来了，朴科长检查一下。”秦川笑着说道。 朴正汉本来都准备接钥匙了，但是秦川这话一说，他还真的就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真的就不放心一样。 “秦总哪里的话，这车子不算什么，秦总什么时候想开就开，之前就是担心这车况不好，让秦总开起来不舒服。” “哈哈，那行，那我就不客气了。”秦川伸出去给车钥匙的手一转，然后把车钥匙揣到了自己口袋里边。 朴正汉顿时就瞪大了眼睛，然后被秦川热情的招呼着朝着孙厂长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朴正汉是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好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和借口把车钥匙从秦川哪里要过来。 孙厂长和两个副厂长，还有车间主任几个人已经在办公室里边等着了。 虽然是周末，但是他们这些厂子领导层早就被这个惨淡的销量给折腾的够呛了。 看见朴正汉领着秦川进来以后，孙厂长等人顿时脸上露出了微笑。 “孙厂长……”秦川和几个人打了个招呼以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孙厂长的办公室是真的大，这七八人在会客区坐下来是一点都不觉得挤。 “秦总说一下吧，需要多少钱为我们厂子设计一个营销方案。”孙厂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其实孙厂长，营销方案这种东西呢，卖的相当于是智慧，是点子，在你看过之前呢，我要的价格高了，你心里没底，但是给你看过呢，我谈价格就失去了主动权，或者说你们想要赖账呢，我根本就无力反驳了……” 秦川说着一旁有副厂长开口了：“这一点请秦总放心，我们并州电子厂是一个上万人的大厂，我们不至于玩这样不光明的手段，我们有我们大厂的气度，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 秦川听着副厂长有些倨傲的话语也不生气，继续笑着说道：“当然，我当然知道并州电子厂是上万人的大厂，不至于玩这样的手段，但是这是生意，有句话叫做防人之心不可无，而且一旦这样干了，我就失去了主动权，甚至就是看了方案，这个方案的效果怎么样，还需要等到执行了，然后看最后的销售业绩才知道。 总不能够等到销售业绩出来了再谈给我们营销费用的事情吧，孙厂长，几位领导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秦川的声音很柔和，但是软绵绵的话语中，却直接把并州电子厂这边的退路给堵死了，一番话说的是密不透风。 “那秦总，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孙厂长点上一根烟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笑了笑说道：“要不然这样，我看了一下，咱们这个五十英寸的电视机，上个月的销售额是五十多台，以这个为标准，要是这个月销售超过三百台，每台电视机我要一百块钱，要是超过了五百台，每台电视机我要一百五十块钱，要是销售额超过了八百台电视机，每台电视机我要两百块钱。 要是超过了一千台电视机，每台电视机我抽三百块钱，这个就是最高的价格，超过一千台以后，不管这个卖出去多少台，我都以三百块钱抽，你们看怎么样？” 秦川说完以后，办公室里边安静了一会，孙厂长等人都有些想不明白秦川这是什么思维。 按理来说，不应该是卖的少，他抽的多，然后卖的多，他抽的少，这才符合一个正常逻辑吗？ 这卖的少，抽的少，卖的多，抽的多是怎么回事？ “秦总这个提议很有想法啊。”孙厂长看着秦川笑着说道。 秦川道：“我是这样想的，要是卖得少，那我也活该赚的少，但是要是卖的多，说明我的营销方案有用，那么我多赚一点不是也合情合理嘛？” “是，这个想法很有建设性，不过抽层太高了，我们电视机也没有多少的利润，要是超过一千台都不够你抽成的，一共也就几百块钱的利润，有生产的成本，还有宣传的成本，要是卖的超过一千台的话，你一台电视机拿走了三百块钱的利润，那相当于我们赔本赚吆喝了。” 孙厂长说着，当然了，话语里边有些夸张，一台电视机的利润当然不止是三百块钱的，但是谈生意嘛，就是这样讨价还价的。 孙厂长说完就等着秦川反驳了，但是没有想到秦川根本就没有反驳的意思。 反而笑着说道：“赔本赚吆喝也是赚，这五十英寸的市场，一旦站稳了脚跟，以后有的是赚钱的机会。” 孙厂长一愣，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这秦川还真的是不简单啊，确实，卖出去一千台往上，这本身对于品牌的知名度之类的就是一个提升的，哪怕赔一点都是值得的。 更何况还不赔，只不过是赚的少一点。 但是孙厂长还是准备把价格给谈下来一点，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看着办公室里边的其他人说道：“你们先去忙吧，这个价格我和秦总单独谈谈。” 第103章:密探 孙厂长的话一出口，不光是秦川有些意外，就是其他的几个并州电子厂的高层都非常的意外。 不过孙厂长在厂子里边的威信还是很高的，其他的几个高层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的离开了。 办公室里边就剩下了秦川和孙厂长两个人。 “秦总，虽然咱们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你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年轻人。”孙厂长开口说道。 秦川点点头：“孙厂长过奖了。” “之前的时候，咱们谈到了并州电子厂的未来，你说并州电子厂最根本的问题，不在其他，而在股权改革上边，对吧？” “对，这是国营企业的通病。”秦川肯定的点点头。 “那你说并州电子厂改制一下怎么样？”孙厂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秦川顿时就张大了嘴巴：“孙厂长，你准备推动这个事情？” “嗯，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法？”孙厂长问道。 秦川还是没有明白孙厂长是什么意思，满脸的疑惑。 孙厂长继续说道：“改制，管理层想要拿到一部分的股份，当然是要真金白银的拿出来的。 这是最基础的，不然的话，政府不会同意，直接给我们一部分股权的，所以你如果有兴趣参与的话，那么刚才你提的那个营销方案的分层我们可以同意。 到时候改制的时候，咱们双方也可以合作，你以资金入股，然后拿到一部分并州电子厂的股份，我们以技术入股，然后咱们共同持有这一部分的股份。 当然了，其实我这样的合作方案，外边有的是人愿意投资的，只不过我觉得我们就是改制完了，也缺乏一个营销宣传销售方面的专业人才，所以才愿意拉你入伙，你考虑一下。” 孙厂长说完就等着喝着茶给秦川思考的时间。 秦川很是意外，要说并州电子厂，他眼馋不眼馋，肯定是眼馋的，甚至昨天来以后，心里就有过很多的方案。 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就是帮这并州电子厂做营销了，未来并州电子厂在电视机行业，可能还是生存不下去的。 因为过不了几年，电视行业当之无愧的巨头长宏就会开启血腥的价格战，那对于国内整个电视机行业来说都是一场大洗牌，赢者通吃，败者出局。 先不说价格战这种方式竞争有没有意义，合适不合适的，但是过程一定是残酷的，到时候并州电子厂不用说肯定是支撑不下来的。 那个时候自己经过几年也积累一些资本，到时候正好一口吞下并州电子厂。 但是这个想法，就是顺利的话，也是两三年以后，甚至是三五年以后才能够实现的，而不是现在，现在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的。 但是孙厂长提出的这种合作方式却让他有了新的道路，要是按照孙厂长这种合作方式的话，自己说不定能够与提前入主并州电子厂，虽然说是小股东。 但是拥有经营权以后，其他的可以徐徐图之的。 只不过这样也不是没有弊端的，国营企业的改革过程一定是很痛苦的，而且就是改革完了，也不是那么的彻底。 不可能和一个崭新的厂子一样，像是一张空白的白纸任由自己去作画。 但是这个机会放在眼前又让秦川非常的心动。 沉吟了一会，秦川还是开口说道：“这样吧孙厂长，我现在就是答应也没有什么用，因为到时候合作的时候还会出现很多的问题，不如咱们一步一步的来，到时候有机会，我肯定是想要和孙厂长学习一下的。” 孙厂长听着秦川的话语，脸上露出了笑意，其实说在秦川犹豫的时候，孙厂长心里就有底了。 就说嘛，这并州电子厂，虽然说昨天晚上被秦川分析的好像一文不值，但是不管是厂子的地皮，还是厂子的技术底蕴，还是那些熟练工人，还有品牌的知名度。 这都是一块肥肉，都让人眼馋的。 除非是一点野心都没有的人，只要是有野心的人，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块肥肉落到别人的嘴里。 “好，那咱们合作愉快，我让人准备合作。”孙厂长站起来和秦川握手。 秦川脸上也满是笑容，今天算是双喜临门啊，不光是合同谈成了，自己还有了提前染指并州电子厂的机会。 当然了，第二件事，只能够说可能有机会，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但是这是并州电子厂啊，光是有这个可能性都足够让人兴奋了。 要是拥有这么一家电子厂，先做两年的电视机，到时候手机上市的时候，转行去做手机。 这些技术就是底蕴啊，前路就非常的明晰了。未来的江湖上没有自己一席之地能行吗？ 并州电子厂的高层和周虹等几个人重新回到孙厂长办公室的时候，孙厂长和秦川已经谈好了，在准备合同的事情了。 他们不知道孙厂长和秦川两个人具体谈了什么事情，但是两个人都很高兴，说明谈的很愉快啊。 “秦总，都已经准备合同了，能够把你们的营销方案说一下了吗？”一个副厂长好奇的问道。 秦川笑了笑说道：“张厂长不要心急啊，合同已经在准备了，还是签了合同以后再说比较好。” “哈哈，以后你们做生意都要像秦总学习，这办事滴水不漏的我喜欢。”孙厂长在一旁笑着说道。 这话语里边的意思有些一语双关的意味，可惜这个时候能够听懂的人没有多少。 周虹等人当然就更加听不出来了，只是以为人家孙厂长是商业吹捧一下，毕竟人家并州电子厂是什么单位啊。 上万人的电子厂，和秦总学习，秦总虽然厉害，但是想要教人家，恐怕除了专业的营销领域，其他方面还差的很远。 这就是并州电子厂在龙城人民心目中的地位。 倒是一旁的朴正汉点头说道：“孙厂长说的是，秦总在营销方面确实厉害，这一次难得的机会，我们一定会跟着好好学习一下的。” 第104章:感觉车子马上就不属于自己了 很快合同就拿过来了，当秦川在合同上签完字以后，心里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为了并州电子厂的这个大单，又是招聘工作人员又是加快办证的速度，现在总算是把这笔订单接下来了，至于说接下来能够赚多少钱，那就要看自己的营销方案了。 “秦总，现在营销方案可以讲一下了吧。”朴正汉看着秦川签完字就急不可待的说道。 “当然。”秦川在众人的注视下笑着说道：“其实我的营销方案也比较简单的，就两个变动，首先是调整四十二英寸电视机的价格，另外一个就是对五十英寸电视机做一个小改动。” 众人闻言更加的不解了，在他们的猜测中，这营销方案应该是宣传方面的。 毕竟之前秦川做的两个营销案例都是从宣传方面下手的，这怎么到他们这里就突然转变了呢。 “秦总，详细的说一说。”孙厂长开口说道。 秦川点点头：“价格的事情比较简单，对电视机的小改动，我之前在考察咱们生产的时候也了解过了，只是一个小小的变动而已，并不难的，最长一个星期可以量产，最短的话三天的时间……” 秦川详细的解释了一下具体的方案，但是为什么这样做却没有解释，因为这种事只有在看见效果以后才能够知道。 就像是秦川之前给伟达的方案也是那样的，有些东西只有做完了才能够知道效果的。 当然了，原理秦川也可以给解释出来个一二三的，但是提前解释这么多，很多时候他们也不能够理解。 毕竟这个时候的并州电子厂的销售，还停留在在报纸和电视上刊登刊登广告，还停留在酒桌上的吃饭喝酒。 “要是相信我，就这么干，放心这个也关乎我的利益。”秦川笑着说道。 孙厂长看着秦川脸上自信的笑容，咬牙点点头，对车间主任说道：“按照秦总说的，现在就去办。” “这……好的。”车间主任是一头的雾水，但是还是领命去了。 秦川也准备去车间亲自指导一下，不过临走之前和孙厂长说道：“对了，咱们销售科这个面包车，这两天我开着用一段时间。” “朴科长，给秦总把车子加满油。”孙厂长也是一个有魄力的人，既然决定了信任秦川，那一辆面包车算什么啊。 朴正汉苦笑着点点头，他总感觉这个面包车好像要不属于自己了。 秦川带着周虹等人从并州电子厂离开的时候是晚上吃完饭的时候。 其实不是秦川要忙活到这个点，主要是想在并州电子厂蹭一顿饭，虽然说大单已经签订下来了，但还是一个穷逼，手里就剩下了几百块钱了。 重生到现在已经四个月的时间了，从一开始的一无所有，到现在有了办公地点，有了十一个员工，有了一部电话，有了一个营业执照。 但是总体上还是一个穷逼，兜里就剩下几百块钱了，宿舍还有两千块钱的书，这个需要时间换成钱。 手里有一部临时借用的面包车，这就是秦川的全部资产了。 但是十一个员工等到下个月十五号，要是拿不到工资的话，人都要走不说，还欠下了几千块钱的工资。 现在就等着并州电子厂的大单赚钱了。 要是可以的话，说不定能够过个肥年，秦川心里想着，发动车把周虹等人送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周虹好奇的问秦川，为什么这一次的营销方案和以往完全不同。 之前秦川做的两个营销方案，总体上来说还是侧重宣传方面的，只不过宣传的方式不是以往那种传统的宣传方式，但是还是在宣传方面下功夫。 但是这一次，秦川的营销方案，变动的价格是另外一款产品的价格，这和要销售的产品没有任何的关系啊。 至于说产品上边的改动，说实话，周虹觉得那点改变根本就没有什么用，说不好听一点，属于脱裤子放屁的类型。 秦川看了周虹一眼说道：“你们三个人这几天的时间，主要的工作就是思考一下，为什么我会设计一个这样的营销方案。 你们都不是营销专业出身的，但是营销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书本上能够学到的，还是要从实践中学习。 因为每一个营销方案都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所以我说咱们卖的是创意，卖的是智慧，卖的是点子。” “好的秦总。”周虹压着内心的好奇点点头。 秦川继续说道：“公司现在初创，你们十个人我准备分成两个小组，这个任务等到周一的时候，会布置给全公司的人，谁要是能够提前想明白了，那公司两个小组的组长位置也要诞生了。” 秦川说着，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顿时就激动了起来，小组长的工资待遇虽然秦川没有说，但是后续肯定还会调整的。 关键是这谁不想管人，谁想被人管着啊，这小组长的位置就有足够的吸引力了。 而且今天的合同他们也看见了，这个并州电子厂的营销要是做好了，公司绝对有前途的。 那在这样的公司往上爬就成为了一个首选的目标。 更何况就是看着秦川和孙厂长，并州电子厂这样的大厂厂长谈笑风生的样子就知道跟着秦川绝对错不了。 “好的秦总，您放心，我们一定认真的思考一下。”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顿时表态到。 周虹心里也激动了起来，这个小组长的位置她也想要的，虽然说她算是公司的元老，可是一直没有一个具体的职位的。 这小组长也不错啊。 秦川调动起了三个人的积极性，就不再说话了，把三个人送回家以后，直接开车回到了学校。 虽然只是一辆面包车，但是却不知道方便了多少。 在学校门口停好车，秦川朝着学校里边走去。 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边就史爱军一个人在。 秦川有些意外，一边脱外套一边问道：“老四，其他人都去哪里了？” 第105章:女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 “老大好像是和那个诗社的姑娘谈朋友了，还没有回来，老幺佘江去诗社了，听说今天有一个什么诗人过来，老三去卖书去了。”史爱军有气无力的说道。 周末一个人在宿舍的感觉确实有些不好，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一样。 刘海军和佘江还算是正常，但是王蒙这个去卖书了，让秦川有些疑惑。 因为之前的时候王蒙说过了，不愿意出去推销书了，这是又抽什么疯呢。 看着桌上的书也确实的少了一些，这周秦川一直在忙着并州电子厂的大单，还真的没有时间去推销书。 不过一周下来，周曼倒是卖出去一些，虽然卖的慢，但是也有效果，秦川干脆就等着周曼给自己赚钱了。 “老四，你咋没有出去也找个姑娘约会去？” “开玩笑，我怎么会像老大那么堕落呢，这大学是学习的，不是谈女朋友的，这么宝贵的学习机会我不珍惜，去谈恋爱，那对得起老师和家长的期待吗？ 要谈女朋友，等大学毕业以后有的时间谈女朋友……” 史爱军梗着脖子，振振有词的说道，秦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货吹起牛来也是没有一个够。 其他的不说，宫晓雨宿舍里边，史爱军是他妈的约了个遍，当然了，除了宫晓雨。 哪个都追两天，结果哪个都不愿意。 秦川都不想说，就是广撒网也没有这么撒网的啊。 秦川给史爱军扔了一根烟，然后和史爱军吹了起来。 “要不说还是老四你觉悟高呢，说实话，你这话也就是我能够理解，换了宿舍其他人根本就理解不了，还以为你在装清高呢。 但是你看我，我就不愿意谈恋爱，你们整天说我和宫晓雨在一起了，其实根本就没有事，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不，赚钱的速度。” 史爱军把烟头给扔在了地上，使劲的踩灭。 “老五，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 “不是，老四，你别走啊，四哥，我没有说完呢……”秦川喊着，史爱军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自己就是闲的，和谁装一下不行，和老五这个王八蛋聊啥天啊。 宫晓雨追你你不愿意，我呸，也不怕下雨天出去的时候遭雷劈啊。但是这个话秦川说还真的没有办法反驳，这才是最憋屈的。 秦川看着史爱军的背影笑着，这大学宿舍里边就是一群小可爱啊。 王蒙回来的时候，秦川已经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秦川没有着急离开。 昨天并州电子厂那边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设计图出来了，今天下午的时候基本上就能够出样品了。 秦川准备早上饿一顿，快到中午的时候过去，然后下午看看样品，晚上在并州电子厂吃完晚饭回来。 后世网络上有段子说，你要是没钱了来找我，我可以教一下你穷逼的日子怎么过。 秦川觉得自己才知道怎么过穷逼的日子，有些习惯都刻在骨子里了。 兜里没钱，就要精打细算的过日子。 王蒙起来以后看见秦川没有走，还有些好奇。 “五哥，你怎么没有出去呢？” “上午没啥事，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呢，你不是不去推销书了吗？怎么昨天又去了？” 王蒙一听，顿时就底下了头，脸色有些通红的低声说道：“快过年了，我想回去的时候给家里带点东西。” 秦川闻言拍了拍王蒙的胳膊：“挺好的，昨天卖出去多少？” “五十多块钱。”王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昨天他是整整的推销了一天啊，结果就卖出去几本书。 “行，除了进货，其他的钱你都拿着吧。”秦川说道，不等王蒙开口就继续说道：“我给周曼和宫晓雨也是这样的，你不要不好意思，都是同学我要是赚你们钱，才不好意思呢。” “谢谢五哥。”王蒙有些感激的说道。 其实他不知道的秦川给周曼和宫晓雨是另外一个进货价，开玩笑，这两人家里都不缺钱，主要是想要锻炼一下自己，那自己赚钱点怎么了？ 毕竟进货的成本都是自己垫资的，这个也是有风险的。 但是王蒙这里又不一样了，王蒙的钱秦川真的不忍心赚。 能够在不伤害他自尊心的前提下帮一把，那就帮上一把。 “那五哥，我出去推销书了。”王蒙背着书包鼓起勇气离开了，秦川按照进货价格给他。 昨天的五十多块钱，他就能够留下十多块钱左右，十多块钱，看起来不怎么起眼。 张志文请宫晓雨一顿饭都能够吃上百块钱了。 但是对于他来说，这十多块钱是好几天的伙食费了，攒一攒，等到过年回家的时候，给妹子买几块芝麻酥，给父亲买上两贴好一点的膏药，给姐姐买上两个漂亮的头绳，给母亲扯上一块时尚的花布做两身衣裳，给爷爷买上一包好烟，给…… 有钱人的快乐他想象不到，但是对于他来说如果能够实现这个愿望的话，那就是所有的快乐。 想象着妹妹黏着牙吃着芝麻酥脸上露出的笑容，想象着父亲贴上好膏药以后，舒展着腰背的样子，想象着母亲看见高档布料以后一边埋怨自己乱花钱，一边嘴角挂着笑容眼中闪动着泪光的样子。 他觉得这宿舍和教室的门就不是那么难以推开了，觉得那些冷漠的眼神，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够去面对。 秦川没有王蒙那么感慨，反正自己等到放寒假回家的，怎么都能够让家里过一个不一样的年的。 哪怕就是并州电子厂的订单黄了，自己都可以卖书给员工发工资，实在不行，就开着面包车等到大学放假的那几天跑两天黑车也能够赚钱啊。 钱这个东西，不是万能的，但是却能够让家人开怀大笑，能够解世人慌张，能够解千愁。世界大部分事情都和没有钱有关。 鲁迅说过：人只要有钱，烦恼就会减掉90%以上，情商和智商也会提高，更不会乱发火。 当然了，鲁迅先生唯一没有说过的就是钱从哪里来。 第106章:复习 快到中午的时候，秦川才开车到了并州电子厂，在并州电子厂待了一个下午，也看到了五十英寸的电视机改进以后的样品。 孙厂长看着样品，一个个眉头紧锁：“秦总，你确定这样改进，这完全没有意义嘛。 还是五十英寸的电视机，这改进了半天只不过把这个屏幕给看起来放大了一点，其实还是一样的尺寸，还有这个壳子大背头的造型，这有意义吗？ 看着是大，但是还是换汤不换药啊，消费者能够买账吗？” 车间主任也满腹疑惑的看着秦川，在他看来这就是瞎折腾，四十二英寸的和五十英寸的，这是两个产品。 但是五十英寸方方正正的电视机和五十英寸，大背头看起来更加的显得大的电视机有区别吗？ 一点区别没有的，这不是瞎折腾这是干啥？ “消费者会买账的，你们是不懂消费者的心理。”秦川肯定的说道。 秦川没有管孙厂长等人的疑惑，吃过饭以后秦川就心满意足的回去了，留下孙厂长几个人在担忧着。 “孙厂长，真的要这样生产吗？”车间主任满脸纠结的看着孙厂长。 其实孙厂长也有些纠结的，不过最后还是咬牙说道：“这样生产吧，不过要稍微收缩一下生产线，不要一下子生产的太多。” “那要是生产出来卖不掉？” “之前你们设计的方方正正的造型，生产出来就能够卖掉了？”孙厂长反问道。 车间主任顿时不吭声了，去安排生产任务了。 周一一整天秦川都没有出去，老老实实的坐在教室里边复习着，准备着期末考试的事情。 只在下午下课以后，才拎着寻找妹妹秦曦的传单出去张贴了一会，这传单是新印刷的，电话号码换成了一点通公司的电话。 之前留下来的是男生宿舍的电话，但是男生宿舍的电话整天在占线，想要打通费劲的很，基本上都是拨出去的。 周二的时候上午没课，秦川上午去了三晋大厦的一点通公司，询问了一下周虹，没有什么事情以后，就在办公室里边坐了下来，从手里拎过来的黑包里边，拿出了自己带过来的专业书，开始复习了起来。 没错，秦川到公司里边是来学习的，在学校里边，还要到图书馆抢位置之类的。 还不如来公司，一个是也能够在员工面前露个面，让他们知道老板到了。 另外一个也能够有个安静的环境复习，除了要注意别被人看见了，知道自己是一个学生就行。 好在周虹等人进门都知道敲门。 “秦总，您之前说的那个让大家思考这一次并州电子厂营销方案的事情我给布置下去了。” “嗯，可以，另外你注意一下，有时间多往并州电子厂跑一跑，看看进度之类的。”秦川点点头说道。 “好的秦总。” 打发走周虹，秦川一直复习到了中午，虽然秦川没有出去，但是秦川往办公室一待，给公司里边的众人压力就不小。 中午吃饭前秦川走了，大家才松了口气。 秦川回到学校食堂吃饭的时候，碰到了周曼和宫晓雨两个人。 “秦川，你一天忙什么呢？连人都见不到，马上期末考试了，你复习的怎么样？”周曼看着秦川问道。 “上午复习了一个上午，就一个感觉。”秦川拍着黑色的皮包，苦恼的说道。 “什么感觉？” “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啊。” “噗呲。”宫晓雨捂着嘴巴笑了起来：“秦川，没有想到你说话还挺幽默啊。” “我也希望这是个笑话。”秦川无奈的说道。 其实专业课还好，就是高数啊，英语啊，还有毛概之类的，是真的折磨的人够呛。 “那我帮你补课吧。”宫晓雨笑着说道。 秦川顿时就一脸吃惊的看着宫晓雨：“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不要有其他的非分之想啊。” “去死。”宫晓雨气的胸闷，打了秦川一下。 “那要不然我把笔记借给你？”周曼这时在一旁出声说道，看着秦川和宫晓雨打闹，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不用，还是用我的吧。”宫晓雨直接把自己的笔记本放在了秦川面前，让已经准备伸手从包里拿笔记的周曼尴尬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点点头。 秦川最后还是拿着宫晓雨的笔记离开了，毕竟宫晓雨那个眼神，要是再不答应的话，估计就真的要爆发了，女孩子嘛，还是要给人家留下一点面子的。 周四一早秦川就收到了消息，并州电子厂这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替换，改进的新产品随时可以上市。 四十二英寸电视机价格变动的事情也和商场那边沟通过来，随时可以调整。 秦川收到消息以后，直接就接上周虹到了并州电子厂，朴正汉在办公楼门口等着。 见了秦川以后，只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就道：“孙厂长他们在办公室里边等着了。” “好。”秦川点点头，不慌不忙的到了孙厂长办公室。 到了孙厂长办公室以后，能够看的出来孙厂长他们几个厂领导的神情都非常的凝重，其实可以理解的。 这五十英寸的电视机，生产原材料挤压了那么多，生产出来的电视机一直卖不出去，他们不着急才怪呢。 就算是厂子的底蕴深厚，但是这一次要是五十英寸的电视机销量上不去，可能下场也非常的惨。 之前的时候各种各样的方式他们把能够尝试的基本上是都尝试了一遍，现在秦川就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而现在听上秦川的，包括对电视机外观方面做改动，包括对另外一款四十二英寸电视机价格上的调整。 现在上市就到了要验证秦川这没头没脑的营销方案，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到底好不好使，有没有用的的时候了。 如果秦川的营销方案也不行，那他们就真的是不应该应该怎么办了？要束手无策了。 第107章:重新再来的力气 “秦总。” “秦总。”孙厂长几个人朝着秦川招呼了一声，秦川不客气，在会客厅坐了下来。 “秦总，请你过来是想要看看下一步怎么办？”孙厂长直接开口问道。 秦川点点头：“今天是周四，明天新产品上市的话，估计有些赶了。 咱们也不差这么一天时间，我觉得不如这个新产品上市的时间就定在周六，周末正好也是商场人流量最多的时候。 那个时候正好检验一下咱们的新产品效果到底怎么样。” 孙厂长等人也点点头，周末正式上市，这个时间点把握没有问题，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另外就是价格的事情？这个四十二英寸的电视机到底调整到多少钱？”孙厂长问道。 孙厂长说完不等秦川回答又说道：“而且你确定需要调整的是四十二英寸的电视机价格，而不是五十英寸电视机的价格，其实五十英寸的电视机价格，我们也可以适当的往下调整一下的。” 孙厂长说着，秦川一脸的黑线，前两天和自己谈抽成的时候说什么，抽走三百块钱就要赔本赚吆喝了，结果现在又和自己说能够把价格往下调整。 看来这个生产的成本，比自己想想的还有很大的下降空间的，现在孙厂长是有些坐不住了，这个老狐狸。 不过这种降价的行为，秦川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降价就不用了，用价格换取市场那是杀鸡取卵的行为。”秦川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那你确定调整的是四十二英寸的电视机价格，这个和咱们五十英寸的电视机有关系吗？”孙厂长依旧紧皱着眉头问道。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就是四十二英寸的，今天下午就给各个商场铺货，明天上午咱们一起去一趟商场，电视机怎么摆放，位置之类的，我要做一个调整的。” “这还有讲究？”孙厂长现在是完全懵逼了，秦川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要不是之前秦川对于这个销量惨淡的原因总结的很到位，他估计都能够把秦川当成疯子了。 这都什么营销方案啊，电视机的外形换了一下，换汤不换药；调整另外一款完全不相干产品的价格；最后还有什么商场电视机位置的摆放。 这都哪跟哪啊？ 完全是驴头不对马嘴的啊，看看秦川这个营销方案，他几乎就以为秦川和前两天给自己总结销售原因的秦川不是一个人。 “有啊，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秦川肯定的说道，压根就不想要解释了，这解释都是对牛弹琴，就是说的再明白他们都是懵懵懂懂的，只用看销量就行了。 自己做的是营销方案，不是营销的培训讲师，自己只负责提高销量，运营产品，不负责提高他们的营销水平。 秦川安排好以后，又去车间看了一下产品，然后就让安排铺货了。 秦川自己也没有一直待着，学校还有课，还要回去好好的学习，应付期末的考试。 周五上午，秦川直接开车到了五一路的商场，孙厂长带着朴正汉已经在了。 其他的领导层没有来，他们在负责铺货的事情。 孙厂长亲自过来，商场的负责人也过来陪着，对于秦川说的调整位置怎么摆放的事情，商场的负责人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他们也没有看出来这有什么关系，随便摆放呗，难道说还能够因为这个就把销量提高吗？ 一旁的孙厂长全程陪着，看着秦川和商场的负责人在沟通，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摆明就是要当个吉祥物就够了。 他能够看的出来，虽然商场的经理一副老实配合的模样，估计心里已经在笑话并州电子厂狗急跳墙了。 不然的话，换一下位置，怎么摆放，那能够提高什么销量呢，这不是开玩笑嘛？ 但是秦川仿佛根本就没有感受到一样，还在一本正经的安排着。 “到时候这边的这几个展台，是四十二英寸的，并州电子厂熊猫电视机对标的几个品牌，把四十二英寸的全部摆在这里，另外就是五十英寸的电视机，这边就放我们一台。 还有就是洋品牌的电视机，同样五十英寸的也要摆在这边一台，这个不说品牌的事情，而是说价格的事情，要找两款价格上远超我们的电视机……” 秦川一点一点的安排着，不管是商场经理脸上那不以为然，若有若无的嘲讽，还是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孙厂长，或者是脸色阴沉不定，有些羞愧的朴正汉。 都对他没有一点的影响。 这几个人懂什么叫做营销，懂什么叫做销售啊，就知道在酒桌上灌酒，就知道打价格战，那是最愚蠢的办法。 连长宏这种庞然大物，最后都因为价格战的因素给倒下来了，然后基本上就一蹶不振了，其他的企业，谁想要打价格战那就是找死了。 虽然说在针对洋品牌的时候，价格战挺有用的，但是谁要是把价格战奉为法宝，那最后绝对会死的很惨。 “孙厂长，这个商场完了，咱们去下一个。”秦川看着孙厂长问道。 孙厂长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心里一直念叨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然后才点点头，和秦川出来，去了下一个商场。 中午是在外边的一家小饭馆吃的饭，孙厂长和朴正汉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胃口。 但是秦川却吃的很香，还另外要了两瓶啤酒，喝的很是舒服的，最后舒服的打个饱嗝，上午跑了一上午，他肚子早就饿了。 秦川擦了擦嘴才发现两个人几乎都没有动筷子。 “怎么？孙厂长，你们俩不饿啊？” “不是，秦总，你还真的能够吃的下去啊，你这个方法到底有没有用啊，明天就要正式的上市了，你就不担心。”朴正汉忍不住开口问道。 秦川笑着说道：“担心也不能够不吃饭啊，就是失败也要吃饱了才有重新再来的力气啊，再说了，我对于自己的方案有信心的，肯定没有问题的。” 第108章:担心忐忑 朴正汉不管秦川怎么说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但是一旁的孙厂长却爽朗的笑了起来。 “哈哈，小秦说的有道理，我这个是一把年纪白活了，说的没错，就是失败也需要吃饱了才有力气重新再来。”孙厂长说着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大不了就是被当成一个笑话，被人看成是狗急跳墙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自己这么大的年纪了，一辈子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看事情还不如一个小年轻。 面对事情还不如一个小年轻有定力，能够沉得住气，还没有一个小年轻面对生活的乐观，真的是白活了。 朴正汉瞪大了眼睛，反正他的境界是不到，就是吃不下去。 他作为销售科的负责人，秦川又是他找来的人，其实压力是最大的。 这一次秦川的营销计划要是不行的话，秦川大不了是赚不到钱的事情。 但是他们并州电子厂忙活了这么多天，动静这么大，肯定是需要有人站出来负责的。 虽然这件事是孙厂长负责的，甚至很多决定都是孙厂长拍板决定和推进的，但是这件事的责任最后肯定不会落在孙厂长身上的，因为不合适。 那么就只能够是落在自己身上了，自己这个销售科的负责人，也是介绍秦川过来的人身上，最适合背锅了。 当然了，自己也不光是背锅的事情，自己也确实的有责任的。 到时候要是孙厂长保自己的话，可能一个处分之类的，闹不好都要降职的。 朴正汉甚至有时候自私的想，自己是不是就不应该介绍秦川过来的。 尤其是秦川的营销方案让人摸不着头脑，根本就一点也看不懂的情况下。 但是现在就是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了，现在的情况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下午又是一个下午，天色擦黑的时候，终于把所有的商场给跑完了。 秦川看着孙厂长两个人的状态不好也没有想着蹭饭的事情，就准备开车回学校了。 但是却被孙厂长拦住了：“晚上去食堂，咱俩好好喝一杯，不管明天的销售成绩怎么样，最起码忙活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尘埃落定了，今天晚上多喝两杯，也算是对自己有个交代了……” 他也是看开了，事到如今担心也没有用了，只能够交给天意，看明天的情况了。 朴正汉都有些佩服，孙厂长不愧是领导，这格局就是大，这个时候还喝的下去酒。 但是两人却没有想到，秦川竟然笑着摇摇头：“孙厂长，这顿酒留到明天晚上的庆功宴上不是更好嘛？” 孙厂长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了：“哈哈，小秦，你这么有自信？” “我要是对自己都没有自信还能够做成什么事情，这顿酒等到明天晚上的庆功宴再喝。”秦川脸上的信心永远都是赤裸裸的，让人能够受到这种感染。 “好，小秦，你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听你的，这顿庆功酒等到明天。”孙厂长笑着说道。 秦川点点头就准备上车，不过上车之前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明天商场是八点半九点左右开门，我觉得在办公室里边等销售数据，不如说明天咱们去现场看看。” 孙厂长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下来：“没问题，明天早上到商场门口等你。” 虽然说以往都是在办公室里边等待销售数据，但是换一个方式也未尝不可。 而且他觉得他们好奇的秦川的营销方案，在明天的现场，如果秦川的营销方案确实有用的话，那一切都会显形的，他们也能够弄懂这个营销方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川开着海狮面包车离开了，在学校门口停好车以后，才朝着学校里边走去，今天回来的比较早，天色这个时候刚黑下来，正是学校里边人流量最多的时候。 秦川累了一天，直接朝着食堂走去，不过路过诗社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诗社的门口有一男一女，正凑在一起聊着什么，不时的女孩子还捂嘴偷笑着。 其实这样的场景不要太多，但是主要是这个男生秦川认识，正是自己寝室的老大刘海军。 所以就下意识的多看了两眼正在偷笑的姑娘。 长得属于那种文静的吧，不是一看就很漂亮的，但是却属于耐看型的，尤其是脸上飞起的两朵红霞，还是很吸引人的。 这个天在外边谈恋爱，冻得浑身都哆嗦，这不是真爱都不可能。 这个时候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纯洁，真美好……哎哎哎，不是，老大怎么把嘴给凑上去，这太不要脸了。 秦川赶紧溜到了食堂，掀开了有些厚重的油腻腻的门帘，热气腾腾的，带有食堂特有味道的热气就扑面而来。 手里的钱不多，秦川依旧是以吃饱为主，三个馒头，再加上一个咸菜一个土豆丝，这就是晚饭了，至于汤之类的，一会回宿舍喝热水就行了。 吃饱喝足以后，身上有了热乎气，回到宿舍开始洗漱，周五的晚上都回来的比较迟，秦川一个人都没有见到。 就洗漱休息了，对于室友们来说，明天是周末，但是对于自己来说，明天却是产品上市，检验自己的营销方案的时候。 虽然说自己和孙厂长、朴正汉说的时候信心满满的，在周虹等人面前，更是一副自信十足的样子。 但是说实话，营销这种事情，每一次做新的方案，都不是说绝对的，因为营销这针对的是消费者的心理。 你要是能够抓住消费者的心理，那就成功了，要是抓不住，你想的和消费者想的不一样，那就失败了。 而针对消费者的心理，这根本就没有一个标准答案的，所以虽然说有信心，但是也不能够不保证就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过秦川虽然忐忑，但是不担心，现在养精蓄锐的是为了应付明天。 但是这一晚失眠的人很多，比如说朴正汉，比如说孙厂长，比如说并州电子厂的一些高层。 第109章:今天不坐公交车 早上七点钟，秦川的生物钟准时的叫醒了秦川，起床洗漱，准备去食堂吃早餐去。 王蒙听见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问了一句：“五哥，今天有事出去啊。” “嗯，有点事。” “五哥，我今天没啥事，跟你一起出去呗。”王蒙说道。 秦川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点点头：“行啊，晚上带你吃点好的。” 王蒙也起床开始收拾，两个人到食堂吃了早餐，朝着学校外边走去。 “五哥，咱们坐几路车？”王蒙打着饱嗝问道。 秦川笑了笑说道：“今天咱们不坐公交车。” “用不着打车吧，就咱们两个，能够节约一点钱还是节约一点钱，打个车稍微远点就要十来块钱的。”王蒙劝到。 秦川依旧摇摇头：“也不打车。” “那是……五哥，你买自行车了？我还想着等明年卖书攒点钱以后买一辆二手的自行车呢，五哥你买的什么牌子的自行车？等没事的时候，我能不能用你的自行车学一学……” 王蒙激动的说着，还不断的张望寻找着秦川的自行车。 “哈哈，我要是有自行车就给你学一学，关键是我没有自行车……”秦川说着走到了白色的面包车旁边，使劲的拍了拍面包车的车门：“我只有一辆面包车，你要是想学的话，直接学开车好了。” “砰砰砰”的声音传来，王蒙吓了一跳，根本就注意不到秦川后边的话语了。 “不是，老五你注意点，这汽车那么贵，你要是给人家拍坏了怎么办？咱们根本就赔不起的，我听二哥说家里的那个黄大发的面包车就要七八万呢……” 王蒙被秦川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赶紧开口劝到。 秦川也想要逗弄一下王蒙，又使劲的拍了拍面包车的前机盖：“是吗？这破车还这么贵呢？” “老五，你快住手，你疯了……”王蒙连忙回头看去，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以后才赶紧上来拦住秦川。 “老五，千万别搞了，要是让人家车主发现了，咱们俩就完了……” 王蒙拍着胸脯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在观察着被秦川拍的地方，看看秦川有没有给人家拍坏。 他是真的害怕突然有车主跳出来说车子坏掉了让赔钱之类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秦川已经拿着车钥匙打开车门了。 正在检查前机盖的王蒙顿时就愣住了。 秦川心里稍微有些遗憾，妈的，这机械钥匙，要是电子钥匙，直接按两下，那装笔才到位呢。 不过在秦川看来略微有些遗憾的事情，在王蒙心里已经懵逼了，这个时候在龙城，真的，面包车都是一个非常高级的车子了。 后世可能开个bba都没有现在一个学生开一辆面包车，给人来的震撼大。 秦川关上车门，把车子先给发动起来，等车点着火以后，才掏出烟，准备抽一根热热车子出发。 不过这个时候发现，王蒙还在旁边愣着呢。 “不是，怎么了？不走了？上车啊，愣什么呢？”秦川招呼着王蒙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王蒙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爬上了副驾驶，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车。 直到秦川的烟扔过来，这才轻轻的关上车门。 “五哥，这车子……” “我偷来的，看路边没人要，我就开来了……” “五哥，这不行啊，这是犯法……”王蒙说着看着秦川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就明白了，苦笑着说道：“五哥，你就逗我。” “哈哈，你还知道在逗你啊，傻子嘛，说什么信什么？”秦川笑骂道。 “不是，五哥，你这个车子到底哪里搞来的？” “合作商的，我就是借过来开两天，不是我的车子，我要买也不能够买面包车啊，最低不得是津门夏利起步啊，你见过哪个老板开面包车出门的……” 秦川还在吹着牛，王蒙就打断了：“那五哥，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这还用学嘛，和他妈农村拖拉机一样。”秦川说着就挂上档，面包车朝着前边驶去，晃晃悠悠的出发了。 “不是，五哥你慢点。”王蒙大喊道。 不过很快王蒙就平静了下来，秦川车子开的还是非常稳的。 第一个去接的周虹，周虹上车以后看见王蒙在，和王猛打了个招呼，然后是张建和党静文。 “这是我们公司的人，这个是我朋友。”秦川又换了一个称呼，周虹虽然眼神有些异样，但是却没有说什么，至于说原来的时候秦川介绍王蒙是表弟，现在又是朋友这件事，根本就不算什么的。 在决定到一点通公司之前她就已经怀疑很多事情了，包括秦川之前说的一些事情。 相比来说，王蒙到底是谁根本就不重要的。 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赶紧打招呼，王蒙有些不善交际，只是红着脸回了一声你好。 “对了，给你们布置的这一次营销方案的事情，想明白了吗？”秦川边开车边问道。 结果周虹三个人都不吭声，就这个营销方案的事情，他们回去以后是绞尽脑汁的考虑了很久，但是都没有什么进展。 秦川从后视镜里边看着三个人的表情就明白了，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这也不怪他们三个人，主要是思路上没有打开。 还是局限在原来固有的宣传思维里边，要是能够想明白的话，孙厂长他们早就不疑惑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并州电子厂三辆桑塔纳也朝着商场的方向驶来，车里孙厂长等人的表情都非常的凝重。 孙厂长这么大年纪了，昨天晚上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在担心着今天新品上市以后的销售。 同样，厂子里边的几个副厂长也一样的，秦川之前对于并州电子厂现在的处境分析，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理论，虽然说有些夸大了。 但是一定程度上，并州电子厂是什么样子，他们心里也明白的，这一次把所有的资源都集中到了五十英寸的产品上，要是真的销售不出去，那他们厂子从此以后不说就黄了，但是一蹶不振是肯定的。 第110章:青睐 朴正汉的眼圈都是黑的，他昨晚做梦的时候，几次都梦见了，自己成了背锅的，被处分不说，还降职了。 一路上，车里的气氛沉闷的很，到了商场以后，商场还没有开门呢，几个人又在路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对了，秦川他们一点通的人到了没有？”张和军副厂长突然开口问道。 “没有呢，估计在路上呢。”朴正汉回答道。 “不会不来了吧？”张和军开口说道。 直接就被孙厂长给呵斥了：“老张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这才几点啊，是咱们来的早了，商场还没有开门呢。” “是，孙厂，是我着急了。”张和军闷头抽着烟不说话了，但是所有人心里却咯噔了一下，秦川不是骗子吧，把他们的面包车骗走就拉倒了，这营销方案的事情就是乱扯一通，毕竟这个营销方案，实在是让人看不懂。 几个人的目光，不时的就看向了道路尽头来车的方向，在期盼着那辆面包车出现。 秦川要是到了他们还会有一点希望，但要是秦川没有出现的话，那就代表他们被骗了，那个开玩笑似的营销方案也就证明是假的。 不过就在这时，那辆白色的面包车晃晃悠悠的开了过来。 孙厂长几个人同时松了口气。 秦川带着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就看见孙厂长几个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孙厂长你们来的挺早啊，这都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秦川笑着问道。 “没有，没有，就是感觉秦总今天格外的精神。”张和军在一旁说道。 秦川乐了：“张副厂长今天说话是格外的好听。” 秦川和孙厂长等人寒暄着，王蒙在一旁不知觉的就退到了最后，秦川没有给大家介绍王蒙的身份，孙厂长他们也完全不在意。 王蒙跟个小透明似的看着，明明也就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跟着秦川出来，但是现在自己却完全看不懂了。 车子有了，下属有了，合作的伙伴看起来也更加的高级了，毕竟旁边停着三辆小轿车。 半个月的时间啊，这怎么就变化这么大呢。 几个人聊着的时候，商场已经开门了，孙厂长等人就迫不及待的要往里边走，但是却被秦川拦住了。 “不着急，让顾客先进去。” 虽然心急如焚，但是孙厂长等人还是耐心的等着秦川又抽了一根烟，十分钟以后众人才走进了商场里边。 孙厂长等人都没有逛商场的心情，直接就朝着电器区走了过去。 不过走进以后，孙厂长等人眼睛就瞪了了。 他们并州电子厂生产的熊猫牌电视机前边，竟然围了好几个客户。 这个时候商场的销售人员正在给顾客介绍着。 “这一款是咱们并州电子厂的熊猫牌五十英寸的电视机，这屏幕有多大你们看见了了。 要是觉得这个大呢，还有四二十英寸的，这个价格便宜一点，就一千五百块钱左右，当然了，这边还有东芝的洋品牌的电视机，价格上是一样的……” 销售员给介绍着，很多客户的目光就慢慢的转移到了并州电子厂五十英寸的电视机旁边了。 “那这个熊猫牌的电视机五十英寸的给我们便宜点，一千八的价格太高了，再便宜一点。”有客户说道。 “真便宜不了了，这是厂家的统一定价，真没有办法。”销售员两手一摊说道。 “那个康佳的电视机五十英寸还一千七百块钱呢，这个熊猫牌的电视机为什么就不能够便宜一点呢？” 有顾客问道，顿时其他的顾客也纷纷的开口问道：“就是啊，康佳的便宜一百块钱呢，这个也应该便宜一点。” 孙厂长等人在不愿意看着，脸色顿时也有些紧张起来了。 本来嘛，他们都是给商场有一定的还价空间的，虽然是厂价定价，但是也不是说就完全的没有空间的。 但是周四定的时候，秦川却让把价格给定死了，就是一口价，一分钱不能够降低。 孙厂长等人的目光不由的朝着秦川看去，但是秦川却淡定的很：“孙厂长，你们不要着急，继续看下去嘛。” “好。”孙厂长等人把心里的疑惑给压下去，继续看着。 而这个时候销售员也被一群顾客弄的不耐烦了，他哪里知道为什么不能够降价啊，这是上边的经理通知的。 于是无奈的说道：“你们要是觉得康佳的便宜，愿意买康佳的电视机，那就去买康佳的啊。” 销售员这话一出口，孙厂长等人的脸色都气铁青了，妈的，这销售员怎么说话的，人家顾客明显的看上的是他们的熊猫电视机啊。 这让一杆子给支到康佳那里去了，这也就是现在顾客多，不然的话，非上去给他两下子，你他妈的会不会卖货啊。 就是这样，回头也得找商场的经理，这销售员高低是不能够留了。 孙厂长等人觉得销售员说了这话，这单子肯定就黄了，那顾客肯定就要买康佳的了。 但是没有想到顾客却摇摇头说道：“你这话说的，我就是看重熊猫牌的了，我要是买康佳的还和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行了，给我定一台，又不是买不起，还让我买康佳的……” 顾客一副我被你侮辱了的样子，生气的拿钱要交定金。 销售员顿时嘴巴就张的大大的，这是怎么了？干嘛这样啊？ 我没有说什么啊？这熊猫电视机和康佳的知名度也就差不多啊，而且这还是在省内，要是出省了，这熊猫电视机还比不上康佳呢。 怎么让你买康佳的就是侮辱你了，又不是说你要买洋品牌的东芝电视机，我说你喜欢便宜，买康佳好了？ 销售员差点就把“这熊猫电视机也不比康佳好啊。”这句话给说出去了，不过多年的职业素养还是让他给忍住了。 可是接下来一个个顾客们对于熊猫牌电视机特殊的青睐，才是真正的挑战了他多年销售的认知。 第111章:火爆 以往的时候，其实熊猫电视机算作是本土的品牌，其实不用说五十英寸的，就是四十二英寸的，也是属于二线一些的品牌的。 哪怕是在晋省范围内，其实比起长宏啊，康佳啊，创维、tcl之类，被人称为四大家族的电视机是有所不如的。 哪怕是有本地企业的加持，也是一样的。 在外地的话，属于二线品牌，但是在本省属于，次一线品牌。 这一点从价格上也能够体现的出来的。 离开购买的顾客，要是选择熊猫牌电视机也是因为熊猫牌电视机的价格，比起这些长宏之类的可以稍微便宜一点，再加上是本土的品牌，所以大家愿意购买。 但是基本上也是在观望和选择中，更多的人还是选择现在的“四大家族”品牌，也是就长宏，康佳，创维、tcl几个。 当然了，要是有钱人，那选择的就是东芝、松下、飞利浦等洋品牌的电视机。 可是今天的销售情况却完全的不同，大家看看标价，直接就都奔着熊猫牌电视机过来了。 哪怕是问其他品牌的电视机，也是很不用心的问一嘴，然后话题立马就转移到了熊猫电视机的身上。 这并州电子的名声是在龙城比较响亮，可是也不应该是这样啊。 要说熊猫电视机的价格比较便宜，所以受到了大家的青睐，也不是这样，因为调整以后的价格，四十二英寸的电视机价格已经快赶上东芝等洋品牌了。 足足比长宏等电视机高出了很大一截的，但是偏偏这个熊猫电视机五十英寸的价格呢。 却和长宏等品牌的价格差不多。 这样一来呢，使的熊猫牌电视机的价格，四十二英寸的价格和五十英寸的价格，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差别，只有那么两三百块钱的差距。 这个标价，说实话，销售员都弄不懂，你要是对标洋品牌呢，不管质量怎么样，最起码统一价格吧，你五十英寸的电视机也参照洋品牌五十英寸的电视机啊。 你要是对标长宏之类的吧，那四十二英寸的电视机价格又过于高了一点，达到了洋品牌的价格。 这种标价方式是看的销售员一头的雾水，但是消费者、顾客却不知道怎么回事。 问一问熊猫牌的四十二英寸的价格，然后就奔着五十英寸的来了，很明显，购买的欲望很强烈，眼中好像完全没有其他的品牌一样。 是洋品牌也不考虑，是其他长宏之类的四大家族也不考虑，甚至是次一点的品牌也不考虑，就是熊猫牌的五十英寸的电视机。 四十二英寸的，问价的多，但是都看重的是五十英寸的。 销售员满头的雾水，但是顾客一个接一个的，根本就没有时间让他思考是怎么回事。 孙厂长等人在一旁也看懵了，这还是他们并州电子厂的熊猫牌电视机吗？ 这就是销售最火爆的时候都没有这个盛况啊，一群顾客竟然就是奔着他们熊猫电视机去的。 什么长宏啊，什么康佳啊，这一刻好像都完全不在顾客的选择范围内了。 熊猫电视机好像已经完全的把他们给甩在身后了。 长宏、康佳、创维等是一线品牌的话，那么现在他们的熊猫电视机就是超一线了，远远的把长宏、康佳等品牌都给甩在了身后了。 这让他们都感觉好像是活在梦里一样，是这么的不真实。 一个个的都下意识的看向了秦川。 秦川却脸上满是淡然的表情，就好像这一幕完全在预料之中一样。 就连周虹等人虽然相信秦川，但是真的让秦川做到了还是感觉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还是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因为熊猫电视机的品牌影响力和销量大家都是知道的。 可是现在完全就颠覆了他们的认识了。 “朴科长，快，你让人去看看其他的商场，看看其他的商场是这样的场景吗？”孙厂长突然看着朴正汉着急的吩咐道。 虽然现在心里的好奇心已经爆棚了，但是最关心的还是销量的问道。 “好的厂长，我这就安排人……”朴正汉满脸的惊喜，这要是其他的商场都像是这个五一商场一样的话，那自己这一次不光不用背锅挨处分降职，相反应该给自己记一大功。 因为秦川是自己找来的，这可他妈的真的是是福不是祸啊，哈哈。 不过就在这时却被秦川给拦住了：“孙厂长，不如我们一起去现场看看？” “对对对，咱们去，咱们今天上午就什么都不干，一个商场一个商场的去。”孙厂长连连点头，这一刻兴奋的像是一个少年人一样，恨不得手舞足蹈起来。 一个上午的时间，秦川等人就把整个龙城有熊猫电视机的电器城和商场一个一个看过去。 五一商场熊猫电视机的销售火爆，并不是一个个例，这种情况出现在龙城的每一个电器城和商场里边。 一个上午的时间跑这么多的商场，挺累的，但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今天秦总居功至伟，中午咱们就随便吃点，晚上等销售数据出来，咱们大家一定要好好的敬秦总几杯。”中午是在并州电子厂的食堂吃的饭。 不过就是吃饭的中间，好几个商场都打电话过来要货了，他们给铺的货，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有些告急了，很多商家都打电话过来要货。 而且这种情况不光是发生在龙城，还有整个省内的好多城市的商场都是这样。 一顿饭的功夫，孙厂长他们几个都没有吃好，都在安排发货的事情。 因为一开始没有准备这么多的货，主要是对于秦川的这个营销方案有些没有自信。 虽然秦川一开始就说了，让开足了马力生产，让给商场多铺货，但是大家都不相信啊。 导致现在库存告急，商场缺货。 生产车间开始发加班的通知，后勤的开始临时紧急的调配车辆送货。 销售科的开始收货款……一群人忙的是脚不着地的，但是一个个却十分的激动，这样的场景，就是忙的累死也值得了。 第112章:看不懂 这样的火爆场面，对于并州电子厂来说还是头一次，孙厂长也不断的签字，忙的吃口饭的时间没有。 秦川他们几个吃饭完以后，并州电子厂安排了招待所的房间让去休息一下，下午三点钟会议室开会。 孙厂长等人是积攒了一肚子的好奇，就等着和秦川请教呢。 秦川还是第一次来并州电子厂的招待所，给几个人安排的都是单间，还有服务员过来给送热水，热情的不得了。 妈的，真现实啊，秦川嘴里吐槽着，自己都来了并州电子厂几次了，也不是没有中午待过，哪里有什么招待所休息，自己都是在食堂吃完午饭以后，自己找个地方待会。 这销量上去了，就给安排招待所了。 不过却不影响秦川睡的香，其实上午的时候秦川的心也是提着的，营销方案，那是基于消费者的心理做的，但是最后的结果怎么样，还要看实际的操作。 现在终于能够放下心来了，剩下的就是赚多少钱的问题了。 等孙厂长等人忙完吃饭的时候就剩下一些冷饭菜了，不过一群高层却没有一个在乎的，拿着热水泡一泡，吃的很是开心。 这五十英寸的电视机销售火爆，对于他们每个人来说都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张厂长，好几个商场都要货了，我都没有车子给发货了。” “你就别说了，车子，现在连货都要没有了，早知道这样就听秦川的，多囤点货，昨天的时候就应该开足的马力，加班加点的生产。” 车间主任一看苗头转到自己身上立马就不干了：“不是，大家别看我啊，就那个营销方案，我也不敢啊，再说大家不是都心里有疑虑嘛。” “哈哈，是，但是现在要开足了马力啊。”孙厂长笑着说道：“这一次什么金星啊、乐华啊都不是咱们的对手了，以后其他的市场不说，整个省内的市场咱们是牢牢的占据了，甚至下一步，咱们就是走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并州电子厂的高层吃着热水泡的冷饭菜，但是一个个的心里却激动的很。 谈论的声音很大，声音里边带着兴奋和激动。 “对了，孙厂长，秦川这个营销方案，你们看懂了吗？”突然有人问道。 顿时饭桌上就沉默了起来，大家尴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人家做事的每一步你都能够看的见，但是就是看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在营销方案已经证实了，效果好的不要不要的，一群人就在现场看着，但是依旧没有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让人尴尬了，仿佛是智商上的碾压一样。 “一会问一下秦总不就知道了？这不是咱们专业的范围，就像是让秦川来造电视机，他也不懂的。”车间主任开口给大家解围。 大家顿时就沿着台阶下了，纷纷点头说是，这叫什么术业有专攻之类的。 等吃过饭以后也差不多三点钟了，一群人到了会议室以后，没一会秦川带着人也到了。 “秦总，快请坐。” “秦总喝什么茶，我让人去泡，铁观音还是龙井？” “秦总，休息好没有？” 一群人是要多热情就有多热情，那一张张洋溢的笑脸。 好像和之前那一张张质疑，阴沉的脸完全不是一个人一样。 秦川在孙厂长对面坐了下来，一群人又是发烟又是递茶的。 “秦总，您能说一下，这个营销方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这也太厉害了，明明就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消费者今天就是认我们熊猫电视机。”张和军开口问道。 张和军这一开口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顿时一个个都纷纷围着秦川问了起来。 “是啊秦总，给我们讲一下。” “秦总，我是满脑子问号啊，你是不是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啊，这一下子就把我们熊猫电视机弄成香饽饽了，你是不知道有多少商场中午要货啊。” “是啊，还有直接先打款的呢。原来的时候商场就是把货给卖出去了，都要压我们好长时间的货款呢，结果现在呢，直接打款再发货……” 秦川笑着站起来，走到了一旁的黑板边上，拿着粉笔开始在黑板上画了起来，边画边说道：“其实这个在商场的时候说，更好一点，现在我就在黑板上把这个商场的产品摆放位置画出来，然后再给大家说。” 很快一张小型的产品摆放位置图就出来了。 和各个商场熊猫电视机摆放的位置是一模一样的。 从四十二英寸到五十英寸，从国产的电视机到洋品牌的电视机。 其实我这个营销方案呢，非常的简单，就是两个字叫…… 秦川在黑板上写下了“锚定”两个字。 “锚定。”看着这两个字，孙厂长等人更是一头的雾水，这什么啊。 有文化程度高的还能够认识这两个字，但是像一些文化程度低的，连这个锚字都不认识。 只是看着楞楞的发呆，搞不明白什么意思。 “锚定。锚一般指船锚，是停船的时候用的，用铁链连在船上，把锚抛在水底，可以使船停稳。” 秦川开始解释起来，晋省这个地方也没有海，黄土高原上，船也不多，不过秦川解释了一下，这锚是个什么东西大家都知道了。 但是这和营销方案有什么关系呢。 秦川接着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字“印记”，然后说道：“要讲锚定，要说印记呢，首先要从一个关于幼鹅的故事说起，这个也叫幼鹅效应。” 孙厂长等人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之前的时候在食堂说起这事来还觉得尴尬呢。 眼睁睁的看着秦川这一场营销的每一个动作，就是看不明白，销售都火爆起来了，他们在现场看着，但是却看不懂为什么销售火爆。 想着秦川给解释一下就明白了，结果现在有了不好的预感，这解释了大家好像也不明白啊。 要是一会秦川讲完了，大家还听不明白，那就真的丢人了。 第113章:恍然大悟 “数十年前，自然学家康拉德·洛伦茨发现刚出壳的幼鹅会深深依赖它们第一眼看到的生物，一般是母鹅。 洛伦茨在一次实验中发现，他无意中被刚出壳的幼鹅们第一眼看到，它们从此就一直紧跟着他直到长大。 由此，洛伦茨证明了幼鹅不仅会根据它们出生时的初次发现来做决定，而且决定一经形成，就坚持不变。洛伦茨把这一自然现象称作印记”。 秦川是越说众人越迷糊，又是船锚，又是印记，又是幼鹅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秦川看出了众人的迷茫，不过依旧在继续说着：“所以我们的第一印象是会形成印记的，比如说我们买一个产品，接受的价格，从此以后就会以这个价格为印记，影响我们对其他商品的出价价格。 比如说这包大前门，我们接受了这个价格，以后买烟的时候就会以他做比较的，如果口感比这个大前门差呢，那么我们就不会愿意为这款口感比大前门还差的烟付出比大前门多的价格。 如果口感比大前门好呢，我们就会愿意为这款烟付出比大前门多的价格。 而这个大前门的价格，就是我们的印记，这个在经济学中叫做锚定。” 秦川说着，大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要说完全没有听懂吧，好像也不是，毕竟秦川说的关于烟的事情大家还是能够听得懂的，但是要说听懂了吧，好像又没有完全听懂。 秦川话音一转：“说回我们这一次的营销方案，我做了两个改动，其中有一处用到的地方就是锚定的作用。 我调整了四十二英寸电视机的价格，把四十二英寸电视机的价格调整到了和东芝、松下等洋品牌电视机的一个档次。 这就是锚定，消费者在看到我们四十二英寸的电视机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有一个对比，觉得咱们和洋品牌会是一个档次的。 这是因为他们已经接受了这个洋品牌的价格，大家看这个图……” 秦川说着把黑板上商场产品位置摆放的示意图给众人看，大家这才发现，熊猫电视机在四十二英寸的电视机产品里边调整到了洋品牌的旁边。 另一边才是长宏之类的。 “这个摆放的位置，显眼，可以更加的加深消费者对于这个锚定的效果。 而在五十英寸的档次上呢……” 秦川又指向了另一边的示意图，是五十英寸区域的。 “只要是顾客在四十二英寸的地方接受了我们的锚定，认为我们熊猫牌电视机和东芝等洋品牌是一个档次的，那么回过头来到了五十英寸的区域呢，我们又比洋品牌低了很多。 大家自然就会比较倾向于我们熊猫牌电视机了。” 秦川说着众人是恍然大悟，不过秦川的话还没有说完：“这只是第一个因素，只是有了倾向性，那么第二点呢，就是咱们现在四十二英寸的电视机的价格和五十英寸的电视机接近了，这就是一个陷进，或者叫做价格的诱饵。 如果没有这个诱饵呢，大家还会在四十二英寸的里边选择，但是有了这个价格诱饵以后，看似还有很多的选择，但是其实已经没有了选择。 其实普通的顾客，很难分得清哪个电视机的品牌更好一点，但是在里边有了价格诱饵以后。 大家下意识的就认为五十英寸的电视机比四十二英寸的划算，就几百块钱的差价，为什么不选择五十英寸呢。 还会去选择其他的英寸呢……” 秦川这一次是掰开了揉碎了说了，会议室里边响起了一阵阵的掌声。 孙厂长是红光满面的，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秦川这个营销方案，原来看起来好像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每一步都是在让消费者锁定熊猫牌电视机。 而且这里边高端的根本就让人看不懂。 “秦老……秦总，咱们五十英寸的电视机为什么要换汤不换药的改一下呢？这个又是为了什么呢？”朴正汉开口问道，差点没有把“秦老师”三个字给喊出来。 “很简单，两点，第一点是因为五十英寸的电视机，原来的时候大家已经有了固有的印象了，想要做锚定，那就要焕然一新。 另外一个就是消费者认知的问题，消费者对于五十英寸的概念就是比四十二英寸大，但是大多少他们不知道，也不会去拿尺子量，咱们改进以后的五十英寸电视机，虽然说还是五十英寸，但是看起来却大了很多，这是视觉欺诈，但是却符合消费者的认知。” “啪啪啪。”会议室里边的掌声雷鸣般的响起，甚至很多人都站起来鼓掌。 原来的质疑和不信任，在先被销售火爆的事实说服以后，又听了秦川给他们解释其中的原委，这种从怀疑到恍然大悟，比一开始秦川就解释清楚的效果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一刻再没有一个人会质疑秦川，再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当初那个合同签订的不值钱。 秦川的营销方案里边看起来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但是人家每一步都有深意在里边，这里边是学问。 看似几个简单的改动，没有做什么，但是从“幼鹅效应”到“印记”到“锚定”，从“陷阱”到“价格诱饵”，从“消费者认知”到“视觉欺诈”。 这里边涉及到的东西太多了，这都是学问。 会议室里边掌声雷动，还有各种叫好声，手掌都拍红了，依旧还在使劲的鼓着掌。 “好，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孙厂长站起来说道：“感谢秦总给我们上了精彩的一堂营销课程，我之前的时候听过一个小故事。 国外有一家工厂的机器坏了，请来了高级工程师，工程师研究了一会，拿起锤子在机器的某个部位敲了一下，然后要一百美元。 工厂老板不愿意，觉得价格有些贵，只是敲了一锤子要一百美金，工程师说，一锤子只要一百美金，但是知道在哪里敲却需要九十九美金。” 第114章:五百台 “产品改进，产品位置摆放，产品价格调整，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知道怎么改进，知道产品位置怎么摆放，知道怎么调整价格，这个千金不换。” 孙厂长说完再次带头鼓掌，会议室里边又一次响起了掌声。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边的天色也慢慢的黑了下来，各个商场汇报上来的销售数据也在紧张的统计中。 “秦总，食堂已经准备好了好酒好菜，咱们移步过去，等着销售数据彻底出来以后畅饮一杯。”孙厂长提议道。 秦川当然没有什么意见，一群人走出会议室朝着食堂走去。 这个时候很多大厂子的食堂师傅做饭比外边饭店好吃，尤其是小包间里边更是如此，而且装修还非常的豪华。 秦川等人到的时候，桌上的凉菜已经上了八个了，秦川他们坐下来以后就开始上热菜。 凉菜八个，热菜十四道，整整二十二道菜，旁边放着的是两瓶茅台酒。 今天晚上这个规格是中午的时候孙厂长特意的交代的，平时不到一定级别的领导过来都没有这个待遇的，但是他觉得秦川值得。 服务员帮众人倒酒，等倒到秦川的时候，孙厂长站了起来，拦住了服务员，要亲自帮秦川倒酒，秦川哪里好意思啊。 先不说两个人之间的地位差距，就是光看年龄也没有让孙厂长给自己倒酒的啊。 但是孙厂长却特别坚持，秦川没有办法也只能够同意了。 王蒙这个时候坐在一旁，闻着就酒香和饭菜香味，口水都快要留下来了，这场面他还是头一回见。 同样是食堂，自己学校的那个食堂是什么样子，人家并州电子厂的这食堂是什么样子，两者之间完全就是天壤之别啊。 这样的场面，自己要是吹出去可能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一顿饭二十二个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王蒙都有些看花眼了。 这五哥是真的牛笔啊，懂的东西是真多，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销售数据也传来了，朴正汉跑着闯进了包厢里边。 “孙厂长，销售数据出来了，今天一共销售了五百台五十英寸的电视机。” 一瞬间整个包厢里边都安静了下来。 “五百台”这三个字就像是一阵飓风一样，在包间里边把众人的给卷的晕晕乎乎的，感觉脑袋嗡嗡的响。 五百台电视机，那就是说今天一天的销售额就要达到七十多万了，要是这样持续下去，一个月的时间，销售额就能够突破两千万，一年破两个亿。 而且更近一步的想，这还是一个省份的销售额，要是把这种模式扩大到其他的省份，甚至是全国范围内的话，那这个销售额…… “秦总，听见了，五百台，五百台啊。”孙厂长伸出手来，来回给秦川比划着。 然后就开始端酒杯了，酒杯不行，直接倒在了分酒器里边，朝着秦川端起来。 秦川一看，也只能够用分酒器了，其实这茅台酱香型的酒他是真的喝不惯，要说喝酒还是本省内清香型的酒能够喝的惯。 “秦总，我敬你。” “孙厂长这太客气了。”两个人都是一饮而尽。 “哈哈，坐坐，我这个年纪大了，喝不了多少，但是今天晚上我必须要敬你三杯。” 孙厂长继续倒酒，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分酒器了，不光是孙厂长，像是张和军啊，朴正汉等高层都死死的盯着。 桌上满桌的佳肴是看都不看，手就紧紧的握在酒杯上，就等着秦川和孙厂长喝完他们就上场呢。 秦川看着都头疼，和孙厂长喝完三杯以后，一口菜没有吃，就一个人应付了一杯，没有办法，你要说人家是故意灌你吧，也不全是，其中也有激动、高兴的成分。 要说没有一点灌酒的意思，那也不是的，这个时候大家就认为你喝多了，就是喝好了。 要是秦川走进来走出去，传出去，大家都没有面子，就得走着进来，扶着出去这才叫喝美了。 当然了，人家就是灌酒也需要你有这个资格，比如王蒙就在一旁闷头吃喝着，根本就没有人搭理他个小透明。 比如说张建在旁边看着就有些羡慕，之前的时候他也找了关系托人想要进来并州电子厂上班的，结果费了好大的劲，才请来了一个后勤部门的小领导。 斜眼看人，吃喝了一顿，觉得送的钱少就不收了，也不办事。 那会觉得能够和这后勤部门的小领导喝上一顿酒，也算是见到大人物了。 可是现在呢，后勤部门的小领导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后勤部门的大领导都得端着酒杯在后边排着队，等秦川和厂长，和副厂长，和人事部门主管，和车间主任和销售科科长，等一堆排位靠前的人喝完了，他才能够上去敬酒。 这样的待遇他怎么能够不羡慕呢，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周虹就不用说了，从会议室的时候就满脸崇拜的看着秦川，目光就没有从秦川身上离开过。 知道秦川厉害，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辞职从宾馆过来跟着秦川，但是没有想到秦川竟然这么厉害，下午秦川在会议室里边说“幼鹅效应”说“锚定”。 她简直以为自己是在大学的课堂上，听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教授在给自己上一堂关于经济学的课程。 “张厂长，我替我们秦总和你喝一杯好不好？”周虹看着秦川一口饭没有吃，赶紧站起来挡酒。 张和军当然不能够不同意了，这要是以往的时候他肯定看不上周虹他们这样的，身份不对等，你挡什么酒啊，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秦川这么厉害，以后这周虹跟着秦川未来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说不定以后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当然可以了，这样我一杯，你半杯。”张和军主动开口说道。 党静文也站起来帮着挡酒，孙厂长笑着说道：“秦总，厉害啊，你厉害，你们公司的人也厉害啊，这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第115章:履行一下女朋友的义务 吃过饭从食堂里边出来的时候，朴正汉要安排人送秦川，但是却被秦川给拒绝了。 “那这样，秦总，这个车子你回头来开走，这以后还有事情要麻烦你，你跑起来也方便一点。”孙厂长看秦川没有给车钥匙的意思，顿时笑着说道。 其实只要是五十英寸的电视机被秦川给盘活了，其他的事情真的就无所谓了，一台二手的面包车算什么。 再说了，以后双方还要有更多的合作呢，厂子的改制，孙厂长根本就不在意，再说了，只是借给秦川开，又不是送给秦川了。 “哈哈，好，那就谢谢孙厂长了。”秦川也没有客气，带着人打车离开了。 在学校门口下车，秦川喝的有些多了，被冷风一吹，更加的上头了，但是秦川却非常的兴奋。 五百台电视机啊，一台提成三百块钱，那就是十多万啊，而且这还是一天的，等一个月下来，少说也有上百万了，到时候自己的资金状况就能够彻底的缓解了。 并州电子厂的主意自己也不是不能够尝试一下，哪怕并州电子厂的事情就是不合适，自己也可以用这个钱来新建一个厂子啊。 对于未来，秦川心里已经有所计划了，两条腿走路一个是自己的老本行营销。 这个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做好了，能量却会非常大，其中带来的好处也是巨大的。 另外一条腿就是做实业，有实业在才是根基。 秦川一边走，一边意气风发的和王蒙说着自己对未来的规划。 意气风发，确实应该意气风发，这一个月下来自己就要成为百万富翁了。 也是自己的第一桶金，人最难的就是第一桶金，赚第一个一万很难，赚第一个十万很难，但是赚到第一个一百万以后，再去赚第一个一千万相对来说就容易了。 哪怕秦川就是重生人士也折腾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是看到了赚到第一个一百万的希望了。 只要是这场营销能够顺顺利利的坐下来，那一百万就到手了。 如果在后世一百万，只能够拿去买房子，还要还房贷，甚至在一线城市，一百万连一个房子的首付都不够的。 但是在这个时候的一百万可以做的事情就很多了。 不过就在秦川回宿舍的路上，宫晓雨已经在食堂门口等着秦川了。 王蒙看了秦川一样：“五哥，你要是可以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可以，没有问题，你先回去吧。”秦川点点头，然后转身看向了宫晓雨。 “宫晓雨同学，你在等我？”秦川笑着问道。 宫晓雨看着秦川这样就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喝这么多的酒，难闻死了。” 宫晓雨总是有种技巧，一说话就让秦川不舒服。 比如说现在，自己喝酒不喝酒的和你有关系吗？咱们是什么关系啊，你就这么指责我。 不过秦川今天心情不错，不想因为宫晓雨给破坏了，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失，继续问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到底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喝这么多酒。”宫晓雨继续追问道。 “我工作上有……”秦川准备糊弄一下。 不过刚开口就被宫晓雨打断了：“行了，行了，我也不想知道，你以后不要喝酒了，难闻的很。” 我……尼玛，秦川瞪大了眼睛，被宫晓雨搞的差点没有气死，我不说你一直追问，我一说你就说不想知道。 你不想知道，你一直追问着干什么呢？ 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而且你管我喝不喝酒的，我喝不喝酒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你是我什么人啊，你管我。 秦川就是搞不明白这个女人的脑回路是怎么想的。 本来喝多了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现在都快要被气的清醒了。 “行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说完了我就回去睡觉了。”秦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秦川你就这个态度，我这个星期跑断了腿，才找到两份家教的工作，就想着帮你一下，晚上在食堂等了你这么长的时间，结果你就这样？” 宫晓雨也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也气的够呛，秦川觉得委屈她还委屈呢。 卖书她是不愿意的，拉不下来面子，那就找家教的工作做，也帮着秦川找，就是为了让秦川以后不用勤工俭学了，可以去找家教。 晚上又等到这么晚，结果秦川依旧是这样一副样子，让她心里不要太委屈。 “不是，我谢谢你啊宫晓雨同学，不过我不需要，你把这个机会让给其他同学吧，我现在这个勤工俭学做的挺好的。”秦川摇头说道。 “秦川……你混蛋。”宫晓雨也是骄傲的性子，做到这一步已经挺不容易了，结果秦川竟然依旧是这个无所谓的态度。 “不是，你小声点，这怎么好好的骂人了呢，我怎么就混蛋了。”秦川顿时就不乐意了，这个点虽然已经不早了，但是食堂里边依旧有自习完了，肚子饿来吃东西的同学的。 你说我两句我就忍了，但是你不能够败坏我的名声啊。 “你就是混蛋，你这样对我就是混蛋……”宫晓雨委屈的眼中已经有了雾水。 秦川也是纳闷了：“我怎么对你了，咱们同学关系，你帮忙，我感谢过后说不需要，怎么就混蛋了，那你不是强盗逻辑吗？” “同学关系？你……” 灯光下宫晓雨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精致的瓜子脸上带着娇怒，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真的是勾魂夺魄，让喝过酒的秦川不知道是因为嘴巴渴还是说其他的，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怎么不是同学关系？宫晓雨同学，咱俩真的不合适，算我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秦川强撑着说道，脑海里边的酒精也在发生作用。 “我就不……” “那好，你非要和我在一起，那就履行一下女朋友的义务。”秦川说着，一把把宫晓雨给拉了过来。 然后印在了宫晓雨柔软粉嫩的唇上。 第116章:吐血了 食堂天花板上的吊灯散发出晕黄色的光芒，撒下一片一片的光芒。 窗口里边各种饭菜的香味还在不断的充斥着整个食堂。 蓝色的桌椅板凳整齐的排列着，三三两两的学生在低头吃着夜宵，填饱着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 但是时间仿佛就停在了了这一刻一样，柔软的唇印在嘴上，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宫晓雨的瞳孔慢慢的放大，然后定格。 半晌，秦川突然大喊了起来：“宫晓雨你有病吧。” 拿着纸巾擦了一下嘴，果不其然舌头出血了。 “流氓。”宫晓雨起身就跑，出门的时候有些慌张，还差点摔倒了。 秦川喊的时候就打破了食堂的宁静，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看过来，宫晓雨骂秦川流氓的这一幕更是不少人看到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时间已经晚了，这个时候来食堂吃东西的一般都是勤奋好学的学生学习的饿了过来吃点东西。 要是换成中午的时候，宫晓雨要是这么骂，说不定就有热血上头的男生过来想要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了。 秦川被众人看着，也没有觉得有什么，起身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一路上还不时的吐两口血水。 “别人喝多了都是吐酒，老子这要是让人看见还以为喝了多少呢，都开始吐血了。”秦川嘴里嘟囔着回到了宿舍。 “五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王蒙正在收拾东西，他也是刚进宿舍没有多长时间。 “嗯……”秦川含糊不清的回答到。 让王蒙有些好奇，刚才回来的时候秦川还意气风发的吹牛呢，这怎么见了宫晓雨一面就蔫了呢？ “五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捂着嘴呢？”王蒙疑惑的问道。 “没事……我洗漱去了。”秦川拿着洗漱用品朝着水房走去。 其他的还好说，就是刷牙的时候就麻烦了，吐出来一口是血水，再吐出来一口还是血水。 “五哥，你……你这个，我送你去医院吧。”王蒙有些惊慌的声音响起，这五哥怎么就吐血了呢？ 他也是听说过，要是喝酒喝多了，也会吐血的。 “没事，真没事……” “五哥，这都吐血了，还没事呢，你别说了，现在我送你去……”王蒙的声音里边都带着惊慌的颤音，说着就拉着秦川要往外边走。 秦川喝的确实不少，挣扎说道：“不是，你先放开我，我真的没事，你听我给你解释。” 秦川解释了半天，王蒙才接受了，只是咬破舌头了。 “五哥，你刚才在食堂吃东西了？”王蒙下意识的问道。 秦川也没有在意，拍着肚子说道：“在那边喝了一肚子的酒，哪里还有肚子吃东西啊……” “额？”王蒙点点头没有再问，心里却在疑惑着，那是和宫晓雨说什么了，能够把舌头都咬破了。 秦川有些酒精上头，洗漱过回去就睡着了，但是王蒙心里还在一直疑惑着。 “老三，你干啥呢？这心不在焉的，洗衣粉不要钱啊，都倒了这么多了。”张志文拿着脸盆到了水房，看着王蒙一个劲的往衣服上撒洗衣粉。 “啊，没事。”王蒙回过神来，有些心疼的说道。 “想什么呢？给二哥说说。” “没事二哥。”王蒙摇摇头有些不想说。 但越是这样，张志文越是好奇：“说说，心里有事，说出来就好多了，说说。”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刚才……”王蒙也是一个老实人，把事情老老实实的说了一遍。 张志文是越听脸色越难看，他不是王蒙一个什么都不动的傻小子，从小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做接吻。 这没有吃饭，也没有摔跤，怎么就能够咬破舌头了呢？说话咬舌头不可能咬的那么严重啊，都吐血水了。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怎么不咬死他呢。”张志文心里恨恨的咒骂到，把脸盆往水池里边一扔，衣服都不想洗了。 “不是，二哥，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说个话就能够咬舌头……”王蒙还在问着。 “没事不要多问了。”张志文不想搭理王蒙了，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都怪自己好奇心强，这不是有病吗？没事好奇这个事干啥。 “那二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是生病了吗？”王蒙试探着问道。 “走呐，不要烦我。”张志文脸盆都不要了，直接转身离开了水房。 留下了王蒙一个人有些愣神，这都是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可是是你主动要问的啊，不是我要说的啊。这还讲不讲道理了。 另一边宫晓雨回到宿舍以后，脸色红的和什么似的，用手捂在脸上都能够感觉到脸上的温度烫人。 回去以后，都没有去洗漱，直接就把头蒙在了被子里。 如果说之前的时候秦川搂她的腰只是让她一点触动的话，这一次她就真的蒙了。 哪怕是闭上眼睛，脑海里边都是秦川吻着自己的那一幕，身上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让自己体温升高，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使劲的甩甩脑袋，想要把秦川的身影给驱逐出去，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就办不到，睁开眼是秦川，闭上眼还是秦川的身影。 丢人，丢死人了，食堂那么多人，他怎么就敢，怎么就敢吻自己，自己当时应该推开他的，应该打他一个耳光骂他流氓的。 这个流氓，他怎么就敢…… 宫晓雨感觉脑子反应都变慢了，整个脑子就像是浆糊一样，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念头不断的涌现出来。 把头蒙在被子里边半天都没有出来，可是根本就不管用的，拿冷水洗了把脸，希望能够好一点，结果也没有多少效果。 有时候也会听着一点，秦川是不是来找自己了，看一眼楼下，秦川有没有在楼下站着之类的，又或者是秦川打来了电话。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应该想什么？能够想什么？宿舍熄灯了，眼前依旧是秦川的模样。 第117章:下雪 第二天早上是周一，秦川一大早是被冻醒的，透过宿舍的玻璃外边已经成为了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火速的穿好了衣服，随手晃了晃自己的暖瓶，准备看看还有没有水，能够喝上一口凉白开，宿醉以后嘴巴渴的厉害。 自己整天不在学校里边，暖瓶时常是空的，不过一拎起来就发现分量不对，这是满的啊。 果不其然，冒着白气的热水从暖瓶里边留到了杯子里。 秦川转头看向了床上还睡得香的王蒙，不用想，肯定是王蒙帮自己打的热水，其实不光是自己的暖瓶，王蒙每次去打水的时候总会问一下宿舍里边的其他人要不要帮忙。 秦川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终于感觉舒服了很多，也暖和了，宿醉以后的脑袋也没有那么晕乎了。 随着秦川的动静，一个个的都也起来了。 “这么大的雪，什么时候下的，太漂亮了。”佘江是川省的人，他们那边很少下雪，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雪。 “这算什么？老六，你要是有机会去我们东北，你才能够感受到什么叫鹅毛大雪，有时候能够连续的下上几天几夜，那才叫大雪呢。”老大刘海军说起家乡的时候也是满是骄傲。 “连续下好几天，那怎么出门？”佘江楞楞的问道。 “怎么出门，基本上都窝在家里不出去，那雪最大的时候能够没过腰的，还出门，根本就没有办法走路，一脚下去人没了……哈哈。” 几个人聊着宿舍里边热闹了起来，宿舍里边的气氛热闹起来了，好像也就没有那么冷了。 一个个的都把自己最厚的衣服给穿上，然后一群人全副武装的走出了宿舍，其他宿舍也都差不多。 出宿舍里边出来以后，立马感觉好像完全就是两个天地一样，雪后的空气虽然满是寒意，但是却非常的新鲜，让人感觉好像和眼前的景象一样。 放眼望去一片的雪白，没有一点点的杂色。 到了食堂吃过早饭一个个的再从食堂出来去教室的路上就感觉身上暖和了许多。 这个时候虽然已经有了羊毛衫有了羽绒服，但是大部分还是穿着各种棉服，一个个臃肿的厉害，哪怕是往日里边爱美的女生也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帽子围脖，手套，一个个都搞的严严实实的，当然了，漂亮的依旧漂亮，宫晓雨带着白色毛绒绒的帽子，上边还有两个小红球，帽檐下边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依旧是那么的吸引众多男生的目光。 不过细心的人却发现宫晓雨眼中有血丝，好像是没有睡好的样子。 “晓雨，没有睡好，昨晚是不是被冻醒了？”周曼在一旁随口问道。 “啊……不是”宫晓雨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又赶紧改口说道：“是，天气冷嘛。” “晓雨，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么感觉你情绪有些不对劲呢？”周曼看着宫晓雨有些疑惑的问道。 作为宫晓雨的闺蜜，周曼对于宫晓雨还是很了解的，这明显是心里有事啊。 “没有啊，挺正常的啊。”宫晓雨咬着嘴唇说道，哪怕就是周曼是最好的闺蜜，有些话也说不出口的。 “不对劲，你说到底怎么了？”周曼追问道，昨天周末她回家里了，今天一早才回来的。 “真没事的……”宫晓雨说着声音压低了一点，因为这个时候秦川等人从教室外边走了进来，宫晓雨的目光顿时就转移到了秦川身上，这是不自觉的。 其实到教室以后的第一时间目光就在教室里边搜寻了一圈，没有看见秦川的身影，然后就不时的看向教师门口。 “没事……”周曼顺着宫晓雨的目光看去，就看见了穿着一件黑色棉服的秦川从外边走了进来。 “是不是秦川？你昨天又去找他去了？”周曼追问道。 “嗯。”宫晓雨轻轻的点点头。 “不是，晓雨啊，要我说，要不然就算了吧，你们俩也不合适，秦川虽然有时候说话之类的过分一点，但也不是一个坏人，你让他真的喜欢上你了，到时候再说不和他在一起，你让他多受打击啊，本来他活的就挺不容易的……” 周曼忍不住的开口劝到。 但是这一次宫晓雨咬着的嘴唇却更加的使劲了，原来还有可能放过秦川，但是现在……这个流氓。 “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要上课了，回头再说吧。”宫晓雨低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书。 这时上课的铃声也响了起来，周曼也拿出书来，不过就在这时却发现，宫晓雨的书好像拿反了，这么心不在焉的吗？ 宿醉以后虽然有些脑袋还有些不舒服，不过却影响不大，当然了，主要是马上要期末考试了，不学习也不行。 但是宫晓雨一整堂课却一直心神不定的，不时的就会看向秦川的方向，虽然总是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神从秦川身上略过，但是却有很明显的停留。 宫晓雨就等着秦川下课以后找自己呢，毕竟昨天晚上秦川都对自己那样了。 结果秦川下课以后直接就出去了，宫晓雨还以为秦川给自己眼神暗示了，让自己也出去，结果她在后边晃悠出去以后才发现秦川在走廊里边和几个男生在哪里抽烟吹牛呢，还不时的哈哈大笑着。 宫晓雨恨恨的跺了跺脚，嘴里嘟囔的骂着秦川，转身回了教室。 等到第二节课下课以后，秦川还没有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秦川就像是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下午就一节课，下课以后，秦川和王蒙等人聊着一会去哪里，本来秦川是准备下课以后去并州电子厂把“自己的”面包车给开回来的。 结果下了这么大的雪，他也懒得去了，改天再说吧。 “这么大的雪，要不然咱们晚上喝点，出去搞个锅子？”张志文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提议道。 “下着大雪吃火锅，喝上两口，我看行，就学校门口的那家店好了。”刘海军说着都开始舔嘴唇了。 “多要上两盘羊肉，薄薄的羊肉往锅里一涮，快活过神仙啊，都去啊，今天我请客……”佘江对于吃火锅是最积极的。 第118章:开始飘了 “什么你请客，我来，”张志文看着佘江大气的说道，平时在宿舍里边，张志文就请客多一点，不过一般来说秦川都有事不在。 王蒙也不会去的，他口袋里边的钱不多，吃了张志文的没钱请回来，所以时间长了，一般这种事情张志文四个人都不问秦川和王猛的。 “二哥，整天是你出钱，今天我请客，三哥，五哥你们俩也来，咱们宿舍这么长时间还有一起喝过酒呢。”佘江转头看着秦川说道。 “好像还真是，不过今天这顿我和老三请。”秦川笑着说道，虽然兜里的钱不多了，但是吃顿饭还是可以的。 学校门口的小饭馆也花不了多少钱，再说了，坚持几天，并州电子厂的钱到账了，自己就要阔起来了，以后就告别冷馒头和咸菜了。 “行了，先收拾好东西出去再说，还没有吃呢，说什么付账的事情。”刘海军开口说道。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宫晓雨朝着秦川走了过来。 刘海军几个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刘海军几个人都站起来准备走了，然后下意识的又坐了下来，但是坐下来以后却发现又有些不合适，又站起来。 “晓雨……”张志文正准备打个招呼，宫晓雨就直接看着秦川开口了。 “秦川……我找你有事。” 张志文脸色尴尬的很，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还是刘海军打破了这个尴尬，站起来说道：“那你们聊吧，我们先走了，对了老五，我们先去点菜等你啊。” 秦川点点头，然后看着宫晓雨问道：“什么……” 宫晓雨根本不听转身就朝着教室外边走去，那骄傲的小模样，吸引了一堆人的目光。 秦川无语的跟了出来，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宫晓雨，怎么看着感觉怪异的很。 “秦川，你今天为什么不找我？”宫晓雨转过身来娇嗔的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一愣：“我为什么要找你。” “你昨天晚上……在食堂……你……”宫晓雨支支吾吾的说着，脸颊上再次飞起了红晕，声音也越来越小。 昨天晚上在食堂，秦川昨天晚上喝了不少，再加上心里下意识的没有当成什么事情，今天早上醒酒以后就忘了。 就说嘛，上课的时候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想起来，现在算是明白了，舌头突然感觉又疼了。 不过这个时候秦川却有些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自己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 怎么就亲了宫晓雨的嘴巴，这是九十年代啊，不是后世，女孩子的嘴巴能够随便亲嘛。 之前的时候，虽然很多人都觉得自己和宫晓雨在一起了，但是实际上两个人自己知道，身边熟悉的人也知道，根本就没有那回事。 可是现在……秦川感觉头疼的厉害。 “不是，宫晓雨同学，你听我狡辩……不，听我解释……” “还叫我同学。”宫晓雨嘟起嘴，伸手在秦川的胳膊上打了一下。 妈的，这是要说不清楚的节奏啊。 “有亲……亲嘴的同学嘛？”宫晓雨不高兴的说道。 这问题问的，秦川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撞死算了，自己昨天喝点酒怎么就上头了呢。 现在算是被宫晓雨给逼到了墙角，秦川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敢说，同学之间亲亲嘴怎么了？这种混账话来。 “你说了要让我当你女朋友的，要不然你耍流氓，我去找……”宫晓雨看着秦川一脸的为难的样子，心里委屈的不行，说着转身就要走，都这样了，秦川还不想负责任。 “不是，别别别啊。”秦川赶紧拉住了宫晓雨，开什么玩笑呢，这个时候流氓罪可是很严重的，要是宫晓雨真得去找老师了。 自己被学校开除都是轻的，别说宫晓雨干不出来，愤怒之下的女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女朋友，就是女朋友嘛，你这么漂亮我是怕配不上你啊，正想着怎么在雪地上踩出一个爱你的形状向你表白呢……”秦川说着，宫晓雨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油嘴滑舌的，我才不信呢。”宫晓雨说道。 “要说不信，别人才不信呢，你长得这么漂亮，给我当女朋友，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就想打自己两个嘴巴子，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我不信，你打……” 宫晓雨话音未落秦川就自己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自己到底昨天晚上是干啥了，好好的招惹宫晓雨干啥呢，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 “不是，你怎么真的打自己啊，我就是开玩笑的……”宫晓雨拉住秦川的手，看着秦川满是心疼。 周围路过的学生投来诧异的目光，学校里边处对象的不少，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就牵手的还是很少。 尤其是女方还是宫大美女，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这是不知道多少看见这一幕场景的男生心里的想法。 “好了，好了，咱们就算是在一起了，你先回去吧，刚才你也听见了，我和宿舍的同学约了喝酒的……”秦川不愿意在这里待着了，想要赶紧离开。 处对象就处对象，可能过两天宫晓雨自己受不了就拉倒了，反正这怎么谈恋爱又没有一个标准的模式，宫晓雨也没有谈过恋爱，懂个啥。 但是秦川没有想到的是，宫晓雨一听下意识的就问道：“我重要还是他们重要？” 秦川脸上大写的卧槽，这他妈的都是天生的吗？没人教，刚谈恋爱就会问这种让人送命的问题，这几乎不亚于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这种绝世难题了。 “算了，你既然答应他们了，我陪着你一起去。”宫晓雨不等秦川回答就自顾自的说道。 “对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带上我闺蜜周曼，咱们一起过去。”宫晓雨说着就转身朝着教室里边去了，从头到尾的秦川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什么了？我都没有答应带着你呢好不好？你还要带着周曼？ “让你贱。”秦川满脸的无奈，自己怎么想的呢，喝酒了？然后觉得自己要赚到一百万了，就开始飘了？怎么就敢吻宫晓雨的嘴巴呢，这女人的嘴巴是那么好吻的嘛？ 第119章:火锅 周曼还在教室里边等着宫晓雨呢，没一会宫晓雨就兴奋的跑回来了。 “走，我们和秦川去吃火锅去。”宫晓雨兴奋的说道。 “啊，不是你……” “我们在一起啦。”宫晓雨低声凑在周曼耳边说道。 周曼顿时一愣，这不是开玩笑嘛：“真的？” “真的。” “秦川同意了？”周曼下意识的问道。 “嗯，同意了。”宫晓雨点点头。 “那……那你不是要甩了他吗？”周曼皱着眉头问道，之前的时候宫晓雨一直就是这么说的。 之所以一直缠着秦川，就是因为阴差阳错的，秦川的态度让她很不爽，所以才想要教育一下秦川的。 “甩了他，哎呀以后再说吧，我们俩刚在一起的。”宫晓雨含糊不清的说道：“快走吧，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去吃火锅。” 周曼被闺蜜宫晓雨从教室拉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然后没走几步就看见了在等着的秦川。 “走吧。”宫晓雨娇声招呼到，秦川点点头，然后朝着前边走去，周曼看着这一幕是明白了，这两个人是真的在一起了啊。秦川是真的沦陷了吗？ “秦川，你昨天的时候去哪里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啊，还有啊，以后不要喝那么多的酒了。” “喝酒伤身体的……”一路上宫晓雨挽着周曼的胳膊在两人中间，不时的看着秦川说着。 秦川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点头应付着，喝酒伤身体，喝完酒自己啥事没有，反而是你给我把嘴都咬破了。 周曼看着两人互动，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说知道宫晓雨和秦川在一起，就是报复秦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心里很不舒服。 很快就到了学校门口的小饭馆，秦川到的时候，包间里边已经热闹起来了。 有句话说，其实要不是为了繁衍后代，男生肯定是最喜欢和男生在一起，因为有共同的话题和爱好兴趣。 这话是一点都没错，大学四年的时间，要是没有过一段爱情，没有过花前月下的话，虽然说多多少少的让人觉得遗憾。 但是大学四年要是一个宿舍的哥们关系不好，在学校没有一个朋友，那就过的难受了，大学生涯就会成为他不愿意提及的过去。 外边下着大雪，包间里边热气腾腾的，一群男生不知道聊着什么，聊的正嗨呢。 秦川推门走了进来。 “老五来了，自己搬凳子坐啊，刚才老二不服我，说今天晚上要和我刚一下，我就是看看今天晚上到底是谁扶墙回去。”老大刘海军满脸兴奋的说着，这是战斗之前调动自己的情绪。 其实大学男生也没有多少好比的，除了学习，家境，女朋友，那就是酒量了。 尤其是男生之间，很多幼稚的事情，但是就是要分出一个高低来，这是男人刻在骨子里边的不服输。 “老大，我和你说，你别说你能喝，我就听不惯你吹牛的这个劲，今天晚上我还就是要和你试试……”张志文也丝毫不输场面的说道。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宫晓雨和周曼两个人跟在秦川身后走了进来，顿时整个包间里边的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住了。 “怎么了？不欢迎我们？”宫晓雨面对其他男生的时候，那是底气足的很。 张志文等人也是都是没有出息的，虽然明知道自己等人和宫晓雨不可能，但是在宫晓雨面前就是下意识的想要供着，供着，没有一点原则。 其实很多时候你以为这是什么绅士风度，这是喜欢的表现，这是对人家好，但实际上反而让人家看不上了。 “哪里会，你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就是不知道你们来，不然的话，这个饭店有些不上档次了，应该订旁边的那个大一点的火锅店的……”张志文下意识的说道。 “不用，我是和秦川来的。”宫晓雨说道。 “啊，没事一样的，一样欢迎。”张志文在宫晓雨面前是一点骨气都没有，说着就过来帮着搬椅子。 不过宫晓雨却指着椅子说道：“秦川，你坐这边吧，我挨着你坐。” 张志文放下椅子刚直起身来就看见了这一幕，顿时脸上的表情就精彩起来了，一张脸涨的通红通红的。 秦川也尴尬啊，张志文对宫晓雨的心思是人尽皆知的，这现在张志文给宫晓雨搬了椅子，宫晓雨让自己坐。 这自己坐下合适嘛？张志文不得难受死。 秦川也没有遇到过这么尴尬的情况，下意识的看着张志文问道：“二哥，我能坐吗？” “我……能坐，能坐，这椅子就是让人坐的嘛，我再搬就是了。”张志文表情都快要哭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两人是想要弄死自己啊。 好不容易大家坐下来了，但是却突然发现好像没有什么聊的了，没有宫晓雨和周曼的时候大家的气氛很热闹，天南海北的随便聊。 甚至是聊聊女人也不是不行，但是现在有了宫晓雨和周曼，反而不知道该聊什么了。要是来两个不是那么漂亮的，性格直爽的女孩子，可能氛围更热闹一点。 但是宫晓雨这么漂亮，大家反倒是不会说了。 虽然知道宫晓雨再漂亮也和自己没有关系，但是就是忍不住会拘束。 这是人在面对美的事物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 秦川一看这样不行啊，说到底宫晓雨是自己带来的，结果现在把气氛搞成这样。 秦川决定活跃一下气氛，于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对了，老大，你能够喝多少？” “这个，白酒一斤半吧。” “还吹呢，我咋这么不相信，你要是一斤半我就是两斤。”张志文开始搭上话了。 “试试呗，今天让你扶着墙出去。” “哈哈，说起来这还是咱们宿舍第一回这么单独出来，当然了，宫晓雨她们俩除外，就当她们不存在啊，蹭饭的没有发言权，咱们哥几个随便啊。拼酒算我一个，我也能喝点的。”秦川笑着说道。 第120章:夜话 秦川这话一出口，张志文等人就瞪大了眼睛，这秦川是真的牛笔啊，竟然敢这么说，这宫晓雨不得气死啊。 张志文甚至嘴角都开始勾起笑容了，开什么玩笑呢？他以往的时候想要请宫晓雨出来吃饭，那都是请宫晓雨赏光的。 还得定一个相对高档点的饭店，然后客客气气的陪着笑脸。 就这宫晓雨都不一定给个好脸的，结果在这么一个小饭馆，张志文觉得宫晓雨愿意来都算是给足了秦川面子了，毕竟秦川没有钱。 但是现在秦川说宫晓雨是蹭饭的，宫晓雨不翻脸才怪呢。 张志文想着可能下一秒钟，宫晓雨就会哗啦一下子拉开椅子站起来，然后对秦川怒目而视，撂下一句：“秦川是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分手”之类的话。 然后宫晓雨扭头就走，自己到时候就追出去，让宫晓雨有一个明显的对比，到时候…… 张志文差点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但是却没有想到，宫晓雨根本就没有生气。 只是娇嗔着用粉嫩的小拳头轻轻的在秦川胳膊上一下。 “讨厌你，什么蹭饭的真难听。” 张志文嘴巴张大的能够放下一个鸡蛋，刘海军等人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张志文从来没有见过宫晓雨这个样子，更想不到竟然会出现在秦川说了那种话以后，宫晓雨不光没有生气，反而娇羞成这样。 本来就漂亮的宫晓雨，脱去了外边黑色的羽绒服以后，里边是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因为戴帽子的原因，今天也没有扎马尾，现在散开以后，一头秀发就那么披在肩上。 精致的脸蛋上因为不知道是因为娇羞还是因为包间里边温度热，飞起了红晕，更加的增加了几分娇媚，这个时候伸手轻锤秦川神态更是娇羞，更是吸引人的目光。 火锅端上来了，还有一盘盘薄如蝉翼的羊肉，但是众人却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香了。 张志文端着酒杯看着秦川说道：“老五，来咱俩喝一个。” “来，干了。” “五哥，咱俩也喝一个。”刘海军也端起酒杯。 之前还说要拼酒的两个人，这个时候不约而同的换了一个目标，对准了秦川。 史爱军，佘江，就连王蒙都没有放过秦川。 一轮酒下肚就半斤酒了，不过秦川的酒量还算是可以，抓紧吃菜。 张志文不想给秦川喘息的机会，就要再端酒杯，不过宫晓雨拿了过来。 “我替秦川喝。” “这……”张志文顿时就懵逼了，看着秦川。 秦川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管愿意不愿意的，宫晓雨已经是自己女朋友了，替自己喝一杯酒有什么的。 “老五，这……” “算了，我自己喝。”秦川无奈的说道，这张志文啊，真的是，你说他可怜吧，他也可怜，上一世就给宫晓雨当了四年的备胎，现在又是这样的深情。 秦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可怜的孩子，以后有机会再劝吧。 宫晓雨还想要说什么，不过秦川摆摆手，宫晓雨就没有再说了，秦川什么风格她现在也知道了，每次都被秦川气的胸闷，是真的不会惯着自己。 秦川一杯一杯的下肚，他明白大家就是想要灌醉了自己，不让他们痛快一会，他们肯定不甘心的。 秦川的酒量不错，但是也扛不住三四个人轮番敬酒啊，王蒙除了第一轮倒是不敬酒了，但是四个人，没有一个下手轻的。 喝到最后秦川去厕所吐了一回，回来直接把帐给结了。 然后才回到包间里边继续喝，等离开饭店的时候，秦川是真的得扶着墙了。 不过好在宫晓雨还在，和周曼两个人一人一边扶着秦川。 张志文喝的也不少眼睛都红红的，但是这个时候却后悔的很，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自己为什么要灌醉秦川呢，何必让秦川享受这个待遇呢。 昨天只是听王蒙说秦川的嘴巴破了，今天是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搂在一起，恨不得再回去饭馆把自己给灌醉。 刘海军等人好一点，但是心里也酸酸的，妈的，为什么喝醉的不是自己。 不过他们没想的是，可能就是喝醉的是他们，也没有这个待遇。 “我突然还想买点酒回去喝。”张志文说道。 “我也是。” “那就买点吧。”刘海军等人纷纷附和。 最后他们几个人去买酒，王蒙老实的跟着送秦川回去。 这一晚，316宿舍六个人，喝醉了五个。 秦川喝多了就是睡觉，张志文等人喝到了八分醉，不断的说着醉话。 张志文说自己多难受多难受，外边下着大雪，但是也没有自己心里这么冰冷。 刘爱军说自己看见雪就想家了，恨不得现在就放寒假回去，一个东北的大老爷们竟然哭了。 佘江说自己想念家乡定亲的幺妹和自己的父母了，也不知道川省那边的天气怎么样？冷不冷？ 王蒙安静的躺在床上，听着室友在喝醉以后说着平时藏在心里的话，自己在盘算着，这段时间赚了多少钱，要什么时候出去把给家里人带的东西买回来。 到时候让五哥陪着自己，五哥砍价很厉害的，说不定能够节约一点钱。 至于爱情之类的事情，王蒙没有考虑过，他觉得这种奢侈的东西，就不是自己能够拥有的。 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等到工作了以后，家里的情况好了，自己相亲认识一个姑娘，姑娘可能没有那么漂亮，但是她一定善解人意。 姑娘可能没有像宫晓雨一样，能够有一头披肩的秀发，但是两个麻花的辫子也很可爱。 姑娘可能家庭情况没有周曼、宫晓雨他们好，但是会和自己一起孝顺父母。 两个人之间肯定没有秦川他们这样的情情爱爱花前月下，但是会相濡以沫的扶持着共同面对生活中的苦难。把日子汇聚起来，就是自己的一生。 这个姑娘王蒙不知道是谁，但是王蒙觉得等以后自己要是遇见这样一个姑娘就满足了，不会奢求太多。 第121章:除雪 连续两天喝多，秦川也有些扛不住，第二天早上起床以后有些头疼，不过外边的雪终于停了。 上午没有课，秦川准备去并州电子厂看看，如果道路可以的话，就把自己的面包车给开回来，省的时间长了，让朴正汉他们销售科以为面包车是他们销售科的了。 因为不赶时间，秦川选择了坐公交车，学校门口的公交站牌前有学生在等着了。 一个个的胸前还带着学校的校徽，虽然衣服穿的鼓鼓囊囊的，但是还是会不时的扯一下衣服，让校徽给露出来。 秦川本来想要点上一根烟的，但是看着这一幕还是放弃了，在龙工大门口，自己不要给大学生这个身份丢人了，抽烟像什么样子。 公交车到了以后，秦川跟着上了车，往常的公交车上都拥挤的很，今天可能因为天气的原因，公交车上的人倒是不多。 还能够有座位坐下来，秦川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风景，感受着这个时代的脉搏。 不过这时坐在前边和秦川在车站一起等公交车的两个大学生已经交谈起来了。 聊的什么秦川听的不是很真切，但是两个人说话有一个特点，时不时的就会大声的说道：“我们大学生怎么样怎么样？”之类的。 然后瞬间就能够吸引一群人的目光。 电车玻璃上秦川的嘴角勾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个时候大学生虽然没有八十年代那样，是绝对的天之骄子，但是也是一个值得骄傲的身份。 其实时代的脉搏，是那些远处那些冒着黑烟的大烟囱，是大街上的有轨电车，是不远处高低错落的低矮小楼，是正在建设的大型工地，也是公交车上大学生扯着校徽，说起自己大学生的身份时候脸上露出来浅浅的骄傲。 这构成了这个时代跳动的脉搏。 在并州电子厂下车以后，门房一边招呼着秦川，一边给销售科打电话通知朴正汉。 这秦川虽然看起来是个小年轻，但是那都是能够和领导说上话的。 “谢谢大爷。”秦川顺手把剩下的半包烟扔给了门卫的大爷。 “哈哈，客气了秦老板，这都是应该做的。”门卫大爷老脸上堆满了笑容。 秦川刚走到办公楼楼下的时候，朴正汉就从办公楼里边下来了。 “秦总，这过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这天气真的是，我办公室里边泡了茶，是我南方的老战友有一次过来给我带的，中午我安排食堂，咱们喝两杯，暖和暖和身子……”朴正汉是要多热情就有多热情。 这一次要说在厂子里边几个主要的科室里边，谁得到的好处最大，那就是他了。 昨天的时候他还和孙厂长去市里边和领导汇报工作了，原来这样的场合，哪里能够轮到他啊。 这都是资历啊，下一步要是上副厂长或者进入厂班子的，那这就是优势，所以他能够不高兴嘛。 再说虽然这事和他们销售科的关系不大，但是产品畅销了，也是有奖金的啊，对于秦川这个能够点石为金的人当然要热情一点。 “喝酒就算了，这两天喝的有些多，头疼。”秦川摆摆手说道，吃饭不拒绝，并州电子厂的小食堂伙食还是很不错的。 “哈哈，少喝一点，少喝一点就行。”朴正汉笑着说道。 两个人在朴正汉的办公室里边坐了下来，不愧是原来最有油水的科室，这朴正汉的办公室里边虽然赶不上孙厂长的大气，但是却气派的很。 不是秦川那个办公室能够比的，一水的红木办公家具，桌上的摆件是一个和田玉，看起来料子不错，放几年也能够值不少钱。 “昨天的销量怎么样？”秦川直奔主题的问道。 “昨天销量下降了一些，可能是因为全省大范围的降雪的原因，商场的人流量减少，不过也有三百台的销量。” 朴正汉笑着说道，哪怕就是保持住三百台的销量，这一个月下来也要上万台的销量了。 “不过这场雪，给我们也带来了不小的影响，主要是运输方面的问题，我们的运输在省内一般是公路运输，但是现在大雪影响了，还好周六的时候发出去了一批货……” “嗯，这个不影响的，有了周六下午发出去的货，即使是这两天运输不通畅，造成几天断货也不影响的，名声打出去了，说不定断货几天效果反而好呢……” 秦川和朴正汉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边闲聊着，昨天的雪下的很大，肯定是会对销量造成一些影响的，秦川心里也有预期。 至于说商场断货，这说不定还符合饥饿营销的特点呢，所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两个人喝着茶聊着，中午的时候两个人在小包间里边吃了一顿，秦川就告辞了，孙厂长去开会去了，还没有回来，所以也没有见上孙厂长。 下午还有课，秦川本来准备去公司看看的心思也只好作罢。 之所上午在并州电子厂待了一个上午，主要是为了蹭饭，昨天晚上的火锅是秦川结的帐，现在兜里就剩下十几块钱了。 秦川都准备回去卖书，换生活费了。 没钱的时候蹭饭也就正常了，下午就两节课，结果秦川到了教室以后才得到通知，下午不上课，所有人去除雪去。 开学的第一天除草，打扫卫生这种习惯，在千禧年以后的学校里边少了，但是在九十年代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 学校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去请清洁工之类的，学生来干这件事也就没有什么可意外的。 秦川对于这种活动倒是没有什么排斥的，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了，还有些怀念呢。 班长刘芳带着几个男生去领取工具去了，剩下的人在教学楼门口给划出来的区域里边聊着天。 很快工具回来以后，大家拿着就上手了，大部分的人觉悟还是很高的，卖力的干着，大家喜欢这样的天气里边挥汗如雨，好像条件艰苦更加的能够体现出来一种不怕吃苦受累的精神。 第122章:青春和热血交织 当然了有勤快的就有偷懒的，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有这样耍小聪明喜欢偷懒的人。 “二哥，我肚子疼，咱们回宿舍去啊，这天气太冷了。”刚干了一会，史爱军就低声的看着张志文说道。 张志文摇摇头，史爱军就朝着班长刘芳走去了，说自己肚子疼，要回宿舍喝点热水。 这要求合情合理的，刘芳也不拒绝，不过谁也不是傻子，都能够看的出来。 秦川他们宿舍就更不用说了，这史爱军这样的事情干的多了。 他一向就是这样的，只要是涉及到干活的时候就找各种各样的理由。 宿舍里边轮流打扫宿舍的卫生，到他那一天的时候不是肚子疼就是胃疼，要不然就是心脏不舒服。 要不然就是厕所一待，等到别人看不下去了帮助他给打扫了。 其中帮忙干的最多的就是王蒙，然后是佘江，秦川是不惯他这个毛病。 张志文和刘海军也一样，刘海军有时候还会骂上两句，但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史爱军一向是我行我素的，时间长了大家都懒得搭理了。 黄静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看着众人干的热火朝天的笑着问道：“大家伙冷不冷啊？” “不冷，心里火热。”有学生大喊到。 “好，那就好，同学们抓紧干。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要是谁身体不舒服的就回去休息。”黄静面带笑容的说道。 刘芳在一旁嘀咕道，身体不舒服的已经回去了。 黄静待了一会就走了，班里依旧干的热火朝天的，其实这种集体的劳作反而能够增进办理学生之间的关系。 宫晓雨朝着秦川走了过来：“冷不冷？” “我不冷，” “还不冷呢，手都冻红了，给你一只手套？”宫晓雨从自己手上脱下来一只手套。 男生都心大，干活的时候也不注意保暖之类的，但是女生就不一样了，一个个的装备都非常的齐全。 “不用，我不冷，你带着。”秦川哪里好意思带宫晓雨的手套，就是宫晓雨有这个动作都不知道多少男生心里冒火了，不光是班里的，还有隔壁班的。 再说了，自己一个大男生，哪里能够干出来这种事。 “好吧，那你要冷了和我说。”宫晓雨注意到周围其他人看过来的目光也有些不好意思，叮嘱了一句离开了。 “老五，你他妈的是走了狗屎运了，好好珍惜啊。”刘海军在一旁羡慕的说道。 “老大你也不错啊，你和诗社那个女生不是也在一起了，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们见见啊。”秦川笑着说道，也没有否认刘海军的话，现在和宫晓雨的关系也彻底的说不清楚了。 “哈哈，没有确定下来呢，等确定下来了，必须要让你们见见嫂子。”刘海军爽朗的笑着没有一点扭捏，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的。 大家正在干着不知道谁喊了起来。 “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 声刚落就又有人接上了“雪压冬云白絮飞，万花纷谢一时稀。高天滚滚寒流急，大地微微暖气吹。 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 一首首气势磅礴的诗歌在这个热火朝天的场合喊了出来，更加的让现场干活的众人感觉热血上涌。 从一开始一个人的喊声，到最后一个班的喊声。 没有人组织，就这个像是比赛一样，声浪一浪压过一浪的拉了起来。 “鲲鹏展翅，九万里，翻动扶摇羊角。背负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间城郭。炮火连天，弹痕遍地，吓倒蓬间雀……” 一个班一个班的接下去，整个劳动的现场的气氛也越来越高涨，大家伙一边干着活，一边大声的朗诵着诗歌。 也许这个氛围朗诵起来，比在教室里边平静的坐在那里朗诵更加的感情饱满，也更加的振奋人心，更加的让人心情激荡。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 秦川也跟着放声的大喊着，身处这样的场所很难让人不上头，这才是青春和热血交织的大学生涯。 正在宿舍里边休息的史爱军听着外边的声音，正躺在床上捧着一本武侠小说看的正起劲呢，起身来到窗户边上推开窗户朝着操场上看了看，嘴里嘟囔了一句“傻子嘛，大冷天的在哪里嚎叫。” 但是等重新趟回到床上，史爱军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手里虽然还捧着武侠书，但是嘴里却不由自主的跟着念叨了起来，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了外边的广场上。 宫晓雨凑到了秦川的身边，把一只手套递给了秦川，秦川还没有反应过来，宫晓雨就把脱下手套的那只手伸到了秦川的衣服口袋里。 秦川还在跟着大声的朗诵着，宫晓雨凑过来小声的说道：“中午咱们一起吃饭吧。” “行。”秦川看着手里的手套，没有多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宫晓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开了。 广场气势冲天的朗诵声还在，但是地面上的皑皑白雪却在以飞一般的速度消失着，地面也再次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大自然的力量是伟大的，但是团结在一起，人力迸发出来的力量也是让人侧目的。 一个上午的时间，整个小院里边除了几处不碍事的地方留下的白雪以外，其他的地方都已经消失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上的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阳光破开了厚厚的云层，洒下了万丈金光。 “太阳出来了。”有人喊到，广场接二连三的响起了欢呼声，仿佛打了一场胜仗一样。 广场的学生们三三俩俩的开始散去了，秦川和宫晓雨，还有周曼，王蒙四个人朝着食堂走去。 其实王蒙是一点也不想陪着的，他不习惯和女生待在一起，和女生待在一起就浑身的难受，而且也非常的不自在，但是秦川非以：“这是让你锻炼一下和女生说话的脸皮，方便你以后谈女朋友。”等等理由让他陪着。 他要是多说一句，秦川就说，张志文想要这样的机会我还不给他呢。 王蒙仔细想想，好像说的也有那么一丁点的道理。 第123章:牵手 食堂里边秦川和王蒙去打饭，秦川看着自己身上邹邹巴巴的十几块钱，还是给宫晓雨和周曼两个人一人打了一份，一荤一素的饭菜，轮到自己的时候，就只打了一个素菜。 男生处对象，是一个宿舍养活一个，女生处对象是一个人养活一个宿舍。 这个时候虽然说没有那么夸张，但是也会增加额外的开销，比如说现在宫晓雨带着自己闺蜜周曼，难道说难道就给人家打一份素菜吗？ 秦川和王蒙两个人端着饭菜回到桌上以后，宫晓雨看着自己面前的和秦川面前的饭菜不一样，随口问道：“你不饿吗？下午干那么多的活，我早就饿了。” “我饿啊，就是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秦川随口敷衍道。 一旁的周曼倒是看出来了点什么，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 下午干活，大家都饿了，就连宫晓雨和周曼两个女生吃起饭来都没有那么的斯文了。 不过宫晓雨吃饭的时候，嘴巴一鼓一鼓的像是一个小老鼠一样，露出一丝别样的可爱和憨相。 “五哥，我吃完了，我先回去了。”王蒙吃饭以后，一抹嘴巴准备回宿舍了，这样吃饭，他总是感觉别扭的很。 “行，那你先回去吧。”秦川点点头，王蒙正准备起身离开，不过就在这时，宫晓雨眨巴着大眼睛说道：“等一下，顺便送我们曼曼回去。” 周曼本来想着等宫晓雨一起回去呢，她一直都觉得宫晓雨和秦川两个人虽然说现在就是在一起了，但是宫晓雨也不是认真的，她也根本就没有给两个人独处空间的概念。 “不是我……”周曼傻眼了。 “谢谢你啊王蒙。”宫晓雨看着王蒙说道，王蒙哪里能够拒绝的了，红着脸说道：“不用谢。” 周曼从椅子上起来的时候还呆愣愣的看着宫晓雨，有些不可思议，自己这就被抛弃了。 等周曼和王蒙两个人离开以后，秦川和宫晓雨两个人也起身走出了食堂。 “咱们沿着路散散步吧。”宫晓雨说道。 秦川点点头：“行啊。” “但是先说好，你不准使坏啊。”宫晓雨又有些担心的说道，但是她不知道的这就像是提醒秦川一样。 秦川连忙拍着胸脯说道：“肯定的，你放心，我就不是那种人，那边的小树林景色不错，要不然咱们往那边逛一逛。” 雪后的龙工大校园里边，景色还是不错的，天空中挂着一轮满月，洒下清冷的月光，抬头望去，枝头晶莹剔透的白雪像是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圆月仿佛也有那么一瞬间像是挂在了枝头，在为有情人点亮一盏灯光。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漫步在校园里边。 “秦川，你喜欢什么诗歌？我最喜欢的就是春暖花开，那就是我向往的生活……” 宫晓雨说着，把手从口袋里边拿了出来，两个人晃动的双手，不时的就会触碰在一起。 月光下宫晓雨的脸色有些微红，手指和秦川触碰在一起的时候，浑身都有些发颤。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的手牵在了起来，可能某一次触碰以后就没有分开。 秦川本来是想着占点便宜的，就当是自己收点利息呗，虽然说自己也有错的地方，但是那也是宫晓雨一直在逼着自己的啊，不然的话，自己怎么会犯错吗？ 秦川都已经给自己找好了理由，但是当牵着宫晓雨有些冰凉细腻的揉夷，还是一瞬间就把那些想法给放弃了。 两个人就踩着清冷的月光走着，不时的还会遇见其他的同学，也全部都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有的牵着手，有的肩并肩的走着，当然也有的女生把手放在男生的口袋里边，说是为了暖和，但是却是为了距离上近一点，虽然一般来说男生的身高要比女生高一点。 把手放在男生的口袋里边取暖，姿势上多少的都会有点别扭，但是脸上洋溢出来的却是甜甜的笑容。 秦川拉着宫晓雨的手也放进了自己的棉服口袋里边，顿时两人的手就暖和了起来，很快就变的汗津津的。 但是却谁也不愿意拿出来。 从顾城的《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到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北岛的《回答》，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到舒婷的《致橡树》，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这个时候正好处在理想和现实交织的时代，社会上有现实的人已经开始向钱看，向厚赚，带着大金链子，开宝马坐奔驰，搂着小密成为老板的标配。 但是校园里边的学生依旧是充满了理想，在谈论着诗歌，在畅享着未来。 理想和现实就像是在这一刻被分割了，少女脸上的那一抹最后的娇羞是最好的证明。 秦川送宫晓雨回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宫晓雨才意识到自己手还放在秦川的口袋里，竟然就这么回到宿舍门口了，也就是晚上人比较少，这要是白天被人看见了多丢脸。 宫晓雨急忙从秦川口袋里边抽出手，然后留下一句：“你回去早点休息。” 然后就跑回了宿舍。 秦川也从口袋里边抽出了汗津津的手，正准备点上烟，突然想起了一个段子，说是和女孩子牵完手以后几天舍不得洗手。 嘴角勾起了微笑，烟头忽明忽暗的亮光，照亮了秦川的脸庞。 像是秦川这样晚上送女孩子回宿舍的不少，送完以后都是一条路自己回男生宿舍，不过相互之间却很少有交流的。 都在暗暗的回味着短暂的约会的甜蜜，或许女生一个笑容，都能够在男孩子的脑海中留很多年。 直到很多年以后，可能都人到中年，某个喝多了酒的午夜，还能够在记忆中回想起来，然后给人到中年一地鸡毛的生活增加一点继续下去的力气。 第124章:黑车司机 第二天秦川本来是想要把手里存着的书推销推销，赚点生活费的，不过去教室的路上。 王蒙看着秦川说道：“五哥，周末的时候陪我出去一趟吧？” “怎么了？”秦川随口问道。 “我卖书攒了点钱，想要出去给家里买点东西，你陪着我去，帮我砍砍价之类的，我想要给……”王蒙掰着手指头说着。 秦川有些愣神，然后笑着说道：“老子一天好几百块钱上下的人，你让我陪着你逛街，你也真敢开口？不过算了，老子开车专职给你当司机陪你去，记得中午请我吃饭。” “老五，你吹牛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还一天几百块钱上下。”王蒙撇撇嘴说道。 “就是，老五你还开专车，要不我把我自行车借给你啊。”一旁的史爱军见缝插针的说道。 “行啊，我卸吧卸吧，卖了搞点酒菜回来，晚上咱们喝点。”秦川说道。 刘海军立马道：“我看行。” 几个人聊着到了教室，秦川也没有心情去卖书了，还是留给王蒙吧，能赚多少是多少。 中午下课以后，在食堂吃了点东西，秦川就开着面包车出去了，直奔火车站。 “师傅，用车不？” “师傅，去哪里？服装城进货吗？五块钱，我连人带货一起给你拉过去……” “叔，海狮面包车，又能拉货又能够拉人，去哪里，我给你便宜点……” 秦川化身成为黑车司机，别说一个下午的时间活还不错，秦川给出的价格比出租车便宜多了，大包小包的行李对于出租车来说是个事情，但是对于海狮面包车来说就不是问题了。 当然了，也有客人不满意的。 “不是，小兄弟，你不是说上车就走吗？怎么还要等啊？” “哥们，还要多长时间啊？这都等半个小时了……” “稍等一下，下元商场还差两位就出发，快的很……”秦川应付着，拉客就是这样，没有办法，其他的不说，秦川这个车价也就比公交车贵了一点点，拉的人少了油钱都不够。 虽然说油钱是并州电子厂给出的，但是能够多赚一点，谁不愿意啊。 跑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秦川就不愿意干了，不是其他的，主要是其他的黑车司机看着自己眼神不善了。 不过秦川也无所谓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自己是净赚一百五十块钱，足够自己支撑下去了。 当然了，之所以能够赚这么多，主要是因为油钱不是自己出的。 不过按照这个盈利，其实就是自己加油跑，也赚不少钱呢，肯定比上班强的多，怪不得出租车司机这个时候是白领呢。 当然了，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自己来火车站抢客了，这就是拉客也是有地盘的，人家也是有人管理的，不交这个钱就不让你在这里拉客的。 还有就是秦川是开着面包车过来，价格又压的低，多种因素在里边吧。 秦川最后一趟离开之前，人都没有拉满，主要是看着旁边几个司机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善，很明显是动了别人的蛋糕，要收拾自己了。 估计之所以还没有动手也是一直在忍着呢，毕竟这个时候能够有钱买车的都不简单，对方也不愿意就直接撕破脸，但是自己要是再不懂事，继续拉下去，那估计对方就不会忍着了。 送完了最后一个人，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下来了，秦川也饿的前心贴后背的，正好路边有家饭馆，秦川锁好车门，在路边吃了一碗热腾腾的刀削面。 这才感觉浑身舒服了，然后盘算着手里的收入，一百五十块钱，现在距离放寒假，也就剩下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了。 手里的书呢，还有能够有两百块钱的成本，等王蒙这周卖完以后就能够收回来了，也就是说有三百五十块钱。 哪怕就是有宫晓雨在，也肯定够了，当然了，是在不出去饭馆吃饭的前提。 另外等放假的时候，自己还可以在学校门口跑黑车，自己不来火车站门口拉客，那就没有问题。 剩下的就是等着并州电子厂的这个月的销售业绩出来了，那自己就一下子富裕了。 到时候自己也就阔气起来了，到时候可能缺的是大钱，这小钱就不缺了。 秦川心里盘算着，然后又要了一碗面汤，灌下肚以后才开车往学校走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和宫晓雨说了下午有事要办，所以宫晓雨也没有等着。 下车往学校里边走去，秦川还感觉有些怪怪的，难道这就是被女朋友管着的感觉。 秦川回到宿舍里边的时候，一群人正热火朝天的围着桌子聊着，秦川凑过去一看发现是一个传呼机。 传呼机上边还挂着一条银色的链子，看起来更加的炫酷。 确实这个时候的传呼机在学生里边也确实是高端的产品，班里拥有传呼机的基本上没有，反正秦川是没有见人使用过。 “老五回来了，快来看看二哥新买的传呼机，摩托罗拉的大汉显，花了两千多呢。”史爱军第一个招呼道。 张志文在一旁轻咳一声：“两千六百块，再加上开台的费用，三千块钱吧。” 秦川笑着走过去拿在手里看了看，说实话，传呼机这种东西，在秦川眼里都已经是老掉牙了，摩托罗拉的传呼机吧，也就有点收藏价值，不过在这个时候来说确实是好东西。 “不错，挺好的。”秦川看了看放回去说道，史爱军又捧着看了起来。 秦川忙活了一个下午，满身汗拿着脸盆去洗漱了，让张志文多少有些失望，这秦川要是像史爱军他们这样好奇的拿着看，那给他的成就感绝对是不一样的。 等秦川回来的时候，张志文正大声的和宿舍里边的其他人说道：“你们给家里打电话，以后要是有事找你们，可以呼我，然后给回电话。” “谢谢二哥。”史爱军和佘江、王蒙都笑着感谢到。 秦川也随大流的感谢，确实有这么一个东西挺方便的，虽然说看不上，但是在这个时代好用啊。 第125章:配方 秦川虽然嘴上说着感谢的话，但是心里却没有在意，没有当回事，现在距离放假回家也就剩下二十来天的时间了。 等学校放假以后用不了多长的时间，自己在并州电子厂那边的钱也应该结算下来了，到时候自己直接一步到位买一个手机好了。 大哥大虽然不太好用，但是最起码也进入了移动通讯的范畴了，也用不着张志文的传呼机。 张志文听着众人的感谢，大方的挥挥手，得意的说道：“没事，用不着感谢，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兄弟。” 把传呼机给收起来，然后跨到了腰间，传呼机上自己配的银色金属链子连接着，在灯光下明晃晃的有些显眼。 然后穿着衬衫去水房洗漱去了，那骚包的样子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不过确实也引来了很多羡慕的目光，这个时候的传呼机确实是值得炫耀的东西。 第二天天气不是很好，但是张志文却特意的穿了一件皮夹克，不为其他的，因为穿棉服的话，腰间的传呼机就显露不出来了。 这点小心思很多人都看的明白，张志文还要强行解释。 “这天气好啊，我说你们穿那么多干什么？穿个夹克就行了，咱们年轻人就是要……” “主要是我们腰间没有传呼机，要是有的话，我们也不冷。”秦川悠悠的说道。 张志文脸色一下子就涨红了：“不是，老五，你什么意思，我真的没有什么……” “哈哈。”众人大笑着，朝着教室里边走去。 自从秦川和宫晓雨在一起的事情被寝室的众人接受以后，宿舍里边的氛围就好了很多。 当然了，主要是秦川也不和张志文计较，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再加上一个宿舍的同学，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其实往往发生过一些矛盾，回头就不消除了。 到了教室以后，张志文却发现，自己腰间的传呼机，根本就引不起大家的注视，因为这个时候很多人挂钥匙也是这么挂的，腰间一条链子，然后钥匙别在腰上叮叮当当的响。 张志文这个传呼机就露个连接的链子在外边，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注意，再说了冬天的教室里边这个温度，大家都冻的嘚嘚瑟瑟的，哪里有时间去注意张志文。 撑死了在张志文的皮夹克上多看两眼，好奇张志文为什么穿这么少。 就在秦川等人对视一眼，觉得张志文今天的装笔可能要失败的时候，张志文竟然把皮夹克给拉开了，露出了里边的衬衫，雪白的衬衫掖在裤子里边，然后露出了黝黑的传呼机。 秦川几个人都暗自在心里惊呼牛笔，这个天气，整个教室里边就两组暖气片。 穿着棉衣都觉得浑身快要冻僵了，结果这张志文竟然穿个皮夹克不说，还裂开怀只穿一件衬衫。 这个时候虽然也有保暖衬衫，但是那是高级货，而且冬天的保暖衬衫比较偏向于暗色的。 这张志文穿的白衬衫，显然不是保暖衬衫，就是一件春秋的单衬衫，这个零下十来度的天气，穿一件单衬衫，这真的是为了装笔已经不管不顾了。 不过效果是有的，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张志文的传呼机了，这能发现不了嘛？张志文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了。 “没什么？就是一个摩托罗拉的传呼机而已，摩托罗拉知道吧？这牌子也就那样吧……” “没多少钱，也就是全下来三千块而已，不算多，摩托罗拉嘛，值这个价格的，其他的牌子肯定要便宜一点，但是这不质量上不放心嘛……” “以后有电话过来啊，好说好说，咱们都是同学……” 张志文身边围着一群人，虽然身体冻的很冷，但是心是火热的，只不过是百因必有果，晚上的时候张志文就开始拉肚子了。 在宿舍里边也一直放处于试探性的放毒气的边缘，张志文整个人脸色都苍白了。 秦川和宫晓雨两个人吃饭去了，吃完饭回来以后正好在宿舍楼下碰到了史爱军。 “老四，你这么晚干啥去了？” “别提了，霹雳舞社团这边晚上有活动，二哥没去，我本来也不准备去的，结果非让去，我就不明白了，人家身体不舒服还非让去……”史爱军一向就是这样，一边抱怨着一边和秦川朝着宿舍楼上走去。 “老五你呢？这么晚干嘛去了？” “当然是约会了……”秦川话还没有说完，史爱军的脸就黑了，自己就多余问这个问题，真的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两个人聊着一进宿舍以后，史爱军就抽了抽鼻子，皱着眉头问道：“谁放屁了？这晚上吃的什么啊？这么臭……” 史爱军说着，宿舍里边的众人下意识的看向了窝在椅子上的张志文，这都不用说的。 史爱军一看是张志文，顿时就想要补救一下，不过从后边进来的秦川笑着开口说道：“老四你是真的贪婪，闻闻味就行了，竟然还想要配方……” “什么配方……”史爱军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脸色涨的通红：“老五，我要弄死你。” “卧槽，你弄死我，我也没有配方啊，你想要得找你二哥去……”秦川一边躲着一边喊到。 窝在椅子上拉肚子拉的脸色苍白的张志文也受不了了：“老五，我他妈的……” 张志文终究是为装笔付出了代价，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张志文老实了起来。 不过史爱军要配方的事情却传遍了整个班级，始作俑者是秦川，但是传播的是佘江，佘江就是觉得这件事很搞笑，但是却没有想到，消息传出去以后，直接就让史爱军丧失了大学四年的择偶权。 史爱军有了两个外号“史配方”和“配方史”，秦川发誓，这绝不是自己本意，佘江也觉得自己很冤枉，自己就是随便说说的，没有想那么多的。 但是史爱军整天看着秦川和佘江的眼神都不对，毕竟想要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第126章:聚餐 转眼之间就进入到了腊月，距离学校放假也只剩下最后一个星期的时间。 各课的考试时间也出来了，最后一个星期基本上就没有课了，除了考试以外就是复习了，秦川也不敢浪了，除了每天打个电话问问并州电子厂电视机的销售情况以后就是在学校复习着，然后考试。 大学的考试早就没有对答案的流程了，所以说考的怎么样也基本上不知道，不过秦川觉得自己要是六十分万岁还是没有问题的。 腊月初十是最后一天考试，考完以后第二天就放假了，当天下午企业管理系二班集中在教室里边。 由黄静来宣布放假的消息。大学的老师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什么放假要注意安全之类的都没有，都是成年人了，也就是现在在上大学，不然的话，同样年纪的人这个时候都要结婚了。 “我在这里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希望大家回去以后能够和家人团聚，过一个安乐祥和的春节。” “老师，新年快乐。”教室里边同样爆发出了祝福声，大学四年的第一学期就这样过去了。 黄静离开以后，学生们也三三两两的离开，宫晓雨凑到了秦川身边来：“我明天上午九点钟的车票回家，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我们宿舍说好了聚餐啊，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秦川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我们宿舍也有聚餐啊，我都推掉了就是为了和你一起吃顿饭。”宫晓雨嘟着嘴不高兴的说道。 秦川苦笑着说道：“要不然这样，我来请客，两个宿舍一起？” “真的嘛？那太好了。”宫晓雨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你等着，我去和宿舍的其他人说一声，对了在哪里吃饭？” “学校门口的小饭馆。”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兜里就剩下一百多块钱了，自己还等着明天当黑车司机赚钱呢。 “行。”宫晓雨走了，秦川又和宿舍的其他人说这事。 “行啊，老五请客这还有什么说的。”刘海军等人是一点意见都没有，本来就是宿舍的几个人聚一聚，有女生当然好了，而且还是一个宿舍的。 倒不说要干点什么，有女生在就兴奋啊。 本来大家收拾一下东西就准备去的，结果硬是回到宿舍里边换了一身衣服，收拾了一下然后才利利索索的出来，朝着女生宿舍而去。 同样这个时候在女生宿舍楼下等着的不光是秦川他们，还有很多男生都在等着，有的是一个宿舍的，有的是三三俩俩的。 其实经过一个学期以后，宿舍里边虽然说发生了一些矛盾，但总体上来说，在打打闹闹中，还是感情越来越深了。 秦川没有等人的习惯，到了以后就打电话催了，不过就是这样，宫晓雨等女生也是磨叽了二十分钟才从宿舍楼下下来。 “不是，你们干什么呢？怎么这么慢啊。”秦川不耐烦的抽着烟说道。 “干嘛，让你等等我不愿意了。”宫晓雨说着，又伸手把秦川嘴里的烟给拿了下来，扔在地上。 女生们一到，刚才还聊的热火朝天的316宿舍众人，顿时就一个个变的文质彬彬的。 只不过唯一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史爱军，和哪个女生打招呼，人家都是抿着嘴笑，搞得史爱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六，你过来，我保证不弄死你。”史爱军朝着佘江招手。 佘江赶紧躲的远远的：“不是，四哥，我和那个张晓同学说的时候，我都说了，这事就给他说，让他不要告诉任何人，谁知道他转头就和其他人说了，真的不怪我啊。” “妈的，你还有脸说啊，那张晓就是一个大嘴巴，什么事情他知道了，全班就知道了，你让他保密。”史爱军撅着屁股朝着佘江追了过去。 其实有时候一个人但凡说你放心，我谁也不和谁说的时候，就代表这事他已经想好心里应该和谁说了。 正儿八经能够保密的人一般都不愿意听别人的秘密，当然了，最好的方式是一件事谁也不和谁说。 “哈哈。”秦川等人放声笑了起来，冬日的夕阳洒下了最后一丝的余晖，染红了天边。 也染红了宫晓雨娇羞的面庞，笑起来更加的漂亮了。让秦川忍不住的盯着看了起来。 “别看了。”宫晓雨脸色更加羞红，伸手轻轻的在秦川腰间拧了一下，秦川反手抓住了宫晓雨的揉夷。 “别，有人呢。”宫晓雨使劲的从秦川手里把手给抽出来。 等在饭店的包间里边坐下来以后，刘海军突然说道：“哎，对了，你们还记得咱们两个宿舍上一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了，秦川同学可是迟到了那么长的时间才来的。”周曼看着秦川说道，那会她就觉得秦川很是特别。 “哈哈，谁知道还有机会再聚在一起呢。”秦川也笑着摇头说道，然后开始点菜上酒。 因为离别的氛围在，还有就是宫晓雨和周曼这一次不像上次那样端着，宫晓雨也喝了一瓶啤酒，周曼还喝了一点白酒，其他的四个女生也一样，有的喝白酒有的喝啤酒。 虽然说都喝的不多，但是气氛却热闹了起来。 说着说着话题就到了上次吃饭的时候，他们男生看上谁了，这个话题虽然说是男生们回到宿舍以后才讨论的，但是上次在饭桌上的表现却是直接的因素。 再说了，男生和女生在一起，喝了酒以后，好像都愿意聊一些比较暧昧的话题。 张志文不用说，他是喜欢宫晓雨的，然后刘海军说自己喜欢周曼，顿时众人的眼神就在刘海军和周曼两人之间暧昧起来，然后还发出“咦，噢”之类的怪声。 不过周曼英姿飒爽的根本不介意还端起酒杯和刘海军碰了一下，周曼抿了一口，但是刘海军正好倒满的酒杯却一口干了下去，脸色涨的通红，剧烈的咳嗽起来，饭桌上又是一阵哄笑。 第127章:出口气 刘海军喝完酒虽然剧烈的咳嗽着，但是包间里边的气氛算是彻底的被点燃了。 “对了，你们其他人呢，喜欢我们哪个？”宫晓雨继续追问道。 史爱军刚想要开口，宫晓雨就说道：“史爱军同学，你就算了。” 史爱军还一头雾水的，为什么自己就算了，为什么不让自己说呢，包间里边就发爆出了更加热烈的笑声。 史爱军黑着脸：“你们够了啊，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 “生气了要配方吗？”刘海军刚才丢人了，这个时候插上一句，史爱军顿时就扑了过去。 刘海军和史爱军两个人打闹着，然后是众人的目光集中在王蒙身上。 “老三这个我来说，老三说自己害羞，没有敢抬头看。”张志文自告奋勇的说着，包间里边又是一阵笑声。 “王蒙同学，你现在不用害羞了，抬起头好好看看，喜欢哪一个同学？”周曼也开着玩笑。 王蒙恨不得地上有个地缝可以钻进去，脸色涨的通红，比一旁被史爱军掐着脖子喘不过气来的刘海军脸色都通红。 不过在这个笑声中，王蒙却也开始在慢慢的习惯了，这样的笑声中，他能够感受到，大家都是善意的。 “佘江呢，佘江你喜欢谁？” 佘江也有些腼腆，说自己定亲了，老家还有一个幺妹，大家就不再追问了，就剩下秦川一个人了。 “秦川同学不用说，当时肯定就喜欢我们家晓雨吧。”有女生看着秦川说道。 之所以把秦川放在最后也是觉得秦川的秘密没有什么好打听的，毕竟秦川和宫晓雨两个人现在已经在一起了，肯定是当初就喜欢宫晓雨啊。 其他女生也是一副兴趣平平的样子。 宫晓雨听着微微有些羞涩的看了秦川一眼。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史爱军突然停下了和刘海军之间的打闹，然后说道：“这个你们还真的就猜错了。” “嗯？”这一下大家顿时就来兴趣了，一群女生立马就都好奇了起来，一个个的身体前倾，就等着听劲爆的消息呢。 “真的假的？不会吧？那秦川当时喜欢谁？”一个女生开口问道，今天晚上就她的问题比较多，也一直在活跃着气氛。 不过这个时候，宫晓雨的脸色就难看了，自己的男朋友在刚开学的时候喜欢的不是自己。 这就打击人了，而且自己这么漂亮，公认的校花之一，就是一整个宿舍都喜欢都是正常的，结果偏偏自己的男朋友竟然当时第一次见面喜欢的不是自己。 “媛媛。”周曼注意到了闺蜜宫晓雨的脸色，想要让同学不要再追问了。 但是没有想到问话的女生却大大咧咧的说道：“没事啊，这不就是在开玩笑嘛，谁会当真啊，当时周曼你非要和秦川去勤工俭学，不会秦川当时第一时间喜欢的是你吧？” 女生说着，其他的人目光都集中到了周曼身上，周曼顿时就有些着急了：“别瞎说，瞎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我就是出去准备锻炼锻炼自己，和那个没有关系……” 周曼急切的解释着，大家将信将疑的。 “我也想起来了，当时老五说的是谁来着，肯定不是宫晓雨，好像是，好像是……”张志文也激动的站起来皱着眉头喊着。 秦川感觉这个氛围好像有些不对啊，这是大家的离别宴，可别给整成了自己的送别宴了啊。 周曼已经低下头去了，别真的是自己吧，不会吧，不会秦川当时喜欢的真的是自己吧。 “是陈媛媛。”史爱军大声喊道。 张志文一拍手，满脸喜色的喊到：“对，就是陈媛媛，老五说他当时喜欢的是陈媛媛。” “是，我证明……”刘海军也喊到。 顿时宫晓雨她们就沉默了，周曼脸色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一直好奇心旺盛，今天晚上非常活跃的陈媛媛顿时就愣住了，本来想要吃瓜的，结果这最后吃到了自己身上。 刚才周曼一直拦着自己，自己非要问个明白，结果秦川当时喜欢的是自己。 宫晓雨手已经放在了秦川的腰间开始转圈圈了，秦川疼的嘴角都开始抽了。 “不是，不可能，我有男朋友了。”陈媛媛脸色有些通红的说道。 “咯咯，没有什么的媛媛，秦川也就是那么一说而已，再说这都多长时间的事情了，是不是啊秦川？”宫晓雨咬着下嘴唇转头看着秦川问道，脸上还满是笑容。 只不过秦川腰间的软肉才能够体会到宫晓雨真正的心情。 “是啊，当时也就是那么一说，来大家喝酒。”秦川端起酒杯，是一饮而尽，火辣辣的白酒下肚，算是以毒攻毒的感觉腰间没有那么疼了。 看着秦川的表情，史爱军是心里畅快的松了口气啊，太爽了，这口气终于出了。 没人注意到的是周曼端起酒杯来也喝了小半杯的白酒。 吃过饭回去的路上，秦川和宫晓雨两个人落在了后边，宫晓雨还一直在逼问着秦川：“不是，我就那么没有魅力吗？你喜欢陈媛媛都不喜欢我。” “不是啊，没有的事，你是校花嘛，我一个穷小子不敢喜欢你啊。”秦川无语的解释着。 宫晓雨这才得意的哼了一声：“知道就行。” 秦川眉头微微皱了皱，没有多说什么，回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宫晓雨看着秦川满是不舍。 “明天早上我来送你。”秦川开口说道。 “算了，我和同学直接打车走好了，你连个自行车也没有怎么送。”宫晓雨嘟着嘴说道。 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纸条来递给秦川：“这是我家里的电话，你回家了给我打电话，就说是我同学。” 秦川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下去了，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宫晓雨等人返回宿舍了，秦川他们才朝着男生宿舍走去，晚上都没有少喝，三三俩俩的搂着肩膀边走边吹着牛笔。刺骨的寒风吹着身上，心却是火热的。 第128章:跑黑车 腊月十一早上，最早的火车是史爱军和王蒙的，秦川本来是想要送一下的，不过张志文说他爸爸开车过来了，要送一下宿舍的同学，秦川就没有再管。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拎着包就准备离开了。 “老五啊，你真不用送吗？你们到火车站的公交车肯定很挤的……”张志文看着秦川要走，开口询问道。 “谢谢了二哥，真的不用，我这两天还有点事情，要去一趟亲戚家，过两天才回去呢。”秦川笑着说道。 这一开始开学的时候因为熟悉周边的路，编造出来的一个亲戚，现在又用上了。 “行，我传呼机号码你知道啊，这两天在龙城不走的话，那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找我。”张志文叮嘱道。 秦川点点头，不管张志文会不会帮忙，最起码有这句话也挺不错的了。 又和宿舍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哥几个，明年再见了。” 秦川拿着一个小行李包朝着学校外边走去，到了自己海狮面包车前边的时候，直接把行李扔在了后备箱，然后开着车到了学校门口。 “火车站，两块钱到火车站，就比公交车贵一块钱啊，上车的赶紧走。” “火车站三位，就差三位，上车就走……” 秦川吆喝着，价格相比出租车便宜了很多，所以还是非常有市场的，很快一车人就满了。 秦川收了钱，朝着火车站开去，一趟送完，秦川来不及休息，再次返回学校门口。 别说这学生放假的时候生意是真的不错，一个上午的时间秦川都没有休息。 中午随便吃了一口，秦川就又在学校门口招呼人了。 “上车，上车，两块钱到火车站，就差一个了。”秦川上午跑的有些累了，就坐在驾驶座上抽着烟，同时嘴里吆喝着。 “能便宜点吗？” “大姐，两块钱还嫌贵啊，你坐公交车便宜，可是你能够挤得上去……”秦川说着抬头看去，顿时就有些愣神。 竟然是班长刘芳。 刘芳这时也发现了，这个讨厌的黑车司机竟然是自己的同学秦川。 “秦川，怎么是你？” “哈哈，怎么不能是我，班长上车，我免费送你。”秦川笑着说道，在学校门口跑黑车，遇到同学也是很正常的。 秦川一边说着，一边把刘芳的行李放到了车上。 “不是，秦川，你这哪里来的车。” “借的呗。” “那你什么时候会开车的？” “不是，班长，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我都送了一上午了，你就踏实的坐，我把你送到火车站就好了。”秦川说着然后继续招呼人。 很快一车就满了，刘芳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秦川熟练的换挡，车子穿行在马路上。 这一刻，刘芳总觉得秦川有些陌生。 秦川不是还在勤工俭学吗？这车子说是借的，但是汽车现在多贵重啊，秦川和谁能够借到啊。 要说秦川借一部自行车她相信，但是借一辆面包车过来，这要是没点关系背景，借不到的。 还有就是秦川什么时候去学的开车，这个时候会开车，那是一项高级技能，司机是白领的，在哪里都可以骄傲的大声说的。 很快车子就到了火车站，其他人纷纷下车，拿着行李离开，秦川帮刘芳拿着行李问道：“班长，我送你进去啊。” 秦川本来就是客气一下的，这刘芳高高壮壮的，平时英姿飒爽的，干活比很多男生都利索的。 但是没有想到刘芳这个时候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呢，竟然直接点点头，秦川一边拿行李一边不轻不重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让你瞎客气，这几天正是学校放学的时候，火车站的人特别多，这要是送到月台，来来回回的半个小时都不一定够的。 有这个功夫都再跑一趟车了。 不过进入火车站以后，刘芳也反应过来了。 “秦川同学，谢谢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这都麻烦你了，这样吧，我把车费给你。”刘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人家白送自己一趟，还帮着把行李给送到火车站里边，要是自己不出声，还要给自己送到月台，刘芳哪里好意思啊。 “嗨，这说什么呢，应该的。”秦川摆摆手，说什么不要钱，放下行李就转身出来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秦川都在一趟一趟的跑着，生意也是真的不错。 就是很多女生的行李不少，要帮着搬一下，有些累人。 晚上最后一趟跑完以后，秦川开车到了并州电子厂，一个是给车子加油，另外一个是晚上要有地方休息啊。 不用说朴正汉立马就给安排好了：“走，咱们先去吃饭，车子我安排给你加油去了，晚上咱们好好的喝两杯。” “朴科长，这是有什么喜事啊？”秦川好奇的问道。 “走，吃饭的时候说。”朴正汉神神秘秘的说道。 等到吃饭的时候，朴正汉就主动说起这事了，压低了声音：“我们厂子，最近可能要有变动，有领导要动一动。” “老哥，你有可能进一步？”秦川顿时兴奋的问道，朴科长也不叫了，直接换了一个称呼。 “呵呵，都没有确定呢，不一定，不一定，只能够说有一定的希望吧，最后还要是要看调整的结果的。”朴正汉连忙说道，只不过脸上的喜色却根本掩饰不住。 “那孙厂长不会动吧？”秦川问道。 “应该不会，不过人家层次太高，就是有什么风声，也不是我们这个级别能够了解的，但是应该不会的，现在并州电子厂发展的这么好，谁来摘桃子我们电子厂的其他人也不答应啊……” 朴正汉说着秦川心里松了口气，然后和朴正汉继续喝着。 “老哥啊，今天晚上喝的有点多，我就不走了啊，帮着给我安排一个房间，费用我来出。”秦川衣服醉汹汹的样子说道。 “老弟这什么话，我给你留一间，你随便住，想要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朴正汉拍着胸脯说道。 第129章:突变 秦川和朴正汉两个人从食堂吃完饭出来，朴正汉手底下的人就把车钥匙给送回来了。 “朴科长，车子已经加满油了。” “嗯，辛苦了，你去忙你的吧。”朴正汉接过车钥匙说了一声，然后把车钥匙递给了秦川。 “哈哈，谢谢了老哥。” “嗨，这有什么需要谢的，拿着开就行了。”朴正汉爽朗的说道。 他还是非常的愿意和秦川结交的，不说秦川点石成金的本领，就说这一次的营销方案，现在的销售已经达到五千台了，按照当初的协议，这应该拿到的是一百多万了。 百万富翁啊，凭借着秦川的能力，随便干点什么，都能够做的风生水起的，这样的人，也就是在他还没有起势的时候结交，等到这一百万到账。 到时候秦川就是潜龙出渊，接下来就是飞龙在天了，哪里还有自己什么事情啊。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秦川一副醉汹汹的样子，被朴正汉送回到招待所。 等朴正汉走了以后，秦川立马就去卫生间里边洗了把脸，脸上的醉意是一扫而空。 不用说秦川本身就装出来醉酒的样子，想要搞一个地方住，就是真的喝醉了，今天也得强行清醒过来。 这并州电子厂竟然有人事上边的变动，这是秦川没有想到的，因为一般来说，一个单位的人事变动不应该放在年底的。 一般来说，要么在最后一个季度的时候，一般在年初，年中这样的时间节点来调整人事问题。 很少说过年在年底之前调整人事问题的，所以这个问题秦川都没有考虑过的。 但是现在就是遇上了并州电子厂的人事调整，一次极其反常的人事调整。 让秦川顿时心里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同寻常，虽然说朴正汉没有透露出来更多的消息，但是却足够秦川反应过来了。 国内生存，最重要的不是什么合同啊，不是什么政策，也不是什么规章制度，而是一切的基础，人事问题。 其他的东西，那都是建立在人事问题上的。 自己虽然说和并州电子厂签订了合同，按理来说合同在那里，不管是孙厂长负责，还是说换了一个领导负责，自己都应该能够拿到自己应得的那部分的。 毕竟白纸黑字的写的清清楚楚的，这不是秦川和孙厂长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是一点通商务咨询营销有限公司和龙城并州电子厂两家企业之间的合同。 只要是企业存在，不会因为更换了负责人就能够撕毁合约了。 但是这只是理论上的事情，有时候在外边混，光是懂得制度是不行的，还要懂得人情世故。 毕竟江湖不是打打杀杀的，还有人情世故。 孙厂长的位置万一要是变动了，或者说其他的副手之类的变动，孙厂长在厂子里边没有那么高的掌控权了，那么自己能不能够拿到自己应得的款项就是一个问题了。 秦川点上一根烟，站在窗户面前，很快就把事情想的通透了，那么现在对于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想能不能够提前的把自己应得的拿到手。 秦川晚上早早的休息了，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在食堂吃过饭以后，直接到了孙厂长的办公室门口，但是却被助理告知，孙厂长还没有来，让秦川稍微等一会。 秦川点点头，然后在孙厂长的办公室会客厅里边一杯茶一杯茶的喝着，等着孙厂长。 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都过去了，但是连孙厂长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而且这两天是大学放假的时候，自己在这里等着还耽误跑黑车赚钱，但是跑黑车赚钱和自己的营销费用，哪个轻哪个重，秦川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 大不了就是在并州电子厂等着孙厂长，最后孙厂长没有见到，最后跑黑车的钱也赚不到，两头空而已。 但是秦川却不能够不去赌一把。 有时候不是白手起家的创业者赌性重之类的，而是有时候现实逼的人不得不做出选择。 吉利轿车的创始人曾经回忆说“小时候我赌过钱，比方说赢了1块钱，全放下，变4块了，全放下，变8块了，再全放下，变16块。有些人赢了1块钱，就收回5毛，他赢的钱明显比我少得多。但我这种弄法，可能最后一次全没有了，一分不剩。” 但是有时候创业的道路上就是这样，你白手起家，没有资源，没有资金，没有技术，没有背景和人脉。 那你就要去赌，每次都需要把自己仅有的全部放下，要么想尽办法的一直赢下去，要么输一次就需要重头再来。 社会不一定完全是公平的，只是相对的公平。 但是机会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样的公平，每次都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会赢，就看你敢不敢一直赌下去。 就看你能不能够一直赢下去。 这条路上有很多的尸骨，走着走着害怕了，那你就再也看不见前边的风景。 继续走下去，可能能够看见更加波澜壮阔的风景也有可能倒在路边成为警示后人的一具枯骨。 秦川快到中午的时候，准备去找一下朴正汉，结果朴正汉办公室也没有开门。 秦川又去找张合军，张合军倒是在办公室，不过却有客人在，对秦川倒是依旧很热情的，还邀请秦川一起出去吃饭。 秦川只能够拒绝了，想要问一下孙厂长去哪里了，但是因为张合军有客人在，只能够作罢。 中午在并州电子厂的小食堂里边吃的饭，饭菜的味道依然香味扑鼻，但是秦川却根本没有什么胃口。 心里一直在想着并州电子厂人事变动的事情，这种事情一般来说小道消息很多的，但是往往很多小道消息都不准确的，传什么的都有，不是太准确的。 更何况自己在并州电子厂只是一个外人而已，自己就是主动过去打听，能够打听到多少消息都是不一定的事情。 而且秦川也不想让人看出来自己的慌张。 第130章:财务冻结了 吃过午饭以后，秦川没有回招待所的房间里边休息，而是直接来到了孙厂长的办公室里边，本来秦川没有抱什么希望的，但是没有想到孙厂长竟然回来了。 不过孙厂长不是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中年男人。 看见秦川过来，孙厂长有些意外：“秦总，你怎么大中午的过来了。” “孙厂长，我有点事情找您。”秦川说道。 “有事情啊，我这边……”孙厂长有些为难，最后想了想还是说道：“那这样吧，你和我过来，三分钟的时间。” 孙厂长和办公室里边的中年男人打了个招呼，中年男人还看了秦川一眼，对着秦川点点头，秦川也回应的打了个招呼。 然后和孙厂长来到了办公室的外边。 “秦总找我什么事情？” “孙厂长……”秦川正准备说什么，但是却突然发现，孙厂长的眼里充满了血丝。 突然就把准备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孙厂长，是这样的，公司有个项目，挺着急的，我想要能不能够把营销的费用给结算一部分呢？” “提前结算啊，没有这个先例啊，你需要多少？”孙厂长问道。 “需要七八十万吧。”秦川张嘴就说道。 “太多了，这个没有到结款的日期，不可能拿出来这么多的。” “那能够给拿多少？”秦川问道。 “这样，现在我给你写一个条子，你要是着急需要用钱，去拿上一万块钱，算是你借厂子里边的。 其他的钱等到日期的时候给你结算，到时候一起扣除了这一万块钱，给你结算。” “那我预支上十万块钱吧。”秦川想也不想的讨价还价说道。 “不是，秦总，这是我个人能力范围内最大的了，你想好了，要是要我现在就给写条子，你去财务借款，不然的话，只能够等着到时候打款了。”孙厂长摇头说道。 秦川盯着孙厂长看着，想要从孙厂长的眼神中获得一些信息，但是显然什么也没有孙厂长也是老狐狸了。 眼神中除了血丝以外，也是滴水不漏的。 没有办法，秦川只能够点头说道：“行吧，一万块钱，我今天就要取走。” “没有问题，你等一下。”孙厂长返回了办公室里边，很快拿着一张手写的条子递给秦川，还让助理领着秦川去财务室。 秦川拿着到了财务室领出来一万块钱以后，看着孙厂长的助理笑着说道：“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去吃个饭啊，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感谢过刘哥的照顾呢？” “这两天没有时间的，孙厂长特别忙，等过一段时间吧。”助理摆摆手说道。 “那大概什么时候有时间呢，我好提前安排。” “要是快的话年前吧，要是慢的话，那估计就要等到明年年初了，到时候不管什么……”助理说着，突然止住了话头，笑着摇摇头：“算了，不说了，秦总先去忙吧。” “行，那咱们回头再联系。”秦川笑着挥挥手，到了楼下开着海狮面包车朝着厂子外边走去。 等到了厂子外边以后，秦川的脸色才阴沉了下来。 这孙厂长到底是在玩什么呢？这上百万的营销费用到底还让不让自己拿走啊。 孙厂长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并州电子厂的情况到底怎么变化？ 秦川是知道的，孙厂长之前的时候一直打的主意就是让自己把这一百万留在并州电子厂，然后借此机会，用这笔钱用来对并州电子厂进行股份改制的。 最起码要拥有并州电子厂的一部分股份的，这事对于秦川来说也是愿意的。 但是现在好像情况又发生了变化了，情况发生了变化，秦川当然是想着先把自己的钱给拿出来。 只要是钱自己手里，那就是进退自如的事情，要是局势的变化还掌握在孙厂长的手里，那到时候自己再拿出钱来进行投资，进行股份改制的事情。 要是孙厂长的位置出现了变动或者说孙厂长掌握不了局势了，那自己也可以自己投资建厂的。 但是现在自己钱拿不出来，这有时候就由不得自己了。 当然了，现在还没有到完全绝望的时候，接下来的几天时间，秦川往并州电子厂跑的很勤快，一边问着销售的业绩问题，一边注意着厂子里边的人事变动。 当然了，和朴正汉沟通的是最多的，剩下的就是车间主任，车间主任周根生是一个比较简单的人，尤其是喝了酒以后，说话更加的直一点，毕竟是搞技术的。 不过正是因为他比较直，其实得到的消息也不是太多的，他也不钻营这个，说起来的时候总是说，不管领导怎么变动他就生产自己的电视机，和其他的没有关系。 秦川也打听不到什么内幕的消息，只能够耐心的等待着，白天的时候就跑黑车，这两天正是学校放寒假的时候，黑车生意还是不错的。 不过在一个星期以后，也就是正月十八的时候，学校基本上都放假了，黑车的生意秦川也就停了下来。 当天秦川本来开车子来并州电子厂准备让朴正汉加油的。 结果到了并州电子厂以后却发现，整个厂子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就连走在路上的工人神色都有些过于严肃了。 秦川直接去找负责加油的师傅给加油去了，这两天的时间，秦川在并州电子厂的人已经混熟了。 加完油以后，秦川递给师傅一根烟问道：“师傅，我看今天厂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啊，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厂子要来什么新领导吧，领导们已经到了，现在正在小会议室里边开会呢，通知我们下午的时候召开全体职工大会开见面会呢。”师傅说道。 秦川笑了笑把手里的半包烟给拍进了师傅的手里：“谢谢了师傅，总是麻烦你。” “嗨，这算什么呢，秦总太客气了。”加油师傅脸上顿时充满了笑意，可能觉得白收一包烟有些过意不去，又给了秦川一个消息：“这一次的变动有些不寻常，听说财务那边都冻结了。” 第131章:变动 “财务冻结。”秦川听着这四个字，顿时就愣住了，这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人事变动了。 秦川烟也不抽了，直接上车开着车先离开了，并州电子厂这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自己的营销费用还能不能够要的上这现在都有变数了。 但是先把自己手里有的东西保全好才是最重要的，这辆海狮面包车也是资产之一。 秦川开车离开以后，把车子停到了公司下边的停车场就想着打车再去并州电子厂的，不过想了想现在过去，并州电子厂也在开会呢，自己去也没有用。 干脆就上楼回到了公司。 “秦总。” “秦总好。”众人打着招呼，秦川点点头，也顾不上许多，朝着自己办公室里边走去，周虹看见秦川过来，顿时追进了秦川的办公室。 “秦总，您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有点事情，帮我泡杯茶，然后把门给我带上。”秦川眼神都没有焦距，随口说道。 周虹一噎，也看出来了秦川的情绪不好，点点头给秦川把茶泡好以后退出了秦川的办公室。 然后和外边的人交待了一声，秦总的心情可能不好，让他们小心一点。 茶香在办公室里边弥漫着，秦川却没有心情去尝上一口，只是手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 等到中午周虹敲门进来的时候，办公室里边已经满是烟味了。 “秦总，您这是抽了多少烟啊。”周虹一边说着一边把两边的窗户给打开通风。 秦川也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才端起了已经凉透了的茶水喝了起来。 冰冷的茶水一点香味都没有了，相反全是苦涩的味道，但是秦川抽了一上午的烟，嘴巴都抽麻了，也没有什么感觉。 “中午了秦总，您是出去吃，还是我出去给您带点饭回来。”周虹打开窗户以后问道。 “不用管我了，你去吧。”秦川说道。 周虹张张嘴还想要说什么，不过秦川已经闭上了眼睛。 周虹只能够自己出去吃饭了，周虹离开以后，秦川给并州电子厂朴正汉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不过没有人接。 秦川回到办公室重新坐了下来，感觉有些冷，还盖了一件大衣，不管其他了，休息一会再说。 这两天一直在外边跑黑车也没有休息好，现在正好歇一歇。 秦川这一觉睡的，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鼻子也有些不通。 一看外边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不过透过办公室的门缝，外边还有灯光亮着，应该还没有到下班的点。 秦川收拾了一下，感觉脑袋有些晕，不过晃了晃也没有感觉怎么回事，应该是被风吹的有些感冒了。 秦川推开门走了出去，本来外边有些热闹的大办公室，顿时众人就愣住了。 这都以为秦川不在公司呢，一瞬间整个办公区域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样。 “秦总，您没走啊。”周虹起身迎了过来，她中午吃过饭回来以后就看见秦川办公室的门关着，以为秦川出去了，没有想到秦川竟然没走。 “没有，你给朴正汉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够联系上。”秦川说着自己朝着水房走去，准备洗把脸，不管能不能够联系上朴正汉，他都要去一趟并州电子厂的。 这人事变动最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自己肯定是要知道的。 而且这一个月的时间了，也应该给自己结算营销费用了。 “好的。”周虹赶紧去打电话了。 “秦总联系上了。”周虹喊到。 秦川抹了一把脸，感觉脑袋还是有些晕，不过还是赶紧跑过来接电话。 “老哥，我是秦川啊，我上午去了一趟你们厂子，听说你们正在开会呢，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了？现在是不是应该叫朴厂长了，这样晚上我安排一下，恭喜老哥高升啊。” 秦川笑着说道，声音中完全听不出来有一丝的担心，只不过鼻音有些重。 “秦总，别瞎说，我没有变动，还是销售科的科长，现在厂子里的情况，怎么说呢，这个……”朴正汉情绪有些低落，还有些犹豫。 “怎么了老哥，这样，你在哪里呢，我现在去找你啊。”秦川直接开口说道。 “算了吧，改天有时间再说吧，今天我们和新上任的领导聚餐，一会就得过去了。”朴正汉推脱道。 “新任领导聚餐啊，在哪里啊？”秦川问道。 “并州饭店。” “够气派啊。”秦川挂了电话以后，直接回办公室换衣服，同时喊到：“周虹，张建，你们俩一会跟我走。” “好的秦总。”周虹和张建应了一声。 秦川换了一身正装以后，带着周虹和张建两人打车直接朝着并州饭店而去。 秦川也算是并州饭店的常客了，到了大厅以后服务员迎了过来问道：“秦总，今天几位……” “并州电子厂的人到了吗？”秦川直接问道。 “已经到了秦总，他们在325包厢，我带您过去吗？” “给我在旁边开一个。”秦川交待道。 “这？” “怎么？旁边的包厢订出去了？”秦川眉头一皱问道。 “那倒没有。” “那就给我开好。”秦川直接朝着电梯口去了。 等到324包厢门口的时候，虽然说隔壁包厢的门关着，但是还是能够感受到325包厢里边热闹的氛围。 秦川直接开好包厢以后，让周虹和张建两个人随便点点东西，然后直接拎了一瓶酒就推开了隔壁包厢的房门。 包厢里边还是很热闹的，一群人正推杯换盏的喝着，秦川这么一个不速之客推门进来，顿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秦川身上。 秦川目光扫了一眼，孙厂长也在包厢里边，还是并州电子厂的那些高层人员，只不过坐在主位上的人变成了那天在孙厂长办公室里边看见的中年男人，另外就是还一个中年男人也是陌生的面孔。 “孙厂长，张副厂长，朴科长，我在隔壁的包厢里边吃饭，听服务员说隔壁是咱们并州电子厂的人吃饭，这不巧了吗？我特意过来敬各位领导几杯。” 第132章:当孙子 包间里边一群人面面相觑，面对秦川这个不速之客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人招呼秦川。 但是秦川也不尴尬，直接从一旁的抽屉里边拿了酒杯，然后拎着酒瓶过去给孙厂长倒酒。 “秦总，这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巧，在这里见面了。” “哈哈，这不就是缘分嘛？孙厂长。”秦川边倒酒边笑着说道。 “是缘分还是孽缘就不知道了，不过以后不要叫厂长了，我现在推到二线了，现在是书记兼着工会主席了。”孙厂长笑着说道。 秦川一愣，孙厂长继续给介绍到：“这位是新上任的林厂长。” “林厂长好。”秦川赶紧打招呼说道，然后给自己倒满酒：“林厂长，我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啊。” 二两多的杯子，秦川一饮而尽。 “秦总，咱们可不是第一次见面啊，上次一在老孙的办公室里边咱们就见过一面。”林朝阳眯着眼睛说道。 不过桌上的酒杯动都没动。 “那就是一回生二回熟了，那咱们要再喝一个。”秦川再次给自己倒满酒杯，林朝阳这才端起酒杯，轻轻的和秦川碰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 秦川脸上的笑意不变。 “秦总，我来之前对于你就有所耳闻啊，听说这一次我们厂五十英寸的电视机能够畅销，还是你的功劳？”林朝阳继续问道。 “哪里，哪里，这是大家的努力，不敢居功。”秦川低头哈腰的说道，没有办法，该当孙子就要当孙子。 “哈哈，我就说嘛，做企业，还是要质量为先的，质量好才是真的好，秦总说是不是？”林朝阳又端起了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川。 秦川给自己倒满酒：“是，林厂长说的太对了。” 半斤多白酒下肚，已经有些翻江倒海，秦川的脸色也涨的通红。 “秦总也是一个人才，我代表并州电子厂邀请你来厂子里上班怎么样，给你一个销售科组长的位置，这可比你在外边自己混强多了，以后也不用饥一顿饱一顿的了。”林朝阳一副施舍的样子说道。 秦川微微一怔，然后笑着摇摇头：“多谢林厂长厚爱了，我这个人自由惯了，怕去了给你们添麻烦，还是算了。” 打工，这辈子打工是不可能的了，去并州电子厂可以，但是自己去要的是股东的位置，最起码在并州电子厂能够有自己的影响力。 销售科科长，这他妈的姓林的是压根没有看得起自己啊。 “呵呵，秦老板有志气啊。”林朝阳不在说话了。 一旁面生的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冷笑着开口了：“秦老板，你还年轻，考虑事情还是要多想想的，辜负了林厂长的好意，以后可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这位领导是？” “这是新来的常务副厂长郑钧厂长。”一旁的张合军开口介绍道。 郑钧略微抬起了下巴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秦川，秦川都搞不明白了，这些人都是他妈的怎么练习的，明明自己站着人家坐着，可是他昂着头看自己都能够给自己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这他妈鄙视劳苦大众的习惯，到底是哪里惯出来的。 “郑……” “行了，喝一杯吧。”郑钧端起酒杯说道，秦川心里是直骂娘，但还是端着酒杯又是一杯酒下肚。 果不其然，郑钧只是抿了抿，妈的，都是什么王八蛋。 秦川在里边是敬了一圈，张和军不用说，还是给面子的，一杯酒干下去了，朴正汉看着秦川的眼神有些复杂。 秦川一圈转完以后感觉已经上头了，朴正汉让服务员加了一把椅子，让秦川吃点东西。 只不过秦川刚动筷子，还没有吃两口呢，郑钧就又举起了酒杯：“秦总，来咱们两个再喝一杯。” 秦川真的是喝不下了，正想说两个人都随意呢，郑钧就开口说道：“不过秦总，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你喝一杯我随意没有问题吧。” 秦川一怔，桌上的其他人也纷纷的把目光看了过来：“当然没有问题了，不过喝了这杯我就走了，我旁边还有其他的客户需要陪，还希望大家理解。” 秦川说着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出了包间，秦川回到自己包间以后就再也忍不住了，周虹和张建两个人扶着秦川到卫生间吐了一回以后，秦川才感觉好了很多，在包间里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给我搞一碗粥过来。”秦川咬着烟头说道。 张建赶紧跑出去找服务员，周虹皱着眉头问道：“秦总，到底是怎么了？” “并州电子厂人事变动，孙厂长下台了，来了一个新厂长和一个新副厂长，这两人对咱们都不是怎么友好，现在没有结清楚的尾款有变动了。” 秦川开口说道，简单干脆的交代了一下，其实之前他就有这个担心的，不然也不会提前去想要把款给结清。 上午的预感更加的不好，今天晚上算是确定了，不过也不是完全的没有希望，所以不管林朝阳和郑钧做的再怎么过分，秦川也没有撕破脸，就是想着还能够拿到自己该拿的营销款。 哪怕是拿到一部分呢，这是上百万的营销费用啊，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还是值得装孙子的，只不过这装完孙子好像也没有什么用。 “啊？那咱们怎么办？”周虹顿时就慌了。 “没事，明天我去要钱去，也说不定人家就给了，这都是没准的事情。”秦川笑着安慰道。 周虹心里放松了一些，等粥到了以后，秦川喝了两口，就带着周虹和张建从饭店里边出来了。 周虹和张建打车离开了，秦川也打车朝着并州电子厂去了。 只不过到了电子厂的招待所以后，秦川才发现自己的房间门给锁上了。 “不好意思秦总，这个房间后勤部门的领导说不能给留了，以后招待所的房间，都需要有领导签字才能够开，所以……”招待所所长看着秦川有些为难的说道。 秦川一句话也没有说，拿着自己放在房间里边的行李包，转身就走。 第133章:差我一毛都不行 秦川拿着自己的东西从并州电子厂出来以后，打车回了公司，晚上就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秦川没有着急去并州电子厂要钱，而是等员工都到了以后，先开工资确定放假的时间。 一共十个人，一个月的工资开出去了四千多块钱，之前找孙厂长从并州电子厂那边拿到的一万块钱，只剩下了五千块钱左右，不过这段时间跑黑车也赚了一点，大概还剩下六千块钱。 “秦总，咱们什么时候放假？”周虹看着秦川问道，拿到工资以后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放假的时间定在腊月二十三吧，这个周末。”秦川想了想说道，其实就是今天放假都可以的，今年年底就这样了，也没有什么业务可以做了。 但是拿着工资太早放假，秦川怕给公司的员工惯出毛病来。 有时候管理也是一门艺术的。 “对了，腊月二十二的晚上，安排一下，咱们公司聚个餐。”秦川说道。 “好的秦总。”周虹满脸笑意的转身出去宣布消息去了，往年她在宾馆不用说腊月二十二放假了，就是除夕的时候有时候排上值班都要去单位的。 调休的那么几天时间，根本就过不好年的，今年终于能够好好的过个年了。 安排好公司的事情以后，秦川这才打车到了并州电子厂。 下车秦川就要进并州电子厂，但是却被门卫的大爷给拦下来了。 “秦总，这边登记一下吧，您找谁我给通知一声，然后您再进去。”大爷说着又给解释：“秦总，别见怪啊，这上边开会通知的，我……” 秦川笑着摆摆手：“没事的正常，我理解，我找朴科长你打电话问问在不在，要是朴科长不在，找孙厂长也是可以的，要是都不在，我就找张合军副厂长。” 大爷给打了个电话，说朴正汉在。 放秦川进入了并州电子厂，进去厂子以后，秦川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并州电子厂的氛围和原来的氛围有些不同。 人人脸上都带着一些紧张和严肃的神色，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厂子的老大都换了，哪里能够不紧张呢。 要是后世的私营企业还好说，老大换不换的对于底层员工来说都无所谓，这家厂子干不下去的话，换一家厂子继续干。 但是国营企业不一样啊，这都是有编制的，怎么能够不在乎呢。 秦川径直到了朴正汉的办公室。 朴正汉没有了往日的轻松，秦川到的时候朴正汉正忙着什么。 其实秦川一看就明白，都是装腔作势的，桌上放着一些资料，秦川扫了一眼，都属于那种底下报上来直接就能签字的，但是朴正汉却一副认真的神色看着。 “老哥，别装了，咱们兄弟面前，没有意义。”秦川直接拆穿了说道。 “而且手里的资料都拿反了。” 朴正汉闻言，放下了资料，起身赶紧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老弟，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来的不合适？”秦川直接问道。 “当然不合适了，现在林厂长正是新官上任的时候，昨天晚上的酒局情况，你还没有看出来吗？ 孙厂长失势了，这新官上任三把火……”朴正汉说着，秦川直接打断了朴正汉的话语：“这管我吊事啊，我要我的钱，就是他妈的谁是厂长。 老子是和并州电子厂签订的合同……” “嘘。”朴正汉听着秦川的话吓了一跳，压低了声音：“不是，老弟，你小声点，这话能够瞎说嘛？你还想不想要钱了？” “我想啊。”秦川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我昨天晚上装孙子，你不是没有看见，我就是为了拿钱嘛？难道说我装孙子是为了舔谁吗？” “是，但是这个时候不合适的，你要不然还是换一个时间再过来好了，这个节骨眼上，林厂长肯定不给你钱的……”朴正汉说道。 秦川皱起了眉头：“你帮我去给林厂长探探口风……” “秦总。”朴正汉打断了秦川的话语。 秦川一听朴正汉称呼就变了，直接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行了，我明白了，我找孙厂长去，不行就直接和林厂长要钱，我的钱，差我一毛都不行。” 秦川说完就打开门朝着办公室外边走去，朴正汉连忙站起来拦住了秦川：“不是，秦川，你不要心急，这件事还是要回旋一下的，不能够直接来的。 这新官上任，直接把人员任命和财务都给冻结了，很多事情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说的清楚的，你先不要着急，等……” 秦川直勾勾的盯着朴正汉摇摇头说道：“朴科长，我不是你们体制里边的，听不懂你们这里边的弯弯绕，但是我要欠我的钱没有问题吧。 而且你也不用说的云山雾绕的，没有意思，不就是他妈的有人看着并州电子厂好了，过来摘果子来了吗？” 朴正汉顿时就噎住了，他明白秦川什么意思了，很多时候秦川并不是不懂得人情世故，而是有时候两个人的立场不一样。 秦川问清楚孙厂长现在的办公室以后，直接就去了孙厂长的办公室里边。 从厂长办公室换到了另外的办公室里边，孙厂长的日子显然过的有些悠闲了，秦川到的时候孙厂长正在看着报纸。 秦川敲了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孙厂长。” “不要叫我厂长了，我不是说了……”孙厂长的话没有说完秦川就笑着说道：“孙厂长，在我眼里，您永远都是厂长，现在也是暂时的。” “哈哈，你呀，坐下吧。”孙厂长笑着说道。 秦川在孙厂长的办公室里边坐了下来，孙厂长当然知道秦川的来意了，给秦川泡了一杯茶以后，说起了现在并州电子厂的情况。 在朴正汉嘴里云山雾绕，玄玄乎乎的东西，在孙厂长这里就娓娓道来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也在秦川面前脱去了神秘的面纱，露出了真实的一面。 第134章:一百万要飞了 其实这段时间并州电子厂发生的事情，本质上和秦川猜测的没有错的。 只不过是孙厂长先提起了厂子股份改制的事情，让龙城这边不愿意了，所以不光是否决了孙厂长的提议，还动了孙厂长的位置，派来了林朝阳过来。 孙厂长也曾据理力争过，但是上边认为这一次并州电子厂能够销量大卖，还是因为并州电子厂的实力摆在那里的，和什么一点通的营销没有任何的关系的。 所以现在的局面就是，厂子孙厂长已经说了不算了。 “不是孙厂长，您在厂子里边这么多年，这不是说厂子出现一点任命上的变化，您就彻底的困住了吧？”秦川疑惑的问道。 孙厂长一愣，哈哈笑了起来：“你啊，太高看我了。” 孙厂长虽然否认了，但是秦川却从孙厂长的神色中看的出来，孙厂长还是有后手的，肯定不可能这么认输的。 开玩笑，孙厂长在并州电子厂干了这么多年，要是一朝人事变动就能够彻底的把孙厂长的影响力给整没了，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这企业里边和体制还是有区别的，这是两个体系。 只不过秦川猜测这种影响力能够保持多久，也不一定，要是孙厂长不能够在一定的时间内扭转这种局势的话，时间长了，还有多少人愿意跟着也就不一定了。 所以孙厂长应该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然后再出手的。 “孙厂长，这是你们的事情，我就要我的营销费用。”秦川干脆直接的说道：“你能不能够打个招呼，让林厂长把营销费用给我，这是咱们之间有合同的事情。” “我很想帮你，但是帮不上了，现在财务已经冻结了。”孙厂长两手一摊说道。 “孙厂长，那您就不准备管了？”秦川咬牙问道。 “我不是不准备管，而是管不了啊。”孙厂长一副爱莫能助的神色，说完以后又劝道：“而且我觉得这笔钱，你不用着急的，等到时机合适了，咱们进行股份改制的时候能够用的到的。” 秦川看着孙厂长，孙厂长也看着秦川。 秦川现在算是明白了，孙厂长心里有自己的算计的，这笔营销费用，两个人想的根本不一样的。 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想着用来进行股份改制的，这件事秦川也是同意的。 但是现在事情发生了变化秦川自己当然是想要先把钱拿到的，但是孙厂长不愿意的，可能在他后续的计划中，还会用到这笔钱的。 这笔钱放在并州电子厂，以后怎么用，那就是孙厂长说了算的，但是钱到了秦川手里，那就是秦川说了算的。 两者完全不是一回事的。 秦川从孙厂长的办公室里边出来以后，狠狠的一拳打在旁边的墙壁上，妈的，一群王八蛋。 秦川心里咒骂着，可是这就是现实，很多时候，同样一件事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不一样的。 所以创业者大部分的时候都是需要独行的，不是说绵羊才需要成群结队，野兽都是独行之类的心灵鸡汤。 而是创业者在创业的道路上很多时候要心里清楚，自己的利益和其他人的利益都是不一致的，都需要自己去努力争取的。 秦川从孙厂长这里出来，直接就去了林朝阳的办公室里边。 林朝阳这边正在忙着呢，秦川在门口就被拦下来了，说林厂长在忙，秦川也不着急，就在门口等着。 从上午一直等到中午，等到林厂长出来的时候才算是堵到了林厂长。 “秦总是吧，今天有点事情，你要是有事，咱们改天再聊啊。”林厂长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的朝着楼下走去。 秦川就跟在林朝阳身边：“林厂长，是这样的，我就两句话，我们一点通公司的营销费用，按照合同来说应该结算了。” 林朝阳闻言停下了脚步看着秦川说道：“这个费用啊，我刚上任，对于厂子里边的情况还不熟悉，不过你说的这个事情我一定会认真的核实的。” 林朝阳说完就上车了，秦川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林朝阳的车子离开。 “妈的。”秦川嘴里咒骂了一句，一点通和并州电子厂之间的合同，他就不相信林朝阳根本不知道，这早就应该汇报过了。 林朝阳这嘴里的托词，他再熟悉不过了，就是不想给钱了呗，上百万的费用，想要他妈的赖掉。 秦川中午想要去并州电子厂的食堂吃口饭，但是窗口的人员却不给打，秦川也不和窗口的工作人员生气，就在食堂门口等着，不管是朴正汉过来还是张和军或者认识的人，他就跟着去吃饭。 下午秦川又在并州电子厂等着林朝阳，但是林朝阳没有回来，秦川又去赌郑钧，想要请郑钧吃饭。 郑钧答应了，晚上秦川安排着，吃饭，然后去洗澡，一条龙的下来，又送了两条烟，一千块钱都出去了，结果郑钧是一句准话都没有。，秦川只能够偷偷的要上了发票，然后继续在林朝阳的办公室的门口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个星期的事情，不过让秦川懵逼的是，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林朝阳硬是根本没有来上班。 秦川也是服了，这真的是牛，这厂长当的，还他妈的知道并州电子厂的大门朝哪里开不？ 到了腊月二十二，秦川在并州电子厂林朝阳的办公室门口等了半天的时间，中午在并州电子厂吃过饭以后，才晃晃悠悠的离开。 这段时间，并州电子厂的食堂又让秦川吃饭了，实在是张合军和郑钧等人都有些受不了了，不让秦川吃，秦川就等着，谁来就跟着谁上包间里边蹭饭。 他们实在是受不了了，最后只能够给食堂打招呼让秦川吃饭，他们以为秦川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恶心他们呢，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秦川真的不是为了恶心谁，而是想要省点饭钱。 毕竟眼看着到手的一百万都要飞走了。 第135章:年底聚餐 秦川回到三晋大厦的时候，正是下午上班的点，不过今天是腊月二十二了，明天就是小年，也要放假了。 大家的心思都不在工作上了，再说了，这年前的时候除了做了一个并州电子厂的单子以后，也没有其他的业务了，当然了，主要是这两天秦川都没有过来。 所以大家该聊天的聊天，正聊的开心呢。 秦川推门走了进来，顿时众人就都傻眼了，一个个的愣了一下，然后才飞快的回到自己工作岗位上。 周虹也吓了一跳，看着秦川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秦总，您怎么来了？这个刚才是……” 周虹还试图解释刚才的事情呢，秦川直接摆摆手说道：“没事，马上放假了，大家情绪亢奋一点我可以理解。” 秦川说着回到了办公室里边，把羽绒服脱掉，直接扔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然后问道：“晚上的饭店定好吧？” “定好了，就在公司对面的天一宫定的包间，平均下来也就是四百块钱左右，酒还没定。” 秦川看了周虹一眼，眼中带着赞赏，这周虹在迎来送往方面，还是做的很不错的。 天一宫饭店，虽然没有并州饭店那么高档，但是这是公司聚餐也不是接待客户，这个标准基本上是正好。 酒没有定呢，是因为酒的浮动有些大，这更是凸显了周虹的人情世故。 这秘书可以好好的培养。 “酒就拿咱们的汾酒就行，红盖汾酒就可以。”秦川说道。 “好的秦总，我去安排。”周虹转身出去了，秦川在办公室里边待了没一会，又去了火车站买回家的车票。 这两年虽然还没有春运的说法，但是来进城打工的人也不少，年底的火车站人更多。 秦川排了半天的队，才买了腊月二十七的火车票。 没错，明天公司放假他也不准备回去，还是要再努力努力，争取能够把钱给要回来，这是一百万啊，不是一个小数目。 晚上的时候在天一宫的包间里边，秦川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根本看不出一丝不高兴的情绪来，也没有人知道秦川这段时间为了要账的事情，都恨不得弄死两个人了。 外边的压力再大，这是老板的事情，没有必要把这种情绪传递给员工，除了让他们心里不安以外，再没有其他的用处了。 “这样啊，大家也辛苦了，一个小红包，一点意思，不算是年终奖，就是我个人一点心意。”秦川看着众人拿出了红包，挨个发了过去。 其中周虹是两百块钱，一直跟着自己忙前忙后的，张建和党静文这两个表现不错的是一百块钱，其他人是五十块钱。 算上自己一共就十二个人的小公司，也没有其他的说法，众人收到红包的时候都特别的兴奋。 他们来一点通上班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年终奖这种东西，是干一年下来才有的东西，能够在年前提前的把工资给他们结算了就算是不错了。 还给了一个红包，这已经是良心老板了。 “明年开年以后，公司会加大力度进行宣传，也会接更多的单子，单子要是完成了，哪个组完成的，哪个组会有项目上的提成。 其他的话我没有，就一句话，只要是你们好好干，在我这里得到的绝对要比你们想象中的多的多。 一句话，辛苦和付出，我都会给你们体现在工资上。” 秦川端着酒杯说道。 “谢谢秦总，谢谢秦总。”众人大声喊着，秦川的一番话又激励起了大家对于明年的期待。 秦川一直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人家是出来打工的，为的就是赚钱，你谈理想之类的都没有用，就谈钱，大力出奇迹，舍得给钱，就没有不好的员工。 一顿聚餐过后，众人对于秦川也熟悉了很多，消除了很多的陌生感，本来就是一个十来个人的小公司，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和说法之类的东西。 “秦总，您去哪里，我送您。”周虹结完账以后，看着在酒店门口抽烟的秦川说道。 “不用，发票记得回头入账，你回去吧，我自己溜达溜达。”秦川摆摆手说道。 晚上自己回公司去住，这穿过马路，走两句就到了，哪里还用人送。 周虹点点头和其他同事离开了，秦川溜达着朝着公司回去，虽然夜里的寒风刺骨，但是喝完酒以后身上火热火热的，还真的感受不到多少。 回到公司简单收拾了一下，又窝在沙发上睡觉了，睡觉前秦川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回头买一张钢丝床回来，这老睡沙发，腰都给睡坏了，不舒服。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秦川起来以后，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等了半天，电话里边才传来母亲方翠翠的声音。 “大川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这都小年了。” “妈，我打工呢，还要过两天才能够回去呢，趁着年底打工多赚一点，你不要担心……” “嗯，行，你在外边注意安全啊，今天过小年，不要舍不得钱，买点好吃的。” “行，我知道妈，你放心吧，你和妹妹两个人在家里也吃好啊，包点饺子……” 秦川还想要说什么，方翠翠就舍不得电话费说道：“行，我知道了，就这样吧，电话费挺贵的。” 听着电话里边嘟嘟的忙音，秦川嘴角勾起了笑容，记得前一世的时候也是这样。 后来的小年轻人打电话喜欢什么煲电话粥，没有营养的废话说上一堆，还美名其曰这是爱情。 但是这个时候电话那是双向收费的，打电话要钱，接电话也要钱的，人们都舍不得说一个废话。 再往之前的时候，那是发电报，人们更是惜字如金的。 其实有些时候，话越是简洁，越是能够凝聚厚重的情义，鸿雁传书很轻，但是寄托的思念却浓重，烽火岁月里边的家书虽短，但却是万金般难求。 就像那句话，从前慢，车马书信都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但是后世，各种通讯，视频聊天软件，反而让大家都不知所爱了。 第136章:游子归家 腊月二十三，并州电子厂，尤其是行政办公室里边，秦川进去以后就能够感受到上班的人的明显减少了。 到了林朝阳的办公室门口，依旧是没有人，看了一眼，秦川转身就出来了，去门房待着，和大爷聊聊天抽抽烟之类的等着，在门房有个好处就是，只要是林朝阳一到，自己就能够看见。 又是白等了一天，一直到下午下班的时候林朝阳还没有来，秦川这才起身做公交车回公司休息。 腊月二十四，小年的第二天上午，林朝阳来了，只不过秦川连面都没有见上，林朝阳只是待了两个小时，就又走了。 腊月二十五，腊月二十六，林朝阳都没有来，秦川打听到腊月二十八是并州电子厂开年底总结会的时候，林朝阳肯定会过来了，不过秦川定的是腊月二十七的车票，要回家过年了。 当然了，主要是秦川知道，自己等了这都快半个月了，继续等下去，可能也没有什么用了。 不过走之前秦川打听到了林朝阳家里的地址，准备过完年以后，拎点东西，直接去林朝阳家里，看能不能够和林朝阳私底下协商一下，有些事情，公事公办不成，但是私底下那又是另外一种效果。 腊月二十七早上秦川上了火车，这个时候火车上回家基本上都是农民工了，没有什么大学生了。 大学生放假早就回家里去了。 经过七八个小时以后，在下午的时候回到了县里，然后又赶紧坐车回镇里。 车子在镇里停下，秦川背着行李还没有下车，就看见了在外边等着的王强了。 “强子。” “川哥。”王强看见秦川下车，黝黑的面庞上满是喜色，二话不说接过秦川手里的行李。 “川哥，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这都腊月二十七了，婶子整天在家里念叨你呢。”王强说道。 “在龙城打工赚点钱嘛，就回来的迟了。” “行，那咱们赶紧回去吧。”王强的牛车已经在旁边停着了，秦川点点头，坐上了牛车。 王强吆喝着牛车，朝着村里走去。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是月光却清冷的照亮了回家的路，其实坐着牛车谈不上什么舒服，但是一路上心里却暖暖的。 故乡的农村，对于很多城里人来说可能是落后的地方，但是对于每一个游子来说，都是心里永远挂念着的地方。 坑坑洼洼的道路，坐在牛车上晃的人都要散架了，但是却归心似箭。 “故乡，在异地求学的游子心中，是依靠，是童年，是绵绵不断的声声叮咛。自从离家求学，故乡，只有冬夏，再无春秋……故乡，十二画、两个字，却承载了十三亿份不同的期许。” 这是吴英奇的《故乡》选段。对于外出求学的人离家很远，就能深深体会到故乡的含义。 所谓的故乡，无论在其他城市生活多少年，只要一靠近它，就会热泪盈眶的地方。 远在他乡求学或者打拼或者已经成家立业的人们，对于故乡，很多时候只有儿时的印象，陌生但又十分熟悉。 但有机会回到故乡的时候，都感觉到无论是什么时候，什么季节回去就像过节，因为割舍不了心中的那份故乡情。 快到村口的时候，犬吠声开始响起，屋前屋后的房子的飞檐上，像是挂着一轮圆月，照亮了回家的路。 村里偶尔传来的几声呼喊家里人回家吃饭的声音在回荡着，枯树的枯枝在月光下也显得那样的美好，像是一副精美的摄影照片。 一户户的灯光星星点点的装点着整个小山村，哪怕是腊月的寒冬里边都让人感觉到心里暖暖的，这就是故乡啊。 秦川不由自主的跳下车，想亲自用脚步来丈量这片熟悉的土地。 牛车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秦川走着突然目光一凝，这个时候还没有到村口呢，秦川就远远的看见村口的位置站着一道有些佝偻的人影。 一开始秦川也没有在意，但是走进一点以后，秦川揉了揉眼睛，这身影怎么这么熟悉。 而就在秦川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电筒的光就照在了秦川面前。 “是大川回来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秦川顿时就感觉鼻子发酸：“妈，是我，我回来了。” 秦川一边喊着一边朝着母亲跑过去。 “妈，这么冷的天，你在家里等着就是了，出来干什么？”秦川一边拉着母亲冰凉的手一边嘴里心疼的抱怨道。 “村里前段时间修路了，这边不好走，妈怕你有段时间没有回来了，晚上又看不清，再摔跤了。”方翠翠借着月色打量着儿子秦川。 半年没见，好像又长高了一些，不过有些瘦了。 “大川是不是在学校学习累啊，还是放假以后打工累的，妈怎么感觉你清瘦了很多呢。”方翠翠说着伸手要摸秦川的脸。 这才发现有些够不着了，秦川微微躬身，让母亲粗糙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没有，哪里有，我还胖了好多呢，刚去学校那会是一百一十斤，现在都一百二十斤了。”秦川笑着说道。 “那就行，那就行，咱们赶紧回去吧，你妹妹在家里做饭呢，赶紧回去吃点热乎的。”方翠翠说着又感谢王强接秦川。 王强闷头说道：“这没啥的婶子，您别说谢不谢的。” 晕黄色手电筒的灯光在寒冬里边打出一到明亮的光束，说话时候冒白气像是烟雾一样，在灯光里边飘散。 灯光不是太亮，但是却照亮了一条回家的路。 三个人到了秦川家门口，秦川让王强回家把牛车放好以后就过来吃饭，王强也不客气点头答应了下来。 小院子里边的灯光打在院子门口的位置，像是割出了两个天地，秦川拉着母亲迈入了灯光中。 还是那个熟悉的小院子，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窗户换上了玻璃，上边满是屋里的热气扑打在上边的水蒸气，厚厚的门帘子遮挡着，让人不用进屋就能够感受到暖意。 第137章:暖意 一进屋，秦川就感觉到屋里的暖意，可能是窗户上把毛边纸换成了玻璃，破烂的木门换成了新门，更加的严实了，把寒冷隔绝在了屋外。 可能是往年土炕烧的木柴换成了铁炉子烧了大块亮晶晶的煤炭，使得屋里的温度升高了。 也可能是在外漂泊的游子回到了久违熟悉的家里，那个熟悉的地方，使得人感觉到无比的舒服。 脱下了厚厚的棉服，穿着一件毛衣，秦川接过了妹妹递过来的热水。 “手冷吧，先不要烤火，先拿暖水瓶暖暖手。”母亲方翠翠递过来一个输液的瓶子，里边满是热水，摸起来都有些烫手。 “妈，你拿着暖和一下，我喝点热水就行，这效果是一样的。”秦川脸上洋溢着笑容，把暖水瓶又递给了母亲。 刚才和母亲从村口回来的路上，感觉母亲的手冰凉的厉害，不知道都在村口等了自己多长时间了。 “妈不用，早就习惯了，你喝点热水，饭菜都在锅里呢，还热乎着呢，喝完水等强子过来就开饭。”方翠翠脸上也满是笑容，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秦川身上。 “大川，你在学校怎么样？和同学们关系处的怎么样？” “挺好的，我们一个宿舍的哥们人都不错，挺照顾我的。”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 “那就好，要和同学们好好处，听人家老师的话。” “嗯，我知道妈，你放心吧。” “学习呢？学习怎么样？” “学习也挺好的，都能够跟得上，专业课的老师还表扬我呢，说我脑子比较活。”秦川说这话的时候多少的有些心虚。 自己这期末考试，要是能够不挂科，全部及格就算是不错了。 “那就行，在学校里边好好学习，和同学相处好吃亏是福，不要和人太计较，还有吃饱饭……”母亲碎碎念念的说着。 秦川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只有经历过失去，才知道什么是珍贵。 这种唠叨，自己上一世的时候，多少次都想要而不得，多少次深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想起母亲在世的时候那音容相貌，想要耳边能够再次传来母亲那碎碎念念的唠叨声。 是那么的亲切，让人怀念和珍惜。 王强很快过来了，还拿来了一瓶二锅头。 母亲和妹妹秦蓉也把饭菜给端上了桌，其实家里连家常便饭都算不上，是正儿八经的粗茶淡饭。 哪怕是秦川今天回来，多炒了一个西红柿鸡蛋，多炒了一个五花肉片，其他的就是土豆丝，和醋溜白菜了。 其实农村的冬天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吃的菜，秦川记忆中冬天的时候吃的最多的就是，土豆丝，白菜，还有就是红薯和南瓜，再加上一个胡萝卜。 就是这样都不是拿油炒的，而是凉拌的，主要是炒菜费油啊，吃不起油。 一碗手擀面，配上夏天腌制的西红柿酱炒鸡蛋卤，秦川差点连舌头都给吞下去。 “妈，你们也吃啊，别光看着我，不是妈……你怎么哭了。”秦川吃着，停了下来，诧异的看着母亲。 “我没事，就是烟熏的，没事，没事，大川你多吃点。”方翠翠起身去给铁炉子里边加了点。 秦川微微一怔，他仿佛好像有些明白原因了，自己吃面条吃的太香了，估计母亲以为自己在外边吃不好呢。 “妈，你想多了，我在外大鱼大肉的吃的好着呢，什么并州饭店啊，天一宫啊，龙城饭店啊，我都去了……” 秦川说了半天，结果屋里众人该干什么干什么，不光是没有一点吃惊，反而王强还安慰性的给秦川倒了一杯酒。 “哥，行了，我们都知道了，你见世面了。”秦蓉一脸敷衍的说着。 秦川这才反应过来，感情这几个人都当自己是在吹牛呢。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自己一个穷学生，不用说家里人了，就是学校的同学，自己要是和他们说自去并州饭店吃饭之类的，估计他们也得以为自己是在吹牛。 毕竟他们看见的自己都是在食堂里边，吃咸菜和冷馒头。 “好吧，”秦川端着酒杯喝了一杯，不解释了，说真话根本就没有人相信还觉得自己是在吹牛。 那不装了摊牌了，我就是在吹牛好了。 “川哥，龙城那边是什么样子？”王强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长这么大，去县城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连市里都没有去过，更何况是省城了。 “龙城啊，挺不错的省会城市，火车站人山人海的，两个人下车要是不注意都有可能走丢了。 火车站正对面就是迎泽大街，双向十六车道，号称可以让飞机直接降落。 天一宫，并州饭店，三晋大厦，五一广场，特别的繁华，正在修建的迎泽大桥，足有五十米宽，长一里地，横跨在汾河上边……” 其实秦川的口才不是很好，也不是专业干导游的，介绍的也不是那么的生动，但是却足够的引起王强的期待了。 他连市里都没有去过，见过最长的桥，也就是乡里的一个十多米的大桥。 见过最宽的路就是县里的双车道的泊油路，见过最高的房子就是县里的广播大楼，有九层高。 而秦川描述出来的这一切已经穷尽他想象了。 秦川看着王强脸上露出来的期待和向往的神色，端起酒杯和王强喝了一杯。 其实龙城在秦川心里真的不算什么，见识过了后世的国际大都市，看这个时候的龙城，真的就是落后的不能够再落后了，冒着滚滚黑烟的烟囱，高矮错落的小矮楼和平房，乱拉的天线和无轨电车“吱嘎吱嘎”不堪重负的声音。 但是他知道，不能够给王强说这些，要说一些好的，激起王强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上一世王强一直窝在了这个小山村里边，一辈子没有走出去，秦川不希望这一世还是这样，自己重生了，也希望带着身边的人改变一下命运，比如说让王强走出大山去见识一下外面多姿多彩的世界。 第138章:大学的样子 其实不光是王强听的一脸的向往，就是秦蓉和方翠翠在一旁听的都非常的入神。 “那川哥，大学里边是什么样的啊？”王强继续追问道。 “大学啊。”秦川沉吟了一下，面对着王强和秦蓉期待的目光，缓缓的开口说。 “大学里的春天是阳春三月、莺飞草长，夏天是绿树成荫、虫鸣鸟叫，秋天是望秋先零、天高云淡，冬天是雪压冬枝、红梅傲雪。 同学们百舸争流、奋楫者先，不负时光、书读百遍，汗水和热血的交织，是激情飞扬的少年人……” 秦川说着，王强整个人都愣住了，他高中的时候学习就不好，但是也能够从秦川的话语中感受到什么叫做大学。 秦蓉整个人脸色通红，拳头紧紧的攥着，恨不得下一秒就快进到高考，然后也去体会一下大学的时光。 她发誓自己要好好学习，要在明年夏天的高考中考上一个好大学，如此才不负时光。 方翠翠听不明白，但是脸上却满是骄傲，可能是不明觉厉吧，她不知道儿子说的哪里好，但是就知道儿子说的很好，让她骄傲。 秦川端起一杯白酒，再次一饮而尽，酒杯重重的掷在桌上，借着酒劲继续高昂的说道。 “青春在这里体现，是少年时，是岁月香，是如花美眷，是似水流年，热血飞扬，引吭高歌，少男少女脸上的最后一抹纯真美好的娇羞照应着大学里边的晨光和夕阳。 这里理想和现实交织，每一个学子都能够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意义……” “好，”秦川最后一个字落下，王强使劲的鼓掌，秦蓉也激动的双脸通红。 “哥，说太好了。” “哈哈。”秦川爽朗的笑着，王强给自己满满的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起来一口闷了进去。 眉头紧锁，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川哥，我后悔了，当时没有好好学习。” “还有其他的机会，外边的世界非常的精彩。” 秦川安慰道。 “哥，我明年也要考你们学校。”秦蓉也开口像是给自己鼓劲一样，郑重的说道。 秦川一看目的达到了，他本来就是想要激励一下妹妹，学习方面自己是没有时间指导，但是只要是妹妹有这个心，知道未来什么是应该值得期待的。 什么是值得努力的，知道学习的意义在哪里，那就足够了。 当天晚上秦川睡的特别的舒服，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推开门就感受到了乡村里清新的空气。 “大哥起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啊，这会时间还早呢，在学校学习那么累。”秦蓉正在院子里边给鸡喂食，看见秦川起床以后开口说道。 “不累，还是回来家里睡的舒服，你收拾一下，一会大哥带你采购年货去。”秦川交待到。 之所以提前回来两天，就是为了采购一下年货，今年是自己重生以后的第一个年。 虽然说该给自己的一百万，自己还没有要到手，还是一个未知数，但是生活里自己已经得到了很多了。 妹妹秦蓉没有嫁给那个刘跛子，还在上学，准备考大学，家里的门窗也换了，屋里也暖和。 这个年不光是对于自己有意义，对于整个家庭来说都应该是一个新生。 吃过饭以后，王强已经把家里的牛车给赶好了，这是昨天就说好的。 “大川回来啊，买年货回来了来家里吃饭啊。”王志刚看着秦川笑着说道。 “肯定的王叔，昨晚太晚了，我就没有过去，一会我买点酒回来，晚上和您喝两口。”秦川憨笑着说道。 “行啊，让你婶整两个菜。”王志刚也爽朗的说道，自己家儿子和秦川的关系好，秦川是大学生，以后人家前途无量的，自己在家里能够帮的多帮一点。 以后儿子要是有什么事情，人家惦记着这点恩情也能够帮儿子一把。 虽然说有些现实，但是父母一片心。 “大川，少买一点年货就行，不要乱花钱，留着让你上学用……”方翠翠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不过脸上满是笑容。 这个家里，秦川一回来了，她就感觉出门之类的也能够挺起腰杆了，儿子争气，考上了大学，现在能够给家里顶门立户了。 牛车拉着三个人朝着乡里走去，一路上还遇到不少熟人打着招呼。 “大川回来了。” “大川大学怎么样？” “大川省会繁华吧？” “哈哈，还行吧，大爷您身体怎么样？” “大妈，家里还都好吧？”秦川面带微笑的打着招呼，这个时候就又换了一个说法。 只是还行，挺不错，就那样之类的应付着，而不详细说了，这些熟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你让他们期待，他们也走不出去了。 反而是给人家添堵呢，再说了人情世故，过的好不好的，也不用太说实话，给一群中年人和大爷大妈说什么“少年时，岁月香，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热血飞扬，引吭高歌。” 人家不骂你也得回头说你脑子有病。 反而关心一下对方身体啊，家里的生活啊，这才是和村人交流的方式。 年前的集镇上，那是真的热闹，后世都看不到这样的场景了。 一进乡镇，牛车就走不了，王强找地方放好牛车，然后三个人进了集市。 一开始就是摆摊卖衣服的，款式不是很多，但是看起来却足够的暖和大气。 男女的服装都有，摊子面前围着很多人。 再往里边就是炸年糕，油条，油饼，然后是炒凉皮，炒担担面之类的，这些摊子散发出来的香味，能够覆盖整条街。 卖年画的，现场写春联的，各种农产品就更不用说了，烟花爆竹同样是也最多的摊子。 “啄木鸟鞭炮，五百响，一千，二踢脚，都有啊，大家过来看看……” “现场写春联，不好不要钱……” “炒凉粉，炒凉皮，两毛五一碗……” “捏糖人，好看又好吃……” 嘈杂喧闹，人山人海，丰富多彩，构成了乡镇里边年前的集市。让人流连忘返，年味十足。 第139章:年货 采购了一个上午，回去的时候秦川买了三大编织袋的东西，车上都装的满满的，三个人也不坐车了，就走路回去。 回到家里以后，看着三个编织袋的东西，方翠翠心疼的不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这瓜子买这么多干啥？买了半斤瓜子，意思一下就行的。 还有糖果，这买那个玉米糖就行，这大白兔多贵啊，而且还不经吃，几口下去就没有了，奶糖太奢侈了。 这猪头肉哎呀，不实惠还贵，也没有什么味道，有这个钱，你多割两斤猪肉就行了……” 秦川听着母亲的唠叨，笑着点头也不反驳，看起来母亲是抠搜了一下，但是他知道，这么多年母亲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经济来源，就是这么扣扣搜搜的从牙缝里边剩下来的钱，把自己和妹妹秦蓉两个人给拉扯大了。 日子哪里容易的了，要是大手大脚的，自己和妹妹两个人早就喝西北风去了，不是扣，现实是真的没钱，不节约着来，精打细算的过日子不行。 “妈，你收拾东西吧，我这边拎两瓶酒还有花生米和猪头肉上王叔家里去，叫上几个和咱们家关系好的叔叔伯伯坐一坐，喝两口。”秦川说道。 虽然说刚才还在念叨着，但是现在儿子出息了，在家里顶门立户了，对于秦川的交际她是不管的。 点点头说道：“行，你去吧，少喝点，不要喝多了。” “嗯，放心吧。”秦川拎着东西离开了，这远亲不如近邻，不管自己有多少钱，有多大的能力。 但是毕竟平时上学的时候离家远，这坐车回来算上倒车的话，要十来个小时的，就是自己开车回来都要四五个小时。 家里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周边的邻居帮忙，关系处好了，家里有点什么事情，人家也能够帮忙。 看着儿子出门的背影，方翠翠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她一个人拉扯着秦川兄妹俩长大不容易的。 在农村这个地方，一个女人拉扯两个孩子，哪里容易啊。 不光是经济上的，还有其他的方面，这农村地区就是这样，为什么更加的重男轻女一点，那是因为子农村，你家里男孩多，出门说话就硬气，腰杆子就壮实。 你家里没有男丁，就有人会欺负你。 她感觉儿子秦川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一下子就成熟起来了，原来的时候只知道闷头读书的，现在也开始交际啊，开始试着把这个家的责任给扛起来了。 她也感觉自己有了依靠了。 “小蓉，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多问问你哥啊。”方翠翠的开口说道。 秦蓉正收拾东西呢，闻言抬头应道：“我知道了妈，大哥现在是真厉害，出去上学还能够赚到钱，今天路上大哥还说了，要等明年暑假的时候回来把家里的房子给翻新一下……” “翻新房子，哪里有那么多钱啊？”方翠翠吃了一惊。 “我不知道，大哥没说，就说勤工俭学赚的，他在龙城做点生意之类的。”秦蓉说道。 “哎，你大哥也不容易，妈没本事，让你和你大哥受苦了，这个年纪就操心家里家外的事情，你以后要是有本事出息了，能帮你大哥的就帮一下。”方翠翠说着声音有些沙哑。 秦蓉认真的点点头：“我知道妈，你放心吧，我肯定会帮着我哥的。” 秦川拎着东西到了以后，王志刚招呼着秦川坐下来。 “你看你这孩子，客气什么，上家里来喝酒，叔家里是没酒还是没菜啊，你还拎猪头肉和酒，省点钱让你上学多好。”王志刚一边给秦川倒水，一边责备似的说道。 秦川笑着摇摇头说道：“王叔，没有那个意思，主要是我平时不在家里，都是你们这些叔叔伯伯的帮着照顾家里，我放假回来了，就想着表达一下心意。” “嗨，你这孩子客气什么。”王志刚说着，脸上却满是笑意，礼多人不怪，秦川有这份心思，他就高兴。 付出是不求回报，但是不能够付出给一个白眼狼啊，秦川知礼节，会说话，当然更加让人喜欢了。 “王叔，那你看，我叫一下其他的几个叔叔，我陪你们喝两杯。”秦川笑着说道。 “行，这样，我和你去请。”王志刚吩咐妻子再做两个菜，然后和秦川去请人。 也没有几个，都是平时和秦川家里关系不错的几家人，在王志刚带着秦川上门说明来意以后，一个个的虽然都说什么不要客气，太见外了之类的。 但是脸上却都很是满意，谁都喜欢重情义的人，现在秦川这请他们喝酒。 虽然说他们帮忙的时候，不是为了秦川这一顿酒，但是秦川请他们喝酒却代表，他们帮助的秦川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家。 方翠翠一个女人，不合适出面，现在秦川上了大学了，也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这出面正合适。 在王志刚家里，秦川每个人敬了一杯酒，说着感谢的话。 然后不时的给几个叔叔添酒，夹菜。 “大川，这上了大学就是不一样了啊，是真的长大了，这以后老嫂子有福气了。” “谁说不是呢，还是大学生啊，就是不一样，说话斯斯文文，客客气气的，但是又那么的中听。” “可不是，这大川以后前途远大啊，志刚，让你家强子多跟着人家学学，说不定以后人家能够帮上忙呢，咱们是一辈子窝在村里了，但是他们年轻人不一样啊，现在这时代发展变化又快，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真的不知道啊……” 晚上酒局结束以后，秦川就回家了，意思到了就行，一直陪着聊天，大家也聊不到一起去，这就是把这个酒局放在王志刚家里的原因。 秦川走后，王志刚他们几个人在聊着，对于秦川的评价都非常的高。 一晚上的时间，秦川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让他们非常的舒服，相比原来的书呆子，秦川变的很是懂这些人情世故。 第140章:过年 腊月二十九，秦川帮着母亲开始收拾屋子，腊月三十，早上秦川和妹妹打扫院子，母亲收拾家里，给窗户贴上红色的喜庆窗花。 红纸在方翠翠的手里，几下子就剪出一个个的漂亮的窗花，在外边扫院子的秦川看着，不由自主的有些愣神。 从毛边纸换成了玻璃，母亲方翠翠和妹妹秦蓉特别的爱护，玻璃是擦的一尘不染的，透过玻璃能够看见母亲鬓角的几缕白发。 其实曾几何时，母亲也是一个妙龄少女啊。 也是那么的需要被人呵护，需要被人疼爱的。 打扫完了院子以后，秦川开始贴春联，春联是昨天的时候请村里一个老教师写的，去找他写春联呢，也不用给钱，就是带包烟或者带瓶酒，甚至家里穷的，拿点瓜子过去都行。 96年是鼠年，其实鼠年的对联不是太好写，要是其他的生肖那不用说，什么金鸡报春啊，龙腾虎跃啊之类的，但是鼠年这个就不是那么好写了。 因为老鼠这种东西，在人们的印象里边总是不那么好，而且事实上好像也确实是如此，虽然说有些玄学的意思，但是在鼠年的时候日子确实不好过。 96年的鼠年，秦川印象里边好像，地震特别多，后来有人统计这一年是三十八次，虽然都不是什么重大的，但是造成的人员伤亡和损失也不小的。 下一个是鼠年是零八年，那也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年份，然后再就是二零年，也都有事情发生。 当然了，也可能是正好赶上了，实际上没有那么的凑巧的，迎新春江山锦绣，辞旧岁事泰辉煌，横批：春意盎然，简简单单的一个春联，但是往门上一贴，顿时年味就来了。 吃过中午饭以后，母亲方翠翠开始准备年夜饭，其实往年的时候根本就不用准备的，因为年夜饭也就是多一个素菜西红柿炒鸡蛋，多一个肉菜五花肉片。 但是今年秦川的年货备的比较足，所以这年夜饭也能够丰盛一点，方翠翠还咬牙杀了一只鸡。 随着外边的天色开始暗下来，村子里也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伴随着的一阵阵的犬吠声，年也正式的开始了。 春晚秦川家里是看不了的，因为没有电视机，不过锅里传出来的饭菜的香味，却让家里一点也没有冷清的意思。 八点钟的时候，年夜饭快要做好了，秦川拎了一挂鞭炮在院子里开始噼里啪啦的放了起来，更加的给家里增加了几分生气。 晚上八点半的时候，年夜饭做好了，一个烧公鸡，一个红烧肉，一个西红柿鸡蛋，再加上一个腐竹，一个猪头肉，一个花生米，还有一条红烧鲤鱼，最后又凑了一个黄桃罐头。 勉强算是八个菜，虽然在别人看来有些简陋了，但是这是秦川家里二十多年了，最丰盛的一顿年夜饭了。 这一点从秦蓉放光的双眼就能够看的出来，是真的馋了。 其他的菜还好，主要是那个公鸡，家里自己养的土公鸡，再加上铁锅木柴炖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香味根本就遮掩不住，那味道直接就扑鼻而来。 “妈，你说两句。”秦川怂恿着说道。 “就是妈，你说两句。”秦蓉也附和着，期待的看着母亲。 方翠翠脸色一红：“妈笨嘴笨舌的，哪里会说什么，吃饭吧。” “说两句嘛，随便说两句吉祥话也行啊。”秦川继续劝到。 “那行，那就希望咱们家来年越来越好，大川在学校里边能够好好学习，和同学老师处好关系，小蓉明年能够考上一个大学，明年风调雨顺一点，地里能够有一个好收成，能够多卖一点粮食，家里宽裕一点。” 方翠翠一个农村的妇女，不会说那么多的漂亮话，话语非常的朴实，全是自己最真切的愿望。 “新年快乐。妈，我希望明年你身体健康，心情愉悦，妹妹明年考个好大学。”秦川也端着酒杯说道。 “妈妈身体健康，大哥学业有成。”秦蓉也凑热闹说道。 秦川端着伟达的酸枣汁，秦川和母亲方翠翠酒杯里边都倒了一点白酒，三个杯子碰在一起，除夕的晚上，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也就这么开始了。 外边万家灯火辉煌，整个小村里今天晚上也特别的热闹，鞭炮声是此起披伏，如果这一刻把地图给放大，整个国内的大地上，千家万户，这一刻都在团聚都在庆祝。 都在渡过这个重要的节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已经包含了所有的一切，这是最朴实的愿景。 吃完了年夜饭，秦川家里有守岁的习惯，就是要过了十二点才能够睡觉，也没有手机之类的，只能够磕着瓜子，然后聊天。 第二天是春节，秦川带着秦蓉在村里挨家挨户的拜年，村里人不多，家家户户的关系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过年的时候都会去对方家里坐一坐，说一声过年好，这就是农村最朴实的邻里关系。 像是秦川这样在外边上学的，过年才回来的就更要过去坐一坐了。 嘴里说着一些吉祥的话，吃着瓜子，聊着家长里短的事情，这就是农村最真实的状态，最朴素的感情。 给红包是没有的，大家都不富裕，大年初一就这样过去了，接下来的正月，秦川家里也没有什么亲戚要走的。 母亲这边是姥姥姥爷过世以后，就剩下一个舅舅了，但是这个舅舅在很早之前就和母亲断绝关系了，人家一家在县城里边，很多年没有来往了。 所以也谈不上什么走亲戚之类的，就在家里待着陪着母亲和妹妹，然后王强正月里边来家里喝了两次酒，乡里的面粉厂开门以后，王强初五就去上班了。 在家里的日子过的总是非常快的，一转眼就到了正月初十。妹妹秦蓉高三了，开学的时间比较早，正月十一，秦川虽然说没有开学但是也准备提前回去龙城去了。 第141章:离家 “大川，不在家里多住两天了？还没有开学呢，要不然多在家里待几天吧？” 正月初十，临行前的头一天晚上，方翠翠帮着秦川和秦蓉兄妹俩收拾去学校的东西，有些不舍的说道。 秦蓉是学校开学了，没有办法必须要去了，而且秦蓉毕竟离家比较近，每周放假之类的都能够回来，但是秦川就不一样了，首先没有到开学的时候，另外就是秦川距离比较远。 这一走，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再回来的时候就在夏天了。 “不待了妈，还有点事情要提前回去处理的。”秦川强忍着不舍说道，这并州电子厂上百万的资金，不管怎么样，自己还是要再努力一下的。 而且公司那边是初七就上班了，自己这个老板也不能够一直不露面，公司新的一年也涉及到宣传啊，涉及到扩大业务方面的问题，这些事情都要赶着开学之前搞定的。 开学以后自己上学期考试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要是考的不好，黄静还能不能够对自己这样放纵都不一定了，所以必须要提前回去了。 “行，出门在外，大川你照顾好自己，不要担心家里，妈都能行的，另外别老想着省钱，不要亏待自己，要是钱不够给妈打电话，开春以后就要卖粮食了，到时候家里就有钱了……” 方翠翠说着眼睛就湿润了起来，赶紧装作不经意的将头转向另外一边，微微低头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嗯，我知道了妈，你放心吧。”秦川声音也有些沙哑，低头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这个鸡蛋妈都拿废旧的报纸给你包好了，你小心一点，能够带到学校的。”方翠翠拿着一个篮子过来说道。 这鸡蛋是秦川提的，准备带到学校去送给黄静的，拉进一下和黄静之间的关系的。 “谢谢妈。”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方翠翠打了秦川胳膊一下，没好气的说道。 第二天早上天色微微亮的时候，已经吃完了早饭的秦川和秦蓉姐妹俩出门来，王强已经赶好了牛车。 “川哥。” “哎，你等一下，我把东西给搬上来。”秦川说道。 “我帮你。”王强跟着秦川把秦蓉的东西往牛车上放，其实秦川用的东西不多，但是秦蓉平时在学校吃饭是要交粮食的。 秦川准备趁着自己在家，一下子把这一学期的粮食都给交到学校去，省的回头母亲和妹妹两个女人折腾。 等东西都收拾好以后，秦蓉上了牛车，秦川和王强两个人走着。 “蓉儿，大川，你们路上小心一点。”方翠翠叮嘱道。 “好嘞，知道了妈，回去吧。”秦川挥挥手，然后和王强出发了，只不过方翠翠并没有回去，而是一边嘴里答应着，一边脚底的步伐不由自主的跟在秦川他们身后朝着村口的方向走去。 一直走到了村口，方翠翠的脚步才停了下来，挥着手叮嘱秦川他们路上小心，吃饱饭之类已经叮嘱过无数次的话语。 秦川无数次的回头看去，有时候母亲在挥手，有时候在用手抹泪，但是目光却一直没有从自己和妹妹身上移开。 秦川知道，哪怕自己说了无数遍，让母亲回去，母亲都只会嘴上答应着，而不会挪动脚步。 要一直等到自己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边，并且还要等上一会，确定自己不会返回来了，确认自己走远了，母亲才会转身回到家里。 明明昨天晚上都已经收拾好东西了，明明今天早上又检查了一遍，什么东西都带全了，但是心里就是觉得拉下了什么东西在家里。 总是想要返回去再看上一眼，后来秦川才知道，是思念母亲和家乡的心丢在了家里，带不走。 哪怕是看上多少次也没有用。 一路上沉默着，哪怕是看着道路两边的景色，都感觉是那么的熟悉亲切。 回来的路上，觉得这条路是那么的长，走了半天还没有到家，但是离开的时候却觉得这条路是那么的短。 明明还没有感觉到累，回头望去的时候，身后那熟悉的村庄已经消失在视线中了，取而代之的是连绵不绝的青山。 明明还没有走一会，镇子就出现在了面前，秦川帮着妹妹交粮食，安置好以后，已经八点多了，没有时间再和妹妹多说什么。 秦川从怀里拿出了五百块钱塞到了妹妹手里。 “这些钱拿着，学习累，不要缺了营养了，有事就给大哥打电话，记住了啊。不要省着钱，大哥还能够赚钱的。”秦川简单的交代了两句，就赶紧跑去坐车。 这去县城的车子一天一趟，错过了就要等明天了。 “嗯。”秦蓉看着秦川的背影，泪水模糊了眼睛，手里的五百块钱攥的紧紧的。 大哥秦川叮嘱自己不要省钱，但是他呢，在大学里边肯定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在家里吃一碗西红柿鸡蛋面都吃的那么香，还吹牛说自己去过什么并州饭店之类的。 但是这给自己的时候却这么大方，这五百块钱，大哥勤工俭学不知道要忙活多长时间呢。 秦川和王强紧赶慢赶的到了坐大巴车的地方，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秦川掏出烟来递给王强一根。 “强子，你在乡里边再待上半年，等暑假我回来以后看看，要是在龙城那边合适的话，到时候你就跟着我去龙城好了，一辈子窝在乡镇里边也没有什么发展的，咱们这边穷，到处是大山，但是外边发展的完全已经不一样了，咱们总是要出去见见世面的，才不算是白活一辈子……”秦川抽着烟，这才有功夫和王强说两句话。 王强老实的点点头：“川哥，我听你的，到时候我回去和我爸说一声就行。” 这时大巴车远远的开了过来，秦川把烟头在脚底下踩灭，然后拎着行李说道：“嗯，等着我的消息吧，走了。” “川哥，路上注意安全。”王强挥着手，秦川坐着拥挤的大巴车朝着县里走去。 第142章:飙演技的时候到了 正月十二早上，秦川在龙城的火车站下车以后没有直接回公司去，而是去了学校，这坐了一路车，风尘仆仆的，不收拾一下，去公司让人看着也不好。 这个时候的风尘仆仆可不是一个形容词，那是真的风尘仆仆的。 到了宿舍以后，宿舍里边的其他人还都没有到，正常开学是正月十六。 其实秦川都不知道这领导是怎么定的这个开学的日期，好像很多的学校都是这样定的过完年以后的开学日期。 这正月十六开学，看起来好像是能够让人在家里过一个元宵节，但实际上呢，路稍微远一点的同学都要提前动身的。 这个元宵节很明显是给学校的领导和老师过的，这开学的日期对于大部分学生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反而在节前离家，更加让人心里难受。 秦川回到宿舍以后本来想要洗漱一下换身衣服的，但是看着拎着的一篮子鸡蛋，改变了主意，放下行李直接拎着鸡蛋去了教师宿舍楼。 已经上了一个学期了，虽然说秦川这是第一次来黄静家里，但是对于这边也早就打听好了。 “砰砰砰。”秦川敲响了房门。 “谁啊？”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门口响起，然后房门也被打开了。 “您好，请问这里是黄静老师家里吗？我是黄老师的学生，企业管理二班的秦川。” 中年男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让秦川进来，同时朝着屋里喊单：“老黄，你有学生过来了。” “谁啊？”黄静从卧室里边探出头来，竟然发现是秦川，很是意外的看着秦川问道：“秦川，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回来学校的。” 中年男人一看确实自己妻子的学生，还给倒了一杯水过来。 秦川把手里的鸡蛋放了下来，然后笑着说道：“黄老师，我是上午刚回来的，来的时候，我妈听说您在学校挺照顾我的，让我带点家里的土鸡蛋给您尝尝。” “不是，这……不行，什么照顾不照顾的，你是我的学生……”黄静顿时就拒绝道。 “黄老师，您放心，都是自己家里的养的土鸡下的鸡蛋，我妈给包的很好，我一路上做汽车和火车都小心的很，没有磕碰坏的，您收下尝尝，很好吃的。”秦川穿着一件带着补丁的黑色棉服，虽然干净，但是却让人一看就知道家庭应该挺朴素的。 再搭配上秦川这个时候眼里不时露出来的憨厚老实的样子，一看就让人能够勾勒出一副农村穷困家庭孩子的模样。 秦川也是本色出演，这风尘仆仆的样子，更加的给秦川增加了几分生动。 “这不行的。” “黄老师，我都带过来了，这也送不回去，您不收我一个没有办法和我妈说，另外我也没有办法在宿舍做饭的。”秦川憨憨的说道。 “那这样吧，你拿去卖了，换成钱，做生活费也行。”黄静看着秦川这个样子，哪里能够收下秦川的鸡蛋啊。 秦川知道考验自己演技的时候到了，拳头紧紧的攥着，眼睛躲闪却有带着一丝的激动，同时还在闪烁一丝自卑。 秦川都不知道自己把情绪表演到位了没有，有些颤声的说道：“我舍不得。” 没有多余的话，就这么四个字。 黄静还想要再说什么，身旁的丈夫，中年男人拦住了黄静。 对着黄静摇摇头：“我们收下吧，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可是这个……” “听我的。”中年男人再次说道，刚才秦川眼中流出出来的情绪他读懂了，农村孩子不擅交际，带着那一抹的自卑，但是又在说卖掉鸡蛋的时候说“我舍不得。” 简单的四个字啊，但是表达出来的却让人浮想连篇，舍不得，这可能是他家里一个鸡蛋一个鸡蛋攒下来的，这其中不是说多少钱的事情，而是这份情义。 这份一个鸡蛋一个鸡蛋的收获，然后带着母亲沉甸甸的爱，带着殷切的嘱托。 是母亲为了孩子能够在学校过的好一点，在感谢师恩，是母亲对远在外地求学孩子的一片心意。 是孩子千里迢迢一路小心翼翼的带过来，他都能够想象到在火车上，眼前这个风尘仆仆的男孩是怎么样小心翼翼的护着这一筐的鸡蛋，又是怀着怎么样忐忑的心情敲开了自己家的房门。 送给自己的老师吃，那是舍得的，但是卖掉换钱，眼前的男生舍不得，自己也舍不得啊。 黄静终于点点头。 “喝水。”黄静说道。 秦川这次拿起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 “秦川还没有问你呢，你怎么来的这么早，还有好几天才开学呢？”黄静疑惑的问道。 秦川赶紧放下茶杯，回答到：“黄老师，是这样的，我不是那个勤工俭学嘛，早点过来还能够赚一点生活费。” 黄静沉默的点点头。 “中午在家里吃饭吧，不要走了。”黄静真心实意的挽留着，要是换一个时间，秦川真的就留下来吃顿饭，加深一下感情了，但是这回来还一堆事呢。 秦川腼腆的起身坚决告辞。 等到秦川离开以后，黄静和丈夫看着自己面前的那篮子土鸡蛋，两个人动手打开。 里边是用碎布条和旧报纸一个个包好的土鸡蛋，鸡蛋应该擦拭过了，能够看的出来人家到底多用心。 黄静都觉得自己有些受之有愧，明明自己根本就没有做什么的，结果收人家这么大的礼。 “哎，真的用心了啊，太贵重了。”黄静的丈夫蒋道文轻声开口说道。 “是啊，都怪你，我就说不收，你非让收下来，这我这心里真的是越看越不得劲啊。”黄静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你不收，那更不合适，这是人家的一片心，这么细心的包好了，然后一路小心翼翼的带过来，这可能是人家牙缝里边剩下来的，你说你收，让人家拿去卖钱，人家怎么会舍得嘛，而且你可能都不知道，他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敲门走进来的，怎么能够拒绝……”蒋道文缓缓的开口说道。 第143章:年后第一次会议 蒋道文说着，黄静也愣住了，是啊，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导员了，带过一届又一届的学生，对于秦川这样农村穷困家庭的孩子还是非常了解的。 他们往往很努力，也很早熟，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嘛，他们能够忍受更多的委屈，也更加的能够吃苦，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的矫情，但是他们往往更加的敏感而自卑。 只不过隐藏的很深而已。 他都能够想象到，秦川来给自己送鸡蛋，害怕自己不收下来的时候那种心情。 “那现在这样，我心里也难受啊，这可能是不知道人家攒了多长时间牙缝里边省下来的鸡蛋，又这么用心的包好，带过来，这里边蕴含的分量，太沉重了一点了。”黄静沉闷的开口说道。 蒋道文点点头：“以后要是有什么能够照顾的多照顾照顾，这穷人家的孩子出来不容易的，这还没有到开学时候就出来勤工俭学，为了上学也是很不容易的。” “是啊，你是不知道，我现在也为难呢，这上学期的时候，秦川就总是在外边打工，我都非常的担心他的成绩的，期末考试的成绩也出来了，秦川挂了两科，两科都需要补考，这要是继续让他这样下去，那这大学上的还有意义吗？整天在外边勤工俭学了，什么知识也学不到，这……” 黄静坐在沙发上，看着放在茶几上的一篮子鸡蛋，有些头疼的说道。 她本来都想好了，开学以后要找秦川谈一谈的，让秦川不能够这样旷课了，第一学期就挂科两科，这继续下去的话，那四年大学上下去还有意义吗？ “有意义。”这个时候一旁的蒋道文非常肯定的开口说道，黄静一愣，疑惑的看向了丈夫。 蒋道文解释道：“对于秦川来说，他是穷山窝里边飞出来的金凤凰，这学历可能对于有钱有关系的家庭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秦川来说这学历是他的敲门砖。 没有这个学历，他凭什么在社会上立足。还有在学校里边增长的见识，结识的人脉，这都是他这个从农村出来的孩子需要的东西，所以这对于他来说非常的有意义。” 黄静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虽然说丈夫说的有些现实，但是仔细考虑过后她也认为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是啊，对于有钱有势的家庭来说，一纸学历证书，要是没有真才实学的话，那确实没有什么用。 钱总是流向不缺钱的人，爱总是流向不缺爱的人，这是几千年来的现实情况。 对于有钱有势的人家来说，有没有学历，人家的背景就是敲门砖，但是对于穷人家孩子来说，这一纸学历证书才是他们的敲门砖。 但是尽管如此，随着时代的发展，教育也开始流向了不缺获得教育机会的人。 这就是为什么后来要打击教培行业的原因，如果这一条路也给锁死了，那就是彻底的封死了向上的通道，连一点空隙都不给留了。 蒋道文继续说道：“所以不管怎么样，该帮的要帮，让他拿到这个学历的，要是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找一下你们系领导打个招呼也行。” 另一边走出黄静家里以后的秦川在回宿舍的路上还在纳闷呢，这黄静就是一个学校的普通老师啊，可是刚才虽然没有详细的参观，只是在客厅里边粗略的扫了一眼，但是从走廊的深度来看，这屋里怎么也是三室一厅啊。 三室一厅的房子，以这个时候的住房条件来说，就是大学老师也奢侈了一点了。 不过秦川也没有多想过这件事，可能黄老师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呢，不过这和自己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对于自己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保证自己在校外的时间，学历这种东西呢，其实对于秦川来说倒不是太重要。 他是创业的，又不是打工的，就是初中文凭都没有关系的，但是有一点现在大学户口都是迁到学校这边来的，自己要是退学了或者被开除了之类的。 那母亲知道了，或者村里人知道了，母亲会着急，以后在村里也抬不起头来了。 所以这个学历秦川还是需要的。 也不能够说退学了，或者休学就创业。 回到宿舍洗了把脸，脱下了带着补丁洗的有些发白的棉衣，里边换上了西装和衬衫，再穿上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换下了棉鞋，穿上棉皮鞋，头发朝着后边梳起来，夹上黑色的小手包，秦川朝着学校外边走去。 学校里边的食堂现在还没有开门，只能够到学校外边吃饭，吃过饭以后秦川直接打车到了公司。 公司里边还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呢，不过秦川到了以后，众人顿时就紧张了起来了。 “周虹，通知一下，十五分钟以后到会议室里边开会。”秦川交代道。 “好的秦总。”周虹应了一声赶紧去准备了。 秦川在办公室里边坐下来以后，开始整理剩下的资金，过年之前开了四千块钱左右的工资，从并州电子厂拿到来的一万块钱就剩下六千块钱了。 自己跑黑车也赚了六百块钱左右，不过过年回家购买年货之类的也开销的差不多了。临走的时候自己还给妹妹放下了五百块钱，就剩下了五千五百块钱左右了。 想了想，秦川从里边拿出来五百块钱，当做自己的生活费，把剩下的五千块钱放在信封里边。 然后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这才端着茶杯朝着会议室里边走去。 十个员工算上周虹一共是十一个人，整齐的坐在会议桌的两边，秦川往中间一坐，直接开口说道：“今天是正月十二了，这个年也过完了，年前的时候给大家说过，过完年以后，公司会有一些动作，首先就是公司的分组问题。” 秦川说着看向了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两个人立马挺直了一些身体。 “现在我宣布一下，张建为第一组组长，党静文为第二组组长，组员你们怎么选择我不管，但是下午下班之前要把人员的名单给我交上来，名额定下来以后，以后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就不变了。” 第144章:挑起竞争 “恭喜张建和党静文。”秦川带头鼓掌，会议室里边响起了掌声。 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过年的时候还在琢磨这事呢，现在想的事情实现了，立马激动的站起来道谢。 “谢谢秦总。” “谢谢秦总。”张建和党静文同时说道。 秦川笑着摆摆手说道：“别谢我了，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一会给你们说话的机会。” 张建和党静文两人坐了下来。 秦川继续说道：“这个组长不是固定的，以后公司可能还会招聘，还会成立更多的项目组，两个组之间每个月会有业绩上排名，如果哪个组连续三个月的时间都是排名最后，那这个组长就撤了，新组长会从小组内选举产生，这个以后就是公司的制度了。” 秦川说着转头看向了周虹，周虹连忙点头说道：“秦总，我记下来了，以后会写在公司的规章制度里边。” 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的惊喜还过去，立马就感觉脑袋上多了一道紧箍咒，这还有业绩上比拼。 “但是组长每个月的工资会上调一百块钱，另外哪个组做的项目，组长也会拿项目中最多的分成。”秦川又说道。 刚刚有些紧张和忐忑的张建、党静文再次兴奋起来，涨工资，拿最多的提成，提成先不说，这工资每个月还多一百啊，这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啊。 其他人的眼神也火热了起来。 秦川继续说道：“项目的事情，你们可以自己出去找，当然了，公司也会花钱在报纸上宣传，不会让你们没有项目做，但是你们要是做的项目拿不下来，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 以后公司不要求每天整点上班，但是你要有成绩出来，听明白了没有？” “知道了秦总。”众人大声应到，秦川这才对张建和党静文说道：“行了，你们两个组长说两句吧。” 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对视一眼，张建先站了起来：“感谢秦总给我这个机会，其实我自己能力还有些欠缺，但……” “但是”两个字都没有说出口就被秦川给打断了：“不要说什么能力欠缺，也不是我给你这个机会，这机会也是你自己争取来的。 但是有了这个机会能不能把握住，那是你的事情，而且不要说废话，表表决心，说说以后的工作怎么干之类的，不用和我说，我只看成绩，对你的组员说。” 秦川一番话说的张建脸色有些通红，沉吟了一下才说道：“以后跟着我张建，多了我不说，借用秦总的一句话，体现在工资上，我能够得到什么，你们就能够得到什么。” “好。”秦川鼓掌：“这就实际多了嘛，咱们是私营企业，多做事，多发钱，少说空话大话。” 党静文感觉有些压力了，站起来看着众人说道：“我当组长一天就会尽一天组长的责任，虽然说咱们是二组，但是在业绩上绝对不会比一组少。 也希望大家能够发动起来，多找项目，大家多赚钱。” “好。”秦川再次鼓掌，这就有那个味道了啊，刚开始分组，年前的第一次会议还没有结束，两个组就开始有了争锋相对的意思了，这就对了，也是他要的效果。 “好了，我最后说两句，大家就散会，我们公司希望大家要一股劲，要够狠，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你拿什么吃江湖这碗饭。 大家在竞争中合作，在合作中竞争，能者上庸者下就是我秦川做事的原则，散会。” 秦川从会议室里边以后，会议室里边的众人明显的松了口气，但是一口气没有松完，就感觉会议室里边的气氛又莫名的压抑了起来。 原因不用说，两个组长开会前好像还挺和谐的，这一刻就感觉有了火药味了。 “党组长，你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这还没有怎么样呢？怎么就要和我们一组比了。”张建对于党静文在会议室上直接拿自己开炮的行为有些不满。 “哈哈，张组长宰相肚里能撑船，肯定不会介意的。”党静文笑着说道。 “是不会介意，就是怕党组长说出来的话最后实现不了，那到时候就难看了。” “那就不牢您费心了。”两个人交锋了几句，可以说从挑选组员的时候，竞争就开始了。 年前的一个月大家也互相熟悉了一些，有人家里有些关系，有人有些能力，这出众一点的肯定是谁都想要的。 周虹在旁边看着这一幕有些担忧，从会议室出来以后直接到了秦川的办公室：“秦总，我看张组长和党组长两个人这有些针尖对麦芒的意思啊，这样下去的话，我怕……” 秦川不等周虹说完就摆摆手打断了周虹的话：“没事的，有竞争是好事。” 一个公司一团和气干什么的？要的就是竞争，没有竞争哪里来的动力，大家都他妈的一团和气当老好人，自己这个老板就要吃亏了。 周虹还想要说什么，秦川就到：“对了，以后你的工资也加上一百块钱。” “谢谢秦总。”周虹顿时惊喜的说道，刚才没有让自己当组长，周虹还有些失落呢。 结果现在发现，好像这样也不错啊，钱不少赚，还不用掺和那些竞争的事情。 “不要谢，这五千块钱，”秦川拿出信封准备递给周虹，想了想又抽出来一千块钱。 “这四千块钱，你先拿着去做广告，在报纸上刊登消息，宣传的方式和去年一样。”秦川说道。 “好的秦总。”周虹接过钱以后，退出了办公室。 看看时间还早，秦川揣着扣下来的一千块钱，准备拎点东西去一趟并州电子厂林厂长家里，再要一下自己的那一百多万。 哪怕一下子不给自己，多少给一部分也行啊，不能说这事就拉倒了吧，那不是一根烟谁抽都是抽，那是一百多万啊。 万元户在农村走路还带风呢，这是一百多个万元户啊，就这么不给自己了，自己都得找他拼命去。 第145章:送礼 秦川在年前的时候就已经打听到了林朝阳家里的住处了，就在并州电子厂的家属楼。 秦川拿着一千块钱，买了茅台酒还有几条好烟，剩下的就是水果还有各种营养品，反正是什么贵就买什么。 一千块钱，放在后世的购买力就不算什么，连一瓶最便宜的茅台酒都买不到，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是很有购买力的。 这个时候的茅台酒一瓶也就是两百多块钱三百块钱而已，不是这个时候的茅台酒便宜，而是这个时候的工资也低啊。 这个时候的工资才两三百块钱，多一点的四百块钱左右，这一瓶茅台也相当于很多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秦川买好东西以后，看着天色慢慢的擦黑了，开着海狮面包车朝着并州电子厂家属楼去了。 并州电子厂家属楼还是很热闹的，秦川把车子停好以后，朝着林朝阳家里去了。 敲开门以后，是一个看起来挺和善的中年妇女开的门。 “你是谁啊？” “这是林厂长家里吧，我是一点通的秦川，来拜访一下林厂长。”秦川笑着说道。 “你等一会啊。”中年女人转身回屋里，秦川隐约的听见女人正在和家里的其他人说话。 “夫人，一个年轻人说是一点通公司的，姓秦。” “没有听老林说过啊。”另一个有些尖锐的女声响起，很快出现在秦川的视线之中，穿着一身妮子大衣，看起来就一脸的富态，就是眼神看人总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而且没有一点的遮掩。 目光没有在秦川身上停留，直接看向了秦川手里拎着的东西。 “秦老板啊，进来吧。”女人说道。 秦川应了一声：“您就是林夫人吧，一看您就贵气逼人，肯定错不了。” “呵呵，你还挺会说话啊，找我们家老林有什么事情吗？”这女人也不请秦川坐下，倒茶之类的就更加没有了。 看的秦川是心头一阵火气，还真的是他妈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要是为了要钱，这样的人秦川是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没什么大事情，就是过年了，想要见林厂长一面，给林厂长拜个晚年。”秦川脸上笑容不变。 “嗯，我给打个电话问问，对了，你说你叫什么来着？”女人看着秦川问道。 “一点通，秦川。”秦川说道。 女人转身去其他的房间打电话了，房门没有关死，隐约的还能够听见说什么带的礼品不少之类的，看起来人家也是没有一点遮掩。 很快女人出来了，让秦川坐，说林朝阳一会就回来。 然后就去忙自己的了，家里的保姆也离开了，连杯茶水都没有，秦川也没有办法，只能够干巴巴的等着。 不过好在林朝阳没有让秦川多等，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林朝阳就回来了。 “秦川，你怎么找到家里来了，我说过了，那笔钱，只要是核实清楚了，是应该给付的，厂子就会打款的。”林朝阳皱着眉头说道。 “林厂长，今天来家里就是拜访一下的，另外那个钱的事情，林厂长放心，我是懂规矩的，到账了绝对不会亏待林厂长的。”秦川说道。 “什么亏待不亏待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上我书房来吧。”林朝阳说道。 秦川顿时神情一振，心里骂着，这个狗东西啊，你早说啊，他妈的遮遮掩掩的，非要要回扣才行啊，这个钱又不是他妈的干工程。 单子是老子自己拉来的，营销方案是老子辛辛苦苦设计的，从头到尾的都是老子自己忙忙碌碌的，结果你他妈的上来就要吃拿卡要，真的是他妈的狗啊。 秦川心里咒骂着，但是却没有办法。 要么就成为一笔债务，自己即使是上法院打官司去，先不说现在的地方保护主义这么严重，自己能不能赢，就是赢了，那个影响也不好。 而且并州电子厂只要一句话，没钱，自己还能够申请强制执行吗？现在可没有这个规矩的。 这个时候国企的三角债多了，什么时候能够强制执行了，这就是一笔糊涂账的。 所以现在林朝阳上位了，自己想要要钱，只有和林朝阳拿，要不然就是等孙厂长那边，可是孙厂长那边能够靠谱吗？ 也是各有心思的，钱到孙厂长手上就好要的嘛，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当然了，主要是现在的一点通公司还十分的弱小，等几年，一点通公司的营销渠道发展起来了，有了自己掌握的舆论力量了，谁他妈要是敢欠自己钱，就弄死谁。 不，要是看谁不爽就弄死谁，让他们也知道知道什么他妈的叫做舆论的力量，真以为营销公司就是这么好欺负的啊。 这个林朝阳，老子一笔一笔的给你记着，拿了老子的迟早要还回来的。 “林厂长，我们就是一个小公司，也不容易，您看先给我们把钱给打过来，你放心，我秦川是懂规矩的。”秦川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头，意思是一层的意思。 这上百万的营销费，一成就是十多万了。 “懂规矩，呵呵，我看你不怎么懂。”林朝阳笑着摇头说道：“如果按照合同来说的话，并州电子厂欠你们上百万的营销费，你觉得这么多的营销费合理吗？ 他的存在没有问题吗？有没有可能涉及到，内外勾结，侵吞国有资产的可能性，这笔钱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秦川心里暗骂，真是他妈的日了狗了，不过林朝阳说的确实没错，如果以这个理由不给支付的话，打官司都没有用。 “我们没有啊，我秦川就是一个普通人，哪里有这个胆子啊，林厂长你是了解我的，我不是那样的人啊。”秦川解释着，比划了两根手指头。 心都在滴血了，这两成下去就是二十多万了。 “我知道有什么用啊，现在是很多人都怀疑这个事情啊，就一个营销方案，就能够价值上百万，这里边关系盘根错节的，怀疑的人很多的……” 第146章:贪婪 “我……”秦川是真的想要骂娘了，他妈的都两成了，这狗日的，他妈的胃口也太大了一点了。 一个营销方案值上百万怎么了？多吗？一点也不多的，老子就值这个价，但是和林朝阳这种贪得无厌的人说这些就没有意义了。 “那就劳烦林厂长帮着解释一下。”秦川比划出三根手指头。 “秦川啊，你是真的不懂事啊。年轻人有时候不能够太贪了。”林朝阳依旧摇头说道。 秦川瞪大了眼睛，他真的没有想到这还不够，这都三成了，到底是谁在贪啊。 “四成。” 秦川也不比划了，直接开口说道。 林朝阳不说话，秦川脸上反而笑了起来：“林厂长，您给个数好了。” “六成。”林厂长直接开口说道。 秦川乐了，这已经不是胃口大了，这他们的纯粹就是欺负人了，不过秦川笑着说道：“好，谢谢林厂长，您看什么时候打款。” “这第一笔，我可以安排在三天后打款，先给二十万，然后我让人找你，你先把事情安排好了，然后其他的再说。”林朝阳说道。 秦川点点头，他明白了，这他妈的林朝阳是准备先把他自己的钱拿到手再说啊。 告辞过后，秦川从林朝阳家里出来，说实话，他答应六成的时候都想好了，自己只要是一拿到钱就不认账了，这他妈的又不是什么长期的生意。 就是一锤子买卖，但是林朝阳这个钱给的是让自己闹心，哪怕是给自己剩下的四成呢，给到四十万，自己也不要剩下的钱也不能够让林朝阳拿到回扣。 但是偏偏的他妈的是二十万，只有不到两成的样子。 这就让人难受了，这二十万要是按照林朝阳的说法转移给林朝阳，那自己最后肯定是能够拿到四十万的，因为只要是林朝阳收钱了，那不给自己试试。 可是自己赚的钱，喂给林朝阳这个狗东西，秦川又感觉心里憋屈的很，妈的。 秦川嘴里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林朝阳站在窗户边上，看着楼下灯光里边秦川的背影越走越远。 脸上出现了冷笑，他是吃定秦川了，甚至他觉得给秦川留下四成都算是不错了。 自己先把自己该拿的拿到，至于秦川剩下的那些钱，给多少，怎么给，那就是另外的说法了，秦川觉得能够拿到自己的小辫子，哼，一个小年轻而已，自己要让他送了钱都不知道钱去哪里了。 找一家私营工厂很难吗？让这家私营工厂和自己没有关系很难吗？ 秦川拿着钱给了对方，那是秦川的个人投资，亏损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要是程序到位了，谁又能够证明是自己让秦川投资的，谁又能够证明那个私营企业就和自己有关系呢？ 这中间最不好操作的就是一点，让秦川觉得他能够拿到钱，但是又不能够让秦川一下子拿到他应得的那一份，这样才能够让秦川心甘情愿的去做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年前的时候，一直拖着秦川的原因，就是要熬一熬他。 至于说孙厂长那点小九九，他心里也是一清二楚的，想要翻盘，呵呵，有这个能力吗？现在的熊猫电视机卖的好好的。 只要是厂子还行，哪里有孙厂长的事情，等到厂子什么时候不行了，那也和孙厂长没有关系了，股份改制，想的太简单了。 秦川开车直接回到了学校门口，停好车以后，在学校门口随便吃了一口，妈的，一千块钱的东西就是喂狗，也能够听狗叫唤两声啊。 喂给这个林朝阳，自己不用说在他家里吃顿饭了，就是他妈的连杯茶都没有喝上。 秦川回到宿舍里边睡了一觉，第二天去了公司以后，打电话想要约着朴正汉出来吃顿饭。 “秦总啊，这段时间过年，都忙完了，哪里有时间啊，这样吧，忙过了这段时间，回头我请你吃饭好了。”朴正汉在电话里边透露出来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秦川笑了笑：“行啊，朴科长什么时候忙完了，给我电话，咱们好好聚一聚。” 挂了电话，秦川又打给了车间主任周根生，秦川在并州电子厂里边其实最看好的不是朴正汉，朴正汉就是一个销售科科长，说个不好听的，要技术没技术，要能力没能力的。 他这个销售科科长，也就是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是换条狗上来，也不会比他差到哪里去。 秦川最看重的是车间主任周根生和负责采购方面的张合军这两个人。 其实一个厂子，如果在不缺钱的情况下，最重要的就是三个东西，一个是技术，一个是采购方面的问题，最后一个是销售渠道。 但是销售渠道这种事，要是在几年前非常的重要，因为都是国营的企业，但是这两年已经是私营的商场了，人家电器城也开始布局了，只要是你产品卖的好，什么销售渠道，重要吗？ 往后还有互联网，其实真的不是那么重要了。 但是技术这个问题是一个限制，另外一个就是采购的渠道了，现在这电视机很多零部件都是外边采购的，没有这个采购的渠道的，你自己找上门去，人家不一定会卖给你。 就是卖给你也会要一个高价的，甚至人家都不愿意卖，毕竟这个时代不是后世，什么有钱就能够买得到，这不适应这个时代的。 吉利开始造车的时候想要买配件，人家就不卖，后来都是找经销商，又是高价，又是卡脖子的拿到了配件。 这一点是随着经济发展慢慢放开的就是像是之前，你有钱都必须要拿粮票才能够吃饭以后，这中间有一个过程的。 所以秦川最看重的两个人就是周根生和张合军两人，而且两人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都是中年人，年纪还不大，可以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秦川开始给周根生打电话，周根生的习惯秦川也知道，基本上没什么事情都是在车间待着的。这是一个有责任心负责的车间主任。 第147章:人和钱的选择 “喂谁啊？”电话里边传来了周根生有些粗旷的声音。 “周主任，是我啊秦川，这过年回老家了，刚回来龙城，您看有时间吗？请您吃个饭，也算是拜个晚年。”秦川笑着说道。 “吃饭啊，晚上吧，晚上我没有什么事情，就别来我们厂子里了，现在厂子的情况有些那啥，在外边吧，你定地方。”周根生犹豫了一下，就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好，那就天一宫。”秦川笑着说道：“晚上我去厂子门口接您。” “不用，我坐车过去。”周根生说道。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若有所思，这周根生人还是不错的，张合军怎么样，自己有些摸不准。 毕竟张合军跟孙厂长走的比较近，这就是约出来了，估计也是向着孙厂长，等着孙厂长能够一局翻盘呢。 但是这孙厂长翻盘的几率有吗？ 不可否认，孙厂长在并州电子厂是有一定底蕴的，底下支持孙厂长的人也很多，但是并州电子厂是国营电子厂。 除非是销量上出现下滑，或者厂子经营不下去了，孙厂长才有机会重新翻盘的，但是这个机会大吗？ 秦川觉得这个机会不是太大的，不是说并州电子厂经营不下去的机会不大，并州电子厂就是一个国营电视机厂，没有一个好的厂长，经营不下去那是大概率的问题。 就是孙厂长这样算是比较负责，有一定胆魄的人都经营不下去，更何况来了一个林朝阳这么贪婪的人呢。 所以经营不下去，厂子黄是一定的，但关键是厂子就是经营困难了，还能够让孙厂长重新上位吗？ 秦川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但是可能性不大，因为孙厂长虽然对于并州电子厂的贡献很大，但是孙厂长也没有把并州电子厂带到一定的高度上。 这样的案例有，比如说长宏那边，倪闰风被撸下去以后，在长宏经营不善以后，又重新启用了。 但是这个前提条件是倪闰风带着长宏做到了国内电视行业的老大的位置，人家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下去以后才能够再上来。 上边的领导宁愿打脸，也会重新启用。 比如说苹果的乔布思，也是被赶走以后，在企业遇到危机以后，又重新被请回来的。 这样的案例，国内或者国外都有，私营企业和国营企业都有，但是这样的人物，无一不是能够在商业史上留下浓重一笔的人，但是孙厂长嘛。 个人能力是有的，但是没有那么的突出，为厂子奉献的心是有的，但是并不代表并州电子厂离开他以后就不行了，会陷入困境。 所以综合来看，秦川觉得孙厂长想的，能够重新的回来，那是不可能的。 或者说机会太小了。 而且经过这件事，秦川也看明白了，孙厂长也是有自己的小算计的，这换人的事情，孙厂长早就知道了，但是也一直扣着自己这笔钱，也不愿意结算给自己，心里也是有自己的算计的。 即使孙厂长回去了并州电子厂，也和自己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 而秦川又不是一个愿意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秦川看着写在本子上的几个名字，在孙厂长的名字上，重重的画上了一条黑线。 然后在张合军的名字后边打上了一个问号，最后在周根生的名字上画上了一个圈，重点圈了出来，最后是朴正汉这个人，秦川直接把他的名字给画了一个叉。 这个人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情义之说不说，还没有什么能力，也就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了。 秦川身体一仰，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闭上了眼睛，并州电子厂的事情，这盘根错节的人是非常好理清楚的，毕竟自己站在局外，能够看的更加清楚一点。 但事情的关键现在是钱的问题，没有钱是什么都做不成的，所以这二十万。 二十万，四十万，一百万。现在这三个数字一直在秦川的脑袋里边徘徊，自己要是听林朝阳的，最后应该能够拿到四十万，但是也是有风险的。 而且还要喂饱林朝阳这个王八蛋。 想到这里秦川的心里就不痛快。 可是要二十万的话，这个钱也不算是少，但是会彻底的得罪死了林朝阳不说，这个钱要是做点其他的事情也不太够的。 倒不是说一点通营销公司这边宣传和扩大不够，而是想要做点其他实业的话，那就不够了。 起步资金就显得很少了。 光做营销的话，那就是空中楼阁，最后做的再大也只是玩弄一下舆论而已，没有根基，真的要是有心人针对的话，可能某一次舆论风波就足够让公司出现问题。 所以必须要有实业支撑，有了实业再加上营销公司，两条腿走路，这才是最合适的。 所以实业秦川是一定要做的。 不然的话，就像是这一次一样，林朝阳就是摆明了欺负自己啊，自己还没有办法。 秦川心里衡量着，最后也没有决定下来，还是等第一笔资金到账以后再说吧。 晚上秦川提前赶到了天一宫饭店，等周根生到了以后，两个人进了包间里边。 周根生坐下来以后就问晚上喝什么酒，秦川能够看的出来，这周根生的情绪不是太对劲。 果不其然，等酒菜上来以后，周根生就喝了起来，一边喝酒一边和秦川抱怨着，现在并州电子厂的情况。 “秦总，你和我们厂子也没有什么瓜葛，也算是一个局外人，所以有些话，我不能够和其他人说，但是能够和你抱怨一下。” 秦川点点头，和周根生喝了一杯，表示自己能够当好一个听众。 这并州电子厂确实是出现问题了，林朝阳来了以后，生产上的事情不管，全抓的是人事和财务上的问题。 原来各个科室的负责人都是有一定的签字报销的权利的，但是现在都收上去了，全部都是常务副厂长和林朝阳签字以后才能够报销，平白无故的耽误了很多的事情。 第148章:吹牛 “外斗外行，内斗内行呗。”秦川叹了口气说道。 “啪。”周根生狠狠的一拍桌子：“秦总，你总结的好啊，外斗外行，内斗内行。 厂子的生产不管，也不考虑实际的情况，我们生产车间这边的原材料供应不上，只能够等着，去找采购科，采购科说是领导还没有签字批，钱还打不过去。” 周根生端着酒杯又是一饮而尽，恨恨的说道：“采购采购不回来，但是人事调整的却不要太频繁，就这一段时间，其他的岗位不说，就是车间里边的生产小组组长的位置都不知道换了几个了。 还有段长那就更不用说了，一直在调整呢，说实话，真的是怀念孙厂长在的时候啊。” “孙厂长最近就没有动静，就这么甘心？”秦川试探着打听问道。 周根生苦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了，这都是人家的事情，我是从车间工人，然后被厂子委派出去学习了技术，当了技术员，然后一步一步做到了车间主任的位置上。 我就一点，就是不参与这些领导们之间的事情，我就想着不管是谁当领导，肯定还是要抓生产任务的吧，但是没有想到这生产也被耽误了。趁着这个机会，不抓紧占领市场，结果内斗起来了。” 周根生是酒越喝越苦涩。 “之前的时候，厂子销量好，我还和领导提议，车间生产不过来，搞一个分厂项目呢，原来龙城的普鑫电子厂，是生产电视机的，生产线之类都不错。 想着厂子销量很高，生产线不够，直接把这个厂子给要过来，然后做一个分厂呢，结果现在看来，呵呵，估计我们自己的生产线都要闲置下来了。”周根生是越说越苦涩。 但是秦川听着，却突然眼睛一亮，看着周根生说道：“周主任，这普鑫电子厂什么情况？” “怎么了？”周根生问道。 “没事，我就是好奇，问问。”秦川笑着说道。 周根生也没有多想，给秦川大概介绍了一下：“这普鑫电子厂原来是万柏林区里的企业，早就经营不善，开始给人家生产贴牌了，但是现在电视机行业的竞争积累，大家自己生产都卖不出去，哪里还用贴牌呢，所以现在基本上是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整个厂子的面积不是太大，也就是不到两百人的规模吧，要技术没技术，要品牌没有品牌，给我们并州电子厂当一个分厂是最合适的……” 周根生还在继续说着，秦川的心思却到了别的地方。 “秦总，秦总，想什么呢？”周根生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呵呵一笑说道：“没事，周主任你继续说。” “哎，其实我也就是抱怨抱怨的，说了也没有什么用的……”周根生长吁短叹的说着。 秦川突然说道：“周主任，你技术这么好，又有经验，就没有想过自己出来干吗？” “自己出来干，别开玩笑了，干什么？我这辈子就是会生产个电视机，对电视机了解的多一点而已，出来干什么？生产电视机，我哪里有这个能力啊，这建一个电视机厂子最起码需要上百万的资金的，我哪里有这个钱啊，而且厂子建好了，还需要销售之类的，哪里是我能够玩得转的。” 周根生就脑袋摇的和个拨浪鼓一样。 “新建一个厂子确实需要上百万，但是那个普鑫电子厂呢，也需要上百万吗？”秦川追问道。 “普鑫肯定不用啊，普鑫现在就是生产线值点钱了，不过工人是个大包袱，要是有人要，只要意思一下给一点钱就行了，不过这外边的外债有，还有拖欠的工人工资，再加上要是开始生产的话，那需要的原材料的费用，还有宣传营销的费用……” 周根生林林总总的算下来，也是需要五十多万的。 “其实这个电视机生产用不了多少钱，但关键是没有知名度根本就卖不出去啊，就像是我们之前生产的电视机，四十二英寸的电视机销量还不错，但是五十英寸的电视机销量就惨淡，积压了那么多的货，要不是你帮着做营销方案，我们厂子估计现在还发愁呢……” 周根生说着说着，突然看向了秦川：“对啊，你会做营销啊，但是也没有什么用，你这营销费就要上百万，我自己出来干也付不起啊。” “咱们俩合伙干呢？”秦川提议到。 周根生一愣，心里思量了一下，别说，要是两个人合伙的话，还真的有可能，毕竟秦川会营销，自己会生产。 剩下的其他问题想办法也能够解决的。 不过周根生也就是这么想了一下，也就摇摇头说道：“秦总真会开玩笑，咱们俩就是合作，那除了宣传的费用，就是拿下普鑫电子厂，然后进货原材料之类的。 下来也需要六七十万的，你要是能够把所有的营销费用给要回来了，那肯定没有问题，上百万的启动资金，还能够勉强试一试，不过销售渠道也是一个问题的。 但是现在这个钱你能够要上吗？别逗乐子了。” 周根生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还没有喝多，和秦川吹吹牛皮行，但是真的要干，那就是开玩笑了。 没有钱，没有人，怎么干啊。 做一个电子厂不是说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行的，要钱，要人，要技术，要宣传，要路子，缺一不可的，他有什么？ 秦川有什么？ 秦川没有再说什么，一杯一杯的和周根生喝着酒，嘴里开玩笑似的说道：“哎，咱们俩都是性情中人，你有技术，我有点子，要是咱俩一起干，你负责生产，我负责卖货，这绝对发财啊。” “谁说不是呢，到时候老子也不受这些鸟气了。” “到时候我给哥哥配上一个大奔，然后配上一个司机，坐着车回去并州电子厂转一圈，气死他们。” “哈哈，必须要大奔，还得是虎头奔。”周根生爽朗的笑着说道，反正是吹牛，又不用上税，也不犯法。 第149章:白糖 两个人喝到最后走出天一宫的时候都有些摇摇晃晃的，秦川送周根生上了出租车，挥着手，看着出租车走远以后，一瞬间眼中就恢复了清明。 然后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两口，然后朝着公司走去。 普鑫电子厂，这个名字自己记下来了。 正月十四，这是秦川回来龙城的第三天，是林朝阳答应打款的第二天，不过秦川分析，要是打款的话应该就在今天之内，明天是正月十五。 虽然说银行不关门，但是并州电子厂那边的财会肯定要休息的。 秦川早上起来以后，在学校门口吃过早餐，然后就开着车到了公司，其实这两天已经有学生陆陆续续的往学校赶了，但是秦川却没有跑黑车的心思。 一是注意力不在这上边，哪头大哪头小，秦川还是能够分清楚的，另外一点就是去火车站接人那就要抢客，也是一个高危型的行业，除非自己愿意给一些大哥交管理费。 但是自己也不是整天在那里拉活，交点所谓的“管理费”也划不来的。 秦川到了公司以后，把周虹给叫了过来。 “宣传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秦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已经约好了晚报广告部门的人，不过要在过了正月十五以后，正月十六约好了去报社谈，秦总，到时候您一起去吗？”周虹说道。 “正月十六，我不去了，你负责就行，另外你今天什么工作都别干，去银行，半个小时查询一次咱们公司的银行账户，并州电子厂可能上午会汇款过来的。” 秦川交待到。 “咱们的营销费要到账了？”周虹顿时惊喜的问道，那可是上百万啊。 秦川摇摇头：“你想什么呢？就是一小部分而已，应该是二十万左右，你去吧，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秦总，我这就去。”周虹连连点头，二十万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打发走了周虹，秦川也准备起身离开了，准备买点东西去拜访一下郑道先，也是之前给伟达拍广告合作过的电视台的导演。 这想要在营销这个行业里边混，其他的不说，和新闻媒体之间的关系肯定是要保持好的。 而那些电视台的台长啊，副台长之类的，秦川现在还够不上，但是郑道先这个电视台的导演还是可以够上的。 不过就在秦川刚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党静文敲门走了进来。 “秦总。” “静文有事啊？”秦川问道。 “嗯，秦总，是这样的，我拉到了一笔业务，是我们家附近的一家超市，他们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在一个快要倒闭的糖厂里边低价订购了一批白砂糖。 本来想着，趁着过年的时候应该能够卖出去不少的，但是没有想到销售的效果不理想。 现在马上就要开春，要是不能够快速的处理出去的话，就需要专门的地方存放这些白糖，不然的话就会过期的，可是要订购专门的设备来保存这些白砂糖的话，成本就会进一步的增加……” 党静文给秦川缓缓的介绍着。 “嗯，你们合同怎么谈的？”秦川问道。 “他们超市那边的意见是，给个三千块钱左右。”党静文说道。 “三千块钱，他们有多少斤的白糖？”秦川问道。 “大概好像是二十吨左右吧。”党静文说道。 “二十吨？好家伙。”秦川都被这个数字给吓了一跳，这二十吨就是四万斤的白砂糖了。 “不是这超市是抢劫糖厂了，竟然拿到了这么多的货？”秦川问道。 党静文苦笑着说道：“和抢劫也差不多吧，那家糖厂要倒闭了，往常给他们的批发价都是一块钱，但是一下子拿这么多，就六毛钱，这相当于便宜了四毛钱，零卖的价格是一块五。” 党静文基本上把情况给打听清楚了，这个时候做生意，很多人胆子都大的很，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说的就是现在做生意的。 这超市老板开了一个一百平左右的超市，这面积虽然说比不上后世的大商超，但是这个时候来说面积也算是不小了。 人流量也不错的，这两年也赚了一些钱，有糖厂倒闭的这个机会呢，他就看准了。 把人家的库存全部都给掏空了，想的也挺好的，二十吨，这相当于是四万斤。 六毛钱的进价，那是两万四千块钱左右，哪怕是不以一块五的价格卖？稍微便宜上一点，就是一块三，或者一块二左右一斤的价格卖出去。 这一斤白砂糖就可以赚到六毛或者七毛左右，这样下来的话，要是全部卖出去，就是一倍的利润了。 又能够赚上两万多，三万块钱的。 他这个小超市一年才赚多少钱啊，想好了就干了，一下子把这几年的积蓄两万多块钱，全部都给投入进去了，结果这投入进去好了，本来想着正好过年了。 家家户户都有囤东西的习惯，自己稍微便宜点，肯定能够卖出去的，结果越是便宜越是没有人买，反而大家觉得好像降价了一样，根本就卖不出去。 这眼看着过完年了，要开春了，这四万斤的白砂糖一旦气温升高了，没有专门的存储库房就要变质了，那两万多块钱可就要打水漂了。 “这个价格太低了，五万块钱的销售额，三千块钱的营销费，当打发要饭的呢。”秦川摆摆手说道。 “那秦总，您觉得要多少钱合适？要是要的太多了，我怕他就舍不得了。”党静文有些担忧的说道，这是她拉到的第一笔单子，她当然是希望能够赚钱了。 但是也怕要的多了，到手的客户给黄了。 秦川冷哼一声：“舍不得，舍不得的话，他两万多块钱的本钱也要亏进去，我给你个底线，底线是一万五千块钱营销费，上限是两万块钱的营销费，他没有这个能力就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我不让他白忙活，这两万五千块钱的利润里边，他拿走五千块钱算了。” 第150章:拜年 党静文有些愣神，这也太狠了吧，要拿走人家大部分的利润，只留下一小部分的利润。 她像是第一次认识秦川一样，一直以来秦川给他们的印象有些温文尔雅，像是一个大学生一样，但是今天才发现，这老板也是有狠辣的一面的。 虽然说在前两天的会议上，秦川宣布两个小组竞争规则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但是今天是头一次发现竟然这么狠辣。 “我还有点事情，你去和对方谈吧，底线是一万五，最好是谈到两万，这笔钱他必须先给付，然后我们承诺在一个月之内把他四万斤的白砂糖给销售一空，均价每斤白砂糖不低于一块二，要是限期之内不能够销售完成。 我们不光全额退款还以一块二的价格，全部收购他剩下的白砂糖。” 秦川给出了谈判的条件，党静文有些犹豫的说道：“秦总，这一个月的时间是不是有些太短了，进入夏天之前还有两个半月的时间呢。” “不短，要是一个月不能够销售一空，那就是两个半月也没有什么用。”秦川解释道。 党静文闻言倒是认同的，不过又提出了另外的疑问：“秦总，我觉得让他提前付款肯定是有难度的。” “有难度？”秦川眉毛一挑，党静文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秦川就一股无名怒火从心中燃气：“不提前付款，要是老子给他卖出去了，也不想给钱了怎么办？” “也？”党静文从秦川的话语中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词，不过却没敢多问。 “好的秦总，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谈。”党静文赶紧离开了。 秦川还有些气不顺，这个并州电子厂，真的是给老子开了一个不好的头，竟然拖欠老子的营销费用，等着，老子要是不报复回来，就不姓秦。 秦川出了公司以后，拿着自己剩下的五百块钱生活费，咬牙抽出一百块钱，买了一点营养品之类的东西，开车朝着郑道先家里去了。 之前合作的时候，秦川这样的有心人，早就弄到了郑道先家的住址，不过秦川还是第一次来，在城中村的高矮错落的民房里边。 秦川知道，以后这一片是要拆迁的，这一拆迁，家家户户的都发财了，不，都不用等拆迁，这城中村，等过两年，打工的年轻人变多以后，城中村就开始各种加盖了。 就是不拆迁，收房租都能够收到手软的。 不过这个时候的城中村是真的破烂，车子根本就开不进去，秦川只能够把车子停好以后，拎着东西走进城中村。 本来是有地址的，但是这地方也太乱了一点了，秦川一路打听着，问了好几个人终于有知道的，给秦川指了路，秦川才找到了郑道先家里。 院子里边虽然说是砖房，但是也乱的很，两个孩子在院子里边玩着，看见秦川进来都有些好奇。 “你找谁？” 一个老太太出声询问道。 “您好，我找郑道先郑导，请问郑导是住在这里吗？”秦川笑着问道。 “道先啊，有人找。”老太太喊到，很快郑道先就从屋里出来了。 看着秦川还微微有些愣神，他对秦川的印象还是非常深刻的，当初和秦川合作拍摄的那支广告，到现在都让他记忆犹新，对于秦川这个人就更不用说了。 “秦老板，你怎么来了？” 秦川晃了晃手里拎着的东西笑着说道：“来给郑导拜个晚年，本来年前就想来的，可是接了并州电子厂的单子，忙的不可开交的，就没有时间过来。 过年又回老家了，这才赶上过来，郑导不要介意啊。” “哪里，哪里，秦老板太客气了，快进屋，快进屋。”郑道先满脸的笑容，秦川一句话里边透露出来的内容比较多，一个是让人很舒服的，本来拜年年前就应该来的。 另外一个是和并州电子厂合作。 相比伟达那种底下地市里边的小饮料厂，并州电子厂这边就是大名鼎鼎了，无论是厂子的人数还是影响力，都不是伟达饮料厂能够比的。 秦川能够和并州电子厂合作，这也反应了秦川的实力啊。 郑道先还喊来了妻子给泡茶。 “秦老板，你来就来，还带东西干什么？太见外了。” “哪里啊，知道老太太身体不好，就是一份心意而已。” 可能郑道先家里也是头一次有人登门，毕竟郑道先这个位置很尴尬，你说他什么都不是吧，是在电视台工作的，你说在电视台吧，只是一个导演，不是领导。 属于那种不上不下的，有钱的老板们看不上，普通人用不上。 就是这么一个尴尬的位置。 再加上秦川话说的漂亮，聊了一会，郑道先就打发妻子去做饭，中午要留秦川在家里吃饭。 秦川本来准备坐一会就走的，但是奈何拗不过郑道先的热情，只能够留下来。 秦川心里也有些感慨，对比一下最近拜访的这三个人，黄静家里，一篮子鸡蛋可能都不值十块钱，黄静就留饭。 郑道先这里，一百块钱的东西，郑道先也很动容，但是在林朝阳那个王八蛋哪里，上千块钱的东西，结果连杯热茶都没有喝上，真的是欺负人啊。 秦川心里骂骂咧咧的，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郑道先试探着问道：“秦老弟这一次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有事只管吭声。” 秦川笑着摇摇头：“哪里有什么事情啊，我都说了，只是来拜个年，顺便看看老太太身体怎么样。” 郑道先闻言一愣，他一直觉得秦川找自己是有什么事情的，不然的话，自己就是一个导演，虽然有点人脉关系，但是也不是什么领导，秦川给自己送礼干什么。 但是秦川竟然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单纯的来看看自己。 “来，郑老哥，别想了，喝酒。”秦川端着酒杯笑着说道，这结交人就是平时烧香的活，临时抱佛脚那种事，不到万不得已，都不靠谱的。 第151章:双喜临门 秦川从郑道先家里出来以后，开车回到了公司，刚从电梯门里边出来，就看见周虹正着急的在电梯门口等着呢，还一脸的兴奋。 “秦总。”周虹激动的迎了过来，脸上还满是兴奋之色。 “钱到账了是吗？”秦川问道。 “是的秦总，钱到账了。”周虹低声说道，二十万啊，她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钱，哪怕钱在公司账户上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钱到账就行。”秦川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但是却在考虑公司应该找一个专业的会计了。 不过刚进入公司，党静文也拿着一份合同过来了。 “秦总，合同签下来了，一万八千块钱的营销费用，已经打过来六千块钱的定金，剩下的钱在三天内到账。”党静文一脸激动的说道。 “那不错，今天是双喜临门啊，这样，晚上叫上大家一起出去吃一顿。”秦川笑着说道。 一万八的营销费用啊，这又是一笔不大不小的资金。 “好的秦总，您看安排在哪里？”周虹问道。 “天一宫吧。”秦川说道，只是自己公司聚餐而已，没有必要去并州饭店之类的，太浪费了。 毕竟赚钱都不容易，秦川在办公室里边休息了一会，然后又打了两个电话拜年，虽然说那些台长副台长之类的自己够不着，但是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加强一下关系还是必要的。 当然了，在电话里边秦川当然是提出来又要去拜访啊，又要送点东西啊之类的，只不过对方都拒绝了。 晚上秦川也没有开车，公司现在算上自己十二个人，海狮面包车倒不是完全坐不下，挤进去倒是也可以。 但是首先是没有多远的距离，走路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另外一个是有些丢人，这面包车拉人过去，好像是拉着一群工人一样的。 所以秦川干脆带人走路过去，路上的党静文说起了今天下午签订合同的事情。 还带着超市的老板来公司看了看，又讲了一下给并州电子厂做营销的事情，才把这个超市老板给拿下来。 等到了天一宫的包间里边坐下来以后，秦川看着众人说道：“现在说两件事，首先是并州电子厂的第一笔款已经到账了。” “好。”包间里边顿时响起了欢呼声，具体的合同他们不知道，但是当时秦川谈的价格不低，周虹也透露过，这是一笔上百万的营销费的。 “另外一个就是恭喜二组开单了，签下了一笔一万八千块钱的单子，” 秦川说着，包间里边再次响起了掌声，只不过张建等一组成员的脸上都有些不好看，这才隔了一天的时间，二组就开单了，这对于一组来说，每个人都能够感受到压力的。 而其中压力最大的就是组长张建了，这二组开单了，开的还不是小单子，光是营销费就达到了一万八千块钱。 秦川继续说道：“这个营销费，我准备拿出来一半来奖励二组的成员，也就是九千块钱，其中组长拿四层的，也就是三千六百块钱，剩下的六层是组员的，也就是四个组员每个人做完这个单子能够拿到一千三百多块钱。” 秦川的话音刚落，包间里边是彻底的沸腾了，党静文激动的脸色都红了，她拿三千六百块钱，一单拿到的钱快要赶得上一年的工资了，这一年她就是什么都不干都行了。 对于组员来说也不用说，这个单子做下来相对于四个月的工资啊。 一个个的都兴奋的不行，其实出来打工也好，工作也好不否认有为了理想啊，想要做点什么事情的心态。 但是最关键的还是要赚到钱，有钱什么都好说，没有钱，那就扯淡了。 现在遇上了秦川这么大方的老板，当然一个个的和打了鸡血似的。 端着酒杯就像是酒不要钱一样，不断给秦川敬酒。 当然了，相对于二组来说，一组的人就有些蔫了，不管是喝酒也好，还是和其他人聊天也好，都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 不过秦川也没有安慰，这有压力才有动力，他要的就是你追我赶的这个公司竞争的氛围。 比如说这一次，这不就是给自己带来了上万块钱的收入吗。 “秦总，我敬您一杯。”党静文端着酒杯说道。 “秦总，这个单子呢，我们也是第一次接，虽然说我也有一些想法，但是还不是很成熟，在营销方案上，还需要秦总指点一点。”党静文知道。 现在要高兴还是太早了，关键还是营销方案的事情，要一个月内，把那四万斤的白砂糖给卖出去，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的话，那超市的老板也用不着花上一万八千块钱来找她做营销了。 这些白砂糖，占用了这么多的资金，超市的老板自己也就是赚两万五千块钱左右，现在拿出了一大半的利润，一万八千块钱来做营销，那可想而知。 超市的老板是真的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只能出血来解决这件事了。 秦川笑着点点头问道：“你想要怎么指点？” “给我们个大概的思路吧秦总。”党静文苦笑着说道，她也研究了秦川之前做的几个营销方案的思路。 潞州的高粱白，那是利用广告，再加上猎奇的心理，然后突出了潞州高粱白的特色，让潞州高粱白有了区别于其他的高粱白酒厂的差别，这才一举成名的。 伟达饮料那是利用是似而非的广告，利用垃圾广告时间来狂轰乱炸，利用的是信息差和转变广告形式，用最不像广告的广告做出了最大的广告效果。 并州电子厂不用说，又是锚定效应，又是幼鹅效应，这套路同样复杂的很。 但是她考虑了半天，好像这些东西都不适应在这个白砂糖的营销上边，突出白砂糖的特色？好像白砂糖也没有什么特色，广告？ 根本就没有那个钱做广告，毕竟销售额都不多的。 幼鹅效应，锚定效应，好像也不是那么的恰当。 第152章:巧了 秦川看着党静文想了想说道：“其实营销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这样吧，人家三天的款子到账，你们三天的时间出第一款营销方案，你们先开动脑子想一想，明天晚上的时候给我出一个营销方案，我看完以后再给你们意见好不好？” 这手底下的人员还是要锻炼一下，不能够说一上来就给他们提供方案，那样的话，就全部把他们转化成销售算了。 他们负责拉单子，然后自己负责出方案，但是那样不是长久之计，自己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还是要锻炼一下他们，这脑子是越用越活泛的。 党静文闻言点点头，又和秦川喝了一杯才回到座位上。 秦川这边刚坐下来，周虹就走过来了，在秦川耳边说道：“秦总，我刚才看见林朝阳好像也在这边吃饭呢。” “林朝阳？”秦川一愣，这么巧吗？ “对，好像是家宴性质的，吃饭的人看起来不像是并州电子厂的人和商场上的合作伙伴。”周虹说道，跟着秦川的时间长了，周虹的能力也在不断的提升。 “行，那我看看去，不行打个招呼。”秦川想了想开口说道，其实到现在他还没有想好，今天到账的二十万应该怎么处理。 是按照林朝阳的想法，先把这二十万转给林朝阳那边，等着最后自己应得的四十万呢，还是说直接拿着这二十万就算了，一分钱也不便宜林朝阳这货。 所以听到林朝阳在这里，秦川还是准备去打个招呼。 秦川问清楚包间以后，拿了一瓶酒朝着林朝阳的包间过去，轻轻敲门然后进去。 就看见林朝阳正在包间的主位上坐着，目光在包间里边其他人的身上扫了一圈，果然是家宴啊。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秦川目光一凝，竟然看见一个熟人。 “秦老板，这么巧吗？”林朝阳看着秦川笑着说道。 秦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是啊，太巧了，过来敬林厂长一杯，林厂长，这位是？” 秦川指着那个熟人问道。 不过还不等林朝阳回答，熟人就站了起来：“秦川，你过来干什么？出去？” 林朝阳也发现问题了，没有回答秦川的话，而是看着儿子林俊峰问道：“俊峰？你认识秦老板？” “秦老板，爸，这秦川和我一个学校的学生，什么老板？”林俊峰皱着眉头说道。 自从秦川和宫晓雨在一起以后，他不知道多嫉妒，多少次想要找秦川的茬，但是他只是一个学生，虽然是学生会的，但是除了查寝之类的给秦川制造一点麻烦，其他的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 “秦川，龙工大？这……”林朝阳有些懵逼，什么意思，这秦川，一点通公司的老板，竟然是自己儿子的同学嘛？ 是，秦川看起来年纪是不大，但是和自己儿子是同学？这也太魔幻了一点了吧。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巧，我和贵公子竟然是同学，这太巧了。”秦川冷笑着说道，他也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巧。 这个林俊峰竟然是林朝阳的儿子，就说呢，第一次见到林朝阳的时候就感觉有些眼熟，总觉好像在什么地方有过一面之缘似的，但是现在一看。 哪里是眼熟啊，这是林俊峰和林朝阳长得比较像，自己认识林俊峰，自然看着林朝阳就有些眼熟了。 “不是，秦总，你是大学生？”林朝阳是怎么都不能够相信和自己谈笑风生，像是一个老狐狸一样的秦川竟然和自己那个稚嫩的儿子是同学。 自己儿子会干啥啊？吃喝行，有点情绪就表现在脸上了，家里来人只会给人家倒杯水就拉倒了，说两句话都说不在正题上。 秦川这边虽然说自己一直在欺负秦川，那是因为两个人之间力量不均衡，这秦川也是可以和孙厂长谈生意。 要不是自己半中间空降过来，听说孙厂长还和上边谈股份改制的事情，就是要用这一百多万的营销费用，成为并州电子厂的股东的。 和自己儿子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啊。 自己能够压着秦川，是因为自己在这个位置上，所以自己能够吃死秦川。 但是换一个位置，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 秦川只能够硬着头皮点点头：“是啊，林同学还是我师兄呢。” 其实秦川是不想要暴露身份的，但是谁知道这么巧呢，这已经暴露出来了，也没有办法了。 “什么师兄，赶紧滚出去。”林俊峰脸色涨的通红，要不是秦川，自己都和宫晓雨在一起了，秦川凭什么和自己抢宫晓雨。 “这个……”秦川有些尴尬，不过来之前还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二十万，现在算是知道了，林朝阳就够自己讨厌了，结果现在又来了一个林俊峰，这都不是凑巧了，这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俊峰，别不懂事。”林朝阳准备说儿子两句，但是一旁的林母却开口了：“听不懂人话吗？出去。” 她是见过秦川的，知道这秦川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那天拎着东西上家里都是爱答不理的，所以根本就没有把秦川给放在眼里。 一旁的林朝阳脸色有些变化，之前可以拿捏秦川是因为秦川一分钱都没有拿到呢，可是现在不一样啊，现在秦川已经拿到了二十万了。 虽然说距离自己答应给秦川的四十万还有二十万没有给，但是毕竟已经给了一部分了，这要是秦川发狠，那就不好了。 毕竟这些白手起家创业的人，身上有的是狠劲，这是多年在商场沉浮的经验，不过林朝阳也就是这么想了一下而已，毕竟手里还扣着秦川二十万呢。 他觉得秦川一个年轻人还是不敢的，要是没有儿子和老婆这回事，自己也就对秦川稍微客气一点，但是既然老婆和儿子都这样说了，他也就不节外生枝了，秦川一个小年轻自己还是能够拿捏的住的。 “秦川啊，那你就先出去吧，不要打扰我们的家宴了。” 第153章:撕破脸 秦川也是乐了，这一家人还真的是这样。 “行，你们是真的牛笔。”秦川竖起了大拇指，冷笑着就准备转身离开。 “秦川，你说话客气一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林俊峰训斥道，他在这样的家庭长大，早就耳濡目染懂得了一些事情了，如果秦川重要的话，父亲和母亲也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对秦川说话了。 看秦川的样子应该是有求于自己父亲的，这就有意思了，等着吧秦川，我要是不好好的羞辱你一下，我都不姓林。 “什么地方啊？”秦川本来都准备要走了，闻言停下来转头看着林俊峰问道。 “什么地方啊，不就是天一宫吗？我还以为自己不是走错包间了，而是迷路上了你家的炕头了呢？” 秦川流氓似的话语，顿时就让包间里边的一群人变了脸色。 林俊峰就更不用说了，被秦川一句话就怼的脸色涨的通红，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张张嘴半天只是憋出了两个字。 “流氓。” “哈哈，你给我说说，我怎么流氓了，干什么了？老子抽烟喝酒，就是不调戏妇女，林厂长，你这个犬子还需要管教管教啊，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够乱说，不然是要吃亏的，咱们虽然熟，但是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秦川肆无忌惮的笑着。 林朝阳的脸色已经彻底的阴沉了下来，一张脸阴沉的都能够滴出水来。 秦川这一番话不是针对儿子林俊峰，这已经是赤裸裸的挑衅自己了。 “秦川，我儿子我自然会教育，但是你也管好自己的嘴巴，借你的话来说，祸从口出。”林朝阳黑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 “祸从口出，呵呵，那就不劳林厂长提醒了，告辞。”秦川说着转身离开了。 秦川离开了，但是林朝阳等人也彻底的吃不下饭了，这好好的一顿家宴，都被秦川给搅浑黄了。 “混蛋，这完全就是一个流氓，朝阳，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吧，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一下，让他翻不了身，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人，太猖狂了，这样的人，就应该关起来，进号子里边去，还大学生呢。”林朝阳的妻子，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张嘴就骂了起来。 胸口都被气的有些胸闷。 林俊峰更是脸色通红，看着父亲林朝阳：“爸，不管这秦川求您办什么事情，您一定要卡死他……” “嘭。”林朝阳拍了一下桌子：“够了，回去再说。” 和秦川比起来，自己这儿子就太嫩了，这秦川对自己没有意见吗？有，之前的时候自己卡着秦川一百万不给，秦川估计都恨不得弄死自己。 但是还是卑躬屈膝的一次一次的来找自己。 再看自己这儿子呢，今天晚上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呢，就直接骂秦川了，搞到现在，双方都有些下不来台。 虽然他觉得，哪怕就是这样，秦川为了剩下的钱，很大程度上还是会再次低头来找自己的，但是事情又多了很多的变数了。 秦川这边回到自己包间以后，又喝了几杯，就准备离开了。 “周虹，你和我回公司，我有点事情要交待你。”秦川起身离开之前说道。 周虹点点头，跟着秦川一起离开了，两个人回到公司以后，秦川在办公室里边坐下来，看着周虹交代到：“这样，你明天找几个人，把并州电子厂的大门给堵上，和并州电子厂要钱。 要不要上钱另外一说，但关键是要把声势给搞出来，然后通知两家记者媒体，把消息给报道出来。” “这……”周虹有些犹豫，这是并州电子厂啊，就是一个庞然大物。 “什么这这那那的，按我说的办，另外和记者描述的时候，把矛头对准林朝阳，暗示记者林朝阳吃拿卡要。”秦川交待到。 今天晚上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就是一个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事情。 那就不需要有什么顾忌的了。 “还有，到时候中午请记者们吃顿饭，把并州电子厂的营销方案给原原本本的透露出去，既然他们不想要讲规矩了，那老子就陪他们玩玩。”秦川继续交待到。 周虹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川，这要是营销方案给透露出去，那其他的电视机厂绝对会有样学样的，并州电子厂的熊猫电视机，还能不能够这么畅销就不一定了。 “去吧。”秦川交待完，打发周虹离开以后，从办公室的抽屉里边拿出了一沓稿纸，然后又拿起钢笔。 开始在稿纸上工工整整的写了起来。 “尊敬的各位领导，我是一点通公司的法人代表秦川，现实名举报并州电子厂厂长林朝阳……” 既然事情已经做了，那就要一下子做绝，不管有用没用的，就是能够添点恶心也行。 这边秦川已经开始准备动手了。 另一边，林朝阳的家宴不欢而散以后，回到家里，林朝阳就把儿子林俊峰给叫到了书房里边。 “这秦川什么情况？你给我详细的说一说。”林朝阳神色有些严肃的问道，倒不是说担心其他的，主要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这秦川怎么就成了大学生了，不是一点通公司的老板嘛！ “这秦川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山沟沟里边来的穷学生，也算是他们那里飞出金凤凰了……”林俊峰不屑的说道。 “穷学生，你确定？”林朝阳瞪大了眼睛，大学生这两年都是应届生了，刚开始的那几届就非常的复杂，什么下乡知情，公安干警，厂子工人等等之类的，说是大学生，谁也不知道他上大学之前干过什么。 但是这几届都是应届生了，没有那么复杂的社会经历了，而且还是一个穷学生的话，那么凭什么开公司，当老板，还和孙厂长签下了上百万的营销费用。 有这样的能力，他更加相信，秦川是一个有背景的大学生，这生意上的事情有家里人的帮衬，背后有人。 第154章:尴尬 “我确定啊，秦川就是一个穷大学生，家里是山里的，在食堂里边吃的都是冷馒头和咸菜，平时就靠着勤工俭学为生，连学费都交不上的。” 林俊峰肯定的说道，然后又疑惑的问道：“爸，你怎么叫他秦老板啊，你怎么和他认识的？” 林朝阳没有心情回答儿子的问题，要不是今天自己在天一宫和儿子同时见到了秦川，并且确定了是同一个人话。 换一种其他的情况，他都有可能觉得两个人只是同名而已，自己认识的秦川和儿子口中的同学秦川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啊。 自己认识的秦川是一点通营销公司的老板，不说刚刚从自己这里拿到的二十万。 就是之前的时候，那三晋大厦的租金，还有装的电话，公司的人员工资。 这哪里是什么穷学生啊，虽然公司不大，但是这些开销不用说穷学生，就是一般家庭的学生都支撑不起来啊。 自己问过一点通公司的情况，员工不多十个人，这一个月的工资就好几千的，这笔钱要是去学校吃饭的话，什么饭吃不上啊，还用得着勤工俭学吃冷馒头之类的，这不是开玩笑嘛？ 但是偏偏，这么两个除了名字听起来一样，性格啊，背景啊，能力啊，都有巨大差距的两个人，就是同时被自己和儿子碰到，确定是一个人了。 “爸，这秦川……” “行了，你去休息吧，到了学校以后，多调查一下这个秦川，到底是什么情况。”林朝阳说道。 “好的，爸这秦川求你的事情到底是……”林俊峰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没事，我会处理的，对了，你和他是有什么矛盾？”林朝阳随口问道了一句。 “这个……这个……” 林朝阳看着儿子支支吾吾的样子，脸色一变：“是不是因为女人？” “嗯……那个女生……” “出去，没出息的东西。”林朝阳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林俊峰低着头，离开了书房，不过出去在关门之前，还是犹豫着说道：“爸，您一定要帮我卡着秦川脖子，不管他办什么事情……”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休息。”林朝阳无奈的答应到，自己这个儿子啊，真的是。 不过谁让是自己儿子呢，本来自己还考虑过，答应秦川的那四成，在自己拿到六十万以后，这个过程要是顺利，秦川也会做人做事，那自己就本着做人留一线的原则，多少的给秦川一点。 不让秦川白忙活一场，但是现在，等秦川把自己的六十万弄到以后，直接一脚踢开秦川，一分钱也不要想拿到。 在包间里边竟然敢那么和自己说话，不让秦川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还行，要让秦川以后说话之前都得在脑子里边过三遍，想想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不给他上上一课还行。 不管秦川是穷学生，还是一点通公司的老板，对于自己来说都是一样的。 至于说秦川拿到二十万和自己翻脸，林朝阳觉得可能性不大，二十万和四十万，哪个多哪个少，秦川不知道？ 秦川真的能够舍得？ 林朝阳觉得秦川不会放弃拿到四十万的机会的，换位思考一下，哪怕就是自己也舍不得的。 人性都是贪婪的，放着四十万不要，秦川拿着二十万就满意了，林朝阳觉得可能性不大的。 只要是有一丝的可能性，秦川都应该不会放弃的。 而自己就是要给他这一丝的可能性，秦川今天晚上应该是喝酒了，年轻人又比较冲动。 等他明天反应过来以后，就会来找自己给自己道歉，自己晾上秦川两天，然后等他道歉，就说原谅他了，等到他把所有的钱都给转到了自己那家工厂里边，那才是收拾他的时候。 至于到时候秦川狗急跳墙，呵呵，那家企业和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最起码在明面上是这样的，秦川的投资不管是失败还是破产和自己有关系吗？ 林朝阳想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冷笑，和自己斗，秦川还太嫩了一点了。 另一边秦川对于林朝阳的想法一无所知，他以为林朝阳也在准备对付自己了，毕竟都撕破脸了。 要是知道林朝阳连自己的剧本都准备好了，估计能够笑出声来，林朝阳以为还能够玩弄阴谋诡计，但是自己这边都要直接掀桌子了，你爱和谁玩和谁玩去。 正月十五，一大早秦川起来以后，直接就到邮局邮寄举报信去了，而与此同时，周虹也带着一些人朝着并州电子厂去了，众人手里还拿着横幅。 林朝阳到了厂子以后就开始处理手里的一些工作了，准备待一会就走，毕竟今天是元宵节，还有很多应酬的。 不过到了办公室以后，林朝阳还特意的让人和门卫交代了一声，要是一点通的秦川来的，就把秦川给拦到厂子的大门外边，另外秦川要是开面包车来的话，就直接把面包车给要回来，这是并州电子厂的东西。 等到上午八点多，林朝阳忙完了手里的活，正准备起身回家的时候，秘书从外边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林厂长，厂子大门外边……大门外边……” “怎么？秦川来了吗？”林朝阳冷笑着问道，果然不出他所料啊，这秦川怎么可能放着四十万不要呢，这一天都没有撑过去，就来厂子和自己道歉了。 “这个，也算是吧。”秘书愣了一下回答到。 “什么叫算是，秦川来了就把他拦着，让他等着。”林朝阳说着就准备离开。 “不是林厂长，您估计要见见，不是秦川来了，而是一点通的人来了，他们拉着横幅，在厂子门口拿着当初签订合同的复印件在要账呢。 旁边好像还有媒体记者之类的，您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处理一下吧。” 秘书赶紧开口一股脑的把事情给说完，他怕林朝阳再说下去会更加尴尬。 第155章:各怀心思 “什么？”林朝阳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再次和秘书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以后，手里捧着的茶杯都摔到了地上：“这秦川他想要干什么？元宵节都不让人好好过，什么意思，他的钱到底还想不想要了？” 林朝阳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发火的时候，他自己的声音里边都带上了一丝的颤音了，这是对事情出乎他掌控范围以后的恐惧和茫然无措。 倒不是这件事能够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关键是正是元宵节，自己又在年前刚上任，就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对于自己的影响总归是不好的。 秘书在一旁赶紧劝慰到：“林厂长，这秦川就是太年轻，根本就不懂事，您犯不上因为这事生气的。” 嘴上安慰着，秘书心里却很是无语，秦川想不想要钱了，秦川肯定是想要钱啊，这不就是在要钱吗？ 他之前的时候倒是客客气气的要钱了，关键是你也不给他啊。 “你去，先让人不要堵着门，影响咱们厂子的正常工作，另外，把秦川派来的那些人给赶走。”林朝阳怒不可及的说道。 秘书有些头疼，那些人一个个虎背熊腰的，可能不是那么好赶走的啊，而且人家还是拿着合同要钱，这又理直气壮的，再加上记者媒体在，方式还要把控好，一个不好就要落人口实的。 这到时候后果哪里是自己这个小秘书能够承担的起的。 其实这个时候并州电子厂门口有人堵门要钱的事情，第一时间就在整个并州电子厂办公楼里边传遍了。 正在工会办公室里边喝茶的孙厂长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微微有些错愕的，前几天的时候并州电子厂给一点通公司打了一笔二十万的款子，他还以为秦川和林朝阳应该是达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合作的。 虽然不知道秦川付出了什么代价，但是对自己肯定是不利的，因为秦川的营销费要是全部撤走的话，那自己翻盘的机会就小了，想要股份改制更是一句空话了。 但是没有想到，这隔天竟然两个人就闹起来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最起码两个人之间闹掰了是肯定的。 秦川什么人啊，虽然年轻，但是人情世故方面懂的可不少，他肯定知道，这样一闹的话，剩下的营销费用，林朝阳肯定不会给了，这一闹就相当于两个人撕破脸了，但是秦川还是闹了。 看来两个人之间应该是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 孙厂长想着，脸上露出了笑意，闹吧，闹的越大越好，只有把事情彻底的闹大了，自己才有机会的。 想着孙厂长给保卫科那边打了一个电话。 “刘科长，我听说一点通公司有人在门口要债？” “是的领导……”保卫科的负责人斟酌了一下回应道，这要债还是闹事，这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这里边不同的人下的定义就不一定了。 对于并州电子厂来说，这大门给堵上了，还拉着横幅，那肯定就是闹事了。 但是站在一点通公司的立场上，自己做了营销方案，结果销量大增了，不按照合同付款，那即使要债了。 这件事根本就无关对错的，只是单纯的立场不同，就会得出不同的结论。 但是孙厂长是并州电子厂的领导，竟然把这件事形容成要债，那这件事就有意思了。 “是这样啊，这件事一定要慎重处理的，我听说还有记者媒体场，处理起来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孙厂长交待到。 这保卫科的负责人也是孙厂长一手提拔起来的，这林朝阳上任以后，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人事调动，但是唯独没有动保卫科，可能是给孙厂长留下最后一块遮羞布。 当然了，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这保卫科，其实没有什么油水的，所以他也懒得动。 “我明白了孙厂长。”保卫科的刘科长点点头回到，孙厂长虽然看起来说话没有什么问题，好像就是关心一下这件事而已。 但实际上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一上来就用了要债两个字定义这件事，现在又交待要“慎重”，又要“注意方式”，这暗示不要太明显了。 朴正汉的办公室里边，朴正汉也有些楞楞出神，他没有想到秦川竟然这么刚，之前的时候还低眉顺眼的，一点也不起眼，仿佛是一个任人欺负的角色一样，但是现在突然就闹大了。 这应该是被林朝阳欺负到一定份上了吧？朴正汉心里暗暗的想着，其实他对于秦川的印象还是很好的，毕竟并州电子厂五十英寸的电视机畅销就是秦川的原因。 秦川不光帮自己解决了一个雷，还给了自己一份资历，按理来说自己应该帮着秦川一点的。 但实际上自己在林朝阳上任以后，并没有管过秦川。 理由也很简单，林朝阳上任以后，看这人事调动的频繁程度就能够看的出来，这是一个掌控欲强的事情，那么林朝阳肯定是要清洗原来孙厂长留下来的人的。 那么说不定动一动厂子的副厂长，比如说张合军之类的都是有可能的。 有打就有拉，自己因为五十英寸电视机畅销，自己这个销售科科长又有一份功劳在身的，要是合适的话，说不定自己能够进一步，成为副厂长的。 那就需要林朝阳的认可，所以说为了帮助秦川，和林朝阳作对，这种事朴正汉肯定是不会干的。 “这秦川啊，自己把路子给走窄了啊，这营销方面的事情，秦川确实是个人才，但是这人情世故的，秦川还是太年轻了啊。”朴正汉站在窗户前边看着大门口的闹剧，有些感慨的说道。 张合军，也在办公室里边思考着这件事可能带来的影响和后续厂子局势可能出现的变化。 “哎，要是还是孙厂长当厂长的话，哪里会有这些事情啊，说不定早就开始股份制的改革了，现在厂子又是一个新天地了。” 张合军有些感慨，他是孙厂长的有力支持者，所以之前孙厂长也给他透露过一些消息的。 第156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周根生在车间的办公室里边正喝茶呢，一口茶水直接就喷了出来，这秦川也太猛了一点了，还真的是敢干啊，这完全是肆无忌惮啊，竟然真的敢直接堵门要债。 自己虽然也看林朝阳不顺眼，但是也就是喝多了以后，抱怨两句而已，哪里有秦川这个胆子啊。 这都不是发脾气了，这是直接掀桌子了，这肆无忌惮的样子，真的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啊。 林朝阳看着办公室里边秘书半天都没有动作，也明白秘书的心思了，这件事不好处理，而且秘书的身份也有些不够，处理好了对秘书没有好处，但是要是处理不好，秘书还需要背锅，这谁都不愿意啊。 “行了，你把郑钧给叫过来吧。”林朝阳没好气的说道。 秘书心里松了口气，这才转身出去，很快郑钧就到了。 “老郑，你抓紧时间把厂子门口的事情处理一下，把一点通公司的人直接赶走，对于记者和媒体们，请进厂子里边来安抚一下。要迅速的处理这件事。 这秦川以为事情闹大了就能够怎么样，我让他知道知道，就是想要掀桌子他都没有这个资格。”林朝阳恨恨的说道。 郑钧皱着眉头说道：“林厂长，这他们一点通公司不知道从哪里找的人，看起来像是社会上流氓混混之类的，一个个看起来不好惹啊，想要赶走他们估计……” “保卫科，让保卫科出面，几个混混而已，不走就给他们来硬的。”林朝阳硬气的说道。 “好的。”郑钧急匆匆的带着人到了厂子大门口。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来这里闹事，耽误了生产，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我们并州电子厂是龙城的电子大厂，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在厂子门口闹事，一个个都想要进去了是吧？” 郑钧一上来就是一顶顶大帽子给扣上去，这周虹带来闹事的都是一些小混混，一听这话顿时就面色有些发白，要不是周虹答应该的钱还没有拿到这个时候就要走了。 周虹也心里有些发憷，这毕竟是并州电子厂啊。 不过还是强撑着说道：“我们是来要钱的，不是闹事的。” 郑钧一看周虹开始解释了，立马就心里有底了，看来这对方心里发虚了啊，场面闹的这么大，又是记者又是媒体的，结果也是表面上声势浩大，内里边不堪一击啊。 看来不用保卫科强行出手，自己就能够把这群人给赶走了，保卫科不强行撵人的话，那这媒体记者安抚起来就容易多了啊。 想到这里，郑钧的底气更足了，他在体制内混了这么长的时间，其他的本事或许没有，但是得理不饶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立即高声呵斥道：“不是闹事，不是闹事来这么多人干什么？还有这横幅，谁让你们挂的，这不是闹事是什么，要要账的话，进来一个人就行了。 我给你们机会，除了留下一个要账的，其他人赶紧散开，不要影响我们正常的生产秩序，我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快点散开。” 郑钧这么一说，跟在周虹身边闹事的人，顿时就纷纷看向了周虹，这郑钧一番话说的是有理有据，而且底气十足的，满是威严中又带着一丝的退路，但是却直接把周虹被逼到了墙角。 周虹张张想要说什么，但是她哪里有和人吵架的经验啊，而且在这个地方就是有吵架的经验，也不能够像泼妇骂街一样蛮不讲理啊，说话不说有理有据的。 最起码就是诡辩，也得说出个一二三来吧，混搅蛮缠，那就做实了是闹事了。 但是郑钧的一番话，软硬兼施的，再加上周虹本身经验不足和心里对于并州电子厂的畏惧，半天竟然硬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虹带人来，那周虹就是他们的主心骨，这半天没有说话，身边跟着来闹事的人，就更加的畏惧了，甚至还有人准备离开了。 不过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在边上停了下来，秦川从出租车上下来，周虹看着秦川一下子就感觉有了主心骨了，微微有些颤抖的身体也镇定了下来，不过就是看着秦川都快要哭了。 郑钧看着秦川过来，眉头微微皱了皱，不过也没有在意，在他的印象里，秦川这个年轻人，也是被逼着敬酒的样子。 “秦川，你来的正好，赶紧把你们的人给带走，我警告你，不要在我们厂子门口闹事，耽误了生产，你付不起责任。再不走，直接报警，不要自讨苦吃。”郑钧开口就居高临下的。 秦川点点头，然后双手合在一起，放在身前站在了郑钧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要报警抓我吗？报警啊，我等着呢，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让人把我抓走，谁来抓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们不要脸不给钱就算了，竟然还要抓人，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还有这么颠倒黑白的事情。” 秦川说着，转身看着媒体记者们说道：“大家好好的拍一下，这颠倒黑白的就是这个人，并州电子厂的常务副厂长郑钧，我就不知道了，这并州电子厂也是堂堂的国营大厂，什么时候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竟然让这种人都当上了副厂长……” 刚才周虹等一群人让郑钧两句话怼的都要散场了，但是秦川到了以后，三言两句的差点没有把郑钧给气炸了。 藏污纳垢？什么意思，这意思是他郑钧是污垢吗？ “秦川你说话注意……” “你说话才要注意点。”秦川大声呵斥道，直接打断了郑钧的话。 再次被怼，郑钧脸色涨的通红。 “秦川这不是你闹事的地方。” “闹事，老子是要钱。” “要钱你留下一个人要钱，把这横幅给撤了……” 郑钧想用刚才对付周虹那个说法来对付秦川。刚才就是这一套说辞把周虹怼的哑口无言。 第157章:闹事 “要钱，你这个是要钱的态度吗？要债就要债，这些人给撤了，你跟着我到厂子要钱，拉这个横幅，找这么多人是什么意思？闹事吗？” 郑钧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刚才他就是用这一番话怼的周虹哑口无言，要不是秦川突然到了，可能周虹等人都散了。 “我自己跟你进厂子要债，我他妈的要是自己能够要的上的话，我还用找这么多人来吗？” 秦川根本就没有一点迟疑就接上话了：“你还好意思说，你们这么大的一个厂子，我是弱势群体，合同签完了你们不认，不给钱，我这是没有办法，才请了媒体记者过来，想着能够帮上忙。 你们但凡愿意给钱，现在我就在厂子门口等着，你们转钱，钱到账我就走，可以吗？ 你们给嘛？给不给？” 秦川不是周虹，周虹没有处理这样场面的经验，脑子有时候被人一怼，半天接不上话。 但是秦川不一样啊，这郑钧想要糊弄过去，哪里能够这么简单。 “我……” “给不给？你就说给不给？不要说多余的。”秦川根本就不给郑钧说话的机会。 “我……你……”郑钧被气的够呛。 “什么我我我你你你的，你就说给不给钱就完了，给钱现在就给我拿钱，我二话不说就走。” 郑钧一肚子话被堵在嗓子眼，硬是说不出来。 “保卫科的人呢？”郑钧准备来硬的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秦川不是周虹，秦川虽然岁数也不大，但是却难缠的很。 要是在这里掰扯，自己厂子本来在这件事上就有些理亏的，想要掰扯清楚根本不可能的。 “保卫科的，把这些人给我赶走。”郑钧招呼着一旁保卫科的人员。 保卫科的人员都看向了他们的负责人刘科长，但是刘科长却轻咳一声，走了过来为难的说道：“郑厂长，这还有媒体和记者在呢，直接赶走是不是不合适啊。” 郑钧根本就不管这个，直接摆摆手说道：“记者媒体的事情回头我来想办法，先把秦川等人给我赶走。” “不是，郑厂长，这不合适啊，要不然还是再劝一劝吧。”刘科长依旧不为所动。 “你脑子想什么呢？没有脑子有没有眼睛，这秦川是什么态度是没有看见吗？要是他妈的能够劝走的话，我早就劝走了，还能够等到现在吗？ 赶紧动手，这后续的事情不用你管，我下的命令，我来交代，不用你负责的。”郑钧压着怒火低声骂道，他以为刘科长是因为记者在怕最后惹上麻烦，让刘科长背锅。 但是没有想到，刘科长听了依旧没有动作：“郑厂长，要不然您写个条子，这口说无凭，要不然您给我写个条子，就说让我们动手赶人，不然的话，这过后了，再秋后算账，这个黑锅我们可背不起。” “你说什么？”郑钧诧异的转头看着刘科长，像是要重新认识一下刘科长一样，写条子，写他妈的什么条子，给下属安排一点工作还需要写条子，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事呢。 就是有些不合规矩的事情，也没有写条子这一说啊。就再是愣头青也没有见过那个愣头青敢提这种要求啊。 口说无凭，落在纸面上的东西那就不一样了，所以怎么能够写条子呢。 这刘科长也不是小年轻人，竟然能够说出这种话来。 “写条子啊，这件事有些违规，您要是写个条子，我二话不说就办，但是没有条子，我不能够违规啊，我们保卫科的职责是维护厂子的安全和生产秩序，打击厂区内的违法犯罪活动……” 刘科长还是侃侃而谈，郑钧已经明白了，应该是有人插手了啊，看来这件事背后还有人在看热闹呢。 甚至就是某些人挑拨的也说不定呢。 郑钧不再和刘科长浪费口舌了，再说也没有什么用了，很明显刘科长是铁了心的要跟着孙厂长了。 “秦川，你真的不想要要钱了？你现在收手，事情还有转机，但是要是再闹下去，你……”郑钧压低了声音，换了一种套路。 但是话都没有说完，就被秦川大声的打断了：“郑厂长，这怎么还人身威胁呢，不是我就是要钱而已，这犯得上要弄死我吗？不至于吧？你们好歹也是国营大厂，怎么还杀人灭口吗？” 秦川直接就大叫了起来，郑钧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相信，他要是想要钱就不来这里了。 来了就没有准备能够再要上钱了，郑钧还拿这个事情威胁诱惑他，秦川要是连这种当都上的话，也活不到今天了。 郑钧瞪大了眼睛，面对着一群人还有媒体记者诧异的目光，感觉胸口闷的很，真的是想要大喊一声冤枉啊。 他是威胁了一些，但是不是威胁秦川的人身安全啊，什么弄死不弄死的，他没有说过这话啊。 “我没有……”郑钧从心里那喊出来的冤屈，一下子就让秦川打断了。 “没有，没有的话，你刚才说的啥，你敢说吗？”秦川直接逼问道。 郑钧脑子都被秦川整的反应慢了，刚才说的话肯定不能说，正准备遍一个其他理由，秦川不给他开口说话机会，又说道：“看吧，犹豫了，一犹豫，再说出来的话还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压低声音说话，不是见不得人，用的着压低声音嘛？ 还准备撒谎，撒谎有意思吗？就是一个要债，竟然威胁我的人身安全，请各位在场的新闻媒体记者给我做个证啊，我秦川要是最近出事的话，大家知道是谁干的。 尤其是什么意外啊，车祸啊，请大家不要相信啊，没有巧合，巧合多了就是问题，肯定是郑钧干的，他都这样威胁了……” 郑钧差点一口老血没有吐出来，心脏都差点气出问题了，这么多年了，什么人都见过，但是还是头一次见秦川这样的流氓。 各种阴损下三滥的招数啊，全朝着自己招呼了。 第158章:发酵 听着秦川在旁边像模像样的给媒体记者讲，可能发生的几种意外，什么杀人手段。 像是他妈的自己已经对秦川下手了一样。 自己是国营大厂的厂长，不是他妈的什么杀手，还车祸意外。 郑钧差点气炸了。 “我……”郑钧转身就走，这事他妈的自己是处理不了了，这秦川完全就是一个无赖和流氓，要是自己再待下去估计都要被抓走了。 这事情本来就是林朝阳惹出来的，还是林朝阳负责吧，你他妈是厂长，自己就是一个副厂长，结果现在林朝阳躲在后边，自己出来背锅。 “林厂长，我处理不了，您去吧，那秦川就是一个流氓和无赖，他……”郑钧在林朝阳的办公室里边发泄着，到现在才算是把心里的委屈给发泄出来。 林朝阳眉头紧紧的皱着，当知道保卫科的人阳奉阴违的事情，手里的茶杯都扔到了地上，他妈的，这个刘科长，自己懒得动他，他还以为自己怎么样呢。 “这样，把秦川叫进来谈。”林朝阳咬牙说道。 “我没有这个本事。” “那就再去谈，所有人都叫到会议室里边去谈。”林朝阳转身看向了自己秘书：“你去。” 秘书委屈巴巴的，但是看着林朝阳额头青筋直跳，也不敢拒绝，转身去了。 “林厂长，不行就给秦川一点钱，先把这个无赖给打发走吧。”郑钧无奈的建议到。 “不行，要是给钱，秦川就有下一次，一分钱都不能够给。”林朝阳咬牙说道，他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这倒也是，可是现在怎么办啊？”郑钧无奈的说道。 “他要是实在不愿意谈，那就让他堵着大门好了，看他还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林朝阳冷声说道。 但是没有想到一会，秘书竟然把秦川等人给带到会议室里边了。 当然了，在场的还有媒体记者，用秦川的话来说，那就是怕被人欺负了。 他是弱势群体。 “秦川，我们不是不给钱，不是说了嘛，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来调查这件事，这个合同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边涉及到……”林朝阳坐在会议室的正中间看着秦川一副苦口婆心的说道。 要是不了解的人，任谁看都是一个一心为公的好厂长。 但是林朝阳说道这里秦川就不干了，直接就骂道：“涉及个屁啊，你不就是想要这笔钱吗？一百多万的营销费用只给我四成，你他妈的也太黑了一点了……” “你住口，都给我赶出去，秦川你要是再瞎说，当心我对你不客气。”林朝阳的脸色顿时大变，开口训斥到。 根本就不给秦川说话的机会，他也没有想到，秦川竟然一上来就敢肆无忌惮的当着媒体记者说这些话。 秦川等到被赶出会议室以后，继续在厂子大门口堵着，然后和媒体记者说自己的委屈。 秦川表演完以后，就离开了，剩下周虹继续在厂子门口堵着。 要钱，秦川根本就没有指望林朝阳能够给自己钱，就像是林朝阳想的那样，林朝阳今天要是给五万，或者十万的，不光不能够解决问题，还会加定秦川闹事的决心。 “妈的，这都什么事啊。”林朝阳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看着厂子门口堵着的人，烦躁的不狠。 他是没有想到，这点事竟然搞得满城风雨的，按理来说不应该啊，秦川就是一个小年轻，被自己吃的死死的，怎么就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呢。 闹了一上午，下午记者一走，周虹也带人离开了，记者媒体都不在了，她们就是堵门也没有用。 不过事情还在持续的发酵着，中午饭的时候，这件事就在并州电子厂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食堂一向是交流消息最好的地方，不知道多少人在议论这件事呢。 晚上下班以后，林朝阳本来是有应酬的，但是却没有参加，直接回了家，当然了，今天是元宵节，回家过节也正常。 不过晚上林家的气氛却有些压印，林俊峰看着父亲的脸色有些不好，刚开口想要问问情况。 林朝阳一个茶杯就摔到了地上，林俊峰吓的浑身一哆嗦，一旁的林母开始护着儿子骂林朝阳。 林朝阳直接起身回到了书房，点上一根烟，有些烦躁。 说起来这件事本来一切挺顺利的，自己最起码也能够拿到六十多万，甚至更多的。 结果现在钱肯定是拿不到了，这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了，这么多人知道这件事了，说不定暗中关注的人更多，玛德。六十多万啊，这样的机会不多的。 要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儿子和秦川之间的矛盾，哪里会这样呢，毕竟当时秦川还端着酒杯过来敬酒呢，显然还是想要履行约定的。 结果遇到了自己儿子，现在就直接翻脸了。 不过这秦川也是真的很啊，闹起来他妈的一点顾忌都没有，给自己添麻烦。 当然了，麻烦也就是一点麻烦而已，要说这件事后续的影响能够有多大，那也不至于的。 这个时候国营企业之间的三角债多了，欠一个民营企业的钱算什么啊，还不至于让他慌，这是厂子欠的钱又不是自己个人欠的。 自己疏通一下关系，秦川要是再敢来闹事，直接给弄走，还有保卫科那边…… 林朝阳冷静下来以后虽然说有应付的方法，但是还是觉得有些心烦意乱的，这本来应该到手的六十多万啊。 另一边，秦川下班以后，直接开车回到了学校，在学校门口的小饭馆随便吃了一口，因为是元宵节，还加了几个汤圆吃，甚至还有心情给家里打个电话。 秦川和林朝阳不一样的地方是，他做事之前可能会再三衡量，但是已经决定的事情那就不会再去患得患失了，就像是今天，秦川就是去闹事的，不为要钱。 根本不给你忽悠的机会，不会受外界的干扰。 既然已经对林朝阳动手了，计划也有，那就按部就班的执行计划，不再多想其他的。 第159章:告他? 秦川回到宿舍以后发现宿舍里边热闹的很，老大刘海军、老六佘江都回来了。 刘海军还带来了家乡的特产红肠，这个时候正在和佘江吹着牛笔，过年的时候喝了多少喝了多少。 “除夕的晚上就喝了一斤白酒，隔天初一早上又开始喝了，又是半斤多。 说实话，这年过的我是晕晕乎乎的，不管是去谁家里，人家一听我是大学生，就非要和我喝两杯。”刘海军也不知道是炫耀呢还是抱怨呢。 “那说明老大你挺受欢迎啊，大家都尊敬你。”佘江笑着说道。 “嗨，什么受欢迎啊，还行吧，我就是觉得不能够给咱们大学生丢脸，学习厉害，我喝酒也不差啊。”刘海军拍着胸脯说道。 “老五什么时候回来的，来尝尝我们老家的特产红肠。”刘海军把带来的红肠分给秦川。 秦川笑着感谢过后接过来，然后和刘海军还有佘江两个人聊了起来。 刘海军和佘江两个人家离得比较远，都在省外，坐了很远的火车回来都有些累了，不过洗漱过后躺倒床上的时候依旧非常的兴奋。 “这一趟回来，感觉学校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啊，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 “可不是，咱们一共放假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而已，能够有什么变化啊。”佘江说道。 “心态变了呗。”秦川笑着说道。 “老五说的对，还记得去年夏天开学的时候来学校，一切都感觉陌生的很，面对大学生活还有些忐忑呢，这过完年回来以后，感觉对于学校好像已经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了……” 三个人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刚刚早上八点多一点，王蒙就拿着大包小包的到宿舍了，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是晚上坐了一晚上的火车，刚过来。 “五哥，老大你们都到了。”王蒙笑着打招呼，显然看见宿舍的哥们以后，还是很开心的。 “老四这是坐了一晚上的火车，早上吃饭没有，咱们一起去食堂吃点。”刘海军一边起床一边招呼着。 这刚过完年，大家见面都有些激动。 情侣之间都是久别胜新婚，其实同学哥们之间也是这样的，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但是毕竟过了一个年了。 王蒙也没有拒绝，四个人收拾好以后朝着食堂走去，今天是正式开学的日子，学校里边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人来了，四个人在食堂吃过饭以后。 刘海军和佘江要去外边买点东西，王蒙也准备跟着一起去，秦川没有时间，准备去公司一趟，现在正和并州电子厂闹的不可开交呢。 还有就是二组党静文接的超市的单子今天应该把尾款打过来了，二组的第一版方案也应该出来了。 都需要秦川处理一下，不过虽然说今天开学，但等到晚上的时候才会集合起来开班会点名，白天还是有时间的。 秦川说自己有事，刘海军等人都没有说什么，他们也是知道的秦川在外边有勤工俭学，昨天晚上的时候秦川还说过，提前好几天就过来了。 所以也没有人和秦川计较之类的。 看着秦川的背影，刘海军有些感慨：“这老五也不容易啊，咱们都花着家里的钱安心的学习就行，老五还要整天为了学费和生活费发愁呢。” 佘江也点点头：“是啊，五哥挺难的，我听说五哥好像没有父亲，家里就母亲和一个妹妹，家里的重担都在五哥身上的。” 王蒙在一旁听着没有接话，秦川家里穷吗？是真的穷，这一点是大家公认的。 可是现在的秦川真的就不一定穷，甚至都说不定是他们几个人里边最有钱的。 去年年底的时候都和并州电子厂做生意了，虽然自己不知道那单子老五能够赚多少钱。 但是给一个饮料厂做营销，都赚了上万块钱了，给并州电子厂这样的大企业做营销，钱还能够少了吗？ 不过秦川没有说出来，王蒙也不是那种大嘴巴不会给秦川到处宣扬去。 就在秦川开车前往公司的时候，林朝阳也接到了上边的电话，说有人实名举报他吃拿卡要，上边让他写一个情况说明。 今天秘书刚买的杯子就被他砸了个稀巴烂，这个秦川真的是不死不休啊。 翻脸以后这秦川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不过心里的怒火还没有平息，郑钧就敲门过来了，又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说是一点通公司把并州电子厂的营销方案都已经刊登在了报纸上做宣传了，具体的宣传方案应该是私底下透露出去的，其他的电视机厂家也反应过来了，都对商场里边电视机的摆放位置坐了调整。 主要销售五十英寸的电视机厂价，纷纷调整了四十二英寸电视机的价格，只有洋品牌的几个电视机经销商还反应慢一点，正在和品牌方沟通，不过现在熊猫电视机在市场的优势算是没有了。 虽然说销量现在还没有显示出来，但是销售科估计几天之内销量就会出现一定程度的下滑。 “秦川，这个秦川太狠了。”林朝阳阴沉着脸色：“合同里边我记得有保密的规定吧，秦川这样把营销方案给透露出去，他这个不是违反合同吗？ 我们可以告他的，让他赔偿，让他进去待两天。” 林朝阳咬牙说道，并州电子厂不给钱，秦川拿着白纸黑之的合同都没有用，因为想要在并州这个地方把并州电子厂这个国营大厂给告赢了，并州执行了。 这对于秦川来说基本上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是现在情况反过来，秦川要是敢违约的，那并州电子厂是一告一个准。 说不定这边并州电子厂提起上诉，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开庭，然后很快执行，这就是人家的优势。 说白了，就是两者之间的地位根本就不对等。所以林朝阳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要告秦川违规，让秦川赔钱进去。 第160章:否决 钱都流向了不缺钱的人，爱都流向了不缺爱的人。 佛挑善人受苦，鬼挑弱者上身。 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 类似的话不知道有多少，这就是血淋淋的现实，法律手段应该是弱者保护自己的武器，但是往往弱者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也没有这个实力去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强者本来用不着法律的武器，因为一般人根本就不敢惹，但是却非常的善于运用法律的武器，甚至是钻法律的空子。 并州电子厂不给钱，违约在前，秦川压根就没有想到去告并州电子厂，只是卑躬屈膝的想要把自己应得的钱给要回来。 因为首先要告并州电子厂，需要的时间和精力之类的，还有请律师需要的钱，最后什么结果都不一定，最后并州电子厂有没有事情不知道，但是秦川知道自己要是选择去起诉，一点通公司肯定是在这场官司中就烟消云散了。 甚至是林朝阳等人都是肆无忌惮的，也从来没有想过秦川敢去告之类的，秦川就是去了他们也不怕，一句三角债就是神仙也没有办法，给秦川一堆的欠条让秦川去要去。 但是在秦川把营销方案给透露出去以后，林朝阳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告秦川，让秦川赔钱，并且让秦川进号子里。 说起来有些可笑，但是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更加讽刺的是，秦川在并州电子厂违约的时候，没有想过去告并州电子厂，但是在自己违约的时候却想到了并州电子厂会去告自己，并且做出了规避。 “林厂长，一点通公司在报纸上只是宣传了给咱们并州电子厂做过营销，但是没有提具体的营销方案的。 这具体的营销方案应该是私底下透露出去的，咱们没有证据，估计不好起诉啊。”郑钧说道。 “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去找证据去，咱们这么大的一个厂子，有的时间，有的是人和秦川玩，谁传出来的，顺着源头去找，这么短的时间，雁过留毛的事情，肯定有迹可循的，安排人去找。”林朝阳咬牙说道。 秦川要是不犯错误还好说，但是秦川只要是敢出手了，那就不要怪他了，现在已经不是企业和企业之间的恩怨了，从秦川举报他开始，这就已经掺杂上个人恩怨了。 “秦川，我要是不把你送进去，我就不姓林。”林朝阳狠狠的说道。 秦川到了开着车不断的打了个喷嚏，谁惦记自己，秦川心里有数的。 到了公司以后，秦川直接把周虹给叫了过来。 “秦总，今天还要找人去赌并州电子厂的大门吗？”周虹直接问道。 秦川摇摇头：“不用了，今天有其他的事情安排，在万柏林区里有一家电子厂，厂子规模不大，也就是一百多人的样子，叫普鑫电子厂，你这两天的人物就是把这家企业的情况给摸清楚了。 具体的人数，厂子现在的情况，负债情况，还有上边对于这家厂子的考虑，厂子现在的产能等等，越详细越好。” “啊？”周虹愣了一下。 秦川没有搭理，拿着笔在本子上写下了“普鑫”两个字，然后撕下来递给周虹：“快去，另外再找人把并州电子厂周根生和张和军的家庭情况和个人情况摸一摸，包括兴趣爱好啊，家庭收入啊，家里人的一些想法之类的。 也是越详细越好……” “这……”周虹还想要问问原因，不过看着秦川的脸色严肃的很，也没有和自己解释一下的想法，只能够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周虹这边刚走，党静文就拿着做好的营销方案进来了。 秦川看了两眼党静文的方案就扔在一边了，党静文拿过来白糖的营销方案是准备在包装上做文章，正好还处于过年期间，统一用红色的包装，另外上边印上一只可爱的小老鼠，寓意虎年。 “这个方案行不通。”秦川看着党静文有些难看的脸色，直接开口说道。 “现在都过完年了，今天都正月十六了，你搞这个有什么用，这种也就是年前的时候还有些用，但是我估计也卖不出去多少的，这营销方案要结合者宣传来用的。 要是年前的时候，和一些商场谈一谈还有可能，但是年后就差了点意思了，年前大家都有囤货的习惯，但是这个方案也只能够尝试一下捆绑销售，可是现在肯定不行了……” 秦川解释着，党静文的脸色也在变化着，唯一不变的眉头依旧紧锁。 这在一个月之内想要卖出去这么多的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那秦总？这个营销方案。”党静文苦着脸说道，经过秦川解释，她也明白过来了，自己这个营销方案确实有些强差人意的感觉。 “《汤姆.索亚历险记》里边描述过一个情节，汤姆无意中发现了人类行为的一个重要定律，那就是要让人们渴望做一件事，只需使这件事的机会难以获得即可。” 秦川说道，党静文依旧皱着眉头，让人们渴望做一件事，只需要使这件事的机会难以获得，这是什么意思呢，秦川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句话，那代入到白糖的营销里边。 沉思了一会以后问道：“秦总，你这话的意思是，让白砂糖成为人们难以获得的机会？” “对，”秦川肯定的点点头。 “可是这个白砂糖各个超市里边都有，随便大家都可以卖到啊，本来就是日销品，这要是在十年前估计差不多，八几年的时候，买什么东西都需要凭票购买的。 那会白砂糖是难以获得，可是前些年的时候票据都取消了，这白砂糖也不是什么值得收藏的东西，又随处都可以买得到，怎么能够让白砂糖成为人们难以获得的机会吗？” 党静文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 “再仔细想想，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秦川说道，其实营销这种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就看脑子能不能够转的过来。 第161章:限购 秦川点上了一根烟，不大的办公室里边很快就烟雾缭绕的，这办公室的暖气也不怎么足，要是开点窗户，办公室里边这点热乎气没一会就得跑光了。 党静文沉思着，脑子在快速的转动着，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脑子里边依旧一点思路都没有。 不是她不聪明，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事也就是说说而已，要是真的三个臭皮匠能够比的上诸葛亮的话，那刘备就不用三顾茅庐了。 党静文他们一个组，五个人这三天都是加班加点的，脑袋都快要想秃了，只想出这么一个比较勉强的营销方案来。 现在十分钟的时间，让她重新想一个营销方案出来，相比之前的时候就多了一句提示。 让白砂糖成为人们难以获得的东西，这怎么可能呢，除非是白糖行业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不然的话，在有限的条件下怎么可能能够达到这个目的呢。 这白砂糖正常售价是一块五，现在降价也就是一块二，一块三的样子而已。 其实各家各户一年能够吃几袋白砂糖啊，哪怕就是白送，其实一家一年的用量也就是那么几块钱，都不到十块钱呢。 更何况不可能白送啊，能够优惠的也就是那么几毛钱而已，想要让这一批白砂糖成为抢手货，是不可能的啊。 “时间到了。”秦川打断了党静文的沉思。 “对不起秦总，我想不到这个方案。”党静文说道。 秦川点点头，他看出来了。 “咱们做营销呢，其实最重要的就是脑子，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创新性的思维，客户为什么愿意花钱找我们做营销呢，就是因为我们能够用创新思维帮助他们解决问题。 所以有时候看问题，想营销方案的时候，不要死板教条的，要从出人预料的地方，想要解决的办法，要的是那种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让人绝处逢生的方案。 要的是那种，踏破铁鞋无觅处，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平淡中却让人有种原来如此，我怎么就没有想到的新奇方案。 做这一行要脑子活，脑子要完全的活动起来，这样一来才能够想到营销方案的。” 秦川说着，党静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最起码表面上是认同秦川说的话的，但是具体这心里怎么想的就只有她知道了。 秦川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这一次的营销方案，我就给你们出了，下一次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好的秦总。”党静文连连点头，还拿出了笔记本和钢笔，准备记录一下，不过秦川却摆摆手。 “不用记录之类的，就一点非常的简单，去找社区去，和社区合作，就说有社区的补贴，这一批白砂糖，每袋降价到一块两毛钱，周围的邻居拿身份证或者户口本来购买，每人限购两袋。”秦川说道。 “还限购？”党静文愣了一下。 “对啊，就是限购，其实白砂糖本身不是一种稀缺的产品，但是我们却可以营造一种稀缺的氛围。 让人们获得白砂糖的机会难得起来，那就是因为社区的补贴，所以价格降低到了一块两毛钱，还需要周围邻居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才能够限购两袋。 这样一来，最起码给人的感觉就是白砂糖难以获得了，到时候装在车上，挂一个红布条，写上限购和凭借身份证户口本购买，每人限购两袋，绝对比简单的降价销售之类的强多了。” 秦川解释着，党静文的眼神也慢慢的亮了起来，别说，这个营销方案仔细想想还真的有那么一点意思，本来就不是什么必备的产品。 但是一说限购，一说需要身份证和户口本购买，这最起码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稀缺的产品一样，有点过了这村就没有这么店了的意思。 “行了，去做吧，这过程中有什么问题随时汇报。”秦川打发走了党静文，对于他来说这小营销方案，不说是脑子里边一抓一大把，但是基本上都不是什么问题。 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个普鑫电子厂的事情，秦川做事从来就不高估人性的。 虽然说自己在针对并州电子厂的时候，包括把营销方案给放出去，都经过了好几手，正常来说，对方有错在前，吃这个哑巴亏也是正常的。 但是对方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啊，就是把自己当成软柿子捏了。 而面对并州电子厂这个庞然大物，秦川也感觉到了身上的压力了。 其实这几年的国内的经济发展，虽然说什么市场啊，什么鼓励自由竞争啊之类的，但是具体的能够落实多少真的是不好说的事情，其实就不用说现在，就是再过二十年也是一样的，地方保护主义也有的，企鹅那边“南山必胜客”的称呼怎么来的。 那就是在我的地盘上，我可能不会赢，但是我永远也不会输，这就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也不止是国内，其实就是国外都一样的，还有的直接行政手段干预竞争，下场拉偏架的，具体是谁不用多说都知道。 这都是为了地方经济的发展，虽然说有些违背规则，但是却无可厚非的。 并州电子厂子在龙城呢，就是这样一家企业，他可能不会赢，但是永远不会输。 这双方争斗起来就有意思了，秦川抓住并州电子厂十条小辫子也没有用，因为并州电子厂不会输。 但是并州电子厂要是抓住秦川一条小辫子，估计就能够整的秦川欲生欲死。 可以说这场对弈根本就不公平，也没有任何的公平可言，但是要让秦川低着头挨了欺负，再放下一句狠话，说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之类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对于秦川来说，那就是只有站着死也没有跪着生的，就是死也要吐对方一脸血的。 人生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在这里，没有任何的彩排，每一天都是现场直播，每一个选择都会对于未来做出不一样的改变。 第162章:男人都是坏东西 每天都是现场直播，没有彩排，这也意味这不会有时间让你准备好。 如果遇到自己干不过的人就低头，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话，那就是自我安慰了。 对于秦川来说，不会等什么十年不十年的，十年他妈的仇人要是死了，你挖出来就是挫骨扬灰有什么用。 有仇当场就报，没有隔夜仇。 所有发生的意外加起来，这就是人生，和并州电子厂，和林朝阳对上了就对上了，自己都卑躬屈膝了，还非要让自己跪下来，那自己做不到的。 不过这也打乱了秦川的一些计划，这和并州电子厂之间的实力太悬殊了。 秦川就是对上并州电子厂也不是莽夫，上去三拳打完了就等着对方弄死自己了。 还是要有计划的，现在首先就是要增强自己的实力。 从周根生那里了解到普鑫电子厂这个名字的时候秦川还不是太着急，也只是记下了这个名字，想着万一有一天自己有实力了，有资本了再说。 但是现在不行了，现在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普鑫电子厂就是自己首先要考虑的目标。 要是有了普鑫电子厂，那自己就是有根基的人了。 现在一点通公司里边有算上周虹十一个员工，但是一点影响力都没有的，都是私营企业的员工，说不好听的，今天一点通关门，他们明天继续找工作。 这营销公司，说白了就是卖点子的点子公司，最起码现阶段来说是这样的，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力的，倒闭了就倒闭了。 但是普鑫电子厂那一百多两百个员工不一样啊，那是国企的正式工，你倒闭一下看看，两百个工人不闹事才怪呢，再加上要是做好了，还能够继续的解决招工岗位。 做家电这个时候又是高大上的企业，这区里边自然会保驾护航的。 要是能够拿下普鑫电子厂，对于秦川来说，在龙城才算是真正的有了立锥之地。 也有了和并州电子厂交锋和较量的底气，最起码不用担心哪一天被林朝阳抓住一点小尾巴就给送进去。 到时候并州电子厂不会输，自己也不会输，只要是不被行政干预，剩下的市场竞争也好，或者说各种下三滥的招数也好，秦川都有信心接下来的。 中午吃过饭以后，秦川本来觉得下午班级也没有什么事情，还想着在公司呢。 结果王蒙从宿舍打来了电话，这一点通公司的电话号码整个龙工大里边也就王蒙一个人知道。 “怎么了？是下午就要开班会吗？”秦川接起电话问道。 一般开学当天的班会都是在晚上才开的，因为下午的时候可能还有一些人没有到齐呢。 “不是，是宫晓雨找你。”王蒙在电话里边支支吾吾的说道，上午他们出去买东西回来，宫晓雨就在男生宿舍门口等着了，要找秦川。 这中午吃过饭以后又来了，知道王蒙和秦川的关系好，就让王蒙联系秦川。 王蒙被逼的没有办法，只能够尝试着给一点通公司打电话。 “宫晓雨啊，你就和她说我有点事情，晚上再回去。”秦川想了想说道。 “这个……”王蒙支支吾吾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被宫晓雨给抢过去了。 这个大学里边也是很有特色的，女生要是进男生宿舍的话，宿管阿姨一般都不会管的。 但是男生想要进女生宿舍基本上就不可能了。 但是一年里边也有那么几天可以，那就是新学期开学的那几天，因为家长来的多，帮着送行李之类的，可以进去。 但是女生来男生宿舍就没人管了。 “秦川，你什么意思啊？”宫晓雨抢过电话，直接在电话里边喊到，声音里边的愤怒隔着电话都能够感受到。 “怎么了？”秦川有些疑惑，这刚开学自己没有惹宫晓雨啊。 “怎么了？我给了你我家的电话，你怎么一个寒假都没有打电话过来，亏我时不时的还守在电话机前边等着。”宫晓雨有些委屈的说道。 宿管大妈一看宫晓雨这么漂亮的姑娘这样，觉得通话的秦川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连带着看王蒙这个秦川的舍友都带上了异样的眼光。 王蒙有些无语，这什么意思啊，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这个……”秦川皱了皱眉头，从放寒假以后他就一直忙碌着，后来并州电子厂那边又遇上了人事变动，搞得他焦头烂额的，哪里有时间给宫晓雨打电话了。 而且内心深处也有一点芥蒂，那就是宫晓雨在给自己电话号码的时候说过，要是自己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就说是同学。 其实这也正常，毕竟有些家里家教比较严格，不允许子女大学谈恋爱，这也很正常。 不过这话多少听着有些不舒服，所以秦川一个寒假确实是没有联系宫晓雨。 秦川不是那种万花丛中过的人，但是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知道这个时候要是说什么忙之类的，那就要吵架了。 “我家那个地方比较穷，村里根本就没有电话，打一个电话需要跑到了二三十里地的镇子里，年前你知道的，那个报摊上的生意太火了。 我去了两趟镇子里，硬是排队都没有轮到我，我这才没有打电话……” “真的？”宫晓雨的话语中已经有几分相信了。 秦川是趁热打铁：“真的啊，我也挺想联系你的，这样吧，晚上我陪你吃饭，就算是道歉了好不好？”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五点钟我在食堂门口等你。”宫晓雨说道。 这才让秦川挂了电话，秦川挂了电话松了口气，要是下午回去陪着宫晓雨，那一个下午什么都不用做了，在公司没有人打扰，自己还能够趁机抓紧时间完善一下自己的计划。 另外一边挂了电话以后，宫晓雨脸上也就像是雨后露出的阳光一样，明媚动人。 “姑娘，你听阿姨一句劝吧，为一个男生不值得的，男人都是坏东西……”宿管阿姨也不知道是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开口对男人的怨念就深的很。 第163章:买礼物 “谢谢阿姨。”宫晓雨甜甜的一笑：“您说的对，男人都是坏东西。” 说完，宫晓雨挥挥手就走了，宿管阿姨还在后边大声的叮嘱：“把阿姨的话记在心里，不然会吃亏的。” 王蒙是一脸的黑线，这都什么事啊，心里叹了口气，摇摇头就准备离开。 “站住。”宿管阿姨严厉的声音在王蒙身后响起。 “啊？” “啊什么啊，电话费还没给呢，想白嫖？”阿姨瞪着眼睛，王蒙但凡敢说个不字，她都能够冲出来，让王蒙体会一下中年宿管阿姨的威力。 王蒙当然是没有这个胆子的，老老实实的掏了钱。 另一边宫晓雨回到宿舍以后就找到了周曼。 “曼曼，下午咱们没事逛街去啊。”宫晓雨搂着周曼的胳膊说道。 “好啊，咱们出去逛逛，不过晚上要开班务会的，不能够回来的太迟了。”周曼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下来，这一个寒假的时间没有和闺蜜见面了，也是攒了一肚子的话要说的。 不过出了学校以后，周曼本来想要直接打车到五一商场或者服装厂那边看衣服的。 女孩子嘛？除了看衣服也没有其他的了。 但是宫晓雨却要上大南门电子城那边。 “干嘛啊？那电子城有什么逛的，还是说你要买什么？”周曼不解的问道。 “我不买什么啊，就是逛逛嘛，走吧。”宫晓雨拉开出租车车门就上车了，周曼也只能够跟着。 不过心里却有些疑惑，这男生出来逛街才喜欢扎在电子城之类的，他们好像对这种东西就天生的感兴趣，但是女生逛街就不一样了，喜欢的是服装城啊，商场啊，看看漂亮的衣服之类的。 两个人在大南门的电子城下车以后，周曼就发现宫晓雨的眼神一直在那些传呼机上边。 “晓雨，你不是有bb机吗？怎么坏了？”周曼疑惑的问道，班里有传呼机的不多，宫晓雨也不是炫耀的人，除了她还真的没有几个人知道宫晓雨有传呼机。 到了这里，宫晓雨也不瞒着了：“我想要送秦川一个，总是联系不上他，要去他宿舍等着，或者打电话，要是秦川有一个bb机的话，那我们联系起来就方便多了。 到时候我扣他一下，他就联系我……” 宫晓雨说着，满脸的幸福和向往，仿佛已经看见了那样的场景。 周曼却吓了一跳：“不是，送秦川一个bb机，那bb机要好几千块钱吧，就是便宜的好像也要一千多的。” “是，我知道，我过年在家里赚了一点压岁钱的，本来我是想要等到换季的时候，买上两套漂亮的裙子的，但是现在想想，还是送秦川一个bb机吧。 裙子的话，大不了等我以后攒到钱了再买。” 宫晓雨说着脸上也有些不舍，但是在漂亮的裙子还是给秦川一个联系工具，两个人联系起来方便一点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 周曼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知道闺蜜家是京城的，家里条件不错的，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好，过一个年竟然能够收到几千块钱的压岁钱。 要知道多少人，像是秦川这样，甚至比秦川还要穷，就因为没有几千块钱，上不起大学，只能够懊悔终生。 像是秦川这样的，上了大学以后，都要整天为了几千块钱的学费一直在奔波的，但是宫晓雨过个年压岁钱都几千块钱。 更加让她震惊的是，宫晓雨竟然也舍得送秦川这么贵重的东西。 本来周曼还想要劝说一下，比如说秦川会不会收啊之类的，会不会伤害秦川的自尊之类的，但是在这一刻，看着闺蜜宫晓雨脸上甜甜的笑容，周曼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好啊，我陪你给他好好挑选一个。”周曼搂着宫晓雨的胳膊笑着说道，其实去年的时候，周曼看着宫晓雨和秦川在一起，心里还是有些吃味的，毕竟她对于秦川心里也是有点想法的。 但是这一刻，她心里是一点芥蒂都没有了，换了自己，能够这么投入，能够舍得几千块钱给秦川买一个bb机嘛？ 不是说有没有这个钱，而是自己肯定没有闺蜜这么投入，做一件事情之前，总会下意识的在心里衡量这件事的利弊得失的。 不然的话，自己最先对秦川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为什么最后和秦川在一起的是宫晓雨，而不是自己呢。 可能很多时候，不是什么机缘巧合，就是注定的吧。 这个时候国内的市场的传呼机还是不少的，从八十年代初期出现的传呼机，到现在九十年代中后期，可以说这正是传呼机最巅峰的时候。 当然了，其中最出名的肯定是摩托罗拉和松下等国外的牌子，当然了，这传呼机也不是什么高级的技术，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国内的也有很多传呼机的。 传呼台就更不用说了，华旅、万声、国信、亚太、新华、远望这些寻呼台先后成立，风靡大街小巷。 而由此延伸出来的职业，传呼小姐也是一个非常吃香的职业。 这传呼机的种类也非常的多，宫晓雨和周曼两个人看的是眼花缭乱的，最后还是决定给秦川买摩托罗拉。 当然了，这个是宫晓雨决定的，其实在周曼看来，一千多块钱给买一个就可以了。 但是宫晓雨却坚持要买最好的。 周曼也就不再劝了，毕竟这是宫晓雨的心意，买了传呼机，然后又在传呼台开好户以后。 宫晓雨这才陪着周曼去逛街去。 等到下午快到五点钟的时候，周曼和宫晓雨两个人回到了学校，不过在食堂门口宫晓雨却站在不动了。 “曼曼，等一会，秦川过来，让他请我们两个吃饭。”宫晓雨笑着说道。 “那你们两个吃吧，我自己吃点算了，不当电灯泡了。”周曼说道，一对情侣这么长时间没见，人家想要说说话之类的，自己在旁边让两个人还都不好意思呢。 宫晓雨拉着周曼不让走：“什么电灯泡啊，真难听，他一个寒假都没有给我打电话，必须要让他请客。” 第164章:贫困生 秦川把车子停在了学校门口，从车上下来就感受到寒冷了，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点上一根烟，朝着学校里边走去。 刚进食堂就看见了在一旁等着的宫晓雨和周曼。 宫晓雨身上穿着一件米黄色的羽绒服，里边是一件纯白色的高领毛衣，下边一条紧身的牛仔裤，不得不说宫晓雨是天生的会打扮。 高高的马尾扎起来，显得清纯中带着诱人的模样。 路过的男生，总是下意识的放慢脚步，多看上两眼。 “这里。”正在张望的宫晓雨看见秦川以后，立马脸上绽放出了甜美的笑容，伸手招呼秦川。 这一笑，如同春天刹那间的百花齐放，让很多男生直接移不开目光了，撞在了一起，然后又慌乱的道歉，见当事人宫晓雨没有注意到自己以后。 有些失落的同时，心里又松了口气，然后快步的离开。 “晓雨，周曼同学。”秦川和两个人打招呼。 “想吃什么？我请客。”秦川笑着说道。 “吃什么都可以，我和你去打饭，曼曼你帮我占个位置。”宫晓雨说道。 秦川和宫晓雨两个人去排队打饭，周曼在一张桌上坐下来等着。 “你最近忙吗？怎么刚来就去勤工俭学了？”宫晓雨和秦川两个人陪着队聊着天。 刚来，秦川一愣，然后说道：“其实也不算忙吧，就是来了以后准备过去看看，正好有点活，就帮着干一干。” 秦川没有说自己早就来了几天了，不然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不给宫晓雨打电话。 “好吧，你在家里待的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家里有什么变化，我这一次回去，我明显感觉好像和去年在家里的时候不一样了，原来的时候就感觉是个小孩子，但是这一次好像是个大人一样。 但是又不完全是个大人，感觉怪的很……” “春晚你看了吗？那个小品挺有意思的……” “过年在家里年夜饭的时候，我还做了一个菜呢，虽然说味道不怎么样，但是看着还是赏心悦目的……”宫晓雨和秦川分享着这些生活里边的小事。 其实，整个队伍里边，基本上话题都是这样，春晚的小品，年夜饭，走亲切，同学和朋友之间的聚会。 这样的话题，不用说现在，就是毕业以后都是这样的。 两个人打好饭以后，到了饭桌上，有了周曼参与以后，更加的热闹了。 “晚上开完了班会以后，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到时候咱们在校园里边走一走啊。”宫晓雨说道。 秦川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吃过饭以后，三个人直接到了教室里边。 张志文等人已经都到了，这个时候正在讨论着过年期间的事情，话题还是那些话题，当然了，对于张志文来说，穿的新衣服肯定也是要秀一秀的。 什么这羊毛衫花了多少钱之类的，其实穿起来也就是那样，除了贵没有什么好的之类的。 当然了，主要是张志文和刘海军、史爱军、佘江四个人在说着，王猛只是在一旁听着，偶尔插上一句话两句话的。 秦川过来以后，和史爱军还有张志文两个人打了个招呼。 “嗯。”张志文不咸不淡的点点头，刚才秦川和宫晓雨进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本来玩完年了，和舍友见面还是很高兴的，吹牛的兴致也很高，但是现在一看秦川和宫晓雨在一起，顿时就兴致缺缺了。 不过也没有聊天的机会，黄静就到了。 首先就是清点人数，看看都来了没有，这才是开学最重要的事情。 刘芳早就清点过了，企业管理二班都到齐了。 然后是上学期不及格的要补考的，秦川毫无疑问，需要补考两科，而且是整个班级唯一一个需要补考的人。 饶是秦川的脸皮厚，这个时候面对着全部同学看过来的异样目光也感觉有些羞愧。 就好像在班里混进来一个什么东西一样，成绩不成绩的不说，关键是还需要补考。 而班里成绩最好的就是王蒙和另外一个贫困的女生了。 “新学期开学，领书和打扫一下班级卫生这种事我就不多说了，还有就是另外两件事，第一是学校有贫困生的名额，这一学期家里有困难的，可以申请一下贫困生的名额。 谁家里有困难可以举手，当然了，这个名额要结合着学习成绩。”黄静说道。 很多人又看向了秦川，秦川有些无语，又看老子干啥，老子又不申请，要不然的话，上一个学期就申请了。 秦川脸皮厚，对于看过来的目光纷纷看了过去，顿时大家的目光就集中在王蒙和另外一个家里贫困的女生身上了。 其实这样的场景，王蒙是真的不习惯的，可是还是准备硬着头皮站起来。另外一个女生也差不多的，家里贫困，这在少年人心里本身就是一件丢脸的事情，让人有些自卑的。 但是还要在班里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站起来陈述家里的情况博得别人的同情，这对于自尊心来说是一种二次的伤害。 不过除非不想要要钱，这就是正常的流程，在其他人看起来也非常的正常。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秦川举手说道：“老师，我觉得这个申请，要不然就私底给您和学校下打申请报告好了，到时候把家庭情况给您说一下。” 黄静一愣，有些诧异的看向秦川，秦川不要贫困生补助她是知道的，上一学期就想要给秦川申请，但是秦川却拒绝了，最后只有王蒙和另外一个女生拿了。 不过在看着王蒙和另外一个女生低着头满脸通红的样子，她想起了那天在家里的时候，丈夫说的那番话。顿时就明白秦川的意思了。 “好，那就这样，家里贫困的下课以后来找我，你们的条件我会对比一下，然后在教室里边公示一下名额，要是有谁有意见的，可以找我，咱们再调整。”黄静说道。 王蒙和另外一个女生，顿时心里就松了口气，并且朝着秦川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第165章:礼物 “另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开学以后，系里边有一个演讲比赛，这件事刘芳你组织一下，谁要是有兴趣的话就报名，另外就是开学以后的补考希望大家重视起来。” 黄静说完以后就准备转身离开了，不过离开之前又朝着秦川招招手。 “秦川你跟我过来一趟。” “好的。”秦川起身跟着黄静朝办公室走去，不用多说，肯定是因为挂科的事情啊。 想着秦川也是有些头疼，挂了两科，这个怎么说呢，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要是放在十年后的大学里边，这挂两科不算什么的，补考一下就行的。 大家对于大学的定义就是打游戏谈恋爱。 但是这个时候不一样啊，学习的氛围太浓重了，不用说挂两科，就连挂一科的都没有。 就剩下自己孤零零的挂科，这是真的难看啊。 要是自己正常上课也就算了，大不了我就是脑子笨一点也是能够交代的过去的。 但是自己还整天逃课，这又挂科，黄静肯定不满意的，千万不要限制了自己的自由啊。 秦川心里担心着，希望过年来了，去黄静送鸡蛋的时候那翻表演能够有用吧。 不然的话，自己就真的要为难了。 黄静这边打开办公室的门，秦川跟着进来，还没有开口，王蒙和另外一个女生就一起过来了，是来领贫困生申请书的。 黄静把两份申请拿给两人，然后还指点了一下怎么填写，又鼓励了几句，让两个人调整心态，认真的学习之类的，才让两个人离开。 “黄老师。”秦川喊了一声。 “秦川啊，你这挂了两科，有什么想法？”黄静叹了口气，给秦川倒了杯水。 “我……”秦川还没有开口，黄静就又说道：“要不然你今年不要在外边勤工俭学了，还是回来学校好好学习吧，到时候我给你申请点助学金，实在不行，缺的钱我借给你一点都行的。” 黄静对于秦川相比王蒙和另外一个贫困的女生态度就更加的亲切了。 不是说秦川给送了那一篮子的土鸡蛋，她是大学老师，丈夫的工作也很好，再加上家里的条件都不差，这一篮子土鸡蛋的价值说实话在她眼里真的不算什么的。 但是秦川的这份心意，她却很是看重。 班级里边这么多的学生，也唯独秦川有这份心意，那一个个洗干净的土鸡蛋，那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篮子，那鸡蛋上边整整齐齐的包裹着的碎布条，每一个都让她心里一颤。 但是秦川却依旧的摇摇头：“黄老师，谢谢您，不用了，我妹妹今年夏天也要高考的，她要是考的不错的话，也要上大学的，家里的房子也那啥，这需要的钱很多的。 您不要管我了，我可以自己赚的……” 黄静看着秦川小心翼翼的模样，憋闷的同时也很是心疼，憋闷是因为秦川太倔强了。 心疼是因为秦川这么小的年纪，别的大学生都能够安安心心的上学，但是秦川呢，却需要操心家里一家老小的事情。 要操心妹妹的学费，生活费，还要操心家里的房子，稚嫩的肩膀上实在是扛了太多的责任了。 “哎。”黄静最后只有一声深深的叹息，然后说道：“你去吧，补考的事情上点心。” 秦川低着头，压抑着脸上的狂喜之色，他知道这一次算是混过去了。 他也是没有办法的，这一学期事情更多，现在和并州电子厂这个庞然大物对上了，当然要快速的找到一个保护自己，增加自己实力的方式。 这都需要时间的，甚至比上一学期需要的时间还要多的。 逃课就是不可避免的，黄静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那就都好说，黄静要是较真的话，那自己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秦川从黄静的办公室里边出来以后，本来是准备直接回宿舍的，不过却想到了吃饭的时候和宫晓雨约好晚上散步的事情。 又回到了教室，果不其然，宫晓雨果然在等着呢。 宫晓雨一直注视着教室门口，看见秦川出现，顿时脸上出现了笑容，起身朝着教室门口出来。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宫晓雨不清楚的，但是她只是知道，自己看见秦川的时候就喜欢。 而就在宫晓雨起身和秦川离开以后，教室的角落里边，正在吹牛的张志文也没有了兴致。 准备起身离开了，今天晚上开班会晚了，宫晓雨一直没有走，他本来想着，等宫晓雨一会回去的时候，自己送一下子，甚至把宿舍的其他人都给打发走了。 但是没有想到宫晓雨竟然是在等秦川。 那一瞬间，宫晓雨看见秦川以后笑的有多开心，张志文眼里的神色就有多落寞。 走出教室以后，看着教学楼外清冷的月光，张志文心里更加的苦涩了。 另一边，在学校的花园附近，秦川和宫晓雨两人一边散步一边聊着天。 虽然说天气很冷，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感觉到，反而感觉身上异样的温暖。 “你不要担心补考的事情，回头我把自己的笔记给你，肯定没有问题的。” “嗯，我不担心，这补考吗，只要是差不多都能够给我过的，再说黄老师估计也会打个招呼的。”秦川点点头说道。 “对了，送你个礼物。” 宫晓雨突然停下脚步说道，从怀里抽出来一个盒子递给秦川。 秦川一愣：“礼物？给我的？” “对啊。”宫晓雨吸了吸冻的有些通红的鼻头，肯定的点点头，满是期待的看着秦川。 “以后你就不会联系不上我了，我也能够随时的找到你了。” 秦川接过来一看，竟然是摩托罗拉的传呼机，年前的时候张志文就买了一个这样的机子，加上开台费之类的下来三千块钱呢，张志文可是没有少炫耀。 现在宫晓雨竟然送自己一台这么贵重的传呼机。 “摩托罗拉的传呼机，你看看喜不喜欢，我还给你配了一条银色的金属链子，好漂亮的，我特意挑选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第166章:表带和发卡 宫晓雨的声音在月光下很是空灵，满脸期待的看着秦川。 “不是，这太贵重了，要好几千块钱。” “没事呀，只要是你喜欢就好了，我用自己的压岁钱买的，有生活费的，你不用担心。”宫晓雨有些俏皮可爱的说着。 看着宫晓雨娇媚的容颜，这一刻，秦川捧着手里的盒子如同万钧沉重。 一部摩托罗拉的传呼机，全套下来也就是三千块钱，这笔钱对于秦川来说多吗？说实话，不是太多的。 但是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秦川也舍不得买。哪怕确实需要这个东西。 年前的时候，本来想着等到并州电子厂的百万营销费用下来了，自己就买一部大哥大用，联系起来方便一点。 但是很多时候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营销费用只拿到了二十万，还需要做事情来抵御得罪并州电子厂和林朝阳的风险，增加自己的实力。 所以秦川不说是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现在也不敢乱花的，还想着再等一等再说。 但是没有想到，宫晓雨竟然送给自己一部传呼机。 虽然宫晓雨说的轻描淡写的，但是秦川也能猜到，这三千块钱的传呼机，对于宫晓雨来说也是一笔大钱的，要是不给自己买这个传呼机，能够干很多事情的。 但是却给自己买了这么一个传呼机。 秦川想到了之前看过的一个故事。一个男孩有一块金表，他爱上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有一头秀美的长发，马上要过圣诞了，男孩决定把金表给卖了，给女孩买一个漂亮的发卡。 当她兴奋的把这个发卡交给女孩的时候，发现女孩的头发已经剪掉。原来女孩把自己的头发剪了，因为她想把这个头发换钱，来给男孩买一个表带。 秦川一把把宫晓雨抱进了怀里，心里真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甚至有些后悔。 从一开始，在这段感情里边秦川就没有太认真的，因为上一世对于宫晓雨的固有印象。 总是觉得宫晓雨和大二的学长谈恋爱，然后把张志文这个舔狗当备胎，对于宫晓雨心里一直是存在芥蒂的。 这段感情里边也一直是宫晓雨在主动，秦川总是被动的应付，但是这一刻，秦川真的是很羞愧的。 自己过年期间不是没有办法联系宫晓雨，而是心里下意识的不愿意联系。 上一世自己是站在张志文的角度，作为张志文的舍友为张志文打抱不平的。 有什么事情也是张志文说的，至于这其中具体的情况，秦川也不了解的，是从张志文的口中描述感觉宫晓雨不像是什么好女人，再加上宫晓雨这么出名，总有嫉妒的在背后嚼舌根。 但是真的不是吗？秦川觉得不一定，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宫晓雨应该不是那样的女人。 秦川当然不是因为宫晓雨给自己花钱了，所以就觉得宫晓雨是好人。 而是没有哪个渣女会舍得付出的，就像是黄静看重秦川的不是那一篮子鸡蛋，而是秦川心里的这份情义。 同样，秦川也不是说三千块钱就能够改变的人，但是这份心意却足以改变秦川对于宫晓雨的看法。 “你喜欢吗？”宫晓雨推了推秦川没有推开，就把头埋在了秦川的肩膀上，然后轻声问道。 “喜欢。”秦川毫不犹豫的说道，然后拉开一点两人的距离，虽然还抱在一起，但是却能够四目相对的距离，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宫晓雨。 宫晓雨脸色有些绯红，正想要推开秦川，秦川就吻了上来。 “不要，有人……唔……” 半晌，宫晓雨喘不过气来，才挣扎着从秦川怀里出来，然后伸出粉拳雨点般的落在秦川胸口。 “你讨厌，人家送你礼物，你还欺负人家。”宫晓雨娇嗔着说道。 让秦川又有些忍不住想要把宫晓雨拥入怀中了，宫晓雨本来就非常的漂亮，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惦记。 这么漂亮的女生，还这么喜欢自己，秦川当然动心不已。 两个人十指相扣，漫步在校园里边，宫晓雨带着满满的幸福，嘴边挂着浅浅的微笑。 每当秦川看向宫晓雨的时候，宫晓雨脸颊上总会飞起两朵红晕。 正月里边的天气很冷，但是两个人却仿佛感受不到冷一样，哪怕就是不说话，互相感受着对方手掌传来的温度都感觉这一刻是这么的甜美。 等到八点多的时候，秦川才送宫晓雨回到宿舍。 往常秦川都是送到女生宿舍门口，分开以后宫晓雨这边往宿舍里边走，秦川就转身离开。 但是这一次，秦川站在原地没有动，一直看着宫晓雨走进了女生宿舍楼，看着宫晓雨消失在楼梯口，然后又等了一会。 这才从口袋里边掏出一根烟来准备抽一颗，但是打火机打了半天也没有点着，不过就在这时一个男生伸手帮着挡了一下这才点着。 “谢了哥们。”秦川掏出一根烟扔给对方。 “嘿嘿，不客气，哥们刚谈女朋友啊。”男生问道。 “嗯？”秦川有些疑惑，不明白对方怎么这么问。 男生吐出一口眼圈说道：“你看这些送女生回来的，还没有确定关系的，只是单纯的约着逛一逛的，一般都早早的就送回来了，不会待到这个点的。” “一般待到这个点送回来的，都是已经确定关系的，而送完女朋友等着女朋友进去，然后还要等一会，甚至还看两眼女生所在宿舍窗户的，都是刚确定关系，恨不得一天二四十个小时待在一起，一分钟也舍不得分开的。 而确定关系一段时间，过了刚开始热恋期的，一般都是送女朋友回来，看着女朋友进宿舍就算完了，这是确定安全。 要是时间再长一点，基本上就是送过来，分开转身就走，甚至送到能够看见宿舍的地方就走了，毕竟这大冷天，不是舍不得，谁愿意大晚上的在外边待着啊……” 秦川乐了，别说，这总结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说对了，还真的是刚处对象。”秦川笑着说道，确实到现在才算是第一次认识宫晓雨，或者说重新认识宫晓雨。 第167章:还是原来的配方 秦川回到宿舍后才感觉到浑身都已经冻透了，脸上都感觉发烫，拿着热毛巾敷了敷脸，才感觉好过来一点。 至于说传呼机的事情，秦川直接把传呼机给拿出来，然后把盒子扔到了柜子里，他不是张志文那种炫耀的性格，再说了，一个传呼机也不值得炫耀。 抓紧洗漱完以后，躺在床上的被窝里边，才感觉冻僵的身体慢慢的缓了过来。 开学的第二天正式上课，秦川也没有逃课，老老实实的去了教室里边上课。 中午的时候主动约了宫晓雨，通过昨天晚上以后，秦川也算是彻底的扭转了心里的想法，既然和宫晓雨在一起了，那就认认真真的谈好这段恋爱。 下午下课以后，张志文提议晚上出去聚一聚，秦川还没有说什么，刘海军就开口说道：“我要申请带家属。” “带什么家属？”张志文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女朋友啊。”刘海军直接开口说道。 “啥？”张志文一愣。 “我上学期不是和诗社的那个姑娘走的近一点嘛，寒假的时候我们确定关系了。”刘海军是东北人，性格里边就大大方方的，没有一点遮掩，反而有些炫耀的说道。 张志文有些懵，史爱军和佘江等人也是两眼发直，这到底他妈的什么情况啊，这一个寒假过完，竟然就有女朋友了。 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样，学校门口的火锅店，我来请客，老五你也带上宫大美女。”刘海军直接开口说道。 秦川点点头，这刘海军啊，还真的是不声不响的，出人预料，之前的时候倒是看见过刘海军和那个女孩子在学校里边，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成了。 张志文本来兴致挺高的，但是坐在火锅店里边以后就感觉这羊肉涮起来好像不是那么香了。 宫晓雨坐在秦川身边，给秦川倒酒。 叫王倩的姑娘，也就是刘海军的女朋友，这个时候也乖巧的坐在刘海军身边，在刘海军咬着烟倒酒的时候，还主动伸手把刘海军嘴里咬着的烟蒂给拿下来，放在烟灰缸里边按灭。 自己只有和史爱军吹牛的份，一旁的王蒙不用说蒙头吃东西，佘江和周曼两个人聊着天。 张志文是越看越憋屈，有时候自己喝，有时候和秦川还有刘海军喝，反正没有多长时间就有了醉意了。 “老二，老三，改天让王倩给你们介绍一下他们宿舍的女孩子啊。”刘海军大大咧咧的说道。 在大学里边就是这样，一个人处对象以后，总想要穿针引线的把两个宿舍的人都给介绍一下，看看能不能够再成上两对。 王蒙红着脸说道：“我不用，我不谈恋爱的。” 张志文看了一眼正在把涮羊肉往秦川碗里夹的宫晓雨，闷声说道：“我也不要。” “不是，老大，你是不是忘了我了，这老六在家里订婚了，但是我也是单身啊。”一旁的史爱军不乐意的，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你啊。”刘海军有些纠结，这史爱军是名声在外啊，上次要配方的事情，已经丧失了大学四年的择偶权了。 本来这姓氏就有点问题，容易被谐音，再加上还有那样的故事。 “史配方”这个外号，再加上其中的故事，不是说刘海军不愿意给介绍，主要是这人家一听就太有味道了。 而且这件事，他之前的时候还当成笑话给王倩说过，王倩说这事她回去给宿舍同学说的时候，宿舍的同学差点没笑死。 现在要给史爱军介绍对象，确实有些困难。 “我怎么了？我不行吗？”史爱军挺直了胸脯说道。 一个寒假过去，在家里没有人叫他外号，他自己都忘了这回事了，但是其他人记得清清楚楚的啊。 “你不是不行，就是你大名鼎鼎的，我怕人家姑娘们不愿意啊，毕竟味道有些重。”刘海军一脸为难的说道。 史爱军本来一脸自信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住了，整张脸涨的通红通红的，然后又憋成了猪肝色。 “哈哈哈。”饭桌上的众人顿时就哄堂大笑起来，毕竟都是知情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大，我要弄死你，还有老五，都给老子陪葬。”史爱军的额头青筋直跳。 要不是张志文和王蒙两个人拉着，史爱军非过来和秦川还有刘海军拼命不行。 佘江其实也想要过去拉一下的，但是没有想到史爱军挥手一甩，佘江一个趔趄差点没有站稳。 “老六，你装什么好人，当初要不是你这个大嘴巴，老子怎么会这样。”史爱军跳着脚骂道。 秦川这个狗东西最坏，说自己要配方，佘江把这件事给传出去，老大说自己外号有味道，求求你们当个人把好不好？ 张志文是一边劝着一边乐，刚才还心情不好呢，现在就心情好多了，相对比老四来说，自己挺好的。 也就是没有女朋友而已，自己要是不是喜欢宫晓雨的，找其他女生做女朋友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不像是史爱军这样，丧失择偶权就算了，还名声在外。 可能多年以后，班里提起史爱军这个人大家都不知道是谁，但是一提史配方，大家就都知道了。 那个画面想想就惨的很。 秦川这小子是蔫坏蔫坏的啊，他妈的，怪的得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呢，秦川这王八蛋不知道说什么呢，逗得宫晓雨咯咯直笑，粉拳像是小雨点一样落在秦川的胸口。 还一脸的娇羞的样子，看的人心头火气，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 有了史爱军做调剂以后，饭桌上的气氛更加的热闹了，除了史爱军不高兴了，他总是觉得大家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明明都没有什么，但是谁看他，他都要恶狠狠的瞪回去，反而这样欲盖弥彰的，让众人不时的就乐了。 牺牲史爱军一个人成全了其他的人快乐，饭桌上欢声笑语就一直没有断过。 吃过饭以后，张志文等人回学校了，秦川和刘海军两人送三个女生回去。 第168章:嘲讽 送到女生宿舍门口，宫晓雨有些不舍，不过还有其他人在，也不好意思，只是和秦川挥挥手就上去了。 秦川和刘海军两个人往男生宿舍走去。 “老大，你这个可以啊，不声不响的，就有女朋友了。” “哈哈，和你不能够比，宫大美女多漂亮啊。”刘海军虽然这么说，但是从神情上也能够看的出来，没有什么羡慕，眼中满是满足。 最开始的时候他是喜欢宫晓雨的，后来看着张志文请宫晓雨吃一顿饭就是上百块钱的时候，他就知道宫晓雨这样的女人不属于自己。 后来又想要追周曼，不过周曼也看不上他，现在和王倩在一起了，也挺满足的。 “什么漂亮不漂亮的啊，你知道的，主要是宫晓雨非要和我在一起，我就是不忍心她伤心而已。”秦川弹弹手里的烟灰，淡淡的说道。 刘海军突然停下来了脚步，看着周围。 秦川有些纳闷：“老大，你找什么呢？掉东西了？” “不是，我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要是在这里弄死你，有没有人发现，你是真他妈的能装啊。”刘海军恨恨的说道。 “哈哈。” 两个人回到宿舍以后，张志文正拿着传呼机摆弄着，现在能够给他带来安慰的也就是史配方和传呼机了。 前者让他觉得自己不是那么惨，后者让他还有些炫耀的资本。 班里有传呼机的就那么寥寥的几个，其中他的传呼机还是最好的，摩托罗拉。 不过秦川和刘海军回来以后，宿舍里边就热闹了起来，喝了点酒，大家张罗着打牌，张志文也就把传呼机给放下了。 不过刚打两局，传呼机“滴滴滴”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这谁他们大晚上找我啊？老三来替我一会，我看看是谁，给回个电话。”张志文吆喝着把手上的牌交给了王蒙。 “二哥，赶紧去看看吧，肯定是有事情。” “哎，有这么一个传呼机是真麻烦，要是没有这玩意，也没有人打扰多好，就是有事都打扰不了。” 张志文说着慢吞吞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去床上把传呼机给拿下来。 但是拿下来以后就愣住了，不是自己的传呼机响啊，没有详细啊。 “滴滴滴”传呼机还在想着。 张志文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传呼机是坏了吗？没响啊。” 秦川听着突然起身，从自己抽屉里边把传呼机给拿了出来。 “滴滴滴。”秦川按了按，是公司的电话。 “不是，老五你……”众人都愣住了。 “我去回个电话啊，有点事，老四你替我一下。”秦川说着把手里的牌交给史爱军，然后拿着传呼机出去了。 看着似曾相识的场面，张志文顿时就愣在了当场。 其实不用说张志文，就是其他人都一样的，秦川的家庭情况大家都知道的，这秦川什么时候买的传呼机啊。 要知道这传呼机可不便宜。 “我刚才看老五那个好像和二哥的传呼机一样，难道说也是摩托罗拉？”佘江开口问道。 “好像是，老五哪里来的钱买的传呼机啊？”刘海军也开口问道。 半天宿舍里边没有人回答。 张志文感觉憋屈的很，传呼机啊，这是自己在宿舍里边作为有钱人的专属，结果现在秦川也有。 “可能是和谁借的吧。”张志文半天才来了一句。 “谁知道呢，等老五一会回来问问不就知道了，打牌打牌。”刘海军张罗着。 四个人开始打牌，张志文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为了装笔，把牌给了老三了，现在连打牌都不行，只能够站在一旁看着刘海军他们打牌。 这是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秦川到宿舍楼底下给回了一个电话，是周虹打过来的，今天上午的时候，秦川就把自己传呼机的号码给了周虹。让周虹有事呼自己。 “秦总。” “嗯，出什么事情了？这个点了，怎么还在公司？”秦川问道。 “没什么事情，就是在加班整理资料，这两天您让收集的那个普鑫公司的资料已经收集了一部分了，问问您要不要明天过来看看，另外就是，党静文他们组的白砂糖营销也在明天正式开始，她让我问问您，到时候有没有时间，去现场指点一下工作。” 秦川想了想了说道：“这样吧，我明天过去公司一趟看看资料，党静文那边我也过去转一圈，他们是几点开始的？” “明天上午九点钟正式开始。”周虹说道。 秦川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叮嘱周虹早点回家休息，然后就挂了电话。 等秦川回到宿舍以后，发现众人都盯着自己。 “不是，你们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秦川问道。 “别转移话题，老实交代，这传呼机到底哪里来的？”刘海军作为老大，开口审问到。 “这传呼机啊。”秦川拍了拍说道：“宫晓雨送我的。” “嗯？”众人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宫大美女送的，众人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在开玩笑。 可是仔细一想，好像还真的可能啊，宫晓雨是秦川的女朋友，宫晓雨家里的条件也不错，也能够送的起。 这一下子众人都不说话了，一个个看着秦川的眼神都有些复杂，怎么说呢，有些羡慕也有些看不起。 羡慕是因为没有人送他们，看不起是因为觉得秦川你可以穷，但是得穷的有骨气吧，吃女朋友的软饭，让女朋友送自己传呼机。 老二张志文有传呼机可以显摆，那是人家家里有钱，可是你竟然让女朋友给你买传呼机。 怪不得之前一直没有说呢，估计是他自己也觉得丢人吧，众人很快脑补了一出秦川的思想挣扎。 “老五啊，你这个……”刘海军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又不知道怎么说。 张志文只是冷笑了一声，然后就拿着脸盆去水房洗漱去了。 史爱军就像是嘴有毛病一样，一直“啧啧啧”的发出奇怪的声音，一副意外和嘲讽的表情。 王蒙有些纠结的看着秦川。 第169章:资料 秦川对于宿舍众人反应到没有什么意外的，大学生这个群体嘛，都是一群还没有走出象牙塔的特殊群体。 说他们是成年人吧，他们还没有学会成年人的思维方式，说他们是未成年人吧，从岁数上来说，他们又成年了。 他们有一腔的热血，但是却有相对单纯一点。 秦川家里穷，在外边勤工俭学，没有谁会看不起。 但是这女朋友有钱给送一个传呼机，这不用说这个时候，就是放到后世的大学里边，依旧是会被人给看不起的。 但是这种情况要是放在社会上，走出校园被现实摔打上几年的人，就会羡慕了，长得漂亮，还有钱，还喜欢自己的女朋友，谁不羡慕呢。 哪怕是背后酸溜溜的说上两句，但是最起码心里是羡慕的，可是这个时候，大家就是看不起。 靠着女人吃软饭，你小子算什么东西呢？ 秦川也不愿意解释什么宫晓雨要卖给自己的，又不是自己要的之类的，没有必要解释。 毕竟几千块钱对于他来说也不算是什么事情，他压根也没有怎么当回事，收下这个传呼机，不是因为传呼机贵，而是因为这是宫晓雨的一片心意。 第二天一早，开学的第二天，秦川就照例旷课了。 直接到了公司，公司里边的人有些稀稀拉拉的，党静文他们二组的营销方案，今天是正式的开始销售的时候，一组这边张建当然能够感受到压力了。 带着人在外边找单子，就剩下一组还有两个人在公司，这两个人是守着公司的电话，以防有什么客户打电话过来咨询，怕再漏掉了。 秦川看着也不在意，人在不在公司无所谓，关键是拉来单子，能够给公司创造效益。 “秦总，这是资料。”周虹把一沓资料摆在桌上，然后又给秦川倒了一杯水。 资料收集的不少，秦川也仔细的看了起来，普鑫电子厂，这是一家区里的企业。 原来的时候也风光过一段时间，当然了，只是在省内，最开始就是生产电视机的配件的，后来又干起了组装电视机的业务。 其实这也正常，做零件做的时间长了，自然就想要做产品了。 这对于企业来说就像是打工积累经验一样，做电视机的零部件，做的时间长了，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也摸清了电视机行业里边的门道，自然就要做产品了。 不过这个产品不是那么好做的，除了那两年家电行业正紧俏的那两年，只要是生产出来就能够卖得出去，等家电市场竞争激烈的时候。 他们一下子就被挤出去了。 最巅峰的时候，也算是区里的宝贝疙瘩，工资是最高的，多少人想要挤都挤不进去的。 保卫科那都是配枪的。 厂子里边有三百多人，厂长都是坐丰田轿车的，但是这几年，厂子里边算上后勤所有的就剩下两百人了。 有能力调走的都调走了，厂子里边开50%的工资已经开了两年的时间了。 不是不能够生产，而是生产出来的产品根本就没有人要的，就是贴牌人家都不愿意，这电视机本来就不是什么高利润的行业，再加上这两年，竞争激烈。 哪里用得着贴牌啊，可能那四家大企业需要一部分的代工，但是人家也不会找上这么一个小厂子啊。 生产线停了，对于一个厂子来说，命运可想而知了。 从区里的宝贝疙瘩，到现在成为了区里的负担，这转变之快，根本就让人没有反应的时间。 现在区里的态度是要把这个包袱给甩掉，谁家要是要这个，那恨不得立马给了呢。 毕竟这厂子不盈利以后，就是区里借钱给员工开的工资，还有就是从银行贷款发工资，但是这银行贷款也是需要区里担保的啊。 厂子也不是没有努力过，之前的时候还借了一笔钱，进了一批原材料，想要重新进入市场，只不过那些生产出来的电视机，现在放在仓库里边都快要报废了，也卖不出去，现在去商场里边都看不到普鑫电视机的展位了。 要是找的话，说不定在那个商场厂库的犄角疙瘩还能够看见那么一两台。 这就是普鑫电子厂的现状。 秦川看着这资料上的情况也有些头疼，不过唯一好的就是生产线还在，还有一批熟练工，只要是有一笔资金，还是能够启动起来生产的。 但是之前还拖欠的有员工的工资，这笔钱员工一直想要的，要是生产不说补足了之前欠的那一步分工资，但是最起码要有一点补偿的。 另外就是欠银行的贷款，这都是限制的，秦川看着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是这样吧，但凡条件好一点，也轮不到自己了。有的是人争着抢，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没有任何资源和人脉，资金还不充足的穷小子。 行吧，这个丑姑娘自己娶定了。 “周虹……”秦川抬头，正准备把周虹给交进来交待点什么事情，一抬头看见墙上的钟表才发现已经快要十一点钟了。 这党静文他们那边的营销是九点钟开始的，秦川本来是准备看一会资料，等到时候以后，去党静文那边，帮着党静文站站台，顺便也看一下营销的效果的。 虽然说自己对于方案有信心，但是这毕竟是党静文他们二组做的第一个营销方案，自己去党静文多少能够安心一点的。 结果没有想到，这一看竟然就是三个小时，都快要十一点了。 “秦总……”周虹走了进来，其实刚才看着时间差不多她准备提醒一下的，不过看着秦川看的认真投入，不时的还紧紧的皱着眉头骂上两句，不时的眉头又舒展开来。 那投入的样子，秦川之前也没有交代，周虹生怕打断了秦川的思路，就没有敢打扰秦川。 “那个党静文他们在哪里，咱们现在过去。”秦川把手里的资料合上，带着周虹两个人匆匆的出门开着小面包车朝着营销的白砂糖的超市而去。 第170章:你猜 “周虹，你这两天和普鑫电子厂的人接触了吗？能不能够约几个人出来坐一坐，最好也有区里那边的人。”路上秦川一边开车一边和周虹说道。 “接触到是接触了，是一个副厂长，这两天也吃了几次饭，下午的时候我打电话问问，要是约的话，定什么时间？”周虹点点头问道。 收集这么多的资料，肯定是要接触一些普鑫电子厂的领导的，光是从底层的员工里边打听倒是行，但是一些财务状况肯定是不知道的。 当然了，认识的办法也非常的简单的，这厂子现在都这样了，有能耐的人早就走了。 这副厂长估计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下过馆子了，找了一个员工，花了一点钱，说是员工的远方亲戚，去拜访了两次，请吃了几顿饭也就认识了。 “定什么时间都行，但是越快越好，可以适当的透露一下，就说咱们对于普鑫电子厂感兴趣。”秦川说道。 “秦总，咱们到底是对他们什么感兴趣，是想要让他们帮助咱们生产一批产品，然后咱们营销赚钱呢，还是帮助他们和并州电子厂竞争呢？”周虹憋在心里的疑惑终于问了出来。 之前秦川突然让她收集普鑫电子厂的资料的时候，她就疑惑的很，不过当时秦川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说让收集资料她就压下心里的疑惑了。 但是现在都要开始约人，秦川要正式的出面谈了，她就憋住了，这老板都要开始有动作了，自己这个秘书难道连老板的真实意图都不知道嘛。 当然了，她心里也是有所猜测的，这段时间，就和并州电子厂有仇，说好的营销费用，拿了二十万以后后续的就拿不到了，并州电子厂这个老赖，拿着他们的营销方案赚了钱以后就开始赖账了。 而普鑫电子厂正好和并州电子厂是同行，她觉得秦川想要扶持普鑫电子厂和并州电子厂打擂台，赚营销费的同时，还能够报仇。 可谓是一举两得的事情，秦川应该是这个想法的。 毕竟秦川点石成金的本领，大家都是见过的，这普鑫电子厂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谁能够保证秦川就没有能耐用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厂子收拾了并州电子厂呢。 要知道之前的时候并州电子厂五十英寸电视机滞销，所有人都束手无策，也是秦川出手，一下子就扭转了局势的。 当然了，也有一种可能，秦川想要让普鑫电子厂生产一批，然后自己做营销，直接拿产品去卖也是有可能的，因为都在并州电子厂这里吃亏了，做完了营销没有拿到钱，秦川肯定是吃一堑长一智的。 秦川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轻轻的吐出两个字：“你猜。” 周虹顿时就无语了，我猜，我猜那就是是了，除了这两个可能性她想不出来其他了。 “先别想太多，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记住最好是能够约两个区里的领导过来。”秦川交代了一句。 不想解释是因为解释就需要时间，而现在秦川也没有这个心情来长篇大论，当然了，主要是也没有必要给周虹解释，现阶段的工作，周虹知道不知道都不影响，知道了反而说不定影响周虹的工作状态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超市门口，不过车子还没有停下，就看见了超市门口排起的长队和门口挂着的大红条幅。 秦川把车子给停下来，周虹看着眼前拍着的长队还有些发蒙，超市里边也不断的有人出来，一个个都拎着一个大口袋。 “你去看看党静文在不在。”秦川点上一根烟，看着眼前排起来的长队，心里就有数了。 “好的。”周虹点点头，就朝着超市里边走去，不过走到一半，还没有进超市就被人拦下来了。 “不是，你这个小姑娘干什么？要是买糖的话，要排队的，我们都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你插队像什么样子？” “就是，没有看见我们都排队的吗？姑娘，这是社区补贴看见了吧？需要身份证和户口本的，本地人才能够买……” 众人看着周虹七嘴八舌的说着，反正就一个意思，想要买白砂糖的话，需要排队的，你不排队想要直接进去肯定是不行。 周虹是哭笑不得，笑是因为知道这些人是排队买白砂糖的，那不用说，这营销肯定是再一次成功了，不然的话，哪里会有这么多人排队。 哭是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人围着指责自己，误会自己，这百口难辩的感觉真的是说不出的难受。 “对不住了，各位哥哥姐姐，大叔大妈，我是进去找人的，我不买糖的。”周虹赶紧解释道。 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中，周虹再三保证，就差赌咒发誓了，众人才放周虹进去超市。 党静文正带着二组的人忙活着，一个个的脸上都满是笑意，虽然说方案基本上是秦川指点做的，但是毕竟单子是他们接的，这和超市这边的协商也一直是他们做的，包括这个方案的具体实施之类的都是他们。 这当然会有一种成就感了，而且营销成功了，接下来代表的就是巨额的奖金了。这都是让他们兴奋的东西。 “周秘书过来了，秦总呢？”党静文看见周虹连忙走了过来：“周秘书，成功了，我们成功了，你看见外边的长队了吧？都是排队买白砂糖的，早上最开始的因为没有安排好，还有人拥挤的差点没有打起来。” “咯咯，恭喜啊静文姐。”周虹恭喜了一句，然后说道：“秦总过来了，在外边呢。” “秦总到了，我去看看。”党静文跟着周虹两个人要朝外边走去，不过被超市的老板给拦住问了一下原因。 党静文也没有什么隐瞒的直接就说了，超市老板忙的肯定出不去，一点通二组的营销人员都在帮忙了，他哪里能走开，不过却塞了一大袋的白糖给党静文。 “党组长，麻烦带给秦总，现在我走不来，改天一定去拜访。” “好。”党静文笑着点点头，然后朝着外边走去，但是周虹却尴尬了，刚才自己发誓不是来卖白砂糖的，这拎着白砂糖出去怎么解释呢？ 第171章:吃软饭 周虹走出超市的时候都是捂着脸，她生怕被外边排队着急买白砂糖的人给拦住了。 自己真的没买，是超市老板送的，这能够解释的通嘛？肯定是不行的。 党静文不知道为什么周虹要捂着脸拉着自己跑，不过气喘吁吁的跑到秦川面前的时候顿时就激动了起来。 “秦总，我们成功了，前两天的时候我们还托关系找了社区的人过来配合，今天的可信度更高，一早上就销售出去了好几千袋白砂糖，还有人想要托关系走后门多买一点呢，我们也同意了……” 党静文兴奋的介绍着今天的成果，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能够看的出来，这对于党静文来说，对于整个营销二组来说，甚至对于一点通公司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这一次的营销，除了营销方案是秦川帮着确定下来的，剩下的事情都是党静文他们办的，这种满足感和成就感绝对是无与伦比的。 “嗯，今天上午有些事情耽搁了，看着你们进行的顺利就可以了，那你这边继续忙吧，好好干，要是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秦川一根烟抽完，就准备离开了。 这点小场面，也不值得他多关注。 “好的秦总，您放心。”党静文说着把白砂糖递给秦川，说是老板非要送的。 秦川看着这白砂糖，想了想说道：“行，替我谢谢老板，这白砂糖，留一袋在公司，作为咱们公司做的产品留念，剩下的我拿两袋，其他的你们分了。” 粗略的看了一眼，这里边的白砂糖估计有十几二十袋呢。自己都拿着也没有地方放，还容易坏。 周虹拎着白砂糖和秦川上车，秦川把周虹送回公司以后，都没有和周虹吃个饭，只是叮嘱周虹抓紧约普鑫电子厂的人和区里的领导出来，然后就拿着两袋白糖离开了。 回到学校以后，正好是食堂开饭的时候，秦川也没有特意的去找宫晓雨，在食堂吃了一口以后就回宿舍了。 至于说两袋白砂糖就直接扔在公共的桌上，谁愿意搞点白砂糖喝水喝就是了。 这个时候没有饮水机之类的，大家喝水都是拿暖瓶打了开水喝的，喝一杯糖水还是待客之道呢。 秦川这边刚准备午休一下，张志文等人也回来了，看着秦川回来宿舍倒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王蒙和秦川打了个招呼。 下午到了教室以后，秦川才发现众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王蒙在秦川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家知道你让宫晓雨给你买传呼机的事情了，说你吃软饭。 上午的时候宫晓雨还解释了，是她主动要送的，不过众人根本就不相信。 五哥，你要不然还是把传呼机还给宫晓雨吧。” “我有病啊，我还了大家就不说了，该背后传小话还是传小话，有什么用啊。”秦川不屑的撇撇嘴说道。 对于这种事情，经历过后世自媒体时代的秦川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什么的。 自己和宫晓雨处对象的时候，大家就觉得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后来在一起了，大家也看不上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穷小子，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骗了宫晓雨。 现在宫晓雨送自己一个传呼机又是背后说自己。 对于很多人来说，自己其实就不配的，不配找到宫晓雨这样漂亮的女朋友，更不配有一个传呼机，更何况这个传呼机还是宫晓雨送的。 对于有些人来说，看见比自己好的，就羡慕嫉妒，这是人性的。 一个女的有钱，大家就在背后说她可能是怎么样怎么样，要是家里有钱，就说她私生活怎么样怎么样。 秦川知道，对于很多人来说，自己这样的穷小子，就不配被女生喜欢，也不配谈恋爱。 要一天忙着不是勤工俭学就是闷头学习，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站起来，向大家诉说自己家里的困难和自己的可怜，然后博取大家的同情。 平时吃饭的时候在角落里，沉默寡言一点，脾气还要好一点，被人开开玩笑不能够生气，要憨厚的笑一笑。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就要活成这个样子，生来就穷什么原罪吗？ 穷不应该是原罪的，最起码秦川是这样认为的，所以秦川也根本不在意。 谁愿意在背后骂自己就骂自己，只要是不当面说，就当听不见，这也是互联网时代一个名人应该有的素质。 和宫晓雨在一起以后，秦川觉得自己在班里多少也算是一个名人，不是一个人名，虽然说这种名声在众人看来好像不太好，现在就更加的不好了。 “五哥，要不然还是还回去吧，我觉得还回去可能好一点。不然大家都在说呢。”王蒙压着声音说道。 秦川冷笑一声：“我要是还回去他们背后照样骂，反而做实了我吃软饭，老子要是按照他们的心思生活，那以后什么都不用干了。” 王蒙想了想也不说什么了，其实他了解秦川的性格的，要不然的话早就和秦川说了，就是因为他知道秦川虽然在学校里边看起来不起眼。 但是在外边那是和并州电子厂谈生意的，性格也是非常强势的，考虑问题也是非常周到的，可能早就想到现在的情况。 那秦川的性格也不会因为别人几句话就改变主意。 “哎，其实我帮你澄清了，说你不是那种人，可是大家都不相信，好像认定你就是吃软饭一样。 还让我一个大男人不要和你学……”王蒙低声说道。 秦川摆摆手说道：“澄清什么澄清，他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想相信的东西，不用搭理，越描越黑的，不搭理他们，过两天他们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秦川就是干营销的，对于这种舆论上的事情再熟悉不过了，越搭理他们，他们就越来劲。 反而不搭理他们，过两天这个热度就下来了，人们对于一件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精力总不会放太久的。 第172章:报名 “不是，不解释的话，那大家不是都以为你是……”王蒙的话没有说完秦川就打断了。 “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不在乎。”秦川说道，不过又问道：“对了，这个事情是谁传出去的？张志文？还是史爱军？” 王蒙闻言愣了一下，下意思的问道：“你怎么不怀疑是老大或者是老六？” 秦川冷笑道：“老大是东北人，性格豪爽，就是看不惯，毕竟是一个宿舍的，也不会背后传闲话，他最多和女朋友王倩吐槽我一下。 老六倒是一个大嘴巴，但是经历过史配方的事情以后，也算是长记性了，一般也不会乱说的。 所以就剩下了张志文和史配方了，张志文这种人多多少少的性格里边还是有点傲气的，他最多去问一下宫晓雨，为什么会喜欢我这种吃软饭的人，要是背后说人，他应该还拉不下脸来，但是他喜欢宫晓雨，也说不准。” 秦川说着，王蒙吃惊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仿佛能够塞下一个鸡蛋以后，这秦川分析的也太准了。 刘海军和佘江两个人确实没有说什么，张志文去找了宫晓雨，还特意的叫到了教室外边说这事，要不是自己正好上厕所路过听见了，还不知道呢。 “所以可能性最大的史配方，史配方家里条件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对上，对着张志文这种家庭条件好的，不说跪舔吧，基本上拍马屁之类的没有心理负担，也习惯这种拉关系啊，阿谀奉承啊之类的。 对下呢，对咱们几个又看不上，只有使劲的踩咱们才能够凸显出来他的存在，让他找到从张志文等条件好的，值得他巴结的人哪里丢失掉的尊严。 现在我有了传呼机，最难受的肯定不是张志文，而是史爱军……” “神仙。”王蒙嘴巴里吐出两个字，都是一个宿舍里边住的，他平时也觉得自己对于宿色的同学还是了解的，但是经过秦川这么一分析，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 这秦川就不是熟悉了，这是对于人性的分析太精准了，这才是对于宿舍同学性格的了解呢。 自己那个，撑死了就算是对于宿舍同学生活习惯的了解，知道谁喜欢吃什么东西，平时喜欢干点什么。 “那就是史配方了？”秦川看着王蒙的表情说道。 王蒙点点头：“是史爱军，他和班里的同学说道。” 秦川知道以后就没有多说什么，史爱军就这个性格，至于报复之类的也没有这个想法，小孩子而已，不值得自己计较。 很快老师就来了，秦川今天下午之所以过来，是因为下午有一场补考考试的。 就在第二节课下了以后。 一节课的时间，秦川都在复习着，等下课以后收拾了一下去了补考的教室，明天上午还有一场补考。 要是过了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当然了，这补考一般都没有什么问题，管的都不是很严格的。 这严进宽出的制度，其实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只不过这个时候学校里边的氛围和教授老师们对于学生的态度不一样，导致这个时候大学对于大部分学生来说还是学习的地方。 而不是后世那种，谈恋爱，睡觉，打游戏的地方。 补考完以后，秦川就接到了宫晓雨的消息，到女生宿舍楼下一根烟的功夫，宫晓雨就收拾好从寝室下来了。 “考得怎么样？”宫晓雨看着秦川抽烟的样子，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秦川扔掉手里的烟头，笑着说道：“差不多吧，不用担心，没有问题的，咱们出去逛逛。” “好啊，开学来了，还有些东西要补充的，我正好也想买点东西的。”宫晓雨说着就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其实就是一些日用品和几本书而已。 但是情侣之间就是这些日常的小事就觉得甜蜜。 “对了，上午我听到有人说你那个传呼机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们就是胡说八道的……”宫晓雨以为秦川上午不在，还不知道这事呢，一边委婉的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讲了一下，一边观察这秦川的表情。 “哈哈，我不在意的，我能够吃软饭，这说明我有魅力嘛，他们就是羡慕嫉妒，谁要是有能耐，也找我这么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吃软饭好了。”秦川浑然不在意的开着玩笑。 还伸手去搂宫晓雨的腰。 “讨厌。”宫晓雨打了秦川手一下，两个人继续往外边走着。 不过心里却松了口气，只要是秦川不在意就行。 可是转念一想，好像不在意也不行啊，秦川不会真的有吃软饭的想法吧？这样的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宫晓雨就甩出了脑海，不会的。 “对了，今天上午的时候，那个演讲赛报名的，我报名了。”宫晓雨说道。 “挺好的。” “可惜就是你不在，不然的话，还能够陪着我一起报名。”宫晓雨一副惋惜的样子说道。 马后炮的话，秦川说起来是一点负担都没有的，当即就说道：“对啊，我要是上午在的话，说什么都要陪着你一起报名，咱们两个就一起参赛，到时候你拿个第一名，我拿个第二名，那就是神仙眷侣，整个江湖都留下咱俩的传说……” 吹牛又不上税，秦川吹的正兴奋呢，压根就没有看见一旁的宫晓雨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真的吗？”宫晓雨问道。 秦川当即就拍着胸脯说道：“当然是真的，我要是在一定和你一起报名的，可惜啊，就是错过了报名的时间，只能够在台下给你鼓掌了……” “不用可惜，没有错过。”宫晓雨打断了秦川的话。 秦川一愣：“啥意思？现在还能够报名吗？我……我……” “现在不行了，名单已经交上去了。” “呼。”秦川松了口气，他哪里有时间干这个啊：“我就说，可惜……” “但是我把你的名字帮你报上去了。”宫晓雨终于憋不住了，脸上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第173章:背锅 “啥？”秦川呆愣愣的看着宫晓雨，给自己报了演讲比赛，自己要不是因为今天下午有补考，一个连课都没有时间上的人，去搞什么演讲比赛，这不是开玩笑嘛？ 回到宿舍的时候，秦川还郁闷着，想着等哪天抽时间写个稿子，然后到时候随便念一念好了，不过这演讲的主题是什么啊。 秦川无奈的摇摇头，不再多想直接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补考完以后，就接到了周虹的电话，晚上约了普鑫电子厂的副厂长和一个区里的主任。 秦川中午饭都没有在学校里边吃，直接就到了公司，准备晚上见面的事情。 这一次见面当然决定不了什么，但是却需要透露出来自己的态度，然后通过这两个人把自己的意思传达给能够做主的人，然后才是下一步的谈判。 这并州电子厂现在已经在调查之前营销方案泄露的事情了，准备把自己给送上法院呢。 其实也不怪他们，秦川这两天给周根生打过电话的，从周根生哪里知道，并州电子厂现在五十英寸的熊猫电视机销量已经大幅度的下跌了，虽然还没有跌倒谷底。 但是从现在的销售趋势来说，跌倒谷底也就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了，毕竟其他的电视机厂子也都不傻的，你这营销方案一泄露出去，谁还能够不知道你玩的是什么套路嘛。 想要继续在市场上畅销，肯定是不行了，毕竟熊猫电视机本来就不是什么畅销的品牌，说性价比也好，说品牌知名度也好，在二流里边都算不上什么前列的。 想要压着一线的品牌打，对标洋品牌，怎么可能呢。 这销量下跌，首先受到冲击的就是林朝阳了，虽然说之前不管是堵门要债，还是说秦川的举报信，甚至是媒体报纸上曝光出来的消息似乎对于林朝阳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但是并州电子厂的产品销量一下跌，这影响就大了，因为并州电子厂没钱的话，那本来规划好的一些资金，就到位不了了。 这上边就不愿意了，可以这样说，并州电子厂如果销量很好，能够继续辉煌，那林朝阳只要是不做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其他的一些小事都动摇不了林朝阳的位置。 但是并州电子厂的销量要是下跌了，那么小事也就不是小事了。 这几天的时间，林朝阳就被搞的焦头烂额的。 每天恨不得把秦川弄死，哪天不骂秦川几遍都不下班，可是骂也没有用，销量还是呈直线的处于下跌的状态。 朴正汉这个时候正在林朝阳的办公室里边，站在林朝阳的办公桌前边，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听着林朝阳的训斥。 “朴科长，你是负责销售的，你给我好好的说一说，最近这个销量是怎么回事？是我知道营销方案被泄露出去了，但是只是一个营销方案的泄露就对于销量影响这么大吗？这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 林朝阳脸色不善的看着朴正汉问道，之前的时候他觉得这秦川营销的事情，就是一个噱头而已。 毕竟他也亲自去商场上看了，没有任何的宣传之类的，就是那个营销方案，哪怕是有人给他讲解过，但是他总觉得这个营销方案或许是有点作用。 但是最根本的原因应该是并州电子厂生产的电视机的质量过硬，才能够有这个销售额的，和营销方案应该关系不是那么大的。 所以对付起秦川来，根本就没有把秦川给当回事的。 不光是他抱着这种想法，还有很多人都是抱着这种想法的，所以在孙厂长把股份改制的想法报上来，说秦川也是一个人才，利用这个机会，股份改制的同时还能够收入一个营销团队的时候。 很多人都不屑一顾的，以为就是孙厂长的把戏，所以才直接把孙厂长给调离了，然后让他过来。 他也没有在意，甚至前几天营销方案泄露的时候，他也没有在意，只是生气，调查也是想要把秦川给送进去，出口气而已。 但是没有想到，这几天的时间，销量竟然就下跌成了这个样子。 “林厂长，之前的时候咱们的五十英寸电视机根本就卖不出去，是秦川负责营销以后才火起来的，所以这个营销方案对于咱们的销售影响确实非常大的。”朴正汉低着头说道。 “那就再出一个营销方案，我之前不是就让你们销售科出营销方案了吗？写的怎么样？给我说一下。”林朝阳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个……这个……”朴正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这营销方案哪里是他能够搞出来的，要是行的话，当初都不用找秦川了。 秦川的营销方案看起来比较简单，一点也不复杂，但是这背后涉及到的东西很多。 当时销量火爆，秦川在会议室里边给他们讲解营销方案的时候他们都听傻了，朴正汉都不知道还能够这样营销，自己这些年的销售好像都白干了。 “我们做不出来的。” “废物。”林朝阳狠狠的骂了一句，朴正汉双脸涨的通红，心里憋屈的很，但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川做方案的时候你们不是都在场吗？难道就一点东西都没有学到吗？离了张屠夫就要吃带毛的猪了？你们是销售科的，就是负责把产品给卖出去，我不管你怎么做。 反正我就一句话，销量要是再这样下跌下去，你这个销售科的科长，不用说想着升副厂长了，销售科科长都要给撸下去，谁行谁上？我就一个原则，能者上庸者下……” 林朝阳的吐沫喷了朴正汉满脸，朴正汉一张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感觉憋屈的要死，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林朝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朝阳竟然能够说出这种话来。 能者上庸者下，扯淡呢？还要撸了自己这个科长，凭什么啊？凭什么自己背锅啊，又不是自己要招惹秦川的，让自己背黑锅。 第174章:翻脸 “看什么？不服气吗？”林朝阳看着朴正汉通红的眼神，不屑的骂道：“不服气也给我忍着，抓紧去给我把销量提上来，要是销量再这样，我第一个撸了你。” 朴正汉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林朝阳的办公室的，林朝阳来的时候，他就投靠过来了。 背上了背叛的名声，就是为了一个前途，能够升职成为副厂长。 结果现在林朝阳是说翻脸就翻脸，根本就不给自己留一点情面，林朝阳面对自己的时候，甚至都不屑于遮掩一下。 刚才那话已经是摆明了说了，要是销量上不了，其他人先不说，自己首先就是要背锅的。 “妈的。”朴正汉骂骂咧咧的回到了办公室，发泄了半天怒火以后终于平静了下来。 面对林朝阳的时候已经卑躬屈膝了，没有当场翻脸，那就要解决这个销量的问题。 可是这销量的问题很明显就不是自己能够解决的，甚至整个厂子的人都和上次一样，基本上束手无策的，只能够找秦川了。 朴正汉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这样的，自己就不冷落秦川了，之前感觉秦川没有用了，自己一心的巴结林朝阳，生怕和秦川有联系，让林朝阳对自己有芥蒂。 这都很长时间没有见了。 不过在销售科科长的岗位上混了这么长的时间，其他的没有，脸皮朴正汉还是有的。 直接就把电话打给了一点通公司。 秦川正在办公室准备着晚上和普鑫副厂长还有区里主任见面的事情，听到周虹说朴正汉打电话过来，秦川还愣了一下。 有段时间和朴正汉没有联系了，察觉到朴正汉的心思以后，秦川也不愿意搭理他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又打电话过来了。 “朴科长？我是秦川。” “秦老弟，不好意思啊，前段时间一直在忙着，你约了几次都没有出来，这几天终于不忙了，这样，晚上我请客，咱们哥俩聚一聚。”电话里边朴正汉的声音非常的爽朗，还透着一股亲切。 但是却把秦川搞懵了，这朴正汉什么意思吗？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不短，年前的时候两个人称呼是“秦老弟”和“朴老哥”。 过完年来了以后，秦川叫朴正汉“老哥”的时候，朴正汉就拉开了距离喊了“秦总”。 结果现在朴正汉又换上“老弟”这种拉进关系的称呼。 “晚上啊，晚上没有时间，和别人约好了，这样改天吧。”秦川笑着委婉的拒绝到。 “晚上有事啊，这么不巧嘛，那行吧，改天我约你。”朴正汉听出了秦川的言外之意。 不管秦川是推辞的话，还是说真的有事，但是秦川成年社交里边的话语自己听明白了，改天就是没有机会了。 这边挂了电话以后，朴正汉一咬牙，从抽屉里边拿了两盒好茶和两条烟，然后装进包里，直接出门朝着一点通公司去了。 “朴科长，您怎么来了？”周虹看着朴正汉进了公司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刚才秦川和朴正汉的通话她也听见了，秦川直接就拒绝了朴正汉了，这朴正汉怎么还找上门来了。 “秦总在吧，我找秦总有点事情。”朴正汉一边说一边朝着秦川办公室走去。 周虹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啊，想要拦着可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拒绝，还没有想好呢，朴正汉已经敲响了秦川办公室的门。 看着朴正汉出现在门口，秦川是真的有些意外，自己刚才电话里边的言外之意，朴正汉应该听懂了。 老子不想和你吃饭的，之前我找你的时候，你推脱了，不想联系，现在你联系老子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我都不愿意见你的，你来干什么？ “秦老弟，打扰了打扰了，好久没见了，过来坐坐，正好给你带了两盒茶叶，带了两条烟，都是别人送我的，好东西……”朴正汉热情的说着，仿佛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尴尬一样。 “秦总……”周虹看着秦川。 秦川笑着摆摆手让周虹出去。 “朴科长，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咱们之间用不着这个。”秦川说着把茶叶和烟直接接过来，放到了身后的柜子里。 东西先收下，至于事情，呵呵，听一听就算了。 “哈哈，没什么事情，就是叙叙旧，咱们有段时间没有见了……”朴正汉还在绕弯子。 秦川接着他的话说道：“只是叙旧啊，那这样，我现在手里还有点工作，改天吧，没事的时候我请客，咱们好好的喝两杯。” 朴正汉一愣，看着秦川一脸认真的样子，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秦川不要脸起来也不是个东西啊。 刚才收下自己东西的时候，收的那么利索，结果收下东西以后，连和自己寒暄两句都不愿意就直接要下逐客令了。 “嗨，你看我，突然想起来了，还真的有一件事，想要让老弟帮忙的。”朴正汉有些尴尬的说道。 秦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吧。” “是这样的，我们那个五十英寸的电视机销量最近下降的厉害，不知道秦总知道不知道。 这销量一下降呢，林朝阳就直接把我给叫过去，对着我就破口大骂啊，秦老弟你是不知道啊，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这什么玩意啊，这销量下降又不是我的原因……” 朴正汉说完以后又仿佛怕秦川多想一样，赶紧补充道：“当然了，这个销量下降也不是秦老弟的原因……” “当然不是我的原因，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只能够说你们他妈的活该。”秦川脸上还挂着笑容，但是骂起来是一点也不客气。 朴正汉直接就被噎住了，本来连贯的情绪，是硬生生被打断了。 还是又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继续说道：“是啊，这林朝阳实在是太过分了，当初我还找过林朝阳，让他把营销费用给结算一下，但是我人微言轻…… 现在轮到他头疼的时候了，可是他非要让我背黑锅，老弟你知道的，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多不容易啊……” 第175章:糊弄傻小子呢? 朴正汉的演技还是挺不错的，说起来朴正汉这个人虽然说当销售科的科长不合格，但是当部门的领导是合格的，这演技不说是出神入化的，最起码脸皮是够厚的了。 秦川也不打断朴正汉的话，也不插嘴，就一副认真的样子倾听着，不时的还认同的点点头，然后再来上一些语气助词“嗯，啊，这样啊，哎”等等之类的。 朴正汉表演了半天，见秦川没有主动帮忙的想法，只能够硬着头皮说道：“所以，老弟，这一次你必须要帮帮我了，不然我就惨了。” “嗯，惨了。”秦川下意识的附和道，然后看着朴正汉一脸黑线的样子，这才反应过来：“不是，你想要让我怎么帮？” “帮我出个营销方案，或者说帮我想想让销量提升的办法。”朴正汉说完就满脸期待的看着秦川。 只不过秦川却没有接话，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朴正汉：“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助一家和我有仇的企业呢。 之前大家说的好好的，还签订了合同，结果呢？销量上去了，你们是他妈的过河拆迁，卸磨杀驴啊，翻脸他妈的比翻书还快呢……” 秦川脸色一变，直接就破口大骂起来，他这个不是演戏，这并州电子厂是真的气的他够呛。 朴正汉有些尴尬的解释道：“这个，这个不是因为厂子的人事变动嘛，要不是这突然的人事变动……” 朴正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秦川给打断了：“人事变动，人事变动怎么了？老子是和你们并州电子厂签订的合同，合同上的公章是你们并州电子厂的，不是并州电子厂某个人的。” “不是，这一次就当你帮帮老哥不行吗？咱俩的交情……”朴正汉眼看软的不行就准备来硬的了，不过也就是说话的语气强硬，但实际上却是在打感情牌。 他太了解年轻人了，年轻人相对来说比较重感情一点，而且脸皮比较薄，不怎么会拒绝，要是对一个老狐狸，那这个时候讲利益，比讲感情好一百倍。 因为老狐狸们一般不会被情绪支配，他们更懂得什么叫做及时止损，更懂什么叫做现实。 但是年轻人不一样，年轻人更加的感性一点，他们可能会因为感情做出一些事情，但如果这个时候谈利益，那他们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但是朴正汉没有想到，秦川闻言竟然直接冷笑起来：“交情，咱们他妈的有什么交情，你是帮我做什么了？过完年我联系你几次，你都在忙着舔林朝阳，连面都不敢见，真当老子是傻子呢，还交情，狗几把交情。” “忘恩负义，这单子不是我你能够接的下来，那面包车不是我……”朴正汉被秦川气的浑身哆嗦。 “那都是老子靠自己能力，你要是有能力根本就不必找我，一场交易，你还觉得自己居功至伟了，真以为产品大卖，上边奖励一下你销售科，你就觉得是自己的能耐了，那是照顾你面子，还有脸说……” 朴正汉转身就走，从三晋大厦出来的时候，双腿还在不停的颤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这些年也算是遇到过很多人，经历过一些事。 但是秦川这样的他是真的没有见过，有年轻人火爆的脾气，但是却又兼顾老狐狸的现实。 既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拒绝自己要求的，反而还火爆的骂了一通，说起话来又那么的不要脸。 搞得自己肺有要气炸了，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就他妈的是个怪胎。 “呼呼呼。”朴正汉长长的吐出几口气，心里的郁结之气才算是好了一点，不过转念又想起自己送秦川的茶叶和两条烟。 妈的，现在都撕破脸了，凭什么给秦川送东西，想着朴正汉就要转身回去把东西要回来。 只不过刚转身走了两步，秦川那指着鼻子骂自己的场景就浮现在眼前，算了，这个狗东西，自己就是回去，秦川也不一定会给自己的。 “玛德，就当是喂狗了。”朴正汉嘴里骂骂咧咧的。 “呸！”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朴正汉才开车离开。 秦川就在办公室里边看着下边朴正汉离开，嘴里也在骂着：“什么东西啊，还以为我是他妈傻小子呢，让你随便糊弄。” 晚上六点钟的时候，周虹敲门进来提醒秦川约好的时间快要到了，秦川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带着周虹和张建出发前往并州饭店，和普鑫那边约好的是六点半在并州饭店吃饭。 路上周虹给秦川介绍着这个来的副厂长。 这个副厂长叫徐正强，四十多岁，在普鑫电子厂算是老人了，岳父之前没有退休的时候在区里算是一个领导，但是退休以后人脉就都没有了，再加上这两年普鑫电子厂不景气，所以基本上属于那种对普鑫电子厂有感情，但是调也调不走。 正常发展下去，只能够等普鑫电子厂黄了以后，安排到一个闲职上边养老的人。 “他在厂子里边是负责什么的？”秦川问道。 “负责后勤和销售这一块的，能力还是有的，厂子里边的人员对他的评价还挺高的。”周虹说道。 秦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一旁的张建一直以眼神询问着周虹，但是周虹却只是微微摇摇头。 张建心里暗暗的猜测着，难道说是要给自己一组介绍业务吗？ 应该是的，不然的话，为什么要带着自己呢，现在二组不光是拉到了业务，并且还出色的完成了，这两天那白砂糖大卖，他们都分到了两袋白砂糖算是公司的福利拿回家了。 可是他们一组这边，还毛都没有呢，秦总应该是照顾自己的。 张建想着也激动了起来。 其实不光是张建这样想，甚至周虹觉得可能也是这样，和普鑫电子厂合作是肯定的，要不然就是给他们做营销，让他们和并州电子厂打擂台，要不然就是自己公司拿钱给普鑫电子厂，他们代生产，然后自己公司做营销方案赚钱。 第176章:饭局 周虹是这件事从头跟到尾的，但是也只能够猜测出这两种可能来。 现在带着张建，当然这个方案应该要算在一组里边了。 虽然说这样对于党静文来说有些不公平。 秦川开着车心里想着事情，停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这张建的情绪有些不对劲，这怎么满脸的激动，拳头还紧紧的攥着。 张建看见秦川看过来，立马心领神会的表态道：“感谢秦总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表现，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完张建就下了车，搞的秦川一头的雾水，什么就好好表现，什么就机会啊，就是带你来喝酒的，这算什么机会啊？神神叨叨的。 到了并州饭店以后，先把包间给落实了，把菜给点了，然后让先走凉菜，又要了一瓶茅台酒。 秦川就带着周虹和张建在门口等着，很快徐正强就到了。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材还不错，不是那种大腹便便的，头发也没有秃，带着眼镜，有些斯斯文文的样子。 “徐厂长，这是我们秦总。” “徐厂长好啊，久仰大名，欢迎欢迎。”秦川笑着和徐正强握手。 徐正强也客气着，只不过对于秦川的年纪有些意外，这有些太年轻了啊。 不过也没有轻视之类的，现在这社会，自己在外边做生意的，这些老板普遍都年轻，年轻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可能没有经验，没有生活阅历。 但是同样，年轻也代表着更加的有闯劲，胆子大，初生牛犊不怕虎嘛。 而这个社会有时候就是胆子大才能够发财的，自己这个年纪，就没有年轻人的意气奋发了。 “这样，张主任应该还没有到，咱们稍等一会。”徐正强说道。 秦川当然没有意见了，和徐正强寒暄着，一辆桑塔纳小轿车就开了过来，一个微微有些秃顶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还交代着司机什么。 “秦总，张主任到了。”徐正强说着，带着秦川等人迎了过去。 这张主任身上的气势就比徐正强强了不少，虽然看起来年纪还没有徐正强大，但是在徐正强面前却占据了主导地位。 徐正强和张主任握手的时候都是微微躬身，脸上多少带点献媚的笑容。 “这位就是秦总，一点通营销公司的老板。” “张主任好。” “秦总挺年轻啊。”张主任点点头，脸上的笑容不咸不淡的，客气中带着一点疏离。 这一次周虹和张建连介绍都没有被介绍，几个人在包间里边坐下来以后。 秦川就张罗着倒酒和上菜，还把下午朴正汉送给自己的烟拿过来一条，拆开了扔在桌上。 “秦总，你们这营销公司是干什么的啊？” 张主任打量着秦川问道。 “就是帮助企业提供商务咨询，给企业或者企业的产品设计营销方案……”秦川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嗯。”张主任点点头然后突然问道：“我听老徐说，你们对普鑫电子厂感兴趣？” 秦川没有想到张主任竟然这么直接，不过既然问了秦川也不遮掩着，直接点点头：“是的，我对于普鑫电子厂还是感兴趣的，也收集了一些普鑫电子厂的资料……” “那是对哪方面感兴趣呢？”张主任追问道。 “哪方面，所有吧，对整个普鑫电子厂感兴趣。”秦川轻笑着说道。 张主任瞳孔微缩，看着秦川笑道：“看来秦总的野心不小啊。” “哈哈，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秦川说着就开始倒酒。 热菜也上来了，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转移了话题，试探也就到此为止了。 而周虹和张建两个人是完全没有听懂秦川是什么意思。 张建还有些着急，这不应该是谈订单嘛？ “秦总是从鹏城那边回来的，能给大家说一下鹏城那边是什么情况吗？”张主任听秦川说之前是在鹏城那边，于是开口问道。 秦川沉吟了一下说道：“鹏城啊，怎么说呢，我要说城市建设啊，要说发展速度啊，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 我就这么说吧，都市的霓虹灯，每闪烁一下，鹏城仿佛都会变化一个模样，每个人在这里都可以有自己的故事。 那里是梦开始的地方。” 张主任等人都愣了一下。 “秦总对于鹏城的评价很高啊，那鹏城相对于咱们龙城来说呢？” “一个是一成不变，日暮西山的老人，有厚重的文化底蕴，但是缺乏生机，经验丰富懂的多，但是又因为过往的束缚，难以做出改变。 另外一个是朝气蓬勃，意气奋发的年轻人，或许经验不足，或许会犯各种各样的错误，但是轻装上阵，正在飞快的前行。” 秦川说的有些直白，徐正强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张主任的脸色却有些不好看，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家乡的被人这么说。 秦川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秦总也很年轻啊。”张主任憋出来一句话。 “哈哈，张主任也年轻人啊，不然的话，咱们也不会坐在这里了，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嘛，徐厂长也不老。”秦川笑着说道。 张主任脸色顿时就好了很多，他确实是年轻有冲劲，想要做出一些成绩来，不然的话，也不会接受徐正强的邀请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坐在这里讨论普鑫电子厂的事情。 按照区里的想法，对于国营企业的改革还是比较慎重的，毕竟涉及到的东西不少。 “秦总，咱们谈正事吧，我相信你已经了解过普鑫电子厂的情况，但是我还是想要问一句，你有这个实力吗？”张主任目光死死的盯着秦川。 秦川没有丝毫的避讳：“张主任，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要是没有这个实力，也不敢提这事。更不敢接这个烂摊子。” “好，那我就说一下，区里对于这个普鑫电子厂的改制，有这么几个要求，首先是工人的安置，这个是不能够下岗的，并且还要补足之前欠下的工资。 另外一个就是厂子之前欠的外债之类的要还清……” 第177章:讨价还价 张主任在提着条件，条件非常多，什么工人的问题，什么拖欠的工资问题，还有厂子的外债，光是厂子现在就要一百万。 秦川听着是一脸的黑线：“见过漫天要价的，但是没有见过这么漫天要价的，张主任，这刚才的事情就当是我没说，咱们吃饭喝酒。” 张主任看着秦川都不愿意谈了，也明白自己要价要的过了。 脸色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秦总，谈生意嘛，你是生意人，这不应该就是有来有往的，这样，你说一下你的条件吗。” “我的条件就是我接过来这个烂摊子，厂子的工人我负责，但是为了方便管理，我要求调走或者开除的额度，在100%之内，其他人只要是服从管理我都可以留下。 厂子的外债，你们区里负责，我不承担，工人的工资我不补，但是厂子改制以后，工人可以拥有20%的股份，年底给工人们分红。 至于厂子的地皮啊生产线这些东西，我一分钱都不出。” 秦川听着张主任的条件非常的不满意，张主任听着秦川的条件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总，这就相当于我们把厂子和普鑫电子厂的这个牌子还有两百名熟练工直接送给你了，你这个胃口也太大了一点……”张主任不满的说道。 “张主任，咱们有一说一，这普鑫电子厂这个牌子还有价值吗？不瞒您说，我拿过来以后，就想着直接改名的，这个牌子您要是觉得有价值，你们区里保留下来，或者说拍卖一下，看看有没有人愿意要这个牌子……” “不是，那地皮呢？” “地皮是值点钱，但是厂子的工人我接收下来，这是一笔长期的投资啊，要不然我就直接买地皮自己建厂也行，反正其他区里也有的是地皮，我之所以这样，也是为了给区里分忧……” “生产线，厂房这些东西，都值不少钱的，不能够一分钱也不出，没有这样的规矩。” “生产线，那生产线是七十年代的还是八十年代的，我有一说一啊，买的时候就是二手的，现在能不能够生产还不好说呢，卖废铁倒是能够换两个钱……” “你……” “张主任，我不是贬低普鑫电子厂，普鑫电子厂现在在区里就是一个累赘，连鸡肋都算不上，每个月区里得往里边贴多少钱，每年需要贴多少钱，我相信您比我清楚。 但是给我以后，我保证过段时间让普鑫电子厂焕然一新，到时候给区里上税的钱都不止这些……” 秦川和张主任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一旁的三个人都已经懵逼了。 徐正强知道秦川对普鑫电子厂感兴趣，可能有收购的想法，但是没有想到，普鑫电子厂现在在秦川这里几乎是一文不值。 秦川的想法也不重要，关键是听着张主任的语气，好像虽然嘴上在讨价还价的不想承认，但是实际上心里可能也是这样的想法。 不然的话，秦川开出那样的条件来，直接翻脸走人就行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和秦川废话。 既然在和秦川讨价还价，那就说明在张主任眼里，可能也承认秦川一部分的话。 而最震惊的是周虹和张建两个人，周虹嘴巴张的大大的，都能够塞进去一个鸡蛋。 她之前猜到了，秦川对普鑫电子厂感兴趣，可能是要给对方做营销方案，或者说让对方代工，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秦川竟然是要拿下普鑫电子厂。 是，普鑫电子厂和并州电子厂无论是从规模上来说，还是从其他地方来说，都差了很远。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也是一家占地两百多亩的厂子啊，有生产车间，有厂库，有办公楼，有食堂，有宿舍的厂子啊。 一点通公司是什么，虽然说做营销很厉害，但是在她心里，甚至在很多人心里，这就是一个卖点子的公司，就是再厉害，那跟实体的厂子也是没有办法比的。 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啊。 秦川竟然有心直接拿下普鑫电子厂，而不是普鑫电子厂的订单之类的。 周虹是吃惊，而张建就是懵逼了，脑子都是懵的，秦总不是给自己来拉订单来了吗？这怎么成了收购人家的厂子了。 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来了？ 说好的订单呢？ “这样吧秦总，咱们双方在这里也讨论不出来什么，明天上午的时候我和领导汇报一下，开会研究过后，咱们双方再讨论。”张主任看着谈的差不多了说道。 秦川的心里底线他大概也知道了。 “行，不过这件事宜快不宜慢，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尽快达成合作，不然的话夜长梦多，有了变数，你知道的，我们做生意就是不断的生出主意，如果咱们这边确定不下来，我又有其他的项目的话，那可能就没有合作的机会了。”秦川认真的说道。 张主任点点头，其实他们区里也是想要尽快的处理掉普鑫电子厂的事情的，之前的时候还主动的找上了并州电子厂，并州电子厂那边之前还感兴趣，但是最近又没有动静了，也是让人着急。 饭局结束以后，秦川开车带着张建和周虹离开，路上张建一直想要问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问起。 周虹也差不多，几次张嘴想问一下，但是都止住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暂时保密。”下车前秦川吩咐到。 周虹和张建两个人点点头。 秦川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边正在吃火锅，张志文几个人喝的面红耳赤的。 看见秦川回来，非要拉着秦川喝一杯，秦川无奈只能够坐下来。 “老五，你一天到底是忙什么呢？你勤工俭学到底是在干什么？”张志文疑惑的看着秦川问道。 “对啊老五，你说一说，我们都好奇的很，这外边勤工俭学的工作，除了家教可能轻松体面一点，其他的工作都是体力活啊，你这到底整天在外边是做什么呢？我们问老三，老三也不说。”刘海军也开口问道。 第178章:上头 “嗨，给人卖东西呢。”秦川掏出烟一个人散了一根。 张志文等人看着手里的烟目光一凝，十块钱的国宾烟，在这个时候人均一天也就是十块钱的时候，一盒十块钱的烟，相当于后世一包上百块钱的烟了。 不用说学生，就是老师都抽不起啊，他们之间一般都抽的是大前门或者红旗渠，有时候能够抽一包五块钱的蝴蝶泉都算是好烟了，这国宾烟，是真正的高级货啊。 “老五，这烟档次不低啊。”张志文点上，吐出一口眼圈好奇的问道。 “嗨，陪着老板应酬，吃完饭了，我看桌上还有烟就摸回来了。”秦川笑着说道。 这下子张志文几个人才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寝室里边烟雾缭绕的，小酒精灯煮着锅子，喝着高粱白，抽着烟，几个人聊的还是很开心的。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宿舍门直接被踢开了。 宿管大妈直接闯了进来：“干什么呢你们？不知道宿舍不能够生明火吗？赶紧给我灭了。” 秦川闻言赶紧就想要灭了，但是史爱军他们几个都喝的有点多了，这个时候竟然拦着秦川，看着宿管大妈说道：“阿姨，我们就是吃点锅子，不会出事的。” “不会出事，你说不会出事就不会出事啊，你哪个班的？辅导员是谁？”宿管大妈直接瞪着眼睛问道。 正常来讲，这一招对付学生绝对好使，和初中高中生，叫家长一样，有力而干脆的威胁。 但是今天上遇到的史爱军几个人喝的有些多了。 “企业管理二班的，辅导员黄静，怎么了？”史爱军莽的很，直接站起来眼睛通红的说道。 “好，好，我现在就叫你们后勤处的人过来。”宿管大妈气的转身就要走。 “别别别啊，大妈，他喝多了，您别计较，我现在就收拾，保证不会出现问题的。”秦川赶紧起来拦着宿管大妈：“老四，你喝多了啊，赶紧给阿姨道个歉。” 宿管大妈倒是被秦川拦下来了，她也看出来了，这几个孩子喝多了，要是不通知后勤处的话，到她这里撑死了就是把东西给没收了。 宿舍里边这样的情况也多了，只要是不出事也就没有啥。 但是要是通知后勤处的过来的话，那事情就大条了，说不定学生就要挨处分了，很多时候处分一下来，那对整个大学的生涯，甚至是以后的人生都有影响的。 背一个处分，以后找工作都不好找的。 她也不是非要通知后勤处，只不过话赶话到哪里了，那她就只有通知后勤处了，现在有台阶下，这几个小年轻说点软话，她也不是非要针对谁。 但是史爱军这个时候梗着脖子，双眼通红，根本就不搭理秦川。 秦川只能够看向张志文，给张志文使眼色，这史爱军还是听张志文的话的。 张志文看见了秦川的样子，反而心里有些得意，你秦川不是很牛吗？不是很厉害吗？ 怎么现在也有求到我的时候了。 张志文不仅没有让史爱军道歉，反而不急不缓的站起来说道：“这本来也没有多大个事情吗，我们关了就行了，这直接踢门进来，都给我们吓了一跳。 这要是被吓的打翻了酒精炉，点着了什么东西，这责任谁负啊？” “就是，这吓我们一跳，进门不知道敲门吗？我们大学生……”史爱军一看有人支持，立马就得意起来。 秦川看着两人有些傻眼，妈的，不作就不会死，随便吧。 秦川也不管了。 宿管阿姨已经气闷了，她还是头一见这样的学生，在宿舍里边点了酒精炉吃锅子，结果还要把责任往自己头上推。 “好，好。”宿管阿姨被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转身就走。 宿管阿姨离开了，史爱军还得意洋洋的抽着烟。 “二哥，这宿管阿姨肯定是去找后勤老师了，咱们这个……”佘江有些担心的说道。 张志文摆摆手：“没事，找就找呗，大不了没收就行了，有什么啊，其他宿舍也点过酒精炉吃锅子，咱们有什么啊，再说了一个宿管阿姨而已。” 史爱军这个没脑子的货，一听张志文这样说，立马就附和道：“就是，老六你怕什么？胆子这么小吗？” “咱们收了吧。”王蒙在一旁开口说道，他也有些害怕，虽然喝酒了，但是他从来就不是那种惹事的性子。 “把火灭了就行，一会要是有人来收就收吧。”张志文无所谓的说道。 秦川看着这几个货已经无语了。 准备出去找一下黄静，先让黄静过来，黄静是辅导员，哪怕就是后勤处的老师来了，老师对老师，也有一个缓和的余地，能够先把事情给压下来啊。 这件事本来就是可大可小的，但是要真的闹大了，一个人一个处分，也够让人难受的。 “老五，你去哪里？不用去找她，不就是一个宿管阿姨吗？愿意找后勤处的老师就让她找去，我就不信了，这点事能够把咱们怎么样。”史爱军一看秦川要出门顿时就拦了下来。 “就是，老五，让她找，不然还以为咱们怕了他呢。”刘海军也开口说道。 秦川突然咧嘴一笑，也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爱他妈咋的就咋地吧。 这个岁数的年轻人就这样，做事没轻没重的，也不考虑什么后果不后果的，做事总是意气用事的。 秦川一根烟抽完，直接去洗漱了。 等洗到一半的时候，王蒙就神色慌张的过来了，说是后勤处的老师过来了，让宿舍所有人都回去。 刚才王蒙也淡定的很，但是这个时候脸上满是慌张，刚才秦川着急的拦着劝说，但是这个时候秦川反而不着急了。 听完点点头，还把牙给刷完，然后又抹了把脸，这才端着脸盆晃晃悠悠的朝着宿舍走去。 “五哥，你快点啊，后勤处的老师在等着呢，一个个脸色阴沉的很。”王蒙着急的说道。 秦川看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个时候他妈的害怕了，早干啥去了？” 第179章:处理 秦川端着脸盆和王蒙快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宿舍门口围着一些人正在看热闹呢。 “来让一下。”秦川喊到。 顿时众人就让开了一条路，秦川也看见了宿舍里边的情况，张志文等人这个时候都站在旁边，脸上还满是桀骜不驯的样子，还没有当回事呢。 宿管大妈和一男一女两个老师正阴沉着脸，秦川也认识，这是后勤处的副主任和一个专门负责管理学生宿舍的老师。 “行了，都别看了，这个点不睡觉，都等着扣分吗？”副主任看着围观的学生说了一句，顿时门口的学生就一哄而散了。 “你是秦川？”副主任看着踢踏着拖鞋的秦川问道。 “老师，我是秦川。”秦川点点头，虽然语气恭敬，但是却没有学生应该的畏惧，让副主任有些不舒服，不过却也没有说什么。 学生喝酒了嘛，都这样，就像是这几个一样，等处理他们的时候就知道害怕了。 “行了，人齐了，把酒精灯和锅子收走。”副主任皱着眉头说道。 宿管大妈直接动手拿走了酒精灯和锅子，这下子有老师在，张志文等人就是喝多了，也没有出声。 “你们几个，跟着我走，去后勤处，把事情说清楚。”副主任再次开口说道。 秦川换了身衣服，和张志文等人到了后勤处，六个人轮流进去说。 秦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排在了第一个。 “说说，这酒精灯是哪里来的，是谁提议的，谁提供的东西……”女老师带着一副眼镜，更加显得严肃。 “我不知道。” “嘭。”秦川还没有说完，女老师就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都到这里了，还在讲什么哥们义气呢？你觉得有意思吗？以为我们调查不出来吗？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说我……” 秦川两手一摊：“不是我不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老师，我刚从外边回来……” “刚从外边回来？你糊弄三岁小孩呢？” “老师，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情，要是我干的我就说了，都到了这个程度了，说不说的都没有意义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我回来以后也坐在吃锅子喝酒了。”秦川老实的说道。 别说着后勤处的两个老师还是有些能耐的，来了以后一个一个的分开询问，外边有老师看着，就是想要串供都不可能的。 再说了，这点事秦川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需要隐瞒的，直接就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经过给说了，早点说完，早点回去睡觉。 秦川出来以后是刘海军，然后是王蒙、佘江，最后是张志文和史爱军。 这点事就没有问不出来的，提议在宿舍里边吃锅子的是张志文，然后出主意用酒精灯的是史爱军，但是去借酒精灯的是佘江，然后刘海军和王蒙两个人也参与了。 问清楚以后就让他们回去，从后勤处出来以后，被风一吹，张志文等人也酒醒了。 只不过碍于之前的豪言壮语，这个时候虽然担心，但是谁也没有说什么服软的话。 但是心里都害怕了，回去宿舍的路上除了秦川还有心情抽烟，其他几个人连抽烟的兴致都没有。 回到宿舍以后，气氛更是压抑的很。 秦川不知道其他人是几点睡着的，他是睡的挺香的，第二天一早，秦川本来是准备去公司的，不过昨天晚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秦川估计今天会有一个处理结果，所以就没有逃课。 果不其然，几个人刚到教室里边，就被刘芳通知说黄静让几个人到了以后去黄静办公室一趟。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昨晚发生的事情，今天一早就传遍了整个班级。 “哎，听说了吗？昨晚听说张志文他们几个和宿管阿姨吵起来。” “什么吵起来了，听说都打起来了，后勤处的老师都到了才把双方给拉开……” “我听说好像是张志文先动的手，秦川鼻子都被打出血了，后勤处的老师到的时候，秦川还在水房洗鼻子呢……” 一群人说的有板有眼的，宫晓雨听的有些出神，本来她对于这种八卦不感兴趣的，但是事关秦川，她就不能够不认真了。 闻言就准备起身去黄静办公室，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就在这时上课的教授进来了。 另一边秦川他们几个办公室里边老老实实的站着，今天早上酒醒了以后大家就害怕了。 这事都捅到后勤处了，搞不好就是处分之类的。 黄静看着秦川几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良久才叹了口气说道：“秦川，你先回去上课吧，这事和你没多大关系。” 今天早上她上班以后，就得到了后勤处的通知，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以后她就无语了，这几个孩子真的是有些不知轻重啊，本来就是一件小事，但是现在闹大了。 其他的不说，背上一个处分以后，这以后不光是在学校里边各种奖学金啊，或者说当班干部啊，学生会干部啊，要求进步啊之类的都不可能了。 以后等毕业的时候，留校啊，或者说找工作的时候都会受到影响的，这影响的是一辈子的事情啊。 不过好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以后，她松了口气，这秦川没有参与进来，秦川回到宿舍以后只是吃东西和喝酒了。 没有参与前边的事情。 说实话，这虽然都是自己的学生，但是对秦川毕竟有些不一样的。 这件事秦川摘出来了，然后就是王蒙和刘海军两个人也没有提议，也没有提供酒精灯锅子，只不过是参与了一下，也不严重的。 剩下的主要就是史爱军和佘江了，一个是出主意的，一个是去借酒精灯的。 张志文虽然提议吃锅子了，可是他没有说在宿舍吃，也没有说拿酒精灯，所以相对来说轻一点。 “刘海军，你和王蒙两人也回去，包括秦川，你们三个人去写一份检查，检查的内容一定要深刻，然后去给宿管阿姨道个歉。”黄静看着秦川三人说道。 第180章:争执 秦川三个人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里边传来了黄静训斥张志文三个人的声音。 秦川叹了口气，还是太年轻啊。 秦川这边刚回到教室里边坐下来，宫晓雨就偷偷的溜到了秦川的旁边，因为是大课，整个企业管理系的人都在，所以也没有人发现。 “秦川，到底怎么了？我听说……”宫晓雨担忧的看着秦川。 秦川听完有些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什么就打起来了，连吵吵都没有吵吵。 只不过宿管阿姨的脾气暴躁，正好遇上喝了酒的张志文等人脾气也有些犯倔而已。 宿管阿姨面对大一的学生，向来是脾气暴躁的很，你不听话，就直接收拾你。 秦川说完以后，宫晓雨才放心下来：“那就好，对了演讲比赛的事情你准备准备，晚上要是有时间咱们一起练习一下啊。” “行啊，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秦川笑着说道。 第一节课下课以后，上午就没有课了，秦川等人也回宿舍一边写检查一边等张志文三人回来，张志文和佘江还有史爱军三个人没一会就从黄静办公室回来了。 张志文的脸色难看的很，这还是三个人里边脸色最好的，佘江整个人呆愣愣的就像是失了魂一样，而史爱军则哭丧着脸。 “什么情况？老师怎么说的？”秦川和王猛、刘海军三个人围了过去。 “我通报批评，他们两个可能是警告处分。”张志文闷声说道。 “什么通报批评，还要处分，这也太严重了吧。”刘海军顿时就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的说道：“这样，咱们去找……” “嗯？”史爱军和佘江一听这话，顿时就看向了刘海军。 不过刘海军话说半截，顿时就说不下去了，他现在还需要写检查呢，就是再冲动，也不敢再去找黄静啊。 “黄老师已经给争取过了，咱们再去找他们也没有用了，说是在宿舍点酒精灯太危险了，而且拒服从管理，是严重的违规违纪行为。”张志文也感觉憋屈的很。 “二哥，你家里不是有关系嘛？赶紧找找关系啊，我不能够不被通报批评啊，我家里还指望我毕业以后回老家去体制内上班呢。 这要是背上一个通报批评的话，这回去可怎么办啊？” 史爱军看着张志文哀求到。 佘江也可怜巴巴的看着张志文：“二哥，我要是背上一个处分，回去也没有办法和家里交代啊，我走的时候村里是敲锣打鼓的送我走的，我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还有幺妹，我要是被处分了，回去根本就没有办法面对幺妹，到时候让幺妹也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张志文有些头疼的看着两个人：“不是，我也没有办法啊，我家里是有点关系，可是这是龙工大啊，副厅级的单位，我家里帮不上忙啊……” 听着张志文的话，佘江和史爱军两个人一瞬间就心如死灰。 “不是，二哥，那现在怎么办啊？这火锅是你要吃的啊，我是出主意的啊，我不能够被处分啊，”史爱军一听帮不上忙，顿时就着急了。 “二哥，是你要吃的啊，不是我要吃的啊，我只是提了一嘴，可以用酒精灯吃火锅，这不是我要吃的啊，这事不能够赖我啊……” 张志文听着史爱军的话，狠狠的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是，老四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啊，怪我了吗？怪我吗？你现在的意思是全部都要赖在我的头上了。” “不是赖不赖的，这本来也是你提议的啊，我和老六两个人都是附和你啊，又不是我们俩要吃的火锅……”史爱军往日里对张志文巴结，但是这个时候也是急眼了，也不管那个了，怼起来也非常狠。 张志文看着史爱军，感觉自己都有些不认识史爱军了，往日里边史爱军不说对自己是言听计从的也差不多，但是现在呢，竟然让自己背锅。 “行啊，让我背锅，都是我他妈的错是吧？”张志文恶狠狠的盯着史爱军。 史爱军对于张志文发火还是有些害怕的，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怂，硬着头皮拉上佘江：“老六你说，这件事是不是他的错，好好的要吃什么火锅啊，要不是他要吃火锅，咱们两个怎么会被处分呢。 现在倒好了，他这个主谋人竟然没事，咱们两个撑死了算是从犯吧，竟然给咱们处分……” 佘江不吭声，也不附和，也不说反对，这在张志文看来就已经是默认了。 “行啊，都怪老子，这吃火锅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的都吃的香，现在了说这个话，老子……” “你给谁当老子呢……” 眼看着双方就要干起来了，刘海军和王蒙两个人赶紧上去拉着，结果史爱军又冲着刘海军和王蒙两个人来了。 “这他妈的吃火锅的时候都开心，现在出事了都推到我们头上，你们别装好人。” “不是，老四你是疯狗啊，见谁咬谁？” “老子就是疯狗怎么了？都一个个的装什么装……”史爱军是彻底的疯狂了，根本不管不顾的。 眼看着几个人就要撕扯在一起了，突然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秦川的茶杯狠狠的摔倒了地上，宿舍里边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都吵什么呢？史爱军，昨天晚上就他妈你叫的最欢，现在害怕了，咬这个咬那个的，咋的，身上已经背上了一个处分了，再干上一架，直接把你给开除了算了，行不？” 秦川恶狠狠的盯着史爱军，史爱军本来是不服的，但是听到秦川嘴里说的开除两个字，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行了，该写检查写检查，还觉得丢人丢的不够。”秦川骂完又坐回椅子上写检查。 宿舍里边顿时就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的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开始写自己的检查。 只不过没一会，秦川就听见了抽泣的声音，一转头才发现是佘江。 第181章:我去试试 整个宿舍里边，条件最差的是秦川，然后是王蒙，接下来佘江就要排第三号了。 张志文的家庭情况不用说，好像是开了一家饭店，还有黄大发的面包车。 刘海军家里虽然也是农村的，可是东北的农村家里的地多啊，十五亩地算一垧地，家里有十几垧地，这就是上百亩地啊。每年光是地里的收成，那都足够让一家人生活富足了。 和秦川这种家里只有七八亩地的，完全是两个等级的。 而史爱军家里父亲是在体制内上班的，母亲是国企的工作人员，这家里条件也是中上等了。 所以这件事出了，史爱军虽然也着急上火，可是心里还是有底的。实在不行就等毕业以后和家里坦白。到时候大不了挨顿骂，总归是能够过的去的。 但是佘江就不一样了，父母的身体都不好，在家里还需要订了婚的幺妹照顾，这要是被家里知道了，完全就没有退路了。 看着这一幕，秦川心里也有些感慨，其实有时候人和人真的是不能够比的。 同龄人，都在大学里边混日子，有的人，家里早早的就已经安排好了，毕业就去什么单位，或者说人家上学就是混日子，回去接手家里的生意，或者说人家家里有规划，有安排。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怕认不清这个事情，觉得别人混日子你也可以混日子。 佘江现在就是这样，平时的时候和张志文啊，史爱军啊，还有刘海军三个人混在一起挺爽的。 可是这一出事就看出来了，你身后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力量啊。 “行了，别哭了，屁大点事，我去替你问问黄老师。”秦川无奈的站起来说道。 “真的？”佘江顿时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老五，你有多大的把握，别再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一旁的刘海军咬牙开口劝到。 “我试试吧。”秦川说了一声，然后起身出门了，其实这件事就是可大可小的一件事。 不过出了宿舍以后，秦川并没有去找黄静，而是去门口的银行取了一千块钱，装在信封里边，然后直接去找昨天晚上后勤处的副主任了。 “砰砰砰。”秦川敲了敲门。 “进来。” “张主任您好，我是秦川，昨天晚上那个……”秦川自我介绍没完，就被副主任给打断了。 “我认出来了，你来干什么？”张红旗看着秦川有些疑惑，他对于秦川的印象还是很深的，毕竟昨天晚上的时候的，宿舍里边的其他人虽然喝多了酒，但是还是学生的样子。 面对他们这些老师还是害怕的，说白了就是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 但是秦川不一样啊，秦川是真的不害怕，眼中对老师有尊敬，但是却没有敬畏。 “张主任，昨天晚上的事情给您添麻烦了，但是我们宿舍的几个同学都知道自己的错了，他们还都年轻，年轻人嘛，谁能够不犯一点小错误呢，这个可以被原谅的嘛。” 秦川说着，把信封慢慢的放在了桌上，推向了张红旗。 “不是，秦川同学，你这是干什么？是什么意思？”张红旗顿时瞪了眼睛，这一套他不是没有见识过，后勤处向来是肥缺的，这种事见过不少。 但是学生干这事他还是第一次见，根本就没有一点心里准备的。 “没啥意思张主任，就是希望还是能够给他们一个机会的，年轻人犯错误，就是上帝都会原谅的，这让他们背上一个处分的话，以后这毕业留校啊，工作啊，都会受到影响的……”秦川脸上的笑容不变。 张红旗下意识的捏了一下信封，还不薄呢，这个学生有意思啊。 “张主任，我们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就是希望张老师能够给我们一个机会……” 秦川说着，张红旗张张嘴，还真的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这事大吗？不大。 属于可大可小的，全看怎么处理。 要是当场给宿管阿姨说两句软话，回头认个错，说不定被宿管阿姨收走的酒精灯和锅子都能够要回来的。 可是现场闹僵了，后勤处的老师去了，就是那个时候要是按照秦川的意思，把黄静请过来，黄静和张红旗沟通一下，说不定也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但是史爱军那几个沙雕又拦着，导致事情到现在就是越闹越大。 不过还有最后一个机会就是现在，现在要是后勤处这边出面说不追究了，给学生一个机会，也不是说非要追究。 不然等到通告发出来了，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其实秦川本来不想管这破事的，自己是同学的身份，又不是给他们当爹的，还能够管的了这么多。 从昨天晚上去洗漱的时候秦川就做好准备了，他们自己作的，后果肯定要他们自己接受的，但是刚才在宿舍里边，佘江哭哭啼啼的，实在是让人心烦。 他就见不得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 “两个处分，一个通报批评里边，我记得没有你吧？”张红旗疑惑的问道。 “是，没有我，但是不都是同学嘛？” “你来这里，宿舍的同学都知道吗？” 秦川摇摇头：“我和他们说去找我们辅导员，让辅导员帮着说说情。” 张红旗听着点点头，这个学生做事还是有手段的，人也挺有意思的。 然后张红旗脸色一变，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人也从椅子上站起来，严厉的看着秦川：“处分里边没有你，现在我就让人加上，谁教你的，年纪轻轻的不学好，竟然学这个歪门邪道。” “张主任，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秦川一脸的迷茫，像是没有听懂一样，根本就不吃张红旗这一套，他见的多了，这是最后的试探了。 果不其然，张红旗盯着秦川看了半晌，然后坐了下来，把桌上的信封收到了办公室的抽屉里边，看着秦川说道：“行了，你回去买点水果，领着宿舍的同学给宿管阿姨好好的道个歉。” 第182章:撤销处分 秦川点点头，从张红旗的办公室里边出来，他明白张红旗的意思，这是让自己去把他手底下的人安抚好，最起码要有这么一个姿态在的。 那么他操作起来也就方便多了。 秦川回到宿舍以后，宿舍里边的人都站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秦川，虽然心里都觉得不可能，但是多一丝希望也是好的啊。 “老二，老四，老六，你们去买点水果，然后和我去给宿管阿姨道歉去。”秦川说道。 蹭。 佘江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动作太快，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川：“五哥，你的意思是搞定了？只用道歉就行了？” “五哥。”史爱军也呼吸急促的看着秦川，能够考上大学的都不是傻子，秦川这话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明白的。 “别废话，快点的。”秦川骂道，但是史爱军和佘江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脸上满是狂喜之色。 恨不得冲上来抱着秦川亲上两口。 就张志文还端着，从口袋里边掏出来五十块钱递给佘江。 “卖水果的钱我来，毕竟是我要吃火锅的。” 事情要解决了，史爱军这舔狗又开始恢复了，面对张志文话里有话的态度，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们去不去。”秦川直接骂道。 佘江赶紧就往外跑，史爱军也追着出去。 张志文手里拿着五十块钱，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出去了，秦川看着这一幕嘴里嘟囔着，张志文这吊人，一看没事了就想要装一下。五十块钱，老子一千块钱都花出去了，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喝的，花在这地方了。 很快佘江三人就把水果给买回来了，买了一大兜子。 “五哥，你看行不？”佘江小心翼翼的问道。 “行了，一会过去的时候态度好一点。”秦川叮嘱了一声，然后带着人下楼去了宿管阿姨房间。 “阿姨，对不起我们昨天晚上错了……” “阿姨……”张志文、史爱军几个人这个时候开始老老实实的道歉了，态度是要多好就有多好。 秦川也觉得没有问题，事情到这里应该就全部都解决了，有个台阶下就行了，毕竟昨天晚上也没有吵起来，这都特意来道歉了。 但是让秦川没有想到的是，这宿管阿姨竟然不依不饶起来了。 “道歉，晚了，早干什么去了，几个小崽子，平时不搭理你们，你们真的以为无法无天了。 大一就敢这样，这一次要是饶过你们了，以后我还怎么管理宿舍，都敢不听话了。 让你们来上学是培养你们的，不是培养出来一帮无法无天的混蛋，这一次必须要给你们一个教训……” 宿管阿姨斜着三角眼，看着秦川等人不屑的骂着。 张志文等人昨天晚上火气也挺大，但是这个时候却怂的一笔，还在不停的道歉。 “行了，以为我没有吃过水果是怎么的？拿这点东西来，赶紧走，我告诉你们，这一次处理定你们了，一群小王八蛋，竟然敢和我顶嘴……”宿管阿姨还在骂着。 “对不起阿姨，求求你……”佘江三个人还在哀求着。 秦川直接打断了佘江的话：“行了，都被人骂成这个吊样子了，还道个屁的歉啊，拿着水果我们走。” “你说什么？”宿管阿姨直接站起来恶狠狠的盯着秦川。 秦川搭理都不搭理，直接就转身出门了，这宿管阿姨是不能够留了。 带着人从宿舍阿姨的房间出来以后。 佘江等人一个个的愁眉苦脸的。 “五哥，现在怎么办？”史爱军也开始叫五哥了。 “水果给我，你们回去，拿个鸡毛当令箭。”秦川骂了一句，接过水果直接去了后勤处。 “秦川，你怎么又回来了？”张红旗正准备出门办点事就遇到了秦川。 “送点水果过来给老师们吃。”秦川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有心了。”张红旗点点头，秦川这么会办事，他也心里舒服。这当老大就是要为部门的职工谋福利。 “对了，宿舍阿姨那边去了吗？” “去了，但是阿姨根本就没有办法沟通啊，就想要整死我们几个，我好话都说尽了……”秦川苦着脸说道。 张红旗眉头微微皱了皱：“你和她说是我让去的没有？” 秦川心里一个咯噔，他还真的忘了这事了，不过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够否认了，反正这宿管阿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隐晦的提了一句，说是张主任批评过我们了，让我们过来诚诚恳恳的给您道个歉，取得您的原谅。”秦川撒谎脸都不红一下。 张红旗的脸色有些难看：“好了，你回去吧，这件事不用管了。” “哎，谢谢张主任。”秦川点点头，他知道这宿管阿姨估计待不了多长时间了。 学校的宿舍多了，这宿管阿姨又不是编制内的人员，就是一个合同工而已，不给顶头上司的面子，以后还想不想混了。 黄静是在下午的时候接到教务处的通知的，说是后勤处的领导过来了，要再商量一下对几个学生的处分问题。 黄静顿时皱起了眉头，就是一个宿舍点酒精炉的事情，两个警告处分，一个通报批评，还要怎么样啊？ 还能够一杆子打死人不成？ 要是这样的话，那她就要找领导说道说道了，说什么都不能够同意。 但是黄静没有想到的是，到了教导处以后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后勤处的张主任竟然过来是想要撤销这个处分和通报批评的。 “这个年轻人嘛，谁能够不犯错误呢，我们后勤部门上午的时候针对这件事又专门的开了会，年轻的学生嘛，脾气都冲，但是他们都是祖国的栋梁之材，不能够因为这点事就一棍子打死吧。 而且我们宿舍的宿管阿姨，可能工作方式也有问题，没有和年轻人沟通的经验，这一点我们后勤工作也有一定的问题……” 张主任侃侃而谈，义正言辞，但是黄静的嘴巴已经张张的大大的了，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第183章:懂帝 黄静看着张红旗满是不可思议，大学是一个象牙塔。 象牙塔是从圣经《旧约·雅歌》中的一句歌词，yourneckislikeanivorytower.youreyesarepoolsinheshbon，bythegateofbath—rabbim….” 翻译过来的意思是“你的颈项如象牙塔；你的眼目像希实本·巴特那拉并门旁的水池。” 象牙塔是歌词中新郎夸赞新娘的词，后来运用到了生活中呢，说的是生活在不现实或远离社会黑暗之处。 而大学虽然说是这样一个地方，但是也是相对的。 这一点黄静再清楚不过了，学校的老师呢，不说全部都是两袖清风、三尺讲台，四季辛勤，但是大部分的老师还是为了学生着想的。 只不过这个为了学生也是因为各自看待问题的角度啊，还有工作职责不同，会有不同的想法。 后勤处负责学生宿舍的管理工作，教导处负责学生的纪律工作。 早上的时候，后勤处的张副主任可是信誓旦旦的说，必须要严惩，这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要处理，处理是严肃纪律，是为了救这几个孩子，不然的话，再放任下去，他们就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最后无法无天的惹下祸端，那才是对他们人生的不负责任。 黄静虽然不愿意，但是学生确实犯了错，后勤部门作为宿舍的管理单位，人家言辞灼灼的说要处理，她也没有办法。 可是这一个上午都没有过去，这怎么后勤处就完全换了一个态度呢。 而且张副主任还主动承认了，他们在宿管阿姨工作方面的失职，这可不是一句学生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就能够解释的通的。 先不说秦川他们确实是犯错了，就是这件事是误会秦川他们的，这宿管阿姨作为后勤部门的工作人员，后勤处也不会自己打自己脸的。 可是现在张副主任就是一副让人如沐春风的态度，承认了后勤部门的工作出现了一定的漏洞吧。 让黄静整个人都懵了，完全就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黄老师，黄老师。”教导处的主任喊了黄静两声，黄静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主任？” “你什么意见？张主任的意见是给几个学生一个机会，通报批评和处分就不发了，然后让他们几个写检查，在班级内部做一个检讨就算了。” 黄静一愣，然后连连点头，行啊，太行了，她是辅导员，自己的学生，当然要护着了，有这样的好事，哪里还有不答应的道理啊。 “好，那这件事就这样，我们后勤部门那边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了。”张副主任起身告辞离开了，临走之前还对着黄静笑了笑，说了一句黄静听不懂的话。 “你们班的秦川同学挺不错的。” 黄静没有听懂，只是点点头，毕竟人家是夸自己学生呢。 从教导处出来，黄静还感觉脑袋有些发懵，难道说是那个张志文家里有关系，认识后勤处的人。 下午下课以后，张志文和史爱军、佘江三个人被叫到了黄静的办公室。 “针对你们昨天晚上在宿舍里边点酒精灯吃火锅的事情，学校研究以后，决定给你们几个一次机会。”黄静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三个人的神情。 张志文三个人脸上有喜色，但是没有疑惑和震惊，很显然这是提前心里有所准备的，这个结果并没有出乎他们三个人的预料的。 看来这是有人找家里的关系了啊。黄静心想着说道：“你们在班级内部做检讨，检查写的要深刻一点，这样的错误以后不要再犯，不然的话，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谢谢黄老师，谢谢黄老师。”张志文三个人诚恳的承认错误以后，又对着黄静一个劲的感谢着。 “行了，去吧。”黄静摆摆手，对于三人的感谢，她还以为只是嘴巴上客气一下而已。 哪里知道三个人是真的心里感激啊，他们真的以为这件事是秦川找了黄静，然后黄静帮着他们把这件事解决的呢。 根本就不知道秦川找张副主任的事情。 “老五，晚上请你吃饭啊。”回到教室里边，张志文就张罗着说道。 他是心里真的高兴，也感激秦川，毕竟这件事要不是秦川去找黄老师，他们就要被处分和通报批评了。 “对，五哥，我们请你。”佘江也激动的说道。 “老……五哥，给我们一个感谢的机会。”史爱军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叫了五哥。 “行，就学校门口的火锅店，还吃火锅吧，昨天晚上吃到一半没尽兴。”秦川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三人说道。 张志文三人顿时脸色就黑了下来，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毕竟这件事秦川确实帮忙了。 “老大，把嫂子给带上。”张志文又看着刘海军说道。 刘海军点点头，张志文犹豫了一下，又对秦川说道：“老五，你想的话，把宫晓雨同学带上也行。” 秦川看着张志文，倒是心里有些感慨，这货还算是一个知恩图报的，毕竟对于张志文来说，看着喜欢的宫晓雨和自己亲密，那太残忍了一点。 虽然很多时候一起吃饭，秦川也带着宫晓雨，但是张志文从来没有主动说过让秦川带上。 “行啊。”秦川点点头。 “对了五哥，你到底怎么说服让黄老师帮忙的？上午的时候我们在黄老师办公室里边求了黄老师很长时间，黄老师都说没有办法……”佘江好奇的问道。 秦川摇摇头：“这件事不方便多说的，还有这事你们也别和其他人说啊，传出去不好的，这里边有些事情不方便明说的，我只能够说，黄老师很有能量的，这里边的水很深，懂的都懂。不懂的说了也不懂……” 秦川说着自己都差点笑了，前世的时候网上也看一些“懂帝”，在事实而非的说什么“懂的都懂，不懂的说了也不懂，你们也别问。 利益牵扯太大，知道了对你们没好处，我只能说水很深，网上有关资料都删了，所以我只能说懂的都懂，不懂也没办法。”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化身成“懂帝”。 第184章:嘿嘿 “懂帝”是最遭人恨的，装笔装一半，让人恨得牙痒痒。 但是这个时候，秦川这么说，还真的就把张志文等人都给唬住了。 张志文认真的点点头：“老五，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懂的。” 说完张志文还转头叮嘱史爱军等人出去不要瞎说。 “这个，反正我是懂的，老五一说我就懂，你们不懂没事，不要问，不要说就行。” 秦川差点没有乐出声，张志文这货也是能装，你懂啥啊？老子什么都没有说。 还保密，就是想往外传也得知道秘密才能够往外传啊。 不过事情的真相秦川肯定是不会和张志文他们说的，这件事自己办了，那是看着佘江可怜，正好自己现在也有这个能力办这件事。 也不追求让佘江他们三个给自己还钱，说出去除了增加风险，什么都没有用。 所以干脆就瞒死了，张志文等人领不领情都无所谓的。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要是换了自己去年刚开学的时候，兜里穷的一分钱都没有，就是想要帮忙都没有这个能力啊。 宫晓雨坐在座位上还没有离开，好像在看什么书，秦川走过去说晚上吃饭的事情，宫晓雨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然后收拾东西跟着秦川去吃饭，本来想要带上周曼的，但是周曼却不愿意去了，宫晓雨去是因为是秦川的女朋友，自己整天跟着去蹭饭多不合适啊。 这边宫晓雨跟着秦川等人离开，教室里边几个男生也收拾东西离开了。 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每次下课还没有离开座位，只有可能是喜欢的那个人还没有离开，所以也不想走。 哪怕是什么也不做，在座位上安静的坐一会，两人之间隔着很远的距离，对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样也会感受到快乐。 这就是学生时代的爱情，朦胧、笨拙，但是却足够的美好。 这一顿火锅就吃的舒服了。 “老五，宿管阿姨哪里呢？” “不用管她，别搭理但是也别招惹。”秦川说道，他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应该就会有一个结果的。 这一顿饭大家也没有多喝酒之类的，只是意思了一下，暖和一下身子，毕竟昨天喝多了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吃过饭以后，张志文等人离开了，秦川和宫晓雨两个人溜达着朝着学校走去。 “周末的时候你请我看电影好不好？”宫晓雨和秦川十指相扣，偏着脑袋看着秦川问道。 “周末啊，到时候看吧，要是没有事的话……” “秦川。”宫晓雨停下来看着有些生气的打断了秦川的话。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要是真的不喜欢我的话就算了？”宫晓雨嘟着嘴说道。 秦川一愣：“不是，没有啊，我喜欢啊。” “喜欢我，为什么不和我去看电影，多少男生约我去看电影我都不去……” 秦川听着就头疼，而且这话说的总是让人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秦川还是哄着说道：“其实我不是不想陪你看电影，是怕周末忙，到时候急匆匆的看个电影扫你的兴致。 想着下一个周末，提前留好时间，到时候早上我去你们女生宿舍楼下等你，然后咱们一起去食堂吃个早餐，上午去商场逛一逛，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礼物。 等到中午的时候请你吃你喜欢吃的烤鸭，然后温暖的午后，咱们手牵手走进电影院看上一部喜欢的电影……” 秦川说着，宫晓雨就有画面感了，脸上生气的表情消失了，满是惊喜的神色，到时候可以一整天待在一起啊。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都规划好了，到时候咱们也不赶时间，从早上到晚上，从学校到商场饭店电影院，留下属于我们两个人美好的时光……” 秦川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些话还是张嘴就来的，男人嘛，风流是天性，只要是脸皮厚能够说的出来就行。 “太好了，那就这么定了，下个周末……”宫晓雨满脸的喜色，“好，那就下个周末，我很期待的。” “咯咯，秦川，你今天嘴巴怎么这么甜？” “甜嘛，你没有尝过怎么知道呢？”秦川眼睛一转，拉着宫晓雨就躲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我不要……唔，唔……”没一会两个人从角落里边出来，宫晓雨娇怒的瞪了秦川一眼，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流氓。” 秦川被骂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道：“我嘴巴甜嘛？” “甜个屁，臭死了。”宫晓雨说着又盯着秦川问道：“你怎么这么熟练，是不是和其他的女孩子？” “什么熟练？”秦川一副听不懂你说啥的样子。 “就是……就是……你流氓，我不理你了。”宫晓雨脸色通红，转身朝前走去。 秦川赶紧追了上去，牵住了宫晓雨的手，宫晓雨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开，就任由秦川牵着了，脸上也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两个人很快就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只不过秦川不时的就把话题给带到其他地方了，惹得宫晓雨的粉拳雨点般的落在秦川身上。 送宫晓雨回去以后，秦川回到宿舍里边。 张志文他们几个昨天晚上才出事，今天一个个老实的在宿舍里边聊着天，也没有打牌之类的。 “老五回来了？” “嗯。”秦川点点头，环视了一圈没有看见老大刘海军：“老大呢，还没有回来？” “嗯呐，他和王倩走了，估计这个时候不知道在哪个小树林里边亲密呢。”史爱军脸上带着暧昧，又有些羡慕的笑容。 “对了，老五，你老实说，和宫晓雨进行到哪一步了？钻过小树林没有？” 秦川当然不会承认了：“什么小树林？什么哪一步？我们是纯洁的革命友谊，史爱军同志，你不要思想歪了。” “嘿嘿……”史爱军猥琐的笑着。 张志文重重的把茶杯给放在桌上，看着史爱军骂道：“吃屎了这么开心，你看见了吗？就瞎说。” 第185章:老东西 秦川和区里张主任谈完的第三天上午接到的周虹的电话，说张主任联系秦川了，让秦川给回电话。 秦川是在宿舍楼下给张主任回的电话。 “张主任，有好消息？”秦川顶着宿管大妈厌恶的眼神，和张主任打着电话。 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316宿舍的几个人，在宿管大妈这里已经上了黑名单了。 尤其是这都好几天了，秦川几个人的处分一直没有下来，宿管大妈去后勤处打听，才知道后勤处竟然决定不处分秦川几个人了，只是让秦川几个人写个检查。 宿管大妈气的大闹了一场后勤处，还和张红旗呛了几句，回来以后反正对秦川几个人是各种的挑毛病。 比如说这个时候秦川在打电话，宿管大妈就把屋里茶杯和脸盆摔的哐当哐当的响，不时的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这要是换个人这个电话真的就打不下去了。 其实宿管大妈整这出，秦川也感觉晦气的很，早知道这老泼妇是这个吊样子，自己就去外边回电话了，反正这货搞成这个吊样子，也在这宿管的位置上待不了多长的时间了，没有必要和她计较。 但是现在电话都他妈的接通了，老东西整这出，秦川还真的不好挂电话，只能够忍着，希望这个老东西差不多一点。 “好消息啊，我给秦总打电话当然是好消息，之前的事情我们这两天开会研究过了，对于区里有人想要振兴老牌电子厂还是很感兴趣的，大家也愿意尝试。 不过那个条件嘛，还是需要再商榷一下的。”张主任笑着说道。 秦川听着心里就是一喜，其实说感兴趣，那就是条件基本上差不多了，就是上下浮动，讨价还价也应该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了。 看来区里真的是着急的甩包袱了，不过想想也是，一个两百人的企业，已经养了两年的时间了，但凡有点办法，也早就处理了。 “行啊，那咱们就约个时间……” 秦川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电话里边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秦川一愣，还以为是张主任那边挂了电话了，结果一看竟然是电话断电了，上边都不显示了。 抬头朝着宿管屋里看去，老东西正拿着电话线，直接把电话线给拔了。 “你……”秦川没有开口，老东西就开骂了。 “打打打，一个电话打多长时间，没完了，后边的人打不打了，赶紧滚，别碍眼。”老东西破口大骂。 秦川往后退了一步，不然的话，这老东西口水都要喷在自己脸上了。 秦川也气乐了，还有这样的东西，真他妈的有意思。 放下电话，秦川也没有时间和老东西计较，先把电话给打完再说。本来等着张红旗动手呢，但是这老东西着急找死，那自己就送一送。 急匆匆的跑到学校外边的报亭，才把电话给回过去，和张主任约好了晚上见面。 回到宿舍以后，秦川直接把张志文给叫了出来。 “老五，你找我什么事情？”张志文问道。 “你上次找人在学校门口找人堵我，找的那个刘庄……”秦川递给张志文一根烟。 结果话都没有说完就让张志文打断了。 “老五，你说什么呢？什么堵人不堵人的？什么刘庄，我不认识的……”张志文听秦川提起这事心里就是一颤，上次刘庄他们反水以后，把张志文揍的够呛。 “别担心，我是想要找他们做点事情，你帮我联系一下。”秦川说道。 “我真的不认识……”张志文话说道一半就看秦川的眼神不善起来。 顿时苦笑着说道：“五哥，我承认，上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道歉，我……” “行了。”秦川不耐烦的摆摆手：“事情都过去了，我就是联系他们做点事情而已，你帮我联系一下就行。” “真的？”张志文将信将疑。 “真的，现在就联系。”秦川肯定的说道。 张志文跟着秦川下楼准备在楼下打电话，但是却被秦川拦住了：“这老东西针对咱们，刚才我打电话就被骂了。” “啊，那咱们去学校外边？” “嗯，去学校外边。”秦川肯定的说道。 两个人到学校外边，张志文联系刘庄，刘庄给回电话的时候语气还非常的嚣张。 “怎么？志文，找我什么事情？上次脸不疼了？” 张志文脸色有些黑，这是专挑自己痛楚戳啊。 秦川示意张志文把电话给自己，接过电话以后，直接说道：“我是秦川，还记得不？” “秦川，这是哪个小崽子啊，叫刘哥……”电话里边刘庄的话说道一半，突然想起来这是谁了，那个让自己吃亏，刀放在脖子上面不改色的大学生。 他不是没有和大学生打过交道，暑假开学和放寒假的时候去火车站，也遇到过那些书呆子大学生。 不管是碰瓷还是其他的，都老实的很，但是秦川这个大学生，真的是他妈的狠，比自己一个混社会的社会人还狠辣。 “你找我什么事情？上次的事情都结束……” “一个小时以后，我在五一广场等你。”秦川说话，根本就不给刘庄说话的机会就直接挂了电话。 至于说刘庄答应不答应的，哼，几个街边的小混混，连他们都吃不定，秦川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 “二哥，你回去吧，我要办点事。”秦川说道。 张志文呆愣愣的点点头，他不知道秦川要去办什么事情，但是刚才秦川打电话的时候那个神情和语气却让感受到了秦川的另外一面，完全不像是一个学生，说话办事，那干净利落的样子，看着就让人佩服。 自己找人收拾秦川，结果秦川没事，自己被打了，花了钱还被打了，这么憋屈的事情自己只能够忍了，可是秦川却能够摆平刘庄这群混子。 这秦川到底怎么做到的啊？ 还有，这一次秦川找刘庄那群人干什么呢？ 他想要提醒一下，刘庄那群人不是好人，可是想想又咽下去了，秦川既然找刘庄他们难道不知道嘛？ 第186章:震慑 秦川开车去了公司，安排晚上和张主任见面谈判的事情，陪同人员还是周虹和张建。 不过一到公司党静文就准备过来汇报白砂糖的营销情况，但是秦川却没有时间听。 只是敷衍的说道：“做的不错，等事情完了再和我汇报，到时候奖金之类的都会发下去的。” “好的秦总。”党静文点点头。 另一边刘庄听着电话里边嘟嘟的忙音，直接把电话给扔到报摊上，这个他妈的秦川，把自己当小弟了啊，让自己去五一广场自己就去啊。 真以为他妈的吃定自己了，上次的事情自己也帮秦川办了，也没有动秦川，这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年都过完了，秦川还能够拿上次的事情做文章不成？ “庄哥，谁的电话啊？” “庄哥出什么事情了？”底下的小弟问道。 刘庄摇摇头：“没事，还记得上次咱们去龙工大遇到的那个大学生吗？” 刘庄一提，几个小弟顿时想起来了，那是他们头一次在一个大学生手上吃瘪，刀架在脖子上的狠人，他们当然印象深刻了。 “想要和我见个面，态度嚣张的很。”刘庄说道。 “搭理他干啥，真以为自己牛呢。” “庄哥，不用搭理他。” 刘庄本来也是这个意思，连忙招呼几个人：“继续打牌不搭理他，小崽子，还以为吃定我了呢，牛哄哄的让我去见面。” “两个二。” “炸弹。” “飞机……” 刘庄皱着眉头把牌扔到了桌上：“妈的，今天这手气怎么这么不顺，操。不打了。” 刘庄骂着，忍不住看了看身上最值钱的二手梅花表，距离秦川打完电话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行了，不玩了，跟我出去办点事。”刘庄说完起身就出去了，走出房间以后嘴里才骂骂咧咧的说道：“老子就去见见他，看看他葫芦里边卖的什么药？今天可不是在大学门口，他要是不给老子一个说法，老子今天就收拾他一顿。” 说着刘庄又看向身后的人说道：“身上都没有带家伙吧？” 两个小弟摇摇头，三个人骑上自行车朝着五一广场走去，等到五一广场距离秦川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刘庄几个人停好自行车，在一旁抽着烟，吹着牛笔，四处张望着等着秦川出现。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就快要到点了，刘庄有些忍不住了，这秦川不会是玩自己吧，他不来了？ “滴滴滴。” 几个人回头，一辆海狮面包车，直接就朝着几个人开了过来，根本就没有刹车的意思。 “操……”三个人吓了一跳，嘴里骂着连忙向后躲去，不过面包车却一个刹车停在了几个人面前。 刘庄等人差点被车撞了，正准备破口大骂，面包车的车窗就摇了下来，露出秦川一张冷冰的面容。 “上车。”秦川吐出两个字。 “秦川？”刘庄等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上车。”秦川重复了一遍，眼里满是不耐烦的神色，刘庄三人下意识的就上了车。 “秦川你从哪里……”刘庄上车以后才反应过来，正准备问一下，秦川就打断了。 “先别说话，我办点事。”秦川直接把车子给开到了并州饭店。 然后带着人朝着并州饭店里边走去，并州饭店是龙城也算是历史悠久了，接待过很多的领导和名人。 在龙城绝对是高端的饭店了，刘庄三个街面上的小混混，哪里来过这种地方啊，街边下馆子都吃不起，他们又没有多少来钱的渠道，喝酒也是几个人凑一凑，买点花生米和二锅头就喝上了。 有时候买点猪头肉都算是过年了，一个个兜比脸干净，这跟着秦川到了并州饭店和乡巴佬进城一样，眼睛都不够用了。 往常路过的时候就看着出神，幻想着哪天能够在里边吃顿饭，没想到秦川竟然带着他们来并州饭店，难道是要请自己三个人吃饭。 秦川在前边走着，也不知道三个人心里的想法。 “秦总来了，几位啊？”大堂经理迎过来打招呼，秦川是这里的常客。 “晚上请人吃饭，六点半，留一个包厢，菜品就按照四百块钱的标准上。”秦川说道。 “好的秦总，这点事您打个电话就行了，下次不用麻烦跑一趟的。”大堂经理客气的说道。 刘庄三人听着，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还以为秦川要请自己三个人在并州饭店吃饭呢。 秦川也就是不知道，不然非让几个人照照镜子，几位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街边的小混子，还想要上并州饭店吃饭，配吗？带他们过来就是震慑一下。 从并州饭店出来，秦川又开车带着几人找了一家街边的家常菜馆，这一次坐下来以后，秦川直接点菜，还要了两瓶酒。 “秦川，你到底找我们什么事情？” “帮我做点事情，我们学校有个宿管阿姨。”秦川简单的说道。 刘庄摇摇头：“我们不上大学里边，要是街边收拾两个人还行……” “三百块钱，就是一个宿管而已，砸砸玻璃，或者干点其他都行，让她以为是学校的学生就行，要是做的好，接下来我还有事情交给你做。” 秦川说着拿出三百块钱放在桌上，三百块钱相当于一个人一个月的工资了，对于刘庄几个小混混来说吸引力不小。 更关键的是听秦川的话，不光是这一次，要是做的好，还有下一次。 要是之前秦川打电话的时候这么说，他非啐秦川一脸，但是刚才秦川又是开着面包车，又是上并州饭店请客。 这背后透露出来的东西就多了。 街边小混子，逞凶斗勇都算不上，也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无赖而已，敢招惹大学生，但是不敢招惹大老板，敢招惹普通的老实人，不敢招惹有钱人。 现在秦川给了机会了，他们怎么能够不动心呢。 三百块钱，做的好还有其他事情安排，也就意味着还有钱。 酒菜上来了，秦川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酒喝起来。 刘庄几个人则没有吃饭喝酒的心思了。 秦川也不催促：“慢慢想，愿意就喝杯酒，不愿意就拉倒。” 吃饱喝足以后，秦川直接起身就要伸手拿走桌上的钱。 刘庄却一把按住了，另一只手端起杯子里边的酒一饮而尽。 “秦老板，我们做了。” 第187章:声情并茂的检讨 秦川一听刘庄这么说，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拿着桌上的酒瓶，又给刘庄和其他两个人倒了一杯酒，还有自己的杯子也加上，端起了杯子笑着说道：“这样，一起喝一杯，我就一个原则，你们做事的时候注意一点，要闹的大，但是不要闹的严重，要闹的让人难堪，但是不能够闹出伤来。” 秦川说完原则一饮而尽，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来递给了刘庄，电话留的是公司的电话，然后起身离开了。 刘庄等人这才坐下来安心的喝酒。 秦川看看时间还早，事情也安排的差不多了，准备回学校去，下午还有黄静的课呢。 秦川虽然逃课逃的比较厉害，但是黄静的课，还是要上的，当然了，最主要的是，今天下午可能要在课上做检讨的，这是对他们宿舍点酒精炉一事的盖棺定论。 这做检讨要是逃课就不合适了。 秦川回到宿舍的时候，正好宿管大妈从房间里边出来，看着秦川就是一口老痰吐了过来，差点没有吐在秦川鞋上。 “我尼玛……”秦川恶心的够呛，差点没有直接动手，想了想晚上的安排还是忍住了。 从宿舍拿了检讨以后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直接去了教室里边。 秦川到的时候还没有上课呢，但是教室里边安安静静的，一看黄静已经坐在讲台上了。 “秦川检讨写好了吗？”黄静问道。 “写好了黄老师。”秦川递过去。 黄静一边看着，一边随意的说道：“对了，你和后勤处的张副主任认识嘛？” “认识啊，我们那天晚上就是张副主任抓的。”秦川眨巴着眼睛说道。 黄静没好气的把检讨递给秦川：“我是问，你原来的时候和张副主任认识嘛？” “那不认识。”秦川摇摇头。 黄静挥挥手，等人都到的差不多以后，就直接让秦川等人上台做检讨了。 说实话，这个时候能够考得上大学的，都是原来高中学习比较好的，尤其是能够考上龙工业这样的学校。 哪里还作过检讨啊，刘海军还好一点，念起检讨来，朗朗上口的，中间还夹杂着一些东北的方言。 “我们保证以后不干这样的事了，要是再有下一次，老师和领导说咋的就咋的……” “保证以后不在学校和宿舍整了……” 黄静听的一脸黑线忍不住问：“这整是什么意思？” “整是整点，整点酒，就是喝点的意思。”刘海军在台上一板一眼的解释着，下边顿时笑了起来。 然后是张志文，张志文念的时候就不是那么顺当了，从头到尾都低着头，感觉丢人的很。 然后是王蒙和史爱军，王蒙一脸的羞愧，差点没有把脑袋给插到裤裆里边去，黄静说了几次都没有用，也知道王蒙的情况，也就不再说了，史爱军也就是能够念下来。 佘江也觉得丢人的很，这还是他从小到大头一回在这么多人面前做检讨。 秦川是这些人里边唯一一个表现的比较与众不同的，一份检讨让念的是声情并茂，抑扬顿挫的，不说男人听了沉默，女人听了流泪，但是也能够让人感受到其中的情感。 黄静听着感觉总是有些怪怪的，要说这检讨深刻吗？不用说，秦川的检讨光从规范上来说，绝对是六个人里边最规范的那个了。 一开始的称呼就很正规，尊敬的领导，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看看这称呼，从高到底的，再加上三个形容词，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然后就从头到尾的叙述了一下整件事情的经过，然后是在领导、老师的帮助下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和自己深刻的反省和剖析了产生这种思想的原因。 最后是表明态度，以后要怎么做怎么做，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好学生等等之类的。 从文章来说，真的是无可挑剔啊，任何人都挑不出来毛病。 剩下从这个检讨的时候表情和语气上来说也没有问题啊，该沉痛的时候沉痛，该低头的时候低头，该慷慨激昂保证的时候保证。 说实话，这要是一场演讲比赛，黄静肯定给秦川一个高分，但是这是检讨啊。 正常来说都像是王蒙和张志文那样，觉得丢人，只是从头到尾的低着头满脸的羞愧，哪里还有慷慨激昂的时候，那样才显得非常的真实。 秦川这样，那就是戏过了。 黄静心里想着，秦川这个时候还一无所知呢，最后还鞠了个躬，然后才走下讲台，自认为还发挥的不错呢。 “秦川啊，你不愧是敢报名演讲比赛啊，这确实有点东西，我等着你在演讲比赛上给我拿个成绩回来啊。”黄静的声音在秦川背后响起。 秦川一回头看见黄静的脸色，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戏过了，妈的，果然不是表演专业出身的，在表演的时候就是容易表演的痕迹过重，用力过猛啊。 “我尽力黄老师。”秦川赶紧低着头回座位上去。 因为六个人的检讨占用了一些时间，黄静没讲一会就下课了。 晚上还有事情，秦川下课以后和宫晓雨聊了一会就离开了，宫晓雨晚上拉着周曼为演讲比赛的事情做准备呢。 秦川也上心了，知道演讲比赛订在了下周五晚上，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呢，秦川也不太着急，反正到时候随便准备一个题目，不行就让王蒙给自己写个稿子，自己应付一下就行。 至于说名次不名次的，那对自己不重要，反正自己也没有准备在大学里边争取什么东西，那些荣誉对自己没用。 秦川开车到了三晋大厦，把晚上吃饭准备和张主任谈的事情又过了一遍，时间差不多了就先带着周虹和张建两人到了三晋饭店。 路上张建汇报了一下，公司接到了两个上门做营销的，秦川也没有在意，让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回头一个人一个自己去谈去。 秦川到了没一会，徐正强和张主任两个人也提前十分钟到了。 第188章:谈判 秦川看看时间，六点二十分，距离约定的六点半还有十分钟，看来张主任他们区里也非常的重视这件事啊。 晚上的饭局就是双方正式的谈判了。 “区里的意思是，工人入股这件事，区里是非常支持的，不过百分之二十这个，区里觉得有些少了。 要求百分之三十，另外区里要保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秦川摇摇头：“张主任，这就是百分之四十五了，太多了。” “秦总，这不多啊，相当于你一分钱不花，就白捡了一个厂子的控股权，这还能够叫多吗？”张主任笑着说道。 “白捡，张主任说句实话，这厂子两百工人就是一个大坑啊，我接手以后首先就是要给两百个工人开工资。 这不是一个两个，是两百人，我了解过，现在公司的工资是一百五十块钱，我接手以后肯定要恢复生产的，这肯定不能够再发一半了，那就是三百块钱。 一个月两百个人就是六万块钱，一年就是七十二万，厂子的电费，水费，食堂的钱，这一年开支更多，还需要进一批原材料开工，这也是钱。 生产线要检修一下才能够用，新产品要设计，要打通销售渠道，要送货……这哪一样不要钱啊。” 秦川算着账：“这一百万砸在里边，都不一定能够翻起一个水花来的，而且这一百万砸进去，要是不行的话，这厂子是我的了，两百工人嗷嗷待哺，就指着我吃饭，后续不知道多少钱呢，风险太大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还不如建一个新厂呢，全部招临时工进来，要是生意不行，大不了把厂子给租出去，把工人给解聘掉，把品牌给拍卖掉，把生产线给折旧卖了……” 张主任看秦川越说眼神越亮，顿时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听秦川这样一分析，还真的是这样，有一百万的话，好像确实新建一个厂子比接手这个普鑫电子厂容易啊。 “秦总，秦总，要不然这样吧，我们退一步，不要工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们区里百分之十的股份，要知道这些年我们也往里边贴了不少钱的，都是坏账。 很多还是和银行借的钱，这你接手了普鑫电子厂，外边银行的账目我们区里承担下来，这也是很大的开支的……”张主任连忙劝到。 但是秦川确摇摇头：“张主任不是那么说的，坏账也不是我秦川欠下的，那是你们经营期间的欠账，本来就是应该你们负责的。 毕竟盈利的时候，你们拿上交利润的时候也没有客气啊，那钱我秦川也没有拿……” 秦川是一点情面都不讲，谈生意就是这样，装惨卖可怜都没有用的，只讲究利益。 “而且，我不接受区里留下股份，工人那边我可以给到百分之二十五，要是考察完了没有问题的话，这就是我们的最终条件，而且区里要优先保证我们厂子的用电问题，这就是我们的底线了……”秦川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工人百分之二十，我们区里百分之五呢？”张主任试探着问道。 秦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工人持股，那是散乱的个人小股东，但是要是区里持股，那说不定就会整什么幺蛾子呢，虽然说产权明晰，但是秦川就不愿意搞这种和区里合资的事情。 “秦总……” 张主任还准备说什么，秦川立马就打断了：“张主任，你不要劝我了，这就是底线了，要不然我们就去其他的区新开一家厂子，我相信人家给的条件也不会差的，说不定还能够免税几年……” 张主任看着秦川，秦川也丝毫不退让的看着张主任。 张主任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道：“行吧，这样，咱们明天上午去普鑫考察，我和上边汇报。” “好，麻烦张主任了。”秦川端起了酒杯给张主任敬酒，心里也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事看张主任的态度应该是差不多了。 至于说去其他区新建厂的事情，那就是一个谈判的筹码而已，别看秦川说的言辞灼灼的，但是根本就行不通的。 首先秦川就没有那么多的资金，这个普鑫电子厂一算账，长期的投资资金比较大，但是都是分批次的，但是建新厂不一样的，拿地皮的钱，建厂的钱，生产线的钱。 这笔钱秦川根本就拿不出来的。 也就是秦川吃准了张主任不知道自己的底线，不然的话，非要入股自己还真的没有办法。 张主任和秦川心里都有事，也都没有多喝，几个人一瓶酒喝完以后就散场了。 约好了明天去普鑫电子厂考察的时间以后，秦川开车送周虹和张建回去，自己才开车回了学校。 从学校门口到宿舍的一路上，秦川心里都在琢磨着普鑫电子厂的事情，本来走之前还想着回来的早的话，去教室里边看看宫晓雨准备演讲赛的事情，顺便自己也准备一下。 但是现在早就已经忘在脑后了，心里一直在想着明天去普鑫电子厂考察和普鑫电子厂整改的事情。 林朝阳要是深挖自己的话，那应该已经差不多把证人给找齐了，现在就看谁的时间快了，只要是自己和区里把普鑫电子厂的合同一签，工人的股份合同一签，普鑫电子厂的大名一换。 到时候就是开庭也无所谓了，但要是在这之前开庭了，自己什么结果就真的不知道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林朝阳也确实挖到证据了，秦川让人把并州电子厂的营销方案给散播出去，本来就很随意的，也没有多少人可用，很快就被找到了。 面对并州电子厂的威胁，谁也扛不住啊，当即就答应作证，指认一点通公司和秦川。 “郑副厂长，你明天直接去递交材料起诉，回头我找一些人，让咱们这个案子尽快的开庭。”林朝阳看着郑钧交待到。 “林厂长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郑钧咬牙说道，上次在厂子门口，秦川让他颜面扫地，他心里也恨得要死。 第189章:愤怒 林朝阳拍了拍郑钧的肩膀：“老郑，在这并州电子厂，我们是空降过来的。 现在盯着咱们的人不少，那个孙厂长是个老狐狸，虎视眈眈的，就等着咱们犯错误呢。 这秦川扫了咱们的面子，咱们要是不能够迅速的报复回来，顺便的杀鸡儆猴，那说不定会再生出事端来的。” 林朝阳眼中满是寒意，秦川，这一次要是不让秦川脱成皮才怪呢。 “好的，我明白的林厂长，但是还有一个事情是咱们厂子产品销量下降的事情，这个不解决的话，永远会有人拿这个事情攻讦咱们的。” 林朝阳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拖一拖，要是起诉成功的话，秦川他们违反合同，造成咱们这么大的损失，让秦川赔偿，没有钱就继续给咱们出营销方案，然后再去蹲号子去。” 林朝阳这段时间不是没有想办法恢复销量，可很多办法都尝试过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用的，这性价比，品牌辨识度不高，这是实情，除了特殊的营销手段，其他的根本就没有用的。 卖不出去啊。 “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先集中精力在龙城的商场上，这龙城是咱们的主场，在龙城的商场上打开销路应该容易一些，相比其他的地方，在龙城咱们少了运输的成本和储存的成本，这节约下来的钱继续降价。 我就不相信了，咱们的电视机要是便宜的话，消费者还不买……” 林朝阳没有办法了，准备用价格战了，其实这是最后的手段了。 因为一旦开始价格战，那利润方面就会降低很多的，而且在龙城他们可以这么玩，但是在省内的其他地市有运输成本就不能够这么玩了。 “林厂长还是等等吧，实在不行再说，这样一搞，代理商们也不会愿意的。”郑钧劝说道。 林朝阳点点头，他也是在气头上这么一说，实际上这样造成的后果他也是清楚的，要不是最近因为营销方案泄露，销量下滑的厉害，上边三天两头的把他给叫过去骂一顿。 他也不会想出来这种招数，实在是身上的压力太大了，销量不跌，那怎么都行，只要是折腾的不是太过分都无所谓的。 但是现在销量下滑了，跌成这个样子，他就交待不了了。 都是因为这个秦川，妈的，要不是秦川，自己哪里用承受这样的压力，秦川这王八蛋，胆子也太大了一点了。 秦川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边的几个人正在骂着宿管阿姨，刚才佘江去给家里打电话，电话打完以后，通过窗口给递钱的时候，那老东西直接关窗户，把佘江的手指头都给夹肿了，这么说吧，这老东西这段时间就一直在针对他们宿舍的几个人。 有时候是看见他们以后，指桑骂槐破口大骂，有时候是吐痰，有时候是泼过来一盆水，反正是变着法的收拾他们几个。 “老五，咱们要不然去找找黄老师，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张志文看见秦川回来，开口问道。 上一次的事情就是秦川找黄静摆平的，他们下意识的就想要再找黄静。 “是啊，老五，找黄老师解决一下吧，这样下去太难受了，还要住三年半的时间呢，一直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刘海军拳头紧紧的攥着。 这中老年女人泼妇起来是真的难搞，他们都是大学生，讲理吧，人家不和你讲理，就泼妇似的骂你，骂吧又骂不过。 动手打吧，先不说出事以后后果大家能不能够承受的住，就是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啊。 拳打女人也就算了，还是一个老女人，打赢了大家唾弃你，要是打输了，不……都不用说打输了，就是被这老女人脸上给挠上几条口子，都没脸见人了。 所以他们也真的是拿这个宿管的老女人没有办法了。 “找黄老师不行，上次的事情就找的黄老师，”秦川摇头说道。 “那不找黄老师，现在咱们怎么办？直接反应到后勤处？” “不行，这老女人也算是后勤处的人，后勤处肯定会袒护这个老女人的……” “是的，和后勤处反应，说不定后勤处还倒打一耙呢。” “要不然的话，咱们贴大字报怎么样？”史爱军突然提议道。 大字报也算是这个时候的特色了，其实说白了就像是后世在网络上造谣一样，只不过这个造谣的范围更加的特定一点。 “我看行，咱们就把这个老女人的恶性给张贴出去……” “老四文采好，适合写这种文章……” 贴大字报的事情得到了大家的统一认可。 秦川却在众人兴奋的时候给泼了一把冷水：“被人给抓住了怎么办？” “怎么会，我们晚上偷偷摸摸的去……”史爱军说道。 秦川黑着脸骂道：“这件事还需要证据吗？和这个老女人有仇的就咱们几个，到时候只用对比一下咱们的笔迹就行了，再说了，晚上偷偷摸摸的去。 咱们肯定不能够走正门，那就是被老女人逮个正着，从咱们宿舍跳下去，咱们这是三楼，走二楼走廊尽头的窗户下去容易，回来难，万一要是被人看见了，同样是麻烦事，风险太大了。 而且就算是咱们成功了，到时候这后勤处脸上也抹黑了，肯定会下大力气调查这件事的……” 本来史爱军等人都觉得贴大字报这事靠谱，可是经过秦川一番分析以后，几个人浑身都冒冷汗了，这贴大字报的事情好像确实行不通，万一被逮着了，那就不是一个处分的事情了。 说不定都会开除的。 当然了，贴大字报要是成功了，这影响力同样也非常大的。 “那老五，你说现在怎么办？咱们就这么忍气吞声的？”张志文等人有些不甘的问道。 “先等等再说吧，就是反应问题也要走正规渠道的，这样，叫几个其他宿舍的人过来，咱们打打牌，聊聊天。”秦川说道。 “咱们宿舍的人就够……”史爱军一拉椅子就要坐过来。 秦川一脚就把椅子给踢开了：“让你去你就去，咋这么磨叽呢？” 第190章:出事了 “就他妈知道指挥我，让我叫人，真当我是你小弟呢，要不是看在你之前帮我的份上，老子给你两个大嘴巴子……”史爱军一边听秦川的话去喊人，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 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秦川在宿舍里边的地位就有所升高了。 去年一开学的时候秦川和王蒙两人就是宿舍里边的小透明，后来秦川和宫晓雨在一起了，又和张志文对上，最后也没有服软，在宿舍里边的地位总算是起来一点。 大家知道，这秦川就是一个老实人，惹急了也会咬人的。 上次佘江哭哭啼啼的，后来秦川出面把这件事摆平了，没有让他们几个挨处分，通报批评以后，张志文三个人都欠着秦川一份情，再加上秦川表现出来的能力。 在宿舍里边的地位和张志文、刘海军一样了，都属于宿舍里边说了算的。 很快史爱军就叫过来几个人，然后开始打牌了，王蒙向来是不参加这种活动的，看着众人打牌就想要去洗衣服。 但是却被秦川拉住了：“洗什么衣服，明天不能洗吗？你搬个椅子坐在我后边，帮我出出主意。” “五哥，我……”王蒙还想要说什么，秦川顿时翻脸说道：“快点，不然老子一会输了就怨你。” 秦川宿舍六个人，再加上其他宿舍的几个人，316宿舍到是热闹的很，九点半左右的时候，宿舍关门了。 大家都准备撤了，但是硬是被秦川拉着又打了两局，一直到熄灯了，众人才散去。 “卧槽，老五今天晚上怎么了？手气这么好，搞得老子都没有洗漱。”刘海军躺在床上笑着骂道。 “老大，你那个臭脚平时也不见你洗，熏的整个宿舍都是一股味，现在装什么装？” “我看老大的脚要用消毒液洗一下才行，改天上医务室的时候，我给你要回来一点。” “放屁，老子脚哪里臭了，不信你闻闻……” “卧槽，我要吐了……” 宿舍里边熄灯以后躺再床上，那就是吹牛比的时候，这个时候又没有手机，熄灯了又看不了书。 就是王蒙有时候都会插嘴聊两句的，当然了，大部分时候他是安静的听着别人聊天，听到好笑的事情以后，在黑夜里谁也看见自己的表情，才咧着嘴笑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而就在这个时候，靠近男生宿舍的后边的围墙边上，黑暗里几个烟头忽明忽暗的照亮了几个人的脸庞，正是刘庄带着两个小弟在等着。 “庄哥，时间差不多了吧？咱们进去吧。”有小弟说道。 “再等十分钟，咱们的油漆都带好了吧？”刘庄吐出一口烟圈，开口问道。 “庄哥放心，都带好了，就是不知道这几个字对不对。”小弟说道。 刘庄摇摇头：“那个不用管，只要是大家懂咱们的意思就行。” 一根烟抽完以后，几个人翻墙进入到了龙工大，白天的校园里边有多热闹，晚上的校园里边就有多安静。 其实白天的时候，刘庄等几个人已经混进来观察过地形了，这个时候不说轻车熟路的，也直接就奔着新生的男生宿舍过来了。 这三号宿舍楼是秦川给的地址。 看着上边的三字，刘庄几个人摸了过去…… 秦川心里有事一直没有睡觉就在等着响动呢，直到听到宿舍楼下传来“哐当”一声，和杀猪般的叫声，这才闭上眼睛。 然后就听见宿舍里边，刘海军第一个坐了起来：“这出什么事情了？喂，老二，你醒醒，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嗯，好像是楼下传来的，怎么了？这大半夜的，我刚睡着没一会……” “什么动静啊，吵死了，我做梦正和姑娘亲嘴呢……” 很快宿舍里边的众人就醒的差不多了，也亮起了手电筒的灯光，然后宿舍里边的灯也被打开了。 “咱们出去看看。”史爱军和佘江两个人已经开始穿衣服了，这都是爱凑热闹的人。 “看什么啊？我觉得咱们还是老实在宿舍带着吧，要是出去，说不定又要被那个老女人针对。”刘海军说道。 “没事，咱们这么多人怕什么？出去看看，我心里痒痒，好奇的人……”众人终究还是熬不过心里的好奇，不过就在这事发现秦川竟然还在睡着，几个人叫醒秦川又耽误了一些功夫。 等出去宿舍以后发现走廊里边已经有很多人了，还有人往楼下走去。 “好像是宿管阿姨被人打了？” “真的假的？不是吧？” “真的，被打了，还被泼了油漆，哎呀，可惨了……” 众人议论着，316宿舍的众人脸上顿时就浮现出惊喜之色。 “哎，哥们真的假的？那老女人真被打了？”史爱军已经和别人搭上话了。 “真的啊，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操，太好了，什么人干的？太大快人心了？” “不知道，不过有人看见宿舍底下有几个黑影，朝着学校的围墙翻过去跑了……” 刘海军、史爱军、佘江三个人差点没有笑出声来，王蒙和秦川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意。 但是张志文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惊疑不定把目光定格在了秦川的身上。 “不是的，不应该是秦川。”张志文心里嘟囔着。 秦川他们几个人没有下去，就在宿舍门口议论着，本来是想要下去的，不过听说后勤部门的老师已经过来了就没有下去。 不过就是这样也够让人兴奋了，一个个的在宿舍门口议论着。 直到回到宿舍以后，躺在床上还睡不着，一个个讨论的热火朝天的，秦川也参与在其中。 大家没有注意到的是，这种事，往日里边发言度最高的张志文却在今天晚上相比往日有些沉默寡言。 不过几个人都兴奋的很，争抢着说话，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秦川也就聊了一会，就睡着了，他之前就没有睡觉，一直熬着，这个时候也熬不住了。 第二天早上316宿舍起来，一个个的都顶着黑眼圈。 第191章:诬陷 秦川他们路过一楼的时候看见，一楼的宿管的房间，玻璃都被砸了，走出宿舍，看见墙壁上还用红油漆写着几个字“老污婆，老东西，老不要脸。” 老污婆应该是写错了，应该是老巫婆的。 几个大字是那么的显眼，外边的窗户也被砸了。 “这怎么回事啊？” “你昨晚睡着了不知道，有人来报复宿管阿姨的，玻璃砸了，听说把宿管阿姨都给打了……” “真的假的？” “真的啊，好像是几个人蒙着面干的，都是壮汉啊……” “我靠，这宿管阿姨平时人就不怎么样，也是活该被人报复啊……” 三三两两的学生出来都在议论着，秦川宿舍的几个人也兴奋的聊着这件事朝着食堂走去。 “妈的，太痛快了，报应啊，活该啊，老东西，让他为难咱们……” “就是，恶人有恶报啊，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现在到了……” “百因必有果，老东西的报应……” 等到了食堂以后，秦川准备吃口早饭就走了，上午还约了去普鑫电子厂考察呢，要是顺利的话，应该一两天之内就签订合同了。 不过秦川几个人刚打好早饭，还没有吃呢，刘芳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了。 “秦川，张志文……” “你们在这呢，我去你们宿舍找了一圈都没有找见，和人打听才知道你们来食堂了，快和我走，赶紧的，黄老师找你们有事。”刘芳着急的说道。 “什么事啊？我们早饭还没有吃呢？”秦川有些不乐意的说道。 “还吃什么早饭啊，黄老师找的着急，让你们直接去后勤处。” “后勤处？去后勤处干吗？”刘海军等人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赶紧的吧，黄老师非常着急。”刘芳一看几人没有动作，更加的着急了。 “不是，民以食为天，就是天大的事情也得填饱肚子啊。”秦川不管那个，直接开始吃饭了。 一看秦川这样，张志文也二话不说开始吃饭，刘海军等人也有样学样的。 “不是……你们……你们这样，我……”刘芳差点没有气死，她就不明白秦川几个人怎么这么心大，黄老师着急找他们，他们竟然还能够吃得下早餐。 “秦川，张志文，你们不跟我走，我现在直接去找黄老师了啊，就说你们吃早餐不去……”刘芳威胁到。 秦川笑着摆摆手：“那你去吧。” “啊……” “你不是要去嘛？那去呗？”秦川无所谓的说道：“我们饭都打好了，就是再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也要把早餐给吃完啊，不然岂不是浪费粮食。 再说了，咱们这是学校，又不是医院，人命关天啊？一顿早饭都不让吃，就是死刑犯上刑场之前还要吃断头饭呢，什么时候也不能够耽误吃饭啊。” 刘芳脸一黑，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不过转而就泄气了，这本来也不关自己的事情啊，自己这一大早上的跑前跑后的，结果最后人家当事人根本不着急。 “行了，你们爱去不去，反正我通知到了。” 刘芳一转身也去吃早餐了。 “五哥，没事吧？”史爱军看着刘芳离开了，小声的问道。史爱军是有事的时候叫五哥，没事的时候叫老五。 “没事，有个屁事啊，安心吃饭，吃完了过去看看什么事。”秦川毫不在意的说道，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那个老东西被打的事情。 上午还要去考察呢，不填饱肚子怎么行。 这边秦川等人吃着早餐，另一边后勤处的办公室里边，宿管老女人正坐在底下嚎着。 “太猖狂了，太狂妄了，主任，老师们，你们看看，这还是学生吗？竟然晚上来打我，泼油漆，砸玻璃，这还是大学生吗？就是外边的小流氓混混也没有这么可恶吧？” “不是，你先别乱说，你看见人吗？就说是316宿舍的人？”张红旗看着坐在地上嚎叫的老女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耐烦，本来上次的事情以后，他就想要弄走这个女人的。 结果这两天有些事情耽误了，没有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 他是后勤处负责学生宿舍管理的领导，这出了这种事，他脸上也不好看的。 “我没有看见，但是我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就是那几个小子的，他们太过分了，而且整个宿舍就这几个王八蛋和我有仇，不是他们干的是谁干的？” “肯定就是他们……”宿管女人坐在地上嗓门大的很，不停的嚎叫着，不时的还看着黄静说教两句：“你这怎么当的辅导员，怎么教的这么几个学生？让叫他们过来，人呢，是不是吓跑了？” 黄静一脸的黑线，根本就不愿意搭理这个老东西。 “对了，同志你们赶紧去抓人，别让他们跑了……”老女人一看又赶紧看向了一旁报警以后过来的两个工安的同志。 “工安同志，你们赶紧去抓人别让他们跑了。” 林枫闻言皱了皱眉头，本来这就不算是什么案子的，被泼了点油漆，砸了个玻璃而已，这学校内部的保卫科调查一下就可以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还非要报案，他们一天工作多忙啊，哪里有这么功夫。 不过龙工大报案了，他们过来处理，但你别指手画脚的指挥我工作啊，你让我抓人我就抓人啊。 就在众人等的有些着急的时候，秦川等人也来到了后勤处，敲门走了进来。 秦川几个人一进来，坐在地上的老女人就从地上扑起来想要挠秦川几个人。 秦川几个人吓了一跳，卧槽，这老巫婆不讲道理啊。 幸好最后被工安的林枫两人给拦住了。 “工安同志，就是他们几个，就是他们几个昨天去砸的玻璃和泼的油漆，是他们打的我……” 老女人的话一出口，张志文等人就懵逼了，这什么情况，怎么就成了他们打人了，他们都没有啊。 林枫一边拦着女人，一边也在观察着秦川等人的表情，虽然说在国内微表情这种事情没有办法作为证据，但是一定程度上还是能够反应出来人心里的一些想法的。 最起码帮助确定破案的思路是没有问题的。 第192章:反击 在宿管的指控下，张志文、刘海军等人几个人的表情都是非常的迷茫和诧异，显然没有想到宿管会指控他们，但是林枫注意到这六个学生中间，有一个学生的表情不是迷茫，虽然说也是一副惊讶的神色，但是惊讶和迷茫，那完全是两个样子。 普通人看不出来，但是他这样的刑侦老手一眼就看出来了，而且在惊讶中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屑。 “我们没有。” “怎么可能？不是我们做的，你不要血口喷人……”张志文和刘海军等人都开始反驳。 “就是你们几个，就是你们几个……” 双方很快吵起来，都没有什么技巧，一方辩解说不是他们干的，一方说就是。 “不是，你凭什么说就是我们几个？你看见了？是谁啊？”秦川开口了，一开口就有理有据的。 “肯定就是你们，虽然你们蒙面了？但是肯定是你们其中的几个人。”宿管女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搞笑，蒙面了你还知道是我们，你有透视眼啊？”秦川冷笑着。 “你个王八蛋，就是你干的，我能够听出你的声音来。就是你……”宿管大妈开始胡乱攀咬了，她看秦川也是最不顺眼的那个。 “听出声音来，这男生宿舍住了大几百小千人，你给我说说，每个人的声音你都能够听的出来吗？要不然这样，蒙上你的眼睛，随便喊十个男生过来，你看看能不能够听的出来谁是那个宿舍的？”秦川提议到。 宿管女人被怼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下意识的说道：“就是你们几个，就是我听不出声音来，可是我就和你们宿舍有仇，就是你们干的？” “有仇？什么仇？你给我说说，你一个宿管怎么就和一个宿舍有仇了，这今天有张主任等后勤处的领导在，也有我们班辅导员，也有工安的同志，你一个宿管负责的是宿舍的管理工作，怎么就和我们有仇了？ 至于让你觉得我们需要去砸玻璃，泼油漆报复你？你到底干了什么事情，觉得我们至于这样报复……” “你你你……”宿管女人就是能够撒泼，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秦川一开口就给逮着她话语中的漏洞，给她挖坑，这她怎么能说呢？ 难懂当着领导的面说自己给秦川几个人吐痰，拔电话线，泼水，夹手指吗？ 那领导不处理自己才怪呢？ 不过这老女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要脸，缓了口气就开始胡搅蛮缠了。 “够了，我告诉你，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好学生，你诬陷我们是要负责任的，你没有证据，我们有证据。 昨天晚上我们一直在宿舍里边，根本就没有出去过，你被打砸玻璃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我记得那会都熄灯有一会了，那会我们早就上床睡觉了？根本就没有出去过，再说那会宿舍已经关门了？我们怎么出去？” 秦川说着，张红旗等人顿时就眼睛一亮，是啊？他们都忘了这一点了，被砸玻璃和泼油漆的人都是宿舍外边的，秦川他们在宿舍啊。 “那个隔壁宿舍的同学都可以证明这一点，我们聊天是在熄灯以后他们才回宿舍的，而宿舍楼大门关门是在熄灯之前的半个小时，我们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条件……” 秦川说着还转身看向了史爱军：“老四，昨天晚上在咱们宿舍的都有谁来着？” “是咱们的班的刘锋和企业管理一班的……”史爱军有名有姓的都说出来了。 宿管女人还想要说什么，张红旗顿时就摆摆手：“行了，你别说了，这件事很显然不是咱们学生干的，你再想想还得罪过什么人？” 秦川几个人有证人，有名有姓的，这很好查的，秦川等人根本不可能撒谎的，都不用调查一问就行，所以显然事情不是秦川几个人干的。 “对，几位同学回去上课吧。”一旁的工安人员也说道。 秦川几个人看向黄静，黄静也点点头，秦川几个人转身就走，不过刚走两步秦川停下来，回头看着眼睛通红，像是发疯的野兽一样的老女人笑着说道：“对了，你要是知道这事是谁干的？别忘了通知我一声。 我也非常的好奇，这件事是谁干的，要是找到他了……” “你不用假惺惺的……” 宿管女人红着眼睛，还以为秦川在这里装好人呢，但是没有想到秦川笑着摇摇头说道：“你误会了，我是说，要是找到他了，我好好的谢谢他，真是恶人有恶报，这事干的痛快啊……” “我挠死你……”宿管老女人就像是发了疯一样要扑上来，秦川几个人已经离开了。 “卧槽，老五牛笔啊，先不说和老女人唇枪舌战的，怼的老女人无话可说，就是最后那一句，都足够把老女人给气疯了……” “老五，你是这个……”刘海军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的兴奋。 “五哥，你要是去参加辩论赛，肯定能得奖的，就是一旁得准备救护车，别对手给气晕了……” “哈哈，五哥，你最后一句话太解气了……”众人围着秦川兴奋的不行，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着，刚才在办公室的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那个不要脸的老女人讲理。 只有秦川，几句话就怼的老女人无话可说，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是最后那句话，太胆大了，不过也太解气了，这几天大家受的窝囊气全出了。 “哈哈，行了，你们回去上课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秦川看看时间，距离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快要到了。 “行，老五，晚上回来门口的火锅店，我请客啊，咱们今天晚上不醉不归……”张志文喊到。 “我和你一起请……”刘海军说道。 张志文霸道的说道：“你要请就明天，今天谁都别和我争……” 这边秦川往学校门口走的时候，工安的两个人员林枫和张俊两个人也从后勤处出来了。 “师傅，那秦川的学生挺有意思啊，口齿伶俐，还胆子大。”张俊看着林枫说道。 “嗯，是啊，挺厉害的，不过这事啊，我看有可能……”林枫说着，眼睛一眯，看见了秦川没有回去上课，而是朝着学校外边走去。 第193章:邪性 “你有没有感觉，这个叫秦川的学生有些不对劲？”林枫说着超前努努嘴，秦川正在前边走着。 “秦川？他怎么不去上课，去外边干啥？”张俊一愣，也认出了秦川，他们干刑侦的别的没有，这个眼力劲还是有的。 “谁知道呢。”林枫摇摇头。 “师傅，你刚才说秦川有问题，你是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他干的？可是不可能啊，他没有作案的时间啊。”张俊摇头说道。 “他是没有作案的时间，但是也不一定就要他自己动手啊。这宿管阿姨很明显的，和秦川等人是不对付的。 虽然说刚才所有人都没有说，但是显然有仇是肯定的，甚至这个仇大到让宿管阿姨，觉得秦川等人可能这么报复她，这宿管在学校里边的社会关系还是非常的简单的。 她虽然泼一点，面对老师还有领导的时候都不敢强硬，也得罪不了人，只有面对学生的时候才会强硬，这种欺软怕硬的性格，注定了是和学生发生矛盾的时候多，所以宿管虽然是乱攀咬，但是不代表就不是秦川他们干的……” 林枫分析着，张俊顿时就眼睛一亮，别说这个还是非常有可能的。刚才宿管也提出了这个可能性，只不过他们两个在办公室里边都没有说话。 张红旗就给否认了，毕竟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勾结外边的人报复宿管，未免有些太夸张了。 林枫和张俊两个人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没有证据的事情。 “师傅，秦川出校门了？咱们怎么办？跟上去？” “跟上去看看，说不定要是运气好的话，就能够找到昨天晚上那三个蒙面的人了。”林枫笑着说道。 张俊点点头，两个人骑着自行车追了出去，然后就看见秦川在一辆面包车前边停下来，正在抽着烟。 林枫两人赶紧躲了起来，生怕秦川看见了。 “这还有点反侦查意识啊。”张俊笑着说道。 林枫瞪了他一眼：“屁，一个学生而已，就是干点坏事也有限，还反侦察意识，咋的？他什么经历啊，还反侦察，就是停下来抽根烟而已，别多想……卧槽。” 他们正眼巴巴的盯着，结果秦川竟然上车了。 上车了，这个时候有车的没有多少人的，他们队里一共也就一辆吉普车，除非是提前有什么事情安排，不然的话，大家一般办点重要的案子也就是骑个摩托车而已。 像这种一般的案子，那就是骑个自行车而已，结果秦川竟然不讲武德的开车走了。 “不是，打车，打车。”林枫叫着，幸好学校门口还有出租车，两个人才打车勉强跟上。 “不是，师傅，这秦川不是学生吗？上哪里有车的啊？就是家里的车，什么时候考的驾照啊，家里就放心让他开出来吗？”张俊满脸疑惑的问道。 林枫黑着脸摇摇头：“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如果说之前的判断都在他的预料范围之类的话，那么这个秦川有车这个事情就完全的出乎突然的预料了，他是真的想不到秦川一个学生竟然会有车。 这个时候不用说学生有车了，就是上班的人里边，除了做生意的老板和到了一定级别的人，都没有车子的。 秦川一个大学生竟然开着一辆车，虽然只是一个黄大发，但是也足够的让人惊讶了。 张俊嘴角抽了抽不说话了，不过林枫又说道：“这有车就更加的证明一点？” “什么？” “秦川是有这个实力勾结外边的人报复宿管的。”林枫肯定的说道。 这勾结外边的人，说实话，一般大学生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的，但是秦川有面包车，这一定程度也证明秦川是有实力的。 “那倒是？不管面包车是借的啊，还是他自己的啊，这都说明秦川背景不一般啊，而这样有实力的人，被宿管欺负以后，也不会忍气吞声，是有实力的。” 张俊兴奋的说道：“师傅，我有预感，秦川这出来绝对是和昨天晚上的那三个人动手的见面的，到时候咱们人赃并获，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带铐子了没有？” “带了师傅，两副，正好四个人够用，不过我把腰带解下来绑一下。”张俊笑着说道。 “哪里用那样，直接把他们腰带抽出来就行了，一人绑上一只手串起来，剩下的一只手让他们提裤子……” 林枫说着也兴奋的很，虽然说这暗自不是什么大案子，但是影响大啊，龙工业级别又高，这报警以后自己能够迅速的破案，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功劳了。 两个人一路跟着，几乎就觉得拿下秦川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而且这个嫌疑人也锁定了，就是秦川没跑了。 秦川一路上开着车，心情还是不错的，还放了一盒磁带听着甜蜜蜜，这刘庄几个人做事还是可以的，要不说他妈的术业有专攻呢。 砸坏的东西可以换，玻璃碎了可以换新的，但是墙上的那个油漆写在坑坑洼洼的瓷砖还有掉完的水泥面上刷的油漆，不是那么好搞的。 这宿管要是还能够待的下去才怪呢。 总算是弄走一个，其实要说对自己的威胁，最大的是林朝阳，但是这宿管的老女人就像是癞蛤蟆一样，爬在你脚面上，不咬人但是恶心人啊。 普鑫电子厂门口，周虹已经到了，徐正强也在一旁等着，正在陪周虹聊着天。 看昨天晚上谈的内容来说，这秦川有很大的可能性会成为他们普鑫电子厂的新主人，而这周虹作为秦川的秘书，以后在厂子里边也是高层了。 而且作为秦川最信任的人，甚至有时候地位还会更加的特殊一点。 所以秦川说话的时候，也若有若无的带着一点恭维的意思，让周虹感觉聊的很是舒服。 “张主任带着人过来了。”徐正强说着看见了张主任的车开过来，顿时迎了过来。 “周秘书过来了？秦总还没到吧，咱们稍微等一下。”张主任和几个人下车，有区里主管企业的领导，还有区里国资办的领导。 第194章:你想拷谁 “要停车，要停车了，准备好铐子，下车抓人啊。”林枫提醒道。 “不是，师傅这不是普鑫电子厂吗？难道秦川找的是普鑫电子厂的工人？” “有可能的，这普鑫电子厂现在的经营状况不好，工人发工资只是发一半，日子都过不下去，秦川要是花钱找两个年轻的工人干这事可能性很大的……” 林枫说着看见前边秦川的面包车停下来了，也赶紧让出租车师傅停车，然后朝着秦川追去。 不过林枫和张俊一对师徒，拿着铐子急匆匆的跑过来，绕过秦川的面包车以后，看见的一幕却顿时让两个人瞪大了双眼。 说好了和秦川接头的罪犯呢？ 确实有人在等着秦川，可是等着秦川的人不对劲啊。 这张主任他们认识啊，区里的大领导，还来他们局里视察过，局里的领导都要陪着的。 剩下的几个人，有国资办的领导，还有几个区里的领导，他们认不全，只认识几个，但是剩下的几个也都是气度不凡，一看就是领导。 这能够是晚上去砸龙工大宿管玻璃，泼油漆的人吗？开什么玩笑呢？ 什么破案思路也没有这么破案的啊，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这是和秦川里应外合砸玻璃的人，这话要是说出去，能够被钉在耻辱柱上。 秦川正在和张主任几个人寒暄着，林枫和张俊两个人就突然冲了出来，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了。 关键是还拿着手铐子，这是要多突兀就有多突兀，要多出戏就有多出戏。 林枫和张俊两个人是老刑侦了，但是这一刻还是懵逼了，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甚至怎么开口都不知道了。 秦川也愣了一下，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林枫和张俊两个人会出现，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是跟踪自己过来的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人跟踪了，主要是秦川也没有被人跟踪的经验啊，而且还手里拎着铐子，什么意思啊？ “两位同志，你们是有什么事情吗？还是说要抓我们这里的谁？”秦川阴恻恻的笑着。 然后伸手一指张主任：“不会是张主任吧？” 张主任看着林枫和张俊两个人脸色黑的很。 “你们两个哪个单位的？要干什么？”张主任脸上的冷色，阴沉的都能够滴出水来了。 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呢？ 林枫也算是机智了，看着这一幕连忙解释到：“领导，我们是区里刑侦队的……追一个小偷的，不好意思打扰各位领导了，我们还要追人……” 林枫以比追过来的时候还要更快的速度带着张俊逃离了现场。 秦川笑着说道：“那就是误会了，咱们进去吧张主任。” 张主任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还是点点头，但是却回头看了自己的秘书兼职司机一眼，司机点点头，转身去车上打电话了。 这边秦川和张主任等人进了普鑫电子厂。 另一边躲到一旁的林枫和张俊两个人喘着粗气，都知道这一次麻烦大了。 开玩笑，当着领导的面没有搞清楚状况就掏出了手铐子，秦川还给上了眼药，他们这一次有好果子吃才怪呢。 “这都什么事情啊？这秦川到底是干嘛的？不是说就一个学生吗？这能够是一个学生，张主任和国资办的几个领导都在等着，这估计是什么老板啊，生意人或者说什么专家学者之类的吧？” 林枫恼火的很，张俊这个时候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道：“那师傅，到底是不是秦川啊？我看他嫌疑很大……” 林枫一脚踢飞了脚下的石块骂道：“是不是现在还重要吗？ 你有证据吗？秦川和张主任都认识，这样的人身份不一样，就是确认是秦川，你也要有十足的证据，可是人家会让你拿到证据吗？” “没有证据，抓进去审问一下总行吧，有人指认的。”张俊不服气的说道。 “操，屁大点事，又不是杀人放火，撑死了就是一个砸玻璃而已，这点事你觉得抓人进去，用几分钟说情的电话会打过来？ 这点事对于普通的大学生来说可能还算点事，但是对于人家来说根本就不叫事的。行了，别想这些了，想想咱们怎么过这一关吧……” 林枫苦恼的说道，果不其然两个人回到单位以后没一会，领导就叫过去，狠狠的一顿臭骂？ “嫌疑人，你告诉我，现场谁是嫌疑人，张主任？还是国资的刘科？还是区里的哪个领导？”领导拍着桌子训斥着，林枫和张俊两个人头不敢抬。 “领导，这事也不怪我们，我们以为秦川只是一个学生……”张俊嘴里嘟囔着。 “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办案是靠你以为吗？我要的是证据，证据懂吗？”领导拍着桌子骂道。 林枫和张俊两个人被骂了半天，领导才算是消气。 “丢人，连人家到底是干什么的都没有搞清楚，你们下去把秦川的背景搞清楚，看看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也好知道是在谁的手上吃了亏。”领导挥挥手说道。 张俊脸上一喜问道：“领导，我们继续调查这个案子吗？” “调查个屁，只是暗地里调查一下背景，不涉及到案子懂吗？调查完了给我汇报就行，其他的不要管，听懂了没有？”领导交代道。 张俊没有领会领导的意思，但是林枫却听懂了，这主要是怕秦川是骗子，这年头很多所谓的商人诈骗的不少，秦川一个大学生摇身一变，成为了可以和张主任搭上线的商人，这事情里边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 “秦总，这边请，这边是我们的生产车间，一共是两条生产线，要是开足马力生产的话，一年可以生产五万台电视机。” “年产值五万台，每个月也就是四千多台，这两条生产线都是彩色电视机吗？”秦川问道。 第195章:多了三十五万的外债 “不是，一条是黑白电视机的生产线。”徐正强老实的回答到。 一旁的张主任生怕秦川看不上，笑着解释道：“秦总，这虽然是黑白电视机的生产线，但是产能不低啊……” “呵呵，是的。”秦川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参观着。 “这是89年的时候引进的生产线，说实话当时区里为了普鑫电子厂也是花了很大的力气的，可惜了，希望这普鑫电子厂能够在秦总手里焕发生机……” 普鑫电子厂的实际情况和秦川在资料上看见的差不多，占地的面积虽然说不是太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办公楼，食堂，宿舍楼，车间，仓库应有尽有。 “食堂已经停了，有段时间没有开门了。”徐正强说着带人进入食堂。 秦川大概看了一眼，几张大桌子，没有椅子，估计工人们吃饭的时候都是站着围在一起吃的，这也算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也没有菜让人坐在桌上慢慢悠悠的吃，就是两三个窗口，然后统一的饭菜，一人端一个饭盒，打上饭菜以后就围着桌子站着吃，根本没有什么坐下来的说法。 食堂还算是比较干净的，应该是提前组织人打扫过，这也没有什么看的，有这么一个地方就行，到时候大白一刮就可以了。 食堂还有一个小灶，算是包间，能够摆放两张桌子，这就有椅子了，显然这原来是让厂子的领导吃的。 不过到了现在食堂都不开了，哪里还有什么厂领导吃饭，厂子现在算是厂领导的就剩下徐正强一个人了。 其他的有能力的都调走了。 从食堂出来，往仓库走的路上，杂草丛生的，看着像是荒废了很长时间的样子，今天倒是有几个工人在，秦川估计也是临时的，一天不恢复生产，这样的情况就结束不了。 “秦总，现在仓库里边积压的还有三百台二十四英寸的彩色电视机，两百台黑白电视机，也是二十四英寸的。”徐正强给介绍道。 “这电视机还能用吗？”秦川看着落满灰尘的库房问道。 徐正强想也不想的点点头：“肯定能，咱们这个库房防潮工作做的还是不错的，咱们厂子生产的电视机质量也非常的过硬，才放了两三年的时间肯定可以正常使用的。” “估计使用的寿命就要打个折扣了吧？”秦川说道。 徐正强脸上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中午是秦川请客，在并州饭店里边，秦川看着张主任说道：“情况我也看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差一点，不过也算是勉强能够开工，还是咱们之前谈好的条件，如果可以的话，那我这边随时可以签订合同。” “秦总，工人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我们区里不要了，就当是为员工谋福利了，但是这厂子一分钱都不给有些太那啥了，这样吧，象征性的给点钱。 不然的话，债务我们接了，资产你拿走，这传出去，一个侵吞国有资产……”张主任说着。 秦川没有第一时间否决，而是考虑了一会以后问道：“现在厂子欠外边多少钱？都有哪些债务？” “现在啊，厂子欠外边一共是一百五十多万……” 张主任的话都没有说完，秦川就打断了：“不是，一百五十多万，上哪里来的一百五十多万的外债啊？这停产三年的时间，一开始是百分之七十的工资发了一年，后来两年都是百分之五十的工资。 这全部加起来也就是一百二十万而已，这厂子里边停产的时候也不应该是一分钱都没有吧，这一百五十万的外债是怎么欠下的？” 秦川问道这个问题，张主任就没有办法回答了，转头看向了徐正强，徐正强其实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不回答还不行毕竟他是现在普鑫电子厂的负责人，只能够硬着头皮说道：“这个……这个，是因为后来有几次尝试恢复生产，进了一些原材料之类的……” 秦川脸色一黑：“张主任，这里边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问了，一百五十万的负债我是不可能背负的。” “当然，当然。”张主任连连点头，不用说秦川，任何一个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背负这么多的负债，然后要这么一个烂包袱的。 “欠银行多少钱？最少的一家银行。”秦川问道。 “信用社，三十五万。”张主任说道。 秦川皱了皱眉头，其实就是这三十五万也多，但是他也不想再讨价还价了：“那就信用社，我接手了，但是不是现在还，一年的时间，年底我先还二十万，剩下的十五万明年年中六月份之前还清，工人的股份，压缩到百分之二十，答应的百分之二十五要减少一些，可以的话，就这么办，不行的话，今天就当是我请大家吃个饭。” 张主任站起来：“我去打个电话。” 秦川点点头，很快张主任就回来了，朝着秦川点点头：“可以，领导们都同意了，就这么办，明天签订合同。” “好，提前祝咱们合作愉快。”秦川端起了酒杯，心里也松了口气，虽然说又多背负了三十五万的债务，不过秦川也不在乎了，有句话叫做债多不压身，慢慢还吧。 “合作愉快，秦总，以后这普鑫电子厂就交给你了，希望普鑫电子厂在你手中能够重新的焕发生机，能够让普鑫电子厂的大名，重新的响彻整个龙城，整个晋省，乃至走向全国。” 张主任也满是笑容，不管怎么说，这包袱总算是甩出去了，不然的话，每个月要开支一笔普鑫电子厂的工人工资。 现在就和区里没有关系了，以后不管负债盈亏都是秦川的事情了。 “张主任这话就说错了，以后就没有普鑫电子厂了。”秦川摇头说道。 张主任一愣：“秦总什么意思？” 秦川笑着说道：“我们接手了，肯定是要给厂子改名的，这普鑫电子太难听了。” 第196章:律师函 改名？ 张主任沉默了一下，顿时笑着点点头：“应该的，确实需要与时俱进，这厂子的名字也是一个招牌，需要有一个响亮的招牌的。” “哈哈，张主任能理解就好，来，我敬您一杯，以后还需要您多多支持。”秦川笑着端起酒杯。 “秦总客气了，这厂子虽然说转让给你了，但是还是区里的企业，还是二百员工的企业，区里当然不会不管，有什么需要支持的，只要是不违反原则和政策的事情，区里一定会支持的。” 张主任说话还是非常的保守的，不过秦川已经很满意了。 这边张主任和秦川两个人推杯换盏的，徐正强却喝着闷酒，本来厂子转给秦川，普鑫电子厂从国营企业变成了私营企业他就挺难受的，结果现在秦川竟然还要改名了。 留下厂子身上最后一丝属于他们那个时代的印记也要没有了，以后就彻底成为私营企业了，普鑫电子厂彻底的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徐正强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淡淡的失落和遗憾，还有着不舍，他是从普鑫电子厂成长起来的，现在亲眼见证普鑫电子厂从辉煌到落寞，现在即将彻底的消失。 但是心里却非常的无力，因为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徐厂长？” 徐正强被打断了思绪，一转头才发现秦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自己身边。 “秦总。” “舍不得吧？”秦川笑着问道。 “谈不上的，恭喜秦总，希望秦总……”徐正强正准备说两句冠冕堂皇的话就被秦川给打断了。 “徐厂长，咱们什么关系啊，还用说这些虚的，有感情，舍不得才正常，一个厂子工作了这么长的时间，要是没有一点感情，那是冷血动物啊……”秦川说着。 徐正强顿时就坐直了身体，秦川虽然年轻，但是这一番话说的却足够让人认真。 先是拉进了关系，但是又毫不留情的否认了他上一句话，然后又看似给出了一个比较强硬的选择。 他不知道秦川这是什么意思，试探自己的态度吗？看看自己能不能接受管理？ 微微愣神过后，徐正强点点头：“秦总说的对，确实有些舍不得。” “这就对了，接下来徐厂长有什么打算？”秦川问道。 他接手普鑫电子厂了，工人们不用说，肯定是要留下来的，这就是区里给他们安排的最后的归宿，不管愿意不愿意的。 但是这些厂子领导，以徐正强这个副厂长为首的普鑫电子厂的管理层就不一样了。 国企里边的领导都是有级别的，可以和体制内互通的，像是普鑫电子厂原来是正科级别的单位，厂长要是有能力可以直接调动到区里的各个局当一把手的。 徐正强这样的副厂长，也是副科级别的，要是有能力活动一下，去区里照样是领导。 要是不愿意在秦川这里干，区里也是要安排的，不管是油水大的部门实职，还是清水衙门的虚职，这都是要给安排的，不能够不管的。 一般人都会选择让区里安排，毕竟秦川接手以后肯定不会保证他们能够在新厂里边还继续是领导，要是留下来当一个工人还是私营企业的工人。 和去区里哪怕是当一个闲职，这两个怎么选择，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前者的。 徐正强其实也是这个想法的，毕竟留下来朝不保夕的，秦川是大老板了，但是要是去区里，哪怕就是一个不重要的职位，自己只要是不做违规的事情，不让人抓到把柄。 自己的待遇和职位也不是说随便就给自己撸了的，任何人都不行的。 当然了，徐正强自己也清楚的，自己没有关系，区里给安排也就是一个清水衙门，安心的等着退二线，退休而已。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比留下来强。 “我就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就等着区里安排了，当然了，在这之前我肯定会和秦总你们这边做好交接的准备的。”徐正强以为秦川是在担心交接的事情。 “不，徐厂长有没有想过留下来？”秦川笑着问道。 “留下来？我倒是很想跟着秦总做点事情的，不过这么多年也累了，听组织上安排吧。”徐正强摇摇头委婉的拒绝了秦川的邀请。 这回答不出秦川预料。 “徐厂长准备去养老了？” 这话说的有些露骨，不过徐正强也不在意，这都是明摆着的，有关系的，有能耐的，早就已经走了。 “在哪里都是发光发热嘛，秦总，这个思想觉悟还有待提高啊。”徐正强滴水不漏的说道，还开玩笑似的怼了秦川一句。 秦川看着徐正强，操，有些难搞啊，这别人重生，浑身的王八之气，浑身一震，王八之气外泄，顿时就有各路英才来纳头便拜，但是到了自己这里。 这徐正强就是一个没有关系，没有背景，一个小小的已经干到了快要倒闭的电子厂副厂长，竟然都没有跟着自己混的心思。 不过今天晚上也就是试探一下，看看徐正强什么态度，心里清楚就行了，具体的事情等回头正式的签订了合同再说吧。 “哈哈，我还要向徐厂长学习啊。”秦川端起了酒杯和徐正强喝了一杯就找其他人去了，今天来的人不少，有区里的领导，有国资办的，这些人脉多结识一下对自己以后有好处。 而就在秦川推杯换盏的应酬着的时候。腰间的传呼机再次响起，一点通公司里边党静文和张建两个人虽然下班了，但是都没有离开。 今天下午刚刚上班一封律师函就发到了一点通公司，党静文和张建两个人商量一下，立马就给秦川打传呼。 只不过秦川一直没有给他们回消息，两个人心里着急的很，但是却一直联系不上秦川，这下班了都没有敢离开，还在等着秦川的消息。 这个时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根本就分不清律师函和传票的区别，只是知道他们公司好像是惹上官司了，而对方是并州电子厂那个庞然大物。 第197章:盯梢 公司和并州电子厂之间的纠纷，他们都是知道的，这是从去年年底的时候，那场五十英寸电视机的营销，并州电子厂欠下的营销费开始的。 虽然说并州电子厂欠着营销费不给，但是他们也没有觉得这是一件什么大事情，这个时候企业之间的三角债真的是不要太多。 但是现在闹上了法院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心里都在着急着，虽然说他们不是老板，要是实在不行还能够换一个公司，但是现在都当了小组长了，换一个地方又要重新开始，哪里有在一点通公司舒服啊。 所以两个人一直在等着。 秦川吃过饭以后，才看见传呼机上的消息，并州饭店距离公司也不远，秦川直接开车带着周虹回到了公司。 “秦总，您可算是回来了。”张建和党静文两人见秦川回来，立马迎了上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秦川晚上喝了不少酒，这个时候后劲上来了，感觉脑袋有些晕。 “秦总您看。”张建把律师函递了过来。 秦川看着律师函一愣：“这并州电子厂现在都会玩这个了？” 秦川说完也不指望张建他们回答：“看来并州电子厂那边是找到证据了啊。” 当初安排人把营销方案给泄露出去，本身就是为了报复的，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现在被人抓住小辫子也是应该的。 不过要是在今天之前，秦川估计还心里会有些忐忑，但是现在已经和张主任那边谈妥了。 明天就要正式的签订合同了，不用说律师函，就是法院传票秦川也不害怕，大不了双方去扯皮呗。 “行了，我知道了，没啥事，赶紧下班回家吧，打了那么多传呼，我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呢，结果就这屁大点的事情，赶紧下班回家吧。”秦川满不在乎的挥挥手打发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离开。 “秦总。” 周虹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赶紧回去吧，明天早点，别忘了明天还要和区里签约的。”秦川叮嘱道。 周虹点点头，想到了张主任等人，周虹心里也安定下来一点，毕竟现在公司也不是一点人脉都没有了。 周虹离开以后，秦川给刘庄等人打了传呼。 “三晋大厦，你们现在过来。”秦川打完电话，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在等着刘庄等人过来的时候，放空了脑子，在想着普鑫公司改名以后应该叫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合适，至于说律师函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什么时候法院的传票到了再说。 另一边从电梯下来的党静文有些感慨的说道：“秦总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真强大啊，这律师函都发过来了，秦总还能够很快就恢复状态，来安慰咱们。 可秦总心里这抗着多大的压力啊……” 张建微微一愣：“有吗？” “当然了，你别看秦总面对咱们的时候表现的风轻云淡的，但是现在并州电子厂都准备起诉咱们了，那并州电子厂可是庞然大物啊，秦总难道就没有压力？ 可是秦川就是不想让咱们担心啊，所以才表现的风轻云淡，满不在乎的。” 党静文这么一分析，张建也觉得一定程度上还是有道理的，只是张建脑子里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天晚上和秦川在并州饭店与张主任商量普鑫电子厂的事情。 具体的事情最后怎么样了？张建不知道，但是秦总最近一直在忙活着，要是谈的差不多了，或者说有合作的希望，难道秦川就不能够找找人活动一下吗？ 秦总可能心里真的就未必怕了并州电子厂呢？ 不过这话，张建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而已，秦川那天晚上说了保密，他也就不该党静文透露了。 “对了，张哥，我回去以后找找关系，看看有没有人能够在法院方面说上话的，或者找专业的人士问一问有没有什么办法？你说行不？” “当然行了，我回去也找人问一问。”张建也点头答应到。 而就在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离开以后，一辆吉普车上下来两个人，如果秦川在的话就能够认出来正是林枫和张俊。 两个人去大厦里边打听了一圈以后出来了。 “师傅，看来这秦川不是骗子啊，在三晋大厦开着公司，还和很多厂子有生意上的来往，其中还有并州电子厂，这怎么看也不像是骗子。” 张俊说着，林枫吐出一口烟圈点点头，要是秦川是骗子的话，汇报上去，也算是为区里挽回损失了，虽然说这种事情，区里肯定不会大张旗鼓的表扬。 毕竟领导都是要面子的，被骗了那说出去不好听，但是心里会记好的。 可是秦川不是骗子的话，那白天的事情，他们就要被记一笔了。 这兴冲冲的调查完，人家不是骗子，那白天莽撞的苦果就要自己吞下来了。 “师傅，我搞不明白，这秦川既然是大老板，那为什么又是大学生呢？听那个辅导员说秦川家里还是穷困的很，是农村出来的。”张俊疑惑的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这种事谁知道呢，”林枫摇摇头。 不过就在这时刘庄带着三个人鬼鬼祟祟的过来了。 居移气，养移体，这一个人的气质，很多时候都是和他所处的行业，从事的职业有关系的。 哪怕是遮掩的再好都能够从一些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比如说屠夫的凶狠，比如说医生的爱干净，比如说工安习惯多想，这要是严重一点被人称为职业病。 刘庄三个人是小混混，这身上就带着那个猥琐的劲，看起来就让人觉得不是什么好人。 再加上来三晋大厦这样的地方，更是下意识的就觉得这地方不是自己来的，那神态就像是怕被人发现一样。 就像是他们感觉自己不应该是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一样，那种突兀感林枫和张俊两个人是深有体会，因为今天早上的时候他们出现在秦川和张主任等一行人中间的时候就满是这种突兀感。 第198章:朋友?仇人? “这三个人来干什么的？看这样子，难道是盗窃之类的，可是现在才八点多一点，没有这个点过来的啊。” 林枫和张俊两个人起了疑惑，顿时下车跟了过去，看见三个人乘坐的电梯在六楼停下来。 顿时两个人对视一眼，这六楼是一点通公司，秦川的公司。 两个人回到车上，张俊说道：“师傅，三个人，你说是不是昨天晚上砸宿管玻璃泼油漆的那三个人？” “应该是，但是现在我们有什么证据吗？秦川开公司，来公司的人多了，难道就因为秦川见了谁我们就怀疑谁？那张主任他们呢？”林枫摇摇头。 虽然他心里也确定，这应该就是砸玻璃的那三个人，但是没有用，没有证据的。 “来，坐下来聊。”秦川给刘庄三人倒了一杯茶。 “昨天晚上的事情做的不错，”秦川又拿出来两百块钱递给了刘庄。 “秦总，之前说好的三百块钱，已经给了，这个钱我不能要了。”刘庄看着桌上的两百块钱，掩饰不住的渴望，但是却硬生生的克制住了。 之前秦川领他们去并州饭店，又开着面包车，现在又有公司在，给这样的人做事，哪里敢太贪了。 秦川把桌上的两百块钱推到了刘庄面前，吐出一口眼圈，在三个人面前弥漫着：“给你，你就拿着，我秦川这个人接触久了你们就知道了，我这个人其他的不说，但是对自己人一向大方，只要是你们把事情办好了，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那谢谢秦总了。”刘庄见秦川真心给顿时喜滋滋的收下来，前前后后的五百块钱，这足够他们滋润的活一段时间了。 “好，不用客气，嘴巴严实一点，要是有人找了你们，你们知道应该怎么说吧？”秦川随意的问道。 “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您没有关系，是我们和那个老巫婆有仇。”刘庄想也不想的说道。 “哈哈。”秦川顿时笑了起来：“聪明人，我看你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不过那个老巫婆的污字写错了，以后做个有文化的流氓。” “秦总教育的是，我们这些人就是没有什么文化，以后一定注意。”刘庄乖巧的说道。 “行了，走吧，我传呼号你有，这段时间安分点，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过两天我有点事情说不定还能够用的上你们，到时候给你们电话。” “好嘞秦总。”刘庄起身带着人离开了，秦川也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去了。 林枫看着刘庄三个人一脸兴奋的从大厦里边出来，一旁的张俊悠悠的说道：“师傅，这三个人应该是拿到好处了啊。” 林枫不说话，是有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还是那句话，你有证据吗？ 很快秦川也从大厦里边出来了，酒劲上来了，脑子迷糊的厉害，秦川也不准备开车了，准备打车回去。 不过因为有了上午被跟踪的事情，秦川也特意的看了看周边，有没有人跟着自己。 当然了，有人盯着自己秦川也无所谓，看了一圈，没有人盯着，秦川正准备走，突然看向了不远处的一辆吉普车。 这三晋大厦这边的情况他太熟悉了，每天都有什么车停着，他就是不完全清楚，但是天天在这里的几辆车，他也是看着熟悉的。 倒不是说秦川记忆力有多好，而是这个时候的汽车真的很少的。 尤其是到了晚上的时候，这边基本上没有几辆车停着的，这突然多了一辆吉普车，要是平时也就算了，上午才被人盯梢，这个时候正敏感呢。 秦川直接就朝着吉普车走了过来，这个时候没有什么车膜，车里坐了两个人，只要是走进了就没有看不见的道理，除非是不注意。 林枫和张俊两个人也明白这个道理。 眼看着秦川越走越近，林枫直接推开车门下车了。 “秦川同学。” 秦川眼睛一眯，这两人还真的是不死心啊。 “我是该叫你秦川同学呢？还是叫你秦总呢？”林枫问道。 秦川笑着说道：“称呼这东西就是一个代号，有人叫我同学，有人叫我老板，面对的群体不一样，称呼也就不一样。 这就像是有人觉得我是朋友，有人觉得我是仇人，我的态度不一样，关系自然也就不一样。” 林枫脸上的表情一怔，果然不能够小看这秦川啊，不仅把自己的问题给抛了回来，话语中还暗含威胁的意思。 朋友和仇人？有意思。 “那秦总是朋友多一点呢，还是仇人多一点呢？” “我这个人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爱交朋友，并且对朋友也大方，当然是朋友多一点，生意嘛，也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秦川从口袋里边掏出烟递了过去。 林枫接了过来，掏出火给秦川点上：“那秦总有仇人吗？” “没有，我这个人，如果实在不能够搞成朋友呢，那就直接搞了。”秦川直接说道。 林枫听出了秦川话语中的冷意，果然这能够做生意的，哪里有善茬啊，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啊。 “林同志，这个点了，辛苦一天了，我请你们吃点宵夜怎么样？”秦川笑着问道。 林枫沉吟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那就谢谢秦总了。” “哈哈，这样吧，去我们学校门口，不瞒你说，我这喝了酒不开车，正准备打车回去呢，寻思这个时间不好找出租车呢，你看就遇到你们了，这不就是缘分。” 林枫拉开了车门：“是啊，缘分啊。” “我们学校门口有家火锅店，味道很不错，老板炒的那个锅底，非常香……” “那可要好好的尝尝，不过你说起火锅我不服，我们单位附近也有一家很不错的火锅，老板祖上据说是京城东来顺的师傅，那羊肉切的，改天我请秦总去坐坐……” “哈哈，那感情好。”秦川笑着说道，车里边是一团和气，气氛很热闹，这要是不知道的看见这一幕绝对以为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第199章:换人了 秦川走在校园里，晚上十点多的校园里边有些安静，月光像是流水一样铺面了地面。 秦川抽着烟有些惬意，这林枫是一个聪明人，知道应该怎么选择。 朋友多了路好走，其实有时候在社会上，交朋友的时候总是会掺杂很多的利益关系，考虑对方的身份和地位之类的。 有人交朋友讲究是真心不真心的，但是这不是生意人应该考虑的事情，生意人要考虑的是利益。 说的高大上一点是共赢。 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刚刚关门，秦川敲了敲门，一个大爷打开灯看着秦川。 “大爷，我是316宿舍的，在外边勤工俭学，回来晚了。”秦川笑着说道。 “嗯，等一下啊。”大爷给秦川开了门，他是今天才接手的宿管这个职位，原来是在后勤处干杂货的。 至于之前那个女人，后勤处让她先回家休息了，她还以为带薪休假呢，根本就不知道张红旗已经准备让她滚蛋了。 “这么晚了，以后早点回来啊，大冬天的夜里不安全。”大爷提醒道。 秦川笑了笑，看这换一个人就是立竿见影的改变啊，要是还是那个老女人，估计这个时候口水都能够喷在自己脸上了。 “大爷抽根烟，新来的啊。”秦川进来以后给大爷递了一根烟。 大爷感觉秦川这话有些怪怪的，自己现在是宿管，这秦川说话的语气像是自己领导一样。 不过很快就被秦川递过来的烟给吸引了目光，接过来笑着说道：“是啊，今天才负责你们这个宿舍，这好烟啊，国宾。” 大爷接过来还有些舍不得抽，夹在了耳朵上，从口袋里边掏出了自己卷的烟抽了起来。 “这玻璃也修好了，挺好。”秦川打量着宿管房间笑着说道，大爷让秦川进屋里坐会，秦川也没有客气。 大爷主要是想要打听一下，之前那个老女人的事情，做宿管工作肯定是比在后勤处干杂活强多了。 本来这工作是轮不到他的，只不过现在这宿管出事，公安部门到现在还没有定论呢，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冲着那个老女人来的，还是对宿管这个职位来的，或者说是宿舍楼里边有人得罪外边的人了。 报复不了学生就只能够拿宿管房间出气。 这都说不准的事情，所以才让他过来。 他心里也担心呢，所以看秦川过来，也想要和学生打听一下。 “大爷，您就踏踏实实的吧，我估计是有人看她不顺眼才收拾她的，不是冲着这宿管职位来的。 社会的阴暗也没有完全照在谁身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心理扭曲就想要报复的人啊，估计就是那女的得罪人了，这样，明天我找两个人帮着把外边的油漆刷一刷。” 秦川笑着说道。 大爷顿时就踏实了不少，外边那油漆实在是有些渗人。 一根烟抽完以后秦川就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以后，宿舍里边的众人还都没有睡觉呢。 “老五回来了，不是约好了今天晚上吃饭，你人去哪里了？”张志文首先开口问道。 “是啊老五，这都说好的大家庆祝一下，就差你一个……”刘海军等人也纷纷开口。 秦川这才想起来，上午从后勤处出来以后张志文说晚上吃饭的事情。 这白天忙活了一天，又是在普鑫电子厂考察又是谈判的，最后晚上又应付了刘庄，还和林枫交了朋友，早就把这件事给忘在脑后了。 说起来忘在脑后的事情，秦川总觉得自己好像还忘记了什么事情，只不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今天有些事情忙起来就忘了，你们是不知道我们那个无良的老板，给私营干活就是这样……” 秦川先像模像样的吐槽了一番，最后说道：“这样吧，明天晚上，我请客，大家好好的喝点。” 这下子没有人有意见了，然后又说起了底下的宿管那个老女人换成了一个大爷的事情。 “那个大爷原来是后勤干杂活的，家里穷，但是人很不错的，我们喝多了回来，还提醒我们少喝点呢，” “我看有人搬的东西多，大爷还搭把手呢……”众人一个个说着，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有那个老女人打底，再加上大爷的表现确实不错，顿时就赢得了男生们的一致认可。 秦川忙活了一天，洗漱完躺在床上还准备参加一会宿舍的夜话活动，结果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是要在普鑫电子厂正式签约的，秦川心里有事，早上五点左右就醒了。 不过精神头却好的很，起来出去跑了个步锻炼了一下身体，前世的时候刚三十出头，就开始有了啤酒肚了。 现在趁着年轻，把身体保养好了，啤酒肚可能随着生活还会出现，但是最起码也推迟一点啊。 运动是上瘾的，洗漱完以后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元气，秦川在食堂吃了点东西以后，打车去了公司，周虹今天也来的比较早，正在办公室里边吃早餐呢。 “秦总，您吃早餐了吗？” “没有。”秦川故意逗弄周虹。 “啊，那秦总吃我的，我再去买一份。” “哈哈，我吃过了，你赶紧吃，吃完咱们去普鑫电子厂。”秦川交待了一句，进了办公室。 七点半，秦川开车和周虹往普鑫电子厂走去。 早上也不堵车之类的，二十多分钟，八点之前秦川到了普鑫电子厂。 普鑫电子厂门口，徐正强已经带着普鑫电子厂几个领导在等着了，张主任的车子和秦川的小面包车是同时到的，只不过相比张主任的小桑塔纳，秦川的面包车就有些不上台面了。 不过对于普鑫电子厂的员工来说，却没有任何轻视这台小面包车的意思，这以后就是他们的老板了。 国企员工，原来也是一个非常骄傲的职业，但是任谁领一半的工资领了两三年以后，这份骄傲也被磨平了，现在厂子有人重新接手了，哪怕是私营企业，大部分工人还是愿意看到这种改变的。 第200章:签约 当然了，有人愿意看见这种改变就有人不愿意看见这种改变，有人满意就有人不满意，这种事情从来都是相对的。 不过今天的签约仪式，还是一团和气的，没有闹出什么风波来。 “秦总，以后普鑫电子厂就交给你了。” 签完字以后，张主任看着秦川笑着说道，秦川心里也松了口气。 “张主任以后还请多多支持。” “好说，好说，一定支持。”张主任客气的说道。 “那张主任眼下就有件事情要麻烦你。” 张主任一愣，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了，他就是客气一下，这怎么还当真了呢？ 不过话都说出来了，他也不好意思反悔了，只能够硬着头皮说道：“你说吧什么事情？” “张主任，之前的时候，我给那个并州电子厂做营销，他们欠我一百多万的营销费用，这都是有合同的，结果就给了二十万，剩下的钱就不给了。” 秦川说着，张主任就皱起了眉头：“秦总，这债务的事情怎么说呢，我们还是不适合参与进去的。” 秦川点点头，缓缓的说道：“我理解的，但是这并州电子厂欺人太甚啊，竟然起诉我了，说我泄露了营销方案，不用说我没有泄露了，我就是泄露了他们不给营销费用，不完成合同难道我还……” 张主任一听是这事，顿时心里松开了口气，让他帮忙去给秦川要债去，让区里出头，那是不可能的，并州电子厂是大厂，不一定搭理区里。 但是要是被起诉的话，那扯皮的工作，那就没有问题了。 “欺人太甚，秦总放心，区里一定会为企业保驾护航的。”张主任当即表态到。 秦川顿时就放心了，开玩笑，并州电子厂就是再牛逼，他可以欺负一无所有的私营企业，但是现在收购普鑫电子厂以后，这普鑫电子厂是区里的重点企业。 解决着区里两百国营企业工人的转型问题呢，要是刚签订合同，就出问题了，那不是打区里的脸吗？ “那就谢谢了张主任。”秦川顿时笑了起来，律师函，你有能耐就发传票过来。 仿佛是听到了秦川的要求一样，这边刚签完合同，中午还在饭店吃饭呢，党静文就打来了传呼，说传票到了。 通知了开庭的时间。 “这个秦川，估计现在裤子都吓尿了吧，昨天律师函，今天传票，三天以后就开庭，我就是要让秦川知道知道，他就是一只臭水沟里边见不得光的臭虫一样。”林朝阳在食堂的包间里边和郑钧吃饭的时候笑着说道。 郑钧点点头：“可不是，我听两个工作人员说，一点通公司的那个小组长，脸色都煞白煞白的。” “哈哈，要是秦川联系你的话，你不要搭理他，晾一晾，等两天，开庭之前肯定有调解的程序，到时候咱们再提出自己的条件，让他给咱们出上两套营销方案。 还有那二十万块钱也要吐出来，额外的赔偿……”林朝阳心里已经在算计着了，他不怕秦川不答应，不答应的话就等着蹲号子吧。 郑钧点点头，也觉得吃定秦川了。 毕竟双方的力量太悬殊了一点了，秦川再有才华在实力面前也没有用。 一个是私营的只有十来个人的小公司，卖的是点子和创意，他们并州电子厂呢，是一个超过千人员工的高科技的电子厂，双方根本就没有可比性的。 双方闹矛盾，被打板子的只能够是一点通公司，只能够是秦川。 秦川连双方各大五十大板的机会都没有，双方各大五十大板那得是双方力量均衡，最起码不是那么悬殊的时候。 而就在林朝阳和郑钧两个人觉得吃定了秦川的时候，秦川挂了党静文的电话就回包间里边喝酒去了。 在上午签订完合同以后，自己就不是那个可以随意的让人拿捏的小人物了，身上背负着银行三十来万的外债，背负着两百国营工人的生计问题，这背后又是两百个家庭。 上千人的生活，这个影响力，虽然说和并州电子厂还是没有办法比，但是也不是那么任由人欺负的角色了。 “徐厂长，咱们聊聊。”秦川坐到了徐正强身边。 “秦总。” “徐厂长的去向定下来了吗？”秦川和徐正强碰了一杯笑着温度哦啊。 “暂时还没有。” “留下来怎么样，一个月工资一千块钱，年底有奖金。”秦川没有绕弯子开出了自己的价码。 徐正强感觉自己心脏抽了一下，一个月一千块钱，一年一万二，再加上年底奖金，这个钱相比自己现在的工资来说，多了好几倍啊。 “厂子要是做的不错的话，年底奖金最少是全年工资的一半，甚至是相当于全年的工资。”秦川端着酒杯，话音不高，但是落在徐正强耳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工资几乎就相当于又翻了一倍啊。 “要是企业能够做大的话，你知道南方那边是可以上市的吧，到时候咱们厂子要是上市的话，你作为元老可以拿到一部分的股权激励。” 秦川说完就再没有说话了，徐正强就值这个价值，再多不是秦川不能够给，而是徐正强不值这个价格了。 徐正强咽了口口水，半晌没有说话。 “秦总，我这个想要考虑考虑，回家和老婆孩子商量一下，这从国营企业出来毕竟是一件大事。”徐正强咬牙说道。 “好，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给我答复。”秦川端着酒杯离开了。 徐正强心里又是一抽，刚才秦川表现出来的对他无比的重视，但是一转眼，又只给一个晚上的时间，这矛盾的做法让他心里也纠结起来了。 不过这就是秦川要的效果，我可以重视你，但是却要拿捏住了这种分寸感和距离感，不能够让你觉得离不开你。 接下来的饭局，徐正强基本上就没有吃饭喝酒的心思了。 一个月一千，年底奖金，年底奖金不低于半年的工资，甚至是相当于一年的工资，要是上市有股权激励。 秦川的几句话一直在他脑海里徘徊。 第201章:插队 中午吃过饭以后，秦川就回到了公司，普鑫电子厂那边的事情交给了周虹，虽然说签过合同了，但是一些手续上变更之类的，那不是一个字两个字就能够解决的。 还需要时间处理，秦川虽然着急，但是也要等所有的手续都办完了，普鑫电子厂彻底的属于自己了才能够行动。 这一下子背负了三十五万的外债，厂子里边的工人工资下个月就是六万块钱，还有后勤方面的开支。 这两百多人就靠着他吃饭，身上的压力更大了，他也着急的想要让普鑫电子厂给运行起来。 不过秦川知道这不是一个着急的事情，手续变更要几天的时间，还有厂子里边还要把人事之类的梳理一遍，这下来最少一个星期，甚至是半个月的时间。 然后才能够谈生产的事情，不过暂时能够松口气的事情是并州电子厂这边的威胁算是解决了。 回到公司以后看着桌上的传票，秦川就露出了冷笑，昨天律师函，昨天起诉，今天就下传票了，三天以后就开庭。 这效率，他妈的，并州电子厂要是走的正常的流程秦川能够把脑袋割下来给他们当球踢。 正常的诉讼流程，要是遇上案子多的时候，从开始的进入程序，正式立案，到开庭，那半年的时间是要的。 就是案子少，一两个月的都很正常的，因为开庭是要择期的，那么多案件，不是说立案就能够开庭的，因为还有很多案子在排着的。 这玩意就像是排队一样，你诉讼开始，立案以后人家是要排队的，等到前边的案子完事了，才能够轮到你。 而现在这并州电子厂干的事情就是来了直接插队了。 第一天诉讼，三天后就开庭，好家伙，这样的速度，秦川都不用想，要是自己没有收购普鑫电子厂的话，估计他们的当天判决完了自己就走不出来了。 这开庭的速度，秦川记忆中除了一个特殊的时期能够比这个快，其他的案件不管多重大都没有这个快。 严打的时候，那是从严从快，工安抓，检查院现场诉，法院现场判，那是联合办案，有特殊时期的原因，那个速度也就是比这快一点点而已。 其他的再也没有这么快的。 三天时间，这林朝阳是一天都等不及了，就要让自己死啊，连遮掩都不遮掩了，就是要找关系把自己给送进去。 不过想想秦川也能够理解，这林朝阳惦记着这大几十万上百万的，结果自己全给他搅浑了，他现在是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事情闹的这么大，他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吞了，这不恨死自己才怪呢，再加上营销也出现了问题，销量下降。 可理解归理解，但是自己他妈的做错什么了？从头到尾自己只是想要干活拿钱，而且可以弯着腰低声下气的拿钱，只是想要拿到自己应得的那一部分。 甚至少拿一点，可是就是这样，林朝阳都不愿意，都要让自己摇尾乞怜。凭什么啊？ 难道就因为自己没有背景，没有关系，就是可以任人欺负吗？ 那就他妈的掀桌子，谁也别吃了。 说起来，是秦川自己把自己的东西，那一百万的桌子给掀了，受到损失的是秦川。 可最搞笑的是，林朝阳因为看上了秦川的一百万，秦川掀桌子这一百万谁都拿不上了，他就觉得自己受损失了，恨死了秦川。 林朝阳是欺人太甚，可是这样的人在社会上大把大把的，人家看上你的东西，你只有给的份，连砸了都不行，砸了就砸的是人家的东西，就是这样的不讲道理。 而秦川现在不断的忙碌着，就是为了能够看住自己的东西。 “三天，呵呵。”秦川拿出那份律师函给撕的粉碎，然后拿着传票也撕的粉碎。 “妈的，欺人太甚。”秦川把纸屑扔到垃圾桶里边，然后起身开车朝着回学校了。 三天，他倒是真的想看看三天后林朝阳那个表情，想要把自己给送进监狱去，那他也得有这个能耐。 把车子在学校门口停好以后，秦川深吸两口气，下车已经完全压制住了烦躁的情绪。 学校门口不时的有三五成群的学生，下午正是暖和的时候，还是很热闹的，还有几个小吃摊在旁边摆摊，在充满了人文气息的校园门前又带上了一丝丝的烟火气。 秦川本来也没有在意，正准备朝着学校里边走去，突然目光一凝脚步停了下来。 两男两女正围着一个烤红薯的摊子有说有笑的聊着，其中一个女孩子笑的很是开心，花枝招展的样子，吸引了很多男生的目光。 秦川停下了脚步，不过没有过去，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 很快红薯烤好了，四个人正准备回去，刚才那个笑的开心的女孩子就看见了正在抽烟的秦川。 脸上的笑容顿时更盛了，朝着秦川走了过来，身边的几个人也跟着过来了。 “秦川，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女孩子看着秦川很是惊喜，不过转而又说道：“你看见了，怎么不喊我呢？” 女孩子正是宫晓雨，秦川笑了笑说道：“我刚回来，也正准备去找你呢，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 宫晓雨身边的女孩是周曼，看着这一幕微微有些诧异。 而宫晓雨身边的两个男生这个时候也跟过来了。 “晓雨，这是你男朋友吗？”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穿着打扮气度不凡的男生问道，虽然脸上还带着笑意，但是眼中浓郁的恨意却一闪而过，正是林朝阳的儿子林俊峰。 秦川是也在知道林朝阳的儿子是林俊峰以后，才选择和林朝阳彻底的翻脸的。 “是啊，这是我男朋友秦川。”宫晓雨给介绍了一下，她根本就不知道秦川和林俊峰早就认识了，林俊峰还去找过秦川的麻烦，这些事情秦川也没有给他说过。 还准备给秦川介绍一下林俊峰呢。 不过就在这时，林俊峰旁边的小平头男生不屑的冷哼一声：“宫晓雨同学，你眼光也不怎么样？找这么一个男朋友。” 第202章:亲亲相隐 宫晓雨面色顿时一变，正准备说什么，林俊峰就开口了：“超子，怎么说话呢？这是晓雨的男朋友。” “这什么男朋友啊，长得也不咋地，哪里能够配得上宫晓雨同学……” “超子，你赶紧道歉，怎么说话呢，咱们当学长的……” “我说错了吗？我看宫晓雨同学就峰哥你能够配得上，这什么秦川，呵呵……” 林俊峰和这个叫超子的两个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一唱一和的说着。 宫晓雨的脸色难看的很，每次想要说什么都被林俊峰打断了。 周曼本来想要说什么的，最后看看秦川也没有说。 秦川冷冷的看了林俊峰两人一眼，就准备招呼宫晓雨离开。 “谢谢你给请客给卖的烤红薯，不过你的朋友说话太难听了，我们走了。”宫晓雨开口说道。 林俊峰这个时候一看情况不对，给超子使了个眼色，超子先一步气哼哼的走了。 秦川当然能够看的出来林俊峰和超子两个人之间的小把戏，不过秦川懒得搭理。 说两句不痛不痒的，对于他来说，对手是林朝阳，而不是他这个儿子林俊峰，这林俊峰就是仗着家里的一点关系而已。 要是林朝阳完蛋了，随时都能够收拾林俊峰，但是林朝阳没有完蛋之前，搭理他没有意义。 这就是一个癞蛤蟆，不咬人恶心人而已，和那个宿管老女人一样，只不过林俊峰有点背景，使一点阴招容易被人查出来给自己找麻烦。 “晓雨，对不起啊，我那个室友说话口无遮拦的，其实他没有什么恶意的，”林俊峰赶紧道歉。 宫晓雨脸上的阴沉的表情也化开了很多：“再口无遮掩也不能够这样说话啊，一点素质都没有。” “是是是，回头我就让他和秦川同学道歉。”林俊峰答应下来，然后又看着秦川说道：“秦川同学，我替超子给你道个歉，他刚才说话过分了。” 林俊峰的演技还是可以的，不愧是他妈的在那样的家庭长大，脸上的表情还是很诚恳的，把宫晓雨都给打动了。 “秦川，这是我朋友林俊峰，那个超子是超子他是他，你不要介意。”宫晓雨也开口说道。 秦川看着林俊峰眼中若有若无的讥讽之色，林俊峰是有恃无恐，根本就不怕秦川看出来，看出来又能够怎么样？ 宫晓雨都帮自己说话了，秦川就是再憋屈也得认下了，自己就是使阴谋诡计了，秦川能够怎么样？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秦川直接一口烟圈吐到了他的脸上。 林俊峰顿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你……” “装你麻痹呢装，老子懒得搭理你，再他妈的搞事情，老子卸你一条腿，不信就试试。”秦川骂着手里的烟头就朝着林俊峰弹了过去，要不是林俊峰躲的快，烟头就直接弹在林俊峰身上了。 林俊峰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就是有些小聪明，说白了还是一个大学生，躲在背后利用规则坑一下人，利用自己的家庭背景欺负一下人行，但是面对秦川这种野路子，根本就不是对手。 “秦川，你干什么呢？林学长，你没事吧？”宫晓雨反应过来以后，顿时就杏目圆睁，看着秦川很是不满。 就算是刚才那个超子说了两句不好听的话，但是这林俊峰又没有得罪你，你现在又骂人又吐烟圈，又弹烟头的是怎么回事吗？ “干什么？你问问这个狗几把东西吧？”秦川回了一句，然后看着林俊峰：“你给我小心一点，再他妈蹦跶，等老子腾出手来就弄你。” 扔下一句话，秦川转身就离开了。 宫晓雨在背后喊了几句，秦川头也没回的就离开了，他不是吃醋，而是真的没有心情解释。 解释什么呢？ 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亲亲相隐，说的是自己的亲人犯罪以后，帮着隐瞒不为罪。 除了一些谋反之类的罪名除外，哪怕是到了现在，欧陆法系的《得国刑法典》和《鈤本刑法典》都规定被告可拒绝作出不利于自己亲人的陈述，其窝藏行为应减轻或免除刑罚。 朋友之间，恋人之间也一样的，有事互相帮忙才是朋友，如果是你有事，朋友啊，恋人啊首先分辨的是你对或者错，那也不算是什么朋友，恋人。 朋友是看见你在大街上打架，二话不说就上去帮忙，哪怕到最后发现是你先动手打别人的。 那种上来先分辨对错再说的人，趁早绝交，他妈的判断对错有工安，有法官，那是人家干的活，朋友干这事，那和你交朋友干什么？有事找法官不是更好一点，人家还专业，懂的还多，还代表官方。 所以一整就圣母婊的说这对啊，那错啊，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比比划划的人，趁早的离得远一点，别下雨打雷劈他的时候把你给捎带上了。 秦川现在就是这样，宫晓雨既然指责，那就没有必要解释，你要是先愿意和我站在一起，那随后我可以给你解释，你既然愿意当一个裁判，那你就去调查事情真相吧？ 秦川做人做事有自己的原则，这件事也没有放在心里，回到宿舍以后张志文等人都在宿舍呢，秦川想起了昨天晚上答应宿管大爷的事情，顿时招呼张志文等人去帮忙给刷刷墙之类的。 张志文等人都没有意见，唯独史爱军磨磨唧唧的不愿意去。 “他妈的，能够懒死你，快点走，不然晚上出去喝酒没你份。”秦川笑着骂道。 一听晚上有人请客，史爱军顿时一骨碌就下床了：“什么喝酒不喝酒的，我就是乐于助人，这大爷人不错，我愿意给他去刷刷墙。” “操。”刘海军竖起了中指。 秦川带着张志文等几个没有直接去清洗，而是到了后勤处，找到了后勤处的老师说想要借两个刷子和水桶之类的。 “秦川，你来有事？”正好张红旗走了进来，看见秦川以后问道。 “张主任，我是来借东西的，下午我们没课，我看宿管房间外边有红油漆，想要和后勤负责老师借点刷子和水桶之类的，利用课余时间帮着把那红油漆给处理一下……” 第203章:一箭三雕 张红旗本来以为秦川来是找他有什么事情的，但是没有想到秦川竟然是来帮忙的。 这两天正在处理那个宿管老女人的事情，所以还没有时间管那个红油漆，没有想到秦川竟然要来主动帮忙了。 这是好事啊。 “行啊，刘老师，把东西借给他们，另外通知教务处那边一声，这好人好事，不说给个嘉奖，最起码也在校园广播上边播放一下吧。”张红旗笑着吩咐道。 秦川连忙摆手说不用了，但是张红旗却让秦川不用管了。 秦川拎着水桶和刷子走出后勤处嘴角勾起了笑容，这本来也是他来后勤处借东西的意义。 这做好事嘛，就是要让人知道，就是要让人看见，默默无闻不求回报的做好事，那不是秦川的风格。 一箭三雕，既帮助了宿管大爷，让宿管大爷记个好，又同时处理了最后的首尾，林枫就是抓了刘庄等人也没有用了，犯罪现场都破坏了。 最后还登上了校园广播，也给张红旗留下一个好印象。 秦川和张志文等人拿着刷子水桶大张旗鼓的干了起来，还吸引了很多的目光，大爷在一旁一直夸奖秦川等人太懂事了，随后要和领导汇报，让领导知道之类的。 秦川笑着没说话，老子早就汇报完了，还用其他人汇报。 而就在这个时候学校门口，宫晓雨脸色还有些难看。 “林学长，你原来和秦川认识吗？”宫晓雨看着林俊峰问道。 林俊峰摇摇头：“我不认识啊，我也不知道秦川同学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骂我，还骂的这么难听，我知道超子刚才不礼貌，但是我都道歉了啊……” 林俊峰就像是一个白莲花一样，装的处处可怜的。 宫晓雨看着林俊峰的表情，当然相信了，只不过脸色也更加的难看了几分，这秦川什么意思啊？难道是吃醋了吗？ 自己和林俊峰又没有什么的？怎么上来就骂人，还要拿烟头烧人家，这是一个大学生应该有的素质吗？ “这样，你跟我走，我让秦川给你道歉。”宫晓雨咬牙说道。 “要不然算了吧。”林俊峰一听要去找秦川，说实话，还是有些害怕的，刚才秦川那恶狠狠的威胁还在耳畔呢。 要是秦川只是一个大学生他肯定是不害怕的，但是秦川是外边的老板，虽然说秦川这个老板在自己父亲面前不算什么，听父亲的意思很快就要收拾这个秦川了。 但是那毕竟是能够和自己父亲有恩怨的人，万一要是报复自己之类的。 要是大家玩手段，林俊峰觉得自己不害怕的，但是秦川张嘴就是要打断自己的腿，那林俊峰就害怕了。 “没事，你跟我走，我倒是要问问他，好好的发什么神经，怎么就骂人呢？你是我朋友，那个超子不就是说了两句嘛？怎么就发这么大的脾气，怎么这么小心眼……” 宫晓雨坚持要让林俊峰跟着自己过去，让秦川给林俊峰道歉，但是林俊峰根本不愿意去。 他不怕秦川当着宫晓雨的面敢干什么事情，但是他怕秦川背后收拾他。 “算了，我就不去了，秦川同学应该也不是故意的。”林俊峰还装模作样的给秦川开解着。 “只不过这以后谁要是和你交朋友，还是先问问秦川同学的意见，这秦川同学的脾气啊，我是无所谓的……” 林俊峰拱火，宫晓雨是越听越难受。 “我就先走了，咱们回头再联系吧。”林俊峰说完以后转身离开了。 宫晓雨银牙一咬，然后看着周曼说道：“走，咱们去找秦川，我要好好的问清楚，人家干什么了？秦川这样对人家。” 周曼摇摇头说道：“要不然晓雨，还是明天再去吧，你们俩现在都在气头上，过去再吵起来。” 周曼是真心劝说的，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吵架的小情侣，总是着急的要把事情给说清楚，结果都在气头上，越说越生气，根本就说不清楚的。 但是宫晓雨这个时候固执的很，她是头一次处对象，也是头一次和秦川吵架，总觉得要立马说清楚，也觉得能够说清楚。 周曼见宫晓雨不听自己劝说，也只能够陪着宫晓雨往男生宿舍走去。 “老五，宫大美女过来了，快过去吧。”老大远远的就看见了宫晓雨和周曼两人过来，顿时笑着开口说道。 刚才他们听秦川说，可能要上校广播，顿时干起活来更加的兴奋了。 一个人在团体里边的领导地位是怎么确定的，那就是通过一件件事情，让跟着你干的人吃到肉，得到好处，这样大家才愿意跟着你干。 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干其他的其实都是一样的，让跟着你的人得到好处，这才是最重要的。 秦川一开始说的是晚上请客，现在又有了上校广播，有名又有利，大家当然干的起劲了。 “呵呵，五哥，宫大美女来了，你还不赶紧过去？” “五哥，你能不能够让宫大美女和咱们一起干活，这多个帮手咱们干的也快一点啊。” “还有周曼同学呢，我想要和周曼同学一起干活，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嘿嘿嘿。”众人发出了暧昧的笑声。 不过大家都没有看见的是，秦川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隐去了。 他是不准备和宫晓雨解释的，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秦川也不准备不给宫晓雨面子，让众人看宫晓雨的笑话。 但是宫晓雨看着秦川主动走过来，顿时感觉自己更加的占理了。 张嘴就质问道：“秦川，你怎么回事，你对我朋友怎么那么没礼貌，好好的骂人家干什么？人家招你惹你了，那是我的朋友……” 秦川闻言皱了皱眉头：“这样，你和周曼两人先回去吧，我现在有点事情，有事咱们回头再说吧。” 张嘴就是“我朋友”，看宫晓雨这样子，秦川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等宫晓雨冷静冷静，先分清那个是朋友再说吧？ 第204章:感情专家 “秦川，你站住。”看着秦川要走，宫晓雨顿时就着急了，大声喊到。 本来笑呵呵的看着的刘海军等人这个时候也发现，秦川和宫晓雨两个人之间不对劲了。一个个纷纷停下手里的活看了过来。 “你想要说什么？”秦川看着宫晓雨问道。 “我就想要问问，到底为什么……” “你是替他来质问我的吗？”秦川打断了宫晓雨的话问道。 “……是。”宫晓雨咬牙说道。 “那你以我女朋友的身份来替你朋友质问我是吗？”秦川继续问道。 “是，人家都没有招惹你……”宫晓雨本能的感觉到秦川的话有些不对劲，想要说点什么。 但是秦川根本就不给机会：“然后呢？质问完了，你想要我怎么做？和他去道歉吗？” 秦川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宫晓雨正准备说什么，周曼赶紧拉住了宫晓雨，朝着宫晓雨摇摇头示意别说了。 但宫晓雨却倔强的点点头说是的。 秦川一言不发的看着宫晓雨，张志文几个人这个时候也赶紧过来了。 “老五，有什么事情好好的和宫大美女说，不要吵架。” 刘海军几个人劝着，王蒙也开口说道：“是啊，五哥，有话好好说。” 秦川转头看着王蒙：“老三，我和人吵架，你帮谁？” “我肯定帮你啊。”王蒙想也不想的说道，从到了学校以后，秦川对他的照顾，他都记在心里的。 秦川点点头没有问其他人，转身招呼王蒙：“走，咱们干活去。” 王蒙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看着秦川冰冷的脸色，也就不多说了，跟着秦川转身离开了。 他还是了解秦川的，虽然说这种事只有劝和不劝分的份，但是秦川他是了解的，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哪怕对方是宫晓雨，王蒙也觉得肯定是宫晓雨做错了什么。 不然的话，五哥秦川不会这样的。 秦川这动作，让正逼逼赖赖的劝说着的刘海军等人都愣住了。 虽然秦川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已经表明态度了，不用说对宫晓雨，对他们这些劝说的人都有意见了。 “五哥，你等等我。”佘江一咬牙也朝着秦川追去，之前他要被处分的时候，是秦川去帮忙找的黄老师，这份情他记得。 “算了，老子也不管了。”刘海军骂了一句，也转身离开了。 史爱军惦记着晚上喝酒的事情和上校园广播的事情，朝着宫晓雨和周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们那边还有活没干完，回头再聊啊。” 说完史爱军也转身离开了。 一转眼就剩下了张志文一个人，这一群人的动作看的宫晓雨和周曼两个人是目瞪口呆。 宫晓雨眼中已经有泪水了，自己是班花，是校花啊，平时多少人围着自己转，结果就因为秦川一句话，你们就都转身走了。 连原因都问一问，明明是秦川很过分啊，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帮秦川。 周曼眼睛一眯，心道，好高的威信啊，她还记得第一次宿舍聚会的时候，秦川在宿舍里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秦川不到场大家就开吃了。 秦川来了以后，大家都捉弄似的，让秦川罚酒三杯，等着看秦川笑话。 可是这才多长时间啊，一个学期过去，秦川宿舍的其他人竟然在面对宫晓雨和秦川的时候，大部分毫不犹豫的站在了秦川的一边，甚至是连原因都不问的就站在秦川那边。 “晓雨，到底怎么回事？老五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啊。” 周曼看着自己这个高中同学，她是知道这个高中同学有多喜欢宫晓雨的，也知道他是多心高气傲的，结果现在面对宫晓雨，开口就是帮秦川说话。 虽然说人还站在这里没有走，但是立场也是偏向秦川的啊。 宫晓雨本来就委屈的很，张志文站在这里，还以为张志文是向着自己的呢，结果张志文一开口就这么说话。 顿时就不乐意了：“秦川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我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是吗？” “不是，我……”张志文努力的解释着，也很委屈，又不是我惹你生气的，我就是那么一说，怎么还冲着我来了。 “行了，你不用解释了，你们都是一伙的，都欺负我，我知道了。”宫晓雨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拉着周曼：“我们走。” 张志文看着两个人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结果一转头就看见秦川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正在和王猛几个人抽着烟，讨论一会去哪里喝酒呢。 张志文着急的跑过来：“不是，老五，你还有心思说晚上吃饭的事情，宫晓雨是真的生气了，我刚才看她都哭了。” “老五，你听我的，赶紧去哄一哄吧，女孩子都是要哄的，哄一下就好了，吵架生气没事，但是不能够带着情绪过夜，要是吵架的时间长了。 彻底冷静下来了，心里就有伤痕了，就不好挽回了，听我的，吵架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哄好。” 张志文信誓旦旦的说着，刘海军作为宿舍里边除了秦川以外，唯一有女朋友的男生，被张志文说的一愣一愣的，直接就奉为金科玉律，甚至想要找一个小本本，把张志文说的话给记下来。 然后再多请教一下。 但是秦川根本不为所动：“二哥，这些道理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小说电视剧啊，你没有看过吗？男主女主都是因为一点小事就误会了，然后又要经历很多很多的磨难最后才能够走在一起。”张志文想也不想的说道。 秦川也是一愣，别说，张志文总结的还是很到位的，电视剧里边确实是这样，一点小误会搞的两个人互相不信任，心里都有对方，但是嘴上都说着难听的话。 要一直到最后，经历一件生离死别的事情，然后才能够重新走到一起。 这么说吧，不是最后一集，不是最后一集的最后十分钟，五分钟，导演肯定不会让两人在一起的。 “你他妈也是真的是个人才，总结的真到位，可是那是电视剧啊。”秦川把烟头扔在地上笑着骂道。 第205章:做好事不留名 宫晓雨两人走了没一会，就有几个学生气喘吁吁的过来了，一男一女，女生有着披肩的长发，才刚刚三月份的天气，穿着一件米黄色的羽绒服，就已经敞着怀，露出羽绒服里边的白色的高领毛衣，一头披肩的长发，给整个人更加增加了几分靓丽。 要说一个学校里边，哪个社团或者哪个部门的女生最漂亮，可能每个学校都不一样。 有的是舞蹈社，有的是文艺社，但是每个学校的广播站女生水准都很高，而且非常的有气质。 “各位同学你们好，请问谁是秦川同学。”女生开口了，一口字正圆腔的普通话，让人眼前一亮。 其实晋省这个地方，是百里不同音，这个时候大家虽然说说的是普通话，但是都多多少少的带点口音的。 但是这个女生没有。 众人下意识的看向了秦川。 秦川放下手里的工具：“我是秦川。” “你好秦川同学，我是校广播站的刘姝婷。” 刘姝婷说着朝秦川伸出了纤纤玉指，秦川微微有些诧异，这学校里边握手打招呼的可不多啊，尤其是这个时候。 不过还是伸手握了一下，一触即分，不过那带点冰冷，但是滑腻腻的感觉，却让人印象很深。 “静女其姝，亭亭玉立，刘同学好名字啊。”秦川笑着说道。 “秦川同学真会说话，老师通知说学校里边有人做好人好事，让我们来采访一下，然后写篇稿子。”刘姝婷笑着说道。 秦川摇摇头：“其实我们这点事不值得耽误大家时间的，本来我都和后勤处的张主任说了，不用大张旗鼓的，我们都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秦川说着，张志文等人都有些着急的，这上一下校广播多好的事情，还能够出一下名，但是在外人面前他们又不好意识表现的太积极。 “我们当代的年轻大学生就是要有这种默默无闻的奉献精神的。”秦川继续唱高调，不过话音一转说道：“但是刘同学，你们都来了，那也不好意思让你们白跑一趟，那就采访一下吧，我们是利用课余的时间……” 张志文等人心里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一个个的都有些怪异，要是论装笔，还是老五啊。 什么好听的话都让你说了。 刘姝婷的表情也有些奇怪，这秦川有些意思啊。 接下来就是正常的采访了，校广播站而已，再加上是老师交代，就中规中矩的问了两个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啊？觉得这样有什么意义之类的事情。 这问题，谁来回答都是那一套，中规中矩的都不出圈。 一旁跟来的男生少年老成的穿着中山装，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也没有和秦川等人搭话，目光一直放在刘姝婷身上。 秦川就不管了，看张志文和刘姝婷聊的开心，点上烟招呼着王蒙等人继续干活。这三月份的天气还是冷的很，在外边时间长了，浑身都冻透了。 采访结束的时候，秦川等人也干完了。 “大爷，东西就先放在这里，回头麻烦您给送后勤处去。”秦川把借来的东西扔给宿管大爷。 这目的达到了，他现实的都懒得再去一趟后勤处。 “行啊，没问题，回头我去送去。”大爷脸上笑眯眯的说道。 “行，咱们出去吧，吃点火锅喝点，暖和暖和身子。”秦川说着，看刘姝婷两人准备走了，客气了一句问道：“刘同学，也到饭点了，采访也辛苦，我们准备去吃点火锅，一起吧？” “算了，就不打扰你们了吧。”刘姝婷矜持了一下。 “行，那下次等刘同学有时间的。”秦川根本不邀请第二遍。直接张罗其他人就走。 其实刘姝婷还是挺想去的，这天气确实不暖和，只是矜持了一下，都不知道邀请第二遍嘛？ “小气鬼。”刘姝婷嘴里嘟囔了一句，一旁的男生立马凑上来：“婷婷，我知道有一家火锅店特别的好吃，我请客，咱们一起去吧。” 秦川等人出了学校门口以后就朝着老张火锅去了，这火锅店味道是真不错，门脸不大，但是味道正宗，秦川上一世毕业以后，有一次回来，想去吃的时候已经拆迁了，也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还开不开。 但是这家店绝对是很多学生大学四年期间冬天最美好的回忆。 不过秦川这边刚进店没一会，还在点菜呢，刘姝婷和那个男生就也进来了。 “哎，这不巧了，刘同学，你们也来吃饭啊，要不一起？”秦川客气的问道。 “行啊，那就让秦同学破费了。”刘姝婷这一次没有客气，身边的男生想要说什么，被刘姝婷拿眼神制止了。 “哈哈，破费什么，大家一起吃嘛。”秦川倒是不在意多添一双筷子。 很快众人在包间里边，锅里的底料就开始沸腾了，黄铜的火锅下着羊肉，再调上一点芝麻酱，韭菜花，搁一点辣椒油和蒜末葱花，再来上一点杏花村的汾酒。 很快气氛就有了。 跟着刘姝婷的那个男生，刘姝婷也介绍了一下，是大三矿业工程的学长。 “这味道怎么样刘学姐？”张志文笑着问道，这刘姝婷也比秦川他们大一届，是大二的学姐。 “味道挺不错。” “不错吧，我这么说吧，整个龙城，这家店的味道算是最正宗的了，我觉得就是放在全国也不算差的。”张志文喝点酒就开始吹牛。 “我们的火锅才是最正宗的。”刘姝婷说着，众人一愣，都有些不敢相信。 “刘学姐，你是川省人啊？” 宿舍里边佘江就是川省人，但是佘江一开口大家就都知道他是哪里人，但是这刘姝婷接触了半天，他们是一点都没有听出来有口音啊。 其中最为激动的是佘江，他就是川省的：“刘学姐，你是我老乡，也是川省的？” “咋子？不像么？”刘姝婷用川省话说了一句。众人顿时就相信了，这味道和佘江一样，怪不得刚才放了那么多的辣椒呢。 第206章:我留下跟着秦川 都是大学生，互相之间还是很有话题的，刘姝婷虽然看起来高冷，但是在广播站会说话啊，气氛很快就热烈了起来。 就连大三的学长也加入了进来，只不过有时候说话稍微带点高傲，时不时的说道：“你们大一的新生怎么样之类的。” 老是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秦川怼了怼张志文。 “干啥？” “你看这学长说话的语气和你像不。” “放屁，老子才不是这样呢……”张志文说着也笑了起来。 吃过饭以后，秦川几个人回到了宿舍，不过张志文借口上厕所跑了出去。 他还是惦记着下午的事情，跑到了女生宿舍去把周曼找了下来。 “找我什么事情？”周曼看着张志文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想问问下午的事情，这晓雨和秦川到底怎么回事啊？”张志文问道。 “干嘛？你们下午不是都帮着秦川嘛？现在又来问什么？秦川让你来的？”周曼不客气的问道。 “不是，我自己来的，就是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你还真是热心肠。”周曼讥讽的说道，不过还是把事情给说了一遍。 张志文一听林俊峰就明白了：“怪不得老五生气呢，这林俊峰找过老五的麻烦，之前的时候……” 张志文把事情一说，周曼顿时就明白了，就说嘛，以她的了解来看，这秦川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这突然发脾气，肯定是有原因的。 “行了，我知道了，回去了，你回去告诉秦川，就算是这样，那也应该解释清楚了，他不说谁知道呢？”周曼转身走了。 张志文这才心里松了口气，不过转瞬就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我他妈的操心这件事干什么啊？ 皇上不急太监急，老子担心这事干什么？两个人生气不是最好，最好是分手了。 我是真贱啊。 张志文嘴里嘟囔着朝着男生宿舍走去，不过一想到宫晓雨知道原因不生气了，心里也就舒坦了很多。 回到宿舍以后，张志文把这事给秦川一说，秦川眼神怪异的看着张志文。 “老五，你这是什么眼神，老子是在帮你，你别误会啊。” “哈哈，我不是误会。”秦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张志文喜欢宫晓雨他是知道的，上一世给宫晓雨当备胎当了四年。 可是他就不知道，这张志文图什么啊？贱不贱啊？自己吵架了，他跑去上赶着解释。 真的是他妈的？劝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另一边，周曼回去以后，也把张志文的话给宫晓雨说了一遍。 宫晓雨听完心里气就消了大半了，但是依旧倔强的说道：“那他应该和我说啊，他不说我怎么知道呢？还冲我发火，我怎么知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林俊峰还真的是坏。”周曼感慨着说道。 宫晓雨嘟着嘴点点头：“明天我就去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喜欢你呗。”周曼撇撇嘴说道。 “那我等秦川给我道个歉，我就原谅他。”宫晓雨嘴角已经勾起了微笑。 而就在这个时候，徐正强家里的气氛就不是那么的融洽了。 “徐正强，我跟着你这么多年了，我是一件新衣服舍不得买啊，孩子过年的时候想要多吃两块糖都不行，每次回娘家我都抬不起头来。 说的好听，我是厂长夫人，但是一分钱都没有啊，每个月拿着一半的工资，还需要靠我去赚钱养家。 现在人家邀请你，一个月给你一千块钱的工资，你还不赶紧去，还要考虑考虑，怎么就想要去一个清水衙门，过两年老大要结婚了，我看你拿什么给彩礼钱……” 徐正强回来本来是要和妻子商量一下的，其实他不太愿意去，觉得不稳定，想要征求一下妻子的意见的，结果没有想到妻子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 不是因为这件事，是因为这么多年积是v压下来的怨气。 “徐正强，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干什么？反正一个月你给我拿回家里一千，不，只用八百块钱来。然后你就想干什么干什么？” 徐正强眼睛一瞪：“八百块钱，开什么玩笑呢？除非我留下来，不然的话，我上哪里给你拿八百块钱去啊，这是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而且一个月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你父母这两年身体不好要吃药，一个孩子在上学，另外一个眼看着要成家了，还有家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不要钱啊。 我一天精打细算的活着，你告诉我要钱干什么？行，从今天开始我不管家了……” 徐正强不吭声了，一根烟一根烟的抽着，中午秦川开出来条件的时候，徐正强是心动的，但是后来想想，还是不能够走。 跟着秦川那就是放弃了编制了，万一秦川这边要是不行，自己连工作都没有了，更何况当领导了。 自己这么大的岁数了，要是没有了工作，也上街去当个体户，摆个摊子卖早点或者修自行车去吗？让别人看见了多丢人啊。 女人需要安全感，其实男人更需要的，这在单位里边混着，哪怕就是清水衙门，但是最起码工作体面啊。 最起码说出去好听啊，所以他心里又后悔了，这回来和妻子也就是说一嘴，但是没有想到妻子反应这么大。 也没有想到这个家里竟然这么难，现在摆在面前的是，跟着秦川，万一有个什么变故，自己这么多年算是白干了，要重新开始，自己什么也不会，说不定真要上街了。 但是去清水衙门待着，这家里看样子以后也是要鸡犬不宁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就为了面子，让妻子撑着，但是看情况也要撑不下去了。 所以现在怎么选择？ “徐正强，你给句话。” “我留下，跟着秦川。”徐正强咬着烟头，从牙缝里边挤出了这句话。 “正强，你能够想通就行，现在外边做生意的都有钱，你就跟着人家好好干，而且还是厂长……”徐正强的妻子一听，顿时喜笑颜开的安慰起来。 徐正强叹了口气：“但愿吧。” 第207章:发钱 宫晓雨睡觉之前还想着等秦川第二天过来道歉呢，只不过宫晓雨等这个道歉估计有些难，第二天一早秦川接到了徐正强的电话，把徐正强约到了一点通公司。 “秦总。” “老徐，坐，叫我小秦就行，以后咱们就要在一起共事了。”秦川笑着说道。 “好的秦总。”徐正强点点头，嘴上依旧叫着秦总，从现在开始以后就要在秦川的手底下讨生活了，叫小秦，真的要是不知进退，估计干不了几天就要被秦川给撵走了。 秦川也就是客气一句，见徐正强喊秦总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要是徐正强真的喊“小秦”了，那秦川估计就要再考虑考虑徐正强能不能够留下了。 老板就是老板，自己本来就年轻，要是再一点架子都没有，那以后说话就没有人听了。 包括在一点通公司这边，秦川虽然该发钱发钱，大方的很，但是从来都不会说谈什么感情之类的，要处成兄弟啊，讲究哥们义气之类的。 公司就是公司，不是啸聚梁山的好汉，和员工没有距离感，谈哥们义气，这队伍就没有办法带，公司是要赚钱的。 “这两天的时候，周虹正在跑一些手续，我估计几天之内就能够办好，这几天的时间，你先做这么几件事。” 秦川说着，徐正强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来，秦川看见笑着说了一声：“就是随便聊聊，不用这么正式的。” 但是心里却很舒服，其他的不说，有这个态度就行。 “首先就是摸清楚厂子的人员情况，各个科室里边在管理层这边缺多少，然后给我整理一个可以用的人员名单上来，工人在岗的有多少，都有什么想法，是愿意留下来好好干，还是有其他的想法，有没有想要闹事的人，我这一次的收购有没有触动到其他人的蛋糕，反对的人都是什么人？原因是什么？” 秦川一开口，徐正强就严肃了起来，他在国营企业混了这么多年了，当然知道不管在任何地方，或者说想要做任何事，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人的事情。 要把人的关系给理顺了，然后才能够说其他的，人心要是乱的，那做什么都没有用。 “第二件事，那就是厂子的生产线要检修，你应该比较熟悉这个，抓紧时间联系人。” “第三件事，就是整理库房，把库房里边的那些存货，看看还有多少能用的电视机，一次性的安排人把这些货给拉到乡下去，倾销干净，留在库房里边吃灰也没有什么用。” “第四件事情，通知所有的工人上班，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先把工厂里边的杂草给清除干净。” “第五件事，财务上的问题……” 秦川一共交代五件事，交代的很是清楚，也是顺便想要看看徐正强的执行能力怎么样。 “好的秦总，我都记下来了。”徐正强合上小本子点点头。 “嗯，还有什么事情吗？”秦川看徐正强没有离开的意思，开口问道。 “秦总，是这样，厂子的账上没有钱了。” “一分钱都没有了？”秦川有些疑惑的问道，自己安排的这几件事，花不了多少钱的，也就是机器的检修之类的，可能要一点钱，其他的食堂开火之类的可能要一点钱，但是都不多的。 徐正强苦笑着说道：“哪里还有钱啊，厂子账面上一分钱都没有，每次到发工资的日子，都是区里给转过来一笔钱，然后钱上午到账，下午财务室就被人围着。 到晚上下班的时候，钱就一分钱都没有了。 每个月也只有那一天厂子热闹一点，其他的时候……” 徐正强说着，脸色也暗淡了下来了，厂子里边那个样子，他看着也难受的很。 “行，我知道了，这样，回头我安排人，先打十万块钱过去，你回去先把事情给做起来。”秦川拍了拍徐正强的肩膀说道。 “好的秦总。”徐正强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处理完了普鑫电子厂的事情以后，秦川又把党静文叫进来。 “秦总。” “通知一下，让所有人到会议室里边开会去。”秦川说道，这两天一直在忙活普鑫电子厂的事情，一点通公司这边都暂时的放下了。 “好的秦总。”党静文点点头，去通知人了，十分钟以后秦川走进了会议室。 “党组长，你们把做的白砂糖的项目给汇报一下吧。”秦川说道。 党静文立即要站起来，秦川笑着摆摆手说道：“不用，就坐着汇报就行。” “好的，秦总，这个白砂糖的项目，是我们二组主动寻找的客户，客户是一家超市的老板，四万斤白砂糖，我们在半个月之内成功的销售一空。 咱们的营销费用尾款也到账了一共是一万八千块钱……” 党静文汇报着，秦川从包里开始往外拿钱。 现在一百块钱面额有，但是秦川就喜欢用十块钱的大团结，放在了桌上。 “我说过要发项目奖金的，那我就绝对不会食言，一万八千块钱的营销费用，其中一半用来发奖金，那就是九千块钱，都在这里了。” 秦川说着，会议室里边的众人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组长党静文，拿四成，那就是三千六百块钱。”秦川说着开始数钱，先拿出来三沓，然后又数出来六百块钱，放在一起朝着右手边的党静文推了过去。 “谢谢秦总，谢谢秦总，秦总，其实方案还是您帮忙的，这……”党静文眼睁睁的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三千六百块钱，有些不敢拿。 这是一年的工资啊，就一个项目，虽然前前后后的忙活了半个月的时间，可是半个月三千块六百块钱，还是吓了她一跳。 “说了发奖金就是发奖金，拿着。”秦川笑着说道。 党静文也就不再客气了，再次谢过秦川以后，把钱放在了自己面前，她倒是想要收起来的，但是这么多钱一时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个口袋里边，而且当着这么多人把口袋里边塞钱，总是有些别扭。 第208章:两个项目 “剩下的四个组员，拿剩下的六成，每个人是一千三百五十块钱。”秦川说着又开始哗啦啦的数钱。 然后挨个叫上来拿钱。 “谢谢秦总，谢谢秦总。”众人纷纷开口感谢，二组的组员一个个的眉开眼笑的。 等到所有人都领完钱以后，对于一组的员工来说这就是一个折磨了，会议桌上秦川坐在正中间，左边是一组，右边是二组。 一组的人看着二组的人面前放着的钱，一个个都眼红的不行。 不说党静文拿到了三千六百块钱，相当于一年的工资，就是每个组员都拿到了一千三百五十块钱，这也是好几个月的工资啊。 不要说谁不缺钱，就没有不缺钱的，不缺钱的谁来上班啊，上班就是为了赚钱的。 “我说过了，跟着我秦川，只要是你们愿意干，钱有的是，我不是一个喜欢把钱揣到自己口袋里的人，我喜欢的是大家跟着我一起发财。” 秦川话音未落，会议室里边就响起了掌声，尤其是以二组的人鼓掌的声音最大，一组的相对来说就有些蔫了，表情也纠结的很，一个个的眼睛通红，像是在和谁较劲一样。 秦川看见了也不搭理，等掌声稍落以后，又开口说道：“张建，党静文，你们把最近接的两个项目给汇报一下吧。” “好的秦总。”张建首先开口汇报起来。 他们一组接的是一个服装城的营销方案，其实这个服装城也就是叫这么一个名字，说起来应该是一个类似后世的服装超市一样。 三层楼，加起来也就是两千五百平方左右，和后世动辄上万平的商场不能够比，不过在这个时候也不算是小了。 一楼是各种各样的百货之类的，二楼是男装、三楼是女装，服装城的老板一直想要改进一下，但是找不准定位。 只能够把里边的服装摊位换了又换，但是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现在张建还在谈，也没有和老板彻底的谈成，双方还在拉扯着。 “服装规模不小啊。”秦川笑着问道。 “嗯，规模不小，每天的销售额也不少，大概每天的销售额能够达到五万吧，每个月的销售额在一百五十万，一年上千万的销售额。 服装城的老板现在是采取两种模式，一部分是摊位出租，一部分是自营，一年下来我猜应该有大几十万，甚至是上百万的收益了。”张建出声说道。 秦川笑着点点头：“那这个单子，你们要是吃下来的话，那够你们大半年忙活的了啊。” “是，秦总，这个营销费用定多少合适？”张建问道。 秦川摇摇头：“不是这个营销费用定多少合适，而是要看服装城的老板想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的，他舍得花多大的代价。 他要是想要做成全龙城最牛的服装城，那从前期的商场装修，口碑运营，到后期的服装城布局之类的。 这一套下来，咱们得忙活大半年，要个二十万，三十万的营销费不过分……” 秦川说着张建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要是能够拿到个二十万，三十万的营销费用，那他作为组长的项目奖金都能够好几万块钱呢。 好几万块钱啊，在这个时候龙城一套房子也就是这个价格了。 “他要是想要商场比现在出名一点，能够成为一个人们愿意去的地方，成为几个首选的地方的地方，那也能够拿一个十万到十五万的营销费用。 要是说他只是想要销量增加一点就行，让人们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卖的东西还不错，那就五万块钱到八万块钱。” 秦川说着一组的人眼睛更加的通红了，哪怕是最少的五万到八万，这个单子坐下来他们也够今年吃喝了。 “所以啊，你就按照这个思路和他慢慢谈吧，看看最后一个什么结果，这单子要是接下来了，今年就是没有单子也够你们吃喝，年底能够过个肥年了，你们运气是真好。” 秦川笑着说道，张建一脸的激动，和他妈的已经拿到奖金似的。 “秦总放心，我们一定拿下这个单子。”张建紧紧的攥着拳头说道，这就是舍得往外撒钱的好处。 拿钱砸人，虽然有些俗套，但是真的好用，谈企业文化那是扯淡，谈钱、谈缘（元），那是真的能够激励人心。 尤其是党静文等人拿到的奖金还没有揣到口袋里，还放在桌上的情况下。 秦川都不知道党静文他们是不是故意的，这奖金发了就揣口袋里边，摆在桌上让对手看着算怎么回事嘛。 “你们二组这边的单子呢？”秦川转头问道。 “我们二组这边接的是一个厂子的营销，现在只是有意向的阶段，他们是底下一个市的白酒营销商，具体的还要约时间去谈，不过这酒厂不小，要是能够谈下来，营销费应该比上一次要多……” 党静文也是铆足了劲要和一组竞争的，而且在二组拿下来开门红的订单以后，不管是心里还是经验上都要更加的有底气。 “行，你们两组抓紧去做事吧，有什么情况随时和我汇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也可以找我。”秦川摆摆手宣布散会。 秦川自己做过的潞州高粱白和伟达饮料厂订单，那会是遇到的都是小厂子，没有实力，再加上秦川自己也缺钱，而且没有正规的公司，野路子。 所以也不敢多要钱，但是现在公司成立了，自己身后还有一个电子厂，两百多号工人，不管是说话还是办事，底气就更加的足了。 不说能够享受什么必胜客的待遇，但是你找我做营销，我就是这个价格，爱做不做。 开完会以后，不管是一组张建他们，还是二组党静文这边，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二组真金白银的拿到钱的兴奋激动，想着接下来再接再厉。 一组这边没有拿到钱，但看到别人拿钱，更加有动力，心里都憋着一口气，眼红病只有拿到比别人多的才能够治好。 第209章:叶子 秦川在公司紧锣密鼓的布置着，两条腿走路的方案已经初步有了底子了。 以一点通公司做营销，未来涉及到舆论方面的，摇旗呐喊。以普鑫电子厂那边实业做基础，然后未来做高科技产业。 下午回去了一趟学校，本来是想要赶着下午上课之前回来的，但是有些事情耽误了，都上课了才回来。 一般这种已经迟到的课，秦川都是直接不上的，但是今天下午的课是辅导员黄静的，这面子就要给了。 从教室后边偷偷溜进去的时候，黄静明显看见了，不过正在上课，黄静也就没有说什么。 当然了，还有另外一个看见了，那就是宫晓雨，下课以后宫晓雨满心的等着秦川和自己来道歉的，不过刚下课秦川就被黄静给叫走了。 “秦川同学，见你一面很难啊。”黄静办公室里边，黄静不冷不淡的说到。 “黄老师哪里的话，您一个招呼，我是随叫随到啊。”秦川嬉皮笑脸的说着，看黄静水杯里边没水了，还主动提着暖壶给加上一点。 “我哪里敢叫你啊，你现在能耐了，上课基本上见不着人，但是和后勤处那边的关系倒是挺好的，现在还上了校园广播。”黄静继续敲打着。 她上午的时候，听见课间的时候校园广播里边广播了秦川等316宿舍的人，利用休息时间，做好人好事，帮助宿舍宿管粉刷墙面的事情。 她还有些奇怪呢，上一次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结果呢，这秦川他们跑去刷墙。 要知道这种好人好事不是没有人愿意去干，而是情况比较特殊，要是干不好，那是要出问题的。 那算是犯罪现场了，要是没有后勤处的同意去干，说不定会惹上麻烦的，而且公安那边说不定也会怀疑的。 这都和人精似的。 但是秦川他们当初作为嫌疑人，就是主动去干了，她还特意的去问了一下，结果才知道还是后勤处主动找的校广播站去的采访的。 这秦川什么时候和后勤部门的关系这么好了，之前秦川他们在宿舍吃火锅的事情，后来的处理结果就让她有些奇怪的。 后勤的张主任竟然主动的过来替秦川等人开脱，现在后勤那边又主动帮秦川等人宣传。 “我也没有想到的，我们宿管不是换人了嘛，那大爷人挺不错的，聊天的时候聊起这事，我就说帮着弄一下，去后勤借东西的时候，张主任就看见了，问了一嘴，后来就说要宣传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 秦川肯定是不能说自己一箭三雕的计划，只是打着哈哈。 黄静看着秦川，疑惑的问道：“张主任是你家亲戚啊？” “哪里啊，我和张主任都不认识的。”秦川苦笑着说道。 黄静见秦川不愿意说，也就不再问了，毕竟这件事也算是好事，转而说起了其他的事情：“你今年开学以后是怎么回事，去年一个星期半个星期在学校，今年一个星期，能够上一天课算是不错的了，你这样下去还想不想毕业了？” 其实这才是她今天找秦川的目的，也是要聊的事情，至于秦川在后勤那边鼓捣的事情，只要是好事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秦川一听黄静说这话，就只能够低头认错了：“想啊，黄老师，我知道错了。” 今年开年以后比去年还忙呢，先是和并州电子厂那边对上了，现在又搞了普鑫电子厂在竞争，一点通公司这边的业务也接的多了。 连找自己妹妹的事情，开学以后都放下来了，不是他不上心，林朝阳那个王八蛋要搞自己，自己一个不注意说不定真要进去了。 见秦川的认错态度这么干脆，黄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再想想秦川的家庭情况，只能够心里叹了口气，挥挥手让秦川走了，希望自己今天的敲打有点用处。 不过黄静的想法注定是不可能的，这边刚出门秦川就把黄静的话给忘在脑后了，上课是不可能上的了。 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啊，现在林朝阳这老王八蛋还起诉自己呢，过两天就要开庭了。 秦川在食堂吃完饭以后，正准备回宿舍接到了传呼机响了起来，是周虹打来的。 秦川直接回到了宿舍给周虹回电话，这个点正是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人打电话。 宿管黄大爷直接让秦川到屋里坐着打电话。 “秦总，现在有一个事情，之前您不是说厂子改名吗？这改完名以后，咱们叫什么名字啊？” 电话里边周虹问道，秦川之前就想了几个备用名字的，首先这名字要适应时代的发展，不能够再叫什么红星啊，五星啊，解放，生产之类的名字了。 这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但是过两年就是千禧年了，马上就是新世纪了，现在改革开放也走过了十多年了。 再用这些蕴含上个时代年代特色的名字就不合适了。 就像是之前很多人叫什么跃进啊，卫国啊，报国啊，解放啊之类的名字，但是等到千禧年以后，开始什么叫什么一诺、奕辰啊，名字里边带梓”“子”“宇”“辰”“一”的不要太多。 这就是时代的问题，电子厂在秦川的计划中，这是要从电视机产业，未来逐渐的过度到手机厂商的，要走进新时代的，所以这名字也要提前的有时代的特色。 “叫叶子吧，注册的时候不要叫什么叶子电子厂，就叫叶子电子科技有限公司。”秦川说着。 电话里边，周虹已经完全懵逼了，她感觉自己耳朵好像出现问题了。 “不是，秦总，您说叫什么？叶子？什么叶子？您说的是哪两字啊？” 听着电话里边周虹有些懵逼的语气，秦川还有心思逗弄一下，反正现在宿管换了，不像是原来那个老女人，一打电话就死死的盯着你，就像是不掏钱花她家的电话费一样，生怕你说个没完，这大爷还给自己泡了杯茶呢。 “叶子的叶，叶子的子。就是这两个字。” 第210章:懂个锤子 一旁的大爷听着秦川打电话，也是有些疑惑，什么电子厂啊，叶子，这都什么名啊。 “秦总……”周虹不高兴啊。 “树叶的叶子，就这两个字。”秦川不再逗弄小秘书了，直接说道。 “叶子，不是秦川，这什么名字啊。”周虹吐槽道。 “咋的？我起的名字不好啊，要不你来起。” “没有，我就是想要再确定一遍，秦川您确定就用叶子作为厂子的名字，是树叶的叶，了字加一横的子，对吗？” 秦川苦笑着，这小秘书啊，这名字这么难接受吗？ “我确定，叶子电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就这个名字，你注册吧，等搞完了，我请你吃饭犒劳你。”秦川笑着说道。 “别，吃饭就不用了，这名字您别后悔了骂我就行。” 靠，秦川挂了电话还想骂人呢，这什么意思吗？老子起的这个名字不好吗？你觉得我起名字烂，我还觉得你不懂时代的特色呢。 后世什么苹果啊，小米啊，锤子啊，还有什么红杉啊，要不是水果，要不是植物，还有工具。 老子起名叫叶子，这多好听，秦川连商标都想好了，就是一片缓缓飘落的绿色树叶，象征着勃勃的生机和希望，又兼有艺术的美感。 “小秦啊，我听说你在外边勤工俭学，现在外边骗子可多，你找工作的时候要多注意一点，像这什么叶子啊之类的，你听听这名字就知道不靠谱……” 秦川正美着呢，一旁的大爷就给补上一刀，他听了个一知半解的再加上之前聊天的时候知道秦川家庭条件不好，在外边做点兼职之类的，还以为秦川是在找工作呢。 秦川一脸的黑线，张嘴就想说你懂个锤子啊，不过想想还喝着大爷的茶叶呢，也就把话给咽下去了。 要是这话说了，估计这个大爷也不能留了，还得换一个人来，到时候就是办的再漂亮，再和自己没关系，张红旗估计都要怀疑这个学生宿舍的风水问题了。 “大爷，你觉得什么名字正规？” “我给你说啊，你问我就问对人了，这正规的厂子，像是什么红星啊，五星啊，解放啊。这都是大厂。 像是什么海马啊，小天鹅啊，熊猫啊，这都是效益不错的……” 大爷兴致勃勃的说着，秦川脸色更黑了，合着带星的就是大的，动物名字就是好的。 那自己干脆他妈的叫三星动物园好了。这又蹭了热度，又全是动物。 想着秦川也乐了，晚上也没有什么事情了，秦川掏出烟给扔给黄大爷一根。 和黄大爷聊了起来，这黄大爷出身于战乱年代，反正到现在就孤身一人了，小日子过的也不错的，经过过那个年代，见识到的事情也多，聊起天来也挺有意思的。 不过就在这时电话响了，秦川帮着接起来。 “你找谁？” “我找秦川。”两个人声音同时响起，然后又同时沉默了起来。 “你等着我，我一会就过去。” 宫晓雨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哎，秦川叹了口气。 “是昨天那妮子吧，长得挺俊的，看起来人家条件不错，你有什么事情和人家好好说，女人嘛，多哄哄就好了。”一旁的黄大爷是挺健谈的，开口劝到。 秦川有些无语：“咋的？大爷对我们年轻人之间这情情爱爱的事情也懂啊？” “嘿嘿，大爷又不是没有年轻过，说句不客气的，你们这个都是我们玩剩下的，大爷年轻的时候也风流着呢。” 黄大爷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他倒不是老不正经，而是秦川这学生给他的感觉，成熟的有些不像是一个年轻人，所以也愿意多聊会。 这孤身一身，逍遥自在是逍遥自在，但是老了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也孤单的，正好和秦川能够聊的来。 “说说。”秦川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大爷吐出一口烟圈：“不怕你笑话，当初我有四个姨太太。” “卧槽，大户人家啊。” “我爹那会是地主，家里地不少，不过一开始我也就是一个大老婆，后来嘛，有一年大饥荒，其他省的人逃难上来，那是卖儿卖女的，我一口气买了四个……” “四个姨太太，一个大太太，那是五个啊。” “哎，后来又遭了兵灾，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啊……” 两个人聊着，外边传来了宫晓雨的声音，秦川起身朝着外边走去，黄大爷叮嘱道：“好好聊啊。” 宫晓雨本来是想要质问一下秦川，为什么不来找自己的，不过她一看秦川脸上的表情怪异的很，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羡慕啊。” “羡慕什么？” “黄大爷你知道吧，原来有一个老婆，四个姨太太……” “噗呲。”宫晓雨顿时就笑了起来，伸手就去拧秦川身边的软肉：“流氓，你也要娶五个老婆啊？” “不。” “这还差……” “我想七个，到时候一天一个……” “混蛋，美死你……” “啊。”秦川吃痛跳着躲开。 “吃饭了吗？”秦川打量这宫晓雨问道。 “没有呢。”宫晓雨摇摇头。 “走吧，想吃什么，我请你吃饭去。” “想吃打卤面。” “走吧，我知道有一家特别不错……”两个人朝着外边走去，宫晓雨脸上又浮现出笑容，昨天的事情谁也没有提起。 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面馆吃完以后，外边的天色黑了下来。 秦川双手插在兜里，很快一只玉手也放了进来，和秦川的手牵在一起，然后朝着学校走去。 “你另一只手不冷嘛，要不然也放在我口袋里好了。” “怎么放，都放进去，我不好走路了啊。”宫晓雨说着，两只手都放进去秦川左边的衣服口袋。 “你傻啊，当然是一边放一只啊。” “你才傻，这样更加没有办法走路了。”宫晓雨说着在秦川面前，伸手把两只手分别放在秦川的口袋里。 “你看，这样我怎么走，难道倒着……” “唔。”宫晓雨的话没有说话，就被秦川吻住了。 第211章:男人? “干嘛，讨厌。”宫晓雨粉拳落在秦川身上：“有人呢。” “这大晚上的哪里有什么人啊。” “不是，你手干嘛呢？流氓，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啊。” “我控制不住它啊，这手有自己的想法，要不然你帮我教育教育它。” “哎，你怎么掐我啊。” “咯咯，你不是让我帮你教育教育它嘛。” “说服教育知道不，要文斗不要武斗，你怎么还动手了呢？真给我们大学生丢脸。”秦川捂着手，一脸痛苦的鄙夷道。 “你那手往哪里放呢，还我给大学生丢脸，你才丢脸呢。”两个人一路吵闹着一路朝着学校里边走去。 等到了女生宿舍楼下的时候，宫晓雨又主动的拥抱住了秦川。 “咱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有什么事情你要主动和我说嘛。” “我……”秦川刚开口，宫晓雨就放开了秦川朝着女生宿舍门口跑去，等到了台阶上进门前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秦川挥挥手：“赶紧回去吧，天气冷。” 秦川嘴角勾起了微笑，也挥挥手，等看不见宫晓雨的身影以后，这才转身离开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张志文几个人正在打牌呢，这解决了宿管的老女人以后，张志文等人也过的舒服多了。 “五哥又出去忙去了？”佘江抬头看了秦川一眼，随口问道。 “嗨，老五哪天不忙啊，这比大老板都忙，我看啊，等咱们毕业的时候，老五估计都成大老板了，其他的不说，这大学四年要不攒一个万元户出来，那都对不起这整天忙活的劲。”张志文酸溜溜的说道。 秦川也不知道哪里惹到张志文，这家伙有时候也是真气人。 “老五说好了啊，到时候你要是真的成万元户了，我让你入我家饭店一股，也成为股东。” 张志文一边一打牌一边取笑道。 秦川走过去，伸手抓着王蒙手里的两张牌就甩了出去：“吊主，这牌不双扣都对不起你这手好牌。” “万元算个啥呢，到时候老子直接就是百万富翁，把你家的饭店直接给买下来。” 秦川说话也不客气，让张志文脸色一黑：“行啊，到时候老子给你打工。” “哈哈，那到时候五哥你开着二哥的家的黄大发也带我们在龙城转转。”史爱军开着玩笑，张志文瞪过来以后又偃旗息鼓了。 自从上次差点被处分的事情，史爱军和张志文发生冲突以后，虽然事情过去了，史爱军平时的时候也听张志文的，但是有时候也会拿张志文开开玩笑。 原来的时候，张志文吹嘘的厉害，史爱军小城市来的，又是一个半体制内出生的家庭，从小对于这些事情不陌生，所以下意识的想要找一个靠山，对着张志文跪舔着。 但是出现上次的事情以后，史爱军突然发现，张志文的实力好像也不是那么强，最起码在学校里边是这样的，而且也帮不上自己什么，出事了还需要自己抗。 这自然对于张志文的感觉就直线下降了，现在时不时的拿张志文开开玩笑之类的，这小老弟现在也让张志文感觉头疼的很。 “反骨仔。”张志文心里嘟囔了一句，现在在宿舍里边的地位有所下降了，掌控力也不行了。 秦川一到，王蒙就让开了位置，他本来也不愿意打牌，是宿舍人不够，非拉他凑数的。 “我是真的不愿意打牌，回来就想要学习一下的，来来来，就和你们玩两局啊。”秦川一副为难的样子，然后立马坐了下来，这两天生意上的事情比较多，他也需要换换脑子，休息一下。 “对了，老大呢？洗漱去了还是没回来呢？” “没回来呢，老大不到熄灯的时候哪天能够早回来啊。”史爱军说话的时候有些酸溜溜的。 “我那天还看见老大和王倩在小树林里边抱着啃呢。” 秦川疑惑的看了史爱军一眼：“不是，你一个单身狗去小树林干啥？找虐啊？” “我……”史爱军一愣，还真的回答不上来，不过打牌的时候下手就狠多了，这可能就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吧。 打到熄灯的时候，秦川等人才赶紧拿着盆去洗漱，不过洗漱回来以后秦川等人就愣住了。 这老大还没有回来呢？ “不是，这老大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不可能吧？”众人议论着的时候，老大刘海军出现了，脸上带着骚包的笑容，根本就遮掩不住。 “老大你去哪里了？”佘江第一个好奇的问道。 刘海军点上一根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的烟火照亮了面庞，吐出一口烟圈，深沉的说道：“我去哪里了还用和你这个小屁孩交代吗？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少打听？” “老大，你这什么话，谁还不是一个男人啊。”佘江顿时不服气的说道。 “就是老大，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觉得老六岁数小啊。”史爱军也不明白咋回事。 不过张志文却沉默了，他好像能够理解这其中的含义。 “哈哈，懂的都懂，不懂的都不懂。”刘海军暧昧的笑着，也不解释，就故意逗弄着。 还拍拍秦川的窗框：“老五睡了没？咱们去水房抽根烟啊？” 秦川嘴角抽了抽，这刘海军看来今天晚上是有所收获啊，全垒应该不可能，但是不是三垒应该也有一个二垒了，不然的话，这家伙不能够这么嘚瑟。 “老子睡着了，明天再说吧。”秦川摇摇头说道，大晚上的水房那么冷，他才没有心情和刘海军去讨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越讨论越兴奋，这还睡不睡了。 刘海军估计是刚接触这种事情，兴奋的很，觉得自己也有女朋友想要和自己探讨一下，但是这种事情有什么探讨的啊，要聊自己也是老师的角色啊。 秦川不愿意去，但是史爱军听着顿时就不乐意了：“不是，老大你什么意思？我们刚才还担心你出事呢，你回来就和老五说也不给我们说什么意思？” 第212章:要求 刘海军见秦川不愿意去，也不勉强，毕竟这种事不好明说的，走到史爱军床边，吐出一口烟圈，伸手拍了拍史爱军，笑着说道：“我就是愿意和你说，你也得懂啊，小男孩，等你什么时候找一个对象，才有资格和我们探讨。” 史爱军这是今天被刺激的第二回了，顿时就不干了，尖叫着喊到：“老六，我要弄死你。” 每次史爱军被刺激的时候就要找佘江，他固执的认为自己找不上对象就是因为佘江把自己“史配方”这个称呼给传出去的，要不然自己也是有女朋友的。 “都闹什么闹，不睡觉了。”张志文发火了，一听这事他就心里窝火的不行，他是大概知道刘海军什么意思的。 不过张志文发火根本没有什么用，佘江和史爱军两个人依旧在床上打闹着。 “嘿嘿。”刘海军笑了笑，端着脸盆去水房洗漱了，出门的时候借着走廊里亮起的灯光，秦川竟然看见刘海军还一脸猥琐的在闻自己的手。 等刘海军回来的时候，秦川不经意间又看见刘海军子闻自己的手。 “不是，老大你恶心不恶心，不会没洗手吧？”秦川忍不住骂道。 刘海军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放屁，老子洗手了，赶紧睡。” 秦川这一晚休息的还是不错的，因为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有事，不是其他的，今天要去开庭的。 这他妈的第一天律师函，第二天传票，第五天就开庭，可以说也是史上最快的了。 秦川起来以后收拾了一下，没有一点紧张的意思，去食堂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碗小米粥。 给张主任打了一个电话，确定张主任已经沟通过了，这才到了地方，刚停好车子，就看见林朝阳和郑钧两人带着秘书也从车上下来了，这还真的是不看着自己死不放心啊。 “哎呦，这不是秦总嘛。”郑钧脸上冷笑着。 “怎么郑厂长？有何赐教啊？”秦川抽着烟走了过去。 “行，还能够笑的出来，我看你一会在庭上还能不能够笑的出来。”郑钧本来想要看看秦川惊慌失措的样子，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秦川竟然还是一脸的笑模样，自然心里更加的不忿了。 “笑不笑的你也管啊，有能耐一块起诉我，就说我笑的太开心了。”秦川前一秒还是笑模样，后一秒立马就翻脸开骂了。 郑钧和林朝阳都是笑面虎，面对秦川这动辄就开骂的自然是没有办法接，骂得过丢人，骂不过更丢人。 在门口的交锋就这么以郑钧和林朝阳两个人讨了个没趣结束了，不过两个人心里更加的愤恨了。 “老郑，一会庭前调解的时候，先骗他出一个营销方案，让他现场搞，有一个大致的框架以后，回头咱们自己琢磨，然后咱们直接开庭，把他给送进去，我就不相信了，和咱们斗，他也配。” 林朝阳是阴险的很，要了东西还要把秦川给送进去。 郑钧也使劲的点点头，他心里也恨秦川恨的要死，他倒是要看看，等秦川进去以后，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我有一个朋友是管里边的，秦川要是进去了，我给打个招呼，肯定好好的招待他，到时候林厂长您要是有时间的话，咱们可以去看看他，毕竟朋友一场嘛。”郑钧一脸的笑模样，牙齿却咬的作响。 “好，到时候就是没有时间也得抽时间去看看他。”林朝阳点点头，吐出一口气走了进去。 秦川一根烟抽完也朝着里边走去，按照程序，这种案子肯定是先庭前调解。 其实应该在开庭之前的，要是庭前调解不了再择期开庭的，但是谁让并州电子厂牛笔呢。 只是在开庭前一个小时搞一个庭前调解。 “秦川，你就是一点通公司的，泄露并州电子厂营销方案的就是你？”秦川进来的时候，林朝阳和郑钧正和一个工作人员聊着，看见秦川进来，林朝阳低语两句，工作人员顿时朝着秦川走了过来。 秦川看着上边写着的“完白林区人民法院”的字样，心里有底的狠，要是在这里自己被判了，以后也不用混了。 “你是哪位啊？”秦川转过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问道。 “我是工作人员，我在问你话呢？” “笑话，在没有宣判之前，都是嫌疑人，你直接说是我泄密的，咋的？已经判决了啊？那你抓我吧？”秦川差点没有把手怼到对方脸上去。 男人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有被吓到，来这里的不用说商业纠纷，就是穷凶极恶的亡命徒他也见过，但是最不好对付的就是秦川这样懂行的。 “着急是吧，一会就判，现在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们争取庭前调解，过来。”男人冷着脸说道，然后把秦川和郑钧、林朝阳等人带到了一个房间里边。 “你们有什么要求提吧？”男人朝着郑钧等人说道。 “第一，我们要求一点通公司重新给我们出一份营销方案，我们现在就要。第二，要求一点通公司赔偿我们之前给付的二十万元营销费用，第三，一点通公司登报道歉……” 郑钧张嘴就提出了一二三条，条条有理有据的。 男人看向了秦川：“你说吧。” “我啊，我也有三点要求，第一，并州电子厂补足上次的营销费用八十万，第二，这营销费用的利息也要一并结清，第三并州电子厂立即停止使用我方给出的营销方案进行销售……” 秦川话音未落，郑钧就站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川，气急败坏的骂道：“不是，秦川，你脑子没病吧，让你说话不是让你提要求，现在是我们起诉你，不是你起诉我们。 你还给我提一二三点要求，真是有意思。” 林朝阳也皱着眉头，阴沉着脸开口说道：“秦川，装傻充愣是没有用的，你先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一个聪明人，我希望你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第213章:调解失败 “装傻充愣？什么装傻充楞，你提出三点要求，我也提出三点要求，这个不是公平吗？”秦川冷笑着说道。 “秦川，我最后告诉你一遍这是什么地方，你们要是有心调解，我们帮你调解，但是你要是不愿意，我们马上开庭，到时候怎么判决，后果是什么样子，你到底还能不能够走出这里，你自己掂量着。” 工作人员明显是向着林朝阳和并州电子厂的，秦川也能够理解，毕竟并州电子厂是龙城市最大的电子厂嘛。 整个省都是搞煤炭产业的，就这么一个搞的好的电视机厂，当然要爱护好，保护好了，这就是地方保护主义的特权嘛。 但是理解不代表秦川要接受，当场就直接拍着桌子问道：“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我还要告诉你你是什么身份呢？你屁股给我坐正了。 当调解人你就当好你的调解人，要是威胁我，回头我就投诉你，在报纸上，电视台上揭发你，把你的名声给搞臭了你信不信？你问问林朝阳和郑钧，我是干什么的？不相信你就试试。” “你……”男人一下子就眼睛通红，看着秦川恨不得吃了秦川，但是面对秦川丝毫不避让的目光，却下意识的有些怂了。 我不是怕他，而是根本就没有必要和他置气啊，他一会要是谈不妥的话，就要蹲号子了，自己瓷器没有必要和瓦器碰啊，不管输赢都不值得的。 男人心里不断的安慰着自己，最终还是坐了下来，没有再和秦川说什么。 少了工作人员在其中打岔以后，秦川面对林朝阳和郑钧两个人底气更足了。 “哎呦，郑厂长，就是当狗也没有这么当的吧，林朝阳和我之前的恩怨是想要把那一百万的营销费用揣在自己的口袋里边，咋的？那一百万，林朝阳也给你许诺了，这中间有你的份啊？ 要是没有呢？我劝你还是少操心，没钱还上赶着，咋的？当舔狗上瘾啊？” “你你你……”郑钧差点气的没有背过气去。 “秦川，你不要满口胡言，什么和什么啊？你再这样血口喷人，无凭无据的乱说，我……” “满口胡言，血口喷人，这词放在林厂长你身上差不多吧，收钱不办事，我也告诫你一句，做人啊，不要太贪心了，要是太贪心了，最后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秦川几句话就让郑钧和林朝阳两个人额头的青筋直跳，直接就失去了理智。 “不要调解了，开庭，开庭，我现在就要让秦川进去。”林朝阳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跳着脚指着秦川喊到。 “秦川，给你机会你不珍惜，我看看你一会怎么笑的出来。” 郑钧眼红通红，感觉要不是打不过秦川，说不定这个时候就要跳着脚过来和秦川厮打在一起了。 “笑的出来，我就是笑不出来又怎么样，老子人格独立，又不像你是卖笑的舔狗，需要一直笑。” “你你你……”郑钧捂着胸口，手指头指着秦川都哆嗦了。 “好，现在就开庭。”工作人员早就忍不下去了，想要给秦川一个教训了。 很快就开庭了，首先就是并州电子厂把证据给呈上去，然后是传证人。 “我作证，我是龙城五一商店家电楼层负责人的经理，是一点通公司的周虹找到我，说让我把并州电子厂的营销方案给透露出去的，还给了我两百块钱。” “我是龙城五一商场家电楼层的店员，主要是负责tcl和长虹还有熊猫电视机的销售的，当时是一点通公司的……” “我是龙城下元商场一楼的店员，我主要是是负责电视机的销售工作，当时是……” 随着一个个证人的出庭作证，案件的情况也逐渐的清晰了起来，很显然这就是一点通公司把并州电子厂的营销方案给泄露出去的。 秦川坐在被告席上，看着正冲着自己冷笑的林朝阳和郑钧，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能够看的出来啊，这林朝阳和郑钧两个人为了让自己进去。 这真的是下了功夫了啊？这么多人啊，竟然都给找来了，可以说龙城这边当时负责往外放营销方案的人都给找出来了。 想要找到这么多的证人出来，而且收了一点通公司的好处，收了其他电视机厂的好处以后还出来作证，看来这林朝阳也拿出了不少的东西啊。 当时秦川让把营销方案放出去的时候，也没有多想，就使用了最简单的方式。 当然了，主要是秦川也没有其他电视机厂主要负责人的电话，想要直接传递过去都不可能。 而且直接传递过去的消息，对方信不信的，还需要时间来验证，自己直接把消息通过销售员这个第一手的人员传递过去，对方肯定更加的相信，行动起来也更加的快点。 所以当时也是真的没有多想就把消息给放出去了，没有想到现在林朝阳竟然把这些人给一个不拉的都找出来了。 终究是成了隐患啊，秦川脸上带着冷笑，心里暗自的给自己提醒，以后做事要更加的谨慎一点了，不能够给对手留下这么多的把柄了。 “被告，你有陈诉的吗？” “我就一点，这些证人我都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怀疑这些证人做伪证的可能性很大，而且营销方案的事情，我怀疑是并州电子厂内部的泄密，我也可以找一些证人过来证明是并州电子厂泄密的，我认为光有证人的话，不足以证明就是我们一点通泄密，这一点太牵强了。 而且我们公司的保密措施是很好的，我们对于客户的营销方案隐私保护是非常的，从公司成立到闲杂，这是第一个质疑我们的。 其他的和我们之间的合作都非常的好，这一点也可以接受大家的调查和监督。 我认为并州电子厂现在最重要的是提高销量，而不是找别人的原因……” 第214章:证据不足 郑钧和林朝阳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只是冷冷的看着秦川，秦川就是再是能言善辩，在证据和证人面前也没有用的。 他们不屑于和秦川争辩了，反正最后的判决会说明一切的。 秦川说完以后也不吭声了，说那么多，最后还是要上边判的，判自己，呵呵，完白林不要面的嘛？ 刚把普鑫电子厂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出去呀，结果你们回头就抓人了。 休庭十分钟的时候，林朝阳和郑钧两个人舒服的抽着烟，看着秦川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秦川嘴里嘟囔着：“这两个狗比，等哪天并州电子厂黄了，自己再好好的收拾他们俩，玩不死你们俩。”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双方再次回到了庭上，开始宣判了。 一开始还很正常的，针对什么什么一案，经过合议庭的等等之类的，最后做出如下判决。 但是等到最后的结果，林朝阳和郑钧两个人就像是一下子被施了定身咒一样，顿时就愣在当场了。 “由于证据不足，原告需要继续补足证据。” 证据不足，又有证据，当时签订的合同，和几个证人的书面材料，又有证人出庭作证，结果证据不足。 开什么玩笑呢？ 这件事根本就不是证据不证据的事情，就是没有证据，他们并州电子厂哎，收拾一个民营企业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还用说什么证据不证据的事情吗？ 更何况这一次的事情，证据那是非常的充分啊，还有证人在，怎么就证据不足了。 林朝阳转头看向了郑钧，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郑钧也是一脸的迷茫，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两个人就像是呆头鹅一样互相看着对方半晌，林朝阳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是，怎么就证据不足，怎么就证据不足……” 可惜，根本就没有人理会林朝阳，已经散场了，林朝阳赶紧追着朝后边走去，想要问个清楚。 郑钧也屁颠屁颠的跟在后边，这件事要是搞不明白，他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明明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怎么就能够出现意外呢？ 不可能啊？不可能证据不足啊，应该是判决一点通公司，也就是法人秦川赔偿他们钱的，怎么就证据不足了？ 秦川吹着口哨，抽着烟在大门口等着。 “不是，老林啊，这秦川是收购了普鑫电子厂，身上背着两百个工人，两百个家庭的生计呢，这区里也是十分重视的，我们也没有办法，还是建议你们私底下进行协商……” 面对林朝阳的质问，有人还是给了林朝阳真实的一手信息。 林朝阳一愣：“什么普鑫电子厂？普鑫电子厂不是区里的一家要倒闭的……” “是啊，但是现在区里转给秦川了，而且这个厂子现在经过改制以后，还有工人的股份，这要是秦川刚接手就被抓了，你懂的，不可能的。” 林朝阳这个时候算是反应过来了，可还是不服气：“不是，不管秦川是什么身份，这里是讲证据，讲事实的地方，你们怎么能够这样呢？” “对啊，我们有证据有证人，不管秦川是什么身份，都不能够大过法律吧？你们要公平公正的……”郑钧也着急的喊到。 有工作人员不屑的看了林朝阳和郑钧两个人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里边的鄙视，是个人就能够看的出来的，林朝阳和郑钧两个人喊冤枉。 开什么玩笑呢？第一天起诉，三天后开庭，这速度，你说什么公平公正，说不能够受到外界的干扰，要是不受到外界的干扰有这个速度吗？ 多少案子还在等着排期呢？ 谁都可以这样说话，但是就你们两个不能够说这种话。 工作人员们都离开了，留下了林朝阳和郑钧两个人面面相觑，平时都是他们动用关系让对方有苦说不出，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能够体会到这个滋味。 明明证人证据都齐全的，可是就是因为这个地方保护主义的政策让对方逍遥自在的。 心里憋屈的不能够再憋屈了，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两个人沉默着的走出大门的时候就看见了，正靠着面包车抽烟的秦川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两人。 “秦川，我告诉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你就是收购了普鑫电子厂能够怎么样？我告诉你，那就是一个泥潭，你等着，你们普鑫电子厂想要卖出去一件电器都要经过我们的同意。” 郑钧咬牙切齿的看着秦川说道。 “嘿嘿，知道了啊。”秦川笑着也不生气。 “厉害，手段厉害，不过那就是一个泥潭，你既然自己找死，我看你能够蹦跶几天，秋后的蚂蚱而已。”林朝阳也阴沉的说道。 “这普鑫电子厂就是给我们当分厂我们都不愿意要，你还上赶着，呵呵，真的是找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林朝阳说完以后就上车了，郑钧也跟着上车，两个人说的倒不是假话，普鑫电子厂相比并州电子厂的来说，不管是规模还是实力，那都是远远的不如的。 林朝阳倒不是特意的为了贬低秦川，确实是事实，普鑫电子厂给并州电子厂当分厂，并州电子厂都不愿意要这个包袱的，这是事实。 秦川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踩灭，包袱？那也要看在谁的手里？ 在你们手里那是包袱，但是在老子手里，老子就是有把他给变废为宝的能力。 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老子不光死不了，还要活的很精彩，等着吧。 秦川也上车，开着自己的小面包车，风驰电掣的朝着一点通公司走去。 一点通公司里边，周虹今天有一堆的事情，但是也没有出去，一直在公司里边等着，秦川去开庭去了，她本来想要跟着的秦川不同意，她就只能够在公司等着，不过心里一直在担心着，不知道最后是什么结果。 还有张建和党静文两人也一样，都推掉了所有事情在公司等着开庭的结果。 第215章:心态问题 对于周虹等人来说，这并州电子厂是一个庞然大物啊，一点通公司几个人，并州电子厂多少人；一点通公司有多大的背景，人家并州电子厂是什么背景。 一点通公司的资产有多少，人家并州电子厂的资产有多少。 和并州电子厂对上，那完全是被人碾压的啊，所以一个个的都在担心着。 哪怕是秦川安慰过说不用担心之类的，他们还是不放心。 “几点钟了？秦总怎么还没有回来？”周虹忍不住问道。 张建看了一眼表安慰道：“十点多了，没有这么快的，不要担心。结束以后秦总就回来了。” 党静文忍不住说道：“不会秦总当场被扣下来了，回不来了吧？” “别瞎说，不可能的，大不了就是赔钱之类的，怎么会回不来呢。”张建立即打断了党静文的话，肯定的说道，不过心里也在嘀咕着的，不会真的回不来吧。 周虹没有参与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她心里是有底的，回不来是不可能的，毕竟刚收购了普鑫电子厂，但是赔钱之类的是有可能的。 就在几个人担心着的时候的，一阵脚步声传来，几个人刚站起来把目光投过去，就看见秦川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 “秦总。” “秦总。”几个人顿时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出声喊到。 声音之大把秦川都给吓了一跳：“你们干嘛？” “张建，静文，你们今天都不出去谈项目嘛？就是不出去，这都在门口干什么呢？”秦川疑惑的问道。 “等您啊，秦总开庭没事吧？”张建问道。 “没事，证据不足，让并州电子厂补足证据。”秦川笑着解释了一句，这张建和党静文等人的担心还是让秦川心里一暖。 “还要补足证据，那就是说这件事还没完？”本来放下去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秦川本来是不想和张建还有党静文多说的，毕竟这件事和他们也没有关系，但是看着两人担心的表情，还是决定把事情给说清楚了，省的他们分心。 “这样，来我办公室吧，我给你们说一下。”秦川挥挥手，带着三个人回到了办公室里边。 周虹给几个人都倒上茶以后，秦川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这才说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是这样，张建知道一点，之前不是和普鑫电子厂谈嘛，在前两天的时候正式的收购了普鑫电子厂，也就是说现在有两百多的员工指着我吃饭，背后是两百个家庭的。 区里当然会出面了，这种企业之间的商业纠纷，一般来说起诉是没有用的，之前的时候并州电子厂告我，主要是因为人家是大型国企，双方力量不均衡。 但是在咱们收购了普鑫电子厂以后，虽然说咱们比不上并州电子厂，但是也是有背景的了，以后只要是咱们不做违法的事情，就这些商业纠纷，咱们不敢说能够把别人怎么样，但是别人肯定不能够把咱们怎么样？立于不败之地吧。 这证据不足是官方语言，实际上想要表达的是这商业纠纷他们不管了，所以这件事就算是结束了，以后咱们就是商业上真刀真枪的竞争了。 他们想要玩这种以势压人的手段，没有用了。” 秦川给解释完，周虹顿时就松了口气，张建诧异了一下，也反应过来了，他只是没有想到，秦川竟然真的把普鑫电子厂给收购了。 党静文就蒙了，半天没有回神，这普鑫电子厂的事情她是一点也不知道啊，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秦川竟然收购了一家电子厂。 这电子厂比一点通这个营销公司的分量相比就大了。 “行了，你们俩抓紧时间去忙项目的事情，有事给我汇报。”秦川开始赶人了。 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起身告辞，面对秦川的时候，态度更加的尊重了，这种心理会随着公司的资产，随着秦川财富的增长，不断的增加。 一开始面对秦川，就是一个普通的老板，大不了辞职换一家，但是后来在秦川这里拿到的奖金比较多，就开始珍惜这个机会了。 现在秦川的实力更加雄厚了，他们也更有前途了，所以这姿态也就更加的低了，心里有了畏惧了，更加想要保住这个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和上升渠道了。 等张建和党静文两人离开以后，周虹给秦川茶杯里边添上茶。 “秦总，这下子我就放心了，咱们普通老百姓的，我是真的怕惹上官司。”周虹拍着胸脯说道，一副后怕的样子。 秦川笑着：“你这心态要转变啊，普通老百姓，咱们的生活早就不是了。 当你想要赚钱的时候你就不是了，除非你愿意每个月拿着几百块钱的工资，只要是你想要赚钱，想要做事业，那你的生活就和平静无关了，人生来就是在竞争，双胞胎在肚子里边的时候竞争更多的营养，上学的时候努力的学习是为了将来能够获得更多的社会资源。 这个社会，社会资源就那么多，你多赚钱就是多获得了一份可以支配的社会资源，那么别人就要少一份。 你想风平浪静，怎么可能？老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惹上官司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秦川说着，周虹有些愣神：“秦总，咱们就安安稳稳的做生意不行吗？” “安安稳稳做生意，这个形容词不是用来形容商场的，市场就这么大，你多吃一口人家就要少吃一口，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是杀人不见血的战争，心慈手软，前怕狼后怕虎的，你拿什么吃这口饭。” 秦川说着，停顿了一下说道：“你要是没有这个心里准备，我给你三千块钱，就当是这段时间的辛苦，然后找人给你安排一个体制内的工作，保证不比你原来的宾馆福利待遇差，还安稳。” “不要。”周虹下意识的说道：“您别撵走我，我是要跟着您做一番事情的。” 第216章:演讲比赛 周虹在听到秦川说让回去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想起了当初那一成不变，如同一潭死水般的日子。 “不走就要有这个心里准备的。”秦川说了一句，也就没有提让周虹离开的事情，这点风浪在秦川看来不算什么的。 想要占据更多的社会资源，以后还会遇到更多的事情，更多的竞争。 “秦总，我慢慢的习惯。”周虹说道，不过还是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这个官司算是结束了。” “结束了？”秦川一挑眉：“谁告诉你结束了？” 周虹顿时懵了：“不是，刚才不是您说这个……” “我说的是并州电子厂不起诉我们了，现在轮到我起诉并州电子厂了。”秦川冷笑着说道。 光挨打不还手不是秦川的性格，一个人总不能够因为别人揍你，结果没有被打死就沾沾自喜吧？ 或许有这种人，但是秦川不是，秦川的性格就是别人打了就一定要还回来。 “咱们起诉并州电子厂？” “对，咱们起诉并州电子厂。”秦川肯定的说道：“而且要大张旗鼓的起诉，要让媒体记者都过来，见证这场官司。” “啊？” “你这样，把这个并州电子厂的债务关系和营销合同转移到咱们的叶子电子科技去，到时候由叶子电子科技起诉。”秦川吩咐到。 “不是，秦总，这个有什么区别吗？还有咱们为什么要起诉啊，这不是做无用功吗？这债务关系……”周虹满脸的不解。 秦川笑了笑没有说道：“你回去慢慢想，现在听我的做事，想不通的话，到时候就知道了，叶子电子科技那边的事情尽快的处理。” “好吧。”周虹点点头带着满腹狐疑出去办事了。 秦川看看时间也中午了，准备吃点饭，下午去普鑫电子……不，现在应该说是叶子电子科技转一圈了，那边的事情虽然都交给徐正强了，但是秦川并不是很放心，因为对徐正强的了解还少。 但是秦川刚出公司，传呼机就响了，是宫晓雨来的电话，秦川也不想回公司回电话了，就在公司下边的报摊上给宫晓雨回电话。 “喂，晓雨怎么了？我现在在外边呢有点事情。”秦川一边打着电话，一边随意的翻看着报摊上的消息。 上边有一则消息吸引了秦川的注意力，标题很夸张是《两可乐水淹七军》。 秦川指了指，直接抽了出来示意老板自己一会掏钱，正准备看一下的时候，电话里边宫晓雨有些着急的问道：“秦川，你在哪里呢？什么事情啊？怎么中午都回来？” “有事吗？”秦川被报纸上的标题吸引了注意力，敷衍的问道。 “不是，你不会忘了今天下午是演讲比赛吧？” “演讲比赛？”秦川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比赛不比赛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啊，他一向就不参加学校的这种活动的。 不过随即就是一愣，他想起来这演讲比赛是个什么东西了，之前开学就说了，他没有搭理，但是宫晓雨为了能够在练习的时候和自己在一起，就给自己报名了。 当然了，最后的结果是秦川根本就没有时间去。 “不是，这演讲比赛什么时候啊？”秦川着急的问道，他之前还想着到时候让王蒙给自己写个稿子，随便应付一下呢，结果最近忙的，完全都忘了。 “什么时候，就今天下午啊，现在是十二点多，一点钟在礼堂就准时开始了，我都到现场了，没有找见你人，你在哪里呢？赶紧回来啊……” 电话里边，宫晓雨的话没有说完秦川就打断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啊。” 秦川放下电话，扔下两块钱就赶紧朝着车子跑去，不过刚跑半路就返回来，扔出一块钱把刚才挑出来的报纸给拿走。 “不用找了啊。”秦川喊了一声拿着报纸上车。 秦川开着车，嘴里死死的咬着烟头，车上仪表盘是坏的，不过根据秦川自己的估计，这个时候车速应该到八十了。 在市里边，有自行车和摩托车大军，这个速度不算慢了，也就是迎泽街上，其他地方开这么快，非撞了不可。 之前还想着这回事呢，结果最近因为收购普鑫电子厂和并州电子厂官司开庭的事情完全给忘完了。 不光是没有像别人一样练习过，连演讲稿都没有。 关键是现在距离比赛开始就剩下不到一个小时了，自己不光没有演讲稿，连演讲的题目是什么都不知道。 秦川估计自己也是头一个了，要是辩论赛，自己去随口胡说几句还行，但是这是演讲比赛啊。 自己倒是对什么获奖啊之类的没有一点要求，可是也不能够上台丢人吧。 秦川在学校门口停好车子以后，就急匆匆的朝着学校的大礼堂跑去。 着急的想要找到宫晓雨问一下演讲的题目是什么，宫晓雨要是有备用的演讲稿的话，那就更好了，自己正好借鉴一下。 但是到了学校的大礼堂秦川才发现和自己想的根本不一样。 本来嘛，以为演讲比赛来不了几个人，但是没有想到大礼堂里边来的人是真的不少，都快要赶山新生晚会了。 “不是，你们就都没事干嘛？这又不是什么娱乐节目，至于吗？”秦川心里吐槽着，当然也知道这个时候确实没有什么娱乐项目。 后世的大学生不上课，躺在宿舍里边玩个手机啊，去网吧玩个游戏啊，和女朋友出去看个电影啊。 但是这个时候，除了参加一些社团活动，是真的枯燥的很，没有其他的娱乐项目。 这一个演讲比赛都来这么多人，秦川本来觉得自己今天就是丢点面子，毕竟来的人不多，到时候只要是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但是来这么多人，那就不管自己尴尬不尴尬的，别人肯定是不尴尬的，这不是丢面子，要丢人了。 秦川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希望找到宫晓雨的身影，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秦川，你在找什么呢？你可是咱们班唯二的选手，而且你嘴巴也挺厉害的，是时候给咱们班增光添彩了。不要给我丢人啊，不然的话，以后你的日常考勤分，我让代课老师正常记了。” 秦川一扭头，辅导员黄静的身影就出现在视线里。 第217章:演讲主题 秦川心里一紧，正常记考勤分的话，那自己考试就不用指望及格了。 不过这个时候，秦川面上不露半点声色，甚至还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黄老师，您就放心，我肯定尽力的。” “行，好好表现啊，我在下边看着你，去准备吧。”黄静挥挥手，秦川一转头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还取得好成绩，取得个屁啊，演讲马上就要开始了，自己不用说对演讲稿和演讲的内容滚瓜烂熟，上台以后可以声情并茂了。 连份演讲稿都没有，甚至到现在连演讲的题目都不知道呢，还取得成绩，现在就是丢脸和丢人，或者丢人他妈给丢人开门，丢人到家的区别。 “哎哎哎。”黄静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秦川停下脚步，转头脸上又出现了自信的笑容：“黄老师，您还有事？” “那边，你走错方向了，参赛的选手都在那边准备呢，你去班级观众的位置干什么？”黄静提醒道。 秦川是再也绷不住了，脸上出现一抹苦笑：“我知道了黄老师。” “加油，为班级增光添彩。”黄静又鼓励了一句，这才离开。 秦川的脸色也随着黄静的离开彻底的苦了下来，增光添彩，他觉得自己要是上台不报上的班级名的话，就算是增光添彩了。 不过秦川倒是找到了正在准备上台的参赛选手。 “宫晓雨同学，你演讲的题目是什么？” “宫晓雨同学，我们都是陪衬，这一次估计你肯定是名列前茅的。” “宫晓雨同学，演讲比赛完了，咱们一起去吃个饭庆祝一下吧……” 秦川刚走过去就看见一群男生围在宫晓雨身边献殷勤，不过这都是日常了。 宫晓雨早就习惯了，应付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的，礼貌而委婉的拒绝着，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让人感受到那种若有若无的距离感。 直到看见秦川过来，这才脸上绽放出笑容，然后朝着秦川快步的走了过来。 “秦川，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还以为你要耽误了呢？”宫晓雨看着秦川着急的说着。 “对了，你演讲稿呢？我看看。” “演讲稿啊，没有。”秦川面对宫晓雨就不隐瞒了，直接干脆的说道。 “啊？你脱稿演讲啊。”宫晓雨惊呼道，然后劝到：“要不然你还是拿着稿子吧，万一到时候上台紧张忘词了，还能够看一眼，不然的话万一出现状况了，就尴尬了。” 秦川心道，我他妈不知道嘛？但凡有一份稿子，老子也照着念了啊，关键是没有啊。 不过嘴上却笑着说道：“没事，不就是一个演讲比赛嘛，小意思。” 他不说实话是为了不影响宫晓雨的状态。 “就知道吹牛，我看你一会上台万一忘词了丢人怎么办？”宫晓雨嘟着嘴说道。 “对了，我看一下你的演讲稿。”秦川指了指宫晓雨手里的稿子。 宫晓雨刚才多少人问都没说，但是这个时候，直接就把稿子递给了秦川。 秦川接过来扫了一眼，看见宫晓雨的题目是《春天的美》，只是扫了一眼，然后又问道：“其他人的题目你知道吗？” “知道一两个，他们主动说的，一个是勤劳是一种美，一个是运动之美。这一次的演讲主题是美，美好，你的题目是什么？” 宫晓雨主动的把秦川最关心的主题说了出来，秦川听闻心里松了口气，这个题目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也好写的。 这关于美的东西就太多了，从大自然的景观环境，到物品摆件，到品德之类的，再到万事万物，都可以歌颂的。 所以秦川心里镇定了不少，面对宫晓雨的询问，笑嘻嘻的说道：“我的题目是，我女朋友好美。” 宫晓雨的脸色蹭的一下子就红了，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伸手在秦川胳膊上打了一下，抢回了秦川手里自己的演讲稿：“讨厌，不愿意说拉倒。” 虽然表面上生气，但是脸上的笑容却出卖了宫晓雨，这就是我在闹，你在笑，校园里边的爱情就是这么美好。 哎，这个题目可以啊，爱情美好，秦川心里想着，不过很快就否了。 这个时候的人们还是很含蓄的，尤其是面对感情的时候，前些年的时候，甜蜜蜜都能够被人说成是靡靡之音。 爱情美好这题目要是社团里边演讲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放在这种正式的场合就有些问题了。 就在这时有学生会的成员过来通知上台的顺序了，不知道是照顾秦川，知道秦川没有稿子，留给秦川时间打腹稿，还是刻意安排，让秦川压轴丢人。 秦川是最后一个，宫晓雨是第三个上场。 通知完了上场的顺序以后，参赛的选手就一个个的紧张了起来。 两个人聊天是一种状态，三五个人聊天是一种状态，面对十个人八个人聊天又是另外一种状态，面对一个班五十个人说话又是另外一回事。 有人两个人聊天还行，但是三五个人的时候就习惯当个透明人了，比如说王蒙这样的。 有人三个人聊天可以，但是面对一个班级五十个人的时候就不行了，比如说史爱军啊，佘江啊都是这样，在宿舍聊天，那欢快的很，但是在班里就不行了。 这都是需要锻炼的，有人在班里可以侃侃而谈，但是现在是在礼堂里边，整个专业的人，整个学校的新生都来了，这自然就是另外一种感受了。 很多人没有经验，一上台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头都恐惧的不行，更不用说流利的说话，甚至声情并茂的演讲了。 这对于很多没有经历过这样场合的人来说都是一种考验，秦川倒是不紧张，他是没有稿子，比其他人还要慌了。 好在宫晓雨这个时候也不拉着自己问东问西了，秦川才算是有时间可以在心里打腹稿。 不过很快演讲比赛就开始了，第一个上台的是一个男生，能够很明显看的出来，上台以后有些紧张。 第218章:准备 “各位同学老师大家好，我是……” 男生一报开头，秦川就知道这货分不会高的，开玩笑，你都把老师放在同学后边，这一看就不成熟啊，毕竟打分的人是老师啊。 “我的演讲题目是学习是一种美。”男生说着，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边掏演讲稿，估计一开始是准备脱稿演讲的，但是现在紧张了，要拿稿子了。 但关键是第一下还没有掏对口袋，然后就有些慌了，第二下还没有掏对，把身上的口袋给摸了个遍，最后才从中山装上衣口袋里边掏出来。 台下这个时候已经有笑声了，让台上的男生更加的紧张了。 说实话，这第一个上台本身就更加的紧张，经过这事更加的紧张了，能够看的出来男生有些慌张了。 一开始念的时候声音都有些磕巴。 念了一阵以后才流利了起来，然后就是从头念到尾，没有什么特色，念完以后朝着台下鞠了一躬，然后急匆匆的就下台了。 第一个上台的本来就不可能高分的，因为评委们心里没有一个比较，你就是发挥的再好，最后算下来，其实也就是一个中上而已。 而一般的高分都会出现在中间，中后的档次，就像是宫晓雨出场的位置就正好，这个时候就是发挥的一般，只要是正常发挥，也能够给一个高分。 但是等到最后的时候，要是没有什么特色的话，一般都不会给高分，因为评委们听累了，就想着结束呢，有免疫了。 但是要是有特色的话，这个时候也会出现高分。 随着第一个男生下去，参赛的选手们更加的紧张了，因为第一个上台出现失误了，他们害怕自己也出现失误。 秦川已经看见好几个参赛的选手，默默的把揣进兜里的演讲稿提前的拿到了手里，就怕到时候上台着急了找不见了。 “秦川，我有些紧张。”宫晓雨拉了拉秦川的衣服说道。 “紧张什么？有我呢。”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 “我是紧张，有你有什么用？” “有我给你垫背啊，我比你还紧张。”秦川随口道。 “噗呲。”宫晓雨笑了起来，不过紧张感倒是冲淡了几分，一边拿着演讲稿再过两遍，一边关注着台上的演讲。 秦川则沉静着打腹稿，他现在也放松了很多，主要是这个题目比较简单，自己有两句，到时候不行就瞎扯两句。 秦川相比在场的其他人，唯一的优势就是不会紧张，这样的场面不知道面对过多少回了，心态好的很。 但是除了优势，其他都是劣势，别人早就排练过不知道多少回，演讲稿写的也很精彩，他是在二十分钟之前才知道的演讲主题。 接下来的几个算是发挥的很正常的，只不过那种紧张感，都很明显。 而场下，企业管理二班区域，张志文几个人都在小声的议论着。 “这挺有意思啊，这个小脸紧绷着，不就是一个演讲比赛嘛？刚才那个男生你看见没？腿都打颤了。” “哈哈，咋没看见，我看是演讲稿写的比较短，要是长一点，估计能不能够下台都不一定了，说不定还得人扶着。” “这老五不是一会也上台吗？到时候咱们仔细看看，我估计老五说不准腿也抖，实在不行到时候咱们上台扶一下……” 张志文几个人没心没肺的议论着，根本就没有一点同情心。 不过这也正常的，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总是喜欢看别人的笑话。 很快就到了宫晓雨上台了，当宫晓雨上台以后，台下发出了一阵的轰鸣和掌声。 这就是95级校花的魅力，总是有很多人在关注着。 宫晓雨的稿子写的不错，再加上平时面对的关注就不少，在台上除了一开始有些紧张，后边适应了以后反而发挥的更好了，可以算的上是声情并茂了。 再加上空灵的声音和本身的美貌，不说掌声阵阵，也不时的响起掌声。 评委们最后给出了一致的高分，宫晓雨下台以后就直接来到了秦川身边。 “我刚才怎么样？吓死了，我好紧张。”宫晓雨拍着胸脯问道。 秦川笑了笑说道：“发挥的很好，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届的冠军和亚军就是咱们这对神仙眷侣独占鳌头了，” “呸，吹牛吧你，还有谁和你神仙眷侣，我嘛，勉强算是，但是你……”宫晓雨开着玩笑。 秦川让宫晓雨先去班级的位置，不要在这里影响自己，耽误自己的成绩。 “切，你的成绩还用影响。”宫晓雨不屑的说道，不过还是转身离开了，只不过离开之前挥舞着洁白如玉的拳头，让秦川加油。 加油是没有用的，哥哥又不是面包车，秦川心里吐槽了一句，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这临时打腹稿就是这样，想的再多也没用，到时候还是要看临场发挥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台上有个男生一开始是脱稿演讲的，但是突然就忘词了，急忙的满头大汗，从身上翻找了半天，最后才想起来自己上台前把稿子给其他人了。 顿时就愣在台上了，台下的老师也是丝毫不留情的给出了一个不及格的分数，男生在台上都快要哭了。 秦川有些感慨，这还是要锻炼啊，心里承受能力实在是太不行了。 “秦川，你最后一个了，准备一下马上上台，一会你结束以后就不要下台了，所有的演讲人员都要上台等着公布排名的。”学生会的一个男生过来说道。 一开始秦川听着还很正常，但是没想到男生继续说道：“可能需要一会的时间，等成绩公布完了你再下台。” 秦川顿时就不满的看了过去，他妈的这是什么意思啊，看不起自己是不是，什么叫成绩公布完了，你再下台，难道是老子就不能够领奖吗？ 男生看着秦川的表情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解释到：“你别误会啊，我的意思是排在最后的一般成绩都不好，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排在最后很难获得好成绩，……不，不对，我是说，评委们到时候审美疲劳你成绩会不如意……” 第219章:美(上) 秦川虽然说被人鄙视了，但是也顾不上了，因为轮到他上台了。 说实话，演讲比赛本来就没有什么辩论赛啊，诗歌朗诵比赛啊，舞蹈比赛之类的吸引人。 更何况大家已经听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了，就剩下最后一个了，很多人都想着完事赶紧离开了。 不用说底下的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的随意聊着，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期待，就是老师们都开始伸懒腰准备活动活动身体看一下最后的排名和颁奖就离开了。 甚至是评委们都不时的低语交流几句，在准备排名和一会颁奖的事情了。 说实话，这排在最后一个，真的没有什么优势，就连企业管理二班这里都是这样，虽然说最后一个秦川是他们的同学，但是对于大部分来说，和秦川都不熟悉的。 再加上秦川和宫晓雨在一起，这男生们都有些嫉妒，关系就更加的一般了。 平时秦川就是在学校的时候也就是和宿舍的几个人交流一下，其他同学根本就不愿意和秦川交流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主持人宣布了最后一名出场，台下稀稀拉拉的掌声中。 秦川的身影还没有出现，声音就出现了。 “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秦川慷慨激昂的声音出现在众人耳中，人虽然还未出现，但是已经吸引了无数的注意力。 全诗没有一个字提美的，但是却倒尽了风景之美，而且还一语双关的寓意会场的美好。 “大家好，我是企业管理二班的秦川，我的演讲题目是《美》。”秦川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里边。 “啪啪啪。”掌声响起，这一次比上一次稀稀拉拉的掌声热烈了一些。 秦川也不在意，看着台下，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开口“美是一场不期而遇的梦，“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美是一曲乘风而来的歌，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美是一种明丽风致的洒脱，一代江山如画，风物向秋潇洒；美是一声从心底流淌出来的深深的赞叹，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行家一开口就知道有没有，抑扬顿挫，慷慨激昂，诗歌本来就是流传的经典，用在这里以后更加的引人注目，让人振聋发聩。 别人的题目都是什么的美，秦川就一个美字，本来就吸引人的眼球，再加上一句句诗歌，一个个恰到好处的句子。 秦川的声音里边肯定是有缺陷的，但是瑕不掩瑜，整个会场里边所有的目光都下意识的看了过来，被吸引了注意力。 整个会场里边窃窃私语的声音没有了，评委们放在了手里的笔和计分的笔，把目光投在台上。 秦川不是原创，他重生之前是做生意的，不是搞文学创作的，没有这个功底，但是他知道很多比较经典的文章和歌曲之类的啊。 当然了，哪怕就是重生回来他也没有想要当一个文抄公之类的想法，但是在这个场合没有办法，太着急了，只能够借用一下前世著名主持人的开场白。 对不起了小贝，你经典的开场白，哥要拿来装一下了，反正是你悔上北大小贝，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借一下应应急，肯定是没有意见的。 秦川吐出一口气，继续充满感情说着：“美是对世界的深情向往，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美是对生命的无尽探索，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 “啪啪啪。” 会场里边的掌声第三次响起，这一次就整齐了很多，很多学生这个时候都有随身带笔记本和钢笔的习惯，这个时候已经拿出了本子和笔，准备把秦川的这几句话给记下来了。 宫晓雨紧紧的抓着周曼的胳膊，脸上满是激动之色。 “晓雨，你家秦川也是挺有才华啊。”周曼有些感慨的说道，虽然这事早就知道了，在卖书的时候就知道，但是每一次秦川展露才华的时候，都是那么的吸引人。 “什么才华啊，估计想了很久才憋出这么几句。”宫晓雨脸上满是为秦川骄傲，鼓掌的时候手掌都拍红了，但是说话的时候却不愿意承认。 黄静在老师的队伍里边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黄老师，这是你们班的学生吧？厉害啊。” “黄老师，你这个学生挺有才华啊，你可要好好的培养。” “黄老师，这学生是文学社的吗？” 评委们也在低声交流着，相比学生们光是知道厉害，有才华，他们看出来的东西就更多了。 “好啊，好，六首诗，说的都是春天这个季节，全面又应景，好才华啊。” “是啊，这朗诵起来虽然有些缺陷，但是瑕不掩瑜，很有功底。” “从韩愈的《春雪》，到于良史的《春山月夜》，然后是李白的《渡远荆门外》，再到黄庭坚的《水调歌头·游览》……厉害啊，这诗句挑选的好。” “你们看李白的《渡远荆门外》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用的是形容是，美是对世界的深情向往。 这《渡远荆门外》是李白年轻的时候所作，虽然作年时间上有争议，但是对于这是李白青年时代离家之时所作是没有争议的，学术界都认可的。 第一次离开家乡，开始漫游全国，准备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这不就是对世界的深情向往吗？用在这里是恰到好处，妙啊。” “不光是如此，你们仔细考虑，这四首诗词遵循时间先后的顺序，春雪，春山，春行，春花。这几首诗串联起来就是，春雪降落，意味着春天来到，春山烂漫，春行看春花。真美！” “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厉害啊，这年轻人厉害啊……” “春天来到，春山烂漫，春行看春花。真美，好啊，刚才这学生说他是哪个班级的来着，一会等完事了，我要好好的和他聊聊，厉害。” 一群评委点评着，全是满意和赞叹之色，甚至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惊叹。 第220章:美(下) 台底下的动静秦川根本没有在意，还在继续着：“美，倾注了我们对世界的肯定，从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的山河之美，到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历史之美。 从唯不忘相思的情感之美，到诗酒趁年华的文化之美。从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的慷慨感叹，到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的豪迈自信。 从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的朦胧飘渺，到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的高洁优雅，对美的欣赏把人与世界融汇成一个整体。 依依向物华！” “啪啪啪。”秦川停顿的时候，台下响起了激烈的掌声，论掌声的热烈程度，是一点也不输宫晓雨上台的时候。 宫晓雨上台的时候，那是因为有95级校花身份的加持，而且上台的位置是最好的。 但是秦川什么身份没有，就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是硬生生的在演讲比赛的最后，让整场演讲赛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 掌声如雷，气冲云霄。 “这秦川到底是读了多少首古诗啊，这唐诗三百首都不够他背的吧。” “唐诗宋词加起来我看差不多，你统计了没有，我估计这引用了不下十首诗词了吧？” “十首，我看二十首差不多，很多诗词明明我也感觉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学生们在议论着，老师们也在议论着，之前所有演讲人员的题目都是什么什么之美。 原来觉得也正常的，毕竟这一次的主题就是美，可以说春夏秋冬之美，可以说道德品质之美，肯定是要选择一个方向的啊。 就是让他们这些老师来选题，可能也就是这样，只不过语句更加的优美一点，辞藻更加的华丽一点，但是还是离不开这个框架的。 但是秦川一个美字是贯穿了全部，引用的诗词，从山川之美到春夏秋冬，从相思之美，到情感之美，从历史之美，到文化之美。 概括全面，总结深刻，语句优美，人间大美啊。 “刘姝婷，我记得之前咱们校广播站采访过一回这个秦川是不是？” “是的老师。” “好学生啊，做好人好事反应出来的是品德之美，现在又这么有才华，回头你问问，让他来咱们校广播站，这样的文化底蕴和天赋，不来校广播站可惜了。” 负责校广播站的老师说着，刘姝婷愣了一下，答应了下来，说实话她自己也被秦川震惊了。 现在满脑子就两个字“厉害！” 很多诗词她只是模模糊糊的有印象，有的甚至是没有听说过，但是秦川竟然能够准确的引用出来。 秦川引用了十首诗词，不是说秦川就懂这十首诗词，秦川可能是懂一百首诗词，五百首诗词，才能够这么引用这十首。 “美，让我们与世界达成了和解，它把相思变成了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辽阔。 它把离愁变成了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的缠绵。 它把愤然变成了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激昂。 它把漂泊变成了故园松桂发，万里共清辉的祝愿。 它把悲愤变成了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的豪迈。 它把孤寂变成岭树重遮千里目，江流曲似九回肠的惦念。 它把磨难变成了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的希望。 美让我们领略世界的不同层次……” “啪啪啪啪。”掌声第四次响起，声音冲破云霄，甚至很多学生都激动的站了起来，仿佛坐下就听不见声音一样。 开始是一两个，后来是三五个，然后是一百人，两百人，最后整个礼堂的所有学生都站了起来，一脸激动的看着台上的秦川。 这是最后的纯真年代，有才华的人大家还是非常的欣赏和崇拜的，更何况是秦川这么有才华的人。 一个个手都拍红了也没有停下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台上的秦川。 后台学生会鄙视秦川的小胖子，嘴巴长的大大的，都能够塞进去一个鸡蛋。 我刚才干什么了？让他演讲结束以后就下来，开玩笑？这样的演讲要是得不到名次，他估计现场都能够炸了。 不用说这样的比赛本来就没有黑幕，就是有黑幕，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敢搞了。 是，一些地方一些场合有黑幕，有潜规则，但是当你的才华像是光柱一样，直冲云霄的时候，任何的潜规则都落不到你的身上，任何的黑幕都遮盖不住你的光芒。 比如说这个时候，谁要是搞潜规则，不给秦川排名，现场几百上千的学生就不答应。 美是少年时的“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美是少年时“算平生肝胆，因人常热”。 “韶华不为少年留”，愿同学们心中有美，只争朝夕，不负韶华，愿老师们心中有美，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愿人间大美！” 秦川鞠躬以后，结束了自己的演讲，也为这一次的演讲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啪啪啪。”第五次掌声响起，这一次连老师们和评委们都站了起来，震耳欲聋的掌声中夹杂着叫好声，声震九天。 其实这个时候秦川是应该留在台上等待其他的选手上台，然后评委评选名次的，但是这架势其他的选手哪个敢上台啊，而且评委们也没有立即评选的意思。 气氛烘托在这里了，秦川要是不下台，大家就结束不了，要一直鼓掌。秦川也没有办法，只能够在一片掌声中下台。 而台下的掌声经久不息。 “牛笔，秦川同学，厉害，真厉害。”学生会的工作人员看着秦川满脸的崇拜，几个学生会的女生都开始眼中冒小星星了。 一个个的主动过来过来和秦川认识。 “秦川同学，我是企业管理一班的，咱们是一个系，我叫……” “秦川同学，我是……” 秦川上台之前，没有学生的一个成员主动过来认识，有一个负责报幕通知的过来通知了一下秦川上场的顺序和时间。 其他的人各忙各个的，秦川卑微如蝼蚁，但是下台的时候光芒万丈，直叫人睁不开眼。 第221章:陪衬 “秦川同学，你演讲的真好，你怎么能够记得那么多的诗词，太厉害了吧？” “秦川同学，我是机械工程专业的，你是文学社的吗？你演讲稿写的真好，有空我可以和你学习一下吗？” “秦川同学……” 一群人围着秦川，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川是什么大明星呢，不光是学生会的几个成员，还有参赛选手也都过来了。 上台之前，宫晓雨是当之无愧的中心人物，大家都围着宫晓雨，这是一届校花级别的人物享有的待遇。 但是在演讲比赛结束以后，秦川是众人的中心，一个个的都围着秦川，这是用实力征服了众人。 明明就是自己的男朋友，但是这一刻宫晓雨竟然感觉心里竟然有些酸了，自己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的中心的，长得漂亮，学习好，但是这一刻长得漂亮没用。 再漂亮都遮掩不住秦川的才气。 过了今天，宫晓雨觉得秦川的演讲稿可能要在学校里边流传了，可能大家不认识秦川本人，但是都会知道有这么一个叫秦川的，很厉害，最起码在他们95级的大一学生中间会是这样。 宫晓雨猜的没错，这个时候就有人提出想要看看秦川的演讲稿了。 “秦川同学，你演讲稿写的真好，刚才你在台上的时候我一直在记着呢，但是你讲的很快，没有全部记下来，我能不能拿你的演讲稿抄一下。” “对啊，秦川同学，我也想要抄一下……” 秦川嘴角抽了抽，他哪里有演讲稿啊，要是有的话，也不会脱稿演讲了。 “这个，演讲稿在宿舍呢，没带。”秦川笑着说道。 “真厉害啊，连稿子都不带，我们就不行了。” “是啊，人家就是有这个自信，我就不行，之前也想着脱稿演讲的，但是上台之前还是掏出来了。” 这边众人议论着，另一边已经通知上台了，最后的名次不用说，秦川第一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争议，评委一致都打出了高分。 每个人的评分都在90分以上，甚至还有好几个95分往上的高分，是一骑绝尘搞无争议的拿下了第一名。 第二名是男生，嗓子很好，一开口和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一样，播音腔，声情并茂的。 第三名是宫晓雨，这里边有多少是因为外貌加成不知道，反正长得漂亮也是人家的优势嘛。 不过第二名和秦川虽然只隔了一个名次，但是平均分却隔开了十几分。 上台颁奖的时候是评委们上来的，一个个的看着秦川和蔼可亲的都要夸奖两句。 至于那个男生和宫晓雨，大家关注的就不多了，虽然两个人的特色也很鲜明，比如说嗓子好，比如说长得漂亮。 换个时间地点还有人关注，但是在秦川面前，实在是引不起大家的注意。 颁完奖以后，秦川随着众人朝后台走去。 “晚上一起吃饭吧，叫上你宿舍的同学之类的给你庆祝一下，拿了第一名呢。”宫晓雨看着秦川小声的说道。 秦川想也不想的点点头，其实他倒不是张扬的人，但是这种事你要是不请客，大家也会起哄让你请客。 刚出后台就看见了黄静，黄静脸上满是笑容，朝着秦川招招手，显然是在等秦川的。 宫晓雨看着这一幕嘴巴慢慢的嘟起来，这第三名难道就不值得关注吗？ 就在这个时候黄静出声喊到：“晓雨，你也过来啊。” 宫晓雨这才脸上露出了笑容，上前两步凑了过去。 “秦川啊，没想到啊，你还真的是放了个大卫星啊，不错，不错，功底很扎实。那么多的诗词，你是什么时候学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方面的底子。 知道你嘴巴能说，但是没有想到你笔杆子比嘴巴还硬……” 黄静今天也是大出风头了，身边的老师一个个的羡慕黄老师，有这么优秀的学生。 这个时候的大学老师，追求的不是赚多少钱，搞多少项目，而是桃李满天下。 有秦川这样的学生，黄静当然高兴了，这学生以后要是培养培养，当个作家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黄老师，运气，运气……” “什么运气，你看你还谦虚上了，这要是没有实力，没有底子，怎么可能引用那么多的诗词，而且还运用的那么的恰到好处，再说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的。” 黄静不容反驳的说着，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嘴巴里一直在夸着，说了半天兴奋劲都过不去，最后还是看秦川宿舍的同学之类的已经在旁边等着了。 这才摆摆手说道：“估计你们要庆祝一下是吧，去吧，少喝点酒，注意安全。” “好嘞黄老师。”秦川抹了把额头的虚汗，这被人夸奖当然是一件好事了，但是一直被夸，也尴尬的。 黄静说完刚准备离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看着宫晓雨说道：“宫晓雨同学也不错，拿到了第三名，以后再接再厉。” 说完以后，黄静就离开了。 宫晓雨都快要哭了：“谢谢黄老师。” 这夸一句还不如不夸呢，从头到尾的自己都是绿叶，就是为了陪衬秦川的，一句夸奖都没有，到最后都要走了才想起来说上那么一句，就仿佛是为了提醒自己是个陪衬一样。 这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其实也不怪黄静，要是其他时候，宫晓雨拿到了第三名，肯定是要夸奖一下的。 但是今天有秦川这个珠玉在前，黄静就顾不上了，宫晓雨能够拿第三名是因为她只能够拿第三名，但是秦川拿第一名是因为只有第一名可以拿。 这场学校内部95级大一演讲赛秦川能够拿第一，换到全校演讲赛，秦川也能拿第一，就是放到整个龙城所有大学里边的演讲赛秦川还是能够拿第一。 而宫晓雨这一场拿第三，但是放出去，估计就连名次都拿不上了，这就是区别。 就像是学霸考一百分，你考九十五，之间的差距不是五分，可能是五十分，一百分，人家考一百是因为卷面上只有一百分。 第222章:邀请 “五哥，太牛了，太厉害了，你那个演讲稿呢，给我看看，我要全部背下来。” “老五，厉害啊，我平时怎么没有看出来呢，你还有这个水平，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让你给我写一个演讲稿，我上去就凭演讲稿说不定都能够拿个第二名。” “拉倒吧，你上去估计两条腿都打颤，能不能够扶着墙下来都是个问题。” “滚蛋，你还说我……” 316寝室的人围过来了，互相打闹着。 “晚上我请客，咱们外边庆祝一下。”秦川笑着说道。 “行啊，不过你不要请客了，我来安排给你庆祝一下。”张志文总是这样，每当有花钱的事情时候就抢着来，为人虽然嘚瑟，但是大方的很。 “不用，我来吧。”刘海军突然开口说道，一般这种情况，应该是秦川和张志文两个人争夺的。 这刘海军突然开口，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这个，我女朋友王倩她宿舍的同学听说我和老五是一个寝室的，说什么都要跟着过来认识一下。”刘海军无奈的说道，眼中还闪过一丝心疼。 这今天晚上两个宿舍凑在一块的，这开销就大了啊，十几个人，花费估计不小。 但是没有办法，女朋友带着舍友过来，难道自己不请客，还能让谁花钱。 秦川等人一听，顿时没意见了。 “行，那我去说一声，咱们门口的饭馆集合。”刘海军说完去找女朋友去了。 秦川等人直接朝着外边走去。 “没想到啊，竟然有一天能够跟着五哥混饭吃，五哥现在也算是一个明星了吧，竟然有女生主动想要和五哥吃饭，认识一下。”佘江有些感慨的说道。 他还记得刚开学的时候，秦川和王蒙两个人都是低调的让人感觉不到存在的学生。 结果这学期开学，秦川就混的风生水起的，这一声五哥也是叫的心服口服的。 张志文闻言，心里有些别扭，这秦川出名了，都是一个宿舍的他也高兴，但是又失落的很，还有些嫉妒。 明明自己才是宿舍的中心，引人注目的那个，结果现在风头全部都被秦川抢走了。 “秦川同学，你等一下。”身后有声音传来，秦川等人一回头才看见是刘姝婷追了过来。 “秦川同学，刚才我在礼堂里边找了半天都没有找见你。”刘姝婷气喘吁吁的说道。 “怎么了学姐，有事？”秦川问道。 “有事，首先是恭喜你啊，获得了……” 秦川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不过还是谦虚的应付着。 “对了秦川同学，你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广播站来……”刘姝婷信心满满的邀请到，在她看来，这广播站女生多，而且这活在学生会的分工里边也是比较高端的。 秦川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但没想到秦川都没有听完就干脆利索的摇摇头：“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谢谢学姐邀请。” “啊，不是，我们广播站是院学生会的下属单位，每天不用干什么就是播报一下稿子……” “真不用了，谢谢学姐。”秦川再次拒绝，他上课的时间都没有，哪里有时间去什么广播站啊。 刘姝婷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按理来说秦川拒绝的够明显了，这个时候应该放弃了，可是她已经答应负责广播站的老师了，要把秦川邀请进来。 “那要不然这样吧，上次你们请我吃饭，这次正好秦川同学获得第一名，我请你们吃饭，也算是给秦川同学庆祝了。”刘姝婷看着众人说道。 秦川摆摆手：“你请客就算了，今天晚上有人请客了，这样改天吧。” “那我能不能跟着蹭饭。” 刘姝婷话都说道这里了，秦川也没有办法拒绝了：“学姐一起来吧，其实今天晚上是我们宿舍的老大请客，他……” 秦川还解释了一下，要是自己请客的话，在刘姝婷说要庆祝的时候就邀请了，但是是老大刘海军请客，自己带人总是不好。 但是刘姝婷都说要蹭饭了，自己也不好拒绝了。 多了一个刘姝婷以后，就更加的热闹了，不过几个人没走一会，诗社的两个同学过来了，又要邀请秦川加入诗社，被秦川委婉的拒绝了。 然后是文学社，这一路走的磕磕盼盼的，不过秦川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虽然拒绝了这两个社团，但是这两个社团的人明显不死心啊。 刘姝婷跟在一边看着，能够感觉到秦川是真的不愿意加入什么社团和组织，心里有些忧愁，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秦川几个人是先出发的，然后刘海军去找女朋友和带着女朋友宿舍的人，宫晓雨去找周曼。 结果两波人都到了饭店门口了，秦川等人才晃晃悠悠的过来。 不过一到门口秦川就感觉不对劲，这宫晓雨不光是带着周曼一个人，是带着整个宿舍的人都过来啊。 这算起来就是三个宿舍的人了，还多一个刘姝婷，小二十个人了，学校门口的小饭馆肯定是坐不下了。 “谢谢大家过来，这样，学校门口肯定是坐不下了，咱们换个地方吧，天一宫知道吧，咱们打车过去。”秦川笑着说道。 “天一宫消费太高了吧。”刘海军看着秦川低声说道，现在这情况，小二十个人让他请客，在学校门口都有压力的，更何况是去其他的地方了。 这天一宫他也知道的，就在火车站附近的迎泽大街上，相对于并州饭店来说不算是高级的地方，但是相对于学生来说，那就是高级的地方了。 “没事，我来请客吧，这么多人……”秦川话没有说完，让张志文打断了。 “这样，去我家饭店好了，我让我妈把最大的包间给留出来，可以坐得下的。” 张志文憋了一路了，终于有机会让自己出出风头了，要不然自己非憋死不可。 “这……” “行了，就这样定了，我现在给我妈打电话。”张志文不由分说的到旁边打电话联系了，秦川和刘海军对视一眼点点头，也只能够这样了。 第223章:签名 张志文定好以后，大家就做公交车朝着张志文家饭店去了。 公交车上，宫晓雨和秦川坐在一起，看着秦川小声的问道：“那个女生是谁？” 秦川当然知道宫晓雨问的是谁，但是却故意逗弄道：“你说哪个？这咱们一起过来的这么多女生呢？公交车上还有这么多。” “就是那个？” “那个是哪个？” “你……”宫晓雨气鼓鼓的，手就要伸到秦川腰间。秦川赶紧伸手阻挡。 “那个是广播站的学姐，邀请我加入广播站的，之前的时候我们刷墙的事情就是这个学姐过来采访的，所以就顺便邀请了。” 秦川说着，又加了一句：“这个学姐和佘江是老乡，我也不好意思不邀请……” 其实本身佘江和刘姝婷除了是老乡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但是秦川这样一说，好像是因为佘江，秦川才邀请的，刘姝婷也是因为和佘江是老乡这才跟着一起过来的。 不过公交车上也确实是这样坐的，佘江和刘姝婷是老乡，这个时候两个人正用家乡话聊着呢，史爱军凑在两个人后边和张志文坐在一起，不时的还插句嘴，问问两个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宫晓雨闻言终于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叮嘱道：“你现在在学校里边出名了，你要注意，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和其他的女生远一点，注意保持拒绝。” 其实宫晓雨是一个足够骄傲的人，不过这秦川现在都有女生特意过来和秦川认识一下了，她还是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威胁。 虽然说她对于自己的长相足够的自信。 但是之前在那个小饭馆门口的时候，看着刘海军带着那么多女生过来，一个个谈起秦川一脸崇拜的样子，还是很担心。 虽然说秦川的家庭条件不好，但是有才华的穷书生和小姐的故事已经在这片土地上流传了几千年了，未来还会有各种各样的版本流传下去。 虽然说秦川长得也不帅，但是才华太出众了。 “我一天忙成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有时间啊。”秦川无语的说道，他一天忙的连和宫晓雨见面的时间都没有，更何况和其他的女生玩暧昧了。 “那也不行，谁知道呢，还有你在外边兼职也一样，离其他女生远点。” 宫晓雨举着小拳头威胁道，秦川笑呵呵的答应下来，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坐在秦川身后，刘海军女朋友王倩宿舍的两个小姑娘拍了拍秦川的肩膀。 “秦川同学，你给我写两句诗词行不？” “啊，我？” “对啊，就写一句你演讲的内容，随便写一句，然后签个名，行不？”女生说着脸色通红，但是已经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边拿出了笔本。 秦川没想到自己还有给人家签名的一天，早知道这样的话，就好好的练一下自己的签名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刘婷。” “愿刘婷同学心中有美，只争朝夕，不负韶华。”秦川在笔记本的扉页写下了一句话，然后刷刷刷的把自己的名字给签上，然后递还了回去。 “谢谢你秦川同学。”姑娘羞红了脸给秦川道谢，秦川摆摆手，旁边的另外一个女生也把笔记本给递了过来。 秦川照例如此，这老大带过来的人，不管怎么样，面子肯定要给足了。 王倩她们宿舍的女生见状，一个个的都让秦川签名，最后就连王倩都把本子给递过来。 不过秦川没有写那句话，而是写下了“美是一场不期而遇的梦，祝你们幸福。” 刘海军满脸笑容，朝着秦川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张志文看着这一幕，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扭头看向窗外，他生怕被人看见自己脸上控制不住流露出来的嫉妒神色。 说实话，他开学的时候在宿舍觉得刘海军是自己的对手，可能会影响自己在宿舍的地位，但是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个默默无闻的秦川。 明明一开始自己都没有把秦川放在眼里的，结果现在秦川在学校里边混的风生水起的。 自己不比他差的啊，论家世，论长相，论能力，除了自己在才华方面差秦川那么一丢丢的。 可是自己其他方面的优势足以补足的啊。 早知道这样的话，自己就苦心琢磨一篇稿子，也参加这个演讲比赛了。 秦川不知道张志文的心理活动，王倩宿舍的几个女生不时的找秦川搭话，主要还是文学方面的探讨。 比如说秦川引用的那几首诗词之类的，秦川也面带微笑的回应着，脸上没有一丝的不耐烦，还不时的谦虚几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只不过宫晓雨就有些吃醋了，但是没有当场发作，等到下车的时候拉着秦川走在最后，下车的时候伸手在秦川腰间狠狠的拧了一下。 “嘶。” 秦川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拉着宫晓雨：“你他妈的疯了，我干什么了……” “哼。”宫晓雨甩着马尾快走几步挽住了周曼的胳膊，这才回头给了秦川一个白眼，让秦川自己去体会。 “妈的，神经病。”秦川嘟囔着骂了一句，然后和众人朝着张志文家饭店走去。 张志文家的饭店在晋祠路上，再往前走一截就是后世的城中村，但是又紧挨着迎泽街，位置是真的不错。 门店也不小，装修的带点那种金碧辉煌的样子，当然了，没有大饭店那么有钱，能够装出那种感觉来。 但是门头上看，还是挺上档次的。 “志文带同学回来了，你妈已经安排过了，让你来了直接带同学上包间里边就行，她在后厨忙活呢，一会过去。”门口的服务员笑着招呼道。 “好的，我知道了堂哥。” 听着张志文两人的对话，秦川明白了，感情这还是家族企业呢，还有堂哥。 进了饭店以后，大厅大概有六张大桌子，还有十来个卡座，这个时候正是吃饭点，人还是不少的，虽然说谈不上坐满了，但是也坐了有一半了。 第224章:客随主便 张志文直接带着众人朝着楼上走去，二楼有包间，不过最大的包间是在三楼。 “二哥，你家这饭店是真大啊？这装修，花了不少钱吧？” “这档次也够高的啊，这一顿饭得多少钱啊？”史爱军和佘江两个人像是一个合格的捧哏一样，适时的开口了。 张志文轻咳一声：“也不算大吧，除了你们一楼看见的，二楼也就是七八个包间而已。 三楼就两个包间，最大的可以坐二十五个人，今天咱们用的包间就是其中一个。” “二哥，这还不算大？我们县城里边也就是最大的饭店比这个大，你家这饭店要是放到我们县城去，那就是第二大。” 史爱军是真的很适合捧人，专门往张志文心痒痒的地方挠。 “嗨，家里一点小产业而已，没有几个人，算上厨师，服务员，后勤等等之类的，也就是十几号人而已，不算什么大产业的。” “十几个人啊，二哥，你一毕业什么都不用干，我看干脆回来接手家里的企业好了。” “这什么话？我好好上学自然是为了有一个更好的前途的，这要是接手饭店的话，我还去上学干什么？接手家里的产业，又不用什么学历不学历的……” 张志文脸上的兴奋根本就掩饰不住，一边说着还偷偷的看向周围的女生，要是有女生露出羡慕的神色，那就更加的兴奋了。 推开了包间门以后，张志文张罗着众人随便坐。 “老五，来，你坐主位，今天你是主角。”张志文客气的说道，手却紧紧的抓着主位的椅子，手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 “别了，这是你的地盘，客随主便。”秦川摆摆手，他是真的怕，自己这边坐下去，那边张志文能够把椅子一拉，让自己摔个屁墩。 再说了，他也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这都到人家这里吃饭了，还能够不给人家一个装笔的机会。 “呵呵，老五就是客气，那我就不客气了。”张志文在主位上坐下来，然后招呼人上茶。 “我已经安排了，一会就上菜啊，拿了三瓶白酒，还有饮料一会送过来，女生就喝饮料，咱们男生喝点酒。”张志文安排着，众人都没有意见。 “秦川同学……”王倩宿舍的一个女生正想要说点什么，张志文直接咳嗽了一声：“哎，你们是不知道，这开饭店也不容易啊，一个月辛辛苦苦的赚不了几个钱的。 也就是几万块钱吧，要我说，还不如干点其他的呢，就几万块钱而已，干什么……” 张志文是把这个富二代的属性发挥的淋漓尽致的。 “几万？”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个时候普通人的工资还在三四百块钱徘徊呢，张志文家里一个月竟然能够收入上万块钱。 除了宫晓雨和秦川两个人很是淡然，宫晓雨的家庭条件不错，京城来的，也见识过大场面，这几万块钱虽然不少，但在京城那边做生意的，有的是赚大钱的。 秦川就不用说了，一个月几万，一天几万的都见过，这点钱吓不住他的。 “不是，二哥，我们家一年都收入不上几万块钱。” “可不是，二哥你家是真有钱，我家里要是这么有钱，我都不上学了……” 史爱军和佘江说着，张志文的脸色一阵潮，红。就像是喝醉酒一样，这种装笔的满足感，让他沉迷于此，无法自拔。 尤其是其他的女生带着羡慕看过来，眼神也全部都放在他身上的时候，这种满足感更加的强烈了。 张志文眼神看向了宫晓雨的方向，要是宫晓雨也能够羡慕，那就更爽了，可惜没有。 那秦川要是羡慕也行啊，光自己羡慕他了，也该他羡慕羡慕自己了吧，顺着看去，可惜也没有。 张志文在一片夸赞声中，叹了口气：“嗨，其实也没有什么的，钱不钱的不重要的，要那么多的钱没有用的，够花就行了，就像是老五今天的演讲，我们心里要有美的，要有追求的，这钱就是庸俗……” 秦川嘴角抽了抽，这小子，你装笔就装笔。 踩我一脚干啥。 不过秦川也不准备计较的，张志文什么心理，他大概也知道的。 “对了，你们别说出去啊，让人知道了不好。”张志文本来还想要再装一会的，不过张志文的母亲过来了。 身上的穿着还是很华丽的，一看就富态的很，倒是没有张志文那种暴发户的气势，反而带着生意人常见的油滑。 一脸的微笑的和众人打招呼，看宫晓雨和周曼几个女生穿的不错，还顺嘴打听对方家里是干什么的？ 对于王蒙这种穿的一般的人，那就是一句“你们好”给包含进去了。 倒是秦川今天从外边回来，连衣服都没有换就上台演讲了，一身羽绒服显得很精神。 也得到了特殊的问候，不过在知道秦川的家庭情况以后就不和秦川多聊了。 “你们都是志文的同学，今天来家里了，想吃什么就和阿姨说，就像是到自己家一样，千万不要客气啊，这志文在学校里边多亏你们照顾了。 平时阿姨都没有这个机会感谢你们……” 王桂娥又客气了几句，到上菜的时候才离开，倒是让人感觉不到反感，比张志文那种硬装的水平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有一说一，这张志文家饭店的饭菜做的还是很不错的。 “来，老五，敬你一个，祝你……”刘海军还知道今天来是干什么了，酒菜上来以后就开始提议了。 众人也都端起了酒杯。 “嗨，这第一杯酒还是敬二哥吧，感谢二哥给我们安排了这一顿丰盛的饭菜，我们这都是借花献佛了，二哥不要介意啊。”秦川笑着说道。 张志文笑着摆手，但是脸上的笑意却遮掩不住，甚至心里在想，要不是秦川这么能装的话，还和自己抢宫晓雨的话，这秦川是一个非常好处的朋友。 这说话多有水平，比史爱军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第225章:拉钩 吃过饭以后，秦川也没有提付钱的事情，这在张志文家里吃的，要是付钱，那就不给张志文面子了。 “谢了啊二哥，这饭菜搞的太丰盛了一点了，谢谢招待了。”秦川笑着说道。 “哈哈，这缺酒少菜的，招待不周的地方，大家海涵啊。”张志文还在吹着牛。 “二哥，这要是缺酒少菜的，那下次我请你吃饭都不知道该上哪里去了，太丰盛了，阿姨管理这么大的一个饭店肯定很忙，我们就不亲自去道谢了。 二哥替我们谢谢阿姨的盛情款待。”秦川笑呵呵的说道，他知道张志文追求的是什么。 张志文看着秦川真的是有些惺惺相惜，可惜了，秦川太过于耀眼，要不然的话，秦川给自己当小弟，那多舒服啊。 这话说的，每一句都说在人心坎上了，哪里像史爱军那货，吃了半天，酒没少喝，就会一句话，“好吃，二哥好吃。” “行，你们大家路上慢一点，明天是周末，我就不回去了。”张志文送着秦川等人上了出租车，吃完饭这个点已经没有公交车了。 不过大家挤一挤，打的也就回去了，当然了，这个时候出租车最多的就是黄大发了。 黄大发全名叫大发面包车，津门的，要说这津门生产的车子，其他的不说，在价格上绝对是最低的，从津门的夏利到津门的大发面包车。 这黄大发不管是拉人还是拉货，都拥有绝对的性价比，在这个时候很多地方的出租车公司用的都是大发面包车，因为是黄色的，被人们成为黄大发。 也是流行了好一阵。 “要发家，买大发，发发发。”这口号在这个时候可是流行的很。 车子在学校门口停下来以后，秦川送宫晓雨她们宿舍的人回去，老大刘海军送女朋友王倩她们宿舍的和刘姝婷回去。 剩下的王蒙三个人溜达着回寝室去。 等到了女生宿舍门口以后，周曼等人默契的给秦川和宫晓雨两人留下了空间，嬉闹着进去了。 “秦川，明天是周末了，你答应我这周末看电影的。”宫晓雨嘟着嘴看着秦川说道。 “行啊，明天的事情我都推掉。” 秦川笑着说道，这是之前就答应的，再加上今天晚上这么多的女生过来，又是签名之类的，秦川知道，宫晓雨心里还是有些醋意的。 “真的？”宫晓雨顿时满脸的惊喜。 “真的啊，明天早上我七点半过来接你，咱们在食堂吃个早餐，然后就一起出去。”秦川笑着说道。 “可是我七点半起不来啊。”宫晓雨一想明天是周末，又有些想要睡个懒觉。 “那没事，你起不来我就在下边等你呗。” “那你等我岂不是很无聊。” “不会啊，每次见面之前我都特别的期待和开心。” “嘻嘻，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宫晓雨还伸出了小拇指，秦川心里无奈的很，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拉钩吗？ 但是表面却没有一丝烦躁，和宫晓雨拉钩，这和女孩子相处就是这样，既然都已经说好了，已经准备做某件事了，那就不要再不耐烦。 不然的话，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事情做了，但是最后还捞不着好。 前一世的时候秦川就处过一个女朋友，人家有一个小本本，是专门记对人家不好的时候，等生气的时候把本子翻出来，能够吵上两个小时不带重复的。 这边秦川和宫晓雨在楼下说着话，宫晓雨宿舍的其他人已经回去了，陈媛媛站在窗户前边，看着下边的宫晓雨和秦川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甜蜜的聊天，秦川不知道说什么了，惹得宫晓雨娇笑着，拿着小粉拳在秦川的胸口捶打着，然后两个人又腻在一起。 心里就是一阵阵的羡慕，忍不住想起了那一次吃饭的时候听张志文他们说起，好像秦川最开始喜欢的是自己啊，而不是宫晓雨。 最开始见面的时候，秦川是那么的不起眼，最后一个到的，说自己在勤工俭学。 虽然说话的时候落落大方的，没有一点自卑，但是一个家庭条件不好，人长得也一般的印象留给了大家。 虽然自己等人都没有说看不起秦川的意思，但是这样的条件也没有人说就主动的愿意凑上去做扶贫。 这个时候大家是还纯真，但是那是有感情的话，愿意不在乎这些条件，但是没有感情的话，谁会专门挑着穷的找呢。 而且陈媛媛自己家里的条件也一般，她也知道一个穷字，到底能够把人给逼到什么程度。 但是没有想到，秦川竟然这么有才华，说话办事透着的那股成熟劲，让人很是有安全感。 其实那会要是自己…… 陈媛媛甩甩头，拉上了窗帘不再看，都过去了，错过了一个秦川，以后还会有其他的人出现。 再说了，自己家里的条件也帮不上秦川，两个人凑在一起过日子，以后的生活就竟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了。 “唔唔唔，讨厌，你再这样不理你了。” “怎么了？” “你老是伸舌头，而且还喝了酒。”宫晓雨嫌弃的说道。 “哈哈哈。” “不理你，我回去了。”昏暗的路灯下，宫晓雨甩着马尾辫跑回了宿舍楼，站在宿舍楼门口朝着秦川又挥挥手，才转身进去。 秦川又点上一根烟，溜达着朝男生宿舍走去，路上本来以为还能够碰到刘海军呢，结果也没有碰到。 这王倩和宫晓雨他们不是一个宿舍的，宫晓雨他们是女生宿舍六号楼，王倩她们是九号楼，中间还有一个8号楼，至于说为什么没有七号楼，懂得都懂。 同样没有的还有四号楼。 秦川回到进宿舍楼大厅的时候，黄大爷正在屋里听收音机呢，看见秦川进来还和秦川打招呼。 秦川进去给黄大爷发了根烟，然后聊了一会。 “我听有学生说了，说你演讲比赛上很厉害，有才华好啊。” “嘿嘿，运气而已，不算什么的。”秦川摆摆手。 第226章:没回来 晕黄色的灯光，包浆的躺椅，收音机里边咿咿呀呀的声音，要不是秦川进来了打破了这一幕，这妥妥的就是电视剧里边空巢老人的形象啊。 秦川弹了弹烟灰，随意的问道：“黄大爷，我看这宿管就您一个人，这也没个人替班之类的，您不回家休息吗？” 他从黄大爷来了以后就没有见黄大爷离开过。 “不回家，我孤家寡人一个，没孩子，没老伴的，回家干啥，在这里看着你们还热闹一点。”黄大爷摇摇头。 秦川笑着说道：“没有那就给您介绍一个啊，这事包在我身上啊。” “滚蛋，你小子，我多大岁数了，拿我开玩笑。”黄大爷黑着脸骂道。 “多大岁数怎么了？这又不丢人，正好来段黄昏恋，我看六号楼的那个宿管阿姨就不错，改天给您……” “别瞎说，人家有家庭呢。” “嗨，合着您还真的打听过。” 黄大爷这一次是真的恼羞成怒了，直接把秦川给赶走了。 秦川刚回宿舍没一会，宿舍里边就熄灯了。 “老大还没有回来，你们猜老大干嘛呢？”史爱军第一个开口说这事，声音里边都带着点猥琐。 他是因为史配方一个外号，彻底的丧失了大学四年的择偶权，今天在公交车上的时候，他就想要和王倩宿舍的一个女生坐在一起，但是对方客气的婉拒了。 后来没有办法，只能够和张志文坐在一起，尤其是连佘江都和女生刘姝婷坐在一起的时候，直接就破罐子破摔了。 这种话题，王蒙自然是不会接的。 佘江刚倒完洗脚水回来，很自然的接上了话题：“能干啥？肯定是说点情话呗。” “嘿嘿，我猜不止如此，说不定还有更近一步的……”史爱军还想要猜什么。 秦川直接打断了史爱军的恶趣味：“你可别瞎说啊，被老大正好回来听见了收拾你。” 这宿管换了以后大爷管理的不严格，尤其是周末的时候，会延迟关宿舍门一个小时，不过算算时间也就差不多了，毕竟王倩也要回宿舍的。 “收拾我，我直接去黄静老师那里举报去，说刘海军同学谈恋爱了。还有你五哥，你要是惹我，我也举报你。我是谈不上了，但是你们让我不爽，我也让你谈不成。” 史爱军恶狠狠的威胁到。 秦川笑了笑：“老四，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可惜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明白这个梗，秦川继续说道：“你以为这是什么时候了，这是大学了，还玩小学生那一套呢，举报？ 怎么我们是早恋吗？我们都是成年了，你信不信你去举报，老师说不定还要给我们祝福呢？” 史爱军撇撇嘴：“你就吹吧，还给你祝福。” “但是……”秦川笑着说道：“你知道刘姝婷邀请我去广播站，我要是去广播站，给大家宣传一下你这个史配方的称号，那你就不光是大学四年没有择偶权了，你估计这后半辈子也没有择偶权了。” 史爱军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五哥……” “五哥，你别啊，你是我亲五哥，明天早上我给你买早餐行不？”史爱军赶紧问道。 秦川满意的点点头：“明天就不用了，我有事，改天天气冷我不想起床的时候，你再给我买。” 天冷的话，我也不想起啊，不过这话史爱军没敢说。 几个人聊着，直到都有了困意的时候，王蒙突然说道：“老大还没有回来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王蒙这么一提醒，秦川才发现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啊，这刘海军确实没有回来呢。 “现在几点了？”秦川问道。 史爱军披着衣服下床看了看手表：“快十二点了。” “这样，出去看看。” 秦川开始穿衣服说道，虽然说着周末的时候可以不住校的，但是这个点了没有回来，秦川还是有些担心。 但是衣服穿到一半了，秦川突然想起了上一次的时候，刘海军回来的那个贱样子，可是可能吗？ 这就全垒了？刘海军这么牛笔吗？ “五哥，我和你去，但是咱们能出去吗？”史爱军也开始穿衣服。 秦川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两个人穿好衣服，楼下的黄大爷被吵醒的时候还皱着眉头，发现是秦川要出去一样，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接触的时间长了，他发现秦川这小子虽然有时候嘴上开开玩笑，但是却异常的成熟，这么晚了要出去，肯定是有事。 “早点回来啊，我不睡觉，门就开着，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给宿舍这里打电话，我给你们找后勤处的老师。”黄大爷叮嘱道。 秦川点点头，带着史爱军去九号女生宿舍楼前边饶了一圈，发现静悄悄的以后，直接拉着史爱军就往回走。 只要是不是出事了，那就无所谓的。 “不是，五哥咱们不找了。” “找个毛啊，他不知道哪里逍遥快活呢，咱们哥俩跑这一趟，回头让他请客。”秦川嘟囔着骂道。 “五哥，什么逍遥快活，你是不是猜到他去哪里了？”史爱军满满的求知欲，不过这种事情，秦川肯定是不会猜了就乱说的。 就是亲眼看见了，也不好往外传的。 “我猜个毛，回去睡觉。” 看着秦川两人没一会就回来了，黄大爷关上宿舍大门，然后问秦川有没有事情。 “没事大爷，您早点睡吧，回头咱们再聊。”秦川笑着说道。 黄大爷疑惑的看了秦川一眼，见秦川眼神坚定，也就不再多问什么了，回屋休息去了。 秦川两人回到宿舍，佘江和王蒙两个人都没睡，眼睛瞪的和铜锣似的。 “五哥，找见老大了吗？” “五哥？” “没找见，说不定老大上亲戚家之类的休息了吧，大家睡觉吧，老大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不要担心。” 秦川给找了一个理由，然后就上床休息了，然后任凭其他人怎么问都没有开口。 这种事不光是老大刘海军一个人的还有人家王倩的名声，不能乱说的。 第227章:逛街 第二天早上秦川起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和宫晓雨约好的就是七点半，不过秦川是一点也不着急。 晃晃悠悠的洗漱完，眼看着八点钟了才出门去了女生宿舍楼下。 到了楼下一根烟都没有抽完，宫晓雨就出来了。 穿着一身米黄色的风衣，里边是一件薄的羊毛衫，修长的双腿永远是紧绷的牛仔裤，再配上一双棕色的牛皮靴，一时间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生的目光。 这周末的时候，女生宿舍楼下的男生是格外的多。 “对不起，等着急了吧？” “没事，也就是四十多分钟而已，等你怎么会着急呢。”秦川随口胡掐道，然后打量着宫晓雨。 这搭配，这身材，这长相，怪不得张志文前世的时候愿意当四年的备胎呢，现在还念念不忘呢，确实是没得说啊。 “对了，我听说好像有些景点之类的要身份证的？你拿没有。”秦川眼珠子一转，被昨天晚上刘海军的事情刺激道，他心里也有些想法的。 这大小伙子，真是火力旺的时候，面对着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女朋友，没点想法才不正常呢。 “我带了啊。不过什么地方啊？还要身份呢？”宫晓雨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也就是听人说那么一嘴，怕万一有需要，毕竟出去玩，到时候要有需要还要回来拿，多麻烦啊。”秦川解释了一句，然后迅速的转移了话题。 “一会早餐想要吃什么？” “就豆腐脑和油条吧。” “行，那咱们赶紧去食堂吧，我怕去的迟了，都凉了。”秦川招呼道。 周末的早上食堂很明显人少了很多，更多的是一男一女的在一张桌上含情脉脉的吃着早餐，就是爱学习的经过了一周紧张的学习以后也会在周末的时候适当的赖床一会。 去图书馆学习这种事，快要到考试的时候人才能够多起来，需要一大早的去占座，现在刚开学没有多长时间，周末去图书馆学习的并不是很多。 两个人一边聊着一边吃完了早餐，然后朝着学校门口走去，秦川想要打车，被宫晓雨拦着了。 “咱们也没事，坐着公交车慢慢去呗，我还挺喜欢坐着公交车的感觉。”宫晓雨说道。 秦川自然没有问题，两个人买完票上了公交车，上午的阳光虽然有些清冷，但是隔着公交车的玻璃照射进来以后却让人感觉暖暖的。 宫晓雨靠着窗户，看着窗外的景色，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秦川的手牵在一起。 “咱们今天怎么安排？” “上午的话，咱们就在五一广场那边转一转，这春天马上来了，天气也慢慢的暖和起来了，给你买两套春装，新华书店也在那边，你要是有什么想买的书，咱们还能够过去转转。” “中午的话，在天一宫那边吃饭，那边的饭菜味道还不错，装修的也可以。” “下午咱们可以去迎泽公园那边看看，然后是晋祠公园，晚上吃饭的话，我知道有一家川菜馆做的很是不错。 等晚上吃完饭以后，咱们可以在柳巷逛逛，然后电影院也在那边，顺便去看场电影……” 秦川说着一天的安排，宫晓雨满意的点点头，看着窗外的树木已经开始抽出了星星点点的嫩芽，心情也变得无比的美丽。 秦川知道陪着女生逛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煎熬，两个小时的时间，宫晓雨就没有停下来过。 这男生选衣服，基本上是看见合适的，试一下，或者比划一下大小，没有问题直接就买了。 但是女生买衣服就不一样了，看见漂亮的衣服，哪怕就是不买也想要试一下。 这种方式在原来的百货商场还是公营的时候是不可能的，但是这边的商场现在已经是私营了，再加上这边也比较高档，试衣服当然是没有问题了。 “小伙子，你女朋友是真的漂亮，你很有福气啊。” “哥们，可以啊，女朋友真漂亮，这件衣服配上真好，显得有气质。” “后生，你女朋友的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店里最新款的衣服，从南方那边进货回来的，款式绝对的新颖，很多香江的明星都穿的……” 类似的话秦川一个上午的时间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宫晓雨是真的漂亮，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秦川是无所谓的，喜欢那件就买呗，虽然说还欠着银行三十五万，但是这点钱还是有的。 当然了，秦川自己平时开销之类的也是很节约的，但是宫晓雨之前的时候舍得送给自己那么贵重的传呼机，秦川自然不会不舍得给宫晓雨花钱。 看着宫晓雨喜欢，秦川就买下来，手里拎着的服装袋很快就好几个了。 秦川以为衣服买的差不多了可以歇歇了，但没有想到这个噩梦才刚刚开始。 宫晓雨转而开始看男装了，要给秦川买衣服，让秦川不停的去试衣服。 原来宫晓雨看衣服的时候，秦川虽然累，但是宫晓雨试衣服的时候还能够休息一下，但是等到宫晓雨开始看男装的时候，秦川就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觉得这一套可以了，挺不错。” “不行，这衣服颜色稍微有些老气了。” “这一套呢，这一套颜色靓丽吧，买一套就可以了。” “这一套颜色倒是还可以，但是这个款色我不喜欢，你试试这一套……” 宫晓雨兴致勃勃的，比给自己买衣服的时候还兴致高，秦川一套衣服一套衣服的试着，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前一世的时候，秦川有钱以后，去服装店买衣服或者定制衣服的时候都是看好了，就同一款式，只不过颜色上有点差别，然后就一订好几套。 不注意看，还以为就每天穿着同一套衣服呢，不过秦川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这还是头一次这么试衣服。 等宫晓雨满意的给秦川买好两套衣服以后，秦川整个人都累瘫了，不过宫晓雨好像是上瘾了，还要拉着秦川去理发店收拾一下头发。 第228章:看电影 “求求你了，让我休息休息吧，而且我这个头发就算了，回头我自己去理发店。”秦川苦笑着说道。 “那好吧，就放过你，不过咱们拿着这么多的东西没有办法逛了，要不然回学校把东西放下，然后再回来吃饭？”宫晓雨指了指秦川手上拎着的袋子说道。 秦川现在根本就不愿意再动弹了，一上午的时间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没事，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咱们把东西就寄存在天一宫里边，等晚上回去的时候再来拿。”秦川说道。 “能行吗？人家给寄存吗？”宫晓雨有些疑惑。 秦川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到了天一宫以后，秦川先让宫晓雨找地方做，然后来到了前台。 一点通公司聚餐之类的来天一宫的时候不少，前台对于秦川这个年轻的老板还是有印象的。 听秦川一说，立马就答应了下来，还问秦川用不用派人给送到公司去，秦川摇摇头拒绝了。 “那是秦总您女朋友吧，真漂亮。”前厅吧员笑着恭维了一句，不过等秦川转身离开以后心里就在嘀咕着，长那么漂亮竟然也那么物质。 显然在她看来，秦川这个长相和宫晓雨在一起，宫晓雨除了看上秦川的钱，难道说还能够是看上秦川的人吗？ 再加上秦川寄存的这么多的衣服，很明显啊，这应该是上午的购物成果啊。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宫晓雨眼里，秦川就是一个需要勤工俭学的穷学生，而那些衣服里边有一半是宫晓雨花钱给秦川买的。 天一宫在后世有些落寞了，撑死了勉强能够算是一个四星级的酒店，但是这个时候处于第二批改造中建起来的天一宫，正是红火热闹的时候。 菜饭的口味当然做的也非常的不错，两个人吃过饭以后，出来去了迎泽公园。 明代龙城府城叫“迎泽门”。 “泽”古汉语释为“恩泽”、“恩惠”，迎泽可以理解为迎承恩泽。 而“迎泽”二字，是龙城建史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词。其中就包括迎泽公园。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撒在人身上让人都有几分醉意，贪婪的享受着。 两个人在公园里边手牵手逛着，感受着午后别样的魅力，从迎泽公园出来以后是晋祠公园，为古代晋王祠，始建于北魏，是后人为纪念周武王次子姬虞而建的。 这个时候还没有改建，公园里边虽然说环境不是太好，但是却特别的热闹。 各种小吃摊还有卖各种玩具啊，甚至还有卖衣服的，周边的几个村子也没有拆迁，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宫晓雨挽着秦川胳膊，整个人都靠在秦川身上兴致勃勃的逛着，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当然了，一路上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过这晋祠公园有些远，等两个人从晋祠公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两个人在回去的公交车上路灯已经亮了起来。 宫晓雨头靠在秦川的肩膀上，看着外边已经亮起的路灯，晕黄色的灯光打在宫晓雨的脸上，更加的柔美。 等到柳巷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宫晓雨玩的也很是开心，又开心的逛了起来，等吃过饭以后，两个人才进了电影院。 而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晚上八点钟，这放在后世任何一个省会城市，都可以说是夜生活刚刚开始，但是放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是很晚了。 甚至一些摊位已经开始收摊准备回家了，尤其是今天晚上的天色有些不好。 不过玩开心的宫晓雨根本就没有注意，两个人在黑乎乎的电影院里边依偎着看着电影，宫晓雨不时的阻挡着秦川作怪的大手，不时的被秦川吻的喘不过气来。 这个时候电影院没有后世那么多的放映厅，一个放映厅就要更加的大一点，而荧幕上也没有后世那么亮，所以这个场合要是小情侣来看，要是不干点什么都对不起这个环境。 “求你了，咱们好好的看电影好不好，这么多人呢，被人看见了……”宫晓雨在秦川的怀里哀求着，抓着秦川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一动不敢动。 “行吧，我不动，你放开我吧。”秦川点点头。 宫晓雨不答应，让秦川把手给抽走，但是秦川又不答应，最后宫晓雨只能够抓着秦川作怪的大手勉强看着电影，还威胁道：“以后不和你出来看电影了，就知道欺负人。” 这种软绵绵的威胁，对于秦川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威胁力，秦川不仅没有在意，手还在宫晓雨的腰间动了动，搞得宫晓雨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而就在两个人在电影里边看着的时候，外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等到两个人看完了电影从电影院出来以后，顿时就傻眼了，当然了，宫晓雨是真的傻眼了，秦川是表面上一副懵逼的样子。 但心里却乐了，这他妈的是老天都在帮自己啊，本来就是有一个规划，但是也没有觉得有多少可能性，虽然说自己已经尽量的延迟了看电影的事情，想要错过学校宿舍关门的时间。 但是这种事，借口太明显了，宫晓雨肯定不愿意的，但是没有想到现在老天都在帮助自己。 被困在电影院门口的不光是秦川和宫晓雨两个人，还有其他人，这个时候的出租车真的是不多，再加上这样的天气和这个时间点，哪里还有什么出租车。 闹哄哄的电影院门口吵闹了一阵以后，有人冲进了雨幕里边，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有样学样的不断的有人这样离开。 宫晓雨看了看时间有些着急的问道：“秦川，咱们现在怎么办？” “要不然咱们先去天一宫拿衣服吧，再晚了，我怕人家给关门了。”秦川说道。 这电影院距离天一宫不远，就在电影院的斜对面，宫晓雨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和秦川一起冲进了风雨中。 第229章:巧合 初春的夜晚格外的寒冷，细蒙蒙的雨丝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冰寒打在人身上，让人冷的受不了，过马路的时候，秦川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宫晓雨身上。 “不行，你这样会感冒的。” “一个人感冒总比两个人好，两个人都感冒了连一个买药的都没有。”秦川不容拒绝的给宫晓雨披上衣服。 雨水打湿了宫晓雨额前的几缕头发，让人更加的怜惜。 秦川拉着宫晓雨的手，在风雨中朝着天一宫跑去。 距离不是太远，但是雨疏风骤，到天一宫门口的时候两个人浑身都被打湿了。 秦川招呼吧员拿两条干毛巾过来，秦川没有着急给自己擦，帮着宫晓雨擦着头发。 “你不用管我，我这都快擦干了，你也擦一下。”宫晓雨看着秦川一直没有擦自己身上的雨水，开口说道。 秦川点点头，从宫晓雨手里把宫晓雨用过的湿毛巾拿过来，然后把自己手里还没有用的干毛巾递过去。 “你用这个再擦擦。”秦川说着拿着手里的湿毛巾拧干了水分擦起了头发。 宫晓雨一双纤纤玉指，因为寒冷有些颤抖，但是这一刻却死死的抓着手里的毛巾，关节因为用力都显得发白了。 她没想到，秦川一直没有动手擦一下身上的雨水，竟然是因为要把这个干毛巾留给自己。 头发上还有些没有擦干的雨水顺着额头流下来，然后混杂着眼角的泪水，继续向下。 宫晓雨感觉自己的鼻子都有些发酸，直勾勾的盯着秦川。 秦川自己收拾着，看宫晓雨没有动静，干脆停下来，拿过宫晓雨手里的毛巾，伸手给宫晓雨擦着头发。 “秦川。”宫晓雨呜咽一声，直接扑倒了秦川的怀里。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什么好不好的？都怪我，这么晚了，拉着你看电影，害你淋雨。”秦川温柔的继续给宫晓雨擦着头发。 “不，我也同意的，下雨是意外，我是问你为什么把干毛巾留给我，你自己不用，你外套都给我了，明明也很冷的啊。”宫晓雨吸着鼻子，眼角的泪水根本就忍不住，不断的流下来。 “嗨，这算什么啊，你一头秀发，本身就不容易擦干的，你用两条干毛巾这不是很正常嘛……” 秦川说着，宫晓雨抱着秦川更紧了。 “不过现在外边下着雨，这么晚了也没有车，我们估计是回不去了。” 宫晓雨闻言，从秦川怀里出来，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担忧。 “啊？那咱们怎么办？” 秦川也是一脸的为难：“我也不知道啊，谁知道这会下雨呢，总不能够在外边住一晚吧？” “在外边住上哪里啊？”宫晓雨倒是认真的考虑这个意见了。 秦川却依旧一副烦躁的样子，随口说道：“这里倒是有宾馆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房间了，不过就是有房间都不行，还是要回学校的，哪怕是等雨停了，跑回去，晚上十二点敲开宿管的门……” 秦川一副我要回学校，根本不认真的考虑在外边住的的样子，但是却把在外边住的办法都说出来了。 宫晓雨听着下意识的说道：“实在不行就在外边住一晚吧，这么大的雨，又没有车，没有办法回去啊，而且这个点好像宿舍也关门了吧？” 其实宿舍关门才是秦川给准备的理由，但是这个有大雨阻隔，就从主要的理由变成了理由之一了，而且还是不太重要的附加理由。 “这周末倒是没有人查寝，也有很多同学去外边，但是咱们不回去合适吗？”秦川依旧拿捏着说道。 说完以后，突然又咬牙说道：“要不然这样吧，先开上一间房间，咱们先去房间里边把衣服给换了，正好有上午买的衣服，然后等外边的雨看看，要是雨停了咱们就回去。” “这湿衣服不能够穿太长时间的，不然的话，要感冒的，这下大雨，万一感冒了连感冒药都没有，要是发烧就更麻烦了。” 秦川说完，宫晓雨连连点头，她觉得没有问题，秦川利索的要了宫晓雨的身份证，然后去找前台开房间。 “秦总，要几间？”吧员还是想要拯救一下那个漂亮的女孩子。 秦川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妈的，要是放在后世，就这一句话就让你丢工作，知道知道社会的险恶。 “一间。”秦川低声说道。 吧员张张嘴还提醒道：“秦总，我们这里还有多余的房间……” 吧员看着秦川不善的眼神，也越说越低，说道最后都没音了。 给秦川开了一间房，然后秦川拿着上去买的衣服带着宫晓雨朝着楼上走去。 宫晓雨看着秦川轻车熟路的样子，脑子清醒过来以后，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这怎么好好的就住宾馆了呢？ 这怎么就和秦川住了宾馆了呢？ 正好看电影就下雨了，然后衣服就放在天一宫，然后到了衣服淋湿了，有干衣服正好开个房间，然后换一下衣服。 这一切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巧合而已，但是也太巧合了。 可要是说是有预谋，难道这下雨是秦川安排的人工降雨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啊。 这只能够说巧合。 “晓雨，干嘛？来啊，这边。”秦川压抑着声音里边也有些兴奋。 虽然上一世不知道和多少姑娘开过房间了，在那个炮火连天的年代，着实不算什么。 但是像宫晓雨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没有，而且算起来这一世两个人都是第一次。 能不激动吗？ “额。”宫晓雨应了一声，闷头跟了过来。 要不说男人其他的时候可能不聪明，但是在这件事上，这这种时候，一个个的绝对都会变的很聪明的，这可能就是自然界物竞天择的结果，繁衍总是人的本能，这个时候都不聪明，什么时候聪明。 秦川一下子就听出了宫晓雨话语中的纠结之意，虽然自己铺垫的很好，这开房间也是自己给了思路，宫晓雨提出来的，但是到了紧要关头上宫晓雨有些反悔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第230章:雨疏风骤 “晓雨，是不是冷啊，这样一会你先洗澡啊。”秦川放慢了脚步，和宫晓雨温柔的说着话，分散着宫晓雨的注意力。 “还好，不是太冷，你浑身都湿透了，一会你先洗澡吧。”宫晓雨摇摇头。 “不行，你先洗，你是女孩子，别犟了啊，多耽误一分钟咱俩就多受一分钟的罪，我就不在房间外边等你了，我裹着点被子，太冷了。”秦川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房门。 宫晓雨下意识的走了进去，然后秦川直接关上了门，宫晓雨还没有反应过来，秦川就把房间里边的灯开了。 天一宫这个时候的设施还都不错，这个时候的高档宾馆里边都铺着地毯，踩在软和的地毯上，没来由的让人心里安定了几分。 秦川催促宫晓雨去洗澡，然后自己去打开电视，宫晓雨心里安定了下来。 秦川打开了电视机，房间里边有了响动以后，一会自己洗澡的时候能够转移宫晓雨的注意力。 男人总是在这个时候能够超长发挥，一瞬间智商超过一百八。 宫晓雨洗澡还是很快的，不过出来的时候衣服穿的好好的。 秦川拿着浴巾去洗澡，男生洗澡除了上洗浴的时候慢，其他的时候不要太快，五分钟以后秦川就出来了。 宫晓雨眼神虽然盯着电视机，但是目光都有些发散不知道想着什么，等秦川出来以后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洗好了，去要点热水，咱们喝点热水，暖和暖和身体。”秦川没有太着急，到了现在了，外边的雨依旧下着，今天晚上有的是时间，接下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不能够操之过急了。 等到两个人喝着热水，身体也恢复了一点热量以后，秦川提出了上床看电视，裹着被子暖和一点。 “不了吧，你冷就上去吧，我不冷，就在这里就行。”宫晓雨说道。 “听话，这淋了雨，一定要注意保暖，而且我想要抱抱你。”秦川温柔的说着，宫晓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来，毕竟比拥抱更加亲密的举动两个人都有过。 只不过上了床以后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以后，秦川把廊灯给关了，就剩下了床头灯亮着，有些温暖的灯光，配合上电视机的光，怎么说呢，气氛顿时就温馨起来了。 要不说这种灯光的设计一直流传到后世呢，太亮了，人不舒服，太黑暗了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睡觉也不踏实，就是床头灯的小亮光，营造了一种温馨而安全的氛围。 不过宫晓雨见秦川关灯顿时警惕起来，但是秦川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宫晓雨也慢慢的放心了下来。 “今天玩的开心吗？以后周末没事的时候我就陪你出来好不好？” “好啊，我喜欢坐着公交车，和你依偎在一起。” “还有书店，咱们可以在午后阳光温暖的时候去书店，捧着一本书，抬头就能够看见你，阳光撒在你半边脸上，明媚动人……”秦川一个磕巴都没有，情话是张嘴就来。 宫晓雨也慢慢的和秦川抱的越来越紧。 不过聊着聊着，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话以后，房间里边就安静了下来，不过不是尴尬，而是两个人都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 电视机里边因为到了十点半后，没有节目了，早就被秦川关掉了。 窗户外边依旧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床头晕黄色的灯光有些温馨，床上小情侣相拥在一起，这幅场景定格在一起，如果调成大光圈、浅景深。 那就是一帧时光定格的唯美画面。 但是现实中，没一会秦川就打破了这幅唯美的场景。 “秦川，你的手能不能够拿出来？” “唔……”两个人躺在了床上，秦川一只手搂着宫晓雨，一只手伸出去关掉了床头灯。 “秦川，咱们现在还是大一的学生，不好这样的，不要好不好？” 宫晓雨死死的抓着衣服。 “不是，我不做什么的？你不知道嘛？像咱们这样淋雨的，就要脱掉衣服睡觉，被窝才能够暖和起来的，科学研究表明，穿着衣服睡。 这热能都被锁在衣服里边，被子里边根本暖和不了……” “咯咯，骗人，我才不信呢。” “真的，因为身体本身就是一个热量源，当身体直接和被子接触时，就会形成一个温暖的恒温环境，身体散发的热量在被子的作用下形成一个保温层，如果穿着衣服睡觉就会阻挡热量的循环，反而会让热量在衣服和被子之间消失。” 秦川一本正经的说道。 宫晓雨都蒙了，要不是有秦川作怪的大手，她还真的就信了。 “我不信。” “真的，不信你试试就知道了，要是骗人我就是小狗……” “咯咯，我不信。” “不是，主要是淋雨了，我是为你好，真没有其他意思，你相信我。” “好了，我相信，但是我明天回宿舍睡觉的时候再尝试好不好？” 艰难的拉扯着，最后宫晓雨还是妥协了。 外边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但是屋里的雨却在一直下着，百啭千声，曲尽其妙，风风韵韵。 一夜雨疏风骤，第二天早上，秦川醒来的时候，才感觉胳膊被压着，转头一看，宫晓雨正睡在自己胳膊的臂弯里边，红润的嘴唇嘟着，秦川轻轻的准备把胳膊给抽出来，但是没想到胳膊早就发麻了。 秦川抽出来胳膊以后，看了看宫晓雨还没醒，正准备下床，突然又感觉不对，宫晓雨虽然说没有睁眼，但是眼睫毛却一眨一眨的。 秦川心里有数了，回过头看着躺在床上依然闭着眼睛的宫晓雨，然后就看见宫晓雨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我出去买点早点，你休息一下。”秦川轻声说道，然后穿好衣服出去了。 屋里的宫晓雨听见秦川的关门声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睁开了眼睛，然后就一睁开眼就看见秦川根本没有出去，正在站在床变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啊……”宫晓雨尖叫了一声，然后直接把头蒙在了被子里。 第231章:偶遇 “我去买早餐，你再休息一会。”秦川又叮嘱了一声。 “我知道了，你刚才不是说过了。”被子里边传来了宫晓雨闷闷的声音，里边夹杂着几分娇嗔，夹杂着几分羞恼。 “但是你那会不是睡着了吗，我怕你没听见。” “讨厌，就知道欺负人家。” 宫晓雨裹着被子，但是身体的曲线若隐若现的，再加上这一句娇嗔，秦川差点就不想出去买早餐了，把某人当成早餐吃了算了。 不过到底是肚子饿，再加上也需要怜惜，转身出了房间去餐厅打包了早餐回来。 等秦川回来的时候，宫晓雨已经穿好了衣服，甚至床上的床单都已经不见了。 秦川心里明白，知道宫晓雨面皮薄，也不敢再调笑，要是真的生气就不好了，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和宫晓雨吃了一顿早餐。 不过雨后的花朵更加的娇艳，秦川总是忍不住的把目光放在宫晓雨身上，惹的宫晓雨粉拳不一会就落在秦川身上。 “一会吃完饭，咱们退房以后你回去休息休息吧。”秦川开口说道。 宫晓雨点点头，两人收拾了一下东西，秦川退房的时候，宫晓雨已经到外边打车了，包里拎着的除了有昨天买的衣服，还有房间里边盛开着朵朵梅花的床单。 “秦总，房间里边的床单这个……”吧员看着秦川。 “坏掉扔了，多少钱？”秦川敷衍的找了一个借口。 吧员嘴角抽了抽，要不是干的这份工作，她是真的想要骂一句流氓了，也就是现在这个时候，要是再早两年的时候。 上宾馆和招待所之类的，就是夫妻都是要拿着结婚证的，现在真的是世风日下啊。 吧员没有再说什么，拿了钱给秦川退了房间，秦川出门牵着宫晓雨的手上了出租车。 一直到学校门口下车以后，进了学校，宫晓雨才发现自己好像还牵着秦川的手呢，脸色一红赶紧放开。 这男女之间突破了那层界限以后，不自觉的就会更加的亲密，两个人可能都没有注意，但是却会表现在日常生活的细节里边。 等秦川送宫晓雨到女生宿舍的时候，宫晓雨却有些不舍了，拉着秦川在女生宿舍下边说了半天的情话，这才转身走进了女生宿舍。 “记得中午来找我，去食堂吃饭，下午我想去图书馆看书，你陪我去。”宫晓雨叮嘱到。 秦川当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都一一应承了下来。 送宫晓雨回到宿舍以后，秦川这才哼着小曲，朝着男生宿舍走去，其实今天没事，应该找徐正强看看叶子电子科技那边弄的怎么样了，自己交代的那几件事落实的如何。 不过宫晓雨显然今天想要让自己陪着，自己也不好昨天刚那啥，今天就没人影了。 那就真成了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渣男了。 正好也是周末，干脆就休息一天吧，这么一想，秦川才发现，好像自己重生回来，重来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一个周末。 这会心情好的很，打量着周围的景色，总是感觉雨后更加的春意盎然了，稀疏的枝叶上抽出来的嫩芽，远远望去草坪上好像一片绿意。 等走进了才能够看见，大部分还是枯黄的，只有稀稀疏疏的那几抹绿色，沁人心扉。 “秦川同学。”一道女声在背后响起，秦川回头才发现是刘姝婷。 “学姐，这是去图书馆吗？”秦川笑着打招呼，这条道，就通往两个地方，一个男生宿舍，一个图书馆。 显然刘姝婷去图书馆的概率当然要比去男生宿舍高。 “不，去男生宿舍。” “这样啊，要找谁？我帮学姐喊一嗓子。” “不用了，就是找你的秦川同学。” “啊，找我干什么？”秦川心道，难道还是加入广播站的事情？ “找你加入广播站……”刘姝婷说着拖长了声音，秦川正准备开口拒绝，就听刘姝婷话音一转说道：“加入广播站你不愿意，但是那篇演讲稿可以给我吧，我们老师交代，要把那篇广播稿在广播站广播几遍。 以后要是有这样的好文章，也可以给广播站投稿的……” 秦川一听不是加入广播站，只是要稿子，当然没有不同意的。 “那稿子，我给别人了，但是我可以给你再写一份，不过需要你稍等一下的。”秦川说道。 刘姝婷点点头，跟着秦川一起朝着男生宿舍走去。 “学姐，你在下边等……”秦川话还没有说完，刘姝婷就开口说道：“我还没有去过男生宿舍呢，要不然邀请我上去看看？” 其实一直以来，这女生宿舍肯定是男生的禁地，但是男生宿舍还是有女生来的。 当然了，很少就是了，但是也有女朋友帮着来洗衣服的，或者到男生宿舍这边聊天之类的。 而且大家也不会有什么龌龊的心思之类的。 “行啊，学姐愿意参观一下，当然没有问题了。”秦川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领着刘姝婷进了男生宿舍，不过刚进门就被黄大爷给叫住了。 “秦川，你女朋友呢？怎么带其他的女生来宿舍了？”黄大爷压低了声音问道，以为秦川和宫晓雨闹别扭了，秦川就开始脚踏两只船了。 “这是广播站的，找我要那天的演讲稿，说是写的好，要在广播站广播一下，顺便参观一下我们男生宿舍，您想哪里去了？”秦川哭笑不得的说道。 “这不是怕你犯错误，生活作风问题要注意的。”黄大爷又叮嘱了一句，才放秦川和刘姝婷进了男生宿舍。 这一路上刘姝婷在打量着男生宿舍，很多男生也在好奇的看着秦川和刘姝婷。 刘姝婷和宫晓雨没有办法比，但是也属于美女了，再加上身上的气质好，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目光看过来。 到了316寝室门口以后，秦川让刘姝婷等一下，今天是周末，他先看看寝室里边的人都起床了，这才带着刘姝婷进去。 第232章:误会 “五哥回来了？不是你和老大是怎么回事？老大失踪两个晚上，你失踪一个晚上？” “老实交代，是不是和宫大美女出去了？”史爱军和佘江两个人一看秦川回来，顿时就开口审问到。 他们也不是傻子，之前周五晚上的时候刘海军没有回来，他们第一时间没有想到，但是昨天一天的时间他们也琢磨过味来了。 毕竟都满十八岁是成年了，再单纯也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呢，他们是大学生，见识多，又不是整天窝在农村的傻小子。 这会就是没有后世那么多的教育片，但是也有很多书籍上有暧昧的情节的，没吃过猪肉，但是回头也能够想起来是见过猪跑的啊。 所以这秦川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大家猜测了半天，是不是真的和宫大美女出去了。 “就是，五哥，你老实交代，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要是拒不交代，那后果自负啊……”史爱军和佘江两个人阴笑着朝着秦川走过来，就准备动手。 不过就在这时刘姝婷跟在秦川身后走了进来，史爱军和佘江两个人的笑容第一时间就凝固在脸上了。 史爱军和佘江看着刘姝婷都傻眼了，下意识的看着刘姝婷问道：“不是，五哥，你昨天晚上是和刘学姐在一起？” “不是，五哥你怎么能够这样？” 两人都傻眼了，秦川一个晚上没有回来，这一大早带着刘姝婷回来了，还进了男生宿舍，很难让他们不想歪。 刘姝婷闻言也是一愣，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怎么就昨天晚上和秦川在一起了？ “咳咳咳……瞎说什么呢？我昨晚是在我亲戚家吃饭，吃过饭下雨了，没有办法回来就在亲戚家休息了一晚，早上回来以后，在图书馆门口碰到了学姐，学姐是来拿我演讲的稿子，要去广播的，顺便上来参观参观，还有和老六这个老乡叙叙旧……” 秦川赶紧解释道，还顺便把佘江给拉进来，又把偶遇的地点放在了图书馆增加说服力。 史爱军和佘江两个人闻言倒是没有什么不相信的，秦川有亲戚在龙城这是他们都知道的，去年刚开学的时候，秦川就对龙城这边表现出了特别的熟悉。 再加上秦川和刘姝婷两个人确实也不是太熟悉的，就见过两次面，怎么可能和秦川就出去开房了。 更何况，这刘姝婷也比不上宫大美女啊。 因为有了刘姝婷打岔，大家都不往秦川和宫晓雨身上想了，自然就相信了。 刘姝婷这个时候好像也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了，可是她心里没有相信。 刚才她眼睁睁的看着秦川从女生宿舍的方向过来的，不过没有多想，秦川有女朋友，早上和女朋友一起去吃个早餐之类的也很正常的。 但要是秦川一晚上没有住男生宿舍的话就不正常了，因为刚才回来的路上她看见秦川衣服上有好几根女生的长头发。 这个点，撑死了就是和女朋友约个早餐，没有听说那对小情侣一大早就亲热的，没有这个条件啊。 一开始没有细想，但是现在想想，不对劲，秦川一晚上没有回来，在亲戚家住了，亲戚家住肩膀上上哪里有的女孩子的长头发，而且秦川这衣服这么新，看起来像是新买的。 所以秦川应该是在撒谎了，排除了秦川撒谎的理由，那就是真相了，所以秦川昨天晚上是和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朋友出去了，两个人还在外边住了一晚上没有回来。 这一怀疑，就感觉秦川身上的疑点更多了，比如说刚才解释的时候那种不自然，比如说刚才被误会自己和他出去的时候那种错愕。 误会自己和他出去，想着刘姝婷突然就脸红了，心里啐了一口，这史爱军和佘江两个人是猪油蒙了心了，竟然会误会自己会和秦川出去住，脑袋是怎么想的。 别说自己不是秦川的女朋友，就是也不可能和秦川出去住啊。 “学姐，你随便看看啊，你们聊一会，我现在就写一遍前天的演讲稿。”秦川招呼了一句，把刘海军的椅子搬过来让刘姝婷坐下，至于倒水这种事佘江已经去做了。 “好的，你忙你的。”刘姝婷点点头，却在打量着秦川他们宿舍，这宿舍自然没有女生宿舍干净，东西都扔的乱糟糟的。 后世很多女生宿舍乱的很，但是这个时候的女生宿舍都非常的利索，都不是独生子，女生本来就心细，根本不会乱放不收拾。 但是男生这边就不一样了，就连秦川床底下都有泡着没有洗的衣服，床上的被子也是随便叠了一下。 史爱军的桌子上烟灰缸和乱扔着的扑克牌，不过整体上都是没有什么特殊的。 “五哥，你那衣服洗不洗，我正好要去，帮你一起洗一下啊？”王蒙问道。 “不用，回头我自己去。”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这大冬天的，让别人给自己洗衣服，秦川还没有这个脸。 “三哥，我床底有衣服，要不……”一旁史爱军舔着脸说道，王蒙倒是无所谓，这刘姝婷一个女生在宿舍，他有些不自在，去洗衣服正好。 点点头就准备去拿，秦川一边奋笔疾书的写着演讲稿，一边张嘴骂道：“老四，能懒死你，你自己的衣服让老三给你洗。” 史爱军被秦川骂着，脸色有些不自在的：“我就是开个玩笑，哪里用老三给我洗嘛。” “老三，我开玩笑的，回头我自己去。” 王蒙点点头，转身出去，刘姝婷的目光才从王蒙身上收回来，这王蒙在秦川宿舍里边是真的不起眼，但是这性格是真好，给舍友洗衣服。 接触了几次，这个宿舍里边最吸引人的肯定是秦川，最活跃的是张志文，刘海军时不时的逗人开心，史爱军也是个爱表现的，还有一个自己的老乡。 唯独这个王蒙，自己一直就没有注意过，没想到这王蒙也挺有意思的，对室友竟然这么好，性格也不错。 第233章:证实猜测 秦川把稿子写好以后交给了刘姝婷，刘姝婷拿到稿子以后也没有多逗留，毕竟这是男生宿舍，她一个女生进来就已经够出格的了，要是待的时间长了，还不知道就怎么传呢。 秦川也没有去送刘姝婷，主要是佘江在呢，对于他这个老乡加学姐可以热情的很。 “送走刘学姐了？”史爱军在宿舍看着一本武侠小说，见佘江返回来以后头也不抬的问道。 “嗯，学姐走了。”佘江点点头。 史爱军把书放下一点，露出了自己的脑袋认真的说道：“老六，我可提醒你，你可是有幺妹的人，不要犯错误啊。” “放屁，我们就是老乡……” 佘江着急的解释到，史爱军已经笑了起来，这个屌人，自己丧失了大学四年的择偶权，但是对于这种事情倒是很积极。 调侃完佘江以后又猜测到：“哎，你们说老大是不是和王倩在外边住了？” “我觉得应该是，这老大在外边也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亲戚的，而且一个招呼都不打就不回来了，而且两天晚上了，不是在外边住了是去哪里了？” 佘江接话到，史爱军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刚才秦川一解释在外边没有回来，他们就相信，首先是误解了刘姝婷了，注意力被转移了。 另外一个是因为秦川整天在外边忙，给大家的印象好像在外边住一晚也没有什么，但是刘海军是头一次在外边，这给大家就留下了更多的遐想空间了。 最后还有一个大家都不注意的，但是心里又在意的是，秦川的女朋友是宫晓雨，95级的校花，说实话这样的女生，和秦川谈恋爱大家都嫉妒。 谁也不愿意想，这样的女生就和秦川出去住了，这都是心里下意识的，不管是有没有女朋友都是一样的。 男人就是这样的，哪怕不是自己的，但是也不愿意就被别人摘走。 这和后世的一些爱豆是一样的，一旦恋情曝光，立马就掉粉，其实这些粉丝不知道嘛？ 偶像迟早是要结婚的，而且一定、肯定、不会是你，但就是不行，只要是你结婚，就掉粉。 而王倩就不一样了，没有这个加成，大家看来就是刘海军女朋友这一个身份。 “五哥，你说呢？老大是不是和王倩在外边住了？”史爱军又转头询问秦川的意见。 学生时代总是有些很有意思的事情，总是想要别人和自己的看法一致，容不下不同的意见，不然就一定要说服别人。 秦川摇摇头：“我哪里知道啊？我不懂。” 其实秦川心里也认为是这样的，并且在周五晚上的时候就猜到了，不过这种事秦川肯定不会说就是了。 “嘿嘿，不懂，嘿嘿。”史爱军淫笑着。 三个人在宿舍里边聊着，王蒙也洗完衣服回来了，史爱军又问王蒙的看法。 秦川都不知道，这一个没有女朋友的人，整天操心别人的事情干什么？ 秦川的不懂是，懂装不懂，王蒙是真的不懂：“出去住？出去住是什么意思？去招待所住吗？” “哈哈。”史爱军笑了起来，是一顿给王蒙比划啊，可惜王蒙是个老实孩子，他是真的不知道。 好奇的很，但是史爱军就是说不明白。 而就在这个时候，宿舍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刘海军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是却神采奕奕的走了进来。 这一进来就被史爱军盯上了。 “说，老大你到底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就是在外边住了两个晚上。”刘海军摆摆手，看着秦川桌上放着烟，拿起来抽了一根。 “住了两晚，是不是和王倩一起在外边住的，你们是不是……哼？”史爱军猥琐的笑着。 刘海军脸上的得意都掩饰不住，虽然嘴上还在否认着，但是那神情几乎和承认也差不多了。 秦川心里叹了口气，这刘海军啊，自己还帮着他遮掩呢，他自己这边不打自招了，那就没有办法了。 “老大，你是不知道，你前天晚上没有回来，我们大晚上十二点钟了，还出去找你，在外边找了半个多小时，就是担心你出事。 你走不说一声，现在回来了还不说实话吗？”史爱军痛心疾首的说道。 刘海军一时之间被忽悠住了，直接说道：“我给你们说，你们别往外传啊，我和王倩我们俩确实是在外边住了。” 秦川感觉这刘海军可能本来也心里藏不住话，也想要说一下的。 正好就趁着这个机会说出来了。 “兄弟们，千万不要往外传啊，回头我请你们吃饭。”刘海军再次叮嘱道。 史爱军把刘海军的话给套出来了，猜测了半天，最后证实自己猜测的没错，但是最后心里却没有办法高兴起来。 原来人家真的在外边住了啊？自己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呢？ 这心态也是够矛盾的，不过年轻就是心态好，史爱军很快就调整了心态，追问道：“这到底是啥感觉？” “啥感觉？嘿嘿，不能说。”刘海军笑着闭口不言，任凭史爱军怎么追问也不说。 “中午我就不去吃饭了啊，累的慌，你们自己去就行了。”刘海军上床休息了，很快就响起了鼾声。 秦川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也准备去找宫晓雨中午一起吃饭，就剩下史爱军三个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秦川在女生宿舍楼下等了没一会，宫晓雨就下来了，看见秦川下意识的就想要搂秦川的胳膊，不过刚抬手才意识到这是在女生宿舍楼下，顿时脸色就是一红。 秦川嘿嘿的笑着，两个人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明显更加的亲密了。 原来的时候基本上两个人是各吃各的，有时候宫晓雨打的饭多了，感觉吃不下，会一开始的时候就给秦川碗里扒点。 两人碗里的菜基本上也是各吃各的，或者一开始就和对方换一点，但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基本上就开始随意的吃对方餐盒里边的菜了，你夹我一筷子菜，我吃你一口的。 第234章:到底在干什么? 吃过饭以后，两个人去了图书馆，这还是秦川这一世第一次来图书馆呢，不过上一世的时候他是图书馆的常客了。 在二楼找了一个靠着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外边午后的阳光通过窗户照进来暖洋洋的。 两个人坐在了一边，秦川也没有什么学习的心思，找了两本当前比较流行的小说准备打发一下时间，结果太阳照射在身上没一会困意就上来了。 这昨晚虽然说谈不上累，但是没有睡好是肯定的，再加上昨天也在外边逛了一天，这困意上来就挡不住了。 秦川干脆就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大学四年要是没有图书馆睡觉的经历，那也是不完整的。 对于很多大学生情侣来说，可能周末的时候一起腻歪在图书馆，一起去食堂吃饭，这才是常态化的生活，出去逛街看电影，那都属于高端的，不是大部分的生活。 宫晓雨看着秦川睡觉的样子，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安心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书本上。 秦川被宫晓雨摇醒的时候，外边的天色都快要暗下来了。 秦川一动就叫了起来，腿麻了，胳膊麻了，根本动不了，就像是过电一样。 “别动，别动，等一会我缓缓。” “咯咯，让你来图书馆睡觉。” “不是，你有没有良心啊，我不是为了陪你。” “谁用你陪。” “那我下次不……”秦川话没有说完，宫晓雨拿着书对着秦川发麻的大腿就是一下，秦川嘴里的话顿时就说不下去了：“下次我还来。” 宫晓雨这才笑着放过他。 “走吧，我扶你。” “行吧。”秦川点点头，这睡了一个下午，需要好好活动一下才行的。 不过秦川没想到的是，刚走两步，宫晓雨就放开了秦川。 “你自己慢慢走吧，我在外边等你。” “不是你……” “谁让你昨晚欺负我的。”宫晓雨小声的说了一句，甩着一头秀发离开了。 秦川咬着牙一瘸一拐的朝着外边走去，吸引了很多的目光，秦川是一脸的黑线，这他妈的，知道的自己是腿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被开苞了呢？ 这宫晓雨，真行，报复自己，等下一次的时候非好好的收拾收拾她不可。 从图书馆出来以后倒是好了很多，吃晚饭以后，两个人在校园里边待了一会，秦川这才把宫晓雨给送了回去。 等秦川回到宿舍的时候，张志文也回来了，宿舍里边人齐了就热闹了，几个人正在打牌呢。 看秦川回来招呼秦川过来，秦川摆摆手，转身从寝室下来，在黄大爷这里给周虹打电话。 “你通知一下徐正强，明天上午九点钟，咱们去叶子电子科技，明早在家等我，我去接你。” “好的秦总，正好这两天手续办的差不多了，要和您汇报一下呢。” “嗯，见面说。”秦川说完挂了电话。 又和黄大爷聊了两句，这才回宿舍打牌，刘海军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连着输了好几把了。 秦川正好接着上场。 几个人一边打牌一边又把话题给转移到了刘海军夜不归宿上边，当然了，主要是史爱军要和张志文说一下这个事情。 张志文听完以后，一边询问是不是真的，一边羡慕和好奇的很，血气方刚的少年，对于这种事怎么能够不好奇呢。 只不过他也是一个没有女朋友的。 刘海军是晚上当之无愧的宿舍主角，一直都议论的是他的事情。 刘海军也得意的给说了一下两个人的恋爱进程，两个人认识，牵手，拥抱，接吻…… 一晚上恋爱的酸味充斥着整个宿舍。 刘海军也以宿舍里边唯一一个男人的身份自居，觉得其他人都是男生，当然了，秦川这个有女朋友的是可能努力一段时间变成男人的。 但是像是史配方这样丧失了择偶权的，基本上就没有变成男人的机会了。 秦川听着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秦川不主动说，整个宿舍里边没有人会追问秦川和宫晓雨的恋爱细节。 因为宫晓雨是他们的女神，得不到的女神，虽然说现在是秦川的女朋友了，但是大家可以自欺欺人啊，只要是没有亲眼看见，就可以当成两个人没有任何的进展。 让他们听着自己女神和其他的男生有亲密关系，谁也不愿意找受虐。 秦川也是乐得如此，不用说张志文等人不问，就是问了他也不会说的，开玩笑，把自己的恋爱情景现场直播。 他又不是幼稚的年轻人，哪里有这个爱好啊，把这种事当成一种炫耀，那就更可笑了。 第二天早上，秦川特意换了一身西装，外边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这个打扮虽然说还有些冷，但是绝对的够正式。 “老五，这一大早的要相亲去啊，收拾的这么利索？”张志文随口问道。 “嗯，可不是，煤老板的女儿，看上我了，非让我去……”秦川笑着说道。 “嘿嘿，你是真能吹，一会去教室我们告诉宫大美女去。”史爱军在一旁接话到。 秦川顿时大惊失色，史爱军看着秦川的表情，正得意的想要威胁两句的时候就听秦川说道：“史配方，你千万别去，我怕大早上的影响我女朋友的胃口。” “秦川，我今天不活了……”史爱军顿时眼睛通红的朝着秦川扑过来，秦川早就准备夹着包就跑出去了，留下史爱军自己在无能的狂怒。 张志文几个人也在乐着，要说秦川一般还是很好相处的，不过论怼人，有时候嘴巴也是真的毒。 这史配方就是秦川给发明的，当然了，这个宣传主要是佘江。 没看佘江这个时候低调的生怕史爱军找自己麻烦。 “哎，不过你们说老五一天在外边兼职到底是干什么呢？穿成这个样子，我看不像是干什么体力活啊？”张志文猜测道。 刘海军点点头：“别说体力活，就是当家教，当销售之类的也不用穿成这个样子，我看倒像是当老板？” “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当老板是不可能的，要是有钱当老板还用勤工俭学？ 第235章:主人的身份 秦川开着面包车接上周虹以后，周虹就开始汇报起厂子的情况来了，主要是手续变更方面的问题。 基本上都办理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几项结尾的，基本上也都能够在这两天之内完结。 “秦总，你说咱们是不是找个时间举办一个揭牌仪式啊？”周虹汇报完以后问道。 秦川点点头：“肯定的，之前是普鑫电子厂，现在是叶子电子科技了，肯定要有点仪式感的。” “仪式感？”周虹嘟囔着，别说这个词一听就有那个味道了，虽然说仪式感这个词是第一次听说。 “意味着咱们是一个新的开始了，我今天去看看厂子里边的情况，我是这样想的，要是差不多的就尽快，也不用请多少人，就把张主任他们几个请过来就行了，然后邀请两个记者过来，让张主任他们给市里的电视台打电话。 这个费用就不用咱们出了，大概有这么一个意思就行，主要是给员工和外人看的。 咱们要抓的重点是生产上边，尽快的让厂子实现盈利才是最重要的。” 秦川给解释了一句，现在才刚刚开始，还不到享受鲜花和掌声的时候，正是埋头苦干的时候。 举办一个仪式，是为了让厂子里边的员工知道，进入一个新的时代了，不是以前了，但是自己不能够沉迷于这个。 两个人聊着，车子就到了叶子电子门口。 徐正强已经带着原厂留下的仅有的几个高层在等着了，秦川和周虹从车上下来以后，徐正强带着人迎了过来。 “秦总。” “徐厂长。”秦川和徐正强握了握手，这是昨天就让周虹通知了的，现在和徐正强还在磨合期，用不着搞微服私访那一套，说不定就让徐正强心里有芥蒂，觉得自己不信任他。 “不敢当，秦总喊老徐就行。”徐正强的姿态摆的很低。 “什么不敢当，你永远是咱们叶子科技的厂长。”秦川笑着安抚道，这算是自己第一次以主人的身份来叶子电子，这底下的人都看着呢，既然要用徐正强，当然要给足了徐正强脸面。 徐正强脸色有些激动，然后给秦川介绍其他的留下来的几个高层。 “姜董，这是办公室副主任章洁。” 一个看起来快五十的中年妇女，打扮的很是居家，咧着嘴笑着和秦川握手：“秦总，欢迎欢迎啊，早就知道您要来了，今天终于见到活人了……” 秦川嘴角抽了抽，怪不得是一个办公室副主任呢，也没有办法调走呢，看着话说的，看见活人，难道还看见死人啊。 “章副主任。”秦川握了握手。 “这是后勤的赵立国。” 秦川打量了两眼，带着一副眼睛，不知道是近视还是老花镜，看起来岁数也不小了，应该五十来岁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国营企业，还是体制内，这管后期的总是比较显老一点，难道是因为年轻的资历浅，管不了门房大爷吗？ “保卫科的科长……” 简简单单的介绍了一下，秦川对于这些留下来的人员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办公室副主任，后勤主任，保卫科科长，车间副主任，就这四个算是领导的人了。 剩下的办公室主任调走了，几个副厂长早就调走了，车间主任调走了，销售科负责人调走了。 剩下的这几个实在是没有关系，再加上他们这几个现在都不算是领导了，上边也没有地方给他们安排，他们只能够留下来。 “走吧，进去看看吧。”寒暄完以后，秦川有些无奈的说道，这留下来的四个人，岁数加起来都超过两百岁了。差不多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 “好的秦总请。”徐正强说道。 大门口的牌子上已经蒙上了一块红布，显然是已经做好了新的牌匾了，这一次进来，秦川就看的更加的仔细了。 门房的大爷看起来岁数不小了，但是人还很精神，听徐正强介绍，这是退伍下来的，参加过真正战争的。 虽然距离上一次来并没有多长时间，但是厂子里边已经没有了上一次的破败景象。 走到办公楼门口的时候，秦川停下了脚步，看着其他人开口说道：“你们忙你们的去吧，让徐厂长陪着我就行了。” 说完以后，又看向了周虹吩咐到：“你跟着章副主任去学习，了解一下厂子里边的情况。” 章洁闻言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其实这秦川入主以后，他们未尝没有想过能够继续在厂子里边当领导，甚至比如说章洁这样的副职更近一步。 当办公室主任或者说副厂长之类的，但是秦川一到就把自己的秘书派过来跟着自己学习。 学习什么啊？学习办公室里边的这些事情呗，学会了说不定就要踢走自己了，就是不踢走，自己想要当科室一把手的想法也破灭了，这脸色能好看就怪了。 不过虽然脸色难看，但是却不敢反驳，这是新老板的第一道命令，自己要是拒绝，那就是打脸了。 等其他人离开以后，徐正强才陪着秦川在啊厂子里边转着。 “秦总，咱们先去哪里，车间还是……” “民以食为天，先去食堂，边走边把我之前交代你办的事情说一下。”秦川说道。 徐正强点点头，给秦川汇报起来。 “秦总厂子里边，现在一共有两百名员工，不过其中有三个要退休了，也就是说接下来咱们可以用的工人一共有一百九十七人，算上管理层以后一共是两百零一人。 调走的管理层不少，现在管理空缺的有办公室主任，有财务科科长，有销售科科长，生产车间主任，有销售科科长……” 徐正强汇报着，两个人已经来到了食堂门口，食堂门上依旧挂着厚重油腻的厚门帘，徐正强提前掀开以后，秦川走了进去。 食堂里边能够看的出来粉刷过了，看起来还算是干净，不过玻璃之类的并不是很干净，秦川也没有在意，摸了摸桌子之类的，上边也油腻的厉害。 第236章:干脆利索 看着秦川手上的油渍，徐正强的脸色有些尴尬，正准备解释一下，秦川就说道：“继续说。” “好的秦总，厂子里边现在在岗的有一百九十人，还有七八个刺头没有来。 说是要结清之前的工资以后再上班，什么股份不股份的他们不要，他们都是车间工人……” “开除掉，直接报给张主任，这几个人就是咱们要开除的。”秦川第一次打断了徐正强的话。 他根本就没有和这些刺头周璇的意思，不服气就开掉，人又不是太多，两百人要是有一百人不在岗，他可能会考虑这一百人的诉求。 哪怕就是五十人不在岗，他也会多了解一下这些人想要什么，看看能不能够沟通一下。 要是三十人不在岗闹事，他也愿意花时间安抚一下。 要是二十人不在岗，他会让徐正强再去沟通一下。 不同的人数，处理的方式也不一样的，现在就七八个人想要闹事，直接开除了就行了，根本就不值得花费一点精力的。 正好杀鸡儆猴，立威给其他人看，这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蠢货，秦川根本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手软。 徐正强一怔，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有想到秦川竟然处理手段会这么残酷，这是根本就没有准备给这七八个人一条活路的意思啊。 本来他还以为，秦川会问清楚谁是组织者，让人分化处理一下，把组织者开除之类的，结果秦川一开口就是七八个人全部开除，根本就不留下一点回旋的余地，干脆利索的处理了。 就像是碾死七八只蚂蚁一样，不，甚至比碾死七八只蚂蚁还要轻松，只是一句话而已。 秦川半天没有听见徐正强的回答，转身疑惑的看了徐正强一眼问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徐正强深吸一口气：“没有问题。” 他心里更加警惕了起来，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这伺候私人老板和自己原来国营的时候不一样了，国营的时候工人自己的工厂，工人当家做主的。 但是这私营企业就不一样了，老板杀伐更加的果断，也更加的干脆利索。 可以为了留下来自己一口气给开除了上万的年薪，但是对于这些普通工人也更加的无情，一口气就开除掉七八个人，连犹豫一点都不带犹豫的，连原因都不问就开除了。 这不是七八个人，这背后是七八个家庭的生计啊，但是在秦川这个年轻老板眼里，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心软。 本来徐正强想要替他们求情的，但是秦川这种杀伐果断的态度，让他收敛起了心思，这几个蠢货自己作死，自己不能够为了他们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秦总，其他的人就没有什么反对的了，当然了，也有几个发牢骚的，不过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没有什么组织的传谣言或者煽动人之类的。” 徐正强继续汇报着，秦川已经朝着后厨走过去了。 “徐厂长。” “徐厂长。”后厨的里边两男一女看见秦川和徐正强两人进来停下手里的活打招呼。 “王师傅，这个是秦总，咱们厂子的老板。” “秦总好。”三人其实心里有猜测的，徐正强介绍完了以后和秦川打招呼。 秦川微微点头，徐正强给介绍道：“王师傅，原来就是厂子里边的厨师，这个小张是他徒弟，刘姐是帮着打饭和打杂的。” “嗯。”秦川点点头，走过去看了看准备的食材之类的问道。 “中午吃什么？” “面条，素菜卤。”王师傅回答道，秦川看见了一旁切好的土豆丁和胡萝卜丁，当然了，还有一碗五花肉，不过秦川很怀疑，这一碗五花肉炖到大锅菜里边，到时候还能够留下来肉沫吗？ 估计撑死了就是有一个肉味而已，不过秦川也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这个条件也算是不错了。 自己他妈的在食堂还时不时的吃冷馒头和咸菜呢。 有个肉味就算是不错了。 “这样，中午再给大家伙加上两斤肉，争取每个人都能够吃上两片。”秦川吩咐道。 “谢谢秦总，今天中午大家伙有口福了。”徐正强笑着开口说道，他当然知道秦川的意思。 这加两斤不是常态，是今天这一顿。 秦川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了食堂，然后朝着生产车间走去。 “车间的生产线检修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快的话，今天晚上可以完，慢的话，明天晚上也差不多，就可以试生产一下了。”徐正强说道。 秦川来到车间还看见有几个技术员正在忙活着，看见秦川和徐正强俩人过来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忙活自己的，徐正强想要招呼人过来，让给秦川汇报一下，被秦川阻止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车间外边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刚才过来的时候秦川就看见了，一群工人虽然在外边拔草平整地面，但是抽烟聊天的居多，干活的少。 现在外边又围了一堆人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徐厂长，你去看看怎么回事，把人给叫过来。”秦川交代了一句。 徐正强应了一声，赶紧朝着人群走去，额头都见汗了，这他妈的都什么事情啊，秦川第一次过来，自己尽量想着给秦川留下一个好印象呢。 结果这帮人给自己惹事。 秦川在车间门口点了一根烟，看着不远处吵吵闹闹的人群，徐正强到了以后很快人群就散开了，能够看的出来，徐正强还是有一定的威信的。 然后拎着两个年轻的工人走了过来。 “秦总，打架了。”徐正清脸色难看的汇报道。 “为什么啊？”秦川看着两个年轻人问道。 两个人都不吭声了，徐正强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车间副主任就跑了过来，朝着两个年轻人屁股上一人一脚。 然后骂道：“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这是新来的秦总，秦总问你们话呢，想什么呢？有什么就说什么，回头我再收拾你们俩个……” 第237章:猫腻 秦川眯着眼睛看着，两个年轻人正准备开口说话，秦川却摆摆手：“行了，你们两个人现在去食堂，这两天的任务就是把食堂里里外外的打扫干净。” “秦总……”一旁的车间副主任宋强刚准备说话，秦川就冷冷的看了过来：“宋副主任有意见？” 看着秦川冰冷的目光，宋强最后还是摇摇头，没敢再说什么。 这场大家斗殴本来就是他安排的，本来想要借着这场斗殴做点事情的。 这普鑫电子厂变成了叶子电子科技，他们这些原来的领导现在也成了普通的工人了，以后的任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共安排了两招，一个是那些刺头闹事不来上班，想要看一下秦川怎么处理，另外一个就是打架斗殴。 秦川在叶子科技就只有徐正强一个人可以用，那现在出现了问题，要是用他们的话，不管是安抚人员还是其他的，那都要给他们好处的。 最好是给他们一些股份，其次是让他们继续当他们的领导。 这场打架斗殴本来都安排布置好了，秦川要是亲自过去的话，那就直接发难，让人挑事，然后工人们要求更多的股份。 这秦川用他们安抚，总是要给他们好处的。 秦川要是不过去，那两个人打架斗殴的工人过来以后也可以借机提出这个事情来，但是秦川问都不问直接就要打发人走，这就没有发挥的余地了。 “宋副主任先去忙吧。”秦川开口说道，宋强应了一声，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布局是没有用了，等等看那些不上岗的工人秦川怎么处理吧。 秦川不知道这场打架斗殴是什么情况，但是却本能的察觉到了有猫腻。 当然了，一开始秦川也不知道的，毕竟工人之间打架斗殴之类的太正常了，徐正强要是掌控力不够，有人生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等车间副主任宋强过来以后，直接一人给了一脚，那说明宋强在车间里边还是很有威信的。 自己提前通知过了，宋强能够不叮嘱自己来的时候不要闹事，结果还闹事了，那里边不是有隐情是什么？ 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秦川根本就不接招，直接就把俩人给打发走了。 “秦总，这个刚才的事情……” “你回头私底下调查调查吧，这厂子里边我看人心还是有些浮动啊，这几个留下来的领导，哼，不是他们搞的鬼，他们也有推波助澜的意思。 没有推波助澜，那也有隔岸观火的意思……”秦川开口说道。 这几个原来留下来的领导也并不是酒囊饭袋，最起码宋强就不是。 这有人闹事，不用怀疑，肯定是有组织的。 这但凡有组织，要么就是这几个原来留下来的宋强等人组织的，要么就是有工人之间串联要闹事，宋强等人在推波助澜，或者说察觉了，不吭声，在等着看自己的热闹。 “秦总，你是说……”徐正强皱起了眉头，他也不傻，秦川这么一说他也回过味来了。 秦川冷哼一声：“内斗内行，外斗外行，这普鑫电子厂都成这个逼样了，还耍自己的小心思呢。” 徐正强在一旁有些尴尬，这是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啊。 很快两人到了仓库这边，仓库里边已经倒腾干净了。 “秦总，之前库存的三百台彩色电视机，其中有一百台不怎么好用了，拆了零件，一共卖了一万块钱，剩下的两百台电视机，咱们定价三百九十九块钱，已经全部在附近的郊区和农村倾销出去了。一共是九万。 还有两百台黑白电视机，定价是一百九十九块钱，也全部卖出去了，一共获利是四万块钱。 除去这路上的运费成本，还剩下了十一万，已经全部入账了。” 秦川闻言看着徐正强：“这么快吗？” 他本来以为这一批库存处理一下，怎么也要一个星期或者半个月的时间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徐正强笑着点点头：“秦总，咱们这个价格，买台洗衣机都买不上，而咱们这是电视机啊。 当然有人抢着要了……” 秦川闻言也想起来了，这个价格确实是够便宜的，其他的不说，这二十四英寸的电视机，在七八十年代，物价还没有闯关，还没有通货膨胀。 人均工资还是在几十块钱的时候，一台二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就要四百多五百块钱的，就是那还有可能是买上二手的，因为那会电视机还要工业券的。 工业券也是钱啊，算下来也不便宜的。 后来物价闯关，电视机的价格涨起来以后，在九十年代初的时候，那会是不用工业券了。 但是二十四英寸的彩色电视机，也是需要一千多块钱的。 等到这两年的时候，彩色电视机的尺寸越做越大，价格也在不断的上涨，比如说之前秦川给做营销的时候，四十二英寸啊，五十英寸的电视机，都敢卖到一千五百块钱左右了。 现在这批库存，虽然说尺寸小了一点，只有二十四英寸，但是对于很多农村地区的人来说。 有一个电视机就可以了，哪里管什么多大英寸的话。 这就像是后世，有九十五英寸，一百英寸的电视机，但是对于很多人来说，在衡量性价比以后，选择的更多的是六十五英寸，七十五英寸的，大一点的也就是八十五英寸而已。 选择九十五英寸的就寥寥无几了，销量就上不去了。 这农村地区这个时候很多人家还没有电视机呢，能够有一个二十四英寸的彩色电视机就不错了，甚至黑白电视机都大有市场的，只要是你价格够便宜，就没有卖不出去的道理。 包括后来的家电下乡之类的，去的品牌选择和质量上的选择都不是品牌里边最好的，但是绝对是同类产品里边价格最低的。 这就是市场，和城市里边是两个概念的。 “哈哈，干的不错，挺好。”秦川拍了拍徐正强的胳膊夸奖道。 第238章:九五之尊? 秦川也没有把这批库存当回事的，因为时间长了，还以为这批库存里边能够正常使用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台。 而这些电视机想要卖出去就是价格低也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呢。 没有想到这一共五百台电视机，里边就一百台坏掉了，其他的都好好的，而且卖出去的速度也大大的超出了自己的预料，这还真的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要不说这个时候的国产商品，款式可能不好看，也不是太先进，但是质量上肯定是杠杠的。 秦川记得村里有邻居家的电视机，也是足足用了十四五年的时间，都没有什么大毛病，到不用的时候也不是因为坏了，而是因为家里买了新的电视机，觉得屏幕小了，换了大屏幕的电视机才退下来。 而且这十一万到账，再加上自己的那二十万，这就是三十一万了。 有了这笔资金，自己启动起前期的项目来，肯定也更加的从容不迫一些。 “还是秦总的主意好，这三百九十九还是四百块钱，但是大家下意识的就会觉得是三百多，觉得价格便宜。 这两百九十九明明也是三百块钱，但是大家一说起来就是两百块钱，买个电视机就太值了……” 徐正强陪在秦川身边笑呵呵的说道，这主意还是秦川给他出的，一开始他还不以为意，三百九十九，这不是四百块钱？ 有必要少那一块钱吗？大家又不是傻子，谁会不知道这就是四百块钱啊。 这么定价纯粹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在具体销售的时候，还真的就是因为少了这一块钱，大家趋之如骛的。 他到现在都想不通这是为什么，这东西就明摆在那里的，好几百块钱的东西就差一块钱，这几乎就相当于没有差别了。 这不是两块钱的东西，少一块钱就相当于少了一半了，哪怕是二十块钱少了一块钱，那也算是大家买东西的时候衡量贵贱的一个标准。 可是这几百块钱的东西，少一块钱，正常大家都看明白的，可是这少的一块钱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 给大家的感觉好像三百九十九块钱和四百块钱，不是相差了一块钱，而是相差了整整一百块钱一样。 秦川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是营销领域的东西，秦川根本就不想给他解释。 这其中其实很简单的道理，一个是锚定效应，前边的数字是三，那大家下意识的就会觉得他是三百多的。 而不会去考虑四百这个东西。 另外一个就是过度分类。因为人类进化的上的缺陷：人几乎不能直观理解任何的连续型变量。 比如时间明明是一个连续型变量（永远无法被穷举），但是我们仍然喜欢按照非连续的归类方式来划分时间，比如1天，1小时。这就导致了这样一个奇怪现象：当你说明天10点公园集合，别人觉得很正常；而当你说明天公园9点47公园集合，别人就会问“为啥是47”？而前者别人不会问：为啥是整点而不是59？这是因为我们习惯于把任何事情进行归类，以简化这个世界。当然这样的归类造成了很多偏见：比如“女生逻辑能力不行！”实际上女生逻辑也有超过男生的。 比如“你是湖蓝人，怎么会不吃辣！” 当然了，还有更多的笑话，比如说什么鲁省的都会开挖掘机，比如说大理的会六脉神剑等等之类的。 这就是过度分类，三百九十九，大家下意识的会把他给归类到三百块钱里边，而不会归类到四百块钱里边。 虽然明明心里知道，他就是四百块钱的，但是在购买的时候就会觉得他是三百块钱里边的，下意识的会觉得很划算之类的。 这种尾数定数发，不要太好用，一直到后世都在用，生活里边全是那样的定价。 很少有整数的，基本上都是尾数，日常的购物是这样，甚至连汽车、房子之类的大宗商品都玩这一套。 总之是好用就行了。 到了办公楼以后，徐正强直接带着秦川朝着五楼走去。 “秦总，办公室给您留出来了，是原来厂长的办公室，带您去看看。”徐正强询问道。 秦川自无不可，点点头跟着徐正强来到了五楼。 “五零九，厂长办公室。” 秦川看了一眼，走进去以后办公室里边的陈设还是不错的，红木的书桌和书柜，古朴大气。 还有一个会客厅，布置的也不错，拜访了一盆绿植，还挂着一副字画。 “上善若水”几个字，给整间办公室增加了几分书香气。 “这爬五楼不容易啊，这厂长怎么把办公室放在了五楼，我记得你们的办公室不是都在二楼吗？”秦川有些疑惑的问道。 之前来过一趟，徐正强等人的办公室都是在二楼的，按理来说，这领导一般都是图方便的。 现在又没有电梯，这来来回回的，一楼太吵闹了，领导的办公区域放在一楼肯定不合适。 但是二楼三楼肯定都是最好的选择啊，四楼秦川知道，有领导迷信的，不愿意在四楼。 但是怎么这厂长办公室在五楼，上下楼不觉得不方便吗？ 还有就是其他的副厂长之类的办公室都在二楼的。 徐正强听秦川这么问，脸色有些尴尬，张张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川更加的好奇了：“不是到底怎么回事，说说我听听？” “秦总，您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门上的门牌号吗？”徐正强脸色有些古怪的问道。 “注意了，五零九，这怎么了？”秦川不明所以的问道。 “九五之尊啊，五楼，九号房间。”徐正强说道。 秦川一瞬间都懵了，还他妈的有这样的说法，这风水迷信之类的他前世的时候也接触过的，一些南方的老板还是信风水的。 什么办公室里边的摆件啊，还有什么方位啊，还有什么卫生间的位置啊，鱼缸啊等等之类的。 但是这九五之尊的说法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而且你他妈的是个厂长啊，咋的，还想着当皇帝吗？九五之尊？也是真他妈的是个人才啊。 第239章:财务人选 “行了，把我的办公室也搬到二楼去，这个房间改成一个小会议室或者其他的利用起来。”秦川对着徐正强吩咐道。 那些迷信的说法他本来就不相信的，更何况说什么九五之尊之类的，他又没有想着当皇帝。 徐正强闻言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秦川是什么样的人，他接触的还不是太多，不太了解，但是初步就一个大概的印象呢。 年轻，有头脑，有胆子，敢想敢干，这样的人，正是创业的大好时节呢，怎么会在意这些东西。 可能等到五十岁左右了，上进心没有了，才会在意这些东西。 年轻人有冲劲，一句话想要什么东西，可以用双手去拿，而不是靠什么迷信之类的。 在办公室逛了一圈以后，也到了吃饭的点了。 “走吧，一起去食堂吃点。”秦川说道。 “秦总，要不然咱们出去吃，我请您……”徐正强一般自己都不去食堂的，总是让人打回来办公室吃，或者说回家去吃。 主要是那食堂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就几张桌子，倒是可以站着吃，围成一圈，但是这对于领导来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出去就不用了，我想尝尝食堂的伙食。”秦川摆摆手。 “那我让人打两份饭回来吧，在食堂吃没有坐的地方，咱们去了工人们也拘束。”徐正强建议到。 秦川点点头，徐正强反吩咐人把饭菜打了回来，打卤面，味道还是不错的，虽然说没有几片肉，但是这大锅菜做的不错，但是唯独有一点，秦川不喜欢。 那就是把面条泡的有些软了，其实秦川也能够理解，这食堂就是这样，面条下出来以后多泡一会，就泡的更多了。 虽然不满意，不过秦川也没有说什么，这就是常态的。 吃过午饭以后，秦川就准备离开了，不过离开之前还有几件事要交代一下徐正强。 “搞一个挂牌仪式，时间就定在三天后，邀请两家便宜点的报社记者过来，有点氛围。 张主任那边我去邀请，另外看看能不能够让他们区里出面通知一下电视台的过来，这样咱们也能够节省一点资金。” “三天后，好的秦总，我知道了。” 秦川和徐正强正说着，周虹也过来了，秦川就把到时候人员的接待之类的事情都交给了周虹。 “你最近的工作重心就转移到这边。”秦川交待到。 周虹立马笑着点点头，一点通公司和叶子科技那边有前途她不知道，但是以她的想法看来，现在一点通公司才十来个人，这叶子科技两百人。 肯定是叶子科技有实力啊。 而且这个时候在所有人的心目中，一个企业有没有实力，不是看你高端不高端的，看你厂子里边有多少人，占地面积有多大。 一点通在三晋大厦里边就那么几间办公室，十来个人，这边两百人，整栋的办公楼还有食堂车间，厂区。 说实话，就是秦川不安排，她也想要和秦川说一说，看看能不能够让自己过来叶子科技上班的。 后世的理念看来，在厂子上班当厂妹，肯定没有坐办公室的白领好的。 但是这个时候国营企业虽然开始落寞了，但是在很多人看来，在一个厂子上班，那肯定比那什么写字楼的公司稳定的。 这到电视机厂上班，这说出去自己脸上也有光啊。 正是因为惦记这个事情，上一个周末她都没有休息，没白没黑的忙活着叶子科技这边的事情，就是为了让秦川同意自己来这边上班。 “财务这边，还是要抽时间招聘人的，不光是叶子科技这边缺财务人员，一点通公司也缺，等到周末的时候吧，安排两个展位，看看还缺什么人，直接都招聘过来。” 秦川说着，徐正强在一旁欲言又止，秦川注意到以后直接开口问道：“徐厂长，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我想起一个人来，不过应该不太合适，咱们还是招聘吧。”徐正强摇摇头说道。 其实不是不合适，他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秦川管理叶子科技，首先就是就要抓两项的，一个是人事，另外一个就是财务呢。 自己本来就是副厂长了，要是再推荐一个财务过来，那不相当于把秦川给架空了，秦川怎么会答应呢，别再误会自己有什么心思了。 所以这才找了个借口。 秦川看着徐正强的样子，大概也就明白了，笑着说道：“行了，别藏着掖着了，你有合适的人选尽管推荐，合适不合适的我见过了再说。 这财会人员本来就不好招聘的，外边招聘过来的我也不一定能信得过，你有合适的人选就带过来我看看。” “其实也不是合适，就是秦总您刚才说财务人员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之前咱们厂子的会计，后来厂子不行了以后就调走了，然后到了区里的财政局上班，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调回街道了……” “行了，约个时间吧，看什么时候可以见一面。”秦川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至于这中间怎么回事，他都不想知道，只要是能力没有问题就行了。 “好的，那我回头打电话问问他愿不愿意来。” “嗯，招聘的事情也不要落下，同时进行，看看咱们这边缺少的其他岗位的人员也一起招聘过来。”秦川说完就站起来。 “这两天就准备这几件事，我还有点其他的事情就先走了。” “啊，秦总您要走了？其他的几个人您不见见了？”徐正强诧异的看着秦川。 他说的其他人是办公室副主任，车间副主任那几个原来留下来的领导。 秦川摇摇头：“改天吧，现在厂子里边一堆事，先做事吧。” 秦川说完，让周虹留下来，然后自己离开了。 秦川没有见其他几个领导一面就走了，这其他的几个领导心里就都有些不自在了，秦川第一次来正常也应该和他们单独的谈一谈的啊，安抚一下。 结果这就走了，什么意思？ 第240章:为老哥感到不值 后勤部门和办公室离得比较近，秦川一走，章洁就来到了后勤科长的办公室里边。 “老赵，那个小秦总走了？” 赵立国拿下了眼镜，不急不缓的说道：“可能有事比较忙吧。” “什么有事情忙啊，我看这小子是根本就没有把咱们放在眼里啊，这头一次过来都不开个会或者谈一谈，你说是不是准备过两天就把……” 章洁的话没有说完，赵立国就直接打断了：“不是，这小子也太难听了，人家毕竟是老板。” 这之前章洁的称呼小秦总也就算了，毕竟秦川的岁数实在是太年轻了，也就和他们子女的岁数差不多，甚至大一点的子女都比秦川的岁数大。 可是这张口闭口“小子，小子”的就不合适了，这明显是没有看上人家啊。 章洁倒是不在意：“就是一个称呼，你看他把那个秘书都给派到我这里来学习，我估计过两天就要把咱们都给换掉了……” 赵立国摇摇头：“也不一定，人家都没有说呢，不要自己乱猜，可能有什么着急的事情需要处理之类的……” 赵立国明白章洁什么想法，想要当办公室主任，至于说副厂长之类的想没想过，他不知道。 但是这女人热衷于权势是真的，之前就是一个车间工人，后来听说是和之前的厂长有些不清不楚的，才成为了办公室副主任。 当然了，具体的情况他也不清楚，但是要说这女人为了权利爬上谁的床，他是一点也不意外，都四十岁的人了，他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还有这么大的精神头。 他就是一个后勤部门的，他是无所谓，大不了就撸了自己，成为一个普通工作人员。 “哼，我看不像，还有那个小秘书，小密啊，走路的时候屁股一扭一扭的，听说原来是在宾馆上班的，和那个姓秦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章洁继续说着，赵立国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了，这种话他听都不愿意听，这秦川刚收购完成，要是知道这种传言是从自己办公室里边传出去的，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对了，我那边还有点事情，你先坐一会啊。”赵立国起身就赶紧出去了。 就在叶子电子科技几个留下来的领导因为秦川离开而人心浮动的时候。 秦川已经到了三晋大厦，一点通这边只有几个员工在赶方案，一组和二组两个案子还没有完全拿下来呢，但是听说都有进展。 秦川问了问大概的情况，也就没有在意了，等项目拿下来了再说吧。 拿起电话打给了并州电子厂车间。 “喂，我找一下车间周主任。” “你是哪位？” “我是周主任的朋友。”秦川笑着说道，他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名字，之前和并州电子厂都对簿公堂了。 “稍等。”很快周根生接起了电话。 “谁啊？” “周老哥，我啊，秦川。” “秦老弟。”周根生压低了一点声音：“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周老哥晚上有时间吗？别人送了我一瓶茅台，想要请周老哥尝尝。”秦川说道。 电话里边周根生犹豫了一下说道：“几点钟，在哪里？” “在天一宫吧，我定个包厢，咱们畅谈一番。”秦川说道。他知道周根生心里肯定是有顾虑的。 林朝阳都快要恨死自己了，要是看见周根生和自己在一起，估计周根生这个车间主任也就当到头了。 “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 “行。”周根生答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琢磨着，周根生这是他早就看好的人选，至于说普鑫电子厂原来留下来的那些领导，他们猜的没错，秦川确实是没有怎么把他们当回事。 要是老老实实的，看能力可以的话，那还能够留下来，可今天去一看，那办公室副主任章洁，张嘴连话都不会说，车间副主任宋强呢，小心思又比较多。 这些人要是听话没事，不听话就敷衍着，等到自己掌控住以后，直接全部给踢出去。 秦川挂了电话以后，安排人出去买了茅台，然后又找了一家复印店，继续印寻人启事。 妹妹秦曦去年冬天找了一个冬天，没有一点消息，但是他也没有灰心，这本来就是大海捞针的事情。 着急也没有用的，慢慢找吧。 下午没有什么事情，秦川一边发着传单，一边挨家挨户的打听着，希望能够有一点消息。 等到天色黑下来，贴传单的时候已经手冷的时候，秦川才停下来，把剩下的寻人启事放回去车里，开着车朝天一宫走去。 到了天一宫没一会，周根生就到了。 周根生上下打量着秦川。 “周老哥，这里坐啊？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姑娘。”秦川爽朗的笑着。 “我是想着应该叫秦厂长呢？还是秦总呢？” “哈哈，叫老弟就行。” “老弟你这个可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啊，我记得之前喝酒的时候和你提起过一回普鑫电子厂，结果没想到你不声不响的竟然把一个厂子给拿下了。” “哈哈，还要感谢老哥，不然的话，我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厂子。”秦川笑着说道。 周根生这下子就像是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连忙摆手：“秦老弟，你但凡还念着一点老哥的情，这件事可千万别再提了。 你是不知道，林厂长在开会的时候发了多大的火，这要是让他知道是我给你说的，说不定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哼。”秦川冷笑着：“林朝阳就是一个心胸狭隘之辈，除了能够排除异己，往自己口袋里边捞钱，还有什么能耐，他也有那个脸……” 周根生点点头，点上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谁说不是呢？可是人家现在就是领导，说你上你就上，说你下你就下，看不惯又能够怎么样？” “说实话，我是真的为老哥感到不值。”秦川端着酒杯敬了周根生一杯，一副为周根生打抱不平的样子：“老哥要技术有技术，要能力有能力，伺候这样的人，实在是让人感觉憋屈。” 第241章:拱火 “是啊，憋屈，憋屈又能够怎么样？来喝酒，喝酒。”周根生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秦川也是一副为周根生忿忿不平，但是却又忍着的样子：“是啊，憋屈也没有办法，老哥都在并州电子厂干了大半辈子了，虽然说有能耐，出去换一个地方也行，但是没有必要啊，出去就有风险的，万一要是不行，也回不去了，算了，老哥你还是忍忍吧，大不了就是被他呼来唤去的，大不了就是忍着给林朝阳当……” “嘭。”周根生重重的放下了酒杯：“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说害怕风险了，我害怕什么？” 要说诱惑人心的手段，秦川确实是没有，但是要说拱火，秦川觉得自己还是能够做到的，比如说这个时候周根生在秦川三言两语之下，火气就起来了。 “别，老哥，我知道你不害怕，但是不还有众人的眼光吗？咱们都是活在世俗之中的，这放的好好的在并州电子厂的工作不干，出来换一个工作。 别人哪里能够理解的了，到时候估计要说你是在并州电子厂干不下去了，犯错误了，而不是觉得你是自己不干了，这就是世俗的眼光的。 他们理解不了的，在他们看来这宁愿委屈求全，也不会有人为了挺直腰杆做人而放弃一份好工作的。 毕竟对于小姐来说，当他们听到一个女人不卖的时候，他们能够理解的最大上限就是是不是价格没有谈拢……” “我会怕别人怎么看我？我会怕这个吗？世界皆醉我独醒……”周根生又是一杯酒下肚。 本来其实他也是有这方面的担忧的，但是这让秦川一说，他哪里还能够承认。 秦川努力把自己嘴角勾起的笑容给压下去，在听到周根生开始念诗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初步成功了。 周根生他妈的就是一个粗人，老大粗，大老粗都被气的开始念诗了，那么他还能够留下多少理智，开玩笑。 “哎，周老哥都这个岁数了，虽然说我觉得周老哥是宝刀未老，不管是人生阅历，还是能力方面，都处于人生的最巅峰时期，但是周老哥你这个心态，我看……” “什么心态，我心态好的很，说实话，我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了，早就想过不在并州电子厂伺候林朝阳那个孙子了，他什么都不懂，一天除了捞钱什么都不会。 每天就搞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我想要出来做点事情，不想要让自己的年华白白浪费的……” 秦川皱着眉头：“可是，周老哥要是出来的话，那家里方面会不会有阻碍啊？嫂子能够同意吗？” “怎么不同意呢，她管不了我，我们家里我做主的，等我考虑好了，我立马……” “还考虑什么，大丈夫就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样，老哥要是考虑好了，就来我这里，我给你百分之五的原始股份，咱们兄弟俩好好的干一场。” 秦川一拍桌子，根本就不给周根生反悔的机会。 周根生有些愣神，虽然说喝的不少了，心里的火气也被秦川给撩起来了，但是直接说就辞职出来他还没有想好呢。 毕竟在并州电子厂干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就是有了这个心思也都是要再仔细的考虑考虑的，然后安排好各个方面的事情的。 但是秦川这直接就让自己辞职跟他干了。 “这个……”周根生有些犹豫。 “怎么？老哥你怕我亏待你，你到了咱们厂子，以后咱们哥俩有事商量着来，这个老板你要是想当，那我给你当副总……”秦川眼睛瞪的通红。 一副义薄云天的样子，让周根生感觉这不是去叶子科技，而是要上水泊梁山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论称分金银的样子。 “那不是，那不是，我……” “那老哥还有什么犹豫的，之前说的话是骗老弟的？” “不是，我……” “说实话老哥，我是最佩服老哥的，整个并州电子厂，不是我秦川吹牛，孙厂长虽然说在位的时间长，但是他没有什么野心，就想着维持原状，守成有余，开拓不足……” “张合军副厂长呢？市场搞的不错，但是眼界不行，最终还是在孙厂长手下打转转，现在一朝变天，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是销售渠道也把握不住，是经销商也笼络不住，最后只能够唉声叹气的接受现实……” “这销售科的朴正汉我都不用说了，业务能力不强，为人也一般，心里那边心思全部都用在了钻营上，那是削尖了脑袋往上爬啊，但凡在业务上多用一点功夫也不至于这样……” 听着秦川的点评，周根生和秦川两个人也一杯一杯的喝着，颇有些煮酒论英雄的意思。 一瓶茅台酒很快喝完了，秦川没有让再上白酒，而是换成了啤酒。 “还有就是办公室主任……” 两个人点评着，秦川话音一转说道：“但是老哥你就不一样了，论业务能力，说实话整个厂子我觉得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你的。你这个车间主任那是实至名归的。 再说眼光，五十英寸的电视机，我听说是老哥你提议的，这未来大屏幕的电视机绝对是主导啊，这份眼光真没的说……” 一踩一捧，这高下立判，周根生喝起来更加的舒服了。 “也没有，也没有，就是干好本职工作而已。” “老哥太谦虚了，干好本职工作，六个字谁能够做到啊，要是这样说，其他人都是失职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话也越来越多，秦川心里的思路也非常的清晰，如果可以，要一鼓作气把周根生给拿下。 不给周根生后悔的机会，早就看上周根生了，哪里能够让周根生跑了。 而且话都挑明到这种程度了，要是不能够拿下的话，这回头周根生回去一考虑，顾虑一多，再想要有这个谈话氛围就不可能了。 第242章:梦开始的地方 秦川借着上厕所的时候，给周虹家里打了电话。 “喂秦总。” “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搞两个凉菜，没有凉菜花生米也行，然后买两瓶二锅头和几箱啤酒，送到厂子我办公室里边。”秦川说道。 这要是后世，这个点有的是饭店开门，但是这个时候，很多饭馆早就关门了。 但是周虹听完以后，一点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下来，要去厂子里边上班了，甚至是在厂子里边争取到当领导的机会。 赚的钱多，说出去有面子，而且还能够跟着秦川做出一番事业来。 克服这点困难算什么。 秦川安排完以后就回到包间里边和周根生继续喝酒聊天。 “普鑫电子厂我收购过来以后，已经改名了，叫叶子电子科技，以后咱们哥俩就搞这个。 生产上的事情，只要是你过来，我全权交给你，销售上的事情你放心，我要把咱们叶子电视机放在全国任何一家商场的货架上，并且是最显眼的位置。 咱们从龙城出发，第一步就是占领龙城的市场，用龙城来辐射周边，然后全省，等做到全省家电龙头的位置以后，积累技术。 咱们要有自己的彩管厂，不能够受制于人，到时候有了自己技术积累，我们下一步就是打出自己的品牌。 五十英寸的电视机市场不成熟，我们就专门做二十九英寸的，我调研过的，这个二十九英寸的电视机是现在市场上的主流，一味的扩大英寸并没有什么用。 现在的市场追求的是性价比……” 秦川不断的描述着叶子电子科技的未来，其实他都不用多说，这并州电子厂已经走错路了。 主攻五十英寸的电视机，为什么之前的时候卖不出去，就是因为五十英寸的电视机价格太高了，成本高，价格高。 当然了，主要是他们在二十多英寸的市场上占据不了主流，也不敢和四大电视机厂竞争，只想着能够出其不意的在其他的市场上开拓新的利益增长点。 可是到头来基本上没有什么用。 周根生听的是心头浮动，秦川描述的未来的场景让他一阵阵的激动。 其实吹牛这种事情很简单的，尤其是喝了酒以后的人，你只要是不是乱吹就行，比如说干装修的你是说要给长城贴瓷砖啊，给珠穆朗玛峰装电梯啊等等之类的，让人一听脑子就有问题的话。 其他的基本上都能够相信的，另外一个吹牛的精髓就是要有细节性的东西。 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吹，你一上来就说要做全世界最好的，谁相信啊。 但是你说从市到省，从全省龙头走到全国，然后就是冲出压州，走向世界，这就没有问题了，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如果在这个过程里边还有具体的措施，那就更加没有问题了。 谁创业的道路上不吹牛，不描述的好一点，谁愿意跟着你干，没有实力，还不会画饼，谁疯了吗？ 先吹牛，然后再实现，实现的道路上就是一直吹，让更多的人相信你，有很多人相信你能够干成了，那你一定能够做成，因为他们会帮助你做成。 现在周根生就是这个样子，他已经慢慢地代入进去了。 “老弟，我觉得咱们在进军全国市场的时候可以把并州电子厂给收购了，反正到时候他们的生意也让咱们给挤兑黄了，到时候收购过来对于咱们的产能也是一个补充，而且这并州电子厂还是有些东西的……” 这话里话外的都已经答应下来了。 秦川点点头：“可以，其实这并州电子产给我看不上的，到时候咱们还缺给咱们代工的工厂吗？但是老哥说话了，我也知道老哥对于并州电子厂有感情，那必须要给老哥一个面子的。” “那就谢谢老弟了，这话是实话，确实有感情的。” “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从并州电子厂辞职，上午就入职叶子科技……”秦川一锤定音。 刚才吹的有些上头的周根生闻言，脑袋晃了晃，这么快吗？ 不过不等周根生想明白，秦川就像是一个魔鬼一样，看着周根生诱惑到：“老哥想不想去咱们梦开始的地方看看？” “梦开始的地方？”就这几个字，仿佛有种特别的魔力一样，周根生一下子就上头了：“现在？” “对现在。”秦川猛的站起来，一口把杯子里边的酒干掉，然后涨红着脸，拍了一下桌子，怒吼到：“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喊完猛的转头看向了周根生。 周根生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浮现出来了，一股别样的刺激从尾椎骨到脊椎骨，从脊椎骨直冲天灵盖，浑身一个颤栗，蹭的一下也站了起来。 “就现在，我要好好看看梦开始的地方。”周根生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岁的时候，那个充满了青春和热血的岁月。 秦川和周根生两个人打着车到了叶子电子科技，周虹从门卫房间里边出来，打开了门。 “把厂子里边所有的灯光都打开。”秦川吩咐道，然后两个人上了秦川的办公室里边。 五楼的办公室还没有搬，正好俯缆整个工厂。 一盏盏灯光不断的亮起，点亮的不止是整个叶子电子厂，点亮的还有两个人心里的梦想。 当整个厂子都亮起的时候，周根生拧开桌上放着的酒瓶，都没有拿杯子，直接往喉咙里边灌了一口。 “明天我辞职过来。” “好，老哥，欢迎老哥，你做了一个最正确的选择，这叶子科技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正等着老哥肆意的挥洒作画，我相信多少年以后，老哥一定不会后悔今天晚上的选择。” “不会后悔。”周根生想也不想的喊到，声音在夜里传出去很远。 外边的灯光不知道什么熄灭了，周虹找了个地方休息去了，秦川和周根生两个人兴致不减，不断的在讨论着叶子科技的未来。 透过办公室的窗户，能够看见两个身影不断的议论商讨着，到兴致处还会站起来，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增加自己的说服力。 天色渐渐的亮起来，两个人依旧没有停下，直到天色大亮以后两人拿着一份辞职报告出了叶子电子厂，朝着并州电子厂而去。 第243章:辞职 “周主任？有什么事情吗？”林朝阳看着周根生连门都没有敲，就直接走了进来，顿时脸上就满是不悦的神色。 他这个人就最注重这些东西了，上下尊卑，等级差距。 “辞职。”周根生直接把辞职信拍在了林朝阳桌上。 “什么？”林朝阳一愣，都有些不敢相信，辞职，不用说说周根生这样的领导，就是普通的员工要辞职都要考虑再三的，他上班这么多年了，除了前两年的时候，下海经商最热的时候单位有人停薪留职下海经商。 其他的时候哪里有人从体制内或者国营企业里边辞职啊，只有开除的，除非是疯了，才会放着好好的铁饭碗不要去辞职的。 就是厂子黄了，很多工人宁愿领着百分之七十的工资，甚至是百分之五十的工资，更有甚者好几月领不上工资，都等着安排的。 连工人都舍不得辞职的。 至于停薪留职的那批人，大部分下海经商以后，过了两年一事无成都舔着脸回来上班了，还赔了钱，就再也没有人提起这回事了。 结果今天竟然有领导辞职，还是车间主任这样位置上的重要厂领导辞职。 他上任以后调整了很多的岗位，甚至是保卫科的领导他都调整了，一句话，我的人上，不是我的人下，排除异己之类的。 但是唯独就是没有动周根生，或者说还一直没有来得及动周根生，就是因为这一个厂子，生产是大事。 最起码在很多老一辈的国营工厂人看来，厂子里边最重要的就是保生产的，因为之前的时候都是统购统销的，只要是保证能够生产出来就行。 当然了，这两年的风气有所变化，但是他还是挺重视生产的，一直还没有调整。 结果这周根生竟然自己主动要辞职，这可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说我不愿意在厂子里边干了，我要辞职。”周根生浑身的酒气，但是态度却特别的坚决。 “不是，周根生，你脑子清楚一点，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林朝阳的火气也上来了。 “我想的很清楚，我就是要辞职，还麻烦林厂长签个字，安排一下人，我好交接一下。”周根生说道。 两个人隐隐约约之间的碰撞，都有了火气，周根生对于林朝阳的不满，那是积压在心里的。 林朝阳觉得忍了周根生这么长时间了，结果被周根生一纸辞职书甩在自己脸上，简直是对自己的羞辱。 这个时候正是上班的时候，张合军路过的时候看见不对，赶紧想要进来劝一劝的。 他是了解周根生的，知道周根生什么人，性子直，但是有能力，这别是和林朝阳发生什么冲突吧。 “老周，这是怎么了？林厂长，没事吧？” “没事吧，你看看，要辞职。”林朝阳拿着桌上的辞职信，直接朝着张合军扔了过来。 辞职信就是一张纸，哪里能够扔过去，离手以后轻飘飘的就掉在地上了。 张合军被林朝阳的话震惊的五雷轰顶，辞职，周根生要辞职，这怎么可能的？ 厂子现在的效益虽然不算好，但是也能够撑下去的，去年五十英寸的电视机回了一波血，又延长了撑下去的时间的。 再说了，就是厂子黄了，他们这些领导，上边也会安置的，为什么要辞职呢？ 周根生怎么可能辞职呢？ 就在张合军还懵着的时候，周根生一看自己的辞职信被扔到地上，顿时就不干了：“林朝阳，你什么意思？你扔我的辞职信，你给老子捡起来……” “你你你……”林朝阳被气的浑身颤抖，郑钧这个时候听见动静也进来了，看着这情况，二话不说就开口训斥周根生。 “郑钧，你就是林朝阳养的一条狗，你还有脸在这里叫唤……”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了，周根生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破罐子破摔的时候，不发泄一下心里的怒火才怪呢。 “你说什么……”郑钧一下子就眼睛红了，虽然他确实是对林朝阳巴结奉承了一点，但是绝对谈不上当狗的啊。 就是当狗也不愿意被人当面说出来啊，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周根生一下子就戳在郑钧心里最痛的地方了，红着眼睛就要和周根生干一架。 不过看着周根生那膀大腰圆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敢冲上去。 “老周，你疯了，怎么说话呢。”张合军在一旁惊得大牙都要掉下来了，反应过来以后拉了周根生一把，心道完了。 周根生这下子是真的惹祸了，这满身的酒气昨晚是哪里喝的酒啊，喝成这个样子。 “林厂长，郑副厂长，你们消消气，这老周就是喝多了，喝多了乱说话呢，你们别放在心上，这老周就这个脾气。” “喝多了，喝多了就可以张嘴乱喷，这个样子还当车间主任呢，我看当车间工人都不够格，嘴臭就去打扫厕所去……” “老子都辞职不干了，你还让我打扫厕所，我去你妈的，林朝阳，郑钧，就你们两个王八蛋，自从来了厂子以后，心思一点不放在业务上，就放在钻营上边了，一天不抓生产，就抓自己的官帽子，今天调整这个岗位，明天调整那个岗位，就知道伸手捞钱，好好的一个厂子是让你们整的乌烟瘴气的……” “周根生，我警告你，不要张嘴乱说，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林朝阳越听越心惊，不敢再让周根生说下去，顿时大声呵斥着打断了周根生的话。 “负责任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去上边实名举报你……” “我我我我……你你你……”林朝阳气的浑身颤抖，捂着胸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之前秦川举报他不在乎，就是实名举报也无所谓，毕竟是外边人，但是周根生不一样啊，周根生算是厂子里边的高层了，这要是实名举报威力就大了。 这种单位内部实名举报，那是一举报一个准啊，他还真的就不敢刺激周根生了。 第244章:门下走狗 “老周不要瞎说了，赶紧和林厂长道个歉，回去睡一觉，有事醒酒了再说。”张合军还是想要劝一下的。 不过周根生现在是火力全开，一抬手甩开了张合军抓着自己的胳膊。 “张副厂长，你也不用劝我，你愿意催眉折腰事权贵，那你就待着，这乌烟瘴气的厂子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张合军闻言脸色也是一黑，之前就知道周根生脾气火爆，但是没想到这么火爆，自己招谁惹谁了？ 怎么就摧眉折腰事权贵了。 “张副厂长，你不用说了，他不是要辞职吗？让他走，我倒是要看看，他出了这个厂子以后会不会后悔，我倒是要看看他离开了并州电子厂，还能够干点什么？”林朝阳说完拿起辞职信，刷刷的签下了自己名字，同意了周根生的辞职。 “就是，离了并州电子厂什么都不是，总有一天你后悔的……”郑钧也想要借机说两句。 不过周根生一口老痰朝着郑钧就吐了过去。 “呸，门下走狗。” 郑钧一下子没有防备被周根生吐在了鞋上，差点没有恶心死，咬着牙想要弄死周根生。 周根生转身就走。 这个时候门口早就围了很多人了，看见周根生出来，齐刷刷的让出一条路来。 周根生就大摇大摆的走了，但是周根生辞职的影响却在厂子里边发酵着。 当时看见的人太多，这传播的速度就更快了，周根生骂郑钧是林朝阳门下走狗的话，更是传播的快。 秦川在门口的车上等着，等周根生出来以后直接把周根生给送回家。 “周老哥，你好好休息一天，调整一下状态，明天早上我过来接你，咱们一起去厂子里边。” “不用，到时候我自己过去就行，老弟你是不知道，今天我算是出了心里的这口气了，痛快，真的痛快啊……” 秦川忙活了一个晚上，送完了周根生，心里算是踏实下来了，这周根生算是落袋为安了，这叶子电子厂的摊子也就能够支撑起来了。 他回到学校以后也没有精力上课，直接回宿舍蒙头睡了起来。 但是因为周根生辞职挑动起来的舆论还在发酵着，而且随着中午食堂吃饭，员工休息的时候，这传播的就更加的广了。 孙厂长中午下班以后，就和张和军来到了外边的一家小饭馆里边。 张和军虽然舍不得周根生离开，但是早上的时候周根生痛骂林朝阳和郑钧，也是心里十分痛快。 “孙厂长，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老周的脾气上来是真的暴躁，一点就炸啊，骂林朝阳和郑钧骂了一个痛快，你是不知道，现在厂子里都给郑钧起外号了，就是门下走狗……” 虽然说孙厂长现在已经不是厂长了，但是张合军他们这些老人还是习惯性的喊厂长。 当然了，都是私底下的。 “这老周怎么回事？这一走了之，对厂子里边的损失就不用说了，关键是他以后干什么去？”孙厂长皱着眉头。 “是啊，老周这一骂是痛快了，但是肯定是回不了了，这酒醒了，估计有的头疼，我当时也想劝一劝，但是没用，根本就听不进去的，还说我摧眉折腰事权贵呢。” 张合军苦笑着说道，心里也有些憋屈，有那么一瞬间也想要和周根生一样，痛骂一顿，然后走人。 可是离开以后呢？ 林朝阳和郑钧两个人虽然是王八蛋，但是两个人有一句话没有说错，那就是离开并州电子厂以后干什么？ 在厂子里边奋斗了大半辈子了，换来的今天的位置，这走简单，但是走了以后，以后干什么啊？ 做什么工作能够有在并州电子厂舒服？ “不对。”孙厂长突然皱着眉头说道。 “嗯，什么不对？” 孙厂长沉吟着说道：“这老周我了解，虽然说脾气火爆，但是也不是一个不顾后果的人啊，而且林朝阳也没有把他逼到墙角去，犯不着这么激烈的。 要说心里不满我是相信的，但是要说让他这么不顾后果，我想不通。” 张合军想了想道：“应该是喝酒了吧，我去的时候他浑身酒味。” “不是。”孙厂长摇摇头：“他是一个成年人，怎么会喝酒了就这样闹，正常喝酒的时候骂两句正常，但是骂完了还来辞职就蹊跷了，他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啊。” 张合军闻言也点点头：“这倒是，那孙厂长你说是为什么？” “我觉得他好像是找到了下家一样，听你描述起来有种底气十足的样子呢。” 孙厂长也有些想不通。 张合军叹了口气：“算了，不想了，等回头打听打听就知道了，除非是去南方一些厂子，只要是留在龙城，就这么大的地方，总是能够知道的。” “那倒是。”孙厂长点点头，这不管怎么说，又少了一个得力干将了，林朝阳这么霍霍下去，自己就是等到林朝阳调走的时候，估计厂子也完了。 但是现在又没有什么办法。 而且就是林朝阳走了又怎么样？上边随时能够找人来，说白了，自己就是在这个厂子干多长时间，那厂子也和自己没有关系的，说调整也就调整了自己岗位了。 本来去年的时候还说想要股份改革，彻底的把厂子的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呢，现在是彻底的不用指望了。 可惜了啊，挺好的机会，要是这场调整迟一点，说不定自己就干成了。 秦川一觉睡到了下午的时候，起来以后就发现宫晓雨给自己打了好几个传呼了。 这昨天晚上的时候宫晓雨就给自己打传呼了，不过自己有事，没有回。 赶紧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去找宫晓雨，张志文等人就回来了。 “五哥你昨晚去哪里了？又不在宿舍睡觉？” “昨晚应酬喝多了，就没有回来，现在头还疼呢。”秦川随口说道。 “宫大美女今天在教室还问你去哪里了呢？你赶紧给回个消息吧。” “嗯，正准备去呢。”秦川应了一声，匆匆下楼去了。 第245章:回过味来了 秦川在食堂和宫晓雨吃着晚饭的时候，周根生在家里也酒醒了。听妻子问今天为什么没有去上班。 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干了点啥，随口应付了妻子两句就打发过去了，都有些不敢说自己已经辞职了。 打发走了妻子以后，周根生在家里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着，心里隐约的有些后悔，要说痛快今天还是痛快的，但是要说后悔也是有的，觉得自己还是冲动了。 毕竟昨天晚上之前自己就没有想过辞职的事情，这秦川也是太能够忽悠了。 他是性子直，但是不是傻，酒醒了以后还是回过味来了，自己昨天是有些被秦川架起来了，就是想不辞职，也没有办法了。 但是事到如今，事情已经干了，周根生也不说后悔的事情了，以后跟着秦川干就是了。 这出来了，也没有什么的，现在下海经商的多了，自己去给秦川干也没有什么，私营企业里边赚的钱也不少。 就是秦川这个叶子科技实在是有些太小了，梦开始的地方，用这句话来形容是说的有些高大上，说白了就是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呢。 普鑫电子厂啊，原来效益是真的不行，并州电子厂都准备收购过来补充自己的产能了，这现在到了秦川手里就行吗？ 周根生不知道，但是想想秦川昨天晚上说的话，还是有可能性的，其实一家企业经营，说复杂也复杂，但是说简单也简单。 只要搞清楚两件事就行了，一件事是生产，一件事是销路。 能够生产出来，能够买卖的出去，那一家企业就能够活的下去，至于说其他管理方面的问题，都不算是什么事情的。 而生产方面，自己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没有问题，而销售方面，秦川也证实了自己的能力，这么一想，好像说叶子科技是梦开始的地方也没有错。 周根生甩甩头不想了，明天去叶子电子厂好好的看看再说。 第二天早上，秦川到了叶子电子厂的时候，周根生已经在厂子门口等着了，只不过没有进去。 秦川有些诧异的问道：“老哥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去呢？” “等你呢，这厂子里边人我都不认识，进去干啥。”周根生老实的说道。 “嘿嘿，这话说的。”秦川直接把车子停下。 带着周根生往里边走去，同时还和门房交代到：“这是我周老哥，以后就是我们叶子科技的人。” “好的秦总，我记下了。”门卫赶紧说道，前天秦川来厂子里边转了一圈，随后就传出来了，当天不在岗的八个人一起就开除了。 这下子让很多人都有些吓住了，国营企业不是不开除人，但是一般是犯了什么大错误了，然后经过厂子领导开会研究决定，最后才能够做出开除的决定。 像是这种脱岗的，要是一天两天的，只要是没有因为脱岗造成重大事故，或者重大损失的，就是领导检查发现了，也就是扣两天工资，或者扣发奖金之类的。 哪怕就是再严重一点，也就是通报批评一下而已。 不在岗就开除，不用说见过，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但是秦川就让他们见到了。 “走老哥。”秦川带着周根生进了厂子，直接到了徐正强的办公室里边。 徐正强已经在忙碌着了，明天就是厂子的揭牌仪式了，虽然说场面不大，但是该准备的也要准备。 “这是周根生，原来是并州电子厂车间主任，现在来咱们叶子科技了。”秦川给介绍了一下。 “周主任，欢迎欢迎，我原来开会的时候和周主任有过一面之缘的，没想到竟然能够和周主任在一起共事，太好了，欢迎欢迎，周主任过来，我就可以轻松一些了，这厂子里边的事情千头万绪的，我一个人根本照看不过来，有周主任忙着主持，我也踏实。” 徐正强笑呵呵的和周根生握手说道，并州电子厂和原普鑫电子厂，都是做电视机的，又都在龙城，这认识没有什么奇怪的。 “徐厂长太客气了。” “徐厂长，你带着周主任熟悉一下厂子里边的情况，以后生产这一块就交给周主任负责了，这事等明天揭牌仪式以后公布，今天就让周主任跟着你忙活一下。”秦川交待道。 他听出徐正强话语中试探的意思了，不过没有搭理，让周根生主持，那就是以后以周根生为主，徐正强心眼也不少。 不过秦川根本不接话。 “周老哥，明天咱们揭牌仪式，然后厂子就要正式的开始运营了，今天你就跟着徐厂长忙活一下，然后熟悉一下厂子里边的情况，有什么事情，等明天的揭牌仪式完了以后，咱们下午开会的时候聊。”秦川问道。 “没问题，徐厂长有事直接吩咐就行。”周根生点点头。 秦川把周根生交给徐正强以后，往办公室去，不过到了五楼以后正在给秦川搬办公室呢，秦川就没有多待，去邀请张主任等人参加明天的揭牌仪式了。 张主任等人对于这事当然是支持的，这叶子电子厂要是发展好了，对于他们这些主持这件事的人来说也是好事啊，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并且保证明天市电视台的记者会到场。 4月28日，距离五一劳动节还有三天的时间，早上六点半，外边的天色亮起来的时候，秦川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蹑手蹑脚的端着脸盆去了水房，冰冷的凉水打在脸上，一瞬间就彻底的清醒了，最后残留的一点睡意也彻底的没有了。 洗漱完了以后，回到宿色用发胶把头发给固定好，打开了衣柜，昨天熨烫好的西装，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柜里。 一件一件的拿出来，雪白的衬衫，配上一条蓝色的领带，那么的恰到好处。 西装没有系扣子，有人说什么西装扣扣子的礼节，什么单排扣啊，双排扣啊，扣上不扣下，扣中间啊等等之类的，秦川一向就没有这个习惯。 他一向是冷就扣上，不冷就裂开怀，舒服一点。 一双黑色的牛皮鞋打上了鞋油，在镜子前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的精神。 第246章:无冕之王 秦川从宿舍离开的时候，尽管已经尽可能的轻手轻脚了，但还是惊醒了王蒙。 当然了，这个时候也到了王蒙起床的时候了。 看着宿舍门已经开了，王蒙习惯性的朝着秦川的床上看去，果然被子已经叠好了，秦川人已经不见了。 这样的场景他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从开学以后，基本上就是这样。 秦川逃课出去勤工俭学之类的，可能在很多人眼里，秦川都有些不务正业的。 甚至还有一种说法，觉得秦川就是不想上课，借机逃课的。 但是王蒙知道，秦川不是的，秦川从来都不是懒人，虽然说逃课，但是每次起的时间比自己等上学的人都早，回来的时间比自己等人要迟。 早出晚归的，王蒙知道，可能秦川和自己等人走的不是一条路，但是秦川绝对是那种勤奋的人。 趴着窗户朝着下边看去，果不其然，秦川已经一身西装的从宿舍楼大门出去了，笔直的身影越走越远，消失在了拐弯的地方。 王蒙揉了揉脸，他知道自己和秦川是不一样的人，秦川那样的，自己学不会，自己能够做的就是学习，让自己的成绩好一点，这才是自己的出路。 秦川本来是准备去食堂吃点东西，不过想了想最后还是直接朝着学校外边走去。 穿着这一身去食堂，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大早上的装呢，穿一身的西装。 再说了，食堂那股味也容易沾染在身上，当然了，秦川倒是无所谓，不过今天有记者媒体过来，也是叶子电子厂一个新的开始，自己还是要重视一点的。 在学校门口买了一份早餐，三口两口的吃完以后，开着车到了叶子电子厂。 徐正强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厂子了，就连周根生等人今天都到了。 秦川来了以后，把徐正强和周根生两人都叫到了自己办公室里边。 “老徐，准备的怎么样了？没有问题吧？” “都准备好了秦总，咱们时间定的是上午九点钟，揭牌仪式应该在十点钟之前结束，但是参观一下厂子，您说一下未来的规划，在会议室里边张主任他们也谈一下对咱们厂子的期待之类的。 大概在十一点到十一点半之间结束，中午定在天一宫饭店里边，到时候厂子这边，我和周老哥还有周虹陪着您去参加。” 徐正强说着揭牌仪式的流程和安排，他虽然是第一次主持这事情，不过也得心应手的，这件事本来就不难的，没有邀请合作伙伴，没有邀请经销商回来。 简简单单的没几个人，流程也简单，应该没有问题的。 秦川点点头让徐正强再去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的事情。 徐正强两个人刚走，秦川腰间的传呼机就响了起来，秦川拿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回了过去。 “喂。” “秦老板，我是刘庄，我们已经到厂子门口了，不过是不是普鑫电子厂我们不知道，就看挂着一块红布。” “好，我给门卫说一声放你进来，你让其他兄弟在外边等着。”秦川吩咐到。 “好的秦老板。”刘庄挂了电话，去门卫等着，没一会刘庄就出现在秦川办公室门口。 “秦老板。”刘庄站在秦川的办公室门口喊到，都不敢进来。 上一次去一点通公司就够震惊了，这一次竟然来了一家厂子里。 “你坐。”秦川指了指自己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刘庄摇摇头：“不用秦老板，我站着就行，有事您直接吩咐就行。” 秦川点了一根烟，然后把剩下的扔到刘庄手里。 “你今天来了几个人？” “八个人，手里都带着家伙呢，当然了，也不是什么违禁品，就是甩棍啊，自行车链条之类的。”刘庄说道。 秦川点点头：“这样，你让其他人在厂子附近的那家饭馆里边等着，要是有需要你的地方，我直接给饭馆打电话，要是没有需要你动手的，吃过中午饭你就可以回去了。” “好的秦老板。”刘庄点点头，就准备转身离开。 秦川却叫住了刘庄，打开抽屉从里边拿出五张大团结，放在桌上。 “钱拿着，请兄弟们喝点酒，吃点东西。其他的事情不要多说，知道吗？” 刘庄看着五百块钱，心里就是一喜，谢过秦川以后，把钱揣在口袋里边：“秦老板您放心，事情我懂的，今天来这里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好，去吧，注意听电话。”秦川点点头，目送着刘庄离开。 这刘庄是他昨天打电话通知过来的，之前一口气开了八个工人，其实就是没有开除工人，秦川也要防备着今天有人来闹事之类的。 这个时候的治安环境和后世不能比，虽然说是省会，但是街面上也不干净，什么人都有。 再加上还开除了八个人，要是来闹事的话，虽然说秦川也不怕，但是揭牌仪式就搞砸了，这种事秦川不能不防着的。 而刘庄这些人就是秦川的应急手段。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马上了八点半左右了，秦川也从办公室里边出来，叫上了徐正强等人准备去门口迎接一下张主任和媒体记者们。 两家报纸的记者是最早来的，秦川亲自迎接的，不过两记者还是很傲的，对秦川也不冷不热的。 让秦川心里暗骂，收了老子钱还给老子摆个臭脸，这纸媒就活该倒闭，一点尊重客户的意识都没有。 电视台的很快也来了，这家伙比报社的记者还傲呢，一来就要求这个要求那个的，什么要给他们准备一个休息间啊，还要看他们今天揭牌仪式的流程表啊，给他们提点意见啊。 流程表秦川是不会同意的，都是定好的，但是其他的要求都满足了。 没办法，这个时候的无冕之王就是牛，他们宣传的话，效果可能不是太好，但是要是搞事情，那是一搞一个准。 这就是掌控舆论的可怕，用舆论来监督社会，但是关键是谁来监督舆论呢。 第247章:揭牌仪式 时间来到九点钟的时候，张主任等人也都到了，揭牌仪式也就正式的开始了。 也没有搭台子之类的，就是在厂子门口的红布扯下来就行了。 秦川和张主任两个人一人一边，在稀稀拉拉的闪光灯中，扯下了红布。 秦川心里有些骂娘，拿了老子钱，就连多拍两张照片都舍不得，咋的？老子给的钱不够买胶卷的吗？ 太敷衍了一点了。 厂子里边挑选了一部分的工人过来鼓掌，掌声就不用说了，稀稀拉拉了的，不过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叶子电子科技六个大字也第一次面向了众人。 接下来就是张主任讲话了，张主任讲话中规中矩的，无非是肯定了叶子电子科技，然后希望叶子电子科技接过接力棒，带着原普鑫电子厂继续领跑下去。 然后表示区里会对叶子电子科技大力支持，最后又表达了一些美好的愿景之类的。 没有长篇大论，中规中矩的一套假大空的话以后，张主任在一片掌声中下台，然后是秦川走上了台。 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不是太高，但是比台下的众人高出了一人高，已经足够让秦川俯视着众人了。 拿着话筒秦川没有着急说话，目光从众人身上扫了一圈，保持足了压力以后，才开始说话。 有记者在场，秦川当然不会说什么出格的话，也和张主任一样，中规中矩的，什么感谢区里的支持啊，不负众望啊，一定再接再厉的多做贡献，带着厂子走向辉煌等等之类的套话。 秦川正说到一半的时候，徐正强走上了台，给了秦川一个眼神，满脸的着急之色。 秦川不急不缓的笑着说道：“看来徐厂长是有些着急了，都忍不住要上台上两句了，大家稍等一下，我安抚一下徐厂长啊，这怎么抢我的风头呢。” “哈哈哈。”在台下众人的笑声中，秦川关掉了话筒，来到了徐正强旁边。 “说，怎么了？” “就是前两天您不是开除了八个人吗？刚才得到消息，他们要过来闹事，人已经往咱们厂子这边来了，他们说了，要是不让他们继续上班，就要在记者面前闹。 让张主任给他们主持公道……” 徐正强一脸的着急，但是秦川还冲着观众笑了笑，根本就不在意。 台下的宋强这个时候一脸的古怪，紧紧的盯着秦川，这被开除的来闹事，虽然说不是他指使的，但是他也收到消息了。 现在就看秦川怎么处理了。 八个员工，就是正常闹起来也不好处理的，更何况今天是揭牌仪式，还有记者和区里的领导在，这要是闹起来，那不管结果怎么样，秦川的脸上就难堪了。 “秦总，现在怎么办？” “你这样，去门卫给红霞饭馆打电话，找一个叫刘庄的人，告诉他那八个工人来的路线和相貌特征，其他的不用说，刘庄会处理的。”秦川笑着交待道。 “啊？”徐正强一愣。 “去吧，红霞饭馆，刘庄，记住了。”秦川拍了拍徐正强的胳膊，然后笑着返回了台上继续讲话。 他就猜到了会有工人闹事，国企下岗工人，其实要说是弱势群体也是弱势群体。 这群人怎么说，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属实有些过了，因为国营工厂虽然喊的是工人当家做主之类的，实际上还是厂长说了算了。 甚至厂长说了都不怎么算，关键是制度的问题在制约着国营企业的发展。 但是这些国营企业的倒闭，这些国营厂子的工人也不是完全无辜的。 有句话叫做，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些国营工人在国营企业发展的好的时候，也充分的享受了国营企业的福利待遇。 上班的时候不说朝九晚五的，也是自由散漫，行政办公楼里边不务正业的人就算了，车间里边的工人都有织毛衣的。 易卜生说过一句话，每个人对于他所属的社会都负有责任，那个社会的弊病他也有一份。 国营企业的员工对于国营企业也负有责任，相对来说国营企业的弊病每个工人都有一份。 就像是对于一个国家而言，任何一段历史，都是那个时期的国民的共同抉择一样。 可这国营企业下岗的工人闹起来也真是真的闹，从到厂子里边闹事，到相关部门闹事，甚至是上方等等之类的，那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秦川一口气开除了八个人，他当然会防着这些人闹事。 秦川还在台上继续长篇大论着，没一会徐正强回来了，本来还安排了徐正强讲话的，不过秦川看徐正强的状态不是太好，也就没有让徐正强上台。 然后邀请所有人进厂子参观和继续接下来的流程，这一段的介绍本来是应该徐正强来的，不过徐正强介绍了两句就磕磕盼盼的，最后还是秦川亲自带着介绍。 虽然说秦川对于厂子的情况肯定没有徐正强了解，但是张主任和这些记者们更加不了解啊，秦川自己吹嘘一下就行了。 等到空隙的时候，秦川才把徐正强叫在了角落里边。 “老徐，你干什么呢？心不在焉的，这么多人在，有领导有记者媒体的。”秦川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不好。 徐正强一个激灵：“秦总，我就是担心那闹事的工人。” “我说了我都安排好了，你担心个屁啊，要是我安排人的不行，该来还要来，难道说你担心他们就不来了吗？咸吃萝卜淡操心。”秦川扔下一句话离开了。 徐正强也反应过来了，是啊，秦川是老板，秦川都不担心，自己担心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并州电子厂后边的西围墙，杂草丛生的荒地上，刘庄等几个人正用老拳伺候着八个下岗工人。 这几个下岗工人在厂子里边是刺头，但是他们的主业还是工人的，对上了这些街面上的小混混当然不够看的，毕竟人家就是再不行，人家主业是混混啊。 第248章:温言在口大棒在手 永远不要拿自己的业余爱好去挑战人家的专业。 虽然说用在这里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合适，毕竟八个下岗工人正在挨着刘庄等人的老拳，但是道理是相同的啊。 八个下岗工人来的时候想的就是闹事，除了一身工装什么都没有，但是刘庄来的时候，什么pc管啊，什么自行车链子啊，什么车锁链啊，都是专业的家伙事。 不属于管制刀具，打人还疼。 “不是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我们，我们到底……” “犟，还犟，来，瘦猴，用pc管，给他嘴巴一下子，让他知道犟嘴的代价。”刘庄狰狞着说道。 打了一通以后，刘庄才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几个人恶狠狠的说道：“这一次只是警告，以后做事的时候动动脑子想想，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这一次只是身体上遭点罪，希望你们不要把麻烦带给你们家里人。” 刘庄说完以后，又朝着几个人啐了一口这才带着人就离开了。 躺在地上的几个工人慢慢的缓过劲来。 “这是咱们厂子范围内，咱们去找保卫科，保卫科这帮人都是干什么的？”有人憋屈的怒吼道。 但是却没有什么人响应，最后还是有人说道：“你忘记了，咱们已经不是厂子的人了。” 八个人里边，除了两个二愣子，其他人都想到了，这一次挨打是谁下的手。 “秦川，肯定是那个秦川，咱们现在就去报警，把秦川抓……” “你有证据吗？”有人忍不住出声道，看着两个二愣子也是恼火的很，都这样了，还不长脑子。 “行了，先回家去。”有人站起身转身离开了。很快所有人都离开了，没有人再提去厂子里边闹事的事。 他们也是头一次见识到了私营企业老板的狠辣，这要是国营企业的厂长，肯定干不出这种事来的。 但是私营企业老板就是这么狠辣，你要玩白的，人家占据着大义，你要是背后耍阴招，人家能够动用的能量比你还大。 人家不首先背后阴人就不错了，你还想要和人家玩这一套。 而就在这个时候，叶子电子厂的会议室里边是一片欢乐祥和，用外交辞令来说，就是叶子电子科技揭牌仪式圆满顺利的完成。 中午在饭店吃了一顿，给记者们包了红包，然后揭牌仪式就结束了。 “下午三点钟，厂子职工大会，下午四点钟，厂子高层会议。按时召开。”秦川看着徐正强叮嘱到。 徐正强点点头，这是之前就定好的，职工大会是秦川正式的露面和职工见个面，高层会议是厂子接下来的安排。 不过在开会之前，秦川给红霞饭馆打了个电话，然后开车到了五一广场，见了刘庄等人一面。 问了上午的情况以后，秦川又扔给刘庄五百块钱。 “谢谢秦总。”刘庄喜笑颜开，这给秦老板办事就是痛快，不要太大方，今天算上自己来了八个人，给其他七个人一人一百，自己还能够剩下三百块钱。 “这段时间老实一点，要是被工安那边找了，你知道怎么说吧。”秦川问道。 “知道，那个领头的工人和我有仇，我今天是报复行为，反正就是打个群架而已，我们有分寸的，人又没有怎么样，不怕。”刘庄懂事的说道。 秦川点点头，然后直接开回到了厂子里边。 正好徐正强喊他过来去开会，去的路上秦川交待到：“回头你去一趟今天准备闹事的职工家里，一人给扔上两百块钱，其他的不要多说，问就说是厂子里边对于开除他们的补偿没有其他意思，满意也是这样，不满意也是这样。” 徐正强点点头，没有多想，以为今天那些职工就是被秦川安排的人给劝返了，揭牌仪式结束的时候他心里还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两百块钱应该是答应那些下岗工人的条件吧。 职工大会是在大会议室里边召开的，两百人除了在岗的，来了一百八十人左右。 大会议室里边基本上坐的满满的。 徐正强要主持会议，秦川摆摆手直接拿过了话筒：“我叫秦川，以后就是你们的老板。 今天是咱们叶子科技的揭牌仪式，这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以后你们不是国营企业普鑫电子厂的工人，而是叶子电子厂的工人，以往的那些不良的工作作风都要改掉，不然的话，就领了当月工资走人。但是你们要是干的好，我也不是一个扣扣搜搜的老板，不怕告诉你们，你们徐副厂长的工资，现在已经涨到了一个月一千块钱。” 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这种事，秦川玩的很溜，职工大会的讲话很简单。 那就是温言在口，大棒在手，听话多赚钱，不听话就走人，简简单单的。 “接下来公司会出台一系列相关的管理规定，希望大家能够尊重，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都会在管理规定里边写明白，有意见的，可以来我办公室找我谈。 但是没有意见，就按规定执行，厂子里边不需要刺头，也不会有刺头。” 一场职工大会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这还是徐正强讲话也浪费了一些时间。 接下来的高层会议地点直接换到了小会议室里边。 秦川坐在会议室里边的正中间，徐正强和周根生两个人坐在秦川的左右手，其他人依次排开。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周根生，原并州电子厂车间主任。现在已经加入了我们叶子电子科技，大家欢迎。” 秦川说着带头鼓掌，周根生也站起来和众人打了个招呼。 “现在我首先宣布几项人事调整，第一项就是周根生任车间主任，分管生产副厂长。” “啪啪啪。”宋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依旧在鼓掌。 “宋强，车间副主任，协助周副厂长处理好车间的事情，明白吗？”秦川虽然笑着，但是话语中警告的意味已经十足了。 他知道宋强有些小心思，不被自己抓住把柄，自己也不好直接就开除，这样会让厂子里边人心惶惶的，但是要是被自己抓住了把柄，那就直接开除。 第249章:人事安排 宋强被秦川盯着，浑身一个激灵，赶紧站起来谢过，他也伺候过很多的领导，但是没有一个像是秦川这样。 他感觉自己完全就看不透秦川，看起来就是一个年轻人，但是做事狠辣，完全没有顾忌。 八个工人说开除就开除了，那天的打架事件想要挑事，结果秦川根本就不问原因，两人都处罚。 还有今天准备闹事的那八个工人，听说过来的路上挨揍了，然后回去了。 这一切都让他看不透秦川是一个什么人，看不透自然就心里忌惮。 “明白，明白秦总，您放心，这周副厂长是我们的老前辈了，又是并州电子厂这样的大厂出来的，不管是经验还是能力都是响当当的，我一定配合好周副厂长。” 宋强表态了，秦川也没有揪着这事。 然后继续说道：“徐副厂长负责公司销售和日常管理工作。” “好的秦总。” “周虹，办公室主任，章洁办公室副主任。” “是，秦总。”周虹脸上喜笑颜开，章洁的笑容多少就带点苦涩的意味了，不过宋强都没有敢反抗，她哪里敢顶撞秦川。 “保卫科科长，张超，副科长的位置暂时空出来。”秦川看着原保卫科科长说道。 “好的，秦总，我一定好好干。”张超站起来说道。 “后勤科科长，赵立国，副科长后勤部门推选一个人上来。” 赵立国点点头答应下来，这后勤科一共也就是三四个人，什么科长啊，副科长啊，就是一个名头而已，大家都得干活。 “销售科和财务科，人事科这三个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招聘完了再说。”秦川说道。 销售科，人事科，财务科，都是重要的部门，不像是后勤啊，保卫科之类的，销售是重中之重，财务科虽然人少，两百人的厂子，有两个人财会人员就足够了，但是重要程度却一点也不比销售差。 人事科相对来说还好一点，这么大一点厂子，基本上人事调整都要通过秦川的。 “现在安排一下厂子的下一阶段工作，谁有意见大家就积极发言啊。”秦川说了一句，见众人的注意力转移过来才布置起来。 “咱们先易后难，首先是保卫科，门卫大爷岁数不小了，要是能退休就让他退休，退休不了就让他去后勤去。 保卫科是厂子里边的最重要的安全防线，关于怎么巡逻保卫，怎么值班，怎么开展工作，这是你们保卫科的事情，但是我的要求是，要改变以往就是看看门房，晚上留下一个人值班就算是保卫的工作态度。 要认真的负起责任来，有一个新的精神面貌。” 秦川说完以后，张超起身点头应下：“秦总，我会尽快的给您一个方案。” 一旁的赵立国嘴角抽了抽，什么叫年龄大了，不愿意退休就去后勤啊，合着他们后勤科成了老干退休中心了。 “好。”秦川点点头，转头看向了周虹和章洁两人。 “接下来是办公室，办公室上传下达，就像是人的中枢神经一样，要是办公室承担不起来上传下达的任务，那就像是瘫痪的病人一样，虽然大脑还在运转，但是人已经瘫痪了，什么都做不了。 你们要有你们的工作计划，三天之内，梳理人员，明确一点，以后做办公室不是织毛衣的，而是要处理行政工作的。 上边发下来的文件，各种会议记录，学习记录，档案归类整理，下边落实情况等等之类的，这都是你们的任务。” 周虹刚当办公室主任的兴奋劲一下子就去了一半了，至于说一旁的章洁，那直接脸都耷拉下来了，这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啊。 “是，秦总。”周虹站起身点点头。 “剩下的后勤这边，赵科长，你们也要拿出一份规划来，后勤后勤，要确实的起到保障咱们厂子工人后勤的作用。” “好的，秦厂长。”赵立国站起来答应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第一把火，不管愿意不愿意的，都要做出一个样子来的。 “生产车间这边，周副厂长，你比我了解，你看着安排就行了。” 周根生使劲的点点头，这是信任，但是也是压力，其他的几个科室都布置了任务的，到这里，当着全厂子的领导说信任自己，让自己看着办。 自己要是办好了不用说，这是大厂出来的人应该有的，要是办不好的话，那就成为笑话了。 自己不光要做好，还要做的漂亮。 “剩下的就是招聘的事情，徐副厂长？”秦川转头看向了徐正强。 徐正强开口说道：“秦总，这招聘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周六的上午，也就是后天上午。” “行，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秦川点点头又问道：“你说的那个会计呢，约好了没有，尽量在招聘会之前见一面。” “约好了秦总，这两天咱们忙活揭牌仪式，我就没有让她过来，您要是时间合适的话，我约明天上午怎么样？” “没问题，那就明天上午。”秦川点点头，然后问道：“我的事情说完了，徐厂长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没有。” 秦川又看向周根生，周根生也摇摇头。 “其他人呢？”秦川问道。 “我……”章洁喉咙里边刚卡出来半个声，秦川就直接到：“没事就散会。” 说完秦川就起身朝着会议室外边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了什么，又回头看着徐正强说道：“对了，你安排一下，晚上大家一起出去吃个饭，我请客，也算是增进一下感情。” “好的，秦总。”徐正强点点头。 开完会的时候是五点钟，天色一天比一天黑的迟了，这个时候夕阳刚刚偏向西边，压着远处的楼层和地平线，一缕缕的金光洒向天际。 秦川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周虹在屁股后边跟了过来，徐正强惦记上开会前秦川交待的事情，拿了一千六百块钱去看望那几个下岗职工去了。 第250章:打发回去和打回去 办公室内，秦川坐在办公桌后边，看着正忙活着给自己泡茶的周虹，摆摆手无奈的说道：“行了，有事就直接说吧，现在你也是办公室的主任了，当领导了，忙点正事去。” “秦总，这还不是您提携我，我哪里能够当的了啊，这办公室的工作，我就接触了这么两天，根本不懂啊。” “不懂就学，不是还有章洁吗？她算是办公室的老人了，不懂就问她，两个人抓紧拿出一份计划来。”秦川说道。 周虹闻言无奈的点点头，泡好茶以后离开了，她是想要请教一下秦川的，和自己办公室的副主任请教，总是感觉有些拉不面子来，显得自己这个当领导的一点能力都没有。 打发走了周虹以后，秦川看起了徐正强送过来的市场报告，厂子里边的管理工作要做，但是都是细枝末节的工作，现在最重要的是生产工作。 另一边徐正强已经到了一个下岗工人家里。 “姓徐的，你来干什么？”男人两手把着门都没有让徐正强进去的意思。 “我代表厂子里边来看看你们，知道你们被开除了，心里有怨气，可是没有办法啊，我能够怎么办啊？这是秦总的决定，而且你们也要理解，早就通知你们来上班，你们不来，而且秦总人也不错，现在还让我送两百块钱过来……” 徐正强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男人顿时就急了：“理解？姓秦的人不错？瞎了你的狗眼，理解什么？理解姓秦的让人把我们一顿好打吗？怎么的？我们还要鼓掌说姓秦的打的好吗？” “嗯？什么一顿好打？你说什么呢？”徐正强一脸的懵逼。 “呵呵。”男人冷笑着：“装什么装？你不知道？” “是啊，我真不知道。”徐正强是一脸的懵逼，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就知道秦川让他过来送钱的。 “不知道，我呸。”男人一口浓痰差点没有吐在徐正强鞋上。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给我送两百块钱是什么意思？都他妈的来送医药费了，还装呢，要不说你们这些领导啊，真的是恶心……” 男人肆无忌惮的骂着，平时在厂子里边徐正强就是一个老实人的形象，这些刺头今天挨了揍，心里真没处发火呢，这徐正强上门来，当然是冷嘲热讽的。 “医药费？什么医药费，秦厂长说是开除你们给的补贴。”徐正强是越听越糊涂，他觉得不可能啊，秦厂长怎么可能安排人把这几个下岗工人给打了呢。 即使是有工人过来闹事，正常也就是打发回去呗，还能够打回去吗？ “开除给的补贴？这都开除这么长的时间了，不给我们补贴，今天上午我们挨揍，下午给我们补贴，你说这不是医药费，是开除我们的补贴，这话你信吗？” 男人冷笑着，徐正强心里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可能真的不是打发回去，而是打回去了。 这事确实是有些巧了啊，多少有那么一点说不过去。 他现在也发现这秦川的吩咐有些突兀了，还有交代的那句话，什么都不要说，问就是下岗补助，不是其他的。 难道真的说是秦总安排人…… 男人见徐正强还有些不相信，顿时感觉到冤枉的要死，直接就扯开了衣服，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看看，你看看，还要继续装下去吗？有意思吗？”男人憋屈的喊着。 徐正强这个时候心里已经完全相信了，但是越是相信，越不能够承认啊。 他是相对老实一点，但是不是傻啊，这个时候哪里能够认啊。 徐正强只能够硬着头皮说道：“我不清楚，厂子里边的意思是你们这几个下岗的人，一个人补助两百块钱，不是医药费，你要不要？” 徐正强说完掏出两百块钱递过去。 男人咬牙切齿的，但是最后还是接了过来。 徐正强多余的话一句没有，转身就走，心里却在暗骂着，这都他妈的什么事情啊，秦川也不交待清楚，要是知道这是上门赔医药费的话，自己说什么都不来啊。 哪里有这样做事的，要上门闹事，打发走就行了，怎么能够打回去呢。 八个人，一个个的送完，就没有一个人有好脸色的，但是每个人都拿钱了。 经过这件事，他们几个人也明白了，他们是玩不过秦川的，这两百块钱不收着，那就一分钱都没有了。 至于说尊严不尊严的，呵呵，尊严值多少钱。 徐正强到了天一宫的时候，秦川已经在包间里边的主位上坐着，正抽着烟和周根生还有宋强几个人聊着天。 周根生的表情有些怪异，和秦川喝酒其实也没有几次，私底下两个人第一次喝酒的时候，告诉了秦川普鑫电子厂的消息，然后被秦川收购了，成了现在的叶子电子厂。 第二次喝酒的时候，把自己的工作给喝没了，从并州电子厂的车间主任，变成了叶子电子厂的副厂长。 两次都是在天一宫，甚至连他妈的包厢都没有换，还是这个包厢。 “秦总。” “老徐，快来坐，就等你了，菜我们点完了，这就上菜上酒。”秦川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笑呵呵的说道。 徐正强盯着秦川的表情，就是那么的自然，他就想不明白，这秦川打了人，让自己赔了医药费，自己都回来了，肯定知道事情的真相了，这秦川多多少少的应该露出来一点不好意思啊，或者其他的异样的表情吧。 可就是没有，一点都没有，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风平浪静的，要不是他亲眼看见了那几个下岗工人身上的伤和那愤慨的表情，他估计也觉得是那几个下岗工人胡说八道了。 “我给那几个下岗送完钱了。”徐正强坐下来，说完就紧紧的盯着秦川。 结果秦川脸上根本没有一丝的异样：“办妥了就行，以后不用管了，他们应该不会在闹事之类的了。” 打了一顿，又给了两百块钱，软的硬的都上了，就是几个下岗工人而已，基本上这一套下来也就差不多了。 第251章:臭棋篓子 “来，大家一起喝一个，以后大家要在一起共事了，希望大家一起努力，让我们叶子电子科技有一个美好的未来。”秦川端起酒杯。 众人也跟着端起酒杯，漂亮的话说起来，这酒桌上是最能够拉近关系的，不管大家对于秦川的感官怎么样？ 以后都要在秦川手底下干活了，处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饭桌上的氛围还是很好的，宋强等人轮番的朝着秦川敬酒，唯独就是徐正强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还在想着秦川安排人收拾那几个下岗工人的事情。 “徐副厂长，想什么呢？上午揭牌仪式的时候就心不在焉的，这晚上喝酒也心不在焉的，干什么？工作工作不行？生活生活也不行吗？” 秦川似笑非笑的看着徐正强问道，虽然说开着玩笑，但是眼中却有几分认真之意，让人分不清楚秦川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徐正强闻言浑身一个激灵，他看出来秦川话语中的不满了，现在是叶子电子厂了，不是普鑫电子厂了。 秦川也不是上边任命的厂长，而是收购了厂子，这厂子大部分是人家私人的企业了，这样的行事和原来国营工厂的时候不一样，不是很正常的吗？ 虽然说打人不对，但是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啊，自己听秦川的就完了。 “对不起秦厂长，走神了，来我敬你一个，祝叶子电子未来越来越好。” “哈哈，这就对了嘛，不过叶子电子厂未来能不能够好，还离不开大家的努力，这其中就包括你，要尽快的调整心态啊，心态调整好了，才能够再出发，对吗？” 秦川说完不等徐正强回答喝完了酒，又应付其他过来敬酒的人了。 徐正强心里咀嚼着秦川的话，好像说的是工作上的事情，但是又好像是在点他一样。 总之就是有些意味深长啊。 吃过饭以后，秦川开车回到了学校，学校里边随着天气的转暖，晚上在校园里边晃荡的人也越来越多了，篮球场上一群男生肆意的挥洒着多于的荷尔蒙。 路灯下的树荫，一对对的情侣目光中掩饰不住的爱意。 诗社里边的还亮着灯光，传来一声声慷慨激昂的朗诵声。 走进宿舍楼以后，更是能够感受到一种叫做青春和活力的东西，男生宿舍就没有一刻是闲下来的。 316宿舍的几个人也没有闲着，秦川回来的时候，王蒙和佘江两个人在下着象棋。 象棋这种东西在后世已经退出大学生的娱乐活动了，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是很吃香的。 因为这个时候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玩的，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游戏，没有手游。 两个人玩，其他人在后边围着看，宿舍里边下象棋最厉害的就是王蒙和佘江了，张志文是一个臭棋篓子，下棋老是悔棋，连史爱军都不爱和他玩。 当然了，史爱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观棋不语真君子，他他妈的不爱下棋，但是只要是有人下棋，必过去指指点点。 指指点点也就算了，但是被指点的一旦听了他的指点，那基本上就输了。 输了也就算了，关键是史爱军还是个不粘锅和马后炮。 “你早就应该听我的了，刚下第二手的时候我就提醒你了，你就是不听，要听早就赢了。” “我早就知道看见了，那个马不应该跳的，应该上車的……” “哎，你一动马，我就猜到要输了……” 反正是各种理由，你听也是错的，你不听也是错的，赢了是他指点的好，输了是你自己脑子有问题。 刘海军不在宿舍应该是和女朋友出去了。 王蒙一看秦川回来了，顿时就招呼秦川。 “五哥回来了，你帮我来下棋吧，我还有衣服没洗呢。” 秦川知道，王蒙是受不了史爱军在一旁絮叨了。 但是秦川也不愿意啊，这史爱军除了对上张志文这个爱悔棋的能够制住他，其他人谁也不行。 “算了，我衣服也没洗呢。”秦川随便找了个理由。 “不是，五哥你那衣服泡床底都两天了，差这一会吗？过来下棋。”史爱军一看王蒙不愿意下，顿时就刺激起秦川来了。 秦川嘴角抽了抽：“老四，我就不知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我是洗不洗衣服的事情吗？你是不愿意你这个碎嘴在旁边看着啊，你要是走，我衣服就是再放三天又怎么样？” “哈哈。”众人笑了起来。 史爱军脸色涨的通红：“放屁，什么碎嘴，我这是指点一下，你求着我指点，我还不指点你呢。” “那你指点指点老二好了。” 张志文没想到看戏竟然能够看到自己身上。 “指点二哥就算了，二哥比我厉害，没看清要悔棋，没注意要悔棋，下错了要悔棋，哪里还用指点，他自己就能赢，谁也搞不了他的棋子。” 史爱军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嘲讽别人的时候倒是清清楚楚的。 “我什么时候悔棋了，是你，你个马后炮，观棋不语真君子懂不懂，赢了是你的功劳，输了是人家的问题……”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给宿舍里边又增加了几分热闹，快要熄灯的时候刘海军才回来。 对于刘海军的事情大家已经从一开始的新鲜好奇，变成了习以为常了。 只不过其他人不时的会酸酸的说两句，女生处对象，一个寝室的同学都跟着受益。 但是男生处对象就难了，尤其是宿舍里边一堆单身的时候，大家是羡慕嫉妒的，你除了要在外边应付女朋友和女朋友身边的闺蜜。 回来还要应付宿舍里边的一群哥们，尤其是不能够给他们介绍女朋友的情况下，就更加的要应付了。 不然的话，你时常不参加宿舍的集体活动，再加上有女朋友让大家羡慕，很容易大家下意识的就会孤立你的。 什么时候回来给宿舍里边的其他人也带点吃的喝点，不用多，有这个心意就行。 刘海军现在就是痛并快乐着。 第252章:想我了? 四月的初春，已经能够闻到泥土的芬芳和散发在空气中的春意。 爱美一些的女生都已经脱下了厚厚的棉服，换上了更加轻便一点的风衣和薄外套。 这个时候有丝袜，但是都出现在一些歌厅或者会所里边，在大学校园里边是看不见的。 当然了，牛仔裤这种东西在校园里边还是非常的流行，对于一些老顽固来说，他们能够把《甜蜜蜜》都说成是靡靡之音，对于牛仔裤这种紧紧的包裹着臀部，凸显美好身材的服装当然是看不上的。 但是也没有人把它当成奇装异服。 大学生一向是走在时尚的最前沿，这一点毋庸置疑，每一项东西，最先接触到的就是大学生的这个群体。 计算机最开始接触的是大学生群体，网络聊天最先接触到的是大学生这个群体。 后世的快递行业最先接触的也是大学生的群体，网络游戏，甚至后来的外卖一开始也是从大学生群体里边走出来的。 大学生这个群体有一个典型的特点，那就是接受任何新鲜事务都非常的快，他们也敢于去尝试。 一年之计在于春，课堂上老师讲的神采飞扬，速度非常的快，这个时候的老师是真的认真负责，秦川不来上课便罢了，秦川来了要是敢不认真听讲，二话不说就会被叫起来批评的。 这就是90年代中期大学课堂上的学习氛围。 第一节课结束以后，第二节是公开课，要换教室的，宫晓雨坐到了秦川身边。 “你昨天干嘛去了？”宫晓雨在本子上写下一句话，然后把本子给推了过来。娟秀的字体，看起来赏心悦目的。 秦川接过本子，刷刷的写下一行字：“怎么想我了？” “流氓。”宫晓雨低声啐了一句，然后转过头不搭理秦川了。 秦川心里有些感慨，这个时候的女生还是腼腆啊，这都不算开车，就是情侣之间的日常都害羞了。 这要是放在后世的一些老司机身上，能够给你把车开翻了。 秦川打开自己的本子，刷刷的写下一句话“这周六下午咱们去踏青啊，春天的风是和畅的；山是青翠的；水是碧澄的，你是美丽的。” 秦川递过去以后，宫晓雨的脸色有些通红，在本子上写下了一个“嗯”，然后递了过来。 这个时候的女青年就是这么的文艺，秦川甩甩头，把目光集中在讲课的老师身上。 中午吃饭的事情，秦川的传呼机响了，是徐正强来的电话，秦川看了一眼，揣到兜里，然后快速的扒拉碗里的饭。 “又什么事情啊？”宫晓雨嘟着嘴有些不满的说道，一看秦川这样就知道秦川又有事了。 “哎，没办法，为了生计奔波，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啊。”秦川起身说道。 看着宫晓雨一脸的不满，又嘱咐了一句：“对了，别忘了周六下午啊。” 宫晓雨闻言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 秦川给徐正强回电话，是徐正强把人财会人员给约好了，下午两点钟。 秦川也没有多磨叽，直接出门开车去了叶子电子厂。 两点钟的时候，徐正强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挺严肃的，要是让人猜的话，估计第一眼想的职业就是老师。 “秦总，这是陈慧芳会计，原来是咱们厂财务科的，现在在区里……” 徐正强大概给介绍了一下，然后就出去了，让秦川和陈慧芳两个人谈，至于说秦川用不用陈慧芳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徐正强离开以后，秦川起身给陈慧芳倒了一杯水。 “陈姐原来是咱们厂子里的？” “谢谢秦厂长，我原来是咱们厂子里的会计，后来厂子不行了，我就去了区里。现在又去了街道。” “什么原因呢？”秦川问道。 “财务方面的问题，我不愿意做……”陈慧芳大概说了一下，其实也非常的简单，就是一些报销方面的问题，有时候报销不是那么的正规啊之类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让秦川听起来都感觉有些不近人情了，不过秦川需要的就是不近人情的。 一个会计要是开始算人情账了，那还能够算好厂子的账目吗？要的就是不近人情。 “那陈会计想要回厂子工作吗？有什么要求吗？比如说工资待遇方面？”秦川继续问道。 陈慧芳闻言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时候的含蓄不光是表现在女人身上，还表现在社会的各个角落。 人们从之前的不屑于谈钱，到现在已经不忌讳了，谁都知道赚钱多的好处，谁都知道有钱好，也都愿意多赚钱。 但是在求职谈工资的时候，一般还是用人方主动开一个价格，然后让求职者考虑合适不合适的。 还不像是后世，上来求职者就说自己的期望薪资是多少，能给我就干，不给我就不干。 还没有那么的直白，秦川这么一问，反倒是让陈慧芳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秦总，这个……这个……” “这样吧，试用期两个月的时间，试用期工资四百块钱，要是干的不错，转正以后最低六百块钱，最高八百块钱，年终奖另算。怎么样？” 秦川看着陈慧芳问道。 陈慧芳闻言脸上一喜：“那就谢谢厂长了。” “好，什么时候能够上班？” “随时。” “那就下周一吧，把手里的事情处理一下，下周一签订入职合同，正式上岗。”秦川点点头起身和陈慧芳握了握手，送陈慧芳出门。 陈慧芳这边刚走，徐正强就过来打听了。 “用了，我看人不错，又是你推荐的，我相信你。”秦川笑着说道，这种漂亮话，秦川都不用想，随口就来。 徐正强闻言有些感动，这财务和人事问题这么的敏感，秦川竟然相信自己推荐的人，还用了，这份信任真的是沉甸甸的啊。 “谢谢秦总，对了，明天的招聘会是上午九点钟开始的。” “嗯，到时候我过去，有了陈慧芳，咱们再招聘一个财会人员就行，轻松了很多啊。”秦川说道，这财会人员是最难招聘的，专业性太强。 第253章:招聘 周六上午，秦川起床的时候已经八点钟了，今天是出去招聘，去的太早了也没有用。 宿舍里边佘江和史爱军两个人还在睡懒觉，昨晚打牌打的时间有些晚了。 张志文昨天下午就回家了，这和走读似的，家离得近就是好。 刘海军就不用说了，昨天下午下课就走的没人影了，和女朋友两个人刚刚解锁了新的技能，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 “年轻人也不知道节制，估计早早的就要保温杯里泡枸杞了。”秦川心里吐槽了一句，打着哈欠准备去洗漱，他昨晚打牌打的时间也有点晚。 “五哥，你今天干什么去？” “怎么了？” “我在宿舍也没事，想要跟着你出去见识见识。”王蒙说道。 “行啊，那你收拾一下，一会我去招聘去。”秦川点点头，他倒是无所谓，多一个人就多一个人，其他的不说，摆摆展台，发发招聘的传单，吆喝两声都是行的。 “好嘞，我这就收拾。”王蒙兴冲冲的去收拾了。 秦川去洗漱，等秦川洗漱完回来的时候，王蒙已经收拾利索了，穿上了板正的西装，这还是之前和秦川去当假记者骗回来的，后来王蒙说自己用不上，想要还给秦川。 不过秦川没要，以男人总要有一身拿得出手的服装为由送给了王蒙。 王蒙收拾的利利索索的，但是秦川却没有穿西装，就一条休闲裤搭配衬衫，外边再加一个皮夹克就完了。 下午还约了宫晓雨去踏青呢，穿的太正式了没必要。 再说了，上午只是招聘而已，有几个穿的正式的就行了。 秦川和王蒙两个人出了门，朝着人才市场而去。 另一边宫晓雨还在宿舍里边等着秦川过来呢，在她想来，秦川约的是下午踏青郊游，下意识的就觉得秦川一整天都会陪着自己，上午去图书馆看会书正好。 没想到左等右等的也没有等来，给秦川打了传呼，等秦川回电话的时候才知道秦川竟然有事出去了。 “不是，你之前不是和我说周六下午的时候出去公园逛一逛吗？你放我鸽子。”电话里边宫晓雨的声音满是失望和气愤。 秦川拿着电话一愣：“什么放鸽子啊，我是约的下午啊，但是我没说自己上午没事啊，我就是因为上午有事，才约你下午出去的啊。” “我下午没有时间了。”宫晓雨愤愤的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边的忙音，秦川也满是不解，这都什么毛病啊，他就想不明白这女人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自己这说话有什么毛病吗？没有啊，太正常的了啊，这长得漂亮是漂亮，这任性也是真的任性。 算了下午再说，当然了，秦川就是想不通也不会老实到觉得宫晓雨说了下午没有时间，就真的觉得宫晓雨没有时间，然后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那就真的成了直男了，要是王蒙的话，估计能够干的出来。 放下电话以后，秦川干脆又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不过电话打过去以后，响了半天才有人接起来。 “刘婶吗？我是大川啊，帮我叫一下我妈过来吧。”秦川笑着说道。 “是大川啊，你妈这个点应该下地了，去哪块地我不知道，要是找的话，还要托人打听一下的，要不然你先挂了，回头我找到你妈了，让你妈给回电话？” 闻言，秦川才想起来，现在阳春三月，对于城里人来说是踏青啊，郊游的时候，但是对于农村人来说，已经要下地干活了。 要准备种庄家了。 “那就算了吧刘婶，我妈没事就行，回头您告诉她我没事，让她注意身体不要累……” “行，知道了。”刘婶不等秦川说完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挂了电话，秦川一看通话时间，也就是一分钟不到的样子。 这个时候没有人煲电话，秦川习惯后世那种打电话的时候，不说家长里短的聊两句，但是也要客气一下，然后再进入正题的。 但是对于刘婶他们农村人来说，现在的电话费这么贵，有事就有事，没事就直接挂了。 她们是从电报时代过来的，原来有事联系拍电报的时候，那都是尽量的简洁一些，因为每个字都是要要钱的。 挂了电话，秦川还想给妹妹秦蓉学校那边打个电话，不过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现在这个时间点，妹妹应该正在上课呢，一个周末他们就放一天的假。 还有两个月左右就要高考了，正争分夺秒呢，自己没有必要耽误她时间。 秦川给了报摊老板电话费，然后又拿了两张报纸，这才招呼着王蒙进了人才市场。 这个时候的人才市场其实更多的还是处于比较低端一点的，大学生大专生之类的虽然说不包分配了，但是大家找工作都不困难的。 更多的还是农民进城来打工的，还有找保姆的之类的家政工作。 当然了，这些人都是在人才市场门口等机会，而正儿八经的在市场里边有自己摊位的，多多少少的都要高级一点，而招聘最多的就是销售了。 周虹和徐正强两个人已经到了。 “秦总。”两个人看见秦川过来起身打招呼，周虹还招呼了王蒙一声，她是认识王蒙的。 徐正强只是对着王蒙微微颔首，就算是打过招呼了，秦川不介绍，他就不会主动询问的。 “现在情况怎么样？来的人多吗？” “不多的秦总，刚才也就是来了四五个人，不过都没有什么相关的工作经验，和自己岗位需求不是太符合的。 这是他们留下的资料，还有个年轻人没有过销售的经验，但是上来就想要当销售科科长，我聊都没聊，只是让写了资料。” 徐正强说着把一张资料留了下来，其实也就是简单的个人情况和学历，还有就是家庭住址也联系方式之类的。 “嗯，再有人过来，填写了资料以后就直接通知明天下午去咱们厂子面试吧。”秦川随手翻看了一下资料说道。 第254章:套路 “那这几个人要通知吗？”徐正强指了指秦川手里的资料，这几个人都是他觉得不太合适的，不过他也没有做主就直接否了。秦川到了那秦川就是主事人。 而且说实话，这人事上的事情有些敏感，徐正强也不愿意多插手，免得让秦川不舒服。 “嗯，通知一下吧，咱们现在是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行不行的来面试一下。”秦川说道。 徐正强点点头，王蒙在一旁听着秦川和徐正强两个人聊天，心里满腹疑惑，去厂子面试，不是给一点通公司招人吗？ 这怎么又去厂子面试了，秦川哪里来的厂子？ 王蒙已经很久没有关注秦川在外边的事情了，上一次还只是知道秦川租借了三晋大厦的办公室，他和秦川去打扫卫生的。 后续就再也没有参与过了。 不过还有外人在，王蒙也没有当场询问。 “同志，我看你们这是招人事和销售还有财会人员是吗？”有人过来询问了。 徐正强点点头：“是的，我们厂子招聘这三类员工，你是求职是吗？” “嗯，我原来是在其他的私营企业里边上班的，后来企业黄了，我们就出来了，我原来就是干销售的，做洗衣粉销售，你们这销售一个月给多少钱？” “我们销售是三百块钱。” “那你们这个也太少了，我之前做洗衣粉销售的时候都有提成的，卖出去一袋给我提成多少钱的？你们这没有提成吗？”男人闻言顿时就兴致缺缺。 “提成这个事情暂时还没有。” “那你们卖什么啊？” “电视机。” “你们厂子多少人啊？经营状况怎么样？不会像是我之前的那个厂子一样，说黄就黄了吧，还欠着我一个月的工资呢，老板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根本找不见。” 男人抱怨着，徐正强也给介绍了一下厂子里边的情况。 然后让男人留下资料去面试，男人最后竟然摇摇头，说了一声算了就走了。 “老徐啊，你这样介绍不行的。”秦川在一旁笑着摇头说道。 “啊，那我应该怎么介绍？” “这问工资的时候就给一个浮动的价格吗？咱们定的是三百，你就说三百到五百之间吗？做的好还会有年终奖之类的。并且年终奖上不封顶…… 说咱们厂子，你不要说咱们是刚从国营企业变成民营企业，这样一听就是国企厂子黄了，你要说老板刚刚收购了工厂，准备大干一场，正缺精英人士加入进来，企业的潜力很大之类的。 比如说问用不要加班之类的，你就说咱们上班时间比较灵活，只要是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行。 比如说他们问会不会有销售任务之类的，销售任务多不多，你就说需要这个抗压能力比较强一点。” “有些话，不是让你虚假宣传，而是要适当的修饰一下，不要死板的把公司的情况给全部交出去，要多吹吹牛。” 周虹在一旁有些崇拜的看着秦川，这秦总不愧是秦川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办法。 徐正强听的是一脸懵，还可以这样吗？ 但是仔细想想，好像这样操作也没有问题啊，确实效果要比自己那样介绍好多了。 要是自己是求职者的话，一听估计也心动了。而且好像也就是换了一个说法，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也不算是太夸张啊。 王蒙已经呆愣愣的了，这不是骗人吗？不过仔细想想，好像这就是五哥一贯的作风啊。 骗人的套路总是层出不群的，从自己身上这身衣服开始，到现在还是熟悉的浓浓的五哥风，总是能够想出各种套路来。 果不其然，徐正强换了一种说法以后，不说求职者趋之如骛，但是最起码很多人愿意坐下来聊两句，然后填写上一份资料，并且愿意去厂子里边看看，参加面试工作。 秦川在一旁也在观察着，这不是正式的面试，所以很多人很放松，也会下意识的显露出更多的东西来。 厂子招聘，虽然不算是铁饭碗，但是最起码也是厂子，正规的很。 比在写字楼里边的那些公司，更加的让人信任一点，毕竟是有实业的。 秦川看了几个求职者，感觉都不是很理想，尤其是这个销售科的科长的人选，看了半天就没有一个合适的。 销售这个活，看起来好像是没有什么门槛，也没有什么学历的要求，只要是想干，人人都可以干。 但是实际上，销售这份工作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很多人对于销售工作有些误解，通过电视剧之类的，以为销售就是陪人喝酒，喝多了喝吐了，好像能够把合同拿下来了。 甚至很多人对于做生意感觉也是这样，喝多了，喝美了，然后就可以了。 这都是扯淡，你能够让对方选择你的企业，那一定是有对方看重你们企业的地方，是经过权衡利弊以后的结果。 谁要是说喝酒厉害就把合同给谁，他们企业早就让折腾的去喝西北风了，还能够把合同给你。 所以销售也不是说卑躬屈膝，就能够把事情办了，也不是口才好就能够把东西给卖出去。 三流的销售卖产品，张嘴闭嘴就是吹嘘产品多好多好，然后谈到实在不能够谈了，就开始降价。 二流的销售卖服务讲故事，这个时候的销售就比较高级一点了，能够从其他的方面打开缺口。 但是一流的销售卖理念，谈价值，不是说这个产品多好，而是你用了这个产品以后对你多好。 举个例子，比如说卖电视机，三流的销售就是“我们的电视机多好多好，比其他的电视机好多了，然后图像清晰，质量好，价格优惠……” 二流的销售就是：“我们这个品牌有钱人家都用，什么某某某明星啊，某某老板啊，最喜欢的就是我们家的电视机了……” 而一流的销售则是：“买了我们这个电视机，你可以看到更多的新闻，了解更加广阔的世界，看到更多的商机创造更大的价值，和国际接轨等等之类的，不买那是你的损失。” 第255章:踏青 秦川上午在人才市场待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就吃的盒饭。 吃饭的时候，秦川问王蒙：“你下午是回去学校，还是在这里待着涨涨见识？” “你下午不在这里啊？”王蒙疑惑的问道。 “对啊，我下午约了宫晓雨去公园逛逛。”秦川点点头。 王蒙有些羡慕，不过对于留在这里还是回学校去，他有些犹豫，要是秦川在的话，那毫无疑问，他肯定是要留下来的，留在这里比在学校有意思多了。 看着求职者说着自己的工作经历，形形色色的人，挺有意思的。 但是秦川不在的话，他就不自在了，和周虹虽然见过，但是不熟悉，和徐正强就更不用说了，徐正强一身的中山装，看起来就严肃的很，像他们镇子里的领导似的。 别看秦川和徐正强交流的时候很顺畅，但是自己留下的话，那肯定没有办法交流了。 而且秦川一走，自己也不好意思留下来了。 万一要是说错话之类的，他也不知道秦川是怎么套路过来的这个周虹和徐正强，连今天秦川身上套着的是哪个身份都不知道。 是省报的记者，还是鹏城归来的职场精英，或者说是什么机构领导，又或者是学术带头人等等，他是一无所知，哪里敢留下来啊。 “我还是回学校去吧。” “行，反正今天也没有什么看头，想的话，明天下午跟我正式去面试去，那个时候能够看的东西更多。”秦川点点头说道。 吃过饭秦川就开始给宫晓雨打传呼，然后到了学校门口停下车又是一个传呼，等到了女生宿舍楼下第三次叫宫晓雨的时候。 宫晓雨才嘟着嘴不情愿的下来，让秦川放自己鸽子，自己就是要让秦川在女生宿舍楼下等自己。 “快走吧，我都等了半天了。”秦川一副等了半天的样子。 “哼。”宫晓雨也不搭理，自顾自的朝前走去，秦川赶紧跟了上去。 “你到底在外边忙什么呢？”公交车上，宫晓雨的气消了，这才开口问道。 “就是勤工俭学嘛，你要是好奇的话，改天带你去看看。”秦川笑着说道。 “是那个三晋大厦那里吗？你兼职人家能够愿意？我看公司虽然面积不大，但是人也不少的，你一天去一天不去的，老板不开除了你啊？” “咳咳，其实我是老板。”秦川不准备瞒着宫晓雨了，和其他的同学秦川不愿意说出去，不然的话，后续的一些影响之类的也不好。 容易被人说成是不务正业，黄静要是知道了，以后就彻底的不要想着逃课了。 “讨厌，就知道骗我。”宫晓雨锤了秦川一下，根本就不相信，秦川的情况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当老板，怎么可能呢？ 秦川要是有钱的话，就不出去勤工俭学给自己赚学费了。 秦川还想要解释一下，宫晓雨就说道：“对了，最近有个男生追周曼追的特别紧，我看曼曼快要答应下来了。” “真的假的？” “真的，和咱们一个系的，是企业管理一班的一个男生，霹雳舞跳的特别好，人长得也帅。” “那挺好的。”其实情侣之间聊天，很多时候都是没有营养的废话，但是就是这些废话一个说的兴致勃勃，一个听的津津有味，这就是恋爱。 本质上是分享自己的生活，为什么结婚以后开始没话说了，那是因为两个人都在一起生活了，也没有什么可以分享的了。 “可不是，还去给曼曼送早餐呢，你都没有给我送过早餐。” “我想去送啊，但是你早上能够起的来吗？” “咯咯，我偶尔也是能够起的来的。”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午后的阳光明媚动身，身边的姑娘娇媚如花。 两个人漫步在古老的汾河边上，沿着河边漫步，天空中的风筝肆意的飞扬，青春写在每个人的心间，像是一曲流淌的清泉。 银铃般的笑声不时的响起，吸引了河岸边不少男人的注意力，秦川相信要是自己不在的话，估计不知道多少人会上来打招呼，想要认识一下。 走累了两个人就坐在草坪上休息，看着岸边的垂柳拂过河堤，带来一缕缕温柔的风。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宫晓雨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秦川的肩头，嘴里喃喃着说道。 “好啊。”秦川点点头，握紧了宫晓雨的手。 “对了……今天晚上别回去了，我定好了一个房间……” “嗯……”宫晓雨正感动呢，没想到秦川就说这种话，顿时皱着秀眉颇有些生气的看着秦川：“不是，你想什么呢？” “我就是想要抱着你睡觉，特别的安宁，我又不做什么。”秦川一本正经的说道。 宫晓雨根本不听：“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那我发誓行不行？我要是做什么？我就是小狗。”秦川毫不犹豫的说道。 “真的？” “真的。” “那也不行，我不想在外边住，我想回宿舍去。” “怕什么？今天是周六，又没有人查寝，我们晚上在一起，可以多聊聊天，我就是想要和你多待一会而已，难道你不想吗？”秦川深情的看着宫晓雨问道。 宫晓雨闻言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也想啊，可是咱们可以明天啊，白天也可以聊啊。” “明天我还有事呢，你知道我勤工俭学没有太多的时间，你知道的，我每天都特别的想你，想要和你待在一起，但是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一直在为了生计奔波……” “我，可是……那晚上再说吧。”宫晓雨无奈的说道。 秦川心里一喜，女人这么说，基本上就是答应下来了，不是有句话叫做，不反对就是默认嘛。 接下来秦川的心情就更加的好，秦川还从别人手里买了一个风筝过来，夕阳西下的时候，写着秦川和宫晓雨两个人名字的风筝缓缓的飞上了高空。 在风中肆意飞扬，像极了他们那些年飞扬的青春和无忧无虑快乐的日子。 第256章:闹人的小孩 “我要是做什么？我就是小狗。” 说这话的时候，秦川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一本正经的，颇有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意思。 但是当小狗的时候，秦川也是毫不犹豫的就当了。 男人嘛？禽兽不如还是禽兽，这不是一道选择题，因为正确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第二天睡到了上午九点多才醒，两个人在床上腻歪了一会，等到退房离开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回到学校的食堂吃过中午饭以后，秦川送宫晓雨回了宿舍，然后才回男生宿舍叫上王蒙，开车往叶子电子厂而去。 “抽烟。”秦川等红绿灯的时候打着哈欠，扔给王蒙一根烟，然后自己点上。 “五哥，昨晚没有休息好啊？” “嗯，睡的有些迟了。” “在亲戚家。” “嗯，在亲戚家。” “小孩子有时候确实闹人。”王蒙突然说道。 “什么小孩子？”秦川有些疑惑的问道，什么小孩子不小孩子的，关小孩子什么事情，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呢。 他没有孩子，王蒙也没有孩子，而且也没有接触过孩子。 “你脖子上的抓痕，不是小孩子挠的吗？”王蒙指了指秦川的脖子说道。 秦川一愣，把车里的后视镜掰过来一看，脖子上还真的有两条红印子。 妈的，就不知道轻点，这女人下手也太狠了，秦川心里骂着，伸手把衣领子往上拽了拽。 “是啊，是小孩子挠的，这小孩子太闹人了，哎，下手也是真的狠。”秦川嘴里骂着。 “对小孩子要有点耐心的五哥。我帮着家里亲戚带孩子的时候……” 秦川一脚油门下去，王蒙顿时就闭嘴了：“五哥，你开车慢一点。” “啊，快嘛？我觉得还可以，你可以多说一点带孩子的经验，组织好语言。” 到了并州电子厂以后，秦川直接按了按喇叭，大门缓缓的打开，秦川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办公楼前边的停车场停了下来。 “五哥，这是哪里啊？” “叶子电子厂，我的。” 正在上台阶的王蒙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摔下去。 “不是，五哥，你说什么？” “没听清是吧，我再说一遍，以后不要叫五哥，要叫秦厂长。”秦川笑着说道。 王蒙感觉脑子里边嗡嗡的：“五哥，你到底还有多少个身份？” “什么多少个身份？” “就是省报的记者，鹏城职场白领，摄影爱好者，到龙城出差的老板……” 王蒙说着，秦川一脸的黑线，这点黑历史，王蒙全说出来了，自己干什么了？ 不就是没有衣服穿的时候，去了一趟商场打假而已，不就是谈事情的时候，没有装笔道具，假装摄影爱好者租借了一个相机，不就是…… 算了，不说了，就是做了。 “你闭嘴，以后这些事不准再提了，我真的是厂长，这厂子是我的，你再乱说话，今天就让你走不出厂子大门。”秦川恶狠狠的威胁到。 王蒙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不过秦川说的事情他压根没有相信。 要说秦川开那个一点通公司，他知道，办公室是租的，也没有什么资产，就是招聘了两个人，可能就是人家说的皮包公司之类的。 但是这厂子不一样啊，地皮，生产线，办公楼，生产车间，食堂，生产线。 这都是实实在在的资产啊，和写字楼里边开个公司可不一样。 秦川带着王蒙到了自己办公室，周虹很快就过来了。 “秦总。” “一共多少人面试？” “一共是三十五个人，其中应聘人事的，有十个，面试财会的，两个人，面试销售岗位的二十三个。 刚才我去看了看，人基本上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就在咱们会议室门口等着呢。”周虹说道。 “行，你去准备一下，叫上徐厂长，我这就过去。”秦川点点头，把资料放在桌上随便翻看了一下，然后就带着王蒙去了会议室。 徐正强和周虹已经到了，中间空着两个座位。 “五哥，我坐边上就行，我就是看看。” “废话，你当然坐边上了，就是带你来涨涨见识，你不会以为自己能够面试别人吧。”秦川一脸诧异的看着王蒙。 王蒙脸色一黑，我知道，不用你说出来，整天打击我。 几个人坐下以后，人就开始进来了，其实面试这种事，要说有多少技术含量也没有的。 什么地上故意放一个纸团啊，看谁能够捡起来放进垃圾桶之类的事情，那多多少少的有些加工的意味了。 公司招聘的是专业性很强的岗位，不是说看谁心细，招聘的又不是保洁的岗位。 基本上专业上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开始试试看了。 会计两个人，秦川都留下来了，通知两个人明天就上班，一个月的试用期。 人事方面，秦川留下来两个人，一个比较严肃，聊天的时候一本正经的，一个比较圆滑一点，看得出来不管是说话还是其他的，很是圆滑世故。 销售方面面试了几个，秦川都不是怎么满意，但是等到倒数第六个的时候，进来一个女人。 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件风衣，颇有些英姿飒爽的样子。 “介绍一下你自己。”徐正强例行说道，不过眼神却没有放在女人身上，这就是那天早上说要来当销售科科长的那个年轻人。 他都感觉是胡闹，这个年龄，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要当销售科科长，怎么能行。 “我叫安晓，原来是在鹏城一家化妆品公司上班的，做的就是销售工作。” “那为什么回来呢？不在鹏城做了。” “家庭原因吧。”安晓不愿意多说。 徐正强皱了皱眉头，家庭原因，他正准备问一下是什么原因，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私隐不私隐的说法，反正就差让你政审一下了，徐正强还是原来的作风。 不过就在这时，秦川开口了：“我看你应聘的是销售科的科长，除了工作经验，你还有什么优势吗？” 第257章:安晓 “五一商场的电器城是我家里开的，我要是销售科科长，可以把咱们的电视机摆在五一商场最好的位置，让销售员首先推销咱们的电视机。” 安晓在鹏城的时候干销售那么长的时间，早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 虽然说这样让人听起来有些不好听，传出去名声也不好，但是有时候事情做成了就行。 安晓这话一出口，徐正强脸色就是一黑，张嘴就想要呵斥两句：“行了，你这个……” 这小姑娘长得还行，英姿飒爽的，要是当一个销售员，有销售的经验，还是很不错的。 结果之前应聘的时候，张嘴就要当销售科的科长，这现在面试，又是拿家里的关系说事。 这不就是二代，靠着家里夸夸其谈之辈吗？竟然不义为耻，反以为荣。 他都不知道这小姑娘哪里来的这么厚的脸皮。 但是没想到，他刚开口，一旁的秦川就接话到：“你这个人我用了，以后你就是叶子电子的销售科科长了。” “嗯？”徐正强瞪大了眼睛，周虹在一旁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就是因为人家家里是开电器商城的，秦总就用了，这也有些太那啥了吧？ 就是用，能不能够找个借口之类的，就这么直白的用了，那也有些太让人失望了。 “谢谢领导。”安晓朝着秦川感谢了一句。 “那领导我什么时候来上班？” “现在就上班，接下来还有几个销售人员面试，你是销售科的科长，你来挑选人吧。”秦川说着。 这一下子，不仅是徐正强和周虹懵逼，就连安晓这个当事人都懵逼了。 一旁的王蒙都忍不住要提醒了秦川不能够这样干了。 哪里有这样的，前一秒还在面试，下一秒就凭借家里的关系成为了销售科的科长，然后后一秒直接坐在了面试官的位置上。 还有这样做事的吗？ “怎么了？你是销售科科长，你来面试销售科的人员，有问题吗？还是说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能力？”秦川像是全然没有注意到徐正强等人的脸色一样，笑着看着安晓问道。 安晓深吸一口气，盯着秦川看了一会，这才起身朝着会议室的另一端走过来。 “秦……”徐正强想要说什么，秦川微微的摇摇头。 他心里当然有自己的想法，这销售科科长的人选固然是很重要，但是相对来说又不是那么的重要。 因为做销售最主要的是营销，所以在叶子电子厂这边，销售科的作用更多的反而是打开电器商城的销路，能够和各地的经销商搭上话。 能够把产品摆在商城的货架上，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么在现在并没有让秦川特别的满意的销售科科长人选的情况下。 安晓这个电器商城老板的女儿，并且有在鹏城那边的销售经验，而且毫不掩饰自己会动用这些关系，那就成为了最合适的人选了。 做销售嘛，自己手里的人脉关系，本来就是自己的优势，总不能够说你工作了多年，然后积攒的人脉关系是人脉关系，人家生下来就有的人脉关系就不是人脉关系了吧。 这是人家的优势。 加了一把椅子以后，安晓坐了下来，然后开始正式的面试了。 徐正强本来都以为这应该是一场闹剧了，但没有想到安晓面试起来竟然还有模有样的。 应该是家庭出身和工作经验结合在一起，安晓各种问题问的很是实际，没有太过空泛的，问什么理论之类的。 也没有太过实际的问一些具体的实践问题，更没有突发奇想的搞一些实验性质的考核。 就是简单的问几个关于销售方面的问题，然后就是家庭情况，能不能够加班啊等等之类的。 徐正强也算是放下心来了，不过徐正强对于安晓当销售科科长的事情还是有些不满的，没有这么干的。 等面试结束以后，秦川通知安晓第二天过来上班，然后领着徐正强几个人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不等徐正强发问，秦川就看着徐正强问道：“怎么？想不通吗？” “想不通。”徐正强老实的点点头说道。 秦川笑了笑说道：“有什么想不通的，我看你是想不通普鑫电子厂为什么变成了叶子电子厂吧？” 徐正强一愣：“秦总，我没有，普鑫电子厂成为了那个样子，工资都发不出来，产品也卖不出去，要不是您过来收购了，估计普鑫电子厂也黄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普鑫电子厂为什么会衰败成那个样子？”秦川继续问道。 “管理上有问题，制度上有问题，产品更新换代有问题，资金……”徐正强是张嘴就来，普鑫电子厂走到最后，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到了倒闭的时候。 他这个当副厂长的，或者厂子里边很多人都考虑过这个问题的，随便从厂子里边拉一个人出来都能够说上半天的。 哪怕就是大字不认识一个的车间工人都行，当然了，可能他们说不到问题的实质。 撑死了是工人上班闲散啊，都怪领导啊，领导废物啊之类的，但是见微知著也算是普鑫电子厂衰败的原因。 更何况徐正强了，他总结了很多原因。 秦川等徐正强说完以后才开口说道：“对啊，原因你们都知道，既然知道原来有问题，那现在咱们新厂就要摒弃你们原来的那一套，咱们做事要灵活。 要追求的是利益，靠着家里当销售科科长怎么了？人家能够给你带来利益，能够带来利益，厂子里边能够赚钱，我才有钱给工人发工资，工人拿着工资回去才能够养活一家老小。 你徐正强有气节，你下个月的工资你给工人发行不行？” “秦总，我哪里有钱啊。”徐正强苦笑着。 “上次那帮工人闹事，我让人打回去了，我知道你心里就有意见，不认同那样的做法，这一次我任命安晓当销售科科长，你也不认同。 可是我的徐副厂长，普鑫电子厂已经变成叶子电子厂了，国营工厂已经变成了私营企业了，你的想法，你做事的方式也要变了，不能够再墨守成规了，知道吗？” 第258章:失落 徐正强早就知道那八个下岗工人是秦川安排人收拾了他们一顿，但是从来没有想到，秦川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了。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不能说；有些事情可以说，但是不能做。 而秦川今天就打破了这个禁忌，不光是做了不能够做的事情，而且还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了。 就这么的肆无忌惮。 他知道私营企业和国营企业有所不同，这段时间也一直在适应着，但是秦川做事的风格还是大大的出乎了他所料。 就这么承认了打人的事情，秦川不怕吗？ 但是环顾四周，周虹是秦川的人，知道了也不会说出去，王蒙也是秦川带来的，就剩下自己一个人。 难道自己还敢说出去不成，还就真的不敢。 半晌，徐正强才苦涩的点点头：“秦总，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好，那你去忙活吧，明天是周一，各个科室的计划书也应该交上来了。”秦川提醒了一句，外边的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秦川让周虹去安排人打两份饭过来。 等周虹离开以后，王蒙才看着秦川问道：“五哥，你真的是厂长？” “如假包换啊，你不是看见了吗？”秦川笑着说道。 “可是，可是，你怎么做到的？这么大的厂子？”王蒙不是瞎，他看见了，但是就是不能够接受这一切，这么大的厂子，秦川是怎么当上厂长的。 要说是毕业以后，还有可能，但是现在都没有毕业，而且秦川还不是当厂长这么简单，刚才听秦川和徐正强两个人对话的意思是秦川收购了这个厂子。 可是这么大的厂子，怎么收购的啊？ “怎么做到的？这厂子原来的时候已经黄了，工人工资也发不出来了，我拿着钱自然就收购了，至于钱的来源就是去年给并州电子厂做营销，拿到的钱。”秦川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这里边的过程当然要复杂的很，但是没有必要说的太详细了。 王蒙心里是暗暗咋舌，他当然知道，收购这么大的厂子，肯定不可能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够办成的，就是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里边的各种博弈，根本少不了。 “五哥，你现在也是大人物了，这就当了厂长了，真的当上大老板了。”王蒙下意识的说道，心里乱的很，一时之间还是有些不能够接受，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明明秦川和自己一样都是学生，而且家里都穷，结果秦川是硬生生的折腾出这么大的场面。 就这么大半年的时间，两个人竟然感觉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他想不到秦川是怎么办到的。 明明之前的时候两个人都差不多，他到现在还记得，秦川一开始带着自己出来的时候，没有一身像样的衣服，是装成了记者去服装店打假骗来的衣服。 没有钱吃饭，和自己在食堂里边吃冷馒头咸菜，想要装老板，没有大哥大，就把包里装了一块砖头。 没有照相机，就去照相馆押上了自己学生证，借来了照相机。 这些事情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事实上距离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也不远的。 但是现在，秦川有了面包车，有了工厂，有了工人。 不用靠着一身衣服来装了，今天自己过来特意的穿了那身骗过来的西装，那是因为觉得那身衣服能够给自己增加几分底气，不被人看轻了。 但是秦川就一件夹克，坐在那里就底气十足，半年的时间过去，秦川已经不再需要那身衣服给自己增加底气了。 自己在食堂里边打饭菜的时候，依旧是舍不得吃喝，要是下午没事，不敢出去活动，窝在宿舍里边看书学习，就是为了晚上能够少吃一点节约一点钱。 吃饭的时候依旧是舍不得吃，舍不得喝，但是秦川已经有了自己的食堂，吃饭的时候别人会给秦川把饭菜给打回来在办公室吃了。 一时之间，王蒙感觉心里特别的难受，还有一种挫败感。 知道秦川很努力，很多次自己早上还窝在温暖的被窝里边睡觉的时候，秦川已经冷水洗脸，踏进了寒风中。 自己晚上已经钻进温暖的被窝中了，秦川才一身酒气的应酬回来。 但是从来没有想到，两个人之间竟然已经拉开了这么大的差距，这个差距大到自己根本无法想象，大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追赶。 这种挫败感和失落感，充斥在心头，让王蒙感觉整个人都失落的很。 秦川注意到王蒙情绪有些不对的时候，是吃饭的时候王蒙拿着筷子，但是细嚼慢咽的吃着，仿佛碗里的食物难以下口一样。 秦川自己家里条件不好，他知道王蒙和自己一样，在食堂就着咸菜吃冷馒头的时候，有一口热汤都能够吃的津津有味的。 这叶子电子厂的伙食当然算不上好了，早上馒头，中午面条，晚上面条的。 不说清汤寡水的，但是见点油星子也不容易，没有什么荤腥的，毕竟叶子电子厂不是并州电子厂，没有那么大的规模。 秦川就是厂子也是跟着工人一起吃饭的，没有什么小食堂小灶之类的，和并州电子厂的厂领导在食堂包间里边吃小灶肯定是没有办法比。 但是就是这样的饭菜，对于秦川他们这些穷人家出生的人来说也不错了，可以吃饱了，怎么也比在食堂咸菜和冷馒头，还是杂粮馒头好啊。 这怎么还吃不下呢？ “怎么了老三，吃不惯啊？这面条是有些软了，泡发的时间长了，味道也一般，回头我吩咐他们做的好一点，下次你再来尝尝？”秦川试探着问道。 王蒙闻言心里更加难受了，自己连饭都吃不饱呢，秦川已经能够让食堂按照自己的想法做饭了。 “没有的事五哥，挺不错了。”王蒙连忙摇头。 秦川闻言笑着问道：“那你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今天胃口不好啊？浪费粮食可不是好习惯啊。” 第259章:自信 王蒙被秦川问的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主要是这话也不好说啊，不过倒是大口大口的吃饭了，确实不能够浪费粮食。 两个人吃过晚饭以后，秦川才开车带着王蒙回到学校去，在学校门口下车以后，秦川也没有叮嘱王蒙回去别说之类的。 因为王蒙就是亲眼见了，都不敢相信，秦川真的当了厂长了，更何况其他人，就是王蒙说了也没有人相信的。 “对了五哥，宫大美女知道你当厂长这事吗？”走在校园里边的时候，王蒙突然问道。 “她不相信，我也没有带着她去过厂子里。”秦川笑着说道。 王蒙点点头，他知道秦川不是那种炫耀的人，这一次也是自己要跟着去，不然的话，自己也不知道秦川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了。 还以为秦川在外边忽悠着做两个营销方案之类，赚点小钱呢。 两人回到宿舍里边的时候，宿舍里正热闹着呢，张志文和刘海军两个人都回来了。 自从那一次以后，刘海军周末就不在寝室休息，等到周天才回来呢。 “老五，你这一天忙什么呢？见天也是见不着人。”刘海军给秦川扔了一根烟问道。 “还能忙啥，在外边勤工俭学赚点学费呗，我妹妹今年夏天就要高考了，她的学费也要赚出来，暑假的时候我还想要翻新一下家里的房子，家里都成危房了，住着也不安全。”秦川抽着烟说道。 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秦川没有一丝丝的窘迫。 原来的时候，王蒙觉得秦川这一点比自己强，脸皮够厚，自己就不愿意大方的对人家谈起自己的家庭条件，不愿意看别人有些同情和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 但是现在王蒙觉得不是这样的，秦川不是比自己脸皮厚，是比自己自信，是比自己行动能力强，人家在说的时候也在做，已经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给家里解决这么多的事情了。 “老五也是不容易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啊，多了没有，少了还是有的。”刘海军拍着胸脯说道。 一旁的史爱军笑了笑问道：“老大，你整天和女朋友出去，身上的钱还够自己花吗？” 刘海军闻言就是一愣，脸色也迅速的涨红了起来，确实他身上的钱快要见底了。 他家里虽然比秦川和王蒙家里好了不少，但是还支撑不了他大手大脚的开销的。 这其他的不说，两个人吃饭肯定是要比一个人吃饭多花一点的，自己一个人吃饭，有个素菜就解决了，两个人在一起，肯定是要多点一个肉菜的。 没有女朋友，周末的时候去参加一下社团啊，或者在寝室里边看书啊，和室友聊聊天啊，睡一觉啊，都不用花什么钱的。 但是有了女朋友以后，周末要一起出去逛一下吧。 还有晚上要是去宾馆开房间之类的，这开销一下子就增加了不少，说实话，刘海军应付起来还是有些吃力的。 也没有多余的钱支援秦川，但是话赶话说道那了，怎么也不能够落了面子的，就顺嘴说了一句。 没想到史爱军这个王八蛋是真贱啊，非要拆穿自己。 少年人的脸皮毕竟要薄一点的，当场刘海军就脸色涨的通红，吭吭哧哧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秦川笑着说道：“谢谢老大了，我不用的，我自己在外边勤工俭学还攒了一点钱的，够家里的开销的，老大有这份心，兄弟就心里感激了。” 秦川一向说话是非常漂亮的，刘海军一瞬间就感觉神清气爽的。 “没事老五，真有困难你就吱声，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帮你一下的。”刘海军笑着说道，然后狠狠的瞪了史爱军一眼。 “史配方，你不会说话就少说点，这史配方的外号真的是名不虚传啊，什么事情都想知道，你管老子有没有钱。” 刘海军这一下子是戳到史爱军心窝里了，谁喊他史配方他和谁急。 两个人呛呛起来，秦川已经端着脸盆去水房洗漱了。 等秦川洗漱回来的时候，刘海军和史爱军两个人又凑在一起讨论着，金庸小说里边谁比谁的武功高之类的。 这就是校园，这就是青春，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晚上熄灯以后，张志文在吹嘘着周末的时候，见了家里的两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人家多有钱多有钱的，还有什么领导之类的。 这就是张志文的日常。 “这商场上的应酬是真的规矩多，说实话我也没有参加过几次，这一次参加之前，我爸叮嘱了我很长时间，比如说……” 张志文吹着牛，还是吸引了一些注意力的，比如说史爱军和佘江，刘海军是看不惯张志文这个嘚瑟的样子，到现在也是，张志文装笔的时候，刘海军总要刺激上两句。 王蒙没有参与是因为还在想着白天的事情，今天见识到的东西带给他的震动太大了。 秦川也不参与，他是提不起兴趣来，什么应酬不应酬的，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不用说这些潜规则了，就是明面上的规定也是他妈的给普通人制定的。 稍微有点钱就可以逾越这些屁规定。 后世曝光出来的还少吗？去景区旅游，统一要在山底下下车，然后爬山，费了他妈的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去了，寺庙门口停着一辆霸道，搂着姑娘从车上下来，进去烧了一炷香出来还说什么破地方。 你去银行取点钱又是排队又是干嘛的，什么大额的要预约之类的，各种刁难，大客户一个电话，应该开车送到家里去。 这些潜规则之类的，都是和实力有关的，只要是你有实力，什么规矩之类的，你往那里一坐就是规矩。 你举杯，别人的杯沿都要低你三分，你讲话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自觉的闭嘴，你夹菜的时候没有人敢转动桌子。 你要是没有实力，你就是再遵守规矩老老实实的，也有人看着你烦，还想要刁难一下你。 第260章:计划书 周一上午，秦川就逃课了，直接到了叶子电子厂，叶子电子厂这边今天是各个科室上交本部门计划书的时候，还有就是招聘的人员也会在今天全部上岗。 秦川到了以后，一个一个的召见，首先就是保卫科这边。 “秦总，这是我们的计划书，门卫这边我们已经让门房的大爷去了后勤部门了。 现在厂子的门卫我们安排了两个人在执勤，门卫岗分为三班倒，全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有两个人值班在岗，夜里的时候，是轮班睡觉。 另外门卫岗我们设置了报警铃，有突然的情况，会在第一时间，报警响铃，保卫科备勤室会在第一时间响应，我们的要求是十分钟内备勤人员可以赶到现场处置。 另外门卫岗，我们配备了警棍，配备了盾牌……” 张超坐在秦川对面，秦川翻看着计划书同时听张超汇报着。 “生产车间这边，我们设定了巡逻岗位，白天的时候的半个小时就会巡视一趟，夜间不设置固定的巡逻岗，但是我们会以不定点的方式在厂子里边巡逻。 晚上十点之前，每一个小时一次，夜里十点以后，两个小时一次，巡逻的人数是三人，配备警棍等装备。 其中西围墙那边是重点的巡逻部位，我们会加大巡逻的力度，同时会在围墙外围全部武装巡逻，来震慑一些心怀不轨的人。” 张超说着，秦川不断的点头，别说这张超还是有两下子的，说的这些事情要是全部落实下去了，这保卫科还真的可以一用。 “另外我们每天早上八点钟，会在厂子里边组织除值班人员以外的其他所有人员进行军事训练，项目包括跑步，俯卧撑等等之类的，增强保卫科人员的保卫技能……” 张超说完以后，秦川满意的点点头：“这份计划书我就放在这里了，我看着你全部落实下去，看你能够坚持多长时间，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也可以和我说。能解决的我一定解决。” 张超心里松了口气：“秦总，要说有困难的话，能不能够解决一下我们的服装统一问题。” 秦川闻言嘴角抽了抽，这是要钱啊，要钱他就不乐意了，这厂子里边的经费本来也不多的，不过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要想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的。 “你做一个采购服装的计划报上来，我签字以后你去找财务科拿钱。”秦川说道。 “谢谢秦总，我保证完成任务。”张超起身离开了，赵立国从门口进来，手里也拿着计划书。 “秦总，看来张科长是过关了啊。”赵立国年纪大了，而且本身也没有什么上进心，和秦川说话也很随意。 秦川当然也不在意，给赵立国倒了杯水，笑着说道：“这张科长还是很有能力的。” “嗯，张超这小子是退伍回来的，干保卫科这个还是能够胜任的。” 赵立国说着把后勤部门的计划书递给秦川：“这是我们后勤部门的，我们后勤部门没有什么说的，干的活比较杂，我是这样想的，产品从车间下来，然后到厂库这边，我们厂库要提高管理。 像是之前库存的产品落灰之类的不会再发生了，对于仓库要有严格的登记和管制制度。 另外就是做登记台账，从小到各个办公室的办公用具，到厂子里边运输车辆的管理，都要细化出来，做到分类统计，确实做好厂子里边的保障。 把后勤保障做在其他工作前边，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食堂那边我们会加强管理，尤其是卫生检查方面，全面的做一个提升，对食堂加强管理，从采购到人员方面……” 赵立国不急不缓的说了很多，其实后勤部门嘛，对于一个厂子来说不算是太重要，尤其是现在的叶子电子厂来说，不过赵立国有这个态度秦川还是很满意的。 “赵科长，您是老人了，我不多说，这后勤方面的工作就拜托您了。” 赵立国一走，就是周虹和章洁两个人了。 “秦总，我们会加强厂子里边工人的学习，及时的组织各种会议和上级文件讲话精神的学习。 对于各种文件的整理和档案的归类工作也及时的展开。 在接待上级领导上下功夫……” 秦川听着眉头一皱：“停停停，什么玩意？什么接待上级领导上下功夫？” 周虹一看秦川皱眉，顿时就看向了一旁的章洁，这份计划书是在章洁的指导下写的，章洁说原来就是这些，办公室的这些工作就是这样啊。 接待一下上级领导啊，传达一下会议的要求啊，通知一下开会啊，收发一下文件啊，其他的没有了啊。 章洁一看秦川表情不对也懵逼着呢。 和张超还有赵立国相比，章洁的能力差了很多，张超和赵立国都能够感受到秦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也知道秦川国营变私营，这不是一字之变，而是整个厂子的作风都要变了。 私营企业讲究的是多做事的，他们的计划书上也大部分都是着眼在具体的事情上。 但是章洁没有明白过来啊，还觉得是之前的国营企业呢，接待好上级，开好会，学习好精神最重要。 “接待好上级领导，上级领导给钱是吧？行了，我看要按照你们这个计划，你们办公室今年什么都不用干了，就去找区里要钱去吧，要回来了，我和你们办公室五五分，要不回来，你们俩工资也不要拿了。” 秦川把计划书又扔回到了周虹面前。 周虹一脸的着急，想要解释一下，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也就是这个时候，周根生过来了，给周虹两人解了围。 “怎么了秦总？生这么大的气？” “你看看这办公室的计划书，说今年办公室的主要任务是搞好上级接待，他妈的，我搞好接待上边是给我钱还是怎么的啊？一天脑子里边都不知道想什么呢。”秦川余怒未消的说道。 周根生给周虹使了个眼色：“秦总，让她们重新搞就是了，小周原来也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工作，有疏漏很正常嘛。” 第261章:战略方向 周根生开口了，秦川肯定是要给面子的，挥挥手打发周虹和章洁两个人离开，其实秦川主要是敲打章洁的。 至于说周虹，秦川知道周虹的，原来就是一个宾馆的服务员，虽然聪明，但是工作经验很少，就是给自己做了一段时间的秘书而已，哪里有办公室的经验。 挂一个办公室主任的名头也是主要服务自己的。 敲打章洁是必要的，这个女人要是觉得办公室的工作还像是原来一样，那就大错特错了。 “秦总，这是我们生产车间的计划书。”周根生把计划书拿给了秦川。 秦川没有接，而是让人多复印了几份，把徐正强和宋强两人也叫了过来，想了想又吩咐周虹把新上任的销售科科长安晓也给叫过来。 安晓刚上任，还在办理入职手续和整理办公室呢，就给秦川给叫了过来。 “大家在会客厅这边坐，这是车间的计划书，大家都看一下，然后咱们讨论一下。”秦川看着众人说道，周虹把计划书发给了众人。 这基本上就是厂子里边的高层了，宋强，周根生，徐正强，再加上一个安晓。 生产和销售，这是最重要的，至于说人事和财会之类的，虽然也重要，但是在厂子的生产和销售上他们没有什么发言权。 至于说后勤和保卫科这两个，一句话，配吗？ 众人翻看着周根生拿过来的计划书，周根生的想法是把黑白电视机的生产线给撤掉，然后换上彩电的生产线，但是不是换成之前二十四英寸的电视机生产线，而是换成四十英寸的彩色电视机生产线，主打四十英寸的电视机生产。 以四十英寸的电视机为主打的品牌主打，然后搭配二十四英寸的电视机。 就是不能够换成二十四英寸的电视机，也要换成三十八英寸的电视机，二十四英寸的电视机作为主打的品牌还是有些小了。 秦川翻看着计划书，知道周根生是因为之前的并州电子厂五十英寸的电视机，因为营销方案的火爆，得到利了，觉得大英寸的电视机销量也不错。 秦川看完以后放下了计划书，然后看着众人说道：“我先说两句啊，这个替换黑白电视机的生产线我是同意的，但是这个替换成多大英寸的彩电生产线，我认为还要商榷。 是，大屏幕的电视机，现在还比较少，是一个突破口，这不是长宏和tcl等品牌关注的市场。 如果说这个赛道上我们能够跑好的话，那确实没有问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突破洋品牌的电视机和其他国有品牌电视机的封锁。” 秦川说着，周根生不断的点头，之前的时候并州电子厂就是这么考虑的，所以才加了两条五十英寸电视机的生产线。 而且后来效果也确实不错，要不是因为秦川把营销方案给曝光出去，其他的电视机厂商纷纷效仿，把营销方案的效果给搞没有了，所以现在才销量下跌。 但是这叶子电子厂不一样啊，只要是秦川给设计一个营销方案，那销量就能够一直的火爆下去啊。 “但是，我们要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价格上的问题，其他的不说，以三十二英寸的彩电举例子，三十二英寸的彩色电视机进口的要一万块钱左右。 而国内的一线品牌，长宏等等，也要八千多块钱左右，而等到了25英寸的彩色电视机，进口的也就是六千多块钱了，其他国内的品牌价格保持在了五千块钱左右。 但是再往下降价，等到了二十二英寸的彩电，到了十八英寸的彩电，那价格就一直往下降价了。 这个时候就是消费者消费的区间了，大屏幕的彩色电视机太贵，消费的人群太少了。” 秦川说着，周根生皱着眉头道：“秦总，之前的时候并州电子厂的五十英寸的彩色电视机销量不是也很好吗，要不是后来……” 周根生说话嘴上也没有把门的，直接就把所有事情基本上都说出来了，徐正强和安晓还有宋强等人都暗暗咋舌，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事呢，要不是周根生说，大家都不知道秦川和并州电子厂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咳咳。”秦川轻咳两声提醒周根生，周根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说并州电子厂的熊猫电视机大英寸的销量不错，最后要不是我把营销方案给透露出去，销量还能够保持住是吗？”秦川问道。 周根生点点头，不光他是这么想的，并州电子厂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但是秦川却摇摇头：“不是那么回事，我透露出去营销方案只是一个催化剂而已，如果你们有心的观察的话就应该知道，营销方案做出来的头一个月，销量是最高的，再加上正好快要到春节了，是电视机的销售旺季。 所以销售才有那么的火爆的，但是过完春节以后，你们就应该能够感受到，销量已经下滑了，那是因为市场已经饱和了……” 秦川说着，周根生陷入了沉思，仔细想想，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啊。 “大屏幕的电视机，现在不合适，市场比较小，这个赛道不是不能跑，而是不适合咱们来跑，咱们就是一个小厂子，这种特立独行的事情不是不能做，而是没有这个实力去做。 其他的不说，省内的市场已经饱和了，上来咱们就要做省外的市场，这个谁来打通？ 运输方面呢？成本控制呢？根本不合适。”秦川说完以后。 一旁的安晓也跟着开口说道：“现在鹏城那边的商场里边，大屏幕的电视机倒是不少，但是在咱们龙城这边，主要的还是中小屏幕的电视机更为畅销。” 安晓家里就是开电器商场的，自然有这些销售数据了。 一旁的徐正强也拿出了前段时间处理积压库存时候的例子来说明性价比的问题，价格优势的重要性和市场问题。 第262章:小目标 其实徐正强说的处理库存的例子，不能够说明什么，因为处理库存的价格太低了，基本上属于半卖半送了，因为已经存了好几年了，质量之类的就不用提了，基本上就是打包处理了，价格之类的谈不上的。 彩色电视机都是几百块钱就打包卖了，连正常价格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主要是仓库存放的也不好，能够用多长时间都不一定，基本上和零件的价格也差不多了。 周根生见这么多人都反对，也就不再坚持了，主要是大家说的都有道理的。 一个个数据和案例摆在那里，想不服都不行。 “那咱们上一条新的二十四英寸的生产线吗？”周根生又问道。 “我认为可以。” “我同意。”这一回众人纷纷赞成，最后看向了秦川。 秦川也点点头：“我同意，但是……” 紧跟着但是，众人心里一紧，秦川说道：“但是我觉得还是要缓一缓，现在这一条生产线，开足了马力，二十四小时生产的话，一个月能够生产两千台。 就是正常生产一个月也能够生产一千台的，一千台的电视机，我认为我们应该订一个目标，不要太多我们先完成一个月一千台的销量，然后再说下一步。” 秦川这么一算账，好像也是这么回事，一个月一千台的销量，相比一些大厂来说根本不能够比，人家库存就有几十万台，甚至是上百万台的。 但是对于叶子电子厂这个小厂来说，一个月一千台的销量也算是不错了，最起码厂子里边这两百人可以活下去了。 “秦总说的对，大家不要好高骛远，先踏踏实实的，实现月销售一千台也就可以了。”徐正强第一个支持说道。 宋强和安晓两人也纷纷开口赞同。 “我认为可以把这个当成一个目标，写在我们销售科，作为我们销售科的第一仗，先来打好第一仗。” 众认说着，秦川脸上也带着笑容，其实他心里清楚，不是什么目标不目标的问题，主要是现在没有这个实力啊。 换一条生产线要好多钱，然后进原材料也要不少钱，哪里有这么多的钱啊。 他现在手里也就是二十万，这是营销费用，还要给工人开工资，还要维持厂子里边的正常运转，哪里有钱啊。 这就是买原材料，想要一下子拿一千台电视机的原材料都非常难的，说不准还要分批次购买的。 电视机的生产成本不低的，不像是服装行业之类的，生产成本低，主要是销售成本高，电视机的生产成本就高，这主要是核心技术缺乏。 至于说品牌竞争力就更不用说了，这一千台电视机生产出来，估计光是原材料的价格就要占据销售额的百分之五十左右，甚至更高，能够达到百分之七十左右。 也就是以二十四英寸的电视机为例，一千台电视机的销售额估计也就是四百万，那进货的原材料费用就要达到两百万左右的。 秦川哪里有那么多钱，只能够分开购买原材料，从银行拿点贷款，加上手里的钱也就是一百万左右，先拿半个月左右的生产原材料而已。 根本就没有钱去换生产线。 秦川为什么还开着从并州电子厂讹过来的面包车，就是因为没有钱换车啊，为什么食堂的面条总是泡的软乎乎的，秦川自己吃着都不舒服也不吭声，说到底就是没钱啊，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的。 “行，就这么定了，但是今天的会议保密，谁也不准泄露出去，另外每个人都要签订一份保密协议，谁要是把今天的会议内容给泄露出去，巨额赔偿。”秦川拿出一份保密协议，让所有人签订下来。 众人是一头雾水，这个还用保密吗？不至于吧？不就是一个产品的定位嘛？ 但是秦川眼睁睁的看着，众人也没有办法，只能够想办法签订下来。 秦川看众人签订完保密协议以后，挥挥手让众人离开。 “行了，大家散会吧。然后周副厂长和徐副厂长留一下。” 周根生还有些闷闷不乐的，他过来跟着秦川是准备大干一场的，结果秦川定了这么一个一千台的小目标，让他很是憋屈。 秦川等众人离开以后才安慰道。 “周老哥，你先不要心急，我保证，等到过年的时候，咱们厂子的产能必须要提升到每个月至少十万台的产能地步，甚至是更多。”秦川拍着胸脯说道。 “要是做不到呢？”周根生心里也有些憋气，想也不想的开口说道。 “做不到？”秦川苦笑一声，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心里补了一句，要是做不到叶子电子厂就要关门了，自己也要背负巨额债务，不说上天台，也要好几年的时间都喘不过气来了。 周根生他们还没有意识到，96年这一年对于国内的电视机行业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但是秦川明白，在96年到97年之前，国内有七十多家地方性的电视机厂，这还是不算普鑫等这样的小厂子，只算并州电子厂之类的算是名号的厂子。 但是这一站过后，销售了百分之八十的厂子，最后就剩下了六七家的大公司了。 这里边淘汰真的太残酷了，所以叶子电子厂要么在残酷的淘汰赛中活下来，要么在淘汰中死去，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选择。 “行，我相信您秦总。”周根生没有再说什么。 秦川点点头问道：“老周，之前的时候并州电子厂不是也是以二十四英寸为主要产品的，现在应该还剩下不少的材料吧。” 周根生点点头：“对啊，现在剩下不少，没有办法处理，正想着怎么处理出去损失小一点呢，秦总你看上了？” 周根生是性子直，但是不傻，秦川这么一问，周根生就猜了个差不多。 秦川点点头也不掩饰：“我看上了，大概有多少材料？” “其实也没有多少了，也就是一千台左右了，太多也没有了，当时也是为了清理库存，也就是一百万左右吧。”周根生原来是车间主任，对于这些事情非常的清楚。 第263章:忽悠瘸了 “这样，回头你放出消息去，就说咱们要做大屏幕的电视机作为咱们厂子的主打产品，那条黑白的生产线，从今天下午就开始动工，把这条生产线给拆出来。 找人卖掉，然后再找人联系五十英寸电视机生产线的公司，放出咱们要收购一条五十英寸电视机生产线的消息……” 秦川看着周根生吩咐到，周根生低着头半天没有吭声，他听着秦川的交代，就想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众人讨论的生产方向的事情秦川让签订保密协议。 合着是为了坑并州电子厂啊，可是他是从并州电子厂辞职出来的，虽然说林朝阳是一个王八蛋，但是并州电子厂也是他为之奋斗了半个辈子的事业。 秦川这损招，坑的不光是林朝阳，还有并州电子厂啊。 “嗯？怎么？舍不得老东家了？”秦川见周根生迟迟没有说话，顿时猜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周根生摇摇头：“不是舍不得老东家，要说坑林朝阳和郑钧两个人，那我是举双手赞同的，这两个王八羔子，早就应该收拾了。 但是并州电子厂的其他人是无辜的啊，这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啊，并州电子厂好不容易有了今天，要是……” “要是怎么了？普鑫电子厂的工人无辜不无辜啊，这是商场上的竞争，你死我活的。 叶子电子厂和并州电子厂两家公司都在龙城，都在晋省，我们想要活下来，只有虎口夺食去抢并州电子厂的份额，没有其他的路子可以走。 而且我相信林朝阳也不会给我其他的路走的，他也会针对我们的，要是不坑并州电子厂一把，我们的产品都不用指望上市。” 秦川给周根生分析着：“既然注定是要互相竞争的，那就不要说什么工人无辜不无辜了，失败了，那是活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周老哥，你应该明白的啊。” 周根生一脸的为难，秦川说的道理他都懂的，但是以他的性格来说，要是并州电子厂先出手了，他们反击，这都是应该的。 但是现在并州电子厂还没有主动出手呢，他们就先坑并州电子厂一把，从情理上来说，总是有些下不去手的，而且传出去也不好听的。 “可是……可是……”周根生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但是却又不愿意答应下来。 秦川一脸的黑线，想要发火又压了下来，要不是这件事只有周根生执行起来最合适，他都想要换一个人去执行了，不愿意浪费这么的口舌了。 可是其他人做这件事，总是有些让人突兀，只有周根生，原来是并州电子厂的人，而且呢，还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到时候和并州电子厂的一些人喝酒的时候，不经意间说出来，那效果才好呢，并州电子厂才会深信不疑。 “老周，我理解你的难处，可是你也要想想咱们自己的难处的。” 秦川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看啊，咱们这些消息放出去，只要是并州电子厂没有对付咱们的心思，那他们还是继续按照他们的思路来做的话，那咱们放出去的是真消息，还是假消息根本就没有关系嘛，但要是并州电子厂想要抄袭咱们的方案，或者有什么坏心思的话，这才会针对性的掉进咱们的坑里边。 所以也不算是咱们先坑并州电子厂的，是不是？” 周根生有些动摇，让秦川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一样，确实自己只是放出去一些消息而已，要是并州电子厂没有坏心思，也不关心这个话，那也对并州电子厂没有什么影响的。 并州电子厂想要做小屏幕的电视机，还是大屏幕的电视机，他们都应该有自己的战略思维的，要是受到了叶子电子厂的影响，改变了战略，那说明他们也是有心针对叶子电子厂的，掉在坑里就不能够怪别人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 “哎。”秦川一拍手，这周根生的思维终于让自己给掰过来了：“你仔细想想，这撑死了就是咱们在自己家的地头上边上撒了一点农药而已，你要是不来偷东西，那我家地头边上有没有农药和你也没有关系。 我针对的只是那要来地里偷东西的人，或者是不看管好自己家的牛的人。 我这个撑死了算是一个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不对，我也没有害人之心的。” “是倒是，可是……”周根生被这么一说是真的有些意动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些最后的犹豫。 “可是什么可是，你们都是菩萨心肠，就老子是恶人是吧。” 秦川没有一点征兆的就拍了桌子开始发火了，脸色一下子也沉了下来。 “行啊，你们都是菩萨心肠，这个有道德，那个有原则的，就老子不择手段的，行啊，你要是不愿意干就回家去吧。 去求林朝阳去，看看林朝阳有没有这个菩萨心肠，让你回去继续上班去。” 徐正强低着头不吭声，心里有些委屈，这怎么就“你们”了，我明明没有干啥啊。 周根生被秦川骂的双脸涨的通红，憋了半天才吭吭哧哧的说道：“我去干还不行嘛！” 至于说回去并州电子厂，哪里还能够回得去啊，现在只能够跟着秦川一条道走到黑了。 “这就对了嘛，不要那么的圣母，生意场上太善良的人活不下去，我们不招惹别人，但是别人想要招惹咱们，咱们还手不是正常的嘛。” 秦川说着然后吩咐道：“我看你就约朴正汉出来喝酒就行，喝的差不多了，他估计也会问起这些事情，你就适当的透露给他。 让他知道，我有十足的把握，在大屏幕市场上站稳脚跟，营销方案都写好了。朴正汉整天想着向林朝阳靠近，正好给他一个机会。” 周根生无奈的点点头，这秦川是连人选都给安排好了，他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按照秦川的吩咐执行了。 第264章:送上门来 “行了，老周，你去准备准备，尽快的把消息给透露出去，让并州电子厂知道。”秦川让周根生离开了。 然后看向了徐正强，只不过秦川一直盯着徐正强却没有说话，这国营企业下来的人，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原则和操守。 要说原来计划经济时代，这无可厚非的，但是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商业上的竞争本来就残酷的，要是再抱着莫名其妙的各种原则，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徐正强被秦川都盯的发毛了，才听秦川开口问道：“你觉得我做的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完全没有问题。”徐正强想也不想的说道：“就像是秦总您的说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早就有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咱们就是一些预防措施而已，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应该的。” 徐正强哪里敢说其他的啊，之前因为下岗工人被打和招聘安晓的时候自己和秦川的分歧，已经让秦川不满意了，要是这件事再唱反调，他估计秦川说不定就要把自己给撵走了。 “对嘛，还是老徐你觉悟高。”秦川满意的点点头。 徐正强憨笑着，心里却在吐槽着，自己什么觉悟不觉悟的啊，周根生被忽悠了，自己在一旁看的是清清楚楚的。秦川举的例子根本就是忽悠人的。 什么在自己家地头下点农药，防小偷之类的，那你下了农药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应该给竖一块牌子，告知此地有农药吧。 秦川所做的事情有吗？根本没有的，反而是恨不得并州电子厂一口把农药给吃下去呢。 还有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 防人之心是露出警惕的意思来，正常应该保密对自己的产品方向就可以，防止让人知道，这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秦川那是把自己的消息故意透露给对方，还生怕对方不上钩，相当于把一块肉放在对方嘴前边，还告诉对方说这块肉到底有多肥。 但是却不说上边抹了毒药，就等着对方吞下去了，这叫防人之心嘛？ 这怎么也得定一个钓鱼了吧，鱼钩上挂着饵，放在对方面前，你要是吞了，那就是铁钩子。 不用说并州电子厂，就是换一个其他人估计也忍不住吧。 “那你就抓紧时间，和银行申请贷款吧，并州电子厂有一百万的原材料，咱们厂子现在是二十万左右的资金，你去银行尽快想办法贷款八十万下来，这块肉咱们要一口吞下去。”秦川交待道。 看徐正强理解自己，秦川连自己的目的都不掩饰了，直接开口说道。 徐正强嘴角抽了抽，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点点头，表示自己明天就去办理贷款。 叶子电子厂的贷款是之前区里就答应承诺下来的，会帮着从银行那一笔贷款，当然了，这个贷款是要秦川还的，还有之前的三十五万贷款，这都是要秦川还的。 不过还不还钱的不说，先拿到贷款才能够购买原材料恢复生产。 只不过正常来说，秦川贷款个几十万的，先生产一些产品出来再说，但是现在准备要坑并州电子厂了，当然要一步到位了。 周二的上午，周根生接到了朴正汉的电话，说看看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周根生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其实这不是巧合之类的，周根生原来在并州电子厂的人缘还是不错的，再加上周根生出来以后，让林朝阳知道周根生到了叶子电子厂，更是怒不可及。 让打听一下周根生的情况，看看能不能够从周根生嘴里得到一些消息。 朴正汉给周根生打电话的目的也不用说，他本来就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可谓是急领导所急，想领导所想，这当然是当仁不让的主动帮着打听了。 周根生和朴正汉见面是在并州饭店的包间里边，朴正汉非常的热情，先是对于周根生去了叶子电子厂有些惋惜，说他不应该去叶子电子厂的。 叶子电子厂就是一个小厂子，是秦川在瞎胡闹的，根本就支撑不了多长时间的，没有必要跟着秦川陪葬的。 又说要是周根生愿意道歉的话，他可以帮着周根生子林朝阳面前说点好话之类的。 反正说的都是周根生不愿意听的，其实朴正汉什么人，周根生心里大概也是清楚的，要是往常周根生肯定起身就走了。 但是今天晚上是带着任务来的，还在应付着。 等到酒过三巡的时候，朴正汉谈到了正题，遮遮掩掩的打听着叶子电子厂准备上马什么产品之类的，准备怎么销售啊，打通了多少销售渠道了。 现在厂子里边的人员情况等等之类的。 朴正汉自认为自己问的隐晦，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在套话呢。 说实话，要是没有防备的话，周根生觉得自己真的说不定就老实的说了。 毕竟朴正汉问的很是巧妙，像是关心似的打听着，好像是为了自己好的。 但是周根生来之前就有了心里准备，这个时候朴正汉一打听，在周根生看来就是明晃晃的打听了。 周根生本来来之前还想着，朴正汉要是关心自己，不问的话，自己就是拼着惹怒了秦川，也不主动说的。 但是现在朴正汉都问了，周根生也就说了。 什么厂子里边正准备大干一场啊，已经拆了一条黑白电视机的生产线，准备上马五十英寸的电视机生产线，另外一条等三个月以后也要拆除啊，换成五十英寸的啊。 厂子里边的资本准备全部压到这个五十英寸电视机的生产线上。 秦川特别看好大屏幕的电视机销售市场，要在这个赛道上实现弯道超越，一举成为全国的知名品牌等等之类的。 反正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让人不得不相信，再加上周根生喝了酒，脸色有些通红。 所谓是酒后吐真言，朴正汉根本就没有怀疑其他，偶尔控制不住脸上还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第265章:汇报 周根生本身是一个直性子的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对林朝阳有那么大的意见，也不会被秦川一通忽悠就辞职来叶子电子厂了。 正常来说，周根生和朴正汉这样的人在一起，肯定是周根生模模糊糊的被朴正汉套一通话，最后迷迷瞪瞪的结束了酒局。 但是在秦川的提醒下，周根生也刻意的留了一个心眼，朴正汉那隐晦的套话，在周根生看来就如同夜里的明灯一样亮堂。 朴正汉那嘴角偶尔勾起的一抹得意的笑容，更是没有逃脱周根生的眼睛。 让周根生心里叹了口气，希望朴正汉能够聪明一点，希望林朝阳等人能够清醒一点，做个好人，克制住诱惑，不要掉在秦川给安排好的坑里边了。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看着朴正汉嘴角边一闪而逝的那种阴谋得逞的笑容，周根生实在是不敢抱有太大的期望。 第二天秦川没有到叶子电子厂来，不过周根生还是把和朴正汉吃饭的事情给秦川打电话汇报了一下。 秦川挂了电话以后，知道如果不出预料的话，原材料的事情可以加快一点速度了。 而就在周根生给秦川打电话汇报的时候，朴正汉也敲响了林朝阳办公室的门。 林朝阳办公室里边，不光是林朝阳一个人，还有郑钧也在，两个人正在讨论的是厂子里边生产上的事情。 周根生离开了，厂子里边的车间主任暂时就由郑钧这个副厂长兼职着。 这生产是重中之重，现在五十英寸的电视机卖不出，总是要想个办法的。 “要不然林厂长，咱们还是生产小英寸的电视机吧，二十四，二十五英寸的彩色电视机，虽然说销量不多，市场也被挤压着，但是最起码也有一定的市场啊。 这五十英寸的大屏幕电视机，实在是卖不动啊。”郑钧苦笑着说道。 林朝阳咬着牙：“都怪那个秦川，要不是秦川的话，咱们哪里至于这样，前两天我开会的时候还被领导批评了，要把销量尽快的搞上去，上半年结束的时候，要是没有一个好的成绩的话，下半年就难了。 甚至要让姓孙的重新当厂长了。” “是，都怪那个王八蛋，可是林厂长，现在那个秦川搞了一个叶子电子厂，虽然规模不大，但是一天不倒闭，咱们就一天不能够光明正大的收拾秦川，完白林区里那边也会出面护着秦川。 一些手段就使不了，而那小子也滑的很，我们暂时还真的拿他没有办法。” 郑钧提起秦川也是咬牙切齿的，毫无疑问，秦川要是没有叶子电子厂傍身，得到区里的庇佑的话，他们俩现在早就把秦川给大卸八块了。 有的是让秦川生不如死的手段。 但是秦川的叶子电子厂只要是开着，有区里的支持，很多手段就上不得台面。 为什么很多企业的倒闭以后，老板就跑路了，不敢在原来的地方待了。 这是因为商业竞争之类的都有仇人，你开着公司，有地方的支持，谁也奈何不了你。 但是你要是失势了，人家派两个社会上的小混混过去，都能够折腾的你不得安生，更何况还有的是阴招收拾你。 比如说之前，林朝阳就随便的揉搓秦川，去送礼，都不让你坐下，说啥是啥，你要是不听话一分钱都没有。 秦川稍微还击一下，立马就被并州电子厂起诉了，就是因为人家势大，地方保护着，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收拾你。 但是有了叶子电子厂，有了两百工人在，完白林区站在秦川背后，这些手段就上不了台面了。 “哼。”林朝阳冷哼一声：“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他以为电视机是这么好做的，他手里有几个钱，连原材料估计都凑不齐，更何况还有渠道方面。 其他的不说，龙城这边，咱们打个招呼，不是随随便便的收拾他。等叶子电子厂倒闭，就是秦川的死期。” “那倒是，咱们随随便便的就能够挤跨他。” 林朝阳点点头，突然说道：“不过这小子，做营销还是有点能耐的，让你安排人去打听，这秦川想要做什么产品知道了吗？” “没有呢，那个破厂子一大堆的事情，秦川现在估计都没有理顺关系呢，上哪里做产品去。”郑钧摇摇头。 “嗯，不说他了，说说咱们的产品，那就定了，继续做二十四英寸的电视机，正好咱们还有原来的原材料，我记得是一百多万左右吧，也能够生产不少台电视机了，先生产出来再说，正好那批原材料也不好处理，找了很多人了，低价处理都不好处理。” 林朝阳说着，和郑钧三言两语的就准备把事情给定下来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林朝阳皱了皱眉头喊到，见朴正汉推门进来以后，脸色舒缓了很多。 这朴正汉虽然算是孙厂长的人，不过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 自己上任以后，主动的向自己靠拢，虽然说能力不怎么样，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自己要的就是听话的人。 有能力不听话的人，就是再有能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正汉啊，过来坐。”林朝阳给了朴正汉一个笑脸，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朴正汉半个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腰杆挺的笔直。 林朝阳更加的满意了，看看人家这个觉悟，一副恭敬的样子，这样的下属谁不喜欢。 “自己泡茶喝啊，桌上有烟。”林朝阳笑道，一副不见外的样子。 “哎，谢谢厂长。”朴正汉闻言一副动容的模样。 “正汉，你一大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林朝阳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朴正汉点点头又站了起来回话：“是的，厂长，我昨天见了周根生那个叛徒，打听到了一些叶子电子厂的情况，觉得可能有一些用，所以这才一大早的过来想要给厂长汇报一下，打扰厂长工作了，厂长不要见怪。” 第266章:蒋干盗书 林朝阳本来还不在意的，但是随着朴正汉的话一出口，顿时就郑重起来。 “坐，坐下说。” 其实不管是林朝阳还是郑钧，两个人虽然嘴上都说着不把秦川当回事，什么秋后的蚂蚱之类的，但是秦川在营销方面的能力，两个人还是放在心上的。 所以哪怕是之前两个人都在贬低秦川，也是拿销售渠道啊，资金匮乏啊，人员混乱啊，厂子规模不大之类的说事，谁也没有说秦川生产出来的卖不出去。 这是秦川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看着林朝阳和郑钧郑重其事的表情，朴正汉就知道自己来对了。 然后开始说起来昨晚和周根生见面打听到的情况，当然了朴正汉也不是如实说的。 朴正汉当销售科科长的业务能力不行，但是当领导绝对是够格的，这怎么汇报也是有技巧的。 如实说肯定是不行的，要让领导重视，那就只有稍微夸大一点，不光是夸大事情本身，也要夸大自己在其中的功劳的。 什么昨晚自己费了多大的劲，才把周根生请过来，然后又说自己怎么绞尽脑汁的才从周根生嘴里套出来叶子电子厂的情况。 又说这些情况，是秦川下令保密的，非常的重视，要不是自己，换了一个人根本拿不到这些信息等等之类的，是夸大自己在其中的功劳。 再然后就是事情本身了，周根生说要做大屏幕的电视机，要上马一条生产线，到朴正汉这里就是秦川要大干一场，瞄准的就是大屏幕电视机的赛道，要在这个赛道上实现弯道超车。 周根生说，秦川有了营销计划，在朴正汉这里边就是秦川已经制定了一揽子的营销方案，从产品上市到品牌推广，到品牌营销定位，都有一套计划，秦川有十足的把握在大屏幕电视机上杀出重围。 周根生说大屏幕的电视机是他们这些小品牌最有可能提升销量的类别，到朴正汉这里就是，除了大屏幕的电视机，其他的小屏幕电视机根本就没有活路。 要说朴正汉正常这么汇报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添油加醋的汇报太正常了，也没有夸大多少，只是夸大了一部分而已，大部分还是事实的。 可是偏偏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本身秦川放出来的就是假消息，本来是有几分失真的，林朝阳和郑钧还有一部分可能不相信的。 但是让朴正汉这么一夸大，说的言辞灼灼的，林朝阳和郑钧两个人顿时就信了。 对视一眼都感受到了对方目光中的重视。 “他真是这么说的？不会是骗你吧？”林朝阳心里还有最后一丝的疑惑。 “不会的，我是套出来的话，周根生本身不愿意多说的，但是被我灌多了酒，酒后吐真言，周根生这个人我是了解的，天生的大嘴巴，性子直，根本就不会骗人的。 本身嘴上就没有一个把门的，这喝多了酒就更不用说了。”朴正汉拍着胸脯说道。 林朝阳点点头，转头看向了郑钧：“郑厂长，你怎么看？” 郑钧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应该打听一下，看看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叶子电子厂那边到底是什么样的动作？” 林朝阳点点头，转头看向了朴正汉：“这件事你负责，让人去打听一下，看看这些情况是不是真的。” 朴正汉站起来：“厂长放心，我这就让人去，一定把真实的情况打听回来，然后和厂长汇报。” “嗯，去吧。好好干，承担起更多的责任来，厂子要是发展的好了，我也好在上边为你们表功，到时候给你们加加担子，这厂子里边的领导力量还是太薄弱了。” 林朝阳拍着朴正汉的胳膊说道，说的很是委婉，什么加加担子，那就是要升官啊，厂子里边的领导力量还是薄弱，那就是副厂长的数量少，还可以再提拔，加强领导力量啊。 这朴正汉什么锚定效应啊，什么价格诱饵啊，这些销售专业方面的知识听起来费劲，但是体制内的这些弯弯绕是明白的。 一瞬间就激动起来，他努力做这些事情不就是为了当副厂长嘛。 朴正汉离开以后，林朝阳才看着郑钧说道：“要不然，小屏幕的电视机计划先放一放，看看朴正汉打听到的消息再说。” “嗯，我看可以。”郑钧点点头，显然两个人都动了心思。 朴正汉这努力起来还是很有效率的，头一天安排下来的工作，第二天就打听的清清楚楚了，这要是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说不定并州电子厂的产品销量早就上去了。 “厂长，都打听清楚了，接触了很多并州电子厂的人，他们都说秦川准备上马大屏幕的电视机，而是厂子里边有一条生产线现在已经开始拆除了。 准备卖掉，还安排了人接触几个大屏幕电视机的生产线，听说准备花重金引进一条大屏幕电视机的生产线。 还有就是秦川已经让人打听五十英寸的电视机生产原材料，还联系几个能够生产大屏幕显像管的彩管厂。 另外就是秦川信心满满的和底下的人说了，要做就做大屏幕的电视机，营销方案之类的他都有了。 还有他新招聘的销售科科长，就是五一商场开电器城老板的闺女，能够帮着铺货……” 虽然说这些消息，都是秦川故意让人放出来的，但是也没有直接就让人告诉朴正汉。 朴正汉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打听的这么全面，这真的是尽心尽力了。 有了之前周根生透露出来的情况，再加上朴正汉打听到的，叶子电子厂的动作，两者之间相互印证之下，林朝阳和郑钧两个人心里的疑虑尽去。 显然现在可以肯定，秦川是要在做大屏幕的彩电了。毕竟秦川之前就有大屏幕彩电的营销经验。 “好，辛苦了，正汉，做的不错。”林朝阳夸奖到，也兴奋了起来，在考虑着应该怎么利用这个消息。 第267章:不要脸的秦川 林朝阳的办公室里边，林朝阳，郑钧和朴正汉三个人都在沉思着，半晌后三人互相看了一眼。 最后还是林朝阳轻咳一声说道：“这秦川是真的不要脸，说是给咱们来做营销的，结果拿了钱，把营销方案给泄露出去，现在又抄袭咱们厂子的产品，要做大屏幕的电视机。” 郑钧闻言，心里就是一叹，要不说林朝阳是厂长呢，自己只能够是一个副厂长呢。 昨天的时候他都和林朝阳两个人商量好了要做小屏幕的彩色电视机，以二十四英寸的电视机和二十五英寸的电视机为主。 现在确定了秦川准备做大屏幕的电视机，而且还有现成的营销方案，两个人都意动了，当然是想要跟着秦川做大屏幕的电视机了，也就是说抄袭秦川的了。 但是他们是并州电子厂，堂堂龙城第一电子厂，省内知名的电视机生产厂家，这去抄袭一个小小的叶子电子厂的产品，像话吗？ 他正想着怎么开口，怎么找一个理由呢。 林朝阳一开口就给出理由了，并且光明正大的，给秦川扣上了一个帽子，不是自己抄袭秦川的，而是秦川抄袭自己。 而且这个理由，还非常的能够站得住脚，毕竟这并州电子厂生产大屏幕的电视机是有目共睹的，在前边的。 要不说着领导的脑袋就是转的快呢，郑钧赶紧出声附和到：“厂长说的没错，这秦川实在是太不要脸，抄袭咱们的，要不是咱们收到了消息，还被蒙在鼓里呢。” 郑钧和林朝阳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改变了昨天商量好生产小屏幕电视机的事情。 转而要继续生产五十英寸的大屏幕彩电的事情了。 “厂长，郑副厂长，两位领导说的没错，这秦川抄袭咱们的产品，我看应该找上边主持一下公道，让上边下令，不允许叶子电子厂生产大屏幕的电视机。” 朴正汉掷地有声的附和着两位领导的话，但是一时之间，林朝阳和郑钧两个人的脸色就古怪了起来。 林朝阳算是明白了，这朴正汉之前一直是个销售科科长是为什么了。 不让秦川生产，那他们怎么抄袭秦川的营销方案呢，应该把营销方案拿到手了，甚至等秦川已经生产出来了，到时候要是能够让秦川禁售就好了。 再不济，有了秦川的营销方案，到时候并州电子厂也立于不败之地了啊，和并州电子厂竞争，叶子电子厂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的，一山不容二虎。 到时候出局的一定是叶子电子厂，但是要不让叶子电子厂生产大屏幕电视机的话，那拿不到秦川的营销方案，他们就是生产出来也卖不出去啊。 “咳咳咳。”林朝阳咳嗽了两声，然后看着朴正汉说道：“朴科长，这样，你先不要管秦川这个不要脸的，你想办法打听一下秦川的营销方案是什么。” “啊？打听秦川的营销方案？”朴正汉一愣。 “嗯，怎么有问题吗？”林朝阳顿时皱起了眉头。 朴正汉满脸的苦笑，打听营销方案倒是没有问题，可问题的关键是，秦川的营销方案哪里是那么好打听的。 林朝阳和郑钧两个人没有在业务上和秦川打过交道不知道，他当初就是跟着秦川做的营销方案。 眼睁睁的看着秦川布置了很多东西，但是直到产品上市，都大卖了，他都不知道秦川的营销方案到底是怎么做的，后来还是秦川亲自讲解了以后。 又是锚定啊，又是幼鹅效应啊，还有价格诱饵啊，那是一系列的方案堆积在一起，组成的一个营销方案。 看起来简单，但是这里边花的心思太多了。 “朴科长，这件事要是干好了，你只要是拿到了秦川的营销方案，或者说只要是能够在产品上市的前夕，知道了秦川的营销方案，那我保证推荐你成为厂子的副厂长。” 林朝阳说着，朴正汉的呼吸就急促了起来，副厂长啊，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都快要成为心结了。 仔细一想，秦川的营销方案，虽然说原理很复杂，但是只要是盯死了秦川的销售科和商场之类的，秦川的营销方案总是有迹可循的。 比如说之前的营销方案里边调整电视机的价格，比如说调整电视机摆放的位置等等之类的。 这些东西都是要提前准备的，到时候自己什么不用干，只要是盯紧了商场和叶子电子厂，只要是秦川有动静，自己肯定是能够知道的。 想到这里，朴正汉再不说其他的，起身拍着胸脯说道：“厂长，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这秦川的营销方案，等产品上市之前我一定搞到，然后咱们照着部署就行。” “好，不错。”林朝阳又鼓励了两句，打发走了朴正汉以后，脸上挂满了笑容，给郑钧扔了根烟，两个人吞云吐雾起来。 “老郑，那这样，咱们就抓紧生产大屏幕的电视机吧。”林朝阳说道。 “行，我回头就安排生产，只是原材料方面，还需要购买，您看？”郑钧开始要钱了。 “我给你批上一千万，把咱们企业最后的一点资本全部给你，你尽快的拿到原材料，然后开始生产，记住了生产方面要保密，对所有的员工下达封口令。 要秘密的把这批原材料给生产成电视机出来。”林朝阳和秦川不一样。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并州电子厂就是不行了，不行了，但还是有点家底的。 当然了，家底也不是太多了，这还是去年的时候，秦川的营销方案给并州电子厂续了一口气。 但是这人吃马嚼的，这么大的厂子日常开销也不少的，这一千万也就是最后的资本了，要是不能够回本，林朝阳也拿不出更多的钱来了。 “厂长，我这就去联系彩管厂和其他的原材料厂价，现在就准备进货，尽快的把产品生产出来。”郑钧起身就要去忙活，有了钱当然就有底气了，准备大干一场。 第268章:等米下锅 郑钧出门之前，又被林朝阳叫住了。 “还有什么吩咐厂长？” “对了，那一批小屏幕的电视机原材料，想想办法也给处理出去，不行就便宜一点，一直占着地方也不是回事。”林朝阳交待道。 这批一百多万的原材料早就准备处理了，只不过之前的时候，一直没有处理出去，当然了，要是价格低也能够处理的出去，只不过林朝阳等人一直想着大屏幕的电视机生产不行的话，转头生产小屏幕的电视机还能够用的上。 所以就一直没有处理，现在既然打定主意要生产大屏幕的电视机了，那这些原材料也就没有什么用了。 其实这也就是国营企业的作风，反正上边有人，一向是什么东西有用就用，没用就低价处理。 八十年的时候，很多民营企业趴在国营企业身上吸血，然后吃的钵满盆满的，很多时候就和国营企业的这些习惯有关系。 国营企业不要的东西，在民营企业手里总是能够变废为宝。 后世有一部电视剧叫做鸡毛飞上天，棉纺厂的边角料碎布条，让主角拿了，做成了拖把，也是狠狠的赚了一笔。 这主要就是看有没有眼光的事情。 “好的厂长，不过这个底线是多少？”郑钧问道。 “一半吧，亏损不超过一半，尽快的处理了，把心思放在大屏幕电视机身上。”林朝阳想也不想的说道。 郑钧明白了，这就是说，五十多万就能够出手了。 周四上午有一节黄静的课，秦川下课以后就到了叶子电子厂。 “秦总，您让人盯着并州电子厂生产车间那边的原材料有动静了，听说准备卖出去了。”徐正强给汇报到。 秦川闻言，眼中顿时露出了精光，整个计划里边，坑并州电子厂一把是顺带的，主要的还是秦川想要低价搞到这批原材料，没办法，手里没钱就要耍些花招了。 只不过原来的时候，是连一身衣服都买不起，需要假装记者去打假，讹诈两身衣服。 而现在两身衣服秦川看不上了，看上的几十万上百万的原材料而已，其实情况还是一样的。 “好，抓紧派人去接触，一定要把这批原材料给拿下来。”秦川说道。 “嗯。”徐正强点点头，又说起了一个事情。 “那个银行贷款的事情卡住了，行长让咱们先还钱，不还钱，不愿意给放款。” “嗯？”秦川眼睛一瞪：“没有去找张主任吗？” 妈的，现在等米下锅呢，没钱怎么搞？他手里就二十万，想要拿下一批价值上百万的原材料，并州电子厂就是再着急也不会要一个零头就给自己啊，怎么也得准备六七十万块钱，所以从银行最少也要拿到五十万的贷款。 这之前就说好的事情，怎么就变卦了呢？ “找了。”徐正强苦笑着说道：“没什么用，这个行长是新提上来的，张主任和人家也说不上什么话。” “换一个银行呢？咱们拿厂子抵押，五十万应该不是问题吧？”秦川皱着眉头问道。 这指望关系啊，指望地方出力就是这样，很多事情都充满了变数，要是五十万贷款下不了，那叶子电子厂就面临危机了。 “这个原来电子厂把几个银行能够借的钱都借遍了，这区里虽然说把债务给接过去了，但是还没有还呢，人家根本就不见我。” “妈的，我去找张主任。”秦川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也不管快要中午了，带着徐正强风风火火就出门了。 秦川和徐正强两个人到了区里以后，直接就堵住了张主任，张主任带着两个人到了食堂，中午饭倒是挺丰盛的。 但是对于秦川说的事情，就一句话，那就是再尽力沟通沟通。 “不是，张主任，我现在等米下锅呢，这生产线都拆掉了，生产计划书也做好了。”秦川着急的说道。 张主任一副我理解，但是我没有办法的劝说着秦川：“要不然回头我再给打个电话沟通一下，我们也尽力了，实在是没有办法，” “不是，张主任，您得多帮忙啊。”秦川压抑着心里的怒火，之前说好的事情变卦了，但是秦川还没有办法冲着张主任发火。 只能够死皮赖脸的求着，要是真的闹翻了，张主任彻底的不管了就真的没招了。 “这银行那边说了，之前欠的三十五万不还，肯定不给放款的。 要不然这样，你先把之前欠的三十五万还上，我保证让他们给放款。”张主任又提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但是秦川想都不想就在心里否认了，开玩笑，不用说他没有三十五万，他就是有三十五万也不能够就这么还了，万一要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那他就是要气死了。 “要不然张主任，您帮着我引荐一下，我见一见这个银行方面的领导。”秦川说道。 “行，你先回去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够从其他的地方筹到一笔钱，我这边也尽快约一下，看看能不能够见一面，大家坐下来聊聊，咱们双管齐下。”张主任看着秦川说道。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秦川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点点头答应下来，再逼也没有用了。 能够看的出来，张主任也尽力了。 这两年因为国营企业的事情，其实地方在银行那里也很多的坏账，出面担保的也不少，有时候也还不上钱。 其实在银行那里的信誉度也不高的，而银行这两年的管理也非常的严格，从清理了信用社以后，这其他的银行都是上边垂直管理的。 银行虽然说在你这一亩三分地上，但是说要不给你面子，地方也没有什么办法的。 只不过一般来说，双方都会给一个面子，毕竟银行的职工之类的都是本地人，一些事情上也需要地方出力的。 但是这个面子到底有多大的力度就不好说了。而且张主任是给企业担保，银行那边就更是看个人的缘法了。 第269章:堵人 从区里出来以后，徐正强跟着秦川上了车，徐正强本来以为秦川要开车回厂子里边呢，结果秦川直接开车去了银行。 共商银行晋省分行，在解放路这边，秦川和徐正强两人到了以后，徐正强报上叶子电子厂的名字，想要见一下领导。 但是直接就被拦着了。 工作人员的态度也非常的坚决，说叶子电子厂原来是国营企业，还有政策性的业务，可以拨款，可以贷款，但是现在叶子电子厂是私营企业了，只能够走经营性的业务。 而叶子电子厂想要经营性的贷款，首先要把原来的坏账给清理掉。 至于说见领导，领导不在。 “老徐，你回去吧，把我交待的事情办一下，然后我在这里等着，我看领导什么时候回来，见领导一面。”秦川看着徐正强说道。 徐正强点点头，起身离开了，这种棘手的事情，他实在是办不了，原来就是指望上边，现在只能够指望秦川了。 秦川也不着急，领导不在他就等着，总是能够能够堵住的吧，再说了，这还有张主任给打招呼呢，只要是见了，秦川相信自己总是能够拿到贷款的。 叶子电子厂又不是欠债不还，只不过需要时间而已，其他的不说，就叶子电子厂现在的地皮，怎么着也能够抵押贷款出来五十万吧。 他又不是国营企业的负责人，哪里敢赖账不还啊。 可现在的问题是见不到领导。 秦川从中午一直等到晚上下班，办公楼里边的人都走完了，秦川才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不过堵人这种事情秦川也是轻车熟路的，第二天一早早早的就来了。 银行里边上下班的人路过也不多看，这整天堵着准备见领导的不少，这银行就是财神爷，在准备堵着领导见一面的不要太多。 周五秦川又是等了一整天，连中午饭都没有去吃，就怕错过了机会了。 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见到，等晚上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都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不过秦川一天也不是没有收获，还有其他的人也在等着见领导，秦川也从他们口中打听到了一些信息。 这个新来的行长姓蒋，做事一板一眼的，不好接触。 晚上秦川回到学校以后，直接到了女生宿舍，白天的时候宫晓雨找了他好几回。 秦川让宿管阿姨叫了以后，没一会宫晓雨就俏生生的出现在了女生宿舍楼下，可能是刚洗过头发，全部披在肩上，别有一番风味。 “你这两天忙什么呢？我都见不着你人影。”宫晓雨开口就抱怨着。 “在外边有点事情，今天忙了一天都没有吃饭，刚回来在食堂吃了一口。”秦川叹了口气说道。 宫晓雨一听就有些心软了：“那忙完了吗？明天我请你吃点好的，给你补补。” 其实这才是她的目的，明天就周末了，想约着秦川腻歪在一起。 秦川心里也明白的，但是只能够摇摇头：“没忙完呢，这周估计都没有时间了，等下周末吧。” “啊，不行，这一周咱们都没有在一起吃过两顿饭，几次没课去图书馆你也没有陪着我去，还有……”宫晓雨开始翻旧账了。 可能这是每个女人天生的技能，秦川费了很大的劲才算是哄住了，他这周是真的没有时间。 “哼，你回去休息吧，周末我和曼曼还有他男朋友去逛街，用不着你，忙你的事情去吧。”宫晓雨说完转身就走。 虽然宫晓雨说要走，但是转身以后却磨磨蹭蹭的，走的很慢。 秦川知道宫晓雨是等自己再上去哄一哄，但是现在秦川真的是没有这个心情。 本来一切他妈的计划的好好的，现在等米下锅呢，拿不到贷款，这真的是要了人小命了。 一百多万的原材料，现在并州电子厂低价处理，拿下来能够节省很多钱，这节省下来的钱就是成本啊，成本低，就有了更加灵活的空间。 要是拿不下来，自己拿着这二十万去进原材料，拿这点钱东家采购一点零部件，西家采购一点零部件。 到时候就等着人家涨价吧。 人家进货去都是每个零部件都是大宗的采购，才有可能走批发价的，自己拿着二十万，一分开去采购，到了每个零部件上，能够剩下几个钱。 到时候人家要是提高价格都是好的，甚至都有可能不卖给自己。 所以这并州电子厂一百万多万的原材料必须要拿下来。 而拿下来的前提是拿到贷款，秦川就是疯了也不会觉得并州电子厂一百万多万的原材料会二十万卖给自己。 秦川眼睁睁的看着宫晓雨进了女生宿舍，算了，等这件事忙完了再哄吧。 不是秦川不愿意哄，哄就要答应周末陪着，秦川根本没有这个时间。 秦川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边一到周末照常就剩下了王蒙他们三个人，张志文和刘海军都不在。 “老五，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有些精神头不足呢？”史爱军抬眼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摆摆手：“没事，有些累了，洗洗睡了。” 秦川拿了脸盆去了水房，随便洗漱了一下，回来就躺在床上了，但是躺在床上却根本睡不着。 从宿舍里边史爱军几个人吵闹着聊天，到几个人都开始打鼾了，秦川依旧睡不着。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够在没钱的情况下，就用二十万拿下那批原材料。 采用定金的方式？ 不行，采用定金的方式，并州电子厂肯定会知道这批货去哪里了。 不然的话，凭什么相信你？ 而林朝阳要是知道这批原材料是自己买走的，那计划就全完了不说，这批货自己也拿不到。 想要拿到这批货，只能够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直接找一个生面孔出面，以个人的名义买走，这样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 所以还是要钱。 要钱的话，能不能够不在共商银行这边贷款？换一个银行，可是仔细想想，这条路也行不通，共商和区里有合作，还有一定的可能，换了其他的银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更不可能了。 第270章:要想人前显贵，就要背后受罪 秦川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了以后，天色微微亮，秦川洗漱了一下，然后直接拿着水杯倒满热水以后去了食堂，吃了早餐以后，又打包了两个馒头，装在包里，然后直接开车去了银行。 秦川去的不是柜台，办公区这边正常都是周末要休息的，不过周末休息不代表没有值班的和加班的人员。 “你这人咋又来了？今天领导休息，肯定不来的。”值班的人员一看见秦川顿时眉头就皱起来了，这上边都吩咐下来了，不见秦川。 “同志，来抽颗烟，我就是没啥事，走顺路了，来这边坐一会，领导要是不来就算了，一会我就走。”秦川笑嘻嘻的说道。 想要人前显贵，就要背后受罪，这谁的成功也不是轻易得来的，创业的道路上，哪个没有艰辛的时候，想要赚钱那就要有一张厚脸皮的。 连两句话都受不了，自尊心太强的人，肯定是不会成功的。 柳城本来是准备撵走秦川的，可是秦川满脸的笑容，又是这么客气，伸手不打笑脸人。 柳城接过了秦川的烟：“行了，那你就坐一会，然后就走吧，这周末，领导肯定不会来的。” “哎，我知道。”秦川连连点头，但是屁股底下却和生根了一样，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都过去了，秦川依旧没有走的意思。 “不是，你这个同志，听不明白话吗？赶紧走吧，想等领导，哪怕周一再来呢，现在等着没用的。”柳城又从值班室里边出来，看着秦川说道。 秦川依旧是一脸的讨好的笑容：“我知道，我知道，我再等一会，反正也没事，一会就走，一会就走，领导放心，我就在这坐一会，要是在这里不合适，我站着也行的。” 秦川说着就从大厅的排椅上起来，站到了一边。 这个态度，把柳城都搞服了。 “行了，哥们，我也是服了你了，来我屋里喝杯茶，坐一会吧。” 秦川一脸的喜色：“老哥，合适吗？不会打扰吧？” 秦川嘴上问着，但是脚底下却没有迟疑，就跟着柳城到了值班室里边。 柳城也就是刚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在单位里边也算是年轻人。 “老哥，贵姓？” “免贵姓柳。” “柳老哥，我叶子电子厂的秦川。”秦川报上名字，然后又掏出烟来给柳城散烟，然后帮这柳城点上。 “柳哥，这打扰你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够在这里等着，但凡我还有其他的办法，肯定不给老哥添麻烦的。” 秦川说的异常的真诚，柳城也有些可怜秦川：“哥们，不是我说你，你这周末等着也没有用啊，领导周末都休息的，即使来了，也是突发的情况，肯定没时间见你的，也不愿意办理你的事情的。 再说了，领导就是愿意办理，这周末也没人上班，办理不了的。” “我知道，但是上周等了一天半，连领导面都没有见上，只能够周末来碰碰运气了。”秦川苦笑着点点头，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这周末领导来了不能够办。 但是总要先见到领导，把事情给说定了，周一才有可能啊。 “哎，你们也是不容易，这民营企业缺钱，可是这民营企业想要贷款格外的难，说实话，我们行来的民营企业想要贷款，我见了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 不好批啊……”柳城有些感慨的说道。 “其实之前，我们区里的张主任，答应帮着打招呼，肯定没问题的，但是现在又说不给办了，连领导的面都见不上。”秦川为难的说道。 “换领导了，肯定和原来不一样了，这新官上任三把火，现在银行坏账这么多，国营企业拿贷款都难，更不用说民营企业了。”柳城张嘴就来。 秦川微微点头，他对于这些事情也是了解的，这之前的时候，银行全是政策性的贷款。 四大行成立之初的专业银行不仅没有股本金概念，也没有风控理念。 国有企业的固定资产投资主要由财政全额拨款，定额内流动资金也由财政核定拨款，只有临时性、超季节、超定额的资金需求才向银行申请贷款。 也就是说，国营企业没钱了，就让银行拨款，而这两年国营企业贷款根本就还不上的。 之前秦川让区里帮着贷款，这也是想着走政策性的贷款的。 银行这边大量承担政策性业务，肯定对于专业银行成为商业银行不利的。 也让自主经营、自担风险、自负盈亏、自我约束的经营机制成为一句空话。 在前两年的时候上边有了政策，以后不承担政策性的贷款了，让四大行成为专业的商业银行，不过这个具体执行起来也不是那么的容易。 这两年政策性的贷款也不少的，地方还是习惯帮着国营企业从银行贷款。 到了九十年代末的时候，四大行的总贷款三万多亿，而不良的贷款率是百分之二十还多，这也就意味这三万多亿贷款，有六千多亿是不良贷款。 要是按照这个话，四大银行都资不抵债了。 后来还是上边出手想了办法，才算是顺利的过关。 不过银行的坏账，尤其是国营企业这边的是一大堆。 不过这都不关秦川的事情，自己是民营企业，改制过了，又没有坏账，怎么就不能够拿点贷款呢。 秦川和柳城两个人聊着，由于还不熟悉，秦川也没有多打听内部的事情，等到中午的时候，秦川要请柳城出去吃饭，被柳城以值班拒绝了。 柳城去食堂吃饭去，秦川就在大厅的排椅上坐着等着。 柳城看秦川这样，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没有说出来，不过等柳城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秦川拿着两个冷馒头，就着杯子里边的冷水吃着。 “不是你这个至于……”柳城叹了口气，把秦川叫进了值班室，给秦川倒了一杯热水。 “谢谢柳哥。”秦川笑着感谢。 第271章:蒋道文 热水就着冷馒头肯定是比冷水就着冷馒头吃强了很多，秦川倒不是在柳城面前扮可怜，而是这个时候也不兴什么外卖之类的。 秦川除了带馒头过来，难道还能够提前炒两个菜之类的带过来嘛。 再说了，秦川早就习惯了，这吃的还是白面馒头呢，原来的时候带馒头都是杂粮馒头。 这个时候农村的杂粮馒头可不是后世人们为了养生的杂粮馒头，那养生的杂粮馒头，非常的细，这个时候的杂粮馒头粗的拉嗓子，冷馒头咽下去都困难。 “老弟啊，你这是何必呢，出去吃个饭就是了。”柳城劝道。 “没事，吃两个馒头就行。”秦川摆摆手根本不在意。 柳城叹了口气：“哎，活该你们民营企业的发财啊，国营企业的厂长要是有你们这个劲头，哪里会这样。” “呵呵。”秦川笑了笑，这话就不好接了。 秦川一直等到了晚上柳城下班的时候，也没有人来，秦川顺理成章的提出了请柳城吃饭。 柳城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不是差这顿饭，而是通过今天的接触，感觉秦川这个人不错。 要不说有时候，你努力的时候离成功就越近，很多人都会帮你，因为你的努力别人看在眼里，觉得你值得人家帮忙。 秦川的心思柳城当然知道了，借着请自己吃饭的机会，不管是打听一些银行内部的消息，还是说想着以后过来了方便一点和自己拉拉关系。 无非就是这样，柳城心里明白，但是看着秦川这样他就愿意帮忙。 两个人也没有去什么大饭店，就是附近的一家小饭馆，秦川点了四个荤菜，然后来了一个鸡蛋汤，又要了一瓶汾酒。 在这个时候也足够的丰盛了。 看见秦川有心，柳城心里就更加的愿意帮忙了，不用秦川主动的开口问，就说起了银行内部的一些消息。 “其实要说五十万的贷款放在之前就根本不算什么事情的，不用说区里给出面打招呼了，就咱俩这个关系，我都能够给你放下来的。 但是现在这个新的行长来了以后，要清理坏账，要控制放贷，审批更加的严格了，这不让随便放款，所以除非是领导点头，不然肯定是没有办法的。” “只有找到了我们蒋行长才行。” “柳哥，这蒋行长是个什么人啊？”秦川打听到。 “这蒋行长也就是四十来岁，年富力强的，为人看起来倒不是太严肃，也没有什么架子，但是做事的时候雷厉风行的，做事还是很有手段的。” “这蒋行长叫什么？有什么爱好啊？” “蒋道文，爱好就不清楚了，刚来，大家都没有摸清楚呢。” “他一般什么时候来？” “一般周一的时候肯定会来，然后还有周三的时候，其实我们后边有一个后门的，你这样堵人根本就没有用的，蒋行长车牌号我也不知道，但是他车子是一辆奥迪。 你要是真的想找的话，回头你去找找后门在那里……” 这一顿酒是真的没有白喝，秦川也是收获满满的，要是在这里等着堵人肯定是费劲了，一般从后门就直接走了，这前门堵人，人家要是不想要见自己的话，自己想要堵到人的可能性就比较小了。 但是直接上后门堵人的话，秦川也有些顾忌，直接堵人家下班的路，这合适吗？ 秦川心里思量着，送走了柳城以后，也没有开车回学校去，回去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还要听着呼噜声，也是吵的很。 秦川直接开车到了叶子电子厂，这个时候厂子里边已经下班了，秦川回到办公室里边以后，没一会徐正强过来了。 “老徐，你还没走。” “嗯，没呢。”徐正强坐下来给秦川汇报起了这两天让人接触并州电子厂的事情。 “已经和那个郑钧搭上线了，并州电子厂确实想要处理那一批二十四英寸的电视机原材料，不过要的价格不算低，要九十万左右，不过还有下降的空间。 但是郑钧想要打听咱们派出去的人是哪个厂子的，被敷衍过去了，郑钧也没有太在意，能够看的出来，他们也不是太在意买家是谁。 就想要一次性的处理出去……” “嗯，行，九十万这个价格高，和他们谈一谈，尽量的把价格往下压。” “秦总，咱们最高给出多少钱？”徐正强询问道。 秦川想了想说道：“不要看咱们出多少钱，先试探到他的底线再说，我估计有一个七十万左右就差不多了。” 七十万不是秦川的心里价位，而是秦川拿到贷款以后，能够拿出来的所有钱。 “好的秦总，我心里有数了。”徐正强点点头，想要问问贷款的事情怎么样了，最后还是咽下去了。 周日的时候，秦川又去银行等了一天，值班的人不是柳城了，秦川也没有什么热水喝，中午就冷馒头冷水吃了一顿。 周一一早，秦川照例在等着，其实秦川犹豫了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在大厅等上两天，而不是直接去后门堵人去。 毕竟他是来办事的，在大厅堵人的很多，这不光是自己一个企业，但是去后门堵人，就有些容易惹人不快了。 当然了，要是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秦川也只能够去后门堵人了。 现在和并州电子厂才开始接触，还有一点时间。 当然了，这个时间也很紧张，留给秦川的时间不多。 就在秦川在一楼的大厅等着的时候，五楼行长的办公室里边，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正在听助理汇报着工作。 等助理汇报完了以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蒋行长，那个区里打招呼的叶子电子厂的老板来了，在下边等了三天了，想要见您一面。 这周末的时候也一直在等着，您看？” 助理提起这个事情来，蒋道文也有些头疼，银行系统肯定是独立的，垂直管理的，但是在区里，人家打招呼的企业，不照顾吧，不合适。 但是照顾吧，又是一笔坏账。 第272章:一星期打款 这叶子电子厂是什么？原来是普鑫电子厂，普鑫电子厂是什么？那就是一个坏账摊子而已。 早就过不下去了，区里不敢直接破产让工人下岗，只能够一直维持着，维持？ 可是怎么维持下去呢，天天借钱过日子，东一个窟窿西一个窟窿的。 这电视机行业，现在的竞争多严重，蒋道文心里非常的明白，这国产电视机的道路，是任重而漫长啊。 国产的电视机，由于核心技术的缺乏和品牌竞争力不足的原因，在和国际品牌的竞争中一直是处于下风的。 之前的时候国家一直是有保护的，国外的电视机进来，要交足了关税，关税足足有百分之三十六。 去年的时候，通过正常的外贸渠道进来的洋彩电有五十五万台，可是市场上的实际销量有五百万台。 这足足超了十倍不止，这个数字代表的是底下的走私风潮严重。 而国产的电视机品牌竞争力本来就不行，在前段时间，上边又发文把彩色电视机的关税从百分之三十六降低到了百分之三十二。 这一政策上的调整，让各个国际品牌的电视机纷纷兴奋不已，都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场呢。 叶子电子厂，在这场竞争中，有生还的余地吗？ 蒋道文根本就不看好，不用说叶子电子厂，就是省内拥有一定名气的并州电子厂在这场风潮中能不能够活下来都不一定呢。 甚至是其他的国产大牌的电视机品牌估计都要经过一轮洗牌，叶子电子厂，呵呵。 虽然说从国营企业现在换成了私营企业，但是时机不好啊，要是在今年之前，蒋道文觉得换成私营企业以后，只要是管理跟上，有一定的资金支持，不是没有发展前途，这个款子也就放出去了。 现在，正赶上时代的浪潮涌来，叶子电子厂想要在时代的潮流下逆行崛起，比登天还难。 所以这笔款子要是放出去，又是坏账。 蒋道文就一直躲着不愿意见，可是区里又打招呼，蒋道文也非常的为难。 犹豫了一会以后，蒋道文还是摇摇头：“算了，不见了，区里要是再打招呼，你就说我出差去了，不在龙城，有事回头在说吧。” 助理闻言点点头。 周一秦川等了一天的时间，晚上回到了叶子电子厂以后，徐正强汇报，并州电子厂那边的价格降下来了。 只要八十万了。 秦川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继续往下谈。 然后当天晚上秦川办公室的灯亮到了很晚，秦川都没有休息。 周二的时候，秦川又等了一天的时间。 周三早上秦川准备去银行的时候，徐正强来汇报，并州电子厂那边降低到了七十五了。 秦川应了一声，让继续往下谈就准备出门去银行。 徐正强看着秦川，忍不住提醒道：“秦总，你注意休息啊。” 秦川一愣，拿起镜子看了看，眼中满是血丝，几天的时间，眼眶都有些凹陷下去了，几天的时间，秦川就像是整个人瘦了一圈一样。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记住把咱们厂子的声势给张罗起来。”秦川叮嘱道。 然后出门开车去了银行。 周三，周四，两天时间秦川连个毛都没有见到，周五秦川干脆直接去堵后门去了。 但是等了一天也没有见一辆奥迪车出现，全是桑塔纳。 周五晚上秦川回到厂子以后。 徐正强特意等着没走，一脸惊喜的过来给秦川汇报。 “秦总，并州电子厂那边说了，只要五十万就行，这是最后的低价了，要不是着急处理，这个价格根本就拿不下来。一个星期之内要是能够打款的话，就这个价格。让咱们尽快安排人把原材料给拉走，然后要十万块钱的定金。” 秦川心里一喜，随即又平淡了下来，五十万的价格，拿走一百万的原材料，这绝对是赚了。 但是这五十万自己没有啊，一周之内打款。 “秦总？”徐正强见秦川走神，出声喊到。 “嗯，我知道了，你让人告诉并州电子厂，五十万，一周之内打款拉货，就这个价格，先签订合同，打过去十万块钱的定金。” 秦川咬牙说道。 这个价格真的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徐正强看着秦川有些犹豫的问道：“秦总，那咱们的贷款……” “你不要管，这个钱我来想办法。一周之内我肯定拿到。”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 徐正强闻言只能够点点头去安排了。 一个星期的时间，五十万，现在手里只有二十万，去哪里借这三十万去。 秦川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民营企业创业有很多的困难，政策方面啊，技术方面啊，但是最难的肯定还是资金方面。 为什么九十年代爆发出来很多的集资案例，一个案子比一个案子大，就是民营企业融资难。 和国营企业的政策性的拨款相比，民营企业的融资实在是太难了。 秦川甚至都想要搞点违规的操作来筹集款子了，但是那路就走歪了，后续带来的影响也太大了。 甚至秦川都想要把安晓给找过来，找安晓开商场的父亲借一笔钱，不过想想，这个可能性很小的，自己就是不要脸的说这个事情了，那也是天方夜谭。 三十万啊，不是三万块钱。 秦川关了办公室的灯，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干脆就起身坐在椅子上，看着外边的天色，一根烟一根烟的抽着，眼看着外边的天色渐渐的变亮，从发蓝色的天空，到东方一点点的露出鱼肚白，然后天色大亮。 一周的时间都没有堵到那个蒋道文，这周末的时候，人家可能来吗？ 秦川觉得可能性不大。 不过秦川这样的创业者又一个优点，那就是有一分的希望就要付出十分的努力。 现在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够指望银行的贷款，那就只能够继续去堵人，拼那可能有的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的渺茫的机会。 第273章:绝处逢生 周六，蒋道文起床以后，在家里歇着，帮着妻子收拾着，妻子平时又要管理学生，又要代课的也忙的很。 不过就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蒋道文接起电话以后，是找自己的。 无奈和妻子说了一声。 “有个文件挺着急的，需要我去签个字，中午我肯定回来吃饭啊。” “行，你去吧，一天就知道忙，这家和宾馆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嘿嘿，这不是刚上任吗？等忙过了这一段就没事了。”蒋道文也安抚了两句，然后出了门。 司机周末的时候也放假了，他就直接开车往单位走去。 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公车私用不公车私用的说法，大家都是这样的，也没有谁计较这个事情。 秦川在后门旁边的台阶上坐着，也不管什么脏不脏的事情了，就死死的盯着。 就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了，要是拿不到贷款的话，自己的一番心血就完全的白费了。 蒋道文就是过来签一个合同，干脆就把车子停在了办公楼前边，反正签个字就走了，时间也快。 停下车子以后，就上楼去了，签完了合同以后，走顺路了直接到了后院。 这惯性的力量就是这么强大，不过蒋道文也无所谓，就从后院出来再绕到前边，都是一样的。 但是没想到一出后院就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本来蒋道文也没有在意，眼熟的人多了，只是仔细的打量了两眼就准备离开了。 但是刚走两步，突然想起来这个熟悉的身影是谁了。 要是一般人，蒋道文还真的不想去打招呼，毕竟不是太熟悉，但是这个人不一样，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那个……你怎么在这里呢？”蒋道文忘了名字了，但是这个样子却很是记得很清楚。 秦川正紧紧的盯着后门出入的车辆呢，根本就没有注意其他的行人。 毕竟就是盯着行人，自己也不认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过这个蒋行长什么样子。 秦川现在的精神全神贯注的都在奥迪车上，蒋道文在一旁的喊声，他都没有听见。 直到蒋道文站在了面前，挡住了秦川的目光。 秦川才下意识的抬头看去，看了一眼秦川就准备挪一下位置，别让人挡着自己。 但是刚挪开目光，就又看了回来，主要是这人感觉眼熟。 “同学，你不认识我了，黄静，你们黄老师。”蒋道文提醒道。 秦川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黄老师，您是师丈？”秦川看着蒋道文说道，上次去黄静家里送东西的时候还聊了两句。 “对，我是你们黄老师的丈夫，你怎么在这里呢？没上课吗？对了，今天是周末。” “师丈好。”秦川打了声招呼，没有心思和蒋道文多聊，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后门的方向。 蒋道文什么人啊，当然注意到秦川的神态。 “同学，你在这里是有事？”蒋道文笑着问道，这要是秦川来银行办什么事情的话，自己能帮的话就帮一把，毕竟正月里的时候，秦川带着一篮子鸡蛋来家里情形，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当然了，主要是秦川就是一个穷学生，能够有多大的事情啊，对于秦川来说天大的事情，可能也就是自己一句话的事。 “是啊，我来办点事情，想要找一下共商的领导。”秦川心不在焉的说道。 “找领导什么事情啊？我就在这里上班，你说说，说不定我能够帮上忙。”蒋道文笑着说道。 见秦川有些疑惑的看过来，以为秦川不相信，还笑着补充了一句：“我在这里，也算是一个领导，还是能够帮的上你的。” “真的？那太谢谢您了师丈，我想找一下你们行的蒋行长。”秦川心里大喜，这终于找到一个关系了。 师丈啊，这关系就真的近了。 “蒋行长，是受什么委屈了吗？”蒋道文以为秦川是办什么事情办不了，或者受到什么刁难了，想要找领导。 这种事太正常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有时候下边的人办事确实会刁难人。 然后对于普通人来说，第一想法就是我找你们领导。 “嗯，这个……”秦川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想要实话实话，但是说了实话以后，就不一定能够见到蒋道文了，毕竟这行长显然就是躲着自己的。 都让张主任帮着联系了，还见不到人，这其中的意味，秦川当然明白。 但是要是不说的话，又容易把师丈给装进去了。 “师丈，您和蒋行长的关系怎么样？能够说上话吗？”秦川最后还是决定提前问一下。 自己的事情固然是着急，但是也不能够坑人啊，蒋行长摆明了不想要见自己。 要是让师丈贸然的把自己带过去了，再影响师丈的前程就不合适了。 “关系怎么样？说不说的上话？”蒋道文笑了笑说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不知道。” “我叫蒋道文。”蒋道文笑着说道。 “蒋道文……”秦川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了，蒋行长，蒋道文。 “师丈，您就是蒋行长？”秦川只是知道蒋道文是自己的师丈，但是叫什么名字就不知道了而对于工商的蒋道文蒋行长，又只知道名字，而不认识人。 这导致一直就没有对上，现在蒋道文一自报家门，秦川顿时就对上号了。 “对啊，我就是蒋行长，说吧有什么事情，能够帮你的一定帮你，你老师在家里做饭呢，一会跟我回去吃个饭，早就想要叫你去家里吃饭呢。”蒋道文笑着说道。 “师丈，师丈，您一定要帮帮我啊。”秦川闻言顿时眼睛就红了，差点没有哭出来。 什么叫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这就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啊。 什么叫做绝处逢生啊？ 真的，秦川兴奋的说话都不利索了，实在是太惊喜了！ 第274章:我要贷款 等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了，一直没有见到蒋行长，说实话，这其中的意味，秦川都明白的。 人家连见都不愿意见自己，自己就是口舌生花又有什么用啊，人都见不到。 而且就是自己堵到人了又怎么样？自己就一定能够说服对方吗？ 说服了对方，一个星期之内就能够放款吗？和自己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帮助自己。 早上过来之前，秦川是抱着百分之一的希望，甚至是抱着千分之一的希望，甚至更加的渺茫。 但是没想到现在，好像自己千分之一的机会，赌赢了，成真了。 “这孩子，走，我领你上我办公室去，洗把脸，收拾一下，这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蒋道文看见秦川眼睛红红的，顿时就有些心疼了。 秦川是黄静的学生，原来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现在一个老师代一个班的学生，大几十的，带了一届学生又一届的，和原来的师生关系肯定是没有办法比的。 但是这么多的学生里边，总有几个是让人印象深刻的，比如说秦川，带着一篮子的鸡蛋，从老家过来送给自己的妻子，也就是秦川的老师。 这是什么，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啊，这样的学生，哪个老师能不把他当成自己家孩子看待。 这样的学生谁不喜欢啊。 现在蒋道文看秦川眼睛都红了，显然是受了委屈了，这一刻露出的稚子之情，顿时触动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好的，师丈，我都听您的。”秦川点点头跟着蒋道文走了进去。 跟着蒋道文一路来到了办公室里边，蒋道文给秦川倒茶，秦川洗了把脸，收拾了一下。 “行了，说吧什么事情，只要是师丈能够办到的，肯定不推辞。”蒋道文笑着说道。 “嗯，我知道，谢谢师丈，谢谢师丈。”秦川又站起来感谢了一句。 “这孩子，这么客气呢？行了，快坐下来，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蒋道文笑着问道。 “秦川。” “秦川。”蒋道文咀嚼着这个名字，总是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听过，不过也没有在意，可能是从自己妻子嘴里听过吧。 “行，秦川，记住了，说吧是什么事情？” “师丈，我是要贷款的。”秦川直接说道。 “贷款？你们学生贷款的话……” “不是学生，叶子电子厂是我的，我是叶子电子厂的老板，师丈。”秦川说道。 “啥？”蒋道文一愣，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川：“你说什么？” 秦川脸上有些羞涩，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师丈，我是说我想代表我们叶子电子厂贷款，之前区里的张主任不是打过招呼，您不知道这件事吗？” “我……这怎么可能……你等等。”蒋道文说话都不利索了，拉开办公室的抽屉，找出来了叶子电子厂报上来的贷款的材料，仔细的一看法人就是秦川。 就说呢，秦川这个名字这么的熟悉呢。 其实蒋道文在秦川说出来张主任这个名字和叶子电子厂的时候就知道，应该是真的。 可是这事还是有些匪夷所思，这秦川不是一个穷学生吗？怎么又成了叶子电子厂的老板了？ 这两个身份之间的差距实在是有些太大了一点了。 蒋道文死死的盯着略带羞涩的秦川，半晌后还是有些不相信，又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打回了家里。 “怎么了？是有事中午不回来了吗？”电话里边传来了黄静略带埋怨的声音。 “不是，你那个学生叫秦川是吗？”蒋道文还是想要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认错人了。 “是啊，怎么了？你还说呢，这秦川我一个星期都没有见到了，这孩子一天不知道往哪里跑呢，赚钱是重要，可是也太耽误学业了啊。”黄静抱怨到。 “黄老师，我最近有点事，这正好碰见师丈了，一会我上您家里吃顿饭，到时候您当面批评我。”秦川在一旁接话说道。 “你们俩碰在一块了，这么巧，行，我在家里做饭，你一会跟着你师丈回来。”黄静说完又叮嘱蒋道文：“老蒋啊，你一会把他给我带回来啊。 这一个星期都见不着人，说什么不能够让他跑了。” “嗯，我知道了。”蒋道文含糊不清的说道，秦川会跑，估计现在要跑的是自己了吧？ 他早就知道叶子电子厂的老板为了贷款的事情，一直在堵着自己，自己都躲了一个星期了。 结果今天大周末的自己竟然自投罗网了。 “师丈，您看？我们厂子现在就缺这么一笔救命钱呢，我保证还的，您是我师丈，我肯定不能够让这笔钱成了坏账了，再说了，我就是跑我也没有其他地方跑去啊。” 秦川搓着手，一副不好意思羞涩的样子，把晚辈的那种神态是演绎的淋漓尽致的。 蒋道文是一脸的黑线，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心里乱的很。 “师丈……” “停停停，先别说贷款的事情，先说说你怎么就成了叶子电子厂的老板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蒋道文头疼的厉害。 秦川也不瞒着，从自己开学以后出来勤工俭学，然后说到给人家做营销，然后说道并州电子厂赖账，然后并州电子厂起诉自己，以大欺小。 然后自己为了自保，只能够接下普鑫电子厂。 把所有的经过基本上是毫无保留的说了一遍，当然了，其中不能够说的自然就隐瞒了。 不过大概的经过是说清楚了。 蒋道文听完，嘴巴张大的能够塞进去一个鸡蛋，这秦川虽然说的简单，但是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从一个穷学生到两家公司的老板，一家营销公司，一家电子厂。 手底下管着两百多人。 这中间要经历的事情，说一句传奇都不过分，这其中除了机缘巧合，还有能力，有运气，有眼光，缺一不可的。很多人都没有秦川这一年的经历这么精彩。 第275章:不答应我就不走了 “师丈，我现在就缺一笔启动资金，就能够把这个厂子给盘活了，这笔钱我一定会还的，师丈您一定要帮帮我。”秦川看着蒋道文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蒋道文是自己的师丈，自己在他面前这是正儿八经的晚辈，姿态低一点求人不丢人的。 蒋道文看着秦川却头疼的很，这要是其他人，不用说，那肯定是按照规则来办理，符合原则的该办就办，不合符原则的坚决不办。 可是这秦川又不是其他人，这是自己妻子的学生，要是一般的学生也就算了，可是这个学生和妻子的关系还很亲近。 这就不好推诿了，更何况这笔贷款还有区里给打招呼，本来就属于可以放款，也可以不放款的中间的。 不然的话，自己之前也不用躲着秦川了，就是因为见面以后，有区里给打招呼不好推脱的。 现在被秦川堵住了，不，是自己正好撞到秦川手里了，和秦川还是这样一个关系。 “行了，先回家吃饭吧。回头我考虑考虑再说。”蒋道文有些头疼的说道。 秦川一听就不干了：“别啊，师丈，现在就要定下来的，我不瞒着您，我联系了一批别的厂子处理的原材料，这一个星期之内就要打款的，五十万我不要了，我就要三十万，就三十万，您尽快给我办理怎么样？” 蒋道文一愣，这要是再少二十万的话，自己不答应都不合适了，心里已经倾向于答应下来了。 秦川一看蒋道文还有些犹豫，立马就开始往地下一坐：“师丈，您要是今天不答应我就不走了，回头我就住您家里去，找我黄老师去，让黄老师帮着我求您……” 反正是正经晚辈，做一些小孩子状的事情，秦川也能够拉的下脸来。 蒋道文一看秦川这样，顿时就无语了：“你快站起来，这让人看见了像是什么样子吗？而且你好歹手底下也管着两百人，是厂子的老板，这要让人看见，算怎么回事？” “我不管，您是我长辈，是我师丈，我在您面前还要什么面子啊，反正不答应就我就在这不走了。” 秦川是打定主意了，这么好的机会，肯定不能够错过了，玩点无赖的手段怎么了？这是自己的优势啊。 “行行行，我答应你，快起来吧。”蒋道文无奈的点头答应下来，本来还想要再拿捏一下的，现在也算了。 “谢谢师丈，那您赶紧给我批了吧，抓紧时间放款，我这着急用钱呢。”秦川是顺杆爬。 蒋道文一脸的黑线，从抽屉里边拿出来叶子电子厂申请贷款的材料，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盖上章。 “周一时候我安排好，尽快的给你放款行了吧？” “谢谢师丈，您一定要尽快啊，我们等着用钱呢，越快越好。”秦川换了一副笑脸，陪着蒋道文往办公室外边走去。 还主动的接过了蒋道文手里的手包。 “师丈，我给您拿着。” “不用……”蒋道文觉得被人看见了影响有些不好，刚开口秦川就说道：“我不累。” “噗呲。”蒋道文是真的被秦川给气乐了，这秦川脸皮也是真的厚啊，自己说担心他累吗？ 不过仔细想想，他好像明白秦川为什么能够从一个学生走到今天了，这么厚的脸皮也是成功的因素啊。 “亏我正月里那会还觉得你面子薄呢，没成想你这脸皮都赛城墙厚了。”蒋道文笑，没好气的说道。 想起来正月里，秦川拎着一篮子鸡蛋上家里的时候，那个腼腆单纯的样子，心里就来气。 把自己都给骗过去了，自己还想着秦川这农村来的孩子，脸皮比较薄，又有些自卑，自尊心比较强，单纯的很呢。 结果现在看来，当时是把自己给骗的够呛啊。 “嘿嘿，师丈，我也是没有办法，这家里一大家子人都靠我养活呢，我一农村来的孩子，又没有什么人脉之类的，只能够自己瞎打拼。 结果这并州电子厂是欺人太甚啊，我现在算是找到亲人了，师丈，以后要是有人欺负我，您可一定帮着我说一句公道话。” 秦川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蒋道文看着就别扭的很，要不是自己了解，还真的要被秦川这个样子给骗了。 不过秦川话语里边也有几分真实，秦川走到今天也不容易的，这一点关系和人脉都没有，在社会上也确实容易吃亏的。 但是秦川的话，倒是不让人反感，也挺懂事的，因为秦川说的是，要是被欺负了，让自己帮着说一句公道话。 而不是让自己帮忙，或者说指望自己出头，只是一句公道话，自己当然可以说了。 “行了，我看你这样子，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别人还欺负你。”蒋道文说着就招呼秦川上车。 但是秦川绕着车转了一圈，却没有上车，而是来到了驾驶室门口。 “师丈，我来给您当司机好了，这么好的车子我还没有开过呢，比我那个破面包车强多了。”秦川搓着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行吗？” “师丈，男人不能够说不行。” “哈哈，人小鬼大，行，给你试试。”蒋道文倒是大方的很，直接把车钥匙扔给秦川。 然后自己上了副驾驶。 然后看着秦川发动车子缓缓的开了出去。 “师丈，这车子是真的可以，我那个破面包车，到处漏风不说，过个台阶之类的都能够蹦起来，要是路况一点不好，心脏都能够给你颠出来。” 秦川有些感慨的说道，开惯了自己那个破面包，这一换了奥迪，完全就是两个样子了。 “有个面包车也不错了，你还是个学生，学校里边的其他学生不用说面包车了，就是摩托车有几个买得起的，大家都骑的是自行车呢，你小子满足一点吧。” 蒋道文说的也是实话，秦川嘿嘿笑着不吭声。这倒是，作为一个学生来说，面包车也不错了，只是和这个奥迪车比起来就有些上不了台面而已。 第276章:人情世故 “哎，不对啊，你们厂子不是缺钱吗？你哪里来的面包车？”蒋道文突然想起了什么，疑惑的问道。 这面包车虽然说比不上奥迪，但是一辆面包车也要大几万块钱的，贵一点的都能够买一辆夏利车了。 秦川有这个钱舍得买车子？ “嘿嘿。”秦川笑了笑说道：“这是我之前从并州电子厂开出来的，他们不给我营销费用，我就把车子给扣下来了。 说实话，要不是没有车子的手续的话，我还真的想把车子给卖了，换成钱呢。” 秦川这两天想钱都想疯了，各种办法都想过，卖车这种念头当然也考虑过，只不过不是自己的车子没法卖。 这要是后世抵押给车商之类的，也能够拿点钱，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二手车贩子。 这并州电子厂的面包车，哪里有人敢要啊。 “你啊，还说别人欺负你呢，你也不是省油的灯。”蒋道文哭笑不得的说道。 秦川路过一家超市的时候，下车要买点东西，蒋道文拦了一下，没有拦住了，也就任由秦川去买东西了。 要是秦川只是一个穷学生，他肯定不允许的，之所以收下那一篮子土鸡蛋，都是因为害怕伤了秦川的自尊心。 但是现在知道秦川大小也是一个老板了，可能缺大钱，但是小钱肯定不缺的。 秦川也十分的知趣，没有买什么贵重的东西，这蒋道文帮自己，那是因为引入的是社会规范，是因为是自己的师丈。 但是自己要是买贵重的东西，那成什么了？帮自己办事，自己给的贿赂吗？那就是引入市场规范了。 这就像是，你要搬家的时候，你请朋友帮忙，事后你，你可以请他吃饭，可以送一点礼物之类的。 但是绝对不能够给钱。 这个给钱就是引入市场规范了，但是请客吃饭和送礼物，那就是社会规范。 你给人家钱，人家不光不领情，反而会觉得你看不起人。 这蒋道文刚帮了忙，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自己上人家家里吃饭，拿点东西可以，但是不能够立马就买贵重的礼物。 这江湖啊，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啊。 蒋道文看着秦川拎着的糕点和罐头上车，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学生虽然年轻，但是在社会上不是白混的，这考虑问题很全面啊。 “上次去家里，我看家里窗台上的罐头瓶是黄桃罐头，我老师应该喜欢吃这个，我就给买点。”秦川解释了一句。 然后继续发动车子，朝着龙工大走去。 这一次到了学校门口秦川只是按了按喇叭，然后直接到了教职工家属楼才停下车子。 然后拎着东西跟着蒋道文到了家门口。 “秦川来了，你这孩子买什么东西，道文，你看你，跟着秦川这孩子也不知道拦着，花这个钱干什么，赶紧去退掉，快。”黄静的态度十分的坚决。 不是那种客套的话，她是真心的不愿意让秦川花钱。 一旁的蒋道文看自己都被埋怨了，也是一脸的黑线，关自己什么事情啊，这秦川有钱，自己又帮了忙，秦川非要上来吃饭的时候，买点黄桃罐头，自己还能够拦着不成。 “老师，您千万别怪师丈，是我非要买的，我最近兼职赚了点钱，就想着孝敬您一下，感谢一下您对我的照顾，还有师丈的照顾，这之前上家里的时候，看见您窗台上的罐头瓶。 猜到您可能喜欢吃这个，所以就买了一点，不贵的，就是我一点心意的……” 秦川是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黄静闻言有些感动，更加舍不得让秦川破费了，两个人在门口拉扯着。 最后还是秦川说了，让人看见了不好，黄静才让秦川拎着东西进门，不过眼中却满是感动。 这个时候讲究的是两袖清风，桃李满天下，不图学生什么，但是谁也不会喜欢带出来的学生是白眼狼不是。 一旁的蒋道文知道秦川说话比较好听，这里边有很多不实之处，但是秦川能够注意到黄静喜欢黄桃罐头也是真得用心了。 谁能够说这不是感谢师恩呢。 所以有些事情不用太计较，只要是有心就好，至于其中还附带的一些东西，有些事情也不用太认真的。 双方坐下来以后，黄静问秦川和蒋道文两个人是怎么碰到的。 蒋道文张张嘴，最后还是看着秦川：“秦川，你说吧。” “回老师，我和师丈是偶遇，正好在银行办点事，就遇到师丈了，师丈帮了我很大的忙，我……”秦川半真半假的说着。 蒋道文见秦川不愿意说也，也就没有拆穿秦川，认同的点点头。 “行，那就巧了，以后要是在银行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你师丈，你师丈还是能够帮的上忙的。”黄静想也不想的说道。 她和蒋道文刚才遇到秦川的时候想法是一样的，秦川一个学生，能够有多大的事情，对于秦川来说难办的事情，蒋道文也就是一句话而已。 “谢谢老师，我会的。”秦川点点头。 蒋道文在一旁嘴角抽了抽，这秦川的事情哪里是那么好办的啊，自己也很为难的，这秦川动辄贷款都是几十万几十万的。 “行了，你们坐一会，饭马上就好了。”黄静去厨房了，蒋道文把秦川领进了自己的书房。 给秦川扔了一根烟，然后两个人吞云吐雾的抽起来。 “你在外边的事情，不准备告诉你黄老师？”蒋道文问道。 “也不是，就是现在时机不成熟的，黄老师要是知道了，估计我以后想要逃课就不行了。 但是既然走到这一步了，两百多人指着我吃饭，我也没有办法就不管了，总是要安置好的。”秦川说道。 蒋道文点点头，他和黄静的想法不一样，他倒是理解，秦川白手起家在外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已经算是超越了很多学生了，不管是经验还是能力，其实在实践中学到的东西，不比在课堂上少的。 有时候也不必拘泥于形式。 第277章:谈话 吃过饭以后，黄静就开始找秦川谈心了，谈话的内容也非常的简单，无非是老生常谈的那一套，什么要重视学业啊，不能够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外边的勤工俭学上边啊。 等有了丰富的学识以后，出去赚钱更加的快啊，现在出去可能一个月人家就给你两百块钱啊，等大学毕业以后，可以赚到五百块钱等之类的。 要说黄静的口才还是不错的，可以说一个是从老师的身份阐述了学习的重要性，另外一个是从现实的角度阐明了学习的重要性。 黄静教育秦川的时候，蒋道文就在一旁听着，其实妻子说的都没错，要是换一个正常学生来说，这都是贴合实际情况的。 可是唯独就对秦川没有什么用，那个营销公司的情况自己不了解，但是并州电子厂欠下了秦川上百万的天价营销费用。 这是营销公司估计也不少赚钱，这叶子电子厂就更不用说了，这哪里是大学毕业不毕业之间因为学历的差距导致收入上的差距能够比的。 这是一个综合能力，还有胆量，和勇气，再加上运气等等一系列造成的。 蒋道文敢说，多少大学毕业的普通学生，在奋斗很多年以后都不一定能够走都秦川今天的位置。 不过蒋道文当然不会跳出来不给妻子台阶下的。 “黄老师，您放心，我之前是因为有些事情一直没办了，所以这一周才没有上课，现在师丈帮忙了，事情处理完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上课的，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秦川拍着胸脯保证到，反正他就一个态度，虚心接受，但是坚决不改。 黄静听着，心里倒是气顺了很多。 一旁的蒋道文却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秦川是生怕自己不给放款，还在这里点自己呢。 “行了，你赶紧回去，借着同学的笔记抄写一下，把这一周的课程给补上来，你要是再这样下去，这学期我看所有的课都要挂科了。”黄静也说教累了，准备打发秦川走。 秦川点点头站起来就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的时候，黄静又嘱咐道：“对了，以后周末要是没事的话，就上家里来吃饭，你能够省点是一点。” “好，谢谢黄老师。”秦川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下来，开玩笑，傻子才不来呢，守着这么一个财神爷不处好关系，那就不是秦川了。 等秦川离开以后，黄静才想起来，秦川拿过来的东西还没有拿走呢，也没有办法，只能够叹了口气，秦川这孩子总是这么的懂事，让人心疼。 秦川从黄静这里离开以后，当然没有回去补课之类的，那种事答应一嘴就行了，现在这么忙，哪里有时间去复习之类的。 秦川先打车去了银行门口，开上了自己的面包车，然后直接到了叶子电子厂。 徐正强周末也在加班，秦川直接把徐正强给叫了过来。 “贷款的事情搞定了，你那边怎么样？”秦川直接说道。 徐正强闻言顿时一喜，是大为惊奇：“真的？贷款的事情搞定了？秦总您怎么搞定呢？我听人说……” “真的，哎呀，这事怎么说呢，见了那个新行长以后我才发现，原来竟然是我家的一个长辈，这件事就简单了，当然了，我着急用钱也把额度降低了一下，就三十万的贷款，周一上班以后很快就能够批下来。 这笔原材料的钱肯定是够了……”秦川模模糊糊的解释了一下。 “三十万也够了，到时候咱们的电视机上市，很快就能够回款了。”徐正强一脸的兴奋，这段时间，秦川愁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他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自从决定跟着秦川以后，这叶子电子厂就和他绑在一起了，他也没有后路了。 “嗯，并州电子厂那边现在什么情况了？开始生产大屏幕的电视机了吗？”秦川继续询问到。 “我打听到消息，已经开始进原材料了，其中最重要的显像管，全部都是大屏幕的彩管……” “好。”秦川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他倒是要看看并州电子厂就是家大业大的，又够这个林朝阳折腾多长时间的。 “周副厂长今天在吗？”秦川又问道。 “今天周副厂长休息了，是有生产上的问题吗？要不我给周副厂长打个电话？” “算了，周一我再找他，你现在就对接好原材料的事情，其他的不要操心，等到原材料到了以后，我再安排其他的工作。”秦川叮嘱到。 等徐正强走了以后，秦川放松下来以后，整个人就感觉困意涌上心头，躺在沙发上，盖了一件衣服就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个星期的时间，秦川不光是吃不好睡不好的事情，而是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这让秦川整个人的神经都处于紧绷的状态。 秦川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去食堂吃早餐的时候才发现上火了，嘴里边起了两个火泡。 不过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眼里的血丝也少了很多。 秦川吃过早餐以后，找了一个澡堂子，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开车回学校去。 回到宿舍以后，就王蒙一个人在宿舍，正在看着书，还偷偷的摸着眼角的泪水。 见秦川回来以后，王蒙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书和秦川打招呼，生怕秦川注意到自己哭了。 “五哥，你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去干什么了？一整个星期都没有见着你人。”王蒙着急的问道。 这一周，他也非常的担心，给秦川打电话也打不通，只是知道秦川没有出事，在忙着什么事情，但是具体忙什么他也不知道。 “有点事情，一直没有回来。”秦川笑着说了一句，扫了一眼王蒙看的小说，《伤痕》这小说之前挺火爆的，尤其是在八十年初的时候。 主要讲的是那段特殊时期的事情，很是能够打动人，也怪不得王蒙看书的时候偷偷的抹眼泪呢。 第278章:能帮就帮一把 “看小说呢，有意思吗？”秦川坐下来泡上一杯茶，反着坐在椅子上，手趴在椅子靠背上，和王猛先聊着。 “这太感人了，我从图书馆偶尔看见了，之前听人说过，就拿回来看一眼，没想到……五哥，不怕你笑话，我都哭了。”王蒙点点头老实的说道。 “哈哈，你应该加入文学社去，你既然喜欢小说，总是要找人交流一下啊，整天窝在宿舍里边看有什么意思，我看人工湖边上不是有文学角之类的，人家还有定期的读书会。”秦川建议道。 王蒙摇摇头：“我没有文学细胞的，就是自己看看，也不会写诗，不会写文章的，哪里能够加入文学社。” “行吧，反正多读一些书没有坏处。”秦川点点头，他知道王蒙的性格，有时候劝一劝就行了，没有必要说太多的，有人好为人师，但是这样不一定大家喜欢的。 秦川转而说起了其他的话题，王蒙突然支支吾吾的说道：“五哥，我有点事情想求你。” “别说求不求的，有事直接吱声，我性格你知道，能办的一定办。”秦川说道。 “你那个厂子，招聘临时工不？我周末的时候可以过去帮帮忙，少给我一点工资就行的。”王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行啊，没问题的，这事你不说我也想着呢，到时候我看看厂子里边哪个岗位可以，到时候周末你过去干活，按天算钱。”秦川说道。 这点事不算什么的，虽然在厂子里边干活肯定赚的少一点，但是多少也是一个收入。 再加上还管饭，这一个月王蒙能够节约八天的饭钱，厂子里边再赚一点，其他的不敢多说，生活费肯定是够的。 “谢谢五哥。”王蒙有些感动。 “行了，谢什么，应该的，对了，你和班里边另外一个家里比较困难的女生熟悉吗？到时候你抽时间问问她，要是愿意的话，也过去，不要说是我的厂子。 就说你找了一份工作……” 秦川想了想说道，他的原则一直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这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多了，他一个人肯定不可能全部帮助的过来的，但是帮助一下自己班里困难的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反正两个兼职的，一个月按照八天算下来，撑死了也就是一百块钱左右。 两个人就是两百块钱而已，这两百块钱，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不算什么的，但是算上一个月节约下来的八天伙食费，厂子里边到时候管吃。 那还剩下了二十二天，一百块钱，平均下来一天差不多五块钱左右，其实也够在食堂吃饭了。 解决了生活费，多少也能够过的不是那么窘迫一点。 没办法，这个时候的工资就是这个水平的，尤其是内地的地方，根本就赶不上沿海的发达城市。 “这个，行。”王蒙有些犹豫，主要是不敢和女生打交道，不过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 同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他太知道日子有多难过了，这秦川有钱出钱了，自己有力还能够不出一点嘛。 两个人聊着，也就中午了，去食堂吃了口饭，秦川去女生宿舍找了宫晓雨一圈，结果宫晓雨不在。 打了传呼以后半天也没有回，秦川中午吃了消炎药，困意上来了就去休息了。 晚上佘江和史爱军两个人回来以后，宿舍里边又热闹了起来。 “五哥，你这一个星期都没有露面，要不是宫大美女还在教师里边上课，我们还以为你们私奔了呢。”史爱军打趣道。 “滚蛋。以为我是老大呢，脑子里边就想着女人那点事。”秦川笑骂道。 结果这个时候正好刘海军就回来了。 “放屁，谁整天想着女人那点事情了。”刘海军骂道，然后话音一转嘚瑟的说道：“再说了，我就是整天想着女人怎么了？羡慕了？你就是有女朋友有用吗？能够带出去吗？” “嘿嘿，我不行。”秦川赶紧摇摇头。 不过心思却活泛了起来，这都忙活了两周了，忙起来的时候也顾不上，这忙完了放松下来也就动了心思了。 但是宫晓雨估计还在生自己的气吧，等改天有时间哄哄再说。 张志文晚上也回来了，熄灯以后，几个人聊着天，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仔细想想，这个时候的大学宿舍要比后世强的多了，最起码不是一个人抱着一个手机，明明身边就有人，但是非要隔着屏幕和陌生人聊着天。 第二天上午有两节课，秦川虽然厂子里边有事，但是没敢逃课，毕竟周末的时候刚刚挨完训。 两节课下课以后，秦川就准备溜了，下午要催一下贷款的事情，另外生产上的事情和销售渠道的时候也要准备了。 但是第二节课刚下课，黄静就来了。 “同学们，学校准备春季运动会了，订在这个月的十五号，希望大家积极踊跃的报名，为班级争光。”黄静说道。 体育委员起身，宣布了报名的项目。 这个时候的学生比后世强多了，报名还是很积极的，不光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有种敢为人先的精神的。 “老师，我报名五百米，我高中的时候就拿过两个五百米的冠军。” “老师，我扔铅球……” “老师我标枪项目，就是到时候能不能够安排人清场，我怕……” “哈哈哈。” 在一阵阵的笑声中，各个项目都确定了下来，这一百米更是很多人报名，反而是接力赛这边，报名的人不多。 另外就是一个五千米了，这五千米的项目历来都是考验人的项目。 五千米根本就没有人报名。 “这五千米呢，谁来？”黄静在教师里边扫了一圈。 “秦川，你报什么项目呢？” 秦川一看还能够怎么说：“老师，我报名五千米。” “嗯，下次早点说啊，还有谁？” “老师，我也报名五千米吧，我家里是村里的，出村的路就十公里，有着急的事情就跑，耐力还行。”王蒙也站起来说道，只不过脑袋一直低着。 第279章:两点要求 “好，要的就是这种精神，五千米还有没有其他人报名？”黄静继续问道。 让秦川和王蒙这么一刺激，班里又有两个人报了名。 黄静确定了报名的人选以后，剩下的事情就不管了，丢给了班长刘芳和体育委员。 “这样，报了名的同学，咱们准备这周末的时候，大家抽出时间来，先预热一下，也算是提前锻炼一下，争取校运会上的时候，取得一个好成绩，好不好？” 刘芳的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秦川心里是有反对意见的，他对于这种事不是说不积极。 重生一世，当然也想要体会一下校园里边的青春热血，只不过现在不是那个时候啊。 正和并州电子厂竞争呢，第一批产品的生产和销售之类的都要安排，还要阻击并州电子厂，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啊。 不用说学校的比赛了，这段时间忙的连营销公司那边都没有去几回，那两个单子也是难啃，现在张建和党静文都没有汇报消息，估计是还没有拿下来呢。 要是等手头的事情忙活完了，秦川肯定是愿意参与到学校的这些活动中来的。 不过秦川也不反对，到时候自己不参加就是了，黄静都不管自己，刘芳还能够管的了自己。 “好，那就定这周末上午九点钟开始。”刘芳定好了时间，学生们也一哄而散了。 秦川收拾东西慢了一点，宫晓雨已经收拾东西走了，秦川也不管了，开车去了电子厂。 让周虹给自己打了饭以后，吃饭的时候就把周根生和徐正强两个人叫了过来。 “这两天贷款一下来，原材料当天就能够拉回来，老周，你这边就要立即安排生产，没有问题吧？”秦川看着周根生问道。 “没有问题，这边是定稿的几款外观设计，秦总您定一下，只要是外观设计定稿了，这边原材料一进场，就可以开始生产了。”周根生在并州电子厂都不知道当了多少年的车间主任了。 可以这么说，生产上的事情那是手拿把掐的。 “嗯，那就行，这几个设计稿，我看外观上基本上都相差不多，我有两个要求。”秦川看着周根生说道。 “您说？” “第一个，要把咱们的商标给加上去，突出咱们的品牌，以便在将来的市场上有品牌竞争力，不是说打印一个叶子电子，而是要加一片树叶上去，黑色的电视机就采用银色的树叶。 要有那种科技感，这个设计好了给我看。” “好了秦总，这个简单。”周根生点点头说道。 “另外一个是要想办法增加咱们电视机的重量。”秦川说道。 “增加电视机的重量？”周根生瞪大了眼睛。 “对，在控制成本的前提下，想办法增加咱们电视机的重量，不说越重越好，但是最起码要比其他的电视机，增加百分之二十到三十之间的重量。”秦川肯定的说道。 周根生皱起了眉头：“不是，秦总，这电视机肯定是越轻便越好啊，这增加重量有什么用啊，这电视机里边就那么几个零件，这增加了重量也没有用啊，多不出来什么功能，而且这个重量也不是太好增加。” “为什么要给我们的电视机增重，这个你不用管，我就这一个要求，增重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之间，最好这个增重能够师出有名，哪怕是多一点功能，或者说多不出来功能，也能够有一个借口，增加的重量让咱们的质量更好啊，或者说使用寿命更长啊，或者说其他的，这个你来想办法，你是负责生产的，我只要结果。” 秦川不容置疑的说道，周根生眉头紧锁的想着。 秦川挥挥手：“行了，你去食堂该吃饭吃饭，吃完饭以后回办公室里边好好的想想的，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了。你这两天就提交一个方案上来。 在原材料进场之前把这件事给搞定。” “我试试吧。”周根生有些没有信心，这本来还以为就是一个正常的汇报而已，这电视机的生产流程，从生产线上就定下来了。 而生产是自己的老本行了，肯定不会让秦川挑出错来的。 结果没有想到秦川竟然提了两点要求，这第一点还好说，只是加一片树叶而已。 但是这增加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重量就不好搞了，而且还要求师出有名，这增加的重量要有一个特殊的功能或者说其他的优势，而且还需要控制成本。 这简直就是为难人了，这相当于要多增加一道工序的，而且关键是这个时间上边，给的时间又短。 1924年，36岁的贝尔德正在一个普普通通的住宅里面，痴迷地摆弄着一堆不知道什么玩意。 这些玩意里有旧茶叶盒、捡来的马达、电线针和圆盘子什么的，他把他们拆了装，装了拆，最终在一年后，他将这些东西拼凑成了一个整体，通过马达驱动机械扫描枪，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木偶的形象，非常逼真，眼睛、嘴巴，甚至眉毛和头发都清晰可见。 尽管画面上木偶面部很模糊，噪音也很大，但能在一个不起眼的黑盒子中看到栩栩如生的图像，仍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兴趣。刚问世的电视被称为"神奇魔盒"。 就这样，从此，"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的古老寓言，成为了现实。 第一台实用的电视机诞生了，贝尔德被称为"电视之父"。 从电视机问世到今天，已经有七十多年了，电视机的生产工序之类的也一直在优化，也一直在进步。 从黑白电视机，到彩色电视机，可以说一直在进步，但是要说让他自己三天之内，要优化一下电视机，周根生还真的没有这个能耐。 这秦川提出来的要求，基本上和让他优化电视机差不多了，他要是能够完全做到的话，那都能够在电视机的发展史上写下浓重的一笔了。 就是增加的功能和可以突出的优势，只是一个噱头，都足够让他头疼了，尤其是在控制生产成本的同时做到这些。 第280章:莫欺少年穷 周根生怎么头疼完成交待的任务，这不是秦川这个老板关心的事情，秦川这个老板要做的事情是公司的战略方向，是公司里边的大事。 比如说贷款的问题，徐正强搞不定，只有他亲自出马，这个为难徐正强也没有用。 但是这其他的事情，秦川只管提要求，吩咐下去，至于说怎么做到，那是周根生的事情。 “老徐，你还是盯紧了并州电子厂那边，在原材料到手之前一定不能够松懈。” “秦总，我知道，放心吧，只要是钱到位，我立马把材料给拉回来。”徐正点点点头。 秦川又让把安晓给叫过来了。 “秦总。” 秦川看着安晓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问道：“是这样，今天是周一，咱们在下周周一，就要开始生产，最迟下下周，也就是半个月后，产品就要上市，这销售问题，你这个销售科长有什么想法？” 安晓想也不想的说道：“我家的商场肯定没有问题，我让腾出位置最好的展位来。其他龙城的商城应该也没有问题，最好的位置不敢说，但是拿下一个展位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这么紧张的时间，全省的其他经销商怎么样，还是要开一次经销商大会的，具体的铺货程度，只能够说尽力而为了。” 秦川转头看向了徐正强：“老徐，原来厂子里边的铺货渠道还能够用吗？” 徐正强有些为难的说道：“原来普鑫电子厂已经很久没有全省铺货了，这个估计很难，想要全省铺货的话，还能够联系一些经销商，但是具体的情况不好说。” “不好说就把经销商给叫过来，和他们谈，和商场谈，争取把所有货都给铺开，不要求他们进多少货，但是一定要在显眼的位置有一个展位。 可以采取先拿货后结款的方式，但是只能够控制在半个月的时间，这就是底线条件，剩下的你们去谈。” 秦川给出了条件，安晓和徐正强都点点头答应下来。 “秦总，是等到开始生产以后谈还是说现在就可以谈了？”安晓又问道。 秦川想了想说道：“现在先接触一下，等到正式生产以后再谈，另外龙城的商场这边，能不能够请你爸组个局，我想要和各个商场的老板见上一面，谈一下铺货的问题。” “这个我回去问一下，应该没有问题，但是这么多商场的老板在一起，我爸说不上话的，能够做主的只有我们家商场。” “行，只要帮我组个局就行。”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 安排完以后，秦川看着已经下午两点钟了，打发走了安晓和徐正强就起身出门去了共商银行。 这一次就顺利多了，门卫打了一个电话以后以后，就放秦川到了蒋道文的办公室。 蒋道文正在忙活着，看见秦川来了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不等秦川开口就主动说道：“你这个贷款的事情我已经批下去了，晚上要是有时间的话，我叫两个人一起吃个饭，到时候饭桌上我催一下，应该这两天就没有问题。” 秦川闻言有些感动，他知道蒋道文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确实是真的帮自己了。 这阎王好贱小鬼难缠，行长就是批了，剩下的各种手续啊，走流程啊，也是需要下边的人办的。 其他的不说按照正常的程序给你办，你就等着吧。 就是看在行长的面子上不卡着你，按照正常流程来，那时间也不短的，想要尽快这个进程。 最好的就是有蒋道文这个领导出面，请大家吃顿饭，表达一下意思，这就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了。 “谢谢师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蒋道文一看秦川的表情，就明白秦川理解自己的意思，笑骂道：“行了，在我面前装什么装，我要是不给你办，回头你老师再抱怨我不照顾她的学生。” 他还以为要费点口舌和秦川解释这里边的弯弯绕呢，没想到一说秦川全明白。 这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简单，一句话全明白，其实有时候他都想不明白，秦川这脑袋怎么长的，自己老婆是教出了一个什么怪胎。 年纪轻轻的有这个商业上的才华就不说了，竟然对于这些人情世故啊，体制内的这些弯弯绕也清楚的很。 “嘿嘿，不瞒您说，黄老师今早还逼着我报了一个运动会的五千米呢。”秦川笑着说道。 蒋道文要给秦川泡茶，秦川自己接过来给泡上。 又聊了一会，秦川看见有人来找蒋道文了，就懂事的起身告辞了。 蒋道文看着秦川的背影有些感慨，这眼力劲，哪里像是一个大学生啊，在商场上厮混多年的老油条也就是这样了吧。 他之所以帮秦川，除了是因为秦川是黄静的学生，还有一个就是想要结一份善缘。 像是秦川这样的人，这么年轻，就是这一次失败了，总会有成功的一天的。 有才华，有能力，有胆子，有眼光，这样的人混下去，总会成功的。至于说需要的运气，难道说秦川遇到自己不是一种运气吗？ 更何况最重要的是秦川实在是太年轻了，他有大把大把的试错机会，成功了以后，还有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去经营。 莫欺少年穷啊。 这句话放在秦川身上，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秦川这边出来以后就去并州饭店定了包间，然后又给周虹和徐正强，周根生几个人打了电话，晚上过来应酬。 下午五点钟，秦川准时开着自己的小面包带着徐正强等人过来，虽然说知道蒋道文不会坐自己的车，但是姿态要摆出来的。 果不其然，蒋道文摆摆手，不光没有坐秦川的车子，还把秦川拉上了自己的车子。 银行的其他人一看，这顿时就明白领导是什么意思了，一个个的都是人精，这蒋道文故意当着他们的面释放出来表达对秦川亲近的信号。 他们要是再看不出来就回家抱孩子得了，也不用在职场上混了。 第281章:原材料到手 一顿饭吃完，那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周一批的贷款，在周三的时候钱就到了叶子电子厂账上了。 从周一晚上吃完饭，到放款的周三，中间紧紧的隔了一天的时间，这都不是开绿灯了，而是上了高速公路了。 三十万块钱，下午到账，第二天一早，徐正强就划走了，在秦川手里都没有焐热呢。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材料是最重要的。 周四上午打完款以后，徐正强提前安排的货车就开进了并州电子厂。 上百万的原材料，被安排上车，徐正强当然不会露面了，但是这么大的事情他也一直盯着，打了一辆车，就在并州电子厂附近亲自盯着。 眼看着拉货的车从并州电子厂出来，然后拉进了提前租借好的仓库以后，这才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 然后等着晚上的时候，安排人把这批货给拉进叶子电子厂的仓库，就算是彻底的落袋为安了。 没有办法，之所以这么麻烦的倒换上这么一手，主要是为了迷惑并州电子厂这边。 要是现在就让并州电子厂知道了货是叶子电子厂拉走的，不说会起什么幺蛾子，就是并州电子厂这边还能不能够上当，继续做五十英寸大屏幕的电视机都不一定啊。 所以现在要暂时的迷惑并州电子厂，等到并州电子厂把五十英寸，大屏幕的电视机原材料都拉回来了，那个时候并州电子厂就是发现不对劲都晚了。 据徐正强打听到的情况，这并州电子厂购买的原材料把货拉回来，也就在这两天的时间了，只要是到货了，一开始生产了，那叶子电子厂就不用遮掩了。 徐正强都能够想到，到时候并州电子厂的众人脸上是什么表情。 这边货进了仓库以后，徐正强给秦川打传呼，秦川在学校正上课呢，但是十分钟以后电话就回过来了。 没办法，这事实在是太重要了，秦川收到徐正强的传呼以后，立马就从教室后门偷偷的溜了出去给徐正强回电话。 “秦总，原材料已经从并州电子厂拉出来了，现在全部放在了咱们临时租借的仓库呢，今天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我组织人把原材料拉倒咱们厂子里去。 估计晚上十二点钟的时候，就能够全部卸货在咱们的仓库。” 听着徐正强的汇报，秦川狠狠的挥舞了一下拳头，好啊，这原材料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搞定了。 很不容易，但是还是让自己做成了。 “从现在开始，到今天晚上原材料进入咱们厂子之前，你亲自盯着，有什么事情立马给我打电话。 晚上十二点钟原材料进入咱们厂子以后，你用传呼机呼我一遍，要是出现什么问题，你就连呼三遍。”秦川交待道。 “好的秦总，我盯着呢，您就放心吧。”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赶紧回教室上课去，今天的课比较多，他也不准备去叶子电子厂了，明天下午没有课，到时候再过去。 正好开一个会，确定生产的事情。 秦川心里规划着，偷偷的溜回了教室里继续上课。 前排坐着的宫晓雨，不经意之间扭头看去，见秦川又回来了，顿时心里感觉踏实了不少。 这两天，不，应该说从上上个星期开始，她和秦川就一直在闹别扭，这算下来都快要半个月的时间了。 从一开始拗着性子，等着秦川给自己道歉，道歉不诚恳就不原谅秦川，到现在心里的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 主要是秦川这混蛋，不用说真诚的道歉了，连来找自己都没有找过几回，自己在学校里边都看不见秦川的身影。 她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就剩下无奈了，只要是秦川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就算了，来找自己，稍微哄一哄，道歉不道歉的就算了。 “晓雨，我看这秦川挺忙的，他也不容易，要不然晚上叫着一起吃个饭，说开了就算了。”周曼在一旁低声说道。 “哼，美得他。”宫晓雨虽然心里也觉得这样不错，早点和好吧，这都快要半个月了，她怎么会不想着秦川呢。 尤其是现在周曼也谈恋爱了，整天和男朋友一起，看的她更加的眼热了。 “呵呵，你就端着吧。” “怎么？又不是没人追我。”宫晓雨骄傲的昂起了脑袋，但是却又不经意间转头看了一眼秦川。 那个木头正在装模作样的做着笔记，哼，装的还挺像的，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嘛？半个月的时间，上过几节课啊，知道今天是上什么课，没拿错书就算是不错了，还做笔记。 中午下课以后，秦川朝着宫晓雨走了过来，宫晓雨一直在注意着秦川的动作，收拾东西的速度又慢了几分。 等到教室里边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站起身来准备和周曼离开，对于站在自己身边的秦川是熟视无睹。 “晓雨，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秦川开口说道。 周曼给了宫晓雨一个眼神，然后去了教室门口等着。 “大忙人，找我什么事情啊？” “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够找你吗？”秦川笑着也不生气，这忙了半个月的时间了，女朋友心里有意见也是正常的嘛。 “没事找我干什么？我是你什么人啊？”宫晓雨把头转过一边去，虽然说这都半个月了，恨不得现在就挎着秦川的胳膊，和秦川依偎在一起，但是越是这样，心里就感觉越是委屈。 自己也没有干什么，只不过是想要让秦川陪着自己而已，要求又不高，周末的时候抽出一天或者半天的时间陪陪自己就够了。 结果秦川呢，就是没时间，知道他勤工俭学比较忙，可是这都半个月的时间了，才来找自己，半个月的时间啊，就没有一天，甚至一两个小时吗？ “你是我女朋友啊。” “女朋友，有半个月不见面，不说话的女朋友吗？我看你是不喜欢我了吧，要是不喜欢了，你就直接说，不用吊着我……”宫晓雨委屈的都要哭了。 第282章:吃面条的正确方式 秦川听着宫晓雨的话就头疼起来。 这女人就是爱脑补，你在大街上看了一眼别的美女，女朋友觉得你已经出轨了，甚至都脑补出来一出正宫斗小山的大戏了。 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可是要是女朋友对于你在大街上看其他的女生无动于衷，那也不正常。 反正就是难的很，也怪不得后世有男人提出灵魂拷问，是游戏不香了，还是酒不好喝了，非要找个女朋友。 五百块钱请女朋友吃一顿饭，可能还要挑剔你迟到了一分钟，三百块钱送女朋友一个生日蛋糕，可能还会挑剔你买的不是她喜欢吃的水果蛋糕。 但是五百块钱喝一顿酒，那绝对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五百块钱去做个sap，小姐姐百依百顺的陪你八十分钟。 秦川苦笑着给解释道：“我之前找你了啊，可是你总是收拾好就走了，根本不等我，我还去女生宿舍找过你一回，你也不在，我……” 这个时候教室里边的人都走完了，宫晓雨也没有顾忌了，也绷不住了，直接扑倒了秦川怀里，一边哭着一边粉拳雨点般的落在了秦川的身上。 “混蛋，你混蛋，我不在你就不会给我打传呼吗？” “我……我打了啊，你没有回我。”秦川一脑门的黑线。 “没有，没有，就是没有，”宫晓雨脑袋摇的和破浪鼓一样，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的样子。 “再说，你打传呼就不会连呼三遍吗？呼一遍就完了，根本就没有诚意，我收拾东西不等你，你就不会追上来吗？你追上来我还能够不理你吗？ 就是你错了，你还不承认，半个月了，你都不找我……” 秦川嘴角抽了抽，妈的，三十七度的嘴，怎么就能够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来。 然后也不解释了，直接拉开宫晓雨，然后低头…… “唔唔唔……”宫晓雨脸颊迅速的变红，使劲的推开了秦川。 “流氓，这是教室，你干什么呢？” “嘿嘿，走吧，吃饭去。”秦川说道。 “嗯……”宫晓雨小鸟依人的应了一声，跟着秦川走出了教室。 周曼在教室门口等着呢，一看两人这情况就要开口取笑宫晓雨两句，刚才上课的时候，还振振有词的说什么不搭理某人呢，结果这一下课就成这样了。 两个女生打闹着，构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三人到了食堂门口的时候，一个男生拿着饭盒快步的迎了过来。 “曼曼，晓雨同学。”男生和两女打着招呼，目光却放在了秦川身上。 早就听女朋友说，漂亮的不像话的闺蜜有一个男朋友，但是这都快要半个月了也没有见过这个神秘男友，心里还好奇呢，什么样的男生能够拿下宫大美女，这个骄傲的校花呢。 这宫大美女挽着的人就应该是那个神秘男友了吧？ “这是晓雨的男朋友秦川，也是我们班的同学，秦川，这个是一班的林以笙。”周曼有些不好意思，没有介绍说是男朋友。 不过明白的都明白。 “你好。”秦川伸手和林以笙握了握手，这林以笙长得挺帅的，起的名字也像是他妈的偶像剧的男主角。 和他比起来，自己这个长相和名字，就有些土了。 “你好，秦川同学。”林以笙也在打量着秦川，眉宇间有些疑惑，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生，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够让宫大美女青睐。 “走吧，上了一上午课，肚子早就饿的受不了了。”秦川招呼着往食堂里边走去。 这早上起来没有吃饭，上一上午的课，虽然不是体力活动，但是就是坐着也饿的受不了。 四个人进了食堂以后，先找了一个位置，宫晓雨和周曼两个人占着位置，秦川和林以笙去卖饭。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林以笙还没有走出校门，聊天的时候也是干巴巴的，说一说老师啊，说一说班里的同学啊，问一下对方家是哪里啊。 说实话，连吹嘘两句都不会。 秦川倒是会，但是整天在外边应酬，也懒得在学校里边再搞那一套，累的慌，在大学这个象牙塔里边，图的不就是简单嘛。 而且秦川也不觉得尴尬，有话题就随意聊两句，没话题就不说嘛。 对于林以笙的各种情况，秦川也不是很感兴趣。 打回来饭以后，秦川就狼吞虎咽起来，至于说什么形象不形象的，秦川根本就不在乎。 一般来说，男女之间突破那层界限和不突破那层界限相处起来完全是两个模式，一对情侣，两个人之间发展到那个程度，从日常的生活中就能够看的出来的。 什么两个人公用一个杯子啊，牵手的时候，拥抱的时候，说话的客气程度啊等等之类的都能够看的出来。 但是一般来说，没有突破那层界限的时候，两个人都会端着一点，让对方保持着神秘感，但是突破那层界限以后就不一样了，什么神秘感都没有了。 睡觉打呼，放屁、磨牙，这也是为什么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但是秦川这个人一向是随性的很，没有和宫晓雨确定关系之前就不端着。 现在就更不用说了，吃面条的时候吸溜着，还弄出了声音。 林以笙这个像是偶像剧的男主就不一样了，吃起东西来也是斯斯文文的，看着秦川吃的痛快，一脸的错愕，没想到秦川竟然这么粗俗。 也不知道宫大美女喜欢秦川什么。 宫晓雨看着秦川这样，也觉得有些丢人，忍不住提醒秦川道：“你吃慢点，把人家林同学都给吓到了。” 林以笙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什么话啊，什么叫把我吓到了，我这么胆小吗？ “不是，吃面条就是要这样才香啊，这坐桌上吃都没有精髓，其实吃面条应该蹲着吃，然后再来两瓣蒜，呼噜呼噜的……”秦川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 “咯咯，晓雨，你家秦川真是有意思。”周曼在一旁笑着说道，她倒是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秦川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设。 第283章:形象 林以笙听着女朋友的评价是满脸的懵逼，这么粗俗的行为，这叫有意思，这还是一个大学生吗？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和农民有什么区别？ 不过林以笙和周曼也就是刚开始处对象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够默默的忍受着。 秦川才不管其他人的看法呢，十九岁的小伙子，正是能吃的时候，再加上早上没有吃饭，两大碗下肚，再来上一碗面汤，算是把肚子吃了个溜圆。 舒服的靠在椅子的靠背上，这个时候宫晓雨和周曼两个人一碗饭都没有吃完呢。 林以笙倒是吃完了，不过有些纠结，是不是去吃第二碗，这吃的太多了，会不会让女朋友觉得自己是一个饭桶。 再说了还有宫大美女在场。 年轻面嫩的小伙子就是这样，不用说女朋友在场，或者说有漂亮的女生在场，只要是有一个女生在场都会下意识的束手束脚的，总是要在意自己的形象。 好像因为多吃一点，就会给人留下饭桶的形象，好像不能够吃辣，就会让女生认为自己不行。 那样子，看着都让人想要发笑。 林以笙的纠结，秦川当然是看见了，但是秦川却什么都没有说，这林以笙刚才还鄙视自己呢，吃不饱饿着肚子也是活该。 女生的胃口比较小，很快周曼和宫晓雨也放下了筷子，林以笙想要再吃一点东西的想法就彻底的破产了。 四个人吃过饭以后，从食堂出来，这个时候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午后的阳光撒在身上，让人浑身都暖暖的，驱散了初春的寒意。 秦川吃的比较饱，不准备直接回寝室休息去，准备在校园里边散散步，溜达一下。 宫晓雨当然是陪着秦川了，林以笙和周曼两个人想了想也决定一起散步走一走。 “对了，晓雨同学，秦川同学，晚上的时候，我们舞蹈社在礼堂有活动，你们要不要来参观一下，另外晚上我请你们一起吃个饭。”林以笙看着秦川开口说道。 “是跳霹雳舞吗？我想去哎。”宫晓雨晃着秦川的胳膊，秦川想了想晚上没有什么事情就也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四个人溜达了一会，送两个女生回到宿舍以后，秦川和林以笙两人才回到了宿舍。 秦川一进宿舍就被黄大爷拦住了，这大半个月都没有见着秦川的人了。 秦川给黄大爷发了根烟聊了起来。 “秦川同学，那我先回宿舍去了。”林以笙看着秦川吞云吐雾的样子有些看不惯，而且和一个宿管大爷聊天在他看来也有些掉价了。 他们是大学生，和宿管大爷之类的，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行。”秦川点点头，干脆和黄大爷到了屋里聊了起来。 “最近有点难办的事情，总算是拿下来了，妈的，差点就要上天台了。”秦川含糊不清的说着。 黄大爷也是一个人精，他早就看出来了，这秦川和一般的学生不一样，也不打听秦川是什么事情。 “这人生总有些坎坎坷坷的，一帆风顺的不是人生，这经历了雨打风霜的，才是人生。” “哈哈，黄大爷这是也沾染上文气了啊，说话也都开始文绉绉的了。”秦川哈哈大笑着。 黄大爷弹了弹烟灰：“开玩笑，当初我也是上过私塾的，也就是赶上时代变迁，不然的话，不考了举人，也考一个秀才。” “哈哈，我看黄大爷你是有这个实力的。”秦川和黄大爷聊了一会，这才回宿舍休息去。 一进宿舍就看见，张志文和史爱军这两个臭棋篓子因为下棋争的面红耳赤的，一个说是对方悔棋了，一个说是自己没有想好呢，怎么就悔棋了。 秦川也不搭理，上床枕着窗户洒进来的阳光，准备午休一会，下午课不多，在三点钟才有课。 这一觉睡醒以后，秦川是神清气爽，和宿舍里边的其他人招呼着朝着教室走去。 当然了，主要是人家带路，秦川连上什么课都不知道，在哪里上课就更不知道了。 这大学和高中不一样，虽然说有一个固定的教师，但是上一些大课啊，或者公开课啊，都要换地方了。 有时候逃课了，回来不知道班级在哪里上课，实在是太正常了。 当然了，主要也是既然都逃课了，基本上也不会回来。 这下午的课是一个老教授讲的，照本宣科的念着教材。 “全民所有制的企业法，第一章总则，第一条，为保障全民所有制经济的巩固和继续发展……” 秦川听的昏昏欲睡的，其他的学生也都差不多。 不过老教授也不在意，继续读着。 其实上学的时候，总有这么几个老师就是这样，课本上有什么，他们念叨什么。 一度让学生以为，我上我也行，反正就是照着课本念一遍而已，只要是认识字谁还不会吗？ 说实话，这样的老师，不说什么用都没有，最起码在大学极阶段来说没有什么用，初中高中这样照本宣科的老师，也就是起到一个监督学生学习的作用。 当然了，这样的老师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基本上班级里边不是太乱的话，他们都不会管。 比如说这个时候，就有很多人在窃窃私语的，还有的在搞着自己的小动作。 秦川对于这种课程就更没有什么兴趣了，早知道是讲这个话，自己就直接逃课了。 不说忙不忙的，就是在宿舍里边睡一会也比在教室里边睡觉舒服啊，至于说考试之前的，到时候划一划重点得了。 这都什么事情啊。 但是秦川既然来了，肯定也不会走，主要是他的日常分都是靠着黄静给打招呼拿到的。 这本来走后门的事情，就是人情世故的，你要是再有自己的个性，让人家看不惯，不收拾你收拾谁，所以哪怕是再不感兴趣，也装作一副认真听课的样子。 看的老教授是频频点头，觉得秦川这学生，除了家里条件不好，要在外边勤工俭学以外，还是一个好学生的。 第284章:人性 好不容易下课以后，秦川在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这都什么事情啊，一个下午就这么浪费了。 “老五，晚上什么安排，喝点啊？”刘海军招呼道。 “晚上啊，晚上约了人了。”秦川笑着说道。 “约了谁？不就是宫大美女吗？一起来就是了，人多还热闹一点。”刘海军满不在乎的说道。 最近这段时间，每到周末的时候都不在寝室，和宿舍舍友之间的关系也有些疏远了，他正想着吃顿饭，加深一下感情呢。 当然了，秦川也整天不在宿舍，可是秦川家里穷，人家是为了生计在外边奔波呢，大家都能够理解，但是为了女朋友，这完全就是两个概念了。 人都是这样，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没有女朋友，就你一天陪着女朋友，可不就会眼红啊，嫉妒啊之类的。 但是秦川呢，大家日子都能够过的下去，就秦川穷困，需要在外边打工补贴生活用度，这个时候大家的同情心就有了。 说起来也很奇怪，但是这就是人性。 “还有周曼同学和她男朋友呢。”秦川说了一句。 张志文闻言顿时来兴趣了：“把他们俩也叫上，咱们给把把关，我早就听说了，是一班的男生，妈的，这不是撬咱们墙角吗？我倒是看看，这小子有什么能耐。” 张志文和周曼两个人是高中同学，周曼长得不丑，两个人的关系也算是不错的。 这张志文心里未尝就没有过想法，或者说就是没有想法，但是身边的人被撬走了，心里肯定也不舒服的。 秦川估计，张志文这个时候都脑补出晚上灌酒的十八种姿势了。 “行啊，我来安排地方，那小子是跳霹雳舞的，咱们先去欣赏一下，然后再去吃饭，晚上好好喝两杯。”秦川笑着说道。 秦川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林以笙这小子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让张志文他们教育教育也不是坏事。 “行，就这个说定了，不过就不用你安排了，人也不多，到时候学校门口我请客。”张志文这人虽然爱装，但是也绝对的大方。 几个人定下来以后，秦川找周曼和宫晓雨一说，宫晓雨是无所谓，周曼有些不愿意，自己虽然和秦川他们是一个班的，但是又不是班级的私人财产，自己和谁谈恋爱，还用秦川他们同意吗？ 再说了，这张志文等人心里想的什么，真以为自己不知道呢？ 还有这个秦川，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想着周曼狠狠的瞪了秦川一眼。 秦川心里一乐，这周曼还真的是一个通透人，不过再通透也没有用，周曼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 毕竟之前的时候，因为宫晓雨和张志文的原因，和秦川他们宿舍就走的近一点，现在人家知道你找男朋友了，请你吃饭，不管什么心思，最起码是不好拒绝的。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礼堂，林以笙等人已经在准备好了，正在排练呢，这小子穿着一条牛仔裤，然后是一件皮夹克，皮夹克上还有一个铁链子。 带着一个半指的黑色皮手套，再搭配上帅气的面孔，绝对是舞台上最靓的仔了。 张志文等人就是嫉妒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是有两下子了。 随着音乐响起，然后舞台上几个人就像是过电一样开始跳动了起来。 台下还有其他的女生尖叫着，周曼和宫晓雨两个人也看的激动，虽然没有尖叫，但是也兴奋的很。 张志文等人心里酸酸的，但是却也看的全神贯注，甚至还想要学上两手。 秦川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了，他是真的欣赏不来这种舞蹈，这什么霹雳舞啊，机械舞啊，街舞啊，在秦川看来动作都是大差不差的。 无非就是在底下转圈圈，这也能够成为一种主流文化，当然了，再往后还有韩流呢。 那他妈的更过分，就没法讲了。 这从78年开始，是经济发展起来了，但是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进来了。 原来男人要求是阳刚之气，但是后来都成小鲜肉了。 反正大家都不管了，他妈的什么烂钱都赚，能圈一点是一点。 很快就排练完了，听周曼说这是为了校运会开幕的时候排练的，到时候要作为节目表演的。 很快，林以笙就过来了，周曼给介绍了一下张志文等人。林以笙微微颔首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听说，这些人要一起吃饭以后，林以笙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也没有说什么，转身说去换衣服。 过了好一会才出来，一群人朝着学校外边走去，佘江是想要学两手了，围着林以笙奉承着，什么刚才跳的挺好之类的。 张志文等人就不一样了，心里想着晚上怎么灌酒呢。 这学校门口的小饭馆一般都不大，特意挑了一家有包间的饭馆，然后开始点菜了。 张志文让老板把菜单给林以笙，然后林以笙很有绅士风度的给了周曼和宫晓雨，周曼和宫晓雨两个人点完以后，林以笙才又加了两个菜。 就准备把菜单给老板，但是张志文却接了过来，又加了两个，然后刘海军加了一个，秦川加了两个。 这九个人，点够了八个菜，但是没想到一旁的林以笙脸色却难看了起来。 他以为是他要结账呢，因为中午的时候提了一嘴请吃饭，下午周曼带着这么多人过来，他就心里有些不愿意了，但是也没有说什么，换衣服的时候和朋友又借了五十块钱。 想着点上四五个菜，也就差不多了，主要还是吃主食，但是没想到这直接点了八个菜。 其中秦川和张志文点的都是大菜，全是肉的。 这一下子估计就要超出自己的预算了，这一晚上把自己一个星期，甚至半个月的生活费都要花出去了，脸色能够好看才怪呢。 尤其是在张志文又开始拿酒的时候，点的都是汾酒，而不是什么高粱白啊，二锅头之类的时候，林以笙差点就绷不住了。 第285章:灌酒 “林同学，你家是哪里的啊？”张志文看着林以笙问道。 “我家是吕市的。” “吕市啊，那边我知道，我有一个姨妈家就是在那里的，那地方山多，好穷的。”张志文还是一贯的作风，看不起外地人。 这省会城市人该死的优越感。 不过晋省这个地方山多，除了龙城和大通市发达一点以外，其他没有几个富裕的地方。 这大通市是因为煤矿的原因，还比较富裕一点。 林以笙一听张志文说话就不愿意了，这是典型的看不起人啊。 “这我们那边确实发展的没有龙城好，但是也不是家家户户都穷的……” 秦川其实也不赞成这种地域黑，开口笑着劝到：“是的，什么地方都有穷人的，天子脚下还有乞丐呢，这很正常，再说了，咱们晋省这地方，在全国也排不上号，本身就山多，这两年他妈除了挖煤的，其他的哪里有富裕的。” “这倒是，咱们省内也就是煤炭行业比较发达，煤老板的名声在外……” “可不是，这谁家地里要是挖出来煤了，一下子就发了，我们镇子上有个村子，确定有煤炭储量以后，一下子整个村子就脱贫致富了，家家都是他妈的万元户……” 众人一个个说着，转移了话题。 张志文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也没有再攻击林以笙。 不过等酒菜上来以后，张志文又开始作妖了，招呼着秦川几个人给林以笙灌酒。 “来，林同学，你找了我们龙城的女孩，那也就算是我们龙城的女婿了，我们龙城这边的规矩是，上酒以后，客人先喝三个。”张志文也不知道说着哪里的规矩。 秦川的嘴角抽了抽，他反正在龙城待的时间也不短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规矩。 林以笙也不干：“张志文同学，这哪里来的规矩啊？怎么有这样的规矩。” 张志文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我们原来的时候穷啊，客人来了以后，准备不了多少酒，但是又要让客人先喝好，所以就定下这么一个规矩，客人来了，先给客人喝三杯。” 别说，张志文这王八蛋忽悠人还是有一套的，林以笙还真的就相信了，杯子虽然不大，但是一下子来上三杯还是有些上头的。 “少喝点酒，吃点菜。”周曼看着被灌酒有些心疼了，虽然说来之前就有心里准备。 但是张志文等人一看，周曼心疼男朋友了，心里更加不舒服了，尤其是张志文，这原来和周曼的关系挺好的，现在看着周曼投入了别的男生怀抱，心里能舒服才怪呢。 虽然说没感觉，但是男人就是有这个该死的占有欲。 刘海军和佘江两人也纷纷举杯，和林以笙喝酒，但是他们不会什么劝酒词，要不是咱俩喝一个啊，人家不喝就没有办法了，要不就是你不喝是不是看不起我，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属实是硬劝酒，林以笙也是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给面子。 张志文一看不行啊，顿时就给秦川使眼色，让秦川来。 秦川有些头疼，就当做没有看见。 正好这个时候鱼上来了，史爱军眼珠子一转，想了一个理由，端着酒杯说道：“林以笙同学，我们这边还有一个规矩，这鱼头指向谁，谁就要喝一杯。” 周曼心疼的很，直接开口怼到：“哪里有这样的规矩，那我还说鱼尾指向谁，谁就喝一杯呢。” 周曼这泼辣的性子一使出来，史爱军顿时有些尴尬了。 “这个，这个……”史爱军支支吾吾的，张志文一看史爱军歇菜了，顿时看向了秦川。 虽然说在宿舍里边，张志文有时候也看不上秦川，但是通过几次事情却在心里认同秦川，觉得秦川能够压得住这样的场面。 “五哥。”史爱军也着急的看向了秦川：“五哥，你来给他们说说。” “我说你妹啊。”秦川心里骂着，本来不准备参与的，现在是硬生生的被拉下水了。 但是却没有办法，这个时候肯定要站在自己宿舍这边的，至于说林以笙同学，大家很熟吗？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帮亲不帮理，总不能够胳膊肘往外拐吧，那样谁还和你相处啊。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川身上，秦川只能够轻咳一声说道：“其实还真的有这样的规矩。” 周曼不忿的说道：“那秦川同学，你说说，这哪里来的规矩？” 林以笙也不屑的说道：“秦川同学，你说说吧，只要是你能够说的出来，我就喝，但是要是说不出来，你自己喝三杯怎么样？” 秦川一愣，卧槽，这还冲着我来了。 “行吧。”秦川点点头：“这俗话说，无酒不成席，这鱼不成宴，这鱼儿一上桌，这鱼头酒得喝。鱼头一抬呢，好事常来，第一杯酒呢，祝林同学，生活步步高，好运天天交。” 劝酒词嘛，秦川就是没有准备，前世的各种饭局上早就熟悉了。 “好，鱼头就得喝。” 张志文等几个人兴奋起来，林以笙一脸黑线的端起酒杯来喝了一杯，周曼气鼓鼓的。 林以笙喝完第一杯以后，酒杯都没有放下，秦川就又给满上了：“这鱼嘴一张啊，好事成双，这第二杯祝林同学是好事都成双，每年都风光，今天你为王，那赛过乾隆皇。” “好。”张志文等人再次叫好，林以笙端起了第二杯。 “这一杯金啊，二杯银，这三杯喝出聚宝盆，这第三杯酒祝林同学是万事吉祥，万事如意，万事吉祥又如意。” “这冬去春来百花香，我的祝福来四方，这连干四杯酒呢，是东方送你摇钱树，南方送你福安康，西方送你官好运，北方送你钱满仓。” 秦川就端着酒瓶在一旁给林以笙倒酒，嘴里的劝酒词是一句接一句的。 其他的不说，这点能耐秦川还是有的。 张志文等人就在一旁不断的叫好，这包间也不隔音，就是挂了一个帘系，还有外边吃饭的听见以后隔着帘子叫好。 第286章:再来 秦川一顿小磕整的咔咔的，林以笙还能够说什么，被劝的是一杯接一杯，周曼看着秦川的眼神已经非常不善了，嘴巴气鼓鼓的，秦川就当没看见。 他没有什么恶意的，但是这小林同学要是挑衅自己呢，自己就要给他上一课，让他知道知道怎么做人了。 让自己喝三杯，那我就让你喝四杯，多一杯不过分吧。 喝完了四杯秦川就准备放过林以笙了，但是林以笙喝完了四杯以后，脸色通红，觉得有些丢人了。 “秦川同学，继续啊，今天晚上只要是你能够说的出来，我就喝，不论多少。”林以笙脸色通红，梗着脖子说道。 “老五，继续啊。”张志文虽然没喝酒，但是也满脸的激动，“继续，五哥，太牛逼了。”史爱军也在旁边起哄。 “算了吧，可以了，吃点菜吧。”秦川摆摆手善意的笑了笑，不愿意和林以笙太计较了。 主要是宫晓雨都在桌子底下拉他了，要顾忌一下周曼的感受呢，真的要是给放倒了也不是那么回事。 林以笙看着秦川这样，更加恼火了，这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样子是什么意思？还冲自己笑，这是嘲讽自己呢。 “什么算了？别，千万别，怎么？江郎才尽了，要是没话说了，那就算了。” 秦川一看是不能善了，这他妈有人想死，自己还不能埋吗？ 然后秦川又站了起来：“这鱼眼放光啊，是满桌沾光，这鱼眼亮不亮，就看林同学第五杯喝的怎么样，给林同学端端杯，祝林同学的好运堆成堆。” “好。” “好。”一片叫好声中，林以笙喝下了第五杯。 “这鱼身一翻啊，代表林同学的学业是翻江倒海，这第六杯酒祝林同学的学业是蒸蒸日上，心情阳光灿烂，未来风光无限，快了潇洒一生。” “这鱼头向右，学业有成就，鱼头向左，爱情红火，日出江花红胜火，这第七杯酒祝林同学的学业更红火。” 第六杯，第七杯酒下肚，林以笙一只手已经偷偷扶着桌子了，外边有其他的客人已经掀开帘子，进来看秦川的表演了，当然了，林以笙这个当事人也是大家关注的重点。 “这鱼翅一对，那是大富大贵，这第八酒祝林同学是888，发发发，999，有有有。8989，越过越有，9898，越过越发，直到银行发到家。” 林以笙身体打了个颤，硬着头皮喝了下去，感觉酒已经从胃里涌到嗓子眼了。 “这鱼头一昂啊，那是富贵又吉祥。这第九杯酒不求林同学长生不老，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鱼头一摆啊，那是鸿运发财，这鱼在盘中卧，喝酒喝十个，鱼头鱼尾，讲究的是十全十美，头尾相连，好运连连，鱼头又鱼尾，你顺风又顺水，” 林以笙端起了第十杯酒，捏着鼻子喝下去了。 然后就开始了现场表演，这饭肯定是吃不下去了。 秦川去结账的时候，张志文说什么拦着不让秦川结账。 “老五，你今天晚上算是给我们长了大脸了，太精彩了，看着林以笙以后还嘚瑟不。” “哈哈，可不是，连干十杯，哈哈哈……” “秦川，你过来帮我扶着。”周曼一个人根本就扶不住林以笙。 秦川也不愿意干啊，他怕林以笙认出自己以后揍自己。 让王蒙和佘江两个人扶着，然后自己送周曼和宫晓雨回女生宿舍去。 “你也太坏了，灌成人家那个样子。”宫晓雨咯咯的笑着，周曼一脸的黑线，不搭理秦川。 “不是啊，喝了四杯酒我就想着算了，你们看见了，是他不愿意的。”秦川一脸无辜的给自己辩解道。 “行了，秦川同学，原来只知道你写演讲稿有才华，没想到你这劝酒也挺有才华啊。”周曼眼神不善的看着秦川，秦川顿时不说话了。 把两个人送回到了女生宿舍门口，连和宫晓雨温存一会都没有，然后就赶紧走了。 不过秦川回到男生宿舍的时候，才发现出了更大的乱子。 这张志文几个人不知道林以笙是那个宿舍的，再加上和宿管的黄大爷关系不错，让黄大爷在宿舍里边广播。 “管理系一班的林以笙同学喝多了，谁是他室友，来看看他是那个宿舍的？” “管理系一班的林以笙同学喝多了，谁是他室友，来看看他是哪家的？” 这广播一连广播了三遍，整个男生宿舍都知道管理系一班有一个叫林以笙的男生喝多了，找不着宿舍了。 秦川回来的时候是一脸的黑线，这人家好好的，这么一搞，以后名声要不要了。 不过既然已经喊了，秦川也就让人等着了，但结果等了半天也没人来。 也不知道是林以笙和舍友的关系不好，还是说正好宿舍没人。 秦川只能够带着上去，在管理系宿舍那边问着，然后把林以笙送回了宿舍。 结果第二天的时候，周曼就知道了，上课以后，直接就跑过来质问秦川了，这男朋友的面子都被拨下来了。 这林酒鬼，醉酒林，回家林，这个外号都给安排上了，秦川也是无辜的啊，这不关自己的事情啊，是张志文他们干的。 周曼看着秦川一脸的无辜，只能够无奈的跺跺脚离开了。 秦川也没有在意，这本身也不关他的事情啊，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张志文等人在作怪的，怪不着自己啊。 中午下课以后，下午没课，秦川直接开车往叶子电子厂走去。 昨晚的时候原材料已经全部入库了，要开始正式的生产了。 这件事马虎不得的，另外一个就是周根生那边，也不知道考虑好了没有。 秦川到厂子里边以后，周虹已经把饭给秦川打好了，秦川一边吃饭一边把徐正强和周根生两个人叫了过来。 “原材料都到位了，周副厂长看过了没有？有没有什么问题？”秦川直接问道。 “全部都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可以投产。”周根生点点头说道。 第287章:方案 “随时可以投产，那产品规划图呢？我提出来的那几个要求，能不能够达到？”秦川看着周根生问道。 周根生的脸色一下子就苦了下来。 “秦总，这个规划图在这里，商标的事情设计好了，有三个方案，您看看，选哪一个比较好一点。”周根生把三张设计图递了过来。 第一个是在电视机屏幕的下边，第二个是在电视机的右下角的位置，这两个都不是怎么显眼，第三张设计图在电视机的正上方，有一个叶子的标志，银白色的叶子很是显眼，而且整个设计都充满了科技感。 秦川直接在第三张图上，画了一个对钩，然后递给了周根生。 “外观就按照这个来。”秦川把设计图递给了周根生。 周根生点点头：“好的，秦总。” 周根生说完以后，感觉办公室里边的气氛有些压抑，一抬头就看见秦川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呢。 周根生当然知道秦川是什么意思。等着自己汇报之前的方案呢。 周根生支支吾吾的说道：“秦总，针对你之前提的三个要求，我们车间搞了几个方案，第一个是增加一个电风扇，这样的话可以加快散热的功能，也可以作为一个宣传的点，但是这个重量上，可能达不到您的要求，只能够增加百分之十的重量到百分之十五的重量之间，达不到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的重量。” 秦川点点头，这个倒是一个方案，这个时候的电视机，要是运行的时间过长了，确实会出现过热之类的状态。 要是能够在里边加上两个电风扇，这确实能够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而且重量方面也增加了。 “第二个方案就是增加外壳的重量，其中一部分以其他的金属材料代替，这一点在重量上倒是能够达到您的要求，宣传方面也好说，可以抗摔，防挤压之类的。 但是这样一来的话，在成本上就会增加一些。” “第三个方案的话……” 能够看的出来，周根生这几天是确实的用心了，这几个方案都不错，但是不能够完全的达到秦川的要求。 秦川沉思了一会问道：“增加风扇这个方案可以考虑，你看能不能增加两个电风扇，这样一来把重量增加上来呢，或者说里边的零部件，用一些更重的材料代替？” “秦总，我再去考虑一下。”周根生点点头说道。 “行，你赶紧去研究去，这两天必须要把方案的问题给定下来，等周一的时候开始正式的生产。”秦川给出了一个时间的限制。 周根生无奈的点点头离开了。 等周根生离开以后，秦川把安晓给找了过来：“之前说的让你父亲帮着组个局的事情，你提了吗？” “提了，但是我父亲好像有些犹豫。说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个饭，然后坐下来具体的商量一下。”安晓说道。 秦川点点头：“那就今天晚上吧，天一宫饭店，你看你父亲的时间方便不？” “方便，我给他打个电话就行。”安晓想也不想的说道，当闺女的是父亲的小棉袄，就是这么的豪横。 晚上六点钟，秦川和安晓在饭店门口等着，见到了安晓的父亲，一个有些啤酒肚，稍微秃顶的男人，胳膊底下夹着一个手包。 看起来就是一副老板的模样，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哥大。 “爸，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安晓迎了过去。 “我没迟到吧，这不是……”男人正说着，就看见闺女安晓嘟起嘴，顿时剩下的话就咽了回去，然后笑着说道：“好好好，有点事情，迟到了，是我不对。” “安总吧，欢迎欢迎。” “你是？”安全看着秦川，有些疑惑。 “爸，这就是我们秦总。” 安全一愣，赶紧伸出手和秦川握手：“对不住，对不住，没认出来，主要是秦川太年轻了，这实在是让人惊讶，年轻有为啊，一看秦总我就感觉自己老子。” 他看着秦川和闺女站在一起等着，还以为这年轻人是秘书之类的呢，没想到竟然是老板。 这普鑫电子厂原来也算是在龙城有点名气的，这两年不行了，但是毕竟也是一个厂子啊，没想到这老板，竟然这么年轻，年轻的不像话，看起来和自己闺女差不多，甚至是比自己闺女都要小。 “安总过奖了，安总也不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我们这些年轻人还需要您这样的前辈给我们领路呢。”秦川笑着和安全握手，然后三个人进了饭店。 点上菜以后，随意的聊了起来，通过聊天，秦川才知道这安晓是为什么去鹏城跑回来的。 原来是安全舍不得闺女，怕闺女一直在鹏城那边上边，最后就嫁到鹏城去了。 “秦总，您说，我就这么一个闺女，这以后要是嫁到鹏城去了，我去看她一趟都费劲，而且鹏城那地方咱们也不熟悉，人生地不熟的，到时候闺女有点事情都不知道应该找谁去，所以才让她回来的。 本来想着让闺女帮帮我的，但是闺女非不愿意……” “爸，你和秦总说这个干什么？”安晓脸色有些通红，不好意思的说道。 秦川笑着摆摆手：“这个还是要感谢安老哥啊，培养出来这么优秀的闺女，给我们叶子电子培养了这么优秀的员工，说实话，老哥现在要是让安科长回去，我都舍不得啊。” 商业互捧嘛，就是这么回事，等到酒菜上来以后，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秦川也一直没有提商场展位的事情，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后，秦川才提起了这个事情。 “安总，你是知道的，我们叶子电子厂，原来是普鑫电子厂，普鑫电子厂最近这些年呢，基本上是在破产的边缘了，对于原来的渠道商和代理商呢，基本上没有多少联系了。 所以我想着让您组个局把龙城各大商场的负责人呢约过来，聊一聊我们叶子电子厂展位的事情。” 第288章:全都要 秦川说完就放下了酒杯，看着安全。 安全苦笑了一下说道：“秦总，不是我不愿意帮忙，我们商场电器城，我肯定给安排一个最好的位置，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但是其他的商场，和我们都是竞争的关系，不瞒秦总说，我要是不出面还好，要是出面了，说不定事情更难办了。 我们商场虽然算是龙城最大的商场，但是对其他的电器城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的。 当然了，秦总要是坚持的话，这个局我也可以组，但是就怕最后的结局不是那么的好。” 秦川闻言顿时就是一愣，这一点他还真的是没有想到，习惯了后世的电器城连锁，没想到现在电器城还处于混乱的年代。 相互之间要是竞争关系的话，让安全帮忙，确实最后说不定帮的是倒忙。 就像是龙城两家电子厂，并州电子厂和叶子电子厂，林朝阳要是想要让自己帮忙，自己不吭他就算是不错了，怎么会帮忙。 “安总，这件事是我考虑的不周全了，让您为难了，对不住，我干一个啊。”秦川也是一个干脆的人，既然考虑的不周全了，那就干脆放弃。 安全有些意外，他之所以没有让安晓给带话，就是怕秦川不理解，以为自己不想帮忙，到时候闺女在叶子电子厂再被秦川为难。 所以才想着亲自来和秦川见面聊一下。 没想到这秦川竟然这么干脆，一听自己解释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这看起来挺简单的，但是实际上能够做到这么干脆的人很少，尤其还是一个年轻人。 “秦总这话过了，是我没有帮上忙，我挺不好意思的，我敬你。” 两个人喝了以后，秦川才说道：“不过那个您的商场一定给我留一个好位置。” “这一点你放心，最好的位置就留给咱们叶子电子的产品，到时候销售员之类的我会和她们吩咐，一定让她们卖力的推销，到时候我们商场也会配合着搞一些活动之类的。 拿货，我提前打款……” 秦川能够看的出来，这安全为了自己闺女，确实是尽心了，做到这个份上，秦川还有什么说的，直接端起酒杯，痛快的连着干了三杯。 安全哈哈笑着，也端起酒杯一连喝了三杯。 一顿饭吃的氛围还是很好的。 饭局结束以后，秦川让安晓明天上午加个班，商量其他卖场和经销商的事情，然后自己就开车回到了学校。 秦川不是拧巴的人，既然确定了安全这边帮不上忙，那就要自己想办法了，其实无非也就是费点功夫，一家一家去谈而已。 秦川在学校门口停好车，溜达着往学校里边走去，没想到刚进学校就碰见周曼和林以笙两个人刚从学校外边回来。 “这么巧啊，你们是出去吃饭了？”秦川笑着打招呼。 “秦川，是挺巧的。”周曼有些不想搭理秦川，上次把她男朋友灌的够呛，这就不说了，还多了一个难听的外号。 “我们出去吃饭去了，秦川同学你这是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林以笙倒是很热情。 秦川把他灌多了，但是也让他服气了，面对秦川的时候，那股骄傲的劲也没有了。 之前之所以骄傲，是因为觉得秦川长得其貌平平的，竟然能够和宫大美女处对象，但是现在。 人家能够和宫大美女在一起还是有自己的能耐的，其他的不说，这劝酒的词是一套一套的。 “我不是在外边勤工俭学嘛，有点应酬，喝了一点酒。”秦川说道。 林以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灌多了，一听喝酒这个词，就条件反射的有些想吐。 “好，既然喝酒了秦川同学就早点回去吧，咱们改天再聊。” “哈哈，上次没有喝好，改天咱们再喝一点啊。”秦川故意说道。 “不不不，不了，我不会喝酒的。”林以笙连连摆手。 周曼直接黑着脸骂道：“秦川，你能不能不这么坏？” “哈哈。”秦川笑着摆摆手离开了。 这林以笙还真的挺有意思的，回到宿舍的时候，还是王蒙和史爱军，佘江三人在宿舍。 王蒙正在收拾衣服，这冬去春来，王蒙是一个精致的人，要把冬天的衣服都洗一遍，然后叠好放起来。 佘江和史爱军两个人正凑在一起看着一本武侠小说，还在争论，赵敏和周芷若哪个好，张无忌应该和谁在一起。 见秦川回来了还拉着秦川当裁判。 “要我说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大人当然是全都要。”秦川伸手握拳。 佘江和史爱军两个人顿时愣住了，半晌史爱军才开口骂道：“老五，还是你不要脸。” “哈哈，洗漱去了，两个小屁孩。”秦川笑着拿脸盆去洗漱去了。 等秦川洗漱回来有隔壁宿舍的过来打牌了，秦川也加入了进去，一直打牌打到了熄灯，这才结束。 晚上熄灯以后，这聊天的内容以后就有些那啥了。 也不知道是佘江还是史爱军先开口的，问和女人睡觉是什么样的感觉。 秦川笑着说道：“这你们应该问老大啊，咱们宿舍就老大有这个经验。” “老五，你在外边整天应酬之类的，我听说不是有什么歌舞厅之类的，难道你就没有？”史爱军这个骚货是春天来了，万物复苏了，骚动的不行。 连这种场合都开始打主意了。 “我哪里啊，那都是老板去的，我一向是洁身自好的。”秦川说着，王蒙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他觉得秦川是有可能去那种地方的，毕竟秦川也是老板，而且他觉得就没有秦川不敢干的事情。 “怎么？老三你嗓子怎么了，感冒了？那我看你下周末的时候，兼职的事情不行就不要去了。”秦川顿时威胁道。 王蒙立马就被拿捏了。 “五哥，我没事的。我嗓子没有不舒服，就是痒痒。”王蒙赶紧说道。 “昂，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呢？”秦川拉长了声音。 “没有，没有。” 第289章:能力 第二天是周六，秦川起床的时候，宿舍里边的其他人还都睡着，昨天晚上夜谈的比较晚，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的。 秦川也是打着哈欠拿着脸盆去水房洗漱，要不是今天还有事情，他也不想起来。 这一周了，都没有睡过一个懒觉了。 洗漱完以后，秦川就开车往厂子里边去了。 到了厂子里边的时候，正是工人们上班的时候，虽然说现在已经从单休改成了双休了，但是工厂这边大部分还都是单休。 秦川也没有随意的改动原来的规矩，现在厂子的工人本来就懒散，要是让休息两天，那就更废了。 秦川溜达着朝着办公楼里边走去，一路上有打招呼的，秦川也微笑着点头回应。 “秦总。”徐正强正好吃过饭从食堂出来，看见秦川以后就迎了过来。 “老徐，这是刚吃过饭？”秦川问道。 “嗯，昨天晚上加班晚了，就没有回去。”徐正强点头说道。 “辛苦了。”秦川拍了拍徐正强的胳膊：“等咱们的产品上市了，到年底的时候多发点奖金，到时候大家过个肥年。” 这身为老板，画饼是最基本的技能。 “没事秦总，这加班也是正常的。”徐正强赶紧摇头，他就是这么顺嘴一说，别让秦川以为是自己邀功呢。 秦川摆摆手：“不是那么回事，这整天加班，家里的事情顾不上，陪孩子也没有时间，家里那口子能够没有意见？这休假的时间是没有，未来只会一天比一天忙，但是多拿一点钱回家里，老婆孩子也能够高兴一点，也算是我这个老板的一点心意。” 徐正强闻言顿时就感觉鼻头有些发酸，他不是没有被领导画过大饼，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啊，你的表现领导都看在眼里啊，不会让你白付出的。 只要你好好干，前途就光明等等之类的大饼。 那是一个都没有实现，现在秦川可能也是在画大饼，但是说的却情真意切的，哪怕就是画饼，自己看着也高兴啊。 这么多年了，让加班，让付出，谁考虑过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啊，自己亏欠最多的就是家里和孩子了。 加班自己不怕，吃苦受罪自己也不怕，但是就怕付出没有回报，不能够让自己家里人过上好一点的日子。 “谢谢秦总。”徐正强嗓子有些变音，这一瞬间，他真的非常的动容。 “行了，不要做小女儿状，好好干，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秦川使劲的拍了拍徐正强的肩膀，大步流星的朝着办公楼走去。 晨光万丈，这个时候刚好撒下来，给秦川的背影增加了无尽的色彩，这一瞬间，徐正强好像理解了什么叫做人格魅力。 秦川就是有这样的魅力。 徐正强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快步追着秦川到了办公室。 “并州电子厂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秦川问道。 “今天就准备投产了，一会应该就有消息传来。”徐正强回答道。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安晓来了没有，给我叫她过来，咱们商量一下销售的事情。”秦川给自己泡上一杯茶，吩咐道。 安晓很快就过来了。 “咱们龙城市有多少家电器商城？”秦川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问道。 安晓拿出一份资料递给秦川：“咱们龙城市大大小小的电器商城，一共是八家，其中四家大型的电器商城，四家小的电器商城。” 秦川一边翻看着手里的资料，一边问道：“全省的经销商呢，一共有多少，咱们能够联系上的有多少？” “咱们全省一共是九家经销商，基本上都能够联系上，这些经销商的分布，是以市为主的，基本上一个市一个家电类的经销商。 这么多年虽然说没有人专门的划定这个区域，但是基本上也就是这么一个潜规则，龙城这边因为太过于激烈，有几个经销商在争抢，不过没有一个统一的。” “另外，其中大通市和朔州那边这两地地级市是一个经销商，这个经销商的实力比较雄厚一点，老板叫黄天发，原来是做家电维修的，他自己在大通市那边还有一个电器商城。 听说正想着开连锁店抢占市场呢，算是一个比较特别的……” 安晓汇报着，秦川满意的点点头，先不说其他的，这安晓资料收集的就挺全面的。 要是自己问起来一问三不知的话，这个销售科科长自己就要考虑以后换人的问题了。 现在看来，这安晓也不是吃白饭的。不光是靠着家里，自己本身也是有能力的。 不是秦川看不起朴正汉那货，就朴正汉的能力，估计过来就是一个自己一问三不知的事情，要是问他他妈的龙城哪家饭店好吃，哪种酒好喝，哪里的小姐漂亮。 他不用想都能够给你说出个一二三来，那真的是门清，但是问他哪个经销商的情况，问他哪款产品畅销，问他销售的技巧，他估计就是一个浆糊脑袋了。 “这要是通知的话，他们大概能够来多少人？”秦川问道。 “这个……我和这几个经销商都打过电话的，情况不是太好，他们印象里边的叶子电子厂还是原来的普鑫电子厂。”安晓支支吾吾的说着。 秦川抬头看向了徐正强：“你回头打电话联系一下，看看他们什么态度？” 徐正强有些尴尬的点点头，原来的普鑫电子厂确实有些那啥。 “好的秦总，回头我联系一下。” “行，你去忙你的，一会有消息了来给我说。”秦川安排完以后又看向了安晓：“你现在先打电话约一下龙城的这几家商场，看看有没有时间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谈谈这个事情，到时候让你父亲也过来，当个托。” 秦川吩咐起这种事情来是毫无压力，但是这种事对于徐正强来说就多少有些那啥了，他正出门呢，闻言嘴角就抽了抽。 安晓倒是习惯了，她为什么能够当上销售科科长，不就是因为自己父亲是电器商场的老板的嘛，秦川一向都是这么现实的。 第290章:胜券在握 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徐正强敲响了秦川办公室的门。 “秦总，并州电子厂那边搞了一个誓师大会，已经开工了。” “哈哈，好，你现在就联系那些经销商，告诉他们，周一下午两点钟，经销商大会准备召开，不管愿意不愿意的帮着他们铺货，我秦川请他们过来吃个饭，喝顿酒，交个朋友。”秦川爽朗的大笑着说道。 “好的秦总。”徐正强转身出去，安晓急匆匆的过来：“秦总，所有的商场老板都约好了，除了一个在外地的以外，其他的六家商场老板都答应晚上过来吃饭，我爸那边也通知过了。” “好。你去安排饭局，今天晚上跟我一起过去会会这些商场老板。”秦川意气风发，这一场战争才刚刚开始，并州电子厂就已经输了一半了，拿什么和自己竞争。 就在秦川这边紧锣密鼓的安排着的时候，另一边并州电子厂车间里边，已经开动生产了。 林朝阳为了表达自己的重视，带着郑钧和张合军两个副厂长，还有朴正汉等厂子高层一起来到了车间视察。 “郑副厂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林厂长，现在几条正产线已经全部开工了，每天流水线上可以生产三百多台电视机，一个月就是上万台电视机的产能，要是加快生产的话，到时候咱们机器歇，人不歇，工人两班倒，甚至是三班倒，最大的产能，一个月可以突破两万台，全年的产能能够突破二十万台电视机。” 郑钧信心满满的说道，这并州电子厂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其他的不说，光从产能上来说，正常情况并州电子厂一个月的产能都能够上万了。 而叶子电子厂的产能才是一千台，这中间相差有十倍的差距。 “叶子电子厂那边？”林朝阳随口问道。 朴正汉抢了一个身位卡上来，献媚的回答道：“林厂长，叶子电子那边现在连生产线都没有搞定呢，听说倒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批原材料过来，可是连生产线都没有敲定。 拿什么生产啊？” “嗯？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搞定生产线？这秦川还真的是一个废物。”林朝阳满脸不屑的说道。 “林厂长，我打听到的情况是和生产线的厂家价格谈不拢，秦川哪里有什么钱啊，想要生产线，做梦呢。” “呵呵，本来还想着和他们竞争一下呢，没想到啊，这秦川直接输在起跑线上了。”林朝阳颇有些失望的摇摇头，以示自己的大度，嘴角勾起的微笑却出卖了他，心里畅快的不行。 等叶子电子厂倒闭的时候，就是秦川的死期。 朴正汉这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差，立马附和着说道：“林厂长，秦川他哪里配和咱们竞争啊，咱们这个是一步快步步快，等到秦川的生产线到了，咱们产品都能够上市了。” “嗯。”林朝阳满意的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嘱咐道：“对了，盯紧了秦川那边，要是有什么情况及时的汇报。” “好的林厂长。”朴正汉点点头，现在就剩下那个营销方案的事情了，只要是把秦川的营销方案搞到手了，那一切就没有问题了。 不过也不着急，秦川只要是把产品上市，总是要拿出营销方案的。 张合军全程跟着，眉头紧紧的皱着，一句话都没有说，等这边的考察结束以后，他就跑到了孙厂长办公室。 “老张啊，我现在就退居二线了，你没事不要往我这里跑，要是让人看见了，影响不好。”孙厂长拿着水壶正在浇花。 张合军苦笑着说道：“我还有什么影响不影响的，现在已经是边缘人了，就分管一个文化工作了，厂子里边有个屁的文化工作啊，您下去了，我也靠边站了。” 他倒不是诉苦，原来的时候，他分管的销售和后勤采购工作的，现在，调整了分工以后，销售成了朴正汉的了，上边就是郑钧直接分管。 后勤采购也被拿走了，给他的分工是文化工作，这厂子里边哪里有什么文化工作啊，他撑死了给组织一场文艺汇演之类的。 “行了，说吧，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孙厂长也不说其他的了，直接问道。 张合军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孙厂长，我怎么觉得这事情不对劲呢？” “是啊，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不对劲，咱们俩是和秦川打过交道的，那小子虽然说年轻，但是做事很有手段的，要做大屏幕的电视机，结果现在连生产线都没有搞定，我也觉得不对劲，是不是这秦川给挖了个坑啊？” 孙厂长皱着眉头。 张合军心里一个激灵，这要是挖坑的话，那并州电子厂的损失就太惨重了。 “不可能吧，也可能就是秦川资金少，没有钱，这就是再有手段，没有钱都白搭。”张合军赶紧安慰自己。 孙厂长也点点头：“也可能是，不过这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这当初大屏幕电视机，是他提出来的，他当然也希望在大屏幕的电视机赛道上能够赢了。 更何况，对林朝阳等人有意见是对林朝阳等人有意见，对于厂子他还是有感情的。 “孙厂长，你说要是万一这是秦川给挖的坑，您是不是就有机会了？”张合军突然开口问道。 孙厂长顿时皱着眉头训斥道：“别瞎说，什么机会不机会的，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啊。” 孙厂长心里清楚，并州电子厂发展的机会已经过去了，这国营企业想要发展本来就不容易，有些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想要找回局面不容易啊。 不过张合军这话，倒是勾着孙厂长心里又燃气了一股火苗，万一呢，万一要是有机会呢。 这都是说不定的事情，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行了，你赶紧去忙你的吧，别在我这里待着了。”孙厂长挥挥手说道，等张合军走到门口的时候，又仿佛是随意的说道：“对了，盯着一点那边的情况。” 第291章:说翻脸就翻脸 虽然孙厂长一句话说的含含糊糊的，但是张合军明白孙厂长指的是什么。 当天晚上，秦川在天一宫饭店的包间里边见到了龙城七家商场的负责人。 安全不用说，这是自己人，不过这个时候装的不太熟悉的样子，这是秦川安排的托。 “欢迎欢迎，刘老板是吧，我是叶子电子的安晓，和您通过电话的。” “安科长真是漂亮啊，啧啧，这要是不说，我以为是秘书呢，销售科长……” 刘老板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安晓，目光让安晓有些难看，秦川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安晓的面前。 “刘老板，欢迎，我是叶子的老板秦川。”秦川朝着刘老板伸出手笑着说道。 “秦川，你是老板，这怎么是个毛头小子啊？”刘老板冷笑着说道。 “毛头小子怎么了？这做生意是看岁数吗？要是看岁数的话，那刘老板这么大的岁数了，生意应该做的很大，赚了很多钱吧？”秦川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道。 刘老板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阴沉着脸没有说话进了饭店。 本来看着秦川和安晓两个年轻人，想要拿捏试探一下有多少含金量，没想到竟然碰了个软钉子。 后世网上有段子问，如何用一句话伤害一个人三次，最经典的是：“你这个年纪还没有结婚，一定存了很多钱吧？” 秦川这话就差不多类似的效果，让刘老板是有苦说不出，关键是还是他主动挑衅的。 “秦总，我看这刘老板就是来捣乱的。”安晓在一旁有些气呼呼的说道。 她之前的时候在鹏城那边做销售的，那边的经商环境怎么说呢，要比晋省这边好太多了。 那边有这个经商的氛围，做销售也一样的，只要是你能够说到对方心坎上，让对方动心，那就没有问题的。 更多的是快节奏的，这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拉倒。 哪里遇到过刘老板这样混不吝又油腻的中年男人。 “说不上，等等看吧。”秦川说摇摇头说道。 接下来来的几个老板，倒是没有刘老板那么的过分和油腻，不过看着秦川的模样，有些轻视是正常的，能够重视的是少数。 毕竟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才是正常的，秦川年轻，在国内这个习惯于论资排辈的社会里边，觉得秦川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才是常态。 当然了，这也是事实，大部分的年轻人确实因为年轻，缺少经验和社会阅历，做事的时候有些想当然。 等所有人都到了以后，秦川直接安排服务员开始走菜了。 秦川也顺便观察着饭桌上这些商场老板之间的关系，这不用打听，从一个神态啊，座位啊，说话的亲近度上就能够看的出来。 大部分的老板互相之间都亲近不到哪里去，但是有一个老板，好像和谁都能够说两句，这不是笑面虎就是老好人。 而商场上能够站稳脚跟的有老好人吗？就是一开始有也早就被淘汰出去了，大浪淘沙，留下来的这些人就是老实人，也老实的程度有限。 等到酒菜上齐以后，秦川端着酒杯站了起来，饭桌上的几个商场老板还在聊着天。 “各位老板，大家好，这第一杯酒欢迎大家过来，不管今天的生意谈成谈不成，只当是我秦川交各位一个朋友。” “小秦老板，这交朋友要连喝三杯的。”有人起哄道，都是看着秦川年轻，想要欺负一下。 这个狗日的世道就是这样，欺软怕硬，大部分人看着你好欺负，都想要欺负一下。 秦川二话不说，招手让服务员再拿过来两瓶酒，看着起哄的人说道。 “没问题，我秦川还年轻，也算是有点酒量，这个交朋友嘛，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你喝多少我喝多少，不用说三杯，就是三十杯，三百杯我都喝，留一口气就算是我他妈秦川不是个男人。” “咚。”秦川直接把一瓶酒放在了起哄男人面前。 起哄的男人顿时就尴尬了起来，他想要欺负一下秦川年轻，但结果这年轻人不是好惹的。 他这个岁数了，拼酒，万一要是拼出一个好歹来，那就得上医院了。 年轻有时候是劣势，有时候也是优势，就看你能不能够把这种劣势转化为优势了。 比如说这个时候，秦川仗着自己年轻敢拼酒，男人就不敢。 男人脸色通红，想要说这酒得你自己喝了我才和你交朋友，但是又怕秦川直接来一句，不是朋友老子喝什么。 这个时候其他的老板，也看出来男人怂了不敢了，虽然说大家往日的关系都不是太好，但是面对厂家的时候，大家的目标就是一致的。 “这个算了小秦老板，老张他就是开玩笑，这一会还有正事要谈呢，咱们一起喝一杯意思一下就算了。” “对啊小秦老板。”安全也跟着开口。 秦川在才点点头，脸上一瞬间就恢复了笑容，端着酒杯和众人干了一杯。 被怼的男人心里暗骂，妈的，这姓秦的是属狗的吧，说翻脸就翻脸。 一旁在门口就被怼的刘老板倒是安静了很多。 也算是见识到秦川是什么人了。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秦川提出了在各个商场铺货的要求。 “小秦总啊，我们商场的展位都是定好的，这贸然给你们腾出一个来，就要挤压其他的人空间，你说我们得罪谁好？” “是啊，这位置好的就那么几个，小秦老板要是不介意的话，在角落的位置里边，我可以给放两台，试着买一买。” “小秦老板……” 商场老板们一个个的开口说道，这饭菜吃的是挺可口的，但是这就想要收买他们肯定是差了一点。 “我知道好位置是有限的。”秦川抬手打断了众人的话语：“但是这个好位置给谁不给谁的，我想你们应该不是通过关系来给的吧，你们都是老板，这好位置应该是谁给你们赚钱多给谁，对吗？” 第292章:被耍了 秦川说完以后，几个商场老板顿时就乐了。 “是，小秦老板这话说的是没错，是谁给我们赚钱多就把好位置给谁？但是你怎么就觉得比别人的品牌赚钱多呢？”有人冷笑着问出了众人心里的疑惑。 几个没说话的心里也在冷笑着，觉得秦川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年轻人说话也太满了。 “不是我觉得，我说出来任何理由，也会有人质疑我说的真假，我觉得不如这样，我们来签订合同怎么样？”秦川笑着提出了解决办法。 众人顿时就是一愣，也认真了起来。 “我的想法是这样，我和你们签订一个保底合同，每个黄金站台的每月的销售业绩不低于三万块钱，要是达不到这个要求，每台电视机的价格，我给你们抽百分之三，要是高于这个销售额，这个抽成就没有了。 要是高于五万块钱，你们就只有展台费可以拿。要是干，合同我都带来了，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秦川说着，给安晓使了个眼色，安晓拿出了合同放在桌上。 一群商场的老板面面相觑，他们本来就想好了，不管秦川说什么，就是口舌生花，他们也不相信的，毕竟秦川太年轻了一点了。 但是没有想到秦川要直接签合同。 这每个月三万的销售额不低了，黄金展位卖的多的最多也就是这个价格了，要是不够的话，抽成百分之三，那一百块钱就多了三块钱，一千块钱就是三十，一万块钱就是三百，虽然看起来钱不多。 但是也不算少了，解决一个销售员的工资不成问题了。 这节约下来的成本就是赚的钱啊。 “怎么样？签不签？”秦川又逼问了一句。 “秦总，这个，这个要不再多一点，百分之五怎么样？”刘老板开口试探着问道。 这个时候也不叫什么小秦老板了，直接叫秦总了，主要是秦川这个雷厉风行的样子，小秦老板四个字实在是叫不出口。 “你们呢？也都是这个意思？”秦川没有回答刘老板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了其他人。 其他人闻言顿时纷纷点头，这又多出来百分之五，他们当然愿意了。 “行，安晓，换合同。”秦川拿起桌上的合同直接撕了，然后安晓又拿出另外准备好的合同放在了一群老板面前。 一群老板这下子傻眼了，这做生意啊，买东西啊，往往少不了讨价还价的。 比如说去服装批发城之类的买一件衣服，你砍价一半，要是两个人相互拉扯一会，这个时候考验的就是两个人的心里素质，在你出门要走的时候，对方老板把你给叫住了。 答应以你的价格成交了，你就会觉得占到便宜了。 但是要是对方说一百，你还价五十，对方想也不想的就直接答应了，你就会心里后悔的要死，觉得自己吃亏了对方占便宜了，又大意了，应该给三十，或者二十的。 他们现在就是这个感觉，这还价百分之五，本来都准备好和秦川唇枪舌战的讨价还价一番了。 结果秦川不光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还提前就准备好的两份合同。 这应该是秦川一开始就准备的是百分之五的价格的，拿一个百分之三出来，就是给他们预备的。 这种被人玩了的心情，能够好才怪呢。 而秦川之所以这样，就是想要掌握一个主动权，让他们有一个和自己做生意，就准备好吃亏的心态，方便后续。 至于说这个百分之五，到底是谁吃亏了，还真的不好说。 这一次安晓不是把合同放在桌上了，而是拿着合同和笔，直接放到了每个人面前。 众人面面相觑，张张嘴想要反悔，可是刚才已经答应了下来，但是不反悔吧，就这样签字，总是感觉自己吃亏了。 秦川知道这个时候就缺一个带头的了，不经意的看了安全一眼，安全顿时心领神会。 “哎，秦总厉害啊，算了，既然话都说了，总不能够说话不算数，传出去名声就没了，谁还敢和我做生意，这个合同我安全签了。”安全说着拿起笔直接在合同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安全不光带头了，还把话说的死死的，让其他人想要反悔都不知道怎么说。 总不好意思说自己就是说话不算数吧，要是没有安全这两句话，说不定众人还会犹豫，安全直接把事情做死了，他们也只能够认命了。 一个个拿起笔，签下了合同。 当然了，也有彻底不要脸的。 “秦总，我觉得这个价格是不是还有些低……”最后剩下一个没有签合同的老板，完全不要脸了，竟然还要讨价还价。 秦川不等对方说话就打断了：“王老板，话不用说了，一开始我秦川就说了，这买卖不成仁义在，觉得生意不合适，那咱们就当交个朋友好吧，来我敬你一杯，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对于这种给脸不要脸的人，秦川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连劝说都没有，直接就是不合作了。 “安晓，去把合同收回来。”秦川不再给他机会，直接让安晓拿合同。 “这个，我……我……”王老板急的面红耳赤的，想要说两句，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合适，他哪里是不想签合同啊，是想要不要脸的多占一点。 哪怕秦川不答应，也争取一下啊。 结果直接被秦川拿话给怼到墙角了，这连劝一句都没有。 眼看着安晓就要走到自己这里，拿走空白的合同了。 王老板也是不要脸到底了，直接拿笔刷刷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才舔着脸看向秦川：“秦老板，合作愉快，不用等到下次了。” 其他老板嗤笑一声，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同时也对秦川有了另外一个印象，这干脆利索的劲，手段也强硬的很啊。收拾的这个二皮脸的王老板服服帖贴的连个台阶都不给下，是硬生生的让王老板自己跳下来。 还是他妈的脸着地。 安晓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合同都不知道应不应该拿。 秦川点点头，安晓才收了下来。 第293章:哄女孩的套路 秦川站在饭店门口，送一个个商场老板离开，安全磨磨蹭蹭的留到了最后。 “秦总，好手段啊，厉害，厉害，我是服了。”安全朝着秦川拱拱手感慨的说道。 “哈哈，还要感谢安总的配合。”秦川笑着说道。 安全连忙摆摆手：“秦总，哪里的话，我都没有帮上忙，没有我，您也照样能够办成。” 安全说完以后又道：“不过这个百分之五的抽成是不是太高了，这……” “没事，我把销售额做到三万块钱就不好了。”秦川信心满满的说道。 要是换了之前，他肯定也觉得秦川这个年轻人是在吹嘘，但是今晚见识了秦川的手段，他是真的不敢小觑这个年轻人了。 “行，既然秦总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不过我们商场展台这边就算了，不管秦总做不做到三万块钱的销售额，我这边都不要抽成。” 安全说着，把手里的合同直接就撕了。 秦川眼睛一眯，这安全手段也很高明啊，这卖人情也卖的高明。 “行，安总爽快人，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多说感谢的话，记在心里了。” 秦川说完以后，转头看着安晓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和安总回去吧。” “好，那秦总路上小心。”安晓点点头。 晚上喝多了，秦川也没有开车，打了个车回学校去。 另一边，安全开车拉着闺女回家去。 在车里，安晓有些奇怪的看着父亲安全问道：“爸，你今天晚上很大方啊，百分之五的抽成啊，说不要就不要了。” “你这闺女怎么说话呢，你爸我什么时候不大方了？从小不是你要什么买什么？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不给你月亮。”安全开着车宠溺的说道。 安晓嘴角勾起笑容：“是，我知道，但是爸你做生意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啊，你不是一直常说，生意是生意，人情归人情，这一向你都非常分得开的啊。” 按照安晓对父亲的了解，正常来说，有自己这层关系在，父亲帮着叶子电子厂当个托之类的正常，但是这不要好处，可不是父亲的习惯。 “呵呵，这倒是，但是也要分情况的，活学活用的。”安全缓缓的开口说道：“你一开始去叶子电子厂我是不同意的，觉得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在家里把家里的生意给照料好。” “但是今天晚上我算是看出来了，秦川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这手段，三言两语的就把一帮在商场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是个有能力的人，又年轻，你跟着也能够多学一点东西，所以既然要做人情，那就把人情给做足了。 哪怕是少赚一点钱，也要做人情，这生意和人情，哪个重要，不好说，有时候做生意是为了赚人情，有时候人情又能够换来生意，没有一定的事情，就看哪个能够给你带来利益了。” 安晓听明白了，笑着问道：“那也就是说最后还是为了生意？” “那当然了，我是一个生意人嘛，但是说白了也是为了你，咱们家里的生意你迟早是要接手的，要是和秦川处好关系了，将来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安全说道。 “谢谢爸。”安晓明白，父亲这是在为自己铺路了。 另一边秦川回到学校以后，直接到了女生宿舍楼底下，找宫晓雨出来。 这周六依旧没有时间陪着宫晓雨出去，或者去图书馆之类的，但是两个人散散步也行啊。 宫晓雨虽然生了一天闷气，但是在听到秦川找自己以后，还是下楼来见秦川了。 通过上一次的事情，她就知道了，这个狗男人，整天也不知道忙活什么，自己要是不见的话，说不定又要多长时间见不了了。 “你找我干嘛？” “今天晚上月色很好，想要和你散散步。”秦川笑着说道。 “哼，月色很好，白天的时候阳光还很好呢，怎么不知道和我逛逛街，陪着我吃顿饭，去图书馆学习。”宫晓雨嘴里埋怨着，但是脚步却很实诚的跟着秦川的步伐往前走去。 “今天有点事情忙活了一天，晚上又在应酬，喝了很多酒，这赚点钱是真的不容易。”秦川先是解释了一下原因，很多细节表示自己真的在忙。 然后又哄着说道：“不过再忙也不应该没有时间陪你，再说我也想你了……” 这个时候宫晓雨的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秦川伸过去牵手没有再被甩开。 秦川最后又说道：“这样吧，我把明天的事情推掉。你说去图书馆学习也行，去逛街也行，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咱们在一起过一个周末。” 宫晓雨现在已经完全消气了，又有些担心秦川了：“你要是真的有事就算了吧，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再陪我，别耽误你的事情。” “有事是有事，但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你重要，明天就要陪你。”秦川坚定的说道。 这前边铺垫了这么多，怎么最后能够动摇了呢。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明天早上咱们一起吃个早饭，上午还比较冷，但是图书馆的阳光正好，上午咱们就在图书馆学习，中午的时候我想去吃学校门口的那家过桥米线。 我都一个星期没有去过那家店了，那家店的米线特别的好吃…… 然后下午的时候，咱们去五一广场的新华书店逛一下，我有两本书要买的。 还有卫生纸也没有了也要买点，晚上的时候我要写一个单子，省的到时候忘了，还要重新……” 宫晓雨主动的搂着秦川的胳膊，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马尾辫一甩一甩的，看起来更加的清纯动人。 秦川笑眯眯的一一答应了下来，还不时的给宫晓雨出着主意：“你要买的那两本书，新华书店要是没有话，咱们就去那个二手批发市场去，那边的书特别的多，想要找什么书都能够找到，另外旁边还有一个服装城，正好进去看看衣服……” 第294章:规划赶不上变化 其实哄女孩子都是有固定模式的。 秦川要是直接上来就说，明天没事陪你一天，那说不定宫晓雨就是，你没事来陪我，那我还不用你陪。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我是剩下的一样，你没事来才来陪我。 但是有事，推掉了来陪你，那给人的感觉就是另外一种了，这种重视感一下就出来了。 很多人哄不好女孩子，觉得是女生的脑回路奇特，其实不是，生活里边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只不过男人有时候是没有办法闹，只能够忍下来，并不是没有这样的感觉。 至于说秦川说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你重要”之类的话，那更是听听就好了。 根本就经不起推敲的，要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宫晓雨重要的话，那周六这一天干什么了？ 周六的事情就比宫晓雨重要了吗？ 但是女人都是感性的，就愿意听这种好听的话，当然了，她们也不是傻，是因为喜欢，所以没有办法让你陪着的情况，那听两句好听的话也行啊。 等到有一天不喜欢了，厌烦了的时候，你看看她们有多聪明，第六感有多准就完了。 两个人在学校里边散步，秦川总是不经意间就把宫晓雨往角落里边带，往没人的地方走。 宫晓雨也知道秦川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没有点破。 这男女之间的相处，就是你多少懂我一点不怀好意，我多少懂你一点欲情故纵。 角落里边，秦川抱着宫晓雨，轻轻的吻了上去，然后开始变的激烈，浓烈起来。 手也没有闲着，那是不自觉的下意识的就会乱动。 “唔唔唔……你的手别动。”宫晓雨伸手去抓，但是哪里能够拦得住。 “别，别在这里，有人看着呢。”宫晓雨推开了秦川。 “那晚上别回去了。” “不行，你整天脑袋里边是不是就想着这点事？”宫晓雨嘟着嘴有些生气的问道。 秦川明白，当一个女生问这种话的时候，就在生气和不生气之间徘徊了，要是一个回答的不好，那就真的生气了。 “不是想着这点事，是你太漂亮了，我见了你就情不自禁，想着能够多和你待一会。 晚上睡觉的时候，能够抱着你枕着星光入睡，早上起来的时候，迎着满地的阳光，睁开眼就是你。 希望时间能够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你我紧紧的相拥，永远的不分开……” 宫晓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的抱着秦川，把头埋在秦川的肩膀上。 对于秦川拉着她往学校外边走的动作，根本就视而不见。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这女人是因为爱，所以有动情。 秦川不愿意在学校附近的小旅馆，打了车去了天一宫，虽然说两人已经有过了。 但是进酒店房间以后，宫晓雨的脸色还是一瞬间就通红了起来，娇艳欲滴。 换衣服去洗澡的时候，还是让秦川蒙着头，当然了，秦川也不会那么老实就是了。 等宫晓雨洗完澡出来以后，裹着浴巾，秦川差点没有控制住当场扑上去。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钟了。 宫晓雨是一边穿衣服，一边怪秦川。 “都怪你，昨天晚上那么晚不睡觉。”这昨天计划好的今天上午去图书馆学习的，现在大半个上午都过去了，宫晓雨当然不愿意了。 “靠，这怪我？”秦川表示自己不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人，也不背这个锅。 宫晓雨闻言顿时眼里就有了雾水：“秦川，你什么意思？不怪你，难道还怪我吗？” “当然了，怪你生的太美丽，怪你太诱人，我哪里忍得住。”秦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宫晓雨顿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就去打秦川。 “不要脸，流氓，这种话也能够说得出来。” 两个人打闹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到了床上。 两个人四目相对，互相之间连对方的心跳声都能够听得见。 “干嘛？”宫晓雨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着，看着秦川弱弱的问道。 典型就是一副入了狼群的小羔羊，看着就让人想要欺负。 “你说呢？”秦川恶狠狠的问道。 “要回学校去图书馆学习的，我顺便给你补补课，快期末……”宫晓雨自己说着底气都不足。 宫晓雨的话没有说完，“哗啦。”一声，秦川一把把被子给拉了上来。 “你就在床上给我我补补课吧。”秦川含糊不清的说着，然后是一阵嘤咛声。 中午十二点半快到一点钟的时候，秦川和宫晓雨两个人才从天一宫出来，退房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干脆退房以后，就在天一宫里边吃了饭。 主要是早上没吃饭，饿的慌，至于说宫晓雨规划的上午图书馆，中午的过桥米线肯定是泡汤了。 不过情侣在一起，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规划，两人在一起就是规划。 下午去了新华书店，宫晓雨在翻看着书籍，秦川随意的找了一本书，然后在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靠着墙，随意的翻看着手里的书。 午后的暖阳撒在身上，除了暖和还有催眠的效果，忍不住的让人昏昏欲睡。 当然了，秦川肯定不会承认是昨晚和上午太累了。 “猪头。”宫晓雨拿着书打了秦川一下，把秦川惊醒。 秦川一看，外边都夕阳西下的时候了，慌忙说道：“啊，你挑选好书了？我都没有注意到，这书太精彩了，我看的太入迷了。” “哼，反着拿书看比正常看，更加精彩呗。”宫晓雨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秦川的谎言，书都拿反了，还精彩呢。就差没有打鼾了，要不是看秦川睡的香，她早就叫醒了。 “这个……这个你看错了，走结账去吧。”秦川若无其事的把手里的书合上，然后接过宫晓雨手里的两本书，去了柜台。 第295章:开会 晚上在学校门口吃了米线以后，秦川和宫晓雨才回到了学校，秦川送宫晓雨到了宿舍门口，两个人又腻歪了一会，宫晓雨才恋恋不舍的回去，秦川转身回男生宿舍。 第二天是周一，秦川早上起来以后直接逃课去了叶子电子厂。 今天就要把经销商大会和生产方案定下来了。 秦川到了以后，让周虹通知人，九点钟高层准时在会议室开会。 八点五十分，周根生等人基本上就都到了，这秦川正式的入主叶子电子厂以后，除了人事调整以外，还是第一会开会。 虽然和秦川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大半个月的时间，他们也算是对秦川的性格摸索到一点。 一般有事的话，秦川喜欢几个人到他办公室里边商量，而不喜欢让人到会议室开会。 这私营企业相对比原来的国营企业，首先一个就是没有那么多的会要开，节省下来不知道多少时间。 但是一旦开会，那就说明比较重要了，不能够不上心。 九点钟，秦川准时走进会议室，在中间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好了，现在开始开会，今天主要是有两个事情，一个是确定产品的生产方案，另外一个是经销商大会和产品上市的时间，今天就要定下来。” 秦川上来就直接主持会议，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会议的内容。 然后就把目光转向了周根生，周根生深吸一口气准备站起来汇报，结果秦川直接摆摆手。 “不用站起来，就坐着说就行了。” “嗯，好的秦总。”周根生在并州电子厂的时候，早就习惯了文山会海，和长篇大论的会议。 这一开会，上来主持会议的副职先逼逼叨叨的说上半天没用的废话，然后厂长再讲上三点。 这是最让人恶心了，这三点不是真的三点，是每个点里边还有三个小点，每个小点里边又有三个内容。 那发言稿都不知道是谁准备的，像催眠曲一样，听起来让人昏昏欲睡的。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让人难受的是，你讲的多，讲的长的就算了，还要上来特意强调一句。 “今天我不多说，就说三点。”把人都能够给恶心死。 说半天也说不到正题上，大会开完开小会，小会开完学习各种讲话精神，做学习笔记，让人是一个头两个大。 像秦川这样，简洁明了的，一上来不讲三点，甚至连三句话都不说，直接就进入正题的，他还是头一次。 周根生开始汇报这几天的方案，基本上算是达到秦川的要求了，加装了风扇以后，可以有效的让电视机降温，不说解决电视机运行时间长了以后过热温度过高的问题。 最起码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这个问题，不说其他的，这就已经足够成为一个买点了。 然后就是整体的重量，增加了百分之二十，可以说做到了秦川的要求。 不过在这个完成工作的背后，是周根生好几天的时间熬夜搞方案，连头发都秃了很多，已经让人能够明显的看出来发际线了。眼圈眼袋就不用说了，该安排的全部都安排上了。 周根生说完以后，秦川也不废话：“没问题，就按照这个方案来，一会散会以后就开始生产，宋强，你们车间配合好。” 周根生和宋强两人点点头。 今天会议的两个事情就解决了一件了，秦川转头看向了徐正强和安晓。 “经销商联系的怎么样？” “联系了，能够确定参加的六家经销商愿意过来参加，剩下的三家说没有时间，来不了。” 徐正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件事是他负责的，一共九家经销商，只谈下来六家愿意来参加经销商大会。 有三家，也就是三分之一的人连来都不愿意来，这来的六家经销商也只是参会，而不是确定可以代理铺货。 不过秦川也没有在意，那是历史遗留问题，普鑫电子厂不争气，虽然说这里边有徐正强一份责任，但是说到底和徐正强的关系也不是太大的。 “有六家愿意来参加也不错了，做好接待工作，等下午我会会他们。”秦川说道：“下午的经销商大会，安晓和徐副厂长，你们俩个和我参加，就放在会议室里边。 到时候简单额挂一条横幅就行。” “好的秦川。”安晓和徐正强两人点点头，徐正强还在心里长长的送了口气。 秦川没有因为这件事对自己不满。 “晚上的饭局，就订在天一宫，周副厂长，宋强你们这些高层到时候都过来参加，和经销商他们喝两杯。”秦川交待道。 众人点点头，秦川继续说产品上市的时间，产品上市的时间，周根生是比较倾向于订在半个月以后。 但是秦川等不及了，就准备订在这个周末。 “秦总，订在这个周末的话，那就五天的时间，是不是有些太赶了。” “赶一点就赶一点，这件事不要多说了，就这么定了。”秦川霸道的说道，把周根生等人准备劝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行了，散会吧。”秦川摆摆手，打发众人离开，自己也回到了办公室。 整个会议全程也就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让周根生和徐正强等人都有些感慨，这是他们有史以来开过时间最短的会议了，但是会议的内容却不少。 会议结束以后，车间就开始开动了起来，一件件原材料进入生产车间，然后在流水线的工位上，慢慢的变成了叶子电子的第一代电视机。 秦川则紧锣密鼓的准备下午的经销商大会，对于秦川来说，上午的会议，只是布置一下工作，紧张的是周根生和徐正强这些人，检查他们的工作完成度。 但是对秦川来说，下午的经销商这才是重头戏，也是一场硬仗，全省九个经销商，一共来了六个，只来了三分之二。 要是这六个经销商不能够全部留下来的话，那全省的铺货计划就泡汤了。 只有这六个全部留下来了，或者留下来五个，才能够勉强算是全省铺货了。 第296章:蠢货 就在秦川想着办法怎么留下来这些经销商，下午的经销商大会应该怎么开的时候。 周五晚上，秦川和龙城各个家电商城老板吃饭谈铺货展位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并州电子厂。 其实这种事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的，要论关系的话，这些商场的老板和并州电子厂的关系肯定更近一点。 当初秦川给并州电子厂做营销的时候就发现了，到一个电器城，老板不亲自过来，底下的人也十分的重视，都小心翼翼的陪着孙厂长。 那态度不说恭维，但是姿态都放的很低。 所以当天晚上秦川和商场的老板们吃饭，第二天消息就传出去了，只不过因为是周末。 所以这个才耽误了一点，朴正汉是在周日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本来当天就想要和林朝阳汇报的，但是周日哪里能够联系的上林朝阳，这才在周一汇报。 “准备在龙城铺货，还签订了合同？开什么玩笑？他们生产线不是还没有安装吗？ 拿什么铺货？还一个月三万块钱，这姓秦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吹牛倒是一个顶俩？” 林朝阳骂骂咧咧的盯着朴正汉问道，朴正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也只是收到这么一个消息。 “朴科长，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川是失心疯了还是其他，生产线都没有到位，就准备铺货的事情，而且还信誓旦旦的要拿下一个展台三万块钱的销售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说好的营销方案呢？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打听到？”一旁的郑钧毫不客气的质问道。 “这这……那……这个……” “别支支吾吾的，要是不知道就现在，马上让人去打听，给我打听清楚了再说。”林朝阳脸色冰冷的看着朴正汉。 朴正汉顿时心里一个激灵，赶紧去安排人打听。 一个小时以后，朴正汉收到了消息，只不过得到这个消息以后，他差点没有瘫坐在地上。 半晌才从地上站起来，连滚带爬的朝着林朝阳办公室跑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林朝阳和郑钧两个人看着朴正汉一副死了爹的样子，心就不断的在往下沉。 “说，怎么回事？” “林林林……厂长，这个，这个，这个……”朴正汉磕磕巴巴的，话就在嘴边都不敢往外说。 “说……”林朝阳冷声吐出一个字。 “这个叶子电子已经开始生产了。” “是你告诉我他们还没有谈好生产线的事情，没有生产线，拿什么生产五十英寸的电视机？”林朝阳紧紧的皱着眉头。 “我……林厂长，我被玩了，被周根生骗了，他们生产的不是五十英寸的电视机，生产的是小屏幕电视机，是二十四英寸的。”朴正汉说着差点没哭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林朝阳恶狠狠的盯着朴正汉。 “林厂长，郑副厂长，这个不怪我，是周根生把我给骗了，我……” “闭嘴。”林朝阳直接扫落了桌上的水杯，白瓷茶杯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就像市朴正汉此时此刻的心情一样。 “二十四英寸的电视机，你就是蠢货，彻头彻尾的蠢货，还信誓旦旦的说打听到了消息，套出来话了，说自己有多聪明，从人家哪里拿到了消息。 要生产大屏幕的电视机，结果你现在告诉我对方生产的小屏幕的电视机，就是一头猪都比你强，你也配当销售科科长，还不如去喂猪……” 林朝阳是什么恶毒骂什么，发泄着自己心里的情绪，一千万的原材料已经到了，并且已经开足了马力生产了好几天了，结果现在说对方根本就没有生产大屏幕的电视机。 要是光是竞争的问题的话，林朝阳还不至于这么生气，关键是这还有营销方案的问题。 他们没有营销方案，五十英寸的电视机生产出来根本就卖不出去啊，生产一台多一台库存。 要是这样看，人家从头到尾的都在算计着。自己就因为轻信了朴正汉这个蠢货，竟然搭进去了一千万。 一千万啊，这基本上就是并州电子厂最后的流动资金了，没钱了。 “朴正汉，你是死不足惜啊。”郑钧也在一旁骂着。 “呼呼呼。”林朝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恨不得弄死朴正汉，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对了，他们不是连原材料都没有吗？最近也没有听说过他们购买原材料啊，他们的原材料哪里来的？各个显像管的厂家都关注着呢，没有消息啊。” “这个，这个，我打听到是，上周的时候，叶子电子厂拉回来一批大概百万左右的原材料。”朴正汉说着，还隐晦的看了郑钧一眼。 郑钧顿时也愣在当场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在心里缓缓的浮现。 “不可能，不可能的，那个……”郑钧不断的摇头。 林朝阳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摔倒，靠在了椅子上。 看着眼前的朴正汉和郑钧，张张嘴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了。 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叶子电子厂没有从外边购买原材料，但是现在叶子电子厂开始生产了，那原材料是哪里来的。 他们并州电子厂卖出去的是二十四英寸的电视机原材料，叶子电子厂生产的是二十四英寸电视机的原材料。 这都不是排除了不可能，这换任何一个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可能性都是，叶子电子厂的原材料就是并州电子厂的那批原材料。 再加上周根生刻意的欺骗了朴正汉，这都不是可能性了，这都是明摆着了。 秦川是坑死人不偿命。 “林厂长，我这个，当时对方来买的时候，也没有说自己是叶子电子厂的，要是知道的话……”郑钧慌乱的解释着。 林朝阳感觉胸口一阵发蒙，差点没有气死，对方摆明了就是坑人的，还能够告诉你人家是叶子电子厂的吗？ “蠢货，蠢货啊。”林朝阳反反复复的就剩下了这一个词。 第297章:给不给机会秦川说了算 事情到了现在，已经完全理顺了，秦川是一石二鸟啊。 先是放出了假消息，说要生产大屏幕的电视机，让自己也跟着生产大屏幕的电视机，认为小屏幕电视机的原材料都没用了，全部低价卖出去。 然后他偷偷的用五十万的价格，买下了并州电子厂低价卖出去的价值百万的原材料。 这一手，不光是坑了自己，让并州电子厂把厂子里边剩于的全部资金都压到了大屏幕电视机上边，还以极低的价格拿到了百万的原材料，有了原材料可以生产。 林朝阳半天都喘不过气来，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是有上边的支持，但是要是把并州电子厂折腾黄了，他也就完了。 看着郑钧和朴正汉这两个货，他都连骂人都懒得骂了，只是恨不得杀了这两个蠢货。 郑钧哭丧着脸，他觉得自己也很委屈啊，这是朴正汉打听到的消息是错的，自己只是听从吩咐去卖了原材料而已，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啊，自己也不知道是秦川买的啊。 朴正汉心里一片死灰，并州电子厂要完了，而且是因为自己，不，不是因为自己，是周根生这个王八蛋，太狠了一点了。 还有秦川，这是恨不得自己不死啊。 “先把消息保密，千万不要流传出去，我想想办法。”林朝阳半晌才开口说道。 “厂长，这个消息恐怕是已经泄露……”朴正汉现在不敢再吹一句牛笔了，老实的说道，叶子电子厂那边的消息根本就瞒不住的，秦川这么大的动作，又是准备铺货，又是经销商大会的。 这哪里瞒得住啊。 只不过朴正汉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林朝阳抓起了桌上的文件夹，一下子就扔到了朴正汉的脑袋上，文件夹上的铁镊子，正好打在朴正汉的额头，豁开了一个小口子，顿时就流血了。 朴正汉受惊吃痛，大叫一声，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 林朝阳双眼通红，像是饿狼，恶狠狠的看着朴正汉：“我说保密，你他妈的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朴正汉吓的连连点头。 “郑钧，想办法延迟叶子电子厂电视机上市的时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哪怕就是让人去捣乱，都要想尽一切办法，给咱们争取时间，我想想怎么办，咱们应该怎么办？”林朝阳恶狠狠的吩咐到。 有朴正汉的先例在前，郑钧哪里敢说一个不字，点点头答应下来。 “怎么办？怎么办？”林朝阳在办公室里边转来转去的，最后还真的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贷款做小屏幕的电视机。 只要是厂子能够维持下去了，其实这一千万也不是什么事情的。 可是贷款就要和上边打招呼，要上边同意，现在的情况就要和上边汇报。 不过事到如今，林朝阳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只能够兵行险招了，不然的话，就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王八蛋，王八蛋。”林朝阳嘴里骂骂咧咧的，跑去和上边汇报了。 另一边，孙厂长的办公室里边，张合军来了，上一次孙厂长让他重点关注以后，张合军就一直在盯着，这个时候有了消息，第一时间就过来和孙厂长张汇报了。 孙厂长听完以后，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之前的时候他知道秦川有些不对劲，可能存在了一定的心思想要坑并州电子厂一把。 但是没想到秦川竟然这么狠，不光是低价拿到了原材料，还把并州电子厂所有的流动资金给坑进去了。 这一千万砸进去，电视机卖不出去，这个月厂子工人的工资都开不出来了，都要和上级求助了。 这一下子直接把并州电子厂这么一个大厂推到了破产的边缘。 “心太狠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秦川年纪不大，做起事情来是一点不留余地，坑死人不偿命啊。”孙厂长和茶水的手都有些抖了。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是林朝阳，和秦川过招，自己能够看透吗？ 估计比林朝阳强一点，觉得秦川不对劲，但是也想不到对方这么狠，到时候下场比林朝阳也好不了多少。 “孙厂长，这是一个好机会啊，这秦川虽然狠，但是坑的是林朝阳，他是厂长他要对这件事负责的，您现在就给上边打电话，把事情汇报上去。 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林朝阳还有什么脸面在厂长的位置上，到时候他一走，这么大的厂子还不是需要您出马，把担子给担起来。” 张合军在后怕以后，就是一阵兴奋，本来还想着要一段时间，等产品上市以后，林朝阳被秦川给收拾了，才能够轮到他们收拾残局呢。 结果这产品还没有上市，林朝阳就被秦川收拾的鼻青脸肿的，他们的机会也就这么摆在了面前。 可张合军没想到，孙厂长却在犹豫着：“你别着急，让我想想。” “孙厂长，这还想什么啊？多好的机会啊，这事情林朝阳肯定瞒不住的，他现在就剩下一条路了，那就是贷款，继续做二十四英寸这种小屏幕的电视机。 刚才他的车子已经出厂子了，肯定是和上边说去了，咱们要抓住这个机会啊，不能够让他缓过气来，就是继续做小屏幕的电视机也得您来把舵啊。” 张合军一脸着急的说道。 “我再考虑考虑。”孙厂长眉头紧锁，一直没有答应张合军。 “孙厂长，机会啊，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就可惜了，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把林朝阳给掀翻了啊。” “我知道这是机会，可是……” “别犹豫了，要是上边答应林朝阳贷款了，那林朝阳说不定就能够渡过这一次的难关了……” “不是，你不懂，你没有想明白啊，现在不是机会不机会的事情。”孙厂长突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孙厂长什么意思？”张合军皱着眉头，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的意思是，现在给不给机会的，不是上边说了算了，而是秦川那头恶狼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说了算。” 第298章:饭局 “你现在还没有看明白吗？这秦川手段有多毒辣，本来咱们并州电子厂占着先手。 结果现在都这样了，现在明显已经落入人家的算计之中了，你能够保证人家就没有后手了。 这要是人家不愿意并州电子厂继续干下去了，之后还一直在针对咱们，那我当这个厂长还有什么意思，替林朝阳背锅吗？那就是一个火山口，坐在上边迟早被烧死的。” 孙厂长说着，也是满脸的感慨，还记得第一次见秦川的时候，秦川的那个小心翼翼的样子，结果这一转眼竟然成了心腹大患了，这成长的也太快了。 “不可能吧？这一次拿到贷款咱们有了准备。”张合军皱着眉头说道，他总觉得这一次是林朝阳太大意了，郑钧和朴正汉两个人太蠢了。 要是重视起来的话，肯定不会被坑成这个样子。 孙厂长苦笑着摇摇头：“不可能？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咱们并州电子厂和叶子电子厂，两家之间的实力对比还不明显吗？ 咱们缺的不是一笔贷款，缺的是应变的能力，就是我当厂长也是一样的，而且现在还失了先手，秦川要是继续针对咱们的话，那我当厂长也活不下来的。” 孙厂长说着心里也满是后悔，当初就应该把欠秦川的营销费用给了秦川的，都怪自己当初，也是欺对方年少，想着利用一下。 到时候进行自己的改制，也多一笔资金，没成想，现在竟然多了这么一个死敌。 “那孙厂长现在怎么办？”张合军皱着眉头说道。 “这样吧，联系一下秦川，我想见他一面，看看他怎么说，要是秦川能够放咱们一马，那我就联系上边，当这个厂长，要是不行的，就让林朝阳折腾吧，只是并州电子厂可惜了。” 孙厂长叹了口气说道，张合军心里有些不甘，这不是还没有上任就对秦川服软吗？ 这叫什么事啊？ 他倒不是小看秦川，可是孙厂长软成这个样子，也有些过了吧，并州电子厂家大业大的，只要是拿到了贷款，生产小屏幕的电视机，并不是不可能继续再次崛起的。 还有很多机会的。 只不过孙厂长这样说，张合军也只能够去联系秦川。 秦川接到张合军的电话的时候还有些意外。 “什么？孙厂长要请我吃饭？干什么？”秦川都没有空和张合军绕弯子。 “就是想要见见秦总，和秦总亲自谈一谈，秦总，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张合军笑着说道。 秦川想了想说道：“我不是不给面子，下午两点钟是经销商大会，晚上还要陪各地来的经销商吃饭，要不就是中午我有一个小时，要不就是明天，时间你们选。” “那就中午吧，这么定好了，我来定地方。” 秦川挂了电话，还有些奇怪，他不知道孙厂长找自己干什么？难道还有什么想法？ 秦川之所以答应下来去见面，一个是有些好奇孙厂长找自己的原因，另外一个也是给孙厂长和张合军一个面子，毕竟当时给并州电子厂做营销的时候，关系还能够过的去。 虽然说着两个人也心里各自有算计，但是最起码没有翻脸。 中午十一点半，秦川准备出现在并州饭店门口，孙厂长和张合军两个人已经在包间里边点好菜了。 “孙厂长，张副厂长，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对不住，对不住。”秦川一拱手连声说道。 孙厂长站了起来招呼秦川坐下，同时笑着说道：“秦总哪里的话，是我来早了，这时间刚刚好，我主要是听老张说，秦总下午还要开经销商大会，这提前来点上菜，节省一点时间。 就是不知道合不合秦总的胃口啊。” 孙厂长不愧是久经商场之人，一番话就把人情世故给倒遍了，让人是左右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哈哈，孙厂长还不知道我嘛，什么菜都行，尤其是喜欢咱们并州电子厂食堂的那个伙食啊，可惜现在吃不上了。”秦川打着哈哈，坐了下来。 张合军招呼服务员开始上菜倒酒。 “秦总，这并州电子厂的大门肯定是永远向秦总打开的。”孙厂长盯着秦川说道。 “我可不敢，林朝阳恨不得弄死我，我可不敢去。”秦川笑着摇头。 “林朝阳现在都自顾不暇了，秦总手段高明啊，我都吓了一跳，厉害啊秦总。”孙厂长夸了一句。 秦川顿时猜到了，应该是被自己坑了的事情林朝阳知道了，不过这也正常，要是自己都开始正产了，定下了上市时间，经销商大会就在下午开了。 并州电子厂还收不到消息，那林朝阳等人得蠢到什么程度。 “秦总啊，只要是你愿意，我想并州电子厂永远是你的朋友。这林朝阳并不能够代表并州电子厂的。”孙厂长委婉的说着。 秦川明白孙厂长是什么意思了，这老头是不甘心就这么退下来啊，还有其他的心思啊，活泛的很。 “哈哈，是嘛？”秦川打着哈哈：“快，动筷子，我都饿了，早上忙活着，连早饭都没有吃。” 孙厂长见秦川不接话，和张合军对视一眼，也开始动筷子吃了起来。 不过酒桌上的话题，孙厂长不时的就往这个上边带。 秦川一直打着哈哈，就是不接话，先吃饱了喝足了再说。 等秦川放下筷子以后，孙厂长也着急了。 不绕弯子了，直接开口说道：“秦总，我就要你一句话，我知道林朝阳和你有仇，我把他给搞走，咱们两家厂子以后可以深度合作，我们并州电子厂的实力还是有的，不管是销售渠道上，还是生产上，技术上，我们都可以提供一定的技术支援的。 这对于你们叶子电子厂来说也是好事。” 秦川放下了筷子，脸上的笑意不变，看着孙厂长问道：“那我需要提供什么东西呢？给我这么多，我都不好意思了。” 孙厂长想也不想的说道：“就是一个营销方案就行，另外就是不要针对我们并州电子厂，两家开展战略合作，给我们的营销方案最好是大屏幕电视机的，这样咱们两家的赛道也不一样，没有竞争方面的冲突，更好一点。” 第299章: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孙厂长，你现在不是并州电子厂的厂长吧，并州电子厂也不是你说了算吧？”秦川似笑非笑的看着孙厂长。 一旁的张合军看秦川态度有些轻蔑，顿时就生气的想要拍桌子，在他看来，秦川就是占着一时便宜，但是叶子电子厂和并州电子厂之间的力量对比就在那里呢。 他们找秦川合作，那是给足了秦川面子，秦川现在还拿捏上了。 不过张合军被孙厂长给拦住了。 孙厂长看着秦川笑着说道：“我现在虽然不是，但是只要是秦总答应我们的条件，我回头就可以是，我在并州电子厂当了二十年的厂长，说话这点分量还是有的。” 秦川笑着继续问道：“既然孙厂长说话这么有分量，那当初我那一百万的营销费用，为什么不帮我说句话啊。” “秦川，你不要不知好歹。”张合军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好啊，我不识好歹，行，那就不用再说了。”秦川说着就要站起身来离开。 之前看这个张合军还是有些能力的，但是这自大的毛病就改不了。 “秦总。”孙厂长站起来留住了秦川。 “秦总，你再好好的考虑考虑，咱们俩家合作，对于你们来说是有利的。” 秦川眯着眼睛看向了孙厂长：“其实我完全可以答应你，白嫖你的东西，毕竟是你先言而无信的，当初说好的一百万营销费，说没有就没有了。 我就是耍你一回，也是应该的，只不过看你年纪大了，怕你有个三长两短而已，劝你一句，退休了就回家逗猫遛狗去，不要再在商场上蹦跶了，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颜面，安稳的退休不好吗？” 秦川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孙厂长脸色铁青，他就是涵养再好，这个时候也忍不住了，秦川这是完全没把他看在眼里啊。 赤裸裸的藐视他。 一旁的张合军呼吸急促着，要不是自持身份，说不定都要和秦川拼命了。 “孙厂长，我就说不要来，这秦川是真不是个东西，当初要不是咱们给他那笔生意，他哪里有今天，虽然一百万的营销费用没给，但是也拿到了二十万的。 忘恩负义之人……” “行了，够了。”孙厂长不再说话了，沉默了下来。 这一次确实是自取其辱了。 “那孙厂长，这一次咱们要和林朝阳争一下，拿回厂子吗？”张合军问道。 孙厂长沉思了一会，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先观望一下吧，看看秦川有什么后手再说，等秦川的后手用尽了，到时候才是咱们的机会。” 说完以后，孙厂长就像是老了几岁一样，这要是放在十年前，甚至是五年前，说什么都要和秦川争一个高低的。 但是现在，人是真的老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在面对秦川那咄咄逼人，锋芒正盛的样子的时候，孙厂长自己确实有些胆怯了。 张合军还想要说什么，但是被孙厂长给阻止了。 “对了，你回头找个合适的机会，约着周根生出来坐一坐，我也很久没有见老周了。”孙厂长笑着说道。 “好。”张合军眼神动了动，心里有数，这虽然说之前朴正汉被周根生骗的很惨。 但是那是针对林朝阳的，他和周根生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当初周根生也是孙厂长一手提拔起来的。 秦川这边开车往厂子里边走去，对于孙厂长他并没有什么好感，交情也一点谈不上。 当初自己的营销费用拿不到，不光是林朝阳的事情，孙厂长也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哪里有一个给自己说话的人。 当初林朝阳上任之前，孙厂长有机会给自己钱的，但是孙厂长就是留着，不愿意给自己。 想着借着自己那一百万的营销费用进行改制，简直是赤裸裸的利用自己，双方之间哪里有什么交情，自己不坑他一把，也是看他年纪比较大，要是把他给气吐血了不好。 毕竟手底下还有周根生呢，周根生和孙厂长他们的关系不错。 秦川回到了叶子电子厂的时候，已经一点钟了，距离经销商大会开始也没有多长时间了。 秦川收拾了一下，提前来到了会场里边看看布置的怎么样了，安晓已经在会场忙活着了，正中间挂了一块红布，上边写着叶子电子厂经销商大会。 等到一点半的时候，已经有经销商进场了，秦川站在门口，迎接着每一位经销商，其他的不说，把面子给足了。 等六家经销商都到了以后，秦川带着安晓等人坐了下来，开始给众人介绍叶子电视机。 产品的性能之类的都是安晓来的，然后是徐正强介绍政策方面的东西，比如说返利啊，比如说活动啊，比如说促销啊，比如说钱款结账时间等等之类的。 正常来讲，叶子电子厂给出的政策之类的都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唯独有一个，那就是没有经受过市场的考验。 这一点就有经销商提出了疑问。 秦川轻咳一声，看着一众经销商说道：“我知道大家有这样的担心，我之前和龙城商场老板谈的时候，他们也谈到了这个问题。 我给出的解决办法是签订一个保底的合同。 比如说一个展台保底三万块钱，要是每个月达不到这个销售额的话，每台电视机的抽成提高百分之三。 你们这边有这样的担心我也可以理解，那我给你们一份保底合同。 你们每个地市的销量每个月要是达不到十万块钱的话，每台电视机，我给你们返利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 但是有一点，每个经销商我们要派出我们的销售员到现场去指点。” 其实和经销商打交道，秦川也不是第一次了，前世的时候和经销商打交道的不知道多少次了。 说白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经销商的核心目的是什么？就一点，只要是能够让他们赚钱，他们能够把你当大爷，但是他们赚不了钱，你就是再热情都是热脸贴冷屁股。 第300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秦川说完以后，会场里边就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经销商都来考虑着秦川开出来的条件。 由不得他们不动心，这东西卖不了，大不了也就是一个运费的问题而已，但是要是卖出去了，一个月不够十万销售额的话，那一台电视机的提成不少。 要是到十万销售额了，照样能够赚不少钱，这么一看怎么都是赚的。 这赚钱的生意，谁也不会嫌多。 “另外我们公司虽然说是新改制的，但是我们对于市场有丰富的经验，不瞒大家说，我原来就是做营销的，之前的并州电子厂的营销就是我给他们做的。 你们要是有心打听的话，之前的高粱白啊，还有伟达饮料之类的，都是我做的营销，所以这个电视机我敢保证大家绝对不会赔钱的。 我秦川的原则就一点，只要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们一口肉吃……” 在秦川三寸不烂之舌的忽悠下，在秦川开出丰厚的条件下，来开会的六家经销商都签下了代理合同。 其实和经销商谈判，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对于经销商来说，核心是赚钱。 抓住两个点：解除经销商的担忧，帮助经销商赚钱。 叶子电子厂和这些经销商是第一次合作，这些经销商在意更多的不是可以赚多少钱，而是会不会赔钱。 因此，你提高返利的办法消除他们的顾虑，让他们知道，怎么都是赚钱的，他们的风险很小。 在解除了风险问题后，就要转到第二个方面：帮他们赚钱。 这个是核心，人家凭啥做你的经销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就好像相亲一样，钱多、人帅、身材高大、学历高、工作好、脾气好、人上进等等都可能成为你谈判的筹码。 而营销做的好，就是秦川的筹码。 晚上的时候，秦川请一群经销商在天一宫吃饭，也定下了上市的日期。 当天晚上吃完饭以后，秦川回到厂子里边看新下线的产品，这周末就要上市了，产品是一切的核心。 周二开始，秦川开始在会议室里边秘密的培训销售科的人员，到时候六个地市的经销商那边，都会有销售科的人员过去。 还有龙城的商场也是一样的。 就在秦川这边准备着周末上市的事情的时候，并州电子厂林朝阳那边也没有闲着。 周一发现没有办法挽回以后，林朝阳和上边汇报，然后并州电子厂竟然在周二的时候就拿到了一批银行的贷款。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秦川恨的牙痒痒，要不说两家企业的实力对比相差悬殊呢。 秦川可以赢十次，但是只要是有一次输，那就无法翻身了，但是林朝阳那边可以输十次，只要是赢一次就是大获全胜。 秦川拿贷款的时候，求爷爷告奶奶的，结果最后要不是凑巧了碰到了蒋道文，这贷款能不能够拿到还不一定呢。 但是林朝阳呢，头一天上午才发现不对劲，需要重新拿钱购买原材料，第二天上午就拿到了贷款，当天下午这个原材料就进库了。 也就是说周三就可以申请了。 这就是大厂的优势，人家只要是和原材料厂价打个招呼，让发货，后给钱，也没有问题。 合作伙伴信任人家，知道人家的实力能够拿到贷款，一切就可以通融，不然的话，要是拿到贷款再进原材料，又少了一天的时间。 另外就是银行那边，这都不是给开绿灯了，这是直接原地起飞了。 秦川就是再恨都没有用，谁让人家实力比较强呢。 所以在银行那里，在地方就是有这个面子。 周三上午，徐正强又一次过来汇报并州电子厂的情况。 “秦总，并州电子厂熊猫电视机上市的时间也确定了，和咱们在同一天。” 徐正强皱着眉头，有些不自信，毕竟这么多年，普鑫电子厂在并州电子厂面前就是一个弟弟。 秦川闻言却乐了：“行啊，看来他们是铁了心的要和咱们打擂台赛了，要是他们避开咱们上市的时间，咱们还真的没有办法，要是和咱们打擂台赛，呵呵，他们怕是觉得自己死的不够快。” “秦总，您有办法？” “行了，你去忙你的吧，等回头你就知道了。”秦川没有多说，他估计现在并州电子厂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要蹭自己的营销方案吧。 不过老子的营销方案也是你们能够蹭的？ 秦川猜的没错，对于林朝阳来说，钱啊，生产啊，销售渠道啊，原材料啊，这些东西都是好解决的，毕竟并州电子厂家大业大的。 就是再困难，能够拿出来的东西，也不是秦川能够想象的。 这些需要秦川费尽心思去算计，去解决的事情，对于林朝阳来说就是几个电话的事情。 比如说经销商，只用一个电话通知一下，自然就有经销商上门拿货了，比如说商场方面，要一个好一点的展位，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但是唯独有一点，那就是秦川的营销方案，这个东西是叶子电子厂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 所以现在林朝阳给朴正汉下了死命令，要求朴正汉不管想什么办法都要拿到叶子电子厂的营销方案。 要是实在拿不到叶子电子厂的营销方案，那就要盯死了叶子电子厂，盯死了秦川的一举一动，秦川不管干什么都要盯住了，就是硬要抄袭秦川的方案了。 为此朴正汉也是伤透了脑筋，他在厂子里边支了一笔钱，收买了一个车间工人，收买了一个销售科的员工。 但是好像秦川根本就没有动静一样，又请商场的一个老板吃饭，打听秦川的动静，结果秦川还是没有动静。 就像是没有营销方案一样，朴正汉不死心，开了一辆车在叶子电子厂门口等着，每天秦川去哪里都亲自跟着。 就是想要看看秦川有什么安排，毕竟不管是秦川是找报纸媒体宣传，还是找商场促销或者说有改动之类的，都要有动作的啊。 第301章:大卖 “秦总，后边好像有辆车一直在跟着咱们。”周虹坐在副驾驶上，从后视镜里边观望了半天，才有些惊疑不定的说道。 秦川开着车，连头有没有回：“我知道，是朴正汉。” 这朴正汉出现在叶子电子厂门口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这保卫科改制以后，不说整个叶子电子厂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但是最起码想要捣乱是不行了。 保卫科汇报上来的意思是想要问问秦川用不用撵走，秦川根本就不在意，朴正汉愿意盯着就盯着吧。 “朴科长？”周虹有些意外。 “嗯，这并州电子厂想要和咱们打擂台，这朴正汉作为林朝阳的狗当然是当仁不让的咬着了。”秦川冷笑着说道。 这朴正汉，典型的就是墙头草，而且一点能力都没有，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是不小，可惜上次周根生的事情被自己坑的很惨，现在是拼命挽救呢。 一直想着当副厂长，呵呵，也得有这个命啊。 秦川车子开到了三晋大厦下边，和周虹两个人下车以后，就上了三晋大厦。 上楼之前，秦川还特意的看了一旁的桑塔纳轿车，这轿车倒是挺不错的。 秦川和周虹两个人上楼了，朴正汉只能够在楼下等着。 这他的能力也有限，只能够盯着秦川，至于其他的人他就盯不住了。 但是让他疑惑的是，秦川根本就没有什么动作，这两天除了盯着秦川，每天的报纸之类的他也是第一时间扫货，没有发现有什么关于叶子电子厂的消息。 眼看着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周五，距离上市只剩下最后一天了，各地的经销商已经来拉货了。 秦川亲自在库房门口盯着，徐正强等人也都在，倒不是说怕后勤方面出货出不明白。 这生产车间生产出来的电视机入库的时候有入库单，这后勤仓库出货的时候，有出货单，销售科来提货的时候，有提货单。 任何一个单子对不上都不行的，之所以过来，就是为了见证这一幕。 对于秦川来说，这是自己重生以后做的第一个产品，当然有特别的意义了。 一台台的电视机，上边印着叶子电视的标志，然后被搬上了车子，整整齐齐的码放好。 旁边的后勤人员在记录着数字，销售科的人在核对着数字，看起来忙碌而井井有条，看着就让人舒心的很。 徐正强看着这一幕，眼睛都通红了：“秦总，谢谢你，多少年了，我们厂子的电视机要再一次摆在全省的电器城里边了。” 秦川拍了拍徐正强的胳膊：“这只是第一步，下一步我们要摆在全国的各大电器城里边，我们要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将来我们叶子电视机要走向世界。” 徐正强的拳头紧紧的攥着，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不是只有秦川会吹牛，而是经过这段时间以后大家也看出来了，秦川是能够做大事的人。 一改厂子里边原来的风气，这让人看起来就有种欣欣向荣，积极向上的精神。 做的做不到的不说，最起码有这个目标，最起码在前进的路上，而不是向原来的普鑫电子厂一样，老太太过年，那是一天不如一天。 最巅峰的时候，也就是在龙城周边的几个地级市卖过一段时间，然后就是市场收缩在龙城，然后最后剩下一两个商场，等到后来只能够在商场仓库的角落里边能够找到那落满灰尘的普鑫电视机。 “秦总，装好了，我们发车了。”销售人员过来看着秦川汇报到。 “好，祝你们一帆风顺。”秦川挥挥手。 “好的秦总，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秦总，我们的车也装好了。” “秦总，我们的车也装好了。” 一个个销售员都是要跟着车走，去各个地级市经销商那里负责帮忙的，也是他们驻经销商的队伍。 “出发。”秦川一声令下，车队缓缓的朝着厂子外边开去。 “大卖！” 秦川喊到。 “大卖！”车上的销售员纷纷大喊，然后带动了现场的众人跟着一起放声大喊。 “大卖！” “大卖！” “大卖！”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像是潮水一样，不断的上涌，直上云霄。 “大卖！” 办公楼里边不少人被声音惊动，打开窗户，看向了这一幕。 后勤部门，车间，厂库，保卫科，一个个的都从从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出来，看着车队缓缓的驶出去，跟着众人呼喊着大卖这两个字。 车队不多，一共也就六辆别，算上叶子电子厂给龙城商场铺货的两辆车，一共是八辆车，但是八辆车一字排开以后，给人的感觉也是非常震撼的。 尤其是对于叶子电子厂的众人来说，这一幕多少年都没有看见过了。 这种拉货的车排着队，拉着他们生产的产品驶向全省各地，最后摆在千家万户里边。 他们有记忆的画面就是退货的车来了一辆又一辆，还有仓库里边堆积如山的库存。 这一幕，不知道让多少人心里燃起了希望的火苗，秦川的威望也在这一刻大涨，众人看着秦川一个个眼中都充满了火热。 朴正汉在叶子电子厂外边呆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觉得有些发寒，自己真的能够斗过秦川吗？ 并州电子厂虽然实力雄厚，但是真的能够压制住气势长虹的叶子电子厂吗？ “大卖！” “大卖！” 在一片呼喊声中，车辆缓缓的驶出了叶子电子厂，载着叶子电子厂的希望，带着众人的期待，缓缓的驶向远方，直到慢慢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秦总。” “秦总。”厂库门口的众人纷纷看着秦川，秦川一句话都没有说，挨个拍了拍众人的肩膀，等销售的成绩出来的时候，就会证明一切。 “回去工作吧，我去一趟车间。”秦川叮嘱了一句，朝着车间走去。 众人这才缓缓的散去，不过心头的火焰并没有散去，反而越燃越旺！ 第302章:食堂风波 “秦总。”周根生最近这两天一直盯在车间里边，见秦川来了，迎了过来。 “嗯，生产状况怎么样？”秦川问道。 “挺好的，现在咱们车间还没有开足马力，要是开足马力以后，一天生产六十台电视机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现在每天正常生产的话，一天的产能是三十三台。”周根生汇报到。 一天三十三台，和并州电子厂根本就不能够比的，并州电子厂一天的产能就能够达到大几百台。 一个月的产能能够上万。 这就是大厂的实力，不过秦川也不着急。 先把之前一百万的原材料给生产完再说，现在连进原材料的钱都没，销售额不回笼哪里有钱啊。 “行，这个速度就行，不用着急。”秦川笑着说道。 转了一圈以后，秦川才回到办公室里边，中午的时候，秦川没有让人给自己打饭，自己端着饭盒往食堂走去。 到了食堂以后，队伍已经排的挺长了，秦川也没有插队，直接排在了队伍后边，心里想着明天上市的事情还有什么没有考虑到的，需要安排的。 等秦川滤了一遍以后，这才放心下来，基本上该安排的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 不过一抬头，发现这打饭的队伍竟然这么忙，秦川顿时从队伍里边探出头去看。 原来就开着一个窗口，只有一个人在给排队的众人打饭，秦川皱了皱眉头，朝着窗口走去。 “这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慢？”秦川直接开口问道。 “慢一点不是很正常的，后边排队去，着急，着急也得一个个来的，你要着急这饭你来打啊，我还不愿意呢……”刘芳一边不紧不慢的打着饭，一边头也不抬的怼到。 说话的时候，吐沫星子都溅到了面盆里边。 “我来打？我来打饭，那花钱雇你干什么？”秦川阴沉着说，本来就准备说两句就算了，没想到自己说一句，对方十句八句的在等着自己。 “花钱雇我……”刘芳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旁排队的打饭的人有认出秦川来了，纷纷开口喊秦总。 刘芳下意识的抬头一看，一个哆嗦，手里的饭盒差点没有摔在菜盆里边。 “秦总，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没想到您亲自过来打饭了，您饭盒给我，我赶紧给您打上。”刘芳连忙陪着笑说道。 秦川根本不搭理她，阴沉着脸问道：“其他两个人呢，那个王师傅还有那个小张呢？” “这个……”刘芳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秦川直接挥挥手：“你继续给其他人打饭。” 说完秦川就绕着从旁边的小门进到了后厨。 一进后厨里边就看见了，这王师傅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抽着烟，一旁的徒弟小张给端着茶倒着水。 秦川看了一眼，转身就出了后厨，看着刚进食堂的周虹吩咐到：“你去，把赵立国给我叫过来。” 周虹点点头赶紧去了，赵立国还没有过来，王师傅和徒弟小张就陪着笑脸从后厨出来了。 “秦总，您亲自来打饭啊，刚才没看见您，您想吃什么，我给您炒两个菜。”王师傅赶紧说道。 秦川根本就不搭理，阴沉着脸站在一旁。 很快赵立国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了。 “秦总，您找我？” “你给看看，中午这么多的工人在这里排队打饭，这就一个人打饭，另外两个躲在后厨里边抽着烟，喝着茶，比我这个老板还舒服呢。 你这个后勤主任就是这么当的吗？” 秦川是直接对着赵立国呵斥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留。 “秦总，这就一个窗口啊，就是想上来三个人同时打饭也不可能啊。”赵立国下意识的说道。 这打饭的窗口是一个扇大玻璃，底下可以拉开合上的，然后工人们从拉开的窗口里边把饭盒给伸进去，或者放在台子上。 秦川伸手拉了拉推拉玻璃的窗口：“这不能够拆掉吗？就一个窗口，亏你说的出来，这是玻璃，是堵墙吗？打不掉？” “这个要是拆掉的话，卫生问题……”一旁王师傅的徒弟小张还准备抖机灵，不过秦川一听就恼火了，直接鼻子骂。 这娘们打饭的时候连个口罩都不带，吐沫星子都喷到饭盆里边了，你不说卫生问题，你师傅在后厨里边翘着二郎腿抽烟，烟灰满天飞你不说卫生问题。 现在拆个窗口你说卫生问题，你饭真的是屈才了，让你去搞卫生监督好了。” 小张一张脸涨的通红，一旁排着长队打饭的工人们，爆发出了一阵的哄笑声，更加的让小张难堪到了极点。 “好。” 一阵掌声从排队的队伍里边传出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带头的，但是显然大家都被这个排队打饭，搞的恼火的很。 “这个窗户给我下午就拆掉，以后打饭就两个人打饭，一个人打菜，全部都给我上来，别在后厨躲着抽烟喝茶，我这里不养大爷知道吗？ 现在厂里边生产任务这么重，中午有这点时间，让大家吃完饭都休息一会，而不是浪费在这个上边，听见了没有？”秦川看着赵立国训道。 赵立国的年纪不小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秦川一个年轻人训的这么训，实在是有些抬不起头来。 但是这段时间的接触，他也知道秦川的手段，坑对手并州电子厂就不说了，对厂子里边的人员也是下重手收拾的，听说那些下岗的，直接让秦川安排人给揍了。 “听见了秦总。”赵立国硬着头皮说道。 “不是，这个我是做饭的，我打不了饭，这做饭就够累的了，秦总我们是有分工的，您这么安排不合适。”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师傅，这个时候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秦川本来想着马上产品要上市了，这件事说两句就这么算了，不愿意大动干戈，没想到竟然还真的有人跳出来挑战自己了。 这还真的是有意思。 第303章:走人 赵立国一个劲的给王师傅使眼色，示意王师傅别说了，但是王师傅就是梗着脖子，看着秦川。 秦川也来兴趣了：“那你给我说，你们是怎么安排的？” “我们食堂里边，我是大师傅，只管做菜做饭，我徒弟小张，负责给我切菜打杂，刘芳负责打饭，洗锅打扫卫生，我们三个人分工明确的。” 王师傅想也不想的说道。 “那这个安排是你安排的？还是谁安排的？按照你这个说法，一个负责打杂，切菜，一个负责打饭，洗锅，收拾卫生，你只是做饭炒菜，这分工也合适啊，你明显干少了啊。”秦川循循善诱的问道，他倒是要看看这个王师傅还能够给说出什么来。 “我是大师傅，谁家大师傅不是做做饭，炒炒菜就拉倒了，谁还干其他，我有这个手艺在……”王师傅骄傲的说道。 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川给打断了：“狗屁的手艺，这他妈的就炒两个大锅菜，还给你炒出优越感来了，看看做的那个饭菜，还手艺，连农村红白喜事的大厨都不如。 你能干干，不能够干就走，不要和我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是叶子电子厂，我说的话就是规矩，知道不？” “我，你凭什么让我走，我们一直就是这样的，之前都干的好好的，凭什么你来了就不行了，要插手我们食堂的事情……”王师傅梗着脖子，看样子都想要和秦川动手了。 “你们食堂，这是叶子电子厂的食堂，行了，现在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这样的大爷谁愿意养就养，我们这里不留人……”秦川不耐烦的挥挥手，连说下去的兴趣都没有了。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这几年正是国营职工的下岗潮，哪里还缺人。 “我就不走，我看你……”王师傅继续硬着，一旁的徒弟小张也硬着脖子说道：“姓秦的，你不要太过分……” “两个人都给我滚蛋，要是现在走，还能够把这个月的工资给领了，要是不走，我让保卫科给你轰出去，一分钱都没有。”秦川说着就要让周虹去叫保卫科的过来。 但根本就不用周虹叫，这保卫科的早就过来了，这改制以后的保卫科，反应非常的迅速。 厂子里边但凡有人争执之类的，三分钟人就到场了。 更何况，这一次是秦川这个老板和员工发生了冲突，来的不要太快。 张超饭吃一半，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放下筷子就带人跑过来了，这个时候立马就站在了秦川身旁，虎视眈眈的看着王师傅和小张两个人。 赵立国在一旁几次想要出声劝一下，但是看出来秦川正在气头上，还真的不敢多说，自己这个后勤科的科长都挨骂了，再出头，说不定自己都要受牵连了。 “行，行，行，姓秦的，算你狠，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还不稀罕呢。”王师傅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摔在地上，然后把头上的厨师帽也摔在地上。 一旁的小张也是有样学样的。 秦川都快要气笑了，说两句狠话就算了，摔衣服，谁给你们的胆子呢？ “站住。”秦川喊住了两人，冷冷的说道：“给我把地上的衣服和帽子捡起来，洗干净，不然的话，这个月的工资，你们俩一分钱都不用指望拿。” “我们告你去。”王师傅气的手都哆嗦了。 “行，我欢迎，随便你，告的赢算你厉害，和我斗，你们俩也配。”秦川阴冷的威胁到：“我数三个数，不捡起来，一分钱都没有，你们自己选择。” “三，二……” 王师傅咬着牙，把刚才摔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心里气归气，但是一个月的工资不能够不要啊。 两个人拿着衣服回后厨洗去了，秦川看向了一旁打饭的刘芳：“你要是不愿意待着，现在也可以走。” “没有秦总，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改，一定改。”刘芳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一丝的脾气，立马就道歉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秦川手段太狠了，什么撒泼威胁之类的，根本就没有一点用。 秦川能够把你的面子给拔的一点也不剩，往死里收拾。 王师傅这个大厨秦川都说撵走就撵走了，更何况自己了。 “行，既然愿意留下就好好干。”秦川倒是没有再说其他的，知错能改就行。 这个时候秦川也不谦虚了，打了饭以后，拿着饭盒朝着食堂外边走去，准备回办公室吃去。 但是食堂里边却响起了响亮的掌声，其实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不是排斥特权，而是排斥自己手里没有特权。 对于大部分来说，都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的主。 恨不得把手里的那点权利给用的淋漓尽致的，这食堂的大师傅和谁关系好呢，打饭的时候给多打一点，看你不顺眼呢，就少打一点，爱吃不吃。 或者打饭的时候，冷言冷语的，根本就不屌你，因为觉得你要吃饭就要求到人家头上去。 就是这么的豪横。 这面对领导的时候，又是另外一个样子，所以普通的工人们早就看王师傅三个人不顺眼了，现在秦川收拾了王师傅，众人心里不知道多痛快呢。 当然了，刚才秦川处理王师傅的时候，众人都看在眼里，对于秦川心里又更加的敬畏了不少。 之前八个旷工的工人，说开除就开除了，现在食堂的大师傅也是，而且当着众人的面，不光是开除，连放点狠话都让他们自己吞回去，摔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这是把他们拿捏的死死的，这手段，让人心里也更加的敬畏起来。 这一次收拾的王师傅几个人，要是下次自己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能够做的比王师傅三个人硬气一点吗？ 两个人开除，一个人认错留下来，他们的骨气又能够硬到哪里去，是不在乎工作还是不在乎工资？ 哪怕就是都不在乎，有这个资本和秦川挺直腰杆干嘛？ 第304章:强势 秦川刚回到办公室饭吃一半，赵立国就过来了。 “秦总，吃着呢？”赵立国笑呵呵的招呼着，在秦川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嗯，赵科长有事？”秦川抬眼问道，这普鑫电子厂留下来的这些领导，秦川最看重的就是徐正强了，其他的几个人说实话，除了张超这个保卫科的科长还有点样子。 其他人，秦川都是可有可无的，要不是之前刚接手的，不想厂子里边太多于动荡，就是直接都撵回家也无可厚非的。 现在只用等产品上市，只要是有了销售额，厂子的局面打开了，自己的威信也就树立起来了。 到时候赵立国几个人要是不听话，直接就换掉也不会引起厂子里边其他人的动荡。 这几个领导就是鼓动闹事也没有用了，有销售额在，普通的工人能够看见前途，是吃饱了撑的才会跟着他们闹事。 “秦总啊，这王师傅在咱们厂子里边干了很多年了，工作一直不错，现在也知道错了，我来是想要给他求个情……” “他工作一直不错？赵立国你再给我说一遍，我听听。”秦川放下了筷子看着赵立国，直呼其名，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赵立国留了。 赵立国的岁数不小了，但是这一刻，一张老脸直接被踩在了地上。 “秦总，这个现在咱们厂子最重要的是生产任务，这一下子把王师傅和小张两个人撵走，咱们的后勤工作不好干啊。到时候伙食上保证不了。 我主要是怕耽误生产啊……” 赵立国又换了一个说法，摆出了更加高大上的理由。 秦川冷笑着：“赵科长，我给你一个下午的时间，你去给我找两个人能够做饭的，做饭味道还要差不多的，那种原来农村做大席的师傅就行，正好做食堂的大锅饭。 你要是能够做到呢，你就继续干，你要是做不到，晚上工人吃不上饭，你就回家去吧。” 秦川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赵立国这么大的岁数了，是真的不愿意受这个威胁，反正也该着退休了，正准备破罐子破摔，干脆就不伺候秦川了。 秦川阴恻恻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我记得听人说过，你家里老大好像没有正式工作吧，大孙子又刚出生，这奶粉啊，各种开支啊，估计也不少。 要是没有了退休金，估计以后家里生活要困难一点吧。” 秦川一副为赵立国着想的样子，还帮着出主意：“不过也没有关系。这现在个体户不少，出去摆个摊，擦个鞋之类的，也不少赚，日子总是能够过下去的嘛。” 赵立国拳头紧紧的攥着，但是最后还是泄气了，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不能够不对现实低头的。 “秦总，我保证，肯定不会耽误工人的晚饭的，我现在就联系人，您放心，我虽然老了，但是这个后勤科科长还是能够胜任的。” 赵立国态度转变的很是干脆。 “行，赵科长抓紧去联系人吧，另外记住了食堂的玻璃窗给我拆了，还有以后打饭的时候，让人带上口罩，食堂的玻璃之类的也要给我弄的窗明几净的。” 秦川挥挥手，赵立国起身应下来，然后转身出去了。 出去以后，整个人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脸上满是苦涩，要不是为了家庭，谁愿意低头呢。 可现实就是这样，没有办法，原来国营工厂，大不了这个科长自己不干了，还可以退休，但是这私营企业，连自己退休金都要搞没了，按照开除算。 那一辈子就白干了。 没有退休金，难道真的上街擦鞋去养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赵立国急匆匆的回到办公室联系人去了，不能够耽误了晚上工人吃饭啊，不然真得回家去了。 秦川吃完饭以后，出了厂子，开车回学校去了。 倒不是说下午有什么重要的课，就是有，这都逃课逃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了，也不在乎周五下午的这一节课了。 主要是回学校和王蒙说明天兼职的事情，这是早就答应下来的，今天下午要提前带他过来熟悉一下环境，然后明天就可以直接过来兼职了，不然的话，明天到时候忙的不可开交，自己哪里还有这个时间。 秦川把车子停在学校门口，朝着学校里边走去，这周五的下午，学校里边的氛围很明显已经有些进入周末的状态了。 三五成群的，下午没课的已经准备出去了。 秦川回到宿舍的时候，刘海军正往脑袋上抹着发胶，一个个的头发弄的油光水亮的，估计苍蝇子上边都站不住。 史爱军准备拉着佘江两个人去诗社去，他们诗社晚上有活动，张志文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去了。 “老五，失踪了一个星期了，你这周末了回来干嘛？”刘海军随口问道。 “回来探望一下大家，一会还走呢，最近有些忙。”秦川笑着说道，拿出烟来，给几个人散了一根。 “我就不抽烟了，我们家倩倩不愿意。”刘海军摆摆手说道。 “卧槽，不是，老大你至于吗？倩倩，倩倩的叫的这么亲热，不让抽烟就不抽了？”史爱军在一旁夸张的叫到。 “嘿嘿，你懂什么？等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你就懂了。”刘海军嘚瑟的说道。 史爱军冷笑着：“我懂什么？不就是接吻吗？你抽烟了，你家倩倩不让你亲呗，真以为老子什么都不知道呢？” 刘海军有些吃惊的看着史爱军：“不是，老四，想不到你没有实践的经验，但是理论还懂的挺多啊？” “滚。”史爱军一脸的黑线，这是被戳到痛处了。 刘海军挥挥手走了，史爱军也没有多留和佘江走了，张志文也急匆匆的出门了，转眼宿舍里边就剩下了秦川和王蒙。 “老三，你收拾一下，一会我带你去厂子车间里边看看，明天后天就可以正式兼职了。” 秦川话音未落，王蒙就激动起来：“好，谢谢五哥，我这就收拾。” 第305章:咱俩谁是老板 秦川去了趟厕所，回到宿舍以后看着收拾好的王蒙，顿时就目瞪口呆。 “五哥，你看我这样可以吗？”王蒙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上还抹了一点不知道谁的头油，油光水亮的，和刚才要去约会的刘海军都有的一拼，甚至还要更盛一点。 “不是，你这是要干啥去？”秦川疑惑的问道。 “去厂子啊，不是你说的吗？” “是啊，我是说去厂子，可是你打扮成这样干啥，你是去当厂长吗？”秦川问道。 王蒙一愣，秦川继续打击道：“你是去兼职，去车间当工人的，不是去当厂长的，干活的，懂吗？比我这个老板穿的都好，想干吗？” 王蒙一愣，然后悻悻的说道：“我理解错了，我以为你让我收拾一下，就是换身好点的衣服，不要丢你的人呢。” “是谁给你的自信，觉得你能够给我丢人？”秦川奇怪的问道。 王蒙脸色涨的通红，吭哧吭哧的说道：“五哥，差不多了，再说我都没脸去了。” “行了，开玩笑的，换一身旧点的衣服就行，到时候去了我看要是有合适的工服，那就给你们找两套，要是没有的话，那就穿着旧衣服干活，脏了也不心疼。”秦川哈哈笑着说道。 王蒙这才换了一身旧衣服：“好了五哥。” “行，走吧。”秦川带着王蒙出了宿舍以后，看着王蒙说道：“老三，你去找那个同学去，我到学校门口等你们俩啊。” “啊，五哥，要不然你跟我一起过去吧，我怕一个人去女生宿舍那边……”王蒙有些不愿意去。 “别啰嗦赶紧去，我去那边要是让宫晓雨看见了，我就解释不清楚了，本来这周就没有时间陪她，生气了不好哄。”秦川挥挥手，直接朝着校外走去。 他真的不是为难王蒙，而是真的不适合去女生宿舍那边，被宫晓雨看见了，真不好解释的。 女人的思维方式那都不是正常的脑回路。 王蒙叹了口气，只能够自己去女生宿舍，往女生宿舍走的路上，这女生就多了起来。 本来就是周五下午，大家要过周末了，人来人往的自然比往日多，叽叽喳喳的嬉闹声，银铃般的娇笑声，一个劲的往王蒙耳朵里边钻。 王蒙低着头，明明根本就没有人关注他，但是他却感觉从耳朵根，红满了整张脸。 到了女生宿舍门口以后就更不用说了，鼓了几次勇气，都不敢去门口和阿姨说让阿姨叫一下人。 有时候看见班里的女生以后，他还会转过头去，生怕被别人看见了。 筹措了半天，最后才鼓起勇气去找宿管大妈叫人。 秦川在学校门口等的有些无聊，点了根烟在一旁的马路牙子上坐着抽了起来。 五月份的天气，是那么的舒服，让人有些心旷神怡，看着青春靓丽的大学生三五成群，进进出出的，更是构成了眼前美丽的风景线。 秦川也不知道王蒙那个王八蛋干啥呢，自己都等了半天了都没有过来，这不是增加自己在学校暴露的风险吗？万一被宫晓雨注意到了。 不过转而，秦川就放空了心神，明天产品就要上市了，要和并州电子厂打擂台赛，说实话秦川是不在意的。 他在意的是，明天的产品能够取得一个什么样的成绩，能不能够来一个开门红，说实话心里还是有点忐忑和紧张的，不过这一刻算是放开了。 管他呢，自己努力了这么久了，不管怎么样，总是要上市经受一下考验的。 “五哥。”秦川正眯着眼睛享受着，耳边传来了王蒙的声音，这个王八蛋，自己着急的时候他不来，自己正想着享受一下美好时光的时候他来了。 “嗯。”秦川把手上的半截烟，直接扔到了地上，站起身打量着王蒙身边的女孩。 上一世的时候，秦川一心的扑在学习上，除了自己宿舍的几个同学，就是班里的班长和宫晓雨等几个风云人物了。 其他很多人，大学四年基本上都没有怎么接触过。 这上大学和上高中不一样，高中有固定的同桌和前后桌，甚至是前后桌，老师还会调整之类的。 但是大学里边的座位随便坐，教室都非常的随意，基本上都是一个宿舍的一起活动，不是一个宿舍的可能几年下来都不怎么认识。 不过当时班里家里困难的学生，一共就三个，三个人去填写申请贫困生贷款之类的，有时候也会去黄静的办公室。 秦川大概倒是知道这个女生姓罗，至于说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五哥，这个是罗倩倩同学。”王蒙给介绍了一下，秦川笑着打招呼。 “罗倩倩同学你好。” 怎么说呢，长相及格分往上，文文静静的，眼神不敢看自己，一看就是比较内向的女生，不过并不丑就是了。 要是放在后世，打扮打扮，化化妆，不说美女，但是绝对不会缺少追求者就是了。 “秦川同学你好。”罗倩倩开口了，声音有些粗。 秦川打量着罗倩倩的时候，罗倩倩也在打量着秦川。 前几天的时候，王蒙找她，说是秦川在外边做兼职，有周末去厂子里边做兼职的工作介绍，问她愿不愿意去。 她有些内向，但是愿意赚钱啊，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对于秦川她也是知道的，虽然平时不和其他人多接触，但是不代表就没有听其他人提起过。 这是校花，那个集万千宠溺于一身的宫晓雨的男朋友，听说他家里也穷，在外边兼职赚钱，但是从来没有申请过贫困生助学金，只有自己和王蒙两个人。 “王蒙和你说了吧，今天先去看看车间，明天你们俩到时间直接过去就行了，我明天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秦川解释了一句。 “说过了，谢谢秦川同学，我……”罗倩倩点点头感谢道。 秦川摆摆手笑着说道：“没事，大家都是同学，应该的，更何况咱们几个一样，家里都比较困难，能够照顾的，肯定要照顾的。” 第306章:难道是司机 “行了，走吧。”秦川也没有多磨叽，直接带着两人往旁边走去。 罗倩倩有些疑惑，公交车站不是在另外一边吗？难道是要打车？ 秦川直接打开了自己的面包车招呼两个人上车。 王蒙也不客气，坐在了副驾驶上，也没有谦让之类的，让罗倩倩坐在副驾上更加的尴尬。 “上车啊罗倩倩同学。”秦川招呼着，罗倩倩呆愣愣的上了车，还特意腾出了一块地上，以为秦川要上来呢，没想到秦川竟然直接上了驾驶室。 她以为是人家单位的车过来，顺带的带自己几个人呢，没曾想秦川直接开着车离开了。 秦川会开车，难道说秦川在外边兼职是做司机的，怪不得人家不稀罕贫困生助学金呢，这当司机现在可是一个高级技能，是白领的，能够赚不少钱呢。 在路上的时候，秦川一边开着车一边给罗倩倩介绍了一下：“这厂子里边是做电视机的，你们就在车间里边兼职，兼职一天算一天的工资。 周末要是有时间就来，没时间就算了，这工资一天一结算也行，一个月一结算也行，都看你们。” “五哥，一个月一结算就行，天天结算太麻烦了。”王蒙想也不想的说道。 他是知道的，这厂子就是秦川的，秦川差谁的钱，也不会差自己这点钱，再说了，这本来就是秦川特意照顾自己两人的。 秦川点点头，然后问道：“罗倩倩同学，你呢？” 罗倩倩其实是想要一天一结算的，这样放心一点，但是王蒙都那么说了，她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要一天一结，只能够点点头：“我也一样就行。” “行。”秦川没有再多说什么，车子到了叶子电子厂以后，秦川直接开了进去，停在了办公楼门口。 厂子外边朴正汉的车子不在了，估计是也在准备明天产品上市的事情。 秦川带着两人直接去了车间。 “秦总。”宋强听工人说秦川来了，立马迎了过来。 “嗯，生产上没有问题吧？” “没有，大家的干劲都很足。”宋强陪着笑说道，中午在食堂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厂子了。 赵立国啊，比自己资格还老，但是秦川根本不给一点面子，难道自己在秦川心里就比赵立国分量重吗？ 有周根生在，随时都可以代替自己的。 “那就行。”秦川点点头嘱咐道：“告诉工人们，周六周日准备加班，辛苦一点，不过放心，加班会算加班费的，是平时工资的一点五倍。” 秦川也没有说三倍不三倍的，现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个说法，给的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在社会上摔打过的人心里都有一杆秤的。 王蒙和罗倩倩两个人跟在秦川身后，看着秦川和宋强交谈。 王蒙满是感慨，这到了车间才知道在宿舍里边的五哥到底有多威风，手底下这么多人，等着五哥发号施令。 罗倩倩则是很懵逼，没听错啊，秦总，这秦川同学什么时候成秦总了，而且眼前这个男人看着那么大的年纪了，竟然在秦川面前陪着小心，一副乖巧的样子。 这秦川在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一开始以为秦川也是做兼职的，后来看秦川开着面包车，以为是给老板开车当司机的，现在看，这怎么好像秦川是老板？ 可是这可能吗？ 罗倩倩感觉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 “秦总，不用给加班费的，大家都热情高涨，这厂子能够有发展，大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都愿意主动奉献……”宋强试探着说道。 秦川摆摆手：“这个加班费要给的，做事情不能够凭借热情，让大家讲奉献，要让大家把钱踏踏实实的拿在手里，这才是正途，就这样说，你回头给底下的人传达到。” “秦总真的是爱护工人啊，您放心，回头我就和大家讲。”宋强点点头，知道秦川是真心给大家加班费就放心了。 “对了，这两个是我朋友，想要周末在厂子里边兼职赚点零花钱，你看这个流水线上，什么岗位适合他们？”秦川看着身后的王蒙和罗倩倩说道。 “这个最后的包装封口吧，在流水线最后一个环节，上手快，活也不重，您看怎么样？”宋强也是人精，这一听是秦川的朋友，二话不说就安排最好的岗位。 “行。”秦川点点头：“你看着安排就行，以后他们俩就交给你了，能够让他们学点东西也学点，明天就正式的上班。然后做一个工资条，工资每个月结算一次。” 宋强拍着胸脯保证道：“秦总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了。” “行，你让人带他们俩熟悉一下这个工作岗位，一会送到我办公室来。” 秦川还想要说点什么，赵立国过来找秦川，秦川看着宋强交待了一句，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秦川说是安排其他人带着王蒙和罗倩倩，但是宋强哪里敢啊，自己亲自带着过去。 这两个小年轻看起来岁数都不大，这车间里边的人虽然老实，但是并不代表没有心眼。 兼职的，还是上来就干最轻松的活，其他人心里没有意见才怪呢，自己不出面站台，说不定就被欺负了，到时候又是自己的事情。 “两位小同志怎么称呼？” “王蒙。” “罗倩倩。” “那我就喊你们小王和小罗了，我叫宋强，是这个车间主任，你们喊我老宋也行，喊老哥也行，都可以，我带你们熟悉一下工位，你们明天就能够正式的上岗了，对了还有工作服，我让人给你们领两套回来。” 宋强这样说，但是王蒙和罗倩倩又不是傻子，还是喊宋主任，并且表示麻烦宋主任了。 另一边，秦川的办公室里边，赵立国正汇报着食堂师傅的事情，人已经找到了，现在到了食堂里边，晚上做顿饭，让秦川看看合不合口味，玻璃的推拉窗也拆下来了。 其他的玻璃后勤处员工下午也擦了，总之秦川交待的事情，两个多三个小时，就办的妥妥的了。 第307章: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赵科长，你这个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嘛，这就都办好了。”秦川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抬头笑呵呵的看着赵立国说道。 赵立国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办事效率快，能不快吗？要是慢一点，直接被你开除了，都熬了一辈子了，现在被开除了，这么大的年纪，还心狠手辣的连养老金都不给，这以后怎么生活啊。 “秦总，应该的，不算快，不算快，早就应该想到的事情，还让您指点出来失误的地方了，我以后一定加强这方面的工作。”赵立国尽量让自己笑的自然一点。 秦川也看出来了，不过对于秦川来说也无所谓，心里舒服不舒服的无所谓，把活干好就行了。 自己又不是人民币，能够让所有人都喜欢，更何况老好人哪里能够当的了老板，做的了生意。 这世道就是这样，你要是没有点手段，其他人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要是太和气了，绝对就有人蹬鼻子上脸。 打发走了赵立国以后，车间的人也把王蒙和罗倩倩送到秦川的办公室了。 秦川招呼两人坐下来，刚给两个人倒上水，正准备问问情况，徐正强就来了。 “秦总，各个商场的铺货工作都已经完成了。” “好，各个经销商那边的情况呢？车队都到了吗？”秦川问道。 徐正强点点头：“都已经到了，货也已经铺开了。咱们派出去的销售员已经进驻各个商场，开始熟悉情况了。” “好，龙城商场这边的销售员呢，也选好过去了吗？”秦川继续问道。 “嗯，都安排好了……” “并州电子厂那边呢？他们也是明天产品开始上市，现在是什么情况？” “并州电子厂那边铺货比咱们快，而且位置也不差，也派出了驻商场的销售员，应该是对比着咱们学习的。”徐正强说道。 这朴正汉盯了秦川这么长的时间，也不是白盯着的，原来的时候，并州电子厂的货都是直接放在商场里边，让商场里边的售货员帮着卖就行了。 现在看秦川这边把厂子里边的销售员派出去，进驻商场，立马就有样学样的跟着一起派出了销售员。 “哼，学我者生，似我者死，照猫画虎的得不到精髓，有什么用。”秦川不屑一顾。 这边秦川和徐正强两个人聊着，王蒙和罗倩倩两个人就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眼睁睁的看着。 罗倩倩这个时候眼中满是好奇之色，这秦川同学到底是什么人啊。 她这个时候就是再傻也看出来了，秦川绝对不是什么司机的，哪里有这样的司机啊。 看起来更像是厂子里边的领导，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秦川兼职当工人，她相信，秦川厉害一点，会开车，兼职的时候给人家老板开始，她也相信。 可是说秦川兼职当老板，开什么玩笑呢？ 这就像是后世炒股炒股，自己当了大股东，控股了人家公司一样不可思议。 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一幕又让她不得不相信，好像秦川确实在这里是领导。 不然的话，刚才的车间主任，怎么那么毕恭毕敬的，还有现在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也是一个领导，但是面对秦川的时候，一副下属的样子。 就像是他们在学校里边面对老师的时候一样。 “行了，再把所有的事情梳理一遍，看看有什么缺漏的地方。”秦川交待道。 “好的秦总，那您忙着，我先去了。”徐正强离开了，秦川刚松口气，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这事情还真的是一件接着一件的。 “你们喝点茶，等一会啊。” 秦川看着王蒙和罗倩倩说了一声，然后接起了电话，是张建打来了，告诉秦川，已经和几家报纸还有媒体约好了，明天到商场采访去。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秦川挂了电话。 走廊里边就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秦总，蒋行长过来了。”徐正强人还没到，声音就传过来了。 秦川也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朝着门口跑去，这蒋道文也算是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关系了，也是自己的人脉。 在贷款这件事上也帮了自己很多。 秦川刚出办公室门口，就看见蒋道文带着秘书已经上来了。 “蒋行长大驾光临，我们叶子电子是蓬荜生辉啊。”秦川大笑着，赶紧迎上去。 等两人握手的时候，秦川又换了一个语气：“师丈，您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您。” “你小子。”蒋道文一下子就乐了，这个人情世故的样子，前一句还是公事公办，后一句就透露着那股子亲热劲，转化的是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让人想要讨厌都讨厌不起来。 “秦总的产品要上市了，我过来看看情况，秦总还欢迎吧。”蒋道文笑着问道。 “这话说的，当然欢迎了，是我疏忽了，我应该主动邀请的，其实我是想着等产品大卖了，到时候有了一个成绩了，再把您请过来，和您汇报，到时候告诉厂子里边的员工。 没有蒋行长，就没有我们叶子电子的今天。”秦川说的就像是真的一样，非常的诚恳。 让蒋道文心里舒服的不行。 “那就先去车间看看，等你们有成绩了，到时候再邀请，来两回，不要不欢迎就行。” 秦川办公室里边，罗倩倩转头看着王蒙问道：“王蒙同学，这秦川同学到底是干什么的？” 听着秦川和别人寒暄的声音，慢慢的远去，罗倩倩也放松了下来，压在心里的好奇心再也控制不住了。 “这个，五哥，他是厂子的老板。”王蒙说道，也没有替秦川保密了，这都带到厂子里边来了，还有什么保密的。 “秦川同学是这家厂子老板，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说这厂子是他家里的？他提前接手了，可是不是说秦川家里也很困难……”罗倩倩一脸的懵，听到王蒙的答案以后，下意识的就以为这工厂是秦川家里的厂子。 第308章:亲近 “不是家里的厂子，五哥家是农村的，家里也很困难，这是……”王蒙想要解释一下。 但是话说半截以后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除了自己这个算是眼睁睁的看着秦川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的人，其他人自己就是说出来。 谁能够相信一个大学生竟然能够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有了两家公司，其中一家还是两百人的电视机工厂呢。 哪怕就是自己现在看着秦川干净利索的处理着厂子里边的各种事务，看着秦川八面玲珑的应付着各种人情世故，都有些恍惚。 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更何况其他人了，光听自己说，哪里能够相信。 “反正这厂子是秦川的，他家里也很穷，这是他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收购过来的工厂。”王蒙干脆也不解释了。 “不是这……” “要不然等一会五哥回来，你自己问他好了。”王蒙说道。 罗倩倩摇摇头：“我不敢。” 王蒙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怎么会不敢呢？他怎么也没想到罗倩倩竟然会这样回答。 他从开学就跟着秦川，虽然说秦川现在当厂长了，但是回学校以后，依旧和刚开学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照样开玩笑啊之类的，他没有什么陌生感。 好像还是原来的那个秦川。 但是对于罗倩倩就不一样了，本来和秦川就不是太熟悉的，只是一个同学而已。 现在来了叶子电子厂以后，对于她来说，秦川的身份，是叶子电子厂老板多过于是自己同学。 两个身份割裂开来以后，她更多的感受到的是叶子电子厂的老板，而不是自己的同班同学。 “我不敢，秦川同学看着很厉害的样子的，这么多的大人物，又是车间主任，又是行长的，我哪里敢问。”罗倩倩老实的说道。 王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叮嘱了一句：“反正你回到学校以后不要和其他的同学说就是了，五哥不愿意被其他人知道。” “好，我知道了，我发誓，肯定不会瞎说的。”罗倩倩立马保证道。 王蒙又是一愣，这不至于的啊，自己就是这么一说，反应那么大干嘛？ 很快，秦川和蒋道文就从车间回来了，其实本来蒋道文都准备走了，但是秦川说什么都要拉着蒋道文回自己办公室喝口茶再走。 蒋道文不愿意，秦川就说，是不是嫌弃自己办公室的茶叶不好。 蒋道文被秦川搞的很是无奈，只能够跟着回来了。 “行了，老徐，你去忙的你吧，蒋行长我陪着就行了，另外你去天一宫定个包间，晚上咱们上天一宫吃饭去。”秦川吩咐道。 蒋道文顿时就摆摆手：“秦厂长，我晚上真的有事，咱们之间的关系我不是客气，这样，等哪天有时间了，咱们再好好的喝点，但是今天真的不行。” 秦川闻言点点头：“那行，那今天就算了，只喝点茶，改天等产品大卖以后，庆功宴的时候，您一定要来，咱们爷俩好好的喝两杯。” 蒋道文苦笑着答应下来，徐正强也看出来了，秦川和这个蒋行长之间的关系确实不一般，脸上也满是笑容，这和银行的关系好，当然是件好事情啊。 “行，那秦总我先去忙了。”徐正强离开了，秦川拉着蒋道文来到了自己办公室里边。 看见王蒙和罗倩倩以后，这才想起来两人还在呢。 “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咱们师丈，黄老师的爱人，你们喊师丈就行了。”秦川干脆给介绍了一下。 “师丈好。” “师丈好。”王蒙和罗倩倩两个人扭扭捏捏的站起来喊到，还有些不好意思。 黄老师的爱人，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什么蒋行长吗？刚才是这个声音啊。 “同学们，你们好。”蒋道文眼神有些异样，想不明白秦川把同学拉到厂子里边干什么？ 难道是向同学们炫耀，可是看起来秦川不是这么轻浮的人啊，连自己妻子黄静都不知道秦川在外边干什么，还以为就是一个简单的兼职呢。 “这个是王蒙，这个罗倩倩，和我一样，都是家里条件不是太好，我带他们来熟悉熟悉车间的情况，明天产品上市，以后周末也要生产，他们来生产线上周末的时候兼职。 多少也能够赚点钱，在赚钱的同时，也能够锻炼一下自己。”秦川解释了一句。 蒋道文顿时就明白了，看着两个人也热情了不少，心里对于秦川就更加的满意了。 不是和同学炫耀，而是帮助同学，在自己赚钱的同时，还惦记着班里生活上有困难的同学。 这种品德，就更加的让人放心了，不是那种只知道赚钱的商人。 连班里的同学都能够帮助，那对自己这样帮助过他的人，就更会心怀感恩了。 言辞之间，对于秦川也更加亲近了几分。 “你小子说是没好茶叶还真的是没有，改天我给你拿点茶叶，不然的话，以后来客人了，拿这个招待人家，再让人看不起。”蒋道文这语气就完全是把秦川当成自己家人了。 秦川当然也听出来了，也不客气的答应了下来：“师丈，除了茶叶，好点的烟酒之类的，您也给我拿点，你看我抽的还是国宾烟呢，真是一穷二白的。” “滚，你小子以为我是土财主呢。”蒋道文笑骂道。 和秦川聊了两句，喝了一杯茶就准备起身离开了，走之前叮嘱了秦川两句：“并州电子厂那边要重视起来，他们拿到了一笔贷款，准备和你们竞争，你要是有什么困难的，及时的给我打电话。” “好的，师丈，您放心，我这个人脸皮厚，肯定不会张不开嘴的。”秦川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小子，行了，我走了。”蒋道文又和王蒙还有罗倩倩招呼了一声：“两位同学，我有事就先走了，回头再见。” 王蒙和罗倩倩也起身跟着秦川把蒋道文给送到了楼下，然后看着蒋道文上车离开。 第309章:赵科长和老赵 看着蒋道文的奥迪车消失在视线中，王蒙和罗倩倩两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按理来说，这蒋道文是师丈，和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都是一样的。 但是从头到尾的，就和他们说了两句话，第一句话是秦川介绍的时候打了个招呼，第二句话就是走的时候告别。 其他的时间都是在和秦川说，还招呼秦川没事的时候去家里吃饭，说黄静老师的手艺很好之类的。 但是对于他们俩，那就没有这样的话了。 对于秦川的那股子亲热劲，和对他们的时候那浮于表面的客气，都让人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是，正常来说，师丈这个关系，客气两句是正常的，但是有了秦川在一旁对比，就让人感觉心里很是别扭。 明明都是黄静老师的学生，可是蒋道文对秦川就是那么的亲热，对他们就是那么的客气，这种区别对待的感觉，让人心里忍不住不舒服。 “行了，都走远了，别看了，这奥迪车是真的带劲，开起来舒服，坐起来也舒服，等有钱了，老子也买一辆。”秦川有些感慨的说道。 王蒙和罗倩倩两人闻言又被打击到了，他们俩现在连自行车都没有呢，秦川一个面包车都是两人可望而不可及的，而秦川已经在想着奥迪车的事情了。 都是穷人家出来的孩子，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秦川带着两个人回到办公室以后，这才问起两个人在车间参观的事情。 “怎么样？能胜任吗？”秦川直接问道。 王蒙和罗倩倩两人点点头。 “那就行，我们厂子的工人，现在一个月的工资平均是三百块钱左右，休息四天的时间，也就是说一天下来差不多是十块钱左右，周末的时候加班呢，是一点五倍的工资。 也就是说，十五块钱，你们俩就以十五块钱算一天的工资怎么样？” 秦川看着两人问道。 “五哥，给我是十块钱就行了，不用十五块钱的。”王蒙连忙开口说道，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本来就是秦川照顾的，拿和其他人一样的工资就已经那啥了，再拿一点五倍的工资，哪里好意思。 一旁的罗倩倩也连忙开口说，十块钱就行了，这刚才在车间她也看了，那活轻轻松松的，一天十块钱不少了。 “行了，你们俩听我的吧，我也不是照顾你们，周末算加班，都是这个工资水平的，不是特殊的照顾你们，就以一天十五块钱来说。 你们要是有时间就过来，每个月月底的时候给你们结算一下。”秦川摆摆手打断了两个人话。 他确实是有心照顾两个人，但是也不会给出太高的工资，不然厂子里边没有办法交待，而且给的太多了，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正好和其他人的工资持平是最好的。 “谢谢五哥。” 王蒙见秦川坚持，也就不再说其他了，记在心里就行了。 “那……”罗倩倩见王蒙答应，也不坚持了：“谢谢秦川同学，谢谢……” 罗倩倩的心情有些激动，一天十五块钱，一个月他们学校休息八天的时间，那就是一百多块钱了。 一百多块钱啊，除了自己日常的开销，还能够节省下来一部分钱呢。 “好，那就这样，对了，你们周末过来的时候，带着自己的饭盒，在厂子里边吃就行。”秦川叮嘱道。 王蒙两人更加感激了，这一下子又节省出八天的饭钱来。 眼看着也到饭点了，秦川让人打了三份饭菜回来。 这下午刚换完厨师，晚上吃的面条，这味道立马就变了，虽然说面条还是软和，但是菜炒的很香啊。 虽然依旧是土豆片，豆腐，海带、粉条之类的大乱炖，翻遍饭盒也找不见几个肉末星子，但是这肉味是有的。 王蒙和罗倩倩两个人也呼噜噜吃着。 “五哥，你们厂子里边这师傅做饭，比咱们学校强多了啊，咱们学校食堂师傅做的那个饭菜和这个根本就没有办法比。”王蒙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哈哈，刚换的厨师。”秦川笑着说道。 正说着，赵立国拿着两个饭盒走了进来。 “秦总，有朋友在啊？”赵立国笑着问道。 “嗯，两个朋友，赵科长，这饭菜味道不错，定下来就行了，辛苦了。”秦川笑着说道。 赵立国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秦川满意就行啊。 “秦总满意就好，回头我就安排。”赵立国说着，把两个饭盒放在了桌上打开。 “秦总，一个麻婆豆腐，一个洋葱炒肉，师傅特意给您加的菜，不是搞特殊啊，主要是让你看看手艺还成不成。”赵立国话说的很是漂亮。 “你啊，行吧，替我谢谢师傅，赵科长一起坐下来吃点。”秦川明知道，赵立国是在讨好自己，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这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秦川是明白的，搞的太铁面无私了，也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了，不了，我家里做好饭了，另外秦总，我那里还藏着两瓶好酒，给您拿过来怎么样，这有菜没酒怎么行。” 赵立国说着就要去给秦川拿酒，被秦川拦住了：“老赵，不要麻烦了，明天产品上市呢，这样，等产品大卖以后，庆功会上，咱们喝你的藏酒。” 从赵科长，到老赵，这一个称呼的变化，赵立国知道自己这关算是彻底的过去了。 “行，那秦总就这么说定了，等庆功宴的时候，我把自己的藏酒给贡献出来，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 赵立国离开了，秦川招呼王蒙和罗倩倩尝尝这两个菜。 “不用，五哥你吃吧。”王蒙咽了口口水，还想要矜持一下。 秦川顿时笑骂道：“装什么装呢，和我还客气，你要是假客气，那就算了，罗倩倩同学，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那就谢谢秦川同学了。”罗倩倩闻言也不娇做伸筷子了，王蒙想了想，主要是香味一个劲的往鼻子里边钻，让人忍不住咽口水，也就不矜持了，也开始吃了起来。 第310章:两个家常菜 两个菜，一个麻婆豆腐，一个洋葱炒肉，不是什么高端的食材，就是普通人家中最常见的食材，也不是什么大厨烹饪，不是什么特级厨师。做饭的是农村做大席的人。 但是就是这么两道普普通通的家常菜，秦川、王蒙、罗倩倩三个人却吃的津津有味。 三个人都是穷人家里出生的孩子，对于张志文来说，可能吃一顿饭就上百块钱。 但是对于王蒙和罗倩倩两人来说，一个月，八天的休息日，全部扑在车间厂房里边，能够赚上一百块钱，已经是要感恩戴德了。 这也确实是现实情况，在外边人家一听只有周六周末才能够兼职的，根本就不用你。 最短也是暑假工之类的才行。 罗倩倩出去找过工作，家教方面竞争太激烈，她普通话也不好，人家一听就不用了，而且这个时候请的最多的是英语家教，她那个英语发音，带着地方方言的腔调，根本没人用。 她去过一个小饭馆，想着周末的时候兼职，哪怕是三块钱五块钱，但是人家一听根本不愿意用。 甚至她降低条件，周末来兼职，不要钱，只用管饭就行，但是人家也不愿意。 有一家早点店愿意，但是只能够管一顿饭，当天的早点卖的剩下了，有什么就给什么，要是没有了那就没有。 就这样，去年她都干了，但是到今年以后，这家早点店还搬迁了，不在学校旁边开，需要坐公交车去，她哪里舍得啊。 饿肚子是什么滋味，不是张志文这种公子哥能够体会的，那真的是有一个馒头都算是不错了。 去年的时候，秦川和王猛还有罗倩倩三个人在食堂里边，基本上都是冷馒头就着家里带的咸菜过日子的，食堂免费的热汤，要是去的早能够喝上一碗，要是去的晚了，连汤都没有了。 秦川记得他在家的时候，吃肉就不用提了，一年就是过年的时候，母亲会买上一斤肉。 平时，秦川过生日之类的，要是前两天正好有卖豆腐的过来，那就买上一块豆腐，到时候包上几个豆腐馅的饺子，那就是过生日了。 贫穷会限制人的想象力，普通人想象着，皇帝种地的时候会用金锄头，乞丐想象着皇帝吃饭的时候，会有吃不完的白面馒头。 富裕同样也会限制人的想象力，在灾民吃不上饭的时候，皇帝会说何不食肉糜，在经济下行的时候，专家会说，把闲置的房屋租出去，开私家车去跑滴滴，是增加收入的办法。 呵呵。 “这师傅手艺真是不错，这以后有口福了。”王蒙一口大口的吃着，感觉就像是过年一样，眼里那激动的神情，让秦川看着都能够感受到心酸。 罗倩倩也差不多，只不过她矜持一点，有些不好意思去夹菜，但是眼睛总是不经意间望着饭盒里边的菜，等王蒙夹上好几筷子，她才去夹一筷子。 秦川三下五除二的扒拉完了自己饭盒里边的饭，对于菜没有再去动。 留给两个人吧。 王蒙吃了个溜圆，看着两个饭盒里边还有菜，还不准备下桌，准备继续吃，一旁的秦川咳嗽了一声，扔给王蒙一根烟。 “抽根烟，喝点茶水，放心，以后只要是来厂子里边，就是这个伙食，有你吃到腻的时候。” “吃到腻，我就是吃到撑死也不会腻的。”王蒙想也不想的说道，不过还是放下了筷子，不好意思再去吃了。 坐到了秦川办公桌的对面，和秦川抽起烟来，只不过眼睛还在那两道菜上，有些舍不得。 “罗倩倩同学，你慢慢吃啊，不要剩下浪费了。”秦川叮嘱了一句，然后和王蒙吞云吐雾起来。 能帮还是帮一下吧，这年头是真的不容易。 罗倩倩应了一声，嘴里说着自己也吃的差不多了，但是最后两个饭盒里边的饭菜，吃的干干净净的。 怎么说，和洗过差不多了，连点汤汁都没有留，吃饭以后这才发现有些太干净了，很是不好意思。 赶紧拿着饭盒问秦川水房在哪里，要去洗饭盒。 秦川也没有拆穿，告诉罗倩倩水房的位置。 等罗倩倩回来以后，秦川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带这两个人回学校去了。 “秦川同学，你这个衣服是要洗吗？”罗倩倩坐在中间的座位上，看着扔在自己身旁的一袋子衣服问道。 “对啊，拿回去洗一下。”秦川开着车随口说道。这重生以后，其实对他来说，最困难的就是洗衣服了，这重生之前都有洗衣机了，随便扔在洗衣机里边，现在这没有洗衣机，总是要手洗衣服。 “那给我吧。”罗倩倩咬牙说道。 这今天秦川帮助了自己这么多，自己多少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回报一下秦川。 “不用不用，”秦川连连摆手，这那好意思啊。 面包车晃晃悠悠的行驶在迎泽大街上，道路两旁晕黄色的路灯照射进车子里边来，映出几个人的面庞，忽明忽暗的，有种别样温馨的气氛。 其实有时候穷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温暖。 “没事，我肯定给你洗干净的，你放心。”罗倩倩坚持说道，在秦川和王蒙看不见的地方，两旁的脸颊已经红了起来。 “不是洗不干净，是不合适，这个……”秦川摇摇头还想要说什么。 罗倩倩已经收拾了一下，把一包衣服放在自己腿上抱着了。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就是想要帮你洗一下衣服，你帮我这么多，还请我吃饭，我心里挺感激的，要是不帮你做点什么，我心里都过意不去的，等洗完了，我给王蒙同学，让他给你。” 罗倩倩坚持说道，秦川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够点点头。 “行，那就麻烦你了罗倩倩同学，谢谢了。” 王蒙在一旁不知道为什么就牵扯到自己身上了，这为什么洗完了衣服要给自己呢，你直接给秦川不行吗？ 不过他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能够默认了下来。 第311章:过火 晚上的校园里边，依旧热闹无比，食堂门口有人跳着霹雳舞，音乐和灯光摇曳。 诗社门口传来阵阵声情并茂的诗歌朗诵的声音。 隔着玻璃看去，舞蹈社团的练功房里边，青春和活力具在。 树荫下，年轻的男女羞涩相对，含情脉脉。 图书馆里边，各个趴在桌上苦读的身影，激起人的励志之心。 大学的岁月是每个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这里会发生许许多多的故事，值得人铭记一生。 秦川和王蒙走在前边，罗倩倩抱着秦川的衣服走在后边。 等到了岔路口的时候，双方打了个招呼分开，秦川和王蒙两个人朝着男生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的时候，一楼宿管的房间里边，老黄头正摇头晃脑的听着黄梅戏，不时的还哼上两声。 让秦川有种，自己毕业以后也想当一个宿管，少走三十年弯路的感觉。 宿舍的走廊里边比较嘈杂，有打牌的，有下棋的，有听音乐的，还有争论时事政治的辩论声，几个人争执的面红耳赤的，最后相视一笑，这就是青春。 张志文从家里带来一台三洋牌的收音机，里边正播放着张信哲的《过火》。 “是否对你承诺了太多，还是我原本给的就不够你始终有千万种理由，我一直都跟随你的感受让你疯让你去放纵，以为你有天会感动关于流言我装作无动于衷，直到所有的梦已破碎才看见你的眼泪和后悔……” 这首歌也算是经典歌曲了，直到千禧年以后，依旧被人广为传唱。当然了，同时还有《一千个伤心的理由》，这一年的热度同样居高不下。 张志文唱歌投入的很，就是史爱军在一旁一直打岔，要说这张志文是正儿八经的高富帅。 长得不错，而且唱歌也好听，家里条件也好，一旁的史爱军就不行了，唱起歌来五音不全。 “哎，回头咱们去唱卡拉ko吧？”张志文突发奇想的说道。 “我看行，就这周末吧，要不然？”史爱军在一旁附和到。 “不是，二哥，你这周没有回家啊？”王蒙在一旁问道。今天是周五，正常这个时候张志文都是回家住的。 张志文脸色有些不自然，开口说道：“和我爸妈吵架了，不想回去，心烦。” “为什么啊？”王蒙有些不理解。 “不是，你说我就想要买一个vcd，也没有多少钱的，结果呢，我妈是说什么都不同意……”张卫义说着。 王蒙是一愣，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vcd，还是一旁的史爱军问买什么牌子的，是万燕还是爱多，新科之类的。 发现王蒙根本不知道vcd是什么东西，才给王蒙解释了一下。这两年正是vcd井喷的时候。 秦川对于这些东西没有兴趣，随口聊了两句就准备去洗漱。 但是却被张志文给拉着了：“哎，别走了老五，刚才说的唱歌的事情，你怎么看啊？” “我啊，我坐着看，站着看，躺着看。”秦川笑着说道。 “不是，老五，说正经的呢，就这周末怎么样？明天，明天去。”张志文拉着秦川不让走。 “我这周有事，你们去呗。”秦川苦笑着说道。 “一起啊，再叫上宫大美女她们宿舍的人，人多一起热闹热闹，我请客。”张志文说道。 秦川顿时就明白了，这拉着自己是假的，想要叫上宫晓雨她们宿舍是真的啊。 “那你就去叫呗，我是真的没有这个时间。”秦川摇摇头说道，明天产品上市了，他哪里有这个时间去啊。 王蒙也在一旁说道：“二哥，我明天也出去兼职，没有时间。” 张志文顿时就不乐意了：“你们这一个个的干啥啊？我好不容易在宿舍过个周末，你们一个两个的跑出去。” 秦川看着张志文也有些无奈，这都什么事情啊。 “那这样吧，明天晚上晚一点，可能八九点钟以后我有时间，你们要是能够等到那个时候，到时候我来安排。” 说实话，张志文人还是不错的，就是有时候有些孩子气，爱炫耀一下，作为同龄人的话，当然会看不惯，但是对于秦川来说，就没有什么了，人不错就行。 “八九点钟也太晚了，人家宫晓雨她们宿舍的人能够同意吗？”张志文倒是无所谓，就是怕秦川叫不出来人。 “我回头问问吧，要是不合适的话，那就下周。”秦川说道。 张志文再不愿意，也只能够点头答应了下来，还拉着秦川让秦川现在就去问。 秦川没有办法，只能够下楼来黄大爷这里，给宫晓雨打电话。 “秦川，你是不是明天有时间啊？我想要……”宫晓雨开口就安排起明天的事情来了，秦川苦笑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唱歌啊，行啊，那明天，不过有些太晚了，我是可以去的，只要你在，我无所谓，但是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这样我去问问吧，等明天给你打电话。”宫晓雨说道。 “行，那你早点休息。”秦川说完就想要挂电话。 “哎，别啊，要不你来找我吧，这周你一直在忙，我……” 我想你，三个字没有说出来，但是秦川能够说什么，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下来，又从宿舍出来到了宫晓雨所在的女生宿舍门口。 宫晓雨从宿舍里边出来，还没有三分钟，宿舍就快要关门了，没办法，这谈恋爱就是这样，可能刚见面就要分开，但是还是要见一面。 “你快回去吧。”宫晓雨挥挥手让秦川走，秦川也没有磨叽，只不过刚转身，就下雨了。 春雨贵如油，但是淋在身上也是真的难受。 宫晓雨想要回宿舍给秦川拿把伞，但是秦川拒绝了，一溜烟的小跑回到了男生宿舍，结果还是浑身被淋湿了。 这事情当然要怪到张志文身上了，要不是张志文让商量明天唱歌的事情，也不至于跑到女生宿舍去。 张志文一听明天一起唱歌有戏，赶紧陪着笑脸跑去打热水让秦川洗漱。 第312章:不同寻常的一天 6月2日，是世界的一个时间点。指公历一年中的第153天（闰年第154天），离全年结束还有212天。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含义。 这一天在历史上发生过很多的大事件。 但是96年的6月2日，普普通通的一天，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这一天对于很多人都是普通而平凡的一天，但是唯独对于叶子电子厂来说不一样，这一天是他们浴火重生以后，新产品上市的第一天。 对于叶子电子厂来说，意义重大，叶子电子厂不像是并州电子厂，有厚实的家底，能够经受的住折腾。 叶子电子厂这一次新品能够上市，这里边都是克服了种种的困难，才走到了今天。 可以说这一次产品上市，非常的重要，要是能够成功，那叶子电子厂会迈入一个新的时代，走上一个新的台阶，叶子电子厂会继承原普鑫电子厂的历史，走向新的征程。 但是要是产品上市失败，那秦川就是再有能力，也不能够凭空变出一笔钱来，支持产品研发生产，所以到时候叶子电子厂就会如同昙花一现，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更现实一点，叶子电子厂的两百名员工，也会失去工作下岗。 王蒙和罗倩倩的兼职也继续不下去了，秦川也会背上债务，缓不过气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秦川就醒过来了，看了一眼时间，还早，往常生物钟都是在早上七点钟才醒的，今天六点钟就醒过来了。 不过既然醒了，秦川也就没有再睡的想法了，关键是就是想睡也不一定能够睡得着了。 外边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秦川穿着衣服，起床出了宿舍，沿着操场，准备跑两圈。 清晨的校园里边有些寂静，但是转过一个角以后，传来朗朗上口的阅读声，是那么的朝气蓬勃。 还有比秦川起的还早的人，秦川的脚步没有停留，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努力着，没有好坏，只有方向的不同而已。 跑了两圈以后，回到宿舍正好六点半多一点，洗漱完回来以后，王蒙也起来了。 今天对于王蒙也有特殊的含义，要去工厂兼职上班了。 “起来了，那正好，收拾一下，带你们去厂子里。”秦川说道。 “好。”王蒙点点头，简单收拾了一下，和秦川出了宿舍楼。 “五哥，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六点钟。” “五哥，你是真的努力，说实话，我要是你，现在都有那么大的厂子了，肯定想着偷懒的，哪里那么早能够起来。”王蒙有些佩服的说道。 秦川摇摇头：“你不懂。” “什么意思？” “行了，问这么多干嘛？我去食堂吃早点，你去女生宿舍那边看看罗倩倩起来没有？要是起来了，就带过来去食堂，吃完早饭，我带你们去厂子里，要是没有的话，你就等着她一起去，我先走。” 秦川安排道。 王蒙点点头，转身去了女生宿舍，秦川刚在食堂坐下来，王蒙和罗倩倩也就到了，这两个人还都挺积极的。 秦川已经把早餐给买好了，鸡蛋汤和包子，王蒙也不客气，罗倩倩道了声谢，才拿着早餐吃了起来。 只不过吃饭的时候，偷偷看了秦川两眼。 昨天晚上她拿着秦川的衣服回到宿舍以后，被舍友们发现了，围着问了她半天。 那衣服一看就是男生的衣服，罗倩倩一个女生哪里来的，逼问她给谁洗的，她是咬着牙什么都不说。 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早餐，秦川带着两人上车到了叶子电子厂，一进厂子，秦川也没有时间管两人，让两人去车间，然后就回了办公室。 徐正强，周根生，周虹，宋强等人几乎都到了。 不打勤不打懒，就打那个不长眼，这新产品上市是大事，没有谁敢不认真对待，一大早的全都来了。 “老徐，销售员今天没有问题，都到现场去了吧？” “秦总，所有的销售员，已经全部在现场了，包括底下各个地市经销商的销售员……” “好，那咱们就等着商场开门吧，到时候去各个商场看一看，先去五一商场那边。”秦川说道。 “好的秦总。”众人纷纷点头。 他们也想要第一时间，知道产品的销量。 这边秦川准备着，另外一边并州电子厂里边也差不多，会议室里边，并州电子厂的高层都坐在了一起。 连孙厂长都被请过来了。 只不过这林朝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因为朴正汉到现在都没有拿出一个营销方案来。 虽然说朴正汉再三和他保证了，秦川根本就没有什么营销方案，一点动静都没有，要是叶子电视机就这么上市的话，根本就不是并州电子厂的熊猫电视机的对手。 熊猫电视机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一定的市场口碑的，但是叶子电视机就是一个新东西了，大家都不知道，肯定是并州电子厂的熊猫电视机有优势的。 朴正汉不是不努力，这几天几乎住在叶子电子厂了，关键是叶子电子厂一点动静都没有啊，也没有发现秦川采取了什么营销方案啊，只能够等着上市以后了。 林朝阳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心，这并州电子厂他上任的时候，销量还是不错的，后来和秦川发生矛盾，营销方案泄露出去，销量就暴跌了。 这又搞了一回大屏幕的电视机，进了一堆没用的原材料，结果现在堆积在仓库里边，现在继续走回了老路，学着叶子电子厂的做二十四英寸的电视机。 还拿了银行的贷款，这一次产品上市，要是再失败的话，并州电子厂的实力就是再雄厚，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上边已经对他有意见了，并且意见很大，要是能够带着并州电子厂辉煌下去，那问题就不大。 要是出了问题厂子黄了，那之前的问题说不定都要翻出来的。 林朝阳现在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的话就不招惹秦川了，不就是一百万嘛，又不是自己的钱，可谁知道这小崽子这么大的能耐呢，竟然能够威胁到自己。 第313章:没礼貌 “这一次的新产品上市，事关重要，这一点我想大家都是清楚的，希望大家都能够以大局为重。”林朝阳的目光从会议室里边的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张合军和孙厂长两个人身上。 最近这两个人走的很近，他也一直在防范着。 张合军和孙厂长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对于他们俩来说，要是林朝阳这一次的新品上市完了，那林朝阳也就完了，他们只用看着就行，顺便还能够看看秦川有什么手段。 “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散会吧。”林朝阳见众人不说话，也就挥挥手让众人散去了。 然后带着郑钧和朴正汉两个人往商场走去，商场马上就要开门了，这事情要见分晓了。 而同一时间，叶子电子厂这边也差不多，秦川带着徐正强，周根生，还有周虹等人出发，出了厂子，往五一商场的方向而去。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吱嘎吱嘎的停在了五一商场门口。 正好这个时候对面也停下了三辆车，一辆奥迪车，一辆桑塔纳。 秦川带着人从破面包车上鱼贯而下的时候，对面的车上也下来几个人，林朝阳、郑钧、还有朴正汉。 双方要是从气势上来说，叶子电子厂这边是完全被碾压的。 一辆破面包车，坐了这么多人，看起来和农民工出行也没有什么区别了，秦川就像是一个包工头一样。 而反观对面，一辆奥迪车，一辆桑塔纳，这看起来就是领导出行。 一个个西装革履的，带着金丝边的眼镜，说是普通人都没有人相信。 秦川这边呢，除了秦川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腋下夹着一个皮包，其他人都是穿着厂子里边蓝色的工装，虽然也都干干净净的，但是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厉害人物。 就秦川的打扮还像是个老板，但是和对面一比也就像是刻意营造出来的那种暴发户的形象，而不是像林朝阳等人一样，让人一看就是领导。 秦川正准备打个招呼，毕竟胜利者是要有胜利者的姿态的。 “林厂长，好久不见啊，我们叶子电子厂的产品现在能够上市，还要感谢林厂长低价支援的一批原材料啊，要不然的……” “哼。” 秦川的话都没有说完，林朝阳就脸色一黑，冷哼一声，带着郑钧两人转身进了商场。 秦川顿时不高兴了，对着身边的徐正强说道：“你们看看，看看，大家也算是熟人吧，我之前给他们设计营销方案，周根生原来是他们厂子的人。 大家好好的打个招呼，竟然这么没礼貌，这样的人，成不了什么大事。” 徐正强到现在还适应不了秦川的作风，每当这个时候总是脸色涨的通红，羞于见人。 哪怕就是自己人，他都觉得秦川有些不要脸了，你那个是好好的打招呼吗？ 上来就刺激人家，还有什么熟人的说法，这周根生是被你挖墙脚挖过来的，你也好意思说。 见了人家没有一点羞愧的感觉，还说对方没礼貌，对方能够忍住不揍你就算是最大的礼貌了。 徐正强是真的没有这样欺负过人，是个老实孩子。 周根生也嘴角抽了抽，没有附和秦川的话。 秦川有些奇怪：“不是，你们什么意思，我说的不对吗？我打招呼，他们一声不坑的，这不就是没礼貌吗？大家都在龙城，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以后还怎么相处，算了，既然没有办法相处，那就让他们关门好了。” “就是，我看这个并州电子厂就是看不起人。”周虹在一旁附和道。 秦川满意的点点头，还是小秘书和自己是一条心的，不错。 安晓都有些听不下去了，赶紧提醒道：“秦总，咱们还是进去看看情况吧。” “嗯，行，那就进去看看吧。”秦川这才点点头，带着众人往里边走，不过一边走还一边絮叨道：“不是我说你们，这男人在外边要有一身拿得出手的行头的，你看看人家一个个穿的人模狗样的，咱们呢，也就我穿的还行，你们都是当领导的人，别没事就总穿着工装，不大气，这当领导就要有当领导的样子。 这并州电子厂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人家当领导的在这方面都非常注重的……” 秦川是不留余地的吐槽着并州电子厂，让徐正强几个人脸色都怪的很，听听这话说的，又是人模狗样的，又是什么厂子不怎么样，但是领导当的好。 这都是好话吗？ “把我的话听进去，谁要是没有钱，直接和我说，我给他置办一身行头……” “秦总，我没有钱，您……”周虹在一旁顿时激动的说道。 “你，你就算了吧，你天生丽质难自弃，穿什么都有精神，不像是这几个老男人。” 周虹吐了吐舌头，就是抠门，还说那么多。 徐正强等人不吭声，秦川的话听听就得了。 等到了电器商城以后，彻底的热闹了起来，虽然说现在谈不上什么电视机的销售旺季。 但是这两年经济发展的很快，这各种家用电器，实现四个现代化之类的在城市里边还是进行的很快的。 就是这股风吹不到农村地区而已。 可城里边的人家，洗衣机、电视机、电冰箱，这都快要成为标配了，只有空调这种东西，在龙城这边的市场不是太好。 这主要是气候的原因，夏天的时候，晋省虽然热，但是也不是太热，一台电风扇就能够解决的，这冬天的时候都有集中供暖的，谁舍得用空调啊，电费不要钱吗？ 今天正好是周末，这来电器城买电器的人还是不少的。 当然了，摆在电器城里边的各种家用电器更多，电饭煲，电冰箱，电风扇，电视机，洗衣机，空调，电脑，vcd，收音机各种家用电器那是应有尽有。 而这其中每一种电器的品牌也是百花齐放，电视机这边就不说了，洗衣机这边什么海尔啊，天洋啊，海棠啊，双欧啊，水仙啊，电冰箱的海河冰箱、雪花冰箱、松下冰箱、华日、香雪海、万宝等等数不胜数。 第314章:彩电论斤卖 秦川等人在电视机的区域停下了脚步，要说那个家用电器卖的火热，肯定是数电视机的。 这比如说冰箱之类的，没有还能够忍忍，但是这精神的空虚是真的让人受不了的。 这家里没有一个电视机是真的不行，可能家用电器，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这三样，每个家庭第一个选择的都是电视机。 所以这电视机的区域前，围观的人也是最多的，各种品牌的电视机，各种英寸的电视机，看的人眼花缭乱的。 不过其中最火爆的，围观最多的一个位置，直接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秦川等人根本就过不去。 林朝阳等人也一样，被人群挡在外边。 只能够听见里边传来的阵阵吵闹声。 “电视机论斤卖啊，童叟无欺，看好那台电视机就下手啊，现场称重，直接拿走。”一个销售员在卖力的吆喝着，旁边竖着一块大牌子，上边写着“按斤论两卖彩电。” 另外还挂着一条横幅，买电视机就像是买白菜一样简单。 林朝阳本来不准备挤进去的，矜持着自己的身份，但是等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终于绷不住了。 因为他耳边，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叶子电视”这四个字。 等郑钧和朴正汉这两个哼哈二将开路带着林朝阳挤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叶子电子厂的销售员，正脚踩着一个大电子秤，在一旁吆喝着。 “快快块，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全新上市的电视机，一线电视机品牌，质量绝对可靠，现价三十块钱一斤，三十块钱，你买不了车，买不了房，但是今天三十块钱你可以抱着全新的彩电回家。” 秦川没有带人挤进去，就在外边看着，看着横幅他就知道应该是自己的营销计划吸引的围观群众，根本就不用挤进去，一会看销量就行了。 脸上也带着微笑，在培训销售员的时候，这些销售话术都是他亲自定下来的，刻意的模糊了价格。 三十块钱的电视机抱回家，咋一听谁能够心里不好奇，就像是后世走在大街上，有人说房子零元购，汽车零元购的时候，你哪怕就是心里觉得这可能是玩具小汽车，但是也会忍不住好奇一下的。 毕竟太便宜了一点了。 这个时候已经有群众按捺不住了，开口问道：“小伙子，你们的电视机真的论斤卖？” “小伙子，你不是骗人吧，这电视机按斤卖？” “小伙子……” 一群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问道。 “当然了，三十块钱一斤，谁要买，现在就上秤称，童叟无欺的，我这个秤也是准准的，绝对的公平。”销售员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给我来一台。”有人忍不住了，直接开口说道，挑选好了电视机，直接上秤。 “一百二十斤，三十块钱一斤，一共是三千六百块钱，那边交钱。” “下一位。” “给我也秤上一台……” “我也一台……”这种事，就怕人带动了，所谓的羊群效应不过如此。 为什么很多商场开业之类的，要找一些黄牛过来，不是说真的就有那么多人，主要是要营造出一种氛围来。 从一个人开始，到十个人，一百个人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顿时围观的群众动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很忙的，既然是来商场了，肯定是想要买点东西的，没有人闲的没事逛商场的，大家的目的都很明确的。 只要是兜里揣钱了，被这个气氛一烘托，哪里还能够忍得住啊，一群人顿时都围了上去。 就是不买的都想要凑个热闹，毕竟这彩电论斤卖，多新鲜的事情啊。 人群里边，秦川提前安排好的记者也到了，身边还跟着张建。 秦川没有出面，和张建对视了一眼，秦川微微颔首。 几个记者已经拍下了一些照片，又开始采访几个顾客了。 林朝阳这个时候脸色已经发黑了，转头看向了朴正汉。 朴正汉满头大汗，赶紧开口说道：“林厂长，这个太突然了，我根本就没有防备……” 林朝阳看着和叶子电视机离得不远并州电子厂熊猫电视机的展位上空无一人，无人问津的样子，心里就感觉堵得慌。 这叶子电视机是什么啊？就是一个新上市的品牌而已，熊猫电视机还是有一定的品牌度的。 关键是，叶子电视机那个价格也不便宜啊，说是彩电论斤卖，三十块钱一斤，可是总价算下来，也是三千六百多块钱，他们这边的电视机也就是卖这个价格啊。 这群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一样的价格，就是因为人家换了一个说法，换了一个彩电论斤卖的噱头，这群顾客就像是疯了一样扑上去。 这不是脑子都有病吗？ 林朝阳心里骂着，目光穿过围观的群众，定格在了不远处秦川身上。 正好秦川的目光这个时候也若有所感的看了过来。 林朝阳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秦川确实是有些能耐的，单论这个销售来说，自己这个销售科科长朴正汉就是拍马都赶不上的。 就换了一个说法，竟然就能够让一群顾客失去理智，真的是把这些消费者玩弄于股掌之上啊。 厉害啊。 一块牌子，一条横幅，一台电子秤，竟然就让一款新上市的电视机，立马成为畅销产品，这秦川还真的是不能够小觑啊。 确实能耐不小啊。 林朝阳一直不说话，朴正汉就越是紧张。 “林厂长，这个真的不能够怪我啊，我一直在盯着秦川的，可是这做一条横幅，一个广告牌，任何人都行啊，我不可能把叶子电子厂两百号都盯死的，林厂长……” 朴正汉在不断的解释着，林朝阳轻轻的摇摇头：“行了，没有怪你，现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啊。” 朴正汉一愣，顿时抬头问道：“林厂长，您的意思是？咱们学着……” 朴正汉说着也兴奋了起来：“林厂长，还是您厉害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不就是一条横幅，一个广告牌吗，一天的时间，不，半天的时间我就能够搞定……” 第315章:抄袭 “什么半天时间，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要把这个横幅和广告牌搞定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办法，我也不管你花多少钱，就两个小时的时间，咱们的展台上必须也围满了人。” 林朝阳斩钉截铁的说道，朴正汉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两个小时也足够了。 不就是抄袭吗？谁还不会啊。 答应完，朴正汉又看向了郑钧：“你现在就去联系其他各地市的经销商，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叶子电子厂其他地市的经销商也是这么干的。 让咱们各地市的经销商也抓紧时间制作广告牌和条幅，也论斤卖电视机。 另外通知厂子里边的生产车间，加大生产力度，叶子电子厂的原材料有限，就……” 林朝阳说着又感觉一阵的胸闷，要不是把原材料给了叶子电子厂，哪里有今天这么多的事情啊。 “叶子电子厂的原材料不足，他们能够卖出去多少，只要是咱们跟进的速度快，这秦川是白白的为咱们做嫁衣……”林朝阳冷笑着。 用“跟进”两个字巧妙的代替了“抄袭”两个字，也就是秦川没有听见，不然的话非啐林朝阳一脸不行，跟进，我草你妈，这话敢不敢说的再漂亮一点。 “好，我立马就去办，全力保障生产。”郑钧点点头。 林朝阳冷笑着说道：“这好事未必就是好事，坏事也未必不能够变成好事。 加快生产，抢占市场，我们这一次的目标，不光是整个省内的市场，还要打一个时间差，在其他的电视机品牌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的抢占市场，说不定这一次就是咱们走出晋省，走向全国的大好时机……” “林厂长英明，这秦川就是给咱们铺路的，我们并州电子厂在林厂长的带领下，必然会更加的辉煌，走上一个新的台阶……” 朴正汉拍马屁都不用想，张嘴就来。 林朝阳光是想想都兴奋的很，这秦川啊，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到时候自己踩着秦川，走上更高处。 哼。 林朝阳被朴正汉的马屁拍的晕晕乎乎的，还不忘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来：“行了，不用说这些没有用的，抓紧时间去办吧，另外联系其他的经销商和商场。 我们也可以签订保底合同，让他们给我们调整展位，要最好的……” 朴正汉和郑钧两个人急匆匆的而去，秦川在不远处好整以暇的看着，叶子电视机火了，这是肯定的。 看着围在一旁等着称斤交钱的人就知道的。 其实这种营销手段谈不上多么的高明的，但是有些东西就是好用的很。 比如说之前的锚定效应，比如说价格陷阱，明明九九九和一千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差一块钱，但是你要是定价一千块就没有人买，定价九九九就有人哄抢。 明明一家饭馆的味道不怎么样，但是人家就是每天高朋满座。 这其中很多事情看似都一样，但是其实又不一样的。 比如说某家商场十块钱的礼品券，免费赠送，另外一家是二十块钱的礼品券，但是要你花上三块钱购买。 其实仔细算算最划算的肯定是三块钱买上二十块钱的礼品券，这样相当于免费了十七块钱。 但是人们往往是对十块钱的礼品券趋之如骛，但是对需要花三块钱的东西却避之不及。 买东西这种事情就不存在理性的说法的，数字就是简单的摆在那里，让你去算，只要是一个小学毕业，甚至都不用小学毕业的人都能够算的明白的。 但是人们买东西的时候就是会按照人家的规则来。 不是人们算不明白，而是营销这个东西根本就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的。 就像是后世被诈骗的，有人说都是农村的老头老太太才会上当，但是实际上很多高学历的也会被骗。 被骗婚的就更多了，越是高学历的女性，越是女强人越容易被骗。 简单来说一句话，这个东西和智商啊，和知识没有关系的。 当你处于群体内的时候，群体会裹挟着你，失去自己的。 这直接报价三千六，大家听起来那么多的钱，可是一斤三十块钱，大家就觉得物有所值了。 给人们的心里降价了，让人不那么的痛快了。 相当于人为的把大宗的商品，换成了小宗的商品了。 买一套房子，买一辆车子，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大物件，要精心挑选的，甚至还要做攻略的。 但是买一颗白菜，买一把大葱，买一斤猪肉，谁会去斤斤计较呢。 而现在明明是大物件的东西，秦川硬是用论斤卖的方式，让人们放松了警惕，觉得物有所值，觉得可以随意了。 花钱的时候也不感觉心疼了，毕竟只是三十块钱一斤而已。 林朝阳安排完以后，朝着秦川这边走了过来。 秦川也毫不退让，直勾勾的盯着林朝阳。 “秦川，没想到啊，我还真的是小看你了……”林朝阳虽然还没有赢，但是脸上已经挂着胜利者的微笑了，他这个是阳谋，不怕被秦川知道的。 毕竟自己用了秦川的创意，踩着秦川要向上爬了，总是要过来感谢一下，让秦川知道的。 其实说起来，秦川和林朝阳这种人才是做生意的，根本就不顾及什么脸面之类的东西。 杀人诛心的事情干起来都没有负担。 在门口的时候秦川占据上风，所以秦川要去刺激一下林朝阳，现在林朝阳想到了办法，自然也来想要刺激一下秦川，最好是让秦川方寸大乱。 “啊，呸。”秦川理也不理。 林朝阳被吐的猝不及防，差点没有躲开，他怎么说也是场面上的人，面对秦川这种没有下限作风，顿时一脸的黑线。 这他妈的是一点也不讲究啊。 秦川身旁的徐正强等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而且还有人看向了别的地方，就像是没有看见，不，应该说是像不认识秦川一样。 第316章:自寻死路 “秦川，你不用得意，你以为你这就赢了吗？我告诉你，这才刚刚开始，不就是换一个套路吗？ 你会我也会的……”林朝阳是不吐不快，被秦川呸了都不走，就想要看见秦川气急败坏的样子，直接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但是秦川根本不为所动，依旧是阴沉着脸，然后：“啊，呸。” “我尼……”林朝阳这些年也算是见识过一些人，但是就没有见过秦川这样的。 现在也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结果秦川一副小混混的作风，差点没有气死他。 “算你狠。”林朝阳被秦川气的够呛，转身就走，秦川根本就不搭理，依旧是那个表情。 但是心里乐翻天了，刚才他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演技不到家，要是不做出那个神情的话，他怕自己和林朝阳聊不了两句就笑场了。 真的，他是彻底的服了，这林朝阳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昏头了，竟然要抄袭自己的营销方案，要是那么简单的就能够抄袭的话，那自己也太废物了。 这学我者生，似我者死，要是不抄袭的话，并州电子厂哪怕就是苟延残喘也能够残喘一阵的。 但是要是学自己的话，那真的就是邯郸学步，自寻死路了。 秦川都没有想到，林朝阳竟然会出这种昏招，不过林朝阳既然这样干了，秦川当然不会阻拦了。 所以就怕自己笑场了，让林朝阳给反应过来了。 林朝阳刚走，安全就过来了。 “秦总，秦总好，手段高明啊，我是真没想到啊，你们竟然还有这么一招，彩电论斤卖，明天我这个电器城都要沾你们的光出名了。”安全不要太热情。 一早上刚到商场以后，底下人过来汇报了情况，叶子电视机直接卖爆了。 彩电论斤卖，这绝对是一个全新的营销思路啊，价格一分钱没降低，但是销量却一下子上去了。 这秦川的手段他算是见识到了，不光是面对经销商和他们这些商场老板的时候游刃有余，八面玲珑的。 这在销售上也是真的有一套啊。 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这种营销的套路都能够想到。 “安老板过奖了，还要感谢安老板给我们这么好的展位啊。”秦川笑着和安全握手。 这花轿子人人抬，既然要宣传叶子电视机肯定会带着电器商城的，安全一直在支持叶子电子厂，那自己也要投桃报李的，这宣传叶子电视机的同时，肯定也会带上五一电器城的。 和安全寒暄了两句以后，秦川这才带着人离开，然后去了下一处商场，同时联系各地的经销商询问情况。 虽然说看了五一电器城心里就有底了，其他的商场和各地的经销商都应该是大同小异的，但是只有确定了心里才能够踏实，才能够放心下来。 另一边，张合军急匆匆的来到了孙厂长的办公室里边。 “孙厂长。” “老张，情况怎么样？” 张合军皱着眉头：“刚才郑钧回来了，一回来以后就吩咐车间全力生产，还让车间下发了一条通知，说是今天晚上做好加班的准备的。 到时候工人三班倒，人歇机器不歇，通知食堂那边，二十四小时要准备好热饭，让换班的工人随时有热饭吃。” 孙厂长闻言顿时疑惑了起来，郑钧和朴正汉跟着林朝阳去商场看销售情况了。 这回来就加大生产，这很明显，商场的销量应该不错，甚至火爆，或者说看好未来销量火爆，才能够这样加大生产啊。 可是之前的时候，秦川明明就信心十足的说要收拾林朝阳啊，难道是秦川之前的时候在虚张声势，把自己给骗了。 张合军在一旁继续说道：“而且郑钧还想要联系外省的经销商进货，现在商场里边是一片的沸腾，很多人都猜测，这一次咱们的产品应该销售火爆，说不定就要走向全国了。” “这是抢占市场的征兆，可是这怎么可能？”孙厂长紧紧的皱着眉头。 他和张合军两个人都没有到现场去，对于现场的情况也不是太清楚，现在只能够根据郑钧的反应来推测了。 “要不……”孙厂长正想着提议亲自去商场看一看呢，一旁的张合军就开口说道：“孙厂长，你说咱们是不是被秦川个骗了，多好的机会啊，能够重新掌控并州电子厂的。 结果就被秦川这么白白的耽误了……” 张合军一开始还是怀疑的态度，说道最后的时候几乎就是肯定了。 主要是上一次的时候，孙厂长对于秦川的那种态度，让张合军有些不忿。 秦川算什么啊？还能够决定并州电子厂的事情吗？ 张合军虽然不算是什么坏人，但是也有国营企业骄傲自大的毛病的，这个时候全都发泄出来了。 孙厂长心里也乱了，要是秦川真的虚张声势就把自己给吓住，让自己不敢动弹的话，那秦川就真的是唱了一场空城计了，自己成了司马懿了。 这么大的岁数，要是传出去都没脸见人了。 孙厂长也不提去商场的事情了，他在这个行业混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人脉的，直接给一个商场的老板打了电话，询问情况。 商场的老板也没有隐瞒，直接如实相告，彩电论斤卖。 孙厂长和张合军两人听着，差点没有惊掉下巴。 半晌，张合军才喃喃开口说道：“秦川还是秦川啊，彩电论斤卖，这种营销方案也就是秦川能够想的出来。要是换成了朴正汉那个废物，估计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说着张合军感觉有些不对劲：“不对啊，这是叶子电视机销量比较好啊，这咱们的产品无人问津啊，这林朝阳加大生产要干什么？” 刚才光被秦川的营销方案给震住了，这才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 不过张合军说完突然眼睛一亮，然后看向了孙厂长，孙厂长的目光正好也看过来，两人人心里都有了答案，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抄袭。” 第317章:重量 抄袭，这种事情说出去好像是很可耻，但是在商场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而且还有很多的说法，比如说借鉴啊，比如说参考啊等等。 一个营销方案，林朝阳想要抄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难度的啊，怪不得林朝阳要加大生产呢。 叶子电子厂的产能就摆在哪里的，只要是并州电子厂抄袭的好，到时候说不定能够借着这个营销方案，让并州电子厂更上一层楼呢。 想到这里，孙厂长和张合军两个人都有些失落，这要是让林朝阳做成了，以后厂子里边还有他们俩的位置吗？ 可是不管心里怎么想，最起码现在这已经是一个事实了，林朝阳已经准备抄袭了。 “算了，我以后就安心的养老了，过段时间我就打报告上去，正式退休算了。”孙厂长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 张合军也苦笑着，两个人心里都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就不应该被秦川忽悠的，坚决的趁着那个机会，把林朝阳给拉下马，现在林朝阳能够抄袭。 难道他们俩就不能够抄袭吗？ 秦川一个上午的时间，走访了好几个商场，基本上情况都大同小异的，销售场面还是很火爆的。 下午的时候，各地市的经销商消息也陆续的传了回来，销售情况都非常的不错，就等着晚上的时候，看到时候销售数据的统计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并州电子厂也开始抄袭了叶子电子厂的方案，准备彩电论斤卖了。 但是这方案一抄袭完了以后就发现问题了，他们正常的彩电价格是三千六百五十元。 彩电的重量是一百斤，也就是五十公斤，这个大家的彩电重量都差不多的，其他品牌的彩电价格也就是控制在这个范畴内的，重量都是在五十公斤左右，有的能够达到五十一公斤，五十二公斤。 但是都不会超出太多的。 而要是按照叶子电视机的价格彩电论斤卖的话，一斤三十块钱，这一台电视机只有三千块钱的。 这相当于直接就把自己的利润给搞没有了，甚至还会赔一点的，这卖一台赔一台电视机的钱。 卖的越多赔的越多。这一下子就少了六百五十块钱，这相当于降价了六分之一还多啊。 所以只是卖了一会，销售员就发现不对劲了，赶紧汇报到朴正汉这里。 朴正汉一个上午的时间没有停歇，一直在忙活着条幅啊，广告牌的事情，这中午才搞好，然后送给各个商场，交代好。 连中午饭都没有吃，这个时候刚回办公室里边，在外边打包了一份盒饭，吃着正香呢，结果下边商场就来消息了。 本来他以为是什么好消息呢，毕竟自己忙活了一上午，是应该享受胜利的果实的时候了。 结果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消息。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朴科长，咱们不能够这么卖啊，咱们的电视机只有五十公斤，也就是一百斤，这三十块钱一斤，这样搞的话，一台电视机只能够卖三千块钱的。” “不是，怎么会这样？叶子电视机……” “叶子电视机那边我看过了，他们一台电视机净重是六十公斤，一百二十斤，他们三十块钱一斤卖，算下来价格是三千六百块钱啊。”商场销售员着急的汇报道。 “朴科长啊，现在已经卖了好几台了，还卖不卖？要是不卖的话，我就先停下来了，这个……” 朴正汉是一个头两个大，脸色都有些煞白了。 嘴里哆哆嗦嗦的问道“要是咱们提高一点价格呢，比如说四十块钱一斤，这样的话，一百斤不就是四千块钱吗？” “提高单价倒是没有问题，可关键是这边价格提高以后就没有人买了啊，人家三十块钱一斤，咱们四十块钱一斤。”销售员苦笑着说道。 “妈的，你等着我去和林厂长汇报。”朴正汉骂了一句，急忙的挂了电话朝着林朝阳的办公室跑去。 到了林朝阳办公室的时候气喘吁吁的。 林朝阳心情挺好的：“朴科长，是有什么好消息要汇报吗？怎么着急成这个样子？” “林厂长大事不好了，咱们这个……” 朴正汉一开口，林朝阳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等朴正汉说完以后，林朝阳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秦川竟然还有这么一招。 “林厂长，现在商场里边还在销售呢，要不要让他们先停下来，不然的话，这卖一台电视机，咱们亏损一台电视机的钱……”朴正汉看林朝阳半天没有开口，赶紧试探着问道。 “废话，赶紧通知啊，咱们是开厂子的，不是他妈的做慈善的。”林朝阳张嘴就骂道，直接爆了粗口。 “我……”朴正汉转身准备跑去自己办公室通知。 又被林朝阳喊住了：“还去哪里，这不是就是电话，快点通知，脑子是不是有病。” 朴正汉被骂了一个头两个大，但是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了，赶紧打电话给各个商场和经销商，让赶紧把销售给停下来，不能够这么卖了。 这么卖下去，卖的越多亏的越多。 郑钧听到林朝阳的办公室的动静不对劲，赶紧走了过来，然后就看见林朝阳脸色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朴正汉正一个个电话打出去，让各个地方停下销售。 郑钧也感觉有些不对劲，等朴正汉打完电话以后，才看着朴正汉问怎么回事，他也不敢问林朝阳。 朴正汉硬着头皮又把事情给解释了一遍。 郑钧听完也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这他娘的不是坑人吗？ “你还有脸问，你是负责生产的副厂长，车间是你负责的，咱们电视机重量多少你不知道吗？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会忽略。 你这个副厂长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林朝阳朝着郑钧劈头盖脸的骂道。 郑钧被林朝阳骂了个狗血喷头，张张嘴想要给自己辩解两句，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辩解。 第318章:又掉坑里了 周根生从并州电子厂被秦川挖走以后，生产车间主任的位置，林朝阳一直没有安排其他的人，就让郑钧兼任车间主任。 其实这也正常，生产部门是一个厂子最重要的部门，车间主任由副厂长兼任一段时间，也正常。 但是郑钧是副厂长，对于生产车间的事情他不在行啊，也不关注，谁能够想到，秦川会在重量上做文章呢。 现在林朝阳骂他，他都没有办法辩解，一个负责生产的副厂长，还兼任着车间主任，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自己厂子生产的产品重量，这绝对是失职了。 可是郑钧心里也很委屈，就当时的那个情况，被秦川的“彩电论斤卖”这个噱头震的七荤八素的。 想到了能够抄袭以后，第一时间肯定想的是抄袭啊，怎么会考虑其他的事情呢。 不光是他，当时在场的还有林朝阳和朴正汉呢，他们俩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啊。 是，他这个车间的主任和副厂长考虑不周全，那朴正汉这个销售科科长，是不是也应该对销售的产品有所了解呢，结果他不是也没有想到吗？ 还有林朝阳这个厂长，难道对自己厂子的产品一点不了解，就是正常的吗？难道这不是失职吗？ 还有，这个方案当时是林朝阳提出来的，为什么不询问一下自己，熊猫电视机的重量呢。 秦川这么明显的陷阱，都没有注意到。 可是现在好像都是自己的问题了。 “怎么？你还不服气，你还不服气，上次原材料的事情，你让秦川给坑了，是一点记性不涨，现在又……”林朝阳骂着都骂不下去了。 一旁的朴正汉也在缩着脖子不敢吭声，生怕被林朝阳给注意到了。 说起来，这已经是秦川第三次坑他们了。 第一次故意说要做五十英寸的大屏幕电视机，让他们大笔的购进了五十英寸大屏幕电视机的原材料，结果现在还堆积在仓库里边，把厂子里边的流动资金全部都耗费完了。 第二次是用五十万的价格，坑走了他们上百万的二十四英寸电视机的原材料，现在拿着那批原材料生产出来的电视机，在商场上销售火爆。 第三次就是这一次了，明显的陷阱，让他们再次跌进了沟里。 可谓是，跌进一坑又一坑，是坑坑不一样。 每次都是这样，跌进秦川的坑里，刚爬出来这个大坑，结果又跌进秦川准备的另一个坑里边。 “行了，还愣着干什么？通知生产车间，先把生产给停下来。”林朝阳也骂累了，手都有些哆嗦的拍着桌子说道。 郑钧赶紧通知车间停下来生产。 “说说吧，现在怎么办？”林朝阳看着自己的哼哈二将，左膀右臂，心里就是一阵发闷，怎么身边就只有这两个蠢货。 郑钧和朴正汉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不说话了，事情到了现在，还能够有什么办法。 “你们先出去吧，去想想办法，有什么好的主意，来和我说。”林朝阳挥挥手，直接打发两个人离开了。这一瞬间他心里已经不抱有什么指望了，现在只能够听天由命了。 厂子里边的动静瞒不住张合军，很快就打听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嘴巴张的大大的，能够塞进一个鸡蛋去。 半晌后才脸上带着惊喜之意，赶紧去找孙厂长商量。 孙厂长听到以后，也是一脸的诧异。 “其实也不怪林朝阳，上午咱们知道消息的时候一样没有想到这一点啊，这秦川真的是太狠辣了。 这么一折腾，岂不是一点销量都没有了？”孙厂长也是一脸的感慨。 这秦川的陷阱虽然明显，但是这其中的诱惑太大了，不光是林朝阳没有想到，他上午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还以为林朝阳能够抄袭秦川的营销方案，然后继续带着并州电子厂走下去。 他都准备养老了呢。 结果秦川不是虚张声势，是早就准备好陷阱了，就等着林朝阳跳下去呢。 “可不是，这个叶子电视机，重量能够达到一百二十斤，高出正常电视机百分之二十多，估计早就算计好了，就不怕抄袭，最起码现在生产出来的这一批电视机没有办法销售了。” 张合军现在也是后怕不已，幸好是林朝阳，要是上一次他们把林朝阳给趁机撵下去，那现在在厂长的位置上火烧眉毛的就是他们了。 也要为这一次的事情背锅了。 “这秦川啊，还真的是不可小觑啊，年纪轻轻的，心狠手辣，太狠了一点了。”孙厂长有些感慨的说道。 “孙厂长，那现在咱们怎么办？要不要趁机活动一下？”张合军着急的问道。 孙厂长摇摇头：“现在就是一个烂摊了，谁接手谁麻烦，这么多的员工工资要开，银行贷款还不了，等着吧，反正和我没有关系。” 孙厂长不急不缓的说道，林朝阳这一次有大麻烦了，他着急什么，只要安心的等着就好了。 张合军也点点头：“也是，一静不如一动，咱们就等着看戏好了。” 另一边，叶子电子厂，安晓敲门以后走进了秦川的办公室。 “秦总，这之前的时候并州电子厂又折腾了一会，这熊猫电视机先是在下午商场上班以后，打出了和咱们一样的条幅和广告牌，想要学着咱们的营销手段。 彩电论斤卖，结果呢，刚卖出去几台就发现不对劲了，这卖一台赔一台，然后又赶紧停下销售，很多顾客围着要个说法，但是熊猫电视机的销售员说什么不卖了。 这刚跑过去的顾客，又跑回来买咱们的叶子电视机了，本来还能够零星的卖个一两台的熊猫电视机，让这么一折腾，直接就无人问津了…… 其他品牌的电视机，受到咱们的营销，今天的销量也不是太好。” 安晓给汇报着，秦川也笑了起来，这林朝阳还真的是蠢的够呛，要说之前的坑，是他特意给挖好的，但是这一次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么明星的坑，林朝阳都能够掉下去。 第319章:一炮而红 下午五点钟，各个商场都关门了，一天的销售报表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报了上来。 五一电器商城一天的销量是十台电视机，销售额直接就破了三万块钱，其他的商城没有五一商城这么多，但是也没有少到哪里去，基本上都保持在了两万的销售额。 七家商场一共的销售额，是十五万，各个地级市的经销商的销售额，加起来也达到了十五万，也就是一天的销售额是三十万。 三十万的销售额，这个成绩放在其他的大点的电视机品牌厂商不算什么。 但是对于叶子电子厂来说就非常的难得了，保持住这个销售业绩，这一个月下来就是四百五十万，一年下来五千多万的销售额，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业绩了。 秦川的办公室里边，周根生、徐正强、宋强、周虹等人都在等着安晓的销售报表。 当安晓念出来，三十万这个数字的时候，办公室里边顿时响起了一阵的欢呼声。 一天的销售额三十万，这都不是什么开门红，可以说是一炮走红了。 叶子电子厂的销售额要是能够继续保持下去的话，那真的是未来可期了。 看着众人欢呼雀跃的样子，秦川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其实这个销售额多吗？ 在秦川看来一点都不多的，这才哪里到哪里，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不过这一刻，秦川什么都没有说，任由众人欢呼着。 “周虹，晚上在天一宫订包间，我请大家吃饭，庆功，通知厂子里边所有的高层都要到场。”秦川笑着说道。 周虹立马就出去打电话了。 “老徐，把这个消息通过广播在厂子里边广播上三遍，让所有人都知道，另外明天让后勤处弄两头猪回来，明天中午让所有员工都好好的改善一下伙食。”秦川看着徐正强说道。 徐正强二话不说，转身出去广播这个消息了，赵立国也在心里开始盘算着明天从哪里买猪回来，这今天晚上就要联系好。 这一天对于整个叶子电子厂来说，都是值得庆祝的一天。 当三十万的销售额，在厂子里边连续广播了三遍的时候，整个厂子都沸腾起来了。 底层的员工们不明白秦川的雄心壮志，也不知道市场的整体份额，但是他们却明白这三十万的销售额到底对于叶子电子厂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叶子电子厂可以在这个行业里边生存下来，意味着他们不用失业下岗。 王蒙和罗倩倩两个人刚下班，往秦川办公室走的路上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心里暗暗咋舌，这一天三十万的销售额。 三万，三千，甚至三百块钱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一个大数字的，结果秦川的厂子一天就卖了三十万。 等到秦川办公室的时候，听见了办公室里边传来的嘈杂声，每个人的声音都是那么的兴奋，溢于言表。 走进秦川办公室的时候，都没有人注意到两个人。 还是秦川看见两人以后，招呼着两个人坐下来。 “你们先等一下，一会去饭店吃庆功宴。”秦川笑着说道。 其实这一年的彩电市场，市场份额已经达到了五百万台，按照这个销量的话，一天不到一百台，一个月满打满算也就是三千台，一年三万六千多台电视机的销量。 在整个电视机市场里边，连百分之一的市场份额都占据不到的，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对于叶子电子厂来说都是一个好的开始。 这一瞬间，整个叶子电子的员工，心思就安定了下来，踏实了下来。 而秦川这两个字，也真正的响彻了整个厂子，成为了这个厂子真正意义上的老板。 王蒙和罗倩倩两个人还能够说啥，只能够坐在一旁尴尬的等着，好在没有多少功夫，徐正强回来以后，秦川就张罗人出发往饭店去了。 秦川也没有开车的计划，今天晚上肯定是要多喝几杯的。 “秦总啊，我看等月底的时候，您要换辆车了，到时候咱们厂子月销售好歹也几百万了，您再开个面包车就不合适了。”徐正强笑着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的附和。 “哈哈，到时候再说，这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的。”秦川打着哈哈，换车的事情他当然感兴趣了，但是还是创业的时候，怎么能够享受呢。 对于徐正强等人来说，可能一年几万台的销量，一年上千万的销售额就已经满足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两年之内，市场会有剧烈的变化，到时候小厂子全部都会淘汰的，国内的彩电市场会进入一个由五六家的大公司瓜分市场的时代。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 “秦总，我可是把我藏了很多年的酒给拿出来了，一会您一定要多喝两杯。”赵立国手里拎着两瓶陈年佳酿，笑着说道。 “那没得说，今天晚上都不醉不归。”秦川爽朗的笑着，带着一群人朝着厂子外边走去，打了三辆车朝着天一宫走去。 这王蒙和罗倩倩当然是和秦川一辆车了。 “五哥，今天新产品上市大卖了，恭喜啊。”王蒙笑着说道。 秦川摇摇头：“这只是一个开始，谈不上什么大卖，但是足够我们能够活下来了。” 罗倩倩也忍不住开口说道：“那也够厉害的了，咱们还是学生，秦川同学就有了这么大的一家工厂，说实话，我想都不敢想的，到现在还有些恍惚呢。” “是啊，老五，你说你怎么敢呢？要是换了我的话，这两百多人指着我吃饭，我吓都吓死了。”王蒙也感慨的说道。 “我也不想啊，可是就一步步的走到这里了，都是被并州电子厂逼的，不这样他们就不让我活下来，就要让我进去蹲号子。” 秦川说着冷笑起来：“好在，今天算是报仇了，林朝阳这个王八蛋，没想到也有今天吧，改天老子送他进去蹲号子去。” 王蒙是知道一点秦川和并州电子厂的恩怨的，但是具体的他不清楚，只知道并州电子厂赖账了，闻言顿时问秦川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320章:庆功 秦川今天晚上的谈兴还是不错的，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王蒙和罗倩倩两个人听的是心惊肉跳的，对于他们来说，这起诉啊，打官司啊，违约啊，蹲号子啊，潜规则啊，必胜客啊，这些东西距离他们太远了。 他们在学校里边，同学之间吵个架，拌个嘴，撑死了动手推搡两下，这都能够津津乐道很久，传的到处都是。 要是犯了什么错误，被老师抓到了，写检查，处分啊之类，这对于他们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又是几十万上百万的欠款，又是几百人厂子的收购，又是开庭打官司，又是潜规则的必胜客这些事情，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结果秦川硬是在其中作为当事人经历了一个遍，而且还成功的走到了今天，这其中的凶险他们想想都害怕。 真不知道秦川当时心里承受的压力有多大。 不过后怕过后，王蒙顿时咬牙切齿的声讨起林朝阳来了，不过声讨的方式在秦川看来就有些可爱了。 “五哥，这林朝阳怎么这么过分，简直是欺人太甚，太不要脸了，五哥，你当时怎么不说呢，要不然我帮你去讨个说法，还能够这样，欠账不给就算了，还要把人家给送去蹲号子，太欺负人了……” 秦川脸色有些古怪没有坑声，当时为什么不说，就是因为知道你没有办法所以不说，去找林朝阳讨个说法，实力就是说法。 人家就是欺负你了怎么样，你能够说什么，欺人太甚，还是不痛不痒的骂人家两句。 都没有用的，只有想办法积蓄实力，让人不敢欺负你，才是王道，讲道理，孔夫子出门讲道理都是挂着腰刀的。 圣人说话，都需要有实力，更何况普通人了。 罗倩倩也想要跟着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可惜骂起人来软绵绵的：“这个林朝阳太可恶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秦川终于是忍不住了笑了起来，要是当初带这两个帮手过去，估计林朝阳就是没有欺负人的心思，一看这两个帮手都要忍不住欺负人了。 这一点威力都没有，反而让人觉得看起来就好欺负。 车子很快到了天一宫的门口，叶子电子厂的高层又把秦川给围了起来，王蒙和罗倩倩两人被挤在了一旁。 包间里边，叶子电子厂的高层都到了，周根生，徐正强，周虹，宋强，赵立国，张超，章洁，安晓再加上王蒙和罗倩倩两个混饭的十来个人坐在一起庆祝着。 秦川端起了酒杯：“第一杯酒，为了咱们叶子电子厂，干了。” “干。”众人纷纷端起酒杯，罗倩倩喝的是饮料，王蒙都喝的是白酒，安晓也是一个能喝酒的，毕竟是干销售吗？ 可是酒量不行，但是不能够一口酒都不会喝。 “这第二杯酒，还是为了叶子电子厂，干了。” “第三杯酒……”秦川端起酒杯。 众人异口同声的喊到：“为了叶子电子厂，干了。” 三杯酒下肚以后，就自由喝了起来，不过秦川是老板，这都纷纷给秦川敬酒。 秦川也是来者不拒，一轮喝下来都有些多了。 腰间的传呼机响了起来，秦川看了一眼，突然想起来今天晚上还有事呢。 答应了张志文等人要唱歌去。 这眼看着时间都快差不多了七点半了，约好的是八点钟。 秦川去饭店前台回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宫晓雨打过来的，说自己宿舍的众人和张志文等几个人已经准备出发去卡拉ok了，说了一个地址，让秦川也快点过来。 “好好，我马上就过去。”秦川甩了甩脑袋说道。 “你现在在哪呢？”宫晓雨听着秦川声音不对劲，疑惑的问道。 “我啊，吃饭呢，也差不多了，这就结束了，和王蒙在一起，我带着他打车过去。”秦川说道。 听见和王蒙在一起，宫晓雨顿时放心了不少，叮嘱秦川快点过来。 挂了电话回到包间，秦川端起酒杯，又敬了众人一个，这才开口说到啊：“我还有点事情啊，就早点走了，你们慢慢吃，明天我就不去厂子里了，老徐你负责好销售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及时的给我打电话。 周老哥，你抓好生产，不要放松，后勤那边有需要进货的，及时的安排好……” 秦川交待事情，顿时大家伙都认真的听着，这就是老板的权威。 “然后通知众人，周一上午九点钟会议室开会。”秦川安排完以后带着王蒙和罗倩倩离开。 众人起身相送，秦川拦都拦不住，硬是送到了饭店门口，看着秦川三人打车离开众人这才回去。 秦川早就习惯了，但是对于王蒙和罗倩倩来说却很新鲜。 对于王蒙来说，和很多人一起吃饭的话，自己要先走，起身打个招呼说自己先走了，一桌吃饭的人，有人点点头说慢点，这就算是不错了，更多的时候是根本就没有人在意。 甚至王蒙觉得，自己就是起身直接离开了，可能都不会有人在意自己不在饭桌上了。 但是这跟着秦川，提前走，一起吃饭的众人硬是起身送到了门口，看着打上车才算完。 想到这里，王蒙还故意的扭头朝着后边看去，一群人竟然还在挥手。 秦川晃了晃脑袋，掏出烟自己点上一根，扔给王蒙一根：“别看了，他们要等车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才会回去吃饭的。” 秦川对于这一套迎来送往的早就习惯了，有时候自己是坐车提前离开被人送的那个，有时候自己是站在门口送别别人离开的众人中的一员。 这个没有什么固定的，看你和谁吃饭，你要是在一群人中间是地位最高的那个，那自然大家伙送你，你要是不是这一群人里边地位最高的那个，那就是你送别人。 “真的哎，为什么啊？”王蒙转过头看着秦川疑惑的问道。 看着车窗外的夜景，秦川有些感慨的说道：“因为每个人在社会中都要找准自己的定位啊。” 第321章:卡拉ok 秦川先送罗倩倩到学校门口以后，才和王蒙两个人去了卡拉ok，不是说不愿意带罗倩倩去。 而是罗倩倩本身和那种地方就格格不入的，而且性格也内向，去那种地方也不适应。 张志文找的卡拉ok在和平路上的一个大院里边，这边已经形成一定程度上的产业聚集了，好几家的卡拉ok都在这边。 其实这个时候卡拉ok正是巅峰的时候，一些街边的商店门口都有这种卡拉ok的机子，投币就可以唱歌。 怎么说呢，这卡拉ok就是从街边兴起的，然后到了店里，成为了一个个的包厢，然后升级成为了ktv，再到ktv落幕，然后是手机app的唱吧还有商场里边一个个小格子间的miniktv。 似乎一切就像是一个轮回以后，从街边兴起，然后从街边落下帷幕。 当然了，靠着卡拉ok延伸出来的一些特殊的东西就没有必要提及了，比如说歌舞厅，比如说夜总会。 张志文找的地方当然是纯粹的唱歌的地方，只不过这种地方一向非常的混乱。 秦川到的时候，张志文等人正在和几个小混混对峙着，原因嘛，也特别的简单，宫晓雨长得太漂亮了，而周曼等跟着来的几个女生长得也不错。 这一群小混混一看，张志文几个人长得老老实实的，带着这么漂亮的妹子的出来，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根本就不顾及张志文几个男生，上来就要拦着宫晓雨等几个女生，要带她们过去一起唱歌。 张志文几个男生当然不干了，双方就这么发生了冲突。 “怎么了？”秦川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皱了皱眉头，走了过来，王蒙紧紧的跟在秦川身后。 “五哥。”张志文等人顿时纷纷开口喊到，不知道为什么，秦川一到，仿佛心里就有了主心骨一样。 连张志文都喊五哥了，要知道他一般都是喊老五的。 “他们非要宫晓雨同学她们几个陪着去唱歌。”张志文开口说道。 史爱军等人也连连点头，刘海军气呼呼的没有说话，要不是佘江拉着，他都要上去动手了。 “秦川。”宫晓雨一看秦川过来，顿时跑到了秦川的身边。 秦川喝了酒，满身的酒气，身体发热裂着怀，晚风吹起衣角，嘴里咬着烟，夹着包朝着几个小混混走了过去。 王蒙亦步亦趋的跟在秦川身边。 明明对方就来了两个人，但是小混混却感觉好像气势一下子就被压了下来了。 他们也就是十八九的岁的样子，和秦川他们差不多大，在街边没事干，整天混日子，干点偷鸡摸狗的事情而已，说是混混其实都有些侮辱混混这个词了。 干的就是一点欺软怕硬的事情，面对张志文几个男生，看起来就老实好欺负。 但是秦川嘴里叼着烟，腰里夹着黑着的皮包，头发一水的向后，眼中满是满不在乎的神色，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让他们反而害怕了，觉得惹不起秦川。 为首的是一个黄毛，这个时候还没有退缩，梗着脖子看着秦川。 看着秦川一步一步的走到面前，黄毛张晓军刚准备开口盘盘道：“你是混哪……” 秦川抽出腋下夹着的皮包，直接劈头盖脸的就打在了黄毛脑袋上。 “嘭。” “哎呦。”张晓军捂着额头，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嘭，嘭，嘭。”秦川一连又是三下子。 不等其他的几个小混混围上来就开口骂道：“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不然的话，打个招呼，全给你们扔在号子里边，暖气管上烤着的滋味好受啊。” 几个小混混看着秦川的眼神有些惊疑不定，顿时就不敢上手了。 其实这种事就是一个你强他就弱的事情，秦川上来就动手，说话也豪横的很，再加上这个打扮，说不是一个老板都没有人信的，这个时候一出手就把几个小混混给镇住了。 张晓军捂着脑袋，秦川看也不看，转身看着宫晓雨等人就走，不急不缓的，但是那强大的自信却震的张晓军根本不敢动手。 捂着脑袋是眼睁睁的看着秦川等一群人走远，眼中露出了怨恨的神色，但是硬是不敢还手。 “军哥，这个人看起来不好惹啊，那个女的那么漂亮，是他的马子，肯定是有点能耐的。”一个小弟开口说道，这个时候受到港片的影响，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都有。 “是啊军哥，要不然还是不要惹他们了。”其他的几个小弟也一个个的开口说道。 之前张志文和刘海军等人再加上周曼的男朋友林以笙，五哥男生在场，四个小混混硬是毫不含糊的就拦住了。 但是秦川到了以后，一个人硬是让他们几个人都怂了。 “走，咱们也找个地方唱歌去，他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张晓军阴沉着脸说道，让他自己去找秦川的麻烦，他还真的是不敢，但是让他挨了打就这么算了，他心里还真的是不甘。 只能够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老板，几位啊，要一个大包厢吧。”一家卡拉ok店的老板热情的招呼着秦川等人，当然了，主要是看着秦川说的。 “嗯，找个包厢。”秦川说着，带着一群人到了包厢里边，但是却发现气氛很是诡异。 “不是，你们这是怎么了？让几个小混混影响了心情了？”秦川笑着问道。 张志文脸色有些怪异的摇摇头：“不是，是没有缓过来呢，老五，你怎么突然就动手了呢？” 他刚才也被镇住了，现在回过神来，心里又酸酸的，早知道那几个小混混那么怂的话，就自己动手了，哪里还用给秦川装笔的机会。 说动手打就动手打，那姿势也太帅了，几个女生看秦川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其实不光是张志文，刘海军在一旁闷头不吭声，也是在后悔，早知道自己动手好了，女朋友还在现场看着，自己这么没有男人气概，还是等秦川来了，多少有些感觉有些丢人。 第322章:伤痕 一旁的佘江拍着胸口说道：“五哥，你刚才动手的时候，我一想到要打架，腿都有些发软了，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呢，幸好那几个小混混没有还手。” 佘江这么一说，一旁的刘海军就不乐意了，自己要是再不吭声的话，那别人还不得觉得自己和佘江一样，都是腿发软的货色。 “哼，有什么害怕的，老五要是不来，我也要动手了，几个小混混而已，打了就打了，他们就是欠收拾。”刘海军冷哼一声说道。 佘江顿时就有些尴尬，刚才是他一直在拉着刘海军。 “这个咱们是大学生，还是要以理服人的。”林以笙在一旁开口说道。 秦川还没有说话，刘海军就嗤笑一声：“以理服人，你和他们能够讲得通吗？” 周曼在一旁看看男朋友，看看秦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宫晓雨肯定是要帮着秦川说道：“林以笙同学，那就是小流氓，都不是什么好人的。” “我……”林以笙被怼了，有些不服：“我又没有说什么，这怎么还针对我了，我们是大学生，这动手打架……” 秦川看着这一幕一个头两个大：“行了，行了，来了就唱歌吧，不要让那几个影响了咱们的心情。” 秦川说着摆摆手，开始点歌了，林以笙颇有些不服气的不吭声了，但是却没有感觉到，双方之间已经有了隔阂了。 刘海军等人看着林以笙的眼神都有些异样，张志文虽然嫉妒是秦川除了风头，心里酸酸的，但是也不会指责秦川打人不对。 秦川摆弄着卡拉ok机，这个时候的卡拉ok机子和后世的ktv不一样，虽然也是电视机，但是一个大屁股的电视机，主要是在话筒上，和后世的点歌系统也不一样。 还是张志文帮着点了歌，秦川喝的有些多，有些不愿意唱，但是张志文等人却特别的积极。 张志文先来了一首《热情的沙漠》，手里的话筒都没有焐热呢，刘海军就抢过来，来了一首《霸王别姬》，别说刘海军的嗓子，唱这个霸王别姬还是挺像模像样的。 接下来就更不用说了，什么《为你我受冷风吹》、《听说爱情回来过》这都是传唱程度最高的，这个时候的娱乐项目没有后世那么多，一盘磁带那是反反复复的听。 对于这些歌那是再熟悉不过了，一个唱完接着一个唱。《过火》、《心要让你听见》、《一千零一夜》。 宫晓雨唱的是林忆莲去年发行的专辑《love，sandy》里边的主打歌《伤痕》，这部专辑卖出了两百万的销量，其中的主打歌《伤痕》更是红的发紫。 “夜已深还有什么人，让你这样醒着数伤痕，为何临睡前会想要留一盏灯，你若不肯说我就不问。 只是你现在不得不承认，爱情有时候是一种沉沦，让人失望的虽然是恋情本身，但是不要只是因为你是女人……” 这首歌其实整体上来说是比较悲伤的，毕竟是李氏情歌嘛，李氏情歌就是有这样的特点，基本上都是以悲伤为主题的调子。 多的就不用举例子了。 这首歌也一样的，这首歌不是李和林第一次合作了，但是这一首歌首次遭遇分手打击后的悲凉，这种悲凉有时候弥漫全身，渗入骨髓，化为一道道看不见的伤痕。 看起来像是描述现在林现在的情景，但实际上是李在鼓励林大胆的去爱。 更像是刻画一个正在走向成熟的年轻女性“留下爱，抛开纠结”的自我觉醒过程。 而在宫晓雨唱起来的时候，少了一份的悲凉和哀伤，反而在秦川听起来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思，充满了恋爱的气息。 李氏的歌曲，怎么说呢，没有感情经历，根本就唱不出那种感觉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后世网络上流传出的段子说：“少年不懂李宗盛，听懂已是不惑年。” 那个瞬间，恰好是某个年纪，突然听懂了某一首歌。初闻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不过唱歌这种事，也是因为心境啊，环境啊受到影响的，宫晓雨虽然没有唱出《伤痕》应该有的悲凉和哀伤的感觉，但是却有另外的一种意境。 宫晓雨唱完以后，回到了秦川的身边。 秦川给宫晓雨鼓掌：“唱的真好，好听。” “真的？”朦胧的灯光下，宫晓雨刚唱完微微有些喘息，鼻尖的细汗亮晶晶的，额边的一缕秀发掉了下来，整个人有种别样的魅力，一时之间秦川有些看呆了。 宫晓雨看着秦川的眼神，心里止不住的欢喜，但是却又有些害羞，毕竟还有其他人在呢，赶紧转移了话题：“你看什么人，人家唱歌了，你好好听。” “我不听，我只想看着你。” “讨厌，别靠我这么近。” “不。” “别人看着呢，羞死人了，往旁边一点。”秦川和宫晓雨在这边互动着，张志文在一旁有些看不惯了，虽然心里已经接受了秦川和宫晓雨在一起了。 但就是受不了这一幕。 忍不住酸溜溜的说道：“老五，你去唱上一首歌啊，一直干坐着干什么？” “就是啊老五，你唱一首啊，没事，别害羞，就是唱的不好听我们也不会笑话你的。”史爱军也在一旁起哄。 “不是，你们唱你们的呗，我就不唱了。”秦川摆摆手，他对这玩意真的没有兴趣，说实话，这种娱乐节目对他毫无吸引力，还不如趁着这个氛围，和宫晓雨调调情有意思呢。 但是张志文几个人就和秦川杠上了，见秦川不答应，就开始刺激秦川。 “老五，你别是不会唱歌吧？” “在宿舍还真的没有听过老五唱歌，老五好像对这些也不感兴趣，也不听歌。” “老五，你这个不行啊，来了这里就是要唱歌的。” 秦川被几个人挤兑的没办法，宫晓雨在一旁“咯咯”笑着，也不吭声，就等着看秦川的笑话，秦川没办法只能够站起来。 第323章:有点东西 “唱就唱一首，给我点一首，李宗盛的梦醒时分吧。”秦川笑着说道。 会不会唱歌，要说专业，秦川肯定不是专业的，这一点和重生不重生的都没有关系。 但是要说在卡拉ok里边不会唱歌，那就是开玩笑了，好歹也是在ktv，歌舞厅，夜总会，还有各种娱乐会所里边混熟了的。 “随便唱两首歌还是行的。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行家一开口就知有没有，秦川嗓子不是特别的出色，但是架不住熟悉和感情饱满啊。 尤其是想起了前尘往事以后，代入了一些感情，就更加的能够打动人了。 虽然不说专业，但是在这一群人里边，绝对也是出类拔萃的，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秦川的胆子比较大，动作比较多。 其他人唱歌的时候，站的笔直，一只手捧着话筒，眼睛紧紧的盯着电视机屏幕，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在卡拉ok唱歌，而是在上音乐课呢。 当然了，这个也不怪他们，都没有怎么来过这样的地方唱歌，来也是一两次，再加上青春懵懂，在异性面前，不管是几个男生还是女生，都会有那种放不开的感觉。 有些拘谨，有些忐忑，喜欢唱歌想要展示一下自己，但是又担心别人笑话自己。 可是秦川就不一样了，不管唱的好不好的，关键是要互动起来啊，一脸深情的看着宫晓雨，和其他人之间的目光也不吝啬对视着。 双手捧着话筒，也不看电视机的屏幕而是盯着其他人。 虽然说是在卡拉ok的包厢里边，但是秦川硬是要把那种开演唱会的感觉拿出来，这一下子又能够加几分。 “老五是真的能够装。”张志文有些羡慕，又有些酸酸的说道。 史爱军连连点头：“嗯呐，一会我也学着他这样。” “呵呵，你，可别了吧，到时候再把咱们宿舍的脸给丢完了。”张志文不屑的说道，这老五虽然能装，但是气势在那里呢。 哪怕是他都不得不承认，秦川很多时候确实很厉害，比如说刚才打小混混的时候，那直接抽出腋下的包，一句话不说就劈头盖脸的打上去。 直接把几个小混混给训斥走，那姿势，那气势，是真的他妈的帅，哪怕是现在唱歌，明明长得不怎么样，嗓子也不如自己，但是那一脸的陶醉的样子，自己就装不出来。 可是要是换了史爱军，那就是猥琐了。 不得不承认，这秦川还是有点东西的。 秦川一首歌唱完，包间里边响起了掌声，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而就在秦川他们在包间里边唱的开心的时候，刚才和秦川他们发生矛盾的一群小混混，在另一家卡拉ok店里边，正在喝着闷酒。 张晓军被收拾的没有面子，其他人见张晓军心情不好，也不敢去唱歌，喝了两瓶，张晓军就站了起来。 “走了，回家了。”张晓军带头往外边走，其他几个小弟也跟了上来，只不过刚出店里，张晓军蒙头走着，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张晓军心里真郁闷呢，想也不想就准备骂娘，只不过一抬头就看见被自己撞的人以后，顿时就萎了。 “庄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注意到是您，对不住，对不住。” “你他妈的走路长点眼，还有你谁啊？”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 “庄哥，是我啊，上次咱们在老三火锅店一起吃饭的，是刘梦带我过去的，刘梦是我表姐啊。”张晓军赶紧出声说道，眼前这个人，算是这一片混的比较出名的了。 手底下好几个兄弟，都是敢打敢拼的，不像是自己这几个小老弟，跟着他妈的混吃混喝行，欺负一下学生，欺负一下老人行，其他的就不敢了。 这庄哥可是名声在外啊。 “刘梦的表弟啊，那就算了，你走吧。” “别啊庄哥，这相遇就是缘分，庄哥是来唱歌的吧，给我一个机会，我请客。”张晓军说着，突然眼睛明亮了起来。 “你请客，那行啊，给你一个机会。”庄哥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这能够省点钱是点钱。 这年头，谁兜里都不宽裕。 “对了庄哥，对面那家卡拉ok店，新来了几个妹子，有一个特别的漂亮，只不过刚才被人点走了，要不给您叫过来。”张晓军忽悠着道。 这地方卡拉ok比较集中，至于说荤的还是素的，分的也不是那么的清楚，有不少店里边，也是有小姐姐存在的。 “特别漂亮？”庄哥有些怀疑。 张晓军立马肯定的点点头：“真的，比我表姐刘梦漂亮一百倍，说实话我就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美人……” 庄哥闻言有些动心，让张晓军带路过去看看，要是漂亮的话，说什么都要抢过来的，这种地方比较混乱，争风吃醋的事情也屡见不鲜。 庄哥根本就不在意。 张晓军顿时带着庄哥一群人朝着秦川等人刚才进去的店里走了过去。 到了店里以后，直接就往包间走去，这个地方是一个大院，大院里边一家家的卡拉ok店，每家店也就是一两个包厢而已。 秦川他们所在的包间很快就被找到了。 这个时候正是宫晓雨在唱歌，庄哥一眼就看呆了，整个人愣在原地。 张晓军眼神则在搜索着秦川的身影，他倒是要看看，那个“五哥”面对刘庄的时候还能不能够硬气。 “庄哥，这个就是那个美女，怎么样？”张晓军献媚的笑着问道。 庄哥这个时候都忍不住流口水了，连连点头。 “那个美女，过来陪我们庄哥唱首歌，还有你们几个女生，我们庄哥请你们唱歌。”张晓军不光准备带走宫晓雨。 还准备顺便把周曼和王倩两人也都带着，这宫晓雨自己是没有福气享受，但是周曼和王倩长得也不错啊，而且还是大学生，那个清纯劲，也让人心动。 这最漂亮的宫晓雨让给了庄哥，自己能够得到周曼也行啊。 第324章:我给你唱怎么样? 张志文坐的离门口比较近，一眼就看见了所谓的庄哥，竟然是刘庄，顿时心里就放心了下来，不过他却没有着急出面，刚才被林以笙的话气的不轻。 这个时候看着林以笙说道：“哥们，到你表现的时候了，以理服人，你去吧。” 林以笙面对张晓军几个人的时候都害怕，更何况这个时候来了几个更猛的了，这几个人看起来就不好惹啊。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却只能够硬着头皮出面了。 “你们干什么？我……” 林以笙确实是准备以理服人的，说话的语气不能够说强硬，只能够说软绵绵的，可是张晓军刚被秦川给揍了，心里憋屈着，现在又来了靠山。 想也不想的就下意识的学着秦川的动作，根本不和林以笙废话，一个嘴巴子就甩了上来。 “啪。”清脆的响声让林以笙顿时愣在原地，一下子竟然把包间里边的歌声都给压了下去，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张晓军又是反手又是一个嘴巴子。 “啪。”林以笙的双脸，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张晓军他们这样的人，欺软怕硬是一把好手，就连刘庄等人都愣住了。 他们虽然也打架之类的，但是也没有这样过啊，上来不问原因直接就动手打人。 “滚。”张晓军打完人甩甩手，潇洒的说道。 林以笙愣在当场懵逼了，下意识的身体缩了缩，眼睛里竟然有了泪水。 显而易见是被打蒙了，周曼赶紧冲了上来，护住了林以笙，眼睛通红的看着张晓军：“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打人？” “你们想要干什么？欺负人吗？”刘海军几个人也赶紧围了上去，刘海军刚才还说着要动手的，恨不得自己代替秦川上去动手。 但是真的等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才知道刚才张晓军面对秦川的时候压力到底有多大，这种上来二话不说干脆利索就动手的作风，实在是给人的压力太大。 因为根本就没有一点心理防备，这个最为致命了。 刘海军就是性子比较火爆了，但毕竟是一个大学生，这个时候也忍不住腿有些打颤。 “想要干什么？我们庄哥，想要请你们几位美女唱首歌，喝杯酒而已。”张晓军上下打量着周曼，有些猥琐的笑着说道。 “不去，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你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周曼咬牙说道，虽然也害怕，但是却没有退缩。 “欺负人，是我他妈的欺负有人吗？你们刚才打我的那个什么五哥呢，你们怎么不说欺负人。”张晓军一听这话就像是受到了侮辱一样。 “是你们先拦着我们的。”刘海军的思维还是比较清晰的。 秦川在角落里边坐着，他也看见刘庄了，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站起来，是想要看看这刘庄想要干什么？难道说几天不见，这刘庄等人都都开始成了正儿八经的地痞流氓了吗？ 没想到这么一迟疑，林以笙竟然挨打了，他也就坐不住了。 “怎么回事？”刘庄这个时候感觉到不对劲了，看着张晓军问道，他也不傻，很明显自己是被利用了，这张晓军应该是和这伙人有矛盾的，不是抢姑娘这么简单的事情。 刘庄一开口，顿时就把握住了场面上的主导权。 刘海军等人也都看出来了，这庄哥应该是张晓军的靠山，给张晓军撑腰来了。 不过这个时候，只能够指望这刘庄讲点道理了。 “你来说。”刘庄指了指刘海军。 刘海军看着刘庄说道：“庄哥是吧，是这样的，我们刚才……” 刘海军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刘庄心里就明白了，狠狠的瞪了张晓军一眼，很明显这件事是张晓军不对在前的。 但是一旁的那个美女有太漂亮了，又有些忍不住：说道：“这件事一把个巴掌拍不响，这我小兄弟就是想要请你们唱歌。 你们不愿意就算了，这怎么还先动手打人呢？这就不合适了。 “我就说不应该动手的，都是秦川惹的祸，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挨打。”林以笙抱怨着说道。 秦川这个时候刚走过来就听见了这句话，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本来准备站出去的也不出去了。 张志文一看这个时候应该自己闪亮登场了，直接站了出来。 “庄哥，这都是我同学，给我个面子。” 刘庄看着这张志文也在，也不好意思不要脸，硬要带着宫晓雨等人走了。 想了想说道：“这样啊，志文也在，我要给一个面子的，刚才我兄弟也动手了，我们双方就扯平了，大家不打不相识，一起喝喝酒唱唱歌，怎么样？” 张晓军一听这话就不愿意了，赶紧开口说道：“庄哥，这个人不是打我的那个，打我的那个是他们的五哥，让他们把那个五哥叫过来，我还回去，那就算……” “够了，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刘庄恶狠狠的瞪着张晓军，张晓军顿时缩了缩头。 刘海军等人面面相觑，都看向了张志文，张志文开口说道：“庄哥，要不然这样吧，今天就算了，给天我请……” “志文啊，你要是不给我面子，我也不给你面子了啊，”刘庄威胁到，张志文顿时脸色涨的通红不说话了。 刘庄继续笑着说道：“大家不打不相识，几位美女给我们唱首歌，我请大家喝个酒，交个朋友。” “唱歌啊，我给你唱首歌怎么样？”秦川分开了众人，走了出来。 刘庄闻言看去，顿时就愣住了。 就在这时张晓军跳了出来，怨恨的指着秦川说道：“庄哥，就是这个兔崽子打的我。” “给我闭嘴。”刘庄看见秦川，连忙开口说道。 他可以不给张志文面子，但是却不敢和秦川硬怼，这秦老板可不是简单人啊，自己这两下子，面对张志文等大学生有心里优势，面对张晓军这样欺软怕硬的也有优势。 可是面对秦老板这样手段很辣，又有知识有文化，有势力的老板，就完全不够看了，能够玩死自己。 第325章:我们分手吧 “秦……” 刘庄刚开口准备喊秦老板，就让秦川打断了：“喊我秦川就行了，或者小秦也行，这一会还得给你唱歌呢，要是唱的不满意，说不定还要挨揍呢。” 听着秦川冷冰冰的话语，刘庄差点没有哭了，直接伸手不轻不重的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秦哥，对不起，我是真的不知道您在这里啊，我要是知道的话，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招惹您啊。”刘庄苦笑着说道。 秦川冷哼一声，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怎么？我不在这里，是其他人你就可以欺负了，就可以抢人家的女朋友，逼着别人的女朋友去唱歌了？” “我……” “嘭。”秦川直接抓起桌上的易拉罐啤酒，砸在了刘庄脑袋上，啤酒顺着刘庄的脑袋流了下来。 “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想要给你个机会你都不中用。”秦川直接骂道：“行了，你滚吧，咱们之间的那点情分没有了，以后见面就是陌生人。” 刘庄本来眼里还有些不忿的，他给足了秦川面子，但是秦川硬是要欺负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用啤酒砸他。 但是听着秦川后边的话语，顿时心里一点不忿都没有了，还满是后悔。 听秦川这话，本来是想要给自己一个机会啊，要是能够有一份好的工作，谁又愿意整天在街上闲混呢。 年纪小一点的张晓军等人觉得在街面上混，好像很威风一样，但像刘庄这个岁数的人，早就明白了。 什么威风不威风啊，在街面上混的人，哪里有一个威风的啊，真正威风的人，哪里会去街面上混啊。 欺负一下买菜的老头，这有什么威风可言啊，被人背后骂，被人背后啐吐沫。 真正威风的是像秦川这样的大人物，手里有钱，有人脉，真正的一个电话就能够搞定好多的事情。 而不是自己这样的混子。 所以要是能够靠上秦川的话，那就真的日子过的舒服了。 “秦哥，我错了，这不关我的事情啊，是这个王八蛋，说是这店里新来的……”刘庄说着，看见了秦川眼中流露出来的寒意，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直接就动手把张晓军给打了。 其他人都看的懵的很，刘海军等人看着站在那里的秦川，感觉和自己往日里边那个熟悉的形象，相差太大了。 这刘庄为什么会这么害怕秦川呢？ 林以笙被吓住了，一声也不敢吭了。 “行了，别在这丢人现眼的。”秦川制止了刘庄的动作，看着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张晓军。 秦川微微弯下腰，就这么一个动作，就吓的张晓军忍不住的身体一缩。 这都被秦川给搞出阴影来了，说动手就动手，让人完全没有一点防备。 这第二次比第一次还让人恐惧，刘庄啊，在外边也算是个有点名气的大哥了，结果在面对秦川的时候，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秦川一露面，刘庄没有一点骨气的怂了，而且怂的非常的干脆，没有一点余地。 “不是你别怕。”秦川皱着眉头说道，底下的张晓军身体又是不由自主的一缩。 刘庄上去就是一脚：“别动，没听秦哥说，让你不要害怕。” 一旁的刘海军等人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上一秒还觉得张晓军这个小混混非常的可恨呢，但是这一秒都让人忍不住有些心疼，这面对秦川的时候，这张晓军是真的没有一点反击的余地啊。 被秦川欺负的够呛。 连害怕都不能够害怕。 “秦哥，我错了……”张晓军哆哆嗦嗦的开口，只不过话说一半就让秦川给打断了。 “你记得我刚才说过什么没有？” “嗯？” “我说让你去号子里边待段时间。”秦川说完，抬头看着刘庄交待到：“你这样，把他送去相关部门，找那个林枫或者张俊，你就说是我让你送过去的。他们调戏女大学生，耍流氓。” 刘庄心里一个寒颤，秦川这简单的一句话，让他心里的寒意猛的窜了上来。 其实挨打之类的，在他们这些整天在街面上混的人来说都不怎么害怕的，这街面上混无非就是打打架之类的，今天你的人多打我两下子，明天我的人多打你两下子。 可是这要是扣上了耍流氓的罪名，这个就可轻可重了。前两年还有因为这个吃枪子的。 就是轻一点的，几年也出不来的。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秦川这句话连让他找谁都安排好了，刘庄心里是一阵的后怕啊。 自己刚才要是不对秦川低头，说不定现在也是张晓军这样的下场，这张晓军也是惹谁不好，惹这样背景复杂的人。 刘庄二话不说拖起张晓军就走，秦川也没有兴趣继续唱歌了，主要是被林以笙这个王八蛋搞的。 外斗外行，内斗内行，就这样的人，真的是没有办法继续待在一起了。 不光是秦川这样，刘海军等人更是如此，刘海军出门之前，还看着林以笙呸了一口。 最后包间里边就剩下了周曼和林以笙。 “曼曼，你看他们什么态度吗？这本来就和我没有关系的事情，全是秦川惹出来的，我说两句有错吗？不就是和对方认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要是不认识的话，今天我们说不定会出什么危险呢。 曼曼我和你说，这样的人就是惹祸……” 周曼听着林以笙还在自说自话，心里失望无比，自己这个男朋友啊，外表看起来倒是挺帅气的，说话也斯文，可是这真的到了关键时刻，竟然才发现是这样一个人。 “行了，你回去吧，我也和晓雨她们回去了。”周曼摆摆手。 “不是，曼曼，我……” 周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林以笙，眼神非常的坚决。 但是林以笙根本就看不出来啊，还在纠缠着。 “行了，我们分手吧。以后不要再找我了。”周曼咬牙说道。 林以笙顿时就傻眼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周曼离开。 第326章:劝分不劝和 “晓雨，咱们走吧。”周曼搂着宫晓雨的胳膊。 “你没事吧？” “没事，我和他分手了。”周曼说道。 “啊？不是，你是不是再想想。” “不用想了，分手就是分手了，他太让我失望了。”周曼摇摇头说道。 宫晓雨闻言安抚着：“没事，分手就分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就他那样的不分手干什么，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分的对。” 秦川在一旁跟着，听着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心里有些感慨，虽然说他也看不上林以笙，但是这闺蜜之间也真的是劝分不劝和啊，这男生要是分手了。 哥们一般来说都是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的原则，多少要劝一劝的。 但是女生之间不一样，敷衍的劝了一句，然后就立马坚定的支持起来，好像生怕分的太晚一样。 而且据秦川的观察，和对宫晓雨的了解，秦川觉得宫晓雨劝那一句，可能都是想确定一下周曼是真的分手了，还是说气话，而不是劝和的。 本来秦川是想要晚上带着宫晓雨不回去的，毕竟要去庆祝一下嘛。 但是周曼分手了，秦川就没有机会了，因为宫晓雨要陪自己闺蜜。 秦川送到了女生宿舍楼下还有些依依不舍。 “现在时间还早着呢，我也没有什么事情，要不然我在楼下等你一会，你陪周曼一会就下来呗，咱们再出去逛逛。”秦川搓着手说道。 宫晓雨脸色羞红，伸手在秦川腰间的软肉上狠狠的拧了一下：“你就不想好事，没门。流氓。” “嘶。”秦川倒吸一口凉气，没好气的说道：“你干什么？不愿意就不愿意，凭什么骂人啊？” “谁让你不想好事。” “什么好事坏事的，我就想和你逛逛。”秦川狡辩道。 “那也不行。” 宫晓雨说的坚决，秦川走的也坚决，转身就走。 “喂，你干啥去？” “找个其他的美女去逛一逛喽。”秦川挥挥手，朝着男生宿舍走去，宫晓雨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他以为秦川是开玩笑的，转身朝着宿舍楼门口走去，但是站在宿舍楼门口台阶上，进去之前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秦川的方向一眼，竟然发现秦川真的在和一个女生聊天。 王八蛋，狗男人，狗东西。宫晓雨站在台阶上也不进宿舍楼了，就那么看着秦川和一个女生聊天，她就是要看看，这秦川什么时候能够聊完。 好在没一会，秦川和就女生分开了，宫晓雨也赶紧躲进了女生宿舍楼里边，暗中观察了一下，是广播站的刘姝婷，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她知道秦川和刘姝婷认识，这两个人见了聊两句也正常。 秦川回到宿舍以后，就被刘海军等人给围住了，逼着让秦川交待和那个刘庄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个刘庄那么怕他。 “什么关系啊，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就是在外边打工兼职的时候认识的，然后帮过他，所以他才不好意思面对我嘛。”秦川编着瞎话。 在一旁抽烟的张志文嘴角抽了抽，这老五是真的能够编瞎话啊，这刘庄和秦川怎么认识的，他再清楚不过了。 后来秦川从自己这里要走了刘庄的号码，应该是让刘庄整治那个宿管老太婆去了。 至于说刘庄等人为什么怕秦川，其实他也想要知道的，他到现在都没有搞明白，为什么自己出钱让刘庄收拾秦川，结果最后挨揍的是自己。 但这件事不能问。 “对了，老大，你今天晚上怎么不出去约会去？”秦川笑着问道。 刘海军摆摆手：“没心情，这好好的唱唱歌，兴致全都让几个小混混给搅和了。” “哈哈。”众人笑着，张志文打开了收音机，里边传来了张信哲的《过火》。 众人又跟着哼了起来。 一直闹到了深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早上，秦川的生物钟准时的把他叫醒，只不过都和徐正强说了今天不去厂子里边了，秦川也不愿意起床，准备睡个懒觉。 王蒙早早的起床，去厂子里边兼职了。 秦川一觉睡到了十点钟才起来，给母亲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家里的情况。 “妈，小蓉快要高考了，多给她吃点好的，要是没钱了就和我说，我这边有再给你邮回去一点。”秦川叮嘱道。 “没事，家里你不用担心，一切都好着呢，你在学校注意身体，好好学习……”方翠翠说道。 “嗯，我知道，另外妈你在家也注意身体……”母子两个人互相叮嘱着，都是不放心对方。 说了两句以后，方翠翠嫌电话费太贵，就赶紧挂了电话，秦川放下电话，给黄大爷扔了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抽了起来。 一根烟抽完，调整好情绪以后，去女生宿舍，本来想要找宫晓雨的，但是宫晓雨要陪着失恋的周曼。 秦川干脆回宿舍里边，拿着印好的寻人启事，出去找妹妹去了。 去年冬天就一直在贴传单，可是这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找到人的概率实在是渺茫的很。 龙城太大了，而且妹妹被送走的时候太小了，可能一点记忆都没有，自己也不认识，就是可能面对面的从自己眼前走过自己都不认识。 但是秦川却不愿意放弃，只要是有一线的可能，就要继续的找下去，一年，两年，三年，五年…… 在外边整整贴了一天的传单，也打听了一天，和原来一样，没有半点消息。 秦川在外边的面馆吃完饭以后，才拿着传单回学校去。 回到宿舍的时候，王蒙已经回来了，其他人不知道去哪里了，王蒙兴致勃勃的说着今天叶子电子厂的伙食有多好。 别说这做大锅饭的师傅，是真的有两手，王蒙差点没有吃撑了。 “五哥，你这是什么？”王蒙指着传单问道，秦川摇摇头不愿意多说，直接锁到了柜子里边。 王蒙见状也就不多问了，秦川的秘密太多，接触的时间越长，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好像和自己不是同龄人一样。 第327章:形势 又是新的一周，秦川起床以后，在食堂吃了早饭，开车到了叶子电子厂。 今天上午说了开会的。 秦川到会议室里边的时候，徐正强等人都已经到了在等着秦川了，一个个脸上都红光满面的。 “这一个个开心的，有什么好消息？”秦川笑着问道。 “秦总，昨天的销售额再创新高，达到了四十万，两天的销售额，七十万，这是咱们厂子历史上一个新的记录啊。”徐正强兴奋的说道。 “报纸上做了宣传了，这也是正常的，估计过一段时间，还要有一个回落的。”秦川说道。 徐正强等人根本不在意，回落不回落的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叶子电子厂的销售额，在不断的飙升。 “既然消息大家都知道了，我也不再多说成绩的事情，两天销售额，七十万，这是一个新的记录。 对于这个数字我不知道你们满意不满意？”秦川笑着问道。 “满意。” “秦总，我们当然满意了，要不是在您的带领下，厂子根本就不可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 “秦总，要是这么保持下去，我们厂子以后在省内的电视机品牌里边，那绝对是龙头老大了……” 徐正强，周根生，周虹等人一个个开口说道，能够看的出来，他们对于这个销售额还是很满意的。 一天就是三十万，一个月都都九百万了，一年下来过亿的销售额，对比之前都要倒闭的普鑫电子厂来说，有什么不满意的。 但是秦川却摇摇头说道：“你们都很满意啊，但是我不满意。” 秦川这话一出口，会议室里边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不是我给你们泼冷水，我先说几个数字，你们听完了，然后再告诉我，满意不满意。” 秦川看着众人说道，会议室里边也安静了下来。 “去年一年，通过外贸正常渠道进来的洋彩电是55万台，但是市场上实际的销量是500万台，这个实数实际上涨了小十倍。 前段时间的时候，上边正式的发了通知，彩电的关税从36%，要降低到23%，这代表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这代表洋品牌的电视机，就是正常的渠道进来都多了百分之十的利润。 和外资相比，我们国内的品牌电视机，在核心技术上和品牌竞争力上匮乏，之所以能够占领市场，就是因为价格的原因。 而就是这样，洋彩电都有五百万台的市场，现在关税一降低，这代表外资的洋彩电也可以降价百分之十左右了。 我们的价格优势，一下子就被拉低了不知道多少倍。” 秦川说着，会议室里边的众人也纷纷思考起来，其实一些消息他们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很多时候眼光不会看那么远，总是觉得这些东西距离自己很远。 自己只用看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就行，不是说短视，而是目光有非常大的局限性。 会议室里边安静的很，只有秦川的声音在回荡着：“而且外资的洋彩电，也非常的会把握机会，这一次关税的降低，松下电视机那边就放言，哪怕是烧掉三十亿美金，也要占据国内彩电市场绝对的份额。” 众人听着倒吸一口凉气，三十亿美金这个数字给人的震撼力度，不用说是在现在，就是放在二十年后，这都是一个天文数字的。 更何况现在是九十年代，九十年代说要烧掉三十亿美金来抢占市场，这给人的压力就是铺垫盖地的，像是台风卷起的海浪，从天上直接扑下来，站在浪潮面前，光是看着都让人呼吸急促。 更何况现在是要直面这个浪潮了。 “当然了，我知道，你们心里可能也会有人这么想，这种事情距离咱们太远了，松下那边要针对也是针对长红之类的，不会针对咱们。” 秦川一句话说出了很多人心里的想法，其实一方面是因为人都有这样的想法，毕竟有句话叫做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在面对三十亿美金压力的时候，心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想着逃避。 “没错，这也是一个事实，松下要针对的是长红，是tc集团，不是针对咱们的。 毕竟咱们叶子电视机太弱小了，根本就不值得人家针对。” 秦川说着，众人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虽然说弱小到人家懒得针对你，这种话说起来有些丢人，但是相比被松下这样拿出三十亿美金来针对带来的压力相比。 丢人就丢人一点吧，最起码还能够活得下去。 可秦川根本不给众人松口气的机会，继续说道：“但是，人家不是针对咱们是事实，可是要以为这件事和咱们没有关系，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我再给你们说几个数据，国产彩电的老大长红，去年的库存高达一百万台，总值超过了二十个亿，每个月建仓库，都堆放不下。 其他的电视机品牌，虽然说没有这么多，但是情况基本上也都差不多的。 而在这种情况，面对松下拿出来三十亿美金要烧钱抢占市场，你们觉得长红和这些大的国产品牌电视机会怎么办？” 众人思索着秦川的话，考虑着秦川问的问题，之前的时候，他们总觉得自己电子厂太小了，在省内销量都不好，羡慕长红等大品牌。 觉得人家在国内的电视机市场上占据很大的份额，是国产彩电的老大，日子过的肯定是非常的舒服。 但是现在让秦川这样一说他们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这长红的日子过的很艰难，甚至压力比他们都大。 库存高达一百万台，总值超过二十亿，这么多的库存堆在哪里，想想都让人感觉害怕。 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要面对来势汹汹的松下，这简直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可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这被秦川的话带入到长红的位置上，这压力一下子就感觉到如山一般压过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第328章:满意吗? 秦川一根烟抽完以后，看着众人问道：“你们说说，在长红面对这样的情况下，他会怎么做？” 会议室里边安静的很，没有一个人吭声，秦川直接点名：“徐厂长，你说说？” 徐正强苦笑着摇摇头：“秦总，我想不出来。” “周厂长。”秦川看向周根生。 周根生也一样：“秦总，我不知道。” “安晓？” 安晓摇头。 “宋强。” “秦总，我不知道。” 一个个的都是眉头紧紧的皱着，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这样的压力下，长红到底怎么样做，才能够打破僵局。 “周虹。”秦川有意培养周虹，所以也给周虹一个机会，让周虹发言说一下。 “秦总，我也想不出来，这压力太大了，我要是长红的厂长的话，我觉得现在都要考虑破产的事情了。”周虹干脆的说道。 秦川顿时脸色一黑，没好气的骂道：“就你这样还长红的厂长呢，你也真敢想，还长红破产，幸好你不是长红的厂长，不然的话，厂长估计破产八百回了，遇到事情就破产。” 周虹被秦川这么一说，脸色通红，其他人也笑了起来，会议室里边的气氛倒是轻松了起来。 其他人虽然在笑着，但是心里未尝没有相同的想法，要是他们是长红的负责人的话，现在估计也在考虑破产的事情了。 毕竟就眼下的情况看来，根本就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我认为，接下来长红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继续用价格优势，去拼掉洋品牌的品牌优势。”秦川看着众人斩钉截铁的说道。 众人脸上的笑意顿时就全部收敛起来了，用价格的价格的优势拼掉洋彩电的品牌优势。 其实说白了就是降价呗，也就是说接下来长红要降价。 长红要是都降价的话，他们这些小品牌要是不想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跟着降价。 可是现在的利润已经不高了，要是再降价的话，那利润方面，就会大幅度的缩减。 要是不降价的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倒是不怀疑，秦川的猜测到底对不对，虽然刚才让他们想，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但这种事都是一点就破的，就现阶段来说，长红除了降价，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就像是秦川说的，有一条路可以走，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如果说刚才之前，松下的三十亿美金，距离他们很远，长红的事情，换位思考一下应对措施，但是毕竟只是换位思考而已，距离他们还是很远。 可长红要是降价的话，那带来的影响就会真真切切的影响到他们叶子电子厂了。 不用怀疑，肯定会的，长红一降价，其他的国产品牌肯定跟着降价，要是不降价的话，那就没有生存空间了。 “秦总，这个长红要是降价的话，会降低多少？”徐正强忍不住开口问道。 秦川闻言，满意的点点头：“你这个问题算是问到点上了，长红会降低多少，这关乎着咱们的生命线。 要是降低的太多了，长红能够扛得住，咱们肯定就要死。” 老大和老二pk，最后老三死了这种事情数不胜数的，叶子电子厂在这一场竞争中，就像是风浪下的一艘小船，只能够随着风浪飘荡，要是浪头太大，太急的话，叶子电子厂随时会翻船的。 “现在洋品牌的电视机，24英寸的价格是五千左右的，长红的价格是四千左右，咱们的价格更低一点，是三千六百块钱左右，我个人认为。 长红要是想要达到拼掉洋彩电品牌优势的话，最起码要降价百分之二十左右的。” 秦川说着，会议室里边的其他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电视机的利润本来就不高的，比如说他们叶子电子厂的电视机，三千六百块钱一台的价格，其实毛利润也就是百分之二十五左右，也就是九百块钱左右的价格而已，要是降价百分之二十的话，那一台电视机就剩下了一百八十块钱的利润。 一台几千块钱的电视机，毛利润剩下了一百八，最后纯利润还能够剩下多少，经营的好的话，可能能够不亏本，要是经营不好的话，卖一台电视机亏一台。 到时候直接关门算了，卖的越多亏的越多。 “秦总，要是这样的话，咱们的麻烦就大了，降价百分之二十左右，那咱们就没有利润了。”徐正强开口说道。 秦川点点头：“是，这是一场产残酷的淘汰赛，我有预感，现在国内有六十多家的电视机品牌，等到这一场淘汰赛结束以后，剩下的电视品牌不会超过十家。” 会议室里边静悄悄的，被秦川抛出来的一个个数字吓坏了，降价百分之二十，六十多家企业要被淘汰五十家。 这都不是残酷，这是根本不给人活路啊。 但是仔细想想，秦川的话，还真的不是耸人听闻，而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因为长红没有其他路可以走，只要是长红开始有动作，其他带来的一系列的影响都是必然的。 秦川深吸一口，看着众人问道：“刚才我问你们，一天三十万，两天七十万销售额，你们满意不满意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的都说满意。 那现在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满意吗？” 众人纷纷摇头，这还满意什么？本来想着这叶子电子厂要迎来一个辉煌了，不光能够活下去，还能够活的很好呢，结果这转头就被秦川的一番话给弄懵了。 叶子电子厂再一次面临危机，而且这个危机还不是小危机，再次是生死危机，而且这一次的危机来临的比之前的还要强。 因为这是整个彩色电视机行业内，共同面临的危机，不是一家的企业，销售额不好之类的，可以想办法解决的。 是内忧外患，要整个行业淘汰百分之八十的危机，这种残酷的淘汰赛带给人的压力无比的巨大，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第329章:死都没用 秦川给众人时间，让他们慢慢的消化这个消息，其实这些数字在众人听起来非常的夸张。 但是秦川不是吓唬他们，实际上的情况，比他说的还要严重和残酷的多。 比如说经过这一场淘汰赛以后，国内六十多家彩色电视机厂，最后剩下来的不是十家，而是就剩下了五六家的样子。 不是淘汰百分之八十，而是淘汰百分之九十，就剩下一个零头。 还有降价的幅度，不是百分之二十，而是百分之三十左右。 秦川之所以给减少了一点说，是怕吓到了众人，也是因为这是重生者的优势，不能够说得太明白了，让人怀疑。但是情况确确实实的非常严重。 整个行业即将会进入一个剧烈的震荡时期，赢者通吃，输者死。 行业的整合是一定的，这不光是在彩电行业，在其他的行业都是一样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最后市场上剩下几家巨头，这都是很正常的商业逻辑。 等众人的心态调整的差不多的时候，秦川才再次开口说道：“现在给大家泼泼冷水，不是要打击你们，是想要让你们知道现在咱们面临的形势有多严重，所以接下来咱们要重视起来，你们心态上都要有一个转变。 觉得一天三十万的销售额，就想要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那太早了一点了。” 秦川说完以后，就宣布散会了。 “宋强，周副厂长，徐副厂长，你们来我办公室一下。”秦川叫住了三个人。 秦川不是坐吃等死的人，既然知道未来的淘汰赛这么残酷，肯定是要提前做准备的。 竞争激烈又怎么样，没有竞争，没有挑战性，秦川不愿意呢。 宋强等人在秦川的办公室坐下来以后，秦川直接进入了正题。 “咱们的生产成本要往下讲。” 秦川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其实来的路上，宋强和周根生两个人心里都想到了。 既然确定长红要降价，他们这些小厂子肯定也要跟着降价的，降价要想要保证盈利的话，那就要降低生产成本了。 但是降低生产成本，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要是这件事容易的话，谁也不是傻子，怎么不会想着降低成本，多赚钱呢。 “秦总。”周根生苦笑着，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在并州电子厂的时候，当了那么多年的车间主任，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 来了叶子电子厂以后，虽然当了负责生产的副厂长了，但是这个压力也是与日俱增的，一口气都没有缓过来，这就又压上来了。 “这样吧，我也不逼着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吧，一个星期的时间，给我交上来一份方案。具体应该怎么降低成本，怎么挖掘内在的潜力，这个成本，要降低百分之三十。” 秦川敲着桌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周根生顿时瞳孔放大：“百分之三十，秦总，你……” “杀了你没用。”秦川不等周根生说完就打断了。 周根生脑袋又是一蒙，他想说的是，你开除我吧，不是你杀了我吧。 这秦总是不是也太狠了一点，直接开口就要弄死人。 一旁的徐正强和宋强两个人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都有些同情周根生了，这开口就要逼死人啊。 秦川这话说的，要是杀了周根生有用的话，就要下手了呗。 周根生瞪着眼睛不说话了。 秦川笑着说道：“不吭声就是默认了，行了，那就去准备吧。” 周根生一脸的黑线，他还能够说什么，死都没用，那就只能够干活了。 “行了，别耷拉着脸，连死都不怕，还怕降低个百分之三十吗？”秦川随口说道。 周根生都走到门口了，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苦着脸说道：“秦总，其实我刚才想说的是，你还不如开除我，不是你还不如杀了我，我没有那么刚。” “啊？这样嘛？”秦川疑惑的问道，好像才知道是误会了周根生一样。 周根生肯定的点点头：“是。” “一样的，我给你加加码，你要是降低不了百分之三十，就杀了你。”秦川随口说道。 周根生转头就走，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宋强也起身离开了，徐正强要走的时候，被秦川给留住了。 “这老周，死都不怕，还怕降低成本，真是的。”秦川吐槽着，还问徐正强：“老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徐正强憨憨的笑着，不吭声，什么道理？人家做不到只是想走人，你是人家做不到就要弄死人，这完全是两码事好不好？ 什么死都不怕还怕降低成本，关键是人家没想死啊，做不到只想走人啊，是你硬生生的把人家给逼到死胡同里边了。 “秦总，你找我是还有什么事情吗？”徐正强问道。 秦川喝了口水，点上烟把门给关好以后才开口说道：“还是并州电子厂那边的情况，你要安排人盯紧了，看看他们准备怎么办？” “秦总，你是担心并州电子厂那边再闹什么幺蛾子？他们应该没有什么精力再闹腾了吧。”徐正强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秦川摇摇头：“不能这么想，这个并州电子厂毕竟是几千人的大厂，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不定不甘心就这么落幕呢。 再说了，并州电子厂就是不行了，那留下来的也是一笔很大的财富啊。” 秦川意味深长的说着，徐正强好像明白秦川什么意思了。 顿时大吃一惊，看着秦川问道：“秦总，你是看上并州电子厂了？” “什么叫看上了，是惦记上了，到底能不能成，还要看有没有机会的。”秦川笑着说道。 徐正强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虽然说叶子电子厂在几次竞争中，都把并州电子厂算的死死的，让并州电子厂吃了大亏，亏损的不少。 但是这并不代表双方势均力敌啊，只能够说林朝阳太菜了，又遇到了秦川这样的对手，活该他倒霉，然后带着并州电子厂也倒霉。 但是并州电子厂哪怕就到现在，也是一个庞然大物啊。 第330章:太没品 叶子电子厂和并州电子厂之间的差距，那是全方位的，从工人数量，影响力，再到生产力之类的，那是全方位的差距啊。 叶子电子厂想要吃下并州电子厂，那就是蛇吞象啊。 “秦总，这个想法是不是太冒险了？”徐正强压下了心里的震惊，忍不住开口提醒到。 秦川点点头：“是冒险，可是只有吞下了并州电子厂，我们才有实力在这场淘汰赛中生存下来。 我也想要慢慢的发展，但是没有这个时间了，要是倒退五年的话，并州电子厂白给我，我都不要，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时不待我啊。” 徐正强能够感受到秦川话语中的急迫感，再想想刚才秦川说的未来的形势，起身说道：“秦总，我一定盯紧了并州电子厂，把并州电子厂的情况搞清楚。” “好，那你去吧，对了，等着周末的时候，约着张主任等人吃个饭，算是感谢一下。”秦川笑着说道。 不管未来的形势有多严峻，最起码对于很多人来说，现在叶子电子厂算是初步的站稳脚跟了。 “好的，我明白了秦总。”徐正强出去以后，秦川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想要打给蒋道文，约蒋道文吃个饭，但是最后想了想，还是亲自去一趟的比较好。 毕竟这样显得有诚意一点嘛，这是自己师丈，值得自己这个态度，绝对不是因为未来还要从银行贷款的原因。 秦川也没有拿什么东西，直接开车去了银行，到了地方以后，蒋道文的助理说，蒋行长还在开会呢。 让秦川等一下，秦川点点头，来到了助理的办公室喝着茶，等着蒋道文。 这周一会议比较多，秦川也能够理解，但是一直等到了十一点钟还没有开完，秦川就坐不住了，想着不行就下午来，都站起身准备走了。 会议室里边，蒋道文一马当先，带着一群人走了出来。 蒋道文朝着秦川招招手，带着秦川到了自己办公室。 “秦老板，销量不错啊。”蒋道文笑着说道，他一直在关注着叶子电子厂那边的消息。 秦川憨憨的笑了笑说道：“师丈，我就是来和你汇报情况的，我们产品上市两天，第一天三十万的销售额，昨天四十万的销售额。” “哈哈，恭喜你啊，两天七十万，这个成绩真的让我意外啊。”蒋道文也吃了一惊，他只是听说市场上，这两天上市的叶子电视机卖的不错。 但是具体的销售额，他就不知道了。 “哪里哪里，主要是有这个销售额在，我就不怕还不上银行的钱，让师长为难了。”秦川一副稚子之心的样子，完全是为了蒋道文考虑一样。 蒋道文闻言一愣，虽然知道秦川有点表演的成分，但是能够有这个心表演也是好的啊。 “行了，钱不着急还，这到中午点了，既然赚钱了，就请我吃个饭吧。”蒋道文说道。 “我来就是说这事的师丈。”秦川笑着说道，开着蒋道文的车子到了并州饭店，两个人吃着聊着。 话题不免的就扯到了竞争对手并州电子厂的身上了，不过秦川并没有多说什么，和徐正强可以说，徐正强除了跟着自己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再加上被未来的严峻形势给吓住了，总要有给他提提信心的，但是面对蒋道文就不一样了。 现在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和蒋道文去说，只能够惹人发笑。 中午吃过饭以后，下午秦川回学校上课去了，这一周的时间，除了并州电子厂那边的情况，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不过刚回到学校以后，日常又被黄静说了一顿，这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秦川这学期在学校的时间，还没有上学期多呢。 这怎么行。 秦川依旧是一贯的态度，你说什么我都答应着，但是能不能够做到就是两说了。 下课以后，秦川去找宫晓雨去，但是宫晓雨的神色不是太好，朝着周曼努努嘴。 周曼的脸色更加难看，眼睛有些红肿，看起来好想是哭过。 “先去吃饭吧，有什么事情，边吃边聊。”秦川说道，张志文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 看着周曼欲言又止的，不过看着周边还有其他人，没有说什么。 四个人在学校门口的小饭馆里边坐了下来。 宫晓雨这才说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林以笙那个货，和周曼分手以后，就到处说周曼的身材啊，说周曼多主动啊，多骚啊之类的。 就是要败坏周曼的名声。 秦川听着就皱起了眉头，这林以笙也太没品了。 周曼挺坚强的一个女人，但是这个时候只是在哭，不用说是这个年代，就是后世大学校园里边遇到了这样的人，也给恶心人的。 想想看，前男友添油加醋的到处宣扬情侣之间的那点亲密的事情，这那个女生受得了啊。 放在这个时候来说，就是要坏名声了，遇到这样的情况，到处被人指指点点的，还怎么活啊。 “晓雨，我想退学。”周曼眼睛肿的和个核桃似的，她感觉自己在学校里边待不下去了，总感觉别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别啊，你退学干什么去啊？”宫晓雨着急的劝到。 “去南方打工。”周曼想也不想的说道，显然对这件事已经考虑过了。 周曼说着，秦川突然想起来了，上一世的时候，班里好像确实有一个女生在大一下班学期的时候退学了，听说是惹了什么风流债之类的。 只不过前一世的时候，秦川和周曼也不熟悉，家里穷的叮当响，他只是埋头读书，根本就不关心这些八卦，也不了解原因。 显然，林以笙这个人是有毛病的，前一世周曼也是走了这条路。 “找老师去吧。”张志文开口说道。 “对，咱们找老师去，让老师说一下，他不敢不听老师的。”宫晓雨闻言也连连点头。 周曼抬头看向了秦川，宫晓雨和张志文也看了过来，想要问问秦川的意见。 第331章:年少风流 秦川看着几个人的目光，有些为难，按理来说，一个学生嘛，遇到问题以后找老师是正常的，也是最合适的解决途径。 但是有些问题根本就不是找老师能够解决的，比如说现在的情况，这林以笙不是自己班的学生。 那黄静就是去讲这个事情，也不能够直接找林以笙的，只能够通过对方的辅导员。 对方的辅导员和黄静的关系怎么样？要是关系一般的话，那就是公事公办说一声，要是关系不好的话，说不定就在等着看笑话呢，哪里能够真的帮你。 退一步来说，就说和黄老师的关系比较好，对于这种事情也是疾世愤俗的，想要帮着管理一下。 可是这种事情一个辅导员去说就真的有效果吗？事情已经传出去了，两个人之前是男女朋友，说是传播涩情吧，人家又没有图片和视频。 总不能够说，说点黄色的段子就算是传播涩情吧，那样的话，直接去酒桌上抓人，就一抓一个准了。 而且人家说的还是自己前女友。 至于说用诽谤的事情吓唬对方，诽谤这种事，除非是落于纸上，或者说留下了记录，不然的话，口说无凭的事情，取证比较难，而且传播的要有一定人数。 还要有证据。 这就像是后世的互联网上，诽谤之类的，要够多少的浏览量，才能够构成。 不然的话，大街上两个人互相骂两句，难道还能够构成违法吗？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至于说以老师的身份去压人，这个就更扯了，初中的老师，高中的老师，那算是权威比较强的，还有不听话的呢，上了大学以后就更不用说了。 只要是不挂科，不违反校规校纪，其实辅导员想要拿捏一个学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秦川真的不看好这种处理方式，可是现在大家明显都认同，而且看周曼那个意思也是想要试一试的。 这件事和自己本身关系也不大，秦川还真的就不好阻拦，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那可以，试试吧，这样一会咱们去一趟黄老师家里，说一下这个事情。”秦川说道，他和黄静的关系又不一样一点。 所以想着去帮忙说一说，黄静又能够重视一点，别看这一点特殊，有时候就是区分自己人和外人的区别点。 自己人的事情，那就是不好办也要办，外人的事情，那就是公事公办，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谁也不能够免俗。 但是秦川没想到，自己刚说完以后，宫晓雨就摇头拒绝道：“你一个男生在，去了我们都不好说话的，我和曼曼去就行了。” 秦川张张嘴，还想要说点什么，周曼也开口说道：“是啊，秦川谢谢你了，我和晓雨去就行了。” 秦川还能够说什么，只能点点头答应下来，吃过饭以后，陪着宫晓雨和周曼两个人到了教师宿舍楼以后。 就在楼下和张志文两个人抽着烟等着。 “老五，我真想要揍林以笙这狗日的一顿，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结果根本不干人事。”张志文恨恨的说道。 他和周曼两个人是高中同学，这到了大学以后，关系更好，这周曼受到欺负，他自然忿忿不平。 秦川在吐出一口烟圈：“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太正常了。” 这才哪到哪，前一世在生意场上，比这恶心的事情秦川见的都不见了，不要太多好不好。 这学生的手段也就是这些而已，对于周曼来说，可能是一件大事，但是要是换了秦川来的话，有一百种方式收拾林以笙。 就在秦川和张志文聊着的时候，另一边宫晓雨和周曼两个女生也敲开了黄静家门。 这个点黄静也刚吃完饭，正想着和爱人下楼散散步呢，门就被敲响了。 黄静打开门才发现是班里的两个女生，刚准备开口就看见了周曼的眼睛通红。 顿时就着急的问道：“你们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黄静也是女性，这一开口让周曼就感觉心里暖暖的，因为她能够感受到黄静话语中的关心，顿时有想要哭了。 “快进来。”黄静把两个人让了进来，给两个人倒了杯水。 “喝点水，不着急，慢慢说。”黄静安抚道。 蒋道文本来在一旁坐着的，结果一看这个情况，也不待着了，直接起身进了书房，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黄静自然会喊他的。 到了书房以后，点上一根烟打开窗户抽了起来，黄静家在三楼，他打开窗户以后就发现楼下有个熟悉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来。 仔细一听，竟然是秦川那小子，只不过说什么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再一想客厅的那两个女生，哭的眼睛通红的那个女生还好，长相一般，但是旁边陪着的那个女生，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估计秦川这小子是陪着人家女生来的吧，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不过这秦川应该对人家有点意思吧。 这小子可以啊，闷声不响的在学校外边赚大钱，提前创业，回到学校里边又追着最漂亮的姑娘，可谓少年风流啊。 赚大把的钞票，创最大的事业，追最美的姑娘，年轻真好啊。 蒋道文心里忍不住感慨道。 客厅里边，黄静听周曼磕磕绊绊的叙述，宫晓雨在一旁补充着，黄静总算是弄懂了。 在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大晚上的两个女生哭着找上门来，她还以为出现那种意外了呢，不是就好。 不过转而又愤怒起来，这大学生谈恋爱，学校里边也没有明令禁止，这十八岁以后就算是成年了，当初刚开始招生的时候，还有学生已经结婚有孩子的来上学呢。 这谈恋爱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的，只要是不影响学习，甚至只要是不挂科的话，老师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是人家影响学习，这种事情也不好多说的。 但是这谈恋爱就谈恋爱，年轻的男女闹别扭，分手就分手呗，现在也开放了，但是你给人女生这么宣传就太没品了。 第332章:打赌 “行了，老师知道了，你们回去吧，等明天我就找这个什么林的辅导员说这件事，让他给你道歉。”黄静承诺道。 周曼和宫晓雨两人点点头，站起来感谢过黄静以后，朝着外边走去。 “正好老师也要出去走走，我送你们吧。”黄静看着天色不早了，虽然说着教师宿舍在学校里边，但是距离学生们活动的区域也有一截距离。 安全问题到不是太担心，主要是周曼的情绪有些不好。 “没事老师，秦川和张志文两个人还在下边等着呢。他们会送我们回去的，就不麻烦黄老师了。”宫晓雨连忙说道。 黄静一愣，看了宫晓雨一眼，点点头，她在班里也听说过，好像是秦川和宫晓雨两个人在谈恋爱呢。 她之所以能够记住，一个是秦川和宫晓雨两个学生都有些特殊，秦川这个学生，总感觉有种特别的亲切，宫晓雨嘛，班里最漂亮的那个。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两个人的家庭条件，实在是相差有些太大，这秦川家里穷的叮当响，还需要在外边勤工俭学赚学费和生活费，长相也一般。 但是宫晓雨人长得漂亮，家庭条件又好，方方面面都很完美。 她倒不是说什么门当户对的，但是这相差这么大的两个人在一起，实在是让人好奇的很。 “行，那你们回去吧。”黄静点点头，送两人到门口以后返回去去了书房，本来想要喊着爱人下楼散步的，结果竟然看见丈夫看着楼下。 “送走了，我看秦川那小子在下边呢。”蒋道文笑着说道。 “嗯，我知道，陪那个宫晓雨过来的，两个人谈恋爱呢。”黄静说道。 “就是挺漂亮的那个女生？”蒋道文问道，他都不想是那个哭红眼的女生。 一个在校期间勤工俭学，就能够白手起家创立两家公司的人，怎么会和平庸的女生在一起。 “对啊，不可思议吧，两个人差距那么大。”黄静点点头。 蒋道文一愣，没有吭声，心道差距大吗？不可思议吗？秦川这样的男生身边要是陪着的女孩子普通才是不可思议吧。 至于说差距，呵呵，现在是学校里边的女生追不上秦川的步伐，差距大。等将来这个差距还会进一步的拉大的。 只不过秦川希望保密，他也不好多说。 两个人正聊着，就看见楼下两个女生走出来以后，秦川和张志文迎上去，然后四个人一起离开了。 “我听说还是这个宫晓雨主动追的秦川，真的是想不通，秦川这孩子我倒是挺喜欢的，但是这宫晓雨主动追求……” 黄静虽然是老师，但是也是女人，和丈夫在一起也会八卦一下班里的事情。 “那是她眼光好。”蒋道文打断了妻子的话。 让黄静一愣，然后狐疑的看着蒋道文：“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挺喜欢秦川这小子的。”蒋道文笑着解释了一句。 “我也奇怪了，我班里这么多学生，秦川可以说最不起眼的，你看好他？”黄静疑惑的问道。 蒋道文肯定的点点头：“这小子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黄静白了蒋道文一眼：“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眼光，知道不，我这些年阅人无数，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不信咱们打个赌，毕业十年以后，你们班里最有出息的肯定是秦川。”蒋道文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个十年的时间，是算上了一些学生家里有关系，有背景，甚至是生来就含着金汤匙的。 在十年以后，秦川也能够超越这些人的发展。 “行啊，我倒是要看看十年以后，这秦川能够发展的多好，现在先陪我下楼散步吧。”黄静拉着蒋道文下楼了。 蒋道文又问起了刚才那个哭的女生的事情，黄静给说了一下。 蒋道文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事秦川没有处理？” 黄静一愣，觉得丈夫今天晚上有些魔怔了：“你就是再看好秦川，秦川现在也是一个学生，他能够有什么办法，我回头找一下对方辅导员就行了。” 黄静是典型的象牙塔里边的处事方式，但是蒋道文和秦川就不一样了，他们是在社会上几番打滚，熟知人性，油滑世故的，看待事情的角度不一样。 不过这个时候蒋道文也没有说什么，既然秦川没有主动帮忙，那肯定是有什么顾虑的。 至于说妻子问的，秦川有什么办法？ 开玩笑，一个大学生，在社会上创立两家公司，手底下管着几百号人的吃喝拉撒，和并州电子厂对放都赢了。 这样的人，你要说拿一个学校里边，分手以后只会抹黑对放的小丑没有办法，那就是开玩笑了。 只有拿捏到什么程度的事情，绝对没有解决不了的。 “呵呵，走吧。”蒋道文没有再多说什么。 另一边秦川和张志文送周曼和宫晓雨到了女生宿舍门口以后，又安慰了周曼两句，两个人才返回男生宿舍。 “老五，你说咱们要不然揍这孙子一顿怎么样？”回去的路上，张志文说道。 秦川摇摇头：“先等老师找找看再说吧，别被动了。” 张志文闻言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秦川这话本来的意思是，先等等，黄老师要是那边不好使的话，自己再出手。 但是在张志文理解，那就是秦川是同意自己动手的，黄老师那边要是没用，自己这边就可以动手了。 两个人理解上的偏差，导致了后来…… 秦川和张志文两人回到宿舍的时候，刘海军还没有回来，张志文随口问道：“老大呢，还没有回来。” “老大，他一心扑在他那个大胸的女朋友身上，哪里还有这个宿舍，哪里还有咱们这群兄弟啊。”史爱军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他找不到女朋友，嫉妒每个找到女朋友的。 每次就他骚话最多。 “哈哈，老四你观察的挺仔细啊，小心让老大听到，揍你小子。”秦川笑着接了一句。 史爱军顿时就不干了：“我说说怎么了？要不是你们，给我起个外号，我现在早就有女朋友了。” 第333章:青春 史爱军每次提起这件事的都忿忿不平的，一个“史配方”硬是让他丧失了大学四年的择偶权，对秦川和刘海军这两个有女朋友的更是嫉妒的发狂。 张志文有些不好意思，说到底当初的起因还在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样，走，我请客，大家吃烧烤去。” 张志文这个提议是得到了宿舍所有人的一致同意。 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下了楼。 黄大爷一看这群人要走，顿时问道：“你们明天不上课了？这个点出去喝酒？” “哈哈，上午没有课。”张志文回到。 “行，我给你们留门。”黄大爷说道。 黄大爷对于学生们很是宽容，晚上回来的迟了，或者说在宿舍里边用一下小酒精灯之类的，那都是叮嘱一下安全，其他的根本不管。 对于秦川他们宿舍的就更不用说了，和自己家侄子似的。 “黄大爷，到时候给你带点烤串啊。”张志文应了一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出了宿舍楼。 这个时候出门的不光是秦川他们，也有其他宿舍的男生，经过大一上学期以后，这大一下学期，学生们适应了学校的规则了，也适应了大学生活。 从一个高中生彻底的转变成一个大学生了。 晚上出去喝酒这种事情在高中看来就是天大的事情，但是这个时候已经稀松平常了。 天气暖和起来以后，学校斜对面有一条小巷子，巷子里边各种烧烤摊子，各种小吃，很是丰盛。 刚走到巷子门口，就感觉到了热闹的氛围。 秦川就在巷子附近一家烧烤摊坐了下来，点上菜以后就让上啤酒。 几个人直接喝了起来，316宿舍，表面上最能喝的是刘海军，然后是张志文，接下来佘江的酒量也可以。 据他说，姥爷家里就是酿酒的。 王蒙的酒量就很一般了，主要是之前也没有什么机会喝酒，秦川一般不表现，都是点到为止，在宿舍的其他人眼里基本上和王蒙差不多。 史爱军的酒量是最差的，而且一喝多就容易飘。但是史爱军又特别爱喝酒。 今天晚上刘海军不在，张志文当然是场上最能喝的那个，这小子也不讲武德，直接逮着史爱军猛灌，想要先把史爱军灌倒。 这学生时代，可能拼酒这种事是屡见不鲜的，不喝倒下，不喝多不算完。 而且谁要是喝多了，灌酒的那个人还开心的很。 这可能就是男人的快乐，当然了，也可能是本性，什么事情上都要争出一个高低来。 几个人高谈阔论的喝着，秦川也没有控制着，到最后的时候也有几分醉意了。 吹着夜晚的微风，耳边听着“刺啦刺啦”烧烤的声音，闻着烟火的气息，享受着属于青春的时代。 八岁到十八岁，这里边是十年的时间，但是十八岁到二十八岁，却是人的一生。 几个人搂着肩膀从烧烤摊上离开的时候，张志文已经懵了，最后还是秦川结的帐。 “妈的，说好的请客。”秦川嘴里骂骂咧咧的，几个人唱着乱七八糟的歌曲朝着外边走去。 结果是走了半天，才发现方向他娘的走反了。 史爱军这个狗东西，喝多了要上厕所，正好前边有一辆桑塔纳，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仇富还是怎么回事，非要尿人家桑塔纳的屁股。 看的秦川是心惊肉跳的，以后这车子不能够停学校门口了，这帮学生喝多了太危险了。 “妈的，老四，你能不能够有点素质。”秦川不爽的骂道，然后走了过去。 其他几个人还以为秦川要拉走史爱军呢，结果没想到秦川也开始了。 “妈的，其实我也看不惯这帮开小车的。” 张志文等人哈哈笑着，一起围了上来，结果小汽车他妈的突然晃动了起来。 几个人顿时感觉到不对劲了。 王蒙晃晃悠悠的朝着后车窗玻璃过去，趴着车玻璃就往里边看去，嘴里还喃喃自语道：“这车子怎么会动呢？” 王蒙刚说完，车里边就传来了尖叫声，王蒙被吓的一个哆嗦，还没有反应过来呢，车窗户就被摇下来了。 一个光头男伸出脖子就骂。 “你他妈的小兔崽子干什么呢？” “哎呦呵，还敢骂人，给我拖下来。”秦川一开口，一群人就围了过去，直接把车门给拉开了。 然后众人眼前就是一片白花花的，现场除了秦川这个老司机有所预料以外。 其他人都是老实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大半夜的车子停在小巷子里边晃动是什么意思，拉开车门以后的场景，更是让人大吃一惊。 几个人直接就看呆了。 光头男朝着张志文等人就是一阵猛踢，再加上车里女人的尖叫声，几个人傻愣愣的看着。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挨了好几下子了，秦川想着这下子该反击了，结果张志文等人拔腿就跑。 秦川倒是不在乎，什么名场面没有见过啊，这都小儿科，再说了，这个时代半夜三更的在小巷子的汽车里边玩这个调调的，哪里会是正经的男女关系啊。 秦川还准备反击呢，结果张志文等人都跑远了，秦川也喝的晕晕乎乎的，一不留神被踹倒了。 这下子也不反击了，他娘的，还是跑吧，嘴里骂骂咧咧的：“你们他妈的跑啥，给我站住，就一个人你们怕个屁啊。” 然后脚底抹油也跑的飞快。 等到了另外一个出口的时候，才看见张志文几个人气喘吁吁，惊魂不定的喘着粗气。 秦川见面就骂：“傻了，咱们五个人，你们他妈的跑个屁啊，直接削他。” “不是，五哥，这哪里能不跑啊，人家没穿衣服的，要是人家说咱们耍流氓怎么办？”王蒙心有余悸的说道。 “耍个屁的流氓啊，那女人的衣服是你脱光的啊，你怕成这个吊样子？”秦川没好气的骂道。 王蒙顿时羞红了脸，脑海里边不自觉的浮现出了刚才看见的场景。 吭吭哧哧的说道：“五哥，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脱人家衣服。” 第334章:捞人 “没有脱衣服，你怕个屁啊。”秦川骂了一句，又看向了张志文：“老二，你不是见多识广吗？跑什么？没见过吗？” “我……”张志文被秦川一句话就都怼在墙上了，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佘江和史爱军两个人低着头早就不吭声了。 秦川是一脸的黑线，希望这一幕不要被人知道吧，不然的话，等以后功成名就了，扒出来自己曾经被人追着在小巷子里边打，还是看人家车子震被打了。 到时候直接就社死了。 “五哥，要不然这样吧，我听说学校附近有那种通宵的电影放映厅，我请你们看电影怎么样？”张志文说道。 “什么电影啊？”史爱军下意识的问道。 张志文露出一个暧昧的表情，然后朝着小巷子里边努努嘴：“我听说有那种的。” 史爱军一脸的为难：“这不好吧。” 话语稍微停顿了一下就继续说道：“那就走吧，我还没有通宵看过电影呢，想要体验一下。” “老三。”张志文又看向王蒙，王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点点头：“我听二哥的。” “我靠。”秦川也是服了，这他娘的是受到刚才那一幕的影响，一个个的都荷尔蒙旺盛啊。 就剩下秦川一个人了，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随大流的去了。 昏暗的灯光，门口坐着一个人收钱，一个人一块钱，通宵看。 里边播放的是香江的一部武打片，秦川没有什么兴趣，要论小电影，还是要看苍老师的啊，这地方能够有什么。 但是张志文等人却暗搓搓的期待着，张志文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不要着急，这个要在后半夜才有呢。” 秦川看着几个人精力旺盛的样子，也不管了，靠在沙发上，直接眯着眼睛睡了起来。 别说这种感觉，让秦川好像是回到了后世的网吧一样，各种嘈杂的声音，还有烟味混杂在一起。 秦川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人推醒了，一睁开眼就看见整个放映厅内已经乱套了。 好像是相关部门来了，大家都赶紧朝着后门跑去，张志文等人没有经验，跑的慢了，这个时候后门已经堵满了人，显然过去也跑不出去。 “厕所。”秦川说道，然后一马当先的朝着厕所跑去，打开窗户，立马翻了出去，朝着外边跑去。 这要是被逮着了，面子就丢大了。 然后是王蒙，张志文。几个人出来以后立马朝着前边跑去，等跑出去好几里地，几个人才停下来。 “太他妈的刺激了。”张志文喘着粗气说道，一个晚上被人撵着跑了两回。 “还不是你提议的。”秦川没好气的说道。 不过一转头发现有些不对劲，好像佘江和史爱军两个人不在。 “老四和老六呢？”秦川问道。 王蒙哆嗦的说道：“我出来的时候，好像看见老六跑的慢了一步，被逮住了。” “老四呢？” “不知道。”王蒙这孩子都快要吓哭了。 张志文的脸色也是煞白煞白的，这要是老四和老六进去了，肯定会把他们几个给供出来的啊，到时候一个都跑不了。 “五哥，现在怎么办？要不然我回去找一下我妈。”张志文慌张的说道。 秦川看了张志文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有事的时候喊五哥，不没事的时候喊老五，啧啧，这是典型的用人超前不用人朝后啊。” “不是，五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要快点捞人啊，不然的话，他们把咱们供出来，咱们就全玩了。” 张志文这小子都快要哭了：“五哥，你要是有办法，以后我都叫你五哥，而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惦记了宫晓雨了。” 秦川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惦记有用吗？” “五哥。” “行了，先回学校去换身衣服，我再去捞他们俩。”秦川说完起身朝着学校走去。 张志文和王蒙两人没有办法，只能够跟在着回去。 这个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回到宿舍以后，秦川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出门，让王蒙和张志文两个人在宿舍里边等消息。 出了宿舍门以后，秦川并不着急，先去食堂吃了个早餐，这才出了学校，打着哈欠，开着车朝着相关部门而去。 到了对方单位门口以后，秦川停下车，进去以后和工作人员说找林枫。 然后点上一根烟等着，没一会林枫就出现了。 看见秦川以后，林枫有些意外，笑着问道：“秦总，这一大早的过来是有事？” 秦川递了根烟给林枫，林枫没有拒绝。 “是这样的林哥，我都有些难以说出口，刚才的时候，我一个同学跑回来说是昨天晚上在外边看电影了，然后……” 林枫一听这话顿时就了然了，看了一眼秦川眼睛里边的血丝，心道这说不定你当时也在场吧。 不过这种事情肯定不能说出来的，本来就是现场抓不到人就没事的事，要是其他人主动上门，要是怀疑，二话不说也能够扣下来，吓唬吓唬。 但是秦川什么身份啊，叶子电子厂的老板，这几天开会的时候，领导还说要为辖区内的企业保驾护航呢。 扣下来秦川，不用没有现场抓住，就是现场抓住了，也得想办法给放了，毕竟这点事放在秦川身上就不算什么。 而且这种事就是抓住了，也是不痛不痒的事情，除了家里人来领人交罚款的时候尴尬一点而已，用后世的话说就是社死。 现在秦川亲自过来了，这个面子肯定是要给的。 “行，你跟我来领人吧。”林枫吐出一口烟圈说道。 “这个该交的罚款之类的，我替他们给，就是学校方面就不要……”秦川说道。 林枫点点头：“那肯定的，秦总都来了，没有其他的说法，罚款也不用了，没有几个钱。” “哈哈，那就谢谢了，这样，这周末的时候，我请林哥吃饭，到时候咱们好好喝两杯。”秦川笑着说道。 第335章:脸都被扒下来了 “哗啦。”林枫拉开了铁门，带着秦川走进了办案区。 这地方怎么说呢，正常人进来都会下意识的有些不舒服，有些害怕。 不是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就是那种让人下意识的胆怯，忐忑不安，容易回想自己做过的坏事的心态。 昨天晚上应该没少抓人，好几个铁笼子里边都蹲着一排排的人，而且还是双手抱头蹲着。 在第二个铁笼子的角落里边，史爱军和佘江两人抱着头，脸上的表情都快要哭了。 “老六，咱们现在怎么办啊？被我爸知道了，绝对要打死我的。”史爱军心里慌得一笔。 佘江还不如史爱军呢，哭丧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四哥，你别说了，你撑死了就是被你爸打死，我回去就是不被打死也没有脸见人了。 我家门口的山沟沟就是我最后的归宿了，我家幺妹也没脸见人了……” 两个人正发表着最后的遗言，一旁的一个蹲着的人不愿意了，张嘴骂道：“两个小兔崽子，哔哔什么，死啊死的，屁大点事至于吗？听的老子心烦。” “你……”史爱军气急。 “你什么你？闭嘴，再说话老子揍你。”男人凶神恶煞的说道，史爱军还真的不敢还嘴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拍着铁栅栏的人，发出刺耳的声音。 “起来，都站起来，转过身来。” 史爱军和佘江两个人站起来以后，立马就跑到栅栏面前，抓着铁栅栏。 “大哥，你放了我们俩吧，我们俩真的是第一次，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大哥，求求你了，放了我们吧，要是让家里知道，我们就完了，领导，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史爱军和佘江两个没有出息的货，这个时候直接就痛哭流涕了，不是装的，是真的害怕。 面对着工作人员，哀求着。 可工作人员根本就不管那个：“给我站回去，老实待着，不然收拾你们俩……” 刚才骂人的凶神恶煞的男人嗤笑一声，求人要是要有用的话，大家都跑过去求情了，既然进来了，那就老实的待着吧。 喊冤，求情，不看电视剧吗？哪个能够出去的，是靠着抓着铁栅栏喊冤出去的，能够出去的，那都是有关系的。 现在这些小年轻啊，是一点都不懂社会上的这些事情啊。 真的让人着急。 佘江和史爱军两个人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角落里边。 而就在这时，秦川和林枫也看完了第一个铁笼子，里边没有佘江和史爱军这两个货。 这俩家伙，他妈的去看电影的时候倒是挺积极的，就是跑的太慢了。 还得让自己抹下脸来捞人，要是其他的事情就算了，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实在是丢人。 来到第二个铁笼子门口的时候，秦川一眼就看见了，正站在角落里边的佘江和史爱军两个人。 “那两个。”秦川隐晦的指了指，准备早点结束这丢人的一行。 林枫还没有开口放人，佘江和史爱军两个人就也看见了在外边的秦川。 不过这两个人货看见秦川以后，完全没有看见救命稻草的那种希望，而是绝望了。 来到栅栏跟前，开口就是一句：“老五，你也被抓进来了？” 对于他们俩来说，秦川就是一个学生，而且刚才还一起看了电影，这来这里除了是被抓来了，根本就没有其他的解释。 “五哥，你不是跑了吗？” 佘江也懵懵懂懂的问道。 秦川一脸的黑线，差点转身就走，妈的，这两个货就让他们在里边待着吧，真的没有必要捞出来。 林枫在一旁也是一脸的古怪，就说嘛，自己猜的应该没错，秦川应该也是当事人之一。 只不过秦川跑了而已。 不过林枫也没有让秦川过多的尴尬，毕竟这是做人情的时候，又不是要得罪人。 “让他们俩出来。”林枫交待道。 工作人员让佘江和史爱军两个人出来。 秦川转身和林枫离开，佘江和史爱军两个人跟在身后，走出了办案区以后。 秦川握着林枫的手说道：“让林哥见笑了，要没事那我就领他们走了，谢谢了，周末的时候咱们一起喝点。” “客气，秦老弟带人回去吧，用不用我让人送你们一下。”林枫也是人精，秦川既然喊哥了，他也有心套近乎，那就喊老弟了。 当然了，主要是通过这件事，两个人的关系又近了一些。 “哈哈，不用，不用。”秦川摆摆手。 和林枫寒暄完以后，带着两个人出了门，史爱军和佘江两个人这个时候还是有些懵的。 “五哥，我们这是没事了？”史爱军不敢置信的问道。 “要不然送你再回去？”秦川点上一根烟，没好气的说道，这俩货今天是让自己丢完人了。 之前还有些遮掩，但是这俩货，你一句：“老五，你也被抓进来了？”我一句“五哥，你不是跑了吗？” 算是彻底的把脸面给扒下来了。 “不了，不了，打死我都不回去。”史爱军吓的连连摆手。 佘江这回一个劲的感谢秦川：“五哥，谢谢你，要不然的话，我们俩真的完了。” “是啊，五哥，真的，兄弟什么都不说了，等回宿舍以后，今天晚上我请客，菜你随便点，上点好酒……”史爱军也拍着胸脯说道。 秦川瞥了史爱军一眼：“咋的？你要压压惊啊？” 史爱军也不遮掩：“必须要压压惊，吓死我了，这还是头一次被抓，说实话，我现在心脏还怦怦跳呢。” “五哥，啥也不说了，我给你洗一个星期的衣服。”佘江也在一旁说道。 “半个月。”秦川提出了更加过分的要求。 佘江也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行了，走吧，回学校去。”秦川把烟头扔在地上，正准备去开车。 一旁的史爱军突然好奇的问道：“对了，五哥，你是怎么认识那个领导的？你们什么关系啊？能够把我们俩给捞出来？” 第336章:名副其实的五哥 秦川一听这话，也不开车了，直接带着两人去打车，这今天来的有些着急了，差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这两人都是大嘴巴子，嘴上漏风，到时候宣扬的满学校都是的，自己以后再想要逃课就难了。 学校到时候也不好做。 “什么关系，就是认识嘛，之前那个宿管阿姨的案子，去学校调查的时候就认识了，然后一起吃了顿饭，就这么个关系。”秦川随口解释了一句。 史爱军和佘江点点头，他们俩就这么相信了，在他们看来这也没有什么的，他们是大学生，以后毕业以后前途一片光明，想要认识一下其他人还不是简单的事情嘛。 王蒙和张志文两个人在宿舍里边着急的等待着，看见秦川领着佘江和史爱军回来以后，顿时惊为天人。 秦川在张志文心里的地位顿时又抬高了几分，这史爱军和佘江两人没有社会经验，觉得自己大学生的身份，以后前途光明，认识两个相关部门里边的小领导不是什么事情。 但是张志文从小就是耳濡目染接触了一些社会上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不管你未来多么光明。 可是人和人交往的话，现在的身份要对等的，将来那是你将来的事情，将来人家还有将来呢。 虽然人们常说，莫欺少年穷，可人们时常欺负的就是少年。 秦川五哥的身份，算是被正式的确定了，张志文还弄了一个火盆，让史爱军和佘江两个人跨过去，说是这样可以去去身上的晦气，毕竟也是在那里边待过了。 关键是史爱军和佘江两个人还积极的配合着，没有一点不耐烦。 秦川看的直乐。 “对了二哥，五哥是不是也得跨火盆啊，他也去了。”佘江说道。 张志文摇摇头：“五哥不用，他是去捞人了，又不是被抓，这就像是在那里边上班的人一样，难道回家天天需要跨火盆嘛？这是两码事。” 佘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秦川是不管这些烂事了，直接上床补觉去了，这昨天折腾了一休。 其他人闹了一阵，也没有精力了，昨夜的惊险和刺激，也耗空了他们的精力。 而就在秦川他们休息的时候，林以笙这个时候正在辅导员的办公室里边挨训。 “你这是什么行为，太不道德了，这样的事情传的到处都是，沸沸扬扬的，对你能够有什么好处？” 林以笙一副委屈的样子：“老师，这个不是我传的啊，我怎么会到处传呢，都是那个周曼不检点，谁知道是谁传的。” “你放屁，她能够自己传。” “老师，也可能是被其他人看见了，真的不是我传的，我对天发誓……”林以笙装疯卖傻的有一套。 辅导员也头疼，这种事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的，千夫所指无病也死。 谣言之所以厉害就是首先，就是有人信，而且它不是凭空捏造的，算是在一定的事实依据基础上添油加醋，而且跟病毒一样，它在传播过程中还会被各种有心人利用，然后产生各种各样的变种，只要经过几轮的传播，只要造谣者有意隐秘，很可能就无法最终溯源了。 到了最后以后，根本就没有管她是真的还是假的，因为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这对于在中间传的人来说，他们只是一个八卦，图好玩而已。 另外就是中间传的人，本身在传播的过程中就会给你进行艺术加工，适当的夸大，然后让这个谣言看起来更加的真实有趣和有话题性。 比如说，林以笙只是说了一句：“周曼很放的开。”传到最后就成了“周曼很骚。” 比如说林以笙只是说了一句：“两个人接吻了”传到最后就是两个人都做了，甚至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做了几次，什么姿势，都能够给你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这就是谣言的可怕，他是会一直不断的加工。 这个查，怎么查的清，也从无查起，就比如说现在，就是查到了林以笙头上，也能够证实林以笙说的是真话，只是在宿舍和朋友聊天的时候，提到了一句和前女友的事情。 难道这个也违背校规校纪吗？很显然是没有的。 所以林以笙的导员，训斥了半天，林以笙油盐不进，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够警告几句，然后就让林以笙回去了。 林以笙回去以后，当然是变本加厉了。 要是不找他还好，连老师都出面了，还拿他没有办法，一定程度上直接助长了林以笙的嚣张气焰。 秦川等人下午到教室上课的时候，已经听见又多了很多个版本了。 秦川皱着眉头，本来想着晚上的时候，处理一下这件事的，结果快要下课的时候，传呼机响了，是徐正强来的电话。 说是有了并州电子厂那边的消息了，秦川想了想，决定回厂子里边一趟，看看并州电子厂那边的情况，周曼这边的事情，等回来了再处理。 秦川开车到了厂子里以后，徐正强正在等着呢。 “秦总，并州电子厂那边大变动啊，林朝阳正式下台了，孙厂长再次接任了并州电子厂。 郑钧的位置虽然没有变，但是现在很明显已经被边缘化了……”徐正强汇报说道。 秦川点点头，他考虑过孙厂长可能会出来接任的，但是可能性不大，没想到还真的就让孙厂长重新上来了。 难道觉得孙厂长上来就能够扭亏为盈了吗？他秦川看上的东西，哪里能够让这么跑了。 “还有呢？” “朴正汉的销售科科长被撸掉了，听说是孙厂长接任以后，就宣布的任命。”徐正强说道。 秦川明白，看来这是孙厂长对于厂子的掌控力度还是很强的啊，不过也没有时间让孙厂长来慢慢整合。 “行，我知道了，你盯紧了孙厂长那边的动作，有什么事情及时的汇报。”秦川没有再多说这件事。 转而说起了厂子里边的事情，另外就是和经销商那边结账，需要提前让销商打款，然后进原材料。 第337章:打架 龙工大企业管理三班的教室里边，在老师说了下课，离开以后，张志文就把刘海军等人给叫了过来。 “你们说说怎么办吧？这林以笙也太恶心人了，这件事起因是咱们那天晚上要出去唱卡拉ok才引起的，咱们不能够不管。 另外这周曼和我是高中同学，我也不能够眼睁睁的就这么看着她被林以笙欺负。” 张志文看着几个人说道。 刘海军想也不想的就一拍桌子：“咱们找他算账去，这小子就是一个窝里横，当初在外边的时候，面对那群小混混唯唯诺诺的，这欺负起周曼来倒是硬气的很。 欺负咱们班的女生，不能饶了他。” 史爱军有些不想管：“这周曼的事情是周曼自己的事情嘛，要怪也只能够怪周曼自己眼光不好，挑选了一个林以笙当男朋友，这……” “你给我闭嘴。”张志文瞪了史爱军一眼，转头看向了佘江和王蒙。 “二哥，咱们是不是等老五回来商量一下。”王蒙想了想说道。 佘江也赶紧跟着说道：“是啊，三哥说的对，要不然等五哥回来了，咱们见面商量一下，再看怎么办？” “是，等五哥回来吧。”史爱军也再次开口说道，上一次还是秦川把他给捞出来的。 从在宿舍里边点酒精灯煮火锅的事情，到这一次看电影被抓的事情，都是秦川摆平的，到了现在再有事的时候，大家就下意识的想要问问秦川的意见。 看看秦川的意见再说。 张志文的脸色有些难看，本来想着这件事，自己出面就行了，肯定是一呼百应的那种。 但是没想到，竟然都要问问秦川。 本来张志文也没有觉得一定要怎么样的，但是现在听众人这么一说，顿时就不愿意了，他就是非要说服众人。 让众人看看他的能耐。 “老大，你怎么说？” 张志文转头看向了刘海军，想要征求刘海军的支持。 刘海军是有些犹豫的，虽然说宿舍里边自己是老大，但是几次办事，都是秦川办的妥妥的。 之前火锅的事情，前两天在卡拉ok的时候，还有听他们说昨天晚上被抓的事情，也是秦川出面的。 自己这个宿舍的老大哥，在宿舍里边的存在感实在是有些弱了。 听到张志文的话以后，也想要表现一下自己老大的位置：“我觉得咱们直接去找那个小子算账去。” “好。”张志文点点头，看着佘江三人说道：“其实这个也是老五的意思，之前我和老五提过这件事的，老五也是想要收拾林以笙的。” 张志文这话一出口，大家知道是秦川的意思以后，顿时就没有其他的意见了。 哪怕是连最不想惹事的王蒙都不怂了。 张志文脸上顿时就兴奋起来了：“对嘛，走找他去。” 张志文领着几个人朝着企业管理一班走去，本来想着在班里就揍林以笙的，结果林以笙下课以后离开了。 最后是在宿舍里边堵到的林以笙，最后的结果不用说，林以笙就是在宿舍里边人缘不是太好。 但是张志文几个人打上门了，林以笙宿舍的其他人当然不愿意了，两个宿舍直接就打了起来。 秦川晚上在厂子里边吃过饭以后，回来的学校，回到宿舍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秦川还纳闷呢。 这是都去喝酒去了吗？昨天晚上喝成那个样子，今天又去喝了。 端着脸盆到水房洗漱的时候，才听别人说起来，好像是自己宿舍和别的宿舍的人打架了。 还来了老师把双方的人都给带走了。 秦川听到消息也不洗漱了，把脸盆放回宿舍里边就往黄静办公室走去。 他也不知道人被带到哪里去了，要是在黄静哪里的话，还有可以能够压的住，要是捅到教务处的话，就麻烦了。 不过到了黄静办公室的时候，看见黄静办公室的灯亮着，宫晓雨和周曼两个人还在办公室外边等着，秦川心里就送了一口气，尤其是黄静办公室里边还有黄静训斥人的声音，那说明事件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 “秦川。” “嗯，晓雨，周曼同学，什么情况啊？我听说打架了？”到了门口，秦川也不着急了，看着宫晓雨和周曼问道。 先把情况给问清楚了，才能够有的放矢，不然的话，一头扎进去，说不定那句话就被人抓住把柄了。 宫晓雨和周曼两个人着急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秦川是一脑门的黑线，这怎么就成了自己同意的了，张志文这小子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自己什么时候同意打架了。 尤其是还打上了人家宿舍，这是真他娘的操蛋啊，外边一堆事，这整天尽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秦川同学，现在怎么办啊？”周曼有些着急的问道。宫晓雨倒是不怎么慌，反正秦川没有参与打架，这就是万幸了。 秦川摆摆手：“不要着急，我进去看看情况再说，你们俩踏实等着不要着急。” 秦川说完以后，敲了敲门走进了黄静的办公室，这一进办公室秦川就有些发愣，好家伙，这办公室里边挤的满满当当的。 十多个男生，再加上黄静和管理系一班的辅导员赵成，这十好几个人，办公室里边都快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秦川，你来干什么？出去，现在我这里有事呢。”黄静看着秦川就是眉头一皱，直接挥手赶人走，她不愿意让秦川参与进这样的事情里边来。 虽然刚才了解情况的时候，听其他人说起过，这件事秦川之前也是同意的。 但是同意是一回事，办没办是另外一回事，秦川没有参与打架，那就不要牵扯进来，不然的话，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的话，报告给学校，两个男生宿舍集体打架，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小的话，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是闹大了，给个处分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种事最好秦川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免得被人咬进来了，那就不好处理了。 第338章:你看见了? “秦川，你就是秦川，你来的正好，听说这件事你也有参与？”赵成没好气的看着秦川质问道。 秦川看着赵成挑挑眉，有些意外，没想到赵成一个辅导员竟然会这么说。 “你看见了？”秦川直接反问道，既然对方想要把自己拉下水，秦川也不会客气。 赵成一愣，掏了掏耳朵，他感觉自己应该是听错了，还有学生敢这样和自己说话。 重新问道：“你说什么？” “没听清啊，我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参与了，说一遍还没有听清，我看不光是眼睛有问题，耳朵也有问题吧，这样的人，还当什么辅导员，收拾收拾回去吧。”秦川毫无顾忌的说道。 秦川就是这样的人，要是不翻脸的话，秦川也是油滑世故的一个人，该给的面子一定给到位了，但是要是翻脸的话，那就不会抱有一丝一毫的顾忌，也不会露出一点软弱来。 “你再说一遍？”赵成瞪大了眼睛，直接就想要撸袖子揍秦川了。 他当大学的辅导员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也带了一届的学生了，这已经是第二届学生了。 这学生里边不是没有刺头，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刺头，甚至他自己上学的时候，也是学生里边的刺头的。 但就是再是刺头，也没有敢和一个老师这么说话的啊，哪怕不是自己班级的老师。 这和指着鼻子骂有什么区别。 “我再说一遍又怎么样，你动我一下试试，我保证今天晚上你就进号子，明天就让你上新闻头条信吗？”秦川说着就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打了起来。 “喂，这里是城市晚报。” “我找一下刘主任，我是秦川。” “刘主任，您好啊，这有段时间没见了，想要约您吃个饭……行行行，您看那天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放下电话，秦川继续打。 “喂，都市早报……” “我啊，秦川，哈哈，没什么事情，就是想问问老哥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一起吃个饭嘛，想要请教一下……” “喂，午间新闻……” “我秦川啊，最近我们搞到一批使用产品，电视机嘛，想要看看什么时候方便，给您送到家里去，让您帮着体验一下，给帮忙提点意见……好说好说，那就先这样挂了，改天见……” 秦川一连三个电话打完以后，赵成举着的手放在空中，整个人就像是雕塑一样。 办公室里边的其他人也一个个目瞪口呆，一连打了三个报社的电话都有熟人在，这份人脉关系，看的众人目瞪口呆的。 秦川放好电话，看着赵成问道：“还打吗？明天新闻的标题我都想好了，《龙工大企业管理赵老师怒打学生，到底是教育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 要是这个标题不满意的话，还有《某老师深夜对学生大大出手，导致学生住院，警方连夜抓捕。》《龙工大曝出丑闻，老师冤枉学生不成，直接出手打人，致学生重伤》。” “你……你……你这个是诬陷，是栽赃。”赵成说话的声音都哆嗦了，要是真的那样的话，他这辈子就完了。吓的腿都有些发颤了。 秦川直接指着鼻子就骂：“诬陷，栽赃，你他妈的现在知道是诬陷，知道是栽赃了，刚才诬陷栽赃我的时候怎么不会？” “我……我，我没有，我就是问问情况，难道这也不对吗？” 赵成话语里边不自觉的服软了。 “问情况就是张嘴瞎说，你是一个辅导员，是一个三岁小孩吗？说话不经过大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秦川步步紧逼。 “我我我，我不跟你说了，我们现在正在处理事情，和你没有关系的话，你就赶紧走，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赵成气急败坏的摆摆手要赶走秦川。 但实际上却暴露了自己内心的虚弱了。 秦川走到旁边子椅子上坐了下来：“你让我走我就走啊，我还就不走了，我要在这里，看看你怎么处理，你要是处理的不公正，还曝光你。” 赵成被气的浑身发抖，直接两手一摊，看着黄静说道：“黄老师，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 黄静这个时候才算是反应过来，她看着秦川也懵，秦川一个在外边勤工俭学的穷学生，上哪里认识这么多的大人物啊，不过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 “秦川，你给我站起来，怎么和老师说话呢。”黄静对着秦川就不客气了。 秦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到了一旁。 “行了，先说今天的事情，你们想要怎么处理？”黄静看着林以笙等人问道。 林以笙冷笑着说道：“想要怎么办？黄老师，你们班的学生直接打上了我们宿舍，打我和我们宿舍的同学，必须要严肃处理，上报学校，并且赔偿我们的医药费。” “你做梦。”张志文想也不想的说道。 黄静瞪了张志文一眼：“你给我闭嘴。” “林以笙同学，这件事张志文他们是有错，但是你也不是没错吧，要不是你传那些谣言的话，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方，这样你们双方各退一步，张志文他们给你们道歉，然后这个医药费我们也拿。” 不得不说，黄静处理问题还是有一套的，这是典型的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节奏。 但是没想到林以笙想也不想的摇摇头：“不行，必须要上报学校，给我们打成这个样子，必须要严肃处理，然后公开在学校道歉。” 黄静顿时皱起了眉头，秦川在一旁冷笑着开口问道：“公开道歉，给你登报道歉行不行？就说因为你个渣男，分手以后宣扬人家女生的私密事情，然后有人见义勇为，揍了你个狗日的，现在给你道歉……” 张志文等人听着，顿时一脸的畅快，还是秦川说话听着让人舒服。 赵成在一旁嘴角抽了抽，这事他不管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林以笙脸色涨的通红，梗着脖子说道：“秦川，别以为你有点关系就能够为所欲为，别人怕你我不怕，有种你就登报纸上去，到时候看谁最难堪，谁没脸见人，大不了就是所有人都知道而已。” 第339章:关我屁事 林以笙之所以不怕秦川的威胁，就是因为秦川这样做的话，周曼肯定要比他更丢人的，毕竟周曼是一个女生，而他是一个男生，所以他笃定秦川不敢这么做。 秦川当然一眼就看出了林以笙有恃无恐的原因，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对了，我记得你家是吕市那边的吧，也不知道，要是在那边的报纸和新闻上投放一下这个新闻，你父母和亲朋好友看见了，会怎么想。” 林以笙一听，立马眼睛就通红了，他是家里的骄傲，在亲戚朋友眼中都是天之骄子的大学生，这种事情要是传回去的话，那他的名声就完了。 “秦川，你敢。” “哈哈，搞笑，你说我敢不敢。”秦川轻笑一声，一步一步的朝着林以笙走了过去，直到走到了林以笙跟前，才停下脚步，死死的盯着林以笙。 丝毫没有把林以笙拿点威胁放在心上，一字一句的问道：“我就是做了，你能够把我怎么样？” 秦川那轻蔑的样子，把林以笙刺激的不轻，拳头紧紧的攥着，指甲都掐到肉里边了，眼睛充血，可是却不敢有什么动作。 他上次跟着秦川等人出去唱歌的时候，见识过秦川的霸道，面对小混混劈头盖脸的就打，面对着一群混混一点都不发虚。 他一个人面对秦川，秦川不打自己就算是不错了，哪里有自己先动手的份？ 说是现在是愤怒，不如说恐惧多于愤怒，尤其是秦川走过来的时候，自己深怕秦川就突然动手了。 “哈哈。”秦川转身离开了林以笙一点，林以笙才在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他自己都为这种感觉有些羞耻。 “这样，医药费我们给你，你去给周曼同学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秦川再次开口说道。 林以笙想也不想就要拒绝，秦川再次开口说道：“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咱们就直接报上学校去，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大家大不了都挨处分而已，是，我们是先动手的，但是你们也还手了啊，到时候直接报警，两边都抓进去，按照打架斗殴处理好了，一个人拘留半个月……” 秦川说着，林以笙身边的几个同学都害怕了，这要是被抓进去，这学还上不上了，而且背上一个处分，以后怎么办？ 林以笙看着身边的同学，表情都有些不对劲，赶紧开口说道：“你别吓唬我，我们这是正当防卫。” 秦川直接嗤笑一声：“你不愧是大学生啊，还知道正当防卫呢，但是你没事的可以找两个法学院的老师和学生请教一下，你问问他们在治安案件中。 有没有正当防卫这个说法，还正当防卫，就是一个打架斗殴。” 说完以后，秦川看着林以笙身边的几个男生直接开口问道：“怎么你们也想要陪着吗？” 说着秦川从口袋里边拿出了一百块钱，放在了办公桌上。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人拿二十块钱医药费，要是现在走人，我保证最后事情不管怎么样，我们这边都不会牵扯你们。 至于林以笙，他可以陪着我们闹，但是我想他肯定也不会牵扯你们的，你们为林以笙做到这个程度以后够意思了，我秦川佩服，没有必要继续下去挨个处分，甚至是蹲号子，我数五个数，想好了就拿钱走人。” 秦川一番话连捎带打的，说完以后办公室里边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林以笙的几个同学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一个个犹豫了起来，他们和林以笙的关系本来就一般。 只不过是因为和林以笙一个宿舍的，要是被人打上门不出头的话，传出去怕被人笑话。 现在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了，接下来也不是强出头就能够解决的事情了，而且辅导员赵成都压不住秦川，更何况是他们几个了。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有了第一个人上前拿起了二十块钱转身离开了。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林以笙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阻拦嘛，秦川的说已经说清楚了，自己要是阻拦的话，那就是得罪同学了。 可是不阻拦的话，人都走完了，就剩下自己了，势单力薄的。 赵成的脸色也不是太好，虽然说这对于他们几个学生来说是最好的选择，甚至从理性的角度出发，也是最合适的，秦川也给出了完美的理由。 但是这样当逃兵的事情，还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黄静在一旁楞楞的看着，也不说话，虽然秦川处理事情的方式她并不认同，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种处理方式是有效的。 而张志文等人已经看呆了。 转眼之间，林以笙这边就剩下了林以笙一个人。 “行了，出去和周曼道歉，然后滚蛋。”秦川摆摆手，一副赶苍蝇的架势。 林以笙顿时就不干了：“你说什么？刚才还说赔给我医药费呢？” 秦川点点头：“对啊，你也说了那是刚才，现在没有了，现在你给道歉了就可以走了，别一会我又改主意了。” 赵成在一旁嘴角抽了抽，有些不忍心看着秦川欺负自己的学生，但是又被秦川刚才那三个媒体的电话给镇住了，不愿意开口。 “秦川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就闹大了，报上去学校，我要是一个警告，你们就是处分，我要是处分，你们就是严重警告处分，我要是留校察看，你们就得开除……” 林以笙恨恨的说道，毕竟是张志文等人打上门来的，不管怎么样，张志文等人肯定要比自己处理的重一点的。 秦川认同的点点头：“是啊，你说的没错。” 林以笙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不过刚勾起微笑就听见秦川继续说道：“可是那关我什么事啊，我又没有打架。关我屁事啊，要受处分的是你们，要蹲号子的是你们。 我需要去吗？哈哈，你真是搞笑，拿这个威胁我。” 第340章:欺负人还需要理由? 秦川的话音一落，林以笙就变了脸色，被秦川的话气的肺管子都疼，但是却没有办法反驳秦川的话。 秦川一句句话怼着，让他下意识的就以为秦川才是当事人呢，但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件事完全和秦川没有任何关系。 这就尴尬了，他威胁秦川没用，但是秦川的威胁却是实实在在的。 连张志文等人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虽然知道秦川说这话是为了不受林以笙威胁，但还是让他们这些当事人心里感觉怪怪的，觉得秦川说不定真的会这么做。 黄静一脸的黑线，再次对秦川这个混不吝的性格有了新的了解。 “我数五个数，你去道歉，不然的话，我就改变主意了，到时候你想要道歉都晚了。”秦川再次催促道。 林以笙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喊到：“秦川，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秦川疑惑的问道：“你这话就搞笑了，我欺负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秦川，我……”林以笙脸色涨的通红，差点没气晕过去，感觉眼前一阵发黑，在秦川一声声的数数中，赶紧转身出去了，秦川等人跟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林以笙一脸憋屈的站在周曼面前。 周曼一脸的懵逼，宫晓雨在一旁紧紧的护着周曼，生怕周曼被欺负了。 结果林以笙低着头开始道歉了。 “对不起。” 说完以后，林以笙转身就走。 赵成也站起来，看着黄静说了一身：“黄老师，你的好学生啊，厉害啊。” 赵成说完，一甩手也走了。 办公室里边就剩下了黄静和秦川他们六个，秦川这个时候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黄静看着他们几个，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最后叹了口气对着张志文等人说道：“行了，你们先回去，秦川留一下。” “好嘞。黄老师再见。”张志文等人一听，立马就想要开溜，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被黄静给叫住了。 “回去一人一份检查。连夜写，明天交给我。” 张志文等人脸色顿时苦了下来，但是却没有敢反驳的，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办公室里边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黄静看着秦川问道：“刚才那几个电话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认识那么多人？” 秦川苦笑着：“黄老师，我哪里认识那么多人啊，都是提前安排好的电话号码，演戏的。” 秦川早就想好了对策，这个时候演技发挥的很好，黄静蒙了一下以后，就哭笑不得起来。 伸手就拿尺子要打秦川：“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胆大呢，我看你不应该学企业管理，来错地方了，去上个影视学校学表演去，绝对能够拿一个好成绩。 把我都唬住了，还有你也不想想，要是被赵成发现了，那怎么办？” 秦川也不躲闪，他知道黄静是在为自己担心，只不过有些实话没有办法现在就说。 “行了，你回去吧，这件事谁也不要说，就这么拉倒了，以后好好上学，不要瞎学外边的那些手段，太危险了。”黄静看时间不早了，让秦川离开。 秦川走出教学楼的时候，才发现张志文等人都在等着，连周曼和宫晓雨两个人都没有走。 “五哥，你打的那几个电话？”张志文等人一看秦川出来就围上来问道。 他们好奇的要死。 秦川当然还是那一套说法，问就是安排人朋友演戏的。 张志文等人闻言顿时愣了一会，然后几个人都朝着秦川竖起了大拇指。 宫晓雨和周曼两个人不知道，但是他们当时在现场，秦川那个演技，搞的他们都以为是真的呢。 “秦川，你以后靠谱点，多危险啊，要是被赵成老师知道了怎么办？”宫晓雨走到秦川身边，有些后怕的说道。 刚才听张志文等人描述现场的情况，她听的都心情起伏的，被秦川硬怼赵成的事情吓了一跳。 “哈哈，没事的。”秦川摆摆手，其实他哪里有那么好的演技啊，而且也没有安排人当群演啊，都是真的电话。 开玩笑，重生这么长时间了，一点通营销公司就是干这个的，连这点人脉都积攒不下那还混什么啊。 “谢了五哥，啥也不说了，我去买酒菜，一会回宿舍咱们好好喝点。”张志文说着，拉着史爱军就走。 秦川根本就来不及阻拦，刘海军也追过去了。 秦川更无语了，随便吧，送宫晓雨和周曼两个人回宿舍去。 到了宿舍门口的时候，周曼再次和秦川道谢。 “没事，你和晓雨是朋友，这点帮不算什么，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他应该以后不敢再有什么小动作了。”秦川安抚了一句，宫晓雨看着秦川的眼睛亮晶晶的。 周曼闻言脸色不变，但是心里却是一叹，都有心问问秦川，难道只是因为自己和晓雨是朋友才帮助自己的吗？ 看看自己，找的林以笙，本来以为人长得帅，有风度，家里条件也不错。 结果现在看来，是远远的比不上秦川，秦川虽然长得不是那么帅，但是身上却有种男人气概，虽然家里穷，但是遇到事情却总是有办法解决。 自己长得不如闺蜜宫晓雨漂亮，就连找男朋友的眼光都这么差。 想当初，自己当时也看上秦川的啊，只不过刚开始心里有些犹豫，毕竟秦川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结果这个空档，自己闺蜜宫晓雨就果断出手了。 这样的想法在脑海里边一闪而过以后，周曼再次道谢，然后和宫晓雨回到了宿舍。 秦川这才回到男生宿舍去，回去的时候张志文和刘海军等人已经利索的从外边把酒菜给买回来了，在宿舍里边支开了小桌子。 还有几个人拿出来的一百块钱，那是秦川替他们给的医药费。 秦川也没有客气，直接收了起来。 很快宿舍里边就传来了酒杯碰撞的声音和爽朗的笑声，中间还夹杂着秦川骂娘的声音。 “老二，你放屁，我什么时候说同意你们去打人了，我是说先等等再说，哪句话让你动手了，以后他娘的再假传圣旨，直接斩立决！” “操，老五，你现在是真不要脸，还圣旨……” 第341章:纠结 周曼和林以笙的事情，最终通过这场打架事件以后，算是结束了，其实学校里边的这些小纠纷小摩擦，对于秦川来说都不算什么事情的。 关键是企业竞争方面，并州电子厂的事情。 林朝阳被人带走调查了，以秦川对于林朝阳这个王八蛋的了解，这林朝阳想要回来的机会是不大了。 和林朝阳之间的恩怨也就算是了结了，虽然说不算是完全解恨，但是也算是出了一口气了，不然还能够把人给杀了不成吗？ 但是并州电子厂的事情却没有完结，不光是没有完结，在周四的时候，孙厂长重新掌握整个厂子大权的第三天，就邀请秦川去并州电子厂考察。 这件事孙厂长不是直接打电话到叶子电子厂，也不是打给秦川，而是找的周根生。 周根生给秦川打的电话。 秦川到了厂子里边以后，周根生给秦川汇报的。 “秦总，要不然就去一趟吧，冤家宜解不宜结，是林朝阳和咱们有矛盾，不是并州电子厂和咱们有矛盾，我看孙厂长也非常的诚心，要不然咱们去一趟看看。” 周根生劝说着，秦川看了周根生一眼，沉吟了一下以后，转头看着徐正强问道：“老徐，你怎么想？” “我觉得可以去一趟，听听孙厂长怎么说？” 秦川点点头：“那行，明天上午，我们去一趟，就这么定了，你们去忙吧。” 看着两人走出了办公室，秦川还在考虑着这件事，其实去一趟并州电子厂并不是什么事情，秦川也想要和孙厂长接触一下，试探一下孙厂长接下来有什么动作。 但是周根生表现的有些太积极了。 秦川叹了口气，到底是二十来年的感情啊，周根生和林朝阳不对付，在林朝阳是厂长的时候，坑并州电子厂都有些不愿意，现在孙厂长上任了。 周根生能够有今天，这个过程中也有孙厂长出的一份力的，虽然不算是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是帮了很多，关照很多。 周根生对孙厂长有感情是可以理解的。 在并州电子厂几乎奉献了自己的一生，对并州电子厂有感情秦川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这种事，从情理上来说，秦川可以理解，但是从生意的角度出发，并州电子厂这是妥妥的竞争对手。 不是说一个省内容不下两家大型电视机品牌厂，而是熟知未来发展趋势的秦川知道，这并州电子厂根本就没有做大的机会。 未来的电视机竞争那么激烈，虽然说孙厂长在并州电子厂干了很多年，但是并没有带着并州电子厂走向辉煌，根基不稳是孙厂长最大的问题。 而这个时候能够崛起的国营企业，无一不是在企业内有着深厚的根基，才有一定的可能。 就是这样，国营企业都有天生的缺陷，那就是制度上的问题，想要集中精力干大事根本不可能的。 总会有拖后腿的情况出现，甚至还有摘果子的，比如说之前的林朝阳那样的，突然空降的。 既然并州电子厂未来不可能会崛起，那秦川就不想让并州电子厂浪费自己的一点资源。 也不愿意和并州电子厂分享资源，把并州电子厂给弄黄了，吃下了并州电子厂的资源，叶子电子厂才会有进一步的崛起，未来能够屹立在国内彩电行业的巅峰。 这一点无关什么感情和还是道义，或者对错之类的。 想要活下去，就要竞争，市场就这么大，你多吃一口他就少吃一口。 所以作为竞争对手，自己的副厂长，竟然心里向着竞争对手，那就完全不合格了。 但如果说周根生在并州电子厂工作了那么多年，又受到孙厂长的照顾，结果一朝离开了，就对并州电子厂，就对孙厂长没有任何的感情了，翻脸不认人了。 这样的人，秦川也不敢用。 所以秦川现在的心态很是纠结。 “都怪林朝阳这王八蛋下线的太快了，要是下线的慢一点，把并州电子厂搞垮了，老子也不用纠结了。”秦川皱着眉头喝着茶，嘴里骂骂咧咧的。 然后拿起销售报表看了起来，这几天的销售额回落了一些，大概保持在每天三十万销售额的程度。 今天是周四，产品上市的第六天，销售额已经达到了一百五十万了，但是这一百五十万回款的只有五十万，还有一百万的货款压在各个净销售和商场那里。 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够回款，但是之前从并州电子厂搞回来的那一批，一百多万的原材料，已经用了一大半了，要准备新的原材料了。 总体上的销售成绩还算是不错，但是依旧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没钱。 这样持续下去，盈利是肯定的，关键是秦川想要干的事情太多，花钱的地方太多。 更关键是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让秦川猥琐发育下去。 实在不行，就还是贷款，秦川心里打定了主意，之前的叶子电子厂能够贷款五十万。 现在的叶子电子厂每天销量三十万，贷款个两百万，三百万的不过分吧。 秦川心里正琢磨着，周虹敲门走了进来。 “秦总。” “周虹来了，坐。”秦川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 “秦总，我听说林朝阳进去了。”周虹压低了声音问道，脸上还有些激动，当初秦川和林朝阳之间的矛盾最激烈的时候，她还带着人去并州电子厂门口闹过事呢。 “嗯，调查呢，但是我估计出来的可能性很小了。”秦川笑着说道。 “那就好，这林朝阳欺人太甚，现在是罪有应得，对了秦总……”周虹说着站起来，把秦川办公室的门关上。 然后才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听人说，有人看见周副厂长和并州电子厂那边的孙厂长、张副厂长在一起吃饭了，还相谈甚欢呢。” “听说？”秦川皱了皱眉头：“以后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就不要讲了，听说，听谁说，有人看见，谁看见了，时间地点，在哪里？” 第342章:又去并州电子厂 周虹被秦川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有些懵，她本来过来也是犹豫了半天的，来和秦川说，有些打小报告的嫌疑，但是不和秦川说，又怕出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被秦川一连串的追问，顿时脸上的表情委屈的都快要哭了。 秦川一看，突然明白了，这周虹是根本就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啊，正常来说，只要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领导，面对下属这种打小报告似的汇报，都会训斥的。 但是并不意味着就不愿意听啊，当领导要是对于厂子里边的情况两眼一抹黑的才害怕呢，哪个领导也不愿意看着底下的人紧紧的团结在一起。 这种事不是说谁当领导，有没有魅力的事情，而是谁在这个位置上他都是一样的。 底下的人要是团结了，领导就该坐不住了。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本质上就是团结和斗争，光是斗争了不行，但是光是团结了也不可能。 在斗争中团结，在团结中有斗争，这个才是常态。 领导呢，在中间居中调解，双方都需要领导，这才是最合适的。 在私营企业中，老板对于企业的掌控力度当然要更强，这是天生的身份位置决定的，但是并不代表就不需要底下的人互相监督。 这周虹来汇报，秦川当然是高兴的，但是直接鼓励肯定不行的，那领导成什么了，人品不是有问题，肯定是要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 秦川那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话要有证据的，要调查清楚了，不能够捕风捉影的说事情。 这正常在职场上混时间长的人一听就懂的，但是周虹哪里能够听懂啊。 “秦总，我错了，下次不会了。”周虹站起来就要走。 秦川无奈的摆摆手，示意周虹坐下，要是让周虹就这么走了，那估计以后厂子里边有什么动静，周虹都不敢来汇报了。 “我不是说你错了，而是这种事情咱们要搞清楚的，这周根生去和孙厂长他们吃饭，是在哪里吃的，说了些什么，是就单纯的叙旧呢，还是说了一些其他的，这些东西要搞清楚的。 不然的话，你这么来和我汇报，我能够怎么办？ 把周根生叫过来，直接问他吗？要是他只是单纯的吃了顿饭，那问了他心里就会不舒服的，觉得这是对他的不信任。 他要是心里有什么想法的话，那得到的也是假话，还不如不问，反而让他有了警惕。 所以这种事，一定要是你先打听清楚了，然后再来汇报的，知道了吗？”秦川给周虹解释了半天，周虹才算是明白秦川是什么意思。 “秦总，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工作了，下次我注意点嘛。”周虹这个小姑娘是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走的时候脸上都有笑容了。 “好，去工作吧。”秦川打发走了周虹，心里却在思量着。 周虹的话，虽然说谁捕风捉影，但是还有句话叫无风不起浪，周根生和孙厂长等人私底下吃饭了吗？ 秦川觉得肯定是吃了，这种事没有人看见的话，不会乱传，而且周根生和孙厂长等人关系不错，孙厂长要是约周根生的话，周根生肯定不会拒绝的。 可是你他娘的倒是给我说一嘴啊。 知道周根生性子直，但是你这样搞，让人心里很不安定啊。 还是说这是孙厂长摆明了的离间计，可是有时候就是不得不承认，这些计谋就是有用。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话说起来好听，但是古今中外，哪个成大事者，要是对用的人，都不怀疑的话，那早就被掀翻了。 实际上能成事的人，只有曹操一个人说了实话，宁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 这话虽然说有些偏激，但退一步讲，疑人要用，用人也疑，这才是实际情况。 周五上午八点半，秦川带着徐正强还有周根生，再加上一个周虹，开着车朝着并州电子厂去了。 车上秦川抽着烟，边开车边笑着说道：“说起来啊，这个车子还是并州电子厂的呢，现在还落户在并州电子厂呢。” “当时我看着情况不对，要不上我的营销费了，当机立断就把车子给扣下了，都不敢开着去并州电子厂。” “哈哈哈。”三人都乐了起来。 他们想象不到当时秦川的情况，只是现在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说真的，今天过去，你们帮我要一下营销费用啊，一百来万呢，就给了我二十万，那会是林朝阳当厂长我就不说了，现在是孙厂长当厂长了，当时就是他和我签订的合同，这笔钱我必须要。”秦川笑着说道。 像是开玩笑，但是又挺认真的。 对于周虹和徐正强来说，当然没有意见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反正就吆喝两句。 但是周根生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秦川装作没有注意到，继续和徐正强、周虹两人聊着。 等到了并州电子厂的时候，孙厂长，张合军带着人在办公楼门口等着。 看着那辆破旧的小面包车开过来，孙厂长和张合军两个人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这面包车是当时给秦川抵债用的，代表着一段不愿意提及的往事。 面包停厂子办公楼前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秦川就停下来了车，这也是对孙厂长等人一点尊敬，直接开到人家面前下车就有些不尊重人了，毕竟人家不是自己的下属。 “孙厂长，好久不见啊。”秦川下车以后握着孙厂长的手热情的说道。 “秦总，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你们现在叶子电视机在市场上大杀四方，恭喜，恭喜啊。” “张副厂长，精神头不错啊，最近有什么喜事？” “哎，对了，这个朴科长呢，朴科长可是我的老熟人了，怎么今天没有见他？”秦川挨个握手以后，突然开口问道。 张合军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他就不相信秦川不知道这个消息，肯定是故意的。 倒是孙厂长城府很深，不动声色的解释道：“朴科长因为一些原因，职务有所调整，现在已经不担任销售科科长了。” 第343章:熟悉的排椅 并州电子厂，秦川很是熟悉，来过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来的心情都不一样，最早的时候，是想要拿下营销的单子，后来是想要要钱，再然后是想要搞林朝阳。 不管什么样的原因，每次来都很卑微，小心翼翼的，并州电子厂并不重视。 但是唯独这一次，孙厂长带着厂子的高层陪在身边。 走到孙厂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秦川停下了脚步，这原来是孙厂长的办公室，后来是林朝阳的办公室，现在孙厂长又回来了。 就是这个办公室门口的排椅，自己不知道多少次坐在这个排椅上着急的等待着，想要拿到自己应该有的营销费用。 但是不管自己多么的努力，都没有人搭理自己。 “秦总，请。”孙厂长看着秦川笑着说道。 “我觉得要不然就坐在这里聊吧，”秦川指了指办公室门口的排椅：“我对于这个椅子有感情。” “秦总，还是进办公室吧，大家喝点茶聊聊天。”孙厂长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秦川为什么要坐在办公室外边的排椅上。 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完，秦川就走过去坐了下来。 “孙厂长，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对于并州电子厂最熟悉的地方就是这里了，去年年底，今年年初，那会最冷的时候，每次我都是坐在这里等着，想要见你们厂子领导一面，想要拿到我的营销费。” 秦川抚摸着排椅的扶手：“我就这么等啊，等啊，天气冷，我只能够裹紧身上的大衣，蜷缩在排椅的角落里边，浑身发抖，死死的盯着走廊，希望领导能够出现，把我的营销费给我结算一下。 这个排椅其实我不是太喜欢，因为它是铁的，冬天坐上去好冷，要是木头的就好了，还能够给我带来一丝的温暖，但是那年的冬天，陪伴我的就只有这个铁排椅……” “其实我要求不高的啊，我也不是乞讨之类的，我就是想要拿到属于我的那份钱，你们说过分吗？” 秦川自顾自的说着，孙厂长等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很是为难。徐正强和周虹两人则是有些感慨，周虹当时就知道秦川来要钱，徐正强则是听秦川说起过，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想到，来并州电子厂要钱到底有多不容易。 “这个……这个……当时……”孙厂长组织着语言想要解释一下，但是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周根生不忍心看孙厂长等人为难，开口劝道：“秦总，要不先进去办公室聊吧。” 秦川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了周根生一眼，嘴角勾起了笑容：“好，今天我给周副厂长一个面子。” 然后起身朝着办公室里边走去，孙厂长等人有些感激的看了周根生一眼，心里也松了口气。 今天请秦川过来是要商量事情的，要是刚开始就闹翻了，后边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徐正强盯着周根生的背影，有些意外，虽然说早就知道周根生的性子直，但是也不是这么个直法啊。 双方进入孙厂长的办公室里边，有工作人员给泡上茶以后，孙厂长说起了现在电视机行业的一些现状，和一些过往。 别说，孙厂长在这个行业里边混了这么多年，知道的事情还是不少的。长红的，创卫的，tc彩电，华南彩电等等之类的，很多秘闻孙厂长都知道。 当初大家都是一起起家创立的，长红的出身当然要更加好一点，毕竟是军工企业。 但是差距也不是太大的，结果走到了现在，差距是越拉越大，现在长红、tc彩电等之类的，是越做越强，但是并州电子厂却是一言难尽。 之前林朝阳没有来的时候，还算是能够勉强的维持下去，现在让林朝阳这么一折腾，直接就半死不活的，都快要维持不下去了。 很快到了中午，一个上午一点正事没有提，秦川也不着急，中午在并州电子厂的食堂包间里边吃的饭，孙厂长提议喝酒，秦川也很给面子，还主动的敬了孙厂长一杯。 秦川本来以为，孙厂长有些话会在饭局上说呢，这一般都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后谈正事，但是没成想孙厂长硬是憋得住，一顿饭吃饭都什么没有说。 秦川也懒得陪着孙厂长玩下去了，吃过饭以后，就顺势的提出了告辞。能够陪这么长时间，已经是给足了周根生面子了。 “秦总，不要着急，正事还没有说呢，这样，咱们到会议室去，我有些事情想要和秦总商量。”孙厂长笑着说道。 秦川摆摆手：“孙厂长说笑了，你们并州电子厂家大业大的，哪里需要和我商量啊。” 喝了酒以后，气氛也活络了很多了，孙厂长直接拉住了秦川的胳膊：“秦总，就当是故地重游了，给我一个面子，我到现在还记得当初秦川给做营销方案的时候，在会议室里边给我们讲解时的场景，真的是精彩啊，震撼人心。” “哈哈，孙厂长能够记得我给你们做营销方案，就是记不得把营销费用给付一下吗？”秦川似笑非笑的看着孙厂长问道。 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因为尴尬，孙厂长被秦川一句话怼的脸色通红，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合军站出来打圆场说道：“秦总，当时是林朝阳说了算，我们也没有办法的，要不是因为上边的变故的话，我们早就把秦总的营销费用给结算了。” “哈哈。”秦川笑了起来，追问道：“那现在是孙厂长说了算了，要不然把营销费用给结算一下？” “这……”张合军也不敢接话，这个营销费用按照秦川的算法，那还欠着秦川八十万的营销费用。 可是帐不是这么算的，秦川见要不上钱以后，已经把营销方案给泄露出去了，双方又对簿公堂，这笔账早就是一个糊涂账了。 而且就不是糊涂账，现在的并州电子厂也不会给这笔钱，现在还拿着银行的贷款呢，哪里有钱给秦川。 第344章:我觉得不怎么样 “秦总，你就别为难我了，这件事我们做的确实有问题，但是也请秦总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确实特殊，所以……现在厂子里边也没有钱，这样吧，我保证，以后有钱了，不管说什么，我都要给老弟补上这笔营销费用，行不？” 孙厂长拉着秦川的胳膊，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 不管别人信不信的，孙厂长这个表演，秦川是想要信了。 “行，那就说定了，至于说合同嘛，那东西签不签的也没有用。”秦川话里总是带着刺，让一旁的张合军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他听出来了，这是秦川在嘲讽之前签了合同，后来也不给钱的事情。 孙厂长老，江湖了，面色不变，还连连点头，说什么知道秦总能够信的过我，那就不签订合同了。 说着拉着秦川往会议室里边走去，秦川也没有再抗拒。 等到了会议室里边，孙厂长也说起了今天来的正事，那就是希望秦川给一份营销方案。 “秦总，这个市场大的很，咱们两家企业都是龙城的企业，都是三晋省的企业，离得又这么近，咱们应该相守相持，不应该自相残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咱们两家企业要是合作的话，那绝对是利大于弊的，可以一定程度上的资源共享，技术共享，可以共同合作共同研发。 还有销售渠道方面合作等等。 可以合作的方面有很多，但是有竞争的方面就一个，但是这一方面也不是不可避免的，咱们可以差异化一点，你做小屏幕的电视机，我就做大屏幕的电视机，你做大屏幕的电视机，我就做小屏幕的电视机。 甚至还可以在生产方面互相合作，你单子多做不过来的时候，我们可以帮着代工一下，等到我们单子多的时候，你们可以帮着代工。 双边的工人，可以共同的组织技能培训班，可以搞技能比武大赛，促进技术上的进步，可以搞……” 孙厂长的口才还是不错的，这一连串的理由说出来，周根生就不用说了，就是徐正强和周虹两个人都下意识的点头了。 觉得这好处太多了，让人拒绝都没有理由。 至于说两家企业之间的竞争，那市场又不止是两家企业的产品，还有长宏、创卫之类的，那才是占着市场份额的大头呢。 要竞争也是和他们竞争啊，和他们抢占市场份额啊。 在孙厂长的口中，这两家企业合作是有百利无一害。 “秦总，这样说吧，咱们两家企业是可以合作共赢的，完全没有必要向现在这样闹的这么僵硬，”孙厂长说完以后，喝了口水，然后信心满满的看向了秦川：“秦总，你看怎么样？” 徐正强等人闻言，立马朝着秦川看了过来，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秦川缓缓的摇头：“我觉得不怎么样。” “啥？”张合军等并州电子厂的人，都是一副我是不是听错了的表情，这么优厚的条件，这么好的机会，秦川竟然要拒绝了。 “秦总。”徐正强就下意识喊出了声，只不过在秦川看过来的时候，嘴里剩下的话就咽回去了，不敢再说了。 周虹脸上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她不会在外边质疑秦川的决定。 “秦总，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咱们厂子有很多的技术上的问题，有待解决，要是能够和并州电子厂合作的话，这些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周根生硬着头皮说道，那次是喝多了，所以才上了秦川的当，其实后来也后悔过，做梦也想要衣锦还乡的回到并州电子厂。 这一次合作就是机会，自己到时候带队回来合作，成为了副厂长了，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秦川没有吭声，不为所动，这给周根生面子也要看是什么事情的，这种关乎企业大的战略方向的事情，就没有办法给面子了。 而且今天，周根生的状态也不对劲，一个劲的帮着并州电子厂说话，让秦川也有些不喜了。 可惜，周根生还没有看出来秦川的态度，还在一旁一个劲的帮着劝说着：“我原来就是并州电子厂车间主任，知道并州电子厂的实力，合作对于咱们……” 秦川终于忍不住了，挥挥手打断了周根生的话：“我知道你原来是并州电子厂的车间主任，这件事不用一直强调。” 周根生一瞬间就愣住了，脸色涨的通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秦川虽然说的算是委婉，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但是这也够让人难看的了。 “秦总，借一步说话。”孙厂长看周根生说话不管用了，准备亲自出马了。 秦川无所谓的点点头，其他人会意的起身离开，诺大的办公室就剩下了孙厂长和秦川两个人。 “秦总记不记得，我之前说的企业改制的事情，要是并州电子厂能够重新辉煌起来的话，到时候国有股份肯定会减持的。 国有股会逐步的退出，让并州电子厂成为民营企业，肯定要搞产权改革的。 到时候秦总也会成为我们并州电子厂的股东，甚至未来两家企业合并，成为一家彩电行业的巨无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孙厂长虽然人老了，但是心不老，野心勃勃的提出了自己的计划：“彩电行业是竞争性产品，国有股参与太多肯定是不行的，这一次的国有大股东也感受到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拿下林朝阳，所以秦川想想看，未来我们……” 不可否认，孙厂长描述的未来很好，之前的时候秦川也被孙厂长的计划给打动过，想着掺和一下。 但是现在，秦川对于这事已经没有任何的期待了，因为根本就干不成，长红都辉煌成那个样子了，搞产权改革都失败了。 更何况是并州电子厂，这么说吧，企业做的越是好，这个产权改革就越是搞不成。 反而要是厂子快要经营不下去了，能够搞的成。但是这中间有有问题，那就是改制的钱从哪里来，国有企业的管理层根本就拿不出这笔钱来的，各种套路和方式一搞，最后也是违规的，能够做成才怪呢。 第345章:回不去了 “秦总，你是什么意思？”孙厂长都丢出来王炸了，结果秦川还是一副不愿意合作的样子，就让孙厂长想不通了。 秦川轻笑一声：“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愿意合作，孙厂长有这个产权改革的想法很好，我支持，但是我不愿意掺和了。” “为什么？”孙厂长紧紧的皱着眉头。 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因为不信任了，之前的时候，讲好的营销费，才一百万你们都不守信用，现在涉及到整个并州电子厂，几百万上千万的资产，我能够信任的了。” 秦川给出了一个理由，虽然不是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是孙厂长却不得不相信，因为秦川说的有理有据的。 信用这种事就是这样，一件事就能够让人的信用破产，信用一旦破产了，就很难再得到人的信任了。 这之前的时候，他们并州电子厂这边确实对不住秦川。 不过孙厂长还是想要努力的争取一下：“秦总，这件事我解释过的，之前是因为厂子里边的变动，但是现在不会了，你相信我，我绝对是有合作的诚意的。” “孙厂长，你摸着良心说，当初就是厂子有变动，在变动之前，你是真的批不下来我的营销费用吗？”秦川盯着孙厂长问道。 孙厂长顿时就失语了，要是找理由和借口的话，有一百个，但是这种理由和借口骗不了人的。 尤其是秦川这样的人，他当初确实也有把这一百万扣下来，等到以后自己重新掌权以后，再继续产权改革的事情。 至于说秦川的利益嘛，当时他确实没有想太多的。 “我承认，我当初……”孙厂长组织了一下语言，有些沉重的说道，想要道个歉。 但是秦川直接就摆摆手打断了：“承认了就行，孙厂长，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做了就再没有机会挽回了。 你们国营企业为什么一个个经营不善，就是还没有搞懂市场的规律，做生意没有诚信这种事，没有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只要你不守诚信，那大家就再不会愿意和你做生意了。” 秦川说完以后，起身就推门走出了会议室，身后传来孙厂长挽留的话语，但是秦川没有一点动摇。 会议室外边，张合军和周根生两个人都在等待着最后的结果，他们知道这一次谈判，关乎着两个厂子的未来，关乎着他们每个人的命运。 结果秦川直接推门走了过来，不见孙厂长的身影，这谈判的结果显然是不理想啊。 “咱们回去。”秦川招呼了一声，然后朝着楼下走去，徐正强和周虹两个人顿时跟了上来。 周根生犹豫了一下，也追了上来。 “秦总，是没有谈好吗？”周根生忍不住在一旁问道。 秦川点点头：“是没有谈好，也合作不下去。” “为什么啊秦总？”周根生再次开口问道。 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因为不信任。” 周根生嘴里的话顿时就都咽了下去，没有办法再说其他的了。 这边秦川开着带着人走了，张合军等人也走进了会议室里边，看着依旧坐在椅子上的孙厂长，问起了事情的原因。 孙厂长大概的给说了一遍：“秦川说因为之前的事情不信任我们，但是我总觉得这应该不是秦川真正的理由。” 孙厂长不愧是老狐狸，虽然秦川给出的理由很是充分，但是孙厂长总是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但是秦川不愿意合作的态度是明摆着的，咱们不用指望秦川了，还是自己做吧。” 张合军点点头：“孙厂长，那咱们就自己干也行，也不是非要拉上秦川的，你看秦川那个高傲的样子，就是合作也问题很多。” 另外一边，秦川开车回到叶子电子厂以后，把周根生叫到了自己办公室里边。 “老周，我知道你对并州电子厂有感情，但是咱们做事更多的还是要考虑叶子电子厂这边的利益，总不能够把感情和生意混为一谈，你说对吧。” 秦川准备开解一下周根生。 周根生闻言皱了皱眉头说道：“秦总，这个我理解，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但是现在的情况，摆明了是合则两利的事情啊，为什么就不能够合作呢。 宰相肚里能撑船的，秦总，你不要揪着过去那点事情不放，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吗？” 秦川听着周根生的话，差点没有乐了，自己这边才刚开个头，结果周根生竟然反过来劝自己了。 这也是真有意思。 “老周，你是想要回并州电子厂吗？”秦川直接开口问道。 周根生闻言摇摇头：“回不去了。” 这国营企业不是私营企业，就是跳槽，很多时候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不像是在私营企业里边跳槽，没有什么资历方面啊，人事方面的牵扯。 只要是老板，或者股东会、董事会之类的觉得你行，那你就行。 但是国营企业里边不一样的，后世可能还好一点，但是这个时候的要求更严的。 周根生想要回去，孙厂长还愿意要，上边都不一定同意的。 秦川闻言，眼睛微微一凝，回不去了，这周根生的意思是要是能够回去的话，那就要回去了呗。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至于说和并州电子厂合作的事情，我有我的考虑，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专心的把生产上的事情负责好就行。 我记得还有两天的时间，下一周就到了你们交方案的时候了，这个方案的事情抓点紧，接下来企业能不能够在激烈的竞争中活下来，就看你们了。” 秦川说完以后，就起身回到了自己办公桌后边。 周根生张张嘴，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看秦川的态度，也没有再说，想着哪天抽时间再劝说一下。 “秦总，那我就先回去忙了。”周根生站了起来。 秦川正低头看着几份文件，头也不抬的说道：“行，老周你先回去，周一的时候把方案给交上来。” 第346章:两手准备 等听着周根生的脚步声离开，秦川才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看向了周根生的背影。 周根生越走越远，秦川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周虹。 没一会，周虹出现在了秦川的办公室里边。 “秦总，你找我？” “把门带上。”秦川说道。 周虹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听话的把门给带上了。 “出趟差。”秦川直接开口说道。 “出差，去哪里？” “去巴蜀的绵州市。”秦川敲着桌子说道。 周虹闻言顿时一愣，她还以为出差就是在省内出差呢，没有想到竟然要跑到西南地区的巴蜀去。 “秦总，我和您一起去吗？”周虹看了秦川一眼问道。 秦川摇摇头：“你先去，然后我随后再去，你去了绵州市以后，先把长红那边的情况摸清楚，我们的目的是挖人回来，主要就是生产技术方面的。 包括车间的主任啊，或者车间的技术骨干之类的，你把他们的情况先摸清楚，然后我再去谈。” “我自己一个人去吗？”周虹对于秦川挖人的事情，倒是没有太多的疑惑，可是自己一个人去不合适啊。 “秦总，我这个从来都没有出过省的，我这自己……” 秦川摇摇头：“你带上两个人去，以你为主，挑选的人手一定要可靠，这件事严格保密，对外就说你带人去南方那边，和彩管厂的谈业务去了。” 周虹闻言心里一动，好像有些明白秦川的顾虑了。 “行，秦总，那我去。”周虹没有再推辞，直接答应了下来。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件事也只能够交给你来办，这件事关乎着咱们厂子未来的发展，所以一定要做好。”秦川郑重的交待道。 周虹点点头：“秦总放心，我一定把前期工作给做好了，等着您去。” “好，那就抓紧时间去准备吧，尽快出发，我给你写个条子，你去财务那边领上五千块钱的出差费用。” 秦川说着拿了条子递给周虹，周虹拿着条子心情有些激荡的离开了。 带队出差，还是去那么远的地方，自己全权负责前期工作，这一切让周虹有些忐忑，但是更多的是激动。 秦川起身，点上了一根烟，站在了窗户前边，要做两手准备了啊，这周根生心思不在这里了，那就是强行留下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就只有挖人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但是两条腿的人多的是，之前挖周根生，是因为那会的叶子电子厂只能够挖到周根生。 可现在不一样了，叶子电视机上市以后，虽然只是在三晋省内销售，但是销量也算是可观的。 不说打出名气，但是也不是那个默默无闻，几乎要破产的小厂子了。 挖点长红的人才过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毕竟长红是一家国营企业，国营企业和民营企业相比，虽然有很多的优势，但是也有劣势的。 这其他的不说，在人才的挖掘上，两者就不可同日而语。 私营企业的工资，那是出了名的高，很多时候挖人根本不讲道理的，只要是你有技术，我看好你，就给你开高薪。 你要多少，给多少，只要你能够值这个价格。 但是国营企业就不一样了，他有自己的工资体系的，有自己的级别规定的。 比如说长红的尼总，他的工资一年为二十万。 这个工资在普通人眼里算是高的了，但是同样是办彩电企业的tc的李总，身价是十二亿。 这就是民营企业和国营企业的区别，同样是带着一家企业成长起来。 tc搞的还不如长红呢，但是人家的资产都是个人的。 这两个负责人之间的工资相差这么大，底下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年薪二十万的价格，李总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挖长红的人，只要是值这个价格，一年给企业创造的利润比这个多，那都可以挖的。 可是长红这边就不一样了，你能够花二十万年薪去其他地方挖人吗？ 哪怕这个人一年能够创造一百万的利润，五百万的利润，甚至是一千万的利润。 不可能的，厂长的工资尼总才二十万，来个工程师，技术员的也开二十万，那这个不是乱套了嘛。 所以只要是有钱，哪怕叶子电子厂根本不能够和长宏相比，甚至可能很多人都没有听过叶子电子这个名字，秦川还是有信心去挖人。 一根烟抽完以后，秦川收拾了一下，离开了并州电子厂。 至于说周根生那边，暂时不动，看看周根生还能够干出什么不靠谱的事情来。 要是周根生踏实下来了，秦川也是一个念旧的人，但是要是继续搞事情的话，秦川眯着眼睛，那就不能够怪自己翻脸不认人了。 “身在曹营心在汉啊。”秦川叹了口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它去吧。 车子在学校门口停下来，秦川溜达着往学校里边走去，今天下午没有课，宫晓雨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宿舍里边，或者是图书馆吧。 秦川拿着传呼机给宫晓雨发了消息，果不其然，宫晓雨在图书馆呢，让秦川去找她。 秦川往图书馆的路上，正好遇到了林以笙和他的几个同学。 秦川也没有打招呼的兴趣，但是却注意到林以笙看着自己的眼神满是怨毒。 双方交错而过以后，秦川满心的无语，这林以笙记恨自己干什么啊？ 又不是自己的错，自己只是帮着解决一下矛盾而已。 秦川甩甩头，不再多想，一个林以笙而已，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到了图书馆的时候，宫晓雨已经在图书馆门口等着了，站在哪里像是一朵安静的莲花，看见秦川以后，顿时展颜一笑迎了过来。 “你忙完了？” “嗯，处理完了，没吃晚饭吧，我请你吃饭去，想吃什么？” “吃食堂就行了，你赚点钱不容易的，不能够都进我肚子里了。”宫晓雨吐了吐舌头俏皮的说道。 “那就食堂，咱们去吃铁锅焖面好了。”秦川也不坚持，从善如流的答应下来。 “不要，太硬了，我吃不惯，我要吃打卤面……” 第347章:乌龙 “周曼回家去过周末了，她被林以笙那个王八蛋伤的不轻，回家自己静一静，待两天。” “林以笙最近这几天没有动静了吧？” “没有了，估计是害怕了，上次的事情闹的那么大，他怎么还敢。” 秦川和宫晓雨两个人坐在食堂里边，边吃边聊着。 “对了，学校里边的运动会下周召开，你别忘了。”宫晓雨提醒到。 之前本来早就要开了，结果因为上边说是有什么检查的之类的，然后当时天气也不暖和，就往后推了。 秦川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下周的事情还多的很呢。 “周几啊？” “周二上午开始。” 秦川心里松了口气，要是周一的话，叶子电子厂那边还有事情呢，周二的话正好。 两个人吃完饭以后，秦川拉着宫晓雨说要去学校外边逛逛。 宫晓雨有些不愿意：“这天都不早了，要不咱们上图书馆去吧。” “你这都在图书馆待了一个下午了，明天上午再去学习嘛，总是要放空一下脑子的。”秦川劝说道。 宫晓雨低声啐了秦川一口：“和你出去了，明天上午还能够去的了图书馆嘛，你什么坏心思，我还不知道。” “我还能够有什么坏心思，就是逛逛嘛。” 秦川一脸委屈的解释道，人与人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了，男人什么时候才能够站起来啊。 “哼，我不去。”宫晓雨嘟着嘴。 “那咱们就在学校里边逛逛好了。”秦川说道。 宫晓雨有些诧异，没想到秦川这么快就妥协了，然后逛着逛着，就到了小树林里边。 有些事情很奇怪，但是又都是全国统一的，比如说每个学校都有一片小树林，或者僻静的地方，然后会成为年轻男女们恋爱的地方。 每个食堂呢，都有一个打饭的时候手抖的厉害的阿姨。 外语老师，基本上都很是漂亮…… “唔唔唔，秦川你放开我，你不是答应……” “我答应什么了？我答应不去学校外边。” “这还不如去学校外边呢。” “哈哈，那一言为定。”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拉扯的时候，只要是女人心里有他，那基本上男人都能够成功的。 宫晓雨现在就是这个状态，说不和秦川出去，不出去，但是最后还是被秦川软磨硬泡的出去了。 依旧是天一宫酒店里边，两人轻车熟路的开好了房间，秦川本来是想要两个人一起洗的。 但是宫晓雨不光不答应，还骂秦川是臭流氓。 秦川闻了闻自己，这流氓他就认了，但是不臭啊。 男人的洗澡就是一般最多不超过三分钟，要是外边有人等着，可能这个时间更短。 但是女人洗澡的时间就不一样了，漫长的很，秦川在床上等的差点没有睡着，但是等宫晓雨出来的那一刻，秦川就感觉一切都值了。 很快房间里边就响起了少儿不宜的声音。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宫晓雨和秦川两个人才从房间里边出来，下午宫晓雨想要去书店逛一逛，然后晚上一起看个电影。 秦川连房间都没有退，至于说什么意思嘛，两个人心里都明白的，只不过宫晓雨也没有提这件事，就像是忘了一样。 一直到周末下午的时候，两个人才回到学校去。 在学校门口下车的时候，秦川感觉自己的脚步都有些虚浮了，这真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啊。 宫晓雨整个人容光焕发的，看起来不要太精神。 这学校门口不知道多少男人的目光下意识的看过来，然后又立马挪开，再偷偷摸摸的看过来。 秦川一瞬间就感觉值了，累死就累死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宫晓雨歪着头看着秦川问道：“你刚才嘀咕什么呢？” “我说牡丹花下……” “要死啊你，瞎说什么呢。”宫晓雨脸色顿时通红起来，娇羞的厉害，手也伸向了秦川腰间的软肉。 秦川立马疼的呲牙咧嘴的叫了起来。 宫晓雨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心了下来。 两个人走进校园以后，秦川本来要送宫晓雨回宿舍的，但是宫晓雨却舍不得秦川，硬是拉着秦川到了图书馆，又待了一个下午，等到晚上吃过晚饭以后，才放秦川回宿舍。 316宿舍里边一群人在打着扑克，张志文和刘海军两个人都回来了。 “老五，你这是又去兼职去了，要注意身体啊。”张志文看着秦川脸色有些不好看，关心的提醒道。 “嗯，老三呢，还没有回来？”秦川没有看见王蒙，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呢，不过……”张志文说着，脸色古怪了起来：“我听说，好像有人看见，王蒙和罗倩倩两个人一起出去的，你们说老三不是闷声不响的谈起恋爱来了吧？” “真的假的？罗倩倩是哪个？”刘海军好奇的问道。 “就是咱们班，那个贫困生嘛，扎着两条粗大的麻花辫，整天低着头，性格有些孤僻的那个女生。”张志文描述道，但是说了半天，最显著的特征也就是两条粗大的麻花辫了。 其他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想起来了，但是两个人可能吗？这老三蔫不拉几的，看起来不像是找女朋友的人啊。”刘海军有些疑惑的问道。 张志文嘿嘿一笑道：“老三是实干家，听说有人看见，这个罗倩倩给老三洗衣服呢。” 秦川在一旁听着，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罗倩倩非要帮自己洗衣服，报答自己一下，但是一般都是通过王蒙给的，这是被别人看见了啊。 “真的假的？”史爱军和佘江两个人也围过来听着，一脸兴奋的讨论着。 发出一阵阵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声，但是笑着笑着史爱军就哭了。 这王蒙都处对象了，自己还是一个人，这有什么可开心的呢。 看着秦川等人的眼神又都不善了起来，这宿舍里边就剩下两个单身汉了，自己和张志文两人。 张志文是有其他的心思，可是自己是想找一个女朋友，找不到啊。 第348章:送行 王蒙回到宿舍以后就感觉不对劲，被一堆人围了过来，还说着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话。 让他交待恋情，一脸懵逼等众人提示以后，王蒙才哭笑不得的解释着，说是两个人只是在一个地方打工，就正好一起去了。 “不是，你们怎么想的，我这样的条件，哪里敢处女朋友啊，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心思。”王蒙哭笑不得的说道。 史爱军闻言，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还好，有人陪着自己。 秦川听着这话却很是不舒服，出声说道：“你这样的条件怎么了？不就是家里困难一点嘛，你还是大学生，天之骄子，读完书以后，未来前途一片光明，有什么自卑的。” 张志文等人也都出言安慰着。 王蒙倒是不怎么在意，他是自卑，但是不脆弱，自己家的情况自己知道，就是谈女朋友之类的，也得等上班了以后再说。 自己没有张志文那样的家境，也没有秦川那样的能耐，只能够踏踏实实的走自己的路，做好自己。 周一的早上下了一点小雨，秦川开着车出来以后，先去的不是叶子电子厂，而是火车站。 秦川到了以后，在西北角的报亭附近找到了周虹和另外两个男人。 “秦总。” “秦总好。”三个人看见秦川，都是一脸激动的打招呼。 秦川点点头：“这一次出差的事情，周主任都你们说了吧？” “说了，秦总，你放心，我们肯定努力办好，在绵州市等您。”两个男人表态到，他们都是叶子电子厂的，一个是车间的，另外一个是保卫科的。 车间不用说，那么多人，想要出头不容易，保卫科就更不用说了，这上升的渠道太窄了。 现在能够有机会在秦川面前表现一下，他们当然激动了，都是年轻人，谁还没有个进取心。 “好，这一次任务重要，出门在外，你们一定要服从周主任的安排，另外就是要注意安全。”秦川叮嘱道。 两个人年轻人点点头：“秦总您放心，我们肯定保护好周主任，就是豁出命去，也不会让周主任有任何的闪失。” 秦川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让两人更是心潮澎湃：“好，祝你们一路顺风，等你们的好消息。” 说完以后，两个人退开了一点，单独留下了秦川和周虹。 “有什么问题及时的给我打电话，确保安全是最重要的。”秦川看着周虹说道。 这周虹跟着自己的时间也不短了，当初辞职从宾馆出来，和自己贴心的很。 要不是其他人秦川信不过，也不会让周虹带队去。 “秦总，您放心。” “嗯，告诉他们去哪里了吗？”秦川朝着不远处的两个年轻人努努嘴问道。 周虹摇摇头：“没有呢，是我拿他们身份证订的票，他们还以为去南方呢，我准备一会进站以后再告诉他们。” “嗯，去吧，一路顺风。”秦川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看着周虹带着两个人进站以后，这才转身上车离开。 到了叶子电子厂以后，周根生已经在拿着方案等秦川了。 “老周，我先看一下方案，你自己倒水喝啊。”秦川接过方案，吩咐了一声，就看了起来。 周根生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做出来的方案，在秦川看来却没有多大的新意。 无非也就是在车间内部管理上做文章，什么尽量的降低次品率，什么搞一个技能大赛，提升大家的技术，以降低成本。 什么严格把控生产程序，什么改动一些可以替换的零部件降低采购成本，从而达到降低生产成本。 这些东西怎么说呢，不是说不可能，也都是好主意，但是这都是在内部管理上做文章。 一点没有触及到根本，根本是什么呢？根本是生产技术上的革新，是核心技术的掌握，是生产线的改良。 这才能够大幅度的降低成本的，这光在内部管理上做文章，就是做的好，能够节约的成本也有限。 这周根生是从国营企业出来的，多多少少的有国营企业的一点毛病，没有那种大刀阔斧的改动的决心和魄力。 秦川仔细的看了几遍，然后说道：“可以，你们先做起来，看看能够降低多少成本再说，毕竟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说是不？” 周根生点点头：“行，秦总同意，那我们就开始干了。” “行，去吧。”秦川点点头。 周根生知道秦川对于方案肯定是不太满意的，但是他只能够做到这个程度了，就是这样也是绞尽脑汁的研究了一个星期了，其他的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周根生从秦川办公室出来以后，就去车间开会布置任务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火车上，周虹也把这一行的目的地告诉了同行的两名同事。 两个人有些发蒙，这不是说好的去南方谈彩管采购的事情，以便降低厂子的生产成本吗？ 这怎么突然一拐，从南方拐到西南地区去了，而且也不采购彩管了，而是要挖人了。 “这一次的任务是秦总亲自交给我的，对于这件事十分的重视，我相信你们也能够看的出来，而且秦总对于你们两个也寄予厚望，希望你们不要辜负秦总的信任。 你们俩年轻，未来有很多的机会，秦总也是年轻人，他是爱给年轻人机会的……” 周虹跟着秦川大半年的时间，并不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学会，这画大饼的技术，她就照猫画虎的学了个差不多。 忽悠徐正强啊，周根生啊，这些人她还嫩了一点，但是忽悠两个有上进心的年轻人，那是一忽悠一个准的。 两人听闻秦总很看重自己，会给年轻人机会，其实这种话在老油子听起来，那就是忽悠人，说的是是而非的，但是在年轻人看起来，那和直接报自己的身份证号码也差不多了。 这不说的就是自己嘛，看重，年轻人，愿意给机会。 顿时拍着胸脯就给周虹表态，两个人肯定听从安排，不管是什么工作都会干好的，不会让秦总失望。 第349章:太年轻 中午吃过饭以后，秦川溜达着回办公室去，准备待一会，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回学校去，不说回去学习，最起码也准备一下啊，明天就要开运动会了，自己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当时报名的是五千米的项目。 五千米的项目啊，这能够跑下来就不错了，要准备两支葡萄糖，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路过周根生办公室门口的，隐约的听到一两句吃饭之类的，秦川也没有在意。 秦川这边刚回到办公室里边，在沙发上躺下来，腰间的传呼机就响了起来，秦川给回过去电话，是林枫打来了。 “秦总，不好意思，没有打扰吧。” “这什么话，林哥不要客气，有事直接说就行。”秦川笑着说道。 “那个周末的时候，老弟说吃饭的时候，当时不是忙没有时间嘛，实在是对不住了，这案子终于忙完了，秦老弟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来请客安排。” 之前秦川去捞佘江和史爱军两个人的时候和林枫约好了周末吃饭的事情，结果周末的时候秦川给打电话，林枫有工作忙，在加班没有时间。 这今天林枫一忙完就赶紧找秦川了。 秦川年纪轻轻的，大学还没有毕业就已经是叶子电子厂的老板了，未来不可限量的，这样的人脉谁都想要结交一下。 秦川略微考虑了一下，就说道：“这林老哥打电话，肯定随时有时间啊，那就今晚吧，还是我来安排，就在并州饭店。” 本来是准备一会回学校去，准备一下明天校运会的事情的，但是现在有事，只能够先紧着林枫了，毕竟之前捞人的时候，林枫做的很够意思，这有时候做人就是这样的，面子嘛，那都是互相给的。 你给我面子，我也给你面子。 “好，那就晚上。” “对了，还有你徒弟张俊也叫上，这个年轻人我还是挺喜欢的。”秦川笑着说道。 “行，没问题。”林枫挂了电话以后，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张俊是年轻人，确实张俊在单位里边确实算是年轻人。 退伍回来以后，进入了队伍里边，认自己为师傅，虽然说聪明好学，能力也强，但是在单位里边就是一个小年轻，很多地方还是不成熟的。 被成为年轻人没有问题，但是这话秦川说出来就有些让人感觉怪怪的。 这秦川的年纪还没有自己徒弟大呢，还在上大学呢。 说起来自己都忽略了，这今年是十八岁还是十九岁，成年了没有？ 可是秦川取得的成就却让人下意识的忽略秦川的年龄，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时候，自己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反而觉得秦川这是亲近自己的表现，给自己面子。 晚上七点钟，秦川开着自己的面包车来到了并州饭店，饭店门口，林枫和张俊两个人一个提前到了，正在边三轮旁边抽着烟。 “师傅，这秦总好好的请客吃饭干什么啊？” “不要多问，不要多说，带着耳朵，但是不带嘴，知道不？记住和秦川处好关系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林枫叮嘱道。 张俊有些年轻人特有的思维，脑袋一歪：“师傅，我又不用着他，和他结交干什么？要不是师傅你喊我，这地方的菜我也想要尝尝，我才不来呢，我干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用不着巴结任何人。” 林枫看着徒弟这样就头疼，这种想法，简直就是年轻人典型的思维啊，想着自己只要是把工作干好了就行了。 但实际上那是这样啊，想要提拔的时候，总是需要有人为你说两句话的，你工作得有多突出，才能够让上边不想提拔你都不行，基本上大部分人的工作都是差不多的。 可能你稍微好一点，但是其他人也努力的很，在这种情况下提拔谁，不提拔谁，那就是领导的一句话的。 再说了，你就是干的好，人家也有说话的，工作能力突出，但是组织管理能力不突出，或者团结同志方面做的不够好。 给你一个表彰之类的，你还能够说什么。 这种事哪里是简简单单的工作干好就行的。 还需要有人为你说话的。 但是年轻人往往心高气傲的拉不下来脸，也不懂这些，总是觉得自己可以，自己行的，等到懂得这些道理的时候，已经人到中年了。 那个时候就是想要拉下脸来，也过了最佳的上升期了，要和一群小年轻人竞争了。 也是单位里边的老人了，干脆心一横，算了，就这样吧，拿着老子最清高，从来不搞什么人情世故，不拍领导马屁为旗号，不时的抨击一下那些和领导关系好的。 然后渡过剩下的时间，等到真的有点什么事情，需要求人的时候，慌张了，然后说着什么我这一生不求人之类的。 其实他妈的是没有什么人可以求的，你人家关系不好，领导凭什么帮你。 遇上了家里孩子有事之类的，实在是抹不开面子了，去找领导，觉得生平放下了自己的脸面，好不容易开一回口，领导不会拒绝的。 殊不知，你以为的脸面，在领导这里根本不是什么，你平时清高的很，有事了想着开口求人也晚了。 “太年轻啊。”林枫心里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看见秦川的面包车到了以后，立马把自己手里的烟头给扔在底下踩灭，然后朝着面包车迎了过去。 “秦老弟。” “林哥，久等了啊。”秦川笑呵呵的下车看着林枫说道。 “哪里的话，是我来早了。”林枫摇头说道。 秦川哈哈笑着，掏出烟扔给林枫一根，然后自己点上一根。 张俊刚才被林枫劝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就站在原地等着，没有过来以为秦川会和自己打招呼呢，但是双方离得老远的，秦川也没有过去非要招呼张俊。 和林枫两个人寒暄了两句，然后就一起朝着并州饭店走去，对于一旁的张俊，只是路过的时候笑着微微颔首，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第350章:让人失望 张俊就在原地傻站着，看着秦川从自己眼前走过，根本就没有招呼自己的意思，更不用说自己想的主动和自己打招呼了。 最后还是林枫开口：“傻站着干什么呢，走啊，进去啊。” “师傅，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吧。”张俊心里有些不舒服，生硬的开口说道。 林枫看着张俊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以为你是谁啊？秦川来了，你不主动打招呼，还要等着人家主动招呼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佬呢。 做人最怕的就是认不清自己。 “行，那你先回去吧。”林枫也不想挽留了，省的勉强留下来了，一会再闹脾气，不光结交不了秦川，还得罪人。 “既然身体不舒服，那就改天再一起吃饭也好。”秦川也笑着点点头。 张俊本来就是闹一下小情绪的，结果现在骑虎难下了，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够离开了。 张俊走了，对于秦川和林枫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影响，对于秦川来说，这叫张俊过来，本身就是给林枫面子。 张俊觉得自己心高气傲的，不愿意搭理秦川，等着秦川主动打招呼，但是对于秦川来说，也没有搭理张俊的必要啊。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少年的你以为世界在围着你转，但是长大以后就会发现那是大错特错。 这边两个人进了包间以后，点上菜让上酒，服务员刚推开门上酒，好巧不巧的，外边正好有一伙人路过，双方的目光就那么交织在一起。 秦川目光一凝，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 “孙厂长，好巧啊，又见面了？”秦川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看向了孙厂长身边的周根生。 “秦总……”周根生脸色有些尴尬，中午的时候，孙厂长给他打电话吃饭，他也想着谈一下那天的事情，所以就答应出来了，当然了他知道秦川喜欢去天一宫那边，还特意的选择了在并州饭店吃饭，没想到还遇上秦川。 他倒是没有觉得忐忑之类的，毕竟自己又不是干什么，只不过是和孙厂长他们一起吃个饭而已。 孙厂长脸上的笑容绽放开来，笑呵呵的和秦川握手：“嗯，和老周一起喝两杯，秦总这是在和朋友吃饭？” “嗯，一个朋友。”秦川没有介绍的意思，只是看着周根生。 “秦总，我这个……” “没事，吃个饭嘛，你就代表咱们叶子电子厂陪好孙厂长，一会我过去敬杯酒。”秦川笑着说道。 周根生点点头，双方分开，重新关上包间门以后，林枫注意到秦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刚才门口的那个孙厂长，虽然说秦川没有介绍，但是他也认出来了，那是并州电子厂的负责人，在市里也是名人的。 难道说双方有竞争和矛盾之类的。 林枫想不明白，他毕竟不是负责这方面工作的，不了解秦川和并州电子厂的恩怨情仇。 但是周根生的神态和秦川之间的对话，他算是听明白了，那个国字脸的汉子，应该是秦川这头的，现在跑到对方那边了。 让秦川心里不舒服了。 “秦总，来我敬您一杯。”林枫笑着端起酒杯。 秦川一瞬间也收敛起了脸上的表情，端起酒杯和林枫两人你来我往的喝了起来，让林枫心里有些感慨，这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啊。 要是自己被人背叛了，不用说坐在这里笑呵呵的喝酒了，就是当场都发作了，但是秦川竟然能够硬生生的忍下来，并且还有说有笑的和自己喝酒。 这城府是真的深啊。 半中间的时候，周根生跑过来敬酒，秦川也没有露出什么情绪来，就像是凑巧遇到一个朋友一样，喝了一杯酒。 至于说秦川过去给孙厂长他们敬酒，就是那么一说而已，他和孙厂长两个人注定是要倒下一个的，没有必要再假惺惺的了。 吃过饭以后，秦川开车回学校的路上，还在想着这件事，这周根生啊，周根生真的就没有一点收敛啊。 另外一边，周根生晚上没少喝，尤其是孙厂长提起了原来并州电子厂的奋斗历史以后，更是情绪高涨，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说起那会大干一百天，保质保量的完成生产任务，说起原来引进生产线的艰辛，全是回忆杀，对于周根生来说根本就扛不住，不喝都不行，喝的少了都不行。 回到家以后，周根生的妻子看着周根生醉汹汹的样子，有些抱怨的说道：“你们秦总这是干什么啊？把人不当人用啊，天天应酬完喝成这个样子回来，要是人喝出什么毛病来了，他负责吗？” “不是和秦总喝的，是和孙厂长喝的，聊起了原来的事情，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周根生打着酒嗝说道。 周根生妻子一听，顿时就愣住了，直接把周根生扔在床上：“周根生你怎么回事？” “干什么？你有病吧？把我摔……” “我有病还是你有病，你在并州电子厂的时候，跑去喝酒，结果跟着秦川去了叶子电子厂，好，去了叶子电子厂就去了叶子电子厂，当了副厂长，工资也高了不少，家里生活也好了许多。 但是你现在又跑去和孙厂长喝酒，你干什么？想要当墙头草吗？我告诉你，并州电子厂你是回不去的。” 周根生皱着眉头：“行了，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就是简单的喝个酒吃个饭而已，难道我还不能够见见老朋友了，我心里有数，你不用管了。” 周根生是想着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还遇到秦川了，秦川也没有说什么啊，那就是没事了。 周根生妻子还想要说什么，周根生已经睡过去了。 秦川在学校门口停下车，看了看时间，周虹等人离开已经十二个小时了，现在估计路程应该走了一小半了，这要是放在后世，飞机两个小时就到了。 但是现在这个绿皮火车，从龙城到蓉城，要三十个小时的，在明天的中午左右，差不多才能够到地方的。 然后再转车去绵州市，想想都头疼。 不过却没有办法，挖人的事情要抓紧了，这周根生实在是太让自己失望了。 第351章:校园会开幕 周二，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早上起来以后，宿舍楼道里边明显的比往日嘈杂了很多，今天是学校开运动会的日子，学生们对于这种活动，还是很积极热情的。 体育运动之所以火热，是因为这种运动有一定的竞赛精神，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都是年轻人，其他的没有，就是有一个争强好胜的心。 张志文穿着一身运动服，这个时候的一身运动服，绝对是最潮流的，脚底下再配上一双回力球鞋，实力怎么样不说，这一身装备在这个时候来说绝对是最顶级的了。 刘海军和史爱军等人也都穿的很是舒适，换了一身适合运动的衣服，就剩下秦川和王蒙两个人还是一如往日的穿着正常的衣服。 王蒙是没有钱去买衣服，也舍不得买衣服。 秦川是昨天有事没有来得及准备，现在也只能够这样了。 一行人出了寝室以后，朝着食堂走去，准备吃个早餐，一路上像张志文这样穿着运动服的学生不少。 这两年大家家里都富裕了很多，有钱人的比例也在逐渐的上升着。 一套运动服，要是放在前两年，那都能够引起众人惊叹的，放在现在也就不算什么了。 “一会有项目的少吃一点啊，吃个半饱就行了，要是吃多了，一会比赛的时候不舒服的，你们注意一点。”张志文提醒道。 “另外水也少喝一点，尤其是老三，老五你们俩，都是五千米的长跑，别到时候岔气了，跑的时候注意呼吸要匀速，五千米的项目和一百米，五百米的项目不一样，一定要注意分配体力，一开始的时候不要太着急……” 秦川听着五千米也是头疼的很，这五千米啊，能够跑下来就不错了，至于名次什么的秦川就不敢想了。 一般来说，报名一百米的，三百米的，跳高的，跳远的，这些项目里边都有浑水摸鱼的，行不行的还不能够试试嘛。 跑不快，我慢点也行啊，跳不到两米，我跳个一米五也算是参与了。 但是五千米这个项目怎么说呢？但凡是敢报名这个项目的那都是有实力的，浑水摸鱼的哪里敢来这里啊，没点实力的，在这样的项目里边就是丢人。 基本上都是王蒙这样，在老家的时候，虽然没有专业的训练，但是体能特别好的男生。 像是秦川这样赶鸭子上架的人基本上就没有。 吃过早饭以后，一群人就到了体育场，这个时候体育场也没有什么塑胶跑道之类的，就是普通的硬化完的体育场，比不上塑胶草坪的体育场，但是比黄土地的体育场好多了，那黄土操场一下雨，全是泥巴。 秦川一行人找到了自己班级所在的位置，没有什么看台之类的，就是一群人按照班级，拿着石灰划出来的白线，自己从教室里边搬来的凳子。 班长刘芳这个时候正在统计项目的事情，一个班五十来个人，报名各种项目的足足有四十多个人，百分之八十多的人都报名了，有的甚至还报名了好几个项目。 这各种项目的比赛时间，还有要去给组织加油的，帮着做后勤的，高中的班长，说是班长，其实基本上所有的事情还是班主任在管着的。 但是大学里边的班长就不一样了，辅导员是真的不管事啊，班长这个职务就很锻炼人了，像这样的活动，黄静只是通知一声，剩下的都是刘芳的事情。 “秦川，王蒙，你们俩来了，你们俩五千米的项目排在了下午两点钟，上午没有什么事情，记得帮着班里的同学加油。” “张志文，你一百米的项目是重头戏，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一会带你们报名一百米的同学去组委会那边领取参赛的号码牌去。” “史爱军，佘江，你们俩的跳高跳远项目都在明天，但是接力赛在十一点钟的时候，你们做好准备……” “刘海军，一千米的项目在明天呢，你今天加入后勤组，帮着干点活……” 刘芳紧张而急促的声音响起，虽然在一片嘈杂中，但是却安排的有条不紊的，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的。 宫晓雨看见秦川来了，拉着周曼走了过来。 “秦川，你的项目在下午呢，我听人说需要补充一下葡萄糖，这是我给你买的。”宫晓雨说着，拿出一盒葡萄糖递给秦川。 一旁正穿着运动服活动身体的张志文，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嫉妒的神色，妈的，穿的再好有什么用，人家的目光还是不在自己身上。 “好，谢谢。”秦川接过了葡萄糖，这昨天下午的时候还想着自己买点葡萄糖呢，后来有事就忙了，没想到宫晓雨竟然贴心的帮自己准备了。 “嗯，那我先过去了，一会我有女子一百米项目呢。”宫晓雨点点头就准备走，主要是周围其他同学看过来的目光让她也有些受不了。 一身粉红色的运动服紧紧的包裹着身体，凸显出了姣好的身材，高高的马尾扎在脑后，再配上一张清纯漂亮的瓜子脸，精致的秀眉，瑶鼻玉口，这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生的目光偷偷摸摸的看过来。 “嗯，你去吧，一会我去给你加油。”秦川笑着说道。 校园会是全校的运动，首先就是升旗仪式，然后副校长出现在了讲话台上给校运会开幕式致词，讲话的内容嘛，就没有什么新意了，无非是一开场，在这莺飞草长。满园春色的大学校园里边，我们迎来了校运会之类的。 然后说一说体育精神，运动的必要性等等之类的，最后是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要赛出风格，赛出精彩之类的。 最后校运会就正式的开始了，先进行的就是一百米，一百米绝对是田径项目中的皇冠，吸引了众多的学生前去观看。 “啪”发令枪一声枪响以后，参赛的学生们如同离弦之箭一样，朝着终点跑去，顿时一阵阵的加油声，呐喊声响起。 第352章:赛程 一百米的项目绝对是所有项目里边最惊险刺激，也是最热血的项目了，短短的一百米，十多秒钟的时间，就要决出胜负来，这个时候观看比赛的人肾上腺素都快速分泌了，更何况参赛的选手了，那是有一个算一个的，各个都拼命了。 “加油，加油。张志文，加油。”秦川也跟着众人大喊着。 张志文虽然说爱装一下，但是实力还是有的，最起码小组赛的时候赢的很是轻松，所在的小组以第一名的成绩出线。 今天就是一百米的初赛，一百米的复赛在明天，决赛在最后一天。 女子一百米就远远没有男子一百米精彩了，但是怎么说呢，更加的有看头，这两个词绝对不矛盾的。 尤其是宫晓雨一身粉红色的运动服，绝对是吸睛，可能这一幕落在很多男生眼里，都会成为整个青春的记忆。 张志文这个狗东西，跑完一百米，累的要死，本来正在大喘气的休息呢，这个时候也跑过来看着给宫晓雨加油。 虽然场最美的风景线是宫晓雨，但是其他的女生一个个的也都不差的，放在一起就成为整个体育场上最漂亮的一道风景线了。 各种加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发令枪响了起来，顿时呐喊声更响了，秦川作为宫晓雨的男朋友，肯定是要给自己女朋友加油了。 但是喊着喊着，突然这交织在一起的加油声里边，竟然有人喊“宫晓雨，我喜欢你，宫晓雨，我爱你。” 他妈的，这还了得，秦川顿时皱着眉头朝着人群里边看去，但是黑压压的全是人头，一个个的都兴奋的很，喊声又特别的大，根本就找不出来。 秦川也只能够无奈的作罢了，喊就喊吧，喊两嗓子能够怎么样？ 宫晓雨长得漂亮，但是实力就不怎么样了，淘汰赛就直接出局了，宫晓雨走过来的时候情绪有些低落。 “秦川，我第一局就淘汰了，好丢人的。” “嗨，这有什么的，淘汰的人多了，又不差你一个。” “可是，我……” “真没事，我知道你尽力了。”秦川继续安慰道。 宫晓雨的表情有些古怪了，这秦川的话，好像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又感觉不多。 “但是我觉得我没有发挥好。”宫晓雨还是想要撒撒娇，寻求一下安慰。 “没有，你发挥的很好，你要相信自己，你就是这个实力……” 秦川说着，宫晓雨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刚才的话还有点安慰，虽然不太多，但是现在这话就是嘲讽了吧，秦川也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改口说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认清自己……” “好像也不对，我是说，你能够取得这个成绩已经不错了……” “算了，不解释了。”秦川两手一摊，第一轮淘汰赛，初赛的时候就出局，这个成绩真心不是太好安慰的。 “秦川，你再给我说一遍。”宫晓雨气呼呼的。 “哎呀，算了嘛，那边接力赛要开始了，咱们过去给人家加油。”秦川赶紧拉着宫晓雨离开，同时转移了话题。 4乘一百的接力赛，这个就是团队的合作项目了，史爱军和佘江两个人表现还是不错的，尤其是佘江，最后帮着班级拿下了关键性的一棒，现场响起了一阵阵的掌声，黄静也在帮着鼓掌。 比赛完事以后，还特意的把秦川给叫了过去。 “秦川，下午的五千米准备的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拿下第一名？”黄静笑着问道。 秦川脸色一苦：“黄老师，这个不用说第一名，就是前三名……” “前三。”黄静打断了秦川的话：“前三也行，那就这么说定了，老师看好你。” 黄静说完转身就走，根本不给秦川解释的机会。 “不是，黄老师，你别走啊，我话没有说完呢，我说的不是前三也行，我是说前三也没有指望……黄老师，你别走，听我解释啊……” “咯咯。”宫晓雨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着：“秦川同学，前三名额，加油。” 秦川更无奈了，这都什么事啊，这是逼着自己把命丢在五千米的赛场上啊。前三名，就是弄死自己都不可能啊。 上午的比赛结束了，中午在食堂吃的饭，下午运动会继续，秦川和王蒙两个人也到了五千米的项目组拿号码牌。 一块白布上写着多少号码，四个别针别在后背后，秦川已经喝掉了两只葡萄糖，还分给了王蒙两只，王蒙本来是不好意思的，毕竟这是宫大美女送给秦川的。 但是秦川却语重心长的说道：“喝吧，没事的。” 等王蒙喝完以后，秦川就告诉他，这葡萄糖不是白喝的，黄静老师下了命令了，让咱们最少搞一个前三，我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就全指着你了。 王蒙一愣，恨不得把这个葡萄糖给吐出来，这怎么喝出来这么大的事呢。 秦川和王蒙两个人活动着身体的时候，宿舍的其他几个人也都过来给加油了，说实话，这五千米真的没有什么看头。 时间太长了，这考验的是体力和耐力，还有毅力。 跑完用的时间也很长，看这样的比赛，大家也没有什么耐心的，所以来的人很少，跳高跳远之类的，不比这个项目有意思多了。 很快发令枪响了，其实秦川觉得这个项目根本没有必要搞什么发令枪，难道谁还在乎这一两秒钟的时间吗？ 但是想想，马拉松都用的是发令枪也就释然了。 开始以后，秦川就晃晃悠悠的跟在第二梯队的位置，不能够让自己掉的太靠后了，这跟着第二梯队，还有机会能够反超，同时也能够最大可能的保存着体力。 只不过跑了一圈，一千米以后，秦川就感觉这个第二梯队好像不太适合自己，要不然还是第三梯队吧，保存实力嘛，先胖不叫胖，后胖压塌炕。 等过了两千米以后，秦川觉得，好像这第三梯队的位置就不错，等到最后的时候自己超到第二梯队位置，也算是对班级有个交待了。 第353章:毅力的角逐 五千米比赛，考验的不是技术，最起码在大学生运动会上，考验的不是技术，而是耐力和毅力的角逐，赛程漫长到让人身心疲惫。 在跑到一半的时候，秦川感觉自己的肺部都快要炸开了，几乎是下一秒钟就要放弃了。 其实有这种想法的不光是秦川一个人，还有很多自认为体力比较不错的，因为一开始用错了力气，在第一梯队的，这个时候也慢慢的掉到了第三梯队，甚至在最后开始晃悠的跑着，几乎已经是放弃比赛了。 秦川也想着不行的话，自己就放弃算了，但是内心的自尊心又不允许秦川放弃。 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挪动一步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耐力秦川不知道自己怎么样，但是要比拼毅力的话，秦川觉得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能够比自己强。 秦川不缺的就是毅力，前世创业最开始的时候非常难，多少次想过放弃算了，上班多舒服，每个月赚着工资，虽然少一点，但是也能够吃饱穿暖，何必这么拼搏呢。 但是一次次秦川都坚持了下来，最后熬到了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重生以后，赚到钱从县城里边回来的那一天，一晚上从县城走回家来，脚都磨破了，依旧坚持在妹妹被人抢走之前回来了。 毅力，秦川从来不缺，硬生生的在第三梯队坚持了下来，并且开始接近第二梯队。 “秦川，加油。秦川加油。”有人在操场边上，看着秦川跑过来的时候，给秦川加油，不过秦川这个时候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在了自己眼前的路面上，根本就没有管谁在给自己加油，谁在关注自己。 因为早就习惯了在前进的道路上默默无闻，无人问津的前行。 但是有人在关注着啊，宫晓雨拉着周曼给秦川加油，但是没有想到班里的另外一个女生罗倩倩竟然也过来了。 要说秦川宿舍的人缘还不错，但是在班里是那种属于透明人的，甚至比王蒙和罗倩倩两个人还要透明，根本就没有人关注的。 毕竟王蒙和罗倩倩两个人还整天出现在班里。 但是秦川呢，一个贫困生，整天在外边打工，出现在教室里边的次数不多，要不是因为秦川和宫晓雨在一起，可能班里很多人都不知道班级里边还有一个叫秦川的同学。 秦川在班里边的代号就是“宫大美女的打工男友”，甚至连一个名字，有些人都不知道的，存在感可谓低的令人发指。 而这样一个人，竟然有班里的其他学生跑过来给秦川加油，让宫晓雨感觉到一阵不可思议，尤其是这个同学还是一个女生。 看见是罗倩倩以后，宫晓雨当即释然了不少，听说王蒙和罗倩倩两人整天在一起打工，有时候还和秦川一起，都是班里贫困生，家里穷的那个。 可能是和王蒙的关系好一点，和秦川也算是认识，所以过来帮忙吧，毕竟王蒙跑过来的时候，罗倩倩也在喊加油。 这场比赛几乎无人关注的，就连秦川他们宿舍的几个人都跑去给佘江和史爱军这两个跳高跳远的加油了，毕竟跳高跳远项目的比赛，可比五千米长跑项目有意思多了。 有的跳高，直接架在杆子上了，能够引起一阵哄堂大笑，有的落地的姿势怪异了，也让人忍不住嘴角勾起微笑，有的一跃而过，身姿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让人一阵惊叹。 不管是那种情况，都要比枯燥的五千米让人感兴趣的多。 所以来给秦川和王蒙两个人加油助威的，也就只有三个女生了。 但是没一会，黄静也到场了。 正好这个时候秦川跑了过来，黄静也喊着：“秦川，加油，秦川加油。” 让宫晓雨三人一阵的诧异，这黄静虽然早上出现在了体育场，甚至还观看过几场比赛，但是从来没有在赛场给人加油过啊，这不符合黄静的人设。 但是黄静就是过来了，还在给秦川和王蒙两个人加油。 最后一千五百米，最后一千米，最后八百米，这个时候，秦川已经吊在了第一梯队的最后。 第一梯队一共有五个人，其中还有王蒙一个，王蒙这个时候也到了筋疲力尽的时候了，这走山路考验的是耐力，可以不急不缓的慢慢走，但是这五千米不一样啊，你追我赶的，除了要有耐力还要有毅力的，因为到了最后每个人的体力都会消耗殆尽。 比拼的就是谁的毅力更强一点。 但是王蒙竟然不经意间看见秦川竟然跟在了自己后边，开玩笑，王蒙一直觉得，自己就是脑子没有秦川好使，胆子也没有秦川大。 但是一个人总是有自己的优点的，不可能全部都是缺点的，王蒙觉得自己在体力和耐力方面肯定是要比秦川强的，因为也只有这方面自己是有优势的，不然的话，那自己就是全方面的输给秦川了。 可是这一刻，看着秦川几乎是虚脱了一样，可硬是追了上来，王蒙知道，秦川可能耐力和体力确实没有自己好，但是秦川的毅力是完全碾压自己的。 王蒙虽然平时在生活里闷声不响的，但是并不代表王蒙就没有胜负心，秦川胆子大，聪明，竟然还毅力这么强，那自己呢，没有秦川胆子大，没有秦川聪明，连毅力都要输给秦川，那自己岂不是真的就一无是处了。 王蒙也发了狠了，开始拼了命的冲刺了，第四名，第三名，第二名，直到跑到了第一的位置，王蒙依旧没有放缓脚步，依旧在闷头往前冲着。 这一次不是，不是为了什么名次，不是为了什么荣誉，纯粹就是要挑战自己，要让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一无是处。 最起码在毅力方面，自己也是有的，不是一无是处。 王蒙这么一发疯，顿时带乱了节奏，其他人跟着也冲锋起来，但是秦川却在这个关头保持住了自己的节奏，等到最后五百米的时候才加快了脚步，开始蓄力，等到最后三百米的才开始冲锋，等到最后一百米的开始拼命。 第354章:第二名 王蒙第一个冲过了终点线，秦川是第二个。 等到宫晓雨等人欢呼的时候，秦川感觉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就想要躺在地上休息一下。 宫晓雨拿着水跑了过来，递给秦川。秦川接过来正准备喝，就听见一旁的黄静说道：“不要喝太多，小口喝一点，然后慢走一会，缓一缓。” 秦川点点头，喝了一点然后就递给了一旁的王蒙。 被宫晓雨搀扶着，朝着一旁慢慢的走着，喘息着调整状态。 王蒙就没有这么好命了，喝着秦川剩下的矿泉水，剧烈的喘息着，一旁的罗倩倩咬着牙走了过来，看着王蒙说道：“我扶着你一点。” “我……没事的……”王蒙说话都不连贯，说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罗倩倩也不管其他了，扶着王蒙的胳膊。 不管怎么说，两个人是同学，而且王蒙也很照顾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扶着他走一走也不算什么的，罗倩倩心里想着，扶着王蒙往空地上溜达。 王蒙感觉自己喘息更加的剧烈了，脸色也涨的通红。 秦川没有功夫感受软玉温香，好半天才调整过来，对着宫晓雨摆摆手，感觉舒服了很多。 夕阳西下的时候，运动场上依旧一片热闹的景象，秦川和宫晓雨在体育场的边缘，迎着夕阳的方向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互相背靠背的休息着。 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存在，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那么拼干什么？”宫晓雨温声问道。 秦川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想输，可能是不甘心落后，可能是不愿意丢人，脑子里边没有想太多，就是觉得应该往前跑，不能够停下来，然后就使劲的跑，使劲的跑。” 其实像他这样的出生家庭，这一生除了不停的往前奔跑，不断的收获一个个的胜利，就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躺平那是有躺的地方，家里寒窑，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除了拼命，还能够怎么样呢。 “你赢了，第二名。”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最后竟然跑到了第二名，我都感觉自己好厉害的。”秦川笑着说道。 两个人说完以后没有再说话，安静的感受着这一刻，夕阳慢慢的落下，一天的运动会也结束了，张志文等人也找了过来恭喜秦川和王蒙。 他们等那边的跳高项目结束，才知道王蒙和秦川两个人竟然分别拿下了五千米长跑项目的第一名和第二名。 其实王蒙能够取得一个名次，这是大家心里都有预料的，但是王蒙拿到第一名还是让人出乎预料的。 而秦川这边就更不用说了，宿舍的几个人都觉得秦川要是能够不是倒数几名就可以了，但是没想到秦川竟然拿到了第二名，紧随其后。 那这一次的五千米，他们班级直接包揽了前两名了。 也算是拿下了这一次校运会的第一个冠军和第一个季军。 毕竟其他的项目还在初赛，复赛的，要等决赛以后才能够决出胜负来，只有五千米和三千米的项目是初赛就是决赛。 刘芳也跟着过来了，笑呵呵的感谢秦川和王蒙两个人帮班级争取到了荣誉。 当然了，更多的话是对王蒙说的，毕竟王蒙是第一名，冠军。 史爱军有些酸溜溜的在秦川旁边说道：“看见了吧，这第一名啊，永远是那么的受人关注，第二名就不行了，默默无闻根本无人问津，就一个名次，相差就那么大呢。” 下午的跳高比赛上，他是小组第二名出线，但是佘江是跳远小组第一名出线，结果刘芳恭喜的时候，就是逮着佘江一通夸奖，对他这个第二名就冷淡了很多。 “谁说的，我觉得第二名也不错了，很满意了。”秦川笑着说道。 “就是，第二名也挺好的，怎么没人知道，好多人都知道的。”宫晓雨也在旁边说道。 史爱军有些不服气，觉得秦川和宫晓雨是在嘴硬，开口问道：“哼，那你说说世界第一峰是珠穆朗玛峰，那世界第二峰呢？” 宫晓雨顿时失语，史爱军正得意呢，一旁的秦川悠悠的开口说道：“乔戈里峰，海拔八千六百多米是喀喇昆仑山脉的主峰。” “第三峰呢？” “干城章嘉峰海拔八千五百多米，被称作“五座巨大的白雪宝藏”……” 史爱军依旧不死心：“那世界第五高峰呢？ “马卡鲁峰……” “我走了。”史爱军一脸黑线转身就走，宫晓雨咯咯笑着。 最后一群人觉得晚上出去庆祝一下，至于喝酒就不喝了，明天还有比赛呢，倒是秦川和王蒙两个人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可以放松一下。 不过刚开始吃饭，秦川的传呼机就响了起来，秦川出门找了一个报亭给回过去以后发现是周虹打过来的，说他们已经在蓉城下车了，现在准备吃饭，吃过饭以后就会转车去绵州市。 听到周虹等人安全的到了蓉城以后，秦川心里放松了几分，这一段路时间太长，而且经过的地方比较多，虽然说这几年敢于抢火车的人已经没有了。 但是火车上依旧乱的很，安全到达就行。 叮嘱了几句以后，秦川才挂了电话，这周虹到了绵州以后，自己去绵州的事情也就提上了日程。 但是学校方面怎么请假是一个问题，这马上也快要期末考试了，这一学期要结束了，自己一来一回的，最起码是半个月的时间，想要和黄静请假半个月，秦川觉得可能有些困难。 但是要不打招呼就跑了，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还好今天自己拿到了第二名，这多少也算是说到做到了，改天看看能不能够和黄静讨价还价一下吧。 秦川回到了饭店里边，继续和王蒙等人庆祝着。 今天王蒙也很是兴奋，毕竟这是一次自我挑战的成功，而且拿到了第一名，头一次在众人面前这么出彩，受到这么多的关注，免不了就多喝几杯。 这事对于秦川来说，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但是对于王蒙就是一次振奋信心的关键历程。 第355章:泄密 运动会的第二天上午，秦川正在看一百米复赛的时候，收到了周虹的消息，一行人安全的到达了绵州市。 一百米的复赛中，张志文也不负厚望，依旧出线，不过这一次就没有昨天初赛的时候那么轻松了，跑完也是累的够呛。 秦川观察了一下，就张志文这个速度，想要在一百米决赛的时候，拿到一个前三名估计够呛。 这样一百米赛跑，需要的是技巧，需要大量的训练，当然了，普通的大学生们当然没有这个条件了，他们比拼的是天赋。 而张志文的天赋怎么说呢，天赋还没有那么高。 宫晓雨是第一天就淘汰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复赛之类的事情，和秦川在一起给班里的同学加油。 运动场上挥洒的汗水，呐喊的加油声其实就是青春。 运动会的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除了几场比赛以后，就是颁奖了，秦川拿到了一个第二名的奖状，然后奖品是一个印着第二名的快餐杯。 快餐杯这个东西，也算是现在的特色了。 奖品不贵重，但是却很有纪念意义。张志文不出预料的，没有拿到前三名，倒是佘江拿到了跳远的第三名。 运动会结束以后，秦川没有着急的去叶子电子厂，而是在学校里边恶补这学期的课程，接下来可能随时还要请假去绵州市去，最近总要表现一下的。 市场上，叶子电视机的销量也保持的比较平稳，基本上稳定在一天三十万台的销量上。 而并州电子厂那边，暂时还没有什么反应，根据徐正强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并州电子厂估计是想要学着叶子电子厂这边把所有的电视机，重新打包回炉以后，也加装风扇来增加重量了。 徐正强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气愤，觉得并州电子厂那边太不要脸了，秦川倒是没有生气，这就是并州电子厂一向的作风，抄袭嘛？ 不过，叶子电子厂已经凭借着这一次的营销在市场上站稳脚跟了，并州电子厂就是跟上来，秦川也不怕。 而且并州电子厂那边就是想要加装风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并州电子厂的规模是比叶子电子厂庞大了很多，但是要说技术方面嘛。 其实并没有高明多少的，之前的时候并州电子厂也不注重技术，秦川估计等到并州电子厂那边搞定风扇的问题，最少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别小看这半个月的时间，很多时候竞争大的就是时间差，半个月的时间，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在市场上能够完全的拉开差距了。 秦川本来是准备安心的在学校里边复习的，但是没有想到几天以后就收到了并州电子厂电视机已经上市的消息。 当天本来秦川已经和刘建还有党静文约好了去一点通营销公司看方案呢，营销公司那边的事情，秦川最近虽然没有精力多关注，但是刘建和党静文两个人还是很给力的，已经把合同拿下来不说，并且已经开始做方案了。 秦川想着周末的时候过去看一看的，没想到并州电子厂的电视机上市竟然这么快，就几天的时间就把电视机的事情给搞好了。也顾不上营销公司那边的事情了。 秦川到了叶子电子厂以后，徐正强已经在办公楼下着急的等待着秦川了。 看见秦川的车子到了以后，立马就迎了过来。 “秦总。”徐正强一脸的着急。 秦川点点头安抚道：“不要慌，有事上我办公室聊去。” 徐正强这才心里安定了一些，然后和秦川一路到了办公室里边。 秦川倒了两杯水，点上一根烟以后，才看着徐正强说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的不是太清楚，本来根据打听到的消息，这个产品重新回炉加装电风扇的事情，并州电子厂那边进展的不是很顺利的，但是突然之间就有了方案，然后迅速的搞好上市了。”徐正强皱着眉头说道。 秦川听着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这叶子电子厂这边的保密工作做的还是不错的，这假装电风扇的事情虽然不算是什么大改动。 但是里边的布局啊，还有里边的风扇加装之类的，要求都很高的，不是说加装一个就能够加装一个的，总是要费一些心思的。 这并州电子厂进展这么快，不能不让人怀疑。 “对了秦总，并州电子厂那边车间也开始有了动作，和咱们厂子一样，都开始尽量的管控成本了……” 徐正强说着，秦川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查，给我查，看看到底是谁泄露了厂子里边的机密。” 现在这个情况，秦川都不是怀疑了，直接可以肯定是有人泄露了方案了，不然的话，不可能这么巧合。 徐正强点点头，起身就要去查泄密的事情，但是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被秦川给叫住了。 “对了，记住一点，不要大张旗鼓的查，在私底下偷偷的查，要是有什么消息的话，先不要惊动对方，等我消息。”秦川叮嘱道。 徐正强闻言愣了片刻，然后这才点点头转身离开。 等徐正强离开以后，秦川站到了窗户前边，看着下边办公楼前进进出出的员工，心里其实是有一个大概的猜测的。 叶子电子厂的保密工作做的一向不错的，虽然说并州电子厂一直盯着，但是得到的消息并不多的，像是之前叶子电视机加装风扇的事情，并州电子厂就没有得到消息。 现在叶子电视机上市了，并州电子厂知道了，这很正常，想要抄袭也正常，但是抄袭的这么快，就有问题了。 这种事，车间里边懂这个技术的，还愿意泄露给并州电子厂的，其实很好猜测的，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很大可能性就是周根生。 秦川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嘴里喃喃自语道：“希望不要是周根生吧，不然的话，自己就是再舍不得也要挥泪斩马谡了。” 但是心里又非常的明白，这件事是周根生干的可能性太大了，因为周根生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动机。不过一切还是要等查清楚以后再说。 第356章:调查 秦川把安晓给叫了过来。 “你去市场上秘密的买一台并州电子厂的熊猫电视机回来，不要拿到厂子里边，在外边找一个地方，办好以后通知徐副厂长，后续的事情就不用管了。”秦川吩咐道。 安晓虽然不明所以，但是执行起来还是很快的，应了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秦川把烟头按灭以后，起身出了办公室，朝着车间走去，到了车间以后，宋强正在忙活着，看见秦川过来以后，赶紧过来打招呼。 “最近车间的情况怎么样？”秦川边走边问道。 “秦总，车间的情况还是很好的，自从上次开始挖掘车间内部的管理，车间的生产成本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下降，车间的工人们干活的积极性也非常的高……” 宋强说着漂亮的话，秦川让宋强找两个技术员过来聊聊。 聊天的时候，秦川问起了怎么进一步降低成本的事情，几个技术员面面相觑，支支吾吾的说着没有用的废话。 秦川虽然不是专业的技术人士，但是说话的时候有底气还是没有底气还是能够看的出来的。 打发走了两个技术员以后，秦川还看见了正在干活的王蒙和罗倩倩。 问了一嘴宋强，知道两个人干的还不错，秦川就没有再多管。 就在秦川在车间里边转着的时候，周根生收到了消息也过来了。 “秦总，您到车间来，怎么不通知我，我陪着您过来转一转。”周根生笑着说道。 秦川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行了老周，咱们谁不知道谁，这小厂子现在也就是勉强可以生存下去而已，哪里就到了需要摆谱的时候了。 我这想起来了，溜达着就过来了，那还用人陪着啊。” “哈哈，这倒也是。”周根生见秦川没有一点异样，心里也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既然周根生过来了，秦川也没有让周根生闲着，说起了刚才那两个技术员的事情。 “咱们这个厂子的几个技术员，我看技术也不到位，老周，你没事的时候，组织两个培训班，给这些技术员培训一下，另外咱们的工人也是一样的，多组织几次专业的技能培训，然后培训完了有技能比赛，到时候咱们搞一些奖品过来，激发一下大家的学习动力。 这个技术还是要努力的提高上去的，而且过去的那一套传帮带，在现在的车间里边已经行不通了，有要技术培训手册。 告诉那些老师傅门，不要把那点技术当个宝贝似的，准备带到棺材里边去，该教给大家就教给大家。 我秦川最后肯定亏待不了他们的，让他们不要舍不得……” 秦川说着，周根生不断的点头，表示自己回去以后就组织起来。 中午的时候，秦川还在食堂吃的饭，表面上什么都没有流露出来。 而另一边，安晓子买到熊猫电视机以后直接就在自己家五一家电城的仓库里边，给徐正强打的电话。 徐正强收到安晓的消息，知道是秦川让买的电视机以后，立马就明白了秦川这么安排的用意，从车间带走了两个听话的技术员，让他们请假以后带着他们去了五一家电城的仓库里边，把并州电子厂生产的熊猫电视机拆开一看。 结果里边的风扇的布置和走线等之类的，和叶子电视机不是说像，而是一模一样的。 进一步的证实了，叶子电子厂二十四英寸的电视机设计图稿，应该是被人给泄露出去了。 秦川在叶子电子厂等了一天，下班的时候还没有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徐正强从外边回来了。 “吃饭了没有？”秦川没有急着问调查的情况，而是开口说道。 徐正强点点头“等人的时候吃了两个烧饼，肚子不饿，秦总，我和您汇报一下调查的情况吧。” 秦川点点头，徐正强说了起来，这白天的时候调查起来肯定是不方便的。 晚上等到员工换班下班以后，徐正强才像是聊家常一样打听起了最近的情况。 车间里边的几个技术员的情况，或者说能够接触到图纸的人都打听了一遍，不过什么情况都没有问出来。 但是有员工反应了一个情况，那就是周根生好像拿着图纸出去过，而且有好几次都是喝多了才回来的，还是中午上班的时候。 秦川眯起了眼睛，事情到了现在已经非常的明显了。 “秦总，现在怎么办？”徐正强说完以后，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没有吭声，就楞楞的考虑着这件事，直到手里的烟蒂烧到了手才回过神来。 “这件事先保密，你去查一下周根生那两天都去哪里了，见谁了？为什么拿着图纸出去，另外最好收集一些证据以后再说。”秦川交待到。 “那周副厂长现在的工作问题？”徐正强试探着问道。 秦川摇摇头：“先不要管。” 徐正强出去了，秦川也收拾了一下东西，关上办公室的门离开了厂子里边，不过秦川并没有直接回学校去。 而是来都了街边的一家小饭馆，饭馆里边最里边的位置上，坐着的正是叶子电子厂保卫科的科长张超。 张超一直注视着饭馆门口，看见秦川进来以后，立马站起身来打招呼：“秦总。” “嗯，你坐。”秦川挥挥手，示意张超坐下来，然后也跟着坐下。 秦川招呼着张超动筷子，同时给两个人倒上酒，等到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始给张超交待任务。 光是徐正强一个人去查这件事，秦川还有些不放心，徐正强和周根生两个人都是厂子里边的副总，多多少少的有些竞争关系的。 虽然说徐正强敢于弄虚作假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是人性这种东西，怎么往坏处想都不为过的。 周根生从并州电子厂辞职，跟着自己过来开发第一代的叶子电视机，付出不少的。 要是说周根生真的做了什么事情，秦川不会手软，但是要是冤枉了周根生，秦川估计以后自己能够内疚死，所以处理这种事一定要慎重一点。 第357章:疲惫 “秦总放心，我回头就调查，保证完成任务。”张超拍着胸脯和秦川保证道。 秦川点点头，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站起身来：“注意保密。” 交代完以后，秦川出门开车朝着学校而去，脸上也带着深深的疲惫，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和周根生一起喝酒，一直到凌晨。 然后带着周根深到了叶子电子厂，深更半夜的，看着寂静的叶子电子厂，给周根生描绘着叶子电子厂的未来的时候那个场景。 那会两个人意气奋发，说好了要一起走下去，把叶子电子厂做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的，要看着叶子电子厂有一天响彻全国，要看着叶子电子厂成为国内彩色电视机的龙头企业。 结果这才走到哪里啊，竟然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实在是让秦川有些疲惫，车子停在了学校门口，秦川没有下车，熄火以后，掏出烟点上一根烟，忽明忽暗的抽了起来，等到一根烟抽完以后，秦川使劲的揉了揉脸，才推开车门下车，朝着学校里边走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校园里边已经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学生，略显着急的朝着宿舍里边跑去。 秦川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嘴角勾起微笑，就想要叫宫晓雨下来，不过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秦川摇摇头，算了，坐了一会就想要转身离开。 但是没想到刚转身，竟然看见了一身运动服的周曼走了过来。 “秦川，你来找晓雨吗？”周曼问道。 “没有，就是不自觉的走到这里了，时间也不早了，准备回宿舍去了，你这个是刚运动回来？”秦川指了指周曼一身运动服问道。 “嗯，最近比较喜欢晚上的时候跑跑步之类的，活动活动身体挺好的。”周曼说着观察着秦川的表情，总感觉秦川今天晚上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往常的时候秦川是一个挺积极的人，脸上不管什么时候都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哪怕是捉弄人的时候都是一样的，但是今天晚上的就秦川的情绪很明显的有些不对劲啊，她其实刚才已经观察了秦川一会了。 秦川很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走到了女生宿舍这边，但是却不是找宫晓雨的，而是坐了一下，又准备离开。 “行，喜欢运动挺好的。”秦川点点头，这失恋以后的常态嘛，喜欢运动发泄一下情绪。 “你这个是？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周曼有些关心的问道。 “没事的，就是有些累了。”秦川挤出一丝笑容，不想多说，和周曼挥挥手以后，朝着男生宿舍走去。 周曼张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的，但是到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转身看着秦川离去的背影，总感觉秦川的背影显得略微的有些萧索。 回到宿舍以后，周曼本来是想着把这件事给宫晓雨说一下的，但是最后想了想又放弃了，主要是这一切都是自己感觉而已。 什么情况自己都不知道，和宫晓雨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说自己感觉秦川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劲自己又不知道，有什么用啊。 而且她能够感觉到，秦川的心思深沉的很，不用说自己这个大大咧咧的闺蜜了，就是自己都看不懂的。 第二天是周日，秦川来到了一点通营销公司，刘建和党静文两个人都有些幽怨的看着秦川。 “秦总，您这都多长时间没有来公司了，知道叶子电子厂那边忙，事情重要，可这边您也多少关注一点啊。”党静文仗着自己是女人，开口有些抱怨的说道。 张建就不敢说了。 秦川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叶子电子厂那边有点忙，没有顾过来，接下来就没事了，我会时常过来的，当然了，主要是你们都干的不错，有我在和没我在一样的。” 秦川安抚了一句，带着人在会议室里边坐了下来。 党静文和张建两人各自汇报了起来。 张建的单子是一个服装商城的，当时秦川给出了三个选项，一个是做一个营销，增加一定的销量。 让人们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卖的东西还不错，那就五万块钱到八万块钱之间。 第二个档次，是成为龙城比较出名的几家服装商场之一，营销费用大概在十万块钱到十五万块钱之间。 第三档是做成龙城最出名，最知名的服装城，那需要的营销费就是二十万到三十万之间，甚至是三十多万了。 “秦川，现在这个服装城的老板，想的是这三个档次都做，先做第一档次，也就是增加一点销量，付给咱们八万块钱，要是这第一档次做的好话，那继续做第二个档次，给咱们十五万的营销费用。 看效果，要是做的好，然后最后一个档次……” 张建汇报着，秦川嗤笑一声：“这还挺有心计啊，这算盘打的挺响亮的。” “二组，你们这边呢？”秦川又转头看向了党静文。 “秦总，我们这边的酒厂，给二十万的营销费用，就一个想法，那就是让他们的白酒在全市范围内畅销，最好是能够在省内畅销。”党静文说道。 秦川点点头：“你们双方的方案呢，做的怎么样了？” “秦总，我们这边方案已经做好了，您看一下。”第一组这边把营销方案给递了过来，党静文则摇摇头：“我们现在只是有两个想法，做了几个方案都觉得不是太合适，所以现在方案还没有确定。” “行，没事，方案的事情一会到我办公室具体聊。”秦川问两个人还有什么事情。 张建略微犹豫了一下看着秦川开口说道：“秦总，咱们公司是不是应该继续扩大一些规模了，最近有很多企业找上来，虽然说不是什么大单子，我觉得也值得尝试一下的，可惜现在咱们的人就是太少了，接不下来这么多的单子。” 一点通公司一共是十个人，这两个大单子就够大家忙活很长时间了，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人去接其他的单子。就是接了单子也没有这个能力去完成。 第358章:指点方向 秦川听着张建的话，不由的点点头：“这确实应该提上日程了，一些小单子，虽然赚的不多，但是可以锻炼和培养人才，这样，这件事就由你去办。 再招聘十个人进来，然后你们每个组里边划出来两个小组，有大项目就大家一起做，要是小项目就各自做各自的。” 张建闻言一愣，没想到秦川让自己去招聘，这虽然看起来只是招聘这么一件小事，但是却代表的是秦川的信任。 这秦川手里还有一个叶子电子厂，以后放在这边的精力，注定不会很多的。 那公司不可能群龙无首的，总要有一个副总的，那这不是代表着自己比党静文多了一些机会。 党静文在一旁听着眼神一暗，她也明白这其中的含义的。 “行，既然大家没有什么事情，那就散会，张建，党静文你们两人来我办公室一趟。”秦川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至于说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秦川肯定是比较倾向于张建的。之前忙活叶子电子厂的事情的时候，张建没少跟着一起去陪酒之类的。 秦川选择张建当然不是说因为张建酒喝得多，而是两个人能力差不多的情况下，对于张建更加的熟悉，当然就愿意给张建更多的机会了。 至于说张建能不能够把握得住这个机会，那就是张建的事情了。 到了办公室以后，秦川还感觉有些陌生，有挺长时间没有过来一点通营销公司这边了，整天都在叶子电子厂那边忙活着。 “你们先坐，我看看方案。”秦川拿着一组的方案看了起来，一组这边的方案是给服装厂做一场活动。 比如说庆典活动，活动的力度可以稍微的大一点，然后再搞一个抽奖活动，奖品搞的值钱一点，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吸引人眼球。 倒不是说这种方式不行，只不过是太普通了一点，这样的方式当然能够一定程度上增加商场的销量，提高一定的知名度。 但是还是俗套，这抽奖活动，第一次问世的时候，那会都是大家直接拿小汽车来当奖品的。 也算是轰动一时。 另外最出名的就是健力宝的拉盖有奖活动，最高是五万元，还因此出现了很多相关的骗局之类的，也算是搞的成功的。 可是这些东西都已经被玩烂了，体现不出来一点通营销公司的实力。 “这个不合适，我再给你两天的时间，你再考虑一下，记住这种营销方案一定要出彩，不落俗套，就是一看就让人眼前一亮的，能够吸引人们眼球的，让人关注的事情，就是一看就想要进去消费的。”秦川把方案递给了张建。 张建点点头，其实这个方案他也不是很满意的，但是又做不错更好的方案来，只能够拿到秦川这里试一试。 现在果然不行，回去还是要逼迫自己一把了。 秦川提醒道：“做这种营销方案，要出其不意，反其道而行之，不要怕走极端，就怕你不够极端，吸引不了人们的注意力。” “秦总，那我回去再试试。”张建拿着方案离开了。 秦川又把党静文之前做的几款方案给看了看，怪不得党静文这几份方案都不敢拿给自己看呢，同样没有什么新意。 “静文啊，这个白酒的营销呢，你要想办法在文化上做文章，这白酒其实很多人喝不出什么好坏来。 人们选购白酒的时候，就看一点，那就是白酒的名气，谁的名气大，大家就喝谁家的。 可是这名气是哪里来的，那就是和文化有关的，比如说咱们三晋省内，著名的杏花村汾酒，为什么出名呢，两句诗，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就这么两句诗流传下来。 让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所以做酒的营销，就是要做文化的营销，怎么给白酒赋予一定的文化，这才是白酒营销的重点，你回头多琢磨琢磨这方面的事情。” 党静文听着虽然还有些懵，但是也算是有了一定的方向了。 秦川叹了口气，这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在做营销方面，天赋还是有些不足啊，不过勤能补拙，慢慢来吧。 这种事要不然就是有天赋，可以天马行空的做出各种营销方案来，要么就只能够慢慢的通过一个个方案，来培养自己的营销天赋了。 现阶段，想要让两个人做出出彩的方案来很难，但是只要是有了方向以后，这很多事情慢慢的就顺理成章了。 秦川拿起了桌上的电话，联系周虹等人在绵州市那边下榻的宾馆。 不过没有联系上，老板说房间的客人出去了，估计是已经在行动了，自己也要抓紧时间去一趟绵州了。 只不过还要等两天，营销公司这边的事情也要处理一下，二组的白酒营销的事情不用着急，但是一组这边的服装城的事情，却可以立竿见影的解决掉。 自己给出了三个档次，这服装城的老板也是有意思，竟然选择三个，循序渐进的玩。 那自己就要让他看看，自己到底有什么实力。 和自己做营销的玩心眼这不是挑战自己的专业嘛，要是不让他三个方案，一个个的全部做完，自己这个一点通营销公司干脆关门好了。 中午的时候，秦川开车回到了学校，宫晓雨已经在学校门口等了好一会了，看见秦川迟到，满是不高兴的，转身就往学校里边走。 秦川知道，宫晓雨不是想走，要是想走的话，早就不等自己回宿舍去了，只不过是使小性子，做出来给自己看的。 赶紧上去哄了两句，又答应了下午一起去图书馆，才算是把宫晓雨给哄好了。 两人在学校门口的小饭馆吃了一顿饭，宫晓雨就要拉着秦川去图书馆，但是秦川却提出来要不然拿着书本去宾馆给自己补补课。 图书馆那个地方太安静了，自己有些问题想要请教都不方便。 秦川发誓自己是真心的想要补课，毕竟等去绵州出差回来，也应该期末考试了。 但是宫晓雨是说什么都不相信。 第359章:证实 秦川被宫晓雨拉着去了图书馆，也没有多劝阻，因为他是真的想要去复习一下，当然了，要是去了宾馆以后，秦川会不会改变主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下午在图书馆复习了一个下午，这纯粹就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了，临时抱佛脚，也能够沾点香火。 想要全部通过是不可能的，但是秦川希望不要挂科太多了，不然的话，真的没有办法向黄静交待的。 而且学校那边也不好说的。 周一上午是黄静的课，看见秦川出现在教室里边老老实实的上课，黄静还有些意外，没想到秦川竟然周一的时候能够过来。 一般来说，秦川周一总是缺课的，逃课逃的黄静都习惯了。 “今天不错啊，头一次咱们班的人来的这么齐全……”黄静说着，秦川老脸就是一红，很明显这是在说自己呢。 不过黄静也没有过多的刺激秦川，转而说起了校运会的事情，然后表现了一下班里获奖的同学，这才开始正式的上课。 等到下课离开的时候，还特意的强调了一下，距离期末考试就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希望大家都能够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来。 秦川不觉得这话是在点自己呢，自己这在外勤工俭学，干的是正事，应该是说那些整天谈恋爱的同学吧。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劲啊，这谈恋爱的学生也有自己一个。 好在这个时候黄静已经走了，班里又恢复了热闹的景象，对于这个时候的大部分大学生来说，对于这个期末考试还是不放在心上的，毕竟平时的时候，学习成绩就不差，也认真的听讲了。 这期末考试的范围，只要不是超出了范围，应付起来都很轻松的，除了那些奔着奖学金去的学生，可能会抓紧时间用工，大部分人也就是没课的时候，提高一下去图书馆的频率就行了。 秦川当然是重点关注的对象，王蒙把自己的笔记本给了秦川，宫晓雨也是一样，但是秦川却不愿意要。 “你们俩有这份心，我很感动的，但是你看看你们笔记本上的内容，这么多，就是比课本薄，也薄的有限吧。”秦川很是头疼的看着眼前的两摞笔记本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够麻烦你们把考试的大纲在书本上画出来，我好复习一下。” 王蒙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但是宫晓雨却咯咯的笑着，让王蒙不要管，谁让秦川整天逃课呢，就是要有惩罚的。 不过说归说，宫晓雨还是当天晚上熬夜把考试大纲给秦川画了出来，让秦川很是感动。 但是秦川却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复习了，叶子电子厂那边，徐正强传来了消息，说已经查清楚了。 甚至还专业的拿到了几份录音，秦川在收音机里边放着听了一下，是几个服务员和徐正强聊天的对话。 “我们叶子电子厂来你们这里的次数不少啊，你们可适当的给我们打打折，不然的话，我们回头就上对面的天一宫了。”这是徐正强的声音。 “徐厂长，您这话说的，就是不交待，我们肯定是也是给最低的折扣的，你们叶子电子厂和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了，一直在关照我们的生意，我们怎么会不照顾。 我们经理特意的交待了，只要是叶子电子厂的领导过来，一律给八折的。” “哈哈，那就好，我们周副厂长尤其喜欢来你们这里应酬，就前两天还说带着人过来应酬呢。” “徐厂长是说并州电子厂的领导吗？” “对啊，你见过吧。” “当然见过了，周副厂长的朋友嘛，听说原来周副厂长就是从并州电子厂出去的，和并州电子厂的很多领导都是朋友。” “那是肯定的，我们周副厂长可是交友广泛……” 徐正强子录音里边不断的套着服务员的话，服务员年纪轻轻的，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啊，很快就被徐挣钱给套了个干净。 包括那天和孙厂长还有张合军吃饭，饭桌上还谈正事，上菜的时候，周副厂长还特意的交代了，一定要注意一份图纸，不要上菜的时候被汤汤水水的淋湿了。 秦川越听脸色越阴沉的厉害，接下来的几个录音也大同小异，只不过有的是服务员，有的是大堂经理，身份不一样而已，但是都证实了，周副厂长最近和孙厂长等人来过两次并州饭店。 并且有人证实，周副厂长很宝贝一副图纸，有人证实，周副厂长很重视自己的包，一切就都对得上了。 秦川一拳狠狠的砸在桌上，虽然说对于这种情况早就有所预料，但是真正的证实了以后，还是感觉心不断的往下沉。 等到录音播放完了以后，徐正强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秦川，等待这秦川的吩咐。 事情都了现在，结果已经摆在明面上了，不用总结之类的，这就是结论。 “你先回去吧，不要声张，我考虑考虑。”秦川有些心烦意乱的摆摆手，对着徐正强说动。 徐正强点点头，起身离开了，桌上的录音磁带也没有拿走。 秦川收起了磁带，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张超，半个小时以后，张超也留下了两盘磁带离开了。 至于说里边的内容，基本上和徐正强拿过来的录音磁带里边的内容大同小异的。 只不过徐正强是老狐狸，在聊天的时候问，而张超是直接拿钱砸，给服务员钱，然后找服务员打听点事情，一个个回忆的要比徐正强那边还要详细。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这件事不要透露给任何人。”秦川依旧是同样的说法。 两个人离开以后，秦川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这周根生是要撵走了，不过秦川不准备现在就撵走，要走也是要等周根生支撑到自己挖人回来，有了替代者以后。 毕竟现在厂子里边的情况，并州电子厂那边已经全部知道了，周根生就是再想要透露点什么都没有什么可以透露的了。 第360章:按兵不动 秦川这边既然选择了按兵不动，那整个叶子电子厂就是风平浪静的，周根生一颗提着的心，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但是另外一边并州电子厂的孙厂长和张合军两个人等着，却坐不住了。 这不应该啊，这一次本来就是他们利用周根生想要挑动叶子电子厂的内乱，只要是秦川和周根生两个人闹起来了，一时之间，秦川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接替周根生，那叶子电子厂的生产肯定就乱了。 到那个时候，并州电子厂就可以借着一股东风，趁机抢夺叶子电视机的市场，毕竟双方都是在三晋省内抢占市场，这叶子电视机趁着这段时间，已经打了一个时间差，抢占一步占领了这一块的市场了。 并州电子厂要是有什么新鲜的招数还好说，但是学着叶子电子厂那一套，和叶子电视机抢市场，就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但是要是叶子电子厂乱起来，生产出现问题的话，那他们就可以借机抢占市场了。 可是等来等去的，叶子电子厂那边就是没有一点动静，让孙厂长两人是疑惑不已。 “难道秦川不知道这件事？孙厂长，我们要不主动透露出去一些消息？”张合军疑惑的问道。 孙厂长摇摇头：“不要怀疑秦川对于市场的敏感性，估计我们改良版的熊猫电视机一上市，秦川就收到消息了。” “那秦川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知道，可能秦川是在按兵不动？还是说秦川在忙活其他的事情，暂时没有顾上叶子电子厂这边的事情？” 孙厂长猜测到，他也没有遇到过秦川这样的对手，所以也摸不清楚现在秦川的情况。 “这个倒是也有可能，这样，我再约周根生出来问问情况，也顺便看看能不能够打草惊蛇。”张合军想了想说道。 孙厂长点点头：“行，可以试试。” 张合军转身出去回到自己办公室里边以后，就把电话给周根生打了过去。 周根生本来这两天就心里慌慌的，结果又接到了张合军的电话。 “老张，吃饭这个事我就不出去了，真不出去了，我现在是叶子电子厂的副厂长，不是并州电子厂的车间车主了。 老张，说真的，之前的事情我也是为了厂子里边员工。 毕竟在并州电子厂待了那么长时间，我也有感情，但是我现在是叶子电子厂的人。” 周根生一口气说完以后就准备挂电话。 但是张合军却赶紧阻止了：“老周，你想多了，这一次找你真的没有其他的事情，就是单纯的找你吃饭，聊聊天叙叙旧。 真没有事情需要你帮忙，这样吧，就当是咱们最后喝的一顿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的，我和孙厂子多敬你几杯，也算是感谢你对厂子的付出了，行不？” 要说打感情牌，张合军是真的有一套，周根生哪里是张合军的对手，几句话之下，就答应了张合军的请求，然后约好了时间，不过地方不在并州饭店了，周根生也怕被人看见了，或者说在遇上秦川了，总归是不太合适的。 但是周根生不知道的是，他现在的行踪早就被人关注着呢，这边一和张合军还有孙厂长见面。 消息就汇报到了秦川哪里，秦川正在一点通营销公司和张建搞服装城的方案呢。 收到消息以后，手里的文件夹直接摔到了地下，这周根生没完了。 张建被秦川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问道：“秦总，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秦川摆摆手，点上一根烟，然后继续和张建聊起了方案的事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张建心里清楚，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跟着秦川也已经大半年的时间了，还是头一次见秦川这样的表情。 “这个方案的事情，大概就这样设计就行了。”秦川交代完以后，看着张建说道。 张建看着自己手里的方案，半天回不过神来，知道秦总设计营销一向是天马行空，大胆的很。 但是没想到秦川竟然这么大胆，这要是做不好的话，营销费用要不上不说，说不定啊，还要给人赔钱呢，“秦总，这个方案是不是太大胆了一点。”张建看着方案吞了口吐沫说道。 秦川摆摆手：“做营销方案就是要大胆的，就看这个服装城的老板敢不敢赌一把了，他要是不敢的话，那说明他没有这个发财的命，告诉他，我这个是一连串的改造方案，让他准备好营销费就行。” 秦川拍着方案，信心满满的说道。 不用说一个服装商场，就是一个服装品牌，想要火起来都不是什么问题。 秦川有的是手段。 张建第二天带着方案去找服装城的老板钱进宝的时候，钱进宝正在办公室里边和秘书谈工作呢。 钱进宝长的有些肥头大耳的，但是眼睛却是一个眯眯眼，要是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闭着眼睛呢。 但是张建却一点都不敢小看钱进宝，钱进宝最早的时候，那是收废品起家的，到现在还有一个废品回收站呢。 只不过现在的主业不是废品回收了，前几年运气好，拿了地皮盖起了服装城，现在专门做服装了。 一个人白手起家创下了偌大的家业，哪怕就是表面上看起来不惹人注意，但是你要是小看这种人绝对会吃亏的。 “哎呦，张组长过来了，快请坐，请坐，小王去给张组长倒杯茶。”钱进宝笑着说道。 张建低着头，回避了目光，不好意思看这一幕。 “钱总，我今天过来是因为方案出来了，所以拿给您过目一下的。”张建说着，把方案递给钱进宝。 钱进宝本来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眼就看进去了。 秘书给端来茶都没有看见，直到认认真真的把方案看完，才算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张建身上。 “钱总，方案怎么样？满意吗？”张建有些忐忑的问道。 第361章:试探 “这方案……”钱进宝拍着方案，沉吟着没有回答张建的问题，而是看着张建问道：“这方案是你做的吗？” “我们秦总给的思路。”张建老实说道，这种事情没有必要撒谎的，这营销方案有时候也是方案如人的，这一个人的性格什么样的，他做出的方案也会带着他的性格。 这种方案大胆刺激，根本不是他能够做出来的。 “你们秦总，说起来咱们之间谈这个项目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见过你们秦总呢，这样吧，中午约你们秦总吃个饭怎么样？我来请客。”钱进宝说着，就让秘书去定饭店。 至于说对方有没有时间，他根本就没有考虑，在他看来，这一点通营销公司，也就是一个玩弄手段，搞点噱头的公司而已。 这种公司，你说没用吧，有时候也有点用，但是你要说实力多雄厚，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自己这么大的服装城老板，请一个营销公司的老板吃饭，那是给他面子，对方没有不来的道理。 “钱总稍等，我联系一下我们秦总说一声。”张建赶紧开口说道，这秦总在一点通营销公司的时间都很少的，你指望立马约秦川就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钱进宝撇撇嘴没有说什么，觉得张建有些装腔作势了，这一点通公司他也去过，就那么几间办公室，比皮包公司强点，但是也没有什么实力，自己约他们老板吃饭，还能够不来吗？ 张建这边联系秦川，正好秦川没有什么事情，而且服装城的事情，他也想要快刀斩乱麻的处理完，好放心的去绵州那边挖人去，所以也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钱进宝听张建说秦川能够过来，一副我早就预料的样子。 然后开着自己的桑塔纳，带着张建和小秘书去了饭店。 到饭店门口的时候，正好秦川也开着自己的面包车到了。 “秦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东方红服装城的钱总。” “钱总，这位是我们一点通的公司的秦总。” “你好钱总。”秦川和钱进宝握手。 钱进宝蜻蜓点水的和秦川握了握手：“秦总是吧，这可真是年轻有为啊，这年纪轻轻的就出来开公司，要不说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活泛呢。 像我们这个年纪的，脑子就转不动了，要不是之前有点积累，现在说不定都要跟着你们混饭吃了。” “哈哈，钱总哪里的话，钱总这岁数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我们都期望钱总再接再厉，把东方红服装开遍全省，走向全国呢。” “哈哈，还是你会说话，走，一起喝两杯，我这个人就喜欢和你们这些年轻人打交道。”钱进宝笑呵呵的说道。 秦川笑着点点头跟着钱进宝往饭店里边走去，对于钱进宝话语中若有若无的轻视之意，和带着一点的傲慢，秦川根本就没有在意。 又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赚钱嘛，不磕碜。 前世经历的比这个多多了。 双方在包间里边坐下以后，钱进宝直接开始点菜，等点完菜以后，才看着秦川说道：“对了，忘了问秦总喜欢吃什么了，秦总要不然加两个菜？” “不用，我吃什么都行的。”秦川摆摆手说道。 “来，头一次见面，我敬钱总一个。”秦川端着酒杯说道。 钱进宝倒是没有不给面子，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然后和秦川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主要是说他创业时候的那些事情。 秦川也很识趣的附和着，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后，钱进宝才说起了方案的事情。 “秦总这个方案很大胆啊，要是按照秦总的方案做的话，那我们东方红服装城的口碑就彻底的烂了，虽然说这个方案确实会在短期之内增加一定的销量，但是杀鸡取卵的事情，我们不能做啊，秦总的这个方案实在是让我有些失望啊。” 钱进宝放下了酒杯，看着秦川说道。 秦川的方案他看了，是让整个商场打出重新装修，清仓处理，最后三天的口号，以此来增加销量。 说实话，这个方案他还是有些动心的，但是这无异于杀鸡取卵啊，时间长了以后，口碑就彻底的坏了，当然了，他们服装城本来也没有什么口碑，要是这样一搞的，还能够增加一些销量，确实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但是他却准备试探一下秦川，看完方案以后，他就有一种感觉，这个方案应该还有后续的。 包括刚才做的试探之类的，都是为了刺激秦川一下，毕竟秦川这种年轻人，年轻气盛的，说不定就受不了这个刺激，就说出来了。 但是没想到，秦川虽然年轻，但是却沉稳的很，硬是一直笑呵呵的陪着，像是一个老狐狸一样。 哪怕就是现在他佯怒的质问，秦川依旧是笑眯眯的，没有一点反应。 秦川放下了酒杯，看着钱进宝不紧不慢的说道：“钱总，我们这个是有一套方案的，这只不过是第一步的营销方案。 如果钱总要是接下来，继续做我们的营销方案，那我们肯定有办法让东方红的口碑转好的。” “你们这不是威胁人，要是我就做一个方案的话，不做后续的营销的话，我们东方会的口碑就让你们给搞坏了。”钱进宝皱着眉头说道。 秦川摇摇头：“钱总，说实话，服装城那一块的几家服装商场，谁家有口碑啊，假货泛滥，各种坑人的产品成出不群，哪里有什么口碑可言啊。 我反倒是觉得，有这么一个特殊的口碑，能够让东方红服装城在服装城那边有一定的名声，别管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 只要是有名声就比没有名声强。钱总你说呢？” 钱进宝眯起眼睛看着秦川，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秦川就端起酒杯笑着说道：“钱总，我敬您一杯，您可以慢慢的考虑一下，不着急的，您要是定下来做，我们就做，要是不合适，我们回去再改动一下，或者定金退您。” 秦川说完，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第362章:给你们换个老板娘 钱进宝看着秦川，目光中满是探究的意味，他就想要知道，秦川到底是怎么想的，这说话的口气之强硬，好像完全不在乎这笔生意一样。 正常来说，客户提出了问题，那你当然要给出解释的，不管客户的问题合理还是不合理，都要打起精神对待，合理的要改正，不合理的也要给出一个解释。 秦川这样子豪横的，一副你爱要不要，无所谓的态度，还真的让钱进宝好奇。 这样底气十足的人，要不然是对自己的产品有足够的自信，要不然就是真的不在意生意。 但是秦川这样的可能会不在乎生意嘛？显然是不可能的，这张建之前来的有多积极他是知道的。 还是说秦川这个时候在欲擒故纵？ 看着秦川一脸的稚嫩，但是却从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情绪，让钱进宝心里有些想要骂娘，年纪轻轻的，装的像是老狐狸一样，一点也看不出什么心思来。 说实话，生意场上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做生意的时候有被人吃定了的那种感觉，但是要么对方是老谋深算的行业前辈，要么对方占据绝对的优势。 可是这一次，秦川明明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而且自己作为客户，秦川也不占据优势，但是秦川就是摆出一副我吃定你了的样子。 “秦总，说实话，这个方案我看还是有一定的可取之处的，不过太过于冒险了，这后边的方案我一点也不知道，心里有些没底啊。”钱进宝有些服软的说道，想要打探出来一些消息。 秦川却摇摇头：“钱总，不是我不愿意透露消息，我们营销公司就是靠点子吃饭的，这第二套营销方案你还没有决定做，定金也没给，现在我们就透露了消息，那不符合商业规则。” “秦总，你这是不相信我钱某人嘛？”钱进宝反问道。 秦川嘴角抽了抽，钱进宝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秦川就更加的不相信了，钱某人，钱伯钧要改弦易辙的时候，还是云龙兄帮着处理门户的。 “说实话，我钱某人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了，别的没有，就是为人义气，讲信用舍得花钱，只要是我看好的，从来不会舍不得。”钱进宝拍着胸脯说道，多年在商场上厮混，那股凶悍的气息也流露出来了。 一副你要是不答应，那就是看不起我，随时可能会翻脸的样子。 但是秦川却稳坐钓鱼台，这种虚张声势，企图以势压人的感觉他见到过太多了。 “钱总，我不是不信任您，主要是公司有规定，这规矩要是乱了的话，那以后队伍就不好带了。”秦川笑着说道。 钱进宝看着秦川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是头疼的很，最后烦躁的摆摆手：“行吧，那就先按照你们这个营销方案来。” 秦川笑着点点头，一直在旁边没有吭声的张建心里也长长的松了口气，忙活了这么久，这件事总算是定下来了。 事情谈完了，钱进宝也没有什么吃饭的心思了，主要是吃的也不是太痛快，这算什么事啊，本来想着秦川年轻，这一点通营销公司也实力弱小，拿捏一下的，但是最后自己吃个哑巴亏，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拿捏了。 秦川和张建从饭店出来以后，开车送张建回公司。 “秦总，那这个方案？” “你和钱总商量，尽快的按照方案开始营销，这细节性的东西要把握好，这个清仓处理，最后最后三天，不能够只挂条幅出来，各个服装店，也要弄的乱一点，乱而不杂，地上堆放一些空服装袋子啊，货架上空出一些位置来啊。 服装城的门口，也摆上两个摊子，收集一些性价比还算不错的，统一定一个数字，比如说统一29元的价格之类的让利营销……” 秦川叮嘱着，也顺便帮助张建算是完善一下方案。 这种清仓处理之类的招数，在后世都被玩烂了，那是屡见不鲜，但是依旧有很多的服装店在用，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好用。 人们在路过打折啊，清仓处理的产品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想要进去看看。 超市里边的会员日，鸡蛋打折，其实一共节约不了几块钱，去了超市以后还会买上一堆其他的商品，但是人们就是乐此不疲的。 占便宜，永远是大部分人的心态。 其实占了多大的便宜不说，关键是那种占便宜的感觉让人很是开心。 另外这清仓处理再加最后三天，又给人制造了一种恐慌的氛围，给人一种再不买就错过这个占便宜的机会了。 这样两者相加之下，这个玩烂的招数，放在二十年后，依旧有人玩的起劲，这个时候就更不用说了。 只要是把氛围给营造出来了，那就没有销量不增加的道理。 “秦总，我这个心里也有些没底，要不然到时候您再指导一下？”张建说道。 秦川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们先布置着，按照营销方案来，等到最后一天的时候，我要是有时间我就过去看看。怎么说呢，这种事就一个要求，只要是你们力求真实，基本上就差不多，哪怕是假的，但是一切当成真的来布置，那效果就出来了。” 张建点点头：“秦总，我明白了。” 车子到了三晋大厦下以后，秦川停下车。 张建下车之前随口说道：“秦总，您这个也应该换个车子了，现在叶子电子厂电视机那么畅销，您也不差钱，搞个好车开一开。” “咋的？你坐着不舒服了，我这小面包委屈你了？”秦川没好气的骂道。 “嘿嘿，那倒不是，主要是这小面包不符合您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啊，那叶子电子厂，一堆花钱的地方，我还愁没有钱呢，还换车，你要是给我钱，我就换车。” 张建闻言想也不想的说道：“那没有问题，这个服装城的营销方案，我一定给做好了，到时候给您换辆好车开。” “哈哈”秦川笑着说道：“行啊，那感情好，我就等着了，最好多给我赚点，我顺便给你们换一个老板娘。” 第363章:最亮的星星 员工努力的工作，老板一年换辆新车，员工努力工作，老板一年换个老板娘，这都是后世网上流传的段子。 但是实际情况嘛，其实也差不多，员工越努力，老板赚钱越多。 不过像秦川这样赤裸裸的说要好好赚钱，给他们换个老板娘的也是少。 秦川都开车走了，张建还在风中凌乱呢。 秦川回学校的路上，接到了周虹的电话，周虹已经找到了几个合适的人选，已经开始初步的接触和调查了。 秦川知道距离自己去绵州市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回到学校以后，秦川立马开始紧张的复习起这学期的课程来。 张志文等人回到宿舍以后，看着秦川在宿舍都有些不适应，更何况是看着秦川竟然在学习。 学习啊，这种事情和秦川有关系嘛？ 一天天的就知道逃课。 “来，让我看看，这是谁啊？竟然这么用功，咋的？五哥，看上奖学金了？”史爱军嘴里阴阳怪气的说着。 秦川脸色一黑，直接骂道：“滚蛋，老子在用功呢。” “用功，五哥，加油，努力，这样下去，你肯定能够保研……” “滚滚滚。”秦川不想搭理这几个货。 但是没一会，张志文就招呼打扑克牌。 “老五。” “不去，学习呢。”秦川摇摇头。 “五哥。” “叫五爷都没有什么用，”秦川一甩头，继续忙活自己的。 但是没一会，宿舍里边就响起了嘈杂的声音。 “一对五。” “一对八。” “等等，我炸……” “操，老四你是不是人，这他妈的就炸了？” “怎么，不可以这样出牌吗？” “可以，你出。” “一张三。” “我炸。” “张志文，你要干嘛？” “怎么？我不可以这样出牌吗？” 秦川直接捂上了耳朵，但是依旧没有什么用，那声音一直往耳朵里边钻，钻的人心里直痒痒。 “操，这帮孙子。”秦川扔下书，直接走出了寝室，这帮王八蛋实在是太气人了一点。 宫晓雨被秦川叫都楼下的时候，还有些惊喜。 “你不是说要在寝室复习功课吗？”宫晓雨喜滋滋的看着秦川问道，以为秦川是想她了，忍不住主动过来了，还想要等秦川说想自己以后，再告诉秦川，要专心的学习，不要因为自己分心。 但是没想到秦川直接摇摇头：“张志文这几个孙子在宿舍打牌，我根本就学不下去，想要过去也参与一下吧，人又满了，看牌又没有意思，过不了瘾……” 秦川还在吐槽着，宫晓雨已经不高兴了：“原来你是闲的无聊了才来找我啊，那我也有事，我也要复习功课，我们寝室可没有人打牌。” 宫晓雨使着小性子，就要转身走，但是却被秦川拉住了：“等一下，我还没说完呢，就是让我打牌我也不打的，有这个时间，还是陪陪你重要。” “哼，我不信。” “那你怎么才能够相信？” “除非你把心给我看看。”宫晓雨嘟着嘴，也没有说要回去，一边和秦川散着步，吹着晚风，一边为难着秦川。 小情侣之间这样的情况很多，其实女孩子也不是为了让男生做什么，就是喜欢看着男生为难的样子，以此来证明男生喜欢自己。 “那怎么看嘛？”秦川随口问道。 “掏出来喽。”宫晓雨咯咯笑着说道。 秦川一愣，下意识的说道：“要不然我把你眼珠子吃到肚子里去，让你看看好了，那样看的仔细。” “啊，秦川，我要杀了你。” “哈哈。干什么，不想要看看我的心了。” 两个人打闹着，沿着校园里边的人工湖走着，湖边上不大，但是坐了很多的情侣，天气热了以后，晚上这简直就是圣地了。 除了招蚊子，没有其他的毛病。不过这地方就是冬天的时候，照样情侣不少，年轻的男女总是充满了无限的精力。 秦川和宫晓雨两个人也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看着挂在枝头的圆月，秦川有些感慨，再过几年，大城市里边哪里还能够看见月亮啊。 只有在农村地区，才能够看见满天的繁星和明亮的月光。 “那边就是北斗星吧？”宫晓雨依偎在秦川怀里，抬头仰望着星空问道。 “哪里，我看看……” “那边，最明亮的那颗，很容易找见的。” “最明亮的那颗星星，不是北斗星，而是你……” “咯咯，你少哄我，老实点看星星。”宫晓雨笑着，脸上满是幸福的神色。 秦川送宫晓雨回去以后，再回到男生宿舍，当天晚上的牌局已经结束了，几个人正在讨论着刘海军和他女朋友的事情，两个人最近吵了一架。 起因也非常的简单，刘海军想要暑假的时候，回去一趟老家，而他女朋友王倩准备留在龙城利用暑假的时间勤工俭学。 想要让刘海军陪着，然后两人就因为这件事发生了矛盾，王倩觉得刘海军不在乎他，刘海军觉得半个学期了，想回家去看看，王倩这样有些无理取闹了。 宿舍里边一帮没有对象的，在七嘴八舌的给刘海军出着主意，王蒙和佘江两个人是赞同刘海军回家的，因为他们暑假也想要回家里看看。 而史爱军和张志文两人是不赞成回家的，说男儿志在四方，就是要四海为家，再说了，有女朋友的地方就是家。 双方不说吵的不可开交，但是争论的也非常的激烈，吵得刘海军脑袋头疼，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这是他第一次和女朋友吵架，心里也是没有主意。 看见秦川回来以后，立马就询问秦川怎么办？ 张志文等人也纷纷开口，让秦川表态。 秦川笑了笑：“我肯定是要回家的，所以我赞同老大回家一趟，毕竟一个学期过去了，离家又远，不像是老二，家就在本地，随时能够回去。 但是回家也不一定就过一个暑假，可以把时间分配一下嘛，回家看看情况，住两天，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和家里说明白，勤工俭学也是一个锻炼的机会，到时候再回来陪女朋友勤工俭学。” 刘海军一听，顿时一拍手，兴奋的说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还是得咨询有女朋友的人啊。” 第364章:我对姑娘没兴趣 转眼间就又到了周末，龙城的天气已经彻底的热了起来，知了在声声的鸣叫着夏天，没有一点美感不说，让人有些心烦意乱的。 中午下课以后，秦川和宫晓雨朝着食堂走去，下午还有课，不过秦川已经准备逃课了。 东方红服装城准备明天正式开始营销了，张建有些不放心，准备让秦川过去看看。 秦川也答应了下来，其实今天下午也看不出来什么，最好是明天早上开始之前去一下，但是张建不放心，还说那个钱进宝也几次提出这个要求了，秦川也只能够答应下来过去看看。 “下午下课以后，咱们去图书馆吧。”宫晓雨一边吃饭一边说道：“这天气太热了，要是出去逛街的话，皮肤都被晒黑了。” 宫晓雨嘟着嘴可爱的很，但是秦川却残忍的拒绝了：“不行，我下午有点事情，明天陪你去图书馆吧。” “又有什么事情啊，今天是周五。” “是，我知道，但是约好人了，没有办法。”秦川说着。 宫晓雨不吭声了，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多少还是了解一下秦川的，虽然秦川很多时候也会宠着自己，但是真的要是涉及到什么原则性的问题的时候，自己就是再闹都没有用。 宫晓雨拿着筷子一下一下的戳这饭盒，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闹着小性子。 宫晓雨要是闹的话，秦川真的不惯着，这男人总要以事业为重的，谁要是傻乎乎的抛下了事业，整天陪在一个女人身边，那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事业也没有，女人也走了。 要是一个男人因为事业的原因，缺少了对女人的陪伴，女人离开了，但是说不定心里还会有点念想，也会有另外一个女人说着，那个她不值得你为她伤心，她不支持你的事业，不懂得理解，但是我懂。 然后出现在你身边，嘘寒问暖。 不要说什么为了爱情不爱情的，除非两个人能够到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不然生活在这个现实社会里边，就总会受到各种现实影响的。 没有人能够例外，出淤泥而不染的只有莲花，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人是有思想的，有感觉的，会接收外界的各种信息，那就会受到影响。 更何况对于秦川来说，太知道没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感受，女朋友离开说实话都不算什么。 眼睁睁的看着亲妹妹为了给自己凑学费出嫁，眼睁睁看着因为没钱，母亲劳累重病，那才是真的是无力感充斥着全身。 所以在工作的问题上，秦川从来就不妥协的。宫晓雨要是能够理解的话那固然好，要是不能够理解，那就分开。 但是宫晓雨，现在这样也不闹，只是委屈的使着一点小性子，就让秦川心软了。 毕竟宫晓雨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姑娘，花季少年，情窦初开，想着男朋友多陪陪自己，这有什么错啊。 “这样，明天我有时间，正好我知道一家打卤面做的特别好的地方，我明天带你去吃哪家打卤面，另外下午陪你看个电影……”秦川哄着，宫晓雨也不吭声，但是又开始吃饭了。 只不过矜持着还没有答应，秦川也不在意了。 吃过饭以后，秦川就送宫晓雨回宿舍去了，大白天的也送，不是因为担心安全问题，而是两个人想要多待一会而已。 送走了宫晓雨以后，秦川没有耽误，直接出了学校，开车直接朝着东方红服装城走去。 东方红服装城在火车站不远处的服装城，这地方算是龙城的服装批发集散地了，或者说算是全省服装的批发集散地了。 混乱的很，但是衣服也是真的便宜，秦川这边刚停好车，还没有下车就被一个老女人给拉走了胳膊。 秦川还以为遇上他妈的抢劫的了呢。 结果老女人神神秘秘的说道：“帅哥，来我们这里玩玩啊，姑娘漂亮的很。” “不好意思，我对姑娘没兴趣。”秦川摆摆手，就准备离开，这种事在火车站啊，服装城这地方太正常了。 “不喜欢姑娘，我们结过婚的女人也有的，还是你这个小帅哥懂啊，放心，肯定让你满意……” 秦川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摔倒，这都是什么狼虎之词啊，年少不知阿姨好，错把少女当成宝吗？ 秦川快步的离开，因为走的不快的话，其他还有盯着的老女人呢，显然都是干这一行的。 东方红门口，张建正在等着秦川呢，看见秦川过来，立马迎了过来。 东方红今天已经关门了，正在布置着方案里边的营销措施，门口的摊子已经支起来了，只不过还没有放服装。 “秦总，条幅之类的，已经准备好了，只不过还没有挂起来。”张建带着秦川朝着商场里边走去，边走边介绍道。 “在哪里呢？”秦川随口问道。 “那边。”张建努努嘴。 秦川瞟了一眼，正准备继续往里边走，但是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条幅皱起了眉头。 “条幅搞的太小了，你这样，抓紧时间去准备，条幅一定要大，找两个氢气球给吊起来。”秦川交待到。 张建一愣：“秦总，那得多大啊？” “越大越好，要是能够做一个有四五层楼高的更好，最好是让人只要是过来就能够看见。” “可是这氢气球，估计不好找啊，时间太赶了。”张建有些为难的说道。 秦川摇摇头：“气球没事，没有氢气球直接从顶楼给斜着拉下来，绑在地上，这条幅挂的越多越好，就是要醒目，这个服装城不是叫东方红吗？ 就是要让他红艳艳的一片，让人一眼就看见。” “好，” “啪啪啪” 秦川听到身后传来了叫好声和鼓掌的声音，一回头正是钱进宝带着秘书过来了，能够看的出来，钱进宝也是真的喜欢这个秘书，走到哪里都带着。 就是不知道回家敢不敢带回去。 “秦总还真是不同凡响啊，这想法我喜欢，这些东西我让人安排。”钱进宝笑呵呵的说道，这让秦川过来一趟还是真的是来对了。 第365章:总有一天给你长脸面 “钱总过奖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秦川和钱总握了握手，不知道为什么钱总的手总是腻腻的，让秦川怀疑这钱总刚才到底是在做什么。 “秦总，我陪着你，你看看还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现在就让人整改。”钱进宝接下来陪着秦川在服装城内转悠着。 “这边可以堆一点服装，显得乱一点，另外你这个没有装修的氛围，一些地方可以围挡起来，比如说这个空的店铺，给人一种已经在装修的感觉，把这种迫切感营造的更加激烈一点……” “这边的纸壳子就不用拿走了，放着，让人以为都是刚卖出去的衣服……” “这边的价格要做到统一，可以打出一个合适的中间价，一些特别贵的衣服分出来，做另外一个档次……” “另外要记住，顾客的任何要求都可以满足，但是就不能够降价了，就是统一价，这样顾客才不会还价……” “这边……”秦川一点一点的交代着，总之就一个目的，那就是力求真实。 秦川每说出来一处，钱进宝要么让人立马就整改，要么就让秘书给记下来，到时候再开会统一安排。 在整个商场里边转了一圈，秦川也对整个商场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了。 钱进宝把秦川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边喝茶。 秦川端着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两杯，这才放下，刚才说的口干舌燥的。 “暂时能够想到的就是这么多了，另外明早我会再过来一趟，看看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到时候再现场完善一下就差不多了。”秦川说道。 钱进宝满意的点点头，这秦川虽然说做生意的时候像是一个老狐狸一样，但是工作起来还是非常的认真负责的。 这刚才那么一安排，让他觉得东方红服装城像是真的要装修了一样。 晚上的时候又和钱进宝吃了个饭，这一次钱进宝就真诚多了，没有更多的试探，对于秦川表现出来也非常的重视。 只不过吃饭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安全。 钱进宝和安全是认识的，看着安全和秦川热络的打招呼，有些意外的问道：“老安，你也认识秦总？” “认识，何止是认识啊，我闺女现在跟着秦总混，而且我和秦总也是合作伙伴啊。”安全笑着说道。 龙城这个地方说大也大，但是说小也小，尤其是民营企业的圈子，那更小了，最大的集体是做煤炭行业的。 剩下的这些基本上都熟悉一点。 “和秦总是合作伙伴，你们电器城也做营销吗？”钱进宝笑着问道。 但是没想到安全却有些疑惑的问道：“什么营销啊，秦总是做电视机的，他们的叶子电视机，现在卖的非常的火爆，你不知道？” 这下子钱进宝懵逼了，叶子电视机，他当然知道了，只不过这叶子电视机和秦川有关系吗？ 秦川看着两个人懵逼的样子，大概的解释了一下，这正好遇到了，就在一起吃了。 安全还好，这秦川做营销的手段他是见识到了，这开一家营销公司好像也没有什么的。 但是对于钱进宝来说就不一样了，这开营销公司和开电视机厂，完全是两个概念啊。 这营销公司嘛，租借几间办公室，招聘两个人，出点点子就能够赚钱。 在他看来，虽然说对于他有用，但是也没有太在意的，可是叶子电视机厂就不一样了。 那是车间，厂房，地皮，还有生产线工人，销售渠道，而且做电视机在他看来，那玩的是高科技啊，比他开服装城都厉害多了。 这接下来的酒局，钱进宝看着秦川的眼神总是感觉怪怪的，双方喝酒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的自然了。 原来的时候，秦川和钱进宝碰杯，钱进宝总是随意的很，秦川处于礼貌，杯沿总是要低上三分的。 但是现在，钱进宝也不敢了，完全是一副平等对待，甚至还要更加重视一点的样子。 安全就不用说了，这秦川年纪轻轻的，就带着叶子电子厂取得了成绩，硬是压着并州电子厂打。 而且闺女有时候回来也会提起秦川的一些言论，目光之长远让他都大吃一惊，这样的年轻人，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的。 对于秦川当然也很是尊敬。 这样一来，之前饭桌上的主角还是钱进宝的，突然就变成了秦川了。 一旁的张建看着，心里暗暗咋舌，之前的时候他还感觉，秦川对于一点通营销公司这边关注的少，有些不服气。 但是看来也是应该的啊。 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钱进宝对于秦川那种轻视，都不加遮掩的，他之前还以为是因为秦川开的一辆面包车，有种主辱臣死的感觉。 想着方案做好了以后，一定要帮着秦总换一辆好车，让秦川以后再出门谈生意，不能够被人看不起，但是现在秦总是叶子电子厂的厂长曝光以后，这虽然开的还是面包车，但是钱进宝的态度立马就变了，而且变化之大，让人都感觉有些突兀了。 钱进宝其实这个时候心里也在吐槽着，之前的时候秦川还说自己靠点子吃饭呢，这是靠点子吃饭吗？ 做生意能不能够真诚一点，你这个要是靠脑子吃饭，我这个就是靠体力卖衣服吃饭了。 这做人也太低调了一点了。 一顿饭吃饭以后，秦川几个人在饭店门口分开，分开的时候，钱进宝还握着秦川的手，一脸感慨的说道：“秦总，你这个实在是太低调了，真的，老哥看好你，说不定那天老哥还要跟着你混呢。” 秦川笑呵呵的谦虚了两句，这一顿饭吃的相对倒是亲近了一点，钱进宝全程没有心思去和那个秘书调情去，不然的话，一直看着两个人也是挺闹心的。 “秦总，总有一天，咱们一点通公司，也要给你长长面子。”张建在副驾驶上，眼神坚定的看着秦川说道：“总有一天，别人听您是一点通公司的老板就态度恭敬。” 第366章:库房通知 6月3号一大早的，秦川就起来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走出宿舍的时候，学校里边一个人都没有呢。 秦川出了学校以后，直接开车朝着服装城走去，等秦川到的时候，整个东方红服装城都已经忙碌起来了。 外边挂横幅的，一条条的斜斜的从楼顶拉了下来。 “因服装城准备装修，清场处理所有的库存。” “清仓处理，最后三天。” “只卖三天，最后三天。”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各种各样的横幅一条条的悬挂了起来，看着就引人注目。 大红色的条幅在猎猎作响，门口几个摊子，正在忙碌的铺货，一堆堆的服装整整齐齐的挂了起来。 张建正指挥着，看见秦川过来，顿时迎了过来。 “秦总，您来了，没吃早饭吧，我让人去买早饭了，马上就回来。”张建说道。 秦川点点头看着正在铺货的摊子说道：“这边的服装不要摆放的太整齐了，也不要挂在服装架子上。 散乱一点，最好是一堆的服装堆积在一起，不同款式的分开一点，但是同款式的没有必要只放一两件，直接放一堆，给人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一点。” 张建点点头，赶紧去安排人改变布置。 “秦总，还有什么问题吗？” “准备一个高音喇叭，到时候这几条标语不断的轮番喊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钱进宝不知道什么来的，也跟在了秦川身边，让秦川有些哭笑不得，这你一个服装城的老板，跟在我身边干什么。 但是不管说什么，钱进宝就是不走，说要跟着秦川学习一下，这年轻人的脑子厉害的很。 让秦川有些哭笑不得，这营销的事情，怎么说呢，可以借鉴，可以举一反三，但是这不是看就能够看会的。 关键是点子，这个东西也很吃天赋的。 商场是九点钟开门，但是商场还没有到开门的时候，商场外边就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 正好是周末的时候，这服装城也是很多人逛街的首选的。 这东方红服装城这么扎眼，在几个服装商城里边，很是吸引人的注意力。 等过来以后一看，这是要清仓大甩卖啊，顿时众人就都激动了起来。 然后也不去其他的地方逛了，直接就守在商场门口等着，最后的结果是人越来越多。 把商场的几个门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就等着商场一开门以后就抢购。 钱进宝收到消息以后，直接就笑出声来了，兴奋的给秦川说着，虽然说还没有开门，但是今天火爆的销量他都想到了。 但是秦川一听就认真了起来：“钱总，抓紧安排保安去门口等着，等到开门的时候安排大家有序进入，千万不要发生踩踏之类的，不然的话出事就完了。” 钱总被秦川这么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安排人去处理，不然的话，要是有顾客之类的，在自己商场出事，那自己也有责任的。 而且这么完美的事情，到时候就会蒙上一层阴影，不是那么的完美了。 等到九点钟的时候，商场开门，围着的人群顿时一窝蜂的朝着商场里边挤去，门口的几个摊子，更是直接被哄抢了。 也就是秦川提前注意到了，安排了人，不然的话，说不定会出现什么事情呢。 这来服装城这边逛街买衣服的，本来就是图的价格便宜，图的是性价比，图的是款式新颖。 现在遇上了清仓处理，众人怎么可能不抢购呢。 尤其是一堆堆的衣服堆在哪里，看着就便宜，价格上边更是让人看着就心动，本来就穿不上的衣服，都想要多买两件，能够穿的着的衣服那更不用说了，一个个的直接就抢了。 那是身上有多少钱，都恨不得全部买了衣服，生怕错过这个服装就没有了。 门口的服装摊子，好几次都发生哄抢，虽然说保安及时的过去制止了，但是却有逃单的，直接拿了衣服就走，没有给钱的。 毕竟客户太多了，根本就应付不过来。不过这对于钱进宝来说根本就无所谓，有人都能够逃单的，那说明生意火爆嘛，而且这种的毕竟是很少很少的，一点点损失，钱进宝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 秦川和钱进宝转了一圈以后，对着钱进宝低声的耳语了几句。 没一会商场的大喇叭就响起了起来。 “库房通知，编号322的裤子，现在l码的断货。” “库房通知：编号399的衣服，小码的断货了，就剩下大码的了。” 如果说之前的时候，抢购的人群喊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买衣服的时候还想要试一下的话，现在最后一丝的理智都消失了。 这种虽然不是倒计时的方式，但是起到的作用是一样的。 眼前看着一件件服装在减少，耳朵里边听着库房的通知，这种急迫感一下子就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有些人买衣服都不试一下了，直接拿起来在身上比划上一下，然后就直接购买。 手里的衣服根本就不敢放下，放下就被别人拿走了。 “库房通知，编号198的裤子，现在l码的断货。” “库房通知，编号768的衣服，现在xxl，xl码的断货。” 一声声通知不断的响起，就像是催化剂一样，不断的在催促着人们购买眼前能够看见的衣服，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货一样。 当然了，如果有心人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虽然广播里边不断的在提示着，但是却没有那一件衣服断码了。 一包包的衣服被卖出去，换成了一包包的钱送财务去，但是很快一包包的衣服又送出来了，整个仓库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根本就没有断货的任何痕迹。 开玩笑，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想着增加销量呢，这要是一卖就断货了，那才是开玩笑呢。 但是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清醒的人，都在疯抢着，至于说编号198的裤子，编号768的衣服到底是哪一件，谁又知道是哪一件呢，谁又关心这个事情呢。 第367章:表演上瘾 东方红旁边的几家服装商场一开门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客流量明显少了很多啊，更重要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客流量不光没有增加，相反还在不断的减少。 一脸懵逼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东方红那边在清仓处理要装修了。 这下子，几家服装商场的老板不光没有不愿意，反而很高兴，清仓处理的时候，销量高一点。 但是也就是那三天的时间嘛，这三天的时候一过，到时候还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这不是好事嘛。 只不过站在商场门口，看着东方红的人流量，还是有些嫉妒，恨不得自己也倒闭一下，这客流量实在是太大了。 他们以为这是一个结束，可殊不知这只是一个开始，当然了，这个时候大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呢。 一个个的还很开心，觉得以后要少一个竞争对手了。 中午的时候，钱进宝要拉着秦川去吃饭，但是秦川约好了宫晓雨了，这要是爽约了，估计宫晓雨又要生气了。 说什么都拒绝了钱总的邀请，搞得钱进宝有些扫兴。 但是扫兴就扫兴，也不敢对秦川发作，开玩笑，现在秦川是他的财神爷，那仓库里边不断减少的服装就是证明。 虽然还没有到晚上商场关门，销量还没有统计出来，但是钱进宝不用算都知道，肯定少不了的。 秦川和张建交待了两句，让张建有事给自己打电话，自己才回到了学校去，宫晓雨已经等的有些着急了，不断的催促着。 秦川在门口停下车以后，快到女生宿舍门口的时候，才跑了两步。 这天气热了，一运动就一身的汗。 宫晓雨本来等的有些不乐意的，但是看着秦川气喘吁吁的，又浑身是汗，顿时心里的气就消了。 递给秦川一张纸，让秦川擦擦汗。 “我没事，你等着急了吧都是我不好……”秦川也不接宫晓雨递过来的纸，一挥手拿着衣服擦了一把，满脸着急的说道。 之前秦川理解不了有时候为什么明星都会给自己加戏，但是现在才发现原来表演真的是上瘾的。 “行了，又没有怪你，你着急什么啊，这么大热的天，还跑过来，中暑了怎么办？”宫晓雨有些心疼的埋怨道。 秦川一挥手：“中暑算什么，这点火热根本就不能够阻挡我见你的心，为了早一点见到你，哪怕就是中暑我也心甘情愿的。” 秦川继续表演的很是起劲，大夏天的把宫晓雨感动的够呛。 两个人中午在外边吃了打卤面，味道很不错，是宫晓雨喜欢的，下午的时候在图书馆待了一下午。 待到五点钟的时候，两人才从图书馆出来，其实这个时候时间还早，不到吃晚饭的时候呢，但是秦川的传呼机不断的响起，实在是在图书馆待不住了。 秦川回了电话，又是钱进宝，锲而不舍的要请秦川晚上庆祝一下。 这个百折不挠的劲啊，让秦川是哭笑不得，其实有时候也怪不得人家能够成功，吃个饭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这做生意不成功才怪呢。 宫晓雨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行了，行了，你晚上有事是吧，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不是，我是真的不愿意去……”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宫晓雨被秦川的传呼机吵的够呛，不耐烦的摆手说道。 “真不知道该你买这个传呼机干啥，我找你的时候根本就找不见，反而是别人找你的时候，一找一个准，早知道就不给你买了。” 秦川又哄了两句，陪着宫晓雨在食堂吃过饭以后，又不紧不慢的送宫晓雨回到宿舍，这才去赴钱进宝的约。 今天晚上连秘书都没有带，反而是带着几个服装商场的高层，另外还有几个女人，长得虽然不说多漂亮，但是也是属于那种拿得出手的。 “秦总，我给你介绍一下啊，这几位美女都是我们商场最漂亮的几朵金花，这是为了感谢你，特意出来说要敬你几杯酒，让她们赚到了不少提成，秦总可要把握机会啊。” 钱进宝暧昧的笑着，让秦川哭笑不得。 钱进宝又给几朵金花介绍秦川。 “秦总，一点通公司的老板，这大家都应该知道了，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秦总同时还是叶子电子厂的老板，叶子电视机就是他们厂子生产的，说不准你们家里用的都是秦总厂子里边生产的电视机呢。” 三朵金花闻言顿时就是一愣，其中一个女人说道：“真的假的？我家里前段时间买了一台电视机，就是叶子电视机，当时花了很多钱的，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就找秦总给我打个折了。” “哈哈，打折当然没有问题了，要是喜欢直接去厂子里边抱走一台。”秦川也开着玩笑，这样的场合嘛，说话都不能够当真的，开心就行。 “真的，秦总要这样说，我真的就去了。” “去，只要是你能够抱得动，都搬走都没有问题。” 有几个女人陪着，酒桌上的气氛确实活络了很多。 最起码秦川觉得比之前吃饭的时候，一直看着钱进宝和那个小秘书秀恩爱强，虽然说这几朵金花，秦川也看不上，但是可以聊聊。 今天小秘书没有来，钱进宝大概也看出来了，秦川不喜欢那样，主要还是对秦川越来越重视了。 尤其是今天销售的火爆效果出来以后，他对于秦川后续的方案更加的看好了，虽然和秦川接触的不多，但是却非常的佩服。 等到酒菜上来以后，钱进宝张罗着给秦川敬酒，今天的销售额已经出来了，相比往常的周末，这个销售额直接翻了十倍还多呢。 以后就是保持不住这个，最起码也能够保持个两三倍是没有问题的，这销量一下子就翻倍了。 而且通过这一次，东方红这个名字，也被很多人熟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呢。这商场的名声有了，销量还怕没有嘛。 第368章:手段 “秦总，这第一杯酒，我感谢你帮我们东方红商场做出了这么精彩的营销方案。” “秦总，这第二杯酒，我希望咱们接下来的合作能够顺利的进行。” “秦总，这第三杯酒，我钱进宝想要交你这个朋友……” 钱进宝一连敬了秦川三杯酒，这是给足了秦川面子。 秦川当然不会不懂事，也是一口一杯的连喝了三杯。 “哈哈，秦总好酒量，来咱们动筷子，尝尝这边的菜味道怎么样。”钱进宝一边招呼着秦川动筷子，一边又让三朵金花上场灌酒，想要用糖衣炮弹来腐蚀秦川。 秦川倒不是那种面对糖衣炮弹不动心的人，也不是面对美色的时候，可以无动于衷的柳下惠。 但是这三朵金花虽然说在东方红服装商场里边，算是金花，可能也有很多的追求者，但是在秦川看起来就差远了。 气质方面的不说，这颜值上相比宫晓雨都不知道差了多少，再说了，气质上也不是秦川喜欢的女人。 所以面对三朵金花的时候，秦川是游刃有余的，往往三朵金花已经喝了三杯了，秦川才能够喝上一杯。 但是偏偏秦川的小磕唠的，还让三朵金花无话可说。 一旁的钱进宝看着这一幕，心里微微叹息。 这秦川看起来好像是和三朵金花有说有笑的，好像挺正常的，但是实际上秦川根本就没有喝几杯，反而是三个傻妹妹一个两个的没少喝。 都被秦川好几杯酒给灌下肚了，也就是三个傻妹妹的酒量还可以，不然的话，这个时候说不定都倒下了。 这秦川看起来年轻，但实际上做生意的时候老道不说，就是面对美色的时候，年轻人血气方刚的，都对这种逢场作戏的手段玩的熟练，这真的是没办法说了。 不过在惋惜的时候，同时也有些佩服。 秦川真的要是就这样被美色迷住了双眼，他虽然高兴，但是说不定心里也会低看秦川几分的。 “秦总，来咱们喝一杯，以后有时候咱们经常聚一聚，说实话，我就喜欢秦总这样的年轻人，思维活泛，胆大心细，年轻有为，我上年纪了，就希望你们这些年轻人能够多带带我，看看有什么赚钱的生意，千万别忘了老哥我……” 钱进宝示意三朵金花放缓攻势，和秦川两个人闲聊了起来。 三朵金花还有些不甘呢，总觉得说不定自己再努努力，就能够把秦川给拿下了。 当然了，也不乏三朵金花里边，有人动了其他的心思，毕竟秦川这样年轻的老板，要是能够嫁给秦川的话，那一下子就成为人生赢家了。 只不过一顿饭吃饭以后，秦川和钱进宝告别以后，挥挥手就上车走了，对于三朵金花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留恋，连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给留。 看着三朵金花面对秦川离开的背影还有些留恋，钱进宝忍不住开口说道：“行了，回回神吧，这样的男人不是你们能够惦记的，忘了吧。” “钱总，谁惦记了，我们就是感觉这秦总挺厉害的，想要接触学习学习。”有个金花开口说道。 钱进宝心里嗤笑一声，这个小浪蹄子，还学习学习，想要在哪里学习，床上吗？那学习的是什么内容啊。 当初自己那个秘书也是这么说的，结果现在学到什么了？就他娘的学到了怎么花钱。 “呵呵，想学习是好事，要求进步还不好，不过你们这个水平，可以先跟着我学习一下。”钱进宝嘴里讲着荤段子，把几朵金花逗的一乐。 第二天东方红服装商场的营销继续，销量相比第一天的时候，更多了一点，是往常的十五倍左右。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正好又是周一的时候，东方红的服装销量才算是回落了一点，但是相比往常的时候，也有八倍左右的销量。 这三天的时间，张建一直带着人忙前忙后的，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怎么把这种销量给保持住了，不是保持住十五倍的销量，也不是保持住十倍的销量，甚至都不是保留住八倍的销量。 而是保持住五倍，哪怕是回落以后，能够保持住之前两倍三倍的销量，这才算是成功。 东方红营销的第四天，周边的几家服装商场老板都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这前三天的生意，几乎可以说是惨淡了到了一个极致了。 明明是周六周末，结果人流量完全被东方红服装商场给吸虹了，生意冷清的还不如周一到周五的时候。 东方红生意好的令人发指，他们嫉妒的都眼珠子通红，要不是东方会只是三天的清仓处理，他们估计砸了东方红的心思都有了。 心里都一直在安慰着自己，就是三天的时间嘛，三天的时间一过，这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大家都在忍着。 现在终于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大家都等着东方红关门以后，这客流量会一波呢。 结果在开门以后，发现好像和昨天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客流量依旧很少，不用说客流量回流以后，比之前的客流量多了。 连正常周一到周五的客流量都比不上，这什么情况？ 几个老板坐不住了，纷纷让人出去打听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市场就摆在这里，可能市场会萎缩，甚至将来这个服装城整体的客流量都会下降，这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但问题的关键是，这一下子就少这么多也太不正常了。 结果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以后，几家服装商场的老板都懵逼了，东方红竟然依旧在做着营销。 这就让人费解了，几个老板皱着眉头，第一反应都是，这东方红做营销到底是第几天了，难道自己记错了。 可是不可能啊，所有人都记得是三天，周六第一天，周日第二天，他们其他的服装商场渡过了一个冷清的周末。 昨天周一第三天，他们商场又渡过一个生意冷清的工作日。 第369章:你是消协的吗? 几个服装商场的老板，来回的算了几遍时间，都没有问题啊，这怎么算都是已经三天的时间了。 “对了，东方红商场挂着的条幅上边写的是因为装修，清仓处理，最后三天，对吧？”有老板看着手底下的询问道。 下属想也不想的说道：“三天，肯定是三天啊，这没有问题的，那么大的横幅就在哪里挂着呢，清仓处理，最后三天，肯定没有错。”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样，你让人去打听一下，看看东方红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千羽服装的老板王胖子开口说道，只不过刚说完又喊住了手下，“算了，你别去了，我自己亲自去一趟，我倒是要看看，这钱胖子玩的什么阴谋诡计。” 王胖子也是一个有心计的，没有自己一个人去，而是叫了一旁几家服装商场的老板，一起过去质问钱进宝。 钱进宝正在办公室忙活着，听到下边的人说王胖子几个人过来了，顿时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今天第四天了，他们也该坐不住了，这很正常，要是换了自己，自己估计前两天就坐不住了。 不过可惜啊，坐不住有什么用，早就晚了。 “让他们进来……不，我亲自去接他们。”钱进宝脸上带着笑容，在楼梯口见到了王胖子几个人。 “王总，你们几位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钱进宝笑呵呵的问道，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钱总，你们这是怎么回事？”王胖子直接开口问道，其他几个老板也盯着钱进宝。 钱进宝一副迷茫的样子，问王胖子怎么了？ “清仓处理的事情，不是说三天的时间吗？这今天都第四天了，你们怎么还在做营销？这不是欺骗消费者吗？”王胖子振振有词的问道。 钱进宝听着差点没有笑出来，真想要啐王胖子一口，欺骗消费者，你是消费者协会的领导吗？ 还质问我欺骗消费者，要说欺骗消费者，王胖子的千羽服装商场里边的假货最多了，自己都是最能够欺骗消费者的那一个，竟然还有脸来质问我，到底哪里来的勇气啊。 “王总，你误会了啊。”钱进宝先说了一句，然后看向了其他的几个服装商场老板问道：“你们几位也是为这个事情来的？” “没错。”其他几个老板想也不想的说道。 钱进宝顿时脸色一苦，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哎，你们真是，我这边清仓处理，是说三天的时间，但是这不是还有一点货没有清仓嘛，想着今天再卖上一天，多少回回本。” “清仓不了，可以把货盘给我们啊。”王胖子想也不想的说道。 钱进宝顿时脸色一黑，这货是有多不要脸才能够说出这种话来，还盘给你，你给多少钱啊盘给你。 竟想美事呢？胃口也是真大。 “我这边正准备装修的事情呢，几位要是没事就回去吧，等以后有空了再招待。”钱进宝一副生气的样子，说完转身就走。 但是王胖子等几个人心里却安定了很多，大不了再忍上一天的时间。 钱进宝在办公室里边，隔着窗户看着几个人走远，脸上露出了冷笑，哼，几个蠢货，只有跟在自己后边喝洗脚水的份。 周二当天，销量再次下降，但是也有之前的四倍左右，等到周三的时候，王胖子几个人再次怒气冲冲的跑过来质问。 “钱胖子，你到底怎么回事，说话还有没有信用？昨天不是说最后一天吗？” “是啊，但是没有卖完，肯定还要再卖两天的。”钱进宝这一次连敷衍都不愿意了，就是直接明着说，我就是耍无赖了，你怎么样？ “你，你这是无赖，说好了最后三天，这都第五天了……”王胖子闻言差点没有被气死。 “是啊，说好了最后三天，那我从今天算起行不行，再来一个最后三天。”钱进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给我等着，我非要和消费者戳穿你的真实面目，打着清仓处理的幌子来欺骗消费者，你太过分了。”王胖子指着钱进宝的手指头气的都哆嗦了。 “随便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钱进宝根本无所谓的说道。 这王胖子和其他几个老板一商量，每家都出了几个人，然后在东方红服装商场门口给宣传东方红欺骗消费者的事情。 但是这根本就没有什么效果的，很多顾客哪里管这个，只要是写着清仓处理，就愿意进去看看。 你说他搞了六天了，搞了六天就搞了六天，这和消费本身有什么关系吗？ 只要是人家东方红的服装比较好，价格比较便宜，这到底是处理三天，还是处理六天，和他们消费者有什么关系吗？ 但是只要是进去看了，基本上都会购买上两件衣服再出来。 王胖子几个人派出人在东方红门口蹲了一天的时间，给很多顾客说东方红欺骗消费者的事情，但是作用基本上就没有。 王胖子几个人气的嘴角差点歪了，但是钱进宝却在办公室里边看着当天的销售额嘴角勾起了笑容。 之前的时候，他其实也担心过这个问题，过了三天以后，继续这样干合适吗？ 但是秦川却告诉他，放心就行，消费者不会注意你清仓处理是哪天开始的，哪天要结束，谁会注意这个啊，再说就是注意到了又能够怎么样，大部分人根本就不管这个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大家只看是不是真的会有些优惠，是不是真的能够占到一点便宜，哪怕是实际上没有占到便宜，心理上占到了便宜也行啊。 这就像是后世的双十一一样，明明网上一直爆出来，是先提价，然后再降价的，可是人们依旧趋之如骛。总觉得双十一买东西，就是占到便宜了，那个时候买就比往常便宜。 谁会真正的关心，到底是便宜了，还是没有便宜呢。 所以东方红清仓几天，除了其他的几个利益受损的服装城老板，谁又会真正的关心事情的真相呢。 第370章:请假 钱进宝和王胖子等几个人的交锋，秦川已经顾不上了，这个时候正在黄静的办公室里边，和黄静商量着请假的事情。 “秦川，你说什么，你要请假一个星期到半个月的时间？”黄静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硬着头皮点点头。 “秦川，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距离这学期结束，只剩下二十来天的样子了，你是想着等请假回来以后，直接参加期末考试吗？”黄静声音里边压制不住的愤怒。 “这两天看着你一天在复习，我还以为你知道学习的重要性了呢，没想到你竟然心里打着这样的主意，想要请假，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你要是敢走，没有理由的话，直接给你按照逃课算，到时候该通报批评通报批评。 该开除开除……” 黄静拍着桌子，秦川一脸苦涩的给解释道：“黄老师，我知道您是关心我，说实在的，我也没有办法了，这一次老板出差要带着我，说只要是我工作做的不错，等回来以后给我一笔钱，到时候我妹妹上大学需要的学费我就攒出来了，我们山里不容易，她要是不上学的话，一辈子都走不出大山，我们村里出村，去一趟镇子就需要走上好几个小时的山路，从小到大，她连县城都没有去过。 要是不上学的话，只能够找一个人家随便嫁了，然后生儿育女，一辈子的天空也就是那么巴掌大一点的地方。 她学习很好的，我真的不想要把她给耽误了……” 秦川声情并茂的说着，对于这一趟能够赚多少钱的事情，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但是却重点在描述一个学生因为没有学费不能够上学的困境。 黄静是一个老师，你和她说赚多钱，在她看来都没有学习重要的，但是当巧妙的转化一下这个概念，把钱换成了学费，她就动容了。 所以说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不是办不到的，只看你的方式能不能够用对了。 秦川为了增加这个真实性，把去年自己上学时候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 “黄老师，你是不知道，去年为了给我筹集学费，我妹妹差点没有嫁出去，当时……” 秦川说着自己也有些动情，眼角都湿润了起来，演戏这种东西就是要有代入感，到时候三分演技，七分真情，就没有人不相信的。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男人喝到七分醉，演的女人直流泪。 这个时候进入状态的秦川，让黄静慢慢的消气了，反而有些心疼起来秦川了。 自己又要上学，还有勤工俭学给自己攒学费，更重要的是，还要关心着妹妹的学习，真的是让她有些不忍心。 和同龄人相比，一个个在学校只需要有负责学习就行，秦川付出了更多，小小年轻，稚嫩的肩膀上就背负着这么沉重的负担。 秦川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黄静的表情，见黄静已经动容了，抛出了最后一根稻草。 “黄老师，虽然说我出差，但是并不是就不学习了，我都已经借了好几个人的学习笔记本了，到时候在出差的路上，和工作完成以后，我会努力学习的，一定不会拉下太多的……” 要是秦川一开始说出差的路上学习，黄静肯定想也不想的嘲讽，你在学校都不学习，还指望你出差的时候学习，你糊弄鬼呢。 但是在秦川有了铺垫的时候，出差学习就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黄静不光没有嘲讽的心思，反而觉得秦川不容易，要在这样的艰苦的条件下学习，很是不容易。 一个女大学生在外边当小姐，大家都会鄙视她，看不起她。觉得她不自爱。 但是要是一个小姐，努力的学习，在学校里边学习，大家就会觉得很励志。 同样一件事，换一个方式描述，收获到的效果也是完全不同的。 “行吧，你这样，把我这门课的书本拿过来，我给你划划重点，路上有时间就学习，等到工作结束以后，就早点回来学校，不管说什么，千万不能够耽误期末考试知道吧。” 黄静无奈的叮嘱道，最终还是妥协了。 秦川连连点头，这就太好了，有黄静给划重点，最起码有一门课是必过的了。 “黄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耽误考试的。” “最多半个月的时间啊，一天都不能多，你写请假条吧，理由不要写勤工俭学，就写家里有事，我来签字。”黄静有些头疼的说道。 等到秦川转身离开了，她都有些烦躁，这学校收什么学费啊，虽然知道是教育改革，是为了承担一部分办学经费，让更多的人能够上得起学，但是是不是也留下部分的学生可以像是原来一样免费上学啊。 不然的话，像秦川这样家庭出生的孩子，想要上学多困难啊。 秦川这边从黄静办公室出来以后，直接到了女生宿舍门口，和宫晓雨约好了中午一起吃个饭，下午正好收拾东西，安排一下工作上的事情，然后晚上的车票出发。 秦川到女生宿舍门口没一会，宫晓雨就下来了，今天上午没课，宫晓雨睡了个懒觉以后，就在宿舍里边学习，没有去图书馆之类的。 “中午咱们去什么地方吃？食堂还是外边，我之前吃过一家鸡块面，做的非常不错，是上周的时候和曼曼去的，等后天周末了，我带你去吃好不好……” 宫晓雨还不知道秦川出差的事情，这个时候还规划着周末的安排。 秦川随口敷衍道：“有时间就去嘛。” 两个人在学校门口的饭馆里边坐下来以后，秦川才说起了出差的事情，宫晓雨一听就不高兴了，半个月的时间啊。 拉着秦川的手问道：“不要去好不好，去那么远多危险啊，你要是缺钱的话，等暑假回去，我和我爸妈多要一点钱好了……” 秦川苦笑着摇摇头：“其实不是缺钱的事情，我是要做自己的事业……” 第371章:观念碰撞 秦川早就准备和宫晓雨坦白自己在外边的事情了，甚至还想着有空的时候带着宫晓雨去看一下。 可宫晓雨一直就不相信，觉得秦川是在开玩笑。 这一次旧事重提，秦川准备和宫晓雨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谈谈，但是没有想到刚开口宫晓雨就打断了秦川的话。 “不缺钱就更不能去了，什么事业不事业的啊，咱们现在都是学生，能够有多大的事业，你又想说那个点子公司是吧，秦川，你那个是投机取巧的事情。 咱们现在是大学生，在学校里边好好的学习才是现在咱们的任务，等到学有所成，大学毕业以后。 咱们进入一家单位里边，会有一个光明的前程的，未来前途不可限量的，那个时候才是前程。 而不是为了现在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就被蒙蔽住了双眼，现在赚钱点不算什么的，关键是要看见未来，你说我总不能够跟着你一辈子当一个皮包公司的老板娘吧……” 宫晓雨看着秦川，嘴里不断的说着。 一开始的时候，秦川还试图想要解释一下，但是等到后边，秦川就不说了，宫晓雨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而且说的这么的流利。 这说明有些话，可能宫晓雨都不是第一次想说了，甚至有些话，可能都已经在嘴边好几次了。 脑子里边更是不知道想了多少次了。 秦川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 宫晓雨伸手抢过来，扔在地上踩灭。 气呼呼的站起来结账以后离开了，秦川跟着出去的时候，宫晓雨已经过了马路了。 秦川叹了口气，没有追上去，而是远远的跟着。 有时候女人是需要哄的，你必须要哄着。 但是有些问题是哄不了的，这是两个观念的碰撞，只能够交给时间。 这不是什么先后顺序或者换一个说法能够解决的，两个人的成长环境，和各自的人生经历，决定了两个人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 秦川远远的跟着宫晓雨，到了女生宿舍楼下，看着宫晓雨进了女生宿舍以后，秦川就准备走了。 但是刚转身走两步，宫晓雨又跑了过来，到了秦川跟前以后，一句话也不说，伸手就打秦川的胸膛。 眼角还带着泪水。 “秦川，你混蛋。”宫晓雨眼睛红红的，秦川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到嘴边的话，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有些话说了也没有什么用的，还不如不说。 “路上注意安全，有事记得联系我，”宫晓雨叮嘱完以后，转身就走。 秦川这才回到了男生宿舍，收拾了两件衣服，和众人打了个招呼，说家里有点事情，要回去一趟，然后就出了学校。 开上面包车，直接去了三晋大厦，张建看见秦川过来以后，和秦川汇报东方红服装城的事情。 “行，我知道了，我有点事情，要出差两天，有什么事情的话，你联系我，要是联系不上的话，也可以去找徐正强。”秦川吩咐了一句。 张建点点头试探着问道：“秦总，您要出差啊，那公司招聘的事情，要不再放一放，到时候有您把关……” 秦川挥挥手：“不用，这件事交给你了，你直接招聘就行，另外办公室要是不够的话，再找三晋大厦这边多租借几间，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就行。” 张建有些激动的点点头，等秦川走的时候，都把秦川给送到楼下了，看着秦川开着小面包车离开，激动的差点没有跳起来。 等回到公司以后，就召开了一个会议。 “是这样吧，刚才秦总过来了一趟，交待了一些事情，主要是两件，一个是公司新人的招聘，另外一个是公司要继续租借办公室的事情……” 虽然看起来这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会议，但是张建却确定了在公司的地位，党静文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了，但是这一刻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两个人原来是平起平坐的，都是组长，但是这一刻张建虽然还是组长，秦川没有正式的任命副总之类的，但是事实已经在这里摆着了。 好在党静文是一个女人，虽然事业心也不弱，但是也没有针尖对麦芒的和张建针锋相对。 秦川到了叶子电子厂以后就简单多了，只是把徐正强叫到了办公室。 “我要回一趟家，有点事情，几天不好说，你有时候联系我，这消息不用和其他人说，你心里知道就行了。”秦川看着徐正强交待道。 徐正强点点头：“我知道了秦总，对了，这几天周副厂长挺老实的，没有动静，在车间工作也很上心……” 秦川随口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打发走徐正强以后，秦川叹了口气，这周根生啊，等自己从绵州出差回来的时候，就是周根生离开的时候。 希望到时候不要闹出太大的风波吧。 秦川甩甩头，不再想这些事情，下午六点钟的时候，在食堂吃过饭以后，秦川拿着行李走出了叶子电子厂，打车去了火车站。 拿着票开始准备进站，火车站永远是混乱的地方，南来的，北往的，拎包的，拉箱子的，老人，小孩，女人，男人。 驻足打量的，行色匆匆的，秦川随着人流往火车站里边走去。 这个时候进站比后世费劲了多了，还有月台呢，很多人进去送人的，给车站更加增加了几分拥挤。 秦川就背着一个包，包里装着几件衣服，相对来说轻松很多。 卧铺车厢没有硬座车厢那么挤，不用跳窗户，秦川上车以后，寻找着自己的铺位，六人的硬卧车厢，都满满的挤在车窗面前，看风景的看风景，和人告别的告别。 一个女人哭的梨花带雨的，正和外边的亲人朋友告别，秦川在自己的铺位上坐了下来，能够定到一个下铺，车厢里边又不都是那种中年糙汉子，还是挺幸运的。 随着刺耳的哨声响起，火车关门以后，伴随着“况且况且”车轮压过铁轨的声音，绿皮车朝着龙城外驶去。 第372章:丢钱 车厢里边，两个穿着皮夹克的年轻人，一个中年妇女，一个年轻女孩，最后是一位老人。 两个年轻人很是活跃，火车驶出龙城以后，就开始问众人都是去哪里的。 “我去蓉城。”秦川笑了笑说道。 “你去蓉城，我也是去蓉城的。”年轻女孩闻言有些惊喜的说道。 “是嘛，这挺巧的。”秦川敷衍的笑了笑，不愿意多谈。 但是年轻的女孩找到了同行的人，却很激动。 “我叫刘盼，是去蓉城那边探亲的，我父母都在那边工作，我是我奶奶带大的，一直想着去看看爸妈工作的地方……”刘盼和秦川自我介绍着，一看就是没有出过远门的姑娘，没有什么心眼子什么都说。 秦川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我姓秦，这一次是去蓉城那边办点事。” 两个人年轻男生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女生身上，拉着女生攀谈了起来，这两个人说是要去陕北那边做生意的，说是要倒腾什么羊皮之类的，反正是各种吹嘘。 刘盼看秦川有些爱答不理的，而两个年轻男生很热情，很快就和两个男生攀谈起来。 秦川躺在床铺上，拿着书开始学习了起来，既然答应了黄静，那肯定不可能敷衍的。 而且黄静都把重点给自己划出来了，这要是再考不过，那都没脸见黄静了。 秦川倒不是说故意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而是这个时候火车上乱的很，什么人都有。 真的没有必要聊太多。 看书累了秦川就眯一会，枕着铁轨上发出的“况且况且”的声音，入睡还是很快的。 中午的时候，秦川事先有准备好的包子，打了一点热水吃了一顿。 两个年轻男人拿出了泡面，还给了刘盼一桶，这个时候泡面可是一个稀罕东西，让刘盼有些激动，更加的和两个男生亲近了。 秦川吃过东西以后，继续重复自己上午的安排，看书，睡觉。 另外两个年轻男人倒是也想要让秦川加入他们的聊天行列，不过都让秦川委婉的拒绝了。 到了晚上熄灯以后，秦川倒是精神了不少，虽然坐火车已经一天了，不过白天的时候，秦川就没有少休息。这个时候车厢里边安静了下来，反而感觉有些精神了。 没有了白天的嘈杂，看着火车在漆黑的夜色里边穿行，路过一个个小村庄，放眼望去点点灯火像是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别有一番风味。 车厢里边慢慢的响起了鼾声，秦川也靠在床铺上，眯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夜晚。 秦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在半睡半醒之间的时候，秦川感觉到包厢里边传来了一阵响动。 仔细一听是翻动包袱的声音，秦川也不想搭理，就现在的火车上，遇到这种事不要太正常。 没有明强，就已经是很幸运了，秦川出门的时候，钱都是放在两个地方的，衣服口袋里边有一点钱，剩下的都放在内衣口袋里边，至于包里嘛，除了两件衣服就没有其他了。 所以秦川也不怕别人翻动，爱找就找吧。 这出门在外活的久的秘诀就是不多管闲事。 秦川抱着被子，躺在床上装睡。 但是没一会，竟然有人来翻他身上了，秦川抓紧了衣服，但是对方却硬是往开扯。 秦川低声警告道：“你们他妈不要太过分，老子……” 秦川话说道一半就停下来了，黑夜里边明晃晃的刀子就在眼前泛着寒光，秦川就服了，这他妈的都什么习惯啊，动不动就动刀子。 之前在住旅馆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但是秦川没想到的是，秦川吓了一跳，对方也吓了一跳。 扔下一个东西转身就跑了，搞得秦川有些哭笑不得。这他妈的都什么事情啊。 秦川一看，扔下来的东西竟然是一个钱包，秦川也不管谁的了，直接给扔在了桌上，秦川又不差这点钱，再说了有些钱也拿着烫手。 然后盖好被子，继续装睡。 第二天早上秦川是被人推醒的，是上铺的那个中年女人。 “小伙子，你快看看自己丢什么东西没有？”中年女人提醒道，秦川对面铺位上的女生刘盼这个时候正哭的梨花带雨的。 说自己包里的钱都丢了。 乘警之类的也都过来了，询问刘盼的钱放在哪里，一共有多少钱等等之类的。 秦川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身上，说自己没有丢多少钱，就起身去洗漱去了。 看的一旁的老人有些不满，嘴里嘟囔着秦川太冷淡了，一点也没有同情心，人家小姑娘丢钱了不闻不问的。 秦川洗漱回来以后，车厢里边乘警之类的已经走了，这昨天晚上丢钱的人不少，又不是刘盼自己一个人，人家也不可能一直陪着刘盼。 那个吐槽秦川没有同情心的老人已经在吃着东西了，只有那个中年妇女在安慰着刘盼。 “我的钱放在书包的夹层里边，很隐蔽的，不仔细找的话，根本就找不到的，昨天半夜他们偷钱怎么可能翻到呢。”刘盼皱着眉头有些想不通。 “你再想想，谁看见过？”中年妇女询问道。 “没有啊，没有谁看见过啊。”刘盼怎么也想不明白。 秦川捧着书坐在一旁开始学习，其实昨天晚上他睁开眼警告对方的时候，倒是看见了，就是在上铺的那两个白天热情的不得了的年轻男人。 而且据他所知，昨天对方给刘盼泡面的时候，刘盼是拿了一次钱给对方两人买了两根火腿肠的，要说露财的话，应该是那个时候暴露出来的。 吃过早饭以后，中年女人没一会到站了，车厢里边没有上人，就剩下了秦川和老人还有刘盼三个人。 今天的刘盼显然没有了昨天的情绪，整个人愁眉苦脸的看着窗外，身上的钱都丢了，发愁接下来怎么办了。 到了中午以后，秦川带着的吃的吃完了，直接买了一份饭吃了起来。 但是秦川吃着的时候，却听见了咽口水的声音，转头一看，是刘盼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盒饭。 第373章:好人一生平安 “奶奶，我饿了，身上的钱都丢了，能不能……”刘盼没有和秦川求助，主要是秦川早上的时候，实在是有些冷漠了。 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老人，这奶奶早上的时候还是很热情的。 但是没想到，老人闻言三口两口的把手里的干粮给吞了下去，好像生怕刘盼给抢走似的。 那么大的年纪了也真的不怕噎着了，等吃完以后才为难的说道：“我也没有什么吃的了，这马上就要下车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一个老人，也没有多少钱，这一次过来是投奔儿子的。” 刘盼满脸的尴尬，摆摆手，连忙说没事。 这时又有叫卖花生瓜子矿泉水的售货员过来了，秦川朝着对方招招手，买了一份盒饭，放在了刘盼面前。 “你这个是给我的？”刘盼不敢相信的看着秦川问道，这换了车厢里边的任何一个人她都不意外的，但是唯独是秦川。 这一上车就冷漠的很，竟然愿意给自己买上一份盒饭。 秦川点点头：“饿了就吃吧，不用谢了。” 秦川说完就坐在床上继续看书，秦川虽然做生意的时候，有些不择手段，也不会有多余的同情心，但是并不代表在生活里边就是这样。 昨晚不管是因为不想要招惹闲事，谁知道对方几个人，干什么的？万一把自己的生命搭进去就不值得了。 今天给刘盼买份盒饭，是因为有这个能力，一份盒饭钱不算什么的。 前世的时候，秦川有时候在路边看着晚上带着孩子卖东西的摊主，或者是老人之类的，也会尽所能的帮对方一下。 但是生意场竞争起来依旧是心狠手辣，矛盾，但是又不冲突，就像是佛门有慈眉善目的菩萨，但是也有怒目金刚。 在有余力帮助别人的时候，秦川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谢谢，谢谢秦大哥。”刘盼眼角都有些通红，连声感谢过后才拿着盒饭吃了起来。 老人在一旁嘴里嘟囔着：“你要是有钱，咋不借点给人家小姑娘。” 秦川闻言直接放下书骂道：“你个老东西，再哔哔，信不信我揍你。” 老人被秦川的凶狠下了一跳，这个时候还不是后世，老人随便讹人的时候，这个时候没有互联网，也没有那么多人习惯在网上不分是非的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 所以老人们还是实实在在的弱势群体，被秦川这么一威胁，顿时就闭嘴了。 秦川这才继续看自己的书，没一会老人也下车了。 车厢里边也开始陆陆续续的上人了，不过秦川也不在意，依旧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边。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车子进了蓉城站，秦川拎着行李下车。 这蓉城的天气比龙城的还要热，一下车就感觉一股热浪涌来，秦川背着包往站外边走去。 这蓉城不是他的目的地，明天还要转车去绵州市。 “小伙子，住宿啊，十块钱一晚上，便宜的很，有妹儿。” “帅哥，住宿，有妹儿耍，漂亮的很……” “小伙子，来我这里，我家宾馆离得近，就在边上……” 不断的有人给秦川介绍着，甚至都有人上来拉拉扯扯的，这火车站周边都乱的很。 秦川不为所动，继续朝着外边走去。 等走出火车站以后，秦川才随便找了一家差不多的宾馆，准备住上一晚。 “秦大哥，你等等我，秦大哥。”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让秦川有些疑惑，转头一看竟然是刘盼。 “不是，你找我什么事情？” “那个盒饭的钱，我会还给你的……”刘盼说道。 秦川摆摆手：“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 “不是，秦大哥，我联系不上我家里人，这么晚了不知道去哪里，能不能？”刘盼期待着看着秦川。 但是秦川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直接摆摆手：“行了，我给你报警，让工作人员给你联系救助站好了。” “不要，不要，我不去救助站。”刘盼一听，差点没有拔腿就跑。 秦川微微一愣，顿时反应过来是什么原因了，后世各个城市的救助站，那都是帮助像刘盼这种情况的，但凡打电话，其他的不说，晚上给你提供一个睡觉的地方，问清楚家在哪里，给你买一张车票，总是能够让你回家的。 但是这个时候却不一样，这救助站，收容站的，还负责关押这些流浪人员的，那里边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 秦川也有些头疼，最后无奈的说道：“这样吧，你跟我进来，你在宾馆给你父母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你就在宾馆大厅等一会好了。” “没有用，他们不在蓉城。”刘盼可怜兮兮的摇摇头。 秦川皱着眉头：“你不是说你是来蓉城找你爸妈的？”他还记得在货车上的时候，刘盼就是这么说的。 “是来蓉城，但是他们不是在蓉城，是在绵州的，要换车去绵州的。”刘盼低声说道。 秦川微微一愣，这还真的是巧了，自己也要去绵州的。 “这样吧，你跟我来吧，我帮你开间房，我明天也要去绵州，这正好顺路了。”秦川无奈的说道。 刘盼一听就激动了起来，连连点头：“真的啊，那太好了，秦大哥，你真的是个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好人？”秦川一听这两个字就头疼的很，好人可不是什么好词啊。 “行了，行了，不要叫我好人，再叫好人，你就立马走，知道不？”秦川警告道。 刘盼一愣，不知道秦川为什么不让叫好人。 “好的，我知道了，秦大哥。”刘盼不敢多问，生怕被秦川给赶走，点点头答应下来。 秦川也没有在意，但是没想到开房间的时候却出现了问题，就剩下最后一间房了。 “那换一家吧。”秦川摇摇头就准备走。 但是刘盼却拦住了：“秦大哥，你是好人，我相信你的，这双人间，其实和在火车上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区别的，要不然就住这里吧，开一间房还能够节省一点钱。” 第374章:换地方 秦川转头看着刘盼有些诧异，其实他也累了，也不愿意折腾换宾馆了，但是他对于刘盼又没有什么心思，也没有什么艳遇不艳遇的想法的，主要是刘盼的颜值不够。 现在刘盼既然这么说了，秦川也就不矫情了，双人间也确实和在火车上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的。 “服务员，麻烦开房吧。”秦川把自己的证件递给服务员开了房间。 秦川找的这家宾馆还算是不错，里边的设施之类的也挺新的，房间里边没有发霉的味道。 到了房间里边，秦川能够看的出来刘盼有些紧张，放下东西以后，秦川去洗了把脸。 刚从卫生间出来，刘盼就问道：“秦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去吃饭啊。” “你又饿了？”秦川一脸古怪的问道。 刘盼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行吧，走出带你吃点饭。”秦川带着刘盼来到了外边，找了一家饭馆坐了下来。 这川菜的特色就是辣，秦川吃了几口就辣的受不了了，但是刘盼却吃的很香。 只不过这嘴爽了，总有其他部位要遭罪的。 秦川刚躺在床上睡着，刘盼就去了厕所，这人生地不熟的，秦川也不敢睡了，怕刘盼在外边上厕所出什么事情。 没一会刘盼终于回来了，秦川又躺下刚准备睡觉，结果刘盼又跑出去了。 这一次秦川也不管了，今天累的很，直接就准备睡觉了，结果刘盼又回来了，关门声又把秦川给吵醒了。 秦川有些头疼，蒙着被子继续睡，刘盼又出去了。 一个在三晋大地上长大的姑娘，一下子吃上那么多的辣子，这肠胃要是能够受得了的话，那就怪了。 “不是，刘盼，你有完没完了？”秦川在第n次被刘盼吵醒以后，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刘盼苦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啊，秦大哥，我是不是吵着你了？” “是不是吵着我了？这是一个问题吗？这不是一个事实吗？”秦川没好气的说道。 第二天早上，秦川醒来的时候，顶着一双黑眼圈，本来今天还准备到了绵州以后就工作呢，现在看来到了地方先休息休息再说吧。 就这个状态去挖人，那简直就是开玩笑，能够挖到人才怪呢。 刘盼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低眉顺眼的跟在秦川身边，一路上接受着秦川的嘲讽。 “行了，我也是服了你了，到了绵州以后，你给你父母打个电话，然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不是，秦大哥，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以后我会找机会报答你的。”刘盼支支吾吾的说道。 刘盼不提这个事情还好，一提秦川更是火大：“我和你说没说过，以后不要叫我好人，你才是好人，你们一家都是好人。” “是啊，我是好人啊，我爸妈也是好人，我家我奶奶人最好……” 秦川感觉自己就像是对牛弹琴一样，服了这姑娘了。 等买了到绵州的车票以后，秦川本来想要靠着车窗休息一会的，但是刘盼却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最后被秦川凶了一顿，才委屈的不开口了。 终于车子到了绵州了，出门以后，秦川递给刘盼十块钱。 “咱俩就到这里了啊，这钱之类的你也不要还了，我也不要，再见。”秦川挥挥手，潇洒的出站走了。 出了站以后，周虹已经带着人在门口等着了。 “秦总。” “秦总。”个人过来和秦川打招呼。 秦川和周虹打个招呼以后，就打了车朝着周虹他们所在的宾馆而去。 在路上的时候，周虹就开始给秦川介绍情况了。 “秦总，我们一共接触了五个人，这五个人其中有三个是长红分厂的厂长，我们初步初步接触的话，这三个人的意向都不大，剩下的两个人是车间主任，我们倒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但是肯定还需要进一步的做工作，最后的什么情况也不一定，另外就是几个技术骨干。”周虹汇报道。 秦川点点头，这也正常的，人家长红是业内的老大哥，这能够当到分厂厂长的，那不说是倪总的心腹基本上也差不多了。 人家放着分厂厂长的位置不做，和自己回龙城，去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电子厂当副厂长，凭什么啊。 剩下的两个车间主任，秦川觉得都希望不大，主要是在车间副主任之类的角色上，或者说什么技术员身上。 周根生这个并州电子厂的车间主任，秦川挖过来的都非常的费劲的，那还是因为不用离开龙城。 现在来长红挖人，难度多大，秦川心里一清二楚。 “先去宾馆吧，”秦川说道。 周虹点点头，没有再多说，转头看向了窗外观察着外边的城市景色。 这绵州呢，大街上最多的就是长红的广告牌了，也因为有了一个长红呢，整个城市都多了一点不一样。 等到了宾馆门口下车以后，秦川打量着宾馆，没有出声。 “秦总，这个宾馆住的地方要是不满意的话，咱们可以再换的，我之前考虑的是节约一点出差经费的……”周虹给解释到。 秦川摆摆手：“这个没事，对了，这里距离长红多远？” “有五公里多吧，打车的话，也就是十多分钟的样子。”周虹说道。 秦川立马摇摇头：“这不行，你们现在上去收拾东西，立马退房，咱们换一个地方住。” “啊？”周虹一愣。 “抓点紧，收集的资料之类的都带全了。”秦川叮嘱道。 周虹只给能够给两个人收下使了个眼色，赶紧上去收拾东西了。之前秦川不在的时候她说了算。 但是现在秦川来了，那就是秦川说了算了。 秦川既然要换地方那就换吧，到了楼上以后，周虹利索的把东西收拾好，然后下楼和秦川汇合。 另外两个周虹带过来的员工也差不多，收拾东西的速度比周虹还要快呢，他们以为秦川要带他们去一个好点的地方住呢。 反正是厂子里边花钱，住的好一点他们当然愿意了。 第375章:长红酒店 秦川直接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以后师傅问去哪里。 周虹在一旁开口给介绍道：“秦总，这好一点的宾馆在……” 秦川直接一挥手：“去长红。” 周虹一愣：“秦总，不是要找住的地方吗？” “对啊，直接就住在长红的门口。”秦川说道：“这地方离长红那么远，怎么适合工作啊？” “可是，这住长红门口真的合适吗？”周虹嘴巴长得大大的，他们是来挖人的，可是这直接住人家门口，是不是太明显了一点呢。 秦川还没有说话，前边开车的出租车师傅就接上话了：“你们是那个公司的？是来长红挖人的吧？” 周虹闻言嘴巴长得更大了，下意识的问道：“师傅，你怎么知道的？” 明明刚才他们什么都没有提的，秦川说的也是住在长红门口适合工作，正常来说也应该想到是什么合作伙伴之类的啊，这怎么想到他们是来挖人的呢？ “哈哈哈，我怎么知道的，这多少家电视机厂家的工作人员都来我们这里的长红挖人啊。 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的，这么说吧，长红的技术骨干吃香的很，很多公司都以几倍的工资挖走的……” 要说一个城市里边，消息最灵通的是什么人，肯定莫过于出租车师傅了，对于这个城市里边的各种消息都知道，对于整个城市的各个角落也都熟悉的很。 “哈哈，那说明你们长红做的好嘛，大家都羡慕。”秦川笑着说道。 周虹也不提刚才的话题了，既然别的公司都是住长红门口，那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很快车子就到了长红门口。 在长红门口下车以后，几个人一眼就看见了门口的几家宾馆，其中最显眼的就是长红大酒店了。 秦川想也不想，随手一指：“就是哪里了，咱们就住长红大酒店。” 说完拎着行李就往长红大酒店走，周虹还在秦川身边劝说着，做最后的努力。 “秦总啊，这个真的好吗？这长红酒店是长红的产业，咱们来挖人家的人，结果还住在人家的酒店里边，这样真的好吗？” “这有什么不好的？咱们来这里是消费的，给长红增加业绩的，有什么不好的，难道说咱们换一家酒店就不挖人了吗？ 既然都是要挖人，还不如在挖人的同时，在人家这里消费，给人家增加一点业绩，也算是讲究人了。” 秦川说着的同时已经进了长红大酒店的旋转门。 周虹一脸黑线的跟在后边，这要是讲究人，还有不讲究的吗？ “三间房。”秦川看着前台说道。 “证件。”前台对于秦川等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搞的秦川有些不乐意。 “不是，你们这什么态度，我是来消费的，” “消费的，我看你们是来挖人的吧，外地口音，除了合作伙伴就是其他的竞争公司来我们长红挖人的。” 前台的服务员没好气的说道。 秦川一愣：“那我为什么就不能够是合作伙伴呢？” “合作伙伴，合作伙伴为什么没有我们长红的人陪着。”前台服务员毫不客气的拆穿了秦川的伪装。 “就是来挖人，我也不是来你们这里消费了，赶紧给我开房，我是顾客。”秦川被拆穿以后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依旧的理直气壮。 服务员见多了脸皮厚的人，但是秦川这一号的人还是没有见过。 秦川毫不在意，趾高气昂的拿着房卡，还问服务员在那层楼，早上有没有早餐，房间里边的热水怎么样等等之类的问题。 周虹和另外两个员工，没有秦川这么厚的脸皮，这个时候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跟着秦川，要是可以的话，他们真的想要装作不认识秦川的样子。 “你们那个公司的？”服务员一边安排人带着秦川等人去房间，一边问道。 “我们是创维的。”秦川随口说道。 服务员鄙视的看了秦川一眼：“还创维的，创维的住三楼，你们要是一起的，分开住干啥，要不我送你们过去。” 饶是秦川脸皮厚，这个时候也有些不好意思：“那就不用了，回头我自己和我们同事交流行了。” 心里却在骂着，这创维的真不要脸，你也来挖人，行踪还被人家掌握着，想要让你顶缸一下都不行。 这边秦川等人到了房间以后，周虹就把五个人的资料给拿过来了，而另外一边，宾馆这边也把秦川等人的资料给报了上去。 秦川等人住店肯定是要登记真实姓名的，这查起来也非常的简单。 四个人都是三晋省来的，三晋省最出名的电视机厂就两家，原来只有一家并州电子厂的熊猫电视机，现在多了一个叶子电视机的叶子电子科技公司。 秦川，周虹，两个人的名字很快就对上号了，叶子电子科技的老板和办公室主任。 消息很快由下边汇报到了长红的掌舵人倪闰风哪里。 “叶子电视机啊，之前听人提起过一嘴，这叶子电视机是什么情况？”倪闰风放下手里的工作，看着秘书问道。 “就是三晋省龙城的一家小电视机厂而已，之前的时候，那个彩电论斤卖的主意就是他们搞的。”秘书汇报到。 倪闰风点点头：“是他们啊，我说呢，听着耳熟，不用在意，这外边tc的人，创维的人，康佳的人，华南彩电的人，哪一个不比叶子电视机强，这么多都在挖人了，他们叶子能够挖走什么人。 该走的留不下，该留的走不了，随他去吧。” 倪闰风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这是他第二次听到叶子电子厂的名字，和第一次没有什么区别，根本就没有在意。 一家三晋省的小电子厂而已，在国内根本就没有市场份额，根本不值得他注意，他的对手是跟在长红身后紧追不舍的tc，创维，康佳，华南彩电等之类的人，而不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电视机厂。 什么时候叶子电视机要是能够走上全国的舞台再说吧。 第376章:都到了 秦川自己一间房，周虹一间，另外两个员工一间，秦川把东西放下以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把周虹和另外两个员工叫了过来。 周虹拿着资料一个给秦川介绍，首先介绍的就是一个分厂的厂长。 “刘庆军一分厂的厂长，这是军转干以后，来到了长红这边的，技术非常好，而且为人也非常的有魅力，手底下有一批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和长红的倪闰风的关系也算是不错，不过不是倪闰风的嫡系。” “张爱国，二分厂的厂长……” “王……” 周虹挨个把三个物色到手的分厂厂长介绍了一遍，秦川看着资料都非常的动心，只不过也只是眼馋而已，就这几个，秦川根本就没有信心把这些人给挖过来的。 人家在长红都是分厂厂长了，自己倒是在薪水上肯定能够开的比长红多一点。 但是不用说现在，就是放在后世有时候也不完全是薪水决定一切的。 比如说体制里边的工资比较低，但是人家福利待遇好，社会地位高。而且还是铁饭碗，你想要挖人家就是给开出三倍的薪水来，可能人家都不太动心的。 因为这里边不光是钱的事情，还有社会地位。 长红现在绝对是国内电视机厂的龙头企业，这样的分厂厂长，就是去其他的电视机厂，当一个副总都可以了。 到了叶子电子厂这么一个小厂子当副厂长，除非是对方脑子抽抽了，不然基本上不可能的。 “介绍一下两个车间主任吧。”秦川开口说道。 周虹继续介绍了起来，其中一个车间主任就是一分厂的车间主任。 秦川听完以后，觉得这两个车间主任挖到手的希望不是没有，但是估计也有些困难，具体的情况还是要接触一下，才好下定义的。 这车间主任一走，带两个技术骨干，就完全能够满足叶子电子厂的需要了。 最后就是几个技术骨干的资料了，秦川看的很认真，姓名相貌，背景，家庭环境，个人思想状态，对未来规划和职业追求之类的都一一记在了心里，这几个人秦川觉得是最有可能的。 也是希望最大的。 等周虹说完以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今天早上坐车过来以后，又折腾的换宾馆，现在又汇报了这么长时间，秦川也饿了。 打发两个员工下去买了饭回来，就在房间里边一遍吃着，一边交谈了起来。 “这些人你们都约过没有，有几个能够出来见面的？”秦川问道。 “秦川，联系方式我们都有，也打过几个电话聊过一些，这几个技术骨干的话，见面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那几个分厂厂长，有些够呛，两个车间主任的态度不是很明确，但是见面的话，想办法应该没有问题。” 周虹说完以后，秦川吩咐道：“这样，一会吃完饭以后，你就把这些人的家庭地址之类的都打听过来，回头要是约不出来的话，咱们直接上家里拜访去。” 周虹闻言点点头，对于秦川的大胆她也有了解了，这来长红挖人，直接住到了长红门口不说，还直接住在长红大酒店里边。 这连遮掩都不愿意遮掩，就是摆明了态度的。 相比起来，直接上家里见一面，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秦川吃完饭以后，昨晚没有休息好，躺在床上眯了一会，等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周虹等人也打听消息回来了，这个时候人们没有什么保密的意识，一般来说都是住在厂子的家属院的，互相之间都是几十年的邻居，熟悉的很。 不像是后世的小区，想要打听点消息，可能门对门都不认识，而且人们的保密意识也强，这个时候就简单的很。 “秦总，地址都打听出来了。” 周虹把纸给递了过来，秦川大概看了一眼就扔在桌上，这基本上都是长红厂家属院的，只有两个人还没有分房是住在外边的，这两个技术骨干也是秦川准备攻克的对象。 “正好到点了，咱们去餐厅吃点饭，正好见见其他企业过来挖人的人。”秦川伸了个懒腰，带着周虹三人朝着酒店的餐厅而已。 到了餐厅以后，秦川就和服务员打听了起来，在二十块钱好处费的开路下，很快秦川就知道了消息。 这真的是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不远处坐着有一个秃顶似的男人是tc电视机厂派过来的，另一边带着眼睛斯斯文文的男人是康佳的，隔两个桌子充满了风尘味的女人是创维的人事部门的人。 再往旁边去，那是华南彩电的人，另外海信的人今天没有过来吃饭，但是服务员说在二楼住着…… 这他娘的，是都来长红挖人来了啊，你们到底能不能够多少要点脸啊。 周虹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的，她之前的时候，还觉得秦川直接住到长红酒店这边来有些太大胆了呢，太不要脸了呢，结果现在来看，这胆子大的是比比皆是啊。 不过周虹还是低估了秦川的胆子，秦川要了两杯酒，竟然直接端着酒杯去和各个彩电公司的人挨个打听去了。 “您好，我是千里马猎头公司的，听说贵公司在寻找合适的人才，在下不才，正好是这个专业的，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能够为你们服务一下。”秦川笑眯眯的看着秃顶男人说道。 秃顶男人看着秦川显然有些不相信：“千里马猎头公司？哪里的？干什么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秦川轻咳一声，组织了一下语言正色介绍道：“猎头公司是高级管理人员代理招募机构的俗称，外部招募渠道的一种。 为各个公司企业搜寻高层管理人才和关键技术岗位人才的招募服务的组织。由招募组织支付搜寻和推荐候选人所需的相应的佣金。 我们能够提供专业性、针对性的服务，保密性高，节约时间。这在国外是非常流行的一种方式，我们曾经为……” 第377章:千里马猎头公司 秃顶男人被秦川一套专业的词汇弄的有些懵逼，半信半疑的看着秦川，请秦川坐了下来。 “这样，我知道贵公司可能对我们还有些疑惑，这样吧，贵公司看重了长红的什么人才，先告诉我们，我们负责去谈，要是谈好的话，那贵公司再付钱不迟。”秦川笑着说道。 说完以后，又看着秃顶男人说道：“我想这应该不是一个秘密吧，我找长红的人打听一下，贵公司最近接触过谁，就可以知道知道的一清二楚对吧？” 秃顶男人听秦川这样一说，顿时心里的戒备放心了下来，秦川说先不要钱，那就是骗子也无所谓了，反正被骗不到钱。 至于说自己公司接触的人，其实要是仔细打听的话，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也不怕被人知道。 都已经住到长红大酒店来了，真当长红不知情吗？ 显然不是的，只不过是长红就是知情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们给快出的工资高，长红根本就拦不住他们罢了。 所以秃顶男人开口说了几个人名。 秦川认真的从口袋里边掏出一个小本本都记了下来，然后继续询问道：“这几个人都是什么情况，可以说一下吗？” “当然了，您别误会，我们主要是想要更多的了解一点情况，这样才可以更加专业性的，更加有针对性的为贵公司做一个甄别，看看对方到底适不适合你们公司……” 秦川那自信和专业的眼神，让秃顶男人多了一份信任，主要是连人名都说了，那说的更加仔细一点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骗子是怎么骗人的，把所有的骗术都摆在纸上，所有人看了都觉得这样明显的骗局不会上当受骗，但是实际操作中，骗子就像是蚂蚁毁堤一样，只要打开了一个小缺口，后边就一点点的掏空你了。 这种方式用在审讯中也是一样的，很多犯事的人被抓之前想着，我怎么都不说，但是只要是开口了，根本就守不住的，结果就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吐个一干二净的。 秦川也是深谙此道的高手，很快就把秃顶男人掏空了。 然后礼貌的感谢了一句，然后说回头再联系，又坐到了下一家的位置。 这一次秦川又换了一个套路，自我介绍以后，直接朝着秃顶男人的方向努努嘴。 “tc那边已经接受了我们的服务，有时候一场比赛，往往不是输在了最后，而是输在了起跑线上，而起跑线上能不能够抢先起跑就看你找的人是不是专业的，有这么一句话叫做，永远不要用你的爱好来挑战我的专业，我们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所以请你给我们一个机会，也给你们自己一个机会……” 秦川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搞到了第二家的名单以后，第三家就简单多了。 往哪里一坐，直接就是：“我相信，刚才你已经看见了，给我三分钟，我自我介绍一下，你听完了要是感觉没用，我起身就走，如果感觉有用，那咱们再继续聊。” 从被动到主动，秦川只用了三步，就成为了整个餐厅里边最靓的仔。 周虹和两个员工吃着饭。 “周主任，秦总在干什么呢？”有个员工不解的问道。 周虹摇摇头：“不知道啊，我也好奇呢。” 没一会，秦川就回来了，小本子上满满的都是收获，这些公司在这里忙活了这么久，全部都便宜秦川了。 不过秦川刚回来坐下，还没有吃两口呢，华南彩电的人主动找了过来，刚才秦川在餐厅里边转了一圈，几家电视机厂都接触过了，唯独没有去找他们，他们能够坐的住才怪呢。 秦川一看送上门来了，那就不能够不笑纳了，简单的介绍以后，让华南彩电自己介绍起来。 华南彩电把自己的情况介绍完以后，还主动的问秦川是怎么收费的，需要多少钱定金，还有没有其他公司也看上了自己看重的人才，要是有的话，他们愿意多出钱，请秦川帮着挖人。 搞的秦川都想要赚一笔外快了，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自己毕竟也是一个老板，骗点消息可以，真的要是骗钱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要是放在去年的这个时候，秦川说什么要赚点外快，但是今年嘛，已经上岸了，不值得为了这点小钱湿了鞋。 “不好意思，我们公司是一个有原则的，事情成了以后再收钱，现在先不说。”秦川笑眯眯的说道。 华南彩电的人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两句，钱不是问题，只要是能够帮他们把人给挖到了就行了，这才起身离开。 这从头到尾的看的周虹和两个员工目瞪口呆的。 要不是他们知道自己是什么企业的，就刚才秦川和对方的那个对话和表现，他们真的要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里马猎头公司的人了。 “秦总，我冒昧的问一下，咱们这一趟过来到底是干什么的？您是真的成立了一家千里马猎头公司吗？”周虹呆愣愣的问道的。 “别说话，这两天对外就说是千里马猎头公司的，不然的话被人打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秦川叮嘱道。 秦川自己玩的太骚不说，还怪别人。 但是周虹三个人也是真的害怕啊，就冲刚才华南彩电的人那个态度，要是真的知道被骗了，不揍他们才怪呢。 很快，长红酒店来了一个千里马猎头公司的事情就传遍了，真的是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就连倪闰风都收到了消息。 正在吃饭呢，气的把酒杯都摔了。 这群人也太过分了一点了，来长红挖人也就算了，竟然光明正大的住在了长红大酒店，这不是挑衅吗？守着长红的大门挖人。 好，我也习惯了，你们守着大门就守着大门，现在竟然找什么猎头公司过来，请专业的人员过来，咋的？你们自己的锄头舞的不够好，挖不倒的墙角，请专业人士来舞锄头挖墙角呗！ 这也欺人太甚了，完全就没有把长红放在眼里啊！ 第378章:先易后难 “是的，这个千里马猎头公司太过分了，竟然住在咱们酒店里边挖咱们的墙角，倪总，要不要我让人把这个千里马给赶出去，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还以为是哪家电视机厂的过来挖人呢，没想到这几个年轻人竟然是猎头公司的，其中最过分的就是他们领头的那个叫秦川的，还和咱们服务员打听对方都是哪家公司的……” 长红酒店的经理愤愤不已的说着。 但是倪闰风听着却感觉有些不对劲，伸手打断了经理的话皱着眉头问道：“你说那个领头的是谁？” “秦川，三晋省的人，这个千里马猎头公司的人都是晋省来的。”经理说道。 “不对。”倪闰风摇摇头又问道：“今天酒店里边，从三晋省那边过来了几波人？” “就这一波人啊。”经理不明所以的说道。 倪闰风转头看向了秘书，秘书明白倪闰风什么意思，肯定的点点头：“下午查到的资料肯定没错的。” 倪闰风点点头，转头看着经理说道：“这个千里马猎头公司你不要管了，我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了，就当没有这回事。” 倪闰风吩咐完以后，忍不住嘴角勾起了笑意，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嘴里嘀咕道：“有意思，这秦川有点意思，哈哈。” 他大概是有些明白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了，这秦川估计是编了一个理由，把其他的电视机厂的人都给骗了。 千里马猎头公司，那帮电视机厂的人还真就信了，把手里的资料都给了秦川，这秦川有意思啊，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长红的人才给了解了一个遍。 毕竟长红里边能够让其他的电视机厂盯着的人，就是在长红这里也算是优秀的人才了。 其他的电视机厂，直接把这些资料全部给了秦川。 这秦川也是真有意思，怎么想到的呢。 一旁的经理有些懵，不知道为什么倪闰风一听秦川这个名字，脸上的表情就古怪起来，还笑了。 这名字有那么好笑吗？还是这里边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啊。 他不知道的是，对于倪闰风来说，不光不想赶走秦川，还不想把秦川的消息给透露出去。 毕竟秦川只是一个叶子电子厂，一家新厂，仅仅在三晋省内占有一定的份额而已。 这样的厂子想要在自己长红挖人，那难度可想而知，和其他的创维，康佳之类的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留着秦川要是能够把其他电视机厂的事情给搅和了，那对于长红来说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他都能够想象到，等其他的电视机厂都把希望放在这个所谓的“千里马猎头公司”身上，等着猎头帮自己挖人呢，结果最后发现，秦川竟然是骗他们的，还把他们的事情给搅黄了，到时候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不过这秦川也是真的坏，装成猎头骗人家的资料，这胆子也是真的大。 长红酒店五楼秦川的房间里边，秦川正在和周虹等人分析收集到的资料。 周虹看着秦川本子的资料，她是真的服气了，不管秦川用的是什么手段，这一个吃晚饭的时间，比她们工作了小半个月取得的成果都大。 虽然都是秦川骗来的，但是能够骗来，那也是一种能耐啊，她们咋就搞不到呢。 一番分析以后，秦川发现这第一分厂的刘庆军是最吃香的，要技术有技术，要管理才能有管理才能。 而且个人魅力还特别强，有一帮人死心塌地的跟着，这要是能够把刘庆军给挖走了，那就爽了。 但是现在是不可能的，这么多人盯着，没有一个挖走的。 不过秦川在看资料的时候，还是多了一个发现，那就是这个刘庆军家里，竟然是龙城人。 这个发现算是多了一丝丝的可能性，不过也就是一丝丝而已，原来是百分之百不可能，现在是百分之九十九不可能，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的。 到了刘庆军这个位置，其实生活城市的选择，早就没有了所谓的家乡不家乡的。 只看哪里对自己的发展有利，就选择哪里。 所以这个家乡的问题，其实增加不了多少分数的。 把所有收集来的资料汇总完以后，对于挖人的选择，又多了几个选项，而且多了几分把握，这资料收集的越多，越可以有针对性的下手。 “这样，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就这样大家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咱们开始打电话，先易后难的约人出来见面。”秦川合上资料，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好的秦总。”周虹点点头，起身带着两个员工离开了。 秦川收拾了一下，也上床休息了，晚上没有人开门关门的折腾了，也没有人半夜拿着刀翻包了，这天晚上秦川睡的还是很香的。 第二天一早，秦川起来去餐厅吃早餐的时候，一路上不断的有人打着招呼，和秦川攀谈，秦川俨然就是一个香饽饽。 周虹等人到的时候，都不敢和秦川坐一桌，生怕那句话说错了，被人拆穿以后，走不出长红大酒店。 再看看秦川那谈笑风生的样子，都不知道秦川的心里素质到底有多好，就那么的收放自如。 吃过早餐以后，周虹三人又到了秦川的房间里，秦川让周虹开始打电话约人出来。 “秦总，今天约几个人？这几个技术员重点是那个？”周虹翻开着联系方式问秦川。 秦川一愣：“我昨天晚上不是说了先易后难吗？” “对啊，先易后难不就是先联系这技术骨干吗？”周虹也有些发蒙的问道。 秦川摆摆手：“先易后难是先联系这三个分厂厂长，这三个分厂厂长基本上没有什么希望的，只不过咱们做一下努力而已，不行就算了，但是那几个技术骨干是咱们志在必得，放在最后，不管多难都要拿下来的，懂吗？” 周虹这才明白秦川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的点点头，然后开始打电话联系。 第379章:巧遇 第一个联系的就是刘庆军，刘庆军那边接起电话来以后，一听是其他电视机厂，立马就把电话给挂了。 二分厂的厂长那边好一点，问了问是那个电视机厂的，然后听到是叶子电子厂的，一句“没听过”，然后吧嗒就把电话给挂了。 秦川在一旁听的是一脸的黑线，有些太不尊重人了啊，叶子电子厂怎么了？没听过，现在就不能够好好听听嘛，我们有规划，有前途的，是潜力股的懂不懂？ 第三个分厂厂长的反应基本上也差不多，问了问叶子电子厂的情况，就挂了电话，至于说见面的事情，根本就不等你提起。 “秦总？”周虹放下电话，苦着脸看向了秦川：“秦总，现在怎么办？” 秦川一拍桌子：“这群人有些太不给我秦某人面子了，上他们家里去，让他们认识认识我秦川，知道知道咱们叶子电子厂。” “真去啊？” “肯定的，现在就走，第一个就找这个刘庆军，我倒是要见识见识，这刘庆军是何方神圣，架子这么大。”秦川说着站起身就穿衣服。 周虹三人没有办法，只能够跟着秦川出门。 出了宾馆以后，周虹看着秦川问道：“秦总，上人家里去，要不要带点东西？” “随便买点糕点，有那么一个意思，不空着手就行。”秦川随意的摆摆手说道。 周虹去买了一点糕点，然后跟着秦川，往长红电视机厂家属院走去。 长红家属院距离长红电视机厂走路也就是十多分钟而已，离得不远。 很快秦川等人就到了家属院，这个时候的家属院管理也不严格，主要是大家都熟悉的很，也不怕什么坏人进来。 这是人家自己的地盘，这个时候的邻里关系就是这么好。 门卫大爷问了问找谁的，秦川说了一下找刘庆军，门卫大爷还给指点了一下方向。 秦川带着人进了小区，这个时候的家属院，其实说是小区，和村里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父母都是才厂子里边几十年的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又都住在一个小区里边，互相之间熟悉的很，关系也不是后世的小区能够比的。 这长红家属院也有些年头了，但是小区里边的绿树成荫的，环境很是不错，而且比后世的小区多了几分生活的烟火气息。 很快就到了刘庆军家门口，秦川揉了揉脸，上前敲门。 虽然想要挖刘庆军基本上没有可能，但是万一呢，在商场上做事，就是要有一种，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甚至千分之一的可能，都要抱着万分的努力去做这件事的韧性和决心。 只有这样才有成功的可能。 秦川换上了一副笑脸，敲响了房门。 这个时候的房门，不像是后世一体的，都是外边是一个铁的防盗门，里边是一个木门。 很快房门就打开了，一个中年女人打开了房门，看着秦川等人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是？” “您好，请问这是刘庆军刘厂长家里吧？”秦川没有回答，而是开口问道。 中年女人闻言转身朝着屋里喊到：“老刘找你的。” 说着还把门给打开了，秦川一看这有机会啊，说什么都要聊两句的。 秦川也不客气，带着周虹几个就往门里边挤去。 刘庆军还没有过来呢，秦川就已经把鞋子换好了。 “我是刘庆军，你们是？”一个男人走过来，看着秦川几个人问道。 一张国字脸，穿着一件白衬衫，气质硬朗的很，能够看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大帅哥。 “刘厂长，我们叶子电子厂的，特意上门拜访一下……”秦川的话还没有说完。 就让刘庆军给打断了：“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们，还请回吧……” 秦川嘴角抽了抽，这老刘是真的不给面子啊，话都没有说完呢，就开始撵人了。 “刘厂长，我们是很有诚意的……”秦川不放弃，继续说着，示意周虹把手里的糕点给放下。 周虹有些不好意思，这很有诚意就拎着糕点上门嘛，亏秦总也能够说的出口。 “不需要，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不好意思，我在长红工作的挺好的，就不用白费力气了……”刘庆军说着又把糕点给塞到了周虹手里。 一旁的中年妇女一看也明白了，开口帮着说道：“这是在家里，要是有公事的话，还麻烦到办公室里边谈。” “刘厂长……”秦川正想要说点什么，突然屋里房门打开了一个扎着麻花辫的脑袋伸了出来。 “秦大哥？” 一声“秦大哥”，屋里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扎着麻花辫的女生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秦川有些惊喜的开口：“秦大哥，真的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刘庆军和妻子两个人都有些懵，转身看着麻花辫女孩问道：“盼盼，你认识？” 秦川也有些意外，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熟人了，这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正是火车上遇到的刘盼。 “认识啊，爸妈，秦大哥就是我在火车上遇到的好心人，在火车上我钱丢了以后，帮助我的，要不然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刘盼有些激动的说道。 对于一个女孩来说，第一次出远门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钱还被偷了，联系不上任何人，又是大晚上的在火车站那种乱糟糟的地方，可想而知当时有多绝望了。 秦川愣神过后就是惊喜了，这真的是太意外了，没想到这刘盼竟然是刘庆军的闺女，这不是巧了嘛。 刘庆军和妻子两个人昨天接到女儿以后，听女儿说起了之前的经历，也是一阵的后怕，妻子还埋怨了刘庆军好久，让刘庆军去蓉城接一趟女儿，刘庆军总是说没时间，幸好没有出什么事情，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还想着哪天要是遇上女儿说的恩人了，好好的报答一下呢，结果没想到，这隔天恩人竟然就主动送上门了。 第380章:亲情牌 面对秦川这个帮助过自己女儿的恩人，刘庆军和妻子当然不可能再往外边赶了。 连忙请秦川等人进来坐下。 “哈哈哈，这真的是没有想到啊，在火车上遇到的盼儿妹妹竟然是刘厂长的闺女，我只知道盼儿妹妹是来绵州探亲的，没想到……这太巧了。”这一刻，秦川脸上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 这真他妈的是好人有好报啊，火车上随手帮助了一把的小姑娘，竟然是刘庆军的闺女，这岂不是上天都在帮助自己。 “秦总是吧？快请坐。还有几位同志，赶紧坐，坐下来聊，喝点水。”刘庆军转变了态度，也热情了起来。 不管秦川是来干什么的，做什么的，最起码帮助过自己闺女那是实实在在的，那自己就要感谢人家的。 “刘厂长，叫什么秦总，我在火车上第一眼看见盼儿妹妹，就觉得和我亲妹妹一样，您喊我小秦就行。”秦川有这样的关系哪里能够不利用一下啊。 刘庆军听秦川这么一说，还有些为难，但是一旁的妻子汪敏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那小秦阿姨就不和你客气了，看你年龄和盼儿差不多的，你也别叫什么刘厂长了，这是家里，要是不嫌弃的话，喊一声刘叔，就是叫他老刘都行。”汪敏对于秦川这个帮助过自己闺女的人，是亲热的很。 秦川哪里还会客气，当即就顺杆爬：“那阿姨，我就喊刘叔了，刘叔。” 刘庆军硬着头皮答应了一声，其实要不是秦川有另外的身份的话，喊个刘叔当然是更加的亲切了。 “周主任，你们就先回去吧，我这个遇到熟人了，要多和叔叔阿姨聊一会的。”秦川给周虹使了个眼色。 周虹带着两个下属，识趣的起身告辞离开。 刘庆军想要留都留不住的。 等周虹等人离开以后，就剩下了刘庆军一家三口和秦川，秦川直接就讲起了龙城本地的方言。 前世在龙城待了四年的时间，这一世又是一年的时间，多少秦川还是懂一点的，说起了家乡的方言，这感觉自然是格外的亲切的。 双方也越聊越是融洽，刘庆军和汪敏两个人都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别扭，对于秦川的印象好感度也在不断的增加着。 只有刘盼感觉有些不对劲，印象里边，秦川虽然是个好人，但是态度上总是冷冰冰的，这一下子突然就变的这么热情了。 “你们是不知道，我和盼儿妹妹是一起从龙城过来的，大家又都是一个目的地，当时我就感觉特别的亲切，就像是看见了自己家妹子一样。 盼儿妹妹也特别的有意思，喊我好人，哈哈哈，我说不用喊好人的，这大家都是老乡，出门在外，自然要互相帮助的，遇到困难了，不拉一把，那枉为人的……” 秦川笑呵呵的说着，刘庆军和汪敏两个人不住的感谢，但是一旁的刘盼眼神却有些古怪，如果当时没有记错的话，秦川说的是，你要是再喊我好人的话，就不管你了，你才是好人，你们全家都是好人。 虽然听着挺正常的，但是总是有种若有若无的别扭感的。 双方聊着，很快就到了中午，刘庆军和汪敏自然是要留饭的，秦川略微的矜持了一下，都没有敢多矜持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无鱼不成宴，无酒不成席，这吃饭自然是要喝酒的。 刘庆军端着酒杯要敬秦川一个，感谢一下秦川的帮助闺女的恩情，但是秦川却赶紧拦住了。 “刘叔，您是长辈，这我当不起的，而且我过来，也是要有事求您帮忙的。”秦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刘庆军和妻子对视一眼，顿时为难了起来，其实秦川的目的，刘庆军刚开始一听自报家门就猜的差不多了，毕竟这每天来挖人的不知道有多少。 “刘叔，您看，咱们都是老乡，这您要是回龙城的话，也算是回到了自己家乡了，而且您看盼盼一天比一天大了，您两口子一天比一天年纪大了，我说实话，这心思还是要放在一些家庭上的，盼盼在龙城长大，要是让她来绵州这边，盼盼肯定不习惯的，不管是这边的饮食环境，还是生活习惯……” 秦川说着，刘庆军和汪敏两个人也都沉默了下来，虽然知道秦川是为了挖人，但是秦川这劝说的角度，还是能够让人听进去的。 其他的公司一上来，那就是给什么样的职位，什么样的待遇。 说实话，刘庆军也不是多么有野心的人，而且在电视机行业做了这么多年，其实分厂的厂长，他也很满意了。 而且更加关键的是，随着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了，这个心思更多的会放在家庭上的，事业心虽然还有，但是不是那么强烈了。 而秦川直接从家庭的角度切入，说的是闺女盼盼的事情，那就让刘庆军想要听下去了。 “而且在火车上的时候，我听盼盼说了，奶奶的年纪也大了，她老人家的心思我明白的，每一位母亲都是伟大的，就想着你们事业为重，好男儿志在四方，想着你们能够为国内的彩电事业做出贡献。 但是实际情况是这么多年，骨肉分离，每年相见的时候就那么几天，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这应该是老人家的真实写照了。 要是回到龙城的话，陪着老人家看看夕阳，散散步，周末有时间的时候给老人家做顿饭，常回家看看，陪着老人家聊聊天，我想老人家不知道会多高兴，而这一切都不是在绵州能够办到的。” 秦川使出了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使劲的打着亲情牌，别看亲情牌这招有些烂，但是之所有一直有人用，就是因为他好用。 “等到过两年的时候盼儿妹妹也应该成家了，到时候您在身边才好帮着把把关啊，给出出主意，到时候周末有时间还可以带带外孙，那日子过的多美，一家四代同堂，尽享天伦之乐……” 第381章:重心转移 秦川说了半天，都说的口干舌燥了，刘庆军和汪敏两个人还依旧在沉默着，秦川一看这不行啊，不说话，这心里什么想法都不知道啊。 于是眼珠子一转，看着刘庆军问道：“刘叔不会是舍不得现在在长红的地位吧，觉得这比亲情重要吧，要是这样的话，那算我没说。” 虽然明知道秦川这话就是在激自己，但是刘庆军还是摇摇头开口了：“那肯定不是的，主要是这在长红干了一辈子了，要是离开肯定舍不得的，而且手底下还有一大批人的，也要对他们负责。 而且倪总对我不错，这样走了肯定不合适的。” 汪敏也在一旁适时的开口说道：“这刚来长红的时候，我们也是想着回去的，可是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都住习惯了，家属院里边都是老熟人，哪里舍得啊。” 秦川一拍桌子：“阿姨这话就没有道理了，您看，相比换一个环境来说，是您重新适应好，还是让盼儿妹妹和老人家适应好一点啊。” “这年轻人换环境，哪怕是受点折磨，脱一层皮，但是最终还是能够适应的，可是老人呢，要是换一个环境，那就太遭罪了……” 秦川摸到了两个人心里的想法以后，就开始对症下药了。 “之前的时候，我们厂子有一个员工，家是外地的，上次她父亲病重的时候打来了电话，让她回去见父亲一面。 我也很同情，一下子批了一个半月的假期，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让她在家里安心的把父亲的后事给处理完了，调整好心情再来上班。 但是她回去以后，父亲虽然病重，但是一直在拖着，转眼之间一个半月的时间过去了，她是走舍不得走，不走又不行，走之前跪在她父亲的床头，磕了三个头，因为她知道，这一走，这就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 回来以后的，第三个月收到了消息，父亲走了，那一刻她哭的……” 秦川蛊惑人心还是有一套的，随口编的一个小故事，汪敏和刘盼两个女性直接就贡献了自己的泪水。 一旁的刘庆军都感觉眼眶酸酸的，直接拿起了酒杯，二两多的白酒，直接一饮而尽。 “真的，事业固然重要，但是刘叔，我说话过分一点，您别介意啊，也要考虑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楚的。” 秦川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刘庆军的表情，发现刘庆军已经开始动摇了，心里大喜。 继续说道：“刘叔您有很多年没有回去了吧，或者说回去也是一时三刻，匆匆忙忙的，很久都没有仔细的看过龙城了吧……” 秦川开始从龙城的风景，说到了龙城的美食，每一句话都戳在刘庆军的心窝子上。 汾河的水清了，岸边的垂柳枯黄了又绿了，好看的很，某家老字号的馆子开业了，那条路上的鸡块面很好吃。 街边的那条路又扩宽了，商场开始重新装修了，迎泽公园又增加了什么项目。 挑动着刘庆军那颗思念家乡的心。 这国人就是这样，不管走多远，但是每次提起家乡的时候，在外的游子心都会飘荡回家乡去。 “现在迎泽公园那么漂亮了啊，我记得我们小时候那还是一快空地，树上有很多的鸟窝，我们没事的时候就去掏鸟窝，还有一次我从树上掉下来了，盼儿她奶奶给着急的……” “哈哈哈，来刘叔，咱们喝一杯……” “还有那个……”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说的是家乡话，聊的是家乡事情，这话题聊起来就没完了。 气氛很是融洽，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但是一旁的汪敏知道，在波澜不惊的表面下，丈夫一颗沉寂已久的心，已经开始活泛了起来了。 秦川中午也没有少喝，刘庆军醉的更是快，这主要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秦川没有逼的刘庆军太紧，不着急的，这有的是时间。 吃过饭以后，汪敏看秦川摇摇晃晃的样子，要让秦川在家里休息休息再走，但是秦川却坚持走，说改天再来拜访。 汪敏干脆就让刘盼下楼送一下秦川。 两个人下楼以后，秦川点上一根烟，看着刘盼问道：“盼儿妹妹，你希望你爸妈回去吗？” 刘盼就是一个不谐世事的小姑娘，再加上秦川又帮助过她，早就在心里认定秦川是一个好人了，当即想也没想的就点点头。 “那好，我一定帮你达成这个愿望。”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 刘盼有些愣神，她就是再傻也看出来了，这秦川是想要让自己父亲回龙城工作的，这怎么一转眼就成了帮助自己达成愿望了。 “秦大哥，你真的能够说动我爸爸？” “当然了，不过这个也要你配合的。”秦川朝着刘盼招招手，两个人边朝着小区门口走去，边合计着这件事怎么办。 当然了，基本上是秦川在布置任务，刘盼在一旁听着，还不时的发出疑问：“这样行吗？合适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听我的肯定行。” “这怎么不行，就得这么办。” 刘盼要是问的再多了，秦川就一句话：“怎么？你不想让你爸回龙城工作了，不想让你爸妈陪在你身边了？” 刘盼就不吭声了，到了小区门口以后，秦川才挥挥手，晃晃悠悠的走了，不过等转过一个街角以后，秦川立马甩甩头，眼中的酒意消失的一干二净的。 刚才的七分醉意，最起码有五分都是秦川装出来的。 等到秦川回到宾馆以后，周虹等人已经等的着急了，立马一个个围过来，问秦川什么情况？ “情况很好。”秦川把包扔在一旁，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端着茶杯喝了大半以后，才开口说道：“现在，咱们正式的调整一下战略，其他的人选我们暂时都不管了，现在的重心就放在攻略这个刘庆军身上。 老子从绵州走的时候，非要把刘庆军一家子给带走不成。” 第382章:常回家看看 “秦总，您对于刘庆军就有这么大的把握？”周虹看着秦川赌咒发誓的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秦川笑着一拍桌子：“把握？这事说来就巧了，那个刘盼是我和一趟火车过来的，当时在车上……” 秦川大概把和刘盼之间的事情给周虹三个人说了一遍。 周虹听完以后有些无语，她听出来了，这秦川就是帮助了人家女孩一下，给人家买了一顿盒饭，然后开了一间双人房，最后付了一个来绵州的车费而已。 要说这点事情对于刘盼帮助大吗？也可以说不小嘛，一个女孩子身无分文的在蓉城的火车站，要是万一遇到什么事情，那就惨了。 但是要说帮助大吧，对于秦川来说，确实也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但是现在的事情是，不管帮助大还是帮助小的问题，而是这样挟恩图报真的好吗？ “秦川，这样是不是显得咱们有些……”周虹斟酌着，想要用更加委婉的话语提醒一下秦川，这样挟恩图报不合适。 但是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表达恰当一点，秦川就接上话了，直接问道：“你是想说挟恩图报是吧？” “秦总，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周虹支支吾吾的。 秦川摆摆手：“无所谓，你就是这个意思也无所谓，因为我就是准备这样做的，挟恩图报怎么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知道吗？ 这是传统美德的，我对他家里有恩惠，凭什么不回报我？” 周虹听的是目瞪口呆的，传统美德是这个吗？施恩不图报，与人不追悔，这才是传统美德吧。 这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是传统美德吗？ “秦总，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以德报怨嘛？这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 周虹自顾自的说着，秦川嗤笑一声：“你个没文化的，说话还断章取义，人家孔子当时说的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你要是听不懂我给你翻译一下，那就是要以德报德，以怨报怨知道不？和我说的，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是一个意思，懂不？” 周虹嘴巴张张合合的，她读书少，还真的没有听说过这句话，被秦川这么一怼，顿时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行了，都抓紧去准备吧，重点就是这个刘庆军，我要所有一切能够收集到的他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秦川这边还在忙活着，另外一边刘盼已经按照秦川的计划忙活起来了。 晚上做饭的时候，刘盼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让刘庆军有些特别的感触。 “盼儿，你哼的什么歌曲啊？挺好听的。”刘庆军随口问道。 “我也忘了在火车上听了那么一嘴，就会那么两句，我唱给您听啊？”刘盼笑着说道。 刘庆军当然点点头，刘盼就唱了起来：“找点空闲，找点时间。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带上笑容，带上祝愿，陪同爱人，常回家看看。妈妈准备了一些唠叨，爸爸张罗了一桌好饭。 生活的烦恼跟妈妈说说，工作的事情向爸爸谈谈。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哪怕给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呀，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团团圆圆……” 刘盼嘴上说的会那么两句，但是唱起来却没完了，一句接一句的，下午的时候，秦川虽然只是给她哼了两遍。 但是朗朗上口的旋律，再加上刘盼自己也有心想要记下来，对于这首歌，刘盼还是熟悉的。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给爸爸捶捶后背揉揉肩，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呀……” 刘盼还在唱着，但是没有注意到，刘庆军手上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整个人都已经呆愣愣的僵在了原地。 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润了起来。 这首歌之所以能够成为经典，就是因为他是真性情的歌曲，饱含的人间真情。 旋律和节奏都很简单，音程跨度不大、音乐非常朴实，不附庸高雅、不故做深沉，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炫技的雕琢、没有花哨的修饰，音乐质朴平和、情真意切、于朴素中见真实，包含着对老人的关爱。 这对于普通的子女来说，都听了受不了，更何况是刘庆军这样常年在外漂泊的游子呢。 “常回家看看”就这么一句朴实的话语就对亲情做了最真实的表达。 刘庆军听在眼里，眼前仿佛看见了那已经白发苍苍的母亲，正在饱含热泪的对自己呼唤，同时也是他这个奔波在外的儿子挂在心头的期盼啊。 龙城，中午被秦川说的已经开始犹豫的心思，再次开始思考起来了，要不要回龙城，要不要回龙城，陪在已经日渐年老的母亲身边，陪在日渐长大的闺女身边。 “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呀，一辈子总操心就奔个平平安安！”刘盼的最后一句唱完，刘庆军已经潸然泪下了。 是啊，母亲养育自己这么大，图自己什么了？不就图自己能够陪在身边，看着自己平平安安的吗？ 可是自己呢，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老是让母亲担心。 “爸，你怎么了？”刘盼看自己父亲哭了，也有伤心。 “没事，就是你唱的太好了，爸爸高兴，没想到啊，一眨眼，你竟然长这么大了……”刘庆军说着，就伸手准备去摸一下刘盼的脑袋。 但是没想到闺女竟然下意识的一缩，对自己亲近的动作有些抗拒，让刘庆军心里又是一痛。 这还是和自己生疏，从小没有养在身边的结果啊，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这样呢？ 都怪自己啊，把自己养育大的人，自己没有陪在身边，需要自己养育的人，自己也没有陪在身边，这一瞬间，刘庆军对于回不回龙城的犹豫和抉择，第一次向回龙城倾斜了。 刘盼其实看着父亲这样心里也挺难受的，但是想想下午秦川交待的话语，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第383章:亲情攻势 “盼儿妹妹，你要是想要让父母陪在身边，那就听我的，对于任何肢体接触，都表现出生疏感了，稍微躲一下。” 秦川下午交待的话语还在耳旁，刘盼又开口说道：“爸，您要是觉得好听的话，我再给您唱一遍？” 刘庆军闻言，刚准备笑着点点头，就听刘盼又说道：“要不然还是这样吧，我找个磁带录下来，等我回龙城以后，您要是想我了，就放磁带听一听，这样就当是我陪在您身边，给您唱歌了……” 刘庆军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当初在部队的时候，多苦多累的训练没有哭，专业回来以后，当是长红电视机厂那么艰苦的环境，没有哭。 但是这短短的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刘庆军又想要落泪了。 真的是应证了那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现在刘庆军就是真的到了伤心处了，闺女的一句话就让控制不住了，鼻子一酸，赶紧扭过头去，再转过头来的时候，闺女已经蹦蹦跳跳的去找磁带了。 这才松了口气，自己刚才的样子没有让闺女看见就好。 但是随即又传来了闺女刘盼的声音：“爸，这几盘磁带那个可以用啊，里边不会有什么您的工作内容吧？” 刘庆军闻言，想也不想的说道：“随便用，不用说没有，就是有工作内容，也没有你重要，你唱歌爸爸爱听，你就使劲的录……” 刘庆军说完以后就来到了客厅，点上一根烟，闷着头抽了起来，只不过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眼睛有些通红。 尤其是听着卧室里边，闺女一遍一遍的唱着常回家看看，让刘庆军更是绷不住情绪。 妻子汪敏看情况不对，走过来坐在了刘庆军的身边，伸手抚摸着刘庆军的后背，安慰着丈夫。 半晌后，汪敏听见丈夫闷声问道：“你说我们这么多年是不是真的错了，应该早点回去的。” 汪敏听着丈夫的问话，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些年两口子都一心的扑在工作上，对于家庭和孩子方面，确实疏忽了很多的，对于闺女也亏欠的很。 第二天上午，秦川再次来家里拜访，这一次刘庆军对于秦川就热情了很多。 偶尔秦川试探性的谈起叶子电视机厂的时候，刘庆军也表现出了感兴趣的样子，秦川知道，应该是昨天晚上刘盼的动作有效果了。 这三十六计，能够扛住美人计的不多，但是也有，可是要是想要扛住亲情攻势，说真的，除非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 不然的话基本上不可能的，一个是母亲，一个是闺女，除了这两个人，刘庆军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亲人呢？ 所以刘盼发动亲情攻势，没有效果才不正常呢。 刘庆军感兴趣，秦川当然是要多说一点的，滔滔不绝的谈起了现在国内的电视机市场，谈起了电视机未来的发展。 谈起了怎么经营，谈起了怎么打造一个品牌，反正就是让刘庆军知道，自己也是一个值得追随的人，刘庆军人回到龙城，这对于刘庆军来说，不是事业上的结束，恰恰相反，这是一个开始。 要是秦川一上来就说这些东西，刘庆军肯定嗤之以鼻的，这吹牛谁不会啊，也不会有心情听秦川说这些话的。 但是在犹豫着要回龙城的事情，秦川再说这些话，那心态就完全不一样了。 就像是如果你没有买彩票，谁告诉你买彩票可以中大奖，生活多么美好之类的，你肯定不屑。 但是要是你买了彩票以后，别人说你买的这组数字很好，是幸运数字，肯定中大奖之类的。 这个时候你就会下意识的绝对，对方说的是真的，说的是对的。 刘庆军也是一样的，两个人聊到最后的时候，刘庆军甚至还会问秦川一些叶子电子厂的经营状况之类的。 秦川心里兴奋，但是面上却不露声色，就只当刘庆军是在闲聊，也没有再邀请之类的，只不过刘庆军不在的时候，秦川和刘盼两个人开始偷偷摸摸的眼神进行交流一下。 中午饭不用说，照例是在刘庆军家里吃的，吃饭的时候也照例提起了龙城的事情，不过这一次秦川没有说龙城的风景和变化或者街边的小吃，而是说了龙城的一些人，都是什么红颜易老啊，感慨时间易逝之类的。 刘庆军是不出意外的又喝多了，然后刘盼出来送秦川，秦川又是一番交代。 只不过这一次刘盼支支吾吾的说道：“秦大哥，我不想骗我爸了，我昨晚看见他偷偷摸摸的哭了，我心里也不是滋味的。” 秦川一听，顿时就不干了，不骗了，这还行，计划都进行到一半了。 秦川语重心长的劝说道：“其实，有时候人都是要有一个衡量选择的，是让你爸爸一时哭，还是让你爸以后一直哭，想你的时候哭，想你奶奶的时候哭，你自己选择吗？ 一时痛苦，还是一直痛苦，当初你爸年轻的时候选择错误了，所以这么多年不能够陪在你和你奶奶身边，现在看你了？” 刘盼哪里是秦川的对手啊，秦川一说顿时就为难和犹豫起来了。 好半天在咬着嘴唇说道：“秦大哥，那这是最后一次了啊，我真的骗不下去了。” “好，好好。”秦川想也不想的就点头答应了，先骗了今天再说，至于说明天，那是明天的事情。 秦川交待完以后，这才起身离开了。 刘盼一脸为难的回到了家里，继续在执行秦川的计划。 昨天刘盼攻击了一天，今天是刘盼的奶奶亲自上阵，当然了，刘盼也没有做什么，只是给父亲说了一下奶奶的身体状况，还有时不时的就看着父亲的照片发呆，一发呆就是一个下午，有时候还暗暗抹眼泪之类的。 很多时候想要给刘庆军打个电话，但是拿起来又放下，就是担心刘庆军的工作忙会打扰到刘庆军等等之类的。 还说奶奶的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之类的。 第384章:不会让你们后悔 第三天秦川依旧是刘庆军家里，这闺女刘盼过来了，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正好给了秦川机会。 秦川当然也不会客气了，继续打着亲情牌，秦川感觉可能再有两天的时间就差不多能够拿下了。 但是没想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刘庆军竟然没有多喝，让秦川感觉有些反常，怎么回事，难道是这两天亲情牌打的太多了，刘庆军都皮了，没有反应了，这可不行啊。 吃过饭以后，秦川正盘算着一会走的时候，怎么和刘盼交待呢，但是刘庆军却拉着秦川进入到了书房里边喝茶。 “秦总，你想要挖我回去，我清楚，最近这两天我也在想着回去，但是回去之前，有几个事情要说清楚的。”刘庆军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秦川闻言，顿时一愣，本来还觉得要再有两天的时间，没想到这刘庆军竟然这就下决定了。 一瞬间脸上的喜色都遮掩不住了，反应过来以后，连忙开口说道：“刘叔，您说。” “对于我个人来说，倒是无所谓，关键是我手底下有几个人，跟着我的时间不短了，这要是走，我肯定要给他们一个交待的。”刘庆军缓缓的开口说道。 “您到了就是厂子的副厂长，年薪随便您提，然后还有股权分红。”秦川一开口就是一系列的优厚条件，至于说刘庆军说的，个人无所谓，秦川听听也就罢了。 刘庆军这么说，是知道自己给开的条件不会低的。 “至于您手底下的人，我们叶子电子厂全都要，条件您提，工资最起码会翻上两倍，另外住的地方之类的，厂子里边每个人给租一套房子，当做厂子的公寓，免费住。” 刘庆军听着，缓缓的点点头，这秦川说话还是有诚意的，给出的条件虽然不算是所有挖人的电视机厂里边最高的，但是也绝对不低了。 “行，可以，那这样吧，我这两天正好休息，我约他们几个去谈，看看他们什么意思，有什么条件，然后咱们再商量。”刘庆军也是一个痛快人，既然做了决定了，那也就没有犹豫的。 “好，刘叔，那就麻烦您了，我就不和您客气了。”秦川心里都要乐开花了。 谈完以后，刘庆军直接起身看着秦川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多留你了，这我要和其他人谈事情，家里也要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回去的事情。” “好好好。”秦川连连点头，走出刘庆军家所在的长红家属院以后，直接就放声大笑了起来。 虽然路上的行人之类的，都看着秦川像是看着神经病一样，但是秦川一点也不在乎的，这一趟过来，竟然能够把刘庆军给挖走，实在是想都不敢想啊。 刘庆军啊，长红第一分厂的厂长，这竟然被自己叶子电子厂给挖走了。 秦川一路上走路感觉都带着风的，回到宾馆以后，立马就把周虹几个人给叫了过来。 “秦总。” “秦总。” “嗯”秦川看着周虹安排到：“你现在就给厂子里边打电话，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在咱们厂子附近，找两个环境好一点的小区，给我租下来最少四套房子，其中有一套必须是一百二十平往上的，租下来以后，立马就安排人收拾，家里要全部粉刷一遍，看起来和新家一样，另外电视机，洗衣机，冰箱，空调这些家电之类的都要有，一些家具该换的也要换，告诉徐正强，不要怕花钱……” 周虹闻言一愣，然后很快也反应了过来，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川。 “秦总，您把刘厂长给搞定了……”周虹呆呆的问道。 虽然秦川说的很有把握，但是这刘庆军是出了名的难挖啊，秦总到了以后用了几天时间，今天这是第三天啊，竟然就搞定了刘庆军。 “哈哈哈。”秦川畅快的笑着：“周主任，你也很上道嘛，现在就知道叫刘厂长了，没错，不出意外的话，几天之后刘庆军就是咱们厂子的副厂长了。” “行了，抓紧去打电话吧。”秦川挥挥手，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点上一根烟站到了窗户前边，这心情也是美的很。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在刘庆军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的最后一天，秦川再次到了刘庆军家里。 这一次吃的不是午饭，而是晚饭，一同在场的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带着眼睛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另外一个长得有些凶悍但是话不多的男人。 这两个人都是长红厂的技术骨干。 刘庆军给秦川介绍着，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叫吴浩，长得凶悍的男人叫张标，两个人和刘庆军的关系最好，这一次也准备跟着刘庆军一起回龙城去。 至于说条件之类的，就按照秦川说的那个来，两个人在长红电视机厂的工资是一个月一千五百块钱，到了叶子电子厂以后，直接提到三千块钱。 三千块钱的工资，在后世来说不算高的，但是放在这个时候，真的不低了，一年三万多块钱，这在这个时候不算小钱了。 再加上房子之类的福利待遇，其实待遇不差的。 “秦总，我们既然决定去了，那我们明天上班以后就会递交辞职报告，然后尽快的处理好手头上的工作，有一个大概的交接，然后尽快这两天就启程，这到了龙城以后，我们就交给你了。”刘庆军看着秦川一字一句的说道。 秦川直接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我其他的不敢说，但是我干保证，多年以后，绝对不会让你们为今天的决定后悔，我干了。” 三两的杯子，秦川直接一饮而尽，然后倒转酒杯，滴酒不剩。 白酒顺着喉咙而下，很快胃里就火辣辣的，但是秦川却目光坚定的看着刘庆军和吴浩，还有张标。 刘庆军端着酒杯站起来，张标和吴浩两个人也跟着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秦川，然后把杯子的酒一口气干完。 然后四个人都痛快的笑了起来。 第385章:坐不住了 一旁的刘盼忙着给几个人上菜，脸上洋溢着的全部都是开心的笑容，前两天的时候，母亲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这一次自己单独一个人过来，但是回去的时候不是单独一个人了，有父母陪着，而且以后都有父母陪着。 秦川一顿饭吃饭以后，都有些摇摇晃晃的。 刘庆军让秦川要是有事的话，可以先回龙城去忙活，不用在这里等着，交接工作的事情还要几天的时间。 但是秦川说什么不回，必须要等着，还说着两天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千万不要客气，尽管开口，他现在的工作就是做好后勤服务工作，就是大家的大管家。 还问了几个人的家庭情况。 然后晚上回去以后，就又给徐正强打电话，比如说张标家里孩子还小，那儿童房布置的时候就要突出特色，比如说吴浩家里有老人，那就找一间朝南的卧室…… 新的一周，倪闰风上班以后心情还是不错的，毕竟是一周新的开始，企业发展也顺利。 但是没想到，刚上班就接到了一个噩耗。 秘书拿着轻飘飘的几张纸放在倪闰风桌子上的时候，倪闰风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感觉发蒙。 倪闰风看着秘书，脸色铁青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一分厂的厂长刘庆军厂长和技术骨干张标，吴浩三个人要辞职，辞职通知书都递上来了。”秘书低着头说道，都不敢看倪闰风的眼睛。 这一分厂看起来和二分厂啊，三分厂之类的都是并列的，但实际上这一分厂是长红最重要的分厂，很多技术之类的都掌握在一分厂里边。 现在厂长带着两个最重要的技术骨干离开，这对于整个长红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甚至很多计划都会打乱的。 这刘庆军在长红电视机厂的位置，虽然比不上周根生在叶子电子厂的重要性，但是其实从长远来看，也并没有差多少的。 现在一下子辞职，这倪闰风根本就没有想过的。 虽然说长红大门口，整天围着一堆想要来长红挖人的电视机企业，但是挖的不说都是无关痛痒，无关轻重的小人物。 可分厂厂长这个级别的人，还从来没有被挖走过。 这就是挖走了张标和吴浩，倪闰风都觉得长红损失有些大了，更何况是刘庆军这个一分厂厂长了。 从来没有分厂厂长级别的人被挖走，结果这一挖就是一分厂厂长，直接就挖到倪闰风的心头肉上来了。 “刘庆军人呢，叫他过来我和他谈谈。”倪闰风都没有管是哪家公司挖走的人，下意识的就是想要挽留。 说完秘书还没有出去，倪闰风就又叫住了秘书：“你别去叫人了，这刘庆军在哪里呢，我亲自过去。” “在一分厂呢。” “准备车，我现在去。”倪闰风说着就风风火火的朝着办公室外边走去。 很快车子就到了一分厂，还没有停稳车子，倪闰风就从车上下来了，然后朝着刘庆军的办公室走去。 到了刘庆军办公室的时候，刘庆军正和副厂长交代着什么，看见倪闰风进来以后，眼神有些复杂，从办公桌后边迎了出来。 “倪总，您怎么来了？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您。”刘庆军说着，朝着副厂长摆摆手，副厂长识趣的离开了。 “老刘……”倪闰风来之前有一肚子话想要和刘庆军说的，甚至想要质问刘庆军两句，自己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他了，让他要辞职，是因为薪水的原因，还是发展前途的原因。 可是到了刘庆军办公室以后，看着刘庆军头上已经出现的几缕白发，倪闰风质问的话语就问不出来了。 不管怎么样，刘庆军也是为了长红付出了大半辈子的了，质问的话怎么忍心问的出来。 一时之间，办公室里边陷入到了安静压抑的氛围之中，半晌以后，刘庆军首先开口了。 “倪总对不起，我……” “老刘，为什么呢？”倪闰风不解的看着刘庆军。 “我母亲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了，这么多年我都不在身边，心里时刻在想念着，闺女也没有陪着成长，现在才发现一转眼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 刘庆军有些愧疚的说道，其实倪闰风对他不错的，虽然说不是倪闰风的嫡系，但是倪闰风对他更显得难能可贵的。 可是现在却因为家庭的原因，没有办法，想要回去了。 刘庆军话语中的真诚，倪闰风能够感受的到，要是因为薪水或者待遇的事情，他还可以争取一下。 可是因为家庭的原因，这就没有办法了。 “哎，老刘，长红离不开你啊。”倪闰风也是一个会打感情牌的人，聊起了长红从一开始到今天的不容易，聊起了当初艰苦的环境下他们的拼搏，聊起了长红的发展史。 搞的刘庆军的心绪波动也很大，但是想想家里那边，秦川还在帮着收拾东西呢，顿时也就熄灭了其他的心思。 “倪总，对不起了，这一次我要当一个逃兵了。”刘庆军缓缓的开口说道。 倪闰风还想要最后努力一下：“这样，中午一起吃个饭吧，咱们好久没有好好的喝两杯了，你要是决定走呢，这顿酒就当是给你践行了，我叫上当初咱们的几个老兄弟……” 刘庆军没有办法拒绝的，而且他也想走之前聚聚的。 结果到了酒桌上以后，倪闰风和一群老兄弟就开始打感情牌了。 秦川在刘家帮着收拾东西，结果本来说好的刘庆军中午回来吃饭的，刘庆军没有回来，秦川就知道出现状况了。 今天是刘庆军辞职的日子，倪闰风要是能够坐得住，一点反应都没有才怪呢。 秦川立马就拉着刘盼，让刘盼给刘庆军打电话。 “电话里边不要多说，问问你爸干啥呢，然后多提一提你的事情和你奶奶的事情，就说想你奶奶做的饭了之类的，总之就一个意思，在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能够让你爸动摇……” 第386章:作弊器 其实刘庆军是真的有些动摇的，中午的饭局上倪闰风叫过来的，全部都是当初长红开始一起创业的人，而且说的又是当初刚开始的时候那些艰难岁月。 其实有时候优渥的生活，反而让人激情消退，也容易淡化人的记忆和感情之类的。 但是艰苦的岁月中度过的时光，会给人留下永生难忘的记忆。 人在困难的时候，时光仿佛被拉长了，因为日子过的艰难，那些苦日子像是一帧一帧的画面一样，永远的刻在人心里，等到某天按下了开关以后，那些封尘的记忆就会像是电影一样开始慢慢的回放。 再次激发出那种感情来。 所以刘庆军面对这样的情况，要是不动摇才怪呢。 只不过秦川有一个作弊器，刘盼一打电话，说起了母亲做的饭菜，刘庆军的信念就坚定了。 面对一群老友的劝说之类的，刘庆军笑而不答。只是一杯酒一杯酒的喝着。 这就让人无奈了，但凡刘庆军要是开口的话，倪闰风有一堆的话等着刘庆军，很多事情其实不是不能够变通的。 可是刘庆军一言不发，这就给人一种无力感。 倪闰风知道是刚才那个电话的问题，于是笑着问道：“老刘，刚才是谁打电话啊？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回去忙。” “不碍事的，是我闺女打来的，她说在家里等着我吃饭，还说想起了奶奶做的豆角焖面，其实我也很长时间没有吃过我妈做的饭了，记忆里边全是小时候的味道。”刘庆军说道这里的时候。 倪闰风就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劝不动了，刘庆军是肯定要回去了。 接下来的饭局也没有了什么兴致了，随便喝了两杯以后，饭局就散场了。 接下来的几天，倪闰风也忙的很，这刘庆军一走，这接任的人选啊，还有一分厂的一些工作啊，都需要他暂时的兼顾一下的。 等到他把这些事情忙完以后，算是暂时安顿下来以后，已经是三天以后了，绵州的天气也热了起来。 倪闰风回到办公室以后，才感觉凉快了很多，端起桌上的乘着凉茶的茶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感觉身上的暑气终于消散了很多。 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回头看着秘书问道：“对了，这个老刘的老家我记得是不是三晋省的？” “是的，三晋省龙城的。”秘书点点头说道。 “那也就是说刘庆军是被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叶子电子厂的秦川给挖走的？”倪闰风追问道。 这两天他一直在忙着处理一分厂的事情，收拾刘庆军走后留下的摊子，而且心里下意识的想着，既然刘庆军要走了。 那刘庆军就是去哪里都无所谓的，所以也就没有问过这件事。 但是现在才突然想起来，好像这刘庆军是被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叶子电子厂给挖走了。 “是的倪总。”秘书肯定的点点头：“我打听过了，这秦川连着好几天都去刘厂长家里，应该是跟着秦川走了。” 倪闰风愣了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他一直以为这刘庆军是被创维啊，或者康佳之类的电视机大厂给挖走了呢。 毕竟这些大厂虽然市场上被长红牢牢的压制着，但其实经营的也不错的，在市场上的销量也好的，实力也雄厚。 要是正好在刘庆军的家乡，再开出一个高工资来，那刘庆军动心了跟着走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被秦川。 那个自己从来就没有看在眼里，只是觉得有点意思的年轻人给挖走了。 被那个年轻人给挖走了，倪闰风总是有些接受不了。 这是他第几次听到这个名字了，第一次是因为“彩电论斤卖”的事情，当时自己是第一次听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次是听到对方来挖人，同样没有在意，一家小电视机厂而已，甚至心里都觉得对方大概率要空手而归的，当时还在想着对方多少的有些不自量力了。 这来长红挖人的，那个不是国内的知名电视机，就是一家两百人的小厂子，也想要来长红挖人。 虽然倪闰风对于其他的彩电公司来堵着长红大门挖人不满，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时间长了习惯了以后，甚至还有些骄傲的，这别人来挖人那说明长红做的好嘛。 要是长红做的不好的话，别人为什么来挖人啊。 不看看，长红为什么不去别的电视机厂挖人。 甚至倪闰风还在一些场合，开玩笑的说道，这长红酒店其实效益不好，长红自己人去住的不多，反而是竞争对手在养活着长红酒店，贡献着一份力量的。 长红上下的员工说出去也都很骄傲的，被人堵着大门挖人，只要是技术骨干之类的，出去吹牛都可以说，我是不想走，要不然的话，随便去一家彩电公司，公司都能够翻倍甚至三倍，或者更多之类的。 这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件值得人骄傲的事情。 这长红上下的优越感，让倪闰风在听到三晋省龙城一家小电视机厂的老板过来挖人的时候，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屑的。 真以为长红的人是个人来就能够挖走的，看看有没有人搭理你吧。 第三次听到秦川的名字，是在千里马猎头公司出现的时候，那会只是感觉这个秦川有点意思，有点小聪明而已。 没想到第四次听说这个名字，竟然挖走了自己的一分厂厂长，刘庆军。 长红第一次有分厂厂长级别的人物被挖走，而且一挖就是一分厂厂长这么重要的位置。 这秦川几乎是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啊，把自己都给打蒙了。 当然了，刘庆军跟着秦川走，有想要回家的因素在里边，叶子电视机厂正好是三晋省龙城的。 可是这里边肯定也有秦川的功劳啊，不然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刘庆军都没有想着要回家，这秦川刚来绵州挖人，刘庆军就想着回去了，这不是巧合，不说秦川有多少能力，最起码也是挑动了刘庆军的思乡之情啊。 第387章:满载而归 “去，把秦川是叶子电子厂的老板，不是什么千里马猎头公司的事情给传出去，另外通知长红大酒店那边，以后叶子电子厂的人过来一律不接待，秦川那几个人直接给他们拉到黑名单里边。” 倪闰风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一开始知道是秦川冒充千里马猎头公司的时候，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还等着看其他彩电公司的笑话呢，结果没想到，这笑话竟然看到了自己头上，一不留神，这第一分厂厂长都被人挖走了，这要是传出去，估计能够让别人给笑掉大牙。 至于说不接待叶子电子厂之类的，那就是出出气，发泄一下了，秦川要是再来挖人，可以住其他的酒店，这绵州市大了，自己还能够管得了其他的地方不成。 但是就是能够恶心秦川一下，倪闰风也不想放过。 秘书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其实他理解倪闰风的，知道倪闰风多看重刘庆军，结果刘庆军现在被人挖走了。 还是被一个根本就没有看上的小彩电公司给挖走了。 这心里能够舒服才怪呢，想想三晋省最出名的就是煤炭了，其他的行业嘛，那真的是一般般的。 之前并州电视机厂的销量也算是可以的，熊猫电视机在市场上也占有一定的份额，但是现在已经全部都缩回去了，就是在省内的市场份额也快被压缩完了。 而就是这样一家电视机厂都没有敢来挖人，这叶子电子厂竟然敢来挖人，关键是还挖成功了，这倪总心里能够舒服才怪呢。 很快秦川不是什么千里马猎头公司，而是三晋省一家彩电厂老板的事情就被传出去了。 并且还有鼻子有眼的传说，就是因为秦川从其他彩电公司这里骗到了刘庆军的信息，刘庆军才被秦川给挖走的。 这其他的彩电公司常驻长红酒店挖人的负责人们一听就愤怒了起来，一个个纷纷去敲秦川的房门，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但是怎么敲都没有人开门，直到服务员过来告诉他们，这房间的客人已经退房了，一群人还不罢休，聚在餐厅还在骂着秦川。 骂秦川是一个骗子，其实这个谣言里边多少有些没逻辑的，要是秦川真的是通过他们这里拿到信息才把刘庆军给挖走的，那他们这些彩电公司掌握着刘庆军的信息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有人能够挖走呢。 可是秦川本身就骗了众人，再加上对于秦川挖走刘庆军的嫉妒，谁管这个消息逻辑上能够说通说不通的呢，对于大家来说，骂秦川就是政治正确。 一群人骂骂咧咧的时候，秦川已经陪着刘庆军、张标和吴浩三家人上了火车，朝着龙城出发了。 刘庆军三人看着车窗外，慢慢后退的风景，心里有不舍的同时，也有对于未来的期待。 这种心情秦川是理解的，给三个人发了烟，大家抽着聊着，舒缓着心情。 等到火车开车以后，秦川心里才彻底的安定了下来，这件事总算是办成了。 至于说长红大酒店那边其他彩电公司的骂他的事情，不用说他不知道，他就是知道也不会在意的。 秦川是很现实的人，这刘庆军都跟着自己走了，这一次绵州之行，自己已经是人生赢家了，至于说其他的，愿意骂就骂呗，被骂两句又不掉一块肉。 秦川躺在了铺位上，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很快就睡着了，并且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这段时间，秦川看起来好像没有干什么活，但是玩心眼子有时候比体力劳动还要累，毕竟要一直观察着刘庆军的情绪和思想动态，时不时的注意查漏补缺的，不能够让刘庆军动摇了。 各种心眼子，为了刘庆军，秦川连过两年才会面世的歌曲《常回家看看》都给拿出来了，才算是把刘庆军给忽悠到手。 刘盼这个女孩子活泼好动的很，和周虹两个人聊着天，剩下的两个员工忙前忙后的在注意着三家人有什么需求，赶紧上前帮忙。 这是启程之前，秦川交待的，一定要让三家人在路上享受到vip服务，不能够让他们有一丝不舍和后悔的情绪。 秦川自己这几天都是大管家，做的是后勤服务工作，还帮着刘庆军去家里收拾行李之类的。 他们两个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会也没有什么怨言，相反对于秦川能够说动刘庆军这样的大佬回龙城，感觉到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毕竟这一趟他们也有参与的。 一天一夜的时间，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火车靠近了龙城。 秦川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精神了很多，准备带着人下车了。 刘庆军和张标、吴浩三家人脸上在疲惫之余也洋溢着期待的心情。 在火车上这一路，他们也感受到了秦川对于他们的真诚，秦川虽然休息的时间比较多，但是叶子电子厂的其他三个人可以说是忙前忙后的照顾着他们家人，让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所以没有了远离熟悉环境的那种忐忑，反而对于未来多了一丝丝的期待。 龙城火车站门口，徐正强已经带着几个人在等着了，旁边还听着一辆租来的考斯特。 徐正强不停的看着手表，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终于在徐正强再次抬头看去的时候，背着一个小包的秦总一马当先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大堆人，还拉着行李之类的。 徐正强是满心的疑惑，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其实这一次周虹出去也好，秦川离开也好，徐正强都是不知道具体情况的，周虹说是去南方的彩管厂考察了，秦川走的时候说是有点事情回家去了。 结果前几天的时候，周虹打电话回来，让租房子之类的，而秦总又打电话回来让租车啊，让安排人接站啊。 搞的徐正强是一头的雾水，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够按照秦川的安排去做，但是带车带人来接站，他连要接的是谁都不知道的，现在看见秦川终于踏实了一些。 第388章:城府 “秦总，”徐正强带着人迎了过去。 秦川看着徐正强招招手，给徐正强介绍道：“老徐，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介绍两个人。 这位是刘庆军，之前是长红彩电公司第一分厂的厂长，技术精湛，管理才能出众……” 秦川还在夸奖着，徐正强就有些懵了，长红彩电公司第一分厂的厂长，要是秦川在介绍之前，没有加前缀“之前是”三个字，他可能会觉得是秦川和长红那边展开什么合作了。 是邀请刘庆军来考察呢。 但是加上了前缀，之前是长红彩电公司第一分厂厂长，那就说明现在已经不是了，再加上之前安排的租房子之类的。 徐正强心里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说是秦川把人给挖过来了。可是不可能啊，长红是业界第一，而叶子电视机厂和长红比起来，基本上就是十万八千里的差距。 并州电子厂和长红比起来都差了很多的，更何况是他们叶子电子厂呢，这完全就没有什么可比性的。 不太可能的。 徐正强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而秦川还在不紧不慢的介绍着：“这位是张标张工程师，这位是吴浩工程师，之前都是长红彩电厂的高级工程师。” 一旁的张标和吴浩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其实他们只是一分厂的技术骨干而已，秦川这样介绍是真正的高抬他们。 “现在都是咱们叶子电子厂的人了。”秦川的最后一句话，彻底的把徐正强搞懵了。 本来心里模模糊糊的猜测，现在直接被秦川给肯定了。 “这位是我们叶子电子厂的徐副厂长。”秦川笑着介绍道。 刘庆军朝着徐正强伸出手：“你好徐厂长，以后咱们就要在一起共事了，还希望能够多多关照啊。” 徐正强这个时候还懵着呢，看见刘庆军伸过来的手，下意识的抓住：“刘厂长，你好，你好。” “徐厂长。”张标和吴浩两个人也跟着和徐正强握手。 徐正强从头到尾都是呆愣愣的，秦川招呼跟着徐正强过来的几个员工帮着把行李给搬上车，一群人上车驶离了龙城站。 这个时候，徐正强脑子里边都是懵的，他在仔细的捋着这件事，从周根生和并州电子厂的事情，被秦川知道以后。 秦川把这件事给压了下来，让厂子里边一切如常，然后是周虹的出差去南方彩管厂考察，然后是秦川有事回家。 最后是刘庆军三人的到来。 这几件事单独的拿出来一件，都让人摸不着头绪，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件事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关联的。 周根生做的事情，秦川知道以后，能够很明显的看的出来，秦川当时也很愤怒的，但是秦川硬生生的是压下来了，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时徐正强还想着秦川真能忍。 后来周虹出差去南方的彩管厂考察，这也没有什么问题的，毕竟想要降低价格的话，那去南方找一些彩管厂，看看压缩一下进货成本，这也是正常的行为。 至于秦川回家办点事，那更是正常不过了，让人一点察觉都没有的。 结果最后刘庆军等人就跟着秦川回来了，长红彩电公司第一分厂的厂长啊，竟然被秦川给挖回来了。 当时看不明白，但是现在回过头来看的话，那事情就很明显了。 周根生的事情发生以后，秦川不是说忍了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不过是暂时的不想要惊动周根生，害怕造成厂子的震动，所以选择了暂时的隐忍。 然后在暗地里布局，这周虹带人出差根本就不是去南方的彩管厂考察，而是去了巴蜀省的绵州市，去长红挖人去了啊。 然后秦川说要回家去办点事，也不是回家办事了，估计是周虹把资料收集的差不多了，轮到秦川一锤定音的时候，秦川这才过去。 然后把刘庆军三个人挖了过来。 这一考虑清楚，徐正强后背都出了一身的冷汗，这秦总的心思是真的缜密啊，年纪不大，但是不光是有胆量，有能力，做事的时候还有城府。 这个过程里边，自己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直到现在看见要接的人是刘庆军三人才把整件事给想通。 自己都不知道，那周根生就更不用说了，估计还以为那件事，过去就过去了吧。 徐正强心里对于秦川更加的多了几分敬畏，虽然秦川的年纪不大，但是真的是做大事的人，不愧是人家当老板的，自己只能够打工呢。 根本就没有人家这两下子。 车子很快就到了徐正强租借好的小区，小区距离厂子的直线距离也就是一公里多一点，走路的话，也就是十五分钟左右。 考斯特的司机和门卫打了个招呼以后，缓缓的开进了小区，徐挣钱指点着，到了单元楼楼下。 这进来的一路上可以看的到，小区的环境还是不错的，按照后世的小区环境来说比不上，不管是绿化面积还是其他的，但是按照这个时代的小区来说，真的已经不错了。 先到的是张标和吴浩两人家里。 秦川让徐正强和周虹等人陪着刘庆军，自己先带人陪着张标和吴浩两家安顿。 九十多平米的房子，这个时候的公摊面积不大，足足三个卧室，还有一个小书房，整个房子南北通透，整个房间里边，都是新粉刷过的，墙壁白白净净的，看着就让人感觉到舒服。 张标家里有孩子，秦川特意让人布置出来的儿童房，上下铺，有一个小楼梯，房间里边充满了卡通和动漫的氛围，还摆着很多的玩具。 张标家里的两个孩子一看，顿时就兴奋的叫了起来，拉着张标的手问晚上能够住在这里嘛。 张标笑呵呵的冲着孩子点点头，在孩子们激动的尖叫声中，转头看着秦川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谢谢秦总。” 秦川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就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没事，孩子们喜欢就行。” 第389章:真诚和套路并存 到了吴浩的房子以后，也是同样的情况，只不过区别是，吴浩家里没有孩子，有老人。 秦川安排的老人房是一间朝南的卧室，一推阳台的门以后，满满的阳光就撒下来，家里的两位老人一瞬间就喜欢上了。 另外就是在浴室里边，秦川还特意叮嘱过徐正强，加装了一个扶手，和防滑垫，防止老人洗澡的时候摔倒了。 吴浩听着秦川的介绍，一个大男人眼泪差点没有留下来，真的，明明知道秦川做这些，有些收买人心的成分在里边。 但是这一瞬间就是决定要把命卖给秦川了。 其实他们从绵州一路这么远的过来，其他的不怕，就是担心家里的老人和孩子会不适应这里的生活的，但是这一瞬间，秦川把这些困难都给解决了。 这就够了。 其实有时候，只要是你用心了，大家都能够感受到的，要不然后世网上有句话叫做“真诚是必杀技”呢。 所有花里胡哨的东西，都不如用心了。 等安顿好两家人以后，秦川说了晚上给他们接风请他们吃饭的事情。最后才来到了刘庆军家里。 到了刘庆军家里的时候，刘庆军正在泪眼婆娑的苦着，房间里边还有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太。 老太太这个时候正磨婆娑的抚摸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刘庆军的手，安抚着刘庆军的情绪。 显然这就是刘庆军的母亲，也就是刘盼的奶奶了。 这也是秦川特意的交代过的徐正强，这刘庆军的家里更大，足足一百二十平的面积，这刘盼家里住的老房子也不好了，秦川让刘盼和老人家打过电话，交待明白以后，直接就让徐正强帮着老人家搬家过来了。 一百多平米的房间，足足四个房间，一个给刘庆军做书房，一间老太太住，剩下的两间房间，正好刘庆军两口子一间，刘盼一间。 房间里边全是崭新的家具。 其实秦川也有些小心思的，这刘庆军的房间肯定相比张标和吴浩的房间更好一些的，要是先来安顿刘庆军，两个人看见刘庆军的房间以后，再到自己的房子，看见那些布置的冲击感也会弱很多。 但是先到了自己的房子，感动完以后，哪怕回头见了刘庆军的房间，也会理解的。 毕竟刘庆军的级别更高一点，重要性也更大一点，享受更好的待遇也无可厚非的。 所以这个先后顺序颠倒一下，带给人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说多了都是套路，有时候套路也是必不可少的，因为人性根本就是一件不好琢磨的事情的。 但是要是了解了，其实有时候也简单的很的。 秦川和周虹等人并没有过多的打扰刘庆军一家的团聚，帮着大概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告辞了。 刘庆军把秦川送到了门口，握着秦川的手，眼中满是感激。 等到秦川带着人重新上了考斯特以后，终于松了口气。周虹等人也感觉浑身轻松，这趟出差的时间不短，过程更是心累的很，现在终于办完了。 不过秦川把所有人的情绪都照顾到了，怎么会不照顾自己人的情绪呢，拉开了自己的行李箱，从里边取出了川蜀的特产，分给周虹和两个员工。 “这一趟辛苦了，回家好好的休息一下，过两天再去上班，陪陪家里人，这出差一趟，总是要给家里人带点特产的。” 秦川笑呵呵的说道，周虹和两个员工看着手里的巴蜀特产，也是一阵阵的动容。 这特产里边有烟有酒，还有蜀锦，虽然都不多，但是秦川这心意却难能可贵啊，这出差一开始的时候，他们都想着等到走的时候再买，结果快结束的时候，忙碌的很，就把带特产的事情给忘了。 但是秦川这个老板却在忙碌中，还替他们想好了这些事情，这怎么不让人动容呢。 “谢谢秦总。”周虹三人开口说道。 秦川摆摆手：“行了，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这一趟辛苦你们了，好在工作完成的非常的圆满。” 秦川说着带头鼓掌，周虹三人也激动的鼓掌，徐正强跟着鼓掌，就是有些懵，刚刚回过劲来。 送回去周虹三人以后，秦川又把特产给徐正强分了一些。 “秦总，我就不要了吧，这您大老远的带回来的，我这拿着不合适的。”徐正强摆手不好意思的说道。 秦川直接塞给了徐正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不是你在厂子里边当着大管家，为我看好厂子，主持着厂子的工作，我也不敢这么出去忙活，所以你也很辛苦的。” 秦川的几句话，让徐正强也非常的感动，这秦川没有喜新厌旧，还把自己的付出看在眼里的啊，这就已经足够了。 “其他的事情你不要多想，等回头我和你详细的聊，把东西送回家去，晚上的时候，咱们一起过去吃饭。注意保密。”秦川叮嘱了一声。 徐正强点点头，他当然知道秦川防的是谁。 很快车子到了厂子里边以后，秦川把东西往自己的面包车上一扔，然后就开着面包车回学校了。 到了学校门口以后，秦川没有下车，而是在车上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这当老板也不容易啊，要安顿好新员工刘庆军等人的生活，要照顾好周虹等几人出差辛苦的员工情绪，还要考虑到留守的员工徐正强的感受。 这方方面面的都要考虑到了，差一点都会让人不高兴。 可是所有人都考虑到了，唯独没有考虑和心疼自己，没有办法，当老板嘛，就是要承受这些压力的。 秦川缓解了一下情绪，只是在车里休息了一根烟的功夫，就调整好了状态，又从行李里边分出来一份特产，其中有五粮液，有蜀锦，有峨眉山竹叶青茶还有保宁醋，拎着东西，秦川直接朝着黄静家里走去。 这出差回来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去找黄静销假啊，这一趟出去的时间不短，回来以后马上就要考试，还需要黄静帮忙呢，另外就是还有蒋道文的原因，厂子要发展，肯定还要贷款的。 第390章:以茶代酒 回来正好是周六，黄静也在家里休息呢，秦川就敲响了房门，看见是秦川以后，黄静让开了位置，让秦川进来。 但是却没有给秦川好脸色。 “秦川，你还知道回来啊，这一出去这么长的时间，真当学校是你家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黄静没好气的说道。 “黄老师，我也不愿意啊，这一办完事情就赶紧回来了，您放心出差的时候我也没有忘了学习的。”秦川赶紧说道。 “学习是你自己的，又不是给我学的，不用和我说。”黄静说着，但还是考起了秦川一些知识点，好在秦川虽然磕磕盼盼的，但是也算是过关了。 这个过程，蒋道文就一直在一旁看着，偷笑着也不说话。 看着秦川回答问题的时候，磕磕盼盼的额头都冒汗了，在乐的同时也有些感慨，秦川这样，说明秦川还是挺尊师重道的，有这份心思在的人，以后走到哪里也差不了的。 一个懂得感恩，懂得尊师重道，知道帮助同学的人，也值得他帮一把。 “行了，秦川，过来赶紧喝杯水，这大热天的，秦川也刚出差回来不容易的。”蒋道文适时的开口把秦川从黄静的手底下解救了出来。 秦川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目光，这五粮液没白给老蒋买啊。 只不过秦川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以后，黄静又开始抱怨了，说秦川赚钱不容易，买这些东西干啥。 赚了钱就攒着给自己当学费，或者带回家里去。 “老师，这都是拿出差的费用购买的，老板给报销的，我孝敬您的，您收着就行了，千万不要和我客气。”秦川赶紧说道。 “不行，老师不能要。”黄静摇摇头。 但是秦川也非常的坚持：“老师，我一个穷学生，也没有其他的方式报答您对我的栽培，这些东西是我从出差费用里边省出来的，就想着给您的，是一点心意，您要是不收下，我心里不安的。” 秦川的演技是真的好，说着脸上的表情也适当的露出了一些扭捏和纯真，让黄静看着忍不住的心疼。 想要给秦川一些钱，就当是把这些礼品买下来的，趁机多给秦川一些。 要说最伟大的职业是哪一个，那真的不好说，但是这会的老师，绝对是是之一。 是真正的心系学生，一声老师好，让他们把一生都奉献了教育事业，一辈子都在践行四个字“教书育人”。 给家庭条件不好的孩子一些帮助，包括物质上的，黄静是其中之一，但是绝对不是唯一。 这种感情是后世的那些收着高昂的学费开班辅导班的老师不理解的，是一个暑假，一辆宝马的老师不懂的。 也同样不是那些孩子被老师训斥几句，孩子犯错被老师打两下就赶紧跑到学校去闹的家长理解的。 曾几何时，家长把孩子交到老师手上的时候，都会讲一句话，孩子要是犯错了，您该打打，该骂骂，这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也对得起这份信任。 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上学之前先问问教室里边有没有监控，能不能够通过互联网看着孩子不要在学校被虐待。 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变的更加的有钱了，但是一些东西却也在慢慢的发生变化，变的让人看不懂。 秦川赶紧拦着黄静，这怎么好意识收钱啊，要给钱也不是黄静给，而是蒋道文这个师丈给钱啊。 他现在是缺钱，但是也不缺这点小钱啊。 好说歹说，才让黄静放弃。 一旁的蒋道文看够了热闹，这才把五粮液给拎走。 又让黄静去做饭，安排秦川中午就在家里吃饭，一会两人喝两杯。 只不过黄静哪里会让自己的学生喝酒啊，虽然说秦川他们已经是大学生了，也整天在外边喝酒，但是在黄静这里就是不行。 秦川没有办法，只能够以茶代酒的敬师丈蒋道文两杯。 蒋道文是一脸的黑线啊，这秦川的酒量本来就不差的，这还以茶代酒敬自己，真的要是那样，那自己估计胆汁都要吐出来的。 蒋道文非让秦川少喝一点，还征询秦川的意见。 “你这样，人家秦川也是成年人了，估计在外边也不少喝，这出差回来一路疲惫的喝点正好休息，你这样，你问问人家的意见，人家要是想和就少喝一点嘛。”蒋道文无奈的看着黄静说道。 黄静一想也有道理啊，就转头问秦川，蒋道文觉得这下子稳了，但是没想到秦川竟然摇摇头：“师丈，我这舟车劳累的，酒就不喝了吧，平时我也不爱喝酒，我以茶代酒怎么样，等过两年休息好了，我再陪您喝酒。” 蒋道文看着秦川装出的一副老实样子蒙了，不爱喝酒，不爱喝酒，平时吃饭的时候，一斤白的打底。 黄静一听就定下来了，中午就让秦川以茶代酒。 黄静去做饭的时候，蒋道文一脸黑线的看着秦川。 秦川也不服：“师丈，刚才黄老师考我的时候，您看着，黄老师要给我钱的时候，您也在一旁看热闹，我这报复一下，灌您两杯，您有什么不乐意的。” “最后还不是我……” “您也说了是最后，一开始您干嘛去了。” “哈哈哈，你小子啊，一点亏都不能吃。”蒋道文笑了起来，然后问秦川出差去蓉城那边干啥了？ “去的不是蓉城是绵州。”秦川纠正道。 “绵州？”蒋道文对于电视机行业的事情不是太了解，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去长红挖人了，这接下来电视机行业的竞争我估计会进一步的加剧，这没有人才，就没有技术，没有技术成本就降低不了，未来的竞争中就会失去优势。”秦川简单的解释道。 虽然去长红挖人的消息，在叶子电子厂还是一个需要保密的事情，但是对于蒋道文就不需要了，他相信蒋道文不会给自己透露出去，是可以信任的。 而且人已经挖回来了，说实话就是消息泄露出去了，秦川也不在乎了。 第391章:恋爱就是做无聊的事 蒋道文闻言点点头，看着秦川的目光满是欣赏，在叶子电子厂的叶子电视机刚上市，卖的正火爆的时候，秦川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反而走一步看三步，目光放的很是长远，已经在考虑将来的问题。 这将来要是发展的不好才怪呢。 中午在黄静家吃过饭出来以后，秦川回宿舍冲了个凉水澡，换了一身衣服，朝着女生宿舍楼下走去。 路过花坛的时候，看见了花坛里边的白色的栀子花，顺手摘了两朵，等到了女生宿舍门口的时候，秦川让宿管阿姨叫宫晓雨下楼。 但是没想到秦川在女生宿舍门口等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宫晓雨，本来想着给宫晓雨一个惊喜的，就没有告诉她是今天回来。 结果没想到竟然不出来。 不过想想也是，宫晓雨在学校里边的追求者很多的，宫晓雨不知道是谁不出来也正常。 秦川无奈只能够让宿管阿姨通知宫晓雨，自己是秦川。 这一次通知完了以后，没有三分钟，宫晓雨就散乱着头发出现了女生宿舍楼下。 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一条短裤，露出了洁白而修长的大长腿，一双精致的小凉鞋，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完头还没有擦干。 看见秦川的一瞬间就呆愣在原地，眼里还流露出不可置信的惊喜。 秦川拿出了藏在身后的栀子花，笑着说道：“送给你的。” 宫晓雨一把就扑在了秦川怀里，紧紧的抱着秦川，正处于热恋中的小情侣，一下子分开了这么长的时间，而且秦川还去了蓉城那么远的地方，宫晓雨不思念才怪呢。 可是这个时候通讯不方便，不像是后世的情侣动不动的就煲个电话，开个视频。 这个时候宿舍里边打电话要排队的，往往是有事说两句就挂了。 再加上秦川那边也整天忙着，没有多长时间，出差这么长的时间，两个人就打了一个电话。 “秦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给我说一声，我去车站接你。”宫晓雨闻着手里栀子花的芳香，在秦川耳边轻声说道。 “我刚回来，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另外还给你带了一些当地的特产。”秦川笑着说道。 “我不要，我不要，其他的东西我都不需要，我就像你以后不要跑那么远。” “想我了？”秦川嬉皮笑脸的问道。 “没有，才没有。”宫晓雨摇头否认，但是抱着秦川的手却更加的紧了。 “行了，听话，先把东西送回宿舍去，然后擦干头发。”秦川等宫晓雨抱够了以后，笑着说道。 宫晓雨摇摇头：“不，就拿着这些东西，我这头发没事的，夏天一会就干了，咱们找一个地方坐一会，聊聊天。” 宫晓雨眼巴巴的看着秦川，一脸的不舍，连回宿舍一趟的功夫都舍不得，秦川心里也舍不得，于是就答应了。 人工湖边上的垂柳下，秦川和宫晓雨坐在排椅上，手紧紧的牵着，夏天本来就热，牵在一起汗津津的。 但是两人都舍不得放开。 偶尔吹来一阵清凉的风，舒服的能够让人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张开。 宫晓雨拉着秦川，说着近期学校里边的事情和一些自己的事情。 其实都是没有营养的废话，但是秦川却听的津津有味的，因为这就是宫晓雨的生活，说完了，就仿佛这段时间没有离开，还依旧陪在宫晓雨身边一样。 这就像是后世的情侣煲电话一样，一打就是一两个小时，甚至更长的时间，其实这么长的时间里说的话，都不能够说百分之九十是废话，应该说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废话。 可是情侣在一起就是有说不完的话，说着生活里边的小事，我今天干什么了，遇到了什么人，谁谁怎么了？ 两个人在一起，说一些无意义的废话，做一些无聊的事情，那才是谈恋爱。 要是两个人在一起，说的话都是有意义的，做的事情也都是重要的，那不是男女朋友，那是合作伙伴，不是在一起谈恋爱，是在一起做事业了。 一整个下午，汗水打湿了后背，说的口干舌燥的，一直到傍晚来临，两个人都没有挪动地方。 本来秦川晚上是有事的，但是看着宫晓雨这样，就说不出要走的话语来。 硬是陪着宫晓雨在食堂吃了晚饭，送宫晓雨回宿舍，答应明天一大早的过来陪宫晓雨以后，秦川才急匆匆的朝着天一宫饭店赶去。 到了以后，刘庆军等人已经带着家里人到了，徐正强正在招呼着，秦川气喘吁吁的双手合十给众人道歉，说有些事情耽误了。 就秦川这个样子，刘庆军哪里还有不相信的，要是故意怠慢自己等人，那这接风宴都没有必要的，连连摆手说不碍事。 不过酒上来以后，秦川还是自罚了三杯，这才算是正式的开席了。 这场接风宴，严格说了应该是秦川和徐正强代表叶子电子厂宴请刘庆军三家人的家宴性质的。 而不是对于刘庆军三人到龙城的接风宴，因为坐在上座的不是秦川，而是刘庆军的母亲，然后旁边是吴浩家里的老人。敬酒的时候，秦川也是让大家先敬老人。 魔鬼永远的藏在细节里边，就秦川这一举动，刘庆军等人就感觉比什么山珍海味都要强。 吃过饭以后，秦川安排徐正强送刘庆军三家人回去，他自己没少喝也开不了车了，直接打车回到了学校。 秦川回到宿舍，顿时宿舍里边的其他人都围过来问东问西的，刘海军照例和女朋友出去了，张志文回家，宿舍里边剩下的三个人，王蒙是个闷葫芦基本上不怎么说话。 这秦川一回来以后，宿舍里边算是热闹了一点。 不过秦川也并没有多聊，躺在床上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搞得史爱军和佘江有些郁闷，本来还想着开个茶话会好好的聊聊秦川回家去干什么了呢，没想到秦川就这么睡着了，而且还响起了鼾声。 第392章:三大错觉 第二天早上，秦川起了一个大早，先是陪着宫晓雨在食堂吃饭，然后上午陪着宫晓雨在图书馆复习，下午去了柳巷的步行街，陪着宫晓雨逛街。 晚上的时候在柳巷吃完饭以后，两个人又看了电影。 只不过从电影院出来以后，气氛就微妙起来了，秦川老是拉着宫晓雨往没人的地方走，抱抱亲亲的。 宫晓雨想要回宿舍去，但是秦川这么长时间了不食肉知味，哪里舍得放宫晓雨回去。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最终还是秦川获胜了，两个人又来到了天一宫酒店。 到了房间里边以后，宫晓雨还在抱怨着，秦川非拉着自己来宾馆，别人肯定会知道的之类的。 秦川保证明天早上早点回去，肯定不耽误之类的。 然后房间里边很快就响起了靡靡之音，等到结束以后，秦川靠在床头，搂着宫晓雨在怀里，这一刻是真的感觉到放松。 秦川不是那么自私的人，第二天早上一早就和宫晓雨起床回学校了，两个人在食堂吃了早餐以后，宫晓雨回女生宿舍去，秦川直接去了教室。 今天是周一，下周就要开始考试了，秦川也想要临战再磨磨枪，秦川的目标就是少挂几科。 至于说叶子电子厂那边的事情，刘庆军等人刚到龙城，可以先调整一下状况，休息一下，然后再开始工作。 当然了，这个时间也不会太长，秦川的想法是就一周的时间，下周就要正式的开始了。 倒不是秦川一个资本家，就想着压榨别人，而是时间不等人啊，这长红估计已经在准备降价的风波了，叶子电子厂要是不能够尽快的把成本价格给降下来，那下一次竞争来临的时候，就是淘汰的时候。 还有并州电子厂，也要尽快的收入到囊中，在秦川的计划中，这都是今年要完成的事情。 等到年底的时候，必须要吞下并州电子厂，完成整合，并且把成本给降低下来。 秦川心里有主意，有一个大概的计划的。 上午的课程结束以后，中午秦川带着王蒙和宫晓雨，周曼四个人在食堂吃饭。 这一个星期没见，秦川觉得周曼的变化还是有些大的，相比原来的时候没有那么的活跃了，上一段恋爱对周曼的打击不小。 夏天的中午，太阳晒着让人感觉懒洋洋的，总是要睡个午觉的。 下午两节课，秦川都在复习着，晚饭是秦川和宫晓雨两个人单独吃的，吃过饭以后，天气也凉快下来了，两个人在学校外边的小吃摊逛着。 还有摆地摊的人，秦川是享受着这一刻的放松，宫晓雨是喜欢逛这些地方。 送宫晓雨回到宿舍以后，秦川才溜达着往男生宿舍回去。 到了男生宿舍以后，和门卫的黄大爷聊了半天，黄大爷问秦川干什么去了，好久没有见到了。 秦川抽着烟，说去了一趟绵州，没想到这黄大爷竟然年轻的时候还去过川蜀。 “少不入川，老不出蜀，那真的是一个好地方啊，要不是因为一些原因，说不定我现在就在川蜀那边生活了，每天摆摆龙门阵，喝喝茶，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舒服……”黄大爷提起往事的时候也满是追忆之色。 秦川还是愿意和黄大爷这样有故事的人聊天的，两个人聊了半天，快要熄灯的时候，秦川才回到宿舍里边去，洗漱回来正好赶上晚上的茶话会。 今天晚上讨论的主题是，史爱军的恋爱问题，没错，本来众人都以为史爱军要大学四年的时候失去择偶权呢。 没想到竟然还有姑娘看上史爱军了。 秦川闻言下意识的问道：“哪个专业的姑娘啊，这眼瞎了，竟然还能够上大学？是不是体检的时候花钱了？” 史爱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差点没有和秦川拼命。 “老五你说啥呢，她肯定不瞎，很有眼光的，老四这么优秀，她看上也是很正常的，就是这口味有些独特啊。”张志文也在一旁开口说道。 宿舍里边又是一阵笑声，秦川听了一会，发现是史爱军和人家姑娘也没有在一起呢，就是见过几次。 史爱军约着人家出去吃饭的时候，人家去了。 “你们不知道，她特别关心我的，我也老实的说了自己的外号，她表示不介意的，人家心地善良的很，不像是你们这帮王八蛋，给老子起这么一个外号。”史爱军一会甜言蜜语的，一会咬牙切齿的说道。 刘海军这个有女朋友的特别积极的给史爱军分析情况。 “我觉得这个姑娘肯定是喜欢你，不然的话，你约人家出来吃饭，人家肯定不能够和你出来，而且你这个外号，要不是喜欢你，怎么可能不介意嘛，这么有味道的外号。哈哈哈。” 刘海军一边说一边乐。 “老大分析的还是有道理的，不过老大你是真狗，还他妈的好意思提我外号，要不是你们，我可能现在两个女朋友都谈了，还单身，连你这样的都有女朋友……”史爱军没好气的说道。 但是对于刘海军的分析还是认同的，姑娘肯定是喜欢自己嘛，要不喜欢的话，为什么答应自己出来吃饭，还安慰自己，就是一个外号，大家开玩笑的，不要介意之类的。 “老五，你也有女朋友的人，你也帮我分析一下。”史爱军见秦川不说话，主动开口询问道。 “我也认同老大的建议，这女孩子嘛，先不说喜欢不喜欢的，但是肯定是对你有意思嘛。”秦川说的委婉一点。 其实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心思根本就琢磨不透的，尤其是喜欢不喜欢这种事，真的是说不好的。 什么表现都不能够说明问题的，人生三大错觉手机震动、我能反杀、她喜欢我。 女孩子多看了两眼，可能看的都是旁边的人，但是大部分男人都会有一种下意识的心态，她是不是喜欢我。 要是对方敢再多看上两眼，说不定连孩子的姓名都给想好了。 第393章:脸盲 同意和你吃饭，安慰你，可以理解成喜欢，你要是没有动静的话，说不定人家会说你是个木头人，会错过一段感情。 但是你要是主动了，到时候人家来一句，我就是把你当朋友，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也没有规定说，答应和你吃饭就要当你女朋友吧，更没有规定说，我安慰你一下，就要负责你的后半生吧。 这种事就是这么没有道理的。 女人的心思也是琢磨不透的，不过这些话秦川都没有说，还是十分鼓励的，毕竟有时候主动了不一定会有结果。 但是不主动一定没有结果。 “五哥，你说我应该怎么去追她？”史爱军兴奋的问道。 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追女孩子还不简单，送花，写情书，请她吃饭，看电影，约会……” “这是不是没有什么新意啊？” “要什么新意啊，女孩子要是喜欢你的话，你就是再老套都可以的，都会感觉到惊喜和浪漫，要是不喜欢你的话，你就是再有创意，都没有用的。”秦川说道。 史爱军点点头：“别说，老五还是有点东西的。” 秦川脸色一黑，这个狗东西，和自己请教的时候就叫五哥，请教完了就是老五。 “怪不得你能够追到宫晓雨呢？” 秦川立马反驳道：“我先声明啊，这件事大家都是知道的，不是我追的宫晓雨，是她追的我。” “切。”史爱军不屑的说道：“宫大美女那么漂亮，你个狗东西早就惦记着吧，谁知道你是不是欲擒故纵的。” “就是，宫大美女那么漂亮，老五你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宫大美女那么漂亮，家世又好，学习成绩还好，简直就是男生心目中的完美女友。”刘海军也听不下去了，开口说道。 至于说张志文，这个时候都要憋屈死了，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心思。 秦川一副疑惑的语气问道：“宫晓雨漂亮吗？我看不出来的，我这个脸盲，看不出来什么漂亮不漂亮的，就是宫晓雨追的太紧了，你们知道的，我这个人又不怎么会拒绝人。 干脆就在一起了……” “呸。”张志文首先呸了一口。 然后紧接着就是“呸，呸，呸，呸”整整齐齐的四声，加上张志文的，宿舍里边一个人都不少，就连王蒙都没有拉下，这秦川说话实在是太气人了。 好像宫晓雨和他在一起还委屈他了。 周二早上阳光明媚，万里无云，黄静到了教室以后，看见秦川在座位上闷头复习着，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同学们，下周咱们就要开始考试了，考试的安排呢，一会让班长刘芳给大家贴在教室前边，希望大家能够利用好这一周的时间，好好的复习，争取考出一个好成绩来……” 黄静说着把一张考试的安排表，递给了刘芳。 这大学里边的考试和高中不一样，不是集中的，而是会用一两周的时间，陆陆续续的安排考试。 考试的安排表贴出来以后，能够感受到大家学习的氛围更加浓厚了几分。 平时成绩就不错的，想着考的更好一点，说不定就能够拿到什么三好学生之类的，等到毕业的时候，不管是留校还是保研之类的都有加分的。 平时学习一般的，也想着考一个好一点的名次出来，只有秦川是平时没有怎么学，只想着考试的时候能够少挂上几科。 进入考试周之前的一个星期，学校的图书馆总是人满满的，去的晚了连一个座位都没有，很多人没事的时候就在教室里边复习。 宫晓雨和秦川天天在一起，倒不是腻歪，而是宫晓雨帮着秦川辅导功课，秦川的目标就是六十分万岁，只要是及格就行。 但是有些课程看起来是真的头疼。 关键是宫晓雨还在一旁说这个很简单，那个很简单，让秦川一脸的黑线，备受打击。 “不是，你不要说什么简单不简单的，你就告诉我，怎么快速的能够及格，考到六十分就可以。”秦川忍不住开口说道。 “及格六十分的话，少做两道大题就可以了。”宫晓雨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说出来的话却让秦川忍不住暴走。 他就不明白，三十七度的嘴，怎么就能够说出这么冰冷的话语来。 “咯咯。”宫晓雨看着秦川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行了，逗你的，我这个给你划出来的就是考试的重点，你只要看完了，肯定能够及格的。” “行，我嘴巴渴了，你帮我倒点水吧。”秦川苦恼的说道，宫晓雨起身去给秦川打水的功夫，回来的时候，秦川已经枕着书睡着了。 可能每个人上学的时候都会有这种感觉，晚上正经睡觉的时候，舒服的躺在床上，根本就睡不着，但是要上课的时候，趴着桌子，睡的胳膊腿发麻，但是睡的却特别的香。 甚至有人失眠的时候，都会带两本书在宿舍，灵验的很，只要一看书就能够睡得着。 一个星期的时间下来，秦川感觉比平时在厂子里边忙活都累的很，周五下午的时候，当然是拉着宫晓雨到了宾馆继续复习。 只不过这一次复习就多少带着一点报复的成分了，完事以后，宫晓雨一口就咬在秦川胸前。 周六的时候秦川没有继续和宫晓雨腻歪在一起，而是去了叶子电子厂。 提前给过徐正强电话，徐正强也没有休息，就在办公室等着秦川。 周虹休息了两天以后也来上班了，看见秦川过来以后，给秦川泡上茶。 “去喊徐厂长过来。”秦川吩咐道。 周虹点点头，转身离开，很快徐正强就出现在秦川的办公室里边。 “秦总。” “老徐啊，最近厂子里边的情况怎么样？”秦川问道。 “厂子里边的销售额还保持的不错，在省内的市场上，牢牢保持着份额，并州电子厂的熊猫电视机改版上市以后，对咱们虽然有一点影响，但是影响并不是很大的……” 第394章:变化 徐正强把最近的情况说了一遍，秦川又问起了周根生的事情。 “周副厂长最近挺正常的，没有接触过并州电子厂的人，当然了，我安排的人就是打听一下熟悉的几个饭店，至于其他的饭店见没见，就不知道了，我也没有办法安排人跟踪。”徐正强汇报到。 秦川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一会我还有点事情，这样吧，明天晚上你在天一宫订一个包间，通知周副厂长，我请他吃饭。” 徐正强闻言心里一凛，知道秦川这是准备和周根生摊牌了，其实可以想到的，周一刘庆军等人都要来上班了，这厂子里边的工作肯定要调整的，秦川肯定不会再留着周根生了。 “好的，秦总我知道了。”徐正强点点头，见秦川没有什么事情安排了，就准备离开。 秦川也准备起身离开了，去营销公司那边看看情况。 不过刚走到门口，迎面就碰上了周根生。 “秦总，我听说您回来了，这怎么刚回来又要出去啊。”周根生看秦川这架势悠悠出去，赶紧开口问道。 “嗯回来了，还要办点事情，老周有什么事情吗？要是没事的话，明天晚上我有时间，咱们吃饭的时候再好好聊聊，喝上两杯。”秦川随口说道。 徐正强在一旁下意识的朝着秦川看去，但是光从秦川脸上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来衡量的话，一点反常都没有。 就像是老朋友之间的聊天一样，依旧是那么的随意，根本就看不出来秦总心里有一点芥蒂。 甚至还约着周根生一起吃饭，就像是叙旧一样。 但是就在前一秒，秦川安排周日和周根生吃饭的事情，徐正强心里明白，秦总是要摊牌了。 城府太深了啊，周根生这个时候估计还以为秦总对于之前的事情一点不知情吧。 徐正强猜测的没错，周根生他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首先是秦川一直以来的动作都很隐蔽的，知道的没有几个，就连徐正强也是在接到刘庆军等人的时候才想通了所有事情。 更何况周根生了，周根生一点防备都没有，再加上他本来来叶子电子厂的时间就很短，在叶子电子厂没有自己的班底。 再加上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都放心下来了，这个时候听见秦川这么说，当即就点点头：“没问题啊，那就明天晚上，咱们喝两杯。” “行，那你们聊，我就先走了。”秦川笑着点点头，下楼以后直接开车去了一点通营销公司。 只不过刚进门就被前台给拦住了。 “先生，我们这里是一点通营销公司的，请问你找谁？” 秦川微微愣神以后，笑着说道：“我找谁，我找张建，张建在吗？” 想想这也是有意思啊，老板回自己公司，底下的员工竟然不认识，秦川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 “张组长在的，先生请跟我来，我们一点通营销公司是以企业的商务咨询，是以企业的……”前台一边带着秦川往公司里边走，一边给秦川介绍道。 前台还以为秦川是来咨询业务的。 等到张建见到秦川以后，顿时就激动起来：“秦总，您回来了，这段时间您一直不在，有些工作都积攒着，就等着您回来了和您汇报呢。” “汇报工作？张组长，这位先生是？”前台闻言感觉有些不对劲。 “对啊，这是咱们公司的老板秦川秦总。”张建听出一些问题来了，赶紧给秦川解释到：“秦总，不好意思，这他们都是按照您的要求新招聘过来的，可能……” “哈哈哈，没事，做的挺不错的，这么一点路还给我介绍公司的业务呢，工作态度和能力都不错，去忙吧。”秦川笑着说道。 这本来就和张建还有前台没有关系的，自己临走的时候给张建安排了招聘的事情，然后自己就去了绵州了，这招聘完了到上岗，从头到尾的自己都没有出现过，前台不认识自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秦川最烦的就是，动不动就问人家，你知道我是谁吗？就那么一点能耐，撑死了就是癞蛤蟆坐井观天，看着自己的三分天空，就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还知道你是谁？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是劝人去拼搏，去奋斗，去精神抖擞的干事业，而不是夜郎自大。 人家前台没有见过自己，自然不认识自己，而且工作态度很好的，这有什么错呢，难道就因为自己是公司的老板。 前台闻言，脸上的担忧和忐忑顿时就没有了，激动的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人家小姑娘挺激灵的。”秦川夸奖了一句以后，带着张建去了办公室，顺便把党静文给叫了过来。 “东方红服装城现在的销量怎么样？”秦川先开口问道。 “销量能够保持住之前的两倍半到三倍的样子，知名度上提升了很多。钱进宝很满意的，第一次营销的尾款已经到账了。 钱总还想着等哪天您回来了，请您吃饭，顺便谈谈第二次营销的事情呢。”张建笑呵呵的说道。 八万块钱已经全部到账了，就等着秦川回来，发工资的时候，拿奖金呢。 “好，下周吧，下周抽时间我约钱总出来坐坐，顺便谈谈第二次营销的事情。”秦川点头说道。 然后转头看向了党静文：“你们二组的营销方案呢，做出来了吗？” “已经做出来了秦总，不过还没有拿给酒厂看，等着您先过目一下。”党静文说着，把一份方案放在了秦川的桌上。 “嗯，我一会拿走，给你琢磨一下。”秦川把方案收到了抽屉里边，这才问起了招聘的情况。 一点通营销公司，之前的时候就十个人，分成了两组再加上秦川是十一个人，原来还有一个周虹，但是周虹走了以后，整个公司连一个干杂活的都没有了。 现在招聘进来十个人，每个组又加了四个人，还留出了一个前台，另外就是一个专门负责财务方面工作的财会人员。 第395章:方便复习 现在公司的人员达到二十个以后，整个公司也就健全了起来，虽然还小，但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尤其是财务人员，衡量一家公司健全不健全，首先就是有没有财会人员，要是连财会人员都没有。 那算什么公司，公司的账目都是一团糟，还谈什么正规啊。 有了一个财会人员以后，报税啊，做账啊，都清晰起来了，一家公司的骨架也就搭建起来了。 原来的时候，是三间办公室，一间大厅，秦川用了一间办公室，然后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一人一间。 现在招聘了这么多人以后，办公的地方又有些不够了，张建又租借下来一个大厅和一间办公室。 那间办公室给财务用，两个大厅，一个组的人一个，正好够用。 秦川听张建汇报完以后，满意的点点头，不过转念一想，这不没有了开会的地方嘛？ 原来的时候呢，人少，在办公室之类的都能够开会，但是现在二十来个人了，再在办公室开会就有些不合适了，办公室也挤不下那么多人。 “回头再租借上一间会议室，用来开会之类的，平时就当做接待室，放点茶叶之类的，要是有客户上门之类的，也算是有一个地方接待。”秦川看着张建交待道。 张建点点头。 “本来想着开个会呢，那就改天吧，这段时间，正好带着人培训一下，等培训完了以后，再正式的开一个入职大会。” 秦川安排完以后，拿着党静文递上来的方案就离开了。 不过离开的时候，很多新员工都没有见过秦川，还好奇的仰着脖子看着。 秦川从一点通营销公司出来以后，直接开车回宾馆了，宫晓雨还在宾馆等着秦川回去以后，一起出去吃饭呢。 两个人吃过饭以后，宫晓雨想要会学校的图书馆复习，秦川是好说歹说的，这在哪里复习不一样啊，而且宾馆的环境要比图书馆好多了。 要是累了还能够躺在床上休息一会，更何况房间里边还有空调，这多舒服啊，还不热…… 宫晓雨被秦川劝的都有些烦躁了，跺着脚无奈的问道：“不是，你确定在那里是复习？是为了方便复习吗？” “当然了，我秦川什么人，别人不了解，你还不了解嘛，绝对的正人君子的，你放心就是为了方便复习的。”秦川连忙保证道。 可惜在这方面，秦川根本没有什么信用度，说的越认真，宫晓雨越是笑的花枝乱颤的。 不过男人在这种事上的执着是其他的比不了的，最后宫晓雨还是被秦川带回到房间里边复习了。 第二天周日的时候，宫晓雨说什么都要走了，秦川晚上还有事情，根本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搞得回去的路上，宫晓雨一直在奇怪的看着秦川。 秦川还以为自己脸上有花呢。 “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我知道自己长得帅，但是……” “呸，不要脸。”宫晓雨不等秦川说完就笑骂道。 秦川宠溺的揉了揉宫晓雨的头发，两个人门口的出租车上下来以后，宫晓雨顿时就吸引了一群人的目光，披着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笔直修长的玉腿，晶莹剔透性感又可爱的瑶足，再搭配上一张迷惑众生的脸蛋。 宫晓雨是绝对能够满足大学男生对女朋友所有的幻想的。 “晚上，咱们吃什么？”宫晓雨歪着头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晚上我有点事情。” “哼，我就知道，怪不得刚才回来的时候这么痛快呢。”宫晓雨一甩头就走，漂亮的女朋友使使小性子，秦川还是非常愿意哄一下的。 “回来的痛快，那不是你要回来的嘛。” “我要回来，昨天我就要回来，前天晚上我就不想去，你同意了吗？” “我……” 秦川被怼的哑口无言，宫晓雨又开心了起来。 两个人一路打打闹闹的，秦川把宫晓雨送到了宿舍门口。 这才转身离开，天一宫饭店的包厢里边，周根生今天来的很早，距离秦川约好的时间，提前了足足二十分钟就来了。 这个时候正在包间里边喝着茶等着秦川呢，看见秦川推门进来，还拎着两瓶酒，周根生还有心情开玩笑。 “秦总，这怎么来喝酒还自带啊。”周根生看着秦川手里的酒笑着问道。 “给你尝尝嘛。”秦川晃了晃手里的五粮液。 周根生笑呵呵的接过来打开，看见秦川身后没人了，还好奇的问道：“老徐呢，怎么还没来？” “老徐今天不来了，就咱们俩。”秦川开口说道。 “不来了，这他是有什么事情吗？这说好了晚上和两杯，这怎么好好的不来了。”周根生有些抱怨道。 秦川摇摇头：“不是有事情，是一开始的时候就说是咱俩啊，没有叫他，今天就咱俩好好的喝两杯。” 周根生闻言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有多想，和秦川两个人抽着烟聊了起来。 “我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的时候，那是我们在给你们并州电子厂做营销，当时我就感觉老哥是一个爽快的人，性格直爽，而且老哥的技术也是我惦记的，当时我就想着，哪天我要是做一家电视机厂的。 不管说什么，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把老哥给挖过来。”秦川笑呵呵的说道。 “哈哈哈，我就没有想那么多，秦总是志向远大啊，那会就想着做电视机了？”周根生顺着话茬问道。 秦川摇摇头：“那会没有，最后做电视机，也是被逼无奈，你知道的，那会林朝阳恨不得置我于死地。 你说我冤枉不冤枉啊，合同都签订了，结果对方不给钱，还要拿捏我，要不上钱，还不准我把营销方案给泄露出去，只能够被对方欺负，我就想不通啊，这世道都是怎么回事。” 周根生下意识的附和道：“林朝阳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已经进去了。” “还有孙厂长，你说我合同是和他签订的，当时虽然说有人事变动，但是在人事变动之前就真的不能够把我的钱给我吗？”秦川放下了酒杯，看着周根生问道。 第396章:就当没认识过 周根生听着秦川的话，微微愣了一下，说实话孙厂长对于他挺不错的，让他说孙厂长的坏话他是真的不愿意的。 但是也能够听的出来，看的出来，秦川对于孙厂长也是很有怨气的。 “秦总，这都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说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周根生打着哈哈说道：“今天晚上咱们就喝酒嘛，聊点开心的事情。” 周根生说着还端起了酒杯，想要和秦川喝一杯，揭过这个话题，但是秦川却没有任何端起酒杯的意思。 “过去了，这事情在我这里永远过不去的，可能站在你的立场上，觉得孙厂长当时也有自己的为难之处，但是在我看来，不管有任何的为难之处，但是签订合同的时候说的好好的。 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都已经做了承诺了，但是却办不到，白纸黑字写的事情没有办到，更重要的是，孙厂长真当他自己的心思我不知道吗？” 秦川看着周根生反问道：“他一直想着，把我的营销费用给留下来，等他重新回到厂长位置上的时候，再把这笔钱作为一个股权改制的资金，可是谁考虑过我的利益？” 周根生沉默着不说话了，其实这件事他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知道秦川说的没错。 秦川端起了酒杯，周根生下意识的也去伸手端酒杯，但是没想到秦川根本就没有和他碰杯的意思，直接自己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就直接放下了。 “周老哥，你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可是为什么都是别人伤害我的让我过去，谁考虑我的想法？孙厂长吗？还是张合军，还是你？”秦川直接图穷匕见了。 周根生彻底的懵逼了，他还以为秦川还是在说营销费用的事情，下意识的开口说道：“秦总，那会的事情也不是我做主的，我倒是想要为你说两句话，但是人微言轻，这种财务上的事情，向来都是一支笔，孙厂长签字才行的。” “是啊，那会你说不上话，人微言轻，厂子的里边的财务需要厂长一支笔签字才行，那现在呢？现在在咱们叶子电子厂，电视机的图纸给谁不给谁，不需要我这个厂长同意，就可以给出去了是吗？” 秦川说话的声音不是太大，但是听着周根生耳中，却如同惊雷一样，在脑子里边炸开。 他第一想法就是秦川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明明自己做的很小心的。 “原来是人微言轻，现在是副厂长了，位高权重了，可以做主把厂子里边的图纸透露给竞争对手知道了，周副厂长，你做的很好啊。” 秦川又端起酒杯喝了一杯，脸色也慢慢的冷了下来。 “秦总，我……”周根生还想要解释一下，只不过还没有组织好语言，秦川就再次开口问道。 “周老哥，我就想要问问你，你在干这件事之前，考虑过咱们叶子电子厂的利益没有，考虑过我的利益没有？”秦川盯着周根生。 让周根生想要否认的想法，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 “秦总，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的，可是我也是考虑到，这个图纸很简单的，而且我在并州电子厂也工作了那么多年，孙厂长对我不错的，他求过来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我也知道自己错了，可是……” “工作那么多年，对你不错，周根生，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吗？你是叶子电子厂的副厂长，不是并州电子厂的车间主任，你屁股坐的太歪了。”秦川声音提高了几个度，厉声呵斥道。 周根生的屁股歪，秦川一直是知道的，从之前到并州电子厂考察，孙厂长提合作的时候，周根生的屁股一直就很歪的。 但是秦川也给足了周根生的面子，一直没有吭声，想着周根生的屁股就是歪一点，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也应该心里有点数的，但是他是真的没有想到。 周根生竟然迷迷糊糊的，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都没有底线，竟然敢把厂子里边的机密透露出去。 “秦总，我知道自己身份的，主要是这件事对于咱们的影响也不是很大的，这……”周根生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呢，还在为自己辩解着。 秦川直接冷笑了起来：“周根生啊，你今年要是十八岁，我可以当成你一个孩子，说这种话是年幼无知，但是你今年是四十八岁，即将年过半百的人了，你告诉我把咱们厂子的商业机密泄露给竞争对手没有关系。” 秦川越说声音越高，最后直接站起身来，把酒杯给摔到了地上。 玻璃杯摔在地上，顿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然后瞬间四分五裂的，就像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以后也四分五裂的，再也回不到原来了。 “秦总，你这话就过了吧，我是一个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件事没有必要上纲上线的，我承认自己的做法确实有些欠考虑了，但是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你放心，以后我肯定不会再干这样的事情了……”周根生还满不在乎的说着。 秦川已经懒得说什么了，原来觉得这周根生性格大大咧咧的，直爽的很，确实很不错的。 但是现在看来，少了那一份人情世故，太大大咧咧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的。 秦川坐回到了座位上，拿起了一个新杯子给自己倒上酒，一饮而尽以后，缓缓的开口说道：“行了，你走吧，咱们就当没有认识过。” “秦总，你这话什么意思？”周根生不解的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什么意思。”秦川摇摇头：“就是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既然你心里还惦记着并州电子厂就不要身在曹营心在汉了，你为并州电子厂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应该能够回得去的，孙厂长但凡是一个念旧情的人，你都可以回去的，并州电子厂也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第397章:翻脸 “我让人帮你写一份辞职信交上去，财务回头等开工资的时候，会多给你发三个月的工资，作为给你的一份补偿，就这样吧。” 秦川说完以后摆摆手，他也感觉到有些心累了，不愿意和周根生多说了。 周根生闻言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秦总，你这个意思是要开除我？” 周根生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因为这点事，而且都过去这么久了，秦川竟然要撵走自己。 这不是开玩笑吗？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大家好聚好散……” 秦川的话都没有说完，周根生就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秦川，你不要话说的那么好听，当初我去叶子电子厂的时候，是你求着我去的，我去了以后，辛辛苦苦的工作，结果现在厂子里边有点起色了，你要撵走我，过河拆桥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秦川都懒得和周根生多说了，直接从包里拿出录音机，给播放了两盘磁带，都是秦川之前让徐正强拿到的周根生泄露厂子图纸的证据，其中有证人证言，还有书面的材料。 整个过程中，周根生脸色涨的通红，但是依旧是满脸的不服气，等秦川播放完以后，继续吼道：“是，我做的，我承认了，但是这点事算什么啊？你就要撵走我，我在叶子电子厂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你现在这样做，就是想要借题发挥，卸磨杀驴……” 周根生说话的声音很大，天一宫的包间隔音效果不错，但是声音还是传到了外边，服务员都推门进来观察情况，让秦川摆摆手直接给撵走了。 周根生的声音虽然大，但是仔细听的话，在周根生的声音里边，除了愤怒以外，更多的还是恐惧。 秦川说让他回去并州电子厂，可是并州电子厂是国营企业的，这里边的员工都是有编制的。 你想要辞职的话容易的很，但是想要回去就不可能了，而且想要回去继续当他的车间主任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所以周根生高昂的声音里边，其实更多的是用愤怒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的，一旦真的要是从叶子电子厂离开了，那他接下来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这点事算什么？我告诉你，这是泄露公司的商业机密，这干的事情是商业间谍，要是从中获利的话，我可以把你送进号子里边，就是没有从中获利，出卖公司的机密，我依旧可以把你送进号子里。并且你还要赔偿公司的损失，你说这点事算什么？” 秦川也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看着周根生毫不退让的说道。 周根生顿时就怂了，要是真的把自己送进去的话，那自己就完了。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这么严重。 “秦川，你狠，还是你够狠，我走，我走，那钱我也不要了，给你留着花吧。”周根生转身甩手走了。 秦川手里的杯子气的又摔到了地上，这个混账东西，说的他妈的是什么话啊，给自己留着花，留着干嘛花，有个好话才怪呢。 这他妈的，秦川觉得自己做的够仁至义尽了，周根生都把事情给做绝了，自己还给周根生留下了最后一点面子的。 结果周根生说这个话。 服务员再次推开门进来，观察情况。 看着摔在地上的两个杯子，又看着秦川有些铁青的脸色，张张嘴是欲言又止，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 “再给我拿个杯子，一会有什么损失，算在账上。”秦川开口说道。 服务员点点头赶紧出去拿杯子了。 周根生走了，包厢里边就剩下了秦川一个人喝着就。 就是在这个包间里边，那天晚上秦川和周根生两个人喝到了凌晨时分，谈天说地的好不畅快，也是那个时候，周根生确定了，要跟着秦川去叶子电子厂做一番事业。 为此辞去了并州电子厂的工作，跟着秦川离开。 可是这仅仅的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又是在这个包厢里边，两个人就闹翻了，从此要分道扬镳。 要说秦川心里好过，那才怪呢。 可有时候做生意，就是不能够心慈手软的，有句话叫做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这心慈手软，一向是商场上的大忌，今天周根生这样做了，要是不处理的话，那下一次说不定徐正强也会这样做，反正没有什么后果。 这人心散了，队伍就没有办法带了。 这和诸葛亮挥泪斩马俊差不多的，心痛，但是没有办法，必须要做的。 有些原则性的错误是不能够犯的，一旦犯了原则性错误的话，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而周根生这一次犯的就是原则性的错误，秦川没有把周根生给送进去，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其实赶走周根生，秦川也心痛的很，但是却又必须去做，这就是男人要独自承受的东西。 尤其是周根生走的时候，还说那种话，让秦川心里更加的难受，可是都只能够自己承受。 秦川喝到七分醉的时候，起身结账，打车回到了叶子电子厂，这个时候的叶子电子厂，工人已经全部下班了。 和那天晚上，秦川第一次带着周根生过来的情景基本上差不多，但是身边却没有了周根生。 秦川都没有进厂子里边去，就站在厂子外边，呆呆的看了一会，一根烟抽完以后，转身就打车回学校去了。 任何事情都会过去，有些人注定不能够一直走下去，走到最后。 另一边，周根生从天一宫饭店出来以后，又找了一个地方喝酒，最后也是醉汹汹的回家，回到家以后妻子看着周根生这样还以为去应酬去了，随口就抱怨几句，喝的太多之类的。 往常妻子一抱怨，周根生也会反驳几句的，都是为了工作啊之类的，但是今天周根生却沉默着不说话，只是呆愣愣的坐在沙发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眼神里边完全没有聚焦，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把周根生的妻子都给吓了一跳，连忙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398章:失去的不止是工作 周根生半天才缓过劲来，看着妻子，张张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周根生妻子顿时就着急了：“不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吗？你到是说话啊，这一声不吭的真的是急死人了。你一个大男人的有什么事情快说啊。” “我……”周根生刚开口，却发现嗓子已经沙哑了。 “我被秦川从叶子电子厂给赶出来了。” 周根生终于开口了，周根生的妻子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为什么？凭什么？你为了他，连厂子里边车间主任的工作都辞了，结果他就这么对你，凭什么？我现在就和你去找他，找他说清楚，凭什么？ 就是欺负人，都没有这么欺负的，你干的好好的，他凭什么就把你给赶走，我现在就和你去找他……” 周根生的妻子拉了周根生几次都没有把周根生给拉起来。 “走啊，咱们问心无愧的，有什么好怕的，没有这么欺负人的，现在就找他去……”周根生的妻子还在使劲的拉扯着周根生。 周根生满脸苦涩的说道：“我把厂子里边叶子电视机的图纸透露给并州电子厂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还拿到了证据，我……” 周根生的妻子闻言，一下子就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怔怔的看着周根生。 “秦川说了，这是泄露商业机密，够蹲号子的，现在还给我多发三个月的工资，算是补偿，让我回并州电子厂去……” 周根生说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当时被孙厂长和张合军两个人忽悠着，觉得这一个图纸的问题，反正并州电子厂迟早也能够设计的出来，不就是费一点功夫的事情。 这并州电子厂要是能够尽快的把新款电视机上市的话，还能够挽回一些损失来，不然的话并州电子厂就支撑不下去了之类的言论给忽悠的，觉得这不是什么事情。 但是现在看来，这件事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让他心里也后悔的很。 可惜这个世界上卖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现在就是再后悔也晚了。 周根生的妻子半晌没说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就苦着伸手捶打着周根生。 “我早就说过你，你既然从并州电子厂走了，那就要和并州电子厂那边划清界限的，可是你偏偏就是不听。 你来往就来往吧，竟然还把图纸给泄露出去，你现在怎么办？ 你让咱们这一家老小怎么办？你丢了工作，大家都跟着你去喝西北风去吗？你做事之前到底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咱们这个家，周根生你实在是太自私了一点，也太自大了一点了。” 周根生的妻子一边哭着，一边锤打着周根生的胸膛：“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就是一个普通人，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同情心，你先过好自己的生活好不好，先让我和孩子过上好一点生活。 好一点的生活我都不要求，能够日子过的不这么紧张一点都行，你说你现在丢了工作，孩子下个月的学费从哪里来。 你妈天天叫唤着腰疼腿疼的，这两个月你去了叶子电子厂我还觉得家里过的宽松了一些，钱也赚的多了一点，答应她下周带她去医院看看呢，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去，到时候你就亲自和你妈去解释吧。 不是我这个儿媳妇不孝顺，实在是家里没钱……” 人到中年，可以说是男人一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时间，最起码对于绝大多数的普通人来说肯定是这样的。 上边有老人需要赡养，下边有孩子还没有成年，需要扶养。 外边有工作上的压力，回家还要忍受着另一半的唠叨，明明很是辛苦，但是一年到两头却没有存下一分钱。 每个月赚的钱是刚刚够花，等到安排完了家里所有人的花销以后，轮到自己的时候，连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的。 最害怕的就是工作出现问题，这一家老小都指着自己养活呢，这个时候身上的压力是最大的，也是最害怕的。 周根生这个时候听着妻子哭哭啼啼的说着家里的情况，才真正的意识到，秦川让他走的时候，他到底失去的是什么。 不仅仅是一份工作这么简答的事情，失去的还有整个家庭的支柱。 当整个家庭的压力铺天盖地的压下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到底有多严重，给自己，给整个家庭带来的后果有多严重。 这扑面而来的压力，让他根本就喘不过气来。 看着妻子近乎奔溃的情绪，周根生心里后悔的都在滴血了。 可是这个时候能够怎么办呢，去求秦川吗？没有用的，秦川的态度已经非常的坚决了，那就是让自己走人。 甚至连辞职报告都是让别人帮着自己写，连叶子电子厂都不想要让自己再去一趟了，那意思很明显了，走，快点走，利利索索的走。 不然的话，等待自己的可能就是牢狱之灾了。 所以叶子电子厂自己是回不去了，那就剩下一条路了，回并州电子厂。 如果孙厂长和张合军两个人能够看在自己帮助过并州电子厂的情分上，让自己重回并州电子厂的话，那自己还有一条活路。 周根生小声的安慰着妻子，也不敢再颓废下去了，心里打定了主意，明天就去并州电子厂找孙厂长和张合军去，重新回到并州电子厂工作。 第二天是周一，龙城理工学院也正式的进入了考试周，进入考试周以后，课程的安排就更加的少了，几乎没有几节课了，只有一两门没有上够课时，就剩下最后一两节课的课程以外。 其他的基本上除了考试就没有其他事情了。 周一的考试是安排在下午的，正好方便秦川上午出去安排工作。 秦川早上七点半的时候，准时的出现在了叶子电子厂的门口，来上班的工人们看着秦川站在厂子门口，一个个和秦川打着招呼，然后加快一点脚下的步伐朝着厂子里边走去。 第399章:职工大会 “秦总早。” “秦总。” “秦厂长。” “老板。”工人们乱七八糟的称呼着，秦川面带微笑的微微颔首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工人们和秦川打过招呼以后，快走两步，等离开秦川的目光以后，这才放慢了脚步，窃窃私语起来。 这秦川来叶子电子厂这么长的时间了，从来没有上班之前在厂子门口等着过。 这今天突然的这么反常，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啊。 “你们说今天是不是有什么领导来厂子里边检查啊。以前有检查的时候，领导们也是这样，早早的在厂子门口等着。” “有可能，可是没有提前得到通知啊，以前还是普鑫电子厂的时候，哪次来检查的不是提前通知。” “还普鑫电子厂呢，现在已经是叶子电子科技了，原来咱们是国营企业，有领导来检查很正常，可是现在已经是私营企业了，领导来干什么？ 我猜说不定是有什么重要的合作伙伴过来吧……” “有可能，可是上午还通知了，开全体的职工大会呢，这有重要的合作伙伴过来的话，还开什么大会呢。” “谁知道呢，别乱猜了，等回头开会的时候估计就知道了……” 类似的对话，在很多员工之间都有，秦川站在厂子大门口，实在是太显眼了一点了。 等到工人们来的差不多了，秦川也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刘庆军和张标吴浩三个人。 看着站在厂子门口的秦川，三个人微微诧异以后，眼中就全是动容，没成想，秦川竟然亲自在厂子门口等着他们。 “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家了，咱们走，我先带你们去厂子里边看看，然后再看看办公室，等一会开全体职工大会的时候，你们就算是正式的上任了。”秦川热情的说道。 很快徐正强也赶来了，两个人陪着刘庆军三人，在叶子电子厂里边参观着，秦川给三个人介绍着。 等到九点钟的时候，全体职工大会，在五楼会议室里边召开。 员工们一进来就感觉不对劲，因为台上多了一个陌生的人，而少了一个熟悉的人。 九点钟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关闭，秦川缓缓的站起来，看着台下的两百多人，开口说道：“人都到齐了，该来的都来了，现在开始开会，这一次的职工大会，主要的内容只有一项，但是有三个要点。” 秦川一开口，厂子里边的员工们都竖起了耳朵来听。 台上在一旁坐着的章洁和赵立国、张超等人都在互相之间用眼神交流着，这个职工大会开的，他们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个人是一头的雾水。 而且秦川这第一句话，就总让他们有种感觉，好像秦川这话隐含深意，意有所指一样，什么叫做“该来的都来了。” 那这个周副厂长呢？人呢？他难道是不该来的吗？ 不过不等几个人多想，秦川接下来的话语就解开了他们的疑惑。 “内容就是，我们厂子的周根生，周副厂长，因为一些原因，不再担任我们叶子电子厂的副厂长，由刘庆军担任我们叶子电子厂的副厂长，负责的主要工作和周副厂长之前一样，负责生产，销售，采购……” 秦川第一句话，就在平静的会议室里边丢下了一颗深水炸弹，让整个会议室里边直接就炸开锅了。 这周根生虽然当叶子电子厂的副厂长时间不长，但是还是很得人心的，毕竟周根生的性格摆在哪里的。 也没有什么领导的架子，整天不说和工人们打成一片吧，最起码很多工人对于周根生还是服气的。 更何况周根生原来还是并州电子厂那样的大厂的车间主任，结果现在竟然直接不干了。 而且秦川的话，也说的很是模糊，因为一些原因，不再担任副厂长，这不用说让众多的工人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甚至就连是厂子里边开除的周根生，还是说周根生自己辞职的都没有说。 会议室里边窃窃私语的声音一下子就大了起来，很多人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想不明白原来好好的，这是突然怎么了。 包括台上的厂子领导，章洁、赵立国之类的人都很是不解，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周根生突然就不干了。 这明明昨天的时候，周根生还在厂子里边上班，还好好的呢，一点风声之类的都没有听到过，这就突然辞职了，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秦川不管下边的声音，继续大声的说道：“另外，张标任厂子的工程师，吴浩任厂子的工程师，以后厂子里边有任何技术上的问题，大家都可以询问两位工程师。” 众人其实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心思问工程师的事情，他们只想知道，这周根生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不干了，还有这个刘庆军到底是何方神圣，这怎么一来就接替了周根生的位置。 秦川说完以后，朝着徐正强点点头，这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和员工解释的太清楚的，厂子的领导人选，这是秦川一个人说了算的。 “下面，我们介绍一下刘庆军刘副厂长，刘副厂长原来是长红彩电公司一分厂的厂长，” 一说刘庆军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加上长红以后，众人终于明白了，长红啊，都是电视机行业里边混的，对于长红的大名，那是如雷贯耳，大名鼎鼎啊。 长红一分厂的厂长来叶子电子厂当一个副总，这都不是够不够格的问题，而是屈尊降贵了。 徐正强继续向下边介绍着刘庆军的简历，和一些获奖情况之类的，然后是张标和吴浩两个人的情况。 把三人介绍了以后，秦川带头鼓掌，哪怕是那种平时是刺头的员工，这个时候也跟着鼓掌。 因为秦川见谁不鼓掌的话，那眼神扫过来的时候，都让人害怕。 会议室里边的众人不管愿意不愿意的，还是响起了一阵阵激烈的掌声。 第400章: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章洁和赵立国几个人原来厂子的领导，这个时候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了，虽然说也在跟着一起鼓掌，但是看着秦川的眼神却有些敬畏了。 周根生虽然说来叶子电子厂的时间短，但是也为叶子电子厂做了很大贡献的，现在竟然就这么被秦川给踢走了。 没有一点风声，没有一点心里准备。 没错，在章洁和赵立国几个人看起来就是这样的，这就像是普通人看来，一对情侣好好的，对方突然换了一个有钱的人当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了。 第一想法就是没钱的，普通的那个被抛弃了，根本就不会考虑，是不是普通的那个出轨了，所以对方才找了一个更好的。 这就是人性，总是会下意识的同情弱者，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一些老人变坏了，导致道德滑坡之类的。 周根生当初从并州电子厂辞去车间主任的职务，放弃了铁饭碗过来跟着秦川，在大家看来这就是有情有义的表现。 可是周根生的车间主任和刘庆军这个长红的第一分厂厂长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两者之间也压根就没有可比性了。 这在众人看来，肯定是秦川挖到了刘庆军，所以撵走了周根生，这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 其实不止是章洁等几个人，就是周虹都是一脸的诧异，她只知道是挖刘庆军等人过来，但是不知道周根生辞职啊。 这周根生人挺好的，怎么突然就辞职了，难道是被秦总给撵走了。 等掌声落下以后，秦川继续开口说道：“现在我们来讲，三个重点，第一个重点就是欢迎刘庆军副厂长的到来。” “啪啪啪。”掌声响起。 刘庆军也有些意外，没想到秦川所谓的第一个重点竟然是这个，他还以为秦川要安排什么工作呢。 “第二个重点，重复第一个重点，欢迎刘庆军副厂长的到来。” 下边的人一脸的懵，但是还是跟着鼓掌。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第三个重点，重复前两个重点，欢迎刘庆军副厂长的到来。”秦川再次开口说道。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后世的套路用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有见过，刘庆军这个时候脸色涨的通红，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秦川从绵州到龙城，帮着装好房子，安排好家里人，吃饭的时候都是请家里的老人上座，今天早上又亲自在厂子门口迎接，现在又搞出三个重点，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的套路来。 就是知道秦川这是在收买人心，但是也心甘情愿的愿意被人收买人心。 “我的话说完了，大家欢迎刘副厂长讲话。”秦川把位置给让了出来。 刘庆军提前有准备的，上来也不玩虚的，直接表态自己要怎么怎么干，秦川给了这么多的礼遇，他当然要对得起这份礼遇了。 而就在叶子电子厂这边刘庆军正式宣布任职副厂长的时候，另一边周根生也到了并州电子厂，孙厂长的办公室里边。 孙厂长和张合军两个人正喝着茶呢，两个人兴奋的很，接到周根生的电话的时候，就兴奋起来了。 这他们早就等着秦川发现破绽呢，结果秦川硬是等到现在才发现，这周根生被秦川撵走了，叶子电子厂的生产绝对会出现问题的，到时候并州电子厂说不定就可以趁机崛起了。 抢占叶子电子厂的市场份额。 “孙厂长，这一次周根生过来，绝对是想要重新回到咱们并州电子厂的，您看怎么办？”张合军和孙厂长趁着周根生没有来之前，两个人商量着对策。 孙厂长说道：“车间主任是不可能了，但是要是回来当一个车间工人还差不多，但是这样的话，周根生肯定不会满意的。” “是啊，厂长，这老周也是为了咱们，才被秦川撵走的，这要是一个车间工人的话，他要是不满意，秦川那边万一要是后悔了，生产出现了问题，再把周根生给叫回去，那咱们岂不是做篮打水一场空。”张合军也开口说道。 孙厂长点点头：“那就这样，先稳住周根生，就说咱们尽力的帮着他斡旋，肯定让他重新干车间主任，但是这要有个过程，先把周根生给拖住了再说。” “好。”张合军点点头，两个人商量好没有多长时间，孙厂长的秘书就来汇报了，说周根生到了。 孙厂长连忙把周根生请了进来。 周根生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眼睛里边充满了血丝，一看就没有睡好，不过这也正常的，这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晚上要是能够睡好才怪呢。 “孙厂长，我……”周根生张张嘴，犹豫了一下，看着孙厂长和张合军两人依旧和原来的时候一样的热情，这心里才踏实了不少。 “坐，坐下聊，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真对不住了，老周，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会连累你，不过也没事，你本来就是咱们并州电子厂的人，现在秦川不要你了，你就回来咱们厂子继续工作嘛。 这里的环境你也熟悉，人员你也熟悉……” 孙厂长说着，周根生差点没有感动的流泪，来之前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甚至也怀疑过，这孙厂长和张合军是不是利用完自己了就不管了。 但没想到，孙厂长竟然还想着自己，愿意让自己回来，只要是工作保住了，那其他的就都不是问题的。 “谢谢孙厂长，谢谢孙厂长，那我什么时候能够上班？”周根生握着孙厂长的手，激动的开口说道。 但是没想到，孙厂长一听这个，顿时就为难了起来：“这个上班的时间嘛，你先不要着急的，毕竟咱们这是国营企业，这就是运作也是需要时间的。 你这个情况又比较特殊，这要是我说话就能够定下来的话，那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但是这不是需要上边也批准嘛，所以给我一些时间，我其他的事情不管，也先把你的事情给安排好了。” 第401章:临时工 孙厂长别的能力没有，但是画大饼，装好人的水平还是高的，只不过秦川和周根生之间的区别是，秦川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观其言看其行，说的再好听，不如做的好，孙厂长不愿意给钱要拖的时候，秦川就看明白了。 但是周根生不一样，就容易被感情控制，相信孙厂长。 而且觉得孙厂长说的也很有道理，这并州电子厂毕竟是国营企业，和私营企业不一样的，不是说上班就能够上班的，还需要一段时间的。 需要孙厂长帮着运作一下啊，这都是很正常的。 “那孙厂长，我的事情就麻烦您了，谢谢您，我这个……”周根生激动的很。 孙厂长笑着摆摆手：“没事，都是应该的，你放心就行，不过你这突然走了，叶子电子厂那边的生产工作谁负责啊？” 原来周根生还有些顾忌的，但是现在都从叶子电子厂出来了，谁还管那么多，周根生想也不想的说道：“很大可能性是车间主任宋强吧，厂子里边也就他懂一点技术了。” 孙厂长和张合军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满是笑容，看来这叶子电子厂要乱起来了啊，这秦川还是年轻的很。 年轻就气盛，一点委屈都受不了，直接就把周根生给撵走了，要是他是秦川的话，哪怕就是忍下这口气，也不能够说让厂子里边乱套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有人来了，在张合军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张合军的表情一下子就变的难看了起来。 “老张，出什么事了？”孙厂长开口问道。 “张副厂长，出什么事了吗？”周根生也在一旁跟着下意识的问道。 张合军直接脸色铁青的看着周根生：“你刚才不是说你走了以后，叶子电子厂的生产工作是宋强负责吗？” “对啊，也就宋强能够勉强胜任了，其他人都不行的。”周根生说道。 “哈哈哈，周根生你这个叶子电子厂的副厂长是怎么当的？眼瞎了吗？对于厂子里边的情况就一点也不了解。”张合军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周根生还没有反驳，一旁的孙厂长就着急的追问道：“老张，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川把长红电视机一分厂的厂长刘庆军给挖回来了，并且还带回来两个高级工程师，都是长红那边的技术骨干。 刚刚叶子电子厂召开了职工大会，职工大会上，秦川正式宣布了刘庆军的任命，刘庆军成为叶子电子厂的副厂长了，接替了周根生的位置，并且分管的工作更多，两个高级工程师，在散会以后，在厂子车间里边露了两手，直接用精湛的技术征服了那帮车间工人，秦川还个两个高级工程师都准备了办公室。” 张合军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说完。 孙厂长只感觉一阵阵的胸闷，这算计来算计去的，算计了半天，挑拨离间了半天，终于让秦川把周根生给赶走了。 没想到，周根生前脚走，叶子电子厂后脚就来了一个比周根生更加厉害十倍的人物，帮着秦川。 这算计了半天，还不如不算计呢。 周根生在一旁听着，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断的摇头：“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张合军嘲讽的看着周根生说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这个叶子电子厂的副厂长就像是一个睁眼瞎一样，秦川做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 人家都找好人要换你了，你还蒙在鼓里呢，你说要你这样的人有什么用啊，我要是你的话，我也早就把你给换了。” 周根生呆愣愣的不说话了，有些想不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秦川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自己泄露了图纸，又是什么时候去挖人的。 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老周，你是被秦川骗了，还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孙厂长也盯着周根生问道，他怎么也不相信，周根生就一点没有察觉。 周根生苦着脸说道：“厂长，我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不过秦川前两个星期的时候倒是回家了一趟，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啊，秦川什么时候挖的人啊……” “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孙厂长不耐烦的摆摆手，像是驱赶苍蝇一样，让周根生离开。 至于说叶子电子厂秦川挖人的事情，周根生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毕竟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不是，孙厂长我这个……” 周根生能够感受到孙厂长和张合军两个人对自己态度的变化的，只不过现在是没有办法了，还是要在并州电子厂工作的，总不能够没有工作吧。 “你想说什么？当初是你要从并州电子厂辞职的，这里是什么地方，街边的公厕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这厂子里边缺了谁都行，但是不是谁缺了这个厂子都行的。 你要是想要上班呢，就先去车间当一个临时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孙厂长烦躁的很，这个时候连遮掩的工作都不愿意做了，直接干脆的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这国营企业不是没有辞职换帅以后再回来重新掌握大局的，但是那都是企业的负责人，是企业离开了这个人就不行的。 但是这个周根生对于并州电子厂的重要性，显然没有那么重要的，这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孙厂长重新掌权以后，这位置都是要安排自己人的。 车间主任这么重要的位置难道还能够给周根生留着，再说了，就是他同意，这报上上边去，上边也不同意啊。 空出一个这么重要的位置来，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周根生，呵呵呵。 周根生听着孙厂长的话，顿时就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怎么态度转变这么大，直接就不管自己了。 临时工，自己原来是叶子电子厂的副厂长，就是在并州电子厂也是车间主任的啊，现在竟然让自己当临时工。 第402章:秦总在忙 周根生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孙厂长和张合军两个人。 “你们过河拆桥，别忘了，要不是因为你们，我怎么会在叶子电子厂待不下去？”周根生急了。 但是孙厂长却不耐烦的摆摆手：“我还有事情要忙，你自己考虑吧，要是想回来的话，我做主，你先干一个临时工，以后再转正，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吧，当初也是你自己辞职要走的。” “老周，你先回去吧，我们还有工作要忙呢。”张合军也没有什么好语气。 这算计来算计去的，最后成了一场空了，能够高兴的起来才怪呢。 而且原来是想要利用周根生打乱叶子电子厂的发展节奏的，结果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秦川反而把长红一分厂的厂长给挖过来了。 这简直让他俩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这心里的烦躁就可想而知。 关键是这接下来，并州电子厂还要和叶子电子厂竞争，这还怎么竞争啊，要是并州电子厂黄了，那他俩都不知道去哪里呢。 哪里还能够顾得上周根生，哪里还有心情做那些表面工作。 周根生眼睛通红的看着孙厂长和张合军这两人，他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是被这两人给利用了。 想想原来哄骗自己的时候，说的多好听啊，什么都是几十年的老伙计了，并州电子厂就是你的家，现在即使你走了，但是大门永远向你敞开，随时欢迎你回来，等等之类的话语。 那脸上的笑容当时感觉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让他心里忍不住的动容。但是现在看起来，那是要多假就有多假，让人想起来就感觉恶心。 自己当时怎么就相信了这两个人的鬼话呢。 “好，我走。”周根生转身离开了，走出并州电子厂以后，一屁股坐在路边，拿出了兜里已经皱巴巴的香烟，一时之间，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一盒烟抽完以后，才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但是走着走着，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叶子电子厂门口。 周根生叹了口气，想着不如就去收拾一下自己办公室的东西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秦川的办公室里边热闹的很，周虹在问秦川为什么周根生会辞职。 其实章洁等人也想要问问清楚，是不是秦川有了更合适的人选，所以才踢走了周根生。 但是他们对于秦川的手段有些畏惧，都憋在心里不敢就直接问出来，但是周虹就不一样了，跟着秦川的时间长了，有些事情也敢问了。 秦川叹了口气，本来他是不想说的，但是周虹既然问了，秦川也不想瞒着周虹，免得周虹心里乱想。 这毕竟是辞职跟着自己从一点通公司到叶子电子厂的姑娘，而且一句话就跑到蓉城出差。 所以才把事情的经过给了说了一遍。 周虹一听就气愤了起来，恨不得跑去骂周根生一顿，质问一下周根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总，既然事情是这样的，您还有证据，为什么不对外公布呢，我估计厂子里边的其他人都以为……” 周虹说道最后，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了。 秦川叹了口气说道：“都以为我是有了更好的人选，所以才踢走了周根生吧？以为我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对吧？” “是的。”周虹老实的点点头。 “秦总，我把这事给其他人说一下吧，不能够让他们误解你，凭什么啊，这本来就是周根生做的不对，凭什么要您被误解……” 秦川抬手打断了周虹的话：“不要对外说，以后周根生还要在这个行业里边混呢，端这碗饭呢，要是传出去，哪里还有人要他，别把消息传出去了，这我被误解也就是误解一时，我是老板，就是有质疑的声音又怎么样，没事的，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秦总，他都那样做了，您还为他考虑什么，他敢做不敢当吗……”周虹有些替秦川着急，还想要说点什么，就看见秦川站起身来，看向了下边院子，周虹顺着秦川的目光看下去，只见周根生过来了。 整个人没有了往日那意气奋发的样子，佝偻着腰，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一样。 “你去看看他吧，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帮着收拾一下，要是东西多的话，安排人帮着送一下。”秦川叹了口气说道。 “秦总，我不去。您不往外说就算了，还帮他收拾东西，我不去。”周虹使着小性子说道。 秦川眉头一皱：“听话，过去送一下。” 周虹见秦川态度非常坚决，跺了跺脚，这才转身出去，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被秦川给叫住了：“记住，不要多说什么，就送一送。” “知道了秦总。”周虹不情愿的说道。 周根生在办公室里边收拾东西的时候，周虹过来了，黑着脸不说话，帮着周根生收拾东西。 周根生在叶子电子厂这边东西还是不少的，有时候还在办公室里边休息，还有被子之类的。 “秦总说了，一会让我安排车送你一趟。”周虹开口说道。 周根生闻言一愣，看着周虹问道：“秦总有时间吗？我想见见秦总，和秦总告个别。” 见识了孙厂长和张合军两个人的嘴脸以后，周根生才发现原来秦川对自己真的不错，是自己做错事了。 但是周虹却摇摇头：“秦总在忙，他嘱咐我送你一下。” 周根生听着，眼神一暗，他明白秦川什么意思了，这是不愿意再见自己了啊，可以帮自己收拾东西，可以安排车子送自己，这是秦川对自己最后的一点情分，但是秦川却不会再见自己了。 是啊，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的，自己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有些错误是不可以犯的。 周根生叹了口气，周虹叫了一个司机过来，帮着周根生把东西搬上秦川的面包车。 周根生抱着一个纸箱子，里边是自己的办公用品，走到楼下上车之前，忍不住的朝着楼上秦川办公室的窗户看去。 第403章:大干一场 “周厂长，您怎么好好的就不干了。” “周厂长……”几个工人得到了周根生要走的消息，忍不住前来相送。 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章洁和赵立国这些人虽然也同情周根生，觉得是秦川过河拆桥把周根生赶走了。 但是却不敢过来相送，生怕秦川有意见。 但是车间的工人不一样，周根生性格不错，虽然在叶子电子厂的时间不长，但是对工人很是不错，有些工人还是舍不得周根生的。 虽然知道，来送周根生秦川有意见，但是他们还是来了。 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饱含感情的脸庞，周根生差点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周厂长，是不是秦总那边……要不然我们一起去找找秦总。”有人开口说道。 周根生摇摇头：“和秦总没有关系，是我要主动辞职的，我做了错事，做了对不起厂子的事情，是我有错误，秦总对我仁至义尽了，谢谢你们了，以后山高路远，希望大家保重。” 周根生说完以后就直接上车了，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 周虹在一旁看着心里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周根生最后的表现，还是表现出了一定的担当的，可是早知道这样，当初为什么要做错事呢，为什么要当叛徒呢，真的是咎由自取。 周虹让司机开车送周根生离开，然后又让工人回去干活。 几个工人也把周根生离开前的话给传了出去，厂子里边本来对秦川有意见的人，也瞬间没有脾气了。 毕竟周根生都承认了，是自己有问题，做了对不起厂子的事情，虽然具体的事情他们不清楚，但是知道事情的对错就行了。 周虹回到了秦川的办公室，和秦川汇报刚才的事情：“秦总，他走的时候，和工人承认了错误，说是自己的问题，做了对不起厂子的事情才离开的。” 秦川闻言，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呢：“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最近多操心一下刘庆军他们的工作和生活，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要及时的解决。” “好的，我知道了秦总。”周虹点点头转身刚准备离开，就遇到了刘庆军。 “秦总。” “庆军啊，快坐……” “秦总，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已经上任了，就尽快的熟悉一下厂子里边的情况，另外我看车间里边，在管理上一直在改进，宋强说您想要把电视机的成本控制的再低一点？” 刘庆军直接开口问道。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咱们现在电视机的成本还是太高了，必须要降低成本，你是从长红出来的，长红的情况你了解，倪总这个人的性格你也了解，我估计这电视机市场上，说不定很快就有一场腥风血雨的竞争。 而方式就是价格战……” 刘庆军闻言，肯定的点点头：“秦总考虑的不错，我也想过，这两年长红和一些大的彩电公司，其实库存都居高不下的，我们长红尤其是这样，每年建的仓库都不够存放库存的电视机的。 厂子里边堆积了太多的库存，也积压了太多的资金在这个上边，公司的压力也很大的，想要竞争的话，只有打价格战这一条路了。” 刘庆军的眼光和格局之类的，都不是周根生能够比的，秦川起一个头，刘庆军就能够理解秦川的思路，并且能够明白秦川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且还面临洋彩电的市场压力，咱们国产的彩电在品牌和技术方面有缺陷，只能够打价格战，所以价格战是肯定的，而且倪总也有这个想法的。 长红一动，其他的企业基本上都会跟上的……” 秦川对于刘庆军是满意的不行，这才是左膀右臂应该有的样子嘛。 “所以咱们一定要把成本给打压下来，免得价格战开始以后，咱们这么高的成本，直接被市场给淘汰掉。”秦川开口说道。 刘庆军点点头起身：“秦总，那我就明白了，这样，我这两天熟悉一下厂子的情况，把情况摸清楚以后，我会尽快的定制一套升级改造的方案，可能涉及到的不光是车间管理，和企业管理。 其实想要从管理上节约成本，是节约不了多少的，秦总最主要的还是在设备的升级上边……” 秦川点点头，这也是他挖刘庆军过来的原因，以周根生的能力，根本就没有给厂子里边的技术升级改造的可能性。 连引进什么样的设备，从哪里引进，怎么重新优化生产线，降低成本，周根生根本不懂。 在并州电子厂待了那么多年他的眼光和眼界也被并州电子厂局限住了，还是八十年代的思维呢。 可是八十年代的家电市场和现在九十年代的家电市场完全是两个东西的。 八十年代的时候，国内的物资匮乏，那会是卖方市场，只要是你有产品，只要是你的产品质量过硬，其他的都不用管的，有的是人想要抢着上门拉货，根本就不愁卖不出去。 但是九十年代中期，和末期的时候，市场已经完全变化了，是买方的市场，市场上竞争压力非常大的。 不是说你产品质量好的就可以的，还要考虑产品的营销，还要考虑产品的性能，和其他同类产品相比的优势在哪里等等之类的。 因为大家的选择更多了，自然消费者的眼光就更加的挑剔了。 这是市场发展的规律，你要是不适应时代的发展，那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被市场淘汰，没有其他的选择的。 “好，去吧，尽快一点，钱的问题你不要操心，咱们俩分工合作，你负责技术升级改造，怎么尽可能的把设备升级，把咱们的生产成本给降低下来，至于说其他的问题，我来给你解决。”秦川也是豪气干云的说道。 这做事情就是这样，选对了人以后，很多事情就简单了，只用闷着头干事情就行。 没有其他的顾虑了，要是周根生在的话，有了那样的事情，秦川根本都不敢信任周根生了，更何况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第404章:考试周 安排好厂子里边的事情，秦川在食堂吃了一口午饭以后，就急匆匆的赶回学校去了。 下午还有一门课要考试呢，虽然说这点时间也干不了什么，但是回去哪怕是把书再大概翻开一下，或者哪怕就是不看，多看两眼书的封面，也会感觉心里踏实很多。 秦川是这样想的，但是回到宿舍以后，看着书是越看越焦虑，妈的，一点都看不进去不说，还把自己的心态给搞崩了，干脆把书一扔，和张志文等人开始吹牛了了。 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很多人还是有规划的，比如说张志文已经在开始找家教的工作了，准备暑假的时候多体验一下生活。 王蒙准备回家待几天，然后就回来龙城，继续在叶子电子厂勤工俭学，攒点钱，给家里减轻一点负担。 这事，王蒙已经和秦川说过了，秦川也同意了。 还有罗倩倩也会一起过来，在叶子电子厂当暑期工。 史爱军准备假期的时候，把那个对自己有意思的姑娘追到手，姑娘家是忻州五台山那边的，他准备去借着礼佛祈福的借口，到时候直接追到姑娘家里去。 刘海军不用说，这是要和女朋友在龙城找一家兼职的，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找到。 佘江老家太远，回去以后，准备趁着假期好好的陪陪父母，还有那个订了婚的青梅竹马。 秦川当然也有自己的假期计划，放假以后的第一时间就是回家去，把家里的房子翻新一下，另外就是陪着妹妹参加高考。 然后回来叶子电子厂这边一大堆的事情等着秦川处理呢。 很快就到了考试的时间，秦川等人从宿舍里边鱼贯而出，一个个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至于说秦川，那直接就神情紧绷了起来。 这场考试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是考出一个好成绩来检验自己这一学期的学习成果，结果只有几种，发挥的不是太理想，有些沮丧，发挥的一般，有些不甘，发挥的更高，欣喜若狂。 但是对于秦川来说就不一样了，他是及格和不及格之间徘徊的，或者说要是能够少挂科几门的话那也行啊，秦川就担心挂科太多的话，根本没有办法和黄静交待。 学校那边说不定也会不乐意的。 秦川是一脸的凝重，暑假的事情还是暂时的放在了脑后，现在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再说吧。 下午考完试以后，晚上和宫晓雨一起吃的饭，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面前还放着一本书，宫晓雨不断的说着，明天考试科目的重点和内容，其实这样的场景，不光是秦川和宫晓雨。 还有其他的小情侣也是一样的，在饭馆里边，或者是图书馆，路边的林荫小道排椅上，人工湖边的草坪上，给对方补课，讲着考试的重点。 另一半听着听着，往往注意力就不在课本身上了，而是会怔怔的看着对方。 每一个认真的人都是吸引人的，更何况本来就是喜欢的人，还认真地给自己讲课呢。 伴随着羞红的脸，和一阵阵的娇笑声，这就是校园里边的爱情，很甜，也很美好，是那么的单纯，是那么的让人沉醉。 考试总是让人痛苦的，因为但凡是比赛性质的，就有竞争，就要争出一个高低长短来。 哪怕就是学霸也不是喜欢考试的，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在这方面有优势，想要显摆一下自己而已。 要是和他们整天比其他的方面，比如说一些体育项目啊，比如说一些绘画书法之类的，不是他们擅长的领域，整天还让他们去参加考试，他们也会痛苦的要死。 几天考试下来，秦川是感觉精疲力尽的，但是后边还有好几天的考试呢，这一周都是考试周。 晚上的时候，张建找秦川，说东方红的钱进宝一直要找秦川，想要请秦川吃饭。 秦川心里清楚，钱进宝就是惦记第二次营销的事情，毕竟给钱进宝安排的是营销套餐。 第一次营销尝到了甜头，以后的钱进宝能够忍得住才怪呢。 秦川拿着电话说道：“你告诉他，约到下周一，不要着急，他想的事情我心里有数的。” “好的秦总。”张建心里听到秦川答应见面，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这钱进宝这段时间，不说是一天三个电话的打过来要找秦川。 一天平均下来两个电话是有的，中午要约秦川吃饭，晚上要约秦川吃饭，下午要约秦川喝茶。 有时候还去三晋大厦等着，想要堵一下秦川。 只不过秦川从绵州市回来以后，就去过一趟三晋大厦，待了也就两个小时左右就走了，钱进宝根本就联系不上秦川。 张建也苦口婆心的给钱进宝解释了，秦总没有忘记这件事，只不过现在有些忙，等回头忙完了肯定会给做第二次营销的。 但是钱进宝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但是该打电话还是打电话，该来公司堵秦川还是来公司堵秦川。 每次钱进宝来的时候都是笑呵呵的，再加上这还是公司的客户，张建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忍着。 但是烦也是真的烦。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在黄大爷这里坐了一会，有时候只有感觉在黄大爷这里才放松。 在宿舍里边的时候，自己是学生，整天要面对其他人谈论明天考试的内容啊，或者说前几天的时候，哪门考试考好了，哪门发挥的还不错，哪门感觉很有信心。 在宫晓雨那里的时候，自己是一个男朋友，虽然宫晓雨很漂亮，性格也很好，但是宫晓雨偶尔也会使使小性子的，需要自己哄着。 在叶子电子厂的时候，自己是大权在握的厂长，厂子里边两百多员工都要靠着自己吃饭的，这背后是两百个家庭的责任。 基本上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自己破产简单，但是这些人呢，下岗失业吗？ 国有企业的下岗员工过的日子，秦川前世的时候，见过的不要太多。大部分人根本就适应不了的。 第405章:照花台 在一点通营销公司，秦川是一个睿智的老板，总是能够想出一个个令人拍案惊奇的点子，一次漂亮的营销活动，让一点通公司开始从一家和皮包公司没有多大区别的公司，开始拥有自己的名声和声望，慢慢的步上正轨。 在下属面前，秦川是一个有情有义的老板，各种套路得人心，偶尔还用一下真诚这个必杀技，让他们一个个的对秦川不说死心塌地的，但是也觉得秦川是一个有魅力的老板。 而在家里呢，秦川又是母亲的儿子，妹妹的哥哥。 在外边，有各种各样的身份，但是唯独在黄大爷这里，秦川就是自己，可以轻松的卸下脸上的各种面具，卸下自己的各种身份，有时候两个人各自抽着烟。 秦川想着自己的心事，黄大爷在一缕缕烟雾中，可能在回想着自己的一生，或者说是想着身后事。 秦川不得而知，但是这种相处，让秦川感觉很舒服。 黄大爷今天没有想自己的事情，而是在琢磨着秦川这个学生。 一开始的时候，黄大爷以为秦川就是一个单纯的学生，只不过性格开朗一点，然后做事成熟一点而已。 但是黄大爷慢慢的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前两个星期的时候，有一次他在周末的时候，上街买点东西，不经意间溜达到了商场。 黄大爷其实也没有什么买的，只是漫无目的的在逛着，但是没想到却听到了叶子电视机的叫卖声。 当时他就感觉特别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叶子这两个字，人老了记忆力也会慢慢的下降的，不过很快他还是想起来了。 那是秦川打电话的时候，好像说什么公司要叫什么叶子电子科技。 当时自己还嘲笑过，说这都是什么名字啊，起的一点水平都没有，但是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电视机叫这个名字。 他好奇就过去打听了一下，结果没想到这叶子电视机竟然是最近才出来的。 其实就是到这里，也没有什么的，也可能是巧合嘛，就是重名了而已。 一家在龙城销售火爆，新出现的电视机厂，这能够和一个大学里边上学的学生扯上多大的关系呢。 但是没想到，一次竟然在学校门口看见了秦川从一辆面包车上下来，还有一回和王蒙聊天的时候，知道王蒙竟然在叶子电视机厂子里边兼职。 事情到了这里，黄大爷大概的猜测，秦川应该是和叶子电子厂有点关系的，但是也没有往老板的身份上边猜测。 但是每次秦川打电话的时候，他都会留意，发现秦川这说话的语气，根本就不是和叶子电子厂有点关系，而是老板的身份在发号施令啊。 他这么大的岁数了，见过的事情也多了，这一个人在一个地方是不是说了算，他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只不过这是他的猜测而已，他也没有计划问问秦川到底是不是。 没有那个必要，只不过有时候看着秦川眼中的疲惫，看着秦川有时候眼中流露出来的沧桑感，也会让他很是诧异，那种眼神压根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生眼中啊。 那一抹流传的完全不符合年纪的沧桑，也让他更加肯定心里的猜测，同时也非常的好奇，秦川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但是那些好奇也只是好奇，他这个年纪早就过了那种好奇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岁数了。 有些时候，要想活的久，就少有好奇心，就是有也不要乱问，有时候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远。 和朋友之间的相处也是一样的，知道的对方的事情少，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是黄大爷的处事原则。 烟抽到一半的时候，黄大爷打开了收音机，“呲呲呲”的声音传来以后，黄大爷很快就调到了一个频道上。 收音机里边也传来了歌声。 “一呀更儿里呀，月影儿照花台，郎君他定下计今天晚上来，叫丫鬟打上了四两酒啊，四两酒那个四碟菜，端呀麽端上来。 一碟子腌白菜呀一碟子炒肉丝，干炸丸子糖醋鱼儿啊，四个呀菜碟都摆上，单等着我那外边的俏皮的小郎君……” 收音机里边传来的唱腔，吴侬软语，柔美甜糯。 “老黄，这是什么调子？” “照花台，京城那边的民间歌曲。”黄大爷闭着眼睛跟着摇头晃脑的，闻言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开口说道。 “京城那边的歌曲，我听着怎么像是南方那边的，吴侬软语，不像是京城那边的啊。”秦川闻言有些疑惑的问道。 黄大爷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线，看着秦川说道：“你小子还知道吴侬软语。” 果不其然啊，这秦川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正常一个在三晋省长大的孩子，哪里会知道吴侬软语啊。真不知道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懂的这么多呢。 夸奖了一句以后，黄大爷才开口解释道：“这《照花台》调本来就是由江南传入京城的《无锡景》调，当地也叫《侉侉调》，吴侬软语，柔美甜糯，其中最出名的一首是描写无锡名胜景色的《无锡景》，解放前的很多老明星周璇、吴莺音等均演唱过。 之前有一个音乐片《三笑》，里边就运用了大量江南小调，其中《无锡景》是被使用最多的一首，也是最重要的曲调之一。” 秦川听着不断的颔首，这黄大爷看起来就是一个宿管大爷，但是实际上前半生的经历很是丰富的，走南闯北的，见识不凡啊。 黄大爷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继续跟着像模像样的哼了起来：“一等也不来呀二等也不来，不知道郎君你在哪儿打连台吔，手拿着睡鞋无心把它换，扑簌簌我这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 二呀更儿里呀，月影儿高，思想起郎君止不住好心焦，秋波啊杏眼双垂泪，只哭得那两眼赛过那大樱桃……” 秦川也学着黄大爷的样子，眯着眼睛享受起来。 第406章:放假前聚会 紧张的考试周结束以后，就迎来了放假了，暑假的假期，当然不如寒假的时候那么激动，毕竟寒假中间还有一个春节。 但就是这样，学生们也骚动了起来。 一个个的在宿舍里边收拾着东西，小半年没有回家了，除了家就是龙城本地的，没有一个人不期望回家的。 家对于每个人来说，定义都是一样的，温馨的港湾，等到休息够了，再下一次出发。 秦川也在收拾着东西，不过他的东西不多，就几件衣服，而且也不往家里拿，直接拿到叶子电子厂那边就可以了。 下午秦川和宫晓雨一直腻在一起，宫晓雨拉着秦川的胳膊，有些舍不得。 晚上两个人还要各自陪着宿舍的人聚餐，要是原来的时候，秦川能够直接把宫晓雨宿舍的人给喊过来。 但是现在要是喊过来的话就不合适了，因为宿舍里边也不光是宫晓雨一个人有男朋友，还有另外一个姑娘也谈恋爱了。 你这喊过来，你舒服了，人家心里咋想，再说就是秦川宿舍也是一样的，刘爱军还有女朋友呢，人家女朋友要不要带着宿舍的人一起过来。 这都是问题的，所以两个人商量以后，还是决定各自和自己的宿舍同学聚。 就在女生宿舍楼下，宫晓雨叮嘱着秦川回去以后要打电话之类的。 秦川又苦笑了起来，说自己有时间的话，一定打电话给宫晓雨。 但是这回家以后，村里打电话也不方便的，再加上回去以后，忙起来哪里有时间打电话啊。 宫晓雨拉着秦川的胳膊撒娇，硬是让秦川答应，每周最少打两个电话，秦川也答应了下来。 一直到宫晓雨她们宿舍的同学都下来以后，宫晓雨才和她们离开，秦川这才回宿舍去。 张志文等人也都收拾好了，就等着秦川回来以后出发了。 学校门口的饭馆今天晚上直接爆满，秦川几个人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家有位置的。 这马上放暑假了，基本上都是以宿舍为单位出来聚餐的学生，当然了，也有以班级为单位的，不过那个很少。 秦川记忆中，上一世的时候，只有毕业的前夕，班级所有人才在一起聚了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人全的时候。 后来毕业以后，虽然也有过几次同学聚会，但是要不然就只是一部分人，人聚不齐，要不就是混的不是太好的同学不愿意来。 反正每次同学聚会，要是能够来上一半的人就算是不错了，当然了，秦川前世的时候也属于那种不参加同学聚会的人。 毕竟大学毕业以后走上社会的同学聚会都已经开始变味了。 同学聚会的组织者，基本上都不是大学时期的班长了，而是在班里混的好的那几个同学。 有时候班长出面也只是一个傀儡，被推出来的而已。 实际上还是那几个混的不错的同学，到时候聚在一起的时候也无聊的很，男人之间比比谁的工资高，谁的职位高，谁的权力大，谁赚钱多，谁开的车子好。 女人嘛，比比嫁的老公好，比比谁垮的包包贵…… 要不然就是给那些别有心思的人一个出轨的机会而已，实际上的意义并不多的。 秦川是混的好也不参加，混的不好也不参加，扯淡呢，上大学四年毕业的时候大家才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这怎么了？ 一毕业以后大家亲如兄弟姐妹了，每年都要聚一次了，这不扯呢嘛，是每年都要炫一下吧。 “来，为咱们大一结束干一杯。”刘海军首先端着杯子说道。 “干了。” “嘭。”玻璃杯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这一世的同学关系，秦川能够感受到，明显的比上一世的时候，宿舍里边的氛围好了很多。 大家之间的友谊也更加浓厚了很多，其实人还是那些人，身上的毛病也依旧有。 但是在秦川的捏合下，大家不说相互包容，但是最起码也在慢慢的接受了。 “第二杯庆祝我们暑假开始，干杯。”张志文提第二杯。 “第三杯庆祝，我们明天可以回家了。”王蒙提第三杯。 等到史爱军这里的时候，画风就开始歪了：“这四杯庆祝我们寝室即将迎来第三个脱单的人，等暑假来了，宿舍就只剩下三个单身汉了。” “不是，老四你真的有把握啊？” “老四，别吹牛太早，人家姑娘还没有答应你呢。” “老四……”众人见状纷纷开口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一阵闹哄哄的打闹过后，几个人才喝下了第四杯酒。 第五杯是秦川提的：“第五杯庆祝我们的友谊，希望能够天长地久。” “肯定的。” “那还用说，以后不管走到哪里去，大家毕业以后各自在哪里工作，每年必须要聚一次。” “老大说的没毛病，到时候就在我家的饭店……” 众人又是一阵吵闹，几杯酒下肚以后，说话的声音更加的大了，一个个面红耳赤的说着友谊，说着爱情，谈着前途和未来。 当然了，也会提及各自的家庭。 这个年纪的男生，除了秦川和王蒙两个特殊家庭的孩子以外，其他人身上都没有任何的压力的，可以肆无忌惮的畅想着未来，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晚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刘海军的女朋友找过来了，女生之间的聚会不像是男生，喝起酒来以后聊个没完。 大家都喊着嫂子，让王倩坐下来。王倩和秦川等人也都熟悉了，在刘海军身边坐下来以后，还主动和几个人喝了一杯啤酒。 史爱军有些羡慕，又有些酸酸的说道：“老五，你看看人家老大的女朋友，你女朋友呢，宫大美女长得漂亮是漂亮，但是要我说，还是嫂子温柔，性格好……” 史爱军夸的王倩眉开眼笑的，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张志文轻咳一声，给史爱军使眼色了。 但是史爱军完全没有领会张志文的意思，还在自顾自的说着。 第407章:四种人不能惹 “咳咳咳。” “不是，老二你咳嗽个什么劲呢？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本来就是嘛，这宫大美女性子确实是不如王倩同学……” “温柔是吗？”一个温和的女声接上话。 史爱军喝的不少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继续说道：“对的，说的太多了，就是温……温……” 史爱军最后一个字憋在嗓子眼就是说不出来了，因为一转头的时候，已经看见宫晓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了。 “宫大美女，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喝多了，说漏嘴了……不是，我是瞎说……”史爱军背后讲宫晓雨，被人家听了个正着，这个时候尴尬的很。 “哼。”宫晓雨轻哼一声，缓缓的坐在了秦川身旁。 “我温柔不温柔的，就是温柔也不会对你温柔，你着急个什么劲啊，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宫晓雨的性子，从来就不是那种给人留面子的。 和秦川偶尔都使使小性子呢，更何况对其他的男生了，真以为宫大美女是吃素长大的。 那性格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没见张志文一直在宫晓雨面前乖的和小绵羊一样。 “我……” “我什么我，背后说人你还有理了，还当着我男朋友的面。”宫晓雨说着，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已经到了秦川腰间的软肉上了。 秦川是一脸的诧异，然后脸色很快古怪了起来，这史爱军犯的错，怎么他还受到连累了。 他也不是不维护宫晓雨，主要是史爱军还没有说完呢，就是反驳也得等对方说完吧，再说了，史爱军也是喝的有些多了，也没有说什么太过分的话，要是这个时候就反驳的话，那显得也有些太过了。 秦川倒吸一口凉气，史爱军也头疼的很，给秦川使眼色想要让秦川帮着解解围，但是秦川这个时候腰间的软肉还被掐着疼呢，哪里能够顾得上史爱军。 “宫大美女，我错了，我错了，我和您道歉。” “道歉啊，行啊，我喝一杯，你喝一杯。”宫晓雨直接拿过秦川面前的杯子，开始倒啤酒。 “啊，这不好吧，要不然我喝三杯你喝三杯？”史爱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虽然之前已经喝了不少了，但是宫晓雨一个女孩子，能喝多少啊。 就留下最后一点清醒，都能够把宫晓雨给拼掉的。 但实际上的结果是，宫晓雨冷笑一声以后，结束的时候，史爱军都跑去吐了三回了，最后都钻到桌子底下了，宫晓雨才放过他。 史爱军估计是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红脸蛋儿的，扎小辫儿的，不吱声儿的，揣药片儿的，这四种人都是酒桌上不能惹的人。 一群人从饭店走出来以后，刘海军是干脆的很，直接就说自己不回宿舍去了，和王倩走了。 几个人发出了暧昧的笑声，秦川肯定是要送宫晓雨回宿舍的，张志文和王蒙两个人扶着喝的烂醉如泥的史爱军，佘江自己摇摇晃晃的，但是还能够走回去。 张志文等人走在前边，秦川和宫晓雨两人拉在后边一点，两个咬着耳朵不知道说着什么，晚风带来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其实这样的场景，在今天的校园里边屡见不鲜，还有情侣直接在不远处的昏暗角落里边亲吻起来的。 秦川送宫晓雨到宿舍门口以后，宫晓雨使劲的抱了秦川半天，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又在秦川脸上轻啄了一口，这才进了女生宿舍。 第二天一早，秦川起来送宫晓雨回去，宫晓雨的行李不少，秦川本来想着开自己的面包车送一下的，但是没想到学校门口正好有出租车，宫晓雨就招手打了出租车，秦川也跟着上车。 一路把宫晓雨送到了车上，并且看着列车开走了，这才从月台上离开。 再次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边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张志文家就在龙城不用说，刘海军压根没有回来，王蒙的车票也是一大早的，史爱军是坐客车回家，就剩下佘江的车票是晚上的，现在还在宿舍里边待着。 秦川和佘江打了个招呼，也拎着自己收拾好的行李出门了，一路上都是急匆匆的提着行李离校的学生，只不过脸上都带着一丝回家的期盼。 秦川先到了叶子电子厂，刚把东西放在办公室，张建的电话就紧随其后的来了，说钱进宝已经到公司，等着和秦川吃中午饭呢，秦川闻言也是头疼的很，这钱进宝还真是有股子那个劲啊。 秦川也不等了，直接开车到了三晋大厦楼下。 正好早上没有吃早饭，中午饭提前一点也好。 钱进宝见到秦川以后，可是兴奋的很，一边抱怨着秦川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找不到秦川的人。 另一边又拉着秦川的手不放开，生怕秦川又跑了。 双方到了饭店以后，刚坐下来，钱进宝就询问秦川第二次营销的事情。 “钱总，其实第二次营销的事情，你们不用着急的，这你们东方红服装的销量现在增加了三倍左右，现在培育一下市场，等上一两个月以后，巩固一下市场再来第二次营销才是最合适的时机。” 秦川看着钱进宝说道。 钱进宝闻言点点头：“这个我听你的秦总，但是这营销方案可以先慢慢做嘛，要不然这样，咱们现在先签订个合同，我把定金给交了？你看行不行？” 其实第二次营销方案的事情，钱进宝是不着急，但是生怕其他的周边的几个服装商场的老板来找秦川做营销啊。 这服装商场，龙城多的是，但是营销公司就秦川一家啊。 这才是他着急的原因。 “这没有问题啊。”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有人着急送钱还不好吗。 钱进宝见秦川答应，端着酒杯就站起来：“那秦总，祝咱们第二次合作愉快，我见秦总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了，秦总不是一般人啊，咱们俩之间也有缘分的很。” “好，合作愉快。”秦川端着酒杯和钱进宝喝了一杯。 第408章:利字放两旁，道义摆中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后，钱进宝终于露出了马脚，在再次敬了秦川一杯以后，看着秦川开口说道：“秦总啊，我是这样想的，这既然咱们第二次营销的时间，都已经确定下来了，那咱们签合同的时候，是不是加上一条。” 钱进宝看着秦川说道。 秦川放下了酒杯，笑着问道：“不知道钱总想要加一条什么？” “加一条，和我们东方红服装商城合作以后，五年之内，不得接相同类型的，尤其是龙城本地的服装商城的单子。” 钱进宝显然是想了很久了，直接就开口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观察着秦川的脸色，见秦川脸色眉头微皱。 立马补充道：“秦总，我提这个要求呢，不是为其他的，只是为了保障一点自己的利益而已，你们一点通公司要是给我们服装商场做完营销，立马也给其他的服装商城做。 这来来回回的，不相当于大家都做了一遍营销，那不恶性循坏了，营销的效果都没有了……” 钱进宝尽量的找着高大上的理由，然后还打感情牌：“秦总，你说咱们通过这一次的合作，还有接下来的合作，怎么也算是朋友了吧。 这朋友之间当然要讲义气了，秦总，我十八岁出来在社会打拼，其他的没有学会，就学会两个字，义气，这也是我钱某人一直在社会上混，安身立命所在的。 秦总，我保证，只要是你讲义气，以后你有难关的时候，你看我表现就行，上刀山下火海，我眉头要是皱一下，我就不姓钱……” 钱进宝呢，做事多少有些江湖义气的，这可能和他们从80年代过来有关系。 那会的做生意和后世不一样，后世做生意，坐在咖啡厅里边，或者在会议室里边，就是在酒桌上谈生意，也是点到为止的。 但是八十年年代的时候不一样，那会大家都刚开始做生意，准确的说是国内刚刚开始改革。 那会大家都是刚开始接触，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生意，那会的江湖水很深，也很浑。 环境也很乱，那会的标语口号都是“路匪路霸，打死无罪”之类的，社会上乱的很，出门做生意，要是斯斯文文的，那根本就混不下去的，所以那会混起来的，多多少少的身上总有些江湖气息的。 其实就是这个时候都一样的，但凡能够在商场上生存下来的，身上有没有一点狠劲，怎么可能呢。 不过钱进宝说的话，秦川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扯淡呢，还什么“讲义气”，谁要是讲义气，谁死的快。 钱进宝这说白了，就是一分钱都不想花，但是又想要给自己加一个限制竞业的条款。 就说呢，这第二次的营销，钱进宝上赶着找过来，而且这么着急呢。 不过秦川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答应钱进宝，开玩笑呢，限制竞业，不用说，双方是合作关系。 就是后世很多大公司有和员工签订什么限制竞业的条款，那也是要给一定的补偿的，比如说支付多少赔偿金之类的。 要是没有补偿的话，员工可以起诉到法院去，限制竞业期间，要按照上一年的平均工资，百分之三十的比例，每个月都发钱的。 这个法院都会支持的，而且是有法律支持的。 再说了，这一般限制竞业都是两年的时间，这钱进宝一上来就要求做出五年的承诺，五年的时间啊，这简直是开玩笑嘛。 而且还是什么同类型的都不行，这都不是限制竞业了，这简直是砸饭碗了。 “钱总，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知道我秦川的为人的，要说义气两个字，我一向是利字放两边，道义摆中间的。 交朋友也是讲究真心换真心的，做人的原则一向就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秦川也是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钱进宝听着，脸上露出了笑容，还以为秦川这话的意思是同意自己的意见呢。 还给秦川竖起了大拇指说道：“秦总这话说的太对了，这样的人，我太喜欢了，就喜欢和这样的人交朋友，论感情。” 可是钱进宝没有想到的是，秦川轻咳一声，直接来了一个急转弯：“可是钱总，我也是要吃饭的啊。 好，就算是我不吃饭，为了这个情义，我饿着都行的，可是手底下的兄弟们呢，他们来的时候我就答应他们了，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他们一口吃的，这我饿着肚子行，他们总不能够饿着肚子吧。 再退一步来讲，就算是他们也可以陪着我饿着，但是他们的家里人呢，家里的白发苍苍的双亲，底下嗷嗷待哺的子女，难道陪着我一起饿着吗？ 五年之内，同行业的活，我们都不能接，这钱总是要把我们都给饿死啊。” 秦川说着放下了酒杯，直勾勾的盯着钱进宝说道。 “不是，秦总，只是同类型的活，其他的单子你们不是照常接嘛，比如说什么白酒啊，什么电子产品啊，秦总这话说的有些太过了吧，饿死不至于的。”钱进宝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没想到，秦川饶了一圈，竟然给自己饶了这么大一个弯子，不同意，不同意你早说啊，扯这些干什么呢？ 还什么利字放两旁，道义摆中间，我信你个鬼。 “钱总这话说的就搞笑了，客户上门了，还有我挑选的余地，你们服装商场，难道来什么顾客，你还选择性的接待不接待吗？ 每天第一个进商场的不接待，只接待第九个，第九十九个，第九百九十九个？图吉利呗？” 秦川嘲讽的说道，钱进宝的脸是真大，空口白牙的就想要让自己答应这个限制竞业的条件，开什么玩笑呢，凭什么？ 难道就凭那第二笔的营销费用嘛，这简直是开玩笑，钱进宝不愿意做第二次营销，有的是其他的服装商场想要做的。 “秦总，你家大业大的，就是一点通这边少了这几个服装商城的客户，还有叶子电子厂的，你们电视机卖的那么火热……” 第409章:加钱 秦川听着钱进宝的话，差点没有直接站起身就走。 开什么玩笑呢，他没想到钱进宝竟然能够说出这种话来，自己家大业大就得损失点了，忽悠三岁小孩呢，自己叶子电子厂电视机卖的火热，那是自己辛苦付出的，和你钱进宝有什么关系啊。 凭什么要自己补贴钱进宝的亏损啊，这话亏钱进宝能够说的出来，也太不要脸了一点了。 脸皮也是真的厚啊。 秦川也懒得和钱进宝绕弯子了，直接开口说道：“钱总，叶子电子厂是叶子电子厂，一点通营销公司是一点通营销公司，两家企业不一样的，这做一笔单子，底下的员工都是有提成的。 这总不能够说，叶子电子厂的销售员卖出的电视机，我把提成分给一点通营销公司的员工吧。 这不乱套了？你也是做生意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秦川说这话已经很不客气了，话语中的不耐烦也显而易见。 “秦总啊，那这样，第二次的营销方案，咱们本来谈好的价格是十三万，这样，我给你加钱。”钱进宝咬牙说道。 秦川听着，这还像句人话嘛，谈什么感情，谈感情多伤钱啊，还是老老实实的谈钱比较合适。 “加多少？”秦川直接问道。 钱进宝脸色一黑：“秦总，你有些太现实了啊，刚才不还说利字放两旁把道义摆中间吗？” “那也要吃饭啊，加多少钱？”秦川继续追问到。 一旁的张建都忍不住低下了头，秦总确实是现实了一点啊，哪怕矫情一下呢。 比如说犹豫几次什么不是钱的事之类的话，等对方加到了一个心里的价位了，再勉强同意，犹犹豫豫的来一句：“不是我看重钱，就是顾忌这份感情”等等之类的话。 但是秦川直接就问多少钱，加多少钱？这是一点都不顾忌了啊，赤裸裸的要求加钱了。 “两万？” 钱进宝试探着问道。 秦川放下了筷子：“我吃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秦川拉着张建就要走，两万块钱就想要收买他，开什么玩笑呢，现在的自己哪里是两万块钱可以收买的。 要是放在去年这个时候，两万块钱自己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但是今年不行，自己虽然不比去年强多少。 甚至还欠了很多的外债，但是毕竟身价增长了，那里是两万块钱能够打发的。 “三万。”钱进宝又加了一万块钱。 “说实话钱总，当初我给张建定的价格就是十三万到十五万之间的，也就是张建和你谈，所以给了一个最低价格，换我来谈的话，营销费用就是十五万的，你这个加上三万块钱，只是相当于加了一万而已。” 秦川摇摇头说道。 钱进宝无奈的问道：“那你想要要多少？” “是这样的，我外边开的车子你也看见了，就是一台并州电子厂抵债的面包车，寒酸的很，张建他们呢，特别想要给我换个车子，这样吧，一口价二十万。 龙城服装商场的生意，我五年内不碰了，但是只是服装商场，服装品牌之类的生意，我还要做。” 秦川直接开口说道。 张建在一旁听着心里暗暗咋舌，秦川这是一口气加了八万块钱啊。 从十二万的营销费用，差点没有翻了一倍。 “不可能，太多了……” “钱总要不然回去想想？”秦川根本就不给钱进宝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 “钱总回去好好的考虑一下，要不然的话，就没有限制，依旧是十三万块钱，第二次营销我们肯定尽心尽力的，这是我做生意的原则。”秦川说完带着张建就朝着包间门口走去。 等走到包间门口的时候，秦川突然又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钱进宝说道：“对了，第二次营销方案的事情，你们也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做，我等你们的消息。” 说完以后，秦川不再停留，直接带着张建出门上车离开了。 在车上的时候，张建有些疑惑的看着秦川问道：“秦总，这十二万的营销费用，您就不怕钱进宝真的不做第二阶段的营销了？” 秦川点点头：“不怕啊，我为什么要怕，钱进宝不做，还有其他家服装商场做呢，服装城好几家的服装商场，难道都不要做吗？ 尤其是现在，东方红服装商城已经抢了他们好几家的生意了，其他几家服装商场应该着急，钱进宝应该着急，偏偏咱们不用着急，等着就行了。 赚谁的钱不是赚，难道说非得赚钱进宝的吗？” 秦川是自信的很，东方红服装商城是因为一套营销方案，在消费者哪里一炮走红，但是一点通营销公司是因为东方红服装商城的营销方案，在服装城的其他商场哪里一炮走红。 “这倒是，我还接待过几个服装商场过来的老板呢，不过您不在，我就推了，但是联系方式我留下来了。”张建说道。 秦川点点头：“行，留着联系方式，不要着急，观望一下再说，回头我有点事，要回家一趟，可能一个星期半个月的时间，有事联系我呼机。” 秦川说着，把车子停在了三晋大厦门口。 张建点点头下车以后，秦川把车子开到了叶子电子厂。 把徐正强和刘庆军几个人找了过来。 先让周虹给几个人泡上茶以后，才问起了工作的事情。 “最近厂子里边的情况摸的怎么样了？有什么想法？”秦川看着刘庆军问道。 刘庆军放下茶杯：“秦总，已经摸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正在出方案呢，大概还需要三到五天的时间，方案就能够出来来，连带着厂子里边现有设备的升级改造，生产线的引进，管理方面的优化等等一些列的。” 刘庆军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蕴含着一种自信，在长红电视机厂的时候，都有些束手束脚的，毕竟长红是国营企业，但来了叶子电子厂以后就不一样了，有秦川的支持和信任，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第410章:特别甜 刘庆军说话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莫名的可以信任的感觉，当然了，主要是刘庆军的实力也在这里摆着呢。 长红电视机国内第一，那么一分厂就是长红第一，是长红最重要的一个分厂，也是第一分厂，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彩电公司都在盯着长红，就想着能够把刘庆军给挖走。 只不过最后被秦川给捷足先登了。 当然了，主要也是其他彩电公司能力不行，就是秦川不挖走，他们也没有机会。 “好，这些事情我就都交给你，不要着急，有个十天半个月的能够把方案做出来就行，尽可能的把所有的方案给完善起来，多几个备选的方案。”秦川看着刘庆军叮嘱道。 他就怕刘庆军着急的想要做出成绩来，再犯了急功心切的毛病。 刘庆军点点头，他明白秦川的意思，然后是徐正强汇报了一下叶子电子厂最近的销量情况，基本上和原来的时候差不多，这没有什么好说的。 叶子电视机虽然上市的时间不长，但是凭借着出色的营销方案，也算是在三晋省内的市场上，站稳了脚跟了。 秦川听完以后，看着两人安排道：“我要回老家处理一些事情，少则一个星期的时间，多则半个月的时间，你们俩安排好厂子里边的工作，要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来不及联系我的话。 或者我联系不上的话，你们俩就商量着来。” “好的，秦总。” 两个人点头应下来，秦川处理了一些这一周考试周积攒下来的厂子里边需要处理的文件以后，在第二天一早开着小面包车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虽然说这小面包车不是什么好车，是并州电子厂拿过来抵债的车，但是这也是汽车啊，开车回家，总比坐火车回家强吧。 不过这上路以后，秦川才发现，这开车回家好像还真的不如坐火车回家呢，坐火车回家虽然说这个时候买票的时候比较困难一点，坐在车厢里边也挤得慌，味道也难闻等等。 虽然说有一系列的不好，但是有一点，那就是火车平稳啊。 开车回去又一系列的好处，但是就是路况不好，后世的司机根本就没有办法想象这个时候的路况。 后世秦川从龙城开车回去，全程高速，是一百多公里接近两百公里的样子，要是车多的时候，跑的慢一点，再加上下高速以后的省道，县道，乡道之类的路程，加起来也就是两个多小时。 最多不超过三个小时的车程，这才是高速公路呢。 可是这个时候不一样啊，这个时候没有高速，就是一路走县道回去，这一路上路本来就窄，再加上三晋省这个地方是煤炭大省，拉煤的大车特别的多，道路上又坑坑洼洼的。 再加上黄土高原上，全部都是大山，绕着盘山公路走，这一路上，多少次秦川都想着返回龙城去，坐火车回去算了。 本来也就是两个小时的路程，秦川早上八点钟准时走的，一直到了下午两点钟，开了六个小时左右，这才到了镇子里。 秦川的小面包车使进镇子里以后，还是吸引了很多人来围观的，这小面包车在龙城已经不算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了，但是出现在这个小镇子里边，还是很稀罕的。 谁家能够买一辆摩托车都能够让人一阵眼红了，更何况是出现一辆小轿车了。 秦川在供销社门口把车子停了下来，供销社虽然已经成为历史了，但是街上就这么一家烟酒副食商店，大家还是习惯性的把它成为供销社。 而不是什么超市之类的东西。 买上两瓶汾酒，又买了一点糕点之类的，然后出去又割了二斤猪头肉和两斤五花肉。 这才开着车朝着面粉厂走去。 镇子里边的唯一一家面粉厂，在这个时候生意还是很红火的，不像是后世，大家都直接买袋装的面粉吃了，这个时候大家还都是拿着小麦来加工成面粉。 加工出来的面粉，没有后世超市卖的袋装的面粉那么的雪白，但是做出来的面条之类的却特别的劲道和香。 刚停下车就能够闻到一股股的面粉的味道，还带着一点麦香味，白色的粉面飘的到处都是，从面粉厂里边出来的人，都是眉毛和胡子花白的一片。 秦川也没有进去，就站在门口喊着王强。 没一会，王强就一身面粉的出现在了秦川面前。 “川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王强看着秦川出现在面前，一脸的惊喜之色，说着又要给秦川进屋倒点水喝：“川哥，你等着啊，我去给你弄点水喝，渴了吧。” 王强说完就跑了进去，但是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的却不是水，而是一瓶可口可乐。 “川哥，要不你喝点这个尝尝吧，前段时间，别人去市里的时候带给我的饮料，一共就两罐，我喝了一罐，特别好喝，这一罐给你喝，你尝尝……” 王强说着，抹了一把额头的面粉，脸上带着满是憨厚的表情，笑起来有些傻傻的，但是却的真诚。 “好。”秦川有些动容，直接打开了可乐喝了一口，顿时感觉一下子就浑身上下都凉快下来了。 其实可口可乐这种东西，在这个时候的乡镇和农村，还算是一个稀罕的东西，但是到了后世，那就是一种饮料而已，在千百种饮料中的一种，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秦川前世的时候，对于饮料这种东西，虽然说喝的不多，但是可口可乐还是喝的不少的。 也就是那样而已，夏天喝点冰镇的可乐，三块钱的可乐，第一口下去两块五，剩下的其实喝着也就是那样的。 但是这一次喝着手里的可乐，秦川却感觉特别的甜。 “几点下班？咱们一起回去。”秦川喝着可乐笑着问道。 “川哥，还需要一个小时左右呢，这里边环境不好，要不然这样，你去哪里等我一下，咱们一会一起回村去。”王强想了想说道。 第411章:到时候是什么时候? “行，我等你。”秦川找了一个凉快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着王强转身走进面粉厂的背影，心里一阵阵的感慨。 王强真的是太淳朴了，这也算是自己两世为人，关系最好的一个哥们加发小了。 前世的时候，每次自己回来走的时候，王强都会把家里的特产，给自己的后备箱装满，直到自己后备箱再也装不下了。 王强还有些不高兴的抱怨道：“川哥，还有点土鸡蛋呢，都是自己家养的，想要给你尝尝”或者是：“川哥，我自己种的菜，没有打农药，好吃的很，你再带点回去尝尝……” 每次王强脸上都是挂着傻傻的笑容，是那样的淳朴，两个人的友谊延续了两世，说实话，秦川在外边的时间长了，有时候也习惯了勾心斗角之类的生活。 每次看着王强这样，都感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大树底下，秦川靠着大树撑着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等秦川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王强把秦川推醒的。 “川哥，别睡了，我下班了，咱们赶紧回去吧，我和我家亲戚借了自行车，我驮你回去。”王强指了指一旁的自行车说道。 他中间出来一回，看着秦川累的睡着了，以为秦川这一路上回来，累的够呛，所以就想着借了自行车带秦川回去，让秦川能够休息一下。 但是他不会和秦川说，为了借这个自行车，自己在亲戚哪里受了多少埋汰话，才把自行车借过来的。 “不用骑自行车的，你把自行车给送回去吧。”秦川摆摆手笑着说道。 “啊，不是，川哥，我都借……”王强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秦川给王强扔上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烟，打断了王强的话笑着问道：“怎么，不听你川哥的？” “我听，”王强听到秦川这话，再没有多说一句，直接推着自行车还车去了。 等王强还了车子出来以后，就招呼秦川往回走，但是秦川却直接指了指了一旁的面包车。 “今天咱们不走路回去，坐车回去。”秦川笑着拉开了车门。 “不是，川哥，你这车哪里来的？这面包车是……”王强看着秦川用钥匙打开了车门，顿时就愣在原地。 “上车，咱们边走边聊。”秦川招呼着说道。 王强呆愣愣的上了车还是一头的雾水。 “这车子是我的。”秦川笑着说道。 “啊？川哥，你就别逗我了，这车真好，你从哪里借来的，还有川哥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开车？” 王强根本就不相信这车子是秦川自己的。 其实，秦川这辆面包车，很多人都不相信是秦川的，但像是钱进宝之类的人，他们是觉得以现在叶子电子厂的实力，秦川完全可以开更好的车子。 不会觉得这破破烂烂的面包车是秦川的。 可是王强呢，是觉得这面包车已经很不错了，根本就不应该是秦川的，秦川根本不应该能够买的起这样的车子。 “哈哈，真的是我的，别人欠我钱不还，这是给我抵债的，反正也相当于是我的车子。具体的情况呢，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秦川一边开着车一边解释道。 “到时候？到什么时候？”王强追问道。 但是秦川却摇摇头，不再说话了。 车子开到村口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迎着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秦川见到了久违的家。 村子里边还没有来过这样的面包车，很快一群孩子就围了过来，秦川也不按喇叭，干脆就让孩子们上车，继续往家里开去，到了家门口的时候，秦川才停下车，停好车以后，秦川拔了车钥匙，车门都不锁，让一群好奇的孩子们看个够。 汽车的动静吸引来的不光是村子里的小孩子，还有村里的左邻右舍，本来以为是村子里边来什么人了，没想到竟然是秦川从车上下来了。 方翠翠也在围观的人群中，看见是自己的儿子秦川从车上下来，惊讶的下巴差点没有掉在地上，然后就是害怕。 “翠翠，你家秦川出息了啊，现在都开上汽车了。” “是啊，翠翠，这小汽车多少钱啊，以后我有事能不能拉着我去趟镇里，我也坐坐小汽车是什么感觉。” “这是面包车，什么小汽车，小汽车比这个高级多了，是两头平好不好？” “这面包车我觉得就不错，又能够拉人又能够拉货，我听说在大城市里边，这样的面包车还可以当出租车呢……” 一群人围着品头论足的，但是王翠翠却完全顾不上了，立马朝着秦川跑了过来。 不等秦川开口就着急的问道：“大川，你从哪里开的人家的汽车，赶紧给人家送回去，这要是磕了碰了的，咱们可赔不起的……” “妈，这是我的车子，没事的。”秦川说道。 “什么你的车子，快别扯了，赶紧给人家送回去，你听妈的话，你现在是大学生了，以后大学毕业以后，前途光明的很，迟早能够开上汽车的，千万别开别人的……” 方翠翠不是不相信儿子秦川的能力，而是面包车这个时候实在是一个奢侈品，或者说汽车这个时候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奢侈品，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够买的起的。 像是秦川家里就更不用说了，连辆自行车都买不起的，这一下子就开上汽车了，这不是开玩笑吗？ “妈，要不然回家再说吧。”秦川给母亲使了个眼色，从口袋里边掏出烟来，挨个给周围的邻居散了一圈烟，然后才拉着母亲回去。 走之前给王强说道：“晚上过来我家吃饭，另外到时候我去请你爸去，还有点事情想要和你爸请教一下呢。” “行，我知道了川哥。”王强点点头，被这么多人围着，他早就想要回家去了，根本就不习惯这样的场景。 “妈，走吧，回去我慢慢给你说。”秦川安抚着有些忐忑的母亲，走进了熟悉的院子。 第412章:扛起这个家 “哥，你回来了？”秦蓉正在屋里复习呢，听见声音以后从屋里出来就看见了秦川。 “嗯，回来了，那天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后天就考试了。”秦蓉说着还给秦川倒了杯水。 “不是，大川，你喝口水，好好和妈说说，那车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方翠翠心里还在惦记着面包车的事情呢，她就怕秦川年轻犯错误。 “妈，我不是在外边勤工俭学，然后有一会偶然的机会，就接触了营销，学着给人家企业做营销的，就是特出心裁的宣传方案，凭借点子赚钱……” 秦川言简意赅的给母亲解释了一下什么叫营销。 方翠翠听着，倒是没有什么意外，自己儿子秦川是全村唯一一个上大学的大学生，这脑袋瓜肯定是好使的，再说了，之前的时候就给人出主意赚过钱，这倒是也能够说得通。 “后来做完了营销以后，别人没钱就把这个车子抵账给我了，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够自己开着了。”秦川笑着说道。 方翠翠听着倒是没有什么怀疑，心里松了口气，一旁的秦蓉却听着有些不对，朝着外边走去要去看看面包车。 “那就好，你在外边要走正路，这钱多钱少都无所谓，千万不要做违法的事情，你现在是大学生，前途一片光明的……”王翠翠看着秦川，不断的絮叨着。 秦川一边喝着水，一边不断的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眼中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很多东西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母亲的唠叨声，前世只能够在记忆深处，喝多了的时候才能够清晰的回想起来。 现在听着，感觉不知道有多亲切。 母亲可能一辈子生活在小山村里边，眼界不是多宽广，知道的也没有那么多，但是一颗心肯定是放在自己身上的，都是为了自己好。 很快秦蓉就跑回来了，惊喜的看着秦川问道：“大哥，那面包车现在是你的？” “对啊。”秦川肯定的点点头，看着妹妹脸上多了几丝笑意，自己重生以后，把家庭的重任给扛起来了，妹妹脸上也多了几丝少年人应该有的笑容和情绪，而不是像是前世一样，已经生儿育女。 在那样一个家庭，过着让人看不到一点希望的日子。 “那哥，后天考试的时候，你要是没事，送我去好不好？”秦蓉犹豫了一下，低头搓着手说道。 “我回来就是要陪你去考试的。”秦川笑着说道，他这一次回来就两件事，一件事是妹妹的高考，另外一件事是把家里的房子给翻新一下。 这房子破破烂烂的已经是危房了，趁着夏天暖和的时候，把家里的房子给翻新一下，这冬天的时候住着就暖和了。 这个破院子，虽然看着让人感觉很是亲切，但实际上已经不适合住人了。 “真的？那太好了，把我送到镇子上就行的，到时候学校统一组织去县城里边考试的。”秦蓉兴奋的开口说道。 这多少年了，去镇子里边上学，很多时候都是她自己走路去的，也羡慕过别人家父母有时候拿自行车送一下的。 现在自己也能够有人送了，也算是给自己的高中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行，到时候给你多带点钱，去了县城考试累的很，吃点好的，不要舍不得。”秦川看着妹妹宠溺着说道。 他没有说，自己陪着妹妹去县城高考之类的，后世的考生，那送考的家长是络绎不绝的，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全程陪同着，考场里边的学生都没有考场外边的家长多，但是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个条件的。 秦川当时高考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对了妈，我还有事和您商量一下。”秦川转头看着母亲说道。 “你说？” “是这样的，我想要趁着暑假，天气热的时候，把咱们家的房子给翻新一下，这样住着也舒服点，咱们现在这屋子，夏天漏雨，冬天漏风的，根本就不能够住人了……” 秦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母亲给打断了：“蓉儿高考完，要是考上了大学，还要学费你，你赚点钱也不容易，折腾啥，到时候你们都出去上学了，也就是寒暑假才回来。 这房子住的挺舒服的，不用浪费钱的。” 方翠翠不是不想翻新房子，而是心疼儿子秦川赚钱不容易，不愿意让秦川把钱花在这个上边。 “没事的妈，妹妹的学费我已经提前留出来了，我心里有数的，这就是因为我们以后都出去上学了，您一个人在家，我才不放心呢，这件事就听我的吧。” 秦川没有听母亲的，直接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这件事就听我的吧，几个字，秦川说的很有力量，让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方翠翠，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 打量着儿子秦川，好像黑了一些，好像瘦了一些，但是人却精装了，脸上虽然还有些青涩，但是肩膀也宽厚了，好像已经能够为自己把这个家给抗起来了。 眼中闪烁着成熟和自信的光芒，确实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我买了猪头肉和五花肉，猪头肉切一下，凉拌一个黄瓜，五花肉炒一下，晚上我把隔壁的王叔请过来喝酒，看看这翻新房子是一个什么章程，先把事情聊一下，这以后还要王叔帮忙呢。” 秦川说着自己的安排，显然心里已经有所计划了。 方翠翠也就不说什么了：“那行吧，你也长大了，你做了决定妈就支持，趁着妈现在还能够动，也能够给你帮点忙。 这家里的房子翻新了，以后你们回来，住的也舒服一点。” 方翠翠说完以后，拎着东西去厨房了，秦蓉想要去帮忙，被母亲方翠翠给赶了出来。 “赶紧学习去，没听你哥说，把你上大学的学费都给你留出来了，要是你考不上的话，还有什么脸见人，快去。”方翠翠没好气的说着。 秦蓉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从厨房出来，跑回屋里复习了。 秦川休息了一会，起身朝着王强家里走去。 第413章:翻新房屋 隔壁，王志刚家里，王强回来，已经和父亲王志刚说了一声秦川回来了，让晚上过去吃饭的事情。 王志刚倒是没有不答应的，还好奇的询问面包车的事情。 “不知道，川哥说是他自己的。” “他自己的，他从哪里弄来的？一辆面包车可不少钱呢？”王志刚搞起的追问道。 王强摇摇头：“我不知道，川哥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到时候是到什么时候？” “川哥没说。” 王志刚听着是一脸的黑线，知道儿子和秦川从小关系就好，但是这左一句川哥说，右一句川哥说的。 “你到底能不能够有点主见？” “爸，川哥没说，那肯定是不合适说，到时候不就说了嘛。”王强解释道。 王志刚没好气的说道：“你就听着你川哥的吧。” 两个人正说着，院子里边就传来了秦川的声音。 “王叔在家吗？” 父子俩停下了对话，王志刚起身出门招呼道：“大川过来了啊，快进来，刚才还和强子说你呢，你是咱们村第一个大学生，还是第一个开上面包车的人，要不说还得是读书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书中有什么黄金，还有什么玉……当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还真是啊，厉害啊……” “哈哈，王叔可别夸我了，我们还年轻的很，还是需要您这样的帮我们把把关，提供一些人生经验和帮助的。”秦川谦虚的说着。 王志刚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在屋里坐下来以后，聊了两句，秦川就谈到了正事，说晚上要请王志刚过去吃饭。 “吃什么饭啊，这晚上就在这里吃，我让你婶子炒两个菜，家里也有酒，你和强子两个人也好久没见了，坐下来一起喝一杯。”王志刚笑着说道。 王强也在一旁说道：“川哥，晚上就在我家里吃饭吧。” 秦川摇摇头：“王叔，是这样的，要是其他时候，我肯定就听您的了，不和您客气，不过这今天晚上，我是有点事情想要请教您的，这怎么也要请您喝杯酒的，不然的话，我妈都得骂我。 您也不忍心看着我，刚回来就被我妈给骂了吧。” 王志刚听着心里感觉舒服的很，这秦川一番话是给足了面子，还给了台阶。 又是要请教，又是怕被骂，这话说的是真的漂亮啊。 看了一眼一旁的儿子，王志刚心里叹了口气，这儿子说话要是有秦川一半漂亮，自己也放心了。 “行，那就上你家里去，其实在哪里都一样的。”王志刚站起来笑着说道。 秦川又拉着王强，还让王婶也跟着一起，王婶说什么都不去。 到了秦川家里的时候，院子里边已经支好小饭桌了，桌上摆着猪头肉和酒。 “他叔过来了，你们先喝着，还有一个尖椒肉丝，一个土豆肉片，马上就好。”方翠翠在屋里招呼了一声。 秦川给王志刚和王强两人倒上酒以后，给自己也满上一杯。 招呼秦蓉出来吃点，秦蓉说什么都不过来，只是端着凉茶过来给三人倒了一杯酒。 秦川他们这里比较落后，有时候吃饭，女人不上桌的，另外开一桌吃，不和男人同桌的。 秦川对于这样的规矩根本就在不在乎，都什么年代了，不过这今天晚上有事找王志刚，也不愿意多纠结这个事情。 “叔，来我敬你一杯。”秦川端着酒杯和王志刚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喝掉一杯。 “叔，是这样的，我想着趁着现在夏天的时候，天气暖和，想要把这个房子给翻新一下，您看需要准备些什么？大概花多少钱，需要和谁打个招呼，张罗那些人？” 秦川放下酒杯以后看着王志刚问道。这个农村盖盖子和城市里边不一样。 或者说农村和城市完全是两种生活状态，尤其是这个时候。 要是后世还好一点，直接找一个包工队就拉倒了。 但是这个时候盖房子，上哪里找包工队去，根本就没有包工队的，只能够请村里的人来干活和周边村子一些技术好的泥瓦匠之类的。 另外村里的一些人情世故之类的也要打点好了，不然非出问题不可。 母亲方翠翠是一个女人，对于这些懂的不多，秦川也不是太了解，这事还必须要问王志刚。 “要翻新房子？这翻新房子可是需要不少钱啊？” 王志刚刚夹起一块肉，还没有吃到嘴里，听到秦川的话手一抖差点没有掉了，这翻新房子可是一件大事啊，需要的钱不少的，这秦川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对的，你看我们家这房子，哪里还能够住人啊，一直在将就着的，说不定那天就塌了，我攒了一点钱，想着哪怕紧张一点，勒紧了裤腰带，也先把房子给翻新了。” 秦川笑着说道，他没钱是真的，现在欠着银行的两笔款子都没还，一笔是之前普鑫电子厂的外债，接过来的。 另外一笔是之前购买原材料的钱，找蒋道文接的，也没有还呢，等到刘庆军的方案出来以后，厂子里边依旧是没钱，需要继续贷款。 几十万几十万的，都快要欠着外边上百了。 但是那都是大钱，这翻新一下房子这种小钱，秦川还是不缺的。 “这现在翻新房子不便宜的，要是全部重弄的话，这看你想要弄成什么样的，要是全部用砖盖砖房的话，光是拉砖就需要一千块钱左右的，这再加上水泥石子之类的。 人工费要是能够少点，但是吃吃喝喝的大家来帮忙也少不了的，这要是想要盖上六七间气派的屋子，再加上门窗之类的，怎么也要八千块钱左右的，要是有点什么问题之类的，说不定就要上万了。” 王志刚一边喝着酒，一边给秦川盘算着说道，刚做好菜的方翠翠过来送菜的时候，正好听见王志刚说的上万块，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上万块钱啊。 那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尤其是对于他们这样的家里来说。 第414章:安排个工作 “大川啊，要不然咱们就不不翻新房子了，这上万块钱，太浪费了，咱们也没有那么钱。”方翠翠放下菜，赶紧看着秦川劝道。 显然被王志刚嘴里的上万块钱，把方翠翠给吓到了。 秦川笑着安慰：“妈，没事的，刚才咱们不是商量好了嘛，这件事听我的，没事，我心里有数的，放心。” 秦川的声音不是太大，但是话语中那股坚定的意味，还是让方翠翠放心了下来，虽然还有些担心，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接下来就是秦川和王志刚两个人聊翻新房子的事情了。 这首先要和村里打招呼，虽然说是在自己家宅基地上动工翻新房子，毕竟也算是村里的一件大事。 这打个招呼，礼多人不怪嘛，到时候要是有什么事情，人家也会心里舒服一点，帮帮忙。 另外一个就是工人的事情，也需要去谈去，还有就是水泥啊，砖啊之类的事情，这材料的事情是最好办的，只要是钱到位了，都很好说的。 最后就是住的问题了，这房子重新翻修期间，秦川家里这三口人总是需要有一个住的地方的。 虽然说现在是夏天，天气比较暖和，但是也不能够一家三口住帐篷里边生活啊，还是需要找一个住的地方的。 “要不然这样，我家里呢，还有一间空屋子，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你妈和你妹两个人一间，你和强子两个人挤一挤。”王志刚开口说道，秦川这顿酒也不是白喝的。 这秦川虚心请教，都是大学生了，还能够给自己递烟敬酒的，更关键的是，这秦川上大学呢，就能够攒下一万块钱，将来前途无量啊。 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自己这辈子就是在村子里边生活了，秦川就是有没有前途之类的，和他关系也不大。 但是自己儿子王强，以后秦川要是有能耐了，能够帮一把，也不枉自己做的这些人情了。 “行，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叔，这房子翻新的事情我也不懂，还要您帮着张罗呢，这份恩情，我就不多说感谢的话了，都记在心里了。”秦川说着端起酒杯敬了王志刚满满的一杯。 秦川这话，王志刚听着心里高兴，嘴上笑呵呵的说道：“你看你这孩子，你叫一声叔，叔就肯定帮你的，你放心，天气冷之前，一定把房子给你盖起来。” 两个人满满的喝完了一杯以后，秦川放下了酒杯，看了一眼一旁的王强，然后转头看着王志刚说道：“叔，是这样的，我其实还有一个事情要和您商量一下。” “你说。” “是这样的，我在龙城呢，和一家电视机厂老板的关系比较好，只不过是一家私营的电视机厂，但是发展的也算是不错。 正好那天吃饭的时候聊起来了，我说我有个发小想找份工作，他说没问题，直接来厂子里边就行，您看强子现在整天在咱们镇子里的面粉厂里边，虽然说工作也不错，但是是不是趁着年轻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秦川的话说的尽量的委婉一点，实际情况是，那个面粉厂，说是面粉厂，其实就是一个面粉加工的作坊而已。 一共就那么两三个人，哪里有什么前途和不错可言，和在村子里边种田，其实也差不多的。 王志刚不等秦川说完，就瞪大了眼睛：“大川，你说真的？你真的有这个关系，可以把大川安排到电视机厂上班去？” 虽然秦川说了是私营企业，但是那也是厂子啊，是工人啊。 士农工商，其实这个时候，是士工商农的。 尤其是在秦川家这样的小地方来说，那要是有一个工人的身份，几乎就相当于一步登天了。 这有个工人的身份，对于很多人来说，就稳定了，就是铁饭碗了，由不得王志刚不激动啊。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还掉的是个肉馅饼啊。 一旁的王强也呆住了，傻愣愣的看着秦川。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说道：“真的，叔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跟着一起去看看，电视机厂不是太大，但是也两百多工人的，叶子电视机，不知道咱们听说过没有？” “叶子电视机，我听说过啊，前段时间和村长去市里办事的时候，逛了逛商场，听说这电视机卖的挺火爆的，厂子福利肯定不错……” 王志刚激动有些语无伦次了：“这，这……强子要是能够进去电视机厂了，叔我……我……” 王志刚说道最后，直接拿起了酒瓶，酒瓶里边还四两酒左右的，王志刚直接就吹了，要知道这可是白酒啊。 “叔，您慢点，慢点喝，这我和强子是从小到大的，我们的关系您也看在眼里的，这有点合适的机会，我肯定会帮着强子的，这叶子电视机那边我已经讲好了，现在就是您一句话，只要是您同意，这事就这么定了。”秦川笑着说道。 “同意，同意，怎么会不同意，不同意我就是傻子。”王志刚脸色涨的通红，大声的说道。 说着又转身看向了儿子王强：“强子，你还不赶紧敬你川哥一杯，这么好的机会，要不是你川哥心里惦记着你，哪里会……” 说着王志刚突然发现没酒了，想也不想的说道：“强子，你回去拿酒去，就那我衣柜里边最下边的那两瓶酒，我存了很多年了，今天高兴，必须开了……” 秦川想要拦着一点，但是根本拦不住。 王强拿酒回来以后，也要敬秦川一杯。 秦川拦住了，和王强碰了一下：“强子，一世人两兄弟，咱们之间不说其他的话，干了。” 王志刚在一旁看着，满是醉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的感慨，自己这儿子，虽然平时老实了一点，但是傻人有傻福啊，遇上秦川这么一个能耐人，以后前途也不用自己操心了。 到时候儿子成了工人，一个月赚着工资，最好是户口也能够迁过去。 想着，王志刚就开始试探道：“对了，大川，那要是过去工作的话，这户口是不是也要转过去，以后就成了吃供应的了？” 第415章:供应户 要说城市户口和农村户口的区别，这在后世的很多人眼里，可能农村户口还要更好一点，有耕地啊，有宅基地之类的，要是说村子里边发展的好一点的，福利也不错的。 农村户口想要转成城市户口呢，只要是有房子，非常的简单的就能够落户在一些城市里边，当然了，除了一些特殊的大城市以外，其他的城市落户都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可是在这个时候，城市户口可是非常吃香的。 而且还有一个特殊的词，也是王志刚提到的，那就是供应户，这事情要是详细说的话，那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 要从国内的户籍制度开始说，农业户和非农业户的起源就没有不要讲，拉的太长了。 后来区分农业户口和城镇户口的区别呢，就是一个小本本，叫粮油供应证，另外一个就是户口本。 有这两样东西以后，城市里边的人就可以定期的去领粮食啊，去领各种东西。 这就是城市户口的好处，想当年，很多农村的姑娘就是为了成为城市户口，找的都是城里条件低的男的，就为了一个城镇户口。 有了城市户口以后，就可以成为国营企业的工人之类的，那会都有明确规定的，企业用人，只能够在有城镇户口里边的人里边招工。 至于说农村户口，那只能够在农村种地的。 那会一张城市户口相当的值钱的，因为只要有就每个月给你供应很多东西的，所以那会城市户口也叫供应户的。 当然了，这两年也没有供应了，但是对于很多农村人来说，还是觉得城镇户口很厉害，还称之为供应户的。 “这个没有问题啊，一个户口而已，我来办就行了，那么大的厂子，这点名额还是有的。”秦川笑着答应了下来。 这叶子电子厂现在发展的不错，这一个户口问题，只是小意思的，秦川打个招呼就能够办到的。 “真的，那太感谢了，大川，叔没有什么本事，强子呢又笨，你这给强子一个工作，就相当于再造之恩了，其他的不说，强子你给你川哥磕一个。”王志刚喝的有些多了，在加上这事确实也让他非常的惊喜和意外。 说的时候也有些不过脑子了。 王强一脸的黑线，这份恩情记在心里就行了，磕头干什么？ 秦川赶紧拦着王强，朝着王志刚说道：“王叔，您就别和我外道了，要说磕头，也应该是我感谢您才是，这些年没少帮我们家。” “大川你放心，以后你们家但凡有事，叔要是第二个来的，你就指着叔的鼻子骂，”王志刚今天晚上是真的兴奋了，说着又端起满满的一杯酒，敬了秦川。 喝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王志刚终于扛不住了，醉汹汹的起身回家，王强自己扶着都有些费劲。 等王志刚父子俩走了以后，母亲方翠翠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秦川抱怨着，说什么一万块钱翻新房子太贵了，没有必要浪费钱之类的话。 秦川也不反驳，反正笑眯眯的听着，时间长了方翠翠也觉得没有意思了，来了一句：“算了，我不管你了，你也大了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哈哈。那就这么决定了啊，妈你回头可以收拾东西了，等妹妹高考完，咱们就搬家，准备翻修房屋。”秦川笑着说道。 “行，听你的。”方翠翠没好气的说道。 秦川知道母亲是舍不得钱，也不多劝，这劝也没用，从小的时候家里困难，母亲已经习惯了精打细算了，这一下子花这么多钱翻新房子，她肯定是心里心疼的。 但是等大房子翻修好以后，住在里边了，就能够想得开了。 晚上躺在床上的秦川，翻来覆去的却睡不着了，也不知道是换了地方睡不习惯了，还是其他的原因。 听着外边不知名虫儿的鸣叫，秦川头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王志刚就过来了，说要带着秦川去拜访一下村长。 正好昨天拿过来的酒还剩下一瓶，秦川直接拎着了，跟着王志刚一起去了村长家里。 王家庄的村长当然姓王了，这村长都是在村子里边的大姓里边产生的，像是秦川之类的都是小姓，在村里没有几户的。 村长也不是那什么特别世俗的人，不过看见秦川手里拎着的酒以后，还是热情了三分。 王志刚领着来的，再加上秦川又是村里唯一个大学生，还带着礼，这又是在自己家宅基地上翻新房子。 这村长哪里有不答应的份啊，王村长很痛快的就答应了，而且还主动开口说道：“大川啊，你这翻新房子的时候，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你就尽管说啊。 千万不要客气，你家的情况我们也都知道，不容易的，幸好是你现在有出息了……” 从村长家里出来以后，就是买材料的事情了，秦川有小面包车在，王志刚对于砖厂啊，水泥厂之类的都熟悉的很。 再加上秦川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钱，很快所有的材料就都定下来了。 等到从几个工匠家里回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王志刚今天跟着忙活了一天，晚上还要请秦川一家人吃饭。 方翠翠有些不明所以，最后还是秦川把事情说了一下，方翠翠才明白过来，同意一起去王志刚家里吃个饭。 不然的话，说什么都不能去的，没有说让人家帮忙，自己还去人家家里吃饭的道理，这传出去让人笑话的事情。 王志刚这是真的上心了，秦川家里的事情，当成自己家里的办的。 不过晚上吃饭的时候，秦川没有多喝，明天是妹妹秦蓉去考试的日子，这明天一早还要送妹妹去学校呢。 “大川，你要是有事呢，你就忙你的去，这些事情我熟悉，你要是放心，就把钱给我，我肯定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一笔一笔开销，我都给你弄清楚……”王志刚看着秦川说道。 这为了自己儿子，王志刚都没有不努力的道理。 第416章:送考 秦川闻言，立即说道：“叔这话说的，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准备的是八千块钱，今天定材料之类的花掉了两千块钱，剩下的还有六千块钱，一会我就拿给您。要是不够的话，您再和我说。” 他巴不得把事情交给王志刚呢，这在家里安顿好以后，还要回龙城呢，叶子电子厂那边才是大事。 “好，放心，叔肯定给你安排好，你该忙你的就忙你的。”王志刚笑着说道，这秦川闲下来了，才能够有时间给自己儿子王强抓紧弄工作的事情啊。 这事一天不落实了，他心里就一天不踏实。 当天晚上，秦川也没有多喝，明天还要送妹妹秦蓉去学校集合呢。 和后世的六月份高考不一样，这个时候还是七月份高考，教委采取的高考模式是3+2的模式，语数外已经确定成为了必考的科目，剩下的文科加政治和历史，理科加物理和化学。 7月5号一大早，秦川就起来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些以后，就去厨房帮忙了，做饭的技能，秦川不会，但是给妹妹煮两个白水蛋还是会的。 本来方翠翠要多煮一些的，但是被秦川给拦住了：“这天气热，鸡蛋容易坏的，我多给一点钱，让她到了县城以后，想要吃什么就自己买着吃一点好了。” “你现在赚点钱也不容易，整天就知道瞎花。”方翠翠没好气的说着，不过也没有再反驳。 早上七点钟的时候，方翠翠才把秦蓉给叫了起来，秦蓉看着已经在厨房忙碌着给自己准备好早饭的母亲和大哥，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夏天天亮的比较早，当东方的第一缕晨光撒向大地的时候，秦川发动车子带着妹妹朝着镇子里边出发了。 一路上秦川在给妹妹传授着一些考试的注意事项，比如说身体问题，千万不要吃坏了拉肚子或者是感冒了，中暑了之类的。 剩下就是保持好心态了，其实很多时候要是能够正常发挥已经是挺幸运的了。 车子快要到镇子里边的时候，秦川犹豫了一下，咬牙说道：“即使，即使就是发挥的不好也没事，大不了咱们复读一年，来年再考，你放心，现在哥赚钱了，你上学哥还是能够供的起的。” 秦蓉闻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顿时把天边的晨光都比下去了，天边红彤彤的第一缕晨光都没有秦蓉脸上的笑容灿烂。 “哥，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做复读啊，我这还没有考试呢，你就打击我。”秦蓉虽然嘴里说着的话语很是不满。 但是脸上却满是笑容，她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女生，知道大哥秦川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怕自己压力大，是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有退路的。 “行行行，哥说的不对，哥道歉，你好好发挥。”秦川无奈的苦笑着摇摇头，就听见身边传来了妹妹秦蓉的声音：“大哥，谢谢你。” 秦川闻言一愣，嘴角重新浮现出了笑容：“谢什么，这是大哥应该做的。”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学校门口，还是非常的惹眼的，虽然只是一个面包车，要是放在后世可能一些家长都不好意思把车子给开出来，觉得车子不上档次。 但是这个时候的面包车，那也是汽车啊，相比一群骑自行车的，了不起骑个摩托车的人来说，确实是有点鹤立鸡群了。 吸引了很多家长的和学生的目光看过来，当秦蓉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很多认识秦蓉的同学都有些意外。 这秦蓉家里的情况，他们实在是太清楚了，家里穷的叮当响，之前都休学了，差点为了给大哥凑学费嫁人了，这怎么还坐上面包车了。 要是在往常，这样的事情肯定会成为一个八卦，传来传去的，不过今天到底是不一样。 每个家长都在认真的叮嘱着自己的孩子，要好好的考试之类的，希望能够有一个好成绩，将来好改变自己的命运。 高考在这个时候不是唯一的出路，但是却相对来说是一条很大众的出路。 不是没有做生意赚钱的，这个时候下海经商的也不少，但是相对于高考上大学的比例来说，其实还是高考上大学的比例大。 秦川从口袋里边拿出一百块钱来递给妹妹，不由分说的塞在妹妹手里。 然后又把自己的传呼机号码给了妹妹。 “这是我呼机号，要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立马给我打电话，我开车很快就能够到县城的，知道不？” “哥，你现在是真的发达了啊，又是给家里盖房子，还用上了传呼机，这得多少钱啊？你到底是上学去了还是干什么去了？”秦蓉惊讶的问道，这两天秦川在家里忙活什么她也是知道的。 翻新房子要八千到一万块钱的，再加上一个传呼机，小汽车，由不得秦蓉不怀疑。 “你想什么的？当然是上学了，只不过你哥有点经商头脑，在外边也顺便搞点小生意赚点钱，都是合法的，等你要是考上了大学，哥也给你买一个传呼机。”秦川没好气的弹了秦蓉一个脑瓜崩。 秦蓉捂着额头本来还疼着呢，但是一听传呼机顿时就兴奋起来了。 “哥，你说真的？要是考上大学了，真的给我买一个传呼机？”秦蓉紧紧的盯着大哥秦川问道。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大哥说话算话，你好好考。” 就在这时学校的大门开了，学生们开始朝着学校里边走去，他们要先到教室里边领取了准考证以后，再统一由学校安排大巴车前往县城考试。 秦川目送着妹妹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人流之中，他特别希望妹妹能够考上大学，从此以后改变命运。 改变的不光是这一世的命运，还是前一世对于外边的向往，前一世的妹妹因为自己的原因，一辈子困在小山村里边，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够真正的出去看看外边的世界到底有多精彩。 这一世，秦川说什么都要实现妹妹的愿望。 第417章:翻新房子 秦川开车回到家里的时候，王志刚和王婶正帮着母亲搬家呢，其实家里一共也没有多少东西。 但是母亲节约惯了，什么东西都舍不得扔，但是秦川回来以后就不想要这么多旧东西了。 一些家具之类的，要不然就让村里的木匠重新打一下子，要么就直接去县城买，哪里用都搬过去啊。 再说了，就是都搬到王志刚家里，也没有那么大的地方放啊。 方翠翠虽然不舍，但是也在秦川的劝说下，开始扔掉一些没用的东西和一些旧家具之类的。 秦川每扔一件，方翠翠都满是不舍。 穷家值万贯，这词说的其实不是说家里的旧家具值什么钱，这后边还有一句，时常是被忽略的，那就是“一搬三年穷”，这搬一回家，要添置很多东西，要花费不少钱。 当然了，穷家值万贯，也可以理解为对于家有感情了，对家里的东西有感情了，所以在自己心里是值钱的。 但实际上根本就不值什么钱的，很多东西也是要更新换代的，哪怕再是不舍，因为人总是要朝前看的，总是要往前走的。 搬家用了一天的时间，接下来一些匠人之类的已经到了，开始和秦川研究要盖成什么样子的。 “我是这样想的，正面的话，五间房子，一间用来当客厅，四间用来住人。”秦川指着旧屋的位置说道。 “四间用来住人，你们家不是一共三个人……”王志刚下意识的说道。 秦川摇摇头：“我还有一个妹妹呢，迟早是要回来的，这总是要给留出来一间房子的。” 王志刚不说话了，心里也很是动容，他没想到，秦川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还想要把那个送走的妹妹给找回来。 “好，那正面坐北朝南的就四间房子。”王志刚点点头。 “这边，是厨房和杂物间，另外这边盖上三间客房……”秦川既然要盖，那肯定要气派点的。 “那院墙呢？” “全部换成砖院墙吧，高一点。” “行，都听你的，这你确定了图纸，我们就要开始准备动工了。”王志刚作为大总管说道，他这夏天的几个月的时间，他都想好了，什么都不干了，就给秦川家里盖房子。 把这个房子当成自己家的房子盖，一定要让秦川满意。 虽然说家里有王志刚帮忙，但是秦川也没有闲着，忙前忙后的跟着跑着干活。 其实要说，秦川对于这种事不是很熟悉的，远远不如王志刚和这些匠人之类的熟悉，沟通起来方便。 但是人情世故就是没有说，没有人家辛辛苦苦的帮你干活盖房子，你在一旁搭着凉亭当大爷的道理，你哪怕帮不上多少忙。 但是帮着给人家倒点凉茶，帮着干点活，大家心里也就舒服了。 毕竟这个时候不是后世的城市里边，大家更多的还是使用于社会规范，而不是市场规范。 更多的有一些人情味吧，谈不上好坏，但是让秦川选择的话，可能更多的还是愿意这种邻里关系。 秦蓉考完试以后，7月10日，秦川去学校把妹妹给接了回来。 回来的路上问了一下秦蓉考的怎么样。 秦蓉想也不想的说道：“感觉发挥的还可以的，考上你们龙城理工学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秦川闻言有些嫌弃：“瞧你这点出息，就不想想清北之类的，我们学校有什么好的。” 不过秦川脸上却洋溢的满是笑容，能够考上自己学校，那也是上大学了，走出了这个小山村了。 妹妹高考完以后，家里的房子有王志刚帮着，回来也一个多星期了，秦川就准备回龙城去了。 晚上的时候买了几斤肉，让母亲给做了一顿比较丰盛的饭菜，吃饭的时候，秦川提出了明天准备带着王强去龙城的事情。 “行，行，行，我这就回去给他收拾行李。”王婶连饭都不想吃了，不是她着急的让儿子离开家里。 而是为了儿子有一个更好的前途，能够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大川，这强子到了龙城就全靠你了，你放心，家里这摊子事，我肯定给你处理好。”王志刚没有多余的话，就一个意思，孩子到了秦川手上了，前途和未来也掌握在秦川手里。 那他肯定要把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给做好，希望秦川能够看见这些情分上，对自己的儿子更好一点。 “爸，妈。”王强也没有想到，这分别来的这么快，这一刻看着父母也有些动容了。 虽然说自从那天晚上秦川说了要带他去龙城的事情以后，他心里就一直在惦记着，期盼着，但是真的这一刻到来，要和父母分别的时候，心里却万分的不舍。 秦川看着这一幕，估计今天晚上，王志刚一家三口是睡不好了。 简单的吃了一口以后，王志刚一家三口就起身回到屋里给王强收拾东西了，剩下了秦川一家三口在客厅继续吃着聊着。 “妈，这盖房子的事情，有王叔操持着，你帮忙的同时注意点身体。” “行，妈知道的，你放心，你在外边也注意身体，赚钱归赚钱，但是千万不要累坏了。”方翠翠也心疼的很。 秦川从回来家里，就开始忙活，送妹妹去高考，帮着家里翻新房子，一直忙前忙后的，现在又要去龙城做生意赚钱。 这家里家外的事情，全部都压在儿子秦川一个人的肩头，儿子回来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一天。 方翠翠看在眼里，心里也很是心疼的。 “我知道，妈你放心。”秦川点点头，又转头看向了妹妹秦蓉。 “你在家里帮着妈一点，等高考的成绩出来以后给我说一声，到时候不管什么都有大哥在呢，千万不要自己做决定，另外家里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打我呼机。” “我知道了大哥。”秦蓉乖巧的点点头，这一刻，秦川就是家里真正的顶梁柱。 安排完以后，秦川陪着母亲和妹妹家长里短的聊着，很晚的时候才去睡觉了。 第418章:多情自古伤离别 第二天一大早，秦川是被王强给吵醒的。 秦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王强已经在底下忙碌着洗漱和收拾了，见到秦川坐起来，王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川哥，是不是打扰你了？” 秦川摆摆手：“打扰倒是没打扰，关键是你这么早起来折腾啥，咱们今天是开车去龙城，不是坐车去龙城。” 王强听着顿时愣在原地，他一直想着明天几点有车去县城之类的，完全忘了秦川是开着车子回来这件事了。 挠了挠头憨憨的说道：“川哥，我忘了，你继续睡吧，我也睡不着了。” “行了，你睡不着起来和你爸妈说说话聊聊天吧，我再眯一会，还开车呢。”秦川说完又蒙着被子睡觉了。 秦川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起来。 早饭都已经凉了，又给秦川热了一下，家里的房子已经全部推倒以后，开始打地基了。 秦川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回龙城了。 母亲方翠翠和妹妹秦蓉再加上王志刚两口子过来送别。 方翠翠还好一点，毕竟秦川已经不是第一次离开家了，这送别的时间长了，慢慢的也就习惯起来了。 秦蓉就无所谓了，反正暑假过完要是上大学的话，那也就见到了大哥了。 可是这王志刚两口子就不一样了，这是王强第一次出远门离开家。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王强跟着秦川去了龙城，还要安排工作，工作安排好以后就要上班，这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呢，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刚出门，王婶的眼泪就下来了，转过头去偷偷的抹眼泪，王志刚一开始还在一旁安慰着。 嘴里说着什么：“哭什么？这是好事情，儿子要成为工人了，以后前途无量的，不要担心，有大川在呢，放心吧……” 但是说着说着，王志刚也开始揉眼睛了，说是被风刮的，尘土眯到了眼睛里，实际上也是心里忍不住了，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这走这么远，说不担心是假的。 秦川就最受不了这个分别的场景了，总是有说不完话，总是有道不完别的，可是再拖也没有用啊，离开的终究是要离开的。 只是秦川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前一世的时候，王强虽然没有走出去，但是留在家里，一直陪着父母，直到父母去世。 可是这一次出去，以后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注定是聚少离多了。 可是不管对还是错，人生有时候换上一个活法，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秦川发动了车子，车子缓缓的朝着村口驶去，王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在车子开动的这一刻，眼角一直蹦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留了下来。 “爸妈，你们回去吧，保重身体，我在龙城安顿下来了，就给你们打电话，放心吧，回去吧，回去吧。”王强不断的喊着，泪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 王志刚两口紧紧的追在车后边，嘴里不断的叮嘱着，什么吃好饭啊，注意安全啊，出去了多听秦川的话啊，有什么事情就给家里打电话啊。 多情自古伤离别，哪怕就是在夏天的时候也是一样的，火热的太阳也烤不热离别的哀愁。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离别的时候总是道不完的哀愁，说不完的话，还有道不尽的叮咛。 可是自古十里长亭相送，也终须一别的。 当后视镜中，父母的身影越来越远的时候，秦川也加大了一点油门，车子彻底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王强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眼中的泪水虽然止住了，当时情绪始终低落的很，往常走过这条路的时候，总是感觉这条路很长很长。 长到让人走的不耐烦，但是这一刻，却恨不得路再长一点，让他能够多看一会这个熟悉的家乡。 秦川在一旁张张嘴想要安慰两句，但是最后也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懂这种感受，别人安慰是没有用的。 只有等脱离了这些熟悉的环境以后，才能够逐渐的缓过来。 果不其然等到出了镇子以后，王强的情绪就好多了，开始在秦川耳边打听，龙城是一个什么样的城市。 “龙城是一个什么样的城市，具体的呢，我也给你说不上来，但是我可以这么说，那绝对是另外一个天地，哪里你能够看见青春洋溢的大学生，他们肆意享受着青春。 能够看见努力奋斗的打工人，想要多赚一点钱，当然也能够看见追梦路上的逐梦人，他们朝气蓬勃，在用自己的青春与激情抒写着属于自己的篇章，追梦的人，我相信，必然光芒万丈……” 秦川嘴里的心灵鸡汤，那是一碗一碗的绝对管够的。 王强听的是热血沸腾的，路况嘛，和回来的时候差不多，王强在一旁一直不吭声。 秦川有些不乐意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川哥，我不敢说，你这一路上忙的很，怕打扰你。”王强坑坑呲呲的说道。 秦川有些疑惑：“我忙什么了，我不就是开个车吗？” “不是啊，你是眼观六路，嘴骂八方，骂完了小车骂大车，骂完了大车骂摩托车，骂完了摩托车骂拉煤车。 骂完了拉煤车，还要骂骂红绿灯，骂完了红绿灯还要骂我为什么不和你一起骂他们。” 王强说着，秦川一愣，哈哈笑了起来：“我有吗？” “有。” 王强肯定的说道。 车子到龙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秦川饿的前心贴后背的，倒不是说这个时候路上没有饭店。 相反路上的饭店还不少呢，就在路边上，什么大车加水吃饭补胎之类的。 但是秦川不敢停车，这个时候乱的很，这给你扎个车胎专门让你补胎都是小事，万一要是出什么事故就完了。 毕竟这道路也不好走，一路上全部都是山区公路，这出点事可不是闹着玩呢，车毁人亡都是正常的。 第419章:打工的 进入到龙城以后，王强感觉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用了，这面对一个新环境的好奇和憧憬，冲淡了离家的思乡之愁。 秦川直接把车朝着天一宫饭店开去，天一宫秦川是常客了，下车以后带着王强先到饭店点好菜，然后这才开房把行李给送到了房间，下来开始吃饭。 王强是第一次到这样高档的饭店吃饭，之前的时候在镇子里都舍不得到饭馆下馆子的，更何况是龙城的大饭店了，一路上跟着秦川东张西望的，还时刻注意着环境，生怕自己一不注意，碰坏了什么东西到时候赔不起。 一顿饭秦川和王强两个人都是敞开了吃的，秦川还要了一瓶酒。 “来，咱们干一杯，这就算是给你接风了啊，欢迎你来到龙城。”秦川端着酒杯笑着说道，这王强喝点酒，今天晚上能够睡一个好觉，省的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再想家之类的。 “谢谢川哥，我敬你。”王强有些拘束的说道，他还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两个人六个菜，两大碗米饭，风卷残云的干完以后，一瓶酒也下肚了。 半斤一瓶的酒，一个人二两半，正是微醺的时候，这个时候夕阳西下，秦川干脆就带着王强出了宾馆上大街溜达一下，也让王强熟悉一下龙城的环境。 这边是五一广场，这边是三晋大厦，这边是…… 秦川边走边给王强介绍着周边的一些建筑，同时还有在龙城的一些注意事项之类的，这大城市生活和乡镇里边还是有区别的。 王强用心的记着。 “这边是迎泽公园，这边是迎泽桥……这个并州饭店比咱们住的天一宫要高档一点，不过也就是那么回事，改天可以带你来尝尝。” “不用的川哥，在天一宫都太奢侈了，我都害怕，哪里敢来这样的地方。”王强连连摆手。 秦川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继续带着王强转悠着，还带着王强坐了一次公交车……然后就回到了宾馆。 剩下的东西，就不是一时半会用嘴说就行的了，这需要王强慢慢的去体验，接触的时间长了，自然也就熟悉起来了。 “川哥，你说的厂子在哪里？” “川哥，你说的厂子大不大？” “川哥，你说我到厂子里边行吗？我什么都不会干的，就会磨面粉……” “川哥……” “强哥，现在已经夜里十一点了，我开了大半天的车，你让我睡一会好不好，厂子明天就看见了，有事咱们明天说好不好？”秦川是真的服了，看来下午这半斤酒是喝少了应该喝上一斤的。 晚上秦川不知道王强是几点睡的，反正等秦川起床的时候，王强还在睡着，还是秦川把王强给叫起来了。 两个人起来收拾了一下以后，秦川就带着王强朝着叶子电子厂去了。 “秦总回来了。”门卫热情的打着招呼，秦川也打了个招呼，然后把车子停在楼下带着王强朝着楼上走去。 秦川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到了叶子电子厂以后，王强更加的紧张了，一路上都拘束的很。 “川哥，咱们现在去找谁？” “不找谁，先到我办公室去。”秦川开口说道。 “你办公室？川哥，你也在这里打工嘛？”王强一愣，然后问道，之前在家里的时候，秦川说和叶子电子厂的老板关系比较好，他以为秦川会直接带着他去找老板呢。 没想到秦川竟然也在这里上班，还有办公室。 不过想想也是，这老板忙的很，也不是说自己有时间，人家就会见自己的。 “打工？”秦川微微怔神，然后笑着点头说道：“是啊，在这里打工。” “秦总。” “秦总好。” “秦总早。” 一路上不断的有人和秦川打着招呼，看见秦川身旁的王强，很多人也会笑着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王强也笨拙的学着人家的样子，和别人点头微笑打招呼。 到了办公室以后，秦川刚给王强倒了杯水，办公室里边就有人络绎不绝的来了。 第一个来的是周虹。 “秦总回来了？” “嗯，最近厂子里边有什么事情？” “一切正常吧，倒是厂子外边，周副厂长，周根生回去并州电子厂了，在车间当了一个临时工……” “嗯，”秦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边周虹还没有说完，徐正强也来了，然后就是刘庆军。 徐正强汇报就是一些日常的工作，刘庆军是拿着方案来的，这秦川办公室一开门就人来人往的。 王强虽然反应迟钝一点，但是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还看不出来秦川在厂子里边是什么地位。 “这样，你去通知一下车间，一会咱们过去看看，顺便把你的方案给介绍一下。”秦川拿着刘庆军递上来的方案，大概翻开了一下以后开口说道。 秦川虽然不懂技术，但是也知道，这技术都是要在现场讲解的，自己本身就不懂，这直接坐在办公室里边看方案，那能够看懂才怪呢。 去车间有生产线在那里，估计还能够多明白一点刘庆军的思路。 刘庆军听秦川这么说，倒是心里更多了几分钦佩，别看秦川年纪不大，但是确实是一个干事的人。 “好，我去准备一下。”刘庆军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等徐正强等人也走了以后，王强终于憋不住心里的好奇开口问道：“川哥，你在这厂子里边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那么多人来和你汇报工作，还叫你秦总。” “打工的嘛。” “那具体干什么的？” “秦总，就是秦总经理，厂长也行，老板也行，都随便称呼的。”秦川笑着说道，他本来也没有准备瞒着王强的，之前在家里不说，是因为太惊世骇俗了，一个大学生上学期间有这么大一家厂子，换谁听，谁听了也不会信啊。 尤其是在村里，大家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对你天生的没有那么感觉，一看着你就想起你小时候还尿床，你说你现在干大事了，谁相信啊。 第420章:方案书 “老板？川哥，你是说……”王强瞪大了眼睛，下巴差点没有惊的掉在地上，老板，厂长。 “是的，这家厂子是我的。我是叶子电子厂的老板。”秦川知道王强想要说什么，肯定的点点头说道。 “不是，那川哥你说的和这家厂子的老板关系很好，不是关系很好，而是你就是厂长，你就是老板。”王强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一句话说的都没有顺序了，但是秦川依旧点点头：“我就是厂长，说和老板关系好是糊弄你爸呢，这就是我的厂子，让谁来上班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不是，川哥，那你怎么不说呢？”王强下意识的反问道。 秦川双手一摊：“我说，我说你就信吗？” “我信……”第二字在嘴里只吐出半个声来，王强就说不下去了，他想说我信，但是却骗不了自己。 秦川要是提前就和他说，他是叶子电视机厂的老板，这家厂子是他的，自己就是再信任秦川，也不会相信的，只会当成秦川是在开玩笑的。 甚至就是现在已经亲眼看见了这一切，依旧感觉不可思议的很，总是不能够相信秦川就是厂子老板，这厂子都是秦川的。 “所以你看，说了有什么用，还不如不说呢。”秦川拍了拍王强的胳膊，起身说道：“走吧，带你去看看车间，你先在车间锻炼一段时间，然后我再给你调到办公室或者其他的部门，你好好干，多学点东西。” “好的，川哥。”王强整个人完全是懵逼的状态，等到了车间以后，一开始还跟在秦川身后，但是随着围在秦川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最后一不留神就被挤出去了，然后看着众人前呼后拥的围在秦川身边，不断的给秦川介绍着，秦川走到哪里都有人围着。 自己想要挤都挤不进去。 秦川提出一个问题，立马就有人用专业的词语给解释着，然后再翻译成大白话，然后秦川再提出一些问题。 整个过程中，王强一句话都没有说，也听不太懂。 只是感觉好像秦川明明就在自己身前不远的地方，但是却又感觉好像走了好远好远的样子。 其实不光是王强，不远处处于流水线上作业的王蒙和罗倩倩两个人也是有这样的感觉呢。 他们俩都在叶子电子厂打工，这放暑假以后，只是回家待了几天，然后就急匆匆的回来继续上班了。 这一刻看着众星捧月的秦川，总有一种叫做陌生感的东西萦绕在心头，在上学的时候，还感觉秦川是同学。 他们也只是周末的时候过来，主业还是要在学校学习的，所以没有太大的感觉。 但是这放暑假以后就不一样了，学业暂时的放下了，他们也不再是周末的兼职，而是暑期工。 这感觉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即将有漫长的两个月的时间是要在这里工作的，一下子就让他们感觉好像脱离了学生的身份，而是叶子电子厂一个普通的工人了。 这就是环境对于人的影响，可是秦川脱离了学生的身份以后，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厂长了，就是老板了。 这没有那种陌生感才怪呢。 在这个时候，同学的身份就无限的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上下级的关系。 这就像是很多人毕业以后再见就现实了很多，因为学生时代的关系已经被无限的弱化了。 秦川没有心思注意这些人的情况，厂子里边的生产线生机改进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只有大幅度的降低成本，才有可能在未来活下来。 在车间里边转了一圈，秦川也大概知道刘庆军的方案，刘庆军的方案设计的很细致的，这个时候彩电的生产流程基本上都是ctv的流程，即生产线是按照crt准备，crt入壳，装配，通电检查，老化、调试、cq，盖完后、检查、包装、入库程序进行生产…… 但是这一套程序下来呢，从开始报上生产计划，到采购，到生产，到最后的入库啊，甚至是到销售啊。 这个过程中的环节和流程太多了，甚至这里边每一个流程的优化都有可能节约大量的成本的。 刘庆军的方案，不说尽善尽美的，也确实做到位了，这其中很多重复的环节，很多可以优化的环节，需要重新排序的环节，可以取消的环节，可以合并的环节等等之类的。 刘庆军的方案中都给出了解决的方案。 另外还有很多，比如说可以改变作业分工的状态的，可以利用工装设备进行重组的，可以改变作业场地，工艺顺序进行重组的，还有零件规格的变化，来带的重组等等之类的。 最后还有就是修正作业标准书，工序内容分割，工装自动化等等秦川听完以后，顿时就皱起了眉头，要是按照刘庆军的方案来的话，这确实可以节约成本的，再加上引进的一条新的生产线。 这成本大概率可以降低百分之四十左右，这样的话，到时候销售的价格就是降低了百分之三十，那也是有利润赚的。 可是刘庆军又把这份方案呢，给做到了极致了，这要是完全按照这份方案来改动的话，秦川觉得还不如直接重新建一个生产车间呢。 这改动的代价太大了。一些东西这么重新改动的话，那太复杂了一点了。 秦川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手里的方案书，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这个方案书，不说是最优的，最起码对于现在的叶子电子厂来说，肯定是最合适的。 也是最符合秦川心里的想法的，可以有效的降低生产的成为，为企业增加竞争力。 这技术书后边，刘庆军还附有一份生产流程改革的重点，首先就是零浪费，其次是废止搬运，停运，检查工作，然后是全工序的流水化，自动化生产，再有就是工序的分割和切割，预加工的流水化，调整工序次序，最后是消除目的不清，价值不合理的加工。 第421章:新车间的畅想 刘庆军看着秦川把方案书给翻到了最后看完了，立马询问道：“秦总，你觉得这个计划书怎么样？” 秦川转身把计划书交到了周虹手里，然后开始鼓掌。 秦川带头鼓掌了，其他人当然是也跟着鼓掌了。 “响亮的掌声，就是我的回答。”秦川笑着说道。 刘庆军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秦川啊，这个老板总是能够给你足够的礼遇和惊喜，让你总是想要给他卖命。 “但是这要是按照这个方案书来的话，是不是成本有些大了，有这么麻烦和复杂，还不如重新建一个生产车间呢，要不然你说咱们分批次来，你把这个方案再细化一下，咱们先实施一部分就像是试验一下……” 秦川是想着，这一下子完全按照这个方案实施的话，代价太大了，可以分批次的，一批批的实施，这样的话压力小一点，而且不耽误生产。 但是秦川没想到，话刚说一半，就被刘庆军给打断了。 “等等，秦总，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可以分批次来，细化一下方案，试验一下……”秦川有些懵，重复了一下。 “不是。”刘庆军摇摇头：“上一句。” “上一句，我说这么麻烦，还不如重新建一个生产车间……” “对。”刘庆军兴奋的一拍手：“秦总啊，你这个主意好啊，咱们直接新建一个生产车间好了，这样的话，布局规划起来更好的合适。” 秦川满脸的黑线：“我什么时候说新建了，你是不是听错了，我说的不如新建一个车间，不是要新建一个车间。” 秦川还想要挣扎一下的。 刘庆军摆摆手：“秦总，一样的，一样的。” 秦川苦笑着，这哪里一样吗？一样在哪里呢，可是刘庆军就非说一样。 秦川也没招了，现在看完以后，带着众人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你们都坐下来，喝点茶，咱们随意的聊聊。”秦川看着刘庆军等人说道，来秦川办公室的，都是厂子里边的高层了。 徐正强啊，周虹啊，刘庆军啊，还有赵国立，安晓、陈慧芳等人，另外就是两个工程师，张标和吴浩两个人。 至于保卫科的张超，这样的会议，一向就没有他参加的份，也不需要保卫科发表什么意见的。 等众人坐下来以后，秦川才看着众人说道：“刚才的方案呢，大家也都听到了，见到了，这方案呢是真的好，我也很喜欢，也很满意。” 秦川先把这事给定下了一个调子，让众人知道自己的想法。 然后看向了刘庆军：“你说一下，要是建一个新的生产车间的话，大概需要多少钱？需要多长时间，有哪些困难。” “嗯。”刘庆军略微沉思了一下，就开口了，这事情他从提出来以后，就一直在考虑了。 “要建一个新的车间的话，那首先就是占地面积的事情，咱们厂子的话，面积倒是也够的，就在现在旧车间旁边。” 刘庆军刚开口秦川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这还没有决定建新车间呢，刘庆军就直接给下定义了，旧车间。 那是现有的车间，不是旧车间。 “需要的大概资金的话，保守估计应该在两百万左右，到时候全部都是全自动的流水线生产，不光是生产速度会提高，生产的成本之类的都会大幅度的下降……” 两百万左右，这话一出来，众人就倒吸一口凉气。 之前，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三个月之前，整个普鑫电子厂也不值两百万啊，现在建一个新的车间就要两百万那。 而且还是保守估计，要是不保守那得多少钱啊。 “另外困难方面嘛，就是涉及到生产线的引进问题，到时候可能要费一些功夫，还有就是……”刘庆军虽然想要建一间新的生产车间，但是也没有隐瞒这个过程中会遇到什么困难之类的，秦川问了，他就老实的说了。 听的众人是眉头不断的皱着。 刘庆军说完以后，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虽然说，建这么一个新的生产车间很不容易，在这个过程中会遇到很多很多的困难。 但是建好以后，我们厂子的一下子就会有一个质的提高，不管是生产品质上，还是生产成本上，到时候咱们就具备了，成为国内知名电视机厂商的基础了。 只要是有一个合适的机会，咱们就可以迈入国内一线电视机品牌。” 秦川看着众人：“你们都说说，你们是什么意见？” “秦总，我觉得可以稍微缓一下，咱们之前欠着银行的三十五万没有还，后来叶子电视机上马的时候又借了三十万，这就是六十多万了。 现在这段时间，厂子里边虽然说赚了一点钱，但是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咱们的毛利润本来就不高的，再加上这还有促销之类的。 其实厂子里边能够拿出来的钱，也就是九十多万的毛利润而已，这九十多万的毛利润，还要出去厂子里边的开支，工人的工资等等之类的，最后剩下的……” 徐正强是一直负责厂子里边大管家，很多东西都是清楚的。他是不倾向于一下子就上马这么大的项目的。 他是从国营企业过来的，喜欢的是有多大的能力办多大的事情，最好是厂子里边还能够有一点结余，这样的话，要是遇上什么事情的话，还可以撑一撑。 秦川闻言转头看向了财务科的陈慧芳。 陈慧芳会意的点点头：“秦总，徐厂长说的大差不差，现在厂子里边要是去了下个月的工资的话，现在能够拿出来六十万，要是再多的话，就拿不出来了，原材料的进货的钱不能够动用……” “老赵，你的意见呢？”秦川转头看向了赵立国。 赵立国也摇摇头：“秦总，要不咱们就缓缓，这厂子好不容易有了今天……” 赵立国后边的话，秦川都不愿意听了，好不容易有了今天，正是因为好不容易有了今天，才要更加的珍惜，不能够失去现在拥有的啊。 第422章:上马 “安科长？”秦川又转头看向了安晓，安晓轻咳一声开口道：“我支持刘副厂长的意见。” 刘庆军闻言，顿时神情有些激动，这厂子里边全是反对的意见，这终于有一个支持的了。 安晓继续说道：“我觉得刘厂长说的很对，我是负责咱们厂子销售工作的，具体厂子的大方向之类的，我不是太清楚。 但是我清楚的是咱们叶子电视机这个产品，在市场上和同类型的产品相比，其实并没有什么竞争力的，唯一的就是咱们彩电论斤卖的噱头，让咱们的产品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但是一件产品想要长久，这就不是凭借一个噱头可以长久的，还是要有一定的真实的竞争力。 这个新的车间要是建成了，那么咱们产品的竞争力也就有了，到时候可以不管是对手率先发起价格战还是咱们发起价格战。 主动权都是掌握在咱们手里的，另外就是新车间建成以后，咱们的产品质量之类的也会上升一个台阶。 咱们也有了进军国内彩电市场一线品牌的基础，这市场每天都千变万化的，这机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的。 万一到时候要是机会来了，而咱们没有进军一线品牌的基础，那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机会错过，所以我赞同刘副厂长的意见，建一个全新的，流水化标准化的作业车间。” 安晓不愧是从鹏城那边回来的，这一番话说的是有理有据的，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安晓说完以后，赵立国张张嘴，几次想要反驳，但是却最后都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了，倒不是说不能够强行的反驳，诡辩一下。 但是诡辩这种事，哪怕就是能够说得通，其实大家也看的明白的，在秦川面前说这个没有意义的。 秦川转头看向了陈慧芳：“你们财务这边说一下，什么意见？” 陈慧芳有些为难，要是从个人感情上来说，她肯定是偏向于徐正强的，毕竟这来厂子里边都是徐正强介绍的。 不过来的时候，徐挣钱也说了，这是秦总的信任，让她来了好好干，不要辜负秦总的信任。 但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其实是和徐正强的不一样的。 所以犹豫了一下以后，陈慧芳说道：“秦总，这我们财务科这边，也不参与厂子里边的生产和管理，对于这件事也一下子没有什么主意，但是秦总要是决定做的话，那我们财务这边肯定会配合好，掌控好每一项资金的收支工作……” 陈慧芳的话，咋一听说了好像没说，像是弃权了，不愿意参与，但是实际上也隐晦的表达出了自己支持的意见。 只不过财务工作的特殊性，再加上陈慧芳和徐正强的关系，让陈慧芳没有明说而已。 现在秦川办公室里边就剩下了周虹一个人没有发表意见了，秦川转头看向了周虹。 周虹其实心里没有什么主意的，干脆表态道：“秦总，我们听您的，您说要干，我们办公室这边就全力配合，一定做好后勤保障和一些服务工作。” 秦川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其实众人的心思他也是很清楚的，徐正强呢，是原来国营企业那种传统的思想。 或者说是典型的传统经商的思维，有多少钱办多少事，从行商到坐商，然后一点点的做大，慢慢的开分店之类的。 一点一点的积攒口碑，不能太冒进了之类的。 但是这种思维模式，是上千年之前人们的思维模式了，根本就不适合现在的社会的，现在的社会是发展变化太快，根本就没有那多的时间的。 至于说赵立国心里的想法嘛，那就有些自私了，他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了，根本就没有多少进取的心思了，就想着厂子平平稳稳的，等他退休了，养老金之类的别因为厂子破产给黄了。 安晓嘛，见识多一点，也是处于销售的角度，确实为厂子考虑问题。 陈慧芳的发言是表面上弃权，实力上支持，周虹嘛，自己的小秘书，自己做什么都会支持的。 “秦总，我还是……”徐正强见秦川听众人说完以后，有些沉思，有些犹豫，还想要再劝一下秦川，认真的考虑一下，千万不敢冲动了，摊子铺开的太大的话，最后也会出现问题的。 但是没曾想，刚开口秦川就伸手打断了徐正强的话。 “嘭”秦川的手掌落下来拍在桌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这件事干了，建一个新的车间。一个全新的标准化的车间。” 徐正强和赵立国两人微微愣神，张嘴还想要再说点什么，就听秦川继续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就是两百万嘛，有什么事情需要畏手畏脚的，不用说现在咱们还能够拿出来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资金。 就是全部需要贷款，那也要上马，其他人就不要多说了，这事情就定了。” 秦川不容置疑的说着，徐正强和赵立国两人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秦川的脾气他们大概也是了解的，这确定之前，大家都可以提意见，怎么说，说的对不对的，秦川都不会生气。 但是要是秦川已经决定的事情，那大家最好是想想怎么把这件事给做好，而不是说这件事不能做。 “好了，大家先回去吧，这件事就确定了。”秦川开始起身赶人了。 安晓等人都离开了，最后办公室里边就剩下了秦川和徐正强，还有刘庆军三人。 “这两天的时候，出一个合适的方案，然后给我看看，不过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现在就可以先进行起来了。 钱的事情你不要操心，就专注于这个技术和车间管理生机方面的需求呢，钱的事情我来解决。” 秦川拍着胸脯说道，这当老板这点担当还是要有的，各司其职嘛！ “好的，秦总。”刘庆军兴奋的很，之前还以为说不定这新建车间的机会要黄了呢，没想到秦川竟然直接拍板通过了。 第423章:对牛弹琴 “老徐，你这边负责好厂子里边的日常管理，做好后勤保障工作，全力为新车间项目的上马做好服务。”秦川看着徐正强交待道。 徐正强点点头，虽然说他对于上马新项目的事情不乐意，但是既然秦川已经决定的事情了，他也只会配合，而不是唱反调。 秦川满意的点点头，他知道徐正强的性格的，既然徐正强答应了，那肯定就会做好。 “好，暂时就这样定了，我最近都在厂子里的，有什么事情随时找我。”秦川起身说道。 刘庆军和徐正强告辞离去，王强从头到尾的都在一旁看着，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这个时候秦川才注意到王强还在呢。 拿了杯子给王强倒了一杯水。 “喝点水。” “川哥，你是真的威风啊，两百万的项目说定下来了就定下来了，之前还骗我说是打工的。”王强心里其实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了。 但是表面上却开玩笑似的，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惊讶。 “哈哈哈，我这个老板，可不就是给厂子里边这两百多人打工的，钱到我手里还没有捂热呢，就又花出去了，到现在还欠着银行大几十万呢，每个月光是利息都不少钱的，哪里威风了。”秦川笑着说道。 王强一想好像也确实是这么回事，这做生意的风险是挺大的，欠着银行那么多钱，每个月要还银行那么多的利息，还有每个月两百多工人的工资要开。 这确实压力不小的，要是自己的话，想想都害怕。 而且现在还要上马新项目，最低两百万啊，手里只有六十万，那一百四十万又要和银行借贷，这算下来太可怕了。 王强就是代表了很大部分人普通人的，目光只能够看见欠下的债务，看不见叶子电子厂的资产，看不见叶子电视机这个品牌，看不见这两百多工人也是在给厂子里边创造价值的，看不见上马的车间将来会给厂子里边创造多少效益。 看不见现在投资进去的两百万，未来可能翻倍成为四百万，或者一千万。 其实有时候可能也不是看不见，而是看见了也不敢承担这么大的风险。 “川哥，我觉得要不然那个新车间就不要着急了，等有钱了再……”王强开口说道。 秦川是一脸的黑线，这想着和哥们炫耀一下，结果对方完全没有接收到不说，还反过来劝自己了。 这在后世，很多人都知道的，就是欠银行的钱，那也是一种能耐的，没本事的话，哪个银行把钱借给你啊，你就是想借钱还没有这样的机会呢。 两百多人跟着自己吃饭，吃喝拉撒的都得自己负责，那更是一种无声的炫耀，没能耐，谁跟着你混。 有两百多名员工，那是一种能力的体现，说明事业做的大，做的好，之所以那么说，只不过是低调的炫耀。 结果到王强这里，不仅听不懂自己的意思，竟然还当真了，还开始劝上自己了。 这真的是对牛弹琴不说，牛还要过来顶你一脚，把你的琴给搞坏了。 “行了，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秦川无奈的拍了拍王强的胳膊：“走，我带你在厂子里边转一转，你休息一两天，然后我让人给你办理入职手续，从此以后你就是一名光荣的工人了。” “不是，大川这个两百万的项目还是要慎重的，你都没有那么多钱，要……”王强还想要劝一下。 “你放心，我这个项目就是赔了，厂子黄了，我在龙城也是有关系的，其他人我不管，你我肯定能够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单位的，不会说不管你的。”秦川打断了王强的话，故意开口说道。 这要是厂子里边的其他人劝自己，秦川二话不说肯定开骂了，质疑自己的决定，那就是质疑自己作为厂长的权威，质疑自己作为老板和厂长的权威，那就不用干了，直接拿了这个月的工资走人就是了。 但是这王强不一样啊，他也不懂什么的，只是来自发小和兄弟的担心，而且自己刚才低调的炫耀又被误解了，只是替自己担心，解释呢，又解释不清楚。 所以秦川只能够故意这样说，来打断王强的话。 王强一听秦川这话顿时就激动起来，脸色涨的通红，看着秦川说道：“川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既然来龙城了，肯定跟着你的，你风光我跟着你，你要是赔钱了，我肯定帮着你一起打工还债的……” 秦川当然知道王强不是担心他自己的问题，而是担心自己赔钱了，故意说就是激王强一下。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这么定了，大不了就赔钱了，咱俩一起打工还债，那还有什么好怕的，走，带你在厂子里边转一转。”秦川直接就把王强其他的话给堵死了。 王强张张嘴，最后只能够跟在秦川身后走出了办公室，也不能再劝了，再劝的话，好像自己是担心前途，好像自己是不想陪着秦川生意失败打工还债一样。 秦川陪着王强在厂子里边转着，虽然说其他人不敢上来询问王强是谁，但是一个个的看着王强还是非常的好奇的。 毕竟秦川在厂子里边活动的时间都不多，还陪着这么一个年轻人，大家不好奇才怪呢。 秦川对于这样的目光早就习以为常了，但是王强转了一会就受不了了，他从来就不习惯这样走到哪里被人围观，在村里的时候，那一块要是聚集的人多了，他都不敢过去，总觉得别人会在身后指指点点的议论自己。 当然了，在农村也确实是这样的，甚至说在哪里都一样的，众人围观着当然就要议论了。 “川哥，要不然别转了，回头我上班了，自然就熟悉了，你这个老板陪着我转，我不自在的。”王强拉了拉秦川的衣角，小声的说道。 秦川无奈的耸耸肩：“行吧，那就回去我办公室里边坐会。” 其实他陪着王强转一圈，是怕王强在厂子里边上班吃亏的。 第424章:特产 叶子电子厂不是太大，也就是两百多人，这两百多人呢，主要就集中在车间。 车间大概有一百多工人，这一百多人虽然不是说太多，但是也不少的，想想上学的时候一个班，五十个人左右，班里都复杂的很。 甚至一个宿舍里边，六个人八个人的，都有可能谁和谁一伙，谁跟谁一派的。 更何况是走上社会以后，一个车间一百多人，这有厉害的，也有性格软一点的。 大家更加的世故了，自然也更加的复杂了，要是后世的电子厂还好一点，都是临时工，干的不舒服，大不了起来就走，换一个电子厂继续干。 但是这个时候不一样的，大家都是一干就是一辈子，这个地方相对固定了，那就相对复杂了，事情也就多了。 有句话叫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的。 所以秦川带着王强在厂子里边转一圈，是想要告诉众人这王强是自己罩着的，有自己这个大老板在，王强肯定能够少受一点欺负的。 毕竟王强这人太老实了一点了，原来又一直在农村生活，秦川怕他挨欺负，但是没想到王强竟然不让自己带着转一转了。 王强坚持，秦川也就没有坚持，其实有些时候，人要想成长啊，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情的。 “川哥，我什么时候上班？”回到办公室以后，王强看着秦川问道。 “不着急的，等我先带着你在龙城转一转，玩两天调整一下再上班。”秦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没想到，王强直接摇摇头：“川哥，这以后就在龙城上班了，以后周末休息的时候，我自己慢慢去转一转就行的，用不着现在就去的，再说了，我也没有什么需要调整的，我就想要快点上班，然后适应环境。” 秦川闻言考虑了一下，感觉王强说的也有道理，这去了一个新的地方陌生的环境，首先要有一份工作，有持续的收入来源，才会有一种安身立命的感觉，说白就是一个安全感的问题。 等上班了，安排了宿舍以后，这就踏实下来了，到时候再去转一转也行。 “好，那这样，今天中午咱们去天一宫吃饭，顺便把行李给拿过来，晚上就在厂子里边住，等明天就正式上班。”秦川想了想说道。 王强连连点头，他现在就着急上班，当然了，这来了厂子里边一个上午的时间，也多少知道一点秦川那么忙，要是一直在陪着自己也太耽误事情了。 中午又在天一宫吃了一顿饭，然后就拿着行李回到了厂子里边。 厂子里边的宿舍在三楼，因为厂子里边的员工基本上都是本地人，所以宿舍只是收拾出来三间屋子，摆了几张上下床，就算是宿舍了。 秦川把周虹给叫了过来。 “这是我发小王强，最好的哥们，你去给他安排一下，办理一下入职手续，就先在车间干着。”秦川看着周虹郑重的交待到。 一世人两兄弟，王蒙当初来叶子电子厂实习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秦川亲自吩咐周虹领着人去办理各种手续，当然就非常快了。 等到晚上王蒙和罗倩倩两个人下班以后，正准备去食堂吃饭，有人通知他们让他们去秦厂长办公室。 王蒙和罗倩倩两个人走到秦川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声。 敲门进去以后，秦川正在忙活着，笑着招呼两个人说道：“你们俩客气个什么劲，还敲门。” “五哥，这你现在是厂长了，这是在厂子里边，当然要注意这些事情的。”王蒙憨憨的笑了笑说道，其实实际情况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走到秦川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看着上边挂着的“厂长办公室”五个大字的牌子，就忍不住伸手敲门，而不是直接推门进来。 秦川笑着摇摇头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给两人泡了一杯茶，然后问道：“工作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之类的？” “没有，厂子里边的人对我们都挺好的，工作也挺好的，没有什么困难。”王蒙摇摇头。 “是的五哥，我家里知道我兼职一个月能够赚好几百块钱，开心的不得了，还带了一点老家的特产，让送给你呢，我都放在宿舍呢，回头给您送过来。”罗倩倩也开口说道。 让秦川有些哑然，这想想自己开年的时候，还从家里拎着土鸡蛋过来，给黄老师送特产呢，结果没想到，这转眼间，竟然就有人给自己送特产了。 这真的是世事变化无常啊。 “行啊，什么东西，回头我尝尝。” 秦川根本就没有拒绝，直接答应了下来，并且露出感兴趣的样子。 罗倩倩和家里的人心思他理解的，这个时候的人都很朴实的，而家里比较困难一点的呢，那是朴实中带着一点自卑和敏感。 有时候想要送人家一点特产吧，又怕被对方嫌弃啊，又怕人家看不上。 罗倩倩既然大老远的带过来了，那要是自己拒绝了，说不定罗倩倩心里怎么想呢。 三个人正说着话，王蒙也过来了。 “川哥，我那边都安顿好了。”王强兴奋的说道，身上穿着一套崭新的蓝色的新工服，工服胸口印着几个字。 “叶子电子科技公司”几个秀金的字体，龙飞凤舞的特别好看。 不过见到秦川办公室里边有人以后，尤其是还有女生以后，立马脸色就涨的通红。 秦川看着王强这腼腆的样子也是无语，难道以后又要像前世一样走相亲的路子，秦川记得王强前世的时候就是相亲的。 相亲了好几次，每次都是人家女方觉得王强太腼腆太老实了，看见女生就脸红，后来才相亲成功成家。 可是这前世的时候，有王志刚两口子帮着张罗相亲，但是现在王强来了龙城了，这两口子也够不着了，难道要自己帮着去相亲嘛。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秦川站起来给三人介绍：“这两个是我大学同学，我们宿舍的老三，王蒙，你本家的，这位是我同班同学罗倩倩。 这是我邻居发小和哥们王强，现在也到叶子电子厂上班了。” 第425章:腼腆 “你好，” 王蒙伸出手和王强握手，到底是大学生，虽然在学校里边属于那种不善言辞的，但是大学生应该有的见识和素质还是有的。 “你好。”王强伸手和王蒙握了握手，感觉就有些拘束的样子了。主要是他一直在农村，也不习惯这样的交流方式。 “你好，罗倩倩。”罗倩倩也伸出手和王强握手。 这王强脸色就更加的红润了，这王蒙握握手就握握手吧，毕竟大家都是男的，可是这罗倩倩是女生啊，而且还是同龄人。 农村哪有这样打招呼的方式啊。 这对于王强来说是头一遭啊。 脸色涨的通红，手伸出去，又缩回来，是羞涩的很，脚指头都能够抠出一副地图来了，一旁的秦川看着都有些无语了，这都什么事嘛。 最后还是罗倩倩看王强这样，收回了手，改为挥了挥。 “王强。”王强闷声吐出两个字，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我让食堂炒了几个菜，还有两瓶酒，咱们晚上就在我办公室吃点，随便聊聊，喝多了，你们回宿舍休息也近一点。”秦川笑着说道，招呼三个人坐下来。 点上烟以后，随意的聊了起来，只不过基本上都是秦川和王蒙还有罗倩倩三个人在聊，而王强在一旁听着。 王蒙虽然在学校的时候有些不善言辞，但是熟悉了以后，还是可以说话的，他只不过是不习惯人多而已，三五个人的时候，还是说话的。 但是王强这是完全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面对秦川等人又都是大学生，感觉说的东西也听不懂，插嘴的时候就不多。 不过当话题转移到了农村的时候，王强的话也逐渐的多了起来。 几个人都是农村的，这说起来以后，还是有很多很多的话题的，而且大家年龄都相差不多。 等食堂的饭菜送过来的时候，几个人不说打得火热，但是气氛也相当的好了，除了王强和罗倩倩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腼腆，眼神也不敢往罗倩倩那边看，其他的都已经挺好的了。 几杯酒下肚以后，氛围就更好了，秦川尽量的少说话，让王蒙和王强两个人聊着，秦川特意的把王蒙和罗倩倩叫过来，组这个饭局，而且还放在办公室，就是为了让王强交个朋友。 省的一个人来了龙城以后，面对一个陌生的环境没有一个朋友，再不适应。 要是别人，秦川肯定懒得管，但是这个人是王强，秦川不免就会考虑的多一点。 吃过饭以后，秦川又张罗着打扑克牌，让几个人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中间的时候，周虹来了一趟，带着两个后勤部门的人，给秦川送来一张钢丝床，这学校的宿舍不开门，秦川也不想每天去住宾馆，太浪费钱了。 现在本来厂子里边的资金就紧张，也不敢浪费，只能够在办公室住。 结束以后，王强和王蒙两个人都搂着肩膀走了，罗倩倩跟在后边离开，秦川也收拾洗漱了一下，在办公室里边的钢丝床上躺了下来。 硬是真的硬啊，但是没办法，就这个条件，好在秦川早就已经习惯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秦川吃过早饭就去了一点通营销公司那边了。 张建和党静文两人见秦川来了，跑到秦川办公室汇报工作。 秦川第一件事问的就是钱进宝那边的事情。 “秦总，最近这段时间，钱进宝没有什么动静，也没有来找过咱们，其他的几个服装商场的老板，倒是打电话找过咱们，电话我都留着了。”张建说道。 秦川脸色一沉，看来这钱进宝是给脸不要脸啊。 “去联系千羽服装商场的老板，今天中午就见面。”秦川当即开口说道，钱进宝既然不愿意要这个机会，那这个机会就给其他人好了。 张建听完二话不说就转身出去安排了，这钱进宝的反常态度让张建也是很不爽的，要是第一次的时候营销做的不成功也就算了，明明第一次的营销做的很成功了，这第二次反出问题了。 张建走了以后，秦川和党静文讨论起了二组的白酒营销方案，党静文他们二组的方案，在秦川考试之前就交到了秦川手里的。 只不过秦川一直忙着考试没有时间看，等到考试完了以后，才抽时间看了一眼，这个怎么说。 党静文他们二组做出来的白酒的营销方案，确实按照秦川的思路来了，和文化扯上了一点关系。 给找了一个出处，还另外找了一首诗，也算是一个包装了。 但是秦川看着却非常的无语，怎么说呢，这个时候的白酒行业，当然要给白酒找一个出处，但是这种营销需要的钱是非常多的。 白酒行业，其实说白了，还是要花钱砸广告的，但是人家找你做营销，肯定想的是，花小钱办大事，然后可以别出心裁的做到另类的宣传效果的。 简单来说呢，就是花小钱办大事，你营销公司要体现出来自己的价值的。 “距离你们约定的交方案的日子还有多长时间？”秦川看着党静文问道。 “就在这个月月底吧。”党静文有些着急的说道，这第二次方案被秦川给否了，心里也是有些着急的。 “那这样，我给你再详细的说一下，你回去吧方案再改一下。”秦川开口说道，党静文虽然不情愿，但是也知道，要想要把营销方案给做好的话，那秦川的意见还是要听的，并且认真的改正的。 “这个文化呢，上次我是用杏花村的事情给你举例子，但是并不一定呢就让你用这个方式，一定要找一个古诗之类的。 也可以编造一个嘛，比如说原来是御供的酒啊，比如说乾隆夸过啊，比如说慈禧老佛爷爱喝啊之类的。 这都是可以的嘛，反正就是一个故事而已，这白酒就是把故事讲好就行了，至于说其他的不是太重要的。 另外就是一个文化方面的选择，现在的市场上，酒类的文化，那也是多种多样的，关键是确定了市场以后，比如说可以主打保健酒，比如说……” 第426章:二十五万 秦川回来龙城的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钱进宝虽然这段时间没有来一点通营销公司，但是也关注着的。 中午的时候，秦川和千羽服装商场的老板，刚才天一宫饭店里边坐下来，钱进宝就慌慌张张的赶来了。 直接推开包间的门，也不管秦川脸色怎么样，直接拉着秦川就走，千羽的王胖子差点没有和钱进宝两个人打起来。 秦川看着钱进宝也是无语了。 被拉到饭店外边以后，黑着脸问道：“不是，钱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总，我错了，你再给我个机会吧。”钱进宝双手合十，作揖讨饶，他这样的人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干的出来。 前段时间，硬气的时候是真的硬气，但是现在为了生意，也是真的能够弯得下腰，是真的能屈能伸啊。 从草莽之中崛起的，哪里有一个简单的人。 快要四十岁的人了，在天一宫饭店门口，人来人往的，对着秦川一个小年轻，作揖讨饶的，是一点不自然都没有。 “钱总，千万不要这么说，做生意哪里有对错啊，只有选择，咱们就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嘛，钱总要是还念着一份旧情，那就不要搅和我的生意，给我们留一碗饭吃。”秦川虽然现在是一副小年轻。 但是骨子里边也是在商场厮混了那么多年的老狐狸了，怎么会因为钱进宝一个讨饶就简单答应了钱进宝呢。 那就真的成了傻子了。 就钱进宝这样的人，秦川见多了，有求于你的时候，拍着胸脯和你称兄道弟的，真到有一天不求着你了，那翻脸比翻书还快的。 要是就这样答应了钱进宝，那回头钱进宝不光不会在心里感激你，相反还会看轻你。 “秦总，条件你提，只要是你提出来的，我都答应。”钱进宝无奈的开口说道，今天秦川动真格的了，他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够妥协。 真的是想不到啊，秦川这个小年轻，做起事情来，是比谁都狠辣。 “一口价，三十万，我答应你的买断条件，同时也把第二套的升级方案给你。”秦川开口说道。 “秦总，这三十万太多了，十万块钱吧，十万块钱……哎哎哎，秦总别走啊，再商量一下。”钱进宝赶紧拉住秦川。 咬牙说道：“十五万。” “钱总，这是菜市场买菜嘛，这样我给你少五万，二十五万，你要是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拉倒。”秦川皱着眉头说道。 “十八万，我下午就安排会计打钱。”钱进宝又给加了三万块钱。 秦川脚步不停，根本就不搭理。 “二十万。”钱进宝喊到。 秦川走出两步，没有停下，更没有回头。 “二十二万，秦总差不多了，其他人不可能有我这个价格的。” 秦川走出第三步，第四部，距离钱进宝越来越远。 “二十三万，秦总，这是我的极限了，你要是真的不愿意，那就算了，咱们是做生意，秦总你多考虑考虑，这不是置气的，二十三万不少了，这……” 秦川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二十四万，秦总，做生意嘛，别以为吃定我了，你多少也要退一步的，哪怕就看在上次咱们合作那么愉快的份上，也不能够一点情面都不讲吧，你要是这样做生意，以后就没有人敢……” 秦川的手已经碰到了天一宫大门的门把手了，透过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见门后，千羽的王胖子也追了过来，和秦川之间就隔着几步之遥和一扇玻璃门了。 玻璃门上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秦川脸上洋溢出来的笑容，那是对着门后的王胖子的。 钱进宝眼看着秦川已经握住了门把手了，气急败坏的大喊到：“好，就二十五万，秦川你赢了。” 秦川已经握住的门把手一下子就松开了，转头看着钱进宝，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 “下午就打钱。” “下午就打钱。”钱进宝牙齿都咬的吱吱作响。 下午在一点通营销公司，钱进宝带着的自己的花枝招展而又无比妖娆的秘书，代表东方红服装商城和秦川的一点通营销公司签订了第二次的营销的合同。 同时，二十五万的款子也打到了一点通营销公司的账户上。 会议室里边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只不过钱进宝的脸色有些难看，二十五万啊。 这不是二十五块钱啊，就这么给秦川了。 尤其是这个时候，秦川还开心的拍着张建的胳膊说什么：“你说的努努力，给我换辆车的事情，现在已经实现了，接下来就是努努力，给你们换一个老板娘了。” “哈哈哈。”张建笑的很是开心：“秦总放心，只要是现任的老板娘没有意见，那我们就一定努力。” 这是二十五万啊，到时候奖金分下来，那能够拿钱拿到手软的。 唯一不开心的只有钱进宝，钱进宝签完合同以后，就坐在椅子上不吭声，闷声坐在那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秦川过来拉着钱进宝的手，说祝咱们合作愉快，钱进宝也是点点头，不吭声。 “钱总，这是还有事？钱已经到账了啊。”秦川有些纳闷的看着钱进宝问道，这钱进宝很明显被自己宰了一笔，有些不高兴的。 那还在这里看着自己等人庆祝干什么，不是应该签完合同立马带着花枝招展的小秘书，找个合适的地方快乐一下嘛，在这里看着自己等人庆祝，那不是越看越难受。 “我知道钱已经到账，”钱进宝黑着脸说道：“我安排人打的款子，钱到没到账我能够不清楚嘛。” “那钱总这是？” “没事，我就看你们庆祝，合作愉快，开心嘛。”钱进宝也不说话。 “那我们一会去吃饭，钱总要不一起？”秦川随口问道。 谁知道钱进宝立马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啊，那就一起，并州饭店吧。” 秦川有些愕然，现在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钱进宝是想要宰自己一顿啊。不过秦川也无所谓了，二十万都拿了，请钱进宝吃顿饭能够花多少钱。 第427章:坚持不下去了 秦川虽然清楚钱进宝是想要宰自己一顿，但是还是低估了钱进宝的不要脸，到了饭店以后是什么贵点什。 一顿饭下来，竟然花了秦川大几千块钱，秦川结账的时候都有些心痛的。 看着一旁吃的肚皮溜圆正在剔牙的钱进宝，心里都恨的牙痒痒的。 这他娘的，有这几千块钱，自己这个暑假住宾馆都够了，这哪里是吃了自己一顿饭啊，这简直是吃了自己半套房子啊，自己在老家盖一套房子，才大几千块钱，撑死了一万块钱就够了。 这钱进宝竟然吃了自己大几千块钱，酒都是点着最好的上，桌上的烟也都是从饭店拿的的好烟，还有那一大桌子的菜。 当然了，这些东西也不全是钱进宝吃的，毕竟钱进宝再能吃，也就是一个人而已，这肚皮再撑，也就是那么大而已。 关键是还有一点通营销公司的二十多个人啊，这么多人，全是这么好吃好吃的，这开销当然就大了。 “走了。”秦川结完账以后，黑着脸上了车开车离开了。 看着秦川离开，钱进宝顿时就撑不住了，赶紧让秘书扶着自己，为了宰秦川一顿，这今天中午自己也是拼了，肚子撑的溜圆的，撑的肚子疼。 秦川开车直接就到了叶子电子厂，张建本来还想要和秦川商量一下，这东方红服装商城的升级营销方案应该怎么做呢。 结果秦川直接离开了，张建也只能够自己带着人先研究了。 反正这个时间上完全来得及的，这个方案是两个月之内出来就行，这两个月的时间，就是东方红服装商城，消化上一次营销方案的时间。 当然了，他也明白秦川的意思的，这还是要锻炼一下自己等人，给自己组机会先琢磨一下方案的。 叶子电子厂这边的升级改造方案做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另一边的并州电子厂的日子却过的不好过，真的成了王小二过年，一天不如一天了。 诺大的电子厂，销量差的很，本来指望着叶子电子厂这边出现什么问题以后，并州电子厂可以趁机占领市场呢，结果最后他们的计谋确实是成功了，周根生确实被秦川赶走了。 但是秦川技高一筹，让他们可以说赔了夫人又折兵。 而且不光是这样，叶子电子厂没有出乱子，最后的结果就是导致后续的计划都跟不上来了，熊猫电视机和叶子电视机，双方的产品在市场上市同质化的严重，同质化严重的产品那就只有一个结果。 竞争，竞争到最后只能够留下一个产品。 市场上不是不允许同类的产品，而是不允许出现同质化太严重的同类产品，同类产品，如果有差异化，可以存在。 但是要是同质化太严重的话，那就只有淘汰一个了。 而同质化非常严重的产品，往往是谁先占领了市场，谁就具有非常大的优势。 叶子电视机凭借着别出心裁的营销方案，已经在市场上占领了领先的优势了，只要是不出问题，这个优势会继续的持续扩大，根本就没有熊猫电视机的市场。 并州电子厂持续不能够盈利，这么大的厂子，上边也开始考虑其他的出路了。 这两年国营企业不赚钱的很多，亏损的很多，有些没有办法，只能够改制。 上边已经在考虑改制的问题了。 孙厂长和张合军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边抽着烟，两个人是一筹莫展，要说并州电子厂现在还能不能够坚持一段时间。 答案是肯定的，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相对于叶子电子厂来说，并州电子厂就是一个大胖子，即使是饿着不吃饭，也能够坚持一段时间的。 更何况，破船还有三斤铁的，并州电子厂还有一批原材料，还有一批库存，这些要是全部卖一卖的话，坚持一段时间并不是什么难事的。 但问题的关键是，这样坚持没有任何的意义啊，上边也是这样考虑的。 既然并州电子厂不行了，那就要给并州电子厂找一个出路的，而现在最流行的出路就是企业的改制，把国营企业改制成为私营企业。 地方也就不用负担这样的包袱了。 “孙厂长，我听说上边已经在考虑改制的事情了？”张合军皱着眉头问道。 孙厂长点点头，本来笔直的腰杆，换了一个姿势，又佝偻了几分。 “孙厂长，咱们就真的这样认了，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张合军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孙厂长叹了口气：“其他的办法，哪里有其他的办法啊，但凡有办法，谁也不会让厂子里边一直这样，现在还欠着银行的钱，每个月的利息要还，工人的工资要开，产品的销量不好，这不生产还好，越是生产越是赔钱，仓库都快要堆放不下的库存，这怎么想办法。” 孙厂长说着有些感慨：“想当初咱们熊猫电视机，在市场上的销量也是不错的，可是这折腾来，折腾去的，折腾的时间长了，一次次的错过了发展的机会，这慢慢的就彻底的没有办法了。” 孙厂长心里也是有些怨气的，想当初并州电子厂要是借着秦川给提供的营销方案继续发展的话，说不定到现在已经在大屏幕的电视机市场上，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可是偏偏那会厂子里边刚做的好一点，就有来摘桃子的，让这么一折腾，并州电子厂刚刚续上的一口气，也彻底的让折腾完了。 后来自己回来以后，虽然说好听一点，是还有机会，实际上已经是回光返照了，要是能够做得成，还能够延续一下生命，做的不好，就直接把最后一口气给折腾完了。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并州电子厂已经没救了，外界可能还觉得能够尝试一下，但是身处并州电子厂的人才能够体会到这种感受，就是日子已经一天不如一天，发了这个月的工资，下个月都不知道能不能够拿得到工资了。 真的就一点也不夸张，还能够坚持多长时间，谁也说不好的。 第428章:需要多少钱? 新车间的方案拿到手里以后，秦川再次召开了一个会议，会议上安排了一下当月的工作，刘庆军到带队去考察引进生产线的事情。 秦川负责在龙城搞定资金的事情。 徐正强负责好厂子里边的日常管理工作和销售方面的工作。宋强负责车间的生产工作。 安晓负责先带队去其他的省份出差，尝试一下打通其他邻近省份的销售渠道。 这不光是这个月的事情，秦川准备这个暑假，就用来做这几件事。 “大家分工明确，希望大家都能够完成要自己分内的工作，咱们相比长红之类的差的太多了，既然有差距，那就要奋起直追，而现在这个难得的和平时间，就是咱们奋起直追的机会，希望大家都能够顺利，散会。” 秦川开会总是那么的干脆，说完了正事以后，一分钟都不墨迹，就宣布了散会。 秦川搞定资金的事情，那就只有一个借贷。 借贷的银行也很好选择，那就是蒋道文哪里。 蒋道文看见秦川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边的时候，还有些诧异，让秦川坐下来以后，一边给秦川泡茶，一边问道：“你这个暑假没有回去老家吗？” “回去了一趟，安排了一下翻修房子的事情，这老家的房子不能住人了，夏天漏雨，冬天漏风，现在趁着夏天暖和，把房子给翻新一下，等到年底的时候，家里住的就能够暖和一点了。”秦川笑着说道。 蒋道文闻言点点头，看着秦川的目光中满是欣赏，其实也就是他家里没有闺女，不然的话，真的想要让秦川来给自己当女婿来。 这虽然现在赚钱了，但是没有忘了家里，还知道回去给家里翻新房子，让母亲住的舒服点。 这样的年轻人谁不喜欢。 “那你不在家里忙活房子的事情，着急回龙城来干什么？不多陪陪家里人？”蒋道文笑呵呵的问道。 “哎，我也想啊，这大半年的回去见上一面，急匆匆的赶回来，也舍不得，可是时间不等人啊，这叶子电子厂两百多人都指着我吃饭呢，我哪里敢放松啊。”秦川喝着茶苦笑着说道。 蒋道文摇摇头：“哪里有那么夸张，据我所知，你们叶子电视机在市场上的销量还是不错的，并州电子厂的熊猫电视机，现在被你们压制的都抬不起头来，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而且现在家电市场上虽然有竞争，但是整体上还是挺平静的，也可以休息一下嘛。” “那只是在省内有一些市场份额而已，我们就是要趁着这段和平时间，抓紧时间修炼内功的。”秦川说道。 蒋道文眉头一挑，看着秦川问道：“听你这个意思是有想法？” “有想法，我把长红一分厂的厂长给挖过来了，现在是我们叶子电子厂的副厂长，他给出了一套升级方案，一套全新的方案，要是能够实现的话，我们的生产成本会大幅度的降低，到时候产品就有了核心的竞争力。 万一遇上什么价格战之类的，我们也不会束手无策，没有还手的余地。” 蒋道文闻言吃了一惊，他虽然因为秦川的原因，关注一点家电行业的事情，但是终究是外行人，还真的不知道秦川竟然把长红彩电公司的高管都给挖过来了。 并且还准备升级改造一下叶子电子厂。 “你详细说说……”蒋道文说道。 蒋道文就是不说，秦川也是准备介绍一下的，毕竟想要贷款，总是要说服蒋道文的，秦川还是准备过的。 从车间的升级改造，说道重建一个新车间，从技术方面，谈到管理方面，整个方案用通俗易懂的话，给蒋道文介绍了一遍。 “我们叶子电子厂，就是想要利用这难得的和平时期，抓紧时间修炼内功，给我们叶子电子厂来一个全方位的提升，到时候应对将来的竞争。”秦川看着蒋道文说道。 “需要多少钱？”蒋道文明白秦川今天来是什么意思了。 “一百五十万。”秦川开口说道。 蒋道文倒吸一口凉气，秦川是真的敢张口啊，一百五十万，叶子电子厂几个月之前，想要贷款五十万都困难，现在张口就是一百五十万。 “秦川啊，你知道的，这银行也不是我开的，这一百五十万，不可能的。” “师丈，我们不能够错过这个发展机会的，放心，这点钱现在对我们叶子电子厂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的。 我们一天的销售额稳定在二十多万三十万的样子的，虽然说有些波动，但是也不是太大的。 这点钱，我们咬咬牙，一年半载的也就能够拿出来了，我保证，一年的时间，这笔钱我肯定还上的，但是这个发展的机会错过了，我们就真的错过了。” 秦川直接就赌咒发誓了，一年时间，还上这一百五十万。 “不是，就算是我信你，但是这银行是有规章制度的，你们叶子电子厂现在就不值一百五十万啊，更何况，你们原来还欠着六十多万的帐还没有结清呢，这加起来都两百多万了。 大川，要不然步子还是小一点吧，不然的话，万一出现什么问题，这你……”蒋道文有些担忧的说道。 他虽然看好秦川，但是也害怕秦川失败的，这两百万的外债不是闹着玩的，这个时候也不兴什么破产不破产的，你就是破产，欠的银行的钱也要还的。 不像是后世，公司破产，那就是破产了，和个人财产没有任何的关系。 “师丈，我也想步子迈的小一点，也想着平稳前进，可是时间不等人啊，只能够抢时间啊，哪怕就是就是虚胖，也要胖起来的，胖起来才能够和人竞争啊，我也知道这样举债经营，负债太高的话，对企业的发展不好，可是没有办法，现在不抓紧时间快步前进，我怕等最后，根本就没有起跑的机会了……” 秦川努力的说服着蒋道文，叶子电子厂起步太晚了，根本就没有时间等着你慢慢发展。 第429章:意外的消息 蒋道文看着秦川，有些头疼，其实不管是从行长的身份上来说，还是说从师丈这个长辈的身份上来说，他都不能够借给秦川一百五十万的。 这笔钱太多了，当然了，对于他这个行长来说，这笔贷款不是太多，关键是叶子电子厂的情况不好，还有两笔贷款没有还呢。 从师丈这个长辈的身份来说，他也不建议秦川负债经营的，因为那样的话，有点风吹草动，或者情况有点变化，都容易导致秦川破产的。 背上两百万的债务那不是开玩笑的。 两百万的债务，放在后世大部分人身上，那都是一笔天文数字，还都还不清的。 更何况是放在现在，十万块钱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笔巨款的，更何况是两百万，很多人根本都不敢想，要是背上那样的债务，以后怎么生活的。 “蒋行长，要开会了。”这个时候秘书推门进来通知蒋道文开会，打破了办公室里边沉默的气氛。 蒋道文看着秦川：“秦川，要不然你先回去想想，具体的事情咱们回头再聊。” “行。”秦川也没有坚持，死缠烂打之类的，软磨硬泡这种方式不是说没用，而是最好不要一开始就用，用这种招数的时候，一般都是陷入绝境的时候，没有办法了，只能够以这样的方式做事情了。 秦川起身离开了，蒋道文心里也松了口气，希望秦川能够回心转意。 秦川走出银行以后，也是一阵的头疼，什么升级改造，什么提升核心竞争力，什么建新车间，关键是还是要有钱啊。 没钱的话，就是想法再多都没用的。 一点通公司那边倒是挺富裕的，要说的话，拿出几十万来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那几十万对于叶子电子厂这边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啊。 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的，除非是一下子业务量增大，接上十来个像是钱进宝的东方红服装商城升级方案之类的这样的业务。 可是这样的业务也不是说接上就能够接上的啊。。 要不然就是另辟蹊径，再像是原来一样，玩的大一点，比如说空手套白狼之类的，可是那样的风险也特别大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传呼机不停的响了起来，秦川一看是一个京城的号码，心里猜测可能是宫晓雨吧。 这放假回家以后，两个人还没有联系过呢，秦川把传呼机给揣回了兜里，在路边找了一个报亭给宫晓雨回电话。 秦川猜测的不错，确实是宫晓雨打来的电话。 “秦川，你干什么呢？这么长的时间不找我，秦川……”宫晓雨开口就是一连串的质问声。 秦川张张嘴想要解释一下，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自从放假以后，秦川比在学校上学的时候还忙呢。 妹妹高考，家里翻新房子，带王强来龙城，厂子里边方案升级，找钱。 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根本就忙活不过来的，之前在老家的时候是秦川打电话不方便。宫晓雨那边也不方便的，虽然说家里有电话，但是她父母在，宫晓雨也害怕被父母知道的。 来了龙城以后，打电话秦川倒是方便了，但是事情又多了，整天忙的脚不沾地的，更何况宫晓雨在家里打电话依旧不方便。 秦川哄了半天以后，还答应宫晓雨回来龙城以后去接她，才算是把宫晓雨安抚好。 安抚好宫晓雨以后，秦川直接一屁股坐在报亭边的马路牙子上，点上一根烟，看着来往的车流发愁。 钱从哪里来啊，刘庆军已经带队出发去考察生产线的事情了，安晓也带队出差去跑销售渠道去了。 这些工作虽然也很累，也不好干，但是最难的就是他这个老板了，钱从哪里来，有了钱以后，就可以新建车间，可以提高产品的竞争力，升级产品，扩大在市场上的份额。 什么都可以做，但是资金是1，后边全是零，没有资金这个1在前边，那后边再有多少零都没有意义的。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中年男人过来买报纸。 “老板，给我拿两份都市日报。另外还有登记着求职信息的报纸也给我来两份。”其中一个男人一边掏钱一边开口喊到。 “好，我给你挑一下啊，这都是近期的求职信息。”老板应了一声，开始翻找起来。 一旁的另外一个男人问道：“老刘，你找这求职信息干什么啊？你们并州电子厂的工作多好，那么好的福利待遇，咋的？你不要铁饭碗了。” “屁，什么福利待遇好啊，这都快要发不出来工资了……”买报纸的男人没好气的说道。 听人提到了并州电子厂，秦川本来漫无目的的听着，顿时就来了精神了，虽然没有转头看过去那么明显，但是也提起了几分精力。 竟然是并州电子厂的人，这有意思啊。 “外人看着好，实际上我们并州电子厂已经不行了，你们是不知道，这几个月被那个叶子电子厂折腾的，我呸，这都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什么人给起的这样的名字……”男人边说边骂，一旁秦川听着是一脸的黑线，这都什么事啊。 骂叶子电子厂可以理解，但是这叶子电子厂这名字招谁惹谁了，怎么就不好了。 “我们现在厂子里边的情况是可以生产的出来，但是卖不掉，那电视机成堆成堆的往厂库里边搬啊，仓库都快要装不下了。 我听小道消息说，上边已经在考虑改制的问题了，这下个月开始可能就要停工停产了，停工停产了，这工资可能就不会这么足额的发放了，我们总是要找个生计的吧。”男人苦着脸说道。 “真的假的？你们的熊猫电视机不是质量挺好的吗？” “质量挺好有什么用啊，就是卖不出去，现在市场上这么多的电视机，还有长红啊，华南啊，那么多的品牌，我们熊猫电视机已经落伍了。 而且上边还不断的瞎折腾，原来的时候孙厂长挺好的，后来来了一个林朝阳，朝阳朝阳，我看一点也不朝阳……” 第430章:蛇吞象 秦川竖起耳朵听着，男人后边抱怨林朝阳的话，他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春江水暖鸭先知，外人只能够看见表面，但是并州电子厂的人才知道自己厂子里边的真实情况的。 并州电子厂支撑不下去了，秦川原来就一直在打着并州电子厂的主意，这要是能够并购了并州电子厂的话，那叶子电子厂一下子就牛起来了。 不说可以和长红之类的竞争，但是最起码也可以说是二线品牌中的强品牌了，等到竞争到来的时候，又多了几分自保之力的。 而且要是能够并购并州电子厂的话，那贷款的事情就简单了，一百多万的贷款而已，对于蛇吞象吃下并州电子厂的叶子电子科技来说，那就完全不成问题了。 秦川这个人是想到就做，也不在马路边坐着了，直接起身开车回到了叶子电子厂，然后给张主任打电话。 “喂，张主任啊，好久不见了，是这样，我之前去川蜀那边出差，还带着两瓶五粮液呢，想着什么时候您有时间给您送过去。”秦川笑呵呵的说道，热情的不得了。 “今天晚上没时间啊，那明天晚上呢？” “明天晚上不一定啊，那行，那到时候我再给您打个电话，看看您方便不。”秦川笑着说道，始终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要到时候再给打一个电话，而不是等着张主任主动给自己回信。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把徐正强给找了过来。 “老徐，并州电子厂那边最近怎么样？”秦川问道。 “还是老样子，在市场上竞争不过咱们，现在产品滞销呢。”徐正强不明白秦川怎么好好的问起了并州电子厂的消息。 秦川闻言略微沉思了一下，看来上边对并州电子厂怎么处置的消息，只是透露出来一点风声啊，还完全没有动作呢，不然的话，徐正强不会打听不到。 “这样，你最近留心一下并州电子厂那边的消息，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及时和我汇报，另外我记得并州电子厂的股权是省国资办控股的吧，你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或者说能够搭得上线的人。 还有就是，把并州电子厂的大概情况摸清楚一点，比如说负债有多少，亏空有多少？外边的外债有多少，厂子里边的人员设备……” 秦川说着，徐正强顿时瞪大了眼睛。 “秦总，您想要干啥？” 听秦川这语气，已经不是竞争的问题了，而是有其他的想法啊。 “想要干啥？”秦川眼睛微微眯起来，吐出了三个字：“蛇吞象。” 人心不足蛇吞象，蛇吞象这种操作，操作的不好的话，惹人笑话不说，也会撑死自己，但是要是操作的好的话，那一下子就给企业的发展提速了。 商场上这样的操作屡见不鲜，新兴的企业吞并老牌的企业，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谁都有处于巅峰的时候，但是任何企业都有衰落的时候。 “行了，你先去办事吧。”秦川挥挥手打发走了徐正强。 心里在盘算着怎么完成这一次的并购了，直接收购的话，并州电子厂就是破船也有三斤铁，那不现实的。 但是兼并的话，那就有这个可能性了。 通过交换股份等等方式，把两家企业合成一家企业，当然了，等到兼并了并州电子厂以后，自己的对新公司的控制权肯定会有所下降的，但是只要是自己还能够控股就行了。 只不过这样一来的话，自己首先要通过一定的方式，完成对叶子电子厂的完全控制，防止并购以后，股权太过分散。 秦川是想到就做，直接把周虹给叫了过来。 “通知下午开股东大会，要修改一下公司的章程。” 现在秦川占有公司百分之80%的股份，可以说对叶子电子科技拥有绝对的控制权的，但是这还不够，因为很多时候，公司是可以通过设立的章程之类的，修改公司的制度的。 有的人用很少的股份就能够控制公司，有人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也影响不了公司的决策，所以公司的章程是很重要的。 后世的什么合伙人啊，ab股，工会持股模式啊，双层架构之类的模式，秦川见到不要太多了，不说随随便便的就可以控制叶子电子厂。 但是本身就在占有百分之八十的股权的情况下，想要拥有叶子电子科技的绝对控制权也不是什么难事的。 厂子里边的员工要的就是分红权，投票权给不给他们都无所谓的，他们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个意识的，秦川在一开始收购普鑫电子厂的时候，也做过类似的预防的。 秦川这边在忙活着开会修改章程之类的，在叶子电子厂是一点风波都没有引起的，对于工人来说，根本就无所谓的。 甚至外界都看不懂的。 第三天的时候，秦川在并州饭店门口见到了张主任。 “张主任，欢迎欢迎。”秦川一看张主任的车子停下来，立马迎了过来。 “秦总啊，你千万别这么热情啊，你一热情我就害怕。”张主任开玩笑说道，同时心里也确实在猜测着秦川今天找自己是有什么事情。 至于说秦川今天就是想自己了，单纯的给自己送酒，张主任还没有这么自信。 “张主任这话说的，我们是咱们完白林区里边的企业，您是父母官，您要是害怕我们，那就是不待见我们了。 我这晚上回去就睡不着了，得想想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到位了，让您生气了。”秦川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 张主任苦笑着连连摇头：“秦总啊，秦总，你就别给我带高帽子了，这给企业保驾护航，排忧解难是我们应该做的，刚才算我说错话了，你放心，一会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够帮到的，不违反原则的事情，那我们区里肯定义不容辞。” “哈哈哈，张主任，先请进，咱们进去聊。”秦川听出了张主任话语中打的预防针，又是能做到的，又是不违反原则的。 第431章:诱惑 秦川和张主任在饭店的包间里边坐了下来，秦川热情的招呼着，让张主任都有些不适应了，秦川这人现实的很，这个热情的样子，也就是当年收购普鑫电子厂的时候，对自己这样过。 现在又这样，这是要干啥啊，秦川这热情的整的张主任都有些害怕了。 “张主任，你看这是我从蓉城带回来的特产，一会你带走，今天咱们就随便一点，喝点茅台怎么样？” “张主任，我也不知道您喝什么茶，这是上次朋友送的，说是六安瓜片，喝着味道还可以，我就给您泡这个茶了。” “张主任，来抽烟，我给您点上，这好不容易请您过来……” “张主任，我点了几个招牌菜，剩下的您看着上，今天这顿，就是我们感谢您对于我们叶子电子厂的照顾，不求最好，只求最贵，让我们表示一下心意……” 张主任看着秦川这样，是一脑门的黑线。 苦笑着看着秦川说道：“秦总，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能不能够吃饭之前说，不然这酒我喝着也不是滋味，这饭吃着也不香，就是这茶也喝不出来是什么味道。” 张主任也是怕了秦川了。 秦川笑呵呵的说道：“张主任，您看您这话说的，我能够有什么事情啊，就是想要表示一下我们的心意而已。” “秦总，你要是不说的话，这个酒我是真的不敢喝啊。”张主任连连摇头。 秦川笑了笑：“其实，张主任我也没有什么事情的，就是听说那个并州电子厂那边，上边的意思是要处理并州电子厂？” 张主任有些疑惑的看了秦川一眼：“你这个消息还挺灵通啊。” “哈哈哈，只是听到一点风声而已。”秦川谦虚的说道。 张主任肯定的点点头：“上边是有这样的想法的，不过现在还没有确定下来呢。” 张主任说完以后，转头看着秦川问道：“怎么，你有想法？” “哈哈，也没有什么想法，就是打听一下，当然了，要是有机会的话，如果我们叶子电子厂能够并购并州电子厂的话，那对于咱们区里来说，不也是一件好事情嘛……” 秦川话还没有说完，张主任就愣住了，直接打断了秦川的话：“不是，你说什么？并购并州电子厂？” “对啊，并购并州电子厂。” “秦总，你不是开玩笑吧，并州电子厂多少员工你知道吧，几条生产线你知道吧，这并州电子厂多少资产你知道吧？ 你们叶子电子厂这边，说实话，我不是看不起你们，实在是双方的差距有些太大了啊。”张主任想也不想的说道。 普鑫电子厂被秦川收购以后，改名为叶子电子厂，确实在秦川手里做的还不错的，扭亏为盈，新上市的产品就已经在市场上占有一定的份额了，但是这叶子电子厂和并州电子厂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这个差距不是说叶子电子厂一天两天的就能够抹平的，或者说不是说叶子电子厂一款产品或者两款产品畅销就能够行的。 “我知道啊，但是万事皆有可能嘛，我们叶子电子厂现在发展的不错，在咱们省内的市场上也占有一点的份额，虽然说现在规模还不是太大，但是将来的发展是可以预见的。 要是能够并购了并州电子厂的话，那我们叶子电子厂就具备了成为一线品牌的可能性，那到时候对于咱们完白林区来说，可以孕育出一家一线的电视机品牌，不管是税收方面，还是其他的方面，那对于咱们区里来说也是有好处的嘛。” 秦川说着，张主任也是有些心动的，秦川说的不管税收方面还是其他方面，这个其他方面呢，秦川没有说的太明白，但实际上，张主任能够听明白的，这个其他方面呢，就是政绩方面。 自从九二年以后，国内的形势就非常的明显了，那就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和原来的四个现代化之类的喊喊口号不同。 这近三四年的变化，但凡敏感一点的人都能够看的出来的，经济建设已经成为重中之重了，而在三晋省这个地方呢，地方经济的发展主要就是靠着当地的资源煤炭产业为主的。 而完白林区这个地方呢，是没有煤炭的，想要发展经济，要是能够把叶子电子厂培育成为国内一线品牌的电视机品牌，那他这个主导者不用说，肯定是有政绩的。 而且政绩很大，张主任不心动才怪呢。 听着秦川这么说，不由的问道：“秦总，你真的有把握？” “只要是领导支持，我肯定有把握，我们叶子电子厂的实力虽然比不上并州电子厂，但是我们有潜力啊，这并州电子厂现在主要的问题是职工的安置问题，还有就是欠银行的外债之类的。 这个我们都可以解决的，兼并以后，成立一家新的公司，到时候用着我们叶子电视机的品牌，那员工不用说，一个都不用辞退的，至于说欠银行的钱之类的，我们现在一个月的销售额不少的，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够还上。 要是需要钱之类的，我们可以和银行贷款，先支付一笔费用的，我相信只要是有心的话，这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秦川信心满满的说道。 不管这个过程中，有多少的困难，但是面对张主任的时候，必须要信心十足的。 不能够表现出一丝的迟疑来，对于张主任来说，本来这件事就是可办可不办的，要是看着简单，有可能的话，张主任能够有点政绩，张主任当然是愿意办的。 但要是这件事，太过于麻烦的话，就有可能打消张主任的积极性的，到时候就难办了。 张主任看着秦川信心十足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有些犹豫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服务员开始上菜了，秦川也张罗着给张主任倒酒，饭局也开始了。 “来，张主任，我敬您一杯，感谢您，要是没有您，就没有我们叶子电子厂的今天。”秦川端着酒杯，好话像是不要钱一样说着。 第432章:蒋道文的纠结 一顿饭吃着，秦川再没有主动提及并州电子厂的事情，他知道，一开始说的时候张主任已经心动了。 这具体的张主任会不会出手帮忙，那还要看后续事情怎么发展的，只要是张主任上钩了，知道这件事了，那到时候只要是机会合适，张主任肯定会帮忙的。 再说的多了，那就是画蛇添足了，没有必要了。 秦川做事，那分寸感是把握的刚刚好。 果不其然，等到饭局结束，张主任上车走之前，看着秦川说道：“秦总，你说的事情我记在心里了，这件事我会留意的，到时候有什么情况的话，我会联系你的。” 秦川一脸感激的点点头：“张主任，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了，您是自己家人，我就不和您客气了，我就厚着脸皮说一句，反正我们有什么成绩也是您的。也是您领导有方。” 秦川这话算是说到张主任心坎里边了，当初普鑫电子厂的事情，就是他一手负责的，现在叶子电子厂要是能够更进一步的话，那当然是他的成绩了。 “走了。”张主任挥挥手上车离开了。 秦川站在原地，目送着张主任远去，听张主任的意思，这并州电子厂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的能够确定下来的，这中间肯定还有争议的地方，还有需要商量的地方。 那这样的话，叶子电子厂的贷款还是需要先搞定的，叶子电子厂的资金需求可是等不及的。 这个暑假，两个月之内就要拿出来的。 不然的话，就会耽误叶子电子厂新车间的建设。 而且叶子电子厂的新车间要是建起来的话，那对于并购并州电子厂，也多了几分把握。 秦川想着有些头疼，事情的关键是蒋道文不太愿意给自己借钱啊，这笔钱想要从蒋道文那里拿到不容易啊。 这师丈有时候也是固执的很，那银行的钱给给谁贷，不是贷啊，自己又不是不还。 秦川干脆就没有回叶子电子厂，直接开车到了银行门口，下车以后本来想要直接去蒋道文办公室的。 但是想了想，干脆蹲在后门门口等了起来。 一如当初最开始为了贷款的时候，整天在银行等着，就想要见行长一面那会。 秦川这个人缺资金，但是从来不缺乏耐心的，就在后院的门口，一根烟一根烟的抽着，等着蒋道文出来。 蒋道文下班以后，坐着车本来准备回家了，但是刚出单位门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墙边上。 “停车。”蒋道文开口说道，车子停下以后，蒋道文从车上下来，看着蹲在路边的秦川疑惑的问道：“秦川，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看着秦川脑门上的汗水和晒出来的油渍，还有半袖衫上，那一块块的汗渍，蒋道文知道，秦川在这里等的时间应该不短了。 “师丈，我在这里等您。”秦川憨笑着说道，一如当初第一次在黄静家里，见到蒋道文的时候，那种憨憨的样子。 “不是，快上车，你在这里等我干什么，有事直接到我办公室嘛。”蒋道文有些心疼的说道，他是真的把秦川当成晚辈的。 虽然这里边有些原因是因为秦川确实优秀，但是也和秦川的性格有关系的，第一次见到秦川的时候，蒋道文就有些同情秦川，觉得秦川可怜不容易。 现在通过几次打交道以后，就更不用说了，有黄静的这一层关系在，已经把秦川当成自己真正的侄子辈了。 “我这不是不想让您为难嘛，也怕打扰您的工作，就想着下班以后，和您再聊一聊。”秦川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憨笑着说道，跟着蒋道文上了车。 “小孙啊，送我回家。”蒋道文直接吩咐道，这个点了，显然是要让秦川上家里吃饭了。 “还是为贷款的事情吧？”蒋道文转头看着秦川有些无奈的问道，说完以后也不等秦川回答就继续说道：“即使是为了贷款的事情也可以上我办公室里边等着嘛，这在外边干什么呢？这么热的天，而且还有什么为难不为难的。 主要是怕你年纪轻轻的，万一有一个什么意外，背上这么多的债务，你说我要是光是行长的话，那无所谓，可还是你的长辈，眼睁睁的看着你这么冒险，不吭声的话，过后心里也会愧疚的……” 蒋道文对秦川可谓是真的推心置腹了，其实两百万的贷款而已，对于蒋道文来说真的不算是什么大的款项的，这贷款批了就批了，秦川就是还不上也无所谓的。 这银行这边放出去的坏账多了，难道说收不回来一笔，签字放款的负责人就撸一个，那就是有多少负责人都不够撸的。 更何况蒋道文还是行长，这更没有什么影响的。 但问题的关键是他是怕对秦川有影响的。 秦川听着也是有些头疼，这要是和蒋道文没有关系的话，蒋道文肯定不会考虑自己的还不上钱，负债的话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但是那样的话，蒋道文也不会把这个钱贷给自己。 可是现在真的把自己当成晚辈了，可以把钱给自己，但是又怕自己背上巨额的债务。 “师丈。” “喊我叔就行，这师丈怪怪的。”蒋道文开口说道。 “蒋叔，您听我说，贷款这件事呢，我是真的考虑再三的，这是我从长红电视机厂挖回来的人才制定的方案。 我从头到尾的去车间看过的，这个方案确实没有问题的，建成以后对于我们叶子电子科技来说，不光是在质量上会有所提成，在成本上，在各个方面都会有提成，这件事我是经过深思熟虑以后决定的。 不是说一时的冲动的，还希望蒋叔能够帮我一把，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肯定不会让蒋叔为难的。 而且这笔贷款，最迟一年的时间，我就是不吃不喝，肯定也还上的，蒋叔，做生意有些机会都是稍纵即逝的，我们叶子厂太需要这个机会了。” 第433章:介绍活 秦川对待张主任和对待蒋道文完全是两个做法，和张主任的关系更远一点，但是说话的时候更加的热络一点，让张主任帮忙的时候，说的就像是和自己家人办事一样。 但是和蒋道文这边呢，其实关系近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秦川说话的时候却像是一个外人一样，还特意的站在银行门口等着，而不是到蒋道文办公室等着。 一开口又是怕打扰蒋道文的工作，又是怕对蒋道文影响不好的。 但是偏偏这种反差的感觉呢，让两个人都觉得应该帮一下秦川。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呢，老祖宗留下来很多话，比如说什么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比如说什么君子之交淡如水，等等之类的。 人与人之间交往呢，就是要把握好一个度的，要是能够把握好这个度呢，大家相处起来就会非常的舒服。 和张主任的关系远呢，秦川就往近拉一拉，和蒋道文的关系近呢，秦川就往远拉一拉，不给蒋道文一种帮自己是理所当然的感觉。 “哎，这样，先到家里吃饭吧。”蒋道文看着车子已经快到家了，就没有再提这个事情，主要是也不想让黄静知道。 这是和秦川两人之间的默契。 “等吃过饭以后，我去一趟你们叶子电子厂，亲自看看再说。” 秦川闻言连连点头，他知道蒋道文既然这样说了，那这件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之前的时候，蒋道文有自己的考虑，根本就不想去了解，这个新建的车间对于叶子电子厂倒是意味着什么。 人都是有自己固有的思维的，有时候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但是当能够冷静下来，站在对方的角度上，换位思考，认真的去考虑一件事的事情，那这件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为什么说，做事情的时候需要的是锲而不舍的精神，这个锲而不舍的精神，就是需要用行为来打动对方，让对方能够坐下来听自己说话，能够认真的听一下自己的想法，能够真正的考虑这件事。 说起来有些无奈，但是这个就是现实的。 车子停好以后，两个人朝着楼上走去。 等敲开门的时候，黄静看着秦川很是意外。 “你没有回家去吗？” “回去了一趟，然后就来打工了，赚点钱。”秦川憨笑着说道，一旁的蒋道文就看着秦川的表演。 要不说做生意的人都有两副面孔呢，谁能够想到，这样站在自己妻子面前，完全就是一个羞涩，腼腆的大学生，在外边也会是叱咤风云的电子厂老板，手底下有两百多号人呢。 “快进来，还有一个菜饭就好了，你坐着和你师丈喝点茶。”黄静一边把秦川给让进来，一边说着，突然又想起来了，转头看着蒋道文问道：“对了，你们俩怎么在一起呢？” “路上碰见蒋叔了，就跟着一起过来了。”秦川主动说道。 蒋道文点点头，示意是秦川说的这么回事，不过心里却在腹诽着，这要是有一天，秦川的身份曝光了，怎么和妻子交待。 “秦川啊，你们期末成绩考试已经出来了，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了，结果你又挂了三科，一会我给你看看是哪三科，趁着这个暑假的时候，你多学习一下，开学就要补考了，要是补考不过的话，那就要留级了。 还有下一学期，你要是再这样挂科的话，就不用想着毕业的事情了……” “另外，学校里边的活动你也要多参加，这德智体美劳，是全面发展的，大学生更要注重这方面的发展，你要多参加几个社团……” 见到了黄静，当然就是这些学校里边的事情了，事无巨细的给秦川说着。 这个时候的老师，真的是践行着，师者传道授，解惑。 “那个打工的话，老蒋啊，你不是认识的朋友和老板多嘛，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轻松一点的活，赚钱多一点的活，给秦川介绍一下。”黄静转头看着蒋道文说道。 蒋道文差点脱口而出，这秦川就是老板，赚的钱比我多。 最后还是忍住了，脸色有些古怪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的。” 蒋道文想要看一看秦川的神情，结果就看见秦川一脸的羞涩和腼腆，但是眼睛里边又带着一丝丝的期待，这真的是他娘的扯啊。 秦川学什么企业管理专业干什么，学演员的话，说不定早就少年成名了，这是活脱脱的演出了一个贫困少年的样子啊，既不好意思麻烦别人，但是又希望自己能够赚钱多一点补贴家用。 自己要是不清楚，秦川在外边到底是在做什么的话，估计也得相信秦川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贫困学生。 “不是留意，是抓点紧，人家叫你一声叔叔，你就要上心的。”黄静没好气的打了丈夫一下，叮嘱道。 蒋道文一脸的黑线，我怎么就不上心了，我演技这么不好吗？这就看出来了，关键是上心，怎么上心啊，这本来就是一件没有的事，怎么上心啊。 秦川本身就是大老板，让自己再给秦川介绍一个大老板，活少钱多的，谁能够雇佣的起秦川啊。 蒋道文正一脑门的官司的时候，结果秦川还在一旁火上浇油了。 “黄老师，您别为难蒋叔了，我这个工作也干的挺好的，赚钱也不少的，蒋叔……” 蒋道文瞪大了眼睛，这秦川活脱脱的就是一个不好意思，还有些自卑，又怕给别人添麻烦，懂事的让人心疼的孩子啊。 关键是你演技能不能不那么好啊，真不知道当事人就在现场嘛。就真的不怕自己一气之下，戳穿了你的谎言和面具吗？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理素质，才能够就这么若无其人的表演呢，是演上瘾了吗？ 蒋道文不动声色的反击到：“放心，不为难的，我肯定帮，今天说了，下午就办，不信你到时候问秦川，我肯定把这件事给办的漂漂亮亮的，不光是给秦川介绍一个大老板，秦川要是干的好，说不定都能够自己当老板。” 第434章:选择 “当老板就没有必要了，做生意风险太大，这毕业以后找一个好单位上班，前途一片光明，做生意干什么。”黄静一听当老板的话，顿时就摇头了。 秦川看着蒋道文不动声色的反击着，正想要说什么，就听蒋道文继续说道：“是有风险，但是赚的不是也多嘛。” “赚的多还赔的多呢，赚上十次，一次就赔出去了。”黄静当即就摇头说道。 秦川理解不了黄静的思维，这怎么赚十次一次就赔出去了，赚十次赔一次，不是应该相当于还赚九次嘛？ 秦川是真的想说，黄老师，你这个计算能力，不用说高数了，就是小学考试都通不过的。 但是这个时候秦川只能够点点头，认同的说道：“是是是，老师说的是，风险太大了，再说了，我也没有本钱，赚点钱，只够生活的，哪里会去做生意。” 蒋道文见秦川不敢再演戏了，这才放过秦川，吃过饭以后，蒋道文要去上班了，秦川也趁机告辞，只不过空手来的，走的时候手里多了几本书，是挂科的科目，要回去暑假复习的。 两个人出门以后，同时松了口气，上车以后，秦川开车直接朝着叶子电子厂走去。 路上的时候，没有谈工作，而是谈起了自己去川蜀绵州市挖人的事情，说起了自己假装猎头公司套取别的彩电公司，信息的事情。 蒋道文听着，不时的发出爽朗的笑声，说秦川太滑头，别人知道了不得气死了。 但是殊不知，就在这些闲聊中，已经满满的对刘庆军这个人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知道刘庆军是一个人才，很得长红的负责人倪总的看重，其他的彩电公司也对刘庆军觊觎已久。 秦川那天在蒋道文办公室里边，说了很久刘庆军是一个人才，是长红彩电公司最重要的一个一分厂的厂长，但是蒋道文也没有觉得刘庆军多厉害。 但是今天在车上，秦川从头到尾的没有说刘庆军一句多厉害，是个人才之类的话，但是通过秦川的表述，蒋道文就觉得这刘庆军确实是一个有才干的人，是一个人才。 不然的话，电视机行业的人都疯了，非要抢一个什么才干都没有人，抢回来干什么呢。 长红的倪总，带着长红成为了国内彩电行业的龙头企业，这样的人，难道没有识人之才嘛，说不定长红走到今天，就有刘庆军的一份功劳呢。 既然认可了刘庆军的功劳，觉得刘庆军是一个人才，那对于刘庆军设计的方案之类的，也就多了几分认可度了。 虽然说还没有详细的听过，但是心里已经有一个好感度了。 秦川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嘴角也勾起了微笑，然后又讲了，自己给他们安排的房子啊，以及房间里边的布置啊等等之类的。 “秦川啊，你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子，这也就是和平年代，你这个叫尊重人才，爱惜人才，但是要是放在动乱年代，你这种人只有两种下场，要么功成名就，要么死在半路上，这收买人心的手段。 我要是刘庆军他们，也想着给你卖命了……” 蒋道文和秦川两个人聊着，车子到了叶子电子厂，秦川叫上徐正强，拿着方案，直接来到了车间，比比划划的给蒋道文说着。 其实很多东西，还是秦川之前给蒋道文在办公室里边说的那些东西的，根本就没有变过，但是蒋道文就是觉得不一样了。 可能是这一次有了实物了，身处车间里边，秦川身边也围着一堆人，前呼后拥的，让秦川的话更加有了说服力，仿佛随着秦川手这么一比划，那边就多了一条流水的生产线，多了一个现代化的生产车间。 仿佛随着秦川一挥手，一台台崭新的电视机，就从流水线上下来了。 仿佛随着秦川一声令下，电视机就摆在了全国各地商场的柜台上，仿佛随着秦川描述都看见了一台台叶子电视机，出现在了千家万户中。 走进车间的时候，蒋道文还带着疑虑，但是走出车间的时候，蒋道文已经完全的相信了秦川的规划了。 并且有一种感觉，只要是自己点头同意了那一百五十万的贷款，叶子电子厂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就会成为国内电视机企业的龙头。 自己要是不答应的话，就会耽误叶子电子厂的发展，都是因为自己，叶子电子厂才发展不起来。 一这么想，竟然会有一种负罪感。 让蒋道文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拒绝的贷款也多了，从来没有这样的思维，拒绝的时候，都觉得是少了一笔坏账，为银行挽回了一点损失啊。 “蒋行长，我办公室坐一会吧，我那里还有点茶叶，请您喝杯茶。”出了车间以后，秦川笑着说道。 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很注意的，这是工作，当然要称呼官方的称呼，要是称呼蒋叔的话，那关系就乱了。 蒋道文点点头，秦川朝着身后摆摆手，跟着的人群都散了，就剩下徐正强陪着回了办公室，周虹给三个人泡上茶以后，也退出去了。 “蒋叔，不瞒您说，我们厂子现在就为这个事情努力呢，刘庆军今天不在，已经带队出去考察去了。 只要是资金到位，生产线立马就能够引进过来。 销售科科长正带队在外边周边的邻省跑市场，只要是这边产品跟得上，我们立马就会在其他省份的市场上开始攻城略地……” “蒋叔，你来这里看。”秦川说着有些激动的站起来，指着窗户外边：“今天叶子电子厂是这个模样，但是明天，叶子电子厂就会拔地而起，这里将会成为一个新的工业园区，一个崭新的品牌，将会响彻千家万户……” 秦川转头，声情并茂的看着蒋道文：“现在这个选择就把握在您手里了蒋叔，您的选择影响的不光是我，还有这叶子电子厂的未来，这叶子电子厂两百多员工，两百个家庭的生计……” 第435章:耳旁风 “一百五十万是吗？”蒋道文听不下去了，再让秦川说下去，自己可能都让秦川说成历史的罪人了。 这叶子电子厂两百多员工，背后两百多家庭，上千人的生计好像自己不贷款就都被自己给耽误了一样。 “是的，一百五十万，只要有这一百五十万，我们……”秦川深吸一口，想要再忽悠两句。 但是被蒋道文给打断了：“不要说了，我批了。” “啊？” “我说不要说了，我批这一百五十万的贷款，”蒋道文又重复了一次：“不就是一百五十万的贷款嘛，既然你敢承担这个风险，那么我就成人之美，但是秦川你记住刚才自己说的话，你背上一百五十万的负债，将来要是建设起新车间了，新车间并不像是你想象的那样，或者赔了，你背上负债是应该的，这是你的决定，是你自己应该承担的，但是还有叶子电子厂的两百多员工的生计问题。 这背后是两百个家庭，上千人的生活，你做事情之前一定要谨慎一定要考虑好了。” 秦川坚定的点点头：“蒋叔，您放心，我明白的，放心，我一定带着这两百多工人，奔向更加美好的明天，甚至在未来不远的某一天，我们叶子电子厂会给更多的人提供工作岗位，会养活更多的人，负担起更大的社会责任。” “好。”蒋道文认真的看着秦川，仿佛要把这一刻的秦川给深深的记在心里一样。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晚饭我就不在你这里吃了，还有一个饭局，明天你让人把贷款的书面申请和相关的材料给我报送上来，一个星期之内，相关的调查、评估、审查、审批工作流程会走完，到时候通知你过来签订一个贷款合同，贷款会在下一个星期发放到你们的账户。” 蒋道文说完以后，就起身准备离开了，秦川连忙起身，送蒋道文出门。 蒋道文上车之前，秦川才开口小声说道：“蒋叔，谢谢了。” 蒋道文摇摇头：“不用谢我，是你今天的状态打动了我，我也是看在这两百多工人的份上，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希望咱们将来都不要后悔。” 蒋道文说完以后，再没有多说什么，挥挥手直接让司机开车离开了。 秦川和徐正强两个人目送着车子离去，秦川根本就没有让蒋道文的话影响到心情。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身处这个时代，最重要的当然是运气，剩下的就是胆量了，至于说什么能力啊，技能啊，学历啊之类的东西都要往后排的。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的，趁着这个时候，社会的阶层还没有后世那么的固化，还允许白手起家的存在。 这个时候不胆子大一点，抓住机遇快速的壮大发展自己，等什么时候啊。 至于说厂子里边的两百工人生计问题，秦川也只是拿来说服蒋道文而已，人啊，有多大的能力办多大的事情。 秦川从来不当自己是救世主，企业能够生存下去，那养活着这两百多工人，等到有一天要是企业破产了，那谁也没有办法的。 也怪不着谁的，这两年国营企业改制，多少国营的厂子黄了，那些人就都饿死了，背后的家庭就生活不下去了吗？ 不是的，只不过对于有些人来说，可能会生活过的难一点而已，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的。更何况是自己一个小人物。 这一点秦川看的很明白的。 “老徐，去准备材料，连夜整理材料，明天一早，银行上班之前就送过去。”秦川头也不回的说道。 徐正强也兴奋的点点头，他是没有想到，秦川竟然几天的功夫就把贷款的事情搞定了。 至于说蒋道文说的话，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当然了，他和秦川的想法不一样的是，他是觉得这银行的钱，只要是到了厂子里边就是厂子里的钱了，还不还的，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最起码现在是可以拿着花的，这就够了。 国营企业都是这样的习惯的，银行的贷款，那是欠债吗？那就是自己的钱嘛。 蒋道文要是知道自己语重心长的一番话，结果被秦川和徐正强两个人当成耳旁风，估计能够气死。 “好的，秦总，今天晚上我就是一宿不睡，也保证明天一早肯定把申请书和材料送到银行。”徐正强拍着胸脯保证到。 秦川回到办公室以后，第一时间就是给在外出差的刘庆军和安晓等人告知这个好消息。 这手底下的员工在外边干活，自己这个当老板的，就是要给足了他们的底气才行，不能够让他们在外边忙活半天，结果最后白忙活了。 这贷款可以批下来了，那一切就都有了基础，叶子电子厂的光明未来就不再是一个梦了，而是有了实现的条件。 未来不是梦啊。 刘庆军在电话里边笑呵呵的说道：“秦总啊，你是真的厉害啊，这资金能够到位我就放心了。” “嗯，放心大胆的做事情，其他的交给我，我给你兜着。”秦川说话的不大，但是却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 安晓就更不用说了，本来想着回来龙城以后，在叶子电子厂就是一个过渡性的工作，但是没想到，这越做是越有意思，越干越有干劲啊。 说干着干着就成了自己的一份事业了。 搞定了贷款的问题以后，秦川心情也放松了很多，想着王强这过来几天也不知道适应不适应，另外还有王蒙和罗倩倩这两个同学。 秦川把周虹给叫了过来。 “你等下班的时候，去车间一趟把王强他们三个人给我叫过来，另外去天一宫定个包间。”秦川安排到。 “好的秦总。”周虹点点头。 下班以后，王强三个人正准备去食堂吃饭去，就被周虹给叫住了，说是秦川找他们。 “川哥找我们干什么呢？这去晚了，肉菜就没有了，什么事情不能够吃完饭说啊。”王强和秦川是发小，也没有觉得秦川现在是厂长了，就陌生了，嘴里嘟囔着说道。 第436章:水滴石穿的韧性 叶子电子厂的伙食其实并不算好的，但是这看和谁比的。 要是和张志文等城市里边富裕人家的生活相比，那肯定的不如的，但是要是和城市里边穷人家的生活相比，和农村贫困人家的生活相比，那肯定是好的太多了。 这其他的不说，最起码早上是白面馒头，然后一份素菜，一份荤菜，荤菜里边虽然打在个人碗里的时候，一共也就是一两片肉而已，要完全说的话，这也不算是什么肉菜。 但是最起码也算是见着点荤腥了。 中午的时候，吃的是面条，但是也是俩菜，晚上有时候是面条，有时候是馒头。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伙食的标准，已经比很多穷困人家的伙食强多了。 王强家里在村里也算是过的不错的了，但是伙食标准也达不到叶子电子厂这个伙食的，王强感觉自己来的这一阵都胖了不少了，每天一下班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往食堂冲。 这要是去的早的话，荤菜上边的大肥肉片能够多捞几片，那油花浇在面条里边，也格外的好吃。 这本来都兴冲冲的要吃饭了，秦川又有事。 “哈哈哈，可能五哥找咱们有点事情吧，没事，强子，一顿不吃饿不着的。”王蒙在一旁笑着说道，这段时间接触下来，王蒙和王强也熟悉了。 主要是两个人都是农村家庭的出身的，而且性格脾气都非常的憨厚，自然就能够处的来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王强嘟囔着，三个人已经走到了秦川办公室门口。 秦川办公室的门没有关，在门口都能够听见秦川的声音，应该是在谈业务上的事情呢，张罗这个饭局，张罗那个饭局的。 好像是约了什么领导，要打听什么事情。 三个人进来以后，秦川还在打着电话，朝着沙发上指了指，示意他们几个先坐下来，然后还在对着电话继续说道。 “张主任，没问题的，那就后天晚上，没问题，没问题，好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秦川笑呵呵的说着，然后挂了电话。 这张主任对于自己提的什么并州电子厂的事情还是很感兴趣的，这几天啊，就开始帮自己介绍这方面负责的领导了。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才看着王强和王蒙三人笑着说道：“怎么样？强子，来了厂子里边能够习惯吗？” “习惯啊，这伙食好的很，”王强说着，肚子突然叫了起来，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正是能吃的时候，王强脸色一下就红了。 主要是还有罗倩倩在呢，要是没有罗倩还好一点，主要是罗倩倩在呢，王强通红着脸，咬牙说道：“川哥，你找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嘛？要不咱们先去食堂吃饭，边走边聊。” “哈哈，”秦川笑着问道：“饿了是吧？今天就不去食堂吃了，我在天一宫那边定了包间，一会我请你们吃点好的。” “五哥，那就太麻烦了，要不然你们去吃吧，我就不去了。”王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秦川摆摆手：“老三你和我客气个什么劲啊，行了，走。” 秦川带着王蒙当人到了天一宫的包间里边，几个人就大快朵颐起来，都是年轻能吃的时候。 秦川还要了一瓶酒。 “五哥，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情啊？”王蒙看着秦川问道。 “哈哈哈，猜对了，是有好事，新建车间的贷款有信了。”秦川笑着说道。 “一百五十万的贷款下来了？”王强连饭都不吃了看着秦川问道，这建一个新车间的事情，这里两天厂子里边都传遍了。 别人都兴奋着呢，觉得秦川这个老板有气魄啊，厂子里边有了新气象。 但是只有王强几个人在担心着，毕竟这一百五十万的贷款是要秦川背着的。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一百五十万啊。 “差不多了，还需要一点时间吧，但是基本上没有问题了。”秦川笑着说道。 王强点点头，也不多劝了，这之前该劝的都已经劝过了。 一旁的王蒙听着心都乎颤乎颤的，一百五十万啊，他是从一开始看着秦川，几百块钱的衣服都买不起，需要去连哄带骗的，现在生意大的都是上百万了。 叶子电子厂申请贷款的材料是在周一的时候递到银行的，蒋道文答应的事情，那不管是审批流程还是其他的，进行的都非常的顺利的。 而秦川这边也没有闲着，并州电子厂是龙城的一个大厂，这改制的事情，涉及到的方方面面的事情比较多的，不是说一时半会就能够办成的。 张主任也一个个的给秦川介绍着，秦川天天是应酬不断，酒局不断。 这做生意有的是简简单单的，一拍即合的，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但是有些生意是需要打通各种关节啊，需要长时间经营的。 倒不是说其他，最起码需要让人家对你有个印象，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然后在做事情的事情才会考虑你的。 秦川是既有当机立断，果断出手的果敢，但是也有水滴石穿的韧性。 时间就这么溜走了，到了一年中龙城天气最热的时候，秦川也接到了妹妹秦蓉的电话，说是自己考上了。 “好好好。”秦川拿着电话，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妹妹秦蓉上了大学，他是真心的感觉到高兴啊。 妹妹前世的愿望，就是走出那个大山，今天终于实现了。 “你在家里玩两天，然后我忙过了这几天就回去接你，带你来龙城好好玩玩。”秦川兴奋的说道。 但是没想到，电话里边妹妹秦蓉却拒绝了：“哥，现在家里的房子还没有盖完呢，妈也忙活着呢。 以后去龙城那边玩呢，上学了以后，有的是时间逛一逛龙城，但是现在呢，我想还是在家里多陪陪妈。” 秦蓉说着，秦川沉默了一下，陪陪母亲，这一整个暑假自己都没有安排时间陪母亲。 “行了，我知道了，回头吧我也回去住两天，陪陪妈。”秦川想了想说道。 第437章:长大了 八月十九号的时候，秦川在车间里边找到了王强。 “明天我准备回去了，你要不要跟着回去一趟，厂子这边好说的。”秦川看着王强说道。 秦川从来就不是死板的人，这厂子是自己的，自己照顾一下自己人怎么了？ 人家搞家族企业的都多的是，照顾一下自己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回去，”王强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摇摇头：“算了吧，我这刚来没有多长时间，走了不好的，等什么时候放假的时候，我再自己回家好了。” “没有什么不好的，这厂子就是我的。”秦川劝道。 “不是这个问题的川哥，人家背后会说我的，我这还在试用期没有转正呢，这个时候不适合请假的，另外我这刚上班就往家跑，我爸也……” 王强有些犹豫的说道，其实要说他肯定是想要回家一趟的，原来在镇子里边的快时候，虽然说十天半个月的回一次家，但是毕竟离得比较近。 想回家，很快就能够回去了。 心里上的距离近。 但是这一下子来了龙城，回家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心里上的距离也远了，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离家这么远的。 秦川听王强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劝了，王强考虑的也有道理的，自己是厂长，是老板。 能够让厂子里边的领导批假，但是却管不住很多人背后的风言风语，嘴长在人家身上，谁都管不住的。 “行，那有什么要转达的没有？到时候我转达给你爸。”秦川问道。 王强摇摇头：“没啥话，厂子里边打电话也方便的，我也给我爸打过电话的，不过我拍了一张穿着工装的照片，川哥你帮着捎给我爸吧。” 王强说完以后转身回宿舍，拿过来一张照片，照片是在照相馆拍的，王强穿着一身工装，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秦川点点头：“行，我捎给你爸。” 王强说完以后，也就回去工作了，秦川把徐正强交过来，交代了几句，这一次回家，他准备住上一个星期，十来天左右，陪陪母亲。 不过回家之前厂子里边的事情还是需要安排一下的，刘庆军那边已经谈好了需要引进的设备之类的，厂子里边紧挨着现在的车间，已经开始动工了，在建设新的车间了。 而并州电子厂那边的事情还一直在办着，其实这个时候秦川不适合回去的，根本就走不开。 但是这忙活了一个暑假了，再走不开也要回去陪母亲几天的。 工作嘛，是永远也做不完的，秦川知道，未来随着自己的事业越做越大，肯定也会越来越忙的。 这时间挤一挤还是能够挤出来的。 所以在给徐正强交代完以后，秦川在第二天一早，就踏上了回家的旅程，秦川本来是不想开车的。 但是想想，到时候来的时候，带着妹妹还需要挤火车，那会正是开学的时候，最后还是决定开车回去了。 又是到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才到的家里，家里房子的主体结构已经快要完工了，已经处于封顶阶段了。 看来这王志刚是真的上心了啊。 秦川的车子刚停好，那边王志刚就出来了，一头的汗水，脸上也满是灰尘，显然自己也干上了。 “王叔，这让您帮忙看着一点，您咋还自己干上了。”秦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王志刚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这你的事，就是叔的事，这自己家有事，哪里能够让别人干，自己站在一旁看着呢，应该的……” “谢了王叔。”秦川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感谢了一句，然后从车上把自己在镇里买的卤肉和啤酒之类的给搬下来，算是给大家解解渴，吃点东西。 王志刚招呼着人停下来，歇一歇，吃喝点东西，然后拉着秦川进了屋。 方翠翠和秦蓉两人看着秦川回来了，也都非常的开心，王志刚给秦川倒了一杯凉茶，看着秦川说道：“大川啊，强子在龙城还好吧。” “好的很，对了，这是他让我帮忙带回来的照片。”秦川从口袋里边掏出照片递给王志刚。 王婶也赶紧凑过来看着。 照片上王强一脸憨厚的笑容，身上一身深蓝色的工装，手上还骚气的带着一副白色的劳保手套。 胸口刺绣着几个金色的小字“叶子电子科技”，显得有些烨烨生辉，让王志刚只是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儿子已经长的这么大了，已经成为一名工人了，再不是跟在自己身边，只会爸爸喊着，咿呀学语、蹒跚学步，满眼都是自己的孩子了。 王婶看着照片，眼睛就红了起来，眼泪虽然没有不争气的流下来，但是也眼睛有些湿润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秦川顺水推舟的来了一句：“叔，婶子，强子长大了吧？” 这一瞬间，王婶眼里的泪水在也忍不住了，王志刚眼睛也开始变的通红了。 下意识的连连点头，声音也变的哽咽了起来。 好半天才收拾住情绪，看着秦川有些感激的说道：“谢谢大川，要不是你，强子也不可能这么有出息。” 秦川赶紧摆摆手：“叔，千万别这么说，强子本身就有能力的，只是缺一个走出去的机会罢了，就是没有我，强子也会走出去的。” 秦川这话就是违心了，在叶子电子厂呢，他说谁有能力，谁就有能力，没能力也是有能力。 而上辈子呢，王强确实也一辈子被大山给困住了，住在大山里边，巍峨的高山遮挡了目光，也遮挡住了一辈子未来。 只有在每次回家的时候，才能够看见王强那憨厚的笑容，能力，这个世界上能力重要嘛？ 不能够说不重要，但是至少没有大部分人想象的重要，更没有少部分怀才不遇的人想象的那么重要，机遇有时候才是更重要的，人生的抉择往往就在那么一瞬间，机遇也就是那么一两次，把握住了，就可以改变人生，把握不住，可能一辈子就是在大山里边，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第438章:走出大山 大山是什么？ 很多偏远，穷困地区的孩子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那就是说走出大山。 从物理意义上来说，大山就是一座座巍峨的高山，放眼望去，可以看见山巅，在这个山头可以看见那个山头。 站在山头，可以看见山下蜿蜒崎岖的道路，但是却一眼望不到边，总会几座山横在实现之中，阻碍着你的目光眺望向远方。 走出大山，物理意义，就是沿着连绵不绝崎岖的山路，走出去，那就是走出大山了。 如果单纯的从这一点来说，其实大山里边的人很多都走出去了，去过县城，去过市里。 甚至随着改革，这些认农民工进城，更远一点去南方打工的人都有。 但是实际意义上的走出大山却不是这样。 走出大山不是单纯的走出大山，而是要能够在城市安身立命，能够有一种不一样的生活，可能也会辛苦，但是却不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看着天吃饭，枯燥泛味的劳作。 不是出去打工，在工地上，依旧是干着重体力的工作，吃着这把子力气饭，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依旧是太阳暴晒，寒风刺骨。 不是在电子厂里边的流水线上，像是一颗螺丝钉一样，每天就是重复重复的工作，让你感觉不到自己还是一个人。 走出大山是换一种思想，接触更多的人，了解更多的知识，知道外边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感受时代发展的脉搏，倾听时代的声音。 这才是走出大山。 “大川，多余的话，叔就不说了，晚上一起喝两杯。”王志刚收拾好情绪，秦川虽然那样说，但是他心里明白的。 能力，自己家儿子自己清楚的，能力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孩子，想要上城里成为一名工人凭什么？ 还不是秦川的关照。 秦蓉在一旁也被王志刚两口子的情绪感染了，想到了自己走后，也会想家之类的，到时候母亲看着自己的照片流泪，就也控制不住情绪。 秦川伸手就把秦蓉的头发给揉乱了。 “你跟着哭个什么劲，这走出大山是好事，就是要哭也等过两天，哥带你走的时候再哭。” 秦蓉伸手就打秦川的胳膊：“大哥，你干嘛呢，人家的头发好好的。” “哈哈哈。行了，给我去煮个面条，还没有吃饭呢。”秦川打发妹妹去干活，然后坐下来陪母亲方翠翠说着话。 “妈，这再过些日子，我就带着妹妹走了，也都上学去了，家里就剩下您一个人了，等到家里收秋的时候，您不要着急，到时候正好赶上十一的时候，我和妹妹回来帮您。 或者说您找王叔帮忙就行，不要自己一个人劳累了……” “你们不要回来，这么远，回来折腾一趟干什么，等过年的时候再回来嘛，我找你王叔帮帮忙就可以了，不用你麻烦的。”方翠翠摇摇头。 “到时候再说吧，哎，这家里就剩下您一个人了，要不我在龙城买个房子，您也搬过去好了。”秦川随口说道。 他当然知道母亲的固执，这个小山村在年轻人看起来，要走出去啊，要有一个光明的前途啊，但是对于母亲来说，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一辈子结婚生儿育女在这里，抚养孩子长大在这里。 她的人生就已经是在大山里边了，走出大山以后，这么大的年纪了，面对陌生的环境，根本适应不了的。 不出秦川所料，母亲立即就说道：“瞎说什么呢，这房子盖起来，院子里边八间漂亮的大瓦房，我就在农村享福了，还出去，出去干什么，这心思你想到不要想。 以后我就在村里等着，种点地，在家里帮你们把家看住了，收拾的干净些，你们想要什么时候回来呢，就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你们在外边忙工作呢，妈就在家里等着……” 秦川神情一怔，苦笑着摇摇头，换了一个话题。 很快妹妹秦蓉就端着西红柿鸡蛋面过来了，这是王婶特意给做的，可怜天下父母心，王强现在全指着秦川呢，这秦川回来当然要对秦川好一点，把家里最好的东西都给拿出来。 “好吃。”秦川中午就没有吃饭，这个时候肚子早就饿的扛不住了。 只不过秦川一碗面都没有吃完呢，王志刚家里就来人了。 “老刘，你怎么过来了，这是干什么吗？”王志刚看着邻居老刘手里拎着一篮子土鸡蛋有些疑惑。 这邻居之间，闲着的时候串门那太正常了，但是这拎着东西就让人意外了。 “哈哈，没啥事，我听说大川回来了，过来看看大川。” “不是，看就看，这拿东西干什么？”王志刚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直接开口问道。 老刘有些尴尬，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就是一点家里的东西，送过来……” 老刘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有邻居过来了，也一样手里拎着东西。 王志刚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明白了，脸上带着一些苦笑和一丝的无奈。 估计是看着自己家的王强在龙城找了工作，也一个个的想着来找秦川帮着给家里的孩子找工作。 秦川饭刚吃一半，几个邻居就过来了，都是村里的叔叔伯伯，母亲以后还要在村里生活，还要靠着人家照顾呢，这总是要给面子的。 秦川这饭也吃不成了，站起来给众人发烟，陪着众人聊天，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人不光没走，竟然又来了好几家。 而且每个人都不空手来，手里都拎着东西。 一开始的时候，秦川还有些不明白，但是王志刚和他们聊天的时候，也特别的有技巧，时不时的就问对方家里孩子的情况。 这秦川心里大概就明白了，脸色也有些不自然，帮王强是因为两个人的交情，前世的，今生的，但是帮其他的人，没有这份交情啊。 而且这一帮，就不是一两个的事情，厚此薄彼那是要结仇的。就是都帮，说不定都会有人不满意的，觉得这个岗位好，那个岗位不好的。 第439章:人情世故 一个工作的机会，从农村户口转成城市户口，从农民成为工人。 这个时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以说能够决定一个人一生命运的。 农村里边消息的传播呢，速度是非常快的，村东头，村西头，村口的位置，总会聚集上一堆人，然后说东家长西家短的扯着闲话。 谁家有什么事情，根本就瞒不住的。 秦川给王强弄成工人的事情，也是一样的，根本就瞒不住，这转户口的事情，需要村里开介绍信之类的，然后别人也会打听王强去哪里了，干什么呢？ 所以现在都知道，秦川能够给人安排工作，这一个个的顿时就找过来了，谁家没有孩子啊。 万一要是成了呢。 “大川啊，你现在可是出息了，你记得不，你小时候下河里抓鱼，差点没有掉水里，还是你婶子正好在河边洗衣服正好把你拉上岸了。” “大川，叔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我家门口的杏子了，正好给你带过来一点。” “大川……” 一个个围着秦川七嘴八舌的说着，村里的孩子都是老人们看着长大的，谁小时候都有调皮的时候，这说起来当然谁都能够挑出一两件事情来，扯上关系。 但是实际上，虽然说有关系，但是也没有那么夸张的。 说门口杏子树的，当初也是害怕秦川他们这帮孩子偷吃人家的杏，一到了快要杏子黄了的时候，就拿着荆棘之类的东西，围挡在杏子树周围，秦川他们去偷吃杏子的时候，没少被扎。 还有下河抓鱼的那一次，村里的小河连大人的腰部都到不了，最深的地方也就是小孩子脖子的位置而已。 哪里有什么救命之恩，是觉得秦川他们在哪里玩水，抓鱼影响人家洗衣服，所以把秦川他们给从小河里边赶走了。 农村都是家长里短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多的恩情啊，只不过经过加工以后，变的好像那么的热络，也有一些交情之类的。 只不过没有那么的夸张。 但是现在让秦川帮着找工作，秦川也是头疼的很，虽然说叶子电子厂自己是老板，但是不可能一下子增加这么多的员工的。 即使是需要这么多的员工，也不可能全部从村里招工的，而且就是招工过去了，也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因为人性就是这样，永远不会满足的，而且不患寡而患不均。 所以应付了一会以后，秦川直接站起来，看着众人说道：“各位叔叔伯伯，婶婶阿姨，今天大家过来什么意思呢，我清楚的，但是这个城里招工的名额呢，就那么一个，给了王强了，其他的人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安排的。 而且王强去的呢，也不是国营企业，而是私营企业，也不是什么铁饭碗，后边什么情况呢，谁也说不好。 这样，回头要是有什么机会呢，我肯定给大家留意着，我从小是在村里长大的，没少受各位叔叔伯伯，婶子阿姨的照顾，这份恩情呢，我记在心里的，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呢，我一定会给想着大家的，请大家放心。 另外，这些东西呢，一会大家都拎回去，心意我领了……” 秦川说完朝着众人鞠了一躬，众人看着秦川，张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知道，秦川安排一个人也挺费劲的，这一次村里来这么多人，肯定不可能都安排的。 想着说不定会有一两个名额的，但是没想到，秦川竟然手里一个名额都没有，而且拒绝的这么干脆。这就让人不满意了。 但是秦川的话说的又非常的漂亮，拒绝是拒绝了，但是又没有把话给说死，还留着一点点的余地。 这就让人难受了。 一个个的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王志刚想要开口替秦川解围，但是想想自己儿子王强已经安排好工作了，自己要是出声的话，肯定不合适的，容易被人说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最后还是方翠翠开口了：“放心吧，大川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对他你们还不放心嘛，有机会的话，肯定会给你们安排的。” 众人这才离开，但是拎着的东西却没有拿走的。 首先是这东西，都是家里的土特产，不值什么钱的，就是鸡蛋金贵一点，但是到镇子里边也换不了几块钱的。 要是秦川直接干脆的说办不了，那大家会拿走，可是秦川又没有把话给说死，这秦川是大学生，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这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什么老板。 可以帮着王强把工作给安排了，那以后大学毕业了呢，就真的没有机会给其他人安排工作嘛。 这东西都拎过来了，大家都不拎走，就你拎走了，秦川以后能够给你家孩子安排工作才怪呢。 这就像是领导生病住院，别人都去了，领导谁也记不住，但是你要是没去，领导一定能够记得住。 领导家办什么宴席之类的，别人都去随份子了，领导谁都记不住，但是不来的那几个，领导肯定能够记得住。 所以虽然秦川的话，说的机会比较渺茫，但是也没有完全把路给堵死，几块钱的东西，换来一个未来可能有的给孩子安排的工作机会，孰重孰轻，大家都知道的。 村民们三三两两的离去了，离开的时候还在偷偷的议论着，话题是秦川一家人和王志刚一家人。 “这秦家啊，小时候方翠翠找了那么个男人，早早的跑了，孤儿寡母的，翠翠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挺不容易的，谁知道现在竟然时来运转了，家里出了两个大学生。 这大川更是了不得，竟然上学呢，就能够赚到钱，还给家里翻修房子。”有村民满是羡慕的说道。 曾经过的远远不如自己的人家，现在竟然这么风光了，那八间大瓦房已经快要封顶了，谁看着不羡慕呢。 “谁说不是呢，这真的是时来运转啊，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啊，两个大学生，翠翠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第440章:人性 “不用说方翠翠了，就这王志刚，你看现在对秦家，这忙前忙后的，我看比他给自己家盖房子都积极。 为啥？还不是看人家秦家现在不一样了，发达了，大川也出息了，就跑前跑后的巴结呢。 不过别说，还真的让他巴结上了，他那儿子王强竟然跟着秦川进城当了工人，还转成了城市户口……” “谁说不是呢，这王志刚是心眼真多啊，让翠翠和闺女住在家里，呵呵……” 有人羡慕，有人说着风凉话，有人嫉妒眼红，这才是常态。 怕你过的不好，又怕你过的好，这就是人性。 当然了，秦川他们不敢太过的说风凉话的，就怕被秦川给知道了。 “大川，这事情怪我，口风不严，别人知道了，给你……”王志刚看着秦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虽然说这件事根本就瞒不住，但是还要说一声的。 秦川不等王志刚说完就摆摆手：“没事的叔，这个正常的，大家想进城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但是就这一个名额，所以其他人只能够等着以后有机会了。” 秦川的面已经凉了，这个时候秦川也没有吃饭的心情了，正好也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马上就吃晚饭了。 王婶和母亲已经去做饭了，妹妹秦蓉也在厨房帮忙了。 盖房子的工人也到了下工的时间了，秦川过去发了根烟，和一群工人聊了两句。 大学生这个时候在村里，那就是文曲星下凡，秦川给发的烟，很多人还舍不得抽呢，说不定回去还要显摆两句，这是文曲星给发的烟之类的。 这个时候大学生的身份，就是有这个加成的。 当然了，这主要是秦川也会做事，每次在场的时候，烟就没有给工人们断过，回来的时候也会给加点荤菜之类的，给工人们加个餐买瓶酒。 要是秦川不会来事的话，说不定那就是另外一个称呼了，什么书呆子啊，读书读傻了之类的。 晚上的时候，王志刚陪着秦川喝酒，言语之间，完全把秦川当成一个成年人，不再是一个孩子，甚至有时候姿态还放的低一点。 下午的时候，那么多村里的邻居过来找秦川，也让他意识到了，秦川不光是赚了点钱那么简单。 大学生的身份，再加上赚到了钱，还可以给人安排工作，在这个小村子里边，秦川已经被大家归结为，很有能耐的那帮人。 秦川在村子里边待了十来天的时间，也到了开学的时候，开学前的一天晚上，方翠翠拉着秦川和秦蓉兄妹两个人聊了很久。 叮嘱秦川要照顾好妹妹秦蓉，秦川是当大哥的，这是秦川的责任。 嘱咐秦蓉也要照顾一点哥哥秦川，不要让秦川在外边光顾着赚钱，把身体给熬垮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方翠翠的眼睛都是红的，满是血丝。 秦蓉在秦川耳边小声的说道：“妈昨天晚上估计一夜没睡，晚上翻来覆去的。” 秦川明白，估计是妹妹昨晚也没有睡着吧。 头一次离开家这么远，能够睡着才怪呢。 “大川，路上开车慢一点，一定小心点，到了学校，你们安顿好了，给家里打个电话。”方翠翠站在车子旁边，反复的叮咛着。 “妈，放心吧，我知道的。”秦川点点头，拉开车门让秦蓉上车，然后自己也上车开始发动车子。 “回去吧，妈，”秦川挥挥手。 方翠翠点头应着，但是脚下的步伐却根本没有挪动，秦川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走，母亲是不会回去的。 发动车子慢慢的往前走，后视镜里边，母亲追着车子挥手，还不断的往前走。 但是走的再快，也追不上车子的，后视镜里边，母亲的身影不断的变小，直到彻底的消失在视线之中。 妹妹秦蓉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小声的哽咽着。 直到车子彻底的离开了村子，妹妹的情绪才好了一点。 秦川也找着话题，陪着妹妹聊天，给妹妹介绍着学校里边的情况。 说起了大学，秦蓉眼里多了几丝的向往和期待。 大学生活啊，总是让人那么的激动和兴奋，让人既忐忑，又向往。 车子很快到了县城，路过汽车站旁边的时候，秦川看着一辆大巴车围着那么多人，想要挤上去，不过最后还是有几个人没有上车。 只能够站在路边等着，这个时候的汽车站和火车站正是风光的时候，福利待遇也不错，等过几年，私家车多了和高铁开通以后，这两个地方就没落了。 秦川也没有在意，开着车就准备离开，但是没想到竟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踩了一脚刹车，把车子倒回到了刚才没有上车的那几个人旁边。 “师傅车子去哪里的？多少钱？” “师傅，去不是市里？多少钱？” 顿时几个人围过来问道，这个时候，县城已经有面包车，开始跑运输了，生意还是很好的。 去市里之类的，有时候面包车也挺方便的。 甚至一些村子之类的，没有通公交车，或者公交车很少，就指着私人的面包车呢。 面包车前边还会放一块牌子，从哪里到哪里的。 放在后世，这就是典型的黑车，肯定会被打击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承担着一定的交通运输的作用。 也没有人会查，这个面包车到底合不合法之类的。 “不拉人，”秦川放下车窗摆摆手，然后看向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刘晓梅，你去哪里？去省城吗？” 刘晓梅，秦川的高中同学，也在省城上去，去年开学的时候，两个人正好碰到了，还一起去了。 刘晓梅一看是秦川，顿时瞪大了眼睛：“秦川，你怎么开上面包车了？不上大学了吗？” 秦川笑着摇摇头：“是开学要去省城吧，上车咱们边走边聊。” 刘晓梅闻言倒是没有犹豫，把行李放在车上以后，打开车门上了车。秦川也开着车子一溜烟的驶离了车站，朝着省城的方向而去。 第441章:时代的变化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秦蓉，今天也考上了我们龙城理工大学。” “小蓉，这是我高中同学，刘晓梅，你喊晓梅姐就行，在三晋大学上学。” 秦川给两个人介绍了一下。 刘晓梅闻言和秦蓉握了握手打了个招呼，秦蓉有些好奇的看着刘晓梅，在猜测着秦川和刘晓梅的关系。 难道真的是单纯的同学关系。 哪怕就单纯的是同学关系，是不是也可以更近一步呢，这刘晓梅也是大学生，看着人也很不错，还都是一个地方的。 不是秦蓉操心，而是在家的时候，母亲方翠翠有时候也会嘴里念叨的，说什么像是秦川这么大的男孩，要是不上学的话，农村结婚早，都已经相亲，给秦川物色对象了。 这以后，秦川也不知道给她找一个什么儿媳妇，这城里的儿媳妇说不定挑剔的很，要是有本乡本土的话，找一个那就好了。 这念叨的时间长了，秦蓉也就上心了，下意识的为哥哥的事情操心。 不过和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秦川和刘晓梅两个人都没有这样的想法，这个时候正在聊着车子的事情。 秦川说这车子是自己在外边勤工俭学的厂子里边的，自己学了驾照，暑假的时候就是给人开车赚点生活费和学费额。 这正好回来接妹妹一趟。 刘晓梅在秦川看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同学了，两世都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只不过因为开学季相同，有时候会在车上碰见之类的。 至于说其他的，就没有了。 所以也懒得浪费口舌和刘晓梅讲太多的。 今天也是看见了，想着毕竟是同学，能够捎带一下就捎带一下而已。 刘晓梅闻言倒是有些意外：“秦川，你这勤工俭学好啊，竟然还能够考个驾照，这车子这么贵重，厂子里边竟然放心让你开出来。” 刘晓梅对于秦川勤工俭学倒是没有什么意外，毕竟秦川家里的情况，上高中的时候她就知道的。 只不过这秦川勤工俭学，竟然考了驾照会开车，让她意外，毕竟会开车，在这个时候还算是一项高端的技能的。 找工作之类的，这也算是一个特长的。 “哈哈，可能是领导看我稳重老实一点吧。”秦川敷衍的说了一句。 刘晓梅白了秦川一眼，然后问道：“我说之前我说同学聚会之类的，喊你出来坐坐，你怎么不来呢？原来是不声不响的学了开车，连驾照都考下来了。” 秦川闻言一愣，这才想起来，大一的上学期，刘晓梅还真的是找过自己几次，让自己去三晋大学那边聚一聚，还约了几个在龙城上大学的老乡，有上届的师兄师姐之类的。 也有同一届其他班级考上来的原来不是太熟悉的同学，这个时候老乡观念还是很重的。 不过秦川一天忙的什么似的，根本就没有时间过去。 后来大一下学期的时候，刘晓梅也不找秦川了。 “穷人家孩子早当家，没有办法嘛。”秦川笑着说道。 一旁的秦蓉却转头和刘晓梅聊了起来：“晓梅姐，我们这一届考到龙城来的也不多，你们要是聚会之类的，能不能够带着我，我也不认识其他人的。” 刘晓梅闻言，当然点点头，还答应带着秦蓉去逛街之类的。 女人之间聊起来以后，男人就插不上话了，秦川专心的开着车，两个人问道秦川的时候，秦川才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一两句。 时间过的还是很快的，不知不觉就进入到了龙城的地界。 秦川准备先送刘晓梅去学校去。 但是却被刘晓梅给拒绝了。 “小蓉今天开学呢，要不然咱们先送她过去报道吧，等回头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学校去就行。” 秦川没想到，这就聊了一路，两个人的关系竟然就这么好了。 秦川也就没有坚持，先送秦蓉也行，现在都下午了，抓紧时间去报道才是正经事。 虽然说有两天的报道时间，今天只是第一天，但是下午的时候一般人少，也不是那么晒，抓紧把入学的手续办了也好。 车子在龙城理工大学门口停下，秦川根本就没有行李，他回家懒得带东西。 刘晓梅的行李，秦川让放在车上，一会完事以后，送刘晓梅到学校就可以了。 秦蓉是报考的外国语专业，这个专业在这个时候是真的火爆，很多这个专业的人，都是直接奔着出国去的。 秦蓉当然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这个专业容易找工作也是真的，比秦川这企业管理专业吃香多了。 而且报道的时候秦川还发现一件事，这个专业的女生多，漂亮的不少。 还有很多闷骚的男生，围在报名处旁边，就帮着人家女生搬运行李之类的。 不过秦蓉有秦川和刘晓梅陪着，其他人也不好意思上来了。 交学费的时候，是秦川给交的，这几千块钱，在去年的时候，对于秦川来说还是一笔巨款的。 但是放在今年，已经不算什么了，不说轻轻松松就能够拿得出来，但是也不算是什么大钱了。 等到把所有的手续都办完，送秦川到女生宿舍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 秦川和刘晓梅送秦蓉到宿舍的时候，秦蓉宿舍里边已经有几个女生在了，有刘晓梅在帮忙，秦川也没有在女生宿舍多留。 把东西放下以后，就到女生宿舍楼下等两个人了。 秦川对于女生宿舍楼这边那还是很熟悉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看着夕阳抽着烟，顺便打量着进进出出女生宿舍的这些女生们。 别说，秦川感觉这一届的小师妹们，质量还是很高的，有好几个不管是身材还是长相，都很不错的，有九十分往上的。 但是看着看着，秦川发现好像不是说这一届的质量多高，而是过了一年以后，这些师妹们更加的会打扮自己了。 时代在发展，反应在大众身上的改变那就是衣食住行的变化。潜移默化，但是仔细观察却又能够让人感受到那种实实在在的变化。 第442章:礼物 从八十年代的时候，大街上清一色深灰色的服装，现在已经花花绿绿的。 原来的女生只会扎两个粗大的麻花辫，但是现在，高马尾，小刘海，披肩的，各种各样的，谁要是再扎两个粗大的麻花辫，会被人笑话老土的。 穿的衣服也各式各样的，尤其是女生这边，看的让人赏心悦目的。 秦川正看的出神呢，刘晓梅和秦蓉就出来了。 “秦川同学，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师妹们漂亮吧？”刘晓梅促狭的打趣着秦川。 这要是妹妹不在的话，秦川根本就不会遮掩，看看漂亮的小师妹们怎么了？ 没听说过一句话嘛，男人离不开女人就像是鱼儿离不开水一样，但是有妹妹在，自己这个当大哥的哪里好意思呢。 老脸有些通红的摇摇头：“什么师妹，我就是看看夕阳，这景色比较好啊，多美啊……” 秦川鬼扯着，秦蓉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着，在家的时候没有发现，自己大哥竟然还有这一面呢。 “这样，咱们去吃个饭吧，吃过饭我送你回去。”秦川看着刘晓梅说道。 但是刘晓梅却摇摇头：“算了，时间也不早了，我现在就回去吧，还要收拾一下东西的，改天有时间再一起吃饭吧。” 刘晓梅拒绝，秦川也就没有再坚持，和秦蓉兄妹两个人送刘晓梅去了三晋大学。 在三晋大学门口停好车以后，刘晓梅下车的时候，竟然给秦川塞车费。 “不是，你这是干什么？” “车费嘛，我坐大客车过来，也是需要这个钱的，现在坐你的车子过来，怎么能够不给钱。”刘晓梅坚持说道。 这秦川的面包车坐起来比大客车舒服多了。而且还有人陪着自己聊天。 当然了，关键是她知道秦川家庭条件不好的，这自己就更不能占秦川的便宜了。 “不是，你这样，我以后都没有脸见你了，这车子空车也是空车跑的，咱们是同学，我还能够收你车费，你快收回去，不然我真的生气了。”秦川是坚决不要。 要是真的差这点钱的时候，秦川不会拒绝，但是现在嘛，这点小钱，秦川还不放在眼里的。 但是刘晓梅也执拗的很，非要给秦川，一旁秦蓉劝都没用。 秦川最后无奈的说道：“这车费我是不会要的，这样吧，回头小蓉来找你玩的时候，你请她吃顿饭好了。” 刘晓梅见状也只能够无奈的答应下来。 不过还是说道：“你这话说的，你就不能够一起过来嘛，到时候我请你们兄妹两个人一起吃饭。” 秦川笑着答应下来，看着刘晓梅进了学校，秦川这才开车离开。 “大哥，你和晓梅姐什么关系啊？”秦蓉在副驾驶上歪着脑袋问道。 “什么关系？”秦川一头的雾水：“不是给你解释过了吗？就是简答的同学关系啊。” “同学关系，我看不像吧，这晓梅姐对你还是很热情的。”秦蓉说道。 秦川伸手揉乱了妹妹的头发，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这小脑袋瓜啊，瞎想什么呢？就是同学而已。” “哼，我都不小了，知道这大学里边谈恋爱的很多的……” 秦蓉的话没有说完，秦川就打断了。 “你想也别想，这大学里边的男生都不成熟的，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责任，也非常的不成熟的，你千万不要谈恋爱，等到以后大学毕业了，参加工作了，经历过一些事情了。 到时候再找男朋友，大哥到时候给你把把关……” 秦川说起来就像是老父亲一样，根本不愿意让妹妹谈恋爱，长兄为父，秦川对于妹妹还是很宠溺的，也不愿意让妹妹过早的谈恋爱。 秦蓉吐吐舌头：“放心哥，我不会的。” “嗯，今天晚上我带你去吃点好的，算是给你接风，另外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秦川笑着说道。 秦蓉好奇的问着，秦川不回答，车子很快开到了天一宫饭店。 秦蓉下车以后跟在秦川身后，走进天一宫的时候，很是拘谨，都不好奇礼物的事情了。 就两个人，秦川倒是没有点太多的菜，但是却也很丰盛。 “送给你的礼物。”秦川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秦蓉。 “大哥，这地方一看就不便宜，要不然咱们还是换一家吧。”秦蓉有些忐忑的说道。 秦川是天一宫的常客了，知道那几道菜味道不错，点菜也不用菜单就点了，秦蓉虽然没有看见菜单上的标价。 但是光从看见的天一宫的装修啊，服务啊，就知道这地方便宜不了的。 “没事，你哥现在赚钱了，一顿饭还是能够吃的起的，放心的吃，”秦川笑着摆摆手，然后示意秦蓉打开礼物看看。 秦蓉闻言倒是踏实了一些，然后打开了礼物盒。 下一瞬间秦蓉就又站了起来，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川：“大哥，你真的给我买了传呼机？” 只见盒子里边放着一个崭新的传呼机。 传呼机啊，要好几千块钱的，都够一年的学费了，这不用说对于秦家这样的困难家庭来说，就是对于很多富裕一点的家庭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的。 “对啊，答应你的嘛，” “不是。”秦蓉摇头道：“我就是开玩笑的，这太贵重了，我就学校上学，也用不着的，还是去退了吧。” “没事，哥现在有钱了，买了给你用的，咱们联系起来也比较方便。”秦川笑着说道。 秦蓉拿着传呼机，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大哥，你现在到底在龙城做什么啊，怎么赚这么多钱？” 秦川这一次回家修房子就大几千小一万块钱，还给自己交学费，然后又买传呼机，还开着面包车，秦蓉心里怎么会没有疑惑。 “做什么？回头有时间的时候，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秦川说着，正好这个时候服务员也开始上菜了，秦川招呼着秦蓉赶紧吃饭，尝尝味道怎么样。 秦蓉只好压下了心里的疑惑吃了起来。 第443章:女朋友 吃过饭以后，秦川带着秦蓉回学校去，在学校门口停好车子，秦川带着秦蓉下车。 正准备回学校去，就看见学校门口站着两个亭亭玉立的身影，正在张望着。 秦川带着妹妹走过去，还没有开口，其中穿着一件米黄色的连体百叶裙的女生就开口了。 “秦川，你这一天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女生娇嗔的问道，话语中蕴含着一丝的愠怒。 开口质问秦川的女生自然就是宫晓雨了，陪在宫晓雨身旁的是周曼，这个时候也没有生气，正在捂嘴偷笑着。 这要是放在大一刚开学的时候，肯定会跟着宫晓雨一起质问秦川，帮着闺蜜出气。但是现在经过大一一年以后，对于这样的场景已经熟悉了。 在这一年里边也经历过一些事情，还谈过一个渣男。 现在对于这样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就是人家小情侣之间的日常，自己当闺蜜的，没有必要插手的。 秦川有些懵：“我不是和你说了，要带妹妹报道，然后你说不用接你，你自己回来学校吗？” 暑假的时候，秦川是答应过宫晓雨一嘴，说开学的时候去车站接宫晓雨的，但是后来因为要回去接妹妹，时间上有些紧张，宫晓雨也说自己过来就行，东西不多，让秦川不用去车站接了。 “是啊，我是说让你不去车站接了，但是没有说让你这一天都不找我吧？”宫晓雨没好气的说道。 秦川张张嘴还想要说点什么，宫晓雨已经不搭理秦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秦蓉了。 “这就是你妹妹秦蓉吧，你好，我是你哥的女朋友宫晓雨，你叫我晓雨姐就行。” 秦蓉自从宫晓雨和周曼两个人出现以后，就一直处于懵逼的状态的。 这么漂亮的女生，和自己大哥有牵扯，这只要不是瞎，就能够通过刚才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听的出来，两个人之间有些不一般的关系，不是那种简单的同学关系的。 但是没想到宫晓雨竟然直接承认了，是自己大哥的女朋友。 “不是，晓雨姐，你说什么？你是我大哥秦川的女朋友？”秦蓉满是不可置信的问道。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怎么可能呢？ 自己的大哥，虽然说自己的眼里很优秀，在村里也算是非常优秀的。 但是眼前的女生，无论是从气质还是长相上来说，都甩自己大哥很远的，更何况看身上的穿着就能够知道，家庭条件非常不错的。 “怎么？我配不上你哥吗？”宫晓雨笑着问道。 “不是不是。”秦蓉闻言吓的连连摆手，下意识的说道：“是我哥配不上你。” 秦川在一旁听着是一脸的黑线，这都是什么话啊，我怎么就配不上了，有这样说自己亲哥的？ “咯咯。”宫晓雨捂着嘴笑着，一旁的周曼也满脸笑意的朝着秦蓉伸出手：“秦蓉是吧，我是你大哥的同班同学，你晓雨姐的闺蜜，你叫我曼曼姐就行。” “曼曼姐。”秦蓉还有些懵呢，下意识的打招呼说道。 “对了，小蓉，这是给你带的礼物。”宫晓雨从包里拿出一根漂亮的钢笔递给秦蓉。 秦蓉有些不敢收下，这钢笔一看就很贵重的样子，秦蓉转头看向了秦川。 “你晓雨姐给你的你就收下吧。”秦川无所谓的摆摆手说道，宫晓雨家里不差钱，送给自己的传呼机自己都收了，现在一支钢笔而已，收了就收了这有什么的。 “谢谢晓雨姐。”秦蓉接过钢笔说道。 “没事，不客气，你这也来上学了，以后没事过来找我玩，我请你吃饭，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给我讲的。”宫晓雨拉着秦蓉说道。 秦川在一旁没有吭声，宫晓雨已经带着秦蓉往学校里边走了。 “你今天报道的时候，我没有来得及陪你，现在给你介绍一下校园的夜景和学校的各个社团之类的，回头你也报上两个社团……”宫晓雨给秦蓉介绍着。 这可真的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了，秦川根本就插不上嘴。 等走了一截以后，宫晓雨转头看着秦川问道：“你还跟着我们干什么？忙你的去吧，回头我们逛完了，我把小蓉给送回宿舍就行了。” “我……”秦川张张嘴是哑口无言，最后只能够点点头，叮嘱了秦蓉两句，然后自己回宿舍里边去了。 把妹妹交给宫晓雨，秦川还是很放心的。 秦川回到宿舍的时候，除了佘江没有回来，明天早上才能够到，其他人都已经回来了。 一群人正在宿舍里边喝酒呢，这都是老生常态的惯例了，不知道从哪里整来的一只鸡和一包花生米，几个人聊的正开心呢。 秦川回来了，当然也跑不了，加入到了聊天的队伍之中。 这边秦川是心大，把妹妹交给宫晓雨就不管了，但是另外一边，秦蓉就不是那么的自在了。 毕竟和宫晓雨还有周曼两个人都不怎么熟悉的。 再说了，这个人和人之间也是要讲究气场的。 有着相同经历的人，更加的容易相处在一起。 而周曼和宫晓雨呢，宫晓雨的家庭情况就不用说了，从京城来的，那是优越感十足，说实话，也就是秦蓉是秦川的小妹，所以宫晓雨愿意带着秦蓉，不然的话，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周曼呢，家里的条件也不错的，是省城龙城本地人，这样的家庭也是有优越感的。 虽然不会在秦蓉面前表现出来，但是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还是让秦蓉感觉到有些疏离。 相对来说，秦蓉更加的喜欢刘晓梅一点，感觉和刘晓梅两个人能够聊的来一点。 所以相处起来也不是那么自在，不过她是能够感受到，宫晓雨那种爱屋及乌对于自己的喜爱。 是想要和自己拉进关系的那种感觉。 心里也是非常动容的，看来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生是真的喜欢自己大哥啊。不然的话，也不会像这样对自己了。 第444章:胃不好，吃软饭 晚上等宫晓雨送秦蓉回到宿舍里边以后，和宿舍的几个同学认识过后，躺在床上。 秦蓉才想着今天的事情，今天一天经历的事情也太多了，首先是开学，头一次离开家乡到这么远的地方，这心里上就不好受的。 头一次来到大学以后，对于大学生活的向往和感受。 另外就是到了龙城以后，大哥好像一下子变的很有钱，带自己去那么高档的饭店，还送自己传呼机这么贵重的礼物，又给自己交学费之类的。 但是大哥具体做什么的，在外边这个勤工俭学和做生意，到底是怎么做的，做的什么生意呢，自己又一无所知的。 心里本来就满肚子的疑问，结果到了学校以后，大哥又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朋友，而且家里还是首都的。 首都啊，这个时候在很多人心里都是神圣的地方，对于首都充满了向往和憧憬。 家里的条件又非常的好，这样的女生竟然是大哥的女朋友。 也怪不得大哥看不上刘晓梅，说和刘晓梅就是普通的同学呢，有这样的女朋友，怎么会看的上刘晓梅呢。 可是宫晓雨怎么就看上自己大哥了呢，倒不是说秦蓉贬低自己大哥，实在是宫晓雨各方面的条件，实在是太优秀了一点了。 让她根本就想不通的。 这么多的事情积压在心里能够睡得着才怪呢。 到了夜里十一点钟了，秦蓉还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主要纠结的问题，一是宫晓雨为什么会看上自己大哥，而且看起来很喜欢自己大哥，要不然的话，晚上也不会那样照顾自己。二就是自己大哥在外边做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有钱。 甚至说后一个问题，比前一个问题更加的重要。 前一个问题有时候也能够解释的通的，经典的一句话，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就能够解释的通，虽然说这样形容自己的大哥不好，但是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嘛。 秦川也就是不知道妹妹秦蓉竟然会这么想自己，要是知道的话，说不定都有可能把传呼机给要回来。 但是后一个问题，才是困扰秦蓉的，这龙城这边赚钱那么容易吗？自己大哥到底是在干什么，不会是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这才是秦蓉担心的。 但是想着想着……秦蓉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这宫晓雨家里的条件不错，是不是大哥从人家哪里拿的钱啊。 秦蓉是越想越有可能，说不定大哥就是和宫晓雨要钱花的。 大哥在靠女人养着？ 秦蓉觉得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的。 心里顿时就纠结了起来。 另一边，秦川和张志文几个人喝完酒以后，张志文几个人张罗着打牌继续聊天，秦川拒绝以后就上床睡觉了，明天还是开学报道，自己要趁着这个时间去一趟叶子电子厂看看情况的。 另外一点通营销公司那边也需要去一趟。 不过洗漱上床以后，秦川一脸打了两个喷嚏，谁在背后骂自己呢，自己今天刚来龙城，难道就有人对自己不满意了吗？ 秦川根本就不知道，是自己亲妹妹在背后嘀咕自己，觉得自己可能是胃不好，是吃软饭的呢。 第二天一早，起床以后，秦川给妹妹发了个消息，让妹妹来食堂吃早饭。 秦川到了食堂以后，打好饭就吃了起来，也不等秦蓉过来。 但是没想到，秦川刚吃没一会，秦蓉就也过来了。 “我带你去打饭，”秦川三口两口的吃完了早餐站起来说道。 带着秦蓉一边打饭，一边给秦蓉介绍着各个窗口的伙食，谁家的好吃一点，谁家的难吃一点。 什么时候食堂人多啊之类的。 秦蓉点点头，跟着秦川在凳子上坐下来以后，看着秦川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川也没有注意到秦蓉的表情，只是看着秦蓉顶着两个黑眼圈，以为秦蓉没有睡好呢。 这大学离开家以后，头一晚上想家睡不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秦川也没有想着安慰一下。 毕竟这大学生都是这么过来的，秦蓉相比人家，还有自己这个大哥陪着，以后在学校里边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到自己帮忙，相比其他人已经好很多了。 “你一会吃完了早餐，不管是想要在学校里边逛还是说去外边逛逛街，买点东西之类的，都可以找你晓雨姐的，她应该没有什么事情。” 秦川说着从旁边拿起了自己手包，打开以后取出了一沓百元大钞，大概有一千块钱的样子，递给了妹妹。 “这些钱你先拿着，算作你的生活费，缺什么就买什么，不要心疼钱，花完了再和大哥讲。” “不是，大哥这钱也太多了，我不要，我身上有妈给我的生活费。”秦蓉连连摆手。 “你赶紧拿着，不花就放在你哪里，这么多人呢，别让别人一直看着。”秦川皱着眉头说道。 秦蓉听秦川这样说，才把钱给接过来，揣到了自己口袋里边。 “真的哥，我不用的，来之前妈给我生活费了，这钱还是你拿着吧。”秦蓉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现在处女朋友也需要花钱的，不能一直花人家晓雨姐的钱。” 秦川以为妹妹是在开玩笑呢，也顺着说道：“哈哈，花女朋友的钱怎么了，你大哥的胃不好，就喜欢吃软饭的。” 秦川本来是开玩笑的，但是没想到秦蓉竟然真的当真了，纠结的看着秦川说道：“大哥，这样不好的，你花了人家多少钱，记下来，以后不要再花了，这周末的时候，咱们一起去打工，慢慢的赚钱把欠晓雨姐的钱还上，妈说了，男人就是要顶天立地的……” 秦川一脸懵逼的看着妹妹：“不是，你当真了？” “啊？” “我刚才逗你玩的，我自己赚钱的，家里盖房子的钱，给你交的学费，生活费，都是我自己的钱，不是花你晓雨姐的钱。”秦川苦笑着解释道，这什么妹妹啊，到底是不是亲的，自己怎么就成了吃软饭的了。 第445章:什么感觉? 秦蓉听着大哥的解释，总是感觉有些不相信，这做什么生意这么赚钱啊，能够赚这么多。 秦川看着自己这个妹妹也是有些头疼，想了想说道：“行了，你抓紧吃饭，吃过饭以后和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明白了。” 自己做生意的事情，秦川倒是没有想着瞒着妹妹秦蓉，这也没有什么好瞒的，甚至连母亲都不相瞒，只不过是怕母亲不相信而已，就没有多说。 本来想着等妹妹军训完了以后，休息的时候再带妹妹去叶子电子厂转转的，结果妹妹现在竟然误会自己是吃软饭的，堂堂的一个大男人，被人误会是吃软饭。 这要是真的是吃软饭也就算了，毕竟软饭确实也挺香的，但是明明就没有吃上，这被冤枉心里就很不舒服了。 秦蓉闻言点点头，抓紧把早餐吃完以后，跟着秦川朝着学校外边走去。 今天是开学报道的第二天，也是最后一天，大包小包拉着行李的学生和家长到处都是。 报名处门口刚刚早上八点钟就已经挤的满满的，很多人眼里都带着疲惫，说不定有人都是半夜到的，舍不得住宾馆招待所之类的，在门口一直等着的。 这种情况在这个时候比比皆是，大学开始收费，才实行了几年的时间，很多家庭都是咬牙供养一个大学生的。 这为了学费的问题，可能把家底都给掏空了，哪里有钱舍得住宾馆。 秦川家里穷，其实不是一个特例，而是像秦川这样的千千万万，只是大众中的一员而已。 角落里，父亲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手绢抱着的一沓前，零零整整的，数了好几遍以后，交给孩子。 不用讲都知道这钱赚的很辛苦，但是递给孩子的时候，却没有一点不舍，只是叮嘱着孩子在学校要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有事的时候给家里打电话。 秦蓉看着突然就觉得眼睛有些通红，虽然说现在自己家里已经改变了，大哥赚钱了，昨天大哥给自己交学费的时候，黑色的手包拉开，直接拿出来的就是崭新的百元大钞。 但是秦蓉知道，去年大哥开学的时候有多难。 差点就让自己嫁给那个坡子，然后换学费去上学。 最后就是大哥赚到了钱，没有让自己嫁出去，但是那天早上大哥回来的时候，自己还清清楚楚的记得。 那一瘸一拐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心疼，回家以后大哥脚底全是水泡，是下着大雨，走了一晚上从县城走回来的，秦蓉不知道大哥那一晚上从县城走回来的时候什么感觉。 “大哥，咱们要去的地方远吗？”出了校门以后，秦蓉看秦川要去开车，突然开口问道。 秦川有些疑惑：“还行吧，十公里左右。” “大哥，要不然咱们走路去吧？”秦蓉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秦川是满脸的疑惑：“为什么啊？这大夏天的，走过去浪费时间不说，还热一身汗，咱们开车过去多快，你要是觉得这面包车不舒服的话，咱们打出租车过去也行的。” “不是。”秦蓉摇摇头：“我是想起了，那次你走了一晚上从县城走回来，想要体验一下，走那么远的路到底是什么感觉。” 秦川闻言一怔，那天晚上从县城走回来什么感觉，秦川明白妹妹指的是哪一次。 就是自己为了学费，为了解决妹妹退婚的事情，赚了钱着急从县城赶回去，没有车子的那一次。 也是自己刚刚重生回来的时候。 “行了，上车吧，想体验的话，过两天军训的时候，说不定有拉练的项目，到时候就体验到了。”秦川笑着摇头说道。 秦蓉闻言倒是没有再坚持，其实就是走过去又能够怎么样，这里是龙城，街道宽阔，有专门的人行道。 而且现在是大白天，路上还有很多的行人，还有也就是十公里的距离而已。 和大哥那天晚上从县城走回来是完全不一样的，那是夜晚，走的不是宽阔的柏油马路，没有专门的人行道。 那是省道，路上全是半挂车拉煤的，一点路灯都没有，只能够靠着天上月亮的哪点月光照明。 这也就不说了，关键是还下雨了，而且从县城到村里，那是四十公里啊，不是十公里啊。 所以即使是自己走了，也不会体会到当初大哥的那个感觉了。 不过上车以后，秦蓉还是有些不死心，追问道：“大哥，你当时心里怎么想的？什么感觉啊？” “怎么想的啊？好像也没有想什么。”秦川靠着座椅，点上一根烟，眼神有些飘忽，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现在想起来，就是感觉那个夜晚的月亮是很明亮的，满天的繁星，风来了，我就走慢点，雨来了，我就靠边走，一路繁星，一路歌，慢慢的就走到了。” 秦川说起来的时候，很是轻松写意，但是秦蓉知道，哪里会是那么简单啊，一路繁星一路歌，呵呵，这种话听听就行了。 路上那么多拉煤的半挂车要躲避，不小心就会撞到，路边也没有什么护栏之类的，沿着边走，说不定还会掉沟里。 不是一路繁星一路歌，而是一路半挂车，一路脚起泡。 大哥之所以这么轻描淡写的说着，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太过担心而已。 “大哥，说说你和晓雨姐的故事呗。”秦蓉换了一个轻松点的话题。 “我和你晓雨姐没有什么故事的，当初就是她追我，想要和我在一起，我一开始不同意，后来她追的太紧了，你说一个女孩子，我也不好意思一直拒绝，就答应她了，然后就在一起了。” “呸。” 对于大哥秦川说的话，秦蓉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 “大哥，你这上学学了多少知识我不知道，但是你这吹牛的水平，我看是提升了不少。” “你看你这话说的，你哥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你回头亲自去问你晓雨姐去，你看是不是这么回事。”秦川耸耸肩，为什么自己说实话就是没有人相信呢。 第446章:爽! 很快车子就到了叶子电子厂，叶子电子厂现在已经是一个大工地了，厂子的大门有拉货的车子，还有建设新厂房拉材料之类进进出出的车子，大门就那么敞开着。 秦川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办公楼下，带着秦蓉下车。 秦蓉打量着眼前的环境，满腹的疑惑：“大哥，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这是叶子电子厂吗？” “带你来这里干什么？让你看看，朕为你打下的江山。”秦川开玩笑道。 可惜秦蓉根本理解不了这个梗。 “走，上楼。”秦川带着秦蓉直接朝着办公楼里边走去，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是一家厂子。 秦蓉满是陌生感，跟在秦川身后不吭声，只是眼神到处打量着。 进入办公楼就下意识的左右看看传达室的位置，看看有没有人出来要求登记。 不出意外，传达室有人出来了，但是却不是拦住需要登记之类的，而是直接看着大哥问好。 “秦总好。” “秦总。” “秦总。” “秦总，”秦蓉嘀咕着看着身旁的大哥，只见大哥秦川面对这些问好，只是微微颔首，然后继续超前走去。 秦蓉就这么一路跟着秦川朝着办公室走去，面对着一路上的问好声，走在前边的秦川是淡定从容，早就习惯了，但是秦蓉却有些胆怯。 等到秦川打开办公室的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时候，秦蓉才有机会开口。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厂子是我的。”秦川笑着说道。 “大哥，你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呢？” 秦蓉脑袋摇的和破浪鼓似的，之前进厂子的时候，她也看见了，叶子电子厂嘛，就是大哥给隔壁的王强安排工作的那个厂子，大哥说过和这个厂子的老板关系很好，所以拿到了一个名额的。 现在又说这厂子是自己，这怎么可能吗？ 虽然进来的时候，直接车子开到了办公楼底下，然后直接上的楼，没有仔细的观察一下，但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啊。 这么大的厂子，是自己大哥秦川的，这怎么可能嘛。 如果说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大哥说的，和宫晓雨两个人在一起是宫晓雨主动追的大哥，大哥才同意的，这件事就很离谱，是在开玩笑的话。 那这厂子是大哥的，这件事就是离谱到家了，开的是国际玩笑，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秦川正想要解释的时候，徐正强听到秦川回来的消息，立马就过来了。 “秦总，您回来了，我给您介绍一下情况。”徐正强气喘吁吁的说道，最近这段时间也把他累的够呛。 “老徐不要着急，坐下来喝点茶慢慢说。”秦川招呼着，然后准备给妹妹还有徐正强倒点水。 不过提起暖壶来才发现没水了，让徐正强坐下，正准备去开水间打点水，周虹拎着两个暖壶就来了。 “秦总，您放下，一会我来弄就行。”周虹说着，给几个人泡上茶。 “秦总，现在厂子里边已经开始动工了，新的车间现场，我每天都在盯着，进展的非常顺利，现在主体的结构已经差不多完工了，现在就剩下封顶了，整个车间的建设。 大概在半个月之内就能够完成，另外刘厂长那边生产线的事情也签订了，现在刘厂长带人等着生产线一起回来，说是怕在路上出现了什么问题……” 徐正强一口气把最近的事情汇报完以后。 秦川点点头，让徐正强喝杯茶，然后就起身准备去车间现场看一看。 秦蓉自从徐正强回来汇报工作开始，整个人就处于死机状态，秦川和徐正强都走出办公室一截了，秦蓉才追了上来。 徐正强看了一眼秦蓉，也没有说什么，这是秦总带过来的人，秦总没有吭声，自己也没有必要打听。 反正这车间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机密的，这么多工人整天进进出出的，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 再说了，现在并州电子厂已经基本上属于退出市场的那种，已经被叶子电视机和其他的电视机品牌开始慢慢的瓜分省内的市场了。 叶子电子厂这边就更加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秦总，” “秦总。”依旧是一路上问好的声音不断，没有办法，在叶子电子厂里边，就秦川最大。 “现在工程进度不错，但是也要注意质量的，多盯着一点，千万不要为了赶工而忽略了质量的问题。 到时候通不过验收是一回事，关键是这个工期的延长或者咱们和施工单位之间又需要扯皮，这需要耽误的时间就太多了。”秦川不放心的吩咐道。 徐正强点点头：“秦总，这一点你放心，最近我都是吃住在厂子里边的，每一项施工我都亲自看着的，每一项施工材料的入库，都是我亲自看过以后签字进去的，仓库的人也是咱们的人，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都是严格的按照设计图纸施工的……” 秦川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徐正强的胳膊：“老徐，辛苦了。” 这徐正强大半个月的时间，就没有回过家，再加上天气热，事情多，忙的要死，有时候吃饭都顾不上，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 “应该的秦总。”徐正强是干劲十足。 这跟着秦川和原来的国营电子厂不一样，原来的国营电子厂，那一天死气沉沉的，你就是有再大的干劲，也没有用的。 上边不支持，下边唱反调，中间的说风凉话拖后腿。 但是跟着秦川不一样，虽然累点，辛苦一点，但是眼看着厂子在自己手里，一点点的变化，变的更好，取得的成绩肉眼可见，这就让人充满了希望。 上边秦川只要是对厂子里边有好处的事情，全部支持，并且解决大部分的困难，你们只管干。 下边工人们也没有决策权，只能够听从厂子里边的安排，拿到了工资以后，干劲也很足。 中间同事们配合着，刘庆军去考察生产线，安晓去开辟市场，自己在家建设新的车间厂房，这齐心合力做事情的感觉，就一个字，爽！ 第447章:传授经验 从车间回来以后，在办公室里边，秦川继续安排着厂子里边的下一步行动，同时开始打电话约张主任吃饭。 这回去十来天的时间，也不知道并州电子厂那边的改制推进到什么程度了。 不过彩电市场上已经暗流涌动了，那紧张的气氛，仿佛已经一触即发了。 各个彩电厂商都在抓紧时间铺货了，甚至已经有风声说，长红已经在准备降价的事情了，倪总安排了好几次的会议，就想要通过公司彩电大降价的方案。 这长红现在是彩电市场上的龙头企业，长红的一举一动都会对国内的彩电市场，造成很大的影响。 外资那边现在也非常的疯狂，准备要杀进国内的彩电市场，甚至霸占国内的彩电市场。 叶子电子厂要是不能够在这场战争来临之前，把并州电子厂收购过来的话，那就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时间太紧张了一点了，秦川是一天都不敢耽误。 秦川这一忙就是一个上午的时间，等到忙活完以后，秦川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中午了，转头一看，妹妹竟然还坐在旁边呢。 “不好意思，这忙起来忘了你还在了，”秦川有些不好意识的说了一句，然后让周虹去食堂打两份饭送过来。 “吃饭，吃过饭以后，我送你回学校去，我这边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也没有时间照顾你了，你需要购买什么生活用品之类的，你就找晓雨姐，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陪着你……” 秦川说着就要拿起电话联系。 但是却被秦蓉给拦住了：“不用哥，我自己和宿舍里边的同学一起去买东西就行的。” 其实秦蓉和宿舍里边的同学也不熟悉的，她之所以这样说，是不想要让宫晓雨一起陪着，总是感觉和宫晓雨在一起有些不自在的。 “行吧。”秦川倒是没有注意到秦蓉的想法，以为秦蓉就是想要和宿舍的同学多接触接触，熟悉一下呢，闻言点点头：“行的，你多和宿舍的同学接触一下。 和同学之间处好关系，这大学宿舍呢，和高中不一样。 高中的时候，大家都是一个地方的，可能父母之间都认识，生活习惯都差不多的，又说着同一种方言，所以大家之间的关系就是好不到哪里去，也坏不带哪里去的。 但是这大学宿舍不一样的，大家都来自五湖四海的各个地方，你要是不合群的话，很容易就被排挤，甚至孤立的。 那样的话，你大学四年时间，过的就会非常的痛苦的……” 秦川给妹妹传授着一些大学生活的经验教训，这是他两世为人，两世上大学，总结出来的一些亲生经验。 “另外啊，这学习是重要的，但是其他的同样重要，大学生涯的四年呢，可以说是这一辈的青春。 多参加一些社团之类的活动，交朋友，开拓眼界……” 秦川说着，秦蓉不断的点头，而且感觉新奇的很，这上大学了，大家都是劝好好学习啊，争取留校啊，保研啊，有一个好前途啊。 但是大哥这说话的角度却完全不一样，而是劝着自己珍惜大学的生活，丰富自己的人生，体验青春。 讲和宿舍同学之间的相处，也不是一句简单的“要和同学出好关系，吃点亏无所谓。”之类的大话，而是告诉自己为什么要处好关系，这大学宿舍生活难在哪里。 具体的给自己分析，为什么会这样。 让自己清楚的认识到，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谢哥，我知道了。”秦蓉应了下来。 然后还是好奇的问道：“大哥，这厂子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你怎么就成了叶子电子厂的老板了？这么大的一家厂子……”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这事要从做营销开始。”秦川一边吃饭，一边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其实要往复杂说的，这里边当时面临很多的困难，比如说没有钱买衣服，要去当假记者，骗两身衣服来穿。 比如说当初买不起大哥大，往包里装砖头糊弄人…… 比如说并州电子厂欺负人，自己多少次在林朝阳办公室门口的椅子上等着，裹着大衣，一坐就是一天，冻的浑身嘚瑟，就是为了要那两个钱。 比如说当初当初为了银行的贷款，在银行门口一直等着…… 但是要是往简单说的话，就是做了几次营销，然后成立了营销公司，给并州电子厂做营销的时候，接触了电子厂，然后收购普鑫电子厂，更名为叶子电子科技。 然后叶子电视机上市，就是这么简单就把事情给讲清楚了。 而秦蓉听到的就是后者的简单版本，这里边省略了很多的细节和过程，听起来就是没有什么曲折和冲突，没有矛盾的地方。 可是秦蓉知道，很多事情哪里是那么简单的，真的要是像是大哥嘴里说的那样，像是吃饭喝水一样那么简单就能够有这么大的一家电子厂的话，那人人都能行了。 实际上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哪怕就是找一份工作都是不容易的事情。 这其中大哥经历过多少困难，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的是，大哥一定很辛苦的。 “大哥，那你这个学校要上学，这边还有这么多的事情，你忙的过来吗？”秦蓉有些担心的问道。 秦川苦笑着摇摇头：“你要不说我都忘了，这开学以后还要补考呢，头疼的很。” 两个人吃完饭以后，秦川送妹妹秦蓉回学校去。 只是没想到，在女生宿舍楼下，正好遇见了罗倩倩。 “五哥，你回来了。”罗倩倩看见秦川还是很热情的，这一个暑假的时间，她和王蒙两个人赚了五百块钱左右。 这一个学期的生活费都有了，甚至等年底的时候，还可以给家里人买点东西，面对秦川都是非常感激的。 知道这是秦川在照顾他们俩，不然的话，叶子电子厂那边根本就用不着什么暑期工之类的。现在有的是着急找工作的人。 第448章:最关心的问题 “嗯，这是我妹妹秦蓉，小蓉，这是我们班同学，罗倩倩同学，你叫姐就行。” 秦川给介绍了一下，两个人互相打过招呼以后，知道秦蓉是刚报道的大一的学生，罗倩倩热情的很。 非要拉着秦蓉逛逛学校，还要陪着秦蓉买东西。 秦川一看，也不管了，打了个招呼就转身走了。 秦蓉是被罗倩倩的热情给弄懵了，昨天晚上宫晓雨对自己热情，那是因为是自己大哥的女朋友。 但是这罗倩倩呢，不就是大哥班里的同学嘛。 罗倩倩也看出来秦蓉的疑惑了，低声给秦蓉解释道：“我家里比较困难，五哥，看我家里困难，就帮助我，让我平时在厂子里边兼职赚生活费，这个暑假还赚了不少钱的。 五哥是一个好人……” 秦蓉闻言才明白过来，然后又好奇道：“那为什么叫他五哥啊？” “他在宿舍里边排名第五，然后另外一个也在厂子里边兼职的同学喊他五哥，我就跟着叫了……”罗倩倩解释着，带着罗倩倩逛起来。 相比和宫晓雨在一起，秦蓉倒是更加的愿意和罗倩倩在一起，因为两个人的经历都差不多的。 家庭环境也差不多，都是三晋省农村里边比较困难的家庭。 另外一个就是罗倩倩要比宫晓雨心细多了。 秦蓉也慢慢的放开了，还打听起自家大哥的八卦来。 “倩倩姐，你和我哥是一个班的，那他那个女朋友你知道吗？” “你哥给你说了？”罗倩倩随口问了一句，然后道：“我肯定知道啊，宫大美女，我们这一届的校花啊，非常的漂亮……” “那他们俩是怎么在一起，是不是我哥追的人家，然后在众多的追求者中间脱颖而出……”秦蓉支支吾吾的问道。 其实说这话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亏心的，自己大哥能够在众多的追求者中间脱颖而出吗？ 但是没想到罗倩倩却直接摇摇头：“不是你大哥追的宫大美女，是宫大美女看上你大哥的，一开始你哥还不同意呢，后来不知道怎么同意的。” 罗倩倩虽然说在班里不起眼，和人交际的也少有些自卑。 但是宫晓雨和秦川的事情，班里谁不知道啊，她就是不主动打听，听人说着的时候，这些消息也会钻在她耳朵里的。 秦蓉是瞪大了眼睛，大哥秦川真的没有骗自己，真的是宫晓雨追的自己大哥，可是为什么啊？ 不管秦蓉想通想不通的，这就是事实，至于说具体的原因，罗倩倩也不知道的。 甚至这种事，就连当事人都说不清楚的，宫晓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的秦川，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去追秦川。 情况复杂的很，很多事情过后，就连当事人都说不清楚的。 秦川晚上见到了张主任，和张主任聊了一下并州电子厂的事情。 “秦总，你们叶子电子厂现在是蒸蒸日上啊，我前几天的时候，还去你们厂子考察过一会，听你们徐厂长给介绍了，说你们现在要建一个自动化的车间，等到建成以后。 产品的成本会大大的降低，并且更加的先进，产品的质量也能够提高不少……秦总，你是真的厉害啊，有想法，有胆子，有行动力，很多国营企业的厂长和你相比，我看都要羞红脸的。” “哈哈，张主任过奖了，过奖了，我哪里有那么厉害啊。就是从长红挖过来的刘副厂长厉害，这方案都是人家设计的，我都没有做什么的，只不过就是支持了一下人家的方案而已。 再说了，建成以后虽然会有提升，但是也不是说一下就能够看见立竿见影的效果的，没有那么夸张的……”秦川谦虚的说道。 张主任笑着道：“那也是你领导有方嘛。” “主任，要说领导有方，那是您的功劳啊，当初要不是您支持我们，我们叶子电子厂哪里有今天。” 张主任等的就是秦川这句话，闻言心里都乐开花了，嘴上还在谦虚着。 “张主任，你不要客气，不管是原来，还是现在，又或者将来，我们叶子电子厂这边都需要您带领着前进的，都离不开您的支持……”秦川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引导了支持上。 然后就是并州电子厂的收购问题上需要张主任支持了。 “秦总，不要着急，上边已经在推进这个事情了，估计在有一次会议，这件事就要正式的确定下来了，确定下来就是考虑交给那个企业或者个人的事情了。 区里这边呢，已经把你们叶子电子厂的名字给推选上去了，要是原来的话，可能希望还不大。 但是你们这新的全自动车间建成以后，这实力也提高了很多，要是再能够看见一定效果的话，那希望就大多了。 毕竟给谁都是给，你要是能够带着那些工人过上好日子，把并州电子厂搞的红红火火的，也算是给咱们龙城培育了一家知名的家电品牌，上边也会认真的考虑的……” “好的，谢谢张主任了。”秦川端着酒杯感谢了一句，然后又压低声音问道：“张主任，你说我现在还有什么要做的吗？要不然请几个领导吃吃饭，再汇报一下工作。” 张主任摇摇头：“暂时不要了，之前喊你见一些人，是想着你给人家留下一个印象的，到时候能够让人家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让人家知道有这么一家厂子。 到时候会考虑你们就行了，做的再多的话，那就是过犹不及了，没有必要的。” 秦川闻言点点头，再不提汇报工作的事情，而是询问还有哪些地方需要准备一下。 “并州电子厂的详细情况，我回头让人给你送一份，你抓紧时间琢磨一下，弄一份方案出来，说不定会让你去汇报方案，尽量考虑的全面一点。”张主任交待道。 说完以后又叮嘱了一遍：“记住，这个方案，要尽量的贴合上边最关心的问题。只有把嘴核心的问题解决了，才有可能同意把厂子交给你改制。” 第449章:背后的努力 秦川站在饭店门口，目送着张主任的车子离开，然后浑身酒气的直接在饭店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灯光打在秦川的侧脸上，显出秦川刚毅的一面，但是脸上却带着一点点的疲惫。 “秦总，这他们最关心的问题是什么啊？”徐正强结完账以后，走到了秦川的身边，蹲下来问道。 秦川头也不回的说道：“最关心的问题，这要是正常的企业股权变动，最关心的肯定是能够给他们多少钱，但是国营企业的改制嘛，那就是工人的问题，并州电子厂之前的员工。 从生产车间到后勤，从销售到办公室，各个部门的员工加起来上千人的，上千人啊，光是员工一个月以现在三百块钱的工资来说，一个月就是三十万的，这还没有算上其他的开销，这么庞大的一笔开支，要是撑不下来的话，那这些工人就会出现问题的。” 徐正强闻言点点头，这倒是，国营企业的改制，最重要的确实是员工的问题，只要是员工的问题解决好了，其他的都好商量的。 一根烟抽完以后，秦川站了起来，拍了拍徐正强的肩膀：“去准备吧，把方案做好一点，你原来就是国营企业的，我相信你，知道这份方案怎么做，才能够打动领导的心。” “秦总，这个方案您不亲自做吗？我怕自己做不好……”徐正强有些担心的说道。 秦川闻言，有些奇怪的看了徐正强一眼。 正当徐正强上下打量自己，感觉自己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准备开口问一下秦川，为什么这么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时候。 秦川就开口了：“老徐啊，你知道你为什么在国营企业干了这么多年，技术过硬，人也努力上进，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依旧只做到了一个副厂长吗？” 徐正强脸色有些黑：“为什么？” “就是因为你抓不住重点啊，张主任刚才说的，要解决好上边最关心的问题，但是这只是明面上的事情啊，剩下的更重要的是，底下的事情，背后的努力。 你是副厂长，你负责解决好明面上的事情，这方案啊之类的，你解决好，剩下的底下的，看不见的地方的事情我来负责。” 徐正强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却明白，秦川说的是实话的，也确实很有道理的。 这种国营企业的改制，涉及的事情是方方面面的，哪里是方案做的好就有用的，很多东西那都是润物细无声的改变。 很多事情，你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水到渠成，但实际上很多的工作都是底下做了很多很多看不见的工作的。 不是说有些工作见不得人，而是很多工作不是一句简单的你做了什么，都可以摆出来的。 比如说秦川前期的时候，一直在应酬见一些人，阐述自己的方案，这也是工作的一种。 在工作场合干巴巴的汇报方案，汇报公司的情况能够打动人，还是在一些饭局上，已经提前的不经意间的阐述自己的理念更加的让人心动。 “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秦川起身打车回到了学校，明天是周一，开学以后的第一天，肯定不能够缺席的，再说了还要参加补考的。 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张志文等人正在讨论这大一的哪个师妹漂亮之类的，反正男人的话题，很简单，那就是离不开女人的。 当然了，大家都是很单纯的欣赏的目光去看待这件事的。 秦川也参与了进去，漂亮的女生嘛，不是说谈论一下就要得到的。就是得不到也可以聊一聊嘛。 男人的乐趣就在这里的。 第二天一早，开学的第一天，新生已经开始军训了，操场上出现了一群群的迷彩制服。 秦川他们这些大二的学生，听着响亮的口号，也想起了自己等人去年开学时候的军训。 这再往前些年的时候，军训都是要一年最起码也是三个月的，现在就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其实已经很好了。 大二了，对于大学生活已经非常的熟悉了，再加上这新生一来，有种我是老人的感觉，心态上也不自觉的感觉自己仿佛成熟了起来。 尤其是面对大一新生的时候，已经是师哥师姐了，这说话也带点老气横秋的意味。 黄静走进教室，几句简单的问候以后，首先提到的就是补考的事情。 秦川当然是首当其冲的，要补考那么多科，剩下的其他几个补考的，都是发挥不好，只用补考一科就行的。 说完了补考的事情，剩下的就是开学以后的新一学期的安排了，什么增加的课程啊，减少的课程啊，课时安排啊，还有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啊。 黄静只用了二十分钟就说了，速度是快的很。 最后就是新生晚会的事情，这大二的学生也是可以报名的，只不过采取的是自愿原则，算是给新来的大一的师弟师妹们展示一下才艺。 对于这种事情，秦川当然是不会参加的。 补考才是他最关心的，补考完了，并州电子厂才是他最关心的。 大二的生活，就在一个风轻云淡的早上开始了，时光从身边悄悄的溜走，让人感受不到变化。 下午下课以后，秦川陪着宫晓雨去外边买东西，还问起了秦蓉的事情，说昨天想要带着秦蓉去买点东西的，结果没有找到秦蓉人，问秦蓉的东西买的怎么样了，还缺什么要帮着秦蓉买点。 秦川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说昨天送秦蓉回到宿舍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罗倩倩，罗倩倩就带秦蓉去买东西了。 宫晓雨闻言都是没有说什么，也不会怀疑秦川和罗倩倩的关系，虽然说秦川和王强还有罗倩倩三个人都在外边勤工俭学，按理来说三个人接触的多一点。 但是罗倩倩啊，宫晓雨面对罗倩倩，那还是很有自信的。 不管是从身材，长相，气质还是家世上来说，自己都比罗倩倩不知道好了多少，秦川能够看上罗倩倩才怪呢。 第450章:家庭出身问题 两个人出去买了点东西，准备吃饭的时候，宫晓雨主动说要叫上秦蓉一起。秦川当然没有意见了，就是宫晓雨不说他也是这么想的。 这军训的第一天，总是要看看妹妹适应不适应啊，有没有什么问题啊。 到了女生宿舍楼下以后，秦川等着，宫晓雨上楼去找秦蓉。 秦蓉军训回来，正在宿舍里边和同学们商量着去哪里吃饭呢。 宫晓雨就敲门进来了，直接朝着秦蓉招手。 秦蓉她们宿舍都是大一的女生，刚从高中上来的，哪里见多宫晓雨这样气质的，虽然说是同性，但是宫晓雨的气场天然的就碾压她们的，让她们都有些拘束的。 “小蓉，你哥在下边等着呢，让我上来喊你一起去吃饭。” “啊，好吧。”秦蓉点点头，其实她对于宫晓雨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嫂子，也是有些拘束的。 总感觉在宫晓雨面前放不开，还不如在刘晓梅和罗倩倩面前轻松呢。 秦蓉这边跟着宫晓雨离开了，宿舍里边顿时就议论起来，刚开学，宫晓雨的名字她们还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学校里边的风云人物都有谁。 但是看宫晓雨这个气质的，连她们这些女生都觉得很漂亮，气质很好，那对于男生来说就更不用说了。 估计是很多男生的梦中情人。 晚饭是在学校门口的一家小饭馆吃的，秦川关心的问着秦蓉今天军训的情况，问秦蓉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秦蓉也一一回答了，等吃完饭以后，秦川要送妹妹回去。 走到女生宿舍门口的时候，秦蓉看着秦川低声的说道：“大哥，我知道你传呼号，也知道你宿舍的，以后没啥事你和晓雨姐两个人一起吃饭就行。 不用特意喊着我的，人家宿舍里边其他的女生都是这样自己一个人的，我也可以的，不用担心我，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肯定会去找你的，。 你是我哥，我在龙城就你这么一个亲人，肯定不会和你藏着掖着的，你放心……” 秦蓉主要是怕耽误秦川的事情，秦川在学校里边要陪着女朋友，要学习，在学校外边还要忙活着赚钱，要是再整天担心着自己，陪着自己的话，那根本就忙活不过来的。 再说了，要是自己整天在秦川和宫晓雨两人身边当一个电灯泡的话，时间长了，肯定会给大哥和宫晓雨之间制造矛盾的。 这样的情况她见得太多了，农村里边，嫂子和小姑子之间关系好的不是没有，但是那都是已经出嫁的小姑子，不在一起住的。 但凡没有出嫁的小姑子，在家里和嫂子的关系都好不到哪里去的。 她也不想要招人烦。 秦川闻言一愣，看着妹妹秦蓉，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他上一世的亏欠这个妹妹太多了，总是想着要弥补的。 说实话，秦蓉和宫晓雨两个人要是发生矛盾的话，秦川肯定是会偏向着妹妹的。 不是说这样的做法对不对的，而是这是上一世欠下的。 “好的，大哥知道了，这样，我不天天来找你，等周末啥的，你陪着哥吃顿饭行不？”秦川看着妹妹秦蓉说道。 秦蓉点点头，转身朝着宿舍里边走去。 “长大了啊。”秦川心里叹息了一声，和宫晓雨继续在学校里边逛着，一个假期没有在一起了，两个人不说小别胜新婚，但是也如胶似漆。 “秦川，我给你说一件事啊，我爸妈知道我谈男朋友了。”宫晓雨从秦川的怀抱里边挣脱开来，看着秦川说道。 秦川点点头：“然后呢，他们什么态度？” “他们不同意，想要让我大学毕业以后回京城去，找一个京城本地的男朋友，不愿意让我找外地的。”宫晓雨说道。 秦川点点头，这种思维也是正常的，毕竟宫晓雨家里的条件不错，虽然宫晓雨从来没有说过，但是从宫晓雨身上能够感受到的，应该是干部家庭，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傲气，就是证明。 “嗯？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喜欢你，就想要和你在一起，而且我们毕业以后也不是不能够去京城……” 宫晓雨边说边看着秦川的脸色，秦川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毕业以后去京城，那是三年后的事情了，到时候要是企业做大了，把总部搬迁到京城去，那也不是不可以的。 毕竟很多高科技的企业都在京城那边的。 而且龙城这边肯定是不能够和北上广深之类的城市肯定是不能比的，那些城市拥有更多的发展机会，不管是人才啊，还是政策啊，对于企业都是很友好的。 所以秦川对于这一点倒是没有说什么。 不过宫晓雨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有些不舒服了。 “我爸妈问你家庭环境，我说你爸爸是体制内当领导的，你妈妈是做生意的，家里条件不错……” 宫晓雨支支吾吾的说着，秦川脸色已经难看了起来。 “为什么要撒谎？我和你讲过我家里的条件的，我没有爸爸，我妈妈在农村就是务农的，家里穷的很……”秦川直勾勾的盯着宫晓雨的眼睛。 宫晓雨一开始有些躲闪，最后却抱着秦川说道：“你生什么气嘛，我就应付一下我爸妈嘛，放心，回头我会和他们说清楚的。” 软玉温香在怀，秦川也有些头疼，不过还是认真的看着宫晓雨说道：“我知道，咱们之间家庭条件相差有些大，这些东西我会想办法弥补的，不会把所有的压力都放在你一个人身上。 让你夹在我和你父母中间为难，但是这种弥补的方式，绝对不是撒谎这种方式，我也不觉得我这样的家庭环境有什么问题……” 秦川不是那种躲在女人身后，就想着女生喜欢自己，那就仗着这份喜欢，让女生和自己的父母吵架，坚持。 他有自己的方式来弥补出身的，比如说做生意赚钱，比如说提高社会地位，但绝不是说撒谎来改变自己的出身。 第451章:冷静一点 迷彩方阵出现在操场上，每天一早大的，连懒觉都睡不成了，不过秦川也没有心情睡懒觉。 这关系到补考的事情的，要是补考再过不了的话，只能够等着大四结束之前还有一回补考的机会了。 那样的话就太被动了，虽然说秦川相信四年以后的自己，哪怕就是学校的级别比较高，自己也应该能够接触的到了，能够说的上话了。 到时候的环境可能对自己也是有利的。 千禧年前后的学校，要是培养出一名在校大学生，就能够成为全国知名家电企业的创始人的话，那对于学校来说，也是一种成绩的。 那个时候整个社会的观念都会转变的，前途不仅仅是在体质里边，或者国营企业里边有一个大好的前途。 能够赚到足够多的钱，能够有足够大的知名度，也是一种成功了。 那个时候成功的定义开始变的多种多样了。 但是这三年的时间，自己在黄静手底下就不好过了，能够不挂科的话，还是尽量的不挂科。 叶子电子厂那边热火朝天的干着，秦川在学校里边也参加着一门门的补考，大一新生在紧张的军训着。 一切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着，只不过并州电子厂那边的情况就不是太好了。 并州电子厂现在已经停工了，工人虽然说还没有放假，但是也不生产了，天天坐在车间里边吹牛聊天，嗑瓜子的，织毛衣的，看小说的，那是干什么的都有。 整个车间里边就和一个菜市场一样热闹，还有很多不来上班的。 反正来厂子里边什么事都没有，不光是车间是这样，各个部门和办公室之间也是一样的。 一种悲观的情绪在不断的蔓延。厂子里边的高层也知道的，一些有关系的人，已经准备调动离开了并州电子厂了。 并且已经有离开的了，只不过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依旧是离不开的，只能够跟着厂子一起结束。 孙厂长的办公室里边，桌上的烟灰缸满满的烟头，对面坐着张合军。 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有差异，但是一样的是都愁眉苦脸的，还有对于未来的迷茫。 并州电子厂的未来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那就是改制，只不过这个改制不是在厂子里边进行的，而是要转给外人的。 到时候可能是以拍卖的形式的，通过一些竞价的方式，也可能不走竞价，直接在底下找寻合适的私营企业转出去。 这两种方式呢，无所谓那个好，那个坏，各有利弊吧，前者呢，是可以卖出去一个高价，后者呢，是能够详细的谈一些条件，对于并州电子厂改制以后的负债啊，工人啊，能够有一个更好的安排。 只不过对于孙厂长和张合军两个人来说，这结局都是一样的，不管是哪种情况，他们都和未来没有关系了。 上边让他们俩个重新上来是让他们俩挽救并州电子厂的，现在挽救没有成功，反而彻底的把并州电子厂给埋葬了。 同时埋葬的还有他们自己的前途和未来。 也要随着并州电子厂一起埋葬了。 这么大的一个厂子，就这么黄了，总是有人要负责的。 毫无疑问，他们俩现在就是要为这件事负责的人。 这自从上边决定开始改制以后，就让他们在等着了，不让他们参与任何的事情了，就是让他们清点资产，清查厂子里边的员工，还有一些负债之类的，让他们把企业的账目给清理出来。 这什么意思，他们当然明白不过了。 “孙厂长，咱们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吗？”张合军开口问道，这已经是他不知道多少次重复的问出这个问题了。 他还年纪轻轻的，不想就这么结束了自己的前途，不想要去一个清水衙门养老去，甚至是回家提前退休，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呢。 孙厂长已经上年纪了，这个时候就像是失去了精气神一样，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要不是坐在并州电子厂厂长的办公室里边，放在大街上，可能和别的老头子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机会了，听天由命吧，老张，做人有时候就是要认命的啊，不认命不行的。”伴随着孙厂长的一声叹息，整个人又佝偻了几分。 但是张合军却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哗啦一下子起身，把桌上的茶杯全部都甩到了地上。 神情激动的看着孙厂长：“孙厂长，咱们不能够这样认输了，都怪这个秦川，都是秦川这个王八蛋，要不是他的话，咱们并州电子厂还好好的呢。 咱们带着工人去找他去，让他给咱们一个说法，或者说咱们直接带着工人去找上边，写请愿书，让上边直接把叶子电子厂关停。 叶子电子厂这就是扰乱市场秩序，必须要让他们关门……” 行政手段干预市场这种话，放在后世听起来挺疯狂的，放在这个时候也基本上不可能。 但是放在前几年的时候，这种事情是比比皆是的，很多私营企业要是敢于和国营企业争夺市场的话，那行政干预，直接让关门之类的，不是没有的。 只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前几年了。 那会是双轨制之类的经济，现在是彻底的市场经济了，什么都由市场决定的，行政这么明目张胆的干预的，基本上不可能了。 而且就是叶子电子厂关停了，他们并州电子厂就能够恢复之前的状态了吗？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性的。 这抢占他们市场的又不光是叶子电子厂一家，还有长红啊，还有华南彩电啊等等之类的。 难道他们能够让这些彩电厂全部都给关停了吗？ 并州电子厂哪里有这么大的面子啊。 “老张啊，你冷静一点。”孙厂长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 “冷静一点，孙厂长你让我怎么冷静啊，今年我四十岁，这个岁数放在我这个级别上，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啊，就现在退休养老，我怎么甘心啊，为了这个并州电子厂付出了太多了。 现在并州电子厂黄了，我们要跟着它一起完蛋，孙厂长你让我怎么冷静……” 第452章:有消息了 张合军歇斯底里的喊着，孙厂长非常的理解，只不过理解也没有办法，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吧，只不过要考虑后果的，现在要是认命的话，还能够去一个清水衙门养老，或者说安全退休，要是闹的话，最后什么结果就说不好了。 而且就是上边忍着你，但是秦川那边呢，秦川什么性格你也是了解的，睚眦必报的一个人，现在手里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你要是激怒他的话，万一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 孙厂长提醒道，张合军闻言一愣，顿时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秦川的手段有狠。 他们这些和秦川打过交道的人都是知道的，是眼睁睁的看着秦川成长起来的。 秦川和林朝阳之间的争斗，和并州电子厂之间的争斗，手段很高明，而且很果决的，甚至可以说是不择手段的。 做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顾忌，也没有说做人留一线的说法，下手狠辣，根本就不给对手留活路的。 要是给对手留活路的话，并州电子厂也不会输的这么快，输的这么彻底了。 张合军虽然心里已经胆怯了，但是面子上却不愿意认输，硬着头皮说道：“我会怕他，哼。” 孙厂长太了解张合军，见张合军这样，心里就明白张合军已经放弃了之前的想法，心里也松了口气了。 他倒不是怕张合军出什么事情，张合军就是出什么事情和他也没有任何的关系的，他主要是怕张合军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最后再牵扯到自己身上。 毕竟站在秦川的角度来看，自己和张合军就是一伙的，张合军做什么事情，说不定秦川以为是自己安排的，都不是“说不定”，而是秦川肯定会这样想的。 “老张啊，这就是命啊，当初咱们的选择是错误的，要是选择和秦川合作的话，说不定现在参与改制的就是咱们，咱们会成为并州电子厂真正的主人，而不是现在，只是一个代为管理的。” 孙厂长也叹了口气，他也不甘心的，只不过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谁能想到呢，听说叶子电子厂最近挺红火热闹的，不光是在市场上占据了不少份额，甚至周边的邻省都开始招收代理商了，还要建一个什么新车间，这秦川也不怕步子迈的太大扯到蛋了。” 张合军黑着脸说道，虽然说在孙厂长的提醒下，不敢对秦川做什么了，但是难听的话也要骂两句的。 就在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边，口头的谴责着秦川的时候，另一边龙城这边的相关部门已经在开会正式的讨论并州电子厂的去留问题了，或者准确的说是让并州电子厂去哪里。 并州电子厂占地面积不小，工人上千，是龙城的老牌的电子厂了，这要的企业要改制需要考虑的问题不少。 其中最关键的是怎么安排好工人的问题，另外一个就是防止资产流失的问题。 要是这两个问题解决好了，那就是成绩，要是解决不好的话，那就是污点。 经过会议的讨论以后，最后决定不搞招标那一套了，那样的话，动静太大了，而且这样出售的话，解决不好工人的安置问题。 毕竟所有的私营企业都不是傻子的，在企业上边花费了太多的钱，那必然会在其他的地方节省回来的。 直接邀请几个看好的，有意向的企业过来谈呢，看看那家企业谈的好，条件合适，那就定那家。 会议这边刚开完，张主任得到消息以后就给秦川打了过来，秦川这边还没有下课呢，传呼机就震动了起来。 秦川本来是不准备管的，但是看见呼叫的号码竟然是张主任办公室的，立马就从后门溜了出去。 本来想着赶紧去回个电话的，可没有想打，刚出门就被黄静给逮了个正着。 秦川都尴尬了。 “黄老师。” “不是，秦川你这是要干啥去？” “我，我回个电话去。” “你业务这么繁忙啊，行啊，去吧……” 秦川闻言心里一喜就准备走，就听黄静继续说道：“去吧，回头给我打一份休学报告上来，或者说是退学报告上来。” “黄老师，我……” “对了，我忘了，好像也不用这么麻烦，正好你大一好几门课不及格，都是补考的，这大二也是，挂科到这个程度，还逃课，直接开除好了……” 黄静自顾自的说着，秦川顿时脸色就苦了起来。 “黄老师，真的是一个特别重要的电话。” “重要的电话，什么人啊重要的电话，秦川，我知道你赚钱是为了交学费，赚生活费，可是不能够本末倒置了啊。 你现在的状态，大学四年下来，钱是赚到了，但是什么知识都没有学到，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一心一意的在外边赚钱呢，省的学习还分心。” “黄老师教训的是，我听到心里了，等晚上回去以后我肯定好好的反思一下黄老师说的话，等周末的时候，我带着我妹妹去黄老师家里，亲自聆听一下黄老师的金玉良言。 但是现在这个电话关系到我和妹妹的生活费，我先去回一个电话啊……” 秦川说完一溜烟的就跑没了，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吧，大不了就是挨批评而已。 但是张主任那边的事情耽误不得啊，之前就说了让张主任帮着自己留意着并州电子厂的消息。 现在张主任这突然给打电话，说不定就是并州电子厂那边有消息了。 并购并州电子厂是当前叶子电子厂最重要的事情，要是能够把并州电子厂并购了，那叶子电子厂才算是真正的站在了历史的舞台上。 而不是像是现在一样，即使是有机会，叶子电子厂也把握不住。 黄静在秦川背后气急败坏的喊着，但是秦川已经没人了。 不出秦川所料，秦川的电话回过去以后，张主任听到秦川的声音，第一句话就是：“秦总，并州电子厂那边的事情有消息了。” 第453章:勤俭节约 “并州电子厂那边的事情有消息了。” 张主任就这一句话，秦川就激动了起来。 立马说道：“张主任，您现在在哪里，我去找您。” “哈哈哈。你可是真的着急啊，行啊，我现在在单位呢，你来我办公室聊吧，另外我把区里的几个领导也请过来，你们叶子电子厂是咱们区里的企业，要是真的能够收购成功并州电子厂，一举成为国内知名电子厂的话，那对于咱们区里来说也是一件好事的。” 张主任笑着说道，他也是真心实意的帮着秦川推动这件事。 办成了大家都有好处的，但是办不成的话，那也和他没有关系。 秦川当然理解了，对于张主任他们的要求不高的，只要是帮忙推动这件事，上心一点就行了，至于说后果之类的，那都是自己承担的。 秦川放下电话就朝着学校外边跑去，等到了学校门口开着车一溜烟的朝着完白林区办公大院而去。 等到了张主任办公室里边的时候，张主任已经和几个同事在聊着这件事了。 “秦总到了，赶紧走。” 张主任看着秦川气喘吁吁的，就能够感觉到秦川对于这件事的重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 这件事秦川上心就好，别他们这一帮人跟着忙活了半天，最后是皇上不急太监急，那就丢人了。 “张主任，不用坐，我就站着听您指示。”秦川摆摆手，这态度首先得摆出来。 张主任含笑摇头：“什么指示啊，这一次的主角是你们叶子电子科技，你这个老板不坐下来，大家怎么商量啊。” “张主任过奖了，我们叶子电子厂也是在领导的带领下前行的。”秦川又客气了一句才坐了下来。 办公室里边的其他几个领导看着这一幕，都满意的点点头，其他的不说，这个态度就值得他们帮一把。 很快就聊起了正题，张主任也把得到的消息给秦川转达了一下。 秦川闻言倒是没有什么意外，这公开招标之类的，是后世时常用的手段，为的是公开公正，但是显然是不适用于现在这个时候的。 现在这个时候，讲究的是更加合适、恰当的把工人的问题给安顿好。 这国营企业的改制，是会砸铁饭碗的，这些工人为厂子里边奉献了一辈子了，当然不愿意就这么下岗了。 这工人要是安置不好的，那就无从谈起了。 “工人的问题我们肯定是会妥善的安置好的，但是现有的人员结构肯定要打乱的，不可能原来是工人，并购以后还是工人，还是在车间里边磨洋工就可以的。 而且工资制度上我们也会调整的，不再大家一起吃大锅饭，那样的谁都不愿意干，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这将是我们并购以后的大概方针。 把合适的员工放在合适的位置上，为企业发光发热……” 秦川大概说了一下，接受员工他是心里有准备的。 其实这种国营企业下岗职工的安置问题，不用说在国内，就是放在全世界都是一样的，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甚至国外那边更加的麻烦，一个工人下岗的养老金就是一笔很大的开支的，足以影响大部分的企业对于被收购企业价值的衡量。 而国内后来也有了买断工龄的说法，其实还是给下岗职工一笔生活保障，让下岗职工自谋生路。 企业生存的第一要务是盈利，这一点是永恒不变的，一家企业也只有盈利才能够生存下来。 而国营企业之所以经营不下去，是因为他们考虑的第一要务就不是盈利，而更多的是承担一些社会责任。 但是私营企业不一样，只有生存下去才能够考虑其他。 秦川把自己的想法大概说了一下。 “好，这样，你回去把具体的方案一天之内交上来，然后我们帮你递交上去，至于说最后结果怎么样，谁都不敢保证，但是我敢说的是，我们肯定会尽力争取，最起码也会给你一个和上边面谈的机会。”张主任开口说道。 秦川点点头，然后张主任也转达了一些自己打听到的消息，比如说龙城方面对于并州电子厂大概的价格想法啊，还有工人安置，还有股份方面的要求等等之类的。 秦川大概心里有数了，虽然着急回去做方案，但是还是对张主任等人提出中午一起吃个饭，感谢一下张主任等人为自己的事情忙活。 张主任笑着摇摇头拒绝了：“你先回去忙活你自己的吧，心意我们领了，等到叶子电子科技真正的并购并州电子厂成功的那天，不用你邀请，我们也是要去喝上一杯庆功酒的。” “哈哈哈，好。那我就不和各位领导客气了，我先走了。”秦川心里也着急的很，所以也没有坚持。告辞以后匆匆忙忙的转身离开了。 站在张主任办公室窗户边可以看见，秦川出了办公楼以后，急匆匆的上了那辆破面包车，然后发动车子，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张主任办公室内，有同事看着，笑着说道：“这秦总还真的是勤俭节约啊，这么大的老板，还开这么一辆面包车。” 话语之中虽然不说是嘲讽，但是多少也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的。 张主任摇摇头说道：“他倒不是勤俭节约，而是钱都用来办正事了，他一开始手里才有多少资金啊。 现在厂子稍微好过一点以后，没有给自己换车，甚至都没有给自己买一部大哥大，而是又马不停蹄的上马了新车间，要给产品降低成本，增加产品的竞争力。 现在又要并购并州电子厂，哪里有多余的钱去给自己花销啊。 可是也就是这样的人，能够办成大事，这样的年轻人也最可怕，前途无量啊，身上都没有一点年轻人应该有的浮躁和年轻气盛的样子……” 一开始调笑秦川勤俭节约之人，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张主任说的很有道理，这样的人才能够做成大事。 第454章:方案 秦川回到厂子里以后，第一时间就把徐正强和周虹两个人叫了过来。 “老徐，方案做的怎么样了？上边有消息了，这方案一天之后就要递上去，你现在把方案给拿过来我看看，咱们查漏补缺，集思广益。 今天晚上就是不睡觉也要把方案给拿出来，然后明天交上去……” 秦川看着徐正强一口气说完以后，又对周虹吩咐到：“中午饭你就直接让人给我们送过来，另外今天厂子里边的事情，要是能推就暂时的推一推，实在不能推的，直接给我说，我来安排……” 周虹点点头，转身就出去安排了，徐正强也把方案给拿了出来，放在了秦川面前。 这份方案，其实他做的只是后边的一部分，是包括并购以后，人员的安置问题，土地厂子的问题，还有生产线，商标的问题等等之类的处置。 至于最重要的出多少钱，并购以后的股份问题等等之类的，他都没有写。 现在到了最后了当然是要把这些给加上去了。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资产评估之类的工作，只有一个大概的负债和资产列表而已。 这个时候私营企业收购国营企业，玩的就是心跳，花了大笔的资金收购以后，发现企业就是一个烂摊子的事情，那是比比皆是，数不胜数。 当然了，也有收购以后，发现这国营企业就是一个下蛋的金鸡，只不过原来养殖的方法不对的。 这个时候的收购就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吃香的喝辣的，赌输了，把自己的底裤都赔进去。 像并州电子厂这样的，都算是正规了，还有很多都是在酒桌上直接就确定下来的，私营企业本来只想要收购一个厂子，结果吃饭喝酒的时候，被打包送了好几个。 不用说相关资料了，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就应承下来了，最后收购了发现是一个个烂摊子，全都是窟窿，但是也晚了。 这种事情根本不稀奇。 但是秦川这边好一点的是，两家企业本来就都在龙城的，双方又是竞争对手，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最了解你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对手。 对于并州电子厂的资料，叶子电子厂这边收集的还是比较全面的。 比如说人员情况，比如说资产情况，比如说地皮之类的。 并州电子厂现在实际在岗的工人有九百五十多人，但是还有一百多人，是挂名的。 另外厂子里边的资产嘛，最值钱的应该就是地皮了，剩下的办公大楼虽然说比叶子电子厂好一点，但是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还有六条生产线，三个车间，工人里边有一部分技术比较过硬的技术员，另外就是销售渠道还有商标。最后就是一些库存的原材料和产品了。 秦川给估算的价格正常收购的话，应该是估价在八百万到一千万之间，但是现在并州电子厂还有外债大概是两百万到三百万之间。 那现在就剩下的五百万到八百万之间了，这也就是并州电子厂的市场不行了，不然的话，就秦川刚开始接触并州电子厂的时候，并州电子厂的股价最起码在千万往上的。 那是真正的大企业。 不过就是现在的五百万到八百万之间，秦川也拿不出来的，之前为了两百万都去贷款了。 现在的叶子电子厂不用说五百万到八百万了，就是五十万，秦川都拿不出来。 不过本来秦川也没有想着用现金收购的，并购嘛，是两家企业一起合并的，只不过一个谁占据主导地位而已。 再说了，就是五百万到八百万之间，这些工人的问题呢，这也是并州电子厂影响自身估值的一个大问题。 秦川的想法是，和银行贷款三百万，以三百万的价格，再加上工人安置，再给并购以后新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为代价，拿下并州电子厂。 叶子电子厂秦川自己估价，现在怎么也达到五百万了，毕竟销量在哪里摆着呢。 五百万的资产并购并州电子厂以后，资产怎么也破千万了，最起码摆在面上的可以说破千万了，到时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算是两百多万了，再加上三百万的现金。 那就是五百多万，再加上工人安置这个条件，也差不多了。 再多的秦川也拿不出来了，当然了，贷款的事情，还需要区里做一个担保的，秦川是没有脸再去找蒋道文了。 只不过这个东西就没有必要在合同里边写出来了。 只需要心里清楚就行。 确定了大概的并购方式以后，在工人的安置问题上，秦川也对于徐正强方案里边全盘接收工人的方式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全盘接收工人显然是不现实的，这么多的工人接收下来，不是说养得起养不起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没有办法管理的问题。 必须要清理一部分的，秦川的方案是一千多的工人，在岗的工人有一个算一个的接受，剩下的根本就不接收，直接开除。 另外这九百多工人，也要经过培训考核重新上岗的，适合的人安排在合适的岗位上，什么岗位都不合适的，或者说不听话的刺头。 直接买断工龄，让他下岗。 秦川是宁愿花一笔钱，都不要一些能够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东西的。 徐正强有些头疼：“秦总，这样的话，咱们就要再花一笔钱的。” 秦川随意的摆摆手：“没事，到时候咱们并购以后，资产更多了，估值也更高了，一点小钱，还是能够从银行贷款拿到的。” 徐正强闻言依旧眉头皱的紧紧的，苦涩的说道：“秦总啊，是资产更多了，可是您没有算算咱们欠银行多少钱了吗？ 之前咱们欠着六十多万，这一次新车间上马又借了一百五十万，这就两百多万了，合并之前还要再借三百万，这就是五百万了，并州电子厂那边还欠着两百万到三百万左右的负债，并购以后也是咱们的债务，这就是七百万到八百万了，您要是再借钱经营……” 第455章:说好的曙光呢? 徐正强不是没有从银行借过钱，原来国营企业从银行借钱的时候，那也是家常便饭的，甚至银行都当成自己家开的了。 只要是从银行借来的钱，不是花在自己身上了，那就没有问题，厂子里边的经营负债那还算事情吗？ 只不过没有借过这么多钱啊，而且现在毕竟是私营企业了，和原来国营企业不一样了，借这么多钱，光是每个月的利息就是很大的一大笔开支啊，负债这么高的经营，这太危险了。 秦川摆摆手：“没事，这是厂子发展的关键阶段，不能够让厂子发展停滞下来，大不了往后几年慢慢还就是了。” 秦川倒不是说信心十足，也不是说心里没有这方面的担忧，厂子要是借这么多钱的话，负债率确实太高了。 就是房地产行业负债这么高都非常可怕了，但是没有办法，谁让叶子电子科技起步太晚呢，而且又是这么一个关键的时刻，等到长红开始率先降价以后，那市场就杀疯了。 小企业都要被淘汰的，因为小企业生产的成本太高了，打价格根本就支撑不住的。 与其到时候被淘汰，还不如这个时候咬咬牙跟进去，赢了会所嫩模，输了下海……咳咳咳，想的有些多了。 “秦总，您想好了，您是老板，这厂子里边欠下这么多的债务，到时候要是有一个什么万一，可全部都是您……”徐正强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有限责任的说法，都是无限责任制的，根本就没有破产以后，只是公司破产，和个人财产没有任何关系的说法。 无限连带责任的，欠上这么多钱，厂子要是黄了，那都是秦川要还的。 那到时候都不是秦川一个人的事情，家里人都会别连累的。 “决定了，方案就这么做，这并州电子厂我要定了，大不了到时候我上天台。”秦川开了个玩笑说道，但是语气里边的坚决却让徐正强心里一颤。 上天台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那还有什么怕的。 “好，秦总，你休息一会，我完善一下方案。”徐正强点点头说道，开始埋头改起方案来了。 办公室里边秦川一根烟一根烟的抽着，从中午到下午，太阳慢慢的落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厂子里边的灯光亮了起来，外边的天色也越来越浓重。 这个时候的夜晚还是能够看见天空中的满天繁星的，夜越来越深了，整个厂子都停下了运转。 相比白天的时候，那热闹的场景，这个时候完全的安静了下来，窗户开着，连不知名的虫儿鸣叫都能够听得见。 有种别样的恬静。 整个工厂，除了新车间的工地上还开着一盏探照灯以外，就是厂子门卫室有一盏晕黄色的电灯在门口亮着，最后就是秦川的办公室里边还亮着等了。 办公室里边，徐正强正在奋笔疾书，完善这方案，烟灰缸里边堆满了烟头，虽然窗户开着，但是还有很大的烟味。 桌上茶杯里边茶叶都泡乏了，在水杯中肆意的舒展着身姿。 一旁沙发上，周虹靠着打着吨，秦川坐在办公桌后边，一点睡意都没有，不时的走到徐正强身后看看方案写到什么程度了。 有时候也会讨论两句，然后让徐正强重新改正一下方案，更多的时候，是在地下来回的踱步，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不知道想着什么。 大几百万的外债就要背在身上了，要说秦川心里一点压力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秦川就是心脏大也没有大到那个程度。 但是却没有办法，这两年做生意的竞争就是激烈，想要什么风险都不冒，就赚到钱，是不可能的。 大几百万啊，秦川脸上露出了一丝的苦笑，人家重生以后，轻轻松松的换房换车，换手表，走上迎娶白富美的道路，简简单单的就成为人生赢家了。 但是自己这重生也一年多了，不光没有赚到什么钱，反而身上背着的负债越来越多了。 人家是首富，自己是首负。 墙上的钟表在不断的转动着，时间从来都不会为谁停下脚步，所有的历史都在藏在了岁月中。 秦川不知道多少年以后，自己会不会后悔今天晚上做的这个决定，但是现在秦川只知道一往无前。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秦川端着茶杯把杯子里边的泡淡乏的茶叶给泼掉，然后重新换上了茶叶，滚烫的开水冲进去以后，一缕缕的茶香冒了出来。 重现点上一根，秦川再次走到了徐正强的背后，看看徐正强的方案做到什么地步了。 “老徐啊，这个地方要换一个说法，语言官方一些……” “还有这里，这个说法不好，我们不是要开除谁，是清查一遍厂子里边的实际员工数……”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慢慢的天色有了一丝丝的发白，再然后慢慢的亮了起来，但是将亮未亮的时候，突然又黑了下来。 秦川望着东方，知道这是黎明前的黑暗，等到天色再次亮起来的时候，东方就会彻底的明亮起来，充满着希望和光明的曙光也将会从那个方向升起来。 希望叶子电子厂现在就像是这天色一样，是黎明前的黑暗吧。即将迎来属于自己的曙光，也会在未来光芒万丈。 秦川心里感慨着，这个时候，徐正强也把方案做的差不多了，在做最后的一点改动了。 基本上都没有什么问题了，秦川也不盯着了，站到了窗户前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东方，在等着曙光从东方跳跃而出。 但是秦川等了半天也没曙光初现，天空中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秦川一愣，妈的，这是什么意思，这么不给面子吗？ “老徐，昨天天气预报是怎么说的？今天什么天气？”秦川咬牙问道。 “不知道啊，好像是晴天吧，最近都没有雨的……” 徐正强说着一抬头，看向了外边：“哎，下雨了啊，我说怎么感觉浑身有些发冷呢。” 第456章:屋漏偏逢连夜雨 “秦总，方案写好了，您要不要再看一遍。”徐正强裹了一件外套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摆摆手，死死的盯着外边的天色，他妈的，这是什么意思，预示着自己的将来吗？ 这怎么就曙光不出现还下雨了呢，让人这么冷。 秦川一根烟抽完，吧嗒一声关上了窗户，屋里也暖和了起来。 “方案我就不看了，给我找一个牛皮袋封起来，一会我去交给张主任。”秦川说道。 徐正强点点头，转身去自己办公室找袋子去，关门上惊醒了，在沙发上睡的正香的周虹。 周虹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起来：“秦总，什么事情？现在什么时间了，是不是要再添点水……” 秦川摇摇头：“不用了，方案已经做好了，现在是早上七点钟了，你去食堂那边看看早饭做好了没有，打两份早饭过来。” “啊，早上了，不好意思秦总，我睡着了……”周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反正也没啥大事，去吧，打两份早饭。”秦川根本就没有怪罪的意思，这周虹跟着自己的时间长了，秦川看周虹就像是自己妹妹一样，哪里会怪一个小姑娘没有陪着自己熬夜呢。 “好吧，我这就去……” “对了，外边下雨了，你去穿件外套，拿一把雨伞。” 秦川看着出门的周虹叮嘱道，周虹一愣，眼睛有些通红，女人总是容易感动的。 虽然秦川平时在工作上的要求严格了一点，但是也是真的关心自己啊。 把方案给封装好以后，秦川和徐正强就等着周虹把早饭给打回来吃早饭，只不过就等待的功夫，两个人靠着椅子靠背就眯着了。 周虹拿着早饭回来的时候，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这得多累啊，就这么一会功夫就睡着了。 不过虽然心疼秦川，但是周虹还是把秦川给叫醒了，她知道秦川连夜做方案是因为今天就要交上去的。 要是不叫醒的，耽误了秦川的事情，那不光是这一晚上秦川两人白熬了，原来做的准备工作都浪费了。 秦川揉着猩红的眼睛醒过来，和徐正强两个人风卷残云般的把早餐给解决掉，随意的拿凉水洗了把脸，秦川夹着档案袋就走出了办公楼。 虽然打着伞，但是有风，雨水都是斜斜的打在身上，根本就挡不了多少的，好在车子离得近，没两步就上车了。 刚开着车子出了厂子门口，秦川就发现不对劲了，车子的雨刮器好像坏了，不过秦川也没有在意，这点雨水就是没有雨刮器也不是太影响的。 认真的盯着路况，嘴里咬着烟屁股骂骂咧咧的：“破车，什么时候坏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坏，他妈的，这不是屋破偏逢连夜雨……” 这个时候车子的质量实在是堪忧，各种小毛病不断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车子只要是没有漏雨就算是很好了，雨刮器这种小毛病不用说发生在二手车上，就是发生在新车上都不是什么让人接受不了的问题的。 但是刚走到一半的时候，秦川感觉不能够开下去了，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但是这农历七八月份其实也差不多的，三晋省就七八月份的雨水最多了，而且常常没有征兆，可能上一秒还是阳光普照呢。下一秒就乌云密布了。 早上最开始的时候还是斜风细雨呢，吃过早饭出来就雨势就变大了，结果这没有几分钟的时间，雨下的更大了。 要是有雨刮器，这还能够勉强再开一截，可是没有雨刮器，这根本就不能开了，看不清前边的路了。 秦川正想着靠边停下来，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就听见“嘭”的一声，把秦川吓了一跳，虽然说这个时候车速不是很快，但是要是发生一个车祸之类的，下这么大的雨也不是小事啊。 不过秦川打开车门看了看，没事是撞在花池边上了，不幸中的万幸，不过车子秦川是不敢开了。 干脆熄火，准备打个车去给张主任送方案，只是这天气，秦川等了十五分钟，连个出租车的影子都看不见。 秦川有些头疼，难道要走着去送吗？ 看了看时间，距离自己和张主任约定的时间就剩下半个小时了，本来这个时间是充裕的很的，谁知道他妈的遇到这事了呢。 要是走着去的话，这时间就有些赶了，不能够再拖下去了。 秦川心一横，把外套脱下来，裹住了牛皮纸袋，虽然说牛皮纸袋本身就有防水功能，但是秦川还是不放心。 至于雨伞，秦川根本就想着打了，这么大的风雨，撑着一把雨伞，根本就没用，只能够给自己带来麻烦。 锁上车门，秦川冲进了风雨中。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路面和后世是不一样的，没跑几步，秦川就摔在了泥坑里边，秦川张嘴就骂。 “他妈的整天修路修路，这么大的坑看不见啊，不知道管啊……” 骂着继续起身往前走去，这个时候的路况就是这样的，坑坑洼洼的太正常了，尤其是秦川还准备抄近道过去，走的全是小巷子之类的。 一路走，秦川是一路骂，除了怀里紧紧的抱着拿衣服裹着的文件袋没有湿，其他的地方全湿透了。 “老天爷，你他娘的绝对是成心的，可是你越不让我干啥，我就越是要干出点样子来，让你看看，老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就睁着眼看着，看看我秦川能不能够被吓到。” 秦川等走到张主任他们办公大院的时候，差点被门房拦着不让进，以为这是哪里来的流浪汉呢。 浑身上下摔的不说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也脏兮兮的，满身的泥土，哪里能够看出原来的样子。 好在秦川表明了身份，虽然说不算是这里的常客，但是也来过几回，门房的大爷还是有点印象的，才放秦川进去。 进入办公楼以后，秦川也不管别人一样的眼光，直接就朝着张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第457章:生病 秦川是紧赶慢赶，生怕耽误了送方案的时间，不过到了张主任办公室以后，才被秘书告知，张主任开一个早会，还没有结束呢，要等一会。 秦川心里咒骂着，早知道这样的话，自己就慢一点，不着急了，但是现在来了，秦川也没有办法走了。 秘书给秦川拿来了一块毛巾，算是有眼色的，还给秦川泡了一杯热茶，不过这有什么用啊，秦川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这一块毛巾哪里能够解决问题啊，需要换衣服的。 不过这是张主任的办公室，先不说有没有备用的衣服，就是有，秘书肯定也不会给秦川拿出来的，拿出来秦川也不好意思穿的。 关键这夏天下雨有一个毛病，外边冷，屋里闷热，还开着电风扇不停的吹着，秦川等待的过程中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有心想要去关一下电风扇，但是一旁张主任的秘书吹的正爽呢。 “这个没眼色的，这要是自己秘书，一天也不让他待就把他给赶走。”秦川心里咒骂着。 本来想着这张主任一会就应该回来了，结果是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最后搞的秦川都有心把方案放下就走了。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秦川需要和张主任沟通一下，那就是贷款三百万的事情，这总是要提前给张主任打个招呼的。 不然的话，到时候方案递上去了，上边选中了，结果最后这三百万要区里帮忙打招呼贷款，这不是把张主任给装进去了吗？ 属于故意先斩后奏为难人了，到时候张主任就是勉强给自己办了，心里也会有芥蒂的，有些事情是要一开始就说清楚的。 秦川浑身打着寒颤，硬生生的撑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秦川起身在屋里转悠了一圈，故意表现出一副等的着急的样子，让一旁的秘书看见，当然了，也不用怎么故意表演，因为确实秦川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但是秘书却开口说张主任有一个紧急的会议，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开完会张主任就应该回来了。 秦川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点点头，硬等着。 两个小时过去了，这时间已经来到了上午十点钟，秦川感觉脑袋都有些发蒙了。 两个半小时过去了，秦川忍不住开口看着秘书问道：“麻烦一下，能不能够去看看张主任的会议开完了没有？” “好吧。”秘书去了一趟，回来以后说会议已经在结尾了，马上就开完了。 这马上马上的，秦川就又等了半个小时，直到十一点钟的时候，张主任才夹着一个会议本，脚步匆忙的走进了办公室里边。 一看见秦川就立马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临时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耽搁了，等很长时间了吧，不好意思……” 张主任都这样说了，秦川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表示自己没事，然后拿出了方案和张主任汇报。 汇报完以后，张主任倒是挺满意的，秦川一看这都中午了，时间也不早了，正好请张主任吃个饭，说一下这方案里边需要贷款的事情。 张主任回来的时候，秦川身上的衣服都干透了，虽然看起来皱皱巴巴吧的，但是张主任也没有多想，直接答应了下来。 这自古以来是无酒不席，中午吃饭，秦川还有求于张主任，当然不能够不喝几杯表示一下。 结果这最后就是喝了半斤多白酒下肚。 不过张主任倒是答应了贷款的事情，这叶子电子厂什么情况他们心里都是有数的。 这叶子电子厂想要并购并州电子厂，不需要贷款才怪呢，三百万在他们的预计范围之内。 而且现在的叶子电子厂也不是一开始的叶子电子厂了，那会就是借个几十万都比较难，但是现在叶子电子厂的产品在市场上的销量不错，整个厂子也扭亏为盈了，贷款三百万是为了并购并州电子厂的还，还是可行的。 吃过饭秦川结账的时候，就感觉脑袋晕的厉害，这以往半斤白酒不算什么的，还可以开车的，但是这怎么就晕了。 秦川估计可能是上午着凉有些感冒影响自己发挥了，不过也没有在意，硬撑着身体送张主任等人上车离开。 “张主任，这方案我就交给您了，麻烦您了。”秦川帮着张主任拉开车门。 “行，你放心吧，你们叶子电子厂的事情就是区里的事情，我肯定尽心尽力。”张主任点点头，说完以后顿了顿说道：“你这脸色看着不太好，是昨晚熬夜做方案了吧，下午没事早点回去休息吧，事情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慢走。”秦川眼看着张主任的车子远去，心里一松，脚下一个踉跄，竟然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幸好这是在并州电子厂门口吃饭，有门童迎宾之类的，赶紧跑过来把秦川给扶起来。 “秦总，您这没事吧？喝多了？” “没事，没事，”秦川摆摆手，感觉有些天旋地转的，也不管旁边的台阶上湿漉漉的，直接就坐了下来，想要缓一缓。 没想到这坐下来晕的更厉害了。 秦川感觉不能够在这里休息了，浑身都发冷，让迎宾扶着自己到门口打了个车，上了出租车，直接回了学校。 在学校门口下车以后，秦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着回到宿舍的，只是感觉晃晃悠悠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了。 不过秦川一身的酒气，很多人都以为秦川是喝多了，也没有人上前来帮忙。 回到宿舍以后，秦川强撑着上床，裹着被子就睡了过去。 张志文等人是下午下课以后回来了，一群人有说有笑的，正讨论着今年的师妹里边，那个可以当校花之类的。 张志文还和史爱军争论了几句，到了宿舍以后，才发现秦川竟然在床上睡着。 “嗬，好家伙，这是中午喝了多少啊，这么大的酒味。”张志文嘟囔着说道，喊了秦川几声，秦川没有答应，张志文也不在意。 第458章:风雨夜 不光是张志文没有在意，就是一旁的王蒙等人都没有在意的，秦川这么大的酒味，都以为秦川是喝多了。 几个人吃过晚饭以后，外边又下起了雨，也都没有出去活动，就在宿舍里边聊天打牌学习之类的。 王蒙是一个心细的，晚上吃饭的时候，担心秦川没有吃饭，还给秦川打了一份粥，这眼看着快要熄灯了，秦川还睡着。 就推了推秦川，准备把秦川叫起来喝点粥再睡。 但是推了几下，秦川根本就没有反应，这个时候也开始熄灯了。 王蒙感觉有些不对劲，伸手一摸秦川的额头，这才发现秦川发烧了。 顿时惊呼起来：“五哥发烧了，烧的厉害。” “老三，老五喝多了，你也喝多了，开什么玩笑呢，那么大的酒味，喝多了会吐我知道，喝多了还会导致感冒发烧吗？别逗了。”刘海军开着玩笑说道，根本就不相信。 “真的发烧了，你们过来看看。”王蒙有些着急的说道。 “你别开玩笑了……”刘海军等人还是有些不相信，但是一看王蒙脸上一脸的着急，都准备背着秦川起来了，这才半信半疑的过来，结果一看，秦川真的发烧了，顿时一个个的着急了起来。 这外边还下着大雨呢，而且又快要熄灯了，这怎么把秦川给送到医院去啊。 “没事，我背着五哥去。”王蒙说着就开始找雨披，准备背着秦川去医院。 “老三，你先不要着急，这么背着送到医院，浑身都淋湿了，再加重了感冒。”刘海军拦着说道。 “不是，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够让这么挺着吧，还有一晚上呢，而且我看五哥现在可能已经失去意识了。”王蒙一脸着急的说道。 “我去给我爸打电话，让他开车过来，顺便和门卫的黄大爷说一声，让黄大爷晚一点关门，另外老三你给老五穿一件雨披，准备送他去医院。”关键时刻张志文站了出来。 只不过张志文下去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才知道父亲今天开车出门了，去了下边的市里收购一些农副产品，根本就不在龙城。 这么一折腾，黄大爷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秦川他还是很上心的。 “这样，你们等着，我们后勤处那边有一辆平板车，我去借过来，你们给秦川裹上两床杯子，盖上雨披，一会直接推着去医院。” 黄大爷开口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王蒙几个人点头。 很快平板车推过来以后，一群人把秦川搞上去，然后往医院而去。 宿舍里边的几个人都没有看着不管，王蒙第一个上阵，在前边拉着平板车，后边史爱军和佘江两个人推着，刘海军和张志文两个人准备等王蒙累了，随时把王蒙给换下来。 一个宿舍六个人，就这么在冲进了夜晚的风雨中。 秦川半睡半醒之间，说没意识也有点意识，说有意识也醒不过来，就这么看着这一幕。 大雨冲刷在每个人脸上，除了秦川被保护的好好的，裹着在雨披和被子里边，还有黄大爷贡献出来的一个暖手袋抱在怀里热乎乎的，其他的几个人都淋湿了。 就这么一路朝着医院而去。 本来刘海军和张志文是准备随时等王蒙累了去替换王蒙的，但是没想到王蒙竟然就这么一路拉着，根本就不喊一声累。 每次问王蒙累不累的时候，王蒙都是一句简短的：“没事。” 反而是史爱军和佘江两个累了，换了刘海军和张志文两人帮着推车。 就这么一路风雨的到了医院，医院门诊一看这秦川被被子裹着，又被雨披裹着，差点以为这送来的人已经没了呢。 好在看了看还有呼吸，这才赶紧推进了病房里边，王蒙几个人也都淋雨了，这个时候也不敢大意，留下几个人陪着，另外两个人回去收拾干衣服。 医院门口的出租车永远是不缺的，打车很是顺利。 秦川再睁眼醒过来的时候，入眼就是白色的天花板和床单被罩，不用多想都知道这是在哪里。 “醒了大学生？你可是真幸运，昨天晚上高烧，幸好你几个室友冒着风雨把你送过来，不然的话……啧啧。”护士嘴里最后的话没有说完，不过什么意思秦川心里也明白的。 他昨天也是大意了，本来想着就是一个感冒而已，裹着被子睡一觉就行了，没想到本身感冒了，免疫力就下降了，又喝了那么多的酒，这两个加在一起，直接就让他扛不住了。 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就直接打车去医院了。 主要是平时身体挺好的，根本就不在意啊，当然了，主要是前天晚上熬夜做方案，一晚上没睡，本身就抵抗力下降了。 “谢谢啊。”秦川沙哑的说了一声，就看见了一旁的病床上趴着的王蒙。 王蒙的肩膀上还透露出来一抹殷红。 秦川叫醒了王蒙，正准备问问昨天晚上的事情，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来的是黄静。 今天早上一早，张志文来给秦川和王蒙两人请假，说秦川昨晚高烧，连夜送过去的，王蒙在医院照顾。 黄静一听就着急了，这要是其他学生，虽然也关心，但是人总是亲疏有别的，秦川到底是不一样，问清楚在哪里住院以后，立马就跑了过来。 “秦川，你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发烧了？”黄静上来就劈头盖脸的问着，问完不等秦川回答就问一旁的护士。 “您好，我是他的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熬夜免疫力下降，淋雨，感冒，再加过量饮酒，这么作，不发烧才怪呢。”护士嘴是那个快啊，秦川生病反应又慢了几拍，根本就来不及阻拦，护士就说完了，搞的秦川是一脸的郁闷。 果不其然，护士话音刚落黄静就狠狠的瞪了秦川一眼，不过看着秦川那憔悴的样子也不忍心这个时候多和秦川计较，又和护士打听现在情况严重不严重之类的，也算是放了秦川一马。 第459章:同学关系 秦川躺在病床上憔悴的很，整个人也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 黄静看着，也有些心疼，虽然整天批评秦川，但是那也是怕秦川耽误了学业，实际上她还是很关心秦川的。 又懂事，又坚强。 她知道秦川在外边打工是为了给自己赚学费，是为了给妹妹赚学费，不是那种不学无术，浪费大好学习光阴的学生。 心里也是心疼的，都是被现实逼的，没有办法的。 “行了，既然没事了，那你就好好的休息，中午不要在医院吃饭，我一会做点饭送过来。” “不用麻烦的老师，我中午就随便吃点就行，再说也没有什么胃口的。”秦川赶紧连连摆手，心里也是感动的，这黄老师是真的对自己亲近啊。把自己当成弟子的。 “你既然知道麻烦，以后就多爱惜点自己身体，没胃口也要多吃点，这样才能够好得快。”黄静没好气的说道。 然后又看向了王蒙：“那就麻烦你在医院照顾一下秦川，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及时的和我说，辛苦了。” “嗯，知道了老师。”王蒙面对黄静有些拘束的。 黄静离开了病房，回去去给秦川做饭了，病房里边留下了王蒙和秦川还有护士三个人。 护士小姐姐有些感慨的说道：“你是真幸运啊，有这样一群同学，还有这样关心你的老师。” 秦川是很乐观的，这个时候还能够有心情调笑的说道：“那你没有想想，可能不是我幸运，而是我人好，所以身边才能够都是好人……” 护士被秦川的话说的一噎，不得不说还真的就几分歪理的。 不过随即秦川就叫了起来：“啊。” “不好意思，没有扎准，忍着再来一次。”护士风轻云淡的说道，还能够让一个病人拿捏了。 “姐姐，我刚才说错话了，麻烦您这一次看清楚一点好不好，我手上的血管还是很明显的……”秦川赶紧求饶说道。 王蒙在一旁不吭声，但是嘴角也浮现出了笑容，秦川还有精力闹腾，那说明病情已经好转了。 等护士离开以后，秦川看着王蒙说道：“谢了。” 王蒙摆摆手：“没事，应该的。” 王蒙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但是就这五个字“没事，应该的”。就比任何漂亮话都让人心暖。 秦川到底还在生着病，和王蒙两个人聊了一会扛不住了，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秦川是被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睁开眼就看见宫晓雨一脸心疼的站在秦川的床头。她是上午上课的时候才知道的秦川生病了。 这连夜送秦川去医院，在班里也算是一件大事了，传播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你没事吧，我是上午的时候听人说起来的，可是上午有课，我没有办法过来，一直等到下课才过来。”宫晓雨看着秦川的目光满是关心。 一旁的周曼在旁边陪着。 其实说秦川班里，关系还可以的，除了宿舍的几个人以后，也就是宫晓雨和周曼了，宫晓雨不用说，周曼也可以算的上朋友的。 “我没事，放心吧。”秦川示意两个人坐下来，不过这病房里边也没有什么坐的地方，也只有病床上了。 宫晓雨犹豫了一下，可能是觉得医院里边病菌比较多，也没有坐下来，就在一旁站着。 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黄静就拿着饭盒推门进来了，看见宫晓雨和周曼以后，还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宫晓雨是秦川的女朋友嘛，来看看秦川也是正常的。 “黄老师。”宫晓雨脸色有些通红，周曼倒是无所谓，她只是陪着宫晓雨来的。 “嗯，来看秦川啊？”黄静说着，把保温盒放在了一旁的床头上。然后一样样的打开。 “是。”宫晓雨犹豫了一下，然后解释道：“听说秦川同学生病了，所以过来看一下。” 宫晓雨这句话倒是让黄静有些意外，不过以为是年轻人不好意思，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呢。 也就随口开了句玩笑说道：“同学啊，看来你们这同学关系比较好啊。” 黄静也是想要放松一下气氛，毕竟这是病房里边，又不是学校，有时候看着年轻人懵懵懂懂但是又单纯无比的爱情，还是很喜欢的，看着少男少女羞红的脸庞，也会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经历过这样的美好的。 宫晓雨果然不好意思了，脸上浮现起了一抹娇羞。 “黄老师，已经看过了，我们就先走了吧。”宫晓雨脸色通红的说了一句，立马就要拉着周曼走。 黄静一愣，这年轻人这么开不起玩笑吗？还是自己说的过火了，这人家过来了，再让自己两句话刺激走了，这秦川心里不得怨自己啊。 “哎，不是，等等，你们想要待着就待着一会，我马上就走了，你们年轻人……”黄静还说着，宫晓雨已经拉着周曼两人夺路而逃了。 倒是周漫步这边，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秦川好好养病，争取早日回归校园。 秦川听的是一脸的黑线，这话说的，自己就是一个感冒发烧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问题，还早日回归校园，好像自己怎么样了一样。 黄静看着安静下来的病房，转头看着秦川，捂着额头问道：“怎么，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哈哈，哪里啊，我们本来就是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啊。”秦川笑着说道，他倒是无所谓。 这宫晓雨本来就脸皮比较薄，跑了也不奇怪的，再说了，在他心里也没有感觉有什么。 本身他就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从来就没有说需要别人照顾之类的，更何况这本身也不算是什么大病的。 要是一堆人围着自己，秦川反而有些不习惯的。 “秦川，你可不能够对人家小姑娘不负责任。”黄静反而叮嘱起来秦川了，让秦川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都是什么事情啊，说的好像自己是一个渣男一样，是宫晓雨先说是同学的嘛，自己就顺嘴一说。 第460章:抗压能力 黄静也没有多待，知道待的时间长了，秦川也不习惯的，聊了两句就准备起身走了，但是秦川却让黄静把王蒙也带走。 “你自己一个人在行吗？”黄静看着秦川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没事的，这就是一个感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我自己可以的，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还可以叫护士，没问题的。” 秦川坚持说道，见王蒙还想要说什么，秦川摆摆手：“真没事，这里是医院，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你赶紧回去学习吧，别搞的我像是一个残疾人一样，还需要别人照顾，放心，我还没有那么娇贵，就是一个感冒而已，还需要陪床照顾，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以为我秦川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呢。” 见秦川是真的不愿意让人照顾，黄静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带着王蒙起身离开了，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想着秦川的问题。 正常来说，人生病了，都会脆弱一点的，希望有人陪着之类的，哪怕就是用不上，有一个人陪在身边说说话之类的，都会好很多的。 这是人之常情的。 不用说秦川这种小年轻，就是自己这么大的岁数了，经历了半生的风雨，已经足够的坚强了，生病的时候都会这样。 但是这秦川是真的不需要，她也能够看的出来，秦川是真的不愿意让人陪着。 那秦川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被人看见自己虚弱的一面，不想要把自己虚弱的一面暴露出来。还是说真的就那么坚强，坚强到生病人脆弱的时候都不需要人陪。 黄静想不通，但是不管是那种情况，都让黄静感觉到心疼，这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经历，才能够让秦川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男生，竟然比自己这样经历大半生风雨的人还要坚强。 黄静想到这里，是真的心疼秦川，这小小年纪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啊。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黄静还有些心不在焉，蒋道文看着妻子这样，不由的出声询问缘由。 黄静开口问道：“道文，你说秦川到底是经历了多少事情啊？这小小年纪的，让人心疼。” 蒋道文一愣，不明白秦川这怎么了？让自己妻子发出这样的感慨，难道说秦川在外边做生意的事情，被自己妻子知道了？ 于是蒋道文试探的问道：“怎么了？” 黄静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上午的事情说了一遍。 蒋道文下意识的说道：“这也正常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秦川要自己赚学费的，这生活的比较难，当然经历的事情要多一点的。 在外边赚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秦川估计也是习惯了坚强了吧，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轻易的卸下伪装……” 蒋道文分析着，其实心里觉得这样才正常呢，秦川虽然说看起来是一个年轻人，但是做的事情却比成年人都强多的。 不管是能力上还是魄力方面，那都不是一般人的。 欠着上百万的外债，不用说一般人，就是正常做生意的人，都会犹豫一下，感觉压力大的，但是秦川压根没有，就是要做出一番事情来。 相比感冒发烧这点小事，哪里会让秦川觉得脆弱呢。 这样的人，根本就和正常人的喜怒哀乐不一样的，不说人生字典里边就没有脆弱和矫情这种字眼。 最起码触发他们这些情绪的阈值，肯定要高很多的，不是一点事情就能够让他们崩溃之类的，他们的抗压能力要远远的超过很多普通人的。 蒋道文安慰完黄静以后，问了问黄静秦川在哪里住院。 “你干什么？” “我和这小子挺投缘的，没啥事我去看看他。”蒋道文说道。 黄静到没有怀疑丈夫的目的，只是说完秦川住院地址以后，有些奇怪的说道：“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喜欢我的学生。” “没事的时候去看看。”这句话黄静是一个字都不相信，丈夫虽然不说身居高位，但是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导的。 手里的事情哪里能够忙的玩，有时间去看看，又不是那种闲的无事的人。 只能够说秦川在他心里的位置，能够让他抽出时间来去看看，值得让他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或者说退掉有些不是那么重要的工作去看看秦川。 蒋道文是在晚饭后来的，他怕来的迟了，秦川就出院了，毕竟秦川事情也不少的，要是厂子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话，提前出院也不是不可能的。 秦川晚上捧着一沓报纸在床上看着，这是他让护士帮忙在外边的报摊上买回来的。 正准备看一会就休息呢，蒋道文竟然过来了。 “蒋叔，你怎么来了？”秦川看见蒋道文有些意外，连忙招呼道。 “晚上吃饭的时候，听你黄老师说你生病了，就过来看看。”蒋道文看着秦川笑着说道。 “哈哈，没事，就是一个感冒发烧而已，这哪里还麻烦蒋叔亲自过来，这中午的时候老师还给我送饭过来呢，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这一点小事，惊动这么多人……” 秦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蒋道文敏锐的注意到秦川话语中称呼的转变。 “从黄老师”变成了“老师”，虽然说只是少了一个姓氏，但是这其中代表的东西却让人深思的。 “哈哈，她是你老师，有什么好意思呢，再说了你小子什么时候客气过。”蒋道文开着玩笑。 “就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给大家添麻烦，真的要是到了需要帮忙的时候，我肯定是不会客气的。”秦川也腼腆的开口说道。 蒋道文看着秦川的表情心里总感觉这一幕有些似曾相似，上一次秦川露出这种腼腆的笑容的时候，是干什么来着。 不过蒋道文也没有过多的警惕，觉得秦川只是生病了，真情流露，于是下意识的开口说道：“没事的，我和你老师都是当你自己家人的，需要帮忙直接开口就对了。” 秦川一听，顿时搓着手说道：“蒋叔，那我就不客气了，还真的有点事需要帮忙。” 第461章:你就当我没来过 “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蒋道文大手一挥，豪爽的说道，不是他没有警惕性，而是秦川之前才拿到了一百多万的贷款。 他觉得秦川应该没有资金上的需求了，大不了是看重自己的关系和人脉，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忙的。 秦川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这病生的值啊，当即不客气的说道：“蒋叔，我想要三百万的贷款。” 蒋道文本来坐在一把椅子上的，这是下午的时候，秦川特意让护士给自己搬过来的。 但是听到秦川的话以后，身体一闪，差点没有从椅子上摔倒，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川问道：“不是，你说什么？三百万的贷款？” “嗯，三百万的贷款。”秦川肯定的点点头。 蒋道文死死的盯着秦川：“你不要开玩笑啊，我心脏不好，一百五十万贷款到你们账上才几天时间啊，这就花完了？” 他之所以在秦川提要求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就是因为觉得秦川刚拿到一百五十万的贷款，近期应该不缺少资金的。 可没想到，秦川竟然胃口这么大，要三百万。 “那一百五十万肯定没有花完啊，那是新车间的建设费用，这一次三百万是想要收购并州电子厂的……” 蒋道文不等秦川说完，就赶紧摇头打断了秦川的话：“不是，你别说了，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听，不可能的。” 秦川也不干了，瞪着眼睛满脸不服气的说道：“蒋叔，刚才可是你自己说的，让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提，蒋叔您是长辈，又是领导，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不能够说话不算话啊……” 蒋道文一脸的黑线：“你就当我刚才的话没有说，不不不……你就当我今天晚上没有来过，我现在就走。” “不是，别别别啊，蒋叔……”秦川一看情况不对，掀了被子，穿着病号服，举着吊着水的瓶子就要追蒋道文。 蒋道文也是服了，但是秦川越是这样，蒋道文越是要走，三百万啊，真当自己是开银行的，就是开银行的也不能这样啊。 “蒋叔，您回来，不管您答应不答应的，能不能回来先坐下来听我说完。”秦川一手举着输液的瓶子，一手扯着蒋道文的衣服。 蒋道文是真的拿秦川没有办法了，只能够苦笑着：“行了，你先放开我，我不走还不行了吗？我听你说。” “好好，这边坐蒋叔。”秦川顿时就放松了不少。 蒋道文有些心惊胆战的坐下来，还有些不放心的说道：“先说好了啊，我只是听你说，不一定会答应，不，是很大可能不会答应啊。” 秦川看着蒋道文这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是很无语，这至于吗？ “行，放心，肯定不为难您。” “那就好。”蒋道文听到秦川这样说，是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不过又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为什么啊，是秦川有事求着自己，自己怕什么啊。 秦川这个时候也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蒋道文听完以后，嘴巴张的大大的，这秦川是要收购并州电子厂，刚才的时候，他只听秦川起了个头，和什么并州电子厂有关，也没有详细听，就赶紧拒绝了，没想到现在秦川是要收购并州电子厂。 这开什么玩笑啊，叶子电子厂有几斤几两啊，并州电子厂是什么啊，叶子电子厂收购并州电子厂，那就是蛇吞象啊。 这秦川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 蛇吞象的危险，不光是在吞下去的过程，关键是吞完以后也可能消化不良，把自己给撑死了啊。 “秦川，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蒋道文惊疑不定的说道。 秦川摇摇头：“蒋叔，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呢，方案我都和区里沟通过了，也把方案给递上去了，相关的一些领导也见过，为这件事我都准备了三个月的时间了，现在就看上边怎么选了，只要是选中了我们的方案，那我们并购并州电子厂就是一个事实了，谁也不能阻挡的。 而且这件事区里也在推动的，区里张主任已经答应了，由区里担保，给我们提供贷款……” 蒋道文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这秦川做事是真的出乎人预料啊，不声不响的竟然已经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 并购并州电子厂，以叶子电子厂的体量来说，可能正常人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但是秦川竟然一步步的推动，现在看起来竟然已经有一定的把握实现了。 这背后秦川到底做了多少工作啊，实在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这样吧，我回去考虑考虑，要是区里出面可以做担保的话，那也不是不可能，你等我考虑一下，到时候方案通过了，咱们再具体的聊。”蒋道文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这件事他需要时间消化的。 秦川当然也没有逼着蒋道文现在就给自己一个答复，这是三百万的贷款，不是三块钱。 根本不是说三言两语的就能够确定下来的事情，而且今天晚上他的目的本来也不是让蒋道文答应，而是给蒋道文提前通个气，让蒋道文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那蒋叔，我送您。”秦川又要举着输液瓶起来，但是被蒋道文拦住了。 “你好好休息，不用送，我自己走就行。”蒋道文告辞以后，离开了病房。 有些心不在焉的开着车往家里走去，但是到了家里楼下以后，却没有上去，而是在车里抽着烟，在想着秦川刚才说的事情。 心里掀起的激荡，还是久久不能够平复，但不是三百万的贷款的事情，这三百万贷款，到时候评估条件，能够帮的话，就帮上一把。 让他心绪不宁的是秦川这个人，看着窗外的大学生，这都是和秦川一般大的年轻人，可是他们在做什么，秦川在做什么？ 哪怕秦川就是这一次收购不成功，但是有这样的想法，并且做到了这个程度，就已经让人惊叹了。 第462章:优势 住院的第二天，护士来换水的时候，秦川问护士自己的情况，什么时候能够出院。 “出院的话现在也能够出院，但是还需要吊水的，这你发烧以后，又去喝酒，现在虽然说高烧降下来了，但是还会有反复的。 最好是再打几天的吊水，你们学校那边要是方便的话，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出院了，今天再观察一天……” 护士说道，秦川点点头，今天精神明显好多了，问完了正事，还有心情和护士开个玩笑。 中午的时候，王蒙几个人都过来看他。 秦川又是一通感谢：“其他的我不说了，等我好了以后，请大家喝酒，龙城所有的地方随你们挑选，好好的谢谢大家。” “哈哈哈，老五你客气什么，外边打包两个菜，买上两瓶二锅头，咱们在宿舍里边喝点就行。”刘海军笑着说道。 张志文几个人也都开口附和，他们觉得秦川挺不容易的，这在外边勤工俭学赚点钱不容易，哪里能够舍得让秦川破费。 只有王蒙知道秦川现在，虽然不说有钱，但是吃饭喝酒的钱，对于秦川来说绝对不算什么大钱的。 不过其他人这样说，王蒙当然也不会出言反驳了，毕竟他送秦川去医院的时候，也没有想着让秦川报答的。 再说了，要说报答的话，那绝对是秦川帮自己的更多，而自己没有帮秦川多少的。 一群人待了一中午，下午上课之前才回去，秦川在众人走了以后，本来想着眯一会的，但是没想到腰间的传呼机却响了起来。 秦川一看是徐正强打来了，起身拿着输液的瓶子去护士台回电话了。 “喂，老徐啊，怎么了？”秦川拿着电话问道。 “秦总，张主任来电话了，说是有急事找你，你给回个电话啊？”徐正强说道。 秦川一怔：“好，挂了，我给张主任回电话。” 张主任都没有给自己打传呼，而是直接打厂子里边的电话，这说明着急的很啊。 秦川也干脆的很，立马拨打了张主任办公室的电话。 “张主任，我是秦川。” “秦总，你现在收拾准备一下，立马来我办公室，今天相关部门正在评估你们递交上来的方案，我也是现在才收到消息的，你现在过来，我带你去国资那边等着，可能需要你亲自阐述一下对于并州电子厂的并购方案……” “好，好，我现在就过去。”秦川没有丝毫的犹豫，立马答应了下来。 “对了，你时间方便吧，没问题吧，刚才我打电话，你不在厂子里边，这是在哪里呢，这么嘈杂？”张主任挂电话之前又好奇的问了一嘴，因为电话里边还能够听到秦川这边各种吵闹的声音。 这医院的护士站，从来都是最忙的。 “没事张主任，最多十五分钟，我肯定出现在你办公室里边。”秦川说完就挂了电话。 然后立马看着护士说道：“麻烦帮我拔一下针……” “护士，麻烦帮我……” 护士站围着很多人，秦川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搭理，秦川也等不及了，心一横，直接自己给撤掉了。 疼的脑袋都冒汗了，不过秦川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起身就跑回了病房，换了衣服就朝着医院外边跑去。 医院门口还是很好打车的，秦川火急火燎的打着车到了张主任哪里。 张主任看着剧烈的喘息着，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的秦川，连忙问道：“秦总，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没事张主任，不是要去国资那边吗？咱们赶紧走吧，我没事的。”秦川摆摆手。 张主任把嘴里的话也咽了下去，然后带着秦川去了市里边的国资部门，然后在一个会客厅里边等着。 同时等着的还有两三个人商人，显然也是对并州电子厂有想法的。 秦川坐下来以后，本来想要找点热水喝的，但是看了半天也没有找见，这服务也真的是，不过这种地方，哪里谈的上服务啊。 张主任让秦川在等着，然后就出去不知道找谁去了，张主任在这里当然是有人脉关系的。 没一会，回来以后，悄悄的嘱咐秦川。 “我沟通一下，你安排人在并州饭店定个包间，晚上见几个人。”张主任是真的把秦川当成自己人了。也是真心的帮忙在推动这件事。 秦川点点头，起身找了个电话，把事情吩咐给徐正强。 然后剩下的就是等待了，关于方案的事情，秦川也一直在心里想着应该怎么介绍。 很快张主任过来了，通知秦川过去。 秦川推开门进去以后，是一间会议室，会议室里边坐着十来个中年人，手里拿着的正是自己递上来的方案，其中几个人都是见过的。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张主任之前带着自己应酬，见过一些人的重要性了，有过一面之缘，喝过一顿酒。 算不上什么深厚的交情，但是有时候这一面之缘也是很有用的，相比其他完全陌生的人来说，秦川这个喝多一顿酒，吃过两顿饭的人来说，当然就是熟人了。 心里也会稍微偏向一些。 秦川定了定神，开始介绍方案，其实说是介绍方案，但是秦川说的更多的是方案上没有的一些东西。秦川相信这也是对方想听的，要是还按照方案介绍的话，那完全就没有必要让自己过来的，谁也不是瞎，不会看方案。 既然来了，那肯定就是想要听一些不一样的。 秦川主要是说叶子电子厂并购并州电子厂的优势，那就是依旧是龙城的企业，依旧是在龙城缴税的，而且还能够让国资这边保持一定的股份。 另外并购以后的叶子电子厂未来的问题，叶子电子厂并购并州电子厂，这是互补的，叶子电子厂缺少基础，但是并州电子厂缺乏发展的思路，两者结合在一起那是正好互补，相互促进，是最合适的。 这发展的好了，留给国资这边的股份也就增值了。 第463章:软硬兼施 秦川介绍完以后，也没有人鼓掌，也没有人提出问题，只是中间的男人冲着秦川点点头。 “感谢秦总的介绍，我们会认真考虑的。” 秦川无奈只能够退出了会议室，张主任一直在等待着秦川，看见秦川出来以后，问秦川情况怎么样。 秦川有些疲惫的在沙发上坐下来，见之前等待的几个竞争对手已经不在了，才摇摇头：“不知道，看起来像是不理想的。” 毕竟自己介绍完以后，会议室里边的评估小组也没有问自己任何的问题。 “方案介绍了多少？有没有一半？”张主任追问道。 “介绍了多少？都介绍完了啊。”秦川有些诧异，不明白张主任为什么会这么问。 张主任闻言顿时一喜：“介绍完就可以了，这其他的几个人我听说方案只是介绍了一半就被打断了，你这能够介绍完，说明大家对于你的方案还是很感兴趣的。” “啊？”秦川一愣，还有这样的玩法吗？ 大家不是比谁做的好，而是比谁做的烂吗？ 只要是方案介绍完了就可以了，这已经算是优秀了吗？在秦川看来不是应该感兴趣的话，追问一些问题吗？ 这只介绍完就算是不错了是怎么回事？ “秦总，你不了解，这一次并州电子厂的改制，其实感兴趣的不多的，这两年家电市场竞争激烈。 在原材料上边，要受制于人，在下游的销售也要受制于人，这很多人想着收购并州电子厂，也是惦记那个厂房和土地的，至于说真正的能够继续做家电行业没有几个。 那个你的竞争对手递上去的方案，我也打听了一下，开出的条件，在接收工人方面，有的是希望龙城当地帮着解决一半，剩下的他们给一些钱，直接买断工龄，有的直接就打着让龙城当地全部把工人的问题给解决了。 甚至还有的奢望，龙城当地能够帮着把并州电子厂的贷款给还一还的，你这个方案如果不出预料的话，可以说是其中最合适的了……” 张主任说着，秦川已经愣住了，要是这样一说的话还真是，自己总是不自觉的代入到后世的商业思维中。 觉得并州电子厂既然值这个钱，对叶子电子厂有用，也有一点的潜力，那就花费代价收购下来。 毕竟这好东西，肯定人人都想要的，自己要是不把自己的条件摆出来的话，说不定拿不到并州电子厂。 但是却忽略了现在的环境了，现在的国营企业，正式大规模的破产，还职工下岗的时候。 这民营企业收购，谁也不是傻子，都是想着赚上一笔的。 要说并州电子厂对于纯粹的商人来说，还有什么价值的话，那就是地皮和生产线了。 这还能够值俩钱，至于说其他的，哪里还有价值啊。 那些工人在纯粹的商人眼里，更是负担和累赘的。 想着，秦川的眼神明亮了起来，要是这样的话，那攻守就移位了啊，本来是自己上赶着的事情，但是现在好像不用了啊。 这应该是改制方，国资这边求着自己的事情啊。 自己着急什么呢，哪怕是给了其他人，自己再从其他人手里，也能够收购啊，到时候多一道程序的话，自己还干净一点，免得让人说自己是占便宜了之类的。 更何况到时候自己得到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并州电子厂。 “秦总啊，咱们稍微等一下啊，这很快就结束了，然后几个评估小组的人，我都约好了。”张主任还不知道秦川的心里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对于体制里边的事情门清，但是对于商人的心思还是不了解的，虽然也和企业打过交道，可大部分都是国营企业。 这私营企业可不一样，讲究的是利益的。 这个时候秦川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了，不过好在秦川是一个讲究人，这张主任为了自己的事情忙前忙后的，这吃饭还是要吃的，不能够让张主任没有面子。 不过中午的饭局上，秦川就不端酒杯了。 张主任皱着眉头，秦川把自己手背上的针头展示了一下，张主任也无话可说了，这才知道秦川还在住院呢。 而且还是因为那天的事情，才生病的，对于秦川是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不过评估小组的几个人态度就不是很好了，觉得秦川就是不给面子。 秦川也无所谓，这些人也就是架子端起来的时间太长了，看不清楚形势，还当并州电子厂是一个香饽饽呢。 “秦总，虽然你生病，要是别的时候，你不喝酒也就算了，但是今天不喝酒可不适合啊，我们几个对于你们的方案还是很看好的。这是因为张主任一直给我们说，秦总做人有胆魄，有能力，有想法……” 其中有个中年人开始点秦川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好像选择叶子电子厂的方案是施恩一样。 秦川要是不知道就算了，这知道了，当然就不会当傻子一样被愚弄了。 秦川直接说道：“首先要感谢张主任的抬爱，我们叶子电子厂呢，也确实是想要并购并州电子厂，但是也是考虑本地经济的整体发展，要是说各位考虑我们合适，给我们一个机会呢，我当然是非常感谢的。 但是要是并州电子厂有更好的出路呢，我肯定不会拦着，毕竟大家同样都是在龙城，都想着本地的经济发展更好……” 秦川一番话是软硬兼施，话虽然说的委婉，但是态度却表现的很明确，装什么装，现在我们叶子电子厂就是最好的选择，要是你们有更好的选择，可以不选择我们叶子电子厂的并购方案，也无所谓的。 就这么被秦川将了一军，顿时几个人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了，也下不来台了。 但是秦川却不管了，自顾自的拿着筷子夹菜吃了起来，这两天在医院伙食都吃的很清淡的，也没有什么胃口，不过今天身体相对好一点了，胃口也好多了。 第464章:大二的生活 包间里边的气氛一下子就诡异了起来了，请客的主人秦川自顾自的吃着，但是几个恶客却尴尬的很，一旁的张主任使劲的打着圆场。 一顿饭就这么吃完了，送走了几个恶客以后，张主任看着秦川叹了口气。 “张主任，不好意思啊，我这个实在是身体喝不了酒，让您为难了。”秦川看着张主任有些歉意的说道。 张主任闻言，心里对于秦川本来有的一丝若有若无的芥蒂，也彻底的消失了，还反过来安慰道：“这说的什么话，是他们太不像话了，都说了你生病在住院，这还跑过来强撑着汇报方案，又请客，已经做的很好了，他们逼着你喝酒，这是他们的问题，和你没有关系的。” 张主任心里确实也这样想的，秦川都做到这样了还要怎么样，在并购并州电子厂这件事上，他和秦川绝对是一条战线上的人。 秦川挤出一个笑容：“张主任理解我就放心了，那我送送您。” “不用，我送你回医院去。”张主任坚持说道，最后秦川是坐着张主任的车回到医院的。 到了医院以后，张主任还给认识的医院领导打了个电话，给秦川换了一个单间，叮嘱秦川好好养病，这才离开。 秦川也就在单间里边安心了住了下来，至于并州电子厂的事情，他反而不是太着急了。 随便什么结果他都能够接受，甚至说要是给了其他人，他再从其他人手里收购会更好一点。 其实并州电子厂那么多的工人，他也不愿意全部接收的，这其中不可否认有一部分技术比较好的工人，是一笔财富。 但是也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滥竽充数的，要是其他人能够把这些工人全部处理干净，自己接手以后，再去请那些有技术的工人过来不是更好，到时候还是和自己签订用工合同，要是不合适，随时还能够开除。 主动权就掌握在自己手上了。 秦川这边是稳坐钓鱼台了，心里也放松了，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宫晓雨来了，去了原来的病房打听才知道秦川换了病房了。 “下午没有课，我过来陪陪你，怎么样了？”宫晓雨带着水果过来，坐在秦川的床边，给秦川削着苹果，陪着秦川聊天。 午后的阳光洒进来，晒在人身上，让人直犯困，秦川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宫晓雨聊着。 明天就是周末了，秦川准备和宫晓雨一起带着妹妹出去逛逛。 “行啊，晚上我回去以后，找小蓉去说一声，看看她明天有没有什么事情。到时候我请她吃饭。”宫晓雨道。 秦川摇摇头：“不用，我请客就行……” 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在一起，时间总是会过的特别快，不知不觉中外边的天色就黑了下来。 秦川送宫晓雨回到学校以后，也懒得回病房去了，直接就回到了宿舍里边。 回到宿舍的时候，佘江正在捧着一本小说看着，见秦川回来有些意外，询问了一下秦川的身体情况。 秦川问了一下其他人呢，佘江有些无奈的说道：“老大你知道的，周末一向是去陪着女朋友的，老二照常回家，说家里装了个空调，舒服的很，不用在宿舍里边汗津津的。 老三去水房洗漱了，老四现在都出去和女生约会了。” 这大二开始以后，宿舍里边的众人也都有了各自的事情，平时的时候还好一点，这一到周末的时候，根本就找不着几个人人影的。 原来还有史爱军陪着他，现在史爱军都和姑娘出去约会了，就剩下他一个人在宿舍了，这不孤单才怪呢。 “不是，老四真的和那个姑娘成了？”秦川有些意外的问道。 放假之前倒是听史爱军说过，喜欢一个姑娘，还让大家帮着他分析一下，那个姑娘喜欢不喜欢他。 没想到这开学以后，竟然两个人都出去约会了。 “不知道，老四没有说过，应该差不多吧，两个人一到周末就出去，这不是有意思是啥，估计就是没成也快了。”佘江有些郁闷的说道。 秦川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也拿了一个盆朝着水房走去。 到了水房的洗漱间以后，正好看见王蒙赤裸着上身，在拿毛巾擦拭着。 肩膀上有一道红印子，已经开始结疤了，不过每次王蒙拿着毛巾碰到的时候，还是会疼的身体抽搐。 “来，我帮你吧。”秦川把脸盆放下看着王蒙说道。 王蒙看见是秦川以后，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拿着衣服就穿上了，只不过活动的时候还能够看见，肩膀上的伤口牵扯着嘴角有些抽抽。 “是哪天晚上送我去医院的时候，绳子勒出来的伤口吧？”秦川问道，心里也满是动容的。 “嗯，没事的，当时没注意，就一点勒痕而已，已经要好了。”王蒙咧着嘴笑着说道，脸上满是憨厚的笑容。 “改天我好了一起喝酒。”秦川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有些事情记在心里就行。 晚上睡觉的时候，佘江问秦川等人都在哪里勤工俭学呢，他也想要去。 王蒙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川倒是无所谓：“老六，你真想要去周末勤工俭学啊？” “对啊，我一个人待在宿舍也无聊的很，出去勤工俭学赚点钱，还能够锻炼一下自己多好。”佘江说道。 “我们勤工俭学那是在车间里边的，你要是说想赚点钱的话，我就介绍你过去，你要是想要锻炼一下自己的话，那还不如找一份家教之类的工作，或者说和人打交道的工作，比如说销售之类的。 车间工人那活，锻炼不了自己的……” 秦川建议道。 佘江闻言倒是没有坚持，说自己明天去找找家教的活，秦川知道，佘江其实就是一个人在宿舍里边待的没意思而已，顺便问一嘴。 真的去了车间也受不了那个工作的，毕竟车间工人的工作每天也枯燥的很，没有一点意思。就是流水线上的工人而已。 第465章:被骗了 第二天一早，秦川带上妹妹秦蓉和宫晓雨出去逛了逛，经过军训以后，秦蓉也没有晒黑多少，在家里的时候干农活早就习惯了风吹日晒了，没有那么娇贵。 不过经过军训以后，身上倒是多了几分英姿飒爽的气势，整个人褪去了高中生的那种稚嫩，有了大学生的样子。 虽然说在秦川看来，就是大学生其实也没有多少成熟的样子，但是毕竟是又大了一点了。 秦川带着两个人逛了一上午，送了宫晓雨一件连衣裙，送了妹妹一双鞋子，中午吃了顿饭，下午三人去看了电影。 晚上吃过饭以后，就把秦蓉送回到了宿舍里边。 但是没想到，秦蓉这个电灯泡当了一晚上了，最后回宿舍的时候，竟然把宫晓雨给拉走了。 搞的秦川很是郁闷，不过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够当着妹妹的面说，你自己回宿舍吧，我和你晓雨姐，晚上还有几个亿的生意要谈，或者要去复习吧。 宫晓雨捂着嘴笑着，秦川什么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秦川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秦蓉和宫晓雨两人挽着胳膊走进了女生宿舍，心里很是郁闷的坐在下边抽着烟。 准备缓解一下郁闷，然后再回去，没想到竟然在女生宿舍楼下，看见了老四史爱军送一个女生回来。 女生宿舍楼下夏天的晚上，总是让人有一种别样的氛围。 晕黄色的灯光撒出来，在楼下形成一道阴阳分明的界限。 柳枝随风微微的摇摆，荡然着暧昧的氛围，柳树下有热恋的情侣，在恋恋不舍的分别。 女生一步三回头的从阴影中走出，然后在灯光中一步三回头的走进宿舍里边，消失不见。 也有在门口等待这的男生看见自己喜欢的女生从楼里边走出来，然后激动的上前，或者兴奋的挥手，脸上的喜悦，眼中的光芒根本就遮挡不住的。 还有男生在送走的女朋友以后，依旧在恋恋不舍，不愿意离开。 这就是大学时代的恋情。 这史爱军和女生一起走了过来，秦川就在排椅上抽着烟，史爱军竟然是硬生生的就没有看见，眼中只有人家女生。 直到女生告别以后，走进了宿舍，史爱军还连连不舍的看着身影消失的方向。 “史爱军。”秦川突然大呵一声，史爱军吓的一个哆嗦，差点拔腿就跑。 随着秦川响起的笑声，这才发现秦川竟然在自己身后。 “卧槽，老五你干什么，什么时候来的，要吓死我啊……”史爱军拍着胸脯，被秦川吓的够呛。 “哈哈哈，老实交代，和人家女孩子发展到什么程度了？”秦川笑着故意板起脸问道。 “快了，就快了。”史爱军说着还时不时的看一眼，女生宿舍的方向。 秦川感觉这孩子没救了，刚才两个人走过来的时候，秦川也观察了一下，这史爱军就是围在人家女生身旁，不断的献殷勤。 但是女生的表情嘛，虽然天黑看的不是太清楚，但是很明显，对于史爱军的兴趣不是很大的。 不过秦川也没有说出来，这种事情，外人不好多说什么的，说不定烈女也怕郎缠，史爱军就成功了呢。 两个人聊着朝着男生宿舍走去，回到宿舍的时候，王蒙和佘江两个人正在聊着佘江今天出去兼职找家教的事情。 现在这家教市场竞争也挺激烈的，佘江出去一天，不光没有找到家教的工作，反而让人骗了五十块钱。 他制作了一个牌子去找家教，说给补习英语之类的，结果到了地方以后，一堆的大学生，哪里能够轮得上他啊。，结果这个时候有个人自称是家教培训班的，正在招聘兼职的大学生当家教，不过要交一百块钱的押金，为是保证他每个星期都可以来上课，不放学生鸽子。 一开始佘江也是挺有警惕性的，不过当男人带着他来到培训班以后，还和里边的老师熟练的打招呼以后，他就完全相信了。 不过他也说了，自己身上没有带一百块钱，只有五十块钱，就这样男人也答应了，收了他五十块钱就走进了培训班。 说让他等着一会给他填表，他就老老实实的等着了，结果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后边他实在是忍不住了，问前台，那个男人呢。 结果这才知道，那个男人是自称家长，过来咨询问题的。 佘江差点一口老血没有喷出来，这还是人吗？连大学生的钱都骗，关键是还是骗的五十块钱。 史爱军闻言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觉得佘江竟然还能够被这样的小计俩给骗了。 一旁的秦川没有说话，心道，这样的小计俩，这样的小计俩不用说骗五十块钱了，就是五百，五千，甚至五万块钱都能够骗到的。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样的骗术竟然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流传到龙城来了。 佘江感慨着人心不古，秦川嘴角抽了抽，其实他想说这样的骗术就是在古代的时候也不少的。 骗子啊，什么时代都有的。 只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的价值观在发生着改变，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一心只想着赚钱了。 开学以后，原来给秦川他们班代课的一个老师就停薪留职下海创业去了。 人就是这样，不患寡而患不均，之前大家都一个月拿着几十一百块钱的工资的时候，谁都心里没有意见。 但是现在随着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在商海中淘到了第一桶金，开上了小轿车，用上了大哥大，身边的人也越换越漂亮，越妖娆的时候。 就让很多人的心开始悸动起来了，搞导弹的不如卖菜叶蛋的，在这个时候正是很多人相信的时候。 这还是龙城这边相对来说比较封闭呢，在南方的一些地方，在体制内的，国营企业的，停薪留职下海的不要太多。 一切向钱看，向厚赚似乎成为了一个标准了，大家都开始以赚钱多少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和成功的标准。 第466章:敲定 周末上午，秦川带着妹妹周虹拿着印刷好的传单出去张贴寻人启事了，秦川到龙城已经找了一年的时间了，寻人启事不知道贴了多少，也不知道打听过多少人家，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过秦川依旧没有放弃，两个人在外边忙活了一天，晚上吃过饭以后，秦川送妹妹会宿舍之前，把一些传单给了妹妹秦蓉。 让妹妹没事的时候，也出去贴一点传单，至于说效果有多少不敢说，但是做了就有可能的，万一呢。 很多事情都说不定的。 秦蓉使劲的点点头，她能够从大哥目光中看出来那坚定的目光。 周一上午，秦川正在上课呢，徐正强打来了传呼，秦川找了个机会，给徐正强回了电话。 “秦总，张主任的电话。” 秦川给张主任回电话以后，张主任接起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是：“秦总啊，你说你好歹也是一个大老板，能不能够买一部大哥大啊，这找你的时候也方便一点的，用传呼机，这不符合你的身份啊。 还有你那个面包车，也是时候换一换了……” 张主任不提，秦川都忘了，自己的那个破面包车撞了以后，还放在修车厂修着呢，也不是修好了没有，最近也一直没有时间过去问问。 “哈哈，张主任啊，我什么大老板啊，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一屁股的债务，银行整天追在屁股后边和我要钱呢，穷的吃饭前都快要没有了。”秦川打着哈哈说道。 “别哭穷啊，这原来也就算了，但是以后你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了，这上千员工跟着你吃饭，你就是装也要装的你有钱，这才能够给员工信心……” 张主任还在说着，秦川已经意识到什么了，打断了张主任的话问道：“张主任，是不是并州电子厂的事情有消息了？” “哈哈哈。”张主任笑了起来：“还以为你是真的不在意了呢，真是能够沉得住气啊，这都一个星期快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你是问都不问，我还以为你不想要并州电子厂了呢。” “哎呦，张主任您就快告诉我吧，到底什么情况。”秦川着急的问道，说不在意并州电子厂是假的。 哪怕就是并州电子厂给别人了，自己最后再从别人手里收购呢，但是一直拖下去对自己就太不利了。 长红那边的动作越来越大了，秦川估计最迟年底的时候，长红肯定要趁着彩电销售的旺季，开始打价格战了。 “哈哈，上边同意了你的方案，现在通知你就是告诉你，三天后正式的签约，签约以后的半个月，要把一百五十万，打过去，一个月之内，三百万全部付清。”张主任正色说道。 声音里边也满是兴奋，这一旦签约的话，叶子电子科技就会成为龙城最大的电子厂，只要是并购以后，秦川能够带着新企业，扭亏为盈，那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笔亮眼的成绩了。 而且区里有这么大的一家彩电厂，带动的经济效应和影响力，也是很可观的。 “谢谢张主任，谢谢张主任，这样，晚上我请您吃个饭吧，咱们坐下来详细的聊。”秦川闻言也是满心的欢喜。 虽然说这样收购过来，花的资金和精力不少，但是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节约了大量的时间。 并购完成以后就可以立马整合了，以应对接下来血腥的价格战。 张主任对于秦川的邀请也没有拒绝。 晚上的时候，天一宫的饭店里边，秦川和徐正强，还有刘庆军三人在等着张主任。 饭局上，张主任把情况给介绍了一下。三天以后签约，到时候也不大张旗鼓的签约，只是市里的两家报纸和电视台会到场，播出的内容也只是简单介绍一嘴。 毕竟这对于龙城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好事，好好的一家电视机厂，曾经还挺出名的，现在只能够改制，把大部分的股权交给私营企业，这脸上能够有光才怪呢。 “这签约的地点在哪里？” “并州电子厂的会议室，签约完了以后，会开一次全体职工代表大会，会上就宣布这个事情，到时候你们也算是正式的接收了。”张主任说道。 秦川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张主任，并州电子厂那边的员工情绪怎么样？稳定不，你知道的原来我们和并州电子厂是有一定的竞争的，我怕那边的员工再……” 秦川虽然说的委婉，但是张主任理解的，这国营企业的改制，员工是一个大问题的，毕竟从铁饭碗一下成为了私营企业的员工，很多人心里上就接受不了的。 “这一点你放心，并州电子厂的几个厂领导想要还有个去处，他们就会安排好的。”张主任信心满满的说道。 秦川闻言和徐正强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古怪，没想到到了最后竟然还需要依靠孙厂长和张合军两个人来帮忙。 不过张主任说的是也是实话，并州电子厂走到今天，虽然说孙厂长和张合军两个不是直接责任人。 但是也和他们俩有一定的关系的。这到了最后总是需要背锅的，两个人不闹腾还好，要是闹腾的话，说不定板子就打在他们俩身上了。 “那我就放心了，安心等着三天以后的签约了。”秦川端着酒杯，又敬了张主任一杯。 酒桌上推杯换盏的，喝到最后的时候，秦川提起了贷款的事情。 “没问题，你找银行，区里来帮你担保，不就是三百万嘛，区里出面……”张主任根本就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 这是之前就谈好的事情，叶子电子厂到秦川手里才短短的半年时间，虽然说扭亏为盈了，但是又上马了一个新车间，区里不帮忙，叶子电子厂哪里有收购的资金。 事情都谈妥了，饭桌上的氛围就更加的融洽了，张主任离开的时候走路都飘了。搂着秦川的肩膀，让秦川换个好车。让秦川有点大老板的样子，说年底区里的杰出青年企业家算秦川一个。 第467章:不是谣言是真的 眼看着张主任上了车，秦川才点上一根烟，脸上依旧满是笑意，区里的杰出企业家，这到年底的时候，市里难道不给自己一个名额吗？ 并购并州电子厂以后，公司的资产怎么也上千万了，虽然说上千万的资产在龙城也不算什么，龙城的企业里边有的是资产规模大的。 但是那帮人和自己能比吗？不是挖煤的煤老板就是挖煤的企业，就知道挖煤，和自己这样的高科技产业怎么能比。 甩他们八条街。 “秦总。张主任说的也没错，您是需要一辆车子撑撑面子的。”徐正强在旁边笑着说道。 秦川摆摆手：“并州电子厂不是有两辆桑塔呢和一辆夏利嘛，这并购完了以后足够用了，哪里用的着买车。” 徐正强闻言苦笑着：“秦总，那都是二手的车子多少年了，而且现在还没有并购完成呢，您就惦记上了。” “二手的怎么了？没有并购呢怎么了？这不都是迟早的事情，有辆车子开就行了，哪里有那么多的说法。”秦川毫不在意的说着。 又交代道：“对了，三天后的签约仪式，你负责借一辆车子，到时候撑撑门面。” 徐正强闻言，嘴角抽了抽，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一旁的刘庆军都没有觉得秦川抠门。 这叶子电子厂的情况，当然是好钢用在刀刃上的，要是秦川真的贪图享受，他还真的不看好叶子电子厂的未来了。 而秦川这种节约，只是自己比较节俭，相反对于企业的投资却特别的舍得，出手大方的很，哪怕借钱也要上马项目，只要是对企业有利的事情，从来就没有说没钱的时候。 没钱都能够借钱的。 其实就是徐正强也是一样的想法，秦川这样的人才值得他们追随，去做出一番事业来。 “秦总，那送您回去？”徐正强问道。 秦川摆摆手：“不用了，我缓一缓自己走就行了，你们先打车走吧，对了通知明天厂子里边的高层开会，研究接收并州电子厂的事情。” “好的秦总。”徐正强点点头，和刘庆军离开了，秦川一根烟抽完以后，本来想要打车回去的，不过看着月色正好，反而想要走一走了。 反正这里距离学校也不是很远，吹着傍晚的晚上，溜达着往学校走去。 这进入到十月份以后，天气已经有些秋意了，尤其是晚上的时候，走了一会，秦川还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 不过喝过酒的人，并不是很敏感，秦川继续溜达着往学校走去，回到学校以后，秦川会宿舍拿了一块抹布，把自己的自行车从角落里边推了出来。 擦拭了一下灰尘。 这面包车送到修车厂以后，本来想着就是一点小毛病修理一下就行的，但是没想到一检查，那是一堆的毛病。 这车子本来就是并州电子厂后勤部门用了很多年的车子了，到了秦川手里以后，秦川也没有爱惜，整天开着车子哪里都去，所以折腾的不像样子了。 并州电子厂的车子，自己现在还用不了，所以只能够骑两天自行车了，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在食堂吃过早餐以后，秦川就骑着自行车，往叶子电子厂去了，现在大街上骑自行车的，不要太多，秦川混迹在其中是一点都不显眼。 只不过到了叶子电子厂以后就有些扎眼了，倒不是说叶子电子厂没有骑自行车的，相反，叶子电子厂骑自行车的人不少，但是秦川毕竟是大老板，原来开一辆二手破面包车就已经够朴素了。 结果现在竟然只骑了一辆自行车，这一下子就在厂子里边传开了。 顿时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秦川为了建新车间，连自己的车子都卖掉了，填进去，有人说秦川是准备换车了。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不过秦川根本就不在意，去办公室刚坐下，一杯水没有喝完，周虹就通知秦川人已经都在会议室里边等着了。 秦川端着茶杯，朝着会议室里边走去。 “秦总。” “秦总。” 徐正强，刘庆军，安晓，宋强，赵立国等人，都在办公室里边正襟危坐，等着秦川进来以后，一个个的开口打招呼。 他们都是叶子电子厂的高层，秦川并购并州电子厂的事情，虽然只有有限的那么几个人知道，徐正强。刘庆军，周虹三个人而已，但是其他人也是有所耳闻的。 只不过很多消息他们都是从外界听到的，是区里传过来的，真真假假的都不知道。 但是秦川这么郑重的召开会议，显然是有重要的消息宣布了。 秦川摆摆手示意众人都坐下来，然后自己在会议室的正中间坐下来，目光从众人身上扫了一圈，然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我知道，最近呢，外边有些谣言，说什么咱们叶子电子厂要并购并州电子厂……” 秦川一开口，众人就都竖起耳朵了，除了徐正强三个人，其他人都好奇的很，没想到秦川一上来就说了他们心里最好奇的事情。 不过秦川一说谣言，他们心里也都有些明白，应该是假的吧。 但是没想到秦川接下来话锋一转：“我今天就告诉大家，那不是谣言，是真的。” “秦总，我们知道是谣言……”赵立国年纪大了，耳朵不是不好使，而是脑子转的比较慢，还下意识的说着。 只不过说道一半，才反应过来，秦川说的到底是什么，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川。 “秦总，您说什么？那不是谣言是真的？” 安晓等人也一个个死死的盯着秦川，他们也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但是秦川却肯定的点点头：“那不是谣言，是真的，并且收购这件事经过了前期的评估，做方案，然后考察以后，区里也比较支持，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到现在这件事基本上就这么定下来了。 在三天后咱们叶子电子科技和国资那边签约，正式开始并购并州电子厂。” 第468章:安排 “三天后签约，正式并购并州电子厂。”秦川的这句话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这个时候却在会议室里边来回回荡着。 在每个不知情的高层耳边炸响，在他们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并购并州电子厂，并州电子厂那是龙城的老牌电子厂了，生产的熊猫电视机，曾经在三晋大地上，也是品牌和质量的代名词的。 厂子里边上千员工，效益好的时候，那些员工走出去都昂首挺胸的，介绍对象的时候，要是说是并州电子厂的，媒人都要高看上三分的。 这是真的一点也不夸张的，有效益，还是高科技的厂子的，比挖煤的工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的。 没有危险，工作还轻松体面，曾经是老龙城人心里最好的几个厂子之一了。 规模和体量也很庞大的，甚至就是现在，在龙城人心里，这并州电子厂知名度也很高的。 结果他们竟然要并购并州电子厂，虽然说在今年的几次竞争中，叶子电子厂都是完胜的。 但是这完胜并不代表就能够收购人家啊。 结果现在竟然要并购并州电子厂了，而且还是在三天以后。 赵立国几个人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秦川，想要从秦川脸上看出来秦川是开玩笑的意味，但是秦川却一脸的严肃，根本就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行了，不用吃惊，这件事我已经计划了很久了，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不方便和大家说，现在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也没有必要瞒着大家了，今天开会就是要商量一下，怎么接收并州电子厂的事情。” 秦川缓缓的说道，会议室里边安静的很，众人用了半天才接受这个事实。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首先就是人事问题，叶子电子厂原来就不到两百人的样子，人事部门也没有什么工作的，无非就是给大家签订一下劳动合同啊，办理一下入职手续啊。 真正厂子里边的人事变动之类的，他们也都是等秦川决定了以后，走一个流程，办理一下手续就完了，根本就没有太多的发言权的。 但是并购并州电子厂以后就不一样了，这并州电子厂可是上千员工的，这么多员工的职位升迁，人事变动之类的，秦川一个人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顾不上了。 那这个人事部门的作用就放大了很多的，秦川也需要一个放心的人手。 不过秦川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还真的就没有合适的，最信任的周虹倒是合适，周虹去干人事科科长也行。 但是办公室这边，秦川又离不开周虹，毕竟用顺手了，要是一直在周虹走了，那秦川还一时之间感到不习惯呢。 除开周虹以后，那就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众人讨论了半天，推选上来的人选，秦川都觉得有点问题不合适，最后还是决定这个先暂时搁议，等自己想想在说。 在叶子电子厂，秦川的话还是很好使的，说完以后众人都应了下来。 “办公室，到时候改名行政办公室，到时候你们负责接收办公室的人选，保卫科这边不用说……” “财务是重中之重，第一时间接手并州电子厂的账目，把并州电子厂的账目给理清楚，理顺了，外边有多少外债，外边又有多少帐，厂子里边到底有多少资产……” “后亲这边，赵科长，就交给你了，这两百多人的后勤，和上千人的后勤是不一样的，一定要把好关，尤其是在这个关头上，万一要是有人想要使坏之类的。 在后勤上做做文章，那就是大事故了……” “生产方面，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不用着急的，继续停产，但是仓库里边的库存要立马清点出来，还有原材料方面，这是重中之重……” “刘副厂长，在接收期间，咱们叶子电厂这边就交给你了，继续新车间的建设，新车间的建设不要停下来，早一天建成，咱们就多一点底气。 这新车间才是咱们应对未来竞争的基础……” 秦川一项一项的安排着，想到哪里就说道哪里，点到谁的名字，谁也应着拍着胸脯保证。 叶子电子厂并购并州电子厂，这对于叶子电厂来说是一件好事，对于他们这些叶子电子厂的高层来说也是好事啊。 看起来好像原来的职位没有变化，但是手底下管的人增加了啊。 比如说后勤这边，原来赵立国就管着两百人的吃喝拉撒，现在增加到一千多人了，这权利自然就大了。 哪怕就是保卫科这边，领着十个人和领着三十人，那是一个级别吗？ 还有其他的部门也是一样的道理的，这管的人多了，权利自然就大了。 虽然看似位置没有变化，但是却完全不一样了。 所以一个个的都兴奋的很，脸色也满是激动，不用说年轻一点的人了，就是赵立国这样的，本来都已经想着退休了的，现在都不提了，像是一个小年轻一样，站起来给秦川保证，自己一定负责好后勤的事情。 一定不让秦川失望云云之类的话。 原来的时候，赵立国是无所谓的，这叶子电子厂被秦川收购以后，成为私营企业，还不知道能够干几天呢，早点退休，其实也不错的，颐养天年去。 但是随着叶子电子厂发展的越来越好，他就舍不得这个位置了，虽然说后勤部门不是什么高大上的部门，负责的就是吃喝拉撒，但是手里的权利也不小啊。 到时候叶子电子厂发展好了，自己要是安排两个人进厂子里边啊，帮着找好工作啊，或者说便宜拿两台电视机啊，过年拿到奖金啊。 那哪里是退休以后能够比的。 现在这就更不用说了，并购了并州电子厂以后，上千人的吃喝拉撒都归自己管了，谁不得叫自己一声赵科长。 哪怕是上年纪了，但是谁还能够没有一点野心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他的前途还光明着呢，哪里会提退休的事情。 第469章:人事科人选 这场会议从上午一直开到中午，中午秦川带着众人在食堂吃了一口午饭以后，下午继续开会。 直到晚上满天繁星的时候，才算是结束了这一场会议。 会上秦川安排了很多的东西，都是关于并州电子厂的，不过并州电子厂的规模太大了也不是说一天之内就能够全部安排完的。 这一天的会议不过是前期的一些工作安排下去，等到正式的接收并州电子厂的时候，肯定还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更何况还有一些没有考虑到的问题的，也需要陆陆续续的解决。 秦川宣布散会以后，才感觉到肚子饿的很，也没有让众人回家，奢侈了一把请众人在天一宫吃了一顿。 不过都是稍微喝了一点而已，明天后天还都有工作要做的。 吃过饭以后，秦川也没有回学校去，干脆就住在了叶子电子厂，依旧是那个单人床，不过秦川估计自己不用睡几天了。 等并州电子厂并购了，秦川可是去过孙厂长的办公室，那是带套间的，到时候在办公室里边有一间专门的起居室，那就爽了。 不过在签约之前，秦川还有一件事要解决，那就是人事部门负责人的事情，总是要选出来一个合适的人选的。 人事和财务，一向是大厂里边最重要的两个部门，只有把这两个部门给控制好了，才算是真正的掌握了一家厂子。 可是这人选的问题，秦川思来想去的，还真的就没有合适的。 要是说过两年，等王强锻炼一下，成长起来以后，其实人事科的负责人的位置，交给王强最合适的。 王强自己也能够信的过。 但是现在呢，王强还太稚嫩了一点。 有很多人吹牛说，我要是在那个那个位置上，一定会比他干的更好，那位置，我也能行，等等之类的。 不可否认，有些位置，确实是谁在哪里都可以的，也有一些人呢，在位置上做的确实不是那么好。 但是也有一些位置，确实不是给你，你就能够干的好的，没有能力，就是坐在那个位置上，都是一个傀儡，被人玩的团团转。 比如说这并州电子厂人事科科长的位置，这要管理着上千人的升职变动的，你要是没有点能力，哪里能够解决的了，提拔这个，那个不满意，提拔那个，这个不满意。 提拔上来的人选要是没能力，过几天又要换，或者工作开展的不是那么顺利，甚至说耽误了重要的工作，出现了差错之类的。 这不是简单的让谁上来谁就能够干成的。 王强现在还在车间轮岗呢，在熟悉车间呢，让王强一下子来当人事科科长，这傻小子还不让人给糊弄死。 所以王强不行的话，那剩下的选择就不多了，徐正强是副厂长，信得过，但是有工作要做，刘庆军也是一样的。 至于说赵立国之类的，先不说这就是一个老狐狸，没有完全的归心，即使是归心了，有没有能力还是一个问题。 安晓倒是可以，自己也信得过，但是销售工作也是重中之重。 秦川第二天一早，又忙活了一上午的时间，吃过中午饭以后，骑着往学校里边走去，不是秦川这么热爱学习，而是下午有一节课是黄静的。 这刚开学要是就找不见人了，黄静估计又要生气了，没有办法，只能够回去应付一下。 很快，秦川骑着车子到了学校教学楼底下停好以后，就打了上课铃声了，秦川朝着教学楼里边走去。 刚上楼就听见有一个男声在说着什么。 “黄老师，你帮帮我吧，让我还回来学校吧……” “江老师，不是我不帮你，你说你当初要是办理一个停薪留职也行啊，你直接和教导处的人吵起来了，辞职了，你说现在我怎么帮你说话吗？”黄静的声音响了起来。 秦川也慢慢的放轻了脚步，靠过去听着，倒不是说他爱听八卦之类的。 主要是现在两个人正聊着呢，自己一出现就打断人家了，正好没什么事情，秦川靠在了楼梯中间的位置，点上一根烟等着两个人聊完。 男人的声音里边充满了懊悔和痛苦：“黄老师，我知道我当时是冲动了，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啊，被人骗了那么多的钱，不仅是我这么多年以来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积蓄还有我朝亲朋好友借的钱啊。 现在我很需要这份工作，抓紧时间还钱啊……” 秦川听着听出味来了，这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好像是大一学期的时候，教自己等人组织管理课程的老师啊。 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带着一个金丝边的眼睛，说话也很知性，看着像是很有能力的人。 讲课的时候，也幽默风趣的，很多同学还是很喜欢这个老师的。 这大二开学以后，组织管理课的老师换人了，有传言说是这个老师去外边下海创业了，自己还想着说要是在龙城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商场上遇到了。 但是没想到这听他说话的意思是，这就下海失败了，被人骗了，这真的是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个先到来啊。 课堂上讲课的时候很精彩啊，一些案例之类的，分析的很透彻啊，这怎么就被人骗了呢。 “江老师，你听我说，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是这事不是我说了算啊，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代课老师，哪里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够在学校里边说上话啊，好，就算是我帮你找找人，我丈夫老蒋和一些领导的关系确实也不错，可是你当时是辞职啊，而且程序走的那么快，都已经定下来的事情了，现在想要再回来，可行性真的不大的，江老师，你要不然再想想其他办法吧，我这边是真的帮不上忙啊……” 黄静的声音响起，话语中也满是无奈，但是却无能为力。 “黄老师，我……”男人还想要说些什么，只不过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 “江老师，我现在还要去给学生上课呢，咱们有事回头再说。”黄静开口说道。 第470章:江文 虽然秦川看不见两个人对话的场景，但是可以想象这个时候，男人脸上的表情肯定不好看的。 不过再不好看，事情是自己决定的，而且黄静也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够点点头，让开了道路，让黄静去给学生上课。 不过黄静走了两步以后，又回过头来看着男人说道。 “对了，我手头还有一点积蓄，你要是着急用钱的话，等会我下课以后，我帮你拿一下，你先用着。” 男人闻言一愣，脸上满是感激，但是最后却依旧摇摇头：“算了，不用了，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再说。” 不是他不缺钱，而是就是借钱那也是杯水车薪的，最终还是要有一份合适的工作赚钱还钱的啊。 黄静的脚步声走远了，男人也垂头丧气的从楼上走下来。 秦川这个时候，正好一根烟也抽的差不多了，看见男人以后，主动开口打招呼：“江老师。” 男人看着秦川一愣，一下子没有想起来秦川是谁。 其实这也不怪男人，毕竟秦川出现在课堂上的时候实在是屈指可数。 “你是？” “我是秦川啊，黄老师班里的学生，您教我们组织管理学的。”秦川笑着说道。 男人这倒是想起来了，不过一看秦川手里的烟头，顿时脸上就有些尴尬，这应该是自己刚才和黄老师的对话，让这个男生听见了啊。 “你好，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老师了，以后好好学习。”江文多少是觉得有些尴尬的，和秦川招呼了一声就想要离开了。 但是秦川却主动从口袋里边掏出了烟，递给了江文。 “江老师，刚才你和黄老师说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听了一嘴……”秦川看着江文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但是江文却完全理解错了秦川的意思，不等秦川说完就尴尬的说道：“这个秦川同学是吧，这件事还希望你能够帮老师保密啊。” 说着江文心里还有些嫌弃秦川，这说话没眼色的，怎么还故意提起来，听见就听见了吧。 但是他有怕秦川瞎传，虽然说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但是还不想要在曾经的学生面前，把自己的脸面全给丢干净了。 秦川有些无奈，这是误解了自己了，只能够轻咳一声，解释道：“江老师，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现在需要一份工作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下，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就在教学楼门口等我一下。 我现在去上课，一会下课以后，咱们找一个地方相谈，您看可以吗？” “啊？”江文一愣，都没有反应过来。 秦川又复述了一遍，然后也不等江文回答，直接上楼去上课了。 江文看着秦川的背影，心里是五味杂陈，这曾几何时，自己是学生们的老师啊，但是现在让学生觉得可以给自己介绍工作，这都什么事情啊。 江文苦笑着摇摇头，心里根本就没有把秦川的话给放在心上，秦川一个学生，能够给自己介绍什么像样的工作啊。 而且这秦川的家庭他也知道的，家里很穷，在外边勤工俭学呢，可能也是好心，想要帮助一下自己。 可是给自己介绍一些体力活，或者是工资低的，自己哪里有心情去干啊。 算了，江文摇摇头，朝着楼下走去，但是走到楼下以后，江文又有些不甘心，反正自己现在也没有哪里可去，要不然就等一会，最起码听秦川说一下是什么工作。 这秦川在外边勤工俭学，和社会上也有接触，万一要是听到什么好的工作机会呢，也说不定的啊。 江文苦笑着，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等着自己的学生帮自己介绍工作。 秦川进了教师以后，黄静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虽然说是迟到了，但是最起码也算是来了。 秦川坐下来以后，就开始安心上课了，至于说江文的事情，他也是临时起意，虽然说有一个职位，觉得江文比较合适，但是也不一定就非要用江文的。 要是江文愿意在等着的话，那这个机会就给江文，要是江文离开了，那也不可惜的。 秦川上完课以后，和宫晓雨打了个招呼，说自己有点事，然后就朝着楼下走去。 秦川一节课是上的很安心，但是江文就不一样了，好几次都想要起来离开的，但是却有继续等待着。 好不容易熬到秦川下课了，看着秦川出来，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样子，自己听一嘴就走。 但是没想到秦川却直接开口说道：“江老师，咱们找个合适的地方，坐下来聊吧。” 江文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只能够点点头。 秦川一把把自己的自行车推了出来，然后拍了拍后座，让江文坐下来。 江文有些尴尬，这骑自行车合适吗？关键是自己一个老师，坐学生的自行车。 “不用。”江文开口说道，正想着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呢，结果秦川误会了，开口说道。 “那这样吧，我先骑着，然后你跳上来，可以啊，江老师，这岁数了身手还这么矫健。”秦川笑着说道。 江文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喷出来，这都哪跟哪啊，还矫健。 但是秦川已经骑着车往前走了，江文也只能够跳上秦川的自行车，朝着学校外边走去。 秦川骑着车一路上晃晃悠悠的，江文问了几次，秦川这是要骑着车子去哪里，秦川也不说，只是说等会就知道了。 很快车子到了并州电子厂门口，秦川这才停下来了车子。 “看一眼，并州电子厂知道吗？” “知道啊，生产电视机的。 江文无奈的说道，这并州电子厂龙城本地人谁不知道啊。 “好，走，咱们找个饭店边吃边聊。”秦川又骑上了自行车，江文已经彻底无语了。 “不是，秦川同学你就不要买关子了，到底什么事情……”江文说着，秦川越走越远，江文只能够追上去，跳上秦川的自行车后座。 第471章:面试 “不是，秦川同学，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秦川同学，要不然前边的路口你把我放下来吧，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家的……” “秦川同学，你有话就现在说行吗？我这个还有点事情的……” “秦川同学……”江文在后座上，不断的和秦川说着，只不过秦川都一言不发。 不是秦川不想要说话，而是这自行车带人是真的费劲啊，来的时候一路小下坡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这回去的时候，就是一路上坡了。 骑着自行车是真的费劲啊，一路上蹬着自行车，秦川都累的要死，哪里有心情和江文聊天啊。 早知道这样的话，就直接打车过来了，这费劲的。 好不容易回到了学校门口，秦川是真的不行了，自行车就扔在学校门口，带着江文在学校门口的一家饭馆包间里边坐了下来。 先不点菜就让老板上啤酒，一口气喝了两瓶，才感觉好了一点，那满头大汗淋漓的，才感觉热意消除了一点。 “江老师喝点啊。”秦川看着江文眼前的啤酒都没有动。 江文苦笑着，端着啤酒杯喝了一杯，放下酒杯看着秦川说道：“现在能说了吧？” 他都后悔死了，不知道自己今天下午这折腾的是什么事，就算是走投无路了，但是也不至于说，陪着一个学生疯玩吧，难道真的是司马当做活马医了。 但是也没有这样的吧。 “嗯，刚才的并州电子厂？老师觉得怎么样，去这样的厂子工作，辱没你的才华不？”秦川直接开口问道。 江文想也不想的道：“那要看干什么了？要是在车间里边当一个工人的话，不用说临时工了，就是正式工，那个铁饭碗我也不愿意当的，肯定不会去。 但是要是办公室里边的工作的话，要是给的工资不低的话，我可以去试试……” 江文说话也不客气，他以为秦川是认识并州电子厂的某个小领导，想着把自己介绍进去当临时工呢，所以说话是一点也不客气。 想着直接结束这场闹剧，不再给秦川开口的机会了。 但是没想到，秦川闻言竟然直接点点头：“那是肯定的，肯定是办公室里边的工作，并且工资方面的话，我保证不低于平均的工资水平，要是干的好话，年底还能够有奖金拿。” 江文听着不光没有激动，反而嗤笑一声：“别开玩笑了。” 不是他不相信秦川，而是没法相信，站在他的角度上来说，秦川就是一个在外边勤工俭学的大学生，能够认识什么人啊，还让自己去并州电子厂坐办公室。 并州电子厂是什么企业啊，国企啊，里边的员工除了临时工之类的，大部分都是有编制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俗称的铁饭碗，哪里是那么简单的说一句话就能够安排进去的，不用说秦川了，就是一般的领导都没有这个能耐的。 所以他相信才怪呢。 “没有开玩笑。” “我不信，”江文又端着酒杯喝了一杯。 “不信，之前你倒是相信别人，可是被骗了吧，那为什么不能够相信一下自己不相信的呢，万一就是真的呢？”秦川看着江文说道。 “你……”江文一下子被秦川戳到了痛处，顿时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不过秦川却好整以暇的看着江文，根本就不在意，江文的脸色，在等着江文的回答。 江文的脸色变来变去的，最后还是没有起身就走，虽然说秦川戳到了他的痛处，但是也一定程度上说到了他的心上。 咬牙看着秦川说道：“行，那我就听你说说，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把我给安排进去……” “好，那我先问你几个问题，”秦川根本就没有在意江文话语中的意思，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摆出了面试官的架子。 “人事部门在企业里边凭什么生存？存在的价值何在？” “人事部门要对企业存在的问题、发展方向、面临的挑战和机遇有清醒的认识，协助业务部门解决实际问题并提供增值服务，为投资人、员工和客户创造价值，转变成企业战略目标实现的主要力量和合作伙伴……” “传统的国营企业的人事部门，和咱们学校教授的课程里边的人事管理，我觉得有些根本不上企业的发展了，他们更多的不是在对抗资本，而是在对抗官本的资本了，你觉得未来人事部门的出路在哪里？” 秦川继续问道，被秦川的态度所影响，江文也认真了起来，在仔细的思考以后，组织着语言回到道。 “转型和角色的重新定位是必然出路在最初的人力资源管理观念里，人事部门是提供业务支持服务的部门，这种支持服务往往被理解为一种“后方”支援和“被动式”的服务；但随着市场变化的加快、行业竞争的加剧以及企业组织结构的扁平化趋势，业务部门对人事部门的要求在提高，外界环境的变化要求人事部门做出相应调整。 在一些跨国企业，人事部门的变化在悄悄展开，转型后的人事部门兼有以下几个角色：业务部门的战略伙伴、员工的代言人、变革的推进者、行政事务专家、内部公关高手……” “要是让你当一家企业的人事部门负责人的话，你会做哪些工作？” “人事部门的管理人员直接驻扎在业务部门，了解具体业务、发展方向；在发展规划和日常管理中，为业务部门提供管理咨询和人事技术支持，主动提供建议和解决方案；通过交流沟通和开设课程，培训并指导业务部门的直线经理。总之，建立和业务部门间的相互信任关系……” 要说，这江文不光是课程上的好，其他方面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虽然说存在纸上谈兵的可能性，但是丰富的理论知识是有的，很多事情想法也很先进的，也让秦川很满意，不断的点头表示认可江文的说法。 第472章:骗人 见秦川点头认可自己的说法，江文也得意了起来，秦川是他的学生，要是让自己的学生给为难住了，那还玩什么。 好歹自己也是他的老师的。 不过秦川提问的也还是很有水平的，要是自己不认真的话，说不定还真的就让秦川问住了。 不过江文以为这就已经是结束了，但是没想到，这才是一个开始。 “比如说现在有这么一个情况，企业里边有一个员工，我作为老板看不惯他，但是有合同在，我还不好开除他，你是人事应该怎么办？” “这个，这个……要看他有没有违反企业的规章制度，要是没有的话，就不好开除，开除的话，还要按照……”江文对于这种问题，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能不能通过调整岗位，比如说扫厕所之类的脏活，或者说外派出差之类的，让他辞职？”秦川问道。 江文一脸黑线的看着秦川：“这样的手段就下作了。” “下作，管用就行，”秦川说了一句，继续问道：“如果说两个人竞争一个岗位，一个有背景有关系，对公司的发展很重要，但是另外一个能力比较强……” “如果说……” 秦川提的全部都是一些现实的问题，刁钻，但是又是人事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江文就有些头疼了，毕竟他没有接触过类似方面的问题。 所以回答起来，就有些不是那么流利。 秦川看着江文的脸色越来越纠结，越来越尴尬，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小样，还治不了你了，在学校的时候，你是我的老师，但是以后，我是你的老板，这要是不给你一个下马威还行？ 就在江文脸色越来越难看尴尬的时候，秦川停了下来，站起身朝着江文伸出手。 江文下意识的也伸手和秦川握在一起，就听秦川说道：“欢迎你入职，江老师，我代表叶子电子厂，欢迎你加入。” “啥？” “刚才不是还是说并州电子厂吗？这怎么成为叶子电子厂了。”江文疑惑的问道。 “叶子电子厂在后天上午签约，收购并州电子厂，正式成为龙城最大的电子厂，也是三晋省最大的彩电生产厂家，也是省内彩电市场占有率最高的企业的。”秦川简单的给介绍了一下。 江文愣了一下：“秦川同学，你开玩笑吧？” 江文根本就不相信，开玩笑，并州电子厂是龙城的老厂了，在龙城人眼里还是很有分量的，是高科技的厂子，有着辉煌的历史，现在竟然被并购了，这消息也太让人不敢相信。 “我开不开玩笑，你后天上午就知道了，最迟大后天的报纸上都会刊登这一消息，那个时候是真是假你不就知道了？”秦川笑着说道。 江文心里还是不相信，不过秦川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想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 而是直接问道：“好，就算是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刚才说你代表叶子电子厂欢迎我的加入，你怎么代表叶子电子厂啊，你认识叶子电子厂什么领导吗？” “正式的介绍一下，江文老师，我是叶子电子厂的老板。” “噗”江文刚喝进嘴里的一口啤酒，直接就喷了出来，开什么玩笑呢，如果说刚才秦川说叶子电子厂并购并州电子厂的事情，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性的话。 那秦川说自己是叶子电子厂的老板，就纯粹是开玩笑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秦川同学，你坐下来啊，一会吃完饭以后老师结账，你也喝了不少了，早点会宿舍休息。”江文都不想要多说什么了。 爱吹牛的人他见过不少，但是没有见过秦川这么能吹的，秦川啊，自己不是活见鬼的话，这秦川就是一个贫困家庭出生，在外边勤工俭学的大学生。 怎么可能是叶子电子厂的老板，而且这个叶子电子厂还要并购并州电子厂，也就是龙城最大的电子厂。 并购以后还成为省内最大的彩色电视机厂家。 这简直就是在开国际玩笑了，他根本就不相信的。 见过骗人的，甚至还把自己的钱都给骗走了，但是人家骗人也是九分真，一分假，而不是秦川这样的，全是假的，上来就是全凭借忽悠，这不是骗人，这是看不起人啊。 秦川一看，这情况，江文是当自己开玩笑了啊。 “江老师，你之前被骗的时候，觉得那是真的，实际上是真的吗？我说的你觉得是假的，但是就一定是假的吗？”秦川看着江文说道。 江文直接摆摆手：“秦川，你也不用拿我被骗的事情说事，我哪怕就是被骗了，但是也不能够刚被骗了第一次，紧接着就被骗第二次，而且还是这么拙劣的骗局，你老师我被骗。 不是因为我傻，好忽悠，而是骗子太聪明了，太能忽悠了……” 秦川听着江文的话是一脸的黑线，这是什么意思吗？是觉得自己不会忽悠，不聪明吗？ “江老师，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嘛，相信我一回。”秦川继续努力道。 “秦川同学，求求你了，别说了好不好，再说下去会我觉得自己特别失败，什么人都觉得能够来骗我一次。”江文苦笑着摇头道。 秦川听着差点没有气死，这话说的，不用说我不是在骗你，就算我真的在骗你，难道不应该吗？ 被我骗的话，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吗？ “好了秦川同学，我结账了，我要走了，再见，不，再也不见，我不想想起今天晚上的事情了……”江文起身结完账就准备要走。 秦川赶紧说道：“江老师，我说最后一句，你要是明天上午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去一趟叶子电子厂，是不是骗你，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又不用你出钱，就去一趟就什么明白了。 最多就是骗你一上午的时间，那么多钱都被骗了，还怕被骗一上午的时间吗？” 江文闻言身体又是一个趔趄，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啊，几次三番的提起自己被骗的事情，这是生怕自己忘记了被骗的事情啊。 第473章:纠结 江文走了，但是秦川一点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吃完了晚饭，他是很珍惜这样的时光的。 等过两天，正式的并购并州电子厂了，哪里还有时间这样悠闲的吃饭，估计到时候不是在应酬，就是忙的只能够吃点盒饭之类的。 估计有一段时间要忙了。 秦川从口袋里边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这个时候的小餐馆，根本就不准备纸巾之类的，秦川都是自带的，没有办法，习惯了。 从餐馆出来以后，秦川晃悠着朝着学校里边走去。 明天还要忙活贷款的事情呢，需要和蒋道文那边再碰个面，最好是大家约着，加上张主任，一起见个面。 商量一下贷款的事情，看看什么时候能够把贷款给放下来，这件事是宜早不宜迟啊。 虽然说这种事，稍微拖欠一下也没事，毕竟现在不是后世，签订的合同虽然说有约束力，但是大差不差的，其实约束力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的。 尤其是这今天打钱和明天打钱的事情，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只要是银行这边搞定了，确定了放款的事情。 这就可以的。 不过首先是要确定的是，贷款可以正常的放下来。 秦川心里想着事情，晃悠着在学校里边走着，周边是充满了青春活力的校园，其实秦川还是很享受这样的思考的。 最后干脆在排椅上坐了下来，点上一根烟，吹着初秋的晚风，考虑着叶子电子厂的未来。 这边秦川在考虑着叶子电子厂的未来，另一边江文回家以后，却在想着今天的事情，越想心里越憋屈。 这一个下午干的都是什么事啊，竟然跟着一个学生胡闹了一个下午。至于说秦川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自己的正事，本来想要找黄老师办的事情，是一点也没有办成。 不是他非要黄静，而是他在学校认识的老师里边，能够和学校说得上话的就是黄静了。 当然了，不是因为黄静是什么辅导员之类的原因，而是因为黄静的丈夫是外边银行的领导，和学校一些领导的关系比较好。 所以才找的黄静。 不过事情办不成倒是也在江文的考虑之中，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毕竟这种事本身也不好办的，而且黄老师也没有义务帮自己什么。 他找黄静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其实心里也知道，这件事可能性不大，失败也是理所当然的，最后黄静明知道自己近期还不上钱，还想要借钱给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自己不能够对黄静要求太多的。 只不过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办啊？ 躺在床上，江文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未来应该怎么办？出去找工作？想着找工作的事情，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秦川。 要不然自己明天去叶子电子厂试试？ 算了，不可能的，秦川就是骗自己的，这怎么可能呢，去了也是浪费功夫。 可是浪费功夫，也就是一个上午而已，难道说自己还怕被骗一个上午的时间吗？ 算了，算了，明知道不可能，一个上午的事情浪费了就真的浪费了，自己还是琢磨一下找工作吧。 要不还是去一趟，秦川骗自己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江文脑海里边的两个小人一直在打架，让江文纠结的很，外边的夜已经深了，但是江文一点睡意没有。 至从被骗钱以后，他就经常失眠的，时常在懊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傻，就不能够多考虑一下嘛，多想想，也不至于说会吃亏上当啊。 江文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一大早又起来了，纠结了半夜，江文最后还是觉得去一趟。 起来以后，先骑上自行车出了学校，和人打听叶子电子厂的位置。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手机导航之类的，在学校门口的早餐店，打听了半天，知道叶子电视机的倒是不少，但是知道叶子电视机地址的没有。 这就像是后世很多企业都很出名，但是你要说他们总部在哪里，估计知道的人也不多的。 叶子电子厂也是一样的，本身改名以后，就和原来的普鑫电子厂脱离了关系了，叶子电子厂就是一个新厂了。 哪里有那么多人知道。 江文是头疼的很，这都决定去了，但是却不知道叶子电子厂在哪里，这算怎么回事啊。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商场开门了，江文又想起来了，叶子电视机的推销员肯定知道自己厂子在哪里啊。 所以立马跑了过去，问了一下，得到地址以后，江文立马骑车朝着叶子电子厂而去。 江文出发的早，但是不知道地址，这一通打听以后，等到了叶子电子厂，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 江文满头大汗的在叶子电子厂停下车，看着叶子电子厂里边热闹的场景，他一时之间倒是有些相信，秦川说的要并购并州电子厂的事情。 昨天下午和秦川去了一趟并州电子厂，虽然没有进去，但是隔着大门一看，那死气沉沉的样子，和今天热闹非凡的叶子电子厂相比，形成了很明显的对比。 怎么说呢，叶子电子厂的员工，从脸上就能够看的出来，这个厂子的精气神，一个个的充满着干劲，可想而知整个厂子的经营状况也是十分好的，冲劲十足的。 当然了，还有一点，那就是刚才在商场的时候，他特意的留意了一下，这并州电子厂生产的熊猫电视机，基本上都没有什么销路的。 但是叶子电子厂的叶子电视机，销量却很不错，有很多人围着在打听价格，询问质量之类的。 所以说，昨天秦川说的，叶子电子厂准备收购并州电子厂的事情，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就是有可能，但是秦川是叶子电视机老板的事情，他却觉得可能性不大。 “您好同志，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保安看见江文以后，主动出来询问道，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最大不超过三十岁，穿着黑色的制度，精气神都很足。 这还是江文第一次见门卫岗不是老头的单位。 第474章:心态转变 “我……我找……”江文说着有些底气不足，其实这个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叶子电子厂。 心里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啊，秦川一个在外边勤工俭学的学生，还为了生活费和学费发愁呢，怎么会是叶子电子厂的老板呢。 “请问同志你找谁？是哪个部门的人？是有什么事情吗？”门卫认真的询问道，态度客气的很。 但是却始终不卑不亢的，那股子精气神，让江文觉得，叶子电子厂并购并州电子厂的事情可能是真的。 “我找秦川，你们叶子电子厂有这个人吗？”江文到底还是说了出来，然后死死的盯着保安，他觉得可能下一秒，保安脸上就会露出迷茫的眼神。 但是没想到，保安脸上的表情却非常的古怪。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奇怪的很。 “有这个人嘛？秦总是我们叶子电子厂的老板，我们叶子电子厂怎么会没有这个人。” “秦川真的是你们的老板，不会是同名同姓吧，我说的秦川是一个个子大概一米七八左右的年轻人，也就是二十岁左右，很年轻的……” “对啊，我们秦总就是很年轻的，年少有为，我们秦总虽然说年轻，但是……”保安说着，后边就是各种夸奖的话语了。 “那应该是一个人吧，那他在哪里，我找他。”江文半晌才半信半疑的说道，虽然保安说的很确定，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找我们秦总啊，请问你是有什么事情吗？怎么称呼，我要给办公室打个电话说一声的。”保安说道。 江文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保安转身回门卫去打电话了，没一会放下电话出来看着江文说道。 “我们秦总今天正好在，就在三楼上楼以后，左拐，右手边的第三个办公室，那就是我们秦总的办公室。” 江文推着车子到了办公楼下，进了办公楼以后，就更加的能够感受到叶子电子厂这种忙碌的氛围了。 一个个的和国营企业的办公氛围不同，国营企业里边坐办公室的，不说是和一些体制内的单位一样，一张报纸一杯清茶，就可以渡过余生。 但是那闲聊的，嗑瓜子的，喝茶水的，有的是偷懒的，悠闲的氛围是显而易见的。 可是叶子电子厂不一样，好像人人都很忙碌一样，根本就没有闲人。 一路到了三楼以后，很容易就找见了厂长办公室。 还没到门口，江文就听见了办公室里边传来了声音。 “蒋叔，晚上有时间吧，还是上次说的贷款的事情嘛，我想着今天晚上叫上区里的张主任等几个领导，咱们一起吃个饭见面聊聊。 是，明天就正式的签约了，签约的地点就在并州电子厂，好的，好的，行，那就说好了，晚上六点钟天一宫饭店……” 秦川正打着电话，看见江文进来了，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江文坐下来，继续打着电话。 “没事，就咱们几个人，蒋叔，你放心，这一次是区里担保的，三百万嘛，之前说过的，材料的事情，我马上安排人整出来，你放心……” 江文呆愣愣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秦川打电话，这一刻的秦川，不是那个昨天骑着自行车的大学生，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脸上带着自信满满的笑容，谈笑之间从容有度。 秦川挂了电话以后，正好周虹过来了。 “这样，给泡杯茶。”秦川吩咐了一句，然后看着江文说了一句：“江老师，你稍微等一下啊，我再打个电话。” 江文下意识的点点头，秦川又给张主任打电话约晚上的饭局。 说到一半的时候，又捂着话筒对周虹吩咐道：“你去把徐副厂长叫过来。” 说完以后，继续和张主任打着电话，一个电话打完，徐正强也过来了，秦川交待了一下，准备申请贷款材料的事情。 另外就是晚上的饭局，喊着徐正强一起去参加。 “好的，秦总，我知道了。” “周虹，你把明天签约的仪式和流程再过上一遍，确保各个环节不要出现问题，到时候把流程表给我发一份，另外就是明天有几家报社会过来，你提前准备好红包。 另外就是签约完了以后的饭局，这个就安排在并州饭店，规格高一点，另外准备一份小礼品，明天到场的人全部都有……” “对了，还有那个发言稿，抓紧写出来给我，一会我还要看两遍呢……” 秦川这边还没有安排完，办公室里边就又来人了，是财务的陈慧芳，她是来说明天清查并州电子厂账目的问题的。 这个过程中，江文的心态也一直在发生变化，最开始的时候不敢置信，脑袋是懵的，不敢相信秦川竟然真的是叶子电子厂的老板。 后来慢慢的看着秦川一项项工作的安排，他相信了，不过毕竟秦川还有一个身份是自己的学生。 但是看着秦川对着一个个下属发号施令的样子，他就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这个时候秦川身上叶子电子厂老板身份的属性，就压过了秦川是他学生的身份属性。 等到最后想到，自己今天是来找工作的时候，心态已经完全转变了，变成了一个求职者面对大老板了。 本来舒服的靠着沙发的姿势也变的坐直了身体，翘着的二郎腿也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端起来放下，端起来放下，但是茶杯里边的水却不见减少的。 他来的时候是九点多，等到秦川暂时的忙活完以后，已经快十一点了。 秦川这才有功夫喝口水抽根烟，给江文也扔了一根。 嘴里说道：“江老师，不好意思啊，这明天要准备签约并购并州电子厂了，事情比较多，见谅啊。” “没事，没事，很正常，理解的，我这也不着急的。”江文连忙说道。 秦川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昨天的时候不是挺着急嘛，饭都没吃完就结账走人了，哈哈，江老师，还觉得我是在骗你吗？” 第475章:互相选择 江文这个时候的情绪很是复杂，难以接受，忐忑，震惊，迷茫，皆而有之，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秦川。 脸上的自信和举手投足之间带来的压力，感觉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当然了，说起来，他和秦川之间并不是很熟悉，虽然说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但是也就是一个代课老师和学生，再加上秦川在学校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他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已。 真正的接触就是昨天下午开始的，按理来说，不管秦川怎么样，都很正常的。因为本来就陌生，也不应该有陌生感。 但是秦川从一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到即将收购龙城老牌企业的叶子电子厂的老板。这两者身份上的巨大差距，让他这个对秦川本就陌生的人，再次产生了一种陌生感。 “相信，我现在相信了。”江文吞吞吐吐的说道。 秦川哈哈笑了起来：“江老师，今天事情比较多，我就长话短说了，一会我让人打两份饭送过来，咱们就简单的吃点，算是我请客了。” “好，好。”江文点点头，他现在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秦川了。 秦川重新给江文换上了茶水，看着江文开口说道：“我们叶子电子厂原来是国营企业普鑫电子厂，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我收购了普鑫电子厂，普鑫电子厂更名为叶子电子科技。 正式的成为了一家民营企业，而不是一家国营企业，我们生产的叶子电视机，主要是二十多英寸的，在市场上的占有率还算是可以，当然了，现在主要在咱们三晋省省内的市场上销售，不过周边省份的销路也打通了，随时可以进行铺货。 不过这个效果，估计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这个不着急，我们后续还有自己的宣传营销方案。 我们厂子里边新建的车间，是前段时间，投资两百万，从国外引进的先进的生产线，新车间建成以后，我们产品的成本，会在现在的程度上，降低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三十五左右。 这样一来，让我们的产品，在市场上有了更好的竞争力……” 秦川大概给江文介绍着叶子电子厂，秦川认可一点，这企业和员工之间，不存在谁比谁强势的，大家是一个双向的选择。 企业可以选择员工也可以选择企业。 企业对员工的选择，在昨天下午秦川对江文的面试中，已经选择完了，现在就是给江文介绍一下，看江文对于叶子电子厂是怎么选择了。 “我们叶子电子厂明天会正式的签约，并购并州电子厂，成为并州电子厂的新主人，并购以后，我们叶子电子厂会成为省内最大的彩电生产厂商，拥有上千员工，四个车间，十多天彩电生产线。 不过企业现在有负债的问题，但是这不是需要你操心的问题，你如果愿意过来上班呢。 我给你的岗位是，人事部门代理负责人，三个月的时间，试用期工资五百块钱，你要是做的好呢，转正以后工资会增加到八百块钱到一千块钱左右，并且呢，年底的时候会有奖金和分红，现在你自己具体的考虑一下合适不合适，愿不愿意。” 秦川说完以后，就静静的等着江文的回答。 江文这个时候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了，“我愿意”三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最后还是作为秦川从曾经的老师的矜持，让他忍住了。 虽然说叶子电子厂是民营企业，不是国营企业，但是叶子电子厂发展的很好啊，并购了并州电子厂以后，也是大企业了。 这民营不民营的，也就没有关系了。 而且做的是实体企业，有厂房，有员工，有办公大楼，不是什么皮包公司。 而且转正以后，每月一千块钱的工资，再加上年底的奖金之类的，已经大大的超出他在学校里边的工资水平了。 这他还没有什么不愿意的，不用说他现在还在外边欠着亲朋好友的钱需要还债，而且还没有积蓄，没有工作。就是没有欠钱，有工作，积蓄还在，这个条件他说不定也会心动的。 而且这来厂子里边不是干什么体力活，而是当人事部门的负责人，管理着上千人的人事问题。 总所周知，这人事和财务问题，那都是非常重要的部门，在一个单位里边，也都是最重要的。 就像是古代，吏部尚书一样，虽然和其他的什么礼部啊，户部啊，工部啊之类的都是并列的，但是吏部管人的，就是牛哄哄的，算是六部之首。 工作体面，有权利，赚的钱不少，而且还是大企业。 这简直就是理想中的工作了，唯一可能的问题，那就是以后要在自己学生手底下工作了。 但是和好处相比起来，这点事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的。 不过转而江文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秦川为什么会找自己。 “秦川，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会找我过来，我原来就是大学老师，这还……还被人骗了，没有什么工作经验……” 江文说着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声音也小了下来，他怕自己再说下去秦川再后悔了，不用自己了。 秦川笑着回答道：“这个问题很简单，没有工作经验，可以慢慢的学习，老师你在学校是教组织管理学的，对于人事方面的工作，有自己的认识，上手很快，另外一个就是我也没有其他的信任的，并且可以干好人事这份工作的人，昨天遇到你以后，正好知道了你的情况，然后问了你一些问题，我觉得可以来试试……” 秦川说的很直白，要是换了之前，江文可能心里会觉得有些不舒服，这没有人所以才用我，要是有人，那就不用我了呗。 但是经历了被骗的打击以后，他算是明白了很多事情，让自己试试，本身就是一个机会的。 本身就是对自己能力的认可，不然的话，为什么不让别人试试，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第476章:我愿意 江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秦川一本正经的说道：“谢谢秦川，……不秦总给我这次机会，我愿意入职。” 秦川笑着摆摆手：“江老师，你坐下，不用这么严肃的，别喊我秦总，喊我秦川就行，您是我的老师，没有必要的。” “好的，秦总。”江文点点头，他又不傻，老师，呵呵，现在的老师，不是原来的老师，原来的老师，那是师者传道授解惑，讲究的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弟都有资格分师傅的遗产的。 可是现在呢，你说分老师的遗产试试，让你试试就逝世。 同样呢，老师也没有什么传道受业解惑的义务了，赚着一份工资，有心一点呢，多少对学业负责一点。 大部分呢，觉得责任是家长的，家长应该辅导作业，动不动的就把家长叫到学校去。 甚至还有的没有什么道德的，课堂上不讲，课后办辅导班赚钱，一个寒暑假，一辆车，一套房。 当所有的东西开始用金钱来衡量的时候，那么老师这个称呼，也就不是那么值钱了。 秦川勤工俭学的时候，自己不闻不问的，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代课老师，没有对秦川的生活关心过，没有看看自己是不是接济秦川一点，只是赚着一份工资，来给学生上课。 学生听进去了，就听进去了，听不进去就拉倒。 现在风水轮流转，自己需要秦川给自己一份工作，来维持生计的时候，那自己就是秦川手底下的下属了。 想要端着老师的架子，把钱给赚了，那不用说转正了，估计用不了三天自己就要被秦川给撵走了。 所以你付出的和收获的都是均等的。 秦川倒是也没有再坚持，本身那也就是句客气话，江文要是真端着架子他也不愿意的。 正好这个时候，周虹送来了饭盒，秦川就和江文吃了起来，同时让周虹通知一声人事科那边，下午开一个小会。 吃过饭以后，秦川没有休息，直接就带着江文到了人事科，然后简单干脆的宣布了对江文的任命，同时让人事科发一份通知到其他的科室和部门。 在收购并州电子厂的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事部门的负责人，其实众人心里挺好奇的，这是何方神圣。 不过却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见一下江文。 江文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在熟悉着工作，等到晚上快要下班的时候，周虹过来了。 江文知道这个姑娘，和秦总差不多大的姑娘，是办公室主任，也是秦川最信任的人。 虽然年纪小，但是江文却一点也不敢小看。 “江老师，秦总让你去他办公室。” “好。”江文站起来，到了秦川办公室的时候，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已经到了。 秦川简单的给介绍了一下，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好奇的打量着江文。 “这是我大学的组织管理科老师，现在到咱们厂子工作，负责人事工作，你们多支持。”秦川含糊其辞的介绍了一下。 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还以为是秦川之前上大学时候的老师呢，根本就没有想到是秦川现在上大学的老师，秦川现在都没有毕业，还是一个大学生。 至于江文这里，秦川也叮嘱过了，不要说自己还是在校大学生。 江文和两个人打过招呼以后，秦川就准备出发了，面包车修好了，几个人就坐着秦川的面包车去。 在路上的时候，徐正强还开玩笑的说，这辆面包车应该在秦川手里工作的最后一个晚上了，明天秦川就可以换新车了。 “换什么新车，那并州电子厂的几辆车，也都是二手车了，只不过可能比这面包车好一点而已。”秦川毫不在意的说道。 做生意的时候，有一些时候，确实也需要一辆好车子来撑撑面门，毕竟这一定程度上也代表着公司的门面。 但实际上对于秦川来说，车子嘛，实用功能就是方便出行，这面包车和其他车子没有什么区别。 见识过后世车子的舒适性能的秦川，这个时候的车子其实都大差不差的，就那么回事而已。 车子到了天一宫饭店门口以后，秦川让徐正强进去安排包间的事情，自己和刘庆军等人在门口等着。 张主任来的比较快，来了以后和秦川寒暄了两句，看着江文有些陌生了，还特意的问了一嘴。 秦川说了一下，张主任还和江文握了握手，夸奖了两句。 很快，蒋道文就到了。 “蒋叔。”秦川看蒋道文轻车简从的一个人过来的，也没有客气喊的很是亲密。 但是站在秦川身边的江文却愣住了，这是蒋道文，黄静的丈夫啊，他在学校里边见过几次的。 蒋道文倒是没有认出来江文，毕竟学校的老师多了。 江文看着秦川和蒋道文两个人亲切的样子，觉得一瞬间好像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比如说为什么秦川一个农村出身，贫困家庭的孩子会成为叶子电子厂的老板。 很难说背后是不是蒋道文在支持，甚至秦川是蒋道文的白手套。 不过观察了一会以后，江文就发现，自己后边的猜测是假的，秦川应该是有独立自主权的，不是蒋道文的白手套。 但是他觉得，秦川能够成为叶子电子厂的老板，肯定离不开蒋道文的帮助。 蒋道文肯定支持了秦川很多。 秦川根本就没有时间注意身边江文的想法，一直在和蒋道文谈着贷款的事情，有了区里的支持，而且龙城这边也准备签订合同了。 可以说这一次贷款的难度不是太大的，比上两次的贷款都要容易很多的，送佛送到西，这个时候蒋道文肯定不会故意为难秦川，人情做足了，稍微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让秦川回头把材料给递上去，会最快的时间放款。 饭局结束以后，蒋道文和秦川一起上车回去，秦川把江文也给拉上了，都在龙城大学住，正好一起。 第477章:越努力越幸运 蒋道文对于秦川拉着其他人上了自己车的事情，不仅没有说什么，相反还满脸的笑容，对于秦川说的，这顺路多拉一个人的事情，那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 这说明，秦川没有拿自己当外人啊。 不是蒋道文势利，而是秦川发展的太快了，能力也太强了，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避不开现实的。 秦川这么厉害，和秦川的关系好一点，说不定对于自己以后也是有帮助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够用得上秦川。 而且两个人有先天的基础，那就是秦川是自己妻子黄静的学生。 江文是有些别扭的，虽然来了叶子电子厂就接受了成为秦川，自己这个学生下属的事实。 可是这蒋道文，自己原来同事的丈夫，竟然没有认出来自己，还是秦川拉着自己上车，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秦川啊，你这要是成功了，可就一飞冲天了，要是失败了……”车窗外的龙城的夜景在不断的后退着，蒋道文有些感慨的说道。 秦川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蒋叔，失败了就重头再来好了，还年轻着呢，怕什么！” 蒋道文一愣，看着秦川豪气干云的样子，忍不住爽朗的笑了起来：“好，有这个志气，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成功的，哪怕是这一次不行，下一次也绝对行，我是老了，没有你这个志气了。 不过不要怕，哪怕就是失败了，还有我，有什么事情尽管说，能帮的，不要和蒋叔客气。” 虽然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蒋道文还是有些心里阴影，因为上几次这样说的时候，秦川立马就顺杆爬给自己出难题了。 但是这一次蒋道文依旧是坚定的说了出来。 既然看好了秦川，那秦川即使就是失败了，也无所谓的，总有一天会成功。 “那我就谢谢蒋叔了，不过你放心，我们这一次还是很有把握的，叶子电子这个名字，将会响彻未来的二十年。” “哈哈哈，好，我等着，你们叶子电子厂如雷贯耳的那一天。” 江文在前排的副驾驶座位上听着，一直没有吭声，直到在学校门口停下车，秦川和江文下车，目送着蒋道文的车子远去。 江文才忍不住开口说道：“秦总，这个蒋行长是你们黄静老师的丈夫吧，没想到你竟然认识？我早该想到的。” 秦川回头看了江文一眼，从口袋里边掏出烟，点上一根，又给江文递了一根。 秋意越来越浓了，夜晚的风也逐渐的大了起来，秋风瑟瑟的吹动着秦川的衣服，秦川吐出一口烟圈，头也不回的问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能够有今天是因为蒋叔在背后对我的帮助？” 江文闻言脸色有些尴尬，确实他心里有这样的想法，甚至还有些嫉妒，秦川一个大学生，能够有这样的成就，不就是凭借蒋道文的支持吗？ 这银行给提供着资金，当然可以收购并州电子厂了。 要是自己之前做生意的时候，也能够认识蒋道文的话，那自己说不定也能够一飞冲天，成立一家大型企业。 不过江文也不好意识说，敷衍的说道：“没有，秦总，你的能力也是很强的。” “不用不好意思，没错，我走到今天，确实离不开蒋叔，对我的帮助，不过我一开始是不认识蒋叔的，也不知道蒋叔是黄老师的丈夫，我是在收购了叶子电子厂以后，因为想要贷款购买原材料的事情，在银行门口蹲了一个多星期，眼看着产品上市的日子到了，要和并州电子厂的熊猫电视机打擂了。 但是原材料的问题却解决不了，着急的一夜一夜的睡不着，结果正好遇上了蒋叔下班。 因为我在年后，从老家给黄老师带来土特产的事情，在家里见过蒋叔一面，蒋叔也认出我来了，这我才知道蒋叔竟然就是行长，后来的事情就顺利成章了。” 秦川缓缓的说道，声音不大，被风一吹就散了，但是站在秦川身边的江文却听的清清楚楚的。 他突然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秦川走到今天也是不容易的，这遇到蒋道文算是遇到贵人了。 秦川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但是之前不认识蒋道文的时候，就能够收购叶子电子厂，成为两百多工人的电子厂老板，不用说在学生里边，甚至就是和很多成年人的创业相比，也是了不起的事情了。 秦川这个时候，转头看向了江文：“你是不是觉得我走到今天是运气好，遇到了贵人？” “嗯。”江文下意识的点点头。 但是秦川却摇摇头：“不是运气好，遇到了贵人，而是你努力的时候，坚持的时候，就会遇到运气好，就会遇到贵人，懂吗？” 秦川说完以后，江文一愣，还在琢磨着秦川话语中的意思呢，秦川就已经把烟头给扔到了地上，朝着学校里边走去了。 “明天早上早点去厂子，别忘了签约的事情。” 秦川头也不回的挥挥手，背影慢慢的消失在黑夜中。 江文总是觉得秦川的样子特别的洒脱，想着秦川刚才说的话，总觉得秦川身上有种别样的人格魅力，让人不自觉的被吸引。 虽然这是认识秦川的第二天，但是江文已经感觉好像完全的接受了秦川是自己老板的这个事实，因为秦川确实有这个能力。 秦川回到宿舍的时候，本来以为其他人应该已经睡了，但是没想到竟然还在喝酒。 史爱军喝的最多，这个时候面红耳赤的，一见秦川回来就要拉着秦川灌酒，秦川本来是不想喝的，明天一早还有事情的，但是史爱军，张嘴就是：“老五，你够不够意思，咱们还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陪我喝一杯……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秦川一听就头疼的很，他是最烦这样喝酒的，喝酒就两种场合，一种是朋友之间的聚会，或者小酌怡情，到微醺的时候谈天说地，放松一下。 或者就是商务应酬，目的性很强，就是为了办成一些事情。 第478章:照片 “够不够意思，是不是朋友，给不给面子。要是不喝就是不给面子，就是不够朋友，就是不够意思。” 这种类似的话，秦川是听了就烦，不喝可能也有原因，不是说不喝就不是朋友。 朋友之间是贵在交心的，不是说喝多少能怎么样，够不够意思，那是有困难需要帮忙的时候，看实际行动的，同样不是说不喝就不够意思，可能人家真的有事情呢。 最后不喝就是不给面子，不喝就是看不起我，这种话就更加的搞笑了，我就是喝了也看不起你。 甚至我喝多了，都看不见你。 说这种混蛋逻辑话的人，秦川真的是不想搭理，烦的很，但是有时候还真的就没有办法。 张志文给解释了一下，说史爱军今天表白了，而且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还特意浪漫的送了一朵玫瑰花，结果人家姑娘说一直就是拿他当单纯的朋友的，没有其他的意思。 让他不要多想，不要把这段关系给变味了，到时候朋友都做不成。 史爱军这初恋还没有开始呢，就无疾而终了，这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了。 秦川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陪着一起喝着，都是一个宿舍的兄弟，这有时候普通的日子里边，其实大家互相之间，并没有多少大风大浪的事情，需要一起渡过，需要你出手相互。 可能需要的只是失恋的时候，陪着痛痛快快的醉一场而已。 不过秦川回来之前，史爱军就喝的醉眼迷离了，秦川到了没多长时间，史爱军就醉倒了，这场酒局也就结束了。 秦川这才上床休息。 心里有事，秦川虽然喝了酒，但是第二天一早还是起来了，穿好衣服下床的时候，宿舍里边的其他人还在睡着。 秦川伸手把书桌上的日历撕下了一页。 10月11日，农历八月廿九，丙子年鼠戊戌月辛巳日宜：订盟纳采会亲友交易立券纳财忌：嫁娶开市入宅秦川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转身端着脸盆去洗漱去了，等收拾好以后，换上了一身正式的西装，然后把张志文的发胶往脑袋上抹了一点，看起来也是西装革履的。 然后走出了宿舍，到了学校门口打了一辆车，到了叶子电子厂。 到了办公楼下的时候，就看见已经停着一辆黑色的黑色桑塔纳，看起来有八成新，一旁还有一辆考斯特，这是今天准备好去并州电子厂签约的交通工具。 秦川正在观察着车子呢，刘庆军等人就从办公楼出来了，他们本来就一直在一楼的大厅里边等待着秦川的到来呢。 “秦总。” “秦总。” 徐正强、刘庆军、安晓、赵立国、陈慧芳、宋强、周虹、江文、张超……叶子电子厂的高层全部都到齐了。 还有一些技术人员之类的，也跟在后边。 秦川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 “老徐，这中山装很精神，不过以后可以试试西装。” “老刘，这西装结婚的时候买的吧，都不合身了，回头公司出钱，给你置办一身行头。” “安晓，这职业装漂亮，不愧是从鹏城回来的，这审美眼光就是好，再加上人长得漂亮，今天的风头都让你抢完了。” “张超，你小子这肌肉，穿西装就不要系领带了……” 秦川每个人都点评了两句，亲切的话语让众人都放松了下来。 “但是你们今天都非常的精神，走，出发，今天是见证我们叶子电子厂历史的一天，上车！” 秦川豪气干云的说着，一挥手，带头朝着车子走去。 徐正强还贴心的给秦川安排了一个司机，打开了车门。 黑色的桑塔纳打头，后边的考斯特跟着，缓缓的朝着叶子电子厂外边走去。 其实这两天，在叶子电子厂里边，就已经有消息满天飞了，叶子电子厂的员工是一个个的与有荣焉。 并购并州电子厂啊，曾经龙城，甚至三晋省内彩电行业的老大啊，让他们这些曾经的普鑫电子厂的员工，心里激动不已，曾经的老大哥要成为历史了，自己厂子要后来居上，成为新的开篇了。 没有人组织，但是车队在驶出厂子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在看着，见证着这历史性的一幕。 而与此同时，并州电子厂门口，曾经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孙厂长，这个时候也带着并州电子厂的高层齐聚在此。 不过和秦川的意气奋发不一样，这个时候的孙厂长等人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一个个的蔫头蔫脑的，看着并州电子厂的大门，眼中的神色都很复杂。 他们知道，从今天开始，并州电子厂就要成为历史了。 他们这些并州电子厂的人，心里能够好受才怪呢，为并州电子厂的未来，也为他们的未来担忧。 不过结局是早就已经注定的，并州电子厂的结局，还有他们的结局。 厂子里边的员工也是一样的，有的忿忿不平，有的垂头丧气，有的大骂着孙厂长等领导。 历史总是没有什么好反驳的，这是并州电子厂所有人做出的选择。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有媒体报社的车子已经来到了现场，和孙厂长寒暄过后，长枪短炮的摄像机照相机之类的就从车上拿下来，摆好了姿势。 并州电子厂的大门是一定要拍照的。 孙厂长等人想要避让开一点，但是却被记者拉住了，说是要拍一张照片给孙厂长等人算是留念，孙厂长等人没有怀疑，点头同意后站在大门口，和并州电子厂的大门来了最后一张合影。 只不过记者看着照相机里边的照片却满意的点点头，这照片中，孙厂长等人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配合着有些老旧的并州电子厂的大门。 身后的背景，怎么看怎么有些衰败，但是画面的远景处却是冉冉升起的太阳，象征着并州电子厂将会在新的企业手里，浴火重生，开启一段新的历史。 “完美啊，明天就用这张照片。”摄影师傅在旁边看着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笑容。 第479章:烟消云散 早上八点半的时候，张主任等人也到了，另外就是国资部门的人，他们也来了。 张主任等人下车正和孙厂长等人寒暄着，叶子电子厂的车队就过来了。 今天在场的人里边，叶子电子厂的秦川等人不是地位最高的，但是叶子电子厂绝对是今天的主角。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叶子电子厂的两辆车看了过去。 黑色的桑塔纳在太阳底下反射着光芒，一时之间，孙厂长竟然觉得有些晃眼，可能自己是真的老了吧，孙厂长心里想着。 下意识的避开了一些目光，眼中的锐利和敌视也收敛了一些。 张合军等人也差不多的举动，对于即将收购他们的企业，他们天生的就有些对抗情绪的。 这种情绪和是什么人来收购没有关系，因为并且电子厂是他们奋斗一生的企业，但是现在竟然要成为别人的了。 虽然说知道厂子黄了，这是必然的，但是心里还是会很不舒服。 张主任和国资部门的几个领导对视了一眼，脸上的神色都有些复杂，其实叶子电子厂并购并州电子厂这件事，他们也想过要不要提前和并州电子厂这边通个气的。 两家厂子的恩怨情仇，从秦川给并州电子厂做营销的时候就已经结下来了，那会是孙厂长在主持。 后来林朝阳接任厂长以后，和秦川两个人还闹到了法院去，最后搞的一笔糊涂账。 完白林区这边肯定是会维护叶子电子厂，也就是维护秦川的，双方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了。但是恩怨却已经结下了。 一山不容二虎，都是做彩电行业的，又都在龙城这边，同行是冤家，本来就会有各种摩擦的，更何况，双方还有历史恩怨。 这并州电子厂走到今天，要说和叶子电子厂没有任何的关系，是不可能的。 但是综合衡量考虑以后，还是叶子电子厂并购并州电子厂最合适的。 先不说叶子电子厂的方案本来就无可挑剔的，就是从影响上说，也是叶子电子厂最合适的。 都是电视机的生产企业，而且还是龙城的。 这叶子电子厂发展的好了，也算是龙城的成绩的，对龙城也是有好处的。 不然的话，并州电子厂要是转给其他同行的企业，那都是外地的，以后就是其他地方的产业了。 要是转给龙城，其他不是这个行业里边的人呢，对方拿到手以后，要么转行，要么拆分拆分买了赚点钱，没有谁会认真的经营的。 只有给叶子电子厂是最合适的，不管是对于龙城来说，还是对于并州电子厂来说，都是如此的。 只不过介于并州电子厂和叶子电子厂之间的关系，国资部门这边和张主任商量了半天，最后为了保证这件事能成功，就瞒着并州电子厂这边了。 所以到现在为止，并州电子厂孙厂长他们并不知道收购方是叶子电子厂，也就是秦川。 不过到现在，终于双方要见面了。 他们也都紧张了起来，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要提前来的原因。 “张主任，现在能说了吧，这并购方到底是何方神圣？”孙厂长看着张主任低声笑着问道。 张主任张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秦川就从桑塔纳车上下来了。 一瞬间，孙厂长等人就怔住了，一个个死死的盯着秦川，眼前之人他们太熟悉不过了，甚至可以这样说，并州电子厂能够有今天。 眼前之人要负很大一部分的责任的，可是现在眼前之人却堂而皇之的从车上下来，变成了并州电子厂的收购方，要收购并州电子厂了。 就在孙厂长等人发呆的时候，秦川已经带着人迎了过来，挨个打着招呼：“张主任，刘主任，王主任，感谢你们到来……” 身后的徐正强，刘庆军一群人站在秦川的身后，簇拥在秦川身边，不知道给秦川增加了多少的气势。 这一刻的秦川，再也不是当年来并州电子厂做营销时候的穷小子，这一刻的秦川身上的气势也达到了最高峰。 前呼后拥，霸气凌人，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这不是玄幻，而是身居高位的时候，一举一动都能够掌控他人的前途，影响他人的生活，所以带来的压迫感，让人喘息不过来，会不自觉的被震慑。 “秦总。” “秦总，欢迎你们……” “秦总……”张主任等人也纷纷开口打招呼。 现场报纸媒体的闪光灯亮起，秦川也转头看向了孙厂长和张合军等人，当然了还有靠后一点的朴正汉，还有并州电子厂财务部门的负责人，人事部门的负责人，办公室的负责人。 等等并州电子厂的一众高层，一个个的秦川对他们都特别的熟悉，当初给并州电子厂做方案的时候，就认识了。 也没少和这些人坐在一起喝酒吃饭，只不过当时的秦川，卑微的如蝼蚁，大家虽然欣赏秦川的才华，但是秦川也就是一个有才华的小人物而已，距离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有很远很远。 他们给面子，让秦川和他们坐在一起喝酒，不给面子的时候，谁都能够说两句。 后来秦川一次次跑在并州电子厂里边要自己的营销费用的时候，这些人就都不搭理秦川了，甚至秦川连他们的面都见不上的。 甚至到最后的时候，秦川连并州电子厂的大门都进不去。 但是今天再次想见的时候，双方的身份地位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秦川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现场安静的就落针可闻，最后秦川把目光定格在孙厂长和张合军身上。 看着两个人复杂中带着怨恨的情绪，秦川只觉得当初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今天自己来这里，不仅拿回了当初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拿到了更多，当初那些需要自己怨恨的人，现在只能够拿怨恨的目光盯着自己，但是却已经对自己没有了任何的影响。也造不成任何的威胁。 第480章:好久不见 “孙厂长，好久不见。”秦川主动开口了，吐出了几个字，好久不见，这里边的意思深刻，复杂。 不仅是好久不见，还有今天双方的变化，导致的这种巨大的差距，让人觉得好久不见。 淤积在秦川心里对于孙厂长，对于张合军，对于并州电子厂，对于坑自己的营销费用，对于过往的一切，都在这几个字里边，随风飘散了。 好久不见，是和孙厂长等人好久不见，也是和并州电子厂的久别重逢。 “秦川……”孙厂长从牙缝里边挤出几个字，声音中带着的无与伦比的恨意。 张合军更是激动，要不是一旁的领导都在，张合军可能都要动手了。 胜利者可以原谅过往，但是失败者往往记恨着，这是常态，因为胜利者有包容的心态，赢得了一切，但是失败者却输掉了一切。 “孙厂长，老朋友了，我还记得第一次来并州电子厂时候的场景，今天就麻烦你再帮着介绍一遍吧……” 秦川缓缓的开口说道，对于他来说，就是抱着一种怀旧，一种感慨的心态，发出的邀请。 但是在孙厂长和张合军等人看来，秦川这就是小人得志猖狂，在嘲讽他们，在侮辱他们。 “哼。”孙厂长冷哼一声就想要转身离开，不受这样的侮辱，张合军也扯着嗓子想要反对。 但是一旁的张主任开口了。 “孙厂长，张厂长，你们今天注意一点场合，希望你们能够理解上边的决定，叶子电子厂并购并州电子厂是最好的选择，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要是不服从决定，你们想想后果。” 孙厂长刚转过去的身子停下了脚步，张合军扯着嗓子，蹦出来的音也噎了回去。 人面对现实的时候，总是有各种不甘，但是却没有办法来反抗现实。 孙厂长看着秦川良久，才叹了口气：“成王败寇，我给你介绍。” 张合军还想要说点什么，被孙厂长拦住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再说什么还有什么意义呢，上边是铁了心的想要把厂子给秦川，他们拦也拦不住的。 最后还把自己的后路给折腾没有了，图什么呢？ 秦川轻声笑着摇摇头：“哪里有什么成王败寇，只不过是优胜劣汰而已，放心，并州电子厂在我手里，肯定会浴火重生的，也算是对得起你们曾经的辛苦和付出了。” 孙厂长张嘴问道：“以后还有并州电子厂吗？” 秦川一愣，然后摇摇头：“没有了，今天过后就会改名了。并州电子厂是历史了。” 孙厂长再没有说其他，转过头看着并州电子厂的大门。 秦川也看着并州电子厂的大门。 宽达到八米的两扇大铁门，旁边是红砖墙，大门的拱门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 “并州电子厂”代表着曾经的辉煌。 秦川多少次站在门口，或者准备谈营销方案的时候踌躇满志，来要营销款的时候，紧张忐忑，要不上钱的时候，恨的咬牙切齿。 但是这一刻却感慨万千。 走进这扇门，自己以后就是并州电子厂的主人了。 孙厂长带头，然后是张主任等人，最后是秦川带着叶子电子厂的高层。 在秦川跨进大门的时候，照相机的闪光灯亮起，代表着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正好这个时候日头冉冉升起，给秦川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辉，耀眼的让人看不清秦川的身影，满目望去，有的只是光芒万丈。 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秦川走到了现在，在众人看来也确实是光芒万丈。 再一次走在并州电子厂的厂区里边，听着孙厂长的介绍，所有人心里都是别有一番滋味。 上一次，给秦川介绍的时候，是炫耀，是展示并州电子厂的强大，那边的生产车间，并排的三个。 每天可以量产多少电视机，有多少电视机走下生产线。 那边的食堂可以同时供应多少人用餐，师傅都是多高多高的水平。 巨大的仓库里边全部都是电视机，就是小偷来了，让他搬他都搬不走多少，推挤成山。 那边的办公楼，那边的宿舍楼…… 并州电子厂确实有炫耀的资本，尤其是当时对于一个只有十来个人的小营销公司来说，他们有着诺大的厂区，有着一条条流水生产线。 有着同时供应上千人的食堂，光是食堂的师傅和打杂的加起来都比秦川的一点通营销公司人多。 资产就更不用说了，随便从身上拔下来一根毫毛，都比秦川的大腿粗。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这一次介绍，是给未来的主人介绍，是要把引以为傲的并州电子厂交给人家了。 而且还是当初对人家炫耀的那个人。 这种感受，不用说并州电子厂的众人了，就是张主任等人都能够理解，都觉得怪别扭的。 不过别扭不别扭的也没有什么用，这就是现实，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要接受的。 介绍并州电子厂的过程，一共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但是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对于并州电子厂的高层来说，完全就是一种煎熬，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似的那么漫长。 但是最后却只能够忍着，硬着头皮给秦川介绍完。 等双方坐在会议室里边的时候，孙厂长感觉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好了，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一样。 张合军等人看着秦川，眼神也愈加的复杂，通过这一个小时的折磨，他们的心态慢慢的也开始接受了起来，除开了怨恨以外，更多的变成了感慨，他们当时是怎么也想不到。 那个有点才华的年轻人，今天竟然会成为他们的老板，而且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 也没有想到，那个裹着大衣，带楼道里边可怜巴巴的等着要营销费用的年轻人，竟然来了一个华丽的大转身。 会以这样的身份和方式，在这样的场合见面。 孙厂长低着头，一声不吭，听着台上，张主任对于叶子电子厂的介绍，脑袋昏昏沉沉的。 第481章:位置 张主任介绍了一下，叶子电子厂并购并州电子厂的方式和这样做的好处以后，就开始正式的签约仪式了。 孙厂长等人全程都在看着，他们虽然是并州电子厂的高层，但是国营企业的厂长可怜就可怜在这里。 原来的时候，有人写了一篇文章，叫“厕所厂长”，说的是国营企业的厂长，连改造一个厕所的权利都没有，都要向上汇报。 后来给国营企业松绑了，但是松绑以后，也只是对于企业的经营之类的，可以决定。 但是这种股权改制之类的，厂长就没有什么发言权了。 秦川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双方的公章盖上去的那一刻，并州电子厂就正式的成为历史了。 张主任代表相关部门，对于叶子电子厂表示祝贺，希望秦川和叶子电子厂能够带着并州电子厂，带着这上千工人，浴火重生，开始一个新的征程，能够发展的越来越好。 几句话说完以后，这场签约仪式就进入了尾声。 没有安排让秦川发表讲话，没有说记者提问环节，全程记者媒体就像是一个工具人一样，拍拍照片，然后回去在新闻上发布一下，这就算是结束了。 毕竟并州电子厂不是做出了什么成绩，而是转让给民营企业了，虽然说最后国资部门还保留了一部分的股份，并购以后的叶子电子厂，依旧是属于龙城的企业，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发言权了。 只能够等着分红之类的，算是一个安慰了。 所以张主任说完以后，国资部门的人就起身离开了，其实张主任有些不想走的。 毕竟这件事对于他们完白林区来说，是一件好事，叶子电子厂能够并购并州电子厂，这是他们的成绩。 不过张主任也不能够不顾忌国资部门的人，只能够跟着离开，反正这并州电子厂已经成为自己区里的企业了，改天再过来考察一下，也不是不行，没有必要非在这个时候，给国资的人添堵。 “秦川，好好干，回头咱们再聊……”张主任拍了拍秦川的肩膀。 秦川皱着眉头：“不是，张主任，饭店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这忙活一上午的时间，怎么也吃一个中午饭再走啊，这都到了饭点了……” 张主任摆摆手：“回头咱们再细聊吧，这个时候我们也不好表现的太高兴的，这多少要顾虑一点的，先走了，回头联系。” 张主任和国资部门的几个人都在午饭前离开了，但是孙厂长等人这些最想走的人却走不了。 因为按照之前的安排，他们还要在并州电子厂几天时间，把手里的工作给交接清楚，这才能够离开。 所以众人再次坐到了会议室里边。 双方的座位是泾渭分明，并州电子厂的高层坐在会议室的左边，从第一个孙厂长，然后是张合军等人，一直排到了末尾的位置。 右边是徐正强，刘庆军等叶子电子厂的高层。 秦川缓缓的踱步到了会议桌正中间的位置，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的坐了下来。 这一幕对于叶子电子厂的人来说，感觉再正常不过了，秦川是老板，在叶子电子厂的时候就一直是这样的，核心地位。 现在虽然说在并州电子厂，但是现在还有并州电子厂吗？这已经是叶子电子厂了。 所以秦川坐在中间，没有什么不正常的，甚至可以说理所应当的，不坐在中间的位置，那才是不正常呢。 可对于孙厂长等人来说就不一样了，这位置一直是并州电子厂的厂长坐的位置。 孙厂长一屁股坐了很多年，林朝阳来了没几天，后来又是孙厂长，这并州电子厂的人，已经习惯了那把椅子是孙厂长坐了，已经习惯了那个位置上的人是孙厂长。 这突然换人了，而且还是秦川就让人有些不能接受了，也非常的不习惯。 而且这秦川每次来都不一样的，身份地位的转变，让他们很是纠结和排斥，。 秦川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缓缓的开口说道：“我记得第一次来这个会议室的时候，我是坐在那里。” 秦川指了指长条形会议桌的末尾位置。 “那会我是一点通营销公司的老板，想要拿下并州电子厂大屏幕彩色电视机的营销项目，给大家在展示着我们的营销方案。那一次非常的成功。 上一次来的时候呢，我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秦川指了指徐正强的位置。 “是应孙厂长的邀请来谈合作的，最后大家不欢而散。这一次是我们并购并州电子厂，成为了这里的主人，说实话，一路走来，我也感慨良多的，我知道，你们在坐的一些人对我有意见……” 秦川缓缓的说着，徐正强等人顿时对孙厂长等人怒目而视，开玩笑，老大都已经开口说话了，他们还能够没有一点反应。 孙厂长等人一个个不吭声，用沉默来应对，甚至还想要开口骂两句，什么叫有意见。 那是有意见吗？那是有仇好不好？并州电子厂有今天谁造成的。 秦川仿佛猜到了他们心里所想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里边，甚至有一部分偏激的人，觉得并州电子厂有今天，是拜我所赐。” 孙厂长等人点点头，不屑的目光看着秦川，根本就不加掩饰，就是这样想的，而且不是偏激的人，是所有人都这样看的。 但是秦川却猛的一拍会议桌。 “嘭”的一声巨响，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错，大错特错，觉得并州电子厂今天是我造成的，拜我所赐的人，脑子都有病，”秦川声音提高了几个度，盯着孙厂长等人说道：“我告诉你们，没有我秦川，也会有张川，孙川之类的出现。 时代在发展，你们既然跟不上时代了就会被淘汰，世界首富比尔说过，微软距离破产也就是十八个月，你们呢，有一点危机意识吗？所以你们被淘汰，才是正常的，怨不得任何人，这是你们在坐的各位领导和厂子所有员工共同的选择。” 第482章:威胁 秦川一番话说的孙厂长等人脸色涨的通红，当然了，他们有自己固有的观念，这不是秦川三言两语的就能够扭转过来了。 甚至有人还不服气的想要辩驳两句。 不过秦川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你们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这已经是事实了，希望你们能够配合着把工作交接好，然后爱去哪里去哪里。” 秦川根本就不在意孙厂长等人的想法，直接开始安排工作了。 “咱们抓紧时间交接工作，从下午开始，明后天两天的时间，大家加加班，争取把工作给交接清楚了……” 秦川的话还没有说完，其中有人就开口了：“秦总，不好意思，我身体不好，不能加班。” 并州电子厂的这些高层都算是领导的，并州电子厂黄了，普通的员工成为了叶子电子厂的员工，要接受秦川成为老板的事实。 但是他们这些高层不一样，可以另外的安排去处的，比如说去体制内之类的，依旧过他们的日子。 这事情对他们有影响，但是却不像是普通员工，根本就没有选择。 所以他们也不愿意接受秦川的安排，上边的决定他们反抗不了，但是交接工作这件事上，可以不配合。 秦川看向了开口说话之人：“赵海昌，后勤部门负责人，赵科长是吧？” 赵海昌点点头，满脸的肆无忌惮，根本没有把秦川放在眼里。 秦川问道：“我记得你身体很好啊，而且才刚四十岁出头，怎么就不能够加班了呢？而且你不是还在厂子里边组织的运动会上，拿过长跑冠军吗？ 还有之前组织的什么大干一百天，全力促生产的活动中，拿过模范奖吗？这怎么就不能够加班呢？” 这些事情都是他之前了解到的消息。 赵海昌无所谓的说道：“之前是之前，现在身体不行了。”他就是摆明了，不给秦川面子，觉得秦川拿他没有办法。 一时之间，徐正强等人都狠狠的等着赵海昌，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收拾这个出头鸟。 毕竟人家以后都是要走的，你就是并购了厂子，依旧拿人家没有办法的。 孙厂长等人也在看着秦川的笑话。 秦川知道，这个刺头，这个出头鸟，自己要是收拾不了的话，那孙厂长等人都会有样学样的，那交接工作就不用干了。 “你是故意的吧？”秦川把手里的笔一扔，然后坐了下来，看着赵海昌问道。 赵海昌看着秦川这样，心里感觉很是痛快，更加的无所谓了，点点头“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样？” “你厉害，工作不用你交接了，你现在就可以走，你的人事档案，老子回头直接给你烧掉，你想要去其他地方，慢慢去吧。”秦川点上一根烟，歪着脑袋看着赵海昌骂道。 “你敢……”赵海昌闻言，蹭的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起了起来，额头上的一根根青筋蹦起，死死的盯着秦川，恨不得直接跳上来动手。 “笑话，我有什么不敢的，档案室失火了，或者档案丢失了，我有什么办法，正是交接工作的时候，出点问题不是很正常的。”秦川双手一摊，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 不管任何时候，档案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尤其是对于在体质内工作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这要是没有了档案，不用说去什么好的单位了，有没有单位接受都不一定了。 而且很多的档案根本就补不回来的，档案袋里边的东西，缺失上一样，都有可能造成很多的麻烦，更何况是档案直接没有了。 那个单位会用一个连档案都没有的人呢。 “秦川，你就是故意的，你要敢这样做，我弄死你……”赵海昌声厉内荏的嘶喊着。 但是却硬不敢朝着秦川靠近一步。 “对啊，你说的对，我就是故意的，弄死我，行啊，我等着你来弄死我，回头我看看你人事档案，你这么大的岁数，应该有孩子了吧，让他以后天黑不要出门哈……” 秦川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冷笑着说道。 论威胁人，威胁也得有那个实力啊。 赵海昌一下子就服了，死死的盯着秦川，半晌后，终于服软了，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 但是秦川却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赵海昌，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走啊，刚才不挺厉害吗？走吧，忙你的去，养好你的身体。” “我能加班。”赵海昌脸色涨的通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硬生生的低下头给秦川道歉了。 “能加班，现在又能加班了，刚才不是身体不好吗，不是故意的吗？ 还威胁我，行啊，你故意的，老子就烧了你的档案，威胁我，我就搞你家人，咋的？现在服了，来，给我九十度的鞠躬道歉，我就原谅你，不然老子就烧你的档案，搞你的家人……” 秦川恶狠狠的盯着赵海昌，赵海昌几次想要发火，甚至当场就弄死秦川，但是看着对面已经站起来了，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的张超。 赵海昌最终还是忍了，既然不敢动手，那就只能够妥协了，不然的话，后果他也承担不起的。 赵海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挪动着步伐，走到秦川身前鞠躬的，孙厂长等人看着这一幕，也是气的满脸通红，上头的很，恨不得弄死秦川。 可是面对的秦川就是一个无赖加流氓，并且还很有实力，只能够硬生生的忍下来了，生怕秦川拿他们的档案威胁自己。 “回去坐着，好好的完成交接工作。”秦川随意的摆摆手，把赵海昌给赶回去座位上。 “你们给我听好了，别觉得自己要走了，有地方安顿，我就收拾不了你们了，就是不烧你们的档案，我给扣着推迟几天，什么好的岗位都没有了，所以你们给我考虑清楚了。” 秦川的威胁是赤裸裸的。 电视剧上的商战，那是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各种高大上，但是现实里边的的商战是，偷公章，抢营业执照，恶意举报、老板亲自翻墙进去偷拍的，当然了还有秦川的烧档案和耍流氓。 第483章:疯子 赵海昌这个出头鸟，被秦川收拾的服服贴贴的，其他人只要是脑子不是不清楚，这个时候就不敢再有其他的心思，只会老老实实的配合交接工作了。 甚至像是张合军这样的，原来和秦川有过节的，心里还忐忑了起来，秦川要是故意为难的话，那就是工作交接清楚了，配合好了，秦川会不会故意打击报复，扣着档案不给。 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些时候，就是有关系安排人，也不是说可以拖延很长时间的，更何况，这体制里边越往上走，就越是金字塔的形状。 一个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的看着，准备削尖了脑袋进去的，根本就不可能给你留着，等待着你上去。 往往是过期作废的，秦川把档案扣下来不给，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的大事情。 不过在忐忑的时候，心里也憋屈的很，谁能够想到秦川竟然这么无赖呢，要是早知道的话，有安排好单位的，可以直接先把档案提走的，那会秦川还没有来接收，那提走档案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关键是谁都不知道来的是秦川这个对手啊。 所以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准备，现在被秦川给拿捏的死死的。 “人事问题，过往的考勤表之类的要交接清楚，我要的不是厂子里边的人事档案，而是所有人员过往半年或者三个月之内的出勤表，到底谁在厂子里边上边了，谁没有在厂子里边上边，只是挂着一个名，领着一份工资……” “财务这边，外边的坏账，还有欠银行的钱，这两方面的业务我相信不用说你们也清楚这一点要交接清楚的，但是这厂子里边最近三个月的支出之类的，每一笔都要有明细的。 不是说要追究原来的事情，那是你们的事情，而是要清楚，现在厂子里边财务状况……” 秦川说着，所有人心里有是一震，看着秦川的目光都充满了敬畏。 之前还对秦川怒目而视，觉得并购并州电子厂的人，就是秦川也无所谓的，反正他们也不在秦川手底下干活，拍屁股就起来走了，甚至还能够给秦川添点麻烦的众人，这一次是彻底的服了。 秦川挥舞着人事和财务这两杆大棒，一棒子一棒子的敲打着他们，人事问题扣着他们的档案，让他们没有了未来，前途变的不确定。 而财务问题呢，要是彻查清楚的，这里边谁没有说报销过一些不合适的东西，占点公家的便宜，在这个时候很流行的。 一些开支之类的，不是那么合规矩的，大家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是现在落到了秦川手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随时可以搞他们的。 虽然说秦川说的是不追究，过去的就过去了，但是那些东西放在秦川手里，要是惹得秦川不高兴了，那谁能够保证秦川就说话算数，真的不拿出来呢。 毕竟秦川的口碑，那是不说是有口皆碑，但是刚才才给他们展示过的，直接要烧他们的人事档案了，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秦总啊，这个过去的……”孙厂长忍不住开口想要帮着说下情。 但是秦川却眨巴着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我说了啊，过去的就过去，只是想着搞清楚钱到底是怎么花的，厂子里边的财务详细情况，难道这也不可以，孙厂长要阻拦？” 孙厂长看着秦川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却一个激灵，当初第一次见秦川的时候，秦川就是这样，给他的感觉只是有点才华，憨厚，人畜无害的年轻人，但是现在看看人家的屁股坐在哪里呢。 “没有，没有，我们肯定完成好秦总交代的任务，完成好交接工作。” 孙厂长赶紧表态到，秦川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容一收，又盯着其他人，冷声问道：“孙厂长都表态了，你们呢？” “疯子，疯子，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张合军心里疯狂的呐喊着，被秦川整的都有些神经质了，但是嘴上却赶紧回答道：“保证完成秦总交待的任务。” 秦川闻言又哈哈笑了起来：“好，那暂时就这样，中午我在并州饭店定了包间，大家都过来，一起喝两杯，不影响下午的工作就行。” 秦川说完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朝着会议室门口去，只不过走到门口，又朝着孙厂长招招手。 “秦总。”孙厂长心里咬牙切齿的，但是脸上却堆满了笑容，快走两步到了秦川的身边。 “秦总有什么吩咐？” “没有什么吩咐，就是厂子里边员工情绪问题，这突然从并州电子厂变成了叶子电子厂，说不定一部分思想狭隘的人，会情绪波动大一点，不理解我们并购以后是为了带着他们走向更好的未来。 只会鼠目寸光的觉得，失去了铁饭碗，这部分人的情绪和状态，孙厂长还要留意着，一定要做好安抚工作。” 秦川说着，孙厂长连连点头，但是心里却咒骂着秦川，这话说的也太不要脸了，还一部分人，我们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想法，还有什么叫做思想狭隘，鼠目寸光啊，我们好好的国营电子厂，让你给折腾的黄了，现在假惺惺的来扮演好人了。 孙厂长心里不以为然，点头答应的同时也为难的说道：“秦总，这方面工作我们肯定会尽力的，但是具体的效果就不好说了，毕竟现在已经是叶子电子厂了，我们说话也不一定好使了。 再说这底下，骂我们这些人的员工也很多的，他们很多人还觉得是我们无能呢。对于我们的怨气也很大。 我们去做这样的工作倒是没有问题，就是怕最后适得其反啊……” “是啊，秦总，自从厂子里边传出来，要股份改制以后，这员工就不搭理我们了，我们对员工根本就没有多少约束力的，不是我们不想做，是怕做不好，到时候秦总再怪我们……”张合军不愧是孙厂长的狗腿子，也在一旁开口说道。 第484章:手段 秦川闻言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孙厂长和张合军问道：“真的是这样吗？还有人说你们无能的？” “是的，秦总。”孙厂长和张合军等人这个时候为了推卸这个工作，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直接就承认了。 他们虽然有一部分推卸责任的心态，但也有一部分说的是实情的，这厂子里边的员工确实对他们意见很大，这去做思想工作很难的。 “秦总，你是不知道，下边的人说话也很难听的，他们就觉得这厂子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我们高层的责任，他们好像全部都没有责任一样，说我们无能，说我们瞎搞导致……” “是啊，秦总，这我们现在对于厂子里边的员工，根本就没有办法管理，说话他们都不听的，这件事不是我们不想办，而是办不到啊……”其他的高层也纷纷开口说道。 “说你们无能，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就不相信了，你们对于并州电子厂辛辛苦苦的付出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怎么能够无凭无据的，平白无故的污你们的清名……” 秦川也是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替孙厂长等人打抱不平。 孙厂长等人以为秦川也是领导，和他们一样阶层，能够站在他们角度上思考问题呢。 一个个差点感动的落泪。 “是啊，秦总，还是你能够理解我们，你说这无凭无据的，张嘴就瞎说，我们为厂子里边的发展可以说是殚精竭虑，费尽心机、呕心沥血，结果他们……” 孙厂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川给打断了。 “太过分了，这样吧，”秦川一转头看着周虹：“你通知下去，在一楼设置一个举报信箱，他们不是说孙厂长等人无能之类的吗？ 谁要是有证据就给递上来，放在举报箱里边，我们一件一件的查，要是查了都没有的话，谁以后再说孙厂长等并州电子厂的领导无能，直接开除他们……” 一瞬间，刚才还群情激奋，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的并州电子厂的一众高层，就像是一瞬间被人捏住了嗓子一样，一下子就哑巴了。 嘴巴也张的大大的，脑袋都是懵的。 举报信箱，这玩意能够设置吗？ 设置了他们还有好吗？不用说本身就没有几个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边出来，屁股底下有几个干净的。 就是有那么两个干净的，让秦川这么举报信箱一折腾，也受不了的。 更何况他们还不干净呢。 “秦总，”孙厂长赶紧拦着秦川：“他们说就说吧，没有必要这样的，真的不要添麻烦了，秦总……” “不行，我绝对不能够让人平白无故污了你们的清名，必须要查清楚了……”秦川一副态度坚决的样子。 孙厂长等人这个时候都恨不得给秦川跪下了，都不是傻子，秦川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了。 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啊。 这秦川是要搞他们啊。 “秦总，那个安抚员工的工作我们去做，肯定不让员工闹出什么乱子来的，你放心，至于说举报箱的事情就算了。 这底下的人骂我们，肯定是我们做的有不到位的地位，让人不满意了，这也是一种督促嘛，真的没必要大张旗鼓的弄举报信箱，我相信，只要是我们做好了，这种不和谐的声音一定会消除的……” 孙厂长眼中带着一点卑微和乞求的目光看着秦川，他真的是被秦川给整怕了。 原来秦川还是竞争对手的时候就感觉难以招架的，现在秦川成了他们并州电子厂新的主人了，这更是花样百出。 不占据主动地位的时候，秦川都能够收拾他们，更何况现在占着大义名分，想要收拾他们几个，简直不要太容易。 “行啊，能够去给员工做工作啊？” “能能能……”孙厂长等人连连点头。 “不为难你们吧？” “不为难，不为难。” “那好，你们自己说的啊，要保证不要闹出乱子来，不然的话……”秦川后边的话没说，但是孙厂长等人明白的。 再三保证过后，秦川才继续超前走去，孙厂长等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松了口1气，孙厂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 就这么一上午的时间，就被秦川给收拾的欲生欲死的，不是他们不行，实在是秦川的手段太厉害。 有下作的，直接威胁烧档案的，有中规中矩的去查账的，也有高屋建瓴的要设立举报箱的。 每一种秦川都是信手沾来，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心里再没有和秦川争斗的心思了。 秦川走在前边，根本就不关心，孙厂长身后的小动作，就这么两个人，自己要是占据着主动都收拾不了，那还不如回家种地去呢。 徐正强等人放慢脚步，亦步亦趋的跟在秦川身后，紧紧的簇拥着秦川，但是却始终落后秦川半步，今天他们算是见识到了秦川的另外一面。 对待他们的时候，都是自己人，秦川虽然有时候也会发火之类的，但是总体上来说那还是很好的，值得信任的好老板。 如春天般的温暖。 这一次看着秦川面对对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秦川的手段竟然这么厉害，不光是对待自己人的时候能够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的时候也有霹雳手段，可以如同寒冬一般严酷无情的。 他们换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等人是孙厂长……啧啧，根本不敢想象，孙厂长那么大年纪的人了，硬是让秦总弄的脑门都冒汗了。 哪怕就是不换位思考，站在他们的角度，都觉得并州电子厂的高层有些惨了。 孙厂长等人没敢在后边多逗留，生怕秦川觉得他们聚在一起搞小动作，再不满意了。 赶紧跟了上来。 中午去并州饭店吃饭，秦川的车子打头，后边的孙厂长等人的车子跟随，硬是没有一辆车子敢超过秦川的车子的，就老老实实的跟在后边，到了并州饭店。 第485章:如日中天的纸媒 中午在并州饭店的饭局，本来是想着宴请张主任等区里的领导和国资那边的领导呢。 结果这两边的人都走完了。就剩下一些记者和媒体了。 秦川其实心里也膈应的很的，这国资那边的态度有些过分了，自己并购并州电子厂怎么了？ 你们要是有能力的话，把并州电子厂经营好，会出现这种情况嘛？ 明明是你们没有能力经营好，导致现在自己接过这么个烂摊子，这本来是双赢的事情，结果这国资这边好像是捏着鼻子认了这件事一样，还不情不愿的。 到了饭店以后，秦川把周虹叫过来嘱咐了几句，周虹点点头，去安排秦川交待的事情了，开席以后，秦川就端着酒杯到了记者媒体的一桌。 “各位，我秦川最喜欢的就是和媒体报社打交道了，最佩服的就是记者了，你们总是深入一线，记录这个时代的温暖与成长、不忘责任使命，探寻真相，鞭挞丑恶，为弱者发声，守卫正义与公平……” 秦川一番话把众人夸奖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主要是秦川脸上的表情很真诚。让人相信秦川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而不是流于表面的客气。 “来我敬你们一杯。” “秦总过奖了，” “秦总，我们敬你……” 众人干了一杯以后，秦川就顺势的坐了下来：“其实说起来，我觉得记者不仅是探寻身边的真相，为弱者发声，从大的方面来讲，还应该记录社会的进步与变革。” “秦总说的有道理，想不到秦总对于我们媒体工作，有这么深刻的理解。”有人跟着下意识的说道。 秦川点点头：“我是有感而发，你比如说这一次我们并购并州电子厂，这也是时代的一个缩影。 当前国退民进，民营企业这两年的发展明显快于国营企业，而且竞争力相比国营企业来说也更加强，这是制度上的问题，我们民营企业做一个决定，现在开会，下午安排任务，晚上连夜就能够开展工作。 但是国营企业呢，光是通知确定会议的议题和时间，可能就要耽误半天的时间。 时代在发展，民营企业在国内经济中越来越占有重要的地位，国营企业专注于涉及安全的行业，自然垄断的行业，提供重要公共产品和服务行业，以及支柱产业和高新技术产业中的重要骨干企业。剩下的这些产业我说实话，退出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就是时代发展，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 比如说我们并购并州电子厂，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改革例子，我觉得大家也可以讨论一下……” 这群无冕之王，见识过的世面不知道多少，一个个的都是老狐狸，秦川虽然说的比较委婉，但是大家都不是傻子，谁听不出秦川话语里边的意思啊。 一个个面面相觑，就说呢，秦川一开始把他们夸的和一朵话似的，他们看着秦川那真诚的表情，竟然就相信了秦川，结果这秦川说着说着，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说了半天是让他们在报纸上帮着宣传，叶子电子厂并购并州电子厂的事情啊。 但是这件事，国资那边的意思是，尽量的低调处理的，明天在报纸上出现的就是一个小豆腐块的文章。 提一嘴，近日叶子电子厂并购并州电子厂，成为龙城本地第一大彩色电视机生产厂家，这就算是完了。 很多人可能根本就注意不到的。 但是秦川这意思是让他们大书特书这个事情，虽然说换了一个思路，谈什么时代的缩影，谈什么改制的成果之类的。 但是是不是成果的，这要看国资那边的意思的，那边的意思是，这件事低调处理的。 当然了，记者这个时候是无冕之王，纸媒现在还大行其道呢，他们又不缺广告费，也不是受国资那边领导的，不是完全听国资部门的，但是也不愿意平白无故得罪国资那边的人啊。 所以一个个的都沉默着，不愿意得罪国资那边的部门，但是这边正吃着秦川安排的饭局呢，直接回绝也不好，所以现在就安静了下来。 秦川心里暗骂着，但是却没有办法，只能够朝着周虹挥挥手。 周虹就拿着信封过来了，这个时候的环境和后世不同的，这种事也不用太避讳的。 “秦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几个记者接红包的时候，没有客气，但是拿着红包以后，开始矫情和矜持起来了。 “呸，一群又当又立的王八蛋。等他妈的纸媒落寞，互联网崛起以后，看你们到时候还能不能过的这么滋润。”秦川心里骂着，脸上却笑呵呵的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一点车马费，大家过来辛苦了。” “哈哈哈，秦总爽快人，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千万别和我客气，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和我客气，大家一回生两回熟，我这个人对朋友一向是很大方的，日子久了大家就都知道了。”秦川话里话外的暗示着。 想要在报纸上宣传一波。 毕竟借着这个机会，那是一分钱都不用花啊。 除了一点车马费，但是这点车马费就是再丰厚，和宣传成本比起来也都是小意思了。 “好说，好说，这有时候深化改革，时代的缩影，是应该在报纸上好好的讨论一下，这样明天我给安排一个头条吧。”有人开口带头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秦川心里这才舒服了不少，这帮人要是吃干抹净不认账的话，他就要骂娘了。 秦川又敬了一杯酒以后，才离开座位，不过走之前又把徐正强给叫了过来，让徐正强把这群大爷给陪好了，没有办法，谁让现在纸媒还如日中天呢。 新浪网这个时候，还叫四方利通呢，连第一笔投资都没有拿到，在苦苦支撑着找不到方向呢。 其他的几大门户网站也都差不多。 宣传的渠道要么是纸媒，要么是电视，电视台那边更是牛哄哄的，今天根本就没有人来。 第486章:交接工作 孙厂长等人看秦川坐回了主桌，互相使了个眼色，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秦总，我们敬你一杯，这以往大家可能因为位置不同，有些不愉快，不过那个时候立场不同，现在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敬您一杯，过去的就让过去吧。” 秦川看了孙厂长一眼，这孙厂长倒是识时务，知道现在被自己卡着脖子呢，玩起了一笑泯恩仇的把戏。 不过秦川也无所谓，今天早上再次站在并州电子厂门口的时候，那些恩怨情仇就已经都成过往了。 胜利者的胸怀总是那么的宽广，因为已经赢得了一切了，也就懒得计较了。 要不是开会的时候，孙厂长等人跳出来唱反调，秦川也懒得搭理他们。 秦川轻笑一声，端起了酒杯：“好，喝完了这杯酒，给时间一点时间，让过去的过去，让开始的开始。” “好，秦总说的真好，有意境，水平就是高。” “是啊，秦总这话说的真好，仔细的品味一下，有种说不出来的诗意。” “秦总……”几个高层一听秦川原谅他们了，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立马就开始恭维起秦川来了。 孙厂长和张合军两个人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群人是真的不要脸啊，一句话屁话也值得这么吹捧。 之前的骨气呢，都没有了？ 秦川看了赵立国等人一眼，意思很明显，看看人家这拍马屁的功力，看看你们一个个的。 当然了，要是整天身边有一群人就是在吹吹捧捧的话，他也接受不了的。 花钱养着这么一群人干什么呢？难道说就是为了听人吹捧吗？ 不过偶尔听听，确实感觉挺不错的。 吃过饭以后，秦川带着人再次回到了并州电子厂，虽然说中午的饭菜比较丰盛，但是并没有多喝的，下午还有工作的。 回到厂子里边以后，交接工作才算是正式的开始了，叶子电子厂的各个高层都去了各个部门开始交接工作了。 而这些部门里边最重要的当然是人事部门和财务部门了，但是这两个部门，秦川懂的都不多的，尤其是财务部门。 所以就去了生产车间里边，生产方面的交接工作是宋强和并州电子厂的车间主任交接的。 秦川一到就成了现场的焦点了，工人们也纷纷的围了过来，有了孙厂长等人做思想工作，虽然说厂子里边的工人们心里不是滋味，但是却没有吭声的。 人多了，心思就多了，很多时候想要闹事也不敢了，毕竟以后还要在新老板手底下讨生活了。 而且虽然说秦川和叶子电子厂，在很多人看起来，就是他们的仇人，是秦川和叶子电子厂才导致并州电子厂落寞的。 可是并州电子厂不景气，厂子开不出工资来是事实的，就是不被叶子电子厂收购他们也开不出工资来，需要在家里坐着了。 现在被叶子电子厂收购，好歹还能够继续当他们的工人，领他们的工资，大部分人心里还是愿意的。 没有办法，人到中年，顾不上其他的，谁家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总是要养家的。 当然了，这里边也不乏一些心怀鬼胎想要借机闹事，拿点好处的人，但是厂子的高层都被秦川治的服服帖帖的，他们哪里有机会啊。 孙厂长等人对于厂子里边的情况当然是最了解的，毕竟工作了这么多年的，真的要是下力气安抚人心，怎么会做不到呢，毕竟太了解了，谁有什么弱点啊，谁的软肋在哪里，谁是什么性格，谁惦记着什么。 他们门清的，处理起来也简单的很，所以厂子里边的工人，现在情绪还算是稳定。 “秦总，来了就给大家说两句吧。”车间主任陪在秦川身边，恭维着说道。 秦川摇摇头：“算了，改天等开全体职工大会的时候再说，你们现在就把工人的情绪给安抚好了就行，做好车间的交接工作。” 车间主任以为秦川是客气呢，还想要再三的邀请，不过一旁的宋强是知道秦川的性格的，秦川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不是矜持，而是现在真的不想。 宋强拦着住了车间主任的话头，陪着秦川继续在车间里边转悠着。 这车间，秦川是越看越不顺眼。 “这车间多少年没有弄过了？” “有十来年了吧。” “宋强，回头简单弄一下，把墙壁之类的，都给整一下，有点现代化车间的样子，就照着咱们车间的样子整改……” “好的秦总，我知道了。” “还有工人的问题，交接以后，先不要谈定岗的问题，回头出一个考核明细，明确岗位要求。 经过考核以后才能够竞争上岗，最先上岗的，工资向上浮动百分之二十，没有通过考核的，继续发着百分之六十的工资，简单来说，那就是越是快通过考核上岗的，以后工资越是多，越是晚通过的，工资越是低。 咱们不搞大锅饭那一套，你就按照我这个思路来，先写一个方案给我……” 秦川边走边说道，宋强在一旁不断的点头。 两个厂子合并以后，他这个车间主任，管着大几百人，威风的很。 而就在秦川在车间里边转悠着的时候，车间里边的众多工人也在时刻关注着秦川，很多人的目光从秦川进了车间开始，就在秦川身上没有离开过。 周根生就混杂在人群中，和别人对秦川的好奇还有敬畏之类的不同，他看着秦川的目光很是复杂。 本来自己应该是陪在秦川身边的那个人啊，本来这也应该是自己的高光时刻，本来自己是有机会重新以这样的方式回到并州电子厂的。 只要是自己当初跟着秦川好好干，那今天以这样的方式回来，那多好啊，可惜自己现在…… 周根生默默的把自己藏在了人群里边，希望秦川不要发现，自己也没有脸面面对秦川了。 这并州电子厂车间的工人多了，秦川的关注点也不在工人身上，主要看的是车间的生产设备和流水线的布局之类的东西，也没有发现周根生。 第487章:会说话就多说点 叶子电子厂并购并州电子厂的第二天一早，秦川站在并州电子厂的大门口，指挥着工人，把大门上“并州电子厂”几个大字给卸了下来，换上了另外几个字“叶子电子科技”。 正是上班的时候，很多工人路过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停下来，看着这一幕。 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他们曾经为之骄傲的并州电子厂彻底的成为历史了。 周根生低着头混在人群中，推着自行车朝着里边走去，生怕被秦川注意到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说起来别人都不相信，这一开始在并州电子厂，后来去了叶子电子厂，再被秦川赶走，回到了并州电子厂，结果现在并州电子厂竟然成为了叶子电子厂。 这兜兜转转的，好像就怎么也躲不开秦川一样。 从车间主任，到副厂长，到车间工人，别人是越混越好，自己是越混越别扭。 昨天晚上的时候，周根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回想自己这一年来的经历，总感觉自己好像每次都他妈准确的踏在了错误的脉络上。 要说当初在并州电子厂干的好好的，车间主任啊，怎么就脑子抽抽了，去叶子电子厂给秦川当什么副厂长啊。 好，去就去了，副厂长也不错，秦川这个人也特别的有能力，跟着秦川混也不是一件坏事，但是干就好好的干吧。 自己又矫情的惦记着并州电子厂，和孙厂长还有张合军眉来眼去的，最后被秦川发现以后，让自己走人了。 结果回来了并州电子厂又是这么一个情况，好，工人就工人吧，在国营企业当一个工人也不错的，可是并州电子厂又被收购了。 这一次好了，根本就不用自己选择，就从国营企业的工人成为了私营企业的工人。 这讲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以后，这么多次选择，只要是自己选择对一次，也不至于像是现在这样啊。 “好，就这样，比原来好看多了。”秦川看着“叶子电子科技”六个大字挂在厂子门口，满意的点点头。 周虹在一旁也附和着说道：“秦总，咱们这名字听起来就高科技的，并州电子厂太老土了，一听就是要淘汰在历史长河中的。” 秦川闻言有些奇怪的看了周虹一样：“哎呦，这不是你当初说，我起名字古怪的时候了。” 他还记得，当初周虹去注册企业名字的时候，打电话询问他，当时周虹可是对叶子电子科技，这个名字不满意的很，吐槽了半天的。 周虹脸色一红：“秦总，看您说的，当时我就觉得名字越怪，发展越好。” “哈哈哈，你办公室主任这个位置没有白待啊，越来越会说话了，好，会说话以后就多说点，我看你迟早能够当副总。” 周虹闻言顿时激动的脸色通红，下意识的问道：“秦总，真的……” 一抬头，秦川已经走远了，很明显是在开玩笑的，周虹嘟囔着：“就会骗我。”然后朝着秦川追去。 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消失，这能够当办公室主任，她已经很满足了，现在的叶子电子科技，上千人的规模，每个月的销售额大几百万，并购并州电子厂以后，可以想象到，很快还会有一个新的爆发。 到时候月销售额千万都不是不可能，在这样的企业里边当一个办公室主任，也算是厂子里边的高层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要知道一年前的现在，她还是一个宾馆的前台小妹呢，一个月拿着拿点工资，重复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枯燥工作，除了要忍受一些没有素质的客人以外，还要忍受领班时不时的训斥上两句。 可是遇到秦川以后，这一年的时间，就完全不一样了。 别人恭敬的喊一声“周主任”，那和喊“服务员”，是两个概念啊，甚至可以说是两个人啊。 权利这种东西啊，谁有谁知道。 其实这一次，满意的又何止周虹一个人呢，整个叶子电子科技的高层人员，都一个个的很满意的。 徐正强就不用说了，原来在普鑫电子厂的时候就是副厂长，看并州电子厂那就是看老大哥的。 之前普鑫电子厂都黄了，本来都想着去清水衙门养老了，结果遇到了秦川，竟然有一天能够并购老大哥的厂子，成为老大哥厂子的副厂长。 刘庆军是大老远跟着秦川从川蜀省回来的，虽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家庭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刘庆军就不想要在事业上更进一步的。 赵国立，之前都想着退休了，挺大岁数了，这个时候竟然精神饱满，颇有种返老还童的意思，这权利是治百病啊。 安晓，本身是玩票性质的，想着过度一下的，但是现在，好像在叶子电子科技当销售科科长也不是一件坏事啊。 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父亲安全还想着那天请秦川吃个饭，让她从中牵线搭桥呢。 现在叶子电子科技是省内最大的彩电生产厂商了，和秦川交好，也就成为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只不过被她推了，说正在接收并州电子厂呢，这两天事情比较多，过两天再说吧，搞的老父亲有些不开心，觉得闺女大了不听话了。 宋强，本来在秦川收购普鑫电子厂的时候，就想着能不能够上位成为副厂长的，结果没有成功。 但是现在官位虽然没有升，可是手底下管着的人变多了，这也算是变相的升了职位了。 其实什么职位和全力大小根本就没有关系的，管的人越多，权利就越大。 一百多人的车间主任，和一千多人的车间主任，这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啊。 就像是古代很多太监，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卑而权重啊。皇上是万岁，他敢说自己是九千岁。 这就是权利的魔力，和什么职位无关，只看你能够管多少人。 并购并州电子厂以后，所有人的地位都水涨船高，这不光是表现在在企业里边的时候，在社会上，在家里都是这样的。 第488章:享受发展成果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不是秦川说的，学过政治课的人都知道，这句名言。 一个国家是这样，同样对于一个家庭来说也是一样的，一个人在家里什么地位，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他在社会上的地位组成的。 当然了，也有一些宠妻狂魔，在外边很厉害，但是在家里就是另一半说什么是什么。 也有一些，在外边怂的很，但是耗子耍大刀——窝里横。 但是这都是少数，大部分的家庭双方在家里的地位，在各自背后的家庭里边，比如说公婆家里，比如说岳父家里的地位，还是看在社会上的地位决定的。 这一次叶子电子科技并购并州电子厂，不光是企业的规模扩大了，周虹等人在厂子里边管的人多了。 周虹等这些叶子电子科技的高层，是跟着叶子电子科技的发展一起享受了这个成果的，在家里的地位，在社会上的地位也相对的提高了。 这很好理解的，企业发展了，作为高管接触的人也多了，层次也相对高了，自然地位也会有一定的提高。 可以这么说，周虹这样最早跟着秦川的，也是享受发展成果最多的人，从宾馆前台小妹，到省内第一大彩电厂商高管，完成了一个华丽的转身。 剩下的徐正强等人跟着秦川相对晚一点的，享受的成果就少一点，但是也有了长足的发展，地位提升了不知道多少。 从一家濒临倒闭的小厂子的副厂长，到上千人大厂，发展前途光明的电子厂副厂长，也跨越了不止一个台阶的。 刘庆军等人是最晚的，这享受到的就是最少的，从长红第一分厂的厂长，到叶子电子厂的副厂长，这到底进步了没有，还不好说。 但是叶子电子科技这种发展速度，让刘庆军等人充满了信心。 “秦总，孙厂长的办公室，上午我帮您收拾一下，您看有什么需要换的吗？”周虹跟在秦川身边，走进了并州电子厂的食堂。 这地方原来的时候她跟着秦川也来过几回的，但是都没有觉得有这么亲切。 “不用着急的，有个办公的地方就行，等孙厂长他们走了再说吧，现在就做这些有些显得太心急了。”秦川随口说道，观察着食堂的情况。 诺大的食堂，看起来应该有八百平左右了，一张张餐桌并排放着，和叶子电子厂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员工打了饭能够坐下来吃饭了，不过依旧是排着长队。 上千人同时就餐，就那么五个窗口，确实有些紧张了，打饭的速度很慢。 秦川一边和周虹说着，一边走过去排队了，他倒不是说要什么公平之类的，只不过现在这么多人，自己又不是很着急。 正好和周虹聊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 “回头你把赵立国给我叫过来，这食堂还是要整改一下的，这打饭的速度有些慢了，另外这后勤估计也混乱的很……” “好的秦总。” “办公室那边你接收的时候看一看，有什么人能留，什么人不能留……” 秦川和周虹聊着，漫长的队伍进展的实在是慢的很，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有几个年轻人嘻嘻哈哈的打闹着，竟然直接大大咧咧的朝着插队朝着窗口走去。 秦川顿时皱起了眉头。 周虹办公室主任也当了一阵了，一看秦川皱起眉头，立马出声呵斥道：“你们几个怎么插队啊？” 几个年轻人，一回头看见周虹姣好的面容，顿时眼神变的轻佻了起来。 “我们为什么插队？呵呵，你叫声哥哥，你也不用排队了，我带你一起打饭行不行？”几个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周虹走了过来。 “我不插队，你们几个也回去排着队，要都像是你们这样，大家什么时候才能够吃的上饭。”周虹板起脸来还是有几分气势的。 只不过几个男人根本就不在乎，调笑着说道：“行啊，排队，那我们排在你后边行不行？” “小姑娘，你别惹他，这是厂子里边几个有名的流氓，惹不起的。”秦川前边的中年男人人回过头来，好心的劝到。 “流氓，我还没有见过流氓呢。”秦川冷笑着：“这样，你帮忙去保卫科叫一下人。” “没用的，保卫科的科长就是他姐夫，要不然的话……”中年男人苦涩的说道。 秦川一愣：“这样啊，，你去保卫科找一个叫张超的，让他来食堂，我叫秦川。” 中年男人闻言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正要惊呼。 秦川摆摆手：“去吧。” “是。”中年男人应了一声跑去叫保卫科了。 “小妹妹，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生呢，我记得我们厂长没有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啊，你不会是进来混吃混喝的吧？要是这样，我们可就要送你去保卫科了，好好的搜搜身，看看你有没有偷什么东西？”为首的年轻男人留着一个板寸头，说话的时候挤眉弄眼的，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身上那流氓的气质，是扑面而来。 秦川就奇怪了，这样的也算是员工。 周虹被气的脸色通红。 “你们几个是那个车间的？”秦川冷声问道。 “那个车间？哎呦，那个裤裆里边没有把门的，怎么把你给……”板寸男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秦川手里的饭盒，直接就拍在他脑门上了。 紧接着就是一脚揣过去，秦川动手是干净利索，根本就不给对方机会。 “给我打死他。”板寸男捂着肚子躺在地上都起不来。 身边的几个跟班就要一拥而上，打架他们是专业的，根本就不会怕，小说里边男主一出手就震惊全场的情况不存在的。 流氓小混混，最擅长的就是街头斗殴，除非是亮刀子了或者是掏枪了，不然的话，打架他们没怕过，要是怕也不敢混了。 现实里边的情况，基本上都是双拳难敌四手，最后被群殴。 但是秦川也不讲规矩，一脚踩着板寸男，手指着几个冲过来的人就喊到：“都别动，我是秦……” 第489章:旁观者效应 “我是秦……”最后一个“川”字都没有说出来，秦川脸上就挨了一拳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周虹愣住了，赶紧在一旁喊道：“别打了，这是秦总，你们疯了吗？快停手……” 周虹喊着，但是根本就没用，他们都动手了，哪里还有人管这个事情啊，而且也不会注意周虹的喊声。 相反，周虹喊的声音越大，他们越是兴奋。 想要一嗓子就镇住全场的人，周虹哪里有这个能耐。 周虹一看这样阻止不了，又赶紧让周围排队的其他人去拉架。 “帮点忙把他们拉开，这是秦总，秦川……”周虹着急的大喊着，只不过周边的工人，一个个的本来还想要上手拉架帮忙的，这个时候也无动于衷了。 秦川啊，这个导致他们从国营企业工人，变成了私营企业工人的人，说心里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 这个时候不趁乱上去踢两脚，已经是看在秦川刚才是伸张正义的份上了，更何况是上去帮忙了。 如果在人多的时候，被侵害人生和财产安全的时候，正确的做法不是无目的大喊救命，而是要有针对性的对一个人说。 比如说刚才，秦川亮出自己的身份，指名道姓的让对方去，对方没有一点犹豫就去了。 但是现在，现场这么多人，周虹大喊着让大家帮助秦川，并且已经亮出了秦川的身份，却没有人去帮助秦川。 周虹急的满头大汗，但是一个人上去却拉不开，她就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她知道一个词叫做“旁观者效应”的话，估计就不会这么迷茫了。 旁观者效应的解释是，旁观者效应也称为责任分散效应，是指对某一件事来说，如果是单个个体被要求单独完成任务，责任感就会很强，会作出积极的反应。比如说之前，秦川要求在自己前边排队的人去找张超，他就去了，这就是要求单独的个体。 但如果是要求一个群体共同完成任务，群体中的每个个体的责任感就会很弱，面对困难或遇到责任往往会退缩。因为前者独立承担责任，后者期望别人多承担点儿责任。“责任分散”的实质就是人多不负责，责任不落实。 就像是周虹现在这样。 曾经在国外有一个著名的案例，1964年，国外一个城市街头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件，一名叫凯蒂.吉诺维斯的女子在街道上被男子刺杀三次，期间总共有38位目击者听到她的呼救声而亮起房内的灯，查看外头发生什么事，却没有人真正站出来制止歹徒，甚至没有人报警，凯蒂最后因此死亡。 这起命案震惊了社会，报章媒体更是以「38人目击谋杀发生却没有报警，皇后区女性被杀事件反映的冷漠无情震惊警界！」的标题来描述这起泯灭人性的凯蒂案。 这就是旁观者效应的真实反应。 不过好在张超来的是比较快的，这在早上上班期间，需要重点的就两个地方，一个是上班的大门口，另外一个就是食堂这里，用餐的人比较多，容易发生问题。 所以张超来的非常快，到了以后，立马就让人分开了，把几个打人的分开来。 “你没事……”张超还以为被打的就是一个工人呢，结果扶起来一看，顿时就愣住了，被打的竟然是秦川。 “秦总，您……”张超看见是被打的人是秦川，一瞬间就慌乱了，慌乱过后，立马开口喊到：“把这几个打人的给我控制起来……” 板寸男和身边的几个人，对付秦川一个人还行，对付身穿制服保卫科的成员，哪里是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控制住了。 不过板寸男根本不害怕，还挣扎着：“你们给我放开，知道我是谁吗？保卫科，呵呵，我姐夫是郑军，你们抓我试试……” 板寸男周跃进大声的喊着，只不过张超带来的都是在叶子电子厂的人，他们哪里认得什么郑军不正郑军的。 他们就认张超和秦川，现在下命令的是张超，被打的是秦川，可以说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让他们放人他们都需要考虑一下的，更何况是一个什么郑军不郑军的。 秦川嘴角出了点血，鼻子也流血了。 不过秦川拿纸擦了擦，见擦不干净，让张超去打盆清水过来。 “你们继续打饭，和你们没有关系。”秦川看着围观的人群摆摆手说道。 周虹还在一旁有些不服气的说道：“秦总，刚才你挨打，我喊了半天，都没有人有反应，都看热闹呢。” 周虹啊，说到底还是一个小姑娘，虽然说跟着秦川见识了一些世面，但是依旧对人性不是太了解。 但是秦川知道啊，这么多人在场，不用说旁观者效应了，就是自己这个身份，可能他们都不会出手帮忙。 有人想要出手帮忙的也得顾忌其他的人的想法啊，毕竟这对自己有怨言的不少，觉得并州电子厂有今天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行了，没事，都过去了。”秦川大气的摆摆手，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周虹还有些不忿，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周围的人虽然还想要留下来看热闹，但是保卫科的人也越来越多，开始维持秩序了，这其他人当然也就留不下来了，该继续排队打饭打饭，该排队吃饭吃饭。 刚才去通知张超的那个中年男人，也想要去继续排队打饭了，但是却被秦川叫住了。 “你等会，刚才的事情没谢谢你呢，你哪个车间的？” “秦总，我是二车间的，叫刘明，您不用客气的，应该的。” “没事，刘明是吧，我记住你了，你给我说说这人的情况呗。”秦川朝着板寸男努努嘴。 刘明看着板寸男的凶狠的眼神有些害怕被报复，半天犹犹豫豫的没敢开口，秦川看出来了，随口说道。 “压底点，这个眼神我不喜欢。” 随之，板寸男周跃进就发出了撕心裂肺，杀猪般的叫声，整个人双手被反绞在背后，然后被硬生生的抬了起来，身体不用压都主动低下去了。 第490章:你自己教育 “现在可以说了吗？其实你就是不说，他也觉得你得罪他了，一样的。”秦川手指了指一旁的餐桌，示意张超把打来的清水，放在餐桌上。 刘明犹豫了一下，咬牙开口说道：“秦总，这个人叫周跃进，是厂子保卫科科长郑军的小……小……小……” 刘明说着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个时候，食堂的门被推开，一个长相凶狠的中年男人带着几个人已经快步走了过来了。 “小舅子是吧？”秦川问道。 “嗯”刘明下意识的往秦川身边靠近了一点，面对郑军有些害怕的样子。 “这来的就是正主了，郑军？” “是的，秦总。”刘明再不敢多说什么。 秦川也懒得问了，低头拿着清水洗脸，清理脸上的血迹。 “秦总，秦总您没事吧……”郑军来了以后，立马跑到秦川的身边，一脸关切的问道。 至于一旁还在惨叫着的小舅子，根本就看也没看，不是郑军不心疼小舅子，周跃进之所以能够这么嚣张，那就是因为有他给擦屁股，偏袒，甚至助纣为虐的原因。 但是秦川的厉害他昨天也见识到了啊，在开会的时候，把孙厂长等人都收拾的服服贴贴的，更何况是他一个保卫科的科长了。 他这个位置，怎么说呢，对于普通的员工来说，威慑力特别的大，甚至比孙厂长等人的威慑力还大。 这就像是有些人，害怕周边的一些小混混，但是对于当地相关部门的一些通知之类的却毫不在意。 因为小混混不讲武德，又在身边，但是孙厂长等人办事呢，就讲究多了，也不会和普通的工人计较。 但是在秦川这里，那就不一样了，自己那对付普通工人的那一套，在秦川这里根本就不好使，自己相比孙厂长等人来说，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高层。 而秦川收拾孙厂长等人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收拾自己那更加的简单了。 所以在听到自己的小舅子把秦川给打了以后，郑军立马就跑了过来。 秦川根本就不搭理郑军，低头用清水哗啦哗啦的洗着，洗完以后擦了擦，基本上也就看不出什么来了。 张超还贴心的准备了毛巾给秦川，只不过秦川根本就没用，伸手在郑军胸前衣服上擦了擦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动作侮辱性够强了，但是郑军却双脸涨的通红，却不敢有什么动作。 秦川轻笑一声，从口袋里边掏出烟，郑军利索的掏出打火机给秦川点上。 “你看你就比你这愚蠢的小舅子强多了，有颜色”秦川冷笑着说道。 郑军连忙陪着笑脸道：“谢谢秦总，这小子今天竟然敢冒犯秦总，这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秦总，您收拾他吧，狠狠的收拾他，就是打死他，我保证也没有人会说半个不字……” 秦川在一旁的餐椅上坐了下来，吐出一口烟圈，似笑非笑的问道：“打死他，你是让我为了这种人渣给赔上性命吗？” “秦总，我不是这个意思。”郑钧连忙摇头。 “那这样吧，你是当姐夫的，自己家里人，你自己教育吧。”秦川说完，挥手示意人放开周跃进。 郑军很是为难，但是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狠狠的收拾小舅子一顿，让秦川出气的话，不光是小舅子的工作保不住，就是自己的工作也保不住。 “啪。”郑军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周跃进脸上。 “姐夫，你打我……”周跃进捂着脸看着郑军，满是不可思议的说道。 结果周跃进嘴里的话都没有说完，郑军又一脚踹到了周跃进的肚子上。然后又选择性的踢着周跃进的屁股，动作很大，力度很小，演戏给秦川看。 嘴里还恶狠狠的骂着：“让你给我惹事，让你不长眼睛，让你打秦总，今天我就打死你”等等之类的话。 这个时候孙厂长等人收到消息也过来了。 周跃进打了一会，虽然说带着表演兴致的，但是也累的够呛，下意识的看向了秦川，以为秦川会叫停之类的。 但是没想到秦川根本就无动于衷，孙厂长等人也没有求情的意思，只能够继续打着周跃进。 周虹这个时候打了早饭过来，秦川直接吃了起来，孙厂长等人一看这样，也纷纷吃起了早饭。 郑军脸上的表情阴沉了起来，秦川这是把自己当傻子看笑话呢，一群人在旁边吃早饭，自己打小舅子给他们表演节目。 这也太侮辱人了。 可是郑军还就真的没有勇气反抗，当年的时候，他之所以能够成为保卫科科长，除了家里的关系以外，也是因为他是个小混混，够狠，厂子里边的工人怕他，于是上边就让他当了保卫科科长。 但是这些年干下来，他太知道权利的重要性了，要是秦川收拾自己，那自己以后就寸步难行了，想要调走都调不走了。 心里憋气，下手的时候就重了几分，他就不明白自己这个小舅子脑袋是怎么长的，你说惹谁不好，偏偏就惹了秦川。 “秦总。”张超不知道出去干什么去了，这个时候回来在秦川身边耳语了几句。 秦川也吃的差不多了，放下了筷子，转头看着郑军说道：“行了，别打了。” 郑军这才脸上露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只要是自己过了这一关，等到带着档案离开了厂子，以后有的是机会报复的。 眼中一抹恨意，很快被隐藏了起来。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食堂大门被推开，走进来几个穿制服的，直接朝着秦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这几个人，调戏妇女，还打人。”秦川直接指着地上的板寸头和被控制起来的三个工人说道。 郑军闻言顿时慌了：“秦总，您这是什么意思？”他以为自己打周跃进一顿，给秦川出出气就算是完了，没想到这秦川是要把几个人给送进去啊。 那既然要送进去的话，自己还动手打小舅子干啥啊，这不是把自己当猴耍吗？ 第491章:手段狠辣 “什么意思？”秦川看着郑军冷笑着：“你说什么意思，打人当然要处理，调戏妇女也要处理，还什么意思？你不长脑子吗？” “秦川，你玩我？”郑军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凶狠的瞪着秦川。 秦川不屑的看了郑军一眼：“玩你，这就叫玩你了，你长没长脑子啊，这样，公安同志，我们这个保卫科的科长郑军同志，刚才也是当着我们的面行凶，对于周跃进拳打脚踢的，麻烦你们也一起带走吧。” “什么？”郑军感觉脑袋嗡嗡的，一时之间都反应不过来，这是要把自己也送进去。 下意识的说道：“是你让我打的？” 秦川冷笑一声：“我是让你教育教育，我让你打人了，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就你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也能够当上保卫科科长。” 一旁的孙厂长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一个个的看着秦川的眼神都有些畏惧，秦川这是要把郑军给玩死啊。 先是利用他打周跃进，出了口气，反手又利用这件事把两个人都给送进去了，这件事手段很肮脏，但是却狠辣无比。 让人看着都不寒而栗。 郑军一下子就感觉血压上来了，看着秦川的眼睛瞪得通红，恨不得扑上来恶狠狠的教训一下秦川。 “行了，把你那眼神收一收吧，没有什么用不说，还可能给自己招来一些灾祸，吓唬吓唬小孩子还行，觉得能够唬得住我，老子干的不是刀口舔血的买卖，但是身在江湖要是前怕狼后怕虎的，老子还混什么江湖。 赶紧走，配合调查，接受完相关部门的处理以后，再接受厂子里边的处理……” 秦川对于郑军不屑一顾态度，根本就不加遮掩。 往常在并州电子厂里边，作威作福的郑军，多少人惧怕，但是这一刻在秦川面前，就像是一个小傻子一样，被秦川玩弄于鼓掌之间，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秦川也算是让众人再次见识到了他的手段。 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带着郑钧和周跃进等几个人离开了，事情非常的清楚，周跃进几个人调戏周虹在前，秦川是伸张正义，结果被打了，他叫来保卫科以后，只是让控制住行凶者，没有私自处理。 后来郑军来了，秦川让郑军这个科长教育一下，“教育”这两个字用的好，让人深思，但是单纯的从字面意义来说，就是教育。 所以郑军这个科长就在众目睽睽下对周跃进施暴，好了，这下子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从现场情况来看，这就是客观的事实，至于说这里边，秦川的一些手段那是主观的，那个东西是要有证据的。 秦川收购了并州电子厂，是厂子的老板，现场都是秦川的人，郑军怎么能够斗的过，周跃进这小混混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就不被秦川放在眼里。 郑军等人被带走了，现场也清净了不少，秦川身边围着一堆人，秦川摆摆手，示意众人都坐下来。 孙厂长等人和徐正强等人，就以秦川为中心，坐了整个三三餐桌。 “既然你们都过来了，那现在就开一个现场办公会，针对今天早上的事情，我说一下，我不管叶子电子厂原来是什么作风，上千号人，这里边鱼龙混杂的又有什么人物。 以前是什么样的作风我不管，但是以后，从现在开始，我们叶子电子厂就是一家普普通通的民营企业，不允许有什么流氓小混混混在厂子里边。 张超……” 秦川转头看向张超，张超立马站了起来，虽然说今天早上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但是他毕竟是保卫科的，秦川在自己的厂子里边被打，他这个保卫科的科长难辞其咎的。 虽然说他也是昨天才开始接手并州电子厂，对于厂子里边的情况不太了解，而且事情发生的又比较突然，但是有再多的理由，都大不过，秦川在自己厂子里边被人打了的事实。 说严重一点，这个保卫科科长下岗都不过分的，传出去都丢人的。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虽然有些紧张，但是我希望两天以后，厂子里边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都没有了。” “秦总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张超挺着胸脯，大声保证道，虽然说有些滑稽。 让秦川严峻的神色都绷不住了，也笑了出来。 “行了，你坐下，这多人呢，干什么。” 张超这才一板一眼的坐了下来，看着秦川脸上的笑容，心里松了口气，别人都在看乐子，呵呵，自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着自己傻呵呵的，但是谁知道这是自己的生存智慧呢。 秦川要是不计较了，自己这个保卫科科长就能够继续干下去，秦川要是计较了，就是让自己下岗，自己也没话说的。 有时候表现的聪明是一种生存智慧，但是有时候表现的不是那么聪明，甚至笨一点，也是一种生存智慧的。 “后勤这边，老赵，你看那个窗口，知道应该怎么办吧？” 秦川朝着一旁的五个窗口指了指。 “秦总，您放心，我知道应该怎么整改的，今天中午窗口就会变成十个，打饭的时候全部人员上窗口打饭，会尽快的保证员工以最短的时间用餐。 另外食堂的环境卫生方面，我们也计划在上午的时候，组织一次清理，保证工人们的用餐环境和用餐服务，尽力的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赵立国是按照当初在叶子电子厂的时候，后勤整改的方案来的，基本上一点变化都没有，不过这种事也不用什么变化，后勤工作就是这样的，按部就班的开展，甚至是直接照搬过来，只要是好用就可以的。 “好，后勤这边就这样，查漏补缺，尽快完成，另外一个，在这个节骨眼上，要都留心一点，食品安全要是出现什么问题，那可不是小事，一出事就是大事情。”秦川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 赵立国眼睛微微眯了眯，他明白秦川什么意思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会上心的。 第492章:总厂和分厂 秦川有好几天的时间没有到学校了，一直在并州电子厂亲自盯着交接的事情，是王蒙打来电话找他，说是黄静找到了刘芳，让刘芳联系秦川，问问秦川还要不要上学了。 这都快要半个月的时间没有来露面了，秦川才火急火燎的跑回到了学校。 并州电子厂的规模和资产很庞大，叶子电子厂并购并州电子厂，那是蛇吞象，这里边涉及到的事情不少。 而叶子电子厂这边的高层呢，又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原来哪里有什么并购的经验啊。 所以很多事情都需要秦川在现场手把手的指导着，随时安排，处理一些工作。 不过并州电子厂已经彻底的没有了，原并州电子厂变成了叶子电子总厂，原来叶子电子厂成为叶子电子厂一分厂。 其实之前的时候，秦川也想过，把并州电子厂转化成叶子电子厂分厂，原来叶子电子厂总厂的地位不变。 但是不管是从规模还是人员，还有办公的方便程度来说，原来叶子电子厂都远远的赶不上并州电子厂的位置和规模还有设备的。 但是这样做呢，也不是没有坏处，那就是原来叶子电子厂的员工心里会不平衡，觉得自己好好的突然成为分厂的员工了。 哪怕是待遇之类的没有变化，但是就一个名称心里也会不平衡的。 不过秦川也不是没有办法平衡，那就是提高分厂的待遇，虽然说并购了并州电子厂，但是分厂才是重要的生产基地，还有那么一个花了两百万新建的车间。 当然了，总厂这边的工人也不是没有机会去分厂，只要是考核上岗成绩优秀的，也有机会去分厂的新车间，提高工资待遇。 秦川心里盘算着来到了教室门口，正是下课的时候，秦川出现在教室里边并不是很突兀，但是也有人注意到了。 秦川一天到晚的出现在教室里边的时间很少，但是因为宫晓雨的原因，很多人还是知道班里有这么一个大神的。 不过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的，上大学四年，勤工俭学四年，每年挂科，这样的人，很多学生心里是非常不屑的。 不过秦川也无所谓别人的态度，和张志文等人坐到了一起。 “老四，你这段时间忙什么呢，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勤工俭学这么忙吧，一点时间都没有？” “是啊，老四，大一的时候，是偶尔在教室里边看见你，时常在宿舍里边看见你，现在大二开学，是偶尔在宿舍里边看见你，教室里边根本看不见你。” 张志文几个人好奇的问道。 秦川摆摆手：“最近有点事情，耽误了，这样，晚上我请客，咱们喝点。” “怎么？老四发财了？” “嗨，发不发财的，就是勒紧裤腰带也要请哥几个吃饭的嘛。” “哈哈哈，这话说的没毛病。”刘海军笑着问道：“我能带上女朋友嘛？” “可以啊，有家属的都带上，我找个大点的地方……”秦川正吹着牛皮呢，刘芳就过来了。 “秦川同学，黄静老师找你去挨骂。”刘芳说话是一点都不遮掩的，搞的秦川很没面子。 虽然说这也是一个事实，但是事实就要说出来吗？ 管着上千号人的秦总，不要面子的嘛。 “啧啧，班长，你这话怎么说的？黄老师找我说不定是表扬我呢。”秦川反驳道。 刘芳冷笑一声：“表扬你，表扬你半个月没出现在课堂上，还是表扬你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或者表扬你……” “够了，够了，别说了，我不能够让黄老师等着我，我要赶紧过去了……”秦川是一脸的黑线，起身赶紧就走。 张志文等人都笑了起来，这刘芳当班长一年多了，到了大二以后，已经有模有样的了。 到了黄静的办公室以后，当然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了，秦川是习以为常了。 被骂完以后，就准备离开，至于说几千字的检讨，交给王蒙就行了。 “对了，周末没什么事情的话，上家里吃饭去，带上你妹妹。”黄静叮嘱道。 对于秦川这个学生，她是又爱又恨，喜欢的是秦川的性格，和秦川面对生活的苦难，那种积极向上的态度。 恨的是秦川，耽误了太多的学业，让她作为一个老师，实在是看不过眼。 “好的黄老师。”秦川出来以后，心里松了口气，这一回学校，是哄完了舍友，哄老师，哄完了老师，还有一个女朋友等着哄呢。 而且女朋友是最难哄的。 宫晓雨对于坐在自己身边的秦川根本不搭理，这段时间，宫晓雨给秦川打了好几个电话，就想要见见面，吃个饭之类的，但是秦川每次都是没时间。 宫晓雨那骄傲的小性子上来，也有好几天的时间没有找秦川了。 “你不要和我讲话，马上就上课了，你赶紧去你的座位上坐好，或者你去忙你的事情去，不要打扰我学习……”宫晓雨推搡着秦川使着小性子。 “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不去，没时间。” “要不然吃食堂三窗口的打卤面怎么样？” “我说我不吃。” “那就是门口面馆的焖面吧，我有段时间没去了，想念的很……” “我说我不吃……”宫晓雨白了秦川一眼，有些拿秦川没有办法，这人也太无赖了。 “那要不然……”秦川说着上课铃响了，一个老教授夹着书走了进来，宫晓雨着急了，最后只能够答应秦川中午一起吃饭。 秦川离开之前，从口袋里边掏出一个小盒子来，放在宫晓雨桌上。 “送你的礼物……” 然后就跑回自己的座位上了，宫晓雨脸上对于秦川送的礼物不屑一顾，在一旁的周曼好奇的问什么礼物的时候，宫晓雨还说不稀罕他的礼物。 但是都忍不到下课，就偷偷的在桌子底下打开了礼物盒。 里边是一条亮晶晶的银项链，不值什么钱，但是却很漂亮，一瞬间宫晓雨脸上就满是笑容，忍不住的朝着秦川的位置看去。 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眼神又很快的错开，但是双颊却飞起了朵朵红晕。 第493章:秋日阳光 下课以后，宫晓雨和秦川两人朝着学校外边走去，周曼很有眼色的自己去食堂吃饭了。 其实宫晓雨和秦川都是想要带着周曼的，只不过周曼自己不愿意。 “人家有男朋友都整天的陪着身边，我这个男朋友有和没有没区别的，大半个月的时间都见不着人……” 宫晓雨一边抱怨一边在秦川的腰间软肉上捏着，秦川做出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子来，但实际上根本就不疼的，毕竟这天气穿的衣服已经多了。 11月份的天气，龙城这边已经算是深秋了，黄色的落叶在校园里边到处都是，不过没有什么浪漫可言，一场秋雨下来整个地面就难看了，到处湿哒哒的。 不过这两天的天气比较好，秋高气爽的，很是让人舒服，秦川和宫晓雨一路上吸引了很多的目光。 不少师弟师妹们还在猜测着秦川这个校花的神秘男友身份，很多人以为宫晓雨没有男朋友呢，结果现在看见这一幕，心都要碎了。 吃过饭以后，秦川和宫晓雨到了图书馆，其实秦川是想要回宿舍午休一会的，这最近累的很，回到学校了，当然要好好休息一下，但是宫晓雨不愿意，就想要和秦川腻歪在一起。 这别的情侣，天天在一起腻歪着，大学三年下来，其实也厌烦了。 七年之痒啊，三年之痒的说法，不是说以结婚的时间算的，而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 而事实上，单纯的从生理上说，男女产生好感的时候，会分泌多巴胺，男女陷入爱情的时候则分泌苯乙胺醇，而化学元素的反应都是有时间长度的，多巴胺的有效反应期是三个月，苯乙胺醇的有效反应期是两年，所以“客观”的讲爱情的保鲜期只有三个月到两年。 只不过秦川和宫晓雨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断了，但是两个人见面的时间，腻歪在一起的时间却不长。 秦川整天在外边忙着，陪着宫晓雨的时间很短。 所以说虽然两个人谈恋爱的时间，也差不多快要一年了，依旧是浓情蜜意的很。 秦川见非要去图书馆，干脆回了一趟宿舍，把今天早上回来之前，徐正强递上来的工人考核上岗的方案拿上，和宫晓雨到了图书馆。 “你这看的什么啊？” “一份方案。”秦川也不想瞒着，递了过去。 只不过宫晓雨看了两眼就没有兴趣了，这工人的考核方案上边，徐正强详细的列出了一个考核的项目。 首先就是技能方面，技能考核，徐正强准备采取交叉考核的方式，总厂和分厂，联合组织一场技能大比武，从技能比武大赛上选出来前十名。 担任技能考核的考官，然后再加上分厂的两名工程师，张标和吴浩两个人作为副考官，刘庆军担任主考官，对于这一次技能考核全权负责。 考核的能力呢，有考核组自己定，徐正强只是在方案中大概的写了一些日常的考核事项。 其中考核优秀的，按照五比五的比例，成为分厂新车间的员工，工资直接上浮百分之五十。 剩下的人，考核合格的正常上岗，考核不合格的需要培训，然后降工资。 其中还有一些详细的考核细则之类的，秦川从头看到尾，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徐正强，方案做的挺细致的，就是人有些太直了，怎么说呢，很多事情，做的还是太厚道了啊。 一点也摸不着领导的心思，秦川拿着笔在上边写写画画的，改了很多。 午后的阳光正是明媚的时候，秦川被晒的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秋天的阳光相比夏天的阳光来说，没有那么的火辣。 没有那么的刺眼，很暖，像一床丝丝软软的被子覆盖在身上，暖洋洋、绵融融的，让人充满了睡意。 顺着光看过去，窗外的景色色调恬淡，淡淡色彩犹如轮廓光，勾勒出景物的细部，画面分割有序，再加上青春活力的学生，洋溢着笑容，构成成一幅幅精美的画卷。 秦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宫晓雨用笔尖给拥醒的。 秦川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开玩笑道：“你干什么，谋杀亲夫啊？” 秦川刚睡醒，声音有些大，引得周边的人看了过来，宫晓雨脸颊有些发红。 “你闭嘴，瞎说什么？”宫晓雨娇嗔一句，然后又伸手指了指秦川面前。 秦川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自己睡的太香了，竟然在方案上留下了一摊的印记。 自己肯定是太累了，不然怎么会睡觉流口水呢。 学生时代，书本上有些印记太正常不过了，秦川老脸一红，赶紧合上方案，朝着窗外看去，这才发现，外边已经夕阳西下了。 两个人走出图书馆的时候，宫晓雨还在嘟囔着：“像是猪一样，别人来图书馆都是一学一个下午的时间，你来图书馆是一睡一下午，真的是绝了，让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能够怪我吗？你是不知道午后的阳光有多舒服……”秦川振振有词的说着，带着宫晓雨到了宿舍楼下，也不上去，直接在黄大爷哪里打电话，让张志文等人下来。 打完电话以后，才发现，宿舍不远处的小花坛旁边，老大刘海军和女朋友王倩正亲亲我我呢。 秦川忍不住大喊了一声：“老师来了，快跑。” 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光线不是太好，但是还能够看见老大动作熟练的和女朋友分开，还擦了一下嘴，要是白天，说不定还能够看见透明的拉丝呢。 不过让秦川诧异的是，老大刘海军这货竟然还有一只咸猪手不知道放在哪里了，这个时候正着急忙活的从女朋友衣服里边拿出来。 而且惊着的野鸳鸯不止是老大和王倩这一对，旁边还神色慌张的跑出了不少人，一看没有老师来。 顿时大声的呵骂起来。 “那个孙子瞎喊的，你给我出来。” 第494章:成见 秦川嬉皮笑脸的也跟着一起喊，然后混迹在人群中，宫晓雨抿着嘴笑着，说秦川太坏了。 刘海军和女朋友跑过来以后，看着秦川还一脸的迷茫，问秦川有没有看见刚才是那个孙子瞎喊的。 秦川一脸的黑线：“我没有看到。” 很快张志文他们就下来，几个人相跟着一起朝着学校外边走去。 小饭馆里边，王倩挨着刘海军很自然的坐了下来，这都大二了，不是大一的时候，别人多看一眼，都能够羞红脸的时候了。 几个人喝着酒，吹着牛皮，时间过的还是很快的，吃过饭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快到了熄灯的时候了，秦川和刘海军两个人先把各自的女朋友送回去，然后才回了宿舍。 宿舍里边张志文等人聊的正起劲呢。 说是大一有一个女生上学以后抛弃了高中的女朋友，结果上周末的时候，女朋友找了过来，堵在寝室里边骂了半天。 还有谁谁和谁谁两个处对象了等等之类的，反正男生之间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女生的。 秦川也兴致勃勃的参与进去聊了几句，他对于这种话题还是很感兴趣的。 而且这就是青春啊。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下个月学校要组织一场舞会，说是男女一起跳，叫什么拉丁恰恰舞之类的，号召学生们报名呢。”张志文说了一个劲爆的消息，顿时宿舍里边就沸腾起来了。 有和女生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一群人谁都不想放弃。 秦川对于这种舞会是没有兴趣的，也懒得报名的，不过宫晓雨要是报名的话，自己肯定要报名，把那些追求者给挡在门外。 第二天下午下课以后，秦川看着时间还早，抽时间去了一趟叶子电子厂总厂，也就是原来并州电子厂。 许正清还没有下班回家呢，秦川到了以后把徐正强叫到了自己办公室里边。 “这份考核方案我看了看，其中有些问题，需要改一下。”秦川指着方案说道。 徐正强刚想要打开方案看看，秦川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就把方案给合上了。 “那个方案你就别看了，这上边让我勾勾画画的看不成了，我给你说，回头你去改就行了。”秦川一本正经的说道。 “没事秦总，我就凑合看一眼。”徐正强毫不在意的说道。 “这个，你先听我说吧，你去找个本子记录一下。”秦川再次找了个理由，说什么不让徐正强打开方案，徐正强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多想。 起身回办公室拿了笔本过来，桌上的方案已经被秦川给收起来了。 “首先是技能比武选择前十名的事情，总厂和分厂这边混在一起比，但是一定要保证总厂和分厂前十名的人员比例。” 徐正强闻言一愣：“秦总，您的意思是要内定一部分？” “不是内定一部分，而是要按照六比四，或者七比三的比例，把分厂的员工送进前十名去，分厂的员工要在考核中占据主动地位。”秦川说道。 徐正强下意识的反问道：“秦总，那这样不是属于暗箱操作了？” “暗箱操作太难听了，应该是说是保证这个技能比武，能够贯彻组织的意图，懂吗？”秦川笑着说道。 徐正强有些头疼，不过还是点点头，总厂和分厂，肯定是要有一定的区别的，而且他本来就是分厂的人，对于分厂这边也就是原来叶子电子厂的员工是有感情的。 虽然觉得这样暗箱操作不好，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另外新车间这边呢，给总厂，也就是原来并州电子厂的员工进去机会，但是不是按照俩家一家一半的比例，而是八比二的原则，给他们一些甜头，给他们一个希望就行了。”秦川继续说道。 徐正强有些为难的说道：“秦总，那这样一来的话，我怕总厂那边的工人有情绪啊。” “有情绪？”秦川一挑眉毛：“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走人，他妈的咱们现在是私营企业，不是国营企业，不是铁饭碗，还有情绪，有许晴就收拾东西走人，这是股份制企业，不是大锅饭人民工厂人民当家做主。 这是老子背着贷款买下来的，靠着老子吃饭，手心向下和老子拿钱生活，结果眼睁睁的看着老子挨打……” 徐正强见秦川发火，不吭声了，但是心里却忍不住的叹了口气，那天早上的事情，虽然最后以郑军和周跃进等几个人进去局子了解了。 但是实际上现场那些看热闹的人，却给自己埋下了祸根，当时现场周虹很是不满意的对那些围观不帮忙的工人有意见。 秦川还安慰着，说什么旁观者效应，但是回头心里却没有忘记这件事啊，这在合适的时候，就出手了。 只给百分之二十的比例进入新车间，那很多优秀工人进去新车间，赚高工资的希望的破灭了啊。 叶子电子厂两百人，原并州电子厂一千人，结果新车间，两百人占据百分之八十，一千人占据百分之二十。 很明显，原并州电子厂先叶子电子厂总厂的工人，就有很多优秀的工人，可能能力方面比分厂的工人强，能力更加的优秀，但是却进不了新车间。 秦川那天早上是没有计较，但是却在今天发作了。 那天早上看热闹的人群，看似没有什么损失，还看着人把这个让他们有些怨言的老板给打了一顿，心里痛快的出了口气，但是殊不知却为以后埋下了祸根。 叶子电子厂是私营企业，不是国营企业啊，工人看着国营企业的厂长挨打不帮忙，或许法不责众。 但是私营企业的员工要是看着老板挨打不帮忙拉开，那后果就很严重了。 因为私营企业的老板，对于企业是有绝大部分的控制权的，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讲什么道理的。 更何况只是给总厂这边的员工一个小鞋穿。 就是不知道这件事过后，算是一个结束，还是一个开始，要是秦川以后都对总厂的工人有意见，那以后总厂工人的日子就难过了。 第495章:权利的魔力 领导给下属穿小鞋，不用说在民营企业了，就是国营企业都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为什么领导生病之类的，大家都跑着去看，就是怕被领导记恨，给穿小鞋。 就是因为在那个位置上权利的魔力。 这一点在私营企业里边表现的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国营企业还要考虑其他这个影响啊，以权谋私啊，要求公平公正啊等等之类的。最起码表面上不能够做的太过分了，需要维持表面的公平公正，所以可以玩法不责众那一套。 但是私营企业就无所谓了，企业都是人家自己的。 人家想要怎么玩就怎么玩，老婆是副总，财务是父亲，人事母亲负责，看大门的保卫科弄成自己小舅子，你又能够怎么样？ 这就是私营企业，原并州电子厂的工人，一下子从国营企业工人，转化私营企业的工人，还没有适应过来呢。 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徐正强心里叹了口气，当时很多总厂这边的工人都不在现场啊，但是也受到了牵连了。 “对了，王强让他在车间里边当一个组长或者工段长之类的锻炼一下。”秦川吩咐道。 徐正强点点头，这一点就是秦川不吩咐他也有这个考虑的。 王强是秦川亲自送过来的，当然要适当的关注的，哪怕秦川不说，他也会安排一个合适的岗位。 现在秦川亲自开口说这件事了，那就更加要重视了，说明这不是普通人，和秦川的关系不一般啊。 “还有在食堂里边那个总厂二车间的工人，叫刘什么……” “刘明。”徐正强提醒道。 秦川点点头：“对，就是那个刘明，调查一下看看他能力怎么样，差不多的话，给人事那边打个招呼，让他当个领导。” “好。”徐正强再次点点头，他还能说什么，发生在食堂的那件事，秦川挨了揍，最后周跃进和郑军两个人进去了。 看似已经结束了，但是最后的影响却远远没有那么容易结束的。 这有功的奖赏，有过的惩罚，而且是直接就牵连了，很多人估计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工作上的事情安排完以后，秦川突然：“对了，这并购以后，大家都一直忙碌着，还没有好好庆祝一下呢，就今天晚上吧，你去通知食堂，炒两个菜，咱们就在包厢里边喝点，算是庆祝一下，搞一瓶好酒。” 徐正强闻言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秦总，大家早就等着这一顿呢，我现在就去通知，估计刚下班还都没有走呢。” “行，去吧。”秦川让徐正强离开以后，这才仔细打量着办公室里边的情况。 这办公室原来是孙厂长的，外边的办公面积就足足有小一百个平方。 这一百平方，不像是后世买房子的一百平一样，还有什么公摊面积，这就是足足的一百平。 办公桌也巨大无比，还弄了一个会客区，有两组沙发，办公桌后边挂着的是一副书画。 说实话，这办公室有些老气沉沉的，秦川不是太喜欢。 把赵立国叫了过来，虽然已经下班了，但是赵立国并没有回去，还在加班。 原来在普鑫电子厂的时候，赵立国那是每天迟到早退，一副准备退休养老的状态。 到了叶子电子厂以后，按时上班下班，没有什么冲劲，但是害怕秦川收拾他，让他不能够正常的退休，总体上来说，谈不上什么积极，但是也能够正常的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 但是在并购完成以后，赵立国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整天早早的来上班，下班以后加班，那真的是把单位当成了自己家了，工作的劲头非常大。 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快要退休的人，相反这工作状态年轻人都比不上，徐正强看着都害怕，生怕赵立国身体出什么毛病，劝了好几次，让赵立国一定注意休息。 但是赵立国却拍着胸脯说自己身体自己知道，肯定没有问题，还老当益壮，宝刀未老呢。 要不说权利是一剂魔药呢。 “秦总，您找我。”赵立国敲了敲门，进来以后，一边说着，一边看见秦川水杯里边没水了，立马拎着暖和给秦川杯子里加水。 秦川还记得，第一次见赵立国的时候，赵立国那个样子，一副就是要退休老头的样子，仿佛看透了人生一样。 这现在一看，红光满面的，退休，这些词根本就和赵立国不搭边的。 “老赵，不要忙活，我找你过来，是想要和你说一下，我这个办公室你帮我重新安排人弄一下。” “这个会客区……” 秦川刚起个头，赵立国就赶紧说道：“秦总，您稍微等一下，我记一下。” 赵立国说着，从口袋里边掏出了一个小本和笔，一脸认真和严肃的记起来。 秦川看着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没必要，就是一个办公室改造而已，我说一嘴，你记着就行。” “秦总，这个不行，您的办公室改造看似是一件小事，但实际上却是一件大事，您想啊，这厂子里边大事小事的什么不需要您操心啊，您就是厂子里边的中枢，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您就是人体的大脑啊，这大脑的环境要是不舒服了，那对整个厂子都会造成影响的啊，所以大意不得……” 看着赵立国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秦川是真的没有想到，赵立国竟然还会拍马屁，而且拍的确实让人很舒服。 就是别的企业，人家都是办公室主任或者销售科科长是马屁精，自己这成了后勤部门主任是马屁精，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过秦川也没有多想，就吩咐起来了。 “会客区转移到这边，这个沙发之类的款式有些老了，不符合咱们电子厂科技企业的定位，要换成那种新式的，现代化的。 这边的窗台和玻璃，打掉，换成大玻璃……这边的书桌，用不着这么大的，换一个现代化一点的，最碍眼的就是这个大书柜了，完全没必要……” 第496章:庆功宴 很多老板喜欢在办公室里边摆上一个巨大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 可能大部分书不用说看完了，就连看都没看过，只是摆在那里附庸风雅，装成自己有文化的样子。 别人一看，好像他是因为喜欢学习，所以才能够成功，才能够赚到钱一样。 其实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喜欢学习的都去搞科研了，就是进入商场里边，也是当高管之类的。 人的精力之类的都是有限的，把精力放在做生意上班了，这学习的精力肯定就少了。 所以装的附庸风雅的没意思，秦川前一世的时候就不喜欢附庸风雅的装文化人，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文化人啊，大学毕业，这个时候妥妥的高学历的知识分子啊。 和赵立国交待完，徐正强也过来了，说人都已经通知过了，这个时候到食堂了。 秦川这才和赵立国还有徐正强三个人到了食堂，食堂里边这个时候也是用餐时间，正是人多的时候，秦川看了看，食堂的窗口已经改成十个了，卫生环境方面也干净了不少。 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朝着食堂后边的小包间走去，没错，在九十年代甚至是八十年代的时候，饭店之类的还没有那么火爆，也没有后世那各种高档饭店，星级酒店林立的时候。 各种上级招待啊，同行考察啊，商务宴请之类的，都是在企业自己的食堂里边。 做饭最好吃的师傅也在食堂里边。 大一点的企业都有自己的食堂小包间，并州电子厂曾经也是辉煌一时的，不是原来普鑫电子厂能够比的。 有两个包间，一个大一点的能够坐二十多个人，小一点的能够坐十来个人。 包间里边的装修风格，虽然整体上来看有些过时了，但是却依旧能够看出来当初装修的时候到底有多豪华。 底下铺的都是地毯，桌上的绣着龙纹的金黄色桌布，还有一个个晶莹剔透的酒杯，再加上一个水晶灯。 看起来就很奢华，秦川走进来以后，包间里边的人都下意识的起身，让秦川坐在了主位上，秦川也不和众人客气。 坐下来以后，掏出烟，还没有来得及点，一旁的赵立国就利索的从口袋里边掏出打火机给秦川点上，这服务周到的，让秦川都有些不好意思。 周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有些看不惯赵立国这样，当初倚老卖老的，现在厂子发展的好了，又上来溜须拍马的，要是一个年轻人，也就算了，好听点说一句，有点野心。 但是赵立国一个这么大年纪，快要退休的老人，就让周虹看不惯了。 “你们也抽。”秦川把烟扔在桌上，吐出一口烟圈，随口说道：“大家都随意一点，今天就是让大家庆祝一下，咱们并购了并州电子厂，发展壮大了，虽然说未来面临的竞争压力依旧不小。 但是这也不影响咱们放松一下，也适当的休息休息，劳逸结合，轻装上阵嘛。” 秦川说着，众人也放松了不少，虽然秦川还是那个人，但是在并购了并州电子厂以后，叶子电子厂的规模扩大到了上千人。 让这些原来就对秦川无比熟悉的叶子电子厂高管，也会一时之间有些茫然和无所适从。 “老徐，今天晚上多喝两杯啊，还有老赵……” “那刘厂长当初在川蜀省的时候，可是把我给灌多了，你们俩替我报仇……” 秦川开着玩笑，众人也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开始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不管实际上心里是不是真的放松了，但是最起码表面上不像是原来一样，那么绷着了。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三晋省没有什么名菜，日常就是家常菜，但是并州电子厂的厨师做的一手地道的川菜。 秦川这个新老板上任，第一次在小包间吃饭，这厨师当然要给露一手了。 酒菜上来以后，气氛就更加的好了，秦川也不端着，和这个喝两杯，和那个喝两杯。 “秦总，我敬你一杯。”安晓端着酒杯走过来，看着秦川说道，不知道是包间里边的温度高，还是喝酒以后上头了，两边的脸颊有些酡红，不过却更加的给安晓增加了几分魅力。 “行啊，不过你少喝点，一个女孩子，要是不想喝白酒，就以茶代酒可以的。”秦川笑着开口说道。 “没事秦总，我还是能够喝一点的，原来在鹏城那边做销售的时候，哪里能够不喝酒啊，这一来二去的，也就习惯喝点了，更何况，我今天还有点私事想要求您呢。”安晓吐气如兰，声音里边带着一丝丝的娇嗔。 让秦川有些受不了，安晓本来就长得漂亮的，只不过很多时候是以一个女强人的形象出现的，今天喝多了酒，露出了属于女性的娇媚，吸引了不少目光的。 哪怕就是赵立国这样已经年过半百的老头，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真的是应了那句话，男人啊，除了挂在墙上的时候能老实，其他时候都不行。 “什么求不求的，有事直接说就行。”秦川笑道。 安晓抿了抿嘴：“是这样秦总，我父亲想要抽时间约您吃个饭，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来安排。” “没问题，这个周末吧，周末我都有时间，你定就行。”秦川一口答应了下来，和安晓喝了一杯，两个人也没有再多聊其他的。主要是其他人也不断过来给秦川敬酒，表忠心之类的。 徐正强喝的不少，脸色通红，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很多，三句话不离开当初普鑫电子厂的时候，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今天，幸好当初留下来了，没有去清水衙门养老去。 赵立国就更不用说了，什么遇贵人之类的话都说出来了，看着秦川的眼神，秦川都受不了，那一副要为秦川鞍前马后的样子。 也有人笑着开赵立国的玩笑，但是赵立国一点也不生气，一副我就是愿意为秦总效犬马之劳。 张超依旧是憨憨的样子，虽然有人笑话他，但是他却我行我素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智慧。 第497章:抵触 叶子电子厂的员工考核方案发下去的时候，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大部分人是反对这个方案的。 原来的时候，大家正常上岗拿工资就行了，现在竟然要学习技能，通过考核以后，才能够上岗，不能够通过考核的还会被降低工资。 这种方式上的转变，其实带来的是观念的转变，不光是总厂原并州电子厂的工人持有不同意，反对这个考核方案。 就是分厂，原来叶子电子厂的工人都非常的反对这个方案。 不过所有的反对意见都没有什么用，叶子电子厂是私营企业，秦川就是要纠正一下这些员工的思想观念。 没错，在所有人看来秦川之所以制定这份考核方案，是为了提升厂子里边工人的技术技能之类的。 但是对于秦川来说，技术技能之类的，其实反而不是那么的重要，随着科技的进步，技工这个职业不说会慢慢的退出历史的舞台，但是也会只剩下很小一部分人的。 国营企业的时候，那是六七十年代，国内科技不发达，很多技术之类的不成熟，连汽车制造都是靠工人用榔头敲出来的，这个时候对于工人的技术之类的，要求就高。 从一级工，到最高的八级工，一级最低，八级最高，当然了，八级工那会也确实的牛气，这么说吧，五六级工，就像是武侠小说里边的大侠，八级工那就是隐世高人。 一般的中小厂子里边，根本就没有八级工的存在，只有国营的大厂里边才能够看见他们的身影。 在中小国营企业里边，五六级工，那都是牛叉的存在，可以对人指指点点，当一个厉害的师傅。 至于说八级工那就更不用说了，在六十年代，人均工资也就是二三十块钱的时候，八级工的工资可以拿到一百多块钱。 比一个厂子厂长的工资都高，这就是八级工，人人羡慕的存在，各种福利待遇之类的，那都没的说，很多人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八级工。 不过随着经济体制和经济结构发生重大变化，特别是生产机械化、自动化程度不断提高，其实八级工的工资制度已经不实用了。 当然了，这不代表企业不需要八级工，相反，企业非常的需要八级工，需要这些技术高超的工人。 但是机械化，自动化的程度升高以后，企业不需要一二三四五级这些工人了，因为原来他们的操作已经完全自动化了。 原来的八级工，靠眼力，靠经验，靠技术，靠长年累月的操作，然后积攒下来的操作本能，能够做出相对比较精细的零部件之类的。 但是在机械化，自动化不断的进步的今天，取而代之的是，依靠科技，依靠一组组的数据，所以很多工人，只要不是一个傻子，在流水线上完成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根本不用什么技术了。 所以秦川靠什么考核之类的想要让工人提高技术，而是为了让工人转变观念，告诉这些工人，现在不是大锅饭的时候，想要干多干少一个样，干与不干一个样，那是不可能的。 能干那就继续干，要是不能干了，那就收拾滚蛋。 另外一个就是秦川要在厂子里边发出自己的声音。 老板的位置，厂长的位置，是，给谁谁都能够坐，但是坐在那里能够发挥多大的作用，就不知道了。 有些企业，创始人在的时候，企业运营的很好，但是等接班人上任以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同样掌握着那些股份，同样坐在那个位置，同样是私营企业，同样可以为所欲为，但是你就是不行，做事的时候束手束脚的。 这就是需要能力的问题，需要在一个地方发出自己的声音，取得实际的控制权。 私营企业是老板的，正常来说老板可以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为所欲为，比如说在关键岗位上安插自己人，比如说像秦川一样，直接牵连总厂的所有员工。 但是有一个，那就是秦川手底下的高层，都是跟着秦川从叶子电子厂一起来的，对于秦川的忠诚度很好，他们已经见识到了秦川的能力，相信跟着秦川能够越来越好，所以才会听从秦川的。 要是底下的人都不配合你的话，你就再是老板，你可以为所欲为，比如说提伯一个亲信，但是底下人不配合，甚至故意给他下马威，上任以后就出乱子。 甚至底下的人架空你，让你配合他们，企业他们说了算，不然企业就会出乱子，到最后受损失的依旧是老板。 所以这种情况下，那就成了相互妥协了，哪怕你就是私营企业老板也是一样的。 所以这个身份啊，位置啊，说有用肯定是有用的，但是要说身份和位置之类的能够决定一切，其实也不竟然额。 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逆袭”这两个字出现了。 给了你位置，还要看你能够在这个位置上发挥出多大的作用来。 而秦川这一次就是要在并购并州电子厂以后，在这个上千人的大厂里边，传达出自己的声音，让工人知道谁是老板，强势的推动这个考核计划，让众人知道厂子里边是谁说了算。 这不是国营企业了，不是工人在当家作主，而是叶子电子科技。 所以基于转变观念和加强对厂子的控制这两点因素，哪怕就是在厂子的工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对于这个考核上岗的方案反对力度非常强的时候，秦川依旧是强行推动这个方案进行了。 并且好几天的时间，就坐镇在总厂的办公室里边，时不时的出现在食堂车间这些地方，就是为了推进考核方案的顺利进行。 消灭一些反对的声音，厂子的其他高层也一样，明白秦川推进考核方案的决心以后，也都在积极的配合着，问题最难的就是车间的工人，徐正强，宋强，刘庆军，三个人不断的在车间里边谈话，降低工人们的抵触心理。 第498章:强势发言 两个厂子里边，虽然大部分的工人都比较反对这个方案，但是依旧推行了下去。 11月4日，厂子里边召开了全厂职工大会，在总厂的大礼堂里边，秦川是作为老板，第一次正式的和总厂的员工见面。 “大家好，我是秦川，是叶子电子厂的老板，和实际控股人。”秦川的讲话一开始就十分的强势。 “我知道最近厂子里边最近很多人都反对考核上岗的方案，但是在这里我给大家明确一点，吃大锅饭的时代过去了，现在咱们是股份制企业，是自负盈亏的，所以以后咱们厂子的工资制度都是多劳多得，少劳少得。 你干的多，赚的多，干的少，赚的少，至于那些不干活的，直接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现场众多的工人，纷纷议论起来，他们是第一次和秦川接触，秦川也是在收购并州电子厂以后，第一次在公众的场合，发出自己的声音，推行自己的经营策略，所以很多人根本不习惯。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在厂子高层的努力下，大家也差不多能够接受这样的考核方案了，现在秦川再这么强硬的表态，顿时众人心里最后一丝反抗的情绪也差不多没有了。 人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遇到事情的时候，一开始不能够接受，但是时间一长，心里上也就有了一个准备了，等到确认消息的以后，那就是木已成舟了，也就接受了。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政策出台之前，社会上就会有各种风声传出来，传的沸沸扬扬的。 就是给众人一个心里接受的过程，可以接受，那就正式的出台。 秦川之所以要把第一次全体职工大会，推迟到这个时候，就是为了在职工大会上，对考核上岗方案的确定，起到一个一锤定音的效果。 事实证明，秦川的做法确实是对的，现在众人也接受了。 “各位同志，时代在不断的发展进步，我们电视机行业也是一样的，未来面临的竞争环境非常的残酷。 并州电子厂淘汰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现在我们是叶子电子厂，要是我们叶子电子厂，以后也淘汰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那我们在座的各位应该何去何从。 我知道，很多人一下子还不习惯，从国营企业变成了民营企业的在身份上的一个转变。 但是我觉得大家应该接受这个现实，并且有一定的心里准备，世界首富比尔盖茨说过，微软距离破产就十八个月的时间，那么我们叶子电子厂距离破产又有多长时间呢？ 我算过，是三个月的时间。 所以我们要有忧患意识，从并州电子厂的身上吸取经验教训，从并州电子厂的事件上受到启发，让我们不要再走原来的老路。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推行考核上岗的原因，我知道你们中间可能很多人觉得，并州电子厂的倒闭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觉得都是厂子领导的原因，不可否认，厂子领导确实要占据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但是你们在座的各位也不是没有责任，在你们在车间里边嬉笑打闹的时候，在办公室里边喝着茶看着报纸渡过一天的时候，在你们迟到早退不当回事的时候，这些事情都会导致并州电子厂倒闭。 我喜欢一个作者，叫史铁生，他在随笔里边写过一段话，我非常喜欢的一个故事，是一个人十三四岁的夏天，在路上捡到一支真枪。因为无知，天不怕地不怕，他扣下扳机，没有人死，也没有人受伤，他认为自己开了空枪。 后来他三十岁或者更老，走在路上听到背后有隐隐约约的风声。他停下来转过身去，子弹正中眉心。果然，在那明媚的阳光中传来了那一声枪响，那枪声沉闷之极。” 秦川说完以后，现场安静了一些，除了一部分的大老粗以外，秦川的意思，很多人还是能够听明白是什么意思的。 “在你们办公室里边织毛衣的时候，在你们在车间里边偷奸耍滑，迟到早退的时候，都是在打出一颗子弹，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正中你们的眉心，这个结果是你们下岗失业，是你们家庭失去收入，这一次你们很幸运，遇到了我，不用下岗，还能够继续拿着工资。 但要是再不改变这种状态，你们就是继续再打出这颗子弹，而且这颗子弹不会等到你们中年的时候，这颗子弹就在三个月以后就会正中你们的眉心，而且我相信，你们不会再幸运下去，没有人会再给你们机会，下岗失业，失去家庭生活的收入来源，都是你们今天射出子弹，最后得到的结果。” 秦川说完以后，做了下来，给底下的众人时间思考，现场整整沉默了十分钟的时间，才开始有人议论起来，秦川也让徐正强可以宣布考核上岗的方案了。 秦川在并购并州电子厂以后，在第一次的职工大会上，说了很多，最后的结果是没有鲜花，也没有掌声，但是秦川知道，比鲜花和掌声那些敷衍的东西，更加真诚的就是沉默。 能够让上千人，沉默上十分钟来思考自己说的话，那比什么激烈的掌声，代表的意义更加的深远。 徐正强宣布考核上岗方案的时候，现场比之前秦川一开始讲话的时候还要安静，甚至很多工人还拿出了笔本，开始记录了起来。 说明刚才秦川的话，他们是真的听进去了，现在不光是原来并州电子厂的员工，还有原来叶子电子厂的员工，他们其实也很有感触的，当初普鑫电子厂落寞的时候，他们也经历过那个阶段。 甚至还不如并州电子厂，当时的普鑫电子厂根本就没有人愿意接手的，都传言过，他们会下岗失业之类的事情，所以感触更加的深。 “方案就是这样，随后会在公告栏之类的，把方案给张贴出来，要是有不明白的，随时可以向办公室咨询。”徐正强说完以后坐了下来。 第499章:信号 徐正强说完以后，人事部门负责人江文又宣布了详细的考核细则，其中有一项，连续三个月考核垫底，考核成绩都是最后三名的人，是要开除的。 这都不是工资多少的事情，而是涉及到还能不能够在厂子里边干下去的事情。 江文说完以后，是财务部门，宣布详细的工资登记调整的事情的，陈慧芳的声音不大，现场的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听着，工资问题是关系到他们的收入问题的。 财务科一直以来也是厂子里边的财神爷。 最后秦川再次发言：“各位工人同志们，今天是我和大家第一次见面，是并购并州电子厂以后，第一届的职工大会，同时也是考核上岗方案实施的动员会，咱们是一个上千人的大厂，原来的时候岗位都比较固定，工资也比较固定，但是从此以后不一样了，上升通道打开了，只要是你有能力，你不用一直当一个工人，可以当小组长，可以当工段长，可以当工程师，甚至可以当车间的副主任，可以当车间主任。 甚至是车子的副厂长都没有问题…… 工资也不会固定，三百，五百，八百甚至一千，两千，三千，八千，一万两万，不要认为我秦川在吹牛比。 你能够赚到两万，说明你至少给这个厂子创造了不低于五万，甚至是十万的效益，我有什么舍不得给你的，在我这里，只要是你有能力，那我就给你涨工资，没有上限……” “啪啪啪。”掌声不断的响起，不管秦川是不是忽悠的，对于工人们来说，一整个会议都是坏消息，要考核，考核不合格要降低工资，考核连续垫底要开除等等之类的，全部都是让人心情沉重，揪心的坏消息。 最后终于来一个好消息了，上升渠道打开，升职加薪的机会多了，不管这件事是真的，还是秦川在给他们画饼，但是他们都认了，最起码要暂且相信的。 秦川起身收拾东西，和厂子里边的高层一起离开了，今天的职工大会过后，他就不需要一直在这边待着了，需要回学校待两天。 不过中午吃饭的时候，刘庆军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分厂那边的新车间安装完成了，让秦川挑选一个日子，正式的开始试生产。 “还挑什么日子啊，择日不如撞日，哪天安装完成，就订在第三天试生产，到时候多邀请一些记者媒体过来，宣传一下，扩大一些咱们在业界的影响力。”秦川笑呵呵的说着，最近都是好事情啊。 不过秦川的好心情并没有保持多久，就被安晓给打破了，上周末的时候和安晓的父亲安全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其实安全也没有什么大事的，就是和秦川联络一下感情，怕什么时候能够用的上。 毕竟叶子电子厂现在已经一家独大了，最起码在三晋省这一亩三分地上，叶子电子科技，在并购并州电子厂以后，说话还是很有力度的。 “秦总，您让我一直关注着的长红彩电，十五英寸的彩电开始降价了。”安晓这话说完，秦川饭都吃不下去了，放下了筷子看着安晓。 “你说什么？开始降价了？是十五英寸的彩电降价了，还是全系类的彩电都开始降价了？”秦川着急的问道，一时之间心情也沉重了不少。 “就一个系列，十五英寸的彩电降价了。”安晓说道。 秦川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这也不是一个什么好的信号，他记得前世的时候，第二次彩电价格战就是长红开启的。 第一次彩电大战是和国外的品牌大战，从tc的李总开始，自称为敢死队以后，从此彩电行业的老板们，就尝到了价格战的好处了，对着国外的品牌大杀四方。 最后的结果是好了，国内的品牌全面胜利。 但是今年开始国外的品牌在关税下降以后，又开始蠢蠢欲动，准备卷土重来了，国内的彩电品牌也准备开始熟悉的战场，那就是价格战。 这场价格战，要比第一次的价格战更加的残酷，更加的血腥，这一次的价格战，直接把国内的很多家电品牌都给打完了。 而这一次战役发起者，就是长红，就是倪总这个价格屠夫。 这还是第二次，等到第三次的时候，长红直接乱杀一通，除了自己都是敌人，本来想着屠戮所有人，自己登上王位的，只不过最后把自己给干死了。 当然了，现在就扯第三次太远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这第二次价格战给应付过去，才能够谈的上生存下来。 “降价的幅度有多少？”秦川继续追问道。 “大概也就是百分之五左右。” “其他的品牌呢？跟进了没有？” “暂时还没有。” “那好，密切的关注着长红其他系列品牌的反应，同时还有其他品牌的跟进程度，有什么情况，及时的通知我，不光是咱们龙城这边的生产进度，还有其他的省市……”秦川郑重的叮嘱道。 吃过饭从食堂出来以后，初冬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是却夹杂着一股股的寒气扑面而来。让人无法享受暖阳带来的温暖。 和现在叶子电子厂的情况是一样的，看似在并购了并州电子厂以后，在省内一家独大，在省内的市场上产品占有率也不低。 但是实际上的情况，却像是这冬日暖阳一样，虽然看起来阳光明媚，看起来很暖和，实际上空气中夹杂着的寒意，会持续不断的带走你的热量。 危机四伏啊，要是把目光局限在省内，那就是一家独大，歌舞升平，但是秦川知道，危机已经不远了，把目光拉长，放在国内，危机已经来临了。 长红开始降价就已经是一个信号了，现在是一个系列的电视机开始降价，但是很快在试水以后，就会全线降价，到时候其他的电视机品牌为了不被淘汰就只能够跟着降价。最后就是大家一顿乱杀，死去百分之九十。 第500章:任命 惨烈的价格战就要到来了，秦川本来是准备下午回学校去的，但是临时又改变了主意，还是决定去一趟三晋大厦一点通公司那边，先把那边的一些事情给解决好，然后等到价格战来临的时候，自己可能就腾不出手来了。 一点通营销公司，再次扩大以后，也就是三十个人的样子，和叶子电子厂的规模不能够比，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不重要。 赚钱还是其次的，关键是培养这种营销的队伍，以后在纸媒开始落寞以后，可以一定程度上把握话语权。 不要小看营销公司，利润不利润的在其次，关键是炒作方面专业啊。 后世厉害的营销公司，那是集公关，营销，炒作为一体的，涉及的业务也非常的广泛，有明星，有企业，甚至还有个人，也可以包装营销和炒作。 等到自媒体时代来临的时候，纸媒对于舆论的影响力，不可避免的会下降，但是纸媒对于舆论控制力下降以后，让出来的份额，不是说普通民众个体给接收到了，自媒体时代，自媒体时代，其实还是由团体把控的。 个人的力量永远都是渺小的，一个是平台的问题，个人就是建立的平台，最后做大了也会被资本所掌控，即使是在平台上，个人的力量也比不过团体，团队和机构资金有自己的资金去运作，有自己的一套流程。 就拿后世的热点事件来说，那个背后没有推手啊，各种水军啊，操纵舆论啊，那都是需要力量运作的。 不然的话，后世也不会有买热搜的说法了。 所以一点通营销公司，秦川的定位不是说赚多钱，而是未来能够掌握多少舆论的力量。 私营企业，其实在国内发展很难的，各种条件和限制制约着，弱小的时候，面对的只是市场和竞争对手，但是等到你发展壮大以后，那面临的制约就更多了。 所以没有一个自己的喉结，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那以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秦川到了三晋大厦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多，这个时候一点通营销公司还没有上班呢，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当然了，一点通营销公司本来人也不多的。 前台服务员看见秦川以后，还懵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来的是秦川。 “秦总，您怎么过来了？” “我不能过来？” “不是，秦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想说，这个时间？” “我来还得挑选一个时间？” 秦川几句话，差点没有把前台小姑娘给逗哭了，一脸的着急，秦川这才笑着说是开玩笑，问张建和党静文在不在。 秦川上一次来一点通营销公司，直接被前台给拦住了，以为是客户，这一次来，前台也很是意外。 秦川当然知道，这怪不得前台的，主要是自己来一点通公司的时间太少了。 “张组长和党组长两个人都不在，现在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前台解释着，秦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到了很久没来的办公室以后，拿着电话给张建和党静文两人打了一个电话。 党静文在外边跑业务呢，张建是中午休息，在外边吃饭，接到秦川的电话以后，两个人很快就都回来了。 “通知人员开一个会。”秦川直接吩咐道，张建点点头才，出去通知了，很快公司的众人就出现了会议室里边。 三十来人的会议，相比上午叶子电子厂上千人的职工大会，连一个领头都不够，秦川讲话也非常的简单。 “首先宣布两项人事，任命，任命张建为公司副总经理，主持公司的日常事务，另外提升党静文为公司的副总，负责公司的业务工作。” 秦川说完，现场的众人一愣，然后看着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的目光都发生了变化，原来的时候，虽然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一个人一组组长，一个二组组长，也相当于负责公司的工作了，但是毕竟没有正式的任命，没有正式的任命就代表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变化。 但是现在正式的任命了，那大家也就踏实了。 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都有些激动，张建虽然早就锁定了公司副总的位置，之前干的也是这个活，但是毕竟有实而无名，相比有名无实来说，肯定是好一点，但是毕竟喊的时候，组长组长的，还是提醒着他只是一个组长。 而不是什么公司的领导。 现在终于如愿以偿的成为公司的副总了，而且还是主持公司。 至于党静文就更加的是意外之喜了，张建早就已经是内定的副总了，她争不过，本来以为自己还是一个组长，但是没想到竟然也成为副总了。 当然了，她这个副总和张建的副总不一样，一个主持全面公司，一个是负责业务上的副总，这就相当于一个是常务副总，一个是副总。 这两者听起来好像是一样，但是其实完全不一样，秦川不在的时候，公司的人事，财务，后勤，业务等等，张建都能够负责，都需要和张建请示。 但是她这个业务的副总，就只能够负责管理业务上的事情，其他的人事和财务后勤之类的，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这就是差别。 不过有副总这个名号，已经足够的让她惊喜了，最起码别人喊的时候，是副总了，而不是什么组长。 “谢谢秦总信任，秦总放心，我一定会协助您……”张建首先站起来发表自己的感言，就是表表忠心之类的。 秦川耐着性子听完，然后是党静文，也是一样的流程。 两个人说完以后，秦川才布置起了近期的工作。 “在业务方面，公司要快速的拓展业务的范畴，不光是企业方面的，个人方面的业务，还有团队方面的业务，都可以承接，底下的各个小组，要多尝试，不要害怕失败…… 另外在人才培养方面，公司也要加大力度，未来的核心竞争力就是人才，咱们做营销的尤其是这样，要注重人才的培养……” 第501章:方案 秦川来一点通公司的时间很少，对于一点通公司的业务和日常的事务插手的也很少，所以每次来说一些公司发展规划的时候，众人还是听的很认真的。 会议室里边掌声不短，张建和党静文不断的在笔记本上记着秦川说的话，准备下一步的时候，落实秦川的安排。 一点通营销公司的其他人对秦川不熟悉不知道，但是张建和党静文跟了秦川这么长时间了，都是知道的，秦川还有一家企业叫叶子电子科技公司，是龙城，现在家电行业最红火的公司，所以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现在秦川顾着叶子电子科技公司了，很多时候就顾不上一点通营销公司了也是正常的。 “咱们几个小组要多接项目，多锻炼，多实践，这个方案是一回事，但是实践的时候营销是一回事，咱们业务部门的人，要多接方案，但是接了方案以后，不要做完了方案就拉倒了，要亲自去参与方案的实施。 和实施方案的企业去打交道，亲自了解乙方的方案实施程度，包括方案的实施效果，知道方案的实施情况，了解制定方案的不足之处……” 秦川说了很多，散会以后，又把张建和党静文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秦总，恭喜啊，叶子电子厂并购并州电子厂以后，成为省内最大的彩电生产厂商了，恭喜秦总更近一步了。”张建首先笑着恭喜道。 党静文也在后边恭喜道：“秦总，恭喜您，事业蒸蒸日上，并购了并州电子厂以后，咱们三晋省的家电市场，就是您说了算了。” 秦川笑着摆摆手：“咱们三晋省本来就是以煤炭资源为主的，就是叶子电子科技一家独大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能够在省内的家电市场说了算也不算什么的，等什么时候要是能够在全国内的彩电市场上说了算的时候，你们再恭喜不迟。” 秦川说着，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都有些暗暗咋舌，对于他们来说，叶子电子科技能够成为省内第一彩色电视机厂已经是到顶了，但是没想到秦川竟然这么大的野心，竟然想着叶子电子科技能够成为国内第一的彩色电视机厂。 “求其上者得其中，求其中者得其下，求其下者无所得”秦川算是充分的诠释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说完以后也不给张建和党静文两个反应的机会，就说起了两个手里的营销方案。 首先是张建这边，今年还是以东方红服装商场的营销方案为主要的工作，之前的时候，东方红服装商城的钱进宝那边已经多次来找一点通营销公司，来找秦川，想着方案要升级，要把东方红服装商城进一步的推向市场。 但是秦川一直在推迟，想着让东方红服装商城第一次的营销方案更多的发挥一些效果，然后再开始第二次的营销，但是到了现在，叶子电子科技公司那边明显有大的动作了，秦川也等不下去了，还是把东方红服装商城的营销方案先给安排好。 “服装城的营销方案，首先要找到服装城这周边服装商场最大的缺陷。”秦川说着，张建若有所思的说道：“秦总，要说服装城和其他的地方相比的话，那就是假冒伪劣产品最多了。” 假冒伪类产品，很多人以为是二十一世纪以后，才有的事情，其实不是，二十一世纪以后，其实很多的假冒伪类产品，已经可以以假乱真了，甚至说做的比正品，还要质量好一点的。 说是假冒伪劣产品，只不过是国内更加的注重品牌和知识产权的保护了，或者说一些品牌的能量比较巨大，在推动国内的一部分力量，打击假冒伪劣产品而已。 其实说起来，进入二十一世界以后，假冒伪劣产品真的就不算是什么大的问题了，所以的一些品牌，既然能够让人家假冒呢，其实自己的质量也是不怎么样。 就像是什么莆田货，其实正品他妈的也是莆田生产代工的，和莆田鞋有什么区别呢，区别的只不过是一个品牌的溢价而已。 当然了，不是说品牌的溢价有什么问题，而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其实假冒产品还有，但是伪劣产品已经没有了，因为仿品不一定比正品的质量差，甚至说更好，大家之间相差的不过是一个品牌的溢价而已。 甚至很多代工厂创建自己的品牌以后做起来的都不少的，比如说微波炉行业的格兰仕一样，最开始就是给花旗国和大和国的一些微波炉企业代工生产的，后来生产的多了，建立了自己的品牌。 但是这都是二十一世纪以后的事情了，在现在，也就是90年代的时候，产品的质量是真的差啊。 315晚会也是这个时候诞生的，就是为了打假，还有很多的传言说为温州的皮鞋为什么成为假货，就是因为有领导的闺女在京城买了一双皮鞋，回去三天的时间就坏了之类的，所以温州的皮鞋之类的才成为假货的代名词。 这个时候的服装商场也是一样的，龙城服装城的很多服装商场，卖出去的衣服在龙城来说，很大程度上都是龙城的最低价格的，但是有一点，这质量方面也是参差不齐的，很多人在服装城图便宜，买了衣服以后，质量方面也是让人头疼的。 “质量问题，假冒伪劣产品的问题，那就从这方面入手好了。”秦川开口说道。 张建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秦川就继续说道：“就以打假为活动，让东方红商场组织一次打假活动，把商场内，所有的假冒伪类产品，全部集中起来，就在商场门口做一个销毁工作，通知一些记者媒体之类的过来，全程做一个报道。 宣布从此以后，东方红服装商场没有假冒伪类产品，但凡有一件假冒伪类产品，假一赔十，按照我这个思路来做一个营销方案就可以了……” 第502章:情怀 “秦总，这样的话，会不会太激烈了一点？”张建听着秦川的建议就是眼睛一亮，但是转而又有些忐忑的开口问道。 秦川摆摆手：“激烈怕什么，要是冲突感不激烈的话还没有话题性呢，说明咱们这一次的营销方案不成功呢，就是要冲突感激烈一点，就是要话题性强一点。 你就按照这个方案来做，钱进宝那边要是不同意的话，就算了，钱进宝要是同意的话，那就按照这个方案来，要是不同意就算了。” 秦川说的轻描淡写的，同时也自信满满的，根本就不在乎甲方东方红服装商场同意还是不同意的事情，反正方案出了，东方红服装商城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秦川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张建也只能够点头表示同意了，接下来是党静文给一家酒厂做的营销方案。 其实之前的时候，党静文已经按照秦川的思路做了几款方案了，包括什么文化营销之类的，但是一直都不是秦川想象中的类型，总是感觉欠缺点什么东西。 之前的时候，秦川一直让党静文在改进，但是这一次不一样，秦川也是直接说了自己心中觉得能够成功的营销方案。 “这酒就两个营销思路，一个卖文化，一个卖情怀，咱们这一次就直接卖情怀，卖八十年代的情怀，这份营销方案以供销社啊，生产大队啊，还有公社之类的为主题，比如说一两酒就以一个公分为计算， 咱们的半斤酒，上边就标注为五个公分，这样另类的计算方式，作为这款白酒营销的主题方案，以主打的情怀八十年代为主题，正好现在是九十年代末期，当初八十年代喝酒的那批人呢，现在是白酒消费的主力军……” 秦川把当前一点通营销公司的两个主要的营销业务的方案都安排完以后，外边的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营销方案虽然说了，但是里边的一些营销理念之类的，还没有说完，秦川干脆带着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在楼下的饭店，一起吃了一个便饭，随便给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说自己的营销理念。 一点通营销公司到了现在，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是最出色的，秦川也是最看好的，所以公司的很多工作也交给两个人来做，也会尽力的培养两个人的业务能力。 营销的理念说完以后，秦川又延伸了一下，看着两人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叶子电子科技那边发展的迅速，已经成为省内第一的彩电生厂商，所以我对于一点通营销公司就不是太重视了？” 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对视一眼，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是这样想的，但是秦川这么直接的问出来又不好意思承认，所以只能够沉默对待。 秦川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就明白两人心里的想法了，笑了笑说道：“其实我明白的，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现在的经济市场的情况，确实是实业比其他的行业更加的重要，甚至就是在未来，实体企业也比其他的企业要重要的多。 但是呢，并不代表营销公司不重要，营销公司要是不重要的话，我也不费这么大的劲来发展营销公司了，直接关门得了，毕竟营销公司的盈利相比起叶子电子厂来说实在是太少了。 所以营销公司一定程度上在未来会有很大的发展机会，我不知道你们留意没有，互联网这个行业正在逐渐的兴起，未来我判断互联网行业的发展很可能会取代一些行业的，而营销公司说不定会在未来的互联网时代，得到长足的发展……” 秦川也算是给两个人画饼了，不过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还是愿意吃的，因为两个人已经是一点通营销公司的副总了。 这组长和副总，虽然只是一个称呼的区别的，但是实际上却是一个心态转变的过程，一个组长可能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不管去哪个企业都能够得到这个职位，但是一个副总的职位就不一样了，除了在一点通营销公司，去其他的企业他们不一定需要努力多时间才能够达到呢。 甚至可能说这辈子奋斗的终点，也就是一个副总的位置了。 秦川见两个人还吃自己的画的饼，心里顿时就踏实了，最起码最近这个阶段，不用操心一点通营销公司的问题了，可以专注的把精力放在叶子电子厂上边了。 吃过饭以后，秦川起身离去，上了自己的桑塔纳小轿车，这原来是孙厂长的座驾，现在成为秦川的了，原来孙厂长是有司机的，现在的司机让秦川打发回去小车班，帮着厂子里边完成运输方面的任务了。 孙厂长是上了年纪了，再加上需要排场之类的支撑，所以需要司机，但是秦川不一样了，他还年轻的很，车子还是习惯自己开，更何况他也不喜欢什么排场之类的，搞个司机帮着自己开车反而怪怪的。 秦川开着车朝着学校走去，这个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桑塔纳小轿车的舒适度，当然要比面包车好了不少，毕竟这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轿车。 初冬的夜晚在北方已经很冷了，路上的行人都有些行色匆匆的，秦川的车子稳稳的停在学校门口，然后下车以后朝着学校门口走去。 虽然说时间还早，但是因为天气冷了，相比夏天的时候，到处都是青春洋溢的大学生日夜热闹的场面不一样了，人少了很多，再加上学校里边枯黄的落叶，没多有些萧条的意思。 但是在走进学校以后，这种氛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热闹的景象，各个社团里边依旧红火热闹，尤其是最近学校要举行舞会的原因，舞蹈社团里边格外的热闹，很多人去学习恰恰舞。 还有很多的班级，为了取得一个好成绩，也在抓紧时间练习着拉丁舞，当然了，也有一些男女，就是为了在一起跳舞，借着所谓的舞蹈的名义，心照不宣的在一起练习着恰恰舞。 第503章:低调做人 一点通营销公司关于东方红服装商城的第二次营销方案是在11月17日的时候，出来的，张建给秦川打了个电话联系了一下。 本来是想着把方案送给秦川，让秦川帮着把把关的，但是秦川说不用了，就让张建在电话里边大概给自己介绍了一下方案，就算是完了。 本来方案的思路之类的，自己都已经完全的交给张建了，张建要是在这个基础上，还不能够把方案给设计好的话，那张建就太失败了，这个副总也不用干了。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跑到一旁的火炉子上烤手，虽然只是初冬，但是这个时候北方冬天的天气寒冷程度，不是后世能够比的。 后世有什么城市的热岛效应啊，还有各种汽车尾气排放之类的，反正冬天也感觉不到怎么冷。 但是这个时候冬天的天气是真的冷啊，这黄大爷屋里生着一个铁炉子，还感觉冷的慌呢。 就打个电话的功夫，也让人受不了。 “黄大爷，你这地方不行啊，太冷了，这晚上怎么受得了？”秦川一边烤火一边说道，这个时候的冬天，最怕的就是初冬的时候把手给冻了。 要是一开始把初冬的时候扛过去了，那这个冬天基本上就不会冻手了，但是要是初冬的时候把手给冻了，那这个冬天肯定就好不了了。 而且冻手这种事，一旦有一年冻了，以后每年冬天冻手的概率就会增加，没有什么道理，是玄学。 但是确实现实就这么回事。 “我自己老头一个，有什么受不了的，晚上多盖两双被子呗。”黄大爷说着，拿着茶缸给秦川切了一杯热茶，又拿着炉钩子，把里边的火给调的旺盛了一些。 “看着情况，说不定要下雪啊。”秦川手捧着茶杯，终于感觉好了不少。 “下雪还不到季节呢，怎么也在下个月呢，就是要变天了，一天比一天冷了。”黄大爷摇头说道。 又问道：“我看你平时打电话也不少，咋不想着自己买一个大哥大呢？” “哪里有钱啊，一个大哥大好几万块钱。”秦川想也不想的摇摇头，然后道：“再说了，我一个学生，拿个大哥大不像话的。” 秦川也不瞒着黄大爷，这两点原因也是他一直没有买大哥大的原因，至于说自己在外边的事情，天天在黄大爷这里打电话。 整个宿舍楼里边，估计自己用电话那是最多的一个了，而且打电话的时候，也没有办法瞒着黄大爷，黄大爷活了一辈子了，大风大浪不知道经历过多少。 估计对于自己的身份也有所猜测的，只不过是没有问过而已，或者说秦川觉得，自己是叶子电子厂的老板也好，还是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也好，黄大爷都无所谓。 这老头这一辈子，风里来雨里去的，什么场面没见过，甚至说什么大人物没有见过，到老了，就守着学校宿管这个工作，够自己养老就行了。 自己是什么身份，黄大爷根本就不在意的，反正对他都一样。 “那到也是，年轻人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要是太高调了也扎眼。”黄大爷老持沉重的说道。 “哈哈哈，是的，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秦川说着起身到了窗户跟前，手伸过去，窗户那边呼呼的漏风。 “回头我让人来帮着你弄一下这个窗户吧，这窗户漏风成这样，这个冬天也没有办法过。”秦川拍了一下窗户说道。 黄大爷也没有拒绝秦川的好意：“那感情好，我就提前谢谢你了。” 秦川点点头，又坐回了火炉子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黄大爷聊着。 另一边，张建的方案得到秦川的肯定以后，第一时间就把钱进宝给叫到了公司，商量方案施行的事情。 “恭喜啊张总。”钱进宝到公司得知了张建升任副总的事情，笑呵呵的拱手恭喜道。 “张总”这个称呼一出来，就让张建有些飘忽的，这张组长和张总，虽然只是一个称呼的事情，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哪里，哪里，钱总客气了，我就是一个打工的，还是为秦总服务，一样的。”张建虽然嘴里谦虚着，但是脸上的笑容却遮掩不住。 “什么打工不打工的，要是这样算的话，我这样的老板也是在为员工打工呢，一睁开眼就有那么多的员工工资要发，这总经理就是总经理，主持公司的工作，升职了肯定要庆贺一下的，这样。 中午在天一宫饭店，我请客，好好的给张总庆贺一下。”钱进宝什么人啊，能够有今天，能力和胆量不用说，人情世故也绝对不差的。 他算是明白了，这一点通营销公司，秦川虽然说是灵魂人物，但是秦川却不怎么管事，一天叶子电子厂那边的事情都忙活不过来呢。 最近叶子电子厂并购并州电子厂的大动作他也听说了，好像报纸上还大肆的报道了两天，在探讨国营企业改制的经验等等之类的。 这秦川是越发的厉害了，企业也是越做越大，三晋省最大的彩色电视机厂商，已经把自己甩在身后不止一个身位了。 所以这一点通营销公司，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张建了，和张建处好一点关系，对自己没坏处的。 “哈哈，钱总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张建搓着手说道。 钱进宝还是一副豪爽的做派：“行了，张总就别扭捏了，我这个人张总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其他的没有，就是够义气，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关系这么好，庆祝一下客气什么？ 再客气我就不高兴了……” 钱进宝真真假假的说着，张建虽然跟着秦川认识钱进宝的时间不短了，但是面对钱进宝这个做派，还是感觉有些上头。 忍不住心里对于钱进宝的好感度在刷刷的上升，而且对于自己升副总这事也更加的得意了，觉得自己升副总了，这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 第504章:到底在第几层 真正豪爽，义气的人，不会把豪爽和义气挂在最边上，但凡把豪爽和义气挂在嘴上上的，都是打着豪爽和义气来达到自己目的。 在大部分的武侠小说中，什么聚贤庄啊，什么聚义庄啊，但凡以义气为名，聚集人手的，基本上最后都是反派，都是披着义气的外套，打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钱进宝这个人也一样的，嘴上说的好听，什么义气之类的，好像仿佛和张建很是熟络，关系很好的样子。 但是在之前的时候，从来都是把张建当成一个无名小卒的。 要是秦川在这里，一眼就能够看穿钱进宝的把戏的，但是张建就不一样了，张建刚刚当上副总。 现实社会里边有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当你成功的时候，身边围着的全是好人。 身边的人净说你喜欢听的，一个个的对你都很热情，甚至素未蒙面的远方亲戚都会知道你的喜好，都会尽心尽力的在每件事上考虑周到。 张建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升任副总以后，感觉身边全是好人，还有像钱进宝这样，特别够意思，够朋友，够义气的老板。 仿佛生活一下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边坐下来以后，张建拿出了方案给钱进宝看。 说实话，一点通营销公司的实力他是知道的，因为东方红服装商城现在还受益呢，要不是信得过一点通营销公司，他也不会花费那么多的钱，来做营销方案。 可就是再相信，这营销方案上的内容也太大胆了，打击假冒伪类产品，开什么玩笑，这怎么打击，你就是不买假货，其他商城也要卖的。 再说了，服装城那边本来就是假货的重灾区，让他带头打假，他本身就是应该被打假的那部分人。 这自己带头打假，岂不是相当于自寻死路了？ “不行，这个方案觉得对不行？这方案是谁做的？也太大胆了一点了，而且对于我们服装城那边也不太了解啊，这假货根本打不完的，更何况我和钱有仇啊，还打假。” 钱进宝看完方案以后，脑袋摇的和一个破浪鼓一样，嘴里和机关枪一样，提出好几个问题。 张建不急不躁的解释道：“这份方案是我们秦总亲自操刀做的。” “秦总做的？”钱进宝闻言，心里倒是突然觉得对于这个方案的接受度高了很多，毕竟是秦川做的。 但是依旧心里忐忑：“这方案，就是你们秦总做的，那也缺乏实际考虑啊，这打假可不是开玩笑的。” “放心，这个打假不是真的打假，而是要让你们做出一个姿态来，让消费者觉得你们东方红没有假货。 再说了，这不卖假货怎么了？这正品又不是不赚钱，整天拿着拿点假货糊弄消费者，就是现在销量好一点，那以后也长久不了的，这个道理钱总不懂吗？” 张建还是有些东西的，不然的话，秦川也不会让他当副总。 “那这个，这个……”钱进宝还是有些担心：“要不然我见你们秦总一面，亲自和他谈谈行不？” “钱总啊，我们秦总最近在忙什么，相信你也知道的，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能够当上这个副总的，所以你要是相信我呢，这件事就由我来操作。”张建信心满满的开口说道。 让钱进宝一时之间有些迷茫，刚才自己使劲的吹捧张建，让张建晕晕乎乎的，这到底是自己站在第三层，看着第一层张建这个傻小子呢，还是看似自己在第三层，其实张建在第五层。 表面上好像一个傻小子一样，让自己觉得他没有心机，实际上这是一种伪装，他站在第五层看着自己表演呢。 “有点东西啊，这一点通营销公司没一个简单的人物啊。”钱进宝心里想着，脸上犹豫不决。 “钱总，要不然这样，你回去考虑考虑，反正也不着急的，要是你决定做了，咱们再具体的商量一下？” 钱进宝闻言，一咬牙一跺脚：“做了，这点魄力我还是有的，而且秦总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秦总不会坑我，做了。” “好。”张建点点头，然后和钱进宝两个人捣鼓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两个人在天一宫里边，钱进宝给张建庆祝升职的事情。 隔了两天的一个上午，一个叫做周君的人，在东方红服装商城买了一双假皮鞋，然后和东方红服装商城发生了争执，很巧合的当时有记者在场。 然后隔天的时候，这件事就发布在了都市日报上，假冒伪类产品在这个时候很猖狂的，新闻一发出来，顿时就引起了广泛的议论。 隔天连电视台的记者也去了，周君在现场对媒体记者表示，自己一定要维护自己合法的消费者权益，结果正巧，东方红的老板钱总也在，亲自站出来表示自己一定会给消费者一个说法。 并且当场打电话给相关部门的人，带着相关部门的人，在东方红商场里边检查自己的商场里边到底有多少假货等等之类的。 然后将查抄出来的假货，直接堆放在了东方红服装商场门口，并且表示明天要当场销毁，还请媒体记者朋友们来做一个见证。 东方红老板亲自下场，不光没有狡辩，还亲自开展自查活动，要是在后世，这种作秀的活动多了，大家可能还不买账。 但是在这个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一般消费者吃亏了，要是能够拿到赔偿都算是不错的了，像是这种因为买到了一件假货，整个商场都开展自查，还要当场销毁，这种认错的态度，在这个时候就是前所未有啊。 当天晚上的电视台一拨出，就吸引了众多的人在第二天前来参观，想要看看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东方红服装是不是真的会销毁。 是不是真的有企业，认错的态度会这么好，对于打击假冒伪类产品会这么认真。会真的动真格的。 第505章:一石二鸟 11月20日周君在东方红商场卖到了一双假皮鞋，21日，周君找到了商场，双方起了争执，正好有记者在场，把事情给报道了出去。 22日，东方红商场老板钱进宝，亲自带人在自己的商场里边清查假货，并且表示隔天的时候，在商场门口集中销毁。 就短短的三天时间，整个事情就传遍了龙城，主要是两点原因，一个是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炒作的时间，背后有力量在推动。 另外一个就是这个时候，假冒伪劣产品太多了，所有的消费者或多或少的都在这种事情上吃过亏，心里对于这种事十分的关注。 所以一旦这件事发酵了引起的舆论就非常的可怕，关注度也会非常高。 这件事对于整个龙城都引起了轰动，拥有非常高的关注度，对于东方红服装商场周边的竞争对手就更不用说了。 千羽服装商场的王胖子王刚，一开始在东方红服装商场闹出假货的风波还被记者报道出去的时候，差点没有拍手称快。 晚上的时候和旁边的几家商场的老板，长江商场的老板石爱军，朝阳商场的老板赵晓军等几个人吃饭，还在庆祝着。 至从东方红商场上一次搞了个什么清场处理最后三天的活动以后，不要脸的三天又三天，三天之后再三天。 不要脸的拖着，明日复明日的，抢走了他们不少的生意，他们就一直对钱进宝，钱胖子不满的很。 现在东方红商场出事，还被记者报道出来，他们是兴奋的很，这其实假冒伪类产品产品，哪里都有的，全国各地都有，比如说鹏城的中英街，基本上全是假货。 其他的城市也不用说，这个时候正是假货泛滥的时候，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正处于经济的摸索期，经济的快速发展，带来了琳琅满目的产品和消费需求，生产效率的提高也助长了企业对利益的更多诉求。 但是这个时候各项法律法规还不完善，为了利益，市场上各种假冒伪劣产品、就比比皆是了。 而315晚会也是前几年的时候开始的，国内也正式的有了消费者权益这个意识。 不过很多假货依旧不少，服装城这边就更不用说了，哪家商场老板敢说自己家卖的东西里边完全没有一件假货呢。 只不过有假货是有假货，但是一般来说，都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毕竟很多时候当场就给处理了，谁知道竟然还有记者在场呢。 这也是活该钱胖子倒霉。 他们当天晚上是喝了不少酒，大肆的庆祝了一下。 他们考虑的也没错，确实第二天的时候，东方红服装客流量下降了不少，他们也开心了一波。 但是事情后续的发展却有些出乎他们的预料了，钱胖子竟然要下狠手整治假货了。 不过哪怕就是这样，这个时候王刚等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整治假货就整治假货呗。 那有什么的，反正是东方红服装商城有假货，和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他们还等着到时候趁着这个机会抢东方红服装商城的生意呢。 不过他们也准备明天的时候跟着一起去东方红服装商城看看热闹，大家都是竞争对手，其他的不说，这幸灾乐祸的场面，还能够不去看看嘛？ 尤其是还是那个可恶的钱胖子落井了，让他之前的时候那么的嘚瑟，现在他落井了，怎么也得给投下去两块石头，彻底的把他给砸死了。 11月23日一早七点钟，王刚在家里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边，整理着领带。 脸上带着笑意，心里在打着腹稿，他准备一会到时候要是有电视台的记者过来，自己瞅着机会，怎么也要讲两句的。 一个是落井下石，抨击一下同行东方红服装商城这种为了利益，不顾消费者的利益卖假货的行为，为这样的行为感到深深的唾弃，表示他们服装行业就是被东方红服装商城这样的一颗老鼠屎给坏了满锅汤的。 另外一个就是顺便趁着这个机会，宣传一下自己的千羽服装商城，这可谓是一石二鸟啊。 王刚想着脸上也出现了得意的笑容，等到开车到了服装城以后，王刚开着车子连自己家的商场都没有去，直接停在了东方服装商城附近。 不过到的时候，王刚发现，其他商城的老板也都过来了，长江商场的老板石爱军，朝阳商场的老板赵晓军两人正凑在一起说话呢，脸上同样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石老板，找老板。” “哎呦，王老板也过来了。” “哈哈，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得来看看了，还觉得来迟了呢，没有两位来的早，这今天可是咱们服装城的大日子啊，这钱胖子各种下作的手段，抢了咱们的不少生意，这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他了。” “哈哈哈，可不是，这一会就看着钱胖子怎么销毁这一堆的假货，这可都是钱啊，” “估计钱胖子一会得哭了吧，这么多的货物销毁了，钱胖子和东方服装的名声也就臭了。” “哈哈哈，可不是，到时候他的生意咱们三家都接受过来。” “哈哈哈，好说好说，我肯定是不会和两位哥哥抢的。”王刚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心里已经在算计着了，抢生意，不抢生意才怪呢，一会自己趁着电视台的时候，就要宣传一下自己的千羽服装城了，自己都不等东方红服装城不行了，自己就要抢生意了。 三个人在一起聊着，等着一会媒体记者到场。 但是却发现不光是媒体记者，还有很多的消费者也过来了，东方红服装商场门口的人流量正不断的集中着。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是越来越多。 王刚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这种事普通的消费者还关心吗？不应该都是利益相关的关心这件事吗？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而且人还在不断的增加着。 第506章:当众销毁 周末秦川起来以后和宫晓雨在食堂吃过早饭，本来准备陪着宫晓雨去逛逛街的。但是出门以后，宫晓雨说想要去服装城。 “去服装城干什么啊？你要买衣服吗？那不如去柳巷步行街？”秦川有些纳闷的说道。 “你看你就不关注新闻，你不知道吗？今天在服装城那边有一家服装商场要销毁假货的，这多热闹啊，咱们去看看，我从来没想过，竟然有商场对消费者这么友好。 因为买了一件假货，不光是赔偿一双皮鞋，竟然还要当着众多媒体记者的面，全部把假货销毁……” 宫晓雨兴致勃勃的拉着秦川上了出租车，秦川脸色有些精彩，一开始是愕然然后就是一脸的古怪，知道这件事吗？ 他当然知道了，这件事就是他一手策划的，连方案都是他做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他没有想到，宫晓雨这样的大学生竟然都知道，而且还一脸兴致勃勃的给自己这个幕后的黑手普及着。 “是不是感觉不可思议，我前年的时候，在京城的一家商场里边也买了一件假货，花了我上百块钱，结果我找过去的时候他们不认了，让我去找厂家去，这给我气的。 但是你再看看这东方红服装商场，竟然因为一件假货，就要集中销毁整个商场所有的假货……” 宫晓雨一脸兴奋的说着，秦川在一旁只能够不断的点头，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怎么说了。 宫晓雨和秦川到的时候，整个东方红服装商场门口已经围的水泄不通了，还来了不少媒体和记者，看热闹的人群也不少。 秦川和宫晓雨两个费了很大的劲才算是挤进去，只不过位置也不太好，只能够看见中间的几个人。 先是一个大铁桶里边，堆放着各种各样款式的皮鞋，还有一堆的衣服，主要是以皮鞋为主。 铁桶旁边，站着几个媒体记者正拿着长枪短炮的在采访着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看起来就一脸正气的中年男人。 “请问，你是怎么有勇气和这么大的一家商场做斗争的？敢于向这么一家商场发出质疑的？” “我勇气也不是很足，但是我只要想想，咱们消费者要是面对这种事都只能够忍气吞声的话，那将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无良的商家坑害，所以我哪怕就是不愿意，也要站出来，打击假冒伪劣产品……” “您就不怕被打击报复吗？” “我也怕，但是心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要做点什么，不能够这么忍气吞声下去，不能够被这种无良的商家坑害，今天我是买了一双皮鞋，是假货最多也就是走路的时候掉鞋跟崴脚，但是要是别的东西是假货呢。 比如说各种家电之类的，那要是假冒伪劣产品，会导致漏电之类的，那生产的威胁就大了，那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了。 所以我必须要站出来，可能这就是我的使命……” 众人中间，周君侃侃而谈，仿佛天生的演员，不光没有一点不自然，反而人越多越兴奋，面对着媒体记者搭建的舞台，更加的兴奋了。 秦川本来看着这一幕心里还是有些欣慰的，这张建挑选演员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嘛，但是在听到周君说家电的时候，脸色就不好看了。 你举例子就好好的举例子，说什么家电行业啊，说煤气灶啊，说卡式炉不行吗？ 那多危险，水火无情的，说家电行业是什么意思啊。 举例子也举一个好例子行不行，回头给张建说，这场演出费要扣掉一部分。 周边还有很多的记者也在采访现场的一些围观群众，主要是问他们有没有过购买假冒伪劣产品的经历，这事情都不用问，但凡被问到的那都是义愤填膺的说自己被骗的很惨之类的。 现场的气氛更加的好了，情绪也更加的激动了，秦川看的很是满意，要说还是这帮记者会挑动气氛啊。 这不就把气氛给搞起来了。 而就在众人的情绪达到一个顶点的时候，今天的主人公钱进宝也出来了，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脸上带着沉重的表情。 钱进宝已出现，众多的记者就围了上去，钱进宝当着众多记者的面，拿着话筒看着现场的众人说道。 “我是东方红服装商场的总经理钱进宝，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感觉到很沉重，首先我代表商场在这里给大家道个歉，是我们商场的工作没有做好，所以才导致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事情发生以后，我们很沉重，很愧疚，但是同时我们立即反应，邀请了相关部门的人过来，对于我们商场里边所有的服装摊位。 进行了全部的清查，这里就是清查出来的，一共是两百一十五双皮鞋，另外还有五十三件衣服。 数目是触目惊心，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们商场里边的竟然有这么多的假货，是我们商场的管理工作做的不到位，给大家带来了损失，在这里我再次的给大家道歉……” 钱进宝一脸沉重的朝着众人再次鞠躬致歉，现场众人对于这种态度，竟然不自觉的鼓掌了。 实在是没有见过有商家诚意这么足的，再加上钱进宝脸上的表情，那就更不用说了，让人一看就知道很真诚。 而钱进宝脸上沉重的表情，一半是演出来的，一半也是一问真的有些沉重，虽然说相信秦川做的方案，但是现场闹的这么大，又是媒体又是记者的，要是大家不买账的话，那东方服装商城的名声就真的臭了。 事到如今肯定心里也是有些后悔的，这一半沉重，一半懊悔的表情，是恰到好处的让围观的众人感觉到了钱进宝的真诚。 “为了表示我们商场对于打击假冒伪劣产品的决心，我们商场今天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两百一十五双皮鞋，五十三件衣服集中销毁……” 钱进宝说着，拿出打火机，当着众人的面直接点燃了铁通里边的衣服。 第507章:假一赔十 打火机在空中旋转着掉进了铁捅里边，火苗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以后，点燃了铁桶里边的衣服，然后一瞬间巨大的铁桶里边就燃起了火焰。 谈不上熊熊大火，但是随着火焰越燃越旺，整个铁桶也开始散发出了惊人的温度。 高温在铁桶上空，烧的空气都开始扭曲。 寒冬里边，竟然让围观的众人不断的往后退去，感受到一股股热浪，朝着众人涌来。 火势越来越大，不过好在铁桶足够的大，并没有出现什么失火之类的，钱进宝就站在熊熊大火后边，再往后是东方红巨大的招牌。 热浪烤在钱进宝这个胖子身上，脸上的皮肤都有些出油了，但是钱进宝却没有一丝一毫退让，反而隔着烈火，让人感觉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肃穆，仿佛一瞬间身影也高大了很多。 当然了，也有看钱进宝的不爽的，比如说在一旁的王胖子之类的，虽然也莫名其妙的觉得钱进宝这一刻的身影有些高大，但是心里却更加的不爽了。 “有什么可神气的，现在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吧，这么多的货就这么烧了，亏死他……” “就是这一来，名声都坏掉了，这么多人看着，这么媒体记者在场，以后谁还来买他们东方红服装城买东西啊。”长江商场的老板石爱军也跟着冷哼一声说道。 朝阳商场的老板赵晓军附和着点点头：“唱什么高调啊，还道歉，本身就是自己的问题……” 不过三个人这点不和谐的声音，在现场完全没有引起任何的波动。 店大欺客，其实有时候也不是完全是这种情况，企业大了，雇佣的人手多了，有时候企业的政策是好政策，但是底下的人会把经给念歪歪了。 这都是正常情况的。 毕竟人性就是这样的，更何况各种管理方面之类的，只要是跟不上，就会有各种意外发生。 但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大方方的承认错误，然后尽力去补救就行了。 犯错误不怕，可怕的是犯错误以后，又开始各种遮掩，然后强行解释，糊弄大家的智商。 生怕好像承认错误了，以后就成过街老鼠了之类的。 道理很简单，但是在这个时候就是不行的，一出事以后，是能够压下来就压下来，压不下去就各种推脱责任，什么“正在调查啊。”什么“临时工啊”，什么“非我方雇员啊。”什么“相关部门”啊。 反正就是硬着头皮不说话。 这个时候人们的认知就是这样的，只有等到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各种信息扒起来更容易了，而且民众也掌握一部分的舆论了才好起来。 你敢硬着头皮不承认，回头就把各种证据直接贴在你脸上，挨过自媒体时代的毒打以后，企业才学的老实了起来，该道歉道歉。 当然了，也不排除就是有那不道歉的死硬分子，也有一意孤行的。 不过群众的眼睛是总是雪亮的。 所以这个时候，王刚等人依旧觉得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东方红服装要完蛋了，还在幸灾乐祸着，这个时候都没有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在熊熊大火的后边，钱进宝拿起了手里的话筒。 “再次，我向大家保证，从此以后我们东方红服装商城，不卖一件假货，但凡有发现卖假货的，我们商城保证，假一赔十，并且会把相关的店铺驱逐出商城，永远不让对方入驻。” 钱进宝慷慨激昂的声音，再加上熊熊烈火还在燃烧着，这话听起来格外的让人有种信任感。 “以后我就在东方红服装商城买衣服了，我相信他们。” “我也相信，这对待假货的态度，还有什么不相信的。”有人低声的议论着。 记者也开始再次采访周军和一些人的态度，并且又对钱进宝采访了一番。 东方红服装商城门口，在铁桶里边的假货燃烧殆尽的时候，又立起了一块大牌子，上边写着“假一赔十”。 “走，咱们进去逛逛。”宫晓雨拉着秦川就朝着东方红服装商城内走去，秦川也从善如流的跟了进去，反正今天的任务就是陪着宫晓雨。 这周还有点时间，下周周末就不行了，倒不是说长红电视机那边有动静了，要开始血腥的价格战了，而是老家的房子好了，并且通风了很长时间了，可以回去搬家了。 顺便还要举办一个暖房，邀请村里边的邻居来吃顿饭的。 所以秦川需要回去一趟，这个周末就陪着宫晓雨了，不过就是陪着宫晓雨也不可能一个周末都陪着，在当天的晚上，秦川还是忙里偷闲的见了一下周君。 也就是张建找的演员。 秦川打电话，和张建说这件事的事情，张建还有些意外，这周君就是他找来的一个演员，周君拿钱办事，这事情结束了，周君的利用价值也就消失了。 秦川作为大老板，完全没有必要亲自出面，粘上这种事的，毕竟这种事可以做，但是不能说。 万一周军不听话之类的，到时候说不定会坏了秦川的名声的。 不过秦川根本就不在意这些，这个时候要什么名声不名声的，还没有到爱惜羽翼的时候呢，等企业做大了再说那些有的没的吧。 所以当天晚上九点多，送宫晓雨回到宿舍以后，秦川又开车到了并州电子厂附近的一家小饭馆。 地方是秦川定的，虽然说不爱惜羽翼之类的，但是也不能够把周君带到天一宫去，那就是把其他人当成傻子了，再说周君这货秦川留着还有用呢。 小饭馆里边，周君没有了白天的时候，在现场那指点江山的架势，这个时候正小心翼翼的看着张建。 “张总，一会要来的人是谁啊？大概什么时候到啊？”周君看着张建疑惑的问道。 本来说好的今天结束以后，就把之前答应好自己的两千块钱，给自己的，结果这结束了，钱没有给，又让自己来这里吃饭，说是有人要见自己。 第508章:职业打假人 “等一会人到了你就知道了。”张建看了看周君，随意的说道。 “那张总，要不然先把咱们说好的钱给我？”周君试探着问道，他心里还担心着，张建不是不想给自己钱了吧。 说好的两千块钱，之前给了五百块钱的定金，这还差一千五百块钱呢。 张建闻言有些不耐烦的反问道：“怎么？怕我赖你的一千五百钱不给你？” 周君立马摆摆手，讪讪的陪着笑脸说道：“哪能呢，您是大公司的老板，说话那都是一口吐沫一个钉的……” 周君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哪里敢表露出来啊，生怕张建生气了真的不给钱了，不过一番话虽然是吹捧，但是也想要架着张建下不来台，不敢赖账的。 只不过张建是什么人啊，跟着秦川也有段时间了，其他的不说，周君这些计俩张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根本就不给周君说完的机会就打断了周君的话：“你也说了我们是大公司，怎么会差你这仨瓜两枣的，相信我不会赖账就行，安静的等着。” 周君闻言嘴里的话也咽下去了，脸色都成了苦瓜色了，这是自己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啊。 既然不会差我这仨瓜两枣的，那倒是把钱给我行不行啊？ 张建转头叫老板过来开始点菜了，根本不打理周君，也不给周君说话的机会，其实倒不是他不愿意给周君钱。 而是白天的时候秦总打来了电话，先说了晚上要见一见周君的事情，然后就问周君的劳务费给了没有，听见自己说还没给呢，就让自己先把钱给扣下来。 这大老板吩咐的事情，张建怎么会不执行。 就在周君心里胡乱猜测着的时候，饭馆大门给推开了，一个年轻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周君还在下意识的打量着，只觉得这个年轻人给自己的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只见自己身旁的张建竟然站了起来。 “秦总，您来了。” “秦总？”周君脸上出现一丝诧异的表情，他看着秦川，想起来了，白天的时候在活动的现场，有一位特别漂亮的姑娘，当时身边陪着的男生，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给自己的印象还有些深刻。 心里还唾弃了两句，这好好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之类的。 没想到，张建等的人竟然是这个平平无奇的年轻男生，而且看张建这尊敬的样子，显然地位要高于张建的。 “坐。”秦川摆摆手，也不客气，直接拉开椅子，在两人对面坐了下来。 “我是秦川，一点通营销公司的老板。”秦川朝着周君伸出手。 “秦总，您好，您好。”周君满是诧异的和秦川握了握手，还下意识的看了张建一眼，这么年轻的人就当老板了。 “点菜了吗？”秦川说完又问了张建一句，得到张建的肯定答复以后，继续问道。 “这个周君的劳务费用结清了没有？” “还没有，之间说好的两千块钱，还有一千五百块钱的尾款没有给。”张建配合着说道。 秦川直接打开了钱包，从中间数出来两千块钱，放在桌上推到了周君面前。 “这是两千块钱，多出来的五百块钱，就当是给你的幸苦费。” 一沓百元大钞摆在了周君面前，周君不由的咽了口水，脸上的表情也满是惊喜。 一边伸手把桌上钱给按住了一边看着秦川还在最后矜持着：“秦总，这怎么好意思呢，说好的两千块钱，已经给了我五百钱了，现在再给我两千块，多的这五百块钱，我……” 秦川看着心里却满意的点点头，爱钱啊，爱钱就好说了，就怕不爱钱。 “给你你就收着就行。”秦川毫不在意的挥挥手，然后让老板上酒。 “谢谢秦总，秦总大气。”周君一瞬间就对秦川的印象好的不得了，有钱，大方，爽快。怪不得人家是老板，张建只是一个副总呢，这格局就在这里呢。 等酒上来以后，秦川端着酒杯，几个人喝了起来，等到吃的差不多了，秦川放下筷子。 周君也是一个明白人，也赶紧跟着放下了筷子。他知道今天晚上的正戏来了，这秦川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见自己的。 就像是白天的时候，那么漂亮的女生，不会无缘无故的陪在一个平平无奇的男生身边，结果晚上就证实了，这平平无奇的男生，竟然是一个有钱的老板。 “周先生。” “秦总，喊我老周就行。” “好，老周，你觉得这一次的打假活动怎么样？暴露在聚光灯下的感觉怎么样？对着众人侃侃而谈万众瞩目的感觉喜欢吗？”秦川看着周君问道。 一句句话直戳周君的心窝，周君忍不住点点头。 “那想不想以后继续干这种工作？”秦川继续追问道。 “这种工作？”周君一愣，这也能够成为一种工作？ “对的，这种工作。”秦川肯定的点点头：“现在市场上假冒伪类产品很多，社会也需要一个职业的打假人，简单来说，你就是每天去各种店里探访，看到有假货以后，就买下来，然后用相机记录下来，联系媒体报纸之类的发表出去。” 周君听着眼睛就是一亮，这工作好啊，整天去买卖东西之类的，还能够曝光在报纸上，还能够有闪光灯照在自己身上，工作体面轻松而且还有社会地位。 只不过这个收入？ 秦川明白周君顾虑的是什么，继续说道：“你要是愿意的话，那明面上，你是一个自由的打假人，但是实际上是我们一点通公司的员工，每个月我们付给你工资，不低于五百块钱。 我们会联系媒体报纸包装你，让你成为一个打假明星，提高你的话语权，和权威性……” “我干了秦总。”周君想也不想的说道，虽然说一个月五百块钱，和这一次一次演出就给两千五百钱不能够比。 但是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能够分的清楚的，关键是在秦川的描述下他也喜欢这份工作。 第509章:打假人历史 职业打假人，这个职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一个叫“汪海”的人开始，然后出现了这么一个职业，然后汪海把他做成了一个利益链条，后来更多的人进入这个行业想要分一杯羹。 最后整个行业弄的乱七八糟的。 其实这也很正常的，怎么说呢，一个行业里边但凡有了利益以后，那就开始有人为了钱干一些亏心事了。 打假这个行业也是一样的，最开始的时候，打假人汪海的出现，是为了保护消费者的权益。 但是等到后来的时候，那就是为了利益了，打假二十多年，赚了上亿的资产。 可以说是毁誉参半吧，后世这个职业也没有消失的，甚至到了自媒体时代，一些网络主播也干这个职业，有亲自去店里打假的，还有把商品买回来打假的。 说白了，有的是和商家合作，有的是本身就是受雇于商家，有的是为了利益，去敲诈商家之类的。 而要说厉害的，还得是他们的祖师爷汪海，从1993年到1995年，我国查获的假冒伪劣商品，标值104亿元，查处的制假售假案件37万余起。 但是，这个数据尚不及假货实际存在量的二十分之一。 1995年，22岁青岛人汪海在北京打拼。一天，他在京城的隆福大厦买了一对价值不菲的sony耳机。回来后，他发现sony耳机是假货。气愤不已的他找到工商局，要求索赔。 工商局不管，说是“索赔属于民事范围的事，我们管不了。”听到这样的答复，汪海非常愤慨：北京这么一个大商场，耳机卖这么贵不说，还是假货！这也太欺负消费者了。 汪海骨子里的韧劲儿一上来，汪海翻出《消法》重读。读完《消法》，汪海又跑到那家商场，一口气买了12对索尼耳机！继续索赔。 拖了8个月，这件事终于有了定论。汪海赢了，隆福大厦对汪海进行双倍赔偿。 从那以后，汪海才算是火起来，真正的走上了他的打假道路，后来又上了央视，算是彻底的出名了。 汪海在专业从事打假工作之前，干的是营销。羊城进货计算器只需要20块钱，但拿到京城的大商场就卖到150块。 只要这个国内生产的计算器一进了正规商场的柜台，消费者自然而然就会认为这是“真货”。 殊不知，从羊城货，再刨除交通、柜台的成本，一个成本20块钱的计算器商家竟能赚50块钱，利润高达200%。 盗亦有道，汪海也有自己的“道”。 比如说京城白沟那种老百姓心知肚明的“假货”摊，汪海从不光顾，他说人们都知道那里卖的是劣质品。去买就是图一个便宜，他从来不管的。 但正规大商场就不一样了，一来，货品卖那么贵，还贴上正品的标牌，谁都以为你在卖真货，所以，汪海打的就是这部分假。 等汪海的名声打出来以后，很多地方的大商场一听到“汪海”的名字都发怵。 后来，汪海越做越大又成立了专业的打假公司，在真真假假的迷离世界中做着自己的生意经。 到最后身价过亿了。可谓是打假行业里边做的最成功的吧。 而现在汪海还在京城和福隆商场打官司呢，还没有开始他的成名之路呢，本来秦川也没有想到这一茬的，但是今天在现场的时候，看着周君的表演，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能够培养一个职业的“打假人”啊。 这打假人本来就是掌握着一定的舆论的，尤其是非常出名的职业打假人，不然的话，各个商场之类的也不会害怕汪海。 就是因为汪海的名气大了，甚至做成一个品牌了，一定程度上掌握了一些舆论权了。 这正好在这几年，互联网行业没有发展起来之前，补足一些一点通营销公司在舆论权上的缺失。 另外一个，这对于公司的业务范畴来说，也是一个补充，秦川准备先在把周君给培养出来，然后再另外的培养一些其他的打假人。 自己也可以做一个打假品牌嘛。 只不过这个事情要和一点通营销公司划分开了。 算是营销公司地下力量，这营销公司嘛，哪里能够全是光明正大的手段，有时候就像是明星一样，有时候也需要人炒作炒作的。 这些东西，很多时候就不能够摆在明面上了。 “好，既然你做的话，我就简单的给你说一下，首先是你身份要绝对保密的，你是我们公司员工的事情，只有咱们三个人知道，对外你不能说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但是工资的事情你放心。 这一部分我会按时给你，另外趁着东方红商场打假的热度还没有消散，我们会联系记者媒体，增加你的曝光度，同时把你给包装一下，让你成为一个打假英雄。 首先第一步是报社，接下来我们会联系电视台，以后你就专门打假，去各大商场买假货，然后让商场赔偿，需要起诉和联系律师的，公司都会帮你联系好……” 秦川说着自己的包装计划，周军已经激动了起来，又是上报纸，又是上电视台的，让他想想就激动。 “秦总，这个，谢谢，谢谢您，您就是我的贵人，这样，我再敬您一杯，感谢您，我一定会听从您的吩咐的。”周军激动的站起身看着端着酒杯，看着秦川说道。 他本来就是一个无业游民的，现在秦川是直接给他的人生换了一个模样啊。 “行，咱们喝一个，感谢的话不用再说，你只要是记住自己还是公司的人就行。”秦川笑着说道。 周军连忙拍着胸脯保证到：“秦总您放心，我一定记得，肯定记得自己是公司的人，您对我的大恩，我肯定不会忘记。” 秦川笑了笑，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没有再说其他的，一旁的张建听着，从头到尾都没有吭声，秦川的思维总是天马行空的，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深意的。 第510章:包装 吃过饭以后，周军对着秦川和张建两个人再三感谢以后才离开。 看着周军离去的背影，张建看着秦川问道：“秦总，这人靠谱吗？要是不行，咱门换一个好了……” 秦川摇摇头：“现在肯定是靠谱的，但是将来靠不靠谱的就不一定了，毕竟利益动人心啊，这人啊……” “不可能吧秦总，他就是一个无业游民，您收留他，给他一份工作，还包装他，他可以说是名利双收了，怎么可能背叛您呢。”张建有些不解的说道。 秦川没有再说话，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现在看来是张建说的这样，但是等到周军成名了，面对的诱惑多了，还会不会这样想就难说了。 有句话叫做，没有个人的时代，只有时代中的个人。 不用说周军这样的无业游民，哪怕就是很多商场上的大佬有时候都分不清的，以为是自己造就了一个时代，但是殊不知是时代造就了个人而已。 “行了，走吧，我送你回去，路上给你说一下这件事怎么操作……”秦川说着打开了车门。 “好的秦总，你这换了车以后我还没有坐过呢，虽然说是旧车，但是比你原来的车子好了很多啊。”张建拉开车门上了车。 “什么新车旧车的啊，都一样开，现在这个情况，公司正是用钱的时候，其他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这叶子电子厂虽然说是并购了并州电子厂，但是欠了一屁股的外债，这每个月光是利息都让人头疼的，哪里还有钱换车……” 秦川抱怨了一句以后，就说起了对周军包装的事情，和一些后续的安排。 “对一个人包装，其实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的，主要就是看怎么运营，首先是要打出名声来。 而名声现在周君缺的不多了，有东方红服装城的事情在，周君可以说一定程度上已经有名气了，现在事情的关键是怎么把这种名气给转化成周君自己的名气，并且怎么保持住，这还需要一两件事情来运营……” “安排周君来两次商场的打假计划，彻底的把名气给打出去，然后疏通一下关系，给他弄到电视台上，就针对这些事情，想办法让电视台给做亮起节目，花费之类的不要怕，迟早就赚回来的……” 一路上秦川都在安排着，张建还是头一次包装一个人，没有见过这种路子，所以听的也很认真，都到自己家门口了，竟然都没有发现。 最后还是秦川提醒，张建才反应过来。 “秦总，不好意思啊，这听入迷了，这包装一个人竟然这么复杂呢，要不是您说，我还真的就想不到，这是一整套程序啊。” “一回生两回熟，做多了就了解了，行了，就这样吧，我暂时就不去公司了，有什么事情，你随时给我汇报。”秦川吩咐道。 张建下了车，秦川开着车子没有回学校去，而是到了叶子电子厂，这个时候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不过秦川还是把王强给喊了起来。 “怎么了川哥？” “下周末我准备回家一趟，你跟着我一起回去一趟吧，这上班好几个月的时间了，还没有回过家呢，”秦川看着王强说道。 王强一听能够回家一趟，当然也是愿意回去的，但是这厂子里边没有放假，这回去也不合适啊。 周末双休的事情，虽然在很多单位已经开始施行了，但是对于私营企业来说，那能够有一天单休算是不错了，怎么可能双休呢。 “要不然算了吧，等过年的时候放假再回去，更何况我现在刚提了，成为工段长了，这就请假不太好……”王强怕影响不好。 秦川摆摆手：“没事，你这上班也好几个月的时间了，又不是刚上班有什么担心的，我给打个招呼就行了。” 王强本来也有些心动的，让秦川这么一劝，顿时就动摇了。 “行了啊，就这么说定了，我这个老板亲自给你放假，其他人有什么意见，现在已经是叶子电子厂上千人了，你一个人请假根本不起眼的，说不定不打招呼走了都没有人发现，你怕什么？ 怕自己走了，结果发现这个企业有你没你都有一样吗？”秦川开着玩笑。 别说，后世很多大企业的员工不敢请假，就是因为生怕自己请假了，老板发现有没有自己都一样。 王强脸色一黑：“川哥，你这话说的，我现在大小是一个工段长呢，怎么会有我没我都一样，我现在……” 王强本来想要吹捧两句的，结果一想，自己面前的秦川还是厂子的厂长呢，上千人大厂的厂长。 “算了，跟你说不清楚。” “行了啊，就这么定了，你继续睡觉吧，我也要休息了。”秦川摆摆手说道。 王强也只能够有些纠结的答应了下来，不过秦川出门之前，王强又开口说道：“对了川哥，厂子规定下班以后，不能够穿制服，你说我能不能够穿着制服回家去啊。” 叶子电子厂这边，在秦川最开始收购普鑫电子厂的时候，就制定了规定，不允许员工下班时间穿着制服。 这主要是原来的时候，国营企业的员工基本上不管上班下班都一身衣服，在外边惹事，别人不说是谁干的，一提都是说那个厂子干的。 这原来的时候，城市里边基本上都是国营企业的工人，一个厂子的大家基本上居住也在一快，所以形成的这种环境和习俗，不过现在是私营企业了，秦川当然不能够让员工在外边把厂子的形象给败坏了。 秦川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王强，一脸狭促的打量着：“咋的？衣锦还乡啊？” 王强脸色一红：“不能就算了嘛，哪有衣锦还乡，就是想让我爸妈看看，我穿着工作服的样子，他们也没有来过龙城……” “行啊，我特批了。”秦川笑着说完，然后转身出了门，回到了自己办公室里边的套间，也洗漱了一下，然后就休息了。 第511章:化险为夷 东方红服装商城的新闻，当天晚上就在龙城的新闻频道播放了出来，当然了，之所以能够这么快，也是因为有一点通公司在背后推波助澜的。 而报纸上的消息也在第二天一早就出来了。 这个时候还是传统媒体的天下，而传统媒体的天下就两个主要的渠道，一个是报纸，一个就是电视台。 这两者结合在一起，那带来的影响力就非常大了，整个龙城都知道了有这么一家服装商城。 买了假货是假一赔十，还能够当着众人的面，当众销毁假货，表示以后商场里边坚决不卖假货。 这种态度，国内的消费者哪里享受过啊，在过去的二十年里边，那是国营商场和供销社。 那里边有一种成为“栏柜”的东西，围成一个圈，小件的商品放在“栏柜”里边，大件的商品摆放在栏柜后边，衣服就直接挂在墙上。 你要是去买东西呢，只能够隔着栏柜去挑选，挑选好了，请服务员帮忙，给拿过来。 记住说话的态度一定要好，不然的话服务员根本就不会惯着你，隔着栏柜和你吵架，说什么都不卖你了。 那个时候物资是比较匮乏的，一些时候，就这个地方有，再加上交通不方便，你要是不在这里买的话，其他的地方也就没有了。 所以那个时候没有什么顾客就是上帝的说法，你要是说话的态度比较好，正好呢，又赶上了服务员的心情比较好，那和你多聊两句，你想要问问质量啊，想要在身上比划一下都是可以的。 但是要是赶上服务员心情不好，开口就得呛你两句，人家也端着铁饭碗，是你求着人家，而人家根本就没有什么销售压力之类的。 反正有的是人买，而且就是不买，卖不出去也和人家没有任何关系。 这种状态下，讲究什么服务质量，那就是扯淡了。 能够买到东西都算是不错了，那会的供销社和商场里边的售货员都是非常吃香的，一般人根本就进不去的。 而等到了民营企业进来以后，虽然说服务态度上好了很多，但是物资依旧匮乏，民营企业进来是要赚钱的。 服务态度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东西的质量嘛，往往就不能够保证了。 对于大部分来说，就是买了假货找回去，也没有什么用的，人家是一个公司一个企业，你是一个人，两者之间的力量对比就能够看的出来的。 有一百种理由糊弄你，也有一百种理由可以拒绝你。 尤其是这两年更加的严重了，假货泛滥，但是消费者虽然说忍气吞声了，都有这样的经历，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就接受了，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心里更加的憋屈了。 这突然出现东方红商场这么一个异类，不光是给赔钱了，而且还主动自查商场内的假货，还当众销毁。 啧啧，这个态度，这个诚意。 其实对于大部分的消费者来说，都不是职业的打假人，也不是靠这个生活的，他们有时候也不是非要到赔偿不行，但是花了冤枉钱了，就想要一个说法，就想要一个态度的。 但是偏偏很多企业，就是连这个都不给他们的。 而现在东方服装商城这个态度，让很多的消费者心里都觉得暖暖的。 第二天一早，就在秦川陪着女朋友宫晓雨在图书馆里边混时间的时候，东方红服装商场一开门就人满为患了。 王刚，赵晓军，石爱军这些东方红服装商场的竞争对手，本来正在等着开门红，彻底的把东方服装商城给挤压跨呢。 尤其是王刚，昨天还给一个记者塞了红包，希望能够帮着宣传一下自己的千羽服装呢，而且在昨天晚上的新闻中，他都能够发现自己在人群中的身影。 就是自己面对镜头说的那些话，被剪辑没有了，不过心里依旧还是很兴奋的，而且报纸上在对东方红服装商场的报道中，也出现了千羽服装的字眼。 虽然说对东方红服装商场的报道是长篇大论的，对于千羽服装只是一笔带过，但是报道东方红服装商场的是负面的说他们卖假货的事情，但是报道自己千羽服装商场是正面的啊。 所以今天一早就期待着，能够有一个开门红，能够把东方红服装商城的生意全部抢过来。 结果这开门半天了，不说是一个客人都没有，但是也没有几个，王刚就纳闷了，从商场里边跑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不光是王刚，还有赵晓军和史爱军两个人都是一样的，东方东服装商城的事情发生在昨天。 今天他们都想着把东方红服装商场的生意给吸引过来呢，结果开门以后，客流量还不如昨天呢。 王刚等人出门以后就发现情况不对劲了，在他们的预想中，本来应该是门可罗雀的场景，结果呢，竟然门庭若市。 一时之间王刚和史爱军，赵晓军几人个人都有些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这东方红服装商城昨天不是公布了，还有那么多的记者媒体报道他们卖假货的事情吗？ 结果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又一窝蜂的涌进去了。 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当初东方红服装商场做促销的时候就是这样，三天又三天，明日复明日的，把他们三家的生意都给抢走了。 现在历史好像又在重复一样，这一次也是东方红服装城的生意这么火爆。 仿佛不仅是没有受到昨天打假事件的影响，反而是像是他们商场出现假货了，东方红服装商场没有出现假货一样，现在客流量都疯狂的朝着东方红服装商场而去了。 记忆混乱了一样，王刚实在是忍不住了拉住了一个顾客询问原因，结果得到的回答让他目瞪口呆。 “这东方红服装很好啊，人家商场里边虽然说出现了假货，但是哪个商场没有假货啊，但是哪个商场有东方红服装商场这个认错态度呢？” 第512章:百思不得其解 东方红服装商场里边的钱进宝，今天一大早的就来了，昨天虽然新闻媒体都在，也按照秦川的计划施行的很顺利，但是具体的效果不知道啊。 效果怎么样，就看今天的客流量了，今天的客流量要是持续增加，那才能够说明营销方案的成功。 上午九点钟开门，九点半的时候，商场里边肉眼可见的比往日的人流量大了不少。 等到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各个商铺的销售额比之前的时候上涨了百分之十左右，而且还在不断的上涨着，等到中午的时候，各个商铺的销售额已经比之前的时候上涨了百分之五十了。 等到下午商场关门的时候，各个商铺的销售额比往日的时候直接翻了一倍。 钱进宝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边，听着各个商铺统计上来的数据和之前的数据对比，钱进宝脸上的笑容浓郁的都化不开。 连忙给张建打了电话，汇报了今天的情况，结果接到钱进宝电话的张建，并不是十分的意外。 开口就说道：“钱总啊，这个结果在我们秦总的预料之中，今天的销售额翻倍只是一个开始，明天后来，还会成倍的增加，你放心，你每一次的营销方案都不会亏。” 钱进宝听着张建的话，总觉得张建有些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分不清，谁是甲方，谁是乙方了。 但是仔细想想，张建骄傲也有张建的道理，其他的不说，就说这个营销方案的事情，谁能够比的过一点通营销公司呢。 钱进宝这边兴奋着，另一边王刚等人再次聚在了一起，作为钱进宝的竞争对手，他们一年之中销量是接连的下降，到了现在，相比开年之初的时候，商场客流量直接下降了一半。 而这一半都跑到哪里去了，都跑到东方红服装商场去了。 王刚几个人感觉自己又被耍了，但是却不明白自己输在什么地方，明明一切都挺顺利的，这东方红服装商场是一次接着一次的出事，结果每次东方红服装商场都能够化险为夷不说。 还能够把坏事转化成为好事。 其他的不说，就说这一次，明明东方红服装商场卖了假货，应该商场的人流量下降了，结果东方红服装商场是硬生生的增加了人流量，这就让几个人想不明白了。 这不符合逻辑啊，但是不管符合不符合逻辑的，既然已经发生了，已经是事实了，那就说明是正确的。 王刚几个人是百思不得其解，而另一边，秦川在学校里边转眼之间混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又到了周五。 周五上午，妹妹周蓉上完了最后一节课就在等待着了，秦川直接逃课了，接上妹妹以后，又来到了叶子电子厂分厂。 王强还在车间忙碌着，车间主任走了过来。 分厂这边有一个旧车间，一个新车间，再加上总厂的车间，现在的车间主任是三个。 “小王啊，秦总说让你去找他去。”车间主任看着王强满脸的羡慕，关于王强的背景，其实厂子里边的人都是了解的，大老板秦川亲自安排进来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大老板打招呼进来的就都是和大老板关系好的，有的可能也就是老板碍不过情面而已。 但是现在大老板亲自找王强走，就不一样了，那说明王强和大老板的关系不一般啊。 “啊。主任，我这边手头上的工作还有一点，一会完事以后我就去……”王强还有些犹豫。 结果车间主任想也不想的就说道：“别等了，你这点工作，我来安排让其他人接手就行了，你别让秦总等着了，抓紧换一个衣服去找秦总吧。” 王强想了想也就点点头答应了下来，从口袋里边拿出了请假条。递给车间主任。 “这周末的时候……” “行了，请假条我就收着，万一有检查的，要是没有检查的话，这请假条就作废了，回头不扣你钱。”车间主任说着。 王强有些愕然，最后还是点点头，换了衣服出来找秦川。 秦川和秦蓉兄妹俩已经在等着了。 “磨叽什么呢这么半天，赶紧的，现在出发回去了。”秦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不是说周六回去吗？我又旷工了半天。”王强有些不乐意的说道。 秦川没好气道：“什么叫旷工，今天这半天是厂子领导找你谈话懂吗？快上车，路上边走边谈。” 官字两张口，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是怎么都能够说得，而且还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秦川作为叶子电子厂的老板，找一个员工谈话，说这是工作内容，谁也说不出来什么的，至于说谈话的地方，秦川愿意在办公室里边谈还是说在车里谈，那是秦川的自由。 “强子哥。”秦蓉也和王强打了个招呼，王强也不愿意和秦川说话，关心起了秦蓉在学校的情况。 当初秦蓉上初中和高中的时候都在镇子里边，王强正好也在面粉厂上班，没事的时候也去看秦蓉，因为和秦川的关系，也把秦蓉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的。 所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很亲近的。 走省道回去，这一路上翻山越岭的，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三晋省就在黄土高原上边呢。 典型的就是隧道不少，以及时不时的急上坡和急下坡路段，有时候车子就像是行驶在云端穿行一样，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了，就不是车祸，是车毁人亡。 在下午天色黑下来的时候，进入了县城，到了县城以后，秦蓉和王强两个人的心情突然都变的有些奇怪了。 虽然说两个人离开家的时间都不是太长，王强走的早一点也就是半年，秦蓉更是四个月的时间而已，但是这离开家乡一段时间回来，两个人都有些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期待，兴奋，忐忑，不安兼而有之，秦川就无所谓了，一路向着熟悉的村子里边开去。至于说妹妹和王强两个人的情绪，压根就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第513章:回家 秦川上次回来的时候，还开的是面包车，这一次开的是桑塔纳，在天色微微黑下来的时候，桑塔纳的车灯照亮了这个小山村。 也惊动了整个村子里边的人，在这个位于中部地区的小山村里边，自行车都不是所有人家都有的，大概只有一半人人家拥有。 这不是夸张，而是事实，在六七十年代，京城等大城市就已经形成自行车的大军了。等到八十年代，摩托车大军形成，等到现在的九十年代中后期，在京城等大城市，小轿车已经比比皆是了，早就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了。 而在这个小山村里边，自行车都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 摩托车就更加的少见了，整个村里只有一辆摩托车，还是那种小八零车，至于说汽车这种东西，那就是奢侈品和身份地位的象征了。 上次秦川开着面包车回来，都被人围观了很久，更何况这一次是两头平了。 镇里边的领导，也就是开一个摩托车而已，在村人的印象里边，只有县上的领导，才有资格坐这种两头平的轿车。 “两头平”也是这个时代特有的称呼，用来区分和面包车的区别，后世各种汽车品牌，大家是耳熟能详，比如说bba之类的，比如说各种国产的轿车。 但是这个时候，大家只会区分面包车和大巴车，轿车和吉普车，至于说轿车里边的品牌，众人是一概不知，只有一个笼统的称呼，那就是两头平。 当秦川的车子停在王强家门口的时候，首先出来迎接的不是母亲方翠翠，也不是王强的父亲王志刚等人，而是村里玩耍着天要黑了，还没有回家的孩子们。 汽车明亮的车灯照亮了一群孩子清澈的眼神，一群孩子围着汽车来回打转，胆子大一点的还敢去摸一下车身。 秦川和王强等人从车上下来，顿时就有孩子出声招呼着。 有喊哥哥的，有喊叔叔的，还有喊大爷的，甚至有喊爷爷的，村里的辈分乱的很。 经过几代人以后，辈分就差出来了。 王强也是一个有心人，竟然还给孩子们准备了糖果，穿着一身的天蓝色的工装，手里拿着糖果给孩子们分着。 可谓是衣锦还乡了，确实，现在比在面粉厂给亲戚家做面粉的时候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一个月大几百块钱的拿着，吃住都在厂子里边，王强也不是那种大手大脚的人。 钱根本就花不完，都攒下来了。 “大川回来……”王志刚听见响动，出来以后看见秦川就准备打招呼，结果话刚说一半，就看见了站在一旁脱胎换骨的儿子，顿时就愣住了。 “强子。”王志刚很久没有见儿子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哽咽的。 王强也有些激动，脸上都是开心的笑容，嘴里喊了一声爸，“你这孩子，回来也不说一声，不是，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回来干啥，既然在厂子里边干的好好的，就努力表现，不要给大川丢人，刚生了工段长，前途光明的时候……” “我知道爸，是领导让我回来看看的，没事，不影响工作的……”王强摇摇头说道。 秦川在一旁看的清楚，王志刚虽然嘴里埋怨着儿子王强，生怕王强回来会耽误工作，但是心里还是高兴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王志刚看见儿子以后，眼里的那种欣喜感是不会骗人的。 秦川倒是无所谓，只不过一扭头，正准备锁车呢，就看见站在一旁的妹妹，眼里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秦川不由的心头一暗，他当然知道妹妹在想什么，他和妹妹两人都是没有享受过父爱的孩子。 秦川对于父亲秦浩明还有一点点模模糊糊的印象，但是秦蓉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秦浩明当初离开这里的时候，妹妹太小了，不用说小时候因为没有父亲被人欺负了，被人拿这件事辱骂了，就是每每看着别的孩子，喊着父亲的样子，或者被父亲一双大手牵着的时候，都会羡慕的。 而这种羡慕转而就成为了对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的怨恨。 其实当初如果秦浩明仅仅的自己起身一走了之，也就算了，生而不养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他一个。 但是秦浩明走之前，竟然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这就让秦川怨恨了，真的，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铁石心肠，才能够办出来这种事。 明丽集团，一家做房地产行业的大型企业，是用秦浩明和后来的妻子程丽名字各取一个字成立的企业，秦川心里一天都没有忘记过。 前一世的时候，自己虽然赚点小钱，但是对于这样的庞然大物根本就没有办法，可是这一世不一样，秦川心里一直在惦记着。 当时的五百块钱，加上这么多年欠下的利息，自己拿回来不过分吧，至于这其中到底有多少利息，呵呵，亏欠下的，多少都不过分吧。 这个时候母亲方翠翠也出来了，拉着秦蓉的手，打量着闺女，总是觉得闺女瘦了。 虽然知道闺女在龙城，有秦川这个当哥哥的照顾着，肯定差不了，但是却依旧牵挂着。 “大川，快，快进屋，外边冷，家里你婶子已经做好饭了，你们这一路上回来也饿了，洗把脸咱们就吃饭。”王志刚招呼着说道。 一群人走进了王志刚家里，秦川家里的房子虽然说建好了，但是还没有正式搬回去呢。 就等着秦川他们回来搬完家以后，暖房呢。 “哎，对了，我带回来一台电视机，先搬进屋里吧，晚上放在车里再受潮。”秦川从车上把电视机给搬下来。 “你这孩子，总是瞎花钱干什么，就我一个人在家，我要电视机干什么啊，能不能退，要不然你回头拉回去退了吧……” “还有你这车子怎么又换了？这也是抵债车？” “现在你压力也不小，自己的学费，还有你妹妹的学费，我在家里能省就省……” 方翠翠对着秦川抱怨着。 第514章:准备 对于母亲的絮叨和埋怨，秦川的应对方式也很简单，问电视机，那就是打折降价大甩卖的时候买的，不退不换。 问车子，那就还是抵债车。问赚多少钱，那就是又赚大钱了，让母亲在家里随便花，千万不要给自己省钱。 方翠翠看着儿子，也满是无奈，这儿子现在是长大了，也成为了家里的顶梁柱了，但是也不听话了。 虽然说嘴里总是答应的好好的，但是骨子里边特别的有主意，就知道哄着自己，根本就不听自己的。 当然了，方翠翠更多的还是心疼儿子，家里不容易，儿子这点年纪，稚嫩的肩膀就扛起了不属于这个年纪应该有的责任。 不听话，也是因为想要让自己过的好一点。 哎，方翠翠心里叹了口气，嘴里的话也软了不少：“你就哄我吧，还打折大甩卖，这是电视机啊，还甩卖，就是打完折也贵的很吧？” “哈哈，妈，你是不知道，现在省城那边，买电视就像是买大白菜一样，论斤卖的，便宜的很。”秦川随口扯道。 说着还看向了王强。 “强子，你说是不是？” 王强脸色有些古怪的点点头，要说的话，这买电视机和买大白菜一样，还真的不是撒谎，因为这就是叶子电子厂的营销口号。彩电论斤卖。 但是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买的方式而已，实际上依旧价格很贵的，真的要是价格像大白菜一样，那第一个不干的就是秦川了，那秦川得赔死。 “瞎说，怎么可能呢。”方翠翠摇摇头根本不相信：“好，就算是论斤卖，那多少钱啊。” “什么钱啊，不要钱的，我运气好，人家厂子看我顺眼，白送的。” 秦川笑着说道。 方翠翠是彻底的不吭声了，很明显秦川是撒谎，不想让自己心疼钱。 但是方翠翠不知道的是，秦川说的真是实话，自己厂子生产的电视机，还要什么钱啊。 很快菜饭就端上来了，王志刚还开了一瓶好酒，秦川端着酒杯看向了王志刚。 “王叔，这房子建成了，我要好好谢谢你的……” 秦川话没有说完就让王志刚打断了：“大川，你千万别这么说，叔只是干了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要说谢的话，那也应该是我谢谢你的，你给强子安排了工作……” 儿子现在不光是工人，还是一个小领导了，成为了工段长，这都是秦川的功劳，与之相比的，自己帮着张罗给秦川家里盖下房子，那就真的微不足道了。 而且钱还是秦川自己出的，自己就是出点力而已，要是出这点力就能够给家里的孩子安排好工作，那大家估计能够挤破脑袋。 “叔，那是我和强子的事情，再说强子……” “一样的，他工作本来就应该是我这个父亲的事……” “行了叔，咱们碰一个吧，别谢来谢去的，都不是外人。”秦川主动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王志刚闻言是连连点头：“对对对，都不是外人。” 这句话秦川说出来，他都感动的很，这种话，要是秦川没有上大学之前，他可以主动说，毕竟过的比秦川家里好的多，说这种话呢，是想要照顾秦川家一点，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是现在呢，就不一样了，秦川又是翻新房子，又是给人安排工作，又是买电视机的，开的车也是两头平的轿车，生活富裕起来了，日子过好了，这个时候要是他来说“不是外人”这种话。 说不定就被人家当成不懂事，想要攀附人家。 同样，要是换成之前的时候，秦川也没有资格说这种话的。 两家人在一起吃饭，气氛还是很好的，吃饭的过程中，也在商量着办暖房的事情。 村里办事，和城市里边不一样，城里暖房，邀请三五好友过来，吃一顿就算了。 但是村里，这有来往的都要邀请的，要买菜，要请人来做饭，要安排各种事情，就要找一个大总管的。 这种事情，肯定不能够是王志刚代劳的，都要秦川出面的。 第二天一早，秦川拎着两瓶酒去了村长王庆云家里。 秦川这一次开着两头平回来的消息，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在村里传遍了。 “大川来了，快进来，吃了没？”王庆云一边把秦川给让进屋里，一边张罗着给秦川倒茶。 “不用忙活叔，是这样的，我过来是想请您当大总管，这房子建好了，要暖房办一下，让大家都来热闹热闹的。”秦川笑着说道。 这以往的时候，自己来王庆云家里，王庆云可没有这么热情的，村长的架子端的足足的。 “没问题啊，这就是你不说，叔也记在心上的，一早听说你回来了，叔就想着过去问问你这事的。”王庆云主动的说道。 “那就麻烦叔了。”秦川把酒放下。 “我们家在村里有来往的也就是四十多家人的样子，买菜啊，找人做饭啊，需要的烟酒啊，您看看大概需要多少，我去买……”秦川说道。 王庆云沉思了一下说道：“这样吧，回头我给你列个单子，你尽量多准备一些，说不定来的人会更多一点的。” 王庆云对于村里太熟悉了，这要是原来，秦川家里办暖房，能够来的，可能也就是有来往的人过来随礼。 但是这现在秦川家发达了，这就说不定了，可能很多没有来往的人也会过来的。 “那行，我多准备一点，还是叔考虑的周全。”秦川也明白过来，宁愿多准备一点，别到时候来的人多了，菜不够，那就尴尬了。 在村长家里耽误了一会以后，秦川拿着单子回到了家里，母亲他们已经在搬家了，秦川叫上了妹妹去买东西。 一会搬完家以后，母亲去村里通知有来往的人家，明天就要办事了。 王庆云也跟着过来了，带着家里人过来帮着秦川家里搬家，和联系做饭的人，接桌椅板凳之类的。在农村办一场大席还是挺麻烦的，不像是城里，直接去饭店订饭就行。 第515章:大人物 王家庄，秦家的存在感不强的，一直以来都是村里最穷的那几乎人家之一。 在农村这个地方呢，重男轻女的思想比较重，之所以这样呢，是因为农村地区特殊的环境造就的。 你家里要是没有男人呢，那就免不了会被人欺负之类的，方翠翠一个人带着秦川和秦蓉兄妹俩，可以说是孤儿寡母的，那就是村里的弱势群体的。 但是自从秦川成为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以后，这种情况就不一样了，最起码这一家人看见了希望的曙光。 在村里的地位也有提高了，别人一说起来，都是方翠翠的苦日子算是熬出头了，将来有指望了。 将来有指望了，但是这话说的还是有些太保守了。 让村民们没有想到的仅仅是过了一年半的时间，秦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去年夏天的时候，为了凑秦川上学的学费，差点没有把闺女秦蓉卖给瘸子，逼着秦川拿着刀坐在门口。 以那么决绝的方式，来保护自己家人，到了现在，秦家花了上万块钱把家里的房子翻新了，开的车子也一次比一次好。 妹妹秦蓉也上了大学，村里两个大学生全是秦家的，秦川更加了不得，竟然能够把农村人安排成正式的工人。 真的是牛大发了。 说是村里的最厉害的人家，那是一点也不过分。 头一天在准备着，很多人家根本就不用通知，直接就过来帮忙了，作为众人的中心肯定是方翠翠了。 一句句露骨但是又很是亲切的恭维话，让方翠翠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秦川和秦蓉兄妹俩，他们挨不过去，秦蓉上大学以后和之前一样，依旧是那个小女生的样子，他们说什么，只是红着脸点头之类的。 而秦川呢，完全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了，虽然穿着依旧很朴素，但是身上总有种让人生人勿进的气质，和秦川说话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会姿态低一些。 虽然秦川没有端着架子，但是身份和地位才是决定一切的，秦川那两头平的小轿车就停在门口，帮着安排完工作的王强一身笔挺的工作服，听说这个傻小子竟然已经当工段长了，大小是个领导了。 村里的长辈都开始给递烟了。 崭新的电视机，屋里围着一堆人在看着，更何况他们和秦川说话的时候，身份地位的变化，不由自主的就让人隔开了距离，在看着秦川的时候，总觉得秦川身上有光环了。 “这秦家是真的不一样了啊，大学生啊，还是得学习啊……” “什么大学生不大学生的，你看秦蓉也是大学生，和她哥大川能比吗？这大川啊，从小我就看有出息的很，你看看现在，果不其然吧，厉害的很啊，现在是大人物了……” “这倒也是……”村里几个人在角落里边一边干活，一边抽着烟议论着。 屋里边，一群妇女围着方翠翠。 “嫂子，还有什么事情，我这闲着呢，你别忙活了，歇一歇……” “对啊，嫂子，你现在应该享福了，你看看大川，看看小蓉两个大学生多出息啊，现在你就让我们多帮帮忙……这说不准啊，你哪天就上城里享清福了，到时候我们想要见你也都见不着了……” 客厅里边，一群孩子围着叽叽喳喳的看着电视，电视里边播放的86版的西游记。 院子里边，秦川身边同样是一群人，都十村里有头有脸的人，也算是秦川的长辈，这个时候却和秦川低姿态的寒暄着。 做饭的大锅王志刚带着人搬过来了，秦川就准备要上手，但是被王志刚拦着了。 “行了，这点活叔来就行了，我已经沾手了，你就别碰了，全是黑灰，犯不上的，你一会还要照顾客人呢。”王志刚脸上，手上都是大铁锅锅底的黑灰，身上的衬衣上也粘上了。 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断过。 其他人看着也没有感觉一丝的违和，反而看着王志刚，心里很是羡慕，觉得王志刚走了狗屎运。 这儿子竟然被秦川安排到龙城的大厂里边上班，从农民成为了工人，这还不算，这去上班才多长时间啊，竟然就成为了工段长，工人里边的小领导了。 要说王强的个人情况和家里情况，村里人谁不知道，王强个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孩子，脑子不算笨，但是也不是那种非常聪明的。 家里的情况，也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人家，就王志刚这两下子，能够给他儿子王强安排的最好的工作，也就是让王强去乡镇里边亲自家开的那个小面粉加工厂里边帮忙了。 去龙城那样的省会城市，进的是高科技的电子厂，从农民到正式的工人，从工人到工段长，这一切除了秦川在背后出力，还有谁能够帮得上王强。 这种事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的。 所以这谁不羡慕啊。 搬一口大锅抹点黑灰算个啥，要是秦川能够这样帮他们，那他们不用说抹点黑灰，就是躺在黑灰里边他们都愿意。 暖房的事情就这么张罗了起来，周日是暖房的正日子，一大早的秦川家里就热闹了起来了。 八间大瓦房都人满满当当的，连院子里边都站满了人。 王庆云这个村长这么多年是真的没有白当，王家庄有两百多户人家，和秦川家里有来往的，也就是互相走动随礼的，也就是四十来户的，结果一早上就来了三十多户人家，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来着。 很多人家没有来往，秦川压根就没有通知，但是这个时候也来了，秦川站在门口迎接着客人。 方翠翠在屋里忙活着，秦蓉也跑前跑后的忙活着，帮着母亲招呼着，给客人端茶倒水的，脚不沾地。 等到半上午的时候，五十多户人家都到了。 王庆云着急的找到了秦川，让秦川去接桌椅板凳，看这个架势，中午说不定要来八十户人家左右的，准备的桌椅板凳都不够。 秦川应了一声，带上几个人去借桌椅板凳。 第516章:热闹 村长王庆云对于中午的估计是五十多户人家，这五十多户人家，这个时候吃席那都是拖家带口的，以一家四口人算，这都是两百人的，两百人最起码要小二十桌的。 但是就是这样的估计都显得保守了，最后中午开席之前的半个小时，又来了五十户。 这村里和秦川家里有来往的，就四十户，剩下的人都是在观望着的，要是有来的多的，那他们也来，要是其他没有来往的人一个不来，那其他人家也不来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来了一百户人家，一百户，那就是四五百人，开了四十多桌。 整个场面可谓是热闹非常，甚至可以说，这是秦家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的热闹。 中午的场面也很大，秦川端着酒杯挨个桌的敬酒，走到那桌，那桌的人就会站起来，嘴里说着恭喜的话。 下午的时候，众人又都帮着收拾完了才走的，只不过秦川中午的时候喝多了，还在屋里睡着呢，一直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才起来。 母亲和妹妹已经把晚饭桌上了，这个时候两个人正聊着家长里短的事情，看见秦川起来了，也就准备开饭了。 “大川，小蓉说，你们明天回去？”吃饭的时候，方翠翠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点点头：“我们明天就回去了，家里要是缺什么东西之类的，你就自己买，另外冬天烧的煤炭，我已经和王叔说过了，过两天就会给你拉过来的……” “行，我知道了，这些事妈自己也可以的，你和小蓉到了学校以后，好好的学习，不要操心家里……”方翠翠永远是那几句话，但是就是这永远重复的话，却代表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妈今天特别高兴，家里来了这么多年，今天家里这么热闹，八间大瓦房，敞亮的很。 村里人，谁见我都夸你厉害，但是妈又特别的心疼你，是妈没有本事，不能让你安心的去上学，还要操心家里的这些事情……” 方翠翠说着，开始扭头抹眼泪了，心情复杂的很，既高兴儿子现在有出息了，又心疼儿子。 这种心态就是纠结的很，很拧巴，但是却非常真实。 秦川和秦蓉兄妹俩安慰了方翠翠很长时间，第二天一早还是踏上了前往龙城的旅程，一起出发的还有王强。 秦川虽然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送别的场景，但是不管经历多少次都是一样的，每次走之前心里总是那么的难受的。 王强和秦蓉两个人就更不用说了，虽然说现在已经十一月份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放寒假秦蓉就可以回来了，就是王强过年厂子里边放假肯定也能够回来，但是依旧难受的很。 等回到龙城以后，秦川先把王强送回了厂子里边，然后又送妹妹回学校去，和妹妹一起吃过饭才送妹妹回宿舍去。 “哥，那个传单我发完了，你回头再印一点给我。”到宿舍门口的时候，秦蓉开口说道。 秦川闻言有些愣神，之前他印了不少传单的，基本上都给妹妹了，没想到妹妹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就全部发完了。 “行，我回头再印一点给你。”秦川点点头，秦蓉就要转头回宿舍去，又被秦川给喊住了。 “小蓉，不要着急，这事情就是大海捞针的，不能着急，咱们慢慢来，回头我给你一点钱，你看看同学里边有没有愿意做兼职的，跟着你一起出去印传单去。”秦川叮嘱道。 “好的，我知道了哥。”秦蓉点点头，又过来帮着秦川整了整衣服。 “哥，天气冷了，你出门在外多穿点，千万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了。” 秦川宠溺的摸了摸妹妹的头发，说知道了，看着妹妹进了女生宿舍，这才转身离开。 回到宿舍里边的时候，正式最热闹的时候，几个人正凑在一起打牌呢，这大二的学生，还无忧无虑呢，除了把自己的学业完成好，其他的就是吹牛之类的。 龙城理工大学，是本科学院，但是在国内也不是顶尖的，而且窝在龙城这个地方，又不像是京城啊，魔都那种地方，其实见识之类的也有限。 考托福啊雅思之类的，很少有人有这样的想法的。 秦川回到宿舍就混迹在了众人之间，打着牌吹着牛，享受着校园生活。 不过这平静的日子，并没有过几天，在97年到来的前几天，徐正强打来了电话，长红电视机公司的产品，全系类降价开始了，从小一点十二英寸的彩电，到十四英寸彩电，二十四英寸彩电，直到五十英寸的彩电，那是全系类的降价。 秦川接到消息以后，顿时就在学校待不下去了，立马开车到了叶子电子厂。 两个厂子经过考核上岗以后，虽然说有些人有意见，但是依旧强行的推行了下去，在一部分人得到利益以后，剩下的人虽然还有诸多的不满，但是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整个叶子电子厂总厂和分厂两个厂子的人员经过互相流动以后，整个厂子的风气都发生了变化，再不是一摊死水，而是充满了积极和活力。 其实有时候企业做起来，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的，就是看能不能够找到方式方式了。 张主任带着人来厂子里边考察了几次，对于秦川是赞不绝口，这种风气面貌的改变，是肉眼可见的，张主任当即表示，区里今年会对叶子电子厂加大支持力度，争取叶子电子厂早日成为国内家电行业的龙头企业，争取早日让叶子电子这个品牌成为国内知名电器品牌。 争取早日当叶子电子这个品牌成为国内驰名商标。 只不过秦川知道，想要实现张主任给定下来的目标，首先最重要的不是说区里的支持不支持的，而是能不能够在这场血腥的价格战里边活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不能够活下来的话，那其他的目标都是扯淡了，要是能够活下来的话，那些事情，其实就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第517章:暴风雨的前奏 元旦前还有五天的时间，长红电视机的品牌全线开始降价。 徐正强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得到的消息，下午给秦川汇报的，秦川到厂子里边的时候，是下午的三点钟。 徐正强已经在秦川的办公室里边等着了。 “秦总，您过来了，我是在今天中午的时候，收到了长红电视机品牌全系降价的消息。”徐正强站起来说道。 秦川摆摆手，让徐正强坐下，倒上了一杯热水暖和了一下身子，然后才点上烟开始问道：“各个品牌的降价幅度有多少？” “秦总，这是我打电话让人统计出来的数据，您看一下。”徐正强把一份数据递到了秦川面前。 秦川拿过来粗略的打量了一眼，这长红电视机的降价幅度还是非常狠的，这里边最少的都降价百分之五。 不要以为百分之五的降价幅度不高，几千块钱的东西，百分之五的降价也上一百多了，这个时候，人们的工资才几百块钱，一百多块钱，完全可以成为选择其他品牌的理由。 后世人们想不到，这个时候电视机是一种什么概念，后世的电视机，从几千块钱，到上万块钱的电视机都有。 但是这个时候的电视机，其实也就差不多这个价格的，属于家庭生活里边的大件的。 可这个时候的房子之类的也比好一点的电视机贵不到哪里去的。 结果是二十年后，电视机变的一文不值了，买一个新的电视机，还是几千块钱，但是房子却涨到了望尘莫及的地步。 后世的电视机和这个时候的电视机，完全就是两个样子的，这个时候人们买电视机，是要攒上很长时间的钱的。 一百多块钱完全会成为人们选择另外一种品牌的重要因素。 而这还是其中主推的二十多英寸，三十英寸的电视机，只是降低了百分之五，这其中小英寸的电视机降价的幅度非常狠，直接达到了百分之十的降价幅度。 百分之十的降价幅度，那就是大几百块钱了。 秦川看着上面的数字，嘴里嘟囔着说道：“看来这长红是狠心要清理库存了啊。” 后世的电视机一个屏幕比一个大，六十五英寸的，七十五的，八十英寸的，一百英寸的电视机都有。 但是这个时候，其实二十多英寸，三十英寸的电视机，才是主打的机型。 在十年前，十二英寸的电视机才是主打机型，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九十年代中后期的时候，二十英寸的电视机成为市场主流了。 至于说当时并州电子厂，突发奇想的想要做大屏幕的电视机，其实市场一点也不成熟的。 “秦总，咱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也要跟着一起降价？”徐正强看着秦川问道，这长红电视机全系列降价的事情，秦川早就给他们说过的，有过类似的预测。 甚至说原因都已经给他们分析过的，一个是因为洋品牌的入侵，之前的价格战中，长红得到过甜头，所以这一次也想着借着价格战扩大市场份额的。 二是因为长红的库存问题，这一点从挖来的刘庆军嘴里也得到了证实，长红虽然牢牢的占据着国内第一的市场份额，实际上，销售的情况也不是太好的，身后的tc啊，华南彩电啊，紧追不舍。 各个省份，都有像是叶子电子厂这样的本土电视机在本土的市场上牢牢占据着主动权，还有当地的支持，在本地市场上占据着股东的份额。 再加上洋品牌的入侵，所以长红的压力也很大的。 再加上长红这两年越做越大，这产量激增，每年生产出来的电视机，仓库里边都放不下去的，这么多的库存。 带来的不光是仓库方面的问题的，更多的是资金方面的压力，长红面临的资金方面的压力，回笼不了资金，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所以叶子电子厂上上下下的对于长红电视机降价的事情，是有心里准备的。 而且不光是心里准备，还准备了应对措施的，在分厂新建的车间，开始生产以后，大幅度的降低了叶子电视机的生产成本。 所以长红电视机降价的消息传来以后，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有些惊疑不定的感觉，现在缓过来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的，立马就镇定了下来。 不过秦川却摇摇头：“咱们先不要跟上去，这长红降价才第一天，咱们着急什么，不跟。” “那秦总，咱们再观望观望？”徐正强问道。 秦川点点头：“在市场上咱们观望观望，但是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这样，你通知人，一个小时以后，咱们就开会。” 徐正强点点头，起身出去通知人了，秦川在办公室里边抽着烟，考虑着应对的方式。 一个小时以后，秦川端着茶杯拿着笔记本走进了会议室里边。 众人都有些意外，秦川开会一向简单的很的，不用说茶杯了，就是笔记本都不带的，通常是三言两语的说完以后就散会了。 这一次不光是带上了笔记本，甚至连茶杯都拿着了。 “这一次开会是因为收到了一个消息，徐正强，你给大家说一下，包括详细的数据之类的，给大家介绍介绍情况。”秦川看着徐正强说道。 徐正强点点头，站起来，把长红降价的事情给大家说了一遍。 众人顿时纷纷议论起来，不过秦川根本就不给众人议论的机会，直接轻咳一声说道。 “这个消息在咱们的预料之外，但是又在咱们的意料之中，预料之外是因为没有想到这个消息来的竟然这么快。 意料之中是因为咱们早就猜到了，长红会降价的，所以这也没有什么好讨论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秦川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却有种莫名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的安定了下来。 一个个因为长红降价带来的惊疑，顿时烟消云散了，还有秦总在呢，他们怕什么，顿时踏实了不少。 第518章:针对性的安排 秦川见众人的安定了下来，继续开口说道：“现在长红开始全系类的降价了，我相信，在接下来的其他几天中，国内大一点的彩电企业，会纷纷的跟进。 原因也很简单，价格战这种东西，只要是有一家企业开始了，其他的企业要么跟进去，要么就硬扛着。 长红电视机的品牌知名度，在国产的电视机里边本来就是第一的，现在长红都降价了，其他的品牌要是不降价的话，根本就活不下去的。 而且其他的厂家也需要处理库存的……” “首先是tc和华南彩电等这些品牌开始，紧接着就是其他的小一点的家电企业，像是咱们这样规模的彩电企业，因为不降价的话，就活不下去了。 血腥的价格战即将到来，从长红开始，针对外国品牌，也同时会在市场上乱杀一通，看谁能够顽强的活下来，这是一场赢家通吃的战争，我们要做的就是活下来。” 秦川首先让众人明白了，叶子电子厂现在面临的情况，然后才说道。 “现在我先安排一下咱们厂子下一步的工作啊，首先，降价是一定要降价的，这个毫无疑问。” 秦川说着把一旁的小黑板给拉了过来，在上边写下了两个字“元旦”。 “咱们不管其他的品牌，降价的时间就放在元旦这天，元旦这天咱们全系类的品牌都降价，统一的，降价的幅度暂时先不定，到时候再说。” “好的秦总。”徐正强等人点点头。 秦川继续说道：“第二，之前并州电子厂的那些库存的产品，全部改变一下商标，变成咱们叶子电子厂的产品，这项安排要在之前元旦之前完工，并且把货给铺下去。” “第三，销售部门这边，之前不是打通了周边的邻近省市的经销渠道嘛，联系他们，元旦的时候，我们叶子电子厂要全面进军周边省份的市场……” “第四，通知工人们，尤其是分厂新车间那边，全部取消休假请假，节假日三倍工资，加班三倍工资，另外再调一批工人过去培训，必要的时候，人休息，机器不休息，二十四小时候开足了马力生产……” “第五，在整个三晋省内，大幅度的降价，争取给我签订排他性的合同，要是不能够签订排他性的合同，就贿赂经销商，争取让咱们叶子电视机放在最好的位置上。 经销商不愿意，咱们就找商场的销售员下手，提高返点，甚至直接塞钱……” “第六，找一找其他品牌电视机的毛病，没有就制造毛病，看能不能够让媒体报道一下，他们的质量问题……” “第七点，在省内的市场上，拿售后的问题说事，元旦之前，从车间分出来几个人，在龙城市的五一商场里边，给我租借一个大门面，就做整个省内的售后门店，不要管具体的能够解决多少问题，但是必须要把声势给状起来，不要舍不得花钱，找记者媒体给我报道，其他的地方无所谓，就省内，要把其他的电视机给排挤出去……” “第八点……” “第九点……” 秦川絮絮叨叨的说着，下午三点秦川到的叶子电子厂，四点钟开的会，等到秦川说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整个会议室里边烟雾缭绕的，众人脸上也带着说不出来的疲惫。 秦川手里的水杯加了好几次水，不过还是说的嗓子都冒烟了，这一次面对长红开启的价格战，秦川是各种招数都用上了。 有的光明正大，平铺直叙的，有的亦正亦邪的，有的干脆就是阴招了，反正秦川也不管了，只要是有用，能够让叶子电子厂在这场残酷的价格战里边生存下来就行，至于说卑鄙不卑鄙的，秦川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能够赚钱的，哪里有个善良人，为了竞争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就一句话，法无禁止即自由。 甚至有些老板，哪怕就是触犯法律都干的。 秦川还不至于那么没有下限，但是擦边的事情，秦川也没有少干，有时候就是游走在这个之间的。 没有办法，这个时候的商场上，可以这么说就是一片蛮荒之地的，怎么开发就看企业老板了。 做的好的，试探完了底线安然无恙，以后大家都知道这个底线在哪里了，超过这个底线就要出事了。 但是要是试探不好的话，直接踩完了，就死了。 而秦川作为一名重生人士，其实最大的优势就是知道底线在哪里，玩，但是不会玩的过火。 徐正强，刘庆军等人跟着秦川朝着食堂走去，路上的时候，刘庆军一直有些沉默，秦川的一些手段，是在是让他有些难以启齿。 尤其是这里边很多还针对的是自己的老东家，不过他聪明的地方就在于，虽然说心里也不情愿，但是也不会说出来。 自己来了叶子电子厂了，就是叶子电子厂的人了，而且商场的竞争激烈程度，那一点东西，都有可能决定生死的。 这叶子电子厂现在上千人的，叶子电子厂要是完了，上千人失业，而且秦川身上还背负着大几百万的贷款的。 这个时候谈什么仁义道德，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指点秦川做的对不对的，那就是扯淡了。 徐正强跟着秦川的时间长了，虽然也对于秦川一些阴险的手段有些看不惯，但是却习惯了。 秦总就是这样的人嘛，这算计的还不是太狠的，当初算计并州电子厂的时候，那手段才叫狠辣呢，现在，嗯，在合理的竞争范围内的。 至于安晓那是从鹏城回来的，比秦川这样更狠的手段都见过，甚至还见过安排人把竞争对手打进医院的，还有雇凶杀人的呢。 商战的激烈程度，哪里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啊，要是遇上了一些人，是要你命的。 其实很多时候就是不要命，让你倾家荡产，也和要命差不多的，家破人亡，家破是和人亡联系在一起的。 第519章:分厂厂长人选 食堂里边，一边吃着晚饭，秦川还一边交代着一些工作。 吃过饭以后，已经不早了，秦川也不回学校去了，办公室换成套间以后，秦川在厂子里边休息就方便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起来以后，秦川吃过早饭，先去了车间，刘庆军也是一个行动派，已经忙碌了起来，之前并州电子厂电视机有很大一批库存的。 这对于并州电子厂来说不算是什么资产，因为产品是要变现以后，才能够换成钱的。 不过这批库存在秦川手里就不一样了，直接把外壳上换成叶子电子厂的标志就行了，打上叶子电视机的商标就成为叶子电视机，可以投放在市场上了。 距离元旦也就剩下几天的时间了，秦川安排的是，这批电视机，要在元旦的时候，投放在市场上的，哪里还有时间耽误啊，虽然说昨天晚上睡的很晚，但是今天依旧是起了一个大早，到了厂子里边赶紧把工作布置了下去。 “秦总。”刘庆军看秦川过来赶忙打招呼。 秦川摆摆手：“你忙你的，我就是转一转，给大家打打气。” 库房那边正往这边送电视机呢，这个生产线的工作，秦川也插不上手，就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刘庆军安排着一项项的工作。 从车间出来以后，秦川找到了江文。 “秦总，你找我？”江文敲了敲秦川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这来叶子电子厂上班也有一段时间了。 也早就摆正了和秦川之间的关系，主要是这上千人的大厂，上千人都是秦川的下属的，他只是曾经的一个代课老师而已，有什么抹不开面子的。 尤其是，秦川预支他一部分的工资，先让他把外边欠的钱给还了，这部分钱，从工资里边慢慢扣除以后，江文对于秦川的态度更是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 已经完全的摆正了心态了。 这上千人的大厂里边，当上人事部门的负责人，这样重要的岗位，这其中的滋味也是让他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发生了变化。 比如说原来吧，江文就是一个老师而已，虽然说好几个班的学生都称一声老师，在外边也是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的。 但是这和手里掌握着实实在在的权利是两码事的。 上千人的大厂，谁想要换一个比较轻松点的岗位啊，谁的工资要提升啊，谁要掉换到轻松的部门啊，提拔底下的小组长之类的职位的时候，这都要过江文这一关的。 虽然说很多岗位都是底下的人推荐之类的，比如说车间的人员变动之类的，但是也是要过人事部门这一关的。 人事部门要是说不行，没有那个人能够上来的，更何况有时候调整的时候，直接就是人事部门出方案的，谁上谁下，很多时候就看一个机会的事情。 至于说谁谁就特别的优秀之类的，只要是提拔必须是他之类的，那没有的。 大部分人还是能力都差不多的，就是强也强的有限，所以这给谁机会，不给谁机会就是两个样子了。 这一次并购以后各个岗位的安排，各种职位的变动，让江文是充分的体会到了权利的魔力。 每天晚上各种饭局之类的，可以这么说，只要是他想，没有那一天晚上能够回家的。 这来找他办事的，求他就更多了，有的是直接到办公室里边扯东扯西的，最后表示自己想要上进的，有的是请他吃饭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后提的，还有的是找到家里送礼的。 当然了，也有愣头青，直接把礼物送到办公室里边的。 这送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的，有的是什么特产之类的，有的是糕点和酒水，有的直接送钱的。 当然了也少不了托人找关系说情的，这找厂子里边的领导来说情的就不说了，这都是正常的。 但是还有人竟然能够七拐八拐的找到自己家里的亲戚，让自己家亲戚出面说情，这不得不感慨他们真的是神通广大。 这关系都怎么找到的，一朝之间家里就门庭若市啊。 让江文是深刻的体会到了权利的魅力，当然了，这中间也有人让他没有办法拒绝的。 比如说秦川要提拔王强，只是打了一个招呼，他就没有办法了，只能够给提了。 “坐。”秦川给江文扔了一根烟，示意江文坐下来。 “这个分厂的厂长人选，之前的时候，一直悬而不决的，当时我心里没有合适的人选，你对于厂子里边的情况也不是很熟悉的，所以就一直没有定下来。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昨天开会你也知道，现在厂子里边面临的形势非常的严峻，必须派一个人过去坐镇才行。 分厂厂长的位置不能够一直空着……” 秦川看着江文说着，江文表情也沉重了起来。 其实昨晚的时候，他也考虑这个问题了，昨天下午秦川开了一个下午的会，安排了那么多，这分厂厂长的人选一直没有定下来，秦川怎么会忘掉呢。 “秦总，这个人选不好定啊。”江文思量着开口道，他没有说什么，这事秦总您做主就行之类的客套话。 秦川既然都找自己过来了，肯定是要听一听自己的意见的，要不然的话，找自己干啥。 难道说秦川定下来的人选还需要和自己商量不成，自己虽然是人事部门的负责人，但是这不是国营企业，而是私营企业，秦川说了就算的。 这找自己过来，就说明秦川心里也在犹豫着，想要自己这个人事部门的负责人，以专业的角度给一些意见的。 “秦总，从位置的重要性来说，这分厂的重要性一定程度上来说不比总厂差的，这分厂是咱们叶子电子厂起家的地方，肯定不能够放弃的，收购并州电子厂才几天的时间，但是叶子电子厂的人心是向着咱们的…… 更何况，分厂那边还有新建的车间，这是咱们竞争力的核心，也非常的重要……”江文给秦川缓缓的分析起来。 第520章:秦总找你 “分厂的人心和新建车间两者加起来，分量就不轻了，但是总厂这边呢，上千人的大厂，各个方面的，也都很重要。 要是从人选上来说，不管是徐正强副厂长还是刘庆军副厂长都合适的，谁去分厂都可以的。 但是从岗位职责上来说，两个人又都不是那么的合适，首先是这价格战的事情，那是一触即发，生产这边肯定是重要的，生产要是跟不上的话，一切都免谈了。 所以刘副厂长这个时候肯定不适合去……” 江文给分析着，秦川也连连点头，他也是在犹豫这个问题的，刘庆军和徐正强，两个人谁去当分厂的厂长，在纠结着。 “你继续说……” “这徐正强副厂长呢，这个时候要负责厂子里边的各种事务，总领销售啊，后勤啊，各种宣传之类的，这个时候要是过去，这些活就没有人能干了，除非秦总你亲自出面，处理这些事情，不然的话……” 江文说着，秦川又头疼了起来，这些事情他不是不能够处理，关键是就怕到时候忙活不过来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啊。 总是需要有一个副手来处理这些事情的。 “那这个人选让谁去啊？”秦川皱着眉头问道。 江文犹豫了一下说道：“秦总，我提个意见啊，要不然的话，就是刘庆军和徐正强两位副厂长，两人都不去，这分厂虽然重要，但是分厂厂长和企业的副厂长相比，那个位置更高一点，还不好说呢。 两个人现在一个是走不开，另外一个是也不一定想去的，所以还不如从其他人里边选择一个，比如说车间主任宋强过去。” 江文说着，秦川是眼睛一亮，对啊，之前的时候他一直在犹豫刘庆军过去当分厂厂长还是徐正强，但是两个人都不合适的话，不如换一个其他人去。 就像是江文说的，这厂子的副厂长去分厂当分厂厂长，虽然说是名义上的一把手了，但是这就像是总公司的副总和分公司的一把手一样。 那个位置更高还不一定呢。 虽然说叶子电子厂是私营企业，没有国营企业那一套什么能上不能下的，但是人家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干的好好的，说把人家给放下去就放下去的，谁心里能够舒服啊。 再因为这点事有了芥蒂就不合算了。 “行，就听你的。让宋强去当分厂厂长，车间主任的位置先空着，让刘庆军兼任着。”秦川直接定了下来。 江文顿时连连摆手：“秦总，我就是这么一说，一个提议，这么重要的事情，您还是好好的考虑考虑，再下决定啊。” 秦川直接摇摇头：“行了，大男人做事不婆婆妈妈的，让人通知宋强来一趟我办公室，现在就让他过来。” 秦川这么说了，江文只能够点点头答应了下来，转身出去了。 本来是准备安排一个人去找宋强的，但是最后还是觉得亲自去一趟比较好，这当了一段时间的人事部门的负责人，也当初一点味道来了。 不用说宋强能够当上分厂厂长的位置，本来就是自己推荐的，就不是自己推荐的，自己这个人事科科长去通知一声，都可以卖一个面子的。 这宋强还不得心里记自己一份情嘛宋强正在车间里边闷头忙活着呢，看见江文过来以后，立马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招呼着江文。 “江主任，您大驾光临，有什么指示？”如果说陈慧芳这个财务部门的负责人，是财神爷。 这江文的人事部门负责人比财神爷更牛，这是能够决定个人前途命运的。 所以宋强哪里敢怠慢江文啊，虽然说江文是一个后来的。在厂子里边并没有多少根基，但是奈何秦川看重啊。 听说还是秦川的什么大学老师，这又多了一层身份的。 “指示不敢当，是这样的，宋主任，秦总找你，让你去一趟他办公室。”江文笑着开口说道。 “秦总，找我，好，我这就去……”宋强下意识的答应了下来，但是突然又感觉不对劲。 秦总找自己有事，要是正常工作上的事情的话，秦总一般都是给刘庆军说，然后刘庆军这个副厂长给自己安排工作的。 秦川怎么说呢，对自己有点芥蒂，这宋强心里也是清楚的，原因就在于秦川刚收购普鑫电子厂的时候，自己指挥工人闹的哪一出，虽然说最后没有翻起什么风浪。 秦川也没有刨根问底的追究过，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那件事是自己在背后主使的，但是对于秦川来说，哪里用的证据啊。 就一个心里有芥蒂，自己这个车间主任，能够干到现在都算是秦川心胸大度了，不然的话，随便找个理由和借口就把自己给撸了。 所以一般秦川也不会单独给自己交代什么工作之类的，不过这厂子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正是紧张的时候，秦川要是有什么工作需要交代自己，叫自己过去一趟也正常的。 但是让江文来通知自己就不正常了。 江文啊，人事部门的负责人，和他有关的一定是人事变动问题。 这一下子，宋强心就提了起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己是不是要被秦川免职了，虽然说这个紧要关头上，应该不可能，但是宋强还是担心。 看着江文的姿态更加低了几分，走出车间以后，小声的问道：“江主任，您给我透个底，秦总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我这心里总是不安……” “哈哈，好事情啊，到了你就知道了，这一次我在秦总面前可是替你担保过的，说你工作能力很强的……”江文笑呵呵的说道。 宋强一下子就面露惊喜，好事情，要提拔自己了。 满心欢喜之余，拉着江文的手一个劲的感谢着。 “江主任，谢谢您，谢谢您，这份恩情我记下来了，等回头我请您吃饭，以后您但凡用的着我的地方，我肯定不含糊一下……” “哈哈，宋主任言重了，主要是宋主任的能力摆在这里呢。”江文是见好就收，客气的说道。 第521章:不可避免 江文一路把宋强送到了秦川的门口，不过到了秦川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江文对于权利的魅力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 只见一路上还非常放松高兴的宋强，随着距离秦川的办公室越来越近，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紧张。 等到了秦川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都能够听见宋强浓重的呼吸深，甚至腿都有些微微颤抖，一脸的严肃和紧张。 江文敲开了秦川办公室的门。 “秦总，宋主任过来了。” 江文看着那个伏在桌上正在忙活着什么的年轻人，说话的声音也更加认真了一些。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是学校里边，那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大学生，而是一家上千人企业的老板，手底下掌握着上千人的前途命运。 “好，你去忙吧。”秦川抬起头，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示意宋强坐下。 宋强有些紧张的在秦川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有些忐忑的问道：“秦总，江主任说您找我。” 秦川点点头，也没有时间绕弯子之类的：“分厂那边的厂长人选一直没有没有定下来，我准备让你过去。” 宋强已经提前从江文哪里，得到了一些信息了，知道可能是自己的职位有提升了，但是这一刻听到秦川让自己去分厂当厂长，还是激动了起来。 分厂也就是原来普鑫电子厂的厂长啊，而且现在这个分厂厂长的含金量不是之前的普鑫电子厂厂长能够比的。 首先是身后有了叶子电子这样的后盾，还有总厂在，不管是销售方面，还是资金方面的压力，都不用分厂自己承担。 另外一个，现在分厂的人员积极性很高，不像是原来的时候死气腾腾的，叶子电子厂的发展前景大家都能够看的出来，前途可以说是一片光明。 厂子也越做越好。 这企业大了，在里边要是能够当领导，大家自然就积极性很高的，要是濒临倒闭的厂子，当什么都没有用的。 最后一个就是花了两百万上马的新车间就在分厂，这分厂的重要性也提高了不少的。 所以当分厂厂长，对于宋强来说，可以说一步登天了，他之前都没有敢想过的。 “秦总，我……我……”宋强平时也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但是这个时候，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常来说，应该是谦虚一下的，什么感谢秦总信任，把这么重要的岗位交给我，我能力还有所欠缺之类的。 但是这惊喜太大了，他又怕一谦虚到手的鸭子就飞了，毕竟秦川的性格和那些上级领导不一样，这是私营企业的老板，做事就四个字，干脆果决。 秦川摆摆手：“行了，坐下来，多余的话不用说，现在也没有时间听其他的表忠心之类的话，就一点，好好干。 现在正是厂子的关键时刻，要是能够在这场价格战中活下来了，我保证你们每个人都能够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在工资上，在奖金上，甚至在股权上，都会有一个体现。 但是要是咱们在这场价格战中活不下去，被时代淘汰了，那一切都无从谈起了，什么职位都是水中月，镜中花，懂了吗？” 宋强使劲的点点头：“秦总，我明白的。” 说完以后，宋强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问道：“秦总，你说这场价格战就没有办法避免吗？上一次的价格战就那么的惨烈，这一次再来……” 秦川不等宋强说完就打断了宋强的话：“不要抱有那种幻想，随着时代的发展，像是原来一样，全国上百家大几十家彩色电视机厂的时代肯定会过去的。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时代的洪流滚滚而来，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市场在整合。 未来必然会只剩下几家大的企业垄断者大部分的市场，然后剩下几家小的企业做一个补充。 这就是客观的经济规律，这一次是长红动手，但就是长红不动手，等到了时机，说不定其他公司也会动手，甚至要是做好了准备，咱们都会动手抢占市场份额的。 商场是一个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环境，没有你好我好，只有你生我死的抉择的。” 秦川原来的时候是不会给宋强说这些的，不过宋强既然当了分厂的厂长了，那就也算是厂子真正的高层了，其他的不说眼界还是要有一些的。 宋强沉重的点点头，他能够从秦川的话语中感受到无与伦比的自信和坚决。 “秦总，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一定当好这个分厂厂长。” “好，去吧，你把刘庆军和徐正强给我叫过来。”秦川挥挥手，安排完以后没有一句废话。 很快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就急匆匆的来了，秦川把自己的决定宣布了一下，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意见。 这分厂厂长看起来是一把手，大权在握，但是分厂就在龙城，距离总厂很近的，其实自主权利也并没有多大的。 这很多事情，还需要报上总厂来决定的，他们是叶子电子的副厂长，去分厂当分厂厂长，那相对于退了一步。 “总厂车间主任的事情，暂时先不安排，老刘你暂时先负责这方面的工作，这车间主任的事情，咱们回头再说。先就这样安排，你们俩有什么问题没有？”秦川看着两人问道。 这人事问题，他只是和两个人打个招呼就算是尊重两个人了。 他这个老板，才是厂子的主人。 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都摇摇头，表示没有问题，就准备起身离开。 刘庆军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看着秦川说道：“对了，秦总，龙城今年十佳企业的评选活动开始了，您看要不要咱们也活动活动，得个奖之类的。 另外还有一个龙城十大青年企业家的评选活动一起进行的……” 徐正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秦川打断了：“这些事情不是咱们操心的，得奖嘛，能够拿到就拿到，拿不到就算了。 现在当前咱们最终的任务就是价格战，我还是那句话，活下来了，这些东西都是水到渠成的，活不下来，什么都白搭。” 第522章:风雨欲来 十佳企业，十大青年企业家，这些荣誉性的东西，你要说没点用吧也不是，还是有点用的，要是拿到的话，对于企业来说，知名度会有一定的程度的提升。 对于秦川个人来说，这说出去也会好听很多，青年企业家，高大上的很。 但是要说有多大的作用，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企业还是要在市场上说话的，要是占据着市场份额，能够成为行业内的龙头公司。 这些东西，就是没有又能够怎么样。 所以秦川也不是太在乎的，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就更加的顾不上了。 长红要是动手晚一点的话，他可能还有心情。 当天下午，宋强和刘庆军做了一下工作上的交接以后，厂子下了一份通知，大意就是宋强成为分厂厂长了。 在总厂这边也没有开什么会之类的，就是秦川开车把宋强送到了分厂，在分厂这边简单的开了一个会，宣布宋强就任分厂厂长，晚上在天一宫简单的和分厂这边的各个部门得了领导吃了个饭。 就算是送宋强上任了。 宋强也理解的，现在厂子里边的情况这么紧张，秦川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不错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这厂子里边的动静，连普通的员工都感受到了。 这种自上而下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从秦川这个老板开始，到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位副厂长，各个部门的领导等等之类的。 一个个神情凝重的样子，再加上厂子里边这一连串的动作，就是傻子也看出来了，很明显是有大事发生啊。 这也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但是那压抑的气氛，是个人就能够感受到的。 就在秦川这边抓紧时间准备着的时候，其他的彩电公司也开始有反应了，长红彩电公司心里打着什么主意，谁心里不清楚啊啊。 降价这一招，在电视机行业已经用过一会了，很好用，当然了，也很残酷，不过不管再怎么残酷，别人用了，你就要跟上的。 不跟上就要死。 现在国内的彩电行业，也是内忧外患的，外边有洋品牌的电视机在占领市场，在市场的份额很大。 而且不管是品牌知名度方面，还是技术方面，都在牢牢压制着国内的电视机品牌。 而国内的国产电视机厂家呢，有比较多，足足的有六十多家彩色电视机生产厂价的。 平均下来，一个省份能够有两个的。 都占据着一定的市场份额，这些市场份额虽然单独看起来不多，但是加在一起却大大的拉低了，国产彩电头部企业的市场份额。 比如说叶子电视机，在省外都没有销售的，但是在三晋省这一亩三分地上，却占据足够的份额。 所以长红等国内彩电行业的头部企业，其实在市场上，也面临很多困境的。 现在长红率先做出降价的决定了，不光是对外，其实也是对内的，其他的企业当然要跟上了。 尤其是卡在元旦这个当口，正是彩电的销售旺季，马上要过年了，买一台电视机可以看春晚的意愿就更加的强烈了。 值得一说的是，现在的春晚还是很有看头的。 所以在元旦前两天，康家电视机宣布全线大降价，而在元旦前一天，tc推出了“拥抱春节”的大让利活动，顿时家电行业的价格战就打起来了。 秦川这几天的时间，一直坐镇在总厂，安排厂子里边的各项工作，同时收集着外界的信息，准备随时做出反应。 桌上放着一份报纸，是长红的倪总在一线销售的新闻，身上披着红绸带，站在商场的柜台前大声的吆喝着。 亲自当起了营业员。 企业的老板亲自下场，冲到一线去，在后世的企业里边基本上都看不见了，除非是企业还小的时候，老板没有办法，只能够在一线。 比如说东子，当初也送过快递。 但是等到企业做大了以后，老板们基本上都是坐在办公室里边，遥控指挥着。 可这个时候不一样，这些年厂子出去给厂子找销路，亲自下场当服务员的不少，就是为了鼓舞气势，同时为了宣传的效果。 “这倪总啊，不把其他人弄死不甘心啊。”秦川看着报纸上的照片，嘴里喃喃自语道，一身西装革履的。 明明看起来很和善的样子，任谁看过去，也不觉得这是一个坏人啊，可是做起事情来，手段狠辣啊。 这一次的降价还算是温和的，等到下一次降价的挥手，那才是霸气呢。 下一次降价，长红是想着把长红以外，其他所有的企业都赶尽杀绝啊。 人不可貌相啊，看着越是老实，做起事情来越狠。 秦川把报纸给放下，起身朝着车间走去。 宋强走了以后，刘庆军都不在办公室里边了，直接就待在车间里边，随时盯着进度。 “秦总。” “嗯，原来并州电子厂的库存改造的怎么样了？”秦川问道。 “秦总，已经有相当一大部分改造完成了，等一会就会让车出发，连夜送到各个地方……” “好，盯紧点，让尽快的完成。” 秦川问了问情况也没有多待，又去了其他的部门转了一圈，然后又给安全打了一个电话，沟通了一下。 最后让周虹通知所有高层下班以后开会，包括分厂那边的人。 元旦前一天晚上六点钟，厂子下班以后，工人们三三俩俩的朝着外边走去，走之前都会下意识的看一眼，办公大楼五楼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边灯火通红，人影绰绰，工人们已经收到了消息，明天过节不放假的通知。 今天晚上厂子里边又连夜开会，看来厂子里边要有大动作了啊。 会议室里边，随着秦川走进会议室，顿时会议室里边的众人就都站了起来，秦川直接摆摆手，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然后没有半句废话的开口说道：“现在开始开会，各个部门汇报一下，之前安排好的工作进展情况，从生产这边开始，一个个来。” 第523章:元旦 “秦总，我们生产车间这边，并州电子厂原来遗留下来的库存，经过咱们这几天加班加点的努力，已经全部都转化成了咱们叶子电视机了，并且在今天下午的时候，第一批货，第二批货，已经全部运往了各个商场了。 另外就是新车间那边的替换人员培训，我们也都做好了，并且在今天下午的时候，让这批培训好的人员，试上岗生产了，完全没有问题，现在新车间那边的员工可以两班倒的。 还有就是生产原材料这边，我们又进了一批货，可以保证接下来的生产任务…… 最后就是几个生产车间，我们已经通知了全部的员工，节假日所有人都不休息，动员了员工的思想状态……” 刘庆军开始缓缓的汇报了起来。 秦川不停的点头，生产方面的事情，有刘庆军在，秦川还是非常的放心的。 生产方面汇报完了是销售科这边，安晓出声汇报铺货的情况。 “秦总，我们现在铺货在周边的几个省份，都已经打开了渠道，包括齐鲁省，包括中原省，还有冀省，再加上秦省，等几个省份，咱们都铺货了。 虽然说不是全省范围内，但是基本上这些省份的商场都打通了销售渠道，可以把咱们的电视机摆在货架上。 另外销售员这边，也都亲自下去了，每个商场基本上都有人盯着，还有就是在咱们省内的，经销商和商场那边全部都沟通过了，他们愿意配合咱们做促销，把咱们的叶子电视机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还有就是……” “秦总，后勤部门这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保证到时候货物能够畅通的到达每一个商场的货架上，肯定不会出现缺货的情况……” “秦总，宣传这边也联系好媒体了……” “秦总……” 众人一个个开口汇报着，秦川心里也踏实了下来，这段时间的准备工作没有白做啊。 等到众人汇报完以后，秦川点点头说道：“好，之前的工作发家完成的都不错，这两天的情况，我相信大家都知道的，首先是昨天的时候，康佳跟着降价了，紧接着今天，tc电视机那边也跟着降价了，接下来，明天正好是元旦。 我相信明天不光是咱们一家开始降价，还有其他的电视机企业说不定也会趁着元旦促销这个机会跟进的。 明天是降价的第一天，之前的时候，我没有定下来降价的幅度，这两天也收集了一下，其他电视机企业的降价幅度。 长红电视机的降价幅度是在百分之十左右，其他两家电视机的降价幅度也差不多。 咱们这样，要降价的话，直接就来百分之二十，而且是所有产品全部降价百分之二十，然后随时注意其他企业的动静，咱们再随时跟进……” “后勤这边要做好后勤保障工作，不光是在货物的调配方面要做好工作，另外就是在食堂等后勤保障方面，也要做好工作的，千万不能够让工人饿着肚子干活。 晚上工人要是有加班的话，那就加一顿夜宵，伙食方面要提高一点……” 赵立国起身保证道：“秦总你放心，我们后勤部门一定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好。”秦川点点头，转头看向了安晓：“销售方面，你们要随时统计各个商场的销售情况，销售情况，一个小时上报一次，那个商场要是出现缺货的可能性，要第一时间调货……” “库房这边的情况也是一样的，库存一旦告急，立马和生产科这边汇报，然后生产科安排生产……” “办公室这边，做好宣传的工作……” 秦川又安排了一遍，见众人点点头，都清楚了，这才宣布散会。 散会以后，秦川没有在厂子里边多留，既然已经安排好了，那就不多想了，等着明天正式参加进去这场价格战就好了。 其实这么说还有些不准确的，不是明天才正式的参加这场价格战，这场价格战，在长宏宣布降价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打响了。 叶子电子厂就避不开了。 秦川开着车回到了学校，在学校门口打了个电话以后，才往女生宿舍走去，今天是元旦，总是要回来陪女朋友和妹妹吃个饭的。 秦川到女生宿舍楼下的时候，宫晓雨和秦蓉两个人已经在等着了。 宫晓雨看着秦川就瘪瘪嘴：“你忙的话，忙你的就好了，我们俩也可以吃饭的。” “这话说的，再忙吃饭的时间还是有的嘛。”秦川陪着笑脸，他知道宫晓雨为什么生气，本来是说好了，陪着宫晓雨参加一会晚上的元旦舞会的。 但是这两天一直没有时间，所以宫晓雨也参加不了元旦舞会了，这心情能够好的了才怪呢。 “哼，我还以为你不吃饭，是神仙呢，原来你也凡人啊。” “可不是咋的？”秦川哄了两句，就转头问起了妹妹最近的情况。 “这冬天了，没事的让你晓雨姐，带你出去买两件厚实点的衣服……”秦川还是很关心自己这个妹妹的。 秦蓉心里也暖暖的。 宫晓雨这个时候也没有不给秦川面子，也看着秦蓉说道：“小蓉啊，明天估计你哥还忙的很，到时候咱们俩去逛街去。” “晓雨姐，我不缺衣服的……”秦蓉有些不想去。 但是宫晓雨却说道：“不去不行，你哥不陪我，你这个妹妹就要陪着的，这是兄债妹还，知道不？” “咯咯咯，”秦蓉笑了起来：“知道，那咱们明天去逛街去晓雨姐。” “这就对了嘛……”三个人又说有笑的朝着学校门口走去，路灯下把几个人的影子给拉的很长。 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三个人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羽绒服，但是欢笑的声音，却没有因为风雪而有所收敛，几个人的笑声在风雪中传的很远很远。 不光是秦川三人，路上三三两两的学生，基本上都是这样，在肆意的挥洒着属于自己的青春岁月。 第524章:温柔乡是英雄冢 三个人也没有去什么大饭店，去大饭店吃饭吃的不是饭，那是应酬，秦川三个人都是大学生，在学校门口的小饭馆里边。 又热闹又有氛围感，点了一个火锅，要了几盘羊肉，秦川喝了一点白酒。 等吃饭以后，身上热乎乎的，从火锅店出来以后，风雪下的更大了，但是秦川却裂开怀，浑身上下一点都不感觉冷。 路灯下一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飘落下来，晕黄色的灯光一照，显得特别的漂亮。 三个人一路朝着学校里边走去。 “哥，下这么大的雪，你把衣服扣子系上嘛，别感冒了。”秦蓉关心道。 秦川摆摆手：“没事，不冷。你哥我火力旺盛的很。” 秦川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虽然说现在还面临着长红电视机的压力，但是最起码家里方面，秦川很是欣慰。 今年家里新翻修了房子，不是往年那四处漏风的样子了，家里买了新的铁炉子，还拉了很多的煤炭，母亲在家里可以过一个暖和的冬天。 妹妹呢，没有嫁给那个瘸子，而是成为了一名大学生，改变了自己命运，现在还能够在自己身边，自己能够照顾一点。 最后身边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朋友，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至于说工作上的压力，那是工作上的事情，男人嘛，工作上没点压力还行吗？ “这会晚会还没有结束呢，咱们一起去看看吧。”宫晓雨提议道，秦川和秦蓉兄妹俩当然没有意见了。 甚至秦蓉本来就对今天晚上的舞会很感兴趣。 等到了礼堂以后，立马就感受到不一样的氛围了，这个时候没有那种五颜六色的射灯。 只是把所有的灯光都用彩色的纸给包了起来，灯光也五颜六色了起来，再加上一些装饰用的小彩灯。 气氛顿时就有了。 男男女女年轻的大学生们，这个时候正在跳着恰恰舞，舞会的比赛已经结束了，但是舞会却没有结束。 现场依旧热闹的很，礼堂正中间的位置上，挂着热烈庆祝1997年元旦舞会。 宫晓雨到了现场以后，立马就有不少的同学看了过来，不过有秦川在身边，还是好一点的。 “哥，晓雨姐，你们去跳舞吧，我在这里看一会。”秦蓉这个妹妹还是很懂事的，主动的开口说道。 不过宫晓雨有些不好意思，秦川却拉着宫晓雨进了舞池。 其实秦川对于跳舞也不太会，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比赛之类的，就是男同学女同学的搂在一起，互相依偎着，感受这个氛围而已。 不过冬天穿着厚厚的衣服，抱起来也没有什么感觉，也就是宫晓雨还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让秦川很是动心。 “晚上别回去了，咱们出去住吧。”秦川在宫晓雨耳边小声的说道。 宫晓雨顿时脸色通红，踩了秦川一脚：“流氓。” “行吗？” 宫晓雨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秦蓉：“小蓉还在这里呢，我一会要回宿舍去的。” “没事，一会咱们先送她到宿舍楼下，让她先上去就行了。” “不要丢人。”宫晓雨摇着头。 秦川下班以后才开的会，开会了很长的时间，再加上回来以后三个人又吃饭，来的有些迟了，很快舞会就结束了。 学生们三三两两的朝着外边走去，秦川也准备送妹妹回去。 回去的路上，宫晓雨的手放在秦川的口袋里边，和秦川的手十指相扣，几次想要抽出来，秦川都不让。 很快到了女生宿舍楼下了，秦川不等宫晓雨开口就说道：“小蓉啊，天气冷，你先上去吧，我和你晓雨姐聊一会。” 秦蓉有些愣神，她没有谈过恋爱，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都聊了一个晚上了还没有聊够嘛，不过这谈恋爱嘛，两个人喜欢腻歪在一起也是正常的。 秦蓉也没有多想就上去了，不过她没有发现的是，宫晓雨从头到尾的都没有吭声，只是脸色通红的站在一旁低着头，放在秦川口袋里边的手，一直在挣扎着。 只不过没有什么用，秦川紧紧的握着，根本不给宫晓雨机会。 一夜的旖旎风光，自是不必多说，而第二天一早，秦川的生物钟就让秦川醒了过来，虽然昨晚睡的晚，但是心里有事啊。 看着还在一旁睡的正香的宫晓雨，秦川真是有些舍不得起床，温柔乡是英雄冢，哪管东师入沈阳。 长长的眼睫毛，樱桃口，挺翘的瑶鼻，再加上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配上精致的瓜子脸，露在外边的一抹香肩，宫晓雨是真的有六宫粉黛无颜色的魅力。 外边天寒地冻的，秦川是真的舍不得起床，但是只犹豫了五秒钟，秦川就从被窝里边爬了起来。 宫晓雨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我今天还有点事情，你多睡一会，我中午回来陪你吃饭啊，乖。” 宫晓雨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秦川穿好衣服，迈入了寒风中，昨天晚上下了大雪，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人们元旦购物的热情。 秦川直接到了五一商场，不说亲自上阵，但是也站在柜台里边，亲自观察着销售的情况。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叶子电视机再降价百分之二十，国外品牌有的功能我们都有，其他国产电视机有的功能我们都有，其他品牌电视机没有的功能我们也有。 并且现在再降低百分之二十的价格，在五一商场下边，还有我们的售后点，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们……” 销售员身上披挂着红丝绸布，上边写着叶子电视机元旦大促销的字样，在大声喊着拉着客户。 安全也过来了，想要秦川去他办公室里边休息一下喝点茶，但是却被秦川给拒绝了。 “安总，你忙你的，我这里边看照着一点就行。”秦川摆摆手说道，目光只是盯着自己叶子电视机的销售情况。 安全朝着秦川竖起了大拇指：“秦总，活该你发财啊，你们忙吧，有什么需要的和我说，咱们都不是外人，千万别客气。” 第525章:反转 长红在元旦开始之前几天的时间，全系类的产品全线下调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随后康佳tc两家电视机企业跟进，而元旦这一天，不光是叶子电视机厂下调了产品的价格。 跟着一起的还有创维、海信、海尔、金星、乐华等十多个品牌，一起就降价了，这个时候整个彩电行业，有三分之一的企业都开始降价了。 而且降价的幅度也都不等的。 降价比较少的，金星、乐华之类的，基本上都是跟着长红的降价幅度来的，降价的幅度在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左右的样子。 而降价的幅度比较大的，就是创维和海信之类的几家，降价幅度在百分十到百分之十五之间。 而这其中降价幅度最大的一个就是叶子电视机了，降价的幅度直接达到了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二十。 可谓是在众多的电视机品牌中，一骑绝尘。 当天上午，三晋省的几家报社来五亿商场之类的给叶子电视机做了采访。重点是降价的幅度，还有位于五一商场里边的售后服务处。 “我们叶子电视机，致力于打造售后服务，这将是我们接下来的一个重点最工作，当顾客买到我们的产品以后，在我们叶子电视机的环节中，这不是一个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我们致力于售后服务工作，做好售后环节工作，三年内保修，三年之内只要是产品有任何的问题，我们叶子电子科技都会负责到底……” “而且还不用返厂之类的，这五一商场是龙城最大的商场，也是我们第一家售后服务店开始的地方，接下来，我们会加大布局售后服务点。 初步的计划是在整个龙城范围设置三个售后服务点，针对各个区的售后方面开始战功，下一步我们的计划是在全省范围内，设置十二个售后服务店，并且以后，我们叶子电视机，卖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要有我们的售后服务点。 我们的目标是让客户在家门口就能够解决售后的问题，让顾客买的安心，买的放心…… 我们对于售后渠道的建设，后面还会继续探索，争取要打造售后服务的体系……” 秦川面对着话筒侃侃而谈，安全在一旁暗戳戳的等着，想着一会秦川采访完了，是不是也能够让自己说两句，毕竟自己也是商场的老板。 但是没想到几个记者采访完以后，和秦川握了握手，收拾东西就走了，搞的安全一头的雾水。 刚才这几个记者在采访秦川之前不是说了，这是元旦出来的街头采访吗？这怎么越看，越像是直接奔着秦川来的啊，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什么事情啊。 安全这边还迷茫着，周虹已经送几个记者出去了，在安全看不见的地方，两个红包已经赛进了记者的口袋里边。 街头采访，呸，做梦去吧，真的以为不花钱，就能够让这群无冕之王下来给你宣传呢，幼稚。 安全看着采访结束了，走了过来，准备和秦川聊一会，但是没想到秦川竟然收拾东西要走了。 “不是，你这就要走了？”安全有些懵的问道，秦川早上过来的时候，一副要当销售员的样子，亲自披挂着红色的绸布，这怎么就要起来走呢？ 秦川把身上的红色绸布摘下来，递给一旁的销售员。 “采访完了就要走了嘛，这厂子里边一堆事情呢，这里的销售员，多我一个也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但是厂子里边整体的情况却需要我盯着，还是回厂子里边盯着情况会放心一点。” 秦川说完以后，朝着安全摆摆手：“安总，我就先走了啊，回头等闲下来了，咱们一起吃个饭。” 安全楞楞的望着秦川离开的背影，混迹在了人群中消失不见，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之前还想着。 秦川都成了大老板，竟然还亲自下场站柜台推销自己企业的产品，这样的人活该发财，结果没想到秦川竟然是过来作秀参加一下采访，采访完就离开了。 参加一下采访，那他妈的记者不是说随即的街头采访，看见了这一幕，让后就挑选了一个柜台的工作人员谈一下嘛。 这哪里是他妈的随机的街头采访啊，这是和秦川约好了的吧，都是套路，都是他妈的套路啊。 那这样的人发财，还活该吗？ 好像也是啊，这样的人才该发财呢，像自己这种老实人，老老实实的守着这一摊子，这么多年了，还只是一个商场的老板而已。 而秦川呢，不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但是却是自己看着成长起来的。 第一次见秦川的时候，秦川还是一个刚刚收购了普鑫电子厂，千辛万苦的想着产品上市，找经销商和商场呢。 那会的普鑫电子厂，下边没有厚实的底子，上边没有强有力的支持，中间还面临着并州电子厂的打压和竞争。 可谓是摇摇欲坠，就像是过独木桥一样，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了。 但是没想到，这才短短的多长时间啊，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了，底下有了新建的车间，提高了产品的竞争力，降低了产品的生产成本，不然的话，秦川也不敢全线的产品价格下调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二十，这么大的幅度。 上边，有了支持，听闺女说好像，上边又想法让秦川当什么青年企业家。 中间的竞争对手，原来的并州电子厂，让秦川一口吞下，彻底的成为了历史不说，还养肥了叶子电子厂。 这才多长时间啊，不到一年的功夫发展到这种程度，这种成长速度，原来自己还觉得可能是秦川很努力，都当大老板了，也没有架子，亲自站柜台。 但是现在看看，好像是秦川这套路比较多啊，眼花缭乱的都让人看不清楚了。 这手段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的采访就是一个巧合呢，还以为采访的就是一个普通的柜员呢，还以为秦川这个老板亲自下场没有架子呢，结果呢，呸，都是演给别人的看的。 第526章:一百万的销售额 周虹没一会回来了，找了一圈没有看见秦川，看着一旁有些发呆的安全问道。 “安叔，看见我们秦总了吗？”叶子电子厂的高层里边，女性不是很多的，而周虹和安晓的年纪差不多，两个的关系也走的比较近，去过安晓家里几次，所以也就跟着称呼一声安叔。 安全回道：“刚走，说是回厂子里边去了。” 说完以后，安全又问道：“对了，刚才那个记者是你们安排的啊？” “对啊，多新鲜啊，那帮大爷，你不安排，他们坐在办公室里边就一堆的新闻电话，哪里会下来收集新闻，还街头采访。”周虹一副安全是大惊小怪的样子。 她跟着秦川的时间长了，对于很多事情早就看的明白了，各种营销套路见的多了，简单一点那就是，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对了，安叔，我走了啊，回见。”周虹也甩头走了。 安全一脸的黑线，自己这是被这个小姑娘给鄙视了，感觉自己这一把年纪都白活了。 秦川回到厂子里边的时候，第一波的销售额已经统计上来了，全省内一共销售了五十多台的样子，销售额达到了十多万的样子。 这才仅仅过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相比往常一天三十万的销量来说，今天肯定能够有一个大的突破。 “相邻的几个省份呢，今天的销售额怎么样？”秦川看着安晓继续问道，对于整个三晋省内的销售额他不担心的，叶子电子厂本来在三晋省内就占据着一定的市场份额。 也有一定的知名度的，今天降价以后，销售额增长不奇怪。 但是刚开始铺货的几个省份就不一样了，叶子电视机没有任何的知名度，哪怕是降价促销，效果不好也是有可能的。 “具体的销售额没有统计，但是都开单了。”安晓说道。 秦川点点头：“行，你先去忙吧，多关注一点其他省份的销售情况，这一次要把咱们叶子电子的名头给打响了。” “好的，秦总。”安晓点点头转身去了。 秦川又去了一趟车间看了看生产情况，去了一趟分厂的新车间，等回到总厂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秦川没有在总厂吃饭，看了一眼上午的销售情况，就准备去天一宫酒店去找宫晓雨去。 结果没想到，到了天一宫酒店以后，却发现宫晓雨已经不见了，联系了一下，才知道宫晓雨竟然已经和秦蓉两个人逛街去了。 秦川苦笑着，这早知道这样的话，自己跑这一圈干啥，只能够又开车回到了厂子里边。 厂子里边包的是猪肉馅的饺子，当然了，普通的工人肯定是没有的，这个时候又没有什么速冻饺子，食堂里边的十来个师傅根本就包不过来。 不过普通工人吃不上，秦川他们这些厂子领导还是有的。 秦川到了包间里以后，食堂这边的工作人员就已经把饺子给端过来了。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各个商场都开始关门了，当天的销售额也统计出来了。 安晓拿着一份销售报表递给了秦川。 “秦总，今天咱们厂子的销售额，正式的突破了一百万了，一百万的销售额，”安晓兴奋的说道。 话音落下，一旁的徐正强等人就都兴奋了起来，一百万的销售额啊，一天一百万，这要是能够保持下去的话，一个月不就是三千万的销售额，一年就是几个亿的销售额。 几个亿的销售额，那其中的利润就是再薄也要上千万了。 “好。”徐正强等人都兴奋的挥舞着手，但是秦川却不是那么的乐观。 看着上边的销售报表，秦川主要在意的是邻近省份的销售情况，不过邻近省份的销售情况不是太乐观。 这一百万的销售额主要还是三晋省内给贡献的，三晋省内的销售额是七十万，外边几个省份，一共才贡献了三十万的销售额度，这算下来，一个省份连十万的销售额都不到。 “行了，我说一下啊，大家不要太乐观了，今天是第一天，咱们的降价幅度也是最大的，要是能够把这个销售额给稳住了，等到过年以后也是这样的话，那才算是真正的成功。” 秦川给众人泼着冷水，一百万的销售额，听起来挺多的，但是再降价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二十以后。 今天的毛利润，也就是十万块钱到十五万的样子而已，这还是毛利润，还不是净利润呢。 电视机降价到这个程度，就真的不赚什么钱了。 但是没有办法，这一场由长红首先发起的价格战，只有应战的份，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明白秦总，就是销售额破一百万了，高兴啊，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天。”徐正强兴奋的说道。 秦川没好气的说道：“行了，赔本赚吆喝的事情，兴奋个啥，今天元旦，晚上食堂好好喝两杯。” 秦川虽然嘴上说的不兴奋，不过还是说让庆祝一下。 带着一帮人去了食堂里边，开了两瓶好酒。 而这个时候，远在川蜀省的长红电视机厂厂长办公室里边，倪闰风正和厂子的几个高层讨论着这两天的销售情况。 “倪总，今天又有十多家的企业跟着咱们一起降价了。” “正常，咱们降价了，他们不降价怎么办？就是明知是死，也得跳下来，让他们跟。”倪闰风无所谓的说道。这也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不过说完以后，又随口问了一句：“对了，现在那个企业的降价最狠？” “叶子电视机，叶子电视机降价的幅度最大，降级的幅度在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二十之间，降价的幅度很大。” “叶子电视机，我想起了，叫秦川的那个小子是吧？”倪闰风听到叶子电视机这几个字，顿时想起了一段不愿意提及的往事。 自己手底下的一员虎将，竟然被秦川这个小子给挖走了。可谓是让自己头疼了好一阵子，对于秦川这个年轻人也记在心上了。 第527章:出名了 “是的倪总，就是那个叫秦川的，挖走了咱们的一分厂的刘厂长……”秘书在一旁还在说着，倪闰风的脸色已经黑了起来。 这秘书真的是不懂事啊，这是生怕他忘记了吗？ 他没有啊，他知道秦川这个兔崽子挖走了他的一员虎将，可是也没有必要一直提醒自己啊。 “行了，不说这件事了。”倪闰风不等秘书说完就打断了。 秘书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说错话了，赶紧闭嘴。 “说说吧，我记得叶子电子厂就是一家小厂子而已，那么大一点厂子，上哪里来的勇气能够降价幅度这么大，不要命了，就是找死也不是这么找死的。”倪闰风追问道。 秘书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又有些犹豫，生怕说了倪闰风又生气。 “行了，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一个年轻娃而已。”倪闰风没好气的说道，虽然说当初秦川挖走了刘庆军让他很是头疼。 但是也就是肉疼了一阵而已，并没有说就怎么样。 在他眼里，秦川只是一个有点能耐的年轻人而已，再说了，刘庆军之所以能够被秦川挖走，也不光是秦川的能力问题，最主要的还是刘庆军家就在龙城。 心里惦记这母亲和闺女呢，回去也正常。 “倪总是这样的，现在的叶子电子厂已经不是原来的小厂子了，在前段时间的时候，并州电子厂的经营不善，已经被叶子电子厂给收购了，现在的叶子电子厂上千人。 而且根据今天传回来的消息，叶子电子厂建了一个什么新的车间，新车间的全部生产设备之类的，都是从国外进口的，自动化程度很高，叶子电子厂的产品，生产成本现在降的很低……” 秘书说着，倪闰风皱起了眉头：“并州电子厂啊，我记得熊猫电视机就是他们生产的，那么大的一个厂子，怎么就会被秦川一个毛头小子收购了呢？” 并州电子厂啊，这也是上千人的大厂子了，这收购并州电子厂可不是说挖刘庆军这么简单的。 “并州电子厂经营不善，再加上产品在市场上被叶子电子厂挤兑的厉害，在整个三晋省内，市场份额都被叶子电子厂给抢完了，自然也就经营不下去了，只能够被秦川给收购了。 秦川从银行贷了一部分的款子，还拿出了一部分的股份给了国资那边……” 秘书说着，倪闰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秘书汇报起来，就是简单的两句话，但是倪闰风也是和当地打过交道的，明白这里边想要完成交易，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另外倪总，原来的叶子电视机，主要就在三晋省内销售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在昨天的时候，叶子电子厂打通了周边邻近的齐鲁省、中原省、还有冀省、秦省等四个省份，再加上原有的三晋省，一共是五个省份的市场……” 秘书说着，倪闰风心里也满是感慨，这秦川这个年轻人还真的是不简单啊，本来就是一个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小厂子。 结果这转眼之间，就成了一家实力不弱的厂子了，虽然说和他们“四大家族”，也就是长红、创维、康佳还有tc四家没有办法比。 但是也算是一定程度上成了气候了，可以和那些第三档次的厂子相比了，而且有秦川这个一个有能力的老板在，甚至一定程度上可以排进去第二档次了。 不过随即，倪闰风就摇摇头，这秦川能力还是有的，只不过是生不逢时啊，要是早生十年的话，说不定他能够带着叶子电视机，成长起来，甚至一定程度上和自己长红电视机厂争锋呢。 可惜啊，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候了，自己也不会给他那么多的时间了。 “行了，回头给我一份叶子电子厂详细的资料，现在先不要提了，我们要重点关注的还是其他的三大品牌，创维之类的，他们今天的销售额怎么样，降价的幅度有没有下调……” 倪闰风转而说起了其他，他不认为这个时候秦川能够威胁到自己。 而同一时间，秦川和叶子电子厂的名字，也不光是出现在长红这里，还有其他的三大品牌也知道了叶子电子厂和秦川的名字。 主要是叶子电子厂的降价幅度太大了，知道了叶子电子厂的名字以后，顺着就知道了叶子电子厂最近的动静。 这一次叶子电子和秦川算是在行业里边整体亮相了一次，其他的不说，最起码以后电视机行业的人提起来以后，都知道有这么一家电视机厂，和秦川这么一个人了。 而且不是像是原来的时候，秦川使阴谋诡计挖走刘庆军，那会秦川在大家眼里，即使是知道了，也只会觉得秦川就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人而已。 这样的人，大家都不会放在眼里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秦川收购了并州电子厂，一定程度上成了气候了。 真正的成为他们的同行了。 这样的认同，对于消费者来说很难能够感受到，但是从这一天起，秦川哪怕就是失败了，也算是在国内电视机行业里边留下了自己的名字，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了。 在一个行业内，留下自己的名声，这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而现在秦川做到了。 当然了，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就是一辈子能够到达的顶点了，可是不一样的是，这对于秦川来说只是一个起点的。 天一宫的饭店里边，秦川正和众人在推杯换盏的喝着酒，虽然嘴上秦川一直说着的这就是简单的聚一聚，还不断的给他们泼着冷水，不让众人骄傲自满，但是心里却还是开心的。 也在庆祝着，一百万的销售额啊，一天卖出去一百万，这不管对于秦川来说，还是对于叶子电子厂来说，都是一个真正的新起点。 这意味着叶子电子厂真正的在国内的电视机行业里边成为了一个说得上话的企业了，拥有了一定的市场份额。 第528章:回归校园 吃过饭以后，秦川没有回学校去，而是在厂子里边休息了。 元旦在后世是放假三天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元旦就没有放假的说法，也就是正好赶上了周六日而已，往常这个节日都不放假的。 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元旦期间的销售额，只不过现在几个厂子都在搞促销，再加上快要过年了，人们的消费积极性也被大幅度的调动了起来。 从元旦开始，秦川在厂子里边守了三天的时间，三天的时间，叶子电子厂的销售额，直接破了三百五十万。 而到元旦的三天后，整个彩色电视机行业的降价幅度都已经达到了百分二十左右了，而秦川明白，这还不是一个极点的。 只不过各个电视机厂价暂时的在这个幅度上稳定下来了，只要是有一家电视机厂率先开始降价了，那一定会引发其他的连锁反应。 然后所有的电视机企业都会跟着降价，降价到所有人都受不了的程度，然后大家在那个极限上扛不住，开始一家一家企业的死去。 其实就不用说降价到那个程度了，就是现在统一降价到了百分之二十的程度，很多小企业就已经开始一定程度上赔本赚吆喝了。 叶子电子厂也就是有一个新的车间，能够大幅度的降低成本，再加上还有并州电子厂的库存，搭配着卖，还能够保持有效的盈利状态。 要不然的话，还是原来的话，这个时候说不定已经需要赔本赚吆喝了，哪里还能够这么悠闲。 毕竟对于小企业来说，本来生产成本就要比大企业高一点的，大企业不管是在原材料进货上边，还是在其他方面，都有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的。 秦川在三天后，回到了学校里边，不是秦川觉得现在的情况稳定住了，而是因为学校那边快要考试了。 快要进入考试周了，黄静这个元旦找了秦川好几次了，让秦川回学校去。 秦川也拖不下去了。 叮嘱了徐正强一番，让徐正强有什么事情，随时给自己打电话，然后回到了学校里边，开始复习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家电的市场上，尤其是彩电行业里边，非常的混乱。 这场由长红电视机开启的价格战，在整个彩电行业里边掀起了血雨腥风，很多报纸都报道了这个消息，彩电行业大幅度的降价，带来的是市场的进一步的洗牌。 在三晋省内，叶子电视机已经是占据了第一的市场份额了，接下来就其他省份了。 秦川回归了学校，仿佛外界的风雨都和他没有关系了一样，但每天中午，每天晚上，秦川都会雷打不动的和徐正强联系一下，听取当天的销售情况和在市场上的份额情况。 还有彩电行业内的其他情况。 黄老头的房间里边，秦川依旧是常客，下课以后在黄老头这里，一打电话就是半天。 “不是，我说你小子，又不是买不起一部大哥大。”黄老头嫌弃秦川打扰自己了，没好气的说道。 “黄大爷，您这话说的，我哪里有这个能耐啊，哪里有钱啊。”秦川给黄大爷扔上一根烟，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真当我傻呢，我是老了，不是老糊涂了，你天天在我这里打电话，我只要是耳朵不聋还是能够听到点的吧，又是叶子电子厂，又是长红，又是创维，又是康佳的……” 黄老爷子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是没错，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有钱啊，您知道的话，就应该知道，最近这彩电行业里边不平稳啊，长红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不想着提高品牌知名度，不想着提高质量，就想着在价格战上做文章，一整就打价格战，动不动的就打价格战。 他们是实力雄厚，根本就不在乎的，自己厂子里边的库存多得不得了，他这样干是可以回笼一部分的资金，但是这样干不讲道义啊，根本就是不给我们小厂子的活路啊，我现在完全就是在赔本赚吆喝了，上边欠着银行几百万，每个月还银行贷款都得大几万，底下上千工人跟着我吃喝，每个月要养家糊口。 我这边还得赔着钱去赔本赚吆喝，哪里还有什么钱去买大哥大……” 秦川抱怨着，黄大爷也是第一见秦川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就是叶子电子厂的老板。 虽然说之前有过很多次的猜测，而且事情很大程度上，已经摆在眼前了，但是这秦川就这么亲口承认了，还是让他有些震惊。 不过他也么追问，只是没好气的说道：“行了，你这大老板就不要在我这里哭穷了，我老头子又没有钱，想要打电话就打电话吧，就这样了，打完了赶紧走，我老头要挺会评书。” “哈哈哈，行，不打扰你了，早点歇着吧。”秦川笑着说道，起身出门回到了宿舍里边。 到了宿舍里边以后，就吆喝着开始牌局了，这学习也是需要张弛有度的，晚上还是要放松一下的。 一个星期的时间转眼而过，很快就进入了考试周，今天的考试过程拉的比较长，整整两周的时间。 秦川一边考试，一边始终关注着电视机市场上的情况。 自从下降到百分之二十以后，所有的企业就都没有动静了，秦川就明白了，最后那百分之十，可能会在年前最后几天的时候，各个企业都等着冲销售业绩了，最起码也在年腊月初十以后的事情了。 但是这中间要是有什么愣头青，开始贸然降价的话，那就撑不到那个时候了，不过这种概率不大的。 叶子电子厂也一直在做着准备就在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呢。 考试周开始以后，每天秦川都会抽空去一趟叶子电子厂，注意着市场上的情况。 就这么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市场已经有好几家的电视机品牌消失了，不是说一下子就倒闭了，还有一个垂死挣扎的过程，而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销路了。 第529章:喜怒形于色 1月15日，张主任给秦川打电话，通知秦川参加年底市里评选的十佳企业和十大青年企业家。 秦川听着一愣，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个活动，这段时间彩电市场上，各种混乱，秦川是分身无术，再加上学校这边还有考试，秦川都忘的差不多了。 张主任要是不提醒，秦川都忘了还有这回事了，而且因为没有公关和活动，秦川也没有指望能够获奖，没想到现在竟然通知自己去了。 “张主任，提前给透露一下消息呗，这一次到底是去陪太子读书的还是有希望拿奖？”秦川和张主任也不客气，直接在电话里边笑着问道。 张主任闻言也笑了起来：“你小子，什么意思？” 秦川也不遮掩，直接说道：“这要是陪太子读书，我肯定就不去了嘛，您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我们电视机行业是一片腥风血雨，这倪总老大哥不讲究，仗着实力雄厚欺负人，要是有希望获奖的话，那我们肯定是要去的……” “哈哈哈，你小子还真的是现实，行了，来吧，我保证不让你空手而归，这电视机行业的大战，那是你们市场上的事情，我们区里帮不了你多少，但是这其他方面，该为你们争取的，我肯定是要争取的。” 张主任爽朗的说道。 秦川闻言也兴奋了起来，听张主任这话，就是不是两个奖项都有，最起码也能够有一个啊。 “那就谢谢张主任了，回头咱们约着一起吃饭。”秦川问明白了时间和地点以后，美滋滋的挂了电话。 “你小子又有什么好事？”黄大爷扔了跟烟给秦川，笑着问道。 秦川这段时间，整天在他这里打电话，他对于秦川也摸透了，这有好消息的时候，就呲牙咧嘴的笑着，没好消息的时候，脸上阴云密布的，就开始对着电话骂人，骂人骂的那个凶悍啊。 他这个老头子听着都替电话那头的人感觉难受。 他这一辈子也见过一些大人物的，不过都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过，但是感觉都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才能够当大人物。 像秦川这样的人，喜怒形于色也能够当大人物吗？ 可是偏偏，秦川就是大老板，而且在学校期间就能够有这么大的能耐，将来毕业了还了得啊，很明显这是让自己见证一个传奇人物的崛起过程啊，可是自己就是怎么都不能够把秦川和大人物联系在一起。 “哈哈，黄大爷看出来了，市里评选十佳企业和十大青年企业家，本来这样的评选我是不愿意参加的，就是评选上了又能够怎么样，十大青年企业家，我又不是太在意的，我其实最想要拿到的还是咱们学校的三好学生，就是拿不到三好学生，拿一个专业的三好学生也行啊，十大青年企业家，虽然说是从龙城不知道多少优秀的企业家里边评选。 含金量之类的，也不是咱们学校的三好学生能够比的，但是我就是……” “行了行了，够了啊，再说我要拔了电话线，你以后不要来我这里打电话了。”黄大爷一脸的黑线，听不下去秦川吹捧了。 听听，这都说的什么话啊，不太在意，就想要学校的三好学生，嘴上说的好听，但是转头又是什么含金量比学校的三好学生高之类的。 吹嘘什么吹嘘？有意思吗？ “哈哈哈，黄大爷，您这是嫉妒一个优秀的青年企业家啊。”秦川嬉皮笑脸的开着玩笑，和黄大爷又侃了一会，这才起身离去。 不过走之前，口袋里边揣着的两盒华子扔在了桌上。 “这两包烟就当是您老提前沾沾喜气了。”秦川留下一句话走了，黄大爷也笑了起来把两包烟给收了起来，这么好的烟，他可舍不得扔在桌上，让别的学生看见了，说不定就给揣走抽了。 黄大爷的性格，和其他的宿管不一样，和宿舍楼里边的学生很是能够打成一片。 秦川回到宿舍以后，翻开了一下考试的安排，正好周一的时候没有什么考试，自己可以出去参加一下这个活动，要是有考试安排的话，那就麻烦了，说不定还需要提前和黄静协调之类的。 周五下午的时候没有课，秦川和妹妹秦蓉两个人再次上街贴寻人启事。 “大哥，你要是有事，你自己忙就行了，我自己贴就行。”秦蓉裹着身上的羽绒服，手上带着厚厚的手套，不时的捂一下耳朵。 “我不忙，这本来就是我这个当大哥的事情，哪里能够让你一个人。”秦川摇摇头，不时的跺跺脚，活动一下。 这个时候的冬天是真的冷，胶水涂抹上以后，要是不赶紧把寻人启事贴上去，很快就冻住了。 “什么你的事情啊，这是咱们兄妹俩的事情。你支撑着这个家，本来就很辛苦了，但是厂子里边的事情我也不懂，能够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不知道多开心呢，而且把妹妹找回来，也是我的心愿。” 秦蓉说着，又问道：“大哥，我那天看见一张人家的寻人启事，人家上边有各种相貌描述，都找不见，咱们这寻人启事上边，什么都没有，这贴了能行吗？” 秦川打印出来的寻人启事上边，只是说十多年以前，从襄子县，下店镇王家庄，抱走一个刚满月的女婴，收养人家男的是老师，希望知情人看见以后联系，必有重谢。 这种描述太少了，不知道抱走妹妹秦曦现在叫什么，姓什么？也不知道对方住在哪里，干什么？ 秦川闻言叹了口气：“关键是我也不知道太多啊，只是隐约的记得男方好像是当老师的，其他的都不知道。 其实想要问问妈，看妈还知道不知道更多的信息，但是又怕刺激到妈，实在不行的话，等今天回去过年的时候，再问问妈吧。” 秦蓉闻言点点头，两个人就在大街上贴起了寻人启事，一边贴，秦川也一边打听着，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人家的孩子是包养过来的。 第530章:骡马和罗马 秦川知道，想要找到妹妹秦曦，也就是这两年还有可能，要是再过些年，那才真的是大海捞针了。 原来七十年代，八十年代的时候，人们的居所都是固定的，很多人家在一些地方，那是一住就是一辈子。 邻里之间的关系，也非常的和谐，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就是这么来的。 但是随着城市的发展，商品房的出现，更多的人搬离了平方胡同巷子，住进了城里的楼房。 钢筋水泥打造的牢笼，仅仅的一墙之隔，隔开的不仅是距离，还有心里上的陌生感。 门对门，不知道对方是干什么的，姓甚名谁的事情太多了，你想要再打听就很难了。 再加上农民工进城务工，各种打工潮的出现，居住起来更加的杂乱无章了，想要打听人，就会变的更加的艰难了。 也就是现在还有可能，大家都是居住在一起几十年的老邻居，谁家有点什么事情根本就瞒不过去的。 而且现在人们的警觉性也不是太高的，只要是聊起来了，各种八卦，不会像是后世一样，骗子那么多，大家的防范意识都很强。 但是这个时候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你想要打听事情，首先要混熟了，想要像后世一样，那点钱直接问事情，根本就行不通的。 秦川和妹妹两个人贴了一个下午的传单，等到晚上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冻的受不了了，上车以后，秦川开着车朝着学校走去。 路上还安慰着妹妹。 “不用着急，过年回去我问问妈，还知道不知道什么，是在不行，去镇里那户人家打听打听，我记得抱养妹妹那户人家和镇里边有一户人家是远方亲戚的，说不定就能够得到什么线索。 另外，我还有朋友是工安的，到时候不定让他们帮着暗地里打听打听，迟早会有线索的……” 秦蓉点点头：“我知道哥，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会找见妹妹的，现在咱们家里也没有那么困难了，要是能够把妹妹找回来，也能够补偿一下妹妹……” 车里，秦川和秦蓉两个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补偿，这两个字实在是有些沉重，有些缺失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办法补偿的。 因为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后世有一个很有争议性的话题，迟到的正义算不算正义，很多人争论不休。 但是既然是正义，为什么要迟到呢？ 妹妹秦曦因为小时候家里生活穷困，生了一场大病，实在是养活不起了，送了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是过的不好，那已经受了这么多年的苦难了，这么多年的苦难，拿什么来补偿。 要是过的幸福的话，他们又有什么理由，来打扰人家的生活，秦川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还是错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先找到人，先看一眼，看看妹妹过的到底怎么样，再决定是相认好，还是不相认好。 相认的话，会不会给妹妹带来二次的伤害。 回到学校以后，晚上和宫晓雨一起吃的饭，吃过饭以后，秦川和宫晓雨到了天一宫酒店。 当然了，这个过程总是少不了一番的拉扯。但是在关键的时刻，宫晓雨却阻止了秦川的行为，而是开口问道。 “秦川，你喜欢我吗？” “喜欢。” “爱我吗？” “爱啊。” “那我爸妈过几天过来的话，你能跟着我去见一面吗？” “能……”秦川下意识的说道，但是刚开口就愣住了。 “你爸妈过来？”秦川反应过来以后，疑惑的问道。 宫晓雨肯定的点点头：“我爸妈过来。” “你想让我去见一见？” “嗯。”宫晓雨再次点头。 秦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翻身坐了起来，点上一根烟：“好，那我就去见见，你爸妈喜欢什么？我准备准备，争取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秦川其实一开始是有些诧异的，这见父母，正常来说应该是大学毕业以后，准备谈婚论嫁的时候，再去见的。 不过宫晓雨既然提出来了，那自己就是见一见也无妨的，毕竟宫晓雨离开家这么远，有自己这么一个男朋友在，肯定是要让她父母放心的。 “真的？你不害怕？”宫晓雨一瞬间就满心欢喜笑着问道。 “害怕啊，但是你既然说了，那我就是再害怕也要去见一面的。” “那要是我父母不同意咱俩在一起你怎么办？”宫晓雨眼睛滴溜溜的转着问道。 秦川笑了笑说道：“不同意咱俩在一起，肯定是有原因的，要是觉得我不够优秀的话，我就去努力变的足够的优秀，要是觉得我不能够给你幸福的话，我就向他们证明，我可以给你幸福……” 宫晓雨死死的搂着秦川的胳膊，把脑袋放在秦川肩头。 说起了父母为什么会过来的事情，是在暑假的时候，有一次和秦川打电话的时候，被父母发现了，父母一番拷问以后，宫晓雨也交待了。 但是父母却不愿意让女儿谈恋爱，认为还不成熟，就让宫晓雨分手，但是宫晓雨怎么说也不同意，所以这寒假快要结束了，才有了父母的这一次龙城之行，想要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男生，让自己的女儿迷的神魂颠倒的。 宫晓雨说完以后看着秦川的表情，但是秦川却表情如常，这是家长的正常反应，不认同才是应该的，要是支持，那才有问题呢。 宫晓雨是京城人，帝都人啊，那是皇城根下，就是后世，帝都的户口都是很值钱的。 真的是应了那句话，有人一生为了去罗马，实际上却是当了一生的骡马，但是有些人生下来就在罗马。 放在这个时候也一样的，多人想着有一天能够去首都看一看，去一趟首都回去以后，都能够和人吹很久的，当成一辈子的谈资，但是有些人人家出生就在首都。 而对于秦川他们这样的中部山村出生的孩子来说，不知道需要努力多长时间，再加上一点幸运，才能够在京城生活。 第531章:评选活动(上) 1997年1月13日，星期一，农历腊月初五，秦川起了一个大早。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然后外边再裹上一件黑色的羽绒服，让自己在学校里边不要显得那么扎眼。 “嚯，走这么早啊？” 黄大爷隔着窗户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笑了笑：“没办法，不愿意去领奖，但是拗不过区里的领导，非让去，说这个评奖活动，我们要是不去的话，那就失去了权威……” 秦川没有说完，黄大爷就一脸的黑线：“滚滚滚，老头我没心思听你吹牛……” 这一大早的被秦川给秀了一脸，还是他自己主动的凑上去的，心里的难受就别提啊。 “哈哈。”秦川爽朗的笑着，走出了宿舍楼。 屋里的黄大爷脸上也重新浮现出了笑容，其实就这么见证一个传奇人物的崛起，也是一件趣事啊。 等隔几年，秦川毕业了，真正的成长为家喻户晓的人物了，自己还当着这个宿管，可以和下届，下下届，下下下……届的学生吹牛。 别看那谁谁谁现在多牛，当时上学的时候，老头子我也是说骂就骂，他还得整天嬉皮笑脸的给我敬烟呢。 黄大爷想着，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老小孩老小孩，其实不是说人老了以后和小孩一样不懂事。 而是经历了一生的沉浮，对于很多东西都看开了，也不是那么在意了，什么功名利禄的，都不在乎了。 所以有了返老还童，像是孩子一样纯真的感觉。 不过看着秦川意气奋发的背影，黄老爷子还是一阵的羡慕，想当初自己年轻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这么厉害啊。 秦川在食堂吃了一个早餐以后，开着自己的二手桑塔纳先去了叶子电子厂，也没有上去，让门卫给周虹还有徐正强、刘庆军三个人打了个电话，这才开着车到了办公楼下等着。 没一会，周虹三个人就从楼上下来了，然后钻进了秦川的车里。 秦川一身的正装，徐正强和刘庆军三个人也是一样的，今天这评选活动，他们都非常的重视，毕竟可能拿到属于叶子电子厂的第一个荣誉。 “秦总，这奖项拿回来了，就摆在厂子里边的荣誉室，等以后新员工入职的时候，第一课就是参观荣誉室，了解厂子……” 徐正强美滋滋的说着，让秦川有些哭笑不得的打断了：“不是，老徐，谁告诉你这去评选就是拿奖了，说不定咱们这一次去就是陪太子读书，看个热闹呢。” 说完以后，秦川又疑惑的问道：“而且老徐啊，咱们厂子什么时候有的荣誉室啊，我这个当厂长的怎么不知道？” 徐正强和秦川熟悉了以后，也摸清楚了秦川的一些脾气了，工作上的事情，一是一，二是二的，你要是出问题了，肯定收拾你。 但是私底下的时候，有时候开开玩笑之类的，秦川根本不在意，相反，还没有一点架子，很好相处的一个年轻人，性格里边也有年轻人的一面。 所以这个时候，徐正强也不拘束：“秦总啊，这还用谁告诉我吗？你看你这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不是去领奖还能够是干什么？ 这表情都写在脸上了，而且这么长时间了，我们还能够不了您的性格吗？这要是去陪太子读书陪跑的，您哪里有这个心情去参加啊，还兴师动众的，这两个奖项，我敢保证，肯定有一个能够拿到手……” “哈哈哈……”秦川闻言笑了起来，这徐正强也是一个老狐狸啊。 徐正强继续说道：“至于说这荣誉室的事情嘛，我昨天收到您的通知以后，就连夜让人收拾了一间空着的办公室出来，盯上了一个荣誉室的牌子，这不就是荣誉室了……” “老徐啊老徐，你也真的是个人才。”秦川笑着，脚下的车子开的也很快。 这评选的活动是订在并州饭店的，原来的时候，都是放在市里的相关部门，不过这两年随着经济的发展，各种会议活动之类的，更多的也往饭店宾馆走了。 这主要也是民营企业发展起来了，开始占据了一定的地位，这活动自然也就要高档大气上档次一点了。 秦川的桑塔纳在并州饭店停下来是一点都不起眼的。 带着人下车以后，门口有专门的人接待，还挂着牌子，秦川一路到了会场。 龙城有没有企业家协会之类的，秦川不清楚，他崛起的时间也短，还没有接触过类似的小圈子。 不过却遇到了安全。 让秦川有些意外，这安全这个岁数难道也能够参加青年企业家的评选嘛。 安全看见秦川倒是不太意外，这秦川今年在龙城的商场也算是风云人物了，能够参加评选并不算什么的。 安全也是有自己的小圈子的，还给秦川引荐了一些，这些人里边有开饭店的，有干啥的。 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私营企业，今天都是过来陪太子读书的。 就像是安全，在五一商场开着最大的电器城，你要说他优秀吧，也算是优秀，但是在民营行业里边，也就是一个小老板而已。 能够争取到陪跑的资格就不错了，想要真正的进入名单，根本就不可能的。 而在这其中，秦川还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张国强，这名字起的大气的很，更主要的是和张志文长得有些像。 不过跟在安全一群人身后，连被安全介绍的资格都没有。 “这位老板是？”秦川看向了张国强。 “秦总，这位是张老板，在龙城开了一家饭店，就在晋祠路上，叫国强饭店，您要是有机会可以去尝尝，味道还不错，这一次过来就是跟着见见世面……”安全随口介绍道。 这今天过来参加评奖的企业，也是分几个层次的，最高端的自然就是那些做煤炭行业的，这里边有什么煤炭开采啊，洗煤行业啊，黑色金属冶炼加工啊，还有石油煤炭以及其他燃料加工等等之类的。 这是今天现场最牛的一群企业。 第532章:评选活动(中) 三晋省就是一个煤炭大省，牛一点的企业有，甚至后世都是世界五百强的都有，但就是挖煤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三晋省守着这么好的煤炭资源不挖煤干什么。 而最牛的企业当然就是和煤炭行业能够扯上关系的，当然了，这里边的水很深，民营企业想要参与煤炭行业，没点能耐还行？ 这和煤炭行业相关的民营企业绝对是今天最顶级的企业，剩下的就是像叶子电子厂这样，搞科技的，或者搞房地产的，这里边虽然也需要关系，但是更多的就是市场方面的。 这些企业也是今天最有可能获奖的，毕竟三晋省就再是煤炭大省，那些企业就是再牛，但是这一场评选活动，总不能够把名额全部给了煤炭行业。 那传出去就让人笑话了，好像三晋省就没有其他的行业，只会挖煤了。 这也是叶子电子厂为什么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要是纯粹的看企业规模和销售额之类的评选的话，那叶子电子厂在龙城的民营企业里边，还真的就不够前十名的资格。 这前十名都得让煤炭行业包揽了。 所以叶子电子科技现在算是第二档次的，有实力，有技术，可以撑门面，领导们也重视。 剩下的就是第三档次的，直接就是明确的来陪跑的，比如说安全他们这些做服务行业的，开电器的，开服装商场的，做零售的。 他们能够陪跑已经算是不错了，最起码也算是能够进这个名单里边走一遭了，虽然年年都是走一遭而已。 最低档次的，就是一个跟着来见世面的，比如说张国强这样的老板，在普通人看来也算是大老板了，有车子，有生意，一年收入十几万。 但是不用说和叶子电子厂相比了，就是和安全他们相比，都是小老弟，被带着过来见见世面，回头可以和普通人吹牛，可以看看能不能够结实什么人脉之类的。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安全都没有给秦川介绍张国强，也就是秦川问起来了，才提一嘴。 “张总，你好。”秦川笑呵呵的朝着张国强伸手，在安全介绍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了，这就是自己寝室老二，张志文的父亲，张国强，国强饭店啊。 自己还去吃过一顿呢。 张国强看着秦川和自己握手，满脸的受宠若惊，两只手伸过来和秦川握了握。 “秦总，您好，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今天有幸见面，以后有机会，一定去我哪里坐坐，给我个机会，让我跟着秦总学习一下……” 秦川虽然是一个年轻人，但是在商场上，尤其是民营企业行列里边，哪里管什么年纪啊，要是比年纪的话，大家都应该对王八和乌龟客客气气的，毕竟他们活的时间长。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人家秦川虽然年轻，但是一年以来，这在龙城的商场上迅速的崛起，可谓是一鸣惊人。 现实收购了普鑫电子厂，后又上演了一出蛇吞象，是硬生生的把龙城的老牌电子厂，并州电子厂给吞下去了。 这商场各种传闻都有，有人说秦川，背后手眼通天，有人说秦川背景深不可测，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在很多人眼里，秦川也是一个传奇人物的。 “哈哈哈，一定一定。”秦川笑着说道，还想要说点什么，张主任已经过来。 “秦川，这里，马上要开始了，我给你交待一下。”张主任朝着秦川招手。 秦川只能够对安全等人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情，咱们回头再聊啊。” 安全等人当然一个个都是点头让秦川有事赶紧忙去，回头再聊。 然后羡慕的看着秦川朝着张主任走去。 当然了，张主任的话，他们也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 “马上要开始了，我给你交待一下。” 交代什么？肯定是领奖的事情啊，虽然来之前就知道没有希望，但是听到这样，还没有开始颁奖，人家内定的人选就已经去彩排流程的事情，还是心里感觉一阵的失落。 哪怕明知道，自己没有机会领奖，可最起码等颁奖的时候再公布啊。 张国强倒是没有这种想法，他就是被人带着过来见世面的，这场活动连邀请都没有邀请他的。 心里还在想着和秦川握手的事情，要是能够和秦川搭上关系，以后叶子电子厂的应酬固定的放在自己饭店里边，那自己饭店里边就多了一个大客户啊。 他知道，像是叶子电子厂这样的大企业，一年的应酬可是有不少的。 不过这怎么和秦川搭上线是一个大问题，刚才看安全和秦川的关系挺不错的，回头约安全出来，先聊聊再说。 “来，秦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国际建筑的王总，” “王总，这位是叶子电子厂的秦总。”张主任其实叫秦川过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主要是给秦川介绍一点人认识，和安全那帮小老板，在一起能够混出什么名堂来。 这叶子电子厂是他一手扶持出来的，心里还是有感情的，所以也想要带着秦川多结实一些人脉，而且秦川的身份也足够的。 “王总，久仰大名啊。”秦川笑着伸手说道，这国际建筑在后世也算是省内五十强的民营企业，资产规模也是上百亿的企业，秦川还是有所耳闻的。 “秦总，你才是声名鹊起啊，这一年来如雷贯耳，有机会咱们坐一坐……”王总也非常的给面子，毕竟秦川太年轻了，现在就走到了这一步，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在体制里边年龄是个宝，有时候一两岁就可能卡主了，不能够晋升。在私营企业里边当然没有这样的说法了，只要你有能力多大岁数都可以，但是实际上人过了五十岁以后，不管是精力还是身体机能都会下降的。 还是越年轻越有冲劲，越有潜力。而且在野心方面，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也不是年过五十的人能够比的。 第533章:评选活动(下) 张主任给秦川还没有介绍几个人，这颁奖也就开始了。 秦川的位置在第一排边上。 出席会议的领导级别不低，讲了一些官方辞令，中规中矩的，什么市里这两年大力的支持民营企业的发展。 希望民营企业能够在未来承担起更加重要的作用等等之类的。 然后接下来就是颁奖了，首先颁发的是十佳企业的奖项。 一开始就是国际建筑，然后是各种煤炭行业和有色金属行业，等到第七个的时候，主持人笑呵呵的说道：“获奖的是，叶子电子科技公司，下面有请叶子电子科技上台领奖。” 叶小文笑呵呵的站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上台。 徐正强等人使劲的鼓掌，脸上满是与有荣焉的笑容，叶子电子科技也走到了今天。 台下有记者的闪光灯不断的亮起。 等十佳企业的负责人上台站好以后，领导们挨个给颁奖，说着鼓励的话。 下台以后，就是青年企业家的颁奖了，拿着十佳企业的奖状，秦川已经不想其他了。 能够拿一个奖项已经不错了，毕竟他们根本就没有活动之类的，就这一个奖项还是张主任帮着争取来的，其他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敢想了。 但是没想到，在念到年轻企业家的时候，竟然又念到了叶子电子科技。 “秦川，叶子电子科技的总经理，在过去的一年时间，叶子电子科技在秦总的带领下，迅速的成长，从一个龙城的小电子厂，在省内占有的市场份额不足百分之十，到现在成为省内最大的电视机生产厂商，并且自主研发……” 各种吹捧的话语，其实和刚才十佳企业的获奖评语是差不多的，只不过换了另外一个说法而已。 秦川把手里的奖牌递给徐正强，整理了一下衣服再次走上领奖台。 在后边坐着的安全心里满是感慨，厉害啊，两个奖项都获得了，这每年评选两个奖项，一个是十佳企业，一个是青年企业家。 但是这两个奖项，一般都不会给同一家企业的，要么个人获奖，要么企业获奖。 这奖项，就像是排排坐，吃果果一样，本身就不是有什么硬性的指标，有很大的弹性的。 所以这基本上不说是雨露均沾，也差不多，但是就这么一点名额，大家都想要，所以基本上是一家一个的，没想到现在叶子电子竟然独占两个。 这秦川是真的厉害啊，竟然拿到两个奖项，这风头独一无二啊。 而对于其他人来说，都开始在心里暗暗的猜测秦川的背景了。 这秦川崛起的比较突然，本来背后就有很多人都在怀疑秦川身后是不是有什么大关系的。 这今天秦川再独自的包揽了两项大奖，他们就怀疑了，一个个的看着秦川意味深长。 青年企业家颁奖完了以后，所有人都上台合照，然后又是领导讲话。 就一个上午的时间，颁奖活动就算是结束了，而后就是中午的安排的饭局。 秦川今天算是出尽了风头，当然被安排在了主桌，不过秦川在主桌上就不算什么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上了主桌了啊。 安全等人一个个看着羡慕的很，他们这些人不用说主桌了，就是主桌的边都挨不着，单独去主桌给人敬酒都没有资格。 一桌一桌的过去敬酒，还要看人家想不想喝的。 不过秦川在主桌待着也不舒服的，毕竟这除了领导就是煤炭行业的人，这煤炭行业的人，他是真的不愿意多交往。 这些人乱的很，当然了，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黑暗，但是游走在黑白之间的灰色肯定是有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样的行业老板，那就都是大佬，得罪不起。 但是对于秦川来说就无所谓了，要说关系谁没有关系，要说实力，其实就是有钱，就有人愿意给办脏活的。 而且叶子电子科技，不管怎么说，名声都不知道比煤炭行业的好了多少倍，上边的人支持起来也踏实的很。 所以要说怕，秦川肯定是不怕的，只不过不愿意多接触而已。 所以待了没一会，等领导一走以后，秦川就借着敬酒的机会，来到了徐正强等人的桌上。 安全也带着几个人追了过来，一群人以秦川为中心，建立起了一个小圈子。 有做电器城的安全，做汽车配件行业的刘总，还有做其他行业的几个人，最后就是张国强这个小老板，跟着在一旁伺候局。 秦川哪里好意思让张国强伺候局啊，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张国强是张志文的父亲，这哪里好意思让张国强伺候局啊。 这以后要是见面了，没有办法交待啊。 “行了，张总，快别忙活，坐下来，我敬你一个。”秦川笑着端着酒杯说道。 众人一愣，看着张国强都满是羡慕，秦川他一个开小饭馆的敬酒，这面子算是给到天上去了。 张国强本人就更加的激动了，满脸的通红。 给自己酒杯倒的满满的，颤颤巍巍的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秦总，我敬您，我敬您……祝贺叶子电子成为十佳企业，祝贺您拿到青年企业家的称号……” “哈哈哈，快坐，快坐。”秦川无奈的摆摆手，但是张国强却说什么都不坐下来，非要站着敬酒。 秦川最后没招，也只能够站起来。 众人都开始吹捧秦川没有架子，平易近人之类的，又说张国强能够得到秦总的青睐，要好好表现之类的。 张国强是连连点头，在坐的这些人论年纪，他不小了，甚至孩子的年纪都快要赶上秦川了，这眼看着秦川也就是二十来岁的样子，但是要论地位的话。 以世俗人的眼光看来，他是地位最低的那个。 一顿饭吃完，秦川没少喝酒，也懒得开车了，是周虹开的车，送秦川几个人回去。 “秦总，今天可谓是大丰收啊，两项奖项都拿到了，不枉我昨天连夜把荣誉室给收拾出来啊，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徐正强到现在还满脸的兴奋。 第534章:缘分 刘庆军也伸手抚摸着奖牌，满脸的笑容，虽然说之前在长红电视机厂的时候，长红对于这种奖项已经拿奖拿到手软了，根本就不屑一顾。 但是这现在已经到了叶子科技了，一切从头开始了，刚来叶子科技的时候，叶子科技是什么样子他还一清二楚，转眼之间就走到现在了。 “行了，回去醒醒酒，晚上还约了张主任吃饭，到时候你们俩一起去，咱们好好感谢一下张主任，今天这两个奖项，张主任没少出力的。”秦川笑着开口说道。 中午的饭局，还有很多的其他人，他也不方便和张主任多说什么，但是晚上要不专门感谢一下，那就是不懂事了。 利益牵扯的事情两个人之间没有，但是这人情世故的事情，肯定不能少的，不然就是不懂事了。 “好的秦总，您放心。”徐正强说完以后，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秦总，你说要不要给准备一点东西……” 徐正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川给打断了。 “不要扯这些东西，咱们是做大事的人。”秦川严肃的开口说道，徐正强心里一凛，点点头。 刘庆军在一旁想要缓和一下气氛，笑着说道：“秦总，您也是时候找一个司机了，不然那的话，您每次应酬完，每次还得让周主任帮着开车。” “哈哈哈，这到也是，回头周虹，你帮着挑选两个。”秦川笑着说道。 周虹开车还不是太稳，她是在并购并州电子厂以后，厂子里边的车子多了，就拿着练练手，还不是太熟悉，而且还没有驾照，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那么的说法。 车子也少，只要是会开车就行，查的还没有那么严，只要不出事就行。 “秦总，我帮您开就行了，哪里用找其他人啊。” “哈哈，你现在是办公室主任，有的是工作需要你干，哪里能够让您整天开车，回头从司机班里边选几个人出来，我看看……”秦川笑着说道。 晚上的时候，秦川带着两个副厂长赴宴，好好的感谢了张主任一番。 “行了，可别敬我了，这件事我也没有出多少力，主要还是你们叶子电子厂给我争光，给区里争光……”张主任笑着说道。 这叶子电子科技发展的越好，他的成绩就越大。 双方不说是一体的，但是也可以说是共赢的，所以一顿饭吃的还是很和谐的。 隔天的新闻里边就出现了当天晚上颁奖的情况，当然了，也没有占据太多的时间，秦川的身影也就是在电视上一闪而过。 而报纸上报道出来的消息只有一张黑白的照片，这照片上，秦川也不是站在c位上的。 所以这新闻播放出来以后，也没有引起什么轩然大波。 不过秦川是一个做营销的高手，立马就着这个新闻开始做宣传了，重点就是十佳企业的名称。 也不宣传是省十佳企业，还是市十佳，就是模模糊糊的说十佳企业之类的，开始在全省范围内，掀起了新一轮的宣传。 在其他的几个省份，也投入了一些广告资源，不过因为资金紧张，投放的并不是太多。 但是省内的宣传，带动叶子电视机的名气进一步的上涨，品牌知名度进一步的提高。 而就在这个时候，秦川最后一周的考试也开始了，同时也为接待宫晓雨的父母过来做准备了。 当然了，还有年底放假以后，再次降价竞争的问题。 年前还有一场激烈的价格战是已经有所预料的。长红肯定会降价到百分之三十是肯定的，到那个时候，会有一大批的中小电视机品牌死去的。 考试还剩下最后一天的时候，宫晓雨突然找到了秦川说，自己的父母到了。 秦川一愣：“不是，这怎么没有提前打招呼啊，我好去接一下伯父伯母啊？” 秦川本来都安排好了，车子也让人收拾了一下，换新车是不可能的，但是换了一下内饰，再加上给车子喷了个漆，看上去和新车没有什么区别的。 也算是给宫晓雨撑撑门面，想要去帝都的姑娘，总是要拿出一点东西让人家父母放心的。 这其他的方面先不说，最基本的物质条件总是要满足的。 但没想到，这宫晓雨的父母竟然已经来了。 “他们是今天上午到的，已经在宾馆住下了，我也是刚知道的，他们让你一起过去。”宫晓雨也有些为难的说道。 说完以后，又开口道：“要不然这样，我先过去看看情况，然后你再去？” 秦川一听就感觉有些来者不善啊，不过秦川却没有退缩。 “行了，没事，我跟你一起过去吧。”秦川说道。 “好，那咱们一起过去，正好就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宾馆，咱们走着就过去了。”宫晓雨开口说道。 秦川点点头，两个人朝着学校外边走去，都有些沉闷。 其实秦川还准备了一点礼物的，不过都是一些特产，要等走的时候，给两人带走正好，就放在办公室了，这突然过去，也没有准备什么。 丽华宾馆不是太高级的宾馆，但是有一点，算是离学校比较近的宾馆里边，最好的一家了。 秦川和宫晓雨两人来到房间门口以后，秦川还有些紧张。 其实这是他两世为人，第一次见家长。 前世的时候，秦川上大学的时候，就是一个书呆子，哪里懂得谈恋爱，再说也没有人能够看的上。 等走上社会以后，一开始也差不多的，等到有钱了以后，那个时代已经不谈什么感情了，都谈缘（元）份了，有感情没有用，还要有元。 大家一个个的开始明码标价了，一晚上是多少钱，一年是多少钱，一辈子是多少钱。 当然了，也有真情实意的，不过秦川没有遇到过那样的，所以一直以来也就是赤裸裸的用利益说话而已。 拿钱换青春嘛，这是最简单的事情，只要是有钱，你就能够持续的拥有对方的青春靓丽，等价交换嘛。 第535章:见家长 “砰砰砰”在三楼的房间门口，宫晓雨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能够看的出来，宫晓雨还是很紧张的。 “来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响起，很快房门就被打开了。 “妈。”宫晓雨对着眼前的中年女人喊了一声，然后给介绍道：“这是我同学秦川。” “阿姨好。”秦川开口喊了一声，在打量着对面的中年女人，一身妮子大衣，虽然眼角已经有了鱼尾纹，但是依旧能够看的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大美人，身上的气质很好。 优雅，知性，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生。 而就在秦川打量着宫晓雨母亲的时候，宫晓雨母亲王芝芳也同样在打量着秦川。 穿着一件羽绒服，看起来就是老实孩子，和闺女说的，是农村出来的孩子，基本上相符。 不过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自信，表现的也落落大方的，并没有那股小家子气，倒是让王芝芳有些意外。 不过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来，开口说道：“你好，进来吧。” 说着，王芝芳让出了门口的位置，同时朝着屋里喊到：“老宫，晓雨和她同学过来了。” “嗯，进来吧。”一个有些威严的男中音传来，秦川进去以后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穿着中山装，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这个时候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见动静以后一抬头，露出一张国字脸，一脸的威严。 居移气养移体，这常年身居高位的人，不自觉的身上就带着一种气势，这不是说玄幻小说中的什么气势之类的，可以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而是习惯了发号施令，习惯了一呼百应，那种身上的威严也就不自居的出来了，让人敬畏。 “秦川是吧。”宫康盛打量着秦川。 “是的叔叔。”秦川点点头。 “叔叔，阿姨，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本来还想着去车站接你们的，住的地方也安排好了，没想到你们直接过来了……”秦川客气的说着。 “没事，你坐吧。”宫康盛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秦川点点头坐了下来。 “谢谢你，有心了，学校快要考试了，你们学习挺紧张吧？” “嗯，还可以，”宫康盛这么问，让秦川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正常见女方父母不是应该打听一下家里的情况嘛？ 家住哪里啊，家里有几口人啊，父母是干什么的等等之类的。 最不济，问问毕业以后想要干什么都行啊，这怎么问起学校的事情来了，而且一开口就是问成绩的事情。 这成绩的事情，是秦川最不愿意提起的，因为今年又要挂科了。 秦川想着是不是宫晓雨说漏嘴了，转头看过去，宫晓雨眨巴着眼睛，她可没有说过。 “你们在学校学的是企业管理，这企业管理呢，咱们国内起步比较晚一点，但是一直在进步，这些年和国外接轨，也吸收了一些新的东西，还是很有用的。 你们都是大学生，在学校里边多学习一些东西，将来走上社会以后……”宫康盛说着。 秦川倒不是说接不上话，这些东西在他的领域范围之内，说起来他也能够头头是道的，只不过就是不明白，宫康盛说这些干什么，好像就是见一个闺女的普通同学一样。 让秦川准备了很多的东西，根本就说不出口，总不能够人家和你谈学习，你主动说，我有钱，能够赚钱，能够给你闺女很好的物质基础保障吧。 所以只能够顺着宫康盛的话说。 在这个过程里边，宫晓雨搂着母亲的胳膊，就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王芝芳更是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打量秦川的眼神，都不会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但是越是这样，就让秦川心里越是没底，搞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聊了一会以后，宫康盛起身说道：“走吧，到点了，咱们去饭店吃饭去。” “好，叔叔，阿姨，你们远道而来，我来安排，大家中午尝尝龙城本地的一些特色……”秦川赶忙开口说道。 但是宫康盛却摆摆手：“不用，我们是长辈，我们来请客，小秦你不要客气，就这样定了。” 宫康盛根本就不给秦川机会，出门以后就在附近有一家不大不小的饭局里边坐了下来。 秦川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够随宫康盛的意思，本来想着着吃饭的时候，是一个环境比较放松的地方，因为能够随意聊聊的。 结果这一顿饭吃的比较沉闷，饭桌上，不说一句话都没有，基本上也差不多了。 吃过饭以后，秦川本来想要陪着宫康盛两人转一转的，都准备提出自己去开车去了，但是没想到，宫康盛却让宫晓雨和秦川回学校去。 说自己两口子随意转转就行，让秦川和宫晓雨两个人学业为重。 秦川坚持了一会，也没有用，只能够和宫晓雨两个人回学校去了，路上秦川有些郁闷的看着宫晓雨问道。 “你们家是有家规吗？食不言寝不语，我看吃饭的时候，你爸妈都不怎么说话的。” 宫晓雨点点头：“是啊，我爸这个人比较保守，或者说刻板也行，我之所以来龙城上学，就是不愿意在家里那个环境待下去了，是在是闷的很……” 秦川听宫晓雨这么一说也无奈了，和宫晓雨回到学校以后，两个人又腻歪了一会。 “这样，晚上的时候我来安排，请你爸妈吃饭吧，在并州饭店，正好还给你爸妈准备了礼物……”分开之前，秦川看着宫晓雨说道。 宫晓雨点点头，说晚上过去之前，打电话问一下，没问题的话就这样安排。 结果到了下午以后，宫晓雨联系完父母以后，看着秦川说道：“我爸说，他们转了一个下午，有些累了，不想要出去了，就在宾馆附近随便吃点，早点休息了……” 秦川闻言也没有办法，人家累了，自己再去打扰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行吧，那我送你过去。”秦川无奈说道，宫晓雨点点头。 第536章:无中生友 一路上秦川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这宫康盛两口子，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这是同意自己和宫晓雨在一起呢，还是不同意自己和宫晓雨在一起呢。 秦川也是头一次遇上这种情况，本身见面之前，秦川准备了若干的方案的。 知道宫晓雨家里不一般的，这哪怕在京城也不是普通人家的，但是自己虽然说是农村出来的，但是现在已经是龙城的青年企业家了，未来不说前途，最起码也是有一定能力的。 只要是宫康盛能够提出问题来，自己就能够解决的。 但是现在宫康盛根本就不提问题，这就让自己难受了。 “想什么呢？”出了学校以后，宫晓雨抱着秦川的胳膊，歪着头俏皮的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秦川问道。 秦川老实的回答道：“想你爸妈对我的印象到底什么样？” “咯咯咯，想有什么用，我回头问问不就知道了。”宫晓雨笑着说道。 “行，那你打听一下，要是不满意的话，问问是哪方面不满意。”秦川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完全没有任何的经验。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晚上我就不会去了，在这里住了。”说话之间就到了宾馆门口，宫晓雨朝着秦川挥挥手。 秦川点点头，回到学校门口以后，也心不在焉的，干脆给张建打了一个电话，开着车去找张建了。 另一边宾馆里边，宫晓雨到了父母的房间以后，发现父母已经收拾利索了。 “过来了，咱们准备出去，今天晚上约了一个朋友吃饭，是你们学校的一个主任。”宫康盛放下手里的报纸说道。 宫晓雨一愣，看着父亲问道：“啊，不是说就随便吃一口，累了吗？” 宫康盛点点头：“是这样的，临时碰见的，好多年没有见了，所以不好推辞。” “那我找秦川回来，一起去……”宫晓雨下意识的说道，但是却被王芝芳给拦住了。 “现在你们还都是学生，这你爸爸的朋友也是你们学校的主任，算是你们的老师，你们现在的身份，到时候怎么介绍，大家都尴尬的……” 王芝芳这么一说，宫晓雨张张嘴就不知道说什么了，总感觉这件事有些别扭，但是却无从反驳。 这边宫晓雨一家人去吃饭了，另外一边，街边的一处火锅店里边，张建已经在等着秦川了。 不过点上菜以后，却有些神不思蜀，刚才秦川突然给他打电话，叫他出来吃饭。 这本身没有什么，最近秦川都没有来公司，可能想要问问公司的情况，有没有时间去公司，趁着吃饭的点，顺便听自己汇报一下情况，非常的正常。 但是秦川挂电话的时候，却问自己，听说你结婚了是吗？得到肯定的答案以后才挂了电话。 这自己结婚不结婚的和公司没有关系啊，这秦川问自己结没结婚是什么意思呢？ 张建一头的雾水，想不明白，秦川已经出现在了门口，在张建对面坐了下来。 两个人涮着火锅，张建想要给秦川汇报一下公司的工作，但没想到刚开口就被秦川打断了。 “今天不谈工作啊，就聊聊生活。” “啊？”张建一愣，然后点点头。 秦川放下酒杯缓缓的开口说道：“是这样啊，我有个朋友，他第一次见女方的父母……” 这话，放在后世，所有人都明白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无中生友”嘛。 但是这个时候，人们用的套路不多，张建还真的以为是秦川的一个朋友呢。 认真的听秦川说完以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道：“秦总，我觉得你这个朋友不用太担心的，这没有表态那就是默认嘛，而且你说的还在上学，这个身份也不适合让人家家长表态啊。这不反对，就是好事。” 秦川点点头，按照他前世看的那些狗血的电视剧来说，得出的也是这样的结论的。 “这倒是，不过我就是还是有些……是我这个朋友就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对方什么情况都没有问我……朋友。” “不问也没事，那说明人家不在乎嘛，而且问这种情况，一般来说都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才问呢，现在问就太早了。” “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不过人家这大老远的过来，你说我朋友送点什么东西比较合适？” “送什么东西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心意问题，心意到了怎么都行……而且也要考虑对方喜欢什么的。” “喜欢，女方父亲喜欢书画，母亲嘛，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你说买点手镯之类的行不行呢？”秦川所有所思的问道。 张建就是再傻，再没有见过类似的套路之类的，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了。 这哪里是什么朋友啊，就说呢，今天晚上的事情，到处透露着一股古怪呢，秦总也是一个大忙人。 这身边有朋友是正常的，对朋友的事情上心也是正常的，但是朋友这点事情，也让秦川这么上心就不正常了。 真以为秦川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呢，这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情也操心。 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现在一看，秦川连朋友的女朋友的父母喜欢什么都知道，这就太不正常了。 一般来说，自己话说道这个程度，即使是帮朋友打听，那也应该是一句，回头我转告他，让他问问他女朋友，女方父母喜欢什么给买点。 哪里有，女方父母喜欢什么东西都张口就来的。 秦川心里还在考虑着上哪里淘点书画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注意道张建的表情变化，还把张建当成傻子忽悠呢。 “那这样啊，你就是龙城本地人，你明天负责去买上两副书画，价格不要太低了，但是也不用太贵了，就几千块钱就差不多，顺便买一个金镯子吧，价格也差不多就行。”秦川安排道。 “钱先从公司的账上走，回头我把钱给你。” 说完以后还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我朋友找我帮忙，我实在是没时间，就麻烦你了。” 第537章:强势的宫父 张建看着秦川开着车子离开，嘴里还在嘟囔着：“朋友，什么朋友啊，秦总，你能不能够不拿我当傻子啊，还朋友，不就是你自己吗？” 张建感慨着，突然眼睛一凝，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如果说秦川嘴里的朋友就是秦川自己本人的话，那秦川的身份。 难道还是一个在大学上学的学生嘛？ 因为刚才秦川说这个朋友的时候，介绍过，是在大学上学呢，现在秦川口中的朋友，就是秦川本人，那岂不是说，这个大学生的身份也是真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秦总怎么可能还是大学生。 可是要说不可能的话，秦总好几次都说漏嘴了，这个朋友就是秦总自己，这是已经实锤的。 那也就是说，秦总大学生的身份也是真的，这样一看的话，平时秦总忙的很，周一到周五的时候，总是有事之类的，那就也能够解释的通了。 因为学校那边还有课程需要上，抽不出时间来。 而且张建仔细的回忆着，秦总回来家的时候，总是暑假的时候，还有去年年底的快要放寒假的那段时间，秦总格外的忙，现在看来就是那段时间在学校参加考试啊。 还有今年暑假放假之前…… 原来的时候，张建从来就没有多想过，但是现在一看，要是秦总还是一名在校大学生的话，那这一切就都能够解释的通了。 张建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眼睛也越来越亮。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非常了不得的大秘密啊。 原来秦总还是一名在校大学生，还是一名学生。 张建半天才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惊愕，打了一辆车朝着家里走去，一路上还在想着这件事。 另外一边，宫晓雨陪着父母在一家饭店吃饭，饭桌上宫康盛和秦川他们学校的主任，也是朋友，倒是没有谈论过多。 但是吃过饭以后，主任在送宫康盛一家人回去的路上，王芝芳和宫晓雨两个人走在前边，主任和宫康盛两人走在后边聊着的时候。 宫康盛才问起了秦川的情况。 “这个秦川啊，我已经调过他的档案资料了，父亲是下乡知青，算是京城人，不过在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他们母女离开了，秦川的档案里边，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家里非常穷，秦川在外边勤工俭学，另外还有一个妹妹，现在也在上大一，在我们学校里边。 这是档案里边显示的资料……” 主任缓缓的介绍道。 宫康盛听着点点头，然后转头看着主任笑着说道：“档案里边的资料，听你这意思是还有档案里边没有的资料，咱们之间这个关系，你就别和我绕弯子了，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主任笑了笑：“我不是和你绕弯子，而是消息不确定，我也是听的小道消息，这秦川不是在外边勤工俭学嘛，好像赚了钱以后，收购了一家小厂子做生意。 做的还很不错呢，当然了，这个消息不知道真假，我也是听人有一次说起来的。 好像是我们一个副校长还是谁在饭局上说起来的，说是和区里的领导吃饭的时候，聊起来的，至于说具体的情况谁也不知道……” 宫康盛点点头，心里大概明白了，不过这个消息也不影响他的判断的。 甚至说这样，他觉得更加的合理一点，要是秦川真的就就是平平无奇的话，那自己闺女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平平无奇的男生呢。 这男生虽然出身不好，但是自己还是有点能力的，相比同龄人来说，可能一些方面还是有才能的。 这样才比较合理一点，自己闺女喜欢的怎么能够是普通人嘛。 “怎么样老宫，要不要我帮你详细的打听一下？”主任笑着问道。 但是没想到宫康盛却直接摇摇头：“不用了，没有必要。” 主任闻言，点点头，明白宫康盛是什么意思，然后又问道：“老宫，你想好了，有些事情，孩子们大了，还是要征求一些闺女的意见的。” “没事，等以后她就明白了，我这是在为她好，现在上学接触的男生都不成熟的，等走上社会，开拓了眼界以后，自然就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 宫康盛淡然的说道，但是话语中不容反驳的意味却很强。 主任也就是提一嘴，他不会去干涉别人家的事情，只不过心里叹了口气，自己这个老朋友啊，做事还是那么的强势。 送宫晓雨一家人到了宾馆以后，主任才回去。 第二天，秦川和宫晓雨参加完考试以后，就剩下最后一门考试就要放假了，秦川再次提出了想要陪着宫晓雨的父母在龙城转一转，不过宫晓雨打过电话以后，宫康盛依旧拒绝了。 秦川心里也就大概明白了，这是人家不待见自己啊，或者说对自己不满意啊，可是这种情况秦川也没有什么办法，人家什么都不问，自己总不能够主动问人家吧。 宫晓雨也和父母打听了对秦川的印象，但是宫康盛也没有说什么，宫晓雨又不好意思一直追问父母。 腊月十六的时候，秦川和宫晓雨考完了最后一门，当天下午开完会以后，就宣布放假了。 大学生又没有什么寒假作业之类的，黄静只是叮嘱了一下大家放假回去的路上要注意安全，说了声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之类的话，就宣布了放假。 秦川给张建打了电话，让张建在公司等着自己，自己去公司取东西去，到了公司以后，张建不仅把秦川需要的东西给买回来了，还贴心的装了两个礼盒。 “秦总，这是一副字画，价格是一千五左右，说是什么名人写的，我找了一个懂行的朋友去的，说是字画还不错，这是一个金镯子，我在商场里边买的，价格是八百多块钱……” 秦川打开看了看，然后满意的点点头，从包里拿出钱递给张建。 “行，谢了，这事办的不错，回头我请你吃饭。”秦川拍了拍张建的胳膊，拿着东西就离开了。 第538章:沉默的反对 张建一路送秦川进了电梯，一脸淡然的表情，顿时就变成了一脸的兴奋。 一点通公司是私营企业，想要在这样的企业站稳脚跟，一方面，你要有能力，另外一方面，你还要和老板的关系够好的。 要是和老板的关系不够好的话，那开除你也是老板一句话的事情。 秦川拿着礼物急冲冲的回到了学校，找到了宫晓雨，想要把礼物带给宫康盛的，想着这怎么也请宫晓雨的父母吃顿饭。 只不过没想到，打电话联系的时候，宫晓雨已经去了火车站了。 “不是，这怎么不说一声啊，我送一送啊。”秦川拿着电话皱着眉头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我爸妈过来找我，说是已经订好票了，京城还有点事情，让现在就走……”宫晓雨也满是不舍。 “火车几点开？”秦川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计较其他的了，直接开口问道。 “六点钟。” “六点钟，好，你等我。”秦川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应该能够来得及，挂了电话，秦川拿着东西，开着车一路朝着火车站驶去。 到了火车站以后，秦川紧赶慢赶的去找宫晓雨的车次，也就是这个时候还能够买月台票，不然的话，根本就进不了站。 秦川找到宫晓雨的时候，宫晓雨已经和父母上车了，是卧铺车厢，而且还是软卧。 这哪里像是临时有急事的样子啊。 不过来都来了，秦川也不愿意计较，拿出了自己准备的礼物，递给宫晓雨。 “我给叔叔阿姨准备的礼物，一点心意……” 秦川的话没有说完，宫康盛就开口了：“心意我们领了，不过礼物就没有必要了，天色也不早了，而且很冷，感谢秦川同学过来送我们，不过你抓紧回去吧。” 宫康盛说着又要把礼物还给秦川，但是秦川说什么不接。 “晓雨，把礼物还给秦川同学。”宫康盛转手把东西递给了宫晓雨说道。 宫晓雨不愿意，跺了跺脚看着父亲说道：“爸，这是秦川的一份心意，你们这是干什么？” “心意领了，不过就不用破费了，还回去吧，现在收不合适的。”宫康盛声音不高，但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却很明显。 一旁的王芝芳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容，好像看起来很是好接触，性格很好，但是近距离接触的话，就会发现，那种笑容，就像是职业微笑一样。 带着笑容，那是人家的习惯，是表现出来的一种所谓的素质，并不是代表很好相处。 这宫康盛两口子过来这段时间的表现，不用说秦川了，就是宫晓雨也感觉到了。 “要不然你先拿回去？”宫晓雨把礼物递给了秦川。 秦川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人家说什么不愿意要，秦川也不会再犯贱，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既然人家不要，那就拉倒了。 “好。”秦川点点头，然后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礼盒。 “要过年了，这是我那天在商场看见的一条项链，送给你。”秦川笑着说道，然后递了过去。 宫康盛喉结动了动，本来想要说什么的，最后话还是咽了回去。 宫晓雨满脸的惊喜，不过父母在一旁也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正好这个时候车子也要发车了。 火车发出了轰鸣声，列车的车身开始碾过铁轨，况且，况且的开始加速，朝着远方驶去。 窗户已经关上了，隔着玻璃，宫晓雨在朝着秦川挥手。 已经黑下来的天色，亮起了晕黄色的灯光，照亮了站台，也照亮了秦川，秦川跟着列车走了两步，但是人怎么可能追的上火车呢。 宫晓雨俏丽的容颜，随着列车，消失在了寒风中，站台上只剩下了秦川一个人。 秦川拿着手里的礼物，望着列车小时的方向，站了一会，然后才出了火车站，打开车门上了车，点上一根烟，把手里拿着的两样没有送出去的礼物放在后座上。 没有着急的开车离开，而是静静的考虑着宫康盛两口子。 这一次宫康盛两人过来，虽然从头到尾的没有说一句反对的话，但是还不如那种明确反对的呢，最起码有问题还可以解决。 秦川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人家不是没有看得起自己，而是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从头到尾都保持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啊，人家都懒得挑自己毛病。 秦川叹了口气，遇上这种事他也没有办法，他自问自己做的没有问题，但是人家看不上，那就没有办法了，回头再说吧。 秦川开着车朝着学校走去，回到学校以后，秦川把没有送过去的礼物，扔在自己衣柜里边。 就和张志文等人出去吃饭了，这是年前的最后一顿聚餐了，本来秦川没有准备参加，是想着陪宫晓雨的父母吃饭的，现在人家走了，正好自己和宿舍的同学聚一聚。 王蒙是在第二天一早走的，佘江的车票是中午的，上午收拾好东西也去车站了，张志文早上随便收拾了点东西就回去了，他家就是龙城，这回家不要太方便。 刘海军是晚上的车票，不过出去找女朋友去了，宿舍里边就剩下了史爱军。 秦川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去找妹妹去了。 在女生宿舍楼下等了一会，妹妹秦蓉才从楼上下来，背着一个书包就是准备带回去的衣服之类的。 不过秦川直接拉着妹妹到了叶子电子厂。 “你要是回去的话，明天我送你回去，要是不着急回去的话，等过段时间，咱们一起回去。”秦川看着妹妹问道。 现在才是腊月十七，叶子电子厂还没有放假，可能还要面临一波降价潮，年底的价格战还没有开始，秦川当然不会这么早就回家去。 “我也不着急回去，要不然我在你厂子里边打工吧。”秦蓉想也不想的说道，这事她早就考虑过了，倒不是说为了赚钱之类的，是回家也没有什么事情，还不如帮大哥干点活呢。 第539章:百分之三十 厂子里边打工，这是秦川没有想到的事情，他本来想着妹妹放假了，在厂子里边玩两天，或者说出去逛逛街之类的。 但是没想到，妹妹竟然想要打工。 不过秦川对于妹妹打工的事情，倒是没有什么反对的，妹妹平时在学校上学，不需要出去打工之类的。 不管是生活费，还是学费，都有自己负责的，不缺钱。秦川不想让妹妹因为钱的事情发愁，但是却不代表，秦川对妹妹娇生惯养的，什么活都舍不得妹妹干。 既然妹妹想要打工，秦川也不反对。 沉思了片刻以后，看着妹妹秦蓉说道：“要不然这样吧，你也不要下车间了，在办公室帮帮忙啊，正好最近办公室这边有些忙不开。” “行啊。”秦蓉无所谓的说道，其实她最想要去的是车间，但是大哥说了让在办公室帮忙，她也没有任何的意见。 秦川点点头，给周虹的办公室打电话，让周虹过来一趟。 “秦总，你找我。” 周虹说着就看见了秦蓉，笑呵呵的和秦蓉打招呼：“小蓉，你这是放假了？” 在公司里边，秦川最信任的人就是周虹了，暑假之前，秦蓉来了叶子电子厂一趟，待的时间不长。 公司里边的其他人不认识，但是周虹还是认识的，知道这是秦川的亲妹妹秦蓉。 “嗯，考完试就放假了，过来看看。”秦蓉笑了笑说道。 “是这样啊，叫你过来就是说秦蓉的事情，她想要在厂子里边工作两天，正好，就让她跟着你，干点办公室的工作的吧，你多带带她。”秦川吩咐道。 “好的，秦总。”周虹点点头，虽然说这样的任务她根本就不想接的，带老板的妹妹实习，这哪里是那么容易啊。 不过好在周虹和秦蓉也接触过，对于秦蓉的大概性格，还是有所了解的，知道秦蓉不是那种刁蛮的大小姐。 不然的话，自己就难了。 “行了，你带着去吧，给她安排宿舍，入职手续就不用办理了。”秦川交待到。 周虹点点头，带着秦蓉走了，秦川的办公室里边刚安静下来，徐正强就过来了。 “秦总，长红电视机又降价了，这一次全系类的产品，降价百分之三十。”徐正强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刚进门就开口喊到。 秦川心里一凛，示意徐正强坐下来。 “该来的总会来啊，”秦川感慨道。他一直就在等着长红降价呢，今天这降价终于来了。 “秦总。”徐正强的面色有些凝重，这之前的时候，长红只是降价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之间。 而且还只是部分库存太多的产品，才把价格给降低到了百分之十五，大部分的产品还只是降低了百分之十而已。 而现在全部降低到了百分之三十，就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从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三十，看似这中间只有百分之十五的差距，但是实际上，这差别的是，赚钱还是不赚钱的区别，甚至是盈利和亏损之间的差别。 以往一台电视机的利润本来就低的，也就只有百分之三十，又不像是其他的行业，利润能够达到百分五十甚至百分之一百的地步。 这百分之三十就是最大的盈利，现在长红直接降价了百分之三十，那这里边的利润就没有了。 像是叶子电子厂，成本就算是低了，但是也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利润，可以和大厂的生产成本持平，那是因为叶子电子厂新上马了一个车间。 要不然的话，叶子电子厂的利润只有百分之二十，降低到百分之三十，那就是买一台亏损一台，卖的越多，亏损的越多。 但是还不能够不卖，不卖的话，市场就被别的品牌给占有了，厂子也维持不下去了。 所以这百分之三十的降价一出来，各家电视机厂子都开始骂娘了。 长红这是不干人事啊，之前的时候降价百分之十五左右，这个价格已经足够的和国外的品牌竞争了，现在再降低百分之十五，一共降低百分之三十，这不是在打击国外的洋品牌，这是在击垮同行，不给他们这些国产电视机的活路啊。 徐正强也在秦川办公室里边骂娘，这长红一降价，他们要是跟着降价，虽然说不会亏损，但是也没有利润空间了，甚至还会小幅度的亏损。 秦川抬手制止了徐正强的抱怨：“行了，通知其他人来我办公室，咱们开个小会。” 徐正强只能够点点头，咽下了嘴边的话，然后转身出去通知人了。 原来在叶子电子厂分厂的时候，秦川的办公室只有十几个平方，放在一张办公桌和一组沙发以后，根本就没有其他的空间了，晚上摆上一支单人床都费劲的，所以秦川一开会也只能够去办公室。 但是现在办到总厂这边办公以后就不一样了，这么大的办公室，好几组沙发，开个小会之类的，根本就不用去会议室了，只需要在办公室里边就能够简单的开一个小会了。 徐正强去通知人了，秦川起身站到了窗户边上，外边的天色不是太好，看着像是要下大雪的样子。 “该来的总会来啊。”秦川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于长红降价的事情，他心里早就有所预料的，只不过真正的发生了，还是让他有些感慨。 价格战，价格战打到了最后，肯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啊。 很快，刘庆军和安晓等人就都开始陆陆续续的来到了秦川的办公室里边。 周虹看着人来的差不多了，走到了秦川身边说道：“秦总，人都来齐了。” “好。”秦川点点头，转过身看着众人，缓缓的开口说道：“行了，现在开始开会。” “老徐，先把情况给大家通报一下。” 徐正强闻言把长红降价的事情，给众人复述了一遍。 其实就是不用徐正强介绍，在场的很多人也知道了，安晓是销售部门的负责人，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第540章:跟进 “听到了吧，长红又开始降价了，而且这一次直接是全系类的产品降低到了百分之三十，大家都说说应该怎么办？”秦川看着众人问道。 虽然说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了，不过还是想要听听众人心里的想法，然后整体的结合起来看看。 “秦总，我觉得咱们可以观望一下，看看其他的电视机企业反应，随后咱们再跟进。”徐正强第一个开口说道。 徐正强的发言是中规中矩的，秦川点点头，看徐正强欲言又止的，秦川示意道：“继续说。” 徐正强筹措了一下，继续说道：“秦总，这长红这么干简直就是破坏市场啊，就是降价也没有这么降价的，打价格战也没有这么打价格战的，降价百分之三十。 咱们新建了车间，跟进去的话，一段时间内，还能够扛得住，但是其他的电视机品牌呢。 除了那几个大品牌，其他的小品牌，根本就活不下去了，我觉得咱们不妨就等等……” 徐正强说着，秦川就已经明白了，徐正强这样的思维，就是老一辈的国营企业人的思维。 他们对于市场的认知就是，市场上竞争可以，但是要讲武德的。 现在长红这么降价，那就是不讲武德了，属于破坏市场秩序，这帽子给扣的，不给其他企业的活路就不行。 没错，对于国营企业人的思维来说确实是这样的，大家都做企业，你不能够做的太过了，也不能够吃独食，总是要给其他企业活路的。 当然了，原来在计划经济时代也确实是这样的，甚至不说原来，就是现在很多地方也是这样的。 不讲武德，就要挨揍的。 “行了，这就是价格战，看谁坚持不下去，哪里存在什么破坏市场秩序啊，这就是市场竞争的一种手段，不要用老思维想问题，行政手段干预市场的事情，在以后会越来越少的， 所以这些东西就不要想了，要学会尊重市场，才能够在市场上有所收获。” 秦川说着，徐正强有些尴尬的点点头，他虽然跟着秦川的时间不短了，但是很多时候还是老国营企业的思维。 这总是改不过来，会下意识的往这方面。 “刘副厂长，你什么意见？”秦川转头看向了刘庆军。 “秦总，我是比较了解长红的，长红的库存很多，他们降价呢，一个是为了清理库存，回笼资金，另外一个也是为了市场，所以长红的降价肯定不是一时半会的，不达到他的目的， 长红肯定是不会收手的，所以我们要有这个心里准备的，所以我觉得咱们可以跟进去了，不过这个时间上，可以看看其他企业的反应再说……” 刘庆军说完以后，安晓表达了不同的意见，安晓一向都是比较激进的，根本都不想看其他企业的反应，就想要跟进去。 安晓的性格，公司的其他人都是明白，倒是也不意外。 但是没想到，安晓说完以后，秦川却点点头说道：“我看行啊，那好，就这么办，现在咱们全线系列的产品跟进，全部降价百分之三十。” 秦川说完以后，办公室里边顿时就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川，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了就好了，说什么了，就行了。 现在不是集思广益吗？这怎么就定下来了啊。 众人呆愣愣的看着秦川。就是安晓也没有想到，秦川竟然就这么答应了，这就是同意自己的意见，是不是也得等众人的话都说完啊，这自己刚起个头，秦川就迫不及待的答应了下来。 秦川脸上没有一点尴尬，反而看着众人问道：“还愣着干什么？等着喝茶吗？快去，通知下去，咱们叶子电视机的产品，现在全线降价……” 徐正强等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但是也只能够起身去准备了。 长红电视机降价的三个小时后，其他电视机厂有的收到了消息，骂骂咧咧的还在观望着，想看看其他的电视机品牌怎么办？ 有的反应迟钝的这个时候还没有收到消息呢，叶子电视机厂就也紧跟着宣布全线降价了。 这一下子，其他还在观望的电视机厂，不光是骂长虹电视机了，连着叶子电视机都骂了。 他们还想着，大家要是都能够扛得住的话，长红电视机最后也没有办法，只能够重新把价格提起来的。 但是没想到，叶子电视机这个没骨气的，竟然在长红发布降价的消息以后，还没有三个小时也紧跟着降价了，这都不是没骨气，这是连骨头都没有啊。 软骨头吗？ 你多少坚持一两天的不行吗？ 不过众人骂归骂，但是年底正是电视机销售的旺季，谁也不敢指望着别人就不降价，死撑着。 全国六十多家彩色电视机厂子，平均下来每个省份都两个人，想要让这么多电视机厂统一起来抵制长红电视机厂，根本就不可能的。 所以在第二天的时候，更多的彩色电视机厂开始宣布降价了。 但是这一次降价，不是所有的电视机厂都降价了，因为有些电视机企业的成本比较高，根本就扛不住百分之三十的降价幅度的。 这不光是把他们的成本给降没了，还要亏损的，卖一台亏损一台，那不是开玩笑吗？ 有些企业是不愿意这样干，宁愿卖不出去，看着销售额下降，也不能够降低价格。 而有些企业呢，是想要这样干，但是实力不允许亏损不起。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国内六十家电视机企业，有一半的企业都降价了，剩下的还没有降价的，就是拖得时间再长也不会降价了。 因为他们没有办法降价，买的越多，亏损的越多，根本亏损不起的。 年腊月二十三下午下班以后，徐正强等人过来给秦川汇报当天的销售成绩。 这几天的销售额，直接稳定在了七十万左右，每天七十万的销售额，这有在三晋省内的市场增加的，也有在外省市场上增加的。 第541章:宿舍 每天七十万的销售额，和元旦的时候，三天的销售额三百五十万没有办法比。 那是刚开始降价的时候，刺激到了消费者的购物激情，但是三天以后回落，销售额就又回到了四十万左右了。 当然了，比原来的销售额增加了十万，但是也就是四十万左右，平均每天的销售额也就是一百台左右，但是现在着增加到了两百台左右，每天能够销售出去两百台。 要是稳定住这个业绩的话，那一个月就能够销售出去六千台，一年也是八万多台电视机的销量了。 八万多台电视机的销量啊，在这个时候，虽然说赶不上一线的品牌，四大品牌，长红和tc还有康佳，创维这四家，但是在二线的品牌里边，也算是头部的企业的。 销量上可以和海尔之类的并驾齐驱了。 秦川看着手里的销售报表，有些感慨，这要是原来没有降价的时候，能够有这个销量的话，那厂子里可是赚大发了啊。 现在，真的就是赔本赚吆喝了，一天七十万的销售额，算算利润是一分钱不赚，甚至还要赔一点的。 “秦总，这样下去不行啊……”徐正强有些发愁的说道。这么大的销售额，勉强维持着一个收支平衡就算是不错了，要是厂子里边没有负债的话还好一点，但是厂子里边的负债现在不少。 欠着银行那么多的钱，有盈利的时候还好说，每个月还点贷款之类的还能够抗的住。 但是现在每个月没有了盈利，先不说还银行本金的事情，就是每个月还银行的利息都是一个很大的负担啊。 “先稳住不用着急，之前清理并州电子厂的库存不是还有钱吗？先把这笔资金拿出来，作为还银行利息的钱，相信我，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大家在比拼毅力了。 谁先坚持不住，谁就会先被淘汰的，但是能够坚持到最后，得到的东西，绝对会很多的，相信我。” 秦川语气特别的坚定，当自己难受的时候，别人肯定会更难受，只要是自己能够坚持住，那淘汰就是别人。 等别人被淘汰了，那自己自然可以吞下对方的市场。 徐正强听着秦川的话，心里有了些安慰，不过心里的担忧也没有完全放下，叶子电子厂是负债经营，就是怕叶子电子厂会比其他的电视机品牌先坚持不下去啊。 “行了，不说这件事了，年底的总结会放在年腊月二十八，在厂子里边开个茶话会就算了，就在礼堂里边，奖金之类的就不发了，搞点花生瓜子糖果和橘子之类的，大家坐下来聊聊，就算是开年底总结会了。 让各个部门出两个节目，大家乐呵一下……”秦川笑着说道。 徐正强点点头，原来的时候普鑫电子厂年底的时候也开年底总结会的，徐正强也有经验，只不过今年人比较多而已，不过还是一样的。 “另外就是年底的排班问题，过年期间停止生产，厂子里边保卫科要留值班的，另外后勤那边的值班，留不留都行，反正年底的时候，也不需要供货之类的，但是人员必须要能够联系的上食堂这边就不要开火了，谁值班自己带饭好了。 另外值班领导的话，就不要给我排班了，我要回来家过年去，另外刘副厂长他今年刚回来龙城，也不要给他安排值班的事情了，让他好好的过个年。 你们其他人辛苦辛苦……” 秦川安排着，徐正强不断的点头，他压根也没有指望秦川过年能够值班的，秦川平时都见不着人影，指望秦川过年的时候能够来值班，那不是开玩笑吗？ 等徐正强离开办公室以后，秦川朝着员工宿舍走去。 总厂这边的员工宿舍比分厂多一点，原来的普鑫电石子的员工宿舍，就是四间办公室，三个男员工宿舍，一个女员工宿舍，里边放了几张高低床，睡不了几个人。 大部分的员工还是回家去的，除非是离家特别远的，或者说实在是家里有其他困难的，才会安排员工宿舍住一下。 一般来说，厂子里边的工人都是本地的，一律是要回家去住的。 不然的话，要是人人都可以申请员工宿舍的话，就是弄多少员工宿舍都不够住的。 房子这个问题，不光是在后世的时候对于普通人家紧张，其实在这个时候的城市里边也是一样的。 这个时候福利分房制度还没有取消，但是那个单位都是一堆的人等着福利分房，每次分下来的房子，大家都是挤破了都拿不到那一个名额。 有些人是从年轻等到老了，都等不到名额。 这个时候的人们又能够生孩子，一家都是好几个，家里根本就住不下去的，更何况孩子结婚成家之类的，家里的住房就更加的紧张了。 所以要是厂子里边的宿舍放开了以后，那估计很多人估计都会住宿舍的。 而商品房的概念，在这个时候才算是刚刚出现，像是龙城这样的地方，开盘的也就是一个试点的项目而已。 在老军营那边，算是龙城第一个商品房小区，不过能够购买的起的人很少的。 十来万的价格，放在后世，也就是买一个厕所的面积，但是放在这个时候，一套房子却让人望而止步了。 房价这个东西啊，从商品房三个字开始的时候，就没有想着让普通的老百姓能够轻轻松松的买得起的。 这个时候人们的公司几百块钱，能够拿到上千块钱的，根本没有多少人，房价就上十万了。 除了家里的开销，一年能够攒下一两千块钱算是不错了，想要买一套房子，也是需要十来年的努力的。 当然了，后世的房价直接飙升到了天际，让人望而却步，那就太夸张了。 当然了，时间就是再往前推的时候，历朝历代的，一些大城市的房子价格都不便宜的。 不然的话，白居易也不会发出感慨：“长安米贵，居大不易。” 第542章:张慧芳 收购了并州电子厂以后，并州电子厂这边的员工宿舍更多一点，但是也没有多到哪里去。 七间男生宿舍，三间女生宿舍，最多也就是能够六十人而已。 秦川先到女生宿舍敲了敲门，妹妹秦蓉就住这里，今天是小年，白天忙活了一天，没有赶上和妹妹吃个饭，这晚上了闲下来了，兄妹俩还是要聚一聚的。 而且还有王强，也有段时间没有一起吃个饭了，今天晚上正好一起。 “谁啊？”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开门以后看见门口站着是秦川，顿时脸上出现了一抹的慌乱。 “秦总，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女人一张嘴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道。 秦川皱了皱眉头，这衣衫不整的样子，正准备说什么，没想到宿舍里边竟然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女人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慌乱了。 “这是谁家孩子？”秦川开口问道。 女人顿时脸色就哭了下来看着秦川的眼神满是乞求：“秦总，我的孩子，我……” “怎么把孩子带到厂子里边来了，厂子里边我记得有规定，不准带家属和孩子来的，对吧？”秦川阴沉着脸说道。 原来的国营企业，那工作和生活是搅和在一起的，工作是生活，生活也是工作。 有一种说法叫厂子弟，就是说厂子里边长大的孩子，但是到了私营企业就没有这种说法了。 厂子不是人民当家做主，而是老板当家做主了，你想要拿厂子当家是不可能的，厂子是老板的家。 叶子电子厂也有自己的规章制度的，那就是不能够带孩子过来厂子里的。 员工宿舍也只是给员工住的。 “是，秦总我……”女人一脸的为难，正准备解释什么的时候，秦蓉已经过来了。 “哥，你来找我的。” “嗯，我……”秦川还想要再说什么，秦蓉已经推着秦川走了。 “哥，你找我什么事情，咱们出去说吧，这是女员工宿舍门口，你站这里不好的……” “不是，我……”秦川还想要说什么，就被秦蓉推着走了。 秦蓉一边推着秦川离开，一边还给女人使了一个眼色，让女人放心。 秦川有些无奈的被妹妹推着离开，等到了楼梯口以后，两个人才停了下来。 秦川很是无语的看着妹妹秦蓉。 “哥，你找我什么事情？” “今天小年，找你吃饭呗，还有王强。”秦川无语的说道。 “那咱们走吧，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强子哥。”秦蓉说着就要去叫王强，不过刚走两步，就被秦川喊住了。 “你给我回来，说说吧，刚才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秦川没好气的问道。 刚才在女职工宿舍门口，妹妹推着自己离开，自己不愿意驳了妹妹的面子，但是这件事既然自己知道，肯定不能够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 而且这厂子里边的职工宿舍，有女人带着孩子住进来算怎么回事啊。 “哥，那个张姐的情况比较特殊，就带着孩子在厂子里边住几天而已。” “不是，什么就情况特殊，你说清楚一点，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川皱着眉头问道。 秦蓉无奈，只能够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这秦蓉口中的张姐，叫张慧芳，是二车间的工人，父亲原来是并州电子厂子里边的员工，母亲早早的去世了，放假的时候出了车祸，肇事司机还逃逸了，这个时候的监控之类的也很少。 家里为了给父亲看病，花了很多的钱，连房子都变卖了，厂子里边也是看张慧芳可怜。 虽然当时已经不让顶班了，没有子承父业的说法了，但是依旧让只有十六岁的张慧芳进了厂子里边。 父亲走后，张慧芳有一个工作本来也挺好的，结果又遇到了一个渣男，没有工作整天酗酒不说，喝多了就打张慧芳。 张慧芳也没有一个娘家人给做主，受了很多气。 直到孩子两岁多的时候，终于是受不了了，和丈夫离婚了，但是离婚了也没有用，这男人依旧一直在纠缠她。 没钱就找她要，不给就和她抢孩子，她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够带着孩子来厂子里边。 叶子电子厂的安保措施还算是好的，男人也进不了厂子了，这才安生下来。 秦川听完以后却没有什么表示，看着秦蓉问道：“这件事后勤部门知道吗？” 秦蓉摇摇头：“不知道的，这小孩特别乖，白天的时候，就在宿舍里边待着，从来不出声的，哥，你不要赶走她嘛，张姐很不容易的。” “哎，”秦川叹了口气，没有表态。 “哥，你就当我求求你了嘛。”秦蓉一看秦川不答应，立马搂着秦川的胳膊摇晃着撒娇。 就这一撒娇，秦川就扛不住了，宠溺的揉了揉妹妹的脑袋：“行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你放心，哥肯定给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上一世的时候，秦川亏欠了妹妹太多了，每次和妹妹见面的时候，妹妹都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当然了，秦川也不怪妹妹的，是因为自己，妹妹才耽误了她的一生。 这一世，兄妹俩之间的关系虽然不错，但是也没有别人家亲近的，妹妹会和各个撒娇之类的。 秦蓉这还是第一次，秦川哪里能够扛得住。 “这样，你去叫上强子，咱们一起出去吃饭。”秦川笑着说道。 秦蓉点点头，转身走了两步以后，又回头看着秦川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哥，要不然把张姐也给带上吧，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情。” 秦川很是无语，最后也只能够点点头，妹妹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了，多一双筷子的事情，自己还能够拒绝嘛。 “好嘞，我去叫张姐，哥，你自己去叫强子哥啊。咱们在楼下汇合……”秦蓉挥挥手朝着宿舍跑去，秦川顿时一脸黑线。 合着这还需要自己去叫王强啊，不是你说要帮着去叫人嘛？ 秦川无奈的摇摇头，只能够自己去喊王强。 第543章:先住着 叫上王强以后，秦川和王强两个人聊着朝着楼下走去，让王强要是给家里买东西的话，提前买好，到时候自己开车回去正好给带着。 “行啊，这周我抽时间出去买点，最近厂子里边的工作比较忙，也没有抽出时间来，生产任务比较重……”王强点点头。 两个人在楼下一根烟抽完，秦蓉就和张慧芳出来了，张慧芳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眼角边还挂着泪珠，但是这个时候却在好奇的打量着秦川和张强。 “秦总。”张慧芳有些忐忑的喊了一声，眼神中满是躲闪和不知所措。 虽然刚才秦蓉回到宿舍的时候和她说了，没事了，秦川同意她们住在宿舍了，但是张慧芳还是有些不放心。 而且她比秦蓉大几岁，经历的事情也多，进入社会上的时间也早，更加明白一些事情。 秦川同意自己住在厂子里边，倒不是说不行，而是自己的身份不对，要是自己是秦蓉，是秦川的亲妹妹的话，自己住在厂子里边，其他人都说不出什么来。 但是自己不是啊，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员工，厂子里边有明确的规定，除了职工其他的亲属之类的，不能够住在厂子里边，更何况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 秦川怎么会同意呢？秦川答应了，那以后厂子里边怎么管理啊。 不要说自己的情况特殊，比自己情况还特殊的都有，这过日子，谁家里富裕啊，家里的住房都紧张的，自己情况特殊，每个人都特殊。 要是对自己放开了这个口子，那以后其他人是不是都可以这样了，那厂子里边还怎么管理，岂不是都乱套了。 秦川看着孩子，把手里的烟头给扔在了地上踩灭，点点头说道：“嗯，上车吧。” 然后就拉开车门上了车，其实张慧芳想的没错，秦川确实在考虑着，虽然说答应妹妹了，但是这件事不是那么好办的。 要么把厂子里边的规定给改了，要么自己就特批了张慧芳，要是前者的话，那以后厂子里边不知道住多少孩子呢。 万一要是孩子在厂子里边出什么事情的话，厂子里边都摆脱不了责任的。 要是后者的话，管理方面又会出现问了，今天自己特批了，口子开了，以后再有这种情况，自己管不管啊。 所以秦川也很头疼的。 秦川开着车子到了天一宫饭店以后，带着几个人走了进去，在提前预定好的包间里边坐了下来。 张慧芳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有些做如针毡的感觉，低着头满心的忐忑的根本就不敢看秦川。 秦川让服务员开始上菜，然后看着张慧芳问道：“张慧芳是吧？二车间的？” 张慧芳闻言抬起头，柔柔弱弱的说道：“是的秦总，我是二车间的。” 这饭店包间里边的灯光比较亮，秦川这才看清楚张慧芳的样子，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和自己的年龄已经差不多，撑死了大个一两岁的样子。 瓜子脸，一头乌黑的头发，长相不是那种特别漂亮的，但是却有股让人楚楚可怜的味道。 “你这个，孩子整天就放在职工宿舍里边能行吗？万一要是出……” 秦川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慧芳就赶紧说道：“秦总，你放心，小宝很乖的，肯定不会给厂子里边添麻烦的，我去车间上工，小宝在宿舍里边安静的一待就是一天，肯定不会……” “不是，这么小的孩子，没人看着……”秦川皱着眉头说道，孩子看起来也就是两岁多，有没有三岁秦川都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待着，这怎么可能。 “不小了，秦总，孩子已经四岁了，就是吃的不好，所以营养不好，看起来小一点……” 张慧芳说着，秦川就是一愣，看着张慧芳问道：“你没有骗我吧，这小孩四岁了？” “秦总，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有出生证的，就是四岁了，我不敢骗您的，我就在宿舍里边住一段时间，等我那个前夫不纠缠我了，我就出去租房子住，肯定不会给厂子多添麻烦的，秦总，您行行好，帮帮我……” 张慧芳说着就哽咽了起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怀里的孩子，奶声奶气的安慰道：“妈妈不哭，妈妈不哭。” 一边说着，还一边伸出手去给张慧芳抹眼泪。 秦蓉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赶紧出声提醒秦川。 “哥，你不是答应我的。”秦蓉说完又转身安慰着张慧芳。 秦川无语的说道：“不是，我又没有说什么，我就是问问情况吗，不是，你别哭了……” 秦川说话还是有用的，张慧芳赶紧止住了哭声，生怕惹秦川不耐烦。 “这样吧，你就先在厂子里边住着吧。后勤部门那边我会打个招呼的。”秦川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其实一开的时候，秦川是想着让张慧芳出去住的，哪怕是答应了妹妹，但是自己出钱给张慧芳租个房子之类的也行啊。 至于说张慧芳的前夫，这对于张慧芳来说就是一个恶魔，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的，打又打不过，骂又没有用。 这种人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一直黏着你，让你活的不安生，这种人一旦粘上了，那这一辈子就算是完了。 要是一部疑电视剧的话，张慧芳的前夫可能就是最早领盒饭的那个。 但是这样的人，对于秦川来说就不算事了，玩无赖根本就没有用，随时找人收拾他，一顿两顿，有钱耗不死他。 没事就收拾他一顿，没事就收拾他一顿，让他跪下给张慧芳道歉都不是问题的。 但是现在看着张慧芳，秦川不由的想到了当年母亲带着自己和妹妹两个人，同样是单身母亲带着孩子，真的很不容易的。 这要是让张慧芳住在厂子里边，没事的时候还能够随时看着一点孩子，不然的话住在外边，张慧芳看不见孩子更加的担心。 第544章:照顾 “谢谢秦总，谢谢秦总，我……”张慧芳闻言，抱着孩子就站起身给秦川鞠躬。 秦川答应了，那她在厂子里边住的就踏实了。 “行了，别谢了，坐下来吃饭吧，回头我给人事部门打个招呼，给你调整一个岗位，工作清闲一点，没事的时候，可以回宿舍看着一点孩子，不要让孩子一个人在宿舍里边闷坏了……” 秦川摆摆手说道。 这话一出口，张慧芳再次站起来给秦川鞠躬感谢。 秦川赶紧让妹妹拦着，这好家伙，要是再鞠躬的话，就给自己送走了。 这个时候服务员也开始上菜了，秦川也招呼着张慧芳吃饭。 然后和王强两个人一个倒了一杯酒。 “来，咱们俩喝点。”秦川端着酒杯，和王强喝了一杯，然后边聊边吃着。 饭桌上，秦川主要和王强聊着，倒不是不照顾张慧芳的情绪，而是没有办法照顾。 这自己不照顾还好一点，自己越是照顾，张慧芳的压力越大。 这是身份地位决定的，不是说自己有没有架子，是不是平易近人的问题。 回去的路上，秦川叮嘱妹妹道：“小蓉啊，改天你抽出点时间来，咱们一起出去逛逛，给你和妈卖身新衣服。” “不用哥，今年冬天晓雨姐，已经给我买过了，穿不着的……”秦蓉摇头说道。 秦川摆摆手：“这不是快过年了嘛，买新衣服是让过年穿的，新年新气象吗。对了，强子，到时候一起啊。” “行啊，我正好也想要给我爸妈买身衣服你，到时候还能够有你俩帮着参考参考。”王强闷声说道。 秦川笑道：“我俩参考，我俩那会参考啊，随便买吧，大小合身就行了……” “咱们俩不会，张姐会啊，到时候张姐也一起吧。”秦蓉突然开口说道。 秦川愣了一下，点点头：“行啊，到时候一起。” 张慧芳当然没有意见了，连忙表示自己会挑选衣服，到时候一定帮着砍价之类的。 秦川对她这么照顾，她正愁没有办法回报呢，能够帮上秦川当然愿意了。 秦川心里有些感慨，要是刚重生的时候，他可能买衣服的时候，需要砍价，或者说不是需要砍价，而是根本就买不起衣服，还需要坑蒙拐骗的，剑走偏锋。 但是到了现在，厂子里边虽然说缺钱，秦川依旧是一个穷光蛋，甚至负债累累。 但是欠银行的钱是钱银行的钱，大钱没有，买两身衣服的钱还是有的。 不过张慧芳一片心意，秦川也不会拒绝。 回到厂子里边以后，张慧芳先回宿舍了，王强和秦蓉跟着秦川到了秦川办公室，喝茶聊天。 “小蓉啊，你怎么想起来叫上张慧芳一起去买衣服的。”秦川有些好奇的问道。 秦蓉支支吾吾的说道：“哥，我是这样想的，你帮了她，她也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帮上你的，这心里肯定难受，这要是能够有地方帮上你，她心里也会舒服点的。 就像是咱们小时候，邻居帮了咱们忙了，咱们就是大忙帮不上，也会想着帮人家点小忙，这样心里也舒服点。 不然时间长了，总觉得愧对人家的……” 秦川有些意外的看着妹妹秦蓉，同时心里也有些心疼，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母亲一个人带着自己和妹妹，孤儿寡母的在村里生活，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啊。 “长大了，行，你想帮一下张慧芳就帮吧，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你给我说就行。”秦川欣慰的说道。 王强和秦蓉待了没一会，两个人就回去休息了。 女职工宿舍里边，张慧芳在孩子睡着以后，偷偷的抹起了眼泪，之前的时候，带着孩子住在宿舍里边，总是提心吊胆的。 这孩子放在宿舍里边，虽然说前夫来不了厂子里边，安全的很。 但是却生怕被人给发现了，这要是发现了，万一把自己工作给弄没了，自己拿什么养孩子啊。 今天有了秦川这话，心里算是踏实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自己不用再担心了。 秦蓉回到宿舍以后，张慧芳有感谢了一番。 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秦川去了一趟一点通营销公司，给张建安排了一下年底总结会的时间。 “放在腊月二十七吧，早点放假，大家早点回家。”秦川笑着说道。 一点通营销公司的人少，而且去年的效益不错，年底是要发奖金的。 正好几个项目的钱都没有发呢，年底的总结会上一起发。 “好的秦总。”张建兴奋的点点头，他做的几个项目，今年还没有拿过奖金，这年底拿了奖金正好过一个肥年。 “对了，年底的时候，公司的那些关系之类的，也要维护一下，走动一下，该请客吃饭，就请客吃饭，该送东西，也意思一下，把这些关系给维护住了。”秦川叮嘱道。 “有什么饭局需要我出面的，你提前说……” 张建点点头，秦川安排完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开车出来以后，就给徐正强打电话，中午约了张主任等人吃饭，这快要过年了，总是要走动一下的。 同时也准备一点东西的。 这秦川获奖的时候，没有准备什么东西，但是现在是过年，适当的送一点，那也是无伤大雅的。 水至清则无鱼，这社会就是人情世故啊，哪方面考虑的不全面都不行的。 中午吃过饭以后，秦川开车往厂子走去，只不过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厂子大门口有几个人正在围着厂子闹事。 保卫科的几个人正在阻拦着。 秦川使劲的按了按喇叭，然后停下车来。 刚下车，一个男人就开口骂道：“开个车子了不起啊，装什么大尾巴狼，撞到我了，你能够赔得起啊？” 秦川一愣，保卫科的人看见是秦川，就想要呵斥对方，但是却被秦川摆摆手阻止了，秦川饶有兴趣的看着男人问道：“你说说，你值多少钱？我看能不能够赔得起，要是能够赔得起，我今天就把你撞死在大门口……” 第545章:收拾无赖 男人一看秦川说话嚣张，不仅没怕，反而继续叫嚣着：“你他妈的就是一个司机，装什么大款啊？ 老子这条命三十万，你给拿钱，现在钱拍在这里，老子就让你撞死，老子签字画押，撞死了不用你负责，拿钱吧？” 门口发生这事，张超也是在场的。 秦川朝着张超挥挥手：“去给财务科打电话，让他们送三十万过来。” “好的秦总。”张超大声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进了门房，然后开始打电话。 男人听着张超的称呼就是一愣，秦总，他看着秦川那么年轻，以为秦川就是一个司机呢，老板们一向都是大腹便便的，然后梳着大背头，摸着头油。 手里边夹个包，一看就是老板的派头。 老板哪里有秦川这样的，穿个黑色的羽绒服，然后留着一个小寸头。 后世太年轻的人不能够开奔驰，因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司机，这个时候十来万的桑塔纳，比后世的奔驰都牛的。 后世的奔驰车，中产阶级还是能够买的起的。 但是这个时候一辆桑塔纳就是十来万啊，这是真正的属于有钱人才能够有的奢侈品。 能够开这样的车子的基本上都是老板，像是秦川这样的年轻人被认为是司机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没想到，刚才那个看起来是领头模样的张超，竟然喊秦川秦总，那态度一看就是对待领导的样子，这就让男人懵逼了。 难道这小年轻不是司机，真的是老板，不可能吧？ 男人有些熄火了，张超打完电话以后，来了秦川的身边，小声的和秦川汇报着情况。 “秦总，这个人说他叫王爱国，是咱们二分厂的张慧芳的前夫，来了好几回了，说要进去找张慧芳，按照咱们厂子的规定。 找人可以，但是要当事人打电话的，王爱国又不给张慧芳打电话，所以说咱们只能够拦着不让进。 今天这是第三次过来了，身边的那几个是王爱国的朋友，跟着一起来闹事的。” 张超小声的给秦川介绍着秦川。 秦川一听就明白了，昨天晚上还听妹妹说起了张慧芳的前夫，张慧芳之所以带着孩子在宿舍里边住，就是因为这个前夫在骚扰她和孩子。 不然的话，就在外边租房子了。 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了故事的主人公，秦川也来兴趣了，有意思啊，竟然在叶子电子厂闹事。 这是他妈的欺负人欺负习惯了，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开始撒野了。 叶子电子厂最近的销售额不少，但是盈利嘛，基本上没有，不过再没有，这么大的一个厂子，三十万的先进还是有的。 接到张超的电话以后，陈慧芳立马提出来三十万的先进，带着人送到了厂子门口。 秦川接过袋子里边的三十万，直接倒在了车子的前机盖上。 三十万的现金是一捆一捆的，这个时候倒在前机盖上，黑灰色的百元大钞捆好的，特别的显眼。 “哗啦。”秦川把纸袋子往旁边一扔，看向了王爱国。 “钱都在这里呢，你点点，然后给我签一个合同，站到我车子前边，你看我他妈敢不敢撞死你。”秦川说着拿起一捆钱，直接甩在了王爱国的脸上。 “啪。”一捆百元大超，和王爱国的脸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 王爱国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是更让他疼的是他的脸，这被秦川当着众人的面打脸，比生理上的疼痛心里更加的疼。 秦川说着已经上了车，发动车子，准备撞王爱国了。 王爱国顿时躲到了一边，双脸涨的通红，但是却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要是之前秦川没有拿出三十万来之前，他肯定就敢站在秦川的车子前边了，觉得秦川不敢撞。 但是在秦川拿出三十万来以后，他却害怕了。 不是因为这三十万的原因，而是能够拿出这三十万来，说明秦川是老板，而拿不出这三十万来，说明秦川只是一个司机而已。 司机敢撞他吗？肯定是不敢的，但是老板不一样啊，一句话就能够拿出三十万的老板，肯定敢撞他。 所以他就害怕了，往旁边一躲。 秦川下车，挥挥手，张超直接把王爱国给提溜了过来，王爱国身边一起来的还有几个狐朋狗友，眼睁睁的看着张超抓着王爱国的脖领子给提溜过来。 王爱国呆愣愣被张超给提溜了过来，秦川也不客气，直接伸手一个嘴巴子扇了上去。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秦川问道。 王爱国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是却连连点头：“知道，知道，我错了……” “啪。”秦川又是一个嘴巴子。 “我他妈问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知道，叶子电子厂。” “啪，知道他妈的这是什么地方还敢来撒野。”秦川又是一个嘴巴子。 然后转头对张超说道：“打一顿，然后扔给派出所，就说扰乱咱们的正常的经营秩序，让拘两天。” “是，秦总。”张超点点头，王爱国顿时就服软了。 “别啊，秦总，我错了，我服了，我再也不敢了……”王爱国哀求着，但是秦川根本不为所动，也没有再看王爱国一眼。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被秦川给放在眼里。 一个街边无业游民，整天打架赌博喝酒的小混混，一个只知道欺负老婆，欺负前妻的男人，哪里是秦川的对手。 秦川勾勾手指头，就收拾他了。 重新上车以后，秦川放下了车窗，看着张超又交待了一句：“到时候给说一声，就说是我秦川说的，让他们这几个人在号子里边过年吧。” “好的秦总。”张超点点头，秦川开口了，这件事绝对能办成的，叶子电子厂现在是龙城十佳企业，秦川是青年企业家，一句话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 其他大的事情不说，这点小事，很多时候相关的部门还是会给面子的。 秦川交代完就开着车子扬长而去了，留一下了门口的王爱国等人还在喊叫着求饶。 第546章:风言风语 秦川的车子停在了办公楼下，到了办公室以后直接把赵立国给叫了过来。 “秦总，您找我。”赵立国出现在了秦川的办公室以后，恭敬的开口问道。 秦川点点头：“找你来有点事情，那个二车间有一个女职工叫张慧芳在职工宿舍住是吧？” 赵立国闻言点点头：“是的，秦总，这张慧芳是二车间的职工，是原来顶班过来的，父母都去世了，家庭情况不好，再加上现在离婚了，没有地方住，所以就批准了让她住在职工宿舍。” 秦川继续说道：“嗯，张慧芳这个离婚了很不容易，自己还带着个孩子，最近就让她带着孩子在宿舍里边住吧，那个宿舍除了我妹妹和她就不要安排其他人了。” “是的，秦总，不容易，这……”赵立国说着突然停了下来，他现在才反应过来了，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川问道：“秦总，您是说她带一个孩子？住宿舍？” “嗯，是的，带着孩子，这前夫一直在找他的麻烦，刚才在厂子门口还看见她前夫在厂子门口闹呢，我让张超给送派出所了。 这段时间就让她带着孩子在职工宿舍住着好了……”秦川抬头看着赵立国说道。 赵立国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说道：“可是秦总，咱们厂子有规定……” “嗯？”秦川眉毛一挑。 赵立国这才清醒过来，现在这个不是原来的普鑫电子厂，也不是并州电子厂，而是叶子电子厂，叶子电子厂最大的股东是秦川，老板是秦川，都是秦川说了算的。 厂子里边的规定是规定，但是秦川就是制定这个规则的人，秦川制定的规则是为了限制其他人的。 而不是为了限制秦川自己的。所以哪怕是规定放在哪里，但是秦川要违反规矩，那也是轻而易举的。 “好的，好的，秦总，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 “嗯，行了，去吧，别人要是问的话，就说是我特别批准的。”秦川叮嘱道。 赵立国点点头，转身出去了，秦川又把江波给叫了过来。 依旧是张慧芳的事情，让江波给张慧芳换一个轻松一点的部门，让张慧芳有时间照顾孩子。 江波还年轻，脑子就灵活多了，不像是赵立国一样，还会说这样做违反不违反规定的，秦川说了，那就没有问题，就可以办的。 “好的，秦总，回头我就安排。”江波说完以后，见秦川没有其他的安排就离开了。 张慧芳是在中午下班以后，才知道早上发生在厂子门口的事情的，听到秦川亲自动手，而且还把前夫送进去过年，心里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另外中午的时候赵立国也过来了一趟，明确的说了，这个宿舍就她和秦蓉两个人住了。 张慧芳明白的，说是就她和秦蓉两个人住，其实就她一个人住的。 毕竟秦蓉就是来待两天，人家是大学生，平时要去学校去的，都没有办理什么入职手续，纯粹就是体验生活的，人家大哥秦川是厂子的老板。 等到下午的时候，人事部门的人来通知张慧芳，张慧芳的工作岗位也换掉了，去了人事部门，负责记录考勤之类的。 要说整个叶子电子厂，最轻松的是什么部门，那就是人事部门了，真的不要太轻松，除了整理整理档案，记录一下考勤，就么有其他的事情了。 张慧芳一天之内的发生的事情，虽然说没有大肆宣扬，但是事情还是被很多人知道了。 等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的，原来很多和张慧芳相熟的人就过来和张慧芳打听，张慧芳到底和秦川什么关系了。 张慧芳也是一个老实人，也不会遮遮掩掩的，老实的说，自己是因为和秦总的妹妹在一个宿舍，秦总的妹妹看自己可怜，所以才帮自己的。 但是这种事情，信的人就信，不相信的人，心里有龌龊的人，根本就不听你解释的，关于张慧芳和秦总之间不得不说的秘密，和说不清的关系，各种版本的故事就开始了。 张慧芳听到了以后，着急的很，但是人家都是背后在传各种闲话，总不能够主动上赶着解释吧。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爱传什么就传什么吧，反正她一个离异带着孩子的人，要名声干什么。 她现在只想要给自己和闺女，找一个能够遮风避雨的地方就已经足够了，至于说其他的，真的就无所谓了。 但是她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这不光是污的自己的名声啊，还有人家秦总的名声啊。 自己无所谓，可是不能够败坏了人家秦总的名声啊，人家这么照顾自己，再因为自己的事情，让人家受了牵连，更重要的是，万一要是因为这个事情，再不照顾自己了呢。 张慧芳着急着，还找到了秦蓉，秦蓉也觉得这应该是一件大事，听到以后，急匆匆的找秦川说这件事。 但是没想到，在秦蓉等人看来挺重要的事情，结果秦川听完以后只是呵呵一笑。 “不是，大哥，你笑什么啊？这事关名声的事情，赶紧想办法啊？”秦蓉着急的说道。 秦川逗弄着妹妹问道：“想什么办法啊？难道我要发一个通告，告诉大家我们没有关系吗？” “也行啊。”秦蓉还没有反应过来，还点点头。 秦川看着妹妹这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行什么行啊，这种事情，我要是不搭理，人们传两天也就过去了，但是我要是非常正式的发个通告，到时候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没有的事情，也搞出事情来了，这些在背后传风言风语的人，他们比你还知道你有多冤枉，但是没用啊。 他们就要传的，根本不会听你说什么的……” 秦蓉听着秦川的话语，眉头紧紧的皱着，她觉得这样不对劲，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大哥的话说的好像又有点道理的。可是这和她认知和她的三观却又有很大的不同。 第547章:买衣服 还没有走上社会的人，或者说对于一部分已经走上社会，但是还没有被毒打过的人来说，他们以为这个社会是黑白分明，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是白的怎么也说不成黑的，是黑的怎么也说不成白的。 以为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以为只要当一个好人，最后总会战胜坏人，最后总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但是实际上的社会却是另外一回事，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有些偏激了，但是事实上很多时候，也不是那么善良，或者说稍微有些自私的人，会生活的更好一些。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往往别人认为是没脑子，但是有时候油滑一些，会见风使舵的人，往往比正直的过的日子好一些。 当然了，等再过二十年以后，人们会给油滑的，会见风使舵的人，添加上一个比较高雅的名词，叫高情商。 谣言这种东西，之所以叫谣言就是因为有人在恶意的传播，传播这件事的人，他比你都知道你有多冤枉，但是还就是喜欢给你传来传去的。 想要看的就是你手忙脚乱，就是你气急败坏，就是你上蹿下跳的想要自证清白，有个词叫做越描越黑。 因为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不管你多真诚，他们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吧，不要在意，在意也没有用，走吧，咱们一起出去逛逛，正好今天有时间。”秦川笑着说道。 秦蓉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看着秦川脸上那自信的笑容，却被感染了，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说其他的，转身去找张慧芳和王强了。 秦川收拾了一下，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明天一点通公司那边要开年底总结会，后天是叶子电子厂这边，今年就要结束了啊。 秦川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走出了办公楼，发动车子，先把车子的空调开了，热热车子。 没一会，王强三人就下来了，秦川在车子里边坐着挥挥手，让几个人上车。 张慧芳本来没有想着带小孩的，是秦蓉说让她带着，也带着孩子出去逛逛，张慧芳这才带上。 秦川开车本来是想着去柳巷的，但是王强三个人却一致建议去服装城。 秦川只能够随大流，开着车到了服装城，现在服装城最出名的就是东方红服装商场了，在龙城已经成为了正品行货和服务态度最好的商家了，而且这里的服装种类也齐全。 可以说在龙城很是有一定的知名度，来逛服装城的，肯定是第一时间要到东方红服装商城的，就是没有第一时间过去，那就是最后也要去一趟的，颇有种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意思。 来了服装城，不到东方红就不算是逛过服装城的感觉。 所以这第一站，秦蓉就想着这里的，秦川也只能够跟随着，没办法，赚了钱胖子不少钱，今天在他这里消费一回吧。 快要过年了，商场里边红火的人，不说人挨人人挤人没有下脚的地方，但是用摩肩接踵来形容还是可以的。 秦川几个人逛着，首先就是给长辈买衣服，其实给长辈买衣服比较简单的，因为他们不挑剔的，只要是儿女给买的衣服，不管多少钱，他们都能够穿在身上到处和别人炫耀的。 自豪的说，这是儿女孝顺的，嘴上一边抱怨着儿女们乱花钱，自己有衣服穿的，一边嘴角边的笑容又隐藏不住。 秦川和秦蓉给母亲买了一件暗红色的羽绒服，羽绒服这个时候还是新鲜的东西，波司登这个时候才刚刚登录北方的市场，羽绒服这个东西，也是从这几年才开始渐渐的被人熟知的。 原来的时候，冬天都是穿棉袄的。 然后又买一件黑色的夹克，还有一套毛衣之类的，反正是里里外外的都买全了。 秦川现在有钱了，当然不会舍不得给母亲花，王强也给父母一人买了一套衣服。 剩下的就是王强自己和秦蓉了，秦川是懒得买衣服的，秦川的衣服两极分化的严重。 一种就是在学校里边穿的，一看就比较朴素的，淡蓝色的中山装，一看就是穿了不少时间了，就是一个带着对社会好奇的懵懂大学生。 但是出来以后，参加叶子电子厂这边的活动的时候，黑色的羊毛衫夹克，或者是西装，大衣，羽绒服的，再把头发抹点发胶，整体的往后一梳。 那整个人的气质立马就出来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人靠衣裳马靠鞍的，换车子秦川是换不起，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但是你一个老板要是连两套拿不出手的行头都没有，那就不合适了。 衣服比较多，秦川也懒得花钱买衣服了。 秦蓉是秦川硬要坚持给她买的，王强是觉得自己出来大半年了，这回去过年，怎么也得风风光光的。 几个人逛着，秦川突然发现了一家儿童服装店，朝着秦蓉努努嘴。 秦蓉立马心领神会的带着张慧芳和孩子挑选了一套。 张慧芳一直连连拒绝，她出来就是帮忙砍价啊，在秦川他们给父母买衣服的时候，提供一点意见的。 不说是来还人情的，但是最起码也是来帮忙的，这再收上秦川一套衣服算怎么回事呢，所以她是说什么都不要的。 但是却拗不过秦蓉，最后还是收了下来，看着秦川和秦蓉兄妹俩满是感激之色，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遇上了秦川兄妹俩，对自己的帮助这么大。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慧芳坚持要请客，请秦川他们吃饭，说什么都要感谢一下秦川。 吃的不是什么大饭店，就是街边的拉面馆，然后给秦川他们要了一瓶半斤的二锅头，再加上一盘凉菜。 其实张慧芳还想要多点几个菜的，但是被秦川给拦下来了，张慧芳赚钱不容易，自己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要养家糊口，孩子马上又要上学了，生活上肯定很困难的。 第548章:年货 中午吃过饭以后，给秦蓉和王强的衣服还没有买好，本来准备继续去东方红服装商城的，但是秦川却看见了一旁的街上有卖年货的。 干脆就在这里买点年货，腊月二十八开完年会，怎么也中午了，等回到家天都黑了，二十九只有一天置办年货的时间。 三十就过年了，所以还不如有时间在龙城买点带回去的，反正是开车回去，不是坐火车，那么拥挤不好带东西。 虽然说母亲也会在家里准备一些年货，但是母亲勤俭节约习惯了，不舍得准备多少好东西的。 当然了，秦川也不是说就铺张浪费，他就是想要铺张浪费也没有这个实力的，现在秦川也就是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的，其实依旧是个穷光蛋，银行欠着那么多的钱，光是每个月的利息，都是很大一笔数目的。 他只不过是过年，想要置办的丰盛一点，让母亲和妹妹能够吃的好一点，开心一点而已。 春联啊，还有各种年货啊，鞭炮，烟花，一条街上是什么都有，这个买点那个买点。 很快就装了一蛇皮口袋了，秦川把东西放在车里继续买着。 这过年期间置办年货，那是从腊月就开始了，今天买一点，明天买一点，就像是老鼠搬家一样。 为什么后世城市里边过年没有氛围感，因为太方便了，去一趟超市就齐活了，只用准备一两天的菜就够了。 更甚至有的人家，直接去饭店吃年夜饭，那就更不用准备了。 一家一户的，大门上贴一副对联就完事了，想要过年的气氛，怎么可能有，根本不可能有的。 但是农村就不一样了，要提前准备各种油炸的小吃，还有蒸出来的特色小吃，再加上炒瓜子花生，准备正月里边吃的蔬菜之类的。 春联也是院子里边好几间屋子，甚至鸡窝之类的都要贴上的，而且这个时候的农村，不是买对联的，而是请村里写毛笔字写的好的那几个过来给写对联的。 这忙忙叨叨的，年味也就来了。 这年货自然也是越准备越多，等到腊月二十七、八的时候，人们互相之间打招呼的话，也从往日里边的“吃了吗？”变成了“过年准备好了吗？” 秦川买的差不多了，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王强和秦蓉两个人还没有买衣服呢，又赶紧带着两人去了商场。 不过结账的时候，竟然遇到了钱进宝。 钱进宝看着秦川就是一脸的笑容。 “秦总，秦总，您看您过来也不给我打个招呼，这两件衣服还结什么账啊，真不把哥哥当成自己人啊……”钱进宝豪爽大气的说着，拦着秦川说什么都不让付钱。 秦川也不和钱进宝客气，直接把钱给收起来，朝着王强也摇摇头，示意不用付钱了。 “钱总这话说的，快过年了，来买点新衣服，看着商场的生意很好，就没敢打扰……” “哈哈，秦总太客气了，我们东方红服装商场能够有今天，那还不是秦总的功劳，其他人过来，要是找我，那我肯定没有时间，谁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而且再耽误我赚钱的时间，就不是朋友了。 但是秦总过来不一样，我就是没有时间也要挤出时间来的，因为秦总就是我的财神爷啊……” 钱进宝夸张的说着，秦川早就已经习惯了，但是跟在秦川身边的王强和秦蓉等人还是头一次，都感觉这钱进宝说话有些太夸张了，让人都有些尴尬。 但是没有办法，这个时候很多生意人就是这样，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嘛。 其他人觉得尴尬的很，但是被夸奖奉承的人却不会觉得。 比如说这个时候，秦川就笑眯眯的，很是享受。 “秦总，既然来了，说什么都要给我个机会的，晚上我做东，咱们好好的喝两杯。”钱进宝发出了邀请。 秦川摆摆手：“算了，改天吧……” “不行，相请不如偶遇，秦总今天晚上说什么要给我个机会的，一定要表达一下我的感激之情。”钱进宝拉着秦川说什么不让走的。 东方红服装商场能够有今天，在服装城众多的服装商场里边脱颖而出，就是因为找了秦川做营销。 当然了，钱进宝肯定不是那种感激的心态，感激个屁啊，秦川每次也没有少拿营销费用。 关键是这两次营销做完了，按照计划，还有第三次的营销方案呢。 第一次的时候，让东方红服装商城增加了不少的销量，这第二次营销，直接就让东方红服装商城出圈了，已经成为了服装城这边的标志了，来服装城必上东方红。 这第三次营销的效果呢，钱进宝想想都激动，所以当然要维护好和秦川之间的关系了。 秦川无奈，只能够点头答应了下来。 然后给钱进宝介绍了一下身边的几个认。 “哎呦，这位是秦总的妹妹啊，我就说呢，刚才就觉得小蓉是娉娉袅袅、亭亭玉立。 远看是出水芙蓉，近看是羞花闭月，可谓是风华正茂、豆蔻年华，一看就是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啊。” 钱进宝说着，又招呼服务员去拿两件女装过来送给秦蓉。 “不要挑最好的，就挑最贵的，说实话，咱妹妹这气质，我这个服装商场都配不上了……” 一番话说的秦蓉脸色通红都不好意思了，一旁的张慧芳看着眼神中也满是羡慕，这要是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哥哥多好。 秦蓉不想要，但是钱进宝还是有能耐的，几句话一说，让秦蓉有种感觉，好像自己不收下钱进宝送的两套衣服，那就是看不起他。 觉得东方红服装商场的衣服配不上自己一样。 秦蓉一脸为难的看向了秦川，秦川点点头，示意妹妹收下来吧，两套衣服而已，大不了下次自己要营销费用的时候，下手不要那么狠了。 见秦蓉收下了衣服，钱进宝也脸上露出了笑容，打电话一边定饭店，一边和秦川等人出了服装商场。 第549章:奖金 钱进宝也是下血本了，晚上在并州饭店定了一个包间，秦蓉三人都是第一次来并州饭店。 大门和整个外观都是古声古色的，但是进了里边以后却发现，在整体复古的装修风格之下，却有充满了豪华感。 张慧芳就更不用说了，一路上紧紧的牵着闺女，生怕闺女不小心给碰坏了什么东西，自己赔不起。 一顿饭吃的，张慧芳是心惊胆战的，但是同时也是大开眼界，秦蓉和王强在钱进宝结账的时候，听着数额也是暗暗咋舌，原来吃一顿饭竟然这么贵。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还在感慨着，并州饭店的奢华。 秦川早就习惯了，后世甚至比这高档的饭就都不知道去过多少回了。 腊月二十七，是一点通公司的年底总结会，在天一宫定了一个会议室，直接把年底总结会的会场搬到了酒店。 秦川是在八点钟的时候准时到的，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过来接秦川，秦川一边往酒店里边走，一边问张建都准备好了没有。 “秦总，都准备好了。” “好，”秦川点点头，走进了会场里边。 会议厅不是太大，也就是能够坐三十人左右的样子，一点通公司这点人用正好，一点也不浪费。 正中间挂着一条红色的条幅，上边写着一点通营销公司年底总结会。 张建主持会议，宣布年底总结会开始以后，会议室里边就响起了掌声。 一点通营销公司，现在也三十人的规模了，还是有点气势的，和叶子电子厂比起来，肯定是差远了。 但是三十人的公司，也不算小了。 宣布完以后，张建就把话筒交给了秦川。 秦川接过话筒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今天是腊月二十七，距离过年还有三天的时间，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首先感谢大家的到来。 一年之前，我们一点通营销公司刚刚成立，张副总他们是第一批的员工，只有十个人左右。 我们做了第一个项目，并且获得了很大的成功，并且以此为起点，越做越大，公司也发展的越来越好，公司的人员也越来越多，咱们的办公楼层也越来越大。 原来的时候，公司十个人，现在三十人，原来妈的时候公司只能够同时进行一个项目，现在公司可以同时进行七八个项目。 原来的时候公司三间办公室，现在公司八间办公室，一年的时间，公司在大家的努力下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开年会嘛，就是这些套路的话，明天还要在叶子电子厂再重新说一遍。 先回忆一下过往，然后再畅销一下未来。 底下人很配合的在话语停顿的时候给鼓鼓掌，这都是在走流程。 不过说着说着，秦川突然停了下来，底下的人以为是秦川停下来等着鼓掌呢，立马就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秦川笑了笑，抬手虚压，示意众人停下来。 “别鼓掌了，我看大家无精打采的，有些没有精神啊，咱们小公司，我也不讲这些空话套话了，这样，直接进入正题吧。” 秦川说着底下的人还一头的雾水，秦川已经转头看向了张建。 “把奖金给拿上来。” 张建点点头，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纸箱子，然后开始从纸箱子里边往外掏钱。 崭新的黑灰色的百元大钞，成捆成捆的摆在了桌上，整整三十多万的百元大钞放在桌上，还是非常的震撼人心的。 顿时下边的众人一下子就精神了，一个个的看着桌上的钱，眼睛都直了。 秦川重新拿起了话筒，这一次不用走套路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秦川的身上。 什么画大饼啊，许愿啊之类的都是假的，只有真金白银的是真的。 尤其是马上过年了，有钱可以带着家人出去下馆子，吃点好的，可以给父母买两身好点的衣服，可以送老婆一点礼物。 可以给孩子多一点的压岁钱。 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呢，所以众人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看见了吗？”秦川轻声问道，回应秦川的是排山倒海的呼声。 “看见了。” “好，看见了就好。这是三十多万，是你们去年的提成，今天我就把这些钱，全部发下去。”秦川笑着说道。 三十多万，代表着六十多万的营业额，一开始的时候，秦川就和众人说了，这做项目赚的钱是公司和员工平分的。 之前的时候，这个提成一直没有下发，张建和党静文等员工也都在怀疑，是不是赚钱多了，秦川说话不算数了。 但是没想到，今天全部都给拿出来了。 大头就是党静文和张建，两个人是拿这里边的四层的，也就是十二万，张建做的业绩多了一点，拿到了七万块钱，党静文拿的少一点，但是也拿到了五万块钱。 再加上平时的工资之类的，张建一年下来，在一点通公司拿到了八万块钱。 八万块钱，看着不是太多，放在后世，也就是一个普通人的工人赚到的钱，但是要知道这个时候的物价不高啊。 八万块钱，在龙城买一套房子都足够了，虽然商品房比较少，但是并不代表其他的房子就没有买卖的了。 党静文的五万多块钱，也就是两年的时间就可以买一套房子了。 剩下的组员之类的，拿到的钱少一点，但是也五千一万的拿，相比其他工作来说，不知道多赚多少钱。 一个个拿着钱，手都开始抖了，叫到名字的人，双脸通红，激动不已。 秦川站在台上，把三十多万分给了众人，其他的事情，可以让张建这个副总代劳，但是发钱这种事情，秦川这个老板肯定也牢牢的把握在手里的。 会议室里边的气氛彻底的爆发了一个高潮，员工们拿着手里的钱，一个个的激动的感谢着秦川。 虽然说这是他们努力赚来的钱，但是在很多公司，你努力是给老板赚钱的，甚至大部分都是给老板赚的，你只能够拿其中的一小部分，哪里有和员工对半分的。 第550章:未来方向 等到众人把钱给拿到手以后，这会议室里边的气氛就完全不一样了，秦川再讲话的时候，一个个眼神紧紧的盯着秦川，生怕错过秦川什么重要的指示了，漏听了秦川的话，跟不上秦川的节奏。 之前的时候，大家都不想这个的，但是现在不一样啊，这手里拿着提成，拿着奖金，比一年的工资都多。 而且关键是大家拿到的提成和奖金还不一样，拿到三千块钱的，羡慕五千块钱的，拿到五千块钱的羡慕一万块钱的。 这今年就这样了，但是明年呢，明年自己是不是也能够多拿一点奖金。 而能拿到多少奖金，就看能不能够跟的上秦川这个老板的思路了，看看能不能够从秦川的话语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比如说秦川看重哪个方面，比如说秦川对于公司未来的规划等等之类的。 这都是非常重要的。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缺少聪明人，而且是大部分都很聪明的，只不过很多时候干也是一个样子，不干也是一个样子，所以激发不了大家上进的动力，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口袋里边揣着钱了，那动力也足了，口袋里边的钱越多，动力也就越大。 一个个聚精会神的听着，秦川也适当的透露了一些未来的规划。 “咱们一点通营销公司，随着未来的发展，业务方面会更加的细化，更加的精细化管理，同时也会拓展其他方面的业务，针对咱们公司能力不足的地方进行补全。 另外就是咱们营销公司，要进一步的加强和传媒方面的联系，建设咱们自己的传媒渠道，对于咱们一点通营销公司来说，一个好的策划方案当然是重中之重，但是同时也要有咱们的发声渠道。 咱们更加清楚的知道，现在已经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候了，酒香也怕巷子深的，也正是因为酒香也怕巷子深，所以这才有了咱们的用武之处，但同样，我们也要发挥好咱们的作用，那就是帮助企业发声宣传。 而营销的方式多种多样，发声却只能够通过渠道来，这个渠道可以是传统的纸媒和电视台等方式，但是同样也可以是其他的互联网等新的媒体渠道来发声。” 秦川也没有多说，这个的时候的互联网行业也是刚刚开始起步，各方面的建设还不完全，所以很多人对于互联网根本就没有一个认识。 甚至很多人根本都不知道互联网的。 电视机还没有普及千家万户呢，电脑这种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依旧很遥远。 秦川也只是稍微的提及一下就算了，让众人心里有一个互联网的意识就行，至于说将来怎么样，那得等互联网的影响力显现出来以后才能够谈的上的。 话音一转，秦川又说到了营销的方式上边。 “现在是纸媒和电视台等掌握话语权，但是他们也只是一个发声渠道，他们的声音最大，但我们也能够见缝插针的培养属于自己的喉结，这种方式是多样的，可以和某家报纸，某家电视机处好关系。 但是同样，我们也可以通过一些方式，培养一些在社会上，某些方面有一定话语权的人……可以通过各种运作之类的，扩宽咱们对于舆论的掌控力度……” 秦川说着，底下的张建若有所思，他大概明白秦川具体指的是什么了，之前运作的打假人，周君就是一点通公司运作出来的，这样的人，只要是没有曝光，就掌握着一定程度上的话语权，最起码在打假这方面。 世人追求的无非是名和利二字，名之所以能够和实实在在的利益摆在一起，同等重要的地位，甚至一定程度上名还在利的前边，名利，名利的。 拥有名声，除了关注度和荣耀性，以及名声带来的精神上的享受以外，更关键的是，名声带来的影响力，具备的话语权。 国人干什么事情都要讲究一个师出有名的，所以这名声，带来的也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张建到现在对于秦川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也是头一次接触这样的营销方案，通过打造名人来提高公司的话语权，变相的抢走一部分纸媒和电视台的话语权，或者准确的来说，是对某些行业方面的舆论监督权。 现在的电视台和纸媒的记者为什么被称为无冕之王，就是因为他们掌握着话语权，放到后世也是一样的，一些大v啊，大博主啊，拥有的粉丝多了，也掌握着一定的话语权。 人嘴两张皮，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什么话都可以说的，这屁股坐在那里，就为谁说话，所以这舆论权，是在是太重要了。 公司要是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掌握了话语权的话，那以后做的就不仅仅是营销了…… 张建正在下边心里暗暗的想着，台上的秦川继续说道：“掌握舆论权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比如说咱们还可以举办一些行业的评奖活动，做成一些平台，到时候影响力会进一步的加大，营销做起来也就更加的……” 这下子更多的人听明白了，一个个激动起来，要是真的能够按照秦川的规划发展到那种程度的话。 那他们和一些需要做营销的公司，双方之间的关系就不再是什么单纯的甲方乙方了，什么甲方爸爸，供需关系一变，到时候是企业求着他们来做营销了，到时候他们都是甲方爸爸了。 秦川说什么都是点到为止，没有布置具体的任务之类的，那些工作都是年后的事情了，现在只是提一下，让大家知道公司未来的前景。 或者简单点说，先把大饼给画出来，至于说能不能够实现之类的，那是另外的事情了，最起码大饼画出来了。 讲完以后，就是吃饭了，天一宫最高的标准，叶子电子厂差钱，但是一点通营销公司并不差钱，秦川又是一个大方的人，还给一个人准备了一份年礼，两瓶酒，两条烟，不说多贵，但是也能够拿得出手。 第551章:降低期待感 一点通营销公司规模和叶子电子厂没有办法比，但是相对于他的规模来说，盈利还是很多的。 而秦川这个人，一向分的很清楚的，叶子电子厂和一点通营销公司，虽然说都是自己的手底下的企业，但是这是两家独立的企业。 不是说毫无关系的，但是最起码两家企业都是独立的，叶子电子厂今年的盈利不行是叶子电子厂盈利不行，可是这和一点通营销公司没有什么关系的。 一点通公司相对于他的规模来说，盈利还是非常不错的，而且没有任何的外债，所以秦川对于一点通公司的员工也都大方的很。 该发的奖金和提成，是一分都不差的发下去了，发的大家一个个的都眼红了，另外就是该来的大饭店，那也没有差过，天一宫虽然说不是龙城最顶级的酒店。 但是不管是装修方面还是档次方面，都算是龙城最高端的几家酒店之一。 再加上各种年礼之类的，而且年会开完就准备放假了，一直要放到年后初七以后，才开始上班。 所以这年会开的，一群人兴奋的不行，等到结束的时候，一个个都喝多了。 但是转瞬隔天的时候，叶子电子厂开年底总结会，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首先就是场面，那是非常寒酸的，大家就是在礼堂里边摆了一点花生瓜子和橘子而已。 也没有定什么大饭店之类的，至于说奖金和提成之类的，那就更加没有了，现在叶子电子厂还欠着银行的钱呢，秦川还是东拼西凑的才把年前的利息给还上的。 至于说中午吃饭之类的，那依旧是在食堂的，只不过平时的时候，可能就那么一个荤菜，就是一个荤菜里边也没有几片肉的，只是有点肉星子，就算是荤腥了。 但是今天，多加了几个肉菜，依旧是食堂的师傅做的菜，相比平时来说，就好了很多了。 至于年礼之类的，厂子里边虽然说有产品，但是产品是电视机，秦川当然不会把电视机发给员工了，不用说厂子现在还亏损着呢，就是厂子现在不亏损，也没有发这么大的礼。 所以这各个方面，相比起昨天一点通营销公司的年底总结会来说，那就寒酸了。 但是唯一一点，那就是场面上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一点通营销公司虽然说人人都打扮的西装革履的，但是也就是三十个人而已。 叶子电子厂的众人虽然说一个个的只是穿着朴素的工装，但是上千人坐在礼堂里边，人头一个挨着一个，黑压压的一片。 这气势看起来就唬人的很，根本就不是一点通营销公司那三十来个人能够比的。 秦川手里拿着话筒，看着台下的人缓缓的开口说道：“现在开始开年底总结会，我知道，过去的一年，在每个人身上都经历了很多的事情，在座的各位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这一份工作对于各位来说呢，都是养家糊口重要的保证，但是在这一年之内，都发生了重大的变动。 你们也从原来的国营企业的工人，端着铁饭碗，旱涝保收的国营企业的工人，变成了民营企业的工人。 铁饭碗没有了，也不是旱涝保收了，我知道，你们心里肯定都不是太踏实，甚至有些人还接受不了这种变化。 但是我想要告诉你们，不管接受不接受的，这都是事实了，而且这种变化，就是没有我秦川没有叶子电子厂，也会有张川，刘川，也会有李川等等之类的成为老板。 也会有果子电子，李子电子，树叶电子等等之类的出现。 这是时代发展变化带来的结果，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这是一个必然会转变的过程，不管大家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当时代的潮流滚滚而来，所有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潮流，都要被淘汰的……” 秦川没有在年底总结大会上说一点温情和喜庆和谐的话，而是一开始就赤裸裸的把所有的现实，赤裸裸的摆了出来。 声音虽然说不大，但是现场的气氛却在秦川的话语中逐渐的安静了下来，众人的心情也变的开始沉重了起来。 “我知道，有些人可能心里觉得，现在成民营企业的工人了，比不上原来的铁饭碗了，但是我想要告诉你们的是，现在你们算是比较幸运的，有叶子电子厂接手，大家还能够拿到工资，还能够有份工作，已经算是不错了。已经算是非常幸运的事情了，但是这只是一时的幸运而已，至于说将来怎么样，那就要看你们了，这叶子电子厂的未来，需要大家一起去努力，大家要是不努力，也许很快连这份民营企业的工作都没有了，等到厂子倒闭了，一个个的大家还需要下岗。 要是大家努力，咱们一起把叶子电子厂做好了，那大家在民营企业也不一定就比在国营企业差……” 秦川一句接一句的说着，眼看着会场里边众人的情绪都不是太好了，秦川最擅长的就是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了。 尤其是现在，厂子里边要是今年过的不错的话，可以给大家发点奖金之类的，那也不用这样，一上来就搞的这么沉重了。 但是呢，今年啥都没有，厂子里边穷成这个样子，没有钱给大家发奖金之类的，那自然就要把期待感给降低一点了。 秦川原来就是干营销的，对于这一套玩的再熟悉不过了，哪怕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依旧能够给一个甜枣。 就像是现在，先把众人的期待感给降低了，让众人知道，这今年能够有份工作就已经是幸运了，众人也就不想什么奖金了，然后再画画大饼，众人就觉得吃甜枣了。 “当然了，大家也不要太过悲观，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大家，现在们厂子发展的很好，在省内的电视机市场上占有率第一，并且打通了周边几个省份的销售渠道，并且还在向全国市场努力着……” 第552章:三个厂长的故事 有一个故事是说，老总召集自己下面的三个厂长开会，他说，今年效益不好，所以，我们新年到了什么奖金什么都不发了，结果三个厂长回到厂里去讲这个话。 第一个王厂长说，今年效益不好，我们新年什么都不发了，员工大家都骂他。 第二个厂长李厂长说，今年效益不好，什么都不发了，但是呢，总公司还要裁人，我再三的劝阻总算不裁人了，所有的员工一起鼓掌。 第三个厂长张厂长说，今年效益很不好，我们新年什么都不发了，但是呢，上面还要裁人，裁谁好呢？这句话一讲张厂长晚上家里全部都去送红包了。 秦川在叶子电子厂的年会上就是这么一个意思，虽然说有些套路，但是其实一部分也是很真实的。 要是没有叶子电子厂，并州电子厂黄了以后，其他人接手，那看重的只有地皮了，解散了厂子，发了遣散费，到时候工人也就失业了。 所以秦川也不是无故的吓唬这些工人，当然了，厂子今年的大动作不断，拿不出来真金白银的奖励众人，这也是实情。 所以叶子电子厂今年的年会也是特别的简单，基本上就是秦川讲完话以后，这年会就算是结束了。 中午的一顿比较丰盛的饭菜，算是最后的安慰了。最起码对于普通的工人来说是这样的。 但是坐在包间里边的，叶子电子厂的高层人员来说，他们就无所谓了，对于他们来说，首先一个是目光看的比较长远。 当然了，这和他们所处的位置也有关系的，对于他们这些高层来说，企业发展的好了，他们得到的好处也多啊。 不像是普通的员工，对于普通的员工来说，厂子里边的发展变化，其实要是不倒闭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少变化的。 撑死了，厂子效益好的话，多发一点奖金之类的，但是工资再高也就是那样了，不会高出其他的厂子多少的，所以这厂子好不好啊，跟他们根本就没有多少关系的。 所以他们也不太关心，这厂子到底发展的怎么样，在市场上占有多少份额啊，打通了多少个省的销售渠道之类的。 他们关心的只是这个月赚了多少工资，下个月的奖金有多少，厂子的福利还有吗？ 至于说其他的，确实也和他们的关系不是太大，而且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将来会越来越明显。 工人的荣誉慢慢的没有了，和厂子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淡薄，曾经一身蓝色的工装，再加上雪白的劳保手套，那是工人的荣耀，走到哪里都能够昂首挺胸的，厂子就是他们的家。 后来进厂，成了很多打工人无奈的选择。 而叶子电子厂的厂子高层就不一样了，虽然说今年年底厂子拿不出真金白银的奖励他们，但是厂子的产品在市场上的占有率高了，产品畅销了，规模大了，即使是一时拿不出钱来，等到以后缓过来了，肯定也能够有钱拿的。 而且厂子发展的越好，他们拿的钱越多。 而且到了现在他们这个程度以后，其实很多时候看重的也不是太看重钱不钱的事情了，这当了领导了，更多的看中的是手中的权利了。 再加上这过去的一年，他们从普鑫电子厂，到叶子电子厂，再到并购并州电子厂，管理着上千号人。 虽然说工资的涨幅不是太多，但是一个个的手里的权利却膨胀了很多。 所以这一年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丰收的一年，现在坐在包间里边，众星捧月的围着秦川。 “秦总，刚才的讲话很有水平啊，而且也描述出了咱们叶子电子厂未来的宏伟蓝图……” “对啊，秦总的水平很高啊，而且很有能力，其实刚才我在台下听着秦总总结这过去的一年，我听的是热血彭拜的……” “秦总，你讲的是真好……” 一群人恭维着，秦川脸上满是笑容，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其他人也纷纷端着酒杯跟着站了起来。 秦川看着众人说道：“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刚才已经说的不少了，这第一杯酒，我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祝秦总新年快乐。” “这第二杯酒，祝咱们市场上产品销售长虹……” “这第三杯酒，祝咱们叶子电子厂越来越好……” 三杯酒过后，秦川就放下了酒杯，众人也都放开了，一个个的推杯换盏起来，当然了，这和谁喝酒都少不了和秦川喝酒。 秦川在等着众人一人敬了一杯酒以后，又端起一杯酒说道：“我这是最后一杯酒了啊，下午还要开车回家过年去，就不陪着你们了。” “好，秦总，一路顺风。” “秦总，我们敬你，一路顺风……” “秦总，我们敬你，一路顺风！”众人纷纷端起手里的酒杯。 秦川一饮而尽，然后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就转身出去了，秦川之所以不一直在这里待着，一个是因为下午确实要回去，这个时候酒后驾车基本上不检查的，只要不出事就行的。 但是也不能够喝的太多了，他坐在这里，大家就忍不住会一杯接着一杯的敬酒。 另外一个是，自己在这里的话，他们根本就放不开的。 秦川这边从食堂出来以后，直接回到了办公室收拾东西了。 秦蓉的东西已经提前放过来了，王强的东西也都收拾好了，秦川这边的东西刚收拾完，还没有缓口气呢，王强和秦蓉两个人就来了。 “你们俩这来的这么快，中午的伙食可是不错啊，你们吃饱了没有？”秦川笑着问道。 “吃饱了，川哥，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王强有些着急的开口说道。 秦蓉也跟着在一旁问道：“对啊，大哥，没啥事的话，咱们现在就走吧？” 中午的伙食是很不错，但是这伙食再不错，也比不上归乡心切啊，两个人都有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这会一个个的急切的很。 第553章:温情 “不行啊，今天可能没有时间了，可能要明天出发了……”秦川故意一脸为难的说道。 秦蓉和王强两个人本来还一脸兴奋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拉了下来。 王强、秦蓉两个人也都不是外人，和秦川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客套。 王强顿时就抱怨道：“川哥，你有事早说啊，今天中午食堂的伙食那么好，早知道不回家的话，我就多吃点了。” 秦蓉更是直接，拉着秦川的胳膊就开始撒娇了：“大哥，你什么事情啊，这还能够耽误咱们回家，要不然就推一推吧，都说好了，今天回家，明天回去就太迟了……” “哈哈哈。”秦川顿时就笑了起来。 王强和秦蓉两个人也不傻，看着秦川这样，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川哥，回家过年啊，这么大的事情，你别开玩笑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今天真的回不去了呢？” “就是，大哥，你拿我们开什么玩笑啊？”秦蓉也伸手打了秦川好几下。 秦川收拾好以后，就带着两人踏上了回家的路程，这个时候和后世不一样的，后世要是年腊月二十八开车回家，路上能够堵死。 高速上一堵几公里，那太正常了，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什么私家车之类的说法的，小轿车现在还是奢侈品的。 96年年底的国内，除了北上广深的一些大城市，私家车开始逐渐的多了起来，但是在龙城，三晋省内这样的中部山区地区，私家车依旧数量非常的少。 所以这一路上回去，基本上是畅通无阻的，不过这路况并不是太好，再加上路上也有一些拉煤的打车，有些地段，还有积雪的。 所以这回到乡里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了。 等到秦川回到村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不过三个人的心回到家乡却是火热的。 远远的车灯打过去，引入秦川眼帘的不是那个熟悉的小山村，而是一个打着手电筒的身影，身影有些颤颤巍巍的，佝偻着腰的身影是那么熟悉。 秦川顿时就认出来是谁了，赶紧一脚油门开了过去，在打着手电筒的身影身边停了下来。 车子都没有熄火，秦川就跑下车了。 “妈，您怎么在这里等着啊？这么冷的天，在屋里等着多暖和啊？”秦川一边心疼的说着，一边伸手扶住了母亲颤颤巍巍的身影。 “天黑了，你们还没有回来，这两天下了雪，路上也滑，妈怕你们再出什么事情……” 方翠翠说着，秦川鼻子就是一酸，握着母亲的手，能够感觉到冰凉冰凉的，显然在外边等的时间不短了。 可能天黑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等着了，也可能天色还没有黑下来，母亲就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秦川心里暗暗的猜测着，心疼着，扶着母亲上车，但是让秦川没有想到的，在过了几天以后，偶然的机会才从村里的其他人嘴里知道，母亲不是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才来村口等着，而是在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就出来等着了。 而且在前几天下了雪以后，就开始拿着扫把清扫道路上的积雪了，就是怕秦川等人回来的时候不方便。 后来村里组织人统一清扫道路上的积雪，母亲也是最心细的那一个，生怕路上留下来一些积雪，秦川回来的时候路滑。 “路上没什么事情吧，妈就是担心你们，你们都回来就好了。”方翠翠拉着闺女的手说着，车子也就停在了家门口。 王志刚两口子这个时候也在门口等着了，看着王强从车上下来，也是立马迎了过来，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 秦川和王志刚一家人也没有多寒暄，这回来过年了，还有的是机会，现在都是家人见面，都急于和家里人见面呢，过多的耽误功夫没有必要。 坐北朝南的八间瓦房里边，秦川和秦蓉两个回来以后，顿时就有了生机了。 秦川在收拾着买回来的年货，母亲方翠翠在食堂做着晚饭，秦蓉一会拿着给母亲买的衣服要去厨房给母亲比划比划。 然后被方翠翠笑着骂了出来，说浪费钱不说，再说了自己正做饭呢，拿着新衣服给自己试干什么？ 让秦蓉赶紧过来帮着自己做菜，秦蓉咯咯的笑着，然后跑到了厨房。 “妈，买的这个腊肉放在哪里？” “妈，我买了点鞭炮，放在东边的库房了啊，千万不要把明火给带进去了啊……” “妈，这边的灯在哪里开啊……” 秦川也不断的喊着，安置着采买回来的年货，整个院子里边一片欢声笑语，相比方翠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不知道多了多少生气。 等晚饭做好的时候，一家人终于算是坐了下来。 “大川，小蓉，你们年底的考试怎么样？”母亲方翠翠正式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秦川这就尴尬了，不过好在年前成绩还没有下来呢，有什么那都是年后开学的事情了。 然后就是家长里短的，在学校吃的好不好啊，又看着两个孩子都瘦了之类的，最后才说起了村里的事情，东家长西家短的。 秦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母亲聊着，听着母亲说过去半年村里发生的事情。 其实整个村里，一共也没有多少事情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半年过去，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的，但是在母亲嘴里，却能够感知到这个小小的村落，也流淌在时光长河中，在发生着一点点的变化。 虽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影响，但是却依旧有着属于它自己的变化。 晕黄色的灯光，照亮了餐厅，没有在龙城的大酒店，那么的富丽堂皇，但是却有着外边比不了的温情，让人漂泊在外很久的心，慢慢的就安定了下来。 秦川舒服的靠着椅背上，早就已经吃完了晚饭了，但是却依旧在慢条斯理的喝着粥，听母亲娓娓道来那些山村里边发生的往事，感受着山村里边慢慢流淌的时光。 第554章:忙年歌 第二天早上，秦川起床以后，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饭了。 秦川穿着一个棉袄，站在自己家院子里边洗漱，热水和冷空气交相呼应着，让人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你这孩子，这么多的屋子，你不在屋里洗漱，在外边洗漱干什么，也不怕冻了脸，快回去。”方翠翠看着秦川这样，没好气的说道。 秦川拿着毛巾把脸一擦，就蹲到旁边刷牙去了，对于母亲的话，笑呵呵的听着点头，也不反驳，但是却也没有照做。 “说什么你都不听，行了，赶紧刷完牙了过来吃早饭。”方翠翠也无奈的很，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进了厨房，去给秦川盛饭去了。 秦川收拾好以后，进了餐厅，早餐简单的很，一个醋溜白菜，一个咸菜，再加上馒头和小米粥。 其实这都算是丰盛的了，还是因为秦川兄妹俩回来了，方翠翠算是做的比较多的。 一般的时候，方翠翠自己在家里，那就是一个咸菜再加上馒头，根本就不会大早上的熬粥和炒菜的。 农村人的生活，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秦川吃着倒是香的很，不管是母亲腌制的咸菜，还是简单的炒的醋溜白菜，都是那么的美味，再加上金黄色的小米粥，都是母亲亲自种出来的，更是让人喝着格外的香甜。 看着秦川大口大口的吃的香，方翠翠脸上也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其实最大的希望，不是看着子女能够成龙成凤的，最希望的是，孩子能够健健康康的。 而这能吃其实一定程度，也是身体健康的表现。 秦川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妈，小蓉还没有起床吗？一会还要出去置办年货呢。” 王翠翠点点头：“这死丫头，一回家就睡懒觉，刚才我叫了好几遍了，我再去喊一下她。” 秦蓉迷迷糊糊的从房间里边被拉了出来，嘴里还嘟囔着，简单洗漱了一下，在饭桌上坐下来的时候，秦川都快要吃完了。 “哥，今天不就是置办点年货嘛，着什么急啊，就不能让我多睡会。”秦蓉嘟囔着说道。 “那要不然这样，反正置办点年货也没有什么意思，要不然你就别去了，留在家里得了。”秦川笑着说道。 秦蓉顿时就不干了。 后世的过年呢，就是年三十晚上的团圆饭，吃一顿就算是过年了，在春晚走下坡路以后，连春晚都不看了。 各个地方又都开始禁止燃放烟花炮仗，所有人都觉得过年没有意思了，说没有年味了。 但是在这个时候，年三十是除夕夜是过年，可年味的体现却不光是在年三十。 除夕夜的团圆饭是过年，但年味却不光是除夕夜的团圆饭。 有首民谣叫做《忙年歌》，里边是这样唱的。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粥，过几天，漓漓拉拉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炖猪肉，二十七，宰年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除夕的饺子年年有。” 过了腊八就是年，也就是说腊月初八以后，就开始进入过年的节奏了。 到了二十三小年以后，更是安排好了每一天都干什么，当然了，各个地方不同，但是基本上从腊月二十三开始都是安排的满满的。 没有一天的闲工夫，而年味也就是在这些忙忙碌碌中才能够感受到的，才能够真正的体会到的。 这其中置办年货，绝对是最具备年味的活动，秦蓉怎么会错过呢。 吃过饭以后，秦川发动车子，准备开车去。 正好遇上王志刚一家三口也出门，准备去置办年货。 “王叔，王婶，一会坐我车子一起去吧。”秦川招呼道。 王志刚赶着骡车摆摆手：“不了，准备要买的东西不少，我还是赶车去，到时候你们要是买了东西有什么拉不了的，找我放车上给你们拉回来啊。” 秦川本来也就是客气一句，见王志刚拒绝，也就是没有强求。 这去置办年货买的东西都不少，要是开一个面包车，那两家人一起去也没有问题，但是开这个一个桑塔纳，除了三个人的座位，其实后备箱之类的放不下多少东西的。 秦川还准备后座再放点呢，要是拉上了王志刚一家，也就拉不了多少东西了。 王志刚刚走，就有村里人陆陆续续的经过秦川家门口，不时的和秦川打招呼寒暄着，当然了目光也没少放在黝黑的小轿车上。 “大川什么时候回来的？这车子真漂亮。” “昨晚，婶子身体还好吧？” “大川回来了，前两天碰见你妈我还问你和小蓉什么时候回来呢，这是开车赶集去？” “劳您惦记了，是去赶集，准备买点年货，这过年您家里东西置办好了没有？” “哈哈哈，过年嘛，哪里有什么准备好不准备好的，差不多过吧。” “大川……” 秦川一一寒暄着，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不时的掏出烟来散给大家，没一会的功夫，半包烟都散出去了。 方翠翠和秦蓉母女俩也收拾好出来了，周边的人自然又是一阵恭维，方翠翠和秦蓉才上了车，秦川开着车朝着乡里走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出去置办年货的。 乡里的集会是逢三六九就集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也不知道是谁规定的，反正大家都知道，到这天都去赶集。 这腊月二十九是年前最后的一天的集会了，这家里缺少年货的，自然都赶在这一天去了，光是出村的路上秦川就遇到了不少村里的人。 出村的道路也就是五公里左右，但是秦川硬是开了二十多分钟，这遇到人了，总需要打个招呼寒暄两句才能够走的，不然就是不懂礼貌了。 要是遇到像是王志刚这样家里赶着马车的，路窄还要等着人家给你让路，这就需要下车给人家发根烟感谢一下。 第555章:赶年集 快到乡里的时候，路又开始堵上了，不过好在这个时候的小轿车是真的少，很多人看见以后都给让开了，让秦川还能够往前开。 要是后世的话，小轿车你敢开进来，直接给你堵死了，让你出出不出去，退不回去。 但是在这个时候不一样，小轿车那是权势和的代表，大家还是很给面子的。 不过秦川也没有仗着开小轿车就把车子开进集市里边去，那是给别人添堵，就快到集市边上的时候就在路边停下车了。 这个地方不给人家拥堵，同时又紧挨着集市，到时候买了东西，往车里放之类的也方便一点。 这个时候的集市真的不是后世能够比的，后世多方便啊，家门口都是小超市，大超市商场商圈之类的都在三公里之内，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商圈之类的。 赶集这种事，那是真正的十里八乡的人们都会赶过来凑热闹的，哪怕就是不买东西，也要来逛逛的，这过年的时候更是如此了。 相比后世的城市里边费尽心思搞的什么步行街，这个时候的集市上完全就是人山人海的样子，从一开始进集市就是这样，人挤人的走着。 两边是搭着铁架子买衣服的，人们有的在询问，有的是砍价，还有的在试衣服，有人不买，也愿意在摊子前边停留驻足，看个新鲜热闹。 秦川紧紧的挽着母亲和妹妹，生怕三个人走丢了，可就不好找了，人太多了。 从了服装区域的摊位以后，就是对联之类的摊位了，还有现场写福字的。 方翠翠停留了一下，买了两张门神的画像，然后还有卖各种炸货的，炸丸子啊，炸豆腐的之类的，一股股的香气扑鼻而来。 各种叫卖和讨价还价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构成了年底的赶集的景象，是那么的热闹和喜庆。 刚在家里吃完饭的秦蓉都感觉饿了，秦川又买了一点炸丸子和炸豆腐，母亲方翠翠依旧是在旁边埋怨着秦川乱花钱，这炸豆腐，自己家里炸就行了，完全没有必要花钱买嘛。 摊主也不生气：“大姐啊，这哪里是乱花钱啊，这是两个孩子孝敬您啊，一看这两个孩子就特别的有出息，这是心疼您劳累，让您过年享福呢……” 几句话，让方翠翠喜笑颜开的，满脸的笑容，当然了，主要是她现在也知道，秦川确实不缺钱。 过了各种炸货区域以后，是各种乱七八糟的杂货摊子，从菜刀案板，到扫把图钉各种年画锅碗盘盆，叮叮当当的，依旧热闹。 秦川三人随着拥挤的人群继续往前，卖菜的区域出现了，其实说是卖菜的区域，但是也没有多少种类的。 这个时候农村乡镇的集市上，根本就不会出现大棚菜的，都是当季的蔬菜，农民自己家里种的多了，吃不完的拿出来卖的。 这北方的冬天，当季的蔬菜，那就屈指可数了，白菜和胡萝卜土豆这三样是北方农村冬天饭桌上的主流蔬菜。 剩下的就是大葱之类的配菜了，至于说西红柿黄瓜之类的，还有各种绿叶菜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 倒是肉摊子边上围了一堆人，秦川也割了不少肉，这个时候的猪肉，很多都是农户家里自己养大的猪，屠宰了以后，拿到集市上售卖的。 这个时候没有后世管理的那么严格，要求什么检查之类的，但是同样的大家也都很朴实，不会拿什么病猪之类的出来坑人。 猪皮上没有那个蓝色的检疫合格的标签，但是却不是那么有着检疫合格，却是什么注水啊，什么吃瘦肉精长大的猪。 五花三层的猪肉，真的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都能够想象到买回家里以后，在锅里翻炒的时候，那扑鼻而来的香味。 八斤肉，一个猪头腿，再买点猪头肉。 秦川去年虽然说还欠着银行的钱，但是回来家里过年，吃吃喝喝的钱还是有的。 方翠翠是一边抱怨着秦川乱花钱，一边看着秦川一样样的年货大手大脚的买回来，当然了，主要还是集中在吃的喝的上边。 中午的时候就在集市上的饭店里边，娘仨一个人一盘炒饼丝，这也算是地方特色了。 狼吞虎咽的吃完，秦川还感觉有些没有吃饱，又一个人要了一盘，要说这个时候就是饭店做饭也是那么的真材实料的，不用人担心会有什么地沟油之类的，就放心大胆的吃。 吃过午饭以后，继续在集市上逛着，从集市上出来的时候，秦川两个编织袋都装的慢慢的，里边是一件件的年货，这还是秦川已经提前往车子里边放了一回了。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也算是置办完了，四个编织袋的东西，后备箱放不下，而且有些东西不能压，只能够放后座了。 把秦蓉的空间就压缩的剩下最后一点了，秦蓉还需要扶着一点年货，这路上颠簸。 秦蓉是满脸的不高兴，嘟囔着和秦川抱怨道：“大哥，你就会欺负我，我这坐的地方都没有了？” “哎呀，你不要不讲道理啊，刚才在集市上的时候，是谁说的，一会大哥，那个我想吃，一会，大哥那个咱们再买点吧，要不然就是，大哥这个灯笼很漂亮啊，大哥……” 秦川两句话，把秦蓉怼的哑口无言，不过秦蓉也不在乎随即有咯咯笑了起来：“真的假的？我没有吧，妈，你说句公道话，我有吗？” 方翠翠无语的看着闺女：“有吗？你也好意思厚着脸皮问，不过你哥也没有少买东西的，说了不让乱花钱，买了这么多的东西。” 这下子秦川和秦蓉两个人一起开始劝母亲了，什么，过年了嘛，热闹点啊，吃点好的之类的。 车里充满了欢声笑语，秦川也发动车子朝着家里走去，一路上大包小包的置办着年货往回赶的人不少。 大部分都是驴车马车，有少数的有自行车，载货的能力还不如马车牛车呢，大的编织袋慢慢的年货绑在二八大纲的自行车后座上，摇摇晃晃的，构成了一道风景线。 第556章:除夕夜 年二十九晚上，去置办年货回来以后，晚饭是在王志刚家里吃的。 王婶做了八个菜，王志刚开了一瓶好酒，宴请秦川一家人来家里吃饭。 对于王志刚来说，儿子王强现在跟着秦川在龙城，自己家里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够依靠着秦川照顾。 可怜天下父母心，现在秦川他们回来了，当然要宴请秦川，表达一下自己的意思。 更何况，现在秦川在外边混的牛了，这村里边谁不知道啊，对于村人来说，他们只知道秦川现在开着小轿车，肯定就在外边混的好。 “来，大川，咱们喝一个。”王志刚端着酒杯说道。 秦川点点头，端着酒杯笑着招呼其他人一起喝一杯，酒杯碰撞在一起，众人脸上都满是笑容。 久别重逢，再加上年关的喜悦，反应在两家人脸上就是沉甸甸的笑容。 吃过饭以后，秦川一家人溜达着回家，天空中的月亮已经基本上圆了，没有经过污染的天空中，是满天繁星。 北方的冬天，可以看见天空中明亮的猎户座，房檐飞起的地方，黄橙橙的月亮像是挂在了哪里。 秦川和秦蓉两个人搀扶着母亲，母亲方翠翠絮絮叨叨的说着家长里短的话语。 年腊月三十一早，秦川起来以后，就开始收拾菜了，今年的年夜饭还是猪呢比的风场丰盛的。 等到上午的时候，秦川开始打扫院子，打扫完院子以后，就是年三十的重头戏了，贴春联。 上联是金牛开出丰收景，下联是喜鹊衔来幸福春。中间横批，福星高照，秦川蘸着浆糊，把大红色的春联贴在了门上。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胶水，家家户户都是拿面粉，放在水里做出来浆糊，然后粘贴各种东西，粘的那叫一个牢固。 不像是后世的胶水，连正月都没有出，对联就被风给挂没有了。 贴完了春联以后就是就开始挂灯笼了，秦蓉在厨房帮忙做饭呢，王强正好也在外边，把梯子搬了过来，和秦川挂灯笼。 等到外边的天色黑下来的时候，秦川家门口的一队大红色的灯笼也亮了起来，照亮了门上秀清的对联和大大的福字，一副欢乐祥和喜庆的氛围。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村子里边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过的氛围就这样出来了。 屋里晕黄色的灯光透过窗户上红色剪纸撒在了院子里边，再高一点的窗户上，满满的屋里做饭，弄在玻璃上的水蒸气。 电视机里边也传来了喜庆的声音，春晚的倒计时开始了。 厨房里边，秦蓉的声音传来了出来：“妈，还有几个菜啊？快点，春晚马上就要开始了。” “快了，快了，你先把这几个菜端过去，让你哥把饮料和酒拿出来，马上就好了……”方翠翠轻快的声音传来，秦蓉穿着菜从厨房出来，秦川已经在客厅里边把桌子给摆好了。 虽然说家里就三个人，但是过年的氛围却一点也不少。 “哥，菜马上就好了，你把电视的天线再调整一下嘛，我还是感觉这图像有些花，不是你们的电视机有问题吧？”秦蓉端着菜进屋看了一眼，嘴里嘟囔着说道。 秦川闻言顿时就是脸色一黑：“什么叫电视机有问题啊，有问题那也是天线的问题的，信号的问题，嫌弃我们电视机有问题，那你有能耐一会别看……” 后世的电视机，那都是什么液晶版面的，一说都是多少像素啊，多少分辨率啊，什么色彩啊之类的。 人们在手机上电脑上用各种软件看电视的时候，都是270p啊，480p啊，还有什么4k啊之类。 但是这个时候的电视机画面不是的。 不用说多高清了，图像上还带着雪花点呢，呲呲呲的，这不光是电视机的问题，更重的是，信号的来源问题。 后世的电视机，那都是接着互联网的，但是这个时候的电视机，那是拿天线收电视机台的。 有的人家把天线放在房顶上，有的人家竖起一根长长的杆子，把天线绑在杆子最上边。 这种信号接收能够有好就怪了，下雨天，打雷天不能够看电视机，因为天线可能容易引雷进来。 刮风的天气也不能够看，因为一会信号就刮没有了，而且刮风天，天线杆被刮的摇摇晃晃的，也容易接收不到信号的。 所以这个时候，家里有电视机的，经常能够看到，一个人在家里盯着电视机的图像，一个人在院子里边开始转动天线，想着接收信号。 所以电视机画面里边有雪花点是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兄妹俩斗着嘴的时候，方翠翠也端着菜进来了。 八个菜，鸡鸭鱼肉，再加上其他的，反正今年的年夜饭，算是有史以来最丰盛的一顿了。 秦川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母亲和妹妹两个人端着饮料。三个人的杯子碰在了一起。 “妈，我敬您，祝您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秦川笑着说道。 “妈，我也祝您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好，好。”方翠翠满脸堆笑：“妈不会说什么话，新的一年，妈希望你们在学校好好学习，取得好成绩，身体健康平安一点。” “干杯。”三个人的酒杯碰在一起。电视机里边的春晚也正式的开始了。 电视机里边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倪萍，朱军，周涛，赵忠祥。这一年的春晚主题包括了明年的香江回归。 电视机里边激情彭拜的歌声，“一百年前我眼睁睁的看你离去一百年后我期待着你回到我这里沧海变桑田抹不去我对你的思念一次次呼唤你我的一九九七年……” 《公元一九九七》这是一首由肖白作曲的群星演唱的歌曲，从春晚开始，在这一年红遍了大江南北成为时代的坐标，里边演唱的群星有孙国庆、谢津、毛阿敏、李娜等人，都是这个时候红的发紫的明星，后来谢津去世了，李娜出家了，这一年的华语乐坛走到了巅峰，后来就走下坡路了。 第557章:难忘今宵 “哥，我也敬你一杯，辛苦了。”秦蓉突然端着酒杯看着秦川说道。她虽然嘴上从来没有怎么说过。 但是却一直在以实际行动关心着秦川，放假以后之所以没有回来，留在龙城在叶子电子厂工作，就是为了陪着秦川，能够帮着秦川做些事情。 她知道现在这个家庭的重任全部都压在了大哥秦川身上。 外人只看见了大哥的光鲜亮丽，看见大哥在厂子里边呼风唤雨的，手底下众星捧月，前呼后拥，上千人大厂的厂长。 在村里，大哥秦川是村人眼中有能耐的人，大学生，能够赚来钱，给家里翻修房子，能够给家里买电视机，能够给人安排工作。 但是在这个妹妹眼里，却是大哥当年为了不让自己嫁出去，走了一夜浑身湿淋淋的满脚底都是水泡的从外地回来。 在她这个妹妹眼里，是一夜几十公里的夜路，在她这个妹妹眼里，是秦川整天忙忙碌碌有时候连饭都来不及吃。 在她这个妹妹眼里，是秦川整天应酬都很晚，醉汹汹的在一场场酒局中，为了叶子电子厂争取生存机会，是秦川一夜夜办公室不灭的灯光…… 秦川听着妹妹的话一愣，笑着摆摆手端起酒杯和妹妹碰了一下：“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是当大哥的，应该的。” “咯咯。”秦蓉笑着没有再说什么，有些事情知道了，放在心里就行了。 “大川，妈也敬你一杯，小蓉说的没错，你辛苦了，是……”方翠翠也开口说道。 秦川苦笑着：“妈，您说这话……” 秦川刚开口就让母亲打断了：“大川，你听妈把话给说完。” 方翠翠神色认真了起来：“大川，这去年家里翻修房子，买电视机，还有你和小蓉上大学，这么多花钱的地方，都是你扛起来的，外人羡慕妈，但是妈心疼你啊，我……” “妈。”秦川握住了母亲的手：“妈，不要说了，我这么大了，这事情是我应该做的，今天是除夕，咱们不说这些妈，来，我敬您一杯。” 方翠翠这才打住了话头没有继续说下去，吃过饭以后，娘仨嗑着瓜子，看着春晚。 这个时候的春晚要比后世有意思多了，赵本善和范伟的小品《红高粱模特队》喊出了那句流传广泛的，劳动者是最美的人。 最后结束的时候，是那首著名的《难忘今宵》，春晚这个节目是从83年开始的，第一届的春晚和后世那些提前很长时间就开始彩排的不一样，83年第一届春晚是点播的形式。 观众想要看什么节目，直接现场点播。 而大名鼎鼎的《难忘今宵》是在84年的时候登上春晚的，要说春晚最强钉子户，那就是《难忘今宵》了，春晚办了多少年，《难忘今宵》基本上百分之八十都登上去了。 84年第一届，后来有几年没有登上去，但是到今年97年，《难忘今宵》也是第十年了。 当然了，有些年份不是作为压轴节目的，但是却是第十年在春晚的舞台上听这首歌了。 春晚结束以后秦川才回到屋里休息。 年初一早上，秦川是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的，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禁止放鞭炮的说法，尤其是在农村地区。 吃过早饭以后，秦川就准备领着妹妹出门了拜年了，这村里人就这个习俗，虽然说一个村的不是一家人，但是一个村子的生活这么久了，过年给长辈拜年之类的，也是常态。 秦川村里还是有不少的同龄人的，只不过秦川就和王强的关系比较好，其他人关系一般而已。 不过就是再一般的关系，今天一群年轻人岁数差不多的汇聚在一起以后，还是一个个的和秦川打着招呼，围在秦川身边。 正月初一过大年，村里边一年之中也数这一天是最热闹的，秦川上午给一些熟悉的长辈拜年，下午就没有出去了，这村里的人不少，但是秦川家也不是和所有人都有走动的。 所以下午的时候，秦川就没有出去了在家里陪着母亲和妹妹，王志刚一家子过来了串门拜年。 很快随着王志刚一家过来，村里其他人家也过来不少串门给方翠翠拜年。 其实往年的时候，秦川家里根本没有这么热闹的，方翠翠的岁数在村里也算不上长辈，来上门拜年的人当然不多了。 但是今年不一样，倒不是说今年方翠翠的辈分就长了，而是今年的秦川家里不一样了，秦在外边混的可以了。 又给家里翻新了房子，又买了电视机，又开着小轿车回来，这都不是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了，而是彻底的在外边混出名堂来了，所以这村里的邻居一个个的都过来给方翠翠拜年了。 当然了，他们也不是说就有什么要求着秦川的，而是觉得秦川家里有钱了，提前处好一点关系，万一将来要是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也方便开口。 所以秦川家里大年初一，不说是门庭若市，但是也可以说是高朋满座了。 从大年初二开始，村里边其他人家就开始走亲戚了，不过秦川家里就没有什么需要走动的了。 至从外公外婆去世以后，就剩下一个舅舅了，不过已经搬到了县城里边，和母亲多少年不来往了。 据说当年，家里人都不同意让母亲嫁给那个不靠谱的父亲，就是因为这事，双方就闹的不愉快了。 后来就更不用说了，当年秦浩明自己跑了以后，母亲一个人拉扯着几个孩子，也没少回娘家想要寻求一点帮助，最后人家直接断绝关系了。 不过这个时候，站在村口的位置，就能够看见有趣的一幕，上午的时候，一家子去走亲戚大人推着自行车，前边后边带着孩子，不管山路多崎岖都能够带着过去。 但是等到下午的时候，一个个就都得推着自行车回来了，就这样还是歪歪扭扭的，显然中午都没有少喝，有的还能够看见衣服上有灰尘，显然没少摔跤。 第558章:生离 在家里的日子总是过的非常快的，一转眼就到了正月初六了，也到了秦川他们出发的日子。 这一次去龙城的是秦川和王强两个人，叶子电子厂是正月初七上班的，王强明天就要上班了，所以今天必须要走了。 秦川是老板，他倒是无所谓那天去上班，但是现在彩色电视机市场上风云变化，竞争激烈。 就过年这几天，徐正强依旧打电话来，说市场又消失了一个电视机品牌了，由不得秦川不关注。 这在村里虽然说也能够收到龙城传来的消息，但是毕竟村里的通讯不方便的，就那么一个小卖铺有一部电话，时不时的还会断线，信号不好之类的。 毕竟是大山里边，信号不是那么好，很多时候都打不通电话的，而且秦川的传呼机，有时候也收不到消息的。 这关注起市场来，免不了就有了很多滞后性了。 而市场上，那是风云变化，倒不是争分夺秒的，但是早点知道消息，也好早点做出反应。 这民营企业这边，本来竞争优势就是灵巧和反应速度的，要是说这反应速度没有了，想要和其他的国营大厂比拼实力，那就不可能了。 所以秦川还是要提前的返回龙城。 秦蓉暂时就不回龙城了，想要在家里多陪母亲两天，这一个寒假的时间，年前的时候就没有回来，这过完年总是要多陪上两天的。 每次离别的心情总是难受的，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抹着泪挥手送别，秦川的心情也很是低落。 从村里出来的路上，还能够看见一路上都有骑着自行车，或者走路拎着东西去走亲戚的。 秦川还好一点，只要是后视镜里边看不见母亲了，心情也就好了很多了，但是王强却看着这道路上走亲戚的人难受的很，毕竟要是不在龙城上班的话，现在应该也在走亲戚的。 “强子，后悔不？”秦川头也不回的看着王强问道。 这离家的游子，虽然说志在四方，在外人眼里生活过的非常好，但是实际上离家的游子要承受的生离的痛苦却是别人理解不了的。 王强张张嘴没有吭声。 “父母在不远游，强子，我不知道带你出来是对是错，这样吧，你在龙城待上几年时间，赚点钱，学点东西，见识一些事情，等过几年的时间，你要是不想在外边待了。 拿点钱回来乡里，做点生意之类的，也无不可的……” 秦川叹了口气说道，他想的只是让王强见识见识外边的世界，不想要王强没有机会走出大山去。 只要是王强走出去了，见识到了外边的世界，那他的目的就达成了。 不管王强将来是还想要回到乡里也好，还是留在外边也好，那都是王强自己的选择了。 “川哥，我不回来的。”王强摇摇头说道，虽然说舍不得父母留在家里，但是他更明白的是，对于父母来说。 他们更加希望自己走出大山，在外边生活，只要是自己过的好，他们就放心的。 “那等以后手里有钱了，过的好了，可以把父母给接出去嘛。”秦川笑着安慰道。 也算是给了王强一点希望，王强使劲的点点头，看向了前方的道路，不再不停的回头看去。 随着路上熟悉的风景消失，两个人的心情也彻底的调整了过来，车子一路朝着龙城开去。 路上还遇到了一辆抛锚的双层大巴车，这个时候上龙城，就两个选择，一个是绿皮火车，时间特别长，而且坐车的时间点还特别晚，只有晚上有一趟车。 另外一个就是大巴车了，但是这个时候的大巴车和后世不一样，后世的大巴车都是单层的。 而这个时候长途汽车，很多都是双层的，尤其是路远的话，能够像是做火车卧铺一样，可以睡觉休息的。 不过这种车子是存在安全隐患的，到后世慢慢的取消了。 大巴车上倒是有几个乘客在路边拦着，秦川还停下车问了问，见都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也就没有拉人。 这出门在外的，要是有什么急事的话，秦川就是不要钱也可以拉上一程，但是没什么急事的话，就是给钱秦川也懒得拉上客人。 毕竟这个时候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也没有什么实名制的说法，万一要是拉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自己和王强两个人都得交待在路上了。 车子驶进龙城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秦川还算是开的快的，这一路上车子也少。 秦川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天一宫和王强吃了个饭以后，就送王强回到了叶子电子厂。 厂子里边还没有上班，只有值班的，秦川回到办公室以后，给蒋道文打了个电话，说晚上去家里拜访一下，看蒋道文时间方便不。 得到蒋道文肯定的回答以后，秦川又给黄静打了个电话，说想要去家里吃个饭。 这打完电话以后，秦川就准备睡一会，没想到刚躺下，门就被敲响了。 秦川开门才发现竟然是安晓，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羊毛大衣，里边是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再加上一双小皮鞋。 安晓整体打扮，绝对有八十分了。 “秦总，我今天值班，刚才听人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顺便给您拜个年。”安晓站在门口说道。 秦川点点头，把安晓给让了进来，泡了茶以后，问起了过年期间厂子里边的值班和安保情况。 安晓是年初三和初六作为带班领导值班两天，都没有什么事情，和秦川闲聊了一会。 然后说晚上想要请秦川吃饭，不过被秦川给拒绝了。 “今天晚上不行，今天晚上我约了人了，这样吧，明天正好是初七，厂子里边的人也都上班了，到时候我做东，大家一起聚一聚，喝两杯。”秦川笑着说道。 安晓脸色顿时就有些不乐意了，勉强的点点头，起身说道：“行吧，那我就不打扰你消息了。” 秦川点点头，送安晓到门口，安晓在门口却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秦川，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欲言又止，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 第559章:做客 秦川听着关上的房门声音，心里叹了口气，其实安晓什么意思他不是感觉不到的。 要说安晓的话，不管是身材还是长相，不算是最顶尖的，但是也算是美女那部分的，再加上本身的能力。 其实秦川面对这么一个美女对自己有意思，秦川也是动心的，只不过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 而且就是没有女朋友，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秦川是明白的，这外边的女人多的事情，要是在厂子里边乱来的话，那规矩就坏掉了。 规矩没有了，那厂子也就没有办法管理了。 办公室恋爱这种事情，说实话，底下的人要是谈办公室恋爱，影响还不是很大，只要不是关键的岗位上，那就还好，但要是厂子里边的高层谈恋爱的话，那就只能够走一个人了，所以不管是什么企业，或者什么单位，要是高层之间谈恋爱，那都不会被允许的。 所以就是从这一点上，秦川也不会和安晓谈恋爱，自己和安晓谈恋爱了，那安晓就干不下去了。 虽然说自己是老板，但是总归影响是不好的。 所以只能够辜负美人恩了。 送走了安晓以后，秦川没有回卧室休息去，而是在外边的办公室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宫晓雨。 去年宫晓雨离开以后，秦川给宫晓雨家里打了几个电话，但是都没有打通，过年在家里的时候，秦川也尝试着打过宫晓雨的电话的，但是依旧没有打通。 让秦川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有多想，估计是上次见面的时候，宫晓雨的父母对自己不满意，不让自己和宫晓雨联系。 嘟嘟嘟的忙音响起，秦川依旧没有打通电话，不过秦川也无所谓，反正过两天，开学以后，宫晓雨是肯定要回来的。 其实秦川也算是理解宫晓雨父母的，这对于子女的感情，是放下不了，但是又管不了。 子女长大了，父母哪里能够看管的住呢，就是管得再严，难道能够天天跟在身边吗？ 秦川挂了电话以后，转身回到了里边的卧室休息了，午睡了一会以后，秦川开车出去又买了一点东西，这才开着车子朝着黄静家里走去。 而就在秦川往黄静家里去的时候，黄静也在给蒋道文打电话。 “喂，” “今天下班回来吗？你喜欢的那个，我的学生，秦川之前的时候打电话了，说是过来……” “我知道啊，他给我打过电话的。”蒋道文笑着说道：“我已经推掉了晚上的两个饭局，马上就开车往回走了。” “啊，你们俩还真的是投缘啊，竟然联系过了，这小子……”黄静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挂了电话没一会，秦川就拎着东西敲门了。 “黄老师，新年快乐，我来看您了。”秦川笑呵呵的和黄静打招呼。 黄静把秦川给让了过进来，同时笑着说道：“你是来看我啊，还是来看你蒋叔，我怎么听说你是先给你蒋叔打的电话……” 秦川一愣，蒋道文这嘴巴这么大吗？什么都说，不应该啊。 再说了，就是蒋道文也不应该知道自己先给谁打的电话啊，秦川一想就明白了，黄老师这估计是有些吃醋诈自己的吧。 于是笑着说道：“黄老师说的哪里话啊，我是先给您打的电话，打完以后想起来了，还没有给蒋叔拜个年呢，于是给蒋叔打了一个电话，您还吃醋了？” “吃什么醋，你这孩子说什么呢？”黄静没好气的说着，又开始埋怨秦川来就来，带这么多的东西干什么。 “这不是过完年了，给您带点礼品，来看看您。”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在家里多陪你妈妈两天。”黄静一边给秦川倒水，一边询问道。 “我妹妹在家里陪着我妈呢，我在龙城这边还有点事情，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有点事情，有点事情，你一天比谁都忙，你在学业上要是能够这么用功的话，也不会挂科了。” 秦川喝着热水，笑呵呵的也不接话，和黄静聊了两句，黄静就去厨房做饭了，秦川抽着烟看着电视，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没有一点拘束的感觉。 蒋道文回到家的时候，就看着秦川翘着二郎腿，正在抽着烟喝着茶看电视机。 这小子哪里像是客人啊，完全就像是一个主人一样，而且看见自己以后还招手打招呼呢。 “蒋叔回来了？快坐，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蒋道文有些懵：“不是，我说，这到底是谁家？我是回家了吗？还是上你家里做客了？” “哈哈哈，这在哪里不一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就是我自己家，怎么样？”秦川理直气壮的说道。 “哈哈哈。”蒋道文笑了起来，在秦川旁边坐了下来。 两个人没聊一会，黄静也把饭菜给做好了，秦川来家里，还是非常丰富的，炒了六个菜，蒋道文还开了一瓶好酒和秦川喝着聊着。 黄静就想不明白了，这些年，自己带了很多届的学生了，这里边上家里来的学生也有，但是蒋道文从来没有说和那个学生走近一点。 但是唯独秦川，蒋道文和秦川两个人仿佛是特别的投缘，比如说现在聊着一些民营企业的事情和这两年经济的发展形势。 黄静都不知道，秦川是从哪里看来的，竟然能够和自己丈夫聊的这么来。 “真不知道你们俩怎么这么投缘，行了，你们聊着吧，我收拾一下。”黄静笑着起身说道，留下了秦川和蒋道文两个人聊着。 黄静其实也想要参与其中的，但是很多时候却发现，根本就参与不进去，两个人聊天的内容倒不是太高端，但是那种独特的见解，却不是她能够参与进去的。 黄静自己本来就是教企业管理专业的，现在竟然见解和看法连自己的学生都不如，难道说这在社会上实践，就这么的锻炼人吗？自己在学校里边搞了这么多年的理论，竟然都比不上？ 第560章:火上烤 黄静离开以后，秦川和蒋道文聊起天来，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你们厂子现在的负债率不低啊，要想想办法啊？不然的话，赚点钱，光是每个月的利息都够你们喝一壶了。”蒋道文说道。 秦川点点头：“蒋叔，我知道啊，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啊，市场竞争激烈，这长红仗着自己实力雄厚，欺负人。 产品直接大降价百分之三十，说实话，也就是我们之前的时候，借钱建了一个新车间，现在虽然说不赚钱，但就是赔本赚吆喝，也能够坚持的下去。 其他的小厂子，小品牌，这段时间很多已经支持不下去了，有的已经倒闭了，我们统计了一下，这段时间消失在市场上的品牌，已经有五六家了。 降价百分之三十，很多企业都支持不下去了……” 秦川说着，蒋道文点点头，他也清楚秦川说的呢，也是事实，秦川算是有先见之明的，而且目光也比较长远，新建了一个车间，要不然的话叶子电子厂现在也完了。 “我知道你们很不容易，但是这样下去也不行啊，相当于把你们给放在火上烤呢。”蒋道文皱着眉头说道，有些替秦川担忧。 这电视机市场的情况，要是像之前一样，那没有问题，叶子电子厂的销量不错，在省内的品牌知名度也算是可以。 哪怕就是外边欠点钱，甚至哪怕就是资不抵债都无所谓的，慢慢赚钱，一年，两年时间，总是能够缓过来的。 但是现在市场上的情况是风云变幻啊，这好好的市场，突然就被长红给搅乱了，根本就没有了小品牌的生产空间了，不用说慢慢还债了，就是没有债务的，现在都活不下去了。 现在拼的是实力，拼的是谁最能耗。 “蒋叔，我知道现在是放在火上烤，可就是放在火上烤，也要看谁先受不了，谁先被烤熟了，没办法，忍着吧。”秦川咬牙说道。 这生意场上，当然需要过段一点，快进快速，需要果敢和决断力，但是同样，有些时候，也需要忍耐力的。 比的就是谁更加能够忍受，谁更加能够忍耐着这种考验，有时候，可能多忍受一下，最后的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忍着，有时候也是一种能耐的。 秦川从蒋道文家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秦川出来以后，就准备回厂子里边了，这个时候学校还没有开学。 校园里边空荡荡的，相比往常学生开学的时候，完全是两种景象，没有一点生气，路上还有一点积雪，和掉落下来的枯枝。 整个校园显得特别的衰败，不过秦川知道，再过一个多星期，等到学校开学以后，又会恢复往日喧闹的景象。 秦川走到快要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一家三口过来，秦川本来也没有在意，但是走进才发现是江波。 江波这个时候也发现了秦川，秦川笑着主动打招呼：“江老师，过年好啊。” 这是在学校里边，再加上一旁还有江波的家人，秦川本来想要装成学生的，但是没想到，江波根本就没有听出来，或者说听出来了，也不是太在意。 “秦总，您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江波看着秦川说道。 什么老师不老师的，到了现在他早就看明白了，赚钱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自己在叶子电子厂当人事部门的负责人，位高权重的，不比当老师强多了吗？ 这没有什么丢人的。 “今天中午回来的，来看看黄老师，这位是……”秦川看向了江波身旁的俩人。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妻子李梅，这是我闺女……”江波转身看着妻子给介绍道：“梅子，这是我们叶子电子厂的老板，秦川秦总。” “师母好。” “秦总你好。”李梅一下子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丈夫之前辞职了，不在学校上班了，去了叶子电子厂，这她都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这叶子电子厂的老板，竟然是这么一个年轻人。 年轻的有些不像话了。 “秦总，这相请不如偶遇，您还没有上过家里来呢，这今天正好遇上了，上家里坐坐。”江波邀请道。 秦川本来是准备拒绝的，这和蒋道文已经喝了不少了，而且这大晚上的了，上人家家里也不好的。 但是秦川却看见了江波眼神中的希翼之色，显然是希望自己能够答应下来的。 这下属的情绪，也是需要照顾的啊，秦川心里叹了口气，一脸犹豫的开口问道：“这时间有些晚了，不打扰吧？” “不打扰，不打扰的，秦总，这边请。”江波激动的说道，这和老板要是能够处好私人关系的话，那自己的地位肯定会更加的稳固啊。 江波家里没有黄静家里那么大，两室一厅，但是在这个时候，也绝对算是阔气的了。 到了家里以后，江波让妻子去炒两个菜，然后开酒，秦川拒绝了半天，江波还是把酒开了。 这大正月的来人家家里，两手空空的也不好看，秦川从包里拿出了一百块钱，递给了江波的闺女，算是压岁钱了。 “秦总，您这是干什么……” “别客气啊，给孩子的，你要是不让收，这酒我也不喝了，现在就走。”秦川坚持说道。 江波没有办法只能够让孩子收下，李梅很快炒了几个菜过来，让秦川和江波两个人喝着，自己带着进了屋里，哄孩子睡觉了。 秦川和江波两个人还是第一次单独喝酒，聊天的内容也非常的简单，还是叶子电子厂的事情，江波虽然说只是负责人事部门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江波就对于销售和市场上的事情不关心，这国营企业和民营企业不一样，民营企业在市场上的表现是直接关系着厂子的生死存亡的。 不过秦川却不愿意多提起这事，只是安抚江波，让江波不用操心这些事情，安心的把人事方面的工作做好，那就足够了，其他的不要多想。 第561章:忍耐 秦川从江波家里离开以后，江波才有些晕晕乎乎的走进了卧室里边，妻子李梅还没有休息，正靠在床头上看着书。 见丈夫进来，笑着问道：“把人给送走了？” “嗯。” “这个就是你们叶子电子厂的老板？” “对啊。不像吗？”江波笑着问道，他第一次听说秦川是叶子电子厂的老板的时候，也满是不相信。 “这也太年轻了一点吧？而且他为什么叫你江老师啊？”李梅有些好奇的问道。 江波笑了笑，靠在了床头上，之前的时候，虽然和妻子说了，在叶子电子厂工作，但是具体的情况却没有说。 主要是这件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而且当时自己在学生手底下工作，感觉自尊心还有些受不了，所以就没有详细的和妻子说。 但是现在就无所谓了，江波把所有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李梅本来手里还捧着书在看着呢，结果听完以后，书都掉在地上了，满脸的惊愕。 “不是，你是说这秦川还是咱们龙城理工大的学生？现在还是在校生？” “对啊，大二吧。”江波有些感慨的说道，秦川还是学生，就已经是叶子电子厂的厂长了，而自己这个当老师的，相比秦川来说，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啊。 一个学生，在校期间白手起家创业，成为大厂厂长，而自己呢，辞职下海，结果被人骗了一大笔钱，还需要去自己的学生厂子里边上班。 “大二学生，这……这……”李梅想说这怎么可能，但是看着丈夫的表情，又明白丈夫不是在开玩笑。 “不敢相信吧，我当时也不可置信，但是确实是真的，这消息知道的人不多，学校里边我估计没有，不，那个黄静两口子可能知道，最起码黄老师的丈夫蒋道文，是知道的。 叶子电子厂这边贷款的时候，很多都是从蒋道文哪里走的，蒋道文和秦川的关系比较好……” 江波说着，李梅心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了，她跟着江波在学校的时间不断了，多少年了没有见过这样的学生了。 优秀的学生也听说过，但是那也是毕业以后才能够崭露头角的啊，在学校上学的时候，了不起了也就是一个优秀学生之类的，哪里有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就能够在社会上去的成功的，这不是开玩笑嘛？ 当天晚上，李梅拉着丈夫江波两个人聊了很长时间，另一边秦川回到厂子里边以后，就休息了。 第二天初七，叶子电子厂算是正式的上班了，秦川把厂子的高层叫到了自己办公室里边，开了一个小会。 主要是过年期间的一些事情，对于叶子电子厂来说，基本上保持住销量，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等众人说完以后，秦川缓缓的开口说道：“这过完年了，大家就要都收收心思了，厂子里边就不开大会了，你们各个部门回头自己开个小会，让所有员工收收心思，新的一年开始了，大家要统一思想。 尤其是现在，市场上的竞争有多激烈，我相信大家都是知道的，昨天的时候，我和人聊天的时候，说起了咱们叶子电子厂现在就是被放在火上烤，或者说现在咱们国内所有的电视机企业都是被放在火上烤。 现在就看到底谁能够抗的住了……”秦川说着，身子往后一靠靠在了椅子背上，有些感慨的说道。 “好的，秦总。”众人纷纷点头。 “行了，你们都去忙吧。”秦川说完以后摆摆手，让众人离开，最后只留下了刘庆军和徐正强两人。 “秦总，就这过年期间，还有一家电视机品牌消失了，我得到的消息是那个电视机品牌已经停产了，正在准备破产的事情呢……” 徐正强说着，秦川叹了口气，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刘庆军在一旁看着秦川问道：“秦总，这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啊？咱们欠着银行的小一千万呢，每个月光是利息都不少，要是一直以现在这个价格销售产品的话，那咱们厂子里边的钱，就是负利息也只够付三个月到四个月的时间啊，等到今年下半年的时候，咱们就连银行的利息都还不上了。” 从之前的时候，叶子电子厂就有贷款的，后来上马新车间，再加上收购并州电子厂，又接手并州电子厂债务，再加上经营叶子电子厂，又贷款了一部分。 现在欠着银行八百五十多万的，这个时候经营贷款的利息是比较高的，能够达到百分之十左右的，也就是八百五十万的贷款，一年要还八十多万的利息的。 平均下来，每个月也有六七万块钱的利息的，这笔钱要是叶子电子厂赚钱的时候，那不算什么的。 但是现在叶子电子厂基本上能够保证不亏损就算是不错了，根本就没有盈利，在这种情况下，这还利息也成了一个大问题了。 “先撑着，不是还能够撑几个月的时间吗？就先撑着。”秦川咬牙说道：“现在的情况是咱们扛不住，其他的企业也扛不住，不就是几万块钱的利息吗，硬扛着。” 秦川说着，刘庆军只能够点点头，知道现在也只能够这样了。 “秦总，那咱们现在除了硬扛着，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不能够想想其他的办法？或者换一个营销方式，多少能够让产品有点利润？”一旁的徐正强开口说道。 在他心里，秦川肯定是有办法的，从秦川接手普鑫电子厂的时候，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有办法，总能够出人预料的解决的。 但是这个时候秦川却摇摇头：“现在不是营销方案的问题，老徐，这做生意有时候可以走点捷径，但是有时候也是需要硬扛着，忍耐着的。 现在比的就是谁更加有忍耐度，咱们现在就是要忍耐，就是要硬抗下来，现在比的就是谁更能够扛得住，更加能够忍耐，扛到其他人受不了了，那咱们就赢了。” 第562章:系主任 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离开了，秦川站在了窗户前边，注视着整个叶子电子厂。 今天是上班以后的第一天，工人们脸上都带着节日喜悦的笑容，对于他们来说，不关心市场上的情况。 只知道厂子里边还在生产，他们还有活干，每个月厂子里边还能够发出来工资，那就足够了，至于说其他的事情，那他们都不关心的。 转眼之间就到了正月十六开学的日子，前一天秦川再次给宫晓雨家里打了电话，依旧没有打通。 秦川到车站接上了妹妹秦蓉，还在车站打听了一下，从京城过来的列车，结果京城过来的车子都下完人了，秦川也没有看见宫晓雨的声音。 秦川心里叹了口气，只能够先带着妹妹回学校去了。 “哥，你这段时间没有和晓雨姐联系吗？”路上秦蓉看见大哥的脸色不太好看，出声问道。 秦川摇摇头：“打电话了，没有打通，没事，回头再说吧。” 秦蓉张张嘴想要说什么，秦川就问起了母亲的身体情况，转移了话题。 秦蓉看出来大哥不愿意多说这些事情，也识趣的没有再问，大哥总是这样，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不愿意说出来。 车子到了学校以后，秦川把妹妹送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大哥，你回去吧，晓雨姐这边我看着一点，等晓雨姐来了，我和你说一声。”秦蓉进女生宿舍之前看着秦川说道。 秦川摆摆手，最后又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当天晚上是开学以后的班会，没什么好说的，黄静来了依旧是那几件事，首先就是补考的事情，秦川不用说，依旧是补考最多的那个。 开完会以后，黄静把秦川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你得收收心了，从大一开始到现在，挂科的太多了，我听说教导处那边已经有意见了，我回头帮你去解释解释，你不要太担心，我会尽力帮你的，但是你这一次的补考肯定得用心了，而且以后也不能够再挂科之类的。 不然的话，学校这边肯定不可能继续让你这么挂科下去，说不定就是开除，或者劝退了……” 黄静语重心长的说道，看着秦川也很是头疼的很，秦川这个学生他还是非常喜欢的，但是再喜欢，这样挂科下去，她可以允许，学校那边也不会允许的。 秦川闻言也有些头疼，这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精力放在生意上的多了，那学校这边的精力必然会少一点的。 没有办法兼顾的，所以现在就是两难。 不过现在有了叶子电子厂以后，秦川对于开除劝退之类的，倒是不是那么在意了，实在不行的话，自己就退学好了。 叶子电子厂那边肯定是不能够放弃的。 这学历嘛，重要肯定是重要的，最起码对于普通人来说是这样的，但是要是说不重要吧，也没有那么重要的。 叶子电子厂那么大的厂子放在哪里，将来做成功了，其实学历不学历的也不是那么重要的。 “行，我知道了黄老师。”秦川认真的点点头。 让黄静有些意外，以为秦川又会长篇大论的诉苦说自己不容易呢，没想到秦川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是就是这样轻描淡写的说法，黄静却觉得秦川听进去了。 这边让秦川离开以后，黄静就朝着系里走去，准备和系主任沟通一下的。 昨天教务处开会的时候，她就听到了一些风声的，有些领导对于秦川这一直挂科的事情，很是不满，想要拿出一个方案处理秦川的。 这秦川是她们自己系的人，要是系主任支持的话，那其实考虑秦川家里的实际情况，就是挂科，也不是不能够通融一下的。 “砰砰砰。” “进来。”办公室里边传来了系主任庞楚生的声音，黄静推门走了进去。 庞楚生四十来岁的年纪，放在系主任的位置上，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未来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主任。” “黄老师来了，坐坐，我给你泡茶。”庞楚生看见是黄静，笑着从办公桌后边站起身饶了出来，热情的很。 首先黄静资格比较老，另外就是黄静的丈夫，是银行的领导，这大学虽然说是一个象牙塔，但是那是针对老师来说，他们只需要搞教学就行。 就像是医院里边的小医生，只需要负责看病做手术就行，但是等到了主任啊，副院长之类的，那就是搞行政了。 要在外边拉经费，要和外边社会打交道的。 这蒋道文的身份自然也就重要了。 “没事主任，您不用忙活，我坐一会就走，不喝茶的。”黄静连忙摆手说道。 庞楚生依旧坚持给黄静倒了茶，才开口问道：“黄老师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黄静感觉有些难以开口，这自己学生一直挂科，自己这个辅导员也有责任的，结果现在还过来求情。 “没事，黄老师有什么事情就说。不管是工作上，还是个人生活方面，有什么问题就直接说，系里这边都会考虑的。”庞楚生笑着说道。 黄静咬牙说道：“是我们班的学生，我们班里有一个贫困生，家里很穷，这学生为了赚学生，就在外边勤工大学，学校里边就耽误了一些学业，去年的时候考试又挂科了，我之前听教务处开会的时候说是要正一下学风。” 黄静说着，庞楚生点点头。 黄静继续说道：“主任，这抓学风，提高学生的学习成绩我是非常同意的，并且拍手叫好的，可是咱们也要考虑一下实际情况，这个贫困生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为了学费在外边勤工俭学。 这家里还有一个妹妹也是咱们学校的，妹妹的学费也需要他负责，所以才耽误了一些学业，咱们学校是教书育人，但是也要考虑学习成本，他也很努力的……” 黄静一直帮秦川说着话，但是庞楚生却摆摆手说道：“黄老师，我明白你什么意思，我也理解，可是这家里贫困，可以申请学校的奖学金或者贫困补助之类的，咱们学校也是有相关的补贴的，但是不能说因为在外边勤工俭学，就耽误了学业……” 第563章:身份曝露 庞楚生看着黄静说着，态度很是明显，那就是学校的规定，就是学校的规定。 针对贫困生家庭困难的，学校有补贴和帮助的规定，但是家庭贫困，需要勤工俭学，不能够成为学生挂科的原因。 这个时候的大学和后世的大学不一样，在管理方面抓的还是非常严格的。 黄静张张嘴，想要再替秦川求求情。 庞楚生也不给机会，继续说道：“黄老师，你代课这么多年了，我相信你也接触过很多学生的，这家里困难的也不是没有的。 地瘦栽松柏，家贫子读书，这家庭困难的孩子，想要读书当然要比别人付出的更多一点，但是历来我看，很多家庭困难的学生，学习成绩都是非常好的。 因为他们知道家里穷，比别的学生更加的用心，拿学校的补贴，拿学校的奖学金，成为学校的三好学生之类的。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勤工俭学，勤工是为了俭学，而不是光勤工，出去打工了。 那这样的学习我觉得不学也罢，没有意义的……” 庞楚生说的斩钉截铁的，黄静满脸的纠结，其实这事，她何尝不清楚呢，不能够本末倒置嘛，也说过秦川的，可是奈何每次说，都说不下去的。 家贫子读书，这话说起来简单的，但实际上，家里穷的连饭都吃不上，学费都交不起，怎么读书啊。 大一刚开学的时候，她是听班里的学生说过的，秦川和王蒙还有罗倩倩几个家里特别困难的，吃饭的时候都是吃杂面馒头就咸菜的，就是这样都吃不饱的。 尤其是冬天的时候，那冷馒头咸菜，想想就知道过的有多苦。 不是说在这样的环境下不能够读书，关键是学费呢，现在和原来不一样了，原来学校是有补贴的，也不需要什么学费。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学校收费了，每个学期的学费总是要拿出来的吧。 “主任，您听我说两句，其他人我不知道，我们班里的这个是真的有困难的……”黄静还想要为秦川争取争取。 庞楚生已经有些不愿意了，这也就是黄静来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要是换一个其他老师的话，他早就开始赶人了。 不过心里也打定主意了，不管黄静说什么，这个事情他都不会同意的，这上边要严抓学风的。 这样的学习成绩，予以劝退，也是正常的。 “庞主任，秦川这个孩子我了解的，品行特别好，就是家里太穷了，家里连学费都拿不出来的，只能够自己在外边勤工俭学。 主任，再给他一个机会，要是下次考试秦川再挂科的话，那就严肃处理他，这一次再给他一个机会……” 黄静帮着秦川说着好话，庞楚生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不过突然想起来，秦川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啊。 “不是，黄老师，你说的是你们班里边的秦川，那个秦川？”庞楚生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好像是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听学校里边的那个领导说起过。 说是自己学校有一个学生在外边做生意做的挺成功的，做电视机之类的，对方还说，这才是理论和实践相结合，不像是其他的大学生，理论一大堆，但是没有实践。 “就我们办理的秦川啊，我们班就秦川一个人挂科的次数比较多，其他人都没有的。”黄静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 “这个秦川在外边勤工俭学是做什么？”庞楚生问道。 “不知道啊，好像是卖图书之类的吧？”黄静随口说道，没想到庞楚生关心这个事情，关键是她也不清楚啊。 之前听过秦川带着王蒙和周曼还有宫晓雨等人在学校里边售卖图书，具体的情况她也不太清楚的。 “不对，”庞楚生摇摇头，看着黄静的表情就明白，黄静心里也不清楚的，他也是偶然的机会得到这个消息的。 据说这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 “这样黄老师，你等会啊，我打个电话。”庞楚生走到一旁，拿起电话开始打听消息。 要是其他的学生的话，那一视同仁的，只要是挂科多了，按照学校的规定，该开除开除，该劝退劝退。 但是要是在外边的生意做的大，而且在社会上有一定的影响力，那就不一样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从78年开始出现，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可以说这句话本身就是一个真理了。 自己是企业管理系的，这怎么证明自己管理系的教学工作做的比较好，那就是要实践的。 比如说管理系的学生走出社会以后，在企业里边可以当上领导，或者能够为企业提供管理模式，这都是实践的。 证明自己管理系教的是真知灼见。 但是要是能够有在校大学生，就已经做生意很成功，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那同样也说明了教学的成功啊，同样也是实践的一部分啊。 所以庞楚生也动了心思，要是这个秦川和自己知道的秦川真的是一个人的话，那肯定就要有不一样的态度了。 庞楚生打电话打听着消息，黄老师在一旁有些不明所以，不明白庞楚生为什么关心秦川在外边做什么，秦川在外边做什么，那么重要吗？ 庞楚生电话打给的是市里的一个领导，这秦川的背景，其实在收购并州电子厂的时候，就已经被调查过了。 这两年社会上的骗子多了，收购并州电子厂不是一件小事情的，涉及到上千万的资产的。 怎么可能不调查清楚，再说了，秦川的背景也很简单的，又不是在香江或者国外，过往的经历不好查之类的，秦川就是本省人，稍微调查一下就扒的一干二净的，秦川的家庭背景，包括经历之类的，秦川的身份自然也扒出来了。 龙城理工大的在校大学生。 说实话，当时秦川的身份被扒出来以后，市里边负责这一次并购的国资那边的领导都吓了一跳，实在是太让人不可置信了。 第564章:不是个演员 在校大学生，竟然已经是一家两百人能够做电视机的厂长了，而且还能够野心勃勃的并购一家上千人的电子厂。 但是不管再不可置信，查出来的就是事实。 而且仔细考虑了一下以后，众人在惊讶之余也就接受了，不管秦川是不是在校大学生，只要是不是骗子就行，再加上当时的叶子电子厂也确实是并购并州电子厂最好的人选。 所以大家也就没有在意这个秦川身份的事情。 不过虽然说秦川在校大学生的身份，不在领导们并购并州电子厂的考虑因素内，但是在并购成功以后，省内最大的电视机生产商场的老板，竟然还是一个在校大学生的事情，还是在一定范围内开始传播了。 当然了，这种事只是小范围内传播，知道的并没有多少。 庞楚生拿着电话，开始询问：“对了，上次吃饭的时候，我记得你说我们学校有个叫秦川的学生……” “秦总嘛，叶子电子厂的老板，庞主任，什么时候有时间啊，约着秦总一起吃个饭……” 庞楚生很快就打听清楚了，有些消息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知道的，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只要是想打听，肯定就能够打听到的。 挂了电话以后，庞楚生看向了黄静，神色有些怪异。 这还真的是自己系里边的学生啊，没想到自己系里边竟然出了这么一个人才，而这个黄静辅导员当的，竟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黄老师，这个秦川你了解吗？”庞楚生笑着问道。 “了解啊，很好的一个孩子，也很努力，很不容易，家里穷的很，但是品行很好的，我非常喜欢这个学生，不瞒你说，我家老蒋也非常喜欢这个孩子的……” 黄静虽然一直在象牙塔里边，但是并不代表对于一些事情不懂，自己丈夫在领导心目中还是有些分量的。 所以这个时候为了秦川连蒋道文都抬了出来，当然了，她说的也确实是事实，蒋道文也确实非常喜欢秦川。 “哈哈哈，是吗？”庞楚生听着黄静的话，算是大概明白了，估计这蒋道文早就知道秦川的身份吧，不然的话，也不会说一个行长能够和一个普通学生有什么交集了。 “是的，前几天的时候这孩子还来家里了，和老蒋聊的非常开心，这孩子虽然说因为勤工俭学的事情耽误了一些学业，但是这孩子很有想法的，和老蒋吃饭的时候，聊起了一些企业上的事情和民营企业的事情，这孩子很有想法和主意的……” 黄静说着总感觉庞楚生的神色有些奇怪，自己没有说错啊，这怎么感觉庞楚生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呢。 “哈哈哈，肯定啊，能够当厂长的，肯定有些想法和见识啊。”庞楚生笑着说道。 黄静是一头的雾水，庞楚生摆摆手说道：“这样吧，你通知秦川来我办公室一趟，我和他好好的聊聊，系里边出了这样的学生，我还没见过是什么人物呢。” “啊……” 黄静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去通知秦川过来了。 秦川正上课呢，被黄静从教室里边拉了出来。 “黄老师，什么事情啊？我还上课呢？”秦川随口问道。 黄静没好气的说道：“上课，上课，现在知道上课了，早干什么去了？要是早早的能够有这个自觉的话，现在也不用为你发愁了。” 黄静说着以后，看着秦川一脸的黑线，也懒得说道：“走，主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会到了以后，态度好一点，和主任好好承认一个错误，让主任再给你一个机会。 你挂科的这件事上，只要是主任保你的话，你就还有机会的……” 秦川闻言点点头，要是能够不退学的话，他当然不愿意退学了，这在学校还是非常有意思的，虽然说赚钱重要，但是重活一世，享受青春也是最重要的。 “对了，你不是能说会道嘛？一会到了主任哪里以后，把你的本事给拿出来，适当的也可以讲讲家里的困难和不容易，最好是能够声情并茂一点……”黄静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但是碍于老师的身份，又不好说的太明白，但是秦川却是听懂了：“黄老师，你的意思是让我演戏吗？” “你这孩子。”黄静没好气的打了秦川胳膊一下：“什么叫演戏啊，就是让你诉诉苦，博得主任同情，知道不？再说了，你那个也是实际情况，什么叫演戏。” “好吧。”秦川无奈的点点头。 黄静还有些不放心的继续叮嘱道：“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不要抹不开面子，要是实在不行，该哭就哭。” “黄老师，我怕哭不出来啊，毕竟我不是个演员。”秦川苦着脸说道，当然了，哭也不是不能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嘛，要是说蒋道文今天要把到款给收回去，他肯定是能够哭的出来的。 但是要是演自己的家里困难，让自己哭出来，肯定是很难，倒不是说其他，主要是现在家里不穷了啊。 自己倒是很穷，还欠着银行几百万，有种表演叫沉浸式表演，到时候自己多想想自己欠银行的几百万，上千万，看看能不能够哭出来吧。 “秦川，你有点正形，认真一点，不要嬉皮笑脸的……”黄静没好气的说着，很快带着秦川来到了庞楚生的办公室门口。 又拿眼神示意了秦川一下，这才敲响了办公室的门。等秦川庞楚生的让进去的声音以后，带着秦川推门走了进去。 “主任，这就是秦川。”黄静给介绍了一下。 秦川赶紧开口问好，庞楚生点点头，也在打量着秦川。 个子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长相，不帅不丑，衣服穿的也很普通，这样的人，说实话，不用说扔在人堆里边，就是在学校里边，也太普通了一点了，要是自己走在校园里边看着这样的学生，绝对不会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是一个普通学生啊。 第565章:秦总还是秦厂长? “主任好，我是管理系二班的学生秦川。”秦川赶紧招呼道，同时也在打量着庞楚生，庞楚生穿着一身中山装，看起来严肃的很。 身上的气质也和老师有所区别，没有那种书生气，反而有种像是体制里边的领导一样。 这做生意嘛，时间长了，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这平时见了人，不说一打眼就知道对方是干什么的，但是基本上也能够猜一个大概的，当然了，也有走眼的事情，那也很正常。 秦川和庞楚生两个人互相打量着，一旁的黄静有些着急了。 这平时的时候，秦川演技挺好的，和自己哭诉的时候，那是一套一套的，可这关键时刻，怎么不说话了额。 黄静心里有些着急，于是忍不住在秦川背后暗搓搓的怼了秦川一下。 黄静的暗示，秦川当然明白了，酝酿了一下情感，然后有些为难的说道：“庞主任，地瘦栽松柏，家贫子读书……” 秦川引用了一句话作为开口，但是没注意一旁的黄静脸色有些古怪，刚才庞楚生就说过这话的。 “庞主任，我也想要读书的，但是我家里穷啊，真的，连学费都拿不出来，家里说是一贫如洗，那都夸张了，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那是一点也不过分啊，四处漏风，夏天的时候，外边下大雨。 家里下小雨，冬天的时候，外边刮大风，家里穿堂风……” 秦川说着，庞楚生一脸的古怪，他要是真的没有调查，还可能就被秦川给糊弄过去了，这不愧是在外边做生意的啊，这口才可以啊。 不过庞楚生也听不下去了，直接开口说道：“秦川同学，你这口才不错啊，成语也用的好，我都不知道在咱们企业管理系上学是不是委屈你了，你应该去中文系啊，是不是？秦总。” 秦川没有注意到庞主任最后的称呼，主要是平时被人这么称呼的多了，秦总啊，秦厂长啊之类的，所以也就没有在意称呼上的变化，以为庞主任不相信自己的话，还在解释着：“啊，庞主任，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明白的，就是不知道该叫你秦总还是秦厂长？”庞楚生再次重复了一遍。 秦川这一次是挺清楚了，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庞楚生。秦总，秦厂长，这些称呼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黄静也懵逼了，不过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个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庞楚生说的是什么，疑惑的开口问道：“主任，您说什么秦总，秦厂长啊？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那就要问问你这位学生了，是不是秦总？”庞楚生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川说道。 秦川面色一僵，心里猜到什么了。 黄静一脸疑惑的看看秦川，又看看庞楚生。 “坐，黄老师，你坐，还有秦总，喝点什么？” 庞楚生一边问着，一边开始泡茶。 黄静是一头雾水的坐下来，秦川是猜到了什么，然后在一旁坐了下来，同时嘴里赶紧说道：“主任，您别笑我了，喊我秦川或者小秦。” “哈哈，这当当叶子电子厂的秦总，这怎么这么谦虚？”庞楚生打趣着说道，不过看着秦川这谦虚的样子，脸上却多了几分笑容。 秦川要是那种张扬的性子，那就少接触一点，表面上做到位就算了，秦川这谦虚的样子，说明秦川心里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学生的，那就可以结一段真正的师生缘啊。 “不是，主任，这是我们班的学生秦川，您说什么呢？”黄静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庞主任朝着秦川努努嘴：“你给你黄老师解释一下吧。” 秦川闻言，满脸的苦笑，简单的给黄老师介绍了一下。 当然了，还有庞主任在这里，秦川也没有长篇大论，就是简单的说了一下。 黄静听完以后，顿时目瞪口呆的看着秦川：“你的意思是你在外边勤工俭学，然后打工打的，现在成一家厂子的老板了。” 秦川硬着头皮点点头：“对，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做一点小生意，也算是一个老板吧。” “秦总谦虚了啊，什么叫算是一个老板，这叶子电子厂从一家小即将破产的小电子厂七家，去年的时候，在市场上高歌猛进，发展迅速，并购了咱们龙城老牌的电子厂，并州电子厂。 现在厂子里边员工上千人，有总厂，有分厂，现在已经是省内第一大电视机生产厂商了。” 庞楚生是打听的清楚，也不给秦川含糊的机会，直接开口说道。 黄静呆愣愣的看看庞楚生，看看秦川，这要是别人说这个话，她肯定嗤之以鼻，开什么玩笑呢，这怎么可能呢。 上千人大厂的厂长，不说就有多高的社会地位吧，最起码也可以说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了。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学生呢。 但是说这话的人是庞楚生，自己的系主任，这样的领导肯定是不可能开玩笑的，最起码不会和自己一个老师，开这么大的玩笑。 而且还是当着学生秦川的面，开这么大的玩笑。 更关键的是，看秦川这样，好像还默认了。 虽然明明心里已经承认了，这事是真的，但是这事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依旧有些接受不了。 转头看着自己的这个熟悉的老实的学生说道：“秦川，你真的是上千人厂子的老板？” “就……就是机缘巧合，机缘巧合，我就是勤工俭学，一开始就想要赚点学费的，后来就很巧，然后……就那样……结果就……最后，反正就成厂长了。”秦川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黄静听着秦川就这么承认了，依旧感觉很是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自己的学生，还是贫困家庭的学生，大二的在校生，自己一直觉得他家里穷困，在外边勤工俭学的学生，竟然还有一个身份是千人大厂的厂长，这不用说发生在自己身边，就是道听途说也没有听说过啊。这怎么说也让人很难相信啊！ 第566章:寒暄 勤工俭学，打工打工，结果成了千人大厂的厂长，这不是开玩笑吗？ 炒股炒成股东了，租房子租成房东了，这种事情，也就是听听而已，现实里边基本上不可能发生的。 打工仔就是打工仔，这怎么可能，只是兼职的周末的时候勤工俭学一下，竟然就成为厂长了。 这一点也科学啊。 而且秦川还说的这么勉强，什么叫就想要赚点学费，结果成了厂长。 “秦总……” “主任。”秦川赶紧开口拦着，庞楚生笑了笑，也不再打趣秦川了，笑着开口说道：“那我就喊你小秦吧。” “哎，好。”秦川点点头。 “喝点茶，今天让黄老师请你过来呢，也没其他的事情，就是想要认识一下，我也是偶然的机会听人说起过，咱们学校出了一个在校学生，已经是上千人大厂的厂长了。 就是没想到是自己系里边的学生，这听黄老师说起来了，就想要认识一下。不打扰吧？” 庞楚生笑着说道，面对秦川也客气的很，秦川虽然说谦虚的很，但是庞楚生却没有摆主任的架子，就真的把秦川当成一个普通的学生看待。 这摆架子也是分人的，虽然说秦川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学生，但是也不能够真的把秦川当成一个普通学生啊。 这是叶子电子厂的厂长，听说去年还拿了龙城优秀青年企业家的奖项，在区里那是能够和领导说的上话的，在市里也是在领导哪里挂了号的人物。 对于普通学生来说，自己系主任这个身份，肯定是高高在上的，只要是他们需要这张毕业证，就要听自己的，自己这个系主任可以摆摆架子之类的。 但是面对秦川就不一样了，秦川这样的身份，哪里还需要一张毕业证啊，相反，是学校一定程度上需要秦川这个学生。 毕竟龙城理工大学要是出秦川这么一个学生，也算是学校的成绩嘛。 所以自己这个系主任喊秦川一声“小秦”已经算是拿大了，这要是再端着领导的架子，那就是蹬鼻子上脸了。 “庞主任，您千万别这么说，其实是我早应该来拜访您的，就是怕您工作忙，所以没有来拜访过……”秦川也客气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要是有可能的话，他还是想要在学校再待两年的。 所以这庞主任的关系当然要维持住的。 “哈哈，我估计我工作忙，也没有你忙，你这又需要学习，又在外边有那么大一摊子事情，两头跑吃不消吧？” “还行，能够兼顾，就是这个学业上边肯定耽误了一点，让庞主任见笑了，也让黄老师为我成绩担忧的很，操碎了心……” “没事，咱们是企业管理系，培养你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学习企业管理，这理论要联系实践，你这个学习成绩虽然有所耽误，但是实践方面做的很好啊，这时间出真知啊，你在外边管理一个上千人的大厂，这也算是实践方面的课程了，所以啊，这也是一个成绩的，学校方面会综合考虑的。” 庞主任说着，秦川就放心了，明白庞主任什么意思了，叶子电子厂做的好了，学校方面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能够拿到奖学金的，固然是好学生，不过在外边要是做生意有名气，也能够算是好学生的，最起码是名学生。 “谢谢庞主任，谢谢庞主任，不瞒您说，我心里也一直在担心着呢，这外边的事情还是有一定影响的，不过庞主任放心，我一定做好平衡工作……” 秦川和庞主任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寒暄着，都是第一次见面，深交是不可能的，见一面就掏心掏肺的，那是没一点心眼的人干的事情。 第一次见面，双方都是在试探着对方的态度，也在看对方是一个什么人。 但是黄静一直坐在旁边，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倒不是说插不上嘴，而是还沉浸在秦川竟然是厂长的消息里边，不能自拔，总是感觉不可置信。 “行了，我这边没啥事，你回去吧，学习上的时候不要担心，系里这边会适当的考虑的，另外学校里边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找你们黄老师，也可以直接过来找我。”庞楚生起身笑着说道。 秦川也点点头再次感谢。 “对了，平时没事的时候，不忙的时候，也可以来我这里坐坐，咱们可以交流交流，我们是有理论知识但是没有实践经验，你也可以以叶子电子厂的实践经验给咱们提供一些按理的。 另外，我这里虽然没有什么好东西，但是还有几壶茶可以品一下的。”庞楚生客气的说道。 秦川也接话道：“主任这么说，我以后肯定就要多来看看了，另外，主要是要是有时间，我还想请主任和黄老师，你们一起到我们叶子电子厂考察一下，给我们叶子电子厂指导一下工作……” “哈哈，指导不敢说，但是可以去看看。”庞楚生笑着说道。 “那行，回头我让人给发邀请函。”秦川立马开口说道。 庞楚生点点头，笑着答应下来，知道秦川这样说的话，那就不是客气话了，不过这也正是他想要的。 秦川退出了庞楚生的办公室，但是黄静却没有和秦川一起离开，而是留了下来。 “庞主任？” “黄老师啊，这秦川是一个低调的学生，但是很有能力啊，对于这样特殊的学生，我们也应该特殊对待，这叫因材施教嘛。 有的学生适合搞理论研究，有的学生时间动手的能力强一点，教务处那边我会和他们沟通的。” 庞楚生说着，黄静有些愣神，最后还是点点头，张张嘴想要和庞楚生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告辞出来了，然后朝着办公室走去，路上还在想着秦川的事情，突然又想到了，自己丈夫对待秦川的态度，是不是自己丈夫也知道秦川的事情啊。 毕竟自己丈夫对于其他的学生从来没有像是秦川这样热情过。 第567章:纸包不住火 黄静回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就看见秦川正在等着。 秦川看见黄静过来，赶紧迎了过来：“黄老师，我不是有意瞒着您的，是不知道应该和您怎么说。” 秦川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有些愧疚的，黄静老师对自己是真的好，这一直瞒着黄静，自己心里也不好意思的。 黄静抬头，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却问道：“叶子电子厂的事情，是不是你蒋叔也知道？” “嗯嗯嗯。”秦川疯狂的点头，死道友不死贫道，能够让黄老师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到蒋道文身上，秦川是巴不得呢。 而且还有一种法不责众的心里，这事情不是自己一个瞒着的，蒋道文也瞒着了。 “果不其然啊，就说呢。”黄静心道，自己一直以来还纳闷呢，自己丈夫蒋道文虽然说不是那种官僚主义严重的人。 但是毕竟是领导，这平时也是前呼后拥的，不自觉的就会有架子的，对于自己的学生，很少有关注的。 即使是来家里多的学生，也就是淡然的打个招呼而已，从来没有说关注过某个学生的，这突然之间和秦川的关系那么好。 两个人没事的还联系一下，就说呢，这件事自己一直想不通，难道说秦川特别符合自己丈夫的胃口？ 现在看来，那是那么回事啊，这秦川说不定和自己丈夫蒋道文都有业务上的合作呢。 两者之间是可以一定程度上平等对话的，再加上秦川还是学生就这么优秀，最后再有自己和秦川之间的这层关系，所以两个人的关系才那么好。 “行了，你回去教室上课吧。”黄静摆摆手说道。 秦川点点头，转身朝着教室走去，不过转过弯以后，秦川就直接朝着教学楼外边走去了。 原来的时候自己还担心一下学习成绩，今天都明牌了，庞楚生也明确的说了，会帮助自己的，那自己还在学校装个啥啊，叶子电子厂那边还一堆事情呢。 一点通营销公司开年以后事情也不少，很多需要拜访的人还没有拜访过呢，一些需要联络一下的关系，也需要自己出面联络一下。 江湖呢，不是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这做生意归做生意，但是人又不是脱离现实的，总是要和人打交道的，所以这人情世故就少不了的。 任人唯亲，四个字，贬义词，但是话说回来的话，谁用人的时候会用和自己不熟悉的，自己不了解的人呢。 或者说，会用一个根本就不听自己话，和自己意见相左的人。 这做生意也是一样的，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虽然说很多时候都是利益上的往来，但是多少也掺杂着一点感情在里边的。 这边秦川出门开车朝着一点通公司走去，另外一边黄静直接拿起电话打给了丈夫蒋道文。 秦川出校门以后就忘了通知蒋道文了，蒋道文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只是黄静问他中午有事没事，要是没事的话，回家吃个饭。 这刚上班当然是有一堆事情的，但是妻子让回家吃饭，蒋道文也就回来了。 本来以为就是简单的吃个饭，没想到在桌上坐下来以后，却发现妻子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今天这是？”蒋道文有些疑惑的问道。 黄静不说话，盯着蒋道文看了半天，直到看的蒋道文都有些发毛了，才开口说道：“没啥事，就是问问你，最近有去秦总的叶子电子厂考察嘛？” 蒋道文闻言顿时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你知道了？” “哼。”黄静冷哼一声，果不其然啊，这秦川的事情，丈夫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和自己说。 “知道了，我现在才知道，你竟然瞒着我这么长时间。” 蒋道文脸色顿时就是一黑，自己帮秦川瞒着，还想着什么时候秦川要公布身份了，自己也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呢。 结果秦川这小子，是一点保密意识都没有，而且不光是没有保密意识，看这样子很明显是把自己都给出卖了啊。 这小子，等下次见面再收拾他。 “其实不是我要瞒着的，是他不让说，我也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提起这件事，所以才一直没有说。”蒋道文解释着。 “哼，信你的鬼话，说说吧，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黄静盘问道。 “就是在咱们家里认识的啊，他不是拿土鸡蛋过来嘛……”蒋道文的话都没有说完，就让黄静给打断了。 “不是说在家里认识，是说你怎么知道他在外边做生意的事情的。” “这个啊，那也是机缘巧合，当时他刚刚收购了普鑫电子厂，想要贷款，在银行蹲了很长时间，有一次我下班，就正好碰见了，然后就知道了……”蒋道文笑着说道。 黄静点点头，然后又详细的和蒋道文聊了起来，追问起秦川的一些事情来。 在庞楚生办公室的时候，黄静也没有打听到多少消息，在秦川哪里到是能够问一问，只不过黄静哪里好意思啊。 最后只能够和自己丈夫这里打听事情了。 而通过蒋道文这里，黄静也算是大概的了解秦川了。 是秦川在学校外边的一面，从做营销开始，然后到收购普鑫电子厂，并购并州电子厂，这听起来简直就是一个个的商业上的经典案例啊，竟然是秦川做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蒋道文也好奇的问道，按照他对于秦川的了解，秦川不像是那种能够自报家门的人啊，也不是那种愿意炫耀的人。 黄静没好气的说了一下经过：“你们这一个个的，主任知道就算了，你这个枕边人都知道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和我说，一个两个的就瞒着我，我好像是个傻子一样。” 蒋道文一看妻子这样，赶紧又安抚着，不过心里总是算明白了，就说嘛，这好好的黄静怎么就知道秦川的身份了。 不过这事蒋道文也不奇怪，纸总是包不住火的，秦川在外边的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情。 第568章:不去龙城上学了 秦川到了一点通营销公司以后，把张建等人叫过来开了个会，这新开年了，总是要开个会给大家收收心的。 中午的时候，单独叫着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吃了个饭，下午的时候到了叶子电子厂那边。 直接把徐正强给叫了过来，让徐正强以厂子的名义给龙城理工大的企业管理系发邀请函，邀请人过来考察。 徐正强倒是没有多想，这企业和高校之间有合作，从原来到现在甚至说是将来都是非常正常的。 原来的时候，直接有什么校企，就是说学校这边是直接做生意的，学校有自己的企业的。 像是清华紫光，做mp3做的非常成功，那就是水木清华大学的校企。 而这个时候，连国营企业都开始逐步的退出市场了，就更不用说校企了，但是企业和学校之间的来往也非常的密切。 比如说招聘啊，比如说共同研究什么项目啊，这种事情都不少的。 很多企业自己没有技术，和大学的实验室联合开发项目，学校技术入股的都不少的。 而在企业管理方面，企业请高校帮着考察，定制企业管理系统，那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 原来的普鑫电子厂，没有资格邀请高校过来的，不过现在的叶子电子厂，就是在国内的电视机市场上，也可以说提升到第二档了。 在省内直接就是一档了，邀请一下龙城理工大的教授之类的过来考察还是够资格的。 只不过唯一有些疑惑的是，秦川邀请的不是什么教授之类的，而是系主任。 “秦总，邀请系主任啊？” “嗯，邀请系主任和管理二班的黄静老师，至于说其他人，让管理系自己看着带吧。”秦川交待到。 徐正强点点头离开以后，秦川又把江波给叫了过来，把事情说了一下。 江波听完点点头问道：“秦总，需要我做什么吗？” “到时候去接待有没有问题？”秦川直接开口问道，其实接待不接待的，秦川也不是很在意的。 不过这学校方面要来人，还是和江波通个气比较好，比较江波原来是从学校出来的，这原来的同事领导之类的过来，说不定心里上就会有些别扭之类的。 但是出乎秦川预料的是，江波直接就答应了下来，笑着说道：“没问题，我熟悉，现在也算是东道主了，我肯定做好。” “行，等徐副厂长那边邀请函发出去以后，你就开始接洽工作。”秦川点点头，这件事就算是安排下去了。 江波见秦川没有其他的事情，也就转身回办公室了，只不过回到办公室以后，江波站在办公室的窗户面前，怔怔的出神，心里远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 自己一个老师，现在沾了学生的光，来学生的企业当了领导，现在又要面对自己原来的同事，面子上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些不好看的。 不过江波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因为这些事是迟早要面对的。 而且自己在叶子电子厂当高层就真的比在学校当老师混的差吗？这手底下人虽然不多，但是负责的是人事工作啊。 上千人的人事问题，就是系主任庞楚生，又能够负责几个老师的人事工作呢。 再说了，自己能够来叶子电子厂上班，那也是自己有这个能力。 秦川没又心思考虑江波的心里活动，他是老板，能够问一句，就已经是给面子了，自己答应了愿意做这件事，那就做，不愿意就拉倒，想要让他和每个下属相处的时候都面面俱到的，考虑到每个人的心里活动，那就是开玩笑。 请人来厂子里边是让人来干活的，不是说请人来当祖宗的。 在江波走了以后，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宫晓雨家里，这都开学的第二天了，宫晓雨依旧没有来学校。 难道说是在路上出什么事情了吗？秦川忍不住心里担心着。 秦川一个个电话打出去，但是一直没有人接，让秦川直皱眉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总是要有个说法的吧？ 秦川又打了几个电话，结果依旧没有人接听，秦川直接把周虹给叫了过来。 “这样，定两张去京城的车票，最好是今天就出发。”秦川安排到。 原来的时候出门还麻烦一点，但是现在庞楚生摆明了要支持自己，那不说自己以后在学校挂个名就行了，但是时间上肯定就随即多哦了。 所以这去一趟京城也就不算是什么大事了，这一个寒假电话都没有打通，秦川也担心出什么事情了。 “好的秦总。”周虹出去买车票了。 秦川再次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打，在秦川打第五遍的时候，电话突然就接通了。 “喂？” “请问是宫晓雨……” “是秦川吧？你找晓雨？”电话里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秦川听出来了，是宫晓雨的母亲王芝芳。 “阿姨好，我找晓雨，这昨天就开学了，晓雨一直也没有过来，我有些担心她……”秦川话没有说完就让王芝芳给打断了。 “小秦啊，你不用担心，她没事，只不过不去龙城上学了，就这样。”王芝芳说完就准备挂电话了，不过又加了一句：“对了，这个电话以后不要打了，这是为了方便晓雨她爸爸工作安装的电话，你打电话过来，这一直占线的话。 说不定就会影响她爸爸的工作的，好了，就这样说。” “不是，阿姨……嘟嘟嘟。”秦川听着电话里边传来的盲音，顿时皱起了眉头，不来龙城上学，不来龙城上学是什么意思呢？ 不过听王芝芳说宫晓雨没什么事情，秦川倒是放心了不少，不过还是决定去一趟，亲自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好好的就不上学是什么情况。 秦川放下电话以后，也懒得再打了，就王芝芳那个语气，秦川估计自己就是再打电话也问不出来什么，更何况秦川也不愿意低三下四的求着王芝芳打听些情况。 第569章:傲慢 秦川起身去里屋收拾了两件衣服，这去京城一趟，总是要看看什么情况的，宫晓雨好好的不来上学了，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是需要打听清楚的。 还有宫晓雨家里的地址，秦川准备回头给黄静打个电话，学校那里肯定是有学生资料的。 要不然的话，就是庞楚生那里也有资料可以打听到的，这种事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还算是一个问题，但是对于已经暴露了身份的秦川来说，那就不算回事了，这点事情庞楚生肯定是会给面子的。 秦川这边收拾好东西以后，正准备把徐正强给叫过来交代两句呢，桌上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秦川起身过去抓起了电话。 “喂，我是秦川。” “秦川。”一个熟悉的女声从电话里边传了过来，秦川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晓雨，是我，你在哪里呢？出什么事情了，我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刚才电话打通了，你妈妈说你不来龙城上学了？”秦川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 宫晓雨竟然在电话里边哽咽了起来。 秦川顿时脸色一沉，追问道：“晓雨，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不要怕，我已经让人订票了，今天就去京城，没事的，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 “我爸妈给我转校了。”宫晓雨终于开口了。 秦川听着一愣，转校，转校这种事情，秦川到不是没有见过，但是一般来说，这都是发生在初中和高中啊。 大学转校的事情，秦川还真的是头一次见。 这其中两个问题，一个是因为大学进人卡的都是很严格的，不是说你想要转学就能够转的，人家都是通过高考进来的，考的重点大学之类的，你普通大学的想要转过来，根本就不可能的。 操作难度太大了。 就是同等的学校转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要是同等的学校转学的话，那根本就没有意义啊，反正大学就是四年时间而已。 再一个就是大学的级别都很高，一般的人家，根本就不可能给办理转学的，这不像是初中高中的，学校的级别不高，而且一般来说都在自己所在的县里市里当地，基本上要是有点人脉关系的话，就可以解决的。 所以这大学转校的非常少，秦川还是头一次听说。 “我爸妈不让我和你在一起，放寒假的时候，我房间里边的电话被我爸妈给切了，现在电话就剩下一部在我爸妈的屋子里边。 平时我出去之类的，我妈也一直跟着，我根本就没有机会给你打电话，这是我上学了，我妈没有办法跟着了，我才给你打的电话……” 宫晓雨说着又哽咽了起来。 现在的电话不像是后世一样，人手一部手机，家里装一部电话的话，基本上是串联在一起的，也就是一家里边多部电话，但是是一条线，都是串在一起的，这屋里接电话，其他屋里也能够听见。 秦川皱着眉头，宫晓雨的父母去年冬天来的时候，秦川就感觉到宫晓雨的父母对于自己看不上。 不，那不是看不起，而是压根就没有看自己啊。 但是当时两个人也没有说什么，秦川还以为，是冷处理呢，没想到，这宫晓雨父母的手段竟然这么绝，直接不声不响的就给办理了转学，而且把电话线都给切了。 “秦总。”周虹敲门走了进来。 秦川皱着眉头摆摆手，没有说话，周虹在一旁站着等着秦川打完电话。 往常的时候也是这样，来秦川办公室的时候，秦川在打电话的时候，周虹都是在等着秦川打完电话在汇报的，秦川有什么事情也不会避着周虹的，所以周虹也没有回避的意思。 秦川眉头微微皱了皱，他本来是想要让周虹出去的，但是周虹没有出去，他也懒得再说了。 电话里边还断断续续的传来宫晓雨哽咽的声音，秦川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张开嘴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这宫晓雨的父母反对的态度这么强烈，连话都不愿意和自己多说，直接就让宫晓雨转学了，自己就是去京城，再找到宫晓雨的父母沟通，又有什么用呢。 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这宫晓雨的父母那一副傲慢的态度，连话都不愿意和自己说，这都不是自己有没有什么成就的事情，自己就是说自己是叶子电子厂的厂长又能够有什么用呢。 能够证明什么？宫晓雨的父母就会同意吗？ 秦川的眉头紧紧的皱着，脸色也阴沉的很。 一旁的周虹本来百无聊赖的随处看着，等着秦川打完电话的，但是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秦川以后，却突然定格住了。 目光也凝重了起来，这是出什么事情了吗？秦川的表情怎么会这个样子，对于周虹来说，跟着秦川的时间不断了，秦川什么人她太了解了，很有能力，不管多难的事情，在秦川这里总是有解决的办法的。 虽然说遇到了事情以后，秦川也会骂骂咧咧的脾气不好，但是脸上那自信的样子却从来没有变过的。 可是这一次，秦川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为难，无助、困惑的表情，这周虹还是第一次见。 她都不敢想，到底是什么事情啊，竟然让秦总都开始无助了。 这让秦总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敢想象，想到这里，她也在沙发上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 “你先不要担心，这样吧，我去一趟，咱们见……”秦川半晌终于是沙哑着开口了。 宫晓雨半晌后却拒绝了：“先别来了，来了也没有用，我的学籍之类的都转过来了，回不去龙城了，再说了，我爸妈也不让我走，我这边的学校又刚开学……” 宫晓雨说着，秦川叹了口气，这种事是真的很让人头疼啊，生意场上多难的事情，总是有解决的办法的，可是这感情上的事情，秦川是真的没有办法，而且也没有任何的经验处理这种事情。 第570章:退了吧 “你那边也走不开的，而且刚开学就请这么长时间的假也不好，再加上你肯定又挂科了吧？”电话里边宫晓雨的声音有些柔弱，但是却依旧在为秦川考虑着。 秦川张张嘴，想要说自己其实请假很方便的，挂科也没有事，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因为秦川不知道，自己去了京城又能够做什么？见宫晓雨一面，两个人互述衷肠，自己安慰一番，然后呢？又能够解决什么问题呢？ 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自己去一趟又能够怎么样？ 跑过去一趟，除了扰乱了宫晓雨的心绪，什么都干不了，那就没有意义了，秦川不是懦弱的人，解决不了问题，那去一趟就没有啥意义。 所以秦川最后只是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嗯，这是我们宿舍的电话，以后你就打这个电话找我，我现在是在京城科技大学上学的，还专了专业，学金融了……” 宫晓雨说起了现在的情况，秦川认真的听着。 不过说了没一会，宫晓雨就到：“行了，先不说了，有人还等着打电话呢，咱们回头再聊。” “行，那你保重，有什么事情的话，给我打电话。”秦川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 “你记得没事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联系我……”宫晓雨有些不舍的说道。 秦川应了一声，就在挂电话的时候，又忍不住说道：“你放心，先安心的上学，我会想办法的。” “嗯，我知道。”宫晓雨声音再次有些哽咽，不过还是挂了电话。 秦川听着电话里边嘟嘟的忙音，整个人怔怔的出神，虽然和宫晓雨说了，这件事会想办法的，但是秦川却没有什么好办法。 宫晓雨父母的傲慢，那就是直接摆在哪里的，这种傲慢和偏见，让他们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甚至连说一声，你和我们闺女不配，不要纠缠我闺女，你们应该分手之类的话都没有。 直接就让宫晓雨转学了，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就把你给无视了，这种傲慢和偏见，让秦川连沟通的心思都没有。 但是这种事和做生意不一样，做生意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一桩生意下来，那肯定是双赢的，哪怕是有甲方和乙方的区别。 可双方肯定是互相需要的，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换一个嘛，很少有说做生意就非得和某个公司合作之类的。 哪怕就是非要合作，也可以有针对性的下手啊，只要是人肯定就有缺陷的，所有人都逃不出名利二字。 绕不开的合作，也能够通过这两点有针对性的进行突破，人总有自己在乎的事情，可是这不是对付别人啊。 对付宫晓雨的父母，自己女朋友的父母，而且这求的又不是合作，而是人家的闺女，所以秦川以往的手段基本上就完全用不上了，也没有这样的经验啊。 要是给他提出什么要求来，要赚多少钱，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他行，可是现在这对付女朋友的父母，让这么傲慢的两口子，接受自己，这简直比登天还难啊。 有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像是宫晓雨这样的父母，很难改变他们的看法啊。 “秦总，出什么事了？”周虹看着秦川脸上闪过的束手无策的表情，顿时心里有些慌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还没有见过秦川有过这种表情，秦总一直就是厂子里边的定海神针啊，什么事情都能够解决，什么事情都能够有办法的，现在怎么会脸上出现束手无策，无助的表情呢。 “没事。”秦川摆摆手，有些消沉的说道，这种事情就是和周虹说了也没有用的，要是周虹能够帮上忙还好，帮不上忙，说了除了抱怨一下，其他用都没有。 而两世为人，秦川从来就没有和人抱怨的习惯，人总是孤独的，要学会有些事情藏在心里的，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永远不会成事的。 见秦川不愿意说，周虹也不敢多问，毕竟这个时候秦川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她也不敢蹙眉头。 于是轻声问道：“秦总，这是两张今天晚上去京城的车票，您看……” 秦川闻言直接摆摆手：“退了吧，不去了。” “不去……”周虹想要问一下，不过刚吐出两个字就咽回去了，只是点点头，转身退出去了。 秦川看着周虹离开，继续怔怔的发愣，哪怕是现在有很多的事情要忙，但是秦川还是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来调整自己的状态，给自己一点私人的时间。 不过也就是一点时间，第二天一早的时候，秦川已经把心扑在了工作上了，作为一个上千人大厂的厂长，作为一个正在进行激烈的市场竞争的企业老板。 外人看着可能很风光，看到的也是秦川风光的一面，但是却看不到秦川身上也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到了这个程度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让他儿女情长，既然确定了宫晓雨没事，那就要处理手头上工作的事情了。 叶子电子厂的邀请函是在第二天发到龙城理工大学企业管理系的，同时秦川还让徐正强邀请了一些媒体记者。 江波作为接待人和联络人，也在第二天的时候，重新回到了龙城理工大学，只不过这一次江波不是以学校老师的身份进入企业管理系。 而是以叶子电子厂人事部门的负责人，这一次邀请龙城理工大学企业管理到叶子电子厂交流的负责人身份前往的。 身边还带了一个下属，不说是衣锦还乡，但是最起码也算是风光了，江波敲响了庞楚生办公室门，走了进去。 庞楚生看着江波，江波也看着庞楚生笑呵呵的打招呼：“庞主任。” “江老师。” “庞主任，您还是称呼我小江吧，我现在已经不是老师了。”江波摇头说道。 庞主任一愣，然后笑着道：“江科长，请坐。” 江波现在是叶子电子厂人事科的科长，叫小江就不是那么恰当了，庞楚生也是八面玲珑的人，这种事情是张嘴就来。 第571章:邀请 管理系的几个老师，包括黄静到庞楚生办公室来的时候，就看见庞楚生和江波两个人正聊的火热。 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很是起劲，不时的两人还开怀大笑着，显然谈的很好。 见到众人进来以后，庞楚生和江波两个人都从沙发上站起来。 庞楚生笑着说道：“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你们应该都很熟悉，江老师，原来是咱们学校的老师，你们的同事，但是现在是咱们三晋省最大的电视机厂商叶子电子科技的人事部门负责人。” “江科长，他们我就不给你介绍一一介绍了吧，你们都很熟悉的。” 江波点点头，目光从一群老师身上扫过，双方都是无比熟悉的十多年的同事，按理来说应该没有什么陌生感，哪怕是江波辞职了一段时间了。 但是也就是半年多的时间而已，相比之前十来年的相处，怎么会有什么陌生感呢。 但是这一刻，看着满面春风，和系主任庞楚生可以相谈甚欢的江波，让他们有种心里不自觉的距离感。 就好像双方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样，明明眼前还是那个熟悉的人，但是却让人忍不住有种淡淡的疏离感。 “黄老师，刘教授，张教授……”江波挨着打着招呼，大学里边是讲职称的，对于黄静来说，两个人比较熟悉，所以也没有称呼职称，那样显得关系太远。 双方打过招呼以后，再次坐了下来，庞楚生也没有绕弯子，直接把叶子电子厂邀请的事情说了一下。 等庞楚生说完以后，刘教授沉吟了一下看着江波问道：“江科长，这考察肯定是好事情，我们是搞理论研究的，你们是在社会实践，企业管理的好不好，其实最直观的方式就是看企业发展的好不好？ 闭门造成是不行的，这走出去，理论联系实践才能够更好的提高……” 刘教授先是说了一大堆的套话，最后才开口问道：“就是不知道你们叶子电子科技这边是想要让我们帮什么忙吗？” 刘教授以为叶子电子科技邀请过去是想要让帮着做一套企业管理方案呢。要是这样的话，他准备再带两个研究生过去，这做企业管理方案，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一旁的张教授也差不多，开口说道：“江科长，咱们也是熟人了，我就不客气了，要说做企业管理方案的话，咱们系里边的吴教授，对于鈤苯那边的企业管理模式还是很有研究的。 现在的企业管理，哪怕是欧美那边的企业都在学习鈤苯的管理模式，我认为还是叫上吴教授的比较好。 我个人来说，就只是对jit和tps这两套系统有一点心得，不过这两套系统都是根据鈤苯企业的特点出发的……” 江波本来是来办正事的，但是一遇上了专业的人员就忍不住了，接话说道：“我知道的，这两套系统很有鈤苯产业的结构特点，比如说卫星式的产业结构，还有员工高度稳定之类的，但是这些东西都不适用于国内的。 咱们国内的企业，尤其是民营企业，在学习这些管理系统的时候，还要进一步的改进的，这是因为国情和民情决定的。 而且国内现在正处于一个大变革的时期，很多时候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企业是这样，咱们的教学是这样……” 江波是见猎心喜，忍不住和张教授还有刘教授你来我往的一人一句的聊起了企业管理模式。 张教授和刘教授，两个人也算是知识渊博，不是后世那种顶着一个专家教授的名头，就开始大放厥词的人，而江波呢，有理论水平，现在在叶子电子厂做管理，又有实践的经验。 这理论做的再好，也是要为实践服务的，不然的话，理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所以这双方聊起来也是非常的激烈。 “以我在叶子电子厂为例，这是上千人的电子大厂，但是在管理的时候非常的困难，员工的结构成分也非常的复杂，有原来的叶子电子厂的工人，有新招收的员工，这两种员工……” “是的，这是咱们的国情决定的，而且像是叶子电子科技这种情况，绝对不是一家所有的，随着国退民进企业的改制，将来像是叶子电子科技这样的企业会越来越多的，有原国企人员，有新招收员工。 这就要求我们在实践中摸索出一套，适合自己的企业管理模式，而咱们的教科书上，还是原国营企业的管理模式，和时代脱节落后太多了。 学生们毕业以后，我都担忧……可是也没有办法，现在大家都没有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管理模式，企业也在不断的试错中……” 双方相谈甚欢，能够看的出来，这种相谈的氛围和刚才庞楚生、江波那种流于表面的客套是完全不同的。 他们的客套更多的是官方性质的寒暄，但是这一次江波和张教授、刘教授几个人的交流却是真正的沟通，不说可以称之为思想碰撞，但是绝对是有很大程度的共同话题。 不过几个人聊的虽然热闹，但是却偏离了今天见面的主题了，庞楚生慢慢的不参与讨论了，江波走出校园一段时间了，虽然不说八面玲珑，但是也意识到了。 很自然的结束了话题，然后笑着站起身说道：“不好意思，这个聊的太兴奋了，忘了厂子里边还有个会议，今天咱们就到这里，改天各位到了我们叶子电子科技以后，咱们再畅聊一番，我们秦总对于企业管理系统也是非常感兴趣和有独特的见解的。 到时候大家可以好好的交流一下……” 江波说完以后看着庞楚生点点头：“庞主任，那我就先告辞了，这边确定下来人数和时间以后，咱们沟通，我会安排好车辆和接到工作。” “好，慢走。”庞楚生送江波来到了办公室门口，江波道了一声留步，然后带着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第572章:难受就说出来 江波离开以后，庞楚生和几个教授沟通了一下时间，至于其他的人，庞楚生并没有再多联系，就黄静和刘教授、张教授三个人，让刘教授和张教授再一人带上两个研究生。 他这边带上一个助理，一共也就是不到十个人的样子就差不多了，去的人太多了也没有必要。 毕竟和刘教授、张教授他们理解的不一样，这一次叶子电子厂的邀请考察，并不是说有求于他们，想要让他们设计什么管理方案之类的，而是学生和老师之间的邀请的。 更多的像是一种羁绊一样的考察，这是自己企业管理系的在校大学生的企业，邀请老师过来参观一下，提一点意见，让老师也知道，自己的学生出息了，在用他们教授的理论，做社会实践这门课程。 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所以去的人多了也没有必要，不过庞主任又想到一个事情，学校这边的广播站和团委之类的，最好也去两个人。 庞主任安排着，然后看向了黄静。 “黄老师，你这边去的人，你自己定就行了，定完了，给个人员名单报给我，去几个都可以。”庞楚生打趣着说道。 从那天的事情上他就能够看的出来，黄静和秦川的关系不一般的，不是那种普通的师生关系，黄静有些真的把秦川当成自己入室弟子那种感觉的。 只真的当秦川是自己人的，而秦川也是真的把黄静当成自己老师，而不是名义上的老师。 所以黄静这边，他就不管了，愿意带多少人就带多少人，反正秦川和黄静两个人的关系不一样，和自己这边没有关系。 安顿好以后就各自去准备了，时间也定下来了，就订在了三天后，也就是周五的上午。 之所以定这个时间一是需要通知人员准备，这几个教授过去考察总是要说点东西的，所以也需要熟悉一下江波送过来的叶子电子科技的一些基本资料，这有了解，到时候才有发言权的。 总不能够过去考察了半天，什么都不说吧，江波欢说秦川通知了几家媒体记者过来的，这到时候要上报纸的，虽然说篇幅的大小不一定，但是总不能够说就一句话，龙城理工大一行到叶子电子厂考察，然后完了吧。 而之所以不往后推一下，是因为要到周末了，大家都想要休息的，叶子电子厂也会有一部分人休息，到时候去不合时宜。 还考虑报社那边的事情，至于黄静等几个人在学校有课，倒是无所谓，调整一下就好了。 庞楚生和江波沟通完以后就准备了起来，不过这件事在学校也就是小范围的，并没有多少知道的。 张教授和刘教授两个人回去各自挑选了两个研究生就开始布置任务了，那天问江波是不是要定制企业管理系统。 江波没有直接回答，但是却和他们讨论了半天应该怎么管理企业之类的，在他们看来，这就是默认了。 而庞楚生呢，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后来就忘了说了，黄静也没有在意。 所以这两个人回去就准备了起来。 另一边秦川是老板安排完了就没有事情了，然后就回到了学校，准备先把补考的事情给考完了再说。 虽然说有庞楚生关照，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补考的形式还是要走的。 只不过刚补考完走出考场，就看见了周曼正在一旁站着。 “周曼同学，你也来补考吗？不至于吧？你补考哪一门的？”秦川笑着打招呼问道。 周曼摇摇头，看着秦川的眼神有些复杂，最后开口说道：“没吃饭吧，我请你吃饭。” “啊？好啊。”秦川点点头，不知道周曼找自己干什么，但是还是和周曼两个人来到了食堂。 在食堂坐下来以后，周曼看着秦川说道：“晓雨转学了，你知道吗？” 秦川正扒着饭呢，闻言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放下了筷子，看着周曼点点头。 “我昨天才知道的。”秦川沉声说道。 “其实，我开学那天就怕你担心想要和你讲的，但是一直没有见到你。”周曼看着秦川有些关心的说道。 秦川也是她的朋友，之前自己那个前男友的事情，也是秦川帮着处理的。 而且在她心里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和秦川认识的时间要比宫晓雨早，当初要是没有宫晓雨的话，说不定两个人也是有可能的。 当然了，事情都过去了，不管怎么样，秦川是自己闺蜜的男朋友，自己肯定是不会多想的，哪怕就是两个人分开都一样，更何况现在两人虽然不在一起，但是闺蜜宫晓雨还在惦记着秦川。 她之所以请秦川吃饭，就是转达一下这个消息，同时安慰一下秦川。 “没事，我们昨天打过电话了，吃饭吧。”秦川摆摆手，继续低头吃饭。 周曼看着秦川有些心疼，她年纪还小，正是向往美好恋爱的年纪，再加上各种琼瑶小说，和爱情故事，她觉得秦川和宫晓雨就像是富家千金和穷小子一样，爱情非常的美好。 但是宫晓雨家里不同意两个人在一起，两个人不知道要受多少罪，经历过少的磨难才能够走到一起。 寒假快开始之前，她和宫晓雨打电话的时候，宫晓雨在电话里边都哭了，她想秦川也应该是这样的，秦川肯定心里非常的难受，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自己都默默的往肚子里边咽。 “秦川，你要是难受的话，可以和我说说，说出来就好了。”周曼盯着秦川说道。 秦川一愣，笑了笑，摇摇头，继续吃饭。 周曼忍不住再次开口说道：“要不然我请你去喝酒吧。” “不用。” “走吧，现在时间还早，我请你去喝酒，喝点酒肯定情绪好一点；。”周曼不由分说的站起来。 秦川不知道周曼是从哪里看出来自己难受的，还一定要喝酒才能够发泄出来，电视剧看多了吧。喝酒能够解决问题吗？喝酒只能够惹出更多问题好不好？ 第573章:儿女情长 周曼已经带头走了，秦川只能够跟在周曼身后朝着学校外边走去。 一路上秦川好几次都劝说周曼，自己真的没事，用不着出去喝酒之类的，但是秦川越是这样，周曼就越觉得秦川憋在心里难受。 觉得秦川应该说出来就好了。 当初自己被那个渣男纠缠的时候，学校里边传的都是风言风语的，自己都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最后还是秦川帮着自己解决的。 这份情义，周曼一直记在心里的，所以这一次秦川遇上了事情，周曼也想要帮忙的。 “秦川，你就别说了，我请客，现在时间也早，咱们喝点酒，聊聊天。”周曼坚持说道。 秦川也没招了，只能够跟着周曼出来到了学校门口的小饭馆。 小饭馆的师傅对于秦川和周曼还是有影响的，当然这种影响主要是因为宫晓雨这个校花。 三个人时不时的就一起过来，所以对于秦川和周曼也有点影响，老板在秦川和周曼两个人进来的时候，还笑着问秦川女朋友呢，怎么没有来。 老板问话的时候，周曼就死死的盯着秦川，直到看见秦川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这才心里松了口气，赶紧点了菜以后，打发老板去上菜，生怕老板那句话刺激到了秦川。 周曼去年的时候，被前男友故意在学校里边传的那些风言风语，搞的焦头烂额的，甚至都想要转学了，那段时间的情绪就憋在心里，一句话也不想说。 所以是能够理解情绪憋在心里发泄不出来，心里有多难受的。 现在秦川这样，她觉得秦川的情况和自己当初差不多的。一定要发泄出来了，才能够转好。 于是要了一瓶白酒，要陪着秦川喝。 秦川看着端着酒杯的宫晓雨，有些诧异，这是三两的杯子啊，端起来竟然就要和自己干了。 周曼被秦川的眼神打量的浑身有些不自在，咬着银牙说道：“怎么？你看不起人？我就不能够喝点酒了，你都不一定有我就两好呢？” 秦川想要解释一下，他知道周曼什么意思，但是自己真没事啊，可周曼要是为了逞强，喝多了，那就不合适了。 但是秦川刚开口，周曼就端着酒杯“咕咚，咕咚”的喝完了，一瞬间脸色就涨的通红，还呛着咳嗽了两声，但是却把杯子给翻过来让秦川看，一滴都没有掉下来。 秦川算是看出来了，周曼绝对不是平时喝酒多的，这相处也算是一年多的时间了，也就是夏天的时候，周曼和宫晓雨两个人会喝上几瓶啤酒而已。 但是这周曼一杯酒下肚，只是脸色通红和咳嗽两声，没有其他的反应，秦川就知道了，周曼应该是能够喝点的。 周曼都干完了，秦川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也端着酒杯，然后一口气喝了下去。 一杯酒就是三两酒，周曼要的还是高度的汾酒，五十二度呢，这一口气喝完，秦川也有些受不了。 赶紧吃点菜压压惊，这功夫周曼又端着酒瓶被两个人倒满了。 秦川赶紧说道：“不是，咱们喝酒就喝酒，慢一点，这喝的太快了。” 周曼看秦川满脸的苦笑，这才点点头，等菜上齐以后，一边吃着一边和秦川聊了起来。 当然了，不时的也端杯和秦川喝点，两个人之间的话题，主要还是围绕着宫晓雨来的。 “秦川，你也不要不难受，这晓雨虽然说转学了，但是我相信，只要是你们俩心里有对方，不管离得再远，都不会分开的。 而且经历一些风雨和磨难以后，可能会更加的珍惜……” “嗯。”秦川点点头，他没有多少谈恋爱的经验，但是也是认同周曼的话的。 但是秦川这嗯一声，在周曼看起来就是敷衍了，显然秦川有些心不在焉的。 “来，咱们再喝一口。”周曼端着酒杯，秦川也和周曼碰了一下，周曼继续劝道着秦川，说宫晓雨也是有苦衷的。 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都快要哭了之类的，秦川听着也不断的点头。 两个人聊着，很快一瓶酒就喝完了，秦川也觉得差不多了。 但是周曼却又要一瓶。 “不是，算了，喝的差不多了。”秦川赶紧拦着。 “你看不起我？”周曼喝了酒，脸色有些酡红，但是却更加显得英姿飒爽，她本来就是有些大气的女孩子，这个时候看着秦川很是有些别样的味道。 秦川一脸的黑线，这怎么都这套磕啊，皱着眉头解释道：“什么看起看不起的，看不起的是晓雨父母那样的，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反对的意见，甚至连一句你们分开吧，你配不上我家女儿都没有说。 但是却回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心里的想法，那才是看不上呢。” 秦川算是看明白了，自己今天晚上要是不多说一点的话，周曼是不会放过自己的，非得让自己说点那种儿女情长的话。 果不其然，周曼一听秦川这样说，顿时以为自己喝酒有用，看，现在秦川不就开始抱怨了。 于是坚定的又叫了一瓶酒，给秦川倒上以后，这才劝慰着：“我知道你对晓雨的父母有意见，但是晓雨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啊……” “意见也谈不上的，首都人，皇城根下的，有些固有的傲慢也是很正常的……” “其实他们也是为晓雨好……”周曼说着，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有些说错话了，赶紧改口说道：“当然了，我不是说你配不上晓雨，而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秦川一脸的黑线，端起酒杯：“喝酒。” “好好好，我喝。”周曼赶紧喝了一大口，见秦川没有真生气，这才赶紧转移了话题。 继续劝道起来，说宫晓雨也很为难，一边是父母一边是秦川，很纠结之类的，但是打电话的时候，能够看的出来，宫晓雨对秦川还是有感情的之类的。 秦川也附和着说着有些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话。直到两瓶酒喝完以后，秦川说什么都不要酒了，两人这才踏着皎洁的月光，从饭店里边出来。 第574章:罗马 这冬天的小饭馆里边还是非常暖和的，但是出了饭店以后，就不一样了，虽然已经过完年立春了。 但是北方的冬天依旧冷的很，冷风一吹，周曼本来还有些清醒的，顿时就开始晕晕乎乎的了，走路的时候，双腿也开始飘忽了。 不过这姑娘倒是尽职，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了，依旧在关心着宫晓雨和秦川的感情问题，还在开导着秦川。 “我和你说，你不要太伤心，这种事情没有办法的，我相信，只要是你努力一点，将来这件事肯定有转机的，而且你也要理解一点，晓雨她毕竟是首都人，家里的条件不错，这……” “我理解，理解的，门当户对嘛。” “其实也不是，毕业以后好好的努力，还是有机会的……” 周曼打着酒嗝安慰着秦川，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秦川赶紧扶着周曼。 周曼还含糊不清的嘟囔着：“我说的你听进去没有？” 秦川是一脸的苦涩：“听进去了。” 不过心里却感慨了一声，周曼还是太年轻了啊，毕业后好好努力，有机会。 其实要是正常努力的话，怎么可能有机会啊。 条条大路通罗马，有些人却出生就在罗马，而有的人出生就是牛马。 我奋斗了十八年，现在终于可以与你坐在一起喝咖啡。这不是一个笑话的。 那现在的秦川和宫晓雨两人来说，秦川为了上这个大学，差点需要把妹妹给嫁出去，才能够凑到上学的学费。 而宫晓雨呢，想来龙城上学就来龙城上学，说转学也是轻飘飘的事情。 秦川家里的房子到处漏风，需要秦川赚了前回去修补房子，好有一个容身之处。 但是宫晓雨呢，出生在京城，城市户口，家里的房子都不用多大，过些年都是价值上千万的。真正的市中心。 从背景来看，秦川一个穷小子，什么都需要靠自己。要是不提前创业呢，等到毕业以后，可能找工作都非常的难。 但是宫晓雨呢，毕业以后回京城，轻轻松松的就可以进一个好单位，有一份让人羡慕的工作。 这是全方位的差距，努力？这哪里是努力能够办成的。 要是真正的普通人，毕业以后，去京城，辛苦的找一份工作，然后千辛万苦的攒钱，攒钱。 然后从一开始的，工作一年可以卖一个厕所，心里规划着多少年可以买一套房子，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房价一天一个样，到最后的时候，一年下来，可能攒的钱都不够买一平方米。 为京城的房东贡献上多年的努力，最后回到家乡。 哪怕就是攒够了首付，买了一个距离市中心很远，不知道在多少环以外的小房子，身上背上巨额的房贷，小心翼翼的工作，生怕被老板辞退了，整个家庭的经济奔溃。 拼劲了全力，才能够在这座城市里边生活下来。 但是宫晓雨呢，毕竟以后就进一个好的单位，家里情况不错，说不定还会给她买上一套房。 然后在单位里边有家里的关系照应，不管是想要升职加薪，还是混日子都会非常的简单。 两个人正常来看，就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不是努力了，就能够抹平差距的。 秦川扶着周曼往女生宿舍走去，等快到女生宿舍楼下的时候，又把妹妹秦蓉给叫了下来。 秦蓉看着大哥扶着周曼，有些意外。 “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 “你晓雨姐转学了，她觉得我应该很伤心，所以来开到我来了。”秦川苦笑着解释了一句，然后把周曼交给了秦蓉。 “好吧，晓雨姐怎么转学了？这大学还能够转学吗？”秦蓉也很是意外。 秦川摆摆手：“行了，先不说这事了，你先送上去吧，这事回头再说。” 秦川也喝了不少酒，而且这个点了，在女生宿舍门口，影响也不好的，这进进出出的人都开始张望了。 秦蓉点点头，扶着周曼上去了，秦川这才转身离开朝着宿舍走去。 秦川回到宿舍的时候，张志文等人正在聊天呢，看见秦川回来，顿时招呼着问秦川：“五哥，你这在哪里喝的啊？怎么喝这么多？” “随便喝了点。”秦川不愿意多说，说和周曼喝酒就要讲为什么喝酒，又涉及到宫晓雨的事情。 秦川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怨天尤人的人，宫晓雨的事情就是和张志文他们说了也没有用，谁也帮不上自己。 而且说不定有人改天还会把这件事当成谈资和别人讲，除了给人增加一点茶余饭后的笑料，其他的什么用都没有的。 但是秦川不想多说，却有人要提起这件事，张志文看着秦川仿佛不经意的问道：“老五，这开学了，宫晓雨同学怎么没有来呢？” “她转学了。”秦川随意的说了一句。 张志文一下子就坐不住了：“什么转学了？为什么？转哪里去了？” 张志文说完以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了，赶紧解释了一句：“老五，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就是有些意外。” 刘海军等人也围了过来，看着秦川，宫晓雨是这一届的校花，而且还是他们班里边的。 不知道是多少男生的女神呢，这说走就走了，大家自然关注的很。 秦川沉吟了一下说道：“就是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情，所以转学了。不过她说了，和大家还是同学嘛，希望以后常联系。” “不是这……”张志文还有些不死心，但是秦川却不愿意多说了。 其他人也是心思各异，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毕竟秦川不愿意多说，他们也不好多问，而且这大学转学这种事，他们也是头一次听说，对于他们的冲击力度还是很大的。 “五哥。”王强看了秦川一眼，他对于校花不校花的无所谓，主要是担心秦川，秦川和宫晓雨是男女朋友关系，这宫晓雨离开，应该是秦川心里最难受吧。 “早点睡吧。”秦川摆摆手，不想多说什么。 第575章:安慰 宫晓雨转学的事情，第二天上课的时候，黄静也在课堂上宣布了，教室里边的同学，在惊讶过后，目光就下意识的看向了秦川。 毕竟这宫晓雨是秦川的女朋友，其实不光是学生们，就连黄静都看了秦川两眼，并且在下课后把秦川叫到了自己办公室里边。 “坐，秦总稀客啊，竟然能够在教室里边见到你，真是蓬荜生辉啊？”黄静挖苦着秦川。 秦川一脸的苦笑，开口道：“黄老师，您就别嘲讽我了。”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秦总。”黄静没好气的说道，之前的时候，秦川多少还顾忌一点。 但是自从那天在庞楚生庞主任哪里的身份暴露了以后，秦川就肆无忌惮了，当天从自己办公室离开以后，自己突然想着找他再问一下情况，结果去教室以后才知道，秦川根本就没有回去。 应该是从自己办公室离开以后，直接就离开学校了。 现在是彻底的肆无忌惮了，除了这两天学校补考的时候能够在学校里边看到秦川，其他时候根本就不回学校来。 “黄老师，我错了。”秦川立马说道，他对于和黄静认错是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 黄静看着秦川这嬉皮笑脸的样子，也是没招，不过转念一想，秦川在外边也是那么大的老板，和庞主任都能够平起平坐。 甚至那个江波，原来自己的同事，现在是秦川的下属，回到学校以后都感觉和原来不一样了。 而秦川还能够这么认错，说明心里也是真的把自己当成老师了。 “你呀，坐下，喝水自己倒啊。”黄静看着秦川说道。 秦川点点头，给黄静水杯里边加了点水，然后才给自己泡了杯茶，在黄静对面坐了下来。 黄静看着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还是真不客气啊？” “嘿嘿，黄老师，我这人老实，您让我喝什么自己倒，那我就自己倒。”秦川笑着说道。 黄静心里为秦川这种不当外人的样子，脸上却一副嫌弃的样子：“你还老实，这做叶子电子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应该早就不为学费发愁了吧，整天还在这里哭诉，说家里穷怎么样的，亏我还信了你……” 黄静说着，又忍不住气呼呼的，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被秦川骗的，亏自己还以为秦川真的老老实实的在外边勤工俭学呢。 “而且还不是你一个人骗我，还拉上你蒋叔一起骗我，你们俩可真行啊？” 秦川摆摆手：“黄老师，您这就说错了，是蒋叔骗您，我可没有，穷也是真的穷，我这个也就是表面上风光，各种收购并购的，虽然看起来产业庞大了不少。 但是其实全部都是和银行借的钱，现在还欠着银行八百多万呢，每天一睁眼就欠着那么多的利息，说实话黄老师，我现在是压力大的很啊。 蒋叔就是我最大的债主，不瞒您说，我都不敢见蒋叔，我穷是真的穷……” 秦川哭诉着，黄静被八百多万这个数字吓了一跳，忍不住开口问道：“真的欠了银行八百万？” 秦川点点头：“黄老师，真的，不信您去问蒋叔，我骗谁也不能够骗您啊，您想想，现在才是大二下半学期，满打满算的就是一年半的时间。 厂子上千人，机器设备那么多，上千万的资产，我上哪里搞那么多钱啊，可不都是从银行借贷的……” “那……那怎么办？”黄静有些慌神的问道，为秦川担忧的很。 八百多万，不用说放在现在了，就是放在后世，这个数字都足够很多人躺平了。 放在现在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京城的房子这个时候才二十来万的样子，这还是好低端的房子。 像是龙城这边的房子，也就是十来万的样子，八百万，可以买八十套房子了。 这个数字对于黄静这样拿着死工资的人来说，听听都呼吸急促，换位思考一下，黄静觉得自己要是背上八百多万债务的话。 估计晚上都睡不着觉的。 “还能够有什么办法，只能够慢慢的还钱了。”秦川双手一摊说道。 黄静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够叮嘱秦川好好的赚钱，尽早的把这八百多万的债务给还掉。 说完以后，黄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今天找秦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宫晓雨和秦川的关系，她是知道的。 宫晓雨突然转学了，这具体的原因她不知道，不过涉及到教务处转档案之类的，也听那个主任说了一嘴，好像是去年宫晓雨的父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所以才给宫晓雨办理了转学的。 所以她是想要把秦川叫过来安慰一下的。 “关于宫晓雨转学的事情，你看开一点，你们还是大学生，主要的任务是学习，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不要多想……” 黄静还是平时安慰人的那一套，但是说着说着突然就停了下来，因为感觉面对的对象说这些好像有些不合适。 要是普通的大学生，安慰一下，不要想不开，不要钻牛角尖，不要耽误学业之类的都没有问题。 可是这个对象要是秦川的话，那就不合适了，秦川是什么人啊。 在学校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但是实际上这在外边是一个上千人大厂的厂长啊，而且更关键的是身上还背负着八百万多万的外债。 背负八百多万的外债和失恋那个严重一点，最起码在黄静看来，前者比后者不知道严重了多少倍的。 这背着八百多万的外债秦川都是能够吃得下，睡得着，这失恋相比起来就成了一件小事了，秦川也应该有这种心里承受能力的。 而且看秦川这样子好像也根本不在意的啊，这没有一丝的悲伤，相反还有些古怪的意味。 秦川是实在是搞不懂了，这还没有分手呢，这帮人怎么就上赶着一个个的过来安慰自己了。好像自己要是不表现的悲伤一点就不正常一样。 第576章:酸 秦川努力想要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可是真的悲伤不起来啊，这又不是分手了，当时知道这个消息以后，秦川也只是感觉为难而已。 而且就是分手了，心里难受，也没有必要把所有的悲伤都表现出来吧，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没有城府吗？ 还是说自己一天心里就惦记着这点事。 黄静看着秦川的表情，大概也明白了，正说着的话顿了顿，话音一转说道：“行了，我看你心里也有数，我就不多说了，就这样吧。你回去上课……算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秦川腆着笑脸说道：“哪能啊，这是上课时间，上课重要，我现在要去上课了。” 秦川转身出门以后叹了口气，虽然说和黄静说的是回去上课，但是秦川还是转身去了叶子电子厂。 八百多万的贷款啊，这压力还是很大的，现在竞争的正激烈呢，秦川不可能不关注。 宫晓雨是校花，这转学的事情，发酵的还是很快的，而就在这个时候，广播站那边也得到了通知。 广播站这边算是学生会的下级部门，而学生会的上级部门是团委那边负责的老师。 刘姝婷敲了敲团委老师办公室的门，听到请进的声音以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推门走了进去。 “郝老师，您找我？”刘姝婷看着郝梅问道。虽然说广播站是学生会的下属部门，但是因为广播站的特殊性，很多时候团委的郝梅老师，也会直接找广播站。 只不过原来的时候，她还是大一的新生，只是广播站的广播员，而现在大二的下班学期，已经是广播站的站长了，所以也可以接触团委的老师了。 “嗯，找你有点事，是这样的，后天也就是周五的上午，学校管理系这边会去一个企业考察，通知让广播站的人跟着一起去，你准备一下，到时候我通知你集合。”郝梅说道。 “啊，我跟着去学校考察？我自己？”刘姝婷很是诧异的问道。 “不是，到时候团委这边也会去人，我跟着一起去，你回去准备一下，到时候可能会涉及到写稿子和广播之类的，好好表现。”郝梅叮嘱道。 教务处这边通知了一声，具体的情况，郝梅这边也不是很了解，但是让广播站过去，很显然是回到学校以后会有一个宣传啊。 “那……好的，老师。”刘姝婷其实还想要具体的问一下，但是见郝梅还在忙活着，根本就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也就退出去了。 去企业考察，她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倒是听说过学校这边很多的老师教授去过企业考察，帮着企业制定一些管理系统啊，或者提供一些意见和建议，或者说帮着解决一些技术上的难点之类的。 有人说过，你一生中接触到的最牛的人，可能就是你的大学老师了，后世网上有段子，有老师上课不用教材，一看学生们一看，教材的编写竟然就是自己老师的名字。 有的学生说自己的老师在外边接一个官司都是上百万上千万的，一分钟的收费都几百块钱。 有的学生说自己的老师是某个行业的大佬之类的。 确实大学教授有一部分人还是很有含金量的，当然了，那些说什么，“我的学生毕业几年以后，要是没有千万身价就不要来见我。”之类的叫兽，就是另类了。 这部分有含金量的教授，确实也是很多普通的学生一辈子所能够接触到的，社会地位最高的人了。 现在就更不用说了，专家教授的名声还没有坏，这社会上下整体上还是尊重这些高知识高学历的人群的。 刘姝婷从郝梅的办公室出来以后，就一直想着应该做什么准备，可是她一点经验都没有，都不知道应该准备什么。 想要请示一下，但是却不知道应该问谁去。 只能够回去自己琢磨，周五啊，就剩下一天半的时间了。 一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等到周四下午的时候，刘姝婷才想起来，自己周五还有课呢。 只能够跑去和老师请假了，刘姝婷说是团委的郝梅老师让跟着一起去的，就没有过多的犹豫就答应了下来，还叮嘱刘姝婷好好跟着学习一下，这能够跟着出去考察，是一个难的的机会。 其实就是很多老师也没有这样的机会的，不是说在某个行业内有知名度，也不是说是一个老师，企业都会邀请的，毕竟这邀请参观考察，企业费劲巴拉的不说，各种花费和心思也不少的。 对于很多企业来说，他们都是要考虑实际利益的，要是没有实际的利益，他们哪里有时间做这事。 其实就不用老师说，刘姝婷也知道的，这一次跟着这么多的老师，教授还有主任出去，对于自己一个学生来说，肯定是男的的机会，而且还是去企业考察参观。 这是大事啊。 请好假以后，刘姝婷也收到了郝梅传来的消息，让她明天早上八点半，在学校的校门口等着。 刘姝婷打开了自己的衣柜，这是她特意为了这一次去企业的参观考察准备的，一身黑色的羽绒服，配上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再加上牛仔裤和长筒靴，到时候扎一个马尾辫。 既显得落落大方，又不会太成熟，刘姝婷心里琢磨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身旁的室友看着刘姝婷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婷婷，你是真厉害，听说这一次你要跟着领导去企业参观考察啊，真羡慕你……” “婷婷，你们这去了企业，企业肯定把你们当成领导对待吧，肯定给你们安排的很好，对你们恭恭敬敬的，说不定还会给你送点纪念品什么的？” “婷婷的命是真好，我要是有一副好嗓子，我也去广播站了，不管是能够接触团委的老师，还是在广播站当站长，都是我们可望不可即的……” “咯咯，等到下半年的时候，咱们说不定就是学生会的部长了……” 几个室友酸酸的说道。 第577章:考察(上) 三月十三日一早，刘姝婷起了一个大早，洗漱收拾好以后，换上了一身准备好的服装，然后背上了一个小包，又检查了一下本子和钢笔，又把学校的校徽带上。 再加上一款女士的手表，看了看时间，是早上七点半左右，郝梅老师通知的是早上八点半到学校门口集合，但是她不可能等到早上八点半再过去的。 这一次过去企业考察的人员里边，可能自己的身份最低，自己应该早点过去等着的。 出了宿舍，早上七点半的校园里边，虽然比不上白天的时候热闹，而且还在冬天，但是却枝头挂着的寒霜，和充满活力的晨练的学生，却构成了一副校园清晨的画卷。 刘姝婷到了食堂吃了个早饭，只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早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正好八点钟。 距离郝梅通知的八点半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这是刘姝婷算计好的。 然后就在学校门口等着，但是没想到，都八点二十了，郝梅老师还没有出现，这天气冻的够呛，她又进门卫室里边等着。 等到八点半的时候，郝梅老师才出现，随着郝梅老师出现的，还有几个年轻的学生，一起出现了。 刘姝婷也兴奋了起来，赶紧走了出去，和郝梅汇合，然后在观察着其他几个人。 郝梅也大概的给介绍了一下，这几个年轻人都是管理系的研究生。 “刘姝婷同学，你好，我是张教授的研究生，我叫王伟，很高兴认识你。”王伟是这几个人里边长得最帅的那个，浓眉大眼的国字脸，在这个时候很受欢迎的，再加上又是研究生，也非常的有自信。 尤其是面对刘姝婷一个大二的学生。 刘姝婷也赶紧和王伟握手，研究生啊，而且长得很帅，看起来也很成熟。 “这位是刘教授的研究生，黄俊。” 黄俊有些腼腆，只是点点头，看起来就老实的很。 “郝老师，刘同学，咱们等一会吧，昨晚我帮着张教授搞一个课题，熬得有些晚，估计张教授还要有一会才能到，而且主任他们也忙的很，还要一会吧。”王伟主动说道。 刘姝婷好奇的看着王伟问道：“王老师，您和张教授……” 王伟摆摆手：“不要叫我王老师，叫学长就行。”王伟笑着说道，他们这些研究生，在这个时候就算是留校了，也会适当的承担一些教学工作的，所以学生这边也称呼这些研究生是老师的。 “啊，这不合适吧？”刘姝婷有些意外。 王伟露出了一个春风般的笑容：“没有什么不好的，我比你们大不了几岁的，而且我们也算是学生的，叫学长正好。” “好吧，学长，您真是没有架子，您都是研究生了，哪里还是学生。” “呵呵，怎么不是嘛，我是张教授的学生，怎么不是学生。” “那您相对我们来说，也是老师了啊。达者为师嘛！” 王伟和刘姝婷两个人聊了起来，王伟过来以后，看见刘姝婷以后，就是眼前一亮，这大二的学妹长得也太漂亮了。 而且还是广播站的生意也好听。 郝梅看着两个人聊着，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就在这时，一辆考斯特缓缓的驶了过来，大巴车上还挂着一条红色的条幅。 “热烈欢迎龙城理工大管理系到厂参观考察。”车子停下来以后，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从车上下来。 男人一看打扮就是司机的模样，但是另外一个女人看着就不一样了，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看起来就英姿飒爽的。 王伟不由的拿着刚认识的师妹刘姝婷和眼前的女人作比较，两个人的岁数看起来，眼前的女人要大一点，看起来和自己的岁数差不多的。 长得嘛，肯定是没有师妹刘姝婷漂亮的，但是身上的气质却非常的吸引人。 有时候气质是可以弥补长相的。 郝梅看见女人下车，朝着女人走了过去。 “请问是叶子电子厂的吗？我是龙城理工大学团委的，我叫郝梅。” “郝老师，我是叶子电子科技办公室主任周虹，秦总让我过来接人的。” 周虹和郝梅握了握手说道。 “谢谢，麻烦了，还让您过来跑一趟，这个庞主任和张教授他们还有一会，还要麻烦稍等一下。”郝梅看着周虹也有些羡慕，这么年轻啊，竟然就是办公室主任了。 周虹笑了笑：“没关系，反正约好的时间就是九点钟，是我们来早了，这样，大家先上车吧，车里暖和，顺便等一下庞主任他们。” 郝梅点点头，招呼着刘姝婷和王伟等人上车，至于刘姝婷和王伟等人，郝梅根本就没有介绍的意思。 刘姝婷本来在一旁安静的听着，结果听到郝梅和周虹的对话以后，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什么约好的时间是九点钟。 可自己明明记得，郝梅老师通知自己的时间是八点半啊，刘姝婷又不傻，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自己不可能听错的，那就是郝梅老师怕自己迟到，故意通知自己早了半个小时。 刘姝婷忍不住撇撇嘴，不过也没有什么不满，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就习惯了。学校里边要是有什么领导过来检查的时候，明明是十点钟过来，结果学校这边通知老师们是九点半，等到老师通知学生的时候，就是九点钟，甚至更早的九点了。 一级一级的传下来，等到最后得到通知的人员，得到的消息往往要比本来通知的时间，不知道提前多少。 刘姝婷早就已经习惯了。 考斯特这种车型，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奥迪一样，一定程度上成为所谓的“官车”的。 考斯特这款车，外边看起来根本就不起眼的，就像是普通的中巴车一样，但是只有上车以后，才能够感受到车子里边内部的豪华。 刘姝婷等人不是没有坐过中巴车，但是这一上车还是惊呆了，首先是地毯和豪华的航空电动豪华座椅，秘书桌，再加上高铁式的窗帘。 第578章:考察(中) 考斯特在国内的历史已经不用多说，这车子能够成为国内商务接待专用车，那也是有原因的。 首先来说，这个历史很早了，有传言，在92南浔的时候，领导就乘坐的是这款车子。 另外其实也是出于实际的需要，首先说来，领导们是不需要什么豪车来彰显身份的，那样的话，还会带来很多的风言风语的。 还有就是领导出行的时候，一般都不是一个人，这带着秘书助理和陪同人员，所以车子小了也坐不下，这个考斯特的中巴车自然也就成为首选了。 这一刻，刘姝婷等人打量着考斯特里边的布置，一个个的都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下脚了。 可以这么说，就是再不懂车的人，看一眼也知道这车子不一般，太豪华了一点。 “坐啊。”周虹招呼着，众人这才坐了下来，一个个的小心翼翼的坐在座位上，感受着座椅的舒适性和车子的豪华。 王伟坐在了刘姝婷的身旁，王伟尽量的想要装出一副随意的样子，但是还是有些拘束。 这不是能够装出来的，头一次坐这么豪华的车子，肯定会有些不自在和震惊的。 “学长，你原来去企业考察过吗？”刘姝婷小声的转头问道，前边周虹正在和郝梅聊着。 “我……去过。”王伟犹豫了一下，咬牙说道，其实他跟着张教授的时间不长，这确实是他第一次跟着张教授出去，但是为了在刘姝婷跟前有面子，他也准备装到底了。 “学长，这是什么车子啊？你见过吗？”刘姝婷追问道。 “这车子啊，见过。” “那这叫什么车子啊？怎么这么豪华啊？这车子得多少钱啊？” “这……这就是中……”王伟想要说这是中巴车，这考斯特的外形摆在这里，很多人都知道的，这是常识，就是中巴车啊。 但是正是因为这是常识，所以他才不敢说，因为中巴车他也坐过，这里边不是这样啊。 不过王伟还是有办法的，含糊不清的说道：“这车子是企业专门搞接待的，不过一般的企业都没有这个实力的。 这叶子电子科技公司是咱们省内第一大的电视机生产商家，实力雄厚的，所以才能够弄这么豪华的车子来接待咱们。” “叶子电子科技？”这是刘姝婷第一次听说今天要去企业叫什么名字。 “对，叶子电子科技。”王伟肯定的说道。他前两天还拿到了一些叶子电子科技的材料。 “学长，您给我介绍一下这叶子电子科技可以吗？”刘姝婷好奇的问道。 王伟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正好让他可以显摆一下。 “这叶子电子厂成立的时间不长，但是实力很是雄厚，收购了原来的普鑫电子厂，后来又连续的收购了并州电子厂……” 王伟这边说着，郝梅和周虹两个人突然起身往车下走去，王伟等人也适时的停下了话语，果不其然是庞主任和张教授还有黄静、吴教授等人到了。 一群人上车以后，司机就关上了门，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这车子竟然是电吸门。 车子缓缓的朝着叶子电子厂驶去。 周虹也给众人介绍着情况：“江科长在分厂等着呢，秦总也会赶过去，分厂那边原来是普鑫电子厂，现在是我们叶子电子厂分厂，分厂这边有我们去年建成的一个新车间，新车间是我们叶子电子科技最先进的一条生产线，是从去年的时候花了两百多万从鈤苯那边引进的，是全自动化程序最高的一条生产线……” “今天我们的行程安排是这样的，咱们先去分厂那边，参观分厂的情况，和新建成的车间，等参观完以后，咱们中午在总厂的食堂吃饭，下午的时候参观总厂，晚上住宿……” “住宿不用安排的，我们晚上自己回去住就行，这个就不麻烦了。”庞楚生说道。 周虹也没有坚持，这事情江波也交待过的，他们要是需要的话，就给定天一宫那边，要是不需要的话就算了。 “那好，今天的形成安排就是参观和考察，明天是开会研究交流，我们叶子电子厂的高层会和各位专家教授，进行一个简短的交流汇报……”周虹说着。 这是连续两天的事情。 “而且今天的话，会有媒体记者和区里的一些领导过来……” 周虹大概的介绍完了以后，庞楚生等人都表示没有问题，然后和周虹随意的聊着。 周虹虽然年纪和王伟一样，但是经历不一样啊，王伟就是在张教授手底下当一个学生，可是周虹跟着秦川，从秘书到办公室主任。 前者代表秦川上传下达，陪着秦川各种应酬，而后者干的就是迎来送往的工作，不说已经能够锻炼的八面玲珑，但是最起码也算是油滑的很，所以这个时候和庞楚生还有黄静等人还是能够聊两句的，没有让场面冷下来。 至于说王伟和刘姝婷、黄俊三个学生，这个时候坐在车后边，一言不发，前边的领导和老师聊着，他们哪里敢在后边多聊。 王伟这个时候，虽然想要和刘姝婷多聊聊，但是前边张教授在，座位离得很近，他怕张教授等人听见。 在郝梅面前，肆无忌惮的聊，那是因为他是研究生，不受郝梅管，但是张教授不一样啊。 车子一路朝着叶子电子厂分厂驶去，不过在后半程的时候，刘姝婷主动挑起话题以后，他还是忍不住聊了起来。 “学长，你和张教授还去过那些企业考察交流啊，都是这样的流程吗？”刘姝婷小声的问道，她也怕前边的领导听到了。 “这个，都差不多吧，大差不差的。” “那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刘姝婷眨巴着眼睛问道。 “这个嘛，其实也不多的，主要就是……”王伟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都是些似是而非的东西，简单来说就是大家口口相传的，所谓的那些人情世故之类的。 第579章:考察(下) 王伟说的那些，其实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只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被很多人奉为圭臬和金科玉律。 比如说什么饭桌上的高情商啊，如何会说话啊，怎么办事啊等等之类的。 要是秦川听到这些话的话，肯定嗤之以鼻，但是刘姝婷一个刚刚上大二的小姑娘，虽然说在广播站和学生会里边，也算是得到了一些锻炼，可是相比起来，还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而已。 王伟的话语虽然说不是很高明，只有半吊子的水平，但是忽悠刘姝婷还是够的，再加上王伟还是张教授的学生，又是研究生。 所以等待快要下车的时候，刘姝婷看着王伟的目光都带点崇拜了，觉得王伟懂的真多，还很有见识，所以和王伟聊的也很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叶子电子厂分厂的门口，江波正在接待几个区里的领导和几个记者。 江波虽然说是秦川亲自负责这次考察活动接待的负责人，但是也不可能真的就跑去学校接人的。 毕竟作为东道主，总不能够让区里的领导和记者媒体来了，没人接待，或者说没有足够分量的人接待吧。 所以只能够安排周虹去，好在周虹办公室主任的身份，本身就是要参与这件事的，周虹的身份也正合适去接人。 等到考斯特停在叶子电子厂分厂门口的时候，周虹带着人从车上下来，江波迎了过来，和庞主任等人一顿寒暄，周虹这边也在和区里的一些领导寒暄着，然后就是互相介绍身份。 当然了，像是刘姝婷和王伟等人依旧不在介绍的行列，不过这个时候他们也没有一点失落，因为面对着记者的长枪短炮，虽然还没有开始拍照和采访，但是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江波还给双方介绍了一下，庞主任和区里的领导也互相打了个招呼以后，江波才说起了正事。 “既然各位领导，专家教授都已经到了，那就请大家先进场，秦总刚才打了电话了，马上就到……” 江波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就驶了过来。 一身黑色的羊绒大衣，再加上一个黑色的手包，头发油光明亮的大背头，仿佛苍蝇站在上边都会打滑。 “各位都到了啊，刘科长，王处，庞主任，黄老师，张教授……”秦川挨个打着招呼。 而媒体记者的闪光灯也适时的亮了起来。 区里的几个领导之类的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对于庞主任等人来说，尤其是黄静来说，那就大为吃惊了。 秦川一改往日在学校，一身朴素的中山装的模样，今天打扮的一看就是大老板的样子，黑色的羊绒大衣在寒风中一脚飘飞，腋下的手包鼓鼓囊囊的，让人看起来里边就有不少钱，大背头显示着意气风发的气势，眉宇之间满是桀骜不驯的神色和志得意满。 一看就是大老板，在众人的包围下，没有一点紧张和忐忑，挥洒自如的同时，还带着满满的自信之色。 在一片媒体记者的闪光灯中，神采飞扬。 这样的一个人，和学校里边那个穷学生对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在场的人里边，和秦川最亲近的就是黄静了。 但越是这样，黄静就越是不敢认，说实话，要不是黄静知道，这秦川的身份，哪怕就是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她都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人，说不定还会以为秦川是有什么孪生兄弟之类的。 因为两个人的气质，相差太大了。 反倒是庞主任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就说嘛，上千人大厂的厂长，怎么会是学校那个谦虚谨慎，小心翼翼的学生呢，尤其是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取得了这么大的成绩的年轻人，怎么可能那么的普通呢。 这才符合他心里的形象嘛。 至于说张教授和吴教授之类的，虽然说也在秦川班里代课，但是代课的时间本来就短，再加上他们一代课很多个班级，怎么可能把所有的学生都认全呢。 最多也就是认识每个班的班长和几个学习成绩游戏的，几个特别的学生而已，至于秦川，整天逃课之类的，一共也没有碰过几次面，再加上今天这么大的反差，他们根本就没有认出来秦川就是自己的学生。 王伟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根本就不认识秦川，而且还站在后边，只是看着秦川那游刃有余的样子，和那意气奋发的样子，让人很是羡慕而已。 刘姝婷倒是认识秦川，但是今天的秦川她根本就不敢认的，连黄静这个人要不是提前知道消息的话，都不敢认，更何况是她了。 她和秦川接触过几次，秦川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有些才华的普通学生而已，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两个人的。 “哈哈，各位领导，老师，专家教授，请……”秦川伸出手请众人朝着叶子电子厂分厂里边走去，同时给众人介绍着叶子电子厂。 “叶子电子厂分厂，是在原来普鑫电子厂的基础上建设的，占地面积是……”秦川给众人介绍着，同时也走进了叶子电子厂分厂。 “这边是我们的办公楼，这边是食堂，往后走是后勤储备部门，有仓库库房，那边是车间的位置。 我们分厂一共有两个车间，一个车间是原来普鑫电子厂的车间，另外一个车间是我们新建的车间，投资了两百万，也算是国内最先进的自动化程度最高的电视生产线……” “这边是旧车间，有两条生产线，全部都是小屏幕彩色电视机的生产线，这旧车间的两条生产线，正产生产的话，一天能够生产三十多台电视机，一个月的产能有一千台，但要是加班加点，开足马力生产的话，一个月的产能能够达到两千台电视机…… 当然了，现在我们一般来说，都是正常生产的，不会超负荷的运转，那样对于机器的寿命也是一种很大的伤害……” 第580章:疑惑 “这边是我们的新车间，新车间的产能比旧车间要大一些，正常生产的话，一个月是一千五百台的电视机，现在我们新车间是开足了马力生产，每个月的话，能够生产三千台……” 秦川介绍着，身后的王伟下意识的开口问道：“那这旧车间开足马力生产对机器有损耗，为什么新车间就开足马力生产？” 张教授一听是自己学生说话，顿时皱起了眉头，喊了一声：“小王。” 这一群专家和教授都没有说话呢，你先说上了，而且他们过来不是来检查工作的，是来参观考察的。 这就是有一些意见或者是困惑之类的，但是最起码也要等明天开会沟通交流的时候吧。 而且现在大家都没有说话呢，你就说话了，这懂不懂规矩啊。 “没事张教授。”秦川摆摆手，看着王伟说道：“这个新车间不是说，没有什么损耗之类的，而是新车间的生产成本低，现在市场上竞争比较激烈，所以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够新车间多生产一些，用来降低成本……” 秦川说完以后，继续带着人朝着办公楼里边走去，先带着到了会议室里边，喝了喝茶，然后先进行了一个简短的座谈以后，这才带着众人开始在厂子里边参观了起来。 先到的是旧车间，然后是新车间，到车间里边参观，就是宋强陪着帮着给介绍了，对于这些技术之类的，秦川就不是太熟悉了。 至于说其他的领导之类的，听的倒是挺认真挺熟悉的，一个个的就好像是能够听懂一样，不懂装懂呢。 比如说张教授等人，一个个的靠在前边，他们是企业管理方面的专家教授，但又不是技术人员，能够听懂个什么啊。 黄静倒是老师，听不懂就在后边，秦川也退开了一点，站在了黄静身边。 “黄老师。” “秦总。”黄静几乎是下意识的喊到，和在学校的时候那种挖苦之类的不一样，在学校的时候喊秦总，那是挖苦讽刺，但是现在是真的被秦川身上的气势所影响到了，完全就是下意识的行为。 不过秦川却苦笑着：“黄老师，您这不是骂我嘛，喊秦川或者小秦就行。” “算了，不合适的，人家都喊你秦总，要是我喊你小秦，估计你手底下人该不愿意了，”黄静撇撇嘴说道。 秦川也没有再说什么，今天这场合要是喊自己小秦，确实不合适的，秦川朝着一旁的正在努力的往前凑但是却凑不过去的刘姝婷努努嘴。 “这庞主任怎么还把广播站的给带过来？”刘姝婷不敢认秦川，但是秦川却认出来刘姝婷了。 “谁知道，这一次过来的人员，不是你们江科长和庞主任商量好的吗？怎么？江波做事情的时候，没有经过你这个老板的同意？”黄静打趣的问道。 秦川摇摇头：“怎么可能？我没有让江波邀请什么广播站的，估计这件事是庞主任安排的吧，江波怎么可能不经过同意就邀请人过来……” 秦川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话语中的霸气却一览无余。 让黄静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张张想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宋强等人发现秦川这个中心人物不在，顿时又围了过来。 王伟和黄俊、刘姝婷三个人一直就在外围根本挤不进去核心位置，一群人在车间里边一边参观一边聊着，在车间里边转着，宋强负责具体介绍具体的生产流程和技术之类的。 而江波负责介绍一些车间的管理之类的，让众人更加的熟悉叶子电子厂。 从旧车间出来以后到了新车间，算是让众人大开眼界了，这是秦川从鈤苯那边引进的一条全新的生产线，车间也全部都是新建的。 当初车间设计和建设的时候，秦川也给了一些意见的，这基本上就全是现代化的工厂了。 超大的玻璃，明亮的车间，和过去那种他们参观的阴暗、沉闷的车间完全就是两个样子，再加上自动化程度很高的生产线，这是他们完全没有见过的，尤其是在龙城这样一个地方。 张教授和吴教授等人虽然不懂技术，但是很多东西，好还是不好，你只要看着第一印象是美还是不美，顺眼还是不顺眼，就可以的。 不管是一件商品也好，还是说高科技的东西也好，都是一样的。 秦川被众心捧月的围在中心，而一旁的王伟看挤不进去，于是就和一旁的刘姝婷聊了起来。 不过这个时候，刘姝婷却没有了聊天的心思，第一眼看见秦川的时候，就觉得秦川很是眼熟的，不过也没有多想的，但是到了现在以后，是越看秦川越觉得眼熟的很。 这长得和自己学校的那个同学也太像了一点了吧。 而且这个人也姓秦，难道说是自己学校秦川的哥哥吗？ 好像是啊，两个人长得这么像，还有姓秦，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可是刘姝婷突然想起来，秦川家里好像很穷啊。 这是学校里边很多人都知道的，秦川穷的事情，是因为宫晓雨，宫晓雨在学校里边的知名度很高，于是大家又都顺带的知道了，宫晓雨有一个穷小子男友。 所以刘姝婷也是知道的，秦川家里很穷的，而且这一点从穿着上边也可以印证的。 可是现在看看眼前的这个秦总，这要是真的是秦川的哥哥之类的，秦川家里怎么可能受穷嘛。 刘姝婷怎么也想不明白，可是心里却好奇的很，就像是猫挠似的，刘姝婷是真的想要直接过去问问这个秦总。 你是不是有一个双胞胎的弟弟叫秦川，在龙城理工大学上学，但是看着秦川身旁围着的那些人，刘姝婷就没有这个勇气了。 而且自己就是想要过去也凑不过去的，这个秦总身边围着一堆人。 王伟见刘姝婷不怎么搭理自己，也熄灭了心思，最后有开始往张教授身边凑了，希望能够表现的好一点。 第581章:第四杯酒 分厂参观完了以后，一行人上了考斯特，准备去往总厂这边。不过这秦川等人上了考斯特，这座位方面就有些变化了。 原来的时候，车上地位最高的人可以说是庞楚生了，代表学校方面的最高领导，而周虹是叶子电子科技方面最高的领导。 所以庞楚生坐在主位上，周虹坐在一旁和庞楚生聊着。 但是再上车就不一样了，庞楚生依旧是学校方面最高的领导，但是叶子电子科技方面的领导成为了秦川。 而且人员的组成也不一样了，有龙城理工大方面的，还有完白林区里的，再加上叶子电子科技的，还有媒体记者。 人员也多了起来，不过车上的座位还是够的，秦川和庞楚生还有张教授，区里的几个领导当然坐在了最前边聊着，剩下的依次往后还有周虹江波、黄老师、郝梅、媒体记者等人。 最后的王伟等人直接就被赶到了车子的最后一排，其实也没有人赶他们去最后，只不过众人上车以后，他们自己就往后边坐了。 车里的气氛比来的时候，热闹了很多，车上很多人都在聊天，但是王伟和刘姝婷等三个学生，最为车上地位最低的，或者说是成就最低的人，却一声也不敢吭了，生怕被人注意到了，压力大的很。 车子一路朝着总厂开去，等到了总厂以后，已经是中午了，下车以后，秦川就直接带着人朝着食堂走去。 走进食堂以后，众人才能够感受到属于大厂的热闹氛围，叶子电子科技上千人，到了饭点的时候，大家都一窝蜂的涌向食堂。 而且和学校不一样，一个个穿着工装的工人，三三两两汇聚成人海，然后涌向食堂，这和学生五三成群结伴前往食堂，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哪怕是庞主任等人也感觉很是新奇，也能够感受到这种磅礴的气势。 “大家请，今天中午大家就简单一点，在食堂里边吃个工作餐，同时也是感受一些我们叶子电子科技的氛围……”秦川说着，带着众人到了食堂的包间里边。 总厂这边的大包间，足足能够坐三十多人的，一群人坐在了包间里边以后，食堂那边就开始上菜了。 这都是提前定好的，江波安排的，桌上已经摆着青花瓷的汾酒了，然后凉菜开始流水般的上来。 今天来的人不少，光学校这边就有十来个，再加上叶子电子厂这边的人，还有区里的几个领导，媒体记者。 三十人的大桌，慢慢的当当的还加了几把椅子，这菜自然也就不会少了。 光是凉菜就上了十二道，然后是热菜。 好在是在自己家食堂里边吃饭，这只用一个原材料的钱就行了，叶子电子厂总厂这边都是从并州电子厂手里接收过来的，并州电子厂原来就是老牌的国营电子厂，实力还非常强。 这厨师自然也是龙城厨师里边最顶级的一批人了，现在弄点菜还是不是简单的很，只要是有原材料，不说做一桌国宴了，但是绝对也是最顶尖的。 当然了，龙城这边想要吃海鲜是不可能的，但是其他的只要是能够卖到的菜，基本上厨师都能够做的出来。 而且对于最顶级的厨师来说，往往不用多好的材料，就能够做出不一样的味道来，关键是用不用心的问题。 菜不用等上的差不多，秦川就招呼众人开席了，主要是菜太多了，这要是等到全上齐了再开动，那估计还有的等呢，而且有些菜是凉了味道就变了。 秦川端着酒杯先站了起来：“我首先作为东道主，代表叶子电子科技，欢迎大家的到来。” 秦川说完众人共同举杯，然后秦川再提了第二杯。 “第二杯，我代表叶子电子科技感谢各位领导莅临检查指导我们的工作。” 众人再次喝了一杯，最后是第三杯：“我代表叶子电子科技，感谢龙城理工大学的领导专家学者教授来帮着我们叶子电子科技把把脉，我相信，这一次的考察，肯定会对于我们叶子电子科技有一个非常大的提升……” 秦川把龙城理工大学来的人放在了最后一个，其实这也正常的，毕竟是区里的企业，这今天来的有区里的领导。 哪怕是从级别上来说，区里并没有龙城理工大的级别高，但是有一句话叫做县官不如现管。 这学校的级别就再高，但是也管不到叶子电子科技头上的，可是完白林区里边就不一样了。 但是理解是理解，毕竟今天龙城理工大学这边才是主角，这秦川放在了最后，张教授等人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不过都没有表现出来。 秦川敬完了三杯酒以后，本来就应该坐下了，但是秦川却没有坐下来，而是继续给自己倒上酒说道。 “这第四杯酒，我想要再敬龙城理工大的领导专家教授一杯酒。” 秦川说着，区里的领导和几个记者就是一愣，没有明白秦川这是什么意思，刚才不是感谢过了嘛？ 秦川仿佛明白众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开口说道：“刚才那杯酒是感谢，龙城理工大的领导、专家学者帮着我们叶子电子厂把脉开方，帮助我们更高更快的发展。 这杯酒呢，是感谢龙城理工大学的领导，专家学者和老师，培养了我，是感谢师恩。” 秦川说着，饭桌上的众人顿时愣住了，除了黄老师和庞楚生以外，还有区里今天带队过来的一个领导，脸上露出了然之色。 秦川的身份，虽然说区里的张主任一直没有公开说过，但是市里哪次调查得到消息以后，张主任和区里一些够级别的领导还是知道了。 不过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影响大局的，秦川既然想要瞒着，他们也就装作不知道而已。 但是其他人就懵了，哪怕是张教授等人都一样，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楞楞的看着秦川。 张教授还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秦总，你的意思是，你原来是我们龙城理工大毕业的学生？” 第582章:一半 张教授这么一问，吴教授和郝梅等人都反应过来了，还有区里的几个不知情的人和媒体记者。 媒体记者的想象力一向都是非常夸张的，没有的事情他们都能够给你脑补出来，更何况是已经有的事情呢。 这一下子就说通了，怪不得龙城的大学也不少，但是叶子电子这边邀请的是秦川，而不是其他人呢，原来秦川是龙城理工大学的毕业生啊，怪不呢？ 就是不知道秦川是哪一届的学生，看着岁数应该不是很大啊。 刘姝婷和王伟等人也下意识的看了过来，王伟还在疑惑着，看着秦川的岁数也不是很大啊。 应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这要是在学校的话，应该是学校里边的风云人物啊，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毕业以后短短的几年时间，就能够成长到这个程度。 常言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能够折腾的人，走到哪里都不会默默无闻的，当然了，要是说的好听一点的话，那就是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可是他在学校的时候却没有听说过有关秦川的任何消息，这就奇怪了。 但在众人的注视下，让人没想到的是，秦川竟然摇摇头：“张教授说对了一半。” “一半？”张教授一愣：“哪一半？” “我是龙城理工大学的学生，但是却不是毕业生，而是在校生，现在是大二企业管理系二班的学生……” “哗啦。”秦川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是刘姝婷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手里的陶瓷餐具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刘姝婷身上，刘姝婷刷的一下脸色就涨的通红。 孙瑞安众人的目光只是一闪而逝，根本就没有过多的停留，就又回到了秦川身上，毕竟秦川透露出来的消息，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 大二的学生，开什么玩笑呢？怎么可能是大二的学生。 张教授等人呆愣愣的看着秦川，然后又转头看看庞楚生。 这样的场合，秦川这样的身份地位，他们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很明显，秦川是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而且看庞主任的神色，好像是已经提前知道了，对于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区里的几个领导的反应其实也差不多的，一边看看秦川，再回过头看着他们今天带队过来的最高的领导，眼神中满是诧异。 至于说媒体记者，这个时候都恨不得拿出来照相机和录音设备，现场来一次采访了，这个消息要是能够曝光出来的出来的话，那绝对无比的劲爆啊。 刘姝婷这个时候，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张俏脸上，满是诧异和不可置信，这个秦总是自己认识的秦川，这怎么可能呢？ 虽然长得一样，但是这明明就不是一个人啊，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其实就包括周虹等人这个时候也满心的疑惑，这怎么可能呢？不过他们是秦川的下属，这个时候还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表情。 不管秦川是大学毕业生也好，还是大学在校生也好，他们都能够想明白的，秦川什么身份都不影响秦川是他们老板的这个身份的。 秦川端着酒杯：“所以这杯酒，我要再次敬庞主任和黄老师，张教授等人，感谢龙城理工大学，感谢庞主任，感谢黄老师和各位教授，培养了我。” 秦川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但是其他人却迟迟没有动作，还在呆滞的状态。 最后还是庞主任和区里的带队领导张罗着。 “不是，大家发什么愣啊？秦总这是年少有为，风华正茂，有国士之风，现在就已经做出这样的成绩了，将来我们都不敢想象啊……” “是啊，秦总，也就是秦川同学，是咱们学校的学生，这是好事啊，这是咱们学校的成绩，更是咱们学校的骄傲啊……” “庞主任说的没错，这理论联系实践……” 庞主任和区里带队领导，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说着，众人也算是终于回过神来了，虽然说心里还满是诧异，但是也终于举起手中的酒杯，喝下了第四杯酒。 秦川也坐了下来，招呼着众人开动。 一连喝了四杯酒，虽然说酒杯比较小，一次也只是半两酒而已，但是忙活了一上午，这一口菜都没有吃，就一连喝了四杯，还是让人有些压不住的。 而且桌上的饭菜做的也特别香，在不断的刺激这众人的味蕾，勾动着大家的馋虫。 只不过这种饭局上，不可能真的让吃饱的，全是在走流程，还没有吃几口，区里这边的带队领导也开始端着酒杯站起来敬酒了。 不过今天的情况有所不同，哪怕就是正常吃饭，众人现在心里都满是惊讶，也没有多少心思吃饭的。 当然了，也有几个是专心喝酒吃饭的，比如说黄老师，还有黄俊，黄老师是提前知道，而且她也不怎么喜欢应酬，黄俊是秦川怎么样，什么身份都和他没有多少关系的，他只是跟着导师过来调研考察的。 只不过黄俊身边得了两个人就不一样了，左手边的王伟颇有些心不在焉的，本来想着在刘姝婷面前，自己是同龄人里边最优秀的那个。 哪怕就是秦川再风光，但是又不是学生了，谁知道多大岁数了呢。 但是现在，秦川竟然是在校大学生，这一下子就把他心里自以为是的哪点骄傲给打击的支离破碎了。 要是平时也就算了，但是现在是在刘姝婷面前啊。 而右手边的刘姝婷就更不用说了，她现在心里憋着一千个问题，想要问秦川，这秦总和秦川怎么就是一个人了，自己还猜测这秦总和自己认识的那个秦川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结果现在告诉自己，这两个人竟然是一个人。 虽然说现在其他人好像都默认了，但是刘姝婷却怎么也不能相信，越是了解秦川，刘姝婷就越是不能相信眼前这个意气奋发的秦总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穷学生秦川。 第583章:点名的时候见不着人的同学 中午的时候因为下午还有工作并没有多喝，不过就是这样，吃过饭以后，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一群人边吃边聊着，再加上还有酒，不可能吃快了，不过这样一来，也省的叶子电子厂这边中午安排休息的地方了。 结束以后，直接在总仓这边开始考察了。 其实对于秦川来说，考察不考察的也就是走一个形式而已，用不着专家教授帮着设计什么管理系统不管理系统的。 叶子电子厂虽然现在也上千人了，但是又不是多大的一个企业，用不着什么管理系统不管理系统的。 能够有一套大概的人事制服和一帮能够执行企业管理的中高层的领导就行了，至于说其他的根本就用不着的。 而且就算是将来的时候，企业做大了，那企业的管理制度也应该是在摸索中完善的，而不是请一帮专家学者来，直接就能够给企业制定管理系统的。 谁要是相信那一套，谁肯定死的最快。 不是说不能够学习，但是也只是一个学习参考而已，每家企业的情况不一样，就是一个企业不同的阶段，适应的管理都不一样的。 企业只有三五个人，你讲什么管理不管理的，那就是扯淡，要讲人格魅力的，但是企业要是上万人了，底下的员工一年可能都见不上你一面，你说什么人格魅力，那就是扯淡。 不同的企业，同一个时间，适应的管理模式不一样；同一个企业，不同的时间段，适应的管理模式也不一样。 所以找几个教授学者来调研两天，然后出一个方案，谁用谁死的快。 专家学者，更多的还是对已经发生的事情做一个总结，分析他们是怎么做的，为什么会这样做，这样做为什么能成功。 一个企业的脾气性格，都在成长中慢慢的成型的，那里能够照搬一套企业管理制度古来就行的。 这一次的考察，就是因为学校这边知道自己是叶子电子科技的老板，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考察，更多的做给别人看的。 所以哪怕就是喝酒喝到下午，甚至是晚上，秦川都无所谓的。 一群人到了总厂的生产车间参观考察，最后是后勤仓库这边，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众人又前往天一宫饭店，继续饭局，从中午开始，刘姝婷就一直想要到秦川身边问个清楚的，但是秦川身边总是围着一堆人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让刘姝婷过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秦川把周虹叫到了自己身边，叮嘱了一番。 周虹点点头出去，很快就又回来了，凑到了几个记者身边耳语了一番，然后往他们的兜里鼓鼓囊囊的塞了一个东西。 桌上的这一幕，不是没有人注意到，只不过一些人看见了也像是没有看见，有些人没有看见，也更不关心这个。 但是王伟等人还是第一次接触社会上这种事，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有些尴尬，想要回避，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避，只能够转过头假装没有看见。 周虹转了一圈以后，回到了秦川身边。 “秦总，事情办完了，几个记者都答应，不会把您还是在校大学生的事情给说出去的。”周虹小声说道。 秦川点点头，这暴露身份是迟早的事情，今天中午的饭局上，他主动提起这件事，是因为知道，自己就是不说，随后庞楚生等人也会说的。 而且庞楚生都带着刘姝婷这个广播站的人来说，秦川怎么会不知道庞楚生是什么意思，既然迟早要公布了，那还不如自己来说呢。 省的到时候刘姝婷各种猜测之类的，哪怕是记者媒体那边，秦川也没有瞒着，只是不想着现在就大张旗鼓的，就在报纸上宣传而已，到时候搞的沸沸扬扬的没有必要。 学校里边公开就公开了，也无所谓的。 但是总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嘛，其实包括在企业里边也是一样的，总要给大家一个接受的过程。 首先是徐正强等高层，然后慢慢的一些中层干部骨干，最后才是底层的员工，总不能够一下子就让大家的心乱了。 “好，去吧。”秦川点点头，端着酒杯到了黄静身边。 黄静没有喝酒的习惯，本来庞楚生想要劝一下的，但是被秦川给拦住了，让大家随意一点，不喝酒的就喝饮料，所以饭桌上，几个女士喝的都是饮料的，但是其他的人都是白酒。 “黄老师，我敬您一个。”秦川端着酒杯说道。 看着秦川喝的有些迷离了，忍不住提醒到：“少喝一点，喝这么多干什么啊。” 哪怕秦川是今天的主角，哪怕是今天已经见到了秦川的厂子，秦川手底下上千的员工，可是在黄静这里，总是觉得秦川还是自己的那个憨憨的学生，是那个提着一篮子的土鸡蛋，有些拘束的在自己家里的孩子。 “黄老师，我也不想喝啊，可是还要陪好领导们。”秦川无奈的说道。 这今天庞楚生等人来了，还有区里的领导，媒体记者等之类的，秦川不陪着喝两杯怎么行。 “行了，你去陪着领导们吧，我这边你不用管的。”黄静无奈的说道。 秦川点点头，端着酒杯又离开了，晚上的这段饭吃完以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秦川安排了车子送众人回去。 在众人上车之前，秦川挨个打着招呼，因为明天还有一点的考察，所以今天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先是区里的领导走了，然后是媒体记者，龙城理工大的人落在了最后，庞楚生先上的车，然后是张教授等人。 “秦总，我今天想起来了，你就是班上那个一直逃课，点名的时候总见不着人的同学，想起来，想起来了。” “哈哈，还要谢谢张教授，没有扣我的日常分，叫秦川就行，千万别叫秦总，那是打我脸了……” 张教授和吴教授等人上车以后，就剩下了刘姝婷等三个学生还在车下没有上车了。 第584章:师弟的无视 王伟自觉自己是三个人里边地位最高的人，还在想着应该是喊秦川“秦总”呢，还是直接喊秦川同学，或者说喊师弟呢。 要说从学校的身份上来说，自己是研究生，比秦川早上学很多年，妥妥的秦川的师哥，学长。 从现在的关系看，秦川只是一个大二的学生，而自己是学校的研究生，喊一声秦川同学也没有毛病。 而且秦川之前对待庞楚生还有张教授、黄静等人的时候，都是让喊名字的，从来没有以秦总自居，所以王伟也觉得自己可以不喊秦总，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喊师弟比较好的一点。 这样显得亲切一点。 “师……”王伟刚喊出来一个字，就发现秦川的目光已经放在一旁的刘姝婷身上了。 “刘同学。”秦川笑着招呼道。 “秦……秦……”刘姝婷也不知道应该喊什么，秦川摆摆手：“行了，喊秦川就行了，上车吧，咱们回头有时间再细聊。” “嗯，”刘姝婷点点头上车，王伟心里暗骂着，他妈的，都当老板了，竟然还看见女人就来劲，先和刘姝婷打招呼。 王伟再次把气给提到嗓子眼。 “师……” 依旧是喊了一个字，不过秦川已经往后退了几步了，根本就没有多聊的意思，只是摆摆手，就算是打个招呼了。 “师傅，路上注意安全。”秦川已经开始叮嘱司机了。 和庞楚生打招呼，是因为庞楚生是系主任，黄静是自己的老师，张教授和吴教授两人算是自己系里边的专家教授，也给自己上过两天课，称得上一声老师，剩下的郝梅是团委的，现在还在学校里边呢，可能以后还会有交集。 不过就是这样，秦川从头到尾的也和郝梅聊的都不多，刘姝婷这算是自己原来的熟人了，至于说王伟和黄俊两个人。 研究生的身份这说明他们俩在之前的几届学生里边还算是比较优秀的，毕竟能够留校当研究生也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尤其是在这个专科学历都算是高学历的年代，大学生就了不起了，研究生更不用说了，不像是后世，考验的那是数不胜数，现在这绝对的好学历人才。 不过就再是高学历的人才，那也是学生而已，在今天在场的这些人里边，真的就不算什么了。 秦川也懒得搭理了，更没有心情多磨叽，毕竟一天连着喝了两顿，秦川也有些受不了了。 黄俊是有自知之明的，一路上都低调的很，这个时候利利索索的上了车，只剩下王伟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自己这是直接被秦川给无视了，这种感觉让他很是难堪。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车上门口坐着的张教授见王伟还没有上车，不知道站在原地发什么愣，忍不住开口喊到：“上车啊，在底下发什么呆呢？不走了吗？” 王伟被张教授这么一训斥，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车，不过脸上的表情嘛，就不是那么好了。 不过现在是晚上，也不是白天，谁都没有注意到王伟脸上的表情。 上车以后，刘姝婷本来想要和王伟聊聊今天考察的内容的，结果王伟被秦川刚才打击的，根本就没有兴趣。 直到刘姝婷提起了原来的时候自己就认识秦川，还和秦川打过交道一直吃过饭。 “你们是不知道，这秦川同学，很有才华的，而且女朋友还是我们这一届的校花……”刘姝婷说起这事来，王伟和黄俊才感兴趣，对于秦川这样的名人，他们也想要了解一下这秦川这在学校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还有秦川的校花女友。 刘姝婷和王伟三个人在后边小声的聊着，前边庞楚生也在和郝梅聊着。 “这个广播站这边，回头写一篇稿子，把秦川的事情在学校里边宣传一下，主题就是企业管理系的学生，理论联系实践，做出了成绩……” 庞楚生吩咐着，郝梅点点头：“庞主任您放心，这个稿子我亲自把关，一定把握住您说的中心和思想精髓。” 郝梅在庞楚生面前的姿态放的特别低，虽然说她是学校团委的，不是庞楚生的企业管理系的，也不归庞楚生管。 但是庞楚生现在已经是系主任了，再上一步的话，就是副院长之类的，而且庞楚生这个人可以说是名声在外的，要能力有能力，要背景有背景，而且人脉关系网也错综复杂的。 其他的不说，就说今天在叶子电子科技这边考察的事情，看看庞楚生那八面玲珑的样子，和区里的领导，和秦川的关系。 虽然说看起来秦川还只是学校的一个学生，但是秦川那么大的厂子，在社会上的关系多深厚啊，说不定也能够成为庞楚生上位的一个推动力呢，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往上走的时候，关系错综负责的，根本就不是她能够理解的，不过在学校里边的传言很多的，庞楚生能够上位的可能性也很大的。 “这件事等考察完了以后再进行，到时候新闻稿写好了，拿过来我先看看，不是不信任你啊，就是这是学校第一次有这样的大学生，在社会上取得成绩，最为关键的是在校大学生。 回头我会和学院的领导沟通一下……” 郝梅点点头，她没有一点意外，而且庞楚生说的确实也是实情，秦川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的。 龙城理工大的学生，有成绩的不少的，但是那都是大学毕业以后才取得的成就，上大学的时候，在校生取得的成绩，那都是学校给的，什么三好学生、优秀学生之类的。 哪里有在上学期间，就能够在社会上取得成绩的。 考斯特晚上车里的灯光还是很好看的，一路把众人送到的理工大学生门口才停下车，众人下车以后，庞楚生宣布今天的考察结束，让众人回去好好休息，然后明天还继续呢。 王伟一路把刘姝婷送到了女生寝室门口，才转身离开，他对于刘姝婷这个师妹是真的很感兴趣的。 第585章:愣头青 刘姝婷等人第二天的时候再次被考斯特接到了叶子电子科技，只不过和昨天有所区别的是，记者媒体和区里的领导没有来，只剩下了龙城理工大的一群人。 秦川倒是也出面了，只不过中间有事就去忙活了，到中午的时候，才出现在了饭局上。 下午的会议上，秦川全程陪同听着庞楚生等一行人对于叶子电子科技的考察结果。 最开始是秦川发言，请大家畅所欲言，有什么就说什么，帮着叶子电子科技把把脉，指点一下。 后来是庞楚生发言说了一些官方的套话，然后主要的发言是张教授和吴教授两个人。 其实两个人考察之前是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的，准备把这一次的考察结果做的出彩一些。 虽然说企业邀请一些高校的专家学者去考察，帮着把关之类的都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但是那得看是什么高校啊，一般来说，邀请的都是知名高校的专家教授的，张教授和吴教授两个人在企业管理行业研究里边，并不是什么出名。 而龙城理工大学也不是什么知名高校的，这样一来，张教授和吴教授两个人其实被邀请去参观考察企业的机会并不是很多的。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其实做企业的，除了真正的技术方面的教授和有科研成果的教授，其他的教授和学者邀请过来，更多的是走过场，做给其他人看的。 比如说叶子电子科技邀请龙城理工大的一行人过来，为什么不邀请其他学校的教授过来，就是因为秦川是龙城理工大的，怎么会去邀请其他学校的教授。 其他的企业也是一样的，这邀请谁不邀请谁都是有其他的因素在哪里的，根本就不是那么的单纯的事情。 所以张教授和吴教授两人也是准备做出一点成绩来的，准备打出自己的名气来的。 来考察前几天做了很多的功课，看了很多资料，但是等考察的第一天中午，张教授和吴教授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考察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原来背后也是有原因的，不是那么单纯的就是想要请他们去做管理系统的，也是一次公务性质的，说作秀有些过分了，但是说做给其他人看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就说嘛，一起来的还有团委的老师和广播站的人，奇怪的很，难道他们这些教授考察还需要在学校宣传吗？ 现在看起来，原来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啊。 所以这个时候，张教授和吴教授两个人的发言就中规中矩的，两人是看明白了，但是王伟没有看清楚啊。 昨天被秦川给无视了，今天还憋着一口气呢，说什么都要让秦川给刮目相看。 所以发言的时候，言辞是非常犀利的，直接一二三的指出叶子电子科技管理上的漏洞。 “秦总，请不要怪我直言不讳，经过这两天的时间调研，我认为有以下几点问题，首先是叶子电子科技在管理上纯在混乱的问题，人员比较杂乱…… 第二是叶子电子科技总厂和分厂还有新建车间的待遇不公的问题，一个企业的管理，最重要的就就是公平公正的问题的…… 第三是叶子电子科技……” 王伟说直言不讳还真的是直言不讳，几点说起来那是直指问题的核心，而且都不是直指问题的核心了，甚至是直接把叶子电子科技的核心问题给扒出来了。 “第四点，我注意到在并购并州电子厂以后，原并州电子厂的所有管理层都给撸了，这是一刀切，在这个过程中应该注意分辨……” “第五点，在企业培训方面，我们做的不好……” 秦川听着已经一脸黑线了，倒不是说秦川骄傲到听不得别人的批评，而是这个愣头青是不是不知道这一次过来是干什么的啊。 走过场啊。 光拿嘴说，谁都能够说，关键是怎么解决，要是解决不了，提出来有什么用，真当所有人都不知道吗？ 而且不光是解决不了的问题的，就是能解决还要看这个解决的方案切合不切合实际的，对于企业的是好处更多一点，还是坏处更多一点。 聪明人哪里都有的，但是觉得自己聪明的，很多时候却是不聪明的。 不光秦川是一脸黑线，一旁的徐正强和周虹等人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的，先不说王伟说的其他问题，就是第四条，对原来并州电子厂管理人员一刀切的问题，那就是有问题的。 开什么玩笑，他们都是利益既得者的，秦川要是不一刀切的话，他们现在还在分厂那边打转呢，怎么可能有现在的风光。 而且不光是叶子电子科技这边，就是学校那边都是一样的，庞楚生皱着眉头看了王伟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张教授，这张教授是从哪里找来的傻孩子啊。 怎么就这么不分场合的指指点点的，也不看在座的都有谁，论学术地位，论社会地位等等之类的，那都不是王伟能够比的。 结果王伟在这里大放厥词，真的以为这些问题就他一个人知道嘛？ 秦川根本就不知道王伟还带着报复自己昨天无视他的意味，毕竟昨天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在乎的，只以为王伟就是一个愣头青而已。 还保持着风度，转头看向了周虹说道：“周主任，你记一下，回头咱们要开会重点讨论的，针对这些问题，回头都要一一改进的。” 秦川这点风度还是有的，到哪里不会遇上一两个不懂四六的人，至于说王伟说的那些问题，秦川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其他的不说，就说对原并州电子厂一刀切的问题，开玩笑，不一刀切，那什么给周虹徐正强、刘庆军等这些原来跟着自己的人酬功啊，难道人家跟着自己，真的是图自己人格魅力吗？别扯淡了。 不图名就图利，没有钱，那就要给权，或者说现在任何东西都没有，但是将来一定要有这些东西的。就是画大饼也要有一个大饼的，更何况秦川不是一个喜欢画大饼的人，除非是没有办法。 第586章:二傻子 张教授轻声咳嗽了一声示意王伟不要再说了，但是王伟不知道是真的愣头青，还是说听懂了在不懂装懂呢，反正就是对于张教授的暗示是无动于衷。 继续洋洋洒洒的说着自己在考察的时候发现的问题，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秦川。 在他的心里，昨天的时候，秦川没有给自己面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子无视自己，让自己难堪。 自己今天也没有必要给秦川面子，也要让秦川难堪。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难堪的根本就不是秦川，而是张教授啊。 在叶子电子科技的人看来，他们面对的不是王伟一个毛头小子，而是龙城理工学院的众人。 觉得龙城理工大学有些太不给面子了，虽然说秦总是龙城理工大学的学生，但是这里又不是龙城理工大学，这里是叶子电子科技啊。 你怎么能够像是训学生一样，直接一点面子都不给的，他们自认为这两天也是尽心尽力的招待了啊。 对于他们来说，这王伟丢的是龙城理工大的人啊。 而对于龙城理工大的人来说，都一个个的看向了张教授，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王伟是张教授带来的。 而且王伟还是张教授的学生，这研究生和导师的关系，就和普通的大学生与代课老师的关系不一样了。 更加的近了一层的。 张教授是现场最难看的人，脸色黑的和个锅底似的。最后忍不住了，直接开口说道：“行了王伟，你这边说的一些事情有失偏颇的，这有些事情还是要一分为二的看的……” 张教授觉得这下子，王伟怎么也应该听懂了吧，但是没想到的是，王伟还在继续说着：“老师，您说的对，这确实是要一分为二，不过我只是说一下自己的看法而已，是秦总说的，今天可以畅所欲言，所以我才说了一下。” 王伟说和，还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似的，看向了秦川说道：“秦总，我是不是说多了？” 秦川看着王伟哈哈一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没事，早就说了嘛，今天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继续，这很多建议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很有建设性的。” 秦川说完以后，王伟还露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看向了张教授，好像是自己不想说了，秦川还非逼着自己说一样。 张教授差点没有气死，一脸的黑线，气的连话都不想说了。 就这个激将法，真以为所有人都看不出来呢，还以为聪明的，又是一副恍然大悟，又是一副为难的样子。 真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啊，他们这些在学校里边搞科研的都看出了，更何况是秦川他们这些叶子电子厂的人，这做生意的对于人情世故之类的，那都是再精通不过了，毕竟人家天天玩的就是这个的。 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的，你和人家玩这个，还把人家放在火上烤，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以为人家是逼不得已，没有办法，非得让你继续说下去，不说就是小肚鸡肠了，其实人家是在看笑话啊。 是在看小丑啊，人家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啊。 王伟洋洋得意的继续说着，另一边秦川已经掏出烟来点上了，笑眯眯的看着王伟表演。 他之前还以为这是个愣头青呢，合着这是个傻子啊，不过让秦川没有想明白的是，自己什么时候得罪的这个傻子呢。 明明这两天的时间，自己安排的招待很好啊，不过秦川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一个二傻子而已。 等王伟说完以后，秦川甚至还给王伟鼓了鼓掌，一场考察调研本来是应该完美收官的，结果最后出现了一个二傻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张教授都不好意思，没脸再待下去了，只是喝了几杯酒，饭局才进行了一个小时，就起身说临时有点事情要告辞了。 秦川也没有过多的挽留，只不过心里却有些感慨，这就是学者型的教授啊。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是想着没脸待下去了，而不是解释一下，借着这件事拉近关系。 再看看庞楚生，虽然说晚上的时候，叶子电子科技的人都热情不起来了，但是庞楚生依旧稳坐钓鱼台，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还在推杯换盏的喝着，这才是高人啊。 张教授自己起来走了，本来想着王伟应该跟着出来的，但是没想到王伟这二傻子，竟然依旧稳稳的坐着，该吃吃，该喝喝，还在和刘舒婷聊着呢。 张教授最后只能够自己离开了，就是到了现在王伟都没有觉得事情有什么严重性。 自认为下午的时候，自己表演的很好，让秦川有火发不出，而且张教授就是生气，回头自己解释一下就行了，这点事不算什么的啊。 张教授走了以后，秦川继续和庞楚生还有吴教授、黄静几个人聊着，丝毫没有受到王伟的影响。 对于秦川来说，王伟连跳梁小丑都算不上的，丝毫不会影响自己的心情的。 吃过饭以后，依旧是送庞楚生等人离开，只不过上车之前，秦川还特意的和王伟打了招呼。 “感谢王同学啊，下午提了那么多宝贵的意见，以后有机会一定过来做客。” 秦川说着，王伟脸上得意的笑容根本就掩藏不住，看看，昨天秦川还无视自己呢，今天再让秦川无视一个看看。 哼，现在被自己收拾的服帖了吧。 “好说，提的那些意见能够用的上就行，毕竟说起来咱们也是校友，应该走的近一点，有时间我会来的。”王伟说着，嘚瑟的上了车了。 秦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心里吐槽道，走的近一点就算了，我怕下午的时候打雷劈你个煞笔的时候，把我给劈了。 然后是黄俊，秦川也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今天最后剩下了刘舒婷，上边人还在等着，秦川也没有多聊，只是打了个招呼，客气的说这一趟考察辛苦了，改天有时间的话，一起约着吃饭。 第587章:后果 刘姝婷等人上车以后，考斯特缓缓的朝着龙城理工大学而去，车上的气氛有些古怪。 吴教授看着庞楚生，张张嘴犹豫再三想要给王伟求求情。 “庞主任，王伟这孩子……” 只不过庞楚生根本就不给吴教授机会，吴教授刚开口，求情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庞楚生就开口说道：“老吴，这两天考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嗯。”吴教授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只能够点点头，他和张教授的关系不错，这王伟是张教授的学生。 他想要求求情，让庞主任不要对王伟有意见的。 庞楚生是企业管理系的主任，而且未来可能还是副院长之类的。 庞楚生的身份，对于秦川来说，其实没有多少威慑力的，除了能够开除秦川，其他的能做的其实不多的。 而以秦川现在的情况，有没有大学生的身份重要吗？叶子电子科技要是能够持续辉煌下去，秦川的前途就一片光明。 要是叶子电子科技不行了，秦川背着负债，哪怕就是一个大学生的，对于他的生活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毕竟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那是天经地义的道理，秦川从做叶子电子科技开始的那一刻，其实就没有退路了。 要么成功，前途无量，要么失败坠入深渊，根本就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的，只能够走下去，从此就告别正常的大学生应有的生活了。 比如说大学毕业，找一个不错的单位，按部就班的生活。 秦川就是这一次失败了，背着那么多的负债，也只能够想办法去做生意偿还的，而不是说找个地方上班，能够赚工资还的清的。 所以有没有大学生的身份，对于秦川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有也是锦上添花而已。 这就导致庞楚生也好，学校也好，对于秦川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约束力的，双方是站在一个平等的地位上交流的。 但是这是秦川啊，龙城理工大这么多年也就出了秦川这么一个特殊的学生而已。 而对于其他的普通学生来说，庞楚生这个系主任的能量就大了，不用说大学生，就是研究生也是一样的。 学校虽然说是一个象牙塔，但是领导就是领导的。 各种奖学金啊，还有科研经费之类的，或者说将来想要留校任教之类的，这都是庞楚生能够说的上话的。 庞楚生要是对于王伟的印象不好的话，那王伟的前途就毁了。 或者说前途蒙尘，无光，不像是现在，研究生毕业，留校任教之类的，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能够考上研究生不容易，王伟为了这一步也做了很多的努力的，结果现在就这样了，还是自己朋友张教授的学生，吴教授也想要帮一下的。 但是庞楚生根本不给机会，吴教授也不多说什么了，自己犯的错误，自己总是要承担的。 就是听着后边，还在和那个女同学没心没肺的聊天的王伟，吴教授心里叹了口气，不管王伟是处于什么目的，今天下午整了这么一出，他自己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 以为就是一件小事，但是殊不知，连自己的前途命运都影响了啊。 吴教授闭上了眼睛不多想了。 等车子到了龙城理工大以后，庞楚生下车，通知考察的众人，明天上午到自己办公室开会，当然了，仅限于老师和研究生，总结这一次考察活动。也就是说刘姝婷不用来了。 王伟依旧把刘姝婷送到了女生宿舍门口，才回到了自己宿舍。 第二天一早去开会的时候，王伟才感觉到会场的气氛不对劲，庞楚生先是表扬了一下这一次的考察，说是一次成功的考察之类的。 让郝梅盯着广播站那边，尽快的要把这一次考察的通稿给写出来，然后交给他。 说完以后，话音一转说道：“但是在这一次的考察中，也出现一些问题，那就是个别的同志，无组织无纪律……” 无组织无纪律，这在体制内这样的批评已经是很严重的话了，简单来说，要是这样的评语写在档案里边的话，以后不用说正常的升迁之类的了，就是现在的工作岗位能不能胜任都不一定了。 而在学校里边面对研究生当然没有这么严重，毕竟研究生还是学生，也谈不上什么升迁之类的，但是这样的话，也非常影响以后的各种留校任教之类的。 而且不光是这样，庞楚生在这个场合说这个话，就代表着庞楚生的一种态度了。 “王伟同学，你以后还是要多跟着张教授好好的学习，在学校期间不光是学习科学文化知识，不光是做学问的事情，其他的做人做事方面，也要多学习的，争取以后不要再出现类似的事情，就这样，散会……” 庞楚生说完根本不给王伟说话的机会，起身就走，王伟这个愣头青，再顶撞自己两句，那就尴尬了。 “主任……” “闭嘴。”张教授黑着一张脸，打断了还想要解释的王伟。 “老师，我……”王伟眉头紧紧的皱着，他想要和庞主任解释一下的，他是傻子，但是不是愣子，和秦川能够顶着干，但是和庞楚生他不敢的，他开口就是想要解释一下的。 “别把所有人给当傻子，你跟我来。”张教授没好气的说道。 把王伟给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和王伟详细的谈了一番，主要就是让王伟意识到他自己昨天下午毛毛愣愣的做法，到底带给自己的是什么后果。 看起来好像是没有什么大毛病，但是却被人讨厌的，让庞主任面子上挂不住的，本来这是一件你好我好的事情，秦川招待的也很好，结果你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你让庞主任的面子往哪里放？ 而且不光是庞主任在秦川面前有没有面子的事情，还有就是这件事，秦川就是不计较，庞主任也要把态度摆出来的，让秦川满意的。 秦川和王伟两个人之间选择，就是犯错的是秦川都不一定有王伟好果子吃，更何况犯错的还是王伟。 第588章:年轻 王伟听着张教授的分析，慢慢的整个人都变的呆愣愣的，他是研究生啊，将来留校任教，那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啊。 以后也会在龙城理工大学前途无量。 但是没想到竟然因为这点事，自己前途就没有了。 “不是，老师，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是秦川让我说的，是秦川让我说……”王伟到这个时候还不死心，还想要辩解。 但是张教授却直接摇摇头：“行了，你那点小把戏，已经谁都看不出来吗？真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啊？ 你把大家当傻子，殊不知你自己才是那个小丑，上蹿下跳的，自以为是的演技，自以为是的聪明，你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我不知道秦川怎么得罪你了，但是你太不聪明了。” 张教授恨铁不成钢的说着，明明王伟是他看重的学生啊，不然的话，也不会说出去考察都带着王伟。 这一次明明是一个表现的机会，但是王伟却搞砸了，对于自己来说不是很重要，毕竟搞砸的也就是一个考察而已，可对于王伟来说，失去的就是自己的前途了。 王伟被张教授说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眼看着老底都被揭穿了，也不再装了，直接咬牙说道：“老师，我就是不服气，头一天晚上上车前，他竟然无视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所以我才以牙还牙，让他也难看一下。 为什么我就做错了，为什么我就……” 张教授呆愣愣的看着王伟，对于王伟的话，一时之间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任由王伟巴拉巴拉的说完，这才开口说道：“无视你，就是侮辱你，你是谁啊？ 你以为你是谁？想要在秦川面前拿捏当学长师哥的样子？呵呵，连庞主任都不在秦川面前端着主任的架子，我们这些老师教授都对秦川另眼相看，你一个学生，怎么就想着在秦川面前端着架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教授觉得王伟的脑子可能是坏掉了，这种事也能够想的出来，和秦川相比，拿什么比呢，就拿一个所以的师哥的名头吗？ 没有看见，江波现在都是靠托着秦川的关系，现在才能够成为叶子电子科技的负责人。 这有时候身份不身份的真的没有那么有用的，关键是还要看你的实力的。 秦川手底下上千人的工厂，上千人靠着秦川吃饭的，这实力就摆在这里的，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承认，事实上就是，秦川都不是看不起王伟来。 而是第一天的时候，连看都没有多看王伟两眼。 王伟咬着牙不说话，认真的听着张教授的批评。 哪怕是张教授的话他不愿意听，听了也非常的不服气，但是却知道这个时候前途命运之类的，全部都握在张教授手里的。 这得罪了秦川，又让庞主任不满，这要是张教授这里再放弃了自己，那自己直接就宣告死刑了。 “老师，那，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嘛？”王伟乞求道、张教授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要是知道的话，早就给王伟指导一下了。 秦川昨天肯定是不高兴的，但是人家却没有表现出来，现在考察结束了，你再跑过去说什么道歉的话，那除了让人家反感，再没有任何的效果，那就是画蛇添足了。 至于说庞楚生哪里，呵呵，王伟去了估计连人家的面都见不上的，除非自己亲自去。 但是自己却不能够出头帮忙。 “算了，你自己去想办法吧，其他的我不管。”张教授摆摆手，示意王伟离开。 而王伟张张嘴还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却说不下去了，只能够转身走出门，只不过在出门的时候，指甲都掐在肉里了。 明明外边还是晴朗的天空，初春的暖阳照射在人身上，显得暖洋洋的，但是王伟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 他是真的想不到，一次任性，竟然给自己带来了这么严重的后果，竟然会影响自己将来的留校任教之类的。 而且不光是这样，可能在研究生期间的各种奖励和荣誉之类的，都会和自己没有关系，因为自己给学校丢人了。 王伟紧紧的攥着拳头，他实在是想不通，凭什么这样对待自己，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凭什么就这样抹杀了。 王伟想不通，朝着庞楚生的办公室走去，想要找庞楚生问个明白，反正已经这样了，他准备破罐子破摔，哪怕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的，凭什么这样对待自己，秦川是学生，自己也是学生，既然是学生之间的交流，为什么就不能够平等一点。 年轻人总是意气奋发，总是有自己的想法，以为世界是围着自己转动的，只有在经历几次社会的毒打以后，才能够明白社会的真相是什么。 不过往往很多时候，在不懂事的时候，就已经犯下了一些不可挽回的错误，导致蹉跎了最宝贵的时光。 王伟现在就是这样，他以为只是一次无关紧要的考察，但是他代表是龙城理工大学，而且这是秦川和庞楚生两个人第一次打交道，这庞楚生很是重视的，而叶子电子科技这边又从头到尾做的很不错。 结果王伟竟然给丢人了，那庞楚生对于他的印象能够好的了才怪呢，而在系里边，系主任对你的印象不好。 这就像是在一个单位里边，局长和一把手对你的印象不好一样，只要是他在任期间，你就没有机会的。 除非是他调走或者是你调走，他要是调走了，你才有可能有出头之日，或者说等着他忘了你，再或者有人帮你说话，能够最大程度的减少这方面的影响。 要是以上这些都没有，那就等着吧。 而王伟现在还不明白，年轻气盛的朝着庞楚生办公室门口走去，不过离庞楚生的办公室门口越近，王伟心里的底气就越是不足，最后距离庞楚生办公室门口只剩下十来米的时候，王伟心里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第589章:年轻时候射出的子弹 是一个人十三四岁的夏天，我在路上捡到了一把真枪。因为年少无知，我扣动扳机，没有人死，也没有人受伤，还以为开了空枪。后来30岁或者更老，我在路上走着，隐约风声在耳边响起，我回头，子弹正中眉心。 年轻时候射出的子弹，在中年时候正中眉心，很多时候，你以为现在面临的困境是各种因素造成的，有社会的因素，有其他人的因素，有运气的因素。 但是恰恰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因素可能是年轻的时候，某一次的犯错，彻底的改变了人生的轨迹。 现在王伟就是这样，只不过他有一个好导师，张教授给他解释清楚了，要不然的话，肯定多年以后，他才能够反应过来。 所以站在距离庞楚生办公室十米远的位置上，王伟停了下来，他知道要是去找庞楚生，破罐子破摔的话，那一切就都完了。 现在的情况，自己只能够去找秦川承认错误，希望秦川能够放过自己。 王伟去女生宿舍找刘姝婷，刘姝婷看见王伟以后，有些疑惑的问王伟是什么事情。 说话之间还打着哈欠，昨天晚上回去以后，她就连夜写稿子了，郝梅的意思是刘姝婷先针对这一次的考察，写一个初稿出来，她看看，要是行的话，稍微改一点交给庞楚生。 要是不行的话，郝梅就自己动笔写。 所以给刘姝婷的时间并不多，刘姝婷回去以后是连夜写的稿子，没有睡好。 “秦川是那个宿舍的？”王伟拉刘姝婷拉到了一边问道。 “你找他什么事情啊？去他宿舍他也不一定在的。”刘姝婷说着，还一脸的古怪，这其他人不知道，王伟还能不知道吗？ 秦川是叶子电子科技的老板，怎么可能在宿舍里边找见他。 原来的时候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现在都要公开身份了，这在学校里边的时间肯定就更少了。 “那他什么时候在？” 王伟也是急病乱投医，不过问完就意识到了刘姝婷也不可能知道，扔下一句：“要是秦川来学校了，你通知我一声，谢了。” 然后转身就走，直接出了学校打车去了叶子电子科技总厂，想要找秦川。 只不过连总厂的门都没有进去，因为门卫通报以后，秦川根本就懒得见王伟，直接就让门卫给拦着了。 不管王伟是来干什么的，秦川都没有兴趣见。 王伟着急的在总厂的门口转来转去，是硬生生的等了一天的时间，这期间心里不知道多少次后悔。 早知道这样的话，自己就不逞一时意气了，可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于是又开始怪罪秦川小心眼，要不是秦川的话自己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一整天的时间，王伟就在悔恨和怨恨之间徘徊，不过不管是那种心态，王伟都没有离开过叶子电子科技。 而另外一边，刘姝婷在王伟走后返回了宿舍里边。 闺蜜蔡小琴似笑非笑的盯着刘姝婷问道：“说那个人是谁？”今天是周末学校没有课，宿舍里边就剩下了蔡小琴和刘姝婷两人，这刘姝婷突然被人找出去，她当然是好奇的，于是就趴在了窗户上，看见了底下发生的一幕。 “一个师哥，管理系张教授的研究生。”刘姝婷倒是没有瞒着。 “师哥，还是研究生，姝婷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怎么我完全不知道？”蔡小琴夸张的叫道。 刘姝婷顿时恼羞成怒的要去撕蔡小琴的嘴：“让你这个死丫头瞎说，什么勾搭，难听死了，我们没有关系的……” 两个人打闹了一阵，刘姝婷才大概的介绍了一下和王伟认识的过程，不过也很简单，就是参加这一次的企业考察的时候认识的王伟。 “真好，你说的我都羡慕了，这出去考察一下，竟然还能够认识这样的男生，研究生啊，姝婷你真有福气。”蔡小琴羡慕的说道。 刘姝婷顿时脸色一黑：“你还说？我都说了我们没有关系，就是认识而已。” “就是认识，你敢说自己没有过其他的心思，研究生啊，将来肯定留校任教的，这么优秀的男生，而且我看长得也很帅啊。”蔡小琴说道。 “真没有其他心思。”刘姝婷肯定的说着，但是思绪却有些飘飞，要说游戏的话，王伟是优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刘姝婷就是没有这种感觉。 可能是和重新认识了秦川有关系吧，原来的时候只以为秦川就是一个有点才华的学生，家里还很困难。 有才华是有才华，但是家里也是一个问题的，可是没想到，这秦川竟然这么厉害。 考研究生，这龙城理工大，一年毕业那么多的大学生，还是有一些名额，能够让人留下来的。 但是在学校期间就能够成为那么大厂子的老板，上千人大厂的厂长，和区里的领导，和学校的领导谈笑风生，平起平坐，就是绝无仅有了。 和秦川比起来，本来还有些优秀的王伟，就真的算不上优秀两个字了。 “怎么可能？我可和你说，要是觉得优秀，对方也有那个心思的话，不妨接触一下的，咱们马上就要大三了，这又不算早恋的。” 蔡小琴劝到，只不过刘姝婷摇摇头没有回答，而是转而问道：“对了小琴，你还记得，我之前提到过的那个企业管理系的秦川吗？” “秦川……”蔡小琴沉吟了一下，才笑起来秦川是何许人也：“你说那个很有才华的那个学生，不过你不是说人家有一个校花女朋友嘛？宫晓雨。” “你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事来，”蔡小琴有些疑惑的问道，不过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来了，看着刘姝婷满是不可思议的问道：“我想起来了，好像说那个宫晓雨转学了，你不会觉得人家两个人分手了，你又有机会了吧？ 不是吧，不是吧？人家刚分手啊，你就是再喜欢……” “蔡小琴，我和你拼了。”刘姝婷脸色涨的通红，二话不说，两个人又闹了起来。 第590章:八卦 刘姝婷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蔡小琴的对面，两个人闹了过了以后，刘姝婷才认真的问起了秦川和宫晓雨的事情。 “你刚才说是秦川的女朋友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转学了嘛，这是咱们大二开学以后，最火爆的消息了，尤其是在很多男生里边，听说好像是宫晓雨的父母不同意和秦川在一起，所以给宫晓雨转学了。 你想啊，宫晓雨人家家里是京城的，这秦川虽然说有点才华，但是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的，人家家里能够看的上。 不过这秦川也算是挺走运的，最起码也谈过这么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蔡小琴还在说着，刘姝婷的眼神却亮了起来，追问道：“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肯定是真的啊，都传遍了。”蔡小琴说道：“也就是你一直在忙，很多人都知道的，而且开学以后，也确实没有见过宫晓雨的人……” “那也就是说，宫晓雨和秦川分手了？” “肯定分手了啊，这一个京城，一个龙城，家里的父母又不同意在一起，不分手还干什么？”蔡小琴说着。 突然感觉闺蜜有些不对劲的，这怎么问起这种事来，这么兴奋呢。 “不是，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婷婷，你别告诉我，你是真的对这个秦川感兴趣吧？”蔡小琴诧异的看着刘姝婷问道。 虽然之前的时候她就开过玩笑，但是却不会真的觉得刘姝婷能够看上秦川。 闺蜜刘姝婷虽然说不算是校花，但是也绝对是系花的，而且气质还特别好，嗓音又很好，还是广播站的站长。 班里和系里也有很多人喜欢刘姝婷的，有才华的，长得帅的，家庭条件好的，不少人的。 而这秦川呢，虽然说有点才华，演讲比赛的那首《美》，依旧让很多人喜欢。 但是也就是这样了啊，从那以后，秦川又没有写出来过什么好的文章，而学校里边，其实不缺少的就是有才华的，会写诗的，会写文章的那是大有人在。 所以秦川这点真的不算什么的，也就是当时，秦川拒绝了刘姝婷加入广播站的事情，所以对于秦川有些特殊而已。 要不然的话，学校里边的男生多了，喜欢刘姝婷的多了，秦川根本就排不上号的。 “没有，就是好奇问问而已。”刘姝婷摆摆手，但是很明显，这话说的有些答非所问的，这个时候眼神已经飘飘忽忽的，显然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呢。 “不是，姝婷……”蔡小琴还想要再劝一下：“说实话，你要是那啥的话，我真的觉得刚才那个师哥不错的，人长得帅，还是张教授的学生，将来留校任教之类的，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看他的穿着，家里也应该不错吧，到时候你……” “你说的这么好，你怎么不找他，要不然我帮你介绍介绍？”刘姝婷笑着说道。 蔡小琴点点头：“好啊，你帮我介绍介绍。” “咯咯，真的啊，那我回头帮你介绍介绍。” “那就说定了。” 两个人在宿舍里边聊着，而王伟还在叶子电子厂门口等着，从白天等到天黑的时候。 他倒是运气好，天黑的时候看见秦川的车子出来了，只不过车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停留，直接就从他身边驶过去了，压根就没有一点停留的。 王伟知道现在终于是认识到了，白天的时候，门卫和自己说的什么秦总不在，根本就是敷衍自己的，是秦川根本就不愿意见自己的。 王伟回到学校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下来了，王伟一天下来也有些精疲力尽了，但是走在去食堂的路上的时候，却意外的遇到了刘姝婷。 王伟突然想起来了，刘姝婷说过，和秦川是朋友的，还一起吃过饭，那是不是能够让刘姝婷把秦川约出来呢。 王伟现在看着刘姝婷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其实对于他来说也确实是这样的。 他想要消除影响，首先就是要搞定秦川的，要是搞定秦川的话，庞主任肯定不会再和他计较的，毕竟还要卖给张教授一个面子的。 而秦川呢，他根本就见不到，他心里也明确的意识到这件事处理，只有几天的窗口期的，要是不能够处理好的话，那就会对自己有影响的。 所以刘姝婷就是他能够接触到的一条线了。 刘姝婷也没有想到，竟然又在这里遇到王伟了，这两天还真的就是巧了。 “师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也是我的同班同学，蔡小琴。” “小秦，这就是王伟师哥。”刘姝婷一边给介绍着，一边还朝着蔡小琴眨巴眨巴眼。蔡小琴一下子就脸红了。 那意思，蔡小琴心里一清二楚，这是说上午两个人在宿舍里边聊天的时候说的，要把王伟介绍给自己的承诺。 “你好。”王伟现在心里着急，根本就顾不上许多的，甚至连在刘姝婷面前要保持风度都保持不住了，只是和蔡小琴打了个招呼就看向了刘姝婷说道。 “你们没有吃饭吧，我请客。”王伟直接开口说道。 刘姝婷刚准备拒绝，就听王伟说道：“你放心，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有些事，想要请你帮忙……” 刘姝婷看王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只能够点点头。 “是这样，我找秦川呢有点事情，你看能不能够帮着我约一下，我……”王伟一副着急的样子。 刘姝婷是真的没有多想，虽然说秦川已经是叶子电子科技的老板了，但是显然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和秦川的这份关系到底有多重要。 只是看王伟着急，而且还这么有诚意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不过刘姝婷也只是和秦川吃过两次饭而已，并没有秦川的联系方式的，不过她和秦川宿舍里边的小老乡，倒是有联系方式。 直接给佘江打了一个电话，佘江问了一下王蒙，然后就拿到了秦川的联系方式，然后把电话打给了秦川。 第591章:对爱情的幻想 秦川刚下班回到学校，明天是周一了，厂子里边暂时没有什么事情，秦川就准备回学校来露个面。 秦川本来是想着这开年以后，宿舍里边还聚餐，正好今天回来请大家吃个饭，聚一聚。 对于这一次邀请学校的专家学者过来考察，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就算是结束了，不管最后是不是有一点小瑕疵，但是都是结束了。 可是对于秦川本人来说，却远远没有结束，庞主任是带着广播站的刘姝婷过来的，这什么意思秦川有所猜测的，估计随后会在学校里边进行宣传的。 到时候学校这边可能也会产生影响，等宣传开来了，不说学校里边待不下去了，毕竟叶子电子科技还远远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可最起码也会成为一个名人了，最起码要躲上一段时间，等影响消除消除的，所以这相当一段时间，秦川都不会在学校多待了，正好趁着这个空档，和宿舍的几个人聚聚餐。 只不过秦川刚走到学生宿舍楼下，就听见传呼机响了，正好，秦川在黄大爷的门卫室里边，拿着电话回了过去。 “刘姝婷同学，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秦川直接问道。 “想要请你吃个饭。” “吃饭啊，要不然改天吧，我今天晚上准备和寝室的同学去一起吃个饭的，咱们改天好了，改天我请你……”秦川笑着说道。 刘姝婷本来是想要同意的，可是看着身旁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的王伟，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要不然这样，我来请客，你们一起过来嘛，人多一点还热闹。正好我也很长时间没有见我老乡了。” “这……不合适……” “那我给我老乡打电话了，就是请你们吃个饭嘛，有什么不合适的，还这么啰嗦……行了，就这么说定了啊，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秦川有些无奈，这川妹子还真的是够辣啊。 “行吧，那我上去叫人。”秦川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和黄大爷招呼了一声以后才上了楼，结果宿舍里边并不是所有人都在的，佘江和王蒙，还有张志文在，刘海军出去和女朋友约会去了，史爱军好像是参加了什么社团，去不知道搞什么活动去了。 这个时候通信不方便，除了秦川和张志文两个人有传呼机，还能够联系的上，其他人哪怕就是在学校里边，想要找见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大晚上的，这还有可能在学校外边吃饭，或者说刘海军和女朋友不知道去哪个犄角旮旯里边亲热去了，找起来就更加的困难了。 秦川干脆就没有找，三个人就三个人吧，招呼了一声，几个人朝着宿舍楼下走去。 “五哥，你什么时候勾搭上我老乡了？我老乡刚才还打电话问你的联系方式呢？”佘江盯着秦川有些好奇的问道。 王蒙和张志文两人也看了过来，张志文冷笑着：“老五，你还真的是不闲着啊，这宫晓雨刚转学，你就这么快……” “我干什么了？人家是想要请老六这个老乡吃饭，现在就在学校门口等着呢，今天晚上说请咱们几个人吃饭，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你们别瞎说。”秦川赶紧解释了一句。 佘江一听顿时兴奋起来：“真的，是要请我吗？” “真的啊。”秦川肯定的说道。 佘江顿时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但是一旁的张志文却满脸冷笑，他根本就不相信秦川的话。 秦川这话也就是只能够骗一骗佘江这个傻子，他是一点都不相信的，刘姝婷要是请佘江吃饭的话，那为什么要找秦川的电话号，直接和佘江说不行吗？ 两个人还是老乡。 他觉得更大的可能性是，刘姝婷想要请秦川吃饭，顺带手的拿佘江这个老乡当挡箭牌的，亏佘江这个傻子还相信秦川的话。 当初秦川和宫晓雨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说了，两个人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结果不声不响的，秦川就和宫晓雨在一起了，他差点没有气死。 不过他也没有再出声，首先是宫晓雨现在已经和秦川分开了，虽然说秦川这进展有些快，但是宫晓雨的父母反对，给宫晓雨转学，两个人已经不在一起了，秦川就是和刘姝婷有点什么，也不算是过分的，除了这个进展有些太快了，让他有些不舒服。 另外一个就是，既然是刘姝婷请客，是今天晚上的东道主，那多少要给一点面子的。 至于说他为什么心里不舒服，那可能是因为宫晓雨一直以来都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下意识的觉得，哪怕就是和秦川两个人分开了，秦川也应该为宫晓雨离开而伤心难过。 这一伤心难过就应该是很多年，被感情伤的恨深，很多年都走不出来这段阴影，然后多年以后，再迫于各种压力娶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或者说直接就单身。 这才符合小说里边的，对于爱情的描述嘛，也符合大家对于爱情的向往。 就像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最后的结局是两人化蝶飞，而不是一个死了，另外一个嫁了其他人，幸福生活美满。 这不符合大家对于爱情的幻想的。 可是秦川这段时间却没有一点这样的表现，依旧是一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在外边打工，然后回来宿舍以后就张罗着要和大家喝酒。 现在竟然还有广播站的美女来找秦川，他哪里能够看的惯秦川这种做派。 甚至说心里还有点对于秦川的羡慕和嫉妒，秦川能够得宫晓雨的青睐已经让他嫉妒了，现在分手以后，又有漂亮的女生找秦川，他心里虽然不承认，但是却很嫉妒的。 “哼。”张志文轻哼一声，三个人一路上朝着学校外边走去，秦川和佘江几个人聊着，这段时间开学以后学校里边的事情。 但是张志文今天的态度却让秦川有些摸不着头脑，一直对自己冷淡的很，时不时的还冷嘲热讽的，这什么情况？自己怎么得罪他了？ 第592章:请客 秦川是不懂张志文心里所想的，即使是知道了，估计也只会洒然一笑，不会理会。 所谓的爱情，对于他来说其实是奢侈品的，他上边有母亲要养老，下边有一个妹妹大学四年的学费要赚，还有一个妹妹要寻找。 中间还要自己生活，赚取自己的生活费和学费。 远的来说，自己要把企业做大，争取有一天能够站到那个男人面前，问一句为什么。 近的来说，自己身上背负着叶子电子科技上千人的生计，要顶着电视机行业激烈的竞争存货下来，并且把他们带向一个新的高度的。 所以秦川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用来风花雪月，更没有太多的时间，用来儿女情长，伤春悲秋、多愁善感。 一行私人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正在门口等候的刘姝婷等人。 刘姝婷和王伟两人一直在盯着学校门口看着，一看见秦川出来，立马朝着秦川招手。 蔡小琴姐在刘姝婷耳边低声问道：“那个是秦川啊，是那个吗？” 蔡小琴朝着张志文的方向努努嘴，张志文在宿舍里边绝对是最帅的那个，也符合这个时候人们的审美，算的上是仪表堂堂了。 “不是……”刘姝婷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就朝着秦川迎了过去，王伟跟在刘姝婷身后，蔡小琴也跟着走了过去。 “秦川同学，又见面啦。”刘姝婷朝着秦川眨巴眨巴眼，眼里露出一股莫名的意味，有俏皮有可爱，还有别样的纯真，再配上一张俏脸，在校门口晕黄色的路灯下，一时之间看待了不少人。 “嗯，不好意思啊，迟到了一会。”秦川笑着说道，他倒是没有像是身旁几人一样露出猪哥相。 毕竟整天和宫晓雨待在一起，这对于高颜值都有一定的免疫力了。 其实人就是这样，当你拥有某件东西的时候才能够从容的抵抗这诱惑。 拥有万贯家财，才能够面对金钱的诱惑说不，拥有过山河大海，才能够面对权势的诱惑说不。 “不迟，是我约你们太晚了。”刘姝婷说了一句，又把身边的蔡小琴介绍了秦川等人。 蔡小琴举起手挥了挥，说了声你好，就算是打过招呼了，只不过目光在秦川身上打转，有些不明白，这秦川看起来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为什么能够让闺蜜青睐呢。 要说的话，秦川他们四个人里边，看起来最帅的应该是这个叫张志文的啊，再不济，就是那个佘江也占一头，最起码也是闺蜜的老乡啊，两个人毕业以后，可能会回到家乡去。 但是这秦川，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的。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秦川有什么特殊的了，因为刘姝婷把王伟介绍给其他人以后。 其他三人一听，顿时一个个的看着王伟伸手握手打招呼，面对研究生，又是学长，这个身份对于大二的学生，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但是秦川却站在原地没有动，蔡小琴还觉得秦川有些高傲，但是没有想到王伟竟然只是在一旁恭敬的喊了一声“秦川同学。”脸上没有一点不满意之类的。 秦川点点头，看了看刘姝婷，又看了看王伟。 王伟心里有些紧张，生怕秦川直接拂袖而去了。 刘姝婷倒是没有想那么多，直接定了饭店，招呼众人过去。 秦川最后还是点点头，和众人一起往饭店走去，王伟这才心里松了口气，只要是秦川没有当场离开，那这件事就有转机的。 到了饭店以后，本来刘姝婷是想要请客点菜的，但是王伟却主动的承担起了这个责任，并且表示自己要请客。 刘姝婷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王伟想要请客就请客吧，但是秦川却皱了皱眉头说自己来请客。 要是刘姝婷请客，那还没有什么，毕竟是刘姝婷非要请客的，可是这王伟请客就不一样了，拿人家手软吃人家嘴短。 这要是让王伟请客了，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而且事情到了现在，秦川其实都不想吃这顿饭了，刘姝婷要是想要请客吃饭，那秦川无所谓的。 可是刚才在学校门口就看见带着王伟，王伟什么事情，秦川大概心里清楚的，就是没想到，刘姝婷竟然愿意当这个中间人。 而且还没有给自己打招呼，刘姝婷要是提前说，王伟就在的话，那秦川根本就不回来。 不过来了，有刘姝婷的面子在，秦川没有立即离开，已经是给刘姝婷面子了。 想要当一个中间人就当中间人吧，毕竟也不算是什么大事的。 可是这到了饭店以后，中间人不请客了，让王伟请客了，这就让秦川不高兴了。 这也就是在学校里边，这要是在社会上的话，秦川这会直接起身离开，把刘姝婷的面子给踩在脚底下，传出去的话，别人也只会指责刘姝婷不会办事。 但是这是学校里边，和一群学生，秦川还就真的没有办法计较。 王伟还想要争辩一下，但是秦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我说我来请客，不要再争抢了。” 王伟看着秦川脸色不好看，顿时不敢再多说话了，立马就消停了。 刘姝婷也一直注意着看秦川这样，顿时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没有敢说出来。 在包间里边落座的时候，众人让王伟这个学长坐在主位上，但是王伟哪里敢啊，然后张志文就当仁不让的坐在了主位上。 这小子的脸皮厚的很，在宿舍里边也当习惯了众人的中心。 秦川挨着张志文坐下来，王蒙正准备也挨着秦川坐下，刚刚把椅子给拉过来，就看见刘姝婷走了过来。 “王蒙同学，咱们能不能换一下位置，我想坐在这里……”刘姝婷一说，包间里边的众人顿时就都看了过来。 一个个看着刘姝婷脸色都有些奇怪和诧异，没想到刘姝婷竟然这么直白，就要坐在秦川身边，身边的闺蜜蔡小琴也诧异的看着闺蜜。 第593章:区别对待 “是不是因为我叫王伟过来，你不高兴了？”刘姝婷在秦川耳边小声的问道。 “来来来，再喝一杯，这开学以后还是第一次聚呢，就是老大他们俩不在……”秦川端着酒杯，和张志文等人推杯换盏的聊着。 放下酒杯以后，才转头看着刘姝婷摇摇头：“没有，你想多了。” “哼，你还不承认，小气鬼，王伟找到我了，非要让我帮个忙，你说我能怎么办，那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而且还是学长……”刘姝婷继续说着。 秦川掏出烟给众人扔了一根，刘姝婷很有眼色的给秦川点上。 “我真没有生气，王伟我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你想多了。” “他是不是得罪你了？”刘姝婷在秦川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因为怕被王伟听见了靠的秦川就近一点。 但是这一幕落在张志文眼里就不是那样了，这不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咬耳朵吗？ 秦川还说和他没有关系，这哪里是没有关系的样子啊，就是情侣也不过如此了吧。 “来，老五喝酒。”张志文忍不住端起酒杯说道。 秦川也不推辞一边和张志文喝着酒，一边和刘姝婷低声的聊着。 直到一旁的蔡小琴小声的提醒闺蜜刘姝婷收着一点，刘姝婷才发现自己和秦川的举动有些太暧昧了，脸色有些通红，也端起酒杯敬了大家一杯。 没错，刘姝婷也是喝酒的，并且酒量还不错。 “秦川同学，我敬你一杯。”王伟端起了酒杯，并且站起身说道。 “学长坐下聊啊，咱们也算是同学，站起来干什么。” “就是，学长别客气啊，坐下聊……”佘江几个人看王伟一本正经的站起来敬酒，开口劝到。 但是王伟却固执的很，一直没有坐下不说，而且还双手端着酒杯恭敬的很。 刚才刘姝婷和秦川咬耳朵的时候，他也看的怒火中烧的，但是却顾不上其他，刘姝婷只是一个他看上的女生，两个人之间现在也只算是普通的同学关系，还压根没有任何的进展呢。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解决自己的前途问题。 只不过秦川却一直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王伟。 张志文等人这个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呢，看秦川没有动静，还在催促着秦川。 “老五，干啥呢，学长敬酒呢。” “是啊，五哥，喝多了吗？还能不能喝？” 张志文和佘江两个人笑嘻嘻的说着，一旁的王蒙倒是意识到什么了，他周末的时候是去厂子打工的，也听说过龙城理工大的专家教授过来考察过，难道说是这个王伟得罪秦川了。 “秦川同学，我干了。”王伟见秦川一直没有任何的表示，就准备一口干掉。 不过在最后的时候，秦川站了起来，端着杯子和王伟碰了一下，然后浅浅的抿了一口，就坐下了。 不过就是这样，已经足够王伟激动了，碰杯的时候，那都不是杯沿低三分的事情了，而是恨不得直接低到桌子底下去了。 对于秦川只是抿了一口的事情，更是没有一点计较，一杯酒根本一滴不剩的干掉，然后才慢慢的坐了下来。 对于他来说，只要是秦川喝酒了，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头的，只有秦川不计较了，自己的事情才有缓和的余地。 刘姝婷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感慨，她大概其实也猜到是什么事情了，这两天要说王伟得罪秦川的事情，那就是在叶子电子厂开会的时候，王伟肆无忌惮的发言。 而且这也算是王伟和秦川唯一有接触的事情。 只不过一直不敢相信，她也还是学生的思维，总觉得这点事没有什么的，不用说在一个企业的交流会上发言过分了一点，甚至学生在课堂上和老师因为一些事情顶起来的都有的。 只要是占着理就没有什么的。 所以总也不敢相信，就这么点事，竟然就让王伟这样赔罪，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又不得不承认。 头一次接触社会上，就被深深的上了一课，同时看着王伟的态度，也对于秦川的地位又了一个更加清醒一点的认识，原来秦川不知不觉的竟然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 “秦川，来咱们喝一杯。”刘姝婷端起了酒杯，朝着秦川示意。 秦川端起酒杯以后，刘姝婷又小声的说道：“感谢前两天的招待。” “今天又是我请客啊，你感谢什么，借花献佛？” “不可以吗？没听过一句话，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你请客怎么了？”刘姝婷故意做出一副娇蛮的样子，但是喝酒的时候却跟大气，直接喝了一大口。 另一边，张志文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这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这刘姝婷长得也挺漂亮的，但是对上老五秦川以后，一副主动的不行的样子，不断的往老五身边凑。 难道说就一点矜持都没有吗？这在场的只要是眼睛不瞎都看出来了，这刘姝婷对老五很感兴趣啊。 还有这个王伟，这面对老五的态度也有些不对劲，怎么那么客气呢？ 难道是因为今天晚上是老五请客吗？不应该啊。还是说这个王伟就是特别的客气呢？特别的讲究礼数呢？ 张志文想着也端起酒杯敬了王伟一杯，结果王伟连屁股都没有抬一下，这碰杯的时候也没有刻意的压低杯沿之类的，不过喝酒的时候倒是挺给面子的，也一饮而尽了。 张志文又试探的和刘姝婷喝了一杯，结果刘姝婷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也没有多热情。 甚至自己还能够明显的看到，和老五秦川聊天的时候，一脸的娇羞和笑容，听见自己要喝一杯的时候，转过来脸上的笑容和娇羞就没有了。 只剩下了一脸职业淡然的微笑，那客气中带着的疏离感，让人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那种距离感，更是让人有些难受。 张志文这酒是越喝越难受，这老五到底哪里能够比的上自己啊，为什么就对他区别对待。 第594章:不懂人情世故 张志文从开学的时候，一直就自以为自己是寝室的中心，甚至是在班级里边张志文也是最活跃的那个。 家就是龙城本地的，条件在家里也算是最好的那一拨，再加上张志文长得也浓眉大眼的，所以也算是班级里边的风云人物的。 可是面对秦川的时候，总是感觉被秦川处处克制着，这其他的不说，从宫晓雨开始，他就输的一塌涂地的。 而且秦川慢慢的在寝室里边也很有话语权，总是让他嫉妒的不行。 关系好归关系好，但是嫉妒也是真的嫉妒啊。 饭局到了后半场的时候，饭桌上大家就随意的找人喝酒了，张志文拉着王蒙，两个人的酒量半斤八两的，佘江不时的在旁边聊两句，蔡小琴则在和王伟聊着。 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王伟端着酒杯凑到了秦川身边。 他是在张志文端着杯子，刚凑到王蒙旁边的时候，秦川身边空出位置以后，就立马过去了。 秦川正在和刘姝婷聊着，王伟就过来了。 “秦总。”王伟小声的喊了一声。 “嗯？”秦川转过头看着王伟。 刘姝婷也隔着秦川看了过来。 “秦总，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王伟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秦川打断了。 “在学校就喊我秦川就行了，不过你说的话，我不太能够听的懂，什么大人有大量啊，我和你计较什么了？”秦川似笑非笑的看着王伟。 “不是您和我计较，是我那天说的那些话……” “说的那些话怎么了？我觉得挺好啊，早就说了嘛，畅所欲言啊……” “不是，秦川同学，你放过我吧。”王伟苦笑着说道：“我真的认识到自己错误了，我……” 秦川不说话，就看着王伟。 王伟明白了，顿时脸色憋的通红，犹豫了半天才咬牙开口说道：“秦川同学，对不起，当时我不应该耍小聪明，我道歉……” “行了，这件事就过去了。”秦川也不愿意为难王伟一个学生，完全没有必要的。 “那……那……能不能麻烦您给系里说一声，我……”王伟支支吾吾的开口说道。 秦川闻言却没有说话，看着王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本来以为王伟经过这件事会成熟一点呢，没想到王伟竟然还是这么的幼稚，秦川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自己和王伟熟悉吗？这上来就让自己出面帮忙打招呼，这怎么想的啊？ 会不会他妈的求人办事啊，这哪里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啊，是，他知道王伟和自己道歉肯定是因为学校这边给王伟压力了。 王伟想着从自己这里打开突破口，然后让自己帮着打招呼，不要处理他。 这是人之常情的，怎么说呢，王伟的思路是没有问题的，他的事情，现在还只有自己开口，才能够帮到他。 可是事情不是这样办的啊，首先取得自己原谅，然后等关系近一点了，再在某一次交谈中，顺势的提出这种要求。 反正王伟这事，就是学校里边收拾他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最起码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这求人办事，是需要有眼力劲，还需要懂人情世故的，这王伟是什么都不懂啊。 不光是王伟，还有这个刘姝婷，一个是当中间人，当的稀碎，一个是个求人办事，不懂人情世故。 “行，回头我见到庞主任的话，会和庞主任打个招呼的。”秦川有些敷衍的说道。 他现在是懒得和他们计较了，就是一群学生而已，不懂也很正常。 王伟闻言顿时一脸的惊喜，又端着酒杯敬了秦川一杯。 一顿饭吃完以后，众人从饭店出来以后，一边聊着，一遍朝着学校走去。 回去的路上，秦川和王蒙两个人凑在随意的聊着，刘姝婷和闺蜜蔡小琴两个人也凑在一起嘀咕着。 张志文和佘江两个人围在王伟身边，打听着研究生的事情，这个时候考研的很少，也没有那么多的站点和名额。 “不是，你真的喜欢这个秦川啊？”蔡小琴小声的问道。 刘姝婷摇摇头：“没有啊，你别瞎说，让别人听见了。” 蔡小琴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我瞎说，我还用瞎说嘛？只要是不瞎都能够看的出来的好不好？” “什么看出来……” “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和秦川，你们两个人一直在哪里嘀嘀咕咕的咬耳朵，不是喜欢是什么啊？” “我没有，我们俩就是聊了聊，没有其他的意思的啊，你是真能瞎说，那你还和王学长两个人聊天呢，难道说你也喜欢王伟吗？” “啊，不可以吗？” “死妮子，真不还害臊……” “咯咯。” 身后银铃般的笑声传来，秦川等人下意识的朝着后边看去，张志文突然提议，要唱首歌。 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唱起了《康定情歌》。 “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哟……”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唱了起来，这喝了酒以后，众人也都放开了很多。 王伟觉得有些丢人，但是看秦川都唱了，他也没有什么偶像包袱了，秦川那上千人的厂长都该唱就唱了，他一个研究生有什么的。 到了学校门口以后，众人才收敛了歌声，皎洁的月光撒在地上，像是铺下了一层白霜一样。 走着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姝婷又凑到了秦川身边。 “对了，我这两天正在写关于你的报道呢，可能随后广播站会报道你的事情的。”刘姝婷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给秦川说道。 但是没想到，秦川直接点点头：“我知道，庞主任带着你去我就猜到了。” “你真聪明，对了，我听说宫大校花转学了？”刘姝婷憋了半天，终于问出了心里好奇的问道。 秦川颇为无语的看了刘姝婷一眼：“你从哪里听说的？” 刘姝婷摆摆手，追问道：“你别管我从哪里听说的，你就说这事是不是真的？” 第595章:守节? 刘姝婷直勾勾的盯着秦川，在等待着秦川的回答，想知道外边传的事情是真的还是空穴来风。 秦川苦笑着点点头：“是真的。”这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那你……其实，咱们还很年轻，学校也有很多漂亮的女生，没有必要……”果不其然，刘姝婷下一秒钟就安慰道。 秦川懒得多说什么了，只是敷衍的点点头。 他本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的，虽然现在两个人不再一起了，算是异地恋了，宫晓雨的父母也反对的很明确，但是这并不代表就没有机会了。 等到大学毕业的时候，要是正常发展的话，自己的事业也真正的有起色了，到时候可以再和宫晓雨的父母谈一谈的。 大学毕业要是不行的话，那就再等两三年，时间永远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以因为自己还不到二十岁。 年轻有时候代表幼稚，代表成熟，可是有时候又代表了希望和梦想，还有奇迹。 未来一切都有可能的。 现在窝在龙城的自己，不能够让宫晓雨的父母同意，但是将来做成全国电视机行业的龙头呢，难道还不能够让宫晓雨的父母同意吗？ 再或者全国家电的龙城呢？也不能吗？ 秦川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绝对的事情，现在看起来遥不可及，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总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的有可能的。 就像是那句俗语说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日落西山的时候，就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总不能够一辈子都是一个样，年轻的时候，说莫欺少年穷，中年时说，莫欺中年穷，老年时说莫欺老年穷，然后墓碑上刻着，死者为大吧？ 或许很多平庸的人是这样的，但是秦川对于自己有信心的。 不过这些话就没有必要和刘姝婷等人说了。 到了女生宿舍楼下以后，刘姝婷等人挥手上楼了，秦川等人才返回了男生宿舍。 刘海军和史爱军两个人也回来了，看着秦川等人就是一顿埋怨，出去吃大餐也不叫上两人。 张志文当即就说道：“你们俩还有好意思说，一个整天陪着女朋友，脱离集体生活，一个整天忙着社团的活动。上哪里找你们俩去，谁知道你们俩钻在那个犄角疙瘩呢？” “陪女朋友怎么了？你羡慕啊？”刘海军振振有词的说道。 史爱军也毫不客气：“我是忙活辩论赛的事情，等到时候比赛的时候，你们都过来给我加油啊。” 几个人拌嘴了半天，然后张志文突然看着秦川问道：“老五，你和那个刘姝婷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没有怎么回事啊，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秦川随口说道。 “哼，”张志文冷哼一声：“这话你信吗？” “老六你信吗？” 佘江摇摇头：“我不信。” “老三。” 王蒙也摇摇头：“我也不信。” “听听，你还好意思说同学关系，你看看谁相信。” 秦川双手一摊：“不是，我们真的没有其他的关系，今天是那个王伟有点事情找我，所以托刘姝婷约我的，真的没有其他事情。” 秦川这么一说，张志文倒是想起来了，好像王伟今天表现的确实很积极，饭桌上的时候，凑到秦川身边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真的是普通同学关系？” “真的，我发誓。” “那好，我们可提醒你，千万不要把同学关系给变味了。”张志文有些警告的意味。 一旁的刘海军忍不住开口说道：“不是，老二你干什么啊？这变味不变味的，老五现在也是单身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要我说，正好和这个刘姝婷发展发展……” “不是，老五他刚分手，就……” “靠，丧偶了，寡妇还要改嫁，男人还要再娶呢，这谈了恋爱分手了，还不能够再找了？凭什么啊？再说了，又不是老五对不起她。” “不是说不能，但是最起码要等一段时间吧？”张志文被刘海军怼的够呛，硬着头皮说道。 “等一段时间，咋的？让老五守节啊，你给老五家里修一个贞节牌坊啊？” 刘海军和张志文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秦川是一脸的黑线，这两个王八犊子，说的他妈的都是什么啊？ “我们没有分手呢，现在是异地恋。”秦川黑着脸开口说道。 一瞬间，刘海军和张志文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宿舍里边的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 “不是，老五你们还没有分手？有必要吗？两个人都不在一个学校了，这宫晓雨回到京城上学，肯定会接触更多优秀的男生，我估计……”刘海军现在算是宿舍里边唯一一个有女朋友的人了，这一开口就说到重点上边了。 “就算是你们的感情很是深厚，但是你们整天不在身边……” 秦川是没有吃过猪肉也建过猪跑的，前一世的时候，虽然没有认真的投入过一段感情，但是见识过的很多啊。 这个异地恋一向是最难熬的，首先是因为看不到未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结束，会让人越来越没有信心的。 另外一个就是距离的问题，什么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那是他妈的诗人的浪漫，而不是现实。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现实是看着别的情侣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想着自己这异地恋坚持不下去了。 后世网络那么发达，可以视频，可以通话，实在不行，周末的时候还可以飞机见面，那都让很多的异地恋坚持不下去呢，更何况是现在通讯不发达呢。 所以很难。 但是有时候，一段感情要是能够经受住异地恋的考验以后，反而会比寻常的感情更加的能够经得住考验，因为双方都知道这段感情来的有多么的不容易。 容易得来的东西，双方往往都不会珍惜，但是付出了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东西，大家都会更加的珍惜。 第596章:考验 秦川在商场，可以说是经验丰富了，前世的他大学毕业以后，在商场上历练了很久，最后不说可以叱咤风云，但是也是小有成就的。 也见识过一些大世面，也了解过一些商业手段，再加上重生以后，对于未来把控的加成，可以说在商场上是游刃有余。 但是在感情方面，秦川不说是一片空白，但是经验真的也不多了，刚毕业的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最后惨淡的收场，后来就是资源置换了。 你喜欢我的钱，我喜欢你的青春，用钱来换青春，当你青春不在，或者说腻烦了，那就换一个。 毕竟相比青春和美貌来说，金钱更是稀缺的资源，所以秦川可以说在感情上基本上没有什么经验。 现在和宫晓雨，可以说是秦川两世为人以来，头一次正儿八经的谈恋爱，青春校园，风花雪月。 不涉及金钱，不涉及家庭背景，不涉及门当户对，更不是被家里人催婚，也不是到了年纪了。 就是单纯的互相喜欢，当然了，一开始的时候，秦川对于这段感情也是被动的，毕竟两个人的条件和各个方面都相差甚远，但是后来秦川内心也接受了宫晓雨，并且喜欢上了宫晓雨。 毕竟面对一个长相漂亮，而且还非常喜欢你的女生，很难不动心的。 但是这段感情现在遇到了挫折，异地恋的难度，秦川也大概知道一点的，但是现在这个阶段，秦川还真的解决不了，所以只能够看两个人这段感情能不能够经受住考验了。 秦川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而这个时间就是考验两个人感情的时候。 秦川躺在床上，宿舍里边已经熄灯了，张志文等人也转移了话题，谈论着辩论赛的问题。 秦川没有参与进去，放空了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众人唠嗑。 正好史爱军他们这一次的辩论赛的主题是学生到底应不应该用传呼机。 史爱军是反方，他们的话题是学生不应该用传呼机，毕竟学生没有多少交际，交际的范围也很窄，而且宿舍有电话可以用。 完全用不着传呼机，相反要是把传呼机带进课堂，还有可能影响课堂秩序，另外也容易引起攀比之风。 这张志文作为一个有传呼机的人，自然就不愿意了，列举了很多传呼机的好处，比如说什么通讯方便啊之类的。 其实任何一件事务，那都是有两面性的，用辩证的思维去看呢，都有他好的一面和不好的一面。 不过终究是时代的潮流在滚滚而来，张志文一个人面对史爱军等人的进攻，自然是扛不住的。 忍不住拉宿舍里边另外一个拥有传呼机的少年秦川下水了。 不过秦川没有什么心思，敷衍的说了两句。 “存在即合理，时代的浪潮涌来，无数新鲜事物的出现，这是科技在推动着时代的进步，我们不能够因噎废食，大学生永远是走在时代最前沿的一群人，我们要尝试去接收，去适应，去习惯，时代的滚滚潮流涌来，不管接受不接受，都要顺应时代的浪潮……” 秦川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是随口说的，但是没想到，张志文却听在了心里，后来发生了一件让秦川非常无语的事情。 第二天是周一，秦川在教室里边上课的事情，刘姝婷已经拿着写好的稿子交到了郝梅手里。 郝梅修改了一番以后，又交给了庞楚生。 庞楚生又修改了一下以后，才交给了郝梅，交待了第二天在广播站播出。 大二下班学期的课程，更加的专业化了一点，但是课程安排上边却没有大一那么紧张了。 不过周一的课程一向都是一周里边最多的，再加上这中间还要换教室，上大课之类的，一天下来，不算是很累，但是也让人有疲惫的感觉。 下午下课以后，秦川来到了黄大爷这里，准备给宫晓雨打个电话。 结果电话打过去以后，半天没有人接听，后来秦川又打了一遍，才知道宫晓雨去参加社团活动去了。 秦川叹了口气，宫晓雨开学的前几天，两个人之间的通话还多一点，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的通话就逐渐的少了。 主要是两个人的时间上有冲突，秦川这边本来就忙的很，宫晓雨有时间打电话的时候秦川没有。 而随着宫晓雨逐渐融入了新的环境，也开始逐渐的忙碌了起来，这大学里边本来生活就很丰富的。 在龙城理工大学里边都是这样，除了上课以外，还有各种社团，比如说什么辩论社啊，诗社啊，文学社啊，舞蹈社啊等等之类的，再加上学校组织的各种活动，辩论赛啊，演讲比赛啊，运动会啊，舞会等等之类的。 这个时候大学的氛围和后世不一样的，后世大家人手一个手机电脑，都成为了上大学的四件套了。 但是这个时候没有那种电子产品，大家更多的愿意参加一些活动来丰富自己的生活。 而以宫晓雨的长相，在哪里都是焦点的，只要是有心参与那些活动，大学生活肯定是丰富的多姿多彩的。 尤其是京城的高校扎堆，再加上宫晓雨在京城的朋友也多，家在京城，周末的时候还要回家啊，平时没课的时候和同学聚会啊，那时间上也紧张的很的。 所以有时候秦川打电话，宫晓雨也没有时间接的，“怎么了？看你这电话是没有打通啊？”黄大爷给秦川倒了杯水笑着问道。 “打通了，没人接。”秦川和黄大爷也没有隐瞒的。 “哎，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黄大爷叹了口气，带着戏腔似的开口唱到。 秦川一脸的黑线：“黄大爷，你这个消息还真的是灵通啊，你也知道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在这里，很多消息就是不想知道都不可能的，那娃子是什么校花，不知道多少人在议论呢，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黄大爷笑着说道。 第597章:五姓七望 初春的夜晚还是安静的很，理工大的宿舍里边虽然说有窗帘，但是没有拉上，对面也是男生宿舍，没有这个必要的。 躺在秦川的床上，正好能够看见满天的繁星，夜已经有些深了，宿舍里边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响起。 秦川却没有一点睡意，看着夜空中的繁星，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边一直是晚上的时候，在宿管黄大爷哪里，黄大爷说的话。 “其实依我看，不如就分开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很优秀，未来可能会更加的优秀，但是有些时候，有些观念是根深蒂固的，不是说你能够取得什么样的成就，就能够让人改变态度的……” 黄大爷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谁，但是秦川却听明白了，黄大爷这说的是宫晓雨的家里啊。 为了说服秦川，黄大爷还举了一个例子，说是唐朝的时候，五姓七望，李氏、崔氏、卢氏、郑氏、王氏这五大姓氏，而其中李氏又分为了陇西李氏和赵郡李氏两个分支，而崔氏则分为了清河崔氏和博陵崔氏，其余三家是范阳卢氏、荥阳郑氏，以及太原王氏。 这五姓七望，就是皇室想要和其联姻都被拒绝了，什么宰相之类的，被拒绝联姻的更是数不胜数。 这一点，秦川也是知道的，后世有部电视剧叫《长安十二时辰》，里边李必骄傲的说自己不是唐李而是前朝隋李，李必的原型是李泌，而李泌出身于赵郡李氏，是五姓七望中的一员。 其实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很多时候前人犯过的错误，我们也在犯。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但其实很多时候，身处其中，根本就是不是那么简单的就能够看明白的。 有些人就以为自己的身份地位高贵，就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就是要把其他人当成庶民来看。 宫晓雨的父母的态度也是可见一斑的，根本就没有看不起自己，甚至连多说一句的兴趣都没有，直接就吧宫晓雨给转学了。 是那样的傲慢，自己真的能够扭转宫晓雨父母对于自己的态度吗？ 秦川也很是头疼，以现在看来，宫晓雨父母那傲慢的态度是根深蒂固的，和自己取得多大的成就根本就没有关系的。 秦川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最后干脆两眼一闭，不想了，爱咋咋地，给时间一点时间，让过去过去，让开始开始。 未来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只能够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下午下课以后，校园里边的广播如约响起，硬着夕阳，有些人朝着食堂走去。 有些男生三三两两的走向篮球场，还有讨论着社团活动的人朝着社团走去。 诗社的同学开始高声的朗诵者着自己喜欢的诗歌，抒发着或者慷慨激昂，或是含情脉脉的情感。 当然了，也有不少人下意识的朝着校园广播站的位置看去，尤其是很多男生。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直播之类的，校园广播里边，女同学优美的声音，也是很多人喜欢的节目。 当然了，校园广播里边也有很多学校里边的新闻和一些新鲜的事情。 关注的人还是不少的。 “欢迎大家准时收听本期的青春节目，我是刘姝婷。 新年的脚步渐行动渐远，经过一个寒假的休整，如今，我们带着希望，又踏上了新的征程。正如雄鸡的鸣叫，新天带着微笑和清新在大地上降临。坐在课桌前，我想大家一定是斗志昂扬，因为我们的心中怀有一份美好的憧憬……” 刘姝婷的声音从广播里边响起，很多男生议论了起来，刘姝婷也算是学校里边的风云人物的。 虽然说长相上没有成为校花之类的，但是凭借优美温柔的声音和出众的长相，还是让不少男生都喜欢的。 不用说他们大二的同届学生，就是新开学大一的新生都有不少喜欢这个师姐的，甚至前段之间还有大一的新生追过刘姝婷的。 送过玫瑰花之类的，这个时候学校里边的学生还是比较保守的，和后世动辄玫瑰花求爱，顿时蜡烛小心心表白不一样。 这个时候送一束玫瑰花可谓就是非常大胆了。 只不过后来没有结果了，听说大一的师弟还在努力着。 正常的开场白就吸引了很多人在关注着。 其实对于很多学生来说，夕阳西下的时候，坐在操场边上，捧着一本书听着校园广播，看看学校里边一天发生了那些新鲜的事情，还是非常惬意的。 “生活赋予了我们每个人不同的财富，关键是如何把握自己拥有的那一份。如此，你才能赢得属于自己的那份生命芬芳。 当黎明的第一缕晨光洒在肩头时候，当晶莹的露珠如我们聪慧的眼眸闪耀在朝阳中的时候，当我们迈着青春的脚步踏上龙门桥走向知识殿堂的时候，新的一天便向我们迎面走来了！ 昨天的阳光已不会为你我而再次升起，而明天不过是懒惰之人的愚蠢借口。我们能把握的唯有今天！因为唯有能把握今天的人，方能成就明天的辉煌。 赫胥黎曾说：“时间最不偏私，给任何人都是24小时：时间也最是偏私，给任何人都不是二十四小时，” 莎士比亚也曾说：“抛弃时间的人，时间也抛弃他……” 刘姝婷说到这里的时候还一切正常，很多人以为今天的广播和其他时候都是一样的。 说白了就是劝学嘛，各种名言警句，那是数不胜数的，什么黑发不知勤学早之类的。 就是劝大家珍惜光阴嘛，虽然类似的鸡汤喝了很多了，不过每次喝的时候，鸡汤还是能够烫的人心里暖暖的，仿佛浑身上下又滋生出无穷的动力来。 所有人都以为今天和原来过去的无数天一样，这广播也是普普通通的，再正常不过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广播里边，刘姝婷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拔高了几个强调。 “而就我们大二的企业管理系，有一位学生，他抓住了时间，抓住了机会，找到了属于他人生中的财富……” 第598章:特殊的广播 “地瘦栽松柏，家贫子读书，他出生贫寒之家，但是却三更灯火五更鸡，奋起读书。 在我们心安理得的坐在教室里边读书的时候，他却为了凑齐学费和生活费焦虑不安。 但是知识就是财富，他一边勤工俭学，一边学习，理论联系实践，用理论指导实践，用实践丰富理论，学以致用。 他在学校如饥似渴、孜孜不倦的学习，另一边又在社会生活与实践中锻炼自己，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他做过图书销售，做过企业营销，一次次的运用学校学习到的知识，在实践中取得成果。 从一开始的图书销售开始，到企业营销，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以后，收购了面临倒闭的普鑫电子厂。成立了叶子电子科技。 树叶，代表着希望，代表着活力，代表着青春，同时也代表着坚毅的精神，当然了，也有大业有成的寓意。 叶子电子科技成立支出，技术落后，人员匮乏，资金短缺，但是他利用自己学校学到的知识，充分的践行了理论指导实践的道理，运用在学校学到的知识文化，带着企业走出了困境，走上了正规……” 广播站里边刘姝婷的声音，一改往日优美，温和的样子，声音里边带着一丝丝的慷慨激昂，很是英姿飒爽的感觉。 一个热血的故事，在刘姝婷口中娓娓道来，但是却慷锵有力，一时之间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力。 这一刻，但凡是能够听见广播的人，都停下了手里正在做的事情。 食堂里边，正在吃饭的学生们，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向了食堂里边音响的位置。 篮球场上，正在打球的人，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任由篮球在地上弹跳向球场边。 自习室里边，学生们放在了手里的笔，朝着广播站的方向看起。 校园里边，三三两两的学生也都停下了脚步，抬头朝着广播站的方向看去。 要是正常的广播，那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没有人会在意的。 但是广播到了现在，很明显这不是一片普通的广播，而是在表扬一个学生啊，其实要说表扬学生也不算什么大新闻的。 很多获得系三好学生的啊，学校三好学生的啊，甚至还有获得市里边的三好学生的，这样的学生广播站也会发通稿表扬一下的，说一下他们的事迹之类的，虽然不多，但是也时不时的就有的。 但是像这样，在外边做起来一个企业的，还真的是学校里边的头一次。 原来的时候，人们注重荣誉，什么三八红旗手啊，五一劳动模范啊，先进个人啊，积极分子啊各种荣誉，这都是人们追求的。 就像是学校的里边的三好学生之类的。 但是这些荣誉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不能吃不能喝的。 所以当社会的风气开始转变的时候，当人们一切向钱看，向厚赚的时候，风气一下子就转变过来了。 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化的是那么的突兀，但是人们接受的程度却是那么的快。 要是广播里边播放的是什么三好学生之类的事迹，他们肯定不会在意的，不光是不会在意，甚至都不会认真的听。 哪怕这个荣誉很重要，是什么省三好之类的都是一样的。 因为这样的荣誉，拿在手里，其实没有多少作用的，或者说对于普通大部分人来说是没有什么作用的，拿在手里对于找工作之类的，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而且就是有作用，其实大家也不是太在意的。 可是这创业有钱是真的不一样啊，立竿见影的改变生活了。 钱的魅力就是这么的大，让众多的学生一下子就集中了精力想要听下去。 因为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是愿意赚到钱来改变生活的，或者说都有这个迫切的愿望的。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光是秦川他们班里就有三个特别困难的，难道说其他班级里边就没有吗？ 就从企业二班来看，秦川他们三个是最困难的，只能够在食堂里边吃冷馒头，就咸菜吃。 但是班里还有一批人，比秦川他们三稍微好点，不用整天吃冷馒头、咸菜度日，但是日常的生活也是很拮据的，家里千辛万苦的供养着他们，他们在学校里边也不容易的。 谁不想要赚钱改变一些生活啊。 让父母不用汗珠掉地摔八瓣，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劳作，不用点灯熬油紧巴巴的过日子，不过把从牙缝里生下来的东西给自己。 谁不想啊，做梦都想的。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有一个三好学生的名头，可能对于自己未来有一点帮助，可能没有帮助，只是一个荣誉写在了档案里边，对于其他的事情都没有任何的帮助的。 一张奖状拿回去，可能能够让父母脸上短暂的出现一丝丝的笑容，但是笑过以后，转头又需要投入到辛苦的劳作中，咬着牙，顶着酷暑和寒冬在地里刨食，然后继续勒紧了裤腰带给自己攒钱让自己上学。 能够拿着荣誉，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什么荣誉比钱重要的，除了电视剧里边无奈的编剧能够写的出来。 正儿八经的现实中，他妈的饭都吃不上，是荣誉重要还是钱重要啊，再要荣誉也得他妈的填饱肚子吧。 而现在就在他们身边就有这么一个人，是他们的同学，竟然就创业，赚到钱了，这怎么能够不让他们好奇呢。 甚至这一刻关注着广播的，不光是学生们，就是很多老师也关注了起来。 叶子电子科技，收购，这样的字眼谁还能够不明白到底意味着什么吗？对于老师们来说，太敏感了一点了。 尤其是这样的字眼放在一个学生身上边。更是让老师们都好奇的不行。他们从来就不知道自己学校里边竟然还出了这么一个人物。 这样的事情，不用说他们龙城理工大了，就是在其他的大学里边，甚至是重点大学里边也没有听说过啊。 第599章:质疑 这一刻，龙城理工大的校园里边，不知道多少人在关注着这场特殊的广播。 而广播室里边，刘姝婷的声音继续传来。 “褴褛筚路，在学业上他还是一个后来者，在追寻着前辈的足迹，但是在商场上，在实践中，他却是开路者，成为了我们的榜样，在前进，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道路。 叶子电子科技从一家濒临破产的厂子，到逐渐的走上了正规，而商场残酷的竞争才刚刚开始，他革新技术，注重管理，用理论武装头脑，带着叶子电子科技，乘风破浪，披荆斩棘，再次并购了龙城老牌电子厂并州电子厂，自此成为了省内第一大彩色电视机的生产商。 叶子电子科技的人员从两百人扩大至一千多人，资产扩大至上千万，销售额……” 刘姝婷嘴里吐出了一连串的数字，给人无与伦比的震撼。 对于普通学生来说，他们根本不清楚什么负资产之类的，他们就知道，上千人，就知道上千万资产。 一个班里边五十人都不上了，那一个负责老师都威风的很的，而叶子电子科技可是有上千人啊，上千人。 十个班才五百人啊，这是二十个班的人啊，比一个系的人还要多呢。 而这么多人，还都是成年人，竟然是他们一个同龄人，或者准确的来说是他们的同学的下属。 还有上千万，上千万是什么概念，他们理解不了，也没有比照的地方，但是一千块钱他们是知道的。 一千块钱，基本上够学校里边很多人，一年的生活费了，哪怕就是工薪阶层，也够他们赚好几个月的钱了。 而一千万是一万个一千啊，万元户那会牛哄哄的，而现在是一千个万元户啊。 他们很多人是不能够理解一千万到底是多少资产的，但是他们知道那肯定是一个天文数字的。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行而不辍，则未来可期，他还行走在路上，从步履蹒跚，到逐渐坚定，已经走在了正确道路上，而这个人，就是我们的同学，大二管理系二班的秦川同学。” 广播结束了，喇叭里边传来“嗡嗡嗡”的声音，然后就成了一片的寂静，显然是广播已经结束了。 但是学校里边的众人还依旧沉静在广播里边，久久的不能够回神。 大二企业管理系二班的。 对于大一的学生来说，这大二的是他们的师哥，就比他们大了一岁而已，甚至有些人复读了一年两年才考上来的，秦川甚至可能比他们还要小或者同岁呢。 对于大二的来说，不用说，他们和秦川一起入学，一起渡过了大一，这完全就是他们的身边人啊。 而对于大三大四的学生来说，这秦川是他们的师弟啊，比他们岁数小，又比他们上学晚，可是听听秦川的事情，再看看他们，感觉自己都羞愧了。 学校里边安静了整整一分钟以后，一瞬间不知道是谁先说话的，然后顿时就“嗡嗡嗡”的议论了起来。 “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呢？咱们的同一届的学生，竟然是叶子电子科技的老板，竟然上千人的下属，上千万的资产，这就是开玩笑也没有这么开的吧。 这简直是今年我听过最开玩笑的一个笑话……” “可不是咋的？我觉得我身边就是有同学会什么六脉神剑、降龙十八掌之类的武功，也比这大二的学生就创业，成为了叶子电子科技的老板强啊，不瞒你们说，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家还买了一台叶子电视机呢，是二十四英寸的，开机的时候还有一片绿色的叶子飘落，特别的漂亮……” “这真的假的？我看的小说多了，但是就是再没有逻辑的小说，也写不出来这个剧情啊，和咱们一样，都是大学的学生，竟然在外边勤工俭学，勤工俭学成了大老板，开什么玩笑？ 要是这样的话，咱们也不用上学了，直接都去外边勤工俭学得了？” 很多人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不相信，对于广播的真实性提出了质疑，甚至还有人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们不是不相信校园广播处的权威，没有谁敢胆大包天的在校园的广播站，对全校的师生开玩笑的。 可这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大家根本就没有办法相信的。 龙城理工大学在小院广播结束的三分钟里边，不管是在宿舍里边，还是操场上，或者是食堂里边了，自习室里边，或者是各个社团里边，到处都是质疑的声音。 不过质疑的声音并不是真的质疑，大家就是发泄一下心里的情绪而已，质疑的声音只是持续了两三分钟的时间。 然后一下子就又沉寂了下来，安静了一分钟以后，理智才开始回归众人，众人这才议论起来秦川的事情。 “这企业管理系二班竟然出了这个一个人物，我怎么原来都没有听说过呢？” “你没有听说过，我还没有听说过呢，我只是听说原来那个校花宫大美女是企业管理系二班的。” “这谁不知道，关键是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厉害的人物啊，上千人的厂子，千万资产，有这么多钱，还上学干什么啊？我要是他早就退学了……” “上千万，你说拿得怎么花啊，天天山珍海味，鱼翅燕窝，住的是什么洋房，开的是豪车，还得有大哥大吧……” “肯定有啊，不过那山珍海味，吃多了肯定也腻歪啊，说不定人家是更加高级的东西……” “我要是有一千万，早就……” 这都是不怎么熟悉秦川，和秦川关系比较远的人。 基本上都集中在大三大四的人里边，一个个红着眼睛，又是羡慕又是嫉妒，酸溜溜的开口说道。 而对于大一的人来说，虽然话语都大差不差的，但是在言谈之间相比大三大四的人来说，却更加的多了一分崇拜。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大二的也是师兄啊，总是有一方面比他们大一点的，也容易引起他们的崇拜心理。 第600章:同届 弟弟会崇拜哥哥，但是弟弟发展的再好，哥哥也不会崇拜弟弟，儿子会崇拜父亲，但是父亲不会崇拜儿子。 要是年长的人，崇拜一个年轻的，那面子上也拉不下来啊，所以大一的师弟师妹们，听完秦川的事情以后，面对秦川的传奇经历会崇拜秦川，但是大三大四的师哥师姐们却不会崇拜的。 但是心态最纠结的就是大二和秦川同一届的学生了，对于他们来说，这秦川既不是师哥，也不是师弟。 就是和他们一般入学的同学，虽然说也有很多人不认识秦川，但是却不妨碍他们觉得和秦川的关系比较近，就在身边。 古代有科考的时候，有同年的说法，是同一年考上的，那自然就比较亲近一点。 而现代其实在部队里边，也有同年兵的说法，这同一年的兵，提起来关系也会近一点。 这个究其原因，其实是有共同的经历，比如说那一年发生什么事情了，在这个过程中遇到什么事情了。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是说一下子就有的，而是要共同经历一些事情，也就是说同患难啊之类的。 这同年的同学，和秦川一起入学，一起经历过军训，一起参加过新生晚会，一起参加过学校的演讲比赛，一起在运动会上挥洒过汗水。 这都是一起有过的经历，所以哪怕是双方并不是很熟悉，但是是同届的同学，那提起来就总是感觉关系会亲密一点，甚至感觉就在自己身边。 可能在某一节大课的课堂上，两个人就坐在一起，还聊过天。 可能在运动场上，一条赛道上一起挥洒过汗水，可能食堂里边都一张桌子上吃过饭。 但是秦川这个名字对于很多人来说都非常的陌生，因为这不是他们大二里边的风云人物，大部分人都没有听说过的。 而且就是知道这个名字，很多人也和本人对不上号的，知道的只是秦川这个名字而已。 而就在外界议论纷纷的，讨论着秦川的创业经历，议论着秦川的财富，还有秦川的地位，同时也在猜测着秦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时候。 企业管理二班的学生却都炸开锅了。 秦川这个名字，在学校里边，甚至在大二学生里边，听说过的也没有多少的。对于大家来说很是陌生。 甚至就是管理系二班的代课老师，对于秦川这个名字都不太熟悉的。 但是要说秦川本身的人，在班级里边，在企业管理系里边，还是有很多人认识的，只不过之前很多人认识秦川，不是因为秦川本人，而是因为宫晓雨。 秦川是宫大美女的男朋友，而外人对于秦川的称呼也很简单，宫大美女的男朋友，那个穷小子。 没错，刘姝婷要是在广播里边说秦川是宫晓雨的男朋友，那个穷小子，估计很多人都认识的，但是要说秦川两个字，那就知道的不多了。 这个消息也就仅限于，企业管理系二班里边了，刘芳宿舍里边，一群女生激烈的讨论着。 “班长，这广播里边说的秦川真的是咱们班的秦川吗？” “芳芳，你说着平时秦川在班上根本就看不见人，是不是整天在外边创业呢？” 刘芳也是呆愣愣的，半晌说不出话来，相比班里的其他同学，刘芳和秦川还是更加熟悉一点的。 当初刚开学的新生晚会上，在指挥大合唱的时候，她就见识到秦川的另一面的。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秦川竟然在外边创业了，还做的这么成功，其实一直以来她都不怎么看得惯秦川的。 秦川整天见不着人，而且还老挂科，作为一个学生，时不时的在课堂上见不着人，对于班级里边的各种活动也不积极参加。 这也就算了，还和宫晓雨谈恋爱。 大学里边其实谈恋爱的不少的，但是她总觉得最起码秦川是没有这个资格谈恋爱的。 家里穷没事，在外边勤工俭学没事，这是生活必须的，但是你回到学校是不是应该刻苦学习，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三更灯火五更鸡，头悬梁锥刺骨，努力的刻苦读书，对于班里的各项活动，文艺一点的，不参加，但是对于一些干活出苦力的活，憨厚老实的根本不怕出力。 和女生说话都应该脸红…… 这以上的种种才符合一个贫困家庭出生的孩子，在学校应该有的表现。 可是秦川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在学校里边的时候也不好好好学习，听说在宿舍里边打扑克牌倒是挺厉害的，学校要是有什么打扑克牌的活动，他倒是能够上去露一手。 这对于班级里边的活动，是能推就推，实在是推不掉了，那才勉为其难的参加，然后和班里最漂亮的姑娘谈恋爱，而且谈的沸沸扬扬的。 这样的人，和她心目中那种贫困学生的形象是在是有太大的差距，所以刘芳一直不怎么能够看的惯的。 但是没想到，这今天竟然给自己这么大的惊喜，这秦川竟然在外边创业了，而且还是上千人大厂的老板，生产电视机，资产过千万，省内第一大彩色电视机生产商。 这几个形容词，任何一个形容词，放在某个人身上都能够让人肃然起敬了，结果这么多的形容词，竟然放在了秦川一个人身上。 还是自己看不惯的那个秦川身上，让她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现在看着宿舍里边一群女同学叽叽喳喳的谈着秦川的样子，让她都有些头疼，往常的时候，讨论起班里的男生的时候，她没少拿秦川举例子，说秦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但是没想到，今天反转的竟然这么厉害，简直是在啪啪啪的打她的脸啊。 虽然说这个时候宿舍里边的其他人注意力都集中在秦川身上，没有谁提起她往日说秦川的坏话。 或许在大家眼里，这秦川今天的爆炸性的新闻在，根本就没有人在意她往日里边说的话吧，但是她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第601章:继续发酵 张志文和佘江还有史爱军三个人在广播开始之前是在宿舍里边吹牛的，张志文正在说着家里换车的事情。 说父亲正准备换一辆好一点的车呢，说家里的面包车实在是有些上不了台面之类的。 而佘江和史爱军两人听的却是一脸的羡慕，说面包车也不错啊等等之类的。 确实，佘江不是恭维张志文，他家是在大山里边的，家里的生活条件比秦川和王蒙两个人要强一点，但是也没有强哪里去。 温饱问题能够解决，但是也没有多宽裕的，家里就一辆自行车，连一辆摩托车都没有，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毕业上班以后，可以攒钱给家里买上一辆摩托车。 而张志文家里呢，早就已经跨越了摩托车的级别了，原来又一辆面包车就已经够让人羡慕了，现在竟然连面包车都看不上了，要换小轿车了。 虽然说不是什么豪车，只是夏利，但是夏利对于他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及的存在了。 史爱军家里的条件更好一点，虽然没有摩托车，但是买一辆摩托车还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面包车就困难了。 对于小轿车更是梦想中的东西了。 但是自己同宿舍张志文家里竟然都要买小轿车了，也是羡慕的眼睛发红。 嘴里说着，等张志文家里买了小轿车了，要去试试，让张志文带着他们兜兜风之类的。 张志文虽然连驾照都没有，父亲换车的事情也只是提了一嘴，具体换车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呢。 但是吹牛的时候不说那个啊，想也不想的就点头应承了下来，拍着胸脯说没有问题。 说到时候开车带他们去兜兜风，一个宿舍的人一起去，他轮着来，让大家感受一下坐小轿车什么感觉等等之类的。 三个人正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仿佛已经看见了春暖花开的时候，已经驾驶这小轿车，风驰电掣的行驶在柏油路上吹着春天温柔的风，肆意的兜风了。 可是校园广播打断了几个人的畅想，而等到校园广播结束以后，三个人都呆愣愣的。 没有质疑，也没有其他的任何话语，就是发呆。 如果说和大二的学生觉得和秦川是同届的比较亲近，如果说刘芳宿舍的女生觉得和秦川是一个班的更加亲近一点，秦川是真真实实的就是身边的人。 让刘芳回不了神，脸上火辣辣的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那么对于张志文三人来说，秦川就更加的亲密了，都不能够用亲近或者亲切了，大家一个宿舍的。 朝夕相处了快两年的时间了，虽然秦川有时候不在宿舍，但是在宿舍的时候还是占大部分的时间了。 而且回来宿舍以后，也和他们一起吹牛，一起打牌，一起讨论学校里边那个姑娘好看，也和他们喝多了醉汹汹的唱歌，挥洒青春，也和他们深夜去看盗版的录像厅。 他们对于秦川的印象就太固化了，也太熟悉了。 其实有时候越是亲密的人，在身份暴露以后，越是不能够接受。 这就是局中人，对于区里的人也好，对于之前考察的时候媒体记者也好，他们对于秦川还是一个大学在校生的身份，其实接受程度是很高的，比较之前的时候不了解秦川是一个什么人。 那这个世界上有能耐的人多了，难道是一个比自己强的，比自己强很多的都不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吗？ 但是越是亲近的人，因为平日里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他们反而是不能够接受。 “不是，这说的是咱们老五吗？”半晌后，史爱军终于喃喃开口说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话。 佘江答非所问：“企业管理系二班，这广播站不是在开玩笑吧？听声音是我那个老乡啊，这种事不能够开玩笑吧？” 张志文一直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是丰富多彩，有震惊，有迷茫，不可置信，不敢相信，有嫉妒，有羡慕各种表情融合在一起，又不断的变幻着，整个人的大脑仿佛都转不过来了。 “老五……不，五哥这么牛笔的吗？叶子电子科技，这……” “如果不是开玩笑的话，那应该就是真的，可这也太……”佘江和史爱军两个人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互相之间是答非所问，甚至自己一句话都说的前言不搭后语的。 但是两个人不光没有发现自己话语里边的问题，反而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张志文一直在沉默着，眼神都呆滞的很。 这种情况，直到隔壁宿舍的同学“嘭”的一声推开门闯了进来。 “秦哥呢？不在宿舍啊，老张，刚才那个广播里边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志文，发什么呆呢？刚才广播里边说的，秦哥是叶子电子科技的老板，造电视机的，手底下有上千人，还有千万资产，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爱军，什么情况？这秦哥整天也和咱们在一起，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们知道吗？” “秦哥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之前还和秦哥打过一起牌呢，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我靠，假消息吧……” 周边几个宿舍的人把秦川宿舍里边挤得满满当当的，有打听消息真假的，有质疑的，又不可置信的，又想要拉关系的，还有想到见见秦川的。 各种心思的人都有，但是他们统一的换了一个称呼，不再是原来的“秦川”而是张嘴就是“秦哥。” 而这则特殊的广播在龙城理工大里边还在继续的发酵着。 教室办公室里边，黄静本来都准备下班了，就听广播响了起来，听完以后，她事先知道这个消息，倒是没有什么吃惊不吃惊的。 长长的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这事对于秦川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年少的人本来就气盛，再取得了成绩，又被抬的这么高，真的不一定是好事啊。不过想想秦川也不是今天当上叶子电子科技老板的，之前一直都没有暴露过，显然还是很低调的一个人，心里多少有点想法了，秦川这孩子应该能不为虚名所累的吧？ 第602章:吃软饭? 初春的下午，太阳照射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刘海军和王倩两个人在人工湖边散步，只不过两个人这个时候脸上的神情也是复杂的很。 从震惊，到不可置信，最后迷茫，两个人都经历过了，刘海军是秦川的室友，这可以说是在学校里边除了宫晓雨以外，关系最近的几个人了。 王倩伸手碰了碰刘海军，把刘海军的思绪拉了回来。 “海军，这是真的吗？秦川真的是老板？” “我不知道……”刘海军闻言苦笑着说道。 “你们一个宿舍的，你就真的一点察觉都没有？”王倩眨巴着眼睛看着男朋友，显然有些怀疑。 刘海军苦笑着摇摇头，眼神里边还带着一丝丝的茫然。 “我是真的没有察觉过，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反常的，刚开学的时候，老五穷是大家都知道的，天天在食堂吃着冷馒头和咸菜，老三王蒙还偶尔的时候还会点上两个其他的菜呢吃，改善一下生活呢。 但是老五却从来没有过，就是天天冷馒头和咸菜……” 刘海军说着，王倩有些意外，还有些同情：“那么可怜，那你就没有想过，帮帮人家？” “想过啊，怎么没有想过呢，我们也想着叫秦川和王蒙两人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的，都是大男人，多一口菜少一口的，那算什么，但是两人从来都不愿意和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总是自己在一旁单独吃饭，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的是，当时王蒙我们能够看的出来，就是穷人家孩子出来的，有些敏感，还有些自卑，但是秦川却不一样，秦川虽然穿的比较烂，吃的也不好，但是很是乐观和自信，从他身上就没有看见过他自卑……” 王倩听着眼睛逐渐的亮了起来，这秦川确实和其他的贫困生不一样啊，她班里也有贫困生的，基本上是独来独往的，头也低着，人多的场合基本上不说话，敏感不敏感不知道。 但是多少肯定是有些内向的。 这秦川嘛，听男友这么描述，还真的就不一样。 “不过那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的，到大一下班学期的时候吧，老五吃穿方面就好了很多了，和普通的学生一样了……” 刘海军的话没有说完，王倩就打断了：“这么明显，你就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 刘海军闻言脸色有些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怎么没有怀疑过，不过那会……那会……” 王倩眉头一皱，着急的问道：“那会怎么了？说啊，支支吾吾的。” 刘海军脑地不自觉的低下来，吭吭哧哧的说道：“就是那会秦川和宫晓雨谈恋爱了，我们以为是宫晓雨给的钱。” “咯咯。”王倩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打了刘海军胳膊一下：“你们怎么想的？竟然以为人家是吃软饭的。” “宫晓雨还送了秦川一个传呼机呢，好几千块钱的东西，而且秦川也没有否认，我们自然自然……”刘海军支支吾吾的。 王倩笑了起来：“人家这千万资产，哪里会在乎一个传呼机。” “是啊，真的是没有想到……”刘海军提起来也满是感慨：“谁知道老五竟然这么大的能耐呢？” 两个人满心感慨的聊着，越走越远，都还是学生，虽然说为秦川的身份感到震惊，但是并没有觉得会对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影响。 这就像是身边突然冒出来一个富二代，或者说家里亲戚中有什么贵戚一样，存在，但是对你并没有什么影响。 可能那些关系都是走上社会以后，才发现可能在某些时候能够有点用，但是学生时代，谁会在乎呢。 一个个的都心里装着天地，装着诗和远方，装着星辰大海，谁会觉得自己未来就一定比其他人差呢。 有句话叫做，毕业之前，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毕业以后，乾坤已定，你我皆是牛马。 周曼宿舍里边，周曼听完以后也呆愣愣的，这个广播也出乎她的预料，她没有想到秦川竟然不知不觉的真的当老板了。 她记得宫晓雨有一次闲聊的时候，说秦川吹牛，在外边当老板了，有钱了，她根本也不相信，没曾想到秦川竟然不是在吹牛，真的在外边做生意当老板了。 而且听起来还非常的有钱，上千员工，上千万资产，这不是小生意啊。 女生本来就比男生要早熟一点的，上千员工，上千万资产，这其中代表的含义，给她的震动还是不小的。 尤其是这个秦川她非常的熟悉，毕竟她是宫晓雨的闺蜜，时不时的给两个人当电灯泡，平时也没有发现秦川这么厉害啊。 倒是时不时的听宫晓雨抱怨，秦川一天到晚的在外边忙着，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陪她。 本来想着，秦川就是在外边打打零工，做做小生意而已，但是没想到竟然在外边生意做的这么大。 突然周曼想到什么，这件事自己应该和闺蜜打电话说一下啊，不过刚准备出去下楼打电话，周曼突然又想起来了，这学校广播站里边播放的这些，真的假的还不知道呢，要不然还是回头见了秦川，亲自问问秦川再说吧。 不过可以给秦川打一个电话啊，周曼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还是朝着楼下走去…… 学校外边的小吃摊，刘姝婷和蔡小琴两个人一边逛着，一边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主要是蔡小琴在说。 “不是，这秦川的事情是真的啊？他真的有上千员工？” “真的啊，我上一次考察就是去的叶子电子科技，这一次的广播也是根据考察的事情写的，听说下一步可能还会给秦川三好学生之类的。”刘姝婷说起来也有些感慨。 “厉害，厉害，我就说嘛？你放着王伟那个研究生的学长不要，和秦川两个人暧昧呢，原来秦川更加厉害……”蔡小琴促狭的看着刘姝婷说道。 “你瞎说什么呢？你再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两个人顿时打闹了起来。 第603章:不速之客 夕阳西下的时候，一则广播就像是在龙城理工大这个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一样，迅速的掀起了一层层的波澜，一圈圈的朝着外边荡漾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秦川正在叶子电子科技的办公室里边喝着茶，抽着烟，眼神有些飘忽，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秦川的对面是徐正强，徐正强也在抽着烟，时不时的把目光放在秦川身上。 半晌后，秦川一根烟抽完，把烟头扔在了地上了，然后转头看着徐正强问道。 “这人现在在哪里呢？” “并州饭店。”徐正强说道。 “他是什么时候联系的你？” “今天中午的时候。” “嗯。”秦川点点头，然后办公室里边又是一阵阵的沉默，主要是秦川在考虑着这件事。 下午上课的时候，收到了徐正强的消息，说有事找他，他下课以后第一时间就过来了，本来还以为是销售市场上出什么事情了。 难道说长红又一次开始降价了，但是没想到的是，徐正强说，竟然是tc电视机的副总来了。 其实就是tc的副总来龙城也没有什么的，龙城大了，又不是秦川家，谁想来就来，秦川难道还能够说不让谁来龙城吗？ 关键是tc电视的副总来了龙城以后，第一时间就给叶子电子科技打了电话，说是想要见秦川一面，来叶子电子科技这边拜访一下。 这就让秦川奇怪了，tc彩电现在也牛的很的，虽然说长红是国内彩电行业的老大，但是tc和康佳还有华南之类的，都能够算是老二的。 四家企业并称四大家族的。 当然了，更加重要的是，现在双方也算是处于竞争关系的，这tc的副总找自己拜访是什么意思啊？ 秦川实在是不想不明白。 “约时间吧。”秦川说道：“这样，就说我请他晚上吃饭，尽一下地主之谊。看他怎么说？” 徐正强点点头，就回自己办公室打电话去了，秦川的心思还在tc副总的身上，不过这时桌上的电话响起了起来，秦川拿起电话一听是张志文的电话。 问自己是不是叶子电子科技的老板之类的。 秦川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两天就应该在学校里边曝光了，瞒不下去了，不过秦川也没有想着瞒着的，不然的话，在庞楚生带着刘姝婷过来考察的事情，秦川就阻拦了。 主要是也没有什么阻拦的理由的。 这学校肯定想要借用自己的身份宣传一下的，尤其是企业管理系，这是专业对口的事情，学校要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依旧无动于衷，秦川才会奇怪呢。 毕竟这已经是九十年代末了，是即将进入新世纪的时候了。 市场经济在这片土地上已经生根繁殖了快二十年了，人们的心态转变也快二十年了，有这样的教学成就为什么不宣传。 而且现在的办学，不像是原来的时候，全凭借上边的拨款的，原来的时候学生上学都是免费的，根本就不用交什么学费之类的，随便上，教育经费是拨款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学生上学要学费，大学办学也是需要经费的，上边不给那么多的钱了，学校虽然不说是自主经营，但是也需要在招生上下功夫的。 招生上下功夫，就要打响学校名头了，让学校的名声传播出去。 而学校的名声传播，其中一点就是毕业的学生成就越大，学校越有名气，学校的名气越大，报名的人越多，学校的招生分数越高，然后相应的教育资源也会下拨。 到时候学校也能够升格，从普通高校到重点高校，到名校之类的。 而这学校怎么有成绩呢，除了各种研究成果，就是学生的成绩，所以秦川也能够理解庞楚生的想法的，当初庞楚生带着刘姝婷来的时候，秦川也没有反对。 就是直接默认了，现在被人知道了也无所谓。 不过这个时间上有些不合适，要是没有tc副总来的事情，秦川肯定二话不说，现在必须要回学校请张志文等人好好的挥霍一顿，然后吹吹牛的。 所以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吗？秦川倒不是特别的爱炫耀，但是这机会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秦川也不会放弃。 而且原来的时候，张志文请客多一点的，现在自己有钱，请同学们吃顿好的，也是应该的。 但是现在有突发情况，秦川就没有这个心情了，先摸一摸tc副总来最后自己到底是什么事情再说。 “哈哈，有些夸张了，但是也差不多吧。”秦川在电话里边直接就承认了，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电话那头，张志文顿时就沉默了。 然后是史爱军抢过了电话：“喂，五哥，五哥，是你吗？你真的有上千万的资产？” “吹牛的，没有那么多，都是固定资产，而且在银行还有贷款呢……” “那几百万总是有的吧？” “也没有，银行一堆负债，这些资产要是还账的话，也剩不下多少的？” “那几十万总是有的吧？” “这个有。”秦川笑着说道。 应付了两句，然后是佘江，宿舍里边的几个人都说了两句以后，秦川刚挂了电话，然后是刘海军的电话，刘海军的电话打完是刘姝婷。 说自己在学校里边出名了等等之类的，还问秦川听没听广播，问稿子怎么样？ 秦川应付了两句，刚挂了电话，然后又响了起来，各种熟悉的人电话是接连不断的，都找秦川打听消息。 还有想要和秦川吃个饭，详细的聊聊的，秦川也都推了，说没时间，回头他做东请客之类的。 最后一个是周曼，秦川也拒绝了，不过周曼到底是熟人，就是知道了秦川的身份也不惯着，直接问道：“怎么？现在成了大老板了？不理人了？” “我今晚是真的有事，已经约了人吃饭了。” “你说什么时候有时间？”周曼追问道。 “这样吧，明天，或者后天吧，这两天我要是有时间的话一定联系你。”秦川无奈的说道。 第604章:怎么选都后悔 并州宾馆位于三楼东侧的一件房间内，tc彩电的副总，当然了，准确的说应该是tc通讯设备公司的副总，tc彩电虽然从tc这边独立出来了，但是还没有正式的分开。 tc的副总钱文伟，这个时候正在房间里边接着电话。 他这一次来，是带着任务来的，tc电视机的总部在羊城那边的，市场也主要在华东地区，在华北地区占有的市场份额不是很大的。 之前的时候倒是无所谓，但是这长红现在咄咄逼人的都想要统一国内的家电市场了，他们也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压力，就想着加强一下在市场上的份额了。 而这叶子电子科技异军突起，自然也就进入了tc公司李总的眼里，于是李总让他过来接触一下叶子电子科技，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可能能够拿下叶子电子科技，增加tc电视机在市场上的份额。 “钱总，事情我已经和我们秦总汇报过了，我们秦总对于你们tc电视是仰慕已久了啊，听说钱总来了，很是开心，嘱咐我给钱总打电话，说一定要尽一下东道主一谊。” “哈哈，秦总太客气了，是我冒昧打扰，还请秦总和徐总不要见怪才好啊。”钱文伟笑着说道。 “好，钱总晚上时间方便吗？” “方便。” 两个人定下了时间，徐正强再次回到秦川办公室的时候，秦川还在办公室里边接电话呢。 秦川摆摆手，示意徐正强坐下来，然后继续打着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就没有断过，整整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感觉电话打的耳朵都“嗡嗡”才算是挂了电话。 电话放下以后，秦川就准备拔线了，他感觉原来自己在学校的时候没有这么深厚的人脉关系网啊。 这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熟人呢。 “秦哥，秦哥”喊着，秦川是真的想要问一下，你们是哪位啊？ 连刘芳都打电话来了，这真是应了那句话了，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当你成功的时候，身边全是朋友，全是好人；但是当你落魄的时候，社会真实残酷的一面就会赤裸裸的展现在你面前。 “秦总，这出什么事了？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徐正强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事。”秦川摆摆手，然后看着徐正强，问徐正强把人约好了没有，徐正强点点头。 晚上六点半的时候，秦川带着徐正强和周虹两个人准时出现在了并州饭店门口。 下车的时候，周虹还有些好奇的问道：“秦总，这是见谁啊？” “怎么？你晚上有事吗？” “没事啊，还要谢谢你呢秦总，今天晚上要是没有应酬的话，说不定我就得回家去应付我妈了。”周虹脑袋摇的和个破浪鼓似的。 “应付你吗？”秦川有些疑惑。 周虹点点头：“我妈非逼着我去相亲去，我都头疼死了，说了很多次了，不着急，不着急，但是我们隔三差五的就往家里领人。 有时候提前通知我一声，有时候直接一声不吭的，我回去才发现家里有相亲的来了……” 周虹说着，捂着额头，一脸的痛苦。 秦川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周虹要是不说他还真的没有想到，后世职场上的女强人，三十多岁四十岁不结婚的都有。 三十岁才结婚的职场女强人，那是比比皆是，一点都不奇怪的。 但是这个时候不一样啊，这个时候人们普遍都结婚早的，很多不够领结婚证的岁数就结婚了。 女的过了二十，家里就开始给张罗了，周虹的岁数不大，也就才二十三而已，这岁数要是上大学的才刚毕业，家里也不会着急。 但是周虹就上了一个高中，这家里人自然就着急了，开始给张罗男朋友的事情了。 而且这个时候，人们的传统还是相对保守一点的，所以到年纪张罗正常，在普遍的观念里边，不说男主外女主人，但是相对来说，还是女人要生儿育女，而不是事业做的多大的。 “没遇到合适的？”秦川笑着问道。 “秦总，我现在的心思都在工作上的，成家之类的不着急的。”周虹赶忙开口说道。 秦川笑了笑，没再说话，这路都是自己选的，周虹要是结婚了，那下一步可能就是结婚生子。 秦川不是没有人情味的嗯，这周虹就是结婚生子，肯定也不会把周虹给开除了，周虹生完孩子还能够回来。 只要是企业不倒闭，永远不会让周虹失业。 但是位置可能就没有了，现在叶子电子科技正是上升期，这周虹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呢，秦川也不可能说把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一直空出来，等着周虹回来上班。 怀孕，生子，哺乳，这下来一两年的功夫，秦川就是想等，企业里边的企业人也不会愿意等的，所以要么周虹拼事业，要是回家结婚生子的话，那在职场上的前途就没有了。 耽误两三年的时间，再加上周虹的学历没有多高，到时候回来跟不上企业的脚步，那还谈什么前途不前途的。 要前途还是要家庭，这个秦川也说不好那个好的，反正每个人的定义不一样的。 另外这种事，他也不好替周虹做主的，选择了事业，将来有一天走在大街上，看着别人家一家三口或者一家四口的，有可能会后悔。 要是选择了家庭有一天，被那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财米油盐酱醋茶的事情烦的够了，抬头仰望写字楼里边职场的女精英，也可能会后悔。 这世界上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也没有那个选择是对的，那个选择是错的，怎么选都会后悔，只要是当时选择的时候遵从自己内心就好了。 所以秦川只是问了一句，其他什么都没有说，一旁的徐正强倒是想要劝两句，结婚还是要结的，但是秦川已经朝着并州饭店里边去了。 徐正强只能够咽下嘴里的话语，跟着秦川进去。 第605章:忍耐力 三个人刚进并州饭店的大厅，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大厅等着，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 秦川左右看了看，然后朝着徐正强努努嘴，双方都没有见过对方长什么样子，只是打电话沟通了一下。 徐正强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请问是tc公司的钱总吗？” “我是，您就是秦总吧？”钱文伟看着徐正强满脸的笑容，就准备握手，刚才秦川三个人进来的时候，钱文伟就注意到了，本来还想等等再上去打招呼的，没想到徐正强朝着自己走过来了，顿时就确认了。 不过三个人里边，只有徐正强的年纪比较符合，剩下两个人太年轻了，估计一个是司机，一个是助理之类的角色。 但是没想到，刚准备伸手就见徐正强摇摇头说道：“我不是秦总。” 钱文伟一愣，这是找错人了？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是tc公司的呢？ “我们秦总在那边，我是和你通过话的徐正强。”徐正强笑着伸出手说道。 “啊，对对对，不好意思，电话有些失真，我没有听清楚。”钱文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过眼神却看向了秦川和周虹两个人。 这两个人那个是秦总啊？不像啊，这两个人也太年轻了一点吧。 不过就在这时，钱文伟看见这对年轻男女已经朝着自己走路过来，其中年轻的男人已经朝着他伸出手了。 “钱总是吧，我是秦川。” “秦总好，久仰大名，近日终于得见了，就是没想到秦总竟然这么年轻，实在是让人太吃惊了。可谓是英雄少年，少年英雄啊。”钱文伟虽然话语中有些恭维，但是却也带着真诚的，因为他确实被秦川的年纪给下了一跳。 虽然说叶子电子科技和他们tc公司不能够比，但是在晋省这边也是省内第一的，结果老板竟然这么年轻。 “哈哈，钱总过奖了，我对于你们tc公司才是仰慕已久，一直想要和李总学习一下，不过一直无缘得见……” 双方寒暄了两句以后，走进了事先定好的包间里边，宾主落座后，秦川笑着问道：“喝点什么酒？是……” “就不喝了吧……”钱文伟有些不想喝，但是秦川却直接摆摆手：“那好，就客随主便，尝尝我们三晋省的特产酒，汾酒。” 徐正强起身去安排了，钱文伟也在观察着秦川，虽然说喝酒这件事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却能够看的出来，秦川性格里边霸道的一面，又极具进攻性。 别人劝酒那都是温和的很的，但是这秦川劝酒是一点余地都不留，真是够霸道啊。 好像自己tc公司的名头在他这里一点用都没有一样，不过这么年轻就能够创立叶子电子科技，也确实有狂傲的资本。 很快酒菜就上来了，在钱文伟看来，秦川应该询问一下自己的来意的，但是没想到，已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秦川竟然还没有开口询问一下自己的来意。 但是钱文伟却感觉受不了了，倒不是说这忍耐力度不够，而是喝的有些晕乎了。再说事情，那就没有说事的机会了。 不过钱文伟还是想要再忍耐一下的，自己这么大的岁数，这么多年的功力，难道还不如一个毛头小子有耐心不成，他就还不相信了，这秦川能够比得过自己。 “来，钱总，我再敬你一杯，欢迎来到我们三晋省，欢迎来到龙城……” “秦总，咱们缓一缓，别和这么快，我这个……” “哈哈，缓什么？我看钱总的酒量是深不见底啊，来再来了上一杯。” “别别别，秦总，这明天还去你们叶子电子科技参观呢，这喝太多明天起不来了。”钱文伟是真的喝不了了，在南方那边做生意，更多的是喝茶谈生意。 当然了，有时候也会喝点酒之类的，但是一般喝酒也就是喝点红酒洋酒或者啤酒之类的，倒不是说白酒就完全没有喝过，但是也喝不了多少的，尤其是这样，一瓶一瓶的上酒的。 就三个男人，这都喝了三瓶了，第四瓶都开了，哪里能够这么喝。 “没事不影响，这钱总来了龙城，我们总是要尽一下地主之谊的，不然的话，这要是传出去的话，以后我秦川还怎么在行业里边混，别人该说我不懂事了。”秦川继续劝酒。 “而且钱总，您是前辈啊，你们tc公司也是我最佩服的……” 徐正强也在一旁帮着劝酒，又是两杯酒下肚，钱文伟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喝了，再喝就真的丢人了。 心里暗骂，这秦川真的是个老狐狸啊，就是不知道这脑袋是怎么长得，竟然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能忍，这自己贸然上门，本身就是奇怪的事情，结果秦川竟然能够硬生生的忍住不问。 钱文伟也是服了，准备自己率先开口了，不过第一个动作却是捂住了酒杯，因为不捂不行啊，秦川已经拿起酒瓶来又要倒酒了。 这谁能够扛得住啊。 “秦总，先别忙着倒酒，难道说秦总就不想知道，我这一次找上门来，到底为什么吗？” 钱文伟说完就放下了酒杯，他自认为只要是自己抛出这个话题，秦川肯定会顺着自己的思路走下去的，喝酒。 呵呵，两个人都不是酒鬼，这喝酒不是爱酒，而是应酬交际，现在自己抛出了这场酒局最重要的核心了，秦川还有心情给自己倒酒才怪呢。 接下来秦川就应该顺着自己的话题问原因了，双方也应该坦诚相见，自己抛出一部分的意图，试探一下秦川的态度。 但是钱文伟没想到是，自己刚放开捂着酒杯的手，秦川二话不说酒瓶子一倒，咕咚咕咚的又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酒。 “钱总，喝酒就喝酒，哪里有那么的为什么，钱总来了，那就是看得起我，那就要喝痛快了，至于说其他的那都是其次的，来再来一杯。”秦川再次端起酒杯。 第606章:保密工作做的好 “扑通”钱文伟是真不行了，被秦川硬是一杯酒灌下肚以后，直接就倒在椅子上了，说什么都不行了。 秦川脸色有些通红，转头朝着徐正强努努嘴：“老徐，你找两个服务员，吧钱总给送回房间去。” “好，秦总。”徐正强点点头，起身去了。 “周虹，去结账。”秦川又招呼周虹。 两个人都离开以后，秦川也感觉脑袋有些晕，想着靠在椅背上缓一缓，这灌钱文伟这么酒，他也没少喝的。 周虹回来的时候，看着秦川有些晕乎，赶紧过来扶着秦川。 “秦总，您没事吧。” 秦川摆摆手：“没事，我能有啥事，不用扶，我自己走就行。” 周虹有些不放心的跟在秦川身后，但是看秦川走路的时候看起来有些摇晃，但是还没有醉的太厉害。 到了并州饭店门口，秦川就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点上烟抽了起来。 周虹对于秦川的作风早就习惯了，站在一旁等着。 并州饭店门口的迎宾看着倒是想要劝一劝，但是一看是秦川也不吭声了，秦川也算是他们这里的常客了，大老板，时常来，但是人家就这个作风不讲究，也不摆架子。 很快徐正强也送完了钱文伟回来了。 “秦总。” “送完了？” “嗯，到屋子里边就吐了……” 徐正强拍打着身上的味道，秦川也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上说道：“行了，走吧。” “秦总，这tc电视的钱总过来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徐正强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我以为您知道呢，钱文伟想要说的时候，都被你给顶回去了，以为您猜到了呢，合着半天您也不知道啊。”徐正强一脸的黑线。 他以为秦川是成竹在胸呢，结果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啊，他们这好好的上门来，什么心思我怎么会知道啊。”秦川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您不听听他怎么说？” “哼，咱们是主，他是客，这钱文伟看我年轻，还想要拿捏一下呢，本来早就应该言明的事情，这喝到最后了才说，想说咱们还不想听呢，这样，撑一撑他再说。”秦川随意的说道。 不管钱文伟来什么目的，最终还是要和秦川说的，结果钱文伟竟然自己还想要掌握主动权，这怎么可能呢。 “上车，回去，准备好明天的参观，记住了该给看的看，不该给看的不看，明天上午他来了以后，就说我有点事情出去了，不再厂子里边。” 秦川交待完上车，徐正强刚点头答应了下来，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秦川嘀咕道：“今天晚上喝这么多，明天上午怎么都得睡一上午补觉。” 徐正强一个趔趄，他还以为秦川是明天上午有事呢，结果秦川竟然是要补觉去。 秦川也没有回学校的心思，下午接了那么多的电话，这要是回去还要应付其他人，还不如就在厂子里边睡觉呢。 而就在秦川回到厂子里边蒙头睡着的时候，龙城理工大学校园的男生寝室里边，依旧在议论着秦川的事情。 虽然张志文尽量的不想要谈论秦川，但是刘海军回来以后依旧挑起了话题。 几个人都知道王蒙和秦川的关系比较好，于是就从王蒙这里想要证实一下消息的真实性。 学校里边都暴露出来了，王蒙当然也不替秦川藏着掖着的，直接就肯定了。 “不是，老三，你是一点也不厚道啊，早就知道了，咋不给大家说一声。” “就是，你们俩这保密工作也做的太好了，我们是一点也不知道……” 几个人纷纷朝王蒙发难，王蒙苦笑着，他怎么说啊，是秦川不让说的，秦川一直都那么照顾他，让他为这点事情保密，他还能够说个不吗？ 本来这秦川身份就是曝光了，也不关自己事的，结果秦川现在不在，众人一股脑的都冲着自己来了。 “行了，这也不怪老三，估计是老五不让说的。”还是刘海军比较厚道，替王蒙说了一句话。 王蒙这心里才松了一口，但是依旧有些难受，刚才说自己保密工作做的好，你们就都指责我，结果现在知道是秦川不让说了，一个个的都不吭声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不过王蒙在宿舍里边也被欺负惯了，性格也好，也不会因为这点事生气。 “对了，老三，这老五到底是怎么创业的，你给我们讲讲，怎么一下子就有上千号的员工，还有上千万的资产了？”刘海军再次开口说道。 其他人也一个个的来兴趣了，非让王蒙讲一讲秦川创业的经历，但是王蒙哪里知道啊。 他最开始的时候，倒是整天和秦川在一起，不过那也仅限于是一开始的时候，后来秦川做的事情他就看不懂了。 不过那会秦川也就是在做营销公司的事情，做事情还是有迹可循的，虽然说也赚钱，但是赚的还是能够让他看懂的钱。 至于后来的各种收购并购之类的，他就没有参与了，而且也看不懂了。 知道的就不多了，正常来说，应该给宿舍的其他同学讲一讲秦川做传销的时候的事情。 可是秦川做传销的时候，又有很多不合适说出来的手段，或者说不是那么光明正大的手段，说出来的话，对于秦川的影响也不好。 比如说，秦川拿着砖头当大哥大骗人，比如说去商场里边装记者去讹诈西服，比如说秦川一分钱都没有，就去并州饭店吃饭。 比如说秦川用老头老太太装观众…… 那些事情，最后做的都很漂亮的，可是这些东西说出来的话，那就不好了，当时他也是心惊胆战的。 而且这自己在宿舍里边说了，以宿舍里边这些人的性格，说不定明天就把事情给传到外边去了。 到时候消息要是传的沸沸扬扬的，对于秦川的影响不好，那自己也要负责人的。 王蒙虽然内向，但是嘴还是很紧的，任凭刘海军等人怎么追问，硬是咬定了自己不知道。 第607章:参观 第二天一早，钱文伟到了叶子电子科技以后，徐正强出面接待的，当钱文伟问起秦川的时候，徐正强按照秦川交待的说法，说秦川有点事情出去了，大概中午的时候能够赶回来，上午的时候，就由他负责接待，带着钱文伟在叶子电子科技的总厂这边参观一下。 钱文伟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叶子电子科技在家电市场上，或者准确的说是在国内的电视机行业内，只是一个二线品牌的。 而tc电视机则是一线品牌的，现在自己亲自过来了，按理来说，应该是秦川这个老板亲自接待的，要是秦川不知道就算了，知道自己来了，竟然还出门办事，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钱文伟略有不满的说道：“看来秦总很忙啊，这什么大事啊，竟然需要秦总亲自去办？” 徐正强听出了钱文伟话语中不满，不过也没有当回事，只是敷衍道：“秦总的事情，我们不清楚的。” 钱文伟见徐正强这么说，虽然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估计自己说了也没有用，两家还是竞争关系呢，徐正强也不一定吊自己，不过等着吧，要是收购成功的话，榨干了秦川的价值，就直接让秦川滚蛋。 钱文伟压下了心里的不满，跟着徐正强去车间参观。 总厂车间里边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不管是生产设备还是生产技术，整体上来说，相对比tc都差了一线的。 不过人员管理上，钱文伟还是能够看的出来，叶子电子科技在这方面，还是有一套的。 虽然说叶子电子科技根基比较浅薄，但是整体上却呈现出欣欣向荣，蓬勃的一面，厂子里边也很有活力，有现代化企业的雏形，而不是国营企业的样子。 也没有普通的私营企业小厂那种特有的作坊式的感觉，整体上来说还是非常不错的，管理也跟得上，要是能够再有钱投资一下，更换一下设备，提升一下技术，也会很快具备一线家电品牌的基础的。 当然了，那也只是有一个基础，想要真正的成为一线家电品牌，除了在生产设备和技术上下功夫，除此之外，一个最重要的因素，还是要有营销的。 一线不一线的，质量上可能不是最重要的，性价比也不是最重要的，当然了，这些要有，但是真正的还是要消费者认可你是一线品牌的。 品牌的附加值要有，才能够真正的成为一线品牌。 一边参观，钱文伟一边心里琢磨着，也怪秦川崛起的时间不对，不用多，秦川要是早个五年时间创立叶子电子科技，有五年的时间打磨，说不定叶子电视机还真的有可能晋省成为一线品牌的。 不过现在嘛，遇上了长红大打出手，电视机行业竞争激烈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秦川的。 这段时间，像是叶子电视机这样的二线品牌，不知道死了多少的，也不差叶子电视机一个了，在加上叶子电视机崛起的时间段，根基不稳。 根本就没有这个发展时间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龙城理工大学，企业管理系二班教室里边，虽然说还没有正式的上课，但是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教室里边依旧吵吵闹闹的在议论着秦川的事情。 毕竟秦川就是他们班的，而且秦川这个身份的转化实在是有些大，原来的时候，还大家眼里毫无存在感，印象里边就是和王蒙、罗倩倩一样，贫困家庭，小山村里边来的孩子。 要不是秦川和宫晓雨谈恋爱，以秦川在学校上课三天打鱼两天嗮网的作风来看，估计班里都能够有人不认识秦川。 不过就是因为宫晓雨的原因认识，大家也没有谁看的起秦川的。 可是现在一下子就反转了，秦川不光不穷，还是一个有钱人，或者说有钱人三个字都不能形容，应该有富翁来形容。 这么一个有钱人就在自己身边，还有上千下属，这个反转让众人一时之间根本转不过这个弯来。 “你们说这秦川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不说他在外边就是勤工俭学，打工的吗？这怎么打工打成老板了？” “谁知道呢？我也奇怪的很，赚钱这么容易吗？” “这秦川还是很有能耐的……” “原来觉得他和宫大美女不般配，现在看来到也不是完全不般配啊，虽然说他长相不帅，但是还是很有能力的……” 众人低声的议论着，当然了，也不是没有看不惯秦川的，闻言忍不住开口说道：“有什么能力啊？不就是赚了点钱吗？ 依我看，这就是本末倒置，在学校的时候不学习，出去创业，在学校的时候就应该好好的学习，充实自己的头脑，等到毕业以后下海，赚钱还是问题吗？等我毕业以后，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超过他……” “就是，学生不好好学习，在外边创业，那么多门功课不及格，我要是校长直接开除他，你看看，今天又没有来上课……” “满身的铜臭味，赚那么多钱能干什么？国家培养我们难道就是为了赚钱吗？是应该学好文化回馈社会，造福人类……” 这些话，要是放在后世的大学里边，估计刚开口就能够被人喷死，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是有一部分的市场的。 虽然说已经是市场经济了，但是很多人依旧抱着自恃清高的态度，对于商人有成见的。 而且几千年流传下来的，士农工商的说法，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改变的。 不过一旁的刘海军听不下去了，这秦川是他们宿舍的老五，哪里能够让人这么攻击。 “别吃不着葡萄吃葡萄酸，你以为你是谁？还回馈社会，造福人类，你连班里第一，不，连前五名都考不上，还在这里吹牛，我呸……” “就是，我看你们就是嫉妒，有什么好嫉妒的，有能耐你也去赚钱去，吹牛干什么？” 史爱军等人也纷纷开口维护秦川。 第608章:攻讦 企业管理二班的在管理系出名的风云人物，原来只有一个那就是宫晓雨，宫晓雨转学以后，班里就一个都没有了，不过在昨天广播以后，企业管理系二班又出现了一个，那就是秦川。 但是在班里的风云人物不少，比如说张志文就是其中的一个，长得比较帅，家里又有点小钱，在班里算是有号召力的那一部分，除了宿舍的几个人，还有周边几个男生宿舍的人，和张志文也走的比较近，所以张志文算是一个风云人物。 另外一个就是刘芳，刘芳是班里的班长那不用说的。 最后还有一个叫郑杰，郑杰父亲是学校其他系的老师，母亲是一高中老师，算是学校的职工子弟了，再加上郑杰本人的学习也不错，所以在班里有几个家庭条件中上，但是学习不错的人围在身边。 他们这些人的学习成绩都算是班上前十左右的，对上呢，看不起那几个班级前五的学生，觉得他们家庭条件太差，对下呢，又看不上家庭条件比自己好的，觉得他们学习比不上自己。 简单来说就是，遇上学习好的，我就和你比家庭条件，而遇上了家庭条件好的，我就和你比学习成绩。 面对学习成绩好的，郑杰就说，学习好有什么用，人还是要现实一点的，将来走上社会以后，没有家里帮衬也不行的，光会读书也不行的。 而面对家庭条件好的，就是另外一套说辞了，家庭条件好有什么用，又不是凭借自己本事赚来的，那是投胎的技术好，靠着父母而已。 没错就是这么双标，和下象棋的比谁画画，画的好，和画家比谁更加会下象棋。 要是放在后世，郑杰的这番理论估计根本就不会有市场，尤其是和家庭条件好的说，靠着父母而已。 后世估计网友会毫不留情的告诉他，投胎也是一门技术活，靠着父母那是还有父母可以依靠。 可是这个时候，郑杰的这番说辞，还是有人相信的，于是再加上郑杰教职工子弟的身份，在班里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的。 这看着秦川出风头自然就不爽了，于是开始攻击起了秦川，没想到被张志文等人给怼了。 “赚钱，我不是做不到，秦川他都能够做到的事情，你以为我做不到嘛？只不过现在我们是大学生，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习，等完成了学业，再去做其他的事情。”郑杰振振有词的反驳到。 说完以后停顿了一下，有些嘲讽的看着张志文等人说道：“而且，我说秦川，你们几个激动什么？有什么可激动的，怎么看秦川赚钱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靠上去了。 呵呵，我看啊，宫晓雨转学是对的，就秦川这种重于商贾之人，根本就不配和我在一起上学，和他当同学我都丢人……” 郑杰之所以这么贬低秦川，不光是看不惯秦川出风头，还有宫晓雨的原因，在他看来，宫晓雨应该是喜欢自己，和秦川谈恋爱，早就让他嫉妒的不行了。 “你他妈的说什么……”刘海军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听郑杰这么说顿时就恼了。 张志文几人也一个个眼神不善的看着郑杰，对于张志文来说，其实他内心也看不惯秦川出风头的，但是秦川却是自己一个宿舍的兄弟，这个时候当然要同仇敌忾了。 “嘭。”就在这时教室的门被推开了，任课老师走了进来，开始上课了，这张志文和郑杰等人才算是偃旗息鼓，不过双方算是彻底的翻脸了，互相盯着对方眼神都满是不善。 上午下课以后，刘海军还给秦川打电话说了一下这事，正睡的迷迷糊糊的，秦川含糊的应了一声，说知道了，让刘海军等人不要在意，随便郑杰他们说什么吧。 出名了以后，面对的有赞赏，自然就有攻讦的，谁也不是人民币能让人人喜欢，不管多成功都是一样的，更何况自己现在还不算是多成功，只是相比学校的其他同学多走了两步而已。 这有人喜欢就有人讨厌，这都是正常的事情，没人嫉妒，全是一片夸赞的声音才让人意外呢。 想说就说呗，只要是不当着自己的面说了行了，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 至于说毕业以后下海，轻轻松松的赚到千万这种话，秦川反正记得前世的时候，自己班里没有出现过这么牛的人。 毕竟这已经是九十年代后期了，而不是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初期的黄金时代了，等到他们毕业的时候，已经快要进入新世纪了。 大学生虽然说还算是高学历的人才，但是已经不算是天之骄子了，用后世网文的话来说，那就是乾坤已定，你我皆是牛马了。 虽然说偶尔还有机会，可以出一两匹的黑马，但是数量已经减少到一定程度了，风口也逐渐的变少了，除了能力意外，还要加上一点点的运气的。 秦川快到中午的时候，才算是睡起来，收拾了一下，朝着食堂走去，秦川到的时候，徐正强已经带着钱文伟在等着了。 “钱总。” “秦总。”钱文伟站了起来：“秦总可是日理万机啊。” “哈哈，坐坐坐，中午咱们喝点……” 钱文伟本来还想要抱怨两句秦川架子大的，结果秦川一开口，钱文伟就服了。 连连摆手，连粤语都出来了，说什么都不喝了。 秦川这才笑着在主位上坐了下来，最后两个人坚持了半天，定下了喝一瓶就算了，这钱文伟才算是松了口气。 一瓶酒的话，他还是没有问题的。 “秦总啊，你们太能喝了，我都喝的害怕，再这样下去，我回去都没有办法和老板交待了，老板花钱是让我出差来工作的，不是让我喝酒的嘛，这我天天喝，天天多，等回去……” 钱文伟的普通话有些不是太标准，夹杂着粤语，满是苦恼的说出来，让一旁的徐正强看着，总是觉得莫名其妙的有些喜感。 第609章:收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钱文伟看着秦川说道：“秦总啊，我听说你们有一个新车间，这下午的行程是怎么安排的，说实话，我对于你们新车间还是很感兴趣的，就是不知道秦总能不能够给我一个学习的机会……” 钱文伟最想要参观的就是叶子电子科技的新车间，至于说总厂这边的老厂，那真的就没有什么看头了，国内的二线品牌的电视机厂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的。 而叶子电子科技之所以能够在这场降价浪潮中扛住，还没有倒闭，那就是因为有一个新车间，要是没有这个新车间的话，估计叶子电子科技也像是其他的二线小品牌一样，早就倒闭了。 所以这才是他想要真实的看一看的，也方便他以后给叶子电子科技股价的。 秦川却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反问道：“钱总啊，这总厂就是我们最大的生产车间了，还不够你看的吗？” “秦总，说实话，我这一次来，是想要问一问秦总，有没有出手叶子电子科技的意思？” 钱文伟直接放大招了，一句话出口，饭桌上的众人顿时都懵了。 徐正强手里的筷子都拿不稳了，这是什么意思，来收购他们叶子电子科技的，刘庆军也差不多，一脸懵的看着钱文伟。 周虹刚喝到嘴里的一口饮料，差点没有喷出来。 收购，在这个时候商场上，大家没有收购的意识，一般来说，面对同行的企业，那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击垮对方，而不是收购对方。 打不过就加入，或者说打不过就拿钱砸，收购对方，这种商业逻辑，现在在国内基本上很少的，人们也没有这个意识的。 所以现在tc电视机和叶子电视机应该一定程度上说是竞争对手的，你不想着打垮我，在市场上消灭我，竟然直接要收购我。 这是什么逻辑啊。 倒是秦川只是微微有些诧异，然后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这tc是羊城那边的企业，羊城那边处于最前沿，接触很多的国外企业，思想也比较开放的，有这样的商业逻辑，也是正常的。 再加上这钱伟文好好的过来要参观叶子电子科技，除了想要收购这个理由，其他的理由都站不住脚的。 “秦总，我了解过你们叶子电子科技，叶子电子科技成立的时间很短，根基浅薄，基本上都是靠着营销和收购建立起来的。 这要是平时的时候还无所谓，但是正处于这个竞争激烈的时候，长红那边主导的降价浪潮是一浪接着一浪，所以你们撑不下去的……” 钱文伟在继续说着，徐正强已经脸色难看到极点了，直接拍了一下桌子就要站起来，但是还没有开口，就被秦川伸手阻拦了。 “秦总……”徐正强有些愤愤的喊了一声，他好吃好喝的招待着钱文伟，结果钱文伟狼子野心的竟然想要收购他们企业。 “听他说完。”秦川不容置疑的开口说道。 钱文伟也笑着说道：“徐总不要激动，收购本来就是一向正常的商业活动的，这对于你们来说也是有好处的……” “有好处……”徐正强差点没有气死，都要被收购了还有好处。 “对啊，对于企业来说，有更好的抗风险的能力，甚至还可以扩大经营，在我们收购完成以后，对于员工来说，企业的效益也会有一个很大的提升，员工的待遇相应的也会上升…… 如果我收集到的资料没错的话，叶子电子科技的负债不少吧，要是我们收购成功了，这对于秦总来说也可以很大程度的降低风险，而且还能够增加个人的财富……” 钱文伟理直气壮的说着，徐正强都想要伸手拿桌上的酒瓶给他开瓢了，虽然说的天花乱坠的，但是有一点，那就是他们叶子电子科技没有了啊。 这个时候的人们，对于企业的感情是很深厚的，有些人在企业一干就是一辈子的，为什么要等到倒闭的时候才会被收购，就像是并州电子厂一样，不是厂子要黄了，根本就不会被收购的。 不是逼不得已的情况下，谁会愿意厂子被人收购呢，现在叶子电子科技是有一些困难，是遇到一些竞争，但是远远没有到被收购的情况啊。 幸好有秦川压着，不然的话，徐正强等人都忍不住要动手了。 “那你们准备多少钱收购我们？收购的方式是什么？是现金还是股票？”秦川笑着问道，他还是准备听一听条件的。 “这个具体的还要去新车间看看才能够决定的。”钱文伟说道。 秦川点点头：“好，下午的时候，我陪着你去新车间参观一下。” “秦总。” “秦总。”这一次不光是徐正强忍不住了，就连刘庆军都开口了，周虹也坐不住了，起身看着秦川。 “秦总，不……” “你们坐下。”秦川看向几个人摆摆手，几个人依旧忿忿不平的，不过秦川往日里边的威严还在，让几个人虽然恨不得弄死钱伟文，但是依旧忍下来了。 “哈哈哈。”钱文伟放声的大笑着，他很想说“还是你们秦总上道”。不过看着徐正强几个人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钱文伟还是忍住了。 他真怕秦川控制不住这几个货色，不过好在秦川在厂子里边还是有一定的威信的。 “秦总，那就麻烦你了。放心我们这一次的收购是很有诚意的，等参观完了新车间以后，一定会给秦川一个满意的价格的……”钱文伟说着，秦川也笑着点点头，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 有办公室的员工跑了进来：“秦总，有电话找您，说是有急事。” “谁啊？”秦川皱着眉头问道。 “说是张志文……”员工说道，秦川站起来朝着办公室走去。 他给王蒙等人留的联系方式是自己的传呼号和办公室的电话，另外还给王蒙留了一个紧急的联系方式，那就是厂子里边办公室的电话。也就是厂办电话，告诉他们没啥着急事不要打。 第610章:打架 秦川怕王蒙等人有什么着急的事情找不见自己，虽然说给留了自己办公室的电话，自己不是一直在办公室的，很多时候也会出去之类的，而且传呼机有时候没信号之类的。 但是厂办公室的电话不一样，一天二十四小时基本上都有人值班的。 秦川接起电话以后，就听见张志文着急的在电话里让秦川赶紧回学校一趟。 “不是，出事了老五，你记得上午的时候，不是给你说过郑杰那个王八蛋骂你的事情吗，结果中午的时候在食堂，又碰见那王八蛋说你，然后我们就……”张志文虽然说还没有说完，但是秦川已经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估计是动手了呗。 “行了，我马上回学校去，你们现在在那？” “教务处。”张志文说完，秦川就挂了电话，这帮人啊，一天天的就不给自己省点心，秦川心里嘟囔着，不过也没有多少烦躁的情绪，说起来估计这事还是因为自己的。 秦川着急的下楼，就直接开车准备回学校去，不过想了想，还是打了一下方向盘，转到了食堂门口，走进了包间里边。 “秦总……”徐正强等人正在和钱文伟互相死死的盯着对方，要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估计这个时候，钱文伟的身上早就千疮百孔了。 看见秦川进来以后，双方才算是结束了这场对视，钱文伟也心里松了口气，他刚才眼神就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倒不是说在等着秦川回来，而是看着门，要是徐正强等人动手的话，自己好从门这边赶紧跑掉。 好在秦川及时的来了。 “秦总。” “嗯。”秦川点点头，然后看向了徐正强：“老徐，下午带着钱总去新厂参观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啊，秦总，我……” “就这么说定了，我这边还有点事情，你招待好钱总。”秦川扔下一句话，又急急忙忙的走了。 包间里边的氛围又安静了下来，徐正强虽然看着钱文伟非常的不爽，但是秦川交待的事情，他还不愿意违背。 这主要是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他们早就习惯了在叶子电子科技里边，秦川说一不二的，虽然说这件事非常让人不能接受，但是毕竟是秦川吩咐的。 “哼。”刘庆军起身冷哼一声起身走了，周虹是紧随其后，徐正强倒是也想走，不想要搭理他，但是秦川交待过了。 不过徐正强也没有什么好语气，阴阳怪气的说道：“行了啊，钱总，走吧，带你参观参观新车间……” “好的，那就麻烦徐总了。”钱文伟倒是不介意，他一定程度上可以理解徐正强等人的，不想自己的企业被收购嘛，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有些时候，不管多不能够接受，但是现实就是现实的，这收购对于双方来说都有好处的事情，他们即使是一时想不通，但是迟早还是会想通的。 而且这收购也不是他们可以阻挡的。 哎，思想还是太顽固啊。 “哼。”徐正强是不会给钱文伟什么好脸色的。 而这个时候，在龙城理工大的教务处里边，张志文等几个人正低着头站成一排，一旁的黄静很是无奈的看着几个人。 在他们的对面是郑杰几个人，郑杰这个时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血迹，原来整整齐齐的头发这个时候也凌乱的很，胳膊还吊着，只不过眼神却阴狠的很，死死的盯着张志文等人，当然了，最主要还是刘海军。 他有这一身伤就是刘海军打的。 而在郑杰旁边，是一对中年妇女，男人还好，带着一副黑边框的眼睛，穿着一身中山装，一看就是老师之类的斯文人，不得不说有些人身上就是带着职业习惯的。 但是一旁的中年妇女也就是郑杰的母亲就不一样了，虽然说也是中学老师，但是一脸的阴沉，笑起来比哭都难看，而且一张脸一看就让人觉得不好相处的样子，看谁都觉得好像欠她钱一样。 而这个时候就不用说了，看着刘海军等人一脸的狰狞，脸上的表情都变形了。 “孙主任，一点要严肃处理，看看，看看，把我们小杰打成什么样子了，这还是学校吗？这简直就是土匪窝，这要是在我们学校，这要是我们班的学生，我早就给他送进去了……” “简直就是斯文败类，还大学生呢，我真的怀疑这个大学是怎么考上来的，怎么进来的，就这样的学生，在学校简直是给学校丢人……” “孙主任，我建议啊，直接报警处理，直接给开除了，这样……” 郑母刘晓青这个时候一点形象都没有了，声音尖锐，就像是泼妇一样，不断的嘶吼着。 “不是，刘老师啊，你先不要着急。”教务处的孙主任有些头疼的说道，事情的起因他已经知道了，虽然说这里边有刘海军等人的原因，但是这郑杰也不是一点错误都没有的。 动手是刘海军等人先动手的，可是郑杰等人也还手了啊，只不过是没有打过刘海军等人而已。 当然了，现在不管怎么说，郑杰受伤了，可是这也不能够说就直接开除刘海军等人啊。 打个架嘛，还够不上这么严重的，一个学生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上个大学不容易的，打个架就开除，那是对学生的不负责任。 再说了，这边开除，那郑杰呢，郑杰也不是一点错误没有的，难道把郑杰也开除了？ 怎么可能只处理刘海军等人不处理郑杰呢。 还有报警的事情，这学校里边的事情，就学校内部处理好了，这宣传的沸沸扬扬的，被外边知道了，多丢人啊。 那是会影响学校形象的。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刘晓青竟然这么难缠，而且也太蛮不讲理了，这还是老师嘛，简直就是一个泼妇嘛。 真不知道，郑老师怎么会娶这么一个老婆，也是够头疼的，孙主任心里叹了口气，准备再劝一劝。 第611章:蛮不讲理 “郑老师，您先消消气，这个……”孙主任准备劝劝刘晓青的，但是没想到刚刚开口，就被刘晓青给打断了。 “消消气，孙主任，你看看小杰，被打成了这么样子，我怎么消气，怎么可能能够消气……” 孙主任脸色一黑，他没有想到，这刘晓青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要不是看在一旁郑老师的面子上，他真是想要问问，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龙城理工大的教务处，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有事就说事呗，就是别人犯错误了，也有改正的机会吧，更何况这件事还不是完全是对方的事情，你们家孩子也有错。 搞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所有人都要哄着你们一样，简直是蛮不讲理。 孙主任黑着脸不吭声了，但是一旁的黄静却开口了：“刘老师，来，坐坐坐，坐下聊，有话慢慢说，先不要着急……” 黄静也是想要让刘晓青冷静一点的，但是这刘晓青就像是一个火药桶一样，那是一点就炸，不点也炸。 谁出声她针对谁，连孙主任都被怼了，更何况黄静了。 “黄老师，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合着被打的不是您家孩子呗，你是二班的辅导员，班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要负责任的……” 黄静也开始头疼了，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刘晓青什么情况啊，这还指点上自己了。 是，自己是企业管理二班的辅导员，管理系二班学生要是出什么事情的话，她确实是需要负责的，但是不多。 不用说学生之间打架，这种小事了，大学生已经是成年人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就是有学生跳楼之类的，她撑死了也就是一个失职而已，还能够怎么样，只要不是因为她的原因，其实她的责任并没有多少的。 这打架就更不用说了，本身又没有多严重，磕磕碰碰的，有什么啊，都是男生，这屁大点事而已，这怎么刘晓青小纲上线的，看这样子还想要追究自己的责任呢。 刘晓青凭借着一张嘴，怼完了这个怼那个，怼完了那个怼这个，一时之间在办公室里边是霸气无比。 “孙主任，今天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他们五个人，必须要严肃处理，开除，还要赔偿我们的医药费，不然的话，我就直接报警处理。 而且还有他们宿舍不在的那个，叫什么……” “秦川。”郑杰小声的提醒道。 “对，就是那个秦川，也必须要严肃处理，这要不是因为他，我们小杰也不会挨揍，我看这件事说不定就是他在幕后主使的……” 刘晓青振振有词的说道，她刚才来了以后，也没有详细的问，只是听儿子郑杰解释了一下，说是因为议论了秦川几句，然后秦川他们宿舍的其他人就动手了。 这种春秋笔法，轻轻松松的把自己的错误缩小，把别人的错误给放大。 郑杰和刘晓青不愧是母子俩，一脉相承，郑杰用了春秋笔法，一笔带过自己的错误，到了刘晓青这里就是放大别人的错误了，连从来都没有露面的秦川都惦记上了，还想要处理秦川。 孙主任已经忍不住了，这不是给不给郑老师面子的事情，而是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的。 他是教务处的主任，对于学校里边的消息知道的还是不少的，这秦川现在是企业管理系的宝贝啊，庞主任宝贝着呢，这广播站宣传只是第一步的，下一步说不定就会在报纸上宣传的。 只不过现在不是招生季，而且电视机行业的竞争激烈，还要看看秦川能不能够在这一轮的攻势中，带着叶子电视机存活下来。 毕竟现在二线品牌的电视机倒闭的不少，不说天天有，但是时不时的也能够听到这样的消息。现在不大肆的在学校外边宣传是因为怕今天刚宣传了，结果没几天叶子电子科技倒闭了，那就闹笑话了。 可一旦秦川带着叶子电视机在这一轮的价格战中存活下来了，那就要加大宣传攻势了，到时候可能都不光是企业管理系的事情，学校方面说不定都会配合的，毕竟能够给学校增加名声的事情，为什么不干。 除非是秦川的叶子电子科技倒闭了，不然的话，不用说这件事本身就和秦川没有什么关系，就是和秦川有关系，都要压下来的。 只不过孙主任话刚到嘴边，就被敲门声给打断了。 “进来。”孙主任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谁在这个时候没有眼力劲的过来，这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呢，多一个人知道，就有一个人看热闹。 下一刻，一个年轻人就推门走了进来，一身黑色的风衣，牛皮鞋，再加上一头油光水亮的大背头，看起来气势十足。 “老五。” “老五。”张志文等人下意识的开口喊到，年轻男人点点头，然后看着黄静喊了一声“黄老师。” 孙主任这个时候大概心里已经猜测到这来人是谁了，就是这件事的导火索，也算是主人公，秦川。 这看起来确实有派头啊，不像是一个学生，更多的像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意气奋发的成功人士。 “孙主任好。”年轻男人开口朝着孙主任问好，没错来人正是着急忙活赶来的秦川，一般他回学校里边的时候，都会换上一身装扮的。 同样到了企业里边也是一样的，这企业的老板都是企业的主心骨，老板要是邋里邋遢的，或者说艰苦朴素的厉害，那底下的员工凭什么相信跟着你能够赚大钱。 不是不提倡艰苦朴素，而是在底气不足的时候，就要靠着一些其他方面来弥补的，再加上这两天钱文伟还在叶子电子科技参观，那更加要收拾利索一点的。 只不过没想到突然出了这种事，秦川也来不及换衣服就跑回来了。 “孙主任，我是企业管理二班的秦川。”秦川自我介绍了一下。 孙主任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的笑容，点点头：“秦川同学，你好。” 第612章:虚伪 秦川打量着办公室里边的情况，张志文几个人蔫头耷脑的站在一旁，不过目光里边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黄老师脸色不是太好看，另一边是郑杰坐在椅子上，一旁还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和另外一个中年男人。 女人面相就尖酸刻薄，这个时候咬牙切齿的，像是要弄死谁一样。 中年男人倒是那样，不过坐在一旁也不吭声，脸色也不是太好。 郑杰的鼻子上有伤，还留血了，这个时候正扭头和尖酸刻薄的中年女人说着什么，秦川估计这就是郑杰的母亲了，那个中学老师。 剩下的孙主任倒是看着对自己挺和善的，还露出了一抹笑容，只不过在看向中年女人的时候，眼神中透露出来一股无奈。 “孙主任……”秦川开口，准备先打个招呼，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可是刚开口一旁的刘晓青就厉声质问道：“你就是秦川啊，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典型的就是一个流氓，还像是一个大学生吗？怪不得呢，你老实交代，这一次的事情是不是就是你在背后指使的打我家小杰的。 孙主任，一定要查清楚，严肃的处理，要是查不清楚，那就直接报警，总有人能够收拾他的，我告诉你逃不了的……” 刘晓青的一番话让秦川顿时就懵逼了，愣了一下以后，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你他妈的有病吧。” “你他妈的有病吧。”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开关以后，一下子就让吵闹的办公室里边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川，这秦川来之前，刘晓青这样蛮不讲理，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已经很长时间了，一个人压的整个办公室的其他人都没有办法。 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的，不敢招惹这个泼妇，尤其是孙主任和黄静，总是要给郑老师一点面子的。 毕竟大家都是同事，总不能够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了。 但是心里早就想痛快的骂刘晓青了，秦川一句话骂的，众人心里一下子就感觉爽了，被刘晓青骂的憋屈的感，也一下子发泄出来了。 一下子就通透了。 但是刘晓青脸色却一下子难看成了猪肝色，一张脸涨的通红，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川竟然敢骂她。 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她。 她在学校里边，一向是威风八面的，多少学生被她骂的狗血喷头，一向只有她骂别人的份，哪里有别人骂她的份。 “你……你……混蛋，你就是一个流氓……” 刘晓青还想要骂什么秦川直接打断了：“闭嘴，说谁流氓呢，我看你才是一个女流氓，亏你还是一个老师呢，我看你就是老师队伍里边的害虫，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东西。 还为人师表，你也配？” “你也配？” 三个字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直接插在了刘晓青的心里，让刘晓青一时之间差点没有气死，整个人捂着胸口。 一旁的郑老师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指着秦川：“你，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这么说话，谁……” “郑老师是吧？” “嗯。”郑秋君板着脸点点头，自己妻子是中学的老师，这个身份对于秦川没有什么约束力，但是自己是理工大的老师，对于秦川这个学生来说，这个身份还是有压迫力的。 但是没想到秦川下一句话就直接让他破了功：“还敢答应呢，姓郑的，你真的是够虚伪的，你老婆骂人的时候你不管，别人说两句你就跳出来了，装什么装，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你你……”郑秋君手指着秦川都发抖了，他没想到，秦川竟然敢骂自己。 只不过一回头就看见了孙主任和黄静两个人脸色都有些古怪，打量着自己的目光也有些别有意味的意思。 郑秋君赶紧解释道：“孙主任，黄老师，这个……这个学生胡言乱语，胡言乱语，我没有那样说，我没有……” “咳咳咳。”孙主任轻咳两声，懒得搭理郑秋君，秦川虽然说话尖锐了一点，但是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的。 原来的时候，他们的目光都被刘晓青吸引了，还觉得郑秋君可怜，怎么娶这么个老婆。 可是让秦川这么一说才发现，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刚才刘晓青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怼的他和黄静两人憋屈的厉害。 但是这郑秋君却装聋作哑的，没有帮他们俩说一句话，这秦川骂了刘晓青两句，结果这郑秋君就开口维护了。 说的再好听，也是要看实际行动的，之前的时候是他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现在秦川点破了，真当谁是傻子呢。 秦川看着孙主任的样子，顿时心里松了口气，张志文等人和郑杰的冲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 但是有一点，那就是郑杰是教职工子女。 职工子女，在后世基本上已经没有了这个群体了，一辈人是一辈人的事情，大家跳槽之类的都成了常态了。 连自己本身都不一定能够在一个企业做多长时间，更何况是子女了，所以也没有了职工子弟这个群体了。 但是这个时候不一样，很多人在一个地方，一干就是一辈子的，真的是把工作的地方当成家的。 所以也就有了职工的子女被称为职工子弟，子弟，那是后辈，侄子的意思的，代表的是一个群体的，比如说八旗子弟，比如说纨绔子弟等等之类的。 刘晓青为什么这么猖狂，在孙主任办公室里边肆无忌惮的，就是因为郑杰是教职工子弟。 孙主任和黄老师他们不护着刘晓青，难道说还能够偏袒张志文等人不成，郑杰这个教职工子弟的身份，他们有天生的亲近感的。 而现在，秦川就是要拆穿郑秋君的真面目，让孙主任和黄静两人看清楚，不说让孙主任和黄静站在自己这边，但是最起码也让孙主任和黄静两个人不能够偏袒郑杰。 不把教职工子弟的身份看的那么重。 第613章:摇人 “报警，现在就报警。”刘晓青快要气疯了，这个时候根本不管不顾了，之前的时候说要报警，那是拿来给孙主任施压的，但是现在说报警是真的要报警了。 孙主任一看，顿时有些着急了，这先不说要是闹大的最后的处理结果怎么样，关键是丢人啊。 到时候领导也会觉得自己工作失职的，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 于是孙主任转头看向了郑秋君，希望郑秋君能够帮着劝劝的，但是郑秋君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 “不是，郑老师，你劝劝啊……” “谁也不用劝，除非你们现在就给我一个处理结果。” “不是，刘老师，你想要一个什么结果？”孙主任有些头疼的看着刘晓青，他是真的受不了了，这都什么事情啊。 “第一，给我们公开道歉，第二赔偿我们医药费一千块钱，再加上五百块钱的营养费，第三这几个人都要开除，这简直就不是学生，第四……” 孙主任听着是一脸的黑线，快别第三第四，第五的了，开什么玩笑呢，这前三条都不可能的。 让秦川公开道歉，这简直就是开玩笑，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能耐的，这秦川又不是默默无名之辈，人家是大老板，哪里是能够随随便便的给人道歉。 第二条倒是对于普通学生来说，可能很困难，一千五百块钱，但是对于人家来说可能不算什么的。 就是一顿饭钱之类的，但是人家有钱并不代表就要被你讹诈啊，就这么点伤口，鼻子留血了，但是也不是太多。 胳膊可能伤到了一点，可有没有骨折，就是扭伤之类的，这算点什么吗？一千五百块钱，她也真敢张口啊。 讹诈普通人还无所谓，讹诈一个上千人企业的老板，没错，老板是有钱，但是老板的钱要是轻轻松松的就讹诈了，那他们也成不了有钱人了。 至于说开除，那就更是开玩笑了，一下子开除五个人，搞笑呢，更何况是其中还有秦川。 所以说前三条，他就不可能答应，还说什么后边的第四第五，那听都不用听了。 “刘老师，你也知道这个不可能的，而且这事也不光是他们几个人的错误，这个小杰也……”孙主任是真心的想要处理这件事，准备和刘晓青好好谈谈的。 但是刘晓青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那我们就报警，老郑，你带着小杰去找院长去，找领导去，我就不相信了。 自己学校的教职工子弟在学校受欺负了，竟然没人管，这还有天理吗？” 刘晓青是铁了心的想要闹大了，一边说还一边死死的盯着秦川，在秦川来之前，她最恨的人是张志文，因为张志文动手打了儿子郑杰。 但是现在她最恨的人是秦川，这王八蛋，竟然还骂她，还说她是害虫，不配当老师？ 行，行，刘晓青咬牙切齿的盯着秦川，这一次她要是不让秦川后悔，她就不姓刘。 她要让秦川往后的余生，想起来今天的事情就后悔，追悔莫及，懊悔不已，敢骂她。 “不是，你先不要冲动，这个……” “打吧，光报警有什么意思，用不用我把记者也叫过来，我也怀疑呢，我他妈的是来上大学来了，还是来这么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老师仗势欺人不说，还带着泼妇来教务处撒泼，我也想着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开除一些害群之马还有你，听说你也是一个老师，我也让记者过去采访采访你们学校，怎么想的，让你这么一颗老鼠屎放在锅里……” 秦川再次强硬的怼了回去，然后又一本正经的转头看着孙主任说道：“孙主任，我们几个也有要求。 第一个开除郑杰，第二个学校开除姓郑的老师，这样的人，我觉得愧为人师。第三个，以学校的名义给这个姓刘的学校发一份函，质问她今天在学校教务处撒泼的事情，同时给教育部门的主管部门打申请，第四，还要给我们赔偿精神损失……” 秦川的话，就像是反手抽了刘晓青和郑秋君等人一个耳光一样，让两个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过随即刘晓青就冷笑了起来。 “你是真能吹啊，一个学生，竟然这么大的口气，还叫记者过来，好啊，我今天就在这里，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够叫来记者……” 刘晓青冷笑着，但是一旁的郑秋君却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秦川这个名字，这怎么这么耳熟呢。 对了，昨天的广播，是那个叶子电子科技的秦川。 要是叶子电子科技的秦川的话，那说不定这叫记者的事情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有可能叫过来的。 郑秋君脸上的表情突然就凝固住了。 “好啊，我让你看看。”秦川说着也要去打电话，但是却被手疾眼快的孙主任给拦住了。 “秦川同学，你听我说，不要冲动，没有必要，没有必要的……”孙主任苦笑着，本来这场打架就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正常来说的话，有的在班级里边就能够处理的，根本就不会闹到教务处来的。 即使是闹到教务处来了，其实也无所谓的，这种事情很简单的，调查一下就知道事情的起因和经过了，再加上原来也有学生打架之类的，照例处理就行了。 哪怕就是有用郑杰这个教职工的子弟在，也就是稍微照顾一下就算是完了。 可是没想到这件事不光是不没有那么简单，还越来越复杂了，首先是来了刘晓青这么一个牙尖嘴利的，死咬着不放，提出过分的要求，非要开除张志文等人几个。 还拿报警要挟自己。 这刘晓青还没有搞定呢，结果又来一个秦川，这秦川更加的不好惹，这都不光是口才和胆量的问题了，关键是人家还是老板，能够动用的能量很大。 这笔刘晓青就难缠多了，提出的要求也更加的过分，学校里边能做主的，比如说开除郑秋君之类的，就学校来做，学校做不了的就给教育部门发函，这是真狠啊。 第614章:起因经过 孙主任看看秦川，看看刘晓青，这两个人是一个比一个难缠。不由的捂着脑袋，是头疼的很。 “这样，秦川同学，你们先回去，先回去，你放心随后学校这边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孙主任想要劝走秦川再说。 刘晓青就是再闹，大不了也就是一个报警而已，虽然到时候会扩大一点事端，但是那也没有什么的，学生打架而已，那算什么事情。 即使是传出去了，也就是一个无伤大雅的事情，虽然会让自己有些被动，但是也没有什么的，大不了就是领导批评两句而已，那算什么。 可是要是秦川继续闹下去，真的叫来了记者，记者再煽风点火的，把学校形容成藏污纳垢之地，或者说觉得学校这边偏袒教职工的子女，有不公平的待遇。 虽然这些东西确实是有，但是不能够说出来啊，说出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所以还是要先劝秦川走的。 孙主任一边劝着秦川，一边给黄静使眼色。 黄静点点头：“行了，咱们先走。” 秦川闻言当然是就坡下驴，有些手段虽然能用，但是那是最后一步的，真的要是那样做了，可能也会对学校的声誉造成影响的，影响自己和学校的关系的。 所以那最激烈的手段，可以挂在嘴上，但是却不能够轻易的用的。 甚至就是说也不应该说的，秦川也被这刘晓青气的够呛，所以才拿出来威胁。 这个时候孙主任给台阶下，秦川当然也从善如流的准备离开了，但是没想到刘晓青却不依不饶的。 “你给我站住，不能走，不能让他走，谁要是放走了他谁就是帮凶。”刘晓青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去抓住秦川。 孙主任在一旁听的差点没气死，这女人是没长脑子吗？说话都不想想的，什么帮凶不帮凶，这说话是真的难听啊，张嘴就来。 不过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动静的，郑秋君也拦着刘晓青了。 “别说了，先让他们走吧，要相信学校……”孙主任看了郑秋君一眼，刚才郑秋君的眼神变化他看见了，估计是知道这秦川是谁了吧，不然的话，也不会拦着刘晓青了。 刘晓青看着自己丈夫也拦自己，终于挣扎的劲小了一点。 黄静领着几个人出来以后，看向了秦川。 “你先带着他们几个人回宿舍去等着，不要离开。”黄静交待了一句，然后又转身回教务处去了。 秦川带着张志文等人往宿舍走去，路上张志文等人才为秦川还原了这一次事情的起因和经过。 早上的时候在教室里边，双方就发生了冲突，其实张志文他们一伙和郑杰一直就不怎么对付的。 这今天早上直接翻脸了，结果中午的时候，双方又在食堂里边遇到了，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无巧不成书。 郑杰等几个人在前边排队的时候，又在议论秦川的事情，各种贬低的话语就不用说了，甚至还牵扯到了张志文的身上。 张志文等人顿时就和郑杰吵上了，而最关键的有句话是郑杰说，你家里不就是开一破饭馆嘛？牛什么牛？ 张志文眼睛就红了，然后双方开始矛盾升级，而动手前是因为郑杰说起了刘海军的女朋友，说两个人狗男女，整天去宾馆滚床单。 这刘海军哪里能忍，直接上去就把郑杰给ko了，虽然说郑杰也在极力的反抗，但是他哪里是刘海军的对手，而郑杰旁边的几个人都被张志文等人给拉住了，张志文几个人还能够拉偏架，时不时的也动手踹郑杰两脚。 然后就是秦川知道的了，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说着说着还骂郑杰两句，尤其是以刘海军骂的最狠。 什么“王八犊子”之类的，张志文等人也一样，所以就这么点屁事，硬是到了宿舍了才说完。 秦川听着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根本提不起兴趣来，而且谁对谁错的都无所谓的，秦川和刘晓青一样，都是帮亲不帮理的人。 尤其是现在这边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情，肯定要帮着自己人了。 更何况这件事还是因为自己引起的，那就更要帮助自己人了。 另外就是那个刘晓青秦川也特别的讨厌，帮亲不帮理没事，但是做事是要有分寸的，一个教职工的家属，竟然蛮不讲理。 “老五，你说那个女的也过分了，这都什么人啊，你说他们现在在办公室里边讨论对咱们的处理结果，不会说真的开除咱们吧？”佘江有些后怕的说道，看着秦川很是紧张。 佘江这话一出口，宿舍里边的气氛顿时就有些凝重，虽然刚才回来的路上，他们一个个的骂刘晓青和郑杰之类的都骂的很爽，但是实际上面对郑晓青这样的人，他们也害怕的。 泼妇之所以一直存在，一茬一茬的，那就是因为有些时候，这些手段确实能够让认顾忌的，有时候这些手段也确实有用的。 另外一个再加上郑杰的父亲郑秋君又是学校的老师，面对这种情况，要说他们心里没有担心才怪呢。 之前看着秦川在教务处的办公室里边，怼的刘晓青一愣一愣的，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回来宿舍以后就不一样了。 突然意识到好像不对劲啊，这刘晓青就是再不怎么样，再可恨，可是人家确实有优势啊，在那个位置上啊。 再加上现在在教务处讨论这个结果的，只有教务处的老师和郑杰一家子，他们只能够在宿舍里边等结果，这种未知的感觉，是最让人恐惧的。 所以一时之间，张志文等人都不由自主的盯着秦川，想要从秦川这里得到一些安慰。 哪怕是秦川给他们一句准话也行啊，之前的时候有几次事情都是秦川解决的，所以一出事他们下意识的就觉得秦川是他们的主心骨的，这再加上秦川的身份也暴露了，在外边是大老板，就更加的会想着依靠秦川了。 第615章:颠倒黑白 学生时代，其实社会上的风气很多时候还是吹不到校园里边的，尤其是在现在互联网行业并不发达的时候。 秦川在外边的成就再大，其实大家也就是看一个新鲜的，并不知道这其中代表的能量有多大。 最起码他们觉得，秦川在社会上的地位，在学校里边并没有郑秋君这个老师的身份好使。 因为人家是自己人。 而秦川手底下虽然有上千的员工，但是影响力也只是在上千的员工里边，秦川可以在厂子里边有权利。 在外边就没有。 学生时代，总是那么的恩怨分明，是非黑白，在他们心里是一目了然的。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世界上的事情，根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那个权利的界限也不是说界限明确，秦川的下属归秦川管，出了叶子电子厂大门，秦川就是一个普通人的。 这影响力是会不断的扩散的并且边界感模糊，延伸的幅度也非常大的。 大学之所以还会被称为象牙塔，那是因为很多时候外界的风吹不进来，一个人的家境和身后代表的能量大小，在学校里边影响力确实不大。 这也是一个事实，不然的话，郑杰也不会说光明正大的说秦川的坏话，贬低秦川。 可是那是对于学生，学生们雄心万丈，觉得你就是再有钱，那也对我没有影响，你行，我也行，以后我也能够成功。 但对于学校里边的老师和领导来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学校外边的能量和社会的风是必然会吹进来的。 “不要担心，我相信，学校这边肯定会给咱们一个公平公正的待遇的，不会因为姓刘的撒泼，就觉得她有道理，放心吧，再说了，黄老师不是还在那里吗？不会看着咱们吃亏的……” 秦川的话，要是放在社会上，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的，人们早就习惯了，只要是不是自己参与的，那就是有黑幕，只要是自己没有得奖，那就是内定。 对于社会的一些阴暗面，已经有了很深的了解。 对于才华能够战胜资本这种事情，都会被称为一个奇迹，而资本战胜才华才觉得是常态。 可是学生不一样，秦川这一番话说完，安慰的笑话还真的很不错，张志文等人听着公平公正几个字，还依旧相信。 听着“不是谁撒泼，谁就有理”这种话，更是感觉心里充满了畅快。尤其是秦川最后一句，黄老师还在，更是让他们心里踏实了不少。 一时之间大家倒是安定了下来。 而另一边孙主任的办公室里边，其实黄老师发挥的作用并不是太大的，她就是一个老师。 而且面对郑杰这个教职工的子弟也很为难的，再加上刘晓青这个会撒泼的，真的是顾忌很多的。 谁撒泼，谁无赖，谁有理，其实一些时候，这才是常态的。 所以这个时候，决定这件事处理结果的不是什么公平正义，而是身份和代表的影响力。 “郑老师，你劝劝你家刘老师。”孙主任直接看着郑秋君开口说道，郑秋君明白孙主任是什么意思。 这是让自己告诉妻子，秦川的身份不简单，这件事不是胡搅蛮缠都能够办成的。 胡搅蛮缠有时候有用，有时候没用，关键是看面对的是谁。 刘晓青还怒火攻心的，郑秋君拉了妻子几次，才把刘晓青拉出了办公室，简单的说了一下秦川的身份和秦川代表的能量。 但是让孙主任没有想到的是，刘晓青听完以后，态度不光是没有一丝的软化，反而更加的激动了。 直接面对着孙主任就开撕了：“好啊，怪不得半天不处理那个学生，我说呢，你费尽心思的维护那个叫秦川的，原来是个有钱人啊，有钱人了不起啊，我就不相信了，这社会还能够颠倒是非黑白了，还能够以权势压人了，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孙主任听着，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他被刘晓青的话气的够呛。 这个时候也不顾忌什么郑秋君的面子了：“颠倒黑白，谁在颠倒黑白，就是两个学生打架而已，双方都有错误，是你颠倒黑白，非要开除人家。 以权势压人，你也配说这种话，你要不是教职工的家属，凭什么在这里大吼大叫的撒泼，看着人家的身份比你强了，你才想起来不能以权势压人了？” “你你你……放屁，行啊，这没有说理的地方了是吧，行，我去找你们学校的领导，我倒是要看看，这是大学还是蝇营狗苟的商场……” 刘晓青拉着儿子郑杰和丈夫郑秋君就要走。 孙主任也彻底的摊牌了：“行啊，你去吧，这件事我是管不了，我和你一起去，把事情汇报给领导算了。 你们厉害，我谁也惹不起行了吧，郑老师，你一定要一起去，也让领导认识认识你的人物，让领导认识认识你这一家人蛮不讲理的作风……” 郑秋君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要是真的闹到了领导哪里，先不说最后的结果会不会有所改变，但是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孙主任话语中的威胁都是赤裸裸的了，一时之间不用说郑秋君了，就是刘晓青都冷静了不少。 反而是孙主任激动了起来了，自己一个堂堂教务处的主任，处理一起简单的学生打架事件，结果自己还里外不是人了。 这刘晓青不是愿意作嘛，行啊，看看到最后谁后悔。 “走啊，大家一起去，正好我知道，院长今天就在办公室呢。大不了我被领导批评两句，再不行就是撤职，还能怎么样，我认了……”说着孙主任就站起来要出门去。 郑秋君脸色变幻的厉害，眼看着孙主任都走到门口，又赶紧拉了回来。 郑秋君赶紧陪着笑，只不过脸上的表情比哭都难看：“孙主任，孙主任消消气，没有必要，没有必要，一点小事没有必要麻烦领导的，领导整天工作那么多，别给领导添麻烦了，这事教务处就处理了嘛。” 第616章:叫秦川同学来 刘晓青虽然说不讲理，但是也知道，自己这一大家子的前途命运，都在丈夫身上呢。 自己只是一个中学老师，而且在学校干了这么多年了，依旧只是一个代课老师，和领导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太好的。 好几次领导找自己的麻烦，也是因为有丈夫在，找了人，所以学校才留下自己的。 而丈夫呢，听说最近有希望往上走一走的，这要是真的让领导反感了，不用说前途的事情了，可能连现在的职位都保不住了。 虽然说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开除之类的，可是要是一杆子给你弄到后勤之类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刘晓青这个时候也安静了不少。 孙主任依旧一脸铁青的看着郑秋君：“处理什么？你们都牛，我哪里能够处理的了，一个要报警，一个要找记者媒体，我是处理不了，不是要找领导处理吗？行啊，现在就去……” “孙主任，您消消气，消消气，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她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懂什么啊，快给孙主任道歉。”郑秋君赶紧看着刘晓青说道。 刘晓青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有些不想道歉，自己干什么了要道歉啊，而且还有儿子在呢。 “小杰，你先回家去，屁大点事情，一个大男人，这点伤算什么啊？”郑秋君没好气的说道。 郑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父亲：“爸……” “爸什么爸，给我滚回家里去，再惹是生非，我打折你的腿。”郑秋君训斥着，郑杰面对父亲是敢怒不敢言，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办公室。 刘晓青看着郑秋君训斥孩子，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看着郑秋君铁青的脸色，嘴边的话顿时噎了下去，但是却依旧不愿意道歉。 孙主任冷哼一声：“行了，不用道歉，道什么歉啊，我看是我应该道歉，这件事都是我这个教导主任的错，我就应该整天看着你儿子，当个保镖护着你儿子……” 孙主任说着就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院长办公室的助理，准备约时间见院长了。 郑秋君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了，立马跑过去看向了挂了电话。 “孙主任，孙主任，没有必要，没有必要，都是贱内不懂事。”郑秋君说着恶狠狠的瞪了妻子一眼。 “还不道歉，你是想要气死我是吗？” 刘晓青在丈夫眼神的逼迫下，也低头了，开始认错了。 孙主任这才冷哼一声，重新回到自己办公室后边坐了下来。 “行了，那现在说说吧，你们确定是让我处理吗？” “让的，主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要有意见我收拾谁。”郑秋君赶紧开口说道。 “那行吧，黄老师，你说一下……”孙主任开口说道，只不过话刚说一半，突然停顿了一下说道：“黄老师，还是麻烦你把秦川给叫过来吧，我们也听听秦川的意见。” 刘晓青闻言，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下意识的反驳道：“听听秦川的意见，秦川就是一个学生，怎么处理还要听他的，这……” 孙主任不等刘晓青说完就直接转头看着郑秋君问道：“刚才是不是说了，让我处理？”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根本就不搭理刘晓青这个泼妇，她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只要是能够拿捏住了郑秋君，不怕刘晓青不听话的，原来的时候，刘晓青表现出来的蛮不讲理，是郑秋君纵容的，这个郑秋君家里还是郑秋君说了算的，而不是刘晓青，这就好办了。 蛇打七寸，只要是拿捏住了，没有什么是办不成的。 郑秋君陪着笑连连点头：“是是是。”然后转头看向了刘晓青：“你给我闭嘴。” 刘晓青被丈夫训斥着，顿时不吭声了，而就在这个时候，黄静也有些头疼了，看着孙主任建议到：“主任，要不然不用叫他了吧，您什么处理结果，我转达给他就行了。” 但是孙主任却坚决的摇摇头：“黄老师，这事情是因为秦川引起的，这最后的处理，咱们还是要考虑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嘛。还是麻烦叫一下吧……” 孙主任话说的很是漂亮，但是实际上意思谁都明白，这要是换了一个其他人的话，谁还管你一个学生的意见不意见的，学校怎么处理，你怎么接受了行了，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啊。 还提意见，不用说秦川只是一个起因了，就是秦川是当事人，主人公都没有说处理的时候需要征求意见的说法。 比如说动手的刘海军等人，比如说郑杰之类的，不都是被赶回去，听结果就行了吗？ 但是就是因为秦川的身份，孙主任也是怕万一要是处理的不合适，再影响和秦川之间的关系，毕竟秦川将来可能是学校里边冉冉升起的新星的。 虽然秦川混的再牛，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多一条人脉总是一条人脉啊，不费时不费力的就能够解决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黄静点点头，起身去打电话了，刘晓青还不服气的小声嘀咕着，但是也就仅仅是嘀咕，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服气，但是声音却没有传出来，现在的她，也就仅仅只能够表达一下自己的情绪而已。 很快秦川就再次出现在了孙主任的办公室里边。 “孙主任，您找我。” “嗯，秦川同学，坐坐坐，喝什么？我这里有点茶叶，给你泡一杯……”孙主任站起身做势要给秦川泡茶，秦川赶紧拦着孙主任。 “孙主任，这说的哪里话，千万别，千万别，我自己来……”秦川一副很懂事的样子，不光是给自己泡了茶，还给黄静也泡了一杯，最后又给孙主任的茶杯里边添了点水。 “嗨，我这不用的，我自己来就行，哪里能够麻烦你。”孙主任笑呵呵的说着，和刚才面对刘晓青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态度。 看的一旁的郑秋君忍不住脸皮抽了抽，至于说刘晓青脸色黑的和锅底似的。 第617章:必须一样 “啧啧，孙主任，您这是什么话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您是我老师，我给您添茶倒水，这不是应该的。”秦川嘴里说着，然后弄完以后才把水壶给放在了一边。 至于说郑秋君和刘晓青两个人，秦川就不管了，都已经翻脸了，还做哪些姿态有什么用。 秦川做人的原则一向都是，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把敌人搞的少少的，多个朋友多条路，要是实在是多了一个敌人了，那就直接弄死对方，翻脸也不用顾忌其他的。 “秦川，坐下聊，最近挺忙吧。”孙主任笑呵呵的说道，看看人家秦川，再看看刘晓青和郑秋君这两口子。 其他的不说，就说着做人做事，根本就不是刘晓青能够比的，看看人家多懂事啊。 “嗯，开年以后事情多，再加上现在行业竞争也比较激烈的。” 秦川和孙主任两个人寒暄着，一旁的刘晓庆嘴里嘀咕道：“最好是厂子黄了，什么破公司啊……” 这一次刘晓庆嘀咕的声音比较大，办公室里边的所有人都听见了，秦川嘴角抽了抽，没有搭理这个疯女人。 孙主任也言归正传，看着秦川等人说道：“这个事情啊，本身不算是什么大事的，就是产生了一些口角而已，而且也没有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 “要不然就这样吧，闹大了以后对谁都没有好处的，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孙主任说着，秦川还没有说什么话，刘晓青就忍不住再开口了。 “孙主任，我们也不要求什么了，首先来说，这几个动手的一个人一个处分，然后再写检查和道歉，顺便赔偿我们五百块钱的医药费，至于说这个秦川，那给我们……” 刘晓青说着，突然看见孙主任的脸色不好，改口说道：“秦川就算了，虽然说这件事是因为他引起的，但是他也没有动手，就算了。” 她一开始是想要让秦川给道个歉的，她觉得这样一点也不过分的，可是看孙主任这脸色，算了，那就放过秦川好了。 她觉得自己提出的条件，够给孙主任面子了，自己要求的又不多的，都不处理秦川，其他的几个学生也不开除，只是一个处分，道个歉，写个检查，五百块钱的医药费而已，这算什么啊。 这都是正常的要求啊。 一旁的黄静听着都松了口气，张志文和刘海军等几个人把人打成这样，而且打的还是教职工子弟。 虽然这个社会说什么公平公正的，但是其中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公平公正啊。 以各个大学来说，每年都会给学校所在的城市，一定的录取名额的，京城的户口吃香，说是考大学容易，分数线低，从来不参加全国的统考，为什么？ 公平，怎么可能公平，很多高考的大省，那是真正的千军万马的过独木桥的，但是京城那边呢，轻轻松松上大学。 谈公平，连最起码的教育公平都实现不了，还说什么绝对的公平啊。 制度制定的再好，都没有用的，因为制度是人来执行的，更何况有些时候制度本身就不是那么公平的。 这教职工子女在自己学校上学，被人给打了，先不说谁对谁错的事情，人家总是要得到偏向一点的待遇的。 更何况还是刘海军等人先动的手。 黄静虽然说不太愿意，但是也明白的，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说实话，也就是因为秦川今天在，孙主任顾忌着秦川的身份。 不然的话，有刘晓青这个胡搅蛮缠的在，说不定最后是什么结果呢。 只不过刘晓青不明智的是，和秦川非要硬刚一下，这是逼着孙主任偏向了秦川的。 孙主任见黄静同意，又转头看向了秦川：“秦川同学，你认为呢？” “医药费没有问题，写检查也可以，毕竟人我们打了，在学校打人也是不对的，但是这个处分什么的，是不是就有些太过了，这现在就背上一个处分，以后找工作之类的是不是不合适啊？” 秦川看着孙主任说道，孙主任有些头疼，他就猜到了，这秦川虽然说会办事，也很懂事，但是涉及到具体的事情，肯定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这不就来了。 背上处分不好找工作，那打人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只不过是秦川说的话，孙主任也不好直接驳了秦川面子的。 但是孙主任不好意思驳了秦川面子，刘晓青可以啊，直接开口说道：“不要找工作，那打人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打人的时候干什么了？你们家郑杰没有动手啊，要给处分都给处分，医药费我们认，其他的处理决定必须要一样样的。” 秦川虽然说是在看着刘晓青说着，但是却也是在说给孙主任听的。 开什么玩笑呢，一个人一个处分，这有时候一个处分，耽误的就是一生，一生的轨迹就改变了。 “孙主任，您看，这不是我不通情达理吧，你听听这小王八蛋……”刘晓青又准备骂人。 秦川直接把手里的茶杯给摔到了地上：“你骂谁？” “怎么你还敢和我动手？都是一群小流氓，来，来来，你打我一个我看看……”刘晓青又开始撒泼了。 孙主任这一次也没有出声劝一劝，看着秦川和刘晓青两个人对上，他也认为秦川的要求过分了。 而且还摔茶杯，这压根是看不起自己啊。 黄静张张嘴赶紧就准备劝秦川两句，这没有必要这样啊，要是闹的像是刘晓青这样，让孙主任方案了，最后吃亏的不还是自己吗？ “秦川，差不多行了，喝茶就好好的喝茶，就不能够端稳一点茶杯嘛？怎么就吧茶杯摔了，你坐下来好好聊，张牙舞爪的干什么？”黄静先是说了秦川两句，然后又看着孙主任给秦川解释。 “孙主任，他就是手滑了，这孩子，来我打扫一下就行了，这两个杯子，回头我给您赔。买了给您送过来，您千万不要介意啊……” 第618章:这才叫嚣张 看着黄静的动作，秦川有些郁闷，看来自己这个亲爱的老师，也不了解自己的影响力啊，他们可能对于自己影响力的认识，比张志文等人强，但是也没有强到哪里去啊。 上千人的厂子，上千万的资产，一年上亿的销售额，省内最大的电视机生产厂商，带来的影响力，不是摆在明面上的一千人，或者一千人背后的一千个家庭，大几千人的生计。 更加有无形的影响力，品牌的影响力，和当地对于企业的态度影响力之类的，这带来的是不少的。 就像是在学校里边，要说学校这边没有什么需要自己的，自己就是赚再多钱的，在外边影响力再大，和学校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的。 撑死了是以后，毕业以后，捐点款之类的，那也不是给个人花，也不是给老师们的福利待遇，正常来说学校不应该上心的。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些影响力是直接的有些是间接的，庞楚生看好自己，就是准备做宣传，学校培养出来这样的人才，也侧面的证明了学校的成绩啊。 所以说很多影响力之类的，黄静都看不见的。 不过秦川也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老师黄静来打扫卫生，只能够起身接过黄静手里的扫把。 “黄老师，您坐吧，我来就行。”秦川说道。 “嗯。”黄静点点头，她对秦川倒是不客气。 一旁的孙主任看着秦川听黄静劝，心里舒服了不少，脸上重新挂上了一丝笑容说道：“秦川同学啊，你也别忙活了，先坐下来吧，大家商量一下把事情给解决了才是最重要的。” 秦川当然也懒得扫地，孙主任这么说，他也就直接坐了下来。 “秦川同学啊，你提的要求啊，倒是也有几分道理的，不过这毕竟是刘海军等人先打人的，而且还把人给打成了那个样子，你也看见了，要是双方一样的处罚的话，肯定交待不过去啊。” “孙主任，”秦川也转头看向了孙主任：“一件事，那是有起因有经过的，这郑杰要是不辱骂他人，刘海军等人能够动手吗？” “不是，他骂人是不对，可是动手打人就更加的不对了。”孙主任皱着眉头劝到，他没想到秦川竟然还是这个态度。 “呵呵，听见了吧，听见了吧孙主任。”刘晓青又在一旁冷笑着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倒是想要和人家好好说，想要给人家面子呢，人家给你们面子吗？打了人竟然还这么嚣张？” “嚣张。”秦川笑着站了起来：“这就叫嚣张了，说句大话，我要是嚣张的话，敢骂我，我就要他一条腿，懂吗？” 办公室里边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众人看着秦川，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了。 嚣张，确实这才叫嚣张呢，三晋省这个地方呢，也算是比较特别的，地处内陆呢，比较偏僻，自成一体，这社会上有钱有势的呢，很大一部分都是从煤矿之类的起家的。 但凡这种挖金的地方，就少不了各种争勇斗强的，煤矿这种地方就更不用说了，各种阴暗的事情不少的。 所以这些地方崛起的有钱人呢，身上也多少带着一点匪气的。 其实不光是三晋省，九十年代的时候全国都是这样的，社会治安呢，不比后世，改革开放的风吹起来呢，吹起了经济，也吹乱了人心。 从整个社会上来说，江湖草莽，风吹见长，各个阶层的人搅浑在一起，骗子，小偷，小姐、神棍、大款。 这个时候的社会上，江湖风气重的很。 “要他一条腿。”在秦川说这话之前，众人虽然对于秦川的影响力有一定的了解，但是多多少少的还是觉得秦川是一个学生的。 可是这一刻，他们才真正的意识到，秦川不是一个乖乖的学生，而是真正的江湖中的老板，身上自带着一股匪气的。 要一条腿，这狠辣的话语，一时之间，刘晓青几次张张嘴都不知道该什么了。 尤其是看着秦川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好像一条腿在他眼里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表情狰狞的放狠话让人害怕，但是一脸随意的放狠话，就让人感觉到恐惧了。 “你你你……” “我什么我，不是你们说我嚣张吗？我要是不嚣张一点，还真的就对不起你们对我的污蔑了。 以势压人，谁不会啊，大不了就报警处理好了，刘海军等人拘留三天，你们家郑杰也拘留三天。 我们这边拘留三天，我可以让人帮着打招呼，交罚款算了，你们郑杰拘留的三五天要是不给我进号子里边才怪呢。 有请提醒一下，这大街上三教九流的闲杂人员多了，这到了号子里边，三五天的下来，出来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了。 至于说留下的案底之类的，刘海军等人的，我也可以帮忙，但是郑杰嘛，活一天我让档案跟着他走一天。 还有媒体记者之类的，我倒是要让人采访一下，看看大学教授的儿子是怎么教育的，打人进了号子里边，对了这边还有一个中学老师。 我这边能够联系上的媒体不多，龙城合作的媒体有五六家吧，但是在省内有十五六家，你放心，以后三晋省你们是不用待了…… 放心，过了今天，我就会动用我一切能够动用的手段，陪着你们好好玩玩，到时候家破人亡的话，不要怪我，毕竟我总不能够让你们冤枉人不是，当然了，也给你们上一课，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嚣张……” 秦川的语气是不急不缓，没有太高，但是也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就平缓的说着，讲述着自己可以动用的手段。 当初秦川为什么着急的收购普鑫电子厂，就是为了自保的，一个普通人在面对这些庞然大物的时候，实在是没有多少反抗能力的。 人家都不用其他的，都不用动用什么不光彩的手段的，就堂堂正正的手段都能够压垮你，都能够玩死你的。 第619章:结果 以势压人，这个词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这样的情况太多了。 “你你你……你怎么能够这样。”刘晓青的声音依旧尖锐，但是这一次众人却从刘晓青的声音中听出了虚弱感来，倒不是刘晓青的声音小了，而是那种底气不足的样子太明显了。 不过孙主任和黄老师两个人也理解的，面对秦川这种威胁，他们就不是被威胁的，都感觉到浑身上下一阵阵的寒意的。 这有钱人能够动用的能量太大了，上一秒的时候，秦川还是乖学生呢，下一秒直接让人胆寒害怕了。 秦川要是真的用出来那样的手段，他们就不说家破人亡，但是以后的日子也就真的难过了。 “我怎么了？你们不就是以势压人嘛？明明是郑杰犯错误在先，导致了这一次的冲突发生，动手打架，郑杰是没有还手吗？ 不是，他只不过是打架的时候没打过别人而已，你们上来就不问青红皂白的想要处理他们，不也是以施压人吗？ 那就比比谁的能量大了，现在比不过了，又不愿意了，行了，我也懒得多说了。” 秦川直接站起身：“这件事就大家凭借自己能耐来吧。” “孙主任，黄老师，我先回去了。”秦川说着就朝着办公室外边走去。 刘晓青是彻底的无话可说了，秦川一句句威胁的话浮现在心头，报警，双方互殴，撑死了郑杰受伤了，刘海军拘留五天，他们郑杰拘留三天，但是刘海军那边有秦川帮着活动啊。 那五天的时间人家都不用进去，还能够把案底之类的消除掉，可是他们郑杰呢，那就完了。 不光是郑杰，还有自己两个人的工作问题，真的要是把媒体记者叫过来了，他们哪里有好啊。 舆论媒体的虽然说是为了监督，但是实际上的情况呢，就像是他们教务处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一样，总是会不由的偏向一点自己学校的教职工子弟的。 同样的，媒体记者那边和秦川走的近，肯定也会偏向秦川一点，而不是他们。 秦川之前说的威胁的话，一句句的随着秦川的脚步走向门口，好像也逐渐的会变成现实了。 “等等。” “等等。”孙主任和郑秋君两个人是同时开口，同时上前拦着秦川。 “还有事嘛？”秦川问道，说完以后也不等两人回答就看着孙主任说道：“额，我想起来了，刚才手滑还打了孙主任的一个杯子，回头我买了送人送过来，还请孙主任不要怪罪啊。” “不是，杯子无所谓的，秦川同学，你先不要激动，坐下来，咱们再聊聊嘛，没有必要那么极端的，是不是，凡事好商量的，就是一个同学打架而已，没有必要闹的太僵的。” 孙主任劝着，又回头看向了黄静：“黄老师，你赶紧劝一劝。” 他算是发现了，黄静开口说话的，秦川还是听的。 “秦川，你回来给我坐下，看看你刚才说的话，还像是一个学生嘛？”黄静这个时候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没好气的说道。 秦川面对刘晓青和郑秋君这两口子肯定是重拳出击，面对孙主任也是想要给面子就给，不给你也不能够怎么样。 可是面对黄静就不一样了。 秦川缩了缩脑袋，脸上的煞气也没有了。 “我这个不是生气嘛。” “生气，生气就可以胡说八道吗？你再给我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这里是学校，不是外边社会上，不要给我把社会上的风气带进来……”黄静这个时候是越想越气。 秦川一直是自己看好的学生，这怎么变化这么大，刚才那一瞬间，不光是刘晓青被吓住了，就连黄静都感觉自己不认识这个学生了，一身的江湖气，让她都心惊。 “是是是，我知道黄老师，这不是某些人太过分了吗？”秦川连连点头应着，这一瞬间又没有刚才的架势了，要不是秦川偶尔看向他们的时候，那平静的深不见的眼神。 他们估计都会以为眼前的人和刚才的人不是同一个人呢。 “秦川同学，你也别生气，很多时候学校这边也为难的，这样吧，你说说你的要求。”孙主任也被收拾的没有脾气了。 一开始的时候，他觉得刘晓青最难缠，搞定了刘晓青就好了，但是没想到这是强中自有强中手啊，这秦川比刘晓青难缠了不止一个等级的。 刘晓青的难缠也就是蛮不讲理，泼妇撒野，只要是有这个心里准备，不搭理她了，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的。 简单来说就是癞蛤蟆一样，毒性不大，但是很恶心人，可你要是能够承受住这个恶心劲，其实并没有多少杀伤力的。 但是秦川不一样啊，像是窝在林中的花豹一样，看起来的时候不怎么起眼，但是一旦出手的时候，那是稳准狠啊，几句威胁的话一出，杀伤力根本就不是刘晓青那泼妇骂街带来的震撼。 孙主任现在也是头疼的很，反正现在刘晓青两口子也被秦川给吓住了，干脆，秦川说出来一个解决办法，解决了这件事算了。 “我说啊，很简单，五百块钱的医药费我们给，刘海军等人写个检查，刘海军一千五百字，其他几个人八百字，郑杰被打了，六百字检查。” 刘晓青闻言眼睛里边又在喷火了，但是却没有敢张嘴反驳，她是泼妇，是会撒野，但是却不代表是傻子。 面对秦川强有力的威胁，也害怕的很的。 孙主任点点头，要是刚才秦川提这样的条件，肯定是过分的很，但是有了之前秦川嚣张的样子做比较，动不动要人一条腿啊，要在号子里边收拾人啊，要找记者弄的对方家破人亡之类的比起来。 这个处理结果简直不要太温和啊。 “老郑？”孙主任转头看向郑秋君。 郑秋君二话不说点点头：“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这挺好的，你放心，回家我肯定好好的教育小杰。” 第620章:论迹不论心 夕阳的余晖撒在校园里边，给整个校园蒙上了一层金铲铲的光彩，正赶上学生们下午下课，整个校园里边非常的热闹，到处都洋溢着一种名为青春的东西。 秦川和黄静两个人漫步在校园里边，朝着男生宿舍走去，秦川没有了在教务处的时候那霸气的样子，微微落后了黄静半步，亦步亦趋的跟在黄静身边。 除了秦川身上的装扮，和校园里边的学生有些区别，粗略的看去就是一个学生跟在老师身边，正在聆听着老师的教诲。 这一幕放在学校里边一点都不奇怪的，路过的学生除了目光在秦川身上有别于学生的装扮上略作停留以外，没有其他多余的好奇。 甚至心里还想着，这个学生肯定是犯错误了，被老师批评呢，甚至说就是因为那个大背头的原因。 秦川这个名字，虽然最近在校园里边被提起的比较多，但是并没有多少人就能够把秦川和本身对上号呢。 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是是谁不知道。 黄静看着自己身边，装的和个乖宝宝似的秦川，也是有火没处发，本来想着教育秦川一顿的，但是看着秦川这低眉顺眼的样子，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了。 最后只是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哎，秦川啊。” “黄老师。” “以后不要这样，你因为家里的原因，走上社会的时间比较早，提前的接触了社会上的不良风气，千万不要走上歪路啊。”虽然说刘海军他们打架的事情解决了，但是黄静依旧能够想起来，刚才在教务处的时候，秦川说起打断一条腿啊，家破人亡啊，包括利用一些社会规则的时候，那轻描淡写的态度来。 其实她不是不知道有些人情世故是存在的，但是却不认同这样的做事方式。 “黄老师，您放心，我肯定谨记您的教诲，其实刚才在办公室里边我也就是虚张声势，吓唬吓唬那个刘晓青的，肯定不会那样做的。”秦川赶紧承认错误道。 黄静转头打量了一下这个自以为一向非常老实憨厚的学生，没有质疑秦川的话，会不会那样做，她也不知道。 不到哪一步，秦川没有做出来，说秦川可能会做，那不是为人师表应该有的态度。 很多事情都是论迹不论心的，只要是没做，那就是没有。 可是论迹不论心，那是准则，但在内心深处，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还是论心不论迹的。 秦川说是虚张声势，可到底是不是虚张声势只有秦川知道，但她看着秦川说起那些事来，那平淡无比的态度，和熟练的程度，要是真的没有想过，要是真的没有做过，能够说的那么熟练吗？ 最起码也是在心里规划过的。 “你现在也在学校里边出名了，以后说话办事的都要注意的，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同学之类的，你看我怎么收拾你。”黄静最后没好气的威胁了一句，至于这警告秦川听不听的，她觉得还是有用的，最起码秦川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没有敢太过火。 “那怎么会呢黄老师，我这个人一向老实的很的，不会把社会上那一套带进校园的，您放心，只要是在学校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的，再说了，大家也都这么看的。 撑死了，大家也只会觉得我是一个某方面稍微优秀一点的学生，谁也不会把我当成什么大人物的，学生们有自己的傲气和傲骨，不在社会上摔打一下，一个个的都是天之骄子……” 秦川自顾自的说着，黄静的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她不得不承认，秦川说的确实有那么点道理的。 算是把大学生给看透了，一个个不说是心高气傲的，但是也都觉得自己能够干一番大事的。 有志于体制内，什么三年副科，五年正科，八年……都已经想好了，有志于商场的，那一个个的都是拿比尔盖茨这个世界首富作为目标的，秦川这点成就。 他们真不一定会看在眼里，撑死了觉得秦川早走了一步。 这样的心态真的不少人的。 “行了，别老气横秋的。”黄静没好气的说道：“你也是大学生，该有点意气奋发的样子，别一天和个老油条似的，啥也看的太透彻……” 师生俩一路聊着，到了男生宿舍。 已经到吃饭的时候，刘海军等人还在宿舍里边忐忑不安的等着，刘海军甚至想要给自己父亲打个电话，问问应该怎么办。 不过又怕自己父亲怪罪自己，等着秦川带回来消息了再说。 黄静推门走进来以后，张志文等人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喊了一声黄老师以后，就一个个的低下头。 黄静严厉的批评了半天，最后说了一下处理结果。 刘海军等人一个个的就都愣住了，五百块钱，写份检查，这算什么啊，连个处分都没有的，一个个看着黄静，满是不可思议。 “怎么？觉得处罚轻了？那我去和教务处说一说，一个人给你们一个处分？”黄静脸色一沉开口道。 想要吓唬一下刘海军等人，但是这话说的又有些底气不足，毕竟秦川就在自己身后呢，自己就是想要去教务处说一下，以孙主任那个样子，也不一定敢加重处罚的，毕竟都当着秦川的面商量好了，再起波折。 估计去了也得被劝回来。 想到这里，黄静也有些意兴阑珊了，这个自己老师当的有些没有意思啊，别的班的学生都是犯错误了，老师一边狠狠的批评，一边在教务处哪里替自己学生说好话，争取把处罚降低。 可是自己呢，毫无存在感，事情都让秦川做了，自己这个老师根本就没有发挥作用啊。 “没有，没有，谢谢黄老师，谢谢黄老师。” “黄老师，谢谢您，我们保证以后肯定不会再动手打架了。” “黄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刘海军等人连连道谢，都觉得肯定是黄老师的功劳，也只有黄老师能够在教务处哪里说上话。 第621章:后背发凉 黄静脸皮比较薄，而且秦川还在，摆摆手：“行了，这一次能够这样处理，秦川也帮你说了不少话的，抓紧写检查，明天上课就要。” 黄静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再留下来。 黄静一走以后，整个宿舍里边就气氛一下子就爆炸了。 几个人激动的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本来想着说不定都需要开除，最不济也是一个处分之类的。 但是没想到只是一份检查和五百块钱，这算什么啊。 这不就相当于没有处理嘛，五百块钱当然不算少了，但是有张志文这个土豪在，几个人稍微凑一凑就够了啊。 检查这东西嘛，那个学生不是从小写到大啊。 激动过后，张志文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秦川说道。 “老五，真没想到，你在孙主任哪里还有面子，这件事谢谢了。” 刘海军等人也反应过来了，一个个的开口感谢秦川。 秦川掏出一包烟，自己点上一根扔给了其他人，然后摆摆手说道：“你们还真相信黄老师说的话啊，我在孙主任哪里有个屁的面子啊，我就是一个学生。” “那黄老师？”张志文有些疑惑的问道，刚才黄静亲口说的，能够这么轻的处罚，是因为秦川在教务处哪里帮忙说话了。 “这还想不明白啊，黄老师是怕你们一个个的无法无天了，不好意思说自己出力了，不然的话，怎么唱黑脸啊，所以才说是我帮忙说话了，这还不明白啊，” 秦川一说，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呢，孙主任那可是号称铁面无私啊，逮着那个学生犯错，那是丝毫不会手下留情的……” 张志文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秦川也点点头，然后说道：“要说谢谢，是我谢你们，这一次的事情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引起，这样，检查我就不给你们写了，赔偿的五百块钱医药费我出了，另外我请客，晚上一起出去喝两杯。” “哈哈，够意思，你小子现在有钱，请客要上大饭店。”张志文毫不客气的说道，之前的时候，宿舍里边他最有钱，他也是每次请客主动结账的。 现在秦川有钱了，吃秦川的也不客气的。 其他几个人也都差不多，抱着一点内心深处的羡慕嫉妒，非要宰上秦川一顿。 “没有问题，龙城最好的饭店，并州饭店，我现在就去定包厢，你们先写检查，写完了，我来接你们。”秦川笑着说道。 他没忘了，还有一个钱文伟在叶子电子科技考察呢，晚上还要先应付一下钱文伟呢。 “行，没有问题，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不醉不归。” “老五，那就宰你一顿。” “老五，我要带上女朋友啊，我女朋友还没有去过并州饭店呢……”一个个的都兴奋了起来，并州饭店就在迎泽大街上。 每次开学还有放假，甚至周末的出去逛街之类的，总会路过那个并州饭店，高大的门口，复古的建筑，有龙城第一饭店之称的。 不说到里边吃顿饭能够和人吹嘘一辈子，但是也确实是开阔眼界的事情。 再加上刚刚担心处分的事情没有了，只用写个检查，这真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怎么不让他们开心呢。 “没问题，到时候我过来接人。”秦川一口答应了下来，让众人开始写检查，然后出了学校，开车朝着分厂走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叶子电子科技分厂里边，钱文伟是难受的很，早就想要结束这次考察了，这一个下午的时间，分厂的很多人看着他的目光他都害怕。 要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他这个时候早就千疮百孔了。 分厂这边的人，被收购的早，在秦川手下也是见证过奇迹的，相信秦川的，秦川带着他们完成了蛇吞象，成功的并购了并州电子厂。 而且叶子电子科技内部，他们这些分厂的老人，总是相比总厂那边原并州电子厂的员工，待遇和各个方面要好一点的。 他们也是最不愿意被人收购的，可这钱文伟竟然想要收购他们，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反正一个小午的时间已经发酵的厉害了。 这工人们都血性的很，他们说动手可是会真动手的，这在国营企业改制的过程中，被人打的厂子啊，外来投资商啊，有不少的，都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的。 所以一个下午的考察，虽然说徐正强不冷不淡的，甚至有时候还冷嘲热讽的，但是钱文伟却一直紧紧的跟在徐正强身边。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落单了就被人揍了，那就犯不上了，有徐正强在身边，这个副厂长还是有威信的，能够震慑住工人不敢直接动手的。 “徐副厂长，今天下午差不多了，就这样吧，明天再接着看。”钱文伟看着天色快要黑下来了，赶紧提议结束这一次的考察。 这天黑了别在自己落单了。 徐正强看着紧紧靠在自己身边的钱文伟也是心头无奈，其实他未尝不想要让工人揍这个钱文伟一顿，竟然想要收购他们叶子电子科技。 要是钱文伟自己落单了，挨揍了，那也不关自己的事情，毕竟是突发情况，怪不得自己的。 可是这钱文伟就像是一个狗皮膏药似的，就连自己上厕所也要跟着。 这钱文伟要是落单了，挨顿揍，那是活该，但是钱文伟要是跟在自己身边被揍了，那和秦总就交待不过去的。 “行，那就结束考察吧，正好工人们也要下班了。”徐正强说着，带着钱文伟往车间门口走去，而就在这时，车间也正式下班了，一群群的工人朝着门口涌去，再加上那不善的眼神。 钱文伟感觉后辈凉飕飕的，不自觉的加快了一点步伐。 但是身后的一群工人脚步却依旧不慢，钱文伟都快要哭了，这要是被淹没在人潮里边了，指不定出什么事情呢。 而且到时候就不是徐正强保护不保护自己的了，他想要保护都不一定能够护住自己了。 第622章:让子弹飞一会 眼看着一堆工人从背后拥挤了过来，钱文伟脸色都吓的煞白煞白的，仿佛下一秒都能够看见踩踏等各种不忍言的事情发生了。 而这个自己罪魁祸首……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停在了车间门口，一个梳着大背头的年轻人从车上下来，夹着一个黑色的皮包，嘴里还叼着烟。 再配上一身黑色的风衣，脸上的表情有些桀骜，但就在年轻男人出现的一瞬间。 钱文伟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却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身后拥挤来的人群，一时间脚步一顿，然后缓缓的撒开了。 这个时候，正好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撒下来，照映在年轻人的身上，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又仿佛渡上了一层金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的很是漫长。 日夜也在这一刻缓缓的交替。 一边是秦川靠在黑色的桑塔纳车身上，也没有其他的动作，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走过来，只是抽着眼，看着车间下班。 另一边是吓的脸色有些煞白的钱文伟和身后叶子电子科技新建车间的一百多工人，像是人潮一样，即将淹没钱文伟和徐正强两人。 但是却又定格在了这里，伸出车间大门这边的，已经失去了最后一抹阳光，陷入了夜色之中，但是另一边秦川身上又洒满了最后一抹落日余晖。 地面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昼夜分界线，但是钱文伟在这一刻是硬生生的感受了日夜分界线的存在。 在逐渐的从车间门口朝着秦川过度过去。 但是只要是秦川站在哪里，天就没有完全黑。 身后的工人像是潮水一样，绕开了钱文伟和徐正强两人，从两人身边涌过。 秦川就站在哪里，等着两人走了过来。 等站在了秦川身前，钱文伟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后辈已经完全被泔水打湿了。 “秦总。” “钱总，这下午考察的怎么样？” “很高，很不错，就是有些渴了。”钱文伟倒是想要在秦川面前撑住了门面，但是最后还是干巴巴的说了老实话，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觉得口渴才怪呢。 “哈哈哈。”秦川爽朗的笑着，带着钱文伟和徐正强两个人上了车，朝着天一宫饭店而去。 在去的路上，徐正强几次想要说点什么，但是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而随着工人下班，叶子电子科技可能被收购的消息，也在不断的发酵着。 所谓无风不起浪，更何况，这一次有很多内部的消息传出来，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听说了吗？咱们叶子电子科技可能会被收购的？” “开玩笑吧？怎么可能？咱们现在产品哎市场上的销量不错的，而且刚收购了并州电子厂，秦总能力也强，我觉得咱们叶子电子科技的未来只可能越来越好，怎么可能被收购嘛？” “你还不知道吧，这消息是从新车间传出来的，有一个姓钱的是tc电视机公司的副总，今天下午在新车间参观了半天，听说就是为了给咱们公司股价的……” “不可能，就是参观一下吧，不可能被收购的，咱们现在好好的，为什么被收购啊……” “为什么？秦总并购并州电子厂花了不少钱的，很多都是和银行借贷的，现在因为价格战的原因，咱们的利润被压缩的很厉害，听说厂子里边的现金流并不是很充裕的，要是价格战再继续打下去，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现在有tc的人原来来收购，秦川还不趁机卖一个好价钱啊……” 类似这样的消息，在整个叶子电子科技不断的流传着，各种各样的消息传的到处都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发酵的厉害。 而晚上七点钟的时候，天一宫包间的饭局上，秦川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钱总，我晚上还有点事情，就不多陪了，喝了这杯我就先走了，让徐总陪着你……”秦川晚上还约了张志文等人吃饭，时间也不早了，自然不愿意多待了。 但是没想到，钱文伟也站了起来：“秦总有事，那今天就到这里结束吧，我也吃好了，正好今天累了一天，我也想要早点休息。” 钱文伟主要是下午从车间出来的时候下的够呛，这喝了一点压惊酒，这个时候也想要回去缓缓了。 “行，那就结束。”秦川端着酒杯和钱文伟碰了一杯，然后几个人出来，送钱文伟回并州饭店。 但是钱文伟却摆摆手拒绝了，说也没有多远，自己走回去，顺便醒醒酒。 秦川也没有坚持，就让钱文伟离开了。 “秦总。”徐正强终于逮着机会了，看着秦川说道：“秦总，这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是钱伟文要收购咱们叶子电子科技，现在人心惶惶的……” 这钱文伟要收购的消息，只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提了一嘴，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啊，当时在包间里边的基本上都是厂子的高层。 到底是谁透露出去的，或者说是上菜的时候，食堂的工作人员听见了？ “没事，让子弹飞一会。”秦川眯着眼睛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不是，秦总……”徐正强还想要说点什么，虽然他不愿意叶子电子科技被收购，这是他的心血，但是不管是收购还是不被收购，总不能够传的满城风雨的，那是要出事的，就像是当初的并州电子厂被并购的时候，消息就是瞒的死死的。 那还是并州电子厂的情况不好，并州电子厂的员工都已经有心里准备的，现在叶子电子科技的情况发展的很好，而且刚刚经历了并购，要是公司的股权再发生变动的话。 厂子就不稳定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呢。 只不过徐正强刚开口，秦川就打断了：“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放心。” 徐正强看着秦川坚定的目光，突然心里就安定了下来，他相信秦川的。 “秦总，您去哪里，还能开车吗？让周虹送您吧？”徐正强看了看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周虹说道。 第623章:另一个天地 “不光是周虹送我走，你的车子我也征用了，晚上有点事。”秦川朝着徐正强伸出手要来了车钥匙。 叶子电子科技，原来的时候只有秦川开的一辆小面包车，但是并购并州电子厂以后，大家都鸟枪换炮了。 并州电子厂有一辆桑塔纳和两辆夏利，再加上两辆面包车。 桑塔纳自然是秦川开着，两辆夏利，正好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一个一辆，两辆面包车当成公车，其他的厂子高层谁要用车，车钥匙就放在办公室里边。 既然答应了要去接张志文等人，那肯定要开车用的。 徐正强无所谓，正好自己喝了不少，打车回去。 秦川和周虹两个人一人一辆车，开着车朝着龙城理工大走去，到了学校门口以后，秦川给宿舍打了一个电话，让张志文等人出来，也懒得进学校去了，就在门口和周虹等着。 “一会，你帮我把人给送过去以后，你就直接开车回家。” “行。”周虹点点头，知道秦川和同学吃完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自从上次考察完以后，秦川也不装了，反正自己就是大学生，又能够怎么样。 股份在自己手里呢，那自己就是叶子电子的老板。 沉默了一会，周虹又忍不住问道：“秦总，您为什么让我把钱文伟来是想要收购咱们叶子电子科技的事情传出去啊？” 也就是徐正强不在这里，不然的话，他估计听着周虹的话，能够愣半天，他还一直纳闷呢，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可是他打死也想不到这个消息是秦川故意让人传出去的。 “为什么？我自有安排，过两天你就知道了。”秦川没有回答。 周虹嘟嘟嘴，也不问了，也早就习惯秦川的作风了，不想说的时候，谁也猜不到他是怎么想的。 张志文等人很快就从学校里边出来了，能够看的出来，一个个的还换了一身衣服，甚至还洗漱了一下。 去龙城第一饭店吃饭，哪怕就是张志文也没有去过的，这当然要穿的体面一点。 “老五。” “老五。”众人打着招呼，刘海军还带着女朋友王倩。 “秦川。”王倩上下打量着秦川，明明秦川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在经历了昨天下午的广播以后，总是觉得秦川和之前不一样了。 “嗯，嫂子，上车吧，咱们分两辆车去，一辆车坐不下。” 张志文看着周虹眼睛一亮，叫上刘海军和王倩，三个人上了周虹的车子，秦川开车带上王蒙他们几个，朝着并州饭店驶去。 一路上，佘江和史爱军两个人都叽叽喳喳的说着并州饭店的事情兴奋的很，但是丝毫没有注意到王蒙很是波澜不惊。 王蒙平时在宿舍里边就属于那种沉默寡言的，所以这个时候两个人也没有想到，王蒙是真的不兴奋。 他之前的时候跟着秦川去并州饭店差点吃霸王餐，那段时间跟着秦川，并州饭店也没有少去的，再去一次也就是那样。 龙城理工大距离并州饭店不远，到了迎泽路以后，就是过一个迎泽桥就到了。 并州饭店的名声不小，千年古并州，龙城第一店，曾经是迎泽街上最高的建筑之一，也是龙城十大标志性建筑之一。 灯火通明的并州饭店，在迎泽街上很是显眼，等车子开进并州饭店以后，史爱军等人就瞪大了眼睛。 秦川直接把车子停在了停车场，今天车子就扔在这里，喝多了就不开走了。 周虹也把车子停下，等张志文下车以后和秦川打了声招呼：“秦总，不用我等的话，我就回去了。” “嗯，回去吧。”秦川点点头。 带着张志文一行人朝着并州饭店里边走去，宽阔明亮的大厅，哪怕还没有走进去都能够让人感受到里边的富丽堂皇。 圆开自动门打开的时候，张志文伸出去的手停在一半，都有些尴尬。 秦川已经带头走了进去，张志文等人紧紧的跟在身后，然后就是迎宾问好了，佘江又下意识的回礼。 走进了大厅才是真的震撼人性。 这个时候的大街上，可以说还是一片低矮的平方，楼房有，但是都是一些老旧小区的，空中的电线杂乱无章的，整个世界仿佛都是黑白灰三色组成的。 可是走进并州饭店以后就感觉完全是另外一个天地了。 超高的挑高层，抬头望去，巨大的水晶灯发出明亮的光明，灯光折射在地板上让人都有些睁不开。 黑色的条纹穿插在装饰中，给整个大厅带来一种名为奢华的东西，再加上吊顶的天花板，和正中间摆放着的两盆高大的绿植。 说实话，这种装修风格，放在后世的话，都有些庸俗了，但是这个时候的装修风格，主打的就是一个金碧辉煌。 “这边是并州饭店的南楼，有中餐有西餐，这里的西餐厅有口味纯正的法式、俄式西餐两种，不过我建议还是中餐，都说咱们晋菜不上台面，但是并州饭店的晋菜也算是推陈出新，还让厨师去京城学习过，吸收粤、川、苏、鲁等菜系之精华，在选料、制作、色彩、品种上下足功夫，无论是在做功还是色香味上，都超越了传统的晋菜……” 秦川一边带着人往里走，一边给介绍着，一旁的服务员也跟过来给秦川等人带路，不时的补充上两句。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听从秦川的意见吃中餐。 只不过到了包间点菜的时候，几个人胆怯了，因为菜真的太贵了，这一顿饭吃下来大几百块钱都不止的，甚至有可能上千的。 最后还是秦川拿过了菜单，点了一些自己认为口味很不错的，比如说融合了谭家菜特点改进了“并州烩菜”，还有“琥珀大虾”“谭府四宝”等招牌菜；再加上特色的“羊肚菌炒小米”“水煮肉片栲栳栳”。 然后让服务员上酒。 服务员出去以后，张志文等人拘束的样子才放开了不少，甚至都能够隐约的听见有人长长的松了口气的声音。 第624章:真的不是凡尔赛 “原来有钱人的生活是这样啊！”王倩下意识的感慨声在包间里边响了起来，算是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站在迎泽街上看并州饭店是一个样子，而走进了并州饭店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站在迎泽街上，来回路过并州饭店的时候，众人也幻想过这里边应该非常的豪华，但是幻想是幻想，豪华是两个字，光从这两个字面上，怎么可能想象到什么叫豪华。 这亲身走进来以后，感觉就完全是两个天地的。 圆开自动门在后世不算什么，太常见了，奢华的水晶大吊灯，在后世也普普通通的，但是在这个时候来说完全就是两个概念了。 水晶灯折射出来的灯光，让人都感觉到一阵阵的眩晕。 反光的地板，让人不知道从哪里下脚。 在其他的饭店里边还是油腻的桌面，带着豁口的碗筷杯子的时候，透明的水晶杯，各种餐碟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铺着洁白的桌布上，看着都让人不知道应该怎么下手。 底下的地板砖都散发着柔和的光明，搭配着黑色的线条，都不知道应该怎么下脚。 从进门到现在，有人都不是一次低头看自己的鞋子了，生怕踩脏了。 刚才一路过来的时候，他们都别扭的很，都不知道应该看哪里。 “老五，前两天广播里边说有钱，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我他妈的是真的眼红啊。”史爱军咬牙切齿的说道。 其他人也很有同感的点点头。 “这才叫生活呢，咱们那就是活着。”刘海军很有感触的说道。 身处这样的地方，才真正感受到有钱人的生活有多爽，桌上放着的烟灰缸都是水晶的。 漂亮的服务员小姐姐跟在身边温声细语的询问吃什么，给你服务着。 “哈哈，其实也没有的，我一般也不来这种地方吃饭的，太贵了，也就是应酬的时候来，来了也就是灌一肚子酒，其实我还是喜欢咱们学校门口的小饭馆吃饭……” 秦川可以对天发誓，他真的不是凡尔赛，不是在炫耀。 但是在张志文等人听来就是了，秦川话都没有说完一个个的就眼睛通红的盯着秦川，秦川都不敢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怕挨打。 秦川一个人给扔了一根烟，点上烟，聊了一会以后，张志文等人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今天总算是见世面了，这地方是真他娘的豪华，本来毕业以后我还想着让家里找关系进体制里边呢，现在看来还是得下海经商。”史爱军咬着烟屁股说道。 “可不是，这有钱是真的好，怪不得咱们学校那么多老师下海呢。” “我们那边体制里边下海的也不少，一个个的都是停薪留职，往商海里边扎，我算是看出来了，有钱比什么都强，这样的人生才是享受呢？” “有钱英雄汉，没钱汉子难，肯定要有钱……” 秦川听着几个人聊天是越来越不对劲。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们不至于吧，这吃个饭就把你们给腐蚀了，要是这样的话，我看你们不去体制里边上班也是对的，不然的话，根本就扛不住糖衣炮弹……哈哈。” “靠，老五，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你现在是有钱了，但是我们还没有呢。” “秦川，你真的有千万身价吗？”王倩突然在一旁开口问道。 一瞬间众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秦川身上，他们也好奇的很。 秦川闻言顿时苦笑了起来，摆摆手说道：“哪里有千万资产，连一百万都没有的。 叶子电子科技现在的资产倒是价值千万，但是也有负债啊，外边的负债就八百多万了，要是厂子真的黄了，叶子电子科技连八百万都不值的，还要遣散工人之类的。 再加上还有一部分的股份是国资那边的，千万资产，那是说的好听，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钱，现在就是一个空架子，勉强维持着而已。 再加上现在家电行业竞争激烈……” 秦川说着，张志文等人突然就不羡慕了，要是让他们背着银行八百万的欠款，那他们估计连觉都睡不着。 “老五，你胆子也太大了，要是没有那么实力就摊子铺的小一点嘛，干冒这么大的险，万一要是不行了，厂子倒闭了，你背上那么多的负债，这辈子都缓不过来啊。”张志文首先开口指点道。 知道了秦川的真实情况以后，他顿时就不羡慕了，觉得还是自己家里开饭店比较好，虽然赚的没有秦川多，但是胜在稳定啊。 一瞬间，身上的信心又找回来了。 其他人也一个个的开口觉得秦川太冒险了，倒是王蒙根本不在意，这算什么冒险啊，你们也就是不知道秦川原来干的事情，那冒险的多了。 装假记者，找托，装大老板，什么事情没干过，这算什么啊。 很快服务员上菜了，众人的话题也告一段落了，把重点放在了菜上边。 平时喝酒的时候，大呼小叫的灌酒的刘海军，今天也低调了很多，只是举杯示意，伸出这样的环境，还是有些放不开。 以秦川来看，这样的环境吃饭喝酒，其实还不如在学校门口的小饭馆有气氛呢，但是这顿饭对于张志文等人来说，却是一个难得的经历和体验。 当然了，酒也没少喝，吃过饭以后，秦川本来是准备打车回厂子里边休息的。 不过史爱军喝多了，王蒙喝的也有些晃悠，张志文一个人弄不了史爱军，秦川只能够跟着一起回学校去送人。 至于说佘江，他能够顾上自己就不错了，刘海军还要去送王倩回去。 “谢谢你秦川，这让你破费了。”王倩也喝了一点酒，脸色有些通红，但是却不忘和秦川道谢。 今天晚上也算是见识了世面了，而且这顿饭还是和现在学校里边的名人秦川吃的。这回去宿舍以后不说能够和姐妹们吹牛，但是也是一份难得的经历的。 秦川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客气什么？应该的，上车吧。” 第625章:争吵 秦川和张志文扶着史爱军，佘江和王蒙两个人晃晃悠悠的跟在后边走远了，刘海军送女朋友回宿舍去。 刘海军其实喝的也不少，不过酒量大，现在也就是一个七分醉，还能够走直线呢。 “你以后和秦川处好一点关系。”王倩低头走着，突然开口说道。 刘海军下意识的说道：“这还用你说，我们宿舍的几个人关系都不错的。” “我是说秦川。”王倩又强调了一遍。 “你什么意思？”刘海军喝了点酒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和秦川处好关系啊，以后万一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好开口。”王倩说道。 “哈哈，我们关系好的很的，没必要太刻意了，再说了，我能够有什么事情求着老五。”刘海军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王倩摇摇头：“怎么没有啊，你家里是东北的，难道说毕业以后还准备回去老家吗？这留下龙城的话，万一有什么事情……” 女生总是早熟的很，男生却相对会幼稚一点，刘海军等人就是在知道秦川千万资产以后，也没有多想。 今天晚上去了并州饭店，一开始还是很震撼的，但是想的也不是说巴结秦川之类的，而是想着自己毕业以后也应该赚钱去，迟早有一天也能够过上那样的生活的。 在知道秦川就是一个空架子，还欠着银行的钱以后，就更加的不在意了。 但是女生早熟想的却更多了一点，毕业以后下海，毕业以后下海就能够像是秦川一样赚到那么多钱吗？ 空架子，欠着银行的钱，能够欠着银行八百万那也是秦川的能耐，普通人你去银行借钱试试，能够贷款出来三千块钱都算是多的，在没有抵押的情况下。 还贷款八百万。 秦川从一个刚开学吃着冷馒头咸菜的穷学生，到现在能够带着他们去龙城第一饭店，并州饭店吃饭。 手底下上千号员工，这是是个人就能够做到的吗？ 要是那样容易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普通人了，但是恰恰相反，这个世界上普通人是占据大多数的。 他们毕业以后，找工作也不容易，即使找上了，进了体制里边，大部分人熬一辈子，也没有多少上升空间的。 秦川说，他们这些进了体制里边，扛不住糖衣炮弹，王倩觉得那都是客气话，他们这些人进了体制里边，就已经是一身的巅峰了，都不一定有见识糖衣炮弹的机会。 下海经商，下海经商赔钱的更多，不是说下海就能够赚到钱的。 秦川这么厉害，要是和秦川关系处好了，以后两个人毕业了，在找工作啊，或者说找上工作了，有什么事情的话，找秦川帮忙也好开口一点的。 至于说一个宿舍的关系都好，一个宿舍六个人关系好也是分亲疏远近的，比如说她就总听刘海军说，秦川的关系和王蒙更好一点。 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她也在观察的，在他们都惊讶的到处打量感慨不已的时候，王蒙就没有多少反应。 按理来说，这张志文一个龙城本地人，家里还开饭店也算是有点钱，都诧异不已的，王蒙一个贫困家庭的学生，来这种地方能够面不改色。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王蒙去过的，而王蒙怎么去过，自己能够去的起码？很显然是不可能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秦川带着王蒙去的。 可惜自己男朋友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还以为六个人关系都一样的。 “毕业以后毕业以后再说。”刘海军有些头疼的说道，他还没有决定毕业以后留在龙城呢。 他老家是东北的，这当然是回到家乡更好一点的。 “更何况，就是留在龙城，我也可以凭借自己努力的……” 刘海军的话没有说完，王倩就忍不住打断了：“刘海军你什么意思？你不想要留在龙城？” “我……” “我告诉你，我是不可能跟着你去东北的，那地方那么远，我家里就我一个女儿，我爸妈不可能让我去那么远的地方的……”王倩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知道，我再想想……”刘海军苦笑着说道，他家里倒是还有一个哥哥，但是他是大学生，是父母的希望，这毕业直接留在龙城。 “想想？”王倩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度：“想什么想？你当初是怎么和我承诺的，早知道你这样的话……” 王倩说着声音越来越大。 “不是，你别这样，我说什么了，我没说不留下，我就是……”刘海军搞不明白，为什么王倩突然好好的就生气了，往常的时候也聊过这个问题的。 也没有怎么样啊，这怎么好好的就生气了。 “我不管，你要是不留在龙城的话，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你个混蛋……”王倩骂了一句，转身就朝着女生宿舍跑去，都不用刘海军送了。 刘海军在后边追了几步追不上，也放弃了，他也一肚子火，好好的怎么了这是？ 刘海军不知道的是，今天晚上在他们几个男生看来，就是去享受一下，见见世面，吃顿饭嘛。 但是对于王倩来说不一样，见识到了秦川那样有钱人的生活，心里多多少少的会受点影响的，结果这回来以后，刘海军又幼稚的很，说什么都不听，总是大男子主义。 在以后毕业留在哪里的问题上，两个人又不能够达成共识，不爆发才怪呢。 刘海军回到宿舍的时候，秦川他们正聊着天，看见刘海军回来脸色有些不好看，张志文问了问。 刘海军正好没地方吐槽呢，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谈到了毕业以后留在哪里的问题，没提王倩说的和秦川处好关系之类的词。 张志文听了以后，嗤笑一声：“我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这点事啊，毕业还早呢，明天去哄哄就行了，到了毕业的时候再说，女生就是需要哄的。” 张志文一副情圣似的模样，指点着刘海军，刘海军一琢磨，点点好，感觉也是这么回事。 第626章:财务 张志文至今还是单身呢，但是在指点别人的感情问题上，却特别的热心，这么说吧，除了秦川和宫晓雨谈恋爱的时候，他不指点，主要是嫉妒。 其他人谈恋爱，他都要指指点点。 之前的时候史爱军追人家姑娘，也是张志文在背后给出主意。 但是偏偏不管是刘海军还是史爱军这些人都把张志文的话奉为金科玉律，觉得张志文说的有道理。 确实，张志文说的也有那么几分似是而非的道理。 但是都是流于表面的，仔细分析的话，就会知道，张志文就是个嘴炮党。 这王倩和刘海军两个人是因为毕业以后留在哪里的事情发生了争执，现在还是大二啊，王倩就考虑这么长远的事情，并且态度这么强硬，为此都和刘海军吵架了。 说明王倩不是那种幼稚的女生，相对来说比较成熟的。 这件事除非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不然的话，哪里是哄哄就行的，就是口头上答应，心里不愿意都不可能。 因为人家在今后的两年里边，会一直为留在龙城做准备的。 马上大二结束了，大三的时候，有考研想法的，想要留校的，就要开始谋划了，等到大四就进入了实习阶段了，到时候哪里是光嘴上答应能行的。 张志文出这个主意，不说是馊主意吧，出了这个主意基本上和没出没有什么区别，到时候反而让两个人的矛盾更深。 不过这种事，除了两个人解决，其他人插手也没有用的，而且秦川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晚上也喝了不少，今天又忙活了一天，明天还有事，秦川也就早点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风和日丽，清晨校园里边的风，带着一丝丝的温柔，道路两边的柳树已经抽出了嫩芽。 秦川起来以后，拿着脸盆和毛巾之类的洗漱用品去了水房，这个时候的洗漱用品也很少，就是一块香皂洗脸，再加一副牙具就算了，洗头用的也是香皂的。 一块毛巾擦完了脸又擦头，也没有太多的讲究。 冰凉的冷水打在脸上，一瞬间就清醒了。 秦川收拾完换好衣服，从宿舍里边离开的时候，宿舍里边其他人还都睡着。 秦川有些感慨，都说自己赚钱，自己赚钱的，但是谁知道辛苦啊，不说三更灯火五更鸡，但是基本上都是一大早就起来忙活着，天色不是微微刚亮，就是迎着清晨的第一缕朝阳。 晚上的时候，在酒桌上杯觥交错，推杯换盏，陪着笑脸，说着虚伪的话语，应酬着场面上的活动，一杯杯的酒水灌在肚子里边，摇摇晃晃，晕晕涨涨的大半夜回去睡觉。 这其中的辛苦，又岂是其他人能够知道的。 更不用说身上承受的压力了，说赚钱，除了那些二代们，要么有资源要么有资金，哪一个创业的是那么容易的。 当然了，秦川也不羡慕别人，这投胎也是一个技术活的，人家之所以能够享受，是因为父辈们创造下的条件，自己没有那么一个好爹，不……自己都没有爹，那就只能够自己去努力拼搏了。 秦川先打车去了并州饭店，把昨天晚上停在这里的车子开上，才到了叶子电子科技。 秦川到的时候，钱文伟已经到了。 秦川招呼着钱文伟在自己办公室里边坐下来，笑着说道：“钱总来的真早，路过并州饭店的时候，我还想着要不要上去接一下钱总呢，后来想想钱总昨天工作比较累，今天说不定睡个懒觉休息一下，就没有上去打扰，没想到钱总这就已经到了……” “让秦总费心了。”钱文伟对于秦川说的话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秦总，今天我想看看咱们厂子的财务状况……” “不可能。”秦川不等钱文伟说完就直接打断了。 “秦总，要是收购的话，我们肯定是要看看厂子里边的财务状况的，这一点不了解的话，我们不可能给出一个准确的价格的。” 钱文伟解释道。 秦川摇摇头：“钱总，咱们两家现在还算是竞争对手的，先不说收购成不成的，这财务状况透露出去的话，那我们叶子电子科技的主动权都没有了。 所以财务方面是不可能的，除了财务方面，你想要看看其他都行的，然后给一个估值就行。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的财务状况健康的很……” 钱文伟听着，不由的嘴角抽了抽，财务状况健康的很，健康个屁啊，这种鬼话他是一点都不相信，欠着银行的钱不是钱啊。 那么多的贷款，上哪里健康去啊，现在说叶子电子科技是负债经营是一点没有问题的，而且是高负债的。 但是他也看出来了，秦川对于这件事很敏感的，自己再说下去，秦川也不会同意的。 于是点点头：“那我上午在分厂那边再参观一下，下午去龙城的各个电器商城转一圈，明天咱们再详细的谈。” “好，那让徐总陪你去。”秦川依旧是这个态度。 钱文伟点点头，不过心里却在冷笑着，秦川不会以为自己看不到叶子电子科技的财务状况就真的不知道叶子电子科技的财务状况了吧。 这看财务本来就是一个理由，用来试探秦川的，看秦川这么敏感，那看来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啊，叶子电子科技的财务状况并不是很好啊。 有时候虽然看不到真实的，但是往往试探一下反应也能够猜个差不多的。 想到这里，钱文伟心里的把握更大了，看来这一次的收购有很大的可能性成功啊。 秦川和叶子电子科技现在不说穷途末路，但是最起码也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其实这也正常的，叶子电子科技崛起的太快，根基不稳，再加上正好赶上了长红毫无人性的价格战。 不用说叶子电子科技这样的新厂子了，就是他们tc那边也被折磨的够呛的，这价格战要是继续打下去的话，他们也快要受不了了，那点家底也消耗不起的。 第627章:持久战的准备 tc公司要是能够抗住的话，也不会想着来收购叶子电子科技增加在华北地区的销售份额的。 连tc公司都扛不住，更何况叶子电子科技这样根基不稳，虚胖的企业的了。 徐正强听到秦川打电话，让他陪同钱文伟继续考察，是一百个不愿意。 “秦总啊，您要不然安排其他人去吧，这厂子里边的谣言到底怎么来的，我还需要再查查的……不然的话，任由谣言发酵下去，对于厂子里边的人心……” 徐正强在秦川办公室里边抱怨着，还特意在“谣言”两个字上加重了声音。 秦川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肯定是不想要让叶子电子科技被收购。 “行了，哪里那么多话啊，人家还在下边等着呢，抓紧时间去……”秦川不耐烦的吩咐道。 徐正强还想要再说点什么，秦川眼睛一瞪，徐正强嘴边的话，顿时说不下去了。 低着头抓紧时间过去了，秦川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徐正强带着钱文伟离开了，立马把周虹给叫了过来。 “秦总。” “现在厂子里边的流言蜚语传的怎么样了？”秦川直接看着周虹问道。 周虹有些无语：“秦总，您亲自让人传出去谣言，效果怎么样，您还能够不知道吗？” “哈哈，这么说现在已经传的到处都是了？”秦川笑着问道根本就不在意周虹拿点情绪。 周虹无奈的点点头，她就搞不定了，这谣言传的满天飞，厂子里边人心不稳。秦川怎么还能够笑的出来。 “看来你们这办公室的作用发挥的很好啊，这其他的不说传谣言挺厉害啊。”秦川打趣道。 周虹脸色一黑：“秦总，您这话说的，还不是您安排的吗？秦总，现在人心惶惶的，刚才我在楼里边赚了一圈，到处都是谈这些事情的。 还有说咱们要倒闭的，说咱们要贱卖厂子的，反正说什么都有……” “嗯，我知道了，这就是我要的效果，这样，咱们厂子的广播站的设备，能不能够接到会议室去？” 周虹听着一脸纳闷，这都什么啊，她说城门楼子，你说胯骨轴子。 这不搭边啊，不过看着秦川一脸认真的样子，还是仔细想了想说道：“没有问题，广播设备要是转移到会议室是可以的，不太麻烦，正好还能够把那间屋子给腾出来，用作其他的。 不过把广播设备转移到会议室干什么啊？” “我自有妙用，你这样……”秦川低声吩咐了一番，周虹一脸怪异和迷茫，但是还是按照秦川的吩咐去办了。 秦川看着周虹离开，忍不住叹了口气，哎，当初刚来龙城的时候，需要装假记者，需要去骗一身行头。 这他娘的一年多快两年的时间过去了，虽然说自己事情做的大了一点，地盘大了一点，手底下的人多了一点，但是本质上还是虚胖的厉害啊。 这是打肿脸充胖子呢，还是需要玩一些手段的。 这现在正是价格战打的血腥的时候，可以说各个电视机厂都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啊。 虽然说秦川了解一些未来的情况，知道这样下去，要不了多长时间，大家就都扛不住了，纷纷偃旗息鼓的，简直不了多长时间的。 叶子电子厂只要是能够咬牙坚持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够看见胜利的曙光的。 可是这到底什么时候结束，秦川也摸不准的，所以还是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的，就是不打持久战也是需要给厂子里边的员工提提气的。 这提起的手段也简单，有钱给钱，有荣誉给荣誉，没有荣誉有血性，让大家增加认同感。 可问题的关键是秦川首先是没钱，拿不出来物质奖励，要说荣誉呢，也不能够说拿什么先进个人啊，拿什么三八红旗手，劳模之类的糊弄人。 先不说叶子电子科技现在都已经不是国营企业了，叶子电子科技现在就是国营企业也不行，现在人们都是要真金白银的。 所以秦川只能够另辟蹊径，希望能够给大家打打气了。 秦川钱没有，但是有办法啊，正好这钱文伟送上门了，不好好利用一下还行。 没一会，周虹就来到了秦川办公室，给秦川说了一下，已经布置好了，秦川还有些不放心，还亲自去看了看。 周虹一脸的无奈，忍不住开口问道：“秦总，您这葫芦里边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 “哈哈，既然你也说了是葫芦里边的东西，你说能够让你知道吗？看着吧，过两天就知道了。”秦川笑着也不解释，看完广播设备以后，转身回到了办公室。 周虹看着秦川的背影嘀咕着：“神神叨叨的。” 秦川刚回到办公室，办公室里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秦川接起来才发现，竟然是周曼打来的。 “秦川，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不是说好了一起吃个饭嘛？”周曼的声音有些埋怨。 “看来是晓雨有了，你也不拿我当朋友了啊，或者是发财了，成贵人了，贵人多忘事……” 周曼抱怨着，她还以为秦川忙着呢，结果没想到今天上课的时候，才听张志文等人说了，原来昨天的时候秦川就回学校了，还请他们出去去并州饭店吃饭了。 昨天张志文等人和郑杰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班里的人都知道的，本来以为张志文等人要吃大亏的，毕竟郑杰是教职工弟子，但是没想到最后竟然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只是写个检查就拉倒了，写个检查算什么啊。 张志文等人当然觉得这是扬眉吐气的事情，来了教室里边当然是要炫耀一下的，不光要炫耀一下，还顺带的说了一下并州饭店的事情，这大家伙自然就更加的感兴趣了。 议论的沸沸扬扬的，周曼自然也就知道了，心里能够舒服才怪呢，自己早就给秦川打了电话了，结果秦川回来都不吭一声。 “不是，昨天回去是处理张志文他们的事情，真没有时间，要不然这样，改天，改天……”秦川解释道。 第628章:不敢相信 “改天，三天五天也是改，三年五载也是改，这想要和秦总吃个饭是真难啊……”电话里边，周曼挤兑着秦川。 “要不然今天，不……明天……后……”秦川一连想了几个时间都不是太合适，钱文伟还在厂子里边考察呢，这段时间自己还要借着钱文伟来提一提厂子里边的气势呢，怎么可能转而去忙活其他的事情。 可是改来改去的，秦川都不好意思了。 “要不然这样，今天中午。”秦川最后无奈的说道。 周曼立即就同意了，倒是没有要求去并州饭店之类的，反而说想要来叶子电子科技的食堂里边吃顿饭。 秦川有些头疼：“这厂子食堂没什么好吃的，比咱们学校的食堂强不了多少，而且选择上也没有那么多，可能味道还不如学校食堂好呢，要不然这样好了，我请你在外边……” “我就是好奇，去看看，又不用秦总破费，难道这都不可以吗？” 秦川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答应了下来，和周曼认识的时间也不断了，而且周曼是宫晓雨的闺蜜。 再加上两个人又是同学和朋友，周曼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秦川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答应下来。 他之所以不想要周曼来食堂，是因为员工会看见的，这底下的员工最喜欢的就是八卦老板的事情，这来一趟说不定就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的。 而且叶子电子科技的食堂不如学校的食堂也是实话，学校的食堂，那是外边的人竞标进去的，一个个的窗口，学生想要选择那个就选择那个。 但是叶子电子科技不管总厂这边还是分厂那边，都是企业自己的食堂，做饭的师傅是自己的，后勤采购是厂子里边花钱。 员工是免费吃饭的，一句话没有竞争，就没有那么多的花样，再加上钱是厂子里边开支的，又不是员工自己掏钱吃饭，怎么可能那么多的花样。 也就是秦川他们这些领导在包间里边吃的好一点，但是秦川一般没有客人之类的，也是在外边和员工吃一样的，不搞特殊化。 那上行下效的，整个厂子高层领导的风格都是这样的，除非是厂子里边要接待什么客人之类的，才会特意安排做点菜。 快到中午的时候，秦川开车到了龙城理工大门口接周曼。 周曼穿着一件夹克外套，下身是牛仔裤，包裹着显露出了娇好的身材，一头披肩的短发，被风微微吹起，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九十年代末期，社会的着装，其实呈现出了两极分化的样子，时尚的人，不在乎其他人眼光的，最潮流的那一批，其实穿着上边已经和后世没有什么区别了。 尤其是女人的穿着上，到夏天的时候，什么小吊带啊，什么裙子啊，什么短裤啊，已经安排上了。 但是保守点的那批人，依旧是以黑白灰三色为主基调的。 真的是一点都不比后世差的，相当能够放得开的，其实这也是一种习惯的，翻开历史书。 从头看到尾，很多事情都能够从历史中找到对应的。 早一点的时候，养在外边的叫外室，现在叫二奶，后来叫小三。 原来叫青楼，现在叫夜总会，后来叫会所。 原来有钱人香车宝马，现在有钱人豪车豪宅。 换汤不换药，原来的时候，普通的老百姓，整天交各种税赋，现在倒是不用交税了，但是马上就会被高房价给压的喘不过气来。 每个月的放贷其实和税赋没有多大的区别，因为房价这个东西，仔细分析就知道，很大一部分的利润是当地政府拿走了。 剩下一部分的利润是房地产开发商和银行拿走了。 这就相当古代的时候，收税的时候，上边拿走一部分，但是各种乡绅和收税的之类的，过一手也会趁机搞点钱的。 简单来说，就是哭一哭百姓吧，这样皆大欢喜。 秦川靠在桑塔纳边上抽着烟，朝着周曼招招手。 “秦总……” “别别别，还叫我秦川就行了，上车，我带你去厂子里边看看。”秦川笑着说道。 和周曼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因为宫晓雨的原因，接触的也不少，两人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秦总这事有事吗？这么着急？”周曼白了秦川一眼说道。 秦川摇摇头：“不是啊，中午就这么一点时间，还要吃饭，下午不是还要送你回来上课吗？” “今天下午没课。”周曼说道。 “啊？没课吗？”秦川一愣。 周曼拉开车门上了车，秦川也跟着上车，自从在学校的身份曝光了以后，秦川就直接躺平了，经常不回学校去。 “秦总现在可是大名人啊，学校里边到处都在议论你呢。” 周曼有些感慨的说道，这两天听的最多的就是秦川的名字了，听的她耳朵都起茧了。 一夜之间，秦川就和有钱人化上了等号，但是她的印象里边，秦川还是那个穷学生。 “怎么议论的？” “都说你是千万富翁。”周曼有些疑惑的转头看着正在发动车子的问道：“你真的有一千万啊？” “你信不？”秦川开着车子已经平稳的上路了，朝着叶子电子科技总厂而去。 “我……我有些不敢相信。”周曼老实的说道。 不是不信，也不是相信，而是不敢相信，这个回答是既真实又很有意思。 “没有一千万，一千万那是资产，但是我收购并州电子厂的时候和银行借了不少钱的……” 秦川把昨天晚上和张志文等人说的话，再次说了一遍。 周曼这才一副了然的样子：“就说嘛，一千万也太夸张了，我要是有千万，什么都不干了，都不上学了，就躺在家里，或者说就去环游世界……一辈子吃喝不愁，两三代人都花不完的钱啊……” 周曼满是感慨的说着，一脸的向往，一千万的冲击力在这个时候是让很多人无法想象的。这是一笔很多人做梦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第629章:并钢 一千万放在后世，可能北上广深一套位置地段好的房子都买不了，但是放在这个时候是纯粹的一笔巨款。 京城的房价，这个时候也就是十几万几十万一套的样子而已。 当然了，钱多钱少的，主要看对于什么人来说，抛开客观对象，谈多少，那就是一个笑话。 一千万放在后世，对于普通人来说，依旧是一个天文数字，当然了，不能够看互联网，一看互联网人均一辆崔克蝴蝶的自行车，人均bba豪车，每个人都是帅哥美女，多才多艺。 但是现实里边是，崔克蝴蝶全世界就那么一辆，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崔克蝴蝶自行车，剩下的是崔克这个品牌的其他自行车而已。 至于说bba的豪车，那都是中产家庭才能够买的起的，其他的普通家庭，有辆车子算不错了，那不然的话，国产车为什么能够崛起。 一千万，放在现在够很多人多花一辈子，花几辈子，放在后世也是同样的，存在银行，一年三十多万四十万的利息。 平均下来，一个月利息三万多块钱，一个月三万块钱就是在一线城市都够了，只要是没有房贷的话。 放在其他的城市就更不用说了，最起码在龙城，那是绰绰有余的。 秦川和周曼两个人一路聊着，很快到了叶子电子总厂，周曼也瞪大了眼睛观察着。 “我小时候我爸妈就是厂子里边的，我去过不知道多少次，感觉和你们这里边也差不多。”周曼在食堂门口下车以后，嘀咕着说道。 “走。”秦川带着周曼朝着食堂里边走去，同时问道：“你爸妈是那个厂子的？” “并钢。”周曼说道。 秦川点点头，怪不得呢，周曼的家庭在班里也算是不错的了，并钢，并州钢铁厂，这是原来的名字，从49年之前就叫这个名字，不过这两年改了，叫并州钢铁集团。 但是对于很多员工来说，依旧称呼并钢厂。 并钢的实力很强，这是营收几百亿的企业，听说这两年大动作不断，一边要收购临钢，实施大企业，大公司的战略，一边又谋划着上市的事情。 是国营企业的独资企业，这两年在国营企业艰难度日的时候，并钢却发展的很不错。 当然了，这主要和这两年经济飞速增长有关系，经济发展的快，社会上的企业发展就会很活跃。 企业开始活跃了，发展的好了，用电自然就多了，毕竟不管什么厂子，生产什么都需要用电的。 而用电又会带动着重工业行业的进一步发展，这里边也是有逻辑关系的。 电开始紧张了，这意味着生产各种原材料需要用到电的，就也会供应出现紧张，而原材料供应的紧张，价格就会进一步的上涨。 再加上国内这两年各种基建不断的开展，用到钢铁肯定不少，所以并钢这两年混的风生水起的。 而周曼家里是并钢的双职工，自然家里条件不错。 “并钢挺好的，大企业发展的很快，我们这小厂肯定是不能够和人家比的……”秦川说着带周曼已经进了食堂。 “秦总。” “秦总好。” “秦总吃午饭……”不断的有人和秦川打着招呼，秦川直接带周曼到了包间里边，在外边吃肯定是不行的。 上午的时候给食堂打过电话，让食堂炒几个菜，不用太隆重，不过秦川请客，食堂还是安排了六菜一汤。 “秦总，你这个是特权吧？工人不可能吃这么好吧？”周曼抽了抽鼻子，看着秦川问道。 六菜一汤，她还没有听说过那个食堂的伙食有这么好，哪怕是她父母的龙钢都没有这么好的伙食。 “哈哈，这不是你要来嘛，特意让厨房那边添两道菜，本来应该出去请你的，这在食堂吃饭，多少有些简单了……” 秦川说着，周曼压抑不住的喜色，谁不喜欢自己被重视啊。 不过嘴上还说道：“这多不好，太麻烦了。” “不麻烦，赶紧动筷子，尝尝。”秦川笑着说道，和周曼吃饭，也不喝酒之类的。 上次周曼喝多了秦川还历历在目呢，可不敢让周曼喝酒。 当然了，周曼也没有提喝酒的事情，一边吃着一边询问着秦川创业的一些事情。 秦川挑拣一些能说的给周曼说了一点。 “这么说你早就开始创业了？怎么我们一点都不知道呢？” “一开始规模很小嘛，就是三晋大厦那个一点通营销公司，你们不是去过嘛，其实那里就是我一开始创业的地方，只有那么几间办公室。” “秦川你嘴可真严，瞒的死死的，我不知道就算了，你连晓雨都不说。”周曼没好气的看着秦川说道。 秦川苦笑着：“我哪里没说啊，我说过，但是晓雨不相信，以为我是开玩笑。后来就想着干脆毕业以后再说好了，顺其自然。” 周曼一愣，她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有一次，宫晓雨说过，秦川说自己是老板开什么玩笑呢？就会哄人。 宫晓雨当时不相信，自己也没有当回事，以为秦川是开玩笑。 “哎，你要是早点说就好了，晓雨……”周曼还有些埋怨。 秦川知道周曼是什么意思，直接问道：“难道我早点说，她爸妈就不让她回京城了吗？” 周曼本来是想要点头的，但是看着秦川认真的表情，想了想，这事感觉还真的没准。 “那最起码也多了几分可能，你要是答应她爸妈，等毕业以后跟着去京城事情不是没有转机的，总比现在强。”周曼说道。 她觉得秦川虽然说没有一千万，但是能够做这么大的企业，也证明秦川是有能力的，宫晓雨的父母要是知道，肯定不会做的太绝的，态度上说不定也会有变化的。 “等回去，晚上的时候，我给晓雨打个电话，把你的事情和晓雨说一说，让晓雨和他爸妈好好聊一聊，说不定晓雨还能够回来的……你现在有叶子电子科技，我觉得挺不错的，能够配上晓雨的……”周曼认真的说道。 第630章:越行越远 秦川吃的差不多了，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对于周曼提出的假设，不做回答。 等周曼吃完以后，跟着秦川来到了办公室，泡上茶以后，秦川准备坐一会就送周曼回去。 结果周曼再次提起了秦川应该早点和宫晓雨坦白叶子电子科技的事情，这样话，两个人不至于现在这样的结果。 “秦川，你这办公室挺像回事的嘛，现在事业也做的不小，虽然说有负债，但是也证明你是有能力的，你要是和晓雨早点说，晓雨的父母也不至于……” 周曼一边参观，一边说着。 秦川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示意周曼坐下。 然后认真的说道：“你真的以为我早点说，我们两个就会有不同的结果？” “嗯，肯定的啊，你现在已经证明了你是有能力的，将来只要是再努力一点，也是能够给……” 周曼的话没有说完，秦川就打断了。 “将来只要更加努力一点，我就能够配得上宫晓雨？” 周曼下意识的点点头，又感觉这么说有些不对劲，好像现在秦川就配不上宫晓雨一样。 “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我觉得还是单纯一点比较好，配上配不上的，那是拿物质条件来开始衡量了，开始讲究门当户对了，那成联姻了，而联姻不是爱情，是各取所需。 当有一天，一方或者两方的身份发生变化了，那联姻也就不存在了……” 秦川说着，周曼想要反驳秦川的说法，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 沉吟了半天，开口说道：“这不是因为晓雨的父母嘛，晓雨肯定是不在乎你有没有钱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但是你既然喜欢晓雨，肯定是要考虑她父母的嘛。” “我考虑了。”秦川点上一根烟，长长的吐出一口烟圈：“去年晓雨的父母来的时候，我就想要坦白了，但是根本就没有用，人家根本就不在意的，从头到尾的都不给你机会的，知道吗？” 秦川的话说的有些重，一时之间办公室里边沉默了下来，秦川其实说的已经算是含糊了，没有把赤裸裸的东西说出来。 但是就是这样，也因为这件事情绪有些低落了下来，这件事秦川都懒得提的，宫晓雨父母的傲慢那是在骨子里边的。 像是古时五姓七望的高门大户似的，骨子里边就看不起你，不是你赚多钱有用的。 也不是你事业做多大有用的，你赚多钱在人家眼里你都是那个穷山沟沟里边出来的穷小子，人家都是首都官宦人家的小姐。 “行了，没啥事，我送你回去吧。”秦川一杯茶喝完以后，直接站起身说道。 周曼张张嘴，想要说什么还是咽回去了，直到回到了学校门口下车的时候，周曼才鼓起勇气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们俩这样分开的话挺可惜的。” 秦川笑了笑：“放心吧，我没有放在心上，我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琢磨儿女情长的事情，叶子电子科技上千人的生计都在我身上，市场竞争又激烈，我现在就是先把厂子搞好。 至于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 秦川的声音不高，但是周曼却从中听出了无比坚定的意味，和一种落寞的感觉。 虽然说之前和宫晓雨打电话的时候，周曼听宫晓雨说，和秦川并没有分手，两个人只是异地而已。 但是这一瞬间，周曼却觉得，秦川和宫晓雨两个人未来肯定不会在一起了，会越行越远，不光是宫晓雨父母的原因，还有他们两个人自己之间的问题。 “我走了，改天见。”秦川挥挥手开着车离开了。看着秦川的车子逐渐的消失在视线之中，周曼突然感觉有些心疼秦川。 虽然这种感觉非常的莫名其妙，但是却又如此的真实，女性身上总是带着一点母性的。 秦川那落寞的身影，肩膀上抗着的上千员工的生计，面对商场上的竞争，肯定压力很大的。 再加上感情的不确定性，周曼觉得秦川很不容易。 学校下午没有课，周曼也不准备回学校去了，而是伸手打车回家里去，她准备和宫晓雨好好聊聊。 看看自己闺蜜和秦川之间到底还有没有可能。 周曼家里的条件不错，也安装了电话，半个小时以后，宫晓雨才把电话给回过来。 “曼曼，我刚下课回来，什么事情啊？”电话里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但是周曼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先和宫晓雨聊了聊最近学校的生活，才说起了今天的事情，秦川在外边创业了，做的挺不错的，也有钱了。 学校传的一千万虽然没有，但是大几十万上百万应该还是有的，厂子很大…… “真的？”宫晓雨满是意外的声音在电话里边响起，但是周曼却没有听出多少惊喜来，只是意外，也仅仅是意外。 “真的，我觉得秦川还是不错的，你要不然和你父母谈一谈，看看能不能够回来龙城继续上……” “不可能的。”宫晓雨不等周曼说完就开口说道：“我爸妈不可能同意的，甚至他们要是知道，说不定会更加的不高兴，他们喜欢的是那种学校的学生会干部，提前积攒工作经验。 毕业以后进入体制里边，有光明的前途和未来，而不是在社会上做点生意，不务正业的……” 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 生活的时间长了，父母对于子女很了解，因为子女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但是子女同样是父母最亲近的人，对他们也很熟悉。 而且不知不觉中也会受到一定影响的，比如说现在说的，进入体制里边的光明前途，和在社会上做生意的不务正业。 这些话，宫晓雨的父母都没有说过，但是宫晓雨就说出来了，周曼听着多少有些别扭。 因为在她看来，做生意也不错的，能赚钱就行的。能够赚钱也是有能力的一种证明。 第631章:现实 周曼和宫晓雨是生活差异的问题的，周曼的家庭只能够算是不错，但是却和不缺钱，不差钱这种词搭不上关系。 但是宫晓雨家里从小到大的生活很是优渥，根本就不看重钱，也从来没有缺过钱花。 “我是觉得他……”周曼本来想说秦川的压力很大，正式需要你的时候，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可能是宫晓雨的不务正业，带来的压力。 既然是不务正业，那还是压力吗？ “好了曼曼，不说他了，回头我给他打个电话聊聊吧，这段时间学校比较忙，他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都没有时间回。” 宫晓雨的声音从电话里边传来，让周曼心里叹了口气，更加肯定了之前心里的猜测。 连打电话都没有时间回，真的是忙嘛？ 不过宫晓雨都说了不提这事了，周曼也不好多说了，和宫晓雨聊起了其他的，但也没有聊多会，周曼就从电话里边听到有人在喊宫晓雨。 “曼曼，改天再聊，有同学找我，再见。” “额……好。” 挂了电话，周曼有些出神，她总感觉宫晓雨越来越远了，是因为距离的问题，还是时间的问题呢，周曼不清楚。 而另外一边挂了电话的宫晓雨，同学过来找她去社团，但是她却摇摇头，说身体不舒服，想要自己回去休息休息。 打发走了同学以后，宫晓雨也没有回宿舍去，而是在校园里边转悠着。 她们学校也有一个人工湖，和理工大差不多。 走在人工湖边上，望着湖面泛起的波澜，她心里也起了一阵阵的涟漪，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和秦川走在龙工大校园里边，人工湖边上，看着春风吹皱的湖面，看着湖边桃花的映出的美景。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换了一个新的学校，身边有了一堆新的朋友，也多了一堆优秀的追求者，以宫晓雨的长相和家庭，走到哪里都不会缺的。 一开学的时候，宫晓雨还很是不适应，也舍不得秦川，不时的给秦川打个电话之类的。 和周曼聊聊新学校的事情。 但是随着融入到这个新的集体里边，整天在一起，自然就不一样了。 就像是从小学到初中，会有一批新的朋友，从初中到高中，从高中到大学，从大学到毕业以后的新同事。 人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走到哪里都会有新的朋友。 异地恋是非常考验感情的，除非真的是两个人都不优秀，身边没有追求者，但是以宫晓雨和秦川的情况都不可能的。 当身边出现了优秀的追求者，宫晓雨虽然不说心动，但是却也会下意识的比较的。 再加上新的学校活动比较多，宫晓雨也忙，自然和秦川的联系就不自觉的减少了。 这种减少，甚至作为当事人的宫晓雨自己都没有察觉。 有时候秦川给她打来了电话，她不在，等回来了想要给秦川打电话的，但是一忙又忘了。 心里的感情也一天天的减弱，和秦川在一起的时候，本来就是阴差阳错的事情，要不是张志文那个棒槌，两个人都不会在一起的。 当然了，在一起以后，两个人也很甜蜜，但是宫晓雨现在不知道靠着那些回忆能够支撑多长时间。 是一年，还是两年，即使撑过了大学四年。 那毕业以后呢，毕业以后父母就会同意自己和秦川在一起了吗？ 宫晓雨觉得都不是可能性不大，而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即使自己不管不顾的，那是让秦川来京城，还是自己去龙城。 以后在龙城定居生活，宫晓雨肯定是不乐意的，大学四年无所谓，但是毕业以后工作去那里生活一辈子肯定不行的。 还是京城比较好。 那让秦川来京城，秦川能愿意吗？ 不用说秦川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创业的企业，就是没有，秦川愿意来，来了能干什么？ 找工作，上哪里找工作，自己找工作可能都需要父母帮忙呢，秦川的工作，自己能够帮得上吗？ 宫晓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感觉脸庞有些湿，伸手一摸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要说两个人之间没有甜蜜的回忆，那是不可能的，图书馆，电影院，学校门口的小吃街，书店，宾馆，食堂……属于两个人之间美好的回忆太多了，甚至宫晓雨的把自己都彻底的交给了秦川。 原来的时候，两个人整天在一起，暂时的不用考虑这些现实问题的，可是现在两个人分开了，慢慢的冷静下来了，这些现实问题，就不由自主的会想起了。 宫晓雨擦干了泪水，顺着人工湖走了起来。 另外一边，秦川回到办公室里边以后，本来想要把底下报上来的月度生产计划和最近几天的销售报表看一看的。 但是拿起文件来，却集中不了心思。 在周曼面前，秦川可以表现的风轻云淡的，毕竟在商场上厮混了两辈子了，要是连周曼都骗不过就才奇怪呢，但是能够骗过周曼，却骗不过自己的。 宫晓雨是他两辈子，头一次投入真感情的女生，不是感觉时候到了两个人相亲，也不是逢场作戏，更不是用钱去购买青春。 可是他两世为人的经验，又知道现实到底有多残酷，感情这种东西是会变的啊，而且横在两个人之间的阻力太多了。 秦川都不知道自己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的什么，直到周虹进来汇报，徐正强带着钱文伟考察回来了，秦川这才回过神来。 甩甩头，把那些杂乱的心思甩出去，让徐正强把钱文伟带过来。 “秦总。” “钱总，考察的怎么样？”秦川笑呵呵的起身，让两人坐下，也不管徐正强脸上的情绪，笑呵呵的和钱文伟打招呼。 “很不错，出乎预料啊。”钱文伟点头说道，这是心里话，本来想着叶子电子科技成立时间段，在销售渠道建设方面应该不怎么样，但是没想到考察下来，却发现不管做的不错，这方面还是一个优势。 “那还希望钱总明天能够给一个合适的价格啊。”秦川笑着说道。 第632章:意见 钱文伟到叶子电子科技的第三天，经过两天时间的发酵，整个叶子电子科技上上下下的，已经都知道消息了。 叶子电子科技可能被收购的消息，这个时候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 车间里边，各个办公室，各个科室，后勤，食堂等等之类的，到处都有谈论这件事的。 很多人都在抱怨着。 “你们说这都什么事啊，这才被叶子电子厂收购几天的时间啊，这就又要被转手出去了，咱们就像是没人要的孩子一样，真的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这转到tc电视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我看啊，咱们这些人迟早都要下岗……” “不是，老张你瞎说什么呢？事情都没定呢。” “没定，那个姓钱的副总，这两天把总厂分厂都已经转悠遍了，还没定呢……” “哎，这要是真的到了tc电视机那边，咱们以后可怎么办啊？这刚稳定下来啊，安生的日子还没有过几天呢，本来想着秦川虽然说是咱们并州电子厂倒闭的罪魁祸首，可是确实是有点能耐的，结果这……” “就是说呢，明明厂子里边现在情况挺好的，想不明白……”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啊，秦川收购咱们并州电子厂的时候，就是和银行借款的，不然的话，叶子电子厂才成立多长时间啊，哪里有钱收购咱们并州电子厂啊，这秦川身上背着外债。 现在市场上又在打价格战，秦川肯定扛不住了呗，现在有这么好的条件，人家上门来收购，秦川肯定想要出手的……” “那这秦川拿了钱是跑了，可是咱们呢，咱们怎么办啊？” 原来的时候，叶子电子厂虽然说收购了并州电子厂，但是原并州电子厂的员工并不是很愿意的，还觉得自己是国营企业的工人，结果现在竟然成为民营企业的工人了，还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呢。 可是现在叶子电子科技要被收购的时候，他们却又不愿意了，一个个的觉得要是被tc电视机收购了，那还不如就在叶子电子科技呢。 虽然说tc电视机是国内的四大电视机生产商场，但是毕竟人家是羊城那边的企业。 叶子电子科技虽然说原来是他们的对手，但是秦川毕竟是本省人，而且也是真的把他们当成自己人，愿意带着厂子发展。 可是被人家tc电视机收购了就不一样了，那就真的成了后娘养的了，这谁愿意啊。 “算了，咱们大家伙也不用干活了，等着吧，等着被收购吧，干不干的有什么意思……” “就是，我看也不用干了，能歇会歇会吧，这厂子老板都要把咱们卖出去了，咱们这么干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啊，干的多一点，表现一下，让那个姓钱的看见了，秦川能够把咱们卖个好价钱吗？” 类似的对话不时的发生在叶子电子科技总厂分厂的各个角落，对于即将被出售的时候，众人心里的抵触情绪都很强的。 而反应最激烈的是在车间里边，甚至几个工人还想要罢工呢，宋强是再三安抚，才没有让车间里边出事。 “请大家放心，请大家相信秦总，我相信这件事，秦总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解释的……” “解释，解释什么啊？宋主任啊，您能不能去帮我们问问，秦总准备把大家卖多少钱啊？” “就是，宋主任啊，我们不是不听管理，可是现在厂子都这样了，我们干活还有什么意义啊……” 宋强安抚了半天，答应众人赶紧去问问，跑到了秦川的办公室里边，不过秦川这个时候已经不在办公室了，已经带着人到了会议室里边了。 钱文伟也好整以暇的坐在会议室里边等着，考察了两天的时间了，他心里已经有个数了。 今天要给秦川一个大概的报价，秦川要是能够接受的话，或者说双方心里的价位差不多的话，钱文伟就会回去和他们tc电视机的大老板李总汇报，然后再带着专业的团队过来，正式的和秦川谈收购的事情。 “秦总。” “嗯，钱总，谈谈吧。” 秦川笑呵呵的在钱文伟的对面坐了下来笑着说道。 钱文伟也洒然一笑点点头：“好，秦总是一个痛快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这考察了两天，对于叶子电子科技也整体的有了一个印象，我首先说生产方面把，生产方面出了新车间那边意外。 其他的不管是总厂的车间，还是说分厂的车间都存在一些问题的…… 另外就是销售方面，销售渠道建设的很不错，但是市场方面却不大，只有三晋省和邻近的几个省份有销售的渠道…… 另外在厂子的管理方面，有一定的优势，制度建设的很好，但是一些地方也存在管理不到位的…… 在技术方面，实在是没有多少可说的，技术上很是落后，叶子电子科技自主能够生产的零部件不多，生产成本控制方面……” 钱文伟洋洋洒洒的说着，这是他一贯的套路，其实也不光是他这样，就是普通人去买衣服，看上了一件衣服。 准备砍价的时候，也会挑一点毛病出来，为砍价做准备的。 什么衣服有线头啊，颜色方面啊，款式啊…… 但是挑的毛病越多，说明越是中意，挑毛病只不过是砍价的方式而已。 就像是现在钱文伟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是一样的。 “秦总，我说实话，叶子电子科技现在看起来还能够支撑一段时间，但是未来的前景不明啊，这一次的价格战，不知道倒闭了多少电视机厂家。 现在的竞争是价格上，是品牌上，是质量上，是营销上，多方位的竞争，我承认，叶子电视机在营销方面做的不错，但是其他方面欠缺很多…… 要是能够趁着现在把叶子电视机卖上一个好价钱的话，那肯定是一件好事，但是等这个窗口期过了，或者说道了抗不下去的去的时候再出售，那可就真的不值什么钱了……” 第633章:漫天要价 先挑毛病，然后再恐吓，钱文伟是打的一套组合拳啊，一般人不用说这个时候会被吓到，但是最起码吃了这一套组合拳，心里肯定也是会有所动摇的。 不如说这个时候，本来还怒目而视的徐正强和刘庆军，已经皱着眉头沉思了起来了。 钱文伟一看效果不错，继续给分析着：“秦总，这话不是我危言耸听，从企业和行业发展的角度来看。 随着经济的发展，从原来物质匮乏的时候，到现在物质上的充裕，供需关系也发在不断的发生变化，原来的时候，只要是有东西，就不愁卖不出去，但是现在……” “钱总啊，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你就说给多少钱就完了。”秦川抽着烟，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钱文伟兴致勃勃的思路一下子就被打断了，看着秦川玩味的表情，心里赞叹了一声，这秦川不好对付啊。 虽然看起来年轻，但是这小年轻是真滑的很啊，自己说了半天，一旁叶子电子科技的两个副厂长都被动摇了，反而这秦川面无表情的，还有些不耐烦，都懒得听下去了。 “一千万。”钱伟文开出了一个价格，然后看着秦川的表情。 秦川嗤笑一声：“你打发叫花子呢，一千万。”秦川直接把手里的打火机给扔在了桌子上。 “要是一千万的话就不用谈了，钱总还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山高水长，咱们就不用再见面了……” 秦川说着就要站起来，钱文伟瞪大了眼睛，赶紧起来拦着秦川。 “秦总，别急啊，坐下来聊，坐下来聊，咱们凡事好商量嘛。”钱文伟是真的服了，心里在骂着秦川年轻气盛。 一千万这个价格确实是低了一点，但是着谈生意，哪里能够上来就开到你心里价位的，这可不是需要一来一往，你来我往的来回砍价嘛。 这一个不开心，直接站起身就要走算是怎么回事嘛。 “谈什么，一千万还用谈什么啊，我收购并州电子厂花了八百多万，我们叶子电子科技的新车间两百万，这就一千万了，我们的工人，我们的品牌价值，我们的销售渠道，我们其他的资产，其他的不说，几条生产线就是卖废铁也值不少钱吧，还有我们的地皮……” 秦川一副气愤不已的样子，拍着桌子说道：“开价，那就要有诚意的，你开一千万的价格我怎么和你谈。” 钱文伟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他也想要拍桌子了，一千万的价格是低了一点，但是这也不是施舍啊。 而且秦川说的话，也是胡搅蛮缠的。 收购并州电子厂根本就没有花八百万的，那是算上和银行的贷款之类的，才有八百万。 好就算是八百万，那这八百万里边也包括了厂子的地皮和机器，还有工人了啊。 这怎么地皮和生产设备工人又全部算在外边了，和并州电子厂分割开了。 哪里能够这么算账啊，这成了，我卖给你一家公司，公司本身只是价值八百万，就包括品牌价值啊，拥有的技术啊，还有销售渠道啊，市场份额啊等等之类的。 结果人家给了你八百万以后，你又把其他的东西，单独拿出来，想要再卖给人家一遍，这谁能干啊。 不过秦川这个时候气呼呼的，钱文伟还真的不想要硬怼着，和秦川对着干，因为很容易谈崩了，自己还是要给秦川一个台阶下的。 “那秦总想要多少钱？” “这个数，”秦川竖起了一巴掌。 “噗呲。”钱文伟还没有说什么呢，一旁的徐正强和刘庆军喝到嘴里的茶就喷出来了，今天他们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尤其是漫天要价。秦总是真的狠啊，要五千万，这怎么可能吗？ “五千万？”钱文伟试探着问道，还揉了揉眼睛，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秦川怎么敢要这么多。 但是没想到，秦川竟然理直气壮的点点头。 “五千万，这个价格不多吧，你们要是愿意给这个价格的话，我就把叶子电子科技转让给你们……” “不是，秦总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钱文伟脸色难看的说道。 秦川摇摇头：“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们叶子电子科技，现在也算是二线品牌的，虽然现在只在华北市场上有份额，但是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全力扩张，想要做大做强的，只要是我们全力扩张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全国市场我不敢说，但是在国内占有半壁江山还是没有问题的……” 吹牛嘛，谁不会呢。 “说实话，我们叶子电子科技的新车间，你也看到了，不管价格战怎么打，我们都是能够坚持下去的，而且这价格战我相信，不会无休止的继续下去，继续下去不是我们扛不住，是你们大厂子扛不住。 你们虽然实力雄厚，但是工人众多，厂子的开销也大，时间一长，我相信吃不消的一定是你们……” 钱文伟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也知道秦川说的是有一定道理的，尤其是这个价格战的事情，肯定不会一直持续下去的，而且先吃不消的也是他们这些大厂子。 要是还能够坚持下去的话，他们tc电视也不会想着收购叶子电子科技的。 “秦总，不管你再怎么说的天花乱坠，五千万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们的企业的钱那也是辛辛苦苦赚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 “钱总，你考虑考虑，其实五千万很划算的，收购了我们叶子电子科技以后，你们tc电视机就补齐了短板，不光是在南方的市场上可以和长红分庭抗礼，就是在北方的市场也可以说无懈可击。 到时候你们就有了超越长红，成为国内最大电视机生产厂商的实力……” 秦川还在忽悠着，但是钱文伟却目光一凝，看着秦川眼中闪动着精光，看来这两天的时间，不光是自己在考察叶子电子科技，秦川也在调查他们tc啊。 第634章:底价 会议室里边，秦川正和钱文伟讨价还价的争论着。 秦川要五千万，钱文伟只给出一千万，可是争论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毕竟两个人之间想要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两个人的心里价位却在不断的接近着。 钱文伟把加钱给出到了一千五百万，而秦川把价格降低到了四千万。 “秦总，这个价格是我们能够给的最高的价格了，一千五百万，就是这个价格我也得回去请示一下李总的。” “一千五百强太低了，这个价格根本就没有诚意的，最起码三千万，这也是我的底线了。” 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钱文伟正准备开口还价，就听秦川开口说道：“要不然这样吧秦总，你先去请示一下李总。” 钱文伟一愣，看了看秦川，但是看见的确是秦川眼里慢慢的诚意。 朝着秦川点点头，起身说道：“行，那我给李总打个电话，请示一下，但是三千万，秦总不要想了。” 秦川笑呵呵的说道：“钱总，你先请示一下李总嘛，拿出一个最高的价格来。说不定我就同意了，我这个人做事情最痛快了，不喜欢磨磨唧唧的，也不喜欢那些弯弯绕……” “好。”钱文伟深深的看了秦川一眼，起身去给打电话去了。 远在羊城的李冬升接到了钱伟文的电话以后问道：“老钱，你看他们有诚意吗？这一开口就是五千万，是不是狮子大张口了啊？” “诚意嘛，我觉得还是有的，这五千万，我觉得可能是狮子大张口，秦川的情况确实很困难的，这是他最好的时机，要是现在不出手的话，一口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秦川但凡是个聪明人，我想他都不会错过这一次的机会的，而秦川年纪轻轻的能够创下这么大的事业，怎么可能不聪明呢。 而且这两天考察的时候，秦川虽然说没有出面，但是也给安排了人陪着，秦川之所以不出面，我觉得可能是没有办法和底下的员工交待，所以在避讳着这些事情，不过诚意还是有的……” 钱文伟说着自己的分析，李冬升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样，给他开到两千万，我给你的最高权限是两千两百万，要是谈不妥的话就回来。” “好的，好的李总，您放心，我肯定把叶子电子科技给拿下来……” 钱文伟是再三保证，信心满满的挂了电话回会议室了。 只不过进会议室之前，却换了一份表情。 “秦总啊，我们李总，对于我开出的一千五百万都觉得有些高了，是我再三劝说，死缠烂打，李总才同意了下来……” 钱文伟一副头疼的样子，唉声叹气的说着。 只不过秦川脸上的表情却很是奇怪，似笑非笑的看着钱文伟说道：“钱总，表演完了吗？” “完了，”钱文伟下意识的说道，不过说完以后就意识到不对了，转头诧异的看着秦川：“秦总，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钱总啊，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玩什么聊斋啊？” “啊，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钱文伟皱着眉头，虽然不知道秦川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钱总，我虽然年轻，但是也不是傻子，你们tc的李总要是这么小气，连一千五百万都觉得我们叶子电子科技不值，那李总也不用混了，我也不会出售叶子电子科技了，因为电视机行业的头部企业老板，要是都这么短视的话，那我还会怕和他们竞争嘛？”秦川冷笑着说道。 “我……”钱文伟脸色涨的通红，想要反驳秦川，但是秦川一句话就戳穿了自己的把戏了，再继续演下去，反而是让人家看笑话了。 最后扔下一句：“秦总还真的是自信啊。” 秦川笑着：“哈哈，我这个不是自己自信，而是对于我们叶子电子科技有信心，是我们对自己付出的努力有自信。 我们叶子电子科技，在三晋省内，市场份额第一，在周边的邻省市场上，市场份额也能够排进去前五去，叶子电视机这个牌子还是很响亮的……” 钱文伟点点头：“行，秦总厉害，慧眼如炬，这样吧，我也透个实低，两千万。” 一旁的徐正强和刘庆军听着是倒吸一口凉气，同时脸色也苦了下来，两千万啊，这个价格不用说秦川了，就是他们都动心了。 但是没想到秦川却摇摇头：“这个不够，这样吧，钱总，你把真正的底价给亮出来，咱们也不墨迹了，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秦川再次步步紧逼，钱文伟当即就说道：“秦总，这个就是底价了……” “钱总，要是你说这个就是底价了，一分钱都加不了了，那不好意思，咱们这一次的谈判就算了，您也不用多说什么了……” “不是，秦总。” “好了，钱总，别说了，这个价格我肯定不行的，不要再劝了，就这样，我还有点事情。”秦川说着就站起身要走。 钱文伟的脸色是青一阵红一阵的，直到秦川要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才咬牙开口说道：“秦总，等一下。” 秦川转头看着钱文伟。 “我们再加两百万。”钱文伟说道，咬着牙说道：“秦总，这就是我们的底价了，不可能再高了，秦总要是还不满意的话，那我就站起身走。” “哈哈哈。”秦川笑着，重新坐了回来：“再谈谈嘛，这谈价不就是有来有往的，动不动就走，那是没有诚意的。” 钱文伟瞪大了眼睛，差点直接破口大骂，这秦川简直是不当人子啊，这话也好意思说，动不动就走，那是没有诚意。 刚才不是你他妈要走的吗？逼着老子开出底价了，结果你倒是会说了，诚意不诚意的。 “秦总，谈可以，但是我们就这个底价了，这也是李总的底价，我都漏底了，你要是同意，要是愿意的话，咱们就签约，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第635章:两千两百万 “钱总，再加一点吧，这个价格实在是有些低啊，其他的我不说，我们这么多的员工呢，我这当老板的……”秦川笑着说道。 “不可能的秦总，这个就是底价了，一分钱都加不了……” 秦川看着钱文伟拒绝的这么干脆，心里也有些犯嘀咕，这钱文伟这傻孩子不是真的把底价报给自己了吧。 还是说现在装的厉害。 不过不管怎么样，秦川也无所谓了，给开了两千两百万这个价格也确实不低了，可以了。 秦川沉默了一会，转头看着周虹：“去吧门窗给关严实了，这冬天冷啊。” 周虹有些疑惑，这都春天都到了，虽然说还没有热起来，但是也和冷不沾边了啊，不过这秦川吩咐的事情，周虹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秦川不经意间把手伸在桌底，触碰了一个开关。 “钱总，你说刚才开多少钱？”秦川的声音通过喇叭在办公室的楼道里边响了起来，在车间里边响了起来，在食堂里边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出门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厂子里边的大喇叭是厂子里边的重要宣传工具，下班的时候放点革命的歌曲啊。 有什么通知的时候，都是通过大喇叭的。 会议室里边关着窗户，会议室里边听不清，只是隐约的听见点声音，还以为是外边开始放歌了呢。 “两千两百万，秦总，这个价格不低了，我说句实话，现在市场上的风向变了……” “两千两百万。”这几个数字通过喇叭也在叶子电子科技总厂的各个角落里边传了出去。 食堂里边的师傅放下了手里边的大勺，切菜的案板放下了手里的菜刀，车间里边的工人们也放下了手里的活，办公室里边的行政岗位还起身打开了门，让声音传的更加的真切一点。 两千两百万，很多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两千块钱对于很多家庭来说，都是一笔巨款的，在后边加上一个万字，那就是天文数字了。 甚至都不用说两千万了，就是那个零头两百万，对于很多人来说依旧是一个天文数字的。 很多人心里也都沉了下来，两千两百万啊，平心而论，要是有人给他们出这个价格的话，他们肯定是扛不住的。 两千两百万，好几辈子都花不完，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他们自己的话，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了啊，这还辛辛苦苦的做什么厂子啊，做厂子不就是为了赚钱吗？而现在钱已经摆在面前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厂子里边的广播里边钱文伟的声音继续响起。 “秦总，供需关系变了，原来的时候是求大于供，只要是你有一个商品就能够卖的出去，但是现在呢，是供大于求，有产品没有用，还要能够买的出去。 而市场上呢，也是风云变化，随着市场的规律变化而在不断的原因，咱其他的不说，原来国内的电视机厂，足足有上百家吧。 然后逐渐的剩下了六七十家，现在就剩下了三四十家，还在不断的淘汰着，这就是市场规律的。 市场规律就是随着行业的逐渐成熟，各种小的公司会不断的被洗牌出局，最后市场上只会剩下几家大公司，这是行业越来越成熟，制度越来越规范的表现。 而就现在国内的电视机市场，未来可能只会剩下三五家大公司，然后搭配哪里两三家的中型企业……这一点从你们三晋省内也可以看的出来的，原来的时候有普鑫电视机，有并州电子厂的熊猫电视机，可是现在就剩下一家了……” “秦总，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看看其他的行业的发展规律……” 钱文伟说着，秦川一声不吭，但是心里却是认同钱文伟说的话啊，不管那个行业都是一样的。 一个新兴的行业出现的时候，大家都开始一窝蜂的进去竞争，但是等到最后的时候，市场上留不下几家企业的。 这是商业规律。 “还有秦总，你根基比较浅薄的，你们叶子电子科技成长的也太快了，一开始收购了普鑫电子厂，然后现在又是并州电子厂，成长的太快也不是好事的，根基不稳啊，欠着银行八百万，要是其他时候无所谓，只要是产品的销量还可以，这八百万快则一年半载的就能够赚回来，补上这个窟窿，慢则两年的时间，肯定也差不多的，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不一样啊，竞争激烈，很多企业都是亏钱往外卖的。 不用说盈利了，这一天能够维持下来都不算错了。这段时间倒闭了多少电视机厂，我想秦总心里应该有一个数的。 这要是其他的电视机厂，黄了，倒闭了也就算了，但是叶子电子科技要是倒闭了，这八百万的负债可就背在身上了，到时候我估计想要缓过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钱文伟说着，不光是会议室里边安静了下来，就是整个厂子听见广播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虽然说他们对于钱伟文都仇视的很，也不愿意让秦川把厂子给转让出去，但是这一刻还是不得不承认，钱文伟说的是有道理的。 而且不光是说的有道理，一句句话的还戳在了人心里，让人窝心的同时，还得承认，人家说的有道理。 这其他的不说，八百万的外债啊，而且前途还不是太光明，哪怕他们舍不得叶子电子科技，也得承认，这对于秦川来说几乎是最好的选择了。 “秦总，两千两百万啊，你还了八百万的贷款，还能够剩下一千四百多万，一千四百多万，不管是再次创业也好，还是说拿着这笔钱享受以后的生活也好，这都是最好的选择啊。 可是要是拖下去，拖到厂子黄了那天，那可什么都晚了。 秦总，市场上赚钱的机会永远都有，拿着一千四百多万，随时可以把握住机会，随时可以投入新的产业，但要是没有钱，还背上了八百多万的外债，那可就……” 第636章:愚者 钱文伟看着秦川沉默着，是越说越来劲，觉得自己打动了秦川了，觉得自己一句句话都戳在了对方的心窝上了。 毕竟自己目前给出的条件已经优厚到不能够再优厚了，甚至换位思考一下，他觉得自己要是秦川的，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签约了。 即使是现在不签约，也要让人开始准备合同了。 “秦总，两千两百万，不少了，怎么样？要是同意的话，咱们现在就签订合同？” 钱文伟下了最后通牒了，信心满满的看向了秦川，在等待着秦川的答复。 秦川转头看向了一旁徐正强，徐正强看了秦川一眼，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咽下了嘴边的话，最后低下了头不吭声。 他是想要劝劝秦川不要买了叶子电子科技，可是在钱文伟的一番分析之下，他觉得要是劝秦川的话，那就是置秦川于险地了。 平心而论，和秦川接触这么长的时间了，秦川虽然说年轻，有时候脾气也不好，但是真的是一个好老板的，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们的。 可是现在的价格战这么残酷，底下的人不知道，他作为副厂长是知道的，厂子现在很艰难的，要是价格战再这么打下去，他们连银行的利息都很难还上了。 到最后可能会沦落到和其他的小电视机厂一样，除了倒闭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倒不是说不能够坚持到那会，但问题的关键是，要是能够坚持下去还好，但是要是坚持不下去的话，那秦川就要背上八百万的外债了。 这笔债务是秦川的。 他们倒是下岗就行了，可是秦川呢，背上八百万的外债，拿什么还啊，他倒是想要义气一些，拍着胸脯和秦川说。 “秦总，不要卖公司，一定要坚持到最后，要是破产了，兄弟们也跟着你，八百万的外债我们一起还。” 可是这话说着容易啊，听着也挺漂亮啊，但是他是一个有家有业的人，中年男人，不用说背上外债了，跟着秦川一起还八百万了，就是两三个月没有收入，家里就要造反了。 连自己都要屈于现实，向着现实低头的，更何况是秦川了。 所以他没有办法拦着秦川，甚至一句话都不能够说，因为这就是现实。 钱文伟虽然说的难听，但是一句句都戳在人心窝上，说的很是现实。 秦川又转头看向了刘庆军，刘庆军倒是想要劝劝秦川，毕竟是秦川从川蜀省把自己给请回来的，可是现在背着八百万外债的不是自己啊。 这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背着八百万外债不是自己，自己没有资格劝秦川，压力也不在自己，当然了，这八百万的外债自己也背不起来的。 钱文伟看着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的动作，心里更加的洋洋得意了，看着秦川的表情，一副好像是吃定了秦川的样子。 这一刻，整个叶子电子厂所有的员工都沉默了下来，一个个的也心如死灰。 这一刻没有人在抱怨秦川了，这一刻，整个叶子电子科技所有人都在等着最后的判决。 “咳，”喇叭里边传来了秦川轻咳的声音，众人这一刻统统抬头。 钱文伟笑着看着秦川，不出意料的话，估计下一步就是签约了。 “钱总，两千两百万，这个数字确实不少了，而且是很大的一笔数字，与其经营着这么一个前途不明的工厂，不如说拿上一笔钱，这笔钱足够我潇潇洒洒的花一辈子了。” 秦川说着，一旁的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头低的更低了，而厂子的众人心情也在跟着不断的下沉着，秦川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而钱文伟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对嘛，这才是一个聪明人。 “咱们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我的选择是……”秦川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 钱文伟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准备站起来和秦川说合作愉快了。 “我的选择是不同意。” “不同意。” 一瞬间，徐正强和刘庆军抬头迷茫着看着秦川。钱文伟也是一脸的迷茫，感觉自己好像是没有听清楚，还是说听错了。 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秦总，您刚才说什么？” “我说，不同意。” “不同意。”三个字通过喇叭，在办公室的各个楼层传开，通过喇叭在车间里边一遍的响起。 这一瞬间，所有人脸上满是惊喜，和不可置信之色，所有人都想不到秦川竟然会不同意。 一瞬间，钱文伟脸上的表情也难看的很，他怎么也想不到秦川拒绝的理由，甚至是不能够接受自己的失败。 他搞不明白，自己能说的都说了，该劝的都劝了，这秦川怎么还会不同意呢，这秦川怎么回事？ 这一刻，钱文伟都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 忍不住下意识的说道：“是不是钱的问题，要是钱的问题……” “不是钱的问题。”秦川不等钱文伟说完就打断了，看着钱文伟一正言辞的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但是我宁愿当一个不是那么蠢明的人，因为我身后是上千号工人。 这上千号工人背上是上千个家庭，他们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我聪明了，把厂子给卖掉了，那这上千个家庭，大几千人可能都会受到影响的。 所以我不能够当一个聪明人，因为聪明人只会顾着自己，要是可以的话，我愿意当一个愚者，愚者没有什么不好，愚公能移山，那我也愿意当着一个愚者，带着叶子电子科技走下去。 带着叶子电子科技继续坚持下去，没错，我们现在的情况是非常的困难，但是我愿意坚持到最后一天。 如果说最后厂子倒闭了，那是我秦川没有本事，那是我秦川无能，我愿意背着外债，但是我不能够在厂子还没有倒闭的时候，就抛弃他们，当一个聪明人。 钱总，这就是我最后给您的答案，我不同意！” 秦川斩钉截铁的说着，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目光通红的看着秦川，满脸的动容。 第637章:风雨同舟 车间里边，很多工人这个时候都已经紧紧的握着拳头，目光之中闪动着激动的神色，一个个的听着喇叭里边的话，浑身上下感觉热血沸腾的。 唱高调，谁都会的。 漂亮话，谁都会说。 但是大部分人还是说一套做一套，这才是常态，说的多，做的少，甚至根本就不做的。 甚至说的和做的压根就是相反的，后世新闻上层出不穷的，一些人在开反腐会议上被带走的，带走之前还大谈特谈要清正廉洁的。 所以说什么不重要，而是看做什么。 两千两百万啊，很多人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出来的，不用说两千万了，就是两百万，甚至是二十万，两万块钱，两千块钱都够翻脸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已经说死了。 但是这个时候，两千两百万摆在秦川面前，秦川却为了他们拒绝了这笔巨款，让本来觉得可能要下岗，可能要失业，可能要被再次抛弃的众人，再次有了希望。 “秦总。” “秦总。”很多人嘴里喃喃自语着，有些情感丰富的人，甚至都眼圈有些通红了。 不抛弃，不放弃，为了叶子电子科技，放弃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宁愿将来很大可能性的背上八百万的负债，也要和他们同舟共济，这怎么能够让他们不感动。 “愚蠢，愚蠢，愚不可及。”钱文伟差点气疯了，看着秦川都有些口不择言了。 “愚蠢，钱总说的好，我就是要当一个愚者。”秦川爽朗的说道，语气坚定无比。 但越是这样，钱文伟就越生气，恨不得扒开秦川的脑袋看看，秦川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会不同意。 甚至这个时候都有些恼羞成怒了，他和李总保证过，秦川很有诚意，愿意被收购的，只要是价格出到位了，结果这个时候，秦川竟然不同意。 他感觉自己好像竟然被愚弄了，被秦川耍了。 “秦川，你会后悔的。” 钱文伟咬牙说道。 秦川却风轻云淡的笑着说道：“后悔就后悔吧，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风雨同舟的坚定的带着叶子电子科技走下去的，不管有再大的风雨，我相信，只要是我们坚持下去，总会看见雨过天晴的那一天，总会迎来光明。” “你……” 钱文伟张嘴还想要说点什么，结果刚出声，就被叫好声给打断了。 “好。” 徐正强和刘庆军异口同声的说道。 “秦总。”徐正强目光灼灼的看着秦川：“秦总，您愿意陪着叶子电子科技走下去，我保证不会辜负您，不管未来怎么样，我都跟着您走下去，叶子电子科技要是黄了，咱们就再创造一个。 要是背上了八百万的负债，咱们就再赚八千万，我相信您，这辈子就跟着您了。” 刘庆军深吸一口气，也坚定的开口说道：“秦总，我也一样，以后就跟着您了，您干什么我干什么，只要是您不嫌弃，我这一百多斤以后就卖给您了。 万一要是企业黄了，我打工陪着您还债……” 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也是人到中年了，人到中年了，是会左右衡量，是被现实给教育过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没有血性了，就没有热血了。 只不过是经历了人情冷暖，经历了世态炎凉，所以不相信了，但是遇见他们值得信任，值得托付的人的时候，还是有热血的。 “行了，钱总，我也就不留您了，回头还欢迎您来做客，但是收购的事情不要提了。” 秦川说完，潇洒的转身离开会议室，只不过一打开会议室的大门，秦川就愣住了，楼道里边站满了人。 “秦总。” “秦总。” “秦总……”一见秦川出来，众人目光激动的看着秦川。 秦川脸上带着笑意，看着众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不上班，在这里干什么啊？” “秦总，您刚才会议室里边的广播开关开了，我们都听见了。”有人出声说道。 秦川一愣：“是吗？” “周主任，你去看看……”秦川皱着眉头说道，周虹转身过去，然后按灭了开关，然后过来和秦川说道：“秦总，是有人不小心触碰到开关了，广播开了，刚才会议室里边的内容大家应该……” “昂，这样吧，没事，回去工作吧。” 秦川点点头毫不在意，仿佛只是一件小事一样。 但是楼道里边围着的众人却没有散开。 “秦总，我也陪着您，哪怕是厂子黄了，没有工资我也跟着您。” “秦总，厂子里边要是有困难的话，这个月的工资我就不领了，我家里还有点积蓄，还能够坚持一段时间，秦总，我相信，在您的带领下，我们一定能够等到雨过天晴的那一天。” “秦总，我也可以的，我家里一个人，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家里有房子，厂子里边有饭吃，我表个态，从这个月开始我就不领工资，等到什么时候厂子里边缓过来了，再给我工资，我就当成是攒着了……” “秦总，还有我，我老婆赚钱多，足够养家了，我也不领工资了，就当着存着了……” “秦总，我……” 楼道里边众人一个个的举手喊着，神情激动。 “秦总，我家里虽然说困难一点，但是我只领百分之五十的工资就够了，也算是尽我所能做一点奉献了。” “秦总，我也是，百分之五十就够了，我们一定和厂子共渡难关，秦总……” “秦总，我……” “秦总……” 一声声呼喊声响起，响彻了整个楼道，此起披伏的声音回荡着，这一刻的叶子电子科技万众一心。 跟在秦川身后出来的钱文伟还想要嘲讽秦川几句的，但是被一群目光通红的员工包围着。 他连露个面的勇气都没有，刚伸头看了一眼，就把脖子给缩回来了，开什么玩笑呢，这人群堵着走廊，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再加上目光通红，他不害怕才怪呢。 尤其是现在人已经被秦川给煽动起来了。 第638章:风雨同舟 “好，我秦川谢谢大家了，都回去工作吧，我保证，咱们一定会风雨同舟，齐心协力，克服困难，共渡难关。” 秦川喊着众人一字一句的说道，语气无比的坚定。 “秦总，我们相信你。”有人第一个出声喊到，然后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直到众人的声音汇聚在一起。 “秦总，我们相信你。” “秦总，我们相信你。” “……” 楼道里边的人不多，一共也就是三五十个人，但是三五十个人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在楼道里边却喊出了震天的吼声。 坐在会议室里边的钱文伟听着外边的喊声，吓的脖子一缩。 “秦总，我把您说的这十六个字挂在咱们办公楼和车间门口，让所有的人都看到，给大家打打气。”一旁的徐正强立马站出来说道。 秦川点点头：“行。” “好了，大家都回去工作吧。”秦川挥挥手，众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到办公室去，不过一个个的依旧情绪嫉妒的很。 这两天本来因为钱文伟的事情，大家对于秦川还是有些怨言的，但是这一刻一个个的看着秦川目光满是崇拜和敬畏。 秦川带着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朝着办公楼外边走去，一路上遇到的工人，一个个的看着秦川都满是激动之情，有嘴皮子利索的，和秦川表个态。 “秦总，谢谢您，我们一定跟着您。” “秦总，我们一定和您一起扛过去。” “秦总，多余的话我不会说，有事您就吩咐，厂子里边要是困难，就少给我打发点工资。” “秦总，刚才广播里边的我们都听见了，秦总，您是一个好老板，我们都很感动，我相信，咱们厂子一定会渡过难关的……” 也有嘴皮子不利索的，双眼通红，满脸激动，只是问一声“秦总好”，其他的话不会说，还有给秦川鞠躬感谢的。 这个时候的工人和后世不一样的，后世的员工无所谓，你厂子倒闭不倒闭的，和他们根本就没有关系，他们只是关心自己这个月的工资能不能够领到手。 这边倒闭了，大不了就换一份工作，那换工作比换衣服都勤快，还有什么猎头公司，就是专门为挖人而存在的。 需要关心公司倒闭不倒闭的是，已经老板和一些高层。 当然了，企业对待员工的态度，更加的过分，996是福报，007是培养你，这什么混蛋逻辑。 时不时的还给你画大饼，让你不要在意工资，他妈的，上班就是为了工资的，要是不为了工资的话，上班多好，在家里孝敬父母不是更好吗？ 还有各种裁员问题，年轻的时候招你进来，让你做牛做马，等到你岁数大一点了，想发设发的把你给裁员出去，要是裁员还好，还能够那一笔补偿，但是很多都是变着法的让你自己辞职，一分钱都没有。 资本家的可恶嘴脸，是一览无余。 但是这个时候不一样啊，这个时候虽然说国营已经开始改制了，铁饭碗已经不在了。 但是之前的那么多人，几代人都在工厂里边，工厂就是家，人们对于工厂还是有很身后的感情的，在厂子里边干了这么多年了，谁愿意工厂倒闭啊。 换工作，工作的事情，那是人生大事啊。 如果可以，谁也不愿意让工厂倒闭失业。 秦川面带微笑的同每一个人打招呼，有时候还会停下来拍一拍他们的胳膊，微笑着鼓励几句。 每当这个时候，工人就更加的激动了。 在办公楼里边收获了一波以后，秦川又来到了车间，依旧是一趟的套路。 “两千两百万，这笔钱缺少不少，但是我我知道，工厂对于咱们所有员工来说，更加的重要。 你们跟着我，我就要负责，放心，我不会半途而废，更加不会为了利益就抛弃大家，我相信，只要是我们风雨同舟，齐心协力，克服困难，共渡难关。不管有再大的风浪，我们都可以平稳的渡过，我相信，我们一定会迎来更加美好的美好，一定会看见风雨后的彩虹。 而那一天的光明，我相信，属于大家所有人，我们一定会看的见。” “风雨同舟，齐心协力，克服困难，共渡难关。” “风雨同舟，齐心协力，克服困难，共渡难关。” “风雨同舟，齐心协力，克服困难，共渡难关。” 车间的工人们握着拳头，激动的大声喊声，声音仿佛冲破了屋顶，直上云霄。 办公楼里边大部分是行政干，但是车间都是工人，工人天天干活，有的力量，再加上人也多，喊起来声震九霄，慷慨激昂，热血沸腾。 秦川在一车间，但是随着一车间工人怒吼声响起，传到了二车间，紧接着二车间的工人也喊了起来。 并州电子厂是有上千人的，这上千人，除了办公楼行政岗位和后勤部门有一些人以外。 其实大部分还是在车间的，几个车间加起来有八百多人的，八百这个数字看起来不算是太多。 但是可以想象一下，一个班里边有五十个人，站在讲台上放眼望去都是黑压的人头，更何况是八百人了。 这一起喊出来的声势，不说有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气势，但是也是冲天的磅礴大气。 声音在整个厂区里边响起，让整个厂子里边所有人都能够听得见。 钱文伟还在会议室里边坐着，听着外边震天的吼声，浑身都有些哆嗦，叹了口气，满脸的迷惑之色，他都不知道秦川为什么会拒绝。 不过走到秦川一直坐着的座位身边的时候，钱文伟眼神一凝，停下了脚步，看向了秦川座位旁边的广播开关。 然后快速的拉开了座位，坐了下来，伸手试探了一下胳膊距离开关的位置。 突然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了窗户边上，看着楼下工厂的场景，眼中的迷茫没有了。 这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从头到尾，秦川根本就没有一点诚意，就是耍着自己玩的。 第639章:转移矛盾 不用说自己给出两千两百万，就是两千五百万，三千万，秦川也不会答应的，因为从头到尾，秦川根本就没有想着出售叶子电子科技的。 秦川就是在利用自己的，偏偏自己竟然毫无察觉，还自信满满的，觉得秦川是一个聪明人，一定会出售叶子电子科技。 是啊，秦川是一个聪明人，自己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啊，被秦川是从头耍到尾啊。 自己就是一个工具人，让秦川利用来利用去的，一直都蒙在鼓里啊。 还沾沾自喜呢，还觉得十拿九稳呢，真的是愚蠢到家了。 说秦川愚蠢，呵呵，大智若愚啊，自己是一点小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明明秦川的破绽那么多。 财务方面不让自己参观，也没有亲自陪同，一上来就着急忙活的问自己价格，而不是把叶子电子优势比如说销售渠道啊，营销啊等核心的优势。 可惜自己被猪油蒙了心，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因为被长红价格战搞的焦头烂额的，太着急了，着急就会犯错误啊。 从自己来到叶子电子科技的那一刻，估计秦川已经想好怎么安排自己了。 厉害，厉害啊，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但是这做起事情来，手段却老辣的很啊，把自己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呵呵。 钱文伟心情有些沉重，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会议室外边走去，自己是到了应该离开的时候，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了，再留下来，那连最后的脸面都没有了。 钱文伟就像是霜打蔫了的茄子一样，一步一步的朝着外边走去。 走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从车间回来的秦川。 秦川看着钱伟文笑呵呵的问道：“钱总，这是去哪里啊？” “回去啊，不会去干什么？”钱文伟看着秦川，怔怔的问道。 “嘿嘿。这倒也是。”秦川脸色有些尴尬的点点头：“要不然这样吧，中午我请您吃个饭。” 钱文伟摇摇头，看着秦川讥讽道：“秦总，你可别说了，你的饭我不敢吃啊，这说不定又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我呢。” 秦川一愣：“您看您，这话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秦总，厉害啊，高明啊？”钱文伟看着秦川冷笑着说道。 秦川笑着说道：“钱总这话说的，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 钱文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他知道秦川的脸皮够厚，但是没想到秦川的脸皮厚，对于秦川的不要脸已经够有一个估计了，但是依旧没有想到秦川脸皮竟然这么厚，竟然能够这么不要脸。 一般人来说，都是您这话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但是秦川这话问道，你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好，够不要脸的，根本就不给机会。 牛啊。 “秦总，你别装了，我都知道了，从我来的那一天，你就想好了，你们叶子电子科技，根基不稳，再加上现在价格战。 厂子里边本来就人心惶惶的，可是呢，解决这种情况，很简单，给员工发钱就行了，但是您又没有钱，只能够另辟蹊径。 正好这个时候我出现了，好啊，拿着我作为一个假想敌，给你们员工制造危机，然后你再站出来笼络人心，一分钱不花，还能够让厂子的工人感谢你，这招高明啊，厉害啊……” 钱文伟直勾勾的盯着秦川的眼神，他觉得自己说这些，拆穿了秦川的阴谋，秦川多少应该有些触动的。 但是没想到秦川不光是脸色没有一点变化，就连眼神都没有一点变动。 “我在看见你座位底下那个广播的开关，我就明白了，我说你，你好好的要关上门窗，是生怕我听见外边的广播对啊。 这已经快要进入夏天了，秦总，您竟然还觉得冷，也是费心了啊，呵呵，一正言辞的样子，真的，我都快要相信了……” 钱文伟说着，秦川直接笑呵呵的点点头就承认了。 “钱总啊，对不住了啊，没办法，穷啊。”秦川无奈的说道，不管怎么说都是利用了钱文伟一回，多少要说声道歉的。 毕竟这钱文伟没有的罪过自己，人家一分钱劳务费都没有要，陪着自己演了好几天的戏，这多少要感谢一下的。 “秦总，临走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下啊？”钱文伟说道。 “请讲，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秦川笑着说道。 “好，”钱文伟点点头问道：“我想知道，你这个计划，是什么时候制定的，是我一来就制定好了，还是说在我考察你们厂子的过程中，你才制定的？” “一来就制定好了。”秦川说道。 “为什么？” “很简单。”秦川这个时候也不介意给钱文伟答疑解惑了：“当内部发生矛盾，没有办法解决的时候，那就要制造出来一个外部矛盾的。 从一个家庭，到一个企业，再到一个国家，都是这样的，翻开历史书看看，很多国家发生内部矛盾，经济危机，没有办法解决的时候，都会通过寻求外部的竞争来解决的。 毕竟当小危机遇上大危机的时候，小危机也就不是问题了……” 钱文伟朝着秦川竖起了大拇指：“厉害，秦总厉害啊，希望以后有再见的机会。” 钱文伟朝着秦川挥挥手，就准备转身离开。 “钱总，这样吧，我开车送您一下。”秦川开口说道，这演员没有收一分钱，总得接送一下的吧。 “不用了，我自己走。”钱文伟摆摆手。 “不是，那您吃个饭再走可以吗？”秦川在身后喊到。 “不吃了。” 钱文伟挥挥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不过在秦川面前虽然说表现的比较潇洒，但是实际上心情却无比的沉重。 这回去怎么和李总怎么交待啊。 李总给了自己最大的信任，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还给自己放了那么那么大的劝，两千两百万啊。 结果自己被秦川给玩了，从头到尾的被人家耍了一通。这怎么说的出口啊？ 第640章:暂缓发放加班费 秦川看着钱文伟离开的背影，轻松的哼着歌转身朝着厂子里边走去，虽然说这件事秦川多少的用了一点套路，但是那也是逼不得已啊。 而且为了叶子电子科技，拒绝了两千两百万啊，要说这两千两百万，秦川也是心动过的。 钱文伟有一点说的是没错的，这两千两百万要是拿到手了，确实可以另起炉灶，身上的压力一下子就没有了。 不过秦川也就是心动了一下，两千两百万，除去八百万的贷款以外，还有一千四百万，还要按照股份比例来分配的，最后落到秦川手里差不多能够有七八百万的样子。 七八百万当然也不少了。 秦川要是没有什么志向的话，七八百万也足够了，拿了钱，去京城买几套房子，以后当个包租公，一辈子也生活无忧了。 但是这当个包租公不是秦川想过的生活。 重生回来这么好的机会，要是只当一个包租公，想要生活无忧，那就太辜负这一世的机会了。 更何况，体会到权势的滋味，谁又会愿意真的敢于平凡呢，毕竟秦川是一个年轻人，又不是七老八十的。 而按照钱文伟说的拿着这笔钱另起炉灶的话，上哪里去找像是叶子电子科技这么一个企业去。 没错，最近电视机行业是有不少企业相继倒闭了，但是那都是在外省的，去了外省以后学校这边怎么办。 就算是不说学校这边的情况，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不好做生意的。 不用说这个时候的经济环境和创业生态，就是放在后世，很多地方都是排外的，你一个外地人，想要去站稳脚跟，需要平白无故的花费很多精力的。 这是国人的乡土情结决定的，人离乡贱，这一句话就概括了很多的，哪怕就是后世，很多城市喊着开放包容。 依旧有很多看不起外地人之类的现象存在的，更何况是这个时候了。 再加上时间也来不及啊，这一次的价格战，虽然叶子电子科技应对的艰难，但是也是一个洗牌过程的。 往常要是开辟市场的话，不知道要付出多少的，但是这个时候，很多电视机企业倒闭，这倒闭了的企业空出来的市场，是空白的市场，直接插一脚进去就行的。 更何况还是打出来的叶子电视机的品牌，这也是为什么，钱文伟和tc公司那边愿意出两千两百万的原因。 命运中的一切馈赠，早就已经在暗中标好了价格的。 周虹朝着秦川迎了过来，凑在秦川身边小声的问道：“秦总，这都是您自编自导的吧？” 她是跟着秦川从头忙到尾的，之前的时候还看不清楚，但是广播设备的事情，是秦川吩咐她干的，之前的时候还不明白，但是在广播“不小心”在全厂播放，被人听到以后，她就明白了。 从头到尾的，秦川就没有想着出售叶子电子科技的，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别乱说，知道的太多，小心我杀人灭口，知道不？”秦川恶狠狠的瞪了周虹一眼，然后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周虹吐了吐舌头，脸上也满是笑容，虽然说秦川要是把叶子电子科技出售了，她也会跟着秦川的，不管秦川是重新创业，还是安排她回一点通营销公司，都可以的。 但是怎么也比不上在叶子电子科技啊，在这里她是办公室主任，品尝过权利的滋味以后，怎么会愿意失去呢。 秦川回到办公室以后，让周虹通知厂子里边的高层下午开个会。 这在办公楼道里边收获了一波行政岗位工作人员的感动，又到车间凝聚了一下人心，这厂子的高层也是要统一一下思想的。 在叶子电子科技这个艰难的时候，不能够拿出钱来激励大家，那就要用其他的方式鼓舞一下士气的。 下午的叶子电子科技高层大会上，叶子电子科技的高层一个个的开口表态，要和厂子同甘共苦。 目的算是达到了，不过秦川表情却不是很兴奋，这同甘共苦，这个词是他妈的是先提的呢，是宋强，还是赵立国呢。 同甘共苦，这个词虽然说个褒义词，但是也不够深刻的，看看员工们，都是风雨同舟，齐心协力…… 到你们就是同甘共苦，这意思是一起受苦，那就要一些享福了，而且还是同甘在前，共苦在后，这还要先享福才能够付出吗？ 当领导的就是当领导的啊，够鸡贼的，不好糊弄啊。 当然了，秦川也就是发散一下思维而已，很快就做了一系列的吩咐下去，虽然说员工们说，可以少领工资之类的，但是秦川却不准备这样做。 但是加班费却暂定发放了。 不是取消了，加班不给钱了，而是暂时的停止发放，等到厂子有钱的时候再发。给厂子节省一部分的开支。 正好把这部分省下来的开支支付给银行当做利息。 要是今天之前，秦川这样安排的话，高层会议上，肯定有人反对的，因为他们虽然是厂子的高层，但是也需要底下的具体员工办事的。 这当部门领导的，回去说不给发加班费了，哪怕是暂时攒着都不好交待的。 你当部门领导，不给部门的人争取福利和待遇，怎么领导下边的人。 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很多员工都自己表示愿意暂时不领工资，或者少领工资的，这加班费就不算是个什么事情了。 而且加班费也不是不发，只不过是延迟一点发而已，这算什么事情啊。 就是直接取消了加班费都不是问题的，国营企业的员工以厂为家，那真不是说说而已，砸他们饭碗的时候，他们敢拼命，但是到了需要做贡献的时候，也是来真的。 所以这暂缓发放加班费的事情，就顺利的推行了下去，没有一个反对的。 “好的，秦总，回头我就发一份通知。”周虹点点头说道，这事情是他们办公室的活。 秦川点点头嘱咐道：“注意措辞。” 第641章:一块钱工资 “秦总，这底下的人，暂缓发放加班费了，我们这些厂子的领导更要以身作则的，这样，我提议……”刘庆军主动开口说要少领工资，和厂子里边攻坚克难。 秦川看向了其他人，其他人当然没有一个不答应的。 秦川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那就从我先来吧，我做个表率，每个月一块钱的工资。” 其他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块钱工资，这是不是太狠了一点了。 没错，秦川也是靠着工资生活的，他是厂子，定下来的工资是一个月一千块钱。 他虽然说是叶子电子科技最大的股东，拥有绝对的控股权，并且在叶子电子科技也是完全说了算。 但是并不代表厂子里边的钱就是他的钱，这涉及到财务制度的问题，叶子电子科技是有限股份公司。 这里边有工人的股份的，有国资那边的股份，还有秦川的股份，这厂子里边赚了钱，盈利了分红的时候，是要先交了企业方面的所得税以后，才能够转到个人的账户，然后个人还要交一份个人所得税，最后才是秦川自己的钱的。 所以厂子的钱是厂子的钱，但是平时的时候，秦川基本上也不用自己花钱的，比如说吃饭之类的，基本上都是和客户的，这发票直接算在企业的经营支出里边的。 又不是秦川个人掏钱。 比如说需要买一部大哥大之类的，也可以以公司的名义购买，但是自己用的。 这都是合理的避税方式的，还有人把车子都是放在公司名下的，折旧费都可以抵税的。 因为你不能够说，公司运营就不需要车子，出门企业老板就靠两条腿走路吧，这都是经营成本的。 而且这个时候，就不用说秦川这样的私营了企业，就是国营企业，甚至是体制里边，都是这样的，各种报销之类的，还没有限制呢，基本上都没有什么不能够操作的。 秦川要是用钱多的话，还可以和财务借钱，也就是和公司借钱，大不了到时候再还上就是了。 更何况还有一点通公司那边的分红，秦川是不缺钱的，但是这那一块钱的工资，还是出乎大家的预料。 因为这个时候还没有这样的先例，不像是后世，那一块钱公司的老板，那是比比皆是。 有的是为了防着另一半的，结婚前就公证了，婚后的家庭收入就是工资，结果人家拿着一块钱的工资，你要是能够过的下去，那不缺钱花，要是离婚想要分家产，那是门也没有。 想要靠着一次婚姻改变命运，基本上已经不可能了。 当然了，这主要是后世的老板们也吃过亏的，最有名的就是土逗网的老板了，本来都要上市了，前期给他来了个狠的。 所以一个个的都学精了，毕竟法律虽然不是为有钱人服务的，但是律师肯定是愿意服务有钱人的。 这就是现实。 秦川带头表态要拿一块钱的工资，徐正强和刘庆军等人也一个个的跟着开口表示要拿一块钱的工资，但是却被秦川给拦住了。 他拿一块钱的工资，是因为还有其他的收入渠道的，一点通公司的生意虽然不大，但是现金流却不少的，轻资产模式的行业，主打的就是一个投资小，收获丰厚，品牌溢价高的。 根本就没有什么投资成本的。 但是刘庆军他们不一样啊，就靠着工资活着呢，怎么可能不拿工资，三五个月的花什么。 最后定下了刘庆军等人拿百分之五十的工资，直到厂子的效益转好的那一天。 徐正强等人心里也松了口气的，真的要是一分钱的工资不拿，倒不是怕其他的，主要是回到家里以后，没有办法和家里人交待的。 “行了，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们放心，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会推动给公司高层人员配股的事情，到时候企业要是上市的话，期权池里边，都有你们的份……” 秦川开始给众人画饼了，这身前总是要有一根胡萝卜吊着的。 秦川做事一向是趁热打铁的，当天下午下班之前，办公室发出来的，暂缓发放加班费的事情，就已经下发到了各个车间和部门。 但是却统一的不光没有人反对，反而一个个的主动要求加班。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但是整个厂子却灯火通明的，还在加班。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风雨同舟，齐心协力，克服困难，共渡难关。”十六个大字，已经挂在了厂子大门口，显眼的牌子，让所有进出工厂的人都能够看见。 而秦川也到了叶子电子科技分厂，也就是原来普鑫电子厂，简单的开了一个职工大会。 分厂，也是原来叶子电子厂的老厂了，这里的员工心理上和秦川的距离更近，气氛也更好。 当初要不是秦川出手收购，普鑫电子厂的员工肯定是下岗的结局，哪里肯定有现在的待遇。 “风雨同舟，齐心协力，克服困难，共渡难关。” 车间里边响起了响亮的喊声，员工们看着秦川的目光中满是火热。 而就在秦川一分钱不花，已经凝聚了人心，鼓舞了士气的时候。 钱文伟这个配合的很好的演员也回到了羊城，tc公司，董事长办公室里边，钱文伟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半天，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李总汇报。 李冬升看着钱文伟这样，心里已经猜到了，其实在昨天钱文伟汇报，要回来了，具体的情况回来再汇报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收购叶子电子科技的事情肯定是出现变故了。 很大的可能性这一次的收购失败了。 他有这个心里准备的。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钱文伟之所以说“回来详细汇报”都不敢在电话里边汇报，是因为怕在电话里边汇报了，都回不来tc公司了，毕竟这一次太丢人了。 从头到尾被玩的太狠了。 “行了，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两次的失败不算什么的，收购这种事本来就充满变数嘛，发生什么都正常的。”李冬升开口安慰着。 钱文伟更加的羞愧了。 第642章:被耍了两回 “李总，我……我，对不住您……辜负了您对我的信任……” 钱文伟吭吭哧哧的，考虑的了半天，他还是准备实话实说的，这本来事情就办砸了，要是再隐瞒李总，到时候被发现了的话，就没有办法交道了。 李冬升皱了皱眉头：“老钱，有事情就直接说嘛，大不了就是收购失败嘛，失败不怕，怕的是失去了信心，不用说收购没有完成，就是做生意亏损了，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可以失败，不能失去信心，懂吗？” 听着李冬升鼓励的言语，钱文伟更加的愧疚了，这哪里是失败不失败的事情啊，这是被秦川给耍的团团转啊。 不过李冬升话都说道这个程度了，钱文伟也不支支吾吾了，低着头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从到龙城，和叶子电子科技开始接触，到见到秦川，然后是考察，谈判。再到最后发现秦川的目的，到最后自己离开。 钱文伟是干脆利索的一股脑说了出来，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看李总怎么处理吧？ 李冬升听着慢慢的瞪大了眼睛，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钱文伟：“不是，你的意思是说，秦川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售叶子电子科技的意思。 只是想着利用你，你是毫无察觉，还傻乎乎的配合人家演了一出戏，让人家凝聚了企业人心。 直到走的时候才发现，人家还谢谢你……” 李冬升是华南工学院毕业的，虽然说学的是无线电专业，但是这文学工地也不错的。 钱文伟在龙城好几天，又是考察，又是谈判的，忙活了半天，从头陈诉到尾，结果李冬升短短的几句话就给总结出来的。 钱文伟张张嘴想要解释一下，自己也不是傻乎乎的，但是最后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只能够硬着头皮点点头。 “你……你……”李冬升手指着钱文伟，手指头都有些哆嗦，半天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钱文伟比较好。 “人家既然谢谢你，就不请你吃个饭，喝顿酒，你回来的这么快干什么？”李冬升半晌才理顺了气，坐会了椅子上，冷嘲热讽的说道。 “不是，李总，我……这秦川太狡猾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 钱文伟一句话说的一点逻辑关系都没有，前言不搭后语的，但是李冬升都听懂了，这是他妈的解释都不好解释啊。 被秦川一个年轻人，从头耍到尾。 “呼。”李冬升长长的松了口气，也算是调整好了情绪，这些年，遇到过的大风大浪多了，虽然说生气，但是这点事也不至于说就气晕头了。 “行了，不用解释了，这秦川有点意思，我记得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好像是，是那个长红的一个分厂厂长被挖走是吧？”李冬升问道。 钱文伟连连点头：“对对对，李总，这个秦川狡猾的很，当初去挖人了，还装成是猎头公司的，要帮着很多电视机企业挖人，结果收集完信息以后，打着几家电视机企业的名头和刘庆军见面。 最后把刘庆军给挖走了，这一次我去叶子电子科技还见到刘庆军了……” 钱文伟赶紧说着当时的详细情况，尽量的把秦川形容成一个狡猾的人，这上秦川当的人多了，那也就不差自己一个了。 这样的话，就不是自己太蠢，而是秦川太狡猾了。 他还庆幸，自己当初是负责人事方面的工作，底下的人事经理和自己汇报过这件事，还能够记得。 不过这点小心思，李冬升一眼就看出来了，没好气的问道：“当时被耍的那几家电视机企业里边就有咱们吗？这人事方面的工作是你分管的吧？” 钱文伟闻言，顿时满脸的尴尬，恨不得在地上找个地缝给插进去，这怎么忘了这一茬了。 “哼。”李冬升冷哼一声，琢磨着说道：“这秦川有意思啊，都骗了咱们两次了，有点能耐啊，如果我们记错的话，这场价格战中，叶子电子科技也是跟的长红最紧的，对吧？” “是的，叶子电子科技的财务状况明显很不好，但是我看秦川似乎并不在乎打价格战。”钱文伟有些疑惑的说道。 李冬升想了想说道：“无非是两点，要么是为了抢占一部分的市场，要么秦川就是还有什么底牌。” “那李总，您说他就不怕自己叶子电子科技坚持不下去吗？”钱文伟继续问道，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这一次的价格战中间，倒闭了这么多的企业，而且很多中小型的电视机厂还在不断的倒逼着。 秦川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价格战结束，为什么就这么有信心，正常来说应该忧心忡忡的，为企业找出路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信心满满，觉得秦川会答应自己开出的收购价格的原因，毕竟秦川没有选择，自己能够给出的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是秦川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心动，甚至都不考虑多少钱，在自己出现在叶子电子科技的那一刻开始，就把自己给安排好了。 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出售叶子电子科技的事情，这也是自己想不明白的地方。 李冬升沉吟了一会，摇摇头：“算了，不管秦川是傻大胆还是有什么底牌，都已经没有关系了，这场价格战已经进入到尾声了，估计要结束了？算秦川运气好吧。” “嗯？”钱文伟一愣，转头看向了李冬升。 李冬升解释道：“很多电视机企业支撑不住了，不是那些小的企业，是咱们这几家大企业也支撑不住了。 这么继续下去，最后是两败俱伤，都得死，长红的库存也清理的差不多了，再打价格战，和他们的利益也不符的，最多一两个月的时间吧，这场价格战就要结束了……” “这样吧，那秦川是挺幸运的，一两个月的话，我估计他们还能够扛得住。”钱文伟有些遗憾的说道。 第643章:绝境中希望的花朵 “是啊，挺幸运的。”李冬升感慨着说道，又让秦川躲过一劫。 钱文伟沉吟了一下，试探着问道：“李总，你说就不能够把这个价格战给延长一点时间吗？叶子电子科技的根基浅薄的，只要是延长一两个月的时间，叶子电子科技就扛不住的。” 他这一次被秦川耍了，是恨不得让叶子电子科技倒闭，到时候看看秦川后悔不后悔，还有没有底气，舔着脸谢谢自己。 “谢谢”两个字，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 但是李冬升却想不想的摇摇头：“不会继续下去了，我估计断则一个月，长这两个月，这场价格战必然要结束的，大家都扛不住了。” “真想不明白长红在干什么？就清理一下库存吗？”钱文伟有些抱怨的说道。 李冬升眉毛一挑说道：“干什么，清理库存就不说了，这给各个大的电视机企业带来了充裕的现金流，另外也阻止了洋品牌电视机进入国内市场的进程和信心，最后这些价格战中倒闭的中小电视机企业，空出了很大的市场，正好咱们可以占领这些市场份额。 一举三得的事情，你说为了什么？” 钱文伟也不傻的，只不过是被秦川给气昏头了，李冬升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确实这场价格战，对于他们这些大企业来说，就是行业内的一次洗牌。 有种不亚于老大和老二打架，老三死了的意思，虽然说老大和老二谁都没有赢，但是老三死了，这正好可以把老三的家当给分了。 至于说消化完了以后，下一次开战是什么时候，那是下一次的事情。 “真是便宜秦川了。”钱文伟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李冬升闻言皱起了眉头，语气也有些严厉：“什么叫便宜，这一次的价格战中倒闭了多少中小型的电视机企业，叶子电子科技能够抗下来，那是实力。 你可以说他幸运，但是幸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老钱，输一次不可怕，可怕的是输了一次都认识不到对手的实力，那才是可怕的，因为意味着你下一次还会输，懂吗？” 李冬升教育着钱文伟，钱文伟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另一边，整个叶子电子科技，借着钱文伟收购的事情，上下一心，气势也越来越高涨。 甚至秦川还接受了龙城都市报的采访，秦川也不知道他们哪里听到的消息，知道tcl开出两千两百万的天价来收购叶子电子科技。 没错，在媒体看来这就是一个天价。 前段时间，秦川收购普鑫电子厂，用了几十万而已，收购并州电子厂，乱七八糟的下来，也就是花了八百万。 结果这才多长时间啊，tcl就愿意拿出来两千两百万来收购叶子电子科技，这不是天价是什么。 媒体记者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中间秦川付出了多少，而重组后的叶子电子科技，打通了邻省的销售渠道等等之类的工作，再加上价格战这个特殊的时刻能够坚持下来的不易等等之类的。 才是tcl愿意开出来的价格，而不是单纯的那些厂房和生产线就值两千两百万，那是带着市场和品牌溢价的，还是在一个特殊的时刻。 “秦总，两千两百万是一笔天文数字了，可以说tcl出这个价格还是很有诚意的，这一次的谈判破裂，是您认为价格不合适还是其他方面？” “你也说了，两千两百万是一笔天文数字了，那谈判依旧破裂，肯定不会是价格不合适了。” “那秦总，还会有下一次的谈判吗？”记者追问道。 “不会，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叶子电子科技是我们全体叶子电子人的企业，我们不会拿着它去作价，多少钱多少钱之类的，这是我们的心血，也是我们每个工人的家园。 多少钱我都不卖，我会带着全体工人继续走下去……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们能够迎来风雨后的彩虹，我相信那一天的彩虹会格外的亮丽，会让所有人都看见。” “秦总说的真的好，我也相信有那么一天，那能够请秦总谈一谈这一次电视机行业的价格战吗？” “这一次的价格战，本质上是一次行业内的洗牌，大浪淘沙，沉者为金，风卷残云胜者为王，经历这一次的行业洗牌以后，行业里边的企业会越来越少，但是企业的规模会越来越大，这企业的规模做大了，才能够更好的同外国企业竞争，才能够抽出更多的研发资金，在技术上进行创新……” “听秦总这话的意思，是认为这一次的价格战有积极的意思？是很赞同这一次的价格战？” “呵呵，赞同不赞同的，这价格战也不是我们叶子电子科技发起的，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长红的倪总，有没有意义呢，我认为存在即是合理，既然躲避不开，那就只能够绝处逢生，希望在绝境能够开出希望的花朵。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叫做生活就像是强……咳咳咳，生活就是要坚强，苦中作乐，从苦难中寻找意义。” 第二天采访结束以后，一篇名为《绝境中开除希望花朵——叶子科技秦川浅谈价格战》的文章，刊登在了龙城都市报上。 最后的红包没有白给，基本上是以鼓舞气势的方向刊登的文章，让叶子电子科技再次成为众人口中议论的焦点。 随着龙城都市报的第一个到来，皆随其后，龙城的很多报纸媒体也过来采访，尤其是财经方面的。 毕竟这电视机行业，现在算是比较重要的行业了，是热点和焦点的，不像是后世，电视机根本没有存在感，电视机行业的事情，人们自然也就不关心了。 相反，取代电视机的，成为了手机，手机行业要是有什么大事，大家都操心的很。 南方周末的报纸，转载了龙城都市报的文章，算是蹭点热点，南方周末在南方尤其是羊城的销量不错，钱文伟看着报纸上的消息，捂着胸口疼了半天，差点没有缓过来。 第644章:通话 叶子电子科技这边稳住了以后，秦川也就轻松了下来了，而且经过这段时间以后，学校那边关于自己的热度，也应该消散的差不多了，所以秦川也准备回学校去上几天的课。 不过在上学之前，秦川还是准备联系联系宫晓雨，这有一段时间两个人没有联系了，这忙起来的时候还真的没有感觉到，但是这忙完了，秦川仔细一算，两个人已经有快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联系了。 这中间，秦川给宫晓雨的宿舍打了两个电话，但是宫晓雨都有事没有接电话。 后来宫晓雨有一次也给秦川打电话了，只不过秦川也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没有接到电话。 等给回过去的时候，宫晓雨又开始忙了，所以两个人这段时间就一直没有联系上。 “嘟嘟嘟”秦川心里叹了口气，拿起电话给宫晓雨拨打了过去。 不过秦川也没有什么信心宫晓雨会接电话的，虽然按照时间来说，这都是晚上了，宫晓雨应该下课了没有什么事情，而且也不是周末，宫晓雨应该没有回家去。 但是宫晓雨这去了京城以后，事情也多，朋友也多，之前好几次秦川都是抽着这个时间给宫晓雨打的电话。 但是宫晓雨都没有接到电话。 “嘟嘟嘟，喂谁啊？”一个女声的声音响起，京城那边的环境比龙城这边强多了，每个宿舍都有电话的。 “您好，我找一下宫晓雨。” “找晓雨啊，你是哪位啊？” “秦川。” “额，我知道了，你等一下啊。”女生说着捂着话筒，朝着正在一旁聊天的宫晓雨喊到：“晓雨，有人找你，一个叫秦川的，谁啊？” “你管呢，我朋友。” “咯咯，什么朋友啊，我们宫大美女不会是有男朋友了吧，这谁啊？那个专业的啊，我们认识不认识啊？那个大帅哥啊？” 虽然说女生捂着话筒，但是捂得并不严实的，那些话语，秦川还是听见了。 “什么大帅哥啊，不是我们学校的，是我原来学校的同学。”宫晓雨应付了一句，抢过了电话。 “喂。” “晓雨。” “嗯，你找我啊？” “嗯，没什么事情，就是问问你最近怎么样？还好吗？”秦川问道。 “嗯，还好，你呢？” “我也还好。”宫晓雨说道。 说完以后，两人之间就是一阵阵的沉默，明明只是几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而已，但是秦川却感觉已经完全由原来亲密的关系，变的开始陌生了起来。 原来的时候，两个人是无话不谈，无话不说的，亲密无间，是最亲密的恋人，是最亲密的关系，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才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两个人就都感觉对方好像陌生了很多。 这一个月没有联系了，拿起电话来以后，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沉默了一会以后，宫晓雨才开口说道：“我听说了，你现在外学校外边创业是吗？” “嗯，做点生意。” “挺好的，曼曼哪次打电话过来和我说了，我本来想要给你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的，但是又怕你忙，后来就没有打了……” “嗯，前段时间手头上有点时间，不过现在已经忙完了，你在学校怎么样，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都没有接到……” 宫晓雨起了个头，两个人倒是聊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转眼之间十多分钟就过去了。 好像又像是回到了原来的情况一样，但是实际上两个人都发现了，互相之间聊天的过程中，那种语言上的梳理，那种带着点淡淡的客气感。 “行，那就先这样，我这边还有点事情，你也早点休息。”宫晓雨开口说道。 秦川点点头：“行，那再见。”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看着窗外依旧灯火通明的叶子电子厂，起身点上一根烟站到了窗户边上，只不过脑海里边依旧全是宫晓雨的影子。 秦川虽然说是是头一次恋爱，但是毕竟经历的多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感，他还是能够感觉到的。 说话的时候那种疏离感。 其实不用说爱情，就是亲情都是一样的，哪怕是亲生的孩子，要是从小不是养在身边的话，双方之间的关系可能都不是那么融洽的，更何况是恋人了。 异地恋之所以让人发自内心的祝福，就是因为异地恋想要谈成的概率太小了。 这个时候，虽然说书信和车马还很慢，但是新世纪即将到来，思想的浪潮也已经解放了，更何况宫晓雨家里还反对两个人在一起，两个人的未来实在是…… 秦川心情有些低落，一根烟抽完以后，正准备去里边的休息室睡觉，桌上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秦川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这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这个点，谁给自己打电话啊。 秦川接起了电话。 “喂，我是秦川。” “是我……”电话里边传来了宫晓雨的声音，刚才她挂了电话以后，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其实这段感情她也很痛苦的。 放弃吧，实在是舍不得，但是坚持在一起，又看不到希望。 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再和秦川聊聊，看看到底未来还有没有可能。 “秦川。” “嗯。” “你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 “现在已经创业了，咱们学的又是企业管理专业，毕业以后就自己做生意。” “那就没有想过进入体制里边吗？”宫晓雨忍不住问道。 秦川大概明白宫晓雨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的，也知道宫晓雨希望听到的回答是什么，但是秦川却不能够撒谎。 因为他肯定不会进入体制内，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性格，进入体制内不会有什么前途和发展的，再说了，进入体制也不是他的追求。 而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可能因为宫晓雨就放弃了。 “没有。”秦川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 宫晓雨又开口问道：“那你能够来京城吗？” 宫晓雨问完就吧话筒紧紧的贴着耳朵，生怕秦川的答案让她再次失望。 第645章:分手了 宫晓雨呼吸有些急促，抓着话筒的手指因为用力都有些发白，她感觉自己心脏一揪一揪的有些疼，之前秦川说不会从政的时候，就让她心里发慌了。 做生意，当个体户，虽然说现在已经是是九七年了，还有两三年的时间，就要进入新世纪了，从第一批78年活不下去，无路可走的人下海。 到92派主动辞职下海，到95年，海龟派和技术派下海，再到现在已经是97年了，香江都要准备在今年回归了。 但是很多人的观念里边依旧觉得在体质内，铁饭碗，或者在体制内上班，从政才是有前途的，有光明的前途的。 而不是去做什么小生意，那就不是正经人干的事情。 宫晓雨知道自己父母肯定是这样想的，甚至这种认知，宫晓雨觉得也是没有问题的，出去转生意，虽然说干的好的话，能够赚点钱，但是却不是一个有理想的追求。 不过秦川现在的选择，宫晓雨暂时不说什么，要是秦川能够来京城的话，那未来的事情，还可以到时候再解决，可要是秦川连京城都不愿意来，那…… 秦川也沉默了下来，他明白自己的回答，一定程度上可以完全决定者两个人之间关系的走向了，但是秦川却不愿意欺骗宫晓雨，虽然这话很难回答，但是秦川却不愿意逃避。 就像是刘海军和王倩之间的感情，因为毕业以后在哪里工作生活的事情，两个人有分歧，张卫义给出主意，先哄着，先答应下来，秦川不知道这种事有什么意义，欺骗到最后可能更加的伤人。 秦川缓缓的开口说道：“以后可能会去，但是现阶段的话，肯定还是要在龙城的，要等生意做到了那个地步……” 叶子电子科技想要去京城，那是需要契机的，但是前期的发展，肯定还是在本地比较好的，人头也熟，关系也熟。 这么大的厂子，不可能说直接搬迁到京城的。 直接搬迁到京城去，这么多的工人，还有机器设备，还有人脉关系，不管是哪一项都不是能够搬迁走的。 现在搬迁厂子，那都不是元气大伤不元气大伤，那是直接找死了。 最近几年之内，秦川都不会准备去京城的事情，或者说不会考虑离开龙城的事情。 等到企业要是做大了，需要建什么分厂啊，或者说总部之类的，可能考虑到经济环境方面的影响之类的，或许会离开龙城。 但是毕业就离开肯定不可能的，最起码秦川现在不可能给宫晓雨一个这样的答复。 “也就是说毕业以后不回来京城，要留在龙城是吗？”宫晓雨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丝的颤声了，问完以后，她就捂着自己嘴巴，生怕自己哭出来。 “暂时是这样……” “吧嗒。”宫晓雨不等秦川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嘟嘟嘟。”秦川听着电话里边的忙音，手里的电话缓缓的放了下去，只不过连续两次都没有把电话给扣好，直到第三次才把电话放好。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宫晓雨直接就扑到了床上，把脑袋蒙在了被子里边，然后抽泣了起来。 宿舍里边的人都感觉到不对劲了。 宫晓雨转学过来以后，和赵倩的关系比较好，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比较近的，赵倩也是刚才和宫晓雨开玩笑的，这个时候看着不对劲，立马坐在了宫晓雨的床边，轻轻的摇了摇宫晓雨。 “不是，晓雨，你怎么了？”赵倩询问道。 “没……没，我……没事。”宫晓雨的声音已经明显带着抽泣声了，赵倩无奈的叹了口气，还说没事呢。 这都哭了，这怎么了这是，接个电话接成了这样。 “晓雨，要不然出去散散步，吹吹风吧。”赵倩说道，虽然说时间不早了，但是宫晓雨这样，一直憋闷着哭也不行啊，这明天非哭红肿了眼睛不行。 但是看宫晓雨这样，显然不会愿意在宿舍里边当着这么多人说的。 宫晓雨又扑在被子里边缓了缓，这才盯着通红的眼眶，从被子里边出来，和赵倩走出了宿舍。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这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伤心成这样？”走出宿舍以后，赵倩碰了碰宫晓雨胳膊问道。 不过这不问还好，这一问宫晓雨本来刚刚收敛起来一点的情绪，又开始抽泣了。 美人落泪，哭的梨花带雨的，格外的惹人怜惜，不用说男人了，就是赵倩一个女人都不忍心了。 “好了，晓雨，不要哭了，说说嘛，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说出来，我们一起帮忙嘛，咱们一起想办法。”赵倩劝到。 只不过宫晓雨摇摇头，依旧不想说，她之所以跟着赵倩出来，是因为出来以后，哭的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一点。 可却不想说，赵倩看着宫晓雨只是哭着也没有办法，只能够陪着宫晓雨在校园里边逛着。 慢慢的等宫晓雨哭过了一波，情绪稳定一点了，这才开口问道：“行了，说说吧。” “我分手了。”宫晓雨抹着眼泪说道。 “什么？”赵倩瞪大了眼睛，她还以为是宫晓雨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呢，没想到竟然是分手。 竟然是因为感情问题。 “不是，分手，也就是说你有男朋友，刚才那个打电话的秦川？”赵倩疑惑的问道。 宫晓雨点点头，这来了新学校以后，她没有谈过她的感情问题的，主要是也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因为感情上的事情，本来就一团乱麻的，家里反对之类的。 这样的感情说出来，让别人一听，除了给传一些风言风语的，根本没有什么作用的，所以就没有提起过。 外边还以为她没有男朋友呢。 “嗯，是秦川，和我原来是同班同学，我们都是企业管理二班的，我们认识是……”宫晓雨温声细语，不时的夹杂抽泣声，说起了她和秦川两个人之间的故事。 从相遇到相识，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思，从相思到相恋，从相恋到相爱，从相爱到相许…… 第646章:书拿反了 宫晓雨说着，满眼的落寞，晕黄色的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随着宫晓雨的诉说，一个唯美的爱情故事也呈现在赵倩眼前。 穷小子和富家女的故事，本来就非常的吸引人，更何况这是宫晓雨，无论是从外貌还是家世来说，都是最顶尖的，哪怕是放在京城都一样的。 更何况是在龙城那样一个地方，但是秦川却是放在龙城都不起眼的一个穷小子。 两个人因为偶然的机会认识，到了现在需要分开，受到了家里的反对。 凄美才符合爱情故事的结局，这一点国内外都是一样的，比如说梁山伯和祝英台，比如说罗密欧和朱丽叶。 比如说电影《泰坦尼特号》，都是一样的。 而现在宫晓雨和秦川的爱情故事，在赵倩看来就是这样的，穷小子和富家女，两个人因为家里的反对和世俗的阻力，相爱的人不能够在一起，只能够默默的惦记着对方，等到过年以后。 可能在街头的某个转角再相遇，到时候相视一笑，问一声你好。 赵倩心里脑补着，宫晓雨已经在一旁坐了下来，呆愣愣的看着湖面发愣了。 “晓雨，不要难过了，你们不合适的，他的出生，注定和你不是一类人，你父母要是同意，他自己也愿意来京城听你安排的话，还有可能的。 但是现在显然你父母也不会同意，而秦川我听着也是一个有主意的人，显然你们双方是没有办法在一起的。 与其长痛还不如短痛……” 赵倩劝着，这姑娘虽然说愿意幻想，但是说话还是很中肯的，宫晓雨父母要是不反对，那秦川到京城给宫家当一个上门女婿，有宫家扶持着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宫晓雨的父母不是那样的，而秦川也不是愿意当上门女婿的人。 虽然说在赵倩看来，秦川要是愿意当一个上门女婿的话，要比自己打拼强多了。 要是秦川真的是一个聪明人的话，就应该对宫晓雨死缠烂打，说不定真的到了最后宫晓雨的父母也没有办法，只能够接受，也能够少奋斗几十年的。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舍不得。”宫晓雨眼睛通红，伸手抹着泪水，生命里边第一个爱着的人，哪里是说放下就能够放下的。 “舍不得，你老实和我说，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赵倩闻言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看着宫晓雨好奇的问道。 “啊？”宫晓雨脸色一红：“你说什么呢？别瞎说。” 只不过黑暗里，宫晓雨却脸色绯红，想起了两个人之间一幕幕的过往和那些亲密的接触。 有些事情，哪里是那么容易忘记的啊。 “好好，我不说了……” 夜幕下宫晓雨想着自己的心事，又和赵倩说起了和秦川过往的点点滴滴，赵倩默默的听着，除了偶尔劝一两句别哭了，并没有说什么。 夜晚的春风，吹皱了一汪湖水，同时也带走了少女的心思。 另一边秦川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已经良久了，这一点从窗台上烟灰缸里边烟头的数量就能够看的出来。 心里默默的回忆着两人之间的过往，只不过一切仿佛又都消逝在了夜色之中，第二天一早，秦川起的很晚，只不过双眼里边充满了血丝，一个男人不能因为儿女情长的事情哭泣。 更不能买醉消愁，但是那些事情总是会积压在心里的。 尤其是秦川把车子停在学校门口，看着熟悉的校园大门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加的强烈了。 一步一步朝着学校里边走去，这个时候正是上课的时候，学校里边并没有多少人，道路两边的柳树已经垂下了一片嫩绿的枝条，不远处高达的杨树，满天纷飞这杨絮。 不时的还能够听见某个教室里边传来的朗诵声，但是当你停下脚步，仔细聆听的时候，仿佛又消失不见了。 秦川缓缓的走着，本来想要去教室的，不过最后还是转到了图书馆里边。 坐在了两个人经常坐的位置上，随意的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眼睛盯着书在看着，但是却飘向了对面的座位。 一头乌黑的秀发，配上娇媚的容颜，微微勾起的唇角，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春天在眼前盛开。 阳光打进来，照在影子身上，秦川仿佛听见了，对面的身影正娇嗔的看着自己，喊自己的名字。 “喂，秦川，这是怎么了？发什么愣呢？”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秦川这才回过神，原来不是那么熟悉的身影在喊着自己名字，而是另外一个女生，刘姝婷。 “是刘姝婷同学啊？有事吗？”秦川刚回过神来，还有些不适应。 刘姝婷已经捧着一本书坐到了秦川的对面，双手放在桌上，撑着下巴，看着秦川满是好奇的说道：“我们下节课要用到一本专业的参考书，我来图书馆找找，刚过来没多久。 就看见你一个人在这里愣神，两眼没有焦距，脸上还带着笑容，这是怎么了？发疯啦？” 刘姝婷俏皮的问道，秦川却一脸的苦涩。 不过也不愿意多说，只是摇摇头：“没事，就是想起一些事情来，走神了。” “额……”刘姝婷拖长了声音，显然不相信秦川的回答，但是却也没有追着再问。 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学校的？这怎么没有去上课，而是在图书馆待着，而且……” 刘姝婷指了指秦川手里的书：“书还拿反了。” 秦川脸色一黑，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这问的这么直接，让自己怎么回答嘛。 “回来晚了，不想半中间去上课，怕影响课堂秩序，就来图书馆待会，下节课再过去。”秦川解释了一句。 然后也不等刘姝婷再问就说道：“对了，你找的书找到了吗？” “找到了。”刘姝婷扬了扬手里的书，然后问秦川：“你中午有事吗？” “中午……”秦川正想要找个理由委婉的拒绝呢。 就听刘姝婷说道：“我请你吃饭吧。” 第647章:为什么 “上次因为王伟的事情，拜托你帮忙，我还没有谢谢你呢。”刘姝婷说道。 秦川摆摆手：“不算什么的，没必要。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而已。” “怎么会没必要，就这样说定了，中午下课我去你们教室找你……”刘姝婷说着就站了起来，也不等秦川的回答，扬了扬手里的书，就起身离开了。 秦川这才想起来，王伟的事情，自己还没有和庞主任说一声呢。 就是一个不懂事的人，秦川也不想为难王伟了。 想着现在反正也没事，干脆起身去了庞楚生的办公室。 庞楚生正在办公室里边，和一个后勤方面的老师，说着学生宿舍的管理问题，就听见有人敲门。 停下了话语，喊人竟然，才发现竟然是秦川。 顿时就打发后勤的老师离开了，然后招呼秦川坐了下来。 “坐，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庞楚生笑着问道。 秦川赶紧解释道：“庞主任，您这话说得，我就是一个学生，怎么能够没时间回来，就几天还回来一趟……” 秦川说着，突然停了下来，之前回来是因为张志文等人打架的事情，虽然说已经处理完了，但是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 也就没有必要和庞楚生说了。 庞楚生对于张志文等人的事情是一清二楚的，但是这件事不用说都处理完了，就是没有处理完，也要向着一点秦川的，总不能够让秦川吃亏了。 “对了，听说前两天的时候tc电视机要收购你们叶子电子科技？”相比学生之间的打打闹闹，他还是更加的关注叶子电子科技的事情。 他的角度和学生不一样的，对于普通学生来说，秦川能够逼着教职工子弟吃亏，那是个狠人，不好惹。 但是这点事，在庞楚生看起来就不算什么了，他反而更加关注，这上千万的收购案。 “嗯，是有这么回事。”秦川点点头，这报纸上都刊登出去了，他也没有想着瞒着谁。 “我看报纸上说是tc电视机给两千两百万？收购你们叶子电子科技？” 说起这事，庞楚生还有些感慨，他知道这个消息，是因为一直关注着叶子电子的，但是当在报纸上看见这个新闻的时候，依旧吓了一跳。 两千两百万，前些年的时候，万元户都是富人的代表的，而在现在的万元户虽然说多了。 但是一万块钱，依旧不是一个小数目的。 而tc电视机给秦川的收购价格是两千两百万，百万富翁，这个称呼，就是到后世依旧沿用的。 在这个时候就不用说了，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啊。 他一年的工资才多少钱，这辈子能够赚多少钱，虽然说也有些社会地位，不是说单纯的用钱来衡量的。 但是两千两百万这个数字依旧吓了他一跳。 “嗯，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被我拒绝了。”秦川点头承认。 庞楚生脱口而出：“为什么？” 虽然说站在他的角度上，肯定是希望秦川拒绝的，但是换位思考一样，他觉得自己要是秦川的话，说不定就答应了下来，因为两千两百万太多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的。 至于说报纸上说的那些光明正大的理由，他根本就不相信的，毕竟说给外人听的理由，永远要光明正大的。 “说实话。”秦川沉吟了一下。 庞楚生点点头，好奇的等着秦川回答。 “钱不够。”秦川吐出三个字。 庞楚生瞪大了眼睛，差点没有直接问，你要多少钱，两千两百万都不满足，是不是太贪心了一点。 不过虽然庞楚生把嘴边的话，给咽回去了，没有问出来，但是庞楚生什么意思，秦川心里还是清楚的。 给庞楚生解释了一下。 “庞主任，我们叶子电子科技现在看起来好像不值多少钱，但是实际上，仔细分析就知道了。 这场价格战中，我们树立起了自己的品牌，而且还打来了邻近省份的销售渠道。 更重要的是，在这一波的价格战中，我们扩张的市场份额不少，现在看起来，我们好像是前景不明一样。 但是只要是我们扛过了这一波的价格战，等到价格战结束了，到那个时候，我们就会成为华北地区，最大的彩色电视机生产商和销售商，掌握华北地区最大的市场份额。 这看起来，叶子电子科技，似乎还是并州电子厂和普鑫电子厂的结合体，但是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的。 并购，重组，重新进行资源上的整合，树立的自己的品牌，两千两百万这个价格，还是小看我们叶子电子科技了。 tc电视机也是一个抠门的，两千两百万就想要打发我们，要是给开到五千万，说不定我真的就动心了，把叶子电子科技给卖了也不是不可能……” 秦川越说越离谱，最起码在庞楚生看来是这样的，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压压惊。 两千两百万，在他看来就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秦川竟然还不满意，要五千万。 五千万啊，那不是五千块钱，不不不……自己都被秦川给带偏了，就是五千块，都不是一笔小钱的。 很多家庭都拿不出来这么一笔积蓄，就是自己要是少上五千块钱，都够自己心疼的，甚至是五百块钱都能够让自己心疼了。 而秦川一张嘴就是五千万，这钱还是钱吗？就是一个数字吧。 庞楚生掏出烟，扔给秦川一根，这一刻，他是彻底的从心里上，把秦川和自己平等的对待了，再也不端着老师的架子了。 端不住了，老师的架子在五千万面前，其实不值多少的，更何况自己就是一个名义上的主任，又不是黄静那种授业老师。 说起来，自己像是领导更多像是老师的，那就谈现实一点的就行。 上千万的身价，足够在自己面前平起平坐了。 甚至说，要不是秦川是自己学校的学生，自己这个身份，面对上千万的身价，说话底气都不一定足的。 第648章:风波消散 秦川在庞楚生的办公室里边坐了一会，离开的时候才说了一声王伟的事情，庞楚生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针对王伟还是不针对王伟，都不算什么事情的，现在秦川既然本人都不在意了，王伟都找到秦川了，那就算了，以后不搭理王伟就是了。 当然了，也不会重用，反正是正常的都不会卡着你，针对你，但是有好事也不会给你。 秦川从庞楚生办公室出来以后，正好赶上了一节课下课，秦川也到了教室里边。 这是秦川在学校里边出名以后，第一次公开出现在班里，还是有很多人对秦川很好奇的。 秦川进来以后，上下打量着秦川，不过也就是好奇而已，距离那片校园广播已经过去大半个月的时间了。 风波也差不多都消散了，甚至校园里边，秦川的事情已经不是焦点了，这世界就是这样，没有谁是世界的中心，太阳也不是围着你转的。 谁出名也就是一阵，等到风波过去以后，也就没有人关注了。 这也是为什么后世，很多人应对舆论的时候，就是沉默，因为互联网的记忆很短，很快就会出现下一个热点。 其实不是互联网的记忆很短，是信息之间的传递非常快，所以才造成了每天都有新的热点。 其实在大学校园里边也是这样的，就本校园里边来说，消息的传递也非常快的，热点事件也非常多，谁谁和谁谈恋爱了。 那个学生在课堂上干什么事情了，那个社团又有各种活动了，还有学校组织什么比赛了之类的，那事情不要太多，也就没有人会一直把目光放在秦川身上了。 所以热度也就是那两天的事情，过了那两天以后，也就没有人议论了，大家的目光又转移了。 也就是秦川本身是企业管理二班的同学，现在回来了，还有人好奇，要是放在其他的班级里边，这秦川的事情，估计都没有某某校花被表白的消息，让人感兴趣。 张志文等人正聚在一起聊天，看见秦川回来以后，还有些意外的欣喜，招呼秦川过去聊天。 “老五，你干脆休学算了，这在教室里边见到你，比见到咱们主任都难？” “哈哈，就是，老五，退学创业，国外很多人就这么干的，你也给咱们引领一个新的风潮，这老师教授们能够停薪留职下海，我们学生可以退学下海……” 秦川摆摆手：“靠，你们说什么呢，我在学校里边好好的，为什么要退学呢，又不影响我创业……” “这到也是，你这出勤率，我要是代课老师，直接让你毕不了业……” 几个人聊着，教室里边除了偶尔有好奇的目光看过来以后，其他人都没有关注的。 当然了，这里边有一个特殊的，郑杰满是仇恨的目光，时不时的看过来，上一次和张志文等人在教务处，吃了个大亏，差点没有憋屈死。 自己挨了打，竟然还要写检查，那刘海军等人动手打了人，竟然也只是一个写检查就拉倒了，这根本就一点都不公平的，也不知道教务处那边是怎么想的。 难道就因为秦川有钱就能够偏袒秦川，就能够包庇秦川吗？这也太不要脸了。 这个是学校啊，还有一点学校的样子吗？ 秦川也注意到了郑杰那敏感的目光，只不过根本就没有当回事，恨着自己的人多了，郑杰算什么的。 要是恨就有用的话，那最恨自己的应该是钱文伟，这郑杰还排不上号的。 刘芳看着秦川的目光有些复杂，原来的时候，每次秦川回来，她都要代表班长，和秦川谈谈，让秦川不能够这么旷课的。 不对秦川说教一番，她觉得自己作为班长都是失职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黄老师都彻底的放弃不管了。 甚至说主任都说过了，这实践也是成绩的一部分，她还能够说什么。 很快上课的老师来了，不过秦川他们都坐在后边，也没有老师注意到秦川来了，或者说他们也不知道秦川是谁，一个人代课那么多班，根本就不可能记住每一个学生的。 周曼看着秦川眼神有些复杂，今天早上的时候，她接到了宫晓雨的电话，说是和秦川彻底的分手了。 其实两个人分手，她早就有预料的，毕竟已经分开两地了，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让人都没有一点准备，这学期才开学多长时间啊，两个人就分手了。 电话里边看着闺蜜哭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了，可是这秦川竟然还和张志文他们谈笑风生的，总是让周曼感觉闺蜜有些不值。 不过这种感觉，在中午下课以后，教室门口有一个漂亮的女生在等着秦川的时候，立马就升级了。 觉得秦川是一个花花公子，这个时候还没有渣男这个网络用词，但是感情不专一是肯定的。 这昨天晚上两个人才分手，竟然就有漂亮的女生在等着秦川了。 “秦川同学。”刘姝婷站在教室门口，朝着秦川招招手，一瞬间，很多人都朝着秦川看了过来。 这刘姝婷虽然说比宫晓雨差点，但是也是很多男生的梦中情人的，比如说佘江，他对于这个同乡的学姐，就有点莫名的好感的，虽然谈不上喜欢。 但是男人嘛，肯定是不愿意漂亮的女生投入到别的男人怀里的，该死的占有欲，恨不得把所有女生都收入到自己怀里。 更何况这秦川之前的时候，就和班里最漂亮的女生宫晓雨谈恋爱，这现在宫晓雨转学分手了，转头又来一个广播站的吗？ “嗯，”秦川挥挥手回应了一下，然后看着张志文等到说道：“我有点事先走了，晚上一起出去喝点。” 秦川说完就准备离开了，但是佘江却眼疾手快的拉住了秦川。 “不是，五哥，你是和那个姝婷学姐出去嘛？” 秦川点点头，这不是很明显的吗？人家已经在教师门口等着了，不出去也不行啊。 第649章:跟踪 “不是，你这……”佘江想要拦着一点，但是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了？”秦川有些疑惑的看着佘江。 “没事，我就是问问你们干什么去？”佘江纠结着说道。 “她请我吃饭。”秦川没有隐瞒。 “那她为什么啊？”佘江追问道。 “你问她去？这不来了。”秦川努努嘴，原来刘姝婷看着秦川一直没有出来，直接进来教室里边了。 “我……”佘江张张嘴，他哪里敢问啊。 “佘江同学你们好……”刘姝婷落落大方的和佘江打着招呼，张志文等人脸上虽然有些怪异，但是也纷纷点头打招呼。 刘姝婷打了一圈招呼以后，才看向了秦川：“咱们走吧？” “嗯。”秦川点点头，和张志文等人说了一声，才和刘姝婷两人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佘江几次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你们说，他们俩不是在一起了吧？”刘海军开口说道。 “不可能。”佘江立马开口反驳道：“老五刚分手没有多长时间，怎么可能俩人在一起，姝婷学姐是广播站的，应该是有什么任务要找老五。” 佘江的心情有些复杂，他都搞不懂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在老家是有未婚妻的。 但是这在学校里边，和刘姝婷这个漂亮的同乡学姐，又有些异样的感情。 男人嘛，对于漂亮的女人走在路上都会多看两眼的，如果和自己女人认识，又会有不同的感觉，要是两个人再是同乡之类的，那又会更加的复杂一点。 就像是很多男人在公交车，车上上来一个美女的话，总是心里盼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座位上，哪怕全程一句话都不说，但是心情也会异样的好，也会小小的窃喜一下。 所以佘江的心思是有些复杂的，但是又说不出口。 “老幺，你不是喜欢这个学姐吧？”张志文看着佘江调侃道。 “你别瞎说。”佘江一下子就着急了：“我怎么可能喜欢学姐，我只是和学姐是老乡，我有未婚妻的，我答应幺妹了，毕业以后要回去……” 解释就是掩饰，尤其是佘江这么着急，这么郑重的解释，本身就是调侃佘江一句的张志文，这个时候却发现好像这事是真的。 “哈哈哈，戳中心思了。”刘海军等人也笑着调侃了起来，不过虽然调侃着，但是心里同样也酸酸的。 毕竟刘姝婷长得也很漂亮，男人怎么会没有一点小心思呢。 这边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另一边看着秦川和刘姝婷一起离开的周曼，心里很是不舒服，这刚分手秦川就和别的女孩子走到一起了。 虽然说不一定两个人就有什么关系，但是这刘姝婷都追到教室里边来找了，那说不定就有那样的心思呢。 周曼就是女生，同样也非常了解女生的心思的，刘姝婷要是对秦川没有感觉的话，怎么会来找秦川呢，而且还到了教室门口等着。 甚至小心机一点的猜想，刚才刘姝婷还跑进教室来，这都是一种宣示主权的行为了。 周曼也起身朝着秦川和刘姝婷追去，她倒是要看看，秦川和刘姝婷两个人是不是真的已经在一起了。 “秦川同学，你厂子里边的事情不忙了？” “我要是坐在办公室里边的话，那能够从早忙到晚，要是不在的话，也对厂子没有什么影响。” “咯咯，你这说法真有意思。”刘姝婷笑着：“那也就是说，有你没有都一样了。” “你理解能力还是很强的。” “咯咯，你这人真挺有意思的。”刘姝婷笑着说道：“我感觉你非常的成熟，和咱们学校的男生都不一样。” “成熟，你这是夸我呢，还是贬低我呢，我这正青春的年纪，怎么能和成熟沾边。” “是是是，阳光少年。” “嗯呐呗，你会说话就多说点，我看老师迟早让你当学生会部长。” “那就借你吉言啦……” 前边秦川和刘姝婷两个人说说笑笑的，但是身后不愿意跟着的周曼，却咬牙切齿的，嘴里嘟囔着，这一对狗男女。 秦川就不说了，那刘姝婷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笑的花枝乱颤的。 现在说两个人不是情侣，她都不相信的。 刘姝婷请秦川吃饭，就在学校门口的小饭馆里边。 “秦总，这样的小馆子能吃习惯吗？”刘姝婷故意问道。 “磕碜我是不是？” “哪有……”刘姝婷拖长了声音，声音听起来软腻腻的，又带着一股清脆般的悦耳声。 让饭店里边几个正在吃饭的男生，忍不住看了过来。 “行了，收一收。”秦川听的也是心里一颤，不过却不动声色的说道。 “收什么？人家……” “咦……” 两个人坐下来以后，宫晓雨还贴心的从口袋里边拿出纸巾给秦川把桌子擦了擦，这一幕看的饭店里边的其他几个男生，更加的嫉妒了。 周曼进来以后，背对着秦川和宫晓雨坐在了一旁，要了一碗面就吃了起来，宫晓雨却点了几个菜，还问秦川喝不喝酒，要是喝酒的话，她可以陪着秦川喝一点。 “狐狸精。”周曼嘟囔道。 不过听两个人聊了半天，虽然说两个人说话很随意，但是话语间，却没有什么亲密的词出现，也没有谈过感情之类的话题。 反而是围绕着叶子电子科技和学校学生会里边的一些话题在聊着，让周曼又感觉疑惑。 这两个人到底是在一起了还是没有啊，这两个人之间说笑的程度和一些不经意间的肢体接触之类的，看起来像是在一起了，但是从两个人之间聊的话题来说，却又不像。 但是周曼还是能够感觉到，这刘姝婷不简单啊，全程下来，每当谈到叶子电子科技之类的，刘姝婷就夸张的厉害，一脸崇拜的看着秦川。然后各种话语夸奖秦川，什么好厉害啊，怎么会这样啊等等之类的，让她心里一直腹诽着“真不要脸。” 第650章:你对得起她吗? 周曼看着秦川两人差不多快吃完了，起身先一步离开了饭馆，回到了学校。 另一边秦川和刘姝婷两个人吃过饭回到学校以后也就分开了，不过在分开之前，秦川提到了晚上和张志文他们吃饭的时候，刘姝婷俏皮的眨巴着眼睛，长睫毛忽闪忽闪的，水汪汪的看着秦川撒娇道：“我晚上都没有吃饭的地方，能带我一个，让我蹭顿饭吗？秦总……” 面对这样的场景，秦川哪里说的出拒绝的话来，只是能够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秦川回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周曼竟然在男生宿舍楼底下等着。 秦川和周曼是熟人了，挥挥手走了过去，笑着询问道：“周曼，找人吗？用不用我帮你叫一下。” 周曼看着秦川春风得意的笑容，心里骂了一句：“狗男人”，然后直接摇摇头，表情平淡而严肃的说道：“我不找人，我找你。”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秦川有些疑惑的问道。 “刚才我在外边看见你和广播站的那个女生刘姝婷在一起……”周曼准备提点一下秦川。 想要看见秦川脸上出现愧疚的表情，昨天晚上秦川和自己闺蜜宫晓雨才分手，结果今天中午就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的聊着，这秦川难道不应该愧疚吗？ 就不怕自己告诉宫晓雨吗？ 但是没想到，秦川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嗯，是的，一起吃了个饭。” “秦川，你就不感觉对不起晓雨吗？” 周曼忍不住开口问道。 “对不起晓雨？”这话把秦川问的是一愣，他就和刘姝婷在一起吃了个饭，这怎么了？ “对啊，我知道，你们是分手了，可是昨天晚上分手，你今天就和别的女生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吃饭，你觉得合适吗？”周曼直接质问道。 “不是，我就是吃个饭，不至于说上纲上线的吧。”秦川也有些不悦的说道，他都不知道周曼这么生气干什么？ 自己和刘姝婷就是吃了个饭而已，有没有其他的，再说了，周曼以什么身份质问自己啊，女朋友的闺蜜。 或者准确的来说是前女友的闺蜜，就是前女友，都管不了这么多吧。 更何况是前女友的闺蜜。 “你……你……”周曼看着秦川理直气壮这样子，被气的够呛：“你对待感情太不专一了，我回头会和晓雨讲的，让她知道，她没有必要为了你流泪，你不值……” 秦川听着，脸上的表情阴沉了下来，周曼却感觉戳到了秦川的痛处一样，嘴巴像是机关枪一样，还在继续说道：“今天早上，晓雨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分手的事情，说昨晚一夜没睡，眼睛都哭肿了，嗓子也沙哑的厉害。 结果你就这样，转眼就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的在一起……你对得起她嘛？” “行了，说完了吗？”秦川不愿意听了。 “你……” “说完了就回去吧。”秦川转身走进了宿舍楼。 周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被秦川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一甩头转身走了，她现在就要去告诉宫晓雨去。 为这样的男人不值得。 秦川进了宿舍楼以后，没有回宿舍去，而是来了黄大爷的值班室。 黄大爷的日子永远是那么的悠闲，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张躺椅，放在窗户旁边，这个时候初春的暖阳通过窗户照进来，撒在黄大爷的身上。 让整个人有种莫名的安详。 “来了，自己倒水喝。”黄大爷屁股都不抬一下。 秦川点点头，掏出烟来，自己拿了一根，剩下的扔给黄大爷，黄大爷也不和秦川客气。 直接就笑纳了。 “怎么了这是？心情不是太好，是工作上的，还是感情上的？”黄大爷躺着，倒是没有看见刚才在门口的那一幕。 但是年轻人嘛，也就是这些事而已，不是工作就是感情。 “哎，”秦川叹了口气，但是却没有倾诉的欲望，而是想要感受一些躺椅。 黄大爷起身把位置给让了出来，秦川坐下来看着，把一旁放着的报纸直接盖在了脸上，然后躺椅晃晃悠悠的摇着，舒服的很。 “黄大爷，还是你这工作好啊，等回头过两年大学毕业了，我也直接应聘咱们宿舍的楼管，到时候咱们当同事……”秦川有些感慨的硕大。 但是黄大爷却笑骂道：“你小子不是想去女生宿舍当楼管吧？” “哗啦。”秦川一把扯下了脸上的报纸，诧异的看着黄大爷。 “不是，黄大爷，您怎么有这样的想法？” 黄大爷被秦川问的有些脸红，他摸不准是自己真的想歪了，还是秦川糊弄自己呢。 “我是说你。” “心中有佛，所见万物皆是佛，你这思想不纯洁，看谁都不纯洁。” “放屁，你小子别来这一套，你要是没有那想法，你去趟宿管干啥。” “躺平啊。” “躺平？”黄大爷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 “就是无欲无求，不努力不奋斗，反正老了也是当一个宿管大爷，还不如直接一步到位，少走三十年的弯路……” 秦川说着，黄大爷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川：“不是，你这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会这么消极？” 不用说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躺平的说法，大家主打的就是一个奋斗，再说了，什么人无欲无求的想要躺平，也不应该是秦川这样的人啊。 秦川是什么人啊，年纪轻轻的就有了那么大的事业，说一句优秀，是一点都不过分的。 这个时候，应该正是野心勃勃的，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怎么会生出来这么消极的念头。 “没啥事，就是随口一说而已。”秦川哭笑不得的解释道，他当然不会躺平，只不过是看着黄大爷日子过的这么舒服，就顺嘴感慨一下而已，毕竟后世躺平已经成为一种现象了。 这词也不是他自己琢磨的，只是偶然连想到而已。 “真是随口一说？”黄大爷有些不相信，秦川又解释了半天，黄大爷才勉强相信，还给秦川灌了点心灵鸡汤。 第651章:你亲眼看见了? 秦川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一天被人打鸡血的时候，一般都是他给别人打鸡血，灌鸡汤。 当老板嘛，这给员工打鸡血，灌鸡汤，画饼，都是日常操作的时候，尤其是不能够拿钱砸人的时候，适当的也要有些精神鼓励的。 但是被人灌鸡汤还是头一次，这也就不说了，关键还是被一个这么大年纪的宿管大爷灌鸡汤，这碗鸡汤，秦川是扎扎实实的喝了下去。 从黄大爷房间里边出来以后，秦川被周曼搞的有些郁闷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宫晓雨哭了，哭的嗓子沙哑，他的心情也不好受的，昨晚也是很晚才睡的，只不过他不会去哭，也不会去借酒消愁而已。 这周曼跑过来质问自己，什么立场质问自己啊，自己当然不会说在分手以后，立马能够投入到下一段的恋爱之中，但是也不会刻意的去要求自己要守节似的，多长时间都不动感情。 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去伤悲春秋。 另一边周曼回到宿舍以后，虽然说嘴上威胁着秦川要告诉宫晓雨，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行动。 回到宿舍以后，周曼越想越不对劲，自己给宫晓雨说了，宫晓雨岂不是更加的伤心。而且自己这么生气干什么？自己和秦川又没有任何的关系，也没有立场来管这些事情。 不过回头还是要隐晦的提醒一下宫晓雨，秦川不是什么好男人的，不值得你为他伤心的。 周曼心里暗暗的想到。 当天晚上的时候，秦川他们宿舍的聚餐，在学校门口一家饭馆的包间里边吃饭，刘姝婷也来了，坐在秦川身边。 当然了，一起来的还有王倩。 “你们自己看着点啊，想吃什么吃什么？”秦川把手写的菜单，放在了桌上。 “学姐，你先来点吧，不要舍不得，这小饭馆而已，我看老五就应该请学姐去并州饭店吃饭。”佘江伸手把菜单递给了刘姝婷。 刘姝婷接过来客气的谢了一声，然后道：“哪里，在这里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也不是请我，是秦川请你们吃饭，我就是一个蹭饭的……” “学姐这话说道，学姐会没有饭吃，多少男生想要请学姐吃饭都没有机会的……”佘江继续尬聊着。 刘姝婷闻言面色都有些不自然了，这话讲的她好像是交际花一样，多少男生想要请她吃饭。 虽然说有追求者也是事实，可是这么说出来，总是让人感觉不舒服。 “哪有，我点……”刘姝婷准备转移话题了，不想多提。 但是佘江这个老乡却没有听出来，反而开口说道：“学姐就别谦虚了，我听说很多学长都抱着鲜花在女生宿舍楼下……” 佘江以为刘姝婷是在谦虚，所以继续吹捧着，都没有注意到刘姝婷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谦虚，谦虚你个头啊。 这是什么好事吗？还谦虚。 当然了，也有女生觉得有很多男生追求是一种值得炫耀的事情，但是她却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的。 这是个人都敢喜欢，都敢在宿舍门口等着，那只能够说明便宜，便宜的东西，大家才会想着都上去喜欢一下，都感觉自己能够得到的。 真正奢侈的东西，那是只敢远观不敢亵渎的。 就像是原来的宫晓雨，喜欢的人很多，但是敢去追求的没有几个。 结果这佘江是一点都不明白，这说的自己好像招蜂引蝶一样。 王倩是女生，心很细，这个时候发现了刘姝婷脸色不好看，再加上她自己也是女生，当然也能够理解这种心情的。 这刘姝婷应该是对秦川有点意思的，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这谁能够愿意当着喜欢的人面，被人说是什么万人迷之类的。 都是什么好词似的。 想要劝一下佘江不要再说了，但是却感觉要是挑明了，刘姝婷反而会更加的尴尬。 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刘姝婷也不给佘江留面子了，中午的时候，就拉着秦川问东问西的，这个时候竟然又瞎说。 “很多学长，都是谁啊？你亲眼看见了吗？”刘姝婷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好了。 佘江还没有感觉到，依旧笑呵呵的说道：“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过，但是听人说的，学姐很受欢迎的，听说还有学长在楼下表白呢……” 这一次刘姝婷没有等佘江说完，直接就打断了佘江的话：“没有亲眼看见过就不要瞎说，不然的话，让别人误会我就不好了，这传谣言也不是什么好习惯。” 刘姝婷的声音里边已经没有一丝的笑意了。 这下子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纷纷把目光给投了过来，佘江就是反应迟钝一点，现在也明白了。 这学姐是生气了啊。 在众人的注视下，佘江一张脸涨的通红，磕磕巴巴的解释道：“不是，学姐，你误会了，我不是传谣言，就是夸……学姐，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我就是想说学姐的魅力大，很多人……” “不要说了，我也没有误会，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更没有让你道歉，我只是不喜欢被人讲这些事情……”刘姝婷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这不是开玩笑的，秦川还在身边呢。 要是由着佘江瞎讲，那让秦川误会了怎么办。 虽然说不想翻脸，但是涉及到这种事却是原则问题的，再说了，这佘江也太不会说话了，太没有眼力劲了，自己要是不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说不定以后佘江还会这样。 “我……我知道，学姐，我……”佘江支支吾吾的，王倩给刘海军使了个眼色，让刘海军帮着解解围。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秦川笑着开口：“行了，不就是开个玩笑嘛，再说了，我看刘学姐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有不少人追求的，都不用听说，或者亲眼看见有男生在宿舍门口等着。 就是光看学姐这么漂亮，都能够猜到的……” 秦川这话一出口，其他人脸色就怪异了起来，没有到秦川竟然还敢提这事，刚才佘江说这事，刘姝婷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第652章:没诚意 这一瞬间，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刘姝婷身上，在等着刘姝婷的回答，刚才刘姝婷怼佘江犀利的话语，还有回音呢。 秦川就又开始提这事了，而且还是在刘姝婷明确的说了不喜欢说这事的情况下，知道秦川是想要开玩笑似的把这是给揭过去，但是这也太冒险了。 佘江也着急了，一个劲的给秦川使眼色，示意秦川说错话了。 但是秦川却仿佛没有看见一样，只是笑眯眯的抽着烟等着刘姝婷的反应，他就是纳闷了，这他妈的吃个饭也不消停。 都什么人啊。 中午吃饭，被周曼怼了一顿，还骂自己渣男，这晚上刚坐下来还没有点菜呢，又他妈的闹矛盾了。 是，大学生年轻人嘛，都年轻气盛，说话没有分寸感，情绪容易激动，这是年轻人的通病，情绪化很厉害。 可是这也太能闹腾了。 尤其是刘姝婷，佘江的话说的，虽然说多少有些欠缺情商，但是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的，至于在饭桌上就直接翻脸了吗？ 都这么能闹腾呢。 让人头疼的很。 要是不想吃这饭，干脆就别吃得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刘姝婷都没有犹豫，伸手直接在秦川胳膊上打了一下，娇嗔道：“有你这么调侃学姐的嘛，说的那么夸张，还看一眼就猜到了，你这么厉害，那你下次去楼下等着给我送花好了。” 刘姝婷这动作自然流畅的，让众人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我哪里敢，我要是捧着花过去，容易挨揍，学长们不来和我们这些学弟抢学妹就算了，我们还敢和学长抢学姐……” “咯咯，那就看你有没有勇气了。” “我没有。” “那我借给你一点。” “借给我一点勇气？”秦川诧异的问道：“你是谁啊，梁静茹吗？还借给我一点勇气。” “啊？什么梁静茹，谁啊……”刘姝婷疑惑的问道。 秦川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个时候梁静茹还没有出道呢，今年才会参加一场演唱会，从而被李宗盛挖掘出来，再过两年才会出专辑正式出道。 “什么梁静茹，我说了嘛，我是想要问问你想要怎么借给我勇气？”秦川略微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怎么借给你勇气？”刘姝婷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然后说道：“你要是给我送花，那我肯定就收了。” “哈哈，那要是学长们打我呢？” “你一声学姐不是白喊的，我肯定会护住你的，谁要是敢碰你，先从我身体上踏过去……” 刘姝婷说着咯咯笑了起来。 “啧啧，”秦川不满意的摇摇头：“没有诚意，我以为是从你尸体上踏过去呢……” “要死。”刘姝婷伸手就打秦川胳膊。 两个人打闹着，佘江脸色有些落寞，他就是再傻，这个时候也看出来了。 刚才自己只是夸一下学姐刘姝婷，结果刘姝婷不爱听，直接就当着这么多人的说自己。 可是秦川呢，说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刘姝婷不仅不生气，还打闹着。 甚至说秦川说的比自己还过分呢，都说尸体了，刘姝婷都不生气。 不过佘江却觉得这话说得不好，忍不住出声提醒道：“老五，不要瞎说，这尸体晦气的。” 秦川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佘江，他都无语了，是真的想要问问，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老子是给你解围的。 秦川两手一摊，直接对刘姝婷说道：“我觉得你刚才说的挺对的，这传谣确实不好，你快，在怼他两句。” “咯咯。”刘姝婷笑的花枝乱颤的，伸手就要掐秦川胳膊，被秦川给躲开了。 “你不要讲话了，我真的要笑死了。”刘姝婷边笑边说着。 一旁的王倩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感慨，这刘姝婷是真的厉害啊，眼光厉害，情商也厉害，虽然没有真的去说佘江，但是话语中却又站在了秦川一边。 佘江说，尸体晦气，以这个理由来说秦川，刘姝婷立马就说自己要笑死了，来隐晦的支持秦川，表示自己根本就不在意这种事。 同时心里对于佘江也很是无语，真的看不出来人家俩什么情况嘛？ 情商真的是差的远，这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一个是看场合，另外一个看关系的。 和谁都掏心掏肺的，那是傻子；但是和谁都心里一套，嘴上一套，又太虚伪；和朋友在一起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那有些无趣；和刚认识的人在一起就肆无忌惮的乱说话，也容易让人看不起。 这点事都不明白吗？不明白没有关系，秦川都已经亲自给你示范了一遍了，同样的话，你说不行，人家说没事。 还分不清楚，亲疏远近吗？ 最起码在刘姝婷心里的亲疏远近之感都没有吗？ 难道你觉得，你和刘姝婷的关系，比刘姝婷和秦川的关系更近吗？ 刘海军等人倒是没有看出来刘姝婷的小心思，看秦川和刘姝婷两人聊的开心，也加入到了聊天当中。 很快老板就开始给上菜了，学校门口的小饭馆，做菜的味道还是不错的，这开饭店，客人都是用脚投票的，但凡能够开个几年时间的小饭馆，肯定是有两下子的。 不像是一些大饭店，反而吃饭不是那么注重，吃的是个环境，吃的是应酬，厨师做菜的厨艺高低，反而不是很重要了。 刘姝婷的情商比较高，在刘姝婷的刻意融合之下，众人不知不觉的就接受了刘姝婷，没有任何的疏离感了，不声不响的就融入到了秦川的朋友圈之中。 喝到了微醺的时候，一群人从饭店里边走了出来，刘海军说是要送王倩回宿舍，其实是想要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待一会，至于说待在一起干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行了，老五，你也去送一送学姐啊。”张志文开口说道，秦川和刘姝婷两个人关系亲密，他心里是复杂的很。 羡慕，嫉妒，乐见其成，还是为秦川和宫晓雨分手感到可惜……反正他自己也说不清。 第653章:叫秦哥 夜晚的风微微凉，吹起了刘姝婷额前的发梢，刘姝婷双手交叉撑在身边，喝了酒的双颊有些微红，不时的转头看秦川一眼，那俏皮可爱的样子，也印在了秦川眼里。 其实秦川不傻，这刘姝婷什么意思，他多少也感觉到了一点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中午的时候，周曼说自己是个渣男，也不算是说错的。 但是两个人之间又没有发生什么。 他倒是想要劝劝刘姝婷，可是人家女生都没有和你表白，也没有挑明心意，你上来就和人家说，你不要喜欢我，那不是自恋是什么啊。 所以秦川也没有办法说，只能够应付着。 夜晚的学校里边，也没有一丝丝的清冷，三三两两的学生聊着天，吹着晚风行走在校园里边，灯光下，洋溢着属于他们青春的笑意和姿态。 “秦川，你想什么呢？”刘姝婷突然开口问道。 “没想什么啊。”秦川摇摇头。 刘姝婷点点头，不再追问过了一会又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周末你有事嘛？” “什么事？”秦川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反问道，这都成他习惯了，有没有事，那得看你找我什么事情，然后我才知道自己有没有事。 “是这样啊，我不是在外边勤工俭学嘛，那个老板扣着我工资一直不给，还暗示我，想要要钱的话……” 刘姝婷说着，秦川打量了一下刘姝婷，想要看看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这刘姝婷看样子家庭情况应该不错啊。 上身是一件棕色的小皮夹克外套，下身是牛仔裤，脚上一双黄牛皮鞋，手上还带着一块手表，虽然秦川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 但是就这一身，也不是穷人家孩子的样子啊，就算是不富裕，最起码也不至于出去外边打工赚钱啊。 刘姝婷仿佛是知道秦川心里怎么想的，不等秦川问就继续解释道：“我勤工俭学是想要锻炼一下自己，同时也给自己赚点生活费，诺，这个手表就是我自己给自己买的，漂亮吧……” 秦川点点头，这倒是能够说的过去。 “所以你周末是想要找那个老板要工资去？” 刘姝婷点点头：“嗯，我的工资，那是我付出辛苦应得的，他恶心死了，扣我工资，还暗示那啥会给我更多的钱，我想去要工资，一个人又不敢去，怕他万一……”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今年年初的时候，欠我两百块钱呢。” “那你怎么没有找其他的同学去帮你要一下？”秦川问道，这年初的事情，现在都快要五月份了。 “叫了有什么用，都是大学生，只会以德服人。” 秦川一听顿时不愿意了：“不是，这话说的，难道我去了不是以德服人吗？你看我像是五大三粗的，会动手打人？” “咯咯。”刘姝婷笑着：“不是啊，你在外边创业，肯定会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有经验嘛。” 秦川点点头，这还像句人话，自己一向不喜欢动手动脚的，除了对女人。对男人自己可没有这个癖好。 “你答应不答应嘛！”刘姝婷见秦川迟迟没有答应，顿时拉着秦川的胳膊，带点撒娇的意味，央求了起来。 “不是，你先放开我，我陪你去还不行吗？”秦川苦笑到，现在虽然说还不是夏天的时候，但是天气也不冷了，穿的也不是太多。 这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拉着胳膊撒娇，一阵阵特殊的香味若有若无的，让人都忍不住心猿意马的。 “谢谢你秦川，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不是我会，是你会……”秦川哭笑不得的说道，那个男人面对这样的攻势，能够无动于衷。 更何况两个人还是同学，又是朋友，这点事对于自己来说，也不算什么，怎么可能不答应。 “秦川，要不以后我叫你川川吧，这叫秦川显得太陌生了，你也别叫我学姐，像是我比你大多少似的，你就叫我姝婷或者婷婷好了，我朋友们都这么叫我。”刘姝婷双手背在了身后。 一边倒着走路，一边目光明亮的看着秦川说道。 秦川想要反驳，但是人家最后又说“朋友都这么叫我”，好像自己要是不答应的话，就不当人家是朋友一样。 是真的会说话啊。 还有这摇晃着马尾辫，盯着你的眼睛，眉宇之间尽是笑意的，两手背在身后交叉，撑直了身体，蹦蹦跳跳的看着你。 路灯下晕黄色的灯光撒下来，让人不自觉地都会动心，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一个邀请。 让男人看了，脑海里边就是青春、就是心跳，就是那些年岁月中在心里留下深深印记的女孩，是多年以后，依旧会回忆起来的那个人。 秦川不知道自己多年以后，还会不会想起来这一幕，但是最起码现在，秦川是印象深刻。 “行，但是川川太难听了，你叫我秦哥嘛，我的朋友们也都这么叫我……” “你占我便宜。”刘姝婷娇嗔的说着，一脸的不愿意。 “哈哈，是你占我便宜。” “呸，不要脸。”刘姝婷给了秦川一个白眼。 两个人一路聊着到了女生宿舍门口，刘姝婷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的挥舞两句，然后吐气如兰的柔声说道：“那我上去了，做个好梦，再见。” “好。”秦川点点头，刘姝婷这个时候没有一丝的犹豫，转身就走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看着刘姝婷的背影，秦川心里满是感慨，厉害啊，这女生是真的有点东西，段位很高啊。 要是换一个傻小子，可能今天晚上就睡不着觉了。 估计晚上做梦，梦中都是这道丽影。 秦川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点上一根烟，在旁边的排椅上坐了下来，不自觉的抬头看向了宫晓雨原来的宿舍窗户。 佳人已经不在了，但是那些记忆却留了下来，那是关乎青春，关于初恋的故事，关于美好的回忆，摸出了腰间的传呼机，这是宫晓雨送给自己的礼物。 第654章:青春模样 要是没有宫晓雨的话，秦川还真的愿意和刘姝婷过过招，这样的女孩子也是很让人心动的。 可惜，宫晓雨还住在心里没走，当初为了给自己买这个传呼机，是把买衣服的钱省下来的。 礼物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心意。 秦川把传呼机，重新揣进了口袋里边，叶子电子科技那边，徐正强已经说了几次了，让秦川配一个手机，这样好找人一点。 但是秦川却一直没有同意，说传呼机就挺好的。 一方面是因为现在的手机，可能别人看起来很先进，是高科技，一个小匣子，竟然能够打电话。 但是和后世的智能手机比起来，就太落后了，打电话的时候，还时常的信号不好。 另外一个就是因为手里的传呼机，不是说身上不能够同时带一个传呼机，一个手机。 而是一旦有了手机以后，不自觉的就会放弃用传呼机了，别人找自己的时候，也不会打传呼，而是直接打手机了，到时候这个传呼机肯定会退出自己的生活。 所以秦川才一直没有换。 一根烟抽完以后，秦川又待了一会，这才起身返回宿舍，回到宿舍以后发现刘海军竟然不在。 “老大还没有回来吗？” “嘿嘿嘿……”随着暧昧而骚气十足的笑声响起，秦川的问题也有了答案。 第二天一早，秦川等人准备起来上课的时候，刘海军才出现在宿舍里边，脸上有些黑眼圈的痕迹。 上床的时候，一个没扶好，差点摔倒，然后宿舍里边又是一阵笑声。 秦川也忍不住开口说道：“老大，注意身体啊。” “放屁，老子就是没扶稳而已，我身体好着呢。” “好吧，”秦川点点头，有些纠结的说道：“我本来还有个偏方想要给你呢，听人说效果非常的不错。” “哼。”刘海军冷哼一声，根本就不相信。 “是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一个挖煤的老板说的的，这偏方是他花了十万块钱，从一个老中医手里收购回来的。 说这个老中医的祖上，原来是宫里出来的，据说当年皇上……” 这样的故事，有人信吗？一定有的，就是放在后世，网络那么发达，都有：我，秦始皇，打钱！这种低端的骗局的，而且很多人相信的。 更何况是这个时候了，不是说后世人们就比现在的人聪明多少，而是见识问题。 后世的通讯，出行都非常的便捷，那真的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互联网上获取信息，非常的便捷。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见多识广了，自然也就更加的能够规避一些事情了。 而现在还有相信气功的，脑袋上顶着一个锅盖，说是能够接收宇宙信号的，都有人相信。 甚至有些大学里边，还有专门的气功研究社团。 所以秦川这一套，又是老中医，有是身价不菲的暴发户煤老板，又是皇上的。 刘海军就真的相信了，也不上床眯一会了，揉了揉脸，坐在了秦川身边，支支吾吾的问道：“老五，你别骗我，真的有这样的方子？” “你看，不信拉倒。”秦川一甩手，毫不客气的说道。 但是越是这样，刘海军就越相信：“不是，别啊……” “你又不需要，你只是没有扶稳，又不是身体不行，身体虚，是药三分毒，没病还是不要吃的比较好……” 秦川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刘海军更加的纠结了，实话又不好说，放弃又舍不得。 “我……我……”刘海军突然眼睛一亮：“实不相瞒老五，我不是给自己要的，我有朋友……” “靠，无中生友？”秦川不等刘海军说完，就猜到刘海军的套路了，这一套在后世不要太多。 “你是不是想说，你不用，是帮你朋友要的，你朋友需要……” “你怎么知道的，老五你是真的聪明，我这个……”刘海军硬着头皮说道，见一旁的张志文等人看过来，还不时的给秦川使眼色。 “哈哈哈……”秦川畅快的笑了起来，其他人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都笑了起来。 刘海军是身在局中，又心急，但是其他人不一样啊，早就看出来，秦川是逗刘海军玩呢。 刘海军发现秦川是骗自己，不是恼羞成怒，而是怀疑秦川是不是不愿意给自己方子。 秦川这下子是自作自受了，解释了好几遍，自己真的没有这样的方子，刘海军还将信将疑的。 一个早上，就这么在打打闹闹中度过了，一群人想跟着去食堂吃了早饭，到了教室以后，昨天晚上忙碌了半夜的刘海军倒头就睡。 这两年大学的环境也前些年不一样了，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初的时候，谁要在课堂上睡觉，那上课的老师不收拾你才怪呢。 可是现在，学费都是自己交了，学生也多了，上大学的机会也多了，大家也都开始不珍惜了。 老师们也心思不定的，不少都琢磨着下海的事情。 原来大学老师，是一份非常让人羡慕的工作，但是现在，一切向钱看，向厚赚。 暴富的例子，每天都在生活里边上演，谁还能够甘心受得住清贫。 尤其是最近，学校里边有个学生都是千万富翁了，这就更加刺激到很多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都生活在现实世界里边。 说对钱不感兴趣的，都是有钱人。 从老师来说，想要等到学校分一套房子不知道要熬多少年，还骑着自行车。 但是外边做生意的老板，不管是知识还是学历，都比不上他们的，可是现在却住着大房子，开着小轿车。 嘴上说不羡慕，但是心里不羡慕才怪呢。 这学校里边的风气自然也就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当然了，学生上课睡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个学生上学的时候没有在教师里边睡过觉，午后的阳光打进来，照在脸上，被老师发现叫起来以后满脸的迷茫和受惊后的表情，再配上脸上睡觉压出来的印子，那是青春的模样。 第655章:不解风情 几天的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周末，这几天的时间，秦川的身心也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和年轻人待在一起的话，心态也会变的年轻，这是真的。 秦川在叶子电子待着的时候，就是一个老板的心态，可是回到学校稍微适应一下，会仿佛回到了那个学生的时代，青春热血。 还报名参加了一场篮球赛，跟着张志文他们去诗社，写了一首口水诗。 舞会也去了不少，说实话，这个时候的大学生活还是很丰富的，不像是后世，一个人抱着一部手机或者电脑，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边。 反而人与人之间越发的陌生了，关系疏远了。 有时候和朋友一起出去吃饭，但是却抱着手机聊的很开心，对于就坐在自己对面的朋友却缺少了那种热情。 这个时候，只能够参加各种活动来娱乐，挥汗如雨的感觉，声情并茂的朗诵声，激情彭拜的舞会，这是属于这一代，处于世界之交的大学生的。 周末早上的时候，秦川收到了刘姝婷的传呼。 秦川收拾了一下，应着朝阳，到了食堂门口的时候，刘姝婷已经在等着了。 应着朝阳走来的秦川，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衫，里边是一件纯色的t恤，下身一条牛仔裤，再配上一双运动鞋。 虽然说长得不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是大帅哥的样子，可是却有种阳光满满的感觉，再加上秦川身份上的加持，刘姝婷觉得自己更加的动心。 朝着秦川挥挥手，脸上也出现了雀跃的表情。 “不是约好了八点钟在食堂集合嘛，这还是我头一次等一个男生呢。”刘姝婷有些娇媚的说道。 这种话要是放在舔狗心里，估计又想着，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第一次”这三个字说出来，在感情里边，总是让人有种特殊的感觉。 第一次约会，第一次恋爱，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 女生要是段位高一点，小舔狗们，一辈子都不用自拔。 不过这种话听在秦川耳朵里就没有多少杀伤力了，看了看手表，点点头说道：“没错啊，约的是八点钟，现在八点整，刚刚好。没迟到啊……” “可是，我以为你会早点来，所以怕你等我，也就早来了……” “那不会，约好了八点就是八点，我这个人很讲信用的……”秦川一副直男的样子，把刘姝婷气的牙痒痒，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 也就是这个时候没有直男这个称呼，不然的话，估计秦川头上得被刘姝婷写上四个大字“钢铁直男”。 不过没有钢铁直男，也有其他的形容词的，“不解风情”四个字已经被刘姝婷给扣到了秦川头上。 两个人走进了食堂，秦川要了一份小米粥，再配上两个包子，吃的还是很舒服的。 刘姝婷则是豆浆和包子，秦川风卷残云的就解决了战斗，丝毫没有一点说要保持男士风度之类的，矜持一下，他就没有这个习惯，而这个时候刘姝婷就一个包子才吃了一半。 等了一会，刘姝婷才吃完了早餐，两个人从食堂出来，朝着学校外边走去，周末的早上，学校里边还是有些冷清的。 很多人学生周末的时候，都喜欢睡个懒觉的，除了有女朋友的，周末要陪着女朋友起来的。 到了学校外边以后，秦川让刘姝婷上车以后，才问刘姝婷打工的地方在哪里。 “就在家具城那边……” 刘姝婷说了一个地址以后，秦川开车朝着家具城走去，后世龙城的家具城，基本上最大的就两种品牌，一种是居然之家、红星美凯龙之类的全国连锁的，一个就是本土成长起来的黎氏阁也占有很大的市场。 而现在的家具城，这些企业还没有这么多的品牌，原来七八十年代的时候，普通人家里的家具，还是请木匠打的。 偶尔有奢侈一点的，买点时髦一点的家具，但是基本上也集中在衣柜之类上边，其他的家具款式还是很简答的。 不过进入到了九十年代以后，家具的款式开始变的多了起来，欧式的，现代风格的，开始逐渐的出现了。 其实这样的风格，就是到了后世的一些老小区也是能够见到的。 所以家具的品牌也开始在这个时候发酵了。 秦川到了家具城以后，跟着刘姝婷两个人朝着家具城里边找去，周末的家具城里边客流量还是不错的。 刘姝婷打工的是一家卖衣柜的家具店叫黎家家具店，其实这个时候的衣柜，不像是后世，单纯的衣柜。 而是组合柜的形式，两边是衣柜，中间有梳妆台，有展示柜，有储物柜，甚至很多还有放电视机的地方。 摆在家里，可以说解决了很多的问题的，至于说实用不实用的，反正是买的人特别的多，在这个时候看起来也特别的漂亮。 黎家家具店，秦川看着这个名字琢磨着，这刘姝婷说的老板，不会是和后来的黎士阁有关系吧。 不过不管有没有关系的，秦川都不是很在乎，家具店未来的潜力很大，但是想要成长起来，却需要时间的。 没有成长起来的，谈未来，那都是空谈。 这个时候，店里还是很忙的，刘姝婷看着秦川有些担心的问道：“现在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直接进去要钱啊。”秦川停好车笑着说道。 “可是……”刘姝婷还有些犹豫，秦川已经一马当先的走进去了。 刘姝婷只能够咬咬牙跟了上去。 老板刘三，正在店里招呼着顾客，看秦川进来，立马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老板，想要看看什么家具，我们黎家家具店，在整个家具城里边，不敢说是最高端的，但是绝对是最好的，也是性价比最高的，款式是一等一的新颖……” 刘三刚才就在门口看见了，秦川是从轿车上下来的，这个时候能够开的上轿车的，都不是简单人的。 哪怕就是司机，在这个时候都是正儿八经的白领的。 第656章:矛盾升级 “老板是结婚用家具吗？我们家的组合柜都是新上的，你看多漂亮，这一套是从魔都那边……”刘三还在介绍着，就看见刘姝婷走进来，站到了秦川的身后。 转头看着秦川的样子，眼神都没有往家具上看，顿时心里明白了。 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你是来给她出头的？” “出头，也能够这么理解吧，你把欠她的工资给她。”秦川无所谓的点点头。 “不可能。”刘三想也不想的摇摇头，开什么玩笑呢，秦川虽然是从轿车上下来的，但是这么年轻的人，估计也就是一个司机之类的，不可能是什么老板和领导的。 再说了，这普通人对于轿车认知比较匮乏，但是他可不一样的，这整天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眼力劲的。 这就是桑塔纳而已，又不是什么皇冠啊，虎头奔、宝马之类的豪车，这车子又不值个钱。 要是小老板的开的话，那这个年轻人就是一个小老板的司机，不算什么的，要是什么领导的座驾的话，也应该不是什么高级别的领导。 还不一定管着什么地方呢，即使到时候等领导出事了，再给工资也不迟的。 而且说不定这事，就是眼前这个司机，想要强出头，都不敢给领导说的，所以他也就肆无忌惮了起来。 “小子，看你也就是二十来岁的样子，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够管的了的，知道吗？打肿脸充胖子，不是什么好习惯的。” 刘三是认定了秦川就是一个司机，估计也是看刘姝婷长得漂亮，想要在美女面前打肿脸充胖子。 要是刘姝婷有什么关系的话，早就用上了，怎么会等这么长的时间才来要钱，估计又是不知道在哪里找来的这么个人。 而且刘姝婷什么情况，在店里打工那么长时间，他早就一清二楚的，一个外地来龙城上学的大学生，哪里有什么关系啊。 “不是，人家给你工作了，你支付工资，这应当应分的事情吧，有时候没有必要闹的太难看，都是做生意的，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生财，对吧？”秦川在一旁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好整以暇的说道。 “对你妈，小兔崽子，你还教育起我来了，毛长齐吗？给我滚。”刘三挥挥手，店里还有一个伙计，也快步走了过来，眼神不善的看着刘姝婷。 刘姝婷虽然说有点手段，但是那也就是对学校的男生有用，遇上这种情况也立马就抓瞎了，没有办法了。 有些畏惧，下意识的往秦川身后躲了躲。 看着这一幕，刘三更加的得意了，对刘姝婷说道：“我告诉你，想工资，就晚上下班了来找我，不就是拿点工资嘛，想要更多都行，但是不用找这样的毛头小子来。 这一次我懒得动手了，下次再带这样的人来，我让你走不了……” 刘三长的不是那种凶神恶煞的样子，但是这恶狠狠的表情，吓唬一下小女生还是可以的。 忍不住拉了拉秦川的衣角：“要不然咱们先走。” 秦川不用刘姝婷说就站了起来，有些感慨的说道：“看来，是不能够好好的解决问题了，哎，明明没有必要啊。” 说完也不等刘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刘三对于秦川的威胁根本就不在意，相反听见秦川的威胁以后，还冷笑着说道：“对，就是不能好好解决了，你这小子要是有什么手段，就赶紧使出来，我倒是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装大尾巴狼…… 再不走，扇你小子嘴巴子……” 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说不下去了，因为秦川直接开车给怼到了家具店的门口，这下子不用说开门做生意了，就是刘三和店里的伙计，都从店里出不来了。 “你他妈的要干什么？赶紧把车给老子开走。要是不开走，老子立马砸了你的车子。” 刘三这个时候都没有意识到什么，还在破口大骂着。 只不过秦川根本就没有把对方的威胁放在心上。 直接说道：“你要是有能耐就砸。” 然后给刘姝婷报出一个电话号码。 “你给这个号码去打电话，找一个叫张超的，就说让他带两个人来这里一趟……”秦川直接说道，叫人也是有备无患的事情。 他来之前觉得这要个钱没有什么的，对方就是欺负刘姝婷是一个女大学生而已，自己开着车过来，又是本地人，这分量已经差不多了。 但是没有想到，对方根本不买面子，那就要动一些手段了。 “可是，你这边……”刘姝婷有些担心的问道，这个时候刘三还在屋里骂着，让秦川挪车呢。 “我这边没事，你打完电话以后，就在家具厂门口等着就行了，不要回来。放心……”秦川叮嘱道。 虽然说已经叫人了，但是人没来之前，要是动手说不定会吃亏的，自己一个人无所谓，车子要是被砸，那还能够白砸吗？ 自己打不过就跑呗，又不丢人，但是带着刘姝婷跑都跑不了的。 所以要先把刘姝婷打发走了，才好应付各种突发状况。 “我……” “去！”秦川加重了一点语气，刘姝婷咬牙转身朝着家具城外边跑去，看刘姝婷走远了，秦川也放松了下来。 点上一根烟，好整以暇的看着刘三。 “你个小子，我数五个数，你要是不把车子开走，我就直接砸了。”刘三咬牙切齿的说道。 “一……” 刘三刚喊了一个数，秦川就开口喊到：“五。” “不用挨个喊了，你要是敢砸，现在就砸好了。” “行，一个破车，真以为老子不敢砸。老子今天就给你把这破车砸了……”刘三也是发狠了，从旁边拿了一把椅子，大步流星走过来，举起椅子就要往下砸。 秦川狠狠的抽了一口，砸吧，看来自己就要换新车了，砸车能白砸吗？ 那是损毁公私财务，够数额的话，要蹲号子的，但是自己堵门就不一样了，这是因为纠纷引起的，屁都算不上。 第657章:砸车 “老子，今天就砸了你的破车。”刘三拎着椅子就要砸下来，但是看着秦川没有一点慌张，反而好像戏谑似的看着自己，就等着自己砸了。 在刘三的想象中，秦川就是一个司机，别管是老板的司机还是领导的司机，这司机开车出来办私事，结果老板的车子被砸了，那秦川能够好受才怪呢。 可是现在，秦川反而是一副希望自己砸车子的意思。 这秦川肆无忌惮，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反而让刘三有些犹豫了。 秦川看着刘三停下来，冷笑着：“要么把欠的工资给了，要么我车子就一直堵着你门口，你要是牛笔，你就把车子给砸了。” 看着秦川有恃无恐的样子，刘三心里更加的犹豫了。这砸了车子，虽然说自己占着理，是秦川先开着车子堵了店铺门口的，可是事情要是闹大了，说不定自己老板就知道了。 自己只是一个经理，负责这个店铺的，又不是真正的老板，只不过大家平时都这样叫而已。 这车子砸了，秦川一个司机，在老板或者领导哪里，固然无法交待，但是自己也不好和老板交待啊，说不定还要自己赔钱，虽然说着破车，就是修车也花不了多少钱，但是毕竟是自己的钱啊。 刘三犹豫着就准备放下椅子，踩着车子跳出去，揍秦川一顿，不挪车，揍你，看你挪不挪车。 不过就在这时，刘姝婷打完电话，竟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自古红颜祸水啊。 刘三本来都要放下的椅子，又举了起来，说什么不能够被女人给看扁了，不就是一个修车费吗？ 又不是赔不起，大不了到时候和老板好好的承认一个错误。 但是输人不输阵，倒驴不倒架，气氛都烘托在这里了，不砸也得砸了，举起了手里的椅子，一咬牙狠狠的砸了下去。 秦川这边正看着刘姝婷懵着，下意识的问道：“不是让你打完电话，在外边等着人来吗？你回来干……” “哐当”一声巨响，椅子砸在了车子上，砸出两个大坑。 秦川转头看过去，我靠，这他妈的真砸啊，要是刘姝婷没有回来，秦川无所谓，矛盾就是再激化，大不了自己跑走，也吃不了亏。 可是这刘姝婷又跑回来了，早知道这样的话，就不刺激刘三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嘛。 “啊！”刘姝婷被声音震的一激灵，下意识的朝着秦川身后躲去。 周边围观的人也更多了，一个个的看着刘三都有些害怕，那是轿车啊，说砸了砸了，这人也太狠了。 刘三举着椅子，看着周围人们的表情是一不做二不休，继续朝着挡风玻璃上砸去。 “不是让老子嘛，老子今天就把你个破车砸了，让你看看，开个轿车了不起啊，还堵门，毛他妈的都没有长齐呢，还学人混社会，老子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不光是车子砸了，你们俩也给我爬不了……” 刘三骂着跳上了车头，把挡风玻璃砸的稀碎，但是车机盖却没有再砸，在他想来，这挡风玻璃就是一块玻璃而已，能怎么样？ 修车又能够花几个钱的事。 刘姝婷这个时候已经吓傻了，一个学生哪里见识过这种阵仗啊，又是开车堵门，又是打电话摇人，要是砸车，又是要打人的。 说实话，双腿都有些颤抖了，但是这一刻，站在秦川身后，秦川就给她挡住了所有。 没有瑟瑟发抖，也没有惊慌失措，同样没有乱了方寸。 那不动如山的气势，让刘姝婷心里感觉无比的踏实和安全。 “砸，你继续。”秦川摆摆手，示意刘三继续，这车子还能够再砸一会，等砸的差不多了，张超也应该带人到了。 千万不要这个时候动手啊，自己带着刘姝婷一个女生，对方要是动手的话，是不打也得打，想跑都跑不了啊。 但是刘三也不是傻子，继续砸车，车子砸成这样，到时候维修起来，都需要不少钱的，继续砸下去，把车子砸的稀巴烂，那到时候就需要赔一辆新车子了，他哪里有这个钱啊。 即使有这个钱，也不想因为置气就花出去啊。 “砸车，老子把你给砸了。”刘三跳下车，就奔着秦川和刘姝婷过来了。 秦川心里暗暗叫苦，左右观察着，准备带着刘姝婷跑，打肯定是打不过的，这刘三长的五大三粗的，手里还有家伙事，这怎么打啊。 周边围观的人群也紧张了起来，砸车虽然说新鲜，这在家具厂都是头一回，但是这打人更加的刺激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秦川看好了退路，准备拔腿跑路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住手。” “刘三，你他妈干什么呢？”声音里边带着愤怒，男人死死的盯着刘三，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他刚到家具市场，就听人说，自己有一家店出事了，车子堵在店铺门口，结果没走几步，就听见砸车的声音，再看刘三已经奔着人家去了。 这要是把人家车子给砸了，再把人给打了，先不要说谁对谁错的，这消息要是传开了，以后谁还敢来店里买东西啊，这是黑店吗？ 又砸车又打人的，这么多人看着呢，到时候别的客人来了，竞争对手都不用说啥，一句话，哪家店铺砸车打人，把顾客都给打了，车子砸稀烂，到时候那个客人敢来店里啊。 黎家家具店，这个品牌是他一手创立起来的，未来还有更大的想法呢，这要是毁在一个刘三手里，他杀刘三的心都有了。 “黎总。”刘三听着男人的声音，浑身一颤，停下了脚步，赶紧开口喊到。眼中也出现一抹惧怕的神色，这个时候做生意，能够成功的，那个身上不带着一点江湖气息。 对顾客，可能慈眉善目的，但是真正身边的人，才能够了解，他们到底怎么有的今天，在市场上站稳脚跟，赚钱。到底付出了多少汗水和血水。 第658章:这是司机? “黎总。”刘三听出了老板声音里的愤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虽然说手里还拿着椅子腿，但是却一点气势都没有了。 “你他妈的告诉我，你在干什么？”中年男人厉声呵斥道。 “黎总，这不怪我，是这个小崽子，来咱们店里闹事，我是……”刘三一脸委屈的说道。 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给描述了一遍，在他的描述中，刘姝婷就是带着秦川上门讹钱的，明明自己已经把刘姝婷的工资给了，结果刘姝婷还要上门讹钱。 在店里工作期间，还勾引他，他不愿意，见刘姝婷作风不正经，这才把刘姝婷给赶走了，结果刘姝婷不知道从哪里勾搭了一个司机。 这开着车上门闹事，讹钱，不给就开车怼到门口，影响自己家做生意，自己没有办法，这才砸车的。 刘姝婷在一旁听着，脸色气的煞白，张嘴就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被刘三气的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刘三从头到尾的都在颠倒是非黑白。 而刘姝婷呢，又词汇匮乏，想要骂人都不知道应该怎么骂？讨厌，混蛋这样的词，骂出来好像对对方也没有什么作用。 秦川倒是想要骂两句，不过也忍住了，等张超带人过来了再说，对方想要说什么都无所谓，车子被砸了，这是明摆着的事实。 那边，刘三还在指责着秦川和刘姝婷，黎山心里倒是松了口气，一个司机的话，那相对来说就比较好处理了。 赔钱，道歉，怎么也能够挽回来的，不至于说惹到惹不起的人物，那就好说。 虽然知道刘三这话语中，肯定有不实之处，但是不管怎么说，对方上门来，肯定就是为了钱的，只要是为了钱，那拿钱就能够解决的，只要是能够用钱解决的事情，都好办的。 不过就在这时，一辆面包车按着喇叭，直接开了过来，围观的人群纷纷让开。 “咯吱”面包车来了个急刹车，车子还没有挺稳，一群人就纷纷从车上跳了下来，零零散散的一集合，足足有十多个人。 为首的正是张超，看见秦川还好好的站在一旁，心里松了口气。 刘姝婷打电话的时候，慌的厉害，这在电话里边，说起来的时候，自然也就下意识的把情况描述的重了一点。 什么对方要打人，要弄死他们，凶神恶煞的，还要砸车之类的，让他们快点来…… 那语气，就像是他们来晚了，就见不到秦川了一样。 经历了钱文伟收购叶子电子科技的事情以后，秦川在厂子里边的地位一下子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如果说原来就是因为秦川是老板，所以才敬着秦川，听秦川的安排，那现在秦川就是他们的最尊敬的人，是叶子电子科技的精神支柱。 这听见秦川可能要被人打了，说不定还要打死，那还了得。 直接集合了第一批人，告诉剩下的人集合好了再过来，另外又让人从车间叫些人过来，然后就呼呼啦啦的过来了，过来的时候，执法棍那是人手一个。 一个个热血沸腾，眼睛通红，谁要是敢动他们秦总，那就是要拼命的。 “秦总。” “秦总，没事吧。” “秦总。”十多个人拎着厂子里边配发的执法棍，围在了秦川身边。 “我没事。”秦川摆摆手，看见张超他们以后，算是心里松了口气了。 虽然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多人，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十来个人就十来个人吧。 这一下子围观的群众就更加的兴奋了，本来以为秦川和刘姝婷这一对小年轻要吃亏了，没想到，这小年轻也不是善茬，也背后有人啊。 那面包车，执法棍，这架势，一看也不是好惹的啊。 这黎家家具店，虽然说生意做的大，但是人家这摆出来的阵仗，也不逞多让啊。 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能够让这么多人过来，那说明背后肯定不止是这点实力啊。 黎山看着这边的情况，刚刚放下去的心也提了上来，转头看着刘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狗东西，这就是你说的，一个司机，一个司机有这么大的阵仗。 就是一个司机，说不定这背后也代表的是什么人出面啊，不然的话…… 黎山有些头疼，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两位同志……” 黎山话还没有说完，直接就让张超等人给拦住了，不让他靠近秦川，还是秦川摆摆手，张超等人才放出了一条路。 不过这让出一条路以后，黎山看着秦川就愣住了。 因为他认识秦川啊，去年龙城市的优秀青年企业家评选活动，他也去了，当时还感慨秦川的年轻呢，自己都这么大的岁数了，才做了几家家具店，和普通人相比起来算是事业有成了。 可是距离真正的企业，还是有一截距离要走的。 但是人家已经是能够上台领奖了，当时还觉得后生可畏，有机会要结交一下的，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样的场合遇到了。 “秦总，您是叶子电子的秦总？”黎山快走两步，来到了秦川跟前。 秦川看着黎山倒是没有认出来，疑惑的看着黎山问道：“你认识我。” “认识，我怎么不认识……”黎山的话还没有说完。 又是一辆面包车按着喇叭驶了过来，一个急刹车，二十多个人从车上跳了下来，这一次不光是保卫科的，还有车间的工人也来了，也就是这个时候的海狮面包车。 换了后世的面包车，还真的就装不下这么多人。 这个时候的海狮面包车，正常都是十二个人的座位，塞一塞，挤下二十多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帮人一下车，就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还有工人骂骂咧咧的。 “谁他妈的要打我们秦总，我和他拼命……” “谁动我们秦总，我弄死他……” “谁啊，站出来……” 一群人眼睛通红，热血上头，这个时候是真的敢拼命的，秦川为了厂子，为了他们，放弃了两千两百啊，谁碰秦川，那就是要他们的命啊。 第659章:道歉 前边的十多个人，后边的二十多个，一共来了三十多人，围在秦川身边，一个个眼睛见红，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拼命的样子。 把周围围观的人都吓了一跳，一个个纷纷后退了两步，生怕一不小心，殃及到自身，或者说牵连到自己了，再不济打起来了的时候，别再崩自己一身血。 围观的人群都成这个样子，直面压力的黎总就更不用说了，做生意这么多年了，可以说也见过一些大风大浪的。 也不是没有和人争勇斗狠，但是却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心里都发颤了，这一次算是遇上很茬子了。 眼前的人是谁，他是知道的，秦川，这在这两年龙城的商场上，算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更过分的是他的年纪和出道以来的手段。 并州电子厂，那么大的厂子，那么悠长的历史，没多长时间就让秦川给折腾跨了。 现在自己这点体量，说实话现在黎山恨不得弄死刘三，这他妈的是你说的，只是招惹了一个司机啊。 还他妈的颠倒黑白，说是人家来讹钱的，人家他妈的，差你那三头两百的啊，这个蠢货，就他妈的给自己闯祸，这一次过后是说什么都不能用他了，还要狠狠的收拾一顿。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事情发生在自己家店铺门口，自己首先要处理好这件事，才能够说以后的。 至于说再往后一点的刘三，这个时候都懵逼了，两条腿颤抖的厉害，要不是咬牙坚持着，这个时候能不能够站的住都不一定了。 如果说黎山是直面秦川带来的压力，那他就是当事人了，这么多人要是冲上来，今天哪里有命在啊，就是一人一个嘴巴子，估计最后一口门牙都剩不下几颗了。 要是一人三拳两脚的，自己今天非被活活打死在这里不可。 他倒不是说自己吓唬自己，实在是这群人一个个眼睛红痛，就像是遇见杀父仇人一样，由不得他不害怕啊。 额头已经浮现出一层的冷汗，双腿一直在打摆子，口中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 实在是双腿发软，不然这个时候他都要转身跑了，至于说其他的事情，那都是以后的了，现在先把自己的小命给留下来再说。 “秦总，我是黎山，去年在优秀……优秀企业家评选活动上见过您，还和您喝过酒，您还……还记得吗？”黎山硬着头皮说道，脸上的笑容比哭都难看。 黎山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一群工人一个个对他怒目而视，秦川要是一声令下，他估计自己今天就得横着出去了。 好在秦川本来就不是不理智的事情，事情之所以闹成这样，也是出现了偏差。 秦川没有搭理黎山，而是转头看着张超有些头疼的问道：“这怎么叫来这么多人？” 张超张张嘴，想要解释一下，这刘姝婷当时在电话里边说的那么着急，他怎么可能不多叫一些人。要怪这是刘姝婷当时打电话的时候，说的不够详细。 但是这说出来，解释的也没有什么说服力，而且还容易得罪了刘姝婷，张超犹豫了一下干脆直接说道：“秦总，现场情况不明，我就擅自做主，多叫了一些人……” 秦川看着张超这样，还能说什么，人家带人来，自己还能够批评不成，挥挥手打断了张超的话：“行了，没事，人多就多一点吧，不过暂时用不着这么多人，先让一部分人上车，现在留下几个人就行。” 秦川说完以后，又和工人们解释了一下，表明自己没啥事，让工人们先上车等着，这一群人才转身离开。 不过离开之前，一个个的都恶狠狠的瞪了黎山一眼，让黎山苦涩不已，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秦川才转头看向了黎山。 “你的意思是这家具店是你的？”秦川直接问道。 黎山咬牙点点头：“秦总，发生这样的事情，真对不起，是我管理疏忽了，我先给您道歉，我……” “先让其他人散了吧，别在这里看热闹了。”秦川看着工人们一上车，周边的人又围观过来的样子，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他不习惯被人围观。 张超去驱散围观人群，黎山也帮着赶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缓过劲来的刘三也想要趁机跑了，不过黎山发现的快，一脚就给踹倒在地上了。 围观的人群虽然不愿意，但是人家赶人，也不好赖着不走，硬要留下来看热闹，尤其是这其中还有黎山这个坐地炮。 大家也都算是熟人，不好意思不给面子的。 不过围观的人群虽然离开了，但是也在周边的店铺看热闹的。 秦川让张超把堵在门口，砸了挡风玻璃和前机盖的车子给开出来。 这个时候的车子还是结实的，再加上砸车的时候，刘三也规避了一些地方，车子还是可以开的，就是破破烂烂的，让人看着都嫌弃。 车子开出来以后，一群人再次走进了黎家家具店。 不过这一次进来以后，不像是之前，不让座不说，刘三还扬言，秦川两人要是不走，就收拾秦川。 现在进来，黎山请一群人坐下，又赶紧泡上茶。 然后再次道歉。 秦川摆摆手打断了黎山的道歉，直接开口把事情给复述了一遍，也不带什么感情色彩，就是从刘三克扣刘姝婷的工资，还对刘姝婷意图不轨，到自己来了以后骂自己，还砸车的事情说了一遍。 黎山听的是额头的青筋直跳，转头看着刘三的目光中满是凶狠，这个王八蛋，骂人家秦川，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一口一个老子，这是找死啊。 等秦川说完以后，刘三被黎山的目光盯的有些害怕，张张嘴就要解释：“黎总，不是这样……” “不是你妈。”黎山又是飞起一脚，把刘三踹飞在地上，上去框框又是两脚，这个蠢货。坏就算了，还没点眼力劲，把坏使在人家秦川身上，口袋里有多少钱，身上有几条命，够和人家玩的。 第660章:赔偿 黎山打完了刘三以后，转过头来和秦川道歉。 “秦总，真是不好意思，他有眼不识泰山，有眼无珠，不知道是您来了，我给您道歉，您看看今天这事应该怎么处理，我肯定不说二话。” 黎山很是光混的说道，他清楚，以人家秦川的身份是不屑于撒谎的，谁会信刘三的鬼话，人家来讹钱。 人家就是真讹钱也不会因为几百块钱的事情，讹诈到自己这里来，更何况那个女生刘姝婷，长得确实是漂亮。 刘三这混蛋，动心也是很正常的。 既然自己这边错了，又没有人家实力强，黎山就干脆的躺平了，人家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秦川看着黎山这个态度，多少满意了一些，开口说道：“首先是她的工资，两百块钱，再加上拖欠了这么长的时间，多给一点利息，还有这刘三对人家身心照成的伤害，给五百块钱不过分吧。” “不过分。”黎山一口答应，五百块钱算什么啊，立马从口袋里边掏出了一沓前，大概数了一千块钱。 双手递给刘姝婷。 “这是一千块钱，我的一点心意，不好意思了，给你带来麻烦了，我再次道歉。” 只不过刘姝婷接过钱以后，只是抽出了其中的两百块钱，又把剩下的八百块钱还回去了。 “我只要自己的工资。”刘姝婷脆生说道，说完就回到了秦川的身旁，只有在秦川旁边，才感觉有点安全感。 秦川倒是无所谓，多余的不要就不要吧。 “第二件事，就是砸车的事情，车子砸成这样不说，这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做人，随便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人都能够砸我车子，那我以后也不用混了。” 秦川抽着烟，看着黎山开口说道。 黎山知道正戏来了，犹豫了一下，咬牙说道：“秦总，这车子已经砸成这样了，我赔您一辆新车。” “新车啊，新车就算了吧，不少钱呢……”秦川拖长了声音。 黎山顿时明白秦川什么意思了：“秦总，这今天是在我这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有错在先，应该的，就是给秦川压压惊，也顺便交一个朋友……” “哈哈，既然你这样说，那朋友的话，我的精神损失也就不要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的秦总。”黎山心里都在滴血了，虽然说他在家具城这边有好几家家具店，一年的盈利不少，但是这桑塔纳也不便宜啊，要十多万的，这一下子拿出十多万来，不说伤筋动骨，但是也让他心里都在滴血了。 不过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这件事应该就能够这样结束了，不然的话，要是走正常的程序，虽然只用出个修车费，但是后续的精神损失啊，已经纠缠不清的恩怨啊…… 算了，谁让自己倒霉呢，既然已经招惹了秦川了，那就只能够想办法化解这件事了。 解决的事情处理完了，黎山也就坐了下来，和秦川聊了起来。 这么一聊，秦川才想起来，好像还真的和黎山喝过酒，去年的评选活动上，黎山是和张国强，也就是自己宿舍老二张志文的父亲混在一起的，都是被人带过去张张见识的。 秦川能够换一辆新车，心情当然好了，谁愿意一直开二手车啊，这有免费的车子换，虽然没有升级成更加豪华的，但是最起码也是新车啊。 而黎山呢，是福不是祸，既然已经这样了，那要是能够成为不打不相识，和秦川结交一下，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够用的上了，这商场上的很多事情就是山不转水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够遇上了。 双方聊天的很融洽，至于说还躺在地上，被黎山打的满脸是血的罪魁祸首刘三，两个人都没有去管。 也就是刘姝婷在意一点，对于秦川来说，这刘三怎么样都无所谓了，虽然没有提把刘三送进去号子里边蹲着。 但是这他砸车，黎山赔了十来万，过后了黎山能够放过他才怪呢，估计在外边比在号子里边还要受罪呢。 至于说黎山，刘三这个蠢货给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花费十多万才摆平，等秦川走了，他还要好好的炮制刘三呢。 十多万啊，这不是十多块钱，真以为他是吃斋念佛的啊，面对秦川，是不占理，又惹不过，虽然才一副老好人的样子，秦川说什么是什么。 要是真的以为，他好说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在秦川这里损失的十来万，都要从刘三身上拿回来的。 “黎总，在这里有几家店？” “在这个家具城也就是五家店，这边店主要是卖衣柜，其他的有卖床的，又卖书桌餐椅的，在别的地方还有两家店，比不得秦总的大生意，上千号的工人，动辄就是大几百万的收购，听说前段时间，tc那边给两千两百万，秦川都不卖……讲义气，有野心，有胆量，我是比不上了……” 黎总朝着秦川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过奖了，也就是带着工人们混口饭吃，要说赚钱，还真的比不上你们。”秦川笑着摆摆手，然后问道：“黎总就没有想着，把这几家店整合一下，每家店卖的家具都不一样，这要是把几家店整合在一起。 到时候顾客来了，岂不是在你们店里就能够直接置备齐全了，到时候也能够吸引更多的顾客过来……” 黎山心里倒吸一口凉气，这秦川怎么猜到自己心里怎么想的，难道说秦川一直关注着自己，不，不可能，秦川要是关注着自己，直接给自己打电话就把今天的事情解决了，不至于说出这么大的事情。 那就是秦川短短的功夫，就能够看出来，自己琢磨了很长时间，才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也应该是未来家具市场的前景。 厉害，厉害，黎山心里满是感慨，要不然人家这么年轻，生意就做的这么大呢，光是这眼光就厉害的很，让人佩服啊！ 第661章:新车 黎山心里谋划了那么久的事情，就被秦川随口一句话给道破了，黎山心里的震动可想而知的。 不过感慨完了以后，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人家都看出来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直接坦白的说道：“不瞒秦总，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不过这要是整合起来的话，都是国外的品牌的，人家资本力量雄厚，品牌竞争力强。 这要是做店铺还好说，要是开大的家具卖场的话，就要直接和国外的品牌竞争了，我现在还有些拿不准。” 和国外的品牌竞争，在这个时候确实需要勇气的，国外的跨国公司，人家有实力，有品牌。 和国内的民营企业比起来就是庞然大物，不是谁都有勇气和人家竞争的。 别看国内电视机品牌上，国产电视机压着洋品牌打，但是这是抗争出来的，想当初tc的李总，第一个对国外的洋品牌发起竞争的时候，可是被誉为敢死队队长的。 经过了一段时间，艰苦绝卓的竞争，才有了现在，现在国产的电视机企业，提起国外品牌那是底气十足，有竞争的勇气。 勇气，那是打出来的。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嘛。 可是在家具行业就不一样了，黎山鼓起勇气，和国外的品牌竞争，那绝不是一件易事的。 尤其是国内很多行业，被国外的洋品牌打的一蹶不振的。 比如说著名的两可乐水淹七军的事情，多火爆的汽水品牌啊，北冰洋啊，冰峰啊，八王寺啊等等之类的。 据说，很多京城的女孩，小时候都有一个梦想，长大以后嫁给一个卖北冰洋汽水的，可以汽水喝到饱。 当然了，这是一个玩笑话，但是也可以看的出来，北冰洋的汽水，当初在京城有多火爆。 其他的汽水，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也是这样的强势，可就是这样的国产的汽水品牌，在两可乐的围攻下，也是溃不成军的。 还有胶卷行业的也是如此，最后上边都决定，全面投降了。 这还是国营企业了，至于说什么民营企业和洋品牌竞争，那就更加的艰难了。 黎山也是真的担心，在家具城里边，和同样的店铺竞争那肯定是有优势的，要是开家居大卖场，那主要的租金，需要的运营成本，都是一大笔开销啊。 要是在大卖场站不住脚的话，可能这些年的辛苦都要赔进去的，所以哪怕是他知道未来家具大卖场，整合各种家具，肯定是未来的趋势，但是心里还是担忧的很。 “这有什么担心的。”秦川无所谓的摆摆手：“担心什么？有什么好担心的？ 国外的家具品牌虽然说要实力有实力，有品牌有品牌，要什么有什么，但是咱们是本土化的企业。 更加了解咱们国内的文化，更加能够了解消费者的心里，再加上价格的优势，别看洋品牌，洋品牌也有水土不服的时候……” 秦川短短的几句话，声音也不是太大，语言也没有多华丽，但是黎山却从秦川的声音中听出了强烈无比的自信。 年轻真好啊，不光是精力上和体力上，光是这个心气上，都让人羡慕啊。 “哈哈，那我就借秦总的吉言了。” “肯定的，到时候家具大卖场，要是开业的话，一定给我发一份请柬，我在这里就提前祝黎总生意兴隆了啊。” “哈哈，谢谢秦总，要是开业，一定发请柬，请秦总过来捧场……” 两个人聊的还是很愉快的，但是聊的再愉快，该有的赔偿还是要赔偿的，毕竟这是一辆车子啊。 黎山也上道的很，两个人聊天这功夫，已经安排人去银行把钱给取回来了，一共十五万。 虽然不一定能够都用了，但是总是要有些富裕的。 当即陪着秦川去提了一辆新车，然后又要请秦川吃个中午饭，开上新车的秦川心情还是很振奋的。 这重生以后混了这么长时间了，总算是有了一辆自己的车了，不是二手的。 于是中午说什么要自己请客，还不光是请黎山，还有张超等人和厂子里边来的那些人，都统一在天一宫，直接开了四桌。 好酒好菜的上来，这其他的不说，光是人家过来的这份心就够了，毕竟人家的本职工作是叶子电子厂的工作，而不是出来帮自己撑场子，打架。 人家来了，就要感谢的。 请吃顿饭是应该的。 吃饭的中间，秦川还端着酒杯一个桌敬了杯酒。 “中午大家都好好的喝点，想吃什么就让服务员直接上菜，另外下午放假，大家喝多了直接回去睡觉。”秦川吩咐道。 “哈哈，谢谢秦总。” “谢谢秦总……”一群人兴奋的喊到，这出来一趟，什么都没干，这吃顿大餐还能够休息一天。 秦川吩咐完以后，又把张超叫到了一边，从包里拿出来一沓钱。 “今天出来的，一个人五十块钱，告诉大家，钱虽然不多，但是这是我一份心意，大家的情义，我会记在心里的。” 张超拿着钱有些犹豫：“不是，这……这不用的秦总，大家都是……” “行了，大家出来辛苦了，我一点心意，再说了，又不是给你的，替我发给大家。”秦川板着脸挥挥手不容置疑的说道。 说完秦川转身就走了，根本不给张超拒绝的机会。 张超看着秦川的身影，心里满是感慨，就秦川这样的领导，不敬重都不可能的。 看看人家的事情办的，看看人家的话说的，让人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他相信，通过这件事，其他的不说，今天来的这些人以后都是秦川绝对的簇拥。 相比别的厂子的领导，国营企业的领导的都把底下的员工，当成自己的佣人用，底下的人帮什么忙都是应该的。 而在私营企业，相对来说，员工要是帮老板干点私活，还是能够说的过去的，毕竟私营企业本身就是给老板打工的，而不像是国营企业，工人们名义上是工厂的主人。干私活就有些不合适了。 第662章:尊重 其实要是严格来说，私营企业的员工帮老板干私活，那也是工作以外的事情，但是用起来，相对理直气壮一点，而有些私营企业的老板，用底下的员工干私活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要是给两个钱，那好像是施恩一样，恨不得让底下的人感恩戴德呢。 当然了，这相比国营企业，给领导干完了私活一分钱不给强多了，可不管什么样的，在对比看看秦川。 张超就满是动容了，出来什么忙都没有帮上，但是又是请客吃饭，又是给钱，又是敬酒的。 其他的不说，就单单是这份尊敬，这就不是其他企业的厂长也好，老板也好能够给的了的。 而且还不止如此。 更重要的是，看看人家秦川说的话。 “这五十块钱，钱不多，是一份心意，至于说大家的帮忙的情分，记在心里了。”看看，看看人家这话说的多漂亮，多让人暖心，不是说帮忙了，一顿饭，五十块钱就拉倒了。 这只是一点心意，情分还记得。 不用钱来衡量大家的情分，而是记在心里，这些回馈，只是一点心意，而不是把这一次的事情明码标价，一顿饭，五十块钱就解决了。 这份尊重，让人动容不已。 果不其然，张超回到饭桌上，把事情一说，把钱一发，很多工人，看着秦川眼神都不一样了，有人说士为知己者死。 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人要的就是一份尊重的。 就像是有些人，花上很多钱去打官司，但是最后的赔偿却只要一块钱，要的就是一个公平正义。 这也是一样的。 吃过饭以后，秦川和黎山两个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刘三那个王八蛋虽然说人不行，但是黎山这人还是不错的。 认错态度也好，也大方，一辆车说赔就赔了，虽然说一定程度上可能是迫于压力，但是也很识时务的。 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不是朋友，就是敌人，还有可能是一些商场上的人脉，花轿子也是需要人人抬的。 所有人都离开了以后，就剩下了秦川和刘姝婷两个人了。 刘姝婷这才歉意的看着秦川。 “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麻烦了你这么多……”刘姝婷有些愧疚的说道，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情况。 “没事，我这不是也因祸得福换了一辆新车嘛。”秦川拍着在太阳下闪闪发光的前机盖说道。 这个时候的桑塔纳是真的经典，方方正正，有棱有角的，看着不输后世四五十万的车子气派的。 远不是什么夏利之类的能够比的了的。 “不是的，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两百块钱我就不去要了……”刘姝婷依旧在道歉，虽然说秦川说的轻松。 也确实拿到了一辆新车，可是刘姝婷心里清楚的，这新车不新车的，人家不是说因为自己面子赔的这一辆新车。 而是因为砸的是秦川的车子，惹不起秦川，才赔偿的这么一辆新车，要是光是自己的话，工资能够要回来就不错了。 就是砸了你什么东西，那也是照价赔偿的，砸了车子就修车子，修车费用给就算是不错了，想要新车，想屁吃呢。 秦川能够要来一辆新车，那是秦川的能力。 “行了，别说了，上车，带你兜兜风。”秦川笑着打断了刘姝婷的话，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秦川从来不去多想的。 再说了，今天本来也不亏的，拿了一辆新车，而且还认识了黎山这么一个人，黎山的黎士阁要是做起来了，以后商场上也多一个人脉的。 刘姝婷这才点点头上了车子。 这新车坐起来相比旧车，要说就强到哪里去，那也不至于有多大的差距的，可是这种心里上的感觉不一样。 你要是开一辆二手车，总觉得是别人开过的，虽然也开着也舒服，甚至别人都给你磨合上了，但是心里上的别扭和不珍惜总是有的。 可是要是新车的话就不一样了，虽然说没有经过磨合，可是这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说是兜风，其实也就是从饭店回学校这么一截，中午的时候秦川虽然喝的不多，但是也喝酒了。 其实这个时候喝点酒，也不怎么管的，但是秦川却不愿意多开了，回到了学校门口以后，就停好车子和刘姝婷下了车。 “秦川同学，你下午准备干什么啊？”刘姝婷见秦川带着自己往女生宿舍走去，以为秦川是送自己回去呢，她还有些不想分开呢。 上午的时候，面对刘三拎着椅子腿，气势汹汹的样子冲过来，有秦川挡在身前，那股安全感。 和叶子电子厂的人到了以后，一群人围着秦川身边，万众瞩目的感觉，让她无比的迷恋。 有人说权利是最好的春，药，这句话一定程度上还是有点道理的，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当三十多人围在秦川身边，只要是秦川一声令下，就要为秦川扫清对手和敌人的时候，让刘姝婷双腿都发软，这样的男人太有魅力了。 再加上秦川之前面对刘三的时候，给他的那种安全感。 两者相加在一起，导致之前的时候，她只是对秦川有些好感，觉得秦川优秀，又没有女朋友，两人可以接触接触，可是现在简直就要沉沦了。 这刚吃完饭回到学校里边，还不想要分开呢。 “下午啊，下午有点事。”秦川随口说道。 “有事啊，有事你去忙就可以了，不用送我回宿舍的，今天的事情还是要谢谢你的，本来还想着晚上的时候请你吃饭感谢一下呢……”刘姝婷略微有些失望，但是却很通情达理的说道。 她知道秦川这样的男人，注定就不是那种能够陪着你去图书馆，陪着去吃食堂坐公交，陪着你逛街，时刻给你关爱，给你一种甜甜的恋爱的男生。 他也不会喜欢那种死缠烂打的女生，所以听见秦川有事，立马就表示自己非常理解。 第663章:这么多漂亮女生朋友 “不用送我回宿舍，你去忙你的事情……”秦川听着刘姝婷的话语，满脸的诧异，不明白刘姝婷为什么会这么想。 下意识的反问道：“我没有送你回去啊。” 他又没有追求刘姝婷，这大白天的，怎么还送刘姝婷回宿舍，刘姝婷又不是找不见宿舍在哪里，还送刘姝婷。 “不是，那你这不是送我，怎么往女生宿舍的方向……” 刘姝婷也很是疑惑，秦川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我是要去女生宿舍一趟，不是送你。” 刘姝婷听完秦川的话以后，眼中的疑惑之色不光没有消散，反而更加的浓厚了，秦川去女生宿舍干什么？ 要找那个女生？找某个女生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吗？这个女生和秦川什么关系啊？ 女人在这方面是非常恐怖的，一瞬间有一百个问题在等着秦川回答。 但是张张嘴，却感觉到好像自己没有什么立场去质问秦川，于是只能够打趣似的问道：“秦川同学，你去女生宿舍找谁啊？要不要我帮你叫一下人？” “咦，你这么热心肠，那可以啊。”秦川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刘姝婷一瞬间差点没有把银牙给咬碎，这个王八蛋，竟然真的是去找女生，还真的敢答应下来，让自己去帮忙叫人去，王八蛋，王八蛋。 刘姝婷心里碎碎念念的骂着秦川，又在好奇着秦川找的到底是什么女生，和那个女生什么关系。 秦川倒是没有注意到刘姝婷的想法，很快到了女生宿舍楼下以后，刘姝婷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秦川，咬着嘴唇。 一副委屈又妩媚的样子，看着秦川没好气的说道：“说吧，到底让我帮你叫那个女生？我现在就上去帮你叫人。” “大一的，是221宿舍的秦蓉。”秦川直接说道。 “秦蓉？”宫晓雨听着这个名字，下意识的问道：“这秦蓉和你是……” 这国人总是有这样的习惯，听见两个人一个姓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觉得两人是不是兄弟啊，姐妹之类的。 “秦蓉是我妹妹啊。” “亲妹妹？还是堂兄妹啊？”刘姝婷追问道，颇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正常这种情况都让人非常讨厌的。 但是刘姝婷这带着点调皮，但是又美目中又带着一点点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都不忍心拒绝的。 “肯定是亲兄妹啊，这周末没啥事，天气也热了，我想带着她出去买点衣服之类的……” 秦川也没有隐瞒直接开口说道。 “亲兄妹啊，我还不知道你在学校有个妹妹呢。”刘姝婷一下子就开心了起来，原来秦川是要找自己妹妹啊，而不是什么别的女生，那她就放心了。 秦川闻言有些无语，这话说的，我什么事情都要让你知道吗？ 刘姝婷不等秦川回答就继续说道：“要不然这样吧，下午我陪着你们逛街吧，你一个男生也不懂女孩子喜欢什么衣服，我陪着还能够给一些参考意见，而且你上午帮了我这么多。 让我也帮一点，不然的话，我心里挺不好意思……” 刘姝婷说着，秦川还想要拒绝，刘姝婷就一溜烟的转身跑进女生宿舍了，秦川到嘴边的话，只能够咽下去。 秦蓉正在宿舍里边看书呢，一个漂亮的女生就敲门走了进来，说找自己。 “找我，您是？” “我是刘姝婷，你哥的朋友，你哥秦川在下边等你呢，让我帮忙喊一下。”刘姝婷说道。 秦蓉这才点点头，跟着刘姝婷走了出来，往楼下走的时候，刘姝婷又开始介绍起了自己，什么专业，大几了等等之类的。 最后又说自己是秦川的朋友。 秦蓉这才奇怪的打量着刘姝婷，长得挺漂亮的，虽然说比不上宫晓雨，但是也绝对能够打个八分的。 在学校里边肯定也不少男生追的，这怎么又是大哥的朋友，大哥怎么这么多漂亮女生朋友啊。 不过秦蓉也没有多想，两个人从女生宿舍里边出来以后，秦川打量着妹妹。 “大哥，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花？”秦蓉有些疑惑的问道。 秦川摇摇头：“我看你瘦了啊，给你的钱花完了没有？还有没有？” 秦蓉瘪瘪嘴：“哪里瘦了，最近我感觉还胖了呢，这去年的衣服穿起来都感觉小了呢。” 秦川点头：“衣服小了，那正好，带你去买点换季的衣服。” 秦蓉身上的衣服，还是去年夏天的时候买的衣服，那个时候还在乡镇里边上高中，大家穿的都很土，基本上夏天的时候，就是一件的确良的衬衫和裤子，就过去了。 了不起了，有一件碎花的裙子，这就算是时尚了，但是在龙城这身打扮，就显得有些土了。 现在自己也不差这点钱，当然要让自己妹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秦蓉没想到大哥在这里等着呢，不过女孩子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大学里边大家一个穿的比一个漂亮，秦蓉倒是没有嫉妒，但是有时候也会羡慕的。 再加上所有女人都是一样的，对于买衣服这件事根本就没有抵抗力的，后世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女人永远会觉得自己的衣柜里边缺一件衣服。 “走，我知道有两家服装店，卖的衣服非常的时尚，我去年就在他们家买了好几件，我给你参谋参谋……”刘姝婷在一旁笑着说道。 秦蓉这才发现，刘姝婷竟然要陪着一起，而不是帮着大哥把自己叫下来就算了。 不过秦蓉很聪明的也没有多问，三个人聊着往学校外边走去，当然了，主要是秦川在问着妹妹最近的学习情况。 从生活上，到学习上，再到和舍友之间的相处上边，最后又隐晦的说，这上大学的男生都不是太成熟，最好不要把精力放在感情好，大学毕业以后再说。 把一旁的刘姝婷听的目瞪口呆的，她实在是想不到，像秦川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有这么细心的一面，絮絮叨叨，啰啰嗦嗦的，就像是家里的母亲一样。 第664章:反差 在刘姝婷眼里，秦川就应该是那种非常的有野心，一直只关注事业，对于生活里边的这些琐事啊，人情世故啊，根本就不通，或者说根本不在意的人。 毕竟从接触秦川以来，秦川展现给她的一直是这样的，从在叶子电子科技的时候，身边众人众星拱月般的，和一群领导专家教授侃侃而谈。 等到了今天上午的时候依旧是这样，一个电话，三十多人顷刻而至，一个个眼睛见红，要为了秦川拼命。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川端着酒杯，走到哪里迎接的都是众人崇拜的目光。 和黎山这个家具店真正的大老板，谈论商业，聊和外资品牌的竞争，霸气尽显，双方不打不相识，最后相谈甚欢，收下一辆十多万的轿车以后，化干戈为玉帛。 真的是，属于男人的浪漫，让秦川演绎了尽了，这样的男生，让刘姝婷直接就沉沦不一样，那样的男人气概，让刘姝婷生不出反抗之心。 可是这下午的时候，秦川有给她展现出了另外一面，面对自己妹妹的时候，关心是无微不至。这种反差更让她着迷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现在的秦川，不管做什么，在刘姝婷眼里可能都是加分项，更何况，秦川表现的这么全面，虽然还有秦川的妹妹秦蓉在身边，但是刘姝婷看着秦川的目光都不加遮掩。 甚至快出学校们的时候，直接问秦蓉，秦川喜欢什么？ 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秦蓉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在马上看见了秦川的新车，让秦蓉得意转移了话题。 “大哥，你换新车了？”秦蓉看着秦川打开车门，好奇的坐上去问道。 刘姝婷一听，正想要说一下事情的原由，但是还没等刘姝婷开口，秦川就直接点点头说道：“是啊，换了一辆。” 上午发生的事情，让秦川轻描淡写的就带过去了，他不想说出来让妹妹担心。 刘姝婷也是一个聪明人，见秦川不愿意多说，也就没有多说，不过在车上的时候，和秦蓉两个人打的过热。 刘姝婷倒是不说八面玲珑，但是毕竟是大三的学姐了，对于学校了解的比较多，再加上又在学生会里边，也算是初步的接触到一些东西了。 抱着和秦蓉处好关系的念头，两个人熟络起来还是非常快的。 秦蓉当然心里多少也是知道的，就像是大哥的同学罗倩倩，原来大哥的前女友宫晓雨。 这些人对自己好，并不是因为真的好，而是他们因为和大哥的关系好，所以对自己也好。 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两个人还是打的过热，等到晚上回去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姐姐妹妹的喊上了。 秦川送两个人到宿舍门口以后，才返回男生宿舍，照例在和黄大爷聊了一会，才回到宿舍。 不过今天的宿舍却非常的冷清，就佘江自己在宿舍里边，其他人都不在。 秦川好奇的问了问，这大哥刘海军周末不在宿舍不用说，肯定是和女朋友出去了，老二张志文周末回家。 但是老三王蒙不在宿舍就奇怪了，一般来说，周末的时候王蒙和罗倩倩两个人是去叶子电子厂兼职的，不过一般到下班的点，两个人就回来了啊，这怎么都这个时间了，还没有回来。 另外就是史爱军也不在宿舍…… “老四参加诗歌比赛，这个时候应该在诗歌社团呢……老三我就不知道了。” “老三最近周末都回来的晚嘛？”秦川好奇的问道。 佘江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摇摇头：“我还真的没有注意过。” 秦川点点头，他也就是这么一问，也没有太在意，直接去水房洗漱了，等到洗漱回来，宿舍快要熄灯的时候，才看见王蒙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还不等秦川“审问”一下，端着脸盆就跑去洗漱，卡着熄灯之前，史爱军也回来了，回来的第一件事给秦川和佘江两个人朗诵自己写的诗。 秦川听着都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这诗写的，比那种“啊，大海你真大，啊，骏马有四条腿”稍微能够强上一点。 但是也强不到哪里去，有些词语完全就是强行为了抒情而抒情，词语用的也不是那么好。 不过秦川却没有嘲笑，反而鼓励了半天，说真的，大学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很多时候虽然说看起来幼稚，但是这确实一整个青春的记忆。 有写诗的习惯挺好的，哪怕是当不了一个诗人，多年以后被生活压迫的痛苦不堪的午夜，在喝到微醺的时候，拿出来当年写下的诗集。 也能够让人想起那个夏天，欢笑也好，泪水也好，那是青春的模样，青春也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等到熄灯了，史爱军才慌慌忙忙的去洗漱，王蒙端着脸盆洗漱回来以后，秦川躺在床上，随意的问道：“老三，今天厂子里边加班了？” “没有啊。”王蒙下意识的回道。 “那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晚嘛？没有……”王蒙的话语中有些慌乱：“是回来的有些晚，回来以后去图书馆了，看了会书。” 秦川其实本来是没有在意，就是随意问一嘴的，但是王蒙这磕磕盼盼的回答，却让秦川好奇了。 “老三，大晚上的你看什么书，撒谎都不找一个好借口，不是找了女朋友了，去陪你朋友去了吧？”秦川调笑着。 没想到这下子，王蒙的反应更大了：“别瞎说，我没有，那个女孩子能够看上我，你千万不要瞎说……” 这一下子否认三连击，让秦川更加的兴奋了，越是否认的这么快，越是解释的这么认真，那就说明越是接近事实的真相。 这下子佘江都来兴趣了，虽然他从来都没有把王蒙找女朋友的事情上想，觉得王蒙也不可能上学的时候找一个女朋友。 可是现在王蒙的表现已经说了一切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 排除了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哪怕再难以相信，那也就是真相。 第665章:贴传单 “老三，你老实交待，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到底是那个女孩子？”佘江说着直接跳下床，来到了王蒙的床上逼问着。 王蒙被佘江这么一追问，更是支支吾吾的，也就是这个时候宿舍里边熄灯了，看不见佘江的表情，要不然的话，就能够看见佘江脸色都涨的通红。 不过虽然说看不见，但是也可以想象到的，毕竟大家太熟悉了。 秦川也来兴趣了，因为他也觉得王蒙不可能谈女朋友之类的，但是王蒙这表现呢，又让人觉得奇怪。 “老三，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秦川也逼问着。 但是王蒙的嘴巴是真严，任由秦川和佘江两个人怎么逼问都不说，后来史爱军回来了，谈论起了诗社的事情，也转移了秦川和史爱军两个人的注意力。 第二天早上，秦川罕见的睡了一个懒觉，周末没有课，再加上最近也不用去叶子电子科技那边。 这早上睡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洒满了宿舍，秦川看了看手表，已经早上九点半多快十点了。 这要是后世，估计宿舍里边的呼噜声还此起彼伏呢，不过这个时候的大学生还是很勤快的，就是周末其实睡懒觉的也不多的。 宿舍里边已经没人了，王蒙估计是去厂子里边打工去了，史爱军和佘江两个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秦川自己起来收拾了一下，洗漱过以后走出了宿舍。 春天的阳光很是明媚，远处草地上也越发的呈现出一副绿油油的景象，可谓是万物复苏，天气也已经开始热了起来，秦川眯着眼，站在男生宿舍门口，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往常的时候，周末要是叶子电子科技那边没有事情的话，就陪着女朋友宫晓雨，现在连女朋友也没有了，不用陪着了，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本来想要去食堂吃点东西的，但是看看时间都十点多了，这个时间半上午，就是去食堂也没有饭啊。 秦川犹豫了一下，干脆回到宿舍，拿上找寻人启事的公告，走出了校园，算起来，这找小妹秦曦的事情，已经放下很长时间了。 从叶子电子科技以后成立以后，手里的事情就很多，虽然说安排了两个人帮着贴贴传单，还有秦蓉也坚持周末的时候去寻找，但是自己亲自过贴传单找人却很久没有了。 说起来这种大海捞针的事情也确实非常难，打游戏还能够看见个进度条呢，秦川做事情不怕难，但是这种漫无目的，完全是凭借运气的事情，也是真的考研人的心态。 秦川一张传单一张传单的贴着，上边有自己的联系电话，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起来过。 这一天也贴不了多少的，秦川没事的时候还会和胡同口，或者小区门口的大爷大妈们聊天打听。 因为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很多时候除了一些老邻居可能一知半解的知道一点，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的。 中午的时候，秦川在小饭馆里边吃了一碗面，下午接着寻找，等到晚上的时候，已经精疲力尽了，其实身体上的折磨还好说，但这种的主要是精神上的折磨让人受不了。 给林枫打了个电话，约林枫和张俊师徒俩出来吃个饭。 电话里边林枫倒是没有任何的犹豫，秦川现在带着叶子电子科技在区里站稳了脚跟，都是能够和区里的主任之类的说上话的，多结实一下没坏处。 甚至说要不是因为机缘巧合的情况，人家秦川根本就不用搭理自己的，和自己队长啊之类的都能够搭上线，甚至队长都会对人家礼遇有加。 虽然说他们是侦查部门，是强有力的铁拳部门，但是谁都不是生活在大气层的，这人间烟火的事情，谁都避免不了的。 “行啊，秦总，晚上吃饭没有问题，正好我有个亲戚想要买电视机，还寻思找秦川打个折呢。”电话里边林枫笑呵呵的答应了下来。 请林枫和张俊吃饭，也不用去什么天一宫之类的，反正两个人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干脆就定在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饭馆里边。 当然了，说是小饭馆，但是在学校附近也算是档次不差的了，包间里边，秦川刚到没一会，林枫和张俊两个人也就到了。 秦川在外边忙活了一天，看起来有些邋遢，毕竟在外边发传单，天气也热，一身的臭汗，秦川也没有回去收拾。 让林枫有些意外：“秦总这是干什么去了？造成这样。” “哎，别提了，快坐，一会酒上来以后，咱们再聊，快点菜，看看吃点什么。”秦川虽然年龄小，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在两个人面前却占据着主动的地位。 当然了，也没有太客气，谈笑之间也完全是以一副朋友的姿态。 林枫心里很是舒服，知道秦川找自己过来，肯定不是简单的吃吃喝喝的事情，说不定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忙。 不过林峰也不在意，这自己就这么大点能耐，又办不了多大的事情，秦川要是真的有什么大事，也不用找自己办，上边的领导多的是，以秦川的身份地位又不是接触不到。 至于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的，那自己帮一帮，也不吃亏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的上人家秦川了。 林枫也不和秦川客气，点了几个菜以后，直接看着秦川说道：“秦总……今天找我们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啊。” 这干侦查工作的这这点好，爽快，不绕弯子，秦川对于这一点也非常的满意的，直接点点头。 “你刚才不是问我干什么去了吗？” “嗯。” “去路边贴传单去了，忙活了一天，我也是刚回来学校。”秦川一边说着，一边开了一箱啤酒，给林枫倒上，至于张俊这个林枫的徒弟，哪里敢让秦川亲自倒酒，连忙摆摆手自己倒上酒。 同时竖起了耳朵听秦川说着。 第666章:希望 “贴传单？”林枫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有些疑惑的看着秦川问道：“不是吧，就是有什么宣传活动，你们叶子电子科技那么大的厂子，难道说还用你这个老板，亲自出去贴传单？” 张俊也是满脸的疑惑，看着秦川。 秦川苦笑着摆摆手，端起啤酒杯和林枫、张俊碰了一下，一口气喝了一杯，然后这才解释起来。 “不是产品宣传，是寻人启事。” “寻人启事。” “找我妹妹。” 秦川找林枫和张俊过来，就是想要看看两个人能不能够帮得上什么忙的，当然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但是林枫和张俊听完也头疼了。 “秦总，你是说你妹妹，在你三岁的时候被包养走了，现在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包养的人家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姓什么不知道，只是知道原来是在龙城上班，男的是当老师的。 但是小学老师还是初中甚至是高中老师都不知道，多大年龄，家是哪里的，都不清楚……” 林枫说着，秦川苦涩的点点头：“是的，当时我还小，我妈当时也没有多问，现在就是大海捞针，我想着你们看能不能够帮着找一下。” 林枫闻言也苦笑了起来：“这怎么找啊，你是大海捞针，我们也是大海捞针啊，没有姓名，什么都没有的，这根本就找不到的。 再说了，那会的户籍制度不健全的，人们上户也不是那么及时，抱养孩子的多了，也没有什么领养制度之类的。 基本上都是两三岁了，到了上学的年龄了，才去相关部门上户口，也没有什么出生证之类的，说实话，除了亲密的邻居，其他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保养的孩子，还是自己亲生的孩子。 再说了，这种事也比较忌讳，我说实话，这么漫无目的的查的话，你不用说我们俩，就是我们一个大队的同事帮你查，一年半年的也查不到，最后可能也就是做一些无用功而已。” 秦川其实也知道希望不大，但是林枫等人毕竟是专业的，林枫等人要没有办法的话，自己就只能够笨办法，靠运气大海捞针了。 “那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秦川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林枫想了想说道：“找抱养你妹妹的这户人家不容易，但是找他们家在你们镇里的那户亲戚呢？在你们镇里的那户人家肯定是知道对方家里一些信息的。 要是能够从哪里打听到消息的话，说不定有希望找到。” “不知道啊。”秦川苦笑着摇摇头，过年的时候，他也想过这件事，让母亲去找一找乡镇里边的那户人家，但是母亲也找不到了，乡镇里边的变化虽然说不大，但是事情过去的太久远了，当初的那一片也是有所变动的。 林枫一听顿时就笑了起来：“你给我一个地址，过两天，我们正好要出差去了一趟你们县里呢，顺便，我带人过去让你们当地配合查一下当年的这户人家，乡镇里边的人员流动不是太大，查找起来要比较简单的，你到时候给我一个你母亲的联系方式，我帮着去找一找。” 秦川闻言顿时大喜，端着酒杯站起来：“林哥，我敬您一杯。” 一顿饭吃饭，秦川虽然说没有完全放下心思，但是最起码感觉也更加的有希望了。 这林枫去自己下店乡，和相关部门接洽，肯定是比自己容易和简单的，毕竟自己在乡里又没有什么产业，也没有什么人脉，找上门去，想要让人家帮忙找一户人家，这怎么可能。 就是打听都不好打听的。 但是林枫去就不一样了，天下侦查人员是一家，这去了也好办事的。 晚上吃过饭以后，秦川亲自开车送两人回家，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时间不早了，不过秦川还是在宿舍楼下，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这事。 方翠翠在电话里边听着儿子秦川说起这事，话语都哽咽了起来，虽然说现在家里不差钱了，按理来说，她没有什么操心的事情了，但是小女儿秦曦送走了，却一直是她多年以来的一块心病的。 当初是迫于现实没有办法的，在家里只能够等死，但是这并不代表就不担心的，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小女儿的。 可是让她去打听，让她去找去，她也没有这个能力，甚至都不敢抱有这个希望的。 听着母亲在电话里边抽泣的声音，秦川心里也挺难受的，安慰道：“妈，你别哭了，相信我，迟早有一天会找到的，您放心，不过这件事还是需要时间的，您不要多想，也不要太惦记……” 有句话叫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一次林枫愿意帮忙，来帮着找人，找到人的希望肯定比秦川自己大海捞针要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的。 但是也不是说就一定能够找到，他怕给了母亲希望，万一要是找不到，母亲再因此受到了打击。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吧，小蓉她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挺好的，这不是换季了，昨天我才带她去买了衣服，最近吃的还胖了一点呢，我们学校的伙食养人……”秦川乐呵的说道：“妈，你最近在家里怎么样？ 是不是快到了种玉米的时候，回头我给王叔打个电话安排，你不要太操劳了……” 和母亲聊了一会以后，秦川才挂了电话，黄大爷给秦川泡了杯茶，宿舍这个时候已经熄灯了，但是黄大爷是宿管，当然不在这个范畴内。 “你这个妹妹的情况，到时候要是打听到了抱养人家的情况了，记得给我说一声，我在龙城这么多年了，虽然说没有什么权势，但是还是有几个朋友的。 可以闲着没事的时候帮你打听打听……” 黄大爷是真正的龙城坐地户，在龙城多年，经历的也多，朋友也多，不然的话，这大学宿管大爷，也不是谁都能够来干的。 第667章:送礼借车 第二天是周一，但是上午的时候，秦川却没有上课，而是开车到烟酒店，买了两条烟和两瓶好酒，然后开车来到了林枫单位。 到了门口，秦川也没有进去，而是直接在门口把林枫给喊了出来。 “秦川老弟，你怎么过来了，快进来啊，上我办公室坐一会。”林枫热情的邀请着。 秦川摆摆手：“这周一，我知道大家都忙，就不进去了，是这样，我买了两条烟和两瓶酒，都在车里，是给你送过来的。” 林枫闻言顿时一愣，然后脸色一沉：“秦老弟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帮点忙吗？我还能够要你的东西，那我成什么了？” 林枫不用看就知道，能够让秦川拿得出手的，烟肯定是好烟，酒肯定是好酒，但是要是给秦川办这点事就收了秦川的东西，那成什么了？ 利益交换嘛？他想的是和秦川处好了关系，两个人一来一往的有了交情以后，自己万一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开口了。 人就是这样，往往是习惯和有钱人谈感情，和穷人谈钱，和有钱有势的人谈交情，和无权无势的人谈利益现实。 很可笑，但是所有人又都在遵循着这个规律，秦川当然也明白了。 并且对于这种情况也不反感，因为这个世界大部分时候就是这样的，要是遇上两个能够在你穷的时候和你谈感情，无权无势的时候和你谈交情，那是幸运。 就像是宫晓雨，就像是王强，都是一样的。 不过秦川之所以来，是因为找小妹秦曦的事情实在是太重要了。 秦川摆摆手说道：“林哥你误会了，这件事呢，是我心急，这出去了，您就是找人帮忙也有人情来往的，这帮我办事，总不能够让你自己花钱，这是我应该掏的。 不管说什么，你无比收下，不然的话，我这心里不安定的……” 林枫能够看的出来，秦川说的是实话，心里也叹了口气，像是秦川这样的老板，也会有乱分寸的时候，人谁都有软肋啊。 而秦川这个小妹秦曦的事情，就是秦川的软肋，这件事自己要是办好了，不用说，和秦川之间的交情就算是结下来了，以后要是自己有什么事情，秦川肯定不会不帮忙的，这是大恩的。 可同样，这件事自己要是办不好的话，以后想要和秦川搭上关系就难了。 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啊。 而一点烟酒，对于秦川这样的人来说，确实也不算什么的，自己要是不收，反而不美了。 于是林枫也干脆的点点头：“行，这东西我就收下了。” 林枫的话音刚落，准备去车里取东西，秦川又拦住了，直接把车钥匙递给林枫。 “这你们出去办事，没有一辆车子也不方便的，这车子就给你们用了，等你们回来再还我就行。” 这车子是前两天的时候，秦川刚提的新车，十多万的桑塔纳在这个时候绝对算是豪车了，而且还是崭新的车子，但是把车钥匙递给林枫的时候，秦川压根没有一点犹豫。 要是真的能够找见小妹秦曦的话，不用说借出去这么一辆车子了，就是送出去都无所谓的，甚至是花更多的钱，送更好的车子，秦川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的。 林枫这次是真的吃惊了，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听秦川说过的，这车子是前天的时候刚提的新车，崭新崭新的车子。 秦川也非常爱惜的，可是这竟然要借给自己去造去。 这队里边，最好的车子也就是一辆二手的夏利的，他们一般出去办案，基本上都是三侉子，有时候还骑自行车呢，结果秦川竟然愿意把新车借出来。 这实在是太让他意外了，要说一点烟酒对于秦川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一辆崭新的轿车，对于秦川来说，肯定就很重要了，但是秦川依旧没有一点犹豫。 不过林枫说什么都不收的，开玩笑，秦川愿意借，但是自己不能够顺水推舟的，这车子这么贵，真的要是出点什么意外，这车子自己赔都赔不起的。 事情要是办的顺利还好，要是办的不顺利，说不定都会影响自己和秦川的关系的。 林枫还是心里有数的，说什么都不要，秦川是说什么都要给。 林枫最后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直接苦笑着说道：“秦总，这样吧，你这个新车我们是说什么都不能够要的，您要是实在想要给我们借一辆车子，就从厂子里边给我们借一辆二手的夏利之类的轿车好了。 您这新车我实在是不敢开的……” 秦川看林枫的态度坚决，这才点点头，直接打电话，让厂子里边送车过来，没一会一辆二手夏利的车子就听到了门口，车钥匙也交到了林枫手里。 “行了，林老哥，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先回去了，这事情就拜托您了。”秦川双手合十弯腰拜托，然后转身上车离开。 林枫手里握着车钥匙，满脸的苦笑着，这一次要是找见了还好说，要是找不到秦曦，没有什么好消息，这回来怎么和秦川交待啊。 张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车旁边，围着夏利兴奋的不行，虽然说队里也有一辆夏利，但是那车子一般是不给他们开的，除非是有什么事情，才能够开条子，找队长申请，同意了以后，才能够把车子给开出去的。 但是这借过来的夏利不一样啊，这是他们可以自己随便开的。 “师傅，这感情好啊，这一次咱们出差不用坐火车或者汽车去了，可以自己开车了，这方面了很多啊……”张俊拍着车门，兴奋的说道。 林枫苦笑着点点头，确实，其他的不说，最起码出门的时候方面了很多啊。 “师傅，这秦川是真的很大方啊，办事敞亮的很。”张俊继续说道。 “敞亮？”林枫摇摇头：“咱们要是把事情办好了，秦川肯定做事大方敞亮，但是咱们要是没有把事情办好，你等着吧，这车子到时候都不知道怎么还回去，怎么和秦川交待的。” 第668章:诗歌比赛 张俊听着师傅林枫的话，脸上的兴奋之色倒是少了很多，从这又是送烟酒，又是借车就能够看的出来，秦川对于这件事期望多大，他们要是让秦川失望了，那…… 当然了，他们这是帮秦川忙，就是做不到，但是也办了事情的，秦川总不能够怪罪他们的。 但是不怪罪也并不代表，心里就舒服了，这么大的希望，到时候要是陡然之间落空了，这心里能够舒服才怪呢。 所以说，有时候道理是道理，但是感受又是另外一个感受的，这都没有办法避免的。 秦川这边回到学校本来想要把这个消息给妹妹秦蓉说一下的，但是最后想了想还是没有，万一要是找不见的，到时候让妹妹又空欢喜一场的。 母亲那边是没有办法，需要母亲去协助的，但是妹妹秦蓉这边就没有必要了。 秦川没有去上课，而是回到宿舍里边，对整件事思虑了再三，确定没有什么疏漏的，自己也帮不上其他忙以后，才去了教师上课。 秦川这段时间出现在教室里边，已经引不起任何的波澜了，学校里边的新鲜事不少，谁也不会永远把目光聚集在一个人身上。 尤其是像秦川这样，只是赚钱的，又不是学习成绩有多突出的，这样的人，走上社会以后，可能很受大家欢迎，是众人的中心。 但是在学校里边，最看重的还是学习成绩，和其他的东西的，比如说才华啊，比如说才艺啊，比如说长相啊。 像是秦川这样，原来的时候，基本上是一无是处，现在除了有点钱，依旧是一无是处的，从来都不是大家的中心。 正好最近班里还有诗社的比赛，大家的精力都集中在这个上边的。 一会这个又写出来一首新诗，在教室里边大声的朗诵着，想要让大家点评，一会那个又遣词造句的，改动了几个字，找同学来品味。 写诗这种东西，当然是非常浪漫的。 大家也非常热衷的，秦川也觉得这个事情比较好，只不过要是让他来写诗的话，他自觉就没有这个才能了。 不过对于同学们写的诗歌，还是很用心的品鉴的，只不过很少能够听着什么诗歌，让人眼前一亮。 只不过偶尔一首诗歌其中的一两句，会有点韵味，已经让人耳目一新了。 黄静来宣布了诗歌大赛的日子，就在三天后，让有好诗歌的人，准备一下报名。 一个班这么多人当然不可能全部参加比赛，系里边组织的活动，一个班最多十个名额，但是想要参加的却不止是十个，这就要求在班里经过一轮筛选了。 可是这东西，文人相轻，自古武无第二，文无第一，一千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这筛选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想要淘汰掉谁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不过秦川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个上边，他就等着林枫两人什么时候出发去帮着自己找妹妹的。 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有这个希望，这两天的时间，秦川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张志文等人都追问秦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刘姝婷也来找了秦川一次，想要和秦川一起吃个饭，但是被秦川拒绝了，他现在是什么心思都没有。 直到两天后收到了林枫的电话，已经出发了，前往下店镇了，秦川立马就来了精神。 辩论赛的当天，秦川坐在现场，不断的看着传呼机，等着林枫他们的结果。 因为林枫已经说过了，等到了下店镇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秦川的事情弄清楚再说。 台上的众人朗诵者浪漫的诗歌，可是秦川却神不思蜀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会双眼之中满是焦虑之色，一会又靠着椅子两眼无神。 黄静看出来了秦川的不对劲，在班里的同学朗诵完以后，外班的学生商场的时候，直接来到了秦川的身边。 “你跟我出来一下。”黄静开口说道。 秦川点点头，跟着黄静来到了礼堂外边，旁边大树下，黄静刚站稳脚步，秦川已经一屁股在石墩子上坐了下来，还点上了一根烟。 秦川抽烟，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学校里边抽烟的学生多了，都是大学生了，学校也不怎么管这方面的事情，成年人了嘛。 但是一般学生在老师面前还是不敢抽烟的，秦川倒不是不敢，但是秦川这个人还是很尊重老师的。 最起码黄静就没有看见过秦川在自己面前抽烟，秦川这样，再加上秦川那神色，黄静估计秦川是有什么事情。 不过在黄静看来，很大可能性，应该是生意上的事情，不然的话，秦川又不为钱发愁，而钱可以解决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问题，秦川应该没有什么发愁的。 “秦川啊，你没有报名参加诗歌比赛是吧？” “没有，我没有这个才华的，写不出来。” “那你看着同学们朗诵自己的诗歌是什么感觉？” “写的很好，朗诵的也很好，感情充沛，有的豪迈，有的浪漫，有的……” “这就是青春啊。”黄静打断了秦川的话语，看着秦川说道：“其实青春有很多种颜色的，我知道，你当初创业是因为家庭困难，但是人却不能够只是为了赚钱，那样的话，就会失去很多的，赚钱这种事呢，没有多少的。 钱是为了生活的，但是生活却不仅仅是为了钱，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 一开始秦川还没有感觉有什么问题，但是这说着说着，秦川就感觉黄静说的东西有些变味了，这是什么意思？ 想说自己是个财迷吗？还是说什么意思啊？ “不是，黄老师，您说的我都知道的，回头学校里边有什么活动，我肯定积极参加，比如说运动会之类的，这个写诗，我是真的没有才华的，写不出来……”秦川以为是自己没有参加这一次的诗歌比赛呢。 但是没想到黄静却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不要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影响自己的心情，钱够花就行，不要被金钱控制，成为金钱的奴隶……” 第669章:别叫领导，叫小林 秦川一脸懵逼的看着黄静：“不是，黄老师，我没有为生意上的事情烦恼，也没有成为金钱的奴隶啊？” “那你神不思蜀的……” 秦川闻言苦笑着把自己担心的事情说了一遍。 黄静这才知道，原来秦川还有另外一个妹妹，从小就被抱养走了。 “哎，”黄静叹了口气，看着秦川说道：“放心，会顺利的，要是不行的话，就回去休息，等等消息……” 秦川点点头，既然黄静这样说了，他也就不矫情了，本来就心不在焉的，确实没有心情观看什么诗歌比赛。 谈完以后，秦川就转身朝着宿舍走去，到了宿舍楼下，也没有回宿舍去，而是在黄大爷的房间里边等着消息。 而另一边，王家庄里边，王翠翠也起了一个大早，收拾好以后等着人来。 秦川在电话里边已经说明白了，是龙城这边两个侦查人员来办案，顺便帮忙打听的。 这人家过来帮忙，方翠翠当然不会怠慢，前两天的时候就去镇里边想要买点水果糕点之类的招待人家。 不过这个时候的北方，这个季节，哪里有水果啊，只有花生瓜子之类的买了一点，然后卖肉买酒，准备中午好好的招待人家一趟。 为了显得郑重一点，还提前去和邻居王志刚打了招呼，到时候让王志刚过来作陪。 所以王志刚两口子，这个时候也在秦川家里等着招待人。 很快一辆红色的夏利轿车就停在了王家庄村口的位置，稍微打听了一下，车子朝着秦川家门口驶来。 其实这一路上，林枫和张俊两人也在打量着王家庄，说实话，有些出乎他们的预料，知道秦川小时候应该很穷的，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说把亲妹妹给送人。 但是没想到这里这么穷。 其实他们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出去办案，见过的穷地方也多了，但是这主要是和秦川对比起来，就显得很有反差了。 毕竟秦川在龙城都是大老板，和区里，和市里的关系都好，说是叱咤风云有些夸张了，但是也是风头正盛的大老板，有钱有势。 可是却出生在这样的一个穷山沟里边，这种反差就让人很是好奇了。 很快到了秦川家门口停下车。 两个人打量着眼前的房屋，新倒是挺新的，不过也没有什么意外，秦川那么有钱，要是家里破破烂烂的才怪呢。 而且就是房子再新，也是要看地方的，放在王家庄这么个穷地方，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有些和秦川的身份有些不相配。 “请问有人在家吗？”林枫朝着院子里边走进去。 屋里听到动静的王翠翠三人已经走了出来。 “请问这是秦川家里吗？”林枫问道。 “是，是，我是秦川的母亲，两位领导你们好，快请进，快请进。”王翠翠赶忙说道。 “阿姨，您千万别叫什么领导，我叫林枫，这是我徒弟张俊，您喊我小林就行……”林枫哪里敢在王翠翠面前称领导，这是秦川的母亲。 他和秦川都够不着呢，虽然说是平等相处，但是身份地位摆在哪里，要不是比秦川虚长一些，拉不下脸来，都想要叫秦川哥了，更何况在秦川母亲面前装什么领导。 “小林……这不合适，我要不然叫同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阿姨，我们和秦总是朋友的，兄弟相称，您喊小林就行……”林枫笑呵呵的说道，身上没有一点架子。 一旁的张俊也附和着说道：“就是阿姨，您千万别客气，不然我们都不好意思……” 王翠翠一咬牙：“行，那小林，小张，你们屋里请，这一次麻烦你们了。” “是啊，快屋里请……”王志刚是被请来当陪客的，但是这一刻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也放不开。 王志刚就是一个小老百姓，在村里还行，但是面对这种部门的工作人员，本来天生的心里就有些敬畏的，再加上两个人还是龙城来的，这就更加有些放不开了。 在他们的眼里，那县里的领导肯定比镇里的大，市里的领导肯定比县里的大，省会的领导肯定比市里的大，这一级一级的。 根本就不知道管辖地不管辖地的，而且这种认知不光是这个时候，就是后世也是普遍存在人们心里的印象的。 “好。”林枫和张俊两个人进了屋里以后，先和王翠翠寒暄了两句，然后就谈起了正事。 询问一些当年镇里那户人家的家庭情况，和一些长相，姓名之类的。 但其实王翠翠知道的也不多的，当年在镇里的卫生院生孩子，对于镇里也不熟悉的，只是听旁病床的人说是镇里的，好像姓什么郭之类的。 至于说家里的情况，也不是太清楚，住的地方倒是有一个大概的方位，听人说好像是在邮政局后边的那一片，那都是平方，至于说哪家哪户的，她也不清楚。 林枫和张俊两个人并没有从王翠翠这里得到太多的消息，不过也正常，要是有消息的话，秦川也不用去大海捞针了。 不过他们也不气馁，这镇子里边找一户人家，肯定要比在龙城大海捞针完全凭借运气强啊，毕竟镇里边的人口相对少。 而且人员比较固定，周边的邻居也更加的熟悉，只要是在这个地方生活过，肯定会留下痕迹的。 所以两个人打听完以后，就准备去镇里办事了。 王翠翠都已经准备好饭菜了，要请两人吃饭。 但是林枫却拒绝了：“阿姨，先不用了，我们先办事，吃饭的话，晚上回来吧，我估计秦总也在龙城等着消息，都比较着急，先办事……晚上我们回来吃饭。” “好，好好，谢谢，谢谢……”王翠翠眼中都有泪花了，这么多年了，终于头一次有希望了。 林枫和张俊两个人开着车离开了，王志刚站在秦川家门口，心里满是感慨，知道秦川出息了，但是却是第一次亲身体验到秦川到底有多出息。 第670章:进展 这林枫和张俊两个人都是龙城来的领导啊，对王翠翠客客气气的就不说了，竟然还要先办事再吃饭。 先办事再吃饭，饭什么时候都能吃，这句话听起来很简单，但是想要做到实在是太难了。 这远的不说，就说去镇子里边办什么事情，那是千难万难的，没有一个熟人在，去好几次都办不了。 不是人不在，就是在开会，要不然就是在忙着，好不容易见到人了，又是这个不符合规定，那个不符合规定的。 要是有熟人请客吃饭了，那就是不符合规定的事情也可以通融了，先办事后吃饭，呵呵，那个会先办事。 就是吃了饭，能不能够办事还两说呢。 这一等就到了晚上的时候，林枫和张俊两个人才开着车子出现在了秦川家门口，这个时候秦川家门口更加的热闹了。 村长王庆云白天的时候听到消息也过来了，而且不是自己过来，还带着家里的那口子过来帮忙做饭。 这龙城来的大领导啊，他这个村长怎么能够缺席呢，这王志刚懂什么，就是一个村民。 “两位领导辛苦了，快进屋……”王庆云就要比王志刚强多了，一边给两个人发烟，一边请两人进去。 林枫和张俊两人接过烟却没有第一时间搭腔，而是看向了王翠翠。 在王翠翠介绍了一下以后，两人这才点点头和王庆云寒暄了两句。 进了屋里以后，桌上的饭菜都摆好了，酒也打开了，但是林枫却先给王翠翠说了一下今天找人的结果。 “今天我们去查了户籍，也去实地走访了一下，下店镇这边也出人跟着帮忙，打听到了一点消息，原来的邮电局后边确实有姓郭的人家，但是那一片住着好几户姓郭的。 这长相嘛，大差不差的，大家也都说不清楚，而且今天这些人都下地干活了，我们和镇里边的工作人员协调好了。 今天晚上他们下地回来以后，会通知他们明天在家，这样，明天还需要阿姨陪着一起去一趟认认人……” “好，好，谢谢。”王翠翠顿时激动了起来，这件事也终于有进展了。 王庆云端起了酒杯：“两位领导辛苦了，这样，我代表秦家敬两位领导一杯……” 林枫摆摆手：“先不喝酒，村里有电话嘛，先给秦总打个电话把，我估计说不定秦总也在等着消息，虽然说还没有找到人，但是有些进展，让秦总也能够踏实一些……” 林枫是牢记这一次出来是帮谁办事的，这能不能够找到人是其次的，关键是要有进展，要让秦川知道他们做事情了。 王翠翠一听，站起来说自己去打电话。 王翠翠一走，饭桌上这才热闹了起来，频频举杯。 王庆云确实比王志刚见过的世面多，不说上台面，但是最起码桌上的气氛很好。 “两位领导辛苦了，我就没有见过这么为民的好领导，我再敬你们一杯……” “哪里的话，秦总是我们朋友，这帮朋友忙，肯定要尽心尽力一点。” “是，大川啊是我们村里走出去的，很有出息，也是第一个考上大学的，这上大学的时候还赚了钱，这房子就是大川赚钱盖的，这孩子也很孝顺，不过还很年轻。 现在大川远在龙城，我们这些村里的叔叔伯伯的也帮不上什么忙，以后还要靠两位领导帮忙啊……” 王庆云说着，林枫和张俊两人对视一眼，这村里是不知道秦川在外边有多牛，在龙城的地位有多高吗？ 他们俩帮秦川的忙，秦川帮他们俩还差不多，要是区里的主任之类的还差不多，他们哪里行啊。 “村长这话说的，很多时候都是秦老弟照顾我们的。”林枫说道。 村长一怔，感觉有些不对劲，这龙城来的领导，还需要秦川照顾，那秦川在外边到底是干什么的啊，不就是一个大学生吗？ 上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啊。 再一想，这应该是人家客气的话语，给秦川面子吧，所以也就没有多问，转而说起了秦川的其他事情。 而正好林枫和张俊两个人对于秦川过往的经历也非常的好奇，毕竟秦川这在龙城的商场也算是一个传奇人物的，崛起的那么快，那他之前的经历，自然大家也就很感兴趣了。 同样是小时候下河摸鱼，普通人的小时候，那就没有意思了，就是说给另外一半听，另一半都会觉得无趣。 但是要是名人的话那就不一样了，那叫名人轶事了。 从秦川小时候的家庭情况，到王翠翠一个人拉扯这秦川兄妹，再到之前为了秦川上学的学费差点逼的秦蓉嫁人，用彩礼钱去上学。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秦川现在已经是大人物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往，曾经竟然被几千块钱的学费，逼的差点没有把妹妹给嫁给一个三十来岁的瘸子。 当然了，十天的时间，赚到大几千块钱的经历也是传奇，他们现在的工资才一个月几百块钱都不到一千块钱的，而秦川一个还没有上大学，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竟然十天时间能够赚到大几千块钱。 这实在是太厉害了。 而在聊天中，林枫和张俊也知道王志刚是谁了，秦川发小，也是最好的朋友王强的父亲。 “王叔，这以后让强子，跟着秦总好好干，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的。”林枫忍不住开口说道，人一生中遇到贵人了，那就是遇到机会了。 秦川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成就，将来能够走到什么位置都不一定的，连他们现在都算是提前的感情投资了，更何况王强一个小山村里边没有什么文化的青年，靠上了秦川，这就是他的机会啊，一生中最宝贵的机会。 王志刚连连点头：“肯定的，这强子现在能够去龙城，还能够进厂子当工人，当小领导，都是大川帮忙的……” 这边秦川家里王庆云和林枫几个人聊的热火朝天的，另一边王翠翠也拨通了秦川宿舍的电话。 第671章:回去 秦川已经在宿舍里边等了一天的时间了，中间除了中午的时候去食堂吃了个饭，就一直在黄大爷的值班室里边待着。 茶叶都喝了好几大杯了，烟也抽了一包多了，但是依旧没有接到电话。 秦川也算是一个有城府的人了，但是这个时候脸上的却满是焦急之色，根本就不加掩饰的。 直到电话响起，秦川立马接了起来：“喂。” “我找一下企业管理二班的秦川，我是他母亲……” 电话里边响起了母亲王翠翠的声音，秦川立马说道：“妈，我就是，一直在等着电话呢，怎么样？” 王翠翠把事情说了一遍，秦川顿时兴奋了起来，有姓郭的人家就好，只要是找到了姓郭的这户人家，肯定就能够得到更多的信息。 “好，好。”秦川连连说道，找了这么长时间了，总算是得到一点信息了。 家里还有林枫和张俊等客人在，王翠翠也没有多和秦川聊，说完以后，叮嘱秦川不要太担心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秦川又点上了一根烟，这才发现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行了，得到消息了，放心了吧，回去睡觉吧。这等了一天的消息，也精辟历经了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黄大爷看着秦川脸上的笑容，估计秦川的事情应该挺顺利的。 于是笑着开口劝道。 秦川点点头，这一天都在等消息，确实很累，比工作忙活了一天都累的多，这个时候也不客气了，点点头，直接起身回到了宿舍。 但是秦川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这没有消息的时候，一直惦记着有消息，总觉得有消息了，就能够安心了，结果这有消息了，反而更加的惦记了。 秦川犹豫了一下，一咬牙干脆决定明天自己也回去一趟，亲自跟着一起去看看，看看有什么消息。 不然的话，这在龙城等着消息，也实在是太煎熬了一点了，尤其是这宿舍的电话，不时的就被占用了。 秦川是生怕电话打不进来，当然了，电话的话，实在不行，明天就能够立马去买一部手机。 但是问题的关键是，这等待的日子实在是太煎熬了一点，还是亲自过去比较好一点。 做出了决定以后，秦川反倒是浑身放松了下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到秦川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早上六点钟，直接去洗漱了一下，本来准备去学校的食堂吃个早餐，结果过去以后，食堂还没有开门。 学校门口买了两个包子以后，秦川就上了路。 上路之前时间还早，秦川也没有给母亲打个电话，就往老家出发了，早上六点钟，路上的车子也不是很多。 车速也比较快。 不过这个时候的路况也不是很好，虽然说秦川开的比较快，但是也快的有限。 迎着早晨的霞光，迎着清晨的第一缕朝阳，秦川车子风驰电掣的往家里赶去。 龙城距离秦川的家里其实并不是很远的，但是坐火车的话，要大半晚上的时间，这主要是小站点太多了。 这个时候，火车还是主要的交通工具，大大小小的站点都会停下来的，这就浪费了很多的时间，再加上有时候为了照顾一些地方的交通，还会绕个大弯，这就更加的磨叽了。 实际上，也就是不到两百公里的距离而已，要是放在后世的高速路上，也就是一个半小时，怎么也到了。 但是这个时候的省道，一般来说，就需要三个多小时的，不过早上的时候车少，又能够快一点。 两个半小时候以后，秦川的车子就出现在了下店镇的。 到了镇里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半，这个时间点，镇里边才刚刚开始新的一天，才开始复苏，秦川已经风尘仆仆的从龙城杀回来了。 到了镇里以后，秦川也不回去了，直接用传呼机扣林枫。 隔了好一会，林枫的电话才回过来。 “秦总，怎么了？刚才在路上没有办法回电话，我们现在刚来镇里，正准备去那几户姓郭的人家家里看看呢。” “你们现在在镇里什么位置？”秦川直接问道，这镇里的电话就多了，有一个公用电话亭，还有供销社也有电话，两家小卖铺也有电话。 “在邮局这边的电话亭……” 林枫的话还没有说完，秦川就打断了。 “好，你们就在哪里等着我，我马上就到。”秦川说话挂了电话，就开车朝着邮局走去。 这个时候的邮局还是很火的，首先镇里除了邮局就一家信用社，人们存钱取钱之类的很多都在邮局，另外邮寄东西啊，各种信件啊，又没有后世的四通一达，全靠邮政的。 这还是邮政现在已经把通信给分出去了，原来的时候，邮电局非常牛，有银行属性各种汇款之类，有邮寄业务，还有通信业务呢，打电话，拍电报也要来邮政局的。 林枫这边挂了电话一脸的懵逼，王翠翠有些着急去找姓郭的那户人家，看林枫挂了电话以后没有动静，忍不住开口问道：“小林啊，这大川在电话里边说什么了吗？ 要不然咱们现在先去找人去了，不然的话，时间晚了，这段时间正是种地的时候，万一这几户人家要是下地走了，咱们可就白跑一趟……” 林枫也是这个意思：“是啊，但是秦老弟刚才打电话说是让咱们在这里等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等着干啥啊？说话没头没尾的……” 王翠翠疑惑的问道，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说不下去了，因为答案已经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秦川从一辆崭新的黑色桑塔纳上下来，朝着他们缓缓的走了过来。 王翠翠看着儿子秦川，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啊，这儿子不是昨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还在龙城吗？这怎么一觉起来，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了。不会是出现什么幻觉了吧？ 第672章:找人 “秦老弟，你这怎么回来了？”林枫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上前两步，一边和秦川握手，一边开口问道。 “不是大川，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还是……” 王翠翠的诧异的上前拉着秦川问道。 “昨晚睡不着，想了想还是回来一趟，亲自看着又踏实放心一点，于是今天一早六点出发的，我也是刚回来……”秦川解释了一句。 林枫点点头，秦川这状态他可以理解的，毕竟是关乎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这放心不下，也可以理解的。 “行，既然秦老弟也回来了，咱们就一起过去。”林枫看着秦川说道，一群人在镇里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朝着邮政局后边走去。 下店村不小，邮政局这边住的人倒是不多，也就是三十多户人家的样子，而姓郭的，有六家人。 这个时候的侦查人员说话力度还是很强的，昨天晚上得到通知的六家人整整齐齐的都在家里等着，一个不少。 但是这个时候一个个的人心惶惶的，都在回忆着自己这过去的几十年人生到底干啥了，甚至前几天的时候在街上和人吵吵了两句也算上。 可是都觉得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事情啊。 而这个时候，林枫等人也走进了第一家，第一家进去以后，林枫还在和对方聊着，王翠翠就摇摇头，虽然说这么过年过去了，但是当初那个姓郭的，她依旧记得的，不是这个样子的。 相差太大了。 然后是第二家，第三家，这中间几次秦川都想要开口问问情况，不过到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林枫等人是专业的，既然有专业的人员在，就要相信专业的人员的。 一连六家人走了一遍以后，众人看向了王翠翠。 王翠翠脑海里边使劲的回忆着，当初那个姓郭的长相，但是毕竟时间过去的太久远了，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当初只是一两面之缘，再说了，当初的重点也不在姓郭的身上。 基本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要有印象很难的。 所以这走了一圈，六户人家，可以排除掉的有四户人家，但是剩下的两户，王翠翠也说不准了，从年龄上，长相上，说话的语气上，都有些让王翠翠拿捏不准。 “林哥。” 秦川看向了林枫，林枫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去试探一下这两家人看看。 “我跟着一起。”秦川说道。 林枫本来是不想让秦川去的，毕竟秦川不是专业的，到时候可能帮不上忙不说，还有可能坏事。 但是看秦川这样，又不好拒绝的。 秦川要跟着去，王翠翠也要跟着，没有拦住秦川，王翠翠当然也不拦不住了。 很快，两个人中年男人就被叫了过来，这一次见面就不是在家里了，而是在当地侦查部门里边的办公室。 林枫也没有绕弯子，就两个人了，直接讲明白了。 “谁在十五年前，帮助自己龙城当老师的远方亲戚抱养过一个孩子？”林枫突然一拍桌子，然后厉声问道，同时死死的盯着两个人的神色。 “领导，我没有，不是我，你们找错人了。” “对啊，领导，什么远方亲戚，我家亲戚都是本地的，可没有外地的亲戚……”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辩解道，没有一个人承认，但是一瞬间，林枫就锁定了两个人之间撒谎的那个人。 第一个开口反驳的，虽然装的也很像，但是那一瞬间眼中的慌乱，却是那么的明显。 不光是林枫看见了，就是一旁的秦川也看的清清楚楚的。 林枫是专业干这个的，对付那个犯罪会轻而易举承认自己的犯罪行为啊，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天网监控之类的，全靠审讯的。 不说是火眼金睛，一眼就能够洞察所有的谎言，但是最起码也是能够看出来大部分的人是不是撒谎，还说说了实话的。 而秦川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是见识过的人太多了，形形色色的，其实有时候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也并不少的，要是不懂一点心理学，不会察言观色，那早就被人骗的裤衩子都没有了。 该大胆的时候，要奋勇高歌，大步向前，该谨慎的时候，要小心翼翼，稳步前进。 就电视剧里边的那些主角，一个个的被各种骗，然后最后还成长起来，基本上不可能的。 现实的人生是，一个坑你要是掉两次，那绝对不会有第三次的机会的，现实是要求快速的成长，比其他人少吃亏，少走弯路。 机会那么几次，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哪里可能让你被人骗来骗去的，早就被骗精光了。 所以这商场上自然一个个的也都是人精了。 这姓郭的就是一个普通人，自以为是很是高明，装的还挺像的，但是实际上那破绽，就像是放大了无数倍一样，早就已经落在秦川和林枫两人眼中了。 秦川和林枫两人对视一样，林枫点点头，转头看着另外一个人说道。 “这位同志，你先回去吧。”林枫看着那个一头雾水的男人说道。 男人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剩下那个撒谎的男人，郭强也站了起来下意识的说道：“那两位领导，我也回去了。” 他以为自己毫无破绽，这个时候也能够回去了呢，以为不承认就完了。 但是没想到林枫却摇摇头：“不，你不能够回去。” 郭强一愣：“不是，领导，我为什么不能回去。” “因为你撒谎了。”林枫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郭强吓的身体一缩，但是却依旧硬着头皮说道：“什么撒谎，我没有撒谎，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抱养孩子的事情，你们找错人了。” “哼，还在撒谎，不知道抱养孩子的事情，那龙城的远方亲戚呢？你家里有吗？没有为什么不提，只是否认孩子的事情？都到了现在还撒谎，我告诉你，耍滑头，对你没有好处的。” 林枫看着郭强厉声呵斥着，同时也在一步步的逼近郭强，给郭强带来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第673章:远方亲戚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一生中不可能说的全部都是实话，最起码有百分之三十是会说谎的，甚至会达到百分之五十。 有些呢，是善意的谎言，这里边会占到百分之十左右，而剩下的呢，大部分是人情世故。 最剩下最后的一小部分是真的撒谎了，而这些谎话里边，很多人听出来了，也不说，叫做看破不说破，大家还是好朋友。 所以每个人都有撒谎的经验，但是这些经验有用没有用呢，其实一点用都没有，因为不是专业的。 比如说郭强这个时候撒谎，就很不会，只是说自己没有帮着人抱养过孩子，但是对于龙城的远方亲戚这个事实就不谈了。 只能够针对性的撒谎，一点也不全面，在一些专业的人眼里，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 而林枫就是这样的专业人士，郭强这个时候被步步紧逼的林枫压迫的满脸通红，脸上满是慌张之色。 他没想到，林枫一下子就抓住了自己语言中的漏洞。 “老实说，还能够坦白从宽，但是要是顽抗的话，最后别给你定一个拐卖儿童罪，那可是要蹲号子的，还要罚款，罚的你倾家荡产……” 林枫这话就是吓唬人了，但是这种绝对是管用的，首先是说话之人的身份不同，另外一个是不懂法律。 不用说这个时候的农村地区了，就是后世的城市里边，不懂法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的。 甚至很多的二把刀律师，其实对于法律都没有那么了解的，也是上课的时候睡觉，没有接触过多少案件，想要用业余的水平挑战人家的专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就是律师犯法的都不少的，有时候心里也慌的，更何况是什么都不懂的郭强了。 这个时候就完全被吓住了。 “实话和你说，那个人我们已经问过了，就是他说是你帮忙的，你要是现在承认还好，还可以从轻处理，要不然的话……哼哼。” 林枫继续逼问到，根本就不给郭强喘息的时机，这话虽然说也有漏洞，说的模模糊糊的，好像是什么都知道了。 但是仔细一分析，却会发现什么都没有说，甚至就连郭强和抱养走秦曦之人的关系都没有点名。 这也是林枫怕双方并不是远方亲戚的关系，毕竟这远房亲戚的关系，只是当初郭强说给王翠翠听的，是不是真实的远方亲戚，或者说是其他的关系都不一定的。 但是郭强这个时候就真的信了，脑门上满是冷汗，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点点头结结巴巴的说道：“领导，我说，我说……” 心理防线，就这么一瞬间，就被林枫给击破了。 其实这也正常的，多少罪犯都是二进宫三进宫了，经验可谓是丰富无比，最后都会被击破心理防线，从一开始什么都不说，嘴巴严的很，到了最后那就是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都说出来了。 “说，从头到尾不要有任何一丝隐瞒，说一遍……”林枫转身回到了椅子上坐下，点上一根烟，好整以暇的看着郭强，信心满满，仿佛根本就不在意郭强撒谎还是不撒谎。 但是在郭强叙述的过程中，不时的眼中就会冒出精光，死死的盯着郭强，给郭强无与伦比的压力。 而在这种压迫下，郭强也断断续续的说事情给说清楚了。 原来抱养走秦曦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郭强的远方亲戚，而是郭强远方亲戚的战友。 他什么堂姨奶的女婿家里的儿子，有一个战友，两口子生不下孩子，最后没有办法，发愁的很。 但是城市里边管的比较严，正好有一次他去龙城办事的时候，去了一趟堂姨奶家里，听见了这事。 下店镇这边是农村，所以他就自告奋勇的说回来以后帮忙找找，正好就遇上了当时走投无路的王翠翠，这才让人把孩子给抱走的。 这一次郭强说完，秦川不等林枫开口就直接问道：“你堂姨奶家在哪里？” “在龙城。” “废话，我是说具体的地址。”秦川直接呵斥道。 倒不是说秦川对眼前之人有什么成见，一切都是现实造成的，为了找到妹妹，就是动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也是应该的。 但是没想到郭强却直接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是还去过她家里，怎么会不知道？”秦川追问道。 郭强面露为难之色：“我就去过那么一次，去之前是我爸给我的地址，到了以后也是到处找人打听，才打听到的。 根本就记不得是在哪里，我这一辈子就去过一次龙城，只是知道那城市好大，找了好久，还有好几次都找错了，最后才找见……话说，这都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哪里还能够记得。” “那你爸呢？”秦川皱着眉头问道。 “去世了。我和我堂姨奶那边也早就没有联系了。”郭强苦笑着说道。 这堂姨奶一家，怎么说呢，到了他这一辈，都快要是出五服的亲戚了，不用说两家不在一个地方，就是在一个地方基本上在老一辈走了以后都不会联系的。 堂姨奶，是他爸爸的堂姨，也就是他奶奶的堂妹，这个时候孩子都多，在他父亲的这一辈，双方虽然远，但是还有点联系的。 可是到了他这一辈，两家距离这么远，哪里还有什么联系啊，更何况到了现在，他也都有了下一代的，这早就没有什么联系了。 当初去龙城也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让去一趟，两家人根本没有联系的。 秦川也理解，但是却不想线索就这么短了，于是继续追问起这个郭强的堂姨奶的情况来。 但是根据郭强所说的，他堂姨奶一家早就去了龙城，他奶奶肯定是知道一点情况的，他爸也许知道一个姓氏，或者说大概的工作单位的。 或者说村里和他奶奶一辈的人，肯定是知道一点情况的，可那一辈的老人早就都没有了。 连他爸都去世了，哪里还有人知道这些情况啊。 第674章:线索断了 事情到现在就陷入到了僵局之中，林枫把秦川叫出了屋外，看着秦川说道：“秦老弟，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查查户籍，但是希望不大的……” 秦川点点头，他当然明白希望不大，这个时候的户籍都是纸质档案的，又不像是后世，全是电子档案。 很多时候都不说遗漏啊，丢失啊，就是很多人户口迁走以后，留下的那些印记和档案文件，很快就无人过问了。 就像是现在下店镇的户籍科室都是在乡镇办公大楼里边借用的，连一个自己专门办公的地方都没有，谈什么户籍档案管理啊，那不现实的。 不过秦川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林枫说道：“这查不到他堂姨奶的姓氏，可查到他奶奶的姓氏还是可以的吧，说不定有人知道的，这知道了他奶奶的姓氏，也就知道了他堂姨奶的姓氏。 而且那会的起名，说不定是按照家里的字起的，可能中间的那个字都是一样的，这样一来，也更好找一点……” 林枫闻言点点头，他倒是一时之间没有想到这一茬。 “行，我来查一查，走访一下，说不定村里有老人知道……” 秦川和林枫再次返回了屋里，郭强正在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林枫安抚了一阵，表示就是调查点事情，让郭强不要害怕，郭强才慢慢的稳了下来。 只不过看着秦川等人的眼神，依旧充满了芥蒂和防备。 秦川看着这一幕，想了想说道：“林哥，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他谈一谈。” 林枫闻言点点头，带着张俊等人退出了屋外，去查户籍的问题去了。 而秦川则看着屋里郭强两口子。 “我叫秦川，你当年替人抱养走的那个女孩，是我的亲妹妹。”秦川缓缓的开口说道。 郭强这才明白过来，一开始他还以为秦川也是什么工作人员呢，原来这是当年的人找上门来了啊。 郭强以为秦川要找自己事呢，赶紧开口解释道：“小兄弟，对不起，我这个当时也没有想太多，这事是我错了，我给您道个歉……” 郭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秦川打断了：“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让你道歉，当初的事情也没有对错，都是被现实逼迫的，发生在我们家的事情，也不是个例。” 郭强见秦川没有追究的意思，这才心里松了口气，一旁郭强的妻子也赶紧开口说道：“小兄弟，你能够理解就行，那麻烦你和那个领导说一下。 我们真的不是人口买卖，我们又没有收钱，就是正好当时……” 郭强也连连点头：“我没有收钱，也不是卖孩子，真的是这个这个远房亲戚家的战友两口子生不出来孩子。” “这户人家什么情况你还记得吗？”秦川问道。 “我不知道啊，就知道这家人男的是体育老师，女的嘛，好像是没有工作，其他的真的记不住了。”郭强苦笑着说道。 秦川点点头，打开了随身的钱包，从其中抽出来三张百元大钞，朝着郭强递过去。 郭强刚才被林枫吓的够呛，这个时候三百块钱放在眼前，都不敢拿，一旁郭强的妻子倒是眼睛一亮。 “小兄弟，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今天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而且这个过程也不是太愉快，这三百块钱，你拿着买点酒，压压惊。”秦川把钱放在了桌上，推到了郭强面前。 能够看的出来，郭强很想拿，但是心里应该是还有些顾虑，矜持着说道：“要不然就算了，不用给钱的，今天这事过去了就行了，不要再找我麻烦就可以……” 秦川直接摆摆手：“没事，给你的你拿着就行。” 郭强张张嘴，还想要说什么，郭强的妻子就一把收了起来，脸上也喜笑颜开的说道：“那就谢谢小兄弟了，小兄弟够意思的，这以后我们家这口子要是想起什么信息的话，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秦川点点头说道：“其实，我还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你说。” “麻烦你跟我去一趟龙城，再找找当初你去的你四姨奶家的位置。” “不是，我说了，我真的想不起来了。”郭强皱着眉头说道，他生怕秦川不相信：“那都是十多年前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当时我是跟着我们村长过去办事的，打听了……” 秦川直接从包里拿出来五百块钱放在桌上推了过去：“我觉得可以试一试，找找看。” 郭强看着钱咽了口口水，想要这个钱，但是又一脸的为难，因为他是真的感觉自己找不到。 他也看出来了，这秦川绝对是有钱人的，刚才那个领导和秦川说话的时候，都客客气气的。 拿出三百块钱，五百块钱来，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可是他也是知道的，这有钱人虽然说有钱，但是却不是自己能够随便拿的。 “我在龙城有一个厂子，我可以安排你进去坐工人，一个月最起码三百块钱……” 秦川继续开出自己的条件：“你到了龙城以后，可以在厂子里边打工，周末的时候，就去找这个地方，要是找到了就签订正式的用工合同成为工人。” “另外，就是找不到，我也不会怪你，我就是花钱买一个可能性。”秦川说着再次掏出五百块钱，放在桌上递了过去。 一千块钱在桌上，散发着特有的钞票的味道，让人都挪不开眼睛。 再加上又给帮忙安排工作。 这是既授人以鱼，又授人以渔，郭强怎么会不动心呢。 就是不敢确定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看着秦川的眼神惊疑不定。 “小兄弟，你说的是真的？”郭强咽了口口水，手已经盖在了一千块钱上边，随时准备拿走。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我要找我妹妹，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的。” “好，我干了。”郭强立马答应了下来，收下一千块钱，去龙城当工人，还是在家里当农民，这是鱼和熊掌兼得的美事，怎么可能不同意。 第675章:感谢 等到林枫再次回来的时候，郭强都已经收拾好东西了。 林枫呆愣愣的看着郭强，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郭强说了一下，林枫才反应过来。 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大老板就是不一样啊，直接把人给弄到龙城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这郭强就准备跟着秦川离开了。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来帮秦川的嘛。 “林哥，有什么消息吗？”秦川顾不得其他，看着林枫追问道。 林枫点点头，他查了户籍信息，这郭强的奶奶叫王桂兰，所以这郭强的堂姨奶也应该姓王，至于说中间的字是不是叫桂字，是不是叫“王桂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只能够等秦川去打听了。 “秦总，你放心，这边村子里边，回头我们会进一步的走访，争取再打听到一些消息，另外我们这边的事情完事以后，回到龙城，龙城那边的信息，我也会继续帮你进一步筛查的……” 林枫看着秦川说道，这一次出来帮着秦川找人，倒不能够说没有进展，但是进展也没有预想中的大的，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从郭强到秦曦之间，隔了郭强的堂姨奶，然后是堂姨奶的女婿，然后是女婿的战友。 这中间这么多人，打听起来，肯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谈不上事情有多大的进展。 所以林峰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秦川却觉得足够了，这比大海捞针强多了，最起码可以有一个明确的范围了。 最起码可以找一个姓王的，老家是从下店镇把户口给迁过去的，另外他就不相信郭强真的就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当时去的时候，周边是楼房还是平方，要是楼房的话，当年的龙城也就那么几个小区的，基本上都是家属楼。 要是平方的话，也会有一定的特色。 还有当时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要是有火车声的话，说明距离火车站比较近，要是听见汽车声的话，可以围绕当年的大客车几条道路找。 甚至更近一步的，当年周边有没有什么单位啊，一些标志性的建筑啊。 这样有针对性的找人，比大海捞针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只要是找见了郭强的堂姨奶，那接下来就是堂姨奶的女婿，女婿和战友，这就都成了有名有姓，有单位的事情了。 那就是顺藤摸瓜了，总算是看见了一丝的希望了。 秦川握着林枫的手：“好，谢谢了林哥，走，中午上我家吃饭，咱们好好喝两杯。” 林枫想要客气一下，但是秦川都不等林枫客气，就直接开口说道：“千万不要拒绝，让我表达一下心意。” 秦川话都说道这里了，林枫还能说啥，直接点点头答应了下来，秦川嘱咐了郭强两句，明天一早到镇里接他去龙城。 然后和林枫等人开着两辆车，朝着家里驶去。 王翠翠自然是坐在秦川车上了。 “大川，你也不要太着急，都这么多年了，也不在这一时半会的……”王翠翠自己满脸都是焦急之色，但是还安慰着秦川。 秦川也看出来了，点点头说道：“我知道的妈，这已经得到了消息了，找人也就有了方向了，妈，您就放心吧，在家里安心的等着我的消息……” “好好。”王翠翠连连点头，她倒是想要跟着去龙城找一找，但是她去龙城哪里都找不见，还不如说就让儿子来呢。 现在儿子在外边有出息了，都和相关部门的人搭上了关系，还能够让人家帮忙，把事情交给儿子，她也放心的。 心里踏实了下来，这才发现秦川好像换新车了。 “大川，你这是换车了？” “嗯，算是吧。”秦川点点头，准确的来说，也不算是主动的换新车，是被动的换新车了。 也不是自己买的，而是别人赔给自己的。 “大川，你在龙城还是要以学习为主的，这学习好比什么都强的，将来好有一个前途，这做生意的事情，今天赚，明天赔的，心里不踏实的，当然了，也是妈没有能耐，不能够给你学费让你在学校里边安心学习……” 秦川苦笑着，这一说母亲就开始自责了，什么话题都能够引过去的。 “妈，你已经拉扯我和妹妹长大了，其他的事情不要操心了，我们能过好的……” 母子俩一路聊着，很快就回到了家里，秦川把王志刚两口子也叫了过来，中午大家一起吃了顿饭。 村长王庆云也过来了，话语之间对于秦川是诸多的夸赞，秦川赚钱给家里修了房子，他没有觉得有什么。 但是秦川这一次竟然能够请龙城的领导过来帮忙，在他眼里就了不得了，秦川有后台了，是真的混的出息了。 这种心态上的转变秦川看的是一清二楚，士农工商啊，这种思想在这片土地上流传了几千年，哪里是短短的十几年的时间能够扭转的过来的。 尤其是王家庄还地处偏远，消息闭塞，等到过几年的时候，自己身价再翻上几倍，到时候要是回来县里投资一点东西，那都是要县领导亲自作陪的。 怎么也得来个副处级别的干部。 但是现在嘛，还得蹭着林枫这个所谓的龙城领导的面子，才能够让村长觉得自己在外边混好了。 一顿饭吃饭，秦川是真的感谢林枫和张俊帮忙，也没有少喝。 林枫和张俊两人就更不用说了，秦川都喝的不少，他俩只有喝的比秦川多的份，这王庆云不了解，他们还是天天在龙城的。 叶子电子科技是什么地位，秦川那是能够随时见到区里边主任的人，他们俩想要见主任一面，基本上都不可能的。 除非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或者是开相关的大会之类的。 两者之间的身份高下立判的，钱这个东西，或者说相关的产业发展，在龙城已经非常的受到重视了。 去年的优秀青年企业家的奖状，虽然说不值钱，也给企业带不来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是却说明了区里的重视。 第676章:寸草春晖 秦川喝完酒以后，就倒头在自己房间里边睡着了，盖着中午母亲王翠翠才晾晒过的杯子，上边还有阳光的味道和母亲的气息，这一觉秦川睡的十分的踏实。 王翠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秦川的房间里边，坐在了秦川的床边上，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儿子的脸颊，但是却又怕惊醒了睡熟中的儿子。 这一次为了找小女儿秦曦，儿子先是从龙城请人过来帮忙，然后又自己开车亲自回来，还要把郭强给弄到龙城上班，方便找人。 这请人过来帮忙，肯定是要搭人情的，自己开车回来一路上也是非常辛苦的，昨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儿子还在龙城呢，今天一早就回来了，这一路上的奔波，怎么可能不累。 把郭强给弄到龙城去工作，找人安排工作，给钱……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那件事都不容易啊，本身这是自己应该干的事情，但是自己没有这个本事，这些事情就压到了年纪轻轻的儿子身上。 本来稚嫩的肩膀，承担了太多不应该承担的责任，王翠翠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王翠翠不知不觉的眼里泛起了泪花，但是又怕影响到秦川休息，轻轻抹去了眼角边的泪水，在秦川的床边上，坐了良久以后才轻轻的离开。 秦川睡的很香，从始至终根本就不知道母亲还来过。 第二天一早，天色微微亮的时候，王翠翠就起床在厨房里边忙活了起来。 给秦川等人准备好了早饭。 吃过饭以后，秦川就准备出发去龙城了，王翠翠拿出了一个布袋子，递给了秦川。 这里边是她今天早上，起来给秦川煮好的鸡蛋，让秦川路上吃，到了龙城以后也可以吃。 秦川一瞬间，鼻子一酸，转过头，生怕被母亲看见自己眼角边的泪水，不带着里边一共十多个鸡蛋。 家里的土鸡蛋好像始终贯穿着自己的生活，刚重生的时候，自己为了不让妹妹秦蓉嫁给刘瘸子，骗母亲说去市里找同学借钱，其实是去市里赚钱。 走之前母亲把家里攒的二十多个土鸡蛋拿出来，那是从母亲牙缝里边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让自己拿走，去给同学家里送礼。 最后自己把土鸡蛋卖了八块钱。 后来自己去龙城上学以后，回来走的时候，母亲再次让自己带上土鸡蛋送给老师黄静，希望老师能够照顾一点自己。 现在又是十多个土鸡蛋煮好了，让自己路上吃。 土鸡蛋本身不值什么钱，拿出去买，菜市场里边很便宜的，不像是后世操作的那么值钱。 但就是后世的土鸡蛋，其实也买不上多少钱的。 可是这不值钱的土鸡蛋，却是母亲这里能够拿得出来的最值钱的东西，从开始孵化小鸡，慢慢的喂养长大，然后开始下蛋，一个个收回来。 但是付出了这么多的母亲，从从来不舍得吃鸡蛋。 只是等家里有用的，或者留给自己吃用。 不值钱的土鸡蛋，在母亲这里有很多的用途，可以让自己去送人情，可以买了换钱补贴家用，可以给自己补充营养。 但是母亲唯独舍不得自己吃几个，总是把最好的都留给自己。 这沉甸甸的土鸡蛋，早就不是已经能够用钱来衡量的，而是寸草春晖般厚重的母爱。 秦川使劲的点点头，上了车。 大声的喊到：“妈，你回去吧，保重好身体，等放暑假我再回来看您。” “你照顾好自己，在学校一定要吃好喝好，不要太累了，晚上早点休息……”说了无数次的话语，再一次在耳边响起。 秦川根本都不敢看母亲，赶紧发动车离开，但是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总是看向了后视镜中母亲的身影，直到越来越远消失不见。 秦川的车子到了镇子里边以后，直接到了郭强家里，郭强收拾了一个大包裹，放在了后备箱。 和妻子孩子告别以后，上了秦川的车子，出发前往了龙城。 等到出了县里以后，秦川的心情才好了不少，和郭强聊了起来。 郭强也就是不到五十岁的年纪，但是起来却是五十多了。 可能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离开家出远门打工，忐忑不安总是有的。 和秦川说起了自己家里的情况，有两个孩子，也都快要到了结婚的年纪了，但是这两年找对象也不容易的，压力也比较大的，而且两个孩子都是儿子。 他准备去龙城赚点钱，回来以后还能够给盖一套新房子，两个儿子找媳妇的时候，也好找一点。 不然的话，一家人挤在两间屋子里边，也住不开的。 秦川也给郭强说了一下，未来要工作的环境，就是一个电视机厂，工作也不是太累的，至于说以后的重心，还是要放在找人上边，而不是赚钱上边。 “秦小兄弟，我知道的，你放心，我工作赚钱肯定不会耽误找人的。”郭强有些紧张的说道。 秦川摇摇头说道：“只要是你能够帮我找见了我妹妹，你家里的房子我帮你盖，钱不是问题的。” “真的？”一瞬间郭强就满脸的惊喜。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拍了拍方向盘说道：“这车子你看见了吧，叫桑塔纳，要十几万的，你盖那几间房子钱算什么，我只要我妹妹，所以你要尽量的回想一下，当初到你堂姨奶家的场景。” 郭强闻言被吓了一跳，十几万啊，这个时候农村的万元户，还是有钱人家的，十几万的车子，他想都不敢想的。 不过很快就满是惊喜，这秦川是真的有钱啊，真的要是能够帮自己盖房子，那一下子就完成了自己最大的心愿了。 “秦小兄弟，你放心，我肯定尽力找，这当年孩子是我送出去的，我也有责任的，我肯定要帮忙找回来二代，不然的话，我自己也良心不安的……” 郭强拍着胸脯说道。 秦川点点头，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妹妹她现在在哪？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罪……” 第677章:脱节 郭强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但是这是第二次去省城，至于说三晋省以外的地方，要是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都不会去的。 其实像是郭强这样人，完全不在少数的，对于这个时代来说，交通不便，很多人甚至一辈子都只是在县里边转悠，去市里的机会都非常少的。 郭强这个时代的人，一辈子没有去过一次市里都大有人在。 更何况是去省城，去京城，他们眼睛能够看见的就只有那么大一点，把他们局限在了大山里边。 大山啊，把所有的东西都给遮挡住了，困住了，走不出大山的话，就会一辈子在原地循环。 一路上，郭强五十岁的人依旧好奇的像是一个孩子。 拉着秦川问东问西的，他上一次来还是十多年之前，那个时候省城还没有这么多的汽车，也没有这么多的高楼。 没错，十来层的楼，在这个时候已经可以被称之为高楼了。 马路也没有这么宽阔，大街上也没有这么多的人，广告牌还没有这么巨大，时代在发展，日新月异，但是时代的光，却永远也不会照进王家庄那个小山村里边。 在龙城，不说日新月异，一天一个变化，可以在龙城看见什么“国内速度”，但是最起码变化也是肉眼可见的。 今天出门，又多了一家高档的商场开业，明天出去又是一家新的五星级酒店开业，人们身上的衣服更加的色彩艳丽了，总是一出门就能够发现一些新鲜的事物，总是能够感受到这个时代的脉搏在跳动着。 虽然比不上鹏城、羊城等大都市，也比不上沿海的那些城市，时代的脉搏虽然在这里跳动的速度放缓了一些，可总归还能够让人感觉到。 而在王家庄等诸如此类的山区里边，已经开始逐渐的和时代拉开了距离，某一天有人走出大山以后，才会发现，原来外边的世界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程度了。 原来有钱人已经有钱到了那个地步，原来社会的规则已经不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运转，一切都会让他们感觉无比的陌生。 双方的差距在不断的拉开，在脱节，在渐行渐远…… 秦川看着郭强这样，也想起了母亲，母亲这一辈子都在王家庄，去过的最远的地方是县城。 连市里都没有去过。 今年暑假的时候，要是时间合适，把母亲接出来，来龙城过上两个月的时间，也感受一下城市的生活。 秦川心里暗自盘算着，车子已经正式的进入到了龙城，郭强一路上根本没有一旦困意，进了龙城以后更加的兴奋了。 两只眼睛都感觉不够用了，死死的盯着窗外的景色。 兴奋、激动、忐忑、不安、好奇诸多的情绪，不断的在郭强脸上流露着，最后表现出来的就是，对秦川说话更加的客气了，态度也更加的好了。 毕竟这出门在外，现在身边就秦川这么一个熟悉的人了，以后在这么一个陌生的大城市生活，也只能够靠着秦川了。 秦川直接开着车子朝着叶子电子厂驶去，上午十点多快十一点的时候，秦川的车子到了厂子门口。 门卫赶紧给秦川开门，笑呵呵的打招呼。 “秦总好。” 前两天的时候，秦川和黎氏家具店的那场冲突，这两天已经在叶子电子科技厂子里边传遍了。 而当天去帮忙助阵的人得到的好处自然也瞒不住，秦川在厂子里边的威信，进一步的提高，他们觉得秦川不光是个好老板，为了厂子为了他们，放弃了两千万。 而且还是一个大方的，讲义气的老板，只是去了一趟，什么都没有干，秦川不光请他们吃饭，给他们发钱，还给他们放假，更重要的是还记人情，给他们足够的尊重。 跟着这样的老板，大家这一个个的自然干劲十足的同时，对秦川这个年轻的老板月会产生一丝丝的崇拜之心。 秦川一路开着车子停在了办公楼下，然后带着郭强下车，郭强拿着行李，跟在秦川身后，朝着楼上走去。 这一路上，不断的有人和秦川打招呼。 郭强看着秦川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当初在下店镇的时候，虽然说有林枫在，秦川也给钱了，但是那毕竟是在自己的主场，自己的家里，这多少还是有底气的。 虽然说知道秦川是有钱人，但是有钱人又怎么样？ 镇里边也有有钱人，大家各过各的生活，我就不吊你，又怎么样？ 可是现在随着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家乡，人离乡贱，再加上身边又只有秦川这么一个依靠，而秦川的地位好像也比自己想象的要高啊。 他原来见过最有钱的人，就是乡镇里边做生意的老板，家里能够拿出两三五块钱来，日子过的奢侈一点，喝酒的时候坐在主位上，吹吹牛皮，这就是他能够想象到的有钱人的模样了。 可是这秦川的有钱，好像和他又完全想象的不一样，一开始在乡里拿钱砸自己的时候，其实和乡镇里边的有钱老板，没有多大的区别。 但是这一路上以及到了龙城以后就不一样了，没有吹嘘过自己一个月能够赚多少钱啊，和谁谁关系好啊，有什么背景啊。 做过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啊，一句话能够叫来多少人啊等等诸如此类的。 可是人家的一举一动，周边人的反应，又实实在在的证明了人家是个有钱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有钱。 秦川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带着郭强进入到办公室里边，郭强拎着行李，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先把行李放下坐吧。”秦川说道，郭强点点头，把行李紧紧的靠着沙发放下，然后自己半个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先喝点茶，我给人事打电话，来安排你的宿舍和班里入职手续。”秦川说道。 “嗯。”郭强点点头，想要感谢一下秦川，但是这嘴巴笨，却说不出来，又感觉有些突兀，说不定会被人笑话。 因为这辈子也没有说过几次谢谢之类的词语。 第678章:入职 秦川给郭强泡了一杯茶以后，把江波给叫了过来。 “秦总，您找我？”江波敲了敲秦川办公室半开的门，走进了秦川的办公室。 “嗯，这个叫郭强，你一会带他去班里入职手续，让后勤给安排一个宿舍，工作的话，就在生产线就行，找个师傅带带他。” 秦川直接说道，叶子电子科技他是大股东，有完全自主的经营权，安排一两个人算什么。 江波看了郭强一眼，点点头，秦川往厂子里边塞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像是周末兼职的王蒙和罗倩倩，还有王强。 不过这种事不用说在私营企业，就是国营企业也不少的，制度总是死的，人总是活的。 甚至就是他自己来叶子电子科技负责人事部门，都是秦川直接安排的，还能够管得住走后门的事情嘛。 更何况，秦川是老板，安排谁当工人，这根本就不算事的。 秦川说完以后，又给郭强介绍了一下：“这是厂子里边人事科的江科长，一会你跟着他就办手续，然后安顿下来，放下行李再过来，中午我带着你去食堂吃饭，下午咱们俩好好的聊聊。” 郭强当然知道秦川想要聊的是什么，自己和秦川之间除了秦川的妹妹秦曦这么一个交集的地方，再没有其他了。 江波也看出来了，这郭强和秦川之间的关系有些怪异啊，往常秦川安排人也会给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学啊，还是我发小啊，或者其他的关系啊，总之都会点出来的。 可是这一次，秦川却什么都没有说，刚带着人来厂子里边就让安排入职了。 江波在叶子电子科技这么长时间了，尤其是整天负责人事方面的工作，也不是没有成长的，也学会了察言观色。 这秦川桌上的茶水刚倒出来，还冒着热气呢，秦川就着急给安排工作了。 显然这郭强刚过来坐下啊，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就让入职了，又不介绍关系。 显然正常来考虑的话，应该是秦川和这郭强的关系一般，就仅仅是简单的安排一份工作而已。 但是又要中午带着郭强吃饭，还要吃完饭以后下午好好聊聊，又好像很重视一样。 可是两人之间眼神的交流，又不像是那么熟悉。 总之给人的感觉很怪异，可具体什么地方怪异呢，又让人说不上来。 江波带着郭强走过了秦川的办公室，往自己办公室走去，一路上试探着郭强和秦川之间的关系。 郭强是头一次到这大厂子里边工作，原来的时候，在村里种地为生，哪里见识过职场中的勾心斗角之类的。 很快就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说自己和秦小兄弟不熟悉，昨天才认识的，今天是第二次见面。 不过郭强还是留了个心眼，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没有把帮着秦川找妹妹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说这一次来龙城，是秦川有事需要帮忙。 江波听着，心里就有数了，怪不得呢，刚才在秦总办公室里边，感觉秦总和这个郭强之间的关系这么怪异呢。 至于说秦川找这个郭强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江波这个人精当然不会乱打听的，有些事情知道的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的。 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也不能够瞎问。 自己人事部门负责人，打听一下郭强和秦川的关系，这无可厚非，秦川就是知道了也说不出什么来的，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安排工作啊。 但是主动去打听秦川的私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郭强自己要说，那是郭强的事情，郭强不说，他肯定不会主动问的。 既然这郭强和秦总是这个关系，那安排起来就简单了，适当的照顾一下，但是也不用太多，等郭强给秦总帮忙完以后，在看秦总态度，以后是照顾，还是彻底的当成一个普通员工对待。 两人一路聊着，江波也知道了郭强的一些个人情况，一个农民，快要五十岁了，大字都不认识几个，也就是会写自己的名字而已。 把这样的人安排进厂子，也就是秦总，换了其他人，江波都不会同意的，招收工人也不是这么招收的。 郭强倒是通过和江波的聊天，也放松了不少，感觉江波没有什么架子。 但是在到了人事科以后，一个个部门的员工喊着江波，江科长，满脸堆笑的样子，才让郭强知道，这对秦川恭敬的江波，也是一个领导，而不是什么小兵。 在江波的安排下，郭强歪歪扭扭的签了几个名字，入职手续就办完了，江波又亲自带着郭强去后勤部门要宿舍和领取个人物品。 这是秦川亲自交待的事情，肯定不能假他人之手的，不然没事还好说，要是出什么麻烦事，被秦总知道了，那说不定会对自己有意见。 觉得自己不重视他的话。 也幸好江波的考虑周全，等到了后勤部门以后，后勤部门说没有宿舍床位了，这厂子里边的宿舍本来就很紧张的，安排一个床位都很难。 也幸好是江波自己亲自过来了，最后都找到了赵立国哪里，说这是秦总亲自安排的，赵立国才给安排了床位。 等到江波带着郭强把一套手续都办好以后，已经是中午了，江波又把郭强送回到了秦川的办公室。 快到秦川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江波看着郭强叮嘱道。 “以后最好不要在厂子里边喊秦小兄弟，你现在也办理了入职手续了，也是厂子里边的员工了，要喊秦总的，当然了，私底下你想要喊秦总什么，那都随意的……” 郭强闻言连连点头。 身上已经穿上了一身工装制服的郭强，再次面对秦川的时候更加的拘束了，刚才这一路上他也和江波打听了一下厂子的情况。 知道厂子叫叶子电子科技，这里是总厂还有分厂，整个企业有一千多人的，都归秦川管理，秦川是老板。 这现在自己也彻底的成了秦川手底下的员工，这心态上自然也有了一个巨大的转变。 第679章:抽丝剥茧 “不错，这衣服挺合身嘛。”秦川看着郭强笑着说了一声，就准备站起来带着郭强去吃饭。 郭强笑了笑：“谢谢秦总安排的工作，我肯定好好干。” 秦川闻言微微愣神，打量了郭强一眼，这环境还真的是能够造就人啊，现在就知道叫秦川了，而不是原来的秦小兄弟了。 看来这环境对人的影响还真的是很大啊。 不过秦川也没有说什么，这要是郭强不懂事，整天在厂子里边叫自己“秦小兄弟”自己也为难的。 有时候倒不是秦川要端着架子，而是在一些地方必须要维护好自己的威严的，不然的话，厂子里边就乱套了。 “走吧，带你去食堂吃饭去。”秦川起身带着郭强朝着食堂走去，一路上不少人都在和秦川打招呼。 到了食堂以后，秦川又给郭强介绍了一下，平时怎么打饭之类的，就带着郭强到了小包间里边，食堂这边的后勤人员一看秦川过来了，利索的把饭给送了过来。 按照秦川的吩咐，食堂这边要是不提前打招呼的话，是不会给厂子的领导单独做什么饭菜的，就是普通的工人吃什么，厂子的领导吃什么。 原来的时候，并州电子厂是非常讲究的国营老厂，那食堂是有单独的厨师带着一个打下手的徒弟，专门给厂子领导做小灶的。 而且还不光是这样，并州电子厂还有一栋三层小楼的招待所，招待所也有一个食堂，还有厂子领导直接到哪里吃饭的。 后来秦川接手以后，直接把做招待所的小食堂给取消了，还有大食堂这边的小灶也给取消了。 让师傅去给工人们做饭去，要是遇上厂子里边有什么需要招待的之类的，再提前通知食堂这边准备，至于平时，就是正常的和工人一起吃。 只不过吃饭的地方，这包间空着也是空着，就让厂子领导用了，毕竟有时候吃饭的时候可能要谈点事情之类的。 秦川带着郭强在小包间吃饭的时候，也没有让郭强回忆之类的，等到吃完饭回到了秦川的办公室以后，秦川就追问了起来。 上一次郭强到了龙城找自己堂姨奶的详细经过。 “秦总，这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我印象真的不多了。” “没事，你能够想起什么就说什么。”秦川引导着。 “好像是过了一个大桥吧，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桥……”郭强回忆着说道，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让秦川打断了。 “你先等等再说，仔细回忆一下，我叫个人过来。”秦川说着打电话给徐国强和赵立国两个人，让他们俩过来。 两个人接到秦川的电话，不敢耽搁，很快就出现了秦川办公室门口。 “秦总。” “秦总。” “你们俩坐。”秦川摆摆手示意两个人坐下来，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不知道秦川这大中午的找两个人过来干什么？ 正准备开口询问一下，就听见秦川对郭强说道：“你把刚才说的，再继续说一遍。” 多了两个人，郭强稍微有些紧张，但还是说了起来。 “我记得去的路上路过一个大桥。”郭强复述道。 秦川转头看着徐正强和赵立国问道：“十多年前，龙城有几座大桥？” 这徐正强和赵立国两个人都是本地人，赵立国都快要到退休的年纪了。而徐正强十多年前也二十来岁了，正是年轻小伙子到处跑的时候。 龙城又不是太大，其实本地人还是非常熟悉的。 “秦总，要说桥的话，那就多了，首先就是迎泽大桥，然后有漪汾桥、南内环桥等等之类的，这都是横跨在汾河上的，都算是大桥。 至于其他的桥就比较小了……” 徐正强首先开口说道，秦川摆摆手。 “你等等，我记一下，有多少大桥，一个个的说。”秦川拿出了笔本，开始记了起来，中间又给周虹打电话，让周虹搞一副龙城市的老地图过来。 徐正强和赵立国是一脸的懵逼，但是秦川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让他们几次想要问问秦川倒是要干什么，都没有机会。 “迎泽桥、漪汾桥、南内环桥还有柴村桥……” 徐正强掰着手指头算着，赵立国突然出声打断了徐正强的话。 “这柴村桥是92年的时候建成的，原来的时候没有这个柴村桥的……” 赵立国一提醒，徐正强顿时就反应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秦总，一下子没有想起来。” 秦川摆摆手：“没事，继续说……” 接下来在赵立国和徐正强两个人的帮助下，开始梳理龙城市的桥梁，要说这也不好梳理的，龙城是汾河穿过去的，这大大小小的桥梁不少的。 等统计完了以后，又让郭强回忆这个大桥到底有多大。 因为郭强这个所谓的“大桥”可能和徐正强还有赵立国想象中的大桥会有出入的，因为两个人都是龙城本地人，见过的大桥不要太多，因为有迎泽桥这样的大桥做对比。 一些稍微小一些的桥，在他们固有的印象中根本不会觉得是什么大桥。 可是郭强不一样，郭强一直在下店镇，下店镇秦川再清楚不过了，原来最大的一个桥就是二十米长的样子，那就算是大桥了。 所以等到郭强来了龙城以后，可能会觉得比二十米长的桥要大的都是大桥了，但是这种认知会出现问题的。 “当时你们是坐车过去的还是走路过去的。” “走路去的，当时我们是一路打听一路走，这个桥我觉得怎么也走了有两根烟的功夫才走过去的，好大的桥……” 郭强回忆着说道，两根烟的功夫，这又是一个特有的概念，农村没有什么手边之类的，也不习惯用什么几分钟半个小时之类的表述。 习惯用生活里边的事情来表述时间，什么一顿饭的功夫啊，一根烟的功夫啊等等之类的。 秦川也是一个狠人，当场就拿出两根烟来，让郭强抽，来计算大概的时间。 第680章:住宿紧张问题 秦川为了找到妹妹也是拼了，就是徐正强和赵立国是越看越懵逼。不明白秦川这是在找什么。 “你们当时来龙城是在哪里住着的？”秦川开始有针对性的问一些问题。 “就在火车站周边……” “那往大桥走的时候，大概花费了多少功夫？” “这个……有些想不起来了，反正走到大桥的时候还感觉不是太累……” “在上桥之前还看见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了吗？” “秦总，我不认识字，只是记得有高楼……” 虽然说秦川打听的很仔细，郭强也非常的配合，但是毕竟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很多事情真的是想不起来了。 而且更关键的是，郭强不认识字，就是当时看见什么建筑了，也叫不上名字，只能够模模糊糊的记得什么商场啊，酒店之类的。 但是商场和酒店之类的在龙城太多了，并不具备多大的参考性，往往遇到这种情况，秦川就会再次追问，还记不得什么形状啊，这商场有什么特殊的，让你印象深刻啊…… 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郭强一杯茶一杯茶喝着提升，使劲的回忆着，而徐正强和赵立国两个人也不知道死亡了多少脑细胞，来回忆当时龙城的场景，有多少能够和郭强说的对的上号的。 不过就像是郭强一样，时间过去的太久远了，哪怕就是徐正强和赵立国两个人是本地人，但是能够记忆起来的东西，也不是太多了。 而且整天生活在龙城，有时候也并不会留意身边的变迁的，人的记忆是有限的，总是会选择性的记忆，往往很多年过去以后，很多时候能够想起来的，只是那些能够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事情。 其他的不重要的事情，往往就遗忘了，也许故地重游还能够想的起来，但是要让凭空的想象就太难了。 好在徐正强和赵立国两人互相印证着，这才没有让秦川找人的事情一开始就陷入到困境之中。 晚上的时候，秦川请三个人吃饭，在天一宫饭店里边，这毕竟是私事，人家帮人了，总是要表示一下谢意的。 吃饭的时候，赵立国提起了厂子里边住宿困难的事情。 其实后世的住房紧张，这个时候也是一样的，虽然说这个时候还是福利分房制度，福利分房制度还没有完全的取消，但是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分到厂子的。 不用说在企业里边了，就是在体质内，上班以后想要分房子那都是要等着的。 很多人等到老了，才能够分到一套房子的，要不然就是一大家子，好几口人挤在一个地方。 像是并州电子厂，原来辉煌的时候，也是建过一栋家属楼的，就距离并州电子厂不远。 不过从哪以后就再也没有建过家属楼了，这厂子里边所有的员工自然就是那么一栋家属楼，至于说新进场的员工分房子，根本就不用指望的。 秦川当然也没有想着新建房子的事情，这就不是私营企业干的事情。 这新进场的员工没有房子，家里挤不下的，自然就想着宿舍的床位了，能够有个地方睡觉也行啊。 可是并州电子厂根本就没有太多的宿舍的。 “宿舍的问题啊，这厂子里边还能够挤出来房间吗？”秦川问道。 赵立国想也不想的就摇摇头：“秦总，这一个萝卜一个坑，挤那个房间出来当宿舍，人家都会有意见的。” 秦川点点头，这倒是，想了想以后说道：“那招待所那边呢？” 赵立国闻言倒是眼睛一亮：“秦总，这招待所要是收拾出来的话，那住宿的问题可就解决了，不过招待所要是当成宿舍的话，以后厂子里边来了客人之类的，可就没有地方住了。” “没事。”秦川闻言大手一挥：“一年也来不了几个客人需要招待，要是有需要就在外边开宾馆就行了，那招待所也不上档次，留着干什么，还不如当成宿舍，解决大家一部分的问题呢。” 秦川说完以后，见徐正强和赵立国还想要说什么，直接拍板说道：“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等一会吃完饭以后，你们和我去招待所看看。” 徐正强和赵立国两个人只能点点头，吃过饭以后，郭强自然是回宿舍休息了，这一天下来够累的了。 上午匆匆忙忙的过来，办理入职手续啊，领取各种生活工作用品啊，中午吃了个饭以后，就被秦川拉过来梳理线索了。 从头到尾的，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秦川就是再没有人性，也不好晚上拉着郭强继续给自己回忆当初这个堂姨奶家在哪里的。 不然的话，估计郭强用不了几天就得疯了不行，太折磨人。 郭强离开以后，去招待所的路上，徐正强才好奇的看着秦川问道：“秦总，这下午是找什么人吗？” “嗯，我个人的一点私事，你们俩要是有事，明天就不用过来了，给我在厂子里边找两个对龙城熟悉的，年纪嘛，和你们差不多的就行。”秦川点点头说道。 徐正强连忙摆手：“秦总，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好奇问问而已。” 他以为秦川是误会自己不想帮忙了，开玩笑，不用说在私营企业了，就是在国营企业里边，要是能够帮着领导办点私事，那也没有人不愿意啊。 更何况是在私营企业里边，现在秦川对这件事又这么重视，要是能够帮秦川办好了，那就是一份私交啊，怎么会不愿意呢。 赵立国比徐正强更加的油滑，这个时候见徐正强要把事情给搞砸，心里把徐正强给骂了八百遍，这是一点眼色没有啊，秦总对这件事这么看重，你竟然嫌麻烦。 哪怕就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你让秦总误解了就是你的不对了，而且还劳累了我。 赵立国也是赶紧表态说道：“秦总，我不忙的，我对龙城很熟悉的，这么多年，龙城的大街小巷哪里都去过，肯定能够帮的上忙。” 第681章:尝尝 秦川看着两人的模样，顿时知道两人心里怎么想的，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我没有误会你们，是这厂子里边事情太多，需要你们去处理的，这老帮我办私事也不是那么回事。 这样，按照我说的办，给我找两个对于龙城比较熟悉的工人过来就行。” 秦川说完见两人还要解释，赶紧开口说道：“这样，到时候你们俩下班要是不忙的话，也过来给我参谋参谋，出出主意。” 见秦川真的没有芥蒂，徐正强和赵立国两人这才放下心来，也一个个拍着胸脯保证，下班就过去帮忙。 很快三个人就来到了招待所，原来的国营企业就是一个小国王，有自己的招待所、食堂、有的甚至还有自己的医院和学校呢。 生在自己厂子的医院，在厂子的学校上学，毕业以后进厂子工作，找一个同厂子的女朋友结婚，住着厂子分的房子。 完全就是一个封闭的小国王，不过并州电子厂没有什么医院之类的，规模还比较小，也就是有一个三层小楼的招待所。 一共也就是十几间房间而已，两个服务员，一个所长。原来还有两个厨师，秦川接手并州电子厂以后，就把俩厨师打发到大食堂去了。 这招待所的活自然是轻松的很。 秦川三人这个时候过来，招待所竟然关着门，漆黑的一片。 秦川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赵立国问道：“正常来说，这招待所应该留下一个人值班的吧？” 赵立国立马头上就冒汗了，招待所正常来说是他们后勤部门负责的，这招待所没有人值班，自然他也有责任了。 “秦总，我现在就去找人……”赵立国赶紧说道。 不过秦川却摆摆手：“算了，这招待所也没有什么事情，今天这么晚了，没人就明天再过来好了。” “秦总，可能是值班人员有点事情，我现在可以联系的……”赵立国还想要解释一下，被秦川摆摆手打断了。 “不用，今天就这样。”秦川转身就离开了。 徐正强看了赵立国一眼，赶紧跟上了秦川的脚步，他和赵立国原来在普鑫电子厂的时候就是同时，对这赵立国还是很熟悉的。 这赵立国可能是岁数大了，老油条了，对上边是老油条，对下边的管理也不严格的，时不时的送人情啊，讲世故啊，反正就是老一套的作风。 跟了秦川以后，被收拾了几次，倒是改变了一些，不过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就是赵立国是在后勤部门的。 换另外一个科室，估计早就被秦川给换掉了。 今天晚上这事估计秦川也就是看他这么大的年纪了，辛苦了一个下午帮忙，不然的话，绝不可能这么轻飘飘的过去的。 不过这也不算是轻飘飘的，毕竟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正好遇上了招待所撤销，要换成宿舍，说不定就给了秦川发难的借口和理由。 秦川回到办公室以后，拿了母亲给煮好的鸡蛋，直接开车回到了学校。 这母亲给带的鸡蛋，秦川当然不会自己独吞了，还要给妹妹分享一下。 秦川车子停在了学校门口，然后朝着校园里边走去，随着天气的转热，夜晚的学校里边也热闹了起来，灯火的同名的图书馆和一些自习室，到处都散发着活力和青春的味道。 道路旁，一对对的情侣在黑暗处腻歪在一起，到处都散发着荷尔蒙。 秦川嘴角也不自觉的勾出了笑容，这每次回到学校以后，看着这帮充满了青春和活力的大学生，总是不自觉的心情都会好上很多。 等到女生宿舍以后，打电话才发现，妹妹秦蓉竟然不在寝室里边。 秦川也不在意，就在楼下等着，坐在女生宿舍楼下的排椅上，看着一个个充满了青春和活力的女大学生进进出出的。 看着一对对的情侣分开时候的那种腻歪，看着那恋恋不舍的样子，总是能够让人感受到人生的美好。 秦川拿出一个鸡蛋，轻轻的剥开皮，吃了起来。 这母亲煮好的鸡蛋是真的香…… 秦川非常的有耐心，一点也不着急，因为这一刻对于他来说就是生活中最悠闲的。 “秦川……” 突然有人喊到，秦川一回头，是班长刘芳。 “班长。” “你怎么在这？等谁呢？”刘芳看着秦川好奇的问道，原来的时候，女生宿舍楼下倒是能够经常的看见秦川的身影。 但是自从宫晓雨转学以后，秦川就不怎么来女生宿舍楼下了。 “等我妹妹，昨天回了趟老家，我妈给煮了点鸡蛋，给她送点。” “你还有妹妹？” “对啊，亲妹妹，比咱们小一届……”秦川笑着说道，提起妹妹秦蓉，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 “还是你时间自由啊，这说回家就回家了，不像是我们，这一学期，只有等到放假的时候才能够回家，说起来我也想我母亲煮的鸡蛋了。 记得原来在家里上学的时候，每次考试的时候，母亲都会给我煮两个鸡蛋，再买上一根火腿肠，祝我考满分……” 刘芳说着还舔了舔嘴唇，让秦川有些发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想要吃自己的鸡蛋。 秦川有些舍不得，但是刘芳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家又是同学，一个鸡蛋而已，要是舍不得那就是显得太过小气了。 “我妈给带了几个鸡蛋，给你一个尝尝？”秦川是疑问句，他觉得刘芳一不定就要吧。 但是听到刘芳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那就谢谢秦川同学了，改天我请你吃饭……”刘芳的性格有些像是男孩子一样，一点也不扭捏，秦川愿意给自己一个鸡蛋，那自己大方的拿着就是了，同学之间也确实没有必要因为一个鸡蛋客气。 秦川嘴角抽了抽，忍痛从布袋里边拿出了一个鸡蛋递给刘芳。 刘芳也不矜持，直接当着秦川的面就吃了起来。 眼睛也一瞬间亮了起来：“阿姨煮的鸡蛋真好吃。” 第682章:上大学 都说，一个厨师做饭牛不牛，不是看他做什么珍贵的食材，而是看他做几道家常菜才能够体现出技术来。 越是简单的食材，做出来美味来，才说明手艺越好。 但是白水煮鸡蛋肯定是不在这个范畴里边的，因为这个没有任何技术，就是把鸡蛋扔进开水里边煮好就行了。 哪怕是煮个茶叶蛋，夸赞一下技术，都还能够勉强说的过去的，可是白水煮鸡蛋说手艺好，那就是夸张了。 当然了，秦川带来的鸡蛋，都是家里母亲养的土鸡下的鸡蛋，真正的土鸡蛋，确实会比饲料养出来的鸡下的鸡蛋的好吃一点。 但是也没有太夸张的。 可是不管是秦川还是刘芳都觉得这鸡蛋好吃，因为他们吃的不光是鸡蛋，更多的是游子在外求学，对家乡，对母亲的思念。 这一个小小的鸡蛋，承载的是母亲的母爱。 “谢谢了秦川同学，改天请你吃饭，这周末吧怎么样？”刘芳是说话算数，吃了秦川的极端，就真的要请秦川吃饭。 不过秦川却摆摆手笑着说道：“不用了，这周末可能有事，下次吧。” 虽然说给刘芳吃之前有些舍不得，但是现在突然却觉得这把这种情感分享给别人，其实也是一份快乐的。 而且一个鸡蛋，他怎么好意思让刘芳请自己吃饭，况且他也不差一顿饭的。 刘芳坚持，说等秦川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再请他吃饭，然后这才回了宿舍。 刘芳这边刚走，秦蓉就回来了。 “哥。” “蓉儿。”秦川转头看去，发现秦蓉竟然不是自己一个人，身边还有其他人。 当然了，秦蓉身边要是同学之类的，秦川也不会太意外，但是这人却是刘姝婷。 “你们俩怎么在一块？”秦川有些意外。 “小蓉加入到了我们学生会，今天晚上学生会有些事情，我们就一起去了。”刘姝婷看着秦川，笑靥如嫣。 “那挺好的，这在大学就是要多参加一些活动的，各种社团之类的也多报名参加……”秦川对于妹妹加入学生会之类的没有一点意见，相反他非常的支持，这上大学嘛。 不是说上了四年的课就是大学的，要上学，就要体会那种周末的图书馆，慵懒的阳光撒在脸上。要上大学就要有丰富多彩的社团活动，或是文学社，或是舞蹈社辩论社。 这要上大学，就要在周末的时候，在大学门口的小吃街，尝边了所有的摊位，挑选出来几家自己爱吃的小吃。 这要上大学，就要在运动场上或者挥汗如雨，或者为同学鼓掌加油。 要上大学就要花前月下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咳咳，这一点秦川肯定是不会愿意让妹妹体会的。 但是其他的还是要有这个经历，因为这才是大学生活。 秦川自己没有参加各种活动，那是因为秦川自己整天忙活着在外边赚钱，是真的就没有这个时间。 没办法，人生有时候就是需要取舍的。 但是这赚钱的事情，有自己一个就够了，妹妹就可以轻松一点的，享受一个完美的人生。 “嗯，姝婷姐让我进广播站，跟着做小院广播，我怕自己讲不好广播。”秦蓉有些担忧的说道。 秦川直接摆摆手：“怕什么？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是播音员的，你要是喜欢就去做，不要怕别人怎么看，再说了，要是不行的话，我给你找两个老师，帮着你培训一下。 你哥在电视台也认识不少人的，这播音主持也不少，到时候我来给你找人。” 秦川这话还真的不是吹牛，这两年一点通营销公司那边的关系也逐渐的在龙城一点点的铺开了。 这做营销的，可以和其他人不熟悉，但是却不能够不和媒体打交道。 因为每一次发生，都是要通过媒体的。 “那不用太麻烦了，让姝婷姐教我就行。”秦蓉被吓了一跳，她就是一个爱好，用不着那么麻烦的。 “没事，有需要就和大哥说。”秦川笑着说道，然后又转头看着刘姝婷感谢了一嘴。 “谢谢了学姐。” 刘姝婷摇摇头：“不是，你就一句谢谢完了。” “那你想要什么感谢，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 “你陪我吃顿饭。”刘姝婷想也不想的说道，根本就不绕弯子，让秦川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道：“这今天怎么打直球了？” 这原来的时候，自己也能够看的出来一点，刘姝婷应该是对自己有点意思的，可是也没有说像是现在这样，直接就提了要自己陪着吃饭啊。 而且真的就不矜持一点嘛？要是开始打直球了，自己就要拒绝了啊。 秦蓉在一旁也打量着刘姝婷，刘姝婷的心思呢，她多少也知道一点的，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好，肯定是冲着自己大哥来的。 但是没想到，现在刘姝婷是一点不遮掩了。 “什么打直球？”刘姝婷有些没有听明白秦川什么意思。 不过也解释了一句：“上次的事情，一直没有感谢你，我想要找个机会感谢一下你的。” 秦川闻言这才反应过来笑着点头答应：“行啊，没有问题，到时候我请客吧，不过最近不行，最近有点事情要忙，等过一段时间。” 刘姝婷却不愿意这么轻易的放过秦川，这秦川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昨天自己还去找男生宿舍找秦川了，结果秦川根本不在。 这也是为什么，刘姝婷开始拉着秦蓉去广播站和学生会的原因，秦川总是要管自己妹妹的吧。 曲线救国嘛。 自己和她妹妹在一起的时间多，也能够多和秦川接触一下的。 “过段时间是过多久？三五天，还是一个星期？” “这我也说不准啊。”秦川微微一愣，苦笑着说道。 “说不准，哼，没有诚意。”刘姝婷是不愿意这么放过秦川，让秦川一杆子给自己支走了。 秦川想了想说道：“这样，我保证一个星期之内，那天有时间我给你说。” “哼，这还差不多。”刘姝婷骄傲的点点头。 第683章:送鸡蛋 “对了，大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秦蓉见刘姝婷和大哥聊完了，这才开口问道。 秦川这个时候才想起了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拎着手里的布袋晃了晃。 “我昨天回了一趟老家，妈今天早上给煮好的鸡蛋，我给你送过来的。”秦川笑着说道。 “真的吗？谢谢哥，”秦蓉立马兴奋的接了过来，不过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立马紧张的看着秦川问道：“哥你回家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吗？妈没事吧？” 这好好的大哥回了一趟老家，不会是母亲在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吧？ 兄妹俩都在龙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家的母亲了。 秦川伸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苦笑不得的说道：“行了，瞎想什么呢？家里没事，妈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也不可能就回去一天就回来。” 秦蓉闻言也反应了过来，长长的松了口气，她就怕是母亲出什么问题。 不过放心下来以后，又好奇的问道：“那大哥你回家是什么事情啊？怎么不和我说，我也回去看看妈。” “你学业更重要，妈放你好好学习，让我照顾好你，生怕在学校给你饿瘦了……”秦川笑着说道。 “哪里瘦了，我感觉来学校以后，都胖了好多的。”秦蓉嘟着嘴说道。 “哈哈，不胖，这是营养跟上了，还长个子呢……” 兄妹俩说了一会，秦蓉突然又想起来了：“对了哥，你还没有说，怎么突然好好的回家了呢？” 秦川看了看刘姝婷，洒然一笑：“你看着话问的，回家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想回家正好也有时间，就回去了呗。” “咯咯，那倒是，不过为什么不叫上我。”秦蓉有些不开心的说道，从过年离开家以后，她也很长时间没有回去了，也想要回家看看的。 “就是突然有点事情嘛，没有来得及和你打招呼，再说了，你也不是还要上课吗？” 秦川说着，秦蓉突然逮住了秦川话语中的话柄，“你看，刚才还说回家需要什么理由，这又是有事，哥，你到底回去干什么了？”秦蓉忍不住追问道。 要是其他的事情，秦蓉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是这大哥突然回家一趟，就由不得她不多想了。 秦川一愣，脸色也苦了下来，倒不是说他这点心机都没有还能够给妹妹逮住了语言中的漏洞。 而是和自己妹妹聊天，根本就不会想那么多。 “这个……”秦川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刘姝婷，其实这种事本来秦川不想要当着刘姝婷的面讲的，毕竟是自己家里事。 这外人知道的多了，也不是太好。 但是刘姝婷硬是没有眼色，就站在旁边不走。 秦川只能够说道：“这样吧，咱们边走边说。” 秦蓉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秦川的异样，点点头跟着秦川往旁边走去，刘姝婷也好奇的跟了过来。 她倒不是看不懂秦川的犹豫和为难，但是对于秦川的事情，总是不自觉的想要多了解一些秦川。 所以也就跟了过来。 秦川见刘姝婷跟了过来，倒是也没有赶走刘姝婷的意思，虽然说不太愿意让家里的事情被人知道，但是刘姝婷现在和自己妹妹的关系好，这种事就是相瞒都瞒不住的。 这家里的事情，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刘姝婷跟过来了，秦川也无所谓。 三个人沿着人工湖畔走着，秦川也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边。 秦蓉的心情也随着秦川的话语开始起起伏伏的，当听到秦川说找到了当年帮着对方抱养孩子的郭强的时候，兴奋的很，觉得很快就能够有结果呢，能够找见妹妹了。 但是当听到是郭强的堂姨奶已经去世，郭强也和对方断了来往，记不得对方姓名之类的情况的时候，又开始失落了起来。 秦川把事情大概给说了一遍，然后看着秦蓉安慰道：“行了，这件事不要多想，我已经把郭强弄过来了，有时间就带着郭强去找，去打听，这总比原来大海捞针强多了。 迟早能够找见小曦的……” 秦蓉点点头，她当然相信大哥了，当初家里多难啊，但是在大哥的努力下，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前两天的时候，她正在准备参加演讲比赛的稿子中写道：“回头看，轻舟已过万重山，向前看，前路漫漫亦灿烂，抬头看，满目星光璀璨，低头看，荆棘坎坷已过半。行走在路上寻找答案……” 她们家从一开始就满是荆棘坎坷，甚至在大哥秦川上学之前，直接走到了绝境之中，但现在再回首，其中的那些苦难，原来不自不觉中都已经渡过去了，前路也光明了起来了。 现在只要是找到了秦曦，秦家的苦难就算是彻底的结束了，也就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 “大哥，那明天我也想去一趟厂子，见一见郭强。”秦蓉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眼巴巴的看着秦川。 手已经搭上了秦川的胳膊上，一副秦川不答应，就闹的样子。 让秦川很是无奈：“你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 “上午就一节课，下课我过去。”秦蓉坚持说道。 秦川只能够无奈的答应了下来：“行吧。” 但是没想到这一旁的刘姝婷也要跟着掺和。 “我明天也没课，正好没什么事情，无聊的很，我也一起过去吧，秦总欢迎吗？”刘姝婷笑呵呵的看着秦川，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声音里边有种说不出来的魅惑。 这要是换了一般的男生肯定难以抵挡，但是在秦川这里，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拒绝了。 “不欢迎，刘同学，这是我们家里事，不要多参与，对你妹好处的，懂不？”秦川一副教育小孩的口气。 让刘姝婷差点没气死，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不懂，就要去。”刘姝婷也使起了小性子，但是刘姝婷和秦蓉不一样，秦蓉是自己妹妹，那自己得惯着，但是刘姝婷嘛，那就差的远了。 第684章:寻人小组 秦川以为刘姝婷只是说说而已，但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刘姝婷真的和秦蓉两个人过来了。 理工大门口，秦川坐在车里抽着烟等着，就看见两个人走了过来。 这刘姝婷来都来了，秦川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点点头让两个人上车，然后接上两人到了厂子里边。 郭强最近的任务就是帮着回忆找人，都没有给安排任何的工作，徐正强从车间里边找来的两个对龙城熟悉的人也过来了，正式的参加秦川的找人大业。 秦川看着办公室里边的几个人，郭强，秦蓉，还有两个车间来的员工，一个叫做马六，岁数大一点，和赵立国年纪差不多，另外一个叫周国庆，年纪也在四十多了。 这两个人家都是龙城本地的，对于龙城熟悉的很，徐正强找来的这两个人，秦川还是非常满意的。 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一个年纪稍微小一点的，而且还不光是年纪有差距，两个人住的都不是一个区的，这分别熟悉的环境不一样，对于找人就更加的方便了。 这四个人，再加上自己，就是专业的寻人小组了。 至于说一旁坐着的刘姝婷，秦川觉得这就是个打酱油的，来看个热闹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秦川不愿意让外人掺和的原因，因为你家里的这些事情，别人并不能够感同身受，不光是不能够感同身受，有时候还会把这些事情给炫耀的满世界都是。 帮你解决不了问题不说，还有可能给添麻烦。 至于说徐正强和赵立国，这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也比较忙，整天跟着自己在办公室里边研究找人肯定是不现实的，但是下班以后可以过来帮忙，可以算作是编外人员。 秦川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没有着急的开始工作，而是把秦曦的情况又重新介绍了一遍。 徐正强和赵立国两人这才明白昨天下午的时候，秦川神神叨叨的有郑重其事的找地图，打听十多年之前龙城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意思，原来是秦总要找自己从小被抱养走的亲妹妹。 “现在把情况给大家说了，希望大家要保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咱们这个寻人小组的就算是正式的成立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家工作的重心就放在帮我找人上边，我和郭强，再加上我妹妹秦蓉，还有马六、周国庆，咱们五个人是正式的小组成员，只不过我妹妹平时要上课，她没课的时候就过来帮忙，剩下的其他人，马六，你和周国庆，最近就不用上班了，主要的精力就是找人，另外徐副厂长和赵科长，他们俩算是编外人员，下班以后空余时间，可以过来帮忙……” “好的，秦总。” “秦总放心，我们一定尽最大的努力。” “好的秦总。”几个人纷纷开口应道。 但是一旁的刘姝婷不干了，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呢？” “你啊，你还要上课了呢，学校里边一堆事，你又是学生会，又是广播站的，哪里有这个时间啊，心意我领了……”秦川摆摆手，随意的说道。 “不行。”刘姝婷摇摇头：“我也要帮忙的，把我也算在正式的小组成员里边。” “那就算是一个编外吧。”秦川有些头疼的说道，这拿刘姝婷是真的没有办法。 简单的统一了一下思想以后，就开始正式的找人了，徐正强也打了个招呼走了，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但是一旁的赵立国却有些欲言又止的。 秦川正给马六等几个人介绍着昨天的进度呢，才发现原来赵立国没有走。 “老赵，你是有什么事情吗？”秦川直接问道。 “秦总，那个招待所的事情，我想要和您汇报一下。”赵立国硬着头皮说道，虽然说今天可能说秦川都忘了昨天招待所的事情了，但是所有人都能够忘，他不能啊。 而且秦川这种遗忘，也是暂时没有注意到，操心着其他的事情，那天没事了，或者突然想起这个事情的，到时候就麻烦了。 “招待所的事情啊，所长过来了吗？”秦川想了想问道。 “嗯，过来了。”赵立国点点头：“秦总，昨天招待所的值班人员是因为……” 赵立国还想要解释一下，秦川就直接摆摆手打断了。 “你等一下啊，我出去给你说。”秦川不让赵立国继续说下去了，转头把昨天的情况给众人介绍了一遍以后，让众人先继续往前推进着。 自己带着赵立国来到了办公室外边，也看见了那个管着两个人的，算上自己也就是三个人的招待所所长。 “走吧，咱们去招待所看看，有什么事情路上说吧，边走边聊。”秦川说着一马当先的朝着招待所走去。 本来刚才的时候，他还发愁这寻人小组的办公地点放在哪里呢，要是放在自己办公室里边啊，自己要是临时处理点工作上的事情的话，就不是太方便了。 也很容易打断节奏。 可是放在其他地方呢，也没有什么好的办公地方，但是这招待所是有会议室的啊，这要是办办公地点放在了招待所的会议室，那就再恰当不过了。 “秦总，昨天的时候是我值班的，正好家里临时有点急事，但是那个时候已经下班了，临时找人替班也找不到人，所以这才不在岗，秦总，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改正的……” 招待所所长说着，秦川点点头，随意的问道：“家里什么急事啊？用不用厂子里帮忙？” “不用，不用的姜董，就是家里的父亲生病了，送到了医院，现在已经没事了。”所长说着：“秦总，昨天晚上擅自脱离岗位的事情，我检讨，我是……” “没事，这招待所本身平时也没有什么事情的，家里有事就该忙忙。”秦川大手一挥，丝毫没有在意的说道。 不管这所长是真的有事还是说撒谎了，但是都无所谓了，这招待所也要成为历史了。 第685章:开门 所长闻言倒是心里松了口气，但是却又感觉秦川这话说的，很是有些怪异的，什么叫做这招待所没事啊，这招待所没什么事情，那岂不是说自己也没有什么用？ 有人总是一张嘴就是“你利用我？”怎么怎么样的。 有时候要是一个人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那才是真的可怕呢，有利用价值的话，真的还就好一点。 这个时候招待所的所长听着秦川的话，顿时就慌了，哪怕是秦川批评两句，骂他两句呢，也比觉得他这个岗位没有什么事情强啊。 当一个人可有可无的时候，那就真的危险了。 所长张张嘴，想要和秦川解释一下，但是却又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毕竟秦川连批评都没有，你怎么解释。 解释招待所的工作很忙，有一堆的事情，值班很重要，可是既然这么重要的话，那自己晚上脱岗那就要追究责任了。 走着走着，所长的额头就冒起了冷汗，这秦总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自己坐蜡了，是进退两难啊。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招待所门口，两个服务员一直在注意着门口的动静，看见秦川等人出来以后，立马迎了上来。 “秦总好。” “秦总。”两个服务员倒是年轻的很，这原来叶子电子厂收购并州电子厂之前，这招待所还很是热闹的，是厂子里边出了名的好地方，工作轻松不用说，还能够接触到领导。 要是有什么机会靠上了领导，那就飞黄腾达了。 所以这招待所服务员都是厂子里边年轻漂亮的，而且穿着打扮也非常的在线。 只不过秦川只是点点头，就走进了招待所。 边走边问道：“这招待所有多少间房子？” “秦总，招待所一共十五个房间可以住宿，其中八个是两人间，两个是四人间，剩下的五间房都是单人的房间，相对来说豪华一点。 另外还有一个会议室，可以容纳十多个人开会，还有两个储物间……” 所长对于这里的情况还是很熟悉的，跟在秦川身后一路上给秦川介绍着，秦川点点头，上了三楼。 “把所有的房间门都打开，我看看。”秦川说道。 一瞬间，所长和两个服务员的脸色都变了，自从并州电子厂被叶子电子科技收购以后，秦川就没有来过招待所的。 只是下了一份文件，把招待所的小食堂给撤掉了，然后招待所就放在这里。 原来的并州电子厂高层领导之类的，习惯来这里住，但是秦川入主以后，一次都没有来过，每天就在自己办公室里边睡觉。 这秦川都是这样，叶子电子厂的其他高层，像是徐正强和刘庆军等人自然也都是有样学样的，在办公室里边住，根本就不来这里睡觉。 赵立国倒是来过一次，不过也就是看看就算了。 上行下效，这上边的老板是什么样，底下的高层中层自然也就是什么样。 秦川和厂子里边的高层不来，至于说底下的员工，那就更不可能来了，他们从来就没有这个资格的。 这所有人都不来了，招待所自然也就闲下来了，这一开始的时候把，所长和两个服务员还没事收拾收拾房间，怕万一秦川等厂子的领导要是过来的话，这房间不打扫不能够住人。 但是随着时间长了，秦川一次都没有来过，厂子里边的其他高层也是一样。招待所这边自然也就放松了下来。 这房间里边也长期的不打扫不收拾了，毕竟都没有人来，这房间收拾出来又有什么用呢，所以就没人管，大门一上锁不管了。 同样放松的还有原来的值班制度，原来的时候三个人总是要留一个人在值班的，但是后来没人来了就不管了。 所长和秦川说的是，昨天晚上家里突然有点着急的事情，而实际上则是，招待所的值班制度早就形同虚设了，一下班大家都走了，甚至都不等下班的事情，就开始准备了。 这上班也没有什么事情，也是歇着。 他们都是今天早上来了以后，才知道秦川昨天晚上的时候过来了，顿时就有些慌了。 这昨天晚上来了没有见到他们，肯定是出事了，三个人商量了一下以后，所长刘青决定自己先去找秦川承认错误。 这去承认错误是肯定要去的，但是去了以后，有两个可能，第一是秦川过来呢，只是一时兴起而已，过去了就算了，另外一个可能是秦川来招待所是想要看看，那就会再次过来。 三个人决定保守一点，做好了秦川再次过来的准备，那房间肯定要收拾一下的，但是时间也来不及啊。 都这么长时间没有收拾了，十五间房间，哪里能够收拾的过来，于是就收拾出两间单间来，觉得秦川来了就是想要看看房间，那也是走马观花的看看，不可能每一个房间都看个遍的。 但是没想到，秦川竟然让把所有的房门都给打开，这所有的房门是能够打开的吗？ 这要是全部打开的话，是要出事的啊。 “怎么了？没有钥匙？”秦川疑惑的问道，看着两个服务员一脸手足无措也大概猜到了一点。 不过这种事秦川也没有什么可生气的，自己一直没有想起来这招待所的事情，招待所没事，自然就闲下来了，当兵入库马放南山，这才是正常的状态的。 “有有，赶紧打开。”刘青连忙说道，自己这个所长要是连宾馆房间的要是都找不到的话，那就真的不用干了。 不过今天这情况，以后想要干下去也十分的难了。 两个服务员对视一眼，这才有些颤抖的开始挨个打开房门，这房门一打开，顿时一股霉味就扑面而来，呛的人直咳嗽。 其实说秦川对于这房间里边的情况有所预料的，可能卫生环境不是那么好，毕竟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住了，但是却没想到竟然能够差到这种程度。顿时秦川脸上的表情就拉了下来。 第686章:转岗 长时间没有开门，有些潮气的房间，墙壁上满是小黑点，屋子里边的发霉的样子，让人根本就进不去。原来的白床单，这个时候已经发黄的让人看着就恶心。 “秦总，这个……”刘青想要解释一下，但是秦川不等他开口就说道：“行啊，这房间挺不错，还有其他房间吗？一个个都给我打开看看。” 刘青这个时候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每一个房间打开，秦川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刘青的脸色就跨一分。 而赵立国跟在身后，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这后勤的事情出了问题，他也有一份责任的。 徐正强倒是无所谓，虽然说他是副厂长，也分管这个后勤部门，不过他是一个副厂长，秦川又整天不在，这日常的工作又比较多，哪里能够顾得上这么全面，在后勤方面有些疏忽也正常的。 秦川也怪罪不到他的头上的，所以他倒是不怕工作失误，只不过这房间弄的也太恶心人了。 这房间只有一间比一间更差的份，就没有一间房间是好的，当然了，也有几间房间是不错的。 比如说那几个单间的房间，收拾的就很好。 还有会议室，打扫的也不错。 秦川最后站在了最脏的一间房间内，转头看着刘青三人。 “你们三个人从今天开始，就轮流在这几个房间睡吧，我看着房间挺好的。”秦川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刘青和两个服务员一脸的苦涩，这房间怎么住啊。 “你呀……你……”赵立国看着刘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他负责后勤以后，刘青也是向他靠拢的，所以他也就一直没有动刘青，结果刘青竟然出这事。 他好几次都和刘青说过，这跟着秦川干，要改掉原来国营企业的作风的，秦总的行事风格不一样的。 结果就是不听，现在出事了好了，傻眼了吧？ 不过这个时候，赵立国也没有时间多训斥刘青，他还要赶紧去和秦川解释呢，等他追出招待所的时候，秦川已经在门口和徐正强抽着烟聊着了。 “秦总，您放心，接下来我会督促他们尽快的整改的。”赵立国赶紧开口说道。 秦川吐出一口烟圈，转头看着赵立国，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是看你岁数大了，我就让你在里边睡三天。” 赵立国被秦川的话骂的一脸的尴尬，脸色涨的通红，恨不得这个时候地上有个缝可以让他钻进去。 秦川这话是说的一点都不留情面了，其实也可以想象，按照秦川的性格，这后勤部门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秦川没有把他给直接撤了，就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这招待所肯定是要整改了，以后就直接改成宿舍，这样，回头采购一些高低床回来，那房间我看了看，四人间的房间，基本上改成十个人的宿舍，或者说八个人是没有问题的。 两人间的房间，也能够改成六人间的，单人的房间嘛……”秦川有些犹豫。 说实话这单人间还是挺不错的，要是招待个人之类的，也正好的。 “单人间就保持原样吧，谁要是累了之类的，去休息休息也挺好的。”秦川想了想说道。 这样一来能够多住上百人的，这住宿的情况也倒腾开了。 “好的秦总，回头我就办这件事。”赵立国赶紧答应到。 秦川点点头嘱咐道：“买点腻子粉，把房间给重新粉刷一下，把房间收拾出来，另外以后，这招待所留下一个人就行了，剩下的两个人去其他岗位去，这一点你去和江科长商量，” “好的秦总，我这就去办……” 秦川没好气的打断了赵立国：“人事调动的问题，等招待所改造好了再说，闲了这么长的时间，正式用人的时候呢，怎么就能够让他们几个人走了。” 秦川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让赵立国后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个嘴巴子，这都什么事啊，越是想要弥补一下，结果越是慌乱中出错。 赵立国憋着一肚子气，转头回到招待所就把三个人给叫了过来。 “你看看你们三个，干的都是什么事情啊，这招待所本来定的工资就不低的，而且工作上还非常的轻松，结果你们现在呢，竟然一点工作都不做了。 你们想要干什么？就是他妈的在家里养老都没有这么养老的吧，要是不想干了，就直接说。 不要给我占着茅坑不拉屎，我给你们说过多少遍了，要改掉国营企业懒散的作风和毛病。 现在咱们叶子电子科技是股份制的企业，不养闲人的，谁要是不能够给企业创造效益，那就要走人的。 再说了，你们这都不是创造不创造效益的事情了，而是直接躺着了，厂子里边给你们发着钱，你们是祖宗啊……” 赵立国骂着，三个人噤若寒蝉。 等到发泄了一通以后，赵立国这才穿着粗气说道：“行了啊，秦总已经说过了，咱们招待所以后改成了员工宿舍，招待所的编制也没有了，你们三除了能够留下一个人负责这个地方以外，其他两个人都要转岗的。” 如果说赵立国说这话之前，三个人虽然说被训的有些狠，但是还能够扛得住的，只是臊眉耷眼的低着头挨训。 被骂一顿虽然难堪，但是把事情做成这样，他们心里也知道这是应该的。 可是招待所撤销了，要转岗，那就是大问题了。 这整个厂子里边，除了领导岗位，哪里还有招待所舒服啊。 甚至就是领导岗位都没有招待所这个岗位舒服的，甚至刘青还在喝完酒以后吹牛说过。 就他招待所的这个所长的岗位，就是给一个部门科室的领导都不换的。 现在要撤了转岗，这一个个的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人生中重大的变故啊，这哪里能够接受。 “不是赵科长，别啊，这我们犯了错误，我们肯定会改正的，肯定不会在犯错的，您怎么惩罚我们都行，但是别给我们撤岗啊……”刘青立马开口求情。 第687章:办公地点 “是啊，赵科长求求您了，我们写检讨也行，给我们处分也行，千万不要给我们撤岗啊。” “赵科长，你收下留情，就放我们一马，我们也是头一回不懂事，再说了，这招待所根本就没有人来啊，我们有所疏忽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深刻的认识到我们的错误了，我们一定改……” 两个服务员，张倩倩和王萌萌两个人也赶紧开口求情。 赵立国没好气的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要是三个人在招待所干的好好的，可能秦川还没有一个借口，这秦川本来就想要撤销招待所的，结果招待所还出这样的事情，这不是正好给了秦川理由和借口吗？ 这理由和借口都是现成的，既然你们在招待所也不干事情，也没有什么事做，那就转岗好了。 “还写检查，给处分，你们以为还是原来国营企业单位呢，给个处分就完了，这是私营企业，股份制企业，懂吗？ 没有处分那么一说，要么转岗，要么走人，就这么简单，还给个处分……” 赵立国没好气的说道，这叶子电子厂都接手并州电子厂这么长的时间了，这些人的思想还没有转变过来呢，竟然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是，赵科长，我知道，但是别撤了招待所啊，这就是改成了员工宿舍了，也是需要人负责的……”刘青苦着脸说道。 “赵科长啊，您帮帮忙啊……” “行了，别说了啊，这事情是秦总亲自决定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谁也改变不了。”赵立国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赵科长，您帮我们和秦总求求情啊……”刘青哀求道。 赵立国一听这话，“嘭”的一下子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你想什么呢？我哪里有这么大的面子去和秦总求情，看看你们办的这事，我在秦总面前都没脸了，面子被你们丢尽了，还说什么求情的事情，你也真的有这个脸……” 赵立国骂着，刘青知道，这招待所撤岗的事情是已经成定局了。 那现在还要留下一个人的话，他就要争取让自己留下了。 不过这种想法还没有说出来，赵立国就再次开口了：“刘青，你就不用指望留下来了，秦总亲口说了，让你转岗，回头事情定下来了，我通知你。 现在你们三个的工作就是配合招待所的整改，也别怪我把丑话说在前边。 这要是把招待所的整改工作给配合好了，还有转岗的机会，甚至秦总也会看在眼里。 但是要是因为这转岗的事情，心里有什么怨言，不好好工作的，我提前说在前边，到时候不用说，转岗去什么好一点的岗位了，就是去车间的机会都没有的。要知道厂子里边不养闲人，懂吗？” 赵立国也是一个老道的领导，懂人情世故的，就怕几个人因为转岗的事情，再消极怠工，到时候出问题了，他还要背锅。 这给几个人背一次锅就算了，等到把这几个人给弄出后勤部门了，谁爱给他们背锅，谁背锅去。 这边赵立国处理着这三个货，另一边秦川回到办公室以后，郭强等几个人正激烈的讨论着找人的事情。 连秦川回来了都没有注意到，秦川拍拍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这样，我给咱们寻人小组找了一个办公室，大家收拾一下地图和笔记，咱们现在就过去。”秦川说着。 众人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这是秦川的办公室，也是厂长办公室，肯定不能够整天占用着秦川的办公室的，不然的话，秦川上哪里办公去。 几个人大概的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跟着秦川来到了招待所。 赵立国已经把几个人给理顺了，这个时候会议室已经收拾好了，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盆鲜花，摆放在了会议室的中间。 还有茶水之类的也给弄好了。 会议室不大，一张椭圆形的会议桌，十多把椅子，开会的话，不算是太大，但是用于他们这几个人，肯定是足够的。 再加上这招待所的小会议室，还是非常豪华的，这原来的时候，并州电子厂有钱的时候，置办下的家业，当然了，那个时候没有什么真皮座椅，但是都是带着海绵的，坐着也非常的舒服。 再加上大红木的会议桌，鲜花。白瓷茶杯，透露出一种端庄大气的感觉。 郭强几个人当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一个个兴奋的东看看西看看的，兴奋的很。 “行了，以后咱们就在这里办公了，旁边还有宿舍，一会我让人给留几个床位，这要是谁累了就早点休息……”秦川说着，几个人兴奋的点点头。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王萌萌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秦总，我给大家送点茶水……”王萌萌说着，来到了秦川旁边，把秦川的茶杯给添满了茶水。 又挨个给众人添了茶，这才转身看着秦川问道：“秦总，您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了。”秦川摆摆手。 “那好的秦总，大家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找我。”王萌萌笑着说道，这才扭动着身躯离开。 这过程中，郭强等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时不时的目光就放在王萌萌身上。 这人都喜欢美的事物，王萌萌在厂子里边的女工里边，那也是能够排得上号的，说一句厂花不为过的，不然的话也来不了招待所工作。 当然了，要想来招待所工作，不是长得好看就能够来招待所工作的，这长相对好看不好看的，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稀缺资源，但是在这个社会上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其实关系和背景还有自身的能力啊等等之类的才是稀缺资源。 长得漂亮，只能够算是一个优势，而不是资源。 所以这王萌萌还是很吸引人目光的。再加上王萌萌也可以在刻意的利用自身的资源表现着。 当然了，这在秦川这里，背景和资源就不是优势了，而是自身的长相了。 第688章:乐不思蜀 秦蓉倒是无所谓，但是这刘姝婷就不愿意了，要是秦川不在还无所谓，但是秦川在啊，这当着秦川的面，搔首弄姿的她哪里能够忍得了。 不过大学生的素质他还是有的，等到王萌萌走了以后，才冷哼了一声，表达自己心里的不满。 秦川也听见了，不过他根本就不在乎的，这王萌萌什么心思，其实他大概也能够明白的，这王萌萌之所以这么表现，无非是想要留下来而已。 他给赵立国说过了，这招待所过后只能够留下来一个人的，这张倩倩和王萌萌两个人估计是谁都想要留下来，不过这和秦川没有任何关系。 两个人想要表现就表现呗，这有竞争才有生产力嘛，底下的人要是一团和气的话，那就该秦川坐蜡了。 上午忙活了一上午，王萌萌来了三次给添水倒茶，张倩倩也不甘示弱的来了两次，一次给送了一点瓜子花生，一次给添茶，反正两个人都在争着抢着表现着。 中午吃饭的时候是在食堂吃的，刘姝婷坐在了秦川身边。 “秦总，这怪不得你整天不出现在学校里边呢，我看秦总是乐不思蜀啊，这美女这么多……” “吆喝，”秦川奇怪的看了刘姝婷一眼：“你这吃的哪门子的飞醋啊。” “没有吃醋啊，就是羡慕秦总的生活嘛，这整天美女相伴左右。”刘姝婷说着还学着王萌萌的声音：“秦总，您有什么事情就喊我啊，我就在外边。” “行了啊，好好说话。”秦川没好气的说道，这刘姝婷一说话，他瘆得慌。 “哼，臭男人，别的女人这样发嗲，你就享受的不行，我这样说话你就嫌弃人家。”刘姝婷嘟囔着。 搞的秦川有些头疼，这刘姝婷他是真的没招。 吃过饭以后，下午继续在找人，这一天的进度还是很大的，在整个龙城范围内也在不断缩小着。 秦川虽然心里着急，但是也知道这不是一个着急的事情，龙城范围这么大，想要找一个已经去世的人，不是那么容易的。 尤其是这个时候，户籍制度还是拿手写的，而不是像是后世一样，都有电子档案。 所以这只能够慢慢的找，当然了，这比大海捞针要强多了，最起码有了目标和方向了，秦川虽然着急，但是也有这个耐心的。 晚上的时候，秦川送妹妹秦蓉和刘姝婷回学校去，两个人跟着忙了一天也累的够呛，秦川在食堂里边请两个人吃饭的时候，秦蓉还在分析着，郭强可能去过的地方有哪些。 “行了，不要多想，明天该上课上课，等周末的时候过来帮忙就行，这件事有我呢，我明天开车带着他在龙城溜达溜达，先走几个地方。”秦川说道。 秦蓉点点头，她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就非要缠着过去帮忙，结果越帮越忙，大哥现在在有能力了。 手底下一大堆人，有熟悉龙城的，有能够帮着开车，有能够端茶倒水的，要资金有资金，要人力有人力的，要是大哥都找不见的话，自己就更不可能了。 非要强行过去，那是给大哥添乱呢。 所以能够帮点忙就帮点忙，但是帮不上，秦蓉也不会过去给大哥添乱的。 吃过饭以后，秦川送两人回到了宿舍门口，正好碰上了周曼和班里的两个女生过来。 周曼对于秦川和刘姝婷在一起，直接冷哼了一声，就会宿舍去了，根本都不搭理秦川。 一旁的秦蓉也有些尴尬，原来宫晓雨在的时候，没事的时候带着她一起出去玩，这周曼和宫晓雨也是闺蜜的，三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不少，也算是好朋友的，但是自从宫晓雨走了以后。 这刘姝婷又出现以后，周曼就不找自己了，看见自己连个招呼都不打，等到了现在和大哥在一起，这直接就是冷哼了。 “不是，秦川，这是你们班里的同学啊，这怎么用鼻孔看人呢。”刘姝婷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她在学校里边不说是风云人物，但是作为大三的学姐，又在学生会里边，又是广播站的播音员。 再加上人长得漂亮，又会来事，在学校里边一向是顺风顺水的，也是傲娇的很，除了面对秦川的时候，不摆架子，姿态也放的比较低，那是因为秦川这边有身份地位加持。 见识过秦川前呼后拥的样子，见识说秦川万众瞩目的样子，再加上喜欢秦川，所以才这样。 但是周曼这么一个小师妹，竟然当着自己面冷哼，这刘姝婷心里能够舒服才怪呢。 “一个班的，没事，和你们没有关系。”秦川也不愿意多说，这周曼是冲着自己来的，至于说原因嘛，虽然说也和刘姝婷有点关系，但是说出来就是制造矛盾了。 秦川摆摆手：“行了，你们回去吧。” 秦川也转身朝着男生宿舍走去，但是刚走到一半，就听见一对情侣的吵架声，似乎还吵的非常激烈。 秦川也没有在意，就准备路过的，但是走着走着却发现有些不对劲，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呢。 好像是老大和他的女朋友王倩啊。 不过虽然说是和熟人，但是小两口吵架这种事，谁要是去掺和谁就是煞笔。 人家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看着眼前吵的厉害，你要是上去劝两句，一句话说不对，等人家钻一个被窝里边的时候，就该骂你这个大煞笔了。 所以哪怕是熟人，秦川也不准备管，自己的事情自己还忙活不过来呢，哪里有时间和心情管人家的闲事呢。 秦川回到宿舍的时候，张志文等几个人正在打牌呢，说起来宿舍里边已经很久没有开过牌局了，秦川一回来，大家又招呼秦川过来玩，秦川也没有拒绝，最近在宿舍里边待的时间比较短，还是要努力的融入到这个集体中的。 “来，给我让给位，我和你们说，最近我的手气非常的旺……”秦川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嘴上叼着烟开始发牌。 第689章:邪火 秦川牌还没有摸三圈呢，宿舍门嘭的一声就被推开了，刘海军黑着脸走了进来。 “不是，老大这是怎么了？”佘江转头看着刘海军问道。 “没事。”刘海军挥挥手，嘭的一声，往床上一趟，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老大……” “让我安静一会，行吗？”刘海军没好气的说道。 张志文给佘江使了个眼色，小声的说道：“行了，估计是有什么事情，咱们玩咱们的。” “我也是好心嘛，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佘江也不满的嘟囔了一句，然后继续开始打牌。 “一对五。” “对八……” “对老a，要不要……”几个人很快就把刚才的事情给忘记了，继续打了起来。 刘海军烦躁的在床上来回的翻身，但是秦川等人的打牌的声音却不断的响起。 “你们能不能够小点声啊，吵死了。”刘海军蹭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秦川等人吼到。 张志文等人顿时都愣住了，这刘海军情绪不正常，这大家都看出来了，回来的时候火气就很大的，佘江好心关心了刘海军一下还被怼了。 这被怼了也就算了，大家也理解的，可能心情不好。 但是这大家都忍了，结果打个牌，你还发脾气，这大家就都不愿意惯着了。 其他人不说，张志文第一个就出声了：“老大，这是宿舍，你要是心情不好，出去吼两嗓子，别把火气发在别人身上。” “什么出去吼两嗓子，这是宿舍，你们打牌就不能够小点声，这都几点了。” “几点怎么了？熄灯了吗？我们打打牌不行吗？别在外边受了气回来撒，没人惯着你。” “我他妈的让你惯着我了吗？” “你和谁他妈他妈的呢……”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就已经呛呛到一起了。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秦川赶紧劝到。 “操，你……”刘海军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秦川刚准备拦着呢，结果刘海军直接把就推开了，对于秦川的劝说是一点没有搭理。 和张志文两个人撕扯在了一起，佘江和史爱军两个人赶紧上去拉架，但是刚才刘海军那说话太过分了，说一句惹了众怒也没有问题。 这个时候佘江和史爱军两个人拉架的时候，自然也就有些偏向了，尽量的拉着刘海军。 秦川被一把推到了旁边的床上，干脆也不管了，随便吧，不愿意听，心里都有火，都憋着气，那就打上一架。 张志文正常来说不是刘海军的对手的，但是有了佘江和史爱军这两个拉偏架的，张志文还真的就和刘海军两个人打了个有来有往的。 没一会以后，也不用拉了，两个人就都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了。 秦川见两人打完了，从口袋里边掏出钱来递给了王蒙。 “老三，老六，你们跑一趟，看看外边还有什么酒菜，搞点回来，我们喝点喝点。”秦川说道。 “好嘞。”佘江没心没肺的，有人请客，这是好事啊。 “五哥，花多钱？”佘江看着手里的百元大钞笑嘻嘻的问道。 “都花完，妈的，这好好的一晚上，这么大的火气。”秦川没好气的说道。 佘江拉着王蒙跑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还把史爱军也给拉走了。 三个人一走，宿舍里边就剩下了秦川三个人了。 秦川掏出一包烟，自己点上一根，给张志文和刘海军一人扔了一根。 两个人恨恨的看着对方，但是都没有拒绝秦川扔过来的烟，点上烟以后，秦川狠狠的抽了两口，然后看着两人问道：“打爽了吗？心里的邪火发泄出来了吗？” 张志文不服气的说道：“老五，当时你情况都看见了啊，这能够怪我嘛。” “邪火发了就算了，”秦川摆摆手，让张志文把后边的话给咽了回去，然后转头看着刘海军。 “老大，说说吧，到底什么情况？当然了，你要是不愿意说，就当我没问，以后也不提了。”秦川说道。 刘海军看了秦川一眼，气鼓鼓的懒得说话，秦川也就不问了，刘海军爱说不说的。 这男生宿舍里边也是一样的，有几个关系好的，有几个关系一般的，从开学以后，在秦川刻意的捏合下，宿舍里边几个人的关系还是可以的。 但是现在刘海军这样搞，秦川也拦不住的，年轻人其实有些事情就是不懂事，以为世界是围着自己转的。 以为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其他人，以为所有人都会包容和原谅自己。 但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的，这得罪了人，宿舍里边搞不好关系，大学几年的时间都会难受的很的，等到毕业了以后，过上一些年，被社会毒打完以后，才会后悔。 其实当初不应该那么任性的，可是一切都晚了。 刘海军不愿意说，秦川也就不问了，反正不管怎么样，那都是刘海军自己的选择。 很快，佘江几个人就买了啤酒和炒菜回来了，秦川招呼着众人开动，这个时候刘海军就尴尬了。 秦川看了刘海军一眼招呼到：“老大，过来吃啊。” “我不吃。”刘海军很有骨气的说道。 秦川直起了身子，看向了刘海军：“老大，都是一个宿舍的兄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打打闹闹的过去了，大家还是哥们，你说呢？” 这一刻，秦川眼睛盯着刘海军，在等待着刘海军的回答，这是他给刘海军的最后一次机会，刘海军要是再不下台阶，固执的很的话，那秦川也不会再搭理了。 这今天晚上的事情，本身就是刘海军有错在先，回来宿舍发泄邪火的，要是说这种情况下，刘海军还不下这个台阶，继续端着，那秦川也就懒得搭理了，毕竟这道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秦川又不是刘海军的父母，也不会无尽的包容谁。当然了，以后有事还会帮忙，但是却不会再帮刘海军调解和宿舍其他人之间的关系了。 第690章:整改 刘海军看着秦川的眼神，这一瞬间也突然看明白秦川是什么意思了，他知道自己要是拒绝的话，秦川肯定不会再第二次邀请自己。 这宿舍里边，性格最好的是王蒙，不过王蒙更多的时候，和大家来往的并不多，整天有自己的事情忙活着。 剩下的人里边，相对来说就秦川的性格比较好了，不，不是秦川的性格好，秦川也有脾气，只不过秦川的情商比较高，懂人情世故。 所以秦川和宿舍里边所有人的关系都比较好，但是这并不代表秦川的脾气好，相反的秦川的脾气相当暴躁，几次张志文惹急了秦川以后，秦川都收拾张志文比较狠。 所以刘海军看着秦川的眼神，那有些肆无忌惮但是又透露着随意的眼神，刘海军这一刻突然就沉默了，继续僵持着，以后在宿舍里边可能都没有人搭理自己了，最后还是在众人的注视下，选择直接走了过来坐下，虽然说没有说一句软话，但是这态度已经转变了。 张志文冷哼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 “来，大家随意喝点。”秦川说着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其他人也相继端着酒杯喝了起来。 秦川是计划帮着大家调解一下的，不过这要一个过程的，现在刚喝上酒，气氛还没有缓和呢。 这喝酒嘛，讲究的就是一个心情，刚才宿舍里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喝酒的时候都非常的沉闷，没一会众人就喝的差不多了。 秦川也抓住机会，端起酒杯：“来，大家一起走一个。” 秦川的话音落下，首先响应的是王蒙，王蒙这个老实孩子，最不愿意的就是大家闹矛盾了，剩下的是佘江，犹豫了一下也端起了酒杯，史爱军瞥了刘海军一样，但是要给秦川面子的，也端起了酒杯。 就剩下张志文和刘海军两个人了，张志文不端酒杯，秦川招呼着：“老二。” 张志文给秦川面子，端起酒杯，但是直接迅速的和秦川他们几个碰了一下，就自己喝了。 刘海军一看这种情况也懒得搭理了，连秦春的面子都不给了，自己端着酒杯就喝。 秦川一看，行了，调解不了就算了。 一顿酒局，在沉默的气氛中开始，在沉闷的气氛中结束，这大家也一个个的都喝不下去了，这酒喝的太难受了。 秦川也懒得管了，想要闹别扭就闹别扭吧，过两天就好了，不就是打一架嘛，没啥大不了的。 秦川躺在床上也就没有想这件事，很快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周五了，秦川上午在学校里边上了两节课，等到下午的时候，就回到了叶子电子厂。 走到招待所的时候，秦川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这招待所几乎变了个样子啊，不用说里边了，光是这外边就看着焕然一新了。 原来的时候，旁边有些杂草也清理赶紧了，还拿石子和石板子铺出了一条林荫小道，各种花卉之类的也移植了过来。 看着比原来的时候，赏心悦目了很多。 赵立国一直在等着秦川过来呢，上一次因为招待所这几个活宝的事情，让他也受到了一定的牵连，秦川对他都有些不满了，他当然要挽回这种印象了。 “秦总，您看怎么样？还有什么需要整改的地方？” 赵立国试探着问道，秦川满意的点点头：“行，这样就挺好的，这石子和石板小路花卉是谁想的？” “秦总，我自己琢磨的，正好有一个朋友是开石场的，这些东西都便宜，一共花了一百块钱，就拿车给弄过来了。秦总，您看着还行？” “行啊，没想到老赵你还有这个审美能力呢？”秦川夸赞道。 赵立国顿时就笑了起来，就眼前的这一幕他忙活了好几天的，就是为了挽回秦川对他的印象。 “秦总这话说的，我是人老了，但是心不老啊，还一直在和年轻人学习，接触年轻人，精神上还很年轻。”赵立国赶紧说道，他就是一个官迷，不愿意让秦川误会他老了。 人要是老了，那就要退位让贤了。 要是原来普鑫电子厂的时候，一共就管着那两个人，心累的很，不用说别人不让他干，就是让他干，他都想着退位让贤呢。 当初秦川收购了普鑫电子厂以后，他觉得在秦川手底下不好干，大不了就退休。 后来被秦川给一顿收拾，让他知道退休了也不一定能够消停，这才转变了观念，开始配合起秦川的工作来。 但是现在的叶子电子厂收购并州电子厂以后，这后勤部门就和原来不一样了，管着上千号人大厂的后勤，这位置都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权利也大了。 所以这个时候，他是生怕秦川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让自己退休，每天都琢磨着怎么保住了自己的位置，不放弃手里的权利呢。 “哈哈，好，能干就好好干。”秦川拍了拍赵立国的肩膀笑着鼓励道。 虽然说秦川的年纪，还没有赵立国孩子的年纪大，但是这一刻被秦川拍着胳膊鼓励，赵立国依旧激动的很。 “好的，秦总，秦总放心，只要是我在这个位置上一天，我都会努力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的。”赵立国把胸脯拍的作响，陪着秦川一起走进了招待所里边。 整个招待所里边，该换的窗户已经换了，又原来的小窗户换上光明几净的大窗户，这一下子就感觉亮堂了不少，再加上墙壁连夜粉刷了以后，整个招待所看着就像是焕然一新一样。 秦川看着赵立国有些感慨，你要说赵立国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吧，肯定不是的，但是就带着原来国营企业的作风，你不在吭声不干活，就像是驴一样，给一鞭子走一截，这招待所的事情，一直就是归后勤部门管辖的，但是赵立国从来没有搭理过，现在自己有意见了，立马就开始整改了。 而且整改的还非常的不错，但是在自己有意见之前，赵立国就从来没有想过招待所的事情。 第691章:按摩 赵立国陪着秦川看了两个招待所的房间，秦川就不看了，因为整改的都不错，不光是按照自己的要求把墙壁粉刷了一下，还成了高低床，而且每个宿舍里边还在窗台上摆放了两盆绿植，看起来就清晰很多。 “不错，既然这边招待所已经收拾出来了，刘青那三个人也应该安排到合适的岗位上了。”秦川随口说道。 赵立国点点头，试探着开口问道：“秦总，这刘青的去处已经商量好了，去销售部门去，但是剩下的两个女生还没有安排好，您看她们俩谁留下合适？” 这张倩倩和王萌萌这两个人都有机会留下来的，这两天在秦川面前使劲的表现，这事他是知道的。 他之所以没有私自做主，就是因为说不定张倩倩和王萌萌这两个女人，就有入了秦川眼的，倒不是说秦川和她们其中一起就怎么样了。 但这男人对于美女总是会多一份欣赏，多一份怜惜的，说不定就想着让某一个人留下来呢，所以还是要先询问一下秦川的意见和想法。 “随便哪一个留下来都行。”秦川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两个女人这两天确实表现的很好，甚至故意出现在自己眼前晃悠。 但是秦川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也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色鬼，所以虽然两个人一直在眼前出现，但秦川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秦川说完以后，就去了会议室里边，赵立国大概也明白秦川心里的想法了，既然秦川两个都没有看上，那就随意的安排了。 秦川到会议室以后，郭强已经在会议室里边等着了，秦川带上郭强，按照昨天选定好的两个小区，去打听人。 这知道的信息不多，通过各种条件排查以后，剩下的附和条件的小区和地方还很多，只能够慢慢的一个个的去排查。 在外边跑了一天以后，回到厂子里边已经是晚上的时候，秦川带着郭强在食堂里边吃了个口饭以后，看着郭强说道：“行了，今天累了一天了，你早点会宿舍休息去吧，明天是周末，上午休息一个上午，下午接着继续找。” 郭强原来就是一个农民，农忙的时候，那整天都要干活的，一天到晚的在地里，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概念的。 现在跟着秦川来到了龙城以后，秦川给安排了工作，还答应只要是找到人了，就帮自己家盖房子，那自己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帮着秦川找人了，哪里会说需要休息啊。 “秦总，不用休息的，明天上午可以继续找……”郭强当即就说道。 秦川苦笑着摆摆手：“不是，你不休息我也要休息一下的，就这么定了，上午休息，下午工作。” 郭强听秦川这么说才点头答应了下来，朝着宿舍里边走去，秦川看着郭强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通过这段时间接触，他也看出来了，郭强也是尽力的想要帮自己找人的。 当然了，这里边可能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答应了郭强，一旦帮着自己找到了妹妹秦曦，自己就给郭强家里盖上四间大瓦房。 但是这郭强当时的记忆实在是太少了，毕竟是十多年之前的事情了，就不说这些年龙城的变化，就是郭强的记忆，其实已经很模糊了，很多时候郭强自己都不敢确定的。 只能够慢慢的找，慢慢的排查，不过这一次知道的条件多了，再加上秦川车子里边一直常备着水果和烟，遇到是男的，就给扔盒烟再打听，遇到女的就给送点水果。 郭强这个姓王的堂姨奶，既然存在过，那就一定会有痕迹留下的。 郭强走了，秦川本来也准备回办公室休息了，这开着车找了一天人，确实也累了，但是看着手里的资料，还是朝着招待所走去，准备在会议室把今天的找人的结果给标注出来再去睡觉。 这找人也是一个细致的工作。 到了招待所以后，是王萌萌在值班，看见秦川进来以后，立马从值班室迎了出来。 “秦总过来了。” “嗯，我去一趟会议室。”秦川点点头，朝着楼上走去，王萌萌立马也跟了上来。 “秦总，您这也太辛苦了，这么晚了，还要工作，我给您泡杯茶提提神吧。” 王萌萌说着，秦川也没有拒绝，到了会议室以后，秦川就把地图和这两天的笔记整理了出来，在会议室里边忙活了起来。 很快，王萌萌就端着茶杯走了进来，给秦川放在了旁边。 “谢谢。”秦川道了句谢谢，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 突然感觉身边传来了一阵幽香，还没有反应过来呢，肩膀上就搭上了一双纤纤玉手，微微有些冰凉的感觉，但是指尖滑过脖子的感觉，却让秦川一阵激灵。 秦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道，就听到耳边传来了王萌萌的声音：“秦总累了吧，我给您按摩一下脖子。” “不……”秦川刚开口，一双玉手就在秦川的脖子上揉捏了起来，根本就不给秦川拒绝的机会。 “不是，真不用。” “秦总，别客气，我学过按摩的……” 秦川头疼的很，耳边吐气如兰，脖子上滑嫩的手滑过肌肤，秦川直接站了起来，转身准备推开王萌萌，但是没想到王萌萌却直接扑倒了秦川的怀里，紧紧的搂着秦川。 “秦总……”王萌萌眼神迷离，秦川则是瞪大了眼睛。 “不是你……”秦川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就被人推开了，但是一瞬间看着会议室内的场景，来人也愣住了。 因为招待所的事情，赵立国被秦川被批评了，这两天对于招待所的事情也特别的上心，本来晚上都准备下班回家了，下意识的往招待所这边绕了一圈，看见招待所会议室的灯还亮着，就准备上来看看。 要是秦川在的话，在秦川面前露个面再回去，到乐招待所以后，也没有多想，就直接推门走了进来，毕竟这会议室也是一个公共场所，又不是办公室或者宿舍之类的私密场合，所以就没有多想。 第692章:巧了 王萌萌也看着赵立国出现在会议室门口，也懵逼了，她在今天中午的时候，得到了赵立国的通知，让她去食堂后勤，她在招待所这边轻松惯了，哪里愿意去食堂当后勤打扫卫生啊。 那后勤的活多苦多累啊，而且从招待所去食堂后勤，到时候别人不得笑话自己啊。 这虽然说大家说起来都是工作没有高低贵贱，只有分工不同，这在招待所也好，在车间以后，甚至在后勤部门打扫卫生都是一样的。 但是实际上呢，原来招待所是最吃香的单位，尤其是适合女人。 而在工作岗位上呢，在人事科的，财务科的，办公室的，这绝对是最好的，车间那就是工人待的地方了，每天累的要死。 要是去食堂当后勤那又是另外一个概念了，给人打饭，洗菜，打扫食堂的卫生。 这要是说她一开进厂子里边的时候，就在这样的地方，她肯定无所谓的，周边的人也会觉得能够进厂子就不错了。 但是她要是从招待所这么好的岗位上，调整到后勤食堂帮厨打扫卫生，那就是被发落了，不光是自己心里上接受不了这个落差，就是周边的人也会笑话自己的。 那自己还怎么在厂子里边待得下去啊。 虽然说招待所撤岗了，但是刘青去了销售部门，而同时张倩倩留了下来，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去食堂后勤帮厨打扫卫生。 她觉得肯定是张倩倩在秦川面前搔首弄姿了，不然的话怎么张倩倩就留下来了，而自己去了食堂后勤帮厨。 今天是她值班，也是她在招待所最后一天值班，本来都不抱有什么希望了，结果没想到秦川过来了，这才暗自下定了决心，要赌一把。 而且要是跟了秦川，那自己也不亏啊，首先秦川是大学生，而且还很年轻帅气，年少多金，这跟秦川一次，单纯的来说，说不定都是自己占便宜呢，而且自己还能够留在招待所。 这多好啊。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这还没有开始呢，竟然就被赵立国给撞见了，王萌萌顿时尴尬的要死，一张脸涨的通红，她虽然说心里下了决心要跟秦川，但是并不代表就没有礼义廉耻了，这被人撞见了，也是很羞愧的。 下意识的就缩着脖子，把头埋进了秦川的怀里。 秦川也是懵逼的，这也就是在自己厂子里边，不然的话，这么巧的事情，他都要觉得自己可能是被仙人跳了，不然的话，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下意识的就想要推开王萌萌，但是没想到王萌萌竟然把脑袋给埋进了怀里，秦川就纳闷了，不是正常遇到这种事情，都应该赶紧分开了，然后整理整理衣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吗？ 电视剧上都这样演的，可是你这直接把脑袋埋在了怀里算是怎么回事啊？ 赵立国尴尬的要死，这个时候是进退两难，不过好在他经验丰富，只是尴尬了一个瞬间，然后就一步退了出去，并且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王萌萌这才双脸通红的松开了秦川。 “你……”秦川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黄泥巴掉在裤裆里边，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 “你先等着。”秦川扔下一句话，准备出去和赵立国解释一下。 但是等秦川下楼的时候，赵立国已经离开了，赵立国是个人精，这个时候自己留下来干什么，等着看好戏吗？这不是打扰秦总的性质。 还是说等着秦总给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情，解释了自己就会信吗？到时候秦总解释起来也尴尬，自己听着秦总的解释也尴尬。 还不如直接离开，不要打扰秦总的好事，等到明天的时候，秦总要是问起这件事，自己就装傻充愣的说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昨天晚上就从来没有去过招待所，秦总也就明白自己的心意了，这也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秦川看着赵立国已经离开了，也头疼的很，自己给赵立国打电话，让赵立国回来专门给赵立国解释嘛？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而且解释了赵立国就能够相信吗？ 再说了，本来就是没有的事情，自己非要拉着赵立国解释干什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的事情，还不如不解释呢。 清者自清…… 秦川转身回到会议室以后，就看见王萌萌还呆愣愣的站在哪里。 “你说你……”秦川看着王萌萌想要说两句，但是看着王萌萌也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自己说的话太过了，再出什么事情，那就不好了，到时候自己才是真的解释不清楚了呢。 “行了，先回去休息吧，不要多想。”秦川叮嘱了一句，收拾好东西，自己也回办公室了，早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这种事的话，自己就说什么都不来了，直接回办公室休息多好，等到明天人都到期了也不会出这种事了。 不过现在已经这样了，说什么都晚了。 秦川叹了口气，这边刚回到办公室里边，结果办公室的门又被人敲响了。 秦川拉开门一看，竟然是王萌萌，秦川这一次警惕了起来，都不没有邀请王萌萌进来，就堵在门口问道：“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秦总，这赵科长不会说出去吧？我……我……”王萌萌说着，眼神中竟然有了泪花，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怜惜。 秦川盯着王萌萌看着，这不会是又在表演吧，这怎么还哭上了，心里抗压能力这么差吗？ “不是，你早知道会这样，刚才干什么去了？”秦川冰冷无情的说道。 王萌萌一愣，眼泪直接流了出来：“秦总，我知道错了，我怎么办？赵科长要是说出去的话，我没有办法做人了……” “秦总，求求您了，您不要让赵科长说出去，秦总，真的不能传出去……不然的话我真的只没脸在厂子里边待下去了……” 第693章:追过来了 王萌萌堵在秦川办公室门口抽泣的哭着，秦川顿时慌了，这大晚上的了，王萌萌这么哭，要是被人看见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自己呢。 到时候知道的人更多，那就真的捂不住了。 “行了，你先别哭了，没事的，赵科长不会说出去的，你赶紧回去吧。”秦川赶紧赶人了。 但是王萌萌却不相信，说什么也不走，就只是哭。 秦川是真的没招了：“行了，你先进来吧，进来我和你说。” 秦川把王萌萌给让了进来，被人看见晚上一个女人从自己办公室出去，自己还多少能够解释的过去，可能过来给送点茶水之类的都行。 但是要是被人看见大晚上得以一个女人堵在自己办公室门口梨花带雨的哭着，那传出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而且自己也容易被传成欺负人的那个。 所以在被人看见晚上有女人从自己办公室出去，还是在被人看见女人堵在自己办公室门口哭，两者之间秦川衡量了一下以后，还是选择了前者。 到了秦川的办公室以后，王萌萌倒是安静了一些，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秦川看着。 秦川有些头疼。 “你放心吧，赵科长不会说出去的，你喝口水，缓缓情绪，就赶紧回去吧。”秦川看着王萌萌说道。 “秦总，赵科长真的不会说出去？”王萌萌有些不敢相信。 “不会的。” “可是这……”王萌萌一脸的犹豫，又有些将信将疑的样子，看着秦川的眼神有些山东，虽然秦川这么说。 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传出去啊，而且自己和秦川这算什么啊，没有发生什么，还牺牲了自己名声，一点好处拿不到，还要担惊受怕的。 明天还要去食堂后勤打扫卫生，被其他人嘲笑…… 王萌萌是越想心里越难受，越是忐忑，心跳也开始加速了。 秦川给王萌萌倒了杯水，安慰道：“喝口水回去吧，放心，这件事不会有人说出去的，你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王萌萌看着秦川这样，心里是五味杂陈的，这张倩倩在秦川面前搔首弄姿的就能够留下来，可是自己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说就这么放弃吗？ 原来的时候，王萌萌家里也在厂子里边也是有关系的，是托一个副厂长进来的并州电子厂，可是现在是叶子电子厂，原来的那些人都走了，她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自己一个女生，这没有了关系，被发配到了食堂帮厨，以后找对象都不好找的。 王萌萌在招待所工作的时间也不短了，也见识过原来招待所的一些情况，为什么安排这漂亮的女孩子在招待所工作，就是因为领导看起来赏心悦目一点，也有些女孩子凭借着自己的外貌改变了生活。 不说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但是在单位的待遇好了很多，日子也过的非常的舒服。 原来的时候，她在单位里边有关系，倒是不在意这个，可是现在…… “行了，别多想了，以后好好工作……”秦川还在安抚着王萌萌，这都什么事情啊，自己还要安慰她，就像是自己做错了一样。 明明是底下的员工犯错，自己这个当老板的还要好言好语的安慰，生怕出什么事情。 但是秦川不知道的是今天赵立国已经把招待所三个人的去处安排好了，这秦川不提工作的事情还好，一提王萌萌就着急了。 止住了抽泣声，一副梨花带雨让人联系的模样，再加上一咬牙，直接起身坐到了秦川的怀里，双手就怀绕上了秦川的脖子。 秦川瞪大了眼睛，就感觉一个柔软温润的嘴唇已经贴了上来，一瞬间秦川就僵硬住了。 他有野心，有想法，有追求，有自己的梦想，也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也懂得克制自己的欲望，也不是那种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线，更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人。 但是说再多都不能够排除他是一个男人的事实。 后世网上有段子，有女人问，你们男人是不是只要是个女人长得不丑，你们都不会拒绝。 男人说，只要是女人就行，长得丑都无所谓。 这当然是段子，太夸张了一点，但是要是长得漂亮的话，男人想要拒绝起来就真难，要是身材再好一点，那就更难了。 秦川现在就是这样，他已经拒绝了一次了，王萌萌又跟过来，又这么突然，让秦川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这就被非礼了。 要说这个时候，秦川心里没有一点波澜，那是不可能的，连东土大唐来的唐僧在面对女儿国的王国的时候，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神的，生怕就动摇了自己的念头。 那是因为有忌讳，可是秦川这不一样啊，首先来说，自己没有女朋友，其次和王萌萌长得也很漂亮，身材也不错，再加上即使是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影响自己的事业。 这一刻，秦川不自觉的手就往上了，但是好在秦川还保持着最后一点清明，在沉沦了片刻以后，终于算是清醒了过来。 让王萌萌坐在了旁边。 倒不是秦川是圣人，主要是不清楚这王萌萌的路数，前世的时候，拿钱换感情的事情，秦川也干过，又不是什么道德高人。 可是他不知道这王萌萌想要的是什么，那万一要是发生了什么，王萌萌让自己娶她，那怎么办？ 他本身对王萌萌又没有什么感情。 后世的双方在一起很纯粹，我图你的青春美貌，你图我口袋里边的钱，双方是一拍即合，然后再一拍即散。 可是这个时候人们的思想不一样啊。 “不是，王萌萌，你在干……”秦川话没有说完，王萌萌再次扑了上来，堵住了秦川的话语，秦川恶狠狠的吮吸着对方的小香舌。 然后半晌，才又把王萌萌推开，这一次秦川直接起身和王萌萌拉开了距离，这个距离疯了。 “王萌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不……你先停一下！” 第694章:勤奋能干 秦川看着王萌萌，王萌萌也眼睛通红的看着秦川，紧紧的抿着嘴唇，两个人相对无言，秦川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作为老板的威严。 “王萌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是不是和你说清楚了，你刚才不是还怕赵立国把你的事情说出去吗？这怎么转头就又……” 秦川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被王萌萌一句话给破功了。 “秦总，你咬破我嘴唇了。我能不能够先去簌簌口……” 秦川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额头，这都什么事情啊。 “快去，快去。” 王萌萌站起身来就要朝着办公室外边的水房走去。 “行了，上里屋去，我里屋有水。”秦川提醒道，这王萌萌大晚上的从自己办公室跑出去，上一堂水房漱口，然后再回来，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啊？”王萌萌有些迟疑。 秦川看着王萌萌那警惕的眼神，差点没有气死，这他妈的是把自己想成什么人了？以为自己要上里屋休息间，对她做什么吗？ 她主动送上门，自己都没有做什么，怎么会骗她去休息室？ 秦川扶着额头长叹了一口气。 “我是怕你出去再被人看……” 秦川正解释呢，王萌萌却直接朝着秦川里屋的休息室走进去了。 秦川看着是满脸的愁容，这都是什么脑袋啊，脑回路怎么这么清醒独特？ 秦川长长的靠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 但是让秦川没想到的是，这王萌萌进了屋里半天了，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就是漱口的事情吗？怎么这么慢呢？ 秦川一开始也没有在意，但是等过了两三分钟，屋里还没有动静的时候，秦川就忍不住问道：“你完事了吗？” 屋里的休息室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秦川忍不住起身朝着屋里走去。 等到秦川推开房门以后，顿时就愣住了，王萌萌竟然已经躺在床上了。 “不是……你……”秦川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真的是服了。 “秦总。” “你上去干什么？我让你是进来漱口的。” “啊？”王萌萌一愣，刚才秦川让她上里边的休息室漱口的时候，她以为秦川是在暗示她呢，她只是犹豫了片刻，还是下定了决心，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至于说秦川后边的解释，她听见了，但是根本就没有在意，以为秦川只是哄骗他的话语呢，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只是让她进来漱口呢。 所以这才上了床。而且这事也是有依据的，刚才在外边办公室的时候，秦川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的，结果呢，把自己嘴唇都给咬破了，吮吸的自己都喘不过气来的。 “你赶紧给我下来。” “秦总，对不起，我以为是……”王萌萌这个时候也六神无主了，被秦川黑着一训，下意识的就掀开被子…… 但是下一秒钟，秦川就瞪大了眼睛，这姑娘竟然把衣服头脱了，那一抹象牙白的滑腻，在灯光下显得无比的诱人。 秦川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这王萌萌今天晚上三番五次的挑衅自己，自己又不是真的柳下惠，再说了，也真的是一直在挑战自己的忍耐度了。 再加上自己又分手了没有对象，这好几个月的时间都不知道肉滋味了，要说不想也是不可能的，这个时候已经把秦川的神经跳动到了极限了。 尤其是这个时候，王萌萌竟然弯腰去拿衣服穿，那一瞬间的曲线，秦川顿时把持不住了，缓缓的朝着王萌萌逼近了过去。 王萌萌虽然背对着秦川，但是身后秦川走了过来还是感受到了，一瞬间手上的动作都僵硬住了。 这个时候，秦川也是什么都不管了，直接抱了上去。 “秦总……” 王萌萌喘着粗气。 “秦总，把屋里的灯关了吧。” “关了就没意思了。”秦川虽然累的够呛，但是却非常的兴奋。 徐正强这个时候才下班回家，在统计这两天公司产品的销售额，和其他的一些同行业产品的销售数据，总是要及时的了解市场的变化的。 看着秦川办公室里边，依旧灯火通明的，不由的感慨了一声，秦总是真的勤奋能干啊，都这个点了，竟然还在加班。 这也太刻苦了一点了。 日复一复这样干下去，叶子电子厂想要不好都难的。 而且最近市场已经出现了一些变化了，等到明天和秦川分析汇报一下，说不定秦总能够从市场上的这些变化里边分析出来什么。 但是徐正强却不知道，这一夜秦川办公室的灯光亮了一整夜，等到第二天一早，外边的天色都已经亮起来的时候，秦川办公室的灯光在熄灭了。 然后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女人探头探脑的出来看了看，见外边没人以后，立马跑回到了招待所。 好在这个时候，厂子里边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人的。 也没有人发现这一点。 早上八点钟上班的时候，徐正强第一时间来到了秦川的办公室，发现秦川办公室的门还紧闭着，敲了敲门，等了半天，秦川才打着哈欠，打开了办公室的房门。 “这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吗？”秦川一边把徐正强让了进来，一边问道。 徐正强打量着秦川，总觉得有些奇怪，秦川打哈欠，没有睡好，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昨天晚上自己加完班回去的时候，已经不早了，秦川办公室里边的灯还亮着呢，秦川睡得晚，这没有睡好很正常。 但是徐正强却感觉，秦川的精神有些亢奋。 这就奇怪了，正常没有睡好，早上应该是无精打采的，可是这……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进了办公室以后，徐正强下意识的朝着半遮掩的里边休息室看去，结果发现里边的床铺有些乱。 这徐正强乱看的目光秦川也注意到了，直接走过去，有些心虚的把里屋休息室的门给关上。 “不是，老徐，你这眼睛往哪里看呢？” 第695章:熬夜加班干活 “没有。”徐正强收起了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转头看着秦川劝说道：“秦总，我过来是有些事情想要和您汇报一下的。” “这本来昨天晚上就想要过来的，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那么晚了，下班的时候还看见您办公室的灯亮着，不想给您增加工作量了，就下班回去了……” 秦川的心情随着徐正强的话，也是不断的起伏着，他是真的想要问问徐正强，这说话能不能够不要大喘气啊，这容易吓着别人的。 幸好是这徐正强昨天晚上没有过来啊，昨天晚上战况太过于激烈，自己连外边办公室的门都忘了关了。 虽然关了里屋的门，但是只要是有人进来了自己办公室，那里屋的声音不得传出来啊。 幸好这徐正强没有乱跑，不然今天就尴尬了。 秦川内心活动非常的丰富，但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昨天晚上有点事情，所以忙活了一会。” 秦川说着就准备把这个话题给揭过去，但是没想到徐正强竟然点点头跟着附和道：“秦总，您还年轻，知道您勤奋能干。 但是这晚上熬夜加班干活，是非常的伤身体的，您还是要注意一点休息的……” 徐正强说着，秦川面带微笑的点点头，但是眼神中却不时的露出一抹精光，他觉得这徐正强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是真心的，单纯的只是关心自己的身体吗？还是说在有意无意的点自己呢，是不是话里有话啊？ 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容易让自己多想呢。 听听这用词，又是熬夜，又是加班干活，又是非常的伤身体，又是要注意身体，你他妈的怎么不说我注意一点节制呢？ 秦川心里腹诽着，但是这个时候却不好反驳的，也没有办法反驳的，哪怕就是徐正强拿话点自己呢，自己也不能够反驳啊。 不过秦川觉得根据自己的观察，这徐正强应该是没有发现什么，应该是自己多想了。 这心里有鬼的人，总是非常的心虚，别人看什么都觉得是不是在针对自己，秦川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强撑着想要转移这个话题，但是却没有想到，徐正强竟然还来劲了。 “秦总，您现在也就是年轻，还不在乎，到了我这个岁数就知道了，年轻的时候要是不能够保养好身体的话，这上了年纪以后身体各个方面就要下降的……” 秦川就纳闷了：“不是，老徐，你到底是有事没事，要是没事就抓紧回去吧，要是有事就说事。” 徐正强疑惑的看了秦川一眼，不是，秦川这今天怎么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呢，明明自己这话是为秦川好啊，这怎么就好像是自己在害他一样呢。 不过他也就没有说什么了，直接说起了正事。 而另外一边，赵立国上班以后在办公室里边琢磨着昨天的事情，之前的时候，不管王萌萌还是说张倩倩两个人都使劲的在秦川面前表演，自己也知道，为此还特意的试探了一下秦川对他们俩的态度，结果最后发现，秦川根本就不在意这种小事。 所以说昨天才对于两个人的工作安排做出了调整，但是昨天晚上的时候，王萌萌就钻到了秦川的怀里。 昨天晚上的时候，自己没有多想，觉得是两个人勾搭在一起了，但是这仔细的琢磨一下，却感觉有些不对劲，秦川要是和王萌萌两个人早就在一起了，怎么可能没有倾向性的选择，最起码也会暗示一下自己啊。 甚至说秦川就是和自己明说，自己也要听的，这是私营企业，又不是国营企业，秦川是大股东，大老板，对于整个企业的人事权和财务方面的权利，几乎是拥有着绝对的权利的。 除了财务方面，有时候涉及到了交税方面的问题，可能会相对来说还要受到一定的约束，可是人事方面，那肯定是肆无忌惮的。 所以秦川既然提都没提，那可能是在昨天晚上之前，两个人都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秦川没有人任何的倾向性，那这样的话，昨天晚上自己看见的那一幕，就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而是这个王萌萌，主动朝着秦总扑过去了。 哎呀，要是这样，那自己当时不应该离开的，应该给秦总做个证人的，本来就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结果自己一走，好像真的有什么事情一样。 不过昨天晚上，那已经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现在事情的关键是今天王萌萌的工作怎么安排。 原来的时候赵立国是无所谓的，既然秦川对于留下谁不管，那他肯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了，这招待所的这几个人，秦川都看的不是太顺眼。 和江波商量着，刘青嘛，直接弄到销售科，原来计划经济体制的时候，销售科是一个非常吃香的地方，当时那所有的东西，都是供不应求的。 这种情况下，你就是拿着钱都买不到东西，那都需要销售科批条子，才能够买到的，那会的销售科，可谓非常的风光，油水也非常的丰厚。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再加上供大于求了，同类型的产品竞争非常的激烈，销售科是需要跑出去，寻找关系，寻找客户的。 那真的是一个企业里边最受累的部门的。 再加上还有出差之类的，把刘青弄过去，也省的整天在秦川面前晃悠，再让秦川一直记得当时招待所的事情。 至于说王萌萌和张倩倩两个人，都在秦川面前表现了，甚至说王萌萌还要比张倩倩漂亮一点，可是问题的关键是，张倩倩还来赵立国这里汇报了几次工作，提到自己想要留下来。 虽然说在这件事，赵立国一点好处都不敢收，生怕收了东西，最后秦川有自己的想法，自己下不来台。 但是心里也倾向于张倩倩的，毕竟那个领导不喜欢懂事的下属，在选择谁都无所谓的情况下，赵立国肯定是选择让张倩倩留下来，而把王萌萌打发去了食堂后勤。 第696章:调整 赵立国觉得自己对于招待所撤销改为宿舍以后的人事安排，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今天还准备上班以后，去和秦川汇报一声，然后就去人事科拿文件，正式的发文呢。 昨天和张倩倩还有王萌萌两个人提前聊了一下，是让两个人有个心里准备时间。 其实这事已经定下来了。 但是没想到，这昨天晚上的时候竟然出了这种事情，不管昨天晚上是不是王萌萌主动的，但是毕竟是钻在秦总怀里了。 难道说秦川就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 这种事说不好的，所以这个岗位安排肯定不能够按照原来的思路来了。不然的话，秦川那天在食堂看见了王萌萌肯定会有意见的，你什么意思？这毕竟是对老子投怀送抱过的人，我就是不要，你也不能够给安排到食堂来打扫卫生吧。 所以王萌萌的工作肯定是要重新安排的。 想到这里，赵立国不由的头疼了起来，这要是昨天没有和两个人谈话的话，那简单了，让张倩倩去食堂，王萌萌留下来就行了。 但是现在已经和两个人谈过话了，张倩倩已经知道自己留下来，王萌萌去食堂了，这突然两个人又对调了工作岗位，那不是开玩笑嘛，张倩倩肯定不会接受的，甚至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这一点都不开玩笑的，从王萌萌这里都能够看的出来，从招待所到食堂帮厨，这还是一次性的撤岗，王萌萌都不愿意去丢人，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开始能够舍下了面子，放下了尊严主动朝着秦川投怀送抱了。 更何况是张倩倩这种，明明已经可以留下来了，结果被人顶了，最后要去食堂帮厨了，张倩倩估计都能够疯了。虽然说这是私营企业，但是做事的时候也是要考虑到公平的，不是说一挥手就能够决定的。 不用说他了，就是秦川做事情，都是有理由和借口的，那是招待所的三个人首先做错了，所以秦川才能够接机发难，把招待所给撤销了。 不然的话，好好的人家干的好好的，你想要给调岗，也要拿得出说的过去的理由，再给人安排一个不能够有太大心里落差的职位的。 所以王萌萌和张倩倩两人对调工作岗位这种事肯定是不能干的，但是让两个人都留下来的话，那自己也和秦川交待不过去的。 所以就只能够重新安排了，食堂打扫卫生这件事肯定是不能干了，要不然的话，就是把王萌萌留下来，给张倩倩重新更换一个其他的工作岗位，不能够太差。 要么就是把张倩倩给留下来，给王萌萌这个当事人，重新更换一个好一点的工作岗位。 衡量了一下，最后赵立国还是决定给王萌萌更换一个好一点的岗位，张倩倩就不动了，毕竟昨天都已经谈过了，要是再进行更改的话，说不定给两个人更多的想法了。 只是调换王萌萌的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 而且要是这秦川愿意提携王萌萌的话，在其他的工作岗位上，也比较合适，毕竟这招待所原来的时候是比较清闲。 但是这改制完了，从招待所变成宿舍了，这工作量也不小了，而且也会从原来人人羡慕，干净，轻松，还能够接触到领导，让人羡慕的岗位。 变成了一个适合养老，相对来说轻松的岗位。 并没有原来的招待所那么有含金量了，这王萌萌和张倩倩两个人显然是没有想明白这一点，还抱着原来过去的思想来看呢，觉得招待所不错。 招待所不错那是因为领导重视招待所，但是现在不是并州电子厂了，是叶子电子科技了，大老板秦川重视什么部门，什么部门就重要。 这招待所秦川重视吗？显然是不重视的，这都接手并州电子厂这么长时间了，前几天都是第一次过来招待所这边，而且还是因为自己和秦川汇报了，厂子里宿舍不够用的情况下，秦川才想起来。 所以时代变了，招待所都已经成为了宿舍了，还抱着过去的观念不放，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想着，赵立国站了起来，朝着人事部门走去。 江波刚刚上班没一会，正在看车间报上来的几个提伯工段长的事情，赵立国就敲门走了进来。 “赵科长来了，快坐，这来的这么早，是为了昨天谈的那个招待所的人事变动问题吧？”江波笑呵呵的招呼赵立国坐下来，给赵立国泡茶。 江波来了叶子电子科技一段时间了，本身又作为人事部门的负责人的，对于厂子里边高层的关系，也早就理顺了。 这赵立国啊，徐正强啊，这都属于原普鑫电子厂一派的人，而周虹等人则是秦川的亲信，剩下的像是他啊，还有刘庆军啊，这都是后来被秦川挖过来的。 虽然说派系斗争基本上没有，因为谁也不敢在秦川面前玩这些东西，再加上现在厂子的情况，谁也没有这个心思玩这些。 但是隐隐约约的还是能够感觉的到这种下意识的抱团取暖的现象的。 “是的。”赵立国点点头。 “我们这边没有问题，我文件都准备好了，只要盖章就行了。”江波笑着说道，就是一个小招待所的人事变动，又不是什么大事，这招待所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工作岗位。 三个人留下一个，踢走两个，从招待所变宿舍，这压根江波就没有太看重的，再加上赵立国对于三个人的安排也考虑的很好，完全没有问题。 所以江波对于这一波的人事调整，基本上是从善如流的，赵立国怎么说，他就怎么安排。 “赵科长找秦总汇报过了吧？”江波起身就准备去给赵立国拿文件盖章，正式的下发下去，不过还是提前问了一嘴。 但是没想到，赵立国却摇了摇头，江波顿时就愣住了，虽然说这一次的人事变动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都已经定下来，要下发人事通知了，那秦川不知道肯定是不行的。 第697章:变故 一般来说，重要一点的人事变动，都是要秦川签字以后，才能够人事盖章的，甚至在一些正规的企业里边，或者说股份比较分散的企业里边，那都是要开过高层会议以后，有了会议记录，大家一直通过了，才能够执行的。 私营企业里边没有这么多的说法，秦川拥有绝对的经营权，也是大股东，所以说只要是秦川签字了，那人事这边就可以发通知了。 当然了，一些不是太重要的人事变动，也会说先下发了通知以后，随后再统一的找秦川签字归档。 正常来说，招待所的事情属于后者，调动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工作岗位，就是正常的撤岗变动而已，就是随后找秦川补一个签字也没有问题的，但是这毕竟是秦川提出来的，还是找秦川打个招呼比较好的。 这赵立国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过来要文件，让江波有些意外。 赵立国苦笑着说道：“江科长，你听我说，这个事情有些变动，我还没有来得及和秦总汇报，而且这一次之前的时候我找秦总汇报过，秦总说了让随意安排。” 江波重新坐了下来，听赵立国这样说，倒是也能够接受，既然秦川不管了，那直接下文件进行人事调动也可以。 “那既然秦总都让随意安排了，咱们昨天的时候也商量好，又有什么变动啊？” “那个王萌萌，我考虑了考虑，让她去食堂后勤帮厨打扫卫生不太合适。”赵立国说到。 江波看了赵立国一眼，这赵立国又是什么心思，不会说收人家什么东西了，还是说王萌萌找到谁去和赵立国说情了，让赵立国改变了。 于是江波笑着说道：“赵科长，这前两天的时候，咱们商量这件事，不是你说的让王萌萌去食堂帮厨打扫卫生吗？这现在怎么又变卦了？” 江波也没有说不同意，但是也要点赵立国一下，给王萌萌调换一下工作岗位到是没有什么，但是这赵立国的做法就有问题了，这突然的变动工作岗位，拿他们人事科当什么了。 当然了，江波肯定不会因为这点事翻脸，但是也要让赵立国知道，这事不是这么办的。 “是，我……”赵立国是一脸的苦涩，江波那表情他看的太明白了，估计是以为自己在里边守什么好处了吧，直接让自己背锅，但是自己也是替秦总背锅啊。 可是这种事还没有办法直说的，只能够自己背上这口锅。 “行了，赵科长也别为难了，说吧要去什么地方？”江波看赵立国这样没有过多的为难，有些话点到为止就行了。 “去办公室怎么样？”赵立国直接开口说道：“一个女孩子，去办公室正好帮着送送文件啊，做一些接待性的工作，正好！” 赵立国说着，江波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赵立国，他怎么也相比到赵立国竟然直接说出这种话来。 开什么玩笑呢，这办公室是厂子的大管家，其中的主任是周虹，这是秦川的心腹亲信，这个部门虽然说人数不是太多，也不产生什么价值，但是和秦川的关系是最亲密的，主要就是为秦川和厂子的其他领导服务的。 哪里是说进就进的。 他就是安排人过去，都要和周虹打招呼的，还要看进去以后，做的行不行的，不行也要换人的。 “不是，赵科长，你说是让王萌萌去办公室？”江波又确认了一遍。 赵立国硬着头皮点点头，想来想去他觉得这个部门最合适了，距离秦川不远不近的，秦川要是愿意提伯也行，秦川要是看着不顺眼，或者说没有那个意思，再打发走就行了。 岗位轻松，接触的领导多，权利不小，在厂子里边地位比较高，这个岗位合适啊。 江波确认赵立国不是在开玩笑以后，立马就拒绝了，这要是说安排一个车间啊，或者说销售部门啊，宣传部门啊，甚至是他们人事部门都可以的。 但是办公室，那是在秦川眼皮子底下的，秦川都明确的说了招待所撤了，哪次检查招待所的工作的时候，招待所除了那么大的纰漏，秦川就是以这个理由发难的。 结果现在竟然要把人给安排到办公室去，放在秦川眼皮子底下，那不是给秦川添堵吗？ “不可能的赵科长，我不同意，你要是坚持的话，我就直接拿着原来的方案去给秦总汇报上去了。”江波直接开口说道，搬出秦川来威胁了。 赵立国有什么小心思，难道说还敢在秦川面前说不成，不管赵立国是收人东西了，见是说接手人说情了，又或者其他。 难道事情秦川定下来以后，赵立国还敢去说吗？ 江波本来以为，说了这话以后，赵立国肯定就蔫了。 但是没想到，赵立国闻言却是眼睛一亮：“行啊，这样，原来的方案我不署名，你拿着去请示一下秦总，就说前两天定下来的，看看秦总签字不签字？” 他觉得这倒是一个好主意，还可以试探一下秦川。 江波是被赵立国气到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赵立国语气里边的变化，还以为赵立国在激自己呢，顿时点点头说道。 “行啊，那我现在就去请示秦总。”江波直接拿着文件起身。 “好，不过一定要说是前两天定下来的，也不要把我给带上啊。”赵立国追在身后说道。 江波没好气的说道：“行，我一定不带上你，要是秦总不满意，我自己来解释。” 江波拿着文件，气呼呼的去找秦川签字去了。 而这个时候，徐正强正在秦川的办公室里边，和秦川汇报着这一阶段的销售数据，其实销售数据上没有太大的变化，有变化的是，其他几个品牌的价格，在逐渐的回调。 原来的时候，降价的那部分空间，正在逐渐的回调，只不过回调的不是很明显，反应在市场上就是参加促销的产品型号越来越少了。 第698章:意见 而且这一次的价格回调，还不止是一家企业，而是两三家企业同时开始的动作。 徐正强一边把收集到的材料递给秦川，一边和秦川汇报着：“秦总，这长红上个月的时候，参与促销的几乎是全线的产品了，只有那么两三款的产品没有参与促销，但是这个月上半月的时候。 就减少了两种型号的产品参与促销，中旬二十号的时候，又再次宣布了一款产品恢复原价，促销结束……” “还有华南电视机，情况基本上也一样的，只不过相比长红的话，现在促销的产品还不少，但是相对应也减少了几款产品的促销恢复了原价。” “tc电视机的动作不是太大，不过就在前两天的时候，宣布了几款产品结束促销，促销的力度开始减少了，原来优惠一千块钱的，现在基本上只优惠五百块钱，原来优惠五百块钱的，现在只是优惠两百块钱了……这相应的促销力度也大幅度的减少……” 徐正强这边说着，秦川也看着详细的数据，两个人正在忙活着。 江波敲门走了进来，秦川低头看着手里的数据，头也不抬的问道：“有什么事情？” “秦总，有一份人事调整的文件，需要您签字……” “什么部门的？不是太重要的话，回头我补一个就行了，现在没有时间，要是重要的话，你就先放在这里，回头有时间我再看看。”秦川拿着笔正把一个个重要的数据给圈起来，随口说道。 “不是太重要，就是招待所……” “不重要那就先发下去，回头我补一个签……”秦川说着，突然话语停顿了一下：“你说是招待所的。” “嗯，招待所不是撤岗嘛，这个人事……” “你说一下怎么安排的。”秦川认真了几分，不过依旧没有抬头。 “张倩倩留下，刘青去销售科，王萌萌去食堂后厨……”江波说着，秦川突然放下了手里的资料。 “你把文件拿过来我看看。”秦川直接正色了起来。 江波把文件递给秦川以后，秦川看了一眼就皱着眉头说道：“这刘青去销售科合适吗？他有没有这个销售能力，销售科是咱们厂子比较重要的部门，你们的人事安排一定要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岗位上。放在发挥出才能的地方上来。 还有这个王萌萌，一个女生去食堂后厨工作，合不合适，也要考虑好……” 秦川说完以后，直接把文件递给了江波，然后低头继续研究销售数据上的变化。 但是江波却直接愣住了。 这要是没有赵立国之前的提醒的话，他估计会考虑，秦川是看这个刘青不合适，这份人事变动之所以秦川有意见是因为刘青。 但是来之前就经历了赵立国的提醒，立马就发现了，别看秦川说了一大堆的话，结果这重点在最后隐晦的提出来了。 刘青适不适合销售科的，那只是一个幌子而已，最重要的还是王萌萌的人事安排，不和秦川的心意的。 “江科长，这一次招待所的撤销，是因为招待所到了退出历史舞台的时候，但是这些人，一定程度上还是要妥善的安排的，尽量的多征求各方的意见，赵立国是分管后勤的，他对于后勤人员的能力和各个方面，都比较了解。 这个人事安排，可以适当的多听听赵科长的意见，当然了，这个人事变动，主要还是以你们人事科为主的，我就是这么一个意见……” 秦川话说的模棱两可的，但是江波要是再听不明白，那就真的是傻了。 秦川说的七拐八拐的，但是还是说要以赵立国为主的，又是说只是提意见，又是说后勤部门了解，说来说去的，就是让赵立国安排，还要听取当事人的意见。 这当事人就是王萌萌了吧？ 江波不由得心里嘀咕，这王萌萌到底是什么人？赵立国是这样，秦川也是这样，这王萌萌有什么来头吗？ 自己明明记得，这招待所三个人都没有什么背景啊，他们三个人的关系，随着叶子电子厂收购并州电子厂以后，那些关系都已经调走了。 现在厂子里边，并州电子厂原来的派系力量很弱的，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发声的渠道的，这怎么好像自己又看不懂了呢？ 江波心里有些复杂的回到了办公室里边，看着正在喝茶的赵立国。 苦笑着问道：“赵科长，秦总没有同意原来的方案，不是，这里边到底是怎么回事，赵科长可以帮着我解惑吗？” 赵立国哪敢说啊，本来就是捕风捉影猜测的事情，要是给秦川传到到处都是，那自己这个后勤部门的负责人也就干到头了，没的玩了。 他是不敢的，于是只是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说道：“江科长，就是调动一个工作岗位的事情。” 江波见赵立国不愿意多说，也就不多问了，于是点点头说道：“刚才秦总说了，这个招待所的事情，是你们后勤部门负责的，您对于招待所的人员情况了解的很清楚，要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岗位上。 要我们多听取您的意见，另外这个也要考虑当事人的意愿，所以这一次我们人事部门就不管了，您全权决定，到时候我们来下发文件。” 赵立国听着没有一点激动，反而忐忑起来了，他知道的比江波多一点，心里也有些猜测。但是却更加的摸不准秦川是什么意思了。 这是想要试探一下自己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怎么看吗？自己要是说没有对王萌萌特殊照顾，那就是觉得两个人没啥事，要是对王萌萌特殊照顾了，那就是自己认为秦总和王萌萌两个人有事了。 一瞬间，赵立国觉得自己的压力好大啊，这到底应该怎么选择。 赵立国沉默了一会，最后看着江波说道：“直接下文件，就让王萌萌去办公室上班。” “确定了？”江波问道。 赵立国咬牙点点头：“确定了，有事我担着。” 第699章:办公室文员 赵立国衡量了半天，还是决定对王萌萌特殊照顾，他猜测到底是秦川想要通过自己给王萌萌安排一个轻松点的职位，还是说秦川在考验自己。 最终选择了前者，他不相信猜测，他相信男人。 哪怕秦川就是和王萌萌没有任何的关系，王萌萌主动投怀送抱，秦川拒绝了，但是哪怕是这样，一个男人都会对主动对自己投怀送抱的女人有一些特殊的感情的。 如果说这个女人要是漂亮点的话，那这种特殊的感情就会更加的强烈，毕竟谁能够对一个欣赏自己，喜欢自己的人恨的起来呢。 秦川是一个男人。 他相信，秦川应该是想要让自己特殊照顾一下王萌萌，而不是说考验自己相不相信秦川的人品。 江波也是一个干脆的人，赵立国这样说了，立马重新打印了文件，盖上了人事部门的红章，算是正式的文件了，就交给了赵立国。 “赵科长，就这样直接通知当事人，还是说再去和秦总汇报一声？”江波看着赵立国问道。 赵立国想了想说道：“既然秦总正在和徐副厂长谈工作，比较忙，那我觉得就直接下发通知好了，不用汇报了。” “好，赵科长安排就行。”江波点点头，这话相当于将来要是有什么责任的话，全部都是赵立国承担了。 赵立国当然也明白江波是什么意思，心里暗骂了一句，自己这是他妈的找谁惹谁了，本来好好的，和自己根本就没有关系的事情，结果现在全部都是自己的事情了。 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办好了，那没有自己的功劳，可要是办不好的话，那就全部都是自己的事了。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现在了，就是再骂，也需要自己去办了。 赵立国拿着文件到了招待所，直接把刘青等三个人叫了过来。 刘青一脸的阴沉，张倩倩一脸的放松，她留下来是早就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了，昨天已经谈过话了，自己的工作不变，那就没有什么了。 尤其是相比王萌萌来说，那是需要去食堂后厨的，啧啧，都不敢想，这王萌萌要是去了后厨帮忙，还能不能够在厂子里边待下去了。 想着，张倩倩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王萌萌，果不其然，这模样，看着都让人可怜，那六神无主的样子，就像是突然之间没有了灵魂一样。 “现在我宣布一下，厂子里边对你们三个人转岗，最后的通知结果，这是人事科下发下来的通知。” 赵立国说着，拿起来宣读了起来。 “关于刘青、张倩倩、王萌萌等三人岗位调整通知经叶子电子科技人事部门研究决定，因业务调整需要，撤销叶子电子科技招待所岗位，免去刘青同志招待所所长一职，任销售部门第三小组组长。” 刘青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销售部门第三小组组长，以后轻松的日子没有了啊，要风吹日晒的开始跑业务，做销售了。 对人家陪着笑脸，好话说尽，过往的好日子一去不复回了。 “免去招待所前台接待员张倩倩职务，任张倩倩为员工宿舍管理员一职。” 前两个人的人事调动安排完事以后，张倩倩脸上红光满面的，刘青也勉强有这个心里准备去销售部门，于是两人都一致的看向了王萌萌。 原来招待所三人组里边，就王萌萌最可怜了，竟然要食堂后厨帮厨打扫卫生，这是大妈们干的活啊，哪里是王萌萌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干的活。 这赵立国也实在是太狠了，刘青甚至想着，一会需要安慰一下王萌萌，省的王萌萌想不开，实在不行，等到自己去了销售部门站稳脚跟以后，再把王萌萌给调动过去。 王萌萌这个时候脸色也开始变得煞白煞白的，其实一开始的时候，王萌萌是走神了，并不是六神无主，毕竟昨天晚上自己都和秦总那啥了，难道说秦总都不帮着自己留在招待所嘛。 而且昨晚的一幕幕，总是不由自主的在她脑海里边出现，让她很难精神集中。 可是没想到的是，这张倩倩竟然还是留了下来，张倩倩留下来，那就代表自己留不下来了。 一时之间，王萌萌是真的有些绝望了。 赵立国也不给三个人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 “免去招待所前台接待员王萌萌职位，专任叶子电子科技办公室文员一职。” 赵立国说完以后，收起了文件通知，看着三个人。 刘青和张倩倩两个人都愣住了，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王萌萌，又看看赵立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昨天的时候不是说让王萌萌去食堂后勤帮厨打扫卫生吗？ 这怎么转眼之间去办公室了。 而且这个办公室，还是大众意义上说的，去办公楼里边做办公室了，而是到了厂子办公室。 厂子办公室是干什么的？能在哪里上班的，都是整天接触领导的，上传下达，消息非常的灵通，一个个人情世故滴水不漏的，都是人精啊。 那样的地方，相比厂子里边最好的两个部门，人事部门和财政部门，一定程度上都要强的。 招待所就更不用说了，招待所原来的岗位之所以很多人羡慕，那是因为人事部门和财务部门普通的员工根本就不用想的。 当然了，还有办公室这个特殊的地方。 对于普通员工来说，这招待所就已经是能够够得着最好的岗位了，尤其是轻松。 但是实际上，和人家人事部门，财务部门不能比的，而就是这两个最好的部门，面对办公室的时候也要客客气气的。 你有权利是是有权利，威风是威风，也可以一定程度上给普通的员工穿穿小鞋。 可是办公室的人，那是整天和领导待在一起的，要是看谁不顺眼，直接在领导面前给你穿小鞋，这谁能够受得了。 办公室的人，整天和领导接触，在领导身边，这提拔之类的，也比其他部门的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第700章:都有美好的前途 一时之间，刘青和张倩倩两个人看着王萌萌有些发蒙，王萌萌这个时候也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没有反应过来也无所谓，当你往高处走的时候，你反应不过来也是有人提醒你的，比如说这个时候的赵立国，收起了人事科的文件。 笑着走了过来朝着王萌萌伸出手：“恭喜你啊小王，你是咱们后勤部门走出去的，这以后到了办公室也不要忘了咱们后勤部门，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小王你帮忙的，千万不要推辞啊……” 赵立国一副低姿态的样子，让王萌萌还有些恍惚，她哪里见过领导这样说话啊，想要谦虚两句，但是却又下意识的点点头。 终于也确定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了，一脸的惊喜，就说嘛，秦川怎么可能不管自己呢，昨天晚上的时候……王萌萌赶紧在心里甩甩头，把那些场面甩出脑海，不能想，这一想就脸色通红，再被人看出来什么。 但是王萌萌转念一想，昨天晚上的时候，好像这赵立国也看见自己和秦川在会议室里边抱在一起的场面，顿时脸色又有些尴尬，不敢看赵立国的神色。 可不经意间看了赵立国一眼，又发现赵立国好像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样，完全就是一副真心实意恭喜的样子啊。 王萌萌顿时也放心了下来。 “好，那这样吧，一会大家就走马上任，这晚上大家要是没事的话，咱们一起吃个饭，也算是给你们送行。”赵立国笑着说完见众人都没有意见，这才转身离开。 但是刘青和张倩倩两人看着王萌萌的眼神却有些异样，这赵立国说要给晚上请客吃饭，给他们送行，但是这赵立国打的什么主意，真当他们不知道啊，赵立国这就是冲着王萌萌来的啊。 昨天的时候就定下来了，结果提都没提吃饭送行的事情，结果这今天王萌萌去办公室了，又说要给他们送行。 这是给他们送行吗？这是冲着人家王萌萌来的啊。 也不知道这王萌萌背后到底有什么关系，竟然能够调动去办公室去。 等赵立国一离开，张倩倩就忍不住了，看着王萌萌问道：“萌萌，你真的是深藏不露啊，到底有多通天的关系啊，竟然能够调动到办公室去……” “是啊，小王你是真厉害，要是早知道你有这样的关系，我也托你帮我活动活动了，这去销售科，以后不死也得扒层皮啊……”刘青也感慨的说道。 王萌萌听着两人的话语，顿时脸色通红，她哪里有什么通天的关系，只不过是在叶子电子厂被叶子电子的天通了一下而已。 这个时候红着脸支支吾吾的不吭声。 张倩倩和刘青两个人见王萌萌不吭声，倒是也没有逼问，要是王萌萌顶替了张倩倩留下来，在招待所待着，张倩倩去了食堂后厨，那张倩倩肯定会和王萌萌翻脸，以后就是仇人了。 但是现在大家都有了一个光明的前途，虽然说王萌萌去了办公室，部门更好一点，张倩倩心里也有些羡慕，但是也没有心里扭曲的觉得有什么。 见王萌萌不愿意多说，也就不问了，转而说道：“萌萌，你以后去了办公室，千万不要忘了我啊。” “嗯，肯定不会的。”王萌萌点点头说道。 刘青这个所长这个时候架子也端不齐了，原来的时候，他是王萌萌的领导，现在成了销售部门的组长了，虽然说也算是一个小领导，但是也不管着两人了，再加上王萌萌去的是办公室，说不定以后什么时候就能够用上了。 这个时候自然也是没有一点架子，和张倩倩还有王萌萌说着在招待所的情义，以后有事互相帮忙打招呼之类的客气话。 三个人寒暄了一会，也就去各自的地方报道了。 张倩倩不用说，就留在了招待所，但是刘青到了销售部门以后才发现，销售部门是一个庞大的部门，不是说销售部门下设几个销售组的时候。 是销售部门下设的几个销售大区，比如说这个时候的华北大区，华东大区，等等之类的，当然不是按照国家统一的那个标准划分的，而是两三个省份算是一个销售大区，在不断的扩展着。 而他只是一个销售大区底下的小组长。 这个小组长只有一个组员，组员还出差去了，也就是说他这个小领导只是一个光杆司令。 刘青脸色阴沉的在心里把赵立国和江波两个人骂了一遍，想要去见见销售部门的负责人，安总。 但是却被告知安总根本没有时间。 另一边王萌萌到了办公室报道就简单多了，办公室一共也就是八个人左右的部门，这在叶子电子科技的部门里边，几乎可以算是最少的一个部门了。 办公室主要是负责为领导服务，安排领导的工作，负责上传下达等工作的。 副主任章洁主要负责办公室的日常工作，比如说传达个文件之类的，基本上没有什么实权，主要是就是周虹在办公室里边说了算，负责对接秦川和厂子几个副总的日常工作。 王萌萌来报道的时候，周虹有些意外，不过周虹对于王萌萌还是熟悉的，这段时间，秦川整天在招待所待着，这王萌萌没少在秦川面前晃悠，不过能够看的出来，这秦川对于王萌萌没有什么感觉啊。 这怎么突然给自己打发到办公室来了。 不过人事部门的文件都下来了，周虹当然不会拒绝了，带着王萌萌办理了入职手续以后，先简单的给分配了一下工作，然后就去和江波打听情况了。 这王萌萌到底是有什么关系啊，和谁有关系啊，这怎么安排到他们办公室来了。 周虹是秦川的亲信，一般来说，这种事江波肯定不会说瞒着周虹的，但是这件事呢，好像又不是太一样，赵立国的态度透着那么一股子的反常，同样的，秦川的态度也有些不对劲，所以他只是含糊的应付着，没有告诉周虹实情。 第701章:都是叶子电子厂的人 周虹从江波办公室里边出来以后满头的雾水，这是什么情况啊，难道说是国资部门那边安排的人吗？还是说那边的关系。 要不然的话，这厂子里边最大的就是秦川了，自己是秦川的秘书，很多时候自己说话都代表着秦川的，这江波应该和自己说清楚的啊。 可是这面对自己都说的含含糊糊的…… 周虹整不明白了，准备去问问秦川，这办公室虽然说不是什么机密的部门，但是要是被安排进来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人，也不太合适的啊。 周虹到了秦川办公室的时候，秦川正在和徐正强聊着这段时间销售数据上反应出来的事情。 “我认为这是这一波的价格战即将要结束的信号，这段时间，我们叶子电子科技抗的很是辛苦，但是同样的，其他的电视机企业，也不会好受的，一下子降价的幅度达到百分之三十的程度。 一开始不用说，他们大品牌那边肯定是为了清理库存的，但是要是库存清理完了呢，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们的成本啊，他们的消耗之类的，肯定比我们大的，这种情况，他们也抗不了多久的……” 秦川越说越肯定，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肯定是这样，价格战要结束了，估计也就是下个月的事情，咱们扛过来了。” 徐正强也兴奋了起来，价格战要是结束的话，厂子就可以真正的实现盈利了，不然的话，价格战要是继续持续下去的话，叶子电子厂撑死了也就是抗上三个月左右，就要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 “秦总，那要是价格战结束的话，咱们厂子就真的站稳脚了，下一步成为国内二线的顶尖品牌不成问题了。”徐正强激动的说道。 秦川点点头：“二线品牌已经是一个事实了，原来的时候，咱们国内有六十多家电视机品牌，你算算这一场价格战下来消失了多少品牌？” “得有三十多家吧……”徐正强有些迟疑的开口，这方面的数据他还真的从来没有统计过，反正是三天两口的就能够收到消息说是有企业倒闭了。 但是具体的是那些企业倒闭了，一共倒闭了多少家电视机厂，他还真的没有统计过，因为统计这个没有意义，每天都有电视机企业扛不住倒闭的，每天这个数字都在不断的增加着。 “呵呵，三十多家，不止啊，有四十多家。”秦川肯定的说道：“而且这个四十多家还不是结束，在价格战真正的结束之前，估计还会有几家倒闭的。 等到价格战结束的时候，国内的电视机品牌一共就剩下了十几家了，不用想咱们肯定也是二线品牌了……” 有些时候，其实能够活下来，就已经是一种成就了。 大浪淘沙，只要能够留下来的，必然能够瓜分更多的市场，提高更多的知名度等等之类的。 “太可怕了，这一场价格战，实在是太惨烈了一点。”徐正强有些后怕的说道。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吧，要是再有一次价格战，估计国内的电视机品牌都要消耗殆尽了，说不定能够留下来三四家算是不错了。” 徐正强说着，秦川心里叹了口气，这怎么会是最后一次呢，这一次的价格战看起来是惨烈的不得了，市场国内的电视机品牌直接消失了三分之二还多，但是这些活下来的都拿到了好处啊。 这只要是有好处，就有企业愿意打价格战的，谁都想要当那个最后活下来的企业，然后占领这个国内市场的份额。 徐正强猜测的没错，下一次的价格战结束以后，国内基本上就剩下三四家大型的电视机企业了，其他的电视机企业，基本上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战争，如果说可以的话，秦川是不愿意打这样的价格战的，有这些钱，大家用来研究发展技术不好吗？ 电视机行业用不了几年就会迎来一个非常大的变革的，这个时候正是需要确定下一条赛道，在下一条赛道上努力的时候，结果全部的精力都用来打价格战了。 但是这种事情，又不是秦川不想就可以避免的。 “这样，你通知一下，让厂子的高层都回来，到小会议室去，一会咱们开一个会议，要尽可能的趁着价格战结束的尾声，把该捞的好处给捞足了。”秦川安排到。 徐正强点点头转身出去了，秦川这才看向了周虹问道：“你有什么事情？” “我……啊，我想起来了，秦总，那个招待所撤销的事情……”周虹生怕秦川听不明白，还准备从头讲起，但是秦川一听脸色就黑了。 不是你们这他妈的一个个的是要干什么，造反吗？都过来点我，徐正强一上来说了半天的废话，又是熬夜加班干活，又是注意身体的。 你也是准备说半天废话吗？ “不是，你直接说重点可以吗？”秦川打断了周虹的话。 “就是江波把我们办公室塞了个人，是那个招待所的王萌萌，我去问了问，江波又不说是谁安排的，支支吾吾的……” 秦川听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是安排到办公室了，这赵立国是真的他娘的会安排，不过已经这样安排了，秦川也不可能再去调动去，以免给其他人留下更多的遐想空间。 “这不就是正常的人事调动嘛，有什么的，去哪里不一样，怎么办公室多一个人你管理不了啊？”秦川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 “不是秦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不知道这是谁的人……”周虹以为秦川没有听明白呢。 但是秦川却就是一副我听不懂，也不愿意听的样子，直接摆摆手说道：“行了，什么你的人，我的人，还谁的人，在咱们叶子电子科技的，都是咱们叶子电子厂的人。 以后这种影响团结的话，就不要再提了，听见没？” 第702章:结束的信号 周虹是一头雾水的来到了秦川的办公室，然后又一头雾水的离开了，秦川是越来越头疼了，他就不知道人家那种一个单位的，甚至还有原配和小三都同时在一个单位的是怎么瞒得住众人的，还能够瞒的很好。 甚至还能够让双方都满意。 他这个明明是单身，而且也没有干什么，就昨天一个晚上的事情，这怎么就好像所有人都怀疑上了，自己演技这么不在线吗？ 不过等人都走了以后，秦川也考虑起来，这王萌萌的事情来了，这王萌萌到底想要什么？ 妈的，还是自制力太差了啊，秦川很是头疼，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秦川也不会后悔，而且真的很润啊。 这边周虹回到办公室以后，就接到了徐正强的通知，过一会要开会，这开高层会议，办公室的人自然就忙碌了起来，要通知人，要准备会议室，要准备会议记录。 王萌萌刚来什么都不会，周虹就带在自己身边，让王萌萌跟着学习学习，虽然说王萌萌的来路不清，但是秦川这个当老板的都不在乎，她也就不想那么多了。 半个小时以后，叶子电子科技的高层集中在了会议室里边，周虹作为办公室主任肯定是高层的一员，让王萌萌坐在自己身后，负责会议记录。 秦川端着茶杯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周虹身后的王萌萌，脸色顿时就有些不自然。 王萌萌本来就是第一次来参加这种高层会议，虽然说只是作为一个会议记录员的角色，但是和这么多的领导在一起，还是很忐忑不自然的，看见秦川走进来以后，就更加的忐忑和不安了，而且脑子里边也多处了很多莫名的画面，让她脸色不由自主的再次红了起来，低着头，根本地上有个缝可以钻进去。 根本就不敢看秦川，也不敢和秦川对视。 这昨天晚上的时候，鼓起勇气，冲动起来没有想那么多，而且那会秦川在办公室里边一个人，觉得秦川也是一个年轻帅气有魅力的男人而已，但是这个时候在会议室里边，众多的厂子高层不苟言笑的站起来和秦川问好，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恭敬的笑容。 这一瞬间，秦川的身份就是叶子电子科技的老板，手底下有上千下属的老板，而且她还也是其中的一员，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那么的尴尬，说是不熟悉啊，彼此之间已经是你知道我长短，我知道你深浅，有了肌肤之亲的人了。 说是熟悉吧，不用说相处的时间了，就是认识也没有多长时间啊，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也就是昨天晚上那么一晚上。 所以这个时候王萌萌心里是复杂怪异的很。 秦川虽然尽量的让自己的心思集中，但是也会不由自主的看向王萌萌的方向，看着王萌萌娇羞的面庞，也会不由自主的回忆起昨晚的滋味来，不自觉的舔舔嘴唇，有些食髓知味的柑橘而。 不过秦川很快就收敛好了心情，转而开始正式的开会。 “徐副厂长，你先把最近一段时间其他品牌的销售情况给大家说一下。”秦川开口说道，徐正强点点头，一边开始介绍，一边让人把一份份文件发给大家。 这发文件的活，自然就到了会议记录员王萌萌的身上。 按理来说，正常这第一份文件是应该给秦川的，毕竟秦川是老大，但是王萌萌有些胆怯，硬是发了一圈，给所有人都发了，看着手里剩下的最后一份文件，才挪动着步子到了秦川跟前，脸色红的像是着火了一样，把文件放在了秦川身前，就赶紧离开了。 那神态不自然的样子，也就是这个时候大家的精力都集中在一组组的销售数据和各个品牌的活动力度上边，不然的话，绝对能够发现王萌萌的不自然。 很快徐正强就介绍完了，秦川轻咳一声，把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以后开口说道：“我就直接说了，这各个品牌的促销力度开始下降了，一些产品已经调回了原价，我判断这一场的价格战可能已经接近尾声了，开始降低促销力度，促销的产品开始变少，这就是一个信号。” 秦川说完，刘庆军第一个点头附和道：“我赞同秦总的意见，这一次的价格战本来就是几大电视机厂家，为了清理库存和抵抗国外的洋品牌而引发的，现在各大厂价的库存清理的差不多了，洋品牌也在这一次铩羽而归，确实这场价格战也到了结束的时候……” 秦川和刘庆军两个人都这样说，会议室里边的众人顿时兴奋了起来，接下来是徐正强也开口附和两人的意见，这一次的销售数据就是他第一时间发现异常，然后汇报到秦川哪里的。 然后秦川总结出来的原因。 很快众人就都统一了思想，那就是价格战要结束了，得出这个结论以后，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王萌萌是懵逼的，也有些心不在焉，不明白价格战结束代表着什么。 其他的高层都是懂的，这段时间，厂子里边看着是风光的很，整个厂子里边每天灯火通明的生产，销售方面也节节升高，看起来一切红红火火，欣欣向荣的。 但是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利润，干的是全是赔本赚吆喝的事情，叶子电子科技已经到了快要坚持不下去的地步，不用说厂子里边每个月的开销了，就是光付给银行欠款，每个月需要的利息都快要扛不住了。 一旦资金链断裂的话，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到时候整个叶子电子科技分崩离析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价格战结束以后，虽然说销量会在一定程度上下降，减少。 但是相应的价格提高起来以后，这利润就增加了啊，民营企业，私营企业，其他方面都可以往后排，但是活下来这是第一要务的，活不下去什么都面谈的，而想要活下来，那就要厂子盈利能够赚到钱的。 第703章:二十万出差经费 “好，那接下来我布置一下任务，既然咱们笃定价格战已经要结束了，那再结束之前，我们要尽最大的程度，捞取属于我们的利益。” 秦川说着，转头看向了安晓。 “抢占市场。” “秦总，您吩咐吧。”安晓直接站了起来，这一次的价格战，全国的电视机企业直接消失了百分之八十，叶子电子科技坚持了下来，已经属于头部企业了，甚至是二线品牌中，最出色的那种了。 接下来只要是不犯错，冲击一线品牌，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想当初她回来龙城的时候，只是想着随便找一个工作，有一个班上而已，但是没想到，这在龙城反而成就了她的一番事业。 要是能够在全国一线电视机品牌中负责销售工作，虽然说现在的叶子电子科技，沿用的还是原来的称谓，叫什么科长之类的。 但是实际上她已经是销售总监的这个职位了。下一步只要是叶子电子科技冲击到了一线品牌的位置，那她也会名正言顺的成为销售总监。 所以这个时候安晓也热血彭拜了起来。 “好。”秦川叫好鼓掌，会议室里边响起了阵阵掌声。 “英姿飒爽，谁说女子不如男，接下来销售科的任务是最重的，我们要尽可能的抢占更多的市场。 对于已经拥有的市场，要尽量的扩大份额，挤压其他的电视机品牌，对于刚刚站稳脚跟的省份，要尽可能开辟更多的销售渠道，联系更多的供货商，先不管能不能够买的出去，先把我们的产品摆在商场货架上最显眼的位置。 对于咱们还没有涉足到的省份，要尽快的布局，最起码把货给我全部铺开，速度一定要快，要在价格战结束之前。 之前的时候，咱们的市场主要就是两个部分，一个是华北部门，一个是华中地区，但是这一次的铺货要大规模的，华北，华中，这两个销售大区，有些省份还没有铺到位，首先主攻这一块，一定要全部实现铺货，要让所有消费者看见，要让消费者想要选择咱们品牌的时候，能够买得到。 剩下的是，华南和华东，还有西北，西南地区。 华东和华南地区的消费力很高，这也是要尽力攻占的市场，一定要派出精兵强将，力争把这一块的市场给攻占下来，我还是那句话，能够卖出去多少货不说，但是首先要把货给铺开了，要让消费者想要选择咱们品牌的时候，能买到手，要让消费者能够看见，知道还有怎这么一个品牌。 西北和西南地区的面积很大，尽量的在一部分大城市铺货，剩下的先不管他，下一步再说……” 秦川布置着销售任务，安晓拿着本子快速的记录着，其实这一次的会议，主要安排的就是销售任务，其他部门的任务其实没有多少的。 “至于说东北地区的话，先铺货三个省会城市就行，至于说其他的城市，暂时不是我们的重点……” “秦总，这步子是不是跨的有些大啊……”徐正强忍不住出声说道，原来的时候，叶子电子科技的主要销售就是在三晋省内的，价格战的时候，往邻近的省份扩张了一下，其实也就是三五个省份内有销售的，但是这一下子，要在全国把摊子铺开，这个扩张有些太快了。 刘庆军也点点头，觉得扩张的有些快了。 “跨度大？”秦川摇摇头：“不，跨度一点都不大的，现在咱们叶子电子科技在家电行业内，已经是二线品牌了，等到这一次的价格战结束，咱们要是不能够成为全国性的品牌的话，等到价格战结束以后，咱们想要再扩张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而且等到下一次竞争的时候，咱们在各个方面就差人家太多了，所以这一次必须要抓住难得的机会，一举扩张。” 秦川不容置疑的说着，然后转头看着财务说道：“财务方面，再挤出来二十万的经费批给销售科，确保销售的出差经费，这一次必须要完成扩张……” 财务的陈慧芳脸色一下子就苦了下来，二十万的经费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秦总是大手一挥批了，但是这厂子里边的财务紧紧张张的，一下子要拿出来二十万，实在是头疼的很啊。 但是秦川既然已经说了，而且这笔钱秦川也说明了用处，又不是个人吃吃喝喝了，都是为了厂子发展，这她就是再难也说不出来什么的。 甚至还非常的佩服秦川，她原来是在国营企业工作的，那国营企业的厂长都比秦川会享受的，只要是厂子赚钱了，那就想着给换辆车子啊，或者盖个房子啊等等之类的。 但是人家秦川呢，根本就没有从账目上拿一分钱用来自己享受，就是换了一辆车，那都是别人赔给他的，厂子里边的钱，只有厂子里边需要花的时候才拿来用。 就像是这一次，销售科任务重，出差，全国范围内铺货，那肯定是需要经费的，这个时候虽然说叶子电子科技是私营企业，但是秦川却一点也不扣扣搜搜的。 这和国营企业是正好反过来的，很多国营企业是领导换车啊，盖房子啊，装修办公室的时候，大大方方的，但是底下的员工要是出差干活之类的，那就要卡财务制度了，这笔钱该不该花啊，超不超标啊，合不合适啊。 而且很多时候还需要自己贴钱先垫着，等到统一报销的时候才能够报销。 可是秦川不一样，对自己扣扣搜搜的，没有享受过生活，但是底下的人出差却大方的很，一出手就是二十万。 安晓也激动了起来，直接起身道：“谢谢秦总。” “谢什么，你们出去也是为了咱们叶子电子科技，你们前边忙活，我们后边不能够给拖后腿，只能够给你们提供一些支援，去财务直接把这笔钱给领出来，拿着钱出去花，不够再说。”秦川大手一挥说道。 第704章:全力配合 一场简短的会议开完以后，整个叶子电子科技再次转动了起来，这一次是以销售部门为主的大力扩张，按照秦川在会议上的说法，整个叶子电子科技所有部门都要配合销售科的这一次扩张。 这是叶子电子科技当前首要的任务。 本来陈慧芳还想着，等到开完会以后，和秦川抱怨两句的，这财务科这边是真的紧张，当然了，这二十万也不是说就完全拿不出来，这勒紧了裤腰带，在其他的方面再节约节约，还是能够拿得出来的。 但问题是，不能够让秦川觉得厂子里边有钱啊，这一次是二十万，下一次要是再拿二十万呢，甚至都不用说二十万了，就是十五万，十万块钱，也拿不出来的。 这一次的价格战，外边的电视机行业同行企业们，倒闭的倒闭，破产的破产，叶子电子科技虽然说提前建了一个新车间，使得成本下降，相对来说是有一些优势的，但是日子也并不好过的。 要是价格战持续下去的话，谁也扛不住的，叶子电子科技现在也是强撑着，基本上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这二十万已经是最后挤出来的了。 所以想要去和秦川抱怨两句，但是想想秦川会议上说的话，全部的部门都要配合好销售科的这一次扩张，要给销售科做好后勤保障。 陈慧芳也就不好意思去了，这个时候大家正是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的时候，自己这个时候，自己去找秦川抱怨，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也影响士气，人家还没有起步呢，自己先去扯扯后腿。 这要是原来国营企业的时候，那无所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你不哭，谁知道你难啊，你就是咬着牙干了活，大家也觉得你是应该的。 反而是那种哭的多的，大家觉得他很不容易。 可现实不一样，现在的叶子电子科技是私营企业，在秦川的带领下，大家又团结一致，谁都没有叫苦叫累的，那自己冲上去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只能够咬着牙配合了，只是希望秦总不要再为难自己了。 但是陈慧芳没想到，自己刚回办公室没一会，就有人来了，说秦总找自己。 来的是那个会议记录员，好像说原来是招待所的，现在到了办公室了，不过这都无所谓，现在众人的心思都是在办大事上，根本就没有心情关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办公室多一个人算什么，刚才会议上，销售科这边还要继续招收销售人员，要大力的扩张呢，办公室和人事部门要全力配合的，后勤科的任务也不清，要配合销售额提供后勤供应。 当然了，自己财务科这边就更难了。 “行，我知道了，这就去。”陈慧芳揉了揉脸，跟着王萌萌出了办公室。 一路上，王萌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从招待所刚到办公室上班，厂子里边就仿佛一下子忙活了起来，每个人都忙的脚不沾地的。 周虹那边要和销售科对接，负责销售科招聘和出差的事情，那边需要的人更多，秦川这边也不能够离人，最后就把王萌萌这个新人给派过来了。 也不给安排什么工作，就是告诉王萌萌，秦川这边要是需要端茶倒水，或者说跑个腿啊之类的工作王萌萌就负责这个。 要是秦川有什么重要的工作，再去找她，她回来解决。 但是就是这些工作，原来的时候王萌萌也没有干过啊，端茶倒水倒是行，但是跑腿这个活，和各个科室的领导打交道，传达领导的话，这种活，听起来就是简单的传个话而已。 但是实际上不是那么简单的，比如说秦川对下边说什么，肯定不会那么客气的，但是她去传话的时候，就需要换一个语气。 既要把秦川的着急给表现出来，但是又不能够直接说秦川那带着强硬甚至脏话的语气。 比如说秦川让她给分厂的宋强打电话，告诉宋强回去分厂以后立马开始动员，要是分厂那边耽误了事情，就撤了他分厂厂长的位置。 这种话就需要委婉一点提醒宋强了。 总不能够直接原话传达。 还有比如说秦川让给安晓说，销售科谁不听话就让谁滚蛋，谁没有大局意思不听从安排直接报上来，他签字开除，再继续招人…… 滚蛋这种话也就不能够完全转述，就需要换一个词。 还有些情况，比如说在叫人过来的时候，人家会和她打听，秦川叫他们过去是什么事情。 比如说这个时候，陈慧芳就在和他打听着消息，这陈慧芳现在是财务科的负责人。 厂子里边各个科室的报销，或者说领工资之类的，都是要到财务科的，陈慧芳虽然说为人低调，不参与厂子里边的业务。 但是原来的时候，也是被列为厂子里边几个最不能够得罪的人之一的。 现在就像是朋友一样，和自己偷摸的打听，秦川找她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小王，你给姐透个底，这秦总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姐心里还有个准备……”陈慧芳一脸苦涩的说道，她不担心别的，就担心秦川又要花钱，因为厂子里边是真的没钱了。 这么大的厂子，每天都要开销的，比如说食堂啊，比如说后勤啊，比如说水电费，比如说……各种各样的花费，她这个财务负责人都要计算好的，总不能够说全部的钱都拿出来，厂子直接就停止运转吧，总是要留下一部分的钱，维持着厂子的。 一些能省的就要推一推，就要往后靠一靠，等厂子有钱了再说了。 她也相当于是一个大管家的。 所以是真的怕秦川为难她，要是再要钱，都不用说二十万了，就是十万块钱，五万块钱，她都拿不出来了，甚至说三万两万的，都没有的。 这要是秦川还是找自己要钱，那自己一去秦总办公室就要把秦总的话给堵住的，不能够让秦总说出来的。 第705章:抵押车 王萌萌苦笑着摇摇头：“陈科长，我不知道。” “小王，你就给姐透露一下，秦总是不是找我要钱，你不知道财务现在比较难……” 王萌萌有些招架不住，但是她是真的不知道啊，这自己来的时候，秦川正在和徐正强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边聊着销售科的事情，这一刻销售科人员肯定是要扩张的，要一下子扩大一倍或者两倍。 然后秦川就说，让把陈慧芳给叫过来。 自己都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陈慧芳是财务科的科长，这才去了财务科。 自己哪里知道秦川找陈慧芳是什么事情啊。 所以哪是陈慧芳再怎么说，王萌萌也只是摇头苦笑着说不知道。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秦川办公室。 徐正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秦川正低头看着一份文件。 “陈姐来了，坐。”秦川指了指自己对面，然后对王萌萌吩咐到：“给陈姐泡杯茶。” 陈慧芳一听秦川这么客气，顿时就害怕了：“秦总，我……” 她本来不想说什么影响团结的话，影响大家兴致的话，但是钱是硬头货，没有就是没有，她是真的拿不出来钱了。 只不过刚开口还没有说完呢，就让秦川打断了：“陈姐，你先听我说完，你有事再提。行吧？” 陈慧芳苦笑着，硬着头皮点点头，秦川这么说了，她还能够说什么？ 但是没想到，秦川没有先说话，而是拿出了车钥匙放在桌上，推到了她面前。 然后在她愣神中，听见了秦川的声音：“我知道财务科最近的状况很难，这拿出来二十万也不容易，厂子里边没钱，不应该让你这个财务科科长为难，因为是我这个老板的事情，这个车子是新买的，应该还能够值几个钱，你拿去找人抵押，先借一笔钱出来，用来厂子里边应急。” 陈慧芳顿时就愣住了，整个人看着秦川张张嘴，但却说不出话来，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老板，本来以为秦川找自己过来是要钱，没有想到是给自己钱。 让把他的车子给抵押了。 这车子本来就是秦川自己的，是别人赔给秦川的新车的，秦川换车没有从厂子里边拿钱，但是厂子里边缺钱了，却舍得拿出来自己的车子。 这是陈慧芳完全没有想到的，这一瞬间，陈慧芳是真的动容了。 又把桌上的车钥匙给推了回去：“秦总，没事的，厂子里边挤一挤，最后二十万还是有的，您放心，我肯定能够维持住厂子里边的开销的，用不着抵押您车子的，您收回吧。” 士为知己者死，这一瞬间，陈慧芳都有种冲动，要是厂子里边钱不够，先把自己家里的存款拿过来，帮助厂子渡过难关，虽然钱不多，但是也能够应付一段时间日常的开销。 跟着秦川这样的领导，不用担心钱要不回来之类的，因为秦川是真的值得信任，值得他们付出的。 但是秦川却不由分说的把车钥匙扔给了陈慧芳：“陈姐，拿着不要客气，去抵押了，拿到钱，厂子里边有宽裕一点，等厂子里边挺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陈慧芳还想要说什么，秦川就已经摆摆手：“行了，抓紧去办这件事吧，听我的。” 陈慧芳听着秦川不容拒绝的语气，最后无奈的点点头，拿着车钥匙起身走了，但是拿着车钥匙离开以后，她却没有去抵押车子，而是直接开着车子回家，取出了家里两万块块钱的存款，这是她家里所有的存款了，也是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然后直接回到厂子，以借款的名义，借给了厂子，用于厂子的开销，至于说秦川的车钥匙，转了一圈以后又还给秦川。 秦川也没有多问，以为陈慧芳已经把车子给抵押出去了，至于说抵押了多少钱，秦川也不问，他还是很信任陈慧芳的，这么长的时间了，陈慧芳负责财务方面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出过差错的。 人事科开始大规模的招聘销售人员，安晓也在进行着紧急的动员，这一忙很快就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秦川这边没有什么事情，办公室自然下班了。 后勤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忙完的，赵立国约着王萌萌和张倩倩两个人到了饭店，在等着刘青。 这是说好了晚上给他们送行的，但是一直等到晚上九点钟，刘青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饭店里边。 整个人去了销售科一天，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其实本来也不至于的，销售科虽然说忙活，但是也没有说真的就是忙到脚不沾地，可是今天不一样，刘青赶的这个时间特别的巧，正好现在销售科要大力的扩张全国的事情。 按照安晓的说法，销售部门现在四十多人，这完全不过的，要大力的扩张，最起码要扩张一倍多，要扩张到上百人。 甚至是两百人的规模，然后分为几个销售大区，所有人都要出差去打通全国的市场，接下来的几个月，不用说在办公室待着了，连龙城都不可能，远一点的要去东北地区，就是近一点的，也要去西北地区，剩下的西南，华东，华南地区，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要是能出差的就出差，不能够出差的，不服从安排的，一律走人，当然了，家里有特殊情况的，经过证实的，可以不出差，比如说家里有亲人生病住院，需要照顾的。 有也只有这一种情况可以不出差，剩下的所有人都要出差，要近期办婚礼的，婚礼推迟，要近期有什么其他计划的，也一律推迟。 所以这一下子几乎销售科所有人员都要出差，接下来几个月在外边飘着了，近期还有各种销售方面的培训等等之类的。 今天一天，自从开完会以后，刘青就没有闲着，加班之类的，那更是家常变法了，这种折磨，让刘青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来到了饭店以后，差点没有累躺下。 第706章:人事冻结 “赵科长，我求求您了，您能不能够帮我调动一下啊，这销售科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刘青看着赵立国苦笑着说道。 “赵科长，换任何一个部门都行的，哪怕是食堂后勤帮厨都行啊，我实在是不愿意在销售科待着了，这……” 刘青这个时候是彻底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什么领导不领导也无所谓了，就想要轻松一点。 这一下子从整天无所事事的招待所去了忙忙碌碌的还有业绩压力的销售科，是真的适应不了。 赵立国苦笑着：“刘组长，你就不要开玩笑了，这个时候要是从其他的部门调到销售科还好一点，从销售科调到其他的部门，想都不要想的。 秦总要是知道了，不光是你工作得没了，就是我工作都得没了，更何况这个时候，就是江科长，也不会给你调动的。” 张倩倩听着暗暗咋舌，幸好是自己留在了招待所，不然的话，要是去了销售科，可能和现在的刘青一样。 王萌萌听着刘青的话，下意识的说道：“现在销售科的人事工作都已经冻结了，只许进不许出。” 她是今天下午的时候，秦川让她转达人事科江波的原话，知道的这件事。 本来就是说起来了，随口提一嘴而已，但是没想到，刘青听着王萌萌的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着王萌萌说道：“萌萌，要不然你帮帮我吧，你肯定有关系的，你帮帮我，需要什么条件，我这就去准备……” 王萌萌顿时一脸的尴尬，她哪里有这个能耐去帮助刘青啊。 赵立国一看刘青越说越不像话了，直接轻咳一声打断了刘青的话：“行了，你就不要乱像了，这个时候调动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是谁都一样的。 今天上午才开完会议，这个时候要是有人从销售科调走，那就是打秦总的脸了，谁也不敢的，老老实实的干吧，销售科虽然苦点累点，但是出成绩也快，赚的也多……” 赵立国劝着，刘青苦笑着点点头。 一旁的张倩倩好奇的问道：“赵科长，这销售科赚的多？” “嗯，听说，秦总准备给销售科发放提成，但是具体的方案现在还没有定呢，不过秦总既然说了，这事情就这么定了，来，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都有一个美好的前程。” 赵立国说着端起了酒杯，张倩倩三人也跟着端起酒杯，只不过刘青这一杯酒喝进肚子里边，总觉得有些苦涩。 美好的前途，他真的有吗？ 这话放在王萌萌身上还差不多吧，到了办公室上班，那可是秦总身边最近亲的岗位啊，到时候要是入了秦总的法眼，上升通道也就打开了。 办公室上升的通道没有多少，但是可以下方啊，比如说总厂这边，比如说分厂那边，有太多的职位可以安排了，只要是秦总能够看的上。 跟着秦总那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尤其是现在叶子电子科技眼看着就越来越好了，等真的成为了全国知名的一线家电品牌，那这职位的含金量就高多了，哪怕就是现在，这叶子电子科技的职位含金量也不低啊。 一顿饭，刘青吃的是一点滋味没有，很快就喝醉了，赵立国看着这样，也不张罗了，让张倩倩和王萌萌送刘青回宿舍休息，然后自己也回家了。 这宿舍现在虽然说收拾出来了，但是住的人没有多少，张倩倩就是管着宿舍的，给刘青安排住一晚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两个人招呼着刘青在宿舍休息以后，张倩倩看着王萌萌说道：“萌萌，天色不早了，你也在宿舍休息吧，就别回去了。” 王萌萌想了想，最后摇摇头：“我还是回家吧，换身衣服，昨天值班就没有回去。” 张倩倩闻言点点头：“那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嗯，”王萌萌点点头，朝着厂子大门走去，走到广场位置的时候，下意识的抬头朝着秦川办公室的位置看去，只见秦川办公室里边灯还亮着。 王萌萌不用想也知道，秦川的事情肯定很多。 秦川的事情确实不少，不过这个时候也准备下班了，事情多归多，但是老加班也不行，尤其是昨天晚上奋战了一晚上，今天又忙碌了一天，也感觉浑身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本来就准备在厂子里边住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学校去，这明天是周末，估计妹妹秦蓉也想要过来看看找人的进展。 正好直接把妹妹给接过来。 秦川关了办公室的灯，拿着车钥匙下楼，发动车子朝着厂子大门驶去，摸着方向盘，秦川都有些感慨，这新车子开回来才几天的功夫啊，这转头又抵押出去了。 一个不好，说不定车子就被人收走了…… 妈的，人家当老板，都是香车美女的，好不自然，动不动就上演霸总，女人你招惹到我了。 结果自己当老板，没有往家里拿一分钱不说，还得把自己的车子给贴出去，车子是自己讹来的，没用厂子里边一分钱，结果厂子有事自己抵押车子，这老板当的也是真的没谁了。 至于说美女……咳咳，秦川甩甩头觉得自己不能够想这个事情，但是没想到一瞬间就瞪大了眼睛，这是…… 王萌萌正走着呢，就看见车子灯光远远的打了过来，下意识的停下脚步靠在了路边等车子过去。 这个时候的车子少，行人遇见车子一般都是这种反应。 但是车子离得近了以后，就认出来了，这是秦川的车子。 厂子里边原来有一辆桑塔纳，不过那是二手的，现在就秦川这么一辆新车。 秦川也看见了王萌萌，犹豫了一下，脚还是踩在了刹车上，把车子给停了下来。 “下班了？”秦川摇下了车窗打招呼道，这不打个招呼，直接把车子给开过去，也不是太合适。 “嗯。”王萌萌看着秦川有些拘束的嗯了一声，声音比蚊子也大不到哪里去。 第707章:又是意外 秦川看着王萌萌这脸色通红，低着头的样子，张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干脆问道：“要不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王萌萌不知道秦川什么意思，这是要干什么？是送自己回家还是说？但是却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点点头。 秦川本来就是客气一下，但是人家同意了，这肯定要送一下的，顺手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让王萌萌上了车。 但是这刚上车，秦川就感觉不对劲了。 “你去哪里了？这怎么一声酒味？”秦川皱了皱眉头问道。 “刚才……刚才下班，赵科长说是给我们送行，请我们招待所的几个人吃饭，就喝……喝了一点。”王萌萌支支吾吾的说道，面对秦川的时候，总是有种放不开的感觉。 秦川闻言不由的吐槽道：“这老赵，干什么不行，就是搞这些迎来送往的行，我看改天他来办公室当副主任好了。” 王萌萌顿时脸色就吓的煞白，这赵立国在她眼里也是一个好人的，原来招待所没有撤销的时候，赵立国几次过去都是好说好商量的，是一个好领导。 这招待所撤销也是秦川办的事情，和赵立国没有关系。 而且自己几个人调走，赵立国人家还掏钱请客送行。 这要是因为自己，让赵立国挨批评了，自己以后可怎么面对赵立国啊。 于是不由的转头看着秦川哀求道：“秦总，你不要怪赵科长，赵科长是个好人，就是看我们几个走了，所以请我们吃顿饭，我们是下班时间去的，没有在上班的时间去，你千万不要怪罪赵科长，不然的话……” 秦川本来就是随口一说，这底下的事情，他当然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去质问赵立国，或者说就对赵立国有什么看法的。 但是听王萌萌这可怜兮兮的一说，秦川顿时就有些不愿意了，这搞的自己好像是什么恶毒的老板一样，合着赵立国是好人，自己这个老板是坏人。 这话要是其他人说吧，秦川也无所谓的，但是这王萌萌毕竟是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女人，这个时候可怜巴巴的替别人求情，好像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老板一样，秦川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 随口冷冷的回道：“不怪罪，你们赵科长是个好人，我这个老板是个坏人……” 王萌萌一听秦川这么说，顿时更加着急了，这一着急就双手抓着秦川的胳膊摇晃了起来。 “秦总，我不是那个意思，你……” “吱嘎……”秦川胳膊被这么一摇晃，顿时车子就不稳了，这个时候的路况不好，差点没有掉在水沟里边，幸好秦川的反应比较快，技术也比较过硬，心态比较好，一脚给踩住了刹车。 但是也吓的出了一声冷汗，这他妈的要是翻车了，指不定出什么事情呢，这不说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最起码也是在阎王爷面前横条了一会啊。 秦川挺好车子，指着王萌萌就骂：“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死？想死别拉着我啊……” 王萌萌这个时候也吓傻了，被秦川这么一骂，眼里的泪水哗哗的就留了下来。 秦川气的够呛，但是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王萌萌也是服气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准备哄一哄，但是好话说了半天，王萌萌就只知道哭。 秦川干脆一咬牙，抱着王萌萌的吻了上去。 这一招是立竿见影的，王萌萌很快就止住了哭声，只不过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以后不要骂我……” “我不想死……” “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时候的路灯很少，路上的车子也不多，秦川熄火以后，车子停在路边，也没有什么行人，偶尔有路过的，也是直接就过去了。 两个人在车里，逐渐的呼吸声浓重了起来。 秦川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王萌萌的眼神也迷离了起来。 “秦总，不要……不要……在这里。” 秦川听着最后三个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直接发动车子，一溜烟的开了出去，没一会，车子在天一宫门口停了下来。 王萌萌低着头，脸上像是火烧一样，跟在秦川身后，然后上了房间。 其实有些事情，没有体会过其中的滋味，还能够忍得住，但是一旦体会过了，就会不自觉的惦记的。 房间里边，很快就响起了浓重的喘息声，随后像是黄鹂鸣叫似的声音在房间里边想起。 悠长、婉转、绵长、缭绕、蜿蜒、承、欢…… 雨打江南树，一夜花开无数，又是天色微微亮的时候，房间里边的两人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秦川第二天早上是被传呼机的声音给震响的。 用房间里边的电话给回了一个，是妹妹周虹打来的，说是已经到了厂子里边了，问秦川在哪呢？ 秦川一看，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本来今天还是安排了很多事情的，但是厂子里边的其他人，秦川不去，没有紧急的事情，谁敢说到了上班的点，就催促老板上班啊。 这也就是周虹，这个亲妹妹敢肆无忌惮的问。 秦川一拍额头，有些头疼，这真的是风流误事啊，要说前天晚上的事情是个意外，这昨天晚上难道……对，也是意外，不怪自己的。 “我一会就去，在外边有点事情。”秦川含糊的应付了一句。 王萌萌也醒过来了，拉着杯子，露出半个雪白的香肩，眼里有些懊恼和担心。 “你穿衣服吧，我一会送你去上班。”秦川一边穿衣服一边交待道，那速度颇有些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样子。 王萌萌可怜兮兮的点点头，一边穿衣服，一边有些担心的说道：“我这去办公室上班第二天就迟到，周主任肯定要骂我了……” 说着王萌萌都带上了一丝哭腔，她真的不是装，就是担心…… 秦川摆摆手：“没事，一会就说你早上来的早，我带你出去办了点事情，考察商场去了……” 秦川给找了个理由，他是老板，这样说没有谁会怀疑的。 第708章:太凶了 秦川的话，让王萌萌放心了不少，有秦川解释的话，周虹肯定不可能为难自己的。 但是穿好衣服以后，却又一脸的苦色。 前天晚上的时候，她上的夜班，就没有回去换衣服，还和秦川折腾了一晚上，这昨天晚上之所以要回家，就是因为要回家去换衣服的，结果这又没有换成衣服。 没有换成衣服不说，本来就有些皱巴巴的衣服，让秦川给各种撕扯，这衣服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秦川也发现了王萌萌衣服上的异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样，先带你去买衣服吧。” “不用，要不然你送我回家一趟，我换身衣服就行。”王萌萌低声说道，脸色绯红。 秦川哪里能够同意啊，这衣服是自己搞的，当然要自己负责了。 “行了，你听我的吧，咱们去买点衣服，然后去厂子……” 秦川说着，王萌萌也不吭声，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走吧，我想要回家换衣服，”王萌萌闷声说道。 “不是说了……”秦川还想要再劝一劝，可是看着王萌萌那柔弱又倔强的眼神，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这个女人啊，也是服了。 不由的摇摇头：“行吧，随你，你家在哪里？” “后王村。” 秦川点点头，开着车子朝着后王村走去，等到村口的时候，车子就开不进去了，秦川停下车。 “我在这里等你。”秦川叮嘱了一句，也跟着下了车，打量着眼前的后王村。 这个时候的后王村，还真的就只是一个村子，远没有后世的后王村那么繁华，等到进城务工的人员增加以后，这后王村就成为了典型的城中村了，一家家一户户开始加高房子。 隔出来一个个的小隔间，这每家每户的，光是每个月收的租金就赚的钵满盆满的，这就是时代发展的红利啊，具体来说就是人口红利。 后来拆迁以后就更不用说了，每家每户的好几栋房子。 这个时候的后王村也已经显示出来一些状态了，村口的位置站着一些农民工，手里举着牌子，上边写着“水泥工，瓦匠、水电工”等之类的字样，在等待着老板过来拉人。 就在秦川观察的时候，很快来了一辆小面包车，车上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老板，张嘴喊到：“要七个人，两个水电工，五个……” “我我我，老板，我……”一群人蜂拥而上，一个个围着男人喊到，男人很快点齐了七个人，被选上的人满脸的激动，跟着老板上车离开，没有被选上的人，神色失落的留下继续等待着。 秦川看着这一幕满是感慨，这农民工进城一开始就不容易啊，现在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 这个时代的变迁，好像就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一样，时代的红利也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个时候他们出来辛辛苦苦的赚钱，供养家里的大学生，等到十年二十年以后，他们辛苦供养出来的大学生，再次拿着廉价的工资给人家打工。 阶级的固化啊，想要跨越阶级，就不能够光是辛苦就行的，还要敢于冒险的，因为辛苦努力这种事，敢于干的人太多了，谁都可以，那凭什么你能够跨越阶层。 但是冒险不一样，一般人不敢，你敢堵上自己的人生，再加上一些辛苦和努力，那才有可能跨越阶层的。 就像是秦川现在一样，能够有今天，那是身上背着巨大的负债，胆子大，敢冒险，就是到现在还如履薄冰呢，等真的成功了，那才算是真正的跨越了阶层。 秦川感慨着，没一会王萌萌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换了一身碎花格子裙子的王萌萌格外的清纯，尤其是低头的那一抹羞红，更是看的人心痒痒。 不过厂子里边那么多事情呢，秦川招呼着王萌萌上车以后，直接到了厂子里边。 周虹早就在等着秦川了，看见秦川和王萌萌两个人出现，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在办公室看见王萌萌。 这主要是王萌萌昨天才过来上班，周虹暂时还没有习惯办公室里边多这么一个人。 “秦总……” “早上起来带着王萌萌去了几个商场看了看咱们电视机的销量，和其他品牌的对比……”秦川随口解释了一句。 周虹对于秦川的话，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怀疑，她根本就没有想过秦川会骗她。 “秦总，人事科那边的江科长打电话过来了，还有销售科那边，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商量一下招聘的事情……” “你让他们现在过来吧，我去一趟招待所，马上回来。”秦川交待了一句，妹妹也过来了，在招待所那边和郭强等人找人呢。 总是要过去看一看的。 秦川说完以后，转身就往招待所那边走，王萌萌还有些犯迷糊，下意识的就想要跟着秦川，幸好在最后收住了步子，跟着周虹去了办公室。 秦川刚到招待所门口，张倩倩就迎了出来，现在的张倩倩工作状态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昨天晚上刘青那惨状还在眼前呢，她是说什么都不敢失去这个工作了，要是和刘青一样被调动到销售科就惨了。 更何况要是万一弄到食堂后勤帮厨去，那就更完了。 “秦总，秦小姐已经过来了，正在会议室呢……” “秦小姐？”秦川一愣才反应过来，张倩倩这秦小姐称呼的是谁，没好气的看了张倩倩一眼：“什么小姐不小姐的，这都什么年代的称呼啊，叫名字就可以了。” 张倩倩被秦川一训，也不敢多说什么，老实的点点头，不过在秦川转头离开的时候，张倩倩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她感觉这秦总也太凶了一点了。 根本就没有一点好脸色。 不过还是赶紧提着水壶之类的小跑着跟着往会议室里边去了，不管秦川再凶，也要保住工作的，决不能够去销售科和食堂后勤帮厨，更何况秦川又不是每天来招待所。 第709章:两百人 秦川一到会议室就发现不光是自己妹妹秦蓉在，还多了一个人，刘姝婷也在现场。 秦川不由的看着刘姝婷，这刘姝婷又来干什么啊，不过刘姝婷都已经坐在这里了，他也就懒得问了。 “哥，你过来了？”秦蓉看着脸色有些疲惫，有些心疼的说道。 “嗯，今天厂子里边有点事情，这边就交给你们了，等晚上的时候，咱们一起吃饭，再具体的聊……”秦川坐了没一会就起身说了一声离开了。 等秦川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江波和安晓两人都已经到了，周虹刚刚给两个人泡好茶，看见秦川走进来以后，几个人下意识的要起身。 被秦川摆摆手给制止了。 “行了，都坐吧，说说方案做出来了没有，准备招聘多少人？”秦川直接坐下来问道。 “秦总，要是可以的话，我准备一下子招聘两百人……”安晓话没有说完呢，秦川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两百人，你这一下子销售科就会增加到两百四十多人，这扩张的也太快了……”秦川黑着脸说道。 安晓也不尴尬，讪讪的笑着说道：“秦总，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再减少一点嘛。” 秦川闻言，算是明白了，这安晓是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啊。 “两百人太多了，你拿出一个合理的数字来，而且一下子增加这么多人的话，工资方面的开销也是一个大问题的，更何况一下子招聘这么多人，哪里能够招聘到啊。 到时候招聘过来的人良莠不齐的，到时候招聘好招聘，但是招聘完了不合适，想要开除就难了……” 秦川这么说，安晓就开始诉苦：“秦总，一下子增加这么多的大区，每个大区都要有人的，有些市场还是新开辟的，需要的人手更多。 秦总，不是我不努力啊，要是人手不够的话，那就是神仙来也没有用的……” 江波在一旁不吭声，反正他只是负责人事科的，这边需要招聘，扩充的人数确定下来了，他就负责招聘。 至于说招聘多少人之类的，这也不是给他们部们招聘，他是完全不参与的。 看着秦川和安晓两个人来回的交锋，江波在一旁是稳坐钓鱼台。 安晓的人数从两百人降低到了一百五十人，是说什么都不愿意降低了，是铁了心的想要把部门的人数给扩充到两百人。 但是秦川呢，最多愿意给销售科扩充一百人，也就是堪堪达到一百五十人的程度就差不多了。 双方之间相差五十人，别看这小小的五十人，除了车间的人数最多以外，其他的部门其实一共也没有多少人的。 比如说后勤部门把，分厂那边一共也就是四个人，这还是算上了赵立国这个科长，总厂这边后勤部门的人多一点，但也就是八九个坐办公室，剩下的那是食堂和招待所的人，其实整个叶子电子科技的后勤部门的员工加起来也不多的。 至于说办公室的话就更少了，一共加起来也就不到十个人而已，剩下的其他部门，人事科啊，财务科啊，宣传啊等等之类的，其实每个部门的人都不多的。 这五十人的差距，能够差出来两三个部门的人数啊，其实有些时候权利的大小，这也是和管理的人数多少也是有关系的。 这销售科两百多人，掌握着销售渠道，这销售部门在厂子们一下子就能够排名到前三。 现在厂子里边最重要的部门当然是生产车间，不过几个车间是分开的，所以说车间主任，没有上副厂长，但是车间的直属领导是归副厂长管的。 有专门负责生产的副厂长，这销售科要是能够扩大到两百人的话，下一步安晓就很有可能上副厂长了。 当然了，首先是要人数够了，部门够大，另外一个是安晓能够顺利的完成这一次的扩张任务。 和安晓，你来我往的争锋了几个回合以后，秦川也有些不耐烦了，干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看着安晓说道。 “行，没有问题，不就是两百人吗？我给你，只要是你能够顺利的完成这一次的扩张，等事情结束了，我给你提副厂长。” 安晓一听这话就激动了起来，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站了起来：“秦总，我向您保证，一定超额完成任务，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不然的话，我直接辞职。” 安晓直接立下了军令状，秦川也非常的满意：“行，你们去忙吧，销售科的分成方案，我会尽快的给你们出台。” 安晓重重点点头，直接转身就准备离开，等安晓走到门口的时候，秦川又叫住了安晓。 “你们定下了离开的日期以后，给我说一声，走的前一天，在天一宫酒店，我给你们送行。” 秦川看着安晓说道。 安晓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江波也跟着站起来和秦川告辞离开，这一次销售部门的招聘，是人事科和销售科两个部门共同负责的。 甚至说一定程度上，人事部门还要负主要的责任，毕竟安晓现在已经忙的脚打后脑勺了。 两个人走了以后，秦川也开始忙活着弄销售科的分成方案了，秦川想的是，最好这个分成方案能够销售科出发出差之前就给定下来。 也算是给这些销售人员提提气了。 但是这销售方案不好弄啊，和后世比较成熟的销售制度不一样，那个时候家电能够提成多少，基本上各个品牌都一样的。 而且家电企业主要是和销售门店对接的。 但是这个时候，很多时候是需要销售员亲自去站柜台盯柜台的，当然了，商场里边也有销售人员，但是却需要打通销售渠道的。 还有代理商那边的销售份额，这每个省份的经济发展情况不一样，销量也不能够一概而论，所以这销售的提成方案，到底应该怎么制定，秦川还是需要好好的琢磨一下的。 既要能够起到激励人心的作用，还要衡量其他部门员工的情绪。 第710章:头疼的提成方案 叶子电子科技的动作不小，而且动作很快，只是一个周末的时间，就招聘到了一百五十人。 这一次叶子电子科技的招聘人数虽然说比较多，但是招聘的都是销售人员，销售人员不需要什么专业的技能的，虽然说也需要有一点的销售经验，但是相反这一点是最容易积累的。 当然了，要是能够直接招聘到有销售经验，并且能力非常强的销售人员，安晓和江波当然是愿意的。 但是这一次时间太紧急了，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所以只能够是招聘一帮，愿意干销售的，然后经过培训以后派出去。 两天的时间，把所有的人员给招聘齐全了，但是并没有停下来，在周一的时候，又招聘了二十人，这二十人是作为补充的。 这一百五十人当然不可能全部留下来，毕竟销售这个行业，虽然门槛不是太高，但却不是谁都能够干的，也不是谁都能够干下来的。 需要脸皮，需要耐心，需要韧性，需要把握住机会，需要不怕失败，需要百折不挠。 一般人能够干一段时间销售，但是大部分人坚持不下来的，尤其是这一次的销售计划，经过短暂的培训以后，就要出差去扩张全国的市场。 这个过程中不用说，出去出差那么长的时间，需要全国各地的跑，这中间不直达有多少人干不下来，会跑呢，多准备二十个人而已，说不定到时候走的人多了，还需要继续招人呢。 等到周一的时候，销售的培训正式的开始了，安晓过来想要请秦川去给新招聘的员工讲一颗。 但是被秦川给拒绝了，倒不是说秦川没有这个能力，秦川本身就是做营销出声的，这做营销也不是坐在家里，等着业务上门的。 这么说吧，每一个企业的老板，或许不是一个好的技术人员，甚至都不是一个技术人员，连一点技术都不动。 但是绝对是一个好的销售的，因为那个企业都不是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什么大企业，老板可以坐在办公室里边等着底下的人去销售的。 比如说后世的阿狸，那一开始做黄页网站的时候，也是拎着包去一个企业一个企业的推销的，很多时候还被认为是骗子。 还有晶东的东哥，那一开始也是站柜台卖货的，也是一名好的销售人员的。 甚至还有企鹅的小马哥，为了给qq拉人，一开始的时候还女装陪人聊天拉人。 此类的事情呢，数不胜数的，就像是秦川一开始做营销公司的时候，也出去拉业务，最开始赚的钱都是秦川拉来的业务。 前段时间，彩电促销的时候，长红的倪总还站柜台呢，虽然说长红这么大的企业，早就已经不需要倪总做销售员了，但是这么姿态也一定程度上说明了问题。 所以一个企业的老板，肯定是一个好的销售员，秦川就更不用说，做营销出生，厉害程度就更不用说了。 但是秦川却不准备给这些销售员上课，因为他们根本就用不着学太多的东西，简单的雪一点销售的基础，能够去应付供货商，能够去和商铺对接好就行了。 并不需要他们有多高超的销售技巧的，反正有些时候给他们说的多了，他们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了，脑子乱掉了。 反而不如说按部就班的接受一些简单的培训，这方面的工作一直是安晓在做的，继续交给安晓就行了。 再说了，这销售部门的提成方案，秦川已经改了又改，现在还没有着落呢，给的分成高了，这成本就高了，主要是其他部门的员工也会有意见的。 说销售科的员工辛苦，要给多一点钱，那其他部门的员工就不辛苦吗？整天在流水线的工人不辛苦吗？还是说在食堂工作的不辛苦，又或者后勤的，还是办公室的，人事科的不辛苦。 给的钱多了，其他部门的员工会闹意见。 可要是给的钱少了，还不如说单独的给一笔奖金呢，又开始吃大锅饭，起不到激励的作用。 于是秦川干脆把江波叫了过来商量。 “江老师，我研究了好几天了，这个提成方案，怎么也定不下来，你帮着看看……” 江波一听秦川叫老师，就开始头疼了：“秦总，您千万别叫老师，喊我老，江，或者江波都行，这都是企业里边，再叫江老师就不合适了。” “别啊，您永远是我老师，现在我是真的没招了，您帮帮忙吧，”秦川苦笑着。 销售科的提成方案，江波是知道的，这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这种事情放在后世，好像不算什么的，因为做销售有提成已经成为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这个时候没有这个说法的，一般来说大家都是一样的，生产车间没有说计件的说法，销售科自然也就没有拿提成的说法。 本来秦川也是准备改变的，厂子里边肯定要更换制度和管理规定，车间要实行计件管理制度的，销售部门也要改成提成制度的。 这是企业最大的两个部门，也是最重要的两个部门，肯定要适应现代企业的管理制度的，但是之前的时候。 要不然就是面临各种竞争，要不然就是资金短缺，反正就没有合适的时机，这件事也就这么拖延了下来。 结果现在遇上了这种情况，要激励销售科，要快点把方案出来，这就麻烦了。 江波看着眼前的几个销售方案，也头疼的很，但是秦川都已经把话给说道这种程度了，没有办法，只能够帮着秦川开始研究。 但是这方案确实不好弄的，要衡量好各方的关系，还要起到激励的作用，最后没有办法，江波干脆响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咬牙说道：“秦总，咱们这一次的事情比较特殊，我想要不然这一次咱们就特事特办。” 秦川闻言来了兴趣了，看着江波问道：“江老师，你说说，这怎么个特事特办法？” 第711章:特事特办 “既然这一次比较特殊，那咱们就不要想着拿出一个一劳永逸，以后也可以用的方案来，还不如说这样，就针对这一次的市场扩张，出一个单独的提成方案，就这个市场扩张的时候用，等到扩张完了可以取消嘛，算是一种特事特办。” 江波说着，秦川点点头，示意江波继续说。 “咱们可以制定一个方案，以大区分组，每个大区，每个省份，每个地级市的商场，铺货率有多少，给一部分的提成。 拿下的位置，要是黄金位置另外划出来一个档次，要是不是黄金位置，那就低一个提成的档次。 整个地级市的小组，能够拿多少提成，看铺货率多少，然后在整个省内排名，排名要是高呢，还能够额外的给一部分的提成。 整个省内的铺货率，再在大区内进行排名，然后全国范围内几个大区进行排名，当然了，一部分不是重点的区域进行一个排名，重点的区域进行一个排名……” 江波说着，秦川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别说这还真的是一个办法，特事特办嘛，这个特殊的时期，这个方案还真的就比较合适。 秦川一拍桌子：“行，江科长，主意不错，就这么定下来了。” 江波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刚才还江老师江老师的喊着，求着自己帮忙出主意呢，结果自己刚出完了主意，这转头就改口成了江科长了。 就是过河拆桥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接下来，两个人就针对这个具体的方案和提成多少商量了起来，从上午一直到晚上，中间的时候，两个人连去食堂吃饭都没有，都是让王萌萌帮着两个人打饭回来的。 一直到了晚上的时候，两个人才算是把具体的方案给定下来，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两个人才从秦川的办公室里边出来，周虹这边还没有下班，还在等着秦川两人。 “秦总，忙完了？”周虹也从办公室里边迎了出来问道。 秦川点点头，看了看周虹问道：“没吃晚饭吧？走吧，一起出去随便吃点。” “好的，秦总。”周虹点点头，一旁的江波也没有任何的意见，忙工作忙到这个点了，肚子早就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这脑力劳动有些时候，比体力劳动还要消耗能量呢。 三个人想跟着一起往楼下走去，结果走到一半的时候，秦川突然听见销售部门传来声音，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这销售科还没有下班呢？” 周虹作为办公室主任，兼任着秦川的秘书，对于厂子里边的事情，当然是要做到了然于心的。 想也不想的开口说道：“秦总，是安总安排的，要全体销售科人员这两天加班到十点钟的，一部分家距离厂子远的，还在招待所那边安排了宿舍休息。” “那吃饭问题呢？这个点了，总不能够让饿着肚子吧。”秦川问道。 “也安排好了的，”周虹说道：“食堂这边留了一些人，单独的做宵夜。” “食堂里边有宵夜啊，这样，那通知一下，让销售科的人现在过来吃个宵夜吧，都这么晚了，大家一直饿着肚子参加培训，也不是那么回事，咱们也去食堂吃饭好了。” 秦川说道，周虹点点头，转身去招呼人了。 秦川和江波先去了食堂，食堂依旧灯火通明的，让秦川意外的是，赵立国竟然也在食堂。 “老赵，你怎么还没有回去？”秦川朝着赵立国招招手问道。 “秦总，这销售科的事情，是当前的重中之重，我们后勤的不能够上前边替厂子开疆拓土，扩张市场，但是肯定要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让销售科累了一天的工作人员，吃上一顿热乎饭，总不能够人家还在工作呢，我们就回去睡觉了，最起码我这个科长不能够回家睡觉。” 别管赵立国是不是刻意的表现，但是最起码这个姿态，这番话说的，让秦川心里还是非常满意的。 “好，这番话说的很好，老赵，你这个觉悟非常高啊，我看大家都要向你学习啊。”秦川拍着赵科长的胳膊满意的说道。 秦川一番话说的赵立国都有些飘飘然然的，他跟着秦川这么长的时间了，还是头一次被秦川表扬。 “秦总，这是我应该做的。”赵立国激动的说道。 秦川笑着点点头：“工作归工作，但是也一定要注意身体啊，我那边还有别人送的两盒补品，回头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一定要保重要身体啊。” 赵立国一瞬间就动容了，看着秦川张张嘴激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秦总，您也是刚下班来吃饭吧，我让人做点，送到包间去……” “不用，就在食堂大厅吃饭吧，一会销售科人员也过来的，你这样，要是可以的话，让食堂加两个肉菜，要是不可以的话，就算了，另外也不用单独的做饭了，给销售科的工作人员准备的什么饭菜，就给我上点什么饭菜就行。” 秦川交待道。 赵立国点点头：“好的秦总，我这就去安排，饭菜马上就上来。” 秦川既然说了要加两个肉菜，那肯定要安排的，不用说有这个条件，就是没有这个条件，创造这个条件也要上的。 更何况不就是加两个肉菜嘛，这么大的食堂，肯定在冰箱里边有给明天准备的肉的，炒了就是了。 大不了明天早上的时候，再去买点就是了。 刚才秦总才夸奖完自己工作做的不错，怎么可能说转头就掉链子，连两个肉菜都加不上呢。 没一会，食堂里边就传出了炒肉的香味，这个时候的猪肉和后世不一样，那一炒肉，香味顿时就充满了整个食堂的。 正好这个时候周虹和安晓两个人也带着销售科的人员过来了，两百二十人的团队啊，这浩浩荡荡的。 就是在学校里边都有五个班的人呢，这呼呼啦啦的长队进来，一眼都望不到头的，全是黑压压的人群，再加上嘈杂的声音，声势还是非常大的。 第712章:目光长远 “这也是一个庞大的部门了啊。”江波心里感慨着，就见安晓带着人走了过来。 “秦总。” “嗯，辛苦了。”秦川点点头。 “这就是咱们秦总。”安晓转身给身后的众人介绍了一下。 损失食堂里边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秦总好。” “秦总好。”很多人嘴里打着招呼，同时也在打量着秦川，当初招聘的时候，是安晓和江波。 他们来到叶子电子厂，还没有见过秦川呢，这是第一次见。 纷纷被秦川的年轻感到震撼，他们这些人年龄都在三十岁左右了，最小的也二十多了，结果秦川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对于国人来说，几千年的文化，让人们下意识的觉得能够当领导的都是上年纪的，论资排辈的观念非常深厚。 这一点不管是在民营企业，还是国营企业都有的，什么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之类的挂念可谓是深入人心啊。 他们还以为这么大的厂子，就是私营企业，老板也应该是四十多岁五十岁的人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年轻人。 看气流岁数还没有他们大呢。 下意识的都有些轻视。 “你们好，欢迎你们来到叶子电子科技，大家加班都辛苦了，我刚让食堂加了两个菜，大家都坐吧。”秦川笑呵呵的招呼道。 至于说有些人眼里的轻视，他根本就不在意，他在叶子电子科技的威信，从来都不是靠年龄的，而是靠手段和能力的。 等这些新人在叶子电子科技待上一段时间就明白他秦川是什么人了。 众人坐下来以后，很快后勤就开饭了，除了秦川这一桌是后勤食堂的工作人员送过来的，其他人都是需要去食堂窗口打饭的。 当然了，这加班的宵夜是免费的，一分钱不收的。 秦川又让加了两个肉菜，虽然说加的两个肉菜，但是也不可能全部都是肉的，这个时候就没有那个吃发的。 两个肉菜也是搭配着的。 不过就是这样，也让销售部门的工作人员很满意了，这个时候大部分人家的生活条件都不是那么好的，平时能够吃上白面和一些蔬菜就可以了。 至于说吃肉，那不是顿顿能够吃的上的，虽然说这里是省城，比农村的条件肯定好了不少，不至于说过年的时候才能够沾点荤腥。 但是基本上也都是逢年过节，或者说有点什么事情的时候，才能够吃上肉的，天天吃肉，啥家庭也扛不住的啊。 安晓当然和秦川来到了一张桌上吃饭。 边吃边和秦川汇报着今天的培训情况，秦川也让江波把刚刚制定好的销售提成方案给说了一下。 然后问安晓满意不满意。 “秦总，我们没有什么满意的，这多赚钱，谁还能够有意见啊，您怎么定就怎么是。”安晓想也不想的说道。 只不过说完以后，犹豫了一下又开口说道：“不过秦总这个方案是特事特办啊？” “嗯？”秦川闻言抬头看向了安晓：“你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 “秦总，我的意思是，哪怕这个提成少一点，但是能不能够把这个弄成一个长效机制啊。” 秦川听安晓这么说就明白了。 “秦总，这个销售人员要不然就不拿提成，但是只要是拿过了，就像是沾了荤腥的猫一样，你回头再取消的话，会很打击他们的积极性的……” 安晓解释着，秦川已经笑了起来：“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个只是暂时的，等到市场开辟完了，厂子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咱们厂子是肯定会有一个大的改革的。 不光是销售科这边要研究销售人员提成的事情，还有生产车间也会上马绩效考核制度。 以往吃大锅饭的时代肯定是要过去的，谁干的多谁就拿得多，谁干的少就走，要重新的制定管理系统，肯定不能够像是现在这样……” 秦川说着，安晓和江波，甚至包括周虹都瞪大了眼睛，这是秦川第一次在厂子里边提起管理制度改制的事情。 他们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秦川已经在考虑这么久远的事情了。 不光是一个销售科，还有生产车间，这两个部门都是对于一个企业最重要的，秦川一下子要对两个重要的部门进行改制，原来秦川早就考虑这些了。 安晓顿时就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秦总，我明白了。” 既然秦川已经想好了，有自己的规划和步骤，也就不用她说什么了。 “秦总，目光长远啊。”江波忍不住感慨道。 “这算什么目光长远，只不过是照猫画虎而已，南方很多厂子和企业已经在车间施行计件管理制度加绩效考核了，工资一向都是好几个等级的。 还有销售的提成制度，卖的越多，赚的越多，只有底薪没有上限，咱们就是抄作业要是还不会炒，那就太失败了，也必然会被时代所淘汰的。”秦川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江波却反驳道：“秦总，有些事情看起来简单，可是想要做到却很难的，有时候能够看清时代的方向，能够跟上时代，本身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哈哈，还是江科长会说话。”秦川笑着说道。 吃过饭以后，秦川开车回到了学校，明天妹妹还要来厂子里边继续找人呢，关于小妹秦曦的线索已经更近一步的缩小了。 秦川有种感觉，也许在下一次，或者下下一次，就能够得到一些消息了。 这一天秦川等了很久了。 另外就是林枫和张俊两个人出差回来了，明天还是要约着两个人一起吃个饭的，感谢一下两个人额帮忙。 另外现在研究出来的线索，也可以让两个人帮忙找一找，一事不烦二主，反正已经让两个人帮忙了，那秦川也不找其他人了，就可着两个人出力吧。 秦川摇下了车窗，吹着夜晚的微风，行驶在龙城的街道上，心里琢磨着明天的一些安排，很快就到了学校门口。 第713章:借钱 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学校里边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了，除了宿舍楼还灯火通明，秦川下车以后漫步回到了宿舍里边。 只不过一回到宿舍里边，秦川就感觉氛围有些不对劲，这张志文等几个人倒是玩的很开心。 但是老大刘海军却一个人躺在床上，脸上盖着一本书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有。 秦川有几天没有回来了，一回来，宿舍里边的几个人纷纷开口和秦川打招呼。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刘海军听见动静以后，也拿下了脸上的书看了秦川一眼，只不过没有主动说话。 秦川也懒得搭理，这货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就一直是这样，每次回来宿舍也不多说话，上次办的事情有些过分，宿舍里边也没有几个人主动的和他说话。 每天回来都心事重重的，上次没有说，秦川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的凑上去，好奇打听之类的。 一个成熟的人，最大的特性就是不瞎几把好奇，吃瓜是吃瓜，对周围的人好奇是好奇，这是两个概念。 “这大周末的，老二你怎么没有回家去？”秦川好奇的看着张志文问道。 “回来也没有意思，在学校里边多好，还有人一起玩。”张志文回到，手里打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 “这倒是，你这天天想回就能够回家，自然就无所谓了。”秦川笑着点点头，像是张志文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正是想着摆脱了家里，向往自由自在的年纪。 总是觉得自己成熟了，想要自由的翱翔。 “五哥，我找你有点事情。”王蒙突然开口说道。 秦川点点头，等着王蒙开口呢，结果王蒙拉开门朝着外边走去。 “哎，不是老三你什么意思啊？有什么事情还得背着我们说……”史爱军顿时就不乐意了，王蒙想要解释也没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川笑着骂了一句：“他妈的什么都这么好奇，上辈子是村口长舌妇转世吧。” “放屁，让老子听，老子还不爱听呢，还神神秘秘的。”史爱军骂着，但是却没有再打听。 秦川跟着王蒙来到了走廊的尽头窗口位置，其实这个时候要是往常早就到了熄灯的时候，只不过今天是周末，熄灯的时间会晚一点。 “我明天想要去招待所帮着你找找人。”王蒙开口说道，今天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见到了秦蓉。 自然双方就坐到了一起吃饭，秦蓉也知道这王蒙和大哥的关系，自然也就没有瞒着，聊天的时候说起了找人的事情。 王蒙这就想着，明天不兼职了，去帮着秦川找找人。 从来了学校以后，秦川就照顾了自己很多，但是自己却没有帮过秦川什么忙。 虽然说秦川可能也用不着自己帮什么忙，帮自己的时候也没有想过回报这回事，但是他却自己心里惦记着，想要出一份力的。 秦川摆摆手：“不用的，你对于龙城也不熟悉的，找人的人已经不少了，去的人再多了也没有什么用，你去兼职该赚钱赚钱。” “我已经在叶子电子厂赚了不少钱了，生活费完全够的，我想去帮着看看，万一要是有什么能够用的着的地方，我也能够尽一份力……” 王蒙看着秦川认真的说道。 秦川一瞬间就明白了王蒙什么心思，于是点点头。 “行，那你就去吧。” “行，我没别的事情了，”王蒙心里松了口气就想要回去，但是想了想又说道：“对了，老大的状态不是太对，昨天的时候，和我借了五十块钱。” “嗯？”秦川一愣，他其实是怀疑刘海军和王倩两人吵架了，但是这借钱？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行，我知道了。”秦川也不是很在意，也没有打听的心思，刘海军要是真的缺钱的话，自然会找自己。 但是现在刘海军没找，那可能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再说了借钱这种事情多少都是有些伤自尊的，自己要是跑过去追问他，你出什么事情了，我听说你到处借钱等等之类的话，那刘海军反而下不来台。 两个人说完以后就回到了宿舍里边，也快要到熄灯的事情了，秦川拿着脸盆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开起了茶话会。 但是秦川没想到的是，刚躺下没一会，刘海军就从床上翻下来了，来到了秦川的床头，也不吭声，只是使劲的拍了拍秦川的床框。 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就朝着外边走去。 秦川心领神会，跟着下床朝着宿舍外边走去。 这个时候已经熄灯了，除了水房和厕所的灯还开着，其他的静悄悄的，也没有其他人了。 等到了水房以后，刘海军掏出一根烟扔给秦川，并且给秦川点上。 秦川抽着烟不吭声，刘海军也在酝酿着，等到一根烟抽完以后，才看着秦川开口。 “老五，我想要借点钱？” 秦川扔掉了手里的烟头，转头看着刘海军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不方便说。”刘海军沉默着吐出几个字。 秦川心里一叹，妈的，这个性格啊。 “借多少？”秦川问道。 “一千块钱。”刘海军说道。 秦川一愣，盯着刘海军看着，一千块钱对于秦川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大数目了，但是对于刘海军一个普通学生来说，就不是一笔小钱了。 这相当于一半的学费了，借这么多钱干什么？ 但是看着刘海军的表情，秦川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现在就两个选择，要不借给他，要不不借。 “行，我回来没有带钱包，明天我去厂子里边拿上钱，明天晚上回来给你。”秦川想了想说道。 但是没想到刘海军却摇摇头说道：“那明天上午我去你们厂子里边找你拿钱好了？” “什么事情啊？这么着急，一天都等不了？”秦川下意识的问道，问完以后又摇摇头：“算了，你想来就来吧，明天早上坐我车走？” “不用，给我个地址，我忙活完了，坐公交车过去。”刘海军说道。 第714章:借到钱了 秦川看了刘海军一眼，点点头，把叶子电子科技的地址给了刘海军，然后转身回到了宿舍里边。 第二天一早，秦川起床的时候，王蒙也起来了，他准备跟着秦川的车子一起去叶子电子厂。 两个人收拾好准备走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钟了，这个点在往常肯定是不早了，但是在周末也算是早的，不过出门之前，秦川下意识的朝着刘海军的床上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刘海军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门了。 这看来刘海军是真的有点事情啊，往常的时候，刘海军要是在宿舍的话一般周日的时候都是要睡到十点多的。 当然了，基本上周末的时候，刘海军都是和女朋友出去住的。 不过秦川也没有说什么，带着王蒙吃了个早餐以后，又约上了妹妹秦蓉，顺带还有那个拖油瓶刘姝婷，四个人到了叶子电子厂。 到了厂子里边以后，秦川让他们三个去招待所那边，自己先去了一趟办公室，把昨天和江波制定好的提成方案，交给了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让两个人看看，要是没有问题的话。 下午就要开一个小会，然后会上通过一下，直接下发下去。 当然了，这个方案秦川满意，直接下发下去也不是不行的，但是有些时候，要是不着急的话，秦川还是喜欢按照规矩做事的，有些流程虽然说繁琐，但是也走一下流程就正规了。 再加上这也是对两个副厂长的一种尊重嘛，不然的话，光是给人家安排一个副厂长，结果你厂子里边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独断专行的，那人家这个副厂长当的一个什么劲嘛，岂不是一个空头副厂长。 谁也不愿意干啊。 所以这走流程，就是给两个人一种尊重的。 秦川处理完手里的工作，也去招待所了。 另外一边，刘海军正在女生宿舍底下等着，没一会，王倩一个人从女生宿舍里边走了出来。 只不过走路的姿势稍微有些怪异，不留意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王倩看了一眼，等在女生宿舍楼底下的刘海军，看了刘海军一眼，并没有走到刘海军身前，直接朝着前边走去。 刘海军的脸色也不好看，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倩倩……” “怎么？你借到钱了？还是做出什么决定了？”王倩倩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刘海军，冷冷的说道：“或者说，你给我找一根绳子，让我去上吊也行啊，再不行，找个高楼，我从哪里跳下来……” 刘海军一脸的为难，张张嘴解释道：“不是，你听我解释，我借到钱了，咱们去医院把这个孩子给做掉就行了。” 王倩听着抬头看向了刘海军，也不吭声，直接朝着刘海军伸出手。 刘海军顿时一脸为难的说道：“钱现在不在我这……” 刘海军的话没有说完，王倩绕开了刘海军，转身就走，刘海军一脸的苦涩，赶紧又快走两步，拦住了王倩：“不是，你听我解释，真借到钱了，一会我直接去拿钱就行了，拿了钱咱们就上医院。把孩子给打掉就完了。” 刘海军还在说着，王倩停下了脚步，左右看了看没人，恨恨的看着刘海军，压抑着愤怒说道：“你说的简单，把孩子给打掉就算了，这中间需要多长时间，我怎么和老师请假。 另外要是去了医院，让通知家属的话，我怎么通知，你告诉我，我是让我爸爸来打死我，还是说让我妈妈来打死我……” “另外，做完了手术，我是一直住在医院里边吗？出来以后去哪里住，能够回学校里边住吗？还是说在外边租房子，租房子的钱有吗？另外谁照顾我，这些事情你都想过没有，想过没有？” 王倩厉声喊着，有些歇斯底里的意味，但是喊着喊着眼里的泪水就留了下来。 刘海军被王倩给问懵了，他确实没有一点心里准备的，当初也是为了舒服，所以就那啥……谁知道，就一下子搞出人命来了，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心里准备啊。 这段时间，他也心不在焉的，最后还是决定要让王倩把孩子给打掉了，但是这打掉孩子呢，也是需要钱的，这几天他都没有在王倩面前露面，就是在经过了前两天的懵逼状态以后，开始借钱了，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以后。 终于算是从秦川哪里借到钱了，这就来找王倩了，但是没想到，这打个孩子竟然有这么多的事情。 一个小年轻，痛快的时候光图着痛快了，到了解决事情的时候，哪里能够解决的了。 “不是，倩倩，你先稳定一下情绪，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的商量一下。”刘海军无奈的说道。 王倩冷冷的看了刘海军一眼：“商量，怎么商量，这两天我看见你人了吗？你这两天都去哪里了？你知道我这两天是怎么过的吗？ 你说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爽的时候光顾着自己爽了，出事了，不管了，行啊，你这就通知我父母，让我爸妈过来找你，我看你也不用上学了，咱们俩都回去算了……” 刘海军一听要惊动父母学校的，顿时就慌了，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那他也不用在学校做人了。 其实不用说这个时候，就是后世，那个男生要是把人家女生的肚子给搞大了，都是一件大事的。 别拿什么新闻上的带着孩子上学说事，别拿什么新闻上，大学生周末抽空领个证说事，在后世那种信息繁杂的年代，这种事都能够上得了新闻，可想而知这种事毕竟还是少数的。 更何况是在这个年代，事情要是传出去，王倩固然是在学校待不下去了，但是刘海军也是一样的，学校里边不知道多少人会唾弃刘海军的，刘海军也在学校里边抬不起头来了。 更何况，王倩的父母要是知道了，找到学校里边来，怎么会轻易的绕过刘海军，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学校为了平息这个事情，让刘海军的父母过来，直接把刘海军给领回家里去，严肃学校的学风。 第715章:求人帮忙 王倩看着刘海军这样，就忍不住的一阵失望，这个男人啊，平时看起来挺有男人气概的，结果出事了，先是害怕的直接躲起来好几天的时间，然后这一出现，就说让自己去把孩子给打掉。 孩子是肯定要打掉的，但是刘海军这种态度，却让她觉得寒心。 王倩看着刘海军这样，就准备绕开刘海军走开，但是没想到刘海军竟然双腿发软，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 幸好是王倩眼疾手快给扶住了。 “倩倩，求求你，不要把事情给闹大了，我想办法，我想办法，我……”刘海军一脸乞求的看着王倩。 王倩看着刘海军这样，心里发冷，她没想到刘海军竟然这样说，竟然被吓成这样，本来她就是吓唬刘海军一下的，她当然不可能把事情给闹大了，不然的话，她自己也不用活了。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刘海军竟然这么不中用，听到这事以后就吓成这样。 “倩倩，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刘海军一看王倩不吭声，顿时着急的开始自己打自己嘴巴子。 “够了，”王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拉住了刘海军的手。 “咱们找个地方商量商量吧。”王倩开口说道，刘海军连连点头，两个人出了学校，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你先说说吧，这哪怕是做流产也不是一笔小数目的钱，你从哪里借的？不会在男生宿舍那边把事情宣传出去了吧？” 刘海军连连摇头：“我是找秦川借的。” “秦川？”王倩一愣。 “嗯，秦川有钱，昨天晚上他回来以后，我和他借的钱。”刘海军说道。 “那他知道你借钱干什么吗？”王倩若有所思的问道。 刘海军摇摇头：“我没有说。” “那他就借钱给你了，这么大的一笔钱，你连用途都不说……” “嗯，他借了。”刘海军说道。 “那要不然这咱们俩接下来的事情也找他帮忙，他能力那么大，不管是学校还是说医院，肯定都有熟人的，要是他能够帮忙的话，那咱们这面临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王倩越说越激动。 但是刘海军却是一脸的为难，这王倩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嘛，是秦川可能有这个能力，但是自己和秦川的关系嘛。 “这……这秦川可能这么帮咱们吗？”刘海军支支吾吾的说着。 “不是，怎么不能啊，一千块钱啊，秦川问都不问就借给你了，这说明和你的关系比较好啊，幸好当时我就叮嘱你，和秦川处好关系，当时就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你看现在，果不其然吧，就用上这层关系了……” 王倩兴奋的说着。 但是刘海军的脸色却难看了起来，是啊，当初秦川在外边创业的消息曝光出来以后，王倩是和自己说过要和秦川处好关系，但是自己当时根本就没有在意啊。 秦川就是在外边创业赚了点钱，但是那又能够怎么样呢？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自己又用不着秦川，用不着巴结秦川。 而且自己不光是没有和秦川处好关系，还和秦川的关系搞的很僵硬的，上次就是自己刚知道王倩怀孕的时候。 是又担心又害怕，还有忐忑，烦躁，最后在宿舍里边和秦川等人发生了矛盾，关系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僵硬了。 秦川之所以问也不问就借自己钱，那是可能是看着原来的情义，可是要是继续找秦川帮忙，那是不可能的。 这王倩完全不知道情况啊，以为秦川和自己关系好呢。 “不是，倩倩，这个……这个不合适吧，秦川那边……”刘海军支支吾吾的。 王倩顿时一瞪眼睛：“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那你说这个问题怎么解决，我不管，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解决，要是你除了秦川，还能够找到人帮忙，那我不说什么，你自己看着办。” 刘海军听着是一阵的头疼，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够如实的把秦川说了一边，王倩听着刘海军的话，差点没有气死。 手指着刘海军，都气的哆嗦了：“你你你……我是真的没想到啊，我说的话你都当成耳旁风了是吧？ 让你和秦川处好关系，你不但不听，结果还和秦川把关系给搞的非常的僵硬，你是想要气死我是吧……” 刘海军一脸苦涩的劝着王倩，但是说来说去的，又拿不出什么合适的办法来。 “行了，我不管你是去找秦川道歉还是其他的，反正这件事你来想办法，我不管，要不然你就是能够想到其他的办法，你自己负责吧。”王倩没好气的说道。 刘海军一脸的苦涩，但是想了半天，好像还真的没有合适的办法。 就是打胎这件事，王倩就是同意去，首先要有钱，也就是手术费，另外还要在医院有熟人，能够解决不用父母签字的问题，不让家里人知道，不然的话，自己也很惨的。 再有就是学校方面也需要人打招呼，王倩才能够请假，还有王倩昨完了手术以后，要找一个住的地方养一养的，这也不可能在学校里边，也需要租房子住的。 又是需要钱，又是需要房子，又是需要在医院和学校的人脉关系，他一个大学生，说实话，基本上是一无所有的。 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能力的，连一个都办不到，更何况是同时办到这四件事了。 同时他也找不到能够帮忙的，能够办到这件四件事的人。 也就只有秦川，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关系有关系，要人脉有人脉，要住的地方有住的地方。 想来想去的，也只有找秦川帮忙。 可是这找秦川……刘海军又有些拉不下来脸来。 王倩也看出来了，直接看着刘海军说道：“要么你解决，你要是解决不了，我只能够通知我父母了，这不是威胁，而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解决不了，所以你……” “我去求秦川去。”刘海军一听王倩这么说，赶紧开口说道。 第716章:冲击 “行，你现在就去，和人家道歉，求人家原谅，求人家帮忙，态度好一点，诚恳一点。”王倩啃着刘海军叮嘱道。 刘海军苦笑着点点头，起身准备去叶子电子科技，但是却被王倩拦住了。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王倩起身说道。 刘海军闻言一愣看着王倩问道：“你也要去？” “对，你个愣头青，我怕你一个人，不会求人不说，再把人家给得罪了，我跟着你过去，看着你一点。”王倩不放心的说道。 “可是，可是你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当着秦川的面，多……多对丢人啊。”刘海军支支吾吾的说道。 借钱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和秦川说，毕竟只是一千块钱嘛，但是这要是又让秦川出面找人请假，让秦川去医院找人，肯定是要和人家说的，不说的话，人家凭什么帮忙啊。 所以这件事就瞒不住了，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的，自己过去和秦川说这件事，都非常的难看的，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和秦川张嘴说的。 更何况是带着王倩一个女生过去，那更不好说了。 而且王倩能够拉的下脸来嘛？ “多丢人，你还知道丢人啊，都已经现在了，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吗？走，现在就去。”王倩拉着刘海军上了公交车。 然后一路朝着叶子电子厂而去。 叶子电子厂，是秦川的产业，这是他们俩都知道的事情，甚至在学校里边也有不少人知道的。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知道归知道，也知道秦川在外边做生意，赚了钱了，那笔钱可能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生意做的很大的。 但是这一切都是从广播里边啊，从报纸上知道的消息的，上一次去了并州饭店吃饭，那给他们的冲击非常大，那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有钱人是那样生活的。 不过也就是一阵风，过去了也就拉倒了，给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其实冲击也不是太大，对于他们来说，秦川依旧是一个同学的。 叶子电子厂，也只是那么一个名字而已。 但是等两个人在叶子电子厂门口下车的时候，看着眼前的厂子，给他们带来的冲击力就完全不一样了。 叶子电子厂总厂，是从并州电子厂收购过来的，并州电子厂原来是龙城的老牌电子长了，占地的面积不小。 只不过是风格上有些老旧了，而秦川接手以后，也没有大面积的改造，但是墙壁之类的，只要是重新粉刷一下，把原来的铁大门，换成伸缩门，这档次一下子看起来就高了。 也有了那种现代化的味道。 站在厂子外边，朝着里边看起，一眼都望不到边，有办公楼，有好几个车间，食堂，招待所，再加上后勤仓库…… 叶子电子厂，五个字，从单纯的，字面上的五个字，转变成为了一个上千人的现代化大厂，摆在面前，给人的那种冲击是完全不一样的。 哪怕刘海军和王倩两个人都是大学生，但是面对着这样的现代化大厂，也心里开始有些胆怯了。 底气不足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刘海军打头朝着厂子里边走去，只不过刚走到门口，就被安保拦了下来。 这叶子电子厂的保安和学校的保安又是两个样子，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这原来是叫保卫科的，甚至说厂子里边发生什么一般性的案件，保卫科都能够自行处理的。 这身上的气势之类的当然也就不一样了。 再加上统一训练过以后，让刘海军都以为到了什么执法部门了，被拦下来以后，赶紧拿出了自己的学生证递了过去。 “我是来找秦川的，我叫刘海军，是龙城理工大学的，我和秦川是一个宿舍……” 都不用人家问，刘海军就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个干净，大学生眼睛里边的那种清澈的蠢萌蠢萌的，根本就遮掩不住的。 “好的，这边登记一下，秦总的办公室……”门卫登记了一下，才让两个人进去。 厂子里边到处都是工人在忙碌着，不时的还有拉货的车子过来，办公楼门口还整整齐齐的停着一排的电动车，一副热闹繁忙，但是又大气的景象，让两人感觉像是进了什么机关大院或者什么大的国营企业一样。 他们感觉，要是毕业以后，能够在这样的厂子里边找一份工作，都不错了。 两个人一路打听着到了办公楼以后，又经过了办公楼门卫的确定以后，才带着两人到了秦川办公室门口。 王萌萌正好过来，看着两人在秦川办公室门口，于是询问两人有什么事情。 办公楼的传达室笑着解释道：“这两位是来找秦总的，说是秦总的同学。” “秦总好像是去招待所那边了，这样，先进来等一下吧，我招待就行了。”王萌萌想了想说道。 传达室的工作人员当然没有意见了，这办公室本来就是负责这种事情的，让王萌萌负责是再合适不过了。 当即点点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王萌萌带着刘海军两人进了办公室，招呼两个人坐下来，然后给秦川打电话。 秦川办公室的门虽然说半开着，但是里边没人，王萌萌当然不会让两人在秦川办公室里边待着。 王萌萌把电话打到了招待所，让张倩倩去通知秦川一声。 对于秦川的事情，张倩倩当然不敢耽搁，挂了电话以后，就跑到了会议室里边。 “秦总，办公室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是一个叫刘海军的，您的同学来找您了，现在在办公室等着呢。” 秦川这边正在和郭强等人聊着，闻言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给办公室说，招待着，我一会过去。” 刘海军来借钱，他昨天晚上给的地址，不过也不用太着急，他一会过去给拿了钱就行了。 “秦总，你们班的同学找你都直接来厂子里边找你啊？”一旁的刘姝婷听着，看着秦川问道。 第717章:不想说就算了 秦川厂子里边有同学，刘姝婷来了这么长时间了，当然是知道的，比如说坐在一旁的王蒙和另外一个罗倩倩，这都是秦川的同班同学。 不过是家庭困难，来秦川这里勤工俭学，赚点学费的，除了自己以外，还没有听说过叶子电子厂来过其他的同学呢。 这刘海军突然过来是干什么啊？ 其实不光是刘姝婷好奇，就连一旁的王蒙也好奇的问道：“这老大过来找你是有什么事情啊？” “我哪里知道，一会我过去看看。”秦川摆摆手没有多说，刘海军找自己是昨天晚上说好的借一千块钱的事情。 但是借钱这种事情，秦川也不想要到处说的，不然的话，到时候万一传的沸沸扬扬的，钱借给人家了，倒最后还要落下埋怨的。 所以秦川干脆就什么都没说，又和郭强确定了一下地方，然后这才离开了会议室，回到了办公室。 刘海军和王倩倩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边等着，喝着王萌萌给他们俩泡好的茶水，有些拘谨的坐在沙发上。 整个办公室里边的人都忙碌着，不时的有需要答应的文件啊，不时的电话想起来，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 再不就是又有什么工作安排下来了，或者那个领导过来了，一副忙碌的景象。 好在王萌萌不是太忙，她刚来本来准备跟着周虹学习学习的，但是正好遇上了销售科扩招的事情，周虹忙的很，也没有时间带她，她也就相对清闲一点，不过也就是相对清闲一点。 秦川回到办公室以后，给王萌萌打了个电话，让把人给带过来。 当两个人走进秦川办公室的时候，秦川正拿着一份文件签字呢，徐正强还在一旁等着，看着王萌萌带着两个年轻人进来还多看了一眼。 不过也没有问什么，等秦川签完字以后才拿着文件离开。 “不好意思啊，这事情有些多，老大，嫂子，你们坐。”秦川客气的从办公室后边出来，邀请两人坐下。 其实本来两人就坐着的，但是秦川一过来，王倩又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还顺手把刘海军给拉了起来。 “给泡点茶。”秦川对着王萌萌吩咐道。 刘海军连连摆手：“不用，刚才在旁边办公室，已经喝了半天茶了。” “就是，五哥，你不用客气的。”王倩也连忙说道。 “不客气，这手头边的事情比较多，怠慢了。”秦川笑着客气了一句，等王萌萌泡好茶以后，直接挥挥手让王萌萌去忙了。 “老大，过来是为了昨天说的钱的事情吧？我这就给你拿。”秦川说着就准备起身拿包。 一千块钱而已，既然答应了，秦川肯定不会拿捏之类的。 但是没想到，刘海军却赶紧拦住了秦川：“老五，不着急的。” “嗯？”秦川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人，刘海军脸色有些尴尬，王倩狠狠的瞪了刘海军一眼，这刘海军是真的不上道啊。 叫老五，这老五也是你叫的啊。 “五哥，其实我们借钱是出了点事情。”王倩起了个头，然后就看向了刘海军。 “我听海军说，前段时间不懂事，在宿舍里边和你们闹矛盾……” 王倩说着，看向了刘海军，刘海军接着说道：“老五，之前的事情对不住了，其实我之前也是因为心情不好，出了点事情。” 来之前，刘海军觉得要是开口和秦川道歉，肯定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但是等真来了以后。 从一下车看见叶子电子厂的冲击，到进了厂子以后看见的景象，突然感觉和秦川道歉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 虽然说秦川还是自己宿舍的同学，但是好像又距离自己很远了，这么大厂子的老板，这么多人听秦川的，是秦川的下属。 秦川能够管理这么多人，那自己和秦川道个歉也没有什么的。 不过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也说出口了，但是刘海军还是面皮博，只是顺嘴道了个歉，就不吭声了。 想要等着秦川继续接着往下问，或者是说秦川表示原谅了，那件事过去了，再接着往下说。 但是没想到，说完以后秦川却喝着茶说道：“那是你和张志文打起来了，和佘江拌嘴，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你这和我道哪门子歉啊，找错人了啊。” “就是我觉得，那天……那天有些情绪，你们都……”刘海军支支吾吾的说着。 秦川点点头：“嗯，没事，你应该也是有点烦心事，早就过去了，我没有放在心上。” 秦川轻飘飘的带过去，但是却不接着问，而是等着刘海军的下文。 “其实……其实，哎，我有些说不出口。”刘海军脸色涨的通红，吭哧吭哧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一旁的王倩低着头不吭声，在等着刘海军说。 她出现在这里已经够丢人的了，主要是怕刘海军把事情给办砸了，但是让她自己把前因后果说出来，她肯定是说不出口的。 两个年轻人，觉得自己为难。以为秦川会主动的宽慰他们，安抚他们，让他们说出来呢。 没想到，秦川直接点点头说道：“说不出口就算了，等以后什么时候合适了再说，不着急的。” 说不出口，秦川还不想听呢，之前的时候，刘海军脾气暴躁的很，谁的面子也不给，在宿舍里边闹那么大。 秦川几次个台阶都不下。 昨天晚上的时候，借钱又那么豪横，要是换个人，昨天晚上秦川都不会答应借钱。 欠钱的是大爷，那也得等钱拿到手吧，没听说过借钱的时候就已经是大爷了，那一副爱借不借的样子，也是足够的气人了。 要不是秦川看在原来的情分上，但凡换个人也一脚揣过去让他滚蛋了。 但是刘海军最近这脾气，鸡狗不待见的，秦川给拿出一千块钱就算是不错了，哪里有心情听他那些破事。 再说了，有些事情，听了就是要麻烦的，但是刘海军这样有事需要帮忙了，开始道歉了，也不是秦川喜欢的。 第718章:爱莫能助 刘海军脸上的表情有些错愕，他没想到秦川会这样说，不合适说就不要说了。 你就没有好奇心吗？ 换位思考一下，谁要是这么和他说话，他费九牛二虎之力也要把这个秘密给扒出来的。 还会拍着胸脯和对方保证，肯定不会说出去，肯定会给对方保守秘密，让对方放心的说出来。 这不合适说就不要说了是什么鬼啊。 秦川的话，一时之间把刘海军都给整懵了，不会说话了。 幸好这个时候，王倩开口了。 “都到了现在了，又是面对这五哥，你还有什么遮掩的，还是不是个男人。” 王倩真的是硬着头皮开口的，女人本来就比男人要早熟的，秦川这开口的两句话，王倩就看出来了，秦川是真的不愿意管这闲事的，甚至说听都不愿意听的。 所以人家才拒绝，看来之前刘海军把秦川他们都得罪的不清的。 这个蠢货，这个时候要是不说的话，还上哪里有机会说啊。 刘海军被王倩这么一激，也咬着牙开口了。 “你嫂子怀孕了，我们准备打掉孩子，这找你借钱就是打胎的。” 秦川听着眉头皱了起来，但是去也没有多少的意外，这一到周末的时候，两个人就出去。 都是年轻人又没轻没重的，出点问题，是在是太正常不多了。 毕竟这个时候的计生用品和后世不一样，后世大街小巷各种店里边都有，甚至酒店床头都给你准备好了。 但是这个时候的计生用品购买的渠道只有去卫生所之类的，而且这个时候人们的观念是不一样的，顶着别人的目光去买计生用品，估计很多人都抹不开面子的。 所以出事也就成了必然的，秦川对于这一点倒是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嗯，没事，我这就给你们拿钱。”秦川点点头，起身拿着包拿出一沓钱，也没有数放在了桌上。 “这大概一千五六的样子，你们先拿去用，要是不够的话，再给我说。” 王倩看着这样，有些着急了，瞪了刘海军一样，刘海军这个时候也是豁出去了。 “老五，这不是钱能够解决的事情，到时候做手术还需要家属签字的，这个做完了手术，还需要有一个地方养一段时间……” “另外学校那边也需要请假一段时间，还有就是……”刘海军一股脑的把自己的需求给说了出来。 秦川不明所以的看着刘海军，啥意思？这是和我说干啥？又不是他妈的我女朋友怀孕了，你需要借钱我借了，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王倩看着刘海军是真的气不打一处来啊，直接打了刘海军胳膊一下：“你是不是不会求人啊？连话都不会说吗？我真的是瞎了眼了，怎么就能够看的上你？” 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这件事，秦川本身是不愿意管的，而刘海军呢，却又矜持的很，明明是过来求人帮忙的。 但是连个要求都不愿意提，只是把自己的困难摆出来就等着对方帮忙，连句话都不愿意说的。 还拿捏着最后的一点架子。 这要求人帮忙，不用说遇上秦川这样本来就不愿意管的，你就是遇上愿意管的，愿意帮忙的，人家心里都不舒服啊。 这样好像帮了你，都是上赶着去帮忙的，这谁能够愿意啊，凭什么啊，又不是你父母。 又不欠你的，凭什么这样帮忙，难道凭你脸大吗？ “我……我，老五，你帮帮我……”刘海军终于憋出了这句话。 秦川看着刘海军这为难的样子，根本就不愿意搭理，这啥意思吗？你找我来帮忙，让你说句话，好像和要你命似的，就这样的帮忙了，你能够记住我人情吗？ 当然了，秦川也不说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关键是这样的事情，秦川根本就不愿意插手的。 于是只能够苦笑着摇摇头：“老大，嫂子，这件事不是我不管，而是我没法管啊，要说提供一个住的地方，我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在外边找人给你们租个房子就可以的，这是最简单的。 可是学校那边请假，还有医院那边我是真的没有办法。” 刘海军一听，这才算是真正的慌神了，来之前觉得最为难的就是求人难开口，但是他相信，只要是自己开口了，秦川肯定能够办到的。 但是现在却从秦川口中听到了不一样的回答。 “学校那边我确实认识一些老师，但是我是和咱们系里边的领导认识，这嫂子是其他系的，我不认识人啊。 怎么帮你们去打招呼啊，另外医院那边说实话，我对于龙城的医院那是两眼一抹黑的。” “不是，老五你帮着找找人……” 刘海军着急的说道，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倩又打了一下。 “你是不是连个五哥都不会叫。”王倩也是发狠了，这一下在刘海军腰间拧着，刘海军差点没有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 “五哥……” 秦川苦笑着摆摆手：“千万别，喊我老五就行，这事我真的是爱莫能助啊，我帮着找人这事情也没有办法说啊，只能够是越难越大，而且就算是学校这边找到了。 可是医院那边也不是找人能够解决问题的啊，那是要家属签字的，再说了，这种手术虽然说风险小，但是也是存在一定风险的，这万一要是……当然了，我只是说万一，那所有人都要担责任的，这种事要是可以的话，还是要请你们双方的叔叔阿姨过来协商一下的。 要是双方商量好了，需要我帮忙的，我可以帮着找找人，但是其他的事情我……” 秦川拒绝的态度非常的明显，这不是帮不帮忙的问题，是真的可能出事的。 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秦川本来就不想参与进去的，更不可能为了这种事去冒任何风险的。 这可不是讲义气的，万一王倩要是有点什么问题，到时候王倩的家属来了，自己都没有办法交待的，明明和自己和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秦川可不想牵扯进去。 第719章:指责 刘海军和王倩两个人来之前想的很好，和秦川说一下，秦川就会帮忙的，两个人只想着秦川能够做到这件事，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秦川愿不愿意帮忙的问题。 在刘海军看来，最难的是自己怎么开口求人的问题。 在王倩看来，是怎么让刘海军开口求人的问题，是自己丢不丢面子的事情，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秦川根本不会帮忙的问题。 也没有想过，秦川会从另外一个角度说不合适帮忙的问题。 小年轻考虑问题，想的是义气和关系的问题，只要是关系到了，那就要讲义气的，好像为了义气什么都能够做，打架帮忙出头，结果不是给家里惹麻烦就是毁掉了自己的一生。 但是成年人考虑的却是责任的问题。 这王倩怀孕本来就是刘海军和王倩两个人的事情，说的再那啥一点，也是刘海军做的事情。 本来就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要是和自己借钱，自己借出去没有问题，不管是谁都说不出什么来。 但是要是帮着找关系去和学校请假，帮着去医院联系，不用家属签字，不是说办到办不到的问题，而是这些事情做了以后就把自己个牵扯进去了。 要是王倩在手术中，再出点什么事情，可算是把自己给弄进去了，王倩父母来了，刘海军是活该，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承担的，毕竟他他妈的爽了，就是有什么后果，担着也是应该的。 但是自己呢，帮忙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给帮进去，那传出去不被人笑死啊。 所以这种忙，秦川肯定是不会帮的。 刘海军和王倩两个人面面相觑。 刘海军脸色也不是太好看，青一阵红一阵的，突然转头看着秦川说道：“老五，你不会是不想帮忙吧，这点事情，不就是让你找找人，能够出什么事情啊，还说的那么玄玄乎乎的……” 这一次王倩也没有说话，在一旁看着秦川，在等待着秦川的回答，她也没有觉得秦川出面帮忙有什么，但是要是自己父母来了话，那事情就闹大了。 “五哥，大不了到时候我写个保证书，要是出什么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是我们俩的事情。”王倩也开口说道。 刘海军不等秦川开口就说道：“老五，我们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你什么意思吗？给个说法。” 秦川听着刘海军的话，脸色也有些难看，说实话，不是自己宿舍同学的话，他早就让保安把刘海军给打出去了，求人帮忙有这么说话的。 他妈的一千五百块钱还扔在桌上呢，自己这是不帮忙吗？一千五百块钱看着不多，但是这是相对于叶子电子科技来说，对于穷人家来说，这一千五百钱也是一笔巨款的。 他刚重生的差点没有为了两千块钱，导致自己妹妹嫁出去，毁掉自己妹妹一辈子，真以为一千五百块钱少啊。 “还是那句话，爱莫能助。”秦川摇摇头。 “倩倩，咱们走。不帮就不帮，我就不信，他不帮还没有人帮咱们了。”刘海军说着，看都不看桌上的钱，起身拉着王倩就走。 王倩有些犹豫，但是最终还是跟着刘海军两个人出门了。 一边出门，刘海军还一边嘀咕着：“什么人啊，还一个宿舍的哥们呢，这点忙都不帮，算什么哥们啊，现在有钱了，就不认人了……” 秦川听着，没有吭声，默默的收起了桌上的钱，而这时王萌萌也过来了，她过来的路上，正好碰到了刘海军两个人，刘海军对秦川都骂骂咧咧的，对于王萌萌当然就更没有好脸色了。 搞的王萌萌也一头雾水的。 “秦总，刚才那个……” “不用管他。”秦川说了一句，面无表情的收好了放在桌上的一千五百块钱，装到了自己的包里。 虽然说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也被这刘海军气的够呛，本来还想着，虽然说医院那边不能够帮忙找人，但是可以帮着出出主意啊。 正常出了这种事，女方家长来了，肯定是怒火攻心的，到时候直接找到学校，找到这个男生，到时候闹的沸沸扬扬的。 事情解决不了，还惊动了学校，虽然说这样的做法是人之常情，但是却不是最理智的。 也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他本来还想着说让王倩先通知家里人过来，安排住的地方，阐明了利害关系，让王倩的父母不要去学校去闹去，然后保住两个人的名誉，再想办法打胎。 到时候王倩的父母要是过来了，他帮着找找医院帮，帮着租租房子，也不是不行的。 他是不想担责任，但是却不是不愿意帮忙的。 王倩的父母过来，对于龙城也是两眼一抹黑的，有什么关系啊，还不是要自己帮忙。 但是他没想到，两人竟然那么说话，还不等他说话呢，就开始指责上了。 那他肯定不会上赶着帮忙了，就看着任由发展好了，看看两个不知轻重的年轻人，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秦川一根烟抽完，把脑海里边烦躁的情绪给甩出脑海，继续忙活了起来，他事情这么多，肯定不会说就因为这两个人就影响了心情，不工作了。 另一边重新站在了叶子电子厂大门口的刘海军和王倩却是不一样的心情，刚才在秦川办公室里边指责秦川的时候是痛快了。 但是痛快完了却没有办法了。 王倩不由的继续指责起了刘海军，怪刘海军之前没有听自己的和秦川处好关系，所以秦川才不愿意帮忙。 刘海军也是一肚子火气，说秦川就是那么一个人，不念情面的，处好关系也没有用，而且自己都道歉了，是秦川人不行。 两个人越说越火大，直接吵了起来，门卫听着刘海军一直说秦川，顿时不干了，出来就要收拾刘海军。 刘海军心里觉得对方不敢揍自己，秦川被自己骂了都不敢吭声，一个保安敢揍自己吗，于是继续叫嚣着，很快就被一拳放倒了。 第720章:上学上傻了? 刘海军和门口的保安厮打在一起，但是哪里是保安的对手，而且这是叶子电子厂，很快来了一群人就把刘海军给控制了起来。 刘海军是真的没有想到门口的保安竟然敢和自己动手。 自己在秦川办公室里边骂秦川，秦川都没有吭声，这厂子里边的保安竟然敢和自己动手。 “我是你们秦总的同学，你敢动手打我，给我盯着，我让你们秦总开除了你……”刘海军被控制，还一个劲的叫嚣着。 张超听到厂子门口有人闹事也赶了过来，其实厂子门口有人闹事，保安控制对方，甚至动手，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的。 自己的地盘上还能够被人欺负了。这放到哪里都不会的。 原来的国营企业员工出去打架都是拉帮结派的，那个厂子要是不团结，那个厂子吃亏。 这来叶子电子厂闹事，打了对方也是白打。 只不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秦总的同学。 张超把一开始动手的保安拉了过去，询问事情经过。 “张科长，对方确实是秦总的同学，进去的时候登记了，但是出来以后一直骂骂咧咧的，说秦总各种不是，我就撵了一下对方，没想到对方竟然满嘴脏话，我没忍住，就……” 保安也觉得事情闹大了，打了秦总的同学，这也不好交待的。 张超听着也有些头疼，不过想来想去的，还是直接通知秦川好了。 秦川本来在办公室里边忙活着，没想到张超过来了。 张超把事情一说，秦川就皱起了眉头。 “现在人在哪里呢？” “都在门卫呢。”张超苦涩的说道。 秦川起身带着张超到了门卫。 刘海军这个时候已经被放开了，但是却在门卫室里边骂骂咧咧的。 看见秦川来了以后更加的起劲了。 “秦川，你牛笔啊，让你们厂子的保安打我，行啊，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没完……” 刘海军叫嚣着，秦川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 动手的保安有些忐忑的来到秦川面前：“秦总，对不起我……” 秦川不等保安说完就摆摆手：“没事，一会再说。” 安抚好保安以后，秦川看着刘海军直接问道：“你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怎么样，让这个保安给我道歉，然后开除他，敢和我动手……” 刘海军的话没有说完，秦川就直接摇摇头：“不可能。” “啥？不可能，我告诉你，要是不开除他，我就直接报警，我就不相信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敢动手打我，别看你们厂子大，我不怕，我告诉你，让他道歉，然后开除他。 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的话，我非报警拘留他……”刘海军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秦川鼻子说道。 秦川点点头：“行啊，你报警吧。” “嗯？”刘海军一愣：“你说什么？” “你不是要报警吗？你去吧。”秦川挥挥手，张超直接把门卫室的门给打开了。 “去吧。”秦川催促道。 “好，好好。”刘海军看着秦川，牙齿都快要咬碎了，被秦川架在这里下不来台了，转身就带着王倩离开了。 等刘海军和王倩离开了，秦川才看向了一旁的保安，这个时候保安一脸的担忧。 “没事，你也是正常工作，虽然动手不对，但是也是为了厂子，这件事就过去了，大家继续工作吧。”秦川摆摆手，转身出了门卫室，往办公室走去。 动手的保安这个时候，满脸的激动，这件事只要是秦川不在意，至于说其他的他根本无所谓的。 背靠着叶子电子科技这么大的厂子，在厂子门口处理闹事的，有什么怕的，他占着理呢，怕什么？ 不用说对方也动手了，对方就是没动手都无所谓的，大不了就是拘留几天，那算什么啊，只要是秦川不说开除，不丢饭碗，那算什么事情。 再说了，这种事，撑死了就是罚款而已，毕竟对方又没有怎么样。 张超追到了秦川身边：“秦总，不好意思，这底下的人不知道……” 张超还是想要解释一下，但是秦川却摆摆手说道：“没事，不是咱们员工的事情，是他有问题，脑子有病。” 秦川骂了一句，返回了办公室，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很恼火的，这刘海军在办公室的时候就骂自己，好，自己可以忍了，无所谓。 但是在厂子门口还骂，保安为了维护自己动手也无可厚非的，只不过要是传到学校去，大部分人同情弱者，说不定会有些风言风语，可是他妈的，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干啊。 这帮忙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结果自己还挨骂？这都到哪说理去啊。 另一边从叶子电子厂出来以后的刘海军气冲冲的就要去报警，王倩脸色也很难堪，她没想到事情竟然闹到了这种地步。 “算了吧。”王倩出声劝到。 “算了？凭什么？我就不相信没地方说理了，一定要去。”刘海军心里憋着一股气，他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很快就到了执法局，刘海军理直气壮的情况说了一下，执法人员看着刘海军的眼神都有些怪异了。 “你去人家厂子闹事，人家驱赶你，然后和你发生冲突，双方都动手，我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偏向你，都是双方互殴的，要处理，你们两个人都要拘留或者罚款的。 对方是无所谓，拘留两天就拘留两天，罚款更有厂子里边出，你呢？ 一个大学生，拘留了，学校还能要你吗？前途不要了？还是说有交罚款的钱啊？你确定要我们出面处理？” 执法人员一说，刘海军顿时就傻眼了，愣在当场半天不说话。 “小伙子，我告诉你，人家没有追究你责任就算是好的了，不然的话，人家要求处理，你的前途就没有了，你还来要求处理，上学上傻了？ 人是大学生，拿自己的前途和一个保安去换，疯了？再说了，人家在乎罚款拘留吗？背后那么大一个厂子，只要是不丢了饭碗，其他的都无所谓的，你呢？” 第721章:到处借钱 刘海军和王倩两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着，这出来半天了，想要办的事情没办成，还挨了顿揍。 刘海军并不傻的，上头的时候，觉得对方欺负自己，气冲冲的去报警了，但是听人一说，顿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对方是一个保安，哪怕就是两个人都处理，自己也吃亏的，自己这是拿瓷器去碰对方的瓦片。 哪里值得啊。 只不过心里对于秦川的怨念却加重了。 “我就说吧，找秦川没用的，你非要去找秦川，现在好了吧？”刘海军有火没处撒，直接朝着王倩发火了。 “怪我吗？这事情怪我吗？我愿意吗？要不是你我至于吗？”王倩也是一肚子委屈，两个人在大街上吵了一架以后。 最后坐在一起开始想办法，事情总是要处理的，听秦川说的那样，叫双方的父母过来处理肯定是不行的。 最后两个人开始挨个诊所打听，有没有卫生所能够做这种手术的。 另外一边，刘海军的事情虽然说比较气人，但是秦川也没有放在心上，中午的时候和林枫还有张俊吃饭的时候，倒是听两人提起了这事，但也就是一笑而过。 和林枫还有张俊，说了一下最近通过寻人小组，汇总和走访总结出来的信息，托两人帮忙。 晚上在食堂吃过饭以后，秦川送秦蓉和刘姝婷等人回学校，一直到了女生宿舍门口，秦川和王蒙两人才回宿舍去。 路上的时候，王蒙问起了秦川白天的时候刘海军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晚上吃饭的时候，王蒙好奇问秦川刘海军过来是什么事情。 秦川黑着脸，含糊其辞的应付了一句，王蒙就知道应该是两个人发生矛盾了。 这个时候没人了，才好奇的问。 但是秦川依旧不想说，刘海军的事情虽然办的不讲究，但是他不仁，秦川却不愿意不义。 这要说刘海军的事情就要说王倩怀孕的事情，到时候闹的沸沸扬扬的，对两个人名声不好，就在学校待不下去了。 当然了，秦川知道，在刘海军心里，说不定这个时候都已经恨死自己了，不过秦川却不依旧不愿意说。 应付了王蒙两句以后，两个人回到了宿舍，只不过刚回到宿舍就听佘江神神秘秘的说，刘海军在外边到处借钱呢。 还问两人，刘海军和两人借钱没有。 秦川摇摇头，王蒙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说借了五十块钱。 张志文也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哎，你们说这刘海军到处借钱干什么？生活费不够了？还是出什么事情了。” “应该是生活费不够了吧，但是又不太像，听说借了好几百块钱了，这生活费也用不了好几百啊……”史爱军分析着。 佘江摇摇头：“怎么用不了，刘海军又不是一个人还有王倩呢，两个人的生活费，不少钱呢。” “行了，别瞎猜了。”秦川劝了一句，其他人也没说啥，不过散去之前，张志文说道：“哼，让他嘚瑟，把咱们宿舍的人都得罪了，不然的话，我不管是我还是老五，谁不能够给他借点钱，还用闹的沸沸扬扬的，到处去借钱吗？现在开始四处求人了……” 秦川张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洗漱睡觉了。 借钱难吗？很难的，张嘴求人不是那么好的，刘海军下午的时候和王倩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诊所说是能够做手术，也不用什么家属签字之类的，但是就是要钱多。 要一千两百块钱，这一千两百块钱不是一个小数字啊，两个人平时也没有攒钱的习惯，在外边住招待所吃饭之类的，是典型的月光族。 凑了凑，也就是两百多块钱，和王蒙之类的人借了三百块钱，这还差着七百块钱呢。 晚上回来以后，刘海军就开口到处借钱了，但是这借钱是真难啊，借钱人家总是要问你是干什么啊。 哪怕就是同学，凭什么借给你啊，万一你还不上呢，钱都紧张。 刘海军想的，找上七个人，一个人一百块钱，七百块钱就有了，实际上却是快把班里的男生都借遍了，也没有借到七百块钱。 人家张嘴就问，借钱干什么，刘海军要是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应付还行，但是连个理由都没有，支支吾吾的，谁借钱给他啊。 而且即使有两个愿意借给刘海军的，也是三十五十的，就算是多的了，甚至还有借给十块钱的。 整个班里的男生都问遍了，也就接到了两百块钱，还没有之前和王蒙等人借的多呢。 这个时候刘海军是有些后悔了，早知道的话，上午在叶子电子厂就把秦川借出来的一千五百块钱给拿着了。 这时候他才明白秦川有多大方，不过也就是后悔自己没拿钱而已，并没有觉得秦川能够拿出一千五百块钱借给自己多大方，毕竟秦川那么有钱，又不是没钱。 等到熄灯的时候，刘海军才回到宿舍，宿舍里边秦川等着聊着天，也没有搭理他。 接下来的几天，秦川在学校待的时间比较少，毕竟销售科那边人员已经招聘齐了，只等培训结束就出发了。 不过就是回学校的时间少，秦川还是听到了一点风声，好像是刘海军在班里到处借钱，不光是男生，甚至女生那边都借钱了。 把班里几乎是借了个遍，但是问刘海军借钱干什么，刘海军又不说。 秦川心里是有些疑惑的，这去医院做手术，不是说有钱就行的啊，还要家属签字的，这刘海军和王倩想到办法了？ 不会是找了什么黑诊所之类的吧，那说不准会出问题的？这个时候真是黑诊所多的时候，命令规定了不准检查b超啊，不准在诊所做手术啊，但是依旧屡禁不绝的。 各种黑诊所大行其道，尤其是这堕胎，出事的可不少。 本来秦川想要问一嘴的，但是又没有什么立场，自己和刘海军的关系又那么僵硬，只能够希望刘海军聪明一点吧。 第722章:安全问题 销售部门的培训，在销售人员招聘完成以后的三天就结束了，要说他们通过三天的培训，就成为一名合格的销售人员，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不过现在正是叶子电子科技用人之际，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培训，合格不合格的，先把人给拉到商场上，用实际案例来培训，来让这些销售人员成长，更加的快速一点。 6月2日，培训正式的结束，安晓来找到了秦川。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秦川给安晓倒了杯水，让安晓坐了下来开口问道。 “明天。”安晓吐出两个字。 秦川一愣：“是不是太着急了，要不然推一两天，让大家和家里告个别，说一声，或者收拾收拾行李？” 安晓摇摇头：“秦总，兵贵神速，而且老员工早就知道要出差的事情了，心里建设很久了，有这个心里准备的。 新员工在招聘的时候就说明白了，经过培训以后就要出差的，这一点他们都有心里准备，该准备的也都提前让准备了。 更多的准备也没有必要……” 秦川当然也愿意早一点让员工出发，早一点把销售渠道给铺开，早点打通全国市场。 毕竟这价格战眼看着就结束了，价格战开始的时候，非常的快，就短短的半个月之间，就燃起了战火，根本就没有人给喘息的空间。 然后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战火就已经烧到了顶峰，所有的企业，所有的产品，全部降价优惠幅度达到了百分之三十的程度。 开始的突兀，战斗很快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状态，但是同样的，这结束的时候也不慢的，从来水有了风声以后，到现在苗头已经非常的明显了。 秦川判断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就可能彻底的结束了，所以留给叶子电子厂的时间不多了。 “行，那这样，中午吧，今天中午在天一宫，我请大家吃饭，给大家送行，然后明天一早大家出发。”秦川也不是矫情的人，既然安晓已经准备好了，那就出发好了。 早一天拿下市场，对于叶子电子厂来说也早安心一天。 “好的秦总，我这就通知人。”安晓说着，秦川也把王萌萌给叫了进来。 “去天一宫定上二十桌饭菜，一定要丰富，每桌按照一百五十块钱的标准上菜。”秦川吩咐道。 王萌萌听着暗暗咋舌，每桌一百五十块钱，那二十桌就是三千块钱了。 一百五的标准，放在后世可能拿不出手，就是农村做大席，都不止这个钱，但是放在现在一百五的标准不低了。 这一个月大家的工作也就是这些钱的，再多也多不到哪里去了，放在后世基本上就是一桌两千块钱的标准了，甚至是更高，这还没算酒水，绝对的高档次了。 “出差人员的车票之类的都定好了吗？”秦川交待完以后，又看着安晓问道。 安晓点点头：“定好了，每个大区的负责人定自己大区的车票，然后同意交道各个省团队的组长手里，明天各个省销售团队的负责人会带着小组统一出发，到了各个省以后，底下地市的销售团队，再重新订票出发。 各个大区的负责人，会在他们负责的各个省巡查，查漏补缺，我明天一早的话，先把咱们这几个省的销售市场看一看，然后会去各个大区……” 安晓把大概的工作布置和秦川汇报了一点，秦川也没有多叮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只有一点，在安晓的安全上，秦川提出了一个意见。 让安晓带一个保卫科的人出去，这安晓一个女生，要跑遍全国市场，先不说工作上的辛苦之类的，人生安全都是一个问题的。 毕竟这个年月不安全的，尤其是出门在外，要是安晓跟着一个团队走，那没有问题，这个时候的销售团队里边，大部分还都是以男人为主的。 一个团队出差，人不少，安晓的安全问题能够得到保证的。 可安晓要是自己一个人出去的话，全国各地到处跑，秦川就怕出什么问题。 安晓笑着摇摇头：“秦总，不用的，我每去一个地方，都有咱们的人在呢，没事。” 秦川摆摆手坚持说道：“路上呢，路上的安全也是一个问题，这件事你听我的。” 秦川说完也不等安晓反驳，直接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张超，让张超过来一趟，等张超来了以后，让张超挑个人陪着安晓。 张超点点头答应下来，转身出去安排了，安晓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动容，想当年自己在鹏城的时候，为了销售，那也是豁出去命的。 但是那些老板，只看成绩，根本就不看起来的，也不管你身体啊，也不管你安全不安全的，就看你给公司赚了多少钱。 自己刚回来龙城的时候，还觉得这经济不发达，各个企业更多的是人情世故，觉得职场环境没有鹏城好，没有那么单纯。 但是现在一看，好像这样也不错，虽然说有一些人情世故，但是却也让人充满了感情，而不是冷冰冰的光拿着业绩说话，没有一点人情味。 “从财务把出差的费用拿到了吧？”秦川不知道安晓心里所想，继续问道。 安晓点点头：“拿到了，已经发下去一部分了，剩下的钱在我这里，我会视出差的进度，把钱给发下去……” “好，出门在外，员工拼命干活，我们做好后勤保障，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给我打电话，厂子里边一定想办法解决……”秦川说道。 安晓点点头：“秦总，您放心吧，您就在龙城等着，我一定给您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不让您失望……” 秦川又针对出差的事情和安晓聊了很长时间，这才让安晓回去准备一下。 安晓一走，秦川处理了两份文件，也就到了中午了，给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打了电话，三个人上了秦川的车子，一起到了天一宫饭店给销售科的人员送行。 第723章:送行宴 秦川三人到的时候，安晓已经带着人在门口等着了，秦川朝着安晓点点头，带着人走进了天一宫饭店。 销售科两百人，二十桌，整个厅都坐的满满的。 看见秦川等人进来以后，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一个个的都站了起来。 “哗啦啦”一阵阵拉凳子的声音响起。 “坐，大家都坐。”秦川边走边摆手示意大家坐下，不过谁也不是傻子，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坐下来，直到秦川在主位坐下以后，大家才坐了下来。 “各位，你们在坐的，有些是我们叶子电子厂的老员工，有些是叶子电子厂的新员工。 不过这一次出差，你们都代表着叶子电子厂，等到回来以后，都是叶子电子厂的功臣。” “啪啪啪”掌声响起，秦川摆摆手，大厅里边安静了下来，秦川继续说道。 “这一次出差，是为了叶子电子厂开疆拓土，为了咱们厂子能够更上一城楼。 有人会去西北，黄沙漫天，有人会去西南，闷热潮湿，有人会去东南，酷暑难难…… 你们一个个的会脱离你们熟悉的环境，去陌生的地方，不光是天气不适应，饭菜也不会那么的可口，周边都是不熟悉的人，甚至有些地方还比较排外，歧视外地人……” 秦川说着，很多人脸上已经露出了凝重的表情，虽然说之前就知道的，但是在临出发之前秦川旧事重提，还是让很多人心里沉重了起来。 因为秦川说的话，是一点也不夸大的。 人离乡贱，这个时候大家普遍的乡土观念还是很深的，那换另外一句话说就是排外也很严重的。 故土难离，虽然只是出差，但是他们也有了清晰的感受。 “但是请你们相信，叶子电子厂永远站在你们身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给厂子里边打电话，你们出差在外，不管是工作上遇到了问题，还是家里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都可以给厂子里边打电话。 厂子里边都会管…… 厂办的电话，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有人盯着，走之前这一顿饭是给你们送行，在外边不管多难，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有我保证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在等着你们……” “啪啪啪”掌声再次热烈的响起，秦川的话不算是多么的煽情，但是大家却都从秦川的话语里边，感受到了秦川的真诚。 其他的不说，出差期间，家里有事也可以给厂子里边打电话，别说能够做到什么样子，有这么一句话就已经让很多人感觉到心里暖和了。 上车饺子下车面，秦川说了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在等着他们回来，那就是给了他们心底一份期盼，也多了一份坚持。 送行宴正式的开始了，安晓询问秦川，说有人想要过来给秦川敬酒，被秦川制止了，秦川带上徐正强和刘庆军，三个人以秦川为主，一桌的给底下的人敬酒。 这一次是他们出去打拼，哪里有让他们过来敬酒的说法。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的人，秦川不光有真情，更有套路。秦川的套路一向是玩的很好的，这些动作让人心里暖暖的。 一个个销售员，端着酒杯，激动的满脸通红，往常不管是在什么单位，那都是下属给领导敬酒，哪里见过领导端着酒杯满场跑的，真的不拿领导当回事了？ 但是秦川就这么干了。 这怎么能够让他们不动容。 “秦总……” “来，我敬你们，明天你们就天南海北的出去了，为了厂子去奔波，我敬你们……” “秦总，我们干了……” “来，大家都别站起来了，都坐下，我敬你们一杯，叶子电子厂能不能够在全国铺开就看你们的了……来干了。” “走在外边别管多难，都记得有个家，有问题给厂办打电话，尤其是家里的事情，你们走了，我们给你们照顾好……” “走都远，受到多少委屈，别忘记家里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打卤面在等着你们，到时候回来了，我给你们倒酒，咱们再聊……” 秦川一桌桌敬酒，一句句暖心的话，让二十桌，两百销售员激动不已，上头的很，恨不得这个时候就收拾行李出发，踏上征程。 秦川三人敬了一圈酒回来以后，脸色都有些通红，二十桌啊，哪怕是每桌只是喝一小杯，这一圈下来也不少了。 也就是秦川三人酒量都还可以，不过就这也差不多了。 秦川有些晕乎了，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风轻云淡的，秦川就是有这个能力，哪怕是再多一杯就要倒下了，但是在没倒下之前就是能够让人看不出来。 安晓在秦川身边，小声的询问道：“秦总，那几个大区经理想要过来给您敬杯酒，正好您也认识一下，您看？” 之前敬酒，那是准备一个桌一个桌的过来给秦川敬酒，但是现在是各个销售大区的负责人准备过来给秦川敬酒，顺便让秦川认识一下。 秦川本来是准备答应的，但是实在是喝不下去了。 于是摆摆手说道：“刚才都喝多了，这个时候就不要敬酒了，至于说认识一下，你告诉你们，我希望认识他们不是在酒桌上，而是他们传回来的成绩单上。 喝酒的话，等他们凯旋而归的时候，我秦川亲自给他们倒酒……” 安晓一怔，面色动容，很快把秦川的话给传了下来，这场送行宴也来到了高峰，一个个销售大区负责人听着安晓转达过来的话，是热血沸腾。 不是在酒桌上认识，而是在成绩单上认识，想喝酒的话，等凯旋而归，秦总亲自倒酒。 不管是那一句话都能够激起他们心中的斗志，都让他们新潮彭拜，斗志昂扬。 他们已经能够想到那一天了…… 一场送行宴，众人吃的大饱口福，喝的酣畅淋漓，一个个因为要离开家出差很长时间的担忧和忐忑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满腔的热血和彭拜的斗志。 第724章:集合 秦川从酒店出来的时候，被风一吹就晕晕乎乎的，周虹没有喝酒，和王萌萌送秦川回去。 办公室没有几个人，周虹带着王萌萌还有几个人过来，就是怕秦川万一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找不见人，顺便秦川要是喝多了送秦川回去。 “秦总，您是回厂子里边还是回学校去？”周虹在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转头问道。 秦川喝多了，坐在后座，王萌萌在秦川身边照顾着。 “回厂子里边，明天还送他们走呢。”秦川感觉脑袋晕的厉害，但是思维却不受到影响。 周虹点点头，叮嘱王萌萌照顾好秦川一点，然后就开车往厂子里边走去。 喝多了酒坐车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情，哪怕是开着窗户吹着晚风，也同样很难受。 回到厂子下车以后，秦川感觉自己都要到极限了。 “行了，你们赶紧回去吧。”秦川摆摆手，就朝着楼上走去。 周虹有些不放心，看向了王萌萌。 王萌萌自觉的说道：“周姐，您回去休息吧，我跟着秦总上去看看。” 这几天销售科的人准备离开，安晓忙的很，人事科不闲着，他们办公室也是一样的，忙的脚打后脑勺。 毕竟办公室的工作上就是上下衔接，协调处理各种事情。 周虹也累的够呛的，闻言也就点点头，让王萌萌看着秦川休息了再去招待所休息，这么晚就别回家了。 王萌萌点点头，跟着秦川走了进去，秦川一路扶着楼梯摇摇晃晃的上楼，王萌萌过来搀扶着，秦川看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他和王萌萌的关系也用不着客气。 等到了办公室休息间以后，秦川往床上一趟就睡过去了，王萌萌给秦川收拾完以后，本来准备去招待所的。 但是又不放心秦川，干脆就也在秦川身边躺下来休息了，毕竟都这么晚了，也没有人看见，她和秦川的关系也不用避讳太多。 秦川半夜醒来以后，口干舌燥的起来找水喝的时候，才感觉身边躺着一个人，下了一跳，发现是王萌萌以后才想起来晚上自己喝多了，王萌萌送自己回来的事情。 秦川喝水的时候，王萌萌也被秦川弄出来的动静吵醒了，迷迷糊糊的正想要问一秦川要不要帮忙，秦川就压了过来，晚上自然是春风几度…… 第二天早上，天色还没有亮的时候，王萌萌从秦川办公室出来了。 秦川也从起床收拾了一下，昨晚的滋味当然是很好的，但是这么一直在办公室，秦川却觉得不是一个长久之计，这样下去，肯定会被人发现的，还是要想个办法，有个单独的地方…… 秦川想着，突然想起什么，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自己想什么呢，还长久之计，王萌萌这姑娘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跟着自己图什么，自己还稀里糊涂的都不知道呢，还长久之计？ 真的是鬼迷心窍了啊。 不行，等送走了销售科的人以后，自己还是要抽时间找王萌萌谈一谈的。 6月3日一早，来厂子里边上班的工人，到了厂子里边依旧就发现厂子里边的氛围有些不一样。 好几辆大巴车停在了办公楼的门口，很多销售科的人来上班的时候，都提着行李包。 一个个神色严肃的很。 这段时间厂子里边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的，一看这场面就猜到了，销售科人员可能是今天要出差走了。 销售科从原来的五十人，一下子扩大到两百人，人数翻了四倍，一跃又成为厂子里边仅次于生产车间的最大部门，这受到的关注当然也多的。 没到上班的时间，很多人还围观着看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销售科的人也越聚越多，安晓起了一个大早，已经拿着名单，开始一个组一个组的点名，安排车子，安排座位了。 “华东大区的话有人没来没有，安排人找一下，不要拉下人了……” “华北大区的先上车，行李大件的放在底下车厢，小件的行李自己带着……” “华南区域的集合一下，我先点一下名，来，在这边集合不要乱跑了……” “上车的人找到自己的座位以后，就下来吧，按照各自的省份和大区站好队……” “还有没有没吃早餐的，要是没有的，抓紧去食堂吃一口啊，马上就要准备出发了……” “车票都发下去了吧，看好时间点啊，大家一会到了车站以后，跟紧带队的负责人，千万不要走丢了……” “另外我再叮嘱大家一下……” 安晓的声音不断的响起，整栋办公楼都能够听见，秦川吃过早餐以后就站在了旁边，看着安晓整队集合人。 周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凑到了秦川身边：“秦总，昨晚没事吧？” 秦川闻言一愣：“什么有事没事的？你饶什么弯子，有事就说事，没事别瞎说……” 秦川义正言辞的说着，心里却泛起了嘀咕，难道是昨天晚上，王萌萌这妮子在周虹面前露出什么马脚了，让周虹看出来什么了？不然的话，这一大早的过来就问自己昨天晚上有事没事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试探自己呢？还是点自己呢？ 心虚的人总是想法特别多，被秦川一怼，周虹都有些懵：“没有啊，秦总，我就是看您昨晚没少喝，现在身体缓过来了吧。” 看着周虹有些懵，有些委屈的样子，秦川相信了，应该是自己误解了，有些又疼，妈的，为什么自己这么敏感呢，不应该这么大反应啊。 “没事了，我身体这么好，早就缓过来了，你不提我都忘了，行了，我这边没啥事，你去看看安晓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有的话尽快解决一下…… 另外通知一下办公楼里边的人，要是没事的话，一会都出来，大家送一下销售科的人，还有让车间那边也出几个代表过来，给销售科的人送行。”秦川吩咐道。 周虹点点头转身离开去通知人了。 第725章:学校出事了 销售科两百人，集合在办公楼前，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看起来还是很有压迫感的，气势也很足。 旁边是办公楼里边的各个科室的人，还有车间过来的一些代表。 安晓最后一遍清点完人，叮嘱完一些注意事项以后，朝着秦川走了过来。 “秦总，人都到齐了，随时可以出发。” 秦川点点头，从安晓手里接过了话筒。 “该说的，昨天晚上都说完了，临别之际，我就不长篇大论了，就四个字，一路顺风，我们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 秦川的话，简单干净利索。 掌声响起，落下来的时候，安晓一挥手。 “出发。” 两百人开始按照顺序蹬车离开，办公室楼前挥舞着手臂，看着四辆大巴车载着人缓缓的离开。 站在秦川身旁的徐正强看着这一幕有些愣神，他还记得上一次类似的一幕还是在并购并州电子厂之前，当时叶子电子厂的第一批电视机走下了生产线。 叶子电子厂往全省各地的经销商哪里铺货，正式的和并州电子厂开始竞争。 那会那一辆辆拉货的货车，载着叶子电视机前往了全省各地，承载着的是叶子电子科技的未来。 今天这一辆辆大巴车，拉着的出差的员工离开，前往全国各地，承载的同样是叶子电子科技的未来。 等到大巴车消失在视野之中的时候，秦川才返回了办公室。 这销售科一走，反而感觉手里一下子没有什么事情了，不过也就是感觉而已，实际上事情还是很多的。 比如说生产车间的事情，比如说这一下增加的人员涉及到的后勤问题等等之类的。 事情不少，不过却都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秦川也不着急处理，慢慢来吧。 很长时间没有去一点通营销公司那边了，叶子电子厂这边忙完了，秦川也准备过去看看情况，之前的时候，张建汇报说是接了几个案子，自己当时没有时间，就让张建负责了。 也不知道进行的怎么样了？ 虽然说叶子电子厂这边是实体，在自己的商业版图中，肯定要重视一点，但是一点通营销公司那边也不是可以放弃的，将来要是走互联网道路的话，直接就可以承接了。 其他的各种软件之类的，秦川也不在意，但是要有一款可以一定程度上掌握舆论的利器，却是秦川需要的。 这两条腿走路肯定是要比一条路走路稳的。 秦川开着朝着一点通营销公司驶去，到了三晋大厦以后，刚停稳车子，传呼机就响了起来。 秦川拿出传呼机看了看，是学校宿舍那边的电话号码，想了想，也不等着上楼了，就旁边的报摊给回了过去。 “喂，谁找我……” “五哥，学校出事了……”电话里边传来了张志文急促的声音。 “学校出事了，学校能出什么事啊，再说了学校出事关我什么事啊？”秦川下意识的反问到。 学校那是一所大学，是正-厅级的单位，即使是出什么事情了，那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呢，自己就是一个学生，虽然说可能自己这个学生比普通的学生稍微优秀一点，但是也就是一个学生啊。 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啊。 “不是，是王倩，就是刘海军的对象出事了，好像现在在医院呢，王倩的家里人过来了，正在宿舍里边打老大刘海军呢……”张志文快速的说着。 “什么情况？”秦川心里一个咯噔。不会吧，前段时间，自己知道刘海军和王倩两人没有听自己的，还有些担心，两个人不会说打胎去什么黑诊所吧，没想到这就出事了。 秦川觉得自己猜测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不知道，这王倩父母进来以后，问清楚谁是刘海军就动手了，什么事情也没有说。” “那你通知老师啊，给我打电话干什么？”秦川心里叹了口气，估计自己猜测的差不多。 “对对对，我这就通知老师过来，很多人都围着咱们宿舍看热闹呢，这事情闹大了，我现在就给黄老师打电话，另外你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回来一趟吧，这事情闹的挺大的，你回来大家心里也有个底……” 张志文说完以后也不给秦川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挂了电话。 秦川听着电话里边嘟嘟的忙音，苦笑着放下了电话，扔了五毛钱给报摊老板，抬头看了看三晋大厦。 其实什么事情，秦川也猜测的差不多了，本来也不想回去的，倒不是说秦川冷血。 而是这种事情，王倩的父母都已经过来了，自己就是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的，只能够看个热闹。 人家父母都在，事情和自己也没有关系，自己要是使劲往前凑，反而让人不喜的。 不过宿舍里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就算了，张志文都给自己打电话了，自己都不回去露个面，好像也说不过去。 秦川想了想还是重新从兜里拿出了车钥匙，把刚停好的车子重新发动了起来，往学校走去。 在学校门口停好车，往宿舍走去。 现在也不是周末，正常上课时间，校园里边的人不多的，但是走到男生宿舍楼下就听见了上边的吵闹声。 “秦川，你们宿舍出啥事情了？我看你们老师也过来了，这事你和没有关系吧？”黄大爷看秦川着急忙活的回来，出来拦住秦川问道。 秦川苦笑着摇摇头：“能和我有什么关系，就是宿舍同学打电话了，我回来看看。” “嗯，有些事情不要沾染啊。”黄大爷叮嘱了一句，他见的事情多了，刚才张志文在这里打电话，虽然说他没有刻意询问，只是听了一耳朵，但是也把事情差不多都了解了。 这个时候秦川回来，他就怕秦川和这事有什么关系，秦川虽然说在外边事业做的很大，但是毕竟是年轻人，他和秦川的关系又近一点，自然不放心的叮嘱一声。 “嗯，我知道。”秦川苦笑着点点头，朝着楼上走去。 第726章:黑诊所 刚上到三楼，秦川就看见自己宿舍门口围着一堆看热闹的人了，还有各种嘈杂的声音。 秦川不由的有些苦笑，看热闹这是人的天性啊，天性如此。 走过去的时候就听见宿舍里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秦川分开了人群往里边挤去，几个被秦川分开的人还有些不乐意，大家都是看热闹，肯定是谁来的早，看热闹的位置就好啊。 你小子来的这么迟，还想要挤一个好位置，可能吗？ 不过在看见是刘海军宿舍的人以后，大家都让出了位置让秦川进去。 秦川进到宿舍就看见了几个当事人。 首先是一队中年夫妇，男人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件白t恤，这个时候眼睛通红，恶狠狠的盯着刘海军。 另一边中年女人不断的骂着刘海军。 刘海军双脸通红，这个不是形容词，是真的两个脸颊都是红的，脸上还能够看见鲜红的手指头印记，显然是被打的。 衣服领口也乱糟糟的，穿着一件衬衫也皱巴巴的，还掉了两颗扣子，显然是刚才动手拉扯的时候掉的。 脸上一副羞怒的表情，但是在羞怒中还带着一丝丝的恐惧和害怕。 黄静站在一旁，正在劝着，张志文等人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秦川进来以后，宿舍里边张志文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隐晦的给秦川打着眼色。 秦川估计那对中年夫妇就是王倩的父母了，显然是出什么事情了啊，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这么愤怒，秦川也不想沾染这种事情。 干脆就转身看着宿舍门口围着看热闹的人喊到：“行了，大家没事都去上课去吧，别围着看热闹了。” 黄静几个人这才发现秦川到了，王倩父母不认识秦川无所谓，黄静多看了秦川两眼。 刚才她来的着急，宿舍里边又一地鸡毛，也没有顾上这围着看热闹的人，现在想来，是应该先把这些看热闹的人赶走才是。 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情，要是再在学校里边传的沸沸扬扬的，那就更不好了。 本来大家看热闹看的正精彩呢，秦川这么赶人，大家顿时就不乐意了，什么意思，你小子刚来就不让大家看热闹了。 你小子还是我们给放进去的，早知道这样的话，就不放你进去了，而且人家当事人还没有开口赶人呢，你开口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毕竟是男生宿舍，围着看热闹的认识秦川的不少，有的是一个班的，有的是附近宿舍的，大家也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再加上秦川毕竟也有些名声。 倒是没有人出声怼秦川，不过也没有动弹。 “这本来就是上课的时间，该上课大家还是抓紧时间上课，有什么事情，还有老师在这里处理呢，一会可能还有其他领导过来，这要是看见大家没事在这里看热闹……” 秦川话语中劝是为大家着想的，但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威胁。 但是对于学生来说，用老师和学校领导威胁，还就是很好用。 尤其是黄静闻言也朝着门口看了过来，脸上带着不悦的神情，顿时宿舍门口就有人散去了。 首先散去的就是他们企业管理二班的，谁被导员看着谁不慌啊。 这种事情一有人带头，其他人就跟着离开了，很快就宿舍门口就没人了。 秦川又朝着张志文等人招招手，带着张志文等人走出了宿舍，还贴心的给宿舍关上了门。 这种事情就是他回来也不是他能够插手的，上有学校的领导，中间有黄静他们这些老师和王倩的父母，下边是王倩和刘海军这两个当事人。 他们这些宿舍的同学哪里能够插手。 只能够等着人家处理完了再说。 等张志文等人跟着秦川出来以后，几个人也没有去上课的心思，去了水房开始抽着烟，给秦川还原过程。 这王倩的父母来了以后，找到刘海军上来就是两个嘴巴子，一边打一边骂，不仅是把刘海军打蒙了，就是他们几个也懵了，反应过来以后，才赶紧拉开了王倩的父母。 张志文这才去给秦川打电话，然后是给黄静打电话。 骂的过程中，也把一些事情给暴露出来了，好像是王倩怀孕了，去什么黑诊所堕胎。 黑诊所的条件可想而知，最后的结果好像是子宫破裂，现在还在医院里边呢。 都不知道脱离了危险没有，所以王倩的父母才这么对待刘海军。 秦川听着也不吭声，这种事情是在是太多了，不用说现在了，就是进入了二十亿世纪，这种黑诊所还比比皆是。 诊所门口的放一个小牌子灯箱，上边写着b超，无痛等字样，根本就没有任何行医的资格。 但是却敢在简陋的手术室里边给你做手术。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那完全就是赌运气的。 而现在显然，刘海军和王倩的运气不是太好，出事了。 堕胎这种事，不用说去黑诊所了，就是去正规的医院都是有一定的风险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秦川不愿意插手的原因。 因为一个不好就会惹上麻烦的。 “老五，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难道你事先就知道这件事？”张志文看着秦川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疑惑的问道。 张志文等人都知道了，秦川也不瞒着，点点头：“听说过一点。” 秦川也没有多说，张志文倒是不意外，笑呵呵的说道：“还是老五消息灵通啊，这种事我们就一点也不知道。” “什么他妈好事啊，你还想知道，而且有事打电话的时候叫五哥，没事的时候喊老五，你真够现实的。”秦川没好气的说道。 张志文一愣：“我什么时候喊你五哥了？”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 “那不是着急嘛。” “是啊，当时着急处理不了，就找你五哥帮忙出主意，现在没事了，就喊老五了……” 秦川和张志文两人斗着嘴，几个人之间的气氛也放松了一下。不再那么的压抑了！ 第727章:送人 秦川几个人聊着，突然又有脚步声上楼了，佘江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回来说好像是庞主任等人过来了。 “五哥，你说这事情怎么处理啊？”佘江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摇摇头：“我哪里知道怎么处理，这是学校的事情。” “那咱们现在？” “要我说就上课去，这种事情和咱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秦川说道。 张志文等人也点点头，秦川都帮不上什么忙，更何况他们了。 几个人商量着，就准备去上课，秦川也准备走了，这种事情他本来都不准备回来的，因为真的帮不上忙。 也就是张志文给他电话，非要让他回来，不然的话，他都不想回来的。 几个人刚从水房抽完烟出来，正好就遇上了庞楚生黄静还有王倩父母以及刘海军等人从宿舍出来。 楼梯正好在宿舍和水房之间，这一瞬间张志文等人都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低着头，准备离开。 这面对系主任庞楚生，他们还是有些畏惧的。 秦川倒是无所谓。 庞楚生也有段时间没有见秦川了，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叙旧的时候。 只是打了个招呼：“秦川同学回来了。” “嗯，回来看看。”秦川点点头。 庞楚生打着招呼脚步都没有停，就准备离开了，一旁的黄静赶紧开口说道：“庞主任，这秦川和刘海军是一个宿舍的。” 庞楚生眼神一亮，他对于秦川倒是了解，知道秦川是黄静班里的，是二班的学生。 但是秦川一个宿舍有谁他就不知道了，这秦川屁股后边跟着一堆人，浑身烟味的从水房出来。 这要是没有秦川，他肯定要说两句的，现在上课时间，跑在水房里边抽烟。 但是秦川带着嘛，他就选择视而不见了，这面子多少是要给点的，不然的话，遇上了糟心的事情，不收拾一下张志文等人才怪呢。 但是他没想到，这秦川几个人竟然是和刘海军一个宿舍的。 顿时庞楚生就停下了脚步，看了看秦川，想了想说道：“要不然辛苦秦川同学一趟，送我们去趟医院。” 他是知道秦川有车子的，但是出声却不光是为了秦川的车子，而是因为秦川和刘海军一个宿舍的话，那这件事有秦川帮忙，一些事情上和刘海军沟通也好一点。 秦川要是和刘海军没有关系，只是一个班的，庞楚生肯定不会开口，但是和刘海军一个宿舍的嘛，就不一样了。 秦川闻言无奈的点点头：“行啊，没问题。” 秦川加入到了庞楚生等人的队伍里边下了楼。 庞楚生的配车是一辆小轿车。 “庞主任，我车子在学校外边停着呢。” “行，那这样，黄老师和周老师，你们上我车。秦川同学，你拉着王倩同学的父母和刘海军行吗？正好咱们四个人一辆车。” 这周老师就是王倩的辅导员，庞楚生是想着在路上的时候，和两个老师商量一下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但是秦川听着却苦笑了起来，四个人一辆车，庞楚生带着两个老师，还有司机，四个人正合适。 自己当司机带着刘海军和王倩父母，也是正合适，但是问题是，你就真的不怕刘海军和王倩父母在车上再干起来吗？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情。 不过庞楚生心里想着什么，秦川也大概了解的，只能够点点头，同意庞楚生的安排。 “那好，第一人民医院门口汇合。”庞楚生点点头就上了车。 “叔叔阿姨，咱们往学校门口走吧，我开车带你们过去。”秦川看着王倩父母说道。 王倩父母这个时候还死死的盯着刘海军，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要是眼光能够杀人的话，秦川估计这个时候刘海军早就千疮百孔了。 不过两个人就再是气头上，也还多少有点理智，刚才庞楚生和秦川的对话他们也听清楚了。 而且这男生虽然说和这个王八蛋是一个宿舍的同学，但是从露面开始，就帮着赶走了看热闹的人，然后自己也离开。 这一点还是让两人心里舒服一点的，当然了，更重要的是看刚才庞楚生那个态度，这秦川好像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行。”王父王大法点点头，跟着秦川朝着学校门口走去，但是王母一路上却骂骂咧咧的。 “王八蛋，你害了我们倩倩，你等着，我们倩倩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不会饶过你的……” “人渣，你给我等着……” 王母一路上骂着，刘海军全程低着头不吭声，秦川倒是想要开口劝一劝，他倒不是为了刘海军，而是怕这王母骂的刘海军急眼了，这去医院的路上出什么事情啊。 但是他最后还是没有吭声，他也能够理解一个母亲这个时候的愤怒。 刘海军低着头跟着走着，对于王母的骂声是充耳不闻，也不知道是吓坏了还是懵了，这个时候就像是灵魂出窍的行尸走肉一样。 秦川心里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要是听自己的，早早的通知了家里人来处理，虽然说也难看，但是也不会到这个地步啊。 一行人到了学校门口以后，秦川打开了车门让几个人上车，王大发看了一眼秦川的车子，这是新的桑塔纳啊。 这男生到底是什么人？这车子比系主任的都好，是什么司机吗？可是听那个老师介绍，又是学生。 真的是奇怪。 不过也没有多想，就坐到了后座上，王母也要跟着上后座。 秦川赶紧开口说道：“阿姨，您晕车不？要是晕车的话坐前边好一点。” 王母这才看了秦川一眼：“谢谢你啊。” 然后坐到了前边，要说晕车的问题，这个时候大家多少都有点的，这个时候的道路状况，再加上时常出门做的大巴车，有几个不晕车的。 就是不晕车，也多少有点不舒服的。 当然了，秦川之所以这么安排，肯定不是照顾王母，而是怕刘海军坐在前边，要是一个想不开，走极端，抢方向盘之类的，虽然说这种概率不大，但是秦川还是不得不防。 第728章:偶遇 秦川考虑的很是周全，确实也起作用，上车以后，王母就没有再骂刘海军了，主要是骂刘海军还需要扭头骂，确实也有些累了。 而王父王大法也没有絮絮叨叨的骂刘海军，但是那眼神看着刘海军更加的恐怖。 那模样秦川也看出来了，王倩要是出点什么事情的话，王大法可能真的会要刘海军的命。 另一边车上，庞楚生也正在和黄静还有王倩的辅导员周老师商量着这件事怎么办？ “首先是对于王倩同学父母的安抚工作一定要做好。”庞楚生看着周老师说道。 周老师点点头，这是肯定的。 “另外就是刘海军这边，要尽快的通知刘海军的父母过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刘海军自己根本就处理不了的。”庞楚生再次说道。 黄静点点头：“庞主任，我已经让人通知了。” 她这个辅导员现在也只是大概了解一点事情，全是从王倩父母口中了解的，具体的详细情况还不知道呢。 “嗯，其他的现在说也没有用，还要等王倩的情况稳定下来再说的，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用的。” 庞楚生说着叹了口气，这大学里边谈恋爱的不少的，到了年纪了，情窦初开，这种事情就是想制止也制止不了的。 什么规章制度都没有用的。 而且也是人之常情的，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出这种事情。 只能够以后从宿舍制度上想办法，以后每天晚上必须要查寝，看看谁不在。 不然的话这人家把孩子送到学校里边来读书了，结果读书读到医院堕胎去了，这事情传出去也不好听的。 很快，两辆车子一前一后的就停在医院门口了，秦川看着医院门口有卖东西，还顺便买了两盒营养品。 王大法看着，对于秦川的感觉有好了许多。 “不用的孩子，你过来送我们一趟已经非常感谢了，这还买东西……”王大法劝道。 秦川摆摆手：“一点心意，叔叔。” “哎，你这……”王大法对于秦川有多满意，对于刘海军这个站在一旁低着头不吭声的罪魁祸首就有多厌恶。 看看人家，再看看他，听那个老师说，两个人是一个宿舍的，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人家回来以后，先把看热闹的人给赶走了，也没有留下来看热闹，还带着其他人离开，这又送自己等人一趟，来了以后又买东西，可谓是把人情世故都给做到了。 但是看看这刘海军王八蛋呢，出事了以后，直接躲到宿舍里边去了，一点担当都没有，也不知道自己闺女是眼睛瞎了还是怎么的，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孩子。 庞楚生几个人下车以后汇合了过来。 “走吧，咱们进去看看情况吧。”庞楚生说道，也没有让秦川回去，秦川自己也没有提回去的事情，都到了医院门口了，东西也卖了，肯定是要进去看一眼的。 不管怎么说，和王倩也算是认识的。 一群人朝着里边走去，庞楚生也在和王大法聊着。 “王倩同学的病情现在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 “子宫破裂，人流不全，还做修复手术和清宫手术……”王大法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庞楚生闻言点点头安抚道：“不管怎么样，先抓紧安排手术，有什么事情等孩子的情况稳定下来以后再说。” “嗯，我知道轻重。”王大法点点头。 一行人走到住院部门口的时候，正好一大堆人呼呼啦啦的出来，其中还有穿白大褂的。 “张主任，我们就送到这里了，欢迎张主任有时间再次来我们院视察。”穿白大褂的领导说道。 为首的中年男人点点头就准备离开，结果看见了秦川等人，顿时停下了脚步看着秦川问道。 “秦总。” “张主任，好巧啊，来医院看病人？”秦川看着张主任笑呵呵的招呼道。 这些当领导的也是有意思的，要是生点小病，那肯定是闹的人尽皆知的，生怕人不知道，自己为了工作怎么样怎么样。 但是要是生了大病的话，那是能瞒多久就瞒多久，生怕退下来失去了手里的权利。 张主任负责完白林区，这位置已经不低了。 所以秦川张嘴就是问来看病人，张主任就是真的是来看病的也不能够点出来啊。 “对，正好来医院看个朋友，秦总你这是？” “我也是来医院看个朋友。”秦川晃了晃自己手里提着的东西。 秦川和张主任两个人寒暄着，庞主任一行人也停了下来，当然了，王大法是着急的，但是庞主任停下了脚步，他肯定也要等等的。 秦川没有给介绍身边人的意思的，这来医院毕竟是因为同学出事的事情，这要是介绍了，又是系主任，又是辅导员的来医院看望学生，还有家长的父母，这说不定张主任就猜到什么了。 到时候让人家看笑话的。 张主任见秦川没有介绍的意思，也不多留。 “行，那秦总先忙，改天咱们有时间聚一聚，有段时间没坐一块喝两杯了。”张主任笑着摆摆手就准备离开。 “好，我早就想要约张主任，就是怕打扰张主任工作。”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和我还客气，就这么说定了。”张主任正准备走呢，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指了指一旁还在送行的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这是医院的刘副院长，我朋友，你要是在医院有什么事情的话，找他就行。” “老刘，这是叶子电子科技的秦总，也是我朋友，有什么事情，你一定关照一下啊。” 张主任给介绍了一下。 穿着白大褂的刘副院长主动走了过来。 “秦总，久仰大名了。” “刘院长过奖了，有事还要麻烦您。” “哈哈，客气，有事尽管说，我就在办公楼三楼的办公室，或者你有事打发个小护士去叫我一趟就行。”刘副院长的姿态放的很低。 先不提这张主任和秦川的关系，就是叶子电子科技的名字他也是听说过的。 第729章:人脉 人脉是怎么来的，一个医院的领导，一个学校的领导，别看管的地方不大，人也不多，但是人脉关系却一个个的都非常广的。 因为不管什么人，总是能够和这两个地方搭上关系的。 同样，对于医院和学校的领导来说，也是愿意结交一些人脉的，同样对于来医院看病的一些有能力的人，也是愿意关照交往的。 不然的话，总不能够出了医院以后，就两眼一抹黑吧。 比如说秦川来医院看病了，刘院长爱答不理的，公事公办，那改天风水轮流转，你求着人家的时候，人家也是公事公办的。 这就是人情世故的。 对于一些小学和中学的领导来说也是一样的，大学除外，因为大学都是考进去的，卡的比较严的，就是想要人情世故，也人情世故不起来的。 虽然说大学的级别比较高，但是人脉方面，有些时候却没有中小学的领导人脉关系好。 大家都是生活在现实社会里边，就离不开这些人情世故的。 张主任摆摆手走了，刘副院长也挥挥手走了，庞主任等人这才继续往里边走去。 只不过原来的队形是庞主任和王大法在最前边，然后王母和黄静，还有周老师三个人在中间，秦川和刘海军两个人跟在最后边，像是跟屁虫一样的队形做了转变的。 秦川就是走得慢，也来到了最前边，和庞楚生还有王大法在一排。 庞楚生笑着问道：“秦川同学，刚才那个张主任是？” “区里的一、把手。”秦川也没有瞒着，直接说道。 庞楚生心里暗自吃惊秦川的人脉关系广泛，比自己的人脉关系都要广泛的很的，看刚才秦川和那张主任那样，两个人熟悉的很啊。 “真的假的？”王大法听着，倒不是不相信秦川的话，而是感觉不可思议，下意识的质疑。 秦川笑了笑没有说话，真的假的，他还用不着解释。 王大法倒是反应过来了，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怀疑啊，我相信的，就是感觉……” 王大法解释半天也解释不清，秦川直接笑着摆摆手：“没事，我知道，不用解释，咱们还是赶紧上去看看王倩同学的情况吧。” 今天他本来就不是主角的也不愿意出这个风头。 秦川的话，提醒了众人，快步的上了病房里边。 后世的医疗资源紧张，这个时候的医疗资源更加的紧张，很多人甚至都是在走廊里边加床的。 一个病房里边放着六七张病床，整个病房里边人挤的满满的，还有抽烟的人，虽然说护士一直在提醒，但是显然作用也不是太大，该抽烟的依旧在抽着。 王倩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一双眼睛无神，挂着吊水。 看见父母以后倒是眼里边多了一点光，张张嘴还没有说出话来，眼泪就无声的流了出来。 “哭什么哭，还有脸哭，看看你干的丢人的事情。”王大法没好气的骂道。 一旁的王母倒是来到了闺女身边，眼里边是一边心疼，一边恨铁不成钢的絮叨着。 没错，他们俩连自己闺女也骂，这也就是闺女躺在病床上了，要是身体没事的话，他们都要上手打了。 上学期间和别的男生在一起，还怀孕了，这简直就是丑闻啊，也就是在龙城，这要是传回老家去，他们被人指指点点的，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行了，别说孩子了，现在当前最要紧的是看病，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庞楚生说道。 “是是是，庞主任提醒的对，那咱们去找找医生，让医生尽快的安排手术。”王大法说道。 “行。”庞楚生点点头，和王大法朝着病房外边走去，秦川没有跟着去，把自己买的东西放在了床头。 王倩脸色苍白，从嘴里挤出两个字“谢谢。” “安心养病。”秦川摆摆手说道，虽然说这俩人都是咎由自取，不听劝告，但是毕竟大家同学一场，秦川看着心里也不好受的。 王倩死死的盯着刘海军，眼里满是失望和怨恨，刘海军低着头一副犯了错误的模样，进了病房以后一句话都没有说。 秦川也不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他能够帮忙的帮点，其他的也没有办法的。 周老师凑到病床前关心的问了两句，黄静也差不多，又怼着刘海军去给王倩道歉。 只不过刘海军到了病床前，对不起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呢，就让王母给打断了。 “不用他道歉，我闺女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他偿命。”王母恶狠狠的说道。 黄静和周老师两个人赶紧劝着：“这个王妈妈，你放心，会没事的，您不要着急上火，他家里人我们也通知了，很快就来的，到时候来了，大家坐下来商量……” “到时候商量，那现在的医药费怎么办？”王母直接开口说道，不是她现实，而是这就是摆在面前的问题。 她家里一男一女，王倩是小的，哥哥才刚结婚没有多长时间，家里根本就没有多少钱的。 这一住院，就是一个无底洞啊，各种费用都要交的。 这钱是要首先拿出来的，拿不出来这做手术的钱都是个问题的。 但是王母提出来这个问题，黄静和周老师都沉默了，这个钱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正常来说是应该刘海军出的，但是刘海军的父母还没到呢，学校这边倒是可以先垫上，但是这也不是他们俩能够做决定的啊。 这是庞主任的事情。 再说了，学校这边就是垫上钱，那刘海军的父母来了能给吗？ 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虽然不能做主，但是黄静还是开口安抚道：“这个问题你放心，我们现在来了，肯定不会看着不管的，等一会庞主任回来以后，我们就商量这个问题，实在不行，我家里还有点钱，先垫上好了，给孩子做手术才是最现在最要紧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 王母听着，这脸色才好看了一点：“你是个老师，但是怎么能够收这样的王八蛋当学生。” 第730章:病床 黄静听着王母的话，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要说刘海军办的这事，确实不对。 她这个当老师的，要说有责任吧，其实也不是太大的，刘海军和王倩两人都是成年了，他们做什么事他们的自由。 她是大学的老师，又不是幼儿园的班主任，还能够吃喝拉撒的看着他们不成，但是你要说没责任吧，也不是的，刘海军好歹叫她一声老师，这责任是怎么都推卸不了的。 秦川在一旁不吭声，病房里边吵吵嚷嚷的，他就不喜欢这种环境，正准备找个理由去外边待一会。 就看见庞楚生和王大法两个人脸色难看的进来了。 “什么时候做手术？”王母着急的问道，虽然说也骂闺女，但是还是很担忧闺女的情况的。 “不知道。”王大法摇摇头。 “嗯？你们俩不是去找医生了？” “没见到医生，医生不知道去哪里了，让我们等中午再过去。”王大法脸色不好看的说道。 他在老家县城，也是体制内的人，有份体面的工作，工作年限长了，不说谁都认识吧，但是最起码也能够找见说的上话的人的。 可是这在龙城就不一样了，是两眼一抹黑啊，根本就没有人买他面子的。 庞楚生想了想说道：“你们等等，我去找个熟人问问。” 王大法和王母这才心里安慰了一些，庞楚生转身出去打电话了。 王母却不时的看向了秦川，之前秦川在住院部门口和那个张主任，还有刘副院长寒暄的事情还在脑海里边呢。 她觉得，让庞楚生去找人还不如让这个秦川去找人呢。 只不过这种话说不出口的，这件事本来就和人家没有关系的，学校这边出面，多少还有点说法，毕竟事情是在学校出的。 可是人家秦川，就是和刘海军这个王八蛋一个宿舍的而已，就是再蛮不讲理，这事情和人家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啊。 人家能够开车送一趟人，能够买点营养品，已经够意思了。 都怪自己闺女，这找男朋友也不是不可以，看看这找的什么人啊，没点责任，没点担当，出事就往后躲，一点能耐没有。 再看看他同学，这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底下啊。 王母心里乱糟糟的想着，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 庞楚生没有多长时间就回来了，跟在庞楚生身后的还有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一个是副主任，一个是王倩的主治医师。 副主任是庞楚生找的关系。来了以后也客客气气的很给面子的，让主治医生重新检查了一下。 “这样吧，我尽快安排，这两天就让她做手术。”主治医生说道。 “这两天，今天不能够给她安排吗？医生，这个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还年轻耽误不起啊。”庞楚生开口说道。 主治医生看了看庞楚生说道：“这做手术是需要排期的，不是说做就能做的，除非是特别紧急的情况，说实话，你们这个能够能够安排这两天，也是……” 医生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很明显的，要不是看着副主任的面子，就是这两天之内都不可能的。 “另外，这个床位的问题还要想想办法的，这个病床我们是有安排的，昨天人送过来的时候着急，所以给安排了一下，但是这个床位我们今天有安排的，可能还需要倒腾出来，我可以想办法，给你们在走廊里边加上一支床……” 主治医生说着，突然看见了一旁的刘海军：“对，就是这个小子，昨天把人送过来以后就没影了，说实话，我们是没有办法，大晚上的，放病人一个姑娘在走廊里边实在是说不过去，正好空着一张床，这才放进来……” “啪，人渣。”王母听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是一个嘴巴子打在了刘海军脸上，但是病房里边却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应该的。 刘海军做的事情就不是一个男人能够干的出来的，当然了，也理解刘海军，一个男生遇到了这种事，心慌害怕，但是不管怎么样，不能够丢下王倩，自己一个人跑了啊。 “我不是，我是去借钱去了，要交住院费……”刘海军给自己辩解到，可惜没有什么用，谁也不相信他的借口，因为直到今天早上，王倩的父母赶过来的时候，刘海军也没有出现过。 王母打完了刘海军就开始求医生了：“医生，我们知道病床紧张，可是这怎么能够把我们给赶出去呢，我们孩子还需要做手术，这在走廊里边也休息不好的……” “是啊，医生，您帮着想想办法……”王大法也开口求情。 主治医生也头疼的，转头看向了副主任，副主任一脸为难的看着庞楚生：“我手里倒是有几个床位名额，可是也用完了，这样，你们别着急，我去想想办法。” 庞楚生点点头：“麻烦你了老张。” “行了，咱们俩之间的关系，你客气什么？”副主任摆摆手说道，就准备带着主治医生离开，虽然说他手里的名额用完了，但是也能够想想办法的，对于一个副主任来说。 一个床位还是不成问题的。 王母和王大法两人也拉着副主任的手连连感谢着，顺带着也没少感谢庞楚生，这来了龙城他们两眼一抹黑的，有些时候是真的没办法。 “没事，不用谢，我先去想想办法，尽力找一个病床出来，不过也不一定能行，什么结果我一会告诉你。”副主任摆摆手，没有把话说的太满。 一个是，话说的太满，万一要是没办成，招人恨。 另外一个是话说的太满，容易让人觉得这件事好像很简单似的，人情卖不到位。 “行，老张，改天我请你吃饭。”庞楚生说着准备去送一下张副主任两人。 “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副主任摆摆手就准备走。 不过就在这时，张副主任突然看见了一旁被挤在人堆里边的秦川，一瞬间就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秦川说道：“您是秦总？” 第731章:人情世故 “主任认识我？”秦川一愣问道，他在医院没有什么熟人啊，也不记得认识这个副主任。 张副主任顿时脸上的表情变幻，换上了一副笑脸：“刚才送区里的张主任的时候，我跟着我们刘副院长一起，当时在后边，您可能没有注意我。 你看这不巧了，刚才刘院长还说让我看看您在那个病房探望，说要过来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忙的呢。” 副主任笑呵呵的说着，和秦川伸手握在一起。 然后又转头看向了一旁的主治医生：“你跑一趟，给刘院长说一声。” “好。”主治医生转身就走，秦川想要拦一下都来不及，苦笑着说道：“没必要麻烦刘院长的。” 张副主任也不走了，开始在病房里边寒暄了起来。 庞楚生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这副主任是自己找来的关系，这看起来对秦川比对自己热情多了，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很快刘院长就带着人过来了，呼呼啦啦的一群人涌进来。 刘院长上前就握住了秦川的手，寒暄起来，其实他本来也不会这么热情的，秦川要是来找他帮忙，他当然会管。 但是秦川要是不找他，他也无所谓的，但是没想到刚回办公室，又接到了区里张主任的电话。 重点让他关照一下秦川。 张主任是一直关注这叶子电子厂的动静的，这段时间叶子电子厂销售科又是扩张，又是出差的，又是要铺开全国市场的，他也知道了。 叶子电子厂做大做强了，那秦川的地位自然就水涨船高了，成为了辖区内重点企业，这面子当然要给的足足的。 于是才有了刘院长这一出。 和秦川寒暄完，刘副院长有对着病床上的王倩一顿关心病情，然后是安抚家属，王倩的父母。 这样一套流程走的，王倩的父母激动不已。 虽然说刘副院长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主刀做手术的，但是人家是搞行政的啊，三言两语的就把手术给提前了，现在就可以准备，下午就手术。 另外还要给换一个病房，这个病房太挤了，不利用病人恢复的。 另外还给换了一个更加厉害的主刀医生。 原来王倩的主治医生虽然脸色尴尬，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刘副院长热情的说，说着就有护士帮着换病房了，直接换到了高干病房，当然了，不是最好的那种，但是最起码也是一个单间。 不光是安静了很多，环境和好了很多，比一堆人挤在一个病房里边那环境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秦川从头到尾的都没有插上话，而且这种事，就是阻止也不好阻止的。 王倩也算是自己同学，刘海军也是一个宿舍的，真的是，莫名其妙的又欠了人情。 不过这社会就是一个人情社会谁也没有办法的。 庞楚生的脸色有些尴尬的很，自己堂堂系主任在社会上，人脉和地位还没有自己学生高，这多少有些让人难看的。 但是大学系主任还真的就是这样，不是级别不高，也不是能力不行，是大学是个象牙塔，上学之类的，又都是在考进去的，这对于学生管理方面倒是能够插点手。 但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能够用上的时候还是太少了。 黄静和那个周老师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有些反应不过来，黄静没想到，秦川竟然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她现在还能够想起来，当初秦川拎着一篮子土鸡蛋到自己家里的场景呢。 结果转眼间，在社会上，以通俗的价值观来看，已经有了这么高的地位了。 而周老师则是有些懵，秦川的名字她听说过，一个在校的学生创业嘛，也就是听听而已，没想到这人家在社会上竟然这么成功。 已经是那种所谓的大人物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非常难办的事情，人家都不用出面就能够办好了。 王大法和王母两人看着秦川的目光满是感激，当然了，好奇也是少不了的，在猜测着秦川到底是什么人。 唯一一个对秦川不满意的就是刘海军了，本来刘海军之前对于秦川回去，并且赶走了看热闹的人还是心里感激的，但是现在一看。 这秦川有这么光的人脉关系，之前自己求他的时候，为什么不帮自己，不然的话，自己也不会这样，王倩也不会出事了。 秦川不知道众人心里的想法，只是看着刘院长邀请到：“这样吧，晚上有时间吗？我约上张主任，咱们一起吃个饭，到时候张副主任也过来……” 刘院长沉吟了一下笑着说道：“行啊，不过我坐东……” “这不合适，我来……”秦川和刘院长两人客气着，把晚饭给定了下来。 双方都很有心的要结交对方，这自然没有不成的，就连庞楚生找来的关系张副主任都给带上了。 突然秦川又想起庞主任来了。 又赶紧邀请到：“庞主任，您晚上时间方便吗？要是方便的话，一起吃个便饭。” 庞楚生本来一直等着秦川邀请呢，但是秦川半天没有开口，这才反应过来，心里有些不乐意，矜持了一下说道：“我还得看时间，不一定有。” 秦川笑着点点头：“行，那等下午时间差不多了，我再给您打电话，确认一下。” 庞楚生听着秦川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要说这人情世故的，还是秦川懂啊，这面子给的很足的。 于是庞楚生笑着点点头答应了下来，他怎么会不去呢，和区里的张主任，和医院的刘院长，这都是人脉关系啊，多好的机会啊。 刘副院长也没有多耽搁，确定好以后就转身离开了，张副主任紧随其后，说了声晚上见，又和庞楚生聊了两句，这才离开。 虽然说张副主任的表现让庞楚生心里有些不舒服，自己找来的人对秦川那么人情，但是也理解的，这秦川是连副院长都要客气的人，他对秦川格外热情点也可以理解的。 新换的主治医生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就也离开了，病房里边再次安静了下来。 第732章:下车 “秦川，谢谢你，我们……”王大法感谢着秦川，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秦川同学，这里边是一千块钱，钱不多，你拿着请刘院长他们吃饭。”王大法把信封递给秦川。 本来刚才秦川说晚上约着刘院长吃饭的时候，他就想要开口说自己来请客安排了。 但是后来又觉得自己这个身份不合适的，自己请吃饭，到了人家刘院长啊，区里张主任这个位置，哪里会在乎一顿饭不一顿饭的事情。 其他的不说，就是县里的领导，自己在县里经营那么多年了，都请不来吃饭的，更何况这是在省会龙城了。 自己这点身份请客，人家都不会来的，根本就不在意吃饭的事情，而是和谁吃饭的事情。 王大法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但是这件事自己完全不表态也说不过去的，这件事本来和人家秦川没有任何的关系的。 要是庞楚生出面安排的这单间病房和手术之类的，他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毕竟这件事学校方面也不能够说一点责任都没有的。 毕竟事情是在学校出的，自己是把闺女送到学校来学习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学校能够没责任？ 但是秦川就不一样了，人家就仅仅是一个外人，这件事和人家也没有关系，总不能够说人家和刘海军这个王八蛋一个宿舍的也有责任吧。 所以这才忍痛拿出来一千块钱。 本来想要拿五百块钱的，又觉得五百块钱拿不出手。 王母坐在病床边上，看着丈夫拿出了一千块钱给秦川，有些不舍，但是却忍着没有说什么，来龙城的时间不长，但是却体验到在龙城这样的大城市寸步难行了。 本来在老家的县城里边，到处都有熟人，有关系，有人脉，办点什么事情都顺顺利利的，但是这来了龙城就不一样了，人生地不熟的。 人家秦川帮了这么多，而且晚上请客，也是因为自己家的事情，这一千块钱就再是不舍，也要拿出来的。 秦川没有接信封，笑着摆摆手：“不用的叔，这说好了我请客的，哪里能够让您破费，而且王倩同学还在住院呢，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您把钱收好吧。” “不行，这是帮我们办事，哪里能够让你又搭人情，又搭钱的，没有这个道理，说什么你都得收着。”王大法坚持的很。 秦川无奈的看向了一旁的庞楚生，庞楚生笑着劝到：“你就收起来吧，不管怎么样，这顿饭肯定不能够让你们掏钱的，这事情回头我会想办法弥补秦川同学的，不会让秦川同学吃亏，你就把钱收起来吧。” “对啊，王叔，收起来，这个钱我真不能要，这都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谈不上什么人情不人情的，而且就是没有这事，我们也要吃饭的。”秦川笑着说道。 王大法看秦川坚持不收，也很是为难，至于说庞楚生的话，他听听就算了，庞楚生补偿秦川。 虽然说他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秦川这个学生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显然人家在社会上地位不必庞楚生差的。 能够和区里的主任一起谈笑风生的，医院的副院长都过来打招呼了，庞楚生找来的关系张副主任，对待秦川比对待他都热情。 你补偿人家，拿什么补偿人家啊。 不过秦川坚持不收，他也没有办法。 只能够再三感谢秦川，王母也在一旁连连道谢，还让病床上躺着的王倩也跟着道谢。 王倩眼睛红红的，看着秦川道谢，她这个时候无比的后悔，早知道的话，就听秦川的，早早的给自己父母说了。 刘海军是真的靠不上。 经历了这么一遭的事情，王大法两口子也顾不上刘海军，直接让刘海军滚蛋，有什么事情，等王倩手术完了以后再说，而且也是要和刘海军的父母说的，而不是和刘海军说。 秦川也正好告辞，另外就是黄静和庞楚生，只不过黄静和庞楚生说下午做手术的时候还会过来。 秦川一看王大法两口子看着自己，也点头说自己下午过来。 王大法矜持了两句，说什么不用麻烦之类的，但是显然对于秦川下午过来还是很高兴的。 毕竟不管是刘副院长还是说主刀医生，都是看秦川面子的，他们总是觉得，到时候秦川要是在的话，主刀医生肯定会很用心，秦川要是不在，说不定主刀医生就不用心。 秦川大概也能够猜到他们心里的想法，叹了口气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王倩的辅导员周老师留了下来陪着，秦川四个人出了医院。 “黄老师上我车，”庞楚生招呼黄静上车，显然和黄静有点事情要谈。 “秦川同学，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庞楚生又看着秦川道谢，秦川摆摆手苦笑着说道：“庞主任，您就别说见外的话了，就是赶巧了。” 秦川带着刘海军上车，刘海军的情绪有些消沉。秦川本来想要说点什么的，可看刘海军这样，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但秦川没想到的是，等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刘海军突然开口说道：“你看我这样，是不是很高兴？” 秦川微微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刘海军，直接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 “下车。”秦川吐出两个字，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刘海军绝对有病，而且还病的不清。 这是怪自己啊，自己忙前忙后的，虽然不是主动的，但是也帮了不少忙的，结果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埋怨自己呢。 我他妈让你哄着姑娘上床了，你图自己爽了，玩出事了，怪老子不帮忙？简直是脑子有病。 “秦川，你在医院人脉那么广，找个人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你要是之前就帮忙的话，也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倩倩她也不用躺在病床上了……” 刘海军没有下车还在继续说着。 “滚……”秦川大呵一声打断了刘海军的话，眼神冰冷的看着刘海军。 第733章:有病 “嘭”刘海军下车，狠狠的关上车门。 “你别以为现在假惺惺的做好人，我就会感激你，我告诉你，要不是你之前……”刘海军还站在车旁边说着。 秦川一脚油门就开车走了，只不过抓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直跳，他是真的想要一脚油门，撞死这个煞笔。 脑子但凡没病都说不出这些话来。 不过刘海军的心态他大概也知道，不就是现在出了大事了，扛不住了，下意识的想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 不是我能力不行，是大环境不行，这是很多人挂在嘴上的一句话，要不然就是什么生不逢时之类的，简单来说，就是永远也不承认自己不行，总是要找个理由的。 刘海军就是这样，下意识的想要把责任给推到自己头上，可是关他妈的自己屁事啊，自己帮忙还帮出错来了。 秦川回到学校里边的时候，刚好中午下课，秦川在食堂吃了一口，晃晃悠悠的回了宿舍，顿时就被张志文等人围了过来。 秦川看了一眼，刘海军不在宿舍，也不知道是回来又去哪里了，还是说直接就没有回来。 不过这都不关秦川什么事情，哪怕就是死了，秦川也无所谓，他虽然能够一定程度上猜到刘海军的行为，但是却不代表他就要理解刘海军。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的事情要自己负责的，恩将仇报这种事干了，自己又不是他爹，还要圣母的原谅他，这种事秦川从来不干的。 于是在张志文等人问什么情况的时候，秦川也没有瞒着，直接把刘海军干的好事给说了一遍。 本来嘛，一个宿舍的哥们，虽然刘海军最近表现有些差劲，但是他出事了，大家还是很关心的。 结果听完秦川的话以后，顿时一个个的愤怒不已，也就是刘海军不在宿舍，不然的话，多少得说刘海军两句。 这他妈的什么人啊，自己爽了，出事了以后，把女朋友送到医院就跑了，没有一点担当不说。 还因为秦川不愿意担着风险帮忙，让通知一下家里人，就和秦川翻脸，再加上今天秦川在医院帮着找人之类的，还让他冷嘲热讽的。 这还是男人嘛。 “这刘海军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和这样的人在一个宿舍，真丢脸。”张志文第一个表态说道。 “就是，太过分了，不是个男人。”史爱军也狠狠的唾弃着刘海军。 王蒙虽然没有开口骂人，他也不是那种性格，但是那神态也说明了，对于刘海军的不满。 秦川是什么人他太知道了，从开学的时候，看自己困难，就想方设法的帮着自己，从来不求回报的。 就是刘海军借钱，秦川也没有说不借，只不过做手术这种事情太重要，秦川不敢帮着走后门，让通知一下家里，结果在刘海军这里成了秦川故意看笑话。 好像今天的事情全是秦川造成的，做人哪里能够这样不讲理啊。 王蒙手指甲都掐到肉里了，眼神里边闪动着凶光，而且刘海军还扔下女朋友自己跑了，就更加让人不耻了。 一时之间，宿舍里边全是对于刘海军口诛笔伐的声音。 秦川在宿舍里边待了没一会，就准备去医院了，毕竟走之前答应了王大法，做手术的时候要去一趟的。 这刘海军虽然说是个王八蛋，但是王倩倩的父母还是通情达理的，而且还有庞楚生和黄静的面子在，也不能够完全不管的。 “老五，要不然我们和你一起过去一趟，也看看王倩，不管怎么样，咱们和王倩也算是认识的，刘海军是个混蛋，但是不能说就牵连到王倩……”张志文开口说道。 秦川摆摆手：“这种事，不是什么好事情的，而且下午是做手术，还是等以后再说吧，别闹的人尽皆知的，不是太好。” “这还用咱们闹嘛？今天上午王倩父母在咱们宿舍揍刘海军哪一出，早就传的满学校都是沸沸扬扬的了。” 张志文说着，不过却没有再提去医院的事情，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时候去看望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秦川溜达着到了宿舍楼下，正好碰见了刘海军和黄静迎面走了。 显然刘海军不是跑其他地方去了，而是被黄静给叫走了。 “秦川，你是去医院嘛，正好咱们一起……”黄静开口说道，她过来也是找秦川的。 秦川点点头，刘海军也跟在了后边，只不过出了学校，刘海军想要上车的时候，直接让秦川拦住了。 “要去哪里？自己打车坐公交腿着去，我车不拉白眼狼。”秦川说完直接挂上车门上了车。 刘海军呆愣愣的，他没想到黄静都在，秦川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都不让自己上车。 黄静也有些发愣，她不知道秦川和刘海军两个人竟然关系这么僵，之前的时候，秦川和刘海军关系还是很好的啊。 而且秦川在宿舍里边的人缘一向不差啊。 秦川直接发动车子朝着医院走去，路上的时候，才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和黄静说了一遍。 黄静听完以后也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刘海军找你借钱的时候，你应该和我说一声的。” 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黄老师，您就是知道又能够怎么样？那个时候也不合适插手啊。” 黄静闻言张张嘴，却没有办法反驳，秦川说的没错，那会谁也不知道刘海军和王倩会去黑诊所堕胎。 这种事情，就是老师，也不是太好插手的，尤其是王倩还不是自己班级的，更不好说了。 直接通知双方父母吧，到时候事情说不定直接闹大了，不通知吧，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处理。 还是需要刘海军和王倩两个人自行解决的，毕竟都是成年人了，可是他们自己处理，还是会像现在这样。 说白了，大学生就是成年人了，除了父母以外，一些事情，其他人是真的不好插手的。 黄静负责的是学生的学习，难道还能够管的了学生谈恋爱吗？ 第734章:手术顺利 黄静听着秦川的话，沉默了一会以后，才开口说道：“这刘海军就是一个孩子，你不要和他多计较。” 秦川点点头，他本来也没有和刘海军计较的打算，这要是换个人这样，秦川有一百种手段玩死他，就是一个学生，无钱无势的。 但是刘海军，秦川最多也就是不搭理他。 很快，车子就到了医院门口，秦川停好车，和黄静两个人朝着住院部走去。 等两人到了病房的时候，庞楚生已经在等着了，王倩也准备被推进手术室了，秦川本来是准备低调点的。 这今天在场的这些人里边，就自己和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是秦川一来还是成为了现场的焦点，躲都躲不过的，秦川只能够硬着头皮上前安抚了两句。 然后就缩在了一旁，刘海军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王倩都被推进手术室了，刘海军才姗姗来迟。 王大法正在手术室门口等着呢，看见刘海军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又要揍刘海军。 王大法也是人狠话不多，平时的时候不像是王母，动不动就把刘海军挂在嘴边骂，但是却时不时的喜欢动手揍他。 也就是黄静等人在拉着，王大法才作罢，秦川坐在一旁动都不动，他是懒得搭理，王大法打就打两下被，又打不坏，就刘海军这德行，也就是缺少社会的毒打。 闹了一出以后，有护士过来警告，病房门口又安静了下来，黄静和周老师两个人围着王母安慰着，说一定会没事的。 秦川自己百无聊赖的坐在排椅上等着。 手术进行的还是很顺利的，当医生把这个结果告诉王大法两口子的时候，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两口子都松了口气。 王倩也从手术室里边被推出来回到了病房，秦川也放心了不少，虽然说这件事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王倩毕竟也算是自己同学，和自己认识，这平平安安的当然好了。 等王倩好了以后，秦川聊了两句，就准备走了。 庞楚生也差不多，他肯定不可能一直在这里陪着，这事情虽然说严重，但是人平安，学校方面就没有多少责任的。 再说了，这一次王倩的治疗过程中，学校方面也出人出力的，做的很不错，王大法两口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而且王倩以后还要在学校上学呢，他也不担心王大法两口子跟学校闹事。 更多的可能还是集中在刘海军身上，不过刘海军一个学生，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担责任的，和自己和学校并没有多少关系的。 不光是秦川和庞楚生两个人准备走，就连周老师和黄静两人也准备离开了，都各自有自己的事情，谁也不可能一直陪着的。 这边秦川等人一走，病房里边就安静了下来，王大法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一看这才发现，刘海军这王八蛋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偷偷离开了。 王大法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刘海军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能够跑哪里去。 除非是他不上学了，直接离开，但是可能吗？ 就是不上学了，还有家庭地址呢，能够躲到哪里去？ 病房里边安静了下来，王母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病床上的王倩问道：“对了，之前一直没有想起来，还没有问你呢，这个秦川同学，到底是什么人啊？是家里有钱，还是什么大领导的孩子啊？ 我看他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普通人，而是像一个领导似的……” 王大法听着也连连点头：“不是一个普通人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家庭很普通，甚至可以说很穷，我们大一刚开学的时候，天天在食堂里边冷馒头就着咸菜吃……” 王倩闻言笑着开口说道，只不过眼中却满是感慨，她虽然成熟一点，原来就想着秦川很厉害，和秦川处好关系以后说不定有事能够帮忙。 也跟着刘海军一起去过并州饭店，见识过秦川有钱以后的生活，觉得太奢华了。 但是直到这一次住院，她才算是知道秦川的社会地位有多高。 可又知道秦川一开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这种反差感，才让她提起秦川的时候满是感慨。 “不是，那一个穷学生，现在怎么？”王大法和王母都满是疑惑，就秦川这样，怎么都和穷学生扯不上管辖。 和区里的张主任都谈笑风生的，医院的刘院长主动过来结交，开的车子是新款的桑塔纳。 做人做事懂人情世故，这样的人，说是穷学生，那就太扯了。 “他是在外边自己创业的，现在市面上的叶子电视机，就是他们厂子生产的。”王倩挑着自己知道的东西说。 叶子电视机王大法和王母当然知道了，去年的时候开始火起来的，周边有很多邻居都买过的。 只不过没想到，这样的厂子，竟然是自己闺女的同学，可是这也说不通啊。 秦川要是叶子电子厂的厂长，可以和区里领导啊，可以和刘院长搭上话，这没有什么想不通的。 想不通的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凭什么能够成为这样的一家企业的厂长。 “具体的过程呢，我也不知道，知道的不多，反正好像就是一步步的做起来的，很传奇的，原来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的，后来是学校里边播放我们才知道的……” 王倩说道。 “不是，那个王八蛋不是和秦川一个宿舍的吗？他也没有给你说过？”王母问道。 王倩摇摇头：“他那个脑袋知道什么啊？你看看秦川再看看他，人家做什么事他能够知道的，还是说会和他商量啊…… 他只是知道人家早出晚归的，还以为人家在赚生活费呢，结果学校广播出来的时候，人家已经有千万身价了……” “千万身价？”王母惊呼一声。 王大法也怔怔的看着王倩，一千万是多少钱，他们根本就不敢想象的。 王倩点点头：“学校的广播里边说的，秦川说什么这么多钱，但是上百万肯定是有的。” 第735章:和光同尘 “上百万，上千万。”这样的数字冲击着王大法两口子的大脑，他们县里最有钱的也没有上百万的，听说过谁家有钱，能够有个几万块钱，那就是相当富裕了。 要是有十万块钱以后，那就真的是富豪人家了。 上百万，上千万，在小县城里边听都没有听说过的。 但是这却眼睁睁的出现在了眼前。 王母下意识的说道：“你说你处对象，要处也处一个人家秦川这样的啊，找的刘海军这是什么王八蛋……” 王倩脸色一黑，转过头去没有说话，这话说的，秦川这样的是想找就能够找上的吗？ 原来最开始的时候，秦川穷成那个样子，虽然说大学的感情比较纯洁，不在乎有钱没钱的。 但是学校里边穷成秦川那个样子的，谁敢和秦川谈恋爱啊，也没有办法谈啊，难道说把自己的生活费掰成两半给秦川花点钱吗？ 也只有宫晓雨那样的，家里有钱又任性，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才敢和秦川谈恋爱。 不过两人现在也分手了。 至于说现在的话，一般人根本就靠不上的。 听说大三有个学姐，在宫晓雨走了以后整天往秦川身边凑，两个人都没有确定关系呢，更何况是自己了。 王母看着闺女的样子，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转移了话题。 “刘海军这个王八蛋，等他父母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在病房里边骂刘海军肯定是政治正确的，能够引起大家共鸣的。 另一边秦川刚开车回到学校里边，就被庞楚生拦住了，说让他去办公室坐会。 “这……你们不是有事要谈吗？”秦川眼神扫了扫黄静和周老师，明天一早刘海军的父母就过来了。 这不得研究一下，学校方面拿出一个解决方案来吗？虽然说王倩今天的手术非常顺利，人也没事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事情就结束了。 相反后续麻烦的事情还多着呢。 学校的责任就是不大，但是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学校肯定要参与进去的，另外学校这边对于王倩和刘海军的事情怎么处理。 怎么应付两方家长，这都是需要操心的事情啊。 但是庞楚生却摆摆手：“没事，我们简单聊两句就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再说，你过来也能够给提点意见。” 秦川看推辞不过去，就跟着去了，不过到了庞楚生办公室以后，秦川端着茶杯喝着茶，就随意的从旁边的桌上拿着一份报纸看了起来，至于说庞楚生和黄静还有周老师三个人讨论明天关于刘海军的事情，秦川是一句话也不参与。 庞楚生说的客气，但是秦川确保刽当真，这怎么管理学生是学校的事情，自己还是一个学生呢，要是仗着身份对这件事指指点点的话，那就让人讨厌了。 扮演好自己本来的角色才是最重要的。 报纸上正好有一个娱乐版面，上边刊登是一则关于花旗国好莱坞电影的消息。 《泰坦尼特号》上映了，一艘二十世纪初最大的豪华客轮，在有优雅的声乐伴奏和此起彼伏的惊恐尖叫生中沉入到了北大西洋海底。 电影马上就要在国内热映了，秦川看了一眼有些感慨，从这部片子开始，好莱坞电影算是彻底的走进了国人心里了。 另外商业上也有很多的消息，羊城那边的太阳神创始人怀汉新辞职了，这太阳神曾经也是风靡全国的。 当然了，那股保健品的风，席卷了整个国内市场，不光是太阳神，还有三株和巨人。 只不过这两天都开始落下帷幕了，巨人后来能够重新崛起也是一个奇迹了。 秦川想着，突然庞楚生笑着问道：“秦川同学。” “啊？谈完了？”秦川抬头迷茫的问道。 庞楚生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的笑意，这秦川啊，真的不愧是在外边做大事的，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 对于这事情是真的一点都不参与啊。 “谈完了，本来还指望你给点意见呢，结果你看报纸看的津津有味的。” “嗨，庞主任太高看我了，我能够给什么建议啊，什么都不懂。”秦川摇摇头。 “主任和两位老师，从事教学工作这么多年了，在这方面的经验不要太丰富，我还得跟着老师学习呢。” 秦川一番话说的庞楚生三人脸上都满是笑意，就秦川这样的谁会不喜欢。 寒暄了两句以后，黄静和周老师两个人就告辞离去了，她们又不是看不出来，显然这庞楚生是有话要和秦川单独聊的。 而且聊什么他们都能够猜到，肯定是关于晚上饭局的事情。 这秦川人情世故懂的很，在外边社会上和各种人谈笑风生的，他们主任在学校里边也属于那种能钻营的，人脉很广的。 有些时候其实钻营，并不是一个贬义词的，生活在现实里边，就是一年四季，一日三餐，柴米油盐，充满了烟火气息的。 谁也不是天上的神仙，不食人间烟火，这食人间烟火，就要接触人情世故的。 说的可以好听，什么孤芳自赏，众人皆醉我独醒，出淤泥而不染，实际上是要和光同尘的。 不是说让学着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而是人情世故，结交一点人脉之类的，总是错不了的。 甚至有些时候办事还会非常方便。 所以以他们了解的主任，庞楚生肯定对于今天晚上的饭局很重视的，要和秦川商量一下的。 刚才和他们确定明天等刘海军的父母来了以后，应该怎么应对，学校这边拿出来什么方案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不是时不时的看看时间，就是看看在一旁看报纸看的入神的秦川。 相对比起来，他们觉得秦川这个毛头小子，反倒是有定力的很。仿佛对于晚上的饭局很随意的态度，并没有多么的重视。 主任的表现，反而有些落了下层了。 不过她们也就是心里想想而已，这种事情还轮不到她们俩。 第736章:停车问题 “秦川同学，哎，算了，我叫你秦川好了。”庞楚生说道，这秦川同学，实在是有些叫不出口。 尤其是今天晚上还要跟着秦川去应酬，跟着自己学生去应酬，这事情说出去，多少有些没面子。 但是想想，这是和区里的一把手，还有医院的副院长去应酬，又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尤其是学校里边的领导，其实并没有多少渠道去接触外边的人脉的。 这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接触这样的人脉关系，哪怕是有些没面子，庞楚生在秦川邀请的时候也没有拒绝。 “主任，您叫什么都行。”秦川笑着说道。 “秦川，这刘院长在医院帮了很多，你说晚上的时候，咱们要不要感谢一些刘院长。”庞楚生开口说道。 这交情是怎么来的，就是你来我往的，慢慢的就有了，但是不能够说有来没往，那是不行的。 秦川摇摇头：“不合适的，这点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请吃顿饭，有句话就行的，买东西之类的也不合适的，再说了，张主任今天也过来，就是想要表达一下感谢，刘院长也不会要的。” 庞楚生听秦川分析的头头是道的，眼里满是惊讶，哪怕之前也见识过秦川人情世故的本事，但是对于人际交往这种事情都熟门熟路的，能够考虑到各方面的情况就很意外了。 其实有些时候他都想要扒开秦川的脑袋，看看秦川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这怎么年纪轻轻的，有商业方面的天赋就算了。 国内地大物博，人才辈出，有些人就是年纪轻轻有天赋异禀，这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是这人情世故不一样啊，这总是需要时间磨练的，可是秦川这年纪轻轻的，竟然这么圆滑，连人情世故都这么懂。 “那张主任那边的呢，有什么需要忌讳的吗？这之前的时候也没有和张主任打过交道。”庞楚生委婉的询问道。 秦川笑着摆摆手：“主任，您见识过的大人物了，还什么忌讳不忌讳的，要问的话，也是应该我向您请教才是。” “哈哈哈。”庞楚生被秦川这话说捧的很是高兴，也见识到了秦川的情商，年轻人厉害啊，说话滴水不漏的，让人高兴。 “行，那就这样，晚上你别开车了，回去收拾一下，一会来这里找我，我让司机送咱们，喝了酒开车不安全的。”庞楚生说道。 秦川点点头，这大夏天的忙了一天，又是一直在医院待着，确实应该回去换身衣服收拾一下。 秦川点点头，起身告辞回到了宿舍里边，张志文等人已经下课在宿舍了，往常这个时候，都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参加各种社团活动之类的。 但是今天都在宿舍里边等着结果呢，而且现在外边各种传言都有，沸沸扬扬的，全是早上在宿舍的那波人看见以后传出去的。 很多人知道他们和刘海军一个宿舍的，是见面就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要从他们这里搞点内幕消息，听点八卦消息，他们也是被搞的有些烦躁了，这才躲回来。 “行了，没啥事，手术很顺利的。”秦川笑着说道。 宿舍里边的人，还想要具体打听一下，秦川却没有心情多说，也不合适多说的，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要是好事情的话，还可以多吹吹牛皮。 拿了脸盆去了水房里边，冲了个澡，男生洗澡也没有多少讲究，再说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条件，就是接一盆水，然后当头就浇下去，打点肥皂，然后哗啦又是一盆水当头浇下去。 简称扣盆。 收拾了一下以后，秦川换了一身衣服，然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溜达着往庞楚生办公室走了。 到了庞楚生办公室门口，秦川敲了敲门进去。 就看见庞楚生穿的板板正正的，原来的时候，秦川记得是一件黑色的半袖的，这个时候换了一件白色的半袖衬衫，一个腰带金光闪闪的系在腰间，再加上一双闪闪发亮的皮鞋。 就连一旁的司机都换了一身非常正式的衣服。 庞楚生也无心工作，本来就是在等着秦川的，一看秦川来了，顿时就坐不住。 只不过刚起身就看见了秦川的打扮，顿时就愣住了：“不是，你就穿这身？” “啊？对啊，不合适吗？”秦川自己打量了一下，没问题啊，这穿的挺不错啊，一条休闲裤，一双小皮鞋，挺重视了。 有什么问题吗？ “也没有，就是稍微感觉有些不正式吧。”庞楚生委婉的说道，正常来说，这不应该是西装革履的吗？ 秦川无所谓的摇摇头：“没事，吃个饭嘛，也不是什么正式会议，时间差不多了，咋开门要不出发过去？” 庞楚生点点头：“行，咱们这就走吧。” 秦川无所谓的穿着，他也就不管了，秦川虽然说是他的学生，但是非常的独立的，自己也管不了。 更何况这应酬还是自己跟着秦川混呢，就更没有资格提什么要求了。 三个人出了门，庞楚生的车子已经停在门口了，秦川忍不住感慨道：“还是您停车方便啊，这直接在办公室门口就能够上车了……” 秦川每次停车，都是停在学校外边，然后溜达着进来。 这大学不像是高中，占地面积不大，去哪里走两步就行，这大学占地面积不小，每次停完车，溜达着回宿舍都需要二十分钟的样子的。 庞楚生一边和秦川上车，一边笑着说道：“这还不简单，回头我给保卫科那边打个招呼，让他们把你车子给放进来。” 这个时候的学校里边，也没有什么专用停车位不专用停车位一说的，这个时候老师教授之类的，能够买得起车子也很少的，就那么几个，学校里边到处都能够停车。 只需要保卫科那边把车子给放进来就行，至于说不要影响学校交通之类的话，根本就不用说，秦川心里肯定有数的。 第737章:应酬 秦川闻言一愣，摆摆手：“算了，把车子开进学校里边太高调了，就扔在学校外边吧。” “哈哈，你呀……”庞楚生就知道秦川心里是有数的，不过秦川越是这样，庞楚生就越是愿意给一些关照。 “没事的，一辆车有什么高调的，你尽管停就是了。再说了，这车子停在外边也不合适的，万一车子被刮了或者说是其他的，也没个照应的。”庞楚生说道。 秦川无所谓的摇摇头：“又不是什么好车，一辆破车而已。” “呵呵，也就是你秦总敢说这个话，你那车还是新车吧，崭新的桑塔纳十多万，你说不是什么好车，当然了，以秦总这个身价来说，确实也不是什么好车……” 庞楚生打趣着秦川，丝毫没有一点系主任的架子，两个人聊着，很快就到了并州饭店。 周虹提前赶过来订饭店的，这个时候在门口等着，看见秦川从车上下来，立马迎了过来。 “秦总，房间已经选好了，酒也送过来了，张主任他们还没有过来，另外一些凉菜我一定点好了，马上就上，这热菜是按照咱们老规矩点，还是等客人来了再点……” 周虹跟着秦川时间长了，对于这些迎来送往的事情，再熟悉不过了，一切都给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庞主任，想吃点什么，您点菜吧……”秦川笑着转头看向了庞楚生。 庞楚生摆摆手：“不用，我吃什么都行，你看着安排就行，主要还是张主任他们……” “哈哈，张主任他们才是吃什么都行呢。”秦川哈哈一笑，直接对周虹说道：“你去按照咱们的老规矩，把菜给点上吧。” “好的秦总。”周虹点点头转身去安排了，秦川也没有进去，就在门口等着张主任等人的到来。 一根烟还没有抽完，刘院长就带着张副主任到了，四个人寒暄着打过招呼以后，也没有人提进去的事情，都默契的在等着张主任，这也是人情世故的一部分。 张主任也没有让众人多等，十来分钟的时间，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停在了门口，张主任从车上走了下来。 秦川等人往过迎着，张主任也往前走了几步，这人情世故，就是互相来往的。 只不过张主任走的少几步，秦川等人走的多几步。 快走的张主任面前的时候，刘院长快走了两步，就准备第一个上去和张主任打招呼。 只不过张主任笑呵呵的挥手喊到：“秦总。” “张主任。” 刘院长面色微微有些尴尬，但是却丝毫看不出来，只不过微微落后了秦川一点，把c位让给了秦川。 “张主任好，欢迎欢迎，好久没有坐一坐了，今天晚上张主任一定要多喝几杯。” “哈哈，没问题，多喝几杯，正好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好好的聊聊呢。” 张主任笑着和秦川聊完以后，这才转头和刘院长寒暄，甚至连周虹都打了个招呼。 这才看向了一旁的庞楚生。 “张主任，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庞主任，是我们企业管理系的主任。” “庞主任，这位是张主任。” “庞主任好。”张主任也很是给秦川面子，主动和庞楚生打招呼。 不过庞楚生更加的会来事，主动伸手打招呼，姿态也放的很低。 “张主任，早就听说过了，今天有缘见一面，实在是荣幸的很……” “庞主任太客气了，你们是高级知识分子，为国家培养人才的，一会好好聊聊，还要多向你们学习，向你们取经啊，正好区里还有些发展方面的问题，需要请教……” “张主任说的哪里话，我们是搞理论的，张主任你们是搞社会实践的，这实践肯定是优于理论的，再说了，我们只是在学校做点事情，张主任你们却是为全区的人民服务……” 花轿子人人抬，一群人在门口就寒暄了半天，这才走进了包间里边，其实这种聚会，全部都是没有营养的话。 四个人，四个职业，一个在体制里边，一个在商场上，一个在学校的象牙塔，一个是医院的。 这四个人聊天，不可能聊自己的职业的，那就只剩下了谈论一些经济形势方面的问题和社会现象了。 当然了，主要的话题肯定是围着张主任来的，剩下的就是集中在秦川身上了，最后才是刘院长和庞楚生。 不过就是这样，对于两人来说都已经足够了，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和张主任坐在一张桌上谈笑风生的。 这种没什么营养的话题，说了半天，酒也喝了不少，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张主任才逮到机会和秦川聊两句。 “秦总，你们叶子电子科技最近的动作挺大啊，销售科这边也在快速的扩张，我听说要打通全国的市场？”张主任好奇的问道。 今天就是秦川不约他一起吃饭，他也准备找个时间去叶子电子厂看看了。 叶子电子厂现在说是辖区内最重要的企业，那是有点夸张，但是说一句重点企业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而且随着叶子电子厂的成长，在区里的受重视程度肯定也会越来越高的，原来的时候国内的电视机厂很多，叶子电子厂也就是一个三线品牌，还无所谓。 但是现在随着众多的电视机品牌倒闭，叶子电视机一下子挤进了二线电视机品牌的头部，这就夸张了。 受到的重视程度自然也不同了。 “嗯，对，我们准备打通全国市场。”秦川肯定的点点头。 这种事情不用隐瞒，也隐瞒不住的，叶子电子厂都开始大张旗鼓的扩张了。 “秦总，据我所知你们现在的财务状况还比较紧张吧，或者说是什么原因让秦川突然就想着要打通全国的市场呢，这突然扩张的原因我能够知道吗？” 张主任好奇的看着秦川问道，要知道这电视机行业还在降价竞争呢，这市场铺开的越大，赔的越多，秦川又没有那么多的钱去烧钱。 第738章:多喝热水 张主任看着秦川有些年轻的面庞，在等着秦川给自己一个回答，秦川笑了笑说道：“很简单，因为我判断这场价格战到了结束的时候了，所以现在正是抢占市场的时候。” 张主任凝视着秦川，从秦川自信的眼神中，他相信了，这商业上的事情肯定是秦川了解的多的。 秦川能够白手起家，短短的两年时间，从一个学校的穷学生，到现在能够坐在桌上和自己谈笑风生，那肯定是有自己的能耐的。 秦川也不会拿着叶子电子厂去开玩笑。 “好啊，那我就提前祝贺秦总了。”张主任端着酒杯笑着说道，虽然说他对于商业上的事情不敏感。 但是他对于人的事情和社会学敏感啊，这之前的时候，叶子电子厂虽然说规模庞大，可实际上面临着价格战，压缩了利润的空间。 叶子电子科技是前途未卜的，但要是价格战要是结束的话，那就不一样了，叶子电子科技就真正的站稳脚跟，并且会一跃成为国内的二线品牌，甚至是二线最前列的那几个。 要是够胆子，肆意的畅想一下的话，那说不定就是一线品牌，也是可以想象的。 而到时候秦川的身价自然也就会水涨船高了，张主任心里感慨着，再看看秦川这年轻的不像话的外表，更加的感慨了。 饭局总有结束的时候，虽然说一顿饭基本上都是应酬，说的大部分也都是废话，但是众人都很兴奋。 对于张主任来说，本来就是想要约秦川吃饭的，现在也从秦川口中知道了叶子电子厂最近异动的原因。 而且还是好消息，有什么不开心的。 刘副院长呢，和张主任的关系拉进了一些，又认识了秦川，以后说不定也能够有用上的地方，再加上庞主任也是一条隐形的人脉关系啊。 虽然说可能用到的地方不多，但是万一呢？ 而且就是聊天的时候，这有一个大学系主任身份的朋友也是能够拿得出手啊。 庞主任就更不用说了，收获更大，认识了区里的一把手，这谁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也不可能在当地不打交道的。 这认识了张主任，虽然说谈不上朋友不朋友的，但是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帮上忙的。 还有刘副院长，这以后再去医院，就不用自己的学生帮忙，让自己脸上难看了。 堂堂一个系主任，混的竟然还不如自己的学生呢，在医院里边竟然需要自己的学生帮忙，这说出去都丢人的。 而对于秦川来说，也算是还了刘副院长的人情了，也拉进了一点关系。 其实，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年轻人看不惯这些社交之类的，总觉得没有什么用，觉得只要是自己有能力，就可以赢的，殊不知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这个社会就是现实的人情世故的。 秦川坐着庞楚生的车子回去学校。 庞楚生和秦川坐在后排，庞楚生没少喝酒，这个时候脸色微微有些通红，开着车窗吹着晚风。 庞楚生和秦川两人随意的聊着，突然庞楚生说道：“秦川，今天谢谢了。” 秦川闻言微微一怔，他明白庞楚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却不会接这种话的。 只是笑了笑说道：“庞主任这夜色很美啊。” “哈哈哈，是夜色很美。” 回到学校门口以后，秦川下意识的让停车，突然又发现这是庞楚生的车子，是可以直接开到宿舍门口的。 不过秦川还是在学校门口下了车。 “主任，我溜达着回去吧，喝完酒散散步。”秦川笑着说道。 庞楚生点点头，本来也想着下来陪着秦川走走的，不过这是在学校门口，让其他的学生看见了也不是很好的。 秦川刚车以后，刚点上一根烟，准备朝着学校里边走去，就听见一旁传来了一个女声。 “秦川。” 秦川被吓了一跳，一转头才发现是刘姝婷。 “不是，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秦川黑着脸说了一句。 刘姝婷根本就不在意，望着往学校里边驶去的黑色轿车问道：“那是你们系主任？” “嗯，”秦川点点头，也没有瞒着。 “这么晚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啊？”刘姝婷好奇的问道。 “参加了一个应酬，回来的有点晚了，”秦川解释了一句，又看着刘姝婷问道：“这么晚了？你一个女生出来干什么？” 刘姝婷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秦川：“你在关心我？” 秦川摆摆手：“行，当我没问，我回去了，你走不走？” “走。”刘姝婷嘻嘻一笑，然后跟在秦川身边往学校里边走去，不过从始至终的刘姝婷没有说她出来学校门口干什么。 不过在路上的时候，秦川却不经意间瞥见了刘姝婷袋子里边的东西，和刘姝婷不经意间微微皱眉的样子，是亲戚来了啊。 “秦川，我听说你们班的刘海军和王倩出事了，是怀孕堕胎了？”刘姝婷好奇的打听着，这八卦消息谁都感兴趣。 “知道还问。” “那之前刘海军找你借钱是不是就是为给女朋友打胎啊？真是没想到啊，我听说王倩的父母在宿舍里边把刘海军打的头破血流的，是不是真的啊？” “太夸张了，就是打了两下而已，不是，你关心这些事情干什么啊？不要瞎传啊。” “哼，还用我瞎传吗？学校里边传的到处都是……” 两个人一边聊着，一边迈步在校园里边，喝点酒微微醺，吹着晚风，和青春靓丽的女同学逛着夜晚的校园，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不过秦川还是径直把刘姝婷送到了女生宿舍门口。 “咦，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都不想和我逛逛？”刘姝婷嘟着嘴有些不满的说道。 秦川下意识的回到：“行了，赶紧回去休息吧，亲戚来了多喝热水。” 秦川说了一句万能的话，但是说完以后就感觉不对劲了，这又不是后世，这个时候不说实际上有没有后世开放，最起码在表面上是没有的。 第739章:查寝 后世的男男女女的不管实际上有没有胆子，但是最起码嘴上是不怂的，一个个的都是老司机，动辄就把车给开的飞快，不管什么道路到都能够给你把车开起来。 但是这个时候不一样的，很多事情还是羞于启齿的。 比如说这女孩子的事情。 后世这种事情，就是常识的，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网络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知识和信息，有用的，没用的，乱七八糟的，什都有的。 但是这个时候不一样，这女生来亲戚的事情，很多男生不知道，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的。 秦川是从后世回来的，见多识广，前世谈过的女朋友也多，对于这些东西都非常了解的。 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出去买东西，又时不时的捂着肚子眉头紧皱，除了亲戚来了，秦川想不到其他。 所以在刘姝婷说起来的时候，下意识的说过喝热水。 这在后世也同样没有什么的，就是不是男朋友，好朋友之间，叮嘱关心一句也没有什么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刘姝婷一瞬间就涨的双脸通红。 秦川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转身就走，越走越快，身形都有些狼狈的逃离了女生宿舍门口。 刘姝婷一直看着秦川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脸色都通红的，攥紧了手中的塑料袋子。 这秦川什么时候看见的，还是说自己身上有血腥味啊，这个混蛋，看出来了就看出来呗，还非要说出来。 这多羞人啊。 关键是秦川怎么了解这么多女孩子的事情的，难道是上一个女朋友，宫晓雨？ 想着，刘姝婷心情又有些不好了，总感觉秦川好像不干净了一样。 跺了跺脚，心里骂了声流氓，这才转身进了宿舍楼。 另一边秦川也有些感慨，这太超前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啊，以后自己还是要注意一点的。 秦川回到宿舍门口的时候被黄大爷给拦了下来，黄大爷也是打听刘海军和王倩的事情的。 秦川眼神古怪的看着黄大爷，有些想不明白，这别人好奇就算了，这黄大爷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八卦干什么？ “啧啧啧……想不到啊！” 黄大爷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却硬着头皮说道：“干什么？怎么这么看着你黄大爷，我就是觉得也认识刘海军这小子，所以才关心一下，不说就算了……” 秦川要是能够信了黄大爷的鬼话才怪呢，不可否认黄大爷打听可能有他说的原因，但是秦川敢肯定绝对不多的。 毕竟黄大爷眼里好奇的光芒根本就不加遮掩的。 对于黄大爷，秦川当然也没有瞒着，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满足了黄大爷的好奇。 黄大爷八卦归八卦，但是秦川知道，黄大爷还是有分寸的，这种事情即使是知道了，也不会乱说的。 “学校接下来怎么处理这件事？”黄大爷继续打听到。 秦川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我是一个学生又不是系主任、校长之类的，我说了又不算。” “哼，你晚上不是和庞主任去吃饭了吗？就没有打听一下？” 秦川诧异的看了黄大爷一眼，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关心这个干什么？什么处理结果，处理完了不就知道了。 这件事上，我相信学校会有一个公平公正的处理结果的，我们……” “行了，行了，你小子别和我打官腔了，赶紧走……” 黄大爷吃完瓜就把秦川给赶走了，秦川连被热茶都没有喝上，站在门口还嘟嘟囔囔的。 结果回到宿舍以后发现还不如在黄大爷哪里待一会呢，宿舍里边全是人，都是周边几个宿舍的。 围着张志文等人，正在讨论着刘海军的事情。 秦川回来以后，也不可避免的加入了进来，不过秦川基本上不怎么说，一问三不知。 不然的话，就是打官腔，相信学校之类的话，但是就这样，众人都讨论的津津有味的，直到熄灯的时候，才一个个的回到自己宿舍去。 秦川从床底摸了自己的脸盆，抹黑去洗漱去。 刚洗完往宿舍里边走去，刚出水房就被手电筒照在了脸上。 “你是那个宿舍的学生，不回宿舍去在这里干什么呢？”一个男人严肃的声音响起，手电筒的光芒照的秦川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等对方把手电筒挪开了一点以后，秦川才发现这对面不是一个人，是好几个后勤部门的老师，一个个的打着手电筒，一脸的严肃。 “我是316宿舍的，刚洗漱完，准备回宿舍了。” “赶紧回去，一会要查人了，以后洗漱快一点，在熄灯之前回到宿舍……”男老师严肃的训斥了一句，才放走了秦川。 搞的秦川有些懵，这什么情况。 等秦川回到宿舍，就听见了外边传来查寝的声音，看着样子竟然是一个宿舍一个宿舍的查寝。 每个宿舍的门都被敲开了。 张志文等人还有些诧异，秦川已经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刘海军和王倩事件的发酵。 毕竟刘海军和王倩两个人都是在宿舍里边住的，结果竟然出这种事情，那说明宿舍的管理不是很严格啊。 不然的话，两个人怎么有机会出去，做出这种事情来。 当然了，这种事情你就是天天晚上查寝都没有用的，连住在家里，父母两个人看着一个孩子都看不住，更不用说在学校，这么多的学生了。 你能够管的住晚上不让出去，难道你还能够管的住，白天也不让出门吧。 只要是两个人愿意，哪里能够看的住啊。 不过这出了事情，肯定要紧上一阵的，没一会敲门声就在门口响起，还是刚才在水房门口碰见的那几个老师，打着手电筒进来开始查寝。 结果不用说，刘海军还没有回来呢，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几个后勤部门的老师有些着急，问谁能够联系上刘海军，但是宿舍里边几个人都摇摇头，根本没人知道刘海军去哪里了。 第740章:不会出事吧? 秦川回来都没有注意到刘海军不在宿舍，当然了，也没有在意他去哪里了，觉得他可能是心情不好，在哪里坐一会，溜达一下呢。 再加上平时的时候，刘海军不在宿舍的时候也不少，所以竟然没有一个人意识到刘海军没有回来。 这要是往常刘海军不在宿舍里边，肯定是和王倩出去了，但是这个时候他娘的王倩还在医院呢，就是王倩出院了，也不可能和刘海军再去外边了。 几个查寝的老师发现刘海军不在，也找不到人，立马就给黄静打电话了，黄静来了，同样找不到刘海军。 这个时候又不像是后世，找不到人还能够打个电话，发个微信的，刘海军连个传呼机都没有，黄静哪里能够找得到刘海军。 只能够是询问秦川几个人，刘海军习惯去什么地方，看看能不能找找。 只不过也没有得到黄静想要的答案，刘海军原来的时候，还跟着宿舍一起活动，但是自从处对象以后，基本上就不和宿舍里边的其他人一起活动了，这么长时间了，可以这么说，除了王倩知道刘海军喜欢去什么地方意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的。 就比如说秦川，宿舍里边的人哪里知道秦川经常在哪里活动应酬啊。 几个查寝的老师看着黄静，在等着黄静做决定，黄静想了想，看着秦川说道：“秦川，你带着宿舍里边的几个同学去找一找看看吧。” 一旁查寝的老师闻言，张张嘴，欲言又止，让这几个学生大晚上的去学校里边找人，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情，就更加麻烦了。 不过这是黄静做的决定，他们也不便拦着。 对于黄静来说，让秦川带着人出去找人还是很放心的。 秦川也没有推辞，直接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利索的带着张志文等几个人出了宿舍楼去找人了。 “你们只不知道这老大喜欢去什么地方吗？”出了宿舍的大门，身边没有老师以后，秦川看着几人问道。 史爱军撇撇嘴：“知道一点吧，就是情侣时常喜欢去的湖边和那片树林，要不然就是女生宿舍门口。 我就在这两个地方遇到过他，至于说其他的犄角旮旯，那我就不知道了。” “就是，刚才当着老师的面不方便说，其实情侣谈恋爱能去哪里，不就这几个地方，咱们去转一圈看看。”张志文也点头说道。 秦川没有意见，几个人边聊着边朝着人工湖那边走去。 这个时候学校里边都已经熄灯了，亮灯的地方没有几处，也是远远的传出来一点忽明忽暗的灯光，要不是几个大男生一起，说不定还害怕呢。 在人工湖赚了一圈，没有找到人，然后又是女生宿舍楼下同样没有，其他地方溜达了一下，眼看着差不多一个小时了，秦川直接带着人回去了。 黄静一直在宿舍里边等着，没有等到刘海军，秦川等人也回来了，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刘海军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佘江下意识的说道。 这么晚了，不知道刘海军去哪里了，而且这两天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不可否认也有出事的可能性的。 秦川瞪了佘江一眼：“不要乱说。” 黄静本来就紧锁着眉头担心呢，佘江这么一说更加担心了。 确实，她也怕刘海军年纪轻轻，面对现在的压力出什么事情。 不过现在已经大晚上的了，即使是有什么事情，也没有办法的，毕竟谁都不知道刘海军去了哪里。 而且就是报失踪也得时间够了啊，毕竟刘海军是一个成年人了，更重要的是，这个时候又不像是后世，各种监控天网工程，找起人来还方便点，这个时候找人也难的很。 失踪的人多了，又不差刘海军一个。 说起来好像是大学生，可能特殊一点，其实也就是沧海一粟而已。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要是有刘海军的消息话，及时通知我。”黄静无奈的说道。 秦川点点头，黄静走了以后，秦川他们才上床睡觉，不过经过这么一折腾，躺在床上也睡不着的。 “你们说老大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这谁知道，这今天王倩的父母来把老大一顿揍，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老大不会想不开吧？” “不至于吧，老大平时看起来挺乐观的一个人……” “怎么不至于，明天老大他父母就要来了，到时候他怎么面对父母啊，而且出了这种事情，说不定都在学校里边待不下去了，就是想不开也是有可能的……” “我觉得不会，刘海军他就是想不开，也得有那个自杀的勇气啊，我觉得说不定破罐子破摔，躲在那个放映厅看电影去了……”张志文分析着说道。 秦川没有加入到讨论的行列里边，不过他认为张志文分析的还是有点道理的，自杀这种事情，秦川不觉得刘海军有勇气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人不是绝望到一定程度，肯定没有这么勇气的，最起码秦川也不认为刘海军就有这个勇气。 更大的可能性还是像是张志文说的，直接摆烂了，跑到放映厅看电影去了。 或者没脸回宿舍来，在那个犄角旮旯躲着，等待明天他父母到了，学校的审判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在迎泽大街尽头的火车站依旧灯火通明，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火车站依旧很是繁忙，旅客没有白天多了，但是依旧不少。 很多人是夜里的火车，直接抱着包或躺或坐的在火车站门口等待着自己车次临近。 有人三五成群的聊着，有人单个的休息，唯独一个男生和这一幕有些格格不入的样子，抱着一个包，也舍不得坐在地上，嫌弃地上脏，来来回回的转悠着，不时的看一看手里的车票。 眼中的神色也和其他的旅人不同，有迷茫，有愤恨，有忐忑，有害怕，有失落……单纯的用文字根本就叙述不出来，但是一眼却能够看的出来，在他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 第741章:三年后 男生正是刘海军，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一时之间根本就接受不了。 原来的时候是大学生，有一个光明的前途，是宿舍里边的老大，身边一群朋友谈天说地，好不快活；还有女朋友，花前月下，亲亲我我。逍遥自在，前路一片坦途。 是父母眼中的骄傲，是亲戚好友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但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全毁了，首先是因为女朋友的事情心烦意乱，导致和宿舍里边其他同学的关系下降到了冰点，其他人都开始排挤了。 然后是女朋友出事，心里愧疚，害怕，担忧，又被女朋友嫌弃。 接着今天早上当众被王倩父母在宿舍里边打了嘴巴子，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 然后是被叫家长，学校这边可能还要处理自己。 刘海军一下子就觉得人生一片昏暗，他都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议论自己，怎么以后在学校里边待下去，怎么面对其他人的眼神，和背后的风言风语。 脑海里边满是女朋友看着自己那冰冷到了极致，失望到了极致的眼神和讥讽的话语。 老师和学校领导看着时候，那种恨铁不成钢样子。 同样不知道，明天父母来了以后，怎么面对父母的眼神，想想都害怕的不成。 还有学校最后的处理结果，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刘海军知道，估计自己很难接受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迫切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他听说南方很赚钱，鹏城遍地是钞票，那是个实现梦想的地方，只要是去了就行。 他想要暂时的躲避，不用面对父母那失望的眼神，等到的自己功成名就了再回来。 所以下午的时候，趁着吃饭的时间，急匆匆的回去宿舍收拾了两件衣服，带上钱然后就来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去鹏城的车票。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吃完饭呢，肚子饿的慌，不过火车站周边的东西都很贵，刘海军身上的钱买完车票以后就没有剩下多少了，还是要省着点用的。 所以刘海军还是忍着饿，脑海里幻想着等自己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的画面，来转移一下腹中的饥饿感。 今天自己走的有多狼狈，等回来的时候就要有多风光，不是很多人看不起自己吗，自己就要让他们仰着头看自己。 秦川不是有钱嘛？有上百万吗？自己要有上千万，上亿的身价。 秦川不就是一个小企业的老板嘛？到时候自己创立的企业要成为全国性的企业。 其他人不是再上大学吗？自己就是不上大学也会比他们强，没有大学毕业证又怎么样？自己有能力就行了，到时候雇佣他们替自己打工，他们还要叫自己老板。 脑海里边一幕幕的闪过，刘海军踏进了车站，走之前回身又看了一眼龙城，心里暗自发誓，等着我五年以后回来。 不，是三年以后回来。 刘海军踏上了月台。 另一边宿舍里边，秦川等人聊了一会时间不早了，也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刘海军的父母过来了，首先来的就是宿舍。 秦川看了一眼，两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父母，脸上满脸的皱纹，穿着也很普通，显然家里的日子过的并不是很好。 秦川和张志文等人招呼着老两口最下来，然后给黄静打了电话。 这中间老两口也一直在问刘海军去哪里了，怎么见不着人。 秦川等人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是支支吾吾的，等黄静来了解释。 黄静没有先说刘海军在哪里的事情，而是先把刘海军和王倩的事情说了一下，两人顿时就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办出来这种事。 尤其是刘父顿时眼睛通红，就要打死刘海军这个兔崽子，刘母则一个劲的给黄静道歉，要去医院看看王倩。 黄静点点头又把刘海军昨天晚上没有在宿舍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刘海军父母都没有当回事，刘父还说着，不知道这兔崽子躲哪里去了，见了非揍他一顿不可，不把他打个半死都不行。 刘母也没有在意，以为是刘海军躲起来了，看着两人这反应，黄静也放松了不少，毕竟知子莫若母，父母这反应，说明刘海军就是躲起来了。 两口子要去医院给人道歉去，黄静直接带着走了，事情在宿舍里边就结束了，秦川等人当然不可能跟到医院去看个明白了，就是吃瓜也没有这么吃的。 接下来就是该上课上课了，等到晚上的时候，黄静把秦川找了过去，一个事情，还是希望找找刘海军。 这刘海军就是躲起来了，也不应该一天的时间没有出现啊。 秦川答应去帮着打听打听，看看学校里边的同学有没有见过刘海军的。 也顺便打听了一下王倩的事情，这刘海军的父母去了医院以后，态度还是很好的，给王倩道了歉，给王倩父母道了歉。 把医药费给结算了，并且给了营养费，钱虽然不多，但是所有人都能够看的出来，这两口子也是真的把家底给拿出来了。 并且态度好的很，姿态也放的特别低。 至于说后续的事情，这刘海军这个当事人不在，也就无从谈起了。 秦川也就是随口问一句，就准备走了，但是等秦川走到门口的时候，黄静却突然开口拦住了秦川。 “对了，有个事情……”黄静欲言又止。 秦川笑着说道：“黄老师，您有事就直接说，这怎么还和我客气上了。” “是这样，”黄静一听秦川这样说也不绕弯子了，直接说道：“刘海军的父母挺不容易的，摊上了这样的事情，我看他们俩差不多把身上的钱都给了王倩父母了。 那点钱除了留下买回去的车票，吃饭都是问题了，跟不用说住宿了，我本来是想着给他们一点钱的，但是他们说什么都不要……走之前听他们说可能晚上是去火车站那边睡觉……” 秦川闻言点点头：“听明白了，您是让我给他们安排一个吃住的地方是吧？” 第742章:谁也不比谁高贵 给刘海军的父母安排一个住的地方，秦川不是办不到，这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 但是秦川想不通的是，他妈的刘海军和王倩快活了，两个人他妈的快活了自己这忙前忙后的。 不是给王倩安排病房，安排医生啊，就是给刘海军的父母安排吃住的地方。 这好像是自己搞出来的事情一样，两个人钻被窝快活的时候想起自己了吗？ 没有，相反这两人还觉得自己没有帮忙不够意思，在厂子里边自己的办公室，和自己闹的很僵。 结果到头来，自己还是躲不过帮忙的命运。 这都是什么事啊。 秦川一脸的无语，皱着眉头一时没有说话。 黄静看着秦川的表情劝到：“我知道，这刘海军最近的状态不对，也不知道好歹，但是这刘海军的父母确实不容易的，我看着很可怜的。 你不要看刘海军的面子，就当是帮一下老师……” 黄静都已经把话给说到这个份上了，秦川还能够说啥，直接点点头：“黄老师，我帮了，他们在哪里，我现在去接人安排。” “不要给安排太好了，他们又不自在……”黄静还在嘱咐着。 秦川点点头：“黄老师，我明白的，我直接给安排在厂子的宿舍里边，吃也在食堂里边好了，这样行吧。” 黄静满意的点点头，这就是她的打算。 “行，咱们现在去找找吧，我猜测应该在火车站那边……”黄静起身说道。 秦川有些无语，合着黄静都不知道这两人现在在哪里呢。 遇上了这样的老师，自己能够说什么呢，只能够陪着黄静去找了。 不过好在还是很好找的，秦川开着车带着黄静到了火车站，没一会就在一处花园边上找到了刘海军父母。 两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个蛇皮口袋铺在了花坛边上，然后捡了半块砖头当枕头，至于说手里的包，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丢了。 “海军爸爸妈妈，别在这里睡了，给你找了一个地方休息，这里不安全的，万一要是出什么事情就不好了。”黄静叫醒了两人柔声说道。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刘海军固然有很多的错误，但是刘海军的父母，谁看了都会说一声不容易的。 而且从头到尾的态度都非常的好，就连王倩的父母王大法两口子都没有太过于为难两人的。 只是一个劲的指责刘海军而已。 从这一方面来说，王倩的父母也是很通情达理的。 “不用，黄老师，谢谢您，真的谢谢您了，不过真的不用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就行，不会出事的，这天气也不冷，真的不用了……这里睡着还凉快。” “行了，海军爸爸，您就不要和我客气了，收拾一下，拿着东西和我走吧，这个是秦川，他是海军的同学，帮你们找了一个厂子的宿舍，这两天你们就在厂子的宿舍里边吃住，条件不是很好，不过安全一点，就听我的吧……” 黄静继续劝说着，秦川也在一旁跟着劝着。 刘海军的母亲突然鼻头一酸眼泪就留了下来，拉着黄静的手一个劲的说：“黄老师，您真的是一个好老师，都是我们家海军不争气，给你你添麻烦了……” 刘海军的父亲也很是动容，黄静虽然说的委婉，什么厂子里边的宿舍条件不好，就是安全一点。 是条件不好，也比这里强啊，只不过人家给自己留着面子呢。 “黄老师，我们这……” “叔叔阿姨，上车吧，你们就别和我客气了，有一会我生病高烧，还是海军他们大晚上的闹着雨把我送到医院的，不然的话，什么情况都不好说的，这你们来了，我肯定要出点力的，不然的话，心里都过不去的……” 秦川说的也是实话，刘海军最近这段时间这么作，这么闹，秦川只是不搭理，就是因为当初的事情，秦川还记在心里呢。 不然的话，真当秦川是吃斋念佛的啊。 刘海军的父母听这么说，终于不在坚持了，收拾了一下东西，跟着秦川离开，只不过上车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犹豫了。 秦川的车子是新车子，车子里边干干净净的，底下还铺着地垫。 这他们口子风尘仆仆的，不说是浑身的泥土，但是也干净不到哪里去的，而且今天晚上在火车站那边休息，更是直接躺在地上的，虽然说有蛇皮口袋垫着。 但是裤腿边和鞋子还是直接挨着地面了，浑身的灰尘，上这样的车子，总是格格不入的。 “叔叔阿姨，上车啊。”秦川催促道。 “这个，要不然算了吧，我们上车给你车子弄脏……” 秦川不等两人说完，就直接推着两人上车了，秦川倒不是和刘海军的父母关系有多好，但是就是见不得人间疾苦。 不用说是一辆破车子，就是再好的车子，那也是拿来坐的，就是一个交通工具而已，结果面对一辆交通工具，让人畏手畏脚，总是让人感觉心里不舒服。 “哎，秦川啊，叔叔阿姨，都是农民，这一路上来又……这浑身脏兮兮的把你的车子都给弄脏了。”刘海军父亲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秦川一边发动车，一边说道：“我妈妈也是农民，我妈妈一年四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从地里刨食，养大了我和我妹妹，还让我们上了大学。 我裤腿上还是泥巴点子呢…… 再说了，农民怎么了？没有农民城里人吃啥，喝啥，叔，来了城市里边也挺直了脊背，没事的，谁也不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刘海军的父母这个时候听着秦川的话，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这也两个人这两天以来，第一次脸上露出了笑容。 黄静听着，不由的看了秦川一眼，尽管很多时候对秦川已经很高估了，但是自己这个学生依旧能够不断的给自己带来惊喜。 这一番话说的确实有水准，有高度，不愧是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就是不一样。 第743章:消息 车子很快驶到了叶子电子厂门口。 “秦总。”值班的人员出来开门问道。 “嗯，辛苦了。”秦川点点头，顺手给扔了跟烟，然后把车子给开了进去。 直接停到了招待所门口，这边秦川下车以后，张倩倩听见动静走了出来。 “现在还有宿舍吧。两人间的。” 张倩倩点点头：“有的秦总。” “好，给安排一间。”秦川吩咐了一句，然后带着几个人上了楼。 张倩倩前边带路，房间给谁住她不管，秦川安排，怎么安排怎么是。 很快，张倩倩就给打开了一间两人间。 两人间的房间，虽然说拿出来也是作为宿舍的，但是基本上都是安排给领导的。 这装修的虽然说不算是太豪华，但是那得和什么地方对比了，对比五星级酒店来说，肯定算不上的。 但是对于普通人家来说，真的就算是不错，首先是有电视机，这放在其他宾馆还是要高级点的地方才有的，但是叶子电子厂是干什么啊，就是做电视机的，这电视机一摆，顿时档次就提升上来了。 毕竟这个时候，广大的农村地区还是家家户户都有电视机的。 另外就是有洗漱间，墙壁是之前统一刮的大白，再加上换了白炽灯，房间里边顿时就显得非常的明亮。 这地方一亮，就显得气派了。 再加上暗红色的双床，配上洁白的传单被罩，这档次蹭蹭往上提。 房间里边虽然没有全部铺地毯，但是也是地板砖的。 其实这种标准，放在后世也就是一个小旅馆的配置，连快捷酒店的房间都赶不上，但是这个时候，绝对是高端了。 一时间看着房间里边的布置，刘海军父母都有些不敢住。 “这个，太好了一点了，这不用这么好的房间的，有个地方住就行了……”刘海军父亲开口说道。 就连黄静都很是意外的，这房间的标准比宾馆也不差什么了，要是住宾馆的话，她也能够花钱的。 找秦川就是为了找个普通点的宿舍，让两个人住的安心一点，结果这地方比宾馆都不差的。 秦川苦笑着：“都是这样的房间，剩下的六人间，八人间的，都有工人住着，安排到其他地方也不合适的，这房间是最合适的了。” 秦川先给黄静解释了一句，然后又安抚刘海军父母，让他们踏实的住下来。 这还有更好的单人间呢，秦川都没提，这双人间就让两人这样了，其实秦川觉得这也算不上好的。 他后世是见过太多高端豪华的酒店了，这算什么啊。 这个时候其实很多人是不会装修，所以装修出来的东西，又土又俗，没办法，时代的局限在这里呢。 这就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认为讲义气是很酷的东西，而三十七八的男人，认为谈感情是很伤钱的行为。 秦川只不过是稍微指点了一点，让把发黄的墙壁，刷成白的，稍微给原木的木头床，加了一点底色。 原来的格子床单，换成了白床单而已。 另外把原来的小玻璃，换成了大块的玻璃，顿时看起来就档次高了一点。 刘海军父母终于是住了下来，黄静再三叮嘱以后，这才和秦川从房间里边出来。 “明天，带着他们去食堂吃早饭，最近这一天三顿都让他们在这里吃。”秦川边走边对张倩倩吩咐道。 “好的秦总，我知道了。”张倩倩一句不该问的都不问，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黄老师，上车吧，我送你回去。”秦川带着黄静重新上车，往学校走去。 路上的时候，黄静还在担心着刘海军的事情。 “你回去以后，多问问其他的同学，看看有没有见过刘海军的，这都失踪了一天的时间没有露面了，他就是躲起来能够躲哪里去呢？”黄静担忧的说着，秦川点点头。 这失踪一天的时间了，算上今天晚上的话，那就一天两夜的时间没有见到人了。 回到学校以后，秦川帮着打听了打听，但是确实没有人见过刘海军，最近的一次是昨天下午的时候，然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了。 秦川倒是不在意，这刘海军估计就是在哪里躲着呢，不然的话，要是出事的话，早就有人联系学校了。 秦川这边不担心，但是黄静却担心的不行，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光是黄静担心了，就连刘海军的父母也开始担心了。 这一失踪就是好几天的时间，根本联系不上，不着急才怪呢。 庞楚生都亲自出面了解情况了，并且还报了警，但是这报警也不是万能的，这个时候的监控没有那么多，网络也不发达。 不像是后世，各种天眼监控，再加上互联网，除非你是什么电子产品都不带，直接往深山老林里边一钻。 不然的话，到处都是监控系统，你这边一买票坐车，一查全都知道了。 一群人心急如焚的，结果在第四天的时候，终于得到了刘海军的消息。 这消息不是谁看到了刘海军，是刘海军自己打来的电话。 把电话达到了男生宿舍，然后让帮忙找一下自己父母接电话。 秦川等人倒是好奇的问，在刘海军的父母和黄静没来之前，询问刘海军到底在哪里呢。 但是电话里边刘海军支支吾吾的什么都不吭声。 最后刘海军的父母来了，才知道刘海军居然在鹏城呢，身上的钱都没有了，在鹏城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回不来，同时也不敢求助一些地方，因为他还是偷渡过去的鹏城。 而不是走正规渠道过去的，他听认说，这要是被抓住了，是会被关进去蹲号子的。 让父母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救一下他。 刘母听着差点没有气晕过去，刘父也是额头的青筋直跳，生气的同时着急，这小兔崽子太不是个东西了，净给自己惹祸啊。 而且这胆子也太大了一点了，竟然敢跑去鹏城那么远的地方，而且还是偷渡过去，这气死自己算了。 第744章:边防证 刘海军父母挂了电话，求助似的看向了庞楚生和黄静。 这刘海军打电话回来，说是偷渡到鹏城以后，钱又被偷了，现在在鹏城是身无分文，还东躲西（藏）的，生怕被人逮住了，然后去蹲号子。 这电话能够打回来都是找了个好心人，乞讨来的钱。 刘海军父母还是头一次听说鹏城这个地方，连鹏城是什么，在哪里都不知道，去救刘海军，根本就不可能的。 “黄老师，庞主任，求求你们了，帮帮忙，把他给救回来吧，救回来以后，你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那怕是开除我们也认了。 别让人把他给抓进去蹲号子啊，求求你们了，帮帮忙，一定要帮帮他……” 刘海军父母面对黄静和庞楚生苦苦哀求着，甚至都准备给两人跪下了。 秦川和张志文等人则在一旁满是惊叹，他们猜测了很长时间。 刘海军到底是躲起来了，还是出事了，但是唯独没想到的是刘海军跑路了，不过你这个跑路了就跑路了。 结果你跑到鹏城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好，跑路了也就跑路了，但是这怎么混成这个样子，刚去就混不下去了，要给家里打电话求助，这个也太搞笑了一点吧。 “两位老师，求求你们了，救救他，他还年轻啊……”刘海军父母说着就准备给跪下来。 黄静赶紧拦着，把两个人扶起来，然后转头看向了庞楚生。 “主任……” 黄静是想要帮一下刘海军父母的，老两口这么可怜，更何况刘海军现在还是他的学生呢。 这不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总不能够说任由他在外边出事吧，不管怎么处理也要把人给弄回来啊。 但是这对于鹏城，黄静知道的也不多啊，只是知道，那是特区，是南海边的圈，是那个春天出现的。 当然了，关于鹏城的传言，她也听说过很多，什么梦想者的天堂，到了哪里，你就能够实现你的梦想。 还有什么哪里遍地是黄金，只要是你低头就能够捡到钞票。 当然了，也有一部分的保守派，对于鹏城那是谈虎变色，说是资本主义的花花世界。 黄静对于鹏城的了解只有这些，再多的就不知道了，她有心帮忙，但是也帮不上啊。 庞楚生面对刘海军父母和黄静无声的请求，也是头疼的很。他对于鹏城了解的也不多的。 只是知道很多人停薪留职下海经商都去了鹏城，知道那是一个特区，知道哪里经济发展的很好，但是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你们先别着急，找人肯定是要找的，不管怎么说，刘海军还是学校的学生，不过咱们对于鹏城都不了解。 这又是偷渡，又是被抓了就蹲号子的，首先我们要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才能够做下一步的决定。” 庞楚生安抚了几句，然后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秦川。 “你对于鹏城了解吗？” 秦川闻言有些头疼，了解吗？不敢说多了解，但是一些情况那肯定是知道的。 最起码要比庞楚生等人了解的多，不过这怎么什么都找自己啊。 可是面对着刘海军父母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有黄静那期盼的目光，秦川还真的就说不出一个不字了。 这刘海军真是他妈的造孽啊。 秦川心里大骂着刘海军，不过还是点点头：“听说过一些，咱们去我宿舍聊吧。” 刘海军父母闻言大喜，看着秦川的目光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黄静看着秦川也很是满意和庆幸，秦川这个学生，真的是没的说。 自己有能力不说，还尊师重道，自己交代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好的，自己期望的，也没有让自己落空过。 不管是王倩的手术问题上，还是刘海军父母的吃住困难上，又或者是现在。 哪怕刘海军很多事情都做的挺操蛋的，但是秦川也能够不计前嫌的帮助他， 这不是说秦川好欺负，没脾气，没性格，而是秦川格局大。 庞楚生也松了口气，好歹还有个明白人，不用出去到处打听去，不过心里对于这个刘海军更加的厌恶了。 这简直就是个祸害嘛？王倩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呢，结果又惹出来这种事。 自己这几天什么都没干，光给他擦屁股了。 不是不允许学生有个性，也不是不允许学生有想法，也不是不允许学生惹祸。 比如说秦川吧，有个性，有想法，上大学期间就创业，惹祸了吗？也有的，一个学期挂的课，都快要刷新学校的记录了。 但是人家有能力啊，虽然耽误了一些学业，可说到底做出了一番事业来啊。 不管是邀请学校的人过去考察，还是说帮着解决一些问题，给学校增加一些名气。 都是人家带来的好处。 有事是真能帮着解决，对学校有好处，对个人有好处，这样的学生谁不喜欢。 可是刘海军呢，屁能耐没有，就知道惹祸。 很快，一群人来到了秦川他们宿舍。 在众人的注视下，秦川缓缓的开口说道：“这事说来也巧，我们厂子销售科科长就是从鹏城回来了，所以多少了解一点。” “首先我说一下，刘海军为什么要偷渡呢，因为去鹏城不是想去就能够去的，要有证件才能够去的。 之前八十年代鹏城特区成立呢，为了方便特区和非特区之前的管理呢，中间建了一条长达八十多公里的铁丝网，这个铁丝网呢，就是边防线。 从内地这边想要进入鹏城呢，就安跨越铁丝网。 一般来说，坐火车过去呢，是在东管这边会检查有没有进入鹏城的边防证。 等到二线关的时候，就不会重新检查了。 而坐汽车呢，一般是从羊城过去鹏城，这条线路呢，一般是从南头关这边检查边防证的，要是没有边防证就会被抓住了遣返回去……每次检查的时候要排很长时间的队…… 很多人连边防证都不知道就一头扎进去了，结果被抓的不知道有多少……” 第745章:捞人 “办理边防证，非常严格，从村里、乡里到县里，最少要盖四五个公章，而且往往还需要找关系才行。 另外，还要查办证人的档案，需没有犯过错误。因此，去一趟鹏城比去香江还难……” 从秦川嘴里娓娓道来了一个充满了年代感，又真实无比的鹏城。 秦川说是因为自己有一个下属是从鹏城回来的，所以知道一点。 但是在众人看来，这种感觉秦川好像不是听说过的，而是身临其境的去过。 因为描述的太真实了，也太有画面感了。 其实也确实是这样，因为秦川描述的，就是自己前世毕业以后，去鹏城闯荡的真实经历。 “但是很多人办不了边防证，又想要进入鹏城怎么办呢？就只能够去找本地的蛇头，偷渡过去了。 真的就是哪里有需求，哪里就有市场。 有钻铁丝网过去的，也有乘坐各种方便隐藏的交通工具，比如说拉鸡的啊，拉猪的啊，不方便挨个检查的，混在货车里边进去的。 五花八门的，各有各的道，但是这样混进去鹏城以后，并不是就万事大吉了。 还要办理暂住证的，不然的话，在大街上有联防的队员巡逻的，查到你没有暂住证就会抓人。 所以很多人在鹏城躲来躲去的……” 秦川说着，一群人听的是大开眼界，不用说张志文等学生了，就是黄静和庞楚生两人也是听的津津有味的。 原来真实的鹏城竟然是这样的。 唯独刘海军父母是听傻眼了，要是这样的话，怎么去救儿子啊。 这都不是距离远不远的问题了，是你根本去不了了，也进不去啊。 去了也救不了刘海军，还有可能把两老口给搭进去的。 光是听秦川说的，就能够明白办一张边防证有多难。 这下子就连庞楚生都不谈去救刘海军的事情了。 倒不是说空城理工大这么大的学校，办不下来一张边防证。 关键是这办起来也太费劲了一点了，费了好大劲把边防证给办下来了。 大张旗鼓的去了，最后带回来一个问题学生，还需要处理。 还不如说，直接宣布了处理决定，更加的干脆利索一点 毕竟这样是最省劲的。 他觉得自己可能汇报上去也是这样一个结果。 不过在决定之前，还是顺便问了秦川一嘴。 “那这样的，你有没有办法，能够带他回来。”庞楚生随口问道。 这话一出，黄静等人都听出来庞楚生是什么意思了。 言外之意，庞楚生是没有办法带刘海军回来了。 刘海军父母是老实人，但是也不傻的。 听话听音，哪里有不明白这庞楚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们心里也理解的，自己儿子闯下了这么大的祸事，本来人家学校就是要处理他的。 结果他又惹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不那么麻烦的话，学校方面可能还会愿意帮着处理一下。 但是现在这么麻烦，学校不愿意帮忙，也是情有可原的。 现在就剩下秦川可以指望了。 秦川苦笑着点点头：“要是其他时候还真不一定能够帮得上忙，但是这段时间，正好有公司的员工在那边出差，这样吧，我打个电话，让他们想想办法。 看看能不能够把刘海军给送回来……” 听秦川这么说，刘海军的父母差点没有当场给秦川跪下。 本来都已经失去希望了，结果秦川这跟救命稻草，竟然真的能够救命。 “秦川同学，谢谢你，我们……你这是救了他一命。这份恩情，我们永远铭记在心里。 以后但凡有需要的，能够用得着的电话，尽管开口，等海军这个王八蛋回来了，我让他给你磕头……” 秦川无奈的摆摆手：“不是，这事我也只是试一试，具体能不能行，还不一定呢，我先打电话吧……” 秦川下楼给安晓打了电话，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这点事情，要是想要光明正大的把刘海军给带回来，这事情谁办起来都费劲的。 可是要是用一些特殊的办法，比如说再让刘海军偷渡回来就简单了 外地人去了，摸不着门道，肯定会很难，说不定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 可是这点事情，对于安晓这个在鹏城混迹了多年的人来说就完全不是事了。 和秦川要了刘海军的电话号码和地址以后就挂了电话？ “好了，你们也都先回去吧，这件事有个结果以后，我会通知的。”秦川看着众人说道。 庞楚生点点头，他事情多的很，肯定不会在这里等着的。 庞楚生走了，黄静也准备走了，只不过刘海军的父母却不愿意离开，就想要在宿舍里边等着，能够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可怜天下父母心，秦川也不在意，愿意在宿舍等着就等着吧，他是要和张志文等人去上课了。 刘海军的父母也没有拦着，这种事就是再着急，也是需要时间的。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最快，也需要一两天的时间才能够有个结果的。 毕竟人家要找人，需要时间，找到人送出来也需要时间。 甚至他们觉得，就是一个星期半个月的，这都算是不错的了。 不过事情的进展却顺利的不像话，秦川在上课的时候，就收到了消息，已经找到了刘海军。 等秦川中午下课，再次收到消息，刘海军已经被平安的送出关了。 秦川把这个消息告诉刘海军父母的时候，两口子满脸的错愕，都差点怀疑消息的真实性。 甚至就是庞楚生听到汇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是，秦川在龙城很有实力，人脉广。 他知道的，并且亲身的感受过，但是这鹏城距离龙城，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结果这秦川做事情，竟然还这么的利索，捞人竟然就像是吃饭喝水似的那么简单？ 十点钟打的电话，中午十二点就把人给送出关了，这得是多大的能量啊。 不过震惊归震惊，他从来也没有怀疑过消息的真实性，秦川根本没有必要骗他的。 第746章:教子 刘海军是在离开魔都一个星期的时候回到的龙城，正好又是一个周末。 大家都没有事情，秦川和张志文等看热闹的人也都来了车站接刘海军，倒不是说和刘海军的关系多好，而是看热闹是人的天性。 再加上这两天刘海军父母一直在他们宿舍等着，这一起过来看看热闹也就成为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刘海军的父母两个人是翘首以盼，不停的看着火车道尽头的方向，秦川很贴心的给大家购买了站台票，让大家来到站台上接人。 黄静也站在一起等着，脸色也有些焦急，这刘海军毕竟是他的学生，不管刘海军做了多不靠谱的事情，哪怕就是十恶不赦呢，学校有校规校纪，社会上有法律法规，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但是这不能够是刘海军偷偷摸摸的跑到外边一去不会，或者说还是她的学生呢，就跑在外边出什么事情，那就不合适了。 所以这个时候也在着急的等待着刘海军身影的出现。 很快，一辆绿皮火车“况且况且”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然后缓缓的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火车是跑的真慢，快到站减速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 这边车厢门还没有开呢，就已经有人隔着车窗户往下扔行李了，大包小包的行李是这个时代人们出行时候的特色。 然后就是人群开始蜂拥的从车厢出来，也有跳车的。 秦川等人的目光在到处巡视着，一直也没有看见刘海军的身影。 “秦川同学，是在这趟车上吗？”刘母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给到我的消息就是这趟车子的。” “那……再等等吧。”刘母压下了话头。 直到车上下来的人稀稀拉拉的快要没人了，一个盯着一头鸡窝头，满身破烂的就像是街边乞丐似的身影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见了刘父刘母以后，刘海军顿时眼睛就红了，但是脚下的步伐却像是焊死了一样，明明想要迈步过来，但是却怎么也挪不动脚下的步伐。 无他，实在是没有连面对这群人，不光是自己的父母，还是黄静老师，或者是秦川这群同学。 “哎，你们看，那是不是老大刘海军？”佘江突然指着刘海军，有些不敢置信的喊到。 虽然说刘海军只是消失了一个星期的事情，明明模样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佘江就是不敢认。 因为这刘海军的气质和神态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之前的刘海军，不说意气奋发吧，但是总还是有属于大学生的傲娇和气场的。 个字很高，穿着得体，眼神中有些自信的光明，和属于自己的骄傲，走起路来那是虎虎生威，不然的话，也不会骗到王倩。 可是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却和他们认识的刘海军判若两人。 虽然身高差不多，但是整个人佝偻着腰，缩着脖子，让人一看就猥琐的很，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不说，还破破烂烂的，粘着几个鸡毛，正在迎风飘扬。 头顶上乱糟糟的，头发都快到打结了，像是后世的非主流似的，个性的很。 脸上脏兮兮的，眼神也不是那么明亮，还有些躲闪着，在别人不经意间看过去的时候，还会不自觉的躲闪一下，缩一下身子。 这哪里还是他们认识的刘海军啊，要不是今天众人来就是接刘海军的，不经意间在大街上碰到的话，估计指挥以为是一个长得和刘海军相似的家伙呢。 “海军。”刘母喊了一声，快步朝着刘海军走去。 但是刘父的动作更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刘海军身边。 上下打量着刘海军问道：“回来就好，没有受伤吧？” 这一瞬间刘海军顿时就感觉鼻头一酸，眼泪控制不住的出现在眼眶里边，浅浅的眼窝也阻挡不住，很快就留下了眼泪。 只不过眼泪刚刚留下来，还没有形成两行清泪呢，一声清脆的响声就响了起来。 “啪。”刘父一个大嘴巴子印在了刘海军有些漆黑的脸上，哪怕就是脸色再脏，但是还是出现了五个手指头印子。 刘海军顿时就懵逼了，呆愣愣的看着父亲，脸上火辣辣的疼。 “啪。”巴掌声再次响起。 “啪啪啪。”又是连续三个大嘴巴子，刘父的动作很快，快到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刘海军已经双脸通红了，也就是刘海军脸上脏兮兮的，红的不是太太明显，但是两个腮帮子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 然后又是两脚，直接把刘海军踢到在了地上。 而这个时候黄静等人也反应过来了，赶紧过来劝着，但是却没有上手拦的。 一个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老子教育儿子，天经地义，棍棒底下出孝子，这是朴素的道理。 当然了，除了虐待孩子的人渣意外，大部分人家教育孩子，其他人是不会管的。 这是朴素了流传渊源的观念，谁能够管人家的家务事呢，这管来管去的还不拉好的。 另外一个就是，大家看刘海军也不爽的，这刘父动手，正好让大家消消气，当然了，这层心思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就是刘母眼里含着泪花，看着倒在地上挨揍的儿子，心里很是心疼，但是却也没有上前劝阻。 慈母多败儿，这一点刘母心里还是明白的，这一次刘海军惹下了这么大的祸事，打两下子有什么的。 刘海军整个人都被打蒙了，半晌才哀嚎了起来。 车站的工作人员还以为有人在打架呢。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怎么打人呢？”工作人员喊着就要过来阻拦。 张志文却贼兮兮的赶紧上去解释一番，这是老子教育儿子呢，工作人员转身就走，这种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的。 天经地义的事情，甚至他们这么大了，在家里还有时候挨揍呢，哪里有人阻拦啊。 他们也是同样的想法，直接转身就离开了，刘海军刚刚看见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第747章:磕两个表示一下心意 秦川看着张志文的动作，都恨不得给张志文点个赞，真有你小子的，你是真的狗啊。 刘海军继续躺在地上挨揍，刘父虽然不可能往要害的地方打，这毕竟是自己亲儿子，但是就是其他地方也疼的够呛啊。 刘父打的气喘吁吁的才停下来，这还是黄静看着打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不合适了上前拉着，刘父才停下来。 “给我滚起来，给你们老师道歉。”刘父又是一脚踢在了刘海军屁股上，刘海军发出一声哀嚎，但是动作却不慢，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鞠躬给黄静道歉。 黄静连连摆手：“不用给我道歉的，你又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作的是自己的前途。” 黄静这个时候明白了，这是刘父的苦肉计啊，打一顿给自己消消气，这要是刘海军惹的是自己，说不定黄静还就真的就坡下驴消气了，毕竟这一顿打的非常狠。 但是这刘海军这一次违反的是校规校纪啊。 “再给刘老师道歉，你这兔崽子这一次惹这么大的祸事，害的黄老师因为你的事情担心，给黄老师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刘海军再次鞠躬道歉，秦川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的，这已经二鞠躬了，要是三鞠躬就不好了。 显然黄静也想到这一点了，赶紧摆摆手：“行了，行了，我无所谓的。” 刘海军鼻青脸肿的看向了秦川等人。 尤其是看着秦川的眼神比较复杂，他都说不上对于秦川是什么心思，之前的时候秦川不帮自己，还是有些愤恨的。 但是这去了一趟鹏城才知道外边的社会有多艰难。 他身无分文的，想要乞讨点钱打个电话，就那么一两块钱啊，都要不到，社会是如此之冷漠，不光是要不到钱，还差点挨了打的。 要不是他见机不对跑的比较快，说不定就被打了。 不用说钱了，就是想要要点吃的都不容易的。 这样一看的话，当初秦川愿意借自己一千块钱，还是很大方的。 而且这一次能够从鹏城回来也是秦川帮了忙的。 本来心里对于秦川很是不服气的，觉得自己去了鹏城肯定能够混出一番模样来，到时候让秦川后悔，可以打压秦川，高秦川一头。 结果去了几天，混的那个惨样子，要不是秦川出手搭救，说不定这个时候都被抓了。连回都回不来，这各种想法叠加之下，看着秦川的目光自然就复杂的很。 但是刘父看着刘海军的目光，却又是一脚。 “你跪下。” 刘海军闻言一愣，转头看向了父亲，父亲打他他能够理解，是自己作的太厉害了，应该的。 父亲让他给黄静道歉，他也理解的，毕竟黄静是老师，这一次自己不管是因为王倩堕胎出的事情，还是自己偷偷跑到鹏城去，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来，都给黄静添了很多麻烦。 给黄静道歉也是应该的，鞠躬更加显得真诚一点。 可是这面对秦川跪下，就太过了吧，哪怕自己就是鞠躬感谢一下，他也可以理解，这跪下是什么操作。 “看什么看？跪下，我告诉你，你永远把人家秦川同学记在心里，这一次要不是人家出手，你现在说不定都被抓进去蹲号子了。 这份情义，你记在心里，以后但凡人家有事，刀山火海的你不能够退一步，现在先磕两个头表示一下心意。” 刘父说话是直接的很。 但是刘海军脸色却一瞬间涨的通红，然后又黑下来，然后又涨的通红。 别人的脸色是青一阵红一阵的，但是刘海军的脸色是红一阵黑一阵。 先磕两个头表示一下心意，以后还要刀山火海的不能够退一步，这是什么操作。 “看什么看，从王倩那边来说，要不是人家帮忙，王倩的手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都要赔上一条命，我们来了以后，没有带多少钱，除了给王倩人家赔偿支付医疗费，就得露宿街头了，又是人家给安排了吃住的地方。 你再次作死，又是人家安排人搭救你，你自己说说，应不该应该磕头感谢，其他的我都可以原谅你。 没有责任感，可以慢慢的经历一些事情成熟，犯了一些错误，可以改正慢慢的弥补，不成熟，有时间可以成长。 但是你要是一个是非恩怨不分，连恩情都不知道感恩的人，今天咱们就断绝关系，以后我也没有你这个儿子，你也没有我这个爹。” 刘父看着刘海军一字一句的说道，任谁都能够听出刘父话语中的坚决，这两天在宿舍里边等刘海军的消息。 也和张志文等同学聊过天了，一开始张志文等人也不会说什么，但是时间长了，总会忍不住说一些的。 当初刘海军去找秦川借钱，让秦川帮忙找关系住院安排不让家里人知道，秦川同意借钱，但是却不同意给找关系，瞒着家里人，结果刘海军就对秦川有意见。 后来两个人瞎搞，都已经搞出事了，王倩父母过来了，秦川帮着找关系，联系了医生，刘海军依旧觉得秦川是假惺惺的，还把这一切怪罪到秦川身上的事情，张志文也说了。 刘父听着差点没有气死。 自从自己来了龙城以后，接触最多的除了黄静就是秦川了，人家虽然有能力，但是却没有架子，尽力的帮着自己两口子，给安排房间，给安排伙食的。 而且还出手搭救刘海军。 换位思考一下，刘父觉得就是自己都做不到这个份上的，可是人家做了。 结果儿子刘海军心里还对人家有意见，这成什么了，真的成了升米恩斗米仇了，真的要现实里边上演东郭先生与狼了。 今天这让儿子刘海军跪下，是感谢也是道歉。 刘父斩钉截铁的说出了断绝关系的话，一时之间现场的气氛顿时就凝固了起来。 刘海军死死的盯着父母，呼吸剧烈的起伏着，似乎不敢相信，父亲竟然会说出和自己断绝关系，这样的话语来。 第748章:投桃报李 秦川也被刘父的话，弄的有些尴尬。 连连摆手说道：“叔，不用这样的，别开玩笑了，有什么感谢的，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刘父一听，更加的激动了，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刘海军：“听听，你听听人家多好，帮了你这么多，一点不求回报，还觉得是举手之劳。 你呢？是个白眼狼吗？恩怨不分，真的是要气死我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我给你时间，你选择。” 说完以后，刘父又苦笑着看向了秦川：“秦川同学，你不用管的，这个白眼狼要是这样，我就真的和他断绝关系。 这些天多谢你了，不管你在不在乎，叔都记在心里的，你放心，这个白眼狼不认，我也认的……” 刘父恳切的言辞，让在场的人，心里都有些动容的。 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刘海军身上，等着刘海军自己选择。 刘海军这个时候也左右为难，父亲的话，他不是不理解的，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 但是放在秦川身上，就总是觉得有些别扭的。 好吧，就算是跪下，感谢之类的也没有什么的，父亲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不管愿不愿意都是要跪的。 可是问题是，这是火车站啊，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跪下，这真的就不要脸吗？ 虽然说被父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一顿，也有些丢脸的，但是这和跪下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啊。 这个时候要是在宿舍里边，刘海军肯定是二话不说就跪下了，可是这是火车站啊。 刘海军一时之间，有些左右为难。 秦川赶紧开口说道：“叔，你就别为难他了，我也没有做什么的，都是看在同学的份上，你要是硬逼着他跪了，这不是在感谢我，是在帮我拉仇恨啊，这以后晚上我在宿舍里边睡觉都要小心了，恩达成仇啊，又逼着跪下了，我成什么人了，以后传出去，对于我名声也不好听了，你要是听我的，咱们这就算了，要是再坚持的话，我转身就走……” 秦川话说的也坚决的，他又没有让人下跪的嗜好，也不习惯踩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的。 跪下又能够怎么样？跪下就会感恩了吗？ 不，秦川觉得很有可能带来的是仇恨，当然了，说的什么晚上睡觉要小心，也是一句开玩笑的话。 就刘海军这个样子，就是给他一把刀，他也不敢杀人的。 不过以后得留心着一点刘海军是真的。 刘父脸上神色变化，最后才点点头：“还是你考虑的全面，也比较成熟，叔错了，那就这样吧，你放心，你做的事情，叔心里记得。” “那咱们回去吧。”刘父刘母招呼着，众人转身离开，刘海军站在原地，脸色更加的通红了，小步子跟了上去，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尤其是父母看着自己那失望至极的神色。 回到学校以后的事情，秦川等人就不参与了，那是学校的事情了。 秦川找到黄静，说了一声，想要请段时间假期的事情。 “不是，你又要去哪里，还有两个月就要期中考试了，你不是又要挂科吧？”黄静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笑嘻嘻的说道：“黄老师，自信点，我肯定是要挂科的。” “不是，那你明知道要挂科还请假？”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厂子里边的销售人员在外边开拓全国市场呢，我这个当老板的，也不能够完全的不闻不问的，还是要去几个地方看看的，哪怕是不做具体的事情。 但是加油鼓劲还是需要的……”秦川无奈的说道，他也不想出去出差啊。 但现在是叶子电子厂扩张的关键时期，错过了，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前两天给安晓打电话的时候，安晓还在电话里边抱怨呢，说秦川不操心厂子里边的事情，反而天天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秦川追问之下，才知道销售部门在华东地区的扩张并不是很顺利，另外在北上的过程中也遇到了一定的阻力。 这底下的人解决不了的事情，秦川就要出面解决的，这就是老板的作用，而不是什么事情都交给员工的。 所以秦川也需要出去一趟。 黄静是不想给秦川假期，有心让秦川在学校好好的学习，不过仔细想想，秦川找自己请假，也是尊重自己，不然的话，秦川就是直接走了，又能够怎么样？ 这段时间的事情，黄静也看出来了，秦川现在不说已经羽翼丰满了，但是在龙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有点牌面的，完全脱离了普通学生的范畴，也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了。 这和刘海军偷偷跑出去是两个概念的，刘海军自己偷偷跑出去，连回都回不来，还要打电话回来寻求帮助。这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要面临学校的出发。 但是秦川偷跑出去，庞楚生知道了，说不定不仅不会责怪，还会让自己给补上请假条的。 这就是能力不同，同一件事，面对的结果也是不同的。 而且就是换个角度来说，秦川已经在实践上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了，这学校的教育，真的就不一定比秦川在社会上学的多。 最后黄江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不过让秦川写个请假条，还要让庞楚生签字。 秦川当然没问题了，找到庞楚生以后，庞楚生看都没看就签字了，那天和张主任、刘副院长吃饭的时候，知道叶子电子厂正在扩张呢。 不光在请假上没有阻拦，知道秦川可能要去京城，可能会去魔都的时候，还给了秦川两个电话号码，都是庞楚生的关系，让秦川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就打电话。 说不定能够帮点忙。 叶子电子厂越来越好，那也是他的成绩的，这一点上他和张主任的利益都是一样的。 更何况，这也算是投桃报李的，秦川在龙城给自己介绍了人脉，自己也要回应的。不管能不能帮到，态度要有的。 第749章:身边都是好人 秦川走出庞楚生办公室的时候，眯着眼看向了天空，心里满是感慨。 当你成功的时候，身边全是好人，这句话是真的没错啊。 请假这种事，庞楚生连原因都不问，还给自己介绍人脉关系，希望能够帮到自己。 不光能不能够帮到，这态度就让自己心里暖暖的。 但是当你不成功的时候，身边不说全是坏人，可雷打真孝子，财发狠心人，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生活只欺穷苦人，佛门只渡有钱人。 也是一个事实的。 比如说之前，为了给自己凑学费，遇到的刘瘸子，比如说自己家在村里一分钱都借不到，逼到母亲没有办法，只能够想着把妹妹嫁出去凑学费。 比如说自己在食堂吃着冷馒头和咸菜无人问津，比如说自己一趟趟的去并州电子厂，就是为了要到自己应得的钱。 这都是真实写照啊。 秦川敢说，自己要是那个时候想要找庞楚生请假，不用说庞楚生给自己介绍人脉关系了，连请假条都不可能给自己签字，自己要是敢偷跑等着吧，回来就是一个处分。 可是现在要是遇到了原来的事情，没有学费，村里人说不定会争相解囊相助。 要是现在自己坐在食堂里边吃冷馒头，庞楚生看见了，都会请自己吃两顿饭。 要是自己现在去并州电子厂要钱，说不定都能够让张主任出面，帮忙协调，甚至说并州电子厂都不敢欠自己钱不给。 同样面对一件事，在你成功的时候和不成功的时候，世界会呈现出两种面孔的。 这就是现实啊。 秦川挥挥手，潇洒的回到宿舍收拾了两件衣服，然后又约着妹妹周虹中午吃饭。 周虹过来看着秦川身边放着的皮包，下意识的问道：“哥，你要去哪里？” “出趟差，吃饭就是和你说一声，大概半个月的时间，等到六月下旬的时候，怎么都会回来的。”秦川招呼着妹妹坐下来。 “另外找人的事情，你们先划定几个地方，等我回来了，这个暑假咱们就什么都不干，也要把人给找见。” 秦蓉点点头：“哥，你放心，我会用心的，就是你这出差去哪里啊？怎么突然出差了？” “销售科扩张的时候，遇到点事情，我过去看看，放心吧，不算什么的，你放心吧。” 秦川说着，又询问妹妹吃什么，让妹妹看着行李，自己去打饭回来。 “哥，其实我去就行，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用你帮我打饭。”秦蓉看着秦川打回来的，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又开口说道。 秦川没好气的看了妹妹一眼：“行，说的好，下次早点说，你伺候我。” “咯咯，”秦蓉还是非常享受大哥宠爱自己的样子，所以客气话，硬是留在大哥给自己打完饭了才说。 兄妹两个人聊着，很快就吃完了，出了食堂，秦川挥挥手就和妹妹分开了，直接朝着学校外边走去。 秦蓉本来是想要送送大哥的，哪怕是送到学校门口也好啊，但是秦川却说什么都不让送，就自己走。 还说什么不喜欢离别的感觉。 这话倒是真的，秦蓉也不喜欢离别的感受，可是大哥要出差又想要送送。 平时大哥在龙城，哪怕是大哥在学校里边的时候不多，但是总觉得这个城市里边有一个自己的亲人，心里踏实的很。 可是大哥一走，总是感觉心里慌慌的。 虽然说大哥走之前已经嘱咐了，要是在学校里边有事可以找庞楚生，要是社会上有事，可以给徐正强打电话。 但是总还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正好走到女生宿舍门口的时候遇到了刘姝婷，两个人的关系现在好的不行，看着周虹这样，刘姝婷询问了一下，才知道，秦川要出差走了。 急急忙忙的拉着秦蓉跑到了学校门口，想要送一下秦川，结果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连秦川的车尾灯都没有看见。 “不是，你哥跑的也太快了一点，这是飞毛腿吗？”刘姝婷不由的抱怨道。 看着刘姝婷脸上满是失落的情绪，秦蓉忍不住开玩笑说道：“怎么？就这么着急想要当我嫂子啊？” 她和刘姝婷现在的关系不错，对于刘姝婷的心思也是一清二楚的。 刘姝婷闻言脸色绯红，赶紧摆摆手：“你这妮子，瞎说什么呢？也不嫌羞人？” “咯咯，这有什么的，你就说想不想吧？” “什么想不想的，不想。”刘姝婷想也不想的说道，哪怕她对于秦川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不愿意直接承认。 “行吧，那就算了，其实我也觉得闺蜜当嫂子怪怪的，那回头我给我哥说，让他和你少接触，省的你们……” “你敢？”刘姝婷顿时就不干了，杏目圆睁，盯着秦蓉。 “怎么不敢，我这个妹妹，在我哥心里还是有点地位的，我说话……” 秦蓉的话没有说完，刘姝婷就扑了过来，两个人打闹在一起，哪怕知道秦蓉是开玩笑的，刘姝婷还是下意识的接受不了。 两个人打闹了一阵以后，往回走去，路上的时候，知道秦川可能会去京城，刘姝婷顿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你怎了？”秦蓉追问道。 刘姝婷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最后才开口说道：“你说你哥不会去京城找宫晓雨吧？” 这话一出，秦蓉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说不会吧，她也真琢磨不准，秦川会不会去。 两个人之间会不会旧情复燃这种事情，谁能够说准呢，她是知道的，宫晓雨和大哥的感情很好的，也就是因为宫晓雨家里的原因。 不然的话，说不定两个人现在还在一起呢。 而且宫晓雨不管是身材还是长相，那都是男人梦寐以求的，不用说是因为家里的原因分开了，就是正常吵架分开了，也难保不会去见见前女友，哪怕就是单纯的见一面呢。 秦蓉没有回答，刘姝婷更加的担心了。 “你说，你哥要是和宫晓雨两个人重归于好了怎么办？” 第750章:买手机 秦川打着哈欠，心里还琢磨呢，这谁有惦记自己呢。 车子直接开到了厂子里边，到了厂子里边，让周虹把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叫了过来。 “秦总。” “秦总，有什么事情？” 秦川示意两个人坐下来，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说道：“我要出差一趟，准备今天晚上就走。” “什么？怎么了？”徐正强一愣问道。 秦川摆摆手：“没事，就是京城那边销售科遇到点阻力，进行不下去了，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这北边的市场，很重要，不能够丢失。 另外就是华东地区那边的销售进行的也不是太顺利，我也要过去看一看……” 秦川大概把事情说了一下，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顿时沉默了下来，这种事情，还真的只有秦川出马解决。 “走多长时间？”徐正强问道。 “最多半个月的时间。”秦川道。 徐正强点点头：“没问题，秦总放心，厂子里边的事情有我和刘副厂长，但是秦总您走之前一定办一件事情。” 秦川疑惑的问道：“什么事情？” “买一个手机，这您光有一个传呼机，出去了，都联系不到你人。”徐正强说道。 刘庆军闻言，也附和着点头说道：“对啊，秦总，这别的东西都可以节省，但是这手机是不能够节省的，这有一个手机方便多了，这是为了做生意需要的，不能够节省……” “秦总，这个你必须要听我们的，说什么都要买一台，你想啊，一部手机也是一万多块钱，这个听起来挺贵的，但是用一部手机赚回来的钱，却不止是一万块钱。 比如说您出差了，厂子里边正好有一笔生意需要您做决定，这要是联系不上你，一笔生意黄了是多少钱啊，孰轻孰重的，您心里应该有数的……” 徐正强苦口婆心的劝到。 刘庆军也在一旁附和着，同样是掏心掏肺的给秦川解释着，拥有一部手机的必要性。 生怕秦川觉得手机贵，不愿意买一部手机，秦川闻言苦笑着，其实他倒不是觉得手机多贵。 只不过是看不上现在的手机而已，相比后世的智能机，这个时候的手机就差的太远了。 很多人还拿着大哥大嘚瑟呢，大哥大一万多两万块钱买上一部，拿在手里死沉死沉的，通话的效果也不是太好，那是模拟信号。 打电话的时候，需要举着大哥大，到处的走，寻找信号，还要大声喊着，不是这边听不清楚，就是电话那边听不清楚。 除了打架的时候，这大哥大挺好使的，其他的嘛，真的是又累，又没用的。给它充电10个小时，然后聊上半个小时就没电了。这个手机不仅不能单手操作，外出带着它时最好有一个替你拎包的小弟，手机+备用电池确实太重了。 所以秦川也从来没有想过买一部大哥大用，等到前几年的时候，摩托罗拉倒是出了一部改进版，叫摩托罗拉microtac，依旧是死贵死贵的不说，还没有多少功能。 所以秦川就一直没有动买手机的心思。 正常按照秦川的想法，那最起码要等到千禧年以后的手机才能够勉强的称之为手机。 但是现在看着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的表情，秦川知道，自己买手机的事情要提前了。 “行，我一会就去买一部手机，然后把电话给你们，就这样吧。”秦川无奈的答应了下来，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这才放心下来，起身离开了。 秦川安排周虹去订火车票。 “秦总，咱们几个人去出差？”周虹问道。 “就咱们俩吧。”秦川想了想说道，这正常带两个办公室的人帮着跑腿，再带两个保安，这个时候外边治安环境不是太好的。 但是这厂子里边的资金紧张，少一个人就少一份出差经费的。 所以秦川干脆就只带周虹一个人。 周虹也没有什么异议，转身就去火车站买车票去了，跟着秦川出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秦川自己开车去了五一商场这边，既然答应了徐正强要买手机，那就买一个。 其实这个时候，市场上销量最好的并不是手机，而是传呼机的。 后世还有笑话说，有人在这个时候，囤积了大量的传呼机，结果传呼机直接淘汰了，最后赔的裤衩子都没有了。 这在后世人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吗，囤积传呼机，不是脑子坏掉了，都干不出来这种事。 随便找一个人都会告诉你，电子产品的更新换代速度非常快。 但是在这个时候不一样啊，很多人家一台电视机，看十几年，比家里的孩子年头都长的。 老一辈的人，什么东西坏掉了，舍不得扔掉，攒着，很多东西都是能够用很多年头的。 这传呼机在这个时候的看起来也是一项紧俏的商品的，而手机对于普通人来说，真的是太遥远了。 上万块钱的东西，每个月还要交着月租费通信费之类的，一般的家庭根本就承受不起的。 但是谁也不知道，电子产品降价的速度会那么的快，更新换代的速度更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因为是周末，五一商场的人还是不少的，很多人围在传呼机的柜台前边看着，手机柜台的人却寥寥无几，偶尔有几个人过来，也只是看看，连价格都不问的，只是长长见识。 看看手机是什么样子而已。 秦川在学校里边穿的也不是太正式，很是随意，而且看着柜台里边的手机也随意的很，完全没有那种要买的时候认真的劲。 销售员只是看了秦川一眼，就认定秦川是过来逛逛，张张见识的，根本就不会买手机，所以坐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子。 倒不是销售员眼皮子浅，而是秦川确实不像是要买手机的人。 上万块钱的东西，首先能够买的起的人就很少的。 而且这还不像是后世的房子似的，是刚需，哪怕是穿的再普通，都有可能咬牙买下来的，这个时候的手机是绝对的奢侈品。 第751章:狗眼看人低 普通人去商店里边买一瓶水，肯定是随意的挑选一瓶，但是要是买房子，买车子之类的，那肯定会认真的很，各种询问，各种对比之类的。 谁能够像买一瓶水似的随意呢，除非是根本就没有准备买，只是走马观花的看一遍。 而秦川就是这种状态，随意的一走一过扫一眼而已。 而且这个时候买手机的，那个不是老板啊，带着司机啊，小秘书之类的，排场大的很，而且大腹便便的，像是秦川这样的小年轻，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够买的起的。 结果这小年轻，竟然停了下来，指了指柜台里边的一部手机。 “这个手机给我拿出来看看？”秦川开口说道。 柜姐闻言抬头看了看秦川：“就隔着柜台看看好了。” “不是，我让你拿出来看看，怎么？你家卖手机是这样卖的？都不给人拿出来看看？”秦川没好气的问道。 虽然说这个时候购物，想要体会到后世那种上帝的感觉是不可能的。 甚至原来的供销社百货商场都贴着标语口号，“不能和顾客打架”的牌子。可是这两年也好了很多啊。 最起码买东西的还是客气的很呢，这买东西不给看看，秦川也是头一次见。 后世买期房，还得给装出一个样板间来呢，这有现货，不能看看，看来这服务态度还得加强啊。 “不是你买的起吗？看看，这么精贵的东西，买了你都买不起。”柜姐直接站了起来，不屑的看着秦川说道。 秦川一愣，妈的，这是上赶着给自己装笔的机会嘛？ 一个破手机，自己还买不起，看不起谁呢？ “给我拿出来，一个破手机而已，老子要是想要，十个八个的往家里批发，懂吗？”秦川说着，哗啦一拉包，直接把一沓百元大钞甩在了柜台上。 柜姐一下子眼睛就发直了，一万块钱，其实在这个时候的龙城，并不算是很多钱的，很多家庭都可以拿的出来的。 但是那是家里的存款，而不是随时可以带在身上，装在包里的，万一被人抢了或者偷了怎么办？ “先生……” “怎么现在觉得我能够买的起了？”秦川冷笑着把钱重新装回了包里。 “我本来觉得你是服务态度不行，结果你是狗眼看人低啊，你们安总呢，给我叫过来，我倒是要问问，我……”秦川冷声呵斥着。 柜姐小心的陪着笑脸：“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这手机是个精贵的东西，您那个样子，实在是看着不像是一个有购买欲望的……” 秦川看了柜姐一眼，狗东西，还懂购买欲望呢。 “这购买欲望不购买欲望的，跟谁学的？” “二楼那个叶子电视机……您别生气，我现在就给您拿。”柜姐小心的回答道。 秦川闻言更加的生气了，好家伙，结果事情还出在自己身上了。 黑色的摩托罗拉startac，被柜姐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交到到了秦川的手里，秦川拿着手机根本就没有感觉。 “吧嗒”一声，直接就把手机给打开了，这就是号称全球第一款的翻盖手机。 秦川在手里随意的摆弄着，翻来覆去的看着。 “先生，这是我们这里最新款的手机了，去年的时候才在花旗国那边上市的，这款手机有……” 柜姐正准备给秦川介绍一下功能呢，秦川已经开机，吧嗒吧嗒的按了起来，还直接把天线给拉了过来，那动作粗暴的，让柜姐看的心都一揪一揪的，生怕秦川给弄坏了。 她哪里见过秦川这种客户啊，其他的人来买手机，那都是小心翼翼的，她拿在手里给演示着，有时候有些顾客还让多讲两遍，生怕按错什么键了，导致手机坏了。 那真的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给搞坏了。 哪里有秦川这样的，好像手里不是一个手机，而是一个玩具一样，这是上万块钱的东西啊。 就是一些大老板来了都是小心翼翼的，毕竟不懂吗。 秦川根本就不管柜姐的心思，也不听柜姐说什么，就是一个破手机而已，看了看，功能还算是可以，有了短信的功能，这就可以了。 一个通讯录也挺不错的，回头让周虹把自己的通讯录本子上的号码给输入进去。 “行了，多少钱？”秦川把手机放回到柜台上问道。 “一万一千块钱。” “行，给我拿一台。”秦川直接数钱。 柜姐反而懵逼了：“先生您这就要买了？” “怎么？你们这里不卖？摆在这里逗人玩呢？”秦川眉头一挑，看着柜姐问道。 柜姐赶紧连连摆手：“那肯定不是，就是……就是，这是不是太随意了。” 柜姐是真的理解不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应该多看看，再对比一下，然后问好多的问题，再决定买不买嘛。 “随意，一个破手机，还要多郑重，开票。”秦川拿出钱递了过去。 “哎，好的，好的。”柜姐连连点头，接过钱像是做梦一样，这一单开的，她都有些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你要说什么都没有付出吧，还真不是那么回事，被秦川骂的非常狠，但是你要说工作了吧，也没有费一点口舌来推销产品，就卖出去了。 总感觉有些恍恍惚惚的，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的厉害。 柜姐拿过来一台新手机，秦川直接拆开了包装，把手机电池和充电器揣在了包里。 这个时候的手机电池是需要拿下来充点的，通常都是带两块电池。 柜姐开好了发票，秦川一揣兜就转身准备离开。 “不是，先生，您这个盒子忘拿了。”柜姐看着柜台上的说明书和盒子，赶紧开口提醒道。 “不要了，扔了吧。”秦川摆摆手，直接离开了，留下了柜姐有些傻眼的站在原地怔怔的出神。 说明书不要了，盒子不要了，这要是换了她的话，这些东西拿回去都能够保存很长时间，舍不得扔掉的。更何况是当场就不要了。 第752章:出差 秦川买了手机回到厂子里边的时候，周虹已经买好车票回来了，是晚上八点钟的车子，直接到京城去。 秦川让周虹拿着手机去办卡之类的，然后自己把最近手头上的工作处理了一下，该签字的签字，该打回去的打回去。 等到下午下班的事情，秦川把办好的电话号码，交给了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嘱咐两人有什么事情，可以给自己打电话。 但是大事打电话，小事就自己处理，别觉得有个手机了，能够联系上了，就大大小小的时候都打电话，推给他。 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苦笑着答应了下来，就是秦川不说他们也不会这样干的。 晚上就在食堂里边吃的饭，简单的吃了一口，秦川回到办公室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周虹出发前往了火车站。 就在几天之间，刘海军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上的前往鹏城的列车，但是两个人不一样的是秦川基本上是卡着时间点来的，根本就没有在外边多等，只是抽了根烟就跟着进站了。 进站的时候，秦川把包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被人挤掉了，周虹也是一样的做法。 不管是挤掉了还是被偷了，都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的。 当然了，秦川包里并没有装多少钱，只是一些少量的零钱而已，真正的大钱都装在内衣里边的。 这也是这个时候独特的藏钱方式的，甚至还有把钱藏在鞋底的，生怕被偷了。 哪里像是后世，出门一部手机，你就是想要偷钱都不知道怎么偷的，只能够改行去干诈骗去。 车站码头一向都是乱的地方，秦川和周虹两个人挤着上了车。周虹买票比较着急，只有硬座了。 乱糟糟的，秦川上车等车开了以后才去补的硬卧的车票，和周虹去了主卧。 上车就是晚上了，秦川也没有什么聊天的兴趣，直接蒙头就睡了，只不过睡觉前叮嘱周虹小心点，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及时喊醒他。 前几年的时候，还有拦着抢劫火车的，这两年这种事情基本上没有了，但是小偷小摸的依旧不少的。 周虹点点头，睡在了秦川的上铺。 本来秦川还担心晚上可能有什么事情，不过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的时候，两个人在京城下了车。 龙城火车站的人流量就不小了，但是和京城还是不能够比，周虹这是第一次来京城，到处张望着。 毕竟这里是首都，对于国人来说，有不一样的含义。 安晓带着人在外边接秦川，还拿着纸片写了秦川两个人，一直摇晃着，秦川看见以后，带着周虹走了过去。 出差一个星期的时间，安晓晒黑了一些，毕竟这出差是要到处跑的，而这个时候正是热的时候。 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人也憔悴了一些。 “辛苦了。”秦川郑重的和安晓握了握手。 安晓闻言突然就感觉鼻子一酸，虽然说她之前就是在鹏城那边做销售的，但是位置并不是很高，而且那个公司也不像是叶子电子厂，是全国铺货的。 这一趟跑下来，是真的不容易，这个时候的代理商和后世不一样的，后世的商场还是相对来说比较正规的。 这个时候的代理商，基本上都是一帮胆子比较大，在社会上能够混的开的人，简单来说就是多多少少的都带着一点江湖气息的。 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安晓又是一个女人，有些时候自然不好应付的。 再加上出差也很辛苦的，虽然说谈不上风餐露宿的，但也很容易的，吃不好睡不好的。 另外，厂子里边的经费也比较紧张，这安晓也是知道的，所以为了节约出差经费，过的就更苦了。 别的销售员，可能只是在一个地方就行，她得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跑，检查铺货的情况，要是遇上有底下的人解决不了的问题，她还要亲自上。 想方设法的解决困难。 真的是很不容易的，这其中的性酸，只有她自己清楚的，本来也能够扛得住的，但是见了秦川以后，终于是忍不住了。 尤其是秦川一句辛苦了，就让她想要落泪了，不过她最后还是忍住了。 “秦总，咱们先去宾馆吧。”安晓开口说道。 秦川点点头，几个人出了火车站才打了一辆车，安晓报上地址以后，师傅一边开车一边和秦川几个人聊了起来。 反正就是天南地北的侃，时不时的还往政治上拐，这首都人民关心的都是国家大事，也是名不虚传。 秦川本来想要在车上，就问问安晓到底是什么情况的，在电话里边的时候，秦川只是听安晓说，这京津地区的代理商特别的难搞，根本开拓不了市场，不能够把货给铺上。 至于说其中具体的情况，在电话里边并没有多说的。 安晓等人住的就是一个小招待所，环境嘛，根本谈不上好不好的，只能够说有个地方住。 安晓要给秦川单独开一个房间，被秦川拦住了，让周虹和安晓住就行了，自己和其他的销售员挤一挤。 倒不是说真的差这点钱，关键是底下的销售员苦哈哈的，辛辛苦苦的出差节约经费，自己这个当老板的来了，就大手大脚的花钱。 底下的人员看着也不舒服的。 不过节省出来的钱，秦川却中午带着大家吃了一顿好的，等到吃饱喝足以后，秦川才来到了安晓的房间里边，正式的开会，打听起情况来。 安晓也大概给秦川介绍了一下情况，在京津地区最大的代理商是一个叫陈东的人，四十多岁了，很有实力的一个人。 “最开始的时候，这个陈东就是想要议价权的。”安晓说道：“我来了以后，本来是想要和他好好谈谈的，但是没想到他……” 安晓说道这里的时候，支支吾吾的，脸色也有些通红。 “他怎么了？实在不行的话，这产品的议价权，也不是不能够给出去的。”秦川皱着眉头说道。 第753章:过分 议价权，简单来说，就是讨价还价的权利，相对比的还有另外一个词，叫做定价权。 后世的时候，经销商都是有议价权的，而定价权在厂商的手里。 而这个时候，经商商说牛也牛，因为没有他们你是真的不能够把产品给卖出去，不像是后世，可以直销，比如说电话销售，电视销售之类的。 时常能够在电视机里边看见的什么，厂价直销之类的，打款发货之类的，这就是直销。 还可以网络销售，销量也都不错的。 但是这个时候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全部都是代理商负责的，没有代理商你什么都卖不出去的，这方面来说，代理商挺牛的。 但是这个时候的经销商大部分是没有议价权的，也就是说，厂子里边给这款产品定价是多少就是多少。 当然了，经销商想要调整某款商品的价格，必须要经过厂商的同意，才能够调整商品的价格。 比如说这一次价格战的时候，都是各个厂家自己调整的产品的价格和优惠的力度等等之类的。 经销商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可以调整产品价格的。 但是后世的经销商基本上都有这个权利的，比如说大一点的城市，经销商为了销量，为了出货，有些时候会调低价格来吸引顾客，增加销量的。 而小城市的经销商，价格往往会更贵一点。 这是因为他们的销量就是那些，虽然说可能比一些大地区的经销商从厂价拿货的价格低，但是他们销量也少啊，基本上都不会调低价格的。 可是这个时候不一样，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产品的价格都是统一的。 现在陈东要的议价权，就是想要随时可以自己调整产品价格的权利，这个权利说实话，秦川不是没有想过给出去的。 因为议价权这种事，随着经济的发展，肯定是要给到经销商手里的，全部按照统一的价格给出去，那是逆反经济规律的。 这就像是随着经济的发展，肯定是大城市发展的越来越好，小城市人口被吸虹，越来越落后一样。 当然了，秦川也不会一下子给出去，可是为了全国市场，适当的放宽一些也不是不行的。 尤其是京津地区，还是挺重要的，尤其是对一家企业来说，把产品摆在京津地区的货架上，才算是把产品买遍全国了。 这对于产品的知名度来说也是一种提升的。 打个比方说，有人来京城旅游了，发现京城也有了叶子电视机了，就会下意识的觉得这个产品还是很不错的，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在京城也有卖的。 这借的是京城这个首都，在国人心里的地位，其实说起来就像是央视的广告一样，为什么其他的电视台广告就没有央视广告的效果。 一个是收视率的问题，还有一个是知名度的问题。 说白了都是一个道理的。所以为了京津地区，秦川是愿意做出一些让步的，就是议价权给了也不是不行的。 “秦总，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来京城找陈东谈一谈，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就给您打电话请示一下，把议价权让给他。”安晓说着有些为难之色：“可是现在，他要的不光是议价权。” “那他要干什么？” “要……要，非要我……”安晓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但是秦川看着安晓这羞怒的模样，顿时也差不多明白了。 在职场上，性，骚扰不少，勾搭的也不少，有些时候是各取所需，有些时候是被逼无奈。 “我知道了，这样吧，他电话给我，我约他见一面谈谈，不行就算了，咱们再想办法。”秦川直接开口说道。 安晓看着秦川有些感动，陈东见了她以后，本来一开始谈的还好好的，但是后来就非要让自己陪他一晚，而且说了除了这个要求，其他的都不行，只要是陪他一晚，议价权都可以不要。 这种侮辱人的话，听的安晓是情绪激动，恨不得上前直接扇他两个大嘴巴子，可是这京津地区的铺货又特别的重要，绕不开陈东的。 只能够忍着怒气告诉陈东，想都不要想，她不是那种人。 其他的议价权的事情好商量，议价权也可以给陈东，但是陈东却坚持。 安晓又找了陈东几次，但是陈东是咬死了不松口，她也没有办法。最后这才给秦川抱怨了两句，没想到秦川竟然直接出差过来了。 而且根本就没有为难她的意思。 她知道，这种情况要是放在鹏城那边的话，老板为了利益，就是不逼迫她，也会说点似是而非的话，什么“不行就虚与委蛇啊，先把合同签下来”等等之类的话。 但是秦川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秦总，这个……”安晓有些感动。 “没事，京津地区对于咱们是重要，但是就没有京津地区，咱们叶子电子厂也还是叶子电子厂，而且实在不行，咱们就开直营店之类的，办法多的是，他是妄想。”秦川不等安晓说下去直接开口说道。 他秦川做生意，还用不着牺牲女人。 要说做销售的，在销售场合，喝两杯酒之类的是免不了的，这个端着茶杯和各个代理商谈生意，人家肯定也不愿意的，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可是要说这种事情就过分了。 “好的秦总，我这就约他。”安晓说道。 秦川摆摆手：“你把电话号给我，我来约他。” 安晓点点头，把电话号给了秦川，秦川拿着号码拨打了过去。 “喂，谁啊？”电话里边传来了一个粗狂的男人声音。 “我是叶子电视机的老板秦川，来了京城了，晚上想要请陈总吃个饭聊聊，不知道陈总时间方便不方便？” “方便啊，你们的安科长考虑清楚了吗？哈哈哈”电话里边传来了陈东的笑声，笑声中带着丝丝淫笑。 秦川脸色也慢慢的黑了下来，强忍着怒气说道：“那就晚上六点钟，我定好地方了通知陈总。” “好，没有问题。” 第754章:会打架吗?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看向了安晓：“你先休息休息吧，不要多想。” 安晓点点头，秦川来了以后，感觉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了，身心都放松了很多。 秦川走之前把周虹给叫到了门外：“你现在去办两件事，第一找另外一个招待所，距离这边远一点，今天晚上咱们就换住的地方。” 周虹不明所以，这好好的为什么要换住的地方，但是秦川神色严肃，她还是赶紧答应了下来。 “另外找晚上吃饭的地方，其他的不说，包间的隔音效果一定要好。” 周虹更加疑惑了，但是秦川没有解释的意思，说的又着急，周虹点点头转身出去办事了。 秦川回到了房间里边，秦川是和另外两个出差的同事住在一个房间的，另外一个房间还有三个出差的男同事。 “秦总，”房间里边一个两个销售科的员工看见秦川回来，立马站起身子打招呼。 这面对秦川他们还是有些拘束的，毕竟很多新来的员工连秦川都没有见过几次。 “嗯，刘青，你把其他房间的三个人都叫过来，有点事情。”秦川看着其中的一个销售员说道。 他正好有点印象，原来是招待所的所长，招待所撤销以后，被调动到了销售科。 销售科这一次大规模的扩张，再加上原来的时候，刘青在销售科也是有级别的，算是个小领导的，所以过来以后赶上了机会，成为了小组长，主要负责的就是京津地区。 “好的，秦总。”刘青点点头，转身出门而去，没一会就带着另外房间的三个人过来了。 “秦总。” “秦总好。”众人打着招呼，秦川点点头，挥手示意让众人坐了下来.秦川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挨个扫过，基本上都是年轻力壮的，岁数在二十多到三十岁的样子，除了刘青的年纪大一点，有四十了。 “你们谁敢动手打架？”秦川开口问道。 这一下子，几个销售员顿时就愣住了，包括刘青都是懵逼的，什么意思？动手打架？ 这怎么好好的销售员还动手打架呢？ 而且众人也摸不准秦川的心思，一个个的面面相觑，一头雾水没有人开口。 “晚上有点事情，可能要动手，出了事情我担心。”秦川继续开口说道。 “秦总，我敢动手，没少打架，在龙城的时候也没少进局子。”一个年轻男人站了出来。 秦川满意的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秦总，我叫王军。”小伙子开口回答道。 “好，王军，我记住你了。”秦川又转头看向了其他人。 刘青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秦总，我也行的。” “好。” “秦总，我也敢。” “秦总，我也和人打过架……”又有两个人相继的站了出来，一个姓钱，一个姓刘。 就剩下最后一个人还在犹豫着，秦川已经不给机会了。 “好，那就你们四个人，晚上跟我走。”秦川开口说道，又对剩下的那个员工说道。 “没什么事情了，你先回房间去休息吧。”秦川说道。 剩下的男人，一脸的尴尬和为难，张张嘴想要解释一下：“秦总，我……” “好了，不用多说，这就是我个人一点私事而已，和工作没有关系的，你不要多想，先回去休息吧。”秦川笑着说道，没有一点芥蒂的样子。 本身这打架也不属于工作的，员工要是不愿意工作，那秦川肯定不愿意干，但是这私人的事情，而且又不是什么好事情，不愿意干太正常了。 受到秦川笑容的安抚，张庆雨算是放心了一些，这才转身离开。 “晚上可能需要动手打架，这是我一点心意。”秦川拉开了包，从里边取出了一千块钱，一个人二百五。 虽然这个数字不好听，但是崭新的钞票还是非常吸引人眼球的，一瞬间众人的眼睛就发直了。 “秦总……”刘青还想要矜持一下，秦川直接摆摆手：“你们收起来，不要拒绝。” 刘青见状也不客气了，直接给几个人分钱了，把两百多块钱揣进口袋里边，四个人的神情都兴奋了起来。 这出来混不就是赚钱吗？别谈什么义气之类的，没钱回家，老婆孩子都看不起你，现在能够帮着秦总办事，还有钱拿，有什么不开心的。 打个架而已，又不是多大的事情，这个年头的社会治安，打架之类的对于男生来说就是家常便饭的，根本就不算是多大的事情。 不像是后世，管理的那么严格，动辄就有记录会影响很大之类的，现在没有那么说法，连电脑都没有呢，什么记录不记录的，只要不是什么大事都没事的。 更何况这不是还有秦川在，都说了会负责的。 守着叶子电子厂这么大的企业，他们一个个的对于秦川就没有不信任的。再加上秦川的人格魅力，就是没有钱他们都愿意干的，因为他们相信秦川不会亏待他们。 “秦总，今天晚上要干谁？打到什么程度？” “是啊，秦总，哪个王八蛋惹到您了，虽然说这是在首都，但是我们也不能够给家乡父老丢人，谁要是不开眼，直接干他孙子……” “秦总，您吭声……” 一个个的看着秦川开口问道，也就是刘青还矜持一些。 “不用着急，等晚上吃饭的时候，你们听我指挥就行了，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回去房间里边收拾好行李，一会咱们换一个宾馆。”秦川说道。 几个人点点头，神色严肃的返回房间里边去了，秦川也开始收拾东西。 没一会周虹就回来了，秦川交待的两件事都已经办妥了。 秦川确定好吃饭的地方以后，打电话通知了陈东。 然后就宣布要换一个宾馆，安晓接到通知以后有些懵，不明白，秦川好好的为什么要换一个住的地方。 “秦总，是对住的地方不满意吗？咱们出差的经费不多，要不然的话，我让老板再来把房间给收拾收拾？”安晓疑惑的问道。 第755章:轻视 安晓疑惑的看着秦川，不明白秦川为什么好好的要换一个地方，而且就是换地方，也应该是一开始到了宾馆就换地方啊。 这都已经安顿下来了，一开始住的时候，秦川也没有说什么啊？ 秦川笑着摆摆手：“不是，就是感觉这地方有些偏僻，换一个地方比较好一点。” 安晓点点头，虽然不明白秦川为什么要大费周折的换地方，但是秦川既然已经提出来了，那就换一个地方呗。 很快，众人收拾好了行李，换了地方，但是到了地方以后，安晓按着眼前招待所的门头有些无语的说道。 “秦总，你觉得这地方不偏僻吗？”安晓有些无奈的，眼前这家招待所比他们原来住的那个地方还偏僻好不好，在这小巷子里边，说实话，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的。 他们原来住的那个红旗招待所最起码还在道路边上，眼前这个？说实话，不仔细的找，根本就找不见的。 折腾这么远，就为了换这么个招待所，图什么呢？ 秦川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意的找了个理由：“这家招待所房间宽敞一点。” 安晓点点头，跟着走了进去，结果房间和之前那个招待所也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干净了一点而已。 都折腾过来了，安晓也就不说什么了。 等众人把东西给放好以后，时间也差不多晚上七点钟了，到了和陈东约好的时间了。 “秦总，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出发吧。”安晓看着秦川说道。 “行。”秦川点点头。 看了周虹一眼：“你就别跟着去了，今天留下来看着东西，我们几个人去。” 秦川挥挥手，带着刘青几个人和安晓准备出发。 安晓看着是满心的疑惑，不明白秦川这是要去干什么，在龙城的时候，秦川不说去哪里都带着周虹。 但是基本上各种应酬之类的，基本上只要是秦川在，周虹就在的，周虹这个办公室主任，就相当于也兼任着秦川秘书和助理的职位的。 这秦川出去谈生意，竟然不带着周虹，这也太奇怪了一点了。 不带着周虹也就算了，这带着底下的销售人员去干什么，要说带着刘青，还勉强算是一个销售小组的组长，可是其他底下的员工，有必要参与吗？ 他们去了是懂什么？还是会说什么啊？完全没有必要啊。 而且这要是带着人去话，就全部都带过去啊，这还特意的留下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安晓是真的被秦川的行为搞的迷惑了，要带的话，就都带着啊，这还剩下一个人。 其实不光是安晓疑惑，周虹也搞不明白，但是两个人正想要问一下，秦川就摆摆手说道：“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咱们赶紧去吧，让陈总等的时间长了不好。 咱们请客，得先到地方看看，把凉菜和酒给点上……” 秦川说完，挥挥手转身就走，安晓和周虹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满脸的疑惑。 只有刘青等人心里大概的明白了，赶紧快步的跟上秦川。 “不是，周主任，这秦总今天是？”安晓想要和周虹打听一下，但是周虹也是一头雾水啊。 苦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安晓没有办法，只能够疑惑的跟了上去，五个人挤了一辆出租车，这个时候的黄大发面包车作为出租车，那是又能够拉人又能够拉货。 也不管什么超载之类的，直接朝着饭店走去。 到了地方以后，陈东等人还没有来。 “秦总，要不您进去等着，我在门口等一会，迎接一下陈总。”安晓提议道。 虽然说陈总有些过分的言论，但是为了生意，安晓还是决定忍气吞声，而且这样的生意很多的。 这样的事情不要太多的，很多时候，吃饭或者各种场合，女士被开开玩笑，不要太多的。 严格说来，这肯定是不尊重女性的，但是在这个社会里边你又完全的没有办法避免的。 你想要吃这碗饭就要听着的。 这陈总肯定是不尊重人的，提出了这样的条件，可是安晓心里也没有觉得就因为这样就不谈生意了。 他提出条件是他的事情，自己可以想其他的办法，不答应就是了，但是却不会因为这点事就不谈了。 但是没想到，秦川直接摆摆手：“不用，上屋里等着就行了，一个经销商还站在门口迎接，气场上就被人给压制住了，到时候谈判的时候，还怎么谈。” “可是……”安晓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被秦川给打断了。 “行了啊，赶紧进来点菜，看看想要吃点什么？”秦川说着，已经带头走了进去，没有办法，安晓只能够与跟了进去。 但是安晓却发现，秦川到了包间里边以后，先没有点菜，却关上了包间门，试了试包间的隔音效果。 这就让安晓迷惑了，这干什么啊？这本身今天晚上要谈的也不是什么商业机密啊，这隔音效果好不好的，那么重要吗？ 秦川根本不管安晓怎么想的，试了试隔音效果以后满意的点点头，基本上包间里边大声的说话，分贝到最大，也没有多大的动静的，这一点正好。 这周虹办事还是很靠谱的，秦川坐了下来开始点菜。 没一会，陈东带着人到了，带着一个司机，两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秦川站起身打量着陈东，四十多岁的人，满脸的横肉，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善茬的，不过眼中却透露出来一丝丝的精明。 虽然只是两个人过来，但是面对着秦川等人，却丝毫的不显一丝的劣势，相反更像是主人一样。 气场非常的足。 秦川笑呵呵的站了起来，看向陈东打招呼：“陈总是吧，我是秦川。” 陈东看了秦川一眼，眼中流露出轻视的光芒，没有接秦川的话茬，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安晓：“安科长，我们又见面了啊，” 陈东和安晓打完招呼，才转头看向了秦川：“秦总，够年轻的啊，多大了？” 话语中充满了赤裸裸的蔑视，根本就没有把秦川放在眼里。 第756章:动手 “哈哈，多大，二十多呗。”秦川笑呵呵的请陈东等人坐了下来。 很快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了，上菜之前的气氛就比较尴尬了，秦川本来准备和陈东聊两句的，但是陈东的姿态却很高，爱答不理的，反而一个劲的和安晓说话。 安晓是满脸的尴尬，不得不应付着陈东。 很快菜上齐了，秦川端着酒杯站了起来：“陈总，第一次见面，我敬你一个……” 秦川的话都没有说完，就被陈东给打断了：“秦总，其实那些客套话都不用说的，我的要求相信，安科长也知道的，答应的话，那就可以代理你们的产品，不答应的话，想都不要想，你们叶子电视机要是能够在京城把产品摆在商场里边就算我输……” “陈总，一点面子都不给是吧？”秦川继续笑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陈东咧嘴一笑：“面子，哈哈哈。” 陈东仿佛听到了好笑的事情，笑的前俯后仰的：“你秦川个毛头小子，在我这里有个屁的面子啊。” 其实一直以来，陈东虽然说狂妄，但是也没有说就狂妄到这个程度，非要和谁结仇。 要是真的看不起秦川，也就不回来了，这毕竟是叶子电子科技的老板，来了肯定要给个面子，最起码也试探一下对方的。 但是没想到，来了以后竟然看着秦川这么年轻，顿时心里的想法就复杂了起来。 首先是嫉妒，哪怕就再不想要承认，叶子电子科技，肯定是比自己这个经销商强很多的，自己这么大岁数了，才做到现在，而秦川年纪轻轻的，竟然就已经成为了这么大品牌企业的老板了，心里顿时就不平衡了，也嫉妒的想要打压一下秦川，证明自己。 另外就是轻视了，秦川太年轻了，在国内这种习惯性，下意识的论资排辈中，秦川的年龄实在是让人重视不起来。 毛头小子，这就是陈东对于秦川的定位，轻视再加上嫉妒，这才导致陈东做出了一系列的举动。 “给脸不要脸啊。”秦川嘀咕着，起身走到了陈东身边。 陈东还没有反应过来呢，秦川直接就把酒杯里边的酒当头浇下去了。 陈东顿时就懵逼了，一起懵逼的还有陈东的司机，陈东的司机也没有反应过来，这好好的怎么就动手了呢。 而安晓更是愣在了原地，什么意思，她是感觉到今天的这场饭局进行不下去了，但是想的最多的就是，顶多了不欢而散，生意谈不成就算了。 可秦川这怎么就动手了呢？ 这也太突然了一点了，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当然了，在场的刘青等人都是有准备的，在气氛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在准备着了，毕竟下午的时候，秦川就找他们聊过了，今天晚上就是要动手了。 在秦川往过走的时候，更是握紧了拳头，准备随时动手的。 秦川把白酒朝着陈东脑袋上当头浇下去的时候，他们蹭的拉开了椅子，直接冲了过去。 陈东反应过来，想要动手的时候，秦川身后已经站着四个壮汉了。 不过陈东什么脾气和性格啊，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直接一拍桌子站起来就准备动手。 “他妈的，小兔崽子，我他妈今天弄死……” 他有勇气，但是秦川的反应更快，直接一脚就踹了过去，陈东刚站起来到一半，直接连椅子带凳子，人样马趴的摔倒了在地上。 一旁陈东的司机准备动手了，刘青几个人一拥而上，就把司机揣到在地上，三个人对一个司机，而且秦川这边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小伙子。 这些人或许在财富上，或许在阅历上，比不上四十多岁的人，但是在体力和精力上，绝对不是四十多岁的人能够比的。 “行啊，算你狠，我今天认栽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陈东浑身被菜汤之类的浇了满身，狼狈不堪，又被秦川踹了一脚，心窝子都疼，但是气势却不输。 毕竟在自己的地盘上，总是有心里优势的。 说着就准备站起来，秦川上去又是一脚。陈东捂着肚子刚准备站起来，又被踹倒在地上了。 “操……”陈东忍不住骂了一句。 秦川上去又是一脚，陈东年纪大了，被秦川这么打，又还不了手，也是憋屈的很。 一开始还想要装的坚强一点，但是在秦川一声不吭，就是一脚一脚的踢着的时候，终于心里也是害怕了，这样子给人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一点了。 “咋的？不是很牛笔吗？怎么不说话了，我以为你他妈的多牛笔呢，都他们现在还放两句狠话，还想走，老子不发话，你走得了吗？”秦川终于开口了，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开口就是骂人。 “小子，我认了，你说，想要怎么样，划下道来。”陈东眼里闪动着怨恨的光芒，秦川毫不怀疑，这陈东今天离开以后，马上就会对自己进行报复。 “划下道来，还他妈的拽呢，刘青，给我拎起来，大嘴巴子抽，什么时候学会低头了，什么时候停，王总，去把门给关上。”秦川直接拉了把椅子坐到了一旁。 刘青咬牙上去，对着陈东就开始抽起了大嘴巴，秦川点上一根烟，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倒是要看看这陈东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实际上，陈东的骨头硬多了，一般人这个时候，早就害怕的低头了，但是陈东硬着双眼通红，挨着嘴巴子，两边通红，但是却死死的盯着秦川。 这目光，让刘青这个大嘴巴子的都看着害怕，他都不敢想，陈东要是缓过劲来了，会怎么报复，自己要是落在刘青手里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被打的没有害怕，但是打人的反而害怕了，刘青现在算是发现了，自己这点能耐还真的就只配当个小组长，连一个代理商都收拾不了。 反观被双眼死死盯着的秦川却没有一点感觉，这个时候还悠哉悠哉的抽着烟。 第757章:吓破胆 刘青是打的害怕了，陈东的眼神太让人恐惧了，但是回头看看秦川那悠哉悠哉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的模样，刘青心里又有了底气。 “算了，”秦川突然开口说道，刘青停下了脚步，陈东捂着红肿的腮帮子龙冷笑着，心道，也有你害怕的时候，给我等着。 怨毒的看着秦川，他发誓，等自己走出这个包厢，就联系一些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今天晚上要要弄死秦川，弄不死也要把腿给打折了。 让秦川知道，得罪看自己是什么样的下场，竟然敢动手打自己，好，好的很。 “秦总。” “不用打了，我看这陈总骨头硬的很，打是大不服了。” 秦川叹了口气，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陈东顿时得意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会更加的阴狠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得罪了自己，那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现在打自己一下，自己必会十倍百倍的让他偿还。 结果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听见秦川悠悠的说道：“还是找个车子和两个麻袋，直接拉回去咱们三晋省，卖给黑煤矿算了。 虽然说年纪大了点，但是还能够干活，能够卖点钱是点钱的……” 秦川的话还没有说完，陈东脸上的表情就发生了巨变，晋省这些年什么出名，毫无疑问，那就是煤矿的。 煤老板的有钱那是出了名的，装钱都是用麻袋装的，一麻袋一麻袋的，挂在口头边上的就是，多挖两锹煤，什么都有了。 但是同样的，一些黑煤矿来说，这些钱都是占着血的，因为太多的煤矿没有各种证件，发生坍塌之类的，在煤矿上死个个把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掀不起一丝的波澜。 而在黑煤矿里边，更是比比皆是的，逃都逃不了的，各种这种类型题材的电影也不要太多。 非常的出名的，被秦川抽嘴巴子，踢两脚，陈东肯定是不害怕的，因为连腿都没有断，只是被打几下而已。 就是不低头，不服输的，秦川能够怎么办？ 可要是被秦川给卖到了黑煤矿上，那就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跑都跑不了的，什么时候死了算什么时候，根本不可能逃出来的。 而且他看秦川那随意的神态，也不觉得秦川是吓唬他的。 因为年轻人真的是什么都能够干的出来的，比如说这谈不成就动手的事情，他做生意的时间也不断了。 但是做生意这么多年了，头一次还是因为在饭局上谈不妥打起来的，上一次打架还是年轻的时候的事情了，那会一起在街面上混。 刚刚当知青返乡回到京城，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时候习惯了在生意上拼个你死我活了，这种动辄就要动手，人道毁灭的，从肉体上消灭的还是头一次。 陈东害怕了。 “秦总，别闹了。”陈东苦涩的开口说道，尽量的让脸上挤出一丝的笑容，但是声音却有些发颤了，同时也想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准备给秦川服软了。 不服软不行了，这要是真的被卖到黑煤矿了，那自己就死定了。 都不用秦川动手，自己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虽然说到时候可能秦川某一天也会付出代价，但是自己却要先死，享受不了生活了。 他可不敢和秦川这个愣头青赌命。 “闹，闹个屁啊，刚才我看了，这饭店的人流量不少，但是咱们这个包间后边窗户打开以后，却没有什么人，直接给你俩打晕了撞在麻袋里边，找个货车，连夜走的话，明天早上就能够把你们给送过去了……” 秦川说着，刘青下意识的去窗户边看了看，这打开窗以后就是后院，这样看来还真的是可行。 不过随即，刘青就打了个寒颤，自己想什么呢？这怎么可行了，这是一条人命啊。 不过刘青心里也清楚，秦川就是吓唬吓唬陈东。 但是陈东是真的相信了。 秦川能够说出这番话来，想必是事先已经想好了，计划好了啊，那这样的话，吓唬自己的可能性就更小了，说不定秦川真的是这么计划的。 “秦总，别别别，我错了，我道歉，这代理的事情好说，我代理你们叶子电视机，我代理，秦总……”陈东连连道歉说道。 秦川却是摆摆手，不屑的说道：“你个狗几把东西也配代理我们叶子电视机。” “秦总，我有钱，你把我给卖到黑煤窑也卖不了几个钱的，真的，我有钱，我自己掏钱把自己买下来，真的，秦总，我给你你赔礼道歉……”陈东是真的被秦川给吓到了。 尤其是秦川平静的分析着，应该怎么把他弄走，什么时间就能够到黑煤窑的时候，他是真的吓坏了。 心里也后悔的要死，自己这是干什么啊，早知道这样的话，自己就态度好点又能够怎么样，怎么就遇上了这样的愣头青啊，动不动的就要把自己给卖到黑煤窑去。 “你自己把自己给买下来，你见过他妈的这样做生意的，老子干的是人口买卖，不是敲诈勒索……” 秦川说着，陈东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这人口买卖和敲诈勒索有区别吗？ 秦川转头看着还没有回过劲来了安晓：“安科长，你过来给他俩嘴巴子。” 安晓从头打到尾的，都是懵逼的，也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在鹏城做生意，就讲究个尔虞我诈，或者说是利益交换，有什么手段，也是在商场上使绊子的。 这直接动手打人，她是真的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这个时候听了秦川的话，下意识的走了过来。 但是抬起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动手打人。 “秦总，我……” “这个王八蛋不是骂你嘛，给他两个嘴巴子。”秦川眉毛一挑说道。 陈东也连连点头：“是是是，给我两个嘴巴子，我该打，对不起安科长，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了，该打，你抽我……” 第758章:动容 “我……”安晓手有些颤抖，举不起来。 “啪啪。”秦川一正一反，迅速而响亮的抽了陈东两个嘴巴子，陈东嘴角都有鲜血了，但是脸上却满是笑意。 只要是秦川不把他给卖掉到黑煤窑去就行啊。 “这两个嘴巴子，是替安科长抽你的，安科长菩萨心肠，懒得和你计较，但是你也他妈的撒泡年照照自己，长什么样子，还惦记安科长，呸……”秦川冷声说道。 陈东陪着笑脸：“是是是，对不起安科长，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记住了，老子叫秦川，想要报复就冲着我来。”秦川站起身，手里的烟头直接在陈东的手掌按灭，陈东疼的呲牙咧嘴的，但是却不敢将手拿开。 反而陪着笑说道：“不敢，不敢，我长记性了，不敢报复的秦总。” “哼，咱们走。”秦川挥挥手，转身就走，那样子根本就没有把陈东放在眼里，但越是这样，陈东越是没有报复的勇气。 正陪着笑脸呢，就听转身离开的秦川嘴里嘀咕道：“我还想着他妈的你报复呢，正好哪天抽时间打个闷棍，装麻袋送黑煤窑去，这饭店人来人往的还是不好把人给带走，多少有些风险……” 陈东听着刚刚直起的腰，又一次弯了下去。 秦川带着人潇洒的离开了，司机这才赶紧过来扶着陈东。 “陈总，你没事吧？” 陈东不敢和秦川发火，但是面对自己的司机却肆无忌惮的：“没事吧？你他妈看我像是没事的吗？刚才他妈的干啥呢？打两下就不反抗了，就看着别人收拾老子是吧？啊？要你他妈的有什么用……” 司机苦着脸，刚才他是被两个人架着，另外一个人打的，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一拳头锤在胃上，就翻江倒海的，怎么反抗。 相反，陈东这边从头到尾的就是秦川和刘青两个人，也没有人限制，但是陈东也没有敢反抗。 要说是陈东没有反抗的勇气啊，只敢挨打。 可是这话他也不敢说。 “陈总，我现在就找人去收拾他们……”司机赶紧说道。 “滚蛋，先别轻举妄动，咱们走，先回去再说。”陈东赶紧拦着说道，秦川威胁要把他打闷棍卖到黑煤窑的话，还在耳边呢，现在还没有反抗的勇气呢。 “好的陈总，一定不能够放过这几个王八蛋，我……”司机附和着说道。 只不过没有说完，脑后就挨了一巴掌：“在这吹什么牛皮，装什么英雄好汉，早他妈干啥去了，赶紧扶着我，咱们走……” 司机顿时一脸脸色就苦了下来，赶紧扶着陈东准备离开，结果出门以后就被服务员拦住了。 “先生结下账。” “什么？”陈东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才那几个先生说是你们结账。”服务员说道。 陈东闻言差点没有气死，秦川请自己吃饭，把自己骗过来以后，把自己揍的半死，吓的半死，结果还需要自己结账，这他妈的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啊。 陈东刚想冲着服务员发火，结果一提气就感觉隐隐作痛，摆摆手，示意司机给结了账。 这边秦川几个人出来以后打了一辆车，早就溜之大吉了。 在车上的时候，安晓终于是回过神来了，有些担心的看着秦川问道：“秦总，这不会出什么事情把，他们不会报……” “没事的，不要担心。”秦川看了出租车司机一眼，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 等车子走到半路以后，秦川带着人下车，又换了一辆车才回到了旅馆。 招待所门口，安晓拦住了秦川，让其他人先上去，她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今天秦川下午的举动这么反常。 又是换了一家招待所，又是去参加饭局的时候，不带着周虹，而是带着四个销售科的男员工。 一去了饭店以后，先不关心其他，而是关心包间的门隔音不隔音。 但是满心的疑惑，但是现在都有了答案了，秦川是早就已经想好了要动手了。 “秦总，您是早就计划好要动手了吗？”安晓直勾勾的盯着秦川问道。 “哪有，这王八蛋不识趣，揍他一顿，给你出出气。”秦川笑着说道。 “秦总，谢谢你。”安晓感觉鼻子有些发酸，其实她也没有受什么气的，做销售的，受这点委屈算什么啊。 在鹏城的时候，也遇到过的，还有动手动脚的呢，那老板就是一句，逢场作戏而已，不要放在心上就拉倒了。 可是秦川呢，一句话，就要动手了，哪怕是放弃生意不做了，都要揍对方给自己出气。 折腾了一下午的时间，带着人去动手打人，担着风险，就为了给自己出口气。 “这有什么谢的，你们出来出差是为了厂子，我这个当老板的，总不能够让你们流汗又流泪，应该的。”秦川摆摆手，一副随意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秦川觉得理所应当的事情，却让安晓动容的很。 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感谢的话，但是却又觉得说什么都很轻，有些大恩不言谢的感觉。 确实，秦川说的道理是理所应当的，但现实是很多理所应当的事情，却往往做不到。 “秦总，这样不会招惹什么麻烦吧？对方就是不敢报复，万一报警呢？”安晓感动过后，又担忧这样会给秦川惹什么麻烦。 “没事的，咱们已经换了地方住了，京城这么大，他们不管是想要报复，还是报警，都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找见咱们的。 明天一早，你们就回龙城去，等到了龙城，我就不相信他们还能够去叶子电子厂拿人不成，放心吧，没事的……”秦川满不在乎的说道，他打的就是一个时间差。 这又不是什么人命案子，撑死了就是一个治安案件而已，这个时候住宿登记又不联网，也没有天网监控的，一个治安案件，陈东去报案明天早上能够立案也算是不错了。 等对方找过来的时候，他们早就走了，甚至就是一直待在京城，对方也不一定能够找见的。 第759章:愣头青 京城大了去了，想要找个人像是大海捞针一样。当然了，有名有姓的，肯定好找一点。 但是这得看是什么事情，要是说什么重要的事情，那肯定只要是有名有姓的，很好找的，只要是在京城，就能够翻出来的。 可是要是一个普通的治安案件，只是普通的打架斗殴的话，那想要找人就难了。 尤其是这个时候，监控和互联网都基本上不发达，根本就找不到的。 或者说等找到这里的时候，秦川他们早就走了。 “秦总，我们走的话，您这个？”安晓看着秦川问道，她刚才听秦川那个意思是，秦川自己不走啊。 “我在这边还有点事情，你回去吧，不用管的。”秦川说道。 “秦总，我还是留下来吧。”安晓说道。 秦川摆摆手：“不用，你们该回去回去，用不上的。” “秦总，您还是为了京津地区的市场吧？”安晓问道，虽然说打了陈东，陈东那边指望不上了，但是她不相信秦川就死心了。 甘心放弃京津地区的市场。 秦川笑了笑：“什么都瞒不过你，没错，我确实是想要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总不能够就这么放弃了。” 安晓白了秦川一眼：“秦总，既然知道不能放弃，还动手了，要是不动手，说不定还有什么缓和余地呢。” “什么缓和余地啊，就陈东那个吊样子，不动手也没有用，行了，不要多想了，明天上午和周虹他们带着人离开京城。”秦川说到。 安晓张张嘴没有再说什么，秦川已经回到了招待所，又把刘青和王军等人叫了过来。 “明天你们跟着周主任和安科长他们回去，回去以后修整一下，听安科长的安排。”秦川安排到。 刘青等人点点头，他们对于秦川的安排是一点异议都没有，这在京城惹了事情以后，能够跑回家里去，大家当然愿意了，这回到了龙城，心里也就踏实了。 “另外啊，一个人再拿两百五十块钱，今天晚上谢谢大家了。”秦川说着，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千块钱分给众人。 今天晚上都动手了，那两百五十块钱，虽然说也够，但是多少差点意思的。 一个人五百块钱，众人就满意的不行了，连连出声感谢，秦川摆摆手：“好了，这件事记得保密，到此为止，不要乱说，就这样。” 就在秦川这边已经休息的时候，另一边陈东也带着司机回到了自己的公司，顺便把自己手底下敢打敢拼的和一些朋友叫了过来。 一共十多个人围着，陈东终于感觉有安全感了，不是那么害怕了。 “陈总，现在咱们动手吗？”司机看着陈东问道。 “不着急，这样，先去他们招待所打听打听，看看他们回去没有。”陈东安排到。 “剩下的人，准备好家伙事，要是他们回去招待所了，咱们这就过去。” 虽然打了包票不会报复秦川，但是那是当时，吓破胆了，现在这么多人跟在身边，陈东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了，肯定要报复的。 很快有人去了安晓他们之前住的招待所，而陈东这边则开始拿家伙事了，当然了也不是什么武器，就是钢管啊，砍刀还有木棍之类的，五花八门，乱七八糟的，但是手里都有。 这也是他们头一回和人对上，也不清楚对方是什么路子，他们也没有什么经验的。 不过陈东这边正忐忑紧张着呢，去打听情况的人回来了。 “陈总，那个秦川他们一伙，中午就退房离开了，至于说去哪里了，他们不知道。” 陈东一愣：“他妈的这是早就计划好了啊。” 陈东本来以为秦川这今天晚上动手是临时起意，自己说话激怒了秦川了，所以秦川才出手了。 这个时候让人去看看秦川他们还在不在红旗招待所，陈东心里是有准备的秦川他们已经不在红旗招待所的。 这秦川只要是不傻，怕自己报复的话，那还一家招待所也是正常的，但是这应该是刚换走啊。 而不是早早的中午的时候就换了地方，这显然是早就计划好了，要收拾自己啊。 “王八蛋，王八蛋。”陈东嘴里絮絮叨叨的骂道。 “陈总，咱们要不要报警？”一旁司机想了想说道，要是指望他们这几个人去翻找秦川等人的话，这么大的京城，秦川刻意的等着，甚至都有可能离开京城了。 这怎么可能找得着呢？ “报警，报警有什么用，指望他们去三晋省拿人？”陈东没好气的说道：“那是叶子电子厂的地盘，真以为那边没有地方保护制度呢，就这点事情，报警没用的。” “那陈总，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陈东沉思着：“散开人去找去。” 陈东发话了，众人也就散去了，至于说去找人，谁也没有指望能够找到的。 陈东心里也明白的，等众人离开以后，生着闷气，至于说能不能够找到秦川，陈东觉得很大可能找不到。 而且即使找到了，遇上秦川这样的人，陈东觉得自己也不好处理的，到时候轻了不是，重了不是。 难道说自己还能够把秦川给卖到黑煤窑去吗？秦川一个愣头青能够干的出来这种事情，但是自己能够干的出来吗？ 难道还能够弄死秦川不成，弄不是秦川，只能够收拾秦川一顿，到时候能够有什么好结果呢，秦川这愣头青，别再派人天天盯着自己，想要打自己闷棍，然后把自己给卖到黑煤窑去。 这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啊，遇上这样的愣头青啊，有些时候也真的是没办法。 陈东叹了口气，结果呼吸间，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又是一阵阵的疼痛，让陈东有些气急败坏。 秦川这个王八蛋啊，下手是真的狠啊，真他妈的下狠手啊，差点没有弄死自己。 算了，还是他妈的先上医院看看啊，这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狠角色，看起来年纪轻轻的，笑起来也很腼腆，他妈的是说翻脸就翻脸啊。 第760章:站台票 秦川到京城的第二天一早，就去火车站送周虹等人离开了，到了火车站以后，秦川本来吩咐周虹去买票的。 “去给你们几个人买票，带着他们回厂子去，不要买我的车票，我留下来还有点事情要办。”秦川吩咐道。 “秦总，要不然一起回去吧，你这一个人留下，要是让陈东找见了。”周虹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昨天晚上她虽然说没有跟着秦川一起去，但是安晓回来以后，神情有些不正常，她一问安晓就说了。 周虹这才知道，秦川原来带着人去把地头蛇给揍了，揍了就揍了吧，她和安晓等人不一样，跟着秦川的时间比较早。 知道秦川一直以来就不是那种走寻常路的人，做点出格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打就打了，第二天离开就行了。 但是秦川不走，还要留下来，就让她担心了，这毕竟不是龙城，可以肆无忌惮的。 这是京城，秦川即使是趁着陈东疏忽，把陈东给揍了，但是毕竟陈东是地头蛇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是人家的地盘。 “没事，我心里有数的，放心，去买票吧。”秦川摆摆手，不愿意多说耽误时间。 虽然说火车站的人不少，一般来说想要找个人和大海捞针一样，但是谁知道陈东有没有派人在附近盯着呢。 周虹张张嘴，欲言又止，她了解秦川的性格，劝是劝不了的，就准备转身去买票。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安晓开口说道：“秦总，我去买票吧，你们在这里等着。” 见周虹磨磨唧唧的，秦川就直接点头，让安晓去买票了。 这个时候买车票是一件很费劲的时候，不像是后世还有各种互联网，现在只能够排队去人工窗口购买。 秦川抽了两根烟，安晓才把车票给买回来，只不过安晓只是拿着车票晃了一下，根本就没有把车票分给众人的意思。 “行了，走吧，我送你们去站台。”秦川说着，朝安晓伸出手准备要车票。 “好，秦总，咱们走，我来刷票。”安晓摆摆手，带头走向检票口，秦川也没有多想，带着跟着过去了。 过了检票，到了站台，等周虹等人都登上车以后，秦川却发现安晓竟然没有动。 “上车啊，车快开了，有什么事情打电话聊吧。”秦川以为安晓留下来是要和自己单独聊点什么呢，不过眼看着就没有时间了。 可没想到，安晓竟然摇摇头：“秦总，我没有车票怎么上车啊？” “没有车票，你怎么进来的？别开玩笑了。”秦川下意识的说道。 安晓笑着回道：“和你一样，站台票啊，我就没有买自己的车票。”说着把手里剩下的两张票展开递了过来。 秦川一看，果不其然是站台票。 “不是你……”秦川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为什么安晓要主动去买票，买了以后还不把车票分给众人。 结果竟然是买的站台票，根本就没有上车的打算，秦川忽然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的时候，自己说留下来，安晓也非要留下来陪着自己，自己劝说了两句，安晓不吭声了。 自己还以为她是同意了，听劝了，没想到竟然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你……”秦川没好气的说道：“先上车候补票。” “咯咯。”安晓笑着说道：“秦总，那不是逃票嘛，抓到了再给我撵下车……” 秦川不愿意搭理安晓，他说的先上车候补票这种情况确实有，但是安晓为了表明自己留下的决心，这连车票都没有买，怎么可能再先上车后补票呢。 周虹带着人找到座位做好以后，才发现安晓没有上车，凑到了窗户跟前还没有发问。 安晓就主动开口说道：“周主任，你带着他们回去吧，我买的是站台票，留下来陪着秦总办事。” 周虹也不傻，一瞬间就明白了，点点头说道：“那安科长，一定注意安全。秦总，那我们走了。” 秦川黑着脸点点头，他主要是怕留下来的人有危险，至于说他一个人，在哪里不一样啊。 他就不相信陈东能够找见自己，可是安晓非要留下来。 之前带着刘姝婷去家具市场要钱的时候，他就体会到了，那是幸好保卫科来的快，不然的话，自己带着刘姝婷，非挨揍不可，可是要是自己一个人的话，跑起来就容易多了。 没错，这个时候做生意，不像是后世那样安全，你揣着钱出门，要防着有人抢劫，也要防着有人盗窃还要防着有人黑吃。 秦川出门，包里一直揣着把水果刀，其他的不说，能跑的就跑，跑不了的也要敢于拼命，为什么这个时候成长起来的企业家都带着一股草莽气息，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征啊。 火车缓缓的开口了，站台上的人也稀少了起来，秦川无奈的叹了口气，带着安晓离开。 “走吧，咱们先回去招待所收拾一下东西，换个地方住。”秦川说道，之前有员工在，当然要和员工同甘共苦，但是现在员工不在了，也不差自己这点钱，秦川当然要住的好一点。 另外好一点的地方，也同意避开陈东的视线，更加的安全一点。 安晓完全没有意见，点点头，又询问秦川留下来是想要从那边打开缺口，把叶子电视机铺开渠道。 “陈东这边是肯定不行了，这货现在估计恨不得，弄死我呢，所以他是指望不上了……” 秦川说着，安晓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秦总，你昨天打的也太狠了，把人打成那样，人家怎么可能还帮你卖货。我估计陈东的人手现在肯定在京城到处找咱们呢。” “所以要另外想办法，这陈东确实是京津地区的最大的代理商，但是并不代表他就能够一手遮天，我们现在就是要想办法，绕开他把货给铺开来。”秦川说道。 安晓沉思了一下开口问道：“秦总，您是想要直接和商场谈吗？” 第761章:新时代的大船 叶子电视机一直以来都是两种主要的销售模式的，第一种就是经销商代理，另外就是厂子直接找商场谈，把货给铺到商场里边。 比如说在龙城的销售，基本上就没有代理商，都是直接找商场谈的，放在商场里边销售的。 这是因为那会和并州电子厂竞争，龙城的代理商根本就不给经销，没有办法，秦川只能够自己去找商场。 所以安晓想着，秦川在京城这边是不是也准备这么干，毕竟现在得罪了陈东，也只能够自己亲自一家一家去谈了。 但是没想到秦川却摇摇头：“这个办法行不通的，在龙城可以，那是因为龙城的商场本来就不多，而且还有你父亲的关系，所以才能够迅速的打开局面。 但是京城不一样，京城的商场比较多的，咱们要是这样干的，先不说要费多大的功夫，才能够打开局面。 而且一家家的商场跑过去，那真的就是下苦功夫了。 更重要的是，陈东说不定也会收到消息的，毕竟这么多的商场，总有和他关系好的……” 安晓这个时候才体会到得罪了地头蛇的难处，不由的苦笑着问道：“那秦总，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先换了宾馆安顿下再说，铺货的事情，我有思路。”秦川笑着说道。 电器的经销商，现在还占据着绝对强势的地位，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没落的，当企业有了多渠道的销售时候，其实传统的渠道商，并没有那么大的自主权的。 就像是陈东这样的蹦跶不了几天的。 而且不光是陈东这样的经销商，就是其他的传统渠道，比如说商场里边的电器摊位之类的，也不会剩下多长时间的生命了。 因为秦川正在知道，在京城已经有连锁的电器城了，零售电器品牌已经开始发展了。 电器零售企业，将会以更加专业，在更加细化的领域开展竞争，现在的这些商城里边的电器摊位，现在传统的经销商，将会被取代，成为一个历史。 而同样的，在未来的某一天，可能零售电器企业也会被其他的东西取代，比如说网络平台等等之类的。 这是不可避免的，任何东西，任何的企业都不会永远的存在，潮起潮落，每一次时代的变化，都会有新的东西出现，新的时代有新时代的特征。 注定会淘汰老一代的东西，一代新人换旧人，没有谁能够永恒的坐在王座之上。 而现在的陈东和传统的商场，还沉浸在旧时代的荣光中不可自拔，殊不知新时代的大船上，已经没有了他们的位置。 安晓好奇的很，她不知道除了传统的经销商和商场以外，秦川还能够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够把叶子电视机在京城铺开。 心里好奇的很，秦川越是不说，她心里就越是好奇。 很快，两个人就在招待所门口下了车，收拾了一下，就开始重新的找宾馆了。 要说这个时候最出名的，肯定是京城饭店了，作为接待过诸多名人的京城饭店，曾有“远东唯一豪华酒店”之称。 哪怕是到了现在也没有落寞，依旧是最出名的酒店之一。 而这些年，在京城也开了很多家的五星级酒店的，比如说中观村那边的香格里拉，还有半岛酒店、皇冠假日酒店、凯宾斯基酒店、希尔顿酒店、瑞吉酒店等等之类的。 高端的酒店不少，不过秦川都住不起，还是挑选了一家看起来档次不错的酒店，最重要的是，对面就是派出所。 只不过开房间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安晓觉得太贵了，准备和服务员说要一间标间，两张床的住就行。 被秦川给制止了，虽然说差钱，但是也不差这点钱的，让安晓和自己住一起算怎么回事，还是坚持开了两间房。 等安顿好以后，已经是中午了，秦川和安晓两个人吃过饭以后，秦川直接带着安晓出门打车。 “秦总，现在现在干什么去？”安晓问道。 “师傅，去前门的国镁门店。”秦川没有回答安晓的问题，而是直接和司机说道。 “好嘞，是前门珠市口大街那家吧，你们是要买家电吗？要是买家电的话，去国镁就对了，这国镁电器城什么牌子的家电都有，卖的东西质量也非常的不错……” 司机一边说着，一边发动车子朝着前门而去，秦川是没有什么心情和司机探讨买不买家电的问题的。 但是安晓却若有所思的看了秦川一眼，然后和司机聊了起来，打听着国镁的情况。 没错，这个时候的国镁已经初见规模了，从93年的第一家门店开业，到现在在京城已经有很多的门店连锁了。 并且已经在筹备在津门地区的门店了，要是有可能的话，秦川也准备等这些电器零售商发展的好一点了，再和国镁展开合作。 但是现在被陈东这么一逼的话，那国镁就成为了当前叶子电视机，最好的选择了。 “师傅，看来这国镁电器挺不错的啊。”安晓笑着说道。 师傅点点头：“是，价格方面也相对比，但是唯一一点，一般人还真的消费不起，这国镁卖的全部都是洋品牌的电器，价格上比咱们国产的贵了很多啊……” 安晓闻言顿时一愣，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明白秦川的想法了，准备把叶子电视机放到国镁去卖去。 但是现在一看又不对劲啊，这国镁好像是全部卖洋品牌的，而叶子电视机是国产品牌。 国镁连长红之类的电器都没有卖，能够铺货叶子电视机吗？ 安晓觉得困难很大，这是涉及到人家的经营策略的，这肯定要比说服陈东难多了。 想要三言两语的让人转变经营策略，这怎么可能呢？ 安晓觉得这想法多少有些不靠谱，或者说难度太大了，这件事想要做成，想要把叶子电视机在国镁铺货，还不如说去找其他的商场合作呢，哪怕是不能够全部商场铺货，但是铺货几家商场也行啊。 第762章:气场 很快车子就来到了珠市口的国镁门店门口，秦川带着安晓下车以后，看向了眼前的国镁店铺。 店铺上的招牌和后世的国镁招牌还是有些差异的，而现在的国镁也不是后世那个在家电零售市场上叱咤风云的零售巨头，而只是一家在京城开了几家店铺的家电零售企业。 还是靠着厂商吃饭，刚刚起步而已。 “秦总，这就是国镁啊？”安晓打量着店铺，眼中有些怀疑的声色，这店铺门面看着并没有多大，里边的人流量嘛，也就是那样。 和商场之类的，根本就不能够比的，差的太远了。 秦川点点头，迈步推门走了进去，安晓跟在秦川身后。 一进门就有服务员迎了上来：“先生，想要看看什么家电，我们店里家电非常的齐全，从大件的洗衣机，电冰箱，电视机、空调，到小一点的收音机、微波炉之类的都有，而且都是国外的品牌，价格卖的还优惠，两位想要什么，我来给介绍一下……” 销售员面对秦川说着，但是目光却看向了安晓。 笑着开口说道：“两位是准备结婚了吧？说实话，很多小两口都来我们店里挑选家电的，我们一定……” 他觉得结婚挑选家电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以女方主位的，所以直接找上了安晓。 这一下子反而把安晓弄了一个大红脸，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们不是两口子，这是我老板。” 销售员一愣，看着秦川和安晓两人都年轻的很，本来以为这是两口子呢，没想到竟然是老板和秘书。 没错，带着漂亮女人的老板，一般来说，一般女人不是秘书就是助理，反正是关系近的很。 销售员心里鄙视了一下，暗自啐了一口，好白菜都让猪拱了，然后转头笑呵呵的看着秦川说道：“老板好，不好意思，就是没想到先生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大老板了……” 没错，销售员觉得秦川的生意做的肯定不小，这根据他多年的销售经验，这老板身边带的秘书越漂亮，老板就越有钱。 而有些老板，装模作样的带着一个中年妇女，还想要装大款，也不看看身边的女伴什么姿势，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呢。 秦川点点头，让销售员给介绍一下，也不说买什么家电，就是在店里随意的逛着，这店里全部都是国外的洋品牌产品，但是价格方面，秦川看了看，还真的就比商场的便宜一些。 估计这也是国镁能够做起来的原因，毕竟这个小店，不以价格取胜的话，拿什么和大商场比拼啊。 有些时候，价格战虽然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但是好用是真他妈的好用，大家有事没事的都在用。 当然了，价格战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薄利多销，反正就是那么个手段。 “对了，你们老板呢？”秦川看了一遍以后，看着销售员问道。 “额，我们经理出去了。”销售员回道，又开口说道：“老板，您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就行了，我们这店里都是明码标价的，肯定不会欺生，我们国镁在京城好多家连锁店的。 肯定不会因为一点钱就砸了自己的招牌的，这一点老板你尽管放心好了……” 秦川摇摇头：“我不是找你们经理，是找你们老板，黄广玉。” “找我们老板？”销售员一愣。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有点事情要找他谈。” “老板，什么事情啊，我们黄总工作很忙，我们这底下的人哪里能够联系上啊，您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可以给我们经理转达一下，然后让我们经理转告我们老板……” 销售员看秦川不是真心的买家电，顿时热情消减了不少，这家电卖出去了，他才能够拿到提成的。 至于说其他的生意，那和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关系的，而且这主动找上门来的，谁知道是什么人呢。 “和你谈？你不够资格，咱俩不对等知道吗？”秦川打开包，取出一张印着自己电话号码的名片。 这是出差前一天下午，周虹紧急找复印店赶制出来的。 秦川的手指头在名片上轻轻的扣了两下，手指头和玻璃的柜台面接触，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我是叶子电视机的老板秦川，回头让你们老板打给我。” 说着，秦川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听说你们老板黄广玉是羊城人，晚上六点钟，我在神武门的大三元等他，请他吃粤菜。” 秦川说完转身就走，销售员完全被秦川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了，到秦川转身已经离开了还有些发蒙。 这两句话说的，完全把他的气势给压住了，以往那巧舌如簧的劲，是一点都发挥不出来。 安晓呆愣愣的跟着秦川走出了店铺，也沉静在秦川的气场中。 两个人出门以后就打车离开了，在车上的时候，安晓才反应过来，看着秦川问道：“秦总，刚才说话是不是太强硬了，这销售员要是不给往上汇报怎么办？” “呵呵，正是因为强硬，他才不敢不汇报，要是咱们态度稍微软一点，压不住他，说不定他真的敢拖延，但是现在嘛……咱们准备晚上请客就好了，现在咱们要做的是去大三元定一桌，晚上恭候黄总的大架。” 秦川是踏实的很，他相信，销售员不敢拖延的。 “那秦总，你怎么知道国镁的老板是叫什么名字的？你事先打听过吗？”安晓好奇的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打着哈哈说道：“我说我能够未卜先知你信吗？” “信，”安晓翻了个白眼，心道，信个大头鬼。 秦川预料的没错，销售员确实被压住了，秦川说话虽然说强硬，甚至还有些不尊重他，直接说他没有资格，但是正是因为这样，他越是觉得秦川是一个大老板。 虽然说京城没有叶子电视机，他也没有听说过，但是却不妨碍，他觉得秦川是一个大老板，毕竟叶子电视机没有听说过，可是大三元他是知道的。 第763章:三刀一斧 京城人，可以没有听说过香格里拉，可以没有听说过希尔顿，但是不能够不知道“三刀一斧”，下馆子”，打老京城就有，像京城的全聚德、便宜坊、“八大楼”等有名的餐馆。 常是那些有身份、有地位、有钱人经常出入的场所，一般普通平民百姓很少光顾。 但是在八十年代九十年代，最出名的却不是这些餐馆，最具名气的馆子变成了“三刀一斧”，而这“三刀一斧”也是非常具有时代的特色，算是跟着改革的春风吹进了京城。 “三刀一斧”光是听这个名字，就不简单的，可以用这么八个字来形容，就是“刀刀见血，一斧露骨”，尤其在这个人均收入并不高的年代，在这里吃饭，说白了就是挨宰。 但是在这里吃饭，是真的有排场，能够来这些地方吃饭的人，是真正的大老板，一般的小老板装都装不起来的。 普通人来这里吃上一回，回去能够吹半天牛的。 而这“三刀一斧”，说的是明珠海鲜、大三元、肥牛火锅，“一斧”说的是新街口豁口那的山釜餐厅。 后世想吃海鲜，海鲜市场一溜达就能买着，各种外卖软件，点完人家还管加工处理的。但是在现在，想吃海鲜，尤其是下馆子吃海鲜，一般人连想都不敢想。 但是明珠海鲜楼可以。香江人人开的馆子，从菜品到服务，一律都是港味十足，服务员比后世的海底捞还亲切，全程微笑服务，外加点烟倒酒，重点是在当时大多分外资餐厅还收外汇券的年代，这里买单付钱即可。 肥牛火锅，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特色，只不过是雪花肥牛，后世的火锅店里边到处都是，但是这个时候的京城，基本上都是瘦牛肉，没有见多这个，所以稀罕一点，当然了，主要是这雪花肥牛是外汇进口的。 釜山餐厅也是火锅，这家店主打的就是一个贵，一顿饭要两千多。 这个消费，真心不是这个时候普通人能够承担的起的。 而秦川挑选的大三元，在神武门，价格也不便宜，很多食材都是从羊城空运过来的。 正宗的粤菜馆，当然了，价格也十分的美丽的。 能够在这样的地方请客吃饭，那根本不是凡人啊。 销售员还真的不敢怠慢，秦川走了以后，他回过神来，赶紧就拿起名片跑到后边找经理去了。 没错，经理根本就没有出门，之前秦川问的时候，他说经理出去了，只是一个托词而已，那经理也不是随便来一个客户就能够见到的。 而后边秦川又根本没有给任何的机会。 销售员赶紧把事情汇报给了经理。 经理肯定是听说过叶子电视机的，最近的电视机市场上，国内的国产电视机大发神威，把洋品牌的电视机挤兑的够呛，各种价格战的影响下。 其实他们国镁的销量也受到了影响的，而这场价格战中，国内纷乱的电视机品牌也经历了一轮大洗牌的。 从原来的时候，每个省平均都有两到三家电视机品牌，到现在全国范围内，也就剩下十来家电视机品牌了。 而叶子电视机正是其中之一，虽然说一直以来都没有出现在京城和津门的地面上，但是晋省毕竟距离京城不远的，所以经理也是有所耳闻的。 叶子电视机的秦川找上门了，还放下了话，晚上要请黄总吃饭。 经理考虑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把这件事汇报给黄总，不管黄总怎么决定，自己总不能够置之不理。 而且销售员也说了，那个年轻老板的气场很强的，气势很足，向来不会是什么骗子之类的。 经理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了老板，黄广玉。 黄广玉最近一直琢磨着把店铺开到津门去呢，在京城的市场上，虽然说不上饱和，但是也做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企业想要继续扩张的话，那就要往津门发展，要是能够在津门站稳脚跟的话，下一步就是魔都。 形成京城、津门、魔都三地的框架，就算是把国镁店铺的架子给搭起来了，距离黄广玉带着三万块钱来京城已经过去十年时间了。 十年的时间，经历过一些坎坷，但是这些坎坷不光没有磨灭到黄广玉的雄心壮志，反而让黄广玉更加的野心勃勃。 不过国镁想要走出这一步，形成京城、津门、魔都三地连锁的框架，首先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就是企业的盈利问题。 原来的时候，国镁一直做的都是进口商品的，现在摆在国镁货架上的商品，全部都是国外的洋品牌，根本就没有国产的家电。 一方面是国产的家电，还是依赖于传统的销售渠道，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国镁的家电货源，很多一部分都是从羊城那边走私过来的电器。 所以在价格上能够和一些商场竞争，对于国镁的货源，黄广玉也一直没有否认过，这也没有什么的。 因为这本身也不算什么事情的，这从走私的人手里边卖货，又不光是国镁一家，就是现在的电视及品牌，南方那边的，也有不少电视机厂的生产零部件，显像管货源是走私渠道的。 毕竟走私渠道便宜，而显像管又占据了电视机很大一部分的成本。 这是一个野蛮的时代，所有的一切都在野蛮生长的，不光是国镁，所有的企业都是一样的。 但是再野蛮，这毕竟不是一个正规渠道的，要是想要靠着这种方式，赚点钱肯定是不难的。 这些年，黄广玉已经赚的钵满盆满了，但是想要靠这种货源渠道做大做强，实现京、津、沪三地连锁的格局，肯定是做不到的，更何况未来想要进军全国市场了，那根本就不要想。 这种不合规的货源，小打小闹的赚点小钱，没有人计较还好说，但是想要靠这个占据全国市场，真的以为相关部门是吃素的吗？ 而且这进口的商品，现在随着国内家电市场价格战的开启，这洋品牌也不占据任何的优势了。 第764章:有道理但不多 黄广玉也是满面愁容的，也在发愁着，找到新的货源渠道，找不到新的货源渠道，不用说京、津、沪三地连锁的构架了，连京城的大门都出不去的。 而这个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 “黄总，是我……”珠市口门店的经理，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嗯，有什么事情？”黄广玉直接开口问道，前门珠市口店是国镁第一家门店，可以说是起家的地方，在黄广玉心里肯定是有些不一样的地位的。 所以这门店的经理，黄广玉心里也是有印象的。 “黄总，是这样的，今天店里来了一个人，说是想要见您一面，还留下了名片，让您给他打电话。” 经理说着，黄广玉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点事情还和自己汇报，来个人留下张名片就让自己给打电话，这不是开玩笑吗？ “什么人？” 黄广玉有些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他自称是叶子电视机的老板，叫秦川，说是今天晚上六点钟，在神武门那边的大三元等您，要请您吃饭。” 经理听出了黄广玉话语中的不耐，赶紧一股脑的说完。 “黄总，我怕耽误您什么事情，这才给汇报一声，要是打扰您了……”经理赶紧解释道。 只不过电话这头的黄广玉，思绪已经不在电话里边，经理的话语上了。 叶子电视机的老板，请自己在大三元吃饭。 叶子电视机他当然听说过了，做的就是家电行业，而家电行业里边，最重要的几个产品，一个就是电视机，然后才是其他的电冰箱，洗衣机，空调之类的呢。 而电视机行业最近的情况，他也在关注着呢，做大事情的人，当然要眼光六路耳听八方，要是目光光是局限在自己眼前的这一亩三分地上，那也成不了什么大事的。 所以这叶子电视机他也有所耳闻的，这好像是三晋省的企业，只是没有想到，竟然突然找上门来，还要请自己去“三刀一斧”吃饭，有意思啊。 “留好名片，我现在过去一趟。”黄广玉直接开口说道，他这个时候已经准备晚上要去赴约去了，只不过去之前还是要大概了解一下秦川的目的的。 要是真的是叶子电视机厂的老板，不是骗子的话，那秦川过来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秦川肯定不可能好端端的找上门来。 那找自己是什么事情呢，两家企业原来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业务交集啊。 挂了电话，黄广玉就直接开车去了珠市口的店铺，经理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黄总。” “详细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黄广玉直奔主题，一点弯子都不绕。 “黄总，是这样的，当时我在办公室里边忙点工作，是小王接待的，我让小王给您介绍一下。”经理说着，朝着一旁的小王招招手，正是接待秦川的那个销售员。 小王过来，激动的和黄广玉打招呼：“黄总好。” 黄广玉点点头，直接带头朝着里边办公室走去，经理和小王两个人跟在后边。 进了办公室以后，小王详细的把接待的过程介绍了一遍。 别说，小王还是有点口才的，尤其是学秦川说的时候，学的惟妙惟肖的。 “和你谈？你不够资格，咱俩不对等知道吗？” “听说你们老板黄广玉是羊城人，晚上六点钟，我在神武门的大三元等他，请他吃粤菜。” 这两句话，学的是特别的像，有三分秦川的模样，小王也对这两句话印象特别的深刻。 黄广玉听着嘴角勾起了一丝的微笑，本来他还觉得，是不是可能是骗子呢，他是羊城人，知道南边各种骗术，现在是层出不群的。 尤其是什么重金求子的骗局，可谓是火爆的很。 但是听这两句话，黄广玉觉得，一般的骗子肯定说不出来，这气场很强啊，也很年轻气盛啊。 这倒是符合自己了解到的资料，这叶子电视机的老板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嘛，自然会年轻气盛，这无可厚非的，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嘛？ 不过黄广玉还是随口问了一句：“你绝对他是骗子吗？” 小王想也不想的摇摇头：“我觉得不是。” “为什么？”黄广玉好奇的问道。 “身边跟着那么漂亮的秘书，肯定很有实力，怎么可能是骗子……”小王想也不想的说道。 一旁的经理顿时脸色就黑了下来，这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黄广玉听着也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不错，你说的有点道理，虽然不多，有意思，哈哈哈……” 三刀一斧的大名，前一世的时候，秦川就听说过的，但是上一世的时候没有亲自来感受一下。 等秦川能够来的起的时候，那会的三刀一斧已经没落了，又崛起了其他的馆子了。 所以秦川这两世为人，也是第一次来三刀一斧中的大三元。 大三元的位置很好，就在神武门附近，很好找的，打车就没有不知道这地的。 秦川和安晓下车以后看着眼前的大门，雕梁画栋的门脸，飞檐走兽，黑色的木牌上有三个大字，上书大三元。门口挂着四个红灯笼，台阶很高，铺着红地毯。 看起来就气派的很，门口还有着服务员。 迎了过来，客气的请秦川走了进去，秦川要了一个小包厢谈事情，另外直接就把菜给点上了，办事情的时候，秦川也不扣扣搜搜的。 倒是一旁的安晓看着菜单有些心疼，这大概算一下，再加上酒水的话，都要两千块钱了。 两千块钱，在这个时候对于普通家庭来说是一笔巨款的。这厂子里边的经费本来就紧张的厉害的，这一顿饭就吃掉这么多钱，实在是太奢侈了一点了。 奢侈的让安晓都有些肉疼，要是在鹏城上班的时候，她肯定是无所谓的，这又不花自己钱，但是在叶子电子科技，秦川掏心掏肺的对他们，他们也拿叶子电子厂当成自己家的，自然就会心疼。 第765章:商业吹捧 秦川倒不是不心疼，而是请客吃饭，总是要大方一点，这没钱的时候，就需要装点门面的，叶子电子科技今天要是已经是行业第一了，那不用说的，秦川就是在路边摊请客吃饭，黄广玉一个电话也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可是现在叶子电子科技还不行，实力还不够，经过了一轮的价格战以后，算是勉强在电视机行业里边站稳脚跟了，但是现在全国市场上都没有铺开渠道呢。 可以这么形容叶子电子科技，那就是潜力无限，但是正在成长的关键阶段，所有人都知道你将来会牛，但是你现在还不牛。 就像是前些年的大学生，天之骄子，大家都知道你毕业以后会分一个好的单位，前途无量，但是你在校期间就是普通的大学生，没有什么能量，甚至还有啃着冷馒头，熬过这段难熬的岁月。 所以这请客吃饭，必须要大方一点，秦川没钱的时候，在龙城做营销，请客吃饭都是在并州大饭店的，更何况现在只是资金困难，并不是拿不出一顿饭钱来。 秦川点完菜以后，告诉服务员正常六点钟上菜。 “秦总，是不是等客人来了再上菜？”安晓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既然秦川想要从黄广玉这里打开突破口，那起码的尊重是要有的。 秦川摇摇头：“约好了六点钟，来了正正好，不来我也不能够一直等着，那就咱俩吃。” 安晓苦笑着点点头，秦总的心是真大，你看着秦总认真的时候，好像秦总又非常的随意，并没有很重视，你看着秦总很随意，好像又在随意之中把事情办成了。 安晓有些着急的看着时间，马上就是六点钟了，还不见黄广玉的身影，难道说他们两个人今天留下来就是大吃一顿，然后回厂子里边去，那到时候回去了周虹要是问的话，应该怎么说啊。 难道就说两个人单独的留了下来，然后在大三元花了两千块钱，吃了一顿大餐。 被人笑话倒是无所谓，安晓也不是很在乎，但问题的关键是这京津地区的市场呢，难道说就真的放弃了吗？ 随着时间的到来，安晓越发的坐不住了，好几次都想要起身出去看看，但是看着秦川那悠哉的样子，却不由自主的安定了很多。 五点五十八分，菜已经快要全部上齐了，一个中年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请问是秦川秦总吗？”黄广玉看着秦川问道，服务员带路过来的，包间里边就两个人，一男一女。 显然很好辨别的，男的就是销售员说的那个气场很强大的人，而女的显然就是销售员小王说的，漂亮的女秘书，让他觉得秦川是个很有实力的大老板的证据。 “黄总是吧？”秦川拉开椅子站了起来，朝着黄广玉迎了过去，前世的时候，在网络上倒是也看过黄广玉，不过黄广玉长得没有什么特点，印象也不深刻。 但是对于这个三次登上国内首富宝座的男人，秦川还是有印象的，黄广玉不是标准的国字脸，但是浓眉大眼的。 放在这个时候，也是妥妥的大帅哥，英俊帅气。 “对，我是国镁的黄广玉。” “叶子电子科技秦川，这是我们销售科科长安晓安科长。”秦川和黄广玉握了握手，又介绍了一下安晓。 黄广玉闻言脸色微微有些古怪，在销售员小王的介绍下，他一直以为这漂亮的年轻女人是秦川的秘书呢，结果搞错了，竟然是销售科长。 有意思啊，这么漂亮的女人是销售科科长，就是不知道是凭借实力上位呢？还是凭借其他的。 “安科长。”黄广玉不动声色的和安晓打招呼，两人握手的时候蜻蜓点水的一触即分。 不光安晓是凭借什么上位，都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黄总请坐。”秦川招呼着黄广玉坐了下来。 双方宾主落座以后，菜也基本上上齐了，秦川却并没有着急张罗着倒酒。 而是和黄广玉寒暄了起来。 “黄总，贸然登门打扰，还希望黄总不要介意啊，之前的时候，听人说起过黄总的大名，这次来了京城就想要拜访一下。”秦川笑着说道。 黄广玉眯着眼睛打量了秦川一下，秦川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相信，自己的大名，自己有什么大名啊，还拜访一下，要是没事才奇怪呢。 不过秦川这样说，他也就笑呵呵的谦虚寒暄，总不能够直来直去的直接说自己不相信，问秦川有什么事情吧？ 国人喜欢的就是谦虚、含蓄，讲究的是一个矜持，是一个迂回，上来就打直球，那不是国人的风格。 三五分钟的时间，互相商业吹捧了一下，也暖了暖场，熟悉了很多。 当然了，这个商业吹捧，也不是瞎吹的，以秦川来看，年纪轻轻的，带着叶子电视机，大杀四方，其他的不说，能够在这一场的价格战里边活下来就很值得人重视了。 这个年纪摆在这里，说一句传奇是一点都不过分的。 而黄广玉呢，汕头的小渔村长大，为了谋生甚至天天捡垃圾，更不用说上学了。从羊城出来以后，跑到了草原上，后来又从草原跑到了京城，再到创立了国镁。 都不用说再往后看了，就是这个时候，这都是一个传奇的。 其实都说这个时候是黄金时代，但是也没有一帆风顺就能够成长起来的，往往也会经历很多的困难。 双方吹捧完毕，场子暖热了，这秦川才开始倒酒，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就显得熟络了许多，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黄总，来我敬你一杯，咱们也算是一个行业的，今天就算是认识了，以后还请黄总多多关照。” “秦总太客气了，叶子电视机大名鼎鼎，著名的电视机生产厂商，要说照顾，是秦总照顾我才对。” 两个人互相客气着，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酒是很好的催化剂，二两酒下肚，气氛比之刚才，又融洽了几分。 第766章:你们危险了 “秦总，最近彩电行业是风云变幻，精彩的很啊。你方唱罢我方登场，城头王旗变幻，让人看的惊心动魄啊……”黄广玉感慨着说道，电视机行业的一出大戏，不光是影响到了电视机行业，还波及到了其他的家电行业。 “精彩，黄总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长红的倪总是个不讲究的，动不动就打价格战，简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看看电视机行业，原来的时候国内大大小小的电视机厂六十多家。 现在呢，一共就剩下了十来家了，说实话，我个人非常的痛恨这种行为，也就是我人微言轻，不然的话，非要呼吁大家联合起来，抵制长红，简直就是在破坏整个行业……” 秦川闻言顿时开始大声的痛斥起来，黄广玉心里暗骂一声，太能装了，秦川说的话，他只信一半。 抵制长红，他肯定是相信秦川有这个想法的，毕竟长红要是不行了，那叶子电视机肯定能够趁机的扩大市场的。 可是要说价格战嘛，秦川自己就是这场价格战的受益者，甚至他知道的消息，长红降价以后，叶子电视机是第二个跟进的，还说痛恨价格战。 至于说什么心痛心痛的，那就更家的扯淡了，原来国内电视机品牌六十多家，现在十来家。 同行是冤家，一下子少了这么多的同行，市场都让剩下的这些企业瓜分了，秦川高兴还来不及呢，还为了同行心痛。 就是装能不能够装的像一点呢，这样装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啊。 而且这表情很欠揍啊。 黄广玉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但是表面上还得不动声色的附和着秦川。 黄广玉本来是等着秦川主动说找自己什么事情的，但是一顿饭的时间，秦川天南地北的胡侃着，要不然就是声讨一下长红的倪总，却一直没有说找自己是什么事情。 这就让黄广玉疑惑了，难道说秦川真的是来了京城了，简单的和自己吃个饭而已。 而就在黄广玉的疑惑中，已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秦川一杯酒喝完以后，突然看着黄广玉说道：“黄总，我觉得你们国镁危险了。” 黄广玉正准备喝口茶缓一缓，闻言一口茶水差点没有喷出来，他们国镁干的好好的，这怎么就危险了。 “秦总，不要开玩笑啊。”黄广玉开口说道。 秦川笑了笑说道：“我不是开玩笑，表面上看起来国镁发展的很好，但是实际上国镁的构架上却有问题的。 今天下午的时候，我在你们的门店看了，你们主营的家电全部都是洋品牌，现在货架上并没有国产品牌。 而家电行业说实话，不管是什么产品，在技术上要求都不是太高的，现在国内的产品，不管是从质量上来说，还是价格战上来说，性价比都非常的高，除了一个品牌效应以外。 国外的洋品牌家电并不占有多大的优势的……” 秦川说着停顿了一下：“当然了，我知道国镁肯定有自己的货源渠道，是有一定的利润的，但是国镁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线，要是全指望洋品牌的话，那不管什么货源渠道都不可能长期保证的……” 秦川还在说着，但是黄广玉的眼神已经变幻了几次了，之前的时候他眼中满是寒芒，这谁被说自己企业要危险了，都不愿意啊。 但是等秦川说道后边，他却脸色不断的变幻，他没想到秦川竟然发现了国镁的问题所在。 没错，现在的国镁就是货源的问题是最大的问题。 解决不了货源的问题，其他的都是白扯，什么计划都没有用。 而更让他诧异的是，秦川只是进去赚了一圈，竟然就发现了国镁存在的问题，这种犀利的眼光，让他心惊，看着秦川眼中更多了几分郑重之色。 “而现在国镁看似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其实现在一点也不稳当，竞争也非常的激烈的，其他的不说，光是在京城，据我所知也不是一家独大，还有大中电器；在金陵，有苏宁电器、五星电器和金太阳；在魔都，有永乐电器；在泉城，有三联商社。 其他的各个省市家电企业山头林立，各自为战。恕我直言，国镁现在看似走出了一条路，但是实际上，未来前途不明啊……” 秦川不说还好，越说黄广玉越是心惊，因为秦川不是胡说的，而是建立在对现实情况非常了解的基础上。 这一家家的电器商城，有的黄广玉知道一点，有的压根都没有听说过的。 结果秦川竟然了解的一清二楚的。 “秦总，说的很对，确实竞争激烈啊，最近我也考虑这个问题，想要改变货源，上架一部分的国产家电。”黄广玉苦笑着说道。 “那我们叶子电视机可以试试水。”秦川直接接话到。 黄广玉闻言愣了一下，看着秦川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出神半天，才苦笑着问道：“秦总，您饶这么大哥弯子，就是为了说这个事情啊。” 秦川摆摆手：“这怎么叫绕弯子呢，这是给你分析一下摆在国镁面前的实际问题。” 秦川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心里也在腹诽着，他哪里知道黄广玉也想到国镁面临的问题，本来以为黄广玉现在还一门心思在进口的洋品牌的家电上边呢，所以才想着说服黄广玉呢。 要是知道黄广玉已经考虑到这方面的问题的话，那就简单了，直接来一句：“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要不要？” 这种事谁知道呢。 “我谢谢秦总了，秦总眼光犀利，长远，不知道秦总对我们国镁现在的面临的问题有什么具体的意见吗？”黄广玉试探着问道，秦川一针见血的分析出了那么多的问题。 对于秦川也下意识的开始求教了，虽然说国镁的问题，他肯定最了解，但是也可以参考一下秦川的意见啊，毕竟秦川的眼光这么犀利，分析的那么到位，说不定就有什么好办法呢。 第767章:格局 “我的建议就是迅速的杀出去，不要拘泥在一个地方，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进攻，价格战就是你们犀利的手段。”秦川看着黄广玉说道。 其实这话只是一种战略构想而已，说了也基本上等于没说，但是你说没说吧，有说了一点，可以给提供一点思路。 黄广玉点点头，若有所思，他当然不指望秦川给自己提供太详细的思路，即使是提供了，他也不会用的。 毕竟最了解国镁的人是他，秦川给一点意见就已经足够了。 “秦总，回头你让人过来和我详细谈铺货的事情吧，其他的不说，一个好一点的位置肯定是有的。”黄广玉笑着说道。 秦川端起了酒杯，和黄广玉碰了一下喝了一杯。 这事情就这么办成了，安晓也意外的很，本来以为这想要说服国镁是一个很难的事情，毕竟原来的时候，国镁一直都是以国外的洋品牌为主的，现在要把国产的产品摆放在他们的货架上，这相当于让他们转变经营战略的。 可是没想到两个人相当于是一拍即合，这事情就谈成了。 其实只要是国镁想要转型，更改供货渠道的话，这件事就没有什么难的了，因为叶子电视机现在也算是国产电视机里边出名的品牌了。 双方谈好以后，饭局也进行到了最后要结束了，等从饭店出来，黄广玉问秦川两人去哪里，要让司机送一下，不过被秦川给拒绝了。 临上车之前，黄广玉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秦川问道：“对了秦总，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啊，这一般来说，你们都是找渠道商铺货的，这秦总怎么会想到找上我们国镁呢？”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秦川问道。 黄广玉脸色一黑：“真话是什么？假话是什么？” “假话就是我很看好你们国镁的发展，觉得你们有潜力，所以想要和你们合作一下。” “真话呢？” “真话是我把经销商陈东那王八蛋给揍了，估计那货这两天还满京城找我呢，明天我就要跑路回晋省了，回头让人过来跟你详细谈。” 秦川说完，黄广玉的脸色是要多怪异就有怪异，他想过很多的可能性，但是完全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竟然是秦川把经销商给揍了。 “哈哈哈，秦总，你是一个有意思的人，走了。”黄广玉哈哈大笑着上车离开了。 秦川也和安晓拦下了一辆车离开，在车上的时候，安晓疑惑的问秦川：“秦总，你和黄总说了实话，就不怕黄总在之前谈供货的问题上故意的为难咱们吗？” 秦川摇摇头：“要是那样的话，黄广玉的格局就太小了。” 安晓不清楚黄广玉，不了解黄广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秦川是知道，这是连续三次登上国内首富宝座的男人，或许外界对于他有一些其他的评价，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 这样的人，不要指望他会做一个好的合作伙伴，也不要指望和他交朋友，更不能够指望他讲信誉。 但是唯一有一点，他肯定是一个有格局的人。 没有格局是做不了大事的，要是这点事情他都利用的话，也不会登上国内的首富宝座。 虽然说外界都传言，什么富豪榜，就是杀猪榜之类的，不符合国人财不露白的习惯。 但是国内做生意有多少人，小到家门口的小超市，早点摊子，大到做汽车，房地产商，甚至做银行的。 这些都是商人，大大小小的，不计其数，但是首富就一个。 这能够登上首富宝座的，还是连续三次的，你怎么评价黄广玉都行，好人，怀人，商人，但是唯独不能够说他连这点格局都没有。 安晓不知道黄广玉未来的高度，心里有疑惑也正常，秦川又笑着解释了一句：“再说了不是还有大中电器吗？实在不行，咱们转头找他的对手大中电器去……” 安晓这心里才踏实了一点，两个人回到宾馆以后，安晓没有回房间休息，而是来到了秦川的房间，找秦川商量接下来行程的问题。 这一次的全国铺货抢占市场，不光是京城这边进行的不顺利，就是华东方面进行的也不是太顺利的。 也需要秦川去处理的，安晓和秦川要确定一下行程，这是从京城直接去华东那边，还是说秦川要先回去一趟龙城，然后再去华东地区。 秦川闻言有些头疼，其实他和黄广玉说明天就回去龙城了，只是那么随口一说而已，谈完了生意上的事情，其实秦川还有点私心的。 上一次和宫晓雨分开以后，到现在还没有见过面。 虽然说在电话里边已经说了分手了，但是这电话里边分手，总不是那么太正式不是，这要是没有机会就算了。 但是这来了京城了，有机会还可以吃顿饭嘛，毕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这分手也要体面嘛。 吃个分手饭之类的，不也是很正常的，最起码见一面嘛。 但是这安晓又开始催促起来了，秦川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还有私事了，只能够先考虑工作上的事情。 毕竟这一次的全国铺货，大家都一个个在外边出差忙碌着，遇到了问题，估计当地出差的人员，都心急如焚的在等着呢，你这个当老板的，在京城考虑儿女情长的问题，这说不过去啊。 “这样吧，明天直接去华东吧，不用回去休息了。”秦川开口说道。 安晓点点头：“好的秦总，那周主任那边还要通知，让周主任也过去华东吗？” 秦川想了想，摇摇头：“算了，这一次就咱们俩过去就行了。另外你抓紧时间安排人过来和国镁这边谈，抓紧时间把咱们的货铺开。” “好的秦总。”安晓点点头，京津地区的事情解决了，她心里也松了口气，这一次的全国铺货工作，压力全部都在她这个销售科科长身上，要是京津地区铺货不成功，总是感觉不那么完美。 第768章:神车 华东地区包括魔都、苏省、浙省、鲁省、皖省、闽南、赣江，等七个地方，叶子电子厂的铺货当然主要也集中在这些地方。 这些地方经济也比较发达，秦川也非常看重，安晓说的华东地区的铺货工作有麻烦，当然不说七个地方都有问题。 华东地区的鲁省，这是早就攻略下来的，皖省那边也没有什么问题，赣江那边进展的也非常的顺利。 闽南地区正在攻略，也谈不上麻烦。 现在主要的问题是在魔都和苏省这边，这边的经销商倒不是说像是陈东一样，贪恋美色之类的。 而是他们想要进货的价格和其他的地方都一样。 这对于叶子电子厂来说，肯定是难以接受的，比要议价权还难以接受，叶子电子厂给全国的经销商，肯定是根据地区和销售情况，还有当地的经济发达程度有所区别的。 怎么可能全国统一的价格，要是那样的话，偏僻点的地方，叶子电视机就不用打开市场了。 有些地方就是会有一定的优惠条件的，不管是进货的价格上还是其他方面，这是根据地区经济来说的。 所有的厂子都给经销商的时候都是一样的，这帮货色就是看着叶子电子厂好欺负，想要玩这一套。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左右，秦川和安晓两个人从酒店退房出来，吃过早餐以后，打车前往火车站。 京城的火车站人更多，熙熙攘攘的，拎着大包小包的行人到处都是，当然了，这种场合也少不了那种贼眉鼠眼，看起来就不是好人的。 两个人来到售票打听买票，看着前边的一堆人，秦川看了看让安晓去准备一点车上吃的东西，而自己去买票。 这去华东方向的第一站当然就是魔都了，就如同黄广玉构思的，京津沪三地连锁的基础构架一样。 魔都这个地方同样对于叶子电视机来说也非常的重要，其他的省份要是没有铺开市场，也就是缺席一个省份而已。 但是魔都这边要是不能够铺开的话，总感觉就缺了很多，毕竟这是国内经济中心，大都市。 所以秦川他们第一站就准备去魔都。 秦川心里考虑到魔都以后应该怎么解决这些经销商的问题，同时脚下的步伐随着人群缓缓的超前移动着。 快一个小时了，才轮到秦川，可想而知这个时候乘坐火车出行的人有多少。 “去魔都的最近的一趟火车，两张卧铺。” 秦川微微弯腰，对着窗口里边的工作人员说道。 “去魔都的，我看看13次列车没票了，21次列车的发车时间在晚上，最近的是461次列车，十二点发车，两张卧铺车票，要吗？” “要。”秦川赶紧把两个人的证件和钱递了过去。 “两个人两百八十块钱，找你二十。”服务员利索的把车票和找的钱还有证件递了过来，然后就又喊下一位了。 秦川拿着一堆东西找见安晓以后，两个人就准备进站了，虽然早上起来的时间不迟。 但是收拾东西，吃早餐又过来排队买票之类的，现在也快要十一点了，还剩下一个小时就要开车了。 不过这个时候，注意着手里的车票，秦川看着这个车次总感觉有些熟悉。 461车次，秦川突然想起来了，原来是这趟神车啊。 秦川也来兴趣了，前世的时候听说过这趟神车，不过一直没有坐过的。没想到重生以后竟然赶上了。 为什么说这趟车是神车呢，因为它在秦川重生之前，依旧在运行着，这趟车从1984年开行，到后世已经好几十年了，依旧在运行着。 等到后世，从京城到魔都已经全部是动车的时候，他依旧作为一辆承载着历史的列车在运行着，当然了，那个时候已经是空调车了，不算是绿皮车的一员了。 不过就是那样，在一堆的动车中间也算是一个奇葩了，动车从京城到魔都，京沪之间的往返，基本上都在四个半小时左右，而这趟神车，虽然经过了好几次提速，但是依旧需要十八个小时还多，将近十九个小时的样子。 而现在吗？秦川低头看了一眼车票上的信息，从京城要魔都要21个小时又22分，这还是在四月份的时候，第一次铁路大提速的时候提高了速度，要是之前的话，从京城到魔都要二十六个小时。 简直是恐怖，当然了，该车还一度是国内最大定员的列车，再加上八十八块钱的硬座票，等等诸多的因素之下，导致该车后来一度被称为神车。 不过这个时候没有这个说法，秦川和安晓在候车厅等了没多会以后就检票来到了月台上。 秦川也看见了这个神车，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要不是后世被称为神车，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就是普普通通的22型客车，也就是现在铁路的主力车型，被人俗称“绿皮车”而已。 秦川和安晓两个人挤着上了车，和从龙城来的时候坐的火车没有什么区别，要说为什么这趟车能够封神的话，在后世有那么大的名气的话。 秦川觉得首先是这趟车，从京城到魔都，经过的地方很多，基本上华东地区都会经过，还有华北很大一部分地区，这一路上的旅客多，乘坐多的人多，基本上大大小小的站点都会停。 另外就是作为一辆绿皮车，在京沪线上追求速度的车次走马灯式的更换，从第三次大提速时的一众25k们到第五次大提速时被“京沪十三猪”取代，再到2009年起开行的京沪真动卧取代了“十三猪”，再到2011年开通的京沪高铁，再到后世的动集取代了最后三趟真动卧…… 在这种情况下，绿皮车还能够存活下来，再加上2010年之前，一直不变的低票价，还有五块钱的盒饭，可能才是它被称为“神车”的原因。 甚至在这趟真绿皮列车即将“泛红”也就是改新空调扯时，各地车迷齐聚，齐刷刷在那最后一趟1462次通过的时候出现、拍车、登乘、留念的原因吧。 第769章:独有的浪漫 历史之所以让人着迷，就是因为它历史的属性，寄托着人的回忆和过往。 461在这个时候就是一趟普通的列车，但是他却承载着很多人回家、求学、闯荡的梦想，带着人驶向远方。 其实多年以后人们回来以后，可能想起来的不光是这趟神车，在神车即将下线的时候，人们送别的也不是神车，而是当年“神车”承载着的自己，和那段峥嵘岁月中的过往而已。 甚至秦川能够想到，多年以后，安晓要是从报纸上看见这趟车下线的时候，可能也会想起今天，叶子电子科技还只是一个二线品牌，为了抓住时机，自己和老板，坐上了南下的列车，前往魔都时候的场景。 可能那个时候，安晓已经是销售总监，可能那个时候叶子电子科技，已经是国内百强或者世界五百强。 想着，秦川也觉得挺有意思的，重生回来以后，这种见证着历史的感觉，真的让人有些沉迷。 安晓是不知道秦川在想什么，她这个时候也没有秦川这么感慨良多，她就一个感觉，这车上太热了。 这又不是空调车，也没有什么吹风不吹风的，车子要是开起来了还好一点，车子没开，挤上来这么多人，聚集在一个小空间里边，天气又这么热。 各种汗臭味和其他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再加上闷热的氛围真的是分分钟让人受不了。 安晓本来不是那种抱怨的人，这个时候都忍不住和秦川抱怨着：“秦总，这车厢太闷了一点……” “闷吗？心静自然凉，安科长，人生的意义，有些时候不在于目的地，而在于路上的风景，明白吗？”秦川是有感而发。 但是安晓是一脸的懵逼，正拿手当扇子给自己扇风，企图凉快一点呢，结果你和我说心静自然凉，还说路上的风景，哪里有这么扯的。 “秦总，我是没有你境界高，这个环境，我恨不得下一秒就到了魔都，不用遭这个罪了，还路上的风景，我估计这一路上都是折磨吧。二十多个小时，头疼啊。”安晓苦笑着说道。 秦川笑着摇摇头：“心要静下来，不要着急跑起来就有风了，路上的风景也就有了，做事情也是一样的道理，不能急躁……” 秦川是心情淡然的很，正说着的时候，车子就已经开动了起来，果不其然一丝丝的凉风从窗户吹了进来。 安晓有些时候是真的看不懂秦川了，要说秦川是个文化人吧，秦川有些时候也是真的粗俗，一些脏话那是张嘴就来的。 根本就不顾忌其他人，但是你要说秦川粗俗吧，也不是那么回事，很多时候说的话，也非常的有哲理的。 比如说这个时候搭配着车窗外吹来的徐徐凉风，安晓一瞬间觉得秦川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461后世叫1461，一路上是有站也停，每站也停，各种错车让车的，经过四个省三个市，全程1463公里，沿途共有29个站点。平均50多公里就有1个站点。 车开着的时候，还好一点，有点风，凑到窗户跟前，还能够吹吹风，但是当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就难受了，直接就成了桑拿房了。当然了，夏天的桑拿房和冬天的“冰箱”相比，到底那个好，还真不好说。 其实这趟车也不全是缺点，也有好的地方，比如说风景很好，毕竟是一趟从南到北的列车，长达一千四百多公里的里程，地理的纵深带来的物候不同，风景还是很不错的。 从刚出发时候京津冀密集的城镇，慢慢到鲁省的农田村集，再到江南水乡。从观赏小麦由青到黄，到收割准备种玉米。跨越长江黄河的震撼…… 和一群陌生人挤在硬座车厢，大家谨慎又友好的微笑，分享着各自的食物。列车员一遍又一遍地推着餐车经过：“瓜子花生八宝粥，啤酒饮料矿泉水”。 而每一次停靠充分的停站时间，可以让旅客下车放松伸展一下疲乏的四肢。站台上的小贩也不遗余力地叫卖着粤利奥，雷碧，旺子牛奶等食品，等开车后，才发现自己买的康师傅方便面是康帅博，而不禁哑然失笑。 深夜疾驰的列车，万籁俱寂，所能听到的只有列车的哐当哐当声。在窗口的风吹拂下，在列车的行驶噪音下，人们从一个远方走向了另一个远方。 而可以打开的车窗，则是那个年代独有的浪漫。绿皮车以及趴在窗口的少年则是那些年岁月的见证与怀念。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时候的车上人们并没有这种感触，除了秦川一个从后世回来的，在充分的体会着这种年代感和岁月感。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的时候，秦川和安晓在魔都站下车，安晓被折磨的有些扛不住了，但是秦川除了有些旅途的风尘以外，倒是精神奕奕的，和安晓的状态是截然不同。 车站有来接站的，是魔都这边出差的工作人员，等到宾馆安顿下来，秦川也休息调整了一下，晚上的时候，请在魔都出差的工作人员吃了顿饭。 第二天才把魔都的几个代理商约了出来，在饭店里边坐下来聊。 这个时候魔都最高级的饭店，或者说普通人能够接触到的高级饭店，就是华庭饭店了，这是魔都第一家五星级酒店。 于1986年开业的华亭宾馆，因魔都古地名“华亭”而得名。作为魔都第一家中外合作管理的国际性酒店一开业就名声大噪。 秦川就是在这里请几个代理商吃饭的，这里的价格相对于普通人来说，难以承受，但是对于秦川来说却不算什么的。 最起码这里的消费，比京城的三刀一斧便宜多了。当然了，这是现在了，毕竟现在的华亭饭店已经不是刚开业的时候了，刚开业的时候只收外汇，一件客房能够炒到上千美金，要知道那会是八十年代啊。 现在嘛，就没有那么高端了，不过作为秦川请客吃饭的地方，那是足够了。 第770章:软硬兼施 秦川看着眼前的两个经销商，抽着烟不吭声，在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自己的要求。 两个人罗里吧嗦的说了半天，最后就一个目的，那就是要统一供货的价格。 秦川等两人说完以后，直接干脆的说道：“这个肯定是不可能的，就没有这样的例子。” 秦川这话说的很是强硬，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两个人不可能，这件事想都不要想。不给两个人一点希望。 两个经销商闻言，顿时脸色一黑：“秦总，我们是来谈这件事的，结果来了，你连谈都不谈。” “刘总，赵总，实话说，我和安科长两个人刚从京城过来，一路上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下车尘风仆仆的洗了个澡，就安排地方请两位老板吃饭，你们说我有没有诚意，我就是专门来处理这件事的。” 秦川的话，软中带硬，带着点安抚的意味，但是又不多，说是强硬，可又能够让人接受。 一时之间让刘总和赵总两人是想要发作也不行，不想要发作又觉得有些憋气。 “另外实话和两位老板说，在京城的时候，经销商想要议价权，我都没有和他谈，而是找了另外的电器零售商谈成了合作。” 秦川这话就是威胁了，让刘总和赵总两个人有种起身离开的意思，但是却这威胁却是实实在在的。 垄断性的行业，才能够取得定价权，但是只要有竞争，那就不是一家独大，大家就要坐下来好好谈了。 安晓适时的出来打圆场：“刘总，赵总，来我敬你们俩一杯，我们秦总这一次过来是诚意十足的，也是诚信的想和两位老板交给朋友。” 两个经销商闻言稍微有了一些台阶，端起酒杯和安晓喝了一杯。 “秦总，我们也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不同的地区价格不同，对于我们经销商的利益是有损害的，我知道秦总有诚意，可是秦总也要考虑我们的利益……” “是啊秦总，这个不是我们……” 两个经销商说着，秦川点点头：“我明白，也理解，但是这个供货价格不能谈，这样吧，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议价权我拿出来谈，诚意十足吧。” 秦川的话，让两个经销商一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秦川越是态度强硬，他们就越觉得这议价权好像也还可以。 只不过两个人还想要争取一下：“秦总，我们……” “喝酒，供货价格不要想了，议价权要是可以我能谈谈，不然的话，咱们就买卖不成仁义在，喝两杯酒，单纯的交给朋友。”秦川直接开口说道。 面对秦川一言不合就要掀桌子的举动，两个经销商对视一眼，心里叫苦，但是却下意识的温言相劝起来。 “秦总，这做生意嘛，哪里有不能谈的，那就谈议价权好了……” 当你想要给屋子里边开一扇窗户的时候，肯定有人会反对，但是你要是想要把屋顶给掀起来，大家就会一致的同意你开窗户。 秦川来，是代表叶子电子厂，表示诚意和重视。 又摆出一言不合就掀桌子的气势，再加上又拿出了议价权，还有京城同行的衬托，两个人经销商就觉得，好像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啊。 不过这议价权，秦川也不是白给的，在一些其他的地方，相对的也做了限制。 一顿饭的功夫，基本上很多事情都敲定了，等到饭局结束的时候，秦川一看，妈的，酒还剩下半瓶呢。 这要是在北方谈事情，两三瓶就不够用，一个个的非喝的面红耳赤的，才能够把生意给谈好，大家才能够尽兴。 结账出来以后，回酒店的路上，安晓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事情就这么办成了。 接下来又是苏省那边秦川也跑了一趟，然后是羊城那边，带着安晓基本上把南边的市场都梳理了一下。 这有些时候，业务员去谈的话，因为自主权并不大，遇上一些难缠的经销商，故意的卡你，你就是谈不成。 可是秦川出面就不一样了，有绝对的自主权不说，还有掀桌子的能力，大不了大家就掀桌子不玩了。 经销商不行，那零售商也是一样的。 当然了，秦川也不光是靠着威胁人，一些地方也适当的做出了让步的，比如说议价权就给了一些地方的经销商。 再加上秦川亲自出面，本身就代表了很多的东西，所以铺货总体上进展的还是非常顺利的。 而在秦川出来半个月的最后一天，秦川从浙省的临安出发，坐上了返回龙城的火车。 短短十五天的时间，要说光从时间上看的话，确实不是太长，但是从距离上看的话，绝对超过了六七千公里。 要知道，这是这个时候的六七千公里，而不是后世，去哪里飞机两三个小时就到了，这个时候的六七千公里，是真的受罪。 秦川从上火车就抱着包开始睡觉了，又是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能够回到龙城去。 秦川晚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再拖拽自己手里的包，秦川抱着包就翻了个身，不愿意搭理。 这个时候火车上，相比前些年的时候已经很好了，最起码没有明抢的了。 安稳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上午九点多的时候，秦川风尘仆仆的在龙城火车站下车。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出去出差了半个月的时间而已，结果回来以后，竟然感觉龙城有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秦川打车回到了厂子里边，不等厂子里边徐正强等人过来汇报工作，收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开着车就去澡堂子了。 这出去一趟，风尘仆仆的，这个时候大部分的宾馆又没有什么可以洗澡的地方，即使有些宾馆有，但是借个又贵，秦川也舍不得。 再加上一路上汽车火车，尘土飞扬的奔波，大夏天的，他感觉自己身上都快要馊了。 等徐正强听到秦川回来的消息，来到秦川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只看见了紧闭着的房门。 第771章:没被欺负吧? 秦川洗了个澡出来，才接到了徐正强的电话。 “秦总，我听说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刚洗完澡，有什么事情？”秦川问道，洗了澡以后是浑身轻松，而且刚从南方回来以后，干觉得龙城的天气还是非常舒适的。 “秦总，我厂子里边最近的工作，想要和您汇报一下……”徐正强有些无语的说道，这出差这么长时间，回来不应该首先看看厂子里边的情况嘛？ 秦总是真的心大啊，竟然回来以后，回厂子一趟拿衣服出去洗澡去了。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秦川推脱到，他是真的不想回厂子里边了，这出差半个月的时间，谈工作都谈的让人想要吐了，这一回来龙城再谈工作，是真的受不了。 张弛有度，总是要休息一下的，不然的话，精神真的要奔溃了。 徐正强是没想到，自己都已经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秦川竟然依旧不想回来。 只能够无奈的老实说道：“要说重要的事情话，也没有太重要的，可是……” 秦川不等徐正强说完就打断了：“要是没有太重要的，我休息两天再说，挂了。” 秦川说完，不给徐正强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开着车一路回到了学校。 这当初走的时候和黄静说好的，半个月就回来的，这回来了，还要和黄静说一声的。 秦川也理解黄静的，不管自己在外边做的事情再大，但是对于黄静来说，自己还是学生的，万一要是在外边出点什么事情的话，黄静也是有责任的。 不知道为什么，车子停到学校门口，秦川就感觉心里一下子踏实多了。 上午十点多，天气倒是不凉快，但是学校两旁绿树成荫的，再加上一阵阵微风徐徐吹来，突然感觉心就安静了下来。 秦川停下车打开车门，也不着急下车，半开着车门，抽了一根烟以后，才关上车门，朝着学校里边走去。 走进校园以后，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上的作用总感觉一阵的清凉，秦川溜达着朝着黄静办公室走去。 教学楼的走廊里边，隐约的能够听到各个教室里边老师讲课的声音，当然了，也有一些教室里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让秦川仿佛从一个天地，到了另外一个天地一样，在外边出差，勾心斗角，是社会，是现实生活。但是回到学校里边，是青春，是美好，是难以忘记的回忆。 秦川感觉自己脚下的步伐都轻快了几分，等来到黄静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半开着，屋里的电风扇传来“呜呜”的声音，黄静正在和一个老师聊天。 秦川轻轻敲了敲门，也不准备进去打扰黄静，就站在门口说了一声：“黄老师，我回来了，销假。” 黄静转头看着秦川的举动，一时之间都有些愣神，明明这样的动作就是学生之间的常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秦川这样总感觉有些怪异。 秦川哪里是那种乖学生啊。结果这站在门口，扭扭捏捏的样子，一副随时想要逃走的样子。 “进来啊，在门口站着干什么呢？”黄静说道。 秦川这才笑了笑走了进去。 “黄老师，那你有事先忙，我就先走了啊。”在办公室本来和黄静聊天的老师看见，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走之前只是随意的看了秦川，面对着秦川含笑点头，也只是淡淡的点头就离开了。 在学校里边，秦川这个名字也算是出名，毕竟学校里边是广播过的，不过也就是仅仅让人知道有这么一个学生而已，至于说这个学生长什么样子，他们肯定不知道。 更何况就是知道了也无所谓的，一个学生而已，他们是老师。 可能和朋友聊天聚会的时候，偶然会提起来，我们学校还有这么一个学生呢，至于说其他的，那就没有了。 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可能身边啊，可能亲戚中有一些厉害的人，或者说的通俗一点就是有钱有势的人。 但是却不会主动的靠上去，只是偶然提起来的时候说一嘴，甚至碰见了以后，还等着对方主动的打招呼。 “事情忙完了？”黄静看着秦川脑门上的汗要给秦川倒杯水，秦川赶紧表示自己来，又给黄静把茶水添满。 “忙完了。”秦川回道。 “怎么样？还顺利吗？” 秦川苦笑着摇摇头：“顺利是不可能顺利的，这帮经销商都是社会上的老油子了，各种手段都油腻的很，谁都想要欺负我们一下……” 秦川没有详细说，只是简单的描述了一下，就让黄静皱起了眉头，她虽然对于商场上的事情不懂，但是秦川在她眼里还是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学生，这跑去和社会上的那些人打交道肯定是不容易的。 “没被欺负吧？”黄静下意识的问道。 秦川一愣，不知道为什么，黄静这话问的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面对这种长辈的关心，秦川一时之间都有些不适应，前一世的时候，在外边受多少苦，他都不回回家讲的，家里比自己受苦的人多了。 妹妹秦蓉为了凑自己学费嫁给了那样一个人，一生都完了。妹妹秦曦从小送人不知所踪，母亲一生劳累拉扯着他们几个孩子长大。 哪有一个不受苦的，在外边社会上受的哪点苦相对比来说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这一世也是一样的，秦川也不会和母亲或者妹妹说这些，正常也不会和黄静说的，但是回来学校以后，放松的很，秦川面对黄静的询问就下意识的说了。 结果黄静这么一句关心的话，让秦川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来。 半晌秦川才摇摇头：“没有，不会的，都已经处理好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见秦川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黄静将信将疑的，算是放心了一些，然后叮嘱了秦川一些在外边社会上的经验，怎么和人打交道啊，或者说要注意些什么之类的。 第772章:狠人 其实对于社会上的一些事情，和人怎么打交道啊，社会经验啊，对付各种人要用各种办法之类的，秦川比黄静要熟悉多了。 但是秦川却一直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他一点也不嫌黄静啰嗦的，因为只有关心你的人，才会啰嗦。 在社会上，谁会给你说这些事情。 黄静是生怕秦川被欺负了，觉得秦川一个刚二十岁的学生，在社会上混不容易，人家看秦川年轻，肯定会欺负秦川的。 对于秦川说的，没有被欺负的事情，根本不怎么相信的，觉得秦川是在报喜不报忧。 可实际上，秦川真的没有撒谎，真的没有被欺负。 就在黄静给秦川传授一些社会经验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传出去，叶子电视机的老板，在京城把经销商揍了的消息就传开了。 陈东在经销商的圈子里边还是有名气的，和其他省市的经销商不同，京城毕竟是首都，而陈东在京城的家电经销商圈子里边又非常的出名。 没有那个生产厂家，不想着把自己的产品摆在首都京城的货架上的，这自然就绕不开陈东。 陈东作为经销商，不管是哪个生产厂家请经销商去开会，总是会邀请陈东的，而陈东不管去那个生产厂家，厂家都会认真对待的。 甚至在一些生产厂家里边，都是座上宾的位置的。 就是大一些的厂子，对待陈东也是很郑重的。 这导致陈东的性格也是出了名的强势，在圈子里边很有名气的。 所以出事以后，消息也就传的特别快，感兴趣的人非常多。 这就像是后世，明星家猫走丢了，也能够上一把热搜，但是普通人家孩子走丢了，关注的人也寥寥无几。 所以陈东被打的消息，传的很快，传的也很广。 很快家电经销商的这个圈子，大家就都知道了，陈东竟然被厂家的人揍了，这勇气实在是太足了。 竟然敢揍陈东，和陈东发生点冲突，都不要想把产品摆在京城商场的货架上了，揍了陈东。 一个个经销商听说以后，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然后就是疯狂的打听，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 等知道是真的以后，一个个的都被秦川揍了一顿，竟然真的把陈东给打了。 再一打听，竟然还是在京城，陈东的地盘上，把陈东给揍了，揍的鼻青脸肿的。 这他妈的还是人吗？胆子怎么这么大。 要是说在厂家的地盘上把陈东给揍了，大家可能会感慨一下，觉得这厂家老板是在是太有脾气了，竟然给打了陈东。 可能在感慨的同时，还会有些讥讽，这打了陈东，以后还想不想把货在京城铺开了，太冲动了，不明智啊。 不过揍就揍了，陈东再嚣张，也只是一个经销商而已，在人家的地盘上被揍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是要是在京城，陈东自己的地盘上揍陈东，那完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让众人惊得目瞪口呆，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让人按在地上摩擦了啊。 陈东这个嚣张的人，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揍的鼻青脸肿的，这简直就像是笑话一样，可他就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众人疯狂的打听消息，叶子电视机也着实在家电经销商的圈子里边出名了，伴随出名的还有秦川这个名字。不管是电视机的经销商圈子，其他家电的经销商也都传开了。 叶子电视机的老板太猛了，是个狠人啊。 竟然把一向以强硬著称的陈东给揍了，还是在京城的地盘上，被人按在地板上摩擦。 紧接着，众人就又好奇了，为什么啊，什么原因啊，虽然说原因并不是那么重要，甚至可以说是一点都不重要，但是这吃瓜，八卦，就是要吃的明明白白的，八卦的清清楚楚的。 但是这种八卦消息，开始的时候还有人知道点内情，传的是八分真，两分假，可越传越离谱，等传到后边的时候，那就是各种谣言满天飞了，有说是秦川和陈东因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 然后动手了。 还有说是，陈东想要议价权，结果被秦川给揍了。 而且后一种消息，信的人更多。 毕竟消息越是离谱，相信的人就越多，相对比因为女人争风吃醋，这种烂套路，大家更加喜欢出人预料的，比如说是因为商场上的事情没谈妥，大打出手了。 更加让经销商圈子里边的人喜闻乐见，愿意接受。 于是这个消息就越传越光，相信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魔都的刘总和赵总两个人听到消息以后也是目瞪口呆的，后怕的很，幸好他们俩识时务者为俊杰啊，答应了秦川。 要不然的话，可能今天两个人就也是八卦里边的主角了，秦川揍的人里边说不定也有他俩了。 同时又一阵的庆幸，他们两人觉得自己还拿到了议价权，挺满足了，没见京城陈东要议价权要的都挨揍了。 会想想，秦川之前的话，说过京城那边要议价权他都没有给出去，本来两人一直以为这就是秦川一句托词而已。 但是现在回想，这他妈的哪里是托词啊，秦川说的真实的不能够再真实了，而且说法都很谦虚了。 这哪里是京城那边要议价权他都没有给出去，而是京城那边要议价权他不光是没有给出去，相反还把人给揍了。 满足了，彻底的满足了，有这个议价权挺满意了，而且还没有挨揍，两个人这个时候觉得秦川真的是诚意满满了，没有打人不说还拿到了议价权。 两人心里都暗暗决定，等叶子电视机的货到了一定要好好的宣传一下，争取一个好的销量，不然的话都没脸见秦川了。 没脸见不怕，关键是怕见了脸疼啊。 给了你议价权，还销售业绩不好，是不是想挨揍了，两个人都不想。 就在消息满天飞的时候，魔都代理商刘总在和人聊天的时候，证实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这不是谣言，秦川确实说过，京城代理商想要议价权，他不给还把人给揍了。 第773章:离谱 魔都的代理商刘总，透露出来消息，叶子电视机老板秦川在魔都和他还有另外一个经销商赵总谈生意的时候说起过，京城代理商想要议价权，他不光没给，还把人给揍了。 为这个谣言又增加了几分可信程度。 于是大家再次找另外一位当事人证实。 秦川只是吃饭的时候，说过京城那边要代理商他没给，于是找了零售电商解决这件事。 可是到了刘总嘴里就完全变味了，成为了秦川因为代理商要议价权，而揍人的真实证据。 这也就不说了，结果求证到另外一位当事人赵总的时候，赵总不光没有辟谣，再次信誓旦旦的表示，这是真的，自己当时也听到了。 绝对是真的，真的不能够再真实了，确实是这样。 谣言就是这么产生，然后扭曲额。 这么离谱的事情大家巨然相信了，相信了以后，还传到了其他厂商的耳朵里边。 比如说倪闰风的助理在吃过饭以后，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和倪闰风汇报了一下这件事。 “倪总，最近咱们电视机行业发生了一件离谱的事情？” “别卖关子，说？什么事情？还离谱？”倪闰风随口问道。 “有经销商因为要议价权的事情，被电视厂的老板给揍了。经销商是京城的那个陈东，不知道倪总有没有印象？” 助理说着，倪闰风点点头，陈东当然不敢来长红嚣张，但是对于陈东这个经销商，倪闰风还是有些印象的。 知道一点陈东，经销商圈子里边挺出名的，在京津经销商里边，是个人物。 结果因为要议价权的事情，竟然被电视机企业的老板给揍了。 “他去哪里了？被谁揍的？”倪闰风好奇的追问道。 “他哪里也没去，就在京城，被叶子电视机的秦川给揍了。”助理说道。 倪闰风听完都半天反应不过来，脸色变的古怪的很，秦川的名字，他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第一次听到秦川的名字是秦川挖走了他的得力干将，刘庆军，第二次是在价格战开始的时候，秦川首先跟风，并且一下子就把价格压的很低，趁机抢占了一些市场。 这是第三次，秦川是一次次的给他惊喜，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的惊喜是让人格外的意外。 你可能能力强，你可能逆势成长，你可以越来越不简单，你可以让人不断的发现你的特别，可以让人刮目相看。 可是你不能够说以这种方式，突然成为一个大家心目中的狠人啊。 “说说，怎么回事？”倪闰风追问道，不要以为企业家就没有好奇心和八卦的爱好。 是人都会有的，要是对什么东西都不好奇，不感兴趣，那是看破红尘了，出家去好了。 谁还留恋红尘啊。 只不过是一些对于普通人来说，喜欢八卦的事情，在这些人的位置上，并不好奇而已。 比如说明星，在普通人眼里高高在上的，谈恋爱了大家感兴趣，结婚了大家感兴趣，出轨了大家感兴趣，离婚了大家感兴趣。 但是在很多老板眼里，这些人根本就没有那个光环，自然也就不感兴趣了。 可是并不代表他们对行业里边这么劲爆的消息没有反应，不感兴趣，相反好奇的很。 “这个陈东，看秦川年轻好欺负，和秦川要议价权，然后据说在包间里边，当时陈东带的人不多，而秦川早就存着谈不拢就打的心思。 所以已经提前埋伏好了刀斧手，摔杯为号，一群人涌上去，直接把陈东按在地上摩擦，听说打的都跪下了，是陈东连连求饶秦川才放了陈东一马。 当天晚上陈东离开以后就召集了人手想要报仇，结果秦川去赴宴之前就已经换了宾馆，最后就是陈东的人手扑了个空，陈东也没有脸面报警，怕被人知道了丢人，安排人在京城的火车站，疯狂的找了两天，也没有找到人……” 倪闰风听的也是大开眼界，当然了，他心里也明白，这事情肯定和这个描述有出入的，其他的不说，就说什么提前埋伏的刀斧手啊，摔杯为号啊之类的，肯定是后加上去的。 真以为是鸿门宴呢，还摔杯为号，咋不说八百刀斧手呢？ 一屋子挤得下挤不下啊？ 可是这里边肯定也有真的，不如说秦川去之前就有心思谈不拢就打，不然的话，京城是陈东的地盘，秦川要是不准备好，肯定不能够动手的，比如说提前就换了宾馆。 这个就比较真实，不然的话，陈东也不至于说找不到秦川。 这还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啊，倪闰风在生意场上好多年了，自问还是见识过一些事情，有过一些经历，有一些阅历的。 但是这件事已经让他感觉不可思议，厂商和经销商没有谈妥，厂商把经销商给揍了。 双方打起来了。 真的，不用说是厂商和经销商的关系，大一点的企业，就是同行竞争，也不会打架的，这又不是街头的混混。 可是秦川就是干了，一时之间，倪闰风感觉自己都有些看不懂了。 第一印象对秦川是脑子好使，聪明，在一众电视机人事负责人手里，假装猎头骗到了刘庆军的消息，然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迅速把刘庆军给挖走了。 不走寻常路，有些出人预料的手段，脑子好使。 第二印象是秦川有眼光，有勇气，价格战刚开始，就感觉疯狂降价而抢占市场，自己组织的一次价格战，结果第一块肥肉没有吃到嘴里呢，就被秦川狠狠的咬了一口。 这是第三次，第三次的印象，就两个字“狠人”。 这么多的东西，集中出现在一个人身上，都让人感觉有些不真实了，这到底那个才是真实的秦川啊，这个年轻人身上，就像是谜团一样，让人好奇的同时又看不懂。 “因为经销商要议价权的事情，谈不拢就动手，还有这样的人吗？也太离谱了一点吧？” 倪闰风考虑着沉思了起来。 第774章:谣言 另一边羊城的tc电视机公司，钱文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愣神了半天，他本来以为秦川对自己就够无情的了。 自己到龙城一圈，被秦川忽悠懵了，被秦川耍的团团转，被秦川买了还帮着秦川数钱呢，没想到，这陈东更加的可怜，竟然因为要一个议价权的事情，就被揍了，按在地上摩擦。 要说这经销商要议价权的事情，有，不光是叶子电视机面临过这种情况，就是他们tc电视机也有过的，只不过没有答应而已。 经销商想要为自己多争取一点利益，这无可厚非的，大不了你不答应就行了呗。 经销商要么妥协，要么换一个经销商就可以了。 买卖不成仁义在这句话，在国内流传了很长了时间了，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的，最起码表面上是认同这句话的。 哪怕就是翻脸，那也是私底下使绊子，大家都习惯了，脸上笑嘻嘻，心里嘛嘛比。 做不成买卖，心里惦记，背后有合适的机会上点眼药之类的，这也时常有的事情。 但是当年谈不成生意，就动手打人的，这是真的没有听说过的。 当面谈不成生意翻脸的都少，都算是新闻了，结果这竟然因为谈不成生意，就直接动手打人，把人按在地上摩擦。 真的是创造一个奇迹了。 李冬升在听钱文伟说起来的时候也是一脸懵逼，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 钱文伟和秦川是有仇怨的，毕竟在龙城被秦川玩的不轻，忽悠的怀疑人生了，所以发生这种事情，钱文伟马上站了出来，说秦川就是这样的人。 坏滴很。 至于说怎么坏嘛，钱文伟没说，可是众人也知道，当初钱文伟去龙城想要收购叶子电视机并不是什么秘密的，然后在钱文伟站出来以后，马上这件事也被翻了出来，然后又开始进一步发酵了。 钱文伟站出来，简直是给这件事推波助澜了，把整件事推向了另外一个高潮，又说钱文伟当初去龙城的时候也挨揍了。 秦川把钱文伟也给打了，说是两千万是侮辱他，看不起人。 谣言传的很快，钱文伟一脸懵逼，想要反驳，但是却没有人听了，因为大众只听自己想要听的消息。 秦川也有了一个外号“狠人秦川”。 秦川是晚上的时候，接到的徐正强的电话，才知道外边各种谣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他本来正在听着学校对于刘海军的处理呢，本来学校方面是想要开除刘海军的，本来王倩的时候，就搞的学校对于刘海军的印象很差，想要处理了。 但是这种事情，还不好处理的，说到底还是属于私事，虽然说给学校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 可刘海军不请假，直接旷课跑到了羊城，旷课那么长时间，这就成了理由了。 后来黄静帮着说清，还有刘海军的父母苦苦哀求，刘海军自己苦痛流涕的表示后悔了。 最后给了一个留校察看处分，也就是说，刘海军只要是在校期间再出一点事情，就直接走人。 至于说王倩那边，刘海军去道了歉，再加上赔了医药费，又被刘父当着王大法两口子的面，狠狠的揍了一顿，都打的头破血流了，这事情才算是了了。 不过经过这件事以后，刘海军在宿舍里边算是彻底的低调了起来，整天不说一句话，就是低着头，毫无存在感。 在班级里边也差不多，不过依旧成为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同时成为谈资的不光是刘海军，还有王倩，王倩手术完成已经出院了，不过和学校请了假，要在家里修养一阵。 刘海军的父母走之前本来想着找秦川道个谢的，这一次过来，要是没有秦川帮忙，最后还不知道什么样呢，结果秦川根本不在。 就连王大法走之前也想着请秦川吃个饭的，不过依旧是一样的结果。 秦川和张志文等人在学校外边的小饭馆喝酒聊天吹牛呢，徐正强的电话打过来了。 接电话的那一瞬间，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秦川的手机上。 摩托罗拉startac，黑色的翻盖手机，其实在秦川看来，丑的很，有笨重，一点也谈不上什么设计不设计的，就是占了一个全球第一款翻盖手机而已，要不然的话，在手机历史上也没有任何的名气的。 可是要知道在这个时候的学校里边，就连张志文买一部传呼机都能够成为少年炫耀的工具，更何况是比传呼机贵了好几倍的手机了。 一万一千块钱的价格，很多人家一年不吃不喝都不一定能够攒下这么多钱的。 结果被秦川挂在了腰上。 这种冲击感，甚至比后世上百万的跑车给人的冲击感更大的。 因为后世有钱人的比例很大，能够买得起跑车的不多，但是也有相当一部分人的，再加上网络特别发达，上各种软件一看，给人的感觉好像人手一台bba，人均都是各种豪华跑车一样，根本不稀罕。 可是这个时候不一样，他们身边也没有人有手机，生活圈子里边没有，平时也接触不到，这秦川的手机，可以说是他们见的第一个了。 这怎么能够不感兴趣呢。 一个个的使劲盯着，都知道秦川有钱，可是秦川用上手机了，给他们的冲击依旧很大。 就像是你知道身边有个朋友有钱，可是当朋友换了跑车，住了别墅，搂着嫩模的时候，还是会受到冲击。 秦川张志文等人就是这种感觉。 秦川倒是没有怎么注意到，相反的接起电话，听到徐正强的声音以后，秦川就有些头疼，这有手机还不如没有手机呢，没有手机的时候，徐正强想要找自己就费劲了，首先要给自己打传呼的，没有要紧的事情，是不会打扰自己的。 可这有了手机联系起来就方便了，随时随地的能够找打自己了。 秦川起身摆摆手，示意张志文等人喝着聊着，不用管自己，然后拿着手机出门接电话去了。 第775章:狠人秦川 “二哥，老五那个是手机吧？”包间里边，史爱军有还有些没有回神，望着门外秦川的方向问道。 张志文点点头：“废话，是不是手机你认不出来吗？” 其实史爱军不是认不出来，而是手机这种奢侈品，突然出现在身边，总是让人有些不敢相信而已。 “那是什么牌子的？得多少钱？”佘江追问道。 “没看清，怎么也得一万多块钱吧。”张志文有些烦躁的说道，他也想要一个手机的，但是家里肯定不会给买。 这眼睁睁的看着秦川炫耀，他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的。 更重要的是，这方面一直是他装笔的领域的，现在秦川突然侵占了过来，而且他不是没有看清楚，而是根本认不出来那是什么牌子的。 他对于手机的了解并不多的，只能够是随口胡诌，又不想说自己不认识，不了解。 “一万多块钱……”佘江倒吸一口凉气，那么多钱啊，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赚到啊。 等到大学毕业工作了，可能都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够攒够那么多钱吧。 “手机不都是大哥大那种很笨重的，我在电视里边看，都是大的像是转头一样，这五哥的手机，怎么那么小巧，灵动，紧凑……”佘江继续问着。 张志文更烦了，你他妈的是把自己会的词汇都用上了吗？小巧、灵动、紧凑，你还会点什么词，要不要一次性都说出来，让大家长长见识啊。 不过这个时候的摩托罗拉startac，相比大哥大来说，真的就是小巧了。 张志文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你要想知道，一会等老五打完电话回来了，你问他不就知道了，一个手机而已，啰嗦个没完，来喝酒。” 众人闻言端起了酒杯，不过心思依旧在门外那个身影上，只见秦川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不知道是在和谁打电话呢，看口型好像是骂骂咧咧的。 张志文等人猜的没错，秦川这个时候确实在骂骂咧咧的。 这他妈的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传谣，说自己因为经销商想要议价权就把经销商打了。 什么脑子啊，这种谣言都能够相信，自己他妈的一个温文尔雅的人，怎么会因为这点事情就动手打人呢。 那是因为陈东不当人啊，自己才动手的。 自己的原则就是买卖不成仁义在，揍陈东是因为他欠揍，而不是生意上的原因啊。 这怎么就把自己传成这样了呢，还有魔都的赵总和刘总这两个二货，竟然站出来说这是真的，别人相信就算了。 这两人怎么也不应该相信啊，要是这事是真的话，自己在魔都就把这两个货给揍了。 你们都拿到议价权了，说明我是愿意给议价权的，更不会说动手打人了。 可是这两货就是站出来证实了，说的似是而非的。 这俩人也就算了，可是他妈的tc的钱文伟是脑子真的坏道了，自己什么时候打他了。 他来龙城也就是被自己利用了一回而已啊，虽然可能比揍他一顿更加的让他难受，但是毕竟自己没有动手就是没有动手啊，这竟然说自己动手了。 简直就是煞笔吗？ 龙城，秦川对着电话骂骂咧咧的，一通的输出。 而京城的陈东也差不多，同样对着手底下的一堆人一顿输出，他想知道的是这消息是从哪里泄露的。 被秦川打了就已经够丢人了，结果还被人宣扬的满世界都是，这现在圈子里边是个人就知道自己被秦川揍了，甚至还有说自己被打的跪在地上道歉，脸在地上来回的摩擦。 他都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以后不管去哪，可能都会被人提起来这件事，都不用到时候了，这个时候他就感觉脸色臊的慌了。 所以这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呢，当天自己被秦川揍了，发动人去火车站等几个地方找，想要报复，也是花费了很多精力和人力物力的。 所以底下的人，知道一点详情也是很正常的，可是是谁传出去的呢？ 陈东抓了桌上的电话，很多熟悉的人都是打电话来询问他情况的，甚至还为自己有没有住院的？真的是他妈的服了，没有办法，他想要解释了，自己根本住院，一点事情都没有。也没有被刀斧加身，更没有去什么医院之类的。 但是不管怎么即使别人都不相信，还有人和自己说，病不忌医，真的是差点没有把陈东给气死，最后直接关了手机，才感觉世界清净了一些。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谣言已经不可控制了，但是谣言的源头还是很好抓的，最后一番询问以后，陈东才知道原来是有一个下属，喝多了和人吹牛的时候说出来的。 然后就很快传开了。 陈东气的够呛，把下属狠狠的揍了一顿，妈的，竟给自己添麻烦，本来以为秦川跑了这事情就完了，结果自己又一次成为了主角，这一次比被揍还难受呢。 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按在地盘上摩擦，陈东觉得可能自己明天就会成为一个笑话的，不已经是一个笑话了。 另一边秦川也骂骂咧咧的准备挂电话了，不管怎么样，今天天色已经太晚了，即使要处理也是明天处理的。 而且秦川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单纯的解释是不行的，肯定没有人会相信的，但是说出真实的情况也不合适的。 那对于安晓的名誉也不好的，可是要让他捏着鼻子就认下了，那对于自己的形象也是很大的一种损害啊，自己明明是问通情达理的，结果现在自己竟然有了外号“狠人秦川”。 狠人不应该是李丰田吗？ 更何况，外边销售科的人还在铺货呢，谈全国各地的经销商呢，要是被人知道了，这谁还敢和叶子电视机的人接触啊。 这岂不是平白无故的给叶子电视机扩张增加了很多障碍吗？ “秦总，要不然我约一下媒体报纸，让媒体报纸报道一下？”电话里边徐正强有些着急的问道。 第776章:光环褪去 “算了，这种事情他妈的越描越黑，先这样吧，我考虑一下，明天我去厂子里边，咱们见面再商量。”秦川说完气呼呼的挂了电话，一时之间也是很头疼。 本来秦川回来龙城以后，心情很好的，相比南方的天气，北方的夏天虽然也热，但是晚上的时候，夜风一吹，还是很凉快的，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被打乱了。 这谣言不知道怎么传出来的，结果就传成了这样。 秦川揉了揉眉心，转身走进了饭店里边。 秦川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但是回来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但是这帮小子，一个个的注意力全部在秦川的手机上呢。 秦川见众人的视线全部都盯着自己口袋，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史爱军支支吾吾的问：“五哥，你买手机了？” 秦川这才反应过来，从口袋里边把手机给掏了出来，扔在桌上。 “嗯，摩托罗拉startac。”秦川随口说道。 “不是，卧槽，五哥你轻点啊，再摔坏了。”史爱军被秦川扔手机的动作下了一跳。 秦川一愣，我还不心疼呢，你倒是心疼上了。 “这手机很贵吧，刚才老二说得一万块钱呢。”史爱军询问道。 张志文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心里暗骂史爱军不是个东西，你问价就问价，说我说的干啥。 张志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他哪里知道手机多少钱啊，这要是不是那个价格的话，岂不是丢人了。 而且你他妈喊秦川是五哥，喊我是老二，你才是老二，你全家都是老二。 在张志文略点紧张的目光下，秦川点点头：“一万一。” “卧槽，真的啊，一万多，我能看看吗？”史爱军指了指桌上的电话。 秦川喝了口酒，放下杯子：“有啥不能的，随便看，想要打电话就打。” 史爱军这才拿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翻开了手机盖子，秦川看的都有些无语，这以后对待老婆可能都不会这么温柔吧。 这那个破手机，跟个什么似的。 这种手机，放在后世也就是，旧手机换菜刀的料子，甚至回收旧手机的说不定都会嫌弃太老了，放在这个时候竟然是个香饽饽了。 史爱军摆弄着，佘江也凑了过去，两眼紧盯着屏幕，王蒙也往过坐了坐，好奇的看着。 只有张志文还矜持着，说自己之前见过大哥大，这手机比大哥大强等等之类的话。 秦川没有兴趣和他们讨论什么手机的问题，主要是在秦川看来，这个时候的手机，真的就没有什么好讨论的。 就是一个简单的翻盖手机而已，打电话，有个电话簿，可以发发短信之类的。 后世讨论手机吧，还能够聊聊，多少像素啊，什么处理器啊，什么屏幕啊，多少没存啊。 虽然说一样非常的无聊，但是最起码还有点东西，这个时候的手机，讨论什么？ 手机的天线拉出来的长短吗？还是两块电池充满要多长时间？或者你用什么品牌的万能充？ 秦川有些烦躁的喝着酒，一旁的王蒙凑了过来：“五哥，刚才接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包间里边几个人，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秦川的手机上，只有他注意到了秦川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事情，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来，喝酒吧，”秦川不愿意多说，王蒙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秦川现在的事业越做越大了，很多事情其实问了，不是秦川不说，而是说了也没有什么用。 不像是宿舍里边的其他同学，要是有点什么事情，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帮着参谋参谋。 秦川的事情他们根本就插不上嘴，说不上话的，当然了，更帮不上忙的。 要是换个其他人，可能还会说一下，舒缓一下心里郁结的心情，可是秦川不一样，不是那种什么事情都往外说的大嘴巴的人。 手机已经传到了佘江手里，佘江摆弄了半天，又朝着张志文递过去。 “二哥，你看看……” “我又不是没有见过手机……”张志文矜持了一句，只不过话说道一半，又转而说道：“不过老五这款手机，我还真没有玩过，来我看看。” 史爱军呲笑一声，引得张志文怒目而视。 刚开学的时候，史爱军整天抱着张志文的大腿，跟在张志文身边当舔狗，甘之如饴。 毕竟当时宿舍里边，最牛的就是张志文了，本地人，家里又是做生意的，见过的世面，知道的东西，都比他们强。 可是这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到了大二的下半学期，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在龙城已经待了快两年的时间了，对于龙城这个曾经非常陌生的大都市，已经非常的熟悉了。 而这个时候又不像是后世，本地人有房产加持，这个时候本地人虽然也有房子，但是房子价格却没有飙升到后世那样让人望而生畏的地步。 所以等到现在本地人的光环褪去了，张志文也就是家里稍微有点钱而已，但是这钱呢，又没有秦川多。 所以张志文在史爱军心里就不怎么样了，看见张志文装笔的时候还会嘲讽两句。 不过宿舍里边打打闹闹的就是这样，张志文看完以后，把手机递给了王蒙，但是王蒙连手机盖子都没有打开，只是在手里过了一圈，就把手机递给了了秦川，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害怕给弄坏了。 秦川没有多说什么，继续聊着，只不过话题不自觉的又转到了刘海军身上，这学校里边实在是没有什么新闻。 等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一群人才回到了学校，到了宿舍楼下，秦川让众人先上去，他给黄大爷发了根烟，和黄大爷聊了一会，有段时间聊聊了。 秦川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熄灯了，秦川下意识的朝着刘海军床上看了一眼，刘海军开着台灯，正捧着一本不知道什么书看着，宿舍里边张志文等人喝了酒谈兴正浓，在聊天，但是刘海军却岿然不动，置身其外，根本不受影响。 第777章:头疼 这段时间，刘海军经历了人生的重大变故，这场变故比他人生过去的二十年加起来的变故都大。 一夜之间从天之骄子，父母眼中的骄傲，老师心目的好学生，朋友口中的好哥们，恋人心中的亲密男友变成了，父母眼中满是失望，老师心里的坏学生，朋友口中的笑料，恋人心中的仇人。 平时在学校里边也成为了一个笑话，也从一些人口中听到过嘲讽自己的话，每次路过一些人的时候，等自己刚走过还能够隐约的听到别人口的议论声。 “那个就是刘海军吧，听说他搞大了人家肚子，被父母追到学校一顿暴打，后来又跑到鹏城，结果差点没有饿死……” “原来是他啊，看着人高马大的，这是光长身体，没有长脑子啊……” “可不是咋的？眼高手低的，以为自己是谁呢，一点责任和担当都没有，还跑到鹏城去……” 不管走到哪里，背后总有这些类似的言论，这要是换了刘海军原来的性格，肯定冲上去，和对方好好的理论一下，甚至动手。 但是经历了这一次，他是彻底的不敢了，先不说学校里边这么多人都在议论，真的要是动手的话，难道说把整个学校所有人都打一遍吗？ 管天管地，还能够管得住别人说什么吗？言论自由啊，这种事情就是老师不让议论都不可能的，相反越是不让议论，议论的越多。 更何况，他现在身上还背着留校察看的处分，要是真的和别人动手了，第一个走的就是他。 要是在原来，那无所谓的，天大地大的哪里不行，可是去了一趟鹏城他才知道，是真的不行啊，这社会上真的不是那么好混的。 该死的小偷，无耻的骗子，不讲道理的混混，还有狗眼看人低的嫌贫爱富者…… 哪里是轻轻松松就能够混出头的。 去社会上不好混，这要是被学校开除了，难道还能够回老家去吗？那到时候就真的是把人给丢完了，父母说不定真的不会认自己了。 所以刘海军只能够忍着，把憋屈下来的精力，投入到另外一个事业上边，那就是看书，学习。 总有一天自己受的憋屈要扬眉吐气。 时间一长，慢慢的也投入了进去，可以心如止水的生活，但是这种心态，在秦川出现以后，还是发生了变化。 火车站的那一场闹剧，让他对于秦川的心态很是复杂，心里承认，在王倩的事情上，还是自己从鹏城回来的事情，或者说父母来龙城以后，秦川都帮了很多忙。 内心也是感激的，可是面对着秦川，却总是感觉别扭的很，心里也不想承认。 秦川才没有关注刘海军心内的变化，和张志文几个人聊了一会，就洗漱了一下休息了。 回来宿舍以后，这一觉是水的特别的踏实，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秦川精神饱满，元气十足。 开着去了叶子电子厂，昨天外边的舆论发酵成那样，还是要想办法应对一下的。 秦川前脚到办公室，徐正强后脚就跟着过来了，然后是刘庆军，周虹也跑过来了。 “秦总，现在外边舆论对于您很是不利啊，您看现在应该怎么办？” “是啊，秦总，现在当务之急是不能够让发酵下去了，各种谣言满天飞……”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说着，秦川也头疼的很。 这名声又不是什么好名声，于公于私来说，他也不愿意让舆论继续发酵下去了，可是这种谣言，口口相传。 又不像是后世，在网络上，还能够搞一个截图证据，起诉几个人杀鸡儆猴，做给外边看看。 但是现在，人家口口相传的，你上哪里找证据去啊，而且这件事，其实就是后世也不好说的，说人家造谣，那得是无中生有，捏造事实。 而这些谣言里边，确实有一部分不是真实的，比如说动手的原因之类的，但是动手这件事又是实实在在的。 所以这件事就是放在后世都不好定义的，放在这个时候就更加的没有办法处理了。 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像是苍蝇一样嗡嗡的说着，秦川一脑门的法令纹。 “行了，先坐下来，别慌，我正在想办法呢，这吵的我都头疼，我不想处理吗，我要是有办法，早就处理了，还能够等到现在？”秦川没好气的说道，他哪里是不想处理啊，是这件事比较棘手，不好处理啊，要是好处理的话，他早就处理了，还能够等到现在吗？ 徐正强和刘庆军闻言倒是安静了下来，徐正强张张嘴，有些不服气的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咽下去了。 不过这一幕却被秦川看了清楚，转头等着徐正强说道：“徐副厂长，你有什么好办法，直接说。” 徐正强摇摇头不说话，他是没有好办法，但是他想要抱怨两句，这没事好好的打人家经销商干什么呢？ 这么多年了，在商场就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么干的人。 好歹也是堂堂电视机厂的厂长，生意谈不拢就谈不拢，实在要动手了，能不能够回头让下边的人动手啊，这自己直接动手。 把人家给按在地上摩擦，这像什么话吗？说出去，叶子电子厂的名声，都得受到影响了。 这打人像什么样子吗？他一直以来就反对秦川动手打人的，当初秦川收购了普鑫电子厂，普鑫电子厂的工人想要来闹事，就让秦川安排人给揍的鼻青脸肿的，最后还是他去善后的。 当时他就反对过，隐晦的提醒过，本来觉得秦川这收购了并州电子厂，叶子电视机的规模越来越大了，秦川也不会再冲动了。 这可到好，现在秦川都自己直接动手了。 不过这些话，徐正强也就只敢心里想想而已，根本不敢说出来，秦川的脾气他是了解的，现在秦川正烦躁呢，自己要是一通吐槽的话，估计秦总的火气就有了方向了，到时候不冲着自己来才怪呢。 第778章:好影响 办公室里边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固，秦川抽着烟，其他人也没有吭声。 半晌后，秦川有些心烦意乱，谣言止于智者，关键是这个世上，大部分人都不是智者，而且还都愚钝的很。 制止谣言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事实证明，但是这事实上就是，他确实揍了陈东了。 从理论上来讲，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办法辟谣的。 秦川把烟头死死的按灭在了烟灰缸里边，抓起了桌上的手机。还是先问问安晓全国经销商铺货的事情有没有受到影响吧，这才是大事。 安晓接到秦川的电话以后，到没有什么意外的。 “秦总，外边的谣传您听说过了吧，本来我只想要今早给您打电话问问情况的，结果昨天晚上的时候，一直以来约他都没有时间的经销商突然打电话，说是要见面。 我这边刚和经销商谈好……” 安晓在电话里边也很是担忧，担心这件事对秦川造成影响，影响秦川的名声。 别人不知道事情到底经过是什么，但是安晓是一清二楚的，秦川主要是为自己出头的。 不然的话，秦川神经病啊，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在龙城把人给揍了，这不是扯淡嘛？ 但是现在外边传的沸沸扬扬的，这对于秦川的名声影响不好啊。 “经销商那边什么反应？有没有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有什么影响，比如说放弃合作之类的？”秦川直接开口问道。 安晓摇摇头：“那没有，相反，这事情传出来以后，咱们铺货的速度还快了很多，很多经销商也对我们客气了起来，不光没有任何不好的影响，相反还是好影响呢……” 安晓也有些哭笑不得，其实从昨天谣言出来以后，她也担心会影响铺货，联系了全国其他地方出差的销售人员以后发现，这谣言对于秦川的名声影响和其他方面的影响不知道。 但是这对于这一次的全国铺货，反倒是有好处的，毕竟这经销商铺货其实是双赢的合作，大家都赚钱的。 之前不顺利是想要争取更多的利益，但是现在秦川这么狠，敢因为一个议价权的事情动手打人，那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合作好了。 比如说安晓最近这两天联系的一个经销商，架子大的很，已经约了两次了，不是出差了，就是有饭局，要不就是有工作。 但是昨天的谣言传开以后，顿时就打电话约见了，安晓觉得，这经销商是不是怕秦川亲自过来见他啊。 所以这一次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谣言的效果，竟然帮助了叶子电子厂在全国范围内铺货的行动，算是歪打正着。 秦川听着也是有些愣神，还他妈的能够这样吗？本来他还担心这样的谣言会影响到叶子电视机在全国铺货的工作进度。 没想到，竟然还是助力呢。 那自己还担心什么啊。 “好，谣言的事情你不要管了，全力做好铺货工作，争取尽快。”秦川顿时放心了不少，开口叮嘱到。 安晓应道：“好的秦总，我昨天晚上的时候也统计了一下，现在就剩下最后一部分工作了，大概再有半个月的时间，按照咱们之前预定的计划，全部的铺货工作就完成了。” 安晓说起这事也兴奋的很，这全国的铺货工作，工作量还是非常大的，但是仅仅一个半月的时间，就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当然了，这其中有些地方肯定做的不是那么好，不是那么尽善尽美的，不过这干工作，哪里有十全十美的。 大差不差的，基本上的工作做完就可以了。 “好，我在龙城等你的好消息，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及时和我汇报，就这样。”秦川说完就挂了电话。 徐正强三人都在等着秦川打电话，也隐约的听到了一些内容，等秦川挂了电话，就忐忑的等着结果。 这全国铺货的事情是当前叶子电子科技的重中之重，这涉及到叶子电视机在国内的电视机品牌里边，能不能够更进一步的事情。 叶子电视机的名头就再响亮，不能够把叶子电视机摆在全国各地的货架上，那名头也没有什么用。 现在趁着市场空虚，正是把之前在价格战中的胜利，转化为胜利果实的时候，容不得大意的。 “这谣言对于咱们的铺货工作有影响。”秦川开口说道，表情有些深沉，一下子徐正强和刘庆军等人顿时担忧了起来。 不过还没等几个人开口，秦川就继续说道：“不过这种影响是好影响，昨天的谣言，大大加大了咱们铺货工作的进展。 安科长说，之前一些比较难谈的经销商，在昨天的谣言传出来以后，都改变了态度，变的好说话了，就这一天多的时间，很多地区都已经拿下来了。” 秦川本来就是和三人开个玩笑，想要缓解一下众人紧张的心情，也舒缓一下办公室凝固的氛围，但是没想到，这三个人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这个时候，第一反应竟然是不相信。 “秦总，这是真的吗？” “这怎么可能？” “不会吧？” 秦川一脸的黑线：“什么意思，不相信我，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电话就在这里，你们要是不相信，自己给安晓打电话好了。” 打电话徐正强三人肯定是不会打电话的，秦川这么认真的说，他们就相信了，虽然说这件事本身很不可思议，因为这谣言本身对秦川和叶子电视机的形象都是不利的。 那个企业的老板，和经销商谈生意，谈不成就动手打人啊，这样的名声传出去，以后谁还敢和你做生意啊，挨揍了怎么办？ 可是实际上这结果好像和他们想的不一样，这群经销商害怕了，这是也害怕自己挨揍吗？ 然后不光没有坏的影响，竟然还加快了铺货的速度，这不是开玩笑吗？可是现实却就是这么的荒诞，让人苦笑不已的同时，又摸不着头脑。 第779章:可能怕我揍他们 “秦总，这是为什么啊？”徐正强是一头雾水。 秦川想了想说道：“可是是怕我去揍他们吧？” 徐正强哑然，他想要反驳一下，这也太离谱了吧，要是这样的话，以后大家什么都不用干了，也不用谈生意了，出门的时候，都带上保卫科的人，直接动手打架算了。 谁赢了，谁就说了算？ 可是这可能吗？ 但是让徐正强反驳，徐正强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事实就摆在这里了，不管他多荒诞。 仔细想想也只有这个可能才能够解释，为什么这铺货的工作，不光是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还加快了速度。 周虹和刘庆军两个人是目瞪口呆的，半天反应不过来。 秦川办公室里边，再次陷入了沉闷了起来，半晌后，徐正强才开口说道：“秦总，虽然说咱们的铺货工作没有受到影响……” 秦川不等徐正强说完就打断了：“停，我纠正一下，不是没有受到影响，而是好影响。” 徐正强嘴角抽了抽，他就想不明白了，秦川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好，受到了好影响，但是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先不说对于咱们叶子电视机品牌造成的影响，就算是对您个人来说，这名声也是一种损害的。” 秦川摆摆手：“我的名声无所谓，愿意怎么损害就怎么损害。” 徐正强一噎，差点没有气背过去，秦川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在是让他头疼。 “秦总，还是要注意一下的，这您就是咱们叶子电视机的形象，您的名声不好，这以后出去谈生意之类的也会受到影响的。 而且这对于咱们叶子电视机的品牌来说也是一种伤害……”刘庆军也在一旁劝说着。 秦川摇摇头：“我认为不至于的，这件事只是在圈子里边流传的，外边的消费者根本就不知道的，至于说我在圈子里边的名声之类的，已经这样了，我能够有什么办法？” 秦川是盐油不进，根本就无所谓，只要是不影响他铺货的计划，那其他的就随他去吧。 狠人秦川就狠人秦川，喜欢动手就喜欢动手，愿意怎么传谣言就传谣言吧，反正又没有什么影响。 徐正强和刘庆坤两人苦笑着，还想要再劝，秦川直接开口说道：“你们说的，我都明白的，要是可以的话，我也不愿意这样的，可是现在不是没有办法吗？ 外边谣言传的那么厉害，我怎么辟谣？” “秦总，要不然找媒体和记者过来开个新闻发布会？”徐正强试探着问道。 秦川直接白了徐正强一眼：“你这脑子怎么长得？本来没什么事情，要是找了媒体记者，那就真的是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本来消费者还不知道呢，只是在圈子里边流传，但是这么一折腾，纯属此地无银三百两，知道的人更多。” 徐正强苦笑着，他也承认自己这个主意确实不好，但是也不能够就放任自流，完全不管啊。 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是挨个劝说，秦川最后被搞的烦躁了，无奈的说道：“那要不然这样吧，以公司的名义，给咱们所有的经销商发一份说明通知。” 徐正强闻言点点头：“好的秦总，具体内容怎么说？” “就说打陈东不是因为议价权的事情。”秦川说道。 徐正强一愣：“完了？” “嗯，完了，不然应该怎么说？”秦川反问道。 徐正强下意识的说道：“因为解释一下这件事子虚乌有……” 徐正强话说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那纯属就是在糊弄傻子了，谁都不会相信的，因为秦川动手打了陈东是实实在在的。 徐挣钱突然发现，这个解释其实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不管什么原因，动手打人了这是事实。 解释一下原因，有这个必要吗？ 反而是越描越黑吧？ 徐正强也感觉心累的很，这都什么事情啊。 “算了，我觉得要不然这件事咱们就听秦总的，不解释算了，解释反而不好解释。”刘庆军终于算是想通了，这事确实不好办。 徐正强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够这样了，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中午的时候，秦川干脆中午就在厂子里边吃了口饭，吃完午饭秦川就准备撤了，但是来了哪里能够走得了，被徐正强拉着，是硬生生的在又在厂子里边忙活了一个下午的事情。 把出差期间挤压下来的事情处理了一下，等到晚上的时候，徐正强才算是放走了秦川。 秦川回到学校的时候，正是一天里边学校最热闹的时候，夏天的晚上，天气不热了，树荫下，操场上，食堂门口，各个社团，到处都是人。 秦川溜达着回到宿舍以后，张志文等人说，黄静今天过来找他了，让他回来了去一趟办公室。 秦川一看，这都这个点了，也别去什么办公室了，干脆直接溜达着上教职工家属院了。 蒋道文和黄静两个人吃完了饭，也正准备下楼散散步呢，就碰到了秦川。 “秦总，这是上哪去啊？找你们黄老师吗？”蒋道文看着秦川打趣道。 “蒋叔，黄老师。” “还是叫我师丈吧，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贷款的时候，往我哪里跑的挺勤快的，这不贷款了，是一趟也不去了。”蒋道文带着点亲切的埋怨着。 秦川赶紧笑着解释：“蒋叔说的哪里话，我主要是怕打扰您工作，不然的话，一天到晚往您办公室跑，说不定还能够再磨出来一点贷款呢。” “滚蛋，你小子还是少往我办公室跑。”蒋道文笑骂了一句：“再说了，你们叶子电视机现在这么大的动作，哪里像是差钱的样子啊，我没有催你还款就不错了。” 蒋道文说完，秦川还没有说话呢，黄静就不乐意了：“你说什么呢？不就是点钱吗？你们那么大的银行还缺那点钱，再说了，秦川又不是不还钱……” 第780章:1997，很怀念 蒋道文闻言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叫缺那么点钱啊，自己妻子是真护着秦川啊。 银行大不大的，那又不是自己的钱，再说了，那不是一点钱啊，是几百万啊，几百万什么概念呢，放在这个时候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啊。 “不就是点钱”这话是来形容大几百万都快要上千万的一笔巨款吗？ 蒋道文是彻底的无语了，这就是护着，也没有这么护着的吧？ 秦川却觉得黄老师说的对，就那么一点钱而已，又不是不给，那么大个银行放出去的款子多了，就差自己这点钱了？ “黄老师，我白天有点事情，刚回来宿舍，同学说您找我？”秦川直接看着黄静问道，根本不搭理蒋道文。 这见了面就要钱，以后还是少见面。 蒋道文苦笑着，黄静点点头说道：“嗯，咱们边走边说。” 两个人的散步，变成了三个人，而且多余的还不是秦川，而是蒋道文。 这师生俩，站在一起，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和谐，让人都不忍打扰这对师生。 黄静也说起了找秦川到底是什么事情。 “马上下个月的一号，香江就要回归了，这是大事，是值得普天欢庆的事情，学校这边也准备组织一些活动来庆贺这一场活动。” 一九九七年，在历史上是一个特殊的年份，这一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但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却是香江的回归。 后世的九零后，零零后，可能对于这个事情没有什么印象，对于九零后来说，这一年最大的才七岁的，七岁的小孩，你要让他懂得香江回归的意义，让他明白这背后的心酸和百年历史所带来的意义，是非常难的。 而对于零零后来说，出生的时候，香江已经回归了，这就像是现在的人们看历史一样。 虽然说读到一些诗句“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等诗句的时候，也能够有所感触，但是毕竟不是亲身经历，体会不到那种感觉。 可是香江的回归，对于这个时候人们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这一年，电影《甲方乙方》上映，里面的一句经典台词，后来被各种修饰和诠释这一年，那就是——1997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另外有一首歌，也能够充分的诠释，香江回归对这个时候人们的意义，那就是《公元1997》。 一百年前我眼睁睁地看你离去一百年后我期待着你回到我这里沧海变桑田抹不去我对你的思念一次次呼唤你我的1997年一百年前我眼睁睁地看你离去，一百年后我期待着你回到我这里沧海变桑田抹不去我对你的思念一次次呼唤你我的1997年…… 一九九七啊，秦川一瞬间思绪纷飞，在怔怔的出神。 “秦川，秦川，想什么呢？和你说话呢？”黄静看秦川愣神，伸手拍打了秦川胳膊一下，秦川这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以后，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黄老师，这场庆祝活动，有什么需要我支持的，您尽管吱声，不管是人力还是物力，都没有问题。” 黄静没好气的看了秦川一眼：“要你支持什么啊，我的意思是让你参加班集体的活动，不能够推诿。 这其他的活动，你不参加就算了，但是这一次的庆祝活动，我不管你多忙都要参加。” 秦川想也不想的点点头：“肯定的，不光要参加，还要让这场活动办的风风光光的，这样，庆祝活动的现场订在了哪里？ 舞台方面和服装道具方面联系好了没有？气球啊，电子屏啊，还有烟花之类的，我都负责，一定要做的盛大一点。” 秦川连连开口说道，黄静不由的笑了起来，她是能够理解秦川激动的心情的。 “行了，这些东西到时候再看吧，你记住要参加这一次的活动就可以了，之前让你最多请假半个月的时间就回来也是因为要开始庆祝香江回归的活动要开始排练了……” 黄静笑着说道。 秦川点点头，看黄静说完以后没有什么事情了，秦川也就主动告辞离开了，不打扰黄静和蒋道文两口子散步。 眼看着秦川的背影消失不见，黄静有些感慨的说道：“这孩子难得啊，有一颗赤诚之心，我就怕他在社会上，被带坏了。” 黄静一开口就是一副把秦川还当成孩子的语气，蒋道文是实在受不了。 “放心吧，人家是上千人大企业的老板，心里什么不清楚啊。” 蒋道文一开口，黄静就不乐意了：“上千人的老板，那也是矜矜战战的，他这个年纪走到这一步容易嘛，前段时间出去出差，还有人看他年纪小欺负他呢。 你说他这个岁月，要迎来送我往的，和那些社会上的老油条打交道，容易嘛。” 蒋道文不想说话了，秦川年轻是年轻，但是就秦川这个脾气和性格，哪里是被人欺负的主啊。 其他的事情他不知道，但是龙城的事情知道，并州电子厂当初欺负了秦川一下，结果现在并州电子厂都成历史了，现在是叶子电子厂了。 而且从秦川这一路走来的轨迹也能够看的出来，秦川根本就不是一个吃亏的主啊。 不过这些话，蒋道文是不准备和妻子说了，因为他发现，不管秦川怎么样，在妻子眼里都是一个年轻的学生。 秦川回到宿舍的时候，也在听张志文等人讨论着香江回归的事情的，今天学校正式的宣布了，要开始庆祝活动的排练了。 终于算是把刘海军之前的新闻给盖下去了，众人又有了新的话题议论点。 张志文准备除了参加班级的集体合唱以外，还自己报了一个节目，诗歌朗诵，要送优美的诗句，来表达自己心里激动的心情。 而佘江则报了一个二胡的节目《赛马》曲，想的是用万马奔腾的场面，来庆祝，来表达慷慨激昂之情。 史爱军想的是上台单独唱首歌，准备把春晚上群星唱的《公元一九九七》这首歌给报上去。 第781章:选歌 秦川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也把话题给参与了进来。 “老四，我不建议你报《公元一九九七》这首歌。”秦川点上一根烟，然后把剩下的烟扔在了桌上，谁想抽就抽。 “为什么？”史爱军有些不解的问道：“这首歌很火啊，春晚上刚唱过的，歌曲的知名度很高，而且还非常的附和主题。 这首歌就是为了香江回归创作的，这为什么在庆祝活动上不能唱？” 史爱军话音刚落，张志文也点点头道：“对啊，我也觉得这首歌挺好的，气势恢宏，感情饱满，我觉得没有问题。” 秦川点点头：“你们说的都对，这歌曲又有知名度，又符合主题，但是正因为这样却不合适，你想想得有多少人报这首歌啊，这么多重复的，只留下一首歌，你觉得你能够选上吗？” 史爱军和张志文两人闻言一愣，好像确实是这样啊。 史爱军点点头：“确实是……”不过话说一半，史爱军突然说道：“但是逆向思维一样，万一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觉得报这首歌的难度很大，都选择了别的歌曲，我不是就有希望了。” 秦川都不想说什么：“你以为所有人都像我这么聪明，能够看透其中的道理，大部分人都是像你一样，觉得这首歌合适就报上去了，根本不会动脑子想想合适不合适的。” 史爱军脸色一黑：“你才不动脑子呢。” 怼归怼，但是怼完了秦川以后，史爱军还是认同秦川说的话，准备换一首歌了。 最后决定唱《我和我的祖国》。 史爱军敲定了歌曲以后，又问秦川准备什么节目。 “我嘛，我也准备一个独唱好了，反正唱的好不好的无所谓，能不能够选上也不重要，关键是重在参与高兴。”秦川笑着说道。 “那准备唱什么歌？”史爱军好奇的问道。 “《万水千山总是情》，这首歌我觉得就挺不错的。”秦川说道。 张志文有些疑惑：“这不是一部电视剧吗？” “是，也有歌曲嘛，你们没有听过吗？粤语歌曲。”秦川道。 史爱军道：“我倒是听过一点，但是这不是一首爱情歌曲吗？” 秦川摇摇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可以说是讲两个人相爱，无论多远也也不能够两个人分隔，但是这同时也可以隐喻咱们内地和香江啊，虽然说跨越了百年。 但是同样没有什么能够把咱们分开……把香江比作一位恋人，你想想，这不是更好吗？” 秦川说着，张志文和史爱军眼神也亮了起来。 “老五，你要是这么一说的话，确实不错啊，可以可以，而且想到这一点人还不多，也没有什么竞争压力，很有可能被选上。”张志文笑着说道。 史爱军舔着脸说道：“还是五哥你脑子转的快，要不然给我也重新换一首歌曲好了，这个《我和我的祖国》有些太通俗了，没有那种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要不然……” “滚蛋，刚才还说我脑字不好使呢。”秦川笑骂道。 史爱军眼睛一瞪：“那是你先骂我的。” “我只是阐述一个事实……”秦川和史爱军逗了会嘴以后，转身看向了王蒙，问王蒙没有单独的报一个节目吗？ 王蒙摇摇头：“五哥，我五音不全，参加一个大合唱就行了，到时候你们要是上台单独表演节目的话，我帮着你们做点后勤工作，给你们在台下鼓掌加油。” 秦川点点头没有再劝，其实他心里明白，王蒙哪里是五音不全啊，只不过人不自信而已。 不敢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害怕众人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习惯了在默默无闻的角落里边。 典型的因为家庭贫困，自卑敏感，前世的秦川其实也是这样的。 秦川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态，所以也不会自作主张的去劝王蒙，因为知道，对于王蒙来说，你要是把他放在聚光灯下，他是真的不自在。 刘海军还是格格不入的，躺在床上捧着一本书看着，秦川看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集体生活就是这样的，你要有妥协，要有能够融入到集体中来，而不是太自我。 哪怕就是张志文，虽然平时没事的时候爱装一下，但是也没有说，就直接脱离了集体的。 集体是你要融入，集体才会主动接纳你的。 秦川几个人就商量接下来排练的事情，这班级的大合唱歌曲《东方之珠》不用说，班长刘芳会联系排练的场地和安排排练的时间，还有欧服装道具之类的，班长也会安排好。 这个不用他们操心的，但是个人要准备的节目，就需要自己来准备了，场地啊，还有道具啊。 比如说佘江，排练那要有一个地方可以练习的，而且还要准备二胡的。 老家倒是有二胡，但是现在邮寄包裹需要的时间太长了，万一中间要是出什么差错的话，香江都回归了，都不一定能够见到二胡。 而秦川和史爱军准备单独的歌曲，那就需要自己准备场地和收音机之类的，然后还要准备配乐。 “二胡重新出去买一把就行了，这样，回头我问问我爸，看看哪里有的，正好后天是周末了，到时候我陪你去……”张志文自告奋勇的说道，张志文之所以爱装一下，但是还能够和秦川等人相处的很和谐，就是因为他有事是真上啊。 大一开学的上半年，每次出去聚餐之类的，基本上都是张志文这个小富二代付钱结账的，宿舍里边谁有事情，他也上心的很。 “好的，那就谢谢二哥了。” “客气啥。” “五哥，咱们的录音机……”史爱军看向了秦川。 秦川直接说道：“我负责，你去挑选磁带，练习的话，到时候随便咱们个地方就行，不行就在宿舍里边练习。或者说我来找一下黄老师，让黄老师帮忙协调一个。 另外伴奏的话，到时候我也负责，到时候找我们厂子的广播员弄一下就行……” 第782章:赞助 底下秦川等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的，躺在床上正捧着一本书的刘海军也有些神游天外了。 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秦川等人看了过去，心根本就静不下来，他也想要参与进去啊。 也报一个单独的节目，可是这种念头刚有就被他掐断了，好不容易这学校里边关于自己的风波过去了，大家转移到了另外的事情上。 要是在这个时候出风头了，那岂不是在提醒大家，不要忘记自己的事情吗？ 再说了，自己就是报名了，审核的老师也不会让自己通过的，除了成为一个笑话，什么都没用。 刘海军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自己还是专心的学习吧，总有一天要混的出人头地。 第二天早上，到了教室以后，秦川就找到了刘芳。 “哎呦，秦老板，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今天什么天气，怎么还亲自来上课了？”刘芳打趣着秦川说道。 自从上次吃完了秦川的煮鸡蛋以后，刘芳和秦川的关系就拉进了很多，刘芳的性格直爽，大方，秦川还是很愿意和这样的女生相处的。 “这话说的，香江回归是大事，我肯定要参与庆祝的，我想知道一下班级最近合唱排练的时间，免得耽误事了。”秦川笑着说道。 刘芳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秦川。 马上大二就要结束了，他们作为同学也两年的时间了，刘芳当班长也有两年的时间了。 两年的时间，刘芳不敢说对于班上的同学了如指掌吧，但是最起码也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这秦川和班上所有人都不一样，从开学时候大家只以为秦川是家里穷，在外边勤工俭学，赚生活费呢。 结果前段时间，秦川摇身一变，成为了百万富翁。 原来的时候，秦川对于班级的各种活动都不在意，现在的秦川对于班级的活动就更加不在意了。 之前的时候，刘芳是想要管秦川，但是秦川不配合，总是招不着人，对于办理的各种活动之类的也不上心。 别的同学，那个不是加入了两三个社团啊，学校组织的各种活动，什么诗歌比赛啊，演讲比赛啊，运动会啊，辩论赛、舞会啊，读书会啊等等之类的，那都是积极的参与。 但是秦川根本就不参加。 原来刘芳很是不忿，觉得秦川根本就没有集体观念，当然了，现在刘芳也这么认为，只不过这秦川现在不一样了，她也管不了了。 所以这一次的庆祝表演活动，压根就没有想着秦川，可没想到，秦川竟然主动的找上门来了。 还这么的积极，要排练节目的时间表，这可真的是大大的出乎人的预料了。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刘芳一开始说秦川亲自来上课，那是开玩笑的，毕竟秦川就是逃课多，总也是有上课的时候的。 可是这主动的参加班级活动，就是第一次了，还要排练节目的时间表，生怕错过了，破天荒的，两年了头一次啊。 “班长这说的什么话，我作为班级的一份子，难道积极的参加班级的活动也不行吗？”秦川有些不乐意的看着刘芳问道。 刘芳摇摇头：“不是不行，就是意外，秦川同学你没事吧？外边做生意破产了？” 秦川脸色一黑，都想要直接开骂了？你才破产了，你全家都破产了，这好好的咒人家破产，真的好吗？ 说实话，也就是秦川不迷信，要不然的话，就这么一句话，就够恼羞成怒的了。 “这么说话容易挨揍，知道吗？班长。”秦川没好气的说道。 刘芳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笑着说了声：“对不起啊秦川同学，你想要参加班里的集体活动这是好事，我现在就把节目排练的时间表给你。” 秦川点点头，这还差不多，拿了节目表以后，秦川没有离开，又询问刘芳这场合唱表演，还缺不缺什么道具啊，服装啊，或者赞助之类的。 刘芳看着秦川：“秦川同学，你是真的上心啊，这样吧，本来没有想着统一服装的，秦川同学要是愿意赞助的，那就赞助一下服装吧，愿意的话，我就去和老师说一声。” “行啊，没问题。”秦川点点头，对于刘芳又多了一些好感，昨天晚上和宿舍的其他人聊天的时候，也挺张志文等人提起过。 其他班级也有统一服装的，但是自己班里没有。 这统一服装，就需要新买衣服，当然了，肯定也不是多贵的衣服，但是这样一来，对于班级里边，家庭富裕的同学来说，不算什么事情，但是对于王蒙和罗倩倩来说，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的。 而且除了王蒙和罗倩倩这两个最困难的，其他的还有些同学的家庭条件也不是太好的，平时也节约的很，这定服装的费用，也够他们一个星期的伙食费的。 “这样，想要定什么款式的服装，和班级里边同学的身高尺寸之类的，发给我，我来安排人统一采购。”秦川笑着说道。 刘芳瞥了秦川一眼：“秦总还真的是架子大啊，哪里还用的着安排人统一采购，而且也没有什么固定的款式，这样，正好明天周末，咱们去服装城逛逛，有看重的款式，直接定下来就行了。 当然了，秦总要是忙的话，我自己去也行，看好了，秦总过来付款就行。” “哈哈，不忙，那就这么说好了，明天去服装城看看。”秦川笑着说道。 然后又把自己要单独报一个节目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让刘芳帮着给报上去。 “放心，秦川同学这么大方，赞助了服装，我这个当班长的，怎么也要保证秦川同学的节目能够上。”刘芳就差拍着胸脯和秦川担保了。 秦川笑着点点头，拿着合唱排练的时间表回到了座位上。 刘芳趁着还没有上课，起身去找黄静，询问秦川赞助服装的事情了，这涉及到花钱的事情，虽然有人赞助，但总是要和黄静汇报一句的。 第783章:邀请 刘芳敲门走进了黄静的办公室里边，把秦川说要赞助的事情说了一下，黄静想也不想的点点头就答应了下来，昨天晚上的时候，秦川就对这件事非常积极的。 至于说全班人的服装问题，这个时候的服装又不贵，平均下来一套服装五十块钱，就已经足够了。 五十个人也就是两千五百块钱而已，这点钱对于秦川来说不算什么的，秦川既然有这个心，黄静肯定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刘芳转身回到教室后已经准备上课了，等到下课中间，刘芳这才上台宣布了统一服装的事情。 “咱们学校半个月后要准备庆祝香江回归的主题文艺晚会，定下的大合唱是《东方之珠》歌，咱们班里的秦川同学，出钱赞助统一服装。” 刘芳一说，底下就有叫好的，这免费的东西谁不愿意要啊。 很快响起了掌声，班里的很多同学，也频频扭头朝着秦川看去。 “好，接下来，在中午的时候，同学们把自己的尺寸写在纸上，然后交给我，明天的时候，我会上服装城和秦川同学，统一为大家采购。” 同学们纷纷答应下来。 坐在秦川前边的同学，还转头过来感谢秦川，秦川客气的谦虚了两句。 等到下午下课以后，秦川就去了女生宿舍那边，叫妹妹秦蓉下来，准备晚上和妹妹一起吃个饭。 刘姝婷自从秦川出去出差到了京城以后，就在想着秦川会不会在京城和前女友死灰复燃的事情。 秦川一回来学校，就想着约秦川了，昨天就硬拉着秦蓉到男生宿舍找秦川了，只不过秦川不在。 所以自然也就跟着刘姝婷出来了，看见秦川以后，刘姝婷眼中散发出了异样的光芒。 “秦川，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学姐。”秦川点点头，他又不是榆木脑袋，这刘姝婷对于他的意思，他是能够感受到的。 只不过现在真的是没有这个心思，一个宫晓雨现在还忘不掉呢，也不愿意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出差累吗？” “还行吧，就是跑的远了一点，在车上休息不好，其他的还好……” “那吃饭之类的呢，外边肯定和咱们龙城吃的不一样，能习惯吗？” “还行吧，天南海北的跑……”秦川刚准备说跑习惯了，但是又一想，那是前世的事情了，于是改口道：“天南海北的跑，其实大部分地方也差不多的，能习惯……” “气候呢，南方那边是不是特别的热？” “嗯，南方的天气热的人头晕，中午的时候，就是在外边站一会都有可能中暑的……” “是吧，我早就猜到了，而且你这出去一趟都感觉晒黑了，而且人也瘦了……” “有吗？没有吧。” “怎么没有……”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刘姝婷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一转头才发现，原来自己身边的秦蓉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小蓉，你怎么不说话啊？”刘姝婷随口问道。 秦蓉颇为无语的说道：“我说什么啊？你都把我想说的话给说完了。” 她也是想要问问大哥在外边吃住的怎么样之类的，但是刘姝婷这逮着就是一通猛问，这问的事无巨细的，还注意到大哥瘦了，她都没有看出来哪里瘦了。 刘姝婷这才反应过来，一下子脸颊就变的通红，低着头不吭声了，刚才主要是见到秦川太激动了，也没有注意这些事情。 “行了，咱们走吧，我请你们俩吃饭。”秦川摆摆手笑着说道，给刘姝婷解了围。 在饭店坐下来以后，三个人边吃边聊着，话题当然是最近学校里边的大事件，那就是文艺晚会。 “秦川，你参加吗？”刘姝婷随口问道，她根本就没有指望秦川会参加的，但是没想到，秦川竟然点点头。 “我参加啊，而且还报一个单独的唱歌节目，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够选上。”秦川说道。 刘姝婷一愣：“不是，秦川，你参加了你们班的大合唱，还单独报了节目？” “对啊，这么普天同庆的事情的，我怎么可能不参与。”秦川笑着说道。 刘姝婷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你放心，学生会那边负责这场主题文艺晚会的老师我熟悉，我们广播站也在帮忙，能说上话的，你的节目肯定让你上。” 秦川闻言笑着点点头感谢。 其实对于他来说，这个节目报上去了，他还是很有信心过去的，先不说有没有艺术细菌的事情，就他秦川这个名字，在学校也算是一个名人的。 这节目没有被砍掉的道理。 不过刘姝婷要是愿意帮忙，那当然更好了。 “对了秦川同学，你唱什么歌？” “万水千山总是情。”秦川道。 “《万水千山总是情》，就是那个莫说青山多障碍，风也急风也劲……”刘姝婷哼了两句，别说，这味道还是挺正的。 秦川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唱粤语歌。” 这个时候的粤语歌曲，在内地非常的火爆，很多人喜欢听的，不过这能够唱的不多的。 这也是为什么秦川非常有自信，自己的节目不会被砍的原因。 他前世的时候，一直在鹏城那边，还是学了一些粤语的。 “嗯，会一点，秦川同学，有没有想过两个人唱这首歌啊，一男一女对唱的话，可能效果会更加好一点。 毕竟这是首爱情歌曲，接机抒发两地一家人的情怀呢，是一个非常好的立意，可这首歌要是一个人唱的话，总觉得有点干巴巴，两个人对唱的话，就会更加的丰满一点……” 刘姝婷说着，秦川也不得不承认刘姝婷说的还是有道理的，而刘姝婷说这话的意思嘛，秦川也了解。 甚至都不用花费什么心思去猜的，刘姝婷都已经把表情写在脸上了，就差没有说，快邀请我，快邀请我了。 秦川略微犹豫了一些就顺从着刘姝婷的意思邀请刘姝婷了，毕竟就是合作唱一首歌而已，又不代表什么。 第784章:东方之珠 见秦川答应合唱，刘姝婷顿时就兴奋了起来，什么伴奏啊，什么磁带录音机之类的，刘姝婷都负责了。 而且就连排练的地方刘姝婷都找好了。 好歹现在的刘姝婷也是广播站的站长，这个名头在学校外边肯定是一点用都没有的，但是自己在学校里边却非常的好使。 当然了，这些小事秦川并不是办不了，给庞楚生说一声，这就都不是事情了，但是这点事情庞楚生出手的话，就是杀鸡用牛刀了，没有必要的事情。 可秦川自己去协调的话，还真的就费劲了，毕竟一个学生的身份，不是谁都给你面子的。 这点事情，刘姝婷来处理是正好。 吃过饭以后，秦川就和刘姝婷还有妹妹秦蓉分开了，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出差回来了，和妹妹秦蓉说一声而已。 秦蓉也没有什么事情，在知道大哥秦川回来以后，一下子就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 虽然说本来秦川不在龙城的这段时间，秦蓉也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总觉的心里不是那么的踏实，但是秦川回来就不一样了。 秦川回到宿舍以后，和史爱军把事情一说，史爱军也了的轻松。 等到下午第二节课上完以后，首先是在班级里边排练，班级里边合唱的是《东方之珠》，这首歌创作出来就是为了香江回归的，主题再明确不过了。 “”小河弯弯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东方之珠，我的爱人你的风采是否浪漫依然……” “月儿弯弯的海港，夜色深深、灯火闪亮。东方之珠、整夜未眠，守着沧海桑田变幻的诺言……” 男声部分和女声部分分别响起，短短的几句歌词，深情而包含热泪，歌中回旋着一腔血脉共流的情怀，充溢着黄皮肤的中华民族五千年沧海桑田的尊严。 随着合唱的部分响起“让海风吹拂了五千年，每一滴泪珠仿佛都说出你的尊严。让海潮伴我来保佑你，请别忘记我永远不变黄色的脸……” 优美的旋律，诗意的歌词，勾勒出了一副气势恢宏大气的场面，香江的回归是大势所趋，是大势所向。 整个班级的人，都非常的投入，一个个的声情并茂，就连秦川都没有意外，不管秦川在外边有什么样的地位，但是这一刻，他就只是一个黄皮肤的国人而已。 这种民族的自豪感，荣誉感，让他全身心的投入进去。 一个下午的排练，要不是刘芳看众人唱的嗓子都有些嘶哑了，强制的结束了这一次的排练，估计众人连晚饭都忘了吃了。 排练结束的时候，众人一个个的意犹未尽，张志文还提出要张罗着一起出去吃顿饭，庆祝一下。 秦川本来是不想去的，还想着晚上的时候和刘姝婷先排练一下自己单独的曲目呢，但是张志文等人都上头的很。 这个时候正热血沸腾呢，除了喝酒能够宣泄一下，其他的方式都不能够让他们抒发出来，再加上佘江的二胡也没有到位，还有史爱军的磁带之类的都没有准备好，也都一起想要喝点。 秦川也就被硬拉着去了。 吃饭的时候，一个个的小愤青，慷慨激昂，指点江山的，虽然说这一幕有些幼稚，但是却让人动容，一个国家任何时候都不能够少了这群人的。 虽然书哦很幼稚，但是同样这就是青年应该有的样子。 要是青年人连这点都没有了，一个个暮气沉沉的，那大家就应该考虑这个社会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晚上一通吹牛皮，然后回到宿舍依旧是这个话题，直到第一个呼噜声响起。 第二天一早，阳光格外的明媚，预示着又是美好的一天。 秦川起来收拾了一下，准备下楼去食堂吃点早餐，虽然说学校食堂的早餐并没有多好吃。 但是在外边出差了这么长的时间，回到学校以后，别说还真的就想念那一口早餐的味道，总是觉得格外的亲切。 但是秦川没想到的是，刚出宿舍楼门口，竟然就看见了刘芳。 “班长，你这一大早的在男生宿舍门口等着，是有喜欢的人了，准备周末约会去？”秦川笑着开了个玩笑。 刘芳一脸的黑线，没好气的说道：“秦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忘了今天要干什么了？” 秦川微微一怔，这才想起来，昨天约好了今天要去服装城那边给班里的同学订衣服的。 秦川一拍脑门：“你看我这个记性，想起来了，是订服装的事情吧，我没忘，记得记得。” 刘芳无语的说道：“记得就好，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该和班里的其他同学怎么交待了，说好的服装没有了。” “那不能够，”秦川摆摆手，赶紧转移了话题：“班长吃早饭了吗？” 刘芳摇摇头：“没有呢，今天我请客，学校门口的哪家早点摊子。” “别了，学校食堂吧，我请客。”秦川说道。 “秦川同学，我作为班长，没有钱给全班的同学订服装，但是请你吃顿早餐的钱还是能够省出来的。 就这么说定了，学校门口的哪家早餐店，他家的包子，全校都有名气，等一会过去，我去排队买……” 秦川苦笑着：“关键是我想要吃食堂啊，我出差这么长时间了，不瞒你说，回来学校以后，其他的饭菜都不喜欢，就想着咱们学校食堂的味道。” 刘芳嘴角抽了抽：“看来秦川同学是大鱼大肉吃惯了，想要体验一下我们平民的生活，行，那就食堂，我请客……” “什么平民，我就是最底层的平民了……”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朝着食堂走去，学校食堂的饭菜味道可能不是那么的可口，但是相对比外边来说，价格方面绝对是便宜的，性价比也是最高的，只要是家庭条件不算是太差的。 在学校食堂都能够吃饱的。 当然了，像是秦川和王蒙还有罗倩倩这种家庭特别困难的不算，只能够冷馒头就咸菜，但是一碗免费的热汤还是永远有的。 第785章:寻找那一抹红 早餐吃了个肚皮溜圆以后，秦川和刘芳散步消食朝着学校外边走去，路上的时候，在商量着应该给定什么样的服装款式。 刘芳提出了几个意见，一个就是全部的黑裤子，然后白衬衫，黑裤子白衬衫绝对是永远的不过时的经典。 另外一个是女生碎花的裙子，男生白衬衫黑裤子。 反正不管怎么说，男生都逃离不了白衬衫和黑裤子。 秦川倒是对此不可否置，这两种方案，倒不是说不好，而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新意啊，翻来覆去的老是白衬衫和黑裤子的。 当然了，秦川之所以没有提出反对，那是因为这衣服定完了，以后谁要想穿还可以穿。 这要是放在后世，可能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放在这个时候，夏天能够多一身换洗的衣服，也是挺不错的啊，尤其是对于一些家庭困难的学生来说。 所以秦川才没有反对。 不过一旁的刘芳见秦川兴致缺缺的，于是问道：“秦川同学要是有什么高见的话，大可不必藏着掖着，直接说。” “要我说，全部整成红色的，不光是喜庆，还代表着咱们国家最鲜亮的底色，同时再在胸前印上国旗的五角星，你想想，到时候开主题文艺晚会。 其他的班级都是什么白衬衫和黑裤子，或者是白衬衫，灰裤子的，唯独咱们班级，那一抹耀眼的红色，代表了文化传承，还代表了红色精神……” 秦川本来就是随口一说的，这种穿搭在后世，再正常不过了，各种节日的时候，都有人会穿这种服装庆祝，各家企业啊，各家单位啊，拍个视屏之类的。 但是放在这个时候，就相当的出彩了。 刘芳本来也没有在意的，但是随着秦川的话语，她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她都能够想象到，到时候晚会开场的时候，随着他们企业管理二班出场，在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间。 齐涮涮的红色服装，印着五星红旗，那都不用开口唱歌，就能够把全场的人都给震撼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刘芳一拍手，咬牙说道。 秦川一愣，赶紧解释道：“班长，我就是随口一说啊，这……” “说的好，就这么定了，就全订这个红色，秦川同学，你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好了一点了，就这么说定了……”刘芳根本就不给秦川拒绝的机会。 秦川还想要劝刘芳好好考虑一下，结果刘芳想也不想的说道：“不用考虑了，就这么定了，到时候要是有什么问题，我负责就好了。” 该说不说，在这个时候还显得略微有些出格的装扮，刘芳能够拍板定下来，还是很有勇气的。 只不过还要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服装是需要定制的，因为这种服装市场上可能根本就没有，不是你能够买到的。 刘芳听秦川这么一说，顿时情绪有些低落，市场买不到的话，在她看来就不可能了。 但是秦川却摆摆手：“走吧，不管成不成的，总是要去试试的，实在不行的话，再说。” 刘芳点点头，本来嘛，这秦川不说还好，大家都是白衬衫黑裤子的，但是秦川说了，而且她连那个场面都想象到了，结果现在又不成了，那肯定心里难受的很。 两个人说着已经到了门口，刘芳就准备去坐公交车。 “我车子停在那边的，咱们开车走吧。” “你有车子？”刘芳一愣。 秦川的车子，一向开来开去的都是在学校外边的，停车的地方距离学校门口又有一段距离，还真就没有几个人知道秦川有车的。 “这多稀奇的事情吗？你天天喊我秦老板，秦老板要是没有一辆车子的话，那是不是太掉价了？”秦川开着玩笑。 和刘芳两人来到了车子面前，秦川打开车门放刘芳上车的时候，刘芳还有些神情恍惚。 在她看来，能够开上轿车的，要么是什么领导，要么就是什么大老板。那都是大人物的，根本就不是她能够接触到的。 虽然说秦川是大老板的事情，大家早就知道了，但是内心里边还是不能够把秦川和那些大人物联系在一起，毕竟秦川是大家能够实实在在接触到的。 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距离感，在学校的同学看来，秦川就是一个有点钱的同学而已，但是并没有超出同学这个范畴的，可是一辆崭新的小轿车，那是两个概念的。 坐在车上的时候，刘芳还小心翼翼的，还看着秦川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会开吗？” “会开车吗？”这简直是对一个老司机的侮辱，秦川熟练的挂挡，然后发动车子，直接朝着外边驶去。 一路上秦川开的是风驰电掣的，但是刘芳坐的是心惊胆战的，等到了服装城的时候，刘芳还有些放不开。 下车以后才算是松了口气，到了地方两个人就找了起来，刘芳是倾向于直接找一家有红色衣服的店，哪怕是有红色的服装，就是没有五星也行啊，总是那么一个意思。 不过秦川想的是，直接找到一个厂家，最好是能够直接和厂家沟通好，尽快的赶制出来。 两个人找了半天是一无所获，最接近刘芳目标的是一家小店里边的红色运动服，不过红色呢，还不是鲜红色，而是暗红色。 刘芳穿起来试了一下，是一点给人惊艳的感觉都没有，相反看起来还很是老气。 至于说其他店里的，红色的服装，除了有给本命年准备的秋衣秋裤以外，就是红色的背心了。 这总不能够让班里的同学穿着红色的秋衣秋裤上场吧，那到时候就不是惊艳所有人了，而是要成为所有人的笑料了。 至于说秦川想要联系的厂家，这里也没有，很多店里，只是知道去南方批发衣服，他们都联系不上厂家。 更何况有的就是知道的，也不愿意说的，看着秦川的眼神还怪怪的，好像秦川是同行，来打听他们的上货渠道了一样。 第786章:年轻人 很快就到了中午，刘芳有些泄气了，这找了一个上午了，一点成果都没有，年轻人就是这样，激情上来的快，但是同样消退的也快，做事情没有一个定性。 总是想要快速的看到成果，遇到一些事情，也没有什么韧劲，放弃这个罪容易的选择，当然也就成为了他们的首选了。 刘芳这个时候就是这样，脸色也有些难看，一脸的灰头土脸的样子。 秦川招呼这刘芳找了一个路边的小摊子，准备随意的对付一口。 “秦川同学，要不然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这找起来太费劲了，而且我看这一个上午的时间，咱们都快要把服装城的摊位给转遍了，也没有找到咱们想要的红色衣服，要不然算了吧。 就这样吧，买点白衬衫黑裤子回去算了……” 刘芳显然是想要放弃了，一开始听到秦川描述的时候，上头的很，经过这一个上午的打击，立马就想要放弃了。 相反，秦川虽然也被打击的不轻，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也没有找到什么服装厂的联系方式，但是秦川却依旧保持着信心，也有这个恒心和毅力。 因为他是在前世摔打过来的，也经历过刘芳这个阶段，但是想要在社会上混，尤其是想要混出一点名堂来。 怎么可能说，遇到点问题就打退堂鼓呢，那样的话，做多少件事也不会做成功的。 做事情碰壁是很正常的，相反，要是一帆风顺才是奇怪的事情呢，要是一件事非常好做的话，那大家为什么都没有去做，就是因为事情比较难，才有可能让你去做成。 碰壁了，再想办法就是，放弃，那不是秦川的作风。 秦川看着刘芳笑了笑说道：“没事，这还有很多的店铺没有去过呢，咱们吃点东西，稍微休息一下，恢复一下精力和体力，一会再去看看。” “看看有什么用，大家都一个样子……”刘芳有些泄气的说道。 秦川摇摇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班长没有听说过吗？也许在咱们找到最后一家的时候，说不定就找见了呢？” 刘芳闻言看了秦川一眼，脸色有些发红，原来的时候，秦川就是在外边赚钱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的，但是现在才发现，原来秦川在外边赚钱也是不容易的。 今天的事情，要是换了自己的话，说不定就放弃了，但是秦川这个时候脸色都没有一点变化，好像上午的挫折就根本没有影响到秦川的心情一样，还能够坚持下去。 可能这也和秦川在外边做生意能够赚大钱有关系吧，这么一对比，反倒是自己有些没有恒心和毅力了，自己这个当班长的，让秦川给比下去了。 “行，那就听你的。”刘芳咬牙说道，再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放弃的话了，随便扒拉了两口饭，就准备继续了。 但是却被秦川硬拉着在阴凉的地方休息了一会，秦川是服了，这些年轻人啊，激情来的太快，但是去的也快。 一开始的时候激情满满，到中午就要放弃了，被自己鼓励了两句，又激情满满的要去干活。 可是这也得考虑一下实际情况啊，这个时候正是一天里边最热的时候，上午就忙活了一个上午了，这个时候要是不能够稍微休息一下，恢复一下精力和体力，估计一会跑不了几家门店，到时候又该叫着要放弃了。 做事情就没有这么做的，讲究的是一个该激情的时候激情彭拜，该休息的时候也要休息到位的，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两个人稍微休息了二十多分钟半个小时的样子，差不多了，这才继续一家店铺一家店铺的转悠。 结果是从中午转悠到下午日落的时分，说实话，这中间刘芳多少次都不知道想要放弃了，要不是看着秦川根本就没有放弃的意思，还在一家一家的转悠着，憋着一口气，不想要先提出来，估计早就放弃回学校去了。 “秦川同学，这最后一家店铺也出来了，即使有一两家遗漏的店铺，这个时候也要关门了，咱们不用在这里待着了吧，可以回去了吧？”刘芳有些精疲力尽的说道。 秦川点点头：“不找了。” “那就好……”刘芳闻言刚刚松了口气，又听秦川说道：“但是咱们还不回去。” “不回去？” “嗯，不回去，我约个服装商场的老板，看看能不能够让对方想想办法。”秦川说着，拿出了手机开始给钱进宝打电话。 刘芳在一旁有些愣神，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秦川和自己不一样，在外边是做生意的认识的人多。 但是同时也意识到，秦川到这个时候依旧没有放弃，不过她经历了这么一天却没有多抱有什么希望了。 只不过心里对于秦川是真的佩服，这做事情太有韧劲了。 钱进宝没有秦川的手机号码，接到秦川电话的时候还有些意外呢。 他们东方红服装商场，这个时候可谓是服装城最大的，最出名的服装商场了，而这一切和秦川离不开关系。 而且叶子电子厂现在势头也非常的凶猛，对于秦川的来电，当然是非常的客气。 在听说秦川想要晚上一起吃个饭坐一坐的时候，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虽然说之前的时候本来已经和别人约好了有一个应酬的，可是这个时候直接就推掉了，还是要赴秦川的约。 这秦川不光是他的财神爷，本身人家也是一个财神爷啊，上千人的大厂，全国电视知名品牌的老板。 这身份地位，不光是不比他差，甚至可以说要比他强的多啊。 两个人约好了在天一宫饭店吃饭以后，秦川这才招呼刘芳上车。 “秦川同学，要不然就算了吧，这么点事情都折腾了一天，这你晚上还需要请客吃饭的，太折腾了……”刘芳有些忧虑的说道。 “没事，这庆典文艺晚会，可能这一辈子就碰上这么一回，香江回归这么大的事情，举国欢庆，再麻烦都不为过的。”秦川摆摆手说道。 第787章:误会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有些太麻烦你了。” 秦川闻言转头看了刘芳一眼：“我都没有觉得麻烦，你觉得麻烦什么？” “我……”刘芳一噎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被秦川怼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开口说道：“行吧，那我这个当班长的就谢谢你了，不过就不用送我回去了，一会到了天一宫以后，你把我放下来，我坐公交车回去就行。” 秦川一愣：“谁让你回去了？” “不是，你不是和人约好了吃饭吗？”刘芳也诧异的问道。 秦川点点头：“是，我是和人约好了吃饭，但是这不是为了班里的事情吗？你这个班长不管了，自己跑回去了？” 刘芳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感情秦川是要让自己一起过去应酬吃饭啊，顿时双脸通红的摆摆手：“秦川同学，我真的不会什么应酬之类的，我去了也没用，还是你自己去吧……” “不是，班长，你是班长啊，你怎么能不去呢，你要是不去，这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人家到时候回我一句，你又不是班长，你操这份闲心干什么？你说到时候我怎么回答？ 但是你要是在就好多了，你是班长……” 秦川劝说着，刘芳也被怼的有些下不来台了，想要反驳一下秦川，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因为秦川说的也是事实。 这事情本来就是自己这个班长应该做的事情，秦川能够出钱出力的已经不错了，总不能够这件事情全部交给秦川来做吧，那自己这个当班长的，还有什么脸面。 刘芳只能够硬着头皮说道：“行吧，那我就去，不过要是说错话了，你可不要怪我，我可不是你，整天参加各种应酬和饭局，迎来送往的，对于人情世故懂那么多？” “嘿，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什么叫迎来送往的，我这不是为了班级的庆典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说我不懂……” 两个人说着，车子已经到了天一宫饭店门口，服装城本来距离这里就不远的，从服装城下来就是火车站，火车站就能够看见天一宫的牌子了。 车子挺好以后，秦川带着刘芳走进了饭店里边，要了一个包厢以后，点上菜，让刘芳在包间里边坐着，然后就在门口等着钱进宝。 这今天晚上毕竟也算是自己有求于人，这礼节方面还是要做好的。 钱进宝下车看着秦川，顿时满脸的堆笑，朝着秦川迎了过来。 “秦总，太客气了，这怎么好劳烦您在门口等我，告诉我个包厢号，我直接过去就行。” “实不相瞒钱总，今天晚上是有事相求，这必然要礼下于人嘛。”秦川笑呵呵的开着玩笑。 钱进宝也伸手拍了拍秦川的胳膊，一副热络的模样：“其他的不说，今天就冲着秦总在门口等我，只要是秦总的事情不为难，我都帮着办了。 而且我也很好奇啊，这什么事情，秦总还办不到，还要让我帮忙……” “哈哈，走，咱们进去说。”秦川和钱进宝一路寒暄着到了包间。 一进房门，钱进宝就看见了有些拘束的刘芳，正站在椅子前边，两只手的手指搅在一起，一副拘束腼腆的样子。 这模样，一看就是还没有进入社会的小姑娘。 刘芳正想着怎么开口，结果钱进宝一指刘芳问道：“秦总不会想着让我安排人，进我们服装商场工作吧，别说，我们商场还真的适合这小姑娘过去工作。 秦总放心，有我关照，肯定工作轻松不累，赚钱还多……” 刘芳顿时就傻眼了，这肥头大耳的男人，什么眼神啊，怎么就看出来自己像是找工作的了。 还让自己去卖衣服，开玩笑，自己堂堂大学生，也算是天之骄子了，干什么不行，去服装城卖衣服，那说出去都丢人的。 难道自己看起来，很像是那种刚从农村出来的小妹吗？ 秦川在一旁闻言也有些愣神，这都哪跟哪啊？不挨着啊。 “钱总误会了，这是我们大学的班长，刘芳同学。”秦川赶紧给介绍道。 钱进宝闻言一愣，顿时就明白自己误会了，这大学生，肯定不会说去服装商场卖衣服的。 不过相比刘芳那种懵逼的样子，钱进宝这种老油子翻脸就太快了，表情的转化也没有一丝的不自然。 先是略微惊讶的喊了一声。 “啊？大学生啊，刘芳同学，失敬失敬，恕我眼拙，我刚才真的是没有仔细看，没认出来，这一看顿时就发现，刘芳同学身上的气质是真好啊，一看就是高级的知识分子，大学生啊，前途无量啊，这样，我刚才说错话了，现在给刘芳同学赔个不是……” 钱进宝在商场混了多长时间了，那各种表情管理和演技，哪里是刘芳能够应付的了的。 头一眼，被钱进宝认成出来找工作的小妹，还略微有些生气呢，下一秒看钱进宝这么客气，而且人家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是一个商场老板。 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人家都给道歉了，还夸赞了这么多，有什么不能够原谅的。 “钱……钱总，没关系的，没关系……”刘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秦川摆摆手，让双方坐了下来，这才招呼服务员上菜，同时也和钱进宝聊起了其他的事情，也算是给刘芳解了围了。 直到这个时候，刘芳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额头上都有些汗水了，明明之前的时候，已经做了很多的心里建设了，告诉自己这就是一顿简单的饭局应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结果还是紧张的厉害。 尤其是被钱进宝认错人以后，这心情也有些起落，更是紧张了。 菜上齐以后，秦川三人就开始边吃边聊了，当然了，主要是秦川和前进把你两个人在聊着，而刘芳在一旁听着，根本就插不上话。 即使偶尔开口说两句，也是钱进宝照顾她，故意询问两句，不想要让冷落了她的情况下。 第788章:人情 一顿饭的时间，刘芳一直在等着秦川说服装的事情，但是秦川却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一直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 秦川才提起了服装的事情，也没有太郑重，给刘芳的感觉就是秦川随意的提了一嘴。 “钱总，是这样，有个事情想要麻烦你一下，最近不是香江要回归了，我们学校准备举办一次以香江回归为主题的文艺庆典晚会，在服装上有些麻烦，想要联系一个服装厂。” 钱进宝本来以为秦川找自己是什么为难的事情呢，一听是服装方面的事情，顿时就放心了下来，不就是两件服装吗？这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是个事情，但是对于他来说，这完全不是问题啊。 他们东方红服装商场就是卖服装的，和服装厂那边的联系非常多，和很多的服装商场合作的也非常的不错。 于是钱进宝当即表态到：“秦总，这事情完全没有问题，需要什么样的服装，什么时候要，我现在就可以联系服装商场，让他们今天晚上加班，这两天就送过来。” 钱进宝在商场上待的时间长了，当然明白人脉关系的重要性，这有机会能够帮上秦川的忙，当然非常乐意帮忙了。 秦川把自己这边大概的要求说了一下，又道：“这件事不用着急，三五天，一个星期的时间都是可以的。” “秦总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样吧，三天，我保证把服装交到你的手里，这还是你们需要的服装需要去定制，不然的话，要是有现货的话，明天一早我就给你调配好了。” 钱进宝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说道。 这对于普通学生来说，非常难办的事情，在钱进宝这里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 一个班五十个人的服装，五十套衣服而已，厂价联系一下，定制一批就行了，什么样式和款式，连夜改一下就可以了，又不算什么大事情。 “哈哈，那好，就麻烦钱总了，尺寸在这里。”秦川说着转头看向了刘芳，刘芳连忙从包里拿出了全班统计起来的尺码表。 钱进宝扫了一眼，就装了起来。 “这个到时候需要多少费用，钱总直接联系我就行了。”秦川又道。 钱进宝直接摆摆手：“秦总，你说这话就是打我脸了，看不起我，这几个钱的事情，还提什么钱啊。费用我全部包了。” “钱总，一码归一码的事情……”秦川坚持道。 只不过话没有说完就让钱进宝给打断了：“秦总，这是举国欢庆的事情，我也是表达一下心意，不用再说了，这点钱秦总不用管了，秦总留个地址，倒时候我直接让人把服装给秦总送过去。” 钱进宝擅长的就是花小钱办大事，五十套服装，正常在服装厂采购的话，一套衣服也就是五十块钱左右而已，五十套，也就是两千多块钱而已。 但是要知道，这五十块钱里边，有厂家的利润，有批发商的利润，还要算上各种房租水电和人工成本，再加上利润。 但是要把这些东西都去掉了，他直接和厂家联系的话，那一套衣服其实撑死了就是十块钱的成本就差不多了。 五十套衣服，其实下来也就是五百块钱而已。 五百块钱啊，面对他这个服装城的老板亲自开口了，厂家说不定都不会要钱的，到时候他是一分钱不花。 就让秦川欠自己个人情的，这你帮我一个忙，我帮你一个忙，一来二去的，交情就建立起来了。 人脉就有了，以后干什么都容易了。 他虽然说文化程度不是太高，但是对于这种事情还是非常有经验和想法的。 所以说根本就不会给秦川花钱的机会的，这个人情他必须要坐实了。 “行吧。”秦川见争不过，也就不说什么了，其实在找钱进宝的时候，他就有这个心里准备的。 “另外我建议你们商场也可以想办法举办一下，比如说到时候也上新一些这样的服装，再举办一些活动，我相信趁着这个机会，销量肯定不会太差的，另外还能够把这个热度给维持住了。” 秦川也不白拿钱进宝的衣服，又帮着出了个注意。 钱进宝眼睛一亮，就想要找秦川规划一下这个活动，但是却说不出口，毕竟这就是一个庆贺活动，要是随手为之，对于商场的名气和销量有所增加，那无可厚非。 但是要想趁着这个机会，在这个时刻去赚钱，说不定就让秦川反感了。 所以还是决定自己回去琢磨一下。 事情谈好了，饭局也就差不多要散场了，秦川今天是有求于人，和刘芳两个人站在饭店门口，等钱进宝离开了，两个人才返回学校。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查酒驾的，再加上秦川心里也有数，并没有喝多少，晚上路上也没有什么车子。 秦川也就放低了车速，开车带着刘芳往学校走去。 “秦川同学，你是真厉害啊，竟然想要花钱都花不出去，既然你这个朋友能够帮忙，早知道这样的话，咱们一早就去找他好了，也省的咱们这么辛苦的跑一天。 浪费时间不说，还累的很……”刘芳看着秦川把事情办成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些感慨，还有三分的抱怨。 毕竟今天这在外边跑一天的时间，比在学校里边上一天的课都累的多了，身体上的，心里上的。 这秦川既然有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开始就摆出来，也省的大家忙活一天了。 秦川看了刘芳一眼：“一开始找他，你以为找他不要钱就是好事情啊？” “不要钱还不是好事情，又省时，又省力，还省钱，这有什么不好的？”刘芳纳闷的说道。 “是，你说的都对，但是我要欠人家一个人情，以后人家有事找我，我能办到的就要还人情帮忙的，这服装的事情，本来也就是两三千块钱的事情，但是等到还人情的事情，就不知道多少钱了。” 秦川苦笑着解释道。 第789章:三等奖 自古以来，人情债最难还啊！ 当然了，对于一些忘恩负义的人来说，人情不人情的无所谓，对于一些恩将仇报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但是在生意场上，这样的人是走不远的，龙城就这么大的圈子，一来一往的人情，当然也是人脉，但是人情有些也是负担的。 等回头人家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找上门来，你也要帮忙的。 对于刘芳来说，肯定是不花钱的话，能够省两三千块钱的话，一个人情算什么啊。 但是对于秦川来说就不是这样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刘芳还是不能够理解的，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反正觉得秦川应该是有自己的衡量吧，毕竟白天的时候，秦川也跟着跑了一天的。 而且这一天跑下来，也感觉到了，这秦川好像和自己心里的印象不一样啊，在这外边社会上，还是很厉害的。 一个大商场的老板，一个电话就约过来了，而且帮忙还非常的积极。 很快，车子到了学校门口，两个人走的时候早上八点多，这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忙碌了一天，秦川也有些疲惫，在学校门口和刘芳挥挥手，就往宿舍走去。 至于说服装的事情，秦川留的地址是刘芳宿舍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等到时候服装送过来了，直接给刘芳送过去就行了。 他虽然说近期没有什么事情，也会在学校里边，但是这定服装的事情，本来就是刘芳这个班长负责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去多管闲事。 更何况，自己这边还有单人的歌曲表演，不，现在应该是男女对唱的歌曲节目了，要排练的，也抽不出那么多的时间去搞服装的事情。 至于说服装要是自己拿着分到各个同学手里，落点人情和感谢的事情，秦川根本就不在意的，他做这件事，本来也不是要谁感谢自己。 而是遇上了这样，举国欢庆的事情，兴奋的想要参与一下，正好自己又有这个能力，所以才定了服装而已。 秦川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边的其他人都在，佘江摆弄着一把崭新的二胡，正拉的像模像样的。 之前就说了，要趁着周末的时候去买一把二胡，显然这就是成果了。 秦川走进宿舍的时候，佘江拉的正陶醉呢，秦川也没有打扰，在一旁欣赏了一下，别说，拉的还是很不错的。 一首《赛马》拉的是气势磅礴，奔放而热烈。 一曲终了，秦川鼓掌叫好，这时众人才发现秦川已经回来了。 “可惜啊，这时一次主题文艺晚会，要是有什么评奖活动的话，老六你这个水平肯定能够拿个三等奖。” 佘江一听顿时不愿意了：“为什么不能够是一等奖。” 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一等奖那是看关系的，你有个屁关系，还想要拿一等奖，那是关系户的，你能拿到？想什么呢？” “黑幕黑幕。”佘江没好气的叫嚣着，但是也承认，这个也是现实的，这一等奖确实也不是常人能够拿到的。 不过佘江还是有些不服气的问道：“那二等奖呢？” “二等奖当然是为了照顾我这些有点背景，有点实力，但是不多的。”秦川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佘江一噎。 “剩下的三等奖才是凭借实力的，能够拿个三等奖就不错了，已经不算是太黑了，小同志啊，我劝你不要惦记太多……”秦川笑嘻嘻的安慰着，还不如不安慰呢。 佘江一脸的黑线，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秦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其他人一个个的大骂秦川不要脸，就想着走歪门邪道。 秦川一回来，宿舍里边也就热闹了起来，大家伙问起了衣服的事情，秦川给大家说了一下。 不过说完以后，又交待大家要保密，今天他和刘芳商量了一下，等回头衣服回来了以后，发下去，让班里的同学，只是试一下衣服合不合身，但是平时排练的时候不会穿。 等到时候文艺晚会的时候，在震慑全场，成为全校最亮的仔。 本来嘛，他们对于服装还不感兴趣，但是让秦川这么一说，一个个的都期盼起来了，恨不得能够马上见到服装呢。 众人吹了会牛以后，宿舍熄灯也就休息了。 第二天是周末，秦川起床比较晚，是被宿管黄大爷给叫起来的，说下边有个女生等他。 他还以为还是刘芳呢，一边抱怨着一边下了楼才发现竟然是刘姝婷。 夏天的天气挺热的，刘姝婷提着一个收音机已经等了很久了，没办法，昨天的时候本来是想着周末的时候，等着秦川去找自己的。 结果是左等右等的等不来，后来一问，才知道秦川出去了，给班级里边的同学去订服装了。 这今天生怕秦川在跑了，于是就放下了矜持，还是主动过来了。 “怎么来这么早？我还想着下午看看你有没有时间，排练一会呢。”秦川接过刘姝婷手里的收音机说道。 刘姝婷没好气的说道：“来的不早，你估计又不知道忙什么去了，能够给班里的同学订服装，那咱们俩的演出服是不是你也要负责一下啊。” 刘姝婷额头上密密麻麻的一层细汗，虽然说还是早上，但是夏天的早上也凉快不到哪里去。 秦川有些不好意思，对于刘姝婷的要求立马就定了下来：“没问题啊，改天去挑选一下。” “算了，不用了，我就是那么一说，你排练的时候上点心就行，别到时候丢人了。”刘姝婷嘟着嘴说道。 秦川拍着胸脯：“放心，肯定不会丢你人。” “什么丢我人嘛，你在学校才是名人，别让同学笑话就成……”刘姝婷捂着嘴笑道。 两人聊着，没一会史爱军也风风火火的下来了，他是今天要和秦川一起排练的，刚才看见秦川也急忙下来了，结果看见刘姝婷也在。 一问，秦川竟然把单曲换成了男女对唱，顿时心情就不美丽了。 第790章:调整 原来的时候，大家都是单身，就是简单的排练而已，为了的是在主题的文艺晚会上一展歌喉。 可是现在秦川突然换成了男女对唱还是漂亮的学姐，这就剩下的他一个单身的了，虽然说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单身狗的说法，也没有什么撒狗粮不撒狗粮的，但是史爱军还是感觉到慢慢的恶意。 想想一会排练的时候，人家郎情妾意的，深情款款的对唱，那场景不用看就知道自己就是一个电灯泡了。 所以干脆的，史爱军想了想：“老五，你们去排练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自己找个地方排练就行了。” “怎么了？之前不是说好了在一起排练嘛，而且你自己一个人的话，连收音机都没有准备怎么排练啊，还没有地方。”秦川不解的问道，在他看来就是简单的排练，表演节目而已，这有什么的。 “我自己想办法就行了，不用你操心了。”史爱军黑着脸的说道，他是实在不想一会跟着过去，被秦川秀一脸，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 同时心里也在抱怨着，这老五的命是真好，原来的时候有宫晓雨宫大美女陪着，这宫大美女转学走了，现在又有这么漂亮的学姐陪着。 刘姝婷虽然说还矜持着没有和秦川说什么，但是刘姝婷的心思，所有人都是这样的，这都来秦川宿舍找了秦川好几次了，没事的时候还和秦川一起吃饭之类的，他们也碰见过。 这要说刘姝婷对秦川没有什么心思，那才是鬼扯呢。 宿舍里边谁不嫉妒秦川的女人缘呢。 “要不然这样吧，我们宿舍里边还有一个收音机，我可以借出来先给史爱军同学用着。”刘姝婷这个时候也开口了，她当然也不愿意让史爱军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了，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和秦川独处，要是让史爱军这个点灯泡给破坏了，那就不美了。 秦川还想要劝说什么，史爱军已经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最后就是史爱军和秦川两人跟着刘姝婷，先去刘姝婷宿舍里边去拿收音机，然后两个人在去排练。 刘姝婷给两个人找的是一间无人的教室，其实这样的教室在大学里边都很多的，只不过是一般的学生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教室到底是谁管理的，都找不到管理的老师，自然也就借不来钥匙了。 但是这对于刘姝婷就不一样了。 按下了收音机上的播放键，里边的磁带开始缓缓的转动，这个时候其实在南方已经有随身听之类的东西，只不过龙城这边还不怎么流行。 不过刘姝婷借来的也是一个比较小巧的收音机，不是那种女孩子都拎不动的，最古老的那种大机器。 “呲呲”的磁带生过后，收音机里边传来了优美的前奏。 然后是一个女声传来，“莫说青山多障碍，风也急风也劲。 白云过山峰也可传情，莫说水中多变幻，水也清水也静柔情似水爱共永，未怕罡风吹散了热爱……” 刘姝婷先放了一遍以后，问秦川歌词都能够记下来吗？ 秦川正听的投入呢，下意识的点点头，不过随即又摇摇头：“记不住。” 记歌词这种事情哪里是他能够记住的，虽然说喜欢这首歌但是也就是能够哼一哼，知道一些歌词而已。 后世那是泛娱乐化的时代，各种新鲜的东西太多了，很多东西在人的脑海里边停留的时间都不长的。 哪怕是当时最火的歌曲，大部分人也只是能够记住最出名的那几句而已。 但是这个时候不一样，这个时候人们的娱乐活动很少，是有不少人能够把一首歌的歌词都给背下来的。 不过刘姝婷对于秦川的回答到是没有太大的意外，从口袋里边掏出了一张誊写好得歌词递给秦川。 “你先熟悉一下歌词，一会你看着歌词咱们过两遍，等回头的时候，你一定要把歌词给背下来，最起码把你唱歌的部分给被下来。” 刘姝婷说道。 虽然说这首歌，最开始的时候，就是汪明荃自己一个人唱的，但是这本身就是一首情歌的，分成男女两个部分也不是什么难事。 秦川看去，歌词上已经标注出来了，基本上是一人一段的。 比如说第一段的“莫说青山多障碍，风也急风也劲，白云过山峰也可传情。 莫说水中多变幻，水也清水也静，柔情似水爱共永，未怕罡风吹散了热爱。 万水千山总是情，聚散也有天注定。不怨天不怨命，但求有山水共作证。” 刘姝婷就全部都表明了，是女声部分，等到下一个开始，再次重复“莫说青山多障碍……”的时候，才是秦川的部分。 秦川大概看了一下，觉得这个是有些问题的，这首歌就不是太长的，要是这样分开的话，那基本上就是两个人一人一段了。 秦川把刘姝婷给叫了过来，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你看啊，第一个莫说青山多障碍的时候，你来，但是等到后边莫说水中多变幻的时候，就我来。 这样第一段最后一句的时候，咱们就合唱，第二段的时候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过可以换一下，开头我来，第二句你来，依旧是最后一句合唱，这样换一下，是不是更好一点。 不然的话，一个人一大段的，这么长时间，另外一个人在舞台上就会显得很是尴尬……” 秦川说着，刘姝婷脸色有些微红的点点头，其实一开始这么分的时候，她也想过的，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也怕秦川不会接受。 毕竟这样设计的话，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就要更多了。 但是没想到，秦川的思想竟然这么前卫，主动提出了这一点。 “好，那咱们就走一遍，”秦川点点头说道，他根本就不知道刘姝婷的想法，是他有些时候是思想保守一点，但是这要分什么事情的。 从后世回来的人，什么没有见过啊，这男女合唱，大庭广众之下，都是为了舞台效果而已，有什么好害羞的和见不得人啊。 第791章:没有代入感 调整完了唱歌的节点以后，就开始正式的排练了。 随着刘姝婷按下收音机以后，伴随着优美的前奏，刘姝婷的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 “莫说青山多障碍。风也急风也劲，白云过山峰也可传情……” 刘姝婷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在加上粤语功底也不错，这唱出来虽然没有汪明荃那么多变，时而冷傲如冬夜的寒月，时而艳丽若深秋的骄阳…… 没有汪明荃那种丰富的层次变化，但是却有一股别样的温婉，似春日的熏风和仲夏的流云，风情也是十足的。 刘姝婷唱的时候，完全和秦川没有任何的互动，但是秦川等刘姝婷唱完了第一句以后，紧接着就看着刘姝婷含情脉脉的唱起了第二句。 “莫说水中多变幻，水也清水也静，柔情似水爱共永，未怕罡风吹散了热爱……” 秦川的声音中有种说不出的磁性，更有着一种铁汉柔情似的温柔，再加上灼灼目光看着刘姝婷。 一时之间，刘姝婷都有些发痴了。 等到秦川唱完了第二句以后，该着合唱的时候竟然没有跟上。 刘姝婷红着脸道了句歉，然后两个人重新开始，不过可能是秦川的目光太炽热了，导致一连重新来了三遍，等到第四遍的时候，两个人才算是磕磕绊绊的完整的唱了一次。 刘姝婷脸色绯红，一部分是不好意思，被秦川看的害羞，另外一部分也是着急的，本来还想着带着秦川排练呢，结果自己这边老是出错。 搞的是秦川耐心十足的陪着自己排练，好像是自己是个拖累似的，这合唱的事情本来就是自己提出来的，结果自己拉后腿了，她就怕秦川嫌弃，就着急了起来。 但是着急也没有用，这一遍遍的唱下来，不能说没有效果吧，但是效果也没有多少。 秦川唱的嗓子有些干了，直接停了下来，喝水休息休息嗓子，顺便和刘姝婷聊聊。 秦川原来也不是音乐老师，也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只能够按照自己的方式，调，教一下刘姝婷。 “婷婷，你看过《万水千山总是情》这部电视剧吧？” “嗯，看过啊，阮庭深与庄梦蝶的爱情实在是太让人感动了，就是庄家的那个养子庄天涯太坏了，自己都结婚了，还要去破坏人家的姻缘……” 刘姝婷说着，也放松了不少，秦川适时的说道：“对啊，一会唱歌的时候，你就把你自己代入成庄梦蝶，就想象我就是阮庭深……” 秦川前世的时候，也和一些所谓的导演聊过，知道演戏有什么代入法之类的，一部戏开拍之前，要搞什么人物小传，看完了以后，就把整个人想象成为了里边的人物，演戏的时候就更加的真实了。 还有人，因为入戏太深，从戏里边走不出来的。 当然了，这种都是那种老戏骨老一辈的演员干的时候，后来的那些演员人家叫明星，是直接念台词的，和什么代入不代入的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秦川也想要这样调，教一下刘姝婷，让刘姝婷尽快的进入状态。 但是没想到，刘姝婷听完以后，直接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笑什么？”秦川不解的问道。 “代入不进去。” “怎么会代入不进去呢，你都看过电视剧的，只要是想象一下就行，这很简单的……” “不是，人家阮庭深那么帅，你这个……我实在是没有代入感，咯咯……”刘姝婷说着，自己捂着嘴笑了起来。 秦川是一脸的黑线，阮庭深帅吗？饰演者，谢闲，秦川对他印象最深的是，在《少林足球》里边的大反派。 不过想象在电视剧里边，阮庭深的形象，确实是很帅，不然的话，也不可能一出道就火了，另外儿子谢听风的长相也摆在哪里，他爹谢闲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秦川转过头不说话了，这个女人啊，太肤浅了，帅有什么用，帅能够当饭吃吗？ 年轻才是王道呢，老子今年二十出头，你竟然拿一个已经快六十的人和我比，简直就是太侮辱人了。 关键是还真的被侮辱到了，年轻的时候是真的没有人家帅气。 “干什么？生气了？”刘姝婷见秦川不说话，轻轻的扒拉了一下秦川的胳膊，娇声问道。 秦川摆摆手：“我不想和你说话。” “咯咯，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还排练吗？”秦川一脸黑线的站起来，看来自己就没有调，教演员的天赋，他承认了。 不过有一次开始排练以后，刘姝婷还是把秦川刚才的话给听进去了，看着秦川的目光大方了很多，而且也开始有情绪在里边了。 排练了一遍效果是立竿见影的，秦川以为刘姝婷把自己的话给听见去了，使用了代入法，但是殊不知，刘姝婷是把自己的情绪给代入了进去。 因为她本来就喜欢秦川的，不管是去叶子电子厂考察的时候，秦川那万众瞩目的样子，还是在家具城的时候，秦川面对着一群混混，把自己给护在身后的霸气，还是和对手谈判的时候那谈笑生风的样子。 或者是提起妹妹秦蓉的时候，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又或者是刚才自己说他没有阮庭深帅的时候，那一脸尴尬还有些小情绪的样子。 真的，这一切都让她太着迷了，她根本就不用代入什么庄美蝶的视角，只要是稍微放开一点，习惯一点这种眼神就行了。 眼里本来就有光，哪里又需要什么灯来照亮呢。 接下里的效果就真的一遍比一遍好了，快到中午的时候两个人才停了下来，商量着中午去哪里吃饭的事情。 “下午要不然去看看衣服吧，咱们两个人也要确定一下服装的。”刘姝婷开口说道。 “你之前不是说不用了？”秦川疑惑的问道，今天早上的时候，刘姝婷等自己时间长了，就提过这事，不过最后刘姝婷自己又不用了。 刘姝婷白了秦川一眼：“我是不用你给我买，但是我自己不能买嘛？” 第792章:衣服到了 对于单独买衣服的事情，秦川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刘姝婷感兴趣，现在两个人一起合唱歌曲，也就顺着刘姝婷了。 只不过逛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刘姝婷却什么都没有买，秦川一问就是没有看见什么合适的。 晚上吃过饭以后，两个人回去的学校。 接下来就是周一了，除了正常的上课以外，每天班里会抽出来两个小时，排练合唱的歌曲，这里边还加了一点动作。 反正排练的很艰难，不过各个班级都是这样，大家都不是什么专业的，但是众人的热情却特别的高。 衣服是在第四天一早的时候送到的，钱进宝安排了一辆面包车给送过来的，五十套衣服，虽然说是夏天的，但是分量也不清，工作人员也很有眼色，直接给送到了女生宿舍楼下，才联系的刘芳。 刘芳喊了两个女生，直接给搬到了教室，在上课之前把衣服给发了下去，然后交待大家要保密。 每个人领到衣服以后，回去宿舍试一下，只要是合身就放起来，平时排练的时候就不穿了，要等到最后一天文艺汇演的时候才穿。 又当着众人的面感谢了一下提供赞助的秦川，这别人不清楚，刘芳是跟着在外边跑了一天的，知道弄到这身衣服到底有多不容易。 而教室里边看着大红色的衣服，大部分同学还是感觉非常惊艳的，毕竟红色对于国人来说，实在是太特殊了。 不光是因为传统的文化中，红色代表着喜庆，还因为红色对于现在的国家来说，有种别样的含义和意味。 当然了，也有不满意的，但是因为没有让他们出钱，钱全是秦川赞助的，即使不满也说不出来什么。 这要是当初和每个人收了钱，然后定的衣服的话，说不定就有人有意见了，但是现在，不满意也只能够憋着。 张志文他们几个人还是很赞同的，发到手的服装，恨不得现在就试试上身的效果，不过上课的老师已经来了，只能够等下课以后回到宿舍去了。 等到上午下课以后，很多同学根本就等不及，甚至吃饭都推迟了，直接回宿舍试衣服去了。 裤子是红色的运动裤，料子一抹很是透软和透气，上身是大红色的半袖，在胸口的位置，有五颗金光闪闪的五角星图案，穿起来很是精神。 很多人都爱不释手，恨不得现在就穿着出去排练去。 张志文等人哪怕事先就从秦川这里知道了定的是什么衣服，但是穿在身上以后，还是感觉非常的就惊艳。 “哎，这班长也真是的，要我说就应该穿着这身衣服排练，进度肯定能够快很多……”史爱军挤在宿舍里边唯一的一面镜子面前，来回的转圈打量着镜子里边的自己，怎么看怎么顺眼。 “这还不是为了保密吗？现在要是穿了就没有新鲜感了，还是要等文艺晚会当天穿出来才能够足够的惊艳……”张志文笑着说道，还夸秦川的眼光比较好，有个性，是年轻人喜欢的。 其实这个时代是很矛盾的，这一点尤其在年轻人身上表现的非常的明显，年轻人骨子有热血，有叛逆，有真实，有理想，又接受新鲜事物比较快，又追求更加刺激的东西。 在老一辈的眼里，有些离经叛道，但是他们却趋之如骛的想要去尝试。 除了班里的排练以外，秦川每天还会抽出来一个小时和刘姝婷排练一下两个人单独的节目。 班级的节目，每个班级的都不会筛选下去，但是个人的节目砍下去的却很多，宿舍里边张志文的节目就被砍了，不过剩下秦川他们三个人的节目，却很幸运的保留了下来。 佘江的二胡，是比较独特，而史爱军是在秦川的建议下，歌曲选择的比较好，比较独特，要是像是原来的时候报上去《公元一九九七》的话，估计早就被砍掉了。 因为这首歌报名的人数太多了，没有办法，这首歌太切合主题了，传唱的热度也很高，尤其是在今年，所以竞争难度就大了。 好多人报名这首歌，自然就要靠实力说话了，而史爱军的实力嘛，不能够说没有，但是只能够说不多。 同样传唱比较高的是《东方之珠》，只不过这首歌大家一般选择的都是班级的合唱，重复了也就重复了，不会把歌曲给砍掉的。 到时候就只能够看谁唱的比较好了。 而秦川和刘姝婷的节目能够保留下来，一个是因为两个人的节目也算是比较新颖。 《万水千山总是情》这首歌不怎么新颖，但是《万水千山总是情》男女对唱这种方式比较新颖啊。 再说了，真的以为刘姝婷这个广播站的站长，学生会的干部一点牌面没有吗？ 出了学校，或许除了能够在履历上提一嘴以外，没有其他任何的作用，但是放在学校里边，还是有些人脉可以用的。 最起码在学生会晚会筹备组里边还是有点人脉的，而负责晚会老师那边呢，看见秦川的名字也会给点名字，所以这节目就这么保留了下来。 张志文提起自己节目被砍的事情，还气呼呼的，导致现在只是给佘江和史爱军两个人坐坐后勤保障工作而已。 在紧张的排练之余，期末考试也如约而至了，不过期末开始以后，反而课变少了，学习的压力不大了。 转眼间就又到了七月份最后一个周末，距离主题文艺晚会开始也剩下了最后三天的时间，各科的考试也都结束了。 学校之所以还没有放假，就是因为在等着主题文艺晚会的召开，等到文艺晚会开完了。 七月一号的时候就也要放暑假了。 周六一早，刘姝婷就来到了秦川宿舍楼下，等着秦川去排练节目，但是秦川出来以后却歉意的说，自己今天有事，可能排练不了节目了。 今天是安晓等人出差回来的日子。 其实这两天已经有销售科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第793章:纪念版 安晓本来说这周一或者周二的时候就应该全部结束出差回来的，也就是二十四、五号的样子，就应该结束全部的工作的，结果最后还有点收尾的事情耽搁了。 这就到了周末了。 不过从这周开始就其他地方出差的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只不过秦川一直在学校这边忙着，再加上人还没有全部的回来，所以一直也没有回厂子里边去。 但是今天安晓带着最后一个出差的团队回来，秦川肯定是要回厂子里边去一趟的，其他的不说，总是要见一见出差回来的人的。 走的时候，告诉他们回来是有一碗热面的，总不能够说大家都回来了，只是去食堂吃面了，连这个老板的面都见不上吧。 刘姝婷有些失落，但是却没有办法，秦川这段时间的排练没有一点的推诿只要是没事的时候，排练非常的认真，现在人家有事了，自己总不能够拉着人家不让人家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吧。 不用说自己和秦川现在也就是朋友关系，即使是有一天更进一步了，也没有办法去这阻拦人家的。 只能够看着秦川离开，秦川有一个多两个星期的时间没有来厂子里了，这车子一到，厂子里边的人就都知道了，秦总来上班了。 虽然说今天是周末，但是这个时候还不实行什么周末双休的制度，虽然说周末双休的制度，在前两年的时候就正式的发文了，每周体制内和事业单位休息两天的时间，每周的工作时间为四十小时。 但是这基本上还停留在文件上呢，这主要指的是体制内和事业单位，你又管不了私营企业。 而体制内和事业单位的休息，基本上都不是按照这个文件来的，众所周知他们的工作强度是按照所在单位进行的。 要是清闲一点的单位，像是余华在采访中说的，文化馆上午九点钟去了都没有人。 但是有些忙的单位，就是到了后世，那在体制里边都是加班加点的，头大都大把大把的掉，发际线一直增高。 所以体制内，休息不休息，主要看单位而不是说什么文件规定，根本就落实不下去的。 唯一有落实的，估计也就是大学这个时候，真正的落实了这个制度，周末的时候确实是双休了。 而叶子电子科技是私营企业，这个时候没有双休的说法，依旧施行的单休的制度。 周六是要上班的，周末的时候可以调休，反正一个月四天的休息，你随便调整。 当然了，在办公楼上班的人，基本上都是周末当天休息，而车间的就是调休。 所以哪怕是周六，秦川到了以后，大家也都在上班，周虹在秦川坐下来还没有三分钟就来到了秦川办公室里边。 秦川虽然说有段时间没来了，但是每天周虹都会安排人给秦川把办公室收拾利索的。 周虹刚过来没一会，徐正强和刘庆军也到了。 徐正强到了就想要谈工作，汇报一下最近厂子里边的情况，相比其他人争权夺利的，生怕手里的权利少了，而徐正强是秉持着大事小事都向秦川汇报一下的心态。 除非是秦川不愿意听。 之前的时候，徐正强在普鑫电子厂当副厂长当了那么多年，养成的习惯，想要改都不好改的。 但是秦川今天却没有什么心情听厂子里边的工作，只是问了一嘴有没有什么大事，听徐正强说没有什么大事，就直接让徐正强坐下来喝茶了。 “徐厂长，不要一见面就谈工作，工作是做不完的，也要适当的劳逸结合的，最近香江回归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吧？” 秦川问道。 徐正强三人都点点头，这事情他们当然知道了，甚至可以说国人就没有不知道的。 “这厂子里边也布置一下嘛，咱们也不搞什么庆典活动了，但是彩旗啊，条幅啊，还是要挂一点的，这是举国欢庆的事情啊……”秦川笑着交待道。 周虹在一旁点点头：“好的秦总，这事情我回头就安排下去。” “秦总，那产品这边呢，要不要也跟着搞点活动。”徐正强举一反三的问道。 刘庆军的眼神也亮了，这个时候叶子电子厂这边刚刚在全国的渠道完成了铺货，要是能够趁着这个举国欢庆的时候，搞点活动之类的，那肯定有助于叶子电视机的品牌知名度的。 但是秦川却摆摆手：“这个时候没有必要搞什么活动了，要是咱们厂子有钱，那无所谓，就是贴钱也能够搞一点。 可是厂子没这个补贴的钱了，要是搞一些噱头的话，那就没有意思了。” 就像是后世的各种促销节一样，距离双十一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一些黑心的商家提前把价格给提起来，等到双十一的时候，再降下来，仔细一看，价格好像是变动了，但是又根本没有一点变化。 要是其他的时候，秦川也不是不能够玩点套路，毕竟有句话叫做，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的人心嘛。 但是这种时刻，举国欢庆，秦川不愿意玩这种手段来玷污这个节目。 不过说着说着，秦川却有了其他的想法。 “这样，你们生产的时候，可以生产一批庆祝回归的电视机啊，也不用多调整，就搞一个银色的小标志，贴在电视机上边，刻印几个字就行了，就写97香江回归纪念版。” 刘庆军和徐正强闻言对视一眼，刘庆军开口说道：“秦总，这操作起来倒是不难，关键是有用吗？” “有用没用的，这要用了才能够知道。”秦川坚持说道。 刘庆军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安排下去。 “安科长他们是几点到？厂子里边有没有安排什么活动？”秦川又转而问道。 “安科长给的消息是上午十点半下火车，然后直接回厂子里来，食堂这边准备了接风宴，另外高层这边通知了，到时候在厂子门口迎接，还准备了一对锣鼓敲打一下表示欢迎，至于说其他的没有安排。”徐正强回道。 第794章:归来 “这两天厂子里边已经回来的销售科的人员也通知过来了吗？” “秦总，都通知过了，到时候会在厂子门口集合。” “食堂那边呢，之前我答应过的，上车饺子下车面，他们回来了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准备好了吗？” “食堂已经准备好了，提前沟通过了。” “好，剩下的还有什么其他的准备没有？” “秦总，基本上就这些了，您看……” 秦川和徐正强两人沟通了一下，该准备的基本上都已经准备好了，剩下的就是等着安晓他们回来了。 “好，你们先去忙吧，等到时间了提前通知我，咱们到厂子门口迎接。”秦川摆摆手打发走了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 办公室里边就剩下了周虹，秦川问起了一些私事，也就是寻找妹妹秦曦的事情。 “秦总，基本上的区域都已经划定了，现在就剩下去这几个区域亲自寻找了，您放心，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就在这几个区域，您看要是合适的话，我就安排人过去找了。”周虹开口说道。 这段时间，秦川随着忙着，但是在秦川的人力和财力支持下，寻人工作小组的工作一直就没有停下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本来大海捞针的工作，现在基本上都差不多了，就剩下最后一步了。 就像是很多执法机构挤压的案件一样，比如说一些小偷小摸的，逮不住人，不是真的逮不住人，而是没有那么多的资源去放在这些小案件身上。 可是但凡遇到了命案以后，态度就不一样了，全力追查之下，就没有破不了的案件。 而这个资源是什么，其实无非就是人力物力的事情。 这就像是很多对于普通人来说非常难办的事情，但是对于大人物来说，就是轻飘飘的一句话是一个道理的，因为人家手里掌握的资源根本不是你能够比的。 秦川现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找妹妹秦曦的工作，自然推进的很快。 秦川闻言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的喜色，也慢慢的激动了起来，两世为人了，这件事终于算是有点眉目了。 要是找见妹妹了，这也算是一家人两世的一个心结解开了。 “好，这样吧，等过了明天以后，我亲自开车带人去找。”秦川说道。 周虹对于这个答案，心里也有所预料的，她知道秦川多重视这件事，肯定不可能假他人指之手的。 上午十点四十分，秦川带着周虹和徐正强等人朝着厂子门口走去，办公楼里边，只要不是有重要工作的员工，基本上在十点半的时候，就已经在厂子门口集合了。 秦川到门口的时候，厂子的大门大开，办公楼里边前来迎接安晓等出差人员归来的职工，已经在大门两侧，站成了两派，最前边的是锣鼓队，正在蓄势待发的准备着。 只要是看见了回来的大巴车，就会敲锣打鼓的欢迎起来。 还有这两天提前回来的出差人员也在门口等着了，一会参加归来的欢迎仪式。 秦川到了现场以后也没有干等着，和这些提前回来的销售科员工挨个握手打招呼。 “秦总。” “不好意思，这两天有点事情，没有在你们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和大家见面，欢迎大家，只能够等人到了以后补上，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啊。” “秦总说的哪里话，我们都理解的，而且这两天厂子里边给放了假，在家里休息的很好，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你们辛苦了，为厂子里边做出的贡献，我们都看在眼里的……” 等秦川寒暄的差不多的时候，两辆考斯特的大巴车也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秦川一挥手，顿时“咚咚咚”的鼓声响了起来。 伴随着的还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在锣鼓喧天和鞭炮齐鸣声，两辆大巴车停了下来，安晓带着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从安晓带着人出差，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一个半月的时间了，在这一个半月的时间里边，这些销售人员的足迹差不多遍布了全国各地。 他们有脚步丈量了国内的所有城市，也接触了大大小小的经销商，把叶子电视机摆在了全国各地商场的货架上。 脸晒黑了，也瘦了很多，精神也疲惫了，但是一个个在看见秦川带着厂子高层和很多职工，站在厂子门口亲自迎接他们的时候，眼中又散发出了璀璨的光芒。 其实苦一点累一点大家都不怕的，就怕是自己的付出不被认可。 而还有什么认可比的过，秦川带着厂子高层亲自站在厂子门口迎接他们，敲锣打鼓的欢迎他们来的更加的振奋吗？ 秦川带头迎了过来。 “安科长，辛苦了。” “辛苦了。” “不累秦总。” “辛苦了，欢迎回家。” “谢谢秦总。” “瘦了一点。” “谢谢秦总。” “黑了，南方的日头挺毒，辛苦了……” “不辛苦秦总，应该的。”秦川挨个和回来的销售科职工握手，虽然和每个人都是一两句话。 但是却让每个人心里热乎的。 鞭炮声，锣鼓声很大，秦川的声音更大，听在每个人心里都让他们心里动容。 和所有人打过招呼以后，秦川挥挥手：“走，大门去食堂。” 秦川说完带着众人朝着食堂走去，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跟在秦川身边，秦川小声的问道：“你们会搭面条吧？” “会啊，这有什么难的？”徐正强想也不想的说道：“秦总，怎么了？” 刘庆军也跟着点点头，作为一个晋省人，要是不会从锅里往碗里搭面条，那算什么三晋省的人。 “没事，会就行。”秦川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所有人到了食堂。 一路上的锣鼓声和鞭炮声，响彻了整个厂子，让整个厂子的所有人都知道销售科出差的人回来了。 等到了食堂以后，赵立国立马凑了过来。 “秦总，面条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以让人去打饭了。” 第795章:上车饺子下车面 “上车饺子下车面”这是三晋省的传统，也是秦川在众人走之前就答应下来的。 为此食堂也提前就准备好了。 赵立国知道，秦川带人到食堂来，也是为了让所有的销售人员吃上一口热乎乎的面条。 但是没想到，在询问秦川的时候，秦川却摆摆手说道：“这样，不要在食堂的窗口打饭了，你安排人把面条和卤都端出来，就在外边的桌子上打饭，另外不用安排打饭的工作人员。 我和徐副厂长还有刘副厂长，我们三个人亲自来，给这些出差回来的工作人员打饭。” “啥？”赵立国一愣，秦川要亲自打饭。 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也是一愣，秦川要带着他们亲自给销售科的人打饭，这老板亲自给员工打饭，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不过马上就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的时候，秦川问他们会不会捞面条呢。 这面条和米饭是不一样的，米饭简单，用铲子直接装就行了，而面条是要从锅里用筷子给捞起来的。 说实话，这没点技术的人，还真的就捞不起来，尤其是人多的时候，热气腾腾的，那面条就像是和你作对的时候，捞起来掉下去，捞起来掉下去的。 很多农村吃大席的时候，自己去锅边用筷子捞面条，最后吃不上饭的人都有的。 “对，我们亲自打饭，你去安排吧。”秦川肯定的点点头。 赵立国愣了愣，还是转身去安排了，并没有愣神多久，这种事情，怎么说呢，预料之外，但是又意料之中。 老板给员工打饭，他听都没有听说过，尤其是这么多的员工，但是放在秦川身上呢，却又不是那么的突兀。 因为秦川这个老板，就是有这么大的个人魅力。 很快两大盆的面条和一盆卤就端了出来。 “你们俩帮着捞面条，我在旁边打卤。”秦川看着徐正强和刘庆军安排到，这捞面条，这么多人，能够捞的手疼。 不是干厨师的，一般人还真的就干不了，这么多人，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打卤就简单多了。 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但是却没有办法，只能够听秦川的指挥。 等到销售科回来的员工，排着队开始打饭的时候，看见是秦川三人亲自给打饭以后，也懵逼了。 刘庆军和徐正强两人不是那么熟练的把面条捞好，秦川手拎着勺子给打卤。 嘴里还亲切的说着：“出门在外边，肯定吃不好，这回来了多吃点，不够再来。” “看着都饿瘦了，多吃点……” “够不够？慢点一会还有啊……” 一句句朴素而亲切的话语，再搭配上那并不是太协调和熟练的动作，看着很简单，并不是多隆重，但是就让排队打饭的销售人员一个个的鼻头有些酸楚，想要落泪。 这一幕真的让他们一个个感觉到，这出差是值得的，回来以后这一晚热乎的面条，一下子就抚平了他们出差一个多月受到的辛酸和苦楚，让他们一个个心里暖暖的。 在外边的坚强一下子就可以放下来了，真的让他们有种家的感觉了。 “秦总，谢谢。” “秦总，我们不累。” “秦总，我……”有人说话都也有些哽咽了。 厂长老板给出差回来的人员亲自打饭，嘘寒问暖，真的，在场的所有人不用说见过了，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这一幕会让他们在心里铭记很多年，甚至成为一生中永远忘不掉的记忆。 打到饭的已经端着去一旁的桌子上“呼噜呼噜”的吃起来了，眼睛有些通红，埋头大口大口的吃着，出差这么长的时间，这是他们吃的最舒服的一顿，最后的一顿。 还在排队打饭的员工，一个个的激动的很，动容不已。 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打饭的手已经有些颤抖了，销售科一百多号两百号职工，一个人平均下来要捞一百碗面条的，他们哪里干过这种事情啊。 但是两人却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还在坚持着，要给所有人都捞上一碗面条。 秦川打卤倒是还行，不过这手腕也酸，直到打完了最后一个人，秦川自己也捞了一碗面条，做到了安晓身边。 “辛苦了。” “秦总，总算是不辱使命，完成了答应您的事情。”安晓笑着说道。 “嗯，我得感谢你们，很不容易，现在咱们在全国市场上铺货了，算是为咱们成为一线品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秦总，别谢来谢去的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安晓指了指了秦川碗里的面条，让秦川赶紧吃。 等众人吃过面条以后，秦川又带着众人到了天一宫吃大餐，虽然说厂子里边现在不富裕，但是这出差这么长时间回来，肯定不能够一碗面给打发了。 那碗面吃的不是要填饱肚子，而是要填饱感情，底下的人做出了成绩，付出了辛苦，秦川这个当老板的肯定不可能没有表示的。 其实最简单的就是发钱了，但是谁让秦川没有钱呢，现在厂子这么困难，只能够用其他的方式来弥补了。 吃完面条，暖了心，再喝点酒，就完美了。 不过秦川他们中午的时候也没有多喝，只是底下的销售员喝多了，不过他们下午也没有什么事情，回来就放假了，回家休息三天再上班。 不过秦川等人没有休息，下午的时候在会议室里边，安晓代表销售科向秦川和徐正强等厂子领导，全面的汇报了这一次的全国铺货情况。 涉及到了华东华北华南等等的销售大区，每个销售大区铺货的情况，有什么做的好的地方，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还需要下一步继续努力的。 另外各个地方的经销商签订的合同，以及各地的经销商的态度，经销商的诉求，还有下一步需要改进和解决的问题等等，各个方面做了一个总结汇报。 让秦川等人对于各个销售大区的情况，也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第796章:地域优势 安晓已经尽量的开始简洁的汇报了，但是依旧汇报了两个多小时，主要是涉及到的地方太多，哪怕是归纳总结一下，但是在实际的铺货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也非常多的。 当然了，也有一些新的思路，比如说在京城的铺货，就直接绕开了经销商，和电器零售企业谈了。 这电器零售商的崛起，在全国各地一些大城市都有的，有的是从原来的国营企业里边脱胎出来的，有的是私营企业自己创立的。 这电器零售商将来肯定是一股庞大的力量的，当然了，现在安晓得出的结论不是说电器零售商将来会取代经销商的地位，而是觉得这电器零售商的出现，会和经销商形成竞争的关系。 也会成为家电企业销售的一个补充渠道。 秦川对于这个结论不予置否，这电器零售商刚出现的时候，就像是互联网刚出现的时候一样。 大家虽然预见到了，他应该有一定的前景，但是当时的实体企业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小小的互联网竟然会对实体企业，造成那么大的冲击。 电器零售商也是一样的，电器零售商刚出现的时候，家电企业只是想着，这经销商这边有了竞争对手，对于将来的销售渠道是一个补充的。 能够制衡一下不听话的经销商，这对于家电企业当然是好的。 但是谁也不想到，将来电器零售商起来以后，那么的强势，直接卡着家电生产商的脖子了。 渠道为王这句话都喊了出来。 秦川知道，但是没有办法阻止，因为这就是大势所趋的，当然了，主要是秦川也准备一直做电视机，做电视机是没有前途的。 不然的话，要是一直做电视机的话，现在秦川就要布局电器商城的事情了，免得真的在将来被人卡脖子了，但是只想要赚几年钱就无所谓了。 等到安晓汇报完了以后，秦川点点头：“行了，今天就汇报到这里吧，具体的事情，等过了七一以后，咱们再坐下来，开一个高层会议，好好的聊聊，现在回家休息吧。” 安晓点点头，出差这么长的时间，她也早就想要回家了。 秦川正好也要回学校去，就顺道送了一下安晓。 在回去的路上，安晓看着秦川问道：“秦总，你说我们那个五一电器城，我爸那一摊子，能不能够也做一个电器零售商。” “可以啊，完全没有问题。”秦川点点头，说完停顿了一下以后，继续说道：“不过，这个进入的时间节点稍微有些晚了，而且龙城，其实也不是一个好的起步的地方，但是也有可能的。” 比如说从京城起家的国镁，或者说从金陵起家的舒宁之类的，都是有地方的优势支持的。 京城有多少家电厂就不说了，还有各种洋品牌的电器，进入国内市场的第一站就是京城。 所以国镁能够做起来有他自己天然的优势的。 而舒宁电器所在的金陵，当地的电器企业也非常多的，从电视机到电冰箱，再到电风扇再到空调，金陵这个地方的家电品牌是应有尽有，而且很多品牌做的还都不错。 所以舒宁从金陵起家，也有自己的优势的，但是龙城这个地方嘛，做家电企业是在是泛善可陈的。 叶子电视机之所以在龙城能够受到重视，去年叶子电子科技还能够拿到一个优秀企业，秦川还能够拿到一个十佳青年企业家的称号。 就是因为龙城这边做家电的没有几家企业的，或者说整个三晋省这边做企业，基本上都是和煤炭有色金属有关的企业。 要说在三晋省搞点煤炭产业，那确实是有地域优势的，但是做电器零售商，还是洗洗睡了吧。 所以安晓家里，想要从电器商城转成电器零售商，不能够说完全没有机会，任何事情都是有机会的。 只能够说在龙城这个地方，优势并不大而已。 安晓听着秦川的分析，所有所思的点点头：“那这样吧，我先回去和我爸商量一下，等回头有时间的话，约着您一起吃个饭，您帮着出出主意。” 秦川点点头：“行啊，没有问题。” 安晓既然有心思，那他肯定要成全的。 秦川把车子停在了广场门口，然后开着车子朝着学校走去，在学校门口停下车子的时候，已经能够看见学校门口插上了七彩的旗子。 七色的彩旗在门口迎风烈烈飞扬，几个学生会的同学正在忙着张贴彩色的庆祝标语。 菱形的彩色纸，串联成了一串串的庆祝语，悬挂在学校的门口。 秦川走进校园里边，虽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但是学校里边的却依旧热闹的很。 不光是学校门口有彩色的旗子，学校里边也到处都已经插上了彩色的旗子庆祝，各个地方还隐约的传来了排练明天文艺晚会节目的声音。 距离七一就剩下一天的时间了。 秦川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边一个人都没有，秦川看看时间，都已经晚上七点钟了，正常来说，这个时候宿舍里边应该已经热闹起来了。 但是这冷冷清清的什么情况。 秦川心里疑惑，去洗漱完了，张志文等人才聊着回来，秦川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排练了。 而且还有一个彩排，各个班级在明天举办庆祝晚会的现场彩排一下，一个班一个班的过一下，出场的前后顺序和站位之类的，免得明天再出现什么意外。 这所有班级都过去了，再加上上台以后还走了一遍，这自然就耽误了一点时间，现在才回来。 “老五，关键彩排的时候，你又不在。” “我今天有点事情，明天你们带着我去看看场地好了。”秦川笑着说道，今天的彩排虽然重要，但是安晓他们回来，是之前秦川就答应下来要去迎接的。所以这个时间是真的错不开。 “没问题，你那个双人的节目，刘姝婷学姐走了一遍，你明天问她就行了。”佘江说道。 第797章:细致 张志文等人还在兴奋的讨论着明天节目演出的事情，秦川累了一天已经睡着了。 六月三十日，距离七月一日剩下了最后一天，准确的说，现在是上午的九点钟，距离七月一日，香江回归就剩下了最后十几个小时了。 早上起来以后，秦川一行人先去食堂吃了早饭，然后才晃晃悠悠的往教室走去，期末考试已经完了，也没有课了。 大家现在的心思已经完全放在了今天晚上的主题晚会身上。 秦川等人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边已经零零星星的来了不少人了，秦川几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然后聊了起来。 今天晚上除了班级的合唱以外，班里不少人都有节目的，光是秦川他们宿舍就有三个。 整个班级里边的节目也不少，零零总总的大概有八个左右。 这个比例也不少了，整个学校多少个班级啊，有些班级节目少的，也就是两三个而已。 “老六，你的二胡绝对没有问题的，今天晚上就艺压全场，还有老五的双人合唱……” “该说不说，这老五是真的有桃花运啊，宫大美女刚走，结果刘师姐又出现在身边了。” “老五，我敢打包票，师姐对你绝对有意思……” 秦川一脸黑线的开口说道：“不是，你们聊节目的事情就聊节目的事情，你说其他的干啥，别扯远了啊……” 众人聊着，很快教室里边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刘芳到了以后，走上讲台拍了拍手：“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今天晚上就是文艺主题晚会了。 该彩排的咱们已经彩排过了，排练也很长时间了，今天最后一天了，咱们就不排练了。 回头大家想想自己的站位，到时候不要乱了，就这样啊，大家先不要走，一会黄老师会过来给大家说两句。” 刘芳说完以后，教室里边闹哄哄的，众人答应了下来，没一会黄静过来了。 “各位同学们大家好，今天晚上的主体文艺庆祝晚会过后，明天学校就正式的放暑假了，也代表着大家大二学期结束了，下学期就是大三了。 在这个暑假期间，希望同学们能够过的愉快，另外就是今天晚上的主体文艺庆祝晚会，希望大家好好发挥。 虽然说不评奖，但这是举国欢庆的事情，希望大家都玩的开心。” 黄静说话总是那么的言简意赅，说完以后直接离开了，也预示着大二学期正式的告一段落了。 教室里边解散了以后，秦川先和佘江去了礼堂，秦川准备让佘江给自己说一下晚上自己的站位问题的。 结果没想到，学生会这边的人正在布置礼堂，还不让进去。 秦川是无所谓，看也行不看也行，听学生会的人说不让进去，就准备转身走了。 但是却正好遇上了抱着一堆彩色纸从哪里出来的刘姝婷。 “秦川。”刘姝婷看见秦川就是眼睛一亮，朝着秦川招招手。 “昨天晚上彩排，你也没有回来，我还准备一会找你说一声呢，咱们的节目在中间的位置，是第十二个，到时候咱们会从舞台那边……”刘姝婷说着，干脆摆摆手。 “算了，我带你进去看看吧，现场给你说一下。” 刘姝婷说着转身就带着两人往里边走，一旁学生会刚才不让他们进去的干事，是一声不吭。 佘江有些不乐意，刚才他们想要进去一趟，那是好说歹说都不行，这刘姝婷带着了，就不管了。 这还是学校里边呢，就玩这一套，这要是到了社会上会怎么样。 秦川拉了一把佘江，这种现象再正常不过了，人家学生会正忙着布置会场呢，你想进去就进去，你进去，他进去，那所有人都进去了，会场还怎么不止。 这晚上的庆祝晚会还怎么开啊。 但是有人带着就不一样了，他们和刘姝婷都算是同事的，这种情况下互相之间给个面子，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个就是人情世故，哪里都有的，见怪不怪。 礼堂里边已经被布置成了七彩的天地。 “热烈庆祝香江回归。” 正中间的位置挂着一条长长的条幅，上边点名了主题，学生的人员正在忙碌着。 刘姝婷带着秦川和佘江到了舞台后边那边转了一圈，大概介绍了一下。 “我看了一下，你们班级是第八个出场的，等到你们合唱完场以后，你就不要回去座位上了。 哪里距离太远，人又多，咱们就在后边的，第十二个节目，你刚回到座位上，又要往后台这边走了。 所以等你们班的节目完成以后，你直接就在这边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也在，给你找了一个座位。 还给你准备了水，润润嗓子，咱们稍微歇息一下，等到台上第十个节目的时候，咱们就要过去报备了。 第十一个节目我看了一下，是一个小品的，他们可能会拿一些道具，到时候下台的时候，耽误的时间会长一点。 不过没有关系，我已经和主持人说好了，到时候幕布会合上，会给充裕的时间，让咱们直接站在台上，灯光到时候会熄灭打出来的时候，正是这个位置，到时候咱们就站在这里，伴奏的事情，我已经交待好了，完全没有问题……” 刘姝婷是事无巨细的交待着，秦川不断的点头，有这个一个搭档是真的好啊，这都已经安排的妥当了，任何事情都不用自己操心了，到时候自己人到了就行了。 一旁的佘江听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眼中满是羡慕之色，甚至都有些嫉妒了，这他妈的也太好了吧。 事无巨细的都准备好了，他也上台表演节目啊，除了知道排在第几个节目，其他的是一无所知啊，哪里像是秦川，刘姝婷都考虑好了。 甚至连润喉咙的水都给准备好了，这怎么能够不让人羡慕呢，羡慕的都嫉妒了。 上哪里找这样的师姐去啊，想着佘江更不舒服了，本来这师姐是自己的啊，还和自己是老乡，怎么就喜欢老五呢。 第798章:衣服 从礼堂出来以后，整个校园里边张灯结彩的，仿佛一片彩色的海洋，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佘江回宿舍去了，他还准备排练两边《赛马曲》呢，没有办法，他没有一个师姐能够给他安排的妥妥帖忒的，只能够再精心准备一下，让自己的节目更加的出彩一点。 秦川却是没有回去宿舍的意思，而是在学校里边转悠了起来，这样的氛围让他很是有感触。 这样的时刻也非常的具有历史意义，他在校园里边溜达着，不知不觉的就溜达着走出校园，走到了大街上。 秦川这才发现，不光是校园里边，就是大街上也开始张灯结彩，街头上，庆祝香江回归的标语到处都是。 各个店铺门口都打出了庆祝的话语。 “紫荆花，你把香江点亮的更加的璀璨你……” “抹去欣喜的泪水，埋藏昨日的痛苦，展望美好的未来……” “九七香江庆回归，紫荆花开无限美。” 各种个样的标语悬挂着，有些商家还展开了，欢迎香江回归，降价大促销的活动。 秦川进去问了问，说是香江回归当天，买什么什么东西，可以减多少等等之类的。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真诚的，发自内心的笑容，这一切都让人感觉到特别的美好。 不知道是哪家的商家放着大喇叭。 “一次次呼唤你我的1997年一百年前我眼睁睁地看你离去一百年后我期待着你回到我这里……” 是歌曲《一九九七》，秦川嘴角也勾起了微笑。 中午的时候，秦川就在外边的小饭馆里边随意的吃了一口，等秦川回到学校里边的时候，学校更加的热闹了。 路上的时候，秦川还看见了不少班里的同学，好像说是准备去礼堂那边准备一下座位的事情。 秦川回到宿舍的时候，张志文等人正在收拾着，身上已经穿上了今天晚上文艺汇演时候穿的衣服，一身大红色的服装，穿在身上，配上脸上喜庆的笑容，更加的和谐路额。 不过让秦川不解的是，每个人身上又穿了一件外套。 秦川问了问才知道是刘芳的主意，要把这个神秘感留在最后一刻，到时候在礼堂里边，现场换衣服肯定是不现实的，只能够先穿起来，但是上半身可以再穿一件外套遮掩一下，等到上场的时候，再把外套给脱下来。 秦川不由的摇摇头，这刘芳还真的是有想法啊。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佘江说道：“五哥，你回来了给刘学姐说一些，师姐中午的时候来找过你，我说你不在，她说让你回来了去找她一趟。” “找我什么事情？”秦川随口问道。 “我哪里知道？”佘江没好气的说道。 秦川也不着急，在宿舍里边喝了口水，抽了根烟，这才晃晃悠悠的出门，朝着女生宿舍走去。 到了女生宿舍楼下，正好遇到了刘芳招呼着几个女生出来。 “秦川同学，你来有什么事情？” “没啥事，找人。”秦川随口说道，然后指了指他们手里的水壶问道：“你们这是？” “去打点热水，然后提前准备好，到时候万一有人口渴了，也好有口水喝。” “这样吧，去买点矿泉水好了，我出钱，请大家喝汽水或者矿泉水。”秦川笑着从包里拿出了一百块钱。 倒不是现在秦川有钱了烧包，而是这件事，自己既然已经出资赞助这一次的班级的活动了，那就赞助到底好了。 刘芳一听，顿时笑了：“行啊，那就谢谢秦川同学了，回头我一定告诉同学们，是秦老板请大家喝水。” 秦川赶紧摆摆手：“班长，我都出钱了，就别笑话我了。” “这话说的，什么叫笑话不笑话的，秦大老板，这也是实话嘛，”刘芳笑着说了一句，然后问道：“秦川同学，你找谁，我们帮你喊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喊就行。” “那不行，你请大家喝水，我们怎么能让你大热天的在底下等着，总是要帮你点忙的。 你找谁？我们现在上去就帮你喊人，放心，不管你找那个姑娘我们都给你喊下去。” “就是秦川同学，衣服的事情还没有谢谢你呢，你又请我们喝水，这找人我们还能够不帮忙。” “秦川同学，不要害羞嘛，说说，我们现在帮你去找人……” 秦川一愣，这几个姑娘竟然想着调戏自己。 真是开了眼了，一个姑娘要是面对一个男生，可能很害羞，但是要是一群姑娘面对一个男生，那肯定害羞的就是男生了。 不过秦川倒是无所谓，大大方方的让他们上去帮忙找一下刘姝婷，既然他们非要帮忙，他们当然乐得如此了。 秦川在女生宿舍楼下排椅的阴凉处歇息着，几个女生上楼去叫人。 刘姝婷在女生里边也算是一个名人的，首先是刘姝婷是广播站站长，另外一个是刘姝婷长得漂亮。 虽然说赶不上宫晓雨，但是刘姝婷比宫晓雨更加的平易近人，在学校里边更家的活跃，所以名声还真的不小。 就是她们女生也听说过的，而且刘姝婷还来教室里边找过秦川几次，她们都听说过。 很快，就把刘姝婷给找了下来，几个人还用暧昧的眼光在两人身上流转，不过不管是刘姝婷还是秦川两个人都大大方方的，所以刘芳三个人反而不好意思了，离开去买水去了。 “师姐找我什么事情？” “说了叫我姝婷或者婷婷就行。”刘姝婷白了秦川一眼，然后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今天晚上穿的服装，到时候你提前换上啊。”刘姝婷把袋子递给了秦川。 秦川闻言一愣，之前的刘姝婷倒是拉着他去买衣服了，但是最后看了半天也没有买，说是没有看见合适的，他还以为刘姝婷就是找个理由，实际上为了拉着自己，让自己去陪她逛街而已，没想到，刘姝婷竟然真的买了衣服了。 而且还是给自己买的。 第799章:晚会开始 秦川拉开袋子看了一下，应该是一身西装，秦川抬头看着刘姝婷：“不是，你给我买衣服？” “嗯，怎么我不能够送你一个礼物吗？”刘姝婷双手背在后边，垫着脚尖看着秦川，故意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连忙摇头：“当然不是了，就是有些意外，那就谢谢师姐……” “叫婷婷。” “你想要靠一套一副就包养我，不会吧？”秦川故意很夸张的说道。 刘姝婷顿时脸色羞红，伸手就打秦川胳膊：“狗嘴里边吐不出象牙来，快拿着一副回去试试。” “不是，这个我们班级也订一副了，到时候我还要换衣服这现场是不是没有换衣服的地方啊？”秦川说道。 “没事，我给你准备了，到时候有换衣服的地方，我会安排的，你放心好了。” 刘姝婷既然已经把事情都给安排的妥妥帖帖的了，秦川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下午我就不陪你吃饭了啊，你自己吃饭就去礼堂……”刘姝婷再次嘱咐着，秦川一脸的黑线，这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了，还是说真的以女朋友的身份自居了。 不过这个时候秦川也没有不近人情的说什么话，毕竟这衣服还拎在手里呢。 随着时间推移，外边的天色也渐渐的黑了下来，晚饭秦川和宿舍的几个人随便在食堂吃了一口。 真的就是随便应付了一口，因为宿舍里边已经买了很多吃的了，还有酒，几个人都准备等到晚上文艺晚会结束以后，再回宿舍里边庆祝一下。 吃过晚饭以后，从食堂出来，往礼堂走的路上，能够看见三三两两的同学，汇聚成了人流，全部都往礼堂的方向汇聚而去。 等到秦川他们到了礼堂门口的时候，礼堂门口已经人声鼎沸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头，秦川等人费了很大的劲，才挤了进去，然后朝着班级座位的方向而去。 礼堂里边已经来了很多人了，嘈杂的很，大家都在等着文艺晚会开始的那一刻。 秦川等人在班级的位置坐下来以后，看见班里大部分的同学也都到了。 等到晚上六点钟的时候，礼堂里边的人已经全部来齐了，灯光也全部亮了起来。 随着礼堂里边的喇叭开始放了起来，诺大嘈杂的礼堂也开始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最先播放的歌曲肯定是《公元一九九七》。 伴随着歌声，一群穿着靓丽的主持人走上了台，而刘姝婷正是其中一个。 “一百年前，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它离去，一次次声声的呼唤，到今日它重要要重新回到我们的怀抱……” “百年的历史，百年的沧桑，我们对它的心重来未曾离开，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它的回归……” “同学们，今夜我们相聚在这里，今天我们举国欢迎，今日紫荆花会在这里绽放……” 随着几个人的主持人开场完了以后，又邀请了学校的校长上去讲话，说实话，这都大二要结束了，在场的很多人都是第二次看见校长，第一次是在开学的时候。 这是第二次，校长他们这代人对于香江的感情更不用说，他们经历的年代太特殊了，特殊到很多九零后，零零后根本就不能够理解他们的情感。 校长讲话慷慨激昂，最后还提到了为国家崛起而读书，这句话在后世流传的太广了，说的人很多，但是真心做到的很少。 大部分人读书是为了成绩好看，是为了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是为了赚钱，但是谁也不会说，为了国家的崛起而读书。 改革开放三十年的时间，国家富强了，经济发展了，但是同时，人心也乱了，浮躁了。 校长讲完话以后，晚会也正式的开始了，随着第一个班级上台，饱含热情的大合唱开始，晚会现场的气氛就热闹了起来。 鼓掌声叫好声，一直就没有断过，不管各种歌曲唱的好不好听，什么地方调了，或者说某个人的动作做的不是那么的整齐，不是那么的流畅，但是那包含的深沉的感情，却是能够让所有人都感受到的。 台上的气球彩带，五颜六色的灯光再加上，国旗与紫荆花旗装点成了一片红旗的海洋，喜庆欢腾，洋溢着节庆的热烈气氛。 第一首是合唱，第二个节目是舞台，然后是《明天会更好》《故乡的云》等一首首爱国爱港主题的经典歌曲响起。 底下的呐喊声叫好声不停响起，很快就到了秦川他们班了。 一群人提前到了后台，然后把身上的外套一脱，齐刷刷的露出了鲜艳的红色。 随着上一个节目的谢幕，秦川他们班五十个人，顿时呼吸急促了起来，幕布拉上一起，刘芳小声的喊了一声：“走” 顿时企业管理二班的人员就放轻的步伐，但是却快速的朝着台上走去。 “咚咚咚”声音不大，但是在这个安静的环境里边，没有一个人说话，这声音就像是敲打在了众人的心里，像是一种鼓点，开始急促而有力的响了起来。 “下面，请欣赏企业管理二班，为大家带来的《东方之珠》。”主持人报幕以后，秦川等人面前的幕布缓缓的拉开。 台下的观众也都把目光放在了舞台上，只不过这个时候舞台上没有任何的灯光一片漆黑，虽然说幕布在缓缓的拉开，但是却什么都看不见。 这有别去其他班级的出差方式，让礼堂里边的众多同学议论了起来。 等到幕布全部拉开以后，伴随着第一个《东方之珠》的音符响起，舞台的灯光也一下子打在了秦川他们班级五十个人的身上。 那一抹鲜艳的红色，一下子就跳跃在了众人的眼里，鲜艳的红色，再加上胸前那五星国旗图案的样式，映照着整个礼堂里边都像是被染红了一样。 一下子给众人最大的冲击力，让很多人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急促了起来。 第800章:东方之珠 在国内从新生婴儿的产衣到新人结婚时候的装饰，再到春节家家户户门上贴的春联，所有这些东西的颜色上都统统是红色。 红色象征幸运和快乐，也被赋予了驱邪招福的意义。这也就是为什么被称为人生中三大喜事的结婚、状元登第、新生命的诞生，都要用红色来表示的原因。 逢年过节，张灯结彩，必用大红的颜色表达对节日的祝贺。 红彤彤的灯笼、红灿灿的同心结、红艳艳的对联……那一抹抹喜庆的红色最为抢眼，红是一种祝福，红是一种盼望，红是一种心愿。 而在近代以来，红色更是被赋予了其他的含义，红娘子，红色景色，等等之类东西。 在这个香江归回之际，还有什么东西，比红色更加的合适吗？ 之前上台合唱的班级，大部分都是千篇一律的白衬衫黑裤子，或者说其他的颜色，本来这也没有什么，这就是很普遍的现象。 可是当企业管理二班，带着那一抹鲜红色，跳跃进人们眼帘的时候，人们才感觉到，原来是这样的惊艳。 “小河弯弯向东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东方之珠我的爱人，你的风采是否浪漫依然月儿弯弯的海港，夜色深深灯火闪亮东方之珠整夜未眠，守着沧海桑田变幻的诺言……” 伴随着音乐声，带着一腔血脉共流情怀的歌声响起，才算是把众人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然后就是台下响起的激烈的掌声，正常来说一般就是有掌声也应该要么是上台亮相的时候，或者是唱完结束的时候。 这刚开口唱歌，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这主要是因为企业管理二班上台的时候，那一抹红色，把所有人都给镇住了，大家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亲不自禁的鼓掌。 掌声都差点把台上的歌声给压下去了。 不过好在排练的效果不错，虽然说出了一点意外，但是这意外是对于他们的认可。所以也没有出现什么失误，台上的众人依旧在热血彭拜的唱着。 “让海风吹拂了五千年，每一滴泪珠仿佛都说出你的尊严让海潮伴我来保佑你，请别忘记我永远不变黄色的脸让海风吹拂了五千年，每一滴泪珠仿佛都说出你的尊严让海潮伴我来保佑你，请别忘记我永远不变黄色的脸……” 这首《东方之珠》带有一丝伤感与忧郁的描述，仿佛是跨越了历史的浩渺时空，一曲三叹，给人一种强烈的情感体验。 尤其是在这个场合，一个班级的合唱，那种满怀期待，又包含沧桑，同时还有沧海桑田的尊严，能够强烈的引起人们的共鸣。 不知不觉中，台下也有人跟着唱了起来。 台上的合唱，底下的观众也跟着合唱，这正常来说是不合适的，但是在这个场合，却非常的正常，因为大家的感情在共鸣。 “船儿弯弯入海港，回头望望沧海茫茫东方之珠拥抱着我，让我温暖你那沧凉的胸膛让我温暖你那沧凉的胸膛……” 五十个的合唱，成为了一百人的合唱，一百人的合唱变成了上千人的合唱。 等到一首歌唱过，现场非常的安静，和其他班级的热烈掌声不同，现场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激起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甚至一些人脸上还留下了泪水，百年在外的香江，今天终于要回归了，这是是诺言，是黄色的脸，是尊严；同时也是弯弯的小河，是风采和浪漫，是海港和灯火，更是沧海桑田中不变的期待。 直到秦川等人已经谢幕，往后台走去的时候，台下才如梦如醒的响起了热泪的掌声。 秦川还注意到，宿舍的几个人还偷偷的抹了一把泪水，秦川没有下台，刚到后台就被刘姝婷给拦住了。 然后带着到了一个休息间，然后给秦川递上了一瓶矿泉水。 “你们唱的太好了，这衣服定制的也好，你真的是太有眼光了……”刘姝婷满是崇拜的看着秦川，眼睛里边亮晶晶的。 别人不知道，她还是听说过的，这企业管理二班的衣服，不光是秦川帮着订的，连钱都是秦川赞助的。 “哈哈，有嘛，是歌好，班里的同学唱的也很卖力，衣服的事情只是增加一点色彩而已。” “行了，你就别谦虚了，喝点水润润嗓子，然后我带你去换衣服，一会就应该咱们俩上场了。” 刘姝婷看着秦川说道，秦川点点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然后让刘姝婷带着往换一件走去。 这舞台后边换衣间不少，不过很多都有人在用，刘姝婷带着秦川到了角落里边一个换衣间。 “行了，你就在这里换吧。” “嗯。” “你赶紧换啊。” “不是，你不先出去嘛？是想要看看我的八块腹肌吗？”秦川无语的问道。 刘姝婷一下子就羞红了脸，她太着急了，又怕秦川换完了衣服，找不见自己，竟然忘了出去了，现在还在试衣间里边呢。 “流氓。”刘姝婷红着脸反倒是怼了秦川一句，这才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真不讲理啊，我还成流氓了，我要是直接换衣服那才是流氓呢。”秦川嘴里嘟囔着，三下五除二的换上了刘姝婷给准备的衣服。 别说，刘姝婷的眼光还是非常好的，没有俗气的给准备什么白色的衬衫，而是一件黑色的衬衫，再加上外边浅灰色的西装，一条精致的领带。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换了一身衣服以后，再搭配上秦川本来身上就有的气质，衬托的秦川更加的高大。 当秦川打开门以后，一直在门口等着的刘姝婷回头一看，眼里边全是小星星。 秦川虽然帅，但是也没有到可以让女生犯花痴的时候，但是关键是刘姝婷本来就喜欢秦川啊，这情人眼里出西施，刘姝婷看着秦川本来就是有加成的，再加上衣服和秦川的气质，就更加的觉得秦川帅气了。 第801章:挖谁的眼珠子 “走吧，”秦川伸手在刘姝婷眼前晃了晃，刘姝婷才反应过来，刘姝婷穿着一件礼服，本来就非常的漂亮，再搭配上微微泛红的双颊，更加增加了几分魅力。 “嗯。”刘姝婷应了一声，和秦川两人走在一起，就像是一队金童玉女似的回到了后台。 然后等着两个人上台。 排在两人前边的是一个小品节目，大概说的是两岸人一家亲的内容，让人在啼笑皆非的过程中，感受到两岸同胞一家人的血脉相连。 小品结束以后，就是两个人的上台了，秦川朝着刘姝婷伸出了手，刘姝婷把自己的纤纤玉手，直接交到了秦川手里，两人手牵着朝着台上走去。 这一幕被后台很多人看见，有几个男同学，眼中差点没有喷火。 刘姝婷在大三的同学里边，还是很有名气的，不知道多少男生在惦记这刘姝婷的，这一刻，秦川牵着刘姝婷的手，不知道多少男同学的心都感觉碎了。 很快，随着灯光打在了两人身上，一对金童玉女的形象出来，让很多人都情不自禁的把目光看了过来。 就连前排坐着的老师都不由自主的议论了起来。 相对比秦川来说，刘姝婷这个广播站站长认识的老师还是不少的。 “这男生是谁啊，看着和刘姝婷还是很般配的嘛。” “有吗？我看着差点，长相上距离婷婷同学还是有差距的。” “这个男生我知道，企业管理二班的秦川，就是外边那个叶子电子厂……”有认识秦川的老师开口说道。 一瞬间，现场冷了一下，然后一群老师纷纷转变了态度：“两个人确实很般配啊，金童玉女。” “确实，两人要是能够走到一起的话，将来也是一段佳话啊。” 在掌声中，刘姝婷缓缓的开口了。 “莫说青山多障碍，风也急风也劲，白云过山峰也可传情……” 刘姝婷一开口就吸引了台下观众的注意，这首歌本来就是由女生唱的，刘姝婷开口的虽然没有原唱那种风情，但是增加了几分纯情，在这个场合，很多人觉得甚至比原唱更好一点。 “莫说水中多变幻，水也清水也静，柔情似水爱共永，未怕罡风吹散了热爱……” 秦川也缓缓的开口了，声音中蕴含着浓浓的情义，但是由秦川一个男生唱出来，更多的不是对男女之情的抒发，而是蕴含着对香江的深情。 刘姝婷和秦川对视一眼，满意浓浓的合唱着：“万水千山总是情，聚散也有天注定。不怨天不怨命，但求有山水共作证……” 如果说企业管理二班的合唱，是那么激情彭拜，热血沸腾，沧海桑田，感情非常的浓烈，能够引起人们强烈的感情共鸣。 那秦川和刘姝婷两个人的合唱，就是悠久绵长，细细绵绵，深沉而浓厚。 咋一听好像，感情不是那么的激烈，但是仔细品味，却回味悠长。 把男女之情，比喻成为内地和香江之情，这首歌让人真的是回味无穷。 而台上的秦川和刘姝婷深情对唱，那情意绵绵的对视，更是成为一个看点。 等到两人向着台下鞠躬谢幕的时候，掌声一阵阵的响起，也就是在这个场合，要是换一个场合，或者过几年，风气再开放一点，说不定台下就要有人喊：“在一起”了。 不过就是这样，经过这场合唱以后，估计很多人也都觉得两人是男女朋友了，台上两人对视那眼神，是做不了假的。 至于说是为了舞台效果之类的，这个时候不兴这样的说法，大家也不相信是演出来的。 两人下台以后，刘姝婷额头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我这边还要主持一下节目，要不然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怎么样，你要是回你们班级的位置的话，一会等到散场的时候我就找不见你了。” 刘姝婷抬头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肯定是想要回去的：“要不然你先忙，这个后台这么多人，我在这里也不合适的，人家看着我也尴尬的……” “那你先回你们班级位置，一会我这边结束以后过去找你，谢幕的时候我就不参加了，我听说晚会结束以后，外边还会放烟花的，咱们一起去看烟花怎么样？”刘姝婷满眼期盼的看着秦川，秦川其实已经和张志文等人约好了，晚会结束了就回宿舍去喝酒的。 但是刘姝婷眼巴巴的看着他，他还真的不好意思拒绝刘姝婷，哎，只能够对不起兄弟了。 没办法，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是总不能够没有衣服，在外边裸奔吧，为了脸面，只能够剁手跺脚，保住衣服了。 “行，我陪你去看看。”秦川点头答应了下来，刘姝婷脸上绽放了笑容，朝着秦川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秦川这才回到了自己班级的座位上，一会去就被张志文等人给围住了。 “说，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什么在一起，没有啊。”秦川一脸的迷茫。 “还在狡辩，你们俩都手牵手了，那深情对视的样子，要是没有在一起，我把老六的眼睛挖下来吃掉。”张志文恶狠狠的说道。 佘江一脸黑线：“不是二哥，你赌咒发誓就赌咒发誓，怎么不挖自己眼睛，你挖我眼睛干啥。” “这不是你眼神好嘛，要是像老四一样，近视眼，谁吃啊。”张志文笑着说道。 秦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一群沙雕，欢乐多啊。 “行了，不要纠结挖谁眼珠子的事情了，现在说的是老五的问题的，让他坦白从宽……” “那是为了舞台效果，表演动不动，不是在一起了。” “嗯，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现在场合不对，等一会回宿舍了，再好好的审问你。”张志文冷哼一声，把目光转到了台上。 秦川无奈的摇摇头，心里叹了口气，回宿舍是不可能回去了，哥们一会要放你们鸽子了。 你们自己回去喝酒庆祝吧，有人约哥们去看烟花。 第802章:还有她吗? 晚会的节目现场，一直来到了晚上十一点五十分的时候，晚会也结束了，但是晚会却也没有结束。 说结束是因为晚会现场安排的节目已经全部结束了，没有任何的节目了，而说没有结束是因为现场没有一个人散去。 最后一个节目不是有人表演的，而是广播里边传来的收音机的声音，而收音机现在广播的是现在香江回归的现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礼堂里边好几千人，鸦雀无声，众人都在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随着广播里边的国歌响起，这一刻现场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 欢呼声声震九天，这一刻仿佛能够把礼堂的屋顶给掀翻了，欢呼声直冲云霄。 现场所有人也不由的跟着站起来，唱了起来，这才是最后一个节目。 刘姝婷不知道什么站到了秦川身边。 歌声结束了，香江正式的回归了，但是现场的所有人还久久的不愿意离开，半晌后，才有人缓缓的从礼堂里边离开。 秦川和刘姝婷两个人也夹杂在人流之中离开，从礼堂出来以后，还能够听见大街上的欢呼声。 刘姝婷看了秦川一眼：“走，跟我走。” 说着刘姝婷一把牵着秦川，朝着学校外边跑去，秦川跟着刘姝婷朝着外边跑去。 等跑到大街上的时候，正好能够看见汾河边烟花不断的绽放出光芒，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开来，今夜无人入眠，今夜举国欢庆。 “真漂亮。”刘姝婷喊到。 “是啊，真漂亮，香江终于回归了，百年的历史啊，今夜终于回来了。”秦川满是感慨。 这一刻，相信没有国人不在欢呼。 “肚子饿不饿，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刘姝婷问道。 秦川摇摇头：“不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他知道今天晚上要是再吃点东西，喝点酒庆祝一下的话，说不定就不用回去了，不过秦川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心思。 刘姝婷见秦川想要回去，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也只能够点点头，跟着秦川往回走去。 这个时候两个人的手还牵着，秦川想要挣脱一下，但是刘姝婷却牵的很紧。 “别动，让我签一下。”刘姝婷的声音不高，但是却清晰的传到了秦川的耳朵里边。 秦川没有说话，但是牵着刘姝婷的手，却没有再放开，两个人一路回到了学校里边。 学校里边依旧热闹非凡，这个点了，校园里边依旧很多人都在庆祝着。 到了学校里边，刘姝婷就放开了秦川的手，两个人并肩往女生宿舍走去。 刘姝婷突然开口问道：“你心里还有她吗？” 秦川一愣，立即明白刘姝婷说的是谁了。 宫晓雨，两个人分开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自己心里还有宫晓雨吗？ 秦川说不上来，但是心里觉得还是有的，重生之前，他没有谈过恋爱，穷的时候，没有资格谈恋爱，有点实力了，身边围着的人都是有目的的，都在想着资源交换了。 所以秦川根本就没有体会过感情是什么，但是重生以后，和宫晓雨在一起，终于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爱情。 那是宫晓雨把春天换衣服的钱节省了下来，然后给自己买了传呼机，那是两人在图书馆的时候，阳光洒在脸上的温柔。 是春天柳树万条垂下，拂过脸庞的时候，那种说不出的躁动。 是电影院里边黑暗中，两只手紧紧的牵在一起，手心里边出的那层细密的汗水和加快跳动的心跳。 心里还有嘛？ 半年的时间，当然是还有的。 秦川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的点点头，他知道刘姝婷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可惜他给不了刘姝婷。 “还有。” 刘姝婷眼神一暗，没有再说什么，一直到了宿舍门口。 “那我回去了。”刘姝婷朝着秦川摆摆手，秦川点点头，看着刘姝婷朝着宿舍门口走去，也准备转身离开了。 只不过刘姝婷刚走两步，又转过身来。 秦川刚想要开口，刘姝婷突然快走两步，直接来到了秦川身边，伸手抱着秦川。 在秦川耳边小声的说道：“我等你。” 刘姝婷说完以后，也不给秦川说话的机会，说完就走。 秦川怀里还有刘姝婷留下的暗香，但是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秦川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啊，自己也转身朝着男生宿舍走去。 等秦川回到宿舍里边的时候，张志文等人正喝的酣畅淋漓的，让秦川意外的是，刘海军竟然也加入了进来，虽然说话不少，但是也参与了进来。 “老五你还有脸回来，说刚才去哪里了？” “就是，老五，你自罚三个。” “说好了一会回来庆祝，我们一转眼你人没有了，和刘师姐离开了，真的是重色轻友啊。” “就是刚才在礼堂里边的时候问你，你还说和师姐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们跑出去……” 众人一致对秦川声讨着。 “师姐临时约我去看烟花，其实师姐不师姐的我倒是无所谓，主要是今天晚上想要看看烟花了。” 秦川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坐了下来。 “真不要脸，来一人敬他一个，让他装。”张志文招呼着，几个人轮番灌秦川酒。 秦川也是来者不拒，谁让今天晚上的心情好呢。 很快就轮到了刘海军了，刘海军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端起酒杯，秦川会不会给自己这个面子。 刚才回来宿舍以后，是王蒙再三招呼，他才坐了过来，不过张志文等人也没有怎么和他聊天，除了佘江说了两句，宿舍里边的人对于自己还是有成见的。 而这里边，对自己意见最深的应该就是秦川了。毕竟之前的时候，自己对秦川那个态度。 犹豫再三，刘海军还是端起了酒杯，大不了就是丢点面子嘛。 但是没想到秦川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就端着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还喊了一声：“老大”。 第803章:放假 这一生“老大”让刘海军激动不已。 刚开学的时候，宿舍里边的风云人物是他和张志文，两个人几乎就可以代表宿舍了。 但是现在是秦川，张志文都要靠后的，秦川喊了一声老大，那就代表宿舍里边的人重新的接纳自己了。 最起码王蒙和佘江两个人不会再排斥自己，剩下的张志文和史爱军两人就是再不愿意，也不会多排挤自己。 这对于刘海军来说尤为重要，这段时间被宿舍里边的其他人排挤，让刘海军才知道在宿舍里边多难。 晚上的秦川等人喝到好晚，几个人都蒙了，才算是散场，毕竟这首先来说今天上是庆祝，另外这一顿也是大二的最后一顿了。 明天学校就要放假了。 第二天秦川起床的时候，佘江已经走了，他是今天早上七点钟的火车。 史爱军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张志文还在睡着。 “老四几点的车？要不要送你一下？” “不用，不会我坐车去汽车站，坐汽车一会就回家了，五哥你忙你的。”史爱军揉了揉有些发涨的眉心，昨天晚上喝多了，现在还有些头疼呢。 两人说话的声音，把张志文也吵醒了，张志文也开始收拾东西。 王蒙去食堂把早餐给买了回来，几个人随意的吃了一口。 “哥几个，九月份见，我先走了。”张志文就一个小包，轻轻松松的一背，就晃悠的走了。 紧接着史爱军，史爱军拿着包挥挥手也走了。 宿舍里边就剩下了刘海军和秦川再加上王蒙三人。 “老五，你今天去厂子里吗？”王蒙看着秦川问道。 他放暑假不着急回家的，这放暑假正是去秦川的厂子里边打工的好时机，可以好好的赚点钱。 他都想好了，等到暑假结束之前，回去一趟就行了。 和家人的团聚固然重要，但是对于穷人家的孩子来说，赚钱有些时候比团聚更加重要的，大家不是不明白亲人的重要性，但是没钱就生活不下去啊。 “嗯，我去厂子里边，你一会跟我走好了，顺便给你带过去。”秦川说道，看了一眼刘海军，本来想要问问刘海军这个暑假干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刘海军可能回家，可能干点其他的，但是这都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 两个人收拾了一下，秦川就招呼王蒙出了宿舍，王蒙拎着一个大包，这暑假宿舍里边是住不了的，王蒙要搬到厂子里边去住。 招待所改成了宿舍，厂子里边可以住的地方就多了。 王蒙和周虹打了个招呼，就给安排了。 另外就是罗倩倩也会一道过去，在厂子里边打工。 从男生宿舍出来以后，秦川让王蒙把带行李放到车上去，然后去女生宿舍接自己妹妹秦蓉。 到了女生宿舍楼下，秦川让宿管给招呼了一声，很快秦蓉就抱着包下来了，秦川伸手接过了秦蓉手里的包。 “走吧。”秦川拎着妹妹的行李，就准备离开，但是秦蓉却摇摇头说道：“大哥，要等等，一会姝婷学姐也下来。” “她要回家嘛？送一下她？”秦川问道，他昨天晚上都忘了问刘姝婷什么时候离开了，几点的车了。 “没有，她要和咱们一起找妹妹，过两天再回家。”秦蓉说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秦川没有赶上说其他呢，刘姝婷就也拎着包出来了。 “不是，师姐，你回家就行了，这我们找妹妹的事情，就不麻烦你了。”秦川劝到。 “这好不容易放假了，赶紧回家和家人团聚一下，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了。” “怎么嫌弃我？”刘姝婷杏目圆睁，瞪着秦川问道。 秦川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真的不麻烦你了，人够的，去找人，人多了也没有用。” “行了，妈妈婆婆的，我都收拾好了，定的是一个星期以后的票，这一个星期，我就和蓉儿住，不用你管。”刘姝婷不由分说的拎着行李，拉着秦蓉就往外走。 根本就不给秦川拒绝的机会。 秦川能够说什么，只能够快走两步，把刘姝婷的行李也接过来，然后跟着一起朝着学校外边走去。 王蒙已经在车旁边等着了，看着秦川他们过来，和刘姝婷还有秦蓉打了个招呼，几个人就上车朝着叶子电子厂而去。 一路上，几个人还在聊着昨天晚上的事情。 香江回归，这是大事，也是最大的新闻。 秦川等人听的是广播，但是还有特意的找了电视，看过直播的，现场的细节聊起来，那听的众人津津有味的。 很快，车子就到了叶子电子厂，秦川直接把车子开到了招待所楼下。 “秦总。”张倩倩正在值班呢，看见秦川的车子停下，立马迎了出来。 “秦总，您来了。”张倩倩帮着秦川拿行李。 “嗯，宿舍还有房间吧，帮着他们给安排一下。”秦川说道。 张倩倩连忙点头：“有的，有的，我现在就安排。”这其他人来了没有房间，但是秦川来了，没有也要有啊。 没一会罗倩倩也到了，几个人安排好宿舍，又收拾东西，等到彻底的弄好，已经快中午了。上午是什么都干不成了，秦川干脆带着几个人到食堂吃饭去。 徐正强正好也过来了，他昨天晚上在厂子里边值班，看了电视直播，这个时候也兴奋的很，拉着秦川就开始说，同时徐挣钱还有些小道消息。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更加的让众人听的津津有味。 昨天晚上庆祝，今天厂子里边的休息，除了必要的值班人员，厂子里边基本上就停工了，往常周末的时候都不会这样，但是昨天毕竟不一样。 厂子里边披红挂彩的彩电和条幅还在，还余留着昨日的热闹的喧嚣。 “秦总，生产车间按照您的要求，生产的定制的电视机已经下生产线了，您看现在有时间，要不要看看去？”吃过饭以后，徐正强看着秦川问道。 第804章:找人 秦川闻言看了一眼徐正强，想了想转身对妹妹秦蓉和刘姝婷他们说道：“那这样，你们先去休息休息，午休一会，等一会我去找你们。” “好的。”秦蓉和刘姝婷两个人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秦川和徐正强两人朝着车间走去。 到了车间以后，秦川看见了新下线的电视机，和原来的电视机没有其他的区别，唯一的区别是，在电视机壳子正前方，上边的位置，有行贴上去的银色的小字。 “九七香江归回纪念版” 就这么一行银色的小字，在电视机上显得特别的亮眼。 秦川点点头：“很好，不错，去铺货吧。” 徐正强点点头，有秦川的点头，他就可以安排下去了。 从车间回来，秦川也休息了一会，这才去了招待所的寻人工作小组办公室。 郭强已经在等着了，他来龙城就是干这么工作的，现在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几个范围都已经划定了，他知道，接下来就是找人的工作了。 要是找到人了，他回老家盖房子的钱就有了。 秦蓉和刘姝婷没一会也过来了，几个人开始研究了起来，一共划定了几个地方。 其中龙钢的家属院一个，另外杏花岭那边还有一个大市场的家属院，也有可能，最后就是在小井峪那边有个厂子的家属院也有可能。 秦川准备从离得最近的地方开始找起，首先就是龙钢。 选定了地方以后，秦川也不耽搁，直接开车带着人往龙钢家属院走去。 龙钢的前身是西北炼钢厂，成立于一九三四年，也算是历史悠久了，等到三七年的时候，正式更名为龙钢。 后来练出了国内第一炉不锈钢，九六年的时候，改为了国独资企业，正式成为了龙钢集团。 叶子电子科技，虽然说也算是不小，但是和龙钢集团比起来，那真的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光是龙钢的一个家属院就比叶子电子科技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一进入家属院以后，才能够感受到龙钢集团的大。 光是这里边人们说话的口音，都天南地北的，东北口音，南方口音，多的是，当时龙钢建立的时候。 那会都是全国各地支援，很多工人都是天南地北来的。 秦川等人挨个打听了起来。 “您好，咱们这楼里边有一个什么叫王桂什么老太太吗？老太太有一儿一女，女婿当过兵……”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啊？”有人闻言顿时警惕了起来。 虽然说现在已经是九十年代末了，不是六七十年代，那会还有敌，特之类的，但是这两年这一个家属院里边，大家也住的时间长了，和亲人一样，同样非常的警惕的。 一听秦川打听，顿时眼神都锐利了起来。 “没什么，是这样的，这个老太太是我朋友的堂姨奶，两家人很多年没有来往了，这朋友的长辈老了，想要临走之前见一面。”秦川随口说道。 一旁的郭强闻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他奶奶早就去世了，但是秦川这么说，这个借口太完美了。 郭强还等着秦川找见人了，给自己家里盖大房子呢。 把自己去世的奶奶拉出来当个挡箭牌就当个挡箭牌吧，再说了，这事情当初也有自己责任的。 虽然说那个年代，这种事情非常多，但是谁让人家秦川现在牛了呢。 当初自己抱着孩子走的时候，秦川才那么大一点，可怜的家里，都穷的快要吃不上饭了。 自己也是看着这家人可怜，想着给孩子找一个好人家的，但是没想到的是这真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不这都没有用三十年的时间，就短短的十来年的时间啊，人家就成了大厂长了。 在龙城这样的省城呼风唤雨啊，身边出门前拥后簇的，威风八面。 当面自己做的没毛病的事情，现在看起来好像也有些不对劲了，把人家大老板的妹妹给送人了，让人家现在着急的找都找不见。 这也就是秦川还讲点道理，人家要是不讲道理，欺负自己，可能自己也被人家给欺负了。 现在自己家这个借口拿出来正合适。 郭强也只能够接着话说道：“是啊，大娘，我奶奶和我们找的人是堂姐妹，当年他们家搬到龙城来了，年轻的时候呢，我还来过一次，但是很多年没有过来了，现在奶奶身体不好，临走之前想要见一面，我只能够出来帮着找找……” “这样啊，王桂什么，家里一男一女，女婿是当兵回来的，我想象啊……”老太太头脑也不糊涂，想了想说道：“我们这个三号院，也没有这么一号人，和你说的对不上。 但是五号院那边，有个叫王桂芳的，一男一女，老公走的早，她也在前几年就走了，要是她啊，你们可能就白跑一趟了……” “那没事，谢谢大娘，我们过去打听打听。”秦川才不管郭强的堂姨奶去世没有。 郭强奶奶临走之前想要见堂姨奶一面，是秦川拿出来当借口的，他只是想要找见这家人家而已，至于说什么见不见面的，郭强的奶奶都不知道去世多少年了。 还见什么见啊。 只要是找对人了，哪怕去世也无所谓，只要是确定了这家人家就行。 只不过让秦川等人失望的是，这家人也不是郭强的堂姨奶。 那个时代，叫什么王桂花啊，王桂芳，王桂芝之类的不要太多，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名字的，很有时代的特色的。 而女婿是当兵的这一条，其实也很大众的，所以类似的情况在龙钢这么诺大的一个家属院不要太多的。 但是每家每户都需要去合适一下的，秦川生怕给错过，所以一个下午的时间，在厂家属院里边跑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收获。 但是在临走的时候，秦川去买了一点水果，把水果在家属院里边分了分，同时留下了自己名片，说自己明天还会过来，要是谁知道什么情况，可以给自己打电话，也可以等明天自己来了再说。 第805章:佩服 一个下午没有收获，秦川心情没有任何的波动，第一时间找不见才是正常的，要是一上来就找见了，那才奇怪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秦川用“好事多磨”四个字鼓励着妹妹秦蓉。 第二天依旧是龙钢的家属院找人，秦川准备抽出来半个月的时间，什么都不干，先把这几个划定的地方找个遍，要是找不见的话，再想其他的办法，再找其他可能性小的区域。 七月份正是龙城最热的时候，上午找了一上午，不管是秦川还是郭强，都有些抗不住，更何况是刘姝婷和秦蓉两人，这个时候坐在车里吹着空调，咕咚咕咚的喝着凉水。 等几个人休息了一会，秦川才招呼几个人起来，就在家属院门口的小馆子吃了一口，然后中午的时候，开着车门在车里稍微休息了一会，下午接着找。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就到了七月四号，龙钢家属院已经找了三天的时间了，就剩下最后一个大院了，其他的楼栋都快要让他们四个人给翻遍了。 下午夕阳西下的时候，秦川觉得提前回去。 “今天气温比较高，大家累了一天了，今天就到这吧，明天就剩下了三个院子了，一天怎么也能够完事了，今天正好晚上我还有个饭局，咱们就先回去。”秦川看着几个人说道。 几个人都点点头，跟着秦川上了车。 秦川晚上的时候还约了和安晓的父亲安全吃饭。 这是安晓出差回来就说好的，安晓想要让家里的电器城走，国镁和肃宁的路子，做电器零售商。 想要听听秦川的意见，和秦川取取经。 这答应好的事情，秦川也没有办法拒绝。 开车先把秦蓉几个人送回到了厂子里边，秦川再调头去了天一宫。 秦川到了天一宫门口停下车，安晓就迎了过来，看着秦川下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秦总，其实要不然这个饭局往后推一推也行，我下午才知道，您这两天一直在找妹妹呢，我都不知道，不然的话，不能够给您帮忙，也不能够添乱啊。” 安晓是一脸的愧疚，秦川找妹妹的事情，虽然说在厂子里边没有刻意的保密，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情，秦川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 再加上销售科的任务一直很重，所以安晓还真的就不知道。 但是这两天，正常来说秦川学校放假了，应该在厂子里边能够看见秦川的，可是秦川依旧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安晓是好不容易见着了秦川，约好了时间。 今天下午和徐正强聊天的时候，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嘴，这才知道秦川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找亲身妹妹的事情。 “嗨，我那个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走吧，既然都来了，就一起吃顿饭。”秦川摆摆手，率先走进了饭店。 安晓带着秦川到了包间的时候，安全已经在等着了，看见秦川进来，立马站起身快走两步，和秦川握手。 “秦总，欢迎欢迎。” 还记得第一次见秦川的时候，秦川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在龙城铺货，还需要他帮忙呢。但是这一转眼，叶子电视机都在全国市场上铺货了。 他作为一个小经销商，和秦川的身份，已经完全的对调了。 “安总，太客气了，坐坐坐。”秦川对于安全还是很尊敬的，先不说是安晓的父亲，就说当初叶子电子厂一开始能够在龙城铺货，那安全也是出了很大力的。 他不是那种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人。 不然的话，今天晚上也不会过来了。 “秦总，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你的事情刚才我才听晓晓提了一嘴。”安全满是歉意的说道。 秦川摆摆手：“安总，不说这个了，准备酒了没有，这两天累的很，得喝点酒解解乏啊。” “哈哈，秦总过来当然要有酒，还得是好酒，二十年的汾酒，我珍藏的，今天拿出来了。”安全笑着说道。 安全打开酒以后，没有把酒给秦川，而是自己拎着酒瓶子，走到了秦川面前，要给秦川倒酒。 “安总，这怎么好呢，我自己来……” 安全摆摆手：“秦总，这个酒必须要我倒。” 安全坚持亲自给秦川倒上酒以后，又给自己满杯，然后这才端起酒杯。 “秦总，说实话，这顿饭早就该请你，这第一杯酒我敬你，为了你在京城对晓晓的回护，我记在心里了，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这杯我干了。”安全端着酒杯，三两的杯子，一口就闷下去了。 前段时间，在国内经销商和家电行业内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秦川在京城，把经销商都给打了。 一开始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甚至还有些想要八卦一下，给闺女安晓打了电话，问是怎么回事。 安晓把事情一说，安全顿时就拍了桌子，妈的，王八蛋，竟然敢欺负自己闺女，秦川打的好，怎么不打死这个王八蛋。 虽然只是一句口头上的话，但是安全就安晓这么一个闺女，平时宝贝的不行，谁敢欺负安晓，那安全都是要拼命的。 安全心里对于秦川也感激的很，知道遇到秦川这样的老板不容易。 自己是当爹的，谁要是敢当着自己的面，侮辱自己闺女，自己可以拼命，但是秦川是当老板的，能够做到这一点就太不容易了。 同时也太让人意外了。 秦川闻言一愣，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不喝酒，摆摆手说道：“安总，你要是说其他的，敬我杯酒我就喝了，但是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事情，安晓是我的员工，是我们叶子电子厂的高层。 她有事，我这个当老板就应该上，这是我分内的事情，谈不上感谢。” 安全一愣，又倒了一杯酒：“好，秦总确实是个汉子，我佩服，我干了。” 秦川这才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一旁的安晓看着秦川的眼神很是明亮，这一刻秦川在安晓心里格外的高大。 第806章:百分之五十 双方寒暄过后，才算是正式的开局，安全安晓这对父子请自己过来是什么事情，秦川大概也了解的。 再加上秦川也不是那种端着架子的人，也不用两人询问秦川就主动说了起来。 “之前的时候，安晓和我说过，想要让你们电器城改做电器零售商的事情，我不知道安总你是怎么想的？” “秦总，咱们之间就别客气了，什么安总安总的，喊着也生分，要是不嫌弃的话，喊一声老安就行。 秦川微微一愣，摇头道：“这不是差辈了，这样吧，我喊声安叔，别嫌弃啊。” “怎么会，怎么会嫌弃，就是这太不好意思了，秦总这么大的老板……” “叫大川就行。” “好好好。”安全开心的很，秦川什么人啊，一年之前，秦川要是喊自己安叔，那是为了和自己拉关系。 喊一声叔，那答应不答应的，还要看自己心情。 但是现在的秦川，喊自己一声安叔，那是抬举自己，看在自己闺女的面上，安全心里还是非常清楚的。 “是这样的，晓晓和我说了电器零售商的事情，我也认真的考虑了，觉得这确实是个机会的，这之前的时候，电器城里边，只要是有家店就没有卖不出去的，反正只要是赚钱就行的，其他的都无所谓。 但是现在，这市面上各种家电是越来越多，渠道也越来越多，有经销商，有我们这些商城，还有电器零售商。 这渠道多了，家电也就越难卖了，我们是从经销商手里拿货，拿货的价格高，但是卖价却上不去……” 安全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简单来说就一个意思，那就是电器城不好搞了，没有原来那么赚钱了。 秦川安静的听着，也不吭声，安全说的是事实，这是随着经济的发展必然导致的结果。 原来的时候物资匮乏，只要是有家电就能够买的出去，那会是卖方市场。 全国六十多家电视机企业，只要是生产出来就能够卖得出去，但是现在呢，连电视机企业都剩下十来家了。 当然了，主观的因素好像是这场价格战引起的，其实客观的来说，这里边是有经济发展的因素的。 这是时代的潮流，在时代的潮流面前，谁都没有办法的。 电器零售商，要占领市场，取代很多原来的电器经销商，要挤掉一些电器城，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像是等后来的互联网企业起来以后，也会挤掉一部分的电器零售商，压缩电器零售商的生存空间一样。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没有谁能够长久的待在历史的舞台上，历史的舞台上不断的轮换着。 “所以晓晓说了以后，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试一试，当然了，在这个之前还是想要听听大川你的意见。 你做生意有眼光，有想法，看事情也透彻……”安全说着。 秦川摆摆手：“安叔太客气了，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眼光，只能够说是做生意有点心得吧。 安叔要是问的话，我就大概说一下。” 安全点点头，示意自己洗耳恭听。 “是这样的，这电器零售商呢，我觉得是未来的一个趋势的，咱们都知道啊，早期的家电品牌均处于发展初期，难以自建渠道，且品牌知名度有限，还需要百货商场等当时自带流量的渠道触达消费者。” 秦川说着，安全和安晓两人都点点头，表示认同，之前的信息不通畅的，那会人们的品牌意识也不强的。 买东西之类的，不看是什么样的品牌，而是看在什么商场买的。 那个时候龙城人，一说是在五一商场买的，就觉得是高级货，不像是现在要看什么牌子才行。 “但随着家电需求进一步扩大，最初的百货模式已无法满足市场需求。再加上现在的家电品牌为了抢占市场份额，其实一步步的在推动着大的经销商出现的，而大的经销商为了掌握手里的资源。 必然不甘心只是当一个带货的人，只赚点经销费用，他们还想要有更多的话语权，而这个时候，电器零售商就出现了。 电器零售商的出现，这代表着经销商成为了一个专门的品牌，而且不是单一的，而是一个整体的电器零售品牌。 这个品牌出现以后，意味着电器零售商的话语权在进一步的加强。 所以我预期，未来的电器零售商，在市场份额上会进一步的扩大，甚至说抢占很多的市场。 挤掉一批一批的百货商场的门店，成立一家一家的电器零售商，我估计啊，在市场上电器零售商的份额说不定会扩大到百分之五十，甚至是更多……” 秦川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全就惊呼一声：“百分之五十？” “对，百分之五十。”秦川肯定的说道，然后又强调了一下：“甚至是更多。” 安全半天都反应不过来，百分之五十，现在的天下还是经销商的天下啊，是百货商场的天下啊。 比如说叶子电视机，不说在龙城，在整个国内的市场上，百分之九十甚至更多的销售份额都是在百货商场内完成的。 但是秦川却敢预言，电器零售商要占到百分之五十的市场，这对于电器行业来说，简直不亚于一场重大的变革啊。 而这还是安全不知道，秦川说的都有些保守了，实际上电器零售商巅峰的时候，能够占到百分之八十的市场份额。 那会的家电产品，想要买的出去，离开电器零售商根本就不要想的。 不过就是百分之五十也足够安全震惊的了，要知道电器零售商和百货商场是完全不一样的。 电器零售商是直接和厂家联系，直接从厂家拿货的，然后卖到消费者手里，而现在的百货商场不一样，首先要经过经销商的手，然后才是百货商场，这中间又过了一道手，利润自然不像电器零售商那么丰厚了。 所以那个百分之五十，比现在的百分之五十更加让人震惊。 第807章:两点 “那大川，你的意思是这家电零售商的事情能干？可以试试？”安全问道。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肯定能干，不过干这个电器零售商，需要两点。” “你说。” “首先是资本的问题的，现在进入电器零售商时间有些晚了，相比其他的电器零售商，比如说肃宁、国镁、永乐等等之类的，人家最起码已经在一个城市里边有了自己的根基了。 甚至连锁店已经不少了，都制定了下一步的战略规划了，有了自己的地盘，你这个时候想要进入，除了烧钱以外，没有其他的办法的。” 安全闻言神色凝重了很多。 “但是这一点，却是最简单的。” 安全一愣，这钱的事情竟然是最简单的，正常来说，这钱的事情不是最难的吗？ 秦川看着安全一脸的黑线，就明白安全心里想的什么，这是传统的思维局限啊，觉得没有资金是最难的，但是实际上呢，资金反而是最容易的。 进入到新世纪以后，各种资本开始出现，到后来的互联网企业，玩的就是一个烧钱，只要是能够烧钱烧出名堂来，钱算什么，市场才是最重要的。 秦川也没有给安全解释了，而是继续说道：“另一点是经营策略的事情，这做电器零售商和做经销商不一样，和百货商场里边的卖货也不一样的。 百货商场靠的是百货商场的名气，所以能够吸引来顾客，但是这电器零售呢，你同样也要选择好经营策略，怎么才能够让顾客和消费者选择你们电器零售商。 怎么能够让品牌打出名气……只要是电器零售品牌能够一炮打响了，有自己的东西了，那这个东西是可以越做越大的，不像是经销商，那是有地域限制的。” 安全不断的点头，但是脸色却凝重的很，秦川说的这两点，安全都感觉难度不小的。 要说他这两年也算是攒了一点钱，相比普通的家庭来说，那绝对是富有的很。 很多家庭都骑自行车呢，他都开着小轿车了。 家里的钱，毫不夸张的说，够闺女安晓富足的生活一辈子了。 但是这点钱，要是去投资的话，要是想要像是秦川说的那么烧钱的话，那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要不了多长时间，这点钱就要烧没了。 另外经营战略，想要打响名气，这更是为难他了，他从开始做生意就在五一商场里边，就是靠着五一商场的名气的，这种情况下，想要说另辟蹊跷的，自己经营一个品牌来打响名气，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个确实不容易啊。”安全叹了口气，无奈的开口说道。 “嗯，安叔，你可以回去再想想，这是一件大事，创业这种事，一旦开工就没有回头箭了。 所以一定要考虑好了。”秦川劝到。 其实他觉得安全做这个事情，其实不怎么样的，毕竟安全年纪大了。 当然了，这黄忠六十岁跟刘备打天下，姜子牙八十拜相，佘太君百岁挂帅，孙悟空五百岁西天取经，白素贞一千岁才下山谈恋爱。 也不能够以年纪来论的。 但是同样的，出名还是要趁早的，孔融4岁让梨，甘罗12岁拜相，周瑜13岁带兵，哪吒7岁闹海，葫芦娃一出生就会打妖怪。 这年轻的时候，精力旺盛，肯定要比年纪大了要强很多的，年纪大了以后，不管是心态上，还是身体上，或者说精神上，都不再巅峰了。 也没有那么敢闯敢拼了，可创业这回事，需要的就是那股一往无前的精神。 秦川敢保证，今天面对的要不是安全的话，坐在自己对面的是国镁的黄老板的话，黄老板肯定二话不说，一拍桌子就干了。 就冲他们往草原卖电器，都抓了好几回了，还敢干，就能够看的出来。 现在安全还犹犹豫豫的，光是气势上和决心上，就差了黄老板不止一筹的。 这要是将来面对黄老板的竞争，秦川估计安全撑不了几个回合就会倒下来的。 只不过这种事情，秦川不好劝的，这是安全和安晓的事情，自己毕竟是一个外人，人家有心做这件事，自己拦着说一堆扫兴的话，那就是不会做人了。 更何况有安晓在叶子电子科技上班，马上又要成为副厂长了，主管销售，这是之前出差走的时候，秦川就答应下来的事情。 这安晓是副厂长，叶子科技的高层，将来随着叶子电子科技的进一步发展，说不定还会拿到叶子电子科技的股份，即使安全手里攒的那点钱，全部都赔光了，其实也不影响生活的。 所以秦川只是把利弊给摆出来，然后就不管了。 等到饭局结束以后，秦川在门口和安全父女俩告别以后，开车回到了叶子电子厂，今天晚上还要早点休息，明天还要继续去找人，龙钢的家属院就剩下了最后几个院子了。 明天就要把龙钢这边找完，然后去下一个地方了。 这边看着秦川的车子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中，安全和安晓父女俩也溜达着往家里走去。 他们家离得不远，所以也没有开车或者打车。 回去的路上，安全也在征求着闺女的意见。 “晓晓，你觉得怎么样？这件事风险大，但是要真的能够像是秦川说的那样，未来有那么大的发展的话，也是一个大机遇的，你觉得咱们能干嘛？”安全问道。 安晓摇摇头：“我也说不好，但是我相信秦总，秦总既然说了未来有大发展，那肯定就有的。 只不过风险同样也很大……” 安全看了闺女一眼，虽然对于闺女这么信任一个其他的男人有些吃醋，但是同样心里也明白的，连自己都相信秦川的，更何况这个整天跟在秦川身边的闺女了。 要是不信任秦川的话，也不会今天晚上把秦川给请过来，让秦川给出主意。 而且秦川能够走到今天，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和眼光了，根本不用怀疑的。 第808章:世风日下 翌日一早，秦川起来在食堂吃早饭的时候，刘姝婷和秦蓉也到了，今天是在龙钢家属院的最后一天了。 最后剩下的几个家属院就可以排除完了，当然了，也有可能在最后的这几个家属院里边就找见正主了。 秦川三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郭强才过来，看见秦川三人已经快要吃饭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秦总，我来晚了。” “没事，抓紧吃早饭吧。”秦川摆摆手。 郭强三下五除二的吃过早饭，然后四个人就出发了，对于龙城家属院，他们算是已经熟悉了。 到了以后，轻车熟路的把车子给停在了六号院的门口，就剩下了六号院和八号院没有找了。 “这两个都是吉利数字啊，希望能够给咱们带来好运气。”下车之前，秦川开了一句玩笑。 秦蓉却郑重的点点头，对于刘姝婷来说，她之所以帮着找人，那是因为秦川，能够找见的话，那固然好了。 但是找不见的话，她也无所谓的。 而郭强，之所以来找人，是为了工资和家里的四间大瓦房的，是为了钱财。 但是秦川和秦蓉兄妹俩不一样，他们两人是为了亲人，是为了能够找见亲妹妹。 所以这心态也是不一样的。 下车以后，依旧是兵分两组，秦川和郭强一组，刘姝婷和秦蓉一组，然后开始在六号家属院找了起来。 “大妈，是这样的，想要和您打听一个人，咱们院里有一个叫做王桂什么的老太太嘛，她大概今年是八十岁左右的样子吧，一儿一女，女婿是当兵从部队回来的……” “昂，我知道，你们是找堂姨奶是吧，这两天我听家属院里边的人说过的，知道有这么几个人在打听，还说给送水果和牛奶是吧？”老太太看了秦川一眼说道。 这几天的事情，秦川他们一直在龙钢家属里边打听，这消息都传遍了。 这个时候有点什么事情，传的还是很快的，因为没有其他的新闻，讯息也没有后世那么发达。 秦川点点头，好啊，这也省的自己解释了。 于是追问道：“大妈，您知道啊，那咱们家属院里边有这么个人吗？” 大妈看了秦川一眼，没有回答秦川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我听说你们送水果和牛奶？” 秦川微微一愣，看着大妈，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真的是他妈的世风日下啊，这竟然就直接开口要了。能不能要点脸呢，什么都没说呢，就要水果和牛奶。 “是的大妈，一会我就给您送过来。” “那要是晚上的水果就不新鲜了啊。”大妈装傻充愣的说道。 秦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行，您等着我现在就给您买。” 秦川看了一眼这大妈，长着一双三角眼，妈的，不会是耍自己吧，秦川是真的有心不搭理，但是又怕错过了什么消息，还是转身下楼去买牛奶了。 郭强跟着秦川，被这大妈气的不轻，但是却被秦川拉住了。 秦川很快买了水果回来。 “牛奶呢？” 秦川没想到就这大妈竟然还不满足，秦川一脸的黑线：“大妈，你要是有消息，回头不用说一箱牛奶，就是十箱牛奶我都给您。 但是现在应该给我们点消息了，当然了，要是实在不愿意说的话，水果还回来，我上其他人家问问。 我相信这一栋楼里边，应该还有其他的老人吧，不可能这消息，只是你们一家人知道。” 大妈看了秦川一眼，被秦川威胁了以后，气焰也没有那么嚣张了，但是依旧不服气的说道：“真的不是我夸张，我们这个家属院，很多一批的老人已经走了。 八十多的没几个人了，而那些小年轻，就是现在六十来岁的，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对于楼里边那些老太太了解，也只知道是谁谁家的老太太，一般都是按照男方的名字或者姓氏称呼的。 他们哪里能够知道一个老太太的名字，我也是正好原来的时候听我婆婆说过一嘴的。” 大妈说着，秦川看了一眼，这大妈少说也得六十了，而且说的这话也确实是实话。 那个时代的人，尤其是女人，在城市里边还好一点，还有个名字，但是要在农村，都是称呼“谁谁家的”或者是男人的名字后边，叫上婶子之类的称呼，你想要打听名字根本就打听不出来的。 就是熟悉的人都不知道名字的，除了自己家里人可能知道，外人根本不知道的。 当然了，城市里边好一点，但是那个时代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的，尤其是现在按岁数的话，这郭强的堂姨奶应该也八十多岁了，对于她这个年纪来说，现在六十岁的人，都算是小辈了。 不知道这老太太名字也是正常的。 “那大妈是有点什么消息？”秦川问道。 大妈肯定的点点头，把秦川几人让到了家里，这家里就是简单的一室一厅的格局，这在这个时候已经算是不错了。 黄色的木门，水泥的地面，家里乱七八糟的堆放着各种东西，好在还有一对沙发可以让人坐下来。 可能是收了水果的原因，大妈倒是对秦川和郭强两人客气了不少，还给两人倒了杯水，不过秦川也不是来喝水的，再说了，那玻璃水杯上还有缺口呢。 这喝水，秦川都怕给自己嘴划破了。 “大妈，您就别卖关子了，知道什么就给我们说一说吧，我们真的非常的着急。”秦川看着大妈真诚的说道。 大妈这才点点头：“我们这个六号家属院呢，确实有一个姓王的老太太，老太太叫王桂梅。 当初我婆婆还活着的时候，和这个王桂梅的关系很不错，记得我刚嫁过来的时候，老太太还来过我们家呢，老太太长得慈眉善目的，人还是不错的。 就是带着一点口音，口音不是我们这边的，说是老家是潞州那边的，但是具体哪里的不知道。后来才跟着父亲过来龙城的……” 第809章:对上了 “这老太太啊，很爱聊天啊，整天笑眯眯的，对谁说话都和和气气的，脾气真的是特别的好啊，她对于她儿媳妇也好，不像是我家婆婆，人家家里也和谐的，那个闺女……” 大妈说话的时候有些啰嗦，往往说着说着就不知道说到哪里去了，话题也偏离的比较远。 但是秦川却没有一点的不耐烦认真的听着，眼神也越来越亮。 因为在这絮絮叨叨的信息里边，秦川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是这王桂梅老家是自己潞州那边的。 “这王桂梅啊，说是这名字是家里的长辈，按照梅兰竹菊的书序起的，家里还有一个叫王桂兰的，说可惜她们这一辈啊，后边就没有生女孩了，只有一个魅蓝。 没有桂竹和桂菊，但是你说这要是叫王桂竹是不是也听难听的……” 秦川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攥紧了，桂梅，桂兰，这都对上了，郭强的奶奶就是叫王桂兰。 王桂兰，王桂梅，梅兰竹菊，这顺序还真的是朴实无华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只有两个女孩，这是对的，郭强他们奶奶这一辈，就是两个闺女，而这个堂姨奶的岁数比郭强奶奶的岁数大，也是对的。 可以这么说，郭强家里的情况，秦川这段时间，早就打听的清清楚楚了。 郭强家里这一辈，都算是结婚比较早的。 郭强的爷爷和奶奶结婚的时候，都没有到二十岁呢，就有了郭强的父亲，郭强父亲结婚也比较早，大概也就是十八岁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法定结婚年龄。 然后等到郭强其实结婚也就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农村都是这样，很多结婚都比较早。 郭强的奶奶，要是在的话，那就是八十岁的样子的，郭强的父亲也走了，要是在也六十多了，到郭强现在是四十岁出头的样子。 这是三代人，但是到郭强的姨奶那边，就是两代人。 这个堂姨奶结婚的时候，已经快要三十岁的人了，那会都算是老姑娘了，等到她闺女和女婿结婚也岁数不小了，现在应该也就是五十岁左右的样子。 当初郭强其实来龙城的时候，帮着堂姨奶的闺女女婿报孩子，双方这是隔了一代人的。 郭强应该喊姨奶家的闺女是表姨的，当初他表姨才三十岁的样子，比郭强大不了多少的。 也就是一两岁的样子，郭强当初也二十出头了，都结婚了。 很多农村地区，为什么有些人，年纪小，但是在村里的辈分大，就是因为三代人就把年纪给错开了。 一个结婚早，一个结婚晚，三代人就错开了一代人的。 所以秦川听的也非常的认真，想要看看这些信息到底能不能够和自己知道的对的上。 “她家的大儿子很孝顺的，岁数和我差不多的，应该有五十多了吧，叫刘庆军，家里也是好几个孩子，现在都有孙子了，不过自从老太太走了以后，就没有怎么回来了，人家单位也不错的，在水利局上班，那工作好的很，电老虎水蛟龙，这样的单位……” 老太太说着，秦川心里叹了口气，早有预料啊，这么大的岁数了，不在了也正常。 不过虽然心里有预料，但是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些难受，因为这老太太要是真的在这里住着的话，直接顺藤摸瓜就行了，但是要老太太走了，家里没人了，还是要打听她闺女和儿子的下落。 不过秦川也没有着急，先听这大妈说吧，把情况给对上了再说了。 “她那个大媳妇也是孝顺的，老太太走的最后几年，一直床前床后的伺候着，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 秦川从口袋里边拿了一百块钱递给了郭强。 “她闺女也挺不错的，女婿是当兵专业回来的，女婿长得浓眉大眼的人很老实的……” “去买好几箱牛奶，顺便把我妹妹她们叫过来。”秦川吩咐道，他听出来了，这老太太口中的王桂梅，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郭强点点头：“秦总，买几箱？” 大妈嘴里的话也不说了，眼睛直勾勾的看了过来，买几箱？ 秦川笑了笑：“这一百块钱，能买几箱就买几箱，全部都买了。” 大妈一瞬间就眉开眼笑的，吊着的三角眼，这个时候看起来也顺眼了很多。 郭强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秦川对大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妈继续说吧。” “好好好。”大妈笑呵呵的继续说了起来。 “这老太太的丈夫走的早，原来的时候是我们厂子里边的五级技术员，能够赚不少钱呢，对老太太也好的很，就是喜欢喝两口，后来刘老头走了以后。 这老太太家的老大儿子刘庆军就想要接走母亲，但是老太太却不愿意离开这个家属院，在这里待习惯了。 后来老太太是七年前，还是八年前去世的吧，去世了以后，这家人就再没有回来过了……” “这老大刘庆军是在那个水利局上班，市水利局还是区水利局？”秦川进一步追问道。 “好像是市水利局吧，现在应该是一个领导，不过他为人老实，这一家子都老实的很，也不是什么大官，但是待遇很不错啊……” “这闺女呢？在哪里上班？她家女婿，专业是专业到哪里去了，在那个单位上班？大妈你知道他女婿叫什么吗？” “这闺女好像原来是在什么纺织厂上班吧，后来纺织厂倒闭了，我只是听人说了一句，不知道她去哪里上班了。 这女婿专业安置，好像是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单位来着，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叫什么名字嘛，好像是叫张什么？还是王什么？” “她闺女的名字呢？” “她闺女叫王秋雨还是什么嘛，对，就是叫这个名字，我们都喊小名，鱼鱼，还是羽羽的，具体是那几个字我们就不知道了……时间太长了，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我也不认识字……” “没事，不着急，等牛奶回来了，大妈慢慢想。” 第810章:五百块钱 “砰砰砰”大妈起身开门，看见是两个漂亮的姑娘。 “大哥。”秦蓉看着秦川喊了一声。 “大妈这是我妹妹，我们一起的。”秦川朝着两人招招手。 “哎呦，这两个闺女真俊啊，快进来，快进来，”大妈热情的招呼着，因为每个人手里都抱着好几箱的牛奶。 后世一百块钱，连一箱牛奶都买不了，但是这个时候不一样啊，一箱普通的牛奶也就是十多块钱，一百块钱买牛奶买了八箱，还剩下一点钱，郭强干脆买了一点水果。 刚才他在屋里也听了半天，感觉这户人家说的这个王桂梅，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堂姨奶家里。 而秦川的能耐他也是知道的，关系很深，人脉很广的，能量很大，只要是找到了地方，他相信用不了多久，秦川就能够顺藤摸瓜的找到人的。 众人再次坐下来以后，大妈继续说着，八箱牛奶整整齐齐的摞在一起，大妈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记忆力也变好了，什么事情也想起来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秦川也整理好了得到的所有信心，这王桂梅儿子叫刘庆军，在市水利局上班，是个小领导，今年大概是五十多岁的样子。 王桂梅的闺女叫刘秋雨，但是具体是那几个字不知道，原来的时候在龙城纺织二厂的三车间上班，后来纺织二厂合并到了纺织一厂，有些工人下岗了。 现在具体在哪里上班不知道。 现在大概四十岁的样子。 而女婿姓张，或者姓王，名字不知道，专业回来的，安置的地方可能是武装部，可能是拘留所，具体的不知道。 信息不是很多，但是对于秦川来说已经差不多够了，现在只要是确定是这家人就可以了。 秦川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差不多快要中午了。 “大妈这样吧，也快要中午了……” 秦川的话没有说完，大妈就直接开口说道：“那大家中午就在家里吃饭吧，我现在来做饭。” 大妈倒不是有多热情，主要是秦川这出手大方啊。 八箱牛奶还摆在哪里呢，大妈怎么可能不热情。 但是秦川却摆摆手：“大妈，咱们不耽误这个时间了，这附近应该有饭店吧，这说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了，也累了。 我请您吃个饭，等咱们吃过饭以后，还要麻烦您带我去他家一趟，另外还要麻烦您帮我问问，谁还有他家人的联系方式。” 大妈闻言一喜：“下馆子啊？这多不好意思，我们家属院门口就有一家，价格不贵，很实惠。” “好就那家。”秦川点点头，什么馆子都无所谓的，反正又花不了多少钱。 “行行行。” 大妈找的地方就在家属院门口，秦川点菜的时候，特意的多点了几个菜，就是等着大妈一会吃过饭以后可以打包。 一开始的时候，秦川确实看着这大妈不顺眼，世风日下的，直接开口要东西。 但是这确实能够给提供一些线索之类的，那就不一样了。 这大妈就是一个普通的市井老太太而已，喜欢占点便宜，有什么的，只要是给自己提供了正确的消息，这点钱算什么的。 对于郭强都给出了四间大瓦房的承诺，对于其他人，他也不会舍不得的。 “这联系方式嘛，我估计家属院里边的人都没有，不过这样，下午我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陪你们去一趟市水利局，找找她儿子刘庆军，我们还算是熟悉的……” 大妈这么一说，秦川也立马就投桃报李的说道：“大妈，那就太谢谢了，这要，要是真的找到了人，我再给您五百块钱的感谢费。” “真的？”大妈眼神立马就亮了起来，因为太激动，差点没有把椅子给掀翻了。 五百块钱啊，这就对于上班的人来说，很多人一个月都赚不上的，而只是带着找找人竟然就有五百块钱可以拿。 “真的，五百块钱。”秦川肯定的说道。 “好好好。”大妈激动不已，吃到嘴里的饭菜也不香了，恨不得现在就带秦川等人过去找人，好把五百块钱拿到手里。 很快吃过饭以后，大妈打包好，把剩下的饭菜送回家以后，带着秦川等人到了王桂梅所在的家属院楼层。 房间在三楼的位置，只不过是关着门的。 秦川看了郭强一眼，郭强明白秦川是什么意思：“差不多，具体的楼层我记不得了，但是差不多就是这个楼层位置的。” 秦川点点头，敲了敲门没人就下来了。 大妈跟着秦川等人来到了小区门口，看见秦川的轿车以后，更加的兴奋了几分，称呼也换了，换成了秦老板。 这能够开得起轿车的都是有钱人啊，人家这么有钱也不会赖掉自己的五百块钱，自己的五百块钱有了着落了，大妈哪里有不开心的。 一路上还给秦川指挥着车子怎么走。 别说，要是秦川自己找的话，还要一路打听的，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导航之类的东西，开车是全靠司机记路的。 像是龙城这样的省会城市，还有人专门在高速路口给司机带路收费的，还是一个行业内。 这就是时代啊。 市水利局门口的门卫看见是小轿车，连问都没有问，就直接把秦川他们给放进去了。 下车的时候，秦川都感觉腿有些颤抖了。 朝着郭强招招手：“这个刘庆军你有印象吗？” “当时来的时候，其实我对于这个堂姨还有印象，但是对于刘庆军嘛，也见过一面，要是见面了，我可能会恍惚的能够认识。” 秦川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一行人到了传达室以后，秦川直接找刘庆军了。 “你们找刘科长有什么事情？”传达室的大爷问道。 “我是刘科长原来的邻居，他们是刘科长的远方表亲，这是来找刘科长的，麻烦你找一下人。”大妈打着招呼说道。 大爷看了看秦川等人的穿着，点点头，直接开始打电话了。 不过这个时候还没有上班，打完电话以后就让秦川他们先等着。 第811章:忐忑 秦川听到刘庆军还没有上班，反而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找人找了这么长的时间了，这是最接近的一次。 秦川怎么可能不紧张，上一世先不说带着遗憾离开，这一世，从来龙城上学开始，秦川就一直在找妹妹了，这也找了两年的时间了。 终于要有一个结果了。 秦川把车子上的空调打开，让几个人上车里边歇着，自己却在一旁的树荫下，一根烟接一根的抽着。 这是最接近妹妹秦曦的一次，但是秦川却心里忐忑的很，乱糟糟的。 生怕自己太激动了，希望太大了，万一要是不是的话，自己到时候接受不了，再难受。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找到了刘庆军以后，能不能够找见刘庆军的妹妹，找到了刘庆军的妹妹，还要找她丈夫的战友。 这中间至少还要经过两道程序，这刘庆军愿不愿意找妹妹呢，这个事情可以糊弄一下，以郭强的名义来，这样的话，最起码能够保证见到刘庆军的妹妹妹夫。 但是想要见到刘庆军妹夫的战友，肯定是要说实话了，要是再骗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 那刘庆军妹夫愿不愿意告诉自己战友在哪里呢，两人之间还有没有联系。 另外找到妹妹秦曦以后呢，妹妹秦曦现在过的怎么样，好还是不好，当初抱走妹妹秦曦的时候，妹妹秦曦还没有一岁呢。 当时那么大点的孩子，被人家抱走了，估计觉得人家就是亲身父母，这个时候自己要是找上门去，对妹妹秦曦，对人家是不是一种伤害。 是，自己想要把妹妹找回来也没有错，但是人家也没有什么错啊，妹妹秦曦更没有什么错。 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庭，都成年了，突然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这对于妹妹秦曦来说也是一种打击啊。 秦川从来就不是那种自私的人，不管是有钱的时候，还是没钱的时候，都不会以自己为中心，不去考虑别人。 找妹妹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坚持的事情，一定要找见妹妹秦曦，但是这一刻秦川心里却乱糟糟的，有心想要不管其他的事情，自己就一猛劲的去找妹妹，不管其他的事情，也不想其他的事情。 哪怕就是自私也自私一次呢。 可是脑海里边这些念头却乱七八糟的不断的冒出来，让秦川根本就没有办法去集中精力。 “大哥，别抽这么多？”身边一个声音传来，秦川这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妹妹秦蓉已经在自己身边坐下来了。 秦川甩甩头，先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然后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以后就不能喊你妹妹了，要喊二妹了，毕竟还有个小妹呢。” “咯咯……” 两个人聊了一会，秦川看着天气热，就让妹妹上车，同时把郭强给叫了过来。 “一会见到了这个了刘庆军，要是这个刘庆军是你堂姨奶家的，你先暂时不要说我们的身份，就说是同乡邻居好了。 然后你请他们吃个饭，让把他妹妹和妹夫都一起约过来。”秦川扔给郭强一根烟，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郭强有些犹豫，他又不傻怎么会听不出来秦川话语是什么意思，这是怕刘庆军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不愿意让他们找到妹妹一家。 但是自己和刘庆军也算是亲戚的，人家最终还是会知道的，这到时候，自己怎么好意思面对人家。 “怎么？有问题？”秦川淡淡的开口问道。 郭强听出了秦川声音里边的冷意，一咬牙说道：“没问题秦总。” 这刘庆军和自己就是一个远方表亲而已，双方根本就没有联系，骗了也就骗了，又不是骗钱违法的，没有脸面就不要脸面了。 自己儿子结婚还等着家里盖新房呢，孰重孰轻，郭强还是能够拎得清的。 见郭强答应下来，秦川也没有丝毫的意外，点点头让郭强回车上待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很快就到了上班的时候，单位里边的人也陆陆续续的来了。 收发室的大爷也过来喊人了。 “刘科长过来了，上办公室了，你们没看见吗？” “没有刚才没注意。” “嗯，我和刘科长说过了，刘科长让你们直接过去就行了。” 秦川心里明白，这远方亲戚，旧街坊，刘庆军还能够让人过去，说明也是一个念旧的人啊。 但是这样的人才不好对付呢，要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反而简单了。秦川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准备一下是对的，该骗还是要骗一下，先见到刘庆军的妹夫再说。 收发室的大爷说了刘庆军办公室的房间，秦川几个人就上了楼，朝着刘庆军办公室走去。 “庆军。”大妈在到了刘庆军办公室门口以后，直接对着办公室里边的一个中年男人喊到。 秦川他们紧跟着走进了办公室，秦川这个时候也在打量着对方，就是一听歌普普通通的机关办公人员。 双鬓的头发都有些斑白了，看起来长得倒是那种忠厚的人。 “徐大妈，您怎么过来了，快坐。”刘庆军笑着招呼着，看向了秦川等人。 郭强也在打量着刘庆军，看清楚以后，隐晦的朝着秦川点点头。 秦川顿时一颗心就放下了，这是真的找见正主了。 “庆军啊，他们说是你家的远方表亲，他奶奶叫王桂兰，快要不行了，想要见你妈一面，这不是就在咱们家属院里边打听嘛。 我正好知道一点，就给带过来了，你看看是不是你家亲戚。” 徐大妈笑着给介绍道。 刘庆军一时之间看着秦川几个人都有些认不出来。 郭强在一旁开口了：“表叔，是我，强子，十多年前，我来过一次龙城，我家是潞州市……” 郭强吧嗒吧嗒的一说，刘庆军虽然印象不深，但是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印象的。 毕竟母亲就是潞州的人，生前也没少说那个堂妹的事情，当然了，都是年少在家乡时候的事情。 第812章:怀疑 “强子，快坐，快坐，我记得你当年来家里的时候，还年轻的很啊，没想到这一转眼竟然也老了。”刘庆军笑着招呼郭强坐下来。 “是啊，岁月不饶人啊，不过表叔你是一点不显老。” 郭强顺便介绍了一下秦川等人，一句话都是家乡的邻居，在龙城上大学，这知道自己想要找人，过来帮忙的。 郭强是按照秦川的吩咐说的。 刘庆军倒是没有怀疑什么，问了一嘴秦川等人是什么学校，得知是龙城理工以后，又郑重了几分。 这龙城理工在三晋省内，绝对算是好的学校了。 “可惜啊，你来的晚了，你姨奶已经在几年前走了。”刘庆军有些遗憾的说道，其实母亲在那些最后的日子里边，也是很惦记潞州老家的。 郭强到底不是演员，闻言脸色不变，只是说了一句节哀就算了。 毕竟他奶奶也早就走了，哪里有什么想见堂妹一眼的愿望啊，这只不过是秦川编造出来的借口而已。 但是这一幕却让刘庆军察觉到了不对劲，这郭强费劲心思找到母亲，就是为了让他奶奶临走之前，能够让老姐妹俩见一面，结果听到母亲已经不在了消息竟然没有什么反应。 正常也应该有那种非常的遗憾之类的表情吧，这有些不正常。 不过刘庆军也没有问什么，只是想着，可能郭强找母亲只是一个借口，想要搭上自己这个关系才是真的。 于是接下来，刘庆军旁敲侧击的问郭强，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啊，或者说家里有什么困难之类的。 但是郭强却都说什么。 双方聊了一会以后，刘庆军的办公室就忙了起来，总有人过来找刘庆军。 于是秦川等人也适时的提出告辞，郭强在秦川的授意下，对刘庆军发出邀请。 “表叔，我想要请您吃个饭，您看今天晚上合适嘛，把家里人都带过来，还有我表姨那边两口子，也都一起过来……” 刘庆军闻言看了郭强一眼，这怎么看怎么有些反常，正常来说不应该是自己请客吗？ 这郭强一个农村的，就是现在来了龙城打工了，赚点钱，也应该节省的很，不应该主动提出请自己吃饭啊。 “这样吧，今天晚上我有点事情，要不改天吧，你给我留个地址，改天我请你。”刘庆军笑着说道。 “这……”郭强下意识的看向了秦川，秦川只是告诉他要请人吃饭，但是也没有说对方不来应该怎么办啊。 秦川隐晦的点点头，郭强这才写下了叶子电子厂的地址。 双方从刘庆军的办公室出来以后，秦川招呼众人上车，朝着水利局外边走去。 他知道，刘庆军可能察觉到了什么，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已经找到了刘庆军的单位了，随时可以再过来，难道刘庆军还能够从水利局跑了不成，有名有姓的人还是很好找的。 不行自己就用点特殊的方式而已，这相比原来的大海捞针，进步了不止一个等级，已经直接贴脸了，现在就是看自己愿意什么时候找到人了。 有了刘庆军的姓名，就不愁找不到他妹妹，找到了他妹妹，他老公也跑不了，他老公跑不了过往的经历，服役的信息虽然难搞一点，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性的。 所以这一切都是可以顺理成章，顺藤摸瓜找到的。 这边秦川的轿车缓缓的驶出了水利局，另一边三楼刘庆军办公室的窗户后边，刘庆军正注视着秦川的车子离开。 心里是满腹的疑惑，他就说了，感觉这个郭强有问题的很。 这费了这么大的劲找过来，要说就为了一个老人的遗愿，很难解释通的，毕竟这个时候不像是后世，交通也不方便，信息也不方便的。 当初郭强就来过自己家里一次，都那么多年了，他相信，郭强想要找过来，找到自己那个邻居大妈，肯定是费了很大劲的。 而费这么大的劲，这不是有毅力就行的，背后还要有支持的。 一个简单来说，郭强来找人，来了龙城住在哪里，吃饭怎么解决，出行怎么解决，这都是要钱的。 好，就算是郭强在龙城打工了，那不用上班吗？哪里有这么多的时间，可以到处找人。 而且身边还跟着三个大学生，你三个人谈吐倒是确实是大学生的样子，但是一个邻居而已，让三个大学生跟着帮忙，真当大学生不要钱啊，这个时候的大学生虽然说是不分配工作了，但是依旧是天之骄子的。 去一些单位依旧是有人抢着要的。 在加上现在还要请自己一家人吃饭。 这已经够古怪的了，结果这离开的时候，竟然是开着轿车离开的，轿车啊，他这个科长都没有的。 也就是在单位里边坐过几回领导的车子，而郭强一个潞州市乡镇里边的农民，竟然出行有轿车，这正常吗？太不正常了。 郭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要说图自己点什么？算计自己什么，刘庆军觉得也不应该啊，自己又不是什么大领导，只是一个水利局的小科长而已。 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也算是一个当官的了，只不过这个官就是芝麻绿豆大笑而已，你要说有点用，确实一般的事情也能够帮点忙的。 但是你要说没用，确实也做不了什么大事的。 完全不值得郭强这么费尽心思的来找自己啊，尤其是郭强背后的人，竟然有轿车。 这就更加的古怪了。 刘庆军感觉心里有些不安，郭强费劲心思的找到自己，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请自己吃饭，自己没去，也并不代表就躲过去的。 肯定还有其他的招数啊，人家费了这么大的劲，找了这么多人，终于找到自己了，怎么会轻飘飘的放过自己呢，刘庆军想着，也是一阵的头疼，这不好应付啊。 自己单位就在这里也跑不了，现在被郭强找见了，只能够等着看，郭强想要干什么，然后再接招了。 开着轿车的背景，不简单啊。 第813章:帮人帮到底 “秦总，这人我也帮你找见了。您看是您要找的人对吧？” “对。” “这庆军啊，我们也好多年不联系了，要不是你们找过来，我肯定是不会过来的……” “嗯。” 一路上，大妈都在隐晦的提醒着秦川应该给答应好的五百块钱了，不过秦川一直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大妈也没有办法。 车子停在龙钢家属院门口的时候，秦川直接从包里掏出了五百块钱递给了大妈。 大妈本来还有些纠结的心情，一下子就开心了，兴奋的连连道谢。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秦川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这我就是带个路而已，也没有干什么……”大妈再三客气以后，这才离开。 大妈一走，郭强就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秦川却直接发动车子往叶子电子厂驶去。 到了叶子电子厂以后，几个人都到了秦川的办公室。 “秦总，现在怎么办？”郭强问道。 “不着急，这两天也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秦川摆摆手说道，郭强欲言又止，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回去了。 办公室里边就剩下了秦蓉和刘姝婷。 “大哥，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让郭强再约一下刘庆军？”秦蓉问道。 秦川直接摇摇头：“没多大意义。” 之前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想的，想着让郭强先把刘庆军和妹妹妹夫骗出来，见了他妹夫以后再打听。 但是现在，这刘庆军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了，自己这找王桂梅的时候，编造的理由是漏洞百出的。 像是龙钢家属院的大妈们是无所谓，对于别人家的事情也不了解的，只要是编造一个稍微能够说的过去的理由就可以了，但是这刘庆军不一样啊，要是真的傻乎乎的就被骗了才怪呢。 两家人多少年都不来往了，郭强直接找过去本来就很蹊跷的。 刘庆军只要是心里有疑惑了，稍微怀疑下，就能够知道事情很不合理的。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秦川现在心里考虑的是其他的事情，是直接找刘庆军呢，还是要找刘庆军的妹夫。 “这样吧，我找人打听一下刘庆军的妹夫在哪里，看看能不能够直接和刘庆军的妹夫沟通一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那就直来直去吧，别绕弯子了。”秦川直接说道。 秦蓉点点头，她听大哥的。 刘姝婷是无所谓，她本来就是帮忙的，见现在事情办的差不多了，笑着说道：“秦川，现在人马上就要找到了，也不枉咱们这么长时间的辛苦了，要不晚上庆祝一下。” 秦川笑了笑：“可以啊，晚上天一宫我请客，叫上郭强和王蒙，还有王强。” “好，一定好好庆祝一下，那我们现在先回去休息休息。”刘姝婷拉着秦蓉走了。 秦川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直接打给了林枫。 “我找到人了，刘庆军市水利局上班的，科长，他父亲原来是龙钢家属院的，我要找他妹妹和妹夫。” 林枫在电话里边听着一愣，他没想到秦川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人了，不过想想，秦川都把郭强给直接弄到龙城来了，有这么大的决心，找到人也不是什么态意外的事情。 林枫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下了下来：“没问题，有名有姓的非常好找的，我尽快给你消息。” “好，谢谢了，回头我请你们吃饭。”秦川挂了电话。 大海捞针的事情林枫他们也难，但是这刘庆军有名有姓的，只要是林枫他们一打听就能够打听出来的。 甚至直接在所在管片的辖区就能够打听出来的，少则一两个电话的事情，多则亲自跑一趟的事情，不算是什么大事。 挂了电话林枫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半，他也不打电话了，既然秦川那边的事情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了，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 现在就是把这个人情给做扎实的时候，二话不说招呼上自己徒弟张俊两人，就出门打听去了。 下午六点钟，秦川都准备出门找妹妹他们去饭店庆祝了，结果接到了林枫的电话。 “秦总，你让打听的事情打听到了。”林枫直接开口说道。 秦川一愣，这速度也太快了一点吧，他知道有名有姓的人，林枫找起来肯定不费劲，但是这两三个小时就得到消息了，还是让他非常惊讶。 心里也是一阵感动，这说明林枫是接到自己电话就行动起来了啊。 “林老哥，天一宫饭店，我请客，咱们见面，边吃边聊。”秦川笑着说道。 “好，一会见。” 秦川开着，带着妹妹秦蓉，再加上刘姝婷，王蒙，王强，另外再加上郭强，六个人一辆车，也算是严重的超载了，不过这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算什么的。 超载的比比皆是，有句话叫做，别惹面包车，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面包车上能够下来多少人。 天一宫饭店门口停下车以后，秦川让秦蓉他们先进去，自己在门口等着林枫。 林枫给自己办事，这么上心，自己也没有道理说在里边大马金刀的坐着等的道理。 林枫和张俊两个人是骑摩托车过来的，看见秦川在门口等着还有些意外。 “秦总，这怎么好劳驾您在门口等着。”林枫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但是秦川却直接说道：“什么秦总，这几天不见老哥还生分了，以后就喊大川或者老弟，要是再喊秦总，那就是看不起我。” 秦川态度强硬，但是林枫却笑了起来，看来这件事自己算是办到秦川的心坎上了啊，让秦川很是满意啊。 “走走走，一会一定要多喝两杯，这一次的事情，要不是老哥帮忙，说不定我现在还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晕头转向的乱找呢。”秦川招呼着两人往里边走去，口中客气的话就没有断过。 他也是真的感谢林枫和张俊两人，不然的话，自己想要找见郭强都费劲，想要郭强配合更加不容易。 第814章:张峰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来到了包间里边坐了下来。 “两位领导好。”郭强看着林枫和张俊进来，还特意的站了起来打招呼。 对于他来说，这两位都是省城的领导的。 刘姝婷他们倒是头一次见林枫和张俊，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大家坐下来以后。 林枫也不饶弯子，直接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刘庆军的妹妹叫做刘秋雨，现在在下元商场上班，一楼当导购，他妹夫叫张峰，原来的时候在武装部门上班，前两年下海经商了，现在开了一家家具店，门店在家具城里边……” 秦川听着有些愣神：“家具城？” “对，家具城。” 秦川有些意外，那要是这么说的话，自己可能还见过这个张峰呢，当时自己为了帮刘姝婷要工资的时候，在家具城大闹了一场，当时现场有不少围观的，说不定这个张峰就在。 没想到啊，自己费尽心思想要找到的人，竟然曾经距离自己这么近，自己都不知道。 “家具店叫什么名字？” “叫新潮家具店。” “好，谢谢了，来，我敬你们一杯，费心了。”秦川端着酒杯站起来说道。 想要得到的信息都已经得到了，现在剩下的就是看自己怎么找人了。 是想办法和刘庆军那边沟通一下，然后再找张峰，还是直接找到张峰沟通。 不过这不管是怎么找人，都和林枫还有张俊没有什么关系了，他们能够帮忙找到这一步已经尽力了。 也别说什么拿林枫和张俊去吓唬人，让张峰给自己他战友的地址了，那不现实的。 这又不是拐卖出去的孩子，当时自己母亲是送出去的，人家是抱养的，其实让林枫和张俊帮着自己找人，就已经是违规的事情了，不过这个时候，违规不违规的，没有后世管理的那么严格的。 所以也不算什么的，但是却不能够让人家帮着自己去吓唬人。那就是为难两人了。 几个人喝了一杯以后，就开始闲聊了，聊天的时候，秦川说改天，喊上张主任，和两人一起吃个饭。 林枫和张俊顿时兴奋了起来，这要是能够和区里的一把手吃个饭，不说就要干点什么，但是认识一下，等到提拔的时候，其实有些时候，可能对自己来说天大的事情。 对于人家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这认识一下，就相当于多了一个机会啊。 有些时候其实就是这样的，你工作干的再好，也需要领导看见的，为什么大家都想着围在领导身边，就是因为距离领导越近，干工作领导越能够看的见。 现在秦川直接给他们介绍一把手认识，让他们兴奋的不行。 饭局结束以后，秦川就开着带着人回了厂子里边，王强他们去休息了，秦蓉跟着大哥秦川来到了办公室里边。 “大哥，你准备怎么办？” “没想好呢，明天先去张峰店里看看吧，看看这个张峰是什么人，要是可以的话，我比较倾向于直接找张峰，这样干脆利索一点，省的找刘庆军绕弯子了。 实在不行的话，再通过人找刘庆军，让刘庆军出面。” 秦川想了想说道。 秦蓉点点头，这些事情她都帮不上什么忙。 “好的，终于能够找到妹妹了。”秦蓉有些兴奋的说道。 但是秦川却苦笑着说道：“哎，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嗯？”秦蓉满脸的疑惑。 “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咱们找了这么长时间，不就是为了找见妹妹秦曦，让她回家来吗？”秦蓉不明所以的问道。 秦川苦笑着给解释道：“是，咱们是这样想，但是妹妹秦曦就真的一定愿意回来吗？ 从还不到一岁的时候就被人抱走了，这么多年了，可能她只是以为对方就是亲生父母的呢，咱们这么冒然的找过去。 告诉妹妹说你不是亲生的，和我们才是亲人，这对于妹妹来说是不是一种伤害，妹妹能接受吗？ 另外人家养了妹妹十几年，现在咱们突然出现，对于人家是不是也是一种伤害……” 秦川说着，妹妹秦蓉也沉默了下来。 大哥秦川不说，她还没有意识到，只是想着这么多年了，一定要把妹妹找回来，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妹妹是什么想法。 妹妹愿不愿意回来，现在找过去会不会打扰妹妹的生活。 办公室里边静悄悄的，秦川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着，事到临头了，秦川反而心里忐忑的很。 秦蓉在听了秦川的话也情绪低落了一点，她不是那种自私的人，从小生活的环境，也让她对于生活很了解的。 平心而论，要是自己被送出去了，这么多年，生活的都很好，突然有陌生人找上门来说，自己的父母不是亲生的，我们才是你的亲兄妹，估计自己也很难接受的。 “好了，不要多想了，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先找到人再说其他的，认或者不认的，先看看妹妹生活的怎么样。万一要是生活的不好的话，我们正好相认，让妹妹回来。 也好补偿这么长的时间，对妹妹的亏欠。” 秦川看妹妹难受，开口劝慰道。 秦蓉闻言，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起身说自己先回去休息了。 秦川送妹妹离开以后，也就休息了。 而这个时候，刘庆军回到家里以后，越想越不对劲，让妻子回去龙钢家属院找相熟的人问了问情况，还有下午来的那个邻居大妈。 这才得到了秦川一行人的信息。 知道秦川等人已经在龙钢家属院找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了，就是在打听自己家，还给人们送水果和牛奶。 明明郭强才是自己的亲戚，但是在所有人口中，那个年轻人才是找人的主角，还是个什么老板。 刘庆军心里更加的不安了，这郭强找自己到底是什么事情，刘庆军猜来猜去的，但是却猜不到，看着手里郭强留给自己的地址，想要亲自找过去问问原因，但是最后还是按捺住了。 第815章:也姓秦 翌日一早，秦川开着带着妹妹秦蓉，刘姝婷和郭强四个人到了家具市场，到了家具市场以后，秦川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张峰，而是拿出手机打给了黎山。 “喂，谁啊？” “黎总，我是秦川啊，还记得吗？” “秦总，忘了谁也不能忘了秦总啊，秦总这两天不找我，我也准备给秦总打电话了。 我们黎士阁家具店第一家家具城准备要开业了，我还想着邀请秦总过来捧场呢……” 电话里边传来了黎山爽朗的笑声，虽然说之前的时候被秦川敲了一笔，赔了秦川一辆轿车。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自己店里有错在先，心里记恨也没有用的，反而多了一个仇人。 但要是心里不记恨的话，反而可以不打不相识的多一个朋友。 尤其是叶子电子厂现在在龙城，可以说是如日中天的情况，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把路给走绝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哈哈，黎总定下开业的日期了嘛，到时候必须要去捧捧场，”秦川和黎山寒暄了两句，然后问黎山在家具城吗？ “不好意思秦总，我现在在外边有点事情，秦总有事直接说，能帮忙的一定帮忙。”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要和你打听一个人，这人是你们家具城的，叫张峰。” “打听人啊，没问题，这样秦总你先在我们店里等会，我马上就回去。咱们见面聊。”黎山想也没想的说道。 打听人不算什么的，他在家具城这么多年了，对于家具城了解的很。 秦川说了一声麻烦了，然后就挂了电话，带着秦蓉等人到了黎家家具店等着，没一会黎山就急匆匆的回来了。 秦川也没有绕弯子，直接打听起新潮家具店来。 “张峰这个人我知道，原来是在体制里边的，好像是转业回来的，在这里开家具店没有几年。 但是家具还是做的不错的，好像是有什么渠道，反正赚的不少……” “这张峰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些沉默寡言吧，老实人，反正做人品应该不错，没有听说过那个顾客找上门来的……” 黎山大概说了一下张峰，能够看的出来，这张峰人还是不错的，但是也不是那种八面玲珑，能言善辩的人。 秦川了解完情况以后，直接就告辞了，顺便问了黎山开业的日子，保证到时候自己会到场。 打听清楚张峰的新潮家具店以后，就直接带人离开了。 对于秦川找张峰干什么？黎山也没有多问，秦川要是愿意说的话，早就和自己说了，现在没说，就说明秦川不愿意让人知道。 那黎山就不会自讨没趣的凑上去。 已经找到正主了，秦川也不玩什么弯弯绕了，直接带着找到了张峰的店里。 秦川他们刚进去，一个中年男人就迎了上来。 “几位客人想要买点什么？” “张峰？”秦川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人问道。 中年男人一愣，看着秦川：“你认识我？原来在我们家买过家具？” “没有买过，不过我们公司准备采购一批家具。”秦川先给张峰画了一个大饼。 张峰眼中七分惊喜，三分疑惑，公司采购家具的量，肯定和个人买家具是不一样的。 这是真的大客户啊，但疑惑的是，不认识自己，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是有人给自己介绍的客户，那是谁呢？ “不知道几位是谁介绍过来的？我们店里的家具，非常的齐全……”张峰随口说着。 秦川直接拉出了郭强。 “你认识他吗？” “表姨夫。”郭强站了出来看着张峰喊到。 张峰愣了愣，一下子愣是没认出来郭强，直到郭强提起了王桂梅，提起了自己堂姨奶，张峰才回过神来。 “强子，多少年不见了，快坐，快坐。”张峰笑着招呼道。 对于他来说，郭强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虽然说也打过交道，但是这么多年没见了，生疏的很。 “强子，你不是在村里吗？什么时候来的龙城？还有这几位是？” 张峰一边给几个人倒水喝，一边问道。 郭强看了秦川一眼，见秦川点点头。 这才开口说道：“我来龙城有段时间了，这位是我的老板秦川。” “那你怎么知道我开家具店的？”张峰奇怪的问道。 “找人打听到的。” “找人打听到的，这不好找吧。”张峰说着，突然看着秦川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看向了刘姝婷。 “这位老板，咱们是不是见过啊，我怎么感觉这么面熟……”张峰说着，突然一拍额头，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秦川和刘姝婷了。 就是前段时间在家具城，黎家家具店门口，当时就是这一男一女和黎家家具店发生了冲突，还把车子给砸了。 最后来了那么多人，双方闹的挺大的。 黎家家具店老板黎山在家具城也是一个大人物了，背景深厚，能量挺大的，最后听说还赔了对方一辆新车，能够让黎山吃亏的人，当时张峰也是印象深刻啊。 “秦老板是吧，我想起了，之前你们和黎老板……” “对。”秦川点点头，知道张峰想要说什么。 “不是，那秦老板，强子，你们今天来是？”张峰心里更加的疑惑了，这样的大人物找自己干什么呢？ “当年，我给你占有抱的那个小女孩，也姓秦。”郭强开口说道。 张峰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也行秦，这个是秦老板。 那也就是说……半晌，张峰才反应过来郭强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个秦老板，和当初的那个小女孩有关系。 张峰还在心里猜测着，秦川直接开口说道：“当年你战友抱走的那个小女孩是我亲妹妹，秦曦。” 张峰闻言感觉脑袋嗡嗡的，那个小女孩是这个老板的亲妹妹，怎么可能吗？当初不是说那家人挺穷的，住在村里。 但是这年轻人，可是大老板啊，连黎山黎老板都吃亏了。这怎么可能是同一家人嘛！不应该啊。 第816章:压力 “当时你战友抱走的那个小女孩，是我的妹妹，亲妹妹叫秦曦。”秦川看着张峰，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脑袋有些懵的张峰才算是回过神来了。 “不是，这真的吗？当时不是说那个小女孩家里穷，还有病，养活不了……这现在怎么是老板了？”张峰支支吾吾的说道，眼神不时的看向郭强。 郭强张张嘴，这让他怎么说呢，当时确实是穷啊，但是人家现在翻身了啊，是大老板了。 最后只是憋出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秦川听着，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个郭强，讲话真的是……但是这话也没错吧。 张峰一脸的苦涩，看着秦川问道：“那秦老板，你们找过来，是想要……” “想要问问你那个战友家在哪里，现在我妹妹秦曦在哪里。”秦川大马金刀的坐着，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遮遮掩掩的就没有意思了。 张峰面对秦川的直球有些接不住了。 支支吾吾，坑坑呲呲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老板，这个当时，我郭强说，你们家里穷，养不起孩子了，所以才送给了我战友，我战友两口子，当时没有办法生孩子……” “当时没有，也就是现在有了？”秦川目光灼灼，盯着张峰话语中的漏洞。 “这……这，有了。”张峰最后还是老实说道。 “他们现在在哪里住，叫什么名字，我妹妹在哪里？”秦川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 居移气养移体，秦川长时间身处高位，下边的员工上千人，这气势还是有的，这个时候，只是稍微表现出不满来，就让张峰感觉压力大了。 而且张峰是见识过秦川的能量的，当初一个面包车过来小二十个人，一个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围在秦川身边，一言不合就要人命的样子。 说不怕是假的。 更何况，这代表的不光是这二十个人，还有秦川背后的能量，和关系网，自己一个开家具店的怎么对抗。 连黎老板那样的人物，最后都服软了，给秦川赔了一辆十万块钱的轿车，这在家具城还是被人津津乐道的传了好久的。 现在面对自己，自己怎么对抗啊。 “秦老板，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当初也是大家自愿的，现在你找过来，要把人给要回去，是不是不合适啊……”张峰硬着头皮说道。 “我先找到人再说，那是我亲妹妹，我会考虑周全的。”秦川开口说道。 秦川说的很真诚，但是张峰是一个字都不相信，有钱人怎么会顾忌别人的想法呢。 “这个……秦老板，要不然回头我问一下我那个战友，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再说？” “嗯？”秦川眉头一挑，目光灼灼的盯着张峰，张峰感觉浑身的不自在。 “秦老板，这个事情总是要讲道理的吧，秦老板不要为难我了，不然我也没有办法做人的，这当初说好的，给了就是给了，双方不相认了，这秦老板这么找过来，我也很难做人的……” 张峰无奈的解释道，形势比人强，他一句强硬的话都不敢说，能够这么硬顶着秦川给解释，已经是鼓起勇气了。 “张老板，你知道我为了找到你费了多大的力气吗？”秦川突然开口说道。 “两年了，龙城的大街小巷，我发出去的传单，有足足十万张，龙城的大街小巷，我找了不知道多少遍，打听了不知道多少人。 动用关系，在老家，找到了郭强，查到了郭强的奶奶，然后把郭强弄到龙城来，成立了寻人小组，根据郭强当时去他堂姨奶家的印象，一一的排查各个小区。” 秦川没说一句，张峰就感觉到身上的压力大一些，一句句话就像是一座座大山一样，压在了他的头上，让他感觉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大舅子叫刘庆军，在水利局上班，昨天我们也见过了，你妻子叫刘秋雨，现在在下元商场，当导购对吧。” 张峰浑身一个激灵，秦川的语气很平淡，就是平铺直叙的说着，但是正是因为这样，才能够让张峰感受到秦川的力量。 自己家里所有的情况，人家都了解的清清楚楚的了，连自己老婆在哪里上班都知道。 “黎山说你挺老实的，做生意非常的本分，很好，我很喜欢老实人，也喜欢本分的人，因为本分的人，不会给自己招惹祸事，不像是那些不老实的，比如说黎山店里的那个刘三。 听说前段时间摔断了腿，到现在还没好呢，这就是不本分。 而本分的人，对自己好，对自己家里人也好……” 张峰已经浑身颤抖了起来，秦川说道最后，虽然没有一句威胁的话，但是威胁的意味都明明白白的。 其实不用说最后几句话了，秦川一开头就表明了自己的决心，展现了自己的力量，到最后的这几句威胁，更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让张峰感觉压力扑面而来。 郭强在一旁都有些不忍了，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这种事情也说不清楚谁对谁错的。 当时大家确实是自愿的，但是现在不是形势不一样了，就像是当初一样，要是说秦川家里有钱，谁愿意把自己的闺女送出去呢。 当时的形势就是他们比秦川家强，秦川家里没有办法，为了让孩子活下去。 但是现在的形势是，秦川牛的很，要找妹妹。 秦川找妹妹就错了吗？人家是亲生兄妹，找妹妹怎么了？ 所以无所谓对错的，只是看形势而已。 “你要问问你战友，那现在咱们一起过去问吧。”秦川突然开口说道。 张峰闻言都快要哭了，一起过去问，那还不如直接告诉你地址和姓名，让你找过去好了，我还当这个带路党干啥。 “秦老板，不要说笑了。” “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秦川脸色一沉。 张峰硬着头皮不吭声了，用沉默来对抗着秦川，让秦川有些有力无处使。 第817章:利诱 “要不然这样吧，你是卖家具的，我们企业正好缺少一批办公家具，就在你这里定吧。 订单的数额，你可以直接填写一个数字就行，只要是不过分我都答应。” 秦川这回改利诱了。 张峰更加的艰难了，这秦川是大老板啊，要是在自己这里定家具的话，自己肯定能够大赚一笔的。 但是这直接带秦川过去，还是有些不合适啊。 “秦总，真的不需要，我还是要先问问我战友的意见在说，即使是你们想要相认，也得征求人家同意，不然的话，我这么带……” “张老板，你很有骨气啊，需要多长时间？”秦川咬牙问道。 “三……” “嗯？”张峰刚开口，秦川就眼睛一瞪，张峰赶紧改口说道：“一天，一天时间。” “好，那我就等你一天，张总，你知道我耐心没有多少的，希望你尽快一点好吧。”秦川说道。 张峰点点头。 “另外，你老婆不是下岗了在商场当导购嘛，太累了，这样，你要是愿意的话，让他来我们叶子电子厂上班好了，一个月三百块钱的工作，工作也轻松。” “这个……这个就不用了。”张峰拒绝的很是艰难。 “没事，我听说你家老大，好像之前惹了点事情，被拘留了是吧，其实没多大点事情的，要不要我打个招呼，关照一下……” 这消息秦川是听林枫说起来的，张峰家里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是老大，上了个初中就不上学了，整天在外边和一群混子混着。 打架斗殴的，前段时间才进去。 张峰表情一怔，双手使劲的抓了抓头发。 订家具，这点利益，他还能够扛得住，但是妻子找工作的事情，他就有些为难了，毕竟妻子在商场当导购已经抱怨了不止一次了。 想要换个工作。 好，他又硬着头皮，艰难的拒绝了。 可是现在又提出了自己的儿子，关照，关照两个字看怎么理解，可以往好的地方关照，也可以往坏的地方关照。 普通人，想要和有钱有势的人斗太难了。 秦川都没有动手，只是东动嘴，就这么好像是随意的聊聊天之类的，就已经让张峰坐立难安了。 “我……秦老板，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行，不能够直接带你去，我答应你，去了以后，肯定会尽力的帮你说话的，一定劝说我战友的，但是这中间总是要有一个让他们接受的过程的。 毕竟养了十几年，这情感上……” 秦川不吭声了，直接站了起来：“好，我理解，但是你也要理解理解我，我想见到妹妹，也想了十几年了，明天这个时候我再过来找你。” 秦川说完以后，起身带着人离开了，张峰直接瘫坐了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出来以后，秦川没有开车回去，而是给张超打了个电话。 没过一会，张超就带着两个人过来了。 “那个新潮家具店，里边有个人叫张峰，你假装买家具的顾客进去转一圈，记住他的样子，然后在门口盯着，看他去哪里，和谁接触，顾客除外。”秦川交待道。 他虽然等着张峰的消息，但是却不会干等着。 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嘛。 张超点点头，按照秦川的吩咐去办事了，秦川这才开车回到了厂子里边。 下车以后，几个人跟着秦川到了秦川的办公室里边。 “郭强，辛苦了，现在人找到了，这里边也没有你什么事情了，四间大瓦房，大概需要多少钱？” “也就是一万块钱左右。”郭强老实的说道，神情也激动了起来，他知道，辛苦了这么长的时间，是时候拿到回报了。 秦川点点头，这个数字差不多的，去年他们家里建房的时候，也就是这个数字。 “你去财务找，领一万块钱，顺便把这两个月的工资给领了，然后就回去吧。”秦川说道。 “谢谢秦总，谢谢秦总，这太感谢了，我……谢谢秦总。”郭强恨不得给秦川磕个头。 这个时候农村的自建房不贵，但是也要一万来块钱的。 但是这笔钱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拿出来的，城市里边的工资才三百多四百块钱的样子。 农村一个家庭，能够一年攒下一千块钱，两千块钱的就算是非常不错，非常节约的生活了。 有些甚至也就是攒下几百块钱而已。 他想要给自己儿子盖四间大砖房，那可能需要五年，甚至八年的时间，才能够攒下这些钱的。 但是现在，几个月的时间，这些钱就有了。 别说什么亲戚情义，自己做的对不对的，都这么多年不联系了，哪里还有什么亲戚情义啊。 给自己儿子结婚才是最重要的。 他才不会像是张峰那么傻，给订单不要，给安排工作不要，给照顾子女不要。 非要觉得能够对得起战友，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生活不是电视剧，因为电视剧的结局总是完美的，而生活却是一地的鸡毛，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辛苦了，等哪天回家提前和我说，到时候我送送你，另外在龙城玩两天再回去，不要着急。”秦川笑着说道。 能够顺利的找到刘庆军，郭强也是出力不少的，而且郭强的态度一直很配合，秦川当然也不会吝啬。 “好的秦总，我这个还是要谢谢您，以后您家里要是有什么事情之类的，您直接让人通知我，我肯定过去帮忙。”郭强拍着胸脯说道。 他出来这段时间，眼界也开阔了，这虽然马上要回家了，但是这要是能够和秦川保持住关系，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什么事情求到秦川身上呢。 现在秦川就是他能够接触到的，搭上的最大的人物了。 就算是自己没啥事求秦川的，年纪也大了，但是自己儿子以后呢，这种事都说不定的。 “哈哈，好，等你回去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会给你打电话的。”秦川也笑着说道，没有拒绝郭强的心意。 第818章:饭局 郭强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办公室里边就剩下了秦川三人。 “姝婷师姐，我记得你是明天回家的车票是吧？” “嗯。”刘姝婷点点头。 “那我明天去送你一下。”秦川说道。 “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走就行了，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记得去车站接我好了。”刘姝婷笑着说道。 秦川闻言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点点头：“好，师姐回来，我肯定去车站接你。” “小蓉，你陪姝婷师姐去逛逛街吧，我约两个人，再见一下刘庆军，让刘庆军帮着劝一下这个张峰，再给他一点压力。”秦川说道。 他做事情肯定是多管齐下的。 秦蓉点点头，和刘姝婷两人离开了，秦川又开车出门，去了区里，找张主任去了。 借着汇报工作的事情，秦川隐晦的提起了想要和市水利局的领导吃个饭，认识一下。 叶子电子厂现在干的红火，在区里的行情很高，秦川这点要求张主任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就今天中午，天一宫，我来组局，我和市水利局的史副局长是好朋友，我一个电话，他肯定来。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和他说就行，都是朋友。” “好，好好。”秦川笑着点点头。 这边张主任约饭，秦川也开始准备了，出来以后，给刘庆军打了个电话。 那天郭强不光给刘庆军留了地址和电话，还要了刘庆军的电话。 刘庆军今天上班有些心不在焉的，还是被昨天郭强他们一行人的突然到访搞的有些心烦意乱。 接起电话以后，也没有什么好语气，直接问是谁。 “刘科长，我是秦川啊，昨天和郭强一起过去的，不知道您还记得不？”秦川笑着问道。 “记得，有什么事情吗？”刘庆军问道，他怎么会不记得呢，当时郭强身边跟着三个人，一男两女，两个女生倒是挺像是大学生的。 但是秦川身上的气质他觉得不太像，后来在窗户边上看见是秦川开车走的，他心里觉得，秦川应该是郭强幕后之人的司机之类的角色。 “是这样啊，中午在并州饭店，想要请刘科长吃个饭，不知道刘科长方便不？”秦川直接问道。 连郭强都不提了。 刘庆军略微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他也想要看看，这秦川葫芦里边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 而且吃饭就在并州饭店，这对方连装都不装了啊，这并州饭店哪里是郭强能够请的起的，连他都没有去过几次的。 既然对方要摊牌了，他也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 秦川挂了电话以后，就去并州饭店安排了。 等到十一点五十左右的时候，张主任和另外一个中年男人，两辆车停在了饭店门口。 “张主任，这位就是史局吧，早就想要认识一下了，今天唐突的请张主任约史局过来，还请史局不要见怪啊。” “秦总哪里的话，我也是久仰大名啊，我们家里的电视机就是叶子电视机，对于秦总这样的青年才俊，我也早就想要认识一下了，今天张主任说组局，我也很高兴。” 秦川和史局都不用张主任介绍就聊上了，其实当双方的身份地位对等的时候，认识一些人，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当双方身份地位不对等的时候，有些圈子你就是削尖了脑袋都进不去的。 “好了，咱们也不要在这里聊了，进去说吧，你们既然一见如故，那一会就多喝两杯。”张主任笑着说道。 “那一定的，我必须多敬史局两杯。” “要是不嫌弃喊老哥就行，我这个姓氏……”史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秦川一拍额头：“老哥你看我这个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弟一会先敬你两杯赔罪。”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走进了包间，秦川约好的都是十二点钟。 张主任和史局两人提前来了十分钟，但是这刘庆军却摆谱的故意晚到了五分钟。 他觉得，对方既然这么郑重的在并州饭店宴请自己了，那自己迟到五分钟，也能够拿捏对方一下。 一会不管谈什么事情，自己也好占据一个主动权的。 但是到了以后，门口去没有人了。 只能够询问有没有一个叫秦川的人定的那个桌。 这来都来了，总不能够扭头就走吧，不过心里却满是不服气，等一会见到了秦川，总是要冷嘲热讽几句。 我不就迟到了五分钟嘛，连在门口迎接一下都不知道，就这么没礼貌吗？一会对方要是和自己端杯喝酒，自己也给对方一个难看。 刘庆军心里打定了主意，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到了包间。 结果一推开门他就愣住了，这张主任他不认识，但是自己局里边的史局他还是认识的。 这个时候，自己局里的领导，正和对方聊的开心，一副平起平坐的样子。 而且也没有想象中的幕后之人，这在自己心里那个司机秦川，竟然就是主角。不像是一个司机。 因为自己领导，肯定不可能对一个司机，这么热络的，身份不对等。 “刘科长来了，快坐。”秦川招呼着。 刘庆军本来是打定主意，进来以后给秦川一个难看的，但是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个勇气。 尤其是自己领导史局闻言看过来以后，他更是脸上换上了一副笑容。 “史局，您好，您好。我是水资源科的刘庆军。” “我知道，你和秦总也认识。”史局问道。 “认识，认识，我和刘科长关系也不错，他总说想要跟着史局学习学习，今天有机会，我就叫过来了，一起吃个饭，也是给他一个学习的机会。” 秦川笑呵呵的疏导，刘庆军连忙点头。 “是是是，早就想要和史局学习学习。” “那就坐下吧，一会和我秦老弟也多喝两杯，老弟这样的青年才俊，才是你们学习的榜样，我这个已经老了。”史局笑着说道。 “哪里，还是需要史局你们这些老持沉重的前辈，帮着我们掌舵……” 第819章:帮我劝劝他 “史局，我敬您一杯。” “秦总，我敬您一杯。” “张主任，我敬您一杯……” “史局，来我倒酒，给您满上。” “张主任，来抽烟，这有火……” “秦总，您坐着，我去催一下服务员上菜。” 一顿饭的工作，刘庆军忙活的很，直接就成了伺候局的人，忙前忙后的倒酒添茶。 之前想要给秦川一个难堪的心思，早就抛在九霄云外了，就这个场合，他要是伺候的不好一点，回头都不好混，更何况说给秦川难堪了。 他这个迟到的，不被人给难看就算了。 一顿饭结束以后，刘庆军满脸堆笑的和秦川一起在饭店门口送走了史局还有张主任。 微微弯腰鞠躬，目送着两人的车子，彻底的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这刘庆军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一回头发现已经在一旁树荫底下坐着了，没有一点形象，衬衫解开了几个扣子，正在抽着烟。 “秦……”史局和张主任一走，刘庆军反而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秦川了。 面对秦川也硬气不起来了，其他的不说，史局和张主任往哪里一坐，带给他的压力就无与伦比。 秦川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什么，好像只是单纯的请他吃了顿饭，但是他却知道自己已经输了，面对秦川，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秦总，到底找我什么事情？”刘庆军硬着头皮问道，说完以后又赶紧加了一句：“只要是我能够帮忙的，我肯定帮。” “刘科长坐吧。”秦川递过来一根烟，刘庆军接过来点上。 “小时候我家里穷，那会我父亲是下乡知青，后来可以回城了，他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卷走跑回城了，然后就了无音讯了。 当时我妹妹还在我妈的肚子里边，等到我妹妹出生，家里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我妈一个女人拉扯着我们兄妹三个根本活不了，更何况最小的妹妹还没出月子，最大的我，也就是四岁的样子。 二妹小我一岁，三岁的样子，一家子根本就活不了。 可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我小妹刚出生没多久就生病了，家里实在是没有这个钱治病……” 秦川缓缓的说着，刘庆军是一脸的疑惑。但是却没有敢打断秦川，依旧在认真的听着秦川的故事。 “后来有人给介绍，说有亲戚在龙城，是当老师的，家庭条件很好，就是没有孩子，把孩子送出去，人家给孩子治病，还能够收养孩子。 没有办法，我妈妈就把小妹给送了出去。 对了那个中间介绍人叫……” “郭强？”刘庆军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当初自己妹夫，妹夫战友，和郭强保养孩子的事情，他听过一嘴的。 不过这么多年，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是秦川现在一提，他顿时就想起来了。 秦川点点头：“对，郭强。” “所以你找我是想要找我妹夫，打听你妹妹的下落？”刘庆军闻言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原来就这点事情啊。 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啊，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对自己有很大的影响呢，原来就这点事情，那就不算什么了。 “找到你妹妹妹夫了，上午去了一趟你妹夫的店里。”秦川正说着，腰间的手机响了起来。 秦川接起了电话。 “喂。” “秦总，对不起，我们大意了，他好像发现了我们，这个人有反侦察意识。”电话里边张超有些羞愧的声音响起。 秦川叹了口气：“那就算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先回去吧。” “好的，秦总。” 挂了电话，秦川转头看向了刘庆军：“听见了吧，你妹夫倔强的很，说什么不肯带我们找他战友，说要先和战友说一声，征得对方的同意才行，我给了他一天的时间，安排人跟踪了他，没想到跟丢了。” 秦川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没有一点遮掩和不好意思。 “我妹夫张峰原来是做侦查的，学过跟踪和反跟踪。”刘庆军无奈的说道。 秦川点点头：“这样啊，那你知道他这个战友家在哪里吗？” “我真不知道。”刘庆军赶紧回答道。 “那你帮我劝劝你妹夫吧，我只是想要找我妹妹而已，你理解吧，骨肉分离这么多年了，真的很想念的。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他和家里的孩子分开了，不想念吗？我听说他家老大整天打架被拘留了，这要是直接蹲号子了，三年五年十年八年的，你说他想不想呢，这做人啊，不能够自私的不懂换位思考，你说是吧？” “是，是是。”刘庆军满脸苦涩，他怎么会听不出秦川话语中的意思来，连忙答应到：“没问题的，我肯定好好劝劝他，尽快让他带您去找妹妹。 我现在就去找我妹妹秋雨，晚上回家我们一起劝他。” “好，刘科长是好人，是能够理解我的心情的，那就谢谢了。”秦川笑着说道。 秦川也开车走了，刘庆军同样看着秦川的车尾灯消失，这才苦笑一声，转身骑着自行车离开，也不去单位上班了，直接去了下元商场，找自己妹妹，然后拉着妹妹一起回家。 等妹夫张峰回来。 在路上的时候，刘庆军就把事情给自己妹妹说了，秦川这样的人物他们惹不起的，自己单位高高在上的领导，和人家平辈论交，还有区里的张主任，也对方关系也很高。 再加上对方还有钱。 要是对方是欺负人也就算了，总是要反抗的，可是人家只是想要找自己亲妹妹，这话就到哪里也能够说的下去的，你要是拦着人家就是和人家结仇了。 完全就犯不上的。 好好的把自己生活给毁了干啥，自己这妹夫哪都好，就是为人太轴了，招惹这样的人干什么。 净给家里添麻烦。 刘庆军的妹妹被刘庆军这么一说，也六神无主的，连连点头答应和大哥一起劝丈夫。 等张峰接到电话，赶回家里以后就看见妻子和大舅哥都在等着自己，脸色还难看的很，不明白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820章:拼了? “大哥，秋雨，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张峰看着刘庆军和妻子疑惑的问道。 这着急忙活的把自己给叫回来，又这个脸色，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不是，你们赶紧说啊，急死我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张峰着急的催促着问道。 “峰子，你还问出什么事情了，还不是你，你到底心里怎么想的啊，人家要找妹妹，你就带人家去找好了，你要干什么啊，咱们能够招惹的起人家吗？”刘秋雨着急的开口说道。 张峰一愣：“你们怎么知道的？” 一旁的刘庆军轻咳一声，开口说道：“我们怎么知道的，秦川是最早找到我的，人家在龙钢家属院找了很久，然后有邻居不明所以，带到了水利局找到了我。昨天下午的时候，就在我哪里了。” “那也就是说，是大哥你告诉他们我店的位置的？”张峰有些不悦的问道。 “什么我告诉的，我什么都没有说，人家都没有表明来意就走了，然后今天中午，约我去吃饭，我们局领导都在，和我们局领导谈笑风生的，我当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吃过饭人家才告诉我说，找你谈了，你没有答应，让我劝劝你。 你想想人家多大的能耐，知道了我名字，能够找不见，找不见你妻子，你竟然还抱怨上了，还抱怨我……” 刘庆军说话也不客气了，这屁事本来就和自己没有关系的，当初保养人家孩子的时候就是张峰的事情，现在也是张峰的事情，关自己屁事啊，自己之所以出面，还不是为了自己妹妹。 不然的话，随意好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又不知道张峰的战友在哪里。 张峰一听，倒是没有怀疑大舅哥话语的真实性，人家上午的时候，就把自己一家人的情况了解的清清楚楚的，连自己儿子现在在哪里拘留都知道。 这种事，大舅哥肯定是不会和秦川说的。 所以人家肯定是有渠道查到这些东西的，下午自己去找战友的时候，还被人跟踪了，虽然说自己有能力甩开这些人。 但是却也证明，事情越来越麻烦了，毕竟自己虽然能够甩开对方，但是自己一家人却跑不了的。 而人家背后的能量也太大了。 昨天下午才找见大舅哥，今天上午就把自己情况给摸清楚，不，甚至是昨天晚上就摸清楚了，只不过是今天上午才找过来而已。 想到这里，张峰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事情麻烦了啊。 “小峰，你想什么，赶紧带人家过去找妹妹，这还有什么犹豫的，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的，人家找妹妹也是天经地义的，咱们惹不起这样的人的，昨天才找到我，今天就能够把我们单位的二把手约出来。 这其中代表着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人家是大老板，真正的大人物，还有区里的领导今天中午都在场的，推杯换盏，平辈论交的，这种人，咱们得罪不起，不要因为这点事，搞的咱们家不安生。” 刘庆军语气严厉的说道。 张峰有些不服气，是，找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自己战友养大的闺女，养了这么多年了，你说要找就找过来，当初说好的送人的，人家十多年白养了吗？ 是不是也不合适啊？ 要是讲理的话，这些话是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来的，但是现在面对着秦川给予的压力。 说这些话就没有意义了，因为人家根本就不管你这个的。 “大哥，你让我想想吧。”张峰苦涩的说道。 “这有什么好像的，你抓点紧带人家去，不要折腾了。”刘秋雨也在一旁劝着丈夫。 “不是，你们不知道，我今天上我朋友哪里去了，我朋友，也就是我那个战友说什么都不让我带秦川他们过去。 他们现在一家人生活的挺好的，而且这当时是说好的事情，人家养了十几年了，辛辛苦苦的，先不说付出了多少，还有感情呢，怎么可能愿意让秦川他们相认。 并且还劝我说，让我告诉秦川，不要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张峰苦笑着说道。 “你准备怎么办？明天把你朋友的原话转达给秦川。” “嗯，本来是这样想的。”张峰苦笑着说道，原来他还真的是准备这样干的。 “你是给自己招惹祸事。”刘庆军毫不怀疑的说道。 “大哥，你这个什么意思？又不是我的事情，也不是我不愿意，是我朋友不愿意，关我什么事情。”张峰硬着头皮说道。 “关你什么事情？因为你是唯一一个知道你朋友在哪里的人，我中午听说，秦川已经派人跟踪你了。” “嗯，被我甩掉了，这做法真是龌龊啊。” 张峰忿忿不平的说道。 但是刘庆军却摇摇头：“这应该不算是龌龊的，你想想啊，人家现在还只是想要知道下落，要是确定你这边不会说的话，那可能就有其他的手段了。 他可以给你妻子安排工作，当然也可以把你妻子现在的工作给开掉，他可以在里边关注一下你儿子，当然也可以在里边对付你儿子，他可以在你家具店里边，下一批订单，当然也可以让你的家具店开不下去了。 到时候可能连我都会受到连累，毕竟我们局领导可以提拔我，也可以让我去坐冷板凳。 人家找妹妹找了十多年了，你想想在这种情况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敢，我和他拼了。”张峰身上还是有点血性的。 不过这点血性，有些时候就显得好笑了。 “拼了？你有几条命和人家拼啊，你上哪里找人家拼啊，估计连人家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吧，还找人家拼命，先能够近的了人家身再说吧。”刘庆军冷笑着说道。 “他能够打听到我，我也能够打听到他的。知道他的身份，我还找不见他吗？”张峰不服气的说道。 “不用打听，我直接告诉你就行了。”刘庆军随意的说道。 第821章:周庆宝 “大哥你打听到他的身份了？”张峰一愣，惊喜的问道。 刘庆军有些不屑的说道：“还用打听吗？人家害怕你知道吗？叶子电子厂老板秦川。 手底下运功上千人，这背后是上千个家庭，蕴含多大的能量，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要是觉得自己身手还不错，就去打一打，看看能不能够对付的了上千人……” 刘庆军说着，张峰突然想起了之前秦川和黎山发生冲突的时候，那来的一面包车的人。 那一个个彪形壮汉，二十多人围着秦川，眼睛通红，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拼命的样子。 自己为了自己这个家庭愿意拼命，但是别人就会为了家庭拼命吗？秦川代表的不是一个人，那是上千人啊。 是，自己确实练过，身手不错，但是能够打几个？不用说上千人了，就是那天来家具城的那几个人都打不了的。 “你要是脑子还清醒一点，就多为自己和家里人考虑考虑，别最后弄的大家都难堪。”刘庆军冷声说道。 他都不知道这个张峰的脑子是怎么长得，当初妹妹要嫁给张峰的时候，他就不同意的。 那会是父母看张峰老实，所以同意了。 结婚以后日常生活里边，对于妹妹也算是不错，所以也就没有说什么，但是没想到这个货，竟然关键的时候连这点事情都拎不清。 果不其然啊，就是一个榆木脑袋。 “行了，你们好好考虑考虑吧，我先走了。”刘庆军起身离开了。 屋里留下了刘秋雨和张峰这对夫妻。 “峰子，不要犟了，答应人家吧，不要给家里招惹祸事。”刘秋雨继续劝到。 张峰有些痛苦的抓着头发，一边是朋友，一边是家人，真的是让他为难啊。 这边张峰在家里痛苦着，另外一边，在龙城五中的教室家属楼里边的一户人家里边。 周庆宝这个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坐在沙发上，电视机虽然在播放着，但是周庆宝却两眼无神，显然他的精力根本就没有放在电视上。 本来这日子过的好好的，没想到，下午朋友来了一趟，就打乱了这种平静的日子。 早年的时候，他和妻子王娟没有孩子，去医院检查了好几次，医生说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毛病。 后来听人说，要是生不出小孩来的话，可以先抱养一个孩子，这样的话，过几年就可以生出来自己的孩子了。 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是很多地方都是这样干的。 本来周庆宝也不相信的，但是自己一直没有孩子，家里父母也在催促，干脆就想着抱养一个，要是有用的话，有自己孩子就有了。 要是没用的话，那就当成亲生的来养好了。 于是就通过自己的朋友，也是部队时候的战友张峰的一个远方亲戚，从乡下抱回来一个女婴。 当时还有点病，看好了以后，这孩子就一天天长大了，等到她三岁的时候，结果自己两口子，真的有孩子了。 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这正好啊，他是当老师的，妻子的工作也不错，这养两个孩子当然没问题了。 一家人还是很幸福的，虽然说在生活中，有些时候，不免的会对自己亲生的儿子有些偏心。 但是这个也是很正常的，在很多人家里边，就是自己闺女也是亲生的，对待男孩和女孩，也是有区别的。 尤其是姐弟的时候更是如此。 所以他们也一直教育姐姐要让着一点弟弟，但是总体上，生活还是不错的，一家人就这样过去了。 甚至他都想好了，等过两年，闺女再大一点了，要给闺女找一个好人家，这样的话，以后闺女也能够帮帮他弟弟，照看着一点弟弟。 但是没想到，就在这个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战友突然的登门拜访打乱了这一切。 张峰说，闺女慧慧的家人竟然找到了张峰，想要认闺女回去。 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啊？这闺女还没有一岁的时候，他就抱养回来了，这一转眼都十六年了，闺女都已经上高中了，怎么可能给回去呢。 怎么可能让他们相认呢。 自己养育了这么长的时间，投入里边的时间成本，金钱成本，还有感情投资，还给别人，想也别想的。 而且自己还对闺女未来有规划的，还准备让她以后帮着她弟弟呢，怎么可能让闺女回去。 这不是开玩笑吗？ 所以他一口就回绝了朋友张峰，告诉他，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想也不要想。 不过走之前，张峰还欲言又止的，想要说什么，难道说想要再劝劝自己吗？ 这朋友是真的不够意思，亏自己还把他当成自己朋友呢，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这些年的付出吗？ 他应该在见到对方的第一时间就回绝的，还来找自己。真是可笑…… 周庆宝根本就不知道张峰到底顶着多大的压力，甚至心里还有些埋怨张峰不够意思。 而就在这个时候，妻子王娟下班回来了。 然后是两个孩子，很快也放学回来了，家里又热闹了起来。 “我路过菜市场的时候，买了鸡腿，晚上给你们炖鸡腿块吃。”王娟笑着说道。 “嗯。谢谢妈，又有鸡腿吃了，妈妈真好。”周小军兴奋的说道，已经十多岁上初中了，就是家里的小霸王，平时也被周庆宝两口子宠溺的厉害。 只不过一旁出落的婷婷玉立的女孩却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清冷的说道：“爸妈，我去写作业了。” 她知道，这个鸡腿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要是买两个鸡腿的话，都是自己弟弟的，自己这个当姐姐的，撑死了也就是喝口鸡汤，或者说能够吃点鸡汤泡饭就算是不错了。 她也习惯了，因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 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从亲戚家那些孩子不穿的旧衣服拿来穿的。家里要是有点什么好吃的，那都是弟弟的。 然后是父亲周庆宝的，要是真的多的话，自己能尝尝味。 第822章:王娟 每次吃鱼的时候，弟弟是鱼肚子，爸爸是鱼尾巴，自己只能够吃鱼脑。还美名其曰是补脑子，可能也是真的吧，导致自己看的越来越清楚了。 弟弟的衣服都是母亲洗，而自己的衣服是自己洗，说要培养自己的独立动手能力。但是却从来不管冬天的自来水有多冰冷。 自己弟弟每个月的零花钱不少，但是自己一分钱没有，偶尔也有一点点，不过自己都舍不得花。 需要攒下来，可能等到下一次自己想要买什么东西，父母不给钱的时候，自己就能够拿来去自己买了。 不过周慧也知道，这种情况也不光是自己家这样，很多人家都是这样的，自己一个同学，也是女生，在家里的待遇还不如自己呢。 “写什么作业，先去帮你弟把衣服洗了再说，这大夏天的动不动就一身的臭汗，衣服要勤换洗的。 另外洗完衣服来帮我做饭，你们这家里一个个的大老爷似的，就等我一个丫鬟伺候呢？” 王娟直接开口骂道。 周慧点点头，她对于这一幕早就已经接受了。 不过今天意外的是，父亲周庆宝竟然开口了：“洗什么衣服，想要写作业就去写会，回头再洗也不迟。” 周慧意外的看了父亲一眼，没想到父亲竟然会帮自己说话，在这个家里，父亲的话不多，但是往往说话都很有用的。 因为父亲是学校的老师，而母亲虽然说工作也不错，但是只是在一个厂子里边的后勤部门上班，和父亲的工作没有办法比的。 但是一般的时候，父亲对于家里的事情根本就不发言的，可能是不在乎，可能也是默认这样的情况。 没想到今天会开口帮自己。 “回头再洗，回头还不是我洗，算了，你想去写作业就写作业吧，一个女孩，其实不用读多少书的，找个好人家才是真的。”王娟说着。 周慧没有吭声，拿着书包来到了阳台，外边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小小的阳台隔出来了一块，专门用来学习。 就像是一个自己的天地一样，一盏灯光暖暖的亮起，虽然不是很明亮，但是却非常的让人感觉温暖。 周慧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这里，因为这是她自己的，除此以外，家里两个房间，她是和父母在一起睡的，而弟弟单独的一个房间。 其实之前的时候，也是两个人一个房间的，上下床，不过有一次弟弟掉床了，虽然说是从底下的床掉下去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 但是母亲还是觉得床太小了，不然的话，也不会掉床的，于是给弟弟换成了一支大床，自己搬了一支单人床，上了父母屋里睡觉。 所以剩下的阳台上的这一点地方就是她的一方天地了，十六岁的年纪，还不了解太多，只是感觉在这里待着比较舒服。 周小军跑出去玩去了，王娟进了厨房以后，没想到一会，丈夫也进来了。 “我来帮你打打下手。” “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奇怪？”王娟有些疑惑的说道。 “张峰下午过来了，说是慧慧家原来的那家人想要认慧慧。”周庆宝压低了声音说道。 “什么？想都不要想。”王娟尖叫道，声音都变形了。 周庆宝立马脸就黑了下来：“你喊什么，生怕别人听不见不是。” 王娟赶紧捂着自己嘴，还探头探脑的朝着外边客厅看了一眼，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想都不要想，我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凭什么啊，眼看就到了能够接力的时候了。 他们才找过来了，早干什么了，我告诉你，这件事不可能的，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 “嗯，我告诉张峰了，回绝他了，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周庆宝点点头说道：“我只是给你说一声而已。” “嗯，我知道了，等慧慧上完了高中，就给她找个工作，到时候嫁个好人家，也能够给她弟弟接点力，以后多帮帮小军。” “我看慧慧还想要上大学。” “上什么大学，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的书干什么？不要花钱的吗？” “读师范的话，不要花钱的，到时候出来也好找工作，当个老师的话，也好找个好人家。” “又少赚两年前，算了，那就这样吧。” “你以后也对慧慧好一点，省的人家以后嫁出去了，不管他弟弟。” “哼，这闺女，不愧不是亲生的，那冷清的性子，根本就不像是咱们家的人，那看平时的那个样子，对谁都不清热的。 不过她要是敢当白眼狼的话，我肯定不饶她……”王娟说着，声音不由的又大了起来。 “小声点，再让慧慧听见。”周庆宝赶紧说道。 “听见就听见了，她是老娘养大的，想要忘恩负义我绕不过她，生恩不如养恩大，走到哪里去，这句话都能够说的下去的。”王娟依旧强硬的说道，不过话语中还是小声了一点。 当初两个人没有孩子，抱回来周慧的时候，也是想着当成自己亲生的，为此还费了一番功夫，让王娟在娘家那边住乐一段时间，所以等回来的时候，虽然抱着孩子，但是小区里边知道周慧不是亲生的人，还真就没有。 也就两口子和周慧娘家的人知道，其他的就剩下张峰了，剩下的人，都以为周慧是亲生的。 只不过这后来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还是儿子以后，对于周慧也就没有那么重视了，心思也有了变化了。 不过这秘密依旧保守的很好，没有人知道的。 “行了，你少说两句，赶紧做饭吧，我都饿了。”周庆宝叮嘱了一句，然后转身出了厨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继续看着电视。 他以为自己回绝了张峰以后，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毕竟自己态度非常的明确，张峰肯定不会再带人过来的。 但是殊不知，另一边，张峰家里，张峰正在煎熬着，一边是朋友，一边是家人，他心里的天平也在慢慢的倾斜着。 第823章:天平倾斜 “小峰，我知道你做人有原则，但是这件事你必须要听我的，那个秦老板，咱们惹不起的，其他的不说，咱们儿子小超还在拘留所里边呢，人家要是使坏的话，说不定多长时间才能够出来呢。 而且咱们家先不说，我大哥对我小时候挺好的，这么多年了，也一直非常的关照咱们，咱们不能够因为这点事，影响了大哥的前程。 还有你的家具店，好不容易有了气色，要是因为这点事影响了家具店的生意，你说咱们一家怎么生活啊。 另外闺女是你的心头肉的，有钱人的手段都下作的很，人家要是对咱们闺女下手怎么办？” “他敢？”张峰顿时怒发冲冠。 “人家有什么不敢的，你是不怕对方跟踪，有点能耐能够摆脱对方的跟踪，可是万一人家要是跟踪你闺女呢？” 张峰顿时沉默了起来，其实他知道妻子说的对，但是心里这关还是过不了，理智上他知道，现在带着秦川去找自己朋友周庆宝是最合适的，但是情感上却接受不了。 毕竟周庆宝也让是自己的老战友，老朋友了，让老朋友多年的心血白费，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老朋友交待。 “闺女还在上学，这个家还靠着你撑着，你要是一意孤行的话，咱们就分开吧，大不了你妻离子散。”刘秋雨咬牙说道，使出了最后一招。 张峰心里的天平顿时就倾向于自己的家庭了。 “不至于，不至于的秋雨。” “怎么不至于，你和你朋友去过吧，反正你心里也没有这个家，你就觉得你的朋友好，顾忌着你的朋友情义。”刘秋雨也是发狠了，一甩头，直接转身进了卧室。 等张峰追过去的时候，刘秋雨已经把门给反锁上了。 “今天你就在外边睡吧，明天我就收拾收拾回娘家，这个家就散了吧。”刘秋雨有些绝情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散了吧，散了吧。”三个字不断的回荡在张峰的脑海里边，张峰一下子就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生命里边最重要的东西。 下意识的说道：“秋雨，你别这样，我答应他，带他去找人还不行吗，我答应他。” “嘭。”屋里的门被打开了，刘秋雨一脸惊喜的看着丈夫。 “你真的答应他去找人。” “嗯，我答应你，还是咱们家重要，这件事本来也和我没有关系的。”张峰咬着牙说道。 “好，那我现在就告诉我大哥，让他不要担心了。”刘秋雨说着朝着门外跑去。 张峰有些痛苦的坐在沙发上，一边是家庭，一边是朋友的情义，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对不起朋友，这有违背他做人的原则，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总不能够为了朋友，连家都散了吧。 这要是换做他年轻的时候还有这个可能，但是现在已经人到中年了，明白了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 朋友的情义，义气这种东西确实重要，但是要是和自己的家庭比起来，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毕竟朋友只是朋友，但是家庭才是自己的全部。 而且人家秦川也是为了找自己妹妹，人家也找了十多年了，自己在中间阻拦着人家不让人家见面，让人家骨肉分离，也挺说不过去的。 张峰不断的给自己找着理由，让自己原谅自己。 他本来以为，妻子打完了电话就应该回来的，但是没想到妻子半天没有回来，而回来的是时候，身边还跟着大舅哥刘庆军。 原来这么长的时间，是在等大舅哥去而复返。 “小峰，你能够幡然醒悟还是很好的，以后好好的过日子，不要招惹这些是非了。”刘庆军开口说道。 张峰苦笑着，什么叫做是非啊，无非是秦川现在牛笔了，厉害了，所以说自己当初干的事情，就成了招惹是非了。 要是秦川现在还是个穷光蛋的话，那自己做的那点事情也就不算什么了。 这形势比人强啊，没有办法啊。 张峰苦涩的点点头，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了，他也就不端着了。 “大哥，你怎么又回来了，放心我不会反悔的，明天一早等秦川来了，就带他去找我战友。”张峰开口说道。 刘庆军摇摇头：“这种事情宜早不宜晚，现在就打电话，告诉秦老板，你要带他过去，不要让人家等着。” 刘庆军这么着急，张峰有些不情愿，就是服了，也得给一个缓冲的时间吧，不过还不等张峰说话。 刘庆军就继续说道：“人家等了十多年了，现在有了好消息，也告诉人家，让人家心里睡个好觉，让人家知道，明天就能够和妹妹团聚了。” 刘庆军这话就像是给了张峰一个理由一样，让张峰心里能够好受一点，自己不是向强权低头，而是为了成全对方的兄妹情意。 “走，现在就去给秦川打电话，我们一起过去。”刘庆军开口说道。 张峰点点头，三个人朝着外边的电话亭而去。 另一边，秦川正在办公室里边听着徐正强汇报最近的销售情况。 97香江回归纪念版电视机一上市，就受到了大家的欢迎，这香江回归本来就是一件大事，这是举国欢庆的事情。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件非常有纪念意义的事情，这电视机一出来，本来还在犹豫其他品牌选择的顾客，想也不想的就选择了叶子电视机。 那一行银色的小字“97香江回归纪念版”闪闪发光，让很多顾客根本没有过多的犹豫，就喜欢上了。 再加上叶子电视机，在全国市场上铺货的成功，让叶子电视机销量大涨，再加上，本来所有的电视机价格也基本上恢复了原价，让每台电视机的利润也大幅度的增加了，所以这特别纪念版本的电视机上场。 让叶子电视机最近是狠狠的赚了一笔，不说钵满盆满的，最起码资金链的情况，是极大的缓解了，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赚的更多。 第824章:我现在过去 “好，保持住销售，加大宣传力度，争取在这个上边赚上一笔。”秦川听说销售额在增加，也兴奋的很。 一直以来，好像自己事业越做越大，手底下的员工，从十几个人到几百人，到现在上千人。 但是兜里的钱就没有充裕过，一辆破车开了那么长时间舍不得换，最后还是靠着讹人，才让黎山把自己的车子给换了。 结果刚换了新车没有多长时间，就又因为销售科出差的经费不够，把车子给抵押了出去。 说实话，小钱是不缺，零花钱肯定是够的，但是真的不太充裕的。 平时也是扣扣搜搜的，不敢怎么放开花的。 现在厂子里边终于要赚点钱了。 “好的，秦总，不过好几个电视机品牌也有样学样的退出了九七香江回归纪念版。”徐正强转而说道。 秦川一下子就感觉不好了，嘴里开始骂骂咧咧的骂这几个货色，这他妈的都抄袭。 你们那么大的厂子，差这点钱吗？还要不要脸，要不要脸了，真不要脸啊。 虽然说知道，这都是常态，但是依旧感觉难受的很。 徐正强早就习惯了秦川的脾气了，秦川愿意骂就骂两句吧，无所谓的。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秦川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了起来。 “喂，我是秦川。”秦川语气也不是太好，抓起了桌上的电话，直接说道。 “是秦老板吧，我是张峰。” “嗯，张老板考虑好了？”秦川一听是张峰顿时就来劲了。 “嗯，我带你去找我朋友。” “好，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秦川直接开口说道。 电话里边的张峰明显一愣，他本来就是给秦川说一声，让秦川能够睡个好觉，同时也表达一下自己的诚意。 想着明天早上再带秦川去找自己朋友的，没想到，现在秦川就着急去。 “我在小井峪村这边，你要是现在过来的话，我在路口接你，不然的话，巷子里边你不一定能够找见……”张峰犹豫了一下，还是报上了自己家的地址。 “好，你等我。”秦川挂了电话，就准备收拾一下出门了，连骂那些电视机品牌的心情都没有了。 徐正强微微有些发愣，看着秦川这急匆匆的样子，心里有些疑惑，不明白秦川这是怎么了，什么人打的电话，竟然让秦川这么的着急。 “不是，秦总，你这要出去啊。” “嗯，有点急事出去一趟。” “那不吃饭了？刚才不是还说好了……”徐正强满是疑惑，刚才还说着一起吃饭呢，这就要走了。 “我不吃了，你帮我锁下门就这样。”秦川扔下一句话，快步的走出了办公室，往楼下走去。 甚至到后边都行了小跑着下楼了，着急的心情根本就掩饰不住。 两世为人，终于要找见妹妹秦曦了，这怎么可能不激动呢。 发动车子，秦川直接把油门踩到底朝着厂子外边驶去。 半个小时以后，秦川看见了在路口等着的张峰，还有刘庆军和另外一个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长得和刘庆军有几分的神似，显然这个就是刘秋雨了。 “上车。”秦川直接打开了车门，招呼几个人上车。 “你告诉我地址，我往过走，有什么话咱们路上聊。”秦川不等张峰开口就直接说道。 那急迫的心情，是个人就能够感受到的。 张峰苦笑着点点头：“五中教室家属楼，三单元，三零二。”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想要反悔都不可能了，就冲秦川这个劲头，他估计现在自己要敢说反悔了，秦川估计连弄死自己的心都会有。 “好，”秦川问明白了怎么走，直接发动车子朝着目的地驶去。 路上，张峰给秦川介绍起来了自己朋友的情况。 “保养秦老板你妹妹的是我朋友，周庆宝，是五中的老师，他妻子叫王娟，在一家食品厂做后勤，家里的生活条件也算是不错，家里两个孩子……” 张峰说着，刘庆军碰了碰张峰的胳膊，张峰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什么两个孩子啊，有一个是人家秦老板的妹妹，于是赶紧改口说道：“之前保养了秦老板的妹妹以后，给改名叫周慧。 现在慧慧正在上高中，后来两口子生了一个儿子，叫刘小军，比慧慧小三岁。 现在正在上初中……” 秦川其实听着是不舒服的，什么周慧啊，那是自己妹妹秦曦，但是却没有出言反驳。 “我妹妹在他家里过的好吗？”秦川等张峰说完以后，直接开口问道。 “挺不错的，老周他家里的条件比较好……” “我没问他家里的条件，我是问这两口子对我妹妹好不好，张老板，你能够听懂的，希望你告诉我真实情况，可以吗？”秦川的语气严重了几分。 张峰顿时心神一凛，知道自己这点小心思被秦川看穿了。 干笑着说道：“确实也挺不错的，不愁吃不愁穿的，不过就是女孩子嘛，可能在家里多干点活，然后比弟弟大一点，所以会照顾弟弟多一点而已。” “男孩子他妈的就不能干活了。”秦川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张峰缩了缩脖子，顿时不吭声了。 这其实很多家里都这样的，包括他家里也是一样的，多少有些重男轻女的。 儿子多少是要惯着一点的。所以他也确实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当然了，这一点可能在周庆宝家里稍微严重一点而已，毕竟这闺女还不是亲生的。 不过他心里也真的觉得，周庆宝对闺女不错的，没有说打骂啊，体罚啊，不让吃饭等之类的事情。 还能够正常上学就是证明嘛，在家里干点活算什么的。 只不过这面对秦川的话，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人家认为自己妹妹受了委屈，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秦川有些烦躁的点上一根烟，正准备找打火机呢，一旁的刘庆军很有眼色的过来给秦川点上。 “谢了。”秦川随口说道，他知道张峰能够答应的这么快，应该是刘庆军也在中间使了点劲的。 第825章:纠结 “秦总不要着急，这马上你们亲人就要团聚了，不管原来如何，事情都过去了，秦小姐也马上能够回家去了。”刘庆军在一旁笑着开口说道。 秦川满意的点点头，看看，还得是体制内的人啊，就是他妈的会说话，像是张峰这货，一口一个慧慧，一口一个慧慧的，要是那个是周慧的话，自己妹妹秦曦去哪里了？ 虽然说知道，可能张峰称呼习惯了，但是当着自己的面这么说，就是让人心里不舒服的。 一点也不会说话。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五中教师家属院，到了以后，秦川直接把车子给开到了三单元楼下。 到了地方以后，张峰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看着秦川停下车，咬咬牙还是开口说道：“秦总，要不然我先上去和我朋友说一声。” “暂时不用，先等等。”秦川摆摆手，心里也是乱糟糟的。 想了想又问道：“今天你来他这里和他说的时候，他什么态度？” 秦川问的含含糊糊的，但是张峰却知道，秦川说的是什么，苦笑着摇摇头：“他决绝了。” “嗯，”秦川点点头，这是人之常情，要是换了自己，可能自己也不愿意的。 “你觉得我现在上去，我妹妹会跟我走吗？”秦川抽着烟，有些忐忑的问道。 张峰一脸的苦涩，这种事情问自己，自己能够知道吗？那是你妹妹，又不是我妹妹。 我怎么会知道啊，但是秦川现在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自己还不能够不回答。 “这个我觉得不可能吧，毕竟在这个家里生活了这么久了，我觉得可能慧慧一下子接受不了的。”张峰硬着头皮说道。 “慧慧，慧慧的，她叫秦曦，是我秦川的妹妹。”秦川闻言顿时没好气的说道。 他也知道，张峰不知道什么的，但是到这个时候，心里也有些没底的，就像是普通人一样，想要寻求一下其他人的支持的。 结果张峰竟是说自己不喜欢听的。 张峰撇撇嘴，这种事你问我干啥，我不说还不行，说的你不喜欢听还不行，到底要怎么样吗？ 张峰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直接说道：“秦老板，反正我已经带你过来了，剩下的事情，我也帮不上忙了。” “怎么帮不上，这个姓周的不是你朋友嘛，你好好劝劝他，劝他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到最后撕破脸面，对谁都不好。”秦川有些泄愤似的说道。 一旁的刘秋雨听着不对劲，赶紧劝到：“秦总不要生意，我们家峰子肯定会帮忙的，你放心，一定会尽力劝说的。” “是啊秦总，事情都到了这一步的，我们肯定会全力帮助秦总找回妹妹的，让你们骨肉团聚的。”刘庆军也赶紧说道。 张峰虽然有些不忿，但是这个时候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秦川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其实他也没有真的生气的，最要是心里乱的很，这事情又和张峰有关，张峰说话又不中听，他才骂两句。 其实他就是心里纠结的，他明白这件事很难办的，要是妹妹在这家人家里待着舒服，自己贸然上门，那对于妹妹伤害很大。 要是妹妹待着不舒服，这家人对妹妹不好，同样妹妹也会怨恨自己的，虽然说当时家里有实际的情况，确实困难，要是在一起，不送走的话，可能一家三口都活不下去。 但是说到底还是放弃了妹妹，把妹妹给送人了。 别管有多少主观的理由，放弃了就是放弃了，这么多年了，自己才找来，妹妹秦曦心里没有怨气才怪呢。 现在是左右都为难的很，秦川一时之间也有些没有主意，所以这才有些烦躁。 “你们说说现在怎么办？是咱们直接找上门去，还是说先和这个姓周的沟通一下。”秦川看着几个人说道。 张峰不吭声，他知道自己不会说话，一说话就惹秦川生气。而且现在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我觉得还是应该沟通一下吧，要不然这样秦老板，我和小峰上去帮着沟通一下，肯定尽力让这个姓周的理解。” 刘庆军说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然了，秦总要是着急的话，那咱们直接上去也不是不行，反正当面锣对面鼓的谈清楚，他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这当初收养也应该没有办什么收养手续。 咱们是占理的……” 秦川闻言满意的看了刘庆军一眼，要不说刘庆军能够在体制里边混到科长呢，水平还是有的。 看看这两句话说的，虽然仔细想想好像什么都没说，但是人家是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问题的，而且还能够一针见血的切中要害。 对方没有收养手续，这样的话，从法律上自己就是合法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合法不合法的没有什么用，但是对于秦川这样的人来说，只要是合法的，占着理，那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碾压性的。 所以说这刘庆军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秦老板，我不懂这些事情，反正你就说我们有什么能够帮忙的吧。”刘秋雨也开口说道。 张峰在一旁不吭声，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朋友周庆宝肯定是玩不过秦川的，毕竟秦川有钱有势的，但是没想到，这第一个要帮着秦川对付自己朋友的，竟然是自己的亲人。 一个大舅哥，一个自己的妻子，这让自己说什么好呢。 “哎，我再考虑考虑吧。”秦川又坐会到了车上，车门开着，秦川抽着烟，目光不由的看向了三楼窗户的位置。 “是那个亮灯的吗？”秦川指着窗户问道。 张峰点点头：“是的。” 秦川点点头，知道了是那户人家，心里踏实了不少。 随意的开口问道：“现在他们人都应该在家吧。” “嗯，应该都放学了在家里。” “晚上还去上晚自习吗？高中了应该课程比较紧张吧。” “这个我不清楚。”张峰摇摇头。 “也不知道他们吃饭了没有？吃的什么？” “这个……” 第826章:一晚没睡 “她学习怎么样？” 张峰能够从秦川一句句话语中，感受到秦川对于自己妹妹的想念，所以慢慢的对于秦川的戒备心里也放下了不少。 “挺好的，她父亲是老师，这家庭氛围在这里呢。”张峰回答道。 秦川嘴角仍不住抽了抽，他知道张峰是个不会说话的，也懒得和张峰计较。于是继续问道。 “她有多高，你最近见到了吗？” “大概一米六五的样子吧，长得挺高的，出落的亭亭玉立的，一看以后就能够找个好人家。” 秦川脸色黑了，也不开口问了，这人脑子好像不怎么好使的样子，这屁话说的，长得漂亮就是为了以后找个好人家。 他秦川的妹妹，还怕以后找不了一个好人家。 “秦总，您别生气，这小峰不会说话。”刘庆军赶紧开口说道，他是理解张峰的，这话和普通人这么聊，完全没有问题，这是在夸奖，但是和秦川这么聊就不合适了。 人家现在关心的是妹妹能不能够嫁一个好人家嘛？ “没事，我犯不上和他生气。”秦川摆摆手。 继续在车自里边坐着，这个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已经过了饭点了，但是秦川依旧没有走的意思，也没有上去的意思，还是在纠结着。 不知道是应该直接上去呢，还是说先和周庆宝沟通一下呢。 或者说是想其他的办法呢？ 秦川虽然说两世为人，但是到了这个关头，也有些前怕狼后怕虎的感觉，犹豫不决。 甚至连刘庆军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都没有注意到，等再注意到刘庆军回来的时候，是刘庆军拿着几份盒饭和矿泉水。 “秦总，应该还没有吃饭吧，来吃点东西。”刘庆军把盒饭和矿泉水递给秦川，不过秦川却摇摇头：“我不饿，你们吃吧。” 秦川只是接过矿泉水，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大口，至于说盒饭他是真的吃不下去。 见此，刘庆军也没有客气，把盒饭分给了妹妹和妹夫三个人吃了起来。 秦川依旧是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着，目光紧紧的盯着楼上三楼阳台的位置，在等待着。 虽然知道，根本什么都看不见，还是不时的抬头看去，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秦川依旧没有走，也没有上去的意思，张峰有些等不及了，这不管怎么样，是上去还是不上去，总是要有个说法的啊，这一直等着是什么意思啊。 但是看着秦川眉头紧锁的样子，张峰几次张嘴都没有问出口，当然了，主要也是刘庆军在一旁给张峰隐晦的使眼色摇摇头，让张峰不要说。 这张峰本来白天的时候，就耽误了人家的时间，这个时候正是弥补的时候，而且这件事还没有明朗呢，不知道最后结果是什么。 万一要是出什么事情，指不定秦川就会把怒火给撒过来，这个时候表现一下就更重要了。 至于说他自己的话，虽然说不关自己什么事情，但是自己陪伴的时间越长，这人情就越重，也就能够和秦川搭上关系。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过去，直到晚上十点钟，屋子里边的灯全部都熄灭了，秦川才叹了口气。 “谢谢了，今天就这样吧，明天还要麻烦张老板陪我过来一次。”秦川再次出声说道。 “嗯，”张峰对于这个已经猜到了。 这件事不解决的话，自己肯定结束不了的。 所以现在只能够等着了，看秦川想要怎么办？ 但是让张峰没有想到的是，一旁的大舅哥刘庆军竟然主动开口问道：“秦总，要不明天我也陪你过来，正好是周末了，我在家也没有什么事情，过来说不定能够帮帮忙之类的。” “行啊，那就有劳刘科长了。”秦川也没有拒绝，这个张峰有些时候听不明白话的，做人做事也比较轴，要是刘庆军在能够劝劝当然更好了。 张峰是一脸的疑惑，不知道自己这大舅哥想要干什么，自己是躲不开的，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系，周庆宝又是自己的朋友。 但是这件事和自己大舅哥没有关系的，这大舅哥非要自己凑上来干什么？自己躲还躲不开呢。 也不怕沾染上麻烦。 刘庆军的心思哪里是张峰能够琢磨明白的，秦川发动车子，把几个人都送回了家，约定好了明天早上六点钟过来。 送完了几人以后，秦川本来准备也回厂子里边休息的，但是不自觉的又把车子给开回到了五中教师家属院的小区楼下。 明明自己只是知道这么一个地方，连妹妹秦曦的人都没有见过呢，回来也见不着人，但是却莫名的觉得，只要是在这个楼下，就距离妹妹近一点。 就能够守护着妹妹。 找了两世了，终于找见了妹妹，找见了就不愿意走了，总是想要一直守护着了，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了。 夜晚的龙城，是一天中最舒服的时候，虽然是夏天，但是晚风一阵阵的吹过，沁人心脾，舒服的很。 秦川放到了座椅，躺在车里，翘着脚，目光盯在三楼的阳台上，虽然说是一片漆黑，但是也莫名的让人感觉一阵阵的温馨。 这个时候整个小区里边大部分都入睡了，零零星星的几盏灯光，不知名的虫儿偶尔鸣叫几声，夜晚是那样的静谧。 秦川躺在车里，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第二早的时候，是被小区里边的行人吵醒的。 秦川看了看时间，这个时候天色微微亮起，才五点多的样子，下车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就开着车朝着张峰家里走去。 等到张峰家的时候，张峰已经收拾好了，在家里等着了，看着秦川一脸的疲倦和猩红的眼神，还有满身的烟味，微微有些诧异。 不由的开口问道：“秦老板，这是一晚上没睡？” “嗯，昨天我在楼下车里待了一晚，起来的有些迟了。”秦川点点头回到。张峰闻言心里满是感慨，对于秦川的急切的心情也多了几分理解。 第827章:找到人 “秦总，那咱们现在就出发？” “家里有水吗？我洗把脸。”秦川问道。 张峰点点头，把秦川让进了屋里，本来张峰还准备给秦川弄点热水的，但是秦川却摆手拦住了，直接把冰冷的凉水泼在脸上。 这个时候他们的平房胡同里边，用的还都是井水，这井水是非常的冰凉，刺骨的寒意顿时就让秦川精神了。 “走吧。”秦川甩着脸上的水珠，招呼道。 张峰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这秦川是真的狠啊。 接上张峰，然后是刘庆军，三个人再次来到了教师家属院楼下。 “一会要是人出来了，张峰你不用下车，给我说一声就行。”秦川嘱咐道。 张峰点点头，然后就盯着单元楼门口，秦川摇下了车窗，抽着烟，目光也死死的盯着，心跳也不自觉的加速了。 每出来一个人，秦川都不自觉的会做一个对比，是高矮胖瘦，是多大的年纪，能不能够对的上。 直到一个长相清秀，神情清冷，穿着校服高挑的女生走了出来，秦川突然目光就凝固住了。 虽然说张峰还没有开口，但是就是这一眼，秦川都感觉到了，这个女生和自己之间，那种特别的感觉。 长相上，和妹妹秦蓉有几分的神似，当然了，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的。 但是那种血脉之间的联系，却让秦川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个女孩，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秦老板，那个穿校服的女孩，就是周……你妹妹。”张峰开口说道。 秦川的目光没有移动分毫，死死的盯着妹妹，只是无意识的点了一下头。 周慧性子很是冷清的，出了门以后，就按照往常的路线，朝着小区外边走去，但是没想到一出单元门就看见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小轿车在他们这个家属院还是很少看见的，因为他们家属院里边都住的是老师的。 大部分是像她家里这样的，一个当老师，一个人在其他单位上班，家里的条件基本上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 当然了，也有双职工的，条件更好一点。 但是这个时候的老师，就是那么一点死工资的，哪里像是后世的各种补习班，号称一个暑假一辆宝马。 这个时候的双职工，日子也活的不太富裕的，整个小区也没有一辆小轿车的。 这小区里边突然出现了一辆小轿车，哪怕是性子再冷清，但是毕竟是少年人，总是有几分好奇的，下意识的看去。 却见一个年轻男人，正死死的盯着自己。那目光，周慧形容不出来，复杂的很，仿佛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年轻男人身上。 而且包含感情，让自己感觉浑身别扭，明明自己就不认识这个年轻男人啊，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周慧加快了自己脚下的步伐，朝着小区外边走去，看不见了以后，终于感觉浑身上下自在了不少。 秦川死死的把妹妹的模样记在了心里，这就是妹妹秦曦啊，一眨眼竟然都这么大了。 真的是让人想不到啊。 哪怕是母亲看见也认不出来吧。 “秦总……”张峰想要问点什么，秦川已经发动车子，朝着小区外边去了，车子开的很慢，不远不近的跟在了妹妹秦曦身后。 看着妹妹在门口的小吃摊买了一个包子离开，看着妹妹不紧不慢的朝着学校走去，看着妹妹在学校门口遇见了同学，看着妹妹和同学走进了学校。 直到妹妹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了视线之中，秦川才怅然若失。 “她早上怎么只吃一个包子，是不是家里给的早餐钱不够？”秦川车子停在学校门口，头也不回的问道。 坐在后边的张峰明白这种操蛋的问题肯定是问自己的，有心不想回答，但是却不敢不回答。 只能够无语的说道：“秦老板，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可能是在家里吃过了，不怎么饿，也可能是零花钱不多，还有可能就是饭量小，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这我怎么知道啊？” “她连个自行车都没有吗？”秦川又问道。 “应该没有吧，家里就两辆自行车，一般都是家里上班的大人骑的。”张峰回答道。 “这不是五中嘛，那个姓周的也是五中的，同样的路程他怎么不走路过来，给孩子节省一点时间，自己还挺会享受的，我看着姓周的也不怎么样。”秦川没好气的说道。 张峰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正想要挑毛病的话，那肯定是能够挑出来的，不用说不是亲生的，就是亲生的也能够找出一大堆的毛病的。 “算了，吃点早餐吧。”秦川摆摆手说道，带着张峰还有刘庆军等人在学校门口的早餐店吃着早餐。 而另一边已经上了早自习的周慧，还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早上在家里小区的那辆黑色的小轿车，自己在学校门口又遇见了。 是巧合吗？还是说跟着自己来的，或者是自己看错了，只是两辆外形相似的小轿车。 周慧搞不懂，可惜当时学校门口人太多了，自己都没有留意就被同学拉着进了学校。 不过不管什么情况，早上出现在小区门口的那个年轻男人还是有些奇怪的，那眼神看着自己总是让自己感觉怪怪的，到现在都不由的在脑海里边浮现，那种感情是什么呢？ 明明自己就不认识他啊。 周慧心里胡思乱想着，直到上课的铃声响起，周慧才收回了思绪。 另一边刚吃完饭，秦川就接到了妹妹秦蓉的电话。 “大哥，你在哪呢？我刚送走了姝婷姐。” “我找到妹妹秦曦了，现在在五中门口呢，你打车过来……” 秦川没有说完就听见电话里边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秦川他们吃完早餐刚出来就看见了气喘吁吁的秦蓉。 秦蓉一见面就拉着秦川的胳膊，左右张望着：“大哥，小妹在哪里呢？” 秦川指了指学校。 “在里边上课呢。” 第828章:装什么装 “大哥，你什么时候找见的，现在什么情况，怎么不早点通知我，我好看看妹妹，妹妹是这个学校的吗？现在在上高中吗……” 秦蓉抛出了一堆的问题，秦川苦笑着把事情给介绍了一下。 秦蓉这才明白，原来昨天晚上的时候，大哥就知道小妹在哪里了，而今天晚上还见到了小妹。 “现在的问题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是先找那个姓周的谈谈呢，还是说先接触一下小妹，看看小妹是什么意思？”秦川有些苦恼的说道。 直接找上门这个选择，根本就不在秦川的选项里边，直接找上门，小妹肯定接受不了的，到时候要是和周庆宝争执起来更加的难看，也让妹妹为难。 毕竟这周庆宝养育了这么多年，要说没有一点感情肯定是不可能的。 “大哥，我觉得要不然我们先接触一下小妹再说吧，先隐晦的打听一下小妹的情况，然后再说其他的，不然的话，咱们就是搞定了姓周的，小妹估计还是难以接受。” 秦蓉想了想说道。 “行，那听你的。”秦川也没有主意了，既然妹妹说这个可以，那就听她的吧。 先接触接触再说，反正人也找到了，跑不了了，这一家人有名有姓的，也不怕他们跑了。 “大哥，我想要把这个消息给妈说一声，妈也一直心里惦记着这个事情呢。”秦蓉开口说道。 秦川点点头：“这件事确实应该和妈说一声，不过打电话说一声，我的想法是弄一张照片，正好你暑假回去，给妈看一眼。” “行啊，那太好了，都不知道妈能够高兴成什么样子。”秦蓉兴奋的点头说道，不过转而又问道：“那这个应该以什么方式，拿到照片呢？” “学校的照片，学校里边肯定有，找找关系，直接从档案上弄一张就行。”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 这时一旁的刘庆军突然开口说道：“秦总，我认识他们学校的副校长，当时我和是同学，我可以约出来聊聊。” 秦川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行啊，太好了，那就麻烦刘科长了，改天我请客，好好感谢一下你，顺便把你们史局给叫出来，大家一起坐坐。” 刘庆军闻言也是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这世界上的东西，说白了无非就是一个资源交换而已，只要是有资源就可以交换。 而相对来说，还是自己占了便宜呢，因为秦川要是想要找关系的话，那肯定能够找到学校里边的关系。 但是自己想要搭上史局这条线，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张峰在一旁默不作声，心里满是感慨，这有钱人做事就是方便啊，想要做什么，到处都有牵线搭桥的。 同时心里对于自己这个大舅哥也有些不满，你上赶着干什么啊？要不要脸，知道不知道咱们是一伙的。 被秦川逼着找人是一回事，这上赶着帮忙又是另外一回事的。 当然了，不满归不满，但是也理解，大舅哥在科长的位置上蹉跎了很多年了，就是因为上面没有人关照，现在秦川能够帮忙联系，那大舅子就看到了进一步的希望。 对于秦川的事情上心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是让人感觉有些不爽而已，而且他主要还是为自己老朋友周庆宝感觉难受，毕竟面对秦川这样的对手，实在是斗不过的，可能养了十六年的闺女就要被人家给送回去了。 这一个史局，能够让自己大舅哥屈服，难道说一个副校长就不能够让周庆宝在学校里边寸步难行吗？ 要是一个副校长不够，那教育局那边的副局呢，难道说秦川找不到这样的关系帮忙吗？ 扛不住的，还有王娟的工作，一个食品厂的后勤，那也是说下岗就下岗了，根本没有办法斗的。 再说了，这还是建立在人家必须要征得你同意的基础上，要是人家直接不管这个了，也不管你同意不同意的，直接把人给带走了呢。 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人家是亲兄妹，你又没有收养手续，你难道能够去人家的地盘上抢人不成，到时候把你给腿打折了都是轻的。 甚至反咬你一口，告你拐卖儿童，虽然说这种事一般人不会做，但是也不代表就没有这种可能性的。 现在秦川之所以没有轻举妄动，张峰也看出来了，这是人家顾忌妹妹的想法，妹妹的感情呢。 要是周慧不愿意回去，那些阴损的招数，秦川肯定不会使出来的，要顾忌妹妹的感受。 但是要周慧愿意跟秦川回去，那就无所顾忌了，自己朋友周庆宝肯定是拦不住的。 现在只希望平日里边自己这个老朋友对闺女周慧还不错吧，能够公平对待吧，不然的话，这个闺女真的要白养了。 “张老板一直不说话，难道是有什么意见？”秦川看着一旁的张峰神情变幻不定的，不由的出声说道。 “没有，我能有什么意见啊，秦老板有钱有势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张峰不情愿的说道。 秦川听着这话，心里就不舒服，没好气的说道：“行了，这里暂时用不着你了，你回去吧，别在这里阴阳怪气的，好像你做了什么好事似的，自己都不怎么样，还一天觉得世界不如意呢，走走走。 回头有事再找你……” 秦川对于张峰就看不顺眼的厉害，而且张峰也没有什么值得自己感谢的地方，总感觉这个是端着，装着的。 一副假清高的样子，装什么装，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毫无道德瑕疵的人呢。 张峰被秦川骂的有些火大，正准备发火，就听秦川说道：“对了，你那个还在里边蹲号子的儿子，我会安排人去疏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够尽快出来，或者在里边不那么遭罪。” 张峰是真的很想要硬气一回的，但是刚硬气起来，就被秦川一句话给灭火了，自己爽快两句嘴，怼秦川两句，自己是心里痛快了，但是儿子还在里边呢。 第829章:吴校长 张峰一下子就熄火了，不光没有对秦川发火，还得陪着笑脸道谢，这就是权势的魅力。 刘庆军在一旁什么也没说，自己这个妹夫啊，要是不能够转变一下态度，这以后也没有多大的发展的。 端着架子有什么用啊。 要人情现实才行的，有些机会错过了就错过了。 本来这一次就是挺好的机会的，他也听张峰说了，一开始秦川开出来的条件有多好啊。 又是订单，又是给妹妹安排工作，又是答应帮忙捞人的。 结果自己这个妹夫啊，扭扭捏捏的，最后事情也办了，大家也不痛快了，秦川也不提什么订单和安排工作的事情了，只是帮忙捞人了。 但是就这样，你还得捏着鼻子认，因为要不认的话，人家还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现在只能够认了。 图什么呢？最后事情不是也办了，还落不着好。 张峰打车走了，剩下了刘庆军和秦川兄妹俩，刘庆军也不拖延，直接拿出了手机，给副校长打电话。 没一会，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就出现在了学校门口。 “老刘，什么情况，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出来接你。”中年男人看着刘庆军十分的热情。 这个学校的级别又不高的，校长也就是一个正科而已，这还是高配的，他这个副校长，就是一个副科而已。 而且这水利局又不是清水衙门，管的事情还是很多的，面对秦川的时候，刘庆军就是一个小干部而已，但是面对其他的人的时候，刘庆军还是很有实权的。 “哈哈哈，哪里的话，我这是过来有点事情，临时打扰你，没有影响你工作吧老同学？”刘庆军笑着握手说道。 “接待你就是我的工作，快请进。”中年男人看着秦川兄妹俩太年轻，以为是刘庆军带过来的办事员呢，根本就没有搭理。 但是刘庆军却感觉主动介绍道。 “对了老同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秦川，秦总，叶子电子科技的老板，就是叶子电视机。” “秦总，这位是我同学，五中的副校长，吴庆。” 吴庆听着刘庆军的介绍就是一愣，叶子电子科技的老板，叶子电视机他肯定是知道的。 只不过没想到，这老板竟然这么年轻。 “哎呀，我这个有眼不识泰山啊，没想到秦总竟然这么年轻，实在是太意外了，秦总好，秦总好。” “吴校长，你好。” “这位是秦总的妹妹。” “一看就是风华正茂，亭亭玉立，你好。” “吴校长好。” 几个人打过招呼以后，这才往学校里边走去，一路上打量着学校里边的风景，这五中学校还是不错的。 比秦川上的高中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毕竟是省城的中学嘛，这底子还是有的。 一路上，吴校长看秦川对于学校感兴趣，也开口给秦川大概的介绍了一下，什么占地多少亩啊，有什么样的师资力量啊。 每年的升学率多少啊，还有靠上清北的有多少啊。 秦川点点头，也适时的夸赞着，这学校也确实不错，秦川看着也很满意，妹妹在这个学校上学的话，倒是不用换了。 到了吴校长的办公室以后，刘庆军看了秦川一眼，秦川点点头，刘庆军才看着吴校长说道。 “老吴，说实话，今天过来呢，我是有点事情想要求你帮忙的。” “老刘，咱们这关系还说什么呢，有事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够办的你尽管开口。”吴校长说道。 “好，我们是想要了解一下周慧同学的情况，就是你们学校那个周庆宝老师的闺女。”刘庆军开口说道。 吴校长想过刘庆军找自己帮忙是什么事情，本来想着应该是关照某个学生，或者说某个学生想要来自己学校借读啊，上学啊，甚至于说是想要有人安排在自己学校里边当老师这种可能性他都想过了。 但是唯独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要了解一个学生的情况，更关键的是这个学校竟然还是自己学校的老师。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呢？ 这几个人也不是什么上边教育部门的，也不是什么高校的老师，这了解这个学生干什么呢？ 要是说是这个学生的亲戚之类的吧，那还正常一点，但是这个有不是学生的亲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校长是真的想不明白，一脸疑惑的看着刘庆军：“要说了解学校的情况，这个真的不算什么的，但我就是心里有些疑惑啊，你们找这个周老师的闺女干什么呢？” “自然是和我们有点牵连，你就说行不行吧，另外这件事一定要保密的，”刘庆军开口说道。 秦川点点头：“吴校长，还是麻烦你要保密，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绝对不会……” 秦川没有说完，吴校长就尴尬的说道：“当然了，当然了，我肯定相信秦总，相信老刘的。 就是心里有一点疑惑而已，这个既然不方便说的话，那就当我没问。我现在就安排人把档案给弄过来，同时让一个了解学生情况的老师过来，你们看怎么样？” “那就麻烦老吴了。” “谢谢吴校长。”秦川和刘庆军笑着说道。 吴校长点点头，转身出去安排了，办公室里边就剩下了秦川和刘庆军两人。 “秦总，这个老吴办事还是很靠谱的，你放心吧，这是我多年的老同学了，说了保密，肯定不会泄露出去半点的，他这个人做事情还是很有分寸的。”刘庆军笑着说道。 他知道秦川最担心的是什么，就是周庆宝知道这件事，毕竟周庆宝是学校的老师。 现在他就是要打消秦川的顾虑。 秦川闻言点点头：“回头中午我请你们吃个饭，算是感谢。” “呵呵，秦总太客气了，咱们先办正事，至于说吃饭的话，还是我来安排吃饭，算是正式的和秦总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刘庆军笑着说道。 秦川闻言倒是也没有拒绝，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830章:照片 很快，吴校长就找来了一个老师。是周慧她们班级的班主任，大概给几个人介绍了一下周慧的情况。 秦川听了一下，妹妹秦曦在班里的学习还是很不错的，能够排到班级的前三名，按照老师说的情况，这个成绩要是保持住的话，不说重点大学，最起码一个普通的本科大学还是能够上的。 秦川很是满意，再三感谢了一下班主任，临走的时候，吴校长起身去送班主任出去，在门口的时候，提议的强调了一下这件事要保密，尤其是对于周慧的父亲周庆宝。 “不是，吴校长，这帮人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了解周慧同学的情况，还要对周慧同学的父亲保密。”班主任不解的问道。 吴校长摇摇头：“这个你不要多问了，反正记住要保密，谁也不要和谁说，尤其是和周庆宝同志，他们不是坏人，而且也只是简单的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好吧。”班主任面对吴校长，只能够压下心里的疑惑，转身离开了。 很快，秦川也看见了妹妹秦曦的学籍上的照片，可惜这应该是初中时候的照片了，不是最近的。 “吴校长，能不能够想办法，弄一张近期的彩色照片，比如说找个理由，让班级的每个人都照张相之类的，钱我来出，”秦川看着学籍上的照片有些不满意的说道。 吴校长有些犹豫的不放心，转头看了刘庆军一样，刘庆军很肯定的点点头：“老吴，你放心办就是了，肯定不会出问题的。” 人家是亲哥，想要一张照片算什么呢。 “好吧，这样，我现在联系照相馆过来，正好最近学校有一个演讲比赛，就说制作参赛照片就可以了，正好我听班主任说，这个周慧也参加了，给她拍张照片。” 吴校长想了想说道。 秦川点点头：“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我就在这里等着，麻烦吴校长了。” 吴校长点点头，转身出去安排了，刘庆军他们就在学校里边等着，半个小时以后，吴校长回来说都安排好了。 不过今天肯定是拿不到照片了，这个时候虽然说有了数码相机了，但是学校周边肯定没有这个技术，不过秦川也不在乎这点时间了。 秦蓉想要亲自去教室门口看看妹妹，被秦川给拒绝了，怕被秦曦给注意到了。 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以后，秦川三人出了学校门口。 刘庆军也适时的告辞了，秦川开着车先把刘庆军送回到了水利局，然后这才开车回到了厂子里边。 刘姝婷一早的时候已经走了，就剩下了秦川和秦蓉姐妹俩了，现在事情到了现在，其他人也插不上手了。 “现在应该怎么办？怎么接触小妹？”秦蓉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没有做过这种事啊，要是说其他的事情还好说，这小妹现在是个高中生，要是冒然接触的话，肯定是不合适的，最好是有个什么事情，偶然的机会接触，这样的话就合适多了。” 秦川斟酌着说道，这种事情他也没有任何的经验。 “嗯，那要不然我去，制造个偶遇什么的？”秦蓉也没有什么经验，只能够凭借着感觉说道。 “制造偶遇，这又不是谈情说爱的，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我安排两个人来一出英雄救美好了，到时候就顺理成章的认识妹妹了，到时候先问一下她在姓周的家里过的好不好。 再试探一下她的想法，一点一点的试探好了……” 秦川无语的说道，偶遇这个东西，其实是看缘分的，想要隔三差五的就偶遇，事情还能够赶到一起，那除非是电视剧里边男女主的安排，什么欢喜冤家之类的设定。 正常来情侣来说，分手以后，就是一个小城市，基本上都不会遇到的，像那个三天偶遇一次，五天偶遇一次的，也只有电视剧里边才有的。 所以这偶遇肯定是需要设计的。 “这样也行，反正大哥你就看着安排吧，尽快的让小妹回家，这在人家家里，肯定过的不自在的。”秦蓉开口说道。 秦川点点头，确实，需要设计一下，先认识了妹妹再说。 “我想想吧，不行就找刘庄他们过来。”秦川有些头疼的说道，刘庄现在已经是保卫科的人员了。 当初他们这个混混小组，彻底的让秦川给收编了。 要是演戏的话，几个人的演技还是在线的，或者说都不用演戏了，这几个人就是小混混的。 兄妹俩正商量着呢，周虹过来了。 “秦总，那个郭强办理完辞职手续了。” “额？准备什么时候走。” “一会就走，说是就麻烦您送了，说让我转达一声，感谢您这段时间对他的关照。”周虹说道。 现在人找见了，郭强也算是物尽其用了，不用秦川还是站起身说道：“这样，我去送一下他吧。” “我也去。”秦蓉跟着起身，两个人找到了郭强，郭强背着行李正准备走呢。 “秦总，您怎么来了，我自己走就行的。”郭强看见秦川有些，有些动容，没想到事情办完了，秦川竟然还来送自己。 “没事的，我安排了车子送你到汽车站。”秦川摆摆手又问道：“怎么没有在龙城多待两天，好好的逛一逛。” “秦总，我是想着早点回去，把房子给盖起来，趁着现在天气还暖和，不然的话，早点动工早点结束，不然等秋天了，就要拖到明年了。 明天要是能够把房子给盖起来的话，等过年的时候，就能够给儿子说一门亲事了。” 郭强憨厚的笑着说道，他面对秦川也没有任何的遮掩，直接老实的说道。 秦川点点头，北方的冬天是要上冻的，各种建筑之类的，在冬天就不好搞了。 就像是他家里的新房也是趁着暑假的时候开工的。 “行，那我就不多挽留你了，以后有时间了，回来看看。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给我打电话。”秦川笑着说道。 第831章:好奇 郭强和张峰两个人其实在秦曦的事情上，扮演的角色是一样的，都是中间人的角色。 但是秦川对待两个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的，对于郭强，他还是很欣赏的，但是对于张峰，就看不顺眼了。 这主要是因为郭强很是识趣的，虽然说帮忙也是为了给家里盖房子，但是他许诺以后，很快就答应了下来，而且也尽心尽力的帮忙。 但是张峰呢，磨磨唧唧的，装着假清高，好像自己是什么圣人一样，但是实际上什么都不是。 还认不清现实，磨磨唧唧的，费了半天劲，才带着自己去。 秦川和秦蓉兄妹俩把郭强送到了楼下，周虹安排了车子送郭强到汽车站去，眼看着车子消失在视线之中，秦川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带着妹妹去赴约去了。 刘庆军安排的饭局在下元那边的一家饭店，饭店也算是高级，当然了，和并州饭店之类的没有办法比。 但是服务员的服务是真的好，不知道从哪里学过来的，还帮着客人点烟呢。 刘庆军作为东道主迎着秦川两人坐了下来，很快吴校长也到了。 刘庆军和吴校长两人都算是场面上的人，聊起天来，也不让感觉沉闷的，反正都是场面上的话，大家聊着也很舒服的。 不过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后，吴校长还是有些按捺不住的问秦川，这和周慧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打听周慧的情况。 “当然了，秦总，我不是你不放心你啊，你们叶子电子厂就在哪里呢，再说了，还有老刘在，我更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不过就是心里好奇而已。” 吴校长打听着，刘庆军赶紧说道：“好奇什么，老吴，秦总心里……” 刘庆军是想要岔开这个话题的，不过秦川却摆摆手：“没事，这也不算是什么机密的事情。 其实这个周慧是我亲妹妹，应该叫秦曦，而不是叫周慧。” 吴校长想过很多理由，但是唯独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顿时就有些懵逼了。 “当年家里穷，周庆宝通过其他人抱养走了我妹妹，我们现在找过来，想要看看妹妹生活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生活的困难。 吴校长应该理解了吧？” 吴校长闻言连连点头：“理解，理解，人之常情。” 这人家既然是亲人的话，那还有什么不理解的，自己以后在学校里边没什么事情也要照顾一下这个周慧了。 周庆宝倒是无所谓的，他一个老师而已，但是秦川不一样啊，这是叶子电子厂的老板，真正的实力派啊。 在区里的关系网也很深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够用上了，提前接个善缘也是好的啊。 “另外啊，这个事情还希望吴校长给我保密啊，当前为止，除了刘科长，还没有其他人知道呢，我也暂时不想让这个周老师知道。”秦川叮嘱道。 吴校长连连点头，他没有什么事情才不想要参与到这种事情里边来呢，主动去和周庆宝说，对他什么好处都没有的。 周庆宝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师，而且还得罪秦川，他图什么呢。 吴校长满足了好奇心以后，饭桌上的气氛又热闹了起来，既然事情已经说了秦川就不客气了，直接给吴校长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吴校长，妹妹在学校里边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还请给自己打电话说一声。 吴校长当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吃过饭以后，秦川站在饭店门口送走了两人，和妹妹回到了厂子办公室里边。 本来秦川是想要休息一会了，但是妹妹秦蓉却非闹着要去学校门口看一眼小妹，非要知道小妹秦曦长什么样子。 秦川想了想说道：“这样的话，还不如去小区里边呢，学校门口人多，你不一定能够看的清楚。” “那也行。”秦蓉点点头：“还是大哥最好。” “你呀。”秦川带着妹妹来到了五中教室家属院，还是那个位置把车子停了下来，不过让秦川没想到的是。 车子刚停下就围过来了一堆的小孩，这昨天秦川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小区里边没有什么人呢了。 但是这个时候，正是孩子多的时候，小轿车又是一个稀罕的东西，这围过来一堆的孩子。 想要偷偷摸摸的看看妹妹坐在车里是不可能了。 干脆锁好车以后，秦川拉着秦蓉来到了一旁的树荫底下坐着，等着小妹秦曦回家。 不过两人是左等右等的，直到等到天色微微擦黑的时候，秦川才看见小妹背着书包走了过来。 连忙怼了秦蓉一下，秦蓉随着大哥的目光看去，也看见了那个清冷的女孩，说实话，心里也是一怔的，这就是自己小妹秦曦啊。 个子好像比自己这个当姐姐的还高一点呢，长得倒是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就是看着怎么少了几分这个年纪，脸上应该有的灿烂和笑容。 周慧正低头走着，不经意间目光朝着一旁扫去，就看见了树下的两个身影，其中一个身影她很是熟悉的，那是早去学校的时候，那个有些奇怪的年轻男人。 那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复杂，让自己记了很久，后来在学校门口还看见了那个相似的轿车，想着周慧朝着旁边看去，果不其然，一堆的孩子的正围着那个轿车玩着。 只不过这一次好像不是一个人了，身边还多了一个女生，那个女生看着自己的目光好像也不正常啊，那打量的意味那么的明显。 周慧也不敢上去问问情况，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走进了楼道里边，快速的上楼回到了家里。 然后就跑到了阳台看去，结果却发现那两个人竟然朝着自己家阳台指指点点的。 周慧下了一跳，难道是什么坏人吗？ 可是哪里有开着那么贵重的轿车当坏人的，都那么有钱了还需要当坏人吗？而且这目光虽然说复杂，自己解读不了，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坏人啊。 第832章:高个子 周慧看着两人心里有些不安，赶紧躲到了屋里，而这个时候树荫下，秦川和秦蓉兄妹俩毕竟离得远，根本看不见阳台后边有没有什么身影，秦川还在给秦蓉介绍着。 “这个三楼，三零二室，就是他们家，就那个阳台，你看见了没有，挂着红色衣服的那家人。”秦川说道。 “就那家啊，”秦蓉点点头，然后看着秦川略微的有些兴奋的说道：“大哥，你刚才看见了没有，小妹好高啊，我看怎么也得有一米七吧，这才上高中呢，要是上大学了，岂不是个子更高。 比我这个当姐姐的个子都高，我现在才一米六五。” 秦川闻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妹妹秦蓉说的没错，今天早上的时候，秦川就注意到了，这个小妹的身高确实很高的，他和秦蓉的身高其实都不算是很高的。 他现在也就是一米七八左右的，这两年再长一长，要是能够到一米八的话，就真的算是不挨了，但是这个身高也确实谈不上高的。 妹妹秦蓉的身高一米六五其实也只能够说是不矮吧，就是正常的女生身高而已，但是绝对和高没有关系的。 但是小妹秦曦的个字是真的高啊。 “大哥，你说咱们都是一个爸妈生的，这小妹的个子为什么那么高呢？”秦蓉有些疑惑的问道。 “可能是因为在城里吃的好，营养充裕吧。”秦川想了想说道。 这确实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后世讲究什么营养均衡之类的，但是秦川他们小时候，能够吃饱饭就算是不错了。 哪里还有什么营养补营养的啊，秦川记得小时候的家里，那家里吃什么菜，就看地里有什么菜。 像是夏天的时候还好一点，自己家小菜地里边种点菜，什么西葫芦啊，南瓜啊，冬瓜啊，茄子之类的日常蔬菜都有的。 但是等到冬天的时候，家里就是三样菜了，土豆，白菜，胡萝卜，撑死了再加上一个萝卜。 其他的菜根本就没有的，豆腐都算是一个稀罕的东西了。 这是真的一点都不夸张的。 至于说荤腥之类的，一年到头能够吃上一两回，还只是沾点荤腥，而不是说着一两回开荤，能够吃块吃肉，想都不要想的。 所以这营养跟不上，身高自然也就长不起来，在发育的时候耽搁了，这也是正常的事情，也有这个可能性的。 秦蓉点点头：“那大哥，你觉得妹妹在他们家过的怎么样？” “我不知道，但是听那个张峰的意思是，他们家也挺重男轻女的，和很多人家一样的，妹妹又不是人家亲生的，可能这种情况就更加的严重一点，所以过的，我觉得不是太好……” 秦川认真的分析着，突然秦蓉怼了一下秦川的胳膊，秦川抬头看见，真看见妹妹秦曦，在阳台上收衣服呢。 周慧一开始本来是害怕秦川和秦蓉这对年轻男女的，后来想了想，根本就没有必要啊，这是自己家里。 这左右邻居都熟悉的很，其他的不说，光说现在小区里边，在楼下树荫底下乘凉聊天的就不知道有多少熟人呢，这对年轻男女要是有什么坏心思的话，自己直接喊一声，他们肯定走不了的。 想通了以后，周慧干脆就大大方方的打开阳台收衣服了，而且还敢从阳台上肆无忌惮的朝着两人看去。 “大哥，你想好了怎么办了没有？”秦蓉问道。 “想好了，直接一点的，套路太多了也没有什么用，我找两个混混过来演戏好了，到时候他们欺负小妹，我直接出现，打跑了混混，然后就顺理成章的认识了。”秦川开口说道。 秦蓉闻言有些疑惑：“大哥，这样的话是不是太简单了一点了。” “简单没事，有用就行，越是简单越好用，越是复杂的话，反而可能弄巧成拙的。”秦川信心满满的说道。 反正他就是想要认识一下自己妹妹而已，只要是理由说的过去就行了，至于说其他的真真假假的，以后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再说了，小妹就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戒备心和其他的心思呢。 简简单单的桥段，能够认识一下就好了。到时候认识了，他就不相信了，自己这个当大哥的，还从妹妹心里套不出话来了。 秦川两个人聊着的时候，周庆宝也从外边回来了，看了一眼听着小区里边的小轿车，还和小区里边的熟人寒暄了半天，知道走到了单元楼下，才发现了秦川两人。 只不过秦川和秦蓉两个人正聊着怎么样设计出英雄救美的戏呢，根本就没有在意周庆宝。 更何况，周庆宝也并不认识秦川和秦蓉两人。 秦川和秦蓉兄妹俩之所以在看见小妹秦曦的时候，就觉得小妹秦曦和自己长得有几分神似，那是因为两个人本来就是带着目标来的，这心里下意识的就会这样觉得。 可是周庆宝不知道啊，他还以为自己回绝了张峰以后，这件事就完了呢，根本就没有想到秦家人竟然会找过来，而且找到自己家门口了。 所以也就是扫了一眼就上楼了。 秦川和秦蓉兄妹俩直到天色彻底的黑下来以后，这才上车离开了教师家属院。 秦川是个行动派，想到了就做，和妹妹在路边找了一家小饭馆以后，就给保卫科那边打了电话，让刘庄过来一趟。 “秦总，您找我。”刘庄现在带着两个兄弟就在叶子电子厂保卫科里边上班呢，和原来街边上的小混混气质上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毕竟这能够有一个班上的话，谁能够喜欢当小混混啊。 又不是真的看电视剧呢，里边的社团威风八面的，实际上做小混混的，远没有那么风光，饥一顿饱一顿的，难受的很。 而且还要遭人白眼的，有点能耐的，根本就不怕他们，他们也只能够欺负欺负比自己弱小的，就是这背后也被人嫌弃，这混混哪里是那么好当的，时不时的还要挨打。 第833章:小巷子 刘庄当时被张志文请来对付秦川的时候就是的，当时被秦川打了一顿，就不敢还手的。 欺软怕硬的本色，是发挥的玲离尽致的，除了一些港片里边演一下小混混，好像听牛的，真实的哪里是那么回事。 那个正经人不好好的上班，去当什么小混混啊。 原来的时候是没有机会，但是现在跟了秦川以后，被秦川安排到了保卫科里边上班，那原来看不起他们的人，现在那个不说他们变好了，家里人看着脸上也有笑容了。 也不不用说饥一顿饱一顿的，食堂里边有美味可口的饭菜，赚了钱还能够财大气粗的去饭店吃一顿，这不比当混混的时候强多了。 所以几个人上班的时候，甚至比原来保卫科的员工都认真的多了，无药可救的，毕竟是一少部分人的。 大部分人只是缺少一个机会而已。 当然了，刘庄他们也没有忘记，他们在叶子电子厂的根基是什么，不是勤勤恳恳的上班，不是说要有什么突出的表现，而是秦川。 外边勤勤恳恳，老老实实的人多了，是个人都能够进叶子电子厂保卫科的吗？怎么可能呢？ 他们是因为给秦川办事得力，秦川看好他们他们才进来的，所以这一接到秦川的电话以后，二话不说就带着两个小弟过来了。 他们知道，到了自己做事情的时候了，而且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不然的话，秦川也用不着他们了。 找他们办事肯定就是脏事了，不过刘庄也不在乎，这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靠这个生存的。 而且帮秦川办点事他们更加的踏实，原来没有秦川的时候，他们也是街边打架之类的，现在有秦川当后台保着他们，他们怕啥的。 即使是进去两天，厂子里边工资还照样发着，怕什么。 相比其他的小混混，出去打架，进去蹲号子，出来以后，浑身上下分逼不挣，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还要面对家人的白眼。 他们就不一样了，出事了秦川会出面捞他们，即使是没有捞出来，在里边待几天，外边秦川给他们发着工资，相当带薪蹲号子了。 这出来了还有班可以上，有厂子可以吃住，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嗯，吃饭了没有？坐下吃点。”秦川招呼着刘庄几个人坐下，这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没有绝对的废物，就看你能不能够用到地方了，每个都有他的长处的。 比如说刘庄这伙人，办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那就非常的有优势，而且做事情还有分寸，秦川已经经过几次这样的事情了，对于刘庄非常的放心。 “秦总，我们吃过了，您有事就直接吩咐吧。”刘庄有些兴奋的说道。 秦川掏出烟给刘庄几个人扔上，又拿了酒。 “秦总，我来。”刘庄知道秦川的性格，既然秦川要给倒酒了，那就是要给面子，抬举自己了，那要是再不喝就是不给面子了。 “来，走一个。”秦川端着酒杯，他是中午的时候，能够在高档饭店里边，和官面上的各种人物，谈笑风生，推杯换盏。 但是晚上的时候，也能够在街头的苍蝇馆里边，和一些不起眼的小人物，抽烟喝酒吹牛。 这就是秦川，什么事情都能做，什么人都能来往，没有什么傲气，但是却有傲骨。 不会看不起任何人，却也不会对任何人卑躬屈膝。 “秦总，我们敬您。” “我干了。”秦川和刘庄等人喝了几杯酒以后，才开口说道：“找你们过来呢，确实有件事需要你们帮忙。” “秦总有事吩咐，我们肯定给您办的妥妥的。” “是这样的，我要你们假装小混混，然后配合我演出戏。”秦川大概把事情说了一下。 “英雄救美？”刘庄听完以后，脱口而出。 秦川黑着脸说道：“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不过这个是我妹妹，我的目的就是想要认识一下，你们看，除了这个方案，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案吗？” 刘庄摇摇头：“秦总，我们这个脑子，哪里能够和您比，我看行，我们全力配合您，到时候为了真实一点，您千万不要对我们手下留情，尽量的真是一点，免得让人给看出来了。” “行，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中午的时候，我带你们去学校门口认认人，然后明天晚上的时候，咱们就演戏。 正好到时候天色也黑了，到时候你们就……”秦川把大概的剧本说了一下。 刘庄等人连连点头，他们本来以为是什么事情呢，没有想到竟然就是这点事情。 虽然说心里松了口气，不用去打架了，但是心里又有些失落，本来以为秦川要搞什么大事情呢，让他们这么激动，原来只是配合着演一出戏而已。 这白激动了。 翌日，秦川中午带着几个人到了学校门口，正准备踩点一点呢，结果没想到，竟然听到了一个消息。 他们学校准备放暑假了，这中午放学以后，下午就不来上课了。 秦川这才一拍额头想了起来，他都忘了这回事了，正常暑假啊，他自己都放暑假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没有想起来他们也要放暑假的。 甚至说五中这个暑假都放的很迟了，因为他们有个补课班，所以才推迟了一周的时间，不然的话，早就放假了。 “这样，时间不等人了，要是放假了，就更没有机会了，一会咱们躲在这边，我先给你们指一下是那个人，然后一会你们跟上来，伺机动手好了。”秦川说道。 刘庄等人都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秦川心里也着急了起来。 几个人今天是过来搞事情的，所以下意识的就躲在了学校门口的小巷子里边。 也可能没个学校的门口，总有那么一两条小巷子，都是给学生提供的处理问题的地方。 那里是坏学生的集散地在这里躲着老师抽烟欺负人，同时也是一些被欺负的学生心里的噩梦，学校门口的小巷子。 第834章:剧情崩了 秦川他们几个人这个时候就是躲在学校门口的小巷子里边的，刘庄他们原来就是小混混的，也没有少干欺负学生的活。 其实小混混就是一帮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让他们去欺负人，也只能够欺负一些比自己弱小的学生而已。 哪里能够欺负的了比自己强的，于是欺负欺负学生，是很多小混混的首选的。 所以刘庄等人是轻车熟路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小巷子里边又来了一伙人，几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年轻人，拎着一个初中生走了过来。 不用问，肯定是这几个人欺负这个初中小男生的。 小男生走的不快，不时的还被人欺负怼两下，嘴里骂骂咧咧的。 要是换了平时，见了这种事情，秦川肯定要管一管的，但是现在是两个问题，一个是马上可能小妹就要放学了，他抓住这个机会要认识一下的，没有这个心情去管闲事去。 另外一个就是，自己也不认识对方，今天自己在，帮了这个初中生，改天呢，说不定遭受来的是更加恶毒的欺负。 这种屁事，直到后世都有的，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所以秦川根本就不准备管的。 不过因为小巷子不大，几个毛头小子的欺负人的声音还是穿了出来。 “你小子给我老实点，你说你姐姐就在这里上学是吧？一会我告诉你，要是不能够把你姐姐给叫过来的话，别怪我心狠，弄死你小子。” “听见了没有，你他妈的聋了。” “说话，今天要是没有十块钱，我他妈的打折你一条腿……” 几个小混混的声音不小，骂骂咧咧的。 秦川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要不是今天有事的话，非收拾一下这几个小混混不行，本来也就没有多大的年纪，被欺负的那个看着是个初中生，欺负人的这几个，看起来就是高中生的样子。 不过看那个打扮，应该是上完了初中就不上学了，在社会上瞎混的。 年纪不大，说话倒是挺狠的，动不动的就弄死你啊，动不动就打折一条腿的。 几个小混混也看见了秦川的眼神，不过秦川看起来就身高马大的，身边还跟着三个人。 刘庄他们今天是来演小混混的，这穿着之类的，自然也没有比几个小混混强到哪里去，再加上不用刻意表现的出来的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哪里是只能够欺负一下初中生的几个毛头小子敢惹的。 在秦川看过来的时候，还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对于他们来说，能惹不能惹的，主要就看谁身强力壮的。 所以他们也不敢惹秦川几人，说话的声音还下意识的小了一些，不过被欺负的初中生就更惨了。 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 这句话从来就没有错的，几个毛头小子，招惹不起秦川他们，被秦川瞪了一眼以后，缩了缩脖子，把气给撒到了比他们更弱的初中生身上。 “啪。” “你他妈的看什么看，一会你就给我站到巷子口，要是不能够把你姐给叫过来，要是没有十块钱，我就弄死你，记住了没有……” “说话，你他妈的，欠揍是不是？” 几个人动手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的，一会把那个初中生推出了巷子。 秦川虽然说没有刻意的关注，但是也听明白了，好像是朝这个初中生要钱，这个初中生没有钱，于是就找到他姐姐了。 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啊，改天得和吴校长说一声，这学校周围还是要让保安加强巡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这让学生怎么安心的学习呢。 不过一想想，自己现在也躲在小巷子里边，顿时也就没有什么底气了。 很快学校就放学了，秦川的注意力也到了学校的门口，都穿着一样样的校服，想要找一个人还真的是不容易呢。 秦川全神贯注的找着，心里也有些着急，恨不得直接出去找人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终于看见了那个身影。 “就是那个，看见了没有，扎着马尾辫的女孩，一会我先跟上，你们随后过来，到时候一定要注意啊，千万表情要控制好，对我嚣张一点，把你们的流氓本色给演出来，听见了没有？” 秦川叮嘱道，他生怕刘庄几个人对自己有畏惧，到时候演不出那种感觉来，再被人看穿了就不好了。 “好的秦总，您放心吧，我们原来就是干这个的，绝对的本色出演，不过秦总，您事后不要怪罪我们就好了。”刘庄笑着说道。 “肯定不会的，不过你们也要注意啊，千万不要伤害到我妹妹了，不然的话……” “懂，秦总放心。” “嗯，过来了，记住我说的啊，必要的时候可以打我。”秦川急匆匆的叮嘱了一句，就缩到了刘庄几个人的后边，准备等小妹走过去以后就赶紧跟上。 结果没想到是，他刚缩到后边以后，刘庄几个人也往后缩了。 “你们干什么呢？”秦川被刘庄踩了一脚有些不高兴，一抬头，这小妹竟然直接进来小巷子了。 秦川顿时大脑有些宕机，他连见面的时候剧本都想好了，结果没有想到，还没有开机呢，剧情就不受把控了。 这怎么就直接进来了。 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办，是扭头就走吗，现在扭头走也被看见了，一会这准备好的剧本还上演吗？ 这怎么还能够演的下去啊，这…… 秦川不说足智多谋，也算是见识过一些事情，经历过一些风雨，但是当那个高挑而清冷，柔柔弱弱的身影走过来的时候，秦川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定神一看，竟然在面前看见了刚才被欺负的那个初中生。 一瞬间秦川就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个被欺负的初中生就是小妹秦曦在这家人的弟弟，倒是听说过一嘴，这家人后来生了个儿子，比妹妹小三岁，不过秦川也没有见过啊。 第835章:救人 没想到，竟然这么他妈的巧合，这……这个，秦川感觉脑子有些混乱，现在应该怎么办？ 秦川还在心里胡思乱想着，周慧就也看见了秦川，两个人眼神交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不知道秦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刚放学，弟弟就跑过来了，说被几个小混混堵着要十块钱，他没有，要让姐姐给。 周慧也没有钱啊，想要拉着弟弟回家，但是弟弟却不敢跑，周慧没有办法，只能够跟着弟弟进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欺负自己弟弟。 结果竟然在小巷子里边看见了秦川，难道说是这个奇怪的人找自己？ 小巷子很窄的，两个人错身而过，秦川的眼神也非常的复杂的，周慧也是满是疑惑。 “你个小比崽子，把你姐带过来了，钱呢？” “你就是他姐姐啊，把钱给我们把，十块钱，快点。”几个毛头小子围了上去。 周小军下意识的一缩，周慧被这么多人围着也有些害怕，但依旧强撑着说道：“你们要干什么？我没有钱的，而且我弟弟也说了，根本就不欠你们钱。” “不欠我们钱，那是我们记错了，我们现在想要借点钱花花，不过分吧？” “就是，欠不欠的，还不是他妈的我们一句话的事情，你问问你弟弟，他敢说不欠钱吗？”几个小混混肆无忌惮的说道。 周慧看向了自己弟弟，但是弟弟周小军低着头一声不吭，他还真不敢说，因为一说就是各种拳打脚踢的。 “你们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这是学校门口，你们不要乱来，不然的话，我去告诉老师。” “学校门口，学校门口怎么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懂不懂？再说了，学校老师，我们早就他妈的不上学了，学校老师还能够管到我们？” “对啊，你去告诉老师吧，看我怎么收拾你弟弟……” 几个小混混说着，突然一个嘴巴子就打到了周小军的脸上，周小军捂着脸都想要哭了。 但是却根本不敢反抗，因为反抗是更加严重的殴打。 周慧也被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坚决的护在了弟弟身前。 “你们说吧，到底想要怎么样？” “想要怎么样？要钱啊，十块钱，我们拿了钱就放过你们。” “没钱。”周慧说道，她是真的没钱，在家里爸妈又不给她零花钱的，她一点零花钱都是早餐钱之类的，节省下来的。 有些时候买点参考书啊，学习资料之类的，她哪里有十块钱啊，一共就五块钱，还在家里放着呢，身上根本没有钱。 刘庄等几个人已经完全傻眼了，看着秦川用眼神询问着，现在应该怎么办，显然剧本肯定是演不下去了。 秦川脑子也乱的很，他妈的这几个小混混，简直是坏了自己好事啊，好好的剧本被他们给折腾的一团糟。 不过现在虽然不是按照自己剧本来的，但是好歹还有补救的机会。 “没有钱，你说没钱就没钱啊，我来搜搜。”其中一个小混混嬉皮笑脸的说着，就想要动手了。 你说他们这个年纪什么都懂吧，还真不是，懂的也不多，一知半解，你要说他们什么都懂吧，也不是那么回事。 但是就是这个半懂半不懂的年纪，做出来的事情才是真的恶劣。 周慧赶紧往后躲去，不过这么多人围着，就是一个小巷子，哪里有躲的地方啊，很快就被逼到墙角了。 “住手。”秦川赶紧喊到，二话不说跑过去，把小妹给护到了身后。 刘庄几个人看见秦川这动作，也不说二话，跑到了秦川的身边，顺便把周慧也护着。 至于说被一个嘴巴子打在地上的周小军根本没人管，反正这也不关他们什么事情的。 但是这个女孩的身份，他们已经知道了，和昨晚那个秦蓉一样，都是秦总的亲妹妹的。 那当然要保护好了。 “你们干什么的？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领头的小混混，有些畏惧，但是却硬着头皮说道。 只不过狠话刚放完，脸上就挨了一个嘴巴子。 “啪，啪”刘庄上前，正手一个嘴巴子，反手一个嘴巴子，这动作比刚才他们欺负周小军的时候，利索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刘庄一句狠话都不说，叉着腰，直接就震慑住了对方四个人，开玩笑，刘庄要是连这两个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那就白混了。 “操，好好说话。这是我们秦……哥。”刘庄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秦总。 “行，秦哥是吧，我们记住了，我们……”小混混还想要放狠话，刘庄直接上前动手了，带着两个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几个小混混打倒在第了。 而且他们动手多狠，说是拳打脚踢就真的是拳打脚踢，根本就没有一点留情的意思，几个小混混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一旁的周小军吓的小脸发白，在他看来，这伙小混混就挺可怕了，结果突然冒出来的这一伙人，比这些小混混还可怕呢。 “行了，”秦川轻声开口说道，他主要是怕吓坏了小妹。 刘庄几个人闻言停手，秦川这才转身看着小妹问道：“你没事吧。” 周慧看着秦川的眼神有些畏惧，微微的摇摇头。 “哎，都怪这帮王八蛋啊。”秦川心里叹了口气，本来正常应该是自己扮演一个好人的，结果这误打误撞的，让小妹误会了啊。 “你们几个走吧，要是再让我在这里看见你们……”秦川本来想要威胁两句，但是话到最后以后发现不对劲，这要是自己再威胁两句的话，岂不是坐实了自己就不是一个好人。 “算了，刘庄，你送他们上派出所好了。”秦川摆摆手。 地上的几个小混混闻言顿时就软了下来，一个个哀求道：“大哥，你放我们一马吧，我们错了，千万不要送我们去蹲号子。” “是啊，我们就是闹着玩呢，开个玩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千万不要送我们去蹲号子，不然我们就完了……” 第836章:不喜欢喝汽水 秦川面对几个小混混的求情，当然是铁石心肠了，他哪里在乎几个人的求情不求请的。 几个小混混一看，求秦川没用，顿时转头去求周小军了。 周小军小孩子，直接帮着说话：“这位叔叔，要不然算了吧，他们……” 要不是因为妹妹秦曦，秦川都不会多看周小军一眼，不过也大概知道一点周小军是什么意思，估计是怕被报复吧。 刘庄几个人拖着小混混，就像是拖死狗一样，准备拖出去了，秦川摆摆手。 “算了，今天就放你们一马，要是再敢来找麻烦，到时候送你们去的就是不是蹲号子了，懂吗？” 几个小混混连连点头，可能真的送他们去蹲号子，他们也不怎么怕里边的工作人员的。 因为工作人员都要按照规章制度行事的，但是他们害怕刘庄他们啊，这几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大混子，混子就是不讲理的，你没有犯错都能够欺负你。 “滚吧。”刘庄又一人给了他们两个嘴巴子，才把这几个人给打发走。 看的秦川是一脸黑线，打不打人的，秦川不在乎，反正这几个小混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他们一点教训，才是最好的。 可是这当着小妹秦曦的面打就不合适了，这我成什么人了。 几个小混混被撵走了，刘庄看向了秦川。 “你们也走吧。”秦川挥挥手打发走了刘庄几个人，才感觉身边的两个人松了口气。 “这位叔叔，谢谢你……”秦曦脆生生的开口说道，不过看着秦川的眼神还有些畏惧。 觉得秦川也不是什么好人的，那个好人能够领着刘庄他们几个混混啊，那个好人能够让混混俯首帖耳的啊。 虽然秦川的打扮不像是混混，但是这是混子头子啊。 “不要叫叔叔，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叫大哥就行了。”秦川赶紧纠正道。 周慧微微有些诧异，刚才自己弟弟喊叔叔的时候，对方也没有反驳，这怎么自己喊叔叔就不合适了。 当然了，看起来确实也没有比自己大多少。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弟弟还在上初中，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喊叔叔没有问题，自己喊确实有些不合适。 “好的，谢谢这位大哥替我们出头，不然的话今天……”周慧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一方面是没有过这种经历，另一边是对秦川有些畏惧。 “走吧，咱们出去说吧，”秦川带头走出了巷子，周慧和周小军两个人跟着出来，看着路上来往的行人，倒是心里松了口气。 “时间也不早了，要不然这样吧，一起吃个饭吧。”秦川开口说道。 周慧和周小军两人顿时有些为难，但是周小军还不敢拒绝，只能够眼巴巴的看着姐姐。 周慧硬着头皮说道：“这个大哥，你救了我们，应该我们请你吃饭的，但是我爸妈还在家里等着呢，而且我们也没有……” “你们没钱没事啊，我有钱啊，我请你们吃饭。”秦川好不容易和妹妹搭上话，哪里愿意让她这么就回去了。 “这个……” “就这么说定了，这对面就有面馆，我请你们吃碗面。”秦川摆摆手，不由分说的朝着面馆走去。 周慧姐弟俩无奈的跟了过来。 饭馆不大，毕竟开在中学旁边，面对的客户，不是学生就是老师，都不是什么有钱人。 秦川进屋以后，先要了三瓶汽水。 “大哥，不用的，太浪费了。”周慧摆摆手不敢要，人家救了自己，还请自己喝汽水，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的。 “没事，这算什么。”秦川吧嗒吧嗒就都开了。 “谢谢大哥哥。”周小军还小，没有什么心里负担。 拿着汽水眉开眼笑的，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 秦川虽然说是简单的吃碗面，但是却把老板给叫了过来。 “你们店里能够炒什么菜？” “我们主要以面食为主，不过几个家常菜也能炒的。”老板说道，偶尔也有学校的老师过来的，他们还是备了一点食材的。 “行，你看着做吧，炒上三五个菜。”秦川随口说道。 “三五个菜，你们这能吃的完……”老板看了看三人说道。 秦川也不废话，直接从口袋里边掏出一百块钱放在了桌上，吃不完我们打包走。 “好嘞。”老板拿着钱也就眉开眼笑的去忙活了。 “不是，大哥，吃碗面就行的，真的不用……”周慧很是为难的说道，她已经上高中了，这个时候的孩子早熟的很的。 又不是不了解物价。 这家里下馆子很少的，偶尔来一次，也是扣扣搜搜的，舍不得点两个菜的。 这三个人，就要三五个菜，哪里能够吃的完啊。 “没事，就是吃个饭嘛，不要客气，喝汽水啊，你不喜欢喝吗？”秦川看着小妹面前的汽水一直没动，疑惑的问道。 这大夏天的，喝点汽水还是很解渴的，他有时候都喝点的，正常来说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应该不喜欢喝汽水啊。 “我……” 周慧还没有开口呢，一旁“咕咚咕咚”，秦川点菜的功夫就喝完了一瓶汽水的周小军，拍着肚皮打了个饱嗝说道：“我姐姐不喜欢喝汽水的。” 说着周小军伸手就要把周慧面前的汽水拿了过来，捧在手里，继续喝了起来。 秦川看着这一幕，目光顿时一凝，眼中的沉吟一闪而过，不喜欢喝汽水。 这大夏天的，真是有小孩子不喜欢喝汽水吗？就像是，很多人小时候，家里穷父母说不喜欢吃炒鸡蛋，吃鱼的时候不喜欢吃鱼肚子，只喜欢吃鱼头一样。 什么不喜欢，只不过是一个理由，想要给孩子留下吃而已。 但是周慧一个姐姐，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那就只能够家里的问题了。 不过秦川也没有发作，而是调整了表情问道：“你姐姐还不喜欢吃什么啊？” “我姐姐不喜欢吃鱼肚子，只喜欢吃鱼尾巴，还有吃鸡的时候，我姐姐不喜欢吃鸡腿，只喜欢吃鸡爪子……” 第837章:放下戒备 “我姐姐不喜欢吃肉，就喜欢吃土豆……” 周小军就是一个小孩子，哪里有什么防备啊，之前的时候还有些怕秦川，但是刘庄几个人一走，再加上秦川一直都是和善的态度。 还请他们下馆子，喝汽水的。 这防备心里一下子就卸下了，面对秦川的询问，那是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部说了出来。 秦川脸色阴沉了几分，但是看着坐在对面的妹妹，更加的多了几分心疼。 不喜欢，哪里有不喜欢的，只不过在这样重男轻女的家庭里边，又不是亲生而已。 自然都把好东西给儿子了，给她留下的只是人家不愿意吃的而已。 “小军，别说了。”周慧心里也不是很舒服的，但是却不愿意当着外人的面谈论这些。 秦川把自己的汽水推到了周慧面前。 “我是真的不喜欢喝汽水，这一瓶你喝吧。”秦川说完不等周慧拒绝，就找老板要了啤酒。 周慧这才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真甜啊，在家里，父母只会给弟弟买汽水的，哪里有自己的份。 她自己攒着一点零花钱也舍不得买汽水喝。 “怎么样？好喝吗？” “好喝，太甜了。”周慧下意识的说道，清冷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你是旁边五中的是吗？” “嗯，马上上高二了。” “学习成绩怎么样？” “还行吧。” “能跟的上就行，学习不要太累……”秦川絮絮叨叨的说着，话里话外的满是关心。 虽然周慧有些不适应，总觉得有些别扭和疑惑，但还是感受到了这种关怀，心里对于秦川的戒备也慢慢的放下来了。 “对了大哥，你叫什么啊？” “我叫秦川，是龙城理工大的学生。” “大学生？”周慧惊呼一声，就连一旁的周小军也抬头看着秦川。 这个时候大学生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是受人尊重的。 尤其是之前秦川和几个小混混在一起，他们还以为秦川也是混混呢，结果秦川是大学生。 “对啊，如假包换，龙城理工大，企业管理系的。”秦川肯定的说道。 “那你怎么刚才和那几个小混混……”周慧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意识到不妥了。 “我家里穷，来上学也在外边做点生意，所以三教九流的人都打交道。”秦川给出了一个还算是合理的解释。 “那之前的时候，我在我们小区里边看见你……”周慧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去和朋友办点事。”秦川笑着说道。 反正双方不是太熟悉，也不用说的太细，有个理由就行，不过秦川没有想到是小妹竟然注意到自己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周慧后边的话没有说出来，她当时还以为秦川是个坏人呢。 “哈哈，以为什么？我是坏人？我真是大学生，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我们学校参观一下，虽然现在放暑假了，但是学校还是可以进去的。”秦川顺嘴发出了邀请，没有一丝的突兀。 “理工大啊，我倒是挺想去看看的，就是……” “就是什么？离得不远，直接过去就是了，就这么说定了，一会下午我就带你去看看。”秦川直接说道。 能够多接触一下妹妹，他当然不会放过机会。 “好吧。”周慧也没有多想答应了下来，反正放假以后也没有什么事情的。 而且去的又是大学，这下意识的也不会有什么防备。 这个时候老板也把菜端上来了，一个鱼香肉丝，一个红烧肉，再加上糖醋丸子和一个凉菜，又端过来一个西红柿鸡蛋汤。 四菜一汤可谓是丰盛的很。 周小军都不用秦川招呼就动筷子了，周慧却没有着急，还是秦川招呼着动筷子，这才吃了起来。 “别光吃凉菜啊，这红烧肉，多吃点，你看你瘦的，这上高中，正是关键的时刻，还是要多补充一下营养的。” “嗯……我自己来。” “嗯，多吃点。”秦川自己没有吃两口，一直在招呼着小妹吃。 周小军这孩子，倒是胃口大开，可惜两瓶汽水下肚，没有多少肚子了，望着一桌子的菜流口水，却吃不下去。 等到吃过饭以后，秦川却没有真的打包什么饭菜，他倒不是浪费，而是确实吃的差不多了。 周小军喝了汽水吃不下去多少，但是秦川没想到，妹妹饭量却不小，再加上秦川，几个菜也吃的差不多了。 要是节约的话，把剩下的打包回去，还能够吃一顿，不过秦川也不在意了，更何况他又没有家，一直就是在厂子里边住的，不是在外边应酬，就是在厂子里边吃食堂的，这打包回去也没有什么用。 从饭店出来以后，秦川送两人回去。 不过周慧却拉着弟弟嘀咕了两句，秦川大概也听见了，什么回去不要和爸妈说之类的。 周慧不提，周小军也不敢说的，因为要说秦川就要说被几个小混混欺负的事情的。 父亲要是出面的话，说不定还会被小混混报复的，这样挺好的。 “那姐我怎么说？” “你就说我同学请吃饭，你跟着吃了一口，然后我和同学，上她家里去了。”周慧叮嘱道。 周小军使劲的点点头。 等到了教师家属院以后，周小军自己回去了，周慧准备和秦川去龙城理工大去看看。 虽然说今天只是第一次接触，但是周慧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秦川不会害自己。 可能是因为秦川之前看自己那复杂而包含感情的眼神，可能是因为在小巷子里边，秦川挺身而出站在自己身前。 也可能是因为秦川把自己的汽水让给自己喝，也可能是因为秦川絮絮叨叨的关心。 不知道为什么，周慧开始慢慢的对秦川有种亲切感了。 “走吧，咱们坐公交车过去。”秦川说道。他今天出来倒是开车了，但是却怕吓到了妹妹，所以没有说开车的事情。 而且坐公交车的话，时间更长一点，相处的时间也更多一点。 第838章:参观 中午的时候，公交车没有什么人，两人上车以后还有座位，很自然的坐到了一起。 也随意的闲聊了起来。 “你爸妈都是在五中当老师的吗？” “不是，就我爸在五中当老师，我妈在食品厂后勤部门上班。” “那挺不错啊，家里挺富裕的……” “没有，家里也不富裕的……” “我们家小时候，在农村里边嘛，困的很，家里有几间屋子……”秦川主动说起了家里的事情。 周慧也不由的跟着说了起来。 午后的公交车晃晃悠悠的，阳光撒在两人脸上，慢慢的周慧心里的戒备完全放下了下来。 公交车再慢，也有到站的时候。 等到公交车在龙城理工大学停下的时候，两人虽然才刚刚认识，但是就像是认识了很长时间一样。 学校已经放假了，再加上中午时分，学校里边也没有什么人，显得空荡荡的，但是大学校园的氛围还是扑面而来。 “这就是我们学校了，这边是教学楼，平时我们就在这里上课，和高中相比起来呢，就是教室不固定的。 有时候是在自己教室上课，有时候是去阶梯教室，或者礼堂之类的，反正不太固定，每天上课之前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知道自己教室在哪里，至于说上什么课反而是次要的。” “学校里边还有很多的社团，这边是诗社，傍晚吃过饭以后，要是在这里散步的话，就能够听到朗朗上口的诗歌，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咯咯。”周慧笑着，秦川倒不是说五音不全，而是故意搞怪，念诗的声音就不是那么好听了。 “食堂是大学生来的最多的三个地方之一了，不过饭菜的味道嘛，就那样，现在学校放假了，要不然的话，我可以带你进去尝尝……” “晚上的时候，有人在食堂门口跳街舞，这是街舞社的同学，穿着皮衣，带着半指的手套，拎着一个大音响，这是他们的标配……” 秦川一边走，一边介绍着，本来大学生活就挺有意思的，让秦川这么一介绍更加的丰富多彩了。 周慧跟在秦川后边在学校里边溜达着，眼神中满是向往，但是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神又暗淡了下来。 秦川带着周慧来到了人工湖边的树荫下坐了下来。 “怎么了？看你情绪不高，是不是看不上我们学习，那将来可以往京城去啊，水木清华啊，京城大学啊……” “不是，水木清华我哪里敢想，只不过我可能上不了大学，要去上师范。”周慧有些消沉的说道。 “为什么，你学习……听你说你学习成绩不是很好吗？怎么要去上师范。” “师范不用花钱啊，我爸妈说女孩子上学没有什么用，这去师范上学不用花钱，将来出来当个老师。”周慧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 “你爸妈对你不好吗？”秦川心里一颤问道。 “不算不好吧，每个家庭都一样，都是看男孩重视一点。”周慧苦笑着说道。 “其实，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不是重男轻女的原因？”秦川试探着问道。 “嗯？不是重男轻女？难道是我想多了？”周慧声音里边有些生气了。 “其实，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你不是亲生的。”秦川咬牙说道。 他知道，自己要是说出这件事来的话，小妹可能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他也想过循序渐进的，先和小妹熟悉一下了，不要让小妹下到了。 但是听着小妹话语中落寞，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开口说道。 周慧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秦川是在开玩笑呢。 “怎么可能，难道我是抱养的，咯咯。”周慧笑着，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秦川刚认识自己，为什么提这个事情，为什么秦川对自己这么好。 “别开玩笑了，秦大哥。”周慧突然死死的盯着秦川说道。 秦川被小妹看的都有些慌乱。最后干脆站了起来，正准备坦白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秦川，真的是你。”秦川转头一看，是黄老师和蒋道文两口子。 “黄老师，蒋叔。” “秦川，你这个挺奇怪的啊，这正常上学的时候呢，在学校里边根本看不见你的人影。 这学校开始放假了，你倒是有时间来学校了，可惜就是没有老师给你上课了。”黄静打趣着秦川说道。 “哪有，就是……” “这位是？”秦川话还没有说完，黄静就打量着一旁的周慧问道。 “我小妹，带她来学校看看。”秦川刚才心里正琢磨着和妹妹坦白的事情，结果黄静过来了，这思绪一打岔就乱了。 再加上黄静这么一问，心里的想法秦川是脱口而出。 “小妹？”黄静是知道秦川有一个妹妹的，叫秦蓉，秦川还带着上过家里吃过一顿饭的。 但是这个小姑娘，看着还在上高中呢？怎么会是秦川的妹妹呢？ “对，小妹。”秦川也意识到说错话了，但是这个时候也不改口了，反正也是真的。 “这是我们黄老师。”秦川给介绍道。 周慧虽然说心里诧异，不知道秦川为什么和别人介绍自己是他的妹妹，但是本来秦川也比自己大，也没有多想。 老师乖巧的和黄静打招呼：“黄老师好。” “你好啊。”黄静心里疑惑着，不知道秦川和这个小姑娘是什么关系。 这边秦川就开口了：“黄老师，本来还想着那天去家里看看您呢，这正好碰上了，晚上我带我妹妹上您家里蹭顿饭没有问题吧。” “啊……”黄静一愣，然后才点点头答应下来。 “行啊，欢迎欢迎，正好家里有菜，我一会炒几个菜。”黄静搞不明白秦川葫芦里边卖的是什么样，一旁的蒋道文也有些蒙。 不过依旧笑呵呵的说道：“行啊，没问题，正好晚上咱们俩喝两杯。有段时间没有见了，正好今天晚上我也没有什么事情。” 第839章:讲个故事 一旁的周慧倒是想要拒绝，晚上肯定是要回家吃饭的，说不定中午没有回家，还会挨骂的。 但是当着黄静和蒋道文的面又有些不好意思反对。 “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我们不知道转了一圈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就上黄老师家里坐坐。”秦川笑着说道。 黄静苦笑不得，什么叫不客气了，你哪里客气过啊，这上家里吃饭不是你主动提的吗？ “走走走。”黄静挥挥手，干脆带着秦川和周慧两个人往家里走去。 路上的时候，黄静打听着周慧的情况，周慧也没有什么戒心，老师这个职业本来就容易放人放下防备的。 等到家的时候，黄静已经打听清楚周慧的情况了，还是一个高中学生，这秦川怎么认识的，还带着来学校参观。 这事情要是发生在普通学生身上也是正常的，谁还能够没有两个朋友呢，可能偶然的机会认识了，放暑假也没有什么事情，小女生对于大学好奇，带着来参观一下。 也是能够说的过去的。 但是放在秦川身上就有些不正常了，秦川虽然是学生，但是在外边也是大老板，每天的事情多的很，心智上也比普通的大学生要成熟很多的。 和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小姑娘交朋友，两个人能够聊的来吗？更何况，秦川哪里有这个空闲时间，带一个小姑娘来学校参观啊，还说是自己妹妹。 又要带着来家里蹭饭，这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啊。 秦川对于黄静疑惑的眼神是视而不见。 等到了家里以后，黄静给两人倒上水，然后就准备去厨房忙活了，周慧赶紧站起来要去厨房帮忙，但是却让黄静拦住了。 “不用帮忙，你安心坐在这里看电视就行，家里还有一些书，你要是喜欢的话也可以去书房看看。” 黄静说完去厨房了，还把丈夫蒋道文给叫了进去。 “不是，我看这情况不对劲啊，秦川说是他妹妹，他妹妹来过咱们家的，你记得不？” “我知道。” “而且这小姑娘姓周，还是一个高中生，你说秦川不会是对人家小姑娘有意思吧？”黄静猜测道。 蒋道文哭笑不得：“这怎么可能呢？秦川是一个有分寸的人，放心吧，估计是有什么隐情，这特意的来家里蹭饭，估计是想要让咱们帮忙，一会咱们看情况就好了。” 黄静对于丈夫还是很信任的，再说了，她也就是瞎猜的，也觉得这件事不大可能。 而与此同时，客厅里边，周慧也小声的和秦川说道：“秦大哥，要不然你在这里吧，我就先回去了，我爸妈晚上肯定等我吃饭呢，我不回去的话，我爸妈要担心的。” “没事，就是吃顿饭而已，黄老师和蒋叔都是很好的人。”秦川驴头不对马嘴的劝道。 周慧给了秦川一个白眼，我说的是人好不好吗？我说是要回家，怕爸妈担心。 “秦大哥，我真的要回去的。” “吃过饭我送你好了，放心吧，黄老师已经去做饭了，这个时候走不合适的，要不然这样，你给你爸妈打电话说一声好了。”秦川从口袋里边掏出了手机。 “这……” “就说在同学家里呢，多玩一会，晚上回去。”秦川给了理由。 周慧没好气的看了秦川一眼，但是却也不好意思拒绝了，只不过没有拿手机打电话。 家里都没有电话，还要打到小区门口的小卖铺，小卖铺的电话她又不知道。根本没有办法打。 厨房里边黄静和蒋道文两人做饭，客厅里边，秦川和周慧看着电视，周慧在陌生的地方有些不自在，同时也琢磨着，刚才在人工湖旁边的时候，秦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秦川心里在想着一会，应该怎么开口和小妹说。 他带着小妹来黄老师这里，就是想要黄老师帮自己出出主意的，到时候要是小妹情绪上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劝说一下。 反正事情已经说出口了，秦川也就准备今天坦白了。 “秦大哥，刚才你在人工湖旁边说的那个话是什么意思？”突然周慧开口问道，她也没有心思看电视，也在琢磨这个事情呢。 “现在正好有时间，我给你说个故事吧。”秦川看着黄静和蒋道文两个人已经从厨房出来了，估计是想要招呼吃饭了，于是缓缓的开口说道。 看着秦川严肃的神色，周慧不由的也紧张了几分。 在三晋省潞州那边，有一个小山村，在那个上山下乡，知识青年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年代。 一群城里的青年到了农村，不过城里的青年到了农村以后，其实农村是非常不乐意的。 毕竟家家户户都没有多余的粮食，再加上这帮知识青年都是城里人，根本过不惯苦日子，到了农村以后，往往和农村格格不入。 不过这时间长了，眼看着回不去了，很多知青也就在村里安家落户了，其中有一个姓秦的知青就是这样。 不过这村里的姑娘，嫁给知青，很多人家里都是不愿意的，因为这知青没有房子。 家里人都是很反对的，不过一个叫方翠翠的姑娘，还是毅然决然的和姓秦的知青在一起了。 虽然说一开始两个人很穷，但是方翠翠还是坚信，只要是努力，就能够把日子过好的。 两人没有房子，就要了村里一处破烂的危房当家，收拾收拾也就勉强能住。 最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挺好的，生下了老大是一个男孩…… 秦川说着，黄静和蒋道文两个人也都坐在了旁边，他们都能够听的出来，秦川这说的就是自己家的事情的。 两人和秦川虽然说也算是熟悉，但是秦川从来没有提过自己家里的事情的。 黄静只是知道秦川家里很穷，没有父亲了，只剩下一个母亲和妹妹，但是对于其他的事情也是一无所知的。 这还是头一次听秦川提起具体的家庭情况，不过两个人也都知道的，秦川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起这件事，肯定和眼前的小姑娘有关的。 第840章:对不起 周慧也不傻的，姓秦的男知青，应该就是秦大哥的父亲吧，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后来又生下了一个女孩，家里虽然破烂，但是有了孩子，家里也就有了温暖，两个孩子给家里增加了很多快乐。 虽然说方翠翠家里人，因为这件事已经不怎么来往的，但是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孩子，方翠翠也没有后悔过。 但是没想到突然有一天，乡里传来了消息，说是下乡的知青，符合条件的，可以回城了。 姓秦的顿时就坐不住了，和妻子方翠翠说，自己想要想要看看能不能回城，让妻子带着家里的孩子等着。 要是能够回城的话，一定把娘俩给接到城里去享受。 方翠翠深信不疑，谁也不会想到，相濡以沫的丈夫会骗自己。 因为姓秦的已经结婚了，其实是不符合回城政策的，于是姓秦的说，需要点钱去活动活动，打点打点。 那是一个早晨，姓秦的拿着家里所有的存款，在妻子和两个孩子的送别下，离开了家。 而就在姓秦的离开家的一个月以后，方翠翠发现自己又怀孕了，不过也没有什么，还想着等丈夫回来了，给丈夫一个惊喜。 结果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个月的时间，从春天等到了夏天，从夏天等到了秋天，从秋天等到了冬天。 方翠翠挺着一个大肚子，拉着两个孩子，肚子里边还怀着一个孩子，家里的存款又都让丈夫给拿走了，硬生生的停了十个月的时间，直到寒冬腊月孩子出生……” 随着秦川的讲述，黄静和蒋道文两个人都能够体会到当时秦母的不容易。 没错，这个时候黄静已经大概的猜到了什么了。 秦川的家庭资料上，是没有父亲的，黄静问过，秦川说死了。 但是那表情又不对，当时她还疑惑呢，这秦川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对上了，原来是这种情况啊。 那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就应该是秦川和秦蓉兄妹俩了，那肚子里边的孩子呢？ 难道是？黄静看着周慧。 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一个大概的猜测。 同时心里也对这个姓秦的恨了起来，通过秦川这平铺直叙的语气，她都能够感受到当时方翠翠过的有多难。 一个拉扯着两个小的，肚子里边还有一个，一分钱也没有，她都不敢想象，当时方翠翠是怎么撑下来的，这家到底有多难熬。 蒋道文眼里也满是感慨，没想到秦川家里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这真的是让人想不到啊。 秦川竟然是从这样的家庭里边走出来的，知道秦川家里穷，没想到竟然这么穷。 “后来，老三出生了，方翠翠依旧没有把丈夫盼回来，方翠翠虽然还不死心，但是也没有办法了，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养。 很快来年开春了，天气也暖和了起来，本来想着日子应该好过了，但是没想到，一场倒春寒，刚出生的老三还小，引起了肺，炎。 肺，炎啊，在城里人来看，这不算什么的，不算是什么大病，只要是及时的治疗就可以了。 但是放在农村，放在那个家庭身上，要拿出大几百块钱去医院治病，哪里有钱啊。 只能够拉扯着老大和老二，抱着老三在乡卫生，希望能够看见大家乡里乡亲的份上帮上一把。 可是这肺，炎不是小病啊，不用说乡里边的卫生所力有不逮，就是人家有余力，为什么要帮你啊。 正好这个时候，乡里有一户人家，说是自己有一个远房亲戚没有孩子，愿意帮忙，愿意帮着女孩治病……” 秦川说道这里，停了下来，观察了一下小妹的脸色，但是小妹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好像又恢复了第一次见面时候清冷的样子。 “当时进退两难，跟着自己活不下来，被人抱养走，还有可能活下来，于是方翠翠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把老三送人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但是家里谁也没有把这件事给忘掉，一直在想着把老三给找回来。 龙城的传单发了很多，大街小巷也找了很多，直到后来请人帮忙，找见了当初乡里的那个人，姓郭。 然后才知道，姓郭的是把老三送给了自己远方表亲的朋友，在龙城费了很大的劲，终于找见了远方表亲，叫张峰，然后知道了，张峰的朋友，也就是抱养老三的人家，叫周庆宝。” 周庆宝三个字一出，周慧浑身颤抖了一下，转身死死的盯着秦川。 秦川也没有一点回避，看着小妹，沉重的开口：“对不起，小妹。” “你骗人。”周慧眼睛有些通红。 “对不起。”秦川再次道歉，现在这个时候，秦川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周慧眼里慢慢的有了泪水，一旁的黄静坐了过来，轻轻的搂着周慧的肩头，很快周慧就低声的哽咽了起来。 “你们先去吃饭吧，我们一会过去。”黄静摆摆手，示意秦川和蒋道文两人先去吃饭。 秦川张张嘴还想要说什么，但是被黄静瞪了一眼。 “去吧。” 秦川这才和蒋道文去了餐厅，不过秦川的目光还一直在妹妹身上。 不知道黄静和周慧说了什么，两个人进了卧室里边，秦川更加的心烦意乱了，他不知道妹妹会不会接受。 或者说妹妹现在是什么态度，认不认自己这个大哥。 蒋道文给秦川倒上酒：“别多想了，你黄老师会帮忙劝劝的，先吃饭吧。” 他没想到，秦川身上还有这么一回事，从认识秦川开始，在他的印象里边，秦川虽然穷，但是一直是一个有主意的人。 也是一个做大事的人。 没想到秦川有一天也会优柔寡断的，也会犹犹豫豫，也会患得患失。 “嗯。”秦川点点头，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虽然说黄老师做饭还是很好吃的，但是秦川这个时候却没有一点的胃口，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但是一点都吃不下去。 一颗心完全在小妹秦曦身上。 第841章:给我点时间 “来吃点东西。” “蒋叔，我真不饿。”秦川苦笑着说道。 蒋道文叹了口气，点点头，也表示理解，又给秦川倒了杯酒：“来，叔陪你喝一杯，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也不要着急，不是已经找到人了嘛，还怕什么？” “嗯，我知道。”秦川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这边两个人在外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半晌后，黄静才带着周慧从屋里出来，秦川下意识的就站了起来。 小妹的眼睛通红，显然是刚才哭了不轻。 “你坐下，咱们先吃饭。”黄静拉着周慧到了饭桌上。 开始给周慧夹菜，周慧根本不抬头看秦川，只是闷头吃着饭，让秦川更加的着急了。 不时的用眼神询问黄老师，想要问问聊的怎么样，但是黄静却什么都不说，只是招呼着周慧吃饭。 秦川是一口都吃不下去，而且是有些着急的，酒没少喝。 不过秦川心里有事，也就是喝了几杯，感觉有些头晕就不喝了，在一旁看着。 等吃过饭以后，蒋道文拉着秦川在书房里边抽烟。 黄静推门走了进来。 “黄老师。”秦川顿时急迫的问道。 “在客厅看电视呢。”黄老师说道，秦川知道黄老师说的是谁，点点头急切的问道：“黄老师，我妹妹她什么想法？是不是还在怪我？” “没有，小慧挺通情达理的，只不过是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而已。” 秦川闻言顿时心里松了口气，同时也兴奋了起来：“行啊，这就好，既然不生气，那就没事了，我还一直担心呢，这接回家里了，我一定好好的补偿……” 秦川的话没有说完，就让黄老师给打断了：“你想什么呢？还接回家里？” “对啊，既然不生气，那肯定是要回家的，这都认亲了，怎么还在他们家里住，再说了他们家对我妹妹又不怎么好的，黄老师你是不知道，这家人又有了一个儿子。 在家里对我小妹……” “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现在就回去的。”黄老师斩钉截铁的说道。 “啊？为什么？”秦川不解的问道。 “总是要有一个适应和接受的过程的，你着急什么？”黄静没好气的说道，秦川平时的时候，那人情世故啊，还是做生意之类的，都挺成熟，精明的，结果在这种事情上表现的也太幼稚了。 “再说了，你说是亲哥就是亲哥了，人家在家里和父母生活了十六年，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说是你父母不是亲生的，我们才是你的亲人，你和我走吧，人家就跟你走。 你脑子怎么想的，可能吗？” 黄静说着，秦川也反应过来，确实是自己有些太着急了，可是自己找了这么长的时间，这找见了，尤其是知道自己妹妹过的并不好，肯定是想要立马接回家的。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一会先把你小妹送回家去，保持联系，先熟悉熟悉，也给你小妹一个适应的时间，另外你一个当大哥的，回头让秦蓉那丫头来，姐妹俩肯定比兄妹俩话多。 尤其是你们这种多年不见，根本不熟悉的。 等熟悉了，再看看你小妹的心思，要是想要跟着你们回去，那你一定要把人家父母给摆平了。” 黄静说着，秦川连连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行了，别待着了，赶紧送回去吧，时间不早了。”黄静说道。 秦川点点头，从书房出来以后，看着客厅坐着两眼无神的小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最后还是后边跟着出来的黄静开口说道：“小慧，时间不早了，让你哥送你回去吧，省的你父母担心。 改天要是有时间了，随时来阿姨家里玩……” 周慧站起身点点头：“谢谢黄阿姨。” 秦川和小妹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小妹……” “还是叫我小慧吧。”秦川刚开口就让小妹打断了。 “其实你不叫周慧，叫秦曦。” “可是这个名字我叫了十六年了，不管是户口本上，还是周边的人，他们只知道我叫周慧。”周慧转头看着秦川，直接说道。 一句话怼的秦川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夜晚皎白月光撒了下来，两个人一言不发的朝着学校门口走去。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秦川又开口说道：“小慧，对不起，我代表妈给你道个歉，是我们不对。” “不用了，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周慧说着又有了鼻音。 “刚才黄老师让我不要现在提接你回家的事情，但是我还是想说，想要接你回家。” 秦川忍不住开口说道，好不容易找到了妹妹，他是真的不忍心，让妹妹再在外边。 周慧不吭声，闷头朝着前边走去，已经表明了态度了。 秦川无奈，只能够在门口打了一辆车，送小妹回去。 车子一路到了教师家属院门口，下车以后，两个人走在小区里边。 “行了，就送到这里吧，你先回去吧。” “明天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我过来接你。” “不要了，我明天还有作业要写。” “那明天晚上。” “不行。” “后天……” “秦大哥，你给我点时间，让我缓缓好不好？”周慧无奈的说道。 “那你说哪天？” “哪天和你一起在树下的那个年轻女孩是秦……姐姐吗？”周慧突然问道。 秦川一愣，然后点点头：“嗯，是的，你二姐，秦蓉，现在也在理工大上学，她也想要见你一面。” “那就改天吧，时间也说不准。”周慧想了想说道。 但就是这样，也足够秦川兴奋了，秦川拉开包，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 “这上边有我的电话，你要是有时间或者说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秦川说着，又拿出了一沓百元大钞，往周慧手里一塞。 “我不用……” “拿着，这是大哥的一点心意，你花完了再和大哥说。” “我真不要。”周慧又把钱放在了秦川包里，然后扭头朝着单元楼里边跑去。 等离开秦川一段距离，才挥手让秦川离开，只不过秦川一直在楼下没走，看着楼到里边的声控灯一层层的亮起…… 第842章:安心 周慧回到家里的时候，本来以为父母找不到自己肯定很着急的，结果发现父母已经睡觉了。 周慧的眼神一暗，心里又多了几分，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的，对于她来说，实在是信息量太大了，一时之间都有些接受不了。 周慧心里乱糟糟的，来到了阳台，准备收一下自己的衣服，结果顺着阳台往下看去，就看见了那个熟悉，但是陌生的声音，还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家阳台的方向、这个身影昨天的时候她看见过，但是当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吓了一跳，以为是坏人呢。 但是现在再看见这个身影，只是觉得无比的亲切。 一瞬间，周慧安心了不少。 周慧朝着楼下摆摆手，也不知道对方看见了没有，收了衣服回屋里了。 秦川回到厂子里边的时候，妹妹秦蓉还没有休息，还在一直等着，秦川也没有什么睡意，今天把事情都说了，也不知道小妹秦曦那边是什么态度。 当然了，小妹现在还叫秦曦，叫周慧，最起码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小妹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今天把事情都说了。” “大哥你都说了，你不是说接触一段时间再说嘛？” “忍不住了，你是不知道，今天……”秦川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这小妹什么心思啊？” “我不知道啊，黄老师说暂时不要提让小妹回来的事情，先让小妹缓一缓，但是我最后还是提了。” “那小妹说什么了？” “说让给她一点时间，我约了改天吃饭，给留下了电话，看小妹怎么想吧，不行过两天，我先接触一下周庆宝，我觉得黄老师有一点说的对，不管怎么说，这个周庆宝帮着咱们养了小妹这么多年。 是有恩情的，生恩不如养恩，咱们总是要报答一下。 这样有一天妹妹回来了，周庆宝也不会说什么，小妹心里也舒服的……”秦川说道。 秦蓉也点点头：“大哥，你说的对。” 这边秦川兄妹俩聊着，另一边躺在床上的周慧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本来日子过的好好的，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是亲生的。 虽然说这件事她还没有和父母验证过，但是应该是真的，不然的话，人家好好的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干什么。 但就是因为可能是真的，才让她心里更加的慌乱。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父母对自己呢，确实偏心弟弟，但是一些其他的家庭也是这样过的。 虽然说很多时候，自己确实心里也难受，但是要说换一个家庭生活，她是真的没有想过的。 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这件事要给父母说嘛？还是不说呢？ 周慧毕竟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虽然说早熟一点，懂的也多一点，但是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发现自己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周慧突然坐起来，从衣服口袋里边掏出了秦川的给的名片。 名片很是精致，上边写着几个字。 “秦川。”和底下的一串电话号码，其他的没有任何的东西。 正常来说，这个时候的名片，那上边都有一大堆的职务，什么总经理啊，厂长啊等等之类的，恨不得把自己家庭地址都印在上边。 但是秦川从后世回来的，那个时候诈骗的手段防不胜防的，秦川下意识的就规避这方面的问题，所以只是写了一个电话号码和名字。 “秦川。”周慧嘴里念叨着：“秦蓉。” 迟疑了一会，又轻声的念道：“秦曦，也不知道是那个曦，是溪水的溪还是晨曦的曦，或者说是……” 周慧甩甩头，自己想这么多干什么啊，自己现在叫周慧，叫了十六年了。 恨意吗？周慧还真的没有多少，她性子冷清，一般的事情，都不会导致她情绪有什么波动的。 有什么可恨的，秦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是因为当时生活不下去了，逼不得已，这有什么可恨的。 对于父母周庆宝和王娟，就没有了，也没有觉得自己这些年就过的有多不好，也挺好啊。 有学上，有衣服穿，有饭吃，虽然说零花钱少点，但是也没有什么的啊。 所以周慧纠结的只是今天突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 周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过去，等到周慧醒来的时候是被母亲王娟叫起来的。 “放暑假了也不要赖床，赶紧起来，今天和我一起打扫打扫屋子。” “知道了。”周慧应了一声起床开始收拾。 “对了，小军说你昨天去了你同学家？” “嗯。” “几点回来的。” “九点多。” “怎么回来那么晚，以后早点回来。” “知道了。”周慧点点头，类似的对话，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母女之间的关系谈不上不好，但是也谈不上好。 周慧已经习惯了，她之前也觉得，可能所有的父母子女之间都是这样吧，但是昨天见了秦川以后，她却不自觉的对比着。 和秦川在一起的时候，秦川总是下意识的考虑自己的感受。 两个人之间的话虽然也不是很多，但是却不会这么平淡的，她能够看出来秦川的为难，也能够看出来秦川对自己的紧张。 而就在这时，周庆宝也准备出门了。 “我先走了，学校今天要开个会，看看今天高三补习班的事情，说不定想要让我去当这个班主任呢。”周庆宝笑着说道。 他这么多年了，还是一个普通老师，要是能够当班主任的话，还是高三复习班的班主任，做出一点成绩来，说不定下一步也能够挪动一下位置。 “行，你尽力的争取，你代课的成绩很好的，就是缺少一个机会，你这一次要是能够当上这个班主任，做出点成绩来，等到你们年纪主任一退，那说不定你就有机会。或者是其他部门的领导也行啊……” 王娟对于丈夫学校的事情是门清，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第843章:甜头 “你说什么呢？年纪主任，我哪里敢想，都这么大的岁数了，当个班主任就行了，年纪主任还是让给其他年轻人吧。”周庆宝苦笑着摇摇头。 他倒不是真的这么发扬风格，而是年纪不小了，想要当领导的机会就困难了，当一个班主任，带出来几届学生。 到时候学生出息了，他桃李满天下，也挺好的。 “没有上进心，这种事你就是要敢想，不行到时候找找关系之类的。” “咱们家有什么关系啊，行了，不多说了，我走了。”周庆宝出了门往学校去。 另一边，秦川接到了吴校长的电话，说是前天的照片洗出来了，让秦川有时间过去拿一趟。 “行啊，没问题，麻烦吴校长了。” 秦川笑着挂了电话，开车往五中走去，等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周庆宝。 “哎，学校放假了，你找谁？”周庆宝看着秦川往学校里边走去，不由的开口问道。 他在这个学校里边已经工作了十几年了，学校里边的那个老师他不认识。 要是正常上学的时候，那有些学生家长来之类的也正常的，他也不会拦着的。 但是这学校都放假了他不由的问一嘴。 “我找吴校长，和吴校长约好了，你是？”秦川有些奇怪的看着周庆宝，这货和自己一起过来的。 你又不是门卫，管这么多干什么？校长啊？ 秦川当老板的时间也长，虽然说平时没有什么架子，但是这被人拦在门口，还是有些不乐意的。 要是学校的门卫也就算了，这学校的门卫都没有吭声呢，你拦着什么意思啊。 “我是学校的老师。”周庆宝碰了个钉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额。”秦川随意的应了一声，就往学校里边走去。 周庆宝看着秦川年纪轻轻的，这个态度，也有些不忿，不过还没有走两步，就看见吴校长快步的走了过来。 “秦总。” “吴校长，辛苦了。” 周庆宝顿时心里拿点不忿就没有了，自己拦着吴校长的客人，这不是要得罪吴校长嘛。 但是这面对面的撞上了，就是想溜都溜不走了，周庆宝只能够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 “吴校长，这是你的客人啊，刚才我还多问了一嘴，不好意思啊。”周庆宝决定还是自己先说一声。 免得到时候这年轻人再给自己告状。 吴校长根本就没有在意，而是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秦川，秦川和周庆宝两人是互相不认识。 但是吴校长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啊。 看青川也是一脸的迷茫，于是轻咳一声说道：“秦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周庆宝老师。” 吴校长这话一出口，秦川顿时反应过来了，仔细的打量着周庆宝，原来是他啊。 周庆宝是迷糊的人，看着秦川打量的眼神，不由的问道：“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是现在不就认识了嘛。”秦川笑着说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秦，做点生意。”秦川朝着周庆宝伸出手。 “你好，你好。”周庆宝总觉得秦川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秦总，上我办公室聊吧。”吴校长笑着说道。 秦川点点头，跟着吴校长离开了，离开之前还看了周庆宝一眼。 周庆宝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心里还有些疑惑，他总觉得秦川走之前看自己那一眼意味深长啊。 但是到底什么含义呢，又猜不到。 可总感觉不对劲，秦川听到自己的名字以后，很显然就是不认识自己，也听过自己的名字的，但自己又不是什么名人，秦川从哪里听说过自己呢，难道是自己班里学生的家长。 可是也不应该啊，这秦川年纪轻轻的，自己教的都是高中的学生。 周庆宝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毕竟秦川说了是做生意的，和自己又没有什么交集，以后还能不能见到都不一定的事情了。 秦川和吴校长来到办公室以后，秦川拿到了照片，照片上，小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谢谢了吴校长。” “嗨，这点事情，不值一提的。” “对了吴校长，这周庆宝什么情况？” “周庆宝啊，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师，但是资历呢比较老，之前几次想要让他当班主任的，不过都没有成功，这一次是准备让他和其他的几个老师，看看谁比较合适当复读班的班主任。” 吴校长说着，秦川若有所思，听完以后点点头说道：“我看着周庆宝挺有意思的，要是合适的话，还请吴校长帮帮忙。” “呵呵，行啊，秦总说话了，我肯定帮忙，这又不算什么事情的，不过这帮完了，对方要是问的话……”吴校长试探道。 他想看看秦川到底准备怎么处理。 “哈哈，做好事不留名……不是我的性格，做了就要让他知道。” 吴校长听着前半句本来还很正常，后半句一拐弯，差点没把他给闪着，他都想要夸秦川这格局大了。 “行吧，我明白了。”吴校长哭笑不得的说道。 秦川也就起身告辞了，不管小妹什么态度，都要开始接触一下周庆宝做准备了。 别等着小妹那天想要回家的时候，因为周庆宝不同意拦住了，影响小妹的决定。 现实要先搞定周庆宝。 这班主任就当是一个甜头吧。 不管是秦川还是吴校长都没有把这当回事的，一个班主任而已。 真的就不算什么的。 秦川这边走了以后，吴校长就来开会了，会议室里边已经有几个老师和年纪主任在等着了。 见吴校长过来以后，一个个的都起身问好。 吴校长直接示意教务处主任会议开始了。 高三的补习班这是年年都有的，今年也不例外的，肯定要准备的，补习班到时候会提前开课的。 正常高三学生九月一号开学，补习班的八月一号就要开学，会提前安排上课。所以一些事情也要提前定下来。今天开会商量的就是这个事情。 第844章:有目共睹 “今天的复读班，经过学校的研究决定，依旧和往年一样，成立高三复读班，招收高三落榜的学校的，分数线的话，现在还没有定下来，到时候等到高考的成绩出来以后。 再统一的通知，人数方面还是暂时的定为一个班，五十到六十人的样子，具体的人数，看到时候的招收人数决定。 另外班级的教室还是之前的那个，这不用说……” 年纪主任缓缓的安排着，正常来说，这也是他们高三年级的事情。 吴校长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 等琐碎的事情说完以后，就该定复读班班主任的事情了。 “今天也来了几个老师都是我心目中的人选，大家都说一下吧，有没有什么想法？” 年纪主任开口说道。 要是没有想法的话，现在大家也不会来的，来了那肯定都是有想法的，这复读班一般来说，不说是全校最好的一个高三班级吧。 基本上也差不多的，毕竟这高考不是说你想复习就复习的，这又不是九年义务教育。 你考的太差了，这复习班都不要的，是需要拿出一定的成绩来，卡着分数线，老师觉得你有可能通过一年的复读上案的。 而不是拿过来，拖全校升学率的。 所以这复习班还是很容易出成绩的。 而这能够当复习班的班主任，本身就代表着自己的能力是得到了大家认可的。 所以这几个想要当班主任的，一个个的都是积极发言，表明自己的态度。 周庆宝当然也不意外，也想要当班主任。 只不过大家都想要当，那就要领导决定了，年纪主任比较倾向于另外一个老师，夸奖了几句。 教导主任呢，比较倾向一个女老师，不过两人都没有看重周庆宝。 周庆宝眼神一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班主任就在这两个人身上产生了。 年纪主任和教导主任对视一眼，他们心里也是这个想法的，一般来说这点事情，都不需要通过校领导的批准的。 毕竟这又不是什么提拔人之类的，就是一个班主任而已。 不过这个时候，吴校长在这里坐着，他们还是要征询一下意见的。 “吴校长，您看那个老师比较合适？” 周庆宝心里一暗，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来陪跑的，吴校长肯定不会对这种事发表意见的。 但是没想到，吴校长竟然直接开口说道：“我看周庆宝老师挺不错的，有资历，有能力。” 年级主任和教导主任两人眼上都下意识的流露出了一丝的错愕，这吴校长竟然开口了，推荐周庆宝。 这周庆宝什么时候搭上吴校长的，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过吴校长开口了，年纪主任和教导主任两人对视一眼，都开口附和。 “吴校长说的对，确实这周老师是很有能力的，带过几个班级，成绩都不错，这么多年了，资历也很深，把高三的复习班交给周老师我也是放心的，我支持吴校长的意见。” “是啊，吴校长慧眼识人啊，这周老师却是很不错，风评也很好，一支粉笔，两袖清风，三尺讲台，一年四季，这些年带了很多班级，成绩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其实这事情在吴校长开口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来了。 毕竟吴校长都开口了，不用说这么一个班主任的人选了，就是年纪主任，或者说是教导主任这样的位置，吴校长要是开口了，那都是很有分量的。 更何况是一个班主任了，而且周庆宝确实也有这个能力和资历的，不然的话，今天也不会叫他过来了。 事情定下来以后，吴校长就先离开了，等到周庆宝这边散会以后，众人恭喜着周庆宝。 年级主任和教导主任还亲切的叮嘱了周庆宝几句，又是勉励又是殷切期盼的，整的周庆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周庆宝在应付着的时候，还有些心不在焉的，这吴校长好好的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自己原来的时候，和吴校长没有打过交道啊，虽然说一个学校的都认识，但是原来的时候，吴校长也没有帮过自己啊。 周庆宝也没有说回家了，而是来到了吴校长办公室门口，想着进去感谢一下的，不管怎么说，自己能够当上这个班主任，都是因为吴校长的帮忙。 但是他又没有办过这样的事情，站在吴校长的办公室门口犹豫再三，还是没敢推门进去。 直到吴校长从办公室里边走了出来，看见了周庆宝。 “周老师，你们开完会了？” “开完了吴校长。” “那你不回家去，在这里是？” “吴校长，我来是想要谢谢您的，刚才要不是您帮我说话的话……”周庆宝硬着头皮说道。 吴校长笑着摆摆手：“这件事也不是我帮忙，你要谢的话，就谢谢秦总吧。” “秦总？”周庆宝一愣。 “对啊，你们早上不是还在学校门口碰见了吗？”吴校长笑着说道。 “是他。”周庆宝一愣，脑海里边也浮现出了秦川的身影，那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看起来像是大学生一样。 可是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呢，要说两个人见面的时候也不算是愉快了，不给自己上点眼药就算是大度了，竟然还帮自己。 “吴校长，我和秦总原来也不认识啊，不知道这秦总为什么要帮我呢？”周庆宝疑惑的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需要询问秦总本人了。”吴校长笑着说道。 周庆宝咬牙说道：“那吴校长中午有时间吗？我请您和秦总吃个饭，感谢一些您和秦总的帮助。” “中午啊？”吴校长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时候都快十二点了，这周庆宝是真的没啥眼色啊，这个时候请吃饭。 我答应你吧，显得好像我时间多不值钱一样，不答应你吧，那边秦总估计想要见一面的。 这还真的是挺为难的，请客也不会挑个时间。 第845章:是我谢谢你 正常请客吃饭，都是要提前一点的，这是给客人准备的时间，你大中午的堵在门上请吃饭。 说实话这个在吴校长看来真的没有多少诚意的。 不过周庆宝也就是想到了什么说什么，说出去看着吴校长一脸的为难，脸色也尴尬了起来，意识到自己说错花了。 正想要改口，却听吴校长说道：“那要不然这样吧，我给秦总打个电话，看看秦总有没有时间。” 他没有说自己有时间，也没有说自己没时间，主要看秦川愿不愿意来，秦川要是不愿意来的话，他和周庆宝吃饭干什么？ 秦川要是来的话，他和秦川喝喝酒，拉拉关系还行。 不过秦川在接到电话以后，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还要请客。 吴校长挂了电话以后，看着周庆宝说道：“秦总正好有时间，在并州饭店请客，咱们直接过去就行了，你不要骑自行车了，坐我车子走吧。” 学校有一辆二手桑塔纳的，平时学校里边谁有事谁就用，当然了，这主要限于几个校领导，这不算是什么好车。 但是在学校也是抢手货的，不看那个刘庆军还是骑着自行车呢。 这小轿车这个时候，确实是个稀罕东西，当然了，等到了千禧年以后，也就不算什么了。 周庆宝连连摆手：“吴校长，说了我请客的……” “行了，走吧。”吴校长知道里边的内情，秦川和周庆宝的关系还是挺怪异的，这将来怎么样还真的不好说的。 而且秦川对于周庆宝的态度也在变化，上一次和刘庆军来学校的时候，对于周庆宝眼看着是不满的。 但是这一次秦川对于周庆宝的态度就和善了很多了。 这里边啊，最主要的估计是周慧这个学生了，周慧的态度才是决定秦川对于周庆宝的态度啊。 吴校长心里想着，带着周庆宝上了车，朝着并州饭店而去。 这并州饭店，吴校长来过一次，周庆宝虽然说龙城人，但是也没有来过的。 一到地方就被这金碧辉煌的装修给震住了，来之前在车上还心里想着，不管怎么样，今天要自己出钱请客的。 肯定不能够让对方出钱的。 但是这到了以后，心里却上下打鼓了，就自己兜里的那点钱，够今天吃饭的吗？ “吴校长，周老师。”秦川在大厅等着两人。 “秦总。”吴校长笑着打招呼，一回生两回熟，和秦川见了两回，这都第三回了，还吃过一顿饭，帮过一点忙，知道一点秘密，也算是朋友了。 周庆宝就拘束多了。 在学校门口的时候，是自己的主场，自己是老师，秦川看着年纪也不大，像是个大学生一样，他敢呵斥秦川，问秦川是干什么。 但是这站在并州饭店里边，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大堂里边，秦川虽然传的还是那身衣服，但是站在哪里，给人的气势就不一样了。 再加上旁边还有等着的服务员，给秦川当背景，看着秦川和自己家吴校长那谈笑风生的样子，他哪里还有早上的那个气势。 “秦总好。” “周老师好，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感谢赏脸赴宴，一会我多敬您两杯。”秦川笑着说道。 一句话说的周庆宝都不好意思了：“秦总哪里的话，这应该是我请客的，还要感谢秦总，要不然的话，今天我也当不了这个班主任。” 周庆宝是老实人，直接就把实话给说了。 秦川笑着摇摇头：“周老师过谦了，能够当上这个班主任，能力肯定是有目共睹的，我也就是说了句话而已，算不上帮忙。” 寒暄过后，几个人来到了包间里边坐下。 秦川让服务员把菜单递给周庆宝点菜，周庆宝看着菜单上精美的图片，和更加美丽的价格，只点了一个素菜，就算是点过了。 吴校长点了几个，最后还是秦川哗啦啦的点了几个菜，那价格听的周庆宝是心惊肉跳的。 他捏着口袋里边的这点钱，知道今天这顿饭自己是要当鸵鸟了，身上带着的这点钱根本就不够的。 秦川又要了两瓶白酒，周庆宝就更加没有付钱的心思了，不用说自己身上这点钱了，就是家里的现金拿过来都不一定够，还要上银行取存款去。 酒菜上来的很快，秦川和吴校长两人谈笑风生的，秦川尽量的把话题往教育方面引导。 让周庆宝也能够插得上话，而不是一直坐在一旁。 不过偶尔，吴校长也会说起一起体制内的事情。 等酒菜上来以后，饭桌上的气氛就更加的热闹了，周庆宝也觉得这酒喝的比自己买的便宜酒好喝。 “吴校长，我敬您一杯。”周庆宝端着酒杯。 敬完了吴校长以后，周庆宝又端着酒杯准备敬秦川一杯。 “秦总，我也借花献佛，敬您一杯，感谢您。” 但是没想到，秦川却摆摆手：“要说感谢的话，应该是我谢谢你，所以这一杯是我敬您。” 秦川放低了姿态，端着酒杯和周庆宝轻轻一碰，杯沿低了三分，这三分是为自己小妹秦曦低的，不管怎么说，周庆宝对小妹有抚养之恩。 周庆宝还没有反应过来呢，秦川就一饮而尽了。 周庆宝是满脸的疑惑：“秦总，这话说的我越来越糊涂了，您谢我什么啊？” “呵呵，周老师，以后你会知道的。”秦川含糊的说了一句，然后转移了话题。 等吴校长说道体制内的事情的时候，秦川突然说道：“对了，吴校长，你看咱们周老师这么有能力的人，要能力有能力，要资历有资历的，这一个班主任也太委屈了。” “我……”周庆宝一听这话，刚准备矜持两句，就听吴校长说道：“确实是，我们关心还是不够，教导处的副主任，下半年要退休了，回头我看看吧。” 周庆宝这下子矜持的话说不出来了，心跳也开始加速，砰砰的跳了起来。教导处的副主任啊，那自己一下子就成真正的领导了。 第846章:潞州，姓秦 要说谁就真的淡泊名利，这样的人，确实有，但是大部分生活在现实里边，还是离不开名利场啊。 最起码周庆宝不是这样的人，要是能够当一个教导主任，虽然说是副的，但是那也是正儿八经的领导啊。 走出去人们也是称呼一声主任啊。 而且他确实也有上进心的，这争一下班主任，就是为了能够下一步当一个领导的。 虽然早上在家里的时候，说自己年纪大了，都快要退休了，上不去了。 但是并不代表就真的不想上去了。 “行，我看教导主任就不错，先当了主任，再谋求下一步嘛，我教育部门那边也认识两个领导，你们周局，有一次和区里的张主任吃饭的时候也在，还喝了两杯，聊的也挺好的。 改天我组个局，大家坐一坐……” “哈哈哈，那可太好了。”吴校长笑着端起了酒杯。 周庆宝坐在一旁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等到饭局结束的时候，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最后还是秦川把他送回小区门口。 他也没少喝，最后晕晕乎乎的，再加上又是班主任，又是教导主任的消息，冲击着心神，连秦川都没有问他家在哪里，就把他送到小区门口了，都没有注意到。 秦川开着车子离去了，他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家里。 王娟正在家里忙活着，看见丈夫醉汹汹的回来，不由的赶紧过来扶着，同时问道：“怎么了？没有当上班主任？不就是一个班主任吧，不当就不当吧，没必要把自己喝成这样。 老老实实的当一个老师也挺好的。” 王娟对于这样的情况也习以为常了，但是没想到，周庆宝却摇摇头：“当上班主任了。” “真的？”王娟闻言顿时满心欢喜。 “真的，而且还不光是班主任，下一步还可能能够当上教导处的副主任？” “别开玩笑了。”王娟想也不想的摇摇头。 即使是丈夫带复读班，带出了成绩，那也要下一步谋求发展的，怎么可能现在就有机会呢。 “是真的，吴校长亲口说的，教导处的老刘今年下半年就到年纪了，要退休了，吴校长准备推荐我。”周庆宝说道。 王娟一听，顿时心里信了三分，立马惊喜的问道：“真的？那可太好了。” 不过兴奋过后，王娟却问道：“这吴校长为什么要帮你啊？” 周庆宝闻言，苦笑着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吴校长为什么要帮自己，其实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或者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那个年轻人，叫秦川的，被吴校长成为秦总的年轻人的为什么要帮自己。 周庆宝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这个叫秦川的年轻人帮的你？” “对啊。是这个年轻人。” “为什么啊？” “我也不清楚啊，总感觉怪怪的，我明明不认识他啊，但是他好像听说过我的名字，另外呢，在喝酒的时候，我说要谢谢他，他还说应该是他谢谢我。”周庆宝也是满腹疑惑。 “不会是你家什么远方亲戚吧？” “不可能，我们姓周，人家姓秦，我们家也没有一门姓秦的亲戚。” “那是你原来教过的学生，现在出息了？”王娟猜测到，要说这个可能性也有的，周庆宝在学校十几年的时间了，带出去的学生也很多的。 但是没想到周庆宝却依旧摇摇头：“不是的，我也想过的，但是我带过的学生我能够没有印象吗？这些年肯定没有这样一个人物的。 而且这个秦总说老家的是潞州市那边的，上学肯定也在那边，就更加不可能了。” “潞州，姓秦，”王娟嘴里嘟囔着，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 猜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你跟我来房间。”王娟拉着丈夫进了屋里。 “什么事情啊？”周庆宝不解的随着妻子进屋，就要往床上趟，中午喝了不少酒，这个时候就想睡觉，想不明白的事情，暂时就不想了。 但是没想到，妻子却反锁上了卧室的门。 “干什么啊这是？”周庆宝不解的问道。 王娟压低了声音，脸色也变的难看了起来：“你还记得抱养闺女的那户人家姓什么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哪里还记得啊，你提这个干什么啊？”周庆宝随口说道：“好像是姓什么张，还是姓什么秦，对了是姓秦，姓秦……” 周庆宝说着，一个激灵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潞州，姓秦。” 他也意识到什么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应该是一个巧合，这应该是一个巧合，当初哪家人多穷啊，这个秦川，那可是个大老板，都能够和区里的领导坐在一起吃饭，吴校长在人家面前，都是敬着三分的。 这怎么可能是当初那个穷人家，不可能的，只是巧合……” 周庆宝不断的否认着。 王娟却悠悠的说道：“前段时间，你不是说张峰说人家找来了。” 周庆宝顿时一怔，是啊，真的只是巧合吗？前段时间，自己朋友张峰说人家那家人找来了，现在正好就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也是潞州来的，也姓秦，头一次见面，却听说过自己的名字，看自己眼神也很怪异，另外还要帮助自己。说应该是谢谢自己。 要是秦川是当年那家人的话，那一切就都对上了，也能够说的过去了，唯一不合理的是，当年那户人家很穷，而现在这个秦川，是大老板。 这个身份地位的反差有些对不上，其他的都能够对的上。 卧室里边一时之间非常的安静，半晌两口子都没有说话。 “现在怎么办？”王娟脸色难看的问道。 “这样吧，我现在去张峰哪里，打听一下对方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一回事再说，别是咱们误会了，说不定这只是一个巧合，就是咱们想多了而已……”周庆宝已经完全酒醒了，也在床上坐不住了，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第847章:真的是他 “这可能只是一个巧合，只是一个巧合。”周庆宝在心里暗暗的想着，期盼着。 可真的是一个巧合吗？王娟看着丈夫的背景暗暗的笑着。 家具市场里边，张峰正在忙活着，就看见老朋友满身酒气，脸色七分凝重，三分难看的走了进来。 张峰自从带着秦川到了周庆宝家楼下以后，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了。 直接关了门，也不做生意了。 “老周，坐吧。” “你知道我来想问什么？”周庆宝看着张峰的举动，眉头皱的更紧了，正常自己过来，不是应该询问一下自己要干什么吗？ 酒醒了以后，周庆宝的智商就重新占领了高地。 “对不起老周，人家有钱有势的，我惹不起，当初的事情也是我办的，我躲不开，也回避不了，还有我大舅哥也劝我，我家……” 张峰满脸苦涩的说着。 有钱有势四个字一出口，周庆宝感觉浑身一颤，他来的路上还安慰自己呢，觉的这是一个巧合，一个巧合。 毕竟两家人的身份太悬殊了，一家连孩子都养不活了，一家有钱有势到在龙城这样的地方，都是个人物。 这应该不是一家人，但是这张峰一说有钱有势他就明白了。 感觉喉咙有些发干，声音沙哑的问道：“真的是那个年轻人秦川。” “嗯。”张峰苦涩的点点头：“是他，现在人家是大老板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手底下上千号员工，咱们龙城的叶子电视机就是人家的，而且还认识很多领导。 背景深厚，能量很大……” “背景深厚，能量很大又怎么样？”周庆宝狠狠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张峰以为周庆宝不相信呢，赶紧劝到：“老周，我没有骗你，真的，我是得罪不起。” 周庆宝闻言在张峰的劝说下，重新坐了下来，他当然相信了，今天人家就给他展示了一把什么叫做背景身后。 自己只敢在心里想想的教导处的副主任，就在自己面前晃悠了。 想到这里，周庆宝也没有心思待下去了，就准备起身离开。 但是张峰却拉着周庆宝劝到：“老周，有些时候，其实也要人情现实的，当时人家是被现实逼的没有办法了，所以把小慧送出来了，现在人家形势比咱们强了。 咱们其实也要认清的，没有必要最后搞的很难堪的话，吃亏的还是咱们……” 周庆宝闻言身体一震，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丈夫走了，王娟也没有心思干其他的就在家里等着。 没一会，就看见丈夫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看着丈夫这个模样，王娟顿时心里就明白了。 两口子再次在屋里商量了起来。 “妈的，还阴魂不散了，这样，我现在就去找吴校长说，什么狗屁班主任，我不干了，还有什么教导处的主任，不就是一个……一个主任，我……” 周庆宝真的是想要有骨气一点，但是这个主任，对他的诱惑也是真的大。 王娟打了周庆宝一下：“你说什么胡话呢，这班主任是你不想做的就不做的。 还有教导主任啊，再说了，你之前说做，现在说不做，彻底的扯破了脸，到时候人家吴校长以你不服从安排为由，直接让你去后勤之类的怎么办？” “再说了，教导主任啊，你真的舍得？” 妻子说着，周庆宝虽然依旧气呼呼的，但是也重新坐了下来，没有再说不干的事情。 “不是，那你什么意思？咱们现在就这么等着，等着人家把咱们闺女接走？” “那肯定不行，咱们替他们养了十六年，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情，一个教导处的主任就打发了，想的美。” “那你想要怎么样？” “想要怎么样？得看他给咱们开出来什么条件，现在他愿意帮咱们，咱们就接着。反正就当成不知道好了，他要是什么时候挑破了，咱们再说其他的。”王娟想了想说道。 “这倒是也行，但是这样接受了条件，等到时候咱们不同意人家接走人的话，人家会不会报复咱们啊，毕竟人家有钱有势的，张峰说人家手底下那么多的员工……” 周庆宝把张峰描述的情况说了一遍。 王娟也有些害怕，但是想了想却又兴奋了起来：“没事，咱们怕什么啊？只要是小慧还在，他怎么会报复啊，撑死了吃个哑巴亏而已，真的要是报复咱们了，他以后怎么给小慧交待啊。” 周庆宝听着，倒是眼神一亮。 “不过我觉得，咱们倒是也不用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了，既然他这么厉害，要不然咱们去找找他，让他给我换个工作？”王娟转珠子一转又有了其他的注意。 “不行，人家给的是人家给的，咱们主动要成什么了？”周庆宝摇摇头不同意。 “那要不然这样，咱们请他吃个饭，隐晦的提一下，借口都是现成的，他帮你当上了班主任，顺便也见一见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王娟又说道。 “算了，人家不一定有时间。”周庆宝摇摇头。 “你连个电话都没有打，怎么就知道没有时间。”王娟不满的说道。 “打什么电话，我都没有人家电话。”周庆宝苦笑着说道。 “那你不是说他有一个什么厂子吗？咱们到他们厂子里边看看好了。”王娟又说道。 “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走，咱们去他们厂子里边，打探一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心里也有个底。”王娟继续劝到。 周庆宝是不愿意的，但是奈何架不住妻子一遍一遍的劝说，最后还是同意了。 周庆宝骑着自行车，带着妻子两个人一路打听着，往叶子电子厂去了。 不过他们不知道叶子电子厂是两个厂子，骑着自行车到了分厂，到了分厂才知道，找错地方了，秦川根本就不在这里。 折腾了半天，才到了叶子电子厂总厂大门口。 “你们来有什么事情吗？找谁？”门卫直接就把两人给拦了下来。 第848章:参观 “你好，我们就是想要参观一下，你们秦总在吗？”周庆宝硬着头皮说道，光是站在诺大的厂区门口都能够感受到压力。 分厂那边的管理，还没有总厂这边这么严格，厂子也相对来说小一点，还好一点。 但是这总厂这边，这么大的厂区，而且经过了装修，最起码从表面上这就是一家标准化的现代化企业。 和原来那种充满了人情味和生活化的国营企业完全是两个概念。 “找秦总，你是什么人？和秦总有预约吗？”门卫穿着标准的制服，一丝不苟的询问道。 给人的压力和那种国营企业的门卫大爷，端着茶杯露着一口大黄牙，是完全两个样子的。 “我们没有预约，不过我认识你们秦总。” “不好意思，请问您贵姓我需要通报一声。”门卫严肃的说道。 周庆宝和王娟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打起了退堂鼓，他们本来就是想要简单的参观一下的。 没有想到这管理这么的严格，这要是惊动秦川的话，肯定要拿出来一个理由的，他们只是想要私底下了解一下。 把叶子电子厂当成了原来的国营厂子，管理也不严格，随口说一句，就能够进入到厂子里边。 散根烟，找门卫大爷聊聊，厂子里边很多事情就知道了。 比如说王娟他们食品厂就是这样的，什么管理不管理的，哪里有那个说法啊，给门卫大爷一盒烟，门卫大爷能够带着你上厂长办公室去，还预约，什么叫做预约啊。 根本就没有那个说法的。 “算了，那我们不进去了。”周庆宝开始打退堂鼓了。 可没想到保安一听两人这就要走了，顿时警惕了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之前想要进去，一听要登记了，顿时不进去了，那之前想要混进去干啥？ 保安说着，掏出了对讲机：“有两名身份不明的来客……” 保卫室一下子出来三四个人，虽然说没有围上来之类的，但是也虎视眈眈的。 让周庆宝和王娟有些骑虎难下了。 最后周庆宝干脆说道：“我叫周庆宝，你们登记吧，你们秦总知道我的。” 保安听周庆宝这么一说，也没有放下戒心，开始给上边打电话。 中午喝了点就，秦川正在休息呢，就听到电话响了起来。 “喂。” “秦总，厂区门口有个叫周庆宝的人，说是要找您，您认识吗？” “知道这人，你让上来吧，算了，你带着送过来。”秦川挂了电话收拾了一下。 另一边接到电话以后，保安的态度顿时变了，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周先生之前误会了，秦总交待了，现在有时间，我带您过去。” 保安带着两人走进了厂子。 诺大的厂子，一副忙忙碌碌的景象，和其他的国营企业完全是两个样子。 走进办公大楼以后，更是如此，和其他的国营企业那种懒散的作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且办公楼内窗明几净的，看着也让人非常的舒服，虽然一些办公的家具还是老式的，但是给人的感觉却非常有朝气。 很快，保安就把两人带到了秦川办公室门口。 两人抬头看了一样，门上挂着总经理办公室的牌子，不由的紧张了几分。 办公室的门虽然半开着，保安依旧敲了敲门，等到里边传来“进”的声音以后，这才轻轻推开门进去。 “秦总，人带来了。” 秦川点点头，从办公桌后边站了起来：“你去忙吧。” “周老师，欢迎欢迎啊，这怎么想到来我这里了。”秦川笑呵呵的问道。 “秦总，不好意思打扰了，这是我妻子，中午回去以后，我妻子说，怎么也要亲自过来，当面感谢一下秦总。”周庆宝临时编了一个理由，但是脸色却尴尬的很。 说是亲自过来感谢，但是两手空空的，这说话总是底气有些不足。 “秦总您好，我叫王娟，不好意思，打扰了。” “哪里的话，快坐。”秦川招呼两人坐了下来，王萌萌听到声音以后，端着茶过来了。 原来这种事，都是周虹来的，但是现在周虹更多的是办公室主任的角色，这个秘书和助理的事情，就落在了她身上。 “喝点茶。”秦川招呼着说道：“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周老师是一个人才，我这个人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人才埋没了，这当班主任，当主任只是第一步，我相信周老师只要是做出了成绩，肯定上边会有领导看见的。” “谢谢秦总。”周庆宝看着秦川的眼神有些复杂，明明自己应该对秦川有意见的，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闺女，这说找过来就找过来了。 但是秦川说的话，却又让他心里很是舒服，当然了，他也明白的，秦川这是要帮自己一把的。 不然的话，干出了成绩又怎么样？做出成绩的人多了，难道就自己这一个吗？ 可是对于秦川的帮助，他又张不开嘴拒绝。 “秦总啊，还是要多谢你的，听老周说，秦总家是潞州市的？”王娟开口问道。 “对啊，潞州的。”秦川点点头，眼神有了几分别样的意味，这两口子过来，本来秦川心里就有些疑惑的。 现在看，难道是这两个人猜到什么了。 “潞州是个好地方啊，我们年轻的时候还去过一次。”王娟开口说道。 “是吗？那以后有机会还要多去一次，到时候我来当导游。”秦川和两人寒暄着。 “秦总，你们这企业真大啊。不知道能不能够参观一下。”王娟开口说道。 秦川点点头：“这有什么不行的，这样，我带你们在厂子里边转一转。” “那就麻烦秦总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说这话就见外了。”秦川笑着道。 秦川心里猜到了，这两口子应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过他们要是不说的话，秦川也无所谓的，正好自己的糖衣炮弹可以打出去。 总厂这边占地面积不小的，流水化的标准车间，办公楼，生活区，厂库。 第849章:工作 秦川带着两个人逛了一圈，足足两个小时的时间，等再次回到秦川办公室的时候，外边已经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了。 “这样，时间也不早了，晚上我来安排，请两位吃个饭吧。”秦川说道。 “秦总，应该是我们请客的。” “我来安排。” “秦总，我们请，不然的话，我们就走了，您千万不要客气。”王娟坚持说道，这一个下午的参观是让她大开眼界啊。 她们食品厂对比这里，坚持就是天壤之别啊，一个像是街边的小作坊，当然了，确实他们食品厂也是街道企业，一共没有几个人。 不用说现在效益不好，原来的效益也不好啊，甚至还有下岗的可能性，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催着自己丈夫当个小领导，就是怕自己下岗了。 下午跟着秦川参观的时候，看着着流水线的标准作业，看着一个个穿着工装制服的员工，看着秦川走到哪里，前呼后拥的管理层汇报工作。 这一切都让她心动，她要是能够来这里上班的话，那该多好。 所以是坚持要请秦川吃饭。 秦川看两人坚持，也就没有说什么。 “那行吧，我开着。”秦川本来想要开着带着两人的，不过周庆宝是骑着自行车过来的，还是要骑回去的。 所以也就没有上秦川的车子。 给秦川说了地方以后，两个人骑着自行车，秦川开着走了。 路上王娟坐在后座上说道：“老周，我想要来这里上班。” “这人家大企业，你来了能干什么？我觉得够呛。”周庆宝说道。 要是普通的国营企业，他还觉得没有问题，但是叶子电子厂这样的企业，他没有什么信心秦川会答应的。 “干什么都行，哪怕是来食堂打饭呢，你没有听人说嘛，现在叶子电子厂一个月能够能够拿到四百块钱呢，下一步可能还要涨工资的。” “可是人家能要你吗？” “所以说要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挑明了？把闺女还给人家？”周庆宝有些无语的说道，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其他的。 “那肯定是不行，要不然这样吧，晚上吃饭，把小慧他们俩也给喊过来，让秦川见见，这样的话，说不定秦川能够答应咱们的要求。”王娟说道。 “不合适吧，这到时候秦川见到了小慧要是非要要回去，咱们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觉得不可能的，想要要回去，小慧愿意吗？”王娟分析着，突然那说道：“对了，你说小慧和他见过了没有？” “应该没有吧。”周庆宝也有些不确定，不过随即又说道：“但是秦川肯定见过小慧了，张峰肯定带着来见过人，不然的话，秦川不会知道我。” “嗯，晚上吃饭带着两个孩子吧，看看秦川怎么说。” “行吧。”周庆宝也答应了下来。 两人定的吃饭的地方，就在他们家属院附近的一家饭馆，饭馆有两层，楼上有包间。 一般来说，他们家下馆子也舍得来这样的地方的，这还是请秦川吃饭，才下了血本，还要了一个包间。 周慧和周小军两人还什么不知道呢，来了地方以后才发现秦川也在。 周小军是一个没有什么心眼的孩子，看着秦川下意识的喊大哥哥。 周庆宝和王娟两人一下子就脸色难看了，看来秦川是见过小慧了啊，但是小慧却从来没有给两人说够。 “小军，你认识这叔叔吗？” “认识啊，我……”周小军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但是也挽回不了了，不过这个时候秦川主动解释道。 “之前在学校门口，正好遇见有两个小混混欺负小军，我就帮了一把，没想到竟然是周老师的孩子，这也是缘分啊。 不过就不用叫叔叔了，叫大哥就行了。咱们各论各的。”秦川笑着说道。 周庆宝是捏着鼻子接受了这个说法，和王娟两口子对视一眼，他们当然知道秦川为什么要各论各的，还不是怕和妹妹差了辈分。 两个人也观察了一下闺女，发现闺女一直低着头不吭声。 其实周慧这个时候心里慌乱的很，为什么啊，父母请秦川吃饭干什么？难道说是秦川和父母说了，要把自己要回去？ 可是自己还没有答应啊。 但是随着饭局的开始，没有听父母和秦川提到自己的事情，这心里才放心了一些。 “秦总，下午参观了你们叶子电子厂，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好的企业，对比起来，我们街道的食品厂，那就是云泥之别了。”王娟开始把话题往工作上边引导。 秦川却非常的上道：“过奖了，嫂子在食品厂上班啊？效益怎么样？” “哎，别提什么效益了，现在工资都快要发不出来了。” “那嫂子有没有想过换一家厂子上班啊？” “想过啊，但是没有关系啊，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上哪里上班啊。”王娟听到秦川的问话，心就开始“砰砰”的跳动了起来。 她也算是体会到上午丈夫的感觉了，面对教导处副主任的诱惑是什么样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抵御啊。 “要不然这样，嫂子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来我们叶子电子厂上班，总厂也行，分厂也行，上一段时间班以后熟悉了，可以当个后勤部门的副主管啊，副科长嘛。” 秦川根本就不用王娟开口就主动提出来了，还许诺了一个小领导的位置。 王娟顿时感觉热血上头。 “真的吗？”那惊喜的表情根本就不加遮掩，说完以后又感觉好像自己太不矜持了，补充了一句：“这个，我做不来吧，不合适吧？” 这矜持的还不如不矜持呢，一旁的周庆宝都为妻子的话感觉脸上一阵发烫。 不过秦川却直接笑着说道：“怎么会做不了，熟悉熟悉就好了，我们叶子电子厂是求贤若渴。” “那那那……那就谢谢秦总了，我干了。”王娟拿过丈夫面前的酒杯，也是豪爽的一饮而尽，然后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第850章:算计 一顿饭周慧都没有说一句话，只不过是偶尔对上秦川的目光，然后又迅速的躲开。 秦川也没有当着两人的面说什么，只要是王娟和周庆宝有所求就行，只要两人有所求。 这生活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对于这两口子，秦川当然是有报答的想法的，毕竟养了自己小妹那么长的时间。 不适合像威胁张峰那样威胁的，不看这两口子的面子，还要看小妹的面子的。 这做出一定的补偿以后，自己心里也就舒服了，到时候妹妹回来也就没有阻碍了。 吃饭的时候，周庆宝和王娟两个人也不停的给闺女夹菜。 秦川知道，这两口子是想要打感情牌，要是平时真的就是这个样子的话，秦川还真的不一定会相认，说不定只会默默的关注着。 但是平时在家里的就是重男轻女的，这两口子也觉得不是亲生的，区别对待，一个小姑娘，不爱喝汽水，爱喝凉白开，不爱吃肉，爱吃蔬菜，不爱吃鸡腿，爱吃鸡爪。 呵呵，这种情况下，秦川当然要想办法把妹妹给接回来了。 当然了，这种手段要温和一点，不能够太激烈了，毕竟对小妹有抚养的恩情。 吃过饭以后，这两口子还算是懂点事，让周慧送一送秦川。 “我爸妈他们是不是知道了？”周慧憋了一肚子话，想要问秦川呢，这两口子一离开，周慧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秦川点点头：“应该是猜到什么了，不过没事的，有大哥在呢，你不要怕。” 秦川说着想要伸手摸摸周慧的脑袋，但是周慧却下意识的一躲。 秦川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 “那个要不然咱们明天一起吃个饭，你二姐她也想要见见你。”秦川说道。 周慧摇摇头：“改天吧。” “行，我等你，你什么时候觉得时间合适了，就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秦川一点也不着急，反正妹妹已经找见了。 “对了，我妈是想要去什么地方工作啊，那个什么叶子电子厂和你有关系嘛？你之前说你在外边做生意，这个厂子是你做生意的地方吗？”周慧问道。 她在饭桌上的时候，虽然说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也听了不少的，好像是母亲找秦川帮忙，想要换个地方工作的。 “嗯，你不要多想，这个和你没有关系的，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亏欠他们的，现在只不过是弥补一下而已。”秦川生怕小妹觉得，这成了什么交换条件。 他不想给小妹留下这样的心里阴影的。 虽然说他帮这两个人，确实是因为小妹，也是为了让小妹回来，但是却想要保住这两口子在小妹心里的形象。 别让小妹觉得，这两口子为了一点东西，就出卖了小妹，虽然说最后可能确实也是这么回事。 “嗯，我知道的，那谢谢你了。”周慧支支吾吾的说道。 秦川摆摆手：“不要和我说谢谢，我是你大哥，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再说了，本来就是大哥对不起你的，这么长时间了，才找见你……” 周慧低着头不吭声了，秦川摆摆手：“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这离家不远，我自己回去……” 周慧的话还没有说完，秦川已经带走朝前走去了，周慧只能够跟上。 而与此同时，周庆宝家里，两个人兴奋的很，尤其是王娟兴奋的很，本来以为这想要去叶子电子厂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没想到秦川竟然主动邀请了，还许诺了自己一个未来小领导的位置。 “哎，你说这秦川人还挺不错啊，我都没有开口呢，秦川就主动邀请我过去了。” “你以为人家是冲你啊，人家是冲小慧。” “冲小慧怎么了？小慧也是我闺女。”王娟笑着说道，根本不在意，停顿了一下以后又说道：“之前的时候，绝对对方找过来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现在想想好像也不错啊。 这闺女大了，迟早是要嫁人的，这嫁的再好，哪里能够比的上秦川啊，叶子电子厂的老板啊。 你看今天参观的时候，那个样子，前呼后拥的，太威风了，搭上了这样的关系，咱们家也享福了……” 周庆宝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又发现好像没有什么好反驳的，毕竟在他们的计划里边，过两年也是要安排闺女嫁人的。 嫁人无非是为了点彩礼，无非是为了以后闺女能够接济一点家里，照顾照顾弟弟。 可是嫁的再好，难道能够找到一个像是秦川这么牛的婆家吗？ 现在人家找过来了，要说一点钱，周庆宝估计人家分分钟就能够给自己了，要说帮助，这对自己家里的帮助也不少。 那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反对人家回家的道理啊。 “那你的意思是同意闺女跟着人家回去了？”周庆宝最后没好气的问道。 本来以为王娟会反对的，但是没想到，王娟却在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了。 “其实这样的话，那学费和生活费就秦川给出了，咱们就当是提前把小慧给嫁出去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小慧也不会不帮忙，毕竟咱们抚养小慧的恩情还在。 秦川又是一个懂事的人，这样想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啊……” “你你你……”周庆宝气的够呛，没想到今天下午出去一趟，妻子的态度转变竟然这么大。 可是话说开了以后，好像确实也就是这样啊。 有了自己儿子以后，他们对于周慧这个闺女，并没有多少疼爱的，一直也觉得是一个赔钱货的。 现在这种情况，好像确实是一个处理的办法。 “我和你说啊，千万不要对闺女说什么，这段时间咱们要对小慧更好一点，也不要主动说让闺女走的事情。 等秦川什么时候要人的时候，咱们再大度一点好了，到时候秦川还要领情，闺女也会念着咱们的恩情。” 王娟算计着说道，周庆宝感觉有些头疼，不想听了，可是想想，自己能够拒绝秦川给的好处吗？ 第851章:别扭 两口子正说着呢，周慧推开门回来了，看见父母都在沙发上坐着，一瞬间心又提了起来。 生怕父母要是问自己的话，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但是没想到父母一句其他的没问，而是关心的问自己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之类的。 面对着父母脸上的笑容，周慧却觉得很是别扭，因为在之前的十六年里边，从自己有记忆以后，父母的关心和脸上的笑容，全部都是留给自己弟弟周小军的。 尤其是母亲。 现在突然对自己这样，还有饭桌上的时候，往自己碗里夹菜的样子，反而让自己感觉很是陌生和别扭。 “没事，我不渴，我去阳台收下衣服。”周慧朝着阳台跑去，果不其然在阳台上有看见了那个在楼下抽烟的身影。 一瞬间就感觉踏实了很多，不由的想到了刚才在饭店门口，秦川伸出手想要揉自己头，被自己躲开以后，那有些尴尬和忐忑的样子。 从阳台收完衣服以后，周慧还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父母呢，就听母亲说晚上让自己去弟弟房间睡觉。 弟弟跟着他俩睡。 “啊，不是一直都是我……” “嗨，你也年纪大了，跟着我们睡不方便的，也睡不舒服，你爸爸整天晚上打呼噜，让你弟弟过来在我们房间睡，他还小呢，也给你留点自己的空间。”王娟笑着说道。 原来的时候，家里就两个房间，一向都是周慧跟着在房间里边的小阳台上睡觉的。 “啊……” “行了，听妈的。”王娟不容质疑的说道。 躺在单独的房间里边，周慧却久久的不能睡觉。 她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里什么都不明白，但是好像都什么都明白。 原来的时候觉得家里可能是重男轻女的，没有人在乎自己，关心自己，这都是正常的。 但是现在却突然体会到了这种重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为什么来的，她心里却懵懵懂懂的知道一点，对于这种关怀却又感觉别扭的很。 相反和秦川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只有两次短暂的接触，但是那种眼神，却让自己感觉很舒服，和家里的这种突如其来的关心根本不一样。 “要不然找时间去见见那个二姐？”周慧不由的心里想到。 翌日一早，王娟做早餐的时候，特意的多煮了一个鸡蛋，往常在家里，只有儿子小军能够吃到鸡蛋的。 现在也给周慧煮了一个。 不过让王娟尴尬的是，周小军一个小孩子童言无忌的什么都不懂，吃早餐的时候还疑惑的问道：“妈，姐姐不是不喜欢吃鸡蛋吗？” 王娟面色有些尴尬的看了周慧一眼，见周慧没有什么反应这才赶紧说道：“瞎说什么呢？原来不喜欢吃现在就不能吃了，赶紧吃你的，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训完了儿子以后，王娟又转头看着周慧说道：“小慧，你想吃什么告诉妈，妈这两天要是下班早的话，给你做饭。” “没事妈，我吃什么都可以的。” 周慧摇摇头。 “那行，这样，给你点零花钱，你想吃什么的话，自己买。”王娟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张五十块钱，递给周慧。 周慧还没有说话呢，一旁的周小军就喊到：“妈我也要。” 可惜被王娟给揍了一顿，开玩笑，给周慧是因为今天给周慧五十，说不定明天秦川就会给自己五百。 给儿子这么多的零花钱干什么。 周慧说了几次不要，还是被强行的塞到了周慧的口袋里边，周慧长这么大了，头一次有这么多可以自己支配的钱。 “等妈回头休息的时候，带你出去逛逛街，买两身衣服，马上秋天了，这要换季之类的……” 王娟笑吟吟的说着，但是周慧却满是不习惯，三口两口的吃完饭以后回到了自己房间。 另一边王娟吃过饭以后，先到自己厂子里边办理了停薪留职的手续，其实就是打个招呼就行。 现在食品厂恨不得让更多的员工下岗呢，有主动想走的，那还能够不愿意吗？ 王娟赶到叶子电子厂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 昨天就来过，今天很顺利的就进来了，到了秦川办公室的时候，秦川正在看着最近的一些销售数据，还有这个月的利润。 价格战结束了以后，叶子电子厂的利润就增加了，这个日子也不用过的紧巴巴的了。 不过秦川就不是手里能够留得住钱的人，现在正想着应该把这笔钱怎么花出去呢。 首先还是技术方面的问题。 尤其是显像管方面的技术，这最好是能够自己有一家显像管企业，因为他知道长红是肯定不死心的。 这国内电视机历史上，有过三次价格战，也就是这三次价格战，奠定了国内电视机企业的格局。 第一次是洋品牌首次入侵的时候，那是93年左右的事情，一个个都号称敢死队，tc的李总打头阵的。 第二次就是这一次价格战，有外国洋品牌因为关税降低了，准备大举进宫的原因，也有因为随着企业的发展，要在市场上重新洗牌。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需要的，清洗市场的原因。这一次价格战以后，国内就剩下了十来家国产电视机了。 原来那种混乱的局面就结束了。 但是这个长红的目标不一样，倪总的目标是要千秋万代一统江湖，做武林盟主的。 在不久的将来，倪总就会发起第三次的价格战，只不过这第三次的价格战，依旧失败了而已。 但是最后国内就剩下了那么几家电视机存活了。 再之后就是电视机发展方向之争了，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而应付第三次价格战的关键因素就是技术了，尤其是显像管的技术，上一世的时候，倪总就是从这里开始第三次价格战的。 也就是倪总漏算了一些东西，不然的话，后世的家电市场上，根本不会有什么tc电视机之类的。 就差一口，倪总就要千秋万代统一江湖了。 第852章:今天有时间 虽然秦川想着技术升级，想着显像管的事情，但是想要搞显像管，现在肯定是差的不远，手头上这点钱，也就是稍微宽裕了一点。 哎，秦川计算了半天，还是钱不够啊，这要不然再去找找蒋叔，看看能不能够弄点贷款。 想想，秦川还是摇摇头，这贷款还没有还清呢，再去找蒋道文，估计蒋道文能够直接撵走自己。 秦川正想着呢，王娟就敲门走了进来。 “秦总。” “嫂子来了，坐。”秦川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王娟点点头坐了下来。 徐正强一看秦川有事，立马起身说道：“秦总，那我就先走了。您有事再招呼我。” “嗯，你去忙吧。”秦川点点头，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直接打给了周虹：“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秦川安排完以后，这才起身来到了沙发旁边坐了下来：“嫂子，在食品厂那边的手续办好了。” “办好了。”王娟赶紧连连点头。 “那就行，一会呢，我让人安排你入职，先把手续办了，就开始正式的算公司的人了，至于说哪天上班，那都好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再来上班就行。” 秦川说着，王娟顿时激动起来，她都准备上班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情，可以先办理了入职手续，领着工资不用上班。 “那好，那好，那我今天办理完入职手续就回家去收拾一下，不过您放心，明天，明天我就上班。”王娟兴奋的说道。 秦川笑着点点头。 没一会，周虹敲门进来了。 “秦总，您找我？” “嗯，这个是王娟，是我一个朋友，你安排到后勤部门去，工作要轻松一点，你带着去办理一下入职手续，工资按照最高档的来定，另外办理完入职以后，她家里还有点事情，处理完了再过来上班……” 秦川说着，让周虹有些意外，秦川对于厂子里边的人，一向都是一视同仁的，虽然也会安排一些人进厂子，比如说王强和王蒙他们之类的。 但是进了厂子以后，都是一视同仁的，也没有安排特殊的待遇的。 当然了，适当的照顾是有的。 可是像王娟这样这一进厂子就开始照顾的，而且招呼的这么明显的，还是头一次啊，这就差点说了，这就是关系户，你给我照顾好了。 不过周虹愣了愣，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周虹带着王娟去办理了入职，又带着去后勤科转了一圈，还特意的和赵科长交待了一声。 赵立国是什么啊，要说叶子电子厂这些高层领导里边，谁最有能力，那不好说的，要说谁最懂人情世故，那不用说，赵立国要是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的。 徐正强都要靠边站的。 别看赵立国年纪大了，但是赵立国那是越老越妖，拔下来一根眼睫毛里边都是空的，心眼多着呢。 不用周虹交待他都要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呢，更何况周虹特意的交待了，这是秦总的朋友，还说了已经办理了入职手续了，但是今天只是参观一下而已，还要回家。 这待遇，真的，赵立国都没有见过。立马就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周主任，这个您有事去忙就好了，这个我带着参观给王娟同志介绍一下就可以了。”赵立国立马说道。 周虹犹豫了一下，于是点点头，转头对王娟说道：“我就在办公室，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好的，谢谢周主任。”王娟连忙说道。 等周虹一走，赵立国就开始拐弯抹角的打听王娟和秦川的关系了。 朋友，什么朋友啊值得秦川这么重视，这么照顾。 赵立国的情商是非常高的，想要套话，对付一下王娟还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王娟不是不愿意说出实情，而是这双方的关系根本没有办法说啊。 参观了一圈以后，王娟就准备告辞回家了，这边王娟一走，赵立国就立马来秦川办公室汇报了。 “秦总，那个王娟同志，参观了一下，先回家了。” 秦川点点头，入职了就好。 而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秦川接起了电话。 “喂，那位？” “请问是秦川吗？”一个有些柔弱的女声从电话里边传来。 “是我，小妹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秦川一听是小妹的声音，顿时紧张了起来。 “没事，没事……”听着电话里边秦川急切的声音，周慧顿时感觉心里一阵温暖。 “我就是……你之前不是说一起吃饭，我这个今天有时间……”周慧支支吾吾的说道。 “好啊，好啊，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秦川立马说道。 “我现在在家门口呢。”周慧说道。 “好，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秦川挂了电话，就往外跑，都跑到门口了才想起来赵立国还在自己办公室里呢。 “一会帮我关下门啊。”秦川交待了一声，立马就跑了。 赵立国看着秦川的背影，琢磨着，刚才在电话里边是一个女声啊，要说是女朋友之类的，赵立国是不相信的。 秦总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一个女人不至于这样的，除了是女朋友以外，那就是之前找的那个遗失的妹妹了。 前两天的时候，那个找人的工作小组已经解散了，那个郭强也走了，赵立国是了解秦川的，以秦川那个劲头，要是找不见妹妹的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了。 现在之所以这样，很大可能那就是找见妹妹了，而刚才打电话的就应该是这个妹妹吧，看秦总刚才一脸的喜色。 应该是好事啊。 赵立国心里猜测着，突然又想到了那个王娟，刚才聊天的时候，王娟说家里两个孩子，丈夫是老师，大闺女上高中了。 男的是老师，有一个上高中的闺女？赵立国其他的不行，在这种事情上脑子转的还是很快的。 难不成这个王娟是？赵立国虽然说瞎猜测，但是还是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第853章:吃饭逛街 另一边，秦川出门以后，喊上了妹妹秦蓉。 “大哥，什么事情啊？这么着急？”秦蓉看着秦川这急急忙忙的样子问道。 “好事，带你去见见小妹。”秦川说道。 秦蓉闻言也兴奋了起来：“真的，太好了，大哥，你说一会我要是太热情了，会不会吓到小妹啊，还是说我要矜持一点？ 对了小妹现在叫周慧是吧，我应该喊小慧吧，你说小妹会不会喊我二姐，大哥，是应该喊二姐吧？” 秦蓉絮絮叨叨的说着，一堆的问题，秦川都不知道应该回答那个了。 周慧正在家属院门口等着呢，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一转头才发现竟然是自己母亲回来了。 “妈。”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大热天的，怎么不回家去，说想吃什么，一会妈去买菜，中午吃点好的……”王娟兴奋的说着，刚才办理入职的时候，工职给她定的是一个月五百块钱。 一个月五百块钱啊，在这个时候绝对算是高工资了。 “我……”周慧支支吾吾的，也不敢说什么，正想要顺从的跟着母亲回去，结果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就停了过来。 王娟一看秦川这车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好了，我知道了，要出去一趟是吧，没事，那你去玩吧，注意点安全，这样啊，晚上妈做点好吃的，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回来。” 王娟叮嘱了一句，也不等周慧回答，就赶紧朝着家属院里边走去，还是不要和秦川打照面了，不然的话，尴尬的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秦川倒是没有看见，等停下车下来的时候，王娟已经走进家属院了，就看见小妹正看着家属院门口的方向怔怔的出神。 “小妹，看什么呢？”秦川打着招呼。 周慧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看向了一旁的秦蓉。确实长得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看着自己眼中也满是炙热的感情，让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对视。 “小妹，我是秦蓉，你二姐。”秦蓉也看着周慧直接开口说道，声音里边几分颤抖和激动。 “秦蓉姐。”周慧喊不出二姐这个称呼来。 “行了，大热天的，咱们别在这里站着了，上车吧。”秦川招呼着。 秦蓉拉着周慧往车上走，热情的很。 周慧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还是跟着上了车。 周慧还是第一次坐小汽车，上车以后有些好奇。 秦蓉已经拉着周慧聊了起来：“小妹，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还好吗？” “嗯。”周慧点点头。 “小妹……”两个人聊着，都是女生很快熟络了起来。 中午是在天一宫吃的饭。 “秦川大哥，刚才那个我妈回来正好碰见我了，她可能看见你们过来了。”周慧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没事的，其实他们现在心里清楚的，你不要管其他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有什么事情，大哥能够处理的。”秦川直接开口说道。 周慧顿时感觉心里踏实了不少。 “对了，吃过饭，咱们去逛街吧，大哥，我有段时间没有买衣服了。”秦蓉看着秦川说道，她倒不是想要给自己买衣服，而是想要给小妹买衣服。 “好啊，没问题，一会吃过饭我陪着你们去。”秦川笑着说道。 “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你听姐的，咱们一起逛逛街，我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呢。”秦蓉不容拒绝的说道。 周慧突然也就不想坚持了，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下午逛街的时候，秦蓉一直拉着小妹试衣服，这边试一件，秦川就在后边付账。 等到最后，周慧说什么都不试了。 本来晚上的时候，秦川还想要和小妹一起吃个饭的，但是周慧却要回去，中午的时候，母亲虽然说的是让自己有时间回去。 但是她却不敢真的在外边不回去。 秦川也没有勉强，直接送小妹回了家。 “这些东西拿着。” “不要了，我……” “客气什么，我是你大哥，她是你二姐，给你买点东西不是应该的，不要不好意思。”秦川不由分说的把几袋子衣服塞到了小妹手里。 “那谢谢大哥，谢谢二姐。”周慧点点头说道。 一声大哥二姐，让秦川和秦蓉两个人都有些动容。 两人站在楼下，看着周慧上楼。 王娟这个时候正在家里做菜呢，看见闺女回来，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看见手里的衣服袋子以后，有些诧异的问道：“你这是？” “买了点衣服。”周慧支支吾吾的说道，也不知道应该怎么交待。 但是王娟一下子就明白了，估计是秦川给买的吧，心里也是有些尴尬。 原本自己还想要带着闺女去买点衣服呢，表现一下呢，结果现在自己都没有来得及呢，人家就给买了这么多了。 哎，自己还准备买两件衣服施恩呢，结果人家转头就买这么多。 “昂，挺好的，妈本来还想着有时间带你买点衣服呢，你自己买了也挺好的，喜欢就行，去休息一下，饭马上就好了，都是你爱吃的菜。”王娟笑呵呵的招呼道。 其他的是一句都没有问，连买这么多衣服哪里来的钱都没多问一句。 让周慧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觉有些别扭，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感觉越来越别扭了。 就好像在秦川出现以后，自己就和家里人之间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膜。 虽然说父母对自己越来越好了，但是越是这样，自己越是别扭，也觉得这层隔膜就越厚。 而且也觉得越来越陌生了。 还有就是秦川他们那边，明明在过去的十六年里边都没有见过，这才刚刚接触，但是他们对自己的关心自己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种真诚。 现在父母也心照不宣的不管自己和秦川接触，难道说父母已经做好了自己离开这个家的准备嘛？ 周慧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想着什么，拿着衣服回去了。 另一边，秦川开着车回厂子里，路上也在和妹妹聊着，回家告诉母亲找见小妹的事情。 第854章:惊喜 “大哥，我想尽快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秦蓉有些兴奋的说道。 秦川点点头，确实这个消息应该尽快的通知母亲，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明天一早，我开车，咱们一起回去。” “大哥，您也要回去？厂子里边不忙吗？” “对啊，我也要回去，这放暑假了，肯定是要回去看看妈的，在忙都要在家里住上两天的。”秦川肯定的说道。 很多人说，当你第一次坐火车去往大学，从此家乡于你而言，只有冬夏，再无春秋。 其实，踏上了异乡求学的道路以后，故乡于我们来说，只有夏季的炎热和冬季的寒冷，再也感受不到春暖花开或者秋高气爽的故乡了。 但是秦川现在还有生意，有些时候，其实连夏季的眼热和冬季的寒冷都体会不到的。 这也是很多人工作以后的现状，故乡慢慢的会变成了，只有过年的那几天。 几天的时间，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急匆匆的回来，急匆匆的离开，所以哪怕是厂子里边再忙，这放暑假了，秦川还是准备抽出时间来，回家待两天陪陪母亲。 “好啊，那一起回去，妈一定非常高兴。”秦蓉满脸笑容的说道，现在妹妹也找到了，生活也好起来了，她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嗯，一起回去。”秦川也笑着点点头，现在小妹回家就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因为第二天要回家去，头一天晚上，秦川竟然罕见的失眠了，总是琢磨着回家的事情。 晚上都不知道几点才睡着的，而第二天又起了一个大早，收拾了一些东西，往车子加满油，和妹妹在食堂吃了早餐以后。 两人就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一路上，秦蓉都非常的兴奋，或者说每次回家的时候都是这样，心情总是不由自主的激动，兴奋。 眼中满是期待。 “大哥，你说今年过年的时候，能够带小妹回来过年吗？” “应该差不多吧，你没事的时候，多去找小妹逛逛街，聊聊天，培养一下感情，只要是到时候小妹愿意回来过年，其他的我来搞定。”秦川笑着说道。 等到过年的时候，估计周庆宝也会成为教导处的副主任了，而王娟也会成为后勤科的小领导。 权利的滋味啊，一旦品尝过了，哪里是那么容易摆脱的。 糖衣炮弹，之所以从古自今一直有人用，就是因为真的是好用啊。。 一般意志力不坚定的人，想要拒绝糖衣炮弹是很难的。 到时候周庆宝和王娟习惯了以后，怎么会舍得到手的东西呢，估计到时候不用说带小妹回家过年了，只要是小妹愿意，就是回来，周庆宝和王娟又能够说什么。 七月份的天气正式最热的时候，不过车里的空调还是很凉快的，两人一路聊着。 秦川本来让妹妹靠着休息一会的，但是秦蓉却怎么也睡不着，心情激动的很。 “大哥，你不是有手机，要不要先给妈打个电话？” “不用，到时候直接回去，给妈一个惊喜，我估计按照这个速度，咱们中午时分就可以到家了。”秦川笑着说道。 一路上风驰电掣的，兄妹俩就说有笑的。 快到家的时候，周围的环境看着已经非常的熟悉了，上一次他们走的时候，还是寒冬腊月，刚刚过完年。 那个时候水冻草枯的，但是这再回来已经是绿树成荫漫山遍野的都是一片绿意了。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秦川的车子终于开进了村子。 中午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倒是没有几个人在外边，车子安安稳稳的停在了家门口。 秦川和秦蓉两个人下车，拿着东西往家里走去。 院子的门半开着，两人推门走进去以后，听见厨房有动静，直接到了厨房。 母亲方翠翠正在厨房忙活着做中午饭，听见掀开帘子的动静，一转头看见秦川兄妹俩以后，手里的锅铲子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然后就是满脸的惊喜之色：“你们俩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给妈说一声，怎么回来的？” 说着也不炒菜了，就要拉着兄妹俩去屋里。 “妈，我开车回来的，今天早上出发的，您做什么好吃的？这么香？”秦川笑着问道。 母亲方翠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炒菜呢，赶紧把地上的锅铲子给捡起来洗了洗。 “你们俩去屋里歇歇，我再和点面，一会中午吃面条，我再炒个西红柿鸡蛋卤……” “不用妈，我帮你吧。”秦蓉主动说道。 “不用，不用，你们一路回来肯定累了，去歇歇，我马上就做好饭了，这厨房里边这么热。 “妈，大哥车里有空调的，又不热，我不累的，我帮您。”秦蓉说着，跑去自己房间放下了东西，然后又跑回来，帮着母亲做饭。 秦川也放下了东西过来了厨房，虽然说厨房里边他没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但是也依着门框，在门口和母亲聊着天。 “妈，这夏天太热了，回头我给您买一个电风扇吧，又凉快一点。”秦川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的农村装空调，那肯定是不合适的，而且农村的电表之类的，要是装空调，很容易跳闸的，到时候家里的电线之类的，都要重新换的。 但是买个电风扇却是可以的。 平时不在家也没有想起来，这回来了才发现，家里还是却很多电器的，光有一个电视机不行。 “花那个钱干什么？夏天就这么两个月就过去了，再说了，买了那个多费电啊。” “妈，那电风扇花不了多少电费的，我给您交电费，不然这夏天太热了。” “就是中午热一会，早晚又不热，没事的……” “妈，我看院子里边种的有蔬菜，中午再擦个光黄瓜丝吧，和了面也别擀面条了，吃河捞面吧。” “行啊，到时候过过水，吃凉面条，解暑……你去摘黄瓜和西红柿吧。”方翠翠笑着说道。 秦川见母亲同意，走出厨房来院子里边摘菜了。 第855章:小菜园 农村夏天的蔬菜还是很丰富的，家里的小菜园外边，用篱笆圈了起来，防止家里养的小鸡进来偷吃。 用破旧的竹门帘做了一个小门，也算是废物利用了，秦川打开了篱笆门走了进去。 小小的菜园里边，种着各种蔬菜，绿油油的黄瓜，红澄澄的西红柿，再搭配上青椒，和圆滚滚的茄子，一旁还有一汪韭菜池子，家里的各种蔬菜也就够吃了。 豆角之类的蔬菜就不种在院子里的小菜园，而是有专门的菜地。 秦川掐了两根黄瓜，又摘了几个西红柿。 转身进了厨房以后，也陪着母亲忙活了起来，西红柿炒蛋，西红柿是自己家里种的菜，和后世的大鹏蔬菜完全是两个样子，都是熟透了的，用来做面条的卤最是合适。 “刺啦”自己家的土鸡蛋在柴火灶上的铁锅里边冒出了一阵阵的香味，让人忍不住的流口水。 一旁母亲已经把做好的河捞面放在一旁乘着凉水的盆里边。 面条从凉水里边一过以后，就成了凉面了，浇上香喷喷的西红柿鸡蛋卤，再加上一点蒜泥黄瓜丝，简直是人间美味。 秦川端着一大碗的面条，呼噜呼噜的吃了起来。 方翠翠在一旁看着这兄妹俩吃的香，脸上也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慢点吃，锅里多的是，不要噎着了。” “妈，真香。”秦川吃着面条含糊不清的说道。 等到吃过饭以后，秦川让母亲坐下来。 “妈，有件事和您说一下。” “说吧，” “我们找见小妹了。”秦川说道。 一瞬间方翠翠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住了，死死的盯着秦川。 “大川，你说的是真的？” 秦川朝着秦蓉努努嘴，秦蓉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母亲。 方翠翠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照片，照片里边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小姑娘穿着校服，脸上的神情有些冷清，但是一眼看去，方翠翠的眼神就再也挪不开了。 “小妹秦曦，现在叫周慧，被一户姓周的人家收养，现在十六岁，正在上高中，学习成绩还不错，各自也很高的，都快要一米七了……” 秦川缓缓的说着，方翠翠的严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是泪水了。 “吧嗒”泪水掉在了照片上，方翠翠赶紧伸手抹掉，生怕弄坏了照片，两只手紧紧的握着，生怕手里的照片被人抢走了。 虽然说之前，秦川就一直说着要把小闺女给找回来，但是方翠翠心里也明白的，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想要大海捞针的找一个人太费劲了。 之前的时候，林枫和张俊两人过来，也大张旗鼓的帮着找人，方翠翠心里也多抱了一丝的希望。 不过也没有想到，真的能够找见了。 没想到，现在竟然真的找见自己小闺女了。 “大川，她过的怎么样？”方翠翠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问道。 “小妹过不错，事情我也和小妹说了，小蓉也见了一面，我也提出让小妹回来家里，不过人家家里毕竟养了那么长的时间，小妹可能还需要时间缓一缓，接受这个现实。 另外收养小妹的周家，我现在也给他们做一些弥补，他们心里也大概清楚的，没有强烈的反对。 我估计再培养培养感情，等过年的时候，说不定就能够带着小妹回来家里过年了，倒时候您就能够见着了……” 秦川说着，方翠翠已经抽泣了起来。 秦蓉有些心疼的搂着母亲安慰着：“妈，别哭，别哭，这小妹找着了是好事啊，您怎么还哭上了呢？” “嗯……嗯，嗯，是好……是好事，妈现在就是闭眼死了也值了。”方翠翠哽咽着说道。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就是想要见一下小闺女，现在知道小闺女没事，生活的很好，就是现在死了，也觉得瞑目了，放心了。 “妈，瞎说什么呢，您还要等着小妹回来看您呢，怎么能够说这种话呢。”秦蓉顿时不乐意的说道。 秦川也笑着劝到：“是啊，妈，千万别哭了，不然的话，到时候要是小妹回来看您了，您哭的眼睛出什么问题了，看不见小妹的样子了，那多遗憾……” 方翠翠一听秦川这么说，顿时就止住了哭声，一旁的秦蓉替母亲抹去了泪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谢谢你大川，谢谢你小蓉。”方翠翠看着兄妹俩说道。 这找闺女，本来应该是自己这个当妈的责任，她知道兄妹俩为了找到这个妹妹，肯定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的。 “妈，您说什么谢不谢的，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是啊妈。” 兄妹俩劝了半天，方翠翠的情绪才算是稳定了下来，然后又追问了一堆关于小妹的问题。 秦川知道的也不少，陪着母亲絮絮叨叨的聊了半天，这才去午休。 躺在床上，秦川本来以为，这被褥应该有霉味的，还想着一会下午晾一晾的，毕竟回来的突然，根本就没有和母亲说。 但是没想到躺在床上，却感觉被褥上，满是阳光的味道，没有一点霉味，显然虽然母亲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 但却时不时的给自己晾晒杯子的。 不然的话，夏天雨水多，这辈子肯定会潮的。 这一觉，秦川睡的特别的安心，等到一觉睡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外边的天气已经没有那么热了，不过夏天天长，这个时候外边还大亮着，要等到八点钟的时候，天色才会黑下来。 秦川从自己屋里出来以后，母亲正在和妹妹腌制西红柿酱。 农村到了冬天以后，蔬菜就少了没有什么新鲜蔬菜了，要趁着夏天蔬菜多的时候，腌制一些菜的。 比如说西红柿酱就是这样。 秦川也想要参与进去，不过还没等秦川进厨房，王志刚就过来了。 “大川回来了，我看见车在外边呢，就猜到你们回来了，小蓉呢？一起回来了吗？” 王志刚说着，笑呵呵的走进了院子。 第856章:门庭若市 整个村子就一辆车，秦川的小轿车往家门口一停，一个中午的时间，整个村子里边的人就都知道秦川回来了。 “王叔，进来喝点茶。”秦川招呼着王志刚进屋，这边还没有泡好茶呢，村里又有其他人过来了。 每个人进来都和秦川聊两句，现在秦川在村里，也算是混的好的了，一辆小轿车放在门口，说一句是村里的首富，谁也不敢反对的。 而且不光是有钱，还能够给人安排工作，而且之前还有龙城的领导过来，这在村里人看起来，秦川就真的是在外边混好了。 也算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了，这一回来了，村里人都要来家里坐一坐的，倒不是说他们就图点什么，而是习惯了。 你说他们势力也行，说物质也行，但是这就是现实的。 有地位的人，比如说村长王庆云，那坐在秦川家里就不走了，拉着秦川聊天，像是王志刚这样，觉得和秦川家里关系比较近的，也可以站着一个座位喝着茶抽着烟。 甚至有时候还可以出面代秦川招呼客人，发根烟之类的。 但是村里关系原来一般的，都是坐会就起来走了，有些在村里混的不好的，家里穷的人，来了以后，连坐都不坐，只是打个招呼，站一会，抽根烟就走了。 也没有人提醒谁应该怎么办，但是大家都自觉的遵守着这个规则。 屋里一帮人抽着烟，喝着茶，烟茶都是秦川从龙城带回来的，当然了，茶这种东西，在农村喝也不讲究那么多的。 就是在茶壶里边闷上一大壶，谁来就给谁倒上一杯，茶壶里边没水了就再添水。 方翠翠不时的进来给送暖壶添水，看着家里满满的一屋子人，脸上也满是笑容。 这在农村就是这样，你家里要是穷，混的不少，去你家里串门的人也少，就像是之前秦川家里就是这样。 一年到头除了有事，也没谁来家里串个门，更何况是坐下来喝茶聊天了。 这屋里一堆人，乌央乌央的，来了走，走了来的，门庭若市的，也就代表光景过好了。 方翠翠不光不嫌烦，相反还脸上满是笑容，热情的招待着。 感觉秦川回来了，家里才像是一个家。 平时的时候，秦川兄妹俩不在家，虽然家里也过好了，但是她这个情况其实和寡妇也没有区别的，寡妇门前是非多，除了村里一些年纪差不多的妇女，其他也没有几个人上门的。 可是这秦川一回来就不一样了，能够开门立户，代表家里招待人了。家里也就热闹起来了。 这也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农村重男轻女的原因之一。 “老嫂子，你好福气吆，看看大川，现在外边混的这么好，闺女也在上大学，前途无量，以后等着享福就行了，我是真的羡慕你啊……” “老姐，大川和小蓉是真的出息啊，你这是真的享清福了，不像是我们家……” “大川小时候我看就有出息，这读书是真的有用啊，大川是现在咱们村混的最好的了……” 王翠翠偶尔过来送水，大家都会恭维两句，让方翠翠脸上的笑容更盛，她现在是真的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秦蓉有些时候也会进来，和众人打个招呼，也是一片夸赞之色。 一个女人拉扯着两个孩子不容易，但是到了现在谁又敢小看秦家呢。 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等到天色快黑下来的时候，还有人不断的过来，村长王庆云站起身说道：“大川，今天晚上那个村头，你王福叔和别人买了一块宅基地，今天晚上要签合同，你过来做个见证吧。” “啊？”秦川有些懵逼，这王福他倒是知道的，也算是村里过的比较好的人家，买别人家的宅基地也不算什么。 这种事情在村里也不算少的，也不去什么房管所之类的，就是双方自愿的话，写个合同就可以了。 不过这找自己见证干什么啊？自己都不清楚的。 “这个大川，你是见过世面的，又是大学生，大家也信服你，你过来做个见证，喝顿酒嘛就当是给我这个面子了。”王庆云笑着说道。 秦川懵懵懂懂的答应了下来，说自己一会过去，等王庆云走了以后，才问母亲怎么回事。 母亲给解释了一下秦川才明白，像是村里这种宅基地的买卖之类的，除了村长以后，还要请村里说话有分量，有代表性的人物在场作陪的。 不管是宅基地的买卖，就是相亲啊，或者说是办什么大事的话，都要请有分量的人过去陪一下的。 这样一来主家有面子，也显得重视的。 不过一般来说，这种事情，都是请村长王庆云，或者其他的村干部，再不就是村里辈分大的，简单来说就是德高望重的，说话有分量的。 秦川没想到，自己现在竟然也成了村里说话有分量的人了。 王家庄是姓王的多，方姓也不是什么村里的大姓的，更何况姓秦的，就他们这一户人家。 正常来说，这种事情肯定是轮不到秦川的，但是谁让秦川现在外边混的好呢，一辆小轿车，再加上大学生，最后还有张俊和林枫之前过来，让王庆云觉得这是省城的领导。 更加提升了秦川在村里的地位，这才有了这一出。 王翠翠听到这里倒是很高兴。 虽然秦川不在乎，但是她在村里过了一辈子了，对于在村里的地位肯定是在意的。 晚上秦川掐着时间到了王庆云家里，买宅基地的王福和另外卖宅基地的方云已经都到了。 说起来，这方云和母亲方翠翠还是有点远方亲戚关系的。 严格说起来都不算是出五福的，不过当初方翠翠非要嫁给知青，日子又过得不好，这两家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联系。 不过秦川现在发达了自然就不一样了，方云也套近乎，说按辈分秦川还应该叫一声表叔的。 秦川也从善如流的，喊了一声表叔，让方云满脸的笑容。 王庆云和王福两人看着方云的眼神也重视了几分。 第857章:县城 晚上在王庆云家里喝完酒以后，秦川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还没有睡觉呢，见秦川回来了，才算是放心下来，关了院门睡觉。 第二天上午，秦川吃过早饭以后说给母亲买电风扇去，顺表带着母亲去县城逛逛。 没错，母亲方翠翠，都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连县城都没有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里了。 能够看的出来，母亲也很心动，但是又怕花钱不想去，秦川和秦蓉兄妹俩是好说歹说的才把母亲给劝到了车上。 车子一路朝着县城开去，到了县城以后，秦川没有直奔商场，而是拉着母亲逛了逛街，想要给母亲买两件衣服。 但是只买了一件半袖以后，母亲就说什么不要了，让秦川不要乱花钱，有钱攒起来让娶媳妇。 虽然说知道秦川现在有钱了，但是老一辈的人养成的节俭的习惯，还是让方翠翠，舍不得花钱。 秦川这才拉着母亲到了县城的商场，当然了，也是唯一的一家商场，红旗商场。 这个时候县城还没有专门的电器商城，后世的国镁和肃宁之类的，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黄总还为京津沪的战略头疼呢，哪里能够顾得上县城的市场。 红旗商场是县城最大的一家商场，一楼是各种百货，从布匹到各种五金件之类的都有。 连锅碗瓢盆都能够买的到，还有各种家电，二楼是买服装的，三楼又是百货。 秦川带着母亲和妹妹逛着，还看见了叶子电视机。 秦川拉了拉母亲，指了指。 “妈，那就是我们厂子的电视机。”秦川给母亲介绍道。 “咱们县城也有卖的？”方翠翠看着货架上的电视机，有些惊喜的说道，她也一眼认出来了，家里就有一台叶子电视机的，是秦川从龙城拉回来的。 “嗯，现在有了。全国商场都有我们的电视机的。”秦川略带骄傲的说道，母亲方翠翠脸上也满是自豪。 最后挑选了一台桐柏山电扇，说起来桐柏山牌电风扇曾经也是风靡一时的，在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初期的时候，最火爆了。 比起后世市面上的塑料风扇，桐柏山牌电风扇是铝合金底座，铁质叶片的电扇用料非常的扎实，当年最火爆的时候，不亚于后世抢苹果手机。 当然了，这个时候的时候电器质量都是很好的，用个十年二十年的都没有问题的，很多时候是厂子都已经黄了，但是电器还能用。 很多人，这些品牌的厂子，之所以倒闭，就是因为质量太好了，没有了更新换代的余地。 哪里像是后世的企业，做产品的时候，很多偷工减料的，生怕你不坏，产品设计的时候，就已经算计好了使用周期和更新换代的问题。 电风扇足足的花了好几百块钱，让方翠翠心疼不已，秦川乐呵呵的拿着电风扇放到了车里。 时间也差不多中午了，秦川带着母亲下馆子，准备好好吃一顿，但是母亲却心疼的很，不舍得去大饭店，只想着在街边吃个小馆子。 秦川是怎么劝都没有用。 最后只能够依着母亲到了街边的一个小馆子，三个人一人要了一晚炒饼丝，秦川还想要点几个菜，但是却被母亲给制止了。 等饭上来的功夫，秦川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自己。 “秦川同学，这么巧。”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秦川一回头，才发现竟然是刘晓梅。 刘晓梅身边还有一个个字高高的男生，带着眼睛，一斧儒雅的模样。 “刘晓梅同学，这么巧，你们也过来吃饭？”秦川笑着招呼到，他和刘晓梅有段时间没有见了。 之前开学报道的时候，两个人正好一趟车，到了学校以后还帮着刘晓梅送到了学校。 后来刘晓梅还招呼了秦川几次，让秦川到她们学校去玩，只不过秦川一直忙的很，拒绝了几次以后，两人联系就少了。 后来有一次，秦川开车正好去龙城，还捎上了刘晓梅，只不过那个时候刘晓梅觉得秦川有些不务正业，后来两人就没有再联系了。 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场合又遇见了。 “小蓉。”刘晓梅也认识秦蓉笑着打了个招呼。 “晓梅姐，一起坐下来吃点吧。”秦蓉招呼道。 “不了，我们坐这边就行，这是阿姨吧？阿姨您好，我是刘晓梅，和秦川同学是高中同学。”刘晓梅一向都是落落大方的，还和方翠翠打了个招呼。 然后又介绍了一下身边的男生。 “秦川同学，这是咱们学长，也是咱们高中的，只不过比咱们大一届，和我一个学校的，郑启明。” “郑学长好。” “秦川师弟是吧，你好。”郑启明也打量了一眼秦川，倒是没有什么狗血的事情发生，看着秦川的眼神也只是有点警惕而已。 不过看看秦川身旁母亲方翠翠的穿着，就没有什么压力了。 两人打过招呼以后，刘晓梅和郑启明就坐到了一旁，双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其实是有些尴尬的，秦川能够看的出来，这刘晓梅应该是和张启明谈恋爱呢，两个人的关系还是很亲密的。 只不过可能因为有熟人在，刘晓梅有些放不开，脸色有些绯红。 不过也和秦川没有什么关系，秦川招呼着母亲吃饭。 很快，秦川这边吃完以后，就准备结账离开了，本来遇见了同学，想要帮两人结账的，但是刘晓梅却拦着不让。 郑启明也拦着，秦川也就没有坚持，招呼了一声就带着母亲和妹妹离开了。 这边，秦川一走，郑启明就对着刘晓梅盘问道：“你高中同学啊？” “嗯，高中同学，在龙城理工大上学的，只不过家里条件不好，整天在外边勤工俭学，我们之间也没有多少联系的。” 刘晓梅回答到，她和秦川之间是真的没有关系，就是单纯的都在龙城上学的高中同学而已，对于秦川的印象也一直留在高中，那个沉默寡言的男生印象里。 “这样啊。”郑启明放心了不少。 第858章:田园景象 “大川，刚才那个是你高中同学？”回去的车上，方翠翠打听着消息。 “嗯，高中同学。现在也在龙城上大学呢。”秦川点点头。 “我看那个姑娘是和那个小伙子谈对象呢吧？” “这谁知道，可能是吧，”秦川随口说道，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刘晓梅，对于他来说，刘晓梅就是一个普通同学而已。 “那大川你们学校里边谈对象的多吗？”方翠翠拐弯抹角的继续打听着。 秦川也没有多想，随口说道：“还行吧，班里有那么几对。” “那……那大川，你……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方翠翠问道。 秦川还以为母亲担心自己在大学里边谈恋爱了，立马说道：“妈，你放心吧，我会以学业为重的，再说了，没事的时候还要做生意，没有时间谈恋爱的，你放心吧。” 结果秦川没想到的是，母亲方翠翠一听顿时急了：“大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要是在大学里边有喜欢的女孩子的话，也可以适当的接触一下。” “啊？”秦川一愣。 “你看你也大了，你这是出去上大学了，要是在村里的话，都要张罗着找对象的事情了。 不过你现在出去了，还有本事，你这找对象的事情，妈就是帮你操心，也没有用的，妈看上的女孩子，你不一定喜欢，这就需要你自己找了。 这转眼就大三了，要是有喜欢的女孩子的话，你就接触接触，这没两年大学毕业，正好结婚……” 王翠翠说着，秦川是哭笑不得，没想到母亲这就催促起来了。 “妈，我现在要以学业为重的。”秦川无奈的说道，结婚这种事，他还没有想过呢。 上辈子就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虽然身边也有一些女伴，但是从来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情。 这一世也是一样的，谈恋爱是谈恋爱，但是结婚是结婚。 “这什么话啊，学业是重要，但是这成家也重要的。”方翠翠说着转头看向了闺女秦蓉。 “小蓉，你就比你哥小一届，你们班里有没有合适的女同学，要是有合适的话，可以介绍给你哥啊。” 秦蓉没想到竟然还有自己的事情呢，笑着说道：“妈，你就放心吧，这种事不用操心的，我们学校有个学姐，就很喜欢我哥……” “小蓉，你不要乱说话啊。”秦川赶紧威胁道，他倒不是不愿意结婚，只不过原来根本就没有想过这回事的。 而且即使是成家，这也早着呢，大丈夫应该以事业为重的，着急成家干什么？ 现在年轻，正是做事的时候。 当然了，这并不代表就不谈恋爱了，谈恋爱还是要谈的，男人离不开女人就像是鱼儿离不开水一样嘛，但是这结婚嘛，可以往后退退的。 但是要让母亲知道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看母亲这样子，恨不得让自己毕业就结婚呢。 但是秦川刚开口，方翠翠就没好气的说道：“你威胁你妹妹干什么，什么叫乱说，小蓉，你给我妈说说，这女孩子叫什么名字，是你哥的同学吗？” 秦蓉也不怕秦川，当即就说了起来，秦蓉说的是刘姝婷的情况，至于说宫晓雨，秦蓉不敢提，她觉得两个人以后都不可能了。 而且人家家里可能也不愿意的，这再提起来，不是让大哥伤心吗？ 再说了，她和刘姝婷的关系好，觉得刘姝婷当自己嫂子也不错。 “川蜀省那边的啊，大一岁倒是没有什么，就是这家离得有些远啊，要是毕业以后留在龙城的话，那就没有问题……” 方翠翠已经自言自语的安排上了，秦川赶紧开口说道：“打住啊妈，我们俩就是单纯的同学关系而已。没有其他的……” 这农村地区这个时候结婚都早的，村里一些像秦川这么大的都已经准备张罗结婚了，甚至有些人都已经有孩子了。 这是一点不夸张的，很多人初中毕业就不上学了，等过了十六以后，就要开始张罗婚事了。 即使是上到高中，没有考上大学的，现在也两年的时间，到了结婚的时候了。 至于说年龄不年龄的，在村里没有那么多讲究的，很多人都不去领结婚证，就在家里办一场酒，就算是结婚了。 “同学关系，也可以发展发展嘛，不要害羞，这都这么大了，你看村里的那个谁家……” 秦川是真的没有想到，遇到一个刘晓梅竟然能够把火给引到自己身上，再加上妹妹秦蓉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这火烧的更旺了。 “你们要是大学毕业就结婚的话，那就是明年，后年夏天的事情，到时候妈年纪还不大，有了孩子，妈还能够帮你们带带孩子……” 方翠翠现在是什么都不想了，家里日子也过好了，小闺女也找见了，现在就开始操心孙子孙女的事情了。 等回到家里的时候，是下午三点钟，电风扇一插上以后，顿时“呼呼”的工作了起来，一阵阵的凉风吹来，让人感到很是舒适。 电风扇就放在母亲和妹妹屋里，秦川一个人在家里也住不了两天。 下午睡起来以后，秦川在村子里边转了一圈，要说夏天的村里，还是很舒服的。 炊烟袅袅飘向远处的青山，路上的孩童三三两两的打闹着，扛着锄头下地干活的村民，树荫下聊着家常纳鞋底做鞋子的妇女。 不知名的鸟叫声不时的响起，就是一副恬静安详的田园景象，非常的和谐，非常的让人安心。 只不过再田园，没有钱是不行的，孩子上学要钱，吃饭要钱，娶媳妇要钱，生老病死要钱。 穷是根植在这个小山村里边世世代代的病。 秦川心里叹了口气，还是要走出去啊。 晚上的时候，也没有在屋里吃饭，在院子里边支了一个小饭桌，秦川和妹妹陪着母亲，听着村名鸟叫，看着天上满天的繁星，一边听着母亲絮絮叨叨的话语，一边吃着晚饭，这一幕温馨而又幸福。 第859章:接人 时间其实本来没有意义的，只不过是人们赋予了它含义而已。 而时间的长短，其实也很难定义，有些时候是一日三秋，有些时候是度日如年。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分别才是常态。 秦川在家里住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在七月三十一日，七月底的最后一天，准备启程回龙城了。 叶子电子厂那边还一堆的事情，在家里住也有一个限度的，不可能一直在家里住着。 开家前一天，秦川晚上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不是一个滋味，恨不得让这个晚上，变的更加漫长一点。 陪着母亲聊到了很晚才回到了屋里睡觉，但是回到屋里，却怎么也睡不着，想到明天的分别，心里就难受。 可是夜再长，天也有亮的时候。 秦川迷迷糊糊的听见了厨房传来的动静，打开灯看了看早上五点多了，天色微微亮。 不用说，母亲起来给自己做早饭了，每次离开的家的时候都是这样，母亲总是会起一个大早。 秦川也睡不着了，起来收拾了一下，来到厨房的时候，东方已经完全亮了起来。 “大川，你怎么起这么早，多睡会，妈给你做好饭再叫你。”方翠翠说道。 秦川摇摇头：“妈，睡不着了，我陪您一会吧。” 依旧是小米稀饭，昨天母亲蒸的韭菜鸡蛋馅的包子，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让人不管走到哪里都念念不忘。 秦川闷头呼噜呼噜的喝粥，眼睛有些湿润。 秦蓉也揉着眼睛起床了，不过她今天不走，要等到开学的时候，才会上龙城去。 所以也没有什么伤感不伤感的，等一个月开学，就上龙城见到大哥了。 依旧是给秦川待了一兜子煮好的鸡蛋，十多个，放在包里，让秦川路上吃。 秦川点点头，在母亲和妹妹的目送下，开车离开了。 车子从熟悉的道路上驶过，秦川知道，等到下次回来的时候，就是白雪皑皑的冬季了。 忍着发酸的鼻头，车子一路风驰电掣的离开了熟悉的环境。 秦川到了龙城以后，直接回到了厂子里边，首先就是把母亲给自己带来的鸡蛋，珍藏似的放到了食堂的冰箱里边。 食堂有一个冰箱，不算是太大，但是放点肉之类的还是没有问题的，当然了，正常员工想要放东西，是不可能的。 但是秦川来，肯定没有问题，还把后厨的几个厨师紧张的够呛，看秦川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还以为是放什么贵重的东西，结果是几个鸡蛋。 不过却没有人不识趣的问什么，因为大家都能够想到，可能值钱的不是几个煮鸡蛋。 对于秦川来说，只要是想吃，什么时候随时都可以吃，重要的是送东西的人，是这几个煮鸡蛋代表的情义。 秦川放好鸡蛋以后，回到了办公室，周虹就过来了。 和秦川汇报了一下，王娟已经上班了，秦川点点头，并没有什么表示，就处理起厂子里边的事情，各种需要准备的报表啊，还有一些需要秦川出息的活动啊。 还抽时间去了一趟一点通营销公司那边，一点通营销公司那边，秦川不说完全放手，基本上也放手了。 营销公司现在就是一个点子公司而已，其实要说赚钱赚不了多少的，重要的是未来可能掌握的话语权之类的，这才是秦川看重的。 发声渠道，谁掌握了谁就有话语权。 所以秦川再三叮嘱，让一点通公司这边的张建，做营销的时候，尽量的和媒体之类的打好交道。 交好一些记者，和一些报纸和电视台，尽量的建立合作的关系。 叶子电子厂这边，在价格战结束以后，才算是开始正式的盈利了，在市场上占有的份额不小，算是真正的站稳脚跟了，成为全国知名的电视机生产厂商了。 比头部的长红和tc之类的，肯定还差了点，但是在二线里边，绝对的算是头部的了。 只差一个契机，就有可能进入国内一线品牌了，只不过这个机会，要是正常的话，可能不知道需要多少年的努力。 甚至可能努力都没有用，这需要的是一个机会。 秦川很有耐心，一线不一线的，现在重要的是赚点钱啊，让自己的手头宽裕一点。 黎士阁开业的时候，黎山给秦川发来了请柬，秦川也很给面子，参加了黎士阁的开业，还送了一个花篮。 炎热的夏季，就在秦川忙忙碌碌中渡过了，当然了，这中间的时候，秦川也见了两次小妹。 周慧和秦川也越来越熟悉了，两人之间的陌生感不说消除殆尽，但是基本上也没有了，周慧可以很顺嘴的喊大哥。 秦川喊小妹的时候，周慧也没有感到一丝的别扭。 还问秦蓉什么时候回来，秦川说要等开学的时候。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在开学前一天，秦川开车来到了火车站接人，不是接自己妹妹秦蓉，秦蓉会明天坐汽车到车站，到时候再去接妹妹。 今天过来是接刘姝婷的，刘姝婷今天到龙城。 在找小妹的过程中，刘姝婷不说帮了多大忙，起到了多么重要的决定性作用，但是人家一直跟着忙前忙后的。 大夏天的，整天在外边跑，要不是天生丽质，说不定都晒黑了。 为此还推辞了回家的日子，等到人家回去的时候，秦川又忙着在家属院门口蹲守小妹，见一面。 连去送都没有送人家一下，也是很不好意思的，当时就答应了，等刘姝婷回来的时候，一定来接。 这颇有种，“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要去接你。”的感觉。 尤其是这天，还下着点小鱼，秦川打着伞站在火车站门口，配合上火车不断的轰鸣声，和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车站，就更加的应景了。 秦川抽着烟，不断的探头朝着涌出来的旅客人流看去，直到在人海中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然后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容，不由的伸出了手挥了挥。 第860章:胆小 秦川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打着伞，站在雨中，嘴里叼着挥着手，刘姝婷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绽放开了。 坐了一天多的火车带来的疲惫一下子就消散开了。 很多同行的男士，不由的看向了刘姝婷。 而刘姝婷眼中却只有那个撑着伞的男人，这一幕定格在了刘姝婷的记忆中，好多年以后，每次下雨的时候，刘姝婷还是能够回忆起来。 洁白的球鞋踩在雨水中飞溅起水花，刘姝婷却完全的不在意，直接冲着秦川跑了过来，雨水打湿了额前的几缕发梢，粘在额头，刘姝婷就怔怔的站在秦川面前看着秦川。 秦川刚准备说话，刘姝婷就伸手拿掉了秦川嘴里的烟头。 “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久，车子停在旁边，走吧。”秦川说着伸手接过了刘姝婷手里的行李。 “你能行吗？还打着伞呢。” “没事，就一个包而已。”秦川笑着说道，刘姝婷笑着把行李递给了秦川。 “坐了一天多快两天的火车了，累死了，一会咱们去哪里？要不然先去吃饭怎么样？” “行啊。” “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吧。” “我请你，你定。” “咯咯，怎么这么好？” “之前你帮着我找我小妹，还没有感谢你呢。” “那好啊，我想要吃拉面，就咱们学校门口哪家，一会咱们过去。” “行啊……” 刘姝婷没有说一句开心，但是开心的样子却完全的流露在脸上，淅淅沥沥的雨声，在她看来也格外的悦耳。 肩膀不时的和秦川的身体碰撞在一起，雨伞里，雨伞外，成为了两个分明的世界。 两个人随意的聊着，到了车旁边，放好行李上车以后，秦川就开着车朝着学校走去。 “你暑假回家了吗？” “回去了，待了一个星期左右吧，就回来了……” “回家的感觉怎么样？” “待不够，在家里的日子总是过的那么快……” “那简单，等毕业了以后，把阿姨接过来不就好了，以后就能够时常的看见阿姨了。” “这倒是，不过我妈不一定愿意来，她在老家已经习惯了……” 秦川说着，感觉脸庞有东西蹭着，一转头才发现刘姝婷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包里取了一个毛巾出来，正给他擦着发梢的雨水。 “我不用，你自己擦就行。” “先给你擦。”刘姝婷嘟着嘴说道，一瞬间秦川都有些失神，刘姝婷的心意他不是感受不到的，只不过有些不敢接受。 车里突然沉默了起来，刘姝婷也脸色微红，给秦川擦完额头上的雨水以后，才胡乱的给自己擦了擦头发。 秦川开始没话找话：“咱们先去学校里边把行李放下吧。” “不要，明天再过来，我们宿舍的同学估计明天才能到呢，今天我不敢自己一个人住。你是不知道，晚上熄灯以后，走廊里边黑洞洞的，特别像是悬疑恐怖电影里边的场景……” 刘姝婷说着，秦川一怔，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别说，这场景确实很像的，晚上熄灯以后，不用说刘姝婷一个小姑娘了，就连一些胆子小的男生，有些时候晚上去上厕所都有些心慌的。 长长的走廊里边，一点灯光没有，黑乎乎的，厕所在走廊的尽头，要是宿舍楼里边住的人不多，确实符合拍恐怖片的场景。 “那咋办？小蓉还没有来呢，要在明天，你要不找找人，看看应该有办理的同学过来了，在她们宿舍住一宿？” 秦川给出主意道。 刘姝婷却摇摇头：“不要，我还是去你们厂子住吧，屋里就有厕所。” “行啊。”秦川直接点点头，开着车子路过了学校门口，学校门口已经有很多学生过来了。 明天就开学报道了，要是赶着最后一天来的话，车子的时间不一定合适的，尤其是一些家远的同学，所以很多人都会选择在前一天过来的。 秦川也没有在学校门口停车，直接开到了小饭馆门口，打着伞和刘姝婷下车。 在小饭馆里边吃了饭以后，又重新上车，朝着叶子电子厂而去。 招待所，准确的说是员工宿舍门口，秦川带着刘姝婷拿着行李进来，张倩倩就迎了出来。 “秦总，婷婷。” 刘姝婷和秦蓉之前两个人住一间房，周末的时候也整天过来，暑假的时候还过来住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所以张倩倩和刘姝婷也熟悉的。 知道刘姝婷是大学生，是秦总的同学，和秦总妹妹的关系也很好。 当然了，刘姝婷看秦川时候，眼中流露出来的神色，张倩倩也是一清二楚的。 知道这个女生可能对于秦川有意思。 “倩倩姐。”刘姝婷也热情的打着招呼，还从包里拿出了家乡的特产给张倩倩一点。 最开始的时候，刘姝婷对于张倩倩是有意见的，总觉得这个张倩倩和那个王萌萌勾引秦川。 但是后来也没有发现秦川和两个人有什么，尤其是招待所撤了，岗位定下来以后，张倩倩一看秦川没有这个意思，自然也就收敛了。 而王萌萌是心虚的很，在人前根本不敢和秦川有什么互动。 所以刘姝婷对两人的敌意也就消除了。再加上张倩倩不说刻意的讨好，但是最起码是在刻意的交好下，关系也很不错。 张倩倩连连感谢，还要帮着刘姝婷提行李，但是被秦川给拒绝了额。 张倩倩上来帮着开了房间以后，秦川把行礼放在了屋里。 这屋里是秦川的房间，一个大床房，屋里的设备都齐全，妹妹在的时候，秦川就把房间让给了妹妹。 秦川一般都在自己办公室的房间休息，也不过来。 屋里还有妹妹秦蓉的东西呢。 秦川看着刘姝婷打开了行李，就准备告辞了，但是却被刘姝婷拦住了。 “等会，喝点水，我还带了点老家青城的茶叶过来，你尝尝……”刘姝婷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罐茶叶，在秦川面前晃了晃。 “你这是回去过暑假了，还是回去带货了，这回去一趟拿多少特产啊。”秦川不由的说道。 第861章:雨天 “我还拿了火锅底料呢，晚上的时候，咱们涮火锅吃。”刘姝婷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袋子摇晃着说道，秦川已经彻底服气了。 “这也没有锅子，怎么吃火锅啊，要不然去食堂吧，我让人……”秦川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刘姝婷给打断了。 “不要，你不要管，你忙你的，下午我没事的时候出去买点东西就行了。”刘姝婷说道。 秦川还想要劝一劝，但是刘姝婷却非常的坚持。 “好吧，要是缺什么的话，可以去食堂那边，让他们帮忙准备一下。”秦川无奈的说道。 喝了一杯茶以后，秦川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你收拾一下东西吧，然后休息一会，我也回去了。”秦川说道。 刘姝婷头也不抬的摆摆手：“去吧，把茶叶拿走啊。” “不用，我尝尝就行……”秦川话还没说完，刘姝婷就站起身，嘟着嘴看向了秦川。 秦川有些头疼，只能够点点头，从善如流的拿着茶叶，从屋里出来，朝着楼下走去。 “秦总，您有伞吗？外边下雨呢。”张倩倩拿了一把雨伞出来，秦川摆摆手。 “我有雨伞，谢谢你。”秦川说着就准备出门，都把雨伞撑开了，又想到了什么，转身看着张倩倩说道。 “对了，咱们楼道里边走廊的灯没坏吧？要是坏了的话，下午找人换一下啊，不要接触不良，一闪一闪的，晚上像是闹鬼似的。” 秦川说了一句，也不等张倩倩回话，就出门了。 张倩倩对于秦川的话，当然不会不放在心上，立马给后勤科打了电话，并且点出了秦总亲自交待的。 正常下雨的话，这点小毛病，后勤科这边肯定要等等再说的，反正一天晚上又没有什么影响，一点小毛病而已。 但是张倩倩说秦总说了，这后勤科当然不敢怠慢了，赵立国亲自带人过来的。 先和张倩倩寒暄了两句，打听了一下什么情况，秦总怎么会关注这么点小事呢。 “这秦总的同学过来了，就是和秦总妹妹关系很好的那个女同学，今天住下了，秦总送过来的，顺便提了一嘴。”张倩倩说道。 赵立国点点头，立马就明白了，带着人上去换了电灯泡，检查线路，确保没有问题。 赵立国办其他的不上心，但是对于秦川的吩咐特别重视。 刘姝婷收拾了一下，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赵立国带着两个人在忙活着。 “赵科长，您这是？”赵立国就是管后勤的，暑假的时候，秦蓉和刘姝婷住在这里的时候，赵立国没少过来嘘寒问暖，关怀的很。 再加上找人小组在的时候，赵立国也算是编外人员的。 “婷婷过来了，秦总交待我们检查一下线路，更换一个灯泡。”赵立国笑着说道。 刘姝婷一怔，她怕学校里边的走廊，怕黑，不敢一个人住，就是一个理由的，其实她胆子大的很的。 再说了，这叶子电子厂招待所这边的条件挺好的，晚上都不用出去上厕所的，屋里是有卫生间的。 这是最好的一间房，就是留给秦川的。 但是秦川依旧记在了心上，找人给自己检查线路，更换灯泡，顿时心里感觉暖暖的，脸上露出了甜甜的微笑，眼中也坚定了几分。 “那辛苦了赵科长。”刘姝婷笑着说道。 “不辛苦的，这就是我们工作，婷婷你这是要出去？”赵立国指了指刘姝婷手里的雨伞问道：“这外边的雨下大了。” “没事，我想出去买点东西，晚上准备在宿舍涮火锅吃。”刘姝婷也没有什么隐瞒的。 “这外边下着大雨呢，要不然这样，缺什么，你列个单子，我让人去买了好了。”赵立国立马说道。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 “这孩子，这样吧，我让人陪你去吧，要是买的东西多，不一定能够拿得了的。”赵立国笑着说道。 刘姝婷还有些犹豫，赵立国又开口说道：“而且要是买点东西的话，最后还是要去食堂收拾的，正好让人陪你一起去。” “行吧，那就谢谢赵叔了。”刘姝婷答应了下来感谢道。 “谢什么，不用的，另外食堂那边还有个小铜锅呢，还有木炭，我让人给你弄过来。”赵立国笑着说道。 他是会做人的，同时也知道的，要论能力的话，自己在叶子电子科技公司高层里边，绝对不是最有能力的那个人。 而且自己年纪还大了。 这只能够从其他方面想办法了，好在后勤部门，要的也不是什么能力，而是要人情世故的。 他这方面娴熟的很，一点小忙，不用费多少力气，但是秦川要是知道了，却能够高看自己一眼。 另外这晚上吃火锅，难道说真的是刘姝婷一个人吃吗？难保说不会有秦总啊。 赵立国心里想着。 看着刘姝婷远去的背影，这才转身安排两个电工，重新再检查一遍线路。 秦总要是今天晚上会过来吃火锅的话，这线路就重要了，秦总交待了，自己还没有办好，那绝对会在秦总哪里减分的。 秦川回到自己办公室睡了一会午觉，下午就忙活着处理一些文件，早上的时候只是淅淅沥沥的下点小雨。 但是过了中午以后，这雨不光没停，反而越下越大了，天色也阴沉的厉害，看来晚上是要下大雨啊。 秦川有担心起妹妹来了，妹妹明天要去县里坐班车过来的，这家里的雨要是下的大的话，估计明天不好坐车啊。 秦川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确定老家没有下雨以后，顿时放心了不少，约好了明天去汽车站接人的时间以后，秦川这才挂了电话，继续忙碌了起来。 等到下午五点钟的时候，秦川也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周虹过来问了一声，秦川让周虹早点下班吧，下雨也没啥事，自己晚上也不出门了，还把车钥匙给了周虹，让周虹直接开车回去。 周虹推辞了一下，见秦川坚持也就接受了，拿着车钥匙走了。 第862章:火锅 秦川的车子停在招待所门口的，没有开到办公楼下，送完了刘姝婷秦川就没有挪车了。 周虹拿着车钥匙到了招待所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刘姝婷浑身都快要湿透了，提着一个食盒跑了过来。 “婷婷，下这么大的雨，你这是去食堂吃饭了？”周虹打了个招呼，看着方向，刘姝婷应该是从食堂方向跑过来的。 “嗯，去了趟食堂，周姐要回家了？”刘姝婷也招呼了一声，跑到了招待所门底下。 “嗯，快回去换件衣服洗个澡吧，我也回家了额，秦总看下雨了，让我开车回去……”周虹摆摆手，上车走了。 刘姝婷拿着食盒，上了楼，忙活了起来。 夏至后，昼开始短夜开始变长，而现在都过了秋分了，天色也黑的早了，但是八月底正常下午六点钟，也不应该天色完全黑下来的，但是这外边雨越下越大，五点钟的时候就开始黑了。 到了六点钟，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而外边的雨没有丝毫要停歇的意思，秦川收拾了一下，打着雨伞出了门，看了看办公楼里边，还有谁没有走，能不能够回得了家。 要是回不去的话，要安排车子送一下，徐正强还没走，听了秦川的话以后，跟着秦川在办公楼里边转了一圈。 还真的有两个没有办法回去的，家离得有些远，这么大的雨，确实不好回家。 而且还有没有带雨伞的。 “老徐，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我去一趟车间那边看看什么情况有没有没有回家的，另外还有分厂那边你也给打个电话，让宋强看看什么情况，一定要保证员工安全回家。 实在回不去的，也要在厂子里边准备好住的地方和吃饭的问题，另外通知家里人一声……” 外边是连天的大雨，黑压压的夜色与办公楼里边明亮的灯光和秦川的暖心的话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个走不了的员工看着秦川是满脸的动容，这样的领导谁不喜欢呢，这样的老板，谁不愿意跟着。 就连徐正强都有些动容，确实这种小事，秦川都能够想到，关照到，这确实让他也很意外。 “好，秦总你放心吧，我给分厂那边的宋强打电话安排一下，然后就开车送这两个员工回家，一定把他们安全送到家。”徐正强拍着胸脯保证道。 “谢谢秦总，谢谢徐厂长。”两个员工一脸动容的道谢。 秦川只是摆摆手，就像是做了一件在普通不过的小事一样，打着伞又走进了风雨之中。 厂子里边基本上已经看不见什么人了，秦川打着伞直接到了车间，果不其然车间也有被困的员工。 秦川二话不说给保卫科打了电话，让张超开着车过来送这些员工回家。 “秦总，您也回去休息吧，风大雨大。”张超说道。 “行，你开车路上慢一点，一定要把所有员工都安全送到家。”秦川看着张超开车远去，这才朝着招待所走去。 虽然说秦川打着伞，但是这风大雨大的，等到了招待所门口的时候，还是半个身子都被下湿了，也就是夏天，还能够稍微好一点，不过风一吹，也是浑身一个寒颤。 而这个时候，刘姝婷早就在屋里等的着急了，等准备的差不多了，她就给秦川打电话了。 结果秦川办公室却没有人接电话，这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秦川还是一个很有信用的人，正常即使是不来了，也应该给自己说一声的。 不会说一声不吭就不过来了，更何况，秦川的车子都让周虹开走了，他能够到哪里呢。 所以刘姝婷只能够一直等着，正在这时，房间门被敲响了，刘姝婷拉开门一看，才发现竟然是秦川湿漉漉的，有些狼狈的站在门外。 “秦川，快进来，你这什么情况，怎么淋成这样，这办公楼到招待所没有多远啊，外边的雨这么大吗？”刘姝婷一边给秦川拿毛巾，一边问道。 “外边雨不小，我去了一趟车间，有几个工人离家远，这天气回不去，招呼保卫科人员去送了，这一来一回风大，淋湿了一点……”秦川说着，也在打量着刘姝婷。 相比上午的时候，换了一身衣服，一套粉红色的居家服，穿在身上增加了几分可爱和魅力，和平时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又不一样。 屋里热气腾腾的，桌上摆着准备涮火锅的菜品，正中间的黄铜火锅冒着热气，红彤彤的火锅料已经在里边翻滚着了，不由的勾起人一阵阵的食欲。 “快来擦擦。”刘姝婷已经拿着毛巾给秦川擦头了。 “不用我自己来……”秦川一伸手，却碰到了刘姝婷滑嫩的手指，两人的手一触即分，但是一阵阵电流却流过两人的身体，刘姝婷脸色有些红，也不知道屋里热的还是其他的。 “你坐下，我给你擦擦。”刘姝婷不由分说按着秦川在凳子上坐下。 秦川这一次也没有再说什么，顺从的坐了下来，让刘姝婷帮着自己擦了擦头，身上的外套已经湿了，秦川干脆就脱了下来。 “太香了，这可以吃了吧，问着这味我就知道，绝对是正宗的川蜀省火锅。”秦川说着直接坐在了桌子前边。 “看你说的这样，就好像你去过川蜀省一样，还正宗不正宗的。”刘姝婷白了秦川一眼说道。 “我怎么没有去过，我们厂子的刘副厂长，就是我从川蜀省挖回来的，在长红宾馆住了一个多星期呢，那一个多星期给我吃的……” 秦川说着，刘姝婷一愣，没想到秦川竟然真的去过川蜀省。 “真的？那你去长红挖人家的墙角，怎么可能住人家长红宾馆。”刘姝婷有些怀疑的说道。 “怎么不能，其他的电视机厂子也堵着长红门口挖人呢……华南彩电，tc电视，还有其他的，有一个算一个，长红人才多啊。 大家都为了方便，就直接住长红门口的长红宾馆挖人……” 第863章:真实商战 “真的？你们挖人也太胆子大了，竟然躲在人家门口挖人，人家长红不生气吗？”刘姝婷显然对这种事非常的感兴趣。 想要让秦川再多说一点，但是秦川已经饿了，让一边吃一边聊，但是没想到刘姝婷竟然拿出来一瓶白酒。 不用说是五粮液，这也算是川蜀省的特产，秦川“啧啧”的接过酒瓶，找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上。 “你这个也太贴心了，又是准备火锅又是准备美酒，我中午只是请你吃了碗拉面，这哪里好意思啊……” 秦川给自己倒上酒以后，就准备把酒瓶放下，但是没想到刘姝婷敲了敲桌子。 “你自己一个人喝啊？” “不是，你也喝白酒？”秦川一怔。 “怎么？我带来的酒，我不能喝？”刘姝婷反问道。 秦川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给刘姝婷也倒上酒，之前吃饭的时候，刘姝婷倒是喝过一点啤酒，但是没想到竟然还能喝白的。 倒上酒以后，屋里的氛围更好了，酒精一向都是催化剂的。 两个人一边涮着火锅，一边聊着，刘姝婷带来的火锅料是真辣，不过也是真香，秦川辣的“嘶哈嘶哈”的倒吸凉气，但是刘姝婷却像是没感觉一样。 秦川说着商场上的一些事情，刘姝婷好像对于这些事情非常的感兴趣。 “我们去长红挖人还算是好的，其他的品牌那是直接派人常驻长红门口的，不管是技术员还是其他的，只要是愿意走的，一律工资翻倍，当场就带走……” “这住在门口还能够给长红提供一点业绩，毕竟很多人就是工资翻倍也不愿意走的，愿意走的，就是不住长红门口，长红也拦不住的，所以说啊，这长红是怎么都不亏的。 相反，酒店的生意好，我们也是养着长红酒店的工作人员的……” 秦川边吃边说着，还说了一些和原来并州电子厂的事情，刘姝婷听的津津有味的，而且不时的发出惊呼声。 你以为的商战：权谋、计策、暗流涌动，动辄大型的商业收购案，各种商业间谍，以为是股市里边一秒钟几十万上下，上百万，以为是欲破曹公用火攻，以为是主角四两拨千斤，釜底抽薪，逆流而上。 其实现实的商战是：让员工注册友商的账号发黄图，然后恶意举报；是创始人带人冲进办公室里边抢公章和营业执照；是董事长亲自翻墙进去偷拍友商产品。 可谓是高端的商战，往往采用最朴素的手段。 “不是，秦川，你不是逗我吧，真的有这样的？”刘姝婷虽然学的不是企业管理，但是也看过电视剧的，明明电视剧里边的商战都非常高大上的，这现实里边怎么这个样子。 先不说赢不赢的，关键是这就是赢了，手段也不光彩啊。 “真的啊，我给你分析一下，首先是现实里边根本就不存在一计安天下的，电视剧里边总是喜欢描述一种状态，什么公司摇摇欲坠，处在破产的边缘，对手穷凶极恶，步步紧逼。 然后公司眼看就无力回天了，然后主角淡淡的做出一个决定，商场上的情况就改变了，对手公司就灰飞烟灭了。 这根本就不符合商场常态的，现实中是，公司要是破产边缘，老板首先捐钱就跑了。” 秦川说着，刘姝婷直接瞪大了眼睛，显然有些不能接受。 “那你不是白手起家创立了这么大的企业？”刘姝婷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端着酒杯喝了一口。 “是白手起家，但是起家之间我也干过一些不太光明的事情，比如说假装记者去商场打假骗衣服穿。 比如说包里装个转头当大哥大，当时我也为了要工资，坐在门口等了一个月。 拿不到钱，对于开走对方的面包车抵债，后来还找人去他们厂子门口闹过。然后找人抹黑他们。” 秦川面对刘姝婷倒是没有什么隐瞒的，两个人的关系也算是不错，再说了刘姝婷也不是商场上的人。 不然的话，这些手段秦川真不一定会说，被人学去了怎么办？ “啊，对方就没有收拾你吗？”刘姝婷问道。 “收拾了，对方都想要找人打我了，不过这个时候我装成鹏城来的富豪，买下了原来的普鑫电子厂，也就是现在叶子电子厂的分厂。有了地盘了，这对方自然不敢找人打我了。” “那，对方就没有办法了？” “有啊，上法院打官司，不过我也有人，区里保我呢，我才能够毫发无伤的渡过去。” 其实白手起家创业，能够成功的人，谁发家致富的道路上就那么光明正大啊。 一些手段是必须的。 “那你也是有能力的，不然的话，叶子电子厂也不会到现在的程度。” “有啊，我找到了人脉，银行有人，能够拿到贷款，不然的话，早就完了。”秦川没有说蒋道文的名字，只是大概说了一下。 刘姝婷又是一愣，学校里边从来不会教这些东西的，但是现实却是赤裸裸的。 当初要不是遇到了蒋道文，现在哪里有什么叶子电视机啊，早就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边了，你拿不到贷款就是拿不到，没钱啥也不行。 两人聊着，不知不觉的就喝了一瓶了，秦川本来以为差不多了，没想到刘姝婷竟然又拿出来一瓶。 秦川拦了一下，看刘姝婷没啥事，也就不劝了，主要是这个氛围特别好，外边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但是屋里暖意洋洋，喝着小酒，涮着火锅，而且还有一个美女同学陪着聊天。 这精神当然亢奋了。 只不过这一瓶酒打开以后，两人换了话题，说起了学校的事情，这一次就是刘姝婷在说了，明天开学她就是大四了，这一转眼都要毕业了，大学四年急匆匆的而过，还没有感觉呢。 就到了大四了，成为师姐，马上都要离开学校了。 这心里自然有很多的感慨，当年大一报道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呢，结果一转眼快要离开了。 第894章:雨夜 两个人聊着时间也一点点的过去，随着酒精不断的上头，秦川和刘姝婷聊天的氛围也越来越和谐了。 其实这也是正常的，酒精本来就是催化剂的，在加上窗外电闪雷鸣的，这个环境和氛围在，而刘姝婷呢，本身就是刻意的。 “秦川，你和宫晓雨还有联系吗？”刘姝婷突然问道。 “没联系过了。”秦川摇摇头，实话实说。 “那之前你去京城出差那次，也没有联系？”刘姝婷又问道。 “嗯，没有联系。”秦川摇摇头：“那次事情忙的……” 秦川没有多想，就想着实话实说，上次没找宫晓雨，不是秦川不想去见见宫晓雨，而是没有时间去找宫晓雨，打了那个经销商以后，秦川也没有在京城多待的，也怕被人找见了。 这才着急忙活的走了。 所以也不是不找，而是没有时间找。 但是没想到话都没有说完，刘姝婷就打断了秦川的话：“行了，没有就行。” “嗯？”秦川一愣，看向了刘姝婷，这话说的奇奇怪怪的，什么叫没有就行，这有没有找宫晓雨，和刘姝婷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啊。 “你喜不喜欢我？”刘姝婷咬牙直接开口问道，脸庞红彤彤的，满脸的羞意，但是却没有一点躲闪就那么看着秦川。 秦川看着刘姝婷，正准备拒绝，刘姝婷就直接站了起来：“一点点的动心都没有吗？” “不是，师姐……”秦川正想要解释一下，刘姝婷突然就过来抱住了秦川，并且直接吻了上来。 刘姝婷吻的很是生疏，秦川一开始有些懵，下意识的也回应了起来。 正好这个时候，窗外的一道闪电过后，屋里的灯突然就熄灭了。 “秦川，我喜欢你……”屋里传来了刘姝婷有些急促的声音，不过很快又淹没在了黑暗之中。 “大川，你温柔点……”窗外电闪雷鸣，但是屋里的氛围却非常的火热，一开始是刘姝婷主动，后来是秦川主动，再后来是刘姝婷主动，然后又是秦川。 刘姝婷表面上看起来有些娇羞，但是有些时候却能够放得开，这热情的程度，让秦川都有些受不了。 一夜风吹雨打，窗户外边的花了饱受摧残，但是却更加的娇艳。 张倩倩知道秦总过来了，本来想着等秦总离开了再休息的，但是等啊等也没有等到秦总离开，于是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到早上被惊醒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秦川一晚上都没有走，顿时就有些反应不过来，秦总没有走？ 那秦总在哪里休息的？ 难道说？张倩倩想着，摇摇头，反正不管怎么样，和自己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张倩倩正想着呢，就看见刘姝婷拎着行李从楼上下来了。 “姝婷你这个是？” “今天学校开学，我去学校了。”刘姝婷说着，拎着行李就往外走，不过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 “对了，你们秦总昨晚喝多了，现在还在屋里休息呢，先不要去打扰他。”刘姝婷叮嘱道。 张倩倩点点头，再看的时候，刘姝婷已经拎着行李出去了，只不过这怎么看，都感觉刘姝婷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劲。 张倩倩心里了然，也不多说什么，还追了出去，帮着刘姝婷打了个车子。 “谢谢了倩倩姐。”刘姝婷笑着说道。 “你看你，和姐客气什么，有什么需要姐帮忙的，你直接说就行，千万不要客气。”张倩倩笑着说道。 刘姝婷点点头，再次感谢过后上车离开了。 下过雨的龙城，空气格外的清新，整个龙城，仿佛就像是被清洗过后一样，格外的有一番景色。 刘姝婷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昨天晚上的时候，她不敢多问秦川，甚至问了以后，都不敢得到答案。 只要是秦川之前的时候，没有去找过宫晓雨，那她觉得就已经足够了。 她是真的喜欢秦川，不要其他的东西的，只要秦川。哪怕就是个晚上的时间属于自己都行的。 她从来都不后悔的，她一向就是这样的，敢爱敢恨。 另一边，秦川早上的时候才睡着，累了一晚上又喝了酒，一觉睡到了中午，等到起来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头疼。 但是等起身打量着屋里的环境，这才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一阵的头疼。 妈的，就是不能够喝酒啊。 揉着头，就准备下床，但是刚穿衣服，就看见了床单上的一朵殷红。 苦笑了一声，简单的收拾洗漱了一下，其实要说他不喜欢刘姝婷，也不是的，那么漂亮的姑娘，敢爱敢恨的，怎么会不喜欢呢。 只不过是他不想着早早的结婚，再说了，上一段感情不说没有走出来吧，最起码也不是那么快就能够全身心的投入进去的。 所以对于刘姝婷才一直保持着距离，没想到这昨天稀里糊涂的，或者说也不是稀里糊涂的，总还是喜欢的。 不喜欢的也不会这样。 秦川洗了把脸，看看时间，也到了该去接妹妹的时候了，锁好房门以后，就下楼了。 正好碰上了从食堂吃饭回来的张倩倩。 “秦总，您起来了？” “嗯，我那个同学，刘姝婷什么时候走的？”秦川问道。 “今天一早走的，说是学校开学，另外说您昨天晚上喝多了，不让我去打扰您。”张倩倩说道。 秦川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秦川转身出门，和周虹拿了车钥匙以后，开车去了车站接妹妹。 等到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妹妹才从汽车站里边出来。 秦川接过了妹妹秦蓉手里的行李放在了车上，能够看的出来妹妹的情绪并不是很高，秦川也能够理解，刚离开家里嘛，很正常的。 不过这个时候秦川也没有什么心思安慰，还在想着刘姝婷的事情呢，这昨天晚上既然发生了，那秦川也不会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真的当个渣男，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还是要给刘姝婷一个交待，对刘姝婷负责的。 第865章:迎新 “大哥，您想什么呢？”秦蓉看着大哥有些不对劲，主动开口问道。 “没事，没事。”秦川摇摇头。 “对了大哥，这段时间，您和小妹见了吗？” “见了，约着出来吃了几次饭，小妹还问你什么时候来龙城呢，说来了龙城以后，请你吃饭呢。” “真的假的？小妹真这么说？” “真的。” “那太好了，看来小妹已经逐渐的接受咱们了，等回头放寒假的时候，咱们就能够一家人回去了，到时候开开心心的过一个团圆年，那多好……”秦蓉兴奋的说道。 秦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刚开学，你就琢磨着放寒假的事情了，是不是太早了一点了。” “哪里早了，一点都不早，我和你说啊，妈在家里天天拿着小妹的照片看，我好几次都看见妈拿着小妹的照片抹眼泪，我和你说，妈肯定想着早点见到小妹的……” 一路上，秦蓉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秦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很快车子到了学校附近的时候，秦川停下车，替妹妹拿着行李往学校门口走去。 而这个时候，学校门口热闹的很，昨天虽然下过雨，但是今天是一个大晴天，门口还有各个系各个专业迎新的桌子，一堆师兄师姐在帮着迎接新来的师妹师弟们。 秦川还看见了管理系这边的报到点，刘芳带着班级里边的几个人正在忙活着，秦川看了看，竟然还发现了张志文和史爱军等人。 佘江和王蒙两个人竟然也在。 张志文主动帮一个师妹拿着行李，往学校里边送，这真的是让人打开眼界，其实每年迎新的时候，都会有学长学姐主动帮忙的。 带着不熟悉的新生，送到宿舍啊，或者说讲解一些学校里边的事情啊。 这个也是传统的，不过有些学长并不是那么正经的，来了学弟以后，就爱答不理的，来了学妹以后，尤其是好看的学妹就殷勤的很。 这种现象，去年的时候，他们还在宿舍里边眼里的批判过的，没想到今年张志文等人竟然也过来了。 “五哥。”王蒙也看见了秦川和秦蓉，主动的迎了过来，他倒是没有完全的把心思全部都放在学妹们身上，所以才注意到了秦川。 “嗯，你们这是干嘛？”秦川朝着张志文等人的方向努努嘴。 “老二和老四非要来，老六也喜欢凑热闹，我也被拉着过来了。”王蒙哭笑不得的说道。 其实宿舍里边，老大刘海军现在对于谈恋爱这种事已经不想了，名声已经坏掉了。 王蒙呢，是对于这种事不感兴趣，老刘佘江是老家还有未婚妻呢，秦川的情况更加复杂一点。 于是就剩下了张志文和史爱军了。 前世的时候，张志文舔狗舔了四年，但是这一世，宫晓雨和秦川谈了恋爱，又转学了，张志文是彻底的没指望了，现在也看开了，想要找个女朋友了。 “行了，那你们忙吧，我先送我妹妹过去。”秦川笑着说道。 但是没想到，妹妹秦蓉却摇摇头开口说道：“大哥，我不用你送，这都到学校门口了，我东西又不多，我自己回宿舍就行了，你也去帮帮师妹们。” “啊？” “不是，我……”秦川话还没有说完呢，行李就被秦蓉抢过去了，然后超前走了。 “秦川同学也过来帮忙了，正好，我们人手不够呢。”刘芳招呼着，史爱军也过来拉着秦川，秦川就是想跑都不跑不了了。 只能够留下帮忙了。 另一边，刘姝婷作为学生会的干部，尤其是今年大四了，职位也提到了学生会副会长的位置。 不过她只干半年了，就是一份履历而已，到时候写的更加的漂亮一点，实际上大四以后，大家都已经开始准备实习的事情了。 学校这边，除了毕业答辩以外，走的早的，大四的上半学期就可以去实习了。 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不过虽然只是挂个名，但是作为副会长事情也不少的，从早上回来以后就一直在忙碌着，要是平时也就算了。 但是昨天晚上第一次，这身子总是有些不舒服的，都怪秦川太能折腾了，想着刘姝婷脸上又飞起了一抹娇羞。 对了，也不知道秦川起来了没有，说今天还要去接妹妹秦蓉呢，别睡过头了啊。 想到这里，刘姝婷就准备下楼给秦川打个电话问一下，没想到刚下楼就正好碰上了拉着行李上楼的秦蓉。 “小蓉，你来了？” “嗯，姝婷姐，你什么时候来了？我哥他昨天去接你了吧？”秦蓉笑呵呵的问道，拉着刘姝婷往自己宿舍走去。 “他昨天去了，你几点钟到的，你哥呢？”刘姝婷心里松了口气，秦川起来就好，别睡过头忘了接秦蓉。 那汽车站火车站一直都龙鱼混杂的，虽然说今天开学，学生和家长很多，正常不会出什么事情。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我哥送我过来，在学校门口遇到他同学了，在帮着新报道的学妹学弟们搬行李呢……”秦蓉下意识的回答道，只不过说到一半，看刘姝婷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在她看来，大哥对刘姝婷保持着一点距离，可能是不喜欢刘姝婷，那适当的接触一下其他师妹们也没有什么啊，母亲还让自己给介绍一下自己的同学呢。 但是这种话却不适合当着淑婷姐的面说的，毕竟淑婷姐对于自己大哥的心意，自己也是清楚的。 “淑婷姐，其实我哥就是被同学叫住了，他是想要送我过来的，他们宿舍的同学都在帮忙，人手又不够……” 秦蓉赶紧解释着，但是刘姝婷却冷哼了一声：“什么人手不够，我看他就是惦记着新开学的小学妹吧，毕竟小学妹们青春靓丽，哪里像我们这些师姐，一个个的岁数都大了，入不了某些人的眼……” 刘姝婷气呼呼的说着，就转身朝着楼下走去，心里突然就感觉怒火中烧的。 第866章:脑补 “不是，淑婷姐，淑婷姐，你先不要着急，你等等我啊……”秦蓉感觉自己可能惹祸了，也顾不得收拾行李了，扔下东西，就朝着刘姝婷追去。 同时心里还有一丝的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了，淑婷姐怎么这么吃醋啊，正常来说不应该啊，淑婷姐还是很大气的。 这今天总是感觉反常啊。 而且追出去以后，总感觉淑婷姐走路的姿势听怪异的。 “淑婷姐，淑婷姐。”秦蓉三步并做两步的追了过去。 “姝婷姐，你听我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就是单纯的帮忙迎新而已，不是说为了什么学妹的……” “哼，是不是为了学妹，过去就知道了。”刘姝婷根本就不听解释，正常来说，她也不会这样的。 但是昨天晚上，两个人刚刚那啥，今天秦川就有精力去勾搭其他的女人。 是，虽然秦川从来没有明确的对自己表示过什么，自己也没有奢求过什么，只要是拥有过也就行了，毕竟自己是真的喜欢秦川。 哪怕一夜也好呢，所以昨天晚上的时候，她才那么的疯狂。 但是这也并不代表，真的就一点心思也没有。 这昨天晚上还和自己在一起呢，今天一早，竟然就去勾搭学妹去。 怎么，觉得自己老了吗？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吗？难道自己就不如那群小学妹了吗？ 自己这个师姐，长得不漂亮吗？ 是，她知道自己没资格吃醋，但是心里就是憋着一股气，总是想要亲自问问秦川。 “不是，淑婷姐，我看你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劲，是不是脚崴了，要不然别去了……” 秦蓉说着，刘姝婷脸色一红，什么脚崴了啊，这秦蓉也就是什么都不懂，还脚崴了，脚崴了怎么会是这个姿势走路。 不过刘姝婷还是点点头说道：“就是脚崴了，不过没事的，不碍事。” 刘姝婷根本就没有回去的意思，直接朝着学校门口走去，秦蓉无奈只能够跟上。 “淑婷姐，要不然我扶着你吧。” “不用。”刘姝婷连连摆手，这要是让秦蓉这么一扶，可能更多的人注意到自己了。 今天学校开学，校园里边的人还是很多的。 她们从女生宿舍出来，还能够看见很多殷勤的男生，帮着小师妹们搬着行李，有说有笑的围着学妹们献殷勤。 刘姝婷看着这一幕，仿佛看见了秦川帮这群小学妹们搬着行李，像是一条舔狗一样，围在人家小学妹身边，献殷勤。 顿时心里更加的不爽了。 自己对秦川那么的上心，那么喜欢他，但是他却对人家小学妹献殷勤。 “哼，一群臭男人。”刘姝婷忍不住开口骂道。 秦蓉听着脸色也苦了下来，都怪自己啊，自己多事干什么啊，本来大哥是要送自己过来的，是自己非要留下大哥，想让大哥跟着这学妹们多接触的。 这到时候岂不是劝怪自己。 哎呀，这真的是，好心办坏事啊。 秦蓉心里有些犯愁，这一会可怎么办啊。 学校虽然不小，但是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学校门口。 虽然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但是学校门口的迎新点依旧的热闹，这个时候的车子，和后世不一样的，后世车子方便。 开学基本上都能够在开学的上午就到齐，但是这个时候，开学报道要整整两天的时间。 所以虽然说是下午，但是人比上午还多，因为这个时候要是不能够办理入学手续的话，可能晚上就需要在外边招待所住一晚了。 这外边招待所住一晚，可不便宜啊，很多人都舍不得的。 企业管理专业的迎新点还是很好找的，两人到了以后，刘姝婷就在众人中搜寻着秦川。 很快，刘姝婷就在众人中间，找见了秦川。 顿时，刘姝婷的目光一凝，直接走了过去，不过到了跟前才看见秦川正在和一个男生交谈着。 说话之间，还帮着男生提着行李。 相比其他的男生，遇见男生的时候，那爱答不理的，遇见学妹的时候围上去一个劲的献殷勤，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说话间，眼看着秦川就要帮着男生提着心里走了，刘姝婷才出声喊到：“秦川。” 秦川回过头来，看见是刘姝婷以后，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师姐。” 刘姝婷听着这个称呼，就恨的牙痒痒，昨晚还叫自己姝婷呢，结果这早上起来，就喊自己师姐了。 王八蛋，男人都是王八蛋。 “秦川，你这是？” “我在这里帮着迎新，送送学弟学妹们。”秦川笑着说道。 “学长，这位是？”男人看着刘姝婷和秦蓉问道。 秦川说道：“大四的师姐和我妹妹，你看要不然这样，我让其他人送你一下。” 秦川见刘姝婷和妹妹过来了，也懒得在这里帮忙了，本来嘛，这迎新就是妹妹秦蓉非要让自己过来的，他本身也对这种事没有兴趣的。 倒是看见几个不错的学妹，不过也就是看一眼而已，前世的时候，往上什么妹子都没有啊，光是看的话，多没意思啊。 “老四，老四……” 秦川朝着史爱军招招手。 “五哥，找我什么事情啊？”史爱军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你帮着送一下这个学弟。” “不是五哥，你找其他人呗，我还等着送其他的学妹呢，谁像是你啊，对学妹不感兴趣，就送学弟……” 史爱军满是不乐意的吐槽着，一旁的刘姝婷听着史爱军的话，却脸色好看了很多，嘴角也勾起了笑容。 原来秦川没有和其他的男生似的，专门和学妹献殷勤，而是真的是单纯的参加一下迎新活动啊。 估计是为了自己吧，心里还是惦记着自己吧，虽然说自己比这些小师妹们大几岁，但是自己漂亮啊。 不比这些学妹们差啊。 女生总是这样会脑补的，在来的路上看见其他的男生对学妹们献殷勤，就觉得秦川已经出轨了，来了看见秦川是迎接学弟，顿时又觉得秦川是为了自己。 第867章:怪谁 “就你话多，赶紧去，送送学弟能怎么样？一天就知道惦记着学妹，去一趟耽误不了，赶紧的快去。”秦川笑骂道。 史爱军虽然说不愿意嘟囔的抱怨着：“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但还是领着一旁的小学弟走了。 “走吧，咱们也别在这里了，今天第一天开学，我请你们吃饭。”秦川笑着招呼道。 “哼，谁稀罕。”刘姝婷嘟囔了一声。 秦川就当是没有听见，问两人想去哪里吃饭，秦蓉本来想要去学校门口的，不过又想了想说道。 “大哥，就在食堂吃饭吧，姝婷姐的脚歪了，走路不方便的，一会吃完了，好回宿舍休息……” “哎……”刘姝婷想要拦一下，但是秦蓉也是一个最快的，不等刘姝婷打断，就说了出来。 “脚崴了，什么时……”秦川下意识的说着，看向了刘姝婷，刘姝婷蹭的一下子脸就红了，低着头根本不敢看秦川。 秦川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昂，那就去食堂吃饭吧，吃完了好回去休息。”秦川从善如流的点点头，三个人朝着食堂走去。 “今天开学新生不少啊，我们企业管理系，今天我看招生了四个班，比我们那一年多招了不少人。” “可不是，我们系也是这样的，我听说学校要更名的，从龙城理工学院，升级成龙城理工大学……” 一路上，三个人随意的聊着，很快就到了食堂。 这有了新学妹和学弟以后，食堂的氛围都不一样了，具体的哪里不一样说不上来，但是总感觉怪怪的。 往常在食堂里边随意的很，翘着二郎腿啊，随意的吐槽学校食堂的饭菜啊，各种八卦聊天的少了，相反很多人很是注意形象。 还有一些到处观察有些忐忑和稚嫩的，显然就是新来的学妹和学弟了。 “对了秦川，今年新生的迎新晚上，到时候要表演节目，咱们俩还上去唱之前那首万水千山总是情怎么样？” “啊，不是新生晚会吗？”秦川一愣问道。 “是迎新晚会，不是新生晚会，这迎新晚会，咱们这些学长学姐们，自然也是要上台表演节目的。”刘姝婷纠正到。 “那我也不参……”秦川没有说完，就看见刘姝婷目光不善的朝着自己看来，那意思很明显，你拒绝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秦川还从来没有被人威胁过呢，开玩笑：“那就参加吧，这迎接新来的学弟学妹，也是我这个当学长应该做的，要充分的表达学长们的热情，没问题，义不容辞，我肯定参加……” “哼，这还差不多。”刘姝婷娇嗔一声，低头吃着饭。 要说学校食堂的饭菜味道不怎么样，但是一顿时间不吃，还真的是想念。 很多人毕业以后，在社会上打拼多年，能够想起来的，不是上学的时候，吃过什么高档饭店，而就是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学校食堂。 那是四年的青春和记忆。 吃过晚饭以后，正式夕阳西下的时候，秦蓉看了刘姝婷和大哥一眼说道：“大哥，我先回宿舍去了，这个行李还没有收拾呢。而且姝婷姐脚也不舒服。” “嗯，回去吧。”秦川点点头。 但是刘姝婷却没有走的意思：“我没事，想要在操场边上坐一会，要不然小蓉你先回去吧。” 秦蓉一愣，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刘姝婷对大哥有意思这是她知道的。 但是今天，她总感觉两个人之间怪怪的。 秦蓉这个电灯泡走了。 秦川说话也放开了，直接关心道：“婷婷，你没事吧？” 刘姝婷脸色一红，恨恨的瞪了秦川一眼：“你会不会说话，不是喜欢叫师姐吗？以后就叫师姐。” “那师姐你没事吧？”秦川又问道。 刘姝婷伸手就朝着秦川腰间的软肉去了，可能这一招都不用人教，是所有女孩子生下来就会的，自带技能。 “不是，我怎么说错了。” “哼。” “我就是关心一下……” “你还说。”刘姝婷杏目圆睁，秦川顿时不说话了。 “呸，不要脸，你又不是不知道，还一直问，流氓。”刘姝婷压低了声音，骂了一句，然后朝着操场的方向走去。 秦川是满脸苦笑，这自己就是关心一下嘛，有什么不合适的，这还成流氓了，要说流氓，那也不是自己啊。 昨天晚上是你一直说要…… 秦川只能够赶紧跟上来。 “要不然，我扶着你一点……” “你怕别人不知道是吧，都怪你……” “这怎么能怪我呢？” “流氓……”两个人的对话慢慢的成了打情骂俏，刘姝婷双颊飞起的红晕，和银铃般的笑声，成为了97年秋天龙城理工大学开学当天的一道风景线。 不知道多少男生，目不转睛，将这一幕深深的留在了心里，成为了他们记忆中那个永远抹不去的夏天。 操场上，一群人正在打篮球，这个时候，虽然说秋老虎白天热的很，但是仅限于中午了，下午的时候，天气还是很凉快的。 一群男人在操场上挥洒着青春和热血，旁边有一些女生围观着，更加催化了篮球场上的积累战斗。 夕阳的余晖撒在球场上，仿佛让这一幕更加增添了色彩。 要是这个时候用照相机牌照的话，自然的色彩就能够有滤镜的效果，操场边上几个姑娘喊出的加油声，更让人球场上的男生热血彭拜。 秦川和刘姝婷两个人在操场边上坐了下来，两个人挨得很近，从背影看去就像是依偎在了一起。 刘姝婷双手拖着下巴，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已经是大四的她，已经能够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了。 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和秦川不是一个年纪的，为什么和秦川不早一点认识呢。 为什么时间过的这么快，已经大四了啊。 秦川见刘姝婷不说话，也不忍心打破这画面，望着夕阳的方向，看着校园里边的一张张洋溢着青春的稚嫩面庞，青春真好。 第868章:难受 秦川本来以为刘姝婷拉着自己来到操场会说些什么呢，结果没想到，刘姝婷只是坐了一会，天色黑下来以后，就说要回去了。 秦川也没有说什么，送刘姝婷往宿舍走去。 等到了女生宿舍楼下的时候，秦川才开口说道：“师姐，昨天晚上的事情，我……” 秦川正想要说自己会负责的，但是刘姝婷却直接打断了秦川的话：“昨天晚上怎么了？” “我……” “行了，别多想，我先上去了。”刘姝婷摆摆手就上去了。 “不是，师姐，我想说我喜欢……”秦川还想要再解释一下，他觉得刘姝婷是不是误会了。 之前的时候，他确实是不想谈恋爱，所以对于刘姝婷的心意一直不接受，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对刘姝婷没有感觉的。 一个女孩，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对你好，对你温柔体贴，怎么会不动心呢。 事情没有发生之前也就算了，事情发生了，也喜欢，秦川当然是想着两个人在一起的。 但是没想到，他话都说道这个程度了，刘姝婷依旧摆摆手：“好了，我先回去了。” 只不过秦川没有发现的是，刘姝婷说话的时候都带着颤音了，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几分。 秦川有些摸不着头脑，觉得可能是昨天晚上发生了那种事情，刘姝婷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呢，不行就随后再说呗。 秦川也没有在意，转身离开了，但是刘姝婷这边回到宿舍以后，就把头蒙在了被子里边，眼角的泪水也滑落了下来。 她想起来了离开家之前，母亲说的话。 “婷婷，这马上就大四了，你爸爸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实习的单位，就在电视台，不过要早点回来实习，到时候好留在电视台。 这个机会是你爸爸托人费了很大的劲，才给你争取来的，咱们家里就你一个孩子，你要是留在外边，爸妈也不放心。 所以到时候，你开学以后，和老师说清楚了，等到时候单位给你打电话了，你就抓紧回来实习…… 这留在家里边，也方便照顾我们，到时候你结婚了，爸妈还能够帮着给你带带孩子。 我们一辈子生活在这里，也不愿意离开了……” 母亲是这个态度，父亲虽然说没有说话，但是刘姝婷也知道是什么意思的。 父亲从小到大的，因为就自己一个闺女的原因，那是把自己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肯定是不想要让自己留在外边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劲，给自己找到了在电视台实习的机会，就是怕自己毕业以后，不愿意回来，在外边有更好的工作了。 自己父母虽然说都在体制内，父母还都当着一点小领导，虽然生活上相比普通人家来说，还算是可以，但是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这电视台实习的机会。 肯定是费了很大劲，才帮着自己拿到的。 在这种情况下，面对着父母殷切的眼神，刘姝婷哪里能够说出来半个“不”字来啊。 只能够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她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反正秦川对自己也没有感觉，只要是能够拥有秦川一次也行啊。 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一次。 再加上，昨天秦川撑着伞，站在车站外边，那一刻，刘姝婷下定了决心，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反正自己也要离开了，那就让这个撑着伞的男人，永远的留在自己的青春里，留在那年夏天的雨中。 所以才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不问喜不喜欢，只求短暂的精彩。 可是今天，秦川表露出喜欢以后，刘姝婷却难受了，她根本不敢听秦川说完，已经已经答应了父母要回去了。 她怕自己陷得太深，怕自己回去以后都走不出来。 但是这回来宿舍以后，是真的控制不住情绪了。 这一夜，刘姝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的。 翌日还是新生报道，秦川也没有去迎新，在宿舍里边和王蒙聊着暑假发生的事情。 王蒙也不想去迎新，他对于小学妹也没有什么想法，整个暑假里边，除了回家待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就一直在叶子电子厂兼职打工。 对于他来说，这谈情说爱，不属于他的，他现在的目标就是赚钱，给自己交学费，赚生活费。 其他的事情要等到大学毕业以后再说的，那都不是重要的。 更何况，对于张志文等人来说，那是休息了一个暑假了，但是对于他来说，这是累了一个暑假了，也想要休息一天的。 中午的时候，张志文很兴奋的回来了，说自己和一个学妹聊的很来之类的。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所有人都到了教室，黄静开了一个简短的新学期的班会，黄静一向是比较干脆的。 首先上来就是宣布了一下，需要补考的学生名单，秦川顿时这段时间的好心情都没有了，妈的，又有好几门需要补考。 真的是操蛋，更让秦川不舒服的，竟然是有一门课，竟然是日常的学分不够。 等开完了班会以后，秦川立马就不干了，直接找到了黄静的办公室。 “不是，什么情况啊黄老师，您是不是没有没有给我打好招呼啊？” “怎么了？”黄静看着秦川问道。 “不是，黄老师，您说说啊，其他的两门课目，需要补考，我这也就不说了，毕竟老师的时候没有过吗？ 但是这一门课法律基础和思想道德修养课，我明明都已经考过了，这怎么还日常分不够，给我挂了，这什么意思吗？”秦川气呼呼的说道。 这实在是欺人太甚啊，这么一门，基本上没有什么用的课程，自己都已经考过了，竟然还给自己因为日常分挂了。 开什么玩笑，他大一开学就让黄静帮着自己打招呼了，这日常分就不扣自己的了。 之前自己没有公开身份的时候，都没有扣过自己日常分，现在公开身份了，竟然口自己的日常分，这不是欺负人嘛？ 第869章:一节课没上过 “黄老师，您说是不是有人看不惯我啊，故意给我难看啊？”秦川拿着成绩单，没好气的说道。 黄静没有给人打招呼这种可能性，秦川也就是说说而已，这之前一直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就突然的没有打招呼呢，老师们都知道自己的情况的啊。 所以只能够是这个老师，可能在自己公布身份以后，看自己不顺眼。 这个也是正常的，毕竟老师嘛，有些人讲究的有什么文人风骨的，之前自己穷，在外边勤工俭学，大家愿意照顾，觉得自己可怜嘛。 但是自己要是在外边当老板，做生意，耽误学习，可能就有人看自己不顺眼了。 所以秦川，怀疑这门课应该是这种情况。 黄静看着秦川怒气冲冲的，没好气的说道：“行了，你还好意思质问我呢，什么没有打招呼，什么人家看你不顺眼，你能不能够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啊。” “不是，我找什么原因啊，我怎么了？这过去的两年好好的，这怎么突然为难我啊？”秦川依旧忿忿不平的。 但是黄静却冷笑了起来：“秦川啊，秦川，要不是你是我学生，我也建议学校开除了你，这《法律基础和思想道德修养》课的老师都换了一个学期了，你知道吗？人家一整个学期，连你一次面都没有见过，你好歹去上一节课啊。 为了你，我还去找人家了，人家说了，在外边有事忙，可以理解，但是多少要来上一节课，认认人吧，看看这大名鼎鼎的秦川同学长什么样子，只要是来上一节课，就给你日常分满分，这说法够意思吧。 我让班长刘芳通知你了，你为什么不去上一节课？难道说刘芳没有转达给你？” 黄静一字一句的说着，立马就怼的秦川说不出话来了，确实啊。 刘芳确实找自己说过，让自己去上一节《法律基础和思想道德修养》的，只不过自己当时没有在意。 首先这门课程，并不是很重要的，法律是很重要的，但是法律基础不重要，这是一门需要精耕细作的学问，再说了，到时候要是真的有什么法律问题，还是需要专门的法务，或者从外边聘请律师团队的。 这不像是之前的国营企业时代，国营企业时代，没有专门的法务和律师团队，所以说企业的管理人，也多少需要懂得一些法律知识的。 但是现代企业的分工，更加的明确化，更加的细致化，所以这法律方面的问题，基本上就都要交给法务和合作的律所的。 企业管理者懂一些基础的法律还是不懂的，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其实的时候，这些基础，秦川都是知道的。 另外就是一个思想道德修养，这方面更加是开玩笑了，做生意的要什么道德修养啊。 这玩意他妈的多少钱一斤，是，做生意是应该有些责任感，但是思想道德肯定不怎么沾边的。 谁要是学习书上的那些内容，谁要是真的实际上带着思想道德去做事情，那他妈的得被人坑死的。 所以这门课程，秦川是真的没有当回事。 刘芳那么一说，秦川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再加上这门课程也不是那么多，所以每一次秦川都完美的错过了。 仔细的想想，还确实是，这一个学期的时间了，秦川还真的就没有上过一节这个课。 这被黄静这么一怼，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说啊，你不是火气很大吗？怎么不说了，继续质问啊，用不要我告诉你，这个老师的办公室在哪里，你去质问她一顿？” 黄静看着秦川没好气的说道。 秦川顿时讪讪的一笑：“黄老师，您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质问呢，我就是心里不解，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这才问一声，怎么会扯上质问呢，没有的事啊。” “哼。”黄静冷哼一声。 秦川又道：“黄老师，要不然的话，您去帮我说说，这门课我好不容易……” 秦川的话还没有说完，黄静就转头看向了秦川，鼻子发出一声质疑：“嗯？” 秦川嘴里的话顿时说不下去了：“算了，我补考，补考，只不过这个补考过了，总能够过了吧？” “去准备吧，”黄静挥挥手。 秦川就准备离开，不过秦川刚走到门口，黄静又叫住了秦川。 “对了，你那个小妹秦曦的事情最近怎么样了？” “还进行的挺顺利的。” “顺利就好，什么时候有时间的话，带着她上家里吃饭。”黄静嘱咐道：“要是这件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直接和我说。” “谢谢黄老师。”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黄静挥挥手。 秦川走出办公室，就看见了在一旁等着的张志文等人。 “老五，你是真的有勇气啊，竟然还跑过来质问黄老师？啧啧。”张志文打趣着。 刚才一结束班会，秦川就拿着成绩单气冲冲的走了，他们赶紧跟了过来，听见了办公室里边的一言半语。 “就是，老五，咋样？被黄老师教育了吧？你就说你挂科的应不应该，一节课都没有上过，要不是黄老师说，我都没有注意到过，你是真牛……” “知道你上课时间少，但是没想到你这么少……” 秦川一脸的黑线：“你们有事没事，显着你们了，早就知道，不提醒老子，就等着看老子笑话，滚滚滚……” 秦川在黄静哪里受了气，哪里还能够对张志文他们客气。 “不是，你有什么可生气的，挂几门课对你来说，那还不是家常便饭嘛，行了，走今天开学第一天，晚上喝酒去。”张志文招呼道。 “另外，正好我把那个小学妹给约出来。” “我看你笑的一脸的淫，荡，不去。”秦川有些没有心情。 “走走走。”张志文不由分说的拉着秦川就往女生宿舍走去。 “你小子今天晚上请客啊，吃点好的。”秦川嘟囔着说道。 “没问题。”张志文一口答应。 第870章:师姐 几个人往女生宿舍楼下走去，对于这条路线大家都很熟悉的，开玩笑，大学四年要是没有来过女生宿色门口，等过一个女生，那大学四年不是白上了。 各种联谊啊，追女孩啊，怎么都躲不开女生宿舍的。 几个人到了女生宿舍以后，就是怎么把女生给喊下来了，张志文联系昨天约好的小学妹。 很快，小学妹就下来了，不过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其中一个瓜子脸，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一看家庭条件就比较不错，各自也不矮。 这也算是符合张志文的审美了。 另外一个穿着之类的，相对就节俭了很多了，穿着也不是那么时尚。 张志文给众人介绍了一下，这个瓜子脸的，叫刘晓倩，也就是张志文看好的，另外一个女生是刘晓倩一个宿舍的，叫王梅。 张志文挨个介绍了一遍自己宿舍的人，热情一点的像是史爱军都伸出手去和人家两个女孩子握手。 刘晓倩也没有拒绝，落落大方的和刘晓倩握手，只不过一旁的张志文看着，脸色就有些不好了，恶狠狠的瞪了史爱军一眼。 剩下的秦川等人就简单多了，只是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刘晓倩显然对于秦川等人也不是太在意。 这也很正常，宿舍里边，光从长相上来说，张志文确实也是宿舍里边当之无愧的担当，再加上张志文就是本地人，这城里边长大的孩子。 其他的不说，光是见识之类的，肯定要比从农村来的孩子强一点的，嘴皮子也利索的很。 还是很吸引女孩子的。 几个人打过招呼以后，就准备往外走了，不过就在这时一群穿着打扮成熟靓丽的女生走了过来，一看就是高年级的。 很多人说，高中的女生和大学的女生，有区别的地方就在于大学的女生学会了打扮。 很多高中的女生上大学以后变漂亮了，其实本来也就女大十八变的说法，女生变化是非常快的。 另外高中女生和女大学的区别确实也在于打扮穿着和气质方面的不一样。 像是刘晓倩这样的，哪怕就是再会打扮，装扮的还是高中小女生的那一套，但是高年级大三大四的女生就不一样了，她们已经经历了两三年的大学生活。 不管是在穿着打扮上，还是两三年的大学生活培养出来的气质，都让她们成熟了自信。 当然了，这个成熟不是说那种被社会毒打过的现实成熟，而是指已经从一个孩子走到了成人的成熟。 而自信是他们作为大学生，天之骄子，两三年的时间培养出来的。 所以说不管是从走路的姿态还是穿着打扮气质方面，都和大一的学妹们有着明显的区别的。 一群女生谈笑着朝着女生宿舍走了过来，被簇拥在中间的是一个个字高挑，身材出众，青春靓丽的女生，女生脸上带着成熟而自信的神色，气质卓越。 张志文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这个无关有没有女朋友，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举动。 而且不光是张志文等男人，就连同为女生的刘晓倩和王梅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眼中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也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够成为这样的女生。 而就在这时，中间的女生也发现了秦川一群人，目光看了过来，眉目中顿时流转过一丝的波澜。 在女生注视过来的时候，刘晓倩和王梅下意识的都开始回避对方的目光了，这就是对方带来的压力。 尤其是随着对方一群人越走越近的时候，刘晓倩和王梅甚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让开了一点道路。 但是没想到，这群女生竟然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面对这种压迫，就连张志文等人都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秦川，你们这是要出去？”女生开口问道，中间的女生正是刘姝婷，刘姝婷说着，眼神有些玩味的在刘晓倩和王梅身上打量着。 不过却没有说什么，这两个姑娘根本就不能够带给她任何的威胁。 不是她放心秦川，而是她知道秦川的眼光，刘晓倩虽然长得也算是漂亮，但是撑死了，也就算是班里比较漂亮的几个而已，能不能够算的上班花，都要打个问好的。 而她自己整个大四年纪里边都是最漂亮的那几个，怎么会怕刘晓倩。 至于说一旁的王梅就更不用说了，秦川眼光不至于那么低。 要是换一个宫晓雨那样的女生，刘姝婷肯定立马就感觉到压力了，但是这两个女生，那不至于的。 “师姐，” “师姐。” “师姐好。”史爱军等人也是认识刘姝婷的，一个个纷纷开口打招呼。 “你们好。”刘姝婷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佘江看着秦川的目光有些不爽，明明自己才是师姐的老乡啊，结果师姐对于自己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自己，就好像自己和张志文他们一样。 都是秦川这个王八蛋，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师姐就这么喜欢她。 张志文等人看着也是嫉妒的很，也不知道秦川这小子是走什么狗屎运了，这身边的一个个的都是美女，前边有宫晓雨，这宫晓雨一走，后边又来个刘姝婷。 真的他妈的。 “嗯，晚上出去吃个饭，开学了聚一聚嘛。”秦川笑着说道。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刘姝婷不由分说的说道。 然后转身看着身边跟着的几个女生。 “你们先回去吧，我去吃个饭。” “会长，你去吃饭是可以的，但是是不是给我们也介绍一下这位啊？”有个女生起哄说道，目光还在秦川身上打量着。 “这还用介绍嘛，肯定就是秦川同学了，我们婷婷时不时在我们面前提起呢，秦川同学你好，我叫……”一个高个子的女生笑盈盈的说着朝着秦川伸手出。 “你好，秦川。”秦川和女生握了握手，只不过没想到，握手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了手心一痒，这个小妖精啊，在你婷婷姐的眼皮子底下玩这个，玩的好，以后多玩一点。 第871章:学妹 “行了，你们回去吧。”刘姝婷其实根本就不想要给其他人介绍秦川的，但是奈何秦川的名气太大。 而且在学校里边，最起码这个名字，肯定算是一个名人的。 几个女生笑嘻嘻的和秦川打过招呼以后，这才转身离开，不过这群小妖精，一个个的目光都在秦川身上流转着。 搞的刘姝婷的目光很是不善。 “那咱们走吧。”张志文张罗着，今天晚上他是请客的人，招呼着众人离开。 “晓倩同学，咱们学校门口呢，有一家饭店非常不错，档次也可以，饭菜口味也不错，今天咱们可以去尝尝，你们要是吃着好吃的话，那以后也可以常去……”张志文开始对刘晓倩献殷勤。 “哎，学长，那个师姐是干什么的？”刘晓倩的心思却在身后的刘姝婷和秦川身上。 虽然说是众人一起往外边走，但是这么多人肯定不会一字排开的，走在最前边的是张志文、史爱军和两个姑娘，身后是王蒙和佘江。 最后边是秦川和刘姝婷两个人。 这隔着一点距离，刘晓倩小声的问道。 “你说刘姝婷师姐啊，她原来是广播站站长，现在已经是学生会的副会长了。” “那么厉害？” “对啊，大四的师姐，估计也就是这半学期了。”张志文说道。 “那师姐她是在和你们宿舍的那个秦川谈恋爱吗？” “嗯，应该是，但是老五不承认。”张志文说道。 前边张志文和刘晓倩两个人小声聊着，后边秦川和刘姝婷两人也在小声聊着。 “这两个学妹是谁约出来的？” “不明显吗？”秦川朝着前边努努嘴。 “张志文是吧？” “肯定的啊，我都不想来。” “真不想来？” “真不想来。” “哼，信你个鬼。”刘姝婷嘟着嘴说道，但是脸上开心的表情却出卖了她的心情。 这个时候，出去吃饭的人不少，一路上都有不少人的，校园里边这个时候也正是热闹的时候。 刘晓倩的心思很快就转移到了学校的身上，大学生刚开学，对于大学的生活都好奇的很。 而这一点，正是学长们擅长的地方，说起来是滔滔不绝的。 学校门口，算是高档的饭馆不说，就这么一两家，毕竟普通学生的消费能力，还是有限的。 对于大部分学生来说，学校门口的苍蝇馆，就已经是高消费了，高档点的地方他们去不起的。 一顿饭一百多两百块钱，这对于很多学生来说，都是一个月的生活费了，甚至对于王蒙这样的学生来说，都是两个月的生活费，甚至更多了。 也只有张志文这样，家里生活富足的，才舍得来这里消费。 不过今天开学，来的人还算是可以的，不过依旧有包间，这个时候就是显示张志文财力的时候。 “老板，来一个包厢。”张志文财大气粗的说道，不过因为有秦川在，还是限制了他一点发挥的。 等到点菜的时候，直接把菜单递给了刘晓倩。 “晓倩，你来点吧，看看喜欢吃什么？”张志文笑着说道。 “还是让师姐来吧。”刘晓倩又转而把菜单递给了刘姝婷。 “我不用的，秦川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刘姝婷是一点都不避讳的示爱，也不顾忌她和秦川的关系。 原来的时候，还矜持一点，但是现在就一点也不矜持了。 张志文等人都是一愣，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其他人谈联系的，但是很多女生都是很矜持的，不管怎么样，但是公开都是拘束的，不会太明确的示爱的。 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刘姝婷这样的女生。 菜单又递了回去，刘晓倩这才笑着开始点菜，同时说道：“师姐和学长的感情真好啊。” “感情好，什么感情，我们就是单纯的同学情义。” 刘姝婷说着，刘晓倩还以为刘姝婷是在开玩笑呢，秦川倒是若有所思，他没有真的当刘姝婷开玩笑。 因为昨天晚上的时候，刘姝婷就不听自己说完就跑回宿舍去了，当时刘姝婷就没有接受自己的意思，现在又是这种话。 要说放在后世，那个男生要是觉得，人家女生和你发生了关系，就是喜欢你，想要当你女朋友，那就太自恋了。 但是这个时候不一样啊，而且刘姝婷对自己的意思，秦川也是很清楚的，那为什么这样呢？ 秦川有些疑惑，心里正琢磨着，刘晓倩就点好菜，和刘姝婷聊了起来。 “师姐，你真厉害，学生会的副会长啊。” “呵呵，这没有什么的，就是大一的时候就加入学生会了，这熬资历而已。等上边的学长学姐走了，我就有机会了……”刘姝婷谦虚的说道。 刘晓倩还信以为真了，以为真的是这样呢，还露出了一脸的向往之色，殊不知，刘姝婷虽然在秦川面前，是一个好女友的形象，但是在学校里边，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不然的话，真以为熬资历就能够到副会长了。 整个学校多少学生啊，真的要是论资排辈的走，毕业也不一定能够当上一个部门的领导的。 “师姐，你说我能不能够加入学生会？” “可以啊，你这么漂亮，不管是去外联部，还是文体活动部门，都能行的，等到你们军训完了以后，学生会就要开始招新了……”刘姝婷笑着说道。 “真的嘛，到时候我一定去应聘。” “嗯，我就提前欢迎你加入学生会了。”刘姝婷笑着说道。 张志文在这中间倒是想要插嘴说两句的，但是刘晓倩只是顾着和刘姝婷说话，根本就没有功夫的。 等到酒上来以后，张志文给众人倒上酒和饮料。 “男生喝酒，女生喝饮料啊，今天开学，大家高兴，不醉不归啊。”张志文一边倒酒，一边笑着说道。 其他人都从善如流的，但是刘姝婷却示意给自己倒点酒。 张志文还想要劝一下，但是秦川却点点头。开玩笑，刘姝婷比自己酒量好多了，那天晚上，自己都喝多了，刘姝婷还什么事都没有呢。 第872章:谋杀亲夫啊? “来来，今天的主题是欢迎新学妹啊。”张志文端着酒杯说道。 众人也跟着一起端起了酒杯。 等喝完了第一杯以后，众人就随意了起来，不过大概都是围着两个学妹的，虽然说刘姝婷更加的漂亮。 但是不管是张志文还是其他人都知道没有机会的，因为这刘姝婷根本就不会看上他们的。 这刘姝婷不用说和秦川在一起了，就是没有和秦川在一起，也不是他们能够够的上的。 这一点，张志文等人还是非常的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只能够朝着两个学妹使劲，但是这下子刘姝婷就不愿意了，和秦川偷偷的咬耳朵。 “哎，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比自己小的啊？” “为什么这么说？”秦川疑惑的问道。 “呐？”刘姝婷朝着刘晓倩的方向努努嘴。 张志文和史爱军两个人正围着两个小学妹献殷勤呢。 只不过有些用力过猛啊，这谈恋爱呢，就像是压跷跷板，双方是你来我往的拉扯的，用力过猛呢，容易给扯断了。 要知道，这女生的段位，有些时候是天生的。 “呵呵，人家没有女朋友，还不允许对小学妹关照一点了吗？”秦川说道。 “怎么？你也想去关照一下？”刘姝婷顿时不愿意了。 “我怎么可能嘛，你看我是愿意当舔狗的人吗？” “什么舔狗？” “呵呵……” 刘姝婷虽然说没有听说过舔狗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大概能够理解的。 这边两个人在咬耳朵，另一边张志文又张罗着大家一起喝酒了。 “来，老五，咱们喝一杯，今天不醉不归啊。” “老三，我敬你一杯……” 张志文又开始张罗着拼酒了，这一幕让秦川不由的想起了当初大一开学时候的一幕。 那会也是开学没有多长时间，张志文请宫晓雨和周曼两个人吃饭，也是在酒桌上张志文张罗着品酒。 当时他迟到了，张志文还要罚酒。 这一转眼，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张志文竟然还是张罗着拼酒，两年过去了，竟然没有一点长进。 秦川也是服了，照这个样子下去，不用说今年的小学妹了，就是来年的小学妹也够呛啊。 不过被张志文这么一张罗吧，秦川还真的就没少喝。 等到酒局散场的时候，秦川感觉脑袋也有些晕，转头一旁身旁的刘姝婷，明明喝的都不少，但是刘姝婷就没有一点感觉，只是脸色微微有点酡红而已。 “怎么样？你没事吧？”刘姝婷看秦川走路都有些飘忽了，有些担心的问道。 秦川一听这话，顿时就不愿意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还能喝，走，找个地方不醉不归……” “咯咯，都喝成这样了，还嘴硬你，我看你浑身上下就剩下嘴是硬的了。”刘姝婷笑着，扶着秦川说道。 “瞎说，除了嘴硬，还有其他地方是硬的。” “什么地方啊？” “你说呢？”秦川在刘姝婷耳边吹着热气，一瞬间弄的刘姝婷浑身一阵颤抖，就像是过电一样。 本来刘姝婷是扶着秦川的，结果一下子就松开了，秦川一下子没站稳差点没有摔到地上。 刘姝婷顿时发出一声惊呼，赶紧扶住了秦川。 “你没事吧？”刘姝婷扶着秦川问道。 秦川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刘姝婷耳朵又是一红：“你瞎说什么呢？流氓。” 前边的张志文啐了一口，妈的，狗男女。 还有吃饭的时候都怪史爱军这个王八蛋，自己找的学妹，他非要横插一杠子，搅浑自己的事情。 一路把几个女生送到了女生宿舍门口，秦川等人才转身往宿舍走去。 等到了宿舍门口以后，秦川没有着急和张志文等人上去，而是来到了黄大爷屋里。 这小孩啊，几天不见好像就变一个样，同样，这老头也是一样的，几天不见，就好像老了很多。 秦川来了以后，黄大爷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然后给秦川泡茶。 “这你们放暑假的时候，我在外边逛商场，看你们叶子电视机卖的不错啊，龙城大大小小的商场里边，全是你们叶子电视机的招牌和广告啊。” “呵呵，还行吧，算是挺过来了。”秦川笑着说道，掏出一盒烟，点上一根以后，剩下的扔给了黄大爷。 黄大爷也不和秦川客气，点上抽了起来，但是刚抽上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黄大爷，你没事吧？”秦川有些关心的问道。 “没事，这上年纪了，正常。”黄大爷咳嗽了两声以后，又抽了起来。 “有时间上医院看看，要是有什么毛病的话，尽早的治疗一下。”秦川建议道。 “嗨，我这个年纪了，还往医院跑什么啊，一辈子风风雨雨的都过来了，这么大的年纪了，即使是有什么，那也是应该的。”黄大爷豁达的说道。 秦川点点头，也就没有在再劝什么了，黄大爷这一辈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远不是他们这些在和平年代的人能够理解的。 两个人抽了两根烟，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会以后，秦川这才上楼回宿舍去，回到宿舍的时候，张志文等人还没有睡觉呢，正在讨论着那个学妹最好看。 秦川喝了不少，也没有兴趣参与这些东西，收拾了一下就休息了。 隔天，就算是正式的上课了，秦川也开始准备补考的事情，当然了，关键是要上一节《法律基础与思想道德课》，还没有见过这个老师呢。 总是要给人家一个交待，见一面的，不然的话，这补考也不一定能够过啊。 不过这《法律基础与思想道德课》本身课程并不多的，开学都两天了，但是一节课都没有上过。 这开学以后又要开始补考了，秦川也想着实在不行，再让黄老师疏通一下，所以晚上跟着饭店的时候，去了一趟黄老师家里。 不过秦川没想到的是，黄老师竟然不在家，秦川又溜达着往主任办公室走去。 实在不行，也别为难黄老师了，找找庞主任疏通一下关系更好。 第873章:抛开事实不谈 这黄老师虽然说是辅导员，对于班级里边的其他科的老师，虽然说有一定的建议权。 但是其他科目的老师，要是实在不给面子的话，其实黄老师也没有什么办法的。 但是这庞主任就不一样了，庞主任是系主任啊，这系里边的老师，那个能够不给庞主任面子吗？开玩笑。 秦川溜达着到了庞主任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到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庞主任办公室里边还坐着一个年轻姑娘，长得斯斯文文的，也不知道是那个班级的，看样子不是大四的，就应该是研究生之类的。 秦川也没有在意，他在学校的时候本来就不多的，没有见过一个女生那不是太正常了，再说了，这女生虽然说长得斯斯文文的，但是并不是那种漂亮到，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程度，所以秦川也就没有在意这回事。 “庞主任。” “秦川同学来了，快坐，快坐，我给你泡点茶，前段时间，我朋友去南方出差，给我带了点西湖龙井回来，明前的……” 庞主任笑呵呵的招呼道。 现在叶子电视机不一样了，已经全国铺货了，前段时间和体制内的人吃饭，还听人提起了叶子电视机呢，说着龙城除了挖煤也算是出了一家科技企业了。 现在区里宝贝的很，市里边也很重视的。 “哎呦，庞主任客气了，这明前的茶，一定要尝尝。” 秦川笑呵呵的点头说道，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女生，看着秦川流露出了感兴趣的光芒。 庞主任把茶递给秦川，秦川尝了尝，然后一通吹捧以后，秦川才说起了正事。 “庞主任，今天过来有点事情，想让您帮帮忙。”秦川说道。 “说吧。” “这个提起来，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明天要补考了嘛。”秦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庞主任顿时就笑了起来。 “哈哈……” “庞主任，您别笑啊，说实话，其他的课还好说，我都是考试不及格，补考就补考吧，无所谓。 关键是我们有一门课《法律基础与思想道德课》，我都考过了，结果给我把日常分给扣没了，让我挂科，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吗？” 秦川这边抱怨着，丝毫没有注意道一旁坐着戴眼镜的斯文女生已经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川。 庞主任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正想要拦两句，就听秦川继续说道：“这门课原来还好好的，说是上半学期的时候，新换了一个老师，我没有上过一节课，所以这个不给我日常分。 这个呢，我确实有些问题，可是要是抛开这个不谈，您说，这《法律基础与思想道德课》不是什么重要的课程啊，要是重要的课程卡我一下，就卡我一下，这么一门课程，你还卡我，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一旁带着眼睛的斯文女生已经有些蒙了，她翻译了一下秦川这话，秦川这话的大概意思就是，这门课程没有什么用，上不上的都无所谓。 还有啊，秦川一个学期了，都没有上过一节《法律基础与思想道德课》，面对这个错误，秦川说的是什么话，抛开不谈。 这成什么话了，这不就是，男女吵架的时候那句，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就没有什么错吗？ “庞主任，这也就算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关键是马上就要补考了，这两天又没有这个《法律基础与思想道德课》，我就是想要见她也见不着啊，到时候您说他再卡我。 我这也真的没有办法啊，当然了，我们黄静老师说了，会帮着疏通一下，不过我怕这老师小心眼啊……” 秦川吐槽是吐槽痛快了，但是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带着眼镜斯文的女生都快要气炸了。 庞楚生一开始的时候还想要拦两句，但是后边秦川都说成那样了，他也就无所谓了，秦川爱说什么说什么吧。 而且这秦川越说他越乐了，尤其是这两个当事人都在这里，秦川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口无遮拦的说着的时候，当着人家的面诋毁人家，就更加的有意思了。 他差点都没有乐出声。 看秦川说的差不多了，庞楚生才开口说道：“秦川同学啊，我觉得你多想了，老师怎么会小心眼呢？” 要说庞楚生也是坏的很，这中间不知道多少次都能够介绍一下省份了，结果他就是不介绍，还这么给秦川挖坑。 果不其然的，秦川根本就没有多想：“庞主任，这个还真不好说啊，正常老师，你说谁能够扣日常分啊。” “秦川同学，我想问问你，一整个学期啊，你一节课都没有上过，我扣你日常分，怎么就不正常了？怎么就小心眼了？”带着眼镜的斯文女生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秦川问道。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秦川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慢慢的反应过来了，这个说话的语气，这个样子…… “秦川同学啊，我正式的给你介绍一下啊，这个就是你们《法律基础与思想道德课》的杨芹老师。” 庞楚生的话说完，秦川就愣在原地了，整个人都呆愣愣的。 有句话叫做，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 其实背后八卦一下其他人的事情，吐槽一下其他人，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这吐槽别人，被别人抓个正着就尴尬了，如果这个人还是自己的老师，那就更加的尴尬了。 “我……我……你……”秦川往日里，也算是能言善辩了，口才不错了，但是这一刻，张张嘴却半晌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整个人恨不得这个时候，地上有个缝可以让人钻进去，这真的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啊。 “说啊，秦川同学，怎么了？刚才不是还挺能说嘛？我小心眼，你抛开事实不谈，觉得是我不正常？我怎么不正常了，你好好说说。”杨芹看着秦川怒气冲冲的说道。 第874章:请客赔罪 秦川恨不得转身就走，他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出门之前没有看黄历啊，怎么遇上这样的事情。 这背后吐槽人，被人抓个正着。 倒不是说他就真的怕一个老师怎么样，关键是这么干不合适啊，这多尴尬啊。 “杨老师，对不起，我不知道您。”秦川尴尬的承认自己错误。 “不知道是我，那也就是说，今天不是我在这里，你就可以这么说了？” “这个，也不是，我说错话了杨老师，我向您道歉，对不起啊，您不要生气了。”秦川还能够说什么。 他那一番话，要是说和别人背后吐槽一下，这没有什么的，学生之间互相吐槽一下老师，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甚至还有人给老师起一些难听的外号，这都是有的。不算是什么大事，有些老师甚至私底下都知道的。 相比起来，秦川只是背后吐槽一下这门课，不是那么重要，这老师卡了自己的问题，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 但是秦川错就错在，他不知道这个带着眼镜的斯文女生就是这门课的老师，相当于当着人家的面吐槽了。 这打人不打脸嘛。 秦川除了道歉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哼，现在知道错了，我看你刚才吐槽的很爽嘛，什么抛开事实不谈，老师难道没有错？ 秦川同学，这就是你一贯的逻辑吗？” “这不是你们女人的逻辑嘛？”秦川小声的嘀咕道。 “你说什么？”杨芹瞪大了双眼。 一旁的庞楚生看热闹看的差不多了，笑着开口说道：“好了杨老师，秦川同学也道歉了，就这样吧，大家坐下来喝茶，消消火。” 杨芹一听满脸的诧异，这主任说什么？就这样吧？什么意思？这就完了？ 当着自己的面，吐槽一顿，给自己道个歉就完了，这要是双方都是老师，这样处理没有什么的？ 大家都是同事平级嘛？可是秦川是一个学生啊。 杨芹觉得，这秦川多少是要写一份检查的吧？一万字不说，最起码也需要八千字或者最不济，八百字是要有吧。 甚至说，最低的下限，是不是应该有这么一句话，哪怕是秦川根本不写检查。 可是庞楚生现在轻飘飘的一句话，这就揭过去了，拉到了。 来了学校就听说了，这个秦川在系里边很受宠的，不光是导员黄静非常照顾他，就是系里边也很有能量。 听说之前，一个教职工的子女发生了冲突，最后都是老师退让结束的。 但是没想到秦川竟然这么受宠，主任连一句话重话都没有说，甚至在秦川这么一个学生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 “主任，您可是坑死我了，倒是给我介绍一下杨老师啊。”秦川苦笑着说道。 一旁的杨芹又是一冷，没想到秦川竟然又抱怨上了主任。 可是让杨芹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庞主任竟然还给秦川解释了。 “这个怎么能怪我呢，你进来开始吐槽的时候，我就想提醒你了，可你说的太快，那嘴和机关枪似的，我根本就拦不住，你就说完了，还怪我坑你。” 庞楚生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那神情很显然，也是想要看着秦川吃瘪的，毕竟脸上的笑意都掩饰不住。 杨芹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算是弄明白了，这秦川哪里是在系里受宠啊，这是能和主任平等的对话。 “杨老师，对不起啊，我以茶代酒，再给您道个歉，我这个真不是故意的，也是因为快补考了着急，实在是对不起。 我不应该那么说的……”秦川再次道歉，这一次杨芹觉得秦川诚意很满。 主要是见识过了秦川和庞楚生的对话，知道秦川能这样，确实是很不错了。 不然话，有个场面话，足以给自己交待了。 不过有诚意归有诚意，但是杨芹依旧不愿意给秦川好脸，任谁被这么吐槽了，也不会开心。 “哼。”杨芹冷哼一声，不过还是端着茶杯，和秦川喝了一杯，不算是原谅不原谅的，不过也给了秦川面子。 “小杨啊。”庞楚生笑着开口了。 杨芹当然不敢和庞楚生闹别扭，立马摆正了坐姿：“主任您说。” “这个秦川同学也确实是着急了，这样吧，等回头补考的时候，酌情的处理一下。”庞楚生说到。 这什么意思就再明显不过了，酌情处理，就是让他过呗。杨芹略微的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那略微犹豫的三秒钟，就是她最后的倔强了。 “这样，正好也到了饭点了，秦川，你刚到道歉没有诚意。”庞楚生又开口说道。 杨芹心里一喜，终于要让秦川写检查了吗？太好了，看来自己刚才那犹豫的三秒钟太正确了。 让主任也感受到了自己的不满，哼。 “刚才的道歉没有诚意，这样，你晚上请杨老师吃个饭吧，杨老师也是刚研究生毕业，比你大不了几岁，你们年轻人，话题多。 好好聊聊……”庞楚生笑着说道。 “行啊，”秦川立马答应了下来。 杨芹刚想要拒绝，庞楚生就笑着说道：“好，那就这样，去吧，杨老师，秦川同学很优秀的，你多接触接触就知道了。” “走吧，杨老师，想吃什么我请客。”秦川笑着招呼道。 杨芹从庞楚生办公室出来，感觉脑袋还有些懵逼。 学生做了错事，不是给老师写一份检查，而且请老师吃饭，这是什么逻辑啊。 庞主任是压根没有把秦川当个学生看啊。 而且还不让自己等老师把秦川当一个学生看，想到这里，杨芹气鼓鼓的转头看着秦川：“想吃什么都可以吗？” “肯定的，我给杨老师赔罪嘛。”秦川笑着点头说道。 “好，并州饭店挺有名的，就它家吧，我还没有去过呢，听说秦川同学挺有钱，肯定也不在乎这三瓜俩枣的， 那就去并州饭店吧……”杨芹有些赌气的说道。 既然庞楚生不让自己把秦川当成学生，那自己索性也不拿自己当老师了，宰秦川一顿再说。 第875章:我是你老师 杨芹也就是刚刚研究生毕业开饭学校，身上多少还是有些书生意气吧，不然的话，也不会所有的老师都不扣秦川的日常分。 她就非要扣了，让秦川补考。 在她看来，我可以给你面子，但是你也要给我面子的，你来上一节课，算是你给我面子，我不给你扣日常分。 但是你一节课不来，那就不给我面子了，不尊重老师我也不给你面子， 要是在学校里边待的时间长了，那就无所谓了，既然有人打招呼了，那自己就和光同尘嘛。 今天你有人需要照顾，同样的，明天我也有人需要照顾，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互相之间卖面子才是真正的有面子，而不是当一个愣头青，惹得黄静这个导员不高兴，同样也惹得主任不高兴。 最后秦川这个学生本身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关系户，也是自己也有能力，别人是一遇风云就化龙。 这将来成龙成虫的还真的不好说呢。 但是秦川不一样，他现在已经是龙翔九天了，结一份善缘多好啊，将来秦川毕业了，或者说有什么事情需要和秦川打个招呼了。 秦川还能够不给一个面子吗？ 所以这种情况下，杨芹依旧扣了秦川的日常分，让秦川补考就显得很是义气了。 这个时候要宰秦川一顿更加当来了，反正你不当我是老师，那我就宰你一顿怎么了？ 而且别以为，在主任办公室的时候，小声嘀咕的那一句我没有听见。 “你们女人一贯是抛开事实不谈”，哼，宰一顿就当是你为这句话付出的代价。 秦川也感受到杨芹的意思了，不过说实话，并州饭店吃一顿呢，他也确认肉疼。 但是那是挺多人去吃一顿，比如说请全班的同学之类的， 就两个人，再怎么吃，秦川都无所谓的。 答应下来以后，两人朝着学校门口走去。 路上有些尴尬，秦川挑起了话题。 “杨老师什么时候毕业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杨芹被问道这事，多少有些不自然。 其实她研究生毕业也就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之前不过是实习而已，但是实习期间就代课，那也是有关系的人。 “随意问问嘛，杨老师，那个学校读的研究生……” “京城师范大学研究生，怎么了？” “杨老师，您看，该道歉我也道歉了，该赔礼我也赔礼了，您这总说话带着一股火气，要不然您骂我两句？”秦川双手一摊，有些无奈的说道。 “哼。”杨芹冷哼一声：“我可不像某些人一样，还背后吐槽别人，我有事都当面说。” 秦川心里无奈，就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有事当面说的人啊，这个当面不说，反而一直在这个别扭。 “不是，杨老师，您上学的时候，就没有背后吐槽过老师吗？” 杨芹闻言就想要反驳，但是想想，确实有过，她上大学的时候，有个代课老师……不对不对，被秦川给绕进去了。 “有是有，但是那是老师可能稍微有点做得不到的地方，但是我有吗？”杨芹理直气壮的说到。 “杨老师，您这个就是典型的屁股决定脑袋了。” “你说什么呢？” “我就是打个比方嘛。” “有你这个打比方的，和一个女老师说什么屁股不屁股的。” “哈哈，杨老师你实在是太可爱了。”秦川说着，顺手打开了车门。 “这是你的车？” “嗯，上车吧。” 杨芹打量着车子，跟着秦川上了车，知道秦川有钱和真的见识到有钱是两回事。 就像是叶公好龙一样，知道，和见到，两码事，不然的话，也不会有看万卷书，还要行万里路了。 桑塔纳在后世，就是普通的入门车子，但是在这个时候，只要是轿车那就是很高级的。 秦川熟练的开着车子，穿插在人流车流之间。 “杨老师，说实话啊，一开始我进去庞主任办公室， 还以为是哪个大四的学姐呢，根本就没有想到，您竟然是老师，长得太年轻了。” 无论是面对多大的女性，面对什么身份地位的女性，夸人家年轻，肯定是永远不会错的。 “瞎说什么？哪里有我这么大的大四学姐。” “这话说的，您现在走在学校里，说不定都有人放您是大一的学妹呢？” “咯咯，这怎么可能？” “真的，就刚才我带着您出来这一路，好几个男生看我的眼光都不对劲，估计是以为我上哪里勾搭的学妹呢。” “咯咯……”杨芹笑着又感觉不对劲，赶紧说到：“你瞎说什么呢？我是你老师。” “对不起，对不起，”秦川说着道歉，但是却欠缺几分真诚，不过杨芹这个时候也不生气。 很快，车子就到了并州饭店，等下车走进并州饭店以后， 杨芹却有些后悔：“秦川，要不然算了吧，我刚才就是那么一说，不是真的要……” “哈哈，既然来了，那就在这里吃，一定要表示一下我的诚意。”秦川笑着说道。 已经有大堂经理过来了。 “秦总好，今天几位？” “就我们两个。” “好的，那我给您安排一下，秦总上次还有酒在留着，您看要不要给送过来……” “行……” 经理一边说着，一边待着秦川往包厢走去。 而这一路上，秦川也遇见了不少熟人，不时的停下来打招呼。 这秦川在龙城已经两年的时间了，各方面的人脉还是不错的，认识的人也比较多。 而并州饭店吃，又是这样一个聚集地，所以碰面的可能性大也就不算什么了。 这打招呼的过程中，秦川也没有介绍杨芹的身份，毕竟这不好介绍的。 带着年轻的女老师出来吃饭，秦川怕有人多想。 但是秦川不介绍，也防不住有人拿秦川开玩笑。 “这是秦总的女朋友吗？真漂亮，秦总好福气啊……” “秦总，怪不得平时不出来和我们玩呢，原来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啊，什么时候办喜事，一定通知一声啊……” 第876章:误会 杨芹本来就是想着简单的宰秦川一顿的，但是从来没有想到吃个饭竟然这么的复杂。 一路上，从进了并州饭店的大厅，到包间的路上，不断的有人和秦川打着招呼，竟然还有人拿自己开玩笑。 秦川倒是也解释了。 “大家误会了，这是我一个朋友而已。” “刘总，误会了，就是一个朋友……” “误会了……” 秦川解释了半天，但是根本没有什么作用，虽然说大家表面上不说了，但是不管是那别有意味的笑容还是说意味深长的眼神，显然大家都没有相信的。 这可把杨芹气的够呛，自己是秦川的老师的。怎么能够被人这样误会，要是真的朋友，误会也无所谓的，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是自己是秦川的老师啊。 这不是开玩笑吗？ 等到了包间以后，杨芹立马气呼呼的质问秦川：“你为什么不和他们说清楚，我是你的老师？” 她觉得秦川要是解释清楚，自己是老师的话，别人肯定就不会误会了。 秦川当然明白杨芹心里想的什么，苦笑着问道：“你认为我说是老师，他们就不会误会了？” 杨芹肯定的点点头。 秦川摇摇头：“不，他们不光会继续误会，还会认为我玩的花。” 杨芹顿时瞪大了眼睛，张嘴就想要骂秦川流氓，但是仔细想想，好像秦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这帮臭男人就是这个德行的。 “龌龊。”最后杨芹牙缝里边挤出来两个字。 秦川顿时不愿意了：“杨老师，您要是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我干什么了我就龌龊了。” “我是说他们呢。”杨芹没有好气的说道。 秦川这才点点头：“你这个说的不错，他们确实吃龌龊，我和你说，这帮老男人油腻的很，平时应酬之类的，那说不了两句，就往下三路走……” “太过分了，一点也不知道尊重女性，这样的男人……” “可不是咋的，我是不定都不爱和他们聊天……” “你没有说过吧？” “我肯定不会啊，不然的话我思想道德课不是白上了？” “真能瞎说，你要是但凡上了一节我的课，我怎么会扣你日常分……” “哈哈，那不正好说明我思想道德比较高，不龌龊，就更不应该扣我的分了，不过我觉得咱们学校应该成立一个这样的进修班，把社会上这些老板给扔进去。 让他们学习一下什么叫做思想道德，别一天天的心思龌龊……” “你就会说，估计来了也都是你这样的，天天不上课……” 两个人聊着，杨芹突然感觉不对劲了，自己一个女老师，和学生讨论这些事情干什么。 赶紧转移了话题，开始点菜的。 点菜的时候，杨芹也没客气，仿佛是为了报复刚才被人调侃一样，反正是什么贵点什么，不过倒是也没有点太多，正好够两个人吃的。 酒就不喝了，她想着简单的吃个饭的。 但是没想到，这一顿饭的功夫，竟然还有隔壁包间之类的过来敬酒的。 都是秦川之前打招呼碰上的那些人。 其实杨芹也是赶巧了，要是在暑假之前，即使是碰到了这些人，这些人也不会上赶着给秦川过来敬酒的。 撑死了就是打个招呼就算是不错了。 但是谁让暑假的时候，叶子电视机正式的成为了国内二线品牌，真正的全国范围内的企业了。 而且还是省内唯一一家电视机厂了，在全国市场上的份额都不小的，成为了市里省里的宝贝企业。 赚多钱先不说，关键是这个是门面啊，龙城和三晋省得让人知道，三晋省除了挖煤以外，也是能够干点其他的。 这个效应很重要的，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牌面。 这叶子电子科技的实力本身在暑假期间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快速的增长，在加上市里省里的重视，秦川本人就更加的吃香了。 所以这群人才过来敬酒，到不是说敬酒能够怎么样，但是最起码结个善缘，最起码能够混个脸熟之类的，下次见面也好说话啊。 但是杨芹就受罪了，这人家都端着酒杯来敬酒了，而且这帮老男人都是酒场上的老油子了。 那劝酒词是一套一套的，根本就不是张志文那两下子，什么你不喝就看不起我之类的话语。 各种好听的话，恭维的话，或者将军的话，是一套连着一套的，人家说着说着的，你不喝都不好意思了。 杨芹也就是一个刚刚研究生毕业的小姑娘而已，哪里见识过这个啊，一杯一杯的酒下肚了。 等到吃过饭秦川扶着杨芹从并州饭店出来，还没有上车呢，杨芹就吐了，秦川虽然一脸的嫌弃，但是还是帮着递了瓶水。 “秦川，我后悔死了……早……早知道这样的话，我……我说什么都不会来这里吃饭的，……这哪里……那里是吃饭啊，这简直就是遭罪来了，……被你当面的埋汰了……呕……” 杨芹一句话断断续续的没有说完，又开始吐了，秦川也能够理解杨芹的想法。 本来是想要宰自己一顿的，结果喝了这么多酒难受的，说实话这个伤害，估计比在庞楚生的办公室里边，自己当着她面吐槽她，还让她难受呢。 可是这也不是自己故意啊，是她要来的。 秦川轻轻的帮着杨芹拍了拍背，看杨芹状态好一点了，才把杨芹扶上车，但是并没有第一时间走，而是进去和服务员要了一个塑料袋，直接挂在了杨芹的脖子上。 这醉酒的人，本来就容易吐的，要是坐车的话，那就更不用说了，千万不要吐在自己车里了。 要是后世还好说，各种洗车店到处都有，但是这个时候，哪里有什么洗车店啊，修车店都没有几家的。 很多司机开几年车，自己都是个老师傅了，因为环境逼着你要自己修理的，不然的话，有些时候车坏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上哪里叫救援去。 洗车就更不用说了，全是自己洗。 第877章:补考 “秦川……你个混蛋……呕……”杨芹一句话都没有说话，就又开始了，秦川发动车子朝着学校走去。 等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秦川扶着杨芹都有些嫌弃的。 “不能喝就不要喝，喝这么多干什么呢，看看，这最后遭罪的还不是自己，哎，就是说什么都不听……”秦川嘟嘟囔囔的，把杨芹往家里送去。 杨芹也住在教室宿舍楼里边，听着秦川的抱怨声，恨不得弄死秦川，自己愿意喝吗？ 那是被逼着喝的好不好，是自己愿意的吗？那白酒那么难喝，这怎么还把自己说成一个酒蒙子了。 好，即使自己是一个酒蒙子，是一个酒鬼，但是也不会和学生出去喝成这样啊。 要不说杨芹家里还是有点关系的，分配到的房子竟然是一室一厅的，一室一厅的房子，放在后世到不算什么，单身宿舍嘛，就是很多研究生也有住的。 更不用说已经算是学校的老师了，关键是这个时候的住房条件，其实比后世还紧张的。 是，房价是没有后世那么贵，但是住房紧张啊，很多老师一家好几口也就是一个一室一厅的，还是等了很多年的，这杨芹现在就能够住上一室一厅，看来关系也不小的。 秦川把杨芹扶到了卧室以后，就准备离开了，至于说给杨芹收拾一下之类的，秦川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的。 开玩笑，那股味，谁能够受得了。 不过看着杨芹时不时的还在吐，秦川也不敢一走了之，万一要是发生危险之类的，那就麻烦了。 给床边上放了一个垃圾桶，秦川还给自己找了一张摊子，就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了。 听见杨芹有什么动静，才进去看看，不过好在杨芹倒是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也用不着秦川什么。 一觉就睡到了天色微微亮的时候，秦川看了一眼没事，这才离开，今天还补考呢。 回到宿舍去洗漱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去补考了。 上午补考一门，下午补考一门，上午考的还不错，但是等到下午补考《法律基础和思想道德》课的时候，秦川看着杨芹拿着试卷走进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好看了。 因为杨芹看着自己的目光好像能够吃人一样，秦川毫不怀疑，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自己这个时候估计早就千疮百孔了，杨芹那样子，好像是恨不得弄死自己呢。 硬着头皮补考完，秦川就溜了，过的了过不了的无所谓了。 难道说最后学校还能够不给自己发个毕业证吗？只要是叶子电视机继续辉煌下去，龙城理工大学也不会想着失去自己这个优秀毕业生的。 从考场里边出来的时候，还能够听见操场上传来的口号声。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这是新生在军训呢，一个个迷彩的方阵在操场上训练着，经过半个月的军训以后，他们就算是成功的蜕变成为一名大学生了。 刘姝婷中午的时候过来找秦川了，想要晚上一起吃饭，然后排练一下迎新晚会的事情，不过秦川拒绝了。 今天晚上是要和两个妹妹一起吃饭的，早就约好了的事情。 所以秦川溜达了一圈就来到了学校门口等妹妹过来，同时顺便提前打开车门透透气。 杨芹还对自己咬牙切齿的呢，自己也委屈的很好不好，虽然说昨天晚上杨芹没有吐在车里，但是并不代表没有在车里吐啊，那味道也很不好闻的。 透了半天气，正好妹妹秦蓉过来了，秦川才关上了车门，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清新剂之类的，不然的话，往车里喷一喷是最好的。 秦蓉还给妹妹带了一件礼物，是暑假里边，母亲亲手做的布鞋。 秦川从小到大的鞋子，都是母亲亲手做的，穿起来非常的舒服。 “也不知道小妹喜欢不喜欢？”秦蓉手里捧着盒子，有些担心的说道，母亲坐的鞋子，秦川和秦蓉兄妹俩肯定是喜欢的。 但是小妹不一样，人家是在城里长大的，真的能够喜欢这样的鞋子吗？ “放心，小妹肯定喜欢的。”秦川笑着说道。 “对了大哥，母亲说，不要为难小妹，小妹要是过年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的话，不要为难小妹。” “嗯，我知道了，放心，不会的。”秦川点点头，开着车朝着五中走去。 等车子等在五中门口附近的时候，学校还没有放学呢，秦川等了没一会，学校就放学了。 秦川和秦蓉两个人跳着脚在人海里边找着人，很快眼前出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周慧也看见了秦川和秦蓉两人，整个暑假期间，秦川来找过周慧好几回，出去吃饭啊，逛街啊，所以两个人也熟络了很多。 看见兄妹俩以后，周慧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意，打破了脸上冷清的表情。 “大哥，蓉姐。”周慧打着招呼，让秦蓉脸上有些落寞，都喊大哥了，为什么不喊自己二姐呢？ “小慧，走上车吧。”秦川招呼着上车，然后又问道：“你们今天晚上不用上晚自习，还是请假了？” “我请假了，每天晚自习要到九点钟的。”周慧说道。 “那也太晚了，回家不安全的，以后我过来送你回去吧。”秦川想了想说道，这个时候的社会治安不是很好的，晚上九点多，虽然说离家不远，但是也不怎么安全的。 “不用，没事的，这一路上同学很多的，而且一般晚上，我爸都会和我一起回去的。”周慧说道。 其实原来的时候，周庆宝并没有晚上和闺女一起回家的习惯的，主要是之前他也不是班主任，上完课就走了。 另外一个高三之前，也没有这么紧张的课程，晚上八点左右晚自习就结束了，甚至还可以提前走一会。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周庆宝是班主任了，基本上每天在学校带到很晚的，再加上周慧的情况现在也不一样了，要是出点什么事情，他都不知道怎么和秦川交待。 第878章:百万利润 “这是……妈给你亲手做的鞋子，你看看喜欢不喜欢。”秦蓉把礼物拿了出来，放在了周慧面前。 周慧打开盒子看着里边的布鞋，一时之间有些愣神，她从小到大的鞋子，都是捡着亲戚家的孩子不穿的鞋子穿的。 有一个表姐正好比她大几岁，衣服什么的，不说从来都没有买过新的，但是也差不多。 新鞋子，还是亲手做的，她知道母亲王娟肯定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很早的时候，自己衣服破了之类的，都是自己动手缝补的。 “喜欢。”半晌周慧才回过神来，接过了盒子。 秦蓉看见小妹愿意收下鞋子也很是开心，拉着周慧继续聊起了学校的一些事情，两人还约好了周末的时候，再带着周慧去理工大学逛逛。 “之前大哥带你去的时候，学校都已经放假了，没什么意思，学校开学了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秦蓉说着，周慧也非常的感兴趣，已经高三的人，要说对于大学生活不感兴趣，那肯定是假的。 吃过饭以后，秦川和秦蓉两人送周慧回家，看着周慧上楼，两人才离开。 周慧拿着盒子回到了家里，王娟正在家里看电视呢。 这换到了叶子电子厂工作以后，家里的状况就改变很多了，她的工资也增加了，后勤部门也不忙活，再加上有赵立国的刻意关照，小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舒服。 “小慧回来了？”王娟笑着问道。 “嗯，回来了妈。”周慧点点头。 “过来坐，咱娘俩聊聊。”王娟招呼道。 周慧走了过来，手里的鞋盒是想要拿回房间的，但是又感觉有些不合适，干脆就拿着鞋盒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我看看。” 周慧打开了盒子，王娟看了看布鞋有些感慨。 “手工做的鞋子啊，很不容易啊，要选好了鞋底子，还有裁剪鞋面，最后再一针一针的纳鞋底……不过穿起来肯定很舒服的。” 王娟夸赞着，但是却决口不问周慧这鞋子的来源，不用问她都知道的，肯定是秦川的母亲做的鞋子。 她现在的好日子，都是靠着秦川了，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而且也看开了，这马上就要上大学了，有秦川在，自然也不用自己出学费了，自己就当是把闺女嫁出去了又怎么样？ 就是硬生生的拦着不让人家相认，最后嫁闺女自己能够有多少好处，就是再找一个好人家，人家会帮着自己安排工作，会帮助丈夫活动关系升迁吗？ 肯定是不会的。 至于说嫁闺女收拿点彩礼钱，呵呵，难道说秦川要是哪天想要把周慧接回家，不给自己一点补偿吗？ 有秦川这么一颗大树，她不靠上去就是傻子了，所以也愿意帮着秦川说说话。 “最近上高三了，回头妈给你熬点鸡汤，补充补充营养，你看你瘦的……到时候考个好大学，爸妈也就放心了……” 王娟絮絮叨叨的表达了一番自己的关心，这才让周慧回去休息。 屋子里，周慧轻轻的抚摸着手里的新鞋子，样式在龙城，不算是什么新颖的，就是普通的布鞋，但是这上边的一针一线，却能够让周慧感受到别样的温软。 而且现在好像，爸妈也不逼着自己上师范学校了，同意自己去大学了。 而这一切的原因，周慧心里也清楚的。 另一边回到学校以后，秦川送妹妹回去，自己也回宿舍休息了，明天还有一门课需要补考呢。 转眼就到了周末，秦川周末一向不休息的，准备到叶子电子厂去处理一下这周的事情。 不过又有些不放心两个妹妹，秦蓉和周慧约好了周末来学校逛逛的，秦川找到妹妹秦蓉，说接送她们两个。 但是却被秦蓉给拒绝了。 “大哥，你有事你忙你的就好了，我们俩坐公交车就行，不用你管的，没事。” 秦川听妹妹这么说也就不管了，开车去了叶子电子厂。 徐正强汇报了一下这周的情况，其实九月份不算是什么电视机的销售旺季的。 因为天气还没有冷呢，等到进入了冬天以后，电视机的销售旺季才能够来临。 这个时候一个是马上过年了，大家肯定是要消费的，而电视机这种家电肯定是在众多人心上要购买的家电行列的。 想想，出门打工一年了，买一台电视机回去，过年的时候，一家人围着电视机看看春晚，温馨而幸福，一年在外奔波的劳累都感觉值得了，这多美。 再一个就是冬天的时候，天色黑的比较早，大家在家里没啥事，除了哪方面的，也只能够看看电视了。 不过叶子电子厂因为之前退出97香江回归纪念版的事情，销量有了一波大的增长。 不过这进入到九月份以后，销量就有所回落了。 “秦总，八月份的销售额是一千两百万左右，这其中的利润有三百万左右，毛利润在百分之二十五左右。 但是九月份的销量下降完，我估计能够有一千万的销售额也算是不错了，利润可能只有两百五十万……” 徐正强虽然说话的时候满是惋惜，但是实际上神情却非常的振奋，要是能够保持住这个销售额的话，到时候一年过亿的销售额就稳了。 一年上亿的销售额，百分之二十五的利润，那也是两千五百万啊，这么干上一年，不光是能够把厂子欠银行的贷款全部给还清了，还能够留下很大的利润啊。 要是这样保持三年，逐年增长的话，那他们千禧年到来之前，也说不定可以想着上市的事情了。 “终于手里有点钱了，这样，其他的不说，先让财务那边把我的车子给赎回来，妈的，车子一直抵押在外边也不是那么回事。”秦川笑着说道。 要说还是得做厂子，一点通那边小打小闹的，一年下来也赚不了多少钱的。 去年的时候，一点通公司赚了二三十万，叶子电子厂这边满是负债，好像还不如一点通公司呢。 但是叶子电子厂扛过了最难的时候，这一个月的利润就是上百万啊。 第879章:有钱了 “行，秦总，这事我回头就去办，不过我反倒是觉得这事办不办的都无所谓。”徐正强笑着说道。 “嗯？”秦川眉毛一挑，看向了徐正强，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的车子不重要吗？ 我这么一堂堂大企业的老板，整天开着一辆抵押车算怎么回事，这要是传出去了，人家还以为我叶子电子科技要倒闭了呢，老板连车子都给抵押出去了。 “我是说秦总您应该换车了啊，您要是等几个月，咱们直接上虎头奔，这开出去也有面子不是。 要是不愿意等，提一辆皇冠之类的也可以啊……” 徐正强笑着说道。 秦川闻言也乐了：“你会不会赚钱我不知道，但是真会花钱，我还提虎头奔，皇冠呢，你别忘了，现在还欠着银行一千万呢。” “那是凭本事欠的，为什么要着急还。”徐正强跟着秦川的时间长了，说话办事也向着秦川靠拢了，这话说的霸气。 “哈哈哈，可以，可以，徐总啊，我还以为你敢直接不还呢，原来是不着急还。”秦川笑着说道。 “不过咱们还是要懂点人情世故的，这欠债没有还清呢，就开上奔驰，不是那么回事，还是开着桑塔纳低调一点，毕竟蒋行长是我叔，这点面子要给的。” “那秦总，咱们下个月多还银行一点钱好了。反正要是保持住现在的盈利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咱们就可以还清银行的钱了。”徐正强说道。 但是没想到，秦川却依旧摇摇头：“就像是你说的，银行的钱不着急还，我还有其他的用处。” “秦总，您有什么计划？” “收购一家显像管厂子。”秦川直接说道，对于徐正强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显像管厂子。”徐正强皱着眉头：“秦总，没有必要吧，咱们做电视机，直接从显像管厂采购就好了，这去收购一家显像管厂子就太划不来了。” “这显像管厂属于咱们的上游行业，有些时候做生意，也不能够光看划得来划不来的，有些时候不被人卡脖子才是重要的。” 秦川不能够给他说，将来长红会利用这一点，卡的其他电视机品牌欲生欲死的。 但是做生意不被卡脖子才是重要的。 这显像管在这个时候对于电视机行业来说，就像是后世的芯片一样，有些东西，你可以不用，但是不能够没用。 八大显像管厂，供应着国内的所有电视机品牌，谁能够想到后来长红会玩一招釜底抽薪呢。 “好吧，秦总您做了决定，我们执行就好了。”徐正强见秦川做了决定也就不再劝说了。 秦川点点头，又笑着说道：“不过那都是明年的事情，今年赚了钱还是要让大家开心一下的，回头告诉财务，下个月奖金翻倍。而且要把前几个月，厂子里边少领工资的人，全部都给补上。” 之前厂子艰难的时候，很多人自觉的少领一部分的工资，帮助厂子渡过难关的，现在有钱了，肯定要补上的。 “谢谢秦总。”徐正强立马兴奋了起来。 然后起身说去给财务那边，让解压秦川的车子，不过来到陈慧芳一说。 陈慧芳却摇摇头：“秦总的车子没有抵押。” “啊？”徐正强一愣。 “当时秦总不是没钱嘛，账面上的钱也不够了，正好销售科那边要出差，秦总就让我把他的车子拿去抵押，换点钱。 但是这把秦总的车子抵押了，算怎么回事，正好我家里有点存款，我就取出来借给公司了。”陈慧芳说道。 徐正强听完顿时就愣住了，看着陈慧芳，下意识的问道：“你图什么？万一公司……” “不图什么？秦总是一个做大事的人，跟着这样的老板踏实。”陈慧芳笑着说道，就像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嗯，是的，我也这样觉得，现在厂子赚钱了，你可以把你的钱给拿回去了，也谢谢你。”徐正强满是感慨的说道。 上边有秦川这样的老板，下边有陈慧芳这样的下属，叶子电子科技要是不成功就奇怪了。 而这就是秦川的魅力啊，底下的员工主动给公司赚钱，放眼看去，那个企业能够有这样的员工，更多是企业出现资金问题的时候，员工生怕拿不到这个月的工资。 徐正强回到了秦川的办公室把事情一说，秦川也愣住了，每想到当初陈慧芳竟然是这样处理的。 “给陈慧芳单独的发一笔奖金，两千块钱，补足她从银行里边取出来钱，导致的利息亏损。”秦川想了想说道。 这个时候，人们手里的钱，都是习惯于存在银行三年定期的，这样利息多一点，当初一下子取出来，肯定损失很多利息的。 这笔钱，陈慧芳不提，但是自己却不能够当做不知道。 “我明白了秦总。”徐正强点点头，两千块钱当做利息，单纯的从经济角度来说，肯定是多了。 毕竟几万块钱的利息，三年不可能有这么高的。 但是要说从陈慧芳当初冒着那么的风险，把家里的钱取出来，拿给厂子用的话，那肯定是一点都不多的。 “去办吧，现在就去。”秦川摆摆手，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了财务科。 “喂，秦总。” “谢谢了陈姐。”秦川真心实意的感谢到。 “秦总您说的哪里话，应该的。” “我让徐总给你发一笔特殊奖金，算是这笔钱的利息，不要拒绝，等到年底的时候还会有奖金。”秦川直接开口说道。 秦川就是这么直接，感情不好表达，那就直接拿钱表达。 “谢谢秦总。”陈慧芳也没有没有客气，直接答应了下来，当初把家里所有的存款拿出来也是冒了风险的。 现在秦川愿意给自己一定的奖励，那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收着就行了，她是财务科的负责人，知道厂子最近的利润。 秦总现在又不差钱，自己拿点奖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第880章:经验 当天工人得知了要补发之前欠下的工资的时候，顿时整个厂子里边响起了一片的欢呼声。 王娟是一个新人，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和同事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要从之前价格战的时候说起，那个时候……”同事很来劲，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说起了主动减少工资的事情。 王娟在一旁听的也是不断的惊呼。 “上千万？有人要上千万买厂子，秦总都没有卖？” “什么主动少领工资？” 这叶子电子厂发生的事情，有些挑战王娟的神经，但是在理顺了以后，心里满是感慨。 一个是对于秦川有钱的程度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另外一个是知道了秦川在厂子里边的威信。 和原来待的厂子不一样，原来待的厂子，员工们在私底下吐槽一下领导，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甚至可以说是政治正确。 你就是再溜须拍马，但是在私底下同事吐槽的时候，你也要跟着说两句的，不然的话，大家就会觉得你是马屁精，哪怕真的就是马屁精，但是也得装的不是。 但是在叶子电子厂不一样，她丝毫不怀疑，自己要是说两句秦川的坏话，都能够别人揍。 一个厂子上千人啊，上千人这么拥护秦川。 王娟就是再傻，也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的。 一般能够让人这么拥护的领导，都是君子，可是秦川又懂得变通，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但是秦川这样的，几乎就没有弱点了。 她丝毫不怀疑，自己要是和秦川过不去，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自己斗不过秦川的。 在北方，树叶开始枯黄的时候，就证明秋天确实来了，而大学里边的秋天是最美的，也是最让人心动的。 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十月份的天气，秋高气爽，最是舒服了，新生军训完了以后，就算是正式的迈入了大学生活了。 各种社团招新啊，学生会招新啊，也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可能在外人看来都是学生过家家而已。 但是这就是青春啊。 刘晓倩如愿的进入了学生会里边，就是按照刘姝婷的安排，进的外联部，这里边有没有刘姝婷的功劳，很难说。 不过张志文最近这段时间，算是对于刘晓倩的追求非常的猛烈。 早上的时候，拎着早餐在女生宿舍楼下等着，下课的时候去堵着刘晓倩，请刘晓倩吃饭。 秦川听说是这段时间，张志文就要发起总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确实也应该有个结果了。 秦川也不知道这能不能成，毕竟这女生的心思也很难猜啊，秦川又不是当事人。 说不定张志文这种行为，真的把刘晓倩给打动了呢。 而且就选择来说，张志文确实不错的，龙城本地人，小有家资，再加上长相不错，谈吐不错。 宫晓雨看不上，那是宫晓雨是京城来的，这样的调调见多了，而且也不喜欢张志文。 但是就张志文这一款，对于很多女生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秦川到了宿舍的时候，张志文等人正在宿舍里边打牌呢。 看见秦川回来，招呼着秦川上桌，秦川却摆摆手拒绝了。 张志文见秦川不打牌了，也没有兴致了，散了牌局，凑到了秦川身边。 “老五，抽烟。”张志文掏出烟给秦川散了一根。 “老五，我追刘晓倩的事情你知道啊，我准备和刘晓倩表白了，你说我得怎么准备一下？”张志文请教道。 秦川长长的吐出一口烟圈，看着张志文问道：“我哪里懂这些啊，你怎么不问问其他人？” “开玩笑，你不懂谁懂啊？我们一个女朋友没处呢，你都谈两个了，不用说咱们宿舍了，就是学校里边，你也是数一数二的啊。 宫大美女，刘副会长，你说说你处的这两个女朋友，啧啧……” 张志文说着，眼中也满是嫉妒，就秦川这桃花运，学校里边的男生，有一个算一个，那个不羡慕嫉妒恨啊。 “咳咳，”秦川被烟呛的有些咳嗽。 “别瞎说啊，我就是谈两个女朋友，那……那我也没有什么经验啊。”秦川想着反驳一下，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 这个时候不像是后世，还有什么渣男渣女的说什么百人斩千人斩的，这个时候大学谈恋爱，谈恋爱都算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谈两个，确实就是比较突出了。 “两个都没有经验？”张志文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秦川无奈的说道：“对啊，这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谈两个确实是谈两个，但是我都没有追过别人啊，这都是别人追的我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表白之类的。 都是别人和我表白啊……” 张志文一脸的黑线，恨不得一拳直接怼在秦川脸上，真他妈的，虽然说不想承认，但是秦川说的也是事实。 不管是宫晓雨还是刘姝婷，好像都是她们主动的，秦川还真的没有主动去追过谁。 但是越是这样，越是让张志文发狂，妈的，凭什么啊？ 其实秦川也就是欺负欺负张志文而已，实际上现在刘姝婷还不是秦川的女朋友呢。 秦川也是纳闷了，原来额时候，刘姝婷对于自己的意思，那是非常明白的，秦川不敢说点点头，刘姝婷就会成为自己的女朋友。 但是他相信，只要是自己愿意，刘姝婷肯定也愿意的。 甚至就是说现在，刘姝婷对于自己的感觉，也是很明显的，什么都可以隐藏的，但是这感情是隐藏不了的。 但是现在，刘姝婷说什么都不同意，平时的时候和秦川之间的关系也很亲昵，可是秦川提到让刘姝婷当自己女朋友的事情，刘姝婷就拒绝了。 要说表白的经验，秦川不吹牛的说，很多的，而且都是失败的经验。 非常的失败，秦川这段时间，是花式表白，但是都没有什么用，几次刚提起这事来，就被刘姝婷给拒绝了。 但是这中间，周末的时候，两个人吃吃饭，喝喝酒，聊聊天，看看电影，然后顺理成章的去宾馆，深度交流一下友谊，也是常态。 第881章:总指挥 张志文提起表白的事情，秦川心里也满腹疑惑呢，难道说刘姝婷是个高段位的渣女，妈的，只想要睡自己，不想对自己负责。 妈的，这也太渣了一点了。 秦川心里头疼着，但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风轻云淡的，让张志文羡慕的牙痒痒。 “五哥，你就帮帮我。”张志文换了一个态度。 “这要说表白嘛，其实也简单的。”秦川抽着烟缓缓的说道。 开玩笑，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前世的时候，网络那么发达，什么表白没有见过啊。 “五哥，你教教我。” “这就要看你是想要搞大一点，还是搞小一点，是想要成功，还是……” “五哥，我肯定是想要成功啊，必须要成功，场面要多大就多大……”张志文不等秦川说完就赶紧说道。 “那简单，布置一下场地，鲜花，蜡烛，音乐，有这三样，就没有女生不感动的。” “五哥，具体说说。” 张志文顿时来兴趣了，还给秦川泡了一杯茶过来，要说这小子还是有点眼色的。 “简单，等晚上的时候，你在女生宿舍楼下用蜡烛摆出来一个心形，然后洒满玫瑰花瓣，再找个人弹起心爱的小吉他，唱着情歌，找一帮人过来当观众。 到时候在刘晓倩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她带过来，当着众人的面表白，然后找来的观众给你喊，答应她，答应她，这不就行了……” 秦川这套路，在后世是随处可见，尤其是大学校园里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在这个时候，这种套路是绝对的新鲜的。 张志文一下子眼神就亮了，一拍大腿就站了起来：“好好好，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要说还得是五哥，怪不得桃花运这么好呢，连处两个女朋友，这手段……” 秦川闻言一脸的黑线：“你要是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张志文反应过来，讪讪的笑了笑和秦川道歉，现在可不敢得罪秦川。 “哥几个，今天中午我请客吃饭喝酒，咱们好好的准备一下，明天是周五，我准备明天就表白。”张志文迫不及待的说道。 中午在学校门口的小饭馆里边，秦川等人商量着具体张志文的表白仪式，在宿舍里边秦川只是提出了大方向，这个时候就是具体的完善一下，同时把具体的任务分配给个人。 这张志文的饭也不是白吃的，酒也不是白喝的，是要帮忙的。 “这蜡烛的事情我来。”史爱军自告奋勇的说道，回头我上商店买上两包就行。 张志文点点头：“行，这事就交给你了。” 不过就在这时，秦川却摇摇头：“不行，这商店买的拉住不能用，你想想啊，商店的蜡烛是照明用的，主要是室内，这晚上的时候，万一要是刮风，一阵风吹过来，到时候全灭了怎么办？ 人家刘晓倩过来了，现场黑乎乎的一片……” “对对对。”张志文连连点头，一阵后怕。 “而且这个商店的蜡烛，都是很高的，在地上也不好放，还容易倒，最好是找那种粗一点的，而且外边有塑料纸包着，可以挡风的，到时候放在地上也容易……” 秦川说着，张志文就端起了酒杯。 “五哥，什么话都不说了，我这个表白仪式的总指挥找你就对了，我干了，都在酒里。” 张志文说着一饮而尽。 “不是，那这种蜡烛我没有见过啊，上哪里找啊，要不然的话，咱们就得自己做蜡烛。”史爱军苦着脸说道。 要是按照秦川这个要求来，其实也不是很难的，买点蜡烛回去自己融了重新做一下就行。 但是这就麻烦了。 秦川沉吟了一下。 “我倒是知道有一个地方有卖这种蜡烛的，就是……”秦川有些支支吾吾的。 张志文急了：“五哥，哪里有您就说啊。” “丧葬店。” 秦川吐出三个字，这个时候丧葬是要在外边停灵的，自然就会用到这种蜡烛了。 张志文一脸的黑线：“我这个是表白，去丧葬店买蜡烛不吉利。” 史爱军倒是觉得去丧葬店买蜡烛省事，但是看着张志文的眼神，也不敢提这事。 “我来自己做蜡烛吧，肯定做的符合要求。”史爱军无奈的说道。 “好，解决了一件，接下来就是玫瑰花了，”张志文转头看向了佘江。 “二哥，现在是十月份了，哪里有玫瑰花啊，这个月份，搞点菊花还行。”佘江说道。 这玫瑰花一般是四五月份开的，金秋十月的，最多的就是菊花了。 但是张志文一听菊花，顿时就不愿意了：“不是去丧葬店买蜡烛，就是准备菊花。 我这到底是表白仪式呢，还是葬礼呢。” “还有其他的花，到时候找找有没有花店之类的，或者去其他人家，再说了，这菊花也不是全是白色的，还有红色呢，到时候底下弄着全是花瓣，谁能够分清楚是玫瑰还是菊花，没事的，可以代替……” 秦川开口说道，这个时候不是后世，各种花店啊，大棚种植的鲜花，一年四季的，你想要什么花就有什么花。 这个时候，大棚里边的反季蔬菜都算是稀罕货了，种蔬菜都种不过来呢，怎么可能大棚里边种鲜花呢。 所以这过了季节以后，想要找玫瑰花，确实很难。 “行吧。” 佘江答应了下来。 就剩下最后一项音乐了。 张志文看向了王蒙，王蒙连连摇头。 “我不行的，到时候我帮忙布置场地行。”王蒙赶紧说道。 张志文也不为难王蒙，让王蒙去弄音乐确实为难王蒙了。 “老大呢？”张志文看向了刘海军，这段时间，宿舍里边也算是慢慢的接受了刘海军了，有些活动也会喊上他，只不过回不去从前就是了。 刘海军闻言苦笑着：“我也不行啊，还是老五来吧，老五前段时间还参加迎新晚会，歌唱的很不错，难道就不会点乐器之类的？” 张志文没有办法，转头看向了秦川。 第882章:表白 “我也不会弹吉他啊。”秦川无奈的说道，后世的文艺小青年，谁还不会弹个吉他。 但是秦川两世为人，也没有学会弹吉他啊，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啊。 上一世在学校的时候，只知道闷头学习，等到毕业以后就在社会上打拼，这一世更不用说了，连上课的时间都没有，还学什么弹吉他啊。 “老五你不会？”张志文有些不相信。 秦川苦笑着点点头：“我不会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就是会唱两首粤语歌而已。要不然的话，让老六给你拉二胡。” “五哥，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少说点。”张志文黑着脸说道，秦川给出的主意是挺好的，设计的也挺棒。 就是在具体的执行上，完全歪歪了，首先是建议去丧葬店买蜡烛，然后又是建议搞什么白菊花，最后音乐是拉二胡。 这到底是表白还是要把人给送走啊。 “算了，这个我自己解决吧，找找人，我记得隔壁班有个男生会弹吉他的，之前的香江回归文艺晚会上还弹吉他了。”张志文说道。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第二天上午几个人就忙活着准备了起来，史爱军负责蜡烛的事情，佘江和刘海军负责出去找鲜花。 王蒙负责去找班里的男生和女生，到时候过来给张志文当观众，帮忙。 秦川负责和学校保卫科方面沟通，免得到时候蜡烛点起来了，保卫科的过来了。 张志文负责音乐之类的。 等到晚上六点钟天色黑下来以后，张志文安排的人把刘晓倩给约了出去上门口吃饭去。 张志文还是很大方的，这段时间已经把刘晓倩的同学给攻略了，帮点忙不算什么的。 这边刘晓倩一走，秦川他们就开始在楼下布置了。 又是蜡烛鲜花，又是小彩灯的，围成了一个心形，再加上还有吉他之类的，这动静一出来，顿时就吸引了很多的同学前来围观的。 这种事情就是放在后世，也有很多愿意看热闹的，更何况在这个时候，真的太超前了。 学校里边还没有人这么干过呢，各种花瓣一撒，围上蜡烛，这氛围一下子就出来了。 隔壁班的男生抱着一把吉他正在试音，要弹的是《爱如潮水》这首歌在这个时候很是火爆，甚至就是在千禧年以后都很流行的。虽然是一首在93年就已经发行的老哥。 但是经典的歌曲，总是流传很广，经久不衰。 张志文穿着一身西装，很是正式，秦川也不知道张志文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一身衣服，这是表白又不是求婚，这穿一身西装，总是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老五，你说我这怎么样？行吗？”张志文手里捧着红色的菊花，没办法，这个时候只能够找到菊花，好在是红色的。 “行，没问题。”秦川安慰道。 随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张志文更加的紧张了，其实都多余叫班级的人来了，这自然围过来看热闹的人都不少的。 秦川作为这场表白仪式的总指挥，又一次和吉他男确认没有问题以后，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招呼了佘江一声。 佘江就明白了，可以让刘晓倩回来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眼看着刘晓倩就要回来了，秦川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刘晓倩好像进不来了，毕竟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这要是主角进不来了，那就尴尬了。 “我建议啊，一会等唱的差不多了，然后你再缓缓的走进来了，一开始不要露面。”秦川看着张志文说道：“这样的话，效果是最好的，这个惊喜也最大。” “好好好，五哥我听你的。” 张志文点点头，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主意了。 “准备表白的话，准备好了吧？” “准备好了，我这个还有稿子呢。”张志文说着就掏兜，弄的秦川有些哭笑不得的，真的是没有经历过大场面啊。 这算什么啊，就开始慌了。 “行了，不要给我看了，去准备一下，刘晓倩回来了，到时候就可以开始了。”秦川挥挥手让张志文先躲起来。 不过这么多人也不用躲的，往刘海军、史爱军等人身后一站就行。 刘晓倩很快回来了，秦川给吉他男使了个眼色，现场顿时就响起了吉他的声音。 “不问你为何流眼泪不在乎你心里还有谁请让我给你安慰不论结局是喜是悲走过千山万水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么美……” 随着歌声响起，整个女生宿舍楼都轰动了，这个时候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这楼下有人表白，顿时整个女生宿舍楼都在看热闹，有的来楼下围着，有的站在宿舍楼门口的台阶上。 还有的直接在楼上开着窗户看着。 后世有人表白，撑死了也就是围一圈而已，但是这个时候，整个女生宿舍楼的人都围着了。 而女生都是性感动物，她们就喜欢这些惊喜啊，浪漫啊，没有女生不喜欢的。 所以看着这别出心裁，超前的表白活动，不断的响起一阵阵的惊呼声。 这其中刘晓倩也是一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都移不开目光，就那么怔怔的看着。 等到歌曲唱到一半的时候，秦川转头和张志文说了一声：“该你上场了。” 然后挪开一个身位，把身后的张志文给让了出来，张志文一身的正装，手捧着鲜花走朝着心形的场地走了进去。 当然了，手里还那这样一个话筒，这话筒是通过学生会那边借过来的。 刘晓倩看见张志文出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我看见灿烂的阳光，和清洁的河流，在你温暖的眉眼。 一想起你的笑，身上每个将死的细胞都来到春天，请走近我的余生罢，登临我的荒岛。” 张志文缓缓的开口了，声音里边虽然带着一点点的颤声，显示出了他的紧张，但是却更加的增加了几分真诚。 张志文就直勾勾的看着刘晓倩，刘晓倩身边的同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把刘晓倩从认全里边推了出去，让刘晓倩站在了中间。 第883章:可惜没有机会了 刘晓倩这个时候哪里还能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不过整个人都是懵的，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捂着嘴巴，感动，惊喜，意外。 那个女孩子能够拒绝这样的浪漫呢，任何表白的套路，要是见的多了，那就没有惊喜了。 可是这个时候，这绝对是独一无二的，蜡烛，心形，鲜花，音乐。表白…… 这绝对是整个学校里边，独一无二的表白了，或者以后会有很多人学着来这样表白，但是这个时候，这是第一个。 张志文说着说着，反而顺畅了，声音也不颤抖了，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刘晓倩。 “在此后漫长的夜中，予我灵感，在五十年后的窗台，让我为你去梳肩上白雪。 晓倩，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张志文略微犹豫了一下，就单膝下跪，这也是秦川给设计的动作，递上了鲜花。 气氛烘托到这里了，正常就应该答应了，但是刘晓倩还有些懵，而且有些羞涩，反正是一时之间没有动作。 秦川直接喊了一声：“答应他。” 紧随其后，史爱军等人也跟着喊到“答应他。” “答应他，答应他……” 声音很快就成片的响起了起来，从一开始的底下的围观人群，到后来整栋女生宿舍楼都喊了起来。 要说高调，张志文这绝对是高调到家了。 可以说是整个龙城理工大学第一人了。 刘晓倩在一片欢呼声中，接过了张志文手里的鲜花。 当然了，拥抱之类的，这个时候是没有的，毕竟大家还很保守，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尴尬了，张志文不知道下一步的动作了。 因为秦川没有说啊，只能够尴尬的看向秦川。 “牵着手离开。”秦川继续起哄说道，没办法，帮人帮到底。 张志文试探着伸出手牵着刘晓倩，刘晓倩也没有拒绝，人群里边让出了一条路，张志文和刘晓倩离开了。 人群这才缓缓的散去，不过围观的人虽然散去了，但是显然，这张志文和刘晓倩两个人的话题，将会是这两天学校里边最劲爆的话题了，甚至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 张志文和刘晓倩这一对，也会是学校里边知名度最高的一对。 人都散场了，但是秦川等人还要收拾现场的。 虽然不是自己表白，但是爱情这种东西，大家总是会受到感染的，不然的话，后世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在网上磕cp了。 除了史爱军心里有些不舒服，其实也就是张志文下手早，他对于刘晓倩也是有些感觉的，所以一边收拾，一边抱怨着。 “妈的，他们去花前月下去了，咱们在这里收拾，明天必须要狠狠的宰老二一顿。” “哈哈，肯定的，这忙活了一天，不宰他一顿还行，酒必须喝二十年的，菜必须上够十个……”秦川也笑着说道。 “要说还是五哥你厉害，要是没有这个表白仪式，二哥能不能够成功还真的不一定呢。”佘江开口说道。 “哈哈，一般一般，我这个总策划，明天肯定是要让老二多敬两杯的。”秦川双手叉腰说道。 不过就在这时一个女声从身后传来：“没看出来啊，秦川同学，你这里厉害呢？” “嗯？”秦川一回头，竟然是刘姝婷正俏生生的站在自己身后。 “师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就来了，从你们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刘姝婷笑吟吟的说着，眼里也有些羡慕，那个女孩子不喜欢这样的表白仪式呢。 “怎么样？喜欢吗？”秦川直接问道。 “喜欢啊，可惜这个我又不是女主角。”刘姝婷嘟着嘴说道。 “说不定呢，改天你就是了。”秦川笑着说道，他之所以这么忙前忙后的，就是练练手，为自己表白做准备呢。 “真的，你要给我表白？”刘姝婷凑过来，小声的问道。 “嗯，对啊。只要是你喜欢，乐队，烟花，鲜花……”秦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他现在也有些搞不明白刘姝婷的心思了，也想要试探一下刘姝婷的想法，其实这种表白浪漫是浪漫，但是也有绑架的嫌疑的。 这么多人围着，好像不答应就没有办法下台一样，他是非常尊重刘姝婷的意见啊。 “好啊，可惜可能没有机会了。”刘姝婷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意思？”秦川一愣开口问道。 “咱们边走边说吧，陪我散散步。”刘姝婷开口说道。 秦川点点头，和史爱军等人交待了一声，就和刘姝婷走了。 史爱军一脸的黑线：“看看吧，又走一个，就剩下咱们这些苦力了。” “秦川，我要回家实习了。”刘姝婷突然开口说道。 秦川一怔。 “我爸妈已经给我找好了实习的单位，是老家那边的电视台，机会难得，我也想要陪在父母身边。”刘姝婷继续说道。 一句话就把秦川所有的话都给堵在了嗓子眼里边。 “其实我也考虑过，接我爸妈过来的，但是亲戚们都在老家，他们在老家那边一辈子，都已经习惯了，接他们过来龙城，那太为难他们了，我不能够这么自私的。 而他们就我一个女儿，我只能够回去……” 刘姝婷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点，但是说道最后还是有些说不下去了。 两人在人工湖边上停了下来，秦川点上烟，忽明忽暗的照亮了他的脸庞，但是他只有一脸的沉默，几次张张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什么。 半晌后，刘姝婷开口继续说道：“其实这样挺好的，本来上大学的时候，我就想着出来看看，四年大学上完了，就回去的。 而且单位还这么好，到电视台去，说不定以后还能够当个记者多好……这也是我的梦想啊。” “前几天的时候，实习的单位给我打电话了，我已经定好车票了，学校这边也和老师说好了，等到毕业答辩前我再回来……所以啊，你准备的表白，可能赶不上了，也不要……不要浪费在我……我身上了。” 第884章:不要送 刘姝婷的声音有些颤抖，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明显的带着哭腔了。 秦川伸手搂住了刘姝婷，刘姝婷立马就趴在了秦川的肩头，没有一点哭泣声传来，但是秦川却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肩头已经湿润了起来。 秦川几次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后都没有说出来，因为能说的，刘姝婷都已经说完了。 是，秦川有点钱，在龙城有点人脉，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秦川也能够安排刘姝婷在龙城的电视台实习，可是刘姝婷的父母呢？人家习惯了川蜀省的生活了，有工作，有生活，有家人，有亲朋友好，有自己熟悉的城市，有自己熟悉的环境街坊和生活圈子。 因为自己两个人的感情，所以让人家背井离乡的，换一个环境，凭什么呢？ 更何况，秦川现在并不能够给刘姝婷任何的承诺，他也不敢说，自己最后就一定会娶刘姝婷，和刘姝婷一直在一起之类的话。 少不入蜀，老不离川，川蜀省的生活环境不用说的，人家不会愿意的。 难道自己说让刘姝婷自私一点，抛弃了父母，和自己在一起，这样的话，秦川也不敢说出口。 因为太沉重了，他又怕自己最后做不到。 能说的话，刘姝婷都已经说完了，秦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至于说自己去川蜀之类的话，秦川也知道不可能的。 这企业换一个地方，搬迁到另外一个地方，那比个人的背井离乡还要麻烦的。 先不说川蜀那是长红的天下，即使是没有长红，人生地不熟的，自己怎么带着企业过去。 还有，厂子里边的工人能够过去吗？这些工人怎么安置，至于说放弃叶子电子科技，秦川更做不到的。 这是自己的根本，自己也没有办法放弃的。 即使退一万步来说，自己放弃了，那母亲呢？两个妹妹呢，自己不能够自私到，为了爱情放弃亲人吧。 刘姝婷不能够放弃父母，同样，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样的。 未来叶子电子科技发展壮大了，可能会搬迁前往京城，但是却绝对不会说去川蜀。 所以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根本就没有办法调和的，根本的问题没有办法解决，那说再多都没有用的。 夜晚的湖边，微微轻轻吹过，洒落在湖面上的一缕灯光，随风变成了一道道的涟漪，慢慢的撒开。 刘姝婷和秦川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安静的待着，或者说事情到了现在，两个人都明白，说什么都没有用。 秦川现在能够给刘姝婷的，就只是一个肩膀了。 说起来挺无奈的，但是这就是现实。 半晌后，刘姝婷离开了秦川的肩头。 “什么时候走？”秦川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已经定好车票了，时间就不告诉你了，我不喜欢离别，我相信你也不喜欢，就像是梁实秋在《送别》里写的那样，我不愿送人，亦不愿人送我，对于自己真正舍不得离开的人，离别的那一刹像是开刀，凡是开刀的场合照例是应该先用麻醉剂，使病人在迷蒙中度过那场痛苦，所以离别的痛苦最好避免……” 刘姝婷一字一句的说着，秦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的作痛，等刘姝婷说道最后的时候，下意识的也跟着念道：“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要去接你。” “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要去接你。” 这句话，在一个多月前的上午，下着雨，秦川去火车站接刘姝婷的时候，还想到过，当时只是觉得情景相似，想起来挺有趣。 但是今时今日，才能够真正的体会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好了，我饿了，咱们出去吃点东西，边吃边聊吧。”刘姝婷起身拉着秦川的手说道。 秦川点点头，两个人朝着学校外边走去，手紧紧的牵着。 在学校外边的饭馆随便吃了点东西，刘姝婷还要了一瓶酒。 秦川也没有阻拦，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刘姝婷提起了当初第一次见到秦川的场景。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可能是第一次见面吧，我到现在还记得你演讲比赛的时候，朗诵的《美》，美是少年时的“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美是少年时“算平生肝胆，因人常热……” 刘姝婷端着酒杯，双颊微红，眼神迷离。 其实刘姝婷的酒量不差的，秦川估计能够喝一斤多的，但是这个时候，刘姝婷只是喝了三两多的白酒，就已经眼神开始迷离了。 “可能是后来，去你们叶子电子厂参观的时候，你被人众星捧月的簇拥在中间……” “也有可能是你帮我要钱的时候，在家具市场里边，面对那群小混混，把握护在身后……”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沉沦的，可能是第一次见面的瞬间，可能是某一刻，我不知道，但是从来不后悔……” 秦川朝着老板招招手，又要要酒。 但是刘姝婷却身后拦住了秦川。 “不要了，我喝醉了，咱们走吧。”刘姝婷拉着秦川朝着饭馆门口走去，真的醉了嘛？可能是就不醉人人自醉。 刘姝婷朝着附近额宾馆走去，没有要回学校的意思，秦川也没有说回不回学校的事情。 这一夜，两个人都非常的疯狂，在对方身上留下了无数的痕迹，这一次秦川的烟抽了一根接一根，仿佛不知疲倦。 这一夜，雨打芭蕉，有愁又无愁。 直到黎明时分，两人才昏昏沉沉的睡去，只不过听着秦川平稳的呼吸声，刘姝婷却满满的睁开了眼睛，仔仔细细的盯着秦川看着，仿佛想要把秦川的模样，深深的印在心间。 生怕自己一闭眼，一转身就忘记了秦川的模样。 刘姝婷看着秦川良久，直到眼里的泪水无声的掉落下来，打湿了枕头。 刘姝婷才轻轻的松开了握着秦川的手。 第885章:缘灭，我看见你在人群中 黎明时分，外边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这可能冬天来临之前的最后一场雨。 刘姝婷从房间轻轻的离开，到了学校以后，收拾了一下行李，就拿着行李离开了。 打上车以后，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以后，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车站门口，刘姝婷进去之前，转身再次看了一眼，这个场景，和一个多月前自己从家里来的时候，秦川去接自己的那个场景很像。 可惜，再没有打着伞，在等着自己的身影了。 刘姝婷转身走进了车站。 只不过在刘姝婷看不见的地方，一个身影正站在雨中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正是秦川。 其实说不来还是来了。 刘姝婷没有睡着，秦川也没有睡着，在刘姝婷松开手的瞬间就清醒过来了，不过他没有打扰刘姝婷离开。 因为他知道自己留不下来。 但是却一路跟着刘姝婷，送了刘姝婷最后一程。 和一个月前一样，依旧是站在车站门口，依旧是下着小雨。 只不过这一次，秦川不再是从人群中张望，想要找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而是默默的躲在人海里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熟悉的声影消失在人海。 不一样的是，上一次秦川打着伞，撑开了两个人的世界，而这一次秦川淋着雨，看着两个人渐行渐远。 “缘起，我在人群中看见你，缘灭，我看见你人群中。”秦川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这句话。 直到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秦川才转身离开，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龙城的街头走着。 很久很久，秦川才回过神来，回到了学校，雨依旧在下着，但是秦川早就浑身湿透了，也不在乎了，就淋着雨朝着宿舍走去。 昨天晚上才帮着别人有情人成眷属，但是今天自己喜欢的人就离开了。 秦川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边也没有人，秦川换了一身衣服，就上床休息了，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的。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五哥，你没事吧，这怎么睡了一天？”王蒙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摇摇头，脑袋有些发昏。 “五哥，你吃饭没有？要不然我去食堂帮你弄点饭？”王蒙看出了秦川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开口问道。 秦川摇摇头，他睡了一天了，但是却一点都不感觉饿。 “不用了。” 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王蒙吓了一跳，伸手摸了摸秦川的额头。 “五哥，你有些发烧了，吃点药吧。”王蒙说着就倒水拿药的，秦川也没有拒绝。 吃了药以后就继续休息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宿舍里边依旧是王蒙一个人。 今天是周末，本来王蒙是要去叶子电子厂兼职的，但是秦川昨天晚上生病了，他又有些不放心。 “五哥，你没事了吧？” “没事。”秦川摇摇头：“你去忙你的吧，我没事的。” “这，五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真没事，放心吧。”秦川摆摆手，王蒙欲言又止，不过最后还是离开了，他看出来了，秦川不想要让自己陪着。 其实他也理解的，秦川虽然说和自己等人是同学，但是实际上有很大差别的，别的同学出什么事情了，总是习惯找人倾诉的，但是五哥不一样，什么都不说。 秦川在床上坐了一会就下床了，洗漱收拾了一下，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点上一根烟，看着窗外。 算算时间，已经一天一夜了，师姐应该已经到了川蜀省了吧。 秦川两眼无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直到烟头烧到了手指，这才把烟给扔到了地上。 秦川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很会调整自己，等到周一开始上课的时候，秦川已经调整过来了。 最起码表面上调整过来了，已经和张志文等人有说有笑的，甚至还能够打趣的问张志文和刘晓倩两个人相处的怎么样。 “我们啊，挺好的，我准备今天晚上请大家一起吃个饭，一个是感谢一下，另外一个是正式的介绍给你们认识一下。 你们几个就应该喊嫂子了……”张志文春风得意的说道。 秦川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答应了下来，一起吃个饭也是应该的，这是早就说好的，毕竟当天的表白，大家都出力了，张志文能够抱得美人归，他也是费了很大劲的。 但是没想到，晚上不光是张志文他们宿舍的，刘晓倩拉着整个宿舍的人都来了。 一整个宿舍过来，张志文干脆张罗着，两个宿舍联谊算了。 秦川等人当然没有意见了，不过秦川也申明了，有什么联谊的活动，自己不一定能够参加。 “知道秦学长不能参加，还要抽出时间来陪姝婷师姐呢？对吧？”刘晓倩笑着说道。 秦川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众人都没有关注到的时候，秦川就挤出了一抹笑容，摇摇头。 其他人还以为秦川是不好意思，也没有在意。 吃过饭以后，秦川和王蒙、佘江还有刘海军四个人回宿舍去，张志文和史爱军两个人送刘晓倩她们一群女生回宿舍去。 史爱军吃饭的时候，就对一群女生大献殷勤，这种表现的机会肯定不能错过了。 秦川他们几个人就无所谓了，都没有心情去送，刘海军不用说了，名声早就毁了，现在大学生活就是煎熬，就等着毕业了，赶紧回去，摆脱这个环境呢。 王蒙是根本不考虑这个问题，佘江是在老家有一个未婚妻，秦川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根本不会往女生宿舍那边走。 虽然说已经调整好了，但是走在校园里边，还是时不时的会想起刘姝婷的身影。 是，两个人其实真正在一起没有多长时间，甚至可以说都没有在一起过，但是秦川早就习惯了身边有刘姝婷的存在了，尤其是在学校里边看见一些熟悉的场景，脑海里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刘姝婷的身影来。 第886章:失恋了 一场春风一场暖，一场秋风一场寒。 转眼间就已经进入到了冬天，天气冷了，秦川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和张志文等人急匆匆的从教室里边出来，朝着食堂跑去。 这半年以来，可能是秦川大学几年中，秦川在学校里边待的时间最长的一学期了。 叶子电子科技那边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每个月赚的钱不少，平稳的很。 一点通公司那边呢，各个项目也接了不少，但是一点通公司行业受限，基本上就是那个经营规模。 可以做的大一点，但是行业的天花板就在哪里的，而且处于龙城这么一个地方，说实话，天花板更低了。 要是把一点通公司，放在京城，放在魔都，放在羊城鹏城那些发达的城市可能还好一点，但是放在龙城嘛，这个辐射的范围就仅仅是整个省内了。 营销这个行业其实不小的，但是龙城发展不起来的。 但是现在的一点通公司，还不能够离开龙城，毕竟秦川现在还在上学，短时间的出去还行，但是长时间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一点通公司，也就只能够接一接三晋省内的项目，偶尔接几个其他省份的，但是不是太多的。 毕竟是在龙城这边，能够接到外地的项目还是很少的。 两家公司都比较平稳，秦川这半年的时间，也暂时没有什么大动作，所以说九七年的下半年，就这么安稳的过去了。 当然了，刘姝婷离开的事情，也没有多长时间就被人知道了。 首先是张志文他们准备要安慰一下秦川，还说了很多似是而非的话，但是秦川根本就不用他们安慰的。 另外就是秦蓉也生怕大哥伤心的，在知道刘姝婷离开以后，还陪了秦川两天，见秦川没有什么事情。 转头就和小妹周慧说大哥失恋的事情。 秦蓉和周慧本来就是姐俩，通过这半年的相处，隔三差五的姐妹俩见面，现在关系也好的很。 很多八卦之类的，也都在底下说的比较多，关系亲密的很。 “哎，大哥又失恋了，大哥这是情侣坎坷啊。”秦蓉叹了口气说道。 “又失恋？”周慧很敏感的注意到了这个话题。 “对啊，这已经是大哥第二次失恋了。”秦蓉无奈的说道。 “不是，这大哥挺优秀的啊，怎么就失恋了，被姑娘甩了？”周慧在好奇心爆棚的同时，也有些心疼。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周慧不说彻底的接受了秦川和秦蓉姐妹俩，但是也差不多接受了有这么一个大哥，有这么一个二姐。 心里也是真的把秦川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因为真的能够感受到秦川他们对于自己的关心和关怀。 秦川没事的时候，会拉着自己一起吃饭，问自己学习上，生活上的事情，还带着自己去买换季的衣服。 虽然说很多时候，大哥的眼光并不是那么好，但是却很有耐心的陪着自己。 二姐呢，会拉着自己，讲很多私密的事情，没事的时候带着自己去看看电影啊，吃点小吃美食，会提醒自己天气凉了添衣服，会在每个月的那几天叮嘱自己。 “哎，这个怎么说呢，说是甩了吧，也说不上，倒是你要说不是甩了吧，好像也有点那么个意思，就是很可惜啊。 本来还想着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呢，结果这还没有来得及，大哥就失恋了……”秦蓉有些发愁的说道。 周慧更加的好奇了，追着秦蓉问到底是什么事情。 秦蓉也大概的说了一下：“其实这一开始的时候吧，是刘姝婷追的大哥，要说大哥啊，桃花运还是很好的……” “桃花运很好，还能够被甩了两次……” “那你是不知道这俩嫂子多漂亮，尤其是第一个女朋友，宫晓雨，晓雨姐，京城来的，家里条件很好，标准的大小姐，那个气质，那个长相。 我们学校的校花你知道吗？真的，我和人家在一起的时候都有些不自在你知道吧，压力很大的……” “不是，二姐，这么夸张吗？”周慧瞪大了眼睛。 秦蓉肯定的点点头：“一点都不夸张的，你要是有机会见到人你就知道了，不过这个机会可能不大了，因为人家已经回京城了。” “那这个姝婷师姐呢？” “这个啊，是因为要实习了，老家是川蜀省那边的，家里给找好了在电视台实习……” 秦蓉说着，周慧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问道：“二姐，那大哥怎么不找一个本地的啊，这怎么光是找外省的姑娘啊？” 提到这一点，秦蓉的脸色有些古怪，这她还真的问过。 “大哥说是，外边的姑娘漂亮，看不上咱们本省的姑娘。” 秦蓉说着，周慧一下子就不愿意了。 “大哥这什么观点啊，咱们本地的姑娘怎么了？难道长得不漂亮吗？大哥这个观点，真的是……” 周慧说着，秦蓉也认同的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谁知道呢，不管了，以后再说吧，对了，要是见了大哥不要提这事啊。 大哥表面上风轻云淡的，但是其实心里还是很难受的……” 周慧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时间就在姐妹俩喃喃细语中，悄悄的流逝，直到第一场雪下来的，整个天地都变成了银装束裹的世界。 企业管理二班的教室里边，还没有下课呢，张志文就开始张罗着晚上一起吃火锅的事情了。 现代话说，是下雪天和火锅很配，再来点小酒，就更美了。古代话叫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反正就是下雪天，吃点热乎的，喝点酒，这没有什么人能够拒绝的。 很快，整个宿舍就统一了意见，晚上吃去吃火锅。 “这样，就学校门口的那家有火气火锅店，他家的牛羊肉都非常的不错，这样，今天下雪，我怕到时候没有位置了，这样，我先溜过去，占个位置，你们下课再过来啊，老五请客啊……” 张志文说完，就从教室后边偷偷的溜了出去。 第887章:下雪天和火锅 “哎，我打赌啊，老二绝对去找女朋友去了？”刘海军第一个开口说道。 “我加磅，肯定的，二哥现在是把刘晓倩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也真的是服了，这哪里是个女朋友啊，对待……”史爱军也开口说道。 秦川没有开口，但是也明白史爱军这带着一点怨气的话从哪里来的，自从张志文和刘晓倩两个人在一起以后。 张志文基本上每天早上都要去给刘晓倩送早餐的，而且刘晓倩有点大小姐的性子，这中间张志文也带着刘晓倩和他们一起吃了几次饭，但是这刘晓倩矫情的很。 “我觉得二哥也是，而且这刘晓倩太大手大脚了，二哥都开始找我借钱了。”佘江也有些不愿意的说道。 网上有种说法，女生谈恋爱，一个人可以养活一个宿舍，男生谈恋爱，整个宿舍养活他一个。 这话当然有些偏执夸张了，但是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女生要是谈恋爱，那男朋友得和自己宿舍的闺蜜之类的处好关系吧，送奶茶你不能够送一杯吧，那其他的女生不得给你吹枕边风啊。 男生谈恋爱呢，拿点零花钱不够吧，宿舍里边的哥们总要帮一把吧。 张志文的情况就是这样，他已经算是家里富裕的了，但是架不住这个刘晓倩太矫情了。 而且时不时的，张志文就要送礼物。 张志文家里倒不是差这点钱，只不过张志文家里给的零花钱也是有数的。 而张志文的父亲现在虽然说有点钱，但是也不是那种真正的富豪，只是相比普通人家，算是个有钱人而已，还在创业期呢。 所以注定了给张志文的支持就没有多少的，这张志文又大手大脚惯了，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张志文这个土豪，现在只剩下土了。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张罗着吃火锅还让秦川请客。 “我哪次……”史爱军还想要说什么，台上老师就敲了敲讲台提醒了，史爱军顿时缩了缩脑袋不敢再说了。 外边的雪花很快一片片的飘落了下来，也到了下课的时候。 冬天的第一场雪，总是那么的让人期待的，秦川等人从教室里边出来以后溜达着往学校门口走去。 一路上，很多人还在感慨着，显然下雪了都非常的兴奋。 往学校外边走的人也不少，秦川等人一路溜达着到了有火气火锅店。 张志文预料的还是没错的，在门口的时候，就能够感受到这火锅店的火爆。 老生都知道的，学校门口的火锅店不止这么一家，但是这家火锅的味道最好，小料也调的最好。 再加上还是正宗的铜火锅，所以一到冬天的时候，就异常的火爆，这下雪天就更不用说了。 一堆人挤着，像是秦川他们这个时候来根本就没有位置。 但是好在他们有人提前逃课过来的，所以是一点都不担心的，挤进去以后，就朝着楼上去了，楼上都是包间。 果不其然，他们打赌的没错，张志文果然是带着刘晓倩的，这个时候正在包间里边等着呢，张志文不知道从哪里买了烤红薯过来，这个时候正和刘晓倩吃的香呢。 “老二，重色轻友啊。”几个人笑着招呼着坐了下来。 “点菜了没有？”秦川问道。 “没有呢，你请客，当然得你点啊。”张志文笑着说道，这点事他还是懂的。 秦川笑了笑没说话，起身说道：“行，那我下去点菜，” 这种小饭馆，又忙成这样，你指望等着服务员来招呼你，是根本不现实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秦川下来找了老板，什么牛羊肉五花肉之类的，每样都是十盘，秦川也不差钱，当然了，主要是这一屋子都是大小伙子，正是胃口好，能吃的时候呢。 这一盘肉，一下锅就没有了，根本就不经吃，再加上秦川这也赚钱了，又不差这点小钱。 所以这点菜就豪的很，老板都有些诧异，来他这里吃饭的都是学生，虽然肯定家里富裕一点，但是也没有这么点菜的啊。 都是上几盘肉，剩下的上点其他菜啊，哪里又光是凭着吃肉就吃饱的，啥家庭啊。 “老板，还有位置吗？”身后有声音传来。 “没位置了，不好意思啊，下次再过来吧。” “啊，这就没位置了……” 秦川听着身后的声音有些熟悉，一回头才发现，竟然是周曼。 要说秦川和周曼的关系一开始还是很好的，但是自从宫晓雨走了以后，刘姝婷又每天待在秦川身边，周曼觉得秦川是个渣男，所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越来越不好了。 “周曼同学？” “秦川？”周曼看着秦川也招呼了一声。 “我们宿舍的人在上边吃饭，这没位置了，要不要一起？”秦川随口邀请到，本来还以为周曼会拒绝呢。 没想到周曼略微犹豫了一下，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行啊，那就谢谢秦川同学了，正好让秦川同学请客，反正秦川同学现在也不差钱对吧？” 周曼说话总是带着刺，不过秦川听见了就当是没有听见，笑着招呼众人上楼。 包间还是够大的，虽然说加了三四个人，但是加两把椅子还是能够坐的下的，只不过就是稍微有些挤而已。 史爱军等人当然都没有意见，毕竟周曼他们宿舍大家都是一个班级的。 “要说啊，还是我们二哥有眼光，知道这下雪天吃火锅的人多，所以还没有下课呢，二哥就出来占座了。” “咯咯，张志文同学想的就是周到啊，怪不得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呢……”周曼身边的几个女生笑着说道。 “哈哈，会说话，不过今天是我们老五请客……”张志文和周曼几个人聊着。 但是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刘晓倩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张志文，挤死我了，你往旁边让一让好不好。”刘晓倩有些不乐意的看着张志文说道。 这话一出口，顿时包间里边的氛围就凝固住了。 第888章:不借，没钱 刘晓倩说完以后，包间里边一瞬间，所有人都朝着刘晓倩看了过来，刘晓倩什么意思，显然大家都知道的。 这是嫌弃周曼他们上来了啊。 “秦川同学，我突然想起来了，学校那边还有事，要不然我们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一起吃饭。”有跟着周曼过来的女生站起来说道。 “是啊，我们学校还有点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周曼几个人都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了。 但是秦川却脸色阴沉的摆摆手：“没事，你们坐下来，今天我请客，就是要大家开心的吃顿饭。” 秦川一说是自己请客，周曼顿时就不走了，这刘晓倩也是被请的那个人，哪里有资格赶人啊。 一开始她们还以为是张志文请客呢，要是张志文请客，秦川邀请他们上来，那张志文的女朋友不愿意，她们起来走就走了，但是秦川请客的话，那刘晓倩有什么关系啊。 大家都是蹭饭的，你比谁高一等啊。 “这个，我往旁边让让就是了，大家都是一个班的同学，一起吃顿饭，谁也别走嘛。”张志文讪讪的笑了笑，往旁边挪了挪椅子。 “晓倩，这么大的地方呢，又不拥挤，这大家挪一下就行。”张志文又开始哄刘晓倩。 但是刘晓倩却不愿意，蹭的一下子站起来。 “你们吃吧。”刘晓倩说完起身就走。 秦川连拦都没有拦，史爱军等几个人早就看刘晓倩不顺眼了，这个时候当然也不会吭声。 只有张志文喊着追了出去。 包间里边气氛依旧有些凝固，谁也没有想到好好的一顿饭，竟然闹成了这样。 不过秦川却没有丝毫受到影响：“行了，大家该吃吃，该喝喝，不要管他们。” 包间里边少了两个人确实松快了很多，正好这个时候老板又开始上菜了，气氛再次热闹了起来。 外边的雪下大了，但是包间里边的气氛却非常好，大家都是一个班的同学，本来就熟悉的，所以这个时候聊起来也没有什么生分感。 张志文追着刘晓倩走了以后就没有回来，但是谁也没有在意。 周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秦川身边，和秦川喝了一杯。 “秦川，你这个人虽然说有些时候是个花花公子，但是某些方面还是不错的。” 秦川一听脸色就黑了下来，自己什么时候就是花花公子了。 不过周曼根本不给秦川说话的机会，就直接说道：“不过你现在也得到惩罚了，我听说你又失恋了，那个刘姝婷回老家实习了，不回来了？” 秦川也懒得和周曼说什么了，直接点点头。 “对了，你想不想知道晓雨现在的情况？”周曼突然又开口问道。 秦川一怔，眼中露出了兴趣。 但是没想到下一秒，周曼直接鄙视的看了秦川一眼：“看看，说你是个混蛋你还不承认，怎么还想吃回头草，以为人家刘姝婷不要你了，你想要回头找晓雨，真想的美。 真的，秦川是教教我，你怎么就能够这么不要脸呢？还想要知道晓雨的情况？” 秦川恨不得把酒杯里边的直接浇在周曼的脑袋上，教教你，我好好的浇浇你，简直是脑子有病。 秦川是彻底的不搭理周曼了，周曼见秦川不说话了，也没有了兴趣。转身去和其他人聊天了。 吃过饭以后，外边已经下了厚厚的一层雪了，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小夜曲一样。 给一群风华正茂的大学生在夜里增添了几分背景音乐。 秦川等人回到宿舍的时候，张志文已经在宿舍里边了，一脸的愁容，看着秦川等人回来叹了口气。 “二哥，哄好你女朋友了？”史爱军忍不住嘲讽道。 就刘晓倩那个矫情的性格，谁都受不了的。 “没有。”张志文老实的说道，说完以后，看了秦川一眼：“对了，老五，我想要借点钱。” “干什么？”秦川直接问道。 “给晓倩卖个礼物，哄哄她，正好快过元旦了，送她一个……”张志文的话没有说完，秦川就直接打断了张志文的话：“没钱，不借。” 张志文闻言倒是没有多少意外，他也算是了解秦川的性格的，所以这么长时间了，宿舍里边都快要借遍了，但是唯独没有和秦川借钱。 因为他知道，秦川不会因为这种事给自己借钱的，不会像是其他的同学一样，因为抹不开面子之类的，给自己借钱。 宿舍里边的其他人，哪怕不愿意，只要是自己张嘴了都要给拿点的，其他的不说，这大学两年半的时间了，自己请他们吃过那么多回了，谁好意思拒绝给自己借钱。 但是秦川嘛，人家请客也不少，再加上秦川这性格就没有不好意思这一说的。 “老五不愧是做生意的，就是干脆，算了，明天我回家要点钱吧。”张志文有些头疼的说道。 秦川也没有搭理他，他愿意回家要钱，那是他的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 元旦前几天的时候，黄静找到了秦川。 “黄老师，您找我？” “嗯，听说你这半学期表现挺好的，基本上没有怎么逃课。”黄静笑着问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黄老师，我一直是个好学生。” “呵呵，你也好意思说，行了，今天找你过来是想要给你说一声，过几天元旦中午，上家里吃饭去，带上你妹妹秦蓉，周慧你也说一声，人家要是愿意来就来，要是人家想要在自己家里过，也不要为难……” 秦川闻言点点头：“谢谢黄老师，那我就不客气了。” “行，去吧，” 秦川正准备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身问道：“黄老师，蒋叔，到时候不会朝我追债吧？” 这可得说清了，这半年，叶子电子厂有钱了，这债主也就是银行立马就知道了，蒋道文找了秦川好几次，问秦川要钱，让秦川抓紧把贷款还清的。 只不过都被秦川给糊弄过去了，这元旦去黄老师家里吃饭，要是被蒋道文给堵在家里要钱，那就不好了。 第889章:二九 黄静一愣，看着秦川有些头疼：“你说什么呢？肯定不会，到时候只谈生活，不谈工作。” 秦川闻言，顿时就松了口气：“黄老师，有您担保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 一顿饭和小一千万，那个轻，那个重秦川还是能够分得清的，当然了，秦川并不是不想要还钱。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只不过这半年得了利润，秦川还有安排呢。 这过完年就九八年了，根据秦川打听到的情报，长红那边已经开始秘密的接触显像管厂了。 说不定什么时候，长红就要开启终极杀招，来卡着国内其他电视机厂的脖子，问你想死还是想活了？ 所以等过完年，秦川也要开始准备起来了，这半年的利润自然就不能动了。 不是不还钱，而是要迟点还。 但是蒋道文总是认为自己是故意不还钱，时不时的就要找自己要债。 秦川走了，黄静才笑了出来：“这小子，一天天脑子里边都在想什么呢？” 丈夫就是再着急，还让秦川带着两个妹妹过去了，怎么可能当场要债嘛，那岂不是翻脸了。 这一点黄静还是心里有把握的，就是简单的过元旦吃个饭而已。 快过元旦了，代表一年快要结束了。 数九寒天，是从冬至日以后开始，数够九个九天，这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在进入腊月的第二天，也就是腊月初二，迎来了这一年冬天的二九天。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老话说的是一点都没错啊，从进入数九天以后，这冷的都让人受不了。 秦川穿着羽绒服，裹着围巾，穿着厚皮鞋，在外边站的时间一长，还感觉有些受不了。 得不断的跺跺脚，转着圈，活动活动，才能够有点热量。 “秦总？”一个声音传来，秦川转身看去，才发现竟然是吴校长。 “吴校长。” “秦总来了，怎么不上我办公室去，在这里冻着干什么？快快快，进来……”吴校长对于秦川是热情的很。 这半年的事情，虽然说大部分时间，秦川都待在学校了，但是周末的时候应酬也不少的，编织着自己在龙城的关系网。 尤其是刘姝婷离开以后，基本上每个周末之类的，秦川都在外边应酬，叶子电子厂的合作伙伴啊，还有一些私人的关系之类的。 比如说这吴校长秦川也给介绍了一些教育局的领导，算是让吴校长有了进一步的可能。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周庆宝现在已经升任了教导处的副处长了，当然了，这个副处长就是一个名头的。 撑死了算，也就是一个股级干部而已。 但是就是这样，也够周庆宝开心的，总算是迈入了学校的领导层了。 “不用不用，马上就放学了，我来办点事，就不进去打扰了，我怕耽误了找人……”秦川笑着说道。 “那要不然来门卫这边坐会，总比在外边冻着强啊。”吴校长说着拉着秦川进了门卫室。 这门卫室里边暖和一点，但是也没有比外边暖和到哪里去，秦川伸手摸了摸炉子，烧的并不热。 不过这个温度正好。 “老张啊，这是我朋友秦总，以后秦总过来了，就请秦总进来等着，别让秦总在外边等着。”吴校长交待道。 门卫老张连连点头：“好的吴校长，刚才没有看见您，下次您直接进来就行。” 老张当然是认识秦川的，秦川来五中也不止是一次了，当然了，来五中的家长很多，老张肯定不可能每个都记住，但是每次来都是找吴校长的贵客，他当然是有印象的。 只不过这一次是吴校长亲自介绍而已。 “嗯，没事，是我懒得进来。” 秦川摆摆手，吴校长还要给倒热水喝，说话间，学校就放学了。 秦川顿时在屋里坐不住了，这都穿着校服，门卫室里边的视线并不好，要是一不注意，没有找见人就白来了。 秦川出去等着，吴校长也跟着出来了，老张当然也就在门卫室坐不住了。 这三个人一出来，就让本来开开心心放学的学生多了几分紧张了，当然了，三个人里边主要是吴校长的威慑力比较大。 可是随着放学，一起出来的还有其他的老师，这不断的过来打招呼，有的打个招呼就走了，有的看见了吴校长，还要陪着多聊两句。 这学校门口就以秦川和吴校长两人为首，身边陪着几个老师，堵在了门口，很多学生看着这一幕都不由的低着头，急匆匆的离开。 秦川目光紧紧的盯着，看见周慧出来以后，立马喊到：“小慧。” 顿时众人的目光就集中在了周慧身上。 不管是吴校长和身边的老师们，就是周慧身边的同学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周慧在班里低调的很，但是这一刻，周慧一下子就成了众人的中心了。 “小慧。”秦川喊着还在招手，生怕周慧看不见自己一样。 但是周慧却低着头，她当然看见了，但是秦川身边又是校长，又是老师的，她也有些害怕的。 “小慧，过来啊。”吴校长也跟着开口，周慧这才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吴校长，张老师，王老师……”周慧开始挨个打招呼。 周慧在学校里边也算是教职工子弟的，有几个老师还是认识周慧的，只不过这个时候目光在周慧和秦川身上流转着，不知道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秦总，我就不陪着你们了，这样，咱们改天有时间再约，年前一定吃顿饭啊，好好喝两杯。”吴校长很有眼色的准备离开。 秦川笑着点点头，吴校长一走，其他老师也离开了，只不过走之前，看着秦川和周慧两个人都有些好奇。 “走，上车说。”秦川拉着周慧上了车，车子就没有熄灭，一直在打着火。 “这是给你的手套，你戴戴看，合适不合适？”秦川拿出一个盒子来，里边装着一副女士的红色皮手套。 第890章:催债 这手套不是秦川自己买的，他也没有这个细腻的心思，是前几天周虹出去逛街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也知道知道他有两个妹妹，买手套的时候就买了两套，送给了秦川。 “谢谢大哥。”周慧冷清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和大哥客气什么，你喜欢就行，最近学习累不累，大哥带你去吃点好的啊。”秦川说着就要发动车子。 但是却被周慧给拦住了。 “算了大哥，下午还要上课呢，我准备回家吃完了休息一会，不然的话下午困的没有精神学习。” “行啊，对了，还有件事，我那个老师，黄静黄老师，说元旦的时候，请咱们去吃饭，我答应下来了，你看……”秦川一脸希翼的看着周慧。 周慧却没有什么为难的，就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对了大哥，你以后要是来找我的话，在车里等着就行，不用在外边冻着的。”周慧看着秦川冻的有些通红的手，关心的说道。 秦川一瞬间就感觉打心里暖洋洋的，点点头笑着说道：“没事，我这不是怕找不到你嘛，送你手机你不要，给你传呼机，你也不愿意带着，联系不上你，我能怎么办？” 周慧摇摇头：“我在学校里边呢，拿着手机太高调了，传呼机也用不上的，这样吧，以后你来找我的话，就把车子停在这里，我认识你车子的，我放学的时候看一眼，看见我就过来了。” “那也行。”秦川点点头，启动车子送小妹回家。 约好了元旦的时候，过来接她。 送走了小妹以后，回到学校秦川又来到女生宿舍楼下，把妹妹秦蓉叫了下来。 对秦蓉这个从小一起生活在身边的妹妹，秦川就随意多了，直接把手套丢给了秦蓉，也不用问喜欢不喜欢，说了一声元旦去黄静家吃饭，就回去了。 这大冷天的，秦川也不愿意在外边多待的。 回到宿舍的时候，张志文几个人正在宿舍里边打牌呢。 让秦川有些好奇，张志文竟然没有去陪女朋友。 史爱军小声的说道：“又吵架了。” “这次是为什么？”秦川好奇的问道，前天的时候，张志文回了一趟家，要了点钱，给刘晓倩买了一台传呼机，已经哄好了啊。 “好像是，今天早上二哥忘了送早餐了。” 秦川摇摇头，他是无语了，这哪里是男朋友啊，就是舔狗都做不到啊。 不过秦川也不管张志文的事情。 虽然说两人在一起，有秦川这个媒婆的功劳，但是那是张志文要表白，秦川纯帮忙而已。 但是秦川没想到的是，张志文打了两圈就气呼呼的扔下牌不打了，这情场失意，赌场也示意，没一会输了三十来块钱啊。 “五哥，来玩一会啊。”史爱军招呼着，秦川也没有推辞坐了下来。 但是秦川的运气却很好，他本来是不在乎输赢的，但是没想到一会竟然赢了二十多块钱。 史爱军等人不愿意了，在宿舍里边，秦川和张志文两人就是土豪，他们都是要打土豪的，这让秦川赢钱是怎么回事。 又吵着让秦川晚上请客，秦川也没有拒绝。 不过晚上吃饭的时候，张志文喝的有些多了，说什么要分手，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结果等到第二天早上酒醒了以后，又屁颠屁颠的早早起床去给刘晓倩买早餐去了。 元旦在这个时候不算是什么节日的，也没有什么放假不放假的说法，大家也不怎么重视。 要等进入了千禧年以后，元旦才开始真正被重视。 中午下课以后，秦川就拉着秦蓉出去上街购物了，这去黄静家里，总不能够空手去的。 要是办什么事情，秦川可能不会拎东西，但是这过节日，肯定没有空手的道理。 给蒋道文的礼物好说，烟酒就行，秦川车里时常有这些东西的，但是给黄静送的礼物就不好选了。 最后还是在秦蓉的帮忙下，选了一条围巾。 等挑选好礼物以后，时间也差不多了，秦川去接上了小妹周慧。 到了黄静家里的时候，黄静正在厨房忙活着，秦蓉和周慧姐妹俩也不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二话不说就去厨房帮忙了。 秦川和蒋道文坐到了沙发上，喝茶看电视。 “怎么？你小子愿意见我了？”蒋道文看着秦川有些不爽，主要是这小子一直不提还钱的事情，只是每个月付利息。 要说之前没钱的时候，蒋道文从来没有要求过秦川还钱的，相反还很支持秦川的。 但是秦川现在有钱也不还，蒋道文就不愿意了，在他看来，不管是于公于私，这笔钱秦川早点还上都是好的。 于公来说，这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于私来说，这还了钱，无债一身轻，多好啊，天天背负着债务，这银行每个月的利息，也是一大笔钱的。 但是秦川就是宁愿给利息，都不还钱。 “蒋叔，您看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不愿意见您了？”秦川是说什么都不会承认的。 蒋道文冷笑着，正准备说什么，就听秦川继续说道：“不过今天过来，黄老师可是说了，只谈生活，不谈工作的，你你要是说工作上的事情，我就也进厨房帮忙了。” “你……”蒋道文恨恨的看了秦川，最后有些无奈的问道：“不是，你说你现在有钱，为什么就不愿意还了呢，能不能给我个合理的理由。” “能，我们过完年有大动作，要钱，我要是现在还了钱，等用钱的时候，还能够从银行贷出来吗？” 秦川问道，蒋道文下意识的说道：“不可能。” 开什么玩笑呢，这边还钱，那边借，没有这样的道理啊。 不过说完，蒋道文就后悔了，自己这样一说，秦川更加不可能还钱了。 于是无奈的问道：“不是，你到底有什么想法？就不能够说说嘛？就当是咱们私底下交流，再说了，其实这还了钱，再贷款也不是不能商量的……” 第891章:团圆 秦川满脸诧异的看着蒋道文，一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样子，开玩笑，上一秒，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下一秒又说能够给贷款。 “蒋叔，你是为了要账，都开始骗我这个老实孩子了吗？”秦川不解的问道。 蒋道文恨恨的看了秦川一眼：“什么老实孩子，你要是老实，就没有不老实的了。” “不是，蒋叔，聊天就聊天，你不能人生攻击啊。”秦川一副无辜的样子。 “真的，只要是你们申请贷款的理由合适，我肯定给你们放贷的。”蒋道文想要继续攻略一下秦川。 不过秦川是一个字都不相信，这贷款肯定是需要理由的，尤其是民营企业。 前两次之所以贷款能够下来，不得不承认，蒋道文是帮了忙的，但是这其中，还有其他方面支持也是一方面的。 第一次贷款的时候，那是为了扩大生产，引进设备，第二次是并购并州电子厂，这都是有实实在在的理由的。 贷款拿到的钱也是干这事了。再加上背后还有人支持。 所以这个贷款的理由很正当的，但是这一次是为了显像管厂，这个理由，区里不可能支持，蒋道文也不会同意的。 所以这钱要是还了，那就弄不出来了。 秦川是打死都不还钱，蒋道文还想说什么，秦川直接要去厨房帮忙了，蒋道文这才拉住了秦川，保证自己不说了。 晚饭很是丰盛，而且黄静的厨艺也不错，不说色香味俱全，但是味道很不错，秦川吃的肚皮溜圆，还和蒋道文喝了两杯。 当然了，没有多喝，晚上还要送小妹周慧回家呢。 进入了腊月以后，就要考虑过年的事情了，在送小妹周慧回家的路上，秦川几次欲言又止，想要和小妹提一下，但是又怕小妹拒绝。 直到小区楼下，秦川都没有想好怎么开口。 反而是周慧看出了秦川不对劲，直接问道：“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嗯，我是想说，这马上过年了，你看，要不然的话，今年回家过个年，妈在家里也等着呢。”秦川硬着头皮说道。 周慧一瞬间就愣住了。 “是这样的小慧，妈也很想你，这个当初的事情……” “大哥，你别说了，我考虑考虑吧。”周慧不等秦川说完就开口说道。 秦川只能够点点头，看着小妹下车上楼以后，这才离开。 考虑考虑，既然没有直接拒绝，那说明这件事就还是有可能的。 不过这之前，首先要搞定，王娟两口子，让两口子不要在这件事上阻拦。 秦川觉得王娟是一个聪明人，隔天到了叶子电子厂，直接把王娟叫到了办公室。 “秦总，您找我啊。” “嗯，嫂子，坐。”秦川笑着招呼到，还给王娟泡了杯茶。 “秦总，别客气，您有什么事，就直接吩咐。” “没什么事，就是随便聊聊，你来厂子里边也几个月的时间了，还习惯吗？”秦川问道。 “还习惯，这工作环境挺好的，赵科长和同事们对我都很照顾……”王娟还是会说两句的。 秦川点点头：“行啊，既然习惯就干着，等过年了，先去分厂那边，当后勤部门的副主任，然后再上主任，最后再回来总厂这边，当副科长……” 秦川说着自己给王娟安排的路线，王娟顿时就激动起来。 虽然这事秦川之前就提过一嘴的，但是现在秦川旧事重提，说明不是给自己画大饼，是真的要让自己当领导啊。 “谢谢秦总信任，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您的期望。”王娟立马站起来保证道。 秦川笑着摆摆手，示意王娟坐下来，继续问道：“这工作上没有问题，家庭生活呢，有没有什么困难之类的？” 要说工作，王娟肯定二话不说就知道怎么回答，但是要问生活上，这个王娟就要好好的考虑一下，秦川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毕竟现在情况太特殊了。 王娟想着，难道是秦川觉得小慧在家里吃住的不好？ 于是王娟试探着说道：“生活也没有问题的，这个家里边我都按时回去做饭之类的，孩子们都照顾的很好，工作生活两不耽误的……” “那就好，这马上就要过年了，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及时和我说。”秦川笑着说道。 “嗯，谢谢秦总，没有什么困难的，每年都是吃个团圆饭……”王娟还是没有摸清楚，秦川到底想要说什么。 不过就在这时，秦川笑着说道：“是啊，春节是咱们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阖家团圆嘛，团圆最重要，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这家里的老人啊，也就盼着过年团圆呢……” 秦川说着，王娟顿时琢磨过味来了，团圆啊，一家人在一起。 “是的秦总，这一家人肯定是要团圆过个年的，我明白的。”王娟毫不犹豫的说道。 不说过完年秦川答应她去分厂后勤部门当领导了，就是现在这份工作，她也舍不得啊。 而且人家说的也没错的，人家过个团圆年也是应该的。 “哈哈，嫂子是过来人，肯定明白的，团圆最重要，行了，我就不留你了，你忙吧，要是有事的话，过来找我。到时候年前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会上家里拜访的。” 王娟立马站起来，再次感谢，秦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哪里还有不懂的，而且她本来也不会拦着周慧跟秦川回去的，只不过现在，周慧要是不愿意回去的话，她还要劝说一下的。 不然的话，周慧要是不愿意回去过年，秦川再误会是自己拦着就不好了。 回头还是要想想怎么说，怎么劝说一下闺女跟着秦川回去过年。 送走了王娟，秦川心里就踏实下来了，带着小妹回去过年，见母亲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差不多了，至于说周庆宝那边，他相信王娟会搞定的。 剩下的就是等着过年就好了，学校下周末也就准备放假了，两个公司也要准备年终总结会的事情了。 第892章:年底(上) 年底了事情就比较多了，学校这边还好说，除了刘芳这个班长，张罗着放假之前要班里聚一聚，剩下的就是期末考试了。 而期末考试，秦川根本就不担心，这一学期大部分的时间，秦川都在学校里边的，他原来是没有时间学习，并不是说脑子笨，要是脑子笨的话，也不可能说考上大学。 这在学校混了一个学期的时间，要是连期末考试都过不去，六十分万岁都达不到的话，那还不如回家…… 咳咳，发誓之前还是要谨慎一点的，料敌从宽嘛，万一要是那个老师抽风，把题出的特别难呢？ 秦川觉得还是要给自己留下几分余地的，那就最多可以挂一门……不，还是两门吧。 学校这边的事情好安排，但是公司那边的事情，就比较多，很多事情秦川就推不过去了，必须要亲自出面的。 毕竟秦川是老板，这有些时候，副总出面之类的，并不能够代替秦川的，人家不认啊，躲不过去的。 秦川不露面也不合适的。 首先就是今年额评选，十佳企业和十大青年企业家的评选活动，这一点秦川根本不担心的。 去年的时候，叶子电子厂还是那个情况，都拿了双奖了，更何况是今年了，今年的叶子电子科技可和去年不一样了。 秦川是信心满满，这都不用说的，到时候上台领奖就行了。 “等到明年的时候，咱们叶子电子科技要参加更多的评选，什么省内驰名商标评选啊，什么十大著名品牌啊。 什么省内百强名单啊，什么知名企业等等之类的，什么奖项评选咱们都努努力，到时候我要拿奖拿到手软……” 秦川在办公室里边，和徐正强还有刘庆军两个人聊着。 “好的，肯定的，到时候再活动活动，秦总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徐正强满面笑容的说道。 今年叶子电子厂的发展，可谓是有目共睹。 “这年底的奖金拿出一个标准来了吗？”秦川又问道，去年的时候，叶子电子厂不用说发奖金了，都快要过不了年了。 就一个简简单单的总结会就拉倒了，但是今年就不一样了，今年厂子里边赚钱了，那肯定要热闹热闹的。 这奖金之类的自然也少不了。 “姜董，我们制定了一个，大概是按照工资的百分之五十准备的……” 徐正强话都没有说完，秦川就打断了：“太少了，百分之五十太少了，最起码按照一倍来准备，另外明年的时候，工资也要准备涨一涨的，现在咱们三百到五百块钱的工资太低了，这样，明年上半年在基础工资的水平上，涨上一百块钱。 等明年下半年的时候，工资再涨一百，年工资涨幅要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秦川说着，徐正强立马激动起来，刘庆军也很是兴奋，这涨工资，代表着企业发展的好啊。 “好的秦总，我立马回去就做一个方案出来。” “对了，另外啊，这个涨工资的事情，到年底的时候，一起把方案给贴出去，让大家高兴高兴。” “没问题，这个年过的，大家一定很开心。” “可不是，秦总啊，那个奖金分配的事情，是平均来的呢，还是说有差别性的呢？” 刘庆军问道，秦川想了想说道：“平均吧，就按照一个月的工资标准吧，平均的工资标准，不是每个人的工资标准。 这大家个体化的差异，本来就在工资上体现出来了，这年底奖金本来就不是按劳分配的，再体现出差距来，那就不好了。 按我说的，取一个大家的平均工资数，然后按照一个月，或者一个半月，甚至是两个月的工资来计划。” 其实秦川心里明白的，一个企业里边，其实百分之八十的贡献，是这其中百分之二十的人创造的。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价值，是剩下的百分之八十的人创造的。 要说的话，这样的工资分配，肯定是对那百分之八十的人不公平的，二八定律啊。 这个没有办法的，但是不可能说，企业支出的工资，百分之八十给这百分之二十的人，这也是事实的。 平时的时候，工资可能有一定的差异，至于说奖金，秦川觉得就不要体现这个差异了。 “好的秦总，我们明白了。”刘庆军点点头。 就在这时，周虹敲门走了进来，说区里有人来检查了，秦川闻言叹了口气。 这年底了，区里的检查，市里的检查很多的，没有办法，都得应付着，检查检查，给意思的稍微意思意思，然后中午再安排着吃顿饭。 这都是不可避免的，躲不过去的。 “那个部门的？” “消防……” “走吧，大家去接一下。”秦川站起来说道。 徐正强却摇摇头：“秦总，你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这和分厂那边约好了，要过去一趟，审查开支的统计表的……” “秦总，我也不能够陪你了，之前安全评估的检查组，还有两个整改的……” 秦川一脸的黑线：“你们俩既然都有事，那为什么不早说，还和我这里扯淡，我这一有事，你们一个个也都有事了，滚蛋滚蛋。” 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嬉皮笑脸的走了，剩下了秦川无奈的去接待检查组了。 这边检查组还没有接待完呢，又接到了通知，说是下午的时候，有一个区里的企业座谈会，需要去参加一下。 秦川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答应下来。 座谈会上，倒是没有多少实用的东西，都是一些假大空的事情，不过却听到了很多的八卦的消息。 其中就有一点通公司附近的一栋烂尾的大厦被人给盘下来，好像要重新的复工。 “这高丽国际金融大厦原来可是预计建设四十八层的，要是真的建成了，可就是咱们省内第一高楼了。 只不过建了三分之一就烂尾了，这烂尾楼里边的说法可多啊，是哪家企业这么牛笔啊，竟然敢来接手这个项目？” 第893章:年底(下) 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秦川是知道这个项目的，就在三晋大厦旁边的，当初秦川看着这个项目还是很动心的，这要是能够拿下来的话，到时候建成了，怎么都是赚的。 只不过秦川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的，这都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除了资金方面以外，还需要人脉、资质等等方面的问题，秦川也只能够看着眼馋一下而已。 但是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人接手这个烂尾楼了。 秦川搜索了一下记忆，可惜什么都没有，前世的时候，在校期间，秦川一心扑在学习上，对周围的事情漠不关心的。 不用说学校外边的事情，龙城的变化了，哪怕就是学校里边的事情，秦川知道的都不多的，更何况学校外边的事情。 于是也凑到了八卦天团里边，开始好奇的打听起来。 “这是哪家企业啊，这么牛？” “好像听说什么明，什么集团的，我也是听别人说一嘴，但是具体的不知道，好像是京城来的一家房地产公司吧，在咱们龙城设置了子公司，很厉害的。” “京城来的，那背景确实深厚啊。”秦川也点点头说道，确实，这个时候的房地产行业还不算是太辉煌的。 但是从这一年开始，房地产也要开始崛起了，能够把生意从京城做到龙城来，确实也厉害。 只不过这很多的城市可以选择啊，那京城的房地产多好做啊，这跑龙城来干什么？ 秦川摇摇头，不愿意多想了，反正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就是凑个热闹而已。 座谈会结束以后，这些人自然要组局嗨皮一下的。 秦川对于这种局，一向玩的来的。 在酒局上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年纪轻一点，而又什么放不开的，想当年他也是老司机的。 “来来来，赵总，再来一杯，男人不能够说不行，快快……” “刘总，怎么美女给你倒酒你就喝，我给你倒酒就差远了是吧，想要小妹妹，一会咱们换地方，但是这一场必须要喝好了……” “王总，上次在洗浴里边你可没有说身体不行了啊，这怎么现在就……” 要说会玩，秦川比他们会玩，而且因为年轻的关系，这酒量也好的很，一向都是在酒场上大杀四方，会玩的很，。 喝酒，讲荤段子，打牌，洗浴，夜总会，秦川是样样精通。 本来嘛，一开始的时候，这些老家伙还想要欺负一下秦川这个年轻人的，觉得秦川这个年轻人有些面皮薄。 但是没想到，秦川玩的比他们都花，比他们都精通。 搞的他们现在看见秦川都有些发憷了。 “秦总，秦总，你还年轻，就放过我们这些老家伙吧，不然的话，都没有机会去下一场了。”挖煤的刘老板直接举手求饶了，秦川才放过他。 喝完酒，就是打牌，然后是洗浴，秦川也不知道这帮老家伙为什么精神这么好。 第二天又有检查的，秦川依旧在公司应付着。每天吃饭喝酒，应付检查，参加各种检查，各种会议等等之类的。 这一忙，就进入到了考试周，考试周开始以后，秦川就要两头跑了，本来秦川觉得自己学习的不错。 这一次的考试，应该是简简单单的，但是没想到，竟然有不可抗拒的因素。 这每天应付检查啊，参加活动啊，最后的结果就是各种应酬。 这些老男人的应酬有什么啊，就是那几样，要是喝酒和洗澡还好一点，但是是不是的去夜总会，秦川是真的扛不住。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术业有专攻，这和这边老男人喝酒，秦川根本不怕，开玩笑，他年轻，酒量也好，身体也好。 但是这上夜总会了，一个个衣衫褴褛的小姐姐，人家就是靠喝酒生活的，你哪里能够喝得多。 唱歌之类的，秦川也不愿意干嚎，至于说其他的一些活动嘛，秦川就更看不上了。 天天看着别人摸摸搜搜的，秦川也是无聊的很。 每天喝的醉汹汹的，有些时候还带着一身的胭脂味去考试，这能够发挥好才怪呢。 秦蓉见了大哥秦川一会，没好气的教训了秦川两句，而张志文等人也差不多，天天嘴上鄙视，心里羡慕。 考试结束之前的一天晚上，企业管理二班集体聚餐，还把黄老师也给邀请过来了。 同学们一个个的喝的烂醉，因为考完试就准备要放假了。 不过对于秦川来说，考完试就也轻松了，虽然说考完试还不能够回家，但是最起码不用应酬和考试两边应付了。 这天天熬到半夜喝酒，第二天一早还要考试，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考完试的第二天，简单的开了一个班会，黄静给众人拜了个早年，然后就是两个字“放假”。 在一片欢呼声中，大三上半学期就结束了。 等过完年再开学的时候，学校里边他们就是最老的老生了，大四的在下班学期都会出去实习了。 放假以后，秦川开车送了佘江和王蒙两人去车站，这才来到了女生宿舍楼下接妹妹秦蓉。 秦蓉拎着一个小包下来，叶子电子厂里边给她留了一间宿舍，就像是家一样，平时什么换洗的衣服啊，换季的东西，都是放在厂子里的宿舍里边的。 所以过年回家，只需要带两身换洗的衣服和随身物品就好了，其他的都不用管。 “上车，先去厂子里啊，这两天哥还有点事情，等忙完了，年腊月二十三之前肯定回家。”秦川笑着说道。 “行，不着急的。”秦蓉把东西往后座一扔，然后上车以后就看着大哥问道。 “对了，小妹那边已经答应了，她父母哪里不会有什么……” “完全没有问题，我早就已经搞定了。到时候约好了时间，走之前去接上就行了，不过这两天要是没事的话，你也可以接出来，让小妹陪着你在宿舍里边住，正好培养培养感情……” 秦川笑着说道，这小妹周慧回家过年的事情，在一个星期之前，就让二妹秦蓉给攻略下来了，毕竟小姐妹俩在一起，说话之类的，比秦川方便多了。 第894章:照片 提前去把小妹接过来住几天这种事情，秦川本来就是随口一说的，但是没想到，秦蓉却认真了。 “这样好像也挺好啊，正好过年还要给小妹买两套新衣服，我去一趟和小妹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接过来。这样吧，大哥，你前边路口把我给放下来，我去找小妹去。” 秦蓉现在性格开朗了很多，其实要说性格这种事，没有什么固定的，性格都是后天养成的。 要是成长的环境决定了性格，什么孤僻啊，什么内向啊，什么自卑啊，什么阳光开朗啊等等之类的，这都是和生活环境有关系的。 一个小姑娘，本事含苞待放的年纪，结果嫁给了一个大自己十几岁的瘸子，然后还要忍受丈夫酗酒，家暴，一次打的比一次狠，你想要让她有一个阳光开朗的性格。 怎么可能呢？ 但是要是一个前途光明，有母亲疼爱，有大哥宠溺着的女大学生呢，每天参加一下学校的各种活动，不愁吃不愁穿的，这样的生活环境，你就是想要让她的性格冷清起来都不可能的。 因为她看见的是这个社会阳光的一面，看见的是这个社会积极向上的一面。 所以这种情况下，秦蓉的性格也在不断的变化的。 “这么着急嘛？不去先把行李给放下再说嘛？” 秦川有些愣神。 秦蓉直接摇摇头：“没必要，大哥，你帮着我去把行李给放下就行了，好不好大哥？” 妹妹都撒娇了，秦川还能够说什么，只能答应了下来，还从钱包里边又拿出来钱给妹妹塞了一点。 路口放下妹妹，看看妹妹蹦蹦跳跳的朝着公交站走去，秦川脸上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丝的笑容。 其实他就想要守护着家人的。 秦川开着车到了厂子里边以后，提着行李下车，张倩倩看见秦川提着行李，连忙迎了出来。 “秦总，我来吧。” “不用，我拎着就行，我妹妹的行李，今天学校放假，一放假她就跑出去了。” 秦川虽然说嘴上带着一点埋怨，但是脸上那宠溺的表情，却让张倩倩看着羡慕的不得了，自己要是也有一个这样的大哥的话。 “小蓉的房间很长时间没有住了，我帮着收拾一下吧。”张倩倩主动说道。 “行啊，你去拿到东西，我今天也没有事，一起收拾吧。”秦川笑着说道。 张倩倩拿了点工具和秦川一起收拾起屋子来，张倩倩劝了两句，没有什么用，秦川依旧坚持。 “秦总，我是头一次见您这样的老板，您应该是干大事的人，这让您拿着扫把收拾屋子，总感觉很怪异……”张倩倩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秦川忙的满头大汗的，闻言笑着摆摆手：“嗨，这算什么啊，打扫屋子怎么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再说了，给自己妹妹打扫一下房间，这是我这个大哥应当应分的事情……” 张倩倩闻言愣了愣，她能够感受到，秦川话语中的真诚，对于秦川这样的老板来说，都已经走到这个位置了，竟然还能够有这样的心态，实在是太难得了。 两个人合力，没一会就把屋子给收拾出来了，只不过等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张倩倩拿着一张照片看着秦川说道。 “秦总，这里有一张姝婷的照片，真漂亮，要不是看见这张照片，我都差点忘了，婷婷有好长时间没见了……” 张倩倩根本就不知道刘姝婷离开了，但是却观察到了秦川的脸色变化，上一秒还好好的，但是在自己提起刘姝婷以后，脸上就深沉了几分。 立马明智的选择了闭嘴，不再提起这事了。 “嗯，这照片给我吧。”秦川接过了照片，照片上，刘姝婷扎着一个马尾辫，穿着一身黄色的线衣。 黄色的衣服，其实不好搭的，挺挑人的，但是穿在刘姝婷身上，却怎么看怎么舒服，更加的衬托的刘姝婷，增加了更多了魅力。 秦川手抚摸着照片，一瞬间有些失神。 自从刘姝婷回家以后，秦川就没有联系过刘姝婷，也没有和妹妹打听过刘姝婷现在过的怎么样。 就好像刘姝婷离开龙城以后，就彻底的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边了一样，但是这也事实。 秦川有刘姝婷传呼机的号码，刘姝婷同样也有自己手机的号码，有自己宿舍的号码，有自己厂子里边办公室的号码？ 原来在学校的时候，不管秦川在哪里，刘姝婷总是能够精准的找见秦川的，但是在回到川蜀省以后，明明知道这么多秦川的联系方式，但是刘姝婷却没有联系过一次。 当然了，秦川也没有联系过刘姝婷，不是联系不上，而是双方都知道，联系了又能够怎么样呢，谁也改变不了现实的。 联系了除了给对方徒增烦恼以外，并没有什么用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秦川也尽量的不让自己想起刘姝婷的，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今天竟然在这里看见了刘姝婷的照片。 “秦总，那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刘姝婷试探着说道。 秦川头也没回的点点头：“好，麻烦你了。” 房间里边安静了下来，秦川矗立良久以后，轻轻的把照片放在了抽屉里边，他不想要拿走，但是同样也舍不得扔掉。 既然是刘姝婷留在这个房间里边的东西，那就还放在房间里边吧。 秦川转身出了房间，回到了办公楼里边。 另一边秦蓉也找到了小妹周慧，周慧刚刚放假，虽然结束了一个学期的课程，可以松口气了，但是对于周慧来说，这个寒假是开始了，但是对于她来说，却和过往的很多和寒假不一样。 这一个寒假，她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过年，和一个从未蒙面的生母见面，一起过年。 当然了，在这之前，怎么和父母说自己不在家里过年，也是一个问题的，虽然说父母对于自己的事情，可能也心里清楚的，但是这终究和过年是不一样的。 第895章:八卦 在外边自己私底下接触一下秦川和秦蓉，自己的大哥和二姐，这都没有什么的。 但是这一次自己是要不在家里过年，去人家家里过年，周慧虽然年纪还不大，但是多少还是能够明白，这里边代表的是什么意义的。 所以周慧也在为难，到底应该怎么和父母开口说这件事。 周慧正有些心不在焉的，在阳台上，就看见了已经在楼下的二姐秦蓉。 不知道为什么，周慧突然脸上就浮现出了笑容，这是以往看见家里人的时候没有的。 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周慧挥挥手，马上出了门，来到了楼下。 “二姐，你怎么过来了？” “我们今天放假了，我是这样想的，正好今天咱们就住一起去，正好逛街聊天，马上过年了，买点东西，搞点年货……”秦蓉笑着说道。 “啊，今天就住一起，什么意思？” “就是住在叶子电子厂啊，我有一个房间的，咱们今天就住过去……”秦蓉说道。 这什么意思周慧是大概听明白了，但是却很是为难。 “这个，我不好说啊，”周慧有些犹豫的说道：“我到现在还没有想好，应该用什么理由去说不在家里过年的事情呢。” “这样吧，你就说我是你同学，然后今天去同学家里过年，你爸妈会理解的，大哥已经沟通过了，要不然你试一下？”秦蓉眨巴着眼睛说道。 周慧还有些犹豫，不过就在这时，王娟推着自行车下班回来了。 “小慧，你在这里干什么呢？这是你同……”王娟看着秦蓉，下意识的以为秦蓉是闺女的同学呢，但是看见秦蓉以后，立马就感觉不对劲，因为这女生看起来比自己闺女大多了。 秦蓉不等周慧介绍就主动开口说道：“阿姨您好，我是周慧的朋友，我叫秦蓉。” “朋友……”王娟本来还有些疑惑，这学生时代，朋友就是同学，哪里还有其他的朋友啊。 但是听到后边的秦蓉的自报家门，姓秦，王娟一瞬间就明白了，秦蓉，这就是哪家的老二了吧。 就看着穿的珠光宝气的，确实是人家秦家的人啊。 王娟笑着点点头：“你好，你好，这么冷的天，有什么事情上屋里来说，正好阿姨今天买了条鱼，中午就在家里吃饭好了。” 王娟热情的很，秦川她是靠不上的，但是和这秦蓉处好一点关系也行啊。 “阿姨，我就不上去了，今天来找小慧是有点事情，这样，我想要小慧过年的时候，上我家里去，农村过年很有意思的，所以这一次过来是想要邀请小慧的，阿姨，您看怎么样？” 秦蓉笑着说道，王娟心里一叹，我怎么样？我能怎么样啊？这是早就答应好秦总的事情，还能怎么样，还能够不同意不成。 “行啊，去吧，只要是注意安全就行。” “阿姨，是这样，我在叶子电子厂那边住的，这两天我想要让小慧去陪我两天，您看……” “行啊，阿姨也在厂子里边上边的，这样，上去收拾一下东西，下午阿姨上班的时候，直接帮着把东西带过去，然后你们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不用麻烦送行李了……” 王娟笑着说道，这态度简直无可挑剔了，连行李都不用送，可以直接送过去，秦蓉心里暗暗的赞叹了一声，还是大哥这力度啊。 “好，谢谢阿姨。” 周慧全程是懵逼的，她犹豫了为难了这么久的事情，没想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办成了，而且还是这么的简单。 上楼收拾好行李以后，王娟说下午上班的时候会送过去，然后秦蓉和周慧两人就手挽着手离开了，直接去逛街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王娟把行李送到了招待所。 王娟就是在后勤的，和招待所的张倩倩也认识。 “这个行李，给秦蓉的。”王娟说道。 张倩倩一愣，下意识的接过行李，然后问道：“王姐，您认识秦总的妹妹啊？” “嗯，认识。”王娟也没有多说，倒不是她不想要炫耀一下，而是这种关系，实在是不好宣之于口。 不是她自己，而是她摸不清楚，这秦川到底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张倩倩请王娟坐了一会，两个人聊起了八卦。 王娟既然有关系，张倩倩当然也想要交好的。 “说起秦总的妹妹啊，是真幸福，今天上午，秦总亲自动手打扫屋子，忙的满头大汗的……” “是啊，秦总的妹妹挺幸福的。” “可不是，你不知道，其实秦总两个妹妹的，只不过有一个被抱养走了，之前的时候，秦总为了找见这个妹妹，那才叫下力气呢，咱们招待所这上边有个会议室。 直接就被占用了，叫寻人办公室，几个固定人员，几个临时帮忙的，徐厂长和后勤科的赵科长，都是临时成员，还特意给留了几间房，让成员休息。 有一个特意被请来的人，听说秦总给了一万块钱的酬劳，一万块钱啊，这一年到头的我也不知道……” 张倩倩说着，她压根就不知道王娟和这件事有关系，就是聊聊八卦嘛，聊八卦，尤其是领导的八卦，是最能够拉进距离的，因为这样的话，会让人觉得大家是一条战线上的。 但是殊不知，王娟听着，确实满心的感叹，她从来没有想过，秦川竟然为了找人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在感叹之余，她心里也满是后怕的，幸好自己选择了答应秦川，而不是和秦川对着干，不然的话，人家费了这么大的劲找见妹妹。 结果自己两口子拦着，那到时候秦川使坏的话，自己一家是真的扛不住啊。 “我还听说了一个消息，好像说是咱们明年要涨工资了。”张倩倩说完了秦川的八卦，又开始说厂子里边的八卦。 这一点王娟同样的感兴趣：“真的，涨多少？” “不知道，但是好像涨幅不低，最起码也会一个月涨一百块钱，具体是多少就不知道了……” 第896章:颁奖典礼 两个妹妹都过来了，秦川的心情就不用说了，晚上的时候，请两个妹妹在食堂的包间里边吃饭，还特意的询问了小妹周慧爱吃什么，然后吩咐食堂的师傅，做点小妹爱吃的。 还吩咐了后勤方面，这个小包间这两天都做上饭，免得两个妹妹来了没有饭吃。 说实话，秦川本人在叶子电子科技，平时也没有享乐之类的，有些时候就是跟着大家伙，一起吃大锅饭的，也不会说每次来都让食堂特意的给自己开小灶之类的。 但是对两个妹妹又不一样了，开小灶就开了。 一个人给了两千块钱。 “你们俩买两身新衣服，另外就是给妈也买两件衣服，还有些年货之类的，你们这两天的任务就是逛街买东西。”秦川看着两人笑着说道。 “谢谢大哥。”秦蓉不客气的接过了钱，她和大哥没有什么客气的，反正大哥现在有钱。 但是周慧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犹豫再三还是秦蓉帮着她拿了钱，她才小声的看着秦川说道：“谢谢大哥。” “行了，不用谢，去玩吧。”秦川笑着说道。 两个妹妹在身边，秦川心里就踏实了，在加上放假了，处理起事情来更加的得心应手。 “秦总，明天上午是颁奖现场，您看咱们去几个人？”周虹问道。 “去几个人，这样吧，去问问徐副厂长和刘副厂长，看看他们有没有时间。”秦川笑着说道。 “肯定有时间啊，这领奖也算是咱们叶子电子厂的大喜事，没有时间也要抽出时间来的。”周虹笑着说道。 “好啊，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去。”秦川笑着说道。 隔天一早，腊月二十，秦川和徐正强刘庆军三人一辆车，朝着龙城酒店走去。 在车上，秦川三人还在聊着。 “今天领奖，明天我去一点通公司开年会，后天就是咱们叶子电子厂的年会，年会开完了以后，咱们厂子今年就早点放假，小年我就回家了，这一次过年值班，还是要麻烦你们了……” 秦川安排着。 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都笑着点头：“秦总，你就放心吧，这厂子里边值班的事情您不用担心，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会第一时间联系您的。” “秦总，值班的事情什么时候让您操过心，再说了，这好不容易把小曦给找见了，你们家这也能够过一个团圆年了……” “哈哈，还要谢谢你们啊，尤其是徐副厂长，这找小妹的过程中，也帮了很多忙。” “秦总太客气了，我也没有帮上忙。” 三人聊着，车子很快到了龙城大酒店，至于说获奖的事情，三个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的。 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奖项他们去年就拿了，今年叶子电子厂发展的很好，要是不给这个奖项才奇怪呢。 更何况，区里那边早就通过气了，让秦川获奖发言都准备好，这怎么可能不得奖呢。 秦川下车以后，就碰上了熟人，黎士阁的黎山。 “黎总，这么巧？” “哈哈，这可不巧，我们也是来参加这个颁奖典礼的，只不过和秦总的区别是，我们就是来陪衬的……”黎山笑着说道。 从第一家家具大卖场开门以后，黎山在龙城的商场上也活跃起来了。 其实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你在家具大市场里边，就是开再多的门店，赚再多的钱，那也就是一个个体户的。 但是独立出来，有了自己的品牌，有了自己独立的家具城，那就是完全两回事了。 前者就是赚俩钱而已，但是后者，就算是在商场上有一号了。 “哈哈，这话说的，我们也就是来看看，这得奖不得奖的，都是不一定的事情。”秦川客气的说道。 他说话一向不是太满的，虽然说基本上没有问题，但是只要是还没有拿到奖，那就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满的。 “秦总年纪轻轻的，但是一向说话都是那么的谦虚，秦总不拿奖，谁还敢上台啊。”又一个老板凑了过来。 “哈哈，王总说笑了，是真的没把握……” 几个人寒暄着，朝着酒店里边走去，早有迎宾的小姐领着众人进入到了会场中间。 会场里边还是很热闹的，秦川也和不少人打着招呼。 要说今年龙城的商场上，秦川绝对是能够叫得上号的，和黎山刚刚混进这个圈子不一样，秦川已经是老油子了。 不说八面玲珑，但最起码说一个圆滑世故还是可以的。 不过没有寒暄两句，颁奖典礼就正式的开始了，先是一番官方辞令，这都是正常的流程。 然后就是十佳企业的颁奖了，随着台上一个个叫到的名字，上台领奖，都是龙城名声在外的。 当然了，不用说，煤炭有色金属行业，依旧是人数最多的，没办法，人家真的是赚钱，也真的是有钱，也真的是能够拿钱去砸。 其实这些奖项，叶子电子科技拿到以后，是为了宣传，是为了名声上，但是这些做煤炭有色金属行业的老板拿到，那就单纯的是为了和人吹牛逼的有点谈资了。 因为他们做煤炭的，销量好不好的，那是和大环境有关系的，和你是不是什么十佳企业，毛关系都没有。 他们的客户看的也不是这样的，而是看他们和铁路的关系，看他们给出的价格，到底其中有多少利润。 买家电的时候，大家会看看是不是知名品牌，但是买煤炭的时候，谁会说看看这个是不是知名品牌呢。 所以他们拿到这个奖项是真的一点用都没有，但是人家就是愿意要，你还不能够不给。 毕竟人家也是花了钱，有实力，还疏通了关系的。 剩下的就剩下几个是靠着真正的名声和实力的，比如说叶子电子科技之类的，这是让这个奖项，维持表面上的公信力的，当然了，把他当成一块遮羞布也可以的。 就像是一场选秀活动，总不能够全是他妈走关系的，还是需要两个实力派撑着的。 第897章:被人顶掉 秦川不是什么疾世愤俗的小伙子，对于这个世界的规则早就清楚的，反正他妈的自己能够拿到奖项就行了。 但是让秦川没想到的是，直到宣布完了最后一个，竟然也没有自己叶子电子厂的名字。 这入围的名单，秦川虽然说没有看过，但是肯定有叶子电子科技就是了，结果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 很明显是被人顶掉了啊。 秦川目光朝着台上看去，他对于龙城的企业还是熟悉的，也大概知道谁能够获奖。 这其他的几家都是意料之中的，唯一有一个陌生的面孔。 明威房地产公司，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个时候正在台上侃侃而谈。 “秦总。”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的脸色都非常的难看，转头看向了秦川。 “没事，继续听着。”虽然说意外的被人顶掉了，让秦川面子上有些难看，但是秦川也没有多说什么，有什么事情可以随后再说的。 谁顶掉的自己，谁安排的，都可以等过后再还回去的。 但是现在嘛，要是失了风度的话，那就真的让人笑话了，也会显得太没有城府了。 有些和秦川相熟的老板，已经朝着秦川的位置看了过来，秦川没有满脸的愤恨，反而一脸春风的回应着看过来的目光。 就仿佛落选的不是他，被人顶替掉的不是他叶子电子科技，就仿佛他是真的在恭喜一样。 很多人看着这一幕，不得不心里赞一声大气，其实发生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谁都不愿意的。 但是要是当场脸色就不好看，那就是度量小了，没什么城府的傻小子了，相反，有些时候能够忍的住，能够接受，能够立即调整好心态，不显山不露水的，反而更加的难得。 秦川年纪轻轻的就能够做到这一点，还是让很多人感慨的。 “好，接下来我们宣布，青年企业家的获奖名单是……” 台上的主持人在继续宣布着，然后一个个的再次开始上台，同样的一个个名字宣读出来，依旧没有秦川的名字。 而之前上台领十佳企业的明威房地产公司的代表，再次上台了，而这一次秦川也知道了对方的名字，程威。 这一次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几乎已经忍不住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要是说顶掉他们的一个奖项，那还能够交待的过去。 但是这一连的顶掉了他们两个奖项，让他们颗粒无收，这就难看了，而且也太欺负人了。 这是让他们来陪跑的啊。 倒不是说他们不能够陪跑，但是不能够这么陪跑，这算什么啊。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他们就不来了，事先已经说了，是，大家都是走关系内定的，但是内定也需要有一个先来后到吧，这也太不讲究了。 秦川的脸色也不好看，但是还是安抚住了徐正强和刘庆军，虽然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今天注定是要丢面子了。 那就不能够彻底的把面子给扔在地上让人踩。 现在要是真的脸色难看的走了，那才是真正的一点面子没留住的。 秦川还能够保持着镇定，和身边的人打听着这明威地产公司是什么来头，不管对方是什么原因，但是顶掉了自己的名额，那就是得罪自己了。 自己要是连一点动作都没有的话，那以后谁都能够欺负自己了。 不是说不能陪跑，关键是不能够在已经内定了自己的名额以后，顶掉自己的名额，他妈的每项奖项，十个名额呢，你顶谁的名额不行，非要顶我的名额。 那就是看着老子好欺负呗。 “秦总，我听说好像是京城来的，他们接手了那个高丽国际金融大厦……” 对方一说，秦川就明白了，前两天的企业座谈会上还听过一嘴对方呢，不过当时八卦的人也忘记了对方是什么企业，只知道是京城来的，叫什么明的地产公司。 来头不小，好像这只是京城那边出来的一个子公司。 可以啊，不是强龙不过江啊。 想要压自己这个地头蛇一下，行啊。 “厉害，厉害啊，这京城来的就是不一样哈。”秦川笑着说道，但是声音里边的冷意，谁都能够听的出来。 坐在秦川身边的老板，也是心里一凛，外人不知道，他们龙城的这些人还能够不知道秦川是什么人吗？ 秦川崛起的时间很短，但是崛起的过程却是有迹可循的，那是踩着并州电子厂的尸体崛起的。 又不是什么信男信女的，真以为他是吃素的啊。 这颁奖结束以后，正常还是安排了午宴的，也是给众人一个交流的机会，像是上一次颁奖典礼上，遇到的安全和张志文的父亲张国强，那就是蹦着见见世面，结交一些人脉来的。 所以这午宴自然是不能够错过的，不过这对于秦川来说就无所谓了，要是得奖了，他肯定还春风得意的参加。 但是这都没有得奖，再去什么午宴干什么？丢人难道还丢的不够吗？没有必要自己去找这个不痛快了。 要是事先没有通知就算了，事先通知了，被人顶掉了，这就是丢人。 再说了，自己的态度也要表现出来的，自己又不是什么泥菩萨。 这边宣布颁奖典礼结束，秦川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朝着会场外边走去，连颁奖方的领导的面子都没有给。 他妈的，你们不给我面子，我何必给你们面子。 老子名额都没有了，还顾忌你们什么。 秦川肆无忌惮的朝着外边走去，他们座位是比较靠前的，但是没想到，走快走出去的位置，竟然看见了明威地产公司的程威，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交谈着，两人之间的关系颇为亲密。 秦川本来也没有在意，就准备脚步不停的离开，但是余光扫过那个中年男人面庞的时候，秦川却一下子愣住了。 身后的徐正强和刘庆军以为秦川是要威胁一下程威呢，也停下了脚步，但是却发现秦川的目光根本就没有放在程威身上，而是死死的盯着程威身旁的中年男人。 第898章:五百年前是一家 散会以后，从会场离开的，基本上就一条道，那就是中间的留下的过道，当然了，其他过道也有，不过一般来说领导都是走正中间的。 而秦川不给面子的，直接起身走，这就导致这主办方的领导是跟在秦川身后的。 秦川这么突然的停下来，后边的主办方的领导也被堵住了走不了了。 “麻烦让一让。”有工作人员出声说道。 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看向了秦川，但是秦川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一点反应，秦川没有动静，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自然也不会让开。 而秦川这个时候，哪里还管什么堵了领导不堵领导的，目光都在眼前的那个中年男人身上。 中年男人看起来大概四十出头的样子，并不是很老，但是秦川却知道他今年应该是五十岁了。 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的，看起来一脸的正气，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头发整整齐齐的弄了一个三七分的头型，增加了几分的富态。 一身得体的西装，看起来价值不菲，胳膊上露出的表秦川看了一眼，应该是劳力士。 脸色红润，只不过仔细看的话，额头上的皱纹已经不少了。 对于这个人，秦川是认识的，除了照片里边，现实里边也见过一面，那是前世的一个酒会上。 明丽集团的秦董事长，明丽集团的名字，是秦董事长秦浩明和妻子程丽的名字组合在一起的。 只不过秦川没想到的是，竟然在这里再次遇见了秦浩明。 “这位是？”程威看着秦川目光不善，不由的看着身边的人问道。 “叶子电子科技的秦总，” “秦总你好，初来乍到，以后还请秦总多多关照。”程威笑着说道。 秦川冷冷的摇摇头：“多多关照不敢，我哪里有这个能力关照程总，程总关照我还差不多。” 秦川目光冰冷，话语中寒意，根本就不加遮掩。 秦川在龙城也算是一号人物了，说一声地头蛇肯定是可以的，而这明威地产公司呢，是从京城来的，算是强龙了。 而地头蛇对上了强龙，很多龙城的老板就不愿意参与了。 而且即使从心里上来说，秦川就是三晋省的人，这帮助也不会帮助外人啊，乡土观念是哪里都有的。 所以在秦川说了这句话以后，程威身边的几个老板，不由的就退开了两步，和程威拉开了距离。 程威当然也不是傻子，看着秦川目光有些凝重，看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 程威正想要说点什么，一旁的秦浩明拉住了程威。 “秦总是吧，我也姓秦，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你看我们初来乍到的也不了解情况，要是有什么地方得罪秦总了，还请秦总了解，俗话说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 秦浩明是老持沉重，一番话说的也是有理有据的，正常来说，要不是什么大矛盾的话，到这个地步，基本上也就交待过去了。 但是秦川和秦浩明之间的关系，哪里是那么简单的。 “哈哈，五百年前是一家，哈哈……”秦川冷笑着，他知道秦浩明到这个时候也没有认出自己。 就像是前世的酒会上，秦浩明和秦川擦肩而过却没有多关注过秦川一眼。 这一世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前世的时候，两人的身份地位差距太大，而这一世已经缩小很多了。 最起码在龙城的这一亩三分地上，甚至可以说一定程度上，秦川还占着优势。 “走了。”秦川摆摆手，直接带着人离开了，他没有再说下去的心思了。 他没有想到再见到秦浩明竟然是这么一个场景，更没想到的是秦浩明，竟然带人抢走了自己的奖项。 厉害啊，不露面则以，一露面就抢走了自己的东西。 秦川是真的想要问一下秦浩明，还记不得王家庄，记不记得还有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在等着他。 秦川走了，后边主办方的领导也可以走了，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很难堪，他们不知道秦川为什么停下来。 但是秦川会议结束就带头离开，很明显就是不给面子，然后又停在走廊里边堵了他们这么长时间，那就是针对他们了。 “小刘，通知一声，以后凡是咱们举办的活动评奖之类的，一律不要给叶子电子科技提名的机会，另外和人打招呼，去叶子电子厂多检查几次……” 主板方是龙城办公室的王副主任，他们虽然说不能够直接处理叶子电子厂，但是却可以通过其他人去给叶子电子厂添点麻烦的。 “好的王主任。”小刘应了一声，知道这也就是走个过场的。 叶子电子科技是完白林区的重点企业，区里边宝贝还来不及呢，市里边也有人看好。 他们就是一个办公室的，虽然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是对于这样的大企业，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的。 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动的了的。 唯一的就是在颁奖之类的，这是他们主持的话，可以卡着叶子电子科技，也就仅仅能够做到这个份上了。 至于说其他的，就不可能了。 不过现在王副主任脸色难看，他也只能够应着而已。 “秦董，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王副主任来到了秦浩明身边解释道。 这明威地产公司只是挂个牌子而已，实际上控制的还是背后的明丽地产公司，这程威就是摆在台面上的人而已，当然了，也是秦浩明的小舅子，不过他还是直接和秦浩明对话。 毕竟这一次颁奖的事情，秦浩明走的就是他的路子。 “没事的王主任，咱们边走边说吧。”秦浩明也一脸平静的说道，和王副主任朝着午宴餐厅走去，同时和王副主任打听着秦川的事情。 “王主任，这个叶子电子科技的秦总是什么来头啊？我看他好像对于我们的意见很大啊？” “这个，可能是因为奖项的事情吧，之前的时候，有人提议说是让叶子电子科技拿奖的，所以这个……” 第899章:叫什么名字? 王副主任说的是比较委婉的，但是秦浩明立马就听懂了，这是自己明威地产公司顶替了人家获奖的名额啊，这样一说的话，好像人家生气针对自己也是应该的。 只不过自己也不知道啊，自己来了龙城以后，就想着打响名声，这地产公司和煤炭公司不一样，能够拿一个奖项的话，那以后宣传之类的也就方便多了。 而且这也是他们明威公司打开龙城市场的口子。 所以就联系了王主任，走了王主任的路子，只不过王主任也没有说过，这是一定定好的名单啊，导致给自己平白无故的拉了一个敌人。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做事情就要得罪人的。 可是他心里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就刚才那个年轻人那样，看着自己的表情，说的那两句话，也不像是单纯的顶替了名额的样子啊。 “他就是我们三晋省的人，这两年崛起的，一开始的时候，只是收购了一个小电子厂，后来又把并州电子厂收购了，对了，并州电子厂也叫熊猫厂，原来是生产熊猫电视机的。 然后这叶子电子科技，这两年风头正盛……但是这年轻人太气盛了，脾气太大。 真以为这企业做的好，奖项就应该给他啊……” 王副主任说着，也是一脸的气愤，这去年的时候，就是自己负责主持的颁奖典礼，结果秦川他们拿奖之前，没有找自己疏通过关系。 拿了奖项，还没有找过自己，感谢一下之类的。 这到了今年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只不过完白林区里那边一直打招呼，自己也就捏着鼻子准备给了。 但是这明威地产公司出现了，人家就会做人多了，所以王副主任才想也没想的就把叶子电子科技的名额给拿下来了。 “这样啊，这年轻人挺厉害的嘛，叫什么名字呢？”秦明浩笑着问道，叶子电视机他听说过，在国内算是二线电视机品牌里边比较厉害的。 不过这和自己也没有多大关系，自己是做房地产的，两者又没有什么交集，叶子电子科技就是想要找自己麻烦，也撑死了只能够在一些小事情上，给自己添点堵。 两者没有什么直接的竞争关系的。 “叫秦川。” “秦川？”秦浩明脸上的表情突然一怔，不过随即就恢复了过来，应该是巧合，巧合，这个名字挺多的，不可能。 只不过虽然这样想，但是封尘在记忆里边的一些东西，还还是复活了过来。 那个小山村，想要忘记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平时根本不会去多想而已。 “对啊，秦川，” “他家是哪里的？” “那不知道。”王副主任摇摇头说道，他对于秦川不熟悉的。 秦浩明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心里也没有当回事。 “秦总，太过分了，这都已经定好的事情了，竟然还被人顶了，这……” “是啊秦总，您说怎么办，总不能够就这么算了，不然的话，以后谁都可以欺负咱们了……”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一脸不忿的说道。 秦川脸色有些阴沉，回到办公室以后直接说道：“这样，给我收集那个明威地产公司的资料，所有的资料，越详细约好。” “好的，秦总。”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点点头离开了。 好好的年节时分，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但是这件事让这个年尾蒙上了一层阴影。 秦川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边，还在想着秦浩明的事情，对于徐正强和刘庆军来说，这秦浩明带着的明威只是抢走了叶子电子科技的一点荣誉而已。 但是对于秦川说来却完全不一样的，这不是简简单单的抢走了一个荣誉，顶掉了一个名额的事情。 而是秦浩明本身啊，这个抛妻弃子的男人，卷走了家里的积蓄，骗了母亲，让小妹秦曦和母亲骨肉分离，这一切的一切，秦浩明都是要负责的。 所以秦川是一定要让秦浩明付出代价的。 秦川脸色阴晴不定的计划着，不过在秦蓉和小妹周慧两个人推门进来以后，秦川立马就换了一副表情，笑着招呼两人坐下。 “外边冷不冷？看这手冻的通红的。” “没事大哥。”秦蓉摆摆手：“大哥，我们年货都买的差不多了，给母亲的衣服也买好了，还有一些咱们那边没有的食品啊，另外对联之类的都买了，还有花生瓜子，糖果……” 秦蓉掰着手指头说着，周慧在一旁不时的补充两句，这一幕充满了温馨，秦川心里对于秦浩明的戾气也稍微的缓和了一点。 心情也没有那么差了。 “行，买点就行，等小年也就是腊月二十三那天，咱们就出发回家去……” “好的大哥，另外我们还给你挑选了一身衣服，到时候你有时间看看喜欢不喜欢。” “谢谢，只要是我妹妹给买的，我就没有不喜欢的。”秦川笑着说道。 和两个妹妹在办公室里边聊了一会，正准备带着人去食堂吃饭呢，桌上的电话就响起了起来。 电话是张主任打过来的，是给秦川解释颁奖的事情。 “不好意思秦总，那个颁奖典礼的事情，是市里的办公室负责的，本来这件事都已经安排好了，没想到那个王主任竟然临时换了人。 回头我会让人给你一个说法的，不过这件事已经这样了，只能够以后再弥补了……” “谢谢张主任，不过不用了，这种奖项也没有什么说明力度的，我也不稀罕的。”秦川说道。 张主任苦笑着，这秦川很年轻啊，而年轻就代表气盛，这一次颁奖被人顶替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王副主任啊，就是一个老糊涂，即使欺负中年人，你也不能够欺负一个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啊，这中年男人做事要考虑后果的，可是年轻人要的就是一个面子啊。 而且年轻人一向冲动，不管不顾的。他们可不会考虑什么大局不大局的。 张主任又劝了两句，见没有什么用，也就不说了，让王副主任头疼去吧。 第900章:星星之火 年腊月二十一，一点通公司的年会，一点通公司现在已经有五十个人了，只不过秦川在一点通公司今年基本上没有怎么露面，很多新员工都不认识秦川。 这年会上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当秦川把一沓沓奖金，交到每个人手上的时候，大家就都认识秦川，知道谁是老板了。 唯名与器不可以假人，一点通公司现在的运营之类的，秦川已经完全的交给了张建，但是人事安排和财务方面，秦川却牢牢的把握着。 每次工资单出来以后，财务都会找秦川签字，人事变动也是一样的，提一个小组长，也需要秦川签字。 谁给钱，给谁干活。 倒不是说张建有什么二心，相反，叶子电子科技今年发展迅速，张建心里对于秦川，更加的尊敬。 但是这种事，秦川还是不会假他人之手，必须要亲自来的。 “过去的一年，公司发展的很快，这要感谢张总，要感谢党组长，同时更要感谢大家的辛勤努力……” 秦川在天一宫包了一个会议室，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灯光下，一身西装的秦川，吸引了很多女人的目光。 年轻，又帅气多金的老板，谁不喜欢呢？ “在接下来新的一年，希望大家能够再接再厉，继续努力，造成更加辉煌的未来……” 这种套话，秦川是张嘴就来，都不用人写稿子的。 当然了，这些都是可以放在台面上的话，等下台以后，吃饭的时候，秦川才和张建还有党静文说起了明年的工作安排。 “要注重互联网行业的发展，在纸媒上，咱们就是和报社电视台的关系再好，也基本上到头了，电视台报纸人家有自己的主张，能稍微偏向一点咱们。 但是却不会为咱们发声，而这互联网行业，我很看好……” “秦总，这互联网我也了解一点，叫什么英特网，好像国外那边的互联网做的很好，但是咱们国内，也没有这样的公司啊，更何况，这新闻放到互联网上，能够有人看吗？” 张建皱着眉头说道，现在的互联网对于人们太过陌生了。 “肯定有人看，在国外的互联网上，新闻频道是互联网点击量最好搞的，而不是其他……” 秦川说着，张建依旧没有什么反应，这国外的事情，距离国内太远了，秦川一看张建的表情，想了想说道。 “在国外，有一个姓杨的年轻人，创立了一家互联网公司，这家公司叫雅虎，今年它的市值是28亿美元，换算成人民币的话，大概是三百多亿的样子……” 张建和党静文两人波澜无惊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脸的震惊之色，三百多亿。 一百万这个时候，都算是天文数字了，更何况是三百亿，他们听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数字。 现在还有百万富翁的说法呢。 三百亿，一家公司。 半晌两个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三百亿这个数字，对于两个人的震撼太大了，这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能够值这么多钱。 “秦总，你不是开玩笑吧，在国外，然后姓杨，国外人不应该是这个姓氏吧？”张建支支吾吾的问道。 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秦川说的是真的，所以想要从秦川的话语中，找到一些漏洞之类的，能够证实是假的。 “不是开玩笑，确实姓杨，是华裔。” “秦总，这互联网这么赚钱吗？他们一年赚多少啊，怎么能够值三百亿？”张建呆愣愣的。 “怎么？现在还小看互联网吗？”秦川似笑非笑的问道。 张建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开玩笑，三百亿啊，这个数字都不是让他感到震惊了，而是让他感到茫然了。 “其实就是咱们国内，虽然说现在互联网行业，比不上国外，但是也开始有了，之前国内的互联网络信心中心，发布了第一次统计报告，国内现在有上网的计算机已经三十万台了。 上网的用户有六十二万……” 三十万计算机，六十二万的用户，多吗？ 相对于国内庞大的人口基数来说，这个数字确实不多的，六十万用户而已。 但是有句话叫做，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从94年开始，国内有第一个互联网用户。 到现在仅仅三年的时间，到了六十二万，这个增长速度是非常快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增长速度会越来越快。 “秦总，要是这样的话，咱们为什么要和互联网企业合作呢，为什么咱们不做一个互联网企业呢？” 张建想了想直接问道。 “自己做一个互联网企业？”秦川一愣，说实话，他还真的就没有想过这个事情。 他想的是，借助互联网平台，培养一批自己的水军，或者说高大上一点，叫大v之类的。 借助互联网平台，拥有一定的话语权之类的。 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做一个互联网企业。 “秦总，这互联网企业难做吗？技术上很难达到吗？要是不是太难的话，咱们自己做一个，说不定以后咱们企业能够市值上百亿，不都不用市值上百亿，就是上亿也行啊。” 张建是不明白秦川心里的犹豫，他直接被“三百亿”这个数字砸的头昏脑涨的，就想着既然互联网公司这么赚钱，那还做什么营销公司啊，直接做互联网公司好了。 也不要讲什么目标不目标，也不要讲什么理想不理想的，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赚到钱才是真的，至于说其他的，有钱了，再去追逐理想不好吗？ “技术上，技术上的话，到也不是难实现，就是……”秦川反而有些犹豫了，做一家互联网企业，这个他没有经验啊，也没有想过啊。 固有的印象里边就是四大门户网站，做的挺好的，自己跟着蹭一点话语权就行了，自己彻底的掌握话语权，这个太大了，他根本没想过。所以才有些犹豫。 但是让张建这样一说的话，又好像也……不是不行啊。 第901章:年会(上) 互联网行业，相对于其他的行业来说是非常特殊的，特殊在哪里呢，在其他的行业里边，路就这么一条。 你想要前行，就需要打败一个个竞争对手，就像是在赛道上，你只有超越一个个竞争对手，才能够走到最后。 就像是叶子电子厂，需要打败了并州电子厂，需要超越其他一个个的对手，才能够走到最后。这是红海市场。 但是互联网行业呢，却又不一样，现在的互联网行业呢相当于一片蓝海市场，就像是在迷宫里边行走一样。 每一次的选择呢，都不一定有对错，都有可能是对的，都有可能是错的。 别管别人已经走了多远了，你都能够走出属于自己的路来，或者说是一个有无数出口的迷宫的。 只要是你选择是正确的，就可以走到出口，别人即使已经走了很远了，但是却不一定是对的，也不一定会堵到你。 你只需要确保自己行进的道路上，没有前人就可以了。 所以说这个创意就非常重要了，谁提出一个创意，谁就可以占到一个山头。 从门户网站开始就是这样，然后再到新闻，再到搜索门户，再到游戏…… 一条条道路。 就像是四大门户网站，到后来，新琅做起了微波，网一做起了游戏都是选择的不同。 没有谁能够封死道路的。 企鹅的崛起，离不开邮箱，离不开农场，离不开抢车位等一系列的创意和想法，同样后来微軐的崛起，也离不开抢红包等创意。 一个创意，会吸引来无数的用户。 当然了，到了后期以后，有了流量就是一切，可以卡死对手的脖子的事情也有的。 但是现在嘛，还没有那个互联网公司有这个实力。这个时候的网一还只有三个员工，二十万的注册资金，七平方的办公面积。 还想着靠写软件赚大钱呢。 同样新琅这个时候还没有诞生，现在还叫四通利方，四通利方想的也是靠着写软件赚钱。 这帮国内互联网的创始人，其实思维也相对固化的，一直想着赚钱，而且都是老老实实的想要靠着写软件赚钱。 实力吗？有，但是比得上自己吗？秦川觉得自己也不差啊，相对比其他人来说，自己这现在不说轻轻松松的能够拿出上百万，但是稍微费点力气，拿个上百万还是可以的吧。 当然了，钱从来就不是决定互联网企业能够走多远的绝对因素，创意才是。 而自己恰恰的是从后世重生回来的，对于各种互联网企业的创意，实在是再了解不过的。 就这种情况下，好像自己不做一家互联网企业，才是他妈的浪费。 “秦总，您想什么呢？难道说有什么顾虑吗？咱们不可以自己做一家互联网企业吗？”张建看着秦川的脸色阴晴不定的，以为秦川是有什么顾虑呢。 没想到下一瞬间，秦川却满是笑容的说道：“没事，可以做，不过怎么做，我还要考虑考虑，现在先喝酒，有什么事情，等咱们过完年了再说。” “能做就好。”张建也端起了酒杯，要是秦川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互联网公司能够做到市值三百亿的话，那他们哪怕就是做一个一亿的互联网公司也行啊。 一个亿啊，那也是一家大公司了，而不是像是现在小打小闹的，做点营销方案，或者说和纸媒电视台拉进关系，只是为了蹭那么一小部分的话语权。 张建的野心，也随着秦川的发展，开始不断的扩张了，已经不满足于做营销公司了。 腊月二十二，是叶子电子厂的年会，相对于一点通营销公司，叶子电子厂的年会就要隆重多了。 尤其是今年赚钱了，在前两天的时候，整个后厨食堂就忙碌起来了，上千人要好好的吃一顿饭，这对于整个食堂来说，毫无疑问都是一次挑战的。 提前需要准备的食材，可以处理出来的，要提前处理，有些需要先做的，也要准备。 好在现在的叶子电子厂食堂的师傅，原来就是做大席出生的，对于这种场面，还是有一定的经验的。 整个食堂这两年飘出来的香味，让路过的人都能够流口水。 到了年会这一天更不用说了，一大早的整个食堂飘向，炒肉的味道，迎着风都能够飘到厂区外边去。 整个厂子里边，不说张灯结彩的，但是也到处都是披红挂绿的，迎接着这一次的年底总结会。 食堂里边忙活不过来，还临时的抽调了一批人过来帮忙。 整个大礼堂里边，还在准备着节目，工人们一个个的脸上喜气洋洋的，因为在昨天的时候，已经拿到了年终奖。 最后选择的是，按照四百块钱的平均工资为基准，拿出来一个半月的工资，作为年终奖发下去的，也就是说这一波，叶子电子厂就拿出来六十多万发下去了。 每个人拿到六百块钱的年终奖，有些工资低的，每个月三百块钱的，相当于拿到了两个月的工资。 这年底了，多了这么一大笔钱，不高兴才怪呢。 一个个脸上喜气洋洋的，又在期待着今天中午的大餐。 上午八点半的时候，所有人都到了礼堂里边等待着，八点五十分，秦川带着厂子里边的高层到了，在一众高层的簇拥下，秦川等人在第一排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这场年终总结会的主持人是周虹，请个电视台的主持人之类的过来也不是不行，但是没有那个必要，太麻烦了。 在会场的最后，秦蓉拉着小妹周慧也过来了。 第一个环节，就是徐正强代表叶子电子厂讲话，简单说了一下过去的一年，叶子电子厂取得的成绩。 虽然徐正强的讲话稿，有些套路了。 比如说一张嘴就是在秦总的带领下取得了什么什么成绩等等之类的话，但是这样的套路，秦川很是喜欢。这样的套路多一个也可以，毕竟要让员工知道，谁才是老板，谁才是领路者。 第902章:年会(下) 叶子电子科技，过去的一年是辉煌的一年，成功的一年，圆满的一年，这一点谁都不能够否认的。 前年一年是叶子电子科技奠定基础的一年，但是去年一年却是叶子电子厂突飞猛进的一年。 从一个偏居三晋省的地方性家电品牌一跃成为全国性的知名家电品牌，虽然说现在还在二线，并不是真正的一线大牌，但是就是这样，也足够叶子电子科技骄傲了。 所以徐正强的讲话，或者说是汇报，也是慷慨激昂，举手投足之间，气势如虹。 原来的时候，徐正强就是一个两百人，挣扎求生，随时可能黄掉的厂子的一个副厂长。 但是现在呢，徐正强是全国性的家电品牌副厂长，虽然说是副厂长，但是实际上准备的来说应该是副总的。 这气势自然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徐正强讲完以后是秦川，秦川还往台上走的时候，台下就响起了一阵阵激烈的掌声，掌声经久不衰，直到秦川走上台以后，双手向下虚压，台下的掌声才慢慢的消失。 “其实我没有什么要说的，过去的一年取得了什么成绩之类的，徐厂长已经说过了，我就不多复述了。 那我就感谢一下大家在过去一年的付出，另外给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过完年，会涨工资，预计到年底，涨幅不低于百分之五十。” “啪啪啪。” 掌声和叫好声再次响起，一个涨工资就足够他们期盼了，虽然说早就有传言了，但是这传言和经过秦川证实的消息，那完全是两回事啊。 而且涨幅还不会低于百分之五十，这就更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了，百分之五十啊。 秦川是干脆的很，说完就下台了，原来没钱的时候，要有点套路，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的人心嘛。 但是这真金白银的发钱了，其他的套路之类的就用不上了。 厂子里边还组织了几个节目表演，虽然说都不是专业的演员，唱歌也就是那样，小品、快板之类的，也没有多大的新意，但是大家却看的很开心。 一年到头了，终于能够休息，终于能够享受一下了。 这上午的年终总结会开完，到中午的午饭才是重头戏呢。 这食堂已经准备了好几天了，也让整个厂子的人馋了好几天了。 虽然说这个时候，到不像是十几年前那样，肚子里边没点荤腥，尤其是这还是一个省城。 但是要说顿顿大鱼大肉的，那是真的没有，一般人家，家里过的还是拮据的。 一个月也吃不了几次肉的，所以这食堂里边鸡鸭鱼肉的都准备的齐全，可以让大家敞开了吃，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非常难得的。 一点通公司的年会不用说，吃饭直接在天一宫，有几桌就可以了。 但是叶子电子科技，上千员工，根本就不可能说把所有人都拉去天一宫吃饭的。 先不说天一宫能不能够接待的了这么多人，关键是吃一顿饭要多少钱啊。 而且这自己家有食堂，有师傅，买点食材来自己做饭吃，这多实惠啊。 这一顿饭吃的时间比较长，秦川倒是没有多待，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等一桌一桌的人来敬完酒以后，就收拾离开了。 秦川知道，自己这个老板在，很多人肯定放不开的，但是也不能够不坐会，因为很多人过来敬酒，要是一部分人敬酒了一部分人没有，这没有机会敬酒的，说不定心里就会多想的。 虽然说自己不在乎，但是还是要走完流程的。 而且这年会上，和众人喝杯酒也是拉进关系的手段。 年会嘛，就是为了增加凝聚力的。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年腊月二十三，早上七点钟，秦川就被妹妹秦蓉给叫起来了。 “大哥，别睡了，赶紧起来准备准备，马上要出发了……” “不是，这才七点多，你们抓紧收拾，我再眯一会，咱们八点钟准时出发……”秦川迷迷糊糊的说道。 “大哥，别睡了，别睡了，洗把脸就清醒了，快快快。”秦蓉推着秦川，根本不给秦川休息的机会，秦川也是头疼的很。 一把冰冷的凉水撒在脸上，终于算是清醒了过来，秦川回家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就是简单的收拾了两件衣服而已。 剩下的就是这两天，秦蓉和周慧这两个妹妹买回来的年货，不过秦川收拾好出来以后，年货已经搬上车了。 “不是，你们怎么不等等我，这么重，我一会来搬啊。”秦川看着已经塞的满满的后备箱，有些心疼的带着埋怨说道。 秦蓉咯咯笑着：“大哥，你想什么呢？我们怎么会搬，就是想要搬也搬不动啊，是强子哥帮忙搬得。” 秦蓉正说着，王强就从招待所里边出来了。 “川哥。” “嗯，收拾好了嘛？”秦川也不和王强客气，王强帮忙搬搬东西这点小事，要是说两句感谢的话，那就是看不起两个人之间的交情。 “收拾好了。”王强也有些兴奋的点点头，出来的时间长了，王强身上的气质也改了很多，今天回家，还特意的买了一身黑色的羽绒服，秦川整天就穿这个，看起来帅气。 “行，把东西放上车，咱们到食堂吃口饭，然后就出发。”秦川招呼着几个人往食堂走去。 吃饭的时候，秦川看见小妹周慧有些心不在焉的，还有些忐忑。 秦川也能够理解的，这对于周慧来说，今天回去是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见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生母。 “小慧，你看看东西带齐全了吗？还缺什么不？”秦川和小妹聊着，想着分散一下小妹的注意力，让小妹不要多想。 “都带好了大哥。”周慧乖巧的点点头。 秦川还准备说点什么，一旁的秦蓉就又叽叽喳喳的开口了：“小妹，等回去了，我带你去县里吃那个搂肉干膜，我告诉你，可好吃了，来龙城，我就一直想着那个味道……等回去了，让大哥开车带咱们去。” 第903章:对不起你 可能是被二姐秦蓉的情绪感染，周慧也情绪好了很多。 吃过早饭以后，秦川几个人就从龙城出发了，从龙城到家，大概需要四个小时。 要是坐车的话，肯定是枯燥的，但是自己开车，车上都是年轻人，大家一起聊着。 近乡情更怯，一路上欢声笑语的，但是快到家的时候，反而车里安静了起来。 一时之间都没有人说话了，但是在到了县城以后，又热闹了起来，因为已经出现熟悉的事物了。 等到了镇上以后，车子直接被堵住了，倒不是堵车，而是老家这边缝三、六、九这边就赶集。 再加上这已经是年底了，大家都抓紧置办年货，这赶集的人自然就多了，而且热闹非凡。 从小一点的对联鞭炮，到各种五金件日用品，再到服装布匹，当然了，也少不了各种小吃之类的。 再加上来赶集的人，又有各种马车骡车牛车的，好像整个镇子上的人都来了。 要回家，就要从镇子里边穿过去，秦川看着这人山人海的，顿时就头疼了，这想要过去基本上不可能啊，只能够稍微等人少一些。 干脆，秦川就把车子给停在了路边，带着几个人下车赶集去了，中午饭也就在集会上吃了。 秦川还抽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村里的王婶去给母亲说一声，要晚点回去，被堵在镇上了。 也算是提前体验了一把堵车的盛况了。 不过秦川本来就在龙城买了不少年货了，车里边也放不下了，所以逛了一会，就逛不动了。 等到下午三点钟的时候，集会上的人依旧不少，秦川没有办法了，只能够按着喇叭慢慢的挪着穿过集镇。 好在这个时候的人们和后世不一样，后世要是敢这么按喇叭，说不准就得有人和你干起来。 就是不干架，也得骂两句“开个破车了不起啊，”。 更有恶毒的说不定连“按什么喇叭，着什么急，你家里死人了”之类的话，都能够冒的出来。 但是这个时候不一样，这个时候人们淳朴善良是一个，另外一个就是有车是真的了不起。 这个时候能够坐的上轿车的，除了领导，那就是真正的大老板了，一般的小老板，这个时候还处于开个摩托车的境界呢。 所以秦川还算是顺利，虽然慢，但是也穿过了集镇。 然后一路风驰电掣的朝着家里驶去。 不过越是靠近家里，周慧就越是沉默，她看着周围的环境，真的是一点都不熟悉的。 还有未曾见过面的母亲，一时之间，周慧有些失神。 等车子在门口停下来的时候，母亲方翠翠和王志刚两口子已经在等着了。 秦川停好车，从车上下来，朝着母亲点点头。 母亲也是目光凝重，并没有和秦川说什么，而是盯着身后从车上下来的周慧。 王强也下车了，和父母点了点头，虽然激动，但是也感受到了当前的氛围。 周慧虽然谁也不认识，但是从车上下来，还是一眼看见了，那个两鬓有些斑白，但是目光通红的含着泪水，看着自己的女人身上。 这应该就是自己的生母了。 秦蓉这个时候也让到了一边。 方翠翠颤颤巍巍的朝着周慧走了过去。 周慧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朝着自己缓缓走来的女人，张张嘴，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同样方翠翠也是同样的，几次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直到方翠翠走到了周慧面前，就剩下了两步之遥，这个距离已经是面对面了，两个人都能够很清楚的看见对方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方翠翠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扑通一声竟然跪了下来。 “小曦，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是妈对不起你，是妈对不起你，是妈对不起你……” 方翠翠一瞬间眼里的泪水就留了下来，再也憋不住了。 周慧顿时就懵了，秦川和秦蓉两人赶紧上前，想要把母亲给扶起来，但是却怎么也扶不起来。 王志刚两口子也赶紧帮忙，几个人扶着方翠翠从地上起来。 “嫂子，别吓坏孩子了，别哭了。”王志刚出声劝到，母亲方翠翠这才好了一点。 周慧也苦了起来，至于说抱头痛哭是不可能的，毕竟周慧很小就被包养出去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亲生母亲的记忆。 只不过是在这个场景下，看着方翠翠这样，心里也能够感受到那种感情而已。 这边大规模的认亲，村里的很多人也围了过来。 对于秦川家里的情况都是了解的，现在一打听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知道了，秦川把那个小妹妹找回来了。 这也算是村里的新闻了，很快人围得越来越多，秦川本来就是村里的名人的，这个时候简直像是村里开会一样热闹的很。 方翠翠拉着周慧进屋，秦川也邀请着众人到家里坐坐。 秦家的屋子就算是大的了，但是这么多村民过来也坐不下的。 方翠翠收敛了一点情绪，但是拉着周慧的手还是不肯放开，然后一堆的村民都想要看看这秦家的小闺女长什么样子。 于是整个秦家就走马观花的，来了一波人走了一波人。 秦川无奈，只能够招呼着王志刚到一旁说道：“王叔，这情况你也看见了，我妈这情绪也不对，晚上这样吧，让婶子帮忙做做饭，咱们在一起吃点。” “行，没问题的。”王志刚想也不想的答应了下来，这算什么帮忙啊，今天自己儿子虽然不是主角，但是穿着一身的黑色羽绒服，站在一堆村民中间，像是鹤立鸡群一样。 为什么？就是因为有秦川在龙城照顾啊，这点事情，就是秦川不说，他都会主动帮忙的，而且考虑的很周到，早早的就已经开始准备各种菜肴了。 “好，谢谢王叔。” “嗨，大川，你说这话就是打我脸了，行了，你去帮忙招呼客人吧，做饭的事情我来就行。” 第904章:秦曦 秦川家里的情况，大家都知道的，从小的时候，最小的闺女就抱养出去了。 结果现在竟然找回来了，找回来了，这小山村里边，一年也没有什么大事情。 这事不用说发生在秦川身上了，就是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大家也会好奇的。 更何况秦家现在和原来不一样，秦川本来就是村里有名的人物。 这来的人自然络绎不绝了，一直到晚上的时候，秦川家里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王志刚两口子帮着做饭，但是两口子却没有留下来吃饭，而是做好饭以后就离开了。 他们心里明白，这个时候，给秦川一家人留下相处的空间才是最重要的，再说了，他们一家人也想着回家团聚啊。 这儿子一年到头的在外边，好不容易回来了，自然是团圆最重要了。 方翠翠吃饭的时候，还拉着周慧的手，生怕一松开，这个闺女就离自己远去了。 秦川忍不住开口说道：“妈，放心，不会跑的，小妹都回来了。” 秦蓉也在一旁附和到：“是啊妈，不要担心了妈。” 方翠翠闻言，这才松开了周慧的手。 “这样吧，我提议大家一起干一杯，咱们一家就算是团圆了。”秦川端起了酒杯。 “嘭”玻璃杯碰撞在一起，虽然说只有秦川一个人的杯里边是酒，其他人杯里边全是饮料，但是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 “小曦回来了，妈这么多年的心愿就了解了，即使是现在有什么，妈也能够放心的去了。”方翠翠依旧有些情绪不稳定，泪眼婆娑的说道。 但是话语里边那股认真的味道，却让人能够感受到，她说的是真心话，这么多年了，心里最大的遗憾就是从小被抱养出去的闺女了。 不知道她在外边过的怎么样，现在看见小闺女落落大方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虽然说还没有开口叫一声妈。 但是只要是看见，方翠翠就满足了，至于说喊一声“妈”，方翠翠从来没有这个奢求的，是自己送出去的，没有尽过一天当母亲的责任，凭什么让人家喊一声妈。 “妈，这高兴的日子说什么的，快呸呸呸，摸木头。”秦蓉拉着母亲的胳膊撒娇的说道。 方翠翠这才破涕为笑，依言照做，气氛重新活跃了起来。 至于说母亲成为周慧为小曦的事情，秦川也心照不宣的没有纠正过，反而想着就这样慢慢的改回来更好。 这小慧代表的名字是周慧，还是秦曦这个名字好听。 “生你的那天，是一个早上，晨曦洒满了天，妈于是就想，你干脆叫秦曦好了，代表着希望和阳光，妈希望你……” 方翠翠说着秦曦这个名字的由来，方翠翠当时也算是村里的文艺女青年的，虽然说没有多高的学历。 但是绝对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妇女，也是喜欢看书看报的，再加上和知青秦浩明在一起，要是一点文艺细胞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 当然了，那会给小闺女取名字叫秦曦，方翠翠是希望，孩子的出声能够给这个家庭带来希望。 能够等到秦浩明这个家庭的主心骨回来。 不过方翠翠现在不会提这个事情，因为她知道，家里的孩子们对于秦浩明的想法，提起来也是给人添堵的。 而且现在，家里不光是有了希望，还已经幸福了，秦浩明这个人，也彻底的在她心里远去了。 “妈，那我和大哥的名字呢，有什么寓意？”秦蓉好奇的追问道。 “你大哥秦川的名字，那不用说，川可以代表河流，和可以代表山川，请阔、豪迈、润泽、奔流不息……” “那我呢？” “你秦蓉这个名字吧，听名字就知道了，真的没啥含义，村里起这个名字的挺多的……” 方翠翠一副为难的样子，故意开玩笑道。 秦蓉顿时一脸黑线，不依不饶的抱着母亲胳膊：“妈，都说老二最不受疼爱，我现在算是感受到了。” “哈哈。” 屋里传来了一阵阵笑声，屋里的灯光透过窗户，洒满了小院，这一缕晕黄色的光芒在黑夜的山村中，虽然不是那么的明亮，但是却足够的亮眼。 秦家的笑声也从屋里传了出去，传的很远很远，这是家人之间的欢笑，温馨而明亮欢快。 牛年的小年，对于秦家来说，有非常特殊的意义，这一天，秦川一家人彻底的团圆了。 虽然说，秦曦和母亲方翠翠之间仍然有隔阂，仍然不像是普通的母女那样的亲密，相处起来还有些怪怪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一家人终于走到了一起。 晚上的时候，是方翠翠自己休息的，秦蓉陪着小妹秦曦住在了一起，怕小妹刚回来不适应。 第二天早上，腊月二十四，刚起来就闻见了厨房的香味，秦川过去的时候，秦蓉和秦曦姐妹俩已经坐在餐桌上吃起来了。 金黄色的小米粥，上边飘着一层米油，这是母亲自己亲自种的小米。香碰碰的葱花饼，也是母亲一大早起来亲自烙好的，一顿早饭可谓是色香味俱全，秦川早就忍不住了，上去坐下来就开动了。 “大川，这腊月二十四了，你看看那天有功夫，带着咱们上县城去逛逛。”方翠翠边喝粥，边开口说道。 她一向是不喜欢给秦川添麻烦的，一般没事的时候，也不会走出这个小山村。 但是现在不一样，小闺女回来了，想要带着小闺女进城里给小闺女买点东西。 “行啊，那就明天呗，今天把我们带回来的年货，给整理一下，看看还缺什么，到时候列一张单子，等进了县城以后，一次性的就置办齐全了。”秦川喝着粥，吃着葱油饼，嘴里微微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 他昨天刚回来，也需要在家里待客应酬一下，毕竟现在名义上已经是他当家了。 这回来了，村人来家里转转，看看你，这是给你面子，同样，你也要在家里待客，给别人面子的。这东西都是互相的。 第905章:越大胆子越小 吃过饭以后，秦川在家门口转了一圈，这村里的空气确实是新鲜，很快家里就有人来了，秦川也开始招呼着人进屋坐，泡茶之类的。 当然了，来了家里都是要看一看秦曦的，这是昨天没有来过的，秦川给小妹介绍，这个应该喊叔叔，那个应该喊伯伯。 这个应该喊婶子，那个应该喊嫂子。 这村里的辈分不能够乱了，乱了让人笑话的，有人年纪小，但是辈分大，有人年纪大，但是辈分小。 不像是城里那么简单，看见年纪大的叫叔叔婶婶大爷大妈，这村里因为相对的人情关系比较固定，所以也更加的复杂一点。 秦曦的脑袋早就乱糟糟的，各种称呼一大堆，根本记不住，完全记不住，所以只能够笑。 笑总是不会出错吧。 等中午的时候，客人都走了，秦曦才算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大哥，这记称呼，比记英语单词都难。” “哈哈，没事，大哥教你一招，你记不住的，就热情一点不要称呼。说话的时候就是，来了，快屋里坐喝点水，慢走，常来啊。” 秦曦乖巧的点点头：“大哥，还是你有办法。” “哈哈，行了，休息休息，下午就没啥人了，哥带你上山转转。”秦川笑着说道。 这在城里长大的孩子，肯定是对山感兴趣的，果不其然，秦曦一听这个，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只不过吃过饭准备上山的秦川三人，却遭受到了母亲方翠翠的千叮咛万嘱咐，虽然没有明说反对，但是也差不多是那个意思了。 因为这大山并不安全，秦川要带着两个妹妹去的就是正对着村子的大山，也被村人称呼为杏山。 原因是山上的杏树特别多，每年杏花开的时候，漫山遍野，非常的漂亮，而等到夏天的时候，黄橙橙的杏子，同样遍地都是。 村里的孩子们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夏天上杏山吃杏子了，每次都要吃个肚皮圆滚滚的，才舍得下山来。 然后还要把杏子弄回来，晒成杏干，等着秋天或者冬天的时候吃。 所以杏山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但是要说完全没有危险，那也是扯淡，因为杏山分为前山和后山，前山是人们活动的范围，基本上没有什么野兽的，但是后天就不一定了。 一般来说，野兽是不会在白天的时候，出现在前山的，但是这冬天的时候也不一定。 秦川想了想，也理解母亲的担忧，这一家人刚刚团聚，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情，他得后悔一辈子。 于是上山转转的决定，就变成了随意在村里逛逛。 人啊，有些时候越是长大了，就越是胆小。 其实也不是胆子变小了，而是明白身上的责任。 腊月二十五，秦川开着带着一家人进了县城置办年货，腊月二十七，在家里蒸黄蒸。 黄蒸算是三晋省东南地区的一道特色的美食了，黄蒸的制作分为表皮和馅儿，通常先将黍米和江米磨成面粉，按一定比例调和、发酵做成表皮，菜豆、红枣挤压成泥状制作成馅儿，然后把面团捏成窝窝状，包上馅儿，把口封住，团成椭圆形，上锅蒸二十分钟左右就熟了。出锅后金黄色的黄蒸黏糯香甜，散发着黍米香气，萦绕着年的味道。 今年的腊月是小月，没有三十，所以年腊月二十八就是年前的最后一天了，年腊月二十九，也就是除夕了。 一早上，两个妹妹就开始打扫屋子了，屋里要换上新的年画，新挂历，一些日用品之类的，也要换新的，新的一年要有新气象嘛。 上午，秦川开始扫院子，贴春联。 “虎跃民平安，龙腾国昌盛” 国泰民安，这四个字，就是这个时候普通人心里的最普遍的愿望，但是后世不知道怎么了。 一款平民选秀的节目，一个参加选秀的选手，当被主持人问起，你有什么愿望，有人回答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结果台下的评委哈哈大笑，好像遇到了多好笑的事情一样，觉的一个小小的普通人，竟然也敢开口提国泰民安。 他们这些评委都不操心这些事的。 是啊，他们这些评委是明星，是大明星，早就赚到了大钱，风调雨顺和他们没有关系，即使风不调雨不顺，他们照样大吃大喝。 即使不是国泰民安，他们换一个国家，照样生活。 但是普通老百姓，他们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所以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就是他们最朴实的愿望而已。 横幅是五福临门，请村里的文化人写的对联，别说这两个字还真的有种大气感。 吃过中午饭，就开始准备年夜饭了，这是普通人家一年中最丰盛的一顿饭菜，现在秦家的条件好了，这年夜饭自然也就丰盛起来了。 一家四口人，谁都没有闲着，方翠翠和秦蓉是主厨，秦川和秦曦两个人帮着打下手。 其实秦曦也会做饭的，但是被方翠翠拦着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方翠翠和秦曦之间，虽然说还没有建立多深厚的感情，但是却不像是刚开的时候那么别扭了。 秦曦也慢慢的接受了“小曦”这个称呼，最起码在家里是这样的。 只不过就是秦曦到现在还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方翠翠，喊阿姨，很显然不合适的。 但是让她喊一声“妈”，她也实在是喊不出口的。 这和秦川的大哥二姐不一样，妈这个字，代表的含义是在是太深厚了一点。 不过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秦川相信，只要是这么慢慢的相处下去，小妹秦曦，终究有一天会喊出那个称呼的。 这两天的时间，秦川还瞅着机会，把秦浩明的事情，私底下给小妹说了，让小妹秦曦知道，这一切的源头，不是母亲，母亲方翠翠也是无辜的，当时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而这一切的源头，是那个骗走了家里所有积蓄，抛妻弃子离开的男人，而不是这个柔弱而坚强的母亲。 第906章:过年 “大川，那把那个给我？” “哪个啊？” “哎呀，就是那个吗？快点，他都看见你了，你还看不见他……” “不是，妈，你说了半天，到底是要哪个啊？那个到底是什么？” “哎呀，和你说不明白，小蓉，给我拿那个来……” “哎，是酱油吧。”秦蓉应了一声，把酱油拿了过来。 方翠翠点点头：“对，就是酱油，看吧，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听不懂。” 秦川是一脸的黑线，酱油就酱油，那个那个的，我哪里知道是那个啊，还有这个秦蓉太不懂事了，这不是给你哥上眼药吗。 “算了，你们做饭吧，我去干点其他的。”秦川有些头疼的走出房间，这厨房是真的不适合待了。 秦川走出厨房以后，厨房里边很快就响起了一阵阵的笑声，秦川无奈的摇摇头，但是脸上却也满是笑容。 天色慢慢的黑了起来，村里的鞭炮声也稀稀拉拉的响起了起来。 而秦家的年夜饭也端上桌了，四个人，但是做了十个菜两个汤，可谓是丰盛的很。 “妈，说两句吧。”秦川看着母亲说道。 “是啊，说两句吧。”秦蓉也笑着说道。 “好，那妈就说两句，希望新的一年，你们都能够健康，平安。” “谢谢妈。”秦川他们端起了酒杯，一起喝了一杯，健康平安，这就是方翠翠心里的愿望了，现在一家人已经团聚在一起了。 对她来说，感觉这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她满足了，只需要一家人能够平安健康，在一起。 “妈，祝您新的一年，平安健康。”秦川端起了酒杯，同样对母亲祝福到，同样没有提及其他。 只要是母亲平安健康就行了，至于说其他的，都无所谓的。 “小蓉，小曦，大哥祝你俩越来越漂亮。” “咯咯，大哥你真会说话，不过这本来也是个事实。”秦蓉和秦曦两人笑着说道。 对于秦曦来说，今年过年有别样的感触，往年到过年的时候，好像家里的快乐欢笑也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那个家里的欢笑和幸福属于自己弟弟。 但是今年过年，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家里的快乐和欢笑声，是有自己一份的。 自己能够融入的进来，家里人也都关注着自己的情绪，是真正的把心放在了自己身上。 所以她对于秦曦这个名字，也慢慢的适应了，或者准备的来说是接受了。 并且没有一点反感和抵触的样子。 八点钟，春晚正式的开始了，开场舞是《迎春贺岁》，然后是东西南北贺新春《跳不够》《扭不够》《美不够》《看不够》，这名字起的也是有意思。 而在这一年的春晚上，大部分人爱看的小品当然也不会缺席，黄红送单单的的《回家》。 当然了，赵本善和范围这对经典组合带来的《拜年》也带来了一阵阵的欢笑声。 晚上十二点钟的时候，新年的钟声敲响了，秦川一家人也来到了院子里边，点燃了鞭炮和烟花。 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空中绽放，代表的是对于新的一年希望和美好的祝愿。 新年第一天，秦川带着两个妹妹在村子里边给众人拜年。 对于秦曦，这两天很多人都见过了，但是秦曦没有去众人家里，这是第一次到他们家里来，再加上还有秦川在，每到一家，大家都是隆重的招待着，客气着。 其实村里人虽然有些时候，会有点农民的精密和狡猾，但是很多时候还是很朴实的。 比如说对于秦曦来说，她能够感受到，这个村子是真的接纳自己，把自己当成自己人。 逛到村长王庆云家里的时候，王庆云拉着秦川说道：“大川，明天中午来家里吃饭啊。” “哈哈，这大家一起吃顿饭应该的，这样吧，明天我安排……”秦川还以为就是单纯的吃个饭呢。 不过王庆云却摇摇头：“不是，大川，是这么回事，明天呢，家里的孩子相亲，这想要请你过来坐一坐，代表咱们男方，增加一点分量。” 王庆云说道这里秦川就明白了，这农村相亲嘛，不像是后世城市人相亲的样子，这女方家里要来人，男方家里也是要请够分量的人来坐一坐的。 而在王家庄，秦川虽然不姓王，但是绝对是够分量的，所以他想要请秦川过来。 “行啊，没问题，到时候我过来。”秦川笑着点点头答应下来，只要是母亲还在村里待一天。 对于村长王庆云的一些小请求，只要不是太过分的，秦川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正月初二，秦川拿着两条烟，来到了王庆云家里。 “哎呦，大川，你人过来就行了，这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烟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会你还拿回去。”王庆云穿着一身中山装一眼严肃的说道。 “王叔，这话说的，我拿来了，还能够拿回去，不要再多说了，女方什么时候到？”秦川笑着说道，打量着一旁的小年轻。 说是小年轻，其实这年轻人比秦川的岁数都大两岁的，王庆云的儿子，王小军。 王小军在村里也算是孩子王的，作为村长的孩子，王小军那是绝对的孩子王的，原来的时候根本看不上秦川的。 只不过现在在秦川面前都有些拘束的。 原来在他们看来秦川就是一个书呆子，但是人家现在是有大出息的，父亲王庆云作为村里的村长，当了很多年了。 在村里的威望之类的，那是无人能力的，可是这么大的话语权，对秦川都是客客气气的。 因为他知道，他可以在这个村里，一言九鼎的，但是出了村，什么都不是，但是人家秦川不一样，在外边风生水起的。 这两者本根本就不能比的，他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现在在秦川面前都有些拘束。 “谢谢大川。”王小军从牙缝里边挤出一句来。 秦川点点头，拍了拍王小军的肩膀：“挺帅气的，今天准能成功。” “哈哈，大川过奖了，这小子啊，要是有你一半，不三分出息，我也放心了，可惜啊，不成器，大川，快进屋歇着……” 第907章:相亲 “女方家是隔壁，西堤村的，你们年轻人不知道，老刘头家二闺女，初中毕业以后就在家里了，听媒人说，很踏实的闺女，就是不知道我家小军有没有这个福气……” 周庆云介绍着，把秦川引进了屋里给到上茶。 “肯定行，小军这么帅气，还踏实能干，谁要是看不上，还能够看上谁……”秦川也是捡着好听话说。 两人聊了一会，很快女方家的人就到了，秦川也跟着一起迎接了出去。 女方家来了四个人，除了和王小军相亲的对象，还有两个亲戚，一个是大姑，一个是大姑父，另外还有一个小树。 媒婆作为中间人给互相介绍着。 介绍道秦川的时候，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介绍了。因为秦川现在明面上的身份就是一个大学生。 至于说其他的身份，村里人都不知道的，只是知道秦川在外边做点生意，有钱，开着小轿车，但是具体干什么的，谁都不知道。 还有关系，可以给人安排工作和安排城镇户口，但是具体有多大的能耐，大家又不知道。 所以这就尴尬了。 大学生这个身份倒不是不重要，也能够拿得出手的，可是这在村里总没有什么说服力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和王小军相亲的对象，那个瓜子脸的女生，开口说道：“秦川，不用介绍我知道的，我和他是初中同学，估计秦川同学忘记了吧。” 秦川之前没有怎么打量对方的，这是和王小军相亲的，又不是和自己相亲的，自己要是一直打量人家也不是太礼貌的。 所以也就没有留意，但是这一看，好像是有点印象。 但是真的不多，对于秦川来说，这初中的同学，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后来到社会上，拼搏奋斗了那么多年，连重生回来都已经好几年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初中的事情，早就忘在尘埃里边了。 但是对于正常的初中同学来说，要是印象深刻的话，只是过了五年的时间而已，看着秦川还有印象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不过秦川对于场面上的应付还是很熟练的：“哈哈，说笑了，老同学了，我怎么可能忘记，是怕你刚才没有认出来，我说认识再尴尬，刘……刘同学。” 秦川是想要喊一下名字的，但是奈何刚才王庆云介绍女方名字的时候，秦川也没有认真听。 所以这就真喊不出来。 不过有了两个人的对话，这媒婆那边尴尬也就缓解过来了，组织好语言了，笑着说道：“既然认识，我也不多说大家也知道了，大川是我们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还在外边做生意，能量很大的，现在都是开着小汽车的大老板。” 这话一出口，女方家的几个长辈，顿时就重视起来了，这大学生本来就难得的，自己还是大老板。 “行了，赶紧进来坐。”王庆云笑着招呼道，这既然大家都认识，还能够扯上一点关系，就更加的方便了。 进了屋里以后，秦川拆了自己带来的烟，给大家发烟招呼着众人，他既然在男方这边，也算是半个主人的。 而一旁正在相亲的王小军和刘丽两个人却插不上什么话，尤其是刘丽，相对比今天的相亲，更多的目光却不时的看向秦川。 秦川自己初中同学，当时在班里是最不起眼的那个，但是也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 初中在乡镇里边，虽然大部分同学都是农村的，大家各自的家里也都不怎么富裕，但是秦川却是最穷的那个。 性格内向，除了在老师眼里，是学习好的好孩子，其他的同学眼里，那就是一个内向的穷孩子了，大家到不说看不上吧，但是却没有几个人把秦川当回事的。 可是现在，看着秦川一身黑色的羽绒服，穿在身上那气质，一看就和村里人不一样的。 而且能够出现在今天这个场合里边，不用说，肯定也是秦川在村里还是有分量的。 看着秦川那谈笑风生的样子，自己姑姑姑父反而好像显得有些拘谨，秦川说法的时候，却气势很足。 这样的秦川，和刘丽心目中的秦川却完全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难道读书真的能够对一个人改变这么大嘛，刘丽心里相当。 当初上学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学习好，到底有什么用，相反，说话幽默，性格开朗大方、长相帅气，哪怕是身强力壮，大家都会觉得很厉害。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家是大学生了，还开着小轿车，还是一个大学生，就已经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了。 自己就算是可以了，能够和村长的儿子相亲，要是真的成了，这在自己村里，也算是嫁的好的。 可是和人家大学生一比，又不是那么回事了。 更何况，还是一个做生意有钱的大学生。 刘丽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心不在焉的相亲，王小军脸色涨的通红，不时的偷偷看刘丽一眼，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要说还是媒人有经验，看着这种情况，立马招呼着王小军带着刘丽出去转转，年轻人自己说说话。 王小军这才心里松了口气，带着刘丽出了门。 只不过出了门以后，单独的面对刘丽，依旧心里紧张，几次张嘴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刘丽打破了沉默。 “这秦川家里现在过好了？我记得他家里初中的时候不是太富裕……” “嗯，过的很好，他家现在新修了几间大瓦房，这修房子的时候，我爸还帮忙了，修的很是不错。 另外今年过年还把家里从小抱养在外边的小妹给找回来了……”王小军没有多想，以为刘丽就是八卦一下呢，说起村里的情况，这就知道怎么开口了。 “真厉害，这估计我们同学要是知道，都得惊掉下巴，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咱们过去转转，我看看他开的小汽车什么样的……”刘丽笑着问道。 第908章:手到擒来 “那家就是秦川家里了，门口那两个要是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他妹妹，穿着白色羽绒服的是秦蓉，家里的老二，现在也在龙城上大学，穿着粉色的那个，是秦川家的小妹，刚从龙城找回来的……” 快到秦川家的时候，王小军指着给刘丽介绍道。 刘丽闻言看了过去，之间一栋红色的砖房，隔着距离都能够感受到气派辉煌，最起码在农村来说是这样的。 虽然还没有进院子里边，但是隐约的也能够看见，院子里边的场景，几间贴着瓷砖的大瓦房，这在农村绝对是豪宅了。 黑漆的大铁门钱，还有几节台阶，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门槛有些高，另外就是停在门口的黑色小轿车了，阳光下，黑色的轿车竟然反射着光明，四平八稳的桑塔纳轿车的设计，给人的感觉就是平稳大气。 两个女生，一个穿着雪白的羽绒服，一个穿着粉色的羽绒服，青春靓丽四个字来描述她们是一点也不过。 更重要的是，两个人身上的气质，虽然还没有交谈，但是看起来就和农村格格不入。 秦蓉上了大学以后，秦川又不差钱，虽然说秦川不是那种大手大脚花钱的人，但是对于妹妹一向是宠爱有加的，那买衣服之类的，从来也是选择好的，贵的。 这大牌的衣服，贵的衣服，其实有些时候和地摊货的区别，是很显而易见的，用料做工，设计等等方面，那都不是地摊货能够比的。 当然了，有没有品牌附加费，那肯定是有的，但是一定比普通的地摊货好，那是肯定的。 而秦曦就不用说了，费劲了千辛万苦找回来的小妹，亏欠了那么多年，疼爱还来不及呢，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小妹。 在加上两个人，秦蓉现在是大学生，这身上还是有股气质的，而秦曦也是高中生，有志于大学。 这气质自然和没上两天学，就在村里务农，做家务的女生，有着天壤之别的。 刘丽一时之间都看的有些愣神，眼中也流露出了羡慕的神色，这一转眼看看自己身旁陪着的男生，本来觉得村长的儿子也算是不错，但是现在一看，好像差的有些远啊。 两人说着已经走进了，王小军和秦蓉打招呼，都是一个村子的，虽然说王小军要大秦蓉很多，但是也不是不认识的。 “小军哥。”秦蓉客气的打招呼，一旁的秦曦也跟着喊了一声，同时打量着王小军身边的刘丽。 大哥去哪里了，她们当然知道的，要是不出意外的这个就应该是和王小军相亲的那个了。 同时刘丽也在认真的打量着这姐俩，她是一点收敛都没有。 “你们好，我叫刘丽，刚才还看见你大哥秦川了，我们是初中同学。”刘丽主动说道。 “那真太巧了，刘丽姐好。”秦蓉点点头。 几个人一时之间，有些相对无言的意思，最后还是秦蓉看着这两人不走，试探着开口问道：“要不上屋里坐坐？” “这个算了吧，我们往那边转转……”王小军拒绝的摇摇头，刘丽倒是想要进去看看。 但是这毕竟是相亲，这秦川家里和王小军没有任何亲戚关系，去人家家里转转说不过去的。 于是点点头，这才分开。 秦川在王庆宇家里吹着牛笔，应付几个女方的亲戚还是很容易的，外边的事情一说，很多人都竖着耳朵听的。 对于他们来说，这辈子可能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了，对于县城外的市里都不知道，更不用说省城京城之类的。 听秦川谈起各地的风土人情，听秦川说各个地方的气候，听秦川说天南地北的变化，听秦川说四海为家。 而秦川还不是光吹牛，还懂人情世故，不是光是自己再说，其他人要是说什么，也能够接得住，也能够吹捧两句，要是别人对于自己说的感兴趣，也可以多说点。 秦川在外边应付商场上的老油头，都游刃有余的，应付他们就更不用说了，手到擒来。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王小军和刘丽两人回来了，大家探究的目光都往两个人身上看去。 不过谁也不会在这会就问相亲相得怎么样，有没有可能之类的。 既然来了，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吃完中午饭的，然后等下午各自回去以后，媒人才会在中间传话，看看两个人到底是能不能成。 中午王庆云家里给准备的饭菜还是很丰盛的，能够看的出来，这平时也没有这个伙食的。 饭桌上除了秦川，所有人都食指大动，秦川是山珍海味的吃惯了，王庆云家里的这些不错的东西，也无非就是鸡鸭鱼肉而已。 对于秦川来说，没有什么稀罕的。 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就不一样了，不用说平时了，就是过年的时候，大家也舍不得准备的这么丰盛的年夜饭啊。 这吃一顿还过不过了。 这一点从农村吃大席的时候就能够看的出来，那都是手快有，手慢无的事情，谁要是慢一点，就真的没有他的份了，只能够饿着肚子了。 所以这一上桌，虽然说大家都是成年人，还想要矜持一下，但是这不经意间的表情还是会流露出来，眼神也不时的会看向自己喜欢吃的。 下筷子的时候，那种坚决，那种利索劲还是暴露了。 秦川吃相就好多了，不争不抢的，偶尔尝一筷子而已。 相反，秦川对于王婶做的面条却很喜欢，劲道的拉面，再加上炸豆腐条，豆芽，海带，小肉片，土豆丁炖出来的卤往上一浇，那味道简直了。 吃过中午饭以后，女方就准备离开了，秦川和王庆云在门口送完人以后，接受了几句王庆云的感谢，然后就回家去了。 另一边，回到家里以后，王庆云就着急的问起儿子王小军是什么意见，王小军虽然扭扭捏捏的，但是还是表达了自己的喜欢。 刘丽一张瓜子脸，还是很让他非常动心的。 第909章:最后一年 儿子王小军表示愿意，在王庆宇看来，这就八九不离十了，毕竟自己家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 村长家，在村民这个地方来说，就已经到一定程度的天花板了，再加上自己儿子王小军也没有什么毛病，不缺胳膊不缺腿的，脑子也可以，虽然说和秦川那种人相比。 肯定是拍马也赶不上，但是和村里的普通村民比起来，却不差的，这样的条件，他想不出来，女方会有什么不愿意的。 而另一边，回去的路上，刘丽的姑姑，也在询问刘丽的意见。 “没想好。”刘丽摇摇头。 “没想好，你看这妮子还害羞呢，放心吧，这王小军和王小军家里的情况，也都和你说过了，不管是家庭还是人品，在咱们农村都是数一数二的……” 刘丽的姑姑还以为刘丽是害羞呢，但是没想到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刘丽打断了。 “在农村数一数二，那在城里呢，而且在农村就真的数一数二嘛，我那个秦川家里……” 刘丽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但是什么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 刘丽的姑姑愣了愣，看着侄女说道：“城里，孩子，听姑姑一句话，姑姑知道你心高气傲的，但是咱们这个家庭，能够嫁给村长也就不错了，想要嫁到城里去，基本上不可能的。 即使你嫁过去了，在人家家里也要受气的，而那个秦川确实厉害，但是人家是大学生，怎么会看上……那不是一般人，咱们够不上的。” 刘丽的姑姑虽然说没有明说，但是什么意思就太明显了，一句话，人家看不上你。 这就是自己侄女，不愿意说的明显一点，人家都不认识你了，从头到尾的，都没有和你这个初中同学说过几句话，唯有的几句交流，都是客气中带着疏远的。 刘丽沉默了不说话了，刘丽的姑姑以为刘丽是听进去了，但是没想到后来却生了事端。 当然了，这些事情和秦川都没有关系，秦川就是简单的帮个忙而已，回到家里就陪着两个妹妹还有母亲。 下午也没有什么事情，他们家也没有什么亲戚要走，所以干脆几个人打了一下午牌。 这个正月，秦川都过的很是开心，往年的时候，秦川都是正月初七就要走了，但是今年秦川却硬生生的住到正月十五，带着两个妹妹一起去龙城。 一个难的的团圆年，大家都很珍惜。 只不过在秦川他们走的前一夜，也就是正月十五晚上，方翠翠的话特别多，拉着秦川三个人，仿佛说不完一样。 直到夜神了，才不舍的让秦川三人早点休息，但是她躺在床上却睡不着，第二天一早就早早的起来，给秦川三个人做早餐。 而且依旧煮了一包的鸡蛋，让三个人带回去。 看着母亲眼里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秦川眼眶通红，恨不得立马停下车再也不走了，就陪着母亲。 但是秦川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秦曦虽然说和方翠翠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却也被震动了，那种真挚的感情席卷而来的时候，人都是会共情的。 不用说作为当事人了，就是旁观者都会感同身受的。 秦蓉都有些低声抽泣了，秦曦也抹着眼泪，秦川开着车朝前驶去，王强早在初七的时候，已经去龙城上班了。 他是员工，和秦川这个老板不能比的，秦川腊月二十三回来，他腊月二十三也回来。 在家里住到了初七，这一算都半个月了，再请假之类的，那就太过分了，秦川愿意帮忙开口，王强都不会愿意的。 更何况秦川也不会开口的，王强要是想要继续在叶子电子厂走下去，一定程度上，自身也要硬。 而秦川这个老板就无所谓了，叶子电子厂只要是赚钱的，平稳运行的，秦川这个老板就是消失一年半载的，谁都不敢说什么的。 车子一路朝着龙城驶去，出了县城以后，秦蓉终于是恢复过来一点了，和妹妹秦曦聊了起来，暂时的压下了离家的哀愁。 一路顺利的到了龙城，没有任何的意外，秦川先把小妹秦曦送回家。 虽然说秦川还没有说什么时候接小妹回来，但是这情况已经明显多了，高三还剩下后半学期了，秦川也不折腾了，反正有自己在，妹妹在周庆宝家也不会受委屈的。 等到高考完以后，一上大学，回家的时间本来就少了，但时候正好就不回周庆宝那边了。 秦川在五中门口停下车以后，让秦蓉上去送一下，至于说他就不上去了，不过缺包了一个红包，里边有一千块钱，递给秦蓉说道。 “给那个小曦的弟弟的压岁钱。”秦川说道。 秦蓉点点头，大哥的话虽然说别扭，但是她知道是指的是谁的。 秦川在楼下等着，没一会，秦蓉就下来了，两人上车以后，秦川往学校开去。 正月十六，正是开学的日子，来的早的，昨天就已经到了，但是学校门口人还是不少的，都是大包小包的提着，开始新的一学期了。 三三两两的同学聚在一起，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个月没见，大家各自回家过年，都有很多的喜悦，要和小伙伴一起分享的。 对于秦川他们这些大三的人来说，开学以后，大四的所有人基本上出了留校的，其他的都去实习了。 秦川他们就是学校最大的一届了。 而同样，他们的大学生涯，也就剩下了最后一年了，等到明年的现在，他们也要准备去实习的事情了。 大学四年啊，不经意间就走到这个时候了。 秦蓉在学校门口遇到了同学，和秦川摆摆手，让秦川不用送自己了，就和同学离开了，秦川也不在意，自己拎着行李朝着男生宿舍走去。 路上倒是碰见几个班里的同学，只是笑着点点头，打个招呼就算了，他和班里的同学，基本上也不怎么熟悉的。 到了男生宿舍楼下，却看见了从楼上着急忙活跑下来的佘江。 “老六，去哪里？” 第910章:张公子 “五哥来了，我有事出去一趟。”佘江一句话说完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秦川笑着摇摇头，这都大三下班学期了，还是整天和个孩子似的，上蹿下跳的，每个定性。 黄大爷爽朗的声音响起，不知道在和谁聊着，秦川也没有管黄大爷在那个宿舍，直接往黄大爷桌上扔了两盒好烟，然后朝着自己宿舍走去。 王蒙正在宿舍里边收拾东西，刘海军和史爱军凑在一起研究着一个传呼机，是史爱军也买了传呼机。 张志文一脸的不屑，传呼机这种东西，他早就用的不用了，也就是现在换不起手机，不然的话，哪里有史爱军炫耀的机会呢。 “老五来了。” “五哥。”秦川一进来，顿时宿舍里边就热闹了起来。 秦川把行李往床上一扔，然后发了一圈烟，和众人聊了起来，当然了，都是吹嘘这过年时候的事情。 “对了，刚才我出去的时候，看见老六急匆匆的出去，有什么事情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老家那边的吧……” 几个人聊着，没一会，佘江就回来了，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凝重。 “老六出什么事情了？”张志文问道。 佘江满脸愁容的说道：“我家幺妹要来了。” “嗯？” “就是我那个未婚妻，要出来打工，过年的时候，就和我说了，我不同意，因为毕业以后，我也准备回去了，但是幺妹却不听。 她准备过来了，现在已经上车了，明天下午到龙城……” “那不是好事，你幺妹过来了，你就可以夫妻双双把家还了，那多好。”张志文笑着说道。 “不是，这过来打工人生地不熟的，我怕她被骗了怎么办，而且她来了，我安顿在哪里……”佘江有些头疼的说道，但是从眼神里边能够看的出来，对于幺妹的到来还是有些欣喜的。 只不过摆在面前的问题也是需要解决的。 “这有什么的？高大上的工作我没有办法帮忙，但是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去我家饭店做一个服务员。 我家饭店今年新开了一家分店，正是需要人的时候……”张志文当仁不让的说道。 当然了，说话间也有一种炫耀的意思。 “真的，那太好了。”佘江立马转忧为喜了，这安顿的问题解决了，剩下的就是两个人在一起了。 “哈哈，你这点小问题，二哥分分钟给你解决。”张志文得意的说道。 “那没的说，必须要好好的感谢一些二哥，这样啊，晚上我来请客，好好感谢一下二哥。”佘江兴奋的说道。 早知道这样的话，他早就让幺妹过来了。 开学的当天没有什么事情，晚上的时候开了一个班会，简单的点点名，看看人都来齐了就行了。 这学期的课程表一发，然后说了一些课程方面的问题，剩下的就是补考的。 黄静一脸的欣慰：“这一次很幸运啊，咱们班级这一次没有任何一个人需要补考。” 没有人需要补考，这到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对于秦川来说，这肯定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因为这可能是他大学四年的生活唯一不用补考的一次。 于是秦川一脸的兴奋，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之所以没有站起来，是因为班里的同学们听到黄静的话以后，很有默契的齐齐转头，朝着他看过来。 顿时让秦川不好意思了，妈的，明明这对于自己是一个突破好不好，这怎么搞的，好像还是老子尴尬呢。 这需要补考，尴尬的是老子，不需要补考，尴尬的还是老子，干什么，就是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吧。 秦川是一脸的黑线，但是张志文几个人却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开完班会以后，秦川等人往学校外边走去，今天晚上开学第一天，是佘江请客。 当然了，张志文也没有说让佘江太破费，就是学校门口的小饭馆，几个人聚一聚，喝点酒聊聊天就是了。 张志文有些时候虽然爱装一下，但是人还是真的不错的。 喝酒的时候胸脯拍的作响：“老六，你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肯定会帮忙的，明天，明天中午幺妹到了以后，我晚上来安排请客，到时候就在我家新开的饭馆。 到时候幺妹只要愿意，我给我爸说一声就可以……” 张志文说话还是很讲信用的，在开学的第二天晚上，秦川也见到了佘江说了两年的幺妹。 个字不是太高，脸色也有些黝黑，但是长得还是很灵动的，就是有些腼腆的意思，但是却不内向，看着秦川几个人在佘江的介绍下，挨个打招呼。 称呼，当然是跟着佘江喊的。 而且也很会说话的。名字叫刘玲，佘江让大家喊她玲儿就行。 “这样吧，咱们打两辆车，去我家饭馆吃饭。”张志文招呼着众人，身边还跟着刘晓倩。 算上玲儿，一共是八个人，两辆车正好。 晚上还要喝酒，而且一辆车也拉不了，秦川也就没有提自己开车的事情。 “老五，我带着老大和老四，你带上老三和老六他们两口子。让司机跟上我们的车子。”张志文交待道。 “好。”秦川点点头自无不可，打了车跟上了张志文的车子，一路朝着火车站的方向走去，张志文家的新店开在五一路上。 等车子停下来以后，秦川才有功夫打量，别说，这新店开的还是有模有样的。 外边整体上的装饰，以复古为主，但是整体的装修风格，采用大块的玻璃，隔着外边就能够看见里边。 尤其是晚上的时候，古声古色的大门，再加上里边透出来的灯光，更加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推门走进去以后，更加能够感受到，这个时候店里客人正是多的时候，一个服务员过来招呼。 看见是张志文以后，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志文，这是带朋友过来吃饭？” “嗯，楼上还有包厢吧，给我安排一下，”张志文吩咐道，原来一家饭店的时候，张志文还没有这么嘚瑟，但是现在开了分店以后，那感觉就完全的不一样了，是真正的公子，二代了。 第911章:消息 “好的，”服务员点点头，带着张志文等人朝着楼上走去。 包间里边装修的也很是不错，整体说是古声古色的，看起来很是高端。 刘晓倩看着张志文的目光也越发的温柔，而玲儿也满是欢喜，她来了以后，佘江就大概给他说了一下对她的安排，让她在张志文家的店里打工的。 张志文利索的点了菜，然后才问玲儿觉得怎么样？ “要是愿意的话，回头我给我爸说一声，就来这里上班，至于说工资的问题，就按照正常的走，或者说我帮着尽量多要点……” “谢谢二哥，谢谢二哥，正常工资就行，甚至少点都没有问题的，二哥我来了肯定好好干的，不会给你丢脸的……”玲儿还是会说话的。 张志文豪气的摆摆手：“这说的什么话嘛，什么叫做不会给我丢脸，你是我家小六的女朋友，那就是我弟妹，这点事情我帮下忙还有什么说的。” “谢谢二哥，多的我不说了，都在酒里边。”佘江也端着酒杯说道。 “嗨，客气啥，那我也干了。”张志文也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一旁的刘晓倩也开口说道：“小六，玲儿，你到时候来了好好做事情，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直接找你二哥说就行了，放心，能帮的你二哥肯定会帮……” 这本来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但是她就是要在这个时候刷一刷存在感，但偏偏佘江和玲儿两个人还要感谢一下。 “行了，菜上的差不多了，大家动筷子吧。”刘晓倩安然的接受了两个人的感谢，然后招呼着大家动筷子，俨然是一副主人的样子。 秦川等人是不搭理她的，装什么装，不用说你和张志文没有结婚呢，结婚了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过来吃顿饭而已，能吃吃，不能吃就拉倒。 但是佘江和玲儿就不一样了，他们不能够不在乎刘晓倩的感受的，这原来的时候，佘江和秦川等人一样，是无所谓的，但是现在接受了张志文的帮助了。 这回头就惹人家女朋友不高兴，这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而对于玲儿来说就更不用说了，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肯定是要听话的。 一顿饭总体上来说，吃的还是宾主尽欢的，让新来的玲儿，也算是认识到了张志文的实力。 刘晓倩对于张志文的态度也有了变化，让张志文兴奋不已。 晚上的时候，佘江没有回宿舍，陪着玲儿在外边学校附近的招待所住，至于说人家是怎么住，就和秦川等人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毕竟人家早就是定了娃娃亲的。 新年伊始，秦川当然不可能像是去年一样，无所事事的待在学校里边，不管是叶子电子厂那边接下来要应对的竞争，还是说一点通公司，受到张建的忽悠以后，可能准备成立的互联网企业。 又或者是去年年底的时候，被那个外来者，也就是秦浩明带着人抢走的名誉，这都是要有一个说法的。 所以秦川也就是在学校待了三天，等到第四天的时候就忙活了起来，首先还是最重要的叶子电子厂。 当然了，来叶子电子厂，还有一个就是去年年底吩咐的，让徐正强收集明威公司的资料，这个时候也应该有一个结果了。 要是一个年过去了，一点结果没有，那秦川就要怀疑，徐正强是不是还适合待在这个位置上了。 “秦总，这是收集好的，明威公司的资料。”秦川刚到办公室坐下没一会，徐正强就过来了，还拿着一沓的资料。 能够看的过来，徐正强用心了。 资料上记录的很详细的，有明威公司的，有明威公司的老板，程威的资料，当然了，还有明威公司背后的关系网，以及人物关系，另外还有就是明威公司到龙城以后要开展的项目情况，和接触过的一些人。 秦川翻开看了起来，这明威公司算是京城明丽房地产公司的下属子公司，股份的构成也比较简单，虽然说算是独立法人，也就是程威，但是实际上的控股人却是京城明丽地产公司占了大头的。 明威公司的老板叫程威，程威和明丽公司的实际控制人之一，程丽是姐弟关系，而明丽公司的另外一个实际控制人叫秦浩明。 根据资料里边的显示的情况，这个秦浩明算是上门女婿的，这程家原来的时候，是在体制里边的。 也就是程丽和程威的父亲，后来这才下海经商的。 这秦浩明很有经商头脑的，最开始的时候，是跟着程丽的二叔做生意的，后来开始自己做生意，很短的时间内就起来了，算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物。 而这个程威就没有那么厉害了，就是一个二代，在京城的时候靠着家里的关系还能够做点没有成本的生意。 这一次来龙城，还是程威第一次走上前台来。 这资料里边不光是这些人物之间的关系，还有明丽公司成立以后，在京城做的几个项目，秦川大概的看了看，这几个项目做的还是不错的，或者说做的是比较成功的。 只不过很多时候，这个明丽地产公司的资金，大部分都是从银行贷款的，从这一点能够看的出来明丽地产公司背景还是很深厚的，不然的话，也不可能从银行拿到贷款。 这算是优势也算是劣势的，不过现在不好说，秦川略过继续看着。 明丽地产公司来到龙城的第一站，不用说，就是那个国际大厦，这秦浩明来了龙城以后，就像是一个交际花以后，拜访过很多人的。 打通了很多的关系，应该是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支持，所以才能够接手那个烂尾楼。 那个烂尾楼的关系也很复杂的，之前的时候，好像是一个叫鑫鑫煤矿的老板，想要盖的大楼，想要盖成省内第一高楼的，结果后边的资金链断裂了，老板破产也跑了，这里边关系复杂的很，还欠着很多的工程款呢。 第912章:捧杀 烂尾楼，这种事情在国内比比皆是的，有很多的烂尾楼，明明已经盖起来了，就差一个封顶，或者说封顶都封好了。 好像看起来，就用不了多少钱就可以盖起来了，但是就差的那最后一步，就是盖不起来。 对于普通人来说，感觉好像几个亿，几十个亿都已经投资，难道说还差那最后一点钱嘛。 但是实际上，烂尾楼之所以是烂尾楼，不管是差在哪一步，他都是烂尾楼，就是刚刚打了一个地基也好，或者说都已经封顶了也好，都是一样的。 甚至说前者只是一个地基，相对来说比那种已经封顶的还更好一点。 很多人觉得，已经封顶了，哪怕就是这个开发商不行了，换一个开发商接过来，一点小钱就盖好了，不是照样赚钱嘛。 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的，这烂尾楼里边涉及到的主要是债务的问题。烂尾楼的开发商，用时髦的金融术语，这叫“高杠杆”、“资本运作”，但是说白了就是借高利贷。一旦还不上钱，只能借了新债还旧债，利息越滚越高。 对开发商来说，烂尾楼续建的成本并不低，一个十万平米的项目，续建成本通常要几千万左右，这一般说的还是那种全部盖到封顶，但是对于开发商资金链条断裂的项目，单独就一个项目来看，并不是说你有几千万，你就一定能复建。如果是那样，烂尾楼的小业主一家出10万，岂不是就把房子盖起来了？当然了无论是从组织上，还是老百姓的钱包上，一家10万也是难如登天。 烂尾楼看似只差几千万，但是实际上你要想复建，前提是必须先处理开发商的债务问题。 资金链条断裂的开发商，他的债务是滚动的。业主的购房款一般早已冲抵了银行和大小债权人的利息，再加上开发商挥霍的部分，开发商早已钱包空空。 这个时候大笔的本金还未偿还，同时施工方的工程款也有大量的拖欠。 通常差一个亿的项目，拖欠的施工款一般也有数千万，而且这个数字还是一直增加的拖欠工程款也存在违约金和施工方的损失，比如租赁大型设备的损失，工人工钱的损失。 前世的时候，秦川在新闻上看到过某省有一个项目，当地相关部门牵头让业主认购车位，80%的业主认购车位之后集资了6000万的资金，相关部门打给了施工方，没想到施工方翻脸了，这6000万只够偿还之前开发商拖欠的施工款，要想续建，再打6000万过来！ 烂尾楼就像一个大火堆，一座着火的森建，你看他那个大黑楼壳，好像安安静静的沉睡。 实际上他的金融之火一直烧个不停，被烧掉的，就是这些项目复工的希望，就是棺材里的血肉。钱烧光之后，债务还在。于是只能以房抵债，这样等房子和地皮全部抵掉。 房子和地也烧光了，债务也还没还完。 所以烂尾楼的项目，风险非常大，这里边不是简单的加减算法，以现在明威公司接手的这个高丽国际金融大厦来说。 首先明威公司要解决的就是上一个开发商留下来的烂摊子，债务关系，收了多少钱，花了多少钱，现在还欠着多少钱，这其中违约金有多少，应收的有多少，还能够收回来多少。 这些成本要计算清楚协调好的，当然了，很多施工方之类的，也不会真的要违约金之类的，因为要是真的按照违约金来谈的话，那没有人接手，他们一分钱也要不少。 但是这个成本也不会低的，除了要解决了债务以外，还需要看这个项目现在的价值还有多少。 价值减去债务，就是简单的加减算法了，但是这里边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周期性的问题。 毕竟地产这种事和股票不一样的，股票挂上去，马上就成交了，但是地产是有周期性的。 这就要考虑时间成本了，所以现在明威公司竟然敢贸然接手这个高丽国际金融大厦，也是让秦川很是意外。 不过到不得不说一句，这也不失为一个破局的办法。 明威公司是京城的，想要来龙城这个地方吃饭，凭什么？本地的地产商不用说都会抵制的。 毕竟房地产公司这种事情，又不用什么技术，也没有什么行业门槛一说，就是盖房子嘛。 既然这东西放在这里，谁都能吃，凭什么要你来吃。 你想要上桌，肯定要付出点什么的。 作为一个外来者，不管这个高丽国际金融大厦项目，赚多少，但是只要是不赔，对于明威公司来说就是打开局面了。 秦川看出了秦浩明的打算。 “这样，这个龙城十佳企业的事情，你回头让人推波助澜一下，把这消息给发酵一下。”秦川吩咐道。 徐正强满是不解：“秦总，为什么啊？这咱们又没有获奖，为什么要动用资源给他们宣传？” “不宣传，不让人们关注，怎么把他们放在显微镜下呢，知道捧杀吗？”秦川面对徐正强也不遮掩，直接开口说道。 年前的事情，没有时间处理，着急回家过年，但是并不代表秦川就这么算了。 开玩笑，两个奖项评选的事情，被人当成了软柿子捏了，要是一点反季力度都没有，那下一次谁都敢上来踩一脚了。 更何况，这家公司还是明威地产，那就更要收拾一下对方了，不管对方想要看什么，哪怕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也要反对一下，不能够让对方做成的。 徐正强一听眼神就亮了，他明白秦川的意思了，不过还有些担忧。 “秦总，这评选活动，毕竟是相关部门组织的，到时候要是咱们闹大了，会不会得罪人啊？” 徐正强还是那副，民不与官斗的心态，做事会顾忌很多的东西，毕竟年纪大了，有些老成持重。 秦川直接冷冷的说道：“那他妈的他们做事之前，有没有想过会得罪我呢？” 第913章:打假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很快，龙城的报纸媒体上，就开始宣传去年获奖的龙城十佳企业和青年企业家的事情了。 一开始的时候，谁也没有在意，这评选活动，在新闻媒体上，有影响力还不好吗？ 这获奖了，有宣传，有影响力，这不正是获奖的企业，想要的东西吗？ 而明威地产公司，也趁机开始宣传自己了，并且透露了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烂尾楼的项目。 明威地产公司，程威两人正在接受龙城都市频道的采访，在采访中，对于能够获得龙城十佳企业，和青年企业家的事情，程威是侃侃而谈。 表示了感谢，感谢了主办方的信任，感谢了相关领导的支持，感谢了龙城给明威地产这个机会。 话音一转，程威又表示了，自己公司接下了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项目，会再接再厉，一定不会辜负希望，会把高丽国际金融大厦建设好。 成为三晋省第一高楼，也在并州大地上建起一个地标性的建筑，并且会成为龙城的金融中心，给龙城的经济带来活力…… 秦川是在当天晚上的电视上，看见程威的，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程威侃侃而谈，别说，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整个采访的过程，除了谈两个奖项的问题，说自己诚惶诚恐的，生怕有负厚望，还暂时不配这么重的名誉，一副谦虚的样子。 然后就是说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问题，谈到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时候，那完全就是高调的样子了，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可谓是把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说法，落实的很彻底。 当然了，已经接受电视台的采访了，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低调了。 只是不了解的人，可能觉得这是一个谦谦君子而已。 秦川之所以能够看见新闻，当然是提前得到了消息通知的，不能够说程威接受电视台的采访是秦川一手操作的。 但是秦川在这个过程中，肯定是起到了顺水推舟的作用的，基本上都在秦川的算计中的。 关掉电视以后，秦川拿着桌上的电话，拨打了出去。 “喂，是我秦川。” “秦总，” “说话方便吗？” “方便。” “半个小时以后，在五一广场那边等我。” “好的秦总。” 这通简短的电话挂了以后，秦川就起身走出了办公室，谁也没有带，自己一个人开车朝着外边走去。 二十五分钟以后，秦川开着一辆车停在五一广场旁边一个带着鸭舌帽裹着围巾的中年男人身边，中年男人看了一眼秦川的车子，然后直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 车子就再次驶离了五一广场，这一幕谁都没有注意到，或者说注意到了也没有在意。 秦川的车子，漫无目的的开这，在街边一家小饭馆门口停下，要了一个包间以后，两个人在包间里边坐了下来。 等服务员把酒菜都端上来以后，中年男人才摘下了鸭舌帽和围巾。 “没必要这样谨慎的。” “秦总，小心驶得万年船。”男人说道，然后看向了秦川说道：“秦总，您找我什么事？” “打假一个评奖项目。”秦川直接说道。 男人一愣：“秦总，您是认真的？” “嗯。” “不是秦总，我周君就一条命啊，您要说打假什么商家之类的，那完全没有问题的，有一个算一个，杀不死我的终将让我更强大，但是打假一个评奖项目，这是质疑相关的部门啊。” “怎么不敢了？三晋第一打假人？”秦川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说道，这中年男人正是周君。 也是现在三晋省大名鼎鼎的打假人，出现在各个企业和各个商家，打假各种产品。 可以说在省内，是最受消费者信任的，影响力也是很大的。 而这一切的背后，都离不开一点通公司的布局，当然了，一点通公司也就是张建知道而已，其他人并不知情的。 “秦总，这第一打假人，到底怎么来的，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嘛，当然了，也不是说怕，您说要是做什么事情，我肯定是义不容辞的……” 周君有些苦涩的说道，去年的一年，他还是非常的风光的，出现在各个媒体报纸的视线中。 遇到的各个商家产品之类的，只要是听说是他，一个个的都胆战心惊的，甚至还有请他吃饭，送礼，说情的。 还有听到他要来就准备关门不营业的。 但是这一切的背后是秦川，他知道自己反抗不了秦川的，不然的话，分分钟秦川就能够让他倒下，声誉尽毁，说不定还会把他给送进去。 “行了，不要害怕，虽然说针对的是一个评奖，但是主要还是一个公司的，到时候这个公司出事了，相关的奖项，只不过收回发出去的荣誉，然后负责这件事的负责人受点牵连而已。 至于说和相关部门作对，什么叫作对啊，你就做你认为对的，你现在是媒体的宠儿，不管谁对上你，都会有顾忌的。 另外这一次的事情，正好给你打响了名誉，这一个三晋省第一打假人，你就满足了，我想的是国内第一打假人，甚至把这个做成一个企业，专门打假的企业，甚至是做成一个品牌……” 听着秦川的话，周君是既害怕，又激动，一边因为秦川要让他做的事情，胆战心惊的，虽然说秦川说没有什么事情，但是这一次针对的不是企业，是相关部门的评选奖项。 即使只是一个评选奖项，那也是一种挑衅啊。 一个不好，那就是惹火烧身的。 但是另一方面，又因为秦川给画的大饼激动不已，要是这件事做成了，那自己的名声就更上一个台阶了，连相关部门的评选奖项，自己都敢打假，那自己说话谁能够不信。 到时候就像是秦川说的，走出三晋省，走向全国，成为全国打假第一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新闻媒体的座上宾，让全国的商家心惊胆战，害怕。 第914章:不对劲 周君犹豫了半天，心里在做着剧烈的心里斗争，一边是利益，一边是危险，但是挣扎了半天以后，突然之间抬头，对上了秦川似笑非笑的眼神，周君顿时心里明白了。 自己哪里有选择啊，自己能够有今天，全是因为秦川力捧自己的结果，在秦川提出来的时候，自己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机会了。 “好的，秦总，你吩咐吧，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周君光棍的说道。 秦川满意的点点头，要是周君不识时务的话，还需要好好的敲打一下周君。 但是既然周君是一个聪明人的话，那他也不会亏待周君。 “你这样……”秦川对着周君而小声的交待了一番，周君连连点头，等交待完以后，秦川也吃的差不多了，起身结账先离开了。 秦浩明是在过了正月十五，正月二十以后才到的龙城，过年期间，京城的亲朋好友啊都要拜访一下，还有一些关系也在要过年期间疏通一下的，还有开年以后，明丽公司那边也要简单安排一下开年的工作，为新一年的项目做准备的。 龙城的明威公司虽然做项目了，但是明丽地产公司这边肯定也不会闲着的，这回来的时间自然就晚了。 程威去机场接的秦浩明。 “姐夫，晚上已经安排好了接风宴，一定要多喝两杯。” “算了，随便吃点就行，对了，这边明威公司的招聘进行的怎么样？人员都招聘好了吗？”秦浩明有些疲惫的说道。 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这身体和精力都已经不是巅峰期了，或者说和年轻人不能比了，过一个年，过的精神疲惫的。 “都进行的差不多了，这有咱们京城明丽公司过来的人作为骨干，这架子已经搭起来了，剩下的就是充实一个血肉的问题。 有这方面的人员招聘了一点，等明天你去公司以后，帮着把把关，可以的话，下一步咱们就可以准备项目上的事情了……” 程威信心满满的说道。 “那就好，只要是把这个项目做好了，明威公司就算是在龙城站稳脚跟了，以后龙城的事情就交给你负责了。”秦浩明笑着说道，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除了去年遇到的那个叶子电子的老板。 想着，秦浩明又问了一句：“对了，公司没有遇上什么麻烦事吧，本地方面，有没有人来找麻烦？” “没有，谁能够来找咱们麻烦啊，顺利的很，去年咱们拿到的十佳企业奖项和青年企业家奖项，算是走了一步妙棋，你是不知道，今年媒体记者很是重视这个奖项的。 很多媒体记者采访，报道这个奖项的事情，我是真没有想到，这个奖项的含金量竟然这么高，还有媒体和记者到公司采访我呢，推都推不掉……” 程威嘴上谦虚着，但是脸上那得意的神情却出卖了他，上报纸，上电视，这在京城的话，哪里有他的份啊。 连边都摸不着的。 这来了龙城以后，让他有种，时来天地皆同力的感觉。 “哈哈，那就好，有媒体愿意宣传是好事。”秦浩明也没有在意，笑着说道。 两人一路到了饭店，程威安排的是在并州饭店的包厢里边，还叫了几个公司的骨干作陪，这都是从京城明丽公司抽调过来的骨干，算是真正的自己人了。 秦浩明和程威两人走进包间以后，一群人都站起来问好。 秦浩明摆摆手，让众人坐了下来，然后一群人边吃边聊了起来，包间里边有一个电视机，电视机里边正放着新闻。 包间里边也热闹的很，不过就在新闻上播放一条新闻的时候，整个包间里边都安静了下来。 “近年来，我省不断的加强经济建设，民营企业在经济发展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保增长，促发展……今日我们采访了我省十佳企业的代表龙城明威公司的负责人，同时也是我省青年企业家程威先生，在采访中，程威表示，企业……” 这条新闻的内容不算是太长，就是短短的一句话，一提而过，其中程威露脸的时间更短，就那么短短的三十秒的时间，整个加起来都不超过一分钟的时间。 但是新闻结束以后，整个包间里边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唯独秦浩明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在一片掌声中，也没有多想。这有新闻媒体的宣传，不管是对于明威公司来说，还是对于成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吃过饭以后，秦浩明回到了在龙城落脚的宾馆里边，随手打开了电视看着，这个时候正是新闻的重播，凑巧的又看了一遍，秦浩明突然就感觉不对劲了。 新闻里边主要提到这么几个点，一个是经济金阿舍，一个是民营企业。 这新闻其实挺正常的，民营企业的发展，也是当下的趋势，上边也是支持的，经济建设不用说，这早就已经达成共识了。 现在是98年，又不是78年，大家还分什么改革派，保守派的，现在经济建设是主流思想的。 这一切都挺正常的，但是唯独在提到明威公司的时候不正常，十佳企业的代表。 代表，明威公司可以代表省内的十佳企业吗？ 那就是扯淡了，拿什么代表啊，就是那些煤炭企业，不方便宣传，那剩下的十佳企业里边，也有一些可以宣传的啊，这明威地产公司就是一个房地产公司。 盖房子的，有什么代表性啊，要拿出来说？ 而且这么宣传的话，那其他的十佳企业愿意吗？ 要是说明威公司花钱运作，宣传了，那没得说，我花钱了，宣传一下，你管我怎么宣传呢。 可是听程威的意思是，好像一分钱都没有话。 那就不应该了啊，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要说和媒体方面的关系来说，人家其他的十佳公司，都是本地的和媒体记者的关系难道不好吗？ 能够轮到你一个外来户，即使是真的有好事，肯定也是照顾自己人啊。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照顾你，把这么好的宣传机会给你呢？ 第915章:时机到了 秦浩明感觉不对劲，就想要拿起电话来打给程威问问怎么回事，不过拿起电话来以后，秦浩明又放了下去。 程威那个得意的劲，说不定是程威私底下花钱了，又不好意思和自己说，所以才吹嘘一下，自己推都推不掉，这种可能性太大了。 自己这个小舅子什么德行，自己太清楚了，这就是一个虚荣而没有什么能力的阿斗。 要不是自己在京城靠着自己老岳父，根本就不会搭理他的。 秦浩明不再多想，上床休息了。 隔天，秦浩明到了明威公司以后，开始带着程威准备项目的事情，这和施工方还有其他的债务方已经协商好了。 给了他们一笔定金，在一个月内，会把剩于的款项给打过去，现在就可以动工了。 至于说这些款项之类的，明威公司肯定是不会自己出的，而是准备从银行拿贷款。 这银行的钱嘛，不用白不用，你不用别人也会用，没有必要全部自己拿钱的。 而且已经疏通了关系的，基本上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拿到贷款的。 所以也就是说，整个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项目，除了前期的定金，大概有五百多万的样子，明威公司给的。 剩下的明威公司，只需要拿出来五千万的样子，就可以把这个工程给做完了，等到工程做完了以后，再拿出来收益，把欠银行的钱还上，剩下的纯利润不多的。 不过秦浩明也看重的不是利润，而是用小资金撬动大资金，先把这个项目给做完了，在龙城站稳脚跟了，至于说利润，那是下一个项目的事情。 做生意嘛，就是这样，不可能不付出，上来就收获的。 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时间，秦浩明都在忙活项目的事情，和银行沟通，和债务方沟通，招标完成剩下的项目等等之类的。 不得不说，秦浩明还是有点能力的，尤其是长袖善舞，这各方的利益很不好平衡的，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竟然就让秦浩明给办成了。 各方都已经协调好了。 银行那边的贷款申请也递交上去了，不出预料的话，半个月的时间，这笔贷款就能够下来了，可以垫付完债务方的钱。 当然了，这段时间，明威公司也不是没有出钱的，首先就是他们垫付的定金，有五百万这是出去了。 另外对剩下的工程招标，五千万的资金，也给出去了百分十之三十，也就是一千五百万，这笔钱都是从京城的明丽公司转过来的。 剩下的随着工程进度和时间，再逐笔的付款，工程进行到了一半的时候，再付百分之三十。 等到工程全部竣工，验收完成以后，再把剩下的尾款百分四十一次性的付清，这都是房地产公司做项目正常的流程的。 秦浩明虽然说在京城做房地产生意好几年了，但是明丽那边的流动资金也不多的，也就是五六千万的样子。 当然了，房地产公司，一向都是非常缺钱的，这一点不管是那个地产公司都是一样的，都是习惯拿银行的钱办事，自己的钱没有多少的，流动资金不充裕，那是常态的。 所以这工程款，再加上债务方垫付的五百万的前期资金，两千万的款项，基本上抽调了京城明丽公司差不多一半的流动资金了。 不过秦浩明也无所谓，这个项目在自己手上，一切顺利的话，下一个项目就是赚钱的时候了。 现在就等银行的贷款下来就可以了。 当天晚上和银行的吃饭，最后敲定一下。 “秦董事长，程总，这你们放心就好了，你们明威地产公司是咱们龙城的十佳企业，陈总还是咱们龙城的青年企业家，这不支持你们支持谁啊，你们就安心的等着。 快则十天，慢则半个月的时间，肯定能够把贷款给你们批下来的……” 银行的人这样说道，也算是给秦浩明吃了一颗定心丸。 不过听到银行的人说起十佳企业的事情，秦浩明心里心悸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多想，觉得事情基本上差不多了。 不过就在银行的贷款申请递上去三天后，秦川收到了消息，是徐正强汇报上来的。 之前的时候，秦川就给徐正强说了，让徐正强盯着明威地产公司。 “贷款申请递上去三天了啊，他们招标结束了吧？” “嗯，招标结束了，前期的工程款都已经付了，高丽国际金融大厦已经重新开工了。”徐正强汇报道。 “好，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落子无悔，没有反悔的余地了，那也是时候了，老虎不发威，他们还真的当我是hellokitty呢。”秦川冷笑着。 毁掉明威公司的荣誉，根本就不是秦川的目的，那不痛不痒的，明威公司随时还能够退回到京城去。 秦川就是要来一下狠的，让龙城的这个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烂尾楼，成为一个泥潭，拖住明丽公司。 把明丽公司拖在这个泥潭里边。 “什么hellokitty？”徐正强有些不解，hellokitty要等到零四年以后，才能够风靡国内呢。 秦川摇摇头：“没事了，你不用管了。” 秦川摆摆手，等徐正强走了以后，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打了出去，等到电话接通以后，就一句话：“行了，可以发动了。”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心情很是不错，哼着小曲，走到了窗户边上。 另一边，秦浩明的的心情也很不错，这个时候正在程威的办公室里边，和程威交代着。 “等到银行的贷款下来了，把债务方的钱给结清了以后，我就要回京城去了，这龙城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在京城你也跟着做过项目，项目应该怎么做，你心里也是有数的。 不过这龙城，毕竟和京城不一样，到时候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及时给我打电话……” 程威满不在乎的说道：“姐夫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这个项目肯定做的漂漂亮亮的，让你和我姐看看我的能力。” 第916章:不后悔 秦浩明看着自己这个小舅子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也松了口气，虽然说这个小舅子是烂泥扶不上墙，但是谁让人家出生好呢。 老爷子虽然退下来了，但是在京城那边还是有点能量的，自己现在扶一把，也算是对老爷子有个交待了。 “行啊，你有信心就好，那龙城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秦浩明笑着说道。 “谢谢姐夫，姐夫，当初你第一次上我们家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一个有能力的，当年虽然你什么都没有呢，但是你有野心啊……”程威有些高兴过头了，说话也随意了起来。 只不过秦浩明脸色一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很多过往的事情，虽然过去很多年了，但是一瞬间也浮现在心头。 当年他插队知青下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回到京城以后，连个工作都没有，整天在家里白吃白喝的，家里多了一张嘴，那各种嫌弃。 谁也看不上，就连父母都有些想要把他给撵出家门去，整天冷言冷语的。 后来他偶然的机会，认识了程丽，也就是程威的姐姐，这一下子就感觉时来运转了。 立马就攀上了关系，程丽当时就是一个大小姐，能够有什么心机。 而秦浩明是在农村乡下插队那么多年，吃了不知道多少苦，过了多少苦日子，太知道苦日子是什么滋味了。 太知道苦日子有多么难熬了，离开哪里以后，他就没有想着再回去。 为了向上爬，秦浩明是使出了十八般的武艺，最后走进了程家的大门，但是程丽当年有些不懂事，可是程家人精明啊，那家庭哪里是他能够轻轻松松的进去的。 各种白眼，各种冷嘲热讽，各种看不起，各种鄙视，甚至连家里的保姆阿姨都嫌弃。 而当时的程威就更不用说了，典型的二世祖，不知道嘲讽了他多少回，当时给秦浩明最大难堪的就是这个程威了。 现在程威对他态度好了，只不过是老爷子退下来了，关系虽然还有一些，但是没有那么好用了。 而他逐渐的表现出了在生意上的天赋，所以才改变了在程家的处境。 但是现在程威的话，让他有一次回忆起了当初的难看。 秦浩明不说话，脸色难看，程威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改口说道：“姐夫，我不是那个意思啊，算了，我们程家现在就靠你了，姐夫，这一次的事情，我是真心实意的谢谢你。” “嗯，没事，过去的都过去了。”秦浩明摆摆手，不管心里还计较不计较的，最起码表面是不计较了。 毕竟明丽公司在京城，有些时候，还需要程威父亲，也就是他岳父走动一下关系的。 而明丽公司，更是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都是程丽的，他要是撕破脸了，那明丽公司到底姓什么还真的不好说的。 毕竟当初成立明丽公司的时候，他没有钱，全部都是程丽出资的。 “行了，你先去忙吧。”秦浩明也不想和程威多说什么了，摆摆手让程威出去。 想起了过去，也就想起了那段不愿意回去的时光，去年腊月在颁奖典礼上，遇到的叶子电子的老板，秦川的名字也再一次浮现在心头。 秦川啊，这个名字，和当初的那个孩子的名字一样，要是那个孩子能够长大的话，应该也差不多二十了吧。 很多年了，他不愿意回忆，也不想去回忆，因为回忆起来全都是苦，他是不可能回去的。 现在他锦衣玉食，住的豪华酒店，吃的是高档饭店，坐的是豪华轿车，接触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是，他承认，可能对不起在那个偏远的小山村里边的，娘仨，他对不起他们。 但是却一点也不后悔当初那么选择，现在即使重来一次，他也会毅然决然的做出这样的选择。 一个穷困的小山村，每天面朝黄天背朝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辛勤劳作，从土地里边刨食吃，他真的受不了那种苦累，一眼望到头的日子，能够把人给逼疯了。 什么幸福的家庭，那都是扯淡，他永远也不接受那样的命运。 现在不接受，将来也不接受，现在不后悔，将来也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当时自己走的时候，拿走了家里的全部存款，也就是一百多块钱，等以后什么时候有机会了，大不了，自己让人找找当初的那个家，连本带利的给点钱就是了。 还能够怎么样？ 秦浩明摇摇头，把脑海里边的想法甩出去，在京城的那个家才是自己的家，豪华的别墅，出入的上流人士，豪车，保姆，司机。 连家里的储藏室，甚至连厕所，都比当初在小山村里边的那几间夏天漏雨，冬天漏风的土胚房强。 这才是他要的生活，这才是他想要过的日子。 秦浩明低头忙着手里的工作，现在就是等银行的贷款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龙城电视台迎来了一位特约的嘉宾，是这两年特别有名气的三晋省第一打假人周君。 周君从龙城服装城东方红服装打假一战成名以后，从此就走上了打假的职业道路。 足迹遍布省内，打假各个品牌和产品，商场，门店。 哪里有假货，哪里就有周君。 在过去的一年，打假一百多次，这中间也有的商家品牌不讲道理，直接动手的，也有的想要息事宁人贿赂周君的，也有的坚持打官司状告周君的。 反正是各种事情都有，而在这种情况下，周君的名声是越来越响亮，整个三晋省内，要说不知道一把手是谁的大有人在，但是不知道周君这个名字的人却没有几个。 都知道周君很有良心，很有勇气，当然了，也很有胆子，没有他不敢打假的品牌，没有他不敢打假的商铺。 在这两年假冒伪劣产品横行的时候，不知道多少消费者买到了假货，但是店大欺客，普通的消费者，哪里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和卖家，品牌商斗争，只能够自认倒霉。 而周君却成了这个时候树立起来的一面旗帜。 第917章:皮包公司 之所以有人崇拜，被崇拜之人肯定是能够做到一些普通人做不到的。 在各个领域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知名度如何，要看所在的领域，和普通的大众接触面广不广。 比如说在艺术领域，可能也名人，行业内很多人知道这是大师，但是这个普通的老百姓没有关系啊，他们也不关心艺术不艺术的。 比如说有些特技老师，很厉害，带出了多少名校生，但是接触到的都是家长，正在上学的家长。 剩下没有孩子的人，他们也不关心你这个有多厉害，所以名气还是存在一定的局限性。 可是这个打假就不一样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于是隔绝，只要是你去买东西，就有可能买到假货，尤其是各种假冒伪劣横行的时候。 这种时候，大部分人都做不到能够让卖家，让厂家道歉，甚至赔偿，可是周君能做到。 这自然就收获了大众的关注了，普通消费者也需要有这个一个人站出来。 再加上，秦川在后边的各种推动，就导致今天的周君，可以说是三晋省内名气最大的人了。 来电视台当嘉宾之类的，他也不是第一次了，熟门熟路的。 “周君，你好，咱们也是老朋友了。” “你好主持人。” “今天请你过来做客咱们栏目，我想现场的很多观众，包括电视机前的观众们都很熟悉的，也对你的到来表示欢迎……” 几句客套的话以后，进入到了正题。 首先就是为周君为什么要打假，这种问题，周君已经不知道回答了多少遍了，那是张嘴就来，什么最开始的时候遇到这件事，觉得很愤慨，他相信很多人也遇到了这样不公的事情。 于是就想要还消费者一个晴朗的消费环境等等之类的。 简单来说，这种问题，回答的标准都是一个样的，你是做电力行业的，那就是小时候停电了怎么回事，电力的工人来了，送来了光明和温暖，然后你从此就下定决心，要当一名电力人。 你是做医生的，那就是看见医生救死扶伤的……于是下定决心。 要不然了，这种问题的回答就是家传渊源，什么我爸爸是干这个的，我妈妈是干这个的，我叔叔是干这个的，我舅舅是干这个的，然后我也要干这个等等之类。 “那周君，能够给大家介绍一下过去一年，你都在这个打假的道路上取得了什么样的成绩吗？” “其实说成绩，有些过了，我就是做了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在去年我打假一百零四起。 其中，我涉及到服装日用百货的，一共是八十四起……” 周君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然后引起了现场主持人和观众一片惊呼。 “太了不起了，那周君可以给大家谈谈，打假这么多，有什么心得吗？” “有，首先就是相关的制度要落实，另外就是相关的部门监管要落实，比如说我最近在报纸上，新闻上看到过一个新闻，说是十佳企业代表明威地产公司，我本着好奇的态度去了解了一下，结果才发现，这明威地产公司竟然是一家去年十月份才在龙城登记成立的公司。 截止去年获奖的时候，一共有十个员工，注册资金是五千万，但是都是代缴，然后拿下了烂尾楼高丽国际项目。 这简直就是一个皮包公司，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个皮包公司，竟然能够堂而皇之的拿下来十佳企业。 更甚于，这个一个皮包公司的老板，竟然还能够获得青年企业家的称号。 这从根子上就是一个皮包公司，那他们公司的产品值得大家信任嘛？ 这是从根本上就错了，所以我呼吁，相关部门要落实监管制度，只有落实好了监管的部门，才能够不让假货，假冒伪劣产品大行其道，坑害咱们大众消费者……” 周君硬着头皮，把早就准备好的话，一骨碌的说了出来。 主持人也有些头皮发麻，虽然早就知道周君接受采访，肯定是要喷两家企业，或者喷两个品牌的。 毕竟打假嘛，干的就是得罪人的活。 他们心里也有准备的，而且这样才有话题度啊。 但是现在这抨击的不是一个产品，不是一个商家，而是从制度审核上了。 当然了，这个抨击也不算是太严重，就是他们自己采访的新闻里边，也有不少提醒各级部门要提高监督之类的。 甚至直接播放一些当地监督不到位的做法等等之类的。 而且这个听起来，好像周君针对的主要还是那个明威地产的皮包公司，好像也没有问题啊。 这条线，周君是卡的真正好，要是再往监督制度上重一点，说不定这一次的采访就要打断了，要剪掉不播出了。 要是轻一点，又完全的给不到压力。 周君接受的采访多了，也知道媒体的线在哪里了。 所以主持人犹豫了一下以后，没有喊停，继续采访了下去。 “如果这是真的，那就不是假冒伪劣产品了，而是一家假冒伪劣公司了。” “当然，他们的注册资料之类的，我相信都应该有备案的，这一查就可以知道的，不是什么保密的消息，或者说人家也没有想着保密吧。”周君笑着说道。 “那周君，你原来的时候，一直是针对假冒伪劣产品的，现在开始转行向打击一些不法企业了吗？” “其实也不算是转行的，我主要针对的还是各种产品商家，但是这产品和商家，本身就是不法企业的，而如果能够加强监督，从根源上打击假冒伪劣商家，皮包公司。 那我相信国内的消费环境也会有一个极大的改善……” “是啊……” “好，今天节目就到这里，感谢周君做客我们的节目，谢谢周君，希望下次再来……” 节目结束以后，周君第一时间离开了电视台，该做的事情，他都已经做了，至于说接下来能不能够播出，能够播出多少，那是秦川的事情了。 第918章:堵门 这边采访结束以后，编导拿到了片子，去找人过审，当然了，晚上的时候，编导和张建吃饭的时候，就没有必要提了。 一点通公司在龙城也两年的时间了，做了一些项目，手里边有了一些客户，赚了一些钱，不是最重要的收获，最重要的收获是一点通公司和三晋省各个报社媒体之间的关系。 这才是一点通公司最重要的东西。 所以周君采访的新闻，该怎么剪辑，怎么播出，那都是已经定好的事情。 隔天，新闻就正式的播出了。 周君的新闻本来关注的人就很多的，这新闻一经播出，明威地产公司顿时就火爆起来了。 再加上高丽国际金融大厦，在龙城也算是很出名的。 毕竟当初闹的沸沸扬扬的要建省内第一高楼，结果到最后竟然烂尾了。 而且这个位置还位于五一广场附近，只要是路过五一广场都能够看见那栋烂尾楼的，这话题度自然就高。 这也是龙城方面，为什么想要抓紧时间把这个烂尾楼给盖起来的原因，不然的话，让这栋烂尾楼矗立在哪里，就永远是一个伤疤的。 周君的知名度，再加上高丽国际大厦的知名度，一下子就让明威地产公司火了，也就是这个时候没有什么热搜之类的，不然的话，明威皮包公司四个字绝对能够登上龙城本地的热搜榜的。 而且这个时候人们的热议和后世不一样，后世各种新闻充斥着，今天明星家的狗丢了，后天明星出轨闹离婚了，上了热搜也不怕，可以买热搜，可以压下去。 但是这个时候，没有那么多的新闻，这个关注度持续的时间就长了。 所以新闻播出的第二天一早，程威来到公司的时候，就看见好多的记者已经堵在公司的门口了。 程威有些不明所以，还以为是之前获奖的事情有记者来采访了，只不过这记者来的有些多啊。 程威还懵逼状态呢，一堆记者就涌过来了。 “程总，请问一下，请问明威地产真的是皮包公司吗？” “程总，你们明威公司成立多长时间了，真的是去年十月份的时候才成立的吗？” “程威先生，请问你们明威公司去年十月份才成立，而从成立开始，到去年年底的时候，没有开展任何的业务，你们是怎么成为三晋省十佳企业的？” “程总，请解释一下，你来到龙城四个月的时间，是怎么获得三晋省青年企业家的奖项的，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内幕交易……” “我是都市报的记者，请陈总解释一下……” “陈总，针对打假人周君说的你们程威地产公司是皮包公司的说法，你有什么想要回应的……” 一瞬间，一群记者围着程威，七嘴八舌的问着，话筒都快要怼到程威脸上了。 但是程威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状态，什么内幕交易，什么皮包公司？什么怎么得奖的？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们公司获奖怎么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你们要干什么？这是你们能问的吗？ 程威感觉脑子乱糟糟的。 “我我我……我们公司有开展业务，那个著名的高丽国际……”程威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磕磕盼盼的说道。 只不过话都没有说完就被记者打断了。 “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项目，不是你们今年才开始的吗，而且明威公司注册资金是代缴，能说一下，你们公司现在项目上有多少流动资金吗？ 是不是够资格，接手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项目，还是说你们就是一个空壳子，是来套取银行资金的……” 一通话，说的是稳准狠，江波干记者这一行也有很多年了，这经验老道，哪里是一般人能够比的上的，一番话是非常的刁钻，同时微微伸手，直接把话筒怼到了程威脸上。 一瞬间就把程威给激怒了：“你他妈的神经病吧，老子套取银行资金，你他妈的怎么不说老子是骗子呢，还有把他妈的你话筒拿远一点，不然我他妈让人把你话筒给砸了……” 程威本来就被这一群记者烦的够呛，一个个的嘴里说出来的话，让他恼羞成怒，而这些人里边，江波是最让他烦的那个。 打断了自己的话，根本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你要是不想问，不要问啊，问了又不让我说，还把话筒把我脸上怼。 这程威能够忍得了才怪呢。 “不好意思，程威先生，请问你现在恼羞成怒，是不是承认了，你们明威地产公司是皮包公司，还有你刚才亲口说，你们是骗子，请问……” 江波虽然说被骂了，但是一点都不生气，依旧侃侃而谈的问着，一顶顶的大帽子，往程威头上扣去。 激怒程威，本来就是他的目的的，作为一个资深的记者他再清楚不过怎么激怒一个人了。 不用说程威这样，没有任何经验的了，两句话，一个动作，直接就要把程威给钉死，让程威百口莫辩。 “滚滚滚，老子什么时候承认了，再他妈瞎说，老子抽你……”程威感觉一股股的热血往上涌。 从小到大的他哪里受到过这种委屈啊。 被人这么冤枉就算了，连一个解释的机会不给，直接把话筒往嘴里怼，给自己头上扣帽子。 “程先生，请你冷静一点回答问题，另外我们记者是有新闻采访的权利的，是有监督的权利的，你要是动手的话，肯定会付法律责任，并且你刚才说的话，我们都记录下来了，一定会……” 江波是丝毫不慌，开玩笑，要是一个人去什么偏远的地方采访，遇上这种凶狠的主，是真的有可能挨揍的。 但是这是哪里，这是龙城，而且身边还有一堆的同行，动手，你动一个试试，那后果根本不是你能够承担的起的。 殴打记者，开什么玩笑，不是没有挨过揍，而是不会在这里挨揍的，所以江波是肆无忌惮挑衅着程威，不断的在程威面前横跳着。 第919章:动手 多少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记者是无冕之王的，但是程威就真的是一个没脑子的货色，或者说也不是没有脑子，而是之前一直在京城，家里人把他保护的太好了。 而他原来呢，又没有和媒体记者打过交道，也不明白记者的厉害，还以为是街边的小混混打架呢。 两帮人发生了冲突，动手了也就动手了，到时候有自己说理的地方。 所以，程威就真的理所当然的动手了，当然了，他也没有敢打人，而是先把江波的话筒摔了。 这一下子就惹了马蜂窝了，在场的大家都是记者，都是一家人的，你程威未免也太嚣张了一点。 于是一个个的记者，不光没有被程威镇住，相反的，话筒一个个的往程威脸上怼。 “请问你为什么要打人，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吗？” “你们这是一家什么样的企业，是正规的企业还是说有违法犯罪前科的团伙……” “你们……” 程威就是再厉害，也打不过一帮人啊，左突右闪的，往公司里边挤去，这个过程中，还挤掉了很多记者的话筒。 当然了，在记者们看来，这就不是挤掉话筒，而是动手砸毁采访设备了。 好在挤进公司以后，公司的员工拦住了记者，他到了办公室里边就开始发脾气了。 真的是一肚子火没有地方发，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好好的就这样了，明明前几天的时候，很多媒体记者还对自己是一片赞誉声，怎么转眼之间，自己好像就成了过街老鼠呢。 好在这个时候秦浩明也过来了，秦浩明看着公司门口围着的一堆记者就感觉不对劲。 不过秦浩明来的时候，这些记者已经缓缓的散去了。 他有些疑惑，进了公司以后才知道怎么回事。 立即把程威给找了过来。 “你怎么能够打记者呢？” “不是，他们……” “我不管什么原因，我就问问你，你到底是有几个胆子，怎么敢和记者动手，太无法无天了，完了，你等着吧，进去蹲号子吧。”秦浩明一脸阴沉的说道。 他虽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程威骂了记者，还和记者动手，砸了人家的设备，公司的人都和他汇报了。 “不是，姐夫，这不怪我，我就砸了一个话筒，又没有坏，再说了，即使是坏了，我赔还不行吗，这有什么的，不就是钱……”程威无所谓的说道。 “嘭”秦浩明狠狠的拍了桌子，站起身指着程威说道：“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你以为这是钱的事情吗？那是记者，你以为是普通人吗？砸了对方东西赔了就算了。 那是记者，记者懂吗？” 程威被秦浩明吼的吓了一跳，不过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说道：“记者怎么了？” “记者怎么了？记者他妈的是无冕之王，你等着吧，一会去跟着去号子里边，反省去吧。”秦浩明冷声说道，看着这个蠢货，他恨不得现在就放弃了。 “不是，姐夫，您消消气，帮帮我，我赔钱嘛，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那帮记者太可恶了，他们根本就不讲理的，完全冤枉我，我才没有控制住，我也不是故意的……” 程威还是害怕了，赶紧看着秦浩明乞求到。 他又不是傻子，看着秦浩明这样，终究还是心里害怕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等着吧。”秦浩明火气未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过秦浩明是一个能够拎得清轻重的人，稍微缓了缓就开口问道：“你现在不要隐瞒，老老实实的和我说清楚，今天早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么多的记者堵在公司门口等你，你到底干什么事了，把这么多的记者给招惹过来……” “我没有干什么啊，我也懵着呢，我到了以后就一堆记者等着，他们上来就问我，咱们公司是不是皮包公司，然后问我咱们公司账目上多少资金，说我获奖是有内幕交易……” 程威苦着脸，老实的说道，他这一次是真的感觉愿望啊，明明什么都没有干，就被人冤枉成这样。 “还有，我感觉那些记者就是特意的针对的，直接把咱们公司脑袋上扣帽子，要有个记者，直接把话筒都怼我脸上了。 我才动手的，要是这么算的话，是他们先动手的……” 程威还是抱怨着，但是秦浩明却皱着眉头打断了程威的话。 “你是说他们问你得奖的事情，什么得奖的事情，是去年的那个十佳企业和青年企业家的事情吗？还有，他们为什么问咱们公司的资金情况，说咱们是皮包公司，有什么证据吗？” 秦浩明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程威苦着脸摇摇头：“我当时都蒙了，他们那么多人，七嘴八舌的问着，我根本就喘不过气来，脑袋嗡嗡的，什么都记不住。 对了，还说什么打假人周什么之类的，我也弄不清楚了……” 秦浩明叹了口气，这简直就是一个废物啊，连记者都得罪了，结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可想而知，这群记者回去以后，会怎么往明威地产公司头上抹黑。 可是现在连事情都搞不清楚，这怎么就成了皮包公司了？ 秦浩明虽然发愁，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底气的，毕竟明威地产公司，是一家真正的地产公司，账目上是有钱的。 这接手高丽国际金融大厦也是真金白银的拿出来的，随便什么人来调查，他都不怕的，又不是那些卖批条的二代，他怕什么啊。 白的，还能够让说成黑的不成？ 秦浩明虽然做几年的生意了，也有点大局观，有脑子，但是并没有和媒体记者怎么打过交道，或者说在京城那边，也都是有点关系，并不了媒体记者的能力。 还想着，是非黑白呢。 觉得，自己不是皮包公司，根本就不怕什么记者，随便记者怎么抹黑，只要是相关部门来一趟就全部清楚了，根本不怕。 第920章:没脑子 有些时候，经验和见识是非常重要的。 秦浩明这个人还是很有能力的，但是毕竟没有怎么和媒体记者打过交道，知道媒体记者很厉害，但是不知道媒体记者到底有多厉害。 更不知道媒体记者到底厉害在哪里，舆论战啊，有些时候真的不是你说白的就是白的，你说黑的就是黑的。 秦浩明知道程威和记者动了手，可能不好办了，但是对于事情的麻烦程度，还没有认知。 不过很快，派出所的人就过来了，记者报案了，程威砸坏了人家的采访设备还打人。 来了两个人当即就把人给带走了。 秦浩明顿时有些懵了，虽然之前的时候，也拿蹲号子的事情，吓唬过小舅子程威，但是从来没有想过，竟然真的要抓走人。 秦浩明上去拦了一下，但是也没有拦住，人还是被带走了。 秦浩明赶紧打电话，他来龙城这边也是有些关系的，比如说王副主任王世军。 “王主任……” “行，这样吧，我先打个电话，先让你把人给领出来，这不是胡闹嘛，程总是来龙城投资的，这不是伤害投资商的感情，破坏龙城的招商引资环境嘛，你等着……” 王主任挂了电话以后，立马给相关部门打了电话。 然后秦浩明在两个小时以后，把程威给接了回来，当然了，赔钱肯定是要赔钱的，只不过这种事情本来也好调查的。 当初一群记者围着程威，话筒都怼在程威脸上了，要是程威这边没有什么关系的话，那损坏设备，肯定是蹲号子的。 但是程威这边既然已经有人打招呼了，那这种事情，赔点钱也能够交待过去的。 折腾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等到中午的时候，秦浩明才把程威领回来，但是程威是领回来了，可问题是事情的经过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呢。 “本来和媒体记者联系一下就行的，但是现在咱们和媒体记者的关系，估计也打听不出来什么了，这样吧，晚上我请王副主任吃个饭，到时候让王副主任打听一下吧。” 秦浩明心里也没有把这件事，当成什么大事情。 而是转头教育了程威一顿。 “咱们现在是在龙城，是在三晋省，不是在京城，做事情不能够像是在京城一样，肆无忌惮的，而且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是公司的总经理，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能够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保持冷静的。 咱们来龙城这边，人生地不熟的……” “我知道了姐夫。”程威进去了一趟，虽然说只有仅仅两个小时，但是两个小时也足够的给他一个教训了。 当天晚上，秦浩明和程威两人请王世军吃饭，请王世军帮着打听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被这么多的媒体记者找上门来，总是要有一个原因啊，为什么说他们是皮包公司，他们当然不怕相关部门检查了。 但是这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总是要一个说法的，总不能够说就这么算了啊，但是他们和媒体的关系一般，到现在都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明天一早，我就给一个答复。”王世军拍着胸脯说道。 秦浩明也放心了很多，等到吃完饭，站在饭店门口，看着王世军上车离开以后，秦浩明有些感慨的对程威说道。 “看见了吧，咱们在龙城，是外来者，以后做事情一定要万分小心，说不定就有什么牛鬼神蛇蹦出来，等银行的贷款到手了以后，好好的做项目，把高丽国际大厦这个项目做好了，咱们也就站稳脚跟了。” 程威认真的点点头。 只不过第二天一早，秦浩明刚到公司，就被几个员工围住了。 “秦总，大事不好了，这报纸上，全是骂咱们的消息，说咱们是皮包公司，说咱们是骗子，还说程总动手，承认自己是骗子，在采访的时候，恼羞成怒……” 员工拿着一张报纸递过来。 秦浩明接过来迅速的看了一遍。 从龙城都市报，到龙城早间新闻，龙城晚报，三晋省青年报等等之类的，全部都有报道明威公司的消息。 清一色的说明威地产公司是皮包公司。 这一下子，秦浩明顿时脸色黑了下来。 “姐夫，他们这是公报私仇，是冤枉咱们，太过分了，简直是血口喷人，颠倒黑白……”程威也得到了消息，怒气冲冲的来到了秦浩明的办公室。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昨天得罪了记者，至于让咱们公司抹黑吗？早就告诉过你了，做事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你昨天要是和别人好好的解释，现在至于是这样吗？”秦浩明拍着桌子骂着。 虽然说他们明威公司根本就不怕调查，也不是报纸上胡乱猜测的什么皮包公司，但是被人抹黑成这样，秦浩明还是非常的不甘。 “姐夫，这能够怪我嘛，我又不是故意的，他们昨天过来就是特意挑衅我的，他们就是……” 程威也是满脸的委屈。 “够了。”秦浩明一拍桌子，也懒得听程威解释了，他直接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了王世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必须要搞清楚的，不能够平白无故的就被人抹黑成这样。 “王主任，是我秦浩明，昨天托您帮着打听消息……” “是那个打假人周君，周君在前两天上节目的时候，点了你们明威地产公司，然后昨天才有记者过去的，结果你们一点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又得罪了记者。 导致现在都有人怀疑，我们去年举办的奖项十佳企业和青年企业家奖项的评选工作的公正性，我可能都要挨处分，秦浩明，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见过没有脑子的，但是没有见过你们这么没脑子的，还从京城来的呢，一点事都不懂，记者都敢得罪，就这样……” “不是王主任……”秦浩明还想要说点什么，电话里边已经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第921章:打听消息 挂了电话，秦浩明还有些懵，但是多少也知道了一点事情的经过，好像是一个叫周君的打假人，在电视台上，首先说了明威公司的坏话，然后才有人过来的。 秦浩明立马安排人去调查，只不过他们来龙城的时间不长，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打听什么消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秦浩明现在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连王主任那边都受到了牵连，为什么啊，难道这件事是偶然嘛？不应该啊。 秦浩明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的。 所有的巧合都是刻意的安排，只不过是看起来像是巧合而已。 秦浩明在办公室里边焦急的等待着，等到中午的时候，才收到了消息。 连周君接受采访的时候，电视播出的新闻片段都看见了。 看见周君从十佳企业说起，然后把话题转移到了明威公司身上。 秦浩明喊了一个本地的员工到办公室，打听道：“这个周君是什么人？说什么三晋打假第一人，很有名气吗？” “很有名气啊，周君就是专门打击假冒伪劣产品的，从日用百货到各种商品，只要是他盯上的假货，就没有一次不能够收拾的。 听说还有的商家，听说周君要来就直接关门不敢开的……”本地的员工提起来这事，神采飞扬的。 但是秦浩明却皱起了眉头：“这个周君是那个公司的？” “不是那个公司的，就是个人的。” “那他原来是干什么的？” “那不清楚，现在他就是职业打假。” “那他现在一直打假，靠什么生活？”秦浩明一下子就问到了问题的关键，怎么生活，一个人总是要有生活来源的。 这天天打击假货，到底靠什么生活了？ 本地员工摇摇头，一般人谁考虑这种事情啊。 “那能详细的说了一下，这个周君是怎么出名的吗？” “可以啊，周君第一次出名的时候，是在服装城那边的东方红商场买了一件假货……” 本地人对于周君了解的还是不少的，再加上当初东方红服装商场销毁假货的事情，在龙城也很轰动，所以知道的人不少的。 秦浩明听着却是眉头紧锁，他脑子是好使的，光是从员工嘴里说的这些故事，他就大概听明白了。 这周君和所谓的良心商家，东方红服装商城应该有关系啊，不然的话，那个服装厂商没有几家假货啊，竟然一出事，就销毁。 真正的良心商家，想要在这些批发城，服装城活下来，哪里那么容易的。 结果你东方红服装商场就这么干净，怎么可能呢？ 要不然的话，这事情就是东方红商场已经计划好的，完全是在利用周君。 这种事情，不是他要以阴谋论，完全可以从谁得利谁就有嫌疑来判断。 东方红服装商城最后获利了，那东方红服装商城肯定有嫌疑的，要是周君没有获利的话，那可能就是被东方红服装商城利用了。 但是现在周君也获利了，利用这件事一举成名了，那很有可能是双方的一次合作，早就计划了，只不过在演戏而已。 秦浩明猜测着，可是就算是这个周君是东方红服装商场的人，但是这服装商场和自己明威公司没有利益关系啊。 为什么要特意的跳出来踩自己一脚呢，自己是明威公司是刚来的龙城的，没有和人结怨，无冤无仇的，要说要跳出来踩自己一脚，也应该是同行，而不是这么家八竿子打不着的服装商场啊。 要说唯一有过摩擦的就是那个叶子电视机的秦川了。 但是这周君好像和叶子电视机也扯不上关系啊，也和东方服装商城扯不上关系啊。 秦浩明一时之间满腹疑惑。 想了想以后，又安排人到服装商场去打听消息去，既然这周君是从服装商场出去的，那边其他的竞争对手，多少应该知道一点消息吧。 他就不相信了，这周君好好的跳出来，难道真的是巧合。 他不相信这种巧合。 秦浩明把人给安排出去，继续在办公室等着，等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派出去的员工回来了。 “秦总，打听到消息了，东方红周边的几家服装商场的老板说，东方红的营销，是一家叫一点通的营销公司安排的，至于说东方红和周君有没有关系，这大家就不知道了。” “一点通营销公司，继续打听一点通营销公司的消息。”秦浩明立马兴奋的说道，他感觉这个答案就在眼前了。 去打听了一趟，果不其然，这东方红销毁假货的事情，是一场营销活动，还是什么一点通营销公司安排的。 那这个周君很有可以就是这个一点通营销公司安排的。 “姐夫，不早了，下班吃饭去吧。”程威看着秦浩明说道。 秦浩明摇摇头：“等着，等到消息回来，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好，那姐夫我也跟你在等着，等有了消息，知道是谁在背后耍手段，我非弄死他。” 程威也发狠说道，这本来非常顺利的事情，这两天被人在报纸上骂成这样，心里没有气才怪呢。 “够了，什么弄死这个弄死那个的，说这么屁话有什么用，你能够弄死谁，知道谁在背后，以后留个心眼就行了。有机会再报复回来。你弄死他，你去，一会你就去……”秦浩明没好气的骂道。 程威顿时态度软了下来。 “姐夫，我这不是生气，就是发泄发泄嘛，您不要生气……” 秦浩明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了，和程威两个人在办公室等着。 等到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打听消息的人才回来。 “秦总，打听到了，这个一点通营销公司挺有名气的，做过很多的营销方案，除了价格贵一点，其他的没的说的。 很多营销方案都做的很好的……” “周君是这个公司的吗？老板叫什么？”秦浩明直接干脆的问道。 “周君不是这个公司的。” 秦浩明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就听员工继续说道：“老板叫秦川，就是那个叶子电视机的老板。” 第922章:谁这么有勇气 事情饶了一个大圈子，终于算是差不多的搞明白了。 是，根据现在得到的消息，这周君确实和秦川没有关系，甚至双方都扯不上关系的。 周君明面上是能够和东方红服装商城扯上关系，而东方红服装商城和一点通营销公司能够扯上关系。 而一点通营销公司，又是秦川的。 虽然说没有证据，证明周君和秦川有关系，但是想想，要是周君和秦川有关系的话，那事情就能够说的通的。 这好好的针对明威公司，在背后搞小动作，就两种可能性，一种是他们的同行，同行是冤家吗。 别管有没有仇，顺便搞你一下都行的。 但是另外一种就是有仇的情况下。 他们明威地产公司，来龙城的时间不长，要说结怨的话，真的没有和什么人结过仇的。 唯一算是发生了一点矛盾的，那就是和叶子电视机的秦川了，去年评奖的时候，顶替了秦川的名额。 所以要是周君和秦川有联系的话，那这一切就能够对的上了，秦川有报复的能力，也有报复的原因。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事情已经明摆着了，秦浩明敢肯定，这个周君一定是秦川指示的。 “姐夫，肯定是那个小崽子，妈的，我现在就找他去，欺人太甚……”程威撸袖子就要去找秦川的麻烦。 “你找他，你找他有什么用，再说了，你自己去找他，除了挨揍还能够干什么？咱们是外来户，人家是地头蛇，你贸然找过去，有什么用。”秦浩明皱着眉头说道。 “那姐夫，咱们就这么被人白白的欺负了，就这么忍了？”程威怒气冲冲的说道。 “忍了是不可能的，但是要报复回去也是要找机会的，这样吧，我给王副主任说一声，现在这种情况，都是秦川在背后捣鬼，总是要让王副主任知道的……” 秦浩明准备玩一招借刀杀人。 程威虽然说还有些不愿意，但是现在也确实没办法，他是没啥脑子，但是不是傻子。 “这样，咱们兵分两路，你这边找王主任，让王副主任出头，我这边安排两个人明天去给他捣乱，把他们的柜台给砸了……” 程威仍然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秦浩明闻言皱了皱眉头，但是最后也没有说什么，是，暴力肯定是不可取的，但是要这么就忍了，只能够让对方肆无忌惮的。 有些时候，暴力的手段也是好使的。 干房地产的，本来就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很多时候黑不黑，白不白的也是常有的事情，真的遵纪守法的，那谁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所以身上也是有些匪气的，这好好的吃了这么大的亏，哪怕是初来乍到的，但是表现一下也是可以的。 所以秦浩明也就没有说什么。 隔天一早，秦浩明给王副主任打电话，说了一下可能是秦川在背后捣鬼的事情。 王副主任气急败坏的说道：“这还用你们提醒嘛，他们直接就是奔着那两个奖项来的，去年的时候就怀恨在心，我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敢有这个胆量……” 秦浩明听着王副主任在电话里边发了半天脾气，但是具体的怎么针对叶子电视机的事情却没有说。 于是疑惑的问道：“王副主任，这事不能够就这么算了，这秦川太不懂规矩了，自己没有获奖是实力不足，不知道反省不说，竟然还敢坏了规矩，要是以后谁都像是他这样，那各种奖项都不要颁发了，必须要给他一个教训。” “哼哼哼，你们要干什么别牵扯上我，”王副主任在电话里边冷笑着说道：“就这样吧，以后不要联系我了。” 秦川这样的做法坏了规矩了吗？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说是坏了规矩的，给谁颁奖，不给谁颁奖，那是上边的事情。 不给你秦川颁奖，你就掀桌子，那大家以后都不要做事了。 但是秦川高明就高明在，不是自己出手的，而是安排了周君这个一个职业打假人。 要是秦川没有获奖，反手就举报了，说评奖不公正，不公平，有意见，那就是坏规矩了，坏了规矩的人，就玩不下去了。 但是秦川没有，而是用周君，主要针对的是明威地产。 这样的话，首先是没有证据这件事是秦川做的，尤其是已经过了年了，你仅凭猜测，怎么确定是秦川出手的。 再加上，周君针对的是明威地产这个皮包公司，火力在这里，评奖不公的事情，只是捎带的。 并没有把当初的组委会的成员，一个个架在火上烤，就还有缓和的余地，只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难堪而已。 最后就是明威公司确实也是完全不符合评选的资格，要是明威公司能够说的过去，他们评奖委员会肯定会站出来的。 但是明威公司完全不符合条件，这没有点破还好说，点破了，你就要认的。 所以这几个条件结合下来，王副主任还只能够吃这个哑巴亏，什么都做不了的，领了一个处分，还要通告批评的。 另外就是秦川也不是好惹的，身段软，手段硬，背后还有区里撑着，市里也有领导看好。 出手又不留痕迹，如同羚羊挂角般的，这种情况下，让他报复秦川，拿什么报复啊。 只能够忍了。 更何况，这秦浩明借刀杀人的手段，真当他是个傻子看不出来呢。 挂了电话，秦浩明一脸的错愕，他没有想到，这王副主任，竟然就这么忍了，不准备报复了。 开什么玩笑，民不与官斗啊，秦川这么玩，王副主任竟然就这么算了，这秦川的背景这么深厚吗？ 而就在这个时候，程威安排了一帮人去了五一商场电器城的叶子电视机的柜台，二话不说，就把柜台给砸了个稀巴烂。 并且还砸了五六台电视机。 砸完以后就扬长而去了。 消息先是汇报到了徐正强哪里，徐正强又汇报给了秦川，秦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愣住了。 “这他妈的谁啊？这么有勇气吗？” 第923章:悬赏 叶子电视机，是龙城的本地企业，一步一步发展起来的，秦川也是本省人，说一声地头蛇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要是叶子电视机的柜台，在外地被砸了，那也正常，但是在龙城被砸了，在自己的地盘上被砸了，那简直就是打秦川的脸了。 而且是狠狠的抽了两巴掌。 秦川一时之间都没有想到是秦浩明，因为他觉得秦浩明既然能够把生意，从京城做到龙城来，肯定是有点脑子的。 “走，去看看，另外抓紧时间报警，还有把刘庄给我叫过来。”秦川一边起身往外边走去，一边吩咐道。 十分钟以后，秦川就来到了现场，现场还一片狼藉，被砸的柜台和电视机，还都放在哪里，周边围着一群人看着。 两个柜员可能有些被吓到了，这个时候站在一旁，身体还微微的有些颤抖，安全已经到了。 看见秦川以后，立马走了过来：“秦总，不要意思，这是我们商场的责任，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按道理来说，叶子电视机的柜台是在五一商场电器城里边的，这电器城是安全的，安全肯定是要负责的。 这柜台被砸了，商场是有责任的。 但是实际情况秦川也是了解的，这对方的目的很明显，商场里边其他人的柜台都不砸，就冲着叶子电视机来的。 目标很明确啊，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那这事就和安全没有多少关系了。 而且双方还是老朋友了，秦川也不好意思，让安全负责的。 “算了，安叔，就你商场的那两个保安，能够拦住谁啊，这事是冲我来的，不过要麻烦咱们商场的人，帮着收拾一下现场。”秦川说道。 “没问题，我这就安排。”安全说道。 侦查部门的人很快也过来了，叶子电视机被砸不是小事，从影响上来说，叶子电视机是龙城的重点企业，从损失的金额上来说，两台电视机就大几千块钱，这都属于刑事案件了。 取证之类工作很快的展开，同时安全也让人来帮着收拾，两台被砸的电视机，侦查部门的人会带回去，当做物证。 安全带来了新的柜台，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叶子电视机的柜台就重新开始营业了。 但是秦川的脸色却没有好转，不是被砸多少台电视机，而是带来的影响太恶劣了。 侦查部门的人不用说，几乎是拍着胸脯保证，会尽快的找到人抓起来，完全都不用秦川施压，这简直是挑战龙城的治安环境了。 同时秦川也给刘庄交待了一下，侦查部门的人找人，他也要自己找人的。 “秦总，您放心吧，只要是街面上的人，就跑不了的，我现在就去打听消息。”刘庄说道。 “去财务上拿三万块钱，作为这一次的活动经费，谁要是有消息，就给三万块钱的奖赏。”秦川冷声说道。 这几乎有相当于在道上开悬赏了。 在说这些事情的事情，秦川也没有避着安全。 安全闻言说道：“我加两万，谁能够提供消息，我也给两万，这光天化日之下来我们五一商城电器城打砸，真以为我安全是死人呢。” 安全也气的够呛，这跑过来在他们商场里边打砸，本身就是不给他面子了，更何况砸的还是秦川的货物。 要是砸其他品牌的，他和其他品牌的关系一般，还好说一点。 但是砸秦川的货，秦川虽然说不追究，但是这不追究，更让他羞愧，不好意思。 “安叔……” “秦总，你不要说了，叫我一声叔，就听我的。”安全直接说道。 秦川也不再说什么了，朝着刘庄点点头，让刘庄出去办事了。 三万块钱，加两万块钱，一共五万块钱的悬赏，这笔钱是真的不少了，很多普通工人，一年到头也就是赚五千块钱，都算是高工资了。 这五万块钱，要赚十年的，而还是十年不吃不喝的。 五万块钱，在龙城这个时候都够买一套房子了，当然了，商品房这个时候还很少，但是商品房的价格也就是大几百块钱，不到一千的。 龙城的房价要等进入千禧年以后，才涨到一千块钱。 现在还是七八百块钱，而二手房就更更加便宜了，五六百块钱就差不多，五六万块钱，买一套房子，不是什么事情的。 所以这五六万块钱，相当于后世龙城一套房子的购买力，相当于后世上百万的悬赏了。 可想而知，这个时候，拿出来五万块钱的悬赏，到底有多少。 对于普通人都是一大笔钱，对于街面上没有收入的闲散人员的吸引力来说就可想而知了。 刘庄出去以后，立马让人放出了风声，很快，龙城的街面上就动起来了。 “安叔，中午一起吃个饭吧，咱们边吃边等消息。”秦川说道。 安全点点头，最近他正在准备转型到电器零售商呢，在全省范围内装修了一些门店。 正好开业之前，还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一下秦川嗯。 所以接到秦川的邀请，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好啊，”安全点点头：“不过必须我请客，今天的事情，是我们疏忽了。” “安叔，咱们不说这个，走吧。”秦川摆摆手。 和安全两人出门，到了饭店喝茶聊天等着结果。 从五万块钱的悬赏撒出去，仅仅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砸叶子电视机的几个人就给弄到秦川面前了。 其实秦川只是要消息而已，没有让刘庄抓人的，毕竟他是正经企业，怎么能够私自的限制别人人生自由呢。 但是没有办法，这小混混们，太热情了，五万块钱悬赏啊，就给一个消息，他们觉得这钱拿的太容易了，都有些不敢拿，还是把人给弄过来，再拿钱，还能够心安理得一点。 秦川一壶茶都没有喝完，人就到了秦川面前了。 明威公司来龙城才多长时间，哪里能够找到什么靠谱的人，只能够找街面上的小混混，而街面上的小混混，众所周知是最靠不住的。 第924章:强龙不压地头蛇 为什么有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 这是几千年的智慧总结，能够流传下来，就说明大部分的时候，它是适用的，是能够给人带来帮助的。 拿明威地产来说，要是在京城的话，程威在京城混了那么多年，肯定是有些靠谱的人，可以拿出来做脏活的。 对于程威的忠诚度也是很高的，也能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的。 就像是秦川手底下的刘庄，就是干脏活的，有什么秦川不方便做的事情，刘庄可以去做。 倒不是说刘庄就有多忠心耿耿的，而是刘庄做事直到分寸，也明白自己背后是谁，即使是出什么事情，即使是蹲号子之类的，也不会出卖秦川。 可是程威在龙城就找不到这样的人，只能够找普通街面上的小混子，这些小混子，可能平时的时候，对于普通人来说，也算是招惹不起的，他们也能够干一点欺软怕硬的事情。 但是在遇上真正有实力的人的时候，就真的屁都不是了，他们依仗的那些暴力的手段，在阴暗的地方，秦川随时能够拉出来更多的人陪他们玩。 而同样的，正大光明的地方，秦川更是能够直接送他们去蹲号子。 所以是一点优势都没有，甚至对于普通人还不如，毕竟普通人不惹事，人家正常过日子，秦川即使是想要出手也要有所顾忌的。 可是他们不一样，屁股底下一大堆的事情，平时没有人搭理也就算了，但是一旦认真起来，能够送他们进去八百回。 这样的人，面对秦川，哪里有什么骨头，有什么坚持。 痛哭流涕的道歉，三言两语的就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秦川听着也满是诧异，竟然是程威，竟然是明威地产公司，有意思。 竟然敢动手，真的以为这是让他们可以无法无天的地方呢。 叶子电视机做的是正当生意，这不是两货小混混斗殴的地方，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没有王法。 可以肆无忌惮的，叶子电视机是正当生意啊。 会受到保护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程威竟然敢用这种手段。 秦川乐了，既然程威送上门来了，那就没有放过的道理。 这是在龙城，不是在京城的。 “给侦查部门打电话，就说抓到人了，让他们过来领人。”秦川直接开口说道。 让秦川有些意外的是，来人竟然是林枫和张俊带人过来的。 这是熟人就更好办了，林枫简单的和秦川介绍了一下，原来这件事侦查部门也头疼的，这叶子电视机是市里的重点企业，要是一个处理不好，他们也要背上责任的。 所以向来想去的，干脆成立了一个小的专案组，让林枫来负责，林枫和秦川的关系很高的，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毕竟秦川组局的时候，叫林枫来了好几次，算是狠狠的给林枫扩展了人脉关系。 当然了，秦川和林枫的关系，大家也就都知道了。 所以让林枫来负责，这个案子即使一时半会的找不到人，秦川也不会把压力给到他们的。 当然了，这件事，对于林枫来说也是一个资历的，要是做好了，也可以往上升一升的。 所以现在，在多方的考虑下，林枫就成了组长。 结果没想到，这边林枫刚确定组长，秦川就打电话来说人抓到了，这简直就是上赶着给林枫送功劳了。 甚至有人都觉得，这是不是叶子电视机自编自导的一出戏，就是为了给林枫送功劳了。 当然了，这种可能性想想也就算了，叶子电视机这么大张旗鼓的，肯定不会是拿着自己的名声去给林枫送功劳的。 只能够说林枫命太好了，本来大家都觉得，这能够对叶子电视机出手的，可能也不简单，手尾肯定打扫好了，要是抓不到人的话，就是惹一屁股麻烦的。 谁知道竟然这么简单就抓到了人。 对于他们侦查部门来说，只要是抓到人了，就无所谓了，后续叶子电视机和对方的对弈，和他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林枫和秦川也不瞒着，简单的说了一下这里边的弯弯绕，秦川点点头，他也不在乎这里边有什么的，反正现在是熟人就更好了。 “背后主使是明威地产公司的程威，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但是据这几个人交待，程威找到了他们，给了他们五千块钱，让他们做这件事。”秦川简单的说了一下。 看着地上有些鼻青脸肿的几个人，犹豫了一下说道：“这几个砸我们柜台的人，被送过来的时候，有些……磕磕碰碰，肯定是惊动了一些人的，我怕程威已经得到了消息。 所以要抓人的话，就要快一点，防止程威跑回京城去。” “磕磕碰碰”在地上的几个小混混，闻言差点没有气死，这很明显就是被人打的好不好，什么叫送过来，我们是被抓过来的好不好。 不过这个时候，显然没有人考虑他们的心情的，不管背后的主使是谁，他们几个动手的也脱不开责任的。 这点磕磕碰碰在这个时候真的就不算什么的，毕竟现在还没有文明执法的说法。 “好，我现在就去抓人，我会同时通知机场那边的人和火车站那边的人看着，要是程威准备坐飞机或者火车跑的话，人会在第一时间扣下的，肯定不会让他们跑了。”林枫考虑的非常的周全。 秦川点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了。” 林峰在当场就开始打电话联系布置抓捕程威的任务，除了火车站和机场，还布置了汽车站，也就是出城的路口要是安排人检查的话，工作量太大。 不然的话，可能连出城路口都要安排人。 “秦总，我就先走了，不然的话，去的迟了怕程威跑了，毕竟这出城路口不能够检查的话，还是有漏洞的。”林枫火急火燎的说道。 这几个动手的都抓了，抓的时候还闹出来不少动静，正常来说程威肯定得到消息应该跑了。 第925章:严重性 林枫和张俊对于这件事是真的上心，因为一方面是上边重视，另一方面是因为秦川和他的关系。 所以考虑的很全面，各个地方都安排了人，制定好了抓捕计划，不说万无一失，也尽量保证能够抓捕成功的。 都到了明威公司楼下了，都制定了计划，安排了楼下的留守人员，防止程威逃跑之类的。 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一群人都已经扑倒了明威地产公司了，结果程威还一脸的迷茫，问他们找自己到底是什么事情。 林枫能够看的出来，程威是真的迷茫啊，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情。 直到被抓的时候，还一脸的懵逼。 这简直是杀鸡用牛刀啊，亏他还安排人去机场火车站，汽车站蹲点呢，这程威根本就没有想着跑，甚至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呢。 这事情让林枫都感觉诡异的很，他是真的想要问问，你是真的傻子嘛？动叶子电视机之前都不安排好的，还是说觉得叶子电视机就是一个小个体户，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呢？ 早知道程威这样的话，都不用安排这么多人，直接一个人过来，带走程威就行了。 秦浩明也露面了，阻拦林枫等人。 不过也就是一个样子而已，难道还能够真的敢拦着林枫等人。 “姐夫，赶紧找人救我啊，上次我在里边待了两个小时就难受的很……”程威被带走的时候，还朝着秦浩明喊着。 他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情况，还以为和上次以后，出来是早晚的，只不过是想要快点出来而已。 “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弄坏记者话筒的事情，我们已经赔偿了，还要怎么样？没完了吗？” 程威挣扎着喊到，他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还是上次和记者的纷争呢。 至于说安排去叶子电视机砸电视机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的，在京城做房地产行业，这种竞争对手之间，互相添堵的事情，不是做了一两次。 大家都不会经公的，都是自己互相处理，自己的人被打了，要打回去，被打了，自己安排人去医院，损坏了什么，就报复回去而已。 而且即使是对方想要报复，也要查清楚而已，这中间需要太多的时间了，即使是查清楚了，在他想来叶子电视机撑死了也就是砸自己的项目而已，比如说去高丽国际金融大厦那边的工地上闹事。 双方互有来往的几个回合。 这才是他认知里边做事的手段。 而且这距离他安排完去砸叶子电视机才多长时间啊，他想都想不到会是叶子电视机的事情。根本想不到事情发生满打满算也就是两个小时的时间，秦川已经把事情查的一清二楚的，而且还经公，直接抓人了。 秦浩明见程威被带走，也是满脸不善的骂了一句，混蛋，他也以为是之前记者的事情。 王副主任那边是不能联系了，电话可能都打不通了，不过他来龙城也是有些关系的。 不然的话，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接下来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烂尾楼，另外，他们在龙城投资，龙城当地也有义务，为他们保驾护航的。 这因为一个记者的打坏话筒的事情，三番五次的，已经赔偿了还要怎么样。 所以秦浩明打电话的时候，语气也很强硬，让把程威给放回来。 对方也是好言好语的安抚着，说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结果等秦浩明再次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直接被骂了一通。 “你们做事情带脑子嘛？人家叶子电视机和你们也不是同行，怎么招惹你们了，安排人去砸人家的厂子，那是五一商场，龙城的商业中心。 你们说打砸就打砸，影响有多恶劣我就不说了。 另外你们招惹叶子电视机之前，不知道叶子电视机是什么企业吗？这是市重点企业，你们竟然用这么恶劣的手段，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秦浩明被骂懵了，直到电话里边传来了嘟嘟的忙音，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因为和记者的事情，而是因为砸叶子电视机的事情。 这事情程威和他说了，他也觉得要给叶子电视机一个教训，让叶子电视机知道自己是不好惹的。 但是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被对方抓住了证据。 而且直接把程威给抓了。 到这一刻，他才算是真正的意识到了，什么叫做地头蛇，这种事情，正常来说，双方都抓不住什么证据的。 比如说地产公司在工地上竞争的时候，安排人过去给对方捣乱，即使是底下的人被抓了，也就是扯皮的事情，和上边的人都没有关系的，底下的人会认下来的。 我就是看多方不顺眼之类的理由都可以的，只要是能够有一个理由就行的，双方都有关系，所以给一个理由，这件事就过去了。 所有的龌龊都发生在底下的，不会牵扯到上边，这也是为什么双方有矛盾和冲突不经公的原因，因为经公也没有用的。 还不如自己用同样的手段狠狠的报复回去。 但是在龙城就不一样了，这底下的人直接把程威给牵扯进去了，这就完了。 有些事情不能够摆在台面上的，一旦摆在台面上就完了，秦浩明这个时候才算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等到真的给定性了，那程威就真的要蹲号子了，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程威给捞出来。 不然的话，先不说怎么和妻子还有岳父交待的事情，对于明威地产公司来说也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啊。 秦浩明颤颤巍巍的点上一根烟，脑子里边考虑着怎么办。 一根烟抽完，他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打了出去，一个电话是请人约一下秦川，要和秦川聊聊，这件事叶子电视机要是不追究的话，那就无所谓了，没有谁会追着不放。 另外一个电话，是想要见见程威，希望程威聪明一点，别乱说，那几个动手的人，要是能够改口把事情认下来的话，也有缓和的机会。 第926章:年轻气盛 秦浩明是两条路走路，不管怎么说都要把程威给弄出来的，不能够把事情给坐实了。 秦川是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收到的消息，是一个开煤矿的老板打过来的电话，说要吃饭。 老板叫周庆祝，秦川之前见过几次，吃喝玩乐的场合，去年的时候，说要去京城投资电影之类的。 还说要给秦川介绍了两个明星玩玩呢。 要说三晋省的这些煤老板，确实正是在风光的时候，一个个的装钱都是拿麻袋，是真的有钱。 而且和那种有多少身价，实际上，拿不出来多少现金的老板不一样，他们是真的有钱。 可能在其他方面，并没有什么好名声，但是在娱乐行业的名声还是不错的，投资各种电影啊，电视剧啊，除了自己要捧的两个小明星，其他的都是不管的。 都可以让导演制片自己做主的，扎扎实实的拍出来一些高质量的电视剧，电影，不像是后世的各种资本入侵娱乐圈以后。 雷人的台词，尴尬的剧情，简直是毁人不倦。 “周老哥，这今天怎么想起来，请我吃饭了，怎么？要介绍两个明星给我认识吗？” “哈哈，只要是秦老弟想要认识两个明星，那还不简单，这样，后天我去一趟京城，投资一部戏，到时候会有两个女明星过来，秦老弟跟着一起去啊。”周庆祝一脸猥琐的笑着说道。 “哈哈，算了，要我说，周老哥要是捧红这些明星，还不如捧一下我呢，我这么帅，稍微花点钱，就能够成名成角的。”秦川在并州饭店门口，和周庆祝寒暄着。 他是知道这周庆祝的，之前的时候，有一次吃完饭在外边完，正好和一个剧组谈投资的事情，这边搂着小姐，那边嘴里说着派出来的戏，一定要弘扬正能量。 “哈哈哈，没问题，就秦老弟这么帅气，当个明星还不是绰绰有余……” 两人寒暄了两句以后，周庆军压低了声音说道。 “不瞒秦老弟，今天晚上是有人想要见你，拉着我组个局，京城来的做房地产的明丽地产的秦浩明。 我之前去京城的时候，有过几次接触，谈不上朋友，就是认识而已，之前吃饭的时候吹牛，让他来龙城找我，这人家找过来了，我不好推，所以只能够组个局，不过你们谈的时候，随意，你能来就已经是给足老哥面子了，其他的不用顾忌……” 周庆祝把今天这场饭局的情况大概的介绍了一下，秦川顿时就明白了，看着周庆祝笑着点点头。 周庆祝，之前的时候，和周庆祝吃过几次玩，出去玩过几次，这周庆祝好好的找自己吃饭，肯定是有事的。 不过这个面子，秦川还是要给的，这个周庆祝还是很有实力的，有两家煤矿，而且背景也有。 这吃个饭，总是要给面子的，至于说其他的事情，就另说了。 不过没想到，周庆军竟然还没有进门就把情况给说清楚了，都说周庆祝这人粗狂，但是依秦川看，这是面带猪像心中嘹亮啊。 粗中有细啊。 这自己以来就把事情说的明明白白的，所有的事情都摆在了明面上了，客气说的来就是给面子了，又隐晦的说只是和秦浩明认识而已，不算是朋友。 那反过来，就是和自己是朋友了。 这一番说的是，无可挑剔，充满了情商啊。 不过也是，这煤矿行业，也不是是个人就能够进去挖煤的，没点能力，哪里能够站稳脚跟啊。 “哈哈，好说，好说。”秦川笑着说道。 程威被抓了，这秦浩明着急找自己，也在秦川预料之中的。 “秦老弟给面子，一会结束以后，咱们找个地方乐呵乐呵。”周庆祝挤眉弄眼的说道。 两个人勾肩搭背的走了进去，这个时候做企业的，要说有多少素质之类的，也是真的没有的，什么气质啊，什么仪态啊。 国内现在的这些人，往上数三代，大部分都是泥腿子出身的，只不过有些人上岸了，洗干净脚，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其实除了那一少部分的人，比如说几个家族，其他人大部分都是这个年代爆发起来的，大哥不要笑话二哥，都是一样的。 秦浩明在包间里边等着，听见走廊上，传来周庆祝和秦川爽朗的笑声，站起身朝着门口迎去。 没办法，这不是在京城，这是在龙城，而且自己小舅子还被人抓住了把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再一次看见秦川，秦浩明才认真的打量起来，上一次在会场的时候，他也就是看了一眼。 这个时候看，一米八的个子，不算太高，但是也不低了，一张脸虽然不说英俊，但是也很阳光的。 一身黑色的羊绒黑色风衣，显得很是有气质，腰间夹着一个黑色的皮包，目光炯炯有神。 秦浩明心里闪过几个字“年轻气盛”。 “秦总，又见面了。”秦浩明主动的迎了过去。 “呵呵，”秦川对于秦浩明伸出来的手，熟视无睹。只是冷笑着点点头。 “来，秦老弟，坐坐，坐下聊，我让服务员上酒。”周庆祝招呼着，只不过包厢里边的气氛并不是很好。 周庆祝笑呵呵的努力的活跃着气氛，秦浩明今天有求于人，也是陪着笑脸，秦川虽然不搭理秦浩明，但是还不会让周庆祝的话掉在地上。 既然来了，那就把面子给足的。 很快酒菜上来了。 “来来来，大家走一个，说起来也是有缘，你们都姓秦，这秦老哥，是我在京城认识的，秦老弟是我龙城的好友，咱们先走一个，这能够坐在一起吃饭就是缘分。” 周庆祝张罗着，秦川也不能够不给面子。 “是啊，秦总，久仰大名了，这一回生两回熟的，咱们这就算是熟悉了，以后要是来京城了，能够帮上忙的，我肯定不推辞的……”秦浩明也陪着笑说道。 “来，周总，咱们喝一个。”秦川根本不搭理秦浩明。 第927章:几分像从前 周庆祝张罗了两圈以后，也算是看出来了，这秦川是真的不愿意搭理秦浩明啊。 既然秦川的态度很明显，周庆祝也不勉强了。 “这样，你们坐着聊，我去趟卫生间。”周庆祝刻意的流出空挡来，给秦川和秦浩明单独说话的机会。 周庆祝这边一走，秦浩明就端起了酒杯：“秦总，我这杯酒替程威给你道个歉，程威不懂规矩，不懂事，冒犯了秦总……” “秦老板，这道歉一词就不用了，程威要是做了犯法的事情，自然有法律惩罚他，他要是不道德，自然也会有大众谴责他。” 秦川把玩着酒杯，摇晃着杯中酒，根本没有端杯的意思，态度也冷淡的很。 “再说了，即使是道歉，我想问问秦老板，你是以什么身份道歉呢？” “实不相瞒，这个程威是我小舅子。”秦浩明说道，他知道要低头，那受点委屈，还是要谈下去的。 “小舅子啊，为了小舅子，都能够出面道歉，看来秦老板，还真的是个好姐夫啊。” “秦总，这话是什么意思？”秦浩明皱着眉头，总感觉秦川话里有话。但是又弄不明白。 要说两家企业之间的事情，无非也就是抢了两个奖项而已，就因为这点事结了仇。 但是说起来，这又实在是不算什么恩怨的。 要是这也算是生死大仇的话，那谁也不用做生意了，抢个奖项，那做生意是要争抢市场的。 要是你今天抢我一个市场，我就当成生死大敌，那谁也不要做生意了，天天拼刀子算了。 事实上是，这种抢市场的行为很常见的，今天你抢我市场，明天我抢你市场，利益是永恒的主体。 可是秦川这样，又好像有些不同。 “没什么意思，就是有些感慨，看来秦老板，在京城过的很幸福啊，也很舍得对京城的新家庭付出啊。”秦川冷笑着说道。 “秦川，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秦浩明眉头紧皱，他这个时候敢肯定，这秦川对自己的意见，绝对不是因为一个奖项的。 就是有些不明白，他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秦川，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自问没有怎么得罪你啊？就一个奖项的事情，不至于这样吧，程威得罪了你，我可以道歉，或者说秦总要是有什么要求的话，也可以提出来的。都好商量的。” “什么要求都可以吗？秦老板，准备付出什么代价？” “什么要求都好商量的，只要是你愿意放过程威，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商量的。”秦浩明说道。 “呵呵，真的是感人至深啊，要是我不了解你的话，还真的会深受感动的，其实我今天也没有什么要求，也不想要怎么样，要是硬说的话，我就给秦老板一条忠告吧。” 秦川慢条斯理的说着站了起来：“把明丽公司的钱卷走吧，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好了，不然的话，龙城就是一个大泥潭，会让你们深陷其中，拖死你们。” 秦浩明一下子眼神也冷了起来，他算是看明白了秦川根本没有谈的意思。 “秦川，你还年轻，我也给你一条忠告，年轻人不要太气盛，做人留下一线。” “哈哈哈。”秦川张狂的笑了起来：“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嘛，做人留一线，我想知道，秦老板你说的这话，你自己是这么做的吗？” “我秦浩明能够走到今天，就是因为做事情会留下一定的限度，要知道，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秦浩明死死的盯着秦川威胁道。 “有火气好啊，我就是要看看你火气有多大，秦浩明，我明确告诉你，我和你死磕。”秦川酒杯重重的摔在桌上，转身就要离开。 秦浩明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他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但是遇上秦川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就是被折腾的没有脾气了。 年轻人太气盛，做事情不顾后果的，从进门到现在，自己一直陪着笑脸，结果对方一点面子不给，自己稍微威胁了一句，得到的回应就是要死磕。 这到底是多大仇啊。 眼看着秦川已经走到了门口，马上就要出去了，秦浩明终于是忍不住服软了，有些哀求的说道：“秦总，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咱们到底多大仇啊你这样？我们认识吗？” 秦川骤然停下脚步，猛的转身，看着秦浩明。 两鬓有些斑白的头发了，脸上的皱纹也多了，离开的那天早上，在自己的印象里边，还是一个很帅气的年轻人的形象，现在已经是一个中老年男人了。 “我们认识吗？”秦川重复了一句，像是疑问句，又像是反问句。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 秦川转身就走。 秦浩明突然就愣住了，秦川转身已经离去了，只剩下了包厢的门还在小幅度的渐渐闭合。 但是秦川留下的话音，还回荡在在耳边。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像从前，像从前……三个字像是晨钟暮鼓一样，敲响在秦浩明的心间。 他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小山村里边的一切，自己离开的时候，那个已经快到自己腰间的小男孩。 “爸爸，爸爸，你早点回来。”稚嫩的童声，使劲挥舞着的小手，不舍的目光。 突然之间就和秦川的身影，撞在了一起，两个人眉眼之间，是那么的相似。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几分像从前，秦川，秦川，秦浩明呆愣愣的，两眼无神。 完全的沉浸在了自己的内心世界里边，秦川难道是那个小山村里边的小男孩，是他吗？ 一转眼，难道已经长这么大了吗？这站起来比自己都高，看人的时候目光的霸道而富有侵略性，做事手段狠辣，是当时那个挥舞着小手，喊着自己爸爸，让自己早点回去的小男孩吗？ 两个人身影，不断的在眼前重合，不断的分开成为两个人…… 有几分像从前？ 第928章:这十几年算什么? 秦川一出门就“正好”碰上了上厕所回来的周庆祝。 “秦总，你这是？” “周总，我们没有谈拢，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改天没事的时候，咱们再好好的聚一聚。”秦川笑着说道。 “对不起，今天这事怪我，改天，改天我一定设宴，给秦老弟赔罪，我送送你。”周庆祝笑着说道。 对于秦浩明和秦川两人之间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参与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借口上厕所，给秦浩明和秦川两人留出来空间。 要是真的愿意组局当个中间人调解两个人之间的矛盾，那应该是两个人谈的时候，他在场，居中调解，而不是躲开。 这秦浩明的面子，确实也就是只够让他组个局，至于说其他的，就真的没有了。 “周老哥留步。”秦川笑着上车离开了。 周庆祝摇摇头，看着秦川的车子离开，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这秦浩明是怎么招惹到秦川的。 但是秦川这人虽然说年轻，但是身段软手段硬啊，而且和个老狐狸一样。 不然的话，秦川凭什么混进他们的圈子里边，真的以为哈士奇和狼章的差不多，就能够混在狼群里边吗？ 那就是开玩笑了。 能够在狼群里边的，一定都是狼，而不是哈士奇。 所以秦川一个做电子厂的，能够在龙城站稳脚跟，那真的是有手段的。 这秦浩明嘛，倒是有点能力，不然的话，也不会在京城房地产行业混的下去，只不过那是有家里帮助的。 靠着自己岳父嘛。 他倒不是说靠着岳父不行，这能够吃软饭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但是有些时候，靠着别人总是会有靠不住的时候。 和秦川这种靠着自己的手段，一步步走上来的人，那肯定是有区别的。 现在出了京城了，来了龙城了，本身就不占什么优势的，又惹上秦川这种地头蛇，他是真的为秦浩明担忧啊。 不过周庆祝尽管已经高估秦川了，但是也没有想到，送完了秦川，他转头回到包厢的时候，竟然看见秦浩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我靠，这秦川到底怎么这秦浩明了。 要不是刚才秦川和秦浩明两人谈的时候，他就一直站在门口等着，估计这个时候他都要以为，秦川是不是动手打秦浩明了。 这到底是什么事啊，秦川干什么了，竟然把秦浩明搞成这个样子。 “秦老板，您没事吧？”周庆祝试探着问道。 “啊？”秦浩明闻言，这才回过神来。 “我说，您没事吧，这个……”周庆祝，想要试探着安慰一下秦浩明，看着秦川把秦浩明整成这样，他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当然了，这个于心不忍也就仅仅停留在口头上的，心里反而更加确定的不会给秦浩明任何的帮助。 秦川这小子实在是太可怕了，竟然把秦浩明弄成这个样子，心里对于秦川的重视更多了三分。 “啊，我没事，周总，我先回去了。”秦浩明感觉心里乱的很，朝着外边走去。 那晃晃悠悠的样子，看的周庆祝都心惊胆战的，这个样子开车别再出什么事情啊，毕竟是自己组的局。 所以周庆祝还是开车送了一下秦浩明，秦浩明也没有拒绝。 一路上，周庆祝几次挑起话题，想要了解一下秦川到底怎么秦浩明了，这怎么把秦浩明整的失魂落魄的。 周庆祝心里是好奇的很，但是秦浩明根本不接话，一路上都表现的心不在焉的，根本就不接话。 一路把秦浩明给送到了楼下。 “秦老板，到了……” “嗯，好的。”秦浩明下意识的点点头，就下车离开了。 周庆祝看着秦浩明的背影，不由的心里骂道：“妈的，什么人啊，连个谢谢都不说。” 不过骂是这样骂，反而心里更加的好奇了，这秦川到底做什么了？越是不知道，越是好奇。 秦浩明回到家里，还在发愣。 几分像从前，原来的时候，心里也闪过这样的念头，秦川的名字，和那个孩子的名字一样，但是想想又不可能。 以那个环境来说，长大的孩子，一辈子能够走出大山都不一定，很大的可能性，依旧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说不定等过了几十年，面容会比自己都老。 怎么可能国内知名电视机的生产厂商老板呢？ 这两个身份的差别太大了。 所以根本就没有考虑过的，但是秦川今天晚上说的话，却让他不得不考虑这个可能性了。 要是两个人是同一个人的话，那所有的事情就都说的通了。 不是简单的因为奖项被明威公司顶掉的原因，而是因为两个人之间的仇怨，从那天早上自己离开那个小山村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心里对于自己有怨恨，也是非常正常的。 对于自己阴阳怪气的，也就能够说得通了。 可是，真的是同一个人吗？这怎么可能？秦浩明不是没脑子，正常早就应该想到，之所以一直没有想到，不是因为其他的，而是因为秦浩明根本就不敢承认这个事情的。 因为承认秦川就是当初的那个孩子，那就是对于自己过去的十几年的否定，对于自己选择的否定。 他到现在为止，都不后悔自己抛妻弃子，就是因为抛妻弃子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是生活的选择。 他的选择不应该被人指责，甚至还非常的骄傲，因为他觉得自己这是正确的选择。 在那个小山村里边看不到希望，活着就像是死了一样，那样的人生没有意义。 那样的生活，更不叫生活，只有像是自己这样，哪怕是抛妻弃子，哪怕是吃软饭，哪怕是入赘豪门。 被一些人背后指指点点，但是他成功了。 过的比他们好。 可是秦川要是真的是那个小孩的话，那就证明，自己完全就是一个笑话了。 因为人家在那个小山村，不用抛妻弃子，不用放弃自己的道德，也能成功。 那自己这些年来做的事情，又算什么？ 第929章:欺负哭了 秦浩明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秦川就是那个小孩，因为这样的话，会导致自己过去的十几年被否定，被质疑。 自己做的那些都是没有意义的。 这代表着，以后自己也要生活在愧疚和自我的否定之中。 但是这一切的一却，在秦川说出了，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的时候，就让秦浩明不得不奋斗了。 虽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秦浩明还是把公司的几个人叫了过来。 “你们现在去帮我查一下，那个叶子电视机的秦川，老家是哪里的？”秦浩明怔怔的说道。 “啊，秦老板，这都晚上十点钟了，现在去查……”几个人有些为难。 不过这个时候，秦浩明猛然抬头，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几个人，让几个人一瞬间，到嘴边的话，就咽下去了。 点点头，赶紧去查了。 秦川的信心其实很好查的，因为秦川也没有隐瞒过，龙城知道的人很多的。 所以没有用多长时间，就把消息给带回来了。 确认了秦川就是王家庄的。 秦浩明一瞬间，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躺在床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秦川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儿子，真的是那个小男孩。 秦浩明半晌才回过神来，挥挥手打发走了下边的人呢。 秦川是自己的儿子，秦浩明是一点惊喜都没有，也没有任何为自己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儿子感到高兴，反而是感觉无法接受。 这是否定自己过去的十几年，否定自己的选择啊。 当初，从那个小山村离开的时候，自己义无反顾，走了就没有想过回去，就让自己忘记了那个小山村的人和事，因为一旦想起来，就是对自己内心的折磨。 回到京城以后，他为了更好的入赘到程家去，和自己父母，还有兄弟姐妹们都几乎断了联系。 就是怕家里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们，家里有什么事情麻烦程家，让程家对自己反感。 抛妻弃子，和亲人断绝联系，背后不是没有指责自己的，骂自己是白眼狼，没良心的，秦浩明不是不知道，但是从来不在意，因为他真的过上了好日子。 别人怨天尤人的，那是因为没有机会，没有把握住机会，他们只是羡慕，嫉妒自己而已。 但是现在，他崩溃了。 一整个晚上的时间，烟灰缸里边的烟头满满的，屋里满是烟味，秦浩明眼睛猩红。 他一晚上没睡，也想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自己过去的十几年算什么？ 这个问题，他暂时的环保没有答案，但是现在应该干什么，他是想清楚了。 那就是保住程威，不然的话，要是让妻子程丽和岳父知道，自己原来的时候结过婚，还有孩子。 而且程威进去，还是因为被自己的孩子报复的，那自己就完了。 自己在京城奋斗了那么长时间，得到的一切就完了。 自己现在只有明丽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真正的控股权还在妻子程丽手里的，到时候自己要是被赶出了程家，踢出局了。 那自己就完了。 所以不管怎么样，必须要把程威给弄出来的，要是不能够把程威弄出来的话，到时候京城那边老爷子关注，这事情就瞒不住了。 当初为了能够入赘程家，他在这个小山村里边的一切都没有和程丽，还有程家说过的。 但是怎么弄出来，秦浩明已经不指望秦川了，还是先想办法去见见那几个动手的人。 秦浩明联系了人到了相关部门，但是秦川的速度有多快，到了地方才知道，动手的那几个人，已经被送到号子里边了。 证据都已经固定完了，现在都已经开始送相关部门正式的批捕了。 这件事，上边有压力，下边有林枫张俊和秦川的关系，在快速的推进着。 他想要退而求其次的，先见上程威一面都没有被允许，这个时候，秦浩明是真的感受到了在陌生的地方，没有关系，真的是寸步难行啊。 尤其是得罪了秦川这样的地头蛇以后。 一条线断绝了希望，但是另外一条线，希望秦川那边放过程威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要是说之前的时候，是利益之间的矛盾，还可以用利益解决，大不了给秦川一些赔偿，但是现在，明显不是利益的事情，过去的时光，怎么用利益来补偿。 更何况，他也不想去求秦川，那简直就是在自己的心口上捅刀子。 秦浩明没有办法，只能够动用程家的关系了，他来龙城，还是有些关系的，再加上这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项目。 总不能够说，这个项目刚接，你就把负责人给抓了吧。 是叶子电视机是龙城的地头蛇，但是人家明威地产也是来龙城投资的，也要一定程度上保驾护航的。 所以秦浩明打完电话，最后的结果是，程威取保出来。 秦浩明是在隔天的时候，去接的程威出来，上一次程威在里边，待了两个小时，这一次程威在里边待了两天的时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蔫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好歹也算是出来了。 “姐夫，凭什么啊？为什么啊，那个秦川为什么要针对我啊，我到底干什么了？明明我什么都没干啊？为什么就不放过我……”程威在车上差点没有直接哭出来。 那里边不好过是一方面，秦川在里边找人关照他是一方面。 要是正常在京城进去，也还无所谓，但是有人关照那就不好说了。 秦浩明张张嘴，他没有办法解释，真实的情况也不能够说出来，相反还要隐瞒。 “估计，是因为去年那个获奖名额吧，这个秦川是个年轻人，年轻气盛。”秦浩明支支吾吾的说道。 “不是，姐夫，我也算是年轻人啊，就是再年轻气盛，也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吧？不就是一个奖项嘛，我不要了还不行吗？这是干什么啊？”程威被秦川欺负的委屈的都快要哭了。 “哎，算了，人家是地头蛇，这个……” 第930章:套麻袋 2月22日，程威二进宫出来的当天晚上，喝了点酒，从饭店回去的路上，程威被套了麻袋。 哐当哐当的一顿揍，这边程威从里边出来还不到四个小时，就挨揍进了医院。 秦浩明感觉是心累的很啊，这一天天的，什么都不干，就处理程威的这些破事了，但是这些破事还不能够不管。 “这样吧，等过两天你出院了，要不然还是回京城去吧，不要在龙城待着了。”秦浩明是真的感觉烦躁了。 程威躺在病床上，鼻青脸肿的，听着姐夫秦浩明略带埋怨的话语，一时之间，忍不住的酸楚涌上心头，直接哭了起来。 “姐夫，我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不用说，这事肯定是秦川干的，肯定是他干的，我要报警，我要让秦川去蹲号子……” 程威过往也算是经历过一些事情，但是来龙城，短短的几天时间，原来经历过的，没经历过的，都经历了。 没有受过的委屈，全都受了。 堂堂的一个大男子汉，竟然哭了出来。 这一哭，秦浩明心里更加的烦躁了，哭什么哭啊，这哭什么啊，这么大的人，还指望他负责龙城的业务呢，这怎么就哭上了。 这从小在蜜罐里边娇生惯养大的孩子，就是不行啊，和秦川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啊。 这秦川从一个小山村走出来，一无所有的，白手起家创业走到今天，强势无比。 但是程威呢，从小娇生惯养，衣食无忧的，家里给搭上了梯子，走到了今天，结果两个人放在一起，这程威根本就不是对手啊。 这还是有自己帮着呢，都被秦川收拾的溃不成军的，三天进了他妈的两次局子，从局子出来又进医院，这现在竟然被收拾哭了。 秦浩明都不忍心再说点什么了，免得太刺激他了。 “姐夫，报警，现在就报警，一定要报警……”程威说道。 秦浩明苦涩的点点头，报警有用吗？这是在龙城，不是在京城，秦川是地头蛇。 是，这件事谁干的？除了秦川，没有其他人了，但是你知道归知道，你有证据吗？ 人家地头蛇，这个时候敢动手，肯定是把人都给安排好了，说不定这个时候人早就都离开龙城了。 即使是找到了，怎么确定啊，黑漆马虎的晚上，怎么确定人啊。 这分寸掌握的是敲到好处的，安排的妥当，你没有证据，怎么说是人家，人家要是反咬你一口，你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 不过这个时候，也就是顺着程威一点了。 另一边，叶子电视机厂，秦川办公室里边，刘庄正在汇报着今天晚上的事情。 “秦总，按照您的吩咐，把人给打疼了，但是却不打出什么事情来，不过这对方鼻青脸肿的，也够难看的……”刘庄笑着说道。 秦川点点头：“动手的人都安排好了吧？” “安排好了秦总，都让回老家了，两三个月的，这几个人不会出现在龙城了，而且当时那个地方，咱们都提前安排人过去看过的，没有什么摄像头，动手的时候，干脆利索……” 刘庄说道：“秦总，都是自己家兄弟，是能够靠得住的，嘴都严实的……” 秦川满意的点点头，程威出去了，他是知道的，取保出去了，不过这件事既然程威动手了，那自己也就不惯着他了。 敢砸老子柜台，你就要有被老子套麻袋的觉悟，真的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啊？ 老子就够胆大的了，在京城打完人还赶紧换了地方，准备跑路呢，你他妈的砸了我的货，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喝酒，真当老子没有脾气呢。 不套麻袋揍你一顿，都对不起你。 2月23日，住了一晚上医院的程威，被秦浩明扶着出院了。 回到公司以后，秦浩明安顿好了程威，就准备忙活贷款的事情。 这银行的贷款也差不多应该下来了啊，和秦川之间的这些矛盾，是要处理的，但是当先，最重要的还是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项目。 秦川撑死了就是在这个进程中，遇到的横生枝节的困难而已，是要解决，但是要抓住主要的矛盾的。 只要是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工程做好了，那明威公司在龙城也就站稳脚跟了，到时候也成为地头蛇了。 难道自己还能够怕了秦川不成？ 秦浩明开始给银行打电话，但是却没有找到主事的人，问下边的人，就是还在走流程。 一开始，秦浩明也没有多想的，当时说的是一个星期半个月的时间，现在也就是两个星期的时间，要说也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了，但是这种事情，前两天，后两天的都是正常的。 不可能说，卡着时间正正好的。 2月24日，程威脸上的伤疤，已经消下去了一点了，虽然两个眼依旧乌青，看起来很是好笑，但是不管怎么说，相比昨天不能见人的样子，今天总算是……当然了，也不能见人，让人看着忍不住的乐。 今天是上次，银行那边答应放款的半个月时间点，距离他答应债主的尾款，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秦浩明来了公司以后，带着公司的副总，先去了一趟工地，整个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外围遮挡，已经全部重新遮挡起来了，当然了，原来就有遮挡，只不过时间长了，不免的有些风吹日晒，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但是这重新收拾了一下以后，看起来整个工地就焕然一新了，最起码从外边一走一过，看起来是这样的。 当然了，进了工地以后，整个工地里边也是重新焕发了生计的，而不是做的表面工作的，各种工程机械已经全部进场了。 秦浩明和副总带着白色的工程帽，身边的项目负责人陪着，给秦浩明介绍着。 “秦总，各种机械设备已经全部进场了，塔吊、泵车以及各种设备，还有各种原材料也进场了。 可以放在工地上的，都已经在这边库房里边放好了，这边是工人住的地方……” 第931章:我知道有什么用 一千五百万的前期工程款已经给出去了，这施工的进度自然就快多了，拿到了钱的施工方，哪里有拖延的道理啊。 这只是前期的工程款，给了百分之三十而已，想要拿到后边的百分之六十的款项，就要尽快的完工的。 所以这施工方，自然也是尽力的很，秦浩明做这个高丽国际金融大厦，就没有想着赚钱的事情，只是想要站稳脚跟，所以也想着快点干完的。 现在看着，工程进度不错，秦浩明还是很高兴的，还有心情去工地上的食堂看看。 工地上的食堂吗，能够吃什么，水煮白菜，土豆丝都算是不错的，秦浩明做这个工程，本来就不赚钱的。 招标的时候，自然是怎么省钱怎么来的，这施工方的利润，自然要从农民工身上克扣的。 秦浩明大手一挥，让中午给加个菜。 得到了一众人的感谢以后，这才转身带着副总离开。 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秦浩明问道：“对了，这个银行的贷款下来了吗？” “没有得到银行的通知啊。” “这样吧，我来打个电话。”秦浩明又打给了银行，要找银行的副行长，但是得到的答复和昨天的一样，负责的领导出去开会去了。 问贷款的事情，就是还在走流程。 秦浩明皱了皱眉头，无奈的挂了电话，这昨天是出差，今天是开会，这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 还是说自己多想了，今天才刚刚半个月的时间。 实在不行，明天去一趟看看吧，距离答应给之前金融大厦债主钱的日期都不到一个星期了，再拖下去没有时间了。 2月25日，正月二十九，秦浩明到了公司以后，先把财务叫过来问了问情况，得知银行那边还没有通知，叫上副总直接去了银行。 之前送贷款申请和材料的时候，秦浩明也没有少往银行跑，所以说对于银行这边还是很熟悉的。 但是到了楼下就被拦住了，通报了一声，说是副行长还没有来呢。 秦浩明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了，就在楼下等着，但是一直等到中午了，也没有见来人。 秦浩明感觉不对劲了，直接打了对方的私人手机号码，结果电话接通以后，对方含糊其辞了两句就直接挂了电话。 秦浩明趁传达室的人不注意，直接上了楼，冲到了副行长的办公室。 结果说出差开会的副行长，这个时候正在办公室和人聊着呢。 “张行长，打扰了，我来是想要咨询一下贷款的事情……”秦浩明也没提对方说不在办公室的事情，这点上他情商还是很高的。 虽然说心里腹诽着，但是表面上却一脸的笑意。 “不是，秦总，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还在走流程吗？” “是，我知道，但是之前的时候……这都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的时间，就是一个月的时间，也要走流程啊。” “我知道，但是之前不是说快则一个星期的时间，慢则半个月的时间，这都半个月的时间了……”秦浩明哭着脸说道。 “之前说是之前说，但是现在不是没有走完流程嘛，这样吧，秦总你先回去吧，回头我去催一下相关的部门，让他们尽快的走一下流程好了吧，尽快的把你们的贷款流程走完。 到时候一有消息的话，我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的好不好？” “不是，张行长，您是知道的，我们明威公司和之前，高丽国际金融大厦债务方定好的给钱时间，就只剩下五天的时间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秦浩明对于张行长的话，是一句话都不相信，先不说这就是明显的推辞的话语，就是这人在办公室，但是却让人拦着不让自己上来，已经充分的说明问题了。 说明，事情已经有了变化了，和之前不一样了。 “我知道，但是你们有没有办法的，这银行的流程肯定要走的，不走完流程的话，肯定不会发放贷款的，这个你应该懂的……” “是，张行长，帮帮忙，帮帮忙吧，我这个今天……” “好了，你先回去……” “张行长，我们这边着急用资金的，要是没有这笔资金的话，我们的工程就要停工了，这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项目有多重要，张行长，你是清楚的……” “不是，秦总，你在这里为难我也没用啊，先不说了，我下班了……”张行长说不通，就准备走了，但是秦浩明却做势要跟上。 把张行长都弄的没有办法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关上门，看着秦浩明说道：“行吧，我就和你实话实说吧。” “您说。” “这个贷款可能下不来了，你们明威公司现在闹的沸沸扬扬的，外界都说你们是皮包公司，去年那个十佳企业和青年企业家的奖项颁发给你们，外界的质疑声那么多。 直接导致，相关的人员都受了处分。 你说现在我们怎么敢把这个贷款，颁发给你们呢，到时候要是出什么事情了，谁都跑不了的。 甚至都不是出什么事情，是现在要是给你们放贷款，就会出事的，你看看媒体上报道的那些，皮包公司，诈骗公司，要求加强监督的。 这边外界一片舆论声，质疑声，甚至可以说是猛烈的声讨，这个时候，你说给你发放贷款……” 张行长两手一摊。 秦浩明顿时就愣住了：“不是我们怎么可能是皮包公司啊，这都是外边瞎传的，污蔑我们公司，给我们抹黑的，这是一部分别有用心的人……，张行长，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嘛。” “是是是，我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什么用啊，你要看外边怎么说，看大众怎么说啊，光我知道有什么用啊，你申请的是银行贷款，不是和我个人借钱，只需要我知道就行了。 这个道理都不懂吗？”张行长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道，这秦浩明说话哪里像是一个成熟的商人说的话，实在是有些幼稚了。 第932章:会不会太狠了 舆论是什么？什么叫做舆论战？今天才算是给秦浩明深深的上了一课。 秦浩明本来以为，秦川针对明威公司，也就是给明威公司抹点黑而已，要不是程威太激动，导致后来一系列的摩擦，其实秦川安排人在电视机造谣，拿点手段。 对于明威公司，就是不痛不痒的。 他们明威公司做的是地产行业，而现在接的这个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项目，又是一个烂尾楼项目，算是商业地产的。 又不是做住宅的，针对的客户群体不一样的，所以不管秦川让在电视上怎么抹黑他们明威公司，他们都无所谓的。 而等到下一个项目，他们做住宅的时候，那有了高丽国际金融大厦打底，那就是用事实说话了。 是不是皮包公司，有高丽国际金融大厦在，还不能够证明嘛？ 所以这抹黑明威公司是皮包公司的事情，其实就是癞蛤蟆趴在脚面上，恶心人而已。 压根就没有多大的杀伤力的，没看到相关的部门，都不来明威公司检查一下，看看明威公司到底是不是皮包公司吗？ 就是因为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来的，明威公司就不是皮包公司的。 至于说那两个奖项的事情，即使是收回去又能够怎么样呢？本来就是锦上添花的事情而已。 有固然更好，但是没有也无所谓的。 但是没想到，图穷匕见，秦川的杀招，竟然在银行的贷款上边。 其他的事情，对于明威公司都是不痛不痒的，但是银行的贷款不一样啊，要是没有银行的贷款的话，他们明威公司就要被拖在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这个泥潭里边。 对，泥潭，秦浩明想起来了，秦川说起过这个词的。 “把明丽公司的钱卷走吧，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好了，不然的话，龙城就是一个大泥潭，会让你们深陷其中，拖死你们。” 这是秦川和自己说的话，当时自己没有听懂，现在算是明白了，要是拿不到银行贷款的话，那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项目，就需要明威公司全部出资的。 要是全部用自己的钱，那不用说明威公司了，就是自己在京城的明丽公司，拿出来全部的资金出来，都不一定够做这个项目的。 那高丽国际金融大厦就真的是一个大泥潭了，会让自己明丽公司陷在这个泥潭里边，不能自拔的。 不，绝对不能够发生这种事情。 “张行长，我……” 秦浩明踌躇着话语，准备好好劝劝张行长。 但是张行长已经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千夫所指无病而死，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就这样，我还有事，你回去吧，再纠缠的话，我就要喊保安了，到时候弄得大家都难看就没有必要了，对吧。” 张行长迈着步子离开了，秦浩明几次欲言又止，但是最后却没有出声，也没有追上去。 张行长的态度，他知道了，即使纠缠也没有用了，最后反倒是弄的自己难看。 秦浩明不知道怎么从张行长办公室下楼的。 楼下副总还在等待着。 看见秦浩明出来以后，立马迎了上去：“秦总，贷款的问题怎么样？我刚才看见张行长离开了，你和张行长谈的怎么样？” “先回去吧。”秦浩明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副总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看出来秦浩明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回去公司的路上，秦浩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回到公司以后，立马就开始打电话了。 电话打给了龙城各个银行的领导，开始大肆的约各大银行的领导出来吃饭见面，是，张行长拒绝他了，但是他就不相信，龙城的其他银行都会拒绝他。 他就不相信，一个个小小的谣言，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能够让所有的银行拒绝他。 谣言就是谣言，他不是真的，秦浩明嘴里喃喃自语道，好像是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念一样。 秦浩明单独去见张行长的事情秦川不知道，他虽然说关注明威公司跌事情，但是又不是单独的在秦浩明身上安装了一个摄像头，能够掌握秦浩明的一举一动。 也不是安排人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的监督着秦浩明。 但是秦浩明这么大肆的约见其他银行的领导，秦川就收到消息了。 “看来，这是建行那边拒绝他了啊，坐不住了，开始找其他的路子了。”秦川笑着分析道。 他和他计划的一样，让周君公开表示明威公司是皮包公司，面表商看起来只是抹黑一下明威公司，明威公司不痛不痒的。 实际上是要借着这件事，阻止银行的贷款的。 做企业，最关键就是资金的问题了，而对于房地产公司来说，资金更是致命的七寸。 从一开始，秦川就是奔着明威公司的银行贷款来的，一杆子就打在了致命的七寸位置。 表面上看着好像是，抹黑，再看好像是一个年轻人不懂事，在奖项上吃了亏，被顶替了名额，不懂事，收拾奖项的举办方，那个王副主任。 实际上，却是一杆子差点没有打死明威地产公司。 “建行那边拒绝了明威公司的贷款，我估计其他的银行也都差不多的，就明威公司现在这个情况，基本上不可能有银行贷款给他……”徐挣钱也帮着分析道。 “是啊，所以他现在只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也没有用了，还有几天的时间，高丽国际债务方应该就要去要钱了。 明威公司最多拖三天的时间，债务方估计就忍不住了，到时候新开的工地说不定就会被债务方闹到停工。 这都是连锁反应的，够他喝一壶的，到时候就看他怎么选择吧……”秦川冷笑着。 一旁的徐正强几次欲言又止，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憋住，开口问道：“秦总，您说的都没错，可是这么针对明威地产公司，您这一出手就把明威地产公司往死里整，是不是有些太狠了，到时候在外界，会不会影响您的名声啊……” 第933章:掐灭最后的希望 “名声？老子有个屁的名声啊，至于说会不会太狠，呵呵，我生怕对他的手段不够狠。”秦川冷声说道。 然后又转头看向了徐正强：“收起你那菩萨心肠，商场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一向都是你死我活的，要是没有这个心里准备，趁早的回家待孩子吧。” 骂了徐正强一顿，徐正强蔫头蔫脑的出去了，嘴里还喃喃自语的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对于被骂，他心里早就有所预料的，秦总一向就是这样的，但凡自己想要讲点道义的时候，就会挨骂的。 哎，以后自己还是不要提任何的建议了。 徐正强走了，秦川站在了窗户边上，虽然说是骂了徐正强一顿，但是秦川也没有真的生气的。 对于秦浩明，徐正强和他的认知不一样的，在徐正强眼里，秦浩明就是因为抢了一个应得的奖项而已，不至于把对方往死里整的。 这就像是大街上，有人踩了你一脚，不管是不是故意的，给对方两拳，也就差不多了，算是可以了。 但事对方踩你一脚，你就要整死对方，哪怕对方就是故意踩你的，也说不过去啊。 所以徐正强才没忍住，想要劝一劝。 但是对于秦川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 秦浩明当初，卷走了家里的钱，一去不回。 要说秦浩明当初要走，你可以走，自己走就是了，哪怕是这个家里过成什么样子也无所谓，把事情说清楚了。 秦川也就认了。 就当是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但是秦浩明走就走，临走之前为了回城以后，活动一下，拉关系，走后门，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骗走了。 这就过分了，不管别人死活就算了，还骗别人。 那就是有仇了，遇不上也就算了，遇上了，还帮着现在的小舅子，抢走了自己的奖项，那就不要怪我收拾你了。 大家就做过一场好了。 秦川下手可谓是快准狠，没有给他留一点余地。 秦川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时间，快到约好的饭局时间了，晚上秦川约了蒋道文吃饭。 吃饭的时候，秦川对于蒋道文是殷勤备至的。 “不是，大川啊，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就直接说啊，千万不要来这一套，别人我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嘛，不要这样啊……”蒋道文看着秦川殷勤的劲都有些害怕。 “不是，蒋叔，您这是什么话吗？我那样了？不就是请您吃个饭嘛，您是长辈，我是晚辈，这都是应该的啊……” “行了行了，别来这一套啊，你有什么就说什么？” “真没事。” “真没事我就走了啊，我还有点事情，这顿饭就不吃了……” “别啊。” “我真的没钱，你们欠我们行的钱，现在还没还呢，肯定不会给你们借钱的。”蒋道文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 秦川脸色一黑，故作生气的说道：“蒋叔，您看您说的，我只要是见面就是和您要钱嘛，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真的，我不贷款，相反的，我还准备还掉一部分的贷款，我们不是欠八百万嘛，我回头就给厂子里边说，先还掉两百万……” 秦川这么一说，蒋道文更加害怕了，叶子电子厂欠他们行的贷款，他要了几次都没有要回来，现在秦川却主动的表示要还了，这说明秦川所图甚大啊。 “好，一言为定。”蒋道文满意的点点头。 只不过秦川不乐意了：“蒋叔，您站起来干什么？哎……哎，怎么往门口去，你要……” 在秦川猝不及防之下，蒋道文已经跑到了门口，秦川什么事情他都不想知道了，秦川为了这事都愿意还贷款了，他怕事情太大，听不得。 秦川到底是年轻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 “大川，你让我走吧……不不不，我就是去个厕所，去个厕所行吗，憋不住了……”蒋道文是真心想跑了。 秦川明白了，自己要是不说找他到底是什么事情，蒋道文这顿饭都吃的不安心了。 这真是的，本来想着，吃饭喝酒的时候，慢慢说嘛，提一嘴就行了，这怎么就吓成这样呢。 秦川无奈，只有把事情说了一遍。 蒋道文听完以后有些诧异的看着秦川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出面打个招呼，让龙城所有的银行不要给明威公司贷款？” “对。” “大川，不，秦总，你以为我是谁啊？我是银，监会的主任吗？还是国行的主任，我就是一个小行长啊，哪里有这么大的面子啊。”蒋道文苦笑着说道。 “蒋叔，您误会了，我不是让您打招呼，是让人放出风去，这个明威公司和您有点过节，这些银行本来就不会给他贷款的，我让您这么做，只是多加一道保险而已。”秦川解释道。 秦浩明那边已经开始垂死挣扎了，而秦川就是按灭他的最后一条生路，让他没有挣扎的余地。 “这样的话，倒不是不行，关键是为什么啊？这个明威公司怎么得罪你了？”蒋道文好奇的问道。 “蒋叔，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而已。”秦川支支吾吾的不想说。 “就这事，没有别的了？”蒋道文问道。 “嗯。” “行吧。”蒋道文这才安心下来，其实这件事，本来也不算什么的，他和秦川除了工作上的交情，更多的还是私底下的交情的。 隐晦的放出一个消息去，不算什么的。 吃过饭以后，秦川开车送蒋道文回去，这段时间，秦川都没有回来学校，这回来了，秦川也懒得回去叶子电子厂去了，直接就在宿舍里边住了。 秦川把车子重新停到了学校外边，这才往宿舍走去，时间不早了，但是校园里边，依旧有不少人。 不管冬天夏天的，只要是不到熄灯的时候，学校里边的人都不少，学生时代，总是有用不完的激情和精力。 秦川一边看着，一边朝着宿舍走去，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看见佘江急匆匆的从宿舍楼里边出来。 第934章:理论知识丰富 “老六，这么晚了干什么去？晚上还回来吗？”秦川喊住了佘江，调笑着说道。他以为佘江是出去找未婚妻玲儿共度良宵去呢。 “五哥，你回来了？”佘江脸色有些苦涩，看着秦川招呼了一声。 秦川感觉佘江有些不对劲，也不开玩笑了问道：“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玲儿今天晚上还没有地方住，现在在学校门口呢，我出去给她找个地方住。”佘江说着，突然想起什么，看着秦川问道：“五哥，你能借我点钱吗？我没钱了。” “借钱没有问题，怎么会没有地方住呢？之前的时候，不是说在老二他家店里打工吗？管吃管住？”秦川疑惑的问道，同时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来。 “要多少？” “两百就够了。”佘江说道。 秦川递给了佘江。 “一会我回来再说。”佘江扔下一句话，朝着学校外边跑去。 秦川有些疑惑的摇摇头，转身回到了宿舍。 宿舍里边人挺全的，除了佘江都在呢。 秦川问起了佘江的事情。 张志文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低着头不吭声。 史爱军把事情说了一下，秦川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张志文和他父亲说了，但是他父亲并没有同意，让琳儿去饭店上班。 说是服务员已经招满了，辞退谁也不合适，但是多一个人又用不着。 这到也是一个理由，张志文家里的饭店，原来的老店，本身就亲朋好友的一大堆，然后这新开的饭店，都已经开业了，肯定人都招满了。 要是大一点的企业，那肯定是不在乎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随时有人辞职，随时有人来。 这都很正常的。 甚至就是多养一两个人，弄点关系户进来，都无所谓的。 就像是叶子电子厂，上千人的大厂，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哪里会在意的。 但是他们国强饭店不一样的，本身员工就是卡着来的，这新开的饭店，店铺租金，水电，装修，前期的宣传等等，早就开支了很多了。 在新开的店里，连张志文的父母，都在帮忙，也不愿意多雇佣一个人的，能省点就省点的，这个时候多弄一个服务员过来养着，虽然说开支不大，但是毕竟也是一笔开支的。 他们也不愿意承担的。 所以才导致不接受刘玲。 为这事，张志文也感觉很没有面子，都已经夸下了海口，拍着胸脯要解决这件事了，结果没有办成。 这段时间，张志文没有少和父母置气，但是毕竟饭店他说了不算，置气也解决不了问题。 反倒是佘江和刘玲两人并没有抱怨张志文，反而再三感谢，刘玲也开始找其他的工作了。 本来嘛，这找份工作应该不难的，但是要是想要找一份管吃管住的工作，就不好找了。 暂时只能够住在学校附近的招待所里边，本来已经找好了一份工作，在是服装店卖服装，晚上可以支一张床睡在店里的，虽然说赚的少一点，也不安全，但是最起码有个地方住啊。 可是今天不知道又出什么事情了，大晚上的刘玲过来了。 “行了，这也不算是什么事情，先等老六回来再说吧。”秦川也没有在意，不管出什么事情了，找份工作而已。 这对于张志文来说，可能算个难事，但是对于他来说，就不算什么了。叶子电子电子厂就不用说了。 龙城的国营企业进去，肯定是麻烦一点，但是私营企业的，凭借他的人脉完全没有问题。 想要卖服装，那东方红服装商场，随便给钱进宝打个电话就可以的。 想要卖家具，黎士阁那边也开业了，给黎山打个电话也没有问题，还有煤矿啊，地产商啊。 他秦川在龙城这两年三年不是白混的，随便什么企业，大事的话，可能不好办，但是打个招呼安排个人没有问题的。 甚至就连一些体制内，安排个临时工，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之前没有管，是因为张志文大包大揽的要帮忙，他就不出风头了。现在张志文这边解决不了了，他出面帮一把就可以。 秦川和几个人聊了一会，看着时间不早了，就去洗漱收拾了，本来以为佘江一会就回来的，结果秦川洗漱完还没有回来。 秦川还多问了一嘴，别处什么事情啊，史爱军嘿嘿笑着说道：“老五你想什么呢？还出事，这房间都开好了，老六不得好好的安慰一下，这安慰来安慰去的，干柴，烈火的，那里还会想着回宿舍，而且回来宿舍干什么啊？ 想念宿舍冷冰冰的床吗？软玉温香的不舒服吗？” 秦川听着也是无语了：“老四，你虽然说一点实践经验都没有，但是要说理论知识，宿舍里边谁也比不上你啊。” 一句话，史爱军就熄火了，一脸的黑线，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嘲讽啊，宿舍里边就他没有女朋友，不，还有一个王蒙。 但是王蒙那个是自己不找，他是找了找不上。 秦川不用说，宫晓雨，刘姝婷，一个比一个漂亮，张志文都有一个刘晓倩，老大刘海军，也是有过女朋友的，尝过女人是什么滋味的。 佘江不用说了，现在可能就搂着未婚妻腻歪着。 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这么大了，还是单身。 秦川这话，简直就是往他痛楚上撒盐啊。 史爱军是感觉胸口一阵阵的发闷：“老五，我和你拼了。” “哈哈哈。”宿舍里边一阵阵的欢笑声中，熄灯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秦川也没有着急走，他还等着佘江回来了，安排一下佘江的事情。 一个宿舍的哥们，能够帮上忙的肯定要帮一下的。 但是左等右等的没有等到人回来，秦川只能够跟着几个人去上课去，去的路上，史爱军还调笑着，老刘佘江肯定是睡过头了，看来昨天晚上很劳累。 “宿舍里边就你懂得多。”张志文也笑着说道。又一把剑插在了史爱军心口。 第935章:提人 秦川等人到了教室以后，课还没有上一半，黄静就急匆匆的进来了，朝着秦川招招手。 秦川跟着黄静来到了办公室。 “你们宿舍的佘江是怎么回事？”黄静皱着眉头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就是昨天吃坏东西了，在宿舍里边拉肚子呢，我和班长请过假了。”秦川还以为黄静是说佘江没来上课的事情呢。 他时不时的逃课无所谓，但是佘江这种好学生，估计没有来上课，老师就注意到了。 想到这里，秦川还有些嫉妒。 只不过秦川说完以后，感觉黄静看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黄老师，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秦川看了看自己，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啊。 “看着你干什么？我看你这还准备骗到什么时候？”黄静冷笑着说道。 秦川有些尴尬，硬着头皮说道：“什么骗，我没有，我说的都是……” “行了行了，没时间听你满嘴跑火车，佘江现在在派出所呢，昨天晚上上人家里闹事，还把别人打了，人家现在不依不饶的，非要佘江给个说法，不然的话，就要送佘江进去蹲号子……”黄静有些头疼的说道。 秦川这个宿舍啊，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之前是刘海军，现在又是佘江。 “啊？为什么？”秦川是真的诧异了。 “对啊，我也想问你呢，到底是为什么打人啊，问他什么他都不说，就说想要弄死对方……” 黄静皱着眉头说道。 “可能和他女朋友有关。”秦川想了想分析到，昨天的时候在宿舍听史爱军说够，刘玲已经找到工作了，在一个服装店上边，晚上就住在服装店，昨天晚上好好的突然又跑出来了，没有住的地方了，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女朋友？” “嗯，他现在在哪里，我过去看看？”秦川直接问道，他也只是一点猜测。 “走吧，咱们一起过去。”黄静说道。 两个人从办公室出来，朝着教学楼外边走去，秦川有些感慨的说道：“本来还想着好好上一节课呢，哎，俗事缠身啊。” “行了，赶紧走，别在这装了。”黄静就看不惯秦川这个德行。 秦川讪讪的笑了笑，出了学校上车，往派出所赶去。 等到了地方以后，秦川倒是不熟悉这边的人，但是工作人员还是很和善的，毕竟这闹事的不是小混混，佘江一个斯斯文文的大学生，突然好好的闹事，女朋友哭的稀里哗啦的，一看就是受了什么委屈，最后忍不住了。 佘江打的那个人，秦川也看见了，一个有些秃顶的油腻中年男人，脑袋上应该是被开瓢了，裹着白色的纱布。 一旁还有一个吊着三角眼的女人，这个时候不依不饶的和另外一个工作人员说着什么。 “五哥。”刘玲一看秦川过来了，立马起身过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玲儿，这是黄老师，我们班的辅导员。”秦川给介绍了一下。 黄静点点头：“刘玲是吧，这个佘江为什么打人啊？” “还为什么？你是他老师是吧，看看你们学校都教了些什么啊？还大学生呢，就是他妈的流氓，比流氓还流氓。 我告你们，这件事没完？回头我到你们学校去，我看看你们……”三角眼的女人，开口就骂。 黄静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嘴巴放干净点，学校就在哪里，你们想去随时可以去。现在我们是来了解事情经过的，是不是流氓，也不是你说了算。”黄静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但是三角眼的女人，显然不是好相处的，撸起袖子就准备撕吧，好在工作人员给拦住了。 但是嘴里依旧不服气。 “看看，好好看看，你的好学生给我家男人打成什么样了，脑袋都开瓢了，你们还理直气壮的，行啊，回头我给你脑袋上也开一口子……” 黄静也不搭理对方了，看着刘玲，但是刘玲哭哭啼啼的，却说不出来什么。 嘴里只是说：“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江子，是我害了他……” 最后只能够和工作人员说一下，想要见一见佘江，工作人员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对着的男人和三角眼女人，最后还是点点头，带着秦川两人进了里边。 佘江被关在里边，听见动静以后，起身走了过来，看着黄静有些羞愧。 “不好意思，黄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行了，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这些了，我就想要问问你，到底为什么打人啊？”黄静直接问道。 本来以为，佘江能够痛快的说呢，结果佘江也是吞吞吐吐的。 最后只是说：“对不起，黄老师，给您丢脸了，您不要管我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你……”黄静差点没有气死，这什么脑子。 秦川一看这情况，和黄静说道：“黄老师，要不然您先出去吧，我和老六单独的聊两句。” 黄静没好气的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有烟吗？我抽一根。”佘江双眼都是血丝，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刚准备拿烟，一旁的工作人员就上来阻止了，大声的呵斥道。 “干什么？当这是什么地方，还想抽烟，让你们进来看看人也不错了，想什么呢？” “不是，就是抽根烟而已，我和你们侦查那边的林枫副大队、张俊都是哥们，还有管治安的王局，前两天还一次吃饭呢。 另外你们反扒队那边的刘队长，也是朋友……” 提人有用吗？这得看情况，要是大城市的话，提人就不是那么好使了，因为大家都不认识。 但是小一点的城市，提人是真的好使的。 秦川一连串的名字说出来，都是他知道的认识的，先不说秦川和这些人的关系到底怎么样，是不是秦川说的那种，不是哥们就是朋友的。 光是能够知道这一连串的人名，说明也是多少有点关系的。 工作人员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起来：“行吧，你们都是大学生，估计也是有什么隐情才进来的，这样吧，别在这里抽，去里边走廊的那边吧……” 第936章:谈谈 秦川带着佘江，去走廊尽头抽烟去了，号子里边的其他人不乐意了，凭什么，大家现在都犯事了，都有嫌疑，他们就得蹲在号子里边，而佘江就能够去抽烟。 不过不等他们有什么话语，工作人员就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让他们蹲好了。 佘江接过烟点上，手还有些哆嗦，秦川也能够理解，佘江一个大学生，平时在学校的时候，连打架都不敢的。 这冲进人家家里去，给人家脑袋开瓢，怎么可能风平浪静的，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秦川无奈的问道：“昨晚不是出去给玲儿找住的地方嘛？” “他欺负玲儿。”佘江咬着牙说道。 “嗯？” “昨天晚上……”佘江红着眼，咬着牙，大概把事情说了一遍。 外边被开瓢的那个男人，就是服装店的老板，当初招收刘玲的时候就不怀好意，这刘玲没有什么心眼，再应聘的时候，就已经把实际的情况说了一遍。 服装店老板，一看刘玲操着一口外地的口音，在龙城这边，就一个男朋友，还也是外地的。 顿时就动了歪心思，这趁着昨天晚上刘玲在店里，他就去了，想要欺负刘玲，不过被刘玲逮着机会跑出来了。 佘江知道以后，顿时就不干了，跑到了对方家里，把对方脑袋给开瓢了。 秦川也没有问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报警这种话，是个男人听到这种事，都会热血上头的，更何况是正年轻气盛的时候，哪里还能够忍得了。 “那这件事现在可以说出来啊，对方这种情况，挨揍也是白挨的。”秦川说道。 “这种事情怎么说，说出来，玲儿的名声就坏了，虽然玲儿当时跑了，没有被对方得逞，但是事情到时候传的沸沸扬扬的，人们只会往最坏的地方想。 这种情况很多的，我们家里那边我都……”佘江苦涩的说道。 秦川没想到，佘江平时看着和个小孩子一样，竟然能够想这么多，于是点点头：“行了，我明白了，我和对方谈谈吧。” “麻烦你了五哥。”佘江苦涩的说道。 一根烟抽完，佘江从新回到了号子里边，秦川出来看了一眼，还在闹着的三角眼女人。 “秦川，怎么样？”黄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没啥事，我和对方聊聊吧。”秦川安抚了一句，朝着被开瓢的男人招招手。 “干什么？你还想要打人？”三角眼女人，立马恶狠狠的看着秦川。 “聊聊呗，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可能动手。”秦川双手一摊，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对吧，不管你们是想要要医药费，还是其他的，总是要谈的吧？” 医药费三个字，算是说动了男人，这住院之类的，也要不少钱的，再说了，这两天受伤了，还没有办法开门，耽误的时间也是钱的。 他就是一个小老板，比普通人是有钱，但是也没有多少钱的。 所以秦川一说住院费，男人顿时愿意谈了。 “行，你说在哪里谈？” “走吧，门口抽根烟。”秦川笑着说道，一听就在门口，男人更加没有什么顾忌了，秦川就是胆子再大，难道还敢在这门口打人不成。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我叫秦川，这个名字你可能没有听说过，但是叶子电视机，你应该听说过吧，我是老板。”秦川随意的开口说道。 但是一句话就让张岩神情紧绷了起来，秦川掏出了手机，在手里把玩着。 张岩本来脸上都露出了嗤笑的神情了，看见手机又收了回去。叶子电视机他当然知道了，但是随便站出来一个人说自己是叶子电视机的老板，他怎么可能相信呢。 但是秦川掏出了手机，他就是不相信，也知道秦川不是一个骗子了。 手机啊，这个时候需要一万多块钱的，能够用的上手机的，那个不是大老板啊。 而秦川一个小年轻就能够用手机，这本身就代表一些东西的。 秦川又掏出了车钥匙，走吧，上车谈吧，这天气还挺冷的。 看着秦川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张岩脸上的神情更加凝重了，开着十多万的轿车，用着手机，这肯定不简单啊。 对于秦川说的话，顿时相信了几分。 “秦老板……”男人态度也好转了很多，刚想要说什么，秦川就摆摆手。 “你等会，我先打个电话。”秦川拿出手机打给了刘庄。 “你去服装城那边查一家叫做红雨服装店的店铺，卖男装的，让人盯着。” 张岩这个时候，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秦老板，你想要干什么？”张岩脸色难看的说道。 “想要干什么？我干什么了？”秦川转头看着张岩，表情平静，没有一点波澜，但是越是这样，张岩越是害怕，这比秦川大喊大叫的威胁要有用多了。 佘江就是拿着啤酒瓶子，张岩都不害怕，他就不相信，佘江一个小年轻还敢弄死自己不成。 但是秦川这语气平静，只是打了个电话，却让他坐立不安了，因为他知道，佘江给自己脑袋上开一个口子，也就是让自己疼一下而已。今天还得蹲在号子里边。 但是秦川这种人，要是盯上了自己了，想要对自己做点，那是真的能够让自己不断的疼痛，同时自己还拿人家没有任何的办法。 手机，车子，身份，有些时候，这些东西看起来炫耀的时候，有些装了，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这就是有用。 这些东西摆在这里，秦川一句威胁的话都没有说，甚至从头到尾的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大一点，却让张岩感觉到了实实在在的威胁，并且脑子们上都冒汗了。 “秦老板，其实吧，我和那个小男生就是有些误会，这刘玲在我们这里干的也挺不错的，小男生不太成熟，才发生了这样的误会，其实我也没有说，非要怎么样的。” 第937章:道个歉吧 张岩准备服软了，这秦川看着来头很大的，不管是不是叶子电视机的老板，但是最起码也不简单的。 “这样吧，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让那个小男生给我道个歉，你们把我这两天的医药费和误工费付了，我就不追究了。”张岩说道。 秦川拿出烟来点上，看了张岩一眼，继续平淡的说道：“其实吧，有些事情，别人不知道，自己心里应该是心知肚明的，其实说，对付你这种人吧，特别简单的，你们那个小店，我让人轮着来，一天砸三遍，或者说安排人天天套你麻袋，对了，你老婆不停横的吗？你怎么对的刘玲，我就让人怎么对她，你说到时候说不定她还会感谢我呢，毕竟长成那个样子…… 另外，家里有老人吧，要是骚扰两天的话，也不知道老人年纪大了能不能够受得了……” 张岩一瞬间感觉额头的青筋直跳。 “你他妈的敢，我和你拼了。”张岩强忍着脑袋上的疼痛，咬牙切齿的说道。 只不过秦川却风轻云淡的看着张岩：“怎么了？现在知道害怕了，拼了，你这和你嘴里的小男生有什么区别吗？ 他昨天是不是也像是你这样，很无助的威胁你，要和你拼了，你害怕了吗？ 要拼的话，就现在趁着在车里有机会，你直接弄死我，不然的话，等回头你就没有机会了。 毕竟平时我身边跟着一堆人，你想要和我拼，也得进的了我身啊……” 秦川这一刻是把反派这个角色，扮演的非常彻底。 “我……你……我……” 张岩眼红通红，紧咬着后槽牙，想要说点什么，秦川直接一把拉过来张岩的手，把手里的烟头按灭在了张岩手心里。 “啊……”张岩发出了一阵痛彻心扉的惨叫，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抬头就对上了秦川冷冰冰的眼神。 顿时整个人就感觉，浑身一阵冰冷。 张岩的惨叫声太大了，里边一直关注着情况的三角眼女人，顿时冲了出来。 两个工作人员和黄静还有刘玲也冲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他动手打人了，太猖狂了，竟然真的敢动手，快快快，给他抓起来……”三角眼的女人，顿时开始指着秦川叫嚣起来。 秦川笑着看向了张岩：“我动手打你了吗？不就是不小心把烟灰掉在你手上了嘛，这算什么打人，对不对？” 张岩被秦川看了一眼，顿时浑身一个哆嗦。 秦川的话提醒了他，是啊，这确实不算什么的，即使他说出来，秦川不是不小心，而是把烟头按在了自己手里，但是这种事能说清吗？ 没有什么用不说，而彻底的和秦川撕破脸了。 “是不小心的，不是打人，没事没事。”张岩摇摇头。 “对了，我看你这脑袋，也是自己不小心碰的对不对？”秦川笑眯眯的继续开口说道。 “你他妈的小兔崽子……”三角眼的女人正准备骂，可是张岩却拉住了女人，直接点点头。 “说的对，我这个脑袋确实是自己不小心碰的，而不是那个小兄弟打的，我整误会了。” 这下子，不光是三角眼的女人不可置信了，连一旁的两个工作人员都看不下去了。 “开什么玩笑呢？什么自己碰的，对方都承认了，你还在这里撒谎，拿这当什么地方呢，”工作人员先是骂了张岩一句，然后又看着秦川说道：“你威胁他？” “什么威胁啊，我威胁你了吗？”秦川丝毫不带火气的看着张岩问道。 张岩摇摇头：“没有，没有威胁，我的脑袋真的是自己碰的，和那个小男生没有关系，放了吧。”张岩咬牙说道。 威胁，肯定是威胁了，但是说出来有什么用呢，有些时候吧，真的就是很无奈的。 秦川威胁了又能够怎么样？威胁犯法吗？更何况，很多事情，没有真的实现之前，都不算数的。 总是要等到事情发生以后才能够处理的。 但是事情发生了，就能够抓得住证据吗？ “你看？”秦川两手一摊。 “开什么玩笑呢？老张，你是不是傻了，你说什么呢……”三角眼的女人还想要说什么。 张岩就恶狠狠的训斥了一句：“闭嘴。” “你，你他妈的就会对老娘凶，行，老娘不管了还不行，你最好让别人打死。”三角眼的女人气冲冲的说完，转身就走。 “放人吧，是我不对，我误会那个小兄弟了，放了吧。” “开什么玩笑呢，你说放就放？你以为这是你家呢？”工作人员当然不愿意了，但是张岩坚持。 张岩不追究了，那就没有什么理由再扣着佘江了，只能够让去办手续去。 黄静在一旁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是，她来肯定是想要解决佘江的事情，但是秦川这解决方式，她是真的不认同啊。 很显然，他是威胁那个张岩了。 这样的手段，她是真的不喜欢，但是不得不说的是，这种手段很有效率。 “谢谢五哥，谢谢五哥。”刘玲在一旁不断的对着秦川感谢，她不管什么威胁不威胁的，只要是能够把佘江给放出来就行了。 “行了，别客气了，应该的。”秦川摇摇头。 很快，佘江就出来了，开始签字准备走人了。 “这样吧，既然是一个误会，那耽误了我哥们这么长的时间，你就道个歉吧。”秦川在一旁抽着烟淡淡的说道。 张岩顿时死死的盯着秦川，这简直是杀人诛心啊，自己忍了不追究就算了，自己还道歉。 “怎么？不愿意？”秦川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张岩没有反抗的勇气。 咬着牙挤出来三个字：“对不起。” “还有玲儿，我弟妹，这哭了半天了，你也道个歉。”秦川说道。 “小伙子，做人不要太过分啊。”一旁的工作人员看不下去了。 但是秦川却不为所动，就看着张岩，等着张岩表态。 “好，我道歉，对不起。”张岩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第938章:重新包扎一下 佘江冷冷的看着张岩，是，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同情张岩，可能觉得秦川才是一个坏人，甚至连一旁的工作人员都是这个态度。 可是谁能够理解自己呢，相对比张岩做的事情来说，这点欺负算什么呢？所以佘江没有吭声，也没有原谅。 刘玲也不吭声。 “行了，暂时就这样吧，不过我看你头上这个纱布包的不好，我给你冲洗包扎一下。”秦川笑呵呵的说道。 张岩猛然抬头瞪着秦川，眼睛里边满是血红，仿佛下一秒钟就会拼命一样。 “怎么？不愿意吗？”秦川继续说道，依旧带着笑意，但是声音中却多了几分冷意。 “你不要太过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能够让你撒野的地方吗？信不信，现在我就把你给关进去，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我就不相信了……”一旁的工作人员看不下去了。 他不知道内情，他看见的就是，秦川一直不断的欺负张岩。 明明佘江把人家张岩的脑袋给开瓢了，逼着人家同意和解，连道个歉都没有，还要逼着人家道歉。 真的，这就已经够够的了，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 这也就算了，忍了。 但是现在竟然要给人家重新包扎一下脑袋，那是重新包扎吗？ 人家医院包扎的好好的，用你重新包扎吗？秦川就是想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伤口，让对方再疼一次。 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欺人太甚了。 工作人员说着就要动手，他就不管了，不管这个年轻人秦川是什么来头，张岩怕他，自己可不怕，他就不相信，对方还敢报复自己不成。 是，秦川可能有点背景，但是有点背景又怎么了？自己做事不合规矩又怎么了？大不了就是挨顿训而已，有什么大不了啊。 再不就是写检查。 这样的恶人他见的多了，先关起来打一顿再说。 “我劝你想好了再动手，我没有犯事，你把我关起来，后果怕不是你能够承认的，不要知法犯法。”秦川冷声警告到。 “知法犯法，你个小兔崽子算什么？老子今天就是关你了，不揍你一顿，都对不起你这个猖狂劲，不就是报复投诉嘛，我接着，就他妈的看不惯你欺负人……” 这个工作人员也是一个莽汉，说着就要动手。 秦川没有反抗：“行，你动手吧，搭上前途你肯定无所谓的，毕竟就你这样的也他妈的没有什么前途，但是你今天这样，老子要不把你给送进去，我就不姓秦。 让你尝尝，在里边的滋味……” 莽汉是莽，但是不傻，随便关一个人进去，有没有问题，其实也要分人的。 要是一般街面上的小混混，哪怕就是没有什么证据，感觉对方做坏事了，抓起来找证据，审问一下，打两下，也是没有问题的。 他们这里是暴力机关，干的就是得罪人的活，要是没点威慑力，怎么开展工作，以后谁还害怕啊。 正常来说，即使是对方有点能耐，也无所谓的，大不了到上边领导哪里就给挡住了，没有什么的。 可是真的要是严格按照程序走的话，那这种行为，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现在就是看对方的能量和身份了。 原来都是自己抓人进去，要是有一天自己进去了。 “来动手啊，不敢动手是吧，来，我把你们王局，叫过来给你一点勇气。”秦川说着就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了。 这下子莽汉的脸色是真的难看了，因为在电话里边真的听到自己家领导的声音。 “来，把你名字报上来，让你们领导认识认识你。”秦川说了两句，直接把手机递了过去。 然后就听见电话里边传来了咆哮的声音。 “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想干了，要是不想干不要给单位找麻烦，不给单位抹黑，现在找你们所里领导交接一下，停职。” 电话里边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来，莽汉脸上的表情青一阵红一阵的。 直到挂了电话，整个人都呆愣愣的。 要是自己关了对方，打了对方了，那停职就停职，可是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干，就让自己停职。 那自己要是真的做了……莽汉浑身一个冷颤，一句话不吭声了。 秦川也懒得搭理他，在哪里都有这种正义感爆棚的人，正义感不是不好，这个社会也需要多一些有正义感的人。 但是这种正义感，首先是他妈的要分清楚对错吧。 地铁判官都知道先听一听到底发生了什么，搞清楚事情经过再审判，你这倒好，具体的事情查不清，就看自己想要看到的，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想要动手。 简直是脑子有病，之前倒是在电视剧里边看过这种人，打着正义的旗号，办的全部都是破事，最后还需要别人帮着擦屁股。 这他妈的是一个人情世故的社会，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在条条框框里边。 总有些突出边界的东西，也有些是法律也难以延伸的地方。 “怎么样？现在没有蠢货打扰了，可以给你重新包扎一下了吗？”秦川又重新转头看向了张岩，笑着问道。 刚才发生的事情，张岩都看在眼里，对于秦川的能量又清楚的认识了几分，这还是工作人员呢，只是秦川一个电话出去，竟然就停职了。 “好，可以。”张岩咬着牙受辱。 秦川点上烟叼在嘴里，不紧不慢的开始解张岩头上的纱布。 张岩脑子被开了口子，刚刚包扎好，本来有些地方就在出血呢，这个时候，秦川粗暴的解开，不用说，血水又开始渗透出来了。 张岩倒吸一口冷气，使劲的摇着牙关，把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连周围看着的其他人都能够感受到张岩的疼痛，但是张岩硬着忍着没有交出来。 只不过额头的青筋一根根的爆起，两只手捏着的拳头指甲已经深深的掐到了肉里边。嘴里边不断的喘着粗气，眼睛一片血红。 第939章:想不到你是硬汉? 胆子小一点的，这个时候看着张岩，可能都会害怕，同时可能还有人会佩服张岩的毅力。 但是秦川连脸上的神情都没有变化，仿佛根本看不到张岩的表情一样。 呼气的时候，带动嘴边的烟头导致烟灰凌乱的洒落在张岩的伤口上。 嘴里边还骂道：“哈哈，想不到，你他妈的还是个硬汉呢，一声不吭啊。” 秦川胡乱的解开，然后随意的转了两圈，把纱布条就那么撒乱的扔在张岩脑袋上。 “行了，滚吧。” 张岩捂着脑袋转身就走。 秦川这一刻在他心里就是最大的反派。 秦川那张狂的笑声也成了他心里的魔咒，秦川转头看向了佘江等人，刘玲在秦川看过来以后，竟然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有些害怕秦川。 虽然心里明白，秦川是过来帮自己的，但是就是克制不住的害怕啊。 “行了，咱们也走吧。”秦川招呼着，不过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莽汉：“不是说让你停职反省吗？你咋还在这里不回去，是不是你们王局说话不好使啊，行吧，改天吃饭的时候，我给他告告状……” “你……”莽汉的拳头也是紧握着，恨不得上来给秦川一拳，什么叫坏人，什么叫反派啊，这就是典型的啊。 大恶人啊，上眼药告状这种小人干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而是光明正大的。 秦川和黄静还有佘江刘玲走出了侦查部门，秦川开车朝着学校走去。 等回到学校以后，黄静下车看了秦川一眼，朝着秦川招招手。 秦川也跟着下车，走了两步以后，黄静看着秦川问道：“秦川，到底怎么回事？” 秦川在那边的事情，黄静从头到尾的没有阻止，因为她觉得自己这个老师是了解秦川这个学生的，本性不坏，甚至可以说很好的。 这是过往的一件件事证明的，秦川是有一颗赤子之心的，不然的话，自己也不会帮秦川这么多了。 “黄老师，那个刘玲昨天晚上差点被张岩欺负了，但是佘江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怕传开了，对刘玲名声不好，所以我只能够小惩大诫……”秦川没有瞒着黄静，因为他同样相信黄静肯定不会把这件事给传开的。 “哎，你先带他们俩回去吧，安抚一下两个人的情绪，这件事既然过去了那就算了，不要再闹事了，不然的话，惹出什么大乱子来不好，佘江年纪轻轻的，前途一片光明，收拾一下也够了，另外生活上要是有困难，让他们俩来找我，我也认识一些人的，可以给一些帮助……” 黄静有些无奈的说道，这种事情其实有些时候就是没有办法的。 就像是这种事，你要是不想传开，就不能够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问题，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问题了，事情传开了，很多人不光不同情你是一个受害者，相反，还会说你被那啥了。 要背着一辈子这个名声。 所以这种事情就他妈的无解的，这就是人心。 好在刘玲没有到哪一步，只不过是稍微吃了点亏。 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但是不想要公开这件事，就只能够用其他的方式报复。 “嗯，我知道了黄老师。”秦川点点头。 重新上车以后，佘江说道：“谢谢你五哥，我请你吃个饭吧。” “我请你们俩吧，玲儿来了龙城，我还没有请你们吃个饭呢，这段时间也一直有事情在忙……”秦川调转了车头，也不回宿舍去了，直接朝着外边开去。 “五哥哪里的话，都知道你忙，再说了，这刚才还是你帮忙，不然的话我……” “是啊，五哥，谢谢你，不然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刘玲也赶紧开口说道。 就刚才秦川在那边举动她就是再傻也能够看的出来，秦川不简单的，原来的时候觉得，佘江他们宿舍，那个张志文就算是有能力的了，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秦川才是真的不简单。 “说这些干什么，一个宿舍的哥们。”秦川摆摆手，带着两人直接到了天一宫。 随便找了个包厢以后坐了下来，让人把菜单给拿过来。 看着秦川那熟练的动作，刘玲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五哥，你家里也是开饭馆的？” 上次去的国强饭店，那是张志文家里，张志文就熟门熟路的，这一次来天一宫，秦川是表现的熟门熟路的，像是回自己家里一样，让她不由的意味秦川家里也是开饭馆的，这是秦川家呢。 “哈哈，不是。”秦川笑着摇摇头：“老六，你没有和弟妹说过我家是干什么的吗？” “这个没有说。”佘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他其实也是要面子的，这宿舍里边自己年纪最小，无所谓。 但是在女朋友面前，肯定不想和女朋友说，我们宿舍谁谁谁多厉害，我完全比不上等等之类的话。 所以根本就没有说过秦川的事情，说的更多的还是史爱军的八卦啊，王蒙啊这些人，而不是秦川。 “我就是看五哥你对这里挺熟悉的。”刘玲也脸色一红说道。 “来的多了就熟悉了，看看菜单，你们想要吃点什么。”秦川笑着说道。 “五哥，回头这件事你帮我保密啊，不要和宿舍里边的其他人说。”佘江嘱咐道。 秦川点点头：“肯定的，回去就说咱们正好在外边遇上了，一起吃个饭，其他的不提了。” “谢谢五哥，”佘江有些感动的说道，真的遇上事情了，还是秦川可靠。 “你看，又来了不是。”秦川摆摆手。 刘玲看着菜单上的价格，哪里敢点几个菜，她之前本来是准备去国强饭店上边的，张志文带着她直接到了店里，让她看看菜单，熟悉熟悉，然后等张国强来了以后，谈的让她留在店里工作。 虽然说最后没有留下，但是国强饭店的饭菜价格她还是熟悉了一下的，已经让人暗暗咋舌了。 但是这天一宫饭店，比国强饭店还要贵很多。 第940章:偶遇 “五哥，这咱们要不然换个地方吃饭吧，这里太贵了。太浪费了一点了……”刘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秦川笑着摇摇头，干脆也不用刘玲点菜了，自己接过菜单来，随意的点了几个招牌菜。 然后让服务员上菜，这才说起了自己的安排。 “这样，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了，这样吧，回头我给安排一份工作，你先休息两天，看看是想要去家具店还是服装城，或者说是体制里边国营企业，都可以的。 当然了，要是去国营企业和体制里边的话，只能够暂时的作为一个临时工……” 秦川大概提了一下。 刘玲一下子就愣住了，秦川这话的意思是让她随便的选择了，不管去哪里都行。 真的可以这样吗？ 原来的时候，想要找一份工作都难，现在竟然可以随意的选择，而且连国营企业和体制内都可以。 “五哥，我就是一个初中，初中毕业……” “没问题的，和学历没有关系，这种事情都是看关系的。”秦川阐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要是进入到千禧年以后，等到一零年以后，可能进这些地方困难一点，但是要是一个临时工的话，也不是那么难的。 这种事情就是，有关系的话，其他的条件都无所谓，要是没有关系的话，你其他的条件就是再好都没有用。 很多时候，很多部门不设条件，本来就是最难的条件。 原则上不可以，那就是有关系就可以，原则上没有问题，那就是没有关系的根本不可能。 “那我就去卖家具吧。”刘玲想了想说道。 “行，回头我来安排。”秦川点点头。 “谢谢了五哥，我……”佘江想要感谢一些秦川，但是却发现这个时候，说感谢的话，就有些太浅薄了。 秦川不光是把自己从号子里边弄了出来，还帮着自己报了仇，现在更是给自己解决了最难的女朋友的工作问题。 “谢什么，刚说了不要谢，之前的时候，老二说要帮着解决，所以我也就没有插手，后来就一直忙着，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算了，过去的就都过去吧。”秦川摆摆手，示意大家吃饭。 几个人吃完以后，往饭店外边走去。 但是没想到，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几个人进来。 其中一个人秦川还认识，不，不光是秦川认识，佘江和刘玲两人也都认识。 来人正是张国强。 看见张国强以后，佘江正准备开口打招呼，就看见张国强转身朝着秦川的位置走了过来。 “秦总好，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张国强态度恭敬的说道，秦川现在在龙城的商场上，是真正的有一号的。 不是张国强这样开一两家饭馆能比的。 张国强刚打完招呼就看见了跟在秦川身边的佘江和刘玲，顿时就是一愣。 “小江，玲儿，你们怎么和秦总……”之前的时候，张志文带着佘江和刘玲过来，准备让刘玲在自己家店里上班。 虽然说张国强没有答应，但是对于自己儿子的室友，张国强还是很重视的，请两人在自己的办公室坐了坐，请两人吃了个饭。 所以也是认识佘江和刘玲的，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这佘江和刘玲怎么和秦川在一起，难道认识秦川。 要是认识秦川这种大人物的话，哪里还用得着找自己啊。 就秦川这样的大人物，在龙城这个地方，哪里安排不了刘玲一份工作，哪里还需要自己安排啊。 “我们都是一个宿舍的。”秦川笑着说道，其实他在第一次认识张国强的时候，就知道张国强是张志文的父亲了。 只不过没有说而已，主要是怕说了以后，大家相处起来尴尬。 不然的话，真以为张国强开两家饭馆那么牛笔吗？能够让秦川另眼相看。 “一个宿舍的，小江和我家志文不是一个宿舍的同学的吗？秦总你……” “哈哈，张志文是吧，那是我们宿舍的老二，重新认识一下，张叔。”秦川笑着说道。 “宿舍老二，秦总，您和我们家志文是同学，一个宿舍的同学，都是龙城理工大学的？”张志文满是不可置信的问道。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 “这这这……哈哈，让我说什么好，我这个……”张志文激动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这秦川秦总和自己一个宿舍的。 这简直是真佛就在眼前啊。 以后要是能够和秦川搭上关系，倒不是说秦川能够帮自己多少，但这绝对是自己一条重要的人脉啊，万一要是那天用上了，那绝对是能够办大事的。 为什么要结实人脉，很多时候，在你看起来很难的事情，天大的事情，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们家是开饭店的没错，但是这并不代表开饭店就没有竞争。 相反，开饭店的竞争非常的积累，除了正大光明的商场的竞争，还有很多阴招的。 而这些开饭店的竞争，和叶子电子厂这种企业之间的竞争还不一样的。 叶子电子厂之间的竞争的，除了商业上的手段，行政上的手段其实用到的不多的。 这不是谁有关系，谁没有关系的问题，而是你有点关系也没有用的，都是各地的重点企业，当地都会保护的。 可是开饭店不一样的，人家要是在什么单位里边有点关系，到时候找人来你店里天天检查之类的，你就开不下去了。 所以这个时候人脉就很重要了。 但是这结实人脉，一般来说，除了亲朋好友们，其他的，基本上是你什么位置，只能够接触到这个层级的人，更上一个层级的人，人家是不会搭理你的。 可是这同学关系又不一样的。 原来自己撑死了就是能够和秦川混个脸熟，要说见过两面，有事就想要找人家，那就是自讨没趣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和自己儿子是同学，那就是很近的关系了。要是把握好了，完全就是自己的人脉关系了。 第941章:关系怎么样 “这……志文这孩子，回去从来没有说过，我实在是太意外了，这样，相请不如偶遇，我做东，咱们再吃点……” 张国强激动的说道。 秦川却摆摆手：“算了，我们已经吃完了，我和志文的关系很好，叔你就先忙自己的吧，我们先走了……” 秦川朝着张国强身边的人努努嘴。 张志文也意识到时机不合适了，自己也不要太着急的，秦川和自己儿子是同学机会，这层关系就是错过今天也跑不了的，不用着急的。 “好好好，秦总说的在理，这样，改天，我让志文约你们，到店里吃饭，以后随时要是没事，就上店里吃饭去……”张国强还是有些激动的说道。 秦川笑着点点头。 “叔叔再见。”佘江和刘玲这个时候，才和张国强打了个招呼，准备跟着秦川离开。 但是张国强这个时候却想起来了，看着刘玲说道：“对了玲儿，你那个工作的事情，要是愿意就去店里上班。” 虽然说这个时候说这个话，肯定是有些尴尬的，但是尴尬他也要说的，这要是自己儿子和秦川是同学的，那就要充分的把这层关系给利用起来的。 佘江虽然说不算什么，但是也是同学啊，自己不重视佘江这个同学，只对秦川这个同学好，那就太功利了。 所以哪怕是店里养着一个闲人，也要把这个同学关系维护好的。 “哈哈，算了，她想要去卖家具，我回头给黎总说，让他去黎士阁好了。”秦川笑着摆摆手说道。 张国强这才尴尬的点点头，和秦川挥手告别。 出了饭店以后，佘江和刘玲两人情绪都有些不高，对于张国强也有些意见。 张国强之前的时候不同意刘玲去店里，因为人员招满了，连自己儿子去讲都不行，但是知道秦川是张志文的同学了，立马就愿意了。 这算什么啊？ 他们这个年纪，还不能够深刻的明白，什么叫做人情世故，什么叫做现实。 其实人都很无奈的。 张国强店里招满了服务员了，刚投资了新店，店里的资金也不充裕的，你让他白养一个服务员加大开资，他肯定不愿意的。 哪怕就是儿子的同学，也没有这个道理的。 可是和秦川搭上关系又不一样了，要是能够和秦川搭上了关系，以后店里要是遇到点什么事情，请秦川帮忙打个招呼，可能事情就解决了。 哪怕就是为此白养一个服务员，也是值得的。 这就是现实啊。 秦川察觉到两人的情绪不高，但是也没有解释什么，因为这就是现实，解释也没有用，现在他们不理解，等以后经历一些事情就懂了。 人情冷暖自知啊。 送两人回到学校门口以后，佘江和刘玲两人去招待所了，秦川自己也懒得回学校去了，直接回了叶子电子厂，走之前给佘江说，让两人休息一下，休息好了，直接联系自己去上班就行的。 这点事情，根本就不算什么的，在回去厂子的路上，秦川给黎山打了个电话，黎山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还约着秦川有时间一起吃饭。 另一边，到了招待所以后，佘江看着刘玲安抚道：“你也不要多想的，这二哥是二哥，他爸是他爸，所以这个……” “我知道，放心吧，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刘玲摇摇头，转而好奇的问道：“对了，这五哥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怎么这么大的能量。” “叶子电视机，你刚来龙城，可能没有听说过，这么说吧，叶子电视机在这边的情况，就像是咱们那边的长红电视机一样，很厉害的……” “这么牛？”刘玲顿时瞪大了眼睛。 和佘江八卦了起来，秦川的传奇经历，足够他们俩说一下午的。 而另外一边，知道秦川和自己儿子是同学，这张国强的心火热火热的，连吃饭都没有什么心情了，虽然说有朋友在，但是也是随意的扒拉了两口，然后就散场了。 散场以后，张国强第一时间就来到了理工大门口，联系了儿子张志文。 只不过半天才回了信心，张国强看着儿子张志文过来，没好气的说道：“给你买一个传呼机，就是让你联系的，结果半天联系不上你，还不如不买呢。” 张志文脸色一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火气这么大。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至于说这个传呼机，你要是不愿意给我买，那你拿回去。”张志文这两天因为佘江女朋友刘玲找公司的事情，正在和父亲张国强闹情绪呢。 “这孩子，怎么开不起玩笑呢。”张国强笑着拍了拍儿子胳膊，然后直入主题的问道：“你和叶子电子厂的秦川是同学啊？” “嗯，”张志文点点头。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 “说一声，说这个干什么呢？就是同学而已，我有什么同学还要和你汇报，汇报有什么用，人家有什么事情你能够帮忙还是怎么的？只是一个同学而已。”张志文赌气的说道。 几乎是把前几天，张国强说的话，全部还了回去，当时他要让刘玲在店里工作的事情，张国强也是这么说的。 “只是一个同学而已。” “你这个孩子，同学，同学和同学能够一样嘛？这是秦川啊，叶子电视机的秦川啊。” “那怎么了，对了，你怎么知道的？”张志文也好奇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碰见的，他和佘江还有那个刘玲在天一宫吃饭，我正好碰上了，这也太巧了，对了，你和秦川的关系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关系好不好啊？有没有和人家处好关系。”张国强着急的问道。 “都是一个宿舍的同学嘛，什么关系好不好的，都不差。” “这不行啊，你一定要和人家处好关系，这是秦川啊，这个关系砸在你头上了，你把握好了，将来对你帮助很大，甚至对于咱们家的帮助也很大的……” 第942章:喊五哥我就去 “爸，你说什么呢，我们就是同学，难道你让我上赶着巴结人家去吗？”张志文自尊心多强，一听这个顿时就不干了，直接恼羞成怒的说道。 “什么叫巴结啊，是让你处好关系，处好关系能明白吗？”张国强皱着眉头说道，说完也不等张志文回答摆摆手说道：“算了，和你说不明白，这样吧，你今天晚上约人，到咱们家店里来，我请人家吃个饭。” “我不约。”张志文想也不想的说道。 “你不约是吧？那好，从今天开始，你的零花钱就没了，以后一个月就五十块钱，别人五十块钱，你也是五十块钱，够吃饭就行了，周末回家吃。”张国强直接开口说道。 张志文一听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一个月五十块钱，那够干什么的啊？连吃饭都不够的。 更何况，他现在还和刘晓倩谈恋爱，一个月没有三百块钱，根本撑不住的，就是三百块钱，都有些不够的，往往回家还要偷偷的找母亲再要上二百块钱，一个月五百块钱。 才算是充裕的，这个钱当然不少，很多普通工人家庭，一个人的收入也就是五百块钱的。 这就像是后世，很多人一个月收入也就是三五千块钱的，但是谈个恋爱，一个月三五千块钱，也不多的。 “不是，我……”张志文正想要说点什么，张国强就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妈每个月还给你两百块钱，我回去就给她说，你以后一个月就是五十块钱，想要再多，就自己赚钱，你考虑清楚。” “凭什么啊？”张志文满是不服气的问道。 “呵呵，凭什么？我告诉你凭什么？正常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三五百块钱的，你一个月的零花钱要五百块钱。 你说凭什么？不就是因为家里开饭店赚点钱嘛，而能够开饭店，也是需要人脉，也是需要人情世故的。 你心高气傲，你自尊心强，老子没有自尊心，可以低声下气的去结交人脉。 你看不起我，觉得我世俗，但是你这么大的开销，都是我世俗来的，读个大学把你读的清高的，真以为你是人上人了，行啊，你不要花我赚来的钱，就一个月五十块钱的生活费。 省的你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张国强中午喝了点酒，这个时候说话也很上头，但是说的话，却是血淋淋的现实。 “我……那……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咱们开个饭店而已，老老实实的赚钱，要结实什么人脉啊，咱们就做好咱们的饭店不就好了。”张志文的态度已经软化了很多，但是依旧硬着头皮不愿意服软。 “不需要人脉，斜对面哪家和咱们竞争的，看咱们生意好眼红，人家有个食品安全部门的亲戚，那天就过来咱们检查，要不是我之前认识了王主任，打了个招呼，可能现在都关门了。 还有消防那边的，之前你也知道的，老店的时候，天天过来，后来还是……” 张国强说着一件件事，这做生意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的，不是想象中的，只要是做好自己的就行。 张国强说一句，张志文脸色就红一分，说到最后的时候，张志文直接低下了额脑袋。 “爸，我约还不行嘛，你别说了。”张志文苍蝇似的声音响起。 张国强也不想过于刺激儿子，冷哼一声说道：“看来还没有读书读傻。” “我……” “行了，约你同学去吧，今天要是约不到，那就明天，约好了联系我，记得把所有人都带上啊，另外以后那二百块钱，不要找你妈要了，我给你，谈女朋友了，开销大点，也正常的……” 张国强说完，背着手，哼着小曲走了，哼，小兔崽子，还收拾不了你了，谁是儿子谁是老子不知道啊。 明威地产公司里边，秦浩明正皱着眉头，这约了银行的人吃饭已经两天的时间了，结果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有一个银行给自己消息的。 正常来说不应该啊，这舆论的压力这么大嘛。 秦浩明有些想不明白，又打电话约了一个比较熟悉的银行的朋友晚上一起吃饭。 另一边，叶子电子厂，秦川正在筛选着资料，这对付明威地产公司，只是顺带手的事情，发展好叶子电子厂才是当前最重要的。 原来就计划着收购一家彩管厂的，这过完年了，手里也有点钱了，当然要第一时间把这件事给提上日程了。 这个时候，正在和徐正强还有刘庆军商量着，这国内的八大彩管厂当然是最合适的，但是这八大彩管厂都是国营企业。 想要收购人家，确实不是太容易，虽然说现在的国营企业，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这国营彩管厂，在面对电视机厂商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优势，但是要说收购的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收购国营彩管厂，到时候消息想要瞒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毕竟需要经过的流程太多，经手的人太多。 捂不住消息的话，那收购彩管厂的意义就不大了。 秦川有些头疼的看着资料，正好这个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秦川接起电话，是张志文打来的，约晚上吃饭的事情。 “今天晚上啊，你们去吃吧，我还有点事情，要不然改天吧。”秦川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这彩管厂的收购，不说迫在眉睫吧，也要尽快一点敲定的，这资料刚看到一半，晚上和徐正强还有刘庆军吃饭，正好商量一下。 “别啊，我实话和你说吧，我爸让我约的，并且说了，要是约不到你的话，以后每个月的零花钱就没有了，一个月五十块钱，五十块钱啊，救命，老五，算我求你了……五十块钱是真的不够花啊。” 秦川听着也是很新奇，这张志文竟然也会开口求人了。 “难得啊，你竟然也开口求人了，这样吧，喊五哥，喊五哥我就去。”秦川笑着说道。 第943章:请客 “五哥，您来吧，给我个机会，救我一名。”电话里边张志文也是怂的非常快。 秦川这才答应了下来，没办法，毕竟一个宿舍的哥们，张国强要是约他的话，他肯定退掉了。 但是张志文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了，他要是再拒绝就不好了。 “行了，那今天就到这吧，回头再看看，有没有民营的彩管厂，最好是找民营的彩管厂，哪怕小一点也无所谓。” 秦川嘱咐完以后，看了看时间，起身离开了。 另一边，张志文已经约好了所有人打车往店里去了。 和上一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上一次还需要张志文显摆，这一次张国强直接就带着人在门口迎接呢。 挨个和刘海军等人打招呼，热情的不得了。 又仿佛不经意的看着张志文问道：“对了，秦总呢？” “什么勤总结过，老五自己开车过来，还要一会呢，走吧，咱们先进去吧。”张志文说道。 “行，那你们先进去吧，我在这里等等，你小子也陪着。”张国强说道，然后让店里的服务员把刘海军等人带了进去，自己在门口等着。 “哎。”张志文叹了口气，也不说什么了，女朋友刘晓倩也没有进去，而是跟着在门口等着，还和张国强打了个招呼，喊了一声叔叔。 张国强也很热情，毕竟这刘晓倩长得不错，要是真的能成的话，也算是给自己家里改善一下基因。 再说了，刘晓倩还是大学生，从那个方面来说，配自己儿子，那是绰绰有余的。 “叔叔，要不然咱们进去等着吧，这么冷的天……”刘晓倩肯定是不愿意在门口等着的，于是开口劝道。 “没事，我不冷，我在外边等会，你先和同学们进去吧，上屋里坐着去，喝点茶……”张国强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不时的朝着路边看去，可谓是翘首以盼。 “不是，你爸这是怎么了？”刘晓倩小声的和张志文问道。 “没啥事，我爸就是为了和老五搭上线，结交一下人脉，毕竟老五是我同学嘛，有这层关系在，以后在商场上，也可以互相帮助扶持……”张志文使劲的给自己脸上贴金。 不想要在女朋友面前丢了面子。 “商场上互相帮助扶持，你们宿舍这老五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还高冷的很。”刘晓倩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张志文和佘江一样，也从来没有说过秦川的事情，毕竟谁也不想要在自己女朋友面前被比下去。 “老五在外边做点生意，做的还不小，”张志文敷衍的说道，去年的时候，秦川的身份刚刚公布出来，学校里边当然是议论纷纷。 不过这热度过去了以后，秦川的身份还不如班花的恋爱史有知名度，谁在意啊。 “这样啊。”刘晓倩没有再说什么。 没一会，秦川的车子就到了。 “老五，”张志文摆摆手，一旁的张国强已经小跑过去了。 并且下意识的就要去给秦川拉车门，也就是意识到自己儿子和可能未来的儿媳妇在看着，这才稍微收了一下。 不过也恭敬的站在车边等着，在秦川从车上下来以后，第一时间就笑着伸出手。 “欢迎，欢迎秦总。” “张叔，叫什么秦总，这不是打我脸吗？喊大川就行了。” “那多不好，这太……” “有什么不好的，和我志文是哥们，就这么定了。”秦川笑着说道。 “好吧，那叔叔就托大，叫你一声大川，快请快请，之前的时候，质问也没有提过，以后一定要常来啊，一会我给店里人打个招呼，以后就当是自己家里……” 张国强还是很会说话的，其实也正常，要是不会说话的，在这里肯定也干不下去。 “嗯，肯定的，以后要是有生意，我也给叔介绍过来，这店装修的还是不错的……” “没有没有，和并州饭店之类的不能比，就是一点小买卖……” 张志文看着两人在一旁寒暄着，有些忍不住了。 “进去聊吧，这么冷的天。” “行，进去聊。”张国强陪在秦川身边，微微落后秦川半步，和秦川边走边聊着，到门口的时候，又三步并作两步抢在秦川前边，给秦川推开门让开半个身子。 “快请。” 张国强这些动作都是下意识的，他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 但是落在一旁张志文的眼里却有些尴尬了，虽然说下午的时候，在学校门口已经被张国强教育了一顿，明白这做生意的艰难。 可是理解归理解，想要一下子转过弯来，还是不容易的。 尤其是自己女朋友还在一边看着，自己父亲这样子，实在是让他有些脸红尴尬。 “叔，你先请。” “不行，大川你先进，快请……”秦川没有办法，在门口僵持着更不是那么回事，只能够带头走了进去。 “秦总，今天晚上我就安排了几个店里的特色菜，比不上并州饭店天一宫之类的，但是也是我们店里的特色。 您好好尝尝，另外还有两瓶上年份的汾酒，之前别人送我的，一直舍不得喝，今天晚上大川你尝尝……” “张叔，你这太客气了，以后我都不好意思来了。” “这哪里的话，以后就把这当成家，要是吃的好，以后常来，志文整天抱怨学校的饭菜味道不怎么样，以后没事，不想在学校吃饭就来这里吃。 我给你留个包厢……” “别别别，叔，您要是再这么客气，我就真走了。”秦川苦笑着说道，还留个包厢，这店里一共就三四个包厢，真给自己留一个，自己罪过大了。 “哈哈，那叔不和你客气了，你和志文是哥们，那咱们也就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和叔也别见外……” 张志文一脸的黑线，恨不得这个时候有个地缝可以钻进去，刘晓倩这个时候看着秦川的背影，却闪动着莫名的光芒。 什么以后在商场上互相帮助扶持啊，看这个样子，是指望人家以后在商场帮助和扶持还差不多。 第944章:逼债 几个人在包厢里边落座以后，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了，包厢是饭店最大的一个了，能够坐十五个人，秦川一群人坐着，还很宽松。 请秦川吃顿饭，不说把店里所有的菜都全部上来，但是店里的招牌菜，特色菜，拿手菜，是一样不落。 根本就不考虑在坐的这些人到底能不能够吃完，关键是让秦川吃的满意了。 张国强也不走，就陪着秦川等人聊天，重点关注点当然是在秦川身上了，但是也没有忽略其他人。 “以后你们没事就上叔这里来吃饭，千万不要客气，你们都是志文的朋友，哥们，那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叔这里比不上大饭店，但是做的肯定比你们食堂的好吃，没事来改善改善伙食……” “志文，你周末的时候，就把同学都叫上，来家里吃饭……” 刘海军和史爱军等人都看出来了，这顿饭张国强就是冲着秦川去的，但是张国强这些话，还是让他们很受用。 让他们感觉很舒服。 张国强的人情世故，哪里是张志文能够比的，能够开这么一家饭店，和三教九流的打交道，从第一家饭店做到第二家，不是一句简单的饭菜味道好就能够说的过去的。 一顿饭吃饭，张国强又把秦川等人送到了门口，看着秦川等人上车离开，这才转身回店里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秦浩明也打听出来为什么这几天没有一家银行愿意给明威地产公司贷款了。 原来是有人放出风来了，说和自己有过节。 这本来明威公司的名声就被折腾的够呛，皮包公司皮包公司的传的满天飞的，现在又有人放出这种话来，大家正好顺水推舟。 “蒋道文。”秦浩明敢保证，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蒋道文这个人的，又是秦川在背后。 秦浩明这个时候心里是复杂的很，原来的时候对于秦川还有些愧疚，但是现在更多是害怕。 手段太犀利了，明明就是在背后稍微拨动了一下，竟然一下子就让自己陷入无路可走的困境。 真的就应了那句话了，这龙城现在对于明威地产公司来说就是一个泥潭了，本来想的好好的，来龙城这边开拓一下市场的，结果现在市场没有开拓了，反而导致现在进退两难了。 想要继续做项目，银行的贷款没有。 但是要不想做呢，又退不出去，毕竟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前期工程款已经付出去了。 不做的话，那就要损失上千万的。 上千万啊，这么大的一笔损失，明威公司根本就承担不起的。 可要是继续做下去，秦浩明一时头疼的很。 而隔天一早，更加让秦浩明头疼，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债务方来了，一早就坐在了会议室里边和明威公司要钱。 明威公司接手了高丽国际金融大厦，那债务自然也就转嫁到明威公司头上了。 “各位，今天暂时还不能够打款，明威公司的贷款还没有下来呢，大家今天先回去，再给几天的时间……” 秦浩明面对着债务方，侃侃而谈，想要拖两天的时间，但是债务方也不是傻子，相反他们对于明威公司的情况很了解的，毕竟明威公司欠着是他们的钱。 从上一个开发商欠下的钱，到明威公司这里，这中间已经拖了这么长的时间。 他们当然着急拿到钱，一个个的天天盯着明威公司，恨不得把秦浩明的底裤扒下来，秦浩明晚上睡在哪里他们都知道。 所以不等秦浩明的话说完，就有债务方打断了秦浩明的话。 “别扯了，你们明威公司的贷款不可能下来了，忽悠傻子呢，还几天的时间，根本就没有银行给你们贷款，所以今天你们明威公司必须要拿出来一个章程了，” “就是，今天必须要把钱给还上……” “秦老板，不是我们不给时间，这已经给了很长时间了，我们的资金压力也大啊……” 一群人吵吵闹闹的，张嘴还钱，闭嘴给钱的，他们心里是打定主意了，今天就必须要拿到钱。 秦浩明脸色阴沉，他原来不是没有应付过债务方，一般来说，债务方也很和善的，拖一拖没有问题的。 拖来拖去的，项目就做完了，可以拿到钱了，资金就周转开了。 但是他从来没有做过烂尾楼的项目，这些债务方根本就没有这个耐心，因为拖的时间太长了，这些资金拖着，也是成本的。 “不是，大家先别吵闹，听我说两句。”秦浩明皱着眉头说道：“我不是不想给大家钱，而是现在真的没钱。 我秦浩明和大家是第一次打交道，但是我相信以后咱们相处时间长了，你们会知道我秦浩明是一个什么人的，绝对不会欠着大家钱的。 所以现在再给我几天的时间，让我想想办法，筹集一些资金，先给大家一点……” “秦总，我们不是为难你，而是这笔资金我们拖延的时间太长了，我们也信任你，不然的话，不会之前只给我们五百万，我们就让你先开工了，结果现在说好的还钱日期你还不上，还让我们怎么信任你……” “就是，秦总，今天要么还钱，要么直接停工……” “秦总，我们这里是真的需要资金周转，要不然你先给我们一部分……” 信任这种事，不存在的，这是一个烂尾楼项目，之前的时候，一直没有人接手，他们也没有办法，但是现在既然秦浩明接手了。 他们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哪里能够让秦浩明再拖下去。 拖来拖去的，万一要是拿不到钱了怎么办？ 秦浩明看着这圈债务方头疼的很，知道这种烂尾楼的项目很麻烦，但是没有想到这么麻烦。 当然了，主要是银行贷款没有到位，想到银行贷款，秦浩明就对秦川恨的咬牙切齿的。 要不是秦川的话，自己现在已经顺利的拿到了银行贷款，把欠这些债务方的钱还上了，哪里还用被人逼债。 第945章:两千万的损失 秦浩明是好说歹说，想要劝着这些债务方先缓缓，给自己一点时间，但是这些债务方也是铁了心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秦浩明不给钱就不走。 当然了，嘴上时不时的威胁要让工地停工之类的，但是也仅仅是停留在嘴上。 那是最后的手段，大家谁也不愿意撕破脸的，他们是来要钱的。 但是秦浩明也是真的没有钱，明威公司刚成立，账目上那点钱都是明丽公司转过来的。 明丽公司在京城还准备做项目呢，资金也不充裕的，不可能把所有的流动资金都转给明威地产，不然的话，明丽公司就经营不下去了。 从早上拖延到中午，从中午拖到晚上，明威公司都下班了，债务方还不走，也不让秦浩明走。 秦浩明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够请这些债务方吃饭，坐下来想要喝喝酒聊聊天，劝退这些债务方。 但是这些债务方是吃饭可以，喝酒可以，但是想要拖时间是不行的，他们就要钱。 “不是，你们这么纠缠着我，我没有时间想办法，更没有钱给你们……”秦浩明是被纠缠的焦头烂额的，干脆想要摆烂了。 “秦老板，不用你想办法，我们替你想好办法了，明威公司是明丽公司的子公司，而且是全资的子公司，这明威公司还不上的钱，让明丽公司来还钱不就行了。 我们都打听过了，明丽公司是大公司，账面上现在还躺着大几千万呢，把这笔钱拿出来不就好了……” “你……你们……”秦浩明气的手都哆嗦了，这帮人竟然在打明丽公司的主意，连明丽公司账面上的情况都摸清楚了。 “秦老板，你也不要生气，我们这个只是想要拿回自己的钱而已，只要是把钱给我们了，那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项目做下来，明威公司又不亏本的，以后明威公司在龙城做项目。 大家还有合作的机会的……” “是啊秦总，一回生两回熟，以后在龙城有什么困难，我们也会伸把手的，但是要先把我们的钱给还上，这明丽公司账目上躺着那么多的资金，给我们就是了……” 债务方一个个的开口，劝说着秦浩明。 “不可能”，秦浩明想也不想的说道：“明丽公司是明丽公司，明威公司是明威公司，虽然说明威公司是明丽公司的全资子公司，但是明威公司也是独立运营的，签合同的时候也写的很清楚，和你们有债务关系的是明威地产公司，而不是明丽地产公司……” “说是这样说，但是你们都是一家人，这明威公司的法人是你小舅子，互相帮忙有什么不可以的……” “是啊秦总，除非是你压根就不想还我们钱……” 秦浩明算是发现了，自己和债务方讲感情，他们和自己讲合同，自己和他们讲合同，他们和自己讲感情。 不过秦浩明最后也没有答应下来，要是用明丽地产公司的钱还了话，明丽地产公司就不用做项目了，在高丽国际金融大厦项目完工之前，不用想其他了。 就真的陷入泥潭了，当然了，秦浩明知道，这就是秦川愿意看见的，就想要把高丽国际金融大厦变成泥潭。 债务方有的是时间，也不怕秦浩明不答应，第二天又找到了明威地产公司，让秦浩明还钱。 不过秦浩明也聪明，直接躲了起来，不露面，不来公司了。 但是让秦浩明没有想到的是，债务方在公司没有找到秦浩明，竟然直接把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施工现场发堵了。 这下子秦浩明顿时就躲不下去了，昨天的时候，债务方倒是说过，要是不给钱就让停工。 但是秦浩明觉得他们也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去工地闹事，让项目给停工了。 他和施工方是签订了合同的，这种情况耽误的工期和时间，那都要明威公司来承担的。 秦浩明着急忙活的来到了工地，好说歹说的才算是让债务方同意施工。 “秦老板，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而是你要是玩消失，那我们就掀桌子了……” 债务方眼神不善的看着秦浩明。 秦浩明知道，和这群债务方是没有办法沟通交流了，既然工地能够停工一回，就能够停工两回，就能够一直停工。 现在要么把债务方的钱还上，要么就停工。 “三天时间，三天时间要是还不上钱，你们就来封了工地。，”秦浩明也是发狠了，他知道拖下去没有用了。 债务方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三天的时间，他们其实也不愿意给，但是也知道不能够把秦浩明逼急了。 要是彻底的把秦浩明给逼走了，那他们才是真的拿不到钱了。 秦浩明回到了公司，程威也过来了。 “姐夫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要不是你要那个什么青年企业家的奖项，咱们至于惹上秦川，至于搞成现在这样吗？”秦浩明没好气的骂道，但是骂完以后，又摆摆手。 “算了。”他心里也清楚的，他和秦川之间，不是一个简单奖项的事情。 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从多年前，他拿着那娘仨家里的积蓄，离开那个小山村的时候，就已经结下了。 后悔嘛？一开始的时候秦浩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词的，但是最近却频频的想起这个词。 “算了，现在要么就是咱们直接放弃龙城这边，但是这样的话，会造成咱们很大的损失。 之前给债务方预付的五百万，肯定是拿不回来了，还有施工方前期的工程款一千五百万，这加起来就是两千万了。 再加上这段时间的开支之类的，差不多两千一百万。” 说着秦浩明也是感觉胸口闷的慌，两千一百万啊，不是两千一百块。 “要不然的话，那就是拿明丽公司的资金过来填窟窿，明丽公司的账目上还躺着大几千万，这笔钱拿过来的话，肯定能够稳得住债务方，能够让项目做完……” 第946章:赌性 秦浩明皱着眉头，一时之间是进退两难。 来龙城之间，计划的好好的，开了全资的子公司，明威地产来龙城这边开拓龙城的市场，然后明丽公司在京城那边做项目。 要是龙城这边发展的好，到时候再扩张到其他的城市去。 但是没想到，这才刚来，就遇到了这种让人进退两难的事情。 退一步，算是两千多万，两千多万啊，明丽公司要是损失了这两千多万，还是现金流，可以说就伤筋动骨了，这两年的时间算是白干了。 要知道地产公司，现在虽然说赚钱，但是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赚钱的，就是福利分房制度取消以后，才算是真正的加快发展了，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扩张公司的原因。 但要是进一步的话，明丽的流动资金全部都要填补到这个烂尾楼项目上，到时候明丽公司在京城的项目就不要做了，今天就可以歇着了，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项目完工了，明丽公司才能够缓过劲来。 这中间要是遇到了什么问题，那明丽公司就真的危险了。 秦川现在能够出手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谁能够保证后续秦川就不出手了，就这么一次呢。 秦浩明头疼的很，不过时间不多了，虽然说和那些债务方说的是三天时间，但是肯定不可能等到三天后再做决定的，不管怎么做，现在就要定下来的。 要是动用明丽公司的资金，那现在就要抽调流动资金的，几千万就要开始转账了，要和银行那边预约协调了。 要是准备撤退，现在也要开始计划起来了，这么大的公司，即使是撤退，也不是说关了门就可以走的。 很多事情还是要安排一下的，比如说施工方那边，看看能不能够尝试要一点钱回来，虽然说这个可能很难，但是要尝试一下。 还有相关方面的合同，也要考虑现在明丽公司撤退的时候，不能够有麻烦的，违约的部分怎么说…… 秦浩明坐在沙发上，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着，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竟然被就被秦川借题发挥到了这个程度，竟然就已经要把自己逼到绝境来了。 半个小时以后，秦浩明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 “姐夫，您准备怎么办？”一旁的程威问道。 “干了，调动明丽公司的资金，先把债务方面的事情稳住，这是明丽公司第一次扩张，要是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以后别人怎么看我秦浩明……” 不得不说，秦浩明虽然人不行，但是做事情还是有些魄力的，也有一个成功的商人该有的果断和狠劲的，当然了，更加有的是赌性。 没错，商人的赌性是很重的，做生意这种事情，就没有那件事情是十拿九稳的，要是真的是十拿九稳的生意，所有人都会去做，哪里能够轮的到你。 捡钱的事情大家都会做的。 所以做生意，就是要赌那个机会，就是别人不敢做的，自己敢做，别人看不到的机会自己能够看见，别人不敢的赌，自己敢赌。 秦浩明现在就是这样，要把这几年的身价，这几年的成果，全部的堵在高丽国际金融大厦上边，要是成功了，那明威公司在龙城站稳脚跟。 明丽公司也算是扩张成功了，再成立几个子公司，都快要能够成为一家集团了，要是失败了，大不了再东山再起。 秦浩明有这个野心和魄力。 程威当然高兴了，这明威公司他是法人，他是总经理，虽然说大部分时候，是秦浩明说了算，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把手啊。 “好的姐夫，咱们就赌一把。” 秦浩明开始打电话调集资金了，其实这笔流动资金就趟在明丽公司账目上的，现在只不过要转到明威公司的账户上来，但是用明威公司的名义把牵着债务方的钱还上。 秦川这个时候，正带着佘江和刘玲两人往黎士阁而去，之前已经打电话联系过黎山了，不过这好人做到底，送人送到西。 这自己就打了个电话，让刘玲直接过去找黎山，显得自己不重视似的，黎山那边也可能会觉得，这刘玲和自己的关系一般，随意的安排。 但是自己送一趟就不一样了，什么都不用说，黎山都会重视起来了。 黎士阁，这算是龙城第一家大型家具城了，开业的时候，秦川来了一趟，后来就没有来过了。 车子开到黎士阁门口的时候，黎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来之前秦川就提前打电话联系过了，确定黎山在店里才过来的。 “秦总，好长时间不见了，当初开业的时候，秦总来了一趟，这以后就没有来过，秦川要常来转转啊……” “哈哈，肯定过来的，这段事情赶上过年事情比较多……” “听说秦总对于那个明威地产公司有意见？”黎山一边带着秦川往里边走去，一边低声问道。 秦川看了黎山一眼：“这消息你从哪里听说的？” “谣言是吧？我猜也是，您是做电视机的，明威地产是做房地产的，这两者也不搭边，怎么可能……” “不，不是谣言，这件事是真的，我真的对于明威地产公司有意见，黎总以后要帮我一起骂他们。”秦川开着玩笑说道。 “哈哈，那不用说，在龙城得罪了秦总，肯定没有他们明威公司的活路，一个外来户而已，有什么需要的，秦总直接吱声就行。”黎山拍着胸脯说道。 “行，那我不和你客气啊，黎总这人敞亮。一会咱们吃顿饭，多喝两杯。” “好，没有问题，我来安排。” 秦川笑着拍了拍黎山的胳膊，两个人一副多年老友的样子，一起走进了黎士阁家具店。 一旁的佘江和刘玲两人跟在秦川身后，也走了进去。 只不过进入到黎士阁里边以后，佘江和刘玲两人就瞪大了眼睛，看着黎士阁的里边的环境，眼里满是诧异和震惊。 第947章:鸿沟 卖家具，这是秦川当初给刘玲的很多个选择里边的一个，其他的选择都太高大上了，刘玲不敢去，她没有什么文化，怕给秦川丢人。 但是卖家具不一样，老家那边也是有家具店的，买点沙发茶几组合柜之类的，她也是见过的，觉得自己可以胜任这份工作的。 但是现在这一看，这是家具店吗？ 一进来以后，一眼望不到边的家具，整个就是一个大商场啊，卖桌子的一家全是桌子，卖床的全是床，各种分类清晰明了，一件件精美的加剧，在灯光和环境的映衬下，让人看一眼就想要买回家里去。 各种穿着工作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服务员，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这还是家具店吗？这应该叫家具城吧。 秦川也在打量着，开业的时候他来了一趟，过了这么长的时间，看来黎士阁发展的还是不错的，人流量也很多的。 “黎总，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啊。” “秦总客气了，您那个才是大生意，我这就是小打小闹。” “谦虚了啊黎总，你这个还是小打小闹，那什么才是大生意啊。”两人寒暄着，往黎山的办公室里边走去。 等到了黎山的办公室以后，秦川这才有时间向黎山介绍佘江两人。 “佘江，我好哥们，这是她女朋友刘玲，也是我小妹。” “小兄弟你好，”黎山客气的和佘江握手，佘江有些拘束。 “弟妹很漂亮，一看就是温柔娴淑的，快坐，坐下聊……” 黎山让两人坐下，又开始泡茶，佘江和刘玲两人，想要客气两句，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他们也没有应酬过这种场面。 “秦总就是不说话，以弟妹的能力，也能够来这里上班的，秦总开口了，更没有问题了，想要上班的话，随时都可以上班，一个月的工资三百块钱，不多，但是有提成的，你卖出去的多也赚的多。 先就在二区那边做，要是适应了以后，可以先负责一块……” 一个月工资三百块钱，这个想要相对于工人来说，不算多，但是也差不多，大家这个时候都是这个工资的，但是要是相对于叶子电子厂来说，肯定是少一点的。 但是这销售员是有提成的，卖出去的家具可以提成的，虽然说不是太多，但是销量大的话，收入还是很客观的。 而且还给规划出了将来的晋升路线，这么大的家具城，从销售员到店长，到区块的经理，甚至要是有能力的话，将来黎士阁的连锁店开多了，直接负责一家店也是没有问题的。 “谢谢，谢谢。”刘玲站起来开口硕大。 佘江也赶紧起身道：“谢谢黎总。” “不要客气，秦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要是工作上有什么不喜欢的或者有什么困难，也可以随时找我，没事的时候我基本上就在店里的……”黎山也是一个会做人的，把面子给足了秦川。 秦川也笑着开口感谢了两句，然后说起了中午吃饭的事情。 黎山虽然说要安排，但是秦川不可能让人家安排的，人家帮了忙，还让人家请客，没有这道理的，虽然说从实力上来说。 秦川能够和黎山吃饭就是给黎山面子的，确实也是这么回事，秦川愿意找黎山帮忙，也是给黎山面子。 不然的话，黎山也不会提请客的事情。 这个时候主管过来了，带着刘玲去转了一圈，介绍了一下情况，佘江陪着，秦川就在黎山办公室里边和黎山喝着茶等着。 “小江，你说我行吗？别到时候做不好，给五哥丢人，这么大的地方……”刘玲参观着家具城，心里很是没底，这也太大了一点了，而且档次也太高了。 “没事，放心吧，你可以的，你在这种地方上班，我也放心一点。”佘江说道，他是担心之前的事情，刘玲一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又不能够时常陪着，又怕再发生之前的事情。 毕竟这男人最了解男人，有些男人是真的很没品的，可以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的。 但是这黎士阁不一样的，这么大的家具店，正规的很，肯定不会发生之前的那种事情了。 “那好吧。”刘玲点点头，然后又小声的说道：“你门五哥是真的神通广大啊，认识这么多人，感觉到哪里都有他认识的人，都有认识他的人。 对于咱们来说天大的事情，好像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解决了，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什么都有人帮忙，在哪里都有人脉。” “是啊，五哥确实很厉害。”佘江也满是感慨的，原来的时候，天天在学校里边，知道秦川有钱，但是也没有觉得怎么样。 哪怕是秦川请他们去并州饭店吃饭之类的，就是有钱享受嘛。 可是这一次的事情才让他知道，有钱有势到底是什么样的，秦川到底走到了一个什么高度，简单来说，要不是因为和自己是同学的话，自己现在根本就接触不到秦川这样的人，老二他父亲，也算是一个商人吧。 但是要不是因为老二和五哥是同学，估计连请秦川吃饭的机会都没有。 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双方的身份地位差距原来已经这么大了，大到双方之间有巨大的鸿沟。 转了一圈回来以后，黎山又安排了一下吃饭住宿的问题的，这也是秦川之前提了一嘴的，这边也有职工宿舍的。 这两年外边来打工的也多了，黎士阁也准备了，吃饭的问题，那就是完全看在秦川的面子上了。 最后还是秦川做东，在天一宫请客，吃饭的时候，黎山打听起来，秦川和明威地产之间矛盾的事情，但是都让秦川笑呵呵的敷衍过去了，秦川和秦浩明两人之间的关系，秦川不想对外人说的。 但是不说之间的关系，光是一个抢了奖项的事情，自己就对明威公司大打出手，反而让人觉得自己有些没有格局，干脆秦川就不说了，含含糊糊的。 第948章:囤货 安排完了刘玲的事情以后，学校这边的事情，基本上就处理的差不多了，秦川也开始正式的准备彩管厂和互联网站的事情了。 创立一家互联网站的事情，暂时不用着急，可以稍微的往后拖延一下，互联网站这种事情，在这个年代不是谁进入这个行业早，谁就可以掌控主动权的。 两点，一个是有钱，一个是要走对路，恰恰好，秦川相比其他的互联网创业者来说，是既有钱有知道什么是对的路。 所以不说是胜券在握吧，但是说一句成竹在胸还是可以的。 剩下的就是彩管厂这边的情况了。 秦川是想要收购一家的，但是看来看去的，不用说想要无声无息的收购八大彩管厂了，即使是大张旗鼓的，可能也收购不了。 因为京城松下、彩虹、金陵华飞、羊城福地、鹏城赛格日立、魔都永新等等之类的，这都是国营的，根本就收购不了。 这样的收购案提交上去，上边先不说会不会同意，即使是会同意，可能也要经过一个漫长的时间，三个月的时间同意，都算是快的，甚至一两年都有可能的。 那流程走起来，能够耗死人。 再说了，现在的彩管厂虽然说在面对电视机生产厂商的时候，没有地位，或者说地位不是那么高，但是并不代表人家要倒闭。 光反应企业嘛，只要是人家一天没有倒闭，人家就不会接受被收购呢，可以合并之类的，但是那也是国营企业和国营企业合并，在上边的主导下合并，而不是被你民营企业合并。 更何况现在的彩管厂还很风光，根本就不可能同意的。 所以研究来研究去，秦川一看没有希望，直接就放弃了收购这八大彩管厂的想法了，还是要换一个思路。 “哎，老徐，你说咱们直接自己建一家彩管厂行不行？”秦川突发奇想的看着徐正强问道。 徐正强一愣，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秦总，咱们自己建一家彩管厂，咱们根本就没有这个技术啊，要是建一家彩管厂的话，那需要的钱太多了，而且还需要引进技术。 现在咱们国内的这八大彩管厂，都是从国外引进的技术，和国外拿着供应商合作的，咱们想要自己建一家彩管厂，说实话秦总，不是我胆子小，我觉得基本上可能性不大，或许说未来有可能，但是这里两年之间，想要做成这件事，咱们还没有这个资本。” “哎，”秦川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呢，但是长红很快就要动手了，这要是没有一点准备，熬不过去的。 更何况，秦川还想要趁着这个机会，争取一下，看看能不能够就趁着这个机会，一举成为国内电视机一线品牌，或者说直接当一个电视机行业的老大。 这今年开始，赚钱的地方多了，花钱的地方也多了。 “那现在就没有办法了，这样吧……”秦川把徐正强叫过来耳语了两句，徐正强听完以后，看着秦川是满脸的不解。 “秦总，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其实这个彩管随时生产的，虽然说占电视机的成本很高，但是这么多的钱投进去，储备彩管，我觉得不是太明智的……” “我这么做有我的道理，你去安排吧，这几个月的时间，除了咱们留下一些现金流，维持厂子里边的正常成本和开支以外，其他的资金全部都开始囤积彩管，。 一定要记住，量可以大一些，可以分散一些，但是一定要做的隐蔽，一定不能够被人发现……” “好的，这彩管本身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咱们生产商相对于供应商来说，还是有主动权的，我去联系就行，但是我最后问一遍，秦总，您确定要把所有的资金给投入进去。 这个东西可是不能吃不能喝的，而且电视机的更新换代速度虽然说不快，但是也在不断的更新的。 我听说有些厂家已经开始研究什么液晶屏之类的，虽然只是未来才有可能的实现的，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但是已经出现一些苗头了。 咱们要是现在囤积了这么多的货，到时候自己用不了，可就亏大发了。” 徐正强还是想要再劝一劝秦川，但是秦川不做决定就算了，既然做了决定了，那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我决定了，去做吧，这件事做的隐蔽一点，一定要隐蔽，千万不能够被人知道了。”秦川再次叮嘱一句，打发走了徐正强。 他现在在电视机行业，就是开了挂的，之前的时候力量弱小，你就知道未来的走向，也没有什么办法的，拨弄不了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叶子电视机虽然还不是行业的一线，但是也可以说一句知名品牌了，手头上的资源也多了，稍微利用一下还是可以的。 要是错过这个机会，那才是傻子呢，不趁这个机会崛起，那就没有机会了。 不过就是这样，秦川还是觉得有些遗憾，想要收购一家彩管厂，收购不了，想要自建一家彩管厂，自建不了，现在只能够囤一批货。 还是力量太弱啊。 秦川叹了口气，不过这个也没有办法的，只能够慢慢的等着，积累实力。 潜龙在渊，谁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够龙腾九天的，需要在默默无闻的日子里边默默的努力积累，然后一遇风云变化龙。 当然了，这个默默无闻只是秦川有这个感觉而已，其他人可没有觉得秦川是默默无闻的，在学校里边。 虽然说提起秦川的人不多了，但是企业管理二班里边，尤其是秦川他们宿舍，是最直观的能够感受到，秦川的存在，还有秦川和他们之间已经有的那条鸿沟和巨大的差距。 秦川不需要平时吹牛，或者说装一下，说自己有多牛多牛，秦川没有任何烟火气的往哪里随意的一坐，都会不自觉的吸引别人的目光看过来，谁都不能够忽略他。当然也忽略不了。 第949章:有女朋友了 春天来的总是让人有些猝不及防，前两天可能草色还是遥看近却无，但是隔一天，就绿油油的。 一场场春风吹暖，春回大地，五一以后，更是快要进入夏天了。 路边的烧烤摊之类的也摆出来了，如果心细的人就会发现，路边的烧烤摊，和各自小店之类的，开的比去年多了。 很多商店之类的，门头也花样多了，门口的霓虹灯，更是闪烁不停，路上行人的服装花样和款式更多了。 经济的发展变化，是潜移默化的，不是说突然有一天，大家就很有钱了，经济就好了，一下子就成本了高楼大厦，川流不息。 而是小轿车在慢慢的多起来，高楼今天多一个明天多一个，路今天拓宽一点明天拓宽一点，慢慢的就宽了，公园建设一个，明天建设一个，慢慢的休闲的就多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傍晚时分，秦川和宿舍的几个人同学坐在路边的烧烤摊子吃点东西，喝点啤酒聊聊天。 进入大三的下半年以后，秦川在学校的时间更加的少了，原来的时候是有事的时候不在学校。 现在基本上是没事的时候在学校，有时候在厂子里边。 估计等到大四开学以后，就会成为有事的时候，才会回来学校。 身份上已经开始慢慢的转变了，从一个学生，到一个老板。 当然了，学校的同学，接受了秦川开始减少在学校的时间，而叶子电子厂的员工，慢慢的习惯老板每天来上班。 不过秦川有些时候，还是会回来学校和张志文他们坐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的。 大学的青春时光，差不多到这里也就进入末尾了，不过收获还是很不错的，有一帮宿舍的同学，还谈了两个女朋友，虽然说因为各种原因，都没有在一起。 但是青春不就是这样吗？有遗憾才是青春。 秦川也不是什么讲究的人，坐在路边摊，叼着烟喝着啤酒和张志文等人吹着牛，刘晓倩其实是有些不习惯这种环境的，但是看着秦川都甘之如饴的，也只能够忍下来了。 刘玲来龙城一段时间了，经历了一些事情，身上的气质也不一样了，原来清纯的小妹妹，但是身上那淳朴的气质还是有的，但是现在，更多的时候，像是一个城里的姑娘了，不管是穿衣打扮，还是说话方面。 当然了，说话还是那个口音的，这是改不过来的。 现在聚会，也就是张志文和佘江两人待着家属。 史爱军有些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哎，这大学四年啊，就我和王蒙没有谈过恋爱，这马上都要大四了，真的是太遗憾了。” 刘海军现在虽然说没有女朋友，但是毕竟有过，秦川就不用说了，直接让他眼红。 也就剩下史爱军和王蒙了。 但是两人的情况不一样，王蒙是压根不会考虑这个，在学校里边上学以外，都是在叶子电子厂打工赚生活费学费的，人家就不考虑这个。 史爱军是考虑来考虑去的，考虑不着。 秦川他们正准备继续刺激一下史爱军，安慰是不可能安慰的，平时史爱军不提，都要把他伤口撒盐呢，更何况这个时候，史爱军自己主动提起来了，要是不抓住机会刺激一下他，那都对不起史爱军。 但是没想到，这个时候王蒙开口了。 “其实，其实……我有女朋友了。” “知道你是不考虑……”史爱军正准备摆摆手，突然就愣住了：“你刚才说什么？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其实有女朋友了，就是一直不好意思和大家说。” “不可能，我不信，你别吹牛……”史爱军反应很大。 但是秦川等人的目光却直接集中了过来，王蒙可不是一个爱说谎的人啊，再说了，王蒙本身就害羞的很，平时他们开王蒙玩笑的时候，王蒙都是满脸通红的，怎么会自己主动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那就剩下一种可能，就是王蒙真的有女朋友了。 “谁？我们认识吗？” “罗倩倩。”王蒙直接说道。 “哐当。”史爱军手里的酒杯直接摔在了地上，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在王蒙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史爱军就知道这肯定是真的，王蒙不是在开玩笑。 大家都知道，王蒙和罗倩倩两个人周末的时候，是在叶子电子厂里边兼职赚生活费的。 两人家里都不富裕的，平时都过去的话，很多时候路上也会约着一起的。 一起去一起回来，有大量的单独相处的时间，家庭条件又差不多，也有很多的话题的。 甚至之前的时候，还有人拿罗倩倩说和王蒙挺合适的。 所以两个人在一起，不是不可能，是太有可能了。 “我走了，这饭我不吃了，以后吃饭不要喊我，走了，不玩了。”史爱军说着起身就要离开，他是真的伤心了，连王蒙都有女朋友了，整个宿舍里边大学四年就剩下他一个人没有谈过恋爱了。 这是何等的残酷啊。 秦川等人赶紧拦着，好不容易把史爱军拦下来，史爱军端起酒瓶，直接哐当哐当的吹了一瓶。 但是众人的关注点却已经不在史爱军身上了，而是在罗倩倩身上。 吵闹着非要让王蒙讲讲和罗倩倩的恋爱历史，王蒙虽然脸色通红，但是初尝爱情的滋味，提起来罗倩倩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眼角之间也带着甜蜜。 其实男女之间产生感情只要是有机会，还是很容易的，单独的空间很重要，但是这却是王蒙和罗倩倩两人最容易的。 两人到周末的时候就一起去叶子电子厂打工，厂子里边的其他人他们不熟悉，只能够凑到一起在食堂吃饭，下班以后天晚了，两人要一起坐车回来，这时间一长了，天天在一起，不产生感情才怪呢。 这么说吧，情侣约会的频率都没有他们在一起的频率高。 所以就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慢慢的在一起了。 第950章:你爸都能叫过来 王蒙是第一次恋爱，提起罗倩倩的时候，一脸的甜蜜。 “你先和罗倩倩提起的还是，罗倩倩先和你提起的，你们俩谁先捅破这层窗户纸的？”秦川好奇的问题。 这问题一下子就问道了点子上。 要说恋爱的时候，什么时候最美好，不是说双方确定关系以后，也不是说双方恋爱了很长时间，互相已经彼此熟悉的时候，更不是说双方已经有些熟悉到，从恋人向亲人，从爱情向亲情转化，习惯了对方，不能够彼此包容对方缺点的时候。 而是双方都互相喜欢，双方也知道对方喜欢知道，互有好感，但是还没有捅破的时候。 用好听点的话说，那就是友情之上，恋人未满。 用庸俗点的话来说就是，双方都知道有一天会上床，但是却不知道是那一天上床的时候。 暧昧期，绝对是一段恋爱中最美好的时候，可能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兴奋好久，可能会因为对方的一个动作，一次轻微的肢体接触，心跳加速，晚上辗转反侧。 所以到底是打破的这个暧昧期呢，从罗倩倩的性格和王蒙的性格来说，秦川有些磨不转。 秦川的话一出口，所有的都满是好奇的盯着王蒙。 让王蒙的脸色更加的红了几分，支支吾吾几次，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说啊，到底是谁？你就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 “我，不是，算了，你们盯着问这事干嘛，我们就是很正常的。”王蒙脸色通红，说什么也不说。 “你要是不说，我们就喊罗倩倩过来问了啊？”史爱军威胁到。 “说不说都应该叫过来的，今天本来就是咱们哥们聚会，我和老六都带家属了，你有家属不带过来，那怎么合适？这样，我让老板加两个菜，你现在给罗倩倩打电话，让她过来，大家一起坐坐，大家也正式的认识一下嘛。”张志文开口说道。 “同意，现在就打电话，赶紧喊过来。”佘江也凑热闹。 几个人都开口劝到，王蒙是说什么么也不愿意，摆摆手拒绝。 “这样，老五，王蒙不愿意叫人过来，你来叫，你肯定能够喊过来。”张志文突然眼珠子一转说道。 这罗倩倩周末是在叶子电子厂兼职的，这是秦川帮忙照顾，秦川要是开口肯定好使。 “那肯定，老五要是开口，不光是罗倩倩，连你爸，一个电话都能够叫过来结账。”史爱军今天晚上是受刺激了，说话口无遮拦的。 让张志文一下子就脸色黑了，想要发火，但是却忍住了，没有办法发火，因为史爱军一定程度上，说的也是事实的，就自己父亲张国强那个样子，一直就想着结交老五秦川的。 老五要是给自己父亲打电话，那肯定一个电话，自己父亲就屁颠屁颠……虽然不想用这种形容词，但是却是事实的，自己父亲肯定会一个电话过来，陪酒结账，这都是基本操作，说不定还想要请秦川去夜总会之类的再嗨皮一下。 这都是基本操作的。 但是事是这么回事，你说出来就不合适了。 可是自己还不适合生气，自己要是因为这点事生气了，那秦川以后肯定会注意这方面的影响，对于自己父亲结交老五的计划，就严重的受影响了。 “闭嘴，你喝酒吧你，就你会说话。”张志文端着酒杯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几个人都让秦川来喊，秦川也就拿出了手机，打给了女生宿舍。 然后不出三分钟，罗倩倩的声音就在电话里边响了起来。 “秦总，我是罗倩倩，您找我有什么事情？”罗倩倩下意识的说道，这么晚了，秦川打电话找她，她是有些慌张的。 今年开始以后，秦川在厂子里边待的时间比较长，去车间的时间也比较多，人家都是秦总秦总的喊，她自然也就跟着叫了。 毕竟她和秦川在学校也不怎么熟悉，只不过是同学而已，秦川照顾她。 这把同学变成了下属了，这关系自然也会一定程度上变味的。 “叫什么秦总，以后要喊五哥，是这样，我们宿舍吃饭呢，让老三喊你过来，老三脸皮薄也不好意思的，所以我就打了这个电话。 要是现在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过来坐一会，宿舍的哥们也想要正式的认识你一下，这老三原来还藏着掖着的……” 秦川笑呵呵的说道。 张志文等人都想要插话了，觉得秦川的话太柔和了，什么叫有时间啊，应该说一定要过来，而不是有时间过来。 看王蒙这个害羞的样子，罗倩倩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正常来说，你要是这么说，人家罗倩倩肯定要推辞说没时间之类的。 但是还不等张志文等人开口，罗倩倩就开口说道：“有的时间，五哥，还要谢谢你的，本来也计划挑个时间，请您吃饭，感谢您一些的，只不过又怕打扰您工作，所以这才一直没有和您说，我现在就赶过去……” 罗倩倩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害羞不害羞的不说，秦川帮助自己这么长的时间了，什么要求都没有提过，现在只是善意的喊自己去吃饭，那说明把自己当成自己人了，自己哪里有拒绝的机会。 不用说本来没有什么事情，即使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也要把事情推了过去的。 挂了电话，秦川笑着说道：“行了，罗倩倩一会过来，老三，你要不要去接一下。” 秦川本来是一句调侃的话，但是王蒙还真的站起身来。 “那我去接一下。” “靠，不至于吧，这就在学校门口，晚上六七点钟而已，天色刚黑下来，能有什么危险，还去接……”史爱军顿时夸张的叫道。 “怎么不至于，要不是这样，为什么人家有女朋友，你没有？”张志文怼到，对于刚才史爱军怼自己的话，还心气不顺呢。 “能不能不把我伤口上撒盐了，再这样我的真不待了，没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史爱军都快要哭了。 第951章:落落大方 罗倩倩来的很快，让秦川等着，在叶子电子厂还没有人有这么大的面子，这完全都是下意识的习惯。 不过来之前还是稍微收拾了一下。 王蒙在班里的女生面前没有存在感，存在感很低，同样罗倩倩在班里男生面前也没有存在感的，因为家里贫困的原因有些自卑。 平时的时候，总是那身灰色的衣服，低着头，所以罗倩倩长什么样子，大家还真的就没有怎么关注过。 但是现在罗倩倩也兼职赚钱了，有了一点钱可以随意支配，打扮一下自己了，再加上兼职在厂子里边的锻炼，也让她自信了一些，还有就是谈恋爱了，脸上也带着笑容。 这跟在王蒙身边，款款而来，让史爱军差点没有眼睛看直了。 总体上来说，罗倩倩还是有颜值的，和宫晓雨还有刘姝婷那种，直接能够成为校花的人不一样，但是是属于那种比较秀气，然后很耐看的类型。 早知道班里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他早就去追了，哪里还能够轮得到王蒙呢，之前他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呢。 “五哥。”罗倩倩轻声喊了一声，然后才和张志文他们打招呼。 “你们好……” 罗倩倩一开口，声音也不难听，更让史爱军后悔了两分。 “快坐，”张志文开口招呼着。 虽然说打招呼的时候，罗倩倩明显区别对待了，但是毕竟人家和秦川熟悉，秦川帮人人家很多，自己等人虽然说算是同学，但是也仅仅是一个名义上的同学，不熟悉也是正常的。 “倩倩，刚才我们就在打听你们的恋爱史了，你们是隐瞒的真好，这么长的时间了，我们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秦川开着玩笑说道。 “五哥，我们没有想瞒着，是想要挑选一个好机会，请大家吃顿饭宣布的，一直以来，王蒙都说，在宿舍里边，你们都挺照顾他的，尤其是五哥，所以我们想要郑重一点，也表达一下心意……” 罗倩倩一番话说的非常漂亮，让秦川等人没有办法怪罪不说，还心里感觉受到了重视。 尤其是张志文等人一听，心里美滋滋的，这被别人表扬，吹捧，谁能够心里不愿意啊，高帽子戴在头上，只有开心的份，怎么也不会生气啊。 “弟妹说的哪里话，我们也没有怎么照顾的……” “就是，我们一个宿舍的哥们，应该的，千万不要客气……”张志文等人一个个开口说道。 秦川倒是意外的看了罗倩倩一眼，没想到，两年的时间，罗倩倩竟然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要是说社会上的人说出来这种话，秦川不会意外。 人情世故嘛，经历的多了，漂亮的事情会不会办再说，但是漂亮话肯定会说两句的，但是罗倩倩一个大学生，竟然就把话说的这么漂亮就让他有些意外了。 “五哥，今天我就借花献佛，和王蒙一起敬您一个，感谢您这么长时间的照顾，我不会说话，也不怎么会喝酒，但是就是想要感谢一下。”罗倩倩端起了酒杯，碰了王蒙一下，王蒙赶紧也端起了酒杯。 “行了，意思一下就行，不要客气啊，太客气了，那就是见外了。”秦川笑着提点了一句，然后端着杯子喝了一口。 这天气还有些晾，大家喝的是白酒，这二两的白酒杯子，要死一下子喝完的话，不用说不会喝酒的人，就是会喝酒的人，也难受的。 但是罗倩倩硬是一口气干完了，脸色迅速的红了起来，伴随着剧烈的咳嗽，所有人都能够看的出来她不会喝酒，可正是因为这样，反而更让大家对于罗倩倩满意了。 罗倩倩缓了缓，又倒了一杯酒。 “大哥，二哥，老四，老六，还有一位嫂子和弟妹，我就跟着王蒙称呼了。” “跟着老三喊就行。” “这个我敬你们一杯，感谢大家对于王蒙的照顾，我喝不下去多少了，就喝半杯表示一下心意，不然的话，就真的醉了……”罗倩倩红着脸说道。 刘海军等人当然没有意见了，这再喝半杯，都一杯半，三两酒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纷纷劝着罗倩倩，不要喝那么多，意思一下就行，但是罗倩倩依旧是一口气喝了半杯。 本来来之前，张志文等人肯定是想着等罗倩倩来了，开开玩笑之类的，但是现在，罗倩倩这落落大方的劲，把他们给镇住了，他们反而收敛起来了。 只是说着学校的事情，反而是秦川笑呵呵的问道：“刚才大家还打听你们的恋爱史呢，你们俩到底谁表白的？” 罗倩倩脸色酡红，略微扭捏了一下开口说道：“要说表白的话，应该是我的，我找王蒙表白的，我觉得王蒙很踏实，人员很好，有责任心……” “可以了，可以了，再说下去，我们都不好意思了，和老三根本不能比啊。”秦川开着玩笑。 “五哥说的哪里话，五哥才是真正厉害的人物，是做大事情的，雄心壮志，我们就是普通人，就想着一日三餐的事情……” 秦川现在发现了，这罗倩倩是一个真正厉害的，这刘姝婷就算是有能力了，但是光说话这方面来说，也没有比罗倩倩强多少。 厉害人物啊。 一顿饭吃下来，罗倩倩落落大方赢得了宿舍所有人的好感，除了秦川有些担忧，这王蒙和罗倩倩在一起，以后不得被管的死死的啊，要是说罗倩倩再有什么野心的话，王蒙这段感情…… 不过秦川肯定是不会说什么的，人生就是需要什么都经历一下的，经历过了，才能够真正明白的，合适不合适的，不是外人说了算的。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指指点点，更是笑话。自以为是人生导师的人，其实很多时候，连自己的日子都过不好的。 更何况，说不定两个人的性格就正好的互补，有罗倩倩这个一个懂人情世故的，让王蒙这个老实人，能够少走一点弯路的。 第952章:未来 一顿饭吃饭以后，秦川和刘海军、史爱军三人溜达着往宿舍走去，张志文三人都去送女朋友了。 三个单身狗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单，史爱军喝的不少，一路上在抱怨着，说自己长得也不差，家里条件也算是可以，学习成绩还行，说话也算是幽默，性格也算是开朗，为什么自己就找不到一个女朋友和。 秦川被抱怨的烦了，悠悠的来了一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和你外号有关，毕竟你外号叫史配方。” “老五，我和你拼了。”史爱军怒吼一声，追着秦川，结果喝多了，差点没有摔倒，好在刘海军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史爱军。 结果史爱军竟然哭了起来，可谓是一把鼻子一把泪，又问刘海军女人是什么滋味。 刘海军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原来的时候他很爱炫耀的，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以后，他不用说对于哪方面的事情了，平时都是少盐寡言的，生怕别人注意到他。 现在就更不用说了，怎么会和史爱军讨论这个话题。 最后只能够安慰道。 “老四，不要着急，毕业之前还有机会的，主动点，多和女生说说话，多追一追，说不定就追上了。” “扯淡，我还不够主动吗？我追了多少女生了，一个个的看着我就像是看见什么似的……” 史配方这个外号，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直接让史爱军丧失了大学生三年的择偶权，这种事情，放在社会上，看起来挺搞笑的。 但是在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有这么一个爱好，就让女生们不感冒的。 史爱军毕业之前算是洗不清了。 三个人回到宿舍的时候，黄大爷正闭目养神，透过值班室的窗户，传来咿咿呀呀的黄梅戏的声音。 秦川也没有进去打扰，直接回到了宿舍里边。 晚上的时候，张志文回来了，王蒙回来了，但是送罗倩倩的佘江却一去不回去，不过人俩的关系不一样，不是普通的男女朋友，是未婚妻未婚夫的关系，双方的家里人都认同的，不出意外，肯定是要结婚的。 甚至有可能就是刚毕业就结婚。 “哎，你们毕业以后想要干什么？” “毕业以后啊，我毕业以后肯定还是留在龙城，家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了。找个体制内的工作……”张志文说道。 “我可能会去南方那边闯一闯。”刘海军也开口说道，本来一直是计划回老家工作的，但是刘海军经历了之前的事情，却有了其他的想法。 虽然说上一次去南方闯荡挺失败的，差点回不来了，但是刘海军却不服输，还是准备毕业以后，再去南方一趟。 “我也留在龙城，和倩倩商量好了。”王蒙说道，两个人都是三晋省人，但是却不是同一个地方的，要是回老家的话，那就要分开了，这个结果王蒙肯定是不愿意接受的。 “我回来家去，父母安排好单位了，水利局。”史爱军开口说道。 也不知道是谁提起的话题，或者说也不用谁提，马上大三就要结束了，就剩下最后大四的下半学期了，工作的话题，是自然而然的就会提起来的。 “老五不用说了，肯定也是留在龙城，老刘肯定是要回老家的，那咱们就只有三个人在龙城，”张志文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毕业以后大家都要各自去闯荡了。 “以后就只能够我和老五还有老三没事聚聚了，以后想要和你们聚一下就难了。” “都留在龙城也忙的很，哪里有时间时常聚一下，不是你今天有事，就是他明天有事，想要时常喝喝酒，呵呵……”史爱军直接打击道。 张志文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依旧忍不住骂道：“就他妈你知道，忙怎么了？就是在忙也要抽出时间来聚一聚。” 明明还没有到毕业的时候，但是大家已经感受到一些氛围了。 聊着又提到了各自家里的问题，最后休息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几点钟了，也许有人睡着了，有人还没有。 马上就大四了，以后寒暑假都要没有了。 好像是为了抓住青春的尾巴，这段时间上课的时候，张志文等人都更多了几分认真，除了秦川，是真的开始身份转变了。 明威地产那边的消息，秦川已经知道了，秦浩明很有魄力，直接拿出来明丽公司的流动资金，替这个烂尾楼堵上了窟窿，项目开始动工，建设了。 秦川也不着急，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这高丽国际金融大厦就是一个泥潭，秦浩明想要顺利的完工，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他也不会连续的刺激秦浩明，总是要给秦浩明一个缓冲的机会的。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秦川这段时间，在三晋大厦这边待的时间比较长，主要是为了网站的事情。 筹备一个网站的事情，在过年之前的年会上，秦川就和张建聊过了，但是那会只是有一个想法。 想要等真正的建起来，还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首先就是建一个网站，需要人，秦川不会这方面的技术，张建就更加的不会了。 可是这方面的相关人才，国内最多的就是京城了，所以人才问题，想要解决就要去京城的。 可是这个挖人不是去京城挖人，挖人可能挖不过来的，龙城说实话，想要吸引一些高科技的人才挺难的。 要么建网站，就需要把网站给放到京城去，而不是留在龙城。而且去了京城以后，有了人才优势，想挖什么样的人都行，还能够接受到最前沿的消息，留在龙城不用说对于互联网站的发展了，就是对于一点通公司的发展都是很受限的。 所以进过几天的商量以后，秦川和张建两人一致决定，这个互联网站，要是做的话，那就放到京城去。 可这就又涉及到一个问题了，去京城的话，那网站那边就需要一个具体的负责人，总体的负责互联网站的事情。 第953章:选择 京城那边的互联网站，秦川肯定是不可能去负责的，叶子电子厂这边的事情，才是秦川的主业。 可是要说，那边的负责人直接从京城招聘一个陌生人，就让他负责网站的话，秦川又不放心的。 “这样，距离暑假就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咱们着急也不差这一个月的时间，等到我这边学校放暑假了，正好咱们去京城，把网站的架子给搭起来。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你要是愿意去的话，那你就负责京城那边的网站，我可以这么说，京城的网站要是一开始的话，肯定是不如一点通营销公司的。 前期肯定是比较难的，但是只要是架子搭起来了，熬过最难的时候了，互联网肯定是未来发展的趋势，甚至可以说百分百的是未来发展的趋势。 所以你可以衡量一下的，你到底要不要去。 当然了，我知道，你家在龙城，可以说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想要抛下家里，去京城发展，也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所以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等到七月份的时候，你给我个答案就行了。” 秦川看着张建说道，张建跟着秦川的时间也不断了，秦川对于张建还是有些了解的，能力上，或许不是那么的吐出。 但是人情世故方面不错，也很有管理水平的，另外一个是对于自己忠心，一点通营销公司这边的事情，秦川这近一年多的时间，基本上没有怎么管过，但是依旧紧紧有条的，就是张建的功劳。 所以秦川也愿意给张建一个机会，张建要是愿意去京城的话，网站那边，秦川肯定会愿意拿出一部分的股份来给张建的。 这一部分的股份，即使不是太多，但是一旦上市以后，发展的好了，那得到的收获，就真的足够丰厚了。 可以这么说，一个摆在张建面前，改变命运的机会来了，现在就看张建怎么选择了。 当然了，给不给股份，秦川现在也没有说，他有些时候喜欢画大饼，但是要真正给好处的时候，却不会提前说出来。 因为还要让张建经过这最后一道考验，才能够真正放心的把企业交给张建的。 张建闻言，满是纠结的点点头。 这个问题，要是秦川去年的时候问，他肯定不去的，但是经过这段时间和秦川对于互联网行业的研究，对于互联网了解以后，才算是对于互联网行业的发展到底有多迅速，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 虽然说不能够和秦川这个从后世过来的，亲眼见证了互联网行业繁荣的人相比，但是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很看好互联网行业的前景的。 要是真的能够做起来的话，前景绝对不是一点通公司能比的，新建的互联网站，到时候会直接从一点通营销公司给独立出去，而不是放在一点通营销公司底下。 从这一点上就能够看的出来，互联网站的重要性。 但是一个中年男人，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家外的事情都离不开的，要是去京城的话，可能会错过陪伴父母最后的时刻，可能会错过孩子的成长。 甚至是妻子的不理解，可能也会导致家庭破裂，这是一点都不夸张的。 抛弃现在的一切，去博一个未来，真的不是一件容易决定的事情，这会对他将来的生活，产生巨大的变化的。 秦川离开了，但是张建却满腹的心思，去还是不去，他有些做不了决定，还是准备回家先试探一下妻子的态度。 张建特意把妻子给叫了出来，就在旁边的天一宫饭店，请妻子吃饭，隐晦的表达了一下，老板有意，让自己去京城负责一个项目的事情。 没想到，妻子听完以后，直接就摆手说道：“不能去，在龙城不是也好好的，为什么要去京城，你父亲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上一次摔倒了，去医院那边，照顾了好几天。 还有你妈腿脚虽然说没有没有毛病，但是年纪大了，上一次感冒都住院了。 两个孩子，大一点的现在上学了，看着是不用管，但是也离不开人，小的不用说，还在上幼儿园呢，两个孩子平时倒是无所谓，但是一生病就是两个一起生病，上一次生病的时候，我是一个人抱着两个孩子去的医院。 好在你随后过来了，你要是去了京城，我一个人怎么支撑的起来这个家……” 听着妻子的抱怨，张建是满嘴的苦涩，妻子有些爱唠叨，但是说的也是实话的，这确实是实际情况，妻子还是挺贤惠的，平时的时候，照顾着一家人，对自己父母也没得说，精心照顾着孩子。 可是有些时候，也是需要自己的。 自己要是真的走了，留下这么一摊子，确实也是一个问题的。 “我是觉得京城的这个项目很有前景的，要是做的好话……” “前景，做的好，要是做不好呢？” 张建张张嘴哑口无言，即使是去了京城，也不一定就保证一定会成功。 秦川也不会给他这个保证的，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没有，付出就一定会有收获的事情，付出了有收获，那是努力加幸运。 付出了没有收获也是正常的。 但是你要是不去努力，不去赌一把，那肯定是没有收获的。 去了京城，要是互联网站发展的好，抛弃了家里，最后还算是有点收获，妻子的付出之类的，也算是值得的，有了回报。 可是要是没有成功的话，那一切就付之东流了。 连种地都要看老天爷脸色，不是说春天种下了庄稼，秋天就能够收获的，更何况是做生意这种事。 “还是有很大把握的。”张建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那要是失败了呢？更何况现在不是成不成功的事情，是这个家怎么办？你要是走了，这个家怎么办？你父母不管了，孩子你不管了，我就一个人，我不可能同时照顾这两个老人，两个孩子，我就是一个人劈成两个人也不够用啊……” 第954章:今晚到 张建听着妻子的絮叨，几次张嘴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人到中年了，上有老，下有小的，真的不是说走就能够走的。 南方还好一点，环境更加的开放一点，大家对于赚钱都很上心的，很多时候都是先成家，再立业。 有了家庭以后，更有了赚钱的动力，一辈一辈的有这个经商的环境，大家都支持的。 但是北方更多的家庭是追求稳定的，没有成家立业之前，想要出去闯荡一下，就闯荡一下，但是成家以后，更多的就要稳定了。 张建虽然心里还是不甘，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了，沉默的吃完饭以后，和妻子回家去了。 秦川给了一个月的时间，现在还不着急，还有时间的，回头再慢慢的劝一劝妻子，另外家里的事情，也要想办法安顿一下的。 张建一开始去一点通公司的时候，确实也就是想着赚点钱的，但是随着现在秦川的事业越做越大，他知道自己遇上贵人了。 跟着秦川走，可能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机会了，错过了这个机会，错过的就是自己一辈子了。 而互联网前景很好，秦川也看重，这对于自己来说绝对是一个机会的，自己要是不去京城的话，就在龙城守着一点通营销公司。 这两年还行，但是一点通营销公司在龙城这边的发展也明显的受限了，那天秦川要是搬迁一点通营销公司，去其他城市，那自己又会面临选择，要不要跟着去。 要是不跟着去的话，那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呢？遇上了这么好的机会，难道说就甘心于仅仅是赚了点钱吗？ 所以哪怕是，妻子的态度很坚决，也确实有很多现实的困难，但是张建依旧没有放弃，还想要再尝试一下。 秦川给了张建选择以后就不管了，张建要是不愿意去的话，那大不了再找其他人好了，虽然说暂时没有合适的人手。 但是实在不行，就让周虹去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 再不行，就找找其他的人，一点通营销公司，叶子电子厂，这么多人，他就不相信，还找不到一个了。 张建虽然说有点能力，但是这点能力并不是不可替代性的。 之所以给他这个机会，是因为他跟着自己的时间长了，所以给他一个机会。至于说他能不能够把握的住，那就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秦川又回到了一趟叶子电子厂，把徐正强找来聊了聊，确定了一下，囤积彩管的进度，这才返回了学校。 最近大四的同学快要毕业了，校园里边到处都是离别伤感的话题，对于秦川来说，更多的还是想要看看刘姝婷会不会回来。 这两天的时间，秦川也想着主动给刘姝婷打个电话的，看看刘姝婷什么时候回来，但是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拨出去。 顺其自然吧，但是不自觉的，在学校里边的时间还是增加了。 “滴滴滴”回学校的路上，秦川收到了一条消息。 “545，今晚十二点到。” 秦川拿出来看了一眼，要是往常，这没名没姓的，也不是自己认识的号码，秦川肯定不会搭理的。 但是这两天不一样，虽然这条消息，没有姓名，而且也没有什么标题之类的，看起来就像是发错了消息一样。 但是秦川却知道了，这是谁发过来的消息。 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多，距离晚上十二点钟就剩下八个小时了。 时间上倒是非常的充裕，秦川也不回学校了，本身回学校去，就是为了看看刘姝婷回来了没有，现在既然刘姝婷回来了，也就不用回去了。 开车回叶子电子厂收拾了一下，让人把自己的车子给从里到外的洗了一遍，然后自己也换了一身衣服，还出去理了理发。 又去安排了一些事情。 眼看着天色已经黑下来了，秦川才随意的吃了一口，然后就是煎熬的等待着，从晚上七点钟到八点钟，从八点钟到九点钟。 晚上十二点的车子到站，从叶子电子厂开车过去，撑死了也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正常来说，晚上十一点半出发就来得及的，但是这个时候，秦川却等不及了，看了眼时间，自己还是等十一点钟就出发过去吧。 就剩下两个小时了。 不过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秦川是真的坐不住了，在办公室里边如坐针毡的，干脆拿起车钥匙朝着门外走去。 算了，还是早点过去好了。 秦川直接开着车，朝着火车站而去，等到了火车站以后，才晚上十点钟，距离刘姝婷下车还有两个小时呢。 秦川也不在火车站门口等着了，干脆直接上了里边月台上等着。 夜里的月台上，孤零零的没有几个人的，每当有列车到站的时候，车站里边才会热闹起来。 两个小时的时间，秦川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手上的手表，不知道多少次朝着铁轨延伸的方向望去。 十二点车子到站，秦川问了好几次工作人员，这趟车回不回晚点。 月台上脚下的烟头都已经扔了一地了，这两个小时，秦川不知道在心里多少次感叹，时间过的太慢了，明明往常忙起来的时候，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是一晃而过。 但是今天却格外的漫长，像是等过了一个世纪一样的漫长。 月台上晕黄色的灯光，把秦川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另一边，火车张，刘姝婷也有些心神不宁，其实她这一次回来，她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联系秦川。 甚至想过，可能两个人也许会在学校里边，转角的位置遇到了对方，那一瞬间的惊喜。 也想过，可能是在食堂，可能是在图书馆，自己还能够笑着摆摆手，说一声：“好久不见啊秦同学。” 然后若无其事的擦肩而过，成为两人一生中的最后一次见面，成为内心深处抹不去的一幕。 又或者是在女生宿舍楼下，秦川送秦蓉回来的时候，自己若无其事的从楼上看下去，秦川恰巧也能够在这个时候朝着楼上看来，两人对视一眼，成为永恒。 第955章:久别重逢 类似偶遇的桥段，刘姝婷想过很多次的，但是她知道，偶遇这种事情，完全就是考验运气了。 要是把时间线给拉长了，一年的时间，两年的时间，三年时间，甚至是大学四年的时间，你和学校里边每个人偶遇都是有机会的。 但是短短的一个星期，最多也就是半个月的时间，想要在诺大的校园里边偶遇一个人，就比较难了。 除非是在小说里边，是那些偶像言情剧里边才有这个可能。 而且更重要的是，秦川在学校的时间很少，在外边很忙，甚至这段时间，他忙起来根本就不会去学校，更何况谈什么偶遇了。 所以刘姝婷犹豫再三，还是没头没尾的给秦川用陌生的号码，发了一条消息。 当然了，秦川可能看了，当成是被人发错了，也可能压根就没有看见，但是没有关系，自己做到这个程度，剩下的就看缘分吧。 可是等到车子快要到站了，还是忍不住的会想，秦川会来接自己吗？ 会像是去年秋天的时候一样，撑着伞站在车站外边，等着自己吗？ “各位旅客，前方到站魏榆车站，请在魏榆车站下车的旅客携带好自己的行李物品，准备下车。” 列车广播隐隐约约的传来，她坐的卧铺车厢，距离硬座车厢比较近，所以还能够隐约的听到一点。 然后就是列车员打开了车厢门，进来提醒卧铺车厢休息的旅客，快要下车了。 列车员看见刘姝婷坐在过道的凳子上，没有在床上休息，有些疑惑的问道：“姑娘，你也是在魏榆车站下车吗？” “不是，我在龙城站。”刘姝婷摇摇头说道。 “额，那也快了，就剩下十几分钟了，不休息的话，就收拾一下行李。”列车员说了一句，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只不过脸上还有些好奇，这姑娘长得这么漂亮，怎么看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明明还没有到站呢，也不休息一下，就这么坐在这里。 什么时候最难熬，要说下课前的五分钟，绝对是最难熬的，就剩下五分钟，车子就应该到站了，秦川又跑去询问了一下，车子没有晚点，应该就到了。 秦川拿出了烟再次抽上一根，这根烟抽完，车子就应该到站了。 夜里十二点的车站，月台上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了，这个点来接人的，除了是父母子女，其他基本上不会来的。 这么晚了，一般的朋友之类的，哪里好意思麻烦人家过来接站，而能够让着急的来到月台上的人就更少了。 不说寥寥无几吧，也差不多的。 “小伙子，等了很长时间了，来接女朋友？”一个中年的工作人员，穿着制服，看着秦川笑着问道。 他看见秦川已经在这边等了半天了，基本上没一会就要问问列车情况，这种情况，除了是接女朋友，不会有其他人了。 毕竟来的这么早，又心不在焉的。 接女的的概率最大了。 “不是，来接一个朋友。”秦川踩灭了手里的烟头。 “一个朋友，女性朋友吧。” “嗯。”秦川点点头，这没有什么好瞒着的。 两人说话间，一辆绿皮火车哐当哐当的驶进了车站，秦川顿时看了过去。 秦川就站在月台上，仔细的盯着过去的车厢，虽然说觉得能够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可能性不大，但是却依旧死死的盯着。 很快，秦川揉了揉眼睛，他感觉自己应该没有看过，那个背影太熟悉了。 每次送她回宿舍的时候，都是这个背影。 刘姝婷拎着行李下车，脸上的情绪也开始跳跃了起来，万一，秦川看见了那条消息，也没有当成是发错了的消息，想到自己了，真的来了呢。 说不定出站以后，就在外边等着呢。 刘姝婷拎着行李随着人流下车。 夜晚的车站人不多，下来以后，一个个行色匆匆的朝着外边走去，刘姝婷随着人流走着。 突然之间，脚下的步伐就停顿住了，手里拎着的行李，手一松就掉在了地上，伸手揉了揉眼睛，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怎么可能呢？应该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吧。 但是不管再怎么揉眼睛，那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哪里，甚至脸上还露出了笑容。 刘姝婷顾不得地上的行李，加快脚步朝着那个身影走去。 “秦川。” “师姐。” 一句简单的对话，两人都确定了对方的真实性。 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见了，刘姝婷改变了很多，身上穿着一件米黄色连衣百叶裙，头发也不再是那个熟悉的马尾，乌黑的秀发像是绸缎般的顺滑着披在了肩上，锁骨的位置若隐若现，脚上是一双白色的高跟凉鞋。 一副典型的都市丽人的打扮，清纯中透露出来一丝成熟的风韵，更加的迷人。 刘姝婷直接扑在了秦川的怀里，这一刻再不管其他了，脸上满是惊喜的神色，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秦川竟然会出现在月台上，在自己下车的第一时间就看见了。 秦川也使劲的抱着刘姝婷，刘姝婷本来就长得漂亮，秦川也高大帅气，这一刻两人在月台上抱在一起，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刚才和秦川聊天的工作人员心里感慨道：“原来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侣啊，” 把刘姝婷的行李提了过来，默默的放在了两人的身旁没有打扰两人的世界。 月台上晕黄色的灯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在了一起，久久的没有分开，知道人都已经走完了，才有人提醒两人，两人这才牵着手朝着车站外边走去。 要说这个时候牵手的话，有些老人之类的，还是会觉得有伤风化的，但是秦川和刘姝婷两人这个时候都不在意的。 两人目光所致，也皆是对方。 两人走出车站以后，上了车，秦川发动车子朝着外边走去，秦川开着车没有说去哪里，刘姝婷也没有问秦川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反正和秦川在一起，去哪里都行。 第956章:面馆 秦川开着车子，一路朝着学校走去，一路上刘姝婷都在看着秦川，眼神一分钟也不愿意从秦川脸上离开。 等到车子停下的时候，刘姝婷才发现，秦川竟然开车来到了学校门口。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学校门口已经熄灯了，基本上已经没有人了，就剩下了一家小馆子还开着。 刘姝婷跟着秦川下车以后，才发现竟然是自己爱吃的哪家面馆。 “这个点了还开着呢？”刘姝婷有些诧异的问道，学校门口的饭馆商店之类的，都是跟着学校的时间走的，只要是学校到了熄灯时间，学生们不怎么活动了，基本上就都要关门了。 现在已经凌晨了，正常来说早就应该关门了。 秦川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肚子饿了吧，在车上估计也没有吃好，吃碗热腾腾的面条，肯定舒服一点。” “嗯。”刘姝婷牵着秦川的手，走进了面馆，面馆不大，甚至能够看见后厨锅里还冒着热气。 老板和老板娘正手撑着胳膊，在桌上打瞌睡呢，听见有人进来的动静以后，这才清醒过来。 “两碗面。”秦川喊到。 “好嘞，马上就来。”老板应了一声，转身去煮面去了。 而这个时候，外边的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秦川突然想起来车窗还没有关呢。 “你坐着，我去关下车窗。” 刘姝婷温柔的点点头，目视着秦川出门，老板娘先送来了两碗热汤。 “姑娘喝点汤，长得真漂亮。看着你眼熟，也是理工大的学生吧。”老板娘笑着说道。 “嗯，大四了，回来毕业答辩，马上就毕业了。”刘姝婷说了一句，然后有些好奇的看着老板娘问道：“老板娘，你们家现在怎么营业的这么晚，我看周边都关门了。” “陪你来的小伙子下午过来，说让我们开着门，晚上要过来吃饭，我们是不愿意的，但是小伙子从一百块钱，加到了三百块钱，说就想要让从远方回来的人，晚上吃一碗热汤面，我们这才答应，就等着你们过来呢。” 老板娘笑呵呵的说完，转身离开了。 刘姝婷看着眼前的热汤，一下子感觉眼中有了雾气。 秦川锁好车门走了进来，看着刘姝婷神色有些不对劲，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坐车累了，不想吃了？” “没有，没事。”刘姝婷伸手抹了一把，把眼里的情绪驱散，看着秦川的目光，明亮和欢喜。 面上来以后，两人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秦川也说起了这一年来学校发生的事情，其实很多事情，他也是回去学校的时候，听张志文等人说起的。 刘姝婷不时的附和两句，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两人就像是回到了当初的那个时候一样。 吃过饭以后，秦川送刘姝婷去并州饭店，在去的路上，刘姝婷就盯着秦川看着，一刻钟都舍不得挪开。 等到了并州饭店以后，秦川停好车，拿着刘姝婷的行李，送刘姝婷上去，刘姝婷紧紧的抱着秦川的胳膊，依偎在秦川的肩膀上。 等到了房间以后，不等秦川开口，刘姝婷就扑在了秦川的怀里，一片温润也印在了秦川的唇上。 大半年的时间没见了，虽然说刚才在饭店的时候聊的挺好的，但是多少的还有一点隔阂的，但是这一刻，什么隔阂都没有了。 两人紧紧的相拥，情不所起，但是却欲燃欲烈…… 窗外风吹雨打，但是却遮掩不住，屋里的春意盎然…… 一夜风吹雨打，到黎明时分，两人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直到第二天的中午，两人才醒来，刘姝婷脸上带着一点娇羞，但是看着秦川的眼神却没有任何的躲闪。 “走吧，咱们吃点饭，你陪我去学校一趟。” 刘姝婷开口说道。 秦川点点头，两人稍微洗漱收拾了一下，但是刘姝婷带着的行李却没有收拾的意思。 “这段时间就不要退房了，我就住在这里了，好吗？”刘姝婷看着秦川，虽然说学校的宿舍也能住，但是她却舍不得秦川。 因为她知道，这一次分别以后，可能就真的是永别了。 秦川重重的点点头，牵着刘姝婷的手，离开了宾馆，回到了学校。 回到学校以后，刘姝婷要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但是走之前却看着秦川叮嘱道。 “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等一会我忙完了给你打电话，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给我说一声，然后晚上我等你一起吃晚饭，或者说你晚上也有事情的话，等你忙完了过来，我在房间等你……” 刘姝婷恋恋不舍的看着秦川，要不是把秦川带到自己的教室不合适，她恨不得一直让秦川陪在身边。 秦川点点头：“我没什么事情，这段时间就陪着你，生意上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 “嗯，谢谢你秦川。”刘姝婷嘴角露出了一丝甜美的微笑，整个人也像是鲜花骤然暂放一样。 刘姝婷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秦川直接去了图书馆，还剩下一个月就是期末考试了，既然在学校了，那能够复习的还是要复习一下的。 等秦川手机震动的时候，秦川才从图书馆出来。 到学校门口等了没一会，刘姝婷就和一群女生出来了，秦川也都认识，全是刘姝婷她们宿舍的，只不过不是那么熟悉而已。 刘姝婷本来和一群女生手挽着手，聊的挺开心的，但是看见秦川的一瞬间，就抛弃了身边的女生，和秦川站到了一起。 凑到了秦川的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她们非要晚上一起吃个饭，我没有办法拒绝，委屈你陪我一下，等晚上我补偿你……” “咦……”一群女生看着秦川和刘姝婷两人亲密的互动，顿时调笑起来，但是刘姝婷虽然脸上娇羞，但是却没有一点遮掩。 她和秦川就剩下这一个星期，最多半个月的时间了，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她就是要我行我素的陪着秦川。 第957章:见面 晚上秦川陪着刘姝婷和刘姝婷宿舍的姑娘吃饭，她们中间很多人已经找好了工作了。 已经开始实习了，刘姝婷这样的并不是个例，从大四上学期开始，宿舍的人就开始陆陆续续的走了。 当然了，找的实习单位，并不是说每一个都像是刘姝婷这样好，能够进入电视台的。 更多的还是国营里边，大学生虽然说这个时候，还吃香，但是不分配工作以后，自己找工作，那就更多的要看关系了，并不是谁都能够像是刘姝婷家里这样，能够铺好路的。 甚至还有没有找好工作的。 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聚了，他们聚在一起，聊起来也很开心，甚至还喝了酒。 秦川在一旁没有怎么说话，更多的时候是在仔细的聆听着，时不时的和刘姝婷的眼神对上以后，两人相视一笑，浓浓的情义化不开一样。 一顿饭吃完以后，几个女生喝的有些多了，秦川和刘姝婷两人把她们送回到宿舍门口去，但是自己却没有上去的意思。 实习了一段了，她们也都不像是在学校的时候那么单纯的，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也了解的比较多了。 临走之前，看着刘姝婷和秦川两人促狭的笑着，刘姝婷红着脸和舍友们挥手说明天见，也害羞，但是却没有回去的意思。 刘姝婷回来的第三天，上午在弄论文的事情，下午陪着秦川在图书馆看书，秦川也提议出去走一走，逛逛。 但是刘姝婷却摇摇头没有同意，而是愿意和秦川在图书馆待着，享受片刻的安宁和温馨。 晚上的时候，秦蓉和秦曦这两个妹妹都过来了，这是刘姝婷提议的，她原来和秦蓉的关系就比较好，这一次回来了，肯定是要见一见的。 至于说秦曦这个妹妹，当初找人她也帮了忙的，知道秦川为了找这个妹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所以也想要见一面的。 并且还给两个妹妹准备了礼物，给秦蓉的是一支口红，给秦曦的是一支钢笔。 吃饭的时候，秦蓉拉着刘姝婷问了很多电视台的事情，秦曦没有怎么说话，但是却也不断的打量着大哥的这个前女友，果真是漂亮啊。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还是在电视台上班，这怎么就是外地的，不能够和大哥在一起呢。 刘姝婷也关心了一下秦曦的学习问题，秦曦过段时间就要高考了，叮嘱秦曦认真的学习，要是喜欢去川省那边的话，可以报考蓉城的大学，蓉城也有很多大学的。 到时候过去了，可以陪着秦曦逛逛…… 刘姝婷真的是爱屋及乌，喜欢秦川对于秦川两个妹妹也是真的好。 等吃过饭以后，秦川送两个妹妹回去，今天正好是周末，不然的话，秦曦也出不来的，秦蓉也想小妹了，秦川是送两个人回的叶子电子厂的宿舍，有一间房一直给两人留着的，两人想住就过来住。 送完了两人秦川才开车和刘姝婷去了并州饭店。 叶子电子厂宿舍里边，秦蓉和秦曦姐妹俩洗漱过后，正在床上聊着。 “淑婷姐真漂亮，而且还那么的有气质，不和大哥在一起，太可惜了……”秦曦有些忍不住开口说道。 “可不是，我也是认这个嫂子的，就是大哥没有这么福气，淑婷姐家是在川蜀省那边的，家里又一个孩子。 亲朋好友的都在那边的，不可能让淑婷姐留在龙城的，而大哥也不可能抛弃龙城的一切陪着姝婷姐去那边。 所以两个人之间虽然说没有什么矛盾，但是注定了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是啊，这真的是没有办法……” “哎，二姐，大哥是怎么追上姝婷姐的，姝婷姐这么漂亮，在学校应该有不少人追吧，我不是觉得大哥不好啊，就是……”秦曦到底是个小姑娘，对于这种事情也是好奇的很。 秦蓉闻言脸色有些古怪：“说起来你不相信，是姝婷姐追的大哥。” “真的假的？大哥这么有魅力？姝婷姐追的大哥？”秦曦有些诧异的问道。 秦蓉肯定的点点头：“你是没有见过大哥上一个女朋友，宫晓雨，那个更加的漂亮，还是京城的呢，结果也是主动追的大哥。 说实话，我是不知道大哥到底有多大的魅力，但是没有办法，就是吸引漂亮的女孩子……” “比姝婷姐还漂亮？”秦曦瞪大了眼睛，她没有办法想象，比刘姝婷还漂亮的女孩子到底有多漂亮。 之前的时候，其实听二姐秦蓉说过的，大哥有两个前女友，一个比一个漂亮。 但是这种说法，没有参考，可能就是两个都漂亮一点而已。 但是今天见了刘姝婷才知道到底多漂亮，说实话，她感觉自己站在刘姝婷面前都有些自行惭愧的，又漂亮又有气质，这样的女孩子就是她能够想到的很漂亮的女生了。 结果还有女生比刘姝婷还漂亮。 “对啊，就是性格非常高傲的，和她相处我都感觉不舒服，还是和姝婷姐相处舒服，不过很可惜，这也不是咱们嫂子。”秦蓉叹了口气，其实她是能够感觉到了。 大哥是喜欢刘姝婷的，刘姝婷同样非常喜欢大哥，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只要是不瞎都能够看出来的，但是看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大哥和刘姝婷两个人之间是现实问题，不是说吵架之类的，有点小矛盾，还可以调和一下之类的。 这才是最难办的。 “没事，大哥一定会幸福的，不过我就是怕他伤心。”秦曦有些心疼的说道。 秦蓉点点头：“是啊，我也是怕大哥伤心难过，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我也不能够去和姝婷姐说，让她留下来，咱们舍不得让大哥离开起川蜀省，同样姝婷姐的父母也舍不得让姝婷姐留在龙城这么远的地方。 咱们要是去和姝婷姐说，让姝婷姐留下来，那就太自私了，而且也没有什么用的，姝婷姐在那边的电视台发展的挺好的……” 第958章:离别 接下来的几天，秦川不说和刘姝婷寸步不离，但是基本上也差不多，两个人整天在学校腻歪着，但是刘姝婷是回来毕业答辩的，答辩完了，基本上就要回去了。 至于说毕业证，现在就已经拿到了，毕业典礼的话，刘姝婷就不准备参加了，倒不是说刘姝婷不愿意参加。 而是电视台那边也忙的很，刘姝婷又是在实习，还盼望着转正的事情呢，肯定不能够请假的时间太长的，能够尽早的回去，还是要尽早的回去的。 毕业答辩完了以后，刘姝婷多留了一天，这一天两人哪里都没去，就在宾馆待着，腻歪在一起。 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看起来挺长的，但是这一天对于两人来说，好像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一天就过去了。 凌晨四点钟，外边的天色微微亮的时候，刘姝婷起床了，和上一次一样，拉着行李箱准备离开，在默默的收拾行李的时候，眼里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滴在了行李里边。 最后又在床边上，凝视了秦川良久，这才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开，泪水模糊了刘姝婷的双眼，刘姝婷不知道怎么打车到的火车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火车站。 她是真的舍不得离开，但是却又不得不离开，喜欢，爱到了骨子里边，但是现实又逼着她不得不离开。 上了车，看着窗户，下意识的想要在人海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如果时间能够倒流的话，她恨不得回到半个月之前，她来的时候，一眼就能够在月台上，看见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身影。 车门关闭了，车子已经往前了，刘姝婷的脸依旧坚定的看着窗外，不是为了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而是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哭泣的样子，虽然说红肿的眼睛，根本就骗不过其他人的。 直到车子缓缓的离开之前，刘姝婷的目光突然一怔，好像又在站台上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但是却一晃而过，再次消失在人海中。 刘姝婷突然感觉心口痛的很，自己好像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个人今生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 整个国内十多亿的人口，忙忙人海中，想要想见太难了，这一世不出意外就不会相见了。 即使是再次相见，也可能是自己早就已经结婚了，找了一个父母比较满意的，工作稳定有前途，家庭条件也不错，自己父母也能够看的上的年轻人。 没有和秦川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但是也能够过日子，两人相敬如宾，或许还会孕育子女。 而秦川呢，或许也会有一个比自己更漂亮的女人，温柔娴淑，沉鱼落雁，温婉的陪伴在秦川的身边，和他一起享受，成功带来的瞩目，和他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悦。 想着，想着，刘姝婷眼里的泪水不自觉的再次留了下来，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 另一边，秦川也怔怔的站在月台上，刘姝婷没有看错，也不是幻觉，秦川确实来车站了，而且跟着刘姝婷一路来到了月台上，看着刘姝婷上车，看着刘姝婷眼泪汪汪，眼睛红肿，一遍一遍的在月台上搜寻着。 他知道刘姝婷是在寻找自己的身影，但是秦川却不敢出现在刘姝婷面前，主要是出现在刘姝婷面前也没有用，难道自己还能够让刘姝婷留下来吗？ 又或者是自己能够抛弃一切和刘姝婷离开呢？ 既然都做不到，还不如说不出现，但是在最后一起，他还是从柱子后边出来，最后看了刘姝婷一眼，望着列车远去。 心里感觉空唠唠的，其实两个人之间的结果，在大半年前，去年的十月份，刘姝婷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成定居了。 通过大半年的时间，本来已经习惯了，但是刘姝婷这一次回来，有一次把伤疤给撕开了。 很疼，很痛，在流血，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够靠着时间，让他慢慢的自愈。 秦川是真的没有办法自私的说让刘姝婷留下，即使说了，他知道刘姝婷也不会留下。 秦川在站台上矗立良久，直到手里的香烟燃烧殆尽，烟头烫到手指头的时候，秦川这才反应过来，扔掉了烟头。 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车站，再也没有回头。 两世为人，秦川早就清楚了，人生有些时候，就是充满了遗憾，充满了无奈，哪怕是两人为人，能够预知未来，依旧摆脱不了这种无奈和遗憾。 可是人生只能够带着这种无奈和遗憾，继续的走下去，别无选择…… 秦川开车回厂子的路上，秦蓉打来了电话，问秦川在哪里呢。 “我在回学校的路上。”秦川说道。 “额，这样啊，那中午一起吃个饭吧大哥。”秦蓉说道。 “嗯，行。”秦川点头答应了下来，学校马上期末考试了，这段时间叶子电子厂也在按部就班的发展着，秦川还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多一点时间在学校里边待着。 “好的，大哥开车慢点。”电话里边传来了秦蓉满是关心的声音的，秦川一时之间感觉心里暖暖的。 回到学校以后，秦川也没有学习的心情，就在学校的图书馆里边窝着，现在已经是考试周了，下午就有一门课要考试。 秦蓉在图书馆找到大哥的时候，看着大哥两眼无神，没有焦距的样子，心里很是心疼，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蓉想方设法的说着一些学校里边的趣事，希望能够让秦川开心一点，但是秦川虽然很多时候在笑，但是秦蓉能够感受的到，大哥并不是真的开心。 忍不住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大哥这一次情商很深啊，需要很长时间调整啊。 最后秦蓉说起了，秦曦马上要高考的事情，秦川这才恢复了一点精神，和秦蓉讨论了起来。 毕竟小妹高考上大学是大事，是一生的大事，秦川再心里难受，也不会耽误正事的。 第959章:放假 “以小曦的成绩，上咱们三晋省的学校不难的，我觉得只要是正常发挥就没有问题的，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我再想想办法。”秦川说道。 上大学的问题，一般来说，是没有什么捷径可以走的，考上了就是考上了，没有考上就是没有考上，但是这里边也不是完全没有其他操作的可能性的。 就看到时候怎么操作了。 不过秦川觉得这个问题不大的，秦曦的成绩很不错的，在三晋省内上学，这些大学基本上可以随便挑选的。 “是啊，我也是这样劝小曦的，但是小曦有些不想要在咱们省内上学。”秦蓉苦着脸说道。 “嗯？”秦川一愣：“不想在省内上学，那想去哪里上大学？不会真的想要去川蜀那边上学吧？” 刘姝婷在的时候，和秦曦一起吃饭，倒是说过，要是去川蜀省那边上大学的话，她可以照顾一点的，但是这话就是那么一说，谁也没有当真的。 “那倒不是，她想要去京城上大学去，在龙城待了这么多年了，想要出去看看外边的世界。最好是去首都京城，要不然的话，就是南方那边，魔都啊，羊城那边。” 秦蓉黑着脸说道，她是想要让小妹留在龙城的，最好是来理工大这边，到时候照顾起来也方便的。 再说了，姐妹俩在一起，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互相照顾。 但是秦曦却有自己的想法。 “大哥，你要是有时间，就劝一劝小曦，这要是去了京城那边，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要是有什么事情……” 秦川怔了怔，摇摇头说道：“我倒是觉得，小曦很有想法，对于咱们俩来说，在村子里边，来到龙城，已经算是大城市了。 但是对于小曦来说，一直在龙城生活，对于这个地方再熟悉不过了，这上大学的时候，想要出去看看，也挺好的。 而且京城是首都，发展的很快，要是出去看看，也能够开拓一下眼界，哪怕是没有什么用，但是最起码也见识了很大的世界，挺好的，要是能够考的上的，我还是支持的。 至于说人生地不熟之类的，走出去了，其实外面的世界，也没有那么危险的。 正好我暑假的时候，要去京城办点事情，要是小妹考的不错的话，到时候我带着小妹去京城提前可以逛逛，让小妹熟悉一下环境之类的。” 秦蓉顿时瞪大了眼睛：“大哥，我吃醋了，你对小妹也太好了，那当初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京城，我其实也想要去京城的。” “你……不放心你。”秦川摇摇头。 兄妹俩打闹了一会，下午还要考试，也就各自离开了，紧张的考试周开始了，秦川这段时间也就在学校里边待着。 六月三十日，最后一门课考完以后，当天晚上，秦川他们宿舍聚餐，喝了一顿大酒，第二天早上起来，宿舍里边的人已经少了一半了，秦川也没有惊动剩下的人，收拾好行李以后，来到了女生宿舍楼下，等着带上秦蓉离开。 女生宿舍门口进进出出的很多人，秦川还碰上了几个班里的女生，秦川也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秦蓉也拎着行李下来了，和秦川两人在食堂吃了早餐以后，才走出了校门。 秦蓉当然不会这个时候回去了，她要等着秦蓉考完试以后才回去，要陪着秦曦高考的。 住的地方，叶子电子厂从来都不缺的，在宿舍那边，秦蓉的房间也一直留着。 到了叶子电子厂以后，秦川帮着秦蓉把行李送到了房间，也就不管秦蓉了，秦蓉对于叶子电子厂也熟悉的很。 厂子里边的很多人也都认识秦蓉，知道这是秦川的妹妹。 七月四日一早，秦川和秦蓉两人开车来到了五中门口，把车子挺好以后，两人朝着学校里边走去。 今天秦蓉就毕业了，还剩下三天的时间高考，今天就要收拾东西回家了，这三天时间，就不在学校里边待着了，让回去调整一下状态，放松一下，应对高考。 这个关键时刻，秦川当然不会让小妹回周庆宝家里待着，而是准备接到叶子电子厂里住着，也方便照顾。 秦川没有来过小妹秦曦的宿舍，但是秦蓉却来过，带着秦川直接朝着女生宿舍走去。 到了女生宿舍的时候，周庆宝竟然也在帮着收拾，虽然说秦曦是走读生，但是中午之类的，也在学校里边有床位可以休息一下的，东西不是太多，但是也要收拾一下的。 周庆宝看见秦川以后，笑呵呵的和秦川打了个招呼，和秦川站在门口抽烟。 “周老师，好久不见了，等下次见面就要叫周主任了。”秦川给周庆宝递了一个烟招呼道。 秦川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答应周庆宝提一提，上教导处的主任，就肯定要办到的。 只不过周庆宝之前带着高三复读班的学生，当班主任，总不能够半途而废的，所以一直没有提。 但是路子已经走通了，学校教导处的副主任的位置已经空出来了，就等着周庆宝卸任高三复读班的班主任以后，就正式的上位了，甚至开会通知任命都已经在前两天发过了。 就等着周庆宝走马上任了。 “这事还要感谢秦总啊。” 秦川摆摆手：“周主任就不要客气了，你有这个能力的，早就应该的，我也没有做什么的。” “呵呵，改天要是有时间，一起吃饭。” “嗯，等小曦高考完了吧，把学校的事情定下来了以后再说，她想要考京城的大学，这不容易啊……”秦川有些感慨的说道。 周庆宝一愣瞪大了眼睛：“想要去京城上学？” 他原来和妻子计划的是，让秦曦上一个师范，免费学费还有补助，出来当老师就可以了，还能够帮衬一下家里。 在三晋省内上大学都没有考虑过，更何况是去京城上大学？想都没想过的，那去京城上学要花多少钱啊？ 第960章:宠溺 “对去京城上大学，本来想着她留在龙城上学的，但是她想要走出去看一看，我也是支持的，咱们龙城才多大的天地，走出去看一看，见见世面，开拓一下眼界，也挺好的，以后就是留在京城工作也不错……” 秦川抽着烟，笑着说道，虽然说妹妹刚找回来，他肯定是也想要让小妹留在身边的。 但却也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的，就是留在龙城，自己也不可能一辈子陪伴着的。 兄弟姐妹之间，心里有情义，惦念着亲情，有事的时候，聚在一起，逢年过节的聚一聚就可以了。 捆绑在身边也没有用的，长大了，终究是要有各自的生活的。 周庆宝心里叹了口气，其实从这方面想想，秦曦回到秦家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对于未来，前途更加的光明了。 毕竟养了这么多年了，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肯定是不可能的。 当然了，主要也是他看出来了，秦川也是一个念旧的人，自己养了那么多年也没有让自己白养，也能够帮衬着自己家里的。 自己马上要升任的教务处的副主任，还有妻子也在叶子电子厂很受重视，说不定下半年还能够到分厂的后勤科当一个副科长。 这日子也越过越好了，要是硬着和秦川来，说不定现在家里是什么样子呢。 两个人随意的聊着，很快秦蓉就帮着秦曦收拾好东西了。 秦曦看着站在门口的秦川和周庆宝两个人还稍微的有些尴尬。 周庆宝主动开口说道：“那你就跟着秦总去吧，这两天好好的休息一下，调整好状态，这高考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是可以决定未来的命运的。 一定要好好考……” “嗯，那我就走了爸。”秦曦点点头。 这半年以来，和秦川还有秦蓉之间的联系更加的紧密了，双方毕竟有血缘关系在，秦川和秦蓉也是真的心疼这个小妹，对秦曦只有更好没有最好。 另一边，秦曦在周庆宝家里待的确是很别扭，因为周庆宝和王娟两个人对于她更加的客气了。 那客气的都不像是一家人。 很多事情其实已经心知肚明了，只不过大家互相之间还没有挑破而已。 “走了。”秦川摆摆手，带着两个妹妹离开。 车子一路开到了叶子电子厂，等到了招待所以后，秦川直接把钥匙给了秦蓉一把。 “这间屋子，以后就是你和你二姐住的，当成自己家，以后就在这里住，什么时候我在龙城买了房子了，以后咱们再搬家。” “另外就是这边，要是打扫卫生的话，可以喊着宿管员过来，吃饭的话，就在食堂，按时按点去就行了，要是吃的不习惯的话，可以去外边吃，也可以让食堂给你们开小灶，做点你们喜欢吃的……” 秦川满脸宠溺的说道，其实他自己在食堂都不怎么吃小灶，搞特殊待遇的，但是这两个人是自己妹妹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自己搞点特殊待遇怎么了？ 自己是老板，整个厂子大部分都是自己的。 “大哥，我们自己打扫卫生就行，跟着大家一起去食堂就行了，还让别人来给我们打扫卫生，我们又不是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秦曦笑着说道。 半年多的时间，秦曦也开朗了很多，人的性格养成，都是和生活的环境有关系的。 原来在周庆宝家里，本身就不是人家亲生的，再加上重男轻女，秦曦一点存在感都没有，自然不会有什么开朗的性格，脸上的笑容自然也不多。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秦川和秦蓉两个人宠着，还时不时的有原在村里的方翠翠打电话过来关心，最近胖了还是瘦了，天冷了该穿衣服了。 学习累不累…… 这种温情在不断的温暖着秦曦的心，这种来自家人的爱意，在不断的感化着秦曦，秦曦自然性格也变的开朗多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也更加的像是这个年纪的小女孩。 有些时候还会和秦川撒娇。 撒娇这种事情，女生都会的，但是原来在周庆宝家里，撒娇没有用，还有可能挨骂，受委屈。 可是在秦川和二姐秦蓉这里，撒娇就能够得到满足，自然也就会撒娇了。 女孩子的底气，那是来自于家庭的。 秦家虽然说家庭条件不好，生活的困难，也没有父亲，但是秦川这个大哥，就是长兄为父，给了秦蓉和秦曦姐妹俩足够的底气，去面对生活里边的风浪。 “哈哈，你们自己看着办的，等高考完了，要是考的成绩不错的话，你不是想要上京城的大学吗？大哥正好在京城有点事情，到时候带着你提前去京城逛逛熟悉熟悉。” 秦川说着，秦曦顿时就是一愣，然后马上眼中满是惊喜。 “真的？大哥，你同意我去京城上大学？” 去京城上大学这件事，秦曦还没有和秦川说过，她原来的时候都没有指望上大学的，可能想着就是上一个师范的大专。 但是现在，有这个想法了，但是她知道，和周庆宝说，是不可能的，周家肯定不会支持自己的。 只有秦川有可能，但是这上京城上大学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首先就是学费生活费之类的开销，就不是龙城能够比的。 当然了，她也知道，大哥对于自己很大方的，肯定不会在乎这个的，但是很可能担心自己一个人跑那么远，不会愿意让自己去的。 所以还想着，等到高考完了，再慢慢的和大哥商量，要是商量好了，就去京城，商量不好就留在龙城，可没有想到，大哥竟然愿意让自己去。 而且还会提前带自己去京城逛一逛，这简直太惊喜了。 “哈哈，惊喜吧，你想要去京城上学大哥肯定同意的，到时候我在京城那边也会有公司之类的，再提前带你见两个熟人，到时候你在京城上学，要是有什么事情，也方便照顾你……”秦川满是宠爱的说道。 第961章:母亲来了 “谢谢大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秦曦满是惊喜的调过来，抱着秦川的胳膊，撒娇的说道。 秦蓉眼珠子转了转，也过来搂着秦川的另一只胳膊：“大哥，暑假我也想要去京城转一转，我还没有去过首都呢。” “行，到时候一起过去。”秦川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下来，看着两个妹妹开心的表情，秦川心里也很满足，上一世亏欠两人太多了。 这一次，秦川是发誓要弥补两个妹妹，让两个妹妹开心快乐，不受一点委屈。 而就在这事，秦川腰间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号码不认识，秦川都不想接了，不过想了想别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还是接了起来。 “喂，谁啊？” “是大川吗？”电话里边想起了方翠翠的声音。 秦川顿时就愣住了：“妈，你在哪里给我打的电话，这不是咱们家那边小卖铺的电话啊。” 整个村里就一家小卖铺，小卖铺里边接通了电话，村里人打电话都在哪里，秦川是存折号码的。 但是这个打过来的电话明显不是啊。 “妈在龙城呢，刚下火车，本来想要坐公交车去你学校的，但是这坐车没有坐对，找不见路了……”电话里边，方翠翠声音有些忐忑。 “不是妈，你来怎么不提前给我说一声呢，我好去接你啊，你现在在哪里呢？周边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就是什么显眼的？”秦川连忙着急的问道。 “妈这不是怕打扰你的学习和工作嘛，不过现在还是给你添麻烦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呢……就是周边有个大高楼，好高的，还有一个小卖铺，有家饭店，叫什么饭店我不知道，不认识那几个字……” 秦川听着一头雾水，赶紧安抚母亲说道：“妈，你不要着急，身边有其他人吗？问问其他人……” 方翠翠问了问，给秦川说了一个地址，秦川叮嘱母亲就在哪里不要动，赶紧要开车去接母亲。 “我也去。”秦蓉赶紧跟着，秦曦也跟了上来。 秦川开着车子，急匆匆的赶到地方的时候，就看见母亲方翠翠拿着一个蛇皮口袋，正蹲在马路边的阴凉处，但是脸上依旧满是汗水，有些胆怯，又有些着急的看着。 有人路过身旁的时候，还下意识的让旁边让一让，生怕耽误了别人的走路。 川流不息的自行车大军，夹杂着摩托车，还有吊着大辫子的公交车，按着喇叭的小汽车。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方翠翠感觉到陌生和胆怯，在这样的城市里边，根本不习惯。 所以虽然说不想要打扰秦川的工作，还是给秦川打了电话。 秦川停好车，赶紧迎了过来。 “妈，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吗，我好去接您啊。”秦川看着母亲的额头的汗水是一脸的心疼，他都不知道从来没有出过院门的母亲，是怎么一个人从家里，拎着这么一大袋的东西过来的。 “这不是小曦要高考了，我过来看看，想要陪着小曦高考，小曦的人生大事，妈都没有参与过，这高考也算是人生大事了，不管怎么样都要过来看看的。”方翠翠眼中带着朴素的感情。 秦曦一下子就眼眶红了。 “妈。”秦曦喊了一声，方翠翠脸上带上了笑容。 “走吧妈，上车再说，这太热了。”秦川笑着说道，拎着母亲的行李蛇皮口袋拉着母亲就要上车。 但是过马路的时候，母亲还有些畏惧，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很是紧张，秦川能够感觉到母亲的手心满是汗水。 秦川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母亲带着自己第一次去乡里赶集的时候，也是人山人海的，小小的自己，走在路上，一抬头什么都看不见，全是人挤人的身影，也是非常的紧张和害怕，紧紧的拉着母亲的手，不肯松开。 母亲可能是感觉到自己的紧张了，当时就把自己给抱了起来，让自己视野更加开阔，能够看见集市上的新鲜和热闹，同时也让自己在母亲怀里，得到了安全感。 但是一转眼，好像是一个轮回一样，母亲竟然会害怕这些车流，害怕大城市熙熙攘攘的人流。 这些明明就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却让母亲胆怯了。 一同自己当初在集市上的慌张。 秦川不动声色的换到了另一边，替母亲当初了川流不息的车流和人流，让母亲能够轻松的走过马路。 上车以后，秦川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母亲长长的松了口气。 车里的温度还是很好的，秦川又去买了水递给母亲。 然后在母亲絮絮叨叨的声音中，打开矿泉水递给母亲。 “这水多贵啊，还要花钱买，妈不渴的，到地方再喝呗，浪费这个钱干什么呢？”方翠翠说着，还是喝了两口，然后就舍不得喝了，让秦曦和秦蓉喝点。 秦川开着车子一路到了叶子电子厂。 “这就是叶子电视机，你是老板？”方翠翠在叶子电子厂下车，看着眼前的一切满是不敢置信，虽然说知道，秦川在龙城生意做的不小的，不然的话，不能够开着车子。 还能够卖电视机。 但是也没有敢想，竟然有这么大的厂子。 “嗯，这是总厂，下边还有个分厂，现在公司正在规划，要在下半年的时候，在南方那边再建立一个分厂的，只不过厂址还没有选定……”秦川自豪的给母亲介绍着叶子电子厂。 “现在叶子电子厂有上千员工，分厂那边员工也不少，我们现在……” 方翠翠眼睛瞪得大大的。 等到招待所门口以后，张倩倩迎出来，看着方翠翠有些不解。 “给我把我房间的钥匙拿过来，这是我母亲。”秦川给介绍道。 “阿姨您好，您好。”张倩倩连忙打招呼，虽然说方翠翠就是一副农村妇女的打扮，要是在大街上看见了说不定她还会嫌弃的看两眼，但是这个农村妇女是秦总的母亲，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第962章:住下 “阿姨，您这边请，阿姨，夏天渴了吧，我这边还有西瓜，一会给您送到房间去，阿姨这边抬脚，小心台阶，阿姨……” 要说张倩倩也是一个人精，人情世故弄的不少，也会来事的很。 方翠翠哪里见过这个啊，被张倩倩哄的脸上满是笑容，觉得张倩倩这姑娘太热情了。 秦川的房间，在整个宿舍里边当然是最好的，直接就是套间，而且房间里边还有卫生间，卫生间里边都是贴着瓷砖的。 这原来装修的时候，就是准备接待领导的，那会的并州电子厂根本不差钱，装修的时候，自然也是怎么豪华怎么来了。 那两年的瓷砖自然不像是这两年花样那么多，但是瓷砖这种东西，这个时候还是高级货的。 房间里边铺着地毯，卫生间里边有瓷砖，再加上全部挂了大白以后，整个房间就是放在后世的酒店里边，都能够拿得出手的，更何况是这个时候。 秦川家里虽然说重新盖的红砖房，但是相比这里来说，还是不能比的。 “妈，行李给您放在这里了。”秦川笑着说道。 “嗯，大川，要不然给妈还一个住的地方吧？”方翠翠打量着屋里的摆设，有些犹豫的看着秦川说道。 “怎么了妈？住不惯吗？”秦川看着方翠翠问道，他倒是没有觉得母亲会觉得这里环境不好。 “嗯，住不惯，这也豪华了一点，随便给我找个地方住就行了，不用住这么好的地方。”方翠翠说道。 秦川摆摆手：“妈，这里就是我住的，您来了就踏实的在这里住着，我住办公室就行了，要是您不住这里的话，那就是外边住宾馆了。” “那不要，住宾馆还要浪费钱的。”方翠翠连连摆手说道。 秦川笑着点点头，怎么劝说母亲，他还是有一手的，母亲是从那个艰难的年代过来的，早就习惯了节约，习惯了节省。 当然了，秦川和秦蓉兄妹俩，也是因为母亲节省，才能够把他们兄妹两人抚养长大的。 这种习惯挺好的，只不过现在有钱了，母亲还是舍不得话，但是秦川却想要让母亲享受一下而已。 “那妈你这两天就住这里嘛。”秦川说着，张倩倩捧着西瓜和茶水来的。 她负责宿舍也有一段时间了，和秦川打交道的时间也多了，对于秦川也熟悉了，也算是摸清楚了一点秦川的习惯。 秦川要是来招待所了，招呼好，招呼不好的，还有一点容忍，但是秦川的亲人要是来了，那肯定要招呼好的。 秦川对于两个妹妹都那么的宠溺，更何况是对母亲了，这要是把秦川的母亲给伺候好了，自己的位置就稳定了。 想要讨好秦川肯定很难，毕竟秦川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外边想要讨好秦川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自己这点能耐，根本讨好不了秦川的。 可是秦川的家人不一样的，和她们处好关系就简单了。 到时候帮着自己说两句话，那秦川也会给个面子的。 “好好，谢谢闺女，你自己吃吧，我不用的。”方翠翠有些不好意思。 “阿姨，这就是拿过来给您解渴的，这大夏天的，龙城的天气热，您解解渴，这边还有茶水，另外我屋里还有点心，一会给您送过来……”张倩倩笑着说道。 “这……” “妈，您就吃点吧。”秦川是无所谓的，底下的人想要讨好自己也是很正常的，这点东西不算什么的。 方翠翠见秦川点头，这才答应下来。 “有心了，这两天我妈就住在这里，照顾好一点。”秦川满意的看着张倩倩点点头。 张倩倩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有秦川这句话就够了。 秦川略带点埋怨的说道：“妈，您说这么远，您也没有来过龙城，来之前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要是您出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啊？” “妈不是怕打扰您工作嘛。” “我工作哪里有您重要啊。” “呵呵，行了，妈知道了。”方翠翠脸上满是笑容，儿子关心自己，她当然也开心的。 秦川三个人陪着母亲聊了一会，看母亲有些累了，秦川和秦蓉三人这才离开，先让母亲休息一下。 “小曦，你先回房间学习吧，或者休息一下，等母亲休息好了，咱们出去吃饭。”秦川笑着说道。 “嗯，好的大哥。”秦曦点点头。 方翠翠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中午起来以后，秦川带着母亲去了天一宫吃饭，倒不是说秦川舍不得带着母亲去并州饭店，而是怕母亲去哪里，坐立不安的吃不好。 相对来说，天一宫的档次不高，但是也不算低，正好带着母亲下馆子吃一顿。 吃过饭以后，秦川本来想要带着母亲在龙城逛一逛的，母亲第一次来龙城，但是母亲却说什么都不同意，生怕耽误秦曦学习。 秦川一想也就作罢了，小妹秦曦还有几天的时间，就要高考了，肯定是不能够出去玩的。 只能够是秦川和秦蓉带着母亲出去，那扔下秦曦一个人，说不定秦曦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所以秦川干脆决定，等秦曦高考完了以后再带着母亲在龙城转悠一下。 母亲来了，秦川肯定是放下手里所有的工作陪着母亲了。 但是陪了一会，就不相陪着了，因为母亲老是问，期末考试的成绩的，期末考试的成绩，这是能够老问的吗？ 今年上半年几乎就没有在学校待几天，考试只有挂几门课的问法，至于说考多少成绩，那就是扯了。 好在秦蓉也没有什么事情，没事能够过来陪着母亲聊聊天，还有秦曦，就剩下三天的时间就要高考了。 这三天一直紧张的学习肯定是没有用的，主要是以休息调整为主的，该学的早就学了，不会的也不是说这几天能够补起来的。 出去玩，精神劳累，肯定是不行的，但是休息休息，陪着母亲说说话，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也算是休息调整，放松精神了。 第963章:恍惚 秦川刚回到办公室，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就连决而来，秦川还以为他们俩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呢。 结果两人是听说秦川的母亲过来了，想要请秦川的母亲吃个饭。 这工作上，大家是上下级的关系，这生活里，也算是朋友的。 秦川的两个妹妹在这里，他们年纪大，肯定是不会特殊的照顾的，但是秦川的母亲过来了，那就算是长辈了，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肯定是要吃顿饭表示一下心意的。 就像是当初刘庆军的家人过来以后，秦川也是请客吃饭的，招待的很隆重的。 秦川本来是不愿意答应的，母亲不一定喜欢这种应酬的，但是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再三坚持。 秦川这才答应了下来。 两人请客也是下了血本了，直接就在并州饭店，晚上秦川带着一家人到并州饭店的时候，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秦总。” “这是我妈，姓方。” “这是我们公司的徐总，刘总。”秦川介绍完了以后，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看着方翠翠，张张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了。 要说从辈分上来说，他们俩肯定是和秦川同辈论交的，那称呼方翠翠就应该是阿姨的。 但是从年龄上来说，这方翠翠也比两个人大不了几岁的。 而且他们这个岁数，称呼长辈也没有叫阿姨的，都得称呼大娘之类的。 但是这方翠翠又明显不是这个岁数，是和他们同辈的。 他们正常大街上遇见了，也就是尊称一声大姐而已。 可是现在叫大姐，那就是占秦川的便宜了。 所以这一下子就为难了。 “徐总，刘总，你们好，这太麻烦了，我来没有想要打扰你们，这还让你们这么麻烦，我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方翠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连连摆手，说应该的，不打扰之类的。 “这个方老太太……”徐正强最后憋出这么一个称呼来。 秦川听着，无奈的摇摇头，这都什么称呼啊，不伦不类的，摆摆手说道：“行了，你们称呼大姐就是了，咱们各论各的吧。” 有秦川这句话，徐正强和刘庆军心里才松了口气，也别扭了，嘴里称呼着大姐，把秦川一家人迎了进去。 方翠翠坐在主位上，徐正强本来想要方翠翠点菜的，但是却被秦川拦着了，要是让母亲看了菜单上的价格，母亲这顿饭就吃不好了。 秦川也了解母亲的口味的，给母亲点了几个菜，然后给了两个妹妹，秦蓉倒是来这里吃过，随意的点了两个，秦曦是第一次过来，翻开菜单以后就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秦川。 秦川隐晦的点点头，秦曦吐了吐舌头，点了两个喜欢吃的。 最后徐正强和刘庆军又要了一瓶酒。 要说张倩倩的吹捧，还有些生硬的意味，毕竟年轻的很，有些东西拍马屁拍的有些夸张。 可是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就不一样了，两人都是老狐狸的，这说话圆润油滑，什么好听说什么，而且一些话说出来，完全没有让人感觉有僵硬的感觉，相反还是恰到好处的。 再加上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和方翠翠的年纪也差不多。 正常来说，这个年纪应该说起孩子的教育问题是最合适的，但是因为有秦川在，虽然说了各论各的，但是并不代表他们真的就是秦川的长辈了。 不过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共同经历的时代太特殊了，那个时代要想要聊起来，真的是说不完的。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就是饭局快要结束的时候，秦蓉带着母亲出去上了一趟厕所，回来以后，秦川就感觉母亲的神色有些不对劲，神情有些恍惚。 饭局结束以后，秦川带着母亲和妹妹回到了厂子里边，直接让秦蓉和秦曦姐妹俩去休息了。 秦川送母亲回了房间以后，看着母亲问道：“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刚才看您神情有些不对劲。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啊，没什么事情，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方翠翠欲言又止，但是依旧不想说，秦川也不追着问了，转身离开了，不管有什么事情，等母亲想说的时候再问吧。 这边秦川离开了，方翠翠躺在床上，却根本毫无睡意。 刚才在并州饭店的时候，她去卫生间，路过一个包间的时候，在包间门口晃了一眼，看着包间里边的一个中年男人，非常的像是当年的那个人。 当年那个一去不回的负心人。 一开始的时候，方翠翠是不相信的，根本就不相信他会骗自己，会扔下自己孤儿寡母的不管，卷走了家里的存款。 后来慢慢的死心了。 再等到后来的时候，也怨恨过，尤其是把小闺女给送出去以后。 但是这两年开始，方翠翠已经完全的忘记这个人了，家里也过好了，自己就当是没有认识过这个人好了。 可没想到，今天晚上恍惚间又看见了那个人，应该不可能这么巧吧，说不定是自己看错了，或者说单纯的就是长得像是那个人而已。 毕竟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许对方就是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也不一定认识的。 方翠翠摇摇头，不再多想了，现在自己的日子过的挺好的，儿子有出息，二闺女上了大学，毕业以后也是前途一片光明。 小闺女也找回来了，现在也要高考了，家里住着大房子，儿子女儿孝顺，真的，就是让她现在闭眼，她也瞑目了，还想那个人干什么呢？ 是或者不是又能够怎么样呢？ 不管对方到底是不是那个都无所谓了，他也不想要让那个人打扰她们现在的生活。 秦川回到办公室后就休息了，他倒是没有想过，那么巧合，正好去并州饭店吃顿饭，就能够遇上秦浩明。 毕竟龙城这么大，这也太巧合了一点，他还以为说不定是母亲劳累了，所以也就不管了。 第964章:送考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秦川和秦蓉还有方翠翠三个人基本上什么事都不干，就陪着秦曦，调整休息。 等到七月七日这天一早，秦川早早的起来，去了食堂，安排好了早饭，然后去才去招待所叫秦曦。 秦川敲了半天门，秦曦和秦蓉两人才迷迷糊糊的起来。 “收拾一下东西，到食堂吃饭，吃完饭咱们去考场。”秦川笑着说道，然后又去母亲的房间喊母亲起床，母亲肯定是想要送考的。 这来都来了，肯定是要去的。 吃过早饭以后，秦川开着送秦曦去考场。 其实这个时候，送考的人还不多的，考场外边也没有像是后世的家长一样，玩那么多的花样，什么举旗子的，打牌子的，传旗袍的，搞什么旗开得胜的。 现在人们虽然说更加的重视高考，但是教育还没有内卷到那个程度上。 “小曦，好好考。” “小曦加油。”方翠翠和秦蓉两人都给秦曦鼓劲。秦川却多送了秦曦两步。 “小曦，正常发挥就行了，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到时候即使是考不上，大哥也有点关系，可以让你上大学。”秦川怕秦曦压力太大，毕竟这母亲都从老家大老远的赶过来了。 正常来说，秦曦要是正常发挥的话，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高考也是很搞心态的，要是心态失常了，发挥肯定也受影响的。 毕竟这高考对于一个人太重要了。 秦曦伸手打了秦川胳膊一下：“大哥，你说什么呢，上个大学还要找关系，我至于这样嘛，这马上就要高考了，你不给我加油鼓劲，还说这个话。” “对不起，大哥错了。”秦川赶紧道歉道。 但是秦曦却扑在了秦川怀里，紧紧的抱着秦川：“大哥，谢谢你。” 说完以后，秦曦转身走进了考场，有母亲千里过来送考，有二姐秦蓉这两天的陪伴安抚和加油鼓劲，有大哥给自己兜底。 自己还有什么紧张的，还有什么忐忑的，自己有勇气面对未来，无论是什么样的，她相信，家人都会永远在身后支持自己。 “大川和小曦的关系很好啊。”方翠翠看着秦川有些感慨的说道，虽然说她也很想要补偿闺女，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到，闺女和自己还是稍微有些隔阂的。 但是秦川和秦曦不一样，兄妹俩的关系是真的好，那亲昵的模样，让方翠翠有些羡慕。 秦蓉点点头，她又何尝没有这种感觉呢，虽然说姐妹俩，平时聊的挺多的，但是真的到了关键时刻，秦曦还是和秦川更加的亲近一点。 秦川等到在考场门口等着，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也就是车里的空调很给力，三个人聊着天，倒是也很舒服。 秦川也说起了，准备趁着暑假的时候，上一趟京城的事情。 “妈，也你跟着一起去吧，正好你还没有去过京城呢，带着您逛逛。”秦川笑着说道。 但是方翠翠却摇摇头：“不去，我就不去了，家里还一堆事呢，也不能够一直关着门。” “家里有什么事情啊，我给王叔打个电话，让他帮着照看一下家里不就好了。”秦川劝到。 “不放心，妈这辈子没有出过远门，这来一趟龙城，心里都感觉不踏实的，你带着两个妹妹去京城逛逛吧，注意安全，妈就不去了，你也不要再劝了。”王翠翠是主意已定。 秦川也就不强求了，虽然说自己是一片好心，想要让母亲出去转转，但是再是一片心意，也要看母亲心里的想法的。 母亲不想去，非拉着母亲出去，也不是那么回事的。 再说了，这一次去京城自己也是有事情，对于京城那边也不是太熟悉，等过两年，再专门带着母亲去一趟也可以的。 三个人聊着，很快就考察铃声就响起来了，考场外边的家长们也激动了起来。 秦川黑色的小轿车还是很好找的。 “小曦，上午考的怎么样？”秦川笑着问道，秦曦肯定的点点头。 秦川三人顿时开心了起来，中午也没有在外边吃饭，而是回去的厂子食堂吃的。 不在外边吃，主要是两个问题，一个是怕外边的饭菜不干净，虽然说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另外一个是回去吃饭，吃过午饭，还能够稍微的休息一会再过来，也能够养好精神，下午考试。 食堂那边，秦川已经吩咐过了，都是单独的给秦曦做的饭。 一连三天的时间，秦曦终于考完了最后一门，整个考试的过程，秦曦发挥的还是很不错的。 主要是状态比较好，剩下的就是报考志愿和等通知书的事情了。 考完试了，方翠翠就准备回去了，秦川不放心母亲一个人回去，开车送母亲回去一趟，顺便在家里住了两天，这才来了龙城。 准备去京城的事情。 “周虹，你准备一下，这两天家里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跟我去一趟京城出差，另外还有张超和刘庄，也你通知他们俩一声，要是没事的话，跟着我一起去京城出差，要是有事的话，就在保卫科换另外两个人出差。” 秦川吩咐到，周虹点点头就去安排了，陪着秦川去出差，这就是没有时间也要有时间啊。 张超和刘庄两人也是一样的，对于这样的机会肯定是舍不得让出去的。 剩下的就是安排厂子里边的事情了，依旧是徐正强负责，有什么事情的话，及时打电话就行了。 “秦总，厂子里边的日常工作我负责倒是没有问题，就是这囤积彩管的事情，咱们已经囤积了不少了，您看是不少稍微放缓一些速度啊。”徐正强有些发愁的说道。 紧紧三个月的时间，叶子电子厂已经把这几个月的盈利，全部给投入进去了，囤积的彩管，足够叶子电子厂用上半年的时间了，要是继续囤积下去，万一有什么意外的话，叶子电子厂就损失大了。 “不用停，继续囤积。” 第965章:选择 徐正强看着秦川的背影，叹了口气，他知道，秦川决定的事情，他是反驳不了的，但是这囤积了这么多的彩管，还要继续囤积下去，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本来以为今年厂子里边的资金应该宽裕一些，但是现在又这么大笔的囤积彩管，还是一个穷光蛋啊。 叶子电子厂这边已经安排好了，剩下的就是张建那边。 秦川打电话联系张建，约着张建是一家饭馆见面，顺便吃个午饭。 通知张建最多还有三天的时间就要出差了，不管张建去不去的，肯定是要给一个准话的。 张建见到秦川的是满脸的为难，听秦川问起的时候，更是犹豫不决。 这一个月的时间了，他不知道多少次和妻子商量，但是每次妻子反对的都很坚决的。 说什么都不愿意让他去京城冒险的。 他是好说歹说，画大饼，说软话，保证发誓，各种套路都来了，但是妻子的态度依旧很坚决，就是不同意。 说他要是坚持去的话，那就去离婚，既然这一家老小他都不管了，他就算了。 “秦总，这样吧，您再给我一晚上的时间，明天一早，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给您一个肯定的答复。”张建看着秦川说道，他准备今天晚上回去再努力一下，要是不行的话，那就算了。 秦川看了张建一眼，心里叹了口气，给你个机会你也不中用啊，这一个月的时间，你都没有下定决心，给你最后一个晚上的时间又能够怎么样呢？ 张建现在只是还不死心而已。 正常来说，要是换个人，秦川肯定最后一晚的机会都不会给的，不是有没有用，而是机会已经给过了。 但是张建跟了自己这么长的时间了，一直以来都矜矜业业的，秦川还是给他这个面子了。 “行，明天上午我去公司，上班的时候你给我答复，要是跟着我走，我就把一点通公司交给党静文，要是不走，就算了。”秦川说完以后，再也不提这个话题，随意的聊了两句。 吃过饭以后就走了，至于说劝说不劝说的，秦川一句话都不会多说，这种事全看自己怎么选择的。 张建回到家里以后，家里意见还不够吃过饭了，妻子正在厨房收拾锅碗瓢盆。 其实张建心里也明白的，这家里的事情，虽然说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妻子带着两个孩子，还要照顾这家里的老人，这一天天的忙碌起来，并不清闲的。 自己回来了还能够多少的帮衬一下，自己要是去了京城了，这家里真的就管不了了。 而且这一去，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时间，是三个月是半年，还是一年两年，三年五栽的，这都没有一个期限的。 另外就是去了京城以后，最后的结果是成功，还是白费功夫，也不确定的，任何事情都充满了不确定性的。 但是要是让自己放弃这个机会，自己有不甘心的。 这一次放弃去京城的机会了，下一次一点通营销公司要是搬迁到京城去呢，自己怎么办，再放弃，重新找工作嘛？ “凤兰，你先别忙活了，过来咱们聊聊。” “你要是说去京城的事情就不要说了，一会我收拾完锅碗瓢盆以后，还要洗衣服呢，没有时间和你吵架。” “不是吵架，就是聊聊。” “行，你说吧。” “我是真的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要是能够去京城成功了，赚了大钱的话，以后家里的生活也能够改善了，你和孩子们也能够过上好日子……” “你又说这个，这样吧，你要是想好了，就把离婚协议签好，咱们明天就去民政局办了手续，两个孩子给我抚养费就行了，至于说你爸妈，你自己看着来，愿意管就管，不愿意管那是你的父母……” 张建顿时皱起了眉头：“什么就离婚，动不动就拿离婚说事，我还告诉你，你不要再逼我，真的要是把我逼急了……” “逼急了你要怎么样，行啊，那就离。” “嘭”张建狠狠的把手里的茶杯摔在桌上：“离就离。” 两个孩子听见父母吵架的声音，顿时吓的哭了起来，妻子也哭了，张建都已经把话给说满了，也决定了，哪怕就是离婚，也要把握住这一次的机会。 但是等到晚上，听着孩子的哭声，看着两张挂满了泪水稚嫩的脸庞，听着妻子忍着抽泣声，哄着孩子的声音。 以及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给自己做好的做饭，还有父母那年迈的身体，以及不时的响起的咳嗽声，张建还是心软了。 早饭张建没有吃，就坐在门槛上，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着，看着龙城早上的天空。 今天天气有些灰蒙蒙的，可能是要下雨，但是对于张建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他知道，这一次的机会到底有多难得，错过这一次的机会以后，自己可能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但是一边是事业，一边是家庭，自己既然舍不得家庭，也没有办法舍弃家庭，那就是只能够放弃事业了。 秦川有段时间没有来一点通公司了，到了办公室以后，刚泡茶，党静文就过来了。 “秦总，您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是有什么工作安排吗？”党静文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摆摆手：“没有什么工作安排，这段时间张建的工作状态怎么样？” 党静文本来就是进来和秦川寒暄两句的，但是没想到秦川竟然这么问，秦川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党静文却没有小觑过秦川。 知道秦川的手段的。 这个时候秦川这么问，党静文有些犹豫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正常来说，老板肯定不希望底下的人一心的，老板的权衡之术，肯定是希望底下的人有争斗的。 那自己这个时候就应该说点不好听的话。 只不过从心里来说，党静文虽然说和张建有竞争，却不愿意背后说人坏坏的，虽然说张建最近的工作确实有些不在状态。 党静文又一想，难道是秦川知道什么了？特意来考验自己的？ 第966章:放弃 秦川轻飘飘的一句话，但是党静文却在心里犹豫了半天，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张建最近的状态不对劲，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秦川这么问自己，自己要是说了，秦川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内斗。 要是不说，会不会是秦川考验自己的，还有秦川从哪里知道张建状态不对劲的，公司里边有人和秦川汇报了？ “秦总，张总，最近的状态还可以，就是感觉可能是有什么心事，所以……”党静文斟酌了一下说道。 “哎。”秦川叹了口气，张建去不了京城是肯定的，就是希望这件事结束了，张建不要再因为这件事影响工作。 还心里惦记着这件事，要是接下来，还因为这个事情影响工作，那秦川就不得不调整他了。 “秦总，张总平时的时候工作还是很努力的，每次有单子的时候，张总都是加班到很晚的，而且非常的认真负责……”党静文想了想说道。 秦川点点头，这是正常的，张建要是连这点也没哟，早就替换掉他了。 “算了，不说他了。”秦川摆摆手，不愿意多提了，和党静文聊起了最近一点通公司的事情。 一点通公司在龙城，还是受到了地域限制的，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已经没有什么上升的空间了。 天花板已经受限了。 外边的发展很快，但是三晋省这边的企业，还是以媒体有色金属为主的体系。 煤炭企业最有钱，但是人家不用营销宣传啊。 “迟早是要搬迁的，去南方或者去京城。”秦川说道。 “是的秦总，而且我建议越早越好的……”党静文点点头，一点通公司在龙城发展受限，这个问题，一点通公司很多人都看出来了，更何况她这样的高层人员了。 两人正聊着，张建也来了公司了，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秦总。” “嗯，坐吧，”秦川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张建坐下来，然后直接开口问道：“怎么样？” “秦总，对不起，我去不了京城了，家里……”张建想要解释一下。 但是秦川根本就没有心情听，他是老板，只要直接结果就行了，至于说理由不理由的，说一百个理由，最后还是不去京城了。 至于说理由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反正对于秦川来说，机会已经给过张建了，至于说张建自己能不能够把握的住，那秦川就管不了了。 “没事，这个人到中年，上有老小有小的，可以理解的。”秦川就这么一句话，张建脸色白了一分，张张嘴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秦川明显已经不想听了，再说其他也没有意思了。 秦川聊了一会就打发两人去忙了，自己在办公室里边把最近一点通公司这边挤压的事情处理了一下，就准备离开了。 另一边，党静文并没有回自己办公室，而是跟着张建来到了张建的办公室。 “张总，什么情况？” “哎，秦总本来想要让我去京城负责建一个网站的，但是我家里走不开。”张建苦涩的说道，这件事之前的时候，他谁都没有和谁说过，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希望了，也就不瞒着了。 “去京城建网站，是去年年会的时候，你和秦总讨论的那个网站？就是做新闻的？”党静文问道。 “嗯，是的，”张建有些兴致不高，不愿意多说。 “那今年秦总不时的来公司找你聊的也是这个网站的事情？”党静文若有所思的问道，今年上半年，秦川也隔三差五的来公司，来了以后就把张建叫过去，两人聊一会秦川就离开了。 张建是公司的副总，平时负责公司的事情，党静文也没有多想，只是有些奇怪，要说秦川来公司是和张建聊什么业务上的事情吧，每次秦川走了以后，张建也没有在公司开会给众人传达过秦川的指示精神。 现在才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聊网站的事情。 “嗯，是的。”张建苦涩的点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张总，我先去忙了。”党静文从张建办公室出来回到自己办公室以后，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网站的事情她不懂，就去年年会的时候，听张建和秦川两人聊了两句，然后今年就一直没有动静，她本来还以为这件事就黄了。 没想到，秦川和张建竟然一直在准备这件事，从来就没有放弃，相反的还在一直完善这个想法，只不过这个网站是不准备在龙城建立，而是准备去京城。 秦川是想要让张建去的，说明这个网站应该是很有前途的，不然的话，秦川也不可能让张建放下手里的一摊子，去京城负责这个网站。 现在张建去不了了，那自己呢？虽然说秦川从来没有找过自己，甚至现在就是张建拒绝，秦川也没有考虑过自己，但是自己可以毛遂自荐啊。 机会从来都不是等来了，而是自己争取来的。 党静文是知道这个道理的，秦川原来是想着让张建去的，现在张建拒绝了，秦总肯定一时之间并没有什么合适的备用人选的，或者说有备用人选的可能性不大。 那自己要是毛遂自荐的话，去京城负责那个网站的希望还是有的。 毕竟自己和张建都是同一批来的公司，现在一点通公司，除了张建自己就是三把手了。 秦川不在，自己就是二把手的。也算是元老了，自己要是自荐的话，说不定秦川不会拒绝的。 至于说家里的话，孩子也上初中了，就一个孩子，家里丈夫也可以帮着带孩子的，再说了，还有家里的爷爷奶奶。 党静文是一个女强人的，不然的话，之前也不会和张建竞争那么激烈，要说张建和党静文两个人一开始也是不分上下的，后来张建运气好，做了几个大单子，带着的第一营销组，压下了党静文，所以这才顺利的成为副总。 可不代表党静文就没有能力，没有野心，所以这个时候党静文是真的动心了。 第967章:自荐 党静文分析了半天，感觉差不多，就准备要抓住机会了，深吸一口气，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和家里商量了，决定就可以了。 起身出了办公室朝着秦川办公室走去。 只不过在路上的时候有员工说道。 “党组长，您这是去秦总办公室吗？秦总走了。” “什么秦总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刚才不是还在吗？”党静文瞪大了眼睛。 “刚出门啊，您要是快点出去，说不准秦总这个时候还在等电梯呢。” 党静文闻言二话不说，朝着门外跑去，只不过出公司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电梯门关上了。 党静文赶紧跑过去按电梯键，但是电梯已经下去了，党静文看了一眼一旁的楼梯通道，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其他了，直接朝着楼梯间跑去。 秦川出了电梯以后，朝着大堂外边走去。 刚走出去，准备上车的时候，就听见了身后有些急促的声音。 “秦总，秦总，等一下。” 秦川有些疑惑的回头就看见党静文气喘吁吁的朝着自己跑了过来。 “当组长，怎么了？”秦川问道：“这么着急？有什么事情吗？” 虽然说按照年纪，应该喊一声静文姐，但是这在公司，他从来都是称呼职位的。 不然的话，这个姐，那个哥的，有些没大没小的，时间长了，就没有威严了。 “秦总。”党静文满头汗水，额头的发梢都粘在一起了。 这五楼蹭蹭的跑下来，差点没有崴了脚。 “没事不着急，缓口气冷静一下。”秦川笑着说道。 “秦总，我想去京城。”党静文直接开口说道。 秦川都是一愣，他没有想到，党静文这么着急的跑过来，竟然说这么一句话。 秦川洒然一笑问道：“你想去京城，当组长，你知道去京城是干什么吗？” “知道，互联网站的事情，我问张总了。” “嗯？”秦川有些意外：“张建都和你说什么了？” “就说去京城建互联网站的事情，去年年会的时候，我听你和张总讨论过一嘴，我觉得这个互联网站的未来和前途应该挺好的，所以我想去试一试。”党静文开口说道。 秦川不说话了，看着党静文，党静文心里满是忐忑，来之前她是很有自信的，觉得只要是自己开口了，秦川肯定会给机会的。 但是这一刻站在秦川面前，面对着秦川似笑非笑打量着的目光，却有些不安了，这一刻她心里满是忐忑，发现自己还是有些小看秦川了。 好半天，就在党静文都已经快要失望的事情，秦川才招招手说道：“跟着我上车吧，天气太热，上车聊。” 秦川说完就上车了，党静文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感觉后背都已经湿透了，也不知道是天气热，还是太紧张了。 “张建因为家里的原因，去不了京城，那你呢？你家里能够同意你去京城吗？你家里好像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秦川看着党静文问道。 党静文想也不想的说道：“我可以的，我家我说了算，我家孩子已经快上初中了，不用看管了，再说了，我还有我丈夫和婆婆，都可以管孩子的。” “那你这去京城，和你丈夫，长期的两地分居，你家里能没有意见，我可不想到时候落个埋怨，或者说你丈夫那天找到公司来。” “秦总。”党静文认真的说道：“这个机会很难的，我肯定能够安抚好家里的，要是我丈夫找到公司来，那他就是前夫了。” 秦川有些愣神，看了党静文一眼，有些诧异，他没有想到，党静文静文有这么大的决心。 要说一开始，他是没有准备让党静文去京城的，包括党静文刚开始毛遂自荐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个主意的。 只不过，党静文跟着自己时间长了，即使是想要拒绝，也要委婉一点，安抚好的，所以才把党静文叫到了自己车上聊。 但是没想到，党静文竟然这么有决心，这一刻秦川是真的诧异了。 丈夫要是找到公司来，那就是前夫了，其他的不说，要是这一点，党静文真的能够做到的话，那将来肯定能够有一番作为的。 所以秦川心里也开始认真的衡量起来了，让党静文去京城的事情了。 “走吧，去叶子电子厂，咱们聊聊。”秦川说着开始发动车子了，朝着叶子电子厂驶去。 等到了叶子电子厂秦川办公室以后，秦川给党静文倒了杯水。 “你先不要着急做决定，听我给你说一下这个网站的事情，再说。”秦川说道。 党静文点点头。 “这网站，我是准备做一个新闻门户网站，做新闻之类的，从新闻开始，先引流，等到下一步的时候，有了一定的话语权了……”秦川简单的把网站介绍了一下。 他想的是，走新琅到微播的路子，掌握一定的舆论权利。 当然了，在这个过程中，公司上市赚钱之类的，也是顺带的。 “这个过程，可能是三年，五年，甚至是十年八年，都需要在京城的，以后也没有可能把总部搬迁到龙城的可能性。 只有可能做大了，在京城站稳脚跟了，你赚钱了，把家给搬到京城去，而且这互联网站你要是负责的话，以后意味着你陪伴家人的时间就少了。 孩子的成长，老人的养老之类的，你可能都没有太多的时间参与，而搬家到京城，老人之类的肯定不会去的……” 秦川说着，党静文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而秦川继续说着：“而且这还是最好的结果，最坏的结果是，可能没有赚钱，相反还失败了。 白白的熬了几年的时间，最后一无所获，丈夫的不理解，婆婆的不理解，最后就像是你说的那样。 丈夫变前夫，甚至孩子都和你不亲近，你能接受吗？” 秦川是把最坏的结果都说了，本来以为党静文应该要犹豫一下的，但是没想到党静文竟然直接答应了下来。 “我明白，我不后悔，秦总。” 第968章:出发 秦川看着党静文，是真的有些意外，本来寄予厚望的张建，给了张建机会，但是张建却把握不住。 最后不可能去京城。 本来都没有和党静文说过这件事，但是党静文却很有野心，能够凭借着自己拼凑起来的消息，就敢冒险。 这还真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秦川洒然一笑，也不多什么了，直接道：“行了，那你回去收拾准备一下，后天出发去京城。” “好的，秦总。” “多收拾点衣服，这一次你去了，等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就过年了。”秦川说着，又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把周虹给叫了过来。 “你把当组长的身份信息给记下来，过两天当组长跟着我们去京城。” 周虹诧异的看了党静文一眼点点头。 党静文和周虹就要起身告辞，秦川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党静文开口说道：“这样吧，允许你在一点通公司带一个人去京城，当然了，如果你能够找到这个人的话，身份信息也一起给周虹，让周虹给你买票。” “好的秦总。”党静文点点头，和周虹一起出去了。 走出叶子电子厂的时候，能够听见不远处传来的知了鸣叫声，炎炎夏日啊。 可是心里总是回荡着秦川的那句话“多收拾点衣服，这一次去了可能回来的时候就过年了。” 要带点秋天和冬天的衣服了，再次回来龙城的时候就过年了。 本来很有信心，也很有野心的，但是在听到秦总的这句话的时候，才真正感受到了到底什么叫去京城，什么叫离开家乡啊。 从此以后，可能一年两年，可能三年五载，可能十年八年，对于自己来说，只有故乡的冬天，而没有了春夏秋。 甚至是连冬天都没有，只有过年那短短的几天了。 不过党静文不后悔，也来不及悲春伤秋，自己决定要去京城了，秦川说可以从一点通公司带一个人过去。 党静文肯定是要尽力的带一个人过去的，这到了陌生的地方，要是身边有一个用的顺手的人，不管是帮着自己做些事情，还是说公司成立以后，有一个自己人，可以随时的掌控下边的消息。 哪怕是说两句家乡话，也是好的。 所以能带着肯定要带两个人的。 另外就是还要去公司，把手头上的事情，和张建交接一下。 最后还要和家里人说这件事。 后天就要走了，自己只有两天的时间处理这些事情了，要是不抓紧一点根本就处理不完的。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7月18日一早，龙城火车站，秦川、秦曦、秦蓉三兄妹，再加上周虹还有张超、刘庄已经在早点摊上吃饭了。 就等着党静文过来了。 手里的早餐还没有吃饭，党静文也就到了，身边还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也是一点通公司的第一批员工。 就是党静文二组的员工，姓张，叫什么秦川想不起来了。 “秦总，这是张宝林。” 党静文给介绍了一下，张宝林也赶紧和秦川打招呼。 “秦总好。” “嗯，静文姐把该说的都说了吧，这去京城可是要常驻的，三年五载的。”秦川说道。 “说了。”张宝林点点头。 “那就好，你放心，这在京城工资翻倍，不会亏待你的。家里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给周主任打电话，你们去京城也是为了公司，公司肯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去之前，秦川不做任何的承诺，但是既然决定去了，秦川肯定不会放任不管。 “谢谢秦总，谢谢秦总。”张宝林连连点头，有些兴奋，工资翻倍啊，光是这一点就值得了。 至于说出远门，现在很多农民工都已经进城来了，他们有工资翻倍吗？还不是一年四季的在外边跑。 他家里孩子多，生活困难，为了赚钱什么都愿意的。 至于说过年才能够回来，打工人不就是这样，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那需要家庭关系和背景的，没有关系和背景，那就不要想那种美事的。 再说了，他觉得自己还年轻，还能够出去拼搏一下。 为了赚钱吗？背井离乡也正常。 “行，不用谢，吃早饭没有，坐下来吃点，一会上了火车，火车上的饭菜可不怎么样。”秦川笑着说道。 “吃过了秦总。”张宝林摇摇头。 秦川也不多劝，三口两口的吃完了早餐，带着人走进了车站，临进站之前，党静文和张宝林两人回头看了一眼龙城，虽然说最迟过年的时候就能够回来了，但是毕竟是要离开家乡还是有些不舍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这才转身跟着秦川进站上车。 秦川买的是卧铺车票，这会的卧铺车票已经不像是前几年那么难买，需要什么单位证明了，只要是你有钱就能够买到的。 硬卧车厢，一个隔间是六个人，秦川带着两个妹妹还有周虹，党静文和刘庄在一个车间，另外张宝林和张超在旁边的隔间。 这主要是为了不让几个女人分开，怕不安全。 这个时候的火车虽然说不像是前几年，在火车上还有抢劫的，但是各种小偷小摸的也不少的。 秦川和刘庄两人陪着也能够放心一点。 秦川这边，让两个妹妹睡在自己上铺和中铺，自己睡下边，另外一边也是刘庄在下铺，然后让周虹和党静文睡中铺和上铺。 后世的下铺车票，要比中铺和上铺贵，毕竟睡下边方便一点，秦川倒不是为了方便，而是为了安全。 自己睡在下边，万一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及时的反应过来。 上车还是上午，卧铺车厢也热闹的很，张超和张宝林也凑了过来。 秦川上车之前就安排买了一点零食，火车上的主旋律嘛，瓜子花生矿泉水，香烟扑克牌。 秦川几个人干脆凑到一起打起了升级。 一个上午倒是热闹的很，时间也很快就过去了，中午的时候，秦川带着几个人到餐车吃了饭，火车上的饭难吃又贵，但是没办法。 第969章:到京 吃过午饭以后，大家就都有些没有精神了，这一路上也都是北方，车窗外的风景也没有什么看头，也就各自休息了一会。 下午睡起来以后，继续吹牛，这趟车要在晚上十二点才能够到京城。 和后世那种动车两三个小时就能够跑到京城是完全不能比，不过这个时候火车虽然说跑的慢，但是也有慢的好处。 秦川招呼着刘庄去过道抽烟，依靠在车门上，听着况且况且的声音，然后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缓缓驶过，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车厢里边的人是天南海北的，哪里的都有，秦川还看见了几个贼眉鼠眼的。 不过秦川他们隔间，四个男的，四个女的，八个人，看起来还都认识，这就不好惹了，小偷也不是傻子，很明显是那种单独的人看起来才好下手。 “大哥，你去过京城，京城怎么样啊？”秦蓉拉着秦川的胳膊问道。 “京城嘛，也就那样，有一个长城，有一个故宫，天坛颐和园之类的，反正你们这一次去了，都能够看见的，我可以带你们都去转转。”秦川笑着说道。 一旁的周虹忍不住的嘴角抽了抽，看向了窗外，秦川吹牛的话，她就不想揭穿了，上一次秦川去京城的时候，一共就待了两天，哪里都没有逛一下，打了人就直接跑了。 现在说起来倒是头头是道的，好像自己真的去过一样。 但是秦川却越说越来劲，这一世他确实没有逛过京城，但是前世的时候，去京城可不是一次两次的。 只不过那是熟悉的后世，而不是这个时候。 不过秦蓉他们都没有去过京城，这个时候当然感兴趣了。 尤其是秦曦，打听的太详细，秦川都有些说不上来了。 “小曦，你着急什么？这一次去玩了，等你上学的时候，大哥还会送你的，你要是在京城上学的话，这是要在京城待四年的时间呢，有的是时间玩，这一次去就是探探路。”秦川笑着说道。 一旁的党静文开口说道：“秦总，等我们在京城安定下来了，给小曦一个地址和电话，小曦到时候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过来找我们。” “哈哈，那当然好了。”秦川笑着说道。 车子一路向北，晚上到了卧铺车厢熄灯的点了，几个人才躺在床上，不过他们是十二点到站的，这个时候也睡不着。 就是简单的休息一下。 过了廊坊就是京城了，还有十五分钟下车的时候，列车员过来提醒了，秦川等人收拾好东西，准备下车了额。 京城的天气和龙城的天气，没有差多少，又都是北方，只不过下车以后，几个人才知道什么叫人山人海。 一群人汇聚在人流里边，走都走不到，秦川牢牢的把两个妹妹护在身前，生怕出事，别看这是京城。 车站码头这种地方一向就混乱的很，这京城车站这么多人就更加的混乱，走着秦川还看见几个三只手，用刀片刮开了一个行人的包。 不过秦川也没有出声，这地方作案的都是团伙作案的，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人呢，不用说偷了，就是光明正大抢的都有。 你根本就反抗不了的，当然了，主要是这事也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秦川也没有那么圣母心，再加上自己还护着两个妹妹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行人出了站以后，没有在火车站打出租车，火车站汽车站，全是一些黑车，不知道敢要你多少钱。 这全国各地都有的。不用说这个时候，就是放在后世，都有不少黑车司机的。 这种乱像，后来被滴滴给干死了，其实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出租车司机，从一开始都是白领的，会开车是一门技术，到后来也算是一个蓝领，赚钱不少，等到后来被滴滴给挤垮了，吃不上饭，只能够说一切都是应得的。 除了时代的原因，自身也是有原因的，黑车，随意要钱，绕路，拒载，不打表。 这么说吧，只要是做过出租车的，十个乘客里边，有九个都有这样的经历，这就不是个别，是乱像了。 这也是为什么后世的滴滴能够顺利的取代，最起码滴滴绕路的少，人家直接上导航了。 出了火车站走了一截，秦川几个人才打上车，上一次来的时候，周虹还是对京城有点了解的，直接已经定好了宾馆。 虽然说不是什么五星级的酒店，但是相比之前来京城出差的时候，住的那种小招待所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 一共开了四个房间，正好两个人一间，秦川也没有搞特殊。 等到酒店住下来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秦川等人收拾好也就睡觉了，睡前秦川还不忘叮嘱两个妹妹晚上关好门，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叫人。 反正八个人的房间都靠在一起。 第二天一觉睡起来，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秦川也不着急开展工作，而是准备带着公司的几个人在京城逛逛再说。 要说京城逛起来，仔细的逛，逛半个月都不带重样的，但要是随意的走走也快的很。 只不过逛了两天，秦川就逛不动了，要是这么玩下去，就不用工作了。 从第三天开始，秦川就让刘庄和张超陪着秦蓉秦曦姐妹俩逛，秦川带着党静文开始办正事了。 做一个互联网站，需要什么？这个要是罗列的话，可以罗列出来一大堆，什么办公地点了，什么办公用品了，什么服务器了，等等之类的。 做一个互联网站需要花多少钱？这个也是没有上限的。 但是做一个互联网站的下限却很简单，那就是有人，有电脑，有个房间就可以了。 这是一点也不夸张的，要是不着急，找一个懂行的人，用上半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够搭建一个网站出来。 然后服务器可以租用就行了，电脑嘛，二手的有上一个，办公地点，租在民房里边就行的。 秦川现在也是准备这样干的。 第970章:给你两千 建一个网站第一步是什么？找人，只要是把人给找见了，那再找办公地点，办公地点就简单了，只需要简单的租借一个民房就可以了，然后再买上两台电脑就可以了。 所以第一步就是找人。有人了，剩下的就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了。 这找人也简单，你要说是前几年，想要找两个能够建网站的肯定很难，但是现在嘛，就简单多了，不说像是后世一样，直接找计算机器的几个学生都能够建一个网站。 但是去京城几所名校的计算机器打听一下，肯定能够找到会编程建网站的。 所以秦川的做法也很简单，直接带着到了水木大学，到了学校门口以后，和门卫打听了一下计算机系在哪里，然后就带着人进去了。 秦川和党静文还有张宝林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所以门卫也没有拦着只是登记了一下就放进去了。 到了计算机系以后，秦川的做法更加简单粗暴。 “同学，请问你是计算机系的吗？”秦川直接拉了一个学生问道。 只不过学生有点警惕：“你们找谁啊？” “是这样的，我想要找两个同学，搭建一个网站。”秦川说道。 “昂，这样啊，那你们找谁？” 秦川有些懵，这是学习学傻了吗？还是明知故问呢，有其他的意思呢，秦川从口袋里边拿出来一张百元大钞，塞到了这个男生手里。 “哥们，我懂，帮我找两个大四的学生，搭建一个网站，有报酬的。”秦川笑着说道。 只不过秦川没有想到，这男生竟然像是吓坏了一样，赶紧把钱还给秦川。 “不是，你这是干什么？给我钱干什么？” 两个人沟通交流了半天，才算是整明白了，这男生单纯的就是反应慢了一点，不是想要好处。 而且他就是大四的学生，也会搭建网站。 “行啊，就你了，这样，你报个建，我想要搭建一个新闻网站。”秦川笑着说道。 “不是，我不行，还我还学习呢。”男生摇摇头。 “嗯，那算……” “能给多少钱？”男生不等秦川说完又问道。 秦川有些懵逼了，这他妈的是真傻还是假傻，到底是喜欢钱还是不喜欢钱啊。 “走吧，先去学校外边坐一坐，一起吃个饭聊聊。”秦川邀请到。 男生点点头，这一次倒是没有拒绝，跟着秦川朝着学校外边走去，同时也介绍了一下自己。 男生叫楚浩民，是水木大学大四的。 “我叫秦川，这个是党静文，你叫党姐就行，这个是张宝林，喊张哥……”秦川一边介绍着，一边打量着学校里边的环境。 这水木大学的环境还真的没的说，只不过秦川是没有这个能耐能够考上来，但是将来生意要是做大了，来这里当个客座教授还是没有问题的。 等着吧，迟早有这一天的。 在学校门口找了一家饭店坐了下来，秦川把自己对于网站的大概要求说了一下。 “我们搭建这个网站，主要就是两个功能，一个是能够发表评论，另外一个就是转载一些新闻，至于说其他的功能，一律不要，越简洁越好……” “那需要搜索和聊天之类的功能吗？”楚浩民问道。 “不需要。” “那游戏之类的呢？” “不需要，我说了就是简单一点，有一个可以评论的地方，然后可以看看新闻就可以了，至于说其他的功能都不需要，单一一点。”秦川肯定的说道。 这个时候的互联网企业，就像是一个大杂烩一样，各种功能都有的，什么搜索引擎啊，什么聊天室啊，什么游戏啊等等之类的。 觉得是越多越好，就像是前些年的企业，讲究多元化经营一样，什么赚钱做什么，一家企业，可以卖玉米，可以做房地产，可以做高科技，可以养猪。 眉毛胡子一把抓，到最后什么都抓不住。 互联网站也是这样的，有些时候也不是功能越多越好，而是越简单越好。从搜索殷勤到聊天室，从游戏到论坛，只要是做好一个，都能够在后世的互联网行业占有一席之地了。 秦川的打算就是从门户网站开始，就做新闻，他想要的也是互联网行业的舆论监督权，而不是其他的社交平台之类的。 当然了，社交平台是流量的入口，谁看谁眼馋，但是这里边涉及到的东西太多了。 最后又该和资本在一起纠缠不清了，秦川自认为自己还没有那么能耐，就不进去搅浑了。 “我大概明白了，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楚浩民问清楚以后，想了想说道。 秦川摇摇头：“一个月的时间太长了，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我一个人做不完的，就需要找其他人了。”楚浩民走着眉头说道。 “没问题啊，只要是你能够找到人就行。”秦川是资本家的心态，只负责提要求，至于说其他的问题，根本不管。 “那这个开销，我要是自己一个人的话，给我一千块钱就行，但是两个人半个月的话，怎么也得，也得一千两百块钱。”楚浩民准备讨价还价，其实他的想法是一个人的话，八百块钱，两个人的话，要一千块钱就行的。 “一千两百块钱？”秦川瞪大了眼睛，虽然说知道这种事情肯定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的，搭建一个简单的网站不算什么的，但是这个价格还是超出了秦川的预料。 这傻孩子，只敢要一千两百块钱。 “没问题，我给你两千块钱，我只有一个要求，半个月的时间就建好，当然了，后期要是有什么维护工作的话，还希望楚同学能够帮忙。”秦川笑着说道。 “真的？两千？”楚浩民瞪大了眼睛，他倒不是没有见过钱，主要是他家里不富裕，这搭建一个网站就给两千块钱，让他有些吃惊，这秦川未免也太大方了一点。 “这还能有假。”秦川拿起了手包，从里边直接拿出一沓百元大钞，然后数出来二十张放在桌上，推到了楚浩民面前。 第971章:办公地点 “这，我，我肯定用心，后期的维护工作有什么问题，秦川直接找我就行……”楚浩民兴奋的说道。 “嗯，走吧，咱们去签合同，然后找办公地点。”秦川笑着说道。 “秦老板，你不是京城的？”楚浩民听着，有些意外，这找自己的不是一个皮包公司吧？ “不是啊，我是叶子电视机的老板，我叫秦川，这一次过来是为了搭建一个网站。”秦川笑着说道。 “叶子电视机？” “嗯，对，你听说过吗？”秦川问道。 “没有。” “没听说过不要紧这证明我还要努力，你回头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走吧。”秦川招呼着，合同很快就打印出来了。 楚浩民犹豫了一下，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一起去找办公地点。 最开始的时候，秦川是准备租借一个民房的，但是后来想了想，还是正儿八经的租借一个办公地点好了，反正自己现在也不差这点小钱，干脆在中观村租借了一个办公室。 要说中观村这会的房价还算是可以，差不多平均下来，一平米每个月的租金也就是一百多块钱的样子，一百平的地方，一个月也就是一万块钱，一年十二万块钱。 “这样，我们准备长期的，咱们直接签订十年吧。”秦川看着老板说道。 “真的？”老板顿时来精神了，秦川等人来之前，虽然看着秦川的穿着打扮不凡，但是也没有想到秦川竟然这么痛快的。 一年十二万啊，这个时候京城的写字楼价格正处于低估的时候呢，一平米一百块钱的价格，虽然说不高，但是出租率低啊。 很多地方还送装修六个月的免租期呢，像是秦川这样出手大方，一租就十年的客户，真的难寻。 “真的，可以签订合同，不过这个租金的支付方式，我们要每年支付，但是如果我们毁约的话，那给你们十倍的违约金，而且是十年的总租金的十倍违约金。 同样，你们要是违约的话，也是十倍……”秦川肯定的开口说道。 老板看着秦川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牙点头同意了下来，只不过要求前期的租金，先支付两年的，以后的租金支付也是两年两年的。 这两年京城的写字楼已经真的到了低估了，出租率不高，再加上租金的价格是一路下跌，等到了现在，各种写字楼的烂尾楼都出现了。 现在能够租的出去就算是不错了。 当然了，秦川设置这个条件他也明白的，将来要是写字楼的市场回暖了，他们也要以这个价格租借给秦川十年的。 但是现在他们没有得选择的。 一年十二万的租金，秦川拿下了中观村的一百平米的写字楼，这别人不知道，秦川还是知道的，等到明年的时候，双边协议一签订，再加上加入了世贸，到时候国内的经济复苏。 各种互联网企业，金融企业、机构，大型国企机构都开始消化写字楼了，写字楼的价格就回暖了。 等再过几年，这一百平的写字楼，一年要你个两百万都是轻轻松松的，甚至能够要到两千万都不是不可能。 要知道这里是中观村啊。 京城这个时候也就是cbd和金融街再加上中观村这三个商务区的。 合同签订了，楚浩民才算是真正的放心下来，能够看的出来，这个秦总是真的有实力啊，一年十几万的办公区说租借下来就租借下来了。 这不是那种皮包公司的做派啊。 看着也年纪轻轻的，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这真的有能力啊。 楚浩民心里满是感慨。 办公地点租借了以后，就是注册公司和办公家具的事情了，至于说办公室的装修，秦川暂时的不准备弄。 这地方原来应该有公司在的，装修的本来就挺不错的，拿过来直接用就行了，要是重新装修的话，浪费时间不说，还浪费钱，资本家的心态，肯定是能节省就节省的。 楚浩民要一千二，秦川给两千，是因为一个网站肯定值这个价格的，不能够太压榨楚浩民了，因为网站的后期维护说不定还要用到楚浩民，另外一个原因是秦川在打楚浩民的主意。 这马上就要实习了，实习完就是毕业了，到时候去其他的公司上班也是上班，那在自己这里上班也是上班嘛。 实在是不行，哪怕就是这里实习也行啊，网站初期肯定是需要技术人员维护的。 “静文姐，你去负责注册公司，张宝林负责家具，尽快安排好，我带着小楚去挑选吃饭的家伙。”秦川安排道。 党静文和张宝林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楚浩民跟着秦川往外走去，同时有些不解的问道。 “秦总，挑选吃饭的家伙事，您是要在公司里边做饭吗？这样倒是能够节省一些成本。” 秦川转头看着楚浩民的眼神满是，你是傻子吧？ “吃饭的家伙事，当然是电脑啊，你想什么呢？还在公司做饭，一年十二万，这么寸土寸金的地方，招聘过来当然是要给老子赚钱的，难道是招聘一帮饭桶过来吃饭的吗？” 楚浩民闹了个大红脸，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这就靠着中观村，购买电脑之类的，简直不要太方便了，秦川对于什么配置之类的也不懂，反正就是楚浩民说要什么就要什么，他只负责砍价。 秦川有写字楼在，这是一个公司，一张嘴就是前期要是用的好，后期还要大量采购。 这价格上当然要适当的优惠一点。 谁要是不相信，秦川直接把写字楼的租赁合同拿出来。 能够一年花十二万租金写字楼，那不用说，肯定是要开公司的，于是在采购电脑的时候，基本上拿到的都是最低的价格。 而且还送货上门，这个时候的中观村还没有后世的繁华，但是却热闹非常，不光是互联网公司，很多学生也来这边购买电脑，电脑在龙城还可以说是一个新鲜的东西，但是在京城，已经开始慢慢的普及了。 第972章:新联科技 秦川这边忙碌着，而另一边，秦蓉和秦曦姐妹俩，也在京城逛着。 转眼间也到了八月底，叶子电子厂那边，徐正强打来了电话，秦曦的录取通知书受到了，是京城科技大学。 京城科技大学，原来叫京城钢铁学院，也是重点大学，同时也是首批的211大学。秦川特意的抽出时间来，带着秦曦先去科技大学看了看。 八月十日，京城新联科技公司正式成立，总经理是党静文，主要负责全面的工作，张宝林是产品开发经理，主要负责产品开发。 另外还招聘了一些人员，要说京城这边的人才市场，真的是什么人才都有，什么会计之类的，在龙城招聘不容易的，但是京城这边招聘起来就轻松了。 前台和一些互联网方面的技术人才，一共八个人，算是党静文和张宝林一共是十个人。 十个人的互联网公司，在这个时候，不算小公司了。尤其是还能够在寸土寸金的中观村有这么大的办公地点。 同一天，楚浩民也把新联网给建立了起来，秦川体验了一下，用起来很好的，当然了，主要是这新联网出了看看新闻，论坛交流一下，其他的功能也没有。 不过这也符合秦川的要求，就是越简洁越好，搞那么多的功能根本没用，只要是先把流量给引进来了，有了用户和日活量了，那接下来就简单多了。 “为了庆祝咱们新联科技公司成立，咱们新联网正式上线，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吃饭，东来顺吃火锅。”秦川笑着说道。 底下顿时响起了一阵的欢呼声，虽然说夏天的时候，不太适合吃火锅，但是这东来顺在京城可是大名鼎鼎。 不用说一些本地人了，就是秦川他们也是听说过的，这能够去吃一顿，也价格不菲的。 秦川带着两个妹妹，再加上刘庄和张超，还有楚浩民和另外一个同学，一共小二十个人到了东来顺。 这么多人肯定是要坐两三桌的，但是秦川连两个妹妹都安排到了其他桌，而是把楚浩民和他同学叫了过来，楚浩民的同学叫张豪景。 “浩民，豪景，你们俩也马上要大学毕业了吧？”秦川和蔼可亲的问道，这是两个水木大学的高材生，这要是能够拉倒新联公司来，那新联公司也算是有底子了。 其实这个时候国内互联网创业的，也就是这帮名牌大学毕业的和国外留学回来的是主流。 “嗯，马上毕业了。”楚浩民点点头。 “有什么打算吗？现在实习的地方找了没有？” “没有呢。” “那来我们新联怎么样？工资好商量的，而且这网站都是你们俩搭建起来，后期维护也离不开你们……”秦川直接发出了邀请。 “这个……这个，我们要考虑考虑。”楚浩民犹豫了一下说道，秦川点点头，话说了就可以了，再说多了就没有意思了，这就是双向选择的。 哪怕对方是水木大学的也是一样的。 “行，没事，好好考虑，考虑好了，随时给我打电话。”秦川笑着说道，然后又从口袋里边掏出了两个红包。 “浩民，豪景，这网站的事情辛苦了，一点心意。”秦川笑着说道。 “这，秦老板，之前说好的两千块钱，已经给了，我们哪里好意思再拿钱啊。”楚浩民摇摇头，虽然想要，但是却不好意思拿。 他一开始只要一千二，秦川主动给拿出来两千块钱，这就已经让他感觉秦川大方的很了。 现在事情办完了，秦川又请客，现在再给红包，他们哪里还好意思要。 毕竟还是大学生，还是要点面子的，要是社会上的老油子，肯定二话不说就接过来了，给钱还有不敢要的。 “哈哈，收着，说了一点心意，再说了，要是你们以后来咱们新联上班了，这个就算是开工红包了。”秦川笑着把红包递了过去。 楚浩民两人再三感谢，才收下了红包。 新联科技公司成立了，然后剩下的就是引流的问题了，现在的互联网不像是后世，后世想要推广什么，直接烧钱就行了，各种地推之类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没有那么多的渠道，也没有那么多的网民。 所以推广的时候，只能够另辟蹊径，走一些歪路子了。 新联科技公司成立了，秦川也准备回去了。 互联网公司想要发展起来，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现在还是实体的天下呢，叶子电视机才是秦川的重点。 最起码三五年之内，这都是秦川的重点。 不过离开之前，秦川和党静文两个人单独的在公司待了一天，给党静文安排了下一步的发展。 要说秦川对于互联网未来的发展，那是成竹在胸，党静文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原来根本就没有涉及过互联网行业，对于互联网行业也一无所知，对于接下来的发展，也没有什么想法。 所以秦川必须要给党静文交待清楚了。 “新联网的发展，主要分两步走，要同时进行，首先是要和各个报纸媒体合作，获取新闻内容，虽然说不用他们同意，咱们也能够拿到，但是有一个合作的名头更加的正规一点，毕竟咱们考虑的不是现在，而是要考虑未来的……” 党静文点点头，把秦川说的重点在笔记本上记了下来。 “另外一点就是推广的问题，这个时候的推广，其实有些时候不能够以常规的手段来的，稍微要擦点边，搞点大家……喜闻乐见，对就是喜闻乐见的图片之类的。 另外就是宣传嘛，你也是咱们一点通公司的老人了，有些营销手段也知道的，碰瓷啊，或者其他的，都可以的，无所顾忌的……” 秦川说着，党静文有些脸红，这来京城也大半个月了，她这段时间也不是说就干待着的，也了解过一些其他的互联网站的。 知道秦川说的擦边是什么意思，每个网站都有的。 第973章:开学 “秦总，我记下来了。”党静文脸色有些红，但是还是在认真的记录着，她知道那帮狗男人就喜欢这个的。 秦川点点头，继续说着，越说他越来劲，要说这个时候做互联网是真的好，肆无忌惮的，现在国内还没有相关的法律规定呢，所以只要是你能够想到的都可以的。 要知道企鹅的小马哥，这个时候装女生勾搭人聊天引流呢，要是放在后世，这也不好定性了，但是这个时候，一切都是自由的味道。 所以要做，就要趁着这个时候做的。 一整天，秦川基本上把自己能够想到的，都给党静文说了一遍。 隔天，秦川就带着两个妹妹和刘庄，张超踏上了返回龙城的火车，秦蓉还有些不舍呢，京城这边好吃的，好玩的太多了。 龙城根本不能比的。 “哎，早知道京城这么好，我当时也到京城来上大学了。” 秦川笑着说道：“以后小妹就来京城上大学了，多的是机会过来，想来玩的话，以后再来玩好了。” 秦蓉这才脸色好看了，秦曦倒是无所谓，现在已经是八月上旬了，等到月底的时候，就要来上学了。 来的时候，大家心里都很好，玩了这么长的时间，回去的路上都有些疲惫，等到在龙城下车以后，一行人竟然还有些开心，终于又回来了。 趁着暑假还有几天的时间，秦川在龙城休息了一天的时间，第三天就带着两个妹妹回家去陪母亲了。 尤其是秦曦，这一走可能再回来就要过年了，还是去京城那么远的地方。 其实吧，秦川和秦蓉两个人就是在龙城离得近，但是放寒假也是过年才能够回来的。 但是两人毕竟在龙城，心理上来说，感觉又近一点。 在家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八月二十五日，秦川三人收拾东西，准备回龙城，然后再在龙城待两天就要京城了。 提前几天走，主要是秦曦，不管周庆宝两口子原来怎么样，毕竟是养大了秦曦，还是有点感情的，秦曦提前回来也是想要和周庆宝两口子待两天。 对于这一点，秦川也没有反对。 并且还准备回来以后，和周庆宝两口子一起吃个饭，这个事情就彻底的挑明了。 回到龙城以后，秦川直接把王娟给叫了过来。 “秦总，您找我。”王娟敲门走进秦川的办公室，站在办公桌前三步的距离，恭敬的问道。 原来的时候，王娟是无所谓的，哪怕就是在街道企业上边的时候，面对领导都没有这样过，因为那个时候就是一个普通的员工，你还能够开除我不成。 完全肆无忌惮的，对领导也是保持着一个基本的尊重就算了。 刚来时来叶子电子厂的时候也是一样，可是在当了分厂后勤科副科长以后，整个人就不一样了。 这当了领导了，好像就也懂人情世故了，也更加的敬畏权利了，因为你在这个体制内，就会自觉的维护这个体系的利益。 因为你也是享利的一员。 而秦川是大老板，完全可以决定她在叶子电子厂的前途的。 “王姐，坐。”秦川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自己也从办公桌后边绕出来，还给王娟倒了杯水，但是王娟却只敢坐半个屁股，恭敬的看着秦川。 “是这样，小曦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京城科技大学，首批的二一一大学啊，前途光明，只不过这一走，再回来就是过年的时候了。”秦川有些感慨的说道。 “嗯，是啊，小曦这孩子有出息……” “这样吧，晚上约上周主任，咱们一起吃个饭，其实有些事情，也可以说开了的，小曦以后回来，就在我们家了，当然了，要是小曦想要在你们哪里住两天，我也赞同。” 秦川笑着说道。 王娟点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小曦本来就是你们家人，这回来也自然也应该在你们那边，不过家里的房间我们肯定一直给留一间，到时候小曦想回来呢，就随时回来住……”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天一宫，我请客。”秦川点点头。 “哪里能够让您请客啊，应该是我们来……” “行了，别和我客气了，就这么说定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打电话。”秦川笑着说道。 晚上的时候，天一宫饭店，秦川和周庆宝一家人吃饭，也大概的把事情给说开了，秦曦以后就回秦家了。 名字之类的秦川上年就已经改过了，不然的话，等到了考大学的时候更麻烦，毕竟涉及到很多的学籍档案之类的。 一顿饭吃饭，秦曦和周家的关系彻底的淡了，虽然说着两天，秦曦还是在周家住着。 八月二十九日，秦川带着秦曦再次踏上了去京城的火车，送秦曦去京城上学。 秦蓉去车站送行，拉着小妹秦曦的手恋恋不舍的。 到了京城以后，是党静文来接站的，其实秦川说过了根本不用来，但是党静文坚持。 一路把秦川兄妹送到了京城科技大学门口，正是开学的日子，学校门口人山人海的，只不过其中有一半都是自己来的。 只有一半人家里不放心送过来的，帮着办理开学手续，同时看看孩子的学习环境。 秦川带着秦曦融入到了人流中，办理各种手续，交学费之类的，最后还把妹妹送到了寝室。 秦川带着妹妹到寝室，已经有两个姑娘在了，看着秦川还以为是秦曦的男朋友之类的呢，毕竟秦川看起来也就是大学生的样子，介绍过后才知道秦川和秦曦是兄妹俩。 秦川帮着妹妹收拾好东西，宿舍里边的几个女生都差不多到了，秦川干脆请小妹宿舍的人出去吃饭。 这大学和高中不一样的，高中同学关系更加的简单一点，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地方的，说不定父母都认识，吃着一样的饭菜，虽然说脾气性格也有差别，但是总体上来说还都是乡音。 可是这大学却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关系要是处不好矛盾就大了。 第974章:你家里是干什么的? 秦川宿舍里边，刘海军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之前的时候，和宿舍的人处不好关系，宿舍里边众人都在排挤他。 后来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现在学聪明了。 大学四年，真的要是和宿舍的人处不好关系，会很难受的。 当然了，男生宿舍一般还好一点，而女生宿舍嘛，众所周知的，三个人四个群，这关系本来就复杂的很。 秦川也是一副老父亲的心态，不太放心小妹，所以请小妹宿舍的几个人吃个饭，也是表示一下，要是有人针对小妹的时候，这多少也会有点顾忌。 所以这顿饭自然档次也不会低了，秦川是直接带着四个人打车到了京城的三刀一斧。 这些刚上学的女生，也是天南海北来的，除了一个本地的，这来京城哪里还听说过三刀一斧的名字啊。 倒是有一个京城本地的女生，给一顿科普，这才让一群女生明白，这三刀一斧到底是什么地方。 “小曦，你家里是干什么啊？这么有钱？”有女生偷偷拉着秦曦问道。 “就是普通农村家庭啊，我妈就是种地的。”秦曦开口说道，原来的时候，填报之类的，都是填写的周庆宝两口子。 这表面上的职业还好看一点，最起码父亲是老师，母亲也是职工。 但是现在填写，就是农民了，而且还没有了父亲。 不过这个时候还不像是后世，大家对于农民还没有那么多的偏见，不像是后世，一说农村来的，很多人都会看不起你。 因为这个时候，很多人都来自农村，寒门还是能够出贵子的，大家也还都没有那么卷，没有那么拼教育资源。 后世网上有段子说，以前没粮食吃的时候叫我们农民爷爷，刚开始有吃的时候叫我们农民伯伯，粮食够吃的时候叫我们农民兄弟，有剩余的时候叫我们农民工，更过分的是吃撑了竟然叫我们乡下人。 这个段子怎么说呢，不能说一点不夸张，只能说那真的是不要太真实了。 秦曦说自己家里是农民，但是周边的几个女生是一点都没信，开玩笑，她们几个人里边也有家是农村的，农村来的吃的起这么贵的三刀一斧，不用说农村来的，就是那个京城本地的女孩都没有来吃过。 这地方就不是普通人来吃的，基本上都是大老板，有钱人来的。 而且看秦川和秦曦的穿着，也不是普通人家的。 人靠衣装马靠鞍，不要说天生丽质，穿什么都漂亮，那他妈的是人漂亮，而不是衣服好看。 对于普通人来说，地摊货和品牌穿在身上还是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的，无论是做工还是其他方面，怎么说呢，便宜的东西，除了便宜，有各种毛病，而贵的东西，除了贵，就没有其他问题了。 一句话贵有贵的道理。 来京城之前，在龙城秦川带着两个妹妹逛街，没少给两人买衣服，两人身上的衣服也都不便宜，全是大品牌的衣服。 这让人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秦曦家不是农村的，也不是说种地那么简单。 不过交浅言深，今天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秦曦这么说，大家也不会追问什么。 秦川请众人吃了一顿饭，又把她们给送回了学校。 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秦川就不准备上去，准备离开了。 秦曦宿舍的几个女孩也看出来秦川和秦曦两人有话说，所以也特意的留出了空间，直接上楼了。 “小曦，我就先走了，等明天再过来看你，这两天大哥就在京城……”秦川说道，他有些不放心秦曦，想要在京城多待两天。 万一要是有什么问题，自己过来的也快一点。 秦曦摇摇头：“大哥，不用了，理工大也开学了，你没事就赶紧回去吧，不用在京城陪着我的，暑假的时候，我已经来京城待了大半个月了，对于京城也熟悉的很。 又不是人生地不熟的，再说了，静文姐也在京城，我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找静文姐就行的。” 秦曦不愿意耽误大哥的事情，她知道大哥除了上学，外边还有那么大的生意，天天在京城陪着自己算怎么回事。 “行吧，那明天来看看你，我再回去。”秦川说道。 秦曦这才点点头。 “对了，和宿舍的同学处好关系，要是有什么事情，及时和大哥说，咱们不愿意得罪人，但是也不怕其他人，大哥在京城这边还是有人脉的，放心，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秦川的思维和这个时候的家长不一样的，这个时候的家长，总是让孩子忍着，吃苦耐劳之类的，要是有什么问题，首先就是在自己家孩子身上找毛病。 秦川不一样，他是来自后世的思想，自己就是妹妹的底气，不招惹别人，但是也不怕别人。 秦曦使劲的点点头，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点鼻音：“我知道了大哥。” “还有，估计过两天就要军训了，到时候擦点雪花膏，别晒黑了，等军训完了以后，天气也就要转凉了，厚衣服之类的都带了，早晚及时的添衣服……” “那个钱要是不够了，就给我打电话……” “学校里边的社团要多参加，大学生活就是要多姿多彩……” “恋爱就不要谈了，等大学毕业了再说，从校服到婚纱，看起来挺吸引人的，但是实际上这就是扯淡，毕业季就是分手季……”秦川絮絮叨叨的嘱咐着。 秦曦第一次感觉大哥好像也有点唠叨，但是这个唠叨，却让她感觉心里暖暖的，说不出的滋味。 “行了，我知道了大哥，你赶紧回去吧。”秦曦看着时间不早了催促到。 秦川这才点点头说了一声明天再看看你，转身离开了。 楼上，秦曦宿舍里边的几个女生，也趴在窗户边上看着楼下的秦曦和秦川。 其实这一幕她们也非常的熟悉的，因为白天的时候，她们很多家长也是这样的，在宿舍楼下依依不舍的叮咛着。 第975章:不是挖煤的吧? “真好，我要是有这样一个哥哥，我得幸福死。”一个女生开口说道，其实家里能够让来上大学的，基本上家里不会太重男轻女的，毕竟这大学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不是一笔小钱的。 但是即使不会重男轻女，也没有重女轻男，不像是后世直接提出什么女孩子要富养，男孩子要穷养。 这个时候，人们的观念还是相对来说传统一点的，家里不自觉的总会觉得是儿子继承家业，总是要对儿子照顾一点。 而女儿在家里嘛，相对的什么帮忙做做饭了，洗洗衣服了，总是要干的。 像是秦川这样宠溺着妹妹的很少的。 “是啊，我大哥整天板着一张脸……” 几个女生有些羡慕的说道，突然有人问道：“哎，你们说着秦曦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么有钱，请咱们到那么贵的地方吃饭？” “肯定是做大生意的，说不定就是挖煤的，三晋省那边的煤老板比较多，有钱的很。”京城本地的女生开口说道。 这一下子大家都纷纷认同，三晋省的煤老板有钱，那是名声在外的。 后世一提，江浙沪的，大家都觉得这地方的人有钱，但是这个时候，他们远远排不上号。 三晋省的煤老板们才是真正的主流，挥舞着钞票在全国买买买，主打的就是一个有钱。 去哪里都是直接在后备箱装两麻袋的钱，拍电视剧，买房子，哪里有炒房团的事情。 别人是做生意赚钱，煤老板是直接挖钱，根本就没有办法比的。 秦川和秦曦两人身上的穿着，再加上秦川出手大方的样子，让她们只能够想到秦曦家里是挖煤的。 很快秦曦回来了，几个女生又问起了秦曦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小曦，大家猜你家里是挖煤的，是煤老板，到底是不是啊？”京城本地的女孩刘媛直接开口问道。 秦曦一愣，直接摇摇头，苦笑不得的说道：“怎么可能，我们家就是大哥做点生意，赚钱点，怎么可能是挖煤的，根本就不搭边的，我家虽然说是三晋省的，但是三晋省也不是人人挖煤啊。” 秦曦这么一解释，大家倒是相信了不少，就像是京城领导多，也不是人人都是领导的。 说京城掉下来一块转头，能够砸到一片处长，但是也看转头掉在那个地方啊，相对来说还是普通人比较多的。 比如说刘媛，那就是普通人家庭的。 这边秦川直接回到了宾馆，不过却接到了宿舍张志文打来的电话，主要是问问秦川，这学还上不上了。 这怎么开学第一天，就不来学校了。 秦川笑着说了一下，说自己在京城呢，送小妹开学。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就休息了，第二天上午，秦川去新联公司看了一下，新联公司的推广计划刚刚开始，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既然来了京城了，肯定是要看看的。 “晚上我直接回去了。” “这么赶，秦总不在京城多待两天，这互联网我没有接触过，有些把握不好分寸，还需要秦总在京城帮着掌掌舵。”党静文说道。 秦川摇摇头：“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按照计划来就行，技术方便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你找楚浩民就行，我也不太懂。对了，楚浩民过来了，给他一个技术主管的位置。” 楚浩民在前几天的时候，已经给秦川打过电话了，毕业以后留不留在新联公司不知道，但是最起码实习的时候会过来新联公司实习。 当然了，现在刚开学，还要一段时间才会过来。 “好的，我知道了秦总。”党静文点点头。 秦川中午的时候，来到了京城科技大学，到女生宿舍楼下让人叫了一下秦曦，这昨天是开学，家长之类的来的很多，女生宿舍也随便进。 但是今天就不行了。 很快，秦曦就到了楼下了。 “中午请你们吃饭，叫上你室友，一起出去。”秦川笑着说道。 很快，秦曦就把宿舍的几个女生都叫下来了。 “秦大哥，昨天就是你请客的，今天我们来请你吧，当然了，我们肯定去不起三刀一斧，但是我家是京城的，还是知道一些好吃的地方的。”刘媛主动开口说道。 刚才秦曦下来以后，她就在宿舍和几个人商量了一下，秦川要是不喊她们，单独的和秦曦出去吃饭也就算了，要是再叫她们吃饭的话，她们肯定是不好意思的。 “有我在，还能够让你们付钱，这样，你们请客，我付钱。”秦川笑着说道。 “秦大哥，哪里有你这样的，你要是不答应，我们就不出去了。”刘媛咯咯笑了起来。 最后还是刘媛找的地方，要说京城出名的小吃，那就太多了，其中卤煮也是一项特色。 刘媛带着来的杨老黑卤煮。 “秦大哥，他家的卤煮就是汤非常好，人家的汤是正宗地道的百年老汤，据说这汤的配方里还有当年同仁堂的掌柜的给开的药方……” 刘媛介绍着，一人要了一碗卤煮，还配了北冰洋。 正是饭点的时候，店里的人不少，其实这卤煮很多人第一次吃吃不惯的，但是他家的吃着还挺香的。 “大哥晚上的火车回去，有事就给大哥打电话。”秦川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一部手机递给了小妹。 这是他上午从新联公司拿的，早就交待好党静文把卡之类的都办好了。 “你不要管手机里边的话费，没有了，你静文姐那边会充进去的。”秦川说道。 桌上的几个女孩盯着秦曦手里的手机，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这个时候手机是真正的高端货，除了做生意的大老板，其他人根本用不起的。 能够往家里装一部电话，那都算是家庭条件不错的人家了，用手机根本不敢想的。 但是谁能够想到后世短短的几年之内，手机这种东西就完全普及了，甚至有了智能机，时代的浪潮已经缓缓的拉开了序幕。 第976章:零花钱 秦川几个人正在吃着，突然听见有人喊秦总。 秦川听着声音有些熟悉，抬头一看，竟然是周庆祝。 “周总。” “秦总，真的是你啊。”周庆祝看见秦川脸上很是惊喜，这在龙城能够见面，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 “周总。” “秦总，这上次还和你说，咱们一起来京城，投资两部电影，给你介绍几个人认识，结果你来京城也不说一声。”周庆祝略带着点埋怨的寒暄到，当然了这也是一种表达亲切的方式。 就像是，你来了我所在的城市，怎么没有和我打招呼，上次和你说，让你有事找我，这出了事怎么不找我等等之类的。 周庆祝身边还跟着一个漂亮的女人，秦川倒是不认识，笑着招呼着周庆祝坐下来。 “秦总这来京城是跑业务？”周庆祝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摇摇头指了指秦曦：“这是我妹妹秦曦，考上了京城科技大学，我来送小妹上学，这是她的几个同学，都贷出来一起吃个饭。” “科技大学，科技大学好啊，这都是高材生啊，恭喜啊秦总。”周庆祝一脸恭维，这里边有七分是真心的，他没有上过什么学，所以特别尊敬学历高的。 当然了，这个尊敬一般对于女人来说，就是娶回去给生个娃，对于男生来说，给你多少钱跟着我干。 不过面对秦川的妹妹，当然不敢有这个心思。 “周总好。”秦曦面对周庆祝的夸奖，腼腆的笑了笑说道。 “妹子你好，不要喊周总，喊周大哥就行了，我和你哥平辈论交，不要客气。”周庆祝说着，掏出了手里的皮包。 “第一次见面，也没有准备什么见面礼，这样……”周庆祝说着，掏出了一沓百元大钞，光是这么一看，也得好几千元。 “这是一点心意。” 秦曦顿时懵了，她虽然说在三晋省长大，但是也没有接触过周庆祝这样的人啊。 “不好意思，周大哥，这个我……”秦曦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贵重都感觉有些过了，这就是钱啊。 刘媛等几个女生已经呼吸凝重了起来，她们也不是没有见过钱，这交学费也好几千块钱呢，虽然说好像学费也没有桌上的钱这么多。 但是这个钱，听周庆祝的语气，只是一点见面礼啊，就像是过年的时候给压岁钱，五块八块一样，这么多的钱就放在了桌上。 这种轻飘飘的感觉，最让人震撼了，就连挽着周庆祝的胳膊的漂亮女人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怎么妹子，我和你大哥是朋友，千万不要客气。”周庆祝说着，又从包里掏出一沓，叠加在了桌面上，两沓钞票，加起来绝对有一万块钱了，看起来就非常的震撼人心了。 万元户在前几年的时候，在村里可以吹牛皮呢，可是周庆祝就这么把一万元放在了桌上，只要是秦曦拿起来就是万元户。 “周老哥……”秦川开口准备拦一下。 “老弟，你让咱家妹子收着，我这个第一次见面也没有准备什么，就是一点零花钱而已，这要是不收着就是看不起我了，我车子在外边，里边还装着钱呢，要是嫌弃，那我把口袋给拿过来，妹子直接在里边抓两把……” 周庆祝这个时候是把什么叫做煤老板给演绎的玲离尽致，把一麻袋钱拿出来，抓两把。这话说的是真够土的，但是却足够的震撼人心。 秦川笑了笑，也不说什么了，朝着妹妹秦曦点点头：“行了，收起来吧，当零花钱。” 一万块钱，对于普通家庭来说，确实不少了，但是对于秦川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的。 秦曦听着大哥的话，还是有些迟疑，这是一万块钱啊，当零花钱。 “那就谢谢周大哥了。”秦曦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起来，既然大哥让自己收着了，那自己收着就行了。 还不收的话，难道说真的让人家从车上把麻袋给搬下来，自己抓两把？ 秦曦收了钱了，周庆祝笑着说道：“这就对了，不要客气。我和你大哥是好朋友，千万不要客气。” 桌上刘媛等几个女生，羡慕的眼睛都红了，只不过周庆祝一毛钱都没有给她们。 周庆祝是不缺钱，但是不代表就是傻子，给秦曦的钱，是因为看秦川的面子，想要结交秦川。 给刘媛等几个女生钱，那就是傻帽了，能够换回什么啊，要是其他大学的女生，可能还能够在家晚上一起深度交流一下。 不过这都是秦川妹妹的同学，到时候真的要是发生什么，那就是打秦川的脸了。 没必要，京城的大学生多的是，自己身边这就有一个的，也是大学毕业的。 “周老哥这一次来京城是有业务吗？”秦川随口问道。 “嗯，也不算吧，投资一部电影，另外有一点矿上的问题，要在一些部门走一下，审批一下……” 周庆祝说着，突然看着秦川说道：“秦老弟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去参加个饭局，我介绍点人给你认识，保准秦老弟满意……” 周庆祝边说边挤眉弄眼的，那表情除了秦曦这几个学生不明白，秦川哪里能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估计就是女明星呗。 不过秦川对于这个不感兴趣。 女明星，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高不可攀，但是实际上在一些人眼里也就是那么回事。 “秦老弟，其实不光是那事，有点其他的事情我也想和你谈一谈的。”周庆祝说道。 “周老哥，有事直说好了，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只不过我已经定好了下午的车票，就要回去了，厂子里边一堆事呢。”秦川笑着说道。 虽然说妹妹刚刚收了他一万块钱的零花钱，但是不代表秦川就要帮忙的。 这一万块钱不少，但是却看对什么人来说，要是回到秦川刚刚重生的时候，那这一万块钱，就是救命钱的，拿了钱，只要是不过分，都要伸把手的。 可是现在吗，这真的就是一点零花钱了。帮忙也要看什么事情。 第977章:有兴趣挖煤吗? 秦川话里的意思，周庆祝当然听出来了，闻言叹了口气说道：“行吧，煤矿的事情，我们矿旁边有一家煤矿要转让，老板原来是南方那边过来的，前段时间矿上出事，干不下去了，准备转让呢，本来想要看看秦老弟有没有兴趣……不过既然秦老弟车票都定好了，那就等回头再说吧。” “我突然想起来了，车票好像买的是明天的，那就这么定了，晚上一起聊聊。”秦川立马改口说道。 煤矿啊，怎么可能不感兴趣，其他的产业那是赚钱，可是开煤矿，那是直接挖钱，比抢银行都快的。 尤其是接下来的几年，煤炭价格一路的飙升，可以这么说，未来的十年，那就是煤老板的天下，其他的产业都要靠边站的。 比谁有钱，谁也比不上煤老板的，再说了，三晋省的人，要是不挖两锹煤，那还叫三晋省人吗？ “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电话联系。”周庆祝笑着说道，带着身边的女人去了另一桌，点上卤煮吃了起来。 秦川这边几个人都吃完了，也准备离开了。 “大哥，你又不走了？”出了饭店以后，秦曦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点点头：“我想听听这个周庆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曦也不参与秦川的事情，她相信大哥做什么心里有数的，反而是拿出了兜里的一万块钱。 “大哥，这钱还是你……” “装回去。”秦川不等秦曦说完就直接打断了，让秦曦把钱给装了回去，财不露白，虽然说这是京城，治安环境相对来说，肯定要好一点的。 但是这一万块钱，拿出来免不了就会被人盯上了。 “你拿着当零花钱就行。”秦川笑着说道。 “不用大哥，这个你都给我钱了，我根本用不了的。”秦曦有些苦恼的说道，原来的时候，在周家是没有钱花，现在是钱多的根本花不完。 今年上半年，秦川零零碎碎的就给了五六千的零花钱，昨天开学，又给了自己五千块钱，现在又收到一万块钱，这两万块钱，就是花到大学毕业也花不完啊。 “没事，用不了你就存起来，女孩子嘛，总有用钱的地方，买点衣服了，买点护肤品之类的。”秦川宠溺的说道，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把小妹几个人送回到了学校。 到了学校门口，秦川也没有进去了，到了学校门口也就安全了。 “大哥就不进去了，你和同学们回去吧，这两天可能大哥还要在京城，有事随时打电话。”秦川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刘媛等人围着秦曦：“还说你家不是挖煤的？” 昨天晚上秦曦说家里不是煤老板，就是做点小生意，他们还真的相信了，但是今天就遇到了，那个周庆祝要不是挖煤的煤老板才怪呢。 “我家真不是，”秦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是也快了。听那个周老板的意思，不是要和你大哥，合作挖煤嘛，”刘媛说道。 秦曦点点头，还真是，看大哥那个积极的样子，说不定真的能成。 “以后就是煤老板的妹妹了，小曦，采访你一下，什么心情？以后见面能不能够给我们一点见面礼。” “是啊，小曦，我们也想要一点零花钱……” 几个女生开着玩笑，但是眼里的羡慕却是遮掩不住的，一些真心话也往往是以开玩笑的态度说出来的。 另一边秦川也懒得去车站退票了，而是直接来到了新联公司。 党静文看着秦川有些意外：“秦总，您不是下午的车票要回去吗？” “不回去了，晚上有点事情。”秦川说道，朝着张宝林招招手。 “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饭局。” “好嘞秦总。”张宝林点点头，党静文是女人，有些时候去参加一些饭局总是不方便的。 “秦总，是叶子电子厂那边有事？”党静文问道。 秦川摇摇头：“一点其他的事情。” 秦川也不愿意多说，现在煤矿的事情，还是八字没有一撇呢。 现在新联科技公司，还有很多办公室空着，秦川要了纸币，就找了一间没人的办公室，把电话打给了徐正强。 “那个鑫鑫煤矿的周庆祝你知道吧？”秦川直接问道。 “听说过。” “你去打听一下，他们煤矿旁边还有一个煤矿，老板是南方人，听说最近正在转让呢，你打听一下，看看到底什么情况，要快，现在是一点半，五点之前，能够收集到多少资料就多少资料。” 秦川交待了一句挂了电话，挖煤这种事当然爽了，但是要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一头栽进去了就不好了。 徐正强这边接到秦川的消息，有些懵逼，这好好的秦总打听煤矿的事情干什么？ 不过秦川既然交待下来了，他肯定会尽力完成的，开始发动关系，打听起来。 等到四点半的时候，秦川接到了周庆祝的电话，给了秦川一个地址，六点钟在哪里吃饭，然后说完事了，第二场去唱唱歌，不用说也是夜总会，周庆祝就爱这个调调。 当然了这个时候，这种地方不要太多，当然了，在后世最出名的肯定是京城的天上人间了，但是那都是被曝光出来的。 还有很多根本就没有曝光出来的。 还差三分钟五点的时候，秦川接到了徐正强的电话。 周庆祝的鑫鑫煤矿旁边，有一家叫做大郝沟煤矿的企业，老板是南边鹿城人。 很有实力的，只不过好像得罪人了，然后被排挤的开不下去了，前段时间，煤矿上正好又出了事故，于是老板就有些心灰意冷了，干脆不相干了。 想要把煤矿给转让出去，然后带着钱离开。 “什么事故啊？不会是死人了吧？”秦川问道，要是这种烂摊子的话，秦川还要考虑考虑的。 “不是，一个小事故，没有闹出来人命，但是也被停工了……听说这个好像是背后有人故意整他，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秦总你说的鑫鑫煤矿的周庆祝……” 第978章:大郝沟煤矿 秦川是在晚上六点钟的时候，到了饭店，到了以后，周庆祝等人已经都在了，桌上还有几个男男女女的，其中一个人秦川还有印象，好像是后世的一个导演。 “秦老弟来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周庆祝笑着站起来，给秦川介绍了一下，一个导演，一个制片，还有几个女演员。 是和周庆祝谈一部剧的投资问题，要是平时，可能秦川还有点兴趣，但是心里满是煤矿的事情，心痒痒的厉害，哪里还有心情关注什么电影电视剧的。 “秦总，年轻有为，我最喜欢和你们这些企业家学习了……”一个女明星在旁边娇笑着说道。 学习什么？学习外语吗？秦川心里不可否置，也跟着调笑了两句，反正来都来了，他估计，周庆祝要说煤矿的事情也是在第二场呢，头一场谈的应该是电影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电影投资也不大，也就是几百万的事情，更何况还赚钱，周庆祝直接就答应了下俩。 但是唯独就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身边的女人要进组，可以不是女一号，但是女二号，女三号的肯定要安排一个。 秦川看了一眼，正是周庆祝中午的时候带的那个女人，女人长得还可以，关键是身材很哇塞，而且会穿搭。 秦川身边坐着的女演员眼里有些羡慕，不自居的挪了挪凳子，更加的靠近秦川了。 “秦总，来我敬您一杯。”曲小雨端着酒杯，看着秦川说道。 相比周庆祝那样的老帮菜，一张嘴就是一口大黄牙，还穿着他妈的红裤衩，肯定是秦川这样年纪轻轻，长相帅气的男人更加的吸引人了。 别问她怎么知道周庆祝穿的红裤衩，问就是闺蜜说的。 “好，我随意，你干了。”秦川笑着说道。 “好啊。”曲小雨是一点也不含糊，说干就干。 “秦总是做什么的？”曲小雨放下了酒杯，一口喝了三两酒以后，脸色有些绯红，眼里边也待了一点妩媚。 有些女人他妈的眼里就是长着钩子的，只不过秦川属于那种不好钓的鱼。 “你看我像干什么的？” “我看秦总像是大学生，斯斯文文的。” “你眼光真准。” 曲小雨捂着嘴咯咯笑着，她以为秦川是在和她开玩笑呢。 一顿饭吃饭以后就换了地方，第二场自然就是夜总会了，昏暗的包厢，五彩的灯光，喝了点酒，到了包厢以后，暧昧的氛围就更好了。 因为自带女的，自然也就不用另外叫了。到了包厢里边以后，秦川对于这些地方的假酒也不感兴趣，拉着周庆祝问起了中午的事情。 “秦总对于挖煤感兴趣？”周庆祝笑着说道：“我以为秦总，喜欢做高科技的生意，看不上我们这些挖煤的呢？” 秦川脸色一黑，什么叫看不上挖煤的啊，老子是没有资金，没有资源，不然的话，能挖煤赚钱，谁愿意赚辛苦啊，轻松点不好吗？ 不要竞争，不要技术升级，缺钱了，挖上几锹就好了。 周庆祝不等秦川回答就继续开口说道：“秦总，我说的是我们鑫鑫煤矿边上的大郝沟煤矿……” 周庆祝也就是和秦川开个玩笑而已，真的把秦川给惹急眼了，对于他没有任何的好处。 “这大郝沟煤矿呢，现在固定资产也就是两千万左右，主采沁水煤田中部东端二迭纪山西组中下部3#煤层，煤种为优质瘦煤，煤层厚度在4.8m至6.8m之间，一般在6.6m左右，井田的面积也不小……” 这些陌生的词汇，其实秦川根本弄不懂，再加上包厢里边嘈杂的环境，更加的让人分不清了，但是秦川却依旧努力的记在心里。 做生意不是说推杯换盏，不是说灯红酒绿，不是说莺莺燕燕，那都是表面上看起来的，实际上还是需要用心的。 既然决定了，要去挖煤了，那这些事情就必须要搞明白了。 “周老哥，这找我是什么意思？”秦川听周庆祝大概把大郝沟煤矿的情况弄清楚以后，直接开口问道。 他可不认为自己和周庆祝的关系有多好，周庆祝吃肉能够想着给自己也吃一口。 没看见电视剧里边的老大，都是对身边的兄弟说，以后只要是有我一口肉吃，就有大家一口汤喝。 人家吃肉，带你喝汤，这都是要给人家效死命的，更多的时候，往往是有老大一碗饭吃，就有你一个碗洗。 秦川和周庆祝之间的关系，也就仅仅是酒肉朋友而已，大家一起喝喝酒，在夜总会唱唱歌，要是说小来小去的，可能都能够帮忙。 但是这种吃肉的事情，能够让周庆祝想起自己，那秦川就不得不怀疑了，这周庆祝到底是什么目的了。 别到时候肉没有吃到，反而掉在了坑里。 “秦老弟这话说的，咱们俩什么关系，有好事情我能够不带上你。”周庆祝拍着胸脯一副无比义气的样子说道。 只不过秦川对于周庆祝的话是一个字都不相信，讲义气，他妈的香江的混混都知道，谁讲义气谁死的快。 更何况是生意场上，只有利益才能够让人相信。 要是弄不明白原因的话，这口肉就是再香，秦川也不会触碰的。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是没有，但是砸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先想想会会不把自己砸死再说。 看着秦川不为所动的样子，周庆祝心里骂了一句小狐狸，这秦川明明年纪轻轻的，怎么做人做事的时候，比自己很多上年纪的人都难缠。 “其实秦总，是这样的，这个厂子被查封了，虽然说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要整顿好的话，还是需要当地的领导批准的，而这个主管的领导，和完白林区的张主任关系很好。 张主任的线我是搭不上，但是你行啊。 另外一个是想要拿下这个煤矿的还，还需要一大笔的资金，我听说秦总在银行那边的关系……” 周庆祝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秦川的表情，但是秦川却只是点头，脸上没有没有表露出来。 第979章:幽怨 “这样啊，那这个煤矿之前发生的事故，这个好处理吗？底下的设备之类……”秦川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而是在继续追问着煤矿的一些情况。 让周庆祝有些摸不着头脑，秦川是感兴趣呢，还是不感兴趣呢，是愿意答应呢，还是不愿意答应呢。 “秦总，我敬您一杯，您唱什么歌，我帮您点一首……”曲小雨凑到了秦川身边娇笑着说道。 “随便点，我是麦霸，就没有我不会唱的。”秦川吹着牛笔，搂着曲小雨唱歌去了。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曲小雨的音色还是很不错的，虽然说没有林忆莲的韵味，但是却多了一点妩媚。 “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秦川的声音里边带着一点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和深情，让曲小雨可以肯定，这个男人是有故事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舍得伤秦川这样年少多金的金主，要是自己的话，肯定是含在嘴里……不，也不能整天含在嘴里。 这边秦川和曲小雨两个人情歌对唱着，但是另一边周庆祝却懵逼了，什么意思，老子说完了，行不行的，你倒是给老子一个答案啊，跑去唱歌了。 什么意思？吊着老子吗？ 秦川是充分的展示了什么叫做麦霸，一首歌一首歌的唱着，这九十年代的经典歌曲，就没有他不会唱的。 搞的曲小雨都有些懵逼了，大哥，要不去摸回吧，别唱了，唱的嗓子都哑了。 秦川虽然说在唱着歌，但是心思却在周庆祝说的大郝沟煤矿上边，周庆祝的意思是，需要自己的人脉，帮着疏通关系和借钱，其他的方面有周庆祝来搞定。 要说这个条件的话，肯定是可以的，两个人合伙干，你总是要有自己的价值的，不然的话，为什么别人带着你。 但是这是摆在明面上的问题啊，谁知道背后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呢，真的只是这两个条件吗？ 还有就是大郝沟煤矿这边的情况，一个下午的时间，徐正强收集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而且徐正强原来也没有在煤矿这一行混过，对于很多的事情都不了解的。 可以说自己对于大郝沟煤矿的了解，只是停留在周庆祝口中而已。 这个煤矿到底有多少口井，底下的设备是什么样的，安全问题怎么样，到底有多大的产能等等之类的，一律都不了解的。 现在贸然答应，肯定是不行的，还需要后续继续收集资料。 “秦总，人家喝多了。”秦川好不容易坐回了沙发上，曲小雨直接身子一软靠了过来。 这一晚上的时间，曲小雨也看出来了，秦川的实力还是很雄厚的，能够让周庆祝这个煤老板有合作的心思，说不定就是家里挖煤的。 即使不是，肯定以后也会一起挖煤。 身价肯定不菲，要是能够捧一下自己拍两部电影那就太好了。 再说了，即使是不捧自己，就这个年轻的身体，那自己也不吃亏的。 “喝多了啊，喝多了大家就散场吧。”秦川顺着曲小雨的话，直接说道。 周庆祝也点点头，一行人出了夜总会以后，导演和纸片人自己直接打车走了，他肯定不影响秦川等人后续活动的，要是这点眼色都没有，怎么出来拉投资啊。 “秦老弟，刚才我和你说的事情……”周庆祝搂着女人抽着烟，秦川这边胳膊上也挂着曲小雨，秦川是不愿意的，但是曲小雨说啥要抱着，秦川也不好意思直接推开。 再说了，胳膊上的柔软享受一下也挺好的。 秦川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再说了，商场上做生意，有些时候逢场作戏也是正常的。 不然的话，大家格格不入，你和谁也处不来。 就像是酒鬼身边基本上都是喝酒的，一帮人你要是不喝酒，除了特殊的经历，根本就融不进这个圈子来的。 大家在一起喝酒，都已经喝的面红耳赤，开始吹牛笔了，结果你清醒的很，第二天还帮着大家伙回忆呢，这谁还敢和你一起喝酒。 “老哥，我原则上答应，不过这个还需要回去以后商量一下，你也知道的，厂子里边的事情也不是我说了算的，现在长红这个狗币，是步步紧逼，随时可能打响第三次价格战。 我也不得不防啊……”秦川笑着说道。 原则上答应，就是不一定答应，原则上不行，基本上就是差不多，汉语言的魅力，可谓是博大精深。 “老弟，这还有什么犹豫的，要是愿意的话，咱们两家一家一半，咱们兄弟俩大干一场……” “这样，明天我回去商量一下，尽快，三天之内一定给老哥一个答复，你看怎么样？”秦川笑着说道，不管周庆祝怎么说，他都不会现在就答应下来的。 做生意要是意气用事，那活不了多久的，贸然行事，那不是秦川的风格，谋定而后动，才是正途。 “好吧，那就三天后，正好到时候我也回去了，咱们龙城见，到时候在相谈。”周庆祝叹了口气说道。 “走吧，上车。我都开好房间了。”周庆祝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房卡，塞给秦川。 秦川转手塞到了曲小雨手里：“我还有点其他的事情。” 周庆祝一愣，摆摆手也没有多说什么，上车离开了，走之前曲小雨幽怨的看了秦川一眼。 秦川是个铁石心肠的，对于曲小雨的眼神是视而不见，什么档次的，也想要睡老子。 男孩子在外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秦川直接打车到了科技大学边上，自己定好的宾馆里边，这边距离小妹学校比较近，明天走之前还能够再去小妹学校看一眼，这小妹一个人在京城上学，秦川还真的是不放心。 第980章:不讲道理 另一边酒店里边，红裤衩有些显眼，房间里边一片狼藉，疯狂过后，蒋非非在周庆祝怀里，抽着烟画着圈圈，有些喘息的开口问道：“周总，这秦川什么人啊？就一个小年轻，也值得您这么重视？” “就是因为小年轻才值得重视啊。”周庆祝吐出一口烟圈，缓缓的说道。 “什么意思？这秦川家里不简单。” “呵呵，就是一个普通农村家庭而已，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人不能够以常理度之，不能够以普通人的眼光来看的。 这秦川就是啊，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周庆祝叹了口气，这些年他也是见过很多人的，三教九流的都打过交道。 但是秦川，真的就不讲道理，一个大学生，利用他妈的课余时间，白手起家，创造出一家全国电视机行业的二线品牌，这他妈的讲道理吗？ 要是秦川是什么二代之类的也就算了，这种事大家也理解。 可秦川就是一个普通家庭，创业的道路上还有迹可循，从营销开始，到普鑫电子厂，然后到并购并州电子厂，再到价格战的时候开始发力。 每一步都有迹可循，给人一种我上我也行的错觉，但是实际上却是换一个人永远不可复制的。 大学生，十八九岁，利用课余时间，提起这事来，都能够让很多人羞愧是。 直接给人一种感觉，这大半辈子都白活了，还不如人家利用的一点课余时间。 可别的大学生，利用课余时间，不都是做做家教之类的吗？你怎么就去创业呢，还搞的这么成功，完全的不讲道理啊。 “真的假的？这么厉害，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他家里挖出来煤了？”蒋非非问道。 这是她脑子能够想到的唯一可能，这么一个年轻人，让周庆祝这么感慨，她和周庆祝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也挺周庆祝说过三晋省那边的一点情况的。 煤炭资源是真的丰富，有人想要在院子里边打口井，结果刚开始挖就出煤了，这不用多说了，直接开始挖吧，挖出来就能卖，就是钱。 那个煤层浅的，都不算是露天煤矿，直接是坐在了煤堆上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是做电视机的，叶子电视机，现在国内电视机行业的二线品牌。”周庆祝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他可不敢让蒋非非继续猜测下去了。 “叶子电视机？”蒋非非有些疑惑，她主要是在京城这边活动，叶子电视机在京城这边的推广力度不大，而且又是新铺货的，知道的人还不是很多。 所以她也没有听说过。 龙城的大街小巷，叶子电视机倒是不少，不过蒋非非也就去过一次，大部分时候还是周庆祝来京城的时候才会找她，而不是把她带到龙城去。 “行了，你也不用多想了，他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记住一点，不要因为他年轻就小看他就行。” “小看他，我们哪里敢小看他，是他看不上我们吧，我那个朋友曲小雨，今天晚上都靠在他怀里了，他还给推出去……”提到这事，蒋非非有些耿耿于怀。 周庆祝闻言叹了口气，一开始的时候他也没有想明白，但是后来琢磨明白了，秦川是年轻人，长相帅气多金，找什么样的女朋友找不上啊。 完全就不用出来玩这些心思多，心机重，想着利益交换的女人，人家身边说不定莺莺燕燕的就没有断过，看不上这些胭脂俗粉也是正常的。 哪里像是自己，上年纪了，长得也没有人家帅气，只能够用恶俗的金钱来吸引女人了。 不过这种话就没有必要说出口了，说出来只能够徒增烦恼，贬低了身边女伴的同时，也让自己显得难看，于是周庆祝翻了个身。 “为什么小看，他哪里敢小看你，你哪里小了，我看一点也不小……” “嗯……周总……还来啊……” 房间里边又想起旖旎的声音。 秦川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去了学校一趟，不过妹妹等人已经开始军训了，这学校的操场上，放眼看去，一片的橄榄绿，想要找个人太费劲了。 秦川干脆也不找妹妹了，给妹妹发了一条消息，然后就直接去火车站上车踏上了回龙城的火车。 上车以后，秦川就给徐正强打了电话，让徐正强收集大郝沟煤矿，和周庆祝的资料。 收集大郝沟煤矿的资料，是因为秦川要对这个项目的详细情况，有一个了解。 收集周庆祝的资料，是因为秦川要对周庆祝这个项目合伙人有一个了解，投资行业一直有一个说法，说投资不是投项目，而是投人，因为一切的事情都要围着人的进行的。 这个大郝沟煤矿就是再好，要是合作伙伴周庆祝不行的话，那也是扯淡，相反的，要是大郝沟煤矿的情况稍微差一点，但是周庆祝要是人不错的话，也可以试试。 人是最基础的，因为事情是要人去做的。 打完电话以后，秦川收了手机，就准备休息了，不过这个时候刚上车，车里的人都兴奋的很。 还有个中年男人，正在介绍自己，说要和大家认识一下。 其实这种情况，在火车上太多了，也是这个时代的特色，后世的高铁上，速度快，大家匆匆忙忙的，谁也不会想着认识身边的人，相反还各种矛盾不断。 什么占座位的了，什么吃泡面的了，什么孩子吵闹了，大家好像都变的很是急躁，人与人之间，更多的是陌生。 而这个时候的火车上不一样，速度慢，时间过的也很慢，大家仿佛也很是享受生活，这一段的旅程，觉得认识两个人也很有意义。 大家也愿意去做这些事情。 当然了，不否认这里边肯定是有骗子之类的，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是骗子。 车厢里边一共六个人，这个时候买卧铺车厢的，基本上都是有点经济基础的，张罗着大家认识一下的中年男人叫富贵，说是做饲料生意的。 第981章:回校 “我叫蔡花，这一次是去龙城探亲……” “俺是去鲁省那边的……” 车厢里边几个人都做了自我介绍，有的人热情一点，有的人冷淡一点，这都是很正常的。 最后秦川笑了笑说道：“秦川，龙城理工大学的。” “大学生啊。”车厢里边的几个人顿时都惊讶的看着秦川，这个时候的大学生，已经没有天之骄子的称号了。 要是放在前些年，大学生那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走到哪里别人都高看两眼的。 铁定的铁饭碗，前途一片光明。 这两年不行了，但就是不行了，那也是大学生，哪怕是不包分配，但是谁也不认为大学生会找不上工作。 还没有像是后世一样，几次扩招，彻底的把大学的学历给打下来了。 “大学现在应该开学了吧，你这怎么？” 张富贵看着秦川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妹妹考上了京城科技大学，我是来送她上学的，耽搁了几天，我已经大四了，也无所谓的。”秦川笑着说道。 秦川说话也是点到为止，只说在京城科技大学上学，什么专业之类的肯定不会多说，毕竟是陌生人。 “妹妹也上大学了，厉害啊，一家两个大学生，你父母享福了。”张富贵竖起了大拇指。 “对了，你马上就毕业了，也是大学生，找好实习的单位没有？”张富贵问道。 秦川点点头：“找好了。” “哎，可惜了，要是没有找好，来跟我干，我一个月给你八百块钱。”张贵福有些惋惜的说道。 车厢里边的其他人都流露出了羡慕的眼神，八百块钱，这个时候这个工资不低了。 要知道，这个时候即使体制里边，也就是三五百块钱一个月而已，八百块钱高工资了。 一行人说这话聊着天，来自天南海北的，阳光洒进了车厢，是生活的味道。 秦川是在晚上的时候在龙城下的火车，至于说车厢里边的其他人，谁也没有留联系方式，大家只是在人生旅程中的一次相逢而已。 “打车不，去哪里？” “小哥，住宿啊，我们店里二十四小时热水……” “小哥住店啊，我们店里有好玩的，都年轻的……” 说不上来好玩和年轻有什么关系，但总之人家就是这么介绍的，秦川当然不为所动，出了火车站以后，打了一辆车回到了叶子电子厂。 翌日一早，秦川到了学校，这开学都两三天了，还没有去报到呢，虽然说已经是大四了，但是开学该报到还是要报道的。 黄静办公室里边，因为秦川错过了开学报道的时间，一些签字之类的都是要补的。 黄静倒是知道秦川去哪里了，秦川之前也给黄静打电话了。 看着秦川签字，还在旁边问道：“小曦去京城怎么样？你都给她把各种手续办好了吧？” “嗯，都收拾妥当了，她们也开始军训了。”秦川说道。 “那就好，这孩子走这么远，也是让人不放心，不过年轻额时候该出去走走就出去走走，见见世面也好，京城又是首都……” “是啊，京城发展的很快，出去才能够感受到外界的变化……” “咱们三晋省算是中部地区，发展的比较缓慢。” 两人聊了一会，秦川也把缺下的手续给补齐了。黄静又说了一下补考的事情，让秦川按时参加。 至于说上课之类的，这都已经大四了，黄静也不愿意管了，班里都有好几个人已经开始实习了。 当然了，大四上半学期就开始实习的，基本上都是家里已经安排好单位的。 顶替父母接班的工作制度，这在国内也是流行了很长时间的，父母的工作可以传给子女。 当然了，这项制度现在已经彻底的废除了，但即使是不让顶班了，很多单位对于职工子女还是很照顾的，废除的只不过是普通职工的子女顶班制度而已。 所以班里还是有些人家里有关系，可以让子女进入体制内，国营企业内的。 这个时候的公务员录取制度还没有形成，很多时候都有很大的漏洞可以钻。 到了大四了，黄静也不愿意管了，更何况秦川这样的，大一到大三都没有怎么好好上过课，现在大四了，愿意在学校就在学校，不愿意就拉倒了。 秦川从黄静办公室里边出来以后，看了一眼最近的补考时间，还是挺紧张的，毕竟当前秦川还要把大郝沟煤矿的事情搞定。 另外叶子电视机那边，下半年的推广也要展开的，光是全国全渠道的铺货是不行的，相关的推广也要跟上的。 这种全国性的推广，最好的就是央视广告了，央视的标王，秦川是不想了，那个不现实的。 这两年那是白酒的天下，人家一个个财大气粗的惹不起。 卖电视机才有几个钱的利润，但是其他时间段的广告还是可以试一试额。 秦川心里盘算着，路过操场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个的方阵，正在操场上军训着。 “哎，最后一年的小师妹啊，就这么错过迎新了，等明年新生入学，自己就应该毕业了啊。”秦川叹了口气，绕过了操场，朝着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的时候，没有在值班室看见黄大爷，秦川直接上楼了，宿舍里边张志文新买了一个小灵通，不知道在和谁打着电话。 小灵通这种东西，也算是时代的特殊产物了，只火爆了那么几年的时间，就被挤出市场了。 “老五回来了。”张志文挂了电话，笑呵呵的看着秦川问道。 “嗯，今天上午没有课吗？这怎么都不在宿舍？”秦川疑惑的问道。 “上午没有课，但是学校要开运动会了，金秋十月吗，他们都跑过去报名了……” 张志文掏出烟来点上说道。 “那你不去报名？” “我就不报名了，我家晓倩报了几个项目，到时候我当后勤，给她加油去……”张志文得意的说道。 秦川点点头，这是张志文的性格，舔狗加暖男。 第982章:什么女演员 秦川在宿舍露了个面，看宿舍没人也不再待着了，抬脚就要离开。 “对了，老五，晚上一起吃个饭啊。”张志文看秦川要走，赶紧开口说道，生怕秦川这一走就找不见人了。 大学四年，现在已经到了最后一年了，张志文等人都能够感觉到，秦川和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 就秦川这样的人，等他们毕业以后，想要再见就难了。 “好，没问题。”秦川想也没想答应了下来，虽然说晚上本来想着约了徐正强谈事情的，不过这开学以后宿舍的聚餐也是惯例了，都最后一学期了，没有必要缺席。 秦川从男生宿舍出来以后，去找了一些妹妹秦蓉，说了一下秦曦的事情，然后中午和妹妹一起吃了个饭，然后就回到了叶子电子厂。 然后在厂子里边，疯狂的打电话联系人，打听大郝沟煤矿的消息，还准备明天亲自去一趟大郝沟煤矿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一直忙到晚上六点钟，张志文的电话打过来，秦川这才收拾了一下东西，关上办公室的门，开车往国强饭店去了。 到了饭店门口的时候，张志文几个人已经到了，张国强在门口等着。 “秦总。” “张叔，不说了嘛，喊大川就行了，我和志文是同学。”秦川略带责备的说道。 但是张国强却满脸的笑容，喊了一声大川。 “行了，以后过来吃饭，张叔你不要在门口等着，不然耽误你家生意，我都不好意思来了。”秦川笑着说道。 “这哪里话，我也没啥事，就在门口迎一迎。” “他们在楼上包厢，我带你上去……” “张叔，你要是再客气，我转身走了啊。”秦川故意说道，张国强这才作罢，不过也让一个服务员带着秦川过去。 秦川到包间里边的时候，张志文、刘晓倩、王蒙、罗倩倩、史爱军、刘海军、佘江、刘玲都已经在聊着了。 “老五来了，坐这边。”张志文特意把主位留着呢，虽然是在自己家，但是张志文也知道，秦川来家里吃饭，就是给自己面子，自己要是把主位占了，那就不懂事了。 回头说不定父亲都要扣自己的零花钱了。 不过秦川却摆摆手：“算了，我就不去那边了，我和老大还有老四挨着，我们几个单身狗坐在一起。” 正在三对情侣，三个单身狗。 “哈哈。”包厢里边顿时响起了笑声。 “五哥，你是眼光高，五哥要是想找对象，学校里边漂亮的小师妹不有的是。我们宿舍的几个女生，都想要请五哥吃个饭，见见五哥这个传奇人物呢。”刘晓倩娇笑着说道，还起身给秦川倒茶。 这话一出，刘海军和史爱军两个人脸色就有些尴尬了，尤其是史爱军，这话什么意思吗？老五能够找到女朋友，就我找不到是不是？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事实就该说嘛？事实就该说嘛？ “五哥，烟灰缸。”刘玲看秦川掏出烟来，赶紧把放在一旁的烟灰缸给递了过来。 “五哥，算了，晓倩这两天身体不舒服，闻不了烟味。”秦川正散烟呢，张志文轻咳一声说道。 秦川闻言点点头，倒是也没有说什么，这也正常的，就准备把烟放回去。 但是没想到，刘晓倩这个时候却开口说道：“也没有，五哥该抽抽吧，平时在外边应酬之类的，烟瘾肯定比较大，不碍事的。” 张志文顿时一愣，瞪大了眼睛看着刘晓倩。 秦川看向了刘玲和罗倩倩，刘玲和罗倩倩两人连连摆手：“没事的五哥，你们抽你们的，我们早就习惯了。” 秦川见此也就不客气了，直接点上。 这边秦川到了，不用吩咐就开始上菜了，还上了两瓶有年份的汾酒。 “五哥，听志文说，你去京城送小妹上学了？”佘江随口问道。 秦川点点头：“嗯，去了趟京城，不太放心。” “五哥是个宠妹妹的，这估计送到京城也放心不下，住了好几天才回来。”佘江笑着说道。 秦川摇摇头：“其实也不是，主要是正好碰到点其他的事情，所以耽搁了两天。” 秦川正说着，腰间的手机响了起来，秦川看着陌生号码，也没有多想，直接接了起来。 “秦总，晚上有时间吗？我请您吃个饭啊。” 听着电话里边传来妖艳的女生，顿时众人的目光就看了过来，秦川也有些尴尬。 “秦总，昨天晚上你说有事，狠心的抛下我，我一个人住宾馆都害怕，今天总要给个机会的吧，咱们好好喝两杯……”曲小雨的声音在电话里边响起，秦川直接拎着电话出去接了。 妈的，这女人什么时候有的自己手机号啊，还挑这个时间打过来。 秦川这边一出门，张志文等人就呵呵笑了起来，几个人女生脸色有些通红。 秦川很快就去了复返。 “老五，老实交待，你昨天到底干什么去了？”张志文第一个发难。 “我他妈没干啥，我说刚才打电话的人我不认识你们相信不？”秦川无奈的苦笑着。 曲小雨是昨天第一次见，就吃了顿饭，喝了点酒，四舍五入就等于不认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一回生，两回熟，这一回就是不认识嘛。 “你说我们信不信，老实交待，这女生是谁？” “我真不认识，昨天在京城，有个开煤矿的老板找我谈合作，吃饭的时候，带了两个女演员过来，我平时也不看电视剧电影啥的，我哪里认识啊，真不认识……” 秦川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大家的兴趣更浓了。 “什么女演员，叫什么名字，你不认识我们认识啊，” “对啊，还有开煤矿的老板，为什么会带两个女演员啊？” “老五，你不是做电视机的吗？和煤矿的老板有什么合作的啊？”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追问着，秦川是一脸的懵逼，都不知道应该回答谁的问题了。 而且有些问题，秦川也不知道答案啊，我哪里知道煤老板为什么会带女演员，那你得问他去啊。 第983章:第六感 “煤老板带两个女演员，是因为关心国内的影视行业发展，想要派点正能量的影视剧，所以正好谈点生意。 至于说我做电视机，做电视机难道影响我挖煤吗？”秦川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大家吵闹过后也就换了话题，但是刘晓倩眼睛却亮晶晶的，煤老板，很多人说出来都有一种调侃的意味，但是谁赚钱谁知道的。 她有幸见过一次，她跟着一个同学，去同学的亲戚家玩，那个同学的亲戚家里就是挖煤的。 储藏间里边放着几个麻袋，里边装的全是钱，那一次就把她给震撼了，煤老板是真的有钱啊。 张志文坐在主位上，刘晓倩本来是挨着张志文坐着的，但是喝酒喝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挪到了秦川的边上。 “五哥，我敬你一杯，你以后也要开煤矿吗？” “八字没一撇呢，不一定的事情，就是提一嘴，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秦川和刘晓倩碰了一下，抿了一口。 刘晓倩也端着酒杯喝了一大口，秦川没有注意一开始还以为她喝的是白开水呢，结果喝完以后刘晓倩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五哥，要是你真的开煤矿了，以后带我……我们去参观参观怎么样？”刘晓倩追问道。 “那煤矿有什么可看的，黑不拉几的，全是煤炭……” 几个人正聊着，张国强推门走了进来。 “大家吃的怎么样？我再给大家加几个菜吧……” “不用，吃的挺好的，太丰盛了，都吃不完……”秦川等人摇头说道，张国强又敬了杯酒，这才离开。 正好这个时候，佘江凑过来和秦川喝酒。 秦川也摆脱了刘晓倩的纠缠，问起了刘玲的情况，在黎士阁那边怎么样。 “挺好的五哥，玲儿现在快要当领班了，到时候工资还能上涨呢，这样干下去的话，毕业以后我们都不愿意回老家去了。”佘江开玩笑道。 “那感情好，毕业以后都不走，咱们就在龙城待着，没事还能聚一聚……” 几个人吃着喝着聊着，等到饭局结束的时候，连喝了不少，连秦川都有了七分醉意，开车过来的，车子也不开了。准备打车回去。 九个人，两辆车，秦川三个单身狗，再加上王蒙和罗倩倩，剩下的佘江、刘玲跟着张志文两人一辆车。 这个时候也没有超载不超载的，几个人挤上车朝着学校而去。 到了学校门口就分开了，秦川三个人肯定是回宿舍去，王蒙要送罗倩倩回去。 这边分开以后，罗倩倩犹豫了一下看着王蒙说道：“那个刘晓倩我看她，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吃饭的时候你没发现吗？刘晓倩一直往秦川身边凑，还和秦川喝酒聊天。”罗倩倩开口说道。 王蒙根本就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闻言还笑着说道：“那有什么的，你和玲儿不也去给五哥敬酒了，你喝着饮料还特意的拿了我的酒杯过去喝了一口呢。” 罗倩倩摇头：“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和玲儿过去给秦川敬酒，那是因为我们感谢秦川，秦川都对我们有帮助，我就不说了，咱们俩这在叶子电子厂兼职，一直是秦川照顾我们，不然的话，我们这大学四年活的肯定很难。 刘玲，工作是秦川安排的，我们去敬酒，是应该的，但是刘晓倩不一样……” 王蒙一想，好像也是，不过随即又说道：“我觉得你还是想多了，可能人家就是觉得都敬五哥酒了，她也跟着过去敬一杯。” “不是，刘晓倩哪里是这样的人啊，她平时多心高气傲啊，今天晚上又是让秦川抽烟，又是过去敬酒，还不停的拉着秦川说话，而且关键是，那个眼神不对劲。”罗倩倩肯定的说道。 “你多想了。” “哼，你等着看吧，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的。”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一般来说，男人要是出轨了，女人基本上第一时间都能够发现，再迟钝的女人都有感觉。 但是女人要是出轨了，男人基本上是全世界都知道了，他都不知道。 张志文回到学校以后下车送刘晓倩回宿舍，喝多了酒，烟瘾也大，下车掏出一根烟，正准备点上，手里的烟就被刘晓倩给夺走了。 “抽抽抽，臭死了。” “不是，刚才在饭店的时候，老五要抽烟，你不是同意了。” “我说，我说什么了？饭店是饭店，现在是现在，再说了，人家是同学，我哪里好意思说人家，你是我男朋友，我难道还管不了你了？”刘晓倩眼睛一瞪。 张志文顿时缩了缩脖子，讪讪的笑了笑：“管得了，管得了。” “不过晓倩，你晚上喝酒干什么啊？还去和老五喝酒，你和我都没有喝过。” “我不爱喝酒你知道的，喝秦川喝酒，是因为罗倩倩和刘玲都去了，我不去不好意思，还和你喝酒，我看你一点都不知道心疼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你一直找老五说话，我……”张志文支支吾吾的，其实有些时候身边人也不是没有察觉的。 刘晓倩眼睛一瞪，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张志文：“张志文，你什么意思？这飞醋你也要吃，大家在一起吃饭聊聊天不是很正常的吗？ 你这样我真的受不了，算了，我今天真的累了，不想说了，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刘晓倩说完，直接朝着女生宿舍走去，张志文追上去，几次想要拦着，但是都没有成功。 直到女生宿舍楼下，刘晓倩都没有再搭理张志文。 看着刘晓倩的背景，张志文懊恼的跺跺脚，自己和晓倩说这个干什么啊？惹的晓倩生气。 晓倩怎么会和老五有什么呢？更何况还当着自己的面，不可能的，就怪自己多想，哎，自己这脑子里边乱七八糟的，想的什么啊。 第984章:实地考察 秦川在隔天，带着周虹开车来到了大郝沟煤矿，大郝沟煤矿，并不在龙城，而在龙城西边，要数的话，属于西山煤田，距离龙城的市中心不远，也就是六十公里的样子。 开车的话，也就是一个小时就到了，这边的煤田主要是古交矿区，西山矿区和青交矿区。 而大郝沟煤矿，就在古交矿区的一个小煤矿。 其实整个三晋地区的煤矿，主要就分布在六大煤田的，从北到南，从西往东分别为：大同、宁武、河东、西山、霍西和沁水煤田。 当然了，在这些煤田上的又分成了各个矿区，各个矿区里边又有大大小小的煤矿。 而秦川他们来的这个大郝沟煤矿在西山煤田东部边缘。 “秦总，大郝沟煤矿北部以鸦崖底断层与虎峪断层为界与杜儿坪井田接壤，西部以三家庄断层为界与官地井田相邻，东邻西峪矿寨沟井田，南邻金胜煤矿和晋源煤矿……” 周虹看着手里的资料给秦川念叨着，今天过来也就是实地考察一下而已，至于说进入大郝沟煤矿看一看，肯定是不行的，人家已经停业了，现在大门都是封闭的，不过从外边也能够看见里边的一些设备。 “交通呢，交通怎么样？”秦川问道，他是一路开车过来的，但是他问的交通，肯定不是单纯的开车过来方便不方便。 现在人们大部分是没有车子的，上下班肯定是要坐公交车的，另外一个就是运输煤炭的时候交通。 “矿区内有公路与龙城相通，另外就是7路公交车开往马兰矿途经大郝沟煤矿，另外矿区有运煤铁路专线。总之交通条件还算便利。”周虹回答道。 这两天徐正强在外边收集大郝沟煤矿的消息，周虹也没有闲着的，她虽然说现在的职位是叶子电子厂的办公室主任，但是一定程度，更加像是秦川的私人秘书、助理之类的。 秦川闻言点点头，这样看来确实是，不过随即又问道：“主要的煤种是什么？” “主要煤种有焦煤、肥煤和少量瘦煤，其中焦、肥煤为世界稀缺资源，具有低硫、低磷、粘结性强、结焦性好等特点，是冶金、电力等行业的优质原料，销路肯定不成问题的。” 秦川看着周虹嘴里这一系列的专业名词，有些意外，满意的看了周虹一眼：“看来你下功夫了，费心了啊。” “秦总，您说的哪里话，要是能够拿下这个大郝沟煤矿的话，那我跟着您才是水涨船高呢。”周虹笑着说道，别看鄙视煤老板的人多，但是要有机会成为煤老板，谁也不舍得错过。 因为煤老板是真的有钱啊。 “哈哈，没出息，”秦川笑着训斥了一顿，然后继续问起了其他，其中水西的问题也是重中之重的。 煤矿的事故很多，但是知名度最高的是“瓦斯爆炸”和“煤矿透水”，瓦斯爆炸是一种叫瓦斯的煤矿里边特有的天然气，和氧气还有高温混合以后，产生的爆炸。 煤矿透水就是字面意思，挖到地下水了，或者是挖到积水的废弃坑道。 这底下的水系要是丰富的话，那也不利于开采的。 “大郝沟煤矿的矿区属黄河流域汾河水系，井田内较大的河流有九院河与高家庄河两条。 九院河发源于屯兰之西的庙前山，高家河发源于屯兰井田西南部。两河平时流量较小，唯雨季山洪暴发，汇成洪流。本井田其他河流均无常年流水。” 秦川听着带着周虹在周边转悠着，整体上秦川还是很满意的，最起码以他现在的见识来说，这个煤矿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应该不存在周庆祝坑自己的想法。 “从这边看过去，基本上就能够看见……”秦川正带着周虹在周边转悠着，结果听到背后传来喊声。 “哎，你们两个干什么的？” 秦川转头看去，是几个中年男人，穿着打扮应该是矿上的，这个时候正神色不善的看着秦川和周虹两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秦川皱着眉头问道。 “我问你呢。”领头的男人闻言骂骂咧咧的朝着秦川走了过来。 “你管我们干什么的？怎么这地方是你家的？”秦川一边观察着退路一边问道。 “你们俩不是记者吧？刚才就看见你们了，在这周边到处转悠着，想要打听什么？”领头的男人怀疑的看着秦川和周虹两人。 这两个小年轻，看起来年纪轻轻的，身上的气质也不像是本地人，还开着车过来，但是来了以后也不去哪里，就在这边转悠着，他能想到的就是记者。 而煤矿对于记者的反感就不用说了，哪次煤矿上了报纸能够有好啊。 “记者？”秦川差不多明白这伙人什么意思了。 “你看我们俩像记者吗？又相机吗？”秦川摇摇头，在其他的地方就算了，在矿区要是被认为是记者，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谁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虽然没有相机，但是万一身上有其他的设备呢，赶紧走，不要在这里晃荡，不然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领头的男人依旧不依不饶的。 “你们是那个煤矿的？”秦川皱着眉头问道，这简直欺人太甚，他妈的自己有没有进去他们煤矿，黏人干什么。 “我们是鑫鑫……”有人开口说道。 只不过话都没有说完就被领头的男人给打断了：“和他这个干什么，赶紧走，不然揍你小子。” “你……”秦川想要发火，最终还是忍下来了，主要是他听到了鑫鑫煤矿两个字。 真的起了冲突，到时候给周庆祝打电话，说不定会被周庆祝笑话的。 自己本身就是偷偷来看看这个大郝沟的煤矿的。 结果被人家逮个正着，虽然说自己私底下来看看也是应该的，但是多少有些丢人。 “算了，我们走。”秦川不搭理几个人了，但是却把几个人记在了心里，妈的，以后再找你们算账。 第985章:全是坑 秦川和周虹两人没有看完就开车走了，回去的路上秦川却在思量着，这自己和周虹两人是在大郝沟煤矿周边转悠的，结果出现了鑫鑫煤矿的人，看来这周庆祝手伸的很长，已经把大郝沟煤矿看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啊。 “秦总，为这几个货，犯不上生气的……”周虹还以为秦川不说话是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呢。 “秦总，这煤矿上，这种人很多的，乱的很，有些时候完全不讲道理的，周边又是煤矿……” 秦川摆摆手：“我不是生气，我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秦川当然知道煤矿上乱的很，尤其是私人煤矿上，更是如此，不知道藏着什么人的，要是手底下没有一帮人，连煤矿都护不住的。 很多山里边的煤矿，有的是亡命徒的。 生命无价，其实生命有些时候也有价格的，一条命多少钱，在一些黑煤矿上，更是明码标价的。 当然了，大郝沟煤矿不是这种情况，大郝沟煤矿是有开采证的，是正儿八经的煤矿，只不过煤矿不是太大而已。 秦川一路和周虹回到龙城去，到了厂子里以后，又找了一些资料来看，等到晚上的时候，接到了周庆祝的电话。 说是明天中午回来，下午看看秦川没事的话，晚上一起吃个饭。 秦川答应了下来，到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不管事情怎么样，也应该给周庆祝一个答复了。 这种事情肯定不会拖太长时间的，这大郝沟煤矿就是一个香饽饽，估计惦记的人不少。 秦川晚上约了蒋道文吃饭，想要让蒋道文引荐两个对于煤矿熟悉的人，打听一下消息。 “大川，你找煤矿上的人干什么？”蒋道文看着秦川问道。 “就是问点消息。” “你不是想要插手进入煤矿吧，这煤矿不是那么好搞的，你开个黑煤窑，虽然说也赚点钱，但是担的风险太大。 大川你听叔一句劝，好好的做你的电视机，这前途比煤矿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蒋道文以为秦川是想要弄什么黑煤矿，这种黑煤矿证件不全，私底下转让的不少。 但是一旦出事就是大事，当然了，很多事情爆不出来的，但是总归不是什么好生意。 要是没有办法就算了，赚钱吗，有些时候哪里有那么多正道上的钱去赚。 可是秦川不一样，秦川这叶子电子厂本来就很有前途的。 “蒋叔，要是合法的煤矿呢。”秦川笑着说道。 黑煤矿他当然不会去做，赚点钱心惊胆战的，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到时候就上不了岸了。 “合法的煤矿？你有路子，你说一下，我帮着你打听一下。”蒋道文还是很信任秦川的，毕竟秦川和其他的小年轻不一样，虽然说年纪轻，但是能够走到今天，蒋道文相信他肯定是知情重的。 “西山煤田那边，古交矿区的大郝沟煤矿，鑫鑫煤矿的周庆祝找我，准备合伙拿下来，我还没有决定……”秦川面对蒋道文没有什么隐瞒的。 两个人的关系因为有黄静在，还是非常牢靠的，再加上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就更加值得相信了。 “这样，我现在就打电话。”蒋道文对于秦川的事情很上心，除了借钱以外。 当场就拿出了手机，开始给人打电话打听情况，蒋道文在龙城混了这么多年，银行作为财神爷，各行各业的人不知道认识多少。 人脉关系之类的，这远远不是秦川能够比的，煤炭行业又是三晋省内主要的行业，认识的人不知道多少。 不过蒋道文还是很谨慎的，打听了好几个人，多方的消息汇总了一下，然后看向了秦川。 “打听清楚了，这个大郝沟煤矿前段时间，出了一个事故，现在还在整改呢。听说是被人阴了，但是具体的详情谁也不知道，但是知道的是，肯定和旁边的鑫鑫煤矿周庆祝有关。 这个周庆祝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和西山矿务局的高层有关系，他堂哥应该是其中的一个领导。 这个大郝沟煤矿可以接手，但是其中三个问题，一个是之前的事故肯定要处理的，现在大郝沟煤矿的老板就想着拿到转让费以后走的，这个事故的事情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谁要是接手，肯定要帮他处理干净的。 不然的话，想要重新复工基本上不可能。 另外一个就是煤矿的承包期也快到了，这个也是一个问题，到时候需要重新签订承包合同。 最后就是要重新开工的话，除了转让费以外，还要一笔钱来投入生产，这需要的费用不少。 简单来说，这个大郝沟煤矿，就是一个鸡肋，有能力做到这些的人，懒得去麻烦，能力不够的人，只能够看着眼馋……” 秦川听着，心里已经要开骂了，周庆祝这个王八蛋，就说呢，他妈的有好事能够想得起自己来，原来到处都是坑啊。 要是自己真的不明就里的答应下来了，就真的掉坑里了。 到时候自己费尽心思，又是贷款又是其他的搞下来了，关系疏通好了，投资了大笔钱的进去，结果他妈的承包期到了。 自己对于这方面的关系也是完全没有，周庆祝只要是耍点心眼子，就能够从自己手里拿到股份。 到时候自己就是完全为周庆祝做嫁衣了。 秦川心里骂着，不过这件事到不是完全不能合作，有些事情，不知道的话，全都是坑，但是知道了，这些事情也就不是事情了。 做生意嘛，本来就是这样，尔虞我诈的。 “这个煤矿的基本上情况就是这样，我劝你还是慎重一点，要是可以的话，最好还是不要碰这个煤矿，这煤矿行业里边的道道太多了，涉及到的也多，这贸然进去……”蒋道文看着秦川说道。 “好的蒋叔，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慎重考虑的。”秦川笑着点点头，蒋道文该劝的劝了，但是听不听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第986章:越励志越穷 吃过饭以后，秦川上了蒋道文的车回学校去，自己的车子就扔着了。 “大川啊，我看你也应该找个司机了，天天这么自己开车不行，有些时候喝了酒不方便的。” “嘿嘿，喝多了你们不是有司机嘛，送我一下就行了。”秦川说道。 “我送你肯定是可以的，但是你这要是和别人吃饭的话，喝多了，不方便的，出门在外总是要注意点的……”蒋道文提点到。 秦川一怔，也不反驳了，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确实是，有个司机跟着，有些时候不光是开不开车的事情，是喝多了有个人照顾的事情，蒋道文当然不所谓了，肯定不会害自己的。 但是其他人就说不定了，尤其是以后要和周庆祝这种货色打交道的话。 “行，我知道了叔，明天我就找人。”秦川说道。 蒋道文见秦川听进去了，也是暗自点头，秦川就是秦川啊，这小子的情商是真可以，一点就透，一点就通。 “你是回学校去，还是去厂子里，或者哪里，我送你。” “回学校吧。”秦川也不想让蒋道文麻烦了。 回到学校以后，秦川摆摆手下车就准备离开了，蒋道文还是忍不住的叮嘱了一句。 “大川，那煤矿的事情，你还是要多考虑一下的，这里边门道太多，即使是赚点钱也不是那么省心的事情。”蒋道文知道秦川主意正，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劝一句的。 “我知道了叔。”秦川挥挥手，潇洒的迈着步子离开了。 蒋道文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主意太正了啊，说不定会栽跟头的，不过秦川这么年轻，即使是栽跟头了，也无所谓的。 还有机会的，甚至来说，要是能够在年轻的时候栽跟头还是一件好事，一帆风顺并不是什么好事，年轻还折腾的起。 羡慕啊，想当初自己年轻的时候，哪里能够比的上秦川啊。 蒋道文下了车，朝着家里走去，路上还在考虑着秦川栽跟头以后，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 是温言温与的安慰一下呢，还是拍着肩膀鼓励呢。 反正在蒋道文的印象里边，秦川这一次肯定是要栽跟头了，没得说的，这煤矿行业不是谁都能干的，不用说秦川这样没有背景的，即使是有背景的，也要交学费的。 秦川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去，不吃亏才怪呢。 另一边秦川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边就史爱军和刘海军两个人在宿舍里边。 刘海军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基本上不怎么在宿舍里边说话的，整天在学习，要不然就看点小说之类的。 史爱军一个人在宿舍里边闷着也没有什么意思，看见秦川回来兴奋坏了。 “老五，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看看这宿舍，清冷不，这帮王八蛋是重色轻友啊。”史爱军抱怨道。 “他们人呢？”秦川问道。 “还用说，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妈的，这几个小子没良心啊，不过老四，不是我说你，你要是可以的话，还是找个女朋友嘛，总是要试试的，咱们学校里边的不行，你原来的那些高中同学之类的，有在龙城上学的也可以试试吗？ 这正好找到了老乡，毕业以后一起回去……”秦川笑着说道。 史爱军闻言顿时眼神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在咱们学校是有外号，但是高中同学不知道啊……” “谢了五哥，改天要是事情成了，我请你喝酒啊。”史爱军说完也不搭理秦川了，翻开了手里的通讯录，开始琢磨起目标来了。 “老大，你这真看什么呢？”秦川给刘海军扔了根烟，随口问道。 “创业者应该具备的素质。”刘海军挥了挥手里的书。 秦川不由的嘴角抽了抽：“有什么心得啊，分享一下。” “励志，太励志了，老五你也创业者，回头我看完了，借你看两天，想要成功，首先就要行动起来，这世界从来不缺想法，不缺梦想，也不缺计划，而是缺少行动。 有梦想就要去追啊，哪怕迈出一小步，对于梦想与现实来说也是一大步……” 秦川听着撇了一眼，摇摇头：“老大啊，你还是少看点这方面的吧，没事的时候，越是励志的地方越是穷人，你去看看那些什么讲座之类的，底下的全是穷人。 但是越堕落的地方，人越是成功，有时间去洗浴和夜总会看看，哪里全是有钱人……去听十次成功人士的讲座，也不如去次夜总会，去一次你就知道赚钱有多好，你就知道你和别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真能瞎说……”刘海军想要反驳两句，但是仔细想想好像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啊。 不是有钱人，也去不起那些堕落的地方啊。 “哈哈，老大，你就听老五的吧，老五就是成功人士，当然更加知道成功人士的思维。” 史爱军翻看着通讯录，随口说道。 刘海军眉头紧锁，确实，秦川就是自己身边最成功的的了，也是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目标。 “那老五，你什么时候出去堕落去，带上我，我也去见识一下。”刘海军说道。 秦川笑着点点头：“行啊，明天晚上联系我，正好有人请客，带你去堕落下，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纸醉金迷……” “行，那谢谢五哥。”刘海军点点头。 两人正聊着，张志文推门走进来了，脸色有些不好看。 “老二，这是怎么了？又吵架了？” “嗯呐，吵架了，五哥，你说我就搞不明白了，怎么说都是我的错，我是哄也哄不好，怎么都伺候不了，这哪里是女朋友啊，这就是一个姑奶奶。”张志文气呼呼的说道。 “分手，这一次必须要分手，老子不伺候了，谁爱伺候谁伺候去。” 张志文又在这里发誓了，只不过每次晚上发完誓以后，第二天一早，依旧去女生宿舍楼下送早餐。 宿舍里的人也都习惯了，谁也不会当真。 第987章:谈判 周庆祝是中午的时候回到龙城的，回到龙城第一时间就给秦川打了电话，约着晚上一起吃饭的事情。 秦川当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见秦川答应的这么痛快，周庆祝也兴奋了几分，看来秦川应该是准备答应了。 “晚上我来安排，大家好好开心一下。”周庆祝笑着挂了电话。 秦川脸上流露出一丝冷笑，这个周庆祝是真的挺有意思的，他不知道周庆祝之前到底有没有存在坑自己的心思，但是大郝沟煤矿的很多事情，周庆祝没有和自己说过就是了。 晚上五点钟，下课以后，秦川就准备走了，刘海军也跟了上来，秦川这才想起来，昨天的时候，自己答应晚上带着刘海军出去嗨皮的。 “走，”秦川招呼上刘海军两人出了学校，上车朝着并州饭店走去，吃饭的地方约在这里的。 等秦川到的之后，周庆祝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秦老弟，可把您给盼来了，我已经在这等了半天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的喝两杯。”周庆祝一脸的笑意，说着看向了一旁的刘海军问道：“这位是？” “一个小兄弟，跟着过来见见世面，你不用管他。”秦川摆摆手说道，简单的介绍一下就行了，至于说其他的说了也没用的。 “你好小兄弟，贵姓啊。” “姓刘，” “喊我周大哥就行。” “周大哥，” “哈哈，小刘，我给你说跟着你们秦总，你算是有眼光，跟着你们秦总，以后肯定前途无量……”这些客气话，周庆祝一向是非常会说的。 “哈哈，周老哥，咱们不在门口聊了，进去吧。”秦川笑着说道，两人一起朝着饭店里边走去。 只不过今天可能出门没有看黄历，这一进们就碰上了秦浩明。 秦浩明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秦川一眼，里边更多的是恨意，还有些胆怯，现在他为了让高丽国际金融大厦顺利的动工，直接把京城明丽地产公司的现金流全部都给抽空了。 现在就做这么一个高丽国际金融大厦了，要是秦川再在背后使坏的话，那自己就真的完了。 秦川意味深长的看了秦浩明一眼，看来秦浩明最近过的很滋润啊，竟然还有心情来并州饭店吃饭呢，回头自己忙完这一段，还得收拾收拾他。 当然了，大问题，高丽国际金融大厦也找不出来了，但是小问题，自己还能够给使点劲的。 当然了，要是说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真的有什么大问题的话，秦川也不会客气。 “秦总，你和这个秦浩明我看仇怨挺深啊，说说，老哥给你出口气。”周庆祝打听着。 秦川摆摆手：“哈哈，周老哥看我像是那种吃亏的人吗，没什么深仇大恨，就是看他不顺眼，整整他。” “哈哈，秦老弟够嚣张的，我希望。”周庆祝深深的看了秦川一眼。 “秦老弟，之前我和你说的大郝沟煤矿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周庆祝问道。 “可以啊，周老哥愿意带我玩，那我没的说，我肯定愿意的。”秦川端起酒杯摇晃着，似笑非笑的说道。 “那好，那好，这样，咱们两家一家三千万，一共六千万应该就能够把大郝沟煤矿给拿下来了，到时候咱们两家一家占一半的股份，到时候咱们兄弟联手大干一场，你放心，哥哥在这个行业里边，经营了这么多年了，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周庆祝大笑着说道。 “周老哥，你觉得这煤矿一年能够赚多少钱啊？”秦川一副懵懂的样子问道。 “这个煤矿，一年两千万到两千五百万肯定没有问题的，顺利的话，最多也就是三年的时间，咱们就能够收回成本了，到时候剩下的就全是赚的钱了……” 周庆祝说道。 秦川点点头，然后说道：“这样吧，周老哥，咱们换一个合作方式吧。” “嗯？” “以后煤矿上经营的事情呢，我不插手，一年也不要算两千千五百万，一年算两千万，我一年拿一千万，只分红不插手。 但是你要给我保证这个一年一千万，要是每年的分红不够一千万万的话，你要拿出来四千万万回收我手里大郝沟煤矿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秦川抽着烟，笑眯眯的看着周庆祝说道。 周庆祝一听秦川这话，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秦川：“秦老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这个人倒是喜欢开玩笑，但是我做生意的时候，从来不开玩笑。”秦川也认真的说道。 “秦老弟，你这是没有诚意啊，做生意哪里有你这样的，什么风险都不担着，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啊。”周庆祝一字一句的说道。 “哈哈，没有嘛，我看可以有。”秦川笑着说道。 “秦老弟，既然你没有诚意，那也没有必要戏耍我，我好心好意的带着你发财……” “嘭”秦川手里的酒杯给摔倒了地上。 “周庆祝，你他妈的也好意思说这话，这大郝沟煤矿什么情况，真当老子不知道呢，承包合同明年三月份就要到期了，拿下大郝沟煤矿以后还需要一笔生产资金。 这六千万够吗？到时候我三千万投资进去，一分钱都见不着，还要和银行借钱，到时候把所有的家当给投资进去了，明年承包合同到齐了，你美滋滋的了，到时候找个其他人，轻而易举的拿到我手里的股份。 你这是带我发财，你是带我入局吧……怎么？你坑了我我还得感谢你是吧，你看我想不想一个大傻子……” 秦川直接就把事情给挑明了，虽然说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但是这种可能性也不低的。 而且小心求证，大胆假设嘛。 周庆祝一瞬间，满脸的通红，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秦川一个毛头小子，原来和煤矿企业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还能够打听出来这么多的消息。 “秦老弟，你误会了……”周庆祝赶紧解释到，只不过脸上那丝尴尬，确实遮掩不住。 第988章:怎么和书上说的不一样 刘海军看着秦川和周庆祝两人的交锋，是目瞪口呆的，手里筷子夹着的菜，都不知道是应该吃还是应该放下了。 他今天来就是见识一下，蹭顿饭，堕落一下的，结果这刚才还聊的好好的，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大人物说话不是应该和和气气的，即使是心里有什么不满意的，但是表面上笑呵呵的，心里嫌弃吗？ 在他看的一本《成功之路》的书里边就说了，真正的成功人物，说话办事都是很有技巧的。 交锋都在言语间完成，普通人还没有理解的时候，已经完成了一轮交锋了。 说话办事不能够把对方逼到墙角的，总是要给人留下回旋的余地，话说三分说透了就没有意思了。 他也一直深以为然的。 比如说借钱这件事，和别人借钱，只要说自己的困难就行了，比如说最近我挺难的怎么怎么样，很是缺钱。 说道这里就不要说了，愿意借你钱的人，自然会主动问你缺多少。 不愿意借你钱的人，自然不会追问，这个时候你主动说，不过还能够坚持的下去之类的。 强行开口，只能够让对方没有回旋的余地。 刘海军深以为然，并且奉为圭臬，但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这怎么和书上说的不一样啊，还无声处完成一轮交锋，这都他妈的，他妈的骂上了，和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啊。 还什么留下回旋的余地，这都要直接撕破脸了。 “秦老弟，你误会了，这个事情我也是刚知道的，在京城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的，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这个事情就是你不说，我也不会主动提的……” 周庆祝脸上有些尴尬，这个事情确实不好说的，要说没有坑人的心思吧，周庆祝确实也不敢保证，将来就不会坑秦川一下，但是你要说一开始就奔着坑秦川来的吧，那肯定也不是。 关键动不动手的，还要看后续的发展，秦川到底有多少能耐了。 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没有道德底线的流氓才能够赚大钱，正直善良老实的老人，不用说发财了，连女人都不会喜欢。 但是现在被秦川给挑明了，当然就尴尬了。 “周总啊，你也别说什么误会不误会了，我要是投资的话，就是那个条件。 咱们签订一个对赌协议，我不参与企业的经营，只要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不参与企业的任何经营，但是你每年的盈利必须要保证在两千万，我每年拿到一千万，要是你做不到的话，要以四千万收购我手里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秦川摆摆手，都懒得听周庆祝的废话了，这东西一向都是自由心证的，我觉得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至于说其他的我不管的。 “秦总，你这个就没有合作的诚意了，这样的话，我不如说出去借上三千万好了。”周庆祝脸色也黑了下俩。 秦川这条件，就是投资三千万，然后每年拿走一千万，而且还不承担任何的风险，风险全部都是自己承担着。 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自己不光是承担风险，还要提秦川把风险也担着，以四千万的价格收购秦川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里外里的，不管怎么样，秦川都会赚钱的，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啊。 “行啊，周总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那周总找门路去借上三千万吧，等回头周总的大郝沟煤矿开业的时候，别忘了给我说上一声，到时候我肯定送个花篮过去。”秦川冷笑着说道。 没有什么买卖不成仁义在的说法，合作不了，那就要讥讽两句。 这才是现实，谁要是照着成功学创业，不亏死他妈的就算是好的。 “你……”周庆祝想要拍桌子走人，但是犹豫再三还是忍下来了，这拍桌子走了容易，但是三千万想要借贷上，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现在银行本身就在查坏账的事情，这放款本来就严谨的，想要借贷出来这么一大笔钱，肯定是需要关系的。 另外大郝沟煤矿现在是被封着的，想要重新恢复生产，也需要关系。 正好这两点，秦川都有，要是拉着秦川的话，到时候就简单多了。 “秦老弟，做生意不是你这样做的，你这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这还怎么谈嘛。”周庆祝皱着眉头说道。 秦川问点点点头道：“好啊，谈一谈，我也不占便宜，这样，三千万三年银行的贷款利息，大概也就是五百万左右，这样，要是投资出现问题了，你也不用以四千万的价格回收我手里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以三千八百万，银行的贷款利息五百分，我个人的风险三百万，你看怎么样？” “秦总，你这是一点风险都不承担啊，风险我全部承担了，你还要赚上三百万。”周庆祝瞪大了眼睛。 秦川摆摆手：“周总，话不是你这么说的，我怎么不承担风险了，你说你要是万一没有钱回购呢，这我怎么办？这风险不是我担着，我怎么就不承担了。” “做生意哪里有这样的，什么好处都让你占了，三千五百万，银行的利息我愿意承担，你要是愿意咱们就接着往下谈，不愿意就算了。” 周庆祝咬牙说道，再给秦川三百万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三千六百万。”秦川看着周庆祝：“周老哥，你总是要让我赚点的。” “妈的，这个时候知道叫哥了，老弟你这个脸皮我是真的佩服。”周庆祝一脸黑线，但是也没有反驳，也算是勉强答应下来了。 “一年一千万的盈利我不能够保证，六百万。我保证六百万的盈利，多了我肯定给分红，要是少了你六百万，我个人给你补上。”周庆祝又针对其他的条件开始谈判了。 秦川想也不想直接摇头：“这个不能谈，之前的时候周老哥你就说了，一年盈利两千万最低，最高两千五百万呢，我都没有要一年一千两百万，就是取个整数而已。” 第989章:谈妥 “秦老弟，话不是这么说的，谁谈生意还不吹点牛皮啊，我只是预估……”周庆祝讪讪的说道，这之前为了让秦川愿意投资，肯定是挑好听的说啊。 谁想到话说的太满，现在成了自己给自己挖坑了。 “我相信你的预估。”秦川直接打断了周庆祝的话：“这个没得谈的，一年一千万，我也需要三年的时间才能够回本，煤矿的风险本来就大，要是三年时间不能回本。 这个生意我就不做了，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了。” “八百万。”周庆祝咬牙说道。 “一千万。” “秦总，咱们总是要互相退一步的。” “我要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控股权让给你。”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抛出了另外一个诱饵，反正他也不准备插手经营的事情，把控股权让给周庆祝也无所谓。 “这……”周庆祝有些为难了。 “周老哥，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的，这煤炭的行业我根本就没有干过，而且现在还欠着银行一屁股的债务，我这个……”秦川又换了一个套路，开始哭穷了。 当然了，哭穷有没有用，基本上没用的，生意场上，谁要是相信对方哭穷就是真的穷，那谁就是天底下第一号大傻子。 哭穷只不过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而已，最关键的是让出百分之一的股份，让周庆祝拿到控股权。 “九百万，我最后的底线了，一千万真的不敢保证。”周庆祝开口说道。 “一千万，周总也不差这点钱，也是行业的前辈，带着我发发财，兄弟以后要是有什么好事，肯定也想着周总的。”秦川是咬死了一千万，说什么也不松口。 “秦总，没有你这样……” “老哥，我敬你一杯，下一次要是有合作的，我肯定让步。”秦川端起了酒杯。 “秦总，哪里有你这样的，一会周总，一会老哥，生气的时候还他妈的，他妈的骂。”周庆祝一脸的不乐意，面带犹豫之色。 秦川知道，周庆祝现在已经在最后关头了，马上就要答应下来了。 “这样，我赔罪。”秦川端起剩下的半瓶酒，直接一口气咕咚咕咚的干完。 半斤酒下肚，秦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的通红。 “你……哎，算了，那就这样，咱们再喝一杯，合作愉快。”周庆祝打开一瓶酒，给两个人都倒上，秦川都要吐了。 但是这个时候依旧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一口喝了进去。 这大郝沟煤矿的事情就算是谈成了。 一旁的刘海军看的是懵逼的很，书看了很多，但是今天晚上没有一个能够和书里边的情结对照的上的。 这谈判是这么谈的吗？斤斤计较，一点一点的，和菜市场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啊，也没有说多高明啊。 该哭穷哭穷，该叫哥叫哥，这叫商业谈判，除了谈的金额大了一点，和去商店买东西也没有什么区别啊。 商业谈判不应该很高端嘛，直接一出手就拿住对方的死穴，让对方无话可说，才能够显示出自己的能力来。 这吹上半瓶白酒算什么吗？ 刘海军是越看越懵，这一开始和和气气的，刚才撕破脸，现在又哥俩好，怎么就能够脸皮这么厚呢。 自己和宿舍的其他人翻脸了，到现在都快一年了，才慢慢的缓和了关系，结果这是啥。 “老弟，走，喝的差不多了，咱们换个地方，在这里没啥几个大男人干喝没啥意思，换个地方。”周庆祝一说秦川就知道周庆祝要去哪里。 正常秦川肯定是不想去了，主要是今天晚上喝多了。 但是刚才撕破脸了，还是要一起玩玩，缓和一下关系的。 “行啊，没的说，我来安排。”秦川笑着说道。 刘海军懵逼的样子有些回神了，有些紧张的暗搓搓的握了握拳头，这今天的大戏要来了。 三个人出门，周庆祝是带着司机的，直接往夜总会送。 “哎呦，秦总来了，快请，快请。”总理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热情的招呼着。 刘海军在旁边扶着点秦川，秦川喝的有点多了，闻言有些怪异的看了秦川一眼，没想到秦川来这种地还挺多了啊。 “安排一个房间，今天这位周总我老哥，是贵客，一定要让他玩的开心，懂吗？”秦川虽然说说话有些含糊，但是意思却表达的非常明白。 “明白，明白。”经理连连点头。 秦川来的次数不少，知道秦川也是大老板，出手很阔绰的。 很快，就把秦川等人带到了房间，这个时候的装修和后世不能比，但是暧昧的氛围却不过时，总是能够营造出来那种感觉。 一排的姑娘进来了，周庆祝也不和秦川客气，首先就关照了两个小姐姐，有人请客还心疼钱干什么。 秦川一挥手。 “所有人都留下。” 经理脸上满是笑意，直接让姑娘们都坐下，一群姑娘坐过来，莺莺燕燕的，刘海军顿时涨的脸色通红。 秦川是扛不住的，要去吐会的。 “老板，我陪您去……”身边衣衫褴褛的小姐姐开口说道。 秦川摆摆手，起身就朝着外边走去，从卫生间出来以后，刘海军正等着。 “老五，你对这种地方还挺熟悉啊，没少来吧。”刘海军有些羞涩，有些忐忑，更多的是兴奋。 秦川摆摆手：“我他妈不怎么来，就是有些时候应酬，你知道的，有些男人就喜欢来这种场合，我也没有办法。” 秦川在外边和刘海军抽了根烟，这才重新走进了包厢了，一堆姑娘顿时又围了过来。 秦川是没有什么兴趣，往沙发后边一靠，一口气喝了半斤，彻底的让他受不了了，直接让姑娘给自己弄了一杯白开水。 一旁的刘海军一开始还有些害羞放不开，但是小姐姐们越看刘海军这种大男孩，越是想要挑逗一下，越是想要撩一下。 都说他妈的，男人两大爱好是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其实女人也差不多的。 见了老色逼，一脸的嫌弃，恨不得躲得远远的，见了刘海军这样青涩的男孩，又想要调戏一下。 第990章:夜谈 晚上结束的时候，周庆祝搂着两个走了，至于说干什么去，可想而知，秦川结账以后，招呼刘海军离开，结果看着刘海军怔怔的出神，望着周庆祝和两个衣衫褴褛的小姐姐离开的身影，满是羡慕。 这有些事情啊，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没有尝过还好说，尝过以后，就食髓知味、无法自拔、欲罢不能…… 秦川是严重怀疑，也就是自己在这里，不然的话，今天晚上说不定，刘海军也带着一个小姐姐离开了。 “行了。”秦川挥手在刘海军面前晃了晃：“回神了，我看你不是来体验一下什么叫堕落，是想彻底堕落了吧？” 刘海军回神，脸色有些尴尬：“老五，你说什么呢，我不是那种人。” “呵呵，你猜我信不信。”秦川和刘海军从夜总会里边出来，这个点了，回学校宿舍肯定是关门了。 秦川干脆打车带着刘海军来到了天一宫酒店，开了房间休息。 两个男人自然开的是标间，秦川虽然有钱，但是也没有必要浪费，这以后全是花钱的路子，刚有钱没有多长时间，这马上又要欠银行的钱了。 秦川到房间洗个澡就准备休息了，但是刘海军却兴奋的很，睡不着。 “哎，老五，我看书上说，成功人士之间的交锋都是无声处见惊雷，不管心里再怎么样，都不会撕破脸了，可是我看你们刚才吃饭的时候谈判，都快要掀桌子了……”刘海军靠着床头上，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不时的还弹一下，试试床的柔软度。 “书上的东西不是不能看，而是要选择性的听，没错，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大家都从书里边汲取养分，这样可以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看世界，可以站的更高，看的更远。” 秦川点上一根烟，烟雾开始在房间里边缭绕：“但是这个道理就像是小马过河一样。这个社会是什么样，还是要你自己去感知的。 而不是照本宣科，先不说写书的时候，很多作者都会带着自己的观念，甚至于那些所谓的写成功学的作者，自己本身都没有成功。 不然的话，你见过几个成功的人，会自己写自传的，一般都是别人来写的，这从旁观者的角度，因为不是亲历的人，会有很多东西本身就是揣测来的。 而且即使书里写的很好，但是你学了，也是纸上谈兵的。 社会和书本完全是两个样子的，书里教会你，要留有回旋的余地，但是书里不会教会你不要害怕冲突。 书里可以教会你，无声处交锋见惊雷，但是书里不会教你怎么正面问题，在解决问题的同时，获得更多的机遇……” 秦川一口气说了很多，但是刘海军却越听越迷糊。 “老五，你举例子说明一下，就拿今天晚上的事情来说一下，为什么啊？”刘海军虽然之前在夜总会的时候，确实被衣衫褴褛的小姐姐迷得脑袋有些糊涂，都忘了正事了。 但是这个时候还是很清醒的。 秦川吐出一口烟圈：“一般来说，这种事情，是需要自己领悟了，不会给别人讲的，也就是咱们是一个宿舍的哥们，我就给你说一下。” 刘海军立马坐直了身体。 “其实今天晚上的事情很简单，周庆祝主动上门找我合作，但是有很多的事情瞒着呢。我经过调查以后，确定了他隐瞒的这些情况，有可能会对我造成很大的影响。 按你书上的道理来说，说话的时候处处是打机锋，无声处见惊雷，点到为止就行了。 但是这种情况下你要是给他留下了回旋的余地，他撑死了，做一个弥补而已，你根本就拿不到自己想要的。 这个时候明显已经要发生冲突了，就不要害怕冲突，要在冲突之中寻求更多的机会的。 对于煤矿的经营，我不了解，不熟悉，没有经验，两个人合伙经营，更多的时候我也占据不了主动权的。 所以还不如在经营权这件事让步，扬长避短，追求利益。 谈到最后我主动让出了控股权，那是因为一家企业，必须要有一个说了算的，两个人说了都算，商量着来，没有一个一锤定音可以拍板的人，那肯定要出问题的。 所以你看最后，看似我再一次让步了，其实并没有损失什么……” “同时这样呢，还能够进一步的试探周庆祝，周庆祝要是一开始就是奔着坑我来的，那周庆祝肯定不会答应合作……” 刘海军听着突然开口问道：“既然这周庆祝没有想着坑你，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不把情况说明白呢，为什么非要藏着掖着。” 秦川笑了笑：“你看，这就是人的复杂性了，谁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秒钟怎么选择，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变的，唯一不变的就是一切事务都在不断的变化。 互相合作，那也是要双方棋逢对手的，我要是看不透，调查不清楚情况，贸然合作，那是我能力不行，周庆祝很大几率会坑我的。 但是我调查清楚了，做人也比较谨慎，周庆祝没有机会了，自然也会真心合作，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 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可能是一个孝子；一个工作勤恳认真的人，可能不是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没有那么多的非黑即白，坏人走上错路，也不是没有可怜之处，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 比如说小时候的经历啊，比如说是为了救家里人啊。 好人也可能做过一些不能提及的错事，一辈子内心满是愧疚和悔恨……” 秦川说完以后就蒙头睡了，但是刘海军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边一直反复的咀嚼着秦川的每一句话。 今天秦川的话，就像是给他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一样，让他看待世界的角度都变的不一样了。 原来过去的二十年，自己的价值观好像都受到了动摇，自己以往的认知都受到了挑战。 第991章:还钱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自然能够看的更远，看的更清楚。 但是实际上大部分普通人呢，他们是看不清楚的，大部分的父母自己对于社会的认知都不清楚的。 在教导孩子的时候，也只会说你要做个好人，远离坏人，导致很多人对于社会根本就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等到很多年以后，可能要经历很多的事情才能够明白，现实的真正面目是什么。 刘海军就是这样的，从小父母告诉他要做一个好人，父母确实也很正直，很有担当。 但是这样的父母教导出来的孩子，未来有一部分的机会成长为一个正直的人，但是却不能够直面社会的看清楚，现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好人、坏人，这件事本来就很难定义的。 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雄，所以杀人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这句话当然是一句讽刺的话，但是却反应的是现实。 无独有偶，国外也有类似的话，偷盗一双鞋，你是要进监狱的，但是你要是能够偷盗一条铁路，那你就是议员。 现实就是这样的，赤裸裸的充满了嘲讽，走上社会这条路，首先要做的就是认清这个事实。 拨开迷雾，刘海军觉得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另外一个世界。 这一晚，刘海军到天亮的时候才睡着，秦川一番话对他来说，颇有些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秦川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刘海军还在睡着，也没有喊他，秦川直接开车来到了叶子电子厂。 一到厂子里边就把徐正义给叫了过来。 “老徐，咱们账面上有多少钱？”秦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三百万左右吧。”徐正强说道，现在的叶子电子厂，赚钱不多，但是一个月也有上百万的利润。 当然了，这还是秦川囤积彩管上边，挤压了太多的资金，这彩管也是钱的。 “咱们囤积彩管上边多少资金？” “六百万左右。”徐正强回道，说完以后突然那看着秦川说道：“秦总，其实咱们投入在彩管上边的钱不少了，这三百万就是一个应急的款项，这银行的贷款也有三百万逾期了，银行随时可能会催的。 所以还是要留下点钱，给银行准备着的……” 徐正强以为秦川问有多少资金，是准备把所有的资金继续往彩管上边投资呢，连忙劝到。 虽然说厂子今年的情况好了很多，但是也不能说，把所有的钱，全部放在彩管上边啊。 “好，我同意你的看法，这样，把这笔钱还给银行。”秦川直接开口说道。 徐正强闻言就是一愣，还钱？这两个字是从秦川嘴里说出来的吗？秦川还会主动的还钱。 他早就说，要把钱还给银行的，但是秦川一直不同意，把今年度的盈利，基本上是全部都投入到了囤积彩管上边。 “秦总，我没有听错吧？您说要还银行的钱？”徐正强满是疑惑。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对，你没有听错，我说把钱还给银行，不是有一笔三百万的贷款逾期了吗？这个逾期也不好的，影响咱们企业的信誉，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这话说的是一点毛病都没有，但是这话从秦川口中说出来，徐正强就是感觉怪怪的，秦川真的有这么高的觉悟吗？由不得徐正强怀疑。 但是这话不应该从秦川的嘴里说出来啊。 “秦总，您说……”徐正强还想要再确定一下，但是却让秦川给打断了。 “行了，就这样说定了，你去通知财务一声，我现在就联系银行。”秦川说道。 “那……好。”徐正强满头雾水的转身出去了，逾期不好，影响企业信誉，这话没毛病啊。 徐正强琢磨不明白，但是殊不知，秦川这句话的重点在最后一句“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秦川打电话联系了蒋道文，可惜蒋道文开会去了，秦川等了半个小时，蒋道文的电话才回过来。 “大川，你找我啊。” “蒋叔，我们叶子电子厂有一笔三百万的贷款，在银行那边逾期了啊？”秦川问道。 “对啊，大川，这笔钱你还是要尽快的还上的，你说你们要是困难的话，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是你们企业现在有钱……” “好，我还。”秦川不等蒋道文说完，就直接开口说道。 “不还是不行的……什么，你说你要还钱？”蒋道文话说一半才反应过来。 “嗯，我说我还，我现在已经让财务科准备了，这笔钱随时可以还到你们银行。”秦川肯定的说道。 “不是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还舍得还钱了，行啊，那就打过来吧。” “没问题，不过蒋叔，中午有事嘛，我想请您吃个饭。”秦川笑呵呵的说道。 蒋道文一听就警惕了起来：“什么事情？你还钱请我吃什么饭，你会是你们叶子电子厂还想要借钱吧，不对，你们应该不缺钱啊。” 也不怪蒋道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秦川又是反常的还钱，又是请客吃饭的，他总感觉这是鸿门宴。 “怎么可能？我保证，叶子电子厂不贷款了，我们现在一个月上百万的利润，钱多的花也花不完的，怎么可能还找你们贷款，开玩笑，等到明年，我保证，我们企业最起码要在你们银行存一个亿的资金。 到时候你给我发个存款过亿的袋子，走到哪里我带到哪里，上课的时候，装点书啊什么的？不是炫耀啊，就是看那种存款过亿的袋子结实耐用……” 蒋道文听着秦川在电话里边七扯八扯的，脑子有些乱，虽然摸不清楚秦川的目的，但是叶子电子厂确实也不缺钱啊。 这秦川找自己到底什么事情呢，不借钱的话，那就好说。 “行了，你们要真的存一个亿，我肯定给你印上一个。不用说一个，印上十个都行，让你轮流用。”蒋道文笑着说道。 两人也约好了中午的饭局。 第992章:司机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想起了之前，蒋道文说的司机的事情，原来想着自己还能够拖一拖的，但是现在马上要涉及到煤炭行业了，这个行业里边乱的很，这和电视机行业不一样的。 有个司机能够强不少的，最好还能够充当一下保镖的角色。 原来可以慢慢找，但是现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了，秦川找来了张超。 “秦总，您找我？”张超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嗯，坐吧。”秦川指了指自己对面，示意张超坐下来。 “是这样的，我想要找一个司机兼职保镖，咱们保卫科有没有这样的人？”秦川开门见山的问道。 司机兼职保镖，这就要求又会开车，还能够打，也敢打，能够豁得出去。 这三个要求，要是单独的找其中的一个，那很简单的，会开车的不少，会打架的也有，能够豁得出去胆子大的也不少。 但是要同时的满足这三个条件，就不容易了，更何况司机这个角色，还有一个隐性的要求，那就是嘴巴要严实的。 一个司机一个秘书，太贴身了，甚至说司机比秘书更加的贴身，老板的很多秘密他都知道的，要是一个大嘴巴，有什么事情到处说的话，那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所以这三个人条件甚至可以说是四个条件加在一起，那真的就不容易了。 张超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想起来一个人。 “秦总，我想到一个人，是原来并州电子厂保卫科的员工，我知道他好像是当兵回来的，好像也会开车，但是具体能不能打，性格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 这是原来并州电子厂保卫科的，我并不是很熟悉的。但是寡言少语的，也没有听过他在别人背后说过什么话……” 其实司机这种角色，以后肯定是老板的贴心人的，要是可以的话，张超当然想要举荐一个原来普鑫电子厂的人，因为那都是自己熟悉的人，以后也会念着自己好的。 但是很可惜的是，他琢磨了半天，原来普鑫电子厂，也就是那些和自己走的近的保卫科的员工里边，并没有这样的人。 强行推荐过来的话，不光没有什么用，还会让秦川质疑自己，这才无奈之下推荐了原来并州电子厂保卫科的员工。 原来并州电子厂在龙城还是很厉害的，保卫科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之前保卫科不光有独立的办案权，甚至还有枪的，后来统一取消了，才把枪给交了回去。 原来退役以后的士兵，不想着去工安部门，而是想着进工厂的保卫科的，因为工厂的福利待遇好啊。 原来的保卫科，可不是后世那种保安。 保卫科有办案权，说抓谁就抓谁的，当然了，主要针对的是厂子范围和厂子职工的。 “那你现在就去了解一下，看看他能不能打，身手怎么样？胆量怎么样。”秦川点点头交待道。 要符合自己所有的条件，秦川才会叫过来看看人怎么样，做进一步的了解的，司机不是光说会开车就行的。 这个职位要非常慎重的。 当然了，要是这个职位干的好的话，不亚于秘书的职位的，和秘书的前途不能比，但是也绝对不会差太多的。 张超点点头起身告辞离开了，秦川这边桌上的电话也响了起来，是周庆祝打来的，昨天晚上既然和秦川已经谈妥了，那这件事当然是尽快的办好，越快越好的。 “这样吧，今天我约了人吃饭了，明天吧，明天你到我厂子里边，或者我去煤矿哪里，大家坐下来聊聊，要是可以的话，咱们就初步签订一个合同。”秦川说道。 他同样也不愿意拖下去的，有些事情就是夜长梦多的。 “好，没问题，那就明天。”周庆祝答应了下来。 另一边，周林正在保卫科里边上边，当然了，保卫科一般除了巡逻之类的，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在保卫科里边看看报纸，喝喝茶。 到换岗的时候，正常去换岗就行。 原来的保卫科，上班的时间，打牌嗑瓜子的什么都有，但是自从秦川接手并州电子厂改制成为叶子电子厂以后，这种现象基本上就没有了。 当然了，聊天还是有的，毕竟在换岗之前也没有什么事，大家也就随意的聊聊。 明天就是周末了，一群人约着晚上出去喝点。 “哎，周林，晚上没事吧，喝点去啊。”有人看着角落里边看报纸的周林说道。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周林摇摇头说道。 “干啥啊？这么没劲，大家都是一个部门的，没事多聚聚会，喝喝酒聊聊天，你这整天游离在组织之外能行吗？” “是啊，周林不合群可不行，要参加集体活动，喊了你很多次了，来一次……”有人起哄说道。 周林和保卫科这边的人，不说格格不入吧，但是也寡言少语的，性格沉闷的很，又不参加大家一起组织的活动。 这自然有人会排挤的。 不过好在周林虽然说性格沉闷，寡言少语，但是也不是没有朋友的。 立马有人帮腔说道：“行了，周林家里有事呢，这两天他老娘生病了。” “就是，咱们喝就行了，周林家里有事，改天没事就来了，你非叫这个真干什么？” 有人帮衬着，周林憨厚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虽然说刚才两个人是在替他解围，但是也说出了不少实情的。 他家里老娘确实生病了，刚从医院回来，花了不少钱，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这都快要到了上学的年纪了，妻子又没有工作，整天在家里照顾着。 出去喝酒，出去喝酒不要钱吗？ 这年头，谁手头都不宽裕的，今天喝了人家的酒，明天不用请人家喝酒的吗？ 当然了，不否认有那样的，但是周林不是那样的，也不愿意蹭吃蹭喝的，惹人嫌。 于是干脆就直接拒绝了。 想着周林心里也是叹了口气，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第993章:人选 周林在退伍之前，也是很风光的，可惜犯了错误，最后只能够退伍回来的，这回来以后，空有一身的本领，但是却无用武之地啊。 他会打人，甚至说会杀人，就刚才那些排挤他的人，用不了三拳两脚的，就能够把人给放倒了。 能够把他们给打的服服贴贴的，但是这是法治社会的，你动手打人是要承担责任的。 打了人，蹲号子就不说了，还要赔医药费，就自己拿点工资，家里都不够用，赔医药费，哪里有钱啊。 而且打了架还有可能失去工作。 一分钱难道英雄汉，周林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样下去不行的，但是要让他去干点什么吧，他又不会。 倒是会开车，现在开出租车也不错的，但是那也是需要投资的，出租车从哪里来，还有牌照的问题，这都不是他能够解决的。 只能够这样在厂子里边苦苦的熬下去。 周林低下头，继续看着报纸上，而就这时，办公室里边吵闹的声音，突然就小时了，安静了下来。 让周林感觉有些不对劲，一抬头就看见是张超进来了。 “张科长。” “科长回来了。” “科长，秦总找您什么事情啊？是有什么任务吗？”很快众人又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刚才秦川是把电话打到这边办公室的。 周林再次低下头，他不关心这些的，要是有什么好事，也轮不到自己的，要是有任务的话，自然会通知自己，自己执行就行了。 不过这个时候，张超却摆摆手，看向了角落里边的周林。 “周林，你和我来一趟。”张超朝着周林招招手。 周林听着还有些疑惑，找自己干什么呢？ “对，就是你，我有点事情想问你。”张超肯定的说道。 周林也不多问了，满腹的疑惑跟着张超来到了一旁的保卫科科长办公室。 进门以后，张超还把门给关上了。 “是这样的，我想问你一下，你会开车吗？”张超给周林倒了杯水，直接问道。 “会开车。”周林没有任何的迟疑：“我在部队的时候学过架势的，不管是小汽车还是大巴车，或者说卡车，我都能开的，而且技术还算是可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他以为这是要掉自己到厂子的运输队之类的，要是能够掉自己去运输队的话，那工资还能够往上涨涨，这对于他改善家里日子是有好处的啊。 “身手呢，身手怎么样？”张超继续问道。 “科长，身手有多好不敢说，但是在我开车送货的路上，要是遇上几个毛贼，我肯定能够对付的了，货在人在，货亡人亡。”周林想也不想的说道。 张超听着一愣，什么他妈的就货在人在啊，货亡人亡啊，这货想什么呢？ “不是，科长，不是让我去运输队吗？”周林看着张超这迷茫的表情，也有些不解了，难道是自己想岔劈了。 不过周林这么一提醒，张超倒是明白了，笑着说道：“行了，别多想，我问你什么答什么就行。” “那也就是说你会开车，身手也不错，那你这样的为什么没有留在部队，反而回来了。 而且即使是回来了，就你这样的，也应该说能够进运输队之类的吧，这在保卫科也好几年了，也不至于说一直是这样吧。”张超既然要帮着秦川选人，肯定是要打听清楚的。 周林闻言底下了头，沉默了一会说道：“科长，我在部队犯过错误，有处分的，我是因为这个回来的。” 周林这么一说，张超就明白了，不过也随即皱起了眉头，犯过错误。 “什么错误，可以说说吗？”张超问道。 “和驻地的的老乡谈恋爱，结果怀孕了，没办法就退了。”周林说道，根据相关的规定，服役期间肯定是不能够结婚的，驻地周边就更不允许了。 当然了，这条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也不是绝对的，你要是服役前就有女朋友，那也无所谓的，退役结婚也可以的。 但是驻地周边是不允许的，谈恋爱也不行。 当然了，要是没有被揭发的，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的，到时候成为士官了，也可以向上级申请的，并不是绝对的。 可是服役期间，就谈恋爱，还怀孕了，这就待不下去了，只能够退了。 张超一听这个，顿时心里就凉了半截了，基本上对周林就没有好感了，这要是一个好色之徒，给推荐到秦总身边可不行。 秦总身边漂亮的女孩子不少的，这要是闹出来什么事情，自己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不过在准备打发周林之前，又随口问了一句。 “后来怎么处理的？” “我退伍了，娶了我女朋友，带回咱们龙城来了，现在是我妻子，家里两个孩子了。”周林回道。 “嗯，这样啊。”张超点点头，能够承担责任的话，到也还算是不错，男人嘛，有些时候犯错误也是正常的，可以理解的。 “能和我说说经过吗？”张超追问道。 “嗯，我们那边有保密级别我就不说了，就是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救了我女朋友，后来一来二去的，就接触上了，当时年轻不懂事，所以……后来我已经主动的申请退役了。 但是这个还是被人举报了，最后就挨了处分……”周林简单的说了一下。 张超点点头，对于周林说的真假不好判断，于是先让周林回去了。 又叫了几个和周林相熟的人过来，问了问周林这个人的性格，家庭和谐不和谐，两口子感情怎么样。 得到的结果都是正面的，除了家里比较穷以外，两口子感情很好，妻子也很贤惠，周林也老实。 得到了这些消息以后，张超去了秦川办公室汇报了。 “秦总，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这个周林各方面都符合的，会开车，身手好，嘴巴严，有血性。 当然了，身手方面怎么样，我没有看见过，但是看那个体格也错不了的，唯一的一点是，他当时……” 第994章:比划比划 张超老老实实的把周林的情况说了一遍，秦川倒是对周林犯的错误无所谓的，这种东西本身就弹性很大的。 你不能够因为人家服役期间，谈了个恋爱就全部的否定了这个人，连法律都没有这个规定的。 要不然的话，就应该是枪毙，而不是退伍就行了。 再说了，这男人嘛，一向是最理解男人的。 谈恋爱怎么了，谁还能够不谈个恋爱。 当然了，部队的规定也是应该的，毕竟是纪律部队嘛，要求肯定是要严格一点，但是自己这是找个司机，又不是找什么完美无缺的人。 “这样，我和你去看看。”秦川起身说道。 张超顿时一愣：“秦总，您要是想见他的，我给您叫过来就行了。” “没事，反正我也没啥事，去看看，要是合适的话，直接定下来就行了。”秦川起身说道。 和张超两人出了办公室朝着保卫科走去。 周林被叫到张超办公室，问了一大堆的事情，结果张超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就让他回来了。 搞的他是一头雾水，这问会不会驾驶，结果又不是去运输队。 当然了，周林也知道，可能运输队自己也去不了，毕竟原来还犯了错误的，这是一辈子的污点的。 人不怕没有希望，就怕有希望又破灭了，所以回到科室的周林也有些失落，不过好在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 所以很快也就缓过劲了，只不过面对保卫科其他人的询问，应付起来草草了事，只是说找自己没啥事。 糊弄过去以后，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报纸。 保卫科里边，又热闹了起来。 秦川进来的时候，保卫科里边的众人正聊着呢，看见秦川和张超进来，顿时纷纷起身问好，脸上还带着点忐忑。 办公室聊天，虽然说没有什么事情，大家不聊天干啥，但是毕竟秦川是老板，这种事张超能够理解，秦川这个老板就不一定能够理解了。 “嗯，聊什么呢？”秦川笑着问道，其实他根本不在意，上岗的时候把工作干好就行了，私底下聊聊天算什么的。 “秦总，我们就是……”几个人解释了两句，秦川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开口问道：“那个是周林。” “秦总。”周林从角落里边走出来，看着秦川满是疑惑，秦川是大老板，虽然说比自己年轻，但是身份地位完全不是自己能比的。 这是能够决定自己工作能不能够保住的人。 “周林是吧，当过兵？”秦川直接问道。 周林点点头。 “嗯，会开车？”秦川又问道。 周林再次点头。 “去吧我车开过来。”秦川直接把手里的车钥匙，扔给了周林，然后在门口抽着烟，看着周林去开车。 周林也没有二话，也没有说什么不敢开之类的，直接拿着车钥匙，把秦川的车子从办公楼楼下的停车场，开到了保卫科门口。 稳稳当当的停在了秦川面前，然后把车钥匙递给了秦川。 “我听说张科长说你身手也挺好？”秦川接过车钥匙问道。 “不敢说挺好，但是三两个小毛贼还进不了身。”周林回道。 秦川点点头不可否置的，朝着身旁保卫科的员工点了三个人。 “你们三，和他比划比划。”秦川说道，他虽然想试试周林的身手，但是绝对没有亲自上场的道理。 他这两下子，也就打个出其不意而已。 被秦川点到的几个员工顿时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他说两三个小毛贼进不了身，就让我们三个去比划。 这意思我们是小毛贼吗？ 但是秦川下的命令，又没有敢有意见的，原来的时候，厂子里边最高的一档工资是五百块钱，今年开始陆陆续续的涨了，现在最高的工资一档，已经涨到了六百五十块钱了。 这到年底是要涨到七百五十块钱的。 当然了，保卫科这边的人员工资肯定涨不到七百块钱，但是也说不定能够涨到五百块钱的。 这工资不低了，而且外边的工作也不好找，也没有秦川这么大方的老板，要是被开除了，到哪里说理去啊。 于是只能够莫不作甚的出去，把周林围了起来，有意见不能够对秦川说，就只能够对周林这个始作俑者了。 毕竟是周林先说的小毛贼。 既然这样就好好的教育一下周林，秦川点的这三个人都是看起来比较强壮的，平时周林在保卫科不声不响的，而且脾气性格好，寡言少语的，别人说笑两句，周林也从来没有和人吵过架，甚至就连脸红都没有。 这样的性格和脾气，要说多好的身手，他们觉得不至于的。 在很多人的认知，甚至说是大部分人的认知中，都是这样的，性格好，脾气好，他就觉得你好欺负。 但是等他们围上去以后，却发现周林和平时不一样了，往常的时候，周林就是一个老实木讷的样子，眼中总是挂着笑意。 但是这一刻，周林目光锐利，不说有杀气吧，但是眼中寒芒并发，就像是野外的动物，看见了猎物以后，随时有可能扑上去的样子，没有一丝感情。 几个人心里一寒，于是不等下去了，率先出手。 周林一个闪身先是接住了正面迎来人的拳头，然后一个折弯，拉着他转身挡在了自己身前。 正好面对对面两个攻击而来的，一拳一脚，这第一个是结结实实的挨上了，周林一松手，同时探出手抓住了第二个瞪大了眼睛，还有些懵逼的人，直接一圈一折，让第二个蹲在地上。 剩下第三个人懵了，都不敢对周林出手了，这太干脆利索了。 “好了。”秦川叫停了比赛。他也看出来了，这周林都没有出全力呢，全是一些擒拿的功夫，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动手呢，不然的话，这个时候三个人都应该躺在地上了。 既然试探出来了，那是不是放倒第三个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身手真的很不错。 第995章:我愿意 被周林收拾的三个员工，这个时候脸色漆黑，但是却说不出什么话来，他们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也看出来了，周林是手下留情了。 至于说什么大意了，再来一次等等之类的话，他们肯定不会说的，那就是糊弄傻子了。 说出来反而丢人了。 “老张，中午带着这三个哥们，吃顿饭喝点酒，压压惊。”秦川笑着说道。 本来脸色漆黑的三个哥们，这个时候脸色更黑了，吃饭喝酒就算了，压压惊。 虽然可能确实需要压压惊，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脸，那以后绝对成为一个笑话了啊。 估计以后，时不时的就会被人拿出来说一下的。 “周林，你和我来。”秦川朝着周林招招手，往办公室走去。 张超心里明白，这是秦川决定要用周林了，最起码肯定是愿意给周林一个机会了，至于说能不能够在秦川身边留下来，那还要看周林的表现了，不过张超觉得应该没有问题的。 看着周林远去的背影，张超心里叹了口气，以后见了周林说话要客气点了，这成了秦川的司机，虽然说短时间内来看，并不能够一步登天，但是未来秦川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有的是光明的前途。 周林跟着秦川到了办公室，这还是周林第一次来秦川的办公室，心里还有些忐忑，进来以后都有些不知所措。 “坐吧。”秦川摆摆手，给周林倒茶。 “秦总，不用，我站着就行，您有什么吩咐？” “我这边缺一个司机，你有没有兴趣？”秦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司机？”周林一愣，他之前还以为是让自己去运输队呢，给秦川当司机，这当然好了。 “嗯，司机兼保镖，要是有些时候需要你动手的时候，也要动手的，不过你放心，出了事情，我不会不管，让你背锅。”秦川简洁明了的说道，事情要摆在明面上的。 要是不敢动手的话，那就算了。 “嗯，我明白秦总，我愿意的。”周林又不傻，给秦川当司机，这不比去运输队强一万倍。 “嗯，我给你大概说一下，这工资不用说，等确定好了，你适合司机这个岗位的话，工资肯定要涨的。 不过就是这个工作可能要忙一点，下班没有一个准点，也没有说周六日休息的说法，反正就是我休息的话，你就休息，我要是忙的话，你也不可能歇着。 另外一个就是嘴巴要严，我的事情，谁打听也不要乱说，当然了，这里边的分寸你要把握好……” 秦川叮嘱着。 “好的秦总，您放心，我这边都没有问题的，在部队的时候，保密条例我也学过的，不会乱说的。”周林连忙说道。 “行啊，那你现在就算是上岗了，一周后，我会把你的档案调到厂办公室，工资以最高档算，也就是现在的六百五十块钱，另外我个人会每个月再给你同样的钱，也就是说每个月一千三百块钱。” 秦川给开出了工资数额，说是司机，也是保镖，不遇上事情还好说，遇上了事情，这是要真的卖命的。 这卖命钱，多少钱都不多的。 而且这个钱是要开在前边的，不能够说，遇到事情了，再给钱，那个时候就晚了。 平时就要给足了，关键时刻上场的。 这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然的话临时有事给钱，那就成了敢死队了。 当然了，受限于厂子里边最高的工资就是六百五十块钱，周林的工资肯定也不能够例外，这剩下的一部分就是自己补足了。 这也更是能够让周林知道，他首先是自己人，才是厂子里的人。 “秦总，这一千三，太多了，我这个……”周林连忙说道，他知道给秦川当司机肯定比去运输队强，更比在保卫科强。 但是也没有想到竟然强这么多啊，一个月一千三百块钱，我的天，他现在工资是一个月四百块钱。 一下子翻了三倍还多。 秦川伸手打断了周林的话：“这个不用推辞了，就这么定了，你说一下你家里的情况吧。” “好的秦总。”周林心里暗暗感激，开始说起了自己家的情况。 “我家里一共五口人，两个孩子，我妻子还有我妈，两个孩子大一点的现在上小学了，小的还在幼儿园，我妻子没有工作，再加上我妈身体也不好，就整天在家里照顾我妈……” 周林把自己家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你母亲是什么病？”秦川问道。 “就是老毛病了，总是有些胸闷气短……” “嗯，那我知道了。”秦川点点头，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直接拨打了出去。 “张主任，是我啊，秦川，好久没见了，最近怎么样？哈哈，还是那样。” “对了，是这样，我家里一个长辈啊，想要上咱们医院检查一下，对对，好好好，麻烦你了，回头咱们一起聚一下……” 秦川挂了电话以后，对周林说道：“抽时间，带着你母亲去第一人民医院一趟，好好的检查一下，这个医院的张主任和刘副院长都是我朋友。 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你到时候直接去找张主任就行了，有什么问题，他都会给你安排的……” “秦总，我……”周林直接动容的站了起来。 不等周林感激的话说完，秦川就又说道：“另外等检查完了，要是身体没有什么问题的，你妻子想要上班，也可以来咱们厂子里边上班……” “我……”周林声音有些哽咽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江波拿着一份档案走了进来。 “秦总，这是您要的档案。”江波递给了秦川，他不明白秦川为什么好好的要一个保卫科员工的档案，来了以后有看见秦川办公室里边，站着一个男员工，还眼睛红红的。 秦川打开了周林的档案，看了看，直接从中间抽出了那份处分通知，然后当着周林的面。 “哗啦”一撕两半，然后看也不看扔到了垃圾桶里边。 第996章:收买人心 什么叫收买人心，什么他妈的叫收买人心，什么他妈的叫他妈的收买人心。 秦川这就是，从给周林长三倍的工资，到给周林的母亲联系医院的主任，再到周林妻子的工作，最后周林档案里边的处分。 一下子给就给足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周林眼眶通红，鼻头发酸，声音哽咽，眼角带着泪水。 一份处分档案，这么多年来，走到哪里都被人看不起，什么好事都轮不到自己。 辛辛苦苦的赚钱，但是刚刚够补贴家用的。 母亲生病，为人子，不能够带母亲上大医院检查一下。 妻子跟着自己远嫁他乡，来到千里之外，为人夫自己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应有的责任。 为人父，孩子们生活的不好，想要买个玩具都要犹豫半天，想要给孩子们吃点好的，补充一下营养，都不敢。 这些困扰周林，觉得生活里边处处是苦难的困难，现在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时间，秦川全部都帮着解决了。 动容，感激，全部都不能够形容周林现在的心情。 周林张张嘴，声音哽咽，有些发不出来声，周林朝着秦川深深的鞠了一躬，直起身以后，吐出来几个字：“秦总，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我死之前，肯定不让别人伤到您一根毫毛，我这条命以后就是您的了。” “嗯，去准备一下吧，中午约了人到天一宫吃饭，到时候你开车。”秦川把手里的车钥匙，又扔给了周林。 周林这一次接过车钥匙，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江波满是惊奇的打量着这一幕，听两人这对话，秦川是找了个司机，只不过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这司机，这么激动。 连生死都说出来了，而且看那样子，还不是说说而已，那通红的眼睛，那微红的眼眶，那眼角的热泪，那坚定的语气，无一不在说明，这个人是真的要为秦川拼命的。 “秦总？” “嗯，档案拿回去吧。”秦川把手里的档案重新递给了江波。 “好的秦总。”见秦川没有多说的意思，江波也没有多问，至于说撕掉档案里边的处分，呵呵，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相对的公平。 一命二运三风水，有人出生就在罗马，你一辈子的努力追求的东西，人家生下来就有，就是你永远也到不了的高度。 你辛辛苦苦，兢兢战战的上班，有人运气好，一张彩票五百万，你一辈子都攒不下这些钱。 讲什么公平呢？ 这个时候的处分和后世不一样，后世的处分是直接夹在你的档案里边，等到撤销的时候，再把撤销处分的通知塞进来。 但是现在的处分撤销的时候，是直接抽走就行了。 一些有关系的，甚至都不用等什么处分撤销，直接打开档案袋抽走就可以了。 当然了，这个是要有关系的，不然的话，这个档案一般都是不经过个人手的，单位对单位的调档的。 不是说你个人拎着档案袋的，再加上档案袋上也是有封条，封条上卡着单位的章。 你要是说个人打开了档案袋，就直接封不上了，那档案正常来说，就出问题了。 但是对于有关系的，这就不算什么了。 就像是秦川现在，直接撕开了档案袋，拿走了处分，回头江波直接弄个封条上去就可以了。 江波拎着周林的档案袋要出门的时候，秦川突然想起什么，开口说道：“一个星期以后，要是我不找你的话，你就把他的档案给放到厂办公室去，工资调整到最高档。 但是这个工资最高档的调整时间，以今天开始算……” 江波点点头，什么也没有问，就转身离开了，秦川怎么交待他就怎么办。 秦川看着江波远去的背影，他当然不会和江波解释了，这收买人心是帝王心术，是驭人之术。 说不定那天就用在江波身上了，都给他解释清楚了，以后还怎么套路他。 当然了，虽然说是套路，但是秦川也是实实在在的付出了，有些时候吧，别人愿意收买你，也是你有价值。 就像是三顾茅庐，难道不是在收买诸葛亮吗？去了三次对方家里，一个卖草鞋的，就得到了诸葛亮这样的人才，让诸葛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而秦川呢，又是给钱，又是给工作，又是搭人情找医院，付出也不少的。 中午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秦川下楼，周林已经在车边等着了，就一个小时的时间，周林竟然把车子给洗了一遍。 虽然说着不算什么，但是从这些小事上也能够看的出来，周林还是非常用心的。 “去天一宫。”秦川说道，蒋道文出来肯定是带着司机之类的，两个人的关系也不用去接之类的。 上午的时候，看周林开车挺熟练的，但是上车以后，才能够感受到周林车子开的那叫一个稳啊。 这个时候是没有导航的，其实司机也是一个辛苦的差事，因为是需要记路的，这市里边还好，要是跑高速的话，记错路就麻烦了。 车子稳稳的停在天一宫门口，秦川和周林稍微等了一会，蒋道文就也到了。 看着秦川身边的周林，蒋道文有些疑惑。 “蒋叔，听您的，找了个司机。”秦川笑着解释了一句。 蒋道文也满意的点点头，上次说了，这一次秦川就找好司机了，看来秦川还是能够听的进去劝的。 两人的关系不用多说，虽然说带着司机，但是也没有给司机单独安排，而是让周林和蒋道文的司机，都一起在包间里边吃饭。 虽然刚开始和周林接触，对于周林的秉性不熟悉，但是中午又不谈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事情。 饭菜上来以后，秦川说起了还钱的事情。 “蒋叔，我已经安排好了，下午就打钱，直接把钱送过去，这到时候你们看，是不是安排人过来厂子里边，接一下钱。”秦川说道。 第997章:抵押股份 这个时候不像是后世的，转账之类的非常方便，随时都能够转账，这个时候银行周六日不上班的。 所以一般来说，企业都是要放一部分的现金在厂子里边的，不然的话，着急有什么事情，怕拿不出钱来。 当然了，这是有一定的风险和隐患的，但这就是时代，没有办法的。 当然了，秦川不忘银行里边放，也是怕贷款逾期了，银行直接把钱给划走了。 “行啊，我让押运的人过来，到时候直接提走就行。”蒋道文满意的点点头，作为一名债主，还有什么比能够收回来外债开心的。 虽然说这个钱是银行的，不是自己的。 “不过你怎么好好的想起来还钱了，这之前的时候，怎么催你，你也不还钱？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蒋道文开着玩笑问道。 秦川闻言端起了酒杯：“蒋叔，我敬您一杯，之前是我的问题，没有听您的，这贷款都逾期了，我不能够让您为难的，该还就要还的，而且这逾期也影响企业的信用的……所以今天请您吃饭，也是感谢一下您的帮助。” 蒋道文闻言满意的点点头，端着酒杯和秦川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你看，你有这个觉悟就对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蒋道文笑着说道，他以为秦川真的是幡然醒悟了。 殊不知，秦川就在等着蒋道文说这句话呢，闻言立马说道：“蒋叔，您这话说的对，我特别的认同，是这样我还完逾期贷款以后，还想借点钱。” “嗯……”蒋道文瞪大了眼睛，直接杯子一放，做势就要走。 秦川赶紧拉住了蒋道文：“蒋叔，您看您怕什么啊？刚才是您说的。” “我说什么了？” “您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我就是那么一说，客气话听不出来吗？大川啊，你这个要学习的还很多呢，今天就这样，我真的还有事……” 蒋道文根本就不想听秦川的，这哪里是请自己吃饭感谢自己啊，这是给自己摆好了鸿门宴啊。 这边钱还没有还进去呢，就有想着借钱的事情了。 “蒋叔，您别啊，好歹听我说完啊。”秦川拉着蒋道文。 蒋道文无奈的坐了下来：“你说吧，叶子电子厂正常的经营，现在肯定是用不着贷款的。 要是新上马什么项目的话，正常的申请贷款就好了，但是你要是搞什么煤矿的话，我肯定是不能够给你放款的……” “蒋叔，我知道您是担心我，您先听我说说，我这一次是签订的对赌协议……”秦川把昨天晚上和周庆祝商量好的说了一遍。 这个对赌协议，基本上可以说，秦川是稳赚不赔的，唯一的风险就是周庆祝破产了，没有钱了。 但是这种情况基本上没有的，因为周庆祝还有一个鑫鑫煤矿呢，有一个鑫鑫煤矿在，怎么也不会破产没钱的。 所以基本上可以说，这件事的风险已经被降到了最低了。 蒋道文听着，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为什么说创业一定要找自己熟悉的行业，陌生的行业进去坑太多的，而秦川要搞煤矿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行业。 但是要是签订对赌协议的话，基本上可以说把风险降到最低了。 这样一看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能搞。 “你要借多少钱？” “这个数。”秦川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百万啊，那不用还了，逾期就逾期吧……”蒋道文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秦川脸色一黑：“蒋叔，您不要装傻，不是三百万，是三千万，要是三百万的话，我还找您干啥啊，上哪里拆解不出来这三百万啊。” 蒋道文当然明白秦川说的是三千万，苦笑着摇头说道：“三千万啊，我只是一个银行行长，银行是我负责，但是不是我开的啊？这不是说我说给你就给你的。” “我抵押我在叶子电子厂的股份。”秦川咬牙说道，富贵险中求，想要赚钱，哪里可能不冒风险呢。 “抵押叶子电子厂的股份，大川你知道这样要是失败了，你会有什么后果吗？”蒋道文皱起了眉头。 叶子电子厂啊，现在不说稳赚不赔，但是前途一片光明的，这要是投资煤炭失败的话，叶子电子厂的股份，就让银行收走了，到时候叶子电子厂就和秦川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这赌的也太大了。 “我知道我在干什么蒋叔，我也考虑过了，决定了就这么干。”秦川坚定的说道。 三千万，这不是一笔小数字的，以叶子电子厂的名义去贷款，也不好批下来的。 但是要是抵押股份的话，绝对没有问题的。 叶子电子厂，现在前途一片光明，很有潜力的，秦川要是卖叶子电子厂的股份的话，肯定值三千万的。 所以抵押出去的话，换三千万贷款肯定没有问题。 蒋道文不说话了，默不作声的抽着烟，半晌后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转身看着秦川：“我不知道帮你是对的还是错的，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选择。” 蒋道文知道，秦川能够走到今天，也是有大决心，大毅力的人，而这样的人，都是非常果断的，一旦下定决心了，就绝无更改的可能。 “我不后悔，我还年轻，大不了就是从头再来而已。”秦川很肯定的说道。煤矿是一个持续下蛋的金鸡，将来花钱的路子多呢，京城的网站，还有叶子电子厂将来的转型，技术上的升级。 这都需要外部输血的，而煤矿要是能够拿下来，这就是一个很好的造血机。 为了将来，秦川不得不赌上这一把，压上自己所有的身价，赢了，皆大欢喜，输了重头再来。 “好，那这笔钱我给你了，希望你将来不要怨恨我，什么时候要的话，去找我就行。” “蒋叔，这是我的决定。我不会怨恨任何人，更不会怨恨您，只有感激您的份。”秦川认真的说道。 两人又喝了一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第998章:还钱 下午的时候，秦川回到了叶子电子厂，刚回去没一会，银行的运钞车就过来了。 三百万的现金当然装不满一个运钞车，一个亿还差不多，叫运钞车过来是为了安全。 三百万也就是大半麻袋的样子，直接在押运人员的注视下装上车，然后朝着银行走去，跟着的是财务负责人陈慧芳和副厂长徐正强。 “秦总，您真的不去，这是三百万啊。”徐正强上车前，有些忐忑的问道，这三百万不管是在路上出点意外，还是说到银行那边有什么手续出意外，都是一件麻烦是。 这是三百万啊，可不是三百块，他可赔不起。 “不去，不去。”秦川脑袋摇的和破浪鼓似的：“我就见不得这个场面。” 凭本事借的钱，那就是自己的钱，还钱，那就是把自己的钱给往外掏，这心里多难受啊，还去现场看着，岂不是更加揪心了，就这都受不了。 一麻袋的钱啊，就这么还给银行了，凭什么啊？就因为马上就能够拿到三千万吗？ 这样一想，心里倒是好受了不少。 徐正强跟着押车的走了，秦川朝着周林招招手：“快，咱们上车也赶紧走，我不想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待了。” 周林嘴角抽了抽，没记错的话，钱两个小时秦川才和银行的行长谈好了，要拿一笔三千万的贷款。 这三百万给出去就难受成这个样子，这要是到时候还三千万的时候，一个麻袋可装不下啊。 周林开车是又快又稳，秦川不由的问道：“你在部队的时候什么兵种啊？这车子开的这么稳，身手又这么好？” “对不起秦总，这个……这个……”周林支支吾吾的。 秦川一看这样就摆摆手：“行了，我明白了，有保密制度是吧，我不问了。” 这退役以后，还需要保密，估计也就是一些特种兵之类的，现在还搞的神神秘秘的，后世电视剧上到处都是。 我是特种兵之小庄，特种兵之利刃出鞘，还有什么火蓝刀锋之类的，太多了。 也就是现在这个年代还能够招上人，放在后世都需要宣传了。 很快车子到了学校门口。 秦川下车以后，直接让周林把车子给开回去。 “把车子开回去，明天早上你来接我就行了。”秦川嘱咐了一句。 周林点点头，开车离开了。 校园里边，新生的军训已经接近尾声了，没剩下几天了，送出去三百万，秦川都不愿意在厂子里边待着，不过回来学校也没有什么事情。 想了想还是上课去吧，但是却找不见教师在哪里。 大学就是这样的，虽然说也有固定的教室，但是却是说每节课都在教室里边上课呢，甚至到了后世，有些学校连固定的教室都没有。 就是每天到上课的时候，通知在哪里上课。有些逃课的学生，其实都不一定是想逃课，可能就是单纯的找不见在哪里上课而已。 比如说秦川现在，想要上一节真难啊，秦川给张志文发了消息，半天才收到了回信，在多媒体教室上大课呢。 秦川找到地方正准备偷偷摸摸的溜进去，就听见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这位同学，你怎么不上课，在这里干什么呢？那个班的？”秦川一转身，竟然是教务处的几个人还有庞楚生也在。 “秦川？”庞楚生有些意外，这大三的时候，在学校都看不到秦川的身影，这大四了，这是偷偷摸摸的回来上课了？ “庞主任好。”秦川有些尴尬的问好。 “这是要上课？” “嗯，这个有点事情刚回来。”秦川老实的说道。 庞楚生脸色有些古怪的点点头：“行，你去吧，回头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 “好的主任，到时候我约您。”秦川点点头，溜进了教室的最后一排。 台上讲课的老师肯定是看见了，但是却没有吭声，他不愿意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教育学生不要逃课这件事上。 先不说已经这批学生已经是大四了，即使是大一他都不会这样做，上了大学就是成年了，自己要对自己负责人的。 浪费时间讲这个问题，反而是浪费其他学生的时间。 “老五，你怎么回来了？” “想你们了呗，晚上喝点，心情有些郁闷。”秦川小声的说道。 张志文几个人点点头，他们和秦川不一样，这上课还是非常认真的。 秋老虎还是很厉害的，教室里边又闷，中午喝了点酒，秦川发誓，自己真的是想要认真听课的，但是就是困的厉害。 这春乏秋困嘛，很正常的，秦川一趴桌子就睡着了。 说起来也奇怪，在宿舍里边舒舒服服的，有时候反而睡不着，课堂上趴在桌子上，反而睡的格外香。 当然了，秦川这样的也不是个例的，都大四了，其实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对于学习不是太重视了。 心思放在毕业以后的工作上了，这个午后上课，本来又是一件考验意志力的事情。 等到班里的睡觉的学生，陆陆续续醒来的时候，台上讲课的老师就知道，到了下课点了。 果不其然，铃声已经想起来了，老师也宣布了下课。 秦川没有那种下课前就能够醒来的能力，毕竟上课睡的少，当然了，主要是上课少。 “五哥。” “老五。”张志文几个人把秦川推醒，睡了个满头大汗。 “下课了啊，今天下午还有课吗？”秦川迷迷糊糊的问道，这上课睡觉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他还有些不舍呢。 毕竟已经大四了，即使是想睡也睡不了多长时间了。 可惜得到的答案是没有了，只能够回宿舍去了。不过就在这时，班长刘芳喊住了秦川，问秦川参加不参加学校的运动会。 学校的校运会准备开始了，就在新生军训完以后，秦川想了想报名了一个一千米，成绩不成绩的无所谓，重在参与嘛，这可能就是大学四年最后一个运动会了，光是站在操场边上喊加油也没有意思。 第999章:起步太高了 “老五，你平时不是不喜欢参加这些活动吗？”张志文好奇的问道，大学四年秦川几乎没有怎么参加过大学的活动的。 “回头我就买一身运动服，这一届可能就是人生中最后一次参加校运会了，当然不能够错过了。”秦川说道。 张志文也反应过来了，他就说呢，宿舍里边的几个人，为什么都参加了，原来都抱着这个想法啊。 可惜他已经答应了女朋友刘晓倩去给她加油了。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回到宿舍以后，秦川去洗了把脸，这在教室里边睡觉是真的热。 洗漱完回来，张志文已经拿出扑克牌来了，正招呼人打牌呢，秦川一屁股坐了下来，几个人打的是升级。 这打牌的悠闲时光总是过的非常快，等到肚子开始咕咕叫，才发现外边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秦川张罗着请客，一群人朝着学校外边走去。 秦川还有些好奇呢，张志文今天为什么没有带女朋友。 “我女朋友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张志文随口解释了一句，秦川等到倒是无所谓，不带着刘晓倩正好，总感觉刘晓倩有些矫揉造作。 不过这出了学校们以后，就看见刘晓倩和一个男生正在学校门口有说有笑的聊着。 这一下子张志文就控制不住了，直接跑过去质问，就差没有动手了。 秦川等人一看事情不对，也赶紧跟了过去。 刚过去就听见张志文在质问着：“你不是我和说，身体不舒服要在宿舍里边休息吗？这怎么在这里，为什么要骗我，还有他是谁？” “什么他是谁啊，这是我办理的同学，我是身体不舒服，但是我就不能够出来买点东西了吗？”刘晓倩一句话就把张志文给反问住了。 “正好碰上同学了，不能够聊两句吗？你像是一个神经病一样，跑过来质问我，你要干什么？” “不是，我就是……”张志文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最后硬着头皮说道：“我就是关心你嘛，你要买什么东西，可以给我说啊，你身体不舒服，我可以帮你买啊。” “你帮我买，你怎么帮我买。”刘晓倩直接把手里提着的袋子甩在了张志文怀里，然后朝着学校里边走去。 张志文打开黑色的塑料袋一看，顿时傻眼了，里边是两包卫生巾。 张志文顿时明白自己应该是误会了，可是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样子，他看着难受啊。 “不是，晓倩，你别走啊。晓倩你等等我……”张志文是完全顾不上秦川等人了，追着刘晓倩就去了。 一旁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男生，张嘴就想要骂人，但是秦川等人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只是嘴里嘟囔了一句“神经病吧”，然后也回了学校。 秦川等人对视一眼，无奈的说道：“行了，今天晚上就咱们几个吃饭了，走。” 秦川几个人就是学校附近的小饭馆，坐下来以后随意的点了几个菜就吃喝上了，这大四了，虽然说是刚开学，但是宗人心里总是有些说不出的感慨。 话好像也特别多，哪怕就是王蒙，晚上接着酒劲都说了不少话。 大学四年，他是很完美的，虽然说累了一点，周末要做兼职，但是现在周末和女朋友两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反而对于这个时候充满期待了。 另一边，周林家里，今天晚上的饭菜是格外的丰盛，当着全家面的说了一下，自己工作调动的事情。 一家人都激动的热泪盈眶。 “林子，以后你一定要跟着秦总好好，这个小丽没事也去上班去，家里的两个孩子我来负责，这找个工作不容易的，千万不能够错过机会了……”周母激动的说道。 “妈，不着急的，先等改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看看什么情况再说，秦总已经帮着联系好主任了，咱们不要辜负秦总的一片心意。”周林怕母亲不愿意去医院浪费钱，直接把秦川给搬了出来。 “好好，我去。”周母笑着答应了下来。 “嗯，这样，到时候我陪着妈去，你跟着人家秦总好好干，家里的事情不要操心，一切都有我呢。”周林妻子也是激动的说道。 她可不是后世的那些小仙女，一边要你赚钱养家，一边还要你抽时间陪她。 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丈夫在外边跟着秦总好好干赚钱，那家里的事情就不能够让他操心的。 “嗯，等给妈检查完身体了，你要是可以的话，也来厂子里边上班，秦总虽然没说什么部门，但是估计也是后勤之类的，不是太累的岗位……”周林满是笑容的说道。 看着妻子激动的神情，看着母亲满是笑容的面庞，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吃着碗里的肉，这就是幸福啊。 “嗯，我知道的，累点也无所谓的，我什么都能做的。”周林妻子说道。 家里不时的响起欢声笑语，这么多年了，他们这个家的命运，终于转运了，发生改变了。 另一边秦川等人吃过饭回到宿舍的时候，张志文还没有回来，秦川等人也没有在意，还以为张志文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没想到快要熄灯的时候，张志文竟然回来的。 一脸的阴沉，问了半天才知道，张志文在女生宿舍楼下等了一个晚上的事情，但是刘晓倩都没有搭理他。 这个点回来，连晚饭都没有吃一口。 “老五，你经验丰富，你给我说说，是个正常男人，谁能够不生气啊，我有错吗？ 好，不管我有错没错的，只要是她生气了，我就道歉，现在道歉都没有用了，她还要我怎么样？难道我要给她跪下道歉吗？”张志文愤愤不已的说道。 秦川想了想说道：“你这个可能是一开始起步就太高了，现在想要降低要求也没有办法了，什么叫不管你错没错，只要她生气就道歉啊，这道歉多了，她就习以为常了。 下一步可能真的要下跪了……” 第1000章:商量 张志文是典型的舔狗加暖男，而且心眼不大，没有办法，这种事情，谁劝都没有用，后世还有人舔出优越感来了。 我舔一个我是舔狗，舔一百个就是战狼，还给这种行为科学的解释了一下，说追女孩子就是要舔，我每天舔她三回，我不舔了，女孩子着急了，她心里就该纳闷了，怎么我舔她舔的少，舔她舔的多。 她该反过来舔我了。 说实话，舔狗的自我修养，也确实是高，他们有实践经验，还有指导思想，发展的也是越来越成熟了。 但是事实是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舔狗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有点参与感，女神涂上了舔狗送的口红，和别人接吻的，女神约会嗨皮的时候，让你去买套，最多了，让你站在门外听听声。 舔狗的典型特点就是，参与感特强，实际上没有什么卵用，更何况，张志文还是一个暖男，暖男还要排在狗后边的。 张志文是双重的人设，一加一的效果肯定是大于二的。 秦川的心思都在大郝沟煤矿上，在宿舍待了一晚，送出去三百万的心情终于算是缓过来了，第二天早上，秦川在食堂吃过早饭，周林已经在学校门口开着车等着了。 要说秦川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坐在后排的，还稍微的有些别扭，但是这一大早的车子就在等着，有个司机的感觉确实不一样。 这春秋天的时候还好，夏天的时候，自己出门再发动车，车子里边闷的和蒸笼似的，冬天的时候，车里冷的和冰窖似的。 有个司机，提前发动好车等着，车里的温度都已经调整好了，是舒服得很，就是车子的档次还有些不够，要是换成大奔就好了。 秦川上了车，上午在叶子电子厂处理了一些事情，同时也听了一下，徐正强昨天还钱的经过，总体上来说还是非常的顺利的，三百万的清点也没有用多长时间的。 就是三百万哗啦啦的还给银行，徐正强也心疼的很。 中午的时候，约了周庆祝一起吃饭，就在天一宫饭店，秦川和周庆祝同时到的，都提前来了十分钟。 提前来的这十分钟虽然不算什么，但是却表示出一种重视的态度来。 两人到了包间坐下来以后，不等酒菜上来，就开始正式谈了起来，之前大部分的事情已经定好了，现在只是重新确定一下。 “秦总，你这边的资金可以吧？” “没有问题，我这边的三千万，昨天已经和银行打过招呼了，三千万随时可以贷款出来。” “秦总速度够快的，我喜欢。”周庆祝竖起了大拇指。 “那张主任那边？” “我是这样想的，咱们这边要是定下来了，你先给我说一下这件事其中的关节，然后我再约着张主任出来，试探一下张主任的想法，看看张主任肯不肯帮忙，而且张主任能不能够帮助，这件事其中的难度到底有多大。” 秦川看着周庆祝认真的说道，没错，自己和张主任的关系是不错，但是和张主任的关系与和蒋道文的关系不一样。 因为有黄静老师这一层的关系在，蒋道文一定程度上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亲近的晚辈的。 但是张主任那头，就是纯粹的工作关系了，虽然说也有一点私人的友谊，张主任也愿意释放善意，但是也没有多亲近的。 办事可以，但是要了解清楚，事情到底难度有多大，不能够冒冒失失的，自己以为是一件很好办的小事，结果很为难的，到时候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这个就要充分考虑的。 周庆祝闻言，在心里又高看了秦川一眼，要不说秦川年纪轻轻的能够白手起家创业走到今天的，有胆量，但是却也做事的时候考虑的很周全。 这是一个合适的合伙人。 “秦总，是这样的，之前的时候，这个大郝沟的煤矿，发生了一些事故，当然了，没有闹出来人命，但是伤了两个人，不过家属也安抚住了。 后来被上边知道了，这毕竟算是一起事故的，就派出了调查组，然后就停业整顿了。 当然了，秦总我也不瞒着你，在这个过程中，我确实也出力了，或者说我在背后使坏了。 调查组的人里边，有我的关系，大郝沟煤矿里边也有我的人，所以我才能够做成这样。 这个停业整顿怎么说呢，我可以推动这件事，但是想要解决呢，靠我在调查组里边的关系是不可能的。 这需要大郝沟煤矿，也就是西山那边的负责人来签字同意的，而这个负责人呢，我没有搞定，不过我打听过了，这个负责人和张主任的关系很好，说实话，我认为只要是张主任出面打个招呼，这件事没有问题的。 到时候我们接手过来的话，把该整改的整改一下就行的，这个煤矿行业安全规范很多的要求，但是这些要求，很显然不可能所有的都做到位的，要是全部做到位的话，那就不用干活了，而且即使是全部做到位了，也会有安全事故的，老弟你不搞这些事情不知道，煤矿的生产和你们电视机的生产不一样。 一定程度上来说，也算是高危行业的，经常是，这边因为这个原因出了事情，那就给这个工序上多加一道程序，根本就不管这个事件是偶然性的还是经常性的……” 周庆祝诉着苦，其实话题已经有些偏离了，不过秦川却没有打断，依旧认真的听着，虽然说以后的大郝沟煤矿，自己不负责经营，只是分红而已，但是多了解一些情况还是好的。 总不能够说，对于煤矿行业，一问三不知。 “老弟，我扯远了，说白了，我觉得这件事的难度不大，而且我听说张主任马上就更近一步了，就要上市去了，面子更大了，只要是打个招呼，完全没有问题的。”周庆祝说道。 秦川眼睛一眯，这周庆祝有点东西啊，这种小道消息，自己都不知道，周庆祝都听说了。 第1001章:有魄力吗? “行吧，这样，要不然咱们和大郝沟煤矿的老板见见，谈谈？”秦川看着周庆祝问道。 周庆祝脸色有些为难的说道：“秦老弟，我不是有其他心思啊，主要是这个老板和我之间的关系有些那啥， 你知道的，我这个……他们煤矿出事，和我有点关系。大郝沟煤矿的老板吧，小肚鸡肠的，对我有点意见。” 秦川瞪大了眼睛，他知道做生意的很多都不要脸的，要脸根本不能活，但是他没有想到周庆祝竟然这么不要脸。 你给人家捣乱，都已经把人家的煤矿给搞的停业整顿了，人家都没有办法，要专包出去了。 人家不用说对你有点意见，即使是恨不得弄死你都是应该的，结果你还说人家小肚鸡肠，人家要是大度一点应该怎么样。 不过秦川也不是什么好人，想了想说道：“周老哥，你还是要劝劝他，这种事情要看的开的，不能够老纠结着过去。 人要向前看的，哲学家苏格拉底说过，未经反省的人生不值得过，但是过度的反思没发活……” 周庆祝闻言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说到：“还得是你们这些文化人啊，真是他妈的厉害，出口成章啊。” 他本来以为秦川会鄙视自己的，毕竟他觉得大学生的道德水准还是很高的，秦川虽然说年纪轻轻的。 做事老道周全，为人也比较圆滑，但是毕竟年轻，心里多少应该有些正义感啊。 但是没有想到，这秦川竟然能够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除了比自己说话的水平高，但是这说话不要脸的程度，比自己是过有而无不及啊， 原来说读书人一肚子坏水，他还不相信呢，现在是真的信了，心真脏啊。 而且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这可真是斯文禽兽啊。 “什么厉害不厉害的，我这个人就是见不得别人钻牛角尖，心善，总是忍不住想劝劝。”秦川笑着说道。 周庆祝点点头：“对了，秦老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那个什么哲学家，你再给我说一下，我这个没文化……” “……”秦川又说了一遍，两个人约好了，最近这个周庆祝就把大郝沟煤矿的老板给约出来，三人坐下来聊聊。 这件事虽然说着急，但是也不能够太着急的，有些事情是欲速则不达的，还是需要耐心的。 越是着急的时候，越需要耐心。 和周庆祝吃过饭以后，一晃三天的时间过去了，秦川也没有催周庆祝，这件事要说的话，周庆祝应该比自己着急的。 而且周庆祝约对方，也是需要时机的，做生意有些时候就像是猫抓老鼠一样，不光是需要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和果断，同样也需要耐心慢慢的等待出手的时机。 第四天上午的十点多，秦川接到了周庆祝的电话，说约好了大郝沟煤矿的老板张彩江，中午在并州饭店吃饭。 秦川就知道重头戏来了。 约好的中午十二点钟，秦川特意迟到了三分钟，迟到的时间太多，容易让对方感觉自己对于这件事不重视。 提前到了，容易让对方觉得自己太主动，在谈判中丧失了主动权，会变得被动。 这些都是谈判的技巧的，就像是投资人和创业者见面的时候一样，总是要稍微端着架子的。 因为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早就用无数的事情证明了，人不能够太善良，就应该有点脾气，不然善良会化身成为伤害你的利剑。 三分钟这个度是秦川把握的，结果到了并州饭店，这边下车正好看见周庆祝的车也刚停下，两人相视一笑。 秦川心里骂了一声“老狐狸”，周庆祝骂了一声“小狐狸”。同时周庆祝心里对于秦川的重视更加提高了三分。 做事周到谨慎，懂人情世故，说话圆滑，但是又有脾气，胆子又大，再加上还不要脸的时候还能够当有文化的流氓，这样的人，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缺点， 这样的人不成功，难道让那些书呆子成功吗？还是让那些流氓成功。 秦川根本就不知道周庆祝心里已经把自己给定位成有文化的流氓了，不然的话高低要骂两句，说谁流氓呢，老子明明是文化人。 “好巧啊，”秦川招招手打招呼。 “真巧，走吧，这个张彩江应该已经等不及了，稍微晾一下他，让他知道大小王就行了，也不能够晾的时间太长了。”周庆祝笑着点点头。 两人一起走进了包间，秦川就看见正中间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带着一副斯文的眼镜，只不过这个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一见秦川和周庆祝走进来，就开口嘲讽道。 “姓周的，你不要太过分，我告诉你，真的把我给惹急了，我就是把煤矿砸在手里，也不会转给你。 旁边这个是秦川是吧，狼狈为奸，听说你还是个大学生，也不知道怎么教育出来的……” 张彩江一开口就怒气十足。 秦川闻言直接点点头，拉着周庆祝就要走。 “算了，煤矿就让他砸手里好了，都他妈的到这个份上了还装呢。” “你……”张彩江脸色通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什么你？老子招你惹你了，上来就骂？给你脸了是吧。你不是愿意煤矿砸在手里吗？行啊，你就砸手里吧，要是真的有这个魄力，我还高看你一眼。”秦川是一点都不惯着张彩江。 你他妈要骂周庆祝两句也就骂了，毕竟大郝沟煤矿关门停业整顿的事情，也确实是有周庆祝一分功劳的？ 但是骂我秦川，凭什么啊？ “我……”张彩江被秦川怼的哑口无言，他也就是看秦川年轻，心里气不过，想着骂两句的，至于说什么魄力。 都逼到想要把煤矿转给周庆祝的份上了，哪里还有什么魄力啊。 他这个煤矿现在的情况就是鸡肋的很，能看上的，没能力接手，有能力的看不上他这个煤矿。 第1002章:连敲带打 周庆祝没想到秦川的脾气竟然这么的火爆，本来他今天晚上过来已经心里做好准备了，自己唱黑脸，秦川唱红脸，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把事情给办成就算了。 但是没想到，秦川这一来就和张彩江两个人对上了，现在自己这个本来唱黑脸的人，竟然要唱红脸的。 周庆祝没有办法，再让秦川和张彩江僵持下去，那今天就不用谈了。 只能够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张总，你少说两句，秦总今天来还是很有诚意的，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没有必要和钱过不去的，你说对吧？不然的话，今天你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 周庆祝一番话是连敲带打的，既有软和的劝说话，给张彩江一个台阶下，又有劝慰的话，没有必要和钱过不去，毕竟都是生意人，言外之意，不是给我这个面子，而是给钱这个面子。 不过在话语的最后还是隐隐带着威胁，要是真的不缺钱，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张彩江脸色变了变，不过最后还是坐了下来，因为周庆祝说的话很有道理的，要是不借着这个台阶下的话，就没有办法下来了。 周庆祝又看向了秦川，这说话态度就又是另外一个样子了：“秦总啊，给我个面子，给我个面子，我和张总也是老朋友了，咱们坐下来聊。” 秦川一副我不愿意，我只是给你面子的样子，坐了下来。 重新坐回到了饭桌上，但是气氛依旧凝固的很，不过周庆祝是老油子了，正好这个时候酒菜也上来了，周庆祝也不愧是老油子了，三两句话说的，饭桌上的气氛就和谐了起来。 当然了，这种活跃气氛的话，也是要有水平的，比如说周庆祝，首先就拿着自己自嘲，说起了自己投资电影赔钱的事情，然后就扯到了女人的问题上，这一谈起女人的问题来，大家就都感兴趣了，都是同道中人了。 当然了，秦川和他们肯定不是同道中人的，秦川在外边就是逢场作戏，眼光高的很，但是同样的，这种话题，秦川换一百个都不带重复的。 说着一些带颜色的笑话，很快大家的关系就拉进了很多，不经意间，话题又转到了煤矿上。 “张总，老张，咱们认识也很长时间了，原来还是邻居，你现在的情况我也知道的，说实话，我愿意帮你一把的。”周庆祝开口说道。 张彩江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周庆祝说这个话，简直是戳他的痛处呢，什么他妈的叫帮我一把，老子有今天，你在背后也没有少使坏的。 是，煤矿上出事故是真的，但是这种事情都是可大可小的，要不是周庆祝在背后使坏，他们大郝沟煤矿，说不定现在还开工着呢，钱源源不断的进口袋里边呢。 哪里现在还用转包啊。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思了。 “八千万，原来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一口价，八千万，拿了钱，我就走。”张彩江直接开价道。 周庆祝摇摇头：“不可能的，我没有那么多的钱，你也看见了，这秦总就是我拉过来的合伙人，说实话，八千万，我听说连出七千五百万的人都没有，而且还是要先欠着对吧？” 张彩江心里叹了口气，这周庆祝是把自己的情况都打听的清清楚楚的了啊，不过这说起来也正常的，这件事本身就是周庆祝在背后操作的，一直关注着自己的情况也是正常的。 估计早就把自己的大郝沟煤矿视为嘴边的一块肉了，看着都流口水了，想到这里，张彩江也是一阵气愤。 都说他妈的，来这边开矿赚钱，结果自己借了一屁股的债过来，还没有赚多长时间呢，竟然就开不下去了，这帮人也实在是太坏了。 还有这个秦川，看起来年纪轻轻的，这脾气这么大，横什么横？等有一天你要是落在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周总，你能给出多少？”张彩江问道。 “五千万，我最多出五千万，我两千五百万，秦总两千五百万，这是我们的极限了，再多我们就不谈了。”周庆祝说道。 “太低了，我连本钱都收不回来，要是这样的话，我还不如就把这个矿给砸在手里算了，而且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能够重新开工，或者说是有别人愿意接手。” 张彩江想也不想的说道，想来这五千万这个价格，没有达到张彩江的心里预期，但是听张彩江这话，秦川估计有的谈了。 五千万的价格是可以商量的，不然的话，这个价格要是太低的话，估计张彩江早就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起身离开了。 现在既然嘴上说着不能谈，但是屁股却没有挪动一下，说明还是可以谈的。 “这个五千万……” “五千万不行，我都赔本……” 周庆祝和张彩江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几个回合，双方都咬的很死，秦川在一旁没有开口，要说对张彩江的熟悉，周庆祝肯定比自己强多了。 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的都是周庆祝操办的，周庆祝肯定知道张彩江的心里底线在哪里的。 自己贸然开口，反而不太好。 要是来了，张彩江没有骂自己那两句，秦川倒是不介意给他分润一点钱，但是张彩江上来就说自己狼狈为奸。 那我就狼狈为奸一个看看，省的你拿着我的善良，当成捅向我的利刃，我就让你最熟悉的人呢，周庆祝狠狠的砍你一刀。 当然了，要是五千万就能够拿下来的话，那还省一千万呢，到时候两年就能够回本，秦川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过到了最后，张彩江咬的狠死，周庆祝没有办法，也开始慢慢的往上加了，只不过每次加价都是五十万一百万，像是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的往上加。 加到了五千两百万以后，周庆祝又不动了，张彩江的脸色有些便秘。满是纠结，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第1003章:一份心意 “张总，我知道，五千两百万的价格，这个你肯定是不亏的，你一共投资了八千万左右，这两年也赚了有两千万左右，现在拿到五千万的价格，你肯定是不亏的，我知道你有点外债，这个钱拿回去，正好能够还钱。 而且我们都是现金的，不说今天签订合同，明天就能够给你钱，但是最起码一个星期半个月的绝对能够让你拿到钱的。” 周庆祝是把张彩江拿捏的死死的，张彩江闻言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想要答应，但是心里又不甘的很，突然一转眼看见了一旁正悠闲的小酌两杯，好整以待的看着的秦川。 于是张彩江转头看向了秦川：“秦总，你是怎么个章程？” “嗯？”秦川一愣，这里边有我什么事吗？这话差点就脱口而出。 “那就再涨上五十万，五千两百五十万。”秦川试探着问道，既然张彩江开口了，秦川肯定不能够什么都不表示的。 “秦总，你可能不了解我，我两年之前，背井离乡的过来开矿，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务，结果这开矿两年就开不下去了，我提起来是一把辛酸，我家里的母亲已经七十多岁了，前段时间给我打电话，问我最近怎么样，我根本不敢说矿开不下去了。 当初来的时候，我手里的钱不够，是我母亲在村里帮我借了不少钱的，这逢年过节的，这些债主就上我家里催债去。 这些事情，我妈都瞒着我，根本不和我说，这事还是我妹妹后来给我说的，说我妈应付不过来，都住院了。 但是我每次回去，我妈都是乐呵呵的，问我还缺不缺钱，要是不够的话，手里还攒着一点，我说了，要让我妈过好好日子……可是到现在她都没有过过一天我说的好日子。” 张彩江说着，眼眶红红的，可谓是情至深处，催人泪下，周庆祝一听张彩江说这个，顿时就有些慌了。 一个劲的朝着秦川使眼色。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啊，这个张彩江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哭穷卖惨，要说这种手段很低俗的，从古到今都有的，什么上有八十岁的老妈，下有三岁的孩子等等之类的。 还有什么电视台的感言，什么卖惨的更是比比皆是。 但是俗套归俗套，你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种手段真的很好用的。 周庆祝就觉得自己的心肠比较硬了，但是这个时候，在张彩江的感情攻势下，还觉得有些难受呢。 更何况是秦川这个年轻人了，说不定一心软就把底价给说出来了。 六千万是和秦川商量好的，最后的底价，现在眼看着就要以五千两百多万的价格谈成了，要是秦川把六千万的底价给开出去了，张彩江摸透了两人的心里底线，那就不好说了，说不定就咬着六千万这个数字了，到时候想要反悔都不行了。 一下子多出去七八百万啊。 周庆祝心里着急的不行，而且看着秦川好像也是一副非常共情，又同情张彩江的样子，周庆祝心里是暗暗叫苦，觉得要坏事了。 然后就看见秦川赞同的点点头开口道：“老哥，你太不容易了。” “谢谢老弟理解，刚才你们进来也是我不对，这在这里给你道个歉。”张彩江立马顺杆往上爬，至于说什么脸面不脸面的，脸面值几个钱啊，值大几百万吗？ 外边一个工人，辛辛苦苦的一个月赚不了几百块钱，几百万，这是要一万个月赚的啊，一年才十二个月，人生就以一百岁算，才一千两百个月。 还差着十分之一呢，扯什么脸面不脸面的，真的，要做生意就得不要脸的。 “别别别，老哥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难，这样吧……”秦川沉吟着。 张彩江一脸的希翼之色看着秦川。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秦川从身后拿来了自己的包，打开包从里边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然后放在了张彩江的面前。 “这样，这应该有个三五千块钱，等你回去的时候，帮我给阿姨买点东西，带阿姨吃点好的，这也算是我一份心意了，你千万不要推辞……”秦川是一脸的情真意切，一脸的诚恳动容。 只不过张彩江整个人都愣住了，手里拿着一沓百元大钞，张张嘴硬是不知道说什么，他妈的，你是不是会错意了，我叭叭的说了那么多，我是想要这三五千块钱吗？ 我差的是这点钱吗？ “老弟，我这个……”张彩江想要解释一下，只不过秦川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拍了拍张彩江的肩膀。 “老哥，什么都不要说了，你要是当我是朋友，就收下这个钱，千万不能够推辞……” “我，我……”张彩江是真的想要你骂娘了，我他妈要是是三百万五百万啊，但是这话却说不出来，因为人家秦川真的给掏钱了，别管是真心还是其他的，人家掏钱了，这话说的也是非常的周到，让人无话可说的。 只能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往肚子里边咽了。 一旁的周庆祝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川，心里在疯狂的高呼，牛笔，真的太牛笔了，就他刚才都想要给周庆祝加上一百万了。 毕竟周庆祝说的那么可怜，他也很同情的，当然了，太多不可能的，但是像是秦川这样处理，三五千块钱，就把张彩江表演了半天的情绪给压下去了，还让张彩江无话可说。 真的他妈的是绝了，这就是有文化的人吗？ 自己家那个不成器的孩子，天天上学考倒数第几名，现在看来回去还是要多打几顿，将来上个大学，才是真的牛笔。 做事情太他妈的高明了，亏得自己还生怕秦川同情泛滥，多出几百万呢，结果就多出几千块钱，就怼的让张彩江无话可说了。 先不提周庆祝这边心里疯狂的给秦川点赞，张彩江还要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硬生生的从嘴里挤出一声“谢谢。” 第1004章:回学校 “这样，我这里也有几千块钱，老张，咱们这么多年的关系了，你不要嫌弃，带回去给阿姨，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周庆祝也是有样学样的，从包里掏出了几千块钱递给了张彩江。 秦川是不是故意的，张彩江不好说，即使是故意的，也只能够说人家厉害，但是这个周庆祝，这就是把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这几千块钱给自己就是嘲讽自己了。 但是偏偏，张彩江还没有办法发作，因为这都是自己刚才卖惨卖的，现在情绪不能够转化的太快。 一双后槽牙，张彩江都要咬碎了。 “谢谢啊。” “不要客气张总。”秦川都不让张彩江感谢周庆祝，直接说道：“给你你就收着，那就这样吧，五千两百五十万，咱们抓紧签合同，我们好抓紧时间筹钱，早点给了你，你早点回去把欠人家的外债给还了。 也让阿姨轻松一点，顺便拿着钱带着阿姨，过两天好日子，我和你说张总，这子欲养而亲不待，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秦川一副我为你考虑的样子，张彩江是张张嘴，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刚才他卖惨的话，现在被秦川拿过来就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个难受劲啊，憋屈的要死，但是却没有办法反驳。 真他妈的是，张彩江是真的想要发作，但是却没有足够的理由，只能够应着。 这个时候张彩江心里无比的后悔，自己怎么刚才就要招惹秦川呢，秦川在一旁喝着酒吃着菜，好好的也没有开口，自己为什么要招惹秦川。 和周庆祝还能够有来有往的过几招，最后再多要一百万没有问题的，但是和秦川，就一招就如同羚羊挂角般的无迹可寻，但是却死死的把自己按在地上摩擦。 这就像是自己比比划划了半天，花架子打的很漂亮，但是对手一拳就把自己给ko了。 而且刚开始人家还没有想着出手，只是在一旁看热闹的，自己他妈的找他干啥呢？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周庆祝也在一旁敲着边鼓：“秦老弟说的有道理，抓紧时间签合同吧，早点事情落实了，阿姨心里也早点放松……” 秦川和周庆祝两人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挤兑着张彩江，张彩江现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想要看着秦川年轻，说不定卖卖惨，秦川这个小年轻就吐口了，能够多要点钱。 结果钱没有要到，还被挤兑到墙角了。 想到这里，张彩江就想要给自己两个嘴巴子，自己嘴贱干什么呢？ 秦川和周庆祝两个人刚来的时候，自己就看着秦川年轻，想要欺负一下，结果被秦川一顿骂，然后刚才又是看着秦川年轻，想要欺负一下秦川。 妈的，以后老子要是再以貌取人，就让雷劈死算了。 以后谁要是再和自己说，年轻人好欺负，直接弄死对方算了。 “这样，凑个整，五千三百万。”张彩江咬牙说道，多要五十万是五十万。 秦川和周庆祝两个人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周庆祝直接答应了下来：“好，就五千三百万，明天让人我让人准备合同，明天咱们在大郝沟煤矿签约，你准备好那些证件之类的，签约完了，咱们就开始走流程。 钱我们会立马筹集，少则一个星期，多则半个月的时间，一定把钱转到你的账户上。” 张彩江虽然说还有些不甘心，但是事已至此了，也只能够点点头。 “可以，不过这个钱到账的时间要写清楚的，我现在着急用钱，就半个月的时间，过了半个月的时间，每天十万块钱的违约金。” 张彩江又提出了一个要求，秦川和周庆祝两个人也答应了下来。 事情谈成了，大家都没有心情吃饭了，也就告辞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张彩江深深的看了秦川一眼，看着台阶上灯光下有些明媚的少年，心里感慨不已，哪怕是作为对手，他也觉得秦川确实是厉害，本来一开始还以为这秦川就是周庆祝拉过来，一个有钱的傻子呢。 没想到这才是一个厉害的狠角色。 张彩江这边开车以后，周庆祝就忍不住朝着秦川竖起了大拇指。 “可以，秦老弟，厉害，厉害啊，我是真的服了。不愧是大学生啊，你说着脑子怎么长的，怎么就能够想出来，给他一点心意呢。” “哈哈，过奖了，我可能也就是被感动了，真情流露吧。”秦川谦虚的说道。 周庆祝嘴角抽了抽，这秦川主打的就是一个杀人诛心啊，真情流露，我呸。 “哈哈哈，真情流露的好，走走走，我请客，咱们好好玩一下，庆祝一下。”周庆祝搂着秦川的胳膊就要走，秦川知道，他说的玩的地方，就是那种不正经的地方，不过秦川肯定是不想去的。 “算了，今天有些晚了，明天还要过去签约去，还要筹钱，这个庆祝的事情，不妨等到尘埃落定那一天再说，周老哥，你说呢？”秦川婉拒了周庆祝，他是实在没有那个心情去玩。 周庆祝一愣，哈哈笑着说道：“好好好，还是老弟觉悟高，好，就依老弟的，等到尘埃落定那一天，咱们再去好好庆祝一番。” 秦川上了车以后，揉着眉心，和周林说了一声：“回学校去。” “好的秦总。”周林开着车朝着龙城理工大而去。 这每次在商场上勾心斗角完了，秦川总喜欢回学校去洗涤一下心灵，没有办法，这商场上台肮脏了一点。 张彩江嘴里说的他母亲的事情，秦川没有办法去辨别真假，而且即使这事是真的，秦川也不会多出几百万给张彩江的。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句话说的是真好，几百万啊，能够干多少事情，可以支撑京城的新联网站不知道多长时间，可以给叶子电子厂的上千号工人发好几个月甚至是一年的工资，足够他们背后的上千个家庭生活几个月甚至是更长的时间。 第1005章:吹牛 所以人必然会要做选择的，同情心这种状态不是不能够出现在身上，而是大部分的时候不能够，尤其是在商场上的时候更是要不得的。 当然了，张彩江要是说的是假的，就更恶心人了。 秦川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辨别事情的真相，而且即使知道了真相也是给自己添堵，还是同样的选择。 秦川和周庆祝说真情流露，其实也不完全是假话的，好几千块钱啊，如果张彩江说的是假的，纯粹的就是为了卖惨，那好说，反正也没有多少钱的，要是张彩江说的是真的，那也是一份心意。 只不过这个商场遇到的尔虞我诈的事情这么多，让秦川有些心累。 车子挺稳的时候，秦川才发现已经到了学校门口了，秦川下车挥挥手，让周林把车子开走，然后自己溜达着走进了校园，一进入到校园里边，秦川顿时就觉得浑身轻松。 秋天的晚风吹在身上已经不是那么的舒服了，微微带着一点点的凉意，当然了，中午的时候依旧热的很，秋老虎也是名不虚传的。 星星点点的灯光从教室里边，从宿舍楼里边，从各种社团的活动室里边透露出来，让人不自觉的心旷神怡。 突然之间，想到自己已经大四了，秦川都有些不舍的，原来不知不觉中，又快要毕业了，以后累了回来学校也没有自己的宿舍了，没有那么床铺了，没有那群沙雕室友了。 哎，还是要趁着现在还没有毕业，没事的时候，多回来住一住的。 秦川路过学校的小树林的时候，还能够听见小树林里边传来的野鸳鸯的声音，隐隐约约的还能够听见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传来，让人心里痒痒的。 秦川看向吹着口哨，脚下的步伐也格外的轻快了许多，路过小卖铺的时候，干脆买了点花生瓜子，又拎了几瓶酒。 当然了，这个学校里边的小卖铺，主要面对的还是学生群体，学生都没有什么钱的，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酒，但是酒好不好的，根本就不重要的，关键是要看这个酒是和谁的。 酒逢知己千杯少嘛。刚才在豪华饭店里边，面对着周庆祝和张彩江这两个人，即使菜再好，即使酒再好，也喝不了多少的，但是回来宿舍和这群沙雕室友，什么酒什么菜都能够吹会牛笔。 回到这里才能够真正的放松下来的。 秦川拎着东西回到宿舍楼下，正好看见黄大爷正摇头晃脑的听着东西，敲了敲玻璃，黄大爷从收音机里边回过神来，看向了秦川，秦川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然后给黄大爷放在一瓶酒和一袋花生米，然后朝着楼上宿舍走去。 看着秦川的背影，黄大爷脸上浮现出笑容，嘴里嘟囔着：“这小子。” 这点东西不算什么，黄大爷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的，什么世面没有见过啊，什么东西没有吃过啊，虽然说这两年在学校宿舍楼里边当宿管没有多少工资。 但是他老哥一个人，不缺吃不缺喝的，当然了，和秦川没有办法比，但是也不是在乎这点东西。 可是秦川这种行为，却让他很是感动，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宿管了，还没有见过秦川这样的大学生，两人之间有些忘年交的意思。 要说他求着秦川，那没有，他无欲无求的，要说秦川有事求着他，那也不是，他一个老头能够办点什么事情啊，什么事情都办不了的。 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是却浓如酒，这种感觉，不是和那些普通的学生之间相处，吹吹牛笔能比的。 秦川回到宿舍的时候，张志文等人正好都在，看见秦川手里拎着的东西，根本就不用人招呼的，一个个的都围了过来。 “老五这是去哪里了，都喝了一顿了，没喝多吧？” “哎，在外边和人谈了几千万的生意，回来想起你们来，正好就买点，稍微喝点……” “靠，老五你是真能吹牛，还几千万的生意，咋的？和女人交流去了。”张志文最反感秦川吹牛了，不过一般的时候，秦川吹牛，张志文还真的不敢反驳，但是动不动的几千万的生意，那就很明显是在吹牛了。 几千万的生意，秦川的生意大小他又不是不知道，秦川之前还说欠着银行大几百万，说是叶子电子厂价值上千万，但是其中百分之八十的都是贷款。 当然了，往常吹牛，张志文肯定也不会反驳秦川的，毕竟秦川确实有实力，这个宿舍里边说最有资格吹牛的一个人，肯定是秦川的。 但是今天不一样，之前的时候，因为看见刘晓倩在学校门口和那个男同学的事情在一起说笑的事情吵完架以后。 张志文连续去哄了三天的时间，才算是把刘晓倩给哄好了，但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刘晓倩又说让他学学秦川，人家秦川才是干大事的人，整天在外边的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你呢，一天天的小肚鸡肠的。 不去做点大事去，反而一天盯着自己，和这个男同学，那个女同学的，小心眼，一个男人不应该这样。 张志文闻言心里就像是吃了苍蝇屎一样，这谁能够愿意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提起另外一个男人啊，说另外一个男人有多好多好的，而且提起另外一个男人的时候，自己心爱的女人还双眼放光。 也就是刚刚才把刘晓倩给哄好了，也是在是不愿意惹的刘晓倩生气，所以这最后才硬着头皮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过这心里什么感受就可想而知，结果秦川回来以后就吹牛，几千万几千万的，张志文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怼上了。 “吹牛？”秦川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重重的把酒杯放在了桌上。 “老子今天晚上刚拿了一家煤矿，花了五千多万，还吹牛，改天等煤矿重新开业了，你再说我吹牛，老子直接给你扔在矿井里边挖煤去，看看老子是不是吹牛……” 第1006章:义父 张志文死死的盯着秦川，想要从秦川眼里找到秦川吹牛的证据，五千万的煤矿，开煤矿。 煤老板在其他的地方，这个称呼可能有些鄙视，看不起人的意思，就是暴发户呗。 土和俗气的代名词。 但是生活在三晋省才知道煤老板的到底有多少钱。 这个时候一般的企业，工人的工资一个月也就是三百五百块钱而已，但是煤矿的工资，能够达到一千多块钱的，年底的时候还有奖金的。 一些私人的小煤窑，确实环境不好，但是一些大的煤矿，那福利待遇，真的不是体制内上班能够比的。 后世去体制里边上边，都能够成为很多年轻人的选择，甚至还搞出什么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的梗来。 而这个时候大煤矿的待遇，比体制里边好很多的，在煤矿上下井，虽然说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赚的多啊。 这都是要托人才能够进去的，而且这个难度一点都不比进体制内简单的。 所以身处三晋省，近距离的接触，才能够理解外界带着一点鄙视的称呼煤老板，到底是有多牛，多有钱。 那不是在赚钱，那是在挖钱啊，只要是把煤给挖出来了，就是钱啊。 在这种情况下，秦川说自己开了一个煤矿，这对于张志文来说，简直是不敢相信，但是看着秦川的语气，那眼神，那霸气。 虽然说感觉带着一点炫耀的意味，但是这事八成是真的啊。 “我靠，老五，你真的假的？”史爱军不等张志文说话，直接从桌子上跳了起来，手里酒杯里边的酒都洒出去大半在桌上，但是史爱军却毫无感觉，只是满脸震惊的看着秦川。 开煤矿，要当煤老板。 王蒙和其他人也是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川。 “真的假的？我说话还能够有假的？”秦川声音不大，但是话语里边那淡淡的意味，却让史爱军直接就相信了。 “老五牛笔，牛笔，说实话，要不是我家里已经给安排好了，我肯定求着你，进煤矿去上班，卧槽，真的，你……”史爱军激动有些语无伦次了，甚至可以说一定程度上。 去煤矿里边上边，比在体制内都好的。 当然了，大学生去煤矿上，肯定是不可能下井的，那办公室里边一坐，权利也大的很，人脉也广的很。 张志文不说话了，他就是再不服气，也不可能说出来什么，开煤矿不算什么的，这根本不是他们家那个小饭店能够比的。 “来来来，五哥……”史爱军端着酒就要敬秦川。 “叫什么五哥，叫爸爸。”秦川严肃的说道，谁上大学还没有两个儿子呢。 “卧槽，叫义父可以，但是我能不能够安排个人进去上班。”史爱军眼珠子转了转说道。 秦川好整以待：“先交义父再说。” “我尼玛，你要答应我就叫。” 张志文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史爱军还真的考虑这件事了。义父啊，连这种称呼都可以说出来的吗？ 史爱军说了一下，是他最近新认识的一个女生，之前秦川点拨他，让他在学校里边找不到女朋友，就找高中同学，在龙城上学的。 结果他去找高中女生吃饭的时候，却意外的喜欢上了高中女生的闺蜜，这个闺蜜这两天正发愁呢，父亲原来是在体制内上班的，但是现在下岗了，全家都在发愁这个事情呢。 他想着，这自己要是能够帮着对方解决了这个工作问题的话，那说不定自己就有机会了。 这英雄救美的桥段可是经久不衰的。 “行啊，我不管你谁，叫义父我就让他去上班。” “五哥，我叫你秦爷行不行，我为什么找不到女朋友，史配方这个外号，你也是要负责的，现在我好不容易有了目标，你不出点力说的过去吗？”史爱军纠结的说道。 秦川还在开着玩笑：“不好使，只要你叫了我就答应，不叫就算了……” 其实他这就是婉拒了，现在煤矿的事情，只能够说八字有一撇而已，哪里就安排人上班了。 但是同学之间开开玩笑嘛，史爱军叫义父，这怎么可能呢。 结果秦川没想到的事，史爱军竟然一咬牙就喊了：“义父，你就让他去上班吧，我这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我真的喜欢这个姑娘。” “卧槽你……”秦川瞪大了眼睛有些懵，史爱军真叫了，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老五，你不能够说话不算话把，我都叫了，你要是反悔……”史爱军手已经摸着啤酒瓶了。 秦川一看这种情况，只能够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行吧，这样，等回头煤矿开了，我通知你，让他来上班。” “真的，五哥，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行的儿子。”秦川总是要占点便宜的。 史爱军也无所谓了，义父都叫了，还管其他的，而且在宿舍没有面子算什么，出去了，在女孩面前有面子不就好了。 而且他现在恨不得马上跑到那个女孩面前，告诉那个女生，她家里的问题，自己帮着解决了。 秦川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第二天上午，周林开车接着他，又去叶子电子厂接上了周虹，还约了一个律师，一行人到了大郝沟煤矿。 上一次过来的时候，秦川和周虹两人是匆匆而来，根本没有时间好好的看看这里。 但是这一次过来，秦川看着这路边的景色，有些感慨，灰蒙蒙的天空，路边高矮不一的房子，空中交错着杂乱的电线，红白相间的大巴车扬起了路上的尘土，摇摇晃晃的驶过。 这就是去煤矿的道路啊，虽然说交通方便，但是也没有方便到哪里去的。 上一次去大郝沟煤矿，只是在外边简单的看看，但是今天这是去接收大郝沟煤矿的。 走到一半的时候，秦川就接到了周庆祝的电话，周庆祝问秦川到哪里了，他已经快到了，秦川说了一下，周庆祝催促了一声也就挂了电话。 第1007章:两颗牙 等秦川到了大郝沟煤矿的时候，周庆祝和张彩江已经在等着了，只不过不同于昨天晚上饭局的时候，两人还有说有笑的，这个时候泾渭分明，双方身后都带着一帮人，一个个面露煞气，死死的盯着对方。 秦川这边一下子，顿时两帮人都朝着秦川看了过来，让秦川一愣，妈的，自己还是没有经验啊。 就带了一个司机一个秘书，一个律师过来了，自己这是正常的商业谈判标配，但是这煤矿是随时准备火拼的标配啊。 “张老哥，周老哥。”秦川赶紧表明态度，这他妈的要是打起来了，自己是要吃亏的啊。 “嗯。”张彩江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他肯定是不能够表现出和秦川友善额态度来的。 古代为什么有黄袍加身，有些时候到了一定的位置，底下的人都是跟着你吃饭的，身不由己的。 就像是张彩江底下的这帮人都是跟着张彩江吃饭的，现在张彩江把煤矿给卖了，自己要揣钱走人了，底下养着的这帮人就没有吃饭的地方了。 肯定不愿意的，张彩江也是好不容易的压下来的。 现在要是和秦川太和善的话，那到时候底下的人怎么想。 所以不管昨天晚上怎么相谈甚欢，肯定表面上是装也要装出来的。 总是要给底下的人一个交代，你们看，不是我想要卖给他们，是我也没有办法。 周庆祝就不一样了，直接带着人走了过来，和善的拍了拍秦川的胳膊。 “秦老弟。”热情的打着招呼，又在秦川耳边小声的说道：“老弟，你怎么就带这么几个人过来，多带点人壮壮声势啊。” 秦川嘴角抽了抽：“我也没有这个经验啊，等会不能打起来吧。” “这说不好的，老张手底下养的这帮人也没有善茬的，现在他们的饭碗没有了，说不定会闹事的，不行的话，一会和老张说一下，以后让他们这帮人跟着你好了。”周庆祝小声的和秦川交流着。 但是秦川一听，脑袋就摇的和破浪鼓似的，开什么玩笑呢，自己要这帮人干啥。 “秦老弟，其实你不了解，这帮人要是跟了你，他们也会死心塌地的为你做事的，他们也是求财……”周庆祝还以为秦川对这帮人不信任呢，解释了一句。 不过秦川却依旧态度坚决：“老哥，以后这煤矿也是你经营的，我没事养这么一帮人干啥。” 这帮人都是不稳定分子的，谁知道有什么过往，干过什么事情，养这么多人，秦川是傻了才会答应呢，答应了，这就是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炸的自己粉身碎骨的。 周庆祝点点头，也就不再多说了。 双方打过招呼以后，走进了大郝沟煤矿，大郝沟煤矿还是很大的，一进去以后，有一栋九层的办公大楼，再往后还有宿舍楼，食堂，活动中心，再往后才是采矿区域。 厂区内，还有一条铁路。 秦川没有去看采矿区和下井下看看的意思，这些事情，是周庆祝负责的事情，他以后只需要把大郝沟煤矿的财务给搞清楚了就行，剩下的就是等着分钱了。 而且这两波人剑拔弩张的，要是下了井，井底下暗无天日的，说不定就发生什么事情了，毕竟这月黑风高杀人夜，没有光亮的地方，人总是下意识的胆子会变大，恶念也会增加。 这在会议室里边光天化日的就不一样了。 双方该谈的已经谈好了。 张彩江为了能够尽快的拿到钱，也不断的压制着身后这帮人的怨气。 合同已经拟好了，秦川让律师看了一遍，发现其中几个问题，不是太严谨，需要改一下。 张彩江倒是没有什么，让办公人员去改合同，但是张彩江身后的人却不乐意了。 “你他妈的找事是不是，愿意收购就收购，不愿意就他妈滚，还带个律师，装他妈什么装？” 就这么一句话，会议室里边顿时充满了火药味，周庆祝这边不用说，肯定是站在秦川身边的。 “你他妈的说什么？” “我你妈的……” 双方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骂了起来，拉椅子的声音不绝于耳。 “哗啦啦”的响成了一片，双方都紧张了起来，一言不合就真的要动手了。 “嘭”秦川把手里的水杯摔在了地上，大声呵斥道：“坐下。” 周庆祝点点头，连忙首先招呼着自己这边的人坐下。 张彩江也赶紧安顿自己身后的人让人坐下。 “张总，我给你面子，这一次就不计较了，下次你要是再管不住自己身边的人，我就帮你教育教育。”秦川冷声开口说道，他虽然不想要把事情闹大，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也不可能太软弱的，太软弱的话，也容易被人当成软柿子的。 不光是不能够对张彩江示弱，还有周庆祝呢，周庆祝这边的人也看着呢，成年人的世界就没有软弱二字。 在商场上，更是这样的，这利益或者说社会资源就那么多的，你多吃一口，其他人就要少吃一口的，凭什么你就要多吃一口，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争，需要抢，需要露出来獠牙。 告诉对方，你要是不退就是死。 谁要是敢露出自己的疲态和软肋，其他人就都想着上来咬一口的。 面对竞争对手是这样，面对合作伙伴是这样，甚至面对下属都是这样的，所以哪怕秦川再不想事情闹大，也要放一句话的。 张彩江脸色难看的点点头，正准备说什么，身后刚才开口的满脸横肉的男人就又说话了。 “你个小比崽子，装什么，还教育教育我，老子他妈的今天就在这……” 秦川看了一眼身后的周林，直接开口道：“敲他两颗门牙。” 周林刚才不动如山，不管众人怎么争执都没有吭声，浑身好像也是放松的状态，但是秦川话音未落，周林就动了，面面对的站着，中间还隔着一个长条的会议桌，众人都没有看清楚周林的动作，周林就从会议桌上到了对面，抓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满脸横肉的男人脖子，往下一按，磕在了会议桌上，然后在对方惨叫声响起的时候，就又回到了秦川身后，一伸手，手掌里边正好有两颗牙齿。 第1008章:干脆利落 “啊……”会议室里边对面领头的满脸横肉男人的惨叫声还在会议室里边凄厉的回荡着，和周林手中两颗带着血水的牙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加映衬着这一幕的恐怖。 这是周林第一次全力的展现自己的身手，对比起来之前在厂子里边和保卫科三个同事的较量，更加像是玩闹一下。 第一次出手就震惊了所有人，不动如山，动如脱兔，干脆，利索，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读三国的时候，温酒斩华雄，让人经验不已，而现在就在现实里边上演了这一幕，对手都没有反应过来呢。 秦川说的，要他两颗牙齿的话音也是就是刚刚落下，周林就干脆利落的拿回了两颗牙齿，没有缠斗，没有你来我往的几个回合，更加的让人震撼。 一时之间，对面十多个人竟然没有一个敢出手的。 他们就是小混混而已，而周林呢，是经过训练的精英，这双方之间的差距一目了然。 什么叫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虽然对面也就是十多个人而已，但是周林却打出了这种气势来。 “卧槽，牛笔，老弟，我还以为你没有经验带的人少呢，原来是一个顶十个啊。”周庆祝惊叹的说道。 目光在周林身上打量着，就像是看见了稀世珍宝一样。 而这个时候张彩江的脸色就难看起来了，这和被人当着面打脸有什么区别啊，但是现在这情况，要是内混起来的话，好像也不符合他的利益。 张彩江这个时候是非常的为难，由不得又在心里暗骂自己身后的这帮人，妈的，没有这个能耐，和对方硬钢什么啊，搞的现在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了。 秦川眼中也闪过几丝的惊叹，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的模样，他是知道的，周林的身手应该很好的，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好到这种程度，利索干脆成这个样子。 “给我……打……打……”捂着嘴满脸横肉的男人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想要让人动手，但是身边的众人却一个个的脸色煞白，犹犹豫豫的，嘴里开始骂骂咧咧的，但是却没有人绕过桌子去真正动手的。 因为谁都不傻，周林的身手到底有多好都能够看的出来的，和这样的人动手，这是需要勇气的。 要是有视死如归的勇气，就周林一个人，他们肯定能够干过的，因为不管身手有多好，只要是不拉开距离，不搞调油战术，没有电影里边那么夸张的。他们是街边的小混混，对于这种情况是非常了解的。 就像是人们说的，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一样。 但是他们哪里有那个勇气啊，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周林最起码能够收拾三四个人的，这三四个人能够有什么下场，都不好说的。 所以现在一个个犹犹豫豫的都不敢动手，尤其是今天过来的时候，张彩江就怕出事，所以所有人都没有让人带着家伙，空手和对方干，真的不敢的。 周林那干净利落的取了两个牙齿，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可以说没有看清楚，实在是极大的震慑了他们。 更何况，周庆祝身边还有十多个人的，真的打起来了，说不定就是他们全军覆没了。 现在的情况就僵持到这里了，张彩江没有办法了，只能够硬着头皮起身制止众人。 “都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张总，不是我们，是对面先动手的。” “是啊张总，他们下手也太狠了，今天说什么都要留下他们……” “张总……”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张彩江一看，好家伙这都冲着自己来的。 是，秦川让人动手了，但是要不是你们先逼逼叨叨，骂骂咧咧的，人家怎么可能动手，以至于说现在这个尴尬。 “行了，都他妈的给我闭嘴，已经谈好的事情，闹成这样，你们告诉我，现在怎么办？想要动手，想要弄死几个是吧。行啊，你去，弄死他……”张彩江直接指着其中一个人说道。 对方顿时就偃旗息鼓了，一堆人一拥而上，都要考虑考虑的，他自己一个人去，那不是送死吗？ “来，张二狗，刚才就你叫嚷的最凶，你去吧，你去弄死对方……” 张二狗也不吭声了。 “红旗，你不是要拿家伙事吗？去啊，把那土猎枪给拿出来，一枪崩了对方，老子还你要不要吃枪子……” 王红旗不吭声了。 “李老二，你瘦的和竹竿似的，你要弄死对方是吧，去吧……” “吴老大，你门牙都被对方干下来了，现在说话都漏风，还要弄死对方，你去啊，长得满脸横肉的，看着挺凶悍，怎么，刚才没有反应过来吗？ 现在给你机会，和人家一对一的来，我当裁判，你们俩只能够活下来一个，去吧，死了他妈的直接扔在井下……” 张彩江还是有那么一点魄力的，就这么一顿呵斥，竟然没有人吭声了，一个个的都熄火了。 张彩江这才心里松了口气，深深的看了秦川一眼，心里对于秦川的警惕，又提高了几分，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厉害了，看起来年纪轻轻的，结果是心狠手辣。 “你愣着干什么呢，去修改合同啊，等着看戏呢，一会要是干起来，第一个就弄死你……” 张彩江又骂着一旁拿着合同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一缩头，赶紧拿着合同跑去修改了。 会议室里边又一次安静了下来，这件事基本上就算是过去了，不过现在谁也没有动，就连被取了两颗门牙的吴老大，都只是捂着嘴，死死的盯着周林，并没有离开去治疗。 因为这个时候，会议室里边虽然安静，但是就像是一个火药桶似的，吴老大要是走，谁知道会不会拿着什么家伙事回来，秦川等人也防范着，谁要是敢走，那就是一场火拼。 第1009章:一字之差 会议室里边陷入到了诡异的安静之中，秦川抽着烟，对于对面投射过来的凶狠的目光是视而不见。 刚才的交锋中，他虽然说占尽了上峰，但其实情况依旧不是太好的，带的人少就是带的人少。 没错，周林的身手确实很好，这一点所有人都承认的，但是却不代表周林可以一个打十个。 即使说周林可以一个打十个，但是那也是需要时间的，对面要是分出来几个人对付自己和周虹还有律师呢。 秦川觉得自己的战力也就是一般般的，要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话，可能能够干倒一个。 但是要是对方有了准备，那秦川觉得自己肯定干不过人家的。 自己的专业是学生，是商人，这两个职业就没有和打架相关的。 而人家的专业是混混，是打手，这是人家吃饭的职业，别说看的起看不起的，在人家的领域内，你就是不能够拿你的爱好，去挑战人家的饭碗。 所以这要是打起来的话，自己这边肯定吃亏的。 更何况，这里是人家的地盘，真的要是打急眼了，人家搞点家伙事过来，再有点土枪之类的，到时候说不定全得载在这里。 至于说什么以后人家吃枪子之类的，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所以秦川也尽量不触怒对方，保持着安静，不过心里却暗自后悔，自己还是没有经验，早知道这样的话，就应该多带点人的。 叶子电子厂保卫科是有二十多人的，先别管这些人能不能打，就是拉过来装装声势也行啊。 很快二十分钟过去了，工作人员也把合同拿过来了，秦川又让律师检查了一遍，别管怎么样，合同的事情不能大意的。 万一要是出什么问题了，这损失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律师那些合同的手有些颤抖，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样子，有些吓坏他了，他本来以为这今天就是一场正常的商务签约。 这审审合同而已，能用多长时间了，这钱赚的轻飘飘的。 不过现在，他得考虑这点钱够不够自己的医药费的问题了，希望一切顺利吧。 不过这看看，律师张望的额头冒汗了。整个合同已经看了两遍了，只不过看着其中的一处，有些为难了。 这合同还是有点问题，只不过是一点小问题了，可是在合同中，这一点小问题，也足以成为大问题的。 一点都不能够疏忽的，这要是在往日，正常的商业谈判中，他肯定就立马给指出来了。 但是现在张望有些犹豫了，以刚才那个情况，自己要是指出来了，会不会再次引发双方之间的矛盾啊，说不定立马就冲突起来了。 到时候自己今天赚的这点律师费，根本就不够医药费的，甚至发生了冲突，这还能不能够等到付医药费的时候，都是一个问题的。 毕竟刚才张彩江说话的时候，那一口一口又是刀又是枪的。到时候自己还能不能留下条命都是不一定的事情了。 律师就是再懂法又能够怎么样？在法庭上，你可以口若悬河，但是在这种冲突里边，屁用没有的。 而且这点错误，正常也不算什么的，要是双方合作顺利的话，那什么影响都没有的，甚至都不会有人来看这个合同。 这一点小问题当然就更加没有问题了，可是万一在这个煤矿的转让中，出现了问题，那就严重了。 可能会导致这个秦川这边很被动，这对面不好惹，秦川这边同样不好惹啊。 自己身边的这个叫周林的司机，来的路上沉默寡言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看起来和和善善的，一副老实人的样子。 但是刚才出手的时候，那个干脆利落的劲，现在手里边的两颗牙还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血呢。 这样的人，自己真的惹的起吗？ 要是后期合同因为这点事出问题了，秦川会放过自己吗？ 张望心里满是犹豫，现在彻底的两难了。 “合同怎么样？”秦川看见了律师这边的情况，审合同，秦川不行，但是察言观色的本事，秦川不比谁差的。 “合同，合同还有点问题。”张望咬牙说到，既然开口了，张望也就不犹豫了，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这边说，合同签订的三天后，由乙方秦川和周庆祝两人支付五百万的订金，然后甲方配合完成过户专包。 这个地方的订金应该写成定金的，订金两个字法律的约束力低，定金是双方约定有担保，和法律效应。 而订金则是单纯的双方约定……” 订金和定金，一字之差，但是律法效益却是完全不同的，像是合同里边，这样的事情不要太多的。 不是专业的律师，根本搞不明白的。 张望指着合同给秦川解释着，对方顿时不干了，觉得张望就是在找事了。 “什么订金不订金的。你他妈的说什么呢？” “就是找事是不是，订金改成定金，这他妈的有什么区别，我看你是没有挨过打……” “这在哪里找的律师，这是来鸡蛋里边挑骨头的吧，就是鸡蛋里边挑骨头，你也找个像样的理由啊……” 吴老大一群人纷纷开口叫嚣道，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这个他们还真的不是演戏，而是真的这样想的。 他们就是一群没有什么文化的混混，哪里能够知道“订金”和“定金”的区别啊。 这种专业的问题，就连秦川都弄不懂的，更何况是这群小混混了。 他们可能连这两个字都不认识，更何况明白什么叫做一字之差了。 秦川朝着对面眼神微缩的张彩江努努嘴，看着张望说道：“张律师，你去给张总解释解释，什么叫订金，什么叫定金。” “我……”张望一时之间感觉自己有些腿软，甚至都后悔指出这处错误来了。 这隔着桌子都能够感受到对面，吴老大等人的杀气，自己要是拿着合同过对面去，这一个不好，自己还能够回来吗？ 跑都跑不了的，我的亲娘嘞，真是要了老命了。 第1010章:敲打 大郝沟煤矿，位于五楼的会议室内，再次气氛凝固了起来，秦川和周虹周林三个人一方，周庆祝带着十多个人一方，还有张彩江和吴老大等十多人一方。 此刻三方的注意力和目光都集中在了律师张望身上。 当然了，秦川和周庆祝这个时候也算是盟友，算是一方人马。 张望的额头已经冒汗了，现在这种情况，双方泾渭分明。 秦川和周庆祝带人坐在长条形的会议桌左边，而张彩江带着十多人坐在面对，会议桌的右边。 双方已经再次对峙了起来，紧张的气氛可以说是一触即发，说是下一秒钟，双方就有可能火拼起来，张望都相信的。 因为之前，周林打掉吴老大两颗牙的时候，双方的气氛就已经紧张到极点了，摩擦随时有可能演变为全面冲突的。 要是真的打起来了，要是靠在秦川这边，还有可能退出会议室逃掉了。 但是自己要是绕过会议桌到了对面去，那一旦打起来，自己连跑都跑不掉，肯定是第一个挨揍的，甚至说被打成什么样都不好说了。 一千块钱，他就赚一千块钱啊，一千块钱要是当律师费，而且是半天的功夫，这个肯定是很高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一个上午，轻轻松松的看看合同，赚普通人工人两个月的收入，这绝对很多了。 但是现在这一千块钱那里是律师费啊，这简直就是买命钱了，这去了对面给张彩江解释完了，自己还有命能够回到秦川这边来吗？ 看着吴老大等人怒目圆睁，杀气腾腾的样子，张望是真的不敢想了，到时候要是能够留条命去医院，都算是自己命大了。 张望两股颤颤，被这么多人注视着，他是真的不想去，但是又不得不去，虽然说秦川的目光并没有多阴狠，但是那随意的样子，让他硬是就不敢违抗秦川的命令。 一时之间，张望额头的汗珠都掉下来了。 秦川看着张望的样子，当然理解张望心里的犹豫了，其实秦川也不一定非得让张望过去解释，但是刚才张望那看合同的时候犹豫的样子，秦川也是尽收眼底。 妈的，这“定金”和“订金”一字之差啊，要是张望没有说出来的话，自己未来说不定就要被张彩江给拿捏了，这他妈的是几千万的生意啊。 自己这一次也是压上了身家性命的，花了一千块钱请律师过来，就是为了万无一失的，结果你竟然犹犹豫豫的，这简直是让老子在刀尖上跳舞的。 还他妈的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啊，虽然最后指出来合同的错误了，但是当时犹豫，也有可能不指出来的。 收了老子的钱，还犹豫着要不要坑老子，他妈的，不给你个教训，老子以后就不用混了。 所以秦川现在就是故意要把张望给送过去，要是张彩江动手了，那就动手了，反正挨打的是自己，要是张彩江那边不动手，就算他妈的张望命大。 秦川是好整以暇，就那么看着张望。 张望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咬牙，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艰难的挪动着脚步朝着张彩江那边过去了。 每走一步，都是在想自己的是生命告别，但是张望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吴老大等人阴狠的盯着张望，要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这个时候张望可能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不过好在吴老大等人还克制着，没有动手，主要是张彩江没有给动手的信号。 很快，张望走到了张彩江身边，特别卑微的低声解释着。 定金与订金两者之间，虽然是同音，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其中的含义却不同的。 首先是二者产生的基础法律关系不同，定金合同相对于主合同而言是从合同，除非当事人有特殊约定，主合同无效则定金合同亦无效；而当事人关于订金的约定是主合同的组成部份。 其次是二者的功能不同……最后是二者适用的范围不同；定金担保方式，可以适用于各种合同；而订金只适用于金钱的给付为一方履行债务的合同中，多见于买卖合同、租赁合同、承揽合同等有名合同之中。 张望解释了半天，最后才小声的说道：“综上所述，我认为，咱们这个合同里边，不应该是订金，而是应该用定金两个字，这对双方都有约束力。” 张望虽然说没有什么他妈的职业道德，但是能力还是有的，这个时候解释的明明白白的，不用说周庆祝了，就连吴老大等人都听出来了。 虽然说他们还是有些怀疑，这张望是不是在忽悠人，但是要是真的像是张望解释的那样的话，那这合同确实应该改。 “张老哥，怎么说？”秦川笑眯眯的看着张彩江问道。 张彩江眼睛微微眯了眯，这秦川是真的厉害啊，自己这想要在合同里边耍点小手段都不行。 这件事他不用张望解释都明白的，这本身就是他挖的坑，周庆祝和秦川两人要是注意不到的话，签了合同，到时候他就占据上风了。 当然了，完全反悔不至于的，毕竟这个时代不像是后世的商场上，完全是以合同论的。 现在的商场上，真的要是把人逼急了，人道毁灭也不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煤矿本来就是一个比较危险的行业的。 真的要是把人往死里整，那就是有多少钱都没用的，人活不下去来的。 所以他也只是想要占据个主动权的，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够多要个几百万的，但是没想到，就这点事竟然还被秦川识破了。 他敢保证，要是周庆祝那个大老粗的话，肯定是不会发现这个漏洞的，但是没想到秦川这个年轻人，竟然带着律师过来了。 算了，既然被发现了，张彩江也光棍的很。 “看来是我们疏忽了，现在就重新修改一下好了。”张彩江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坑人了。 就连周庆祝也只是冷哼一声。 第1011章:定金 商场上不是大学，可以辩论，可以讲道德，可以讲道理，这是一个弱肉强食，这是一个勾心斗角的地方。 这种事情，不用说没有证据证明张彩江是故意的，即使是有证据可以证明张彩江是故意的，也没有用的，也只能够是谴责几句而已。 这种事情，被坑了，很多时候也只能够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想要说讲道理，讲道德，那是不可能的。 只能够擦亮眼睛，被坑了只能够说明活该的。 张望见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回到了秦川身边，这才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感觉后背一阵冰凉，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的湿透了。 很快，合同再次拿了过来，秦川又让张望检查了一遍，死死的盯着张望。 “你确定没有问题了吧？” “确定，肯定。”张望底气十足的说道，秦川这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周庆祝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双方交换过后合同以后，这件事就算是敲定下来了。 接下来就是彻底的接收大郝沟煤矿的事情了，不过在这之前，还要付完了定金，还要完成了转包的手续，还要付完尾款。 现在的大郝沟煤矿还属于张彩江的。 这样的合作，当然也谈不上什么合作愉快，自然也没有什么庆功宴之类的，甚至即使是双方顺利的完成交接了，尾款都付清了，接收了大郝沟煤矿，也不会和张彩江才什么庆功宴的。 也许多年以后的一天，再见面了，双方才能够彻底的放下心里的芥蒂，坐在一起吃顿饭喝顿酒。 现在嘛，根本不可能，更何况这件事能不能够一帆风顺还不一定呢。 尤其是今天看吴老大等人的状态。 张彩江站在办公室里边，看着秦川和周庆祝等人的车子，风驰电掣的驶出厂区大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本来他还想着，等签完合同了，找秦川谈谈，看看秦川要不要自己手底下养的吴老大这帮人的。 可惜现在也不可能了，双方的冲突都这么剧烈了，吴老大这帮人算是彻底的断绝这个念头了。 就是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生事啊。 张彩江心里叹了口气。 车子驶出了大郝沟煤矿，张望才算是彻底的放松了下来，整个人都瘫在了座位上，自己这条命算是彻底的保住了。 这一千块钱赚的是真的不容易啊，这是拿命在赚钱啊。 一千块钱，这哪里是律师费，这是卖命钱啊。妈的，以后说什么都能够和这帮开煤窑的打交道了，实在是太危险了一点了。这钱搞不好就是有命赚没命花啊。 车子一直到进了龙城以后，秦川才和周庆祝汇合，直接开到了天一宫饭店，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两人还有些担心，怕吴老大等人追出来。 天一宫饭店门口一下车，周庆祝就紧紧的握着秦川的手。 “秦老弟，今天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咱们就要被张彩江那个王八蛋坑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王八蛋竟然这么坏，在合同上动手脚。还是老弟你有文化，带个律师去，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周庆祝是真的感激，他现在对于秦川可是看重的很，觉得自己找秦川合作实在是太对了，这有文化的人办事就是不一样。 带着律师去审合同，自己这没文化的，就怎么也想不到。 “哈哈，应该的，咱们合作，我总是要出点力的。”秦川笑着说道。 “老弟，你手底下是人才济济啊，简直是孔夫子挂腰刀，能文能武啊，这位兄弟的身手，真是他妈的牛，这律师也是真厉害……”周庆祝真心的夸赞着。 秦川去的时候虽然带的人少，但是全都是精英啊，这一个周林，硬是震慑住了对方十多个人，一个张望所起到的作用，更不是那帮打手能够比的。 “哈哈，周老哥过奖了，过奖了。”秦川笑着说道。 “一点都不过奖。”周庆祝表示感谢的方式很实在，也很有煤老板的性格，不是嘴上说的好听，他一感谢，一向都是拿钱砸人的。 直接从包里掏出了一沓钱，分成了两份。 递给了周林和张望。 “两位兄弟今天帮了大忙了，一点心意，不要嫌疑。”周庆祝直接给钱，连个红包都没有装。 但是这种方式同样的震撼，这两沓钱，虽然没有详细数，但是根据厚度来看，最起码也两三千的，一个人能够拿到一千多的。 “这个……”张望搓着手已经接过来感谢了，刚才在车上还在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接触煤老板呢，这个时候接过钱来，已经喜笑颜开的感谢了。 “谢谢周老板，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招呼，能够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但是周林却没有拿钱，他拿的是秦川的工资，外人给钱就接着，那到底算是谁的人啊。 一千块钱虽然说对于他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但是他做人还是很有原则的，秦川是自己的恩人和贵人。 秦川看着这一幕，满意的点点头。 “你拿着吧，这是周老板的一片心意，不收反而是看不起周老板了，再说了，这点钱，对于周老板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秦川笑着说道。 “哈哈，我是真的喜欢秦老弟，这说话太符合我胃口了，走，今天中午一定要多喝两杯。”周庆祝爽朗的笑着。 周林这才接过钱，揣在口袋里边，感谢了一句。 秦川开口了，那自己拿的虽然说是周林的钱，但是承的是秦川的情，这是和秦总办事，得到的东西。 至于说周庆祝嘛，也就是大方两个字的评价而已。 周庆祝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是暗暗感慨，这秦川也是御下有术啊，真不知道他妈的这脑袋是怎么长得，年纪轻轻的，真的就一点缺点都没有啊。 双方笑着在饭店的包间里边坐了下来，点上酒菜，都要压压惊的。 第1012章:三步 这边秦川和周庆祝等人庆祝着，其实说是庆祝也算不上的，现在还没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或许可以准确的来说是商量接下来怎么顺利的接受大郝沟煤矿。 现在的情况是，合同签订了，但是还远远谈不上成功的，只能够说是万里长征迈出了第一步。 或者说是把大象关进冰箱，一共三步，第一步打开冰箱门，第二步把大象放进去，第三步关上冰箱门。 相对来说，第一步是最简单的，也就是打开冰箱门，和张彩江谈妥是最简单的，因为张彩江基本上属于无路可走了，大郝沟煤矿的竞争虽然说有，但是并不激烈。 秦川和周庆祝两人拿下，虽然也不容易，但是并不是三步走里边最困难的。 接下来是筹钱，然后是让大郝沟煤矿重新开业。 当然了，这里边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说吴老大他们会不会闹事，这张彩江会不会反悔，或者说还会不会出现新的竞争者。 这都是要考虑的事情。 生意这种事，不到最后尘埃落定的最后一刻，谁都不敢打包票的，不用说涉及到煤矿这种，本来就复杂的事情。 就是后世的上市公司，各种规章制度，都已经非常完善，相关的法律法规之类的，也很成熟的情况，还有谈好的事情变卦的。 比如说沙钢收购南钢的事情，钱他妈的都拿了，结果还出现了变数，各种合同之类的就不要说了，都是完备的，有什么用？ 那都是后世，互联网时代发达了，现在嘛，张彩江就是明天反悔了都不稀奇的。 一刻没有接收大郝沟煤矿，就一刻谈不上成功的。 “老弟，这段时间，你身边要注意一点的，我想吴老大那帮人肯定不会死心的，说不定会报复之类的，肯定会搞出一点事情来的，这张彩江揣着钱走了。 他们就失去了经济来源，这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我想你一定是清楚的，身边千万不要离了人，当然了，我知道这个兄弟，身手很好……”周庆祝说着看向了周林，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这个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不得不防啊。 这在做挖煤的生意，和你们做正常生意不一样的，据我所知，这吴老大这帮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手底下有没有人命不知道，但是一定是有亡命之徒的，要是再搞点家伙事，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这个……” 周庆祝现在对于秦川是真的上心，通过这几件事他算是发现了，秦川真的是一个很高的合作伙伴。 自己有经营煤矿的经验，但是秦川能力很强，文化程度高，手底下的人都不错，这自己和秦川合作是如虎添翼啊。 所以他也更加的关心秦川的安危。 “嗯，我知道的，回头我会加强这方面的事情，平时没事的时候，我会请相关部门的人，来我们厂区门口多巡逻巡逻，震慑一下不法之徒，另外也会多在身边安排点人的。” 秦川也并没有大意，他虽然自信，但是绝不自负的，今天的事情已经充分的证明了，自己在煤矿生意上没有什么经验的，自己去一趟带的人太少了，今天要是发生冲突的话，吃亏的肯定是自己的。 “那就好，另外就是钱的事情，咱们也要抓紧了，三百万的定金，我这边先打过去，剩下的款项，要抓紧办好的。”周庆祝说道。 “没问题，我已经和银行那边说好了，三千万，随时都能够拿出来的……” “那就好，至于说剩下的事情，等咱们接收煤矿以后再行动，不过有些事情提前吹吹风也可以。” “我这两天会约着张主任一起吃个饭的，我们叶子电子厂正好有些工作想要和张主任汇报一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对最近的事情，做了一个安排。 另一边，史爱军下午没课，下课以后，就直接坐公交车，到了西晋大学门口，正是中午的时候，西晋大学门口还是很热闹的，尤其是学校门口的小巷子里边，更是人满为患。 史爱军找到了电话亭打了个电话。 很快，一个瓜子脸的女生和一个长相文静的女生就出现在史爱军面前。 “史爱军，你们学校没课吗？怎么这大中午的跑过来了。”瓜子脸的女生开口说道，她正是史爱军的高中同学蒋文丽。 蒋文丽长得挺漂亮的，家世也不错，在学校里边的追求者也不少的，对于史爱军这个高中同学，当然看不上的。 不过好像最近史爱军看上了自己的闺蜜，也就是身旁这个长相文静的女生，还托着自己牵线搭桥。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最近闺蜜也失恋了。 但是这史爱军却来纠缠了几次，闺蜜很明显没有看上的，也明确的表示不愿意了，但是史爱军依旧过来了，蒋文丽准备要是不行，就说明白算了。 “我不是来找你的，是找晓梅。”史爱军看着蒋文丽身边的女生说道，女生一脸的文静，脸盘不是那种瓜子脸，而是有些那种圆脸，让人一看就能够想到国泰民安啊，母仪天下那种的。 不算是太漂亮，但是史爱军觉得，绝对是那种贤妻良母类型的，而且很是耐看的。 “晓梅，你找晓梅什么事情，我不是告诉你了，晓梅毕业以后也要回老家的，你们俩不合适的……”蒋文丽直接开口说道。 “晓梅的父亲不是下岗了吗？我托人找了一家煤矿，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去煤矿上班。”史爱军直接开口说道。 蒋文丽一愣，看着史爱军，史爱军却直勾勾的盯着蒋文丽身边的女生，刘晓梅。 “你不是开玩笑吧？”蒋文丽下意识的问道。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史爱军正好迎上了刘晓梅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身板，自信满满的说道。 刘晓梅闻言，神情一怔，看着史爱军，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第1013章:为了你 西晋大学附近的小饭馆里边，史爱军三人坐了下来，史爱军热情的招呼点上菜，又问两女喜欢吃什么，最后三个人点了四个菜一个汤，虽然说不贵，但是却让史爱军吃出来去高档酒店的感觉了。 “不是，爱军，我不是不相信你啊，就是想要问问，你找的谁啊？去哪里的煤矿上班去？” 蒋文丽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史爱军喜欢刘晓梅，这是她知道的，但是要说史爱军能够帮着找一份工作，他就不相信了，更何况还是煤矿上的工作。 这倒不是说史爱军家里没有这个能力，史爱军家里的情况，他们都是高中同学，也是大概了解的。 父母都是体制内的，高中的时候，史爱军的生活条件就不错的，当然了，来了龙城以后，这大学里边家境的好的同学不少，史爱军家境不算什么。 但是要是说，史爱军的父母帮着找一份煤矿的工作，肯定是可以的。 可问题的关键是凭什么啊，要说他父母帮着史爱军找了一份在煤矿上的工作，那她肯定相信。 可是帮着一个不相干的女生父亲找一份工作，她就不相信了，不用说两个人还没有结婚，即使是两个人结婚了，也没有说让男方父母帮着给亲家费劲找工作的。 要知道这煤矿上的工作，不是那么容易找的，小点的煤矿，纯粹去下井还好说，只要是有一把子力气年轻点都可以的。 但是年纪大点的，小煤矿人家都不要的，要是去坐办公室之类的，就不要想了，那都是用的自己人的。 大点的煤矿，即使是下井工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托关系，要花钱办事的。 史爱军凭什么让家里费这么大的劲啊。 “我找的一个……长辈。”史爱军犹豫了一下说道，要是说同学的话，肯定让人觉得不靠谱的，那就要说秦川多牛，来增加自己的说服力的。 可是谁愿意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说别的同龄人多厉害多厉害啊。 虽然说秦川不一定能够看的上自己喜欢的女生，但是爱情不就是这样，就是会不自觉的把对方当成宝，哪怕是别人都看不上。 所以史爱军干脆说是自己的一个长辈，而且，要是义父的话，是不是勉强也算是一个长辈了。 “工作的地方，就在……”史爱军说道这里，突然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忘了问秦川具体的情况了。 “应该就在龙城周边吧，具体的情况，我这个也要看晓梅的意思，晓梅的父亲要是愿意去的话，我再去和长辈说，要是不愿意去的话，那就算了……” 史爱军想出来一句托词。 “这个，谢谢你爱军同学，我爸真的能够在龙城周边的煤矿上班吗？他这个年纪大了，之前的煤矿下岗以后，没有地方接收了，他之前是一个私人的煤窑的……” 刘晓梅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她家里还有个弟弟呢，要不然的话，她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父亲也不会这么着急的找工作的。 “嗯，肯定行的，我都已经说过了，没有问题的，而且到时候也不一定下井的，到时候我好好说说，要是可以的话，让叔叔坐办公室也没有问题的。”史爱军吹着牛皮说道。 就像是往自己的企业安排人一样，自己可以说了算。 “真的？”刘晓梅眼睛一亮。 “真的，我史爱军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现在只看叔叔愿不愿意，要是愿意的话，我就去斡旋这件事去，不敢说百分之百，但是百分之九十肯定没有问题的。 那是我家里一个亲近的长辈开的煤矿……” 史爱军把胸脯拍的作响，昨天晚上义父都叫了，秦川也答应下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蒋文丽在一旁看着史爱军有些疑惑，这史爱军家里还有这个关系，竟然能够在龙城周边开煤矿，有这个关系吗？ 之前怎么没有听史爱军提起过呢？ “那谢谢你，这样，我现在就去打个电话，你们先吃着，这顿饭我请客。”刘晓梅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 “不着急，不着急，吃完饭再打电话不迟，这又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史爱军笑呵呵的说道。 “对，爱军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帮我这么大的忙……”刘晓梅看着史爱军有些激动的说道，要是真的能够给自己的父亲找一份工作的话，那就太好了。 “呵呵，不要谢的，为了你，这点事情不算什么的。”史爱军也是一个狗币，这个时候立马就蹬鼻子上脸，说他是个舔狗吧，他还真的不算，刚帮完忙就开始要好处了。 不过这种时候，就连一旁的蒋文丽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的。 这个时候的女生都相对单纯的，也很懂事的，人家帮忙，就是冲着你的人来的，你要是愿意接受人家的帮忙，肯定也要懂点事的。 哪里像是后世的一些女生，养的就是舔狗，拿了要了，还要骂你死舔狗。 刘晓梅闻言脸色一白，显然她也意识到了，史爱军帮忙是因为喜欢自己，安排工作这么大的事情，人家帮自己办了，自己要是接受的话，那肯定就要接受人家的爱意的。 不然的话，平白无故的，人家凭什么帮你这么大的忙呢。 只不过，史爱军，刘晓梅也不喜欢的。 尤其是刚刚才经历了一段恋爱以后。 之后吃饭的时候，刘晓梅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这样，爱军同学，你先回去吧，等我给我父亲打电话问问情况，考虑一下，要是定下来了，再给你打电话，对了你给我留一个你们宿舍的电话。”刘晓梅看着史爱军说道。 史爱军激动的点点头，留下电话以后，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看着史爱军离开的背景，蒋文丽有些忍不住的开口问道：“晓梅，你怎么想的？真的准备接受史爱军？” “哎，我也没有办法，一会打电话看看我爸的意思，我爸要是不愿意来的话，那不用说，要是愿意来的话，其实最起码史爱军对我还是挺真心的，愿意帮这么大的忙，不像是我之前的男朋友，刚毕业回去就背叛我了，娶了领导的闺女……” 第1014章:你来过理工大? 刘晓梅说起来的时候，神情有些暗淡，一旁的蒋文丽在心里叹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刘晓梅的肩膀安慰着。 刘晓梅的男朋友她当然是知道的，上一届的学长，人长大高大帅气，还和刘晓梅是一个地方的，除了给人的感觉稍微有些装以外，没有其他毛病的。 和刘晓梅在一起，不说是金童玉女，但是很般配的，甚至之前的时候，还有人开过玩笑说，毕业以后，两个人可能是最早结婚的。 就是蒋文丽都说过类似的玩笑话的，什么你们毕业生孩子了，要认我当干妈之类的。 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刘晓梅的男朋友变心竟然那么快，实习回到老家以后，就勾搭上了单位领导的闺女，并且火速的结婚了，分手的时候都没有见最后一面，只是在电话里边说了一声。 就这么一段让人羡慕的感情就这么结束了。 蒋文丽也很是为刘晓梅鸣不平的，但是却没有什么用。 “确实，从这一点上来说，要是史爱军说的工作要是靠谱的话，那史爱军确实比你那个男朋友强多了，最起码史爱军是愿意为你付出的，而不像是你那个前男友，就是个王八蛋……” 蒋文丽没忍住骂道。 刘晓梅眼中满是伤心和落寞的摇摇头：“算了，我先给我爸打个电话吧，看看我爸怎么说。” 蒋文丽点点头，陪着刘晓梅到了宿舍，给家里打过去了电话。 电话里边，刘晓梅的父亲一听说刘晓梅帮着自己找了一份工作，虽然说心里有些怀疑这事情的真假，但是也只是问了一嘴，听见应该靠谱就放心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大学生，那在很多农村人看来，真的是高材生的，在大城市很有本事的，不管毕业没毕业，那都是有本事的人。 不像是后世，上完了大学，依旧是毕业就是失业。 “龙城周边的煤窑啊，没有问题，我愿意去啊，这咱们家里总不能够失去了经济来源，晓梅啊，你费心了，我真的……家里这段时间，你妈愁的啊，我怎么劝她都不听的。 你说我还能够找不上个工作吗……但是你妈就是发愁害怕，你弟弟现在才上高中，以后还要上大学……” 刘晓梅听着电话里边父亲有些絮叨的声音，忍不住眼角也有了泪水，父亲说话还是那么的沉闷，话语中也没有一声“谢谢”，但是刘晓梅还是能够感受到父亲的话语中，长长的松了口气的那种感觉。 虽然说找到了工作，还是需要辛苦上班的，但是这对于父亲来说就是日常了，可是有些时候，你就是愿意辛苦，都找不到工作的。 本来刘晓梅还想要说一下史爱军的事情的，但是听了父亲的话，最后的这些话也说不出口了。 干脆只是说了一声，让父亲收拾一下，然后等消息就可以了。 挂了电话，刘晓梅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文丽，咱们下午没有课，去找一趟史爱军吧，我家里需要这份工作。”刘晓梅看着蒋文丽说道。 蒋文丽张张嘴，想要劝说些什么，比如什么“在考虑考虑”“再想想其他办法……”等等之类的话，但是最终也没有说出口的。 这都一个多星期了，她们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的，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啊，要是有的话，家里的父亲退休都不用上班了。 蒋文丽最终点点头，和刘晓梅踏上了前往龙城理工大的公交车。 等到龙城理工大学校门口下车的时候，刘晓梅看着龙城理工大校门还有些恍惚。 她是来过龙城理工大的，龙城理工大学也有自己的熟人的，只不过许久没有联系了。 或者说，上了大学以后，就没有怎么联系过的，等到自己有了男朋友以后，更是没有见过面了，上一次见面，还在在老家县城的时候偶遇的。 “怎么了晓梅？你来过理工大？”蒋文丽笑着问道。 “嗯，来过两次，这里有我们高中的一个同班同学，不过许久不联系了。”刘晓梅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 “男生女生？”蒋文丽突然八卦的问道，可能这是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 “男同学。”刘晓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蒋文丽挤眉弄眼的看着刘晓梅：“看不出来嘛，怎么对人家有意思啊，怎么没有在一起呢，要不要一会去找找这个男同学，不会是青梅竹马吧？” 蒋文丽开着玩笑，刘晓梅脸色有些通红：“你说什么呢？我们就是普通的同学，我们学校的教学质量一般，考上龙城大学的一共没有几个，正好我们当时一趟火车来龙城，所以才来过几次。” “至于说找他见见就算了，他这个人毕竟独特的，家里条件不好，好像就一个母亲，上了大学以后，整天在外边打工，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好像开着一辆面包车，不知道在忙着什么……” 刘晓梅说着，有些惋惜，秦川高中的时候学习还是很好的，但是可惜家庭条件太差，上了大学以后，竟然整天忙碌着在外边打工赚取生活费。 荒废了学业，可惜了…… 同时，刘晓梅也更加的坚定了心里的主意，还是要答应史爱军，给父亲找一个工作的，不然的话，自己弟弟以后说不定也会像是秦川一样，经历了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结果因为家里的贫困，导致在外边打工，荒废了学业。 “算了，不说他了，我们找史爱军去吧，之前不是留电话了嘛，咱们给他打个电话……”刘晓梅摇摇头说道。 蒋文丽点点头，两人一起走进了龙城理工大的校园，然后找了一个电话亭，给史爱军打电话。 史爱军哼着歌回到宿舍以后，躺在床上本来想要休息一会的，但是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边全是刘晓梅的身影，刘晓梅的身影怎么都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宿舍底下有人让自己去接电话，史爱军这才一骨碌的从床上起来，跑到楼下接电话。 第1015章:法务 “喂，我是史爱军，什么？你们来我们学校了，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找你们，好好好，你们等我……” 史爱军挂了电话，直接就朝着宿舍楼外跑去，然后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学校一个超市的门口，看见了正俏生生的站着等着他的蒋文丽和刘晓梅两人。 “文丽，晓梅，你们俩怎么来了？”史爱军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虽然说已经是十月份的天气了，但是秋老虎依旧威风凛凛的，一口气跑过来，史爱军的后背都湿透了。 “我们俩不能来吗？”蒋文丽故意说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俩来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一下你们俩。”史爱军说道。 “那不用，我们能够找的见的，正好也没有来你们学校逛过，正好你带着我们在你们学校逛逛，方便吧？” “方便，方便，太方便了。”史爱军连连点头，带着两人在学校里边逛了起来。 秦川和周庆祝两人吃过饭以后就分开了，秦川直接带着人回到了叶子电子厂。 “张律师，今天辛苦了。”秦川看着张望笑着说道。 “秦总说的哪里话，是秦总给我赚钱的机会，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秦总尽管给我打电话。”张望笑着说道。 秦川想了想说道：“张律师，是这样，我们公司，现在还没有法务呢，你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秦川虽然说是临时起意，但是公司没有法务，也是真的，现在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也是时候应该养两个法务，帮着处理一些法律方面的问题了。 “法务？您是说？” “就是你来我们叶子电子厂上班，工资你提，只要是不过分，我都答应你。”秦川说道。 “这个……”张望闻言有些犹豫，他现在主要的业务就是做离婚官司的，至于说其他的官司，他自己开着一间小的律师事务资讯所，也接不上什么业务的。 律师这个行业吃香吗？也吃香的，一般来说，大学学法律的，毕业以后，从政的多，做律师嘛，要去南方那边的，在北方这边，其实有些无用武之地的。 只能够坐坐离婚律师啊，或者一些民事纠纷啊，其实涉及到商业的不多的，也赚不了什么大钱的。 他这个小资讯所开着，也就是顾着家里一个温饱问题的，可是这要是来私营企业上班，张望心里也是有些顾虑的。 “那秦总能够给开多少钱？”张望试探着问道。 “多少钱我都能够给开，关键是你自己觉得自己值多少？”秦川笑眯眯的又把话题抛给了张望。 “一千五……不，两千，三千块钱。”张望咬牙给报了一个最高的价格，一个月三千块钱，这二十年后，大部分人都能够赚到的一个工资。 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是一个很高的工资了。 要知道，这个时候龙城的房价在大几百一千块钱，一套房子也就是五六万的样子而已。 要是一个月三千块钱的话，两年就能够在龙城买一套房子的。 张望这个工资，真的是没少要。 “行啊，只要是你觉得自己值这个价格，我就给你的。”秦川似笑非笑的说道。 一时之间，张望有些犹豫了，要说他是学法律的，你敢给我还不敢要吗？但是经历了上午在煤矿上的事情以后，张望还真的不敢。 有些钱，不光是你揣在口袋里边就能够万无一失的，有些钱你赚了不好花的。 “一千五百块钱。”张望最终开价道，相当于普通人三倍的工资，这个价格对于普通工人来说，不算低了，但是对于一个法务的话，真的不算高的。 张望主要是也受够了整天在外边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各种家长里短的，三十多岁快要四十岁的年纪了，精力也有些跟不上了。 但是要是在企业里边当法务的话，那工作相对来说就会清闲一点，而且工作内容也会简单一点。 “别一千五了，两千块钱。”秦川直接给加了五百块钱，一个月两千块钱的法务，正儿八经的重点大学法学专业的大学毕业生，还有十来年的社会经验，值这个价格。 “好好，谢谢秦总，以后就在您手底下混饭吃了，还要您多关照。”张望喜笑颜开的说道。 “嗯，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处理一下手头上的事情就过来上班吧，叶子电子科技欢迎你的加盟。”秦川朝着张望伸出手。 张望和秦川握了握手，表示自己会尽快过来的。 公司有了法务，那就更加的完善了，秦川回到办公室以后，先给蒋道文打了个电话，约着晚上吃饭的事情，结果蒋道文已经晚上有约了，不能来，秦川干脆约了明天上午，直接去蒋道文办公室聊。 和蒋道文的关系就不用客气了，两个人的关系好的很，再说了这事之前都打过招呼了。 秦川挂了电话又把周虹给叫了过来：“对了，你给张望收拾个办公室出来，就在我这一层。另外把周林的档案给调到办公室去……” 之前对于周林，本来是准备要考察一个星期的，但是有了今天上午的表现，也不用考察了，就这个伸手还考察什么。 “好的秦总。” “还有，你叫张超来我办公室一趟。” 周虹点点头，出去干活了，没一会张超就过来了。 “这样，你在保卫科挑选十来个能打，敢打的人出来，这两天让他们跟在我身边，另外配上一辆面包车。”秦川吩咐道，对于周庆祝的叮嘱，他不敢不放在心上的。 这吴老大等人就是一帮亡命徒的，现在自己断了他们的财路，几乎让他们相当于走投无路了，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的。 “秦总，发生什么事情了？有人威胁您的安全了？”张超一听这话，顿时就脸色阴狠起来。 “没有，就是以防万一。”秦川摆摆手。 “那秦总我亲自跟着您，有我在没有人能够动的了您。” 第1016章:表忠心 张超表忠心，秦川却没有同意。 “你是管理人员，还是要负责整体厂子的保卫工作的，挑选十来个人出来我用一用就行了，不用管其他的，这件事到时候让刘庄负责就行了。”秦川说道。 虽然说不用张超跟着，但是张超这表忠心的态度，秦川还是很欣赏的。 “那好吧秦总，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您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带人上……”张超再次说道。 秦川点点头，挥挥手让张超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去，同时把这段时间的保卫工作做好。 有了吴老大他们这个不稳定的因素在，晚上秦川就不准备回学校去了，万一要是被人踩点之类的，在厂子里边都是自己人，对方即使想要下手也不好下手的。 但是在学校就不一样了。 不过秦川没想到的是，史爱军打来了电话，说有事找秦川，让秦川回去一趟。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蒋文丽和刘晓梅两人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刘晓梅已经释放出自己的意思了，要是史爱军能够把父亲的工作搞定了，就和史爱军在一起的。 虽然说有些现实，但是刘晓梅还是决定这样做，因为人生活在现实中，父亲的工作现在是家里的重中之重的。 史爱军拍着胸脯说让刘晓梅回去等消息，最多半个月的时间，肯定能够安排好的。 刘晓梅两人一走，史爱军就着急的给秦川打电话。 昨天晚上的时候，只是说了一嘴，详细的情况都没有问呢。 中午虽然糊弄过去了，但是史爱军觉得还是搞清楚一点比较好，这才给秦川打了电话。 周林送秦川回来的，路上的时候，周林还特意观察过，没有人跟踪的。 周林的反跟踪技巧到底怎么样，秦川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周林肯定比吴老大那些人强的。 下车以后，秦川还是让周林回去，但是周林却摇摇头。 “秦总，我还是跟着您吧，等您进了学校我再回去，这吴老大等人虽然说不算什么，但是有些时候也不得不防的。”周林对于秦川的安全问题上心的很。 秦川想了想也就没有阻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无大错。 秦川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史爱军已经在等着了。 “五哥回来了，我已经等你大半天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史爱军一脸献媚的说道，还是有点求人办事的态度的，只不过这话说还有些稚嫩，什么叫等了半天了。 要是不愿意等的话，可以不等。 “咋的？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又是等我半天，又是请我吃饭的，要不然什么事情你先说，不然我不敢去吃饭。”秦川开着玩笑。 史爱军看向了秦川身后的周林。 “五哥，这位是……” “周大哥，帮我开开车，保护我安全的。”秦川说了一声，周林感觉心里暖暖的，秦川没有直接一句司机，而是话语中带着尊敬。 这话语就比史爱军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了。 “周大哥。”史爱军点点头，也算是打招呼，然后和秦川说了起来：“其实也没啥事，就是问问你昨晚说的煤矿的事情。” “我不是答应你了吗？等开业的时候，直接去上班就行。”秦川边和史爱军朝着饭店走去，边聊着。 “是啊，我这不是想要问问详细情况吗？这煤矿在哪里啊，去了是干什么工作啊？一个月能够给开多少钱？”史爱军也不客气，上来就直指问题的核心。 其实这种事情，一般来说求人帮忙到单位，不合适这么问的，又不是正常的招聘，是走后门塞人。 不过史爱军现在一脑门的心思都用在了刘晓梅身上，哪里还管这个，而且一个学生，哪里会想那么多。 只想着跑去刘晓梅面前邀功呢。 “这个煤矿就在西山那边，不算是一个大矿，但是也有上千人的，至于说去了干什么？那得看他能干得了什么啊，要是有能力，干副矿长也行，但是没能力，就只能够做一些繁重重复性的工作了。” 秦川说的有些委婉，其实繁重重复性的工作，就是体力活了，在煤矿上，那当然就是下井了。 “这样啊，那我回头问问她，看看她父亲有什么能力，能够胜任什么岗位。”史爱军没有听出秦川话语里边的意思，还在琢磨着。 秦川已经不想说什么了，还问问有什么能力，要是真的有能力的，怎么会出来找工作呢。 能够下岗裁员了，没有办法到处找工作的，不能够说绝对，但是一般来说，这原来从事的工作，也没有什么不可替代性的。 不然的话，即使是单位倒闭了，那还有其他同行的单位的，怎么可能说找不上工作呢。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可能某个行业一家企业做不下去了，但是行业肯定不会没有的，同行的公司跳槽就可以了。 即使是整个行业遇冷，那也会有大企业能够坚持下来的。 要是说失业了，就不好找工作了，只能够说做的工作没有什么不可替代性。 当然了，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 所以说想要来煤矿上换一个岗位，当什么领导，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秦川也明确的表态了，不会插手大郝沟煤矿的运营，全部交给周庆祝负责。 要是安排个煤矿工作，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要是安排什么领导岗位，肯定不行的。 而且即使安排这种岗位，秦川也不会把没有能力的人安排过去，这开煤矿是要赚钱的，不是拿出几千万来，做人情世故的。 到了饭店以后，史爱军点上菜，边吃边和秦川聊着，主要还是打听煤矿的事情，又问秦川什么时候人能够去上班。 “上班啊，这个说不准，快的话，半个月左右，慢的话，二十天一个月都有可能的，今天上午我们才签约，接下来还要办理转包手续，筹集资金，之前煤矿上还在停业整顿，也需要疏通关系……” 第1017章:两千七百万 史爱军一听秦川说的就感觉脑袋疼。 “不是老五，这么麻烦呢？” “麻烦，这才哪到哪啊，算什么麻烦的。”秦川摇摇头，这做生意本来不是简单的事情，哪里可能一句话就办完了。 “行了，到时候事情有眉目了，我通知你就行。”秦川直接说道，也不愿意和史爱军多解释，这种事情解释也没有用的。 不亲自在商场上沉浮，哪里能够理解的了。 秦川和史爱军两人吃过饭以后，回到学校门口，秦川就让周林回家了，周林点点头，目送着秦川进了学校，但是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在车里等着。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学校的大门已经关闭了，周林才发动车子回到了家里。 一进家门，妻子就问，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周林也没有回答，直接拿出了中午周庆祝给的一千多块钱，递给了妻子。 “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妻子看着一千多块钱，也顾不上其他的，一边满脸的震惊和疑惑，一边开始数钱。 “一千六百块钱，我的天，你发工资了，发工资也没有这么多啊？” “老板的朋友给的，今天谈成了一个合同，高兴。”周林说道。 “高兴，再高兴也不可能给这么多啊，这一千六百块钱……” “老板的朋友是煤老板。”周林一句话就让妻子不吭声了，煤老板就是有钱的代名词。 当然了，也确实有钱。 妻子又问了一下，周林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周林也没有多说，只是说老板们有应酬。 这些外边的事情，周林不想说，说了也只是让妻子跟着担心，什么用都没有。 看着妻子小心翼翼的开始在家里藏钱，还计划着拿这些钱，把之前一直想做，或者说应该做，但是现在还没有做的事情提上日程。 比如说之前一直想要给母亲买一件棉衣，这冬天了，之前的棉衣已经穿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早就不暖和了。 还有给儿子买上一双运动鞋，班里的同学都有运动鞋，儿子羡慕了很久了，正好生日的时候送给他。 听着妻子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家里的事情，周林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自己在外边不管多辛苦，看见这一幕也就感觉值得了。 第二天早上，秦川从学校出来以后，直接去了银行。 蒋道文已经在办公室里边等着了。 “是为了抵押贷款的事情来的吧？” “嗯，”秦川肯定的点点头。 “想好了？”秦川肯定的说道。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蒋道文也不多劝了，让秦川直接把材料之类的交上来，然后就开始正式的走贷款的流程了。 这一次的股权抵押贷款，秦川是以个人的名义投资煤矿的，而不是以叶子电子厂的名字。 所以能够抵押的只有秦川个人名下持有的叶子电子厂的股份，而银行需要考察的就是叶子电子厂的盈利能力。 叶子电子厂的盈利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现在一个月赚上百万的，一年的营业额都要突破上亿了，明年的盈利突破一千万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再加上现在秦川也不是贷款三千万，而是贷款两千七百万就可以了，又少了三百万。 别看少的这三百万，就是少一块钱，不够三千万就是不够三千万，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的。 虽然说银行是有相关的制度的，但是这些制度还是人来维持的，三千给人的感觉和两千七百万，完全是不一样的。 “蒋叔，我没有其他的要求，就一个，半个月之内，钱要下来，我这个着急，合同已经签订完了。”秦川看着蒋道文说道。 蒋道文没好气的说道：“银行有银行放款的流程的，你说半个月就半个月啊，这是两千七百万……” 蒋道文说是这样说，但其实也是觉得秦川这一次太冒险了，所以敲打秦川的，不过最后还是说道的：“行了，我知道了，半个月之内给你放款。” “那就谢谢蒋叔了，您看我中午安排一下怎么样，该请谁？您给我一个名单，我挨个去。”秦川笑着说道。 “别中午了，晚上吧，下午还要上班，晚上时间宽裕点，就在并州饭店，你定个包厢，也不用你出面了，我来打电话叫人就行了，到时候你准备好就行。”蒋道文说道。 秦川立马就再次感谢起来，蒋道文还是很够意思的，这要是秦川自己去请人的话，这个来啊，那个不来啊，而且还要陪着笑脸。 但是蒋道文打电话的话，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老大给你打电话吃饭，你不来，什么意思，不给领导这个面子吗？以后还想不想混了。 当然了，面子都是互相给的，蒋道文打电话约人行，到了饭店就看秦川的表现了，要是觉得有背景，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那到时候就免不了有人会给使绊子了。 有领导支持，再把面子给足了，那才叫事半功倍呢。 而秦川一向都是懂这些东西的，从蒋道文的办公室里边出来，就琢磨着晚上送点什么特产。 贵重的东西肯定不行的，那意义不一样了，但是也要能够体现一下心意，送在大家的心坎上。 想来想去，秦川也没有想到什么合适的，干脆给周虹打了电话，让周虹去操办去了。 挂了周虹的电话，周庆祝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告诉秦川，前期三百万的定金已经打到了张彩江的账户上了。 接下来就是过户的事情了，而过户这个东西，就需要一个人来当企业的法人了，要是之前的时候，周庆祝肯定想着试探一下，看看秦川愿不愿意当这个法人的，但是现在嘛。 周庆祝肯定不会干这种坑人的事情了，秦川人家身边就有律师的，再玩这种不上台面的手段，只能够是破坏两人合作的关系，一点其他的用都没有。 “好的，我这边刚从银行出来，法人就麻烦周老哥来找，我这边没有合适的人选。”秦川直接说道。 第1018章:人情世故 对于法人这个职位，稍微懂点行情的都不会去碰的，法人这个东西，说出来他妈的好像高大上的。 但是实际上，但凡有点尝试就应该知道，这是一个背锅的角色，公司经营出了什么问题了，法人背锅。 公司经营之类的，也不是说绝对的法人说了算的。 所以这种法人的角色，秦川自己不干，连身边的人都不想要推进去这个火坑了，直接就拒绝了，让周庆祝自己找人安排吧。 秦川的反应也在周庆祝的预料中，就秦川这种人，要是不明白法人是什么意思，还一个劲的凑上来，那才让他意外呢。 “好的，没问题，我找个人来当法人。”周庆祝在电话里边说道，这个法人他自己也不准备当的。 秦川也不意外，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别玩什么聊斋，挂了电话以后，秦川就开始安排晚上吃饭的事情了。 周虹给弄安排的礼物也很快送过来了，是从一家茶庄弄过来的礼盒，其实茶叶这种东西，作为送礼在北方是非常好的。 首先来说，茶叶这种东西和烟酒都不一样的，烟酒都是明码标价的，大家一看就明白这个东西是多少钱的。 便宜了不是那么回事，好像你不太在意大家一样，但是贵了的话，也不行的，贵了好像成行贿了，那到时候不光是自己要出问题，连蒋道文都要牵扯进去的。 另外这些人那天要是出现问题了，可能自己也要跟着吃挂劳，所以这种迎来送往的事情就特别的考验人情世故了。 送礼也是一门大学问的。 但是茶叶这个东西，在北方送礼是正合适的，尤其是对于秦川来说，北方人很多对于茶叶是不了解的，一盒茶叶多少钱，是什么红茶还是绿茶或者说是白茶之类的，一些人连这个都弄不懂的。 更何况是什么明前还是明后的，就更不懂了，只要是礼盒包装的好一点，这心意和面子都有了。 晚上的时候，秦川和周虹两个人站在饭店门口等待着，到时候的时候，蒋道文带着人到了。 对于秦川他们也算是熟悉了，知道这是蒋道文的关系，而且秦川每次贷款之类的，有区里的担保，还有叶子电子厂在，叶子电子厂的业务增增日上的。 说实话，叶子电子科技，在银行这边绝对属于优质客户资源的，再加上蒋道文的关系，大家都对秦川客气的很。 当然了，秦川肯定是不会得罪这帮财神爷的，一场饭局把什么叫做人情世故展现的玲离尽致。 走的时候奉上了礼物，站在台阶前看着一辆辆的车子开出去，蒋道文也随着众人一起离开了，没有留下来等秦川。 毕竟蒋道文是领导，蒋道文要是不走的话，底下的人那个也不敢提前离开，让领导送行的。 秦川上车以后，先让周林把周虹送回了家，然后再送自己回厂子去。 学校那边，秦川现在是能不回去就不回去，这段时间正是关键的时候。 接下来的几天进行的还算是顺利，在周庆祝把钱给打过去以后，转包的事情，也开始正式的进行了，需要秦川出面签字的，秦川也没有犹豫。 毕竟这个大郝沟煤矿是私人承包的，同时秦川还有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约着张主任出来。 秦川在张主任这里还是很有面子的，当初秦川从叶子电子厂开始，到后来收购并州电子厂，并且带着叶子电子厂跻身成为国内家电企业的二线品牌。 可以说是张主任看着叶子电子厂成长起来的，从原来区里的破产企业，到现在的市重点企业，张主任看着叶子电子厂总是有一份特殊的感情的。 而且随着叶子电子厂越做越大，张主任也愿意和秦川处好关系的。 现在国内的形势已经很明显了，经济发展成为中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和原来的快时候那种还摇摆不定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了。 像是叶子电子科技这样的产业，没有任何的污染，还是纳税大户，有能够解决就业问题。 这样的企业，不管去哪里，当地都会非常欢迎的。 现在自己是区里，马上要升到市里，那下一步呢，要是给自己调到其他的地方，自己想要把经济搞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够用到秦川了。 所以对于秦川的邀请也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秦总，好久不见了。”张主任下车看着秦川笑呵呵的打招呼，很是热络。 “张主任，好久不见，我非常想念啊，快请进，快请进……”两人就像是老朋友一样寒暄着，然后在包间里边坐了下来。 周虹在旁边伺候局，秦川已经和张主任聊上了。 “张主任，恭喜啊，听说您要高升了，以后还要多多关照啊。” 张主任一愣，看着秦川笑着问道：“秦总的消息很灵通啊，从哪里到的消息，这种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不要乱传，不管岗位调动不调动的，或者调动到了哪里。 那都是组织上的安排的……” “是是是，还是张主任觉悟高，每次跟在张主任身边，都能够学到很多的东西。” “哈哈，秦总今天晚上不是有事求我吧，这么吹捧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张主任哈哈笑着说道，他知道秦川找自己，肯定是有事找自己帮忙。 正常来说，应该等秦川找机会来说的，但是他和秦川的关系也比较亲近，再说了，愿意来这里，就表明愿意帮秦川的忙，也有心结交秦川。 只要是秦川的要求不是太过分，张主任都愿意帮着办一下的。 “这个，您看我还是太稚嫩了，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瞒不过张主任的火眼睛睛，确实，今天还真的有点事情想要找张主任帮忙……”秦川谦虚的说道。 “说吧，只要是不违反原则的事情，能帮忙的我肯定帮的，你们叶子电子厂是我看着一手成长起来的，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区里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张主任说道。 第1019章:我是为了技术 张主任的话，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承诺的，当然了，当领导的即使是真的愿意帮忙，肯定话也不会说的太满，让自己没有回旋的余地来的。 所以张主任说到这里，秦川已经很感激了。 随即就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事情。 “是这样的张主任，最近我和人合伙投资了一个煤矿，是西山那边的矿……” 秦川大概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张主任有些诧异，没有想到秦川竟然去折腾吗煤矿去了，这个心里也是有些不高兴的。 这叶子电子科技，和煤矿完全是两个概念的。 煤矿赚钱是赚钱，但是除了国家的大型煤矿，其他的私营煤矿，在这个时候有些不上台面的。 赚多少钱也不能够摆在台面上说的，尤其是像在龙城这样的省会城市，要是放在底下的地市县城那不用说，谁能够赚钱，谁能够交税，就欢迎谁。 可是在龙城这个省会城市，要的是能够拿的出手的成绩的。 而叶子电子科技这个做电视机，生产电视机的就是能够拿得出手的，而去挖煤，不管赚多少钱，都拿不出手的。 这也是为什么，周庆祝尽管做的生意大，但是却完全和张主任这个层次的领导搭不上话一样。 “秦总，诉我直言啊，你们叶子电子科技，做电视机做的好好的，你怎么想到去趟煤矿这趟浑水呢。 那个行业赚钱确实赚钱，但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这里很复杂的……而且那个大郝沟煤矿是在西山那边的，区里这边对于那边的事情，可能……” 张主任的话虽然说的委婉，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要是做电视机，那什么都好说，但是做煤矿嘛，那就两说了。 秦川当然也明白张主任的顾虑，于是苦笑着说道：“张主任，我当然也想要好好的做电视机行业了。 但是这技术层面的突破是需要投资的，这不是我们盈利的那三瓜两枣的能够填进去，能够把技术给砸出来的。 需要的是真金白银的，就说进口的生产线吧，一条正产线要价多高…… 而且电视机行业也在快速的变革，现在开始慢慢的流行什么也液晶屏了，我们也要砸钱去研究的。 还有有些电视机行业，开始跨行做手机了，我们也准备下一步就进入这个新的行业中，只不过现在我们根本没有钱。 我只能够找一只下蛋的金鸡，来为叶子电子厂输血啊，这个煤矿行业就是这样的……” 秦川先是诉苦，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做煤炭行业，要是说纯粹是为了赚钱，那张主任肯定不会帮忙的。 但是为了叶子电子厂发展就不一样了，这是市里的重点企业，市里扶持一下怎么了？ 而且秦川还画了大饼，又是进口生产线，又是要跨行进军手机行业的，这都是高科技的产业啊。 他赚了钱，不是要像是那些煤老板一样，大手大脚的霍霍钱，而是要把钱给投入到技术研发上。 这就像是一个教授要是跑出去赚钱，那大家觉得这个人就是利欲熏心，但是这个教授要是赚了钱，是为了回来做科研，大家一下子就会觉得肃然起敬。 秦川现在干的就是这个事情，告诉张主任，我做煤矿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技术突破，是为了叶子电子科技越来越好。 张主任当然有自己分辨是非的能力，当然不会说秦川说什么他就详细什么。 秦川一看这种情况，肯定想着要给加把火的。 “张主任，您看，这是我鑫鑫煤矿的周庆祝签订的合同，我不管任何煤矿上经营的事情，我只负责每年的分红，我重心还是放在叶子电子科技这里的，煤矿我就是把他当成一个输血的渠道……” 秦川肯定是有备而来的，他当然知道张主任想要的是什么。 要区里多一家煤矿企业吗？那肯定不是的，他们想要的是这种高科技的产业。 秦川就要把煤矿的概念换成高科技的产业的。 挖煤不一定就低俗，也可以变的高大上的。 张主任随意的翻看了一下手里的合同，发现好像还真的是这样的。 如果说之前秦川的话，他只有五分信的话，现在看了合同就有七分，甚至是八分相信了。 在加上秦川那真挚的表情，张主任现在已经有九分相信了。 “张主任，您放心我肯定是心里有数的，也知道煤矿行业是什么样的，煤矿行业想要做大做强，最终还是要靠这国营企业的，而且受到市场的影响太大。 我是不愿意做的，我只是想要赚点研究经费，好让叶子电子科技，拥有真正的技术，甚至将来可以有一天走出国门，而不是一直靠着国外的技术。 五十年代，咱们从外国老大哥那边的电视机上拆出千个零件，然后分头去找这些零件。 为了生产电视，他们找军工厂要来了刚生产的国产电子管，加上国外的元器件，终于造出了显像机构，然后又将铝片压成脸盆形状，接着把显像管镶进去，再在前面套个木壳，一个电视机就算完成了。 叫“京城牌电视机”。该电视可以接收五个频道的电视节目和三个超短波调频广播段的广播节目。 到70年虽然津门无线电厂又生产出了国内第一台彩电，但由于很多元器件需要进口，并没有大批生产。 84年“金星牌”电视的诞生算是第一款真正能被国人买得起的彩电，但是电视机的一些核心技术仍控制在外商手中。 是，我知道，这开煤矿容易受人鄙视，说出去也不好听，我一个大学生，做电视机，做高科技的企业，说出去也是成功的企业家，也符合我大学生的身份。 但是大学生去挖煤了，会被人笑话的，但是张主任，我不在乎的，我不在乎别人笑话我不笑话我。 我就是要让叶子电子科技，有一天拥有自己真正的技术，不受人制约，叶子电子科技的技术，可以真正的走在世界的前列，拥有自己的技术，这才真正的大国科技的崛起……” 第1020章:逃 秦川九分真一分假，说的手舞足蹈的，肢体语言非常的丰富，增加了不少的说服力。 从国内的电视机行业开始说起，然后说到国内的技术受制于人，再谈谈自己的远大人生理想。 把个人的理想和国家科技的崛起结合在一起，这种感情真的是能够打动人的。 张主任本来是不想帮秦川的，但是这个时候，真的被秦川给打动了。 关键是秦川说的话，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他一个大学生，本来这名声在外挺好的，干的事高科技的产业。 又不是那种没有前途，没有技术的人，除了挖煤赚钱什么都不会。 要是周庆祝跑过来说自己赚钱是为了什么什么，张主任绝对一杯热茶破在他脸上，让他清醒一点。 你他妈的有那么崇高的理想，我咋不相信呢。 可是秦川说这话的可信程度就非常高，因为秦川是大学生，年轻人总是充满梦想的，并且勇于去逐梦的。 最起码这个是人的第一印象。 另外就是有叶子电视机在，已经证明了，秦川是成功的。 最后就是桌上的这份合同在这里，张主任相信的，秦川完全是没有插手经营煤矿的想法，就是想要赚点钱。 这几点结合在一起，给张主任的感觉就是，秦川是一个年轻、热血、走在追梦路上的年轻人。 是为了能够让国内的电视机行业，在技术层面，不再受制于人，而不惜自己的名声的人。 张主任他们这个年纪，都是从那个火红的年代过来的，说实话，那会的社会风气是真的好，眼里有梦想，想着奉献的人是真的多。 那个年代是如此的纯真，天是蓝的，水是清的。 看着秦川一脸慷慨激昂的样子，张主任心里动容了：“难的，难得啊，现在还有你这样的年轻人，我支持你，这样，明天我给那个西山那边的负责人打电话。 他是我老同学了，我出面，这点面子他还是要给的，只要是事情像是你的说的那样，这个大郝沟煤矿没有什么重大的问题。 随时你都可以开业……” 张主任说话掷地有声，字字显威。 “谢谢，谢谢张主任。”秦川连忙端着酒杯感谢道。 “以后不要叫张主任了，叫自立大哥就行，难道有你这样的年轻人，说实话，我很欣慰啊。”张主任开口说道，他叫张自立，但是和秦川认识这么长时间，秦川一直称呼张主任，他都没有纠正过这个称呼。 但是现在纠正了。也表示愿意让两个人的关系更近一步了。 很多人是这样的，自己没有梦想，自己被现实折磨的满身伤痕，但是却很欣赏那种在追梦路上前行的人。 “自立大哥。”秦川毫不犹豫的改了称呼了，叫张主任，那是纯粹的工作关系，但是喊自立大哥，那就是更近一步的私人关系了。 “好，大川，咱们喝一杯。”张自立也斟满酒杯，端着和秦川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秦川不光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而且还有额外的收获。 有些醉眼朦胧的看着张自立离开，秦川这才摇摇晃晃的上了车，吩咐周林先送周虹回去，然后再送自己回去。 结果一上车，刚出饭店大门，秦川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 “算了，你送她回去吧，我溜达着往回走。”秦川摆摆手。 周林一脸的为难的，这个周虹也没少喝，让周虹自己回去也不合适，大晚上的一个女人。 但是就这么放下秦川，周林也不放心。 “我真没事……”秦川话都没有说完，就趴在路边呕吐了起来，今天晚上喝的开心，事情也都办成了，心情也放松的很。 “那秦总，您在路边等一会，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回饭店去，等回头我送了周主任，再过来接您。”周林无奈的说道。 秦川伸出一只手摆了摆，示意自己知道了。 周林这才开车送周虹离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路边的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里边，吴老大等几个人，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路边呕吐的秦川。 “怎么样，老大，要不要动手？”李老二看着吴老大说道，少了两颗牙的吴老大，最近基本上不怎么说话，因为一说话就漏风。 “先等等，这并州饭店门口人来人往的，而且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咱们动手不合适。”吴老大言简意赅的说道。 秦川吐完以后，就在路边坐着，准备缓缓神。 已经进入到十月份，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的，秦川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着路边也没有出租车，就准备自己溜达着往学校走。 这喝多了酒，其实很多时候，意识就不是那么清楚的，秦川也忘记了往日的危险。 摇摇晃晃的上了路。 秦川这边刚走了一截，就感觉身后有灯光直晃晃的照射了过来，要是往常秦川也不在意的。 但是这喝酒了吗，转身就骂：“卧槽你妈，开个破车……” 秦川话还没有骂完，就看见了面包车嘎吱一声，停在了自己身后，车们也被拉开了，几个人跳了下来。 为首的正是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吴老大。 就这一瞬间，秦川就彻底的酒醒了，撒丫子就开始狂奔，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的。 而且人在生死面前总是能够激发出无与伦比的潜力来的，连警方部署周密的抓捕计划都会出现意外，更何况吴老大这么几个小混混，想要抓秦川了。 心念急转之间，秦川也不忘大路上跑，直接就转身钻进了旁边的一条黑乎乎的小巷子里边，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边跑去。 一般人面对这种小巷子，黑乎乎的，肯定下意识的放慢脚步的，因为不知道巷子里边有什么，但是秦川是完全没有，就这么一愣的冲进去了。 摔倒了就爬起来继续跑，只要是腿没有断，就继续跑。黑乎乎的巷子里边很快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狗叫声，但是秦川却没有停下脚步。 第1021章:滑不溜 漆黑的巷子里边，犬吠声不断的响起，秦川深一脚浅一脚，不时的摔倒，但是又站起来猛跑。 身后传来了呼喊声：“站住，再跑弄死你，站住……” 秦川不敢吭声，不敢呼救，漆黑的巷子里边，本来就找不着东南西北，这个时候要是呼救，有人出来帮忙的几率不大，但是暴露自己所在位置的可能性却很大。 至于说被身后的人抓住什么下场，秦川一点也不知道，可能是绑架了自己，要挟自己退出收购大郝沟煤矿。 当然了，也可能是给自己两刀。 刚才在大路边上，那面包车门打开的时候，吴老大等人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的明晃晃的刀尖，秦川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秦川也不敢往大马路上跑，跑出去那没有好下场的，大马路上，吴老大那么多人，追上自己就是时间问题了，更何况人家还有车子。 秦川也是发了狠了，就在小巷子里边窜来窜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去了。 直到翻过3一处围墙，秦川才差不多知道自己在哪里，应该是进来迎泽公园了。 秦川摸着黑，继续前行，直到找到了一个角落里边，秦川才彻底的瘫坐下来，肾上腺素分泌的时间过了以后，整个人都浑身无力。 不过秦川依旧警惕的打量着四周考虑着退路。 在逃跑的过程中外套不知道哪里去了，这个时候的夜晚冻的浑身发抖，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才能够让人保持清醒。 另一边，周林送周虹回来以后，发现并州饭店门口没有秦川的身影，立马到并州饭店里边去找，结果说秦川没有回来过。 周林顿时皱起了眉头，开着车往秦川学校的方向走去，心里估算着秦川的脚程，开了五分钟没有看见秦川的身影。 反而在路边看见了挺着的一辆面包车，周林这个时候已经着急了，下车直接朝着面包车走去。 周林的记忆力还是很不错的，刚到面包车门口就看见了车里坐着的两个人自己认识，是那天出现在张彩江身后的人。 周林没有声张，直接上车返回了并州饭店，然后用手里的电话给张超打了过来。 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然后又来到了面包车跟前，然后三下五除二的动手，直接把两个人制服，逼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得到的消息，让周林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他解下了两人的皮带，捆绑好两人，然后也冲进了小巷子里边。 要说周林的身手是真的好，这吴老大等十来个人在追秦川的过程中，基本上也分散开了，两个三个的在一起。 周林遇到人就放倒，遇到人就放倒，绑好，有了黑夜的保护色，周林是更加的如鱼得水。 一直得到的消息是他们没有抓到秦川，这让周林放松了不少，继续在黑暗中前行。 吴老大和李老三等三个人，发现自己的人越来越少，顿时纳闷了起来，直到遇到了两个被腰带和鞋带绑在路上的人，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来了，那个魔鬼，我们快走，我们对付不了他。”被绑在树上的人，拿下嘴里堵着的袜子以后，第一时间开口说道。 他们差点没有被吓掉魂，黑暗中，周林神出鬼没的，从他们北图突然发起袭击，连一丝声音都没有，他们即使手里拿着刀都不是周林的对手。 “哪个人？”吴老大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然后就也回过神来了，脸上出现了一丝惧怕的神色，想起了那天的神情，他也是一脸的畏惧。 那个周林简直不是人啊，太恐怖了。 “走，咱们往外边走，到大路上去，开车离开，召集手底下的人，看看有多少……” 吴老大当机立断的说道，让他们这十多个人一拥而上对付周林，他肯定是有信心的，周林就是再厉害也是一个人，更何况他们手里还拿着家伙事。 但是这天黑，为了追秦川前追后堵的，人都分开了，三三两两的人，肯定不是周林的对手。 不能够再犹豫了，立马走。 “呸，他妈的，这个秦川，滑不溜的，像是他妈的一个耗子一样，追都追不到，算他今天运气好，改天找到机会再对付他。”吴老大啐了一口，恨恨的说道。 不过快走到大路上的时候，看见大路上明明晃晃的车灯，还有一堆人说话的声音，仔细一看，他们面包车已经被人控制了。 旁边还有三辆面包车，车边站在二十多人，一个个的穿着保安制服，这两天吴老大盯梢也认识，那是叶子电子厂保卫科的人。 “咱们回头走，车不要了。”吴老大当即说道，调头就往回走。 张超到了现场以后，也是一脸的紧张，秦总出事了，那天就要塌了。 来的路上，他已经给徐正强打过电话了，徐正强正往过赶呢，面包车里边的两个人被周林捆着，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又被张超审问了一遍，然后立马派人进巷子里边去找秦川。 自己带着三个人在外边主持大局，让众人有情况随时回报。 很快，徐正强也到了，问明白了张超情况以后，也是一脸的铁青，秦川要是出什么事情，叶子电子科技马上就也要出事了。 徐正强当机立断，给张俊和林枫打了电话，也算是正式的报案，但是却让张俊和林枫不要太声张，多带点人过来就行，不要惊动上边。 要是能够找到秦川，秦川安然无恙的话，这种事最好不要声张的，但要是找不到秦川的话，就要马上通知上边，正式开始走程序了。 半个小时以后，周林等人都出来了。 现场还有三个人捆着，连带着车上留下的两个人，吴老大这一行人，跑了五个人，留下五个人。 张俊代表相关部门，立马现场审问了五个人。 “现在情况看来，秦总应该是躲在哪里，并没有被他们抓住，吴老大等人应该已经逃离了。”张俊看着徐正强说道。 第1022章:赏月 众人看着徐正强，现在就等着徐正强下命令了，徐正强其实心里是一阵的恼火，周林这个负责安排的，结果没有陪在秦总身边，保卫科这边，也没有安排其他人的人员保护，明明最近秦总的情况不一般。 可是所有人都没有上心，导致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叶子电子厂现在正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时候，要是秦总出了什么问题，这刚刚过上的好日子还有吗？ 不过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是发火的时候，徐正强想了想说道：“那这样，咱们加派人手，抽调厂子一部分的员工过来，就是今天晚上夜班的员工，全部过来，厂子停产。 我带头，进去找秦总去，现在是晚上十点钟，十点半之前，所有人员到位，必须进入巷子里边，我不管秦总现在在哪里，天多黑，就是崛起三尺，今天也要把秦总给平平安安的找出来。 我带头，现在咱们就进去……要是三个小时以后，还找不到的话，就直接一户户的敲门，不管怎么样，今天都要确保秦总平安。” 徐正强说完，也不等其他人，直接就走进了巷子里边。 而这个时候，秦川还缩在迎泽公园里边角落里，瑟瑟发抖呢，冷是他妈的真冷，但是这个时候却顾不上许多。 借着一点点的月色，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现在已经十点多了，要是周林反应快的话，现在应该差不多安全了。 周林送周虹回家去，回来看见门口不见自己人影的话，肯定会找自己的，并州饭店里边没有，那就会给自己想办法打电话的，自己手机关机了。 周林应该能够猜到自己应该出事了，只要是周林认真负责一点，到学校去看一眼，确定自己没有回去，就应该通知厂子里边的人的。 保卫科过来了，自己就安全了，到时候就应该能够惊走吴老大那些人的。 秦川心里暗暗的谋划着，不过依旧小心翼翼的，虽然正常应该是这样的，但是谁知道这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 还是要多苟一会的，万一要是有什么意外，吴老大那帮王八蛋还是追杀自己，自己现在出去就惨了。 再等等，再等等……王八蛋，追杀老子，等着，等老子缓过这口气来，弄不死你们。 秦川心里骂骂咧咧的，但是却浑身上下不断地颤抖，冷是真的冷啊。 但是秦川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从并州饭店到迎泽公园还是有点距离的，秦川跑的很快，这么远的距离，吴老大等人没有追上，不知道秦川跑哪里去了，同样代表着徐正强等人找起来也不好找的。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这么多人撒进了巷子里边找这，一些居民都被惊醒了，夜晚犬吠声也更大了。 要是秦川在附近的话，根据这狗叫声也能够判定安全了，可惜的是，秦川为了逃命跑的有点远了，根本就听见不见。 直到时间来到了十一点钟，秦川才小心翼翼的把手机打开，然后给徐正强打了个电话。 “秦总……” “老徐，是我……”秦川一开口，徐正强听着电话里边的声音就激动了起来。 “秦总，您没事吧，您在哪里呢，我现在就去找您。”徐正强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带着颤音。 “你们过来了？”秦川很快判断出徐正强的位置。 “对的秦总，我们现在在你逃跑的那个小巷子里边呢。”徐正强说道：“追杀你的吴老大等人都已经跑了，现在我们抓了五个人，跑了五个人，现在厂子里边夜班的人都在这里找你，保卫科的人全都到了。 张俊和林枫那边也带了几个人过来，可以确保安全的……” 徐正强说着，秦川一口气算是放松了下来，这逃命的危机感没有了，顿时就听不惯徐正强话语里边的意思了。 “什么他妈的叫逃跑啊，说的真难听，那是战略性的撤退，还逃跑，土鳖。”秦川心里腹诽着，然后说道：“行了，我知道，我在迎泽公园这边呢，欣赏一下今天晚上的月色，既然你们过来了，我现在出去。” 秦川说完挂了电话，算是彻底的松了口气。 另一边的徐正强有些懵逼的挂了电话，一时之间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欣赏月色啊。 他抬头看向了天空，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啊，一点光亮都没有，天空中灰蒙蒙的啊。 难道是刚才又月亮这一阵乌云遮住了，不对啊，秦总刚才从吴老大等人手里逃跑的时候，要是月色皎洁的话，秦总怎么可能跑的了呢，说明秦总刚才跑的时候也没有月亮啊。 徐正强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秦总是要面子了啊。 徐正强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才刚脱离险境，就要面子了啊。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秦川是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准备站起身离开，但是没想到，刚起身就发现自己走不了了。 蹲在角落里边的时间长了，腿麻了，试着活动了一下，又发现，腿疼的厉害。 只能够缓慢的挪着步伐，朝着公园大门走去，这个情况，想要原路的翻墙出去是不可能了。 刚才跑过来的时候，路上摔了好几次，不知道摔到哪里了，这个时候走起路来，疼的厉害。 而且不光是腿脚，胳膊也感觉很疼，一摸还黏黏糊糊的，应该是留血了。 秦川强撑着朝着公园外边走去。 真的就是一步一挪的。 另一边，徐正强已经集中好人员，来到了迎泽公园的门口，公园的大门晚上是关着的。 门卫大爷睡的好好的，也没有什么顾忌的，毕竟这么大个公园，小偷来了也没有什么好偷的。 可是没想到竟然被人敲响了门，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一看，顿时就愣住了，外边黑压压的全是人头。 差点没有把大爷给吓的背过气去。 “你们，你们干……干什么？什么……人？”大爷哆哆嗦嗦的问到。 干什么啊，这黑压压的人头，最起码也五十多，甚至上百人了，要是抢劫的话，抢我一个老汉，用得着来这么多人吗？ 第1023章:后怕 “大爷，你打开门。”张俊生怕把大爷给下背过气去，赶紧出面说道，张俊穿着制服，大爷这才安心了不少。 也不敢多问，直接打开了大门。 大爷打开大门以后，本来以为这些人是要进来呢，结果这些人就站在门外等着。 大爷几次鼓起勇气，想问问，要进来的话就进来啊，打开门了你们又不进来，这是什么意思吗？ 但是最后都没有开口，这帮人看着就惹不起啊。 “秦总？”突然徐正强试探着开口问道。 黑暗中走来了一个影子，慢慢的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大爷闻言也转头看去，之间一个穿着破烂还有血污的年轻人一瘸一拐的出现在了视线中。 不是，这是要抓这个人吗？抓这么一个人还需要这么多人过来吗？老汉自己一个人感觉也能够对付的了啊。 “嗯。”秦川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本来以为就徐正强几个人呢，结果很多员工都在，顿时就是一脸黑线，这个徐正强啊，忠心是忠心，但就是不会办事啊，我现在这个形象也不想想，适合出现在员工面前吗？ 不过这个时候，徐正强和周林还有张超几个人却忍不住了，确定是秦川以后，立马跑了过来，要搀扶着秦川。 “我没事。”秦川甩甩手，摆脱了几个人的搀扶，然后朝着众人走了过来。 “秦总。” “秦总没事吧？” “秦总。”员工们问好的声音响成了一片，徐正强小声的在秦川耳边汇报着秦川。 秦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走到了员工们面前。 “我没事，让大家担心了，今天晚上麻烦大家了，这么晚了，还让大家出来找我，就是遇到了一些毛贼，大家辛苦了，我谢谢大家，每个人补助一百块钱，大家先回去吧。” 秦川感谢过众人以后，让徐正强先安排人把这些员工带回去。 徐正强自己不回去，让人带着员工回去。 秦川又让张超回去，但是张超也不回去，留下了十个保卫科的员工，这本来也是之前秦川说要的人，只不过这两天在训练，本来准备过两天再交给秦川的。 但是今天晚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训练不训练的已经无所谓了，关键是跟在秦川能够保卫秦川的安全。 走一下子就走了一大半，不过现在还剩下十多个人。 “秦总，先上医院吧。”徐正强出声劝到。 “好。”秦川也不坚持，刚才摔了好几次，现在身上还有血呢，大事应该是没有，也没有骨折之类的，但是一些伤口也需要包扎处理一下的。 “秦总，我们也跟着你去吧。”张俊和林枫也在一旁开口说道。 但是秦川却摇摇头：“不用了，你们先把那几个货色给弄回去，抓紧抓捕吴老大等人吧，你们跟着我去医院也帮不上忙，还容易让人误会。” 张俊和林枫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制服，明白秦川心里的顾虑，于是点点头，也不多言，直接带着张超抓起来的几个人离开。 秦川这个时候也被扶到了车上，车子朝着医院开去，到了医院以后，秦川全身上下的检查了一遍，结果也和秦川想的一样，基本上没有什么大毛病。 但是擦伤摔伤的地方却不少，有些地方破了一大块皮，有些地方直接露出了大口子。 好在都不算是太严重，只需要简单的包扎和上药就行了，用不着缝合。 等到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 “秦总。” “先回厂子去。”秦川吩咐到，刚才逃命的时候没有感觉，但是现在包扎完了，真他妈的疼啊。 车子到了厂子以后，秦川让直接去招待所去。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张倩倩还没有休息呢，看见秦川回来，连忙开门把秦川迎进了招待所。 到了秦川的房间以后，秦川直接在床上躺了下来，屋里就剩下了徐正强、张超和周林三个人了，秦川也不用装了，呲牙咧嘴的就差没有喊出来了。 “太他妈的疼了，差点就给老子破相了，这几个王八蛋，一定要抓到他们。”秦川骂骂咧咧的半天，才感觉缓过劲来。 然后看向了徐正强：“老徐，这件事和叶子电子厂没有关系，你不要管了，我也没啥事，你回去休息吧。” 徐正强也知道秦川最近忙什么呢，直到是因为煤矿的事情，于是叮嘱秦川两句，让秦川好好的养伤，然后就离开了。 “张超，你把那十个人留下，你也回去休息吧，不用守着了，这里两天做好厂子的安保工作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管了。” “秦总，我……”张超还想要说点什么，秦川就摆摆手。 张超只能够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周林一眼，然后离开了。 房间里边就剩下了秦川和周林，周林低着头，满脸的羞愧站在门口，他现在特别的愧疚，秦总对自己这么好，结果自己还是让秦川出了这种事情。 他都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秦总，对不起，我……” “行了，这件事也不怪你，是我自己大意了，送周虹也是我让你去送的，你不要多想，外边还留下十个人，怎么安排你自己看着来，要防止吴老大那帮人这两天狗急跳墙，其他的不用管了……” 秦川吩咐道，也算是安抚了周林一句。 周林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门，然后把十个人分成了两波，晚上轮流换班，白天的时候，就始终跟着秦川。 自己也不休息，就在秦川房间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从现在开始，他就哪里都不去了，一直跟在秦川身边，防止再有人对秦川不利。 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里边安静了下来，秦川这才后怕起来，他妈的，两世为人，也是头一次经历这些东西。 前一世的时候，倒是也被人拿刀子抵在腰间过，不过那就是单纯的抢劫，哪里像是吴老大等人，那么长的刀子，看着他妈的就是奔着要自己的命来的。 第1024章:谣言满天飞 秦川躺在床上外边有人守着，又累又困的没一会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感觉脑袋还有些疼，这是昨天喝多了，又逃命了半天……呸，都被徐正强带歪了，什么逃命，自己那是他妈的战略性的撤退。 胳膊和腿，该疼的地方还疼，昨天的衣服都摔烂了，也不能穿了，秦川换了一身衣服，收拾洗漱了一下，倒是看不出来了。 只不过走路和活动胳膊的时候，还是能够感觉到伤口的位置隐隐的作痛。 但是好在没有破相，秦川特意的去了一趟食堂吃饭，在众人面前露了一面，表示自己没事了。 昨天晚上的样子，太过狼狈，以免引起厂子里边的人心不稳，这露个面就好多了。 当然了，秦川心里也清楚一些流言蜚语之类的，该有还是会有的，这个没有办法的。 情况也确实像是秦川所预料的那样，刚回到办公室，王萌萌就过来了，满脸的关切之色，看了看办公室没人，顿时关心的问到：“秦总，你没事吧，我今天来上班才听说昨天晚上你被人追杀……” 秦川一脸的黑线，被追杀，妈的，这件事过不去了是不是，谁啊传的那么快。 不过看着王萌萌那眼里噙着泪水，眼泪巴巴的样子，秦川也硬不起心来训斥。 对于王萌萌这个主动靠过来的，秦川虽然说是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也吃了，也睡了。 “哎，没事，就是出了点意外而已，放心吧。”秦川最后还是好言好语的安慰道。 “真的？我看看。”王萌萌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是今天早上来了以后，在办公室里边听人说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说都惊动工安了。 凶手拿着五十厘米的明晃晃的杀猪刀，追杀秦总。 “这办公室，有人来呢。”秦川赶紧低声呵斥到，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一世英名就完了。 王萌萌闻言脸色一红，这才停下来了手上的动作。 不过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急切的声音。 “川哥，你没事吧。”人未到，声音已经落地了，随后就见王强冲了进来，眼睛通红。 “我没事。”秦川赶紧摆摆手。 “那个王八蛋干的，川哥你知道他们在哪里不，我非弄死这个……”王强虽然在厂子里边住，但是一般不上夜班的时候也睡的早，昨天晚上也没有人喊他，他是今天早上起来才知道的。 食堂里边饭吃一半，扔下餐盒就往过跑。 “行了，工安那边已经开始抓人了，我没事的，不用担心。”秦川再次安抚道。 “秦总。”刘庆祝和徐正强两人也出现在了秦川办公室里边，没一会周虹满脸愧疚的也过来了。 她觉得昨天晚上是她喝多了，秦总才让周林送自己，一个人落入到了险境之中，不然的话，有周林在身边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还有赵科长和其他人，基本上都过来了，一个个看见秦川没事才放心。 最后来的是王蒙和罗倩倩，今天是周末，学校放假两人过来上班就听说了这事。 这事情已经在厂子里边传的沸沸扬扬的，各种版本的都有。 秦川一脸的苦涩，他妈的，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也就是崴了脚，擦破两块皮，但是今天在厂子里边算是社死了。 这被人追杀的事情，估计能够流传很多年，很多年后，都会有人记得。 简直就是大型的社死现场啊。 不过这个时候还是要安抚众人，尤其是王蒙和罗倩倩，这在厂子里边社死就算了，千万不要传到学校里边去啊。 一个人不能够死两回，更不能够社死两回。 “萌萌，你给倒点茶。”秦川吩咐道。 王萌萌倒了两杯茶以后，一般这种情况，她就会离开了，但是今天却没有。 虽然秦川表现的很好，安然无恙的样子，但是她观察的细致，刚才来的人的时候，秦川的动作还是有些不方便二代。 她留下来，秦总要是想要做点什么事情的话，自己也能够帮忙。 秦川也没有让王萌萌离开，而是直接叮嘱王蒙两人。 “我这个没有什么事情的，厂子里边乱传就算了，但是千万不要传到学校里边，不然的话，说不定到时候连我已经死了的消息都能够传出去。”秦川苦笑着说道。 这流言蜚语就是这样的，每个人夸大一点，明明是擦破点皮，下一个人传的时候，为了事情更加的有故事性，冲突性，趣味性，就会给你添油加醋一翻。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时候说艺术来源于生活，但是高于生活的原因。 谣言一定程度，也算是擦点边的，等到下一个人传的时候，就是骨折了，轻伤。 再传的时候，就是重伤，腿短了，再往后就是残疾了，下半身不遂了，或者截肢了。 再传就是人快要不行了，重伤，再传就是听说人不在了，再传就是人已经火化了。 传谣言的是，生怕自己说的不够夸张，引不起别人的注意，什么话都敢往上加的。 所以秦川要坚决遏制这种情况发生的，自己去学校的时候本来就少。 要是多年以后，人家说某某班有个在外边做生意的，这没事，可要是说，你们知道吗？咱们上学那会有个学生在外边做生意，听说挺有钱的，但是被人追杀死了。太可惜了…… 那秦川就头疼了。 怎么澄清，自己已经死了的谣言？ 王蒙和罗倩倩两人闻言都点点头，他们已经体会到这个传言的可怕了，他们在车间听人说是，秦川摔断腿了，身上还砍了两刀，结果这来了秦川办公室，秦川好好的安然无恙。 “五哥，什么人干的？”王蒙追问道。 “我最近不是要收购一个煤矿嘛，对方煤矿上养的一群亡命徒，我这算是抢了对方饭碗了，”秦川解释了一句，然后又叮嘱道：“对了，这件事保密啊，谁也别说。” “好，我知道了五哥，你也小心点，不行的话，以后我下班跟着你。”王蒙说道。 第1025章:别拿身家性命发誓 王蒙还是一个很靠谱，懂得感恩的人，明知道秦川危险，也没有害怕，而是想要跟秦川一起。 “没有必要，这一次的事情完了，我就加强保卫了，没看见办公室外边有人站岗吗，出门以后，我身边都带着十来个人的，放心吧。”秦川摆摆手说道。 王蒙这才放心下来，罗倩倩也说了两句安慰的话，两人这才离开。 秦川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这他妈的都什么事情啊。 秦川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周庆祝。 “老弟，是有什么好消息吗？”周庆祝笑着问道。 “有，张主任昨天晚上答应帮忙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这件事就能够搞定，提前是和你说的一样，这个大郝沟煤矿之前的事故，并不算什么大事故，只是一般事故。” “哈哈哈。”电话里边传来了周庆祝的笑声：“还是秦老弟你行啊，动作也太快了，面子大的很啊，厉害，厉害，其他的你放心，事情就肯定没有问题，就是一般事故。 我拿我身家性命发誓……” 秦川不等周庆祝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身家性命发誓就算了，昨天晚上我被吴老大等人追杀，差点就死了。 你也注意点，别在这个关头上，被人弄死，丢了身家性命……” “什么？吴老大等人动手了，秦老弟你没事吧？”周庆祝的笑声顿时没了，着急的问到。 “我没事，就是给你提个醒。”秦川说到。 “行行行，我知道了，谢谢秦老弟，我会主意的。” “嗯，昨天晚上现场住了五个人，吴老大带着五个人跑了，现在正在抓捕他们，但是还没有消息传来，说不定这五个人就跑哪里去，也有可能伺机报复……” 秦川也不愿意让周庆祝这个合伙人出意外的，这周庆祝要是出了意外，自己的钱都要打水漂了。 “明白，你放心，我会注意的，我这边有安排，吴老大他们不出现也就算了，要是出现了，肯定走不了。 不然的话，让这帮人跑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报复的，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周庆祝阴狠的说道。 秦川心里叹了口气，看看，这就是他妈的经验啊，自己还是经验不足啊，又大意了。 上次谈判的时候，得益于周林高超的身手没有出现问题，就没有总结一下经验教训，结果就出了昨晚的事情。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算是松了口气。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川接到了张俊的电话，吴老大和李老二等五人，又抓了三个，就剩下了吴老大和李老二潜逃了，根据审讯的结果，两人可能是逃亡外省了。 但是这个只是口供，具体的情况不清楚，也有可能是虚晃一枪，还在龙城潜伏着。 妈的，要是让自己抓住了，直接扔到煤窑底下，填废井算了。 吃过饭以后，秦川才注意到周林的状态双眼通红的，满是血丝，显然一宿没睡，秦川安抚了半天，才让周林去休息一下。 这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秦川肯定是不会回学校去，正好这两天厂子里边事情不少。 秦川这段时间，基本上就一直待在厂子里边没有出去，主要也是为了安全，吴老大和李老二两人一天没有抓获，秦川就一天不放心的。 这自己窝在厂子里边，让他们也找不到动手的机会。 他还是相信张俊等人的，自己这在厂子里边窝着，他们在外边逃亡，不管他们躲在哪里，时间都长不了的。 第三天的时候，张主任打来了电话，说是大郝沟煤矿的事情搞定了，改天一起吃个饭，随时都能够开业的。 秦川再三感谢，然后约好了时间。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这段时间，秦川也终于头一次走出了厂区。 不出去不行了，今天是正式的接受大郝沟煤矿，钱已经全部打给张彩江了，今天接收了煤矿以后，大郝沟煤矿就属于秦川和周庆祝了。 一早上秦川吃过饭以后，就来到了保卫科，保卫科这边已经停着三辆小型面包车，其中一辆是原来就有的，两辆是近期才购买的。 一辆面包车七个人，三辆车，正好二十多个人。 车后备箱里边放着一些防身器械。 “秦总。”张超在门口等着秦川。 “准备的怎么样了？”秦川直接到。 “秦总，都准备好了，弟兄们随时可以出发，昨天借来的十多套防弹衣，兄弟们也穿上了，您放心，今天出去肯定不会让您伤到一根毫毛。”张超把胸脯拍的作响。 是真的响，因为他里边也穿上了防弹衣。 这些防弹衣，是秦川找张俊他们借的，要是后世，当然不可能了，但是这个时候没有那么严格。 再说了是借防弹衣，又不是借武器，更何况，现在吴老大两人在逃，没有抓获，据审讯其他人透露出来的消息，吴老大和李老二两人手里还有一根猎枪呢。 虽然是土枪，但是也不得不防的。 这也是为了安全，用了以后，很快就会还回去的。 “行，通知下人，咱们马上出发，到时候安排人在头车打头，你坐我车里，然后后边两辆车跟着。”秦川安排到，上一次的事情吓得他够呛。 张超点点头，招呼人上车，对讲机也发了下去。 这个时候，秦川的车子也开了过来，周林从车上下来，示意可以出发了，这一次秦川连周虹也没有带，万一要是发生点什么的话，可就不好说了。 秦川上车以后，张超也跟着上车在副驾驶，周林开车。 车子后边的车窗户上，已经装上了隐私窗帘，一拉上以后，从外边根本就看不见车里边人在什么位置。 周林倒是提议，秦川可以虚晃一枪，坐在面包车里边，但是被秦川拒绝了，那就太夸张了。 有这些防备措施，秦川觉得足够了，吴老大两人就一把土枪，又不是他妈的阻击枪，要是这还能够干掉自己，秦川也认了。 第1026章:凄凉 打头的一辆面包车缓缓的驶出了厂子，后边的黑色桑塔纳跟着，再往后是两辆面包车跟着，四辆车子组成了一个车队，对讲机在车里不断地汇报着情况。 连过红绿灯的时候，都是压着的，生怕给了对方机会，再这种严防死守之下，就吴老大和李老二两人根本就没有机会的。 确实也是这样，一路上平平安安的。 大郝沟煤矿大门口，张彩江的神色有些惆怅看着大郝沟煤矿的招牌满是不舍，这个招牌是她挂上的，但是一会他要亲自摘下来。 相比半个月前的今天，他身后已经就剩下了一个司机了，之前吴老大等人做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不过他没有去管，也管不了了。 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对比对面，周庆祝依旧是带着十来个人，抽着烟，满脸的笑容，今天过后，他们就会成为这个煤矿的主人。 双方不管人多人少的，都朝着路边张望着，在等着秦川的到来。 很快，车队就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上次秦川来的时候，轻车简从的，根本就没有经验，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一辆面包车开道，两辆面包车断后，秦川黑色的桑塔纳轿车，稳稳的跟在中间。 等到了以后，周庆祝就准备带着人过去，但是没想到，呼呼呼啦啦的，前边的面包车上下来一堆人，后边的两辆面包车上也下来一堆人，直接把中间秦川的黑色桑塔纳围了起来。 一群穿着黑色制度的男人，背靠这桑塔纳轿车，面朝着四面八方，眼睛死死的盯着四周。 这防范程度是让众人大开眼界，甚至秦川下车的时候，都是被人护着的，从头到尾的，都被人护着中间。 周庆祝和张彩江看着这一幕都懵了，直到秦川经历了吴老大的事情，肯定会提高警惕，但是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到这种程度啊。 这他妈的，安保也太严格了，这得多怕死啊。 “周老哥，张总，咱们进去吧。”秦川在众人的保卫下，连面都没露，只有声音传来。 接下来，周庆祝和张彩江算是见到了什么叫做安保措施，这一路上，不断地有人在前边打着前站。 甚至在进会议室之前，都有周林带着人，先把会议室里边检查了一遍，秦川才带着人进去。 这个时候，张彩江和周庆祝两人才算是正式的和秦川见面。 就不用说张彩江了，就连周庆祝都忍不住嘴角抽着说道：“秦老弟，你这个也太夸张了。” “不夸张不行啊。”秦川说着撇了张彩江一眼：“张总手底下的人，前段时间，把我追杀的够呛，现在在逃的那两个，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人，根据抓获的人交待，这两个在逃人员，手里他妈的还有猎枪呢，你说我能够不防着点嘛。” 秦川这话一出，张彩江顿时就坐不住了。 “秦总，这话太冤枉人了，那可不是我让去的，是吴老大他们自己的事情，你们知道的，我现在就想要拿钱走人，没有其他的心思的……”张彩江连忙解释道。 他和吴老大等人一直都是合作的关系的，他负责出钱，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就让吴老大出面。 他只是负责花钱消灾，至于说其他的东西，他又不糊涂，都已经是腰缠万贯的人了，怎么可能和那帮小混混再搅浑在一起，那对他有什么好处。 秦川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张彩江不可能指使吴老大等人去追杀自己，秦川相信。 但是张彩江肯定也放任自流了，这也是真的，永远不要相信商人嘴里的话。 尤其是一个你正准备夺他家业的人说出来的话，不管他再温顺，那都是表面的。 做生意，本身就是争抢资源的。 有句话叫做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而做生意，一直都是争抢别人口袋里边的钱，抢市场，抢资源，抢客户。 对方有什么样的心思都不足为奇的。 接下来就是周庆祝和张彩江两个人商量具体接收的事情了，秦川今天过来只是露个面，至于说其的，秦川就不管了。 反正这大郝沟煤矿的就经营，以后也是周庆祝来负责的。 秦川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那就是等到周庆祝接收完了以后，晚上和张主任还有这边西山方面的负责人吃个饭，回头就可以重新开业了。 当然了，说是重新开业，组织人手之类的，梳理一下矿上的工作，肯定还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的。 谈完以后，就开始正式的接收工作了，秦川也从头到尾的跟着，虽然他以后不经营，但是多少还是要有些了解的。 免得什么都不懂，而且以后财务方面的负责人，也是要安排一个过来的，不然的话，煤矿具体一个月赚了多少钱，他都不知道的话，说不定这中间周庆祝怎么糊弄呢。 做生意就是这样的，不是说谁都不能够信任，应该有一些预防的措施，这都是正常的。 中午都是在办公室里边吃的工作餐，直到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大郝沟整体的接收工作才算是完成。 秦川和周庆祝两人把张彩江送到了门外，已经有一辆车在等着了。 “张总，要不然晚上吃个饭？”秦川发出了邀请，虽然只是一句客气的话，但是依旧邀请了。 主要是张彩江这样子，看起来有些凄凉。 张彩江摇摇头，上前亲自把大郝沟煤矿的牌子给摘了下来，放到了皮卡车后座上。 “不吃了。我这两年忙着，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回过老家了，老婆孩子都在老家，老娘亲人也都在老家。 这两年一直在外边忙忙碌碌的，现在是一场空了，也是时候回去了，一会我就直接出发，连夜回老家去。 两千三百多公里，大概在三天后能够开回去，早点上路，早点到家……” 张彩江说到这里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能家里的孩子们个头又窜高了，不知道还认识我不认识，可能都认生了吧……” 第1027章:感慨 张彩江的皮卡车远远的驶去了，秦川站在厂子门口，满是感慨，看着张彩江这样，心里也有些难受。 其实在商海里边沉浮就是这样的，付出了时间，付出了精力，付出了一切，但是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谁也不知道的。 哎……秦川在心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要怪就怪周庆祝这个狗东西吧，是他搞的你，不关我的事情啊。 “秦总，快看看，给你留下个办公室，你要哪个？” “哎，这就来，给我留下张彩江那个办公室吧，大不大的不说，我也不是看中了他那套真皮沙发，主要是我喜欢晒太阳，他那个房间朝阳……” 晚上一顿饭过后，大郝沟煤矿就可以重新开业了，周庆祝准备在一个星期以后，正式的举行一个挂牌仪式。 秦川表示到时候自己会出席的。 “对了，还有件事给你说，这个有个人要安排过来，托关系找到我这里了，到时候你看着安排一下哈。”秦川突然想起了史爱军的事情。 当然了，说是突然想起来也不正确的，这几天的时间，史爱军整天追在秦川身后问秦川，他那个同学闺蜜的父亲什么时候可以过来上班。 秦川都被问的烦了。 “没问题，这算什么事情，秦老弟放心，这个肯定给安排照顾好了，对了，还有财务这边，你们那边安排的财务什么时候过来，我给留一个副科长的位置。” “尽快吧，我这两天物色一下人员，尽快的给安排过来。”秦川说着有些头疼，会计这个角色一向都是很难物色的。 要是说普通的会计，确实不少的，但是要是真的有能力的，却不多，这个时候都在国企里边呢。 更何况，会计还涉及到了一个信任的问题，还有一个分寸的问题，有些时候还要求有很高的人情世故。 安排一个会计过来不是那么一件简单的事情的，他们叶子电子厂是正式的单位，没得说的，很好招聘的，招聘过来的会计，一板一眼的走账就行了。 只要是秦川这个老板，不整天想着偷税漏税，那会计就很好当的。 但是在煤矿这边又不一样的，这煤矿上有些开支是不能够入账的，入账没有办法交待的。 就需要一些含含糊糊的了，这个不好搞的，有些时候可能还把自己给搞进去了。 需要的是，小事不计较，大事不糊涂，这个分寸要把握好的，小事要是太计较，干不长，大事要是糊涂了，也干不长。 所以这个人选不是那么好选择的，秦川也需要好好的选择一下。 周庆祝点点头，没有再多说这个事情。 “今天晚上总是要庆祝一下了吧，现在事情都已经搞定了，好好喝两杯。”周庆祝勾着秦川的肩膀，站在饭店门口的台阶上，有些醉意的说道。 刚刚送走了张主任和西山这边的相关的负责人，心里算是彻底的松了口气。 “我也想啊，不过这吴老大一天逮不着，我心里一天就有阴影的，等到吴老大两人归案那天，我请你。”秦川笑着拒绝了吴老大，他知道吴老大说的庆祝，是去什么地方的。 他倒不是说对去那种地方抗拒，逢场作戏嘛，主要是晚上吃饭已经没少喝了，他现在对喝多了有心里阴影的，那种地方有人员杂乱，是下手的好地方。 周庆祝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挥挥手上车离开了。 秦川也跟着上车，同样是前后三辆车护着回到了叶子电子厂，不怕一万就万一的，小心谨慎不为过。 这大郝沟煤矿的事情搞定了，秦川心里也松了口气，第二天一早，把陈慧芳叫到了自己办公室，让陈慧芳推荐一个人，去煤矿当会计去。 “秦总，这个去煤矿上当会计不是说是个会计就能够干的，这个需要……”陈慧芳隐晦的说道。 秦川点点头：“我知道的，所以才想问问你，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员推荐一个。” “这样，秦总我回去想想吧，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陈慧芳想了想说道。 “嗯，行啊。”秦川点点头。 送走了陈慧芳，又把徐正强给叫了过来。同样，让徐正强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这样的人才，可以推荐过去的。 徐正强还没走，桌上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是史爱军打来来的。 “五哥，义父，中午我想要请你吃饭，能不能够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哈哈，这样，晚上吧，中午可能没时间。”秦川笑着答应了下来。 他中午约了妹妹秦蓉吃饭的，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回学校去，也没有和妹妹秦蓉见过。 “行，那就晚上，到时候，我在学校门口等你。”史爱军立马说道。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继续忙碌着，快到中午的时候，回到了学校。 一路上，都有两辆面包车，十个人跟着。 到了学校以后，周林也不在车上等着，跟着秦川进了学校，要说学校里边，呼呼啦啦的跟着十多个人，那就太高调了。 光是周林的话，还好点，不是那么显眼。 到了女生宿舍楼底下，秦川才给秦蓉打了电话，没一会秦蓉就下来了。 秦蓉看见大哥也很高兴，有些激动的问到：“大哥，这段时间你忙什么呢？都没有见你。” “和人合伙收购了一家煤矿，昨天才彻底的把事情搞定。”秦川宠溺的伸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 被秦蓉怪嗔着躲开：“大哥，你去挖煤了？” “挖煤怎么了？当煤老板的妹妹很没有面子嘛？”秦川不高兴的问到。 “咯咯，有面子，改天带我去煤矿看看。”秦蓉笑着说道。 兄妹俩边聊边朝着学校食堂走去，突然秦蓉注意到了秦川身边的周林。 “这是周大哥，现在给我开车呢，同时保护我安全。” “周大哥好，辛苦您了。”秦蓉赶紧说道。 周林闻言都有些不好意的，赶紧摆摆手：“小姐客气了，应该的。” 第1028章:摁地上摩擦 “小姐？周大哥喊我小蓉就行，不要喊小姐，当不起。”秦蓉连忙说道。 这两年秦川有钱了，有时候，外边厂子里边的人也会叫她小姐，毕竟有些时候秦川的身份摆在那里，其他人对于秦川的妹妹有些时候也不好称呼的。 叫妹妹，不合适，有些太托大了，毕竟这是老板的妹妹。 称呼其他的也不是那么合适，所以最后大家都喊了小姐。 周蓉也不解释了很多遍，都已经有经验了，所以面对这种情况，也熟练的很。 周林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跟在两人身后，到了食堂。 秦川被追杀的事情，都没有跟妹妹秦蓉说过，生怕妹妹担心，在食堂里边两人聊起来的时候，秦川也是听好听的说。 秦蓉听着也放心了不少，吃过饭以后，秦川下午还有事，就离开了学校了。 见了妹妹一面，心里也就踏实了。 至于说京城的小妹秦曦，暂时最近没有时间去京城，怎么也要等大郝沟煤矿走上正轨以后。 晚上的时候，周林开车送秦川回来学校，在学校门口下车的时候，史爱军已经等的着急，看见秦川的车子以后，立马就快跑这冲了过来。 打头的面包车上下来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认识史爱军，当场就把史爱军给按在哪里了。 “不是，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史爱军顿时慌乱的喊着。 秦川这个时候从车上下来，才赶紧摆摆手让人松开史爱军。 “不是，五哥，这是什么意思？”史爱军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一群壮硕的汉子，心里慌慌的。 “这个最近有点事情，身边跟着点人，安全一些，你跑过来的太猛了，给整误会了。”秦川一脸无奈的解释道。 至于说让保卫人员给史爱军道歉就算了，毕竟这保卫科的人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 “不是，我就是跑的再猛，也不能够无缘无故的把我摁在地上吧，看看我这一身衣服，今天早上起来刚换的，就给我按在地上摩擦的脏兮兮的……” “对不住了，我给你道个歉。”秦川看着史爱军也是不忍直视，史爱军跑的太快，保卫科的人出手太猛，太紧张自己的安全。 史爱军的脸都给摁在地上了，现在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那我……” 史爱军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秦川就直接道：“对了，你那个事情，我已经安排过了。” “真的？”史爱军一听就兴奋起来，也顾不上追究刚才的事情了。 这之前给刘晓梅说的太早了，结果现在半个月过去了，秦川这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刘晓梅那边也着急的。 “真的，走，找个地方吃饭，咱们坐下来边吃边聊。”秦川拉着史爱军往饭店走去，周林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后，其他的保卫人员上车以后，开着车缓缓的跟着。 史爱军虽然兴奋，但是还没有失去理智，还在关注着秦川身后，小声的看着秦川问道：“老五，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跟着？” “没啥事，”秦川淡淡的说道：“这个生意做大了，总有些嫉妒的人，不得不防啊。” 史爱军对于秦川这话明显不信，但是却被秦川淡淡的装笔搞的有些无语，干脆也就不问了。 两人在学校门口的小饭馆坐了下来，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史爱军定的还是一家有些档次的饭馆的，但是一见面，秦川就说事情搞定了。 史爱军就偷偷的把标准被降低了，毕竟最近请刘晓梅吃了几顿饭，这个经济也不宽裕的。 再加上两人要是真的在一起了，这个还要送礼物之类的，连二哥张志文家里那个条件，谈个恋爱都整成贫困户了，更何况他这个条件了，估计也就是秦川这个条件能够扛得住吧。 好在秦川也不在意这些东西，两人随意的点了两个菜，吃着聊了起来。 “五哥，那个工作的事情搞定了？”史爱军着急的问到。 “嗯，搞定了，一周后正式开工，可以提前过去报个道，大郝沟煤矿，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到时候过去的时候，给我说一声，我再给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行。” 秦川笑着说道，大郝沟那么大的煤矿，安排一个人不算什么的。 “谢谢，谢谢五哥，就是不知道的去了大郝沟煤矿那边做什么工作啊？”史爱军追问道。 “这个还要到了矿里以后看具体的情况，具体的安排的，不过肯定会照顾的，你就放心吧。”秦川无奈的说道。 什么职位，现在连人都没有见呢，对方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呢，开口就说安排什么职位。 给你个矿长干，你也要能够干得了才行啊。 史爱军点点头：“行，没有问题，回头我通知人，这两天就过去报道。” 史爱军说着，着急忙活的扒着饭菜，他还着急回去给刘晓梅打电话呢。 吃过饭以后，秦川这边晚上就不回厂子里边休息了，准备在学校住一晚，这挺长时间没有回来学校了。 “周林，你带着其他人回去吧，我今天晚上就不出去了，就在学校休息了，你明天早上过来接我就行。”秦川吩咐道。 “秦总，这个不安全的，我们还是留下来吧，就在车里守着。” “用不着的，学校里边还是比较安全的，而且也有保卫科的，晚上就关门了，就吴老大和李老二那个长相，来了学校连门都进不去的。 更何况学校里边那么大，他连我们宿舍楼都找不见，还是很安全的。”秦川说道。 但是没想到周林却固执的很，说什么都不同意，上次自己听秦总的离开了一会，差点没有后悔死，当时就发誓了，在吴老大等人没有抓获之前，说什么都不能够让秦总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的。 最后两人商量了半天，都妥协了一些，决定让周林带着两个人留下来，在车里待着，其他人都回去休息，等明天早上再换班轮流休息。 第1029章:长辈变同学 秦川和门卫打了个招呼，直接让周林把车子给开进去了，让周林等人在自己宿舍楼下守着。 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啊，现在这吴老大和李老二一天不抓获，秦川心里就一天不踏实。 不用说现在不能够肯定，吴老大和李老二两人就跑外地去了，即使能够肯定，谁又敢说吴老大和李老二跑了就不会回来了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啊，看来接下来很长的时间，这样身边跟着人呢都是常态了。 后世的那些明星，一到哪里去，没有安保人员，还要特意的雇两个安保人员，但是真正身边天天跟着安保人员的才能够明白，这样真的不自在的。 两人到了宿舍楼下以后，秦川先回宿舍去了，张志文自己到黄大爷这里打电话。 刘晓梅接到史爱军的电话听说工作的事情搞定了，随时可以来矿上报道以后，顿时激动了起来。 “谢谢你，爱军，要不然这样吧，你看我买点什么东西，咱们一起去你那个长辈家里拜访一下，感谢一下人家。”刘晓梅还是懂礼数的。 只不过史爱军哪里会同意啊：“不用，不用，我长辈这边我自己搞定就行了，你不要管了，抓紧时间通知叔叔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尽快来报道吧。 这个矿上满上就要开工了，早点来报道，说不定还能够挑选一个好点的岗位。” 史爱军这么说，刘晓梅当然不敢大意了，挂了电话就给家里的父亲打电话了。 刘跃进接到电话以后，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这一次的下岗人数不少的，之前的时候大家都在唉声叹气的为以后的生计发愁。 有人见自己没有着急出去找工作，就问了一嘴，自己当时也没有多想，就随口说了一句，闺女帮自己在龙城那边找好工作了。 这一说出，顿时就传开了，很多人夸自己有福气，有个大学生闺女，什么都能够帮着安排。 只不过这事情说完了以后，半个月的时间了，闺女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也着急啊。 要是去不了的话，那就丢人了。 结果今天终于接到了闺女的电话了。 刘跃进兴奋了一阵以后，突然又有些担心了起来，把妻子叫过来，有些疑惑的问到：“你说闺女就是在龙城上个大学，一个大学生，我听说现在大学生毕业都不分配工作了。 她怎么就能够给我找个工作呢？” “闺女不是说过嘛，有个同学帮忙找的，这大学里边有的是有权有势人家的孩子，找工作对于咱们来说是个难事，但是对于人家来说，肯定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呗，不要多想，安全的去吧，难道闺女还能够骗你不成？” 妻子说着，刘跃进倒是放松了不少，确实是这么回事，不过到了龙城以后，还是要问清楚了。 刘跃进是在第三天来的，刘晓梅和史爱军两人在火车站接人。 见了父亲以后刘跃进很是激动，看着闺女和一个男生站在一起，其实大概心里也明白一点的。 闺女这是谈恋爱了啊，尤其是听闺女介绍说，工作的事情，就是史爱军帮忙以后，更加明白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刘跃进已经打听史爱军家里的情况了，当天晚上刘跃进就住在西晋大学附近的一家宾馆里边。 第二天一早，本来上午是有课的，但是史爱军特意的请了假，一早的来到了西晋大学，接上刘晓梅和刘跃进两人以后，往大郝沟煤矿走去。 怎么去大郝沟煤矿，史爱军是和秦川打听过的，秦川也给说了具体的位置，于是三个人一路打听着坐着公交车往大郝沟煤矿而去。 大郝沟煤矿距离市里不算的，开车的话，还是很方便的，但是这坐着公交车去就费劲了。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三个人才算是到了大郝沟煤矿门口。 然后直接被门口的门卫给拦了下来，这煤矿的门卫一向都是很警惕的，尤其是私人的煤矿。 史爱军这才想起来，之前秦川让他来的时候，提前打个电话，结果他一忙给忘了。 “这位大哥，我认识你们老板的，这样，你让我给他打个电话。”史爱军看着门卫说道。 门卫听说史爱军认识自己家老板，倒是态度好了不少，让史爱军打电话了。 “喂。” “老五，我忘了给你说了，今天带着人过来了，现在就在门卫呢，让人拦着了，你给门卫这边打个电话啊。” “哈哈，这不巧了嘛，我今天正好在矿上呢，这样，你把电话给门卫。”秦川的声音从电话里边传来。 史爱军把电话递给了门卫。 “我是秦川，门口是我的人，你带着他们到我办公室里来吧。”秦川说完就挂了电话。 门卫这边的人，虽然说都是周庆祝安排的，但是对于秦川这个矿上的老板的还是知道的。 听到秦川的吩咐以后，不光是态度立马就转变了，还笑着给史爱军等人带路。 一旁跟着的刘晓梅和刘跃进两人心里都松了口气，看来这工作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爱军，你认识他们这里的老板啊？”刘跃进小声的问到。 “嗯，”史爱军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其实他这个时候有些为难的，听刚才秦川说话是秦川正好在矿上的。 这要是一会见了秦川自己怎么介绍啊，之前和刘晓梅说的是，自己找的是一个家里的长辈安排的。 当时也就是随口一说，为了增加可信度，毕竟说自己找同学安排的工作，这可信度就不高的，一个同学都是年轻人怎么安排工作啊。 除非把秦川的事情说出来，但是他又自尊心作祟不愿意说。 结果这现在可能要见面了。 这长辈成了同学，怎么和刘晓梅解释呢，刘晓梅会不会觉得是自己骗了她呢。 史爱军有些头疼，但是眼看着已经近了办公楼，他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够随机应变了。 到时候不行就喊一声义父，说秦川和自己父亲是忘年交，希望五哥能够反应过来，不要拆穿了自己。 第1030章:义父帮忙 “砰砰砰。”保安带着史爱军和刘晓梅父女俩敲响了秦川的房门。 “进来。”秦川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保安带着史爱军三人走了进来。 “秦总，您朋友过来了。”保安说了一声。 “嗯，你去忙吧。”秦川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这是周庆祝给他的，几天后煤矿的开业流程。 虽然说煤矿开业和其他的企业不一样，不适合大张旗鼓的，但是还是要尽可能的多请两个领导过来的。 这其中张主任也算是一个关键人物，要秦川自己去请的，周庆祝肯定是请不过来的。 “爱军过来了……”秦川抬头看着史爱军一行人，正准备招呼人坐下来，突然就是一愣。 这个时候，在史爱军身后的刘晓梅看着屋里的人，也眼睛发直，满脸是诧异。 “秦川。” 刘晓梅不由自主的出声喊到。 史爱军本来还想着怎么给秦川使眼色，让秦川假装一下自己长辈呢，结果没有想到，这刘晓梅竟然喊秦川的名字。 “你们俩认识？”史爱军也有些疑惑的问到。 “认识，我初中同学老乡啊，西晋大学上学的刘晓梅。”秦川哈哈笑着：“没想到啊，你们俩竟然是，太意外了，快请坐，坐。” 秦川热情的招呼众人坐下，给几个人倒茶。 “我……”史爱军已经懵逼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秦川竟然和刘晓梅认识，那自己之前还装找了个长辈之类的，实在是太丢人了。 “这位是叔叔吧。”秦川看着刘跃进笑着问道。 “爸，这个是我们的初中同学，秦川。”刘晓梅帮着介绍道。 “额，你好，你好。”刘跃进也不会怎么说话，这个时候同样脑子比较懵逼。 不是说带自己找工作吗？这怎么又认上初中同学了，这什么情况啊？ “这事怪你啊，爱军，这么长的时间了，也不带着刘晓梅同学给我们见见，要不是今天见面了，我还不知道你们俩竟然在一起了。”秦川笑着说道。 “我哪里知道你们认识啊。”史爱军也是一脸的黑线，现在事情是彻底的穿帮了。 “秦川你和爱军是？” “我们同学啊，一个寝室的室友。”秦川笑着说道。 “这也太巧了一点了。”刘晓梅也笑呵呵的说道。 寒暄了两句以后，刘晓梅有些疑惑的问到：“爱军说托着家里的长辈帮着给找了个工作，秦川你是也在这里打工吗？这煤矿上也让兼职吗？” 刘晓梅看着秦川也没有多想，她还以为秦川也是在这里打工的呢，毕竟秦川家里的情况不是太好，从上大学开始，秦川就勤工俭学的自己赚学费。 要是和史爱军是室友的话，托着史爱军帮忙找个工作也正常的，史爱军家里在矿上有工作，帮忙解决一下工作问题，也合情合理。 秦川一听刘晓梅这话有些古怪，对于刘晓梅误会自己在这里打工，秦川到没有疑惑，这很正常的，这么大的煤矿，在刘晓梅认知里边，自己就是一个穷学生。 在这里打工赚学费，正常。 可是不正常的是，什么时候史爱军是托着家里的义父，帮着找工作了，史爱军找的不是自己吗？ 突然秦川想起来了，这义父也算是长辈了。 秦川正想要开口，史爱军就咳嗽了一声：“五哥，你出来一下，我和你说两句话。” 史爱军不敢让秦川说下去了，再说下去，自己就真的露馅了。 “嗯，”秦川点点头，笑着对刘晓梅父女俩说了一声，跟着史爱军来到了门外。 “这边，这边。”史爱军拉着秦川硬是来到来了走廊的尽头。 “五哥，算我求你了。”史爱军双手合十看着秦川哀求道。 秦川似笑非笑的看着史爱军：“这五哥不算是长辈吧，要是义父的话，还差不多算是长辈。” “义父，帮孩儿一个忙。”史爱军是真他妈的能够豁得出去。 “哈哈，说吧，有什么需要爸爸帮忙的。”秦川笑着。 “不是，老五你声音小点，别让人听见了，是这样，一会你就装作是来这里上班，也是我帮你找的，不要拆穿我了，赶紧给她爸爸安排了工作就行了。”史爱军说道。 秦川大概也猜到了史爱军的心思，但是却有些无能为力：“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装一天是可以的，但是以后呢，这矿上我不可能不来的，矿上很多人都知道我是老板的，你总不能够为了自己面子，让我以后不来矿上了，或者说一直在矿上装下去吧。 刘晓梅他父亲要是再矿上上班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知道的。” 史爱军一听，脸上也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让秦川装一天行，让秦川一直装下去，他知道，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再说了这求人帮忙，首先一点就是不能够给对方的生活造成困扰了。 可是他现在却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要是今天就拆穿的话，现场就要社死的，但凡是秦川和刘晓梅不认识，他都能够糊弄过去的。 可是偏偏秦川和刘晓梅两人是初中同学，是老乡，这根本就交待不过去的。 秦川掏出一根烟，递给史爱军，自己也点上一根抽着，他在等着史爱军自己想办法，史爱军自己撒的慌，要自己圆的，他可以帮忙安排一个工作，可是却不能够帮着史爱军整天撒谎。 而且即使撒谎也瞒不住的，这事情现在就摆在这里了。 而且刘晓梅是自己初中同学的，要是撒谎骗她，也不合适的。 史爱军有些烦躁的抽完一根烟，然后看着秦川说道：“五哥，一会你就什么都不要说，正常给安排了工作，这两天我抽个时间，和刘晓梅还有她父亲解释清楚好了。” “行啊，也是个办法。”秦川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另一边办公室里边，刘跃进有些怀疑：“晓梅，这事情靠谱吗？不是说找长辈吗？怎么找到同学这里了？这什么情况？能够给安排工作吗？” 第1031章:懒得解释 “爸，您先别着急，等等看一会怎么说，爱军说的很肯定，应该没有问题的。”刘晓梅看着父亲说道。 其实她心里也有些疑虑的，秦川在这里，刚才那个保安喊秦川什么，好像是秦总还是秦川。 可是刚才明明在煤矿门口的时候，史爱军是给家里的长辈打的电话啊，那门卫的神色也可以肯定，这打电话的是个领导啊，怎么就带到秦川的办公室了呢？ 而且秦川在煤矿里边打工干什么？ 这煤矿也招聘临时工吗？ 刘晓梅心里也有很多的疑惑，准备回头好好的问问。 秦川和史爱军两人推门进来了，吸引了刘晓梅父女俩的目光。 秦川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周庆祝。 “周总，之前我给你说的事情，有找工作的，对对对，人来了，在我办公室呢，你安排人过来带过去办理个入职手续吧，干什么工作的话，还是人事那边定吧。 看看什么合适做什么就行。” 秦川打完电话以后，看着刘晓梅三人说道：“一会有人带着叔叔去办理入职手续，咱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就行。” “嗯，这个，秦川，你在这里到底负责什么工作啊？你怎么在这里呢？”刘晓梅疑惑的看着秦川问道。 听刚才秦川那打电话的语气，不像是简单的兼职啊。 “我平时也不在这边工作的，具体的情况，回头让爱军给你解释吧，他知道情况的。”秦川打着哈哈说道。 其实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瞒着的，要是之前的时候，刘晓梅没有和秦川见面，怎么都好说的。 但是既然见面了，根本就瞒不住的。 刘晓梅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史爱军，史爱军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这件事等会再说。 “砰砰砰”很快办公室的门再次给敲响，人事部门的负责人走了进来。 “秦总。” “嗯，”秦川点点头，看向了刘跃军。 “这是我刘叔，你带着去报道，看看怎么安排一下工作，尽量照顾一下。”秦川叮嘱道。 “好的秦总，周总都已经交代过来了，您就放心吧。”人事部门负责人笑呵呵的说道。 “嗯，对了，还有那个住的地方，刘叔”秦川看向了刘跃进：“你这个从老家过来，在这里上班，晚上是要在这边住是吧？” “住，要是能够在矿上住，就不用在外边找住的地方了，能够省点钱，当然了，要是不方便的话，我自己在外边找房子也行的。”刘跃进赶紧说道。 “那就给安排一个住的地方吧。”秦川安排到。 “好的秦总，还有单人间的宿舍，我找后勤安排一下。”人事部门负责人是个人精，这种小事情，自己就能够做主的。 秦川虽然不负责矿上的工作，但是作为大老板之一，也是需要尊重的。 “行，麻烦你了。”秦川摆摆手，刘跃进赶紧跟着人事部门负责人起身出去了。 “秦川，为什么那个人喊你秦总啊？”刘晓梅等父亲一离开就开口问道。 这一次她是听清楚了，这喊秦总，还有那恭敬的态度，这怎么看秦川也不像是在这里打工的，反而像是一个领导了。 秦川闻言，叹了口气，看向了史爱军，其实要是强行解释的话，也能够解释过去的。 比如说什么？我在这边是总经理助理，所以大家习惯性的称呼一句，秦总，这是叫着好听，不用在意。 但是这解释了也没有什么意义的，这刘跃进已经跟着人事部门负责人离开了，谁能够保证，刘跃进就不会问一句人事部门负责人，刚才那个秦总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就瞒不住的，都不是迟早要露馅，而是现在就要露馅了。 史爱军一脸的难看，同样他心里也明白的，现在已经瞒不住了。 “晓梅，其实之前我说找家里长辈帮忙是骗你的，其实找的是秦川帮忙，因为怕你觉得我找同学帮忙，你会多心，觉得不靠谱，所以才撒谎说是找了长辈帮忙。 其实我是找的秦川帮忙的。”史爱军苦涩的解释道。 “嗯？”刘晓梅眉头一皱。 “你也看见了，你爸的工作问题，秦川是能够帮忙的，这是事实，我当时就是怕你不相信，所以才……还请你原谅我。”史爱军也是会解释的，轻飘飘的把责任推了出去。 而且这个理由也确实能够说的过去。 “可是，”刘晓梅转头看向了秦川：“你现在是不上学了吗？在煤矿上班了，当领导了？还是过来实习，我看刚才……” “行了，别猜了，这煤矿我是老板，有我一半的股份，刚拿下来的，这准备下，马上就要开业了，我平时也不管事的，都交给另外一个合伙人负责。”秦川直接开口说道。 刘晓梅这一次比刚才史爱军承认自己是骗她的反应都大，直接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说这煤矿是你的？”刘晓梅瞪大了眼睛问道。 “对吧，不可思议吧，我就是怕你不相信，所以才撒谎，善意的谎言……”史爱军见缝插针的解释道。 秦川直接肯定的点点头：“嗯，我和别人合作的，一人一半的股份。” “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你上初中的时候，家里穷的叮当响，你家里不是农村的吗？就你妈一个人吗？这怎么成为煤矿老板了？”刘晓梅情急之下追问着，只不过语气让人听着就不是那么舒服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回头有时间再聊吧。”秦川直接说道，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意思。 他没有必要向刘晓梅解释任何的事情，只是一个初中同学而已，又不是女朋友，解释那是史爱军干的事情，再说了，今天你上门来，是我帮你忙，不是让你质问这个质问那个。 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只有母亲没有父亲怎么了？就不能够有出息了？ 这中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史爱军撒谎，你找他去，质问我是什么意思？秦川是懒得解释了。 第1032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刘晓梅看着秦川的脸色冷了下来，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在她的印象里边，总觉得秦川是那个穷学生，和自己是同学。 压根就没有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但是一旁的史爱军却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拉着刘晓梅坐了下来。 他已经感觉到秦川有些不高兴了，这上了大四以后，他们是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和秦川之间的距离了。 所以平时的时候也不单纯的把秦川当成一个普通的同学来看的。 “五哥，晓梅她就是好奇，这件事我回头给她解释一下就行了。”史爱军说着还给刘晓梅使眼色。 刘晓梅依旧一脸的疑惑，不明白怎么回事。 “现在不就有时间嘛，那现在说一下不就好了，不然一会我爸问问我的时候，我都懵呢，怎么给我爸解释。”刘晓梅还有气呼呼的说道。 秦川是无语了，直接起身说道：“这样吧，你们俩在屋里坐会，我出去还有点事情，一会再回来。” 秦川离开了，史爱军才苦笑着给刘晓梅解释起来。 “你对你这个老同学了解多少？”史爱军问道。 “了解很多啊，我们一起初中三年的时间，上大学的时候，正好是一辆车上过来的，还聊了很多，他家里的情况我非常了解的。 上初中的时候，穷的很，身上的衣服也破旧的很，还有补丁呢，后来上大学了，我也知道一点，好像是在外边勤工俭学吧……” 刘晓梅一股脑的说道，说完以后还看着史爱军问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对，你说的都对，但是你有多长时间没有见他了？” “多长时间，之前见面的时候是在老家县城偶尔见到了，当时我和郑……”刘晓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前男友的名字。 “和我前男友在县城逛街的时候见过一面，当时他是带着母亲和妹妹来县城买电视机的。” “我当时猜到了，秦川应该在外边勤工俭学赚了点钱，但是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刘晓梅一口气说完自己对秦川的了解。 “对啊，他是在外边赚钱了，但是不是赚了点钱，而是赚了很多钱，你说的没错，他家里是很穷。 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穷，我记得大一来学校的时候，他和我们宿舍的老三，两个人整天在食堂吃饭都是只买点馒头的，有时候打一碗免费的汤，连一个白菜或者说土豆丝都很少点的。 两人家里都穷的很，大部分的时候，就是自己家里待着的咸菜吃着冷馒头。 但是那是一开始的时候，后来秦川在外边打工就赚到钱了，开了一家营销公司，后来又贷款开了一家电视机厂，又收购了咱们三晋省最大的电视机厂。 也就是现在的叶子电视机，就是老五的，这赚钱了，前段时间又和别人承包下这个煤矿，这个煤矿有一半的股份都是秦川的。” 刘晓梅听完以后，没有吃惊，而是看着史爱军笑着问道：“你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呢？” “我也愿意相信这是在开玩笑，不然的话，身边有这样的同龄人，给人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但是实际上，这就是事实啊，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是这就是实话。” 刘晓梅瞪大了眼睛，半天反应不过来，几次和史爱军确认这是真的，史爱军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这……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 “是啊，简直让人没有办法活。”史爱军一脸苦涩的说道。 “那他为什么不说清楚呢，问一下，还有些不愿意，还抽时间之类的。”刘晓梅转瞬有些不乐意的说道。 “说清楚，你那个语气不是太好，像是质问一样，人家怎么可能愿意呢，秦川是你的初中同学，也是我大学四年的哥们，但是要知道，我们和人家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这找一份工作，对于咱们来说是非常难办的一件事，但是对于人家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双方的隔着不可跨越的鸿沟的，所以这个说话的时候，肯定要注意一点，尤其是求着人家办事的时候，不能够说因为是同学，所以就把人家当成普通的同学来对待……” 史爱军家里父母都是在体制内，对于这种事从小就耳熏目染的，多少还是懂点的人情世故的，和刘晓梅不一样的。 刘晓梅是完全不懂，还觉得就是一个初中同学呢，依旧以普通初中同学的态度去对待。 “我……我也没有说什么啊，就是问问，问问也不行嘛。”刘晓梅也有些委屈，她觉得自己和秦川是老同学了。 这点事算什么啊。 接下来两人也没事，史爱军也详细的说了一下秦川这些年的变化。 “老五带我们去过一次并州饭店吃饭，那会应该是刚刚收购了并州电子厂吧，外边还欠着几百万的贷款，但是老五心脏很强大，要是我的话，不用说欠着别人几百万了。 就是欠着别人几万块，估计都感觉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之前的时候，我们宿舍的老大跟着老五出去干过，后来他受不了，就回来了，老五混好了，就让他和班里另外一个家庭贫困的女生去自己厂子里边兼职，给的工资不低，能够解决生活费，甚至还能够补贴一部分的学费……” “老五对我们这帮大学宿舍的哥们还是不错的，虽然说回来宿舍的时候不多，但是每次回来都请我们吃饭喝酒……” “老五这个人不光是财运好，桃花运还特别旺，之前的时候，我们学校的校花，特别漂亮的一个姑娘，和老五谈恋爱，那会老五还穷的很，女孩家是京城的，有钱有势，就把女孩给转回到京城上学了。 后来学校有个师姐，广播站的，声音甜美，长相漂亮，也非常喜欢老五，可惜毕业以后也分手了……” 在史爱军的岁岁年年的话语下，给刘晓梅心里的秦川充填上血肉，也真实丰满起来了。 第1033章:坐下聊 “砰砰砰。”秦川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史爱军喊了一声，结果发现进来的却是刘跃进，和人事部门的负责人。 “秦总呢？”刘跃进看着秦川不在，于是问到。 “说出去办点事，让我们在这里等会。”史爱军说道。 刘跃进身旁的人事负责人笑了笑说道：“那几位就在这里稍作一会，等等秦总，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到旁边人事科的办公室找我就可以了。” 人事科负责人过来是和秦川汇报，刘跃进的事情安排好了，秦川不在，他当然也就不陪着了。 刚才给刘跃进办理手续的时候，本来还想着打听一下这刘跃进和秦川什么关系呢，结果不等自己打听，刘跃进就问自己，秦川是干什么的？ 呵呵，真的是，你连人家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还让人家给你安排工作，这不用说，就知道和秦总的关系没有亲近到哪里去。 估计秦总也是抹不开面子，所以给安排一下，这样的话，自己也不用太上心的。 有些人，对于一些关系是遮遮掩掩的，越是遮掩，别人摸不清楚，就越是敬畏。 借势这种事情，有些时候还是很好用的。 甚至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这都是影响一声的事情，尤其是在体制里边，有个大领导下来检查，认识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哪怕就是握握手。 之后你含糊不清的扯点没用的，可能本来一辈子就是科员的命，最后也能够混个科长之类的。 毕竟很多领导都是抱着，不要得罪人的心态，不清楚你的背景，那就能够借势。 但是清楚了，你们就是一面之缘，人家可能以后都不会问起你了，谁搭理你啊。 事情就是这样的，很微妙。 刘跃进要是不暴露关系，随便扯两句，秦川是叫了叔的，以后平时不在煤矿上，摸不清楚和秦川的关系到底怎么样，肯定会多加照顾，万一要是关系很好的话。 以后提起来，秦总也会念着自己的号。 但是你暴露了，连秦川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一副迷茫的样子，以后秦总可能都记不起来有你这么个人，照顾你干什么？ 这就是现实啊。 人事科科长离开了，刘跃进才看着两人说道：“我刚才听那个科长说，你们的那个同学秦川是矿上的老板，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史爱军又简单的说了一遍，刘跃进也瞪大了眼睛，他到底还是一个成年人，虽然说情商不是很高。 但是基本的还是有的：“那这样，人家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一会回去龙城以后，咱们请人家吃个饭感谢一下，不管人家接受不接受的，这是一份心意。 咱们不能够不懂事的，让人笑话……” 几个人聊着，秦川推门走了进来，看见刘跃进回来了，笑着问到：“刘叔，怎么样？办好了？” “秦总……”刘跃进下意识的就站了起来，坐在父亲身边的刘晓梅敏锐的感觉到了这种变化，这个时候对于史爱军之前劝自己的话，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刘叔，坐坐坐，坐下聊。”秦川摆摆手，笑着说道：“喊我大川就行了，不要喊什么秦总，我和晓梅是初中同学，和爱军是大学同学，这就是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 “是是是……”刘跃进有些紧张：“还是要谢谢你的，这个事情多亏你帮忙……” “好了，感谢的话，不要说了，既然事情办完了，那我正好回龙城去，正好把你们给捎回去。” “太感谢了，这样吧，到龙城叔请你吃顿饭，你帮了这么大的忙……” “不用不用。” “不行，这个……”其实刘跃进也不怎么会说话的，被秦川一拒绝就不会说了。 刘晓梅张张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最后还是史爱军开口说道：“五哥，你就不要拒绝了，这叔叔一片心意，你要是不去，那就是嫌弃了。” “哈哈，到底你们才是一家人啊，这都开始挤兑我了。”秦川开着玩笑，也算是答应了下来。 刘跃进心里也是松了口气，秦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下楼去。 路过周庆祝办公室的时候，还和周庆祝打了个招呼。 “张主任那边我去请，其他的我就不管了，我也不认识多少领导，到时候你来安排吧。” “哈哈，没有问题，你负责请来张主任就行了。” 两人打了个招呼以后就下了楼，周林就在楼下的传达室等着，看见秦川过来，立马起身招呼着众人上车。 呼呼啦啦的十多个人出来，把刘晓梅和刘跃进都下了一跳。 “上车吧，”秦川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把后边让给了史爱军三人，周林是想要说点什么的，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不安全，但是现在也不好说的。 车队缓缓的开始了，一辆面包车五个人在前边打头，一辆面包车四个人在后边断后。 “秦川，这些人是？”刘晓梅好奇的问到。 “最近有些事情，多带点人跟着，怕出事。”秦川随口解释了一句，也不多说。 史爱军是个大嘴巴，知道的多了，说不定学校就传开了。 车子就这么朝着龙城驶去，一路上秦川已经在努力的活跃气氛了，但可惜依旧没有什么用。 就这么环境，就这个一前一后的车子跟着开道断后的，就让刘跃进轻松不起来。 就连刘晓梅都紧张的很，只是不断地和史爱军两人眼神交流着，有时候刘晓梅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前排的秦川，明明身影还是那么的熟悉，但是却给人一种无比陌生的感觉。 车子到了龙城以后，秦川直接让周林往学校开去，既然刘跃进非要请吃饭，秦川当然不会往天一宫之类的带。 就学校门口的小饭馆就行了。 “周林，告诉兄弟们就不要下车了，你跟着我就行了，别把别人给吓着了。” 周林点点头，通过对讲机安排好了，这才停好车，秦川几个人下车。 第1034章:社死 在小饭馆里边吃饭，刘跃进还是点了很多菜，其实几个人根本就吃不了的。 秦川随意的吃了一口，就准备告辞离开了。 “秦川，这一次的事情谢谢你了。”刘晓梅在秦川上车之前，看着秦川认真的说道。 “嗯，”秦川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上了车离开。 这边秦川离开了，史爱军三人这才准备坐公交车往西晋大学而去，刘跃进的行李还放在西晋大学的小旅馆里边呢。 只不过史爱军想要上车的时候，被刘晓梅给拦住了。 “爱军，你就不用麻烦过去了，先回学校去吧，这两天你跟着也累了，等回头我给你打电话。”刘晓梅说道。 史爱军点点头，送着两人上车，这才转身回学校去。 回西晋大学的路上，刘晓梅一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直到父亲刘跃进的声音在刘晓梅耳边响起，刘晓梅这才回过神来。 “晓梅，爸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就过去了，矿上那边已经给安排好了住的地方。” “爸，不是还有两天才上班嘛，在我们这边多住两天呗，到上班的时候再过去。” 刘晓梅看着父亲说道。 “算了，多住两天，就要多花两天旅馆的钱，而且吃饭也要钱的，过去矿上以后，吃饭和住宿就省下来了。” 刘晓梅张张嘴，想要劝劝，说两天花不了多少钱，但是这话又说不出口，因为自己花的钱，还是父亲一分钱一分钱的赚来的，哪里有这个资格说这个话呢。 最后只是张张嘴说道：“爸，是我没本事，我要是像是秦川那样有钱的话，你也不用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跑出来在煤矿上班了。” 刘跃进闻言看着闺女刘晓梅，认真的摇摇头说道：“不要和秦川比，要说没本事，那首先应该是爸说这个话的，是爸没本事，现在还要你求着同学，才能够找一份工作。 可是咱们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的，没有人家那个本事的，就是这样，其实已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你看咱们你邻居家的几个孩子，都没有上得了大学，但是你就考上大学了，以后前途无量，爸和那些同事们呢，都一起下岗，他们现在还没有找上工作，还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赚钱呢，但是你已经帮爸爸找上工作了，你已经很优秀了，爸爸挺为你骄傲的。” 刘晓梅听着父亲的安慰，终于心里好受了很多。 第二天刘跃进就收拾东西，去了大郝沟煤矿，而在刘跃进去煤矿上班的当天，史爱军和刘晓梅两人也算是正式的确定了关系。 当天在场的还有蒋文丽，蒋文丽端着酒祝福两个人。 “爱军，晓梅就交给你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对晓梅，不然的话，我肯定不饶过你。” 史爱军的神色有些激动，连连点头。 “文丽，你就放心吧，我以后肯定好好的对晓梅的。” “哼，我也看出来了，你也算是尽心尽力的帮晓梅父亲找工作，对晓梅也是真心喜欢，为此都求到了家里长辈那边，不然的话，我才不放心把晓梅交给你。” 蒋文丽说着，但是一瞬间，史爱军和刘晓梅两人都有些尴尬，尤其是史爱军，家里长辈，义父真的要算家里长辈了？ “其实文丽不是这么回事的。”刘晓梅红着脸开口说道。 “嗯？”蒋文丽有些疑惑，昨天晚上刘晓梅回来以后，她就感觉刘晓梅的神情有些不对劲，神不思蜀的，本来以为是刘跃进找工作的事情，有些不顺利。 但是问了问，刘晓梅说工作挺顺利的，父亲明天就能够上班去了，她也就没有多想。 没想到，这竟然有其他的内情。 “其实不是爱军家里的长辈帮忙找的工作，而是他同学，叫秦川。” “秦川，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我好像听你提起过，你不是说过你有个初中同学，不务正业，上学以后整天在外边兼职，你说你之所以费力的帮忙给你爸找工作。 就是不想让你弟弟以后上大学，像是秦川一样，荒废了学业……我记得你说这个秦川就是在龙城理工大上学……” 蒋文丽想起来了，这个名字刘晓梅提起来过，就是那次去龙城理工大找史爱军回来的路上说的。 当时自己还以为刘晓梅对于这个初中同学有不一样的意思呢，所以问的时候，刘晓梅才顺嘴说了一些。 刘晓梅听着蒋文丽的话，是当场社死，秦川不务正业，人家现在混的多好，自己还要求着人家的。 “是我误会人家了……”刘晓梅满脸通红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蒋文丽顿时瞪大了眼睛。 “真的假的？还有这样传奇的人？爱军同学，你怎么从来没有说过？”蒋文丽看着史爱军问道，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史爱军现在也彻底的摊牌了，反正现在社死的不是自己一个人了，刘晓梅也社死了。 于是干脆实话实说道：“你要是有一个长得非常漂亮，身材又好，家世也好，然后人还温柔娴熟的朋友，会整天在异性面前提起他吗？” “我，我……” 蒋文丽想要说自己肯定会的，但是张张嘴半天却说不出来，因为实话是肯定不会的。 “所以啊，我就一直没有说过。”史爱军满意的说道，大家的心思都是一样的，那就好了。 “那这么优秀的男生，女朋友肯定很漂亮吧？”蒋文丽下意识的问到。 “没有女朋友。”史爱军说道。 “别开玩笑了，你们学校的姑娘都眼瞎了，这么优秀的男生，又能够在社会上创出这么大的事业来，人品友好，还有才华，怎么会没有女朋友，难道说你们学校女生都是瞎子吗？”蒋文丽一脸的不相信。 史爱军摇摇头：“真的没有，他和女朋友分手了，之前的女朋友是川蜀省那边得以一个学姐，毕业以后学姐回川蜀了，两个人就分开了。老五也就没有再找其他的女朋友。” 第1035章:做梦呢? “真没有女朋友啊？”蒋文丽又问了一次。 “真没有，怎么你有意思？”史爱军促狭的问到。 本来这是一句调侃的话，但是没想到，蒋文丽竟然直接点点头：“对啊，这么优秀的男生，又没有女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够对他有意思。” “行啊，我改天给你介绍一下。”史爱军还以为蒋文丽是在开玩笑呢。 结果蒋文丽直接点点头说道：“好啊，要不然就这周末吧，我们俩到你们学校去，一起吃个饭。” 史爱军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是，文丽，你来真的啊？” “嗯，来真的啊。”蒋文丽点点头。 “不是，你这个……这个……”史爱军支支吾吾的。 “怎么了？我长得不漂亮吗？你觉得配不上他？”蒋文丽问到。 “漂亮倒是漂亮，但是你不知道，老五他原来的两个女朋友，都非常的漂亮，都是校花级别的……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两个女朋友，都是倒追的老五。” 史爱军直接把秦川的感情史，直接说了一遍，但是不光没有打消蒋文丽的积极性，蒋文丽反而更加来劲了。 “那怎么样，我也能够倒追他啊。”蒋文丽兴致勃勃的说道。 “不是，这个……”史爱军无语了，把目光看向了刘晓梅。 刘晓梅也是意外的很，自己这个闺蜜，长得虽然没有校花漂亮，但是也算是有几分姿色的，身材也很好，学校里边还是有好几个男生追她的。 但是她都没有搭理过，本来以为这样的女生，是不会对什么男生动心的，可没有想到，这竟然放出豪言要去追秦川去。 “不是，文丽别开玩笑了。”刘晓梅劝到。 “我真的没有开玩笑，你帮我们约在一起，我见见，要是喜欢的话，我倒追也行啊。”蒋文丽执着的很。 最后史爱军没有办法，只能够答应下来试试。 等史爱军离开以后，刘晓梅和蒋文丽回去的路上，刘晓梅几次欲言又止，又想要劝劝闺蜜，让闺蜜不要这么疯。 但是几次张嘴，最后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让闺蜜不要这么疯，可确定闺蜜是发疯吗？ 要知道，其实她也觉得秦川很好的，要是没有这档子事，自己不会对秦川动心吗？ “你对秦川没有意思吧？”蒋文丽突然开口问到。 刘晓梅吓了一跳，连连摇摇头：“没有那个意思，而且我都和爱军在一起了，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那就好，那我就全力的追究秦川了。”蒋文丽开口说道。 “啊，不是，文丽，你都没有见过秦川，也不知道秦川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就会喜欢秦川，更何况还要倒追秦川呢？” “没有见过又怎么样，哪怕是他长得普通，可是人家有才华，有能力啊。 咱们马上就要毕业了，现在咱们有不分配工作，我认识一个上一届的师姐，那个师姐毕业以后，找了很长时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 后来托了很多人，才找了一个单位上班，结果现在还是临时工，转正的事情还遥遥无期呢。 你想想，咱们马上也就要毕业了，是大学生好找工作，但是想要去一些好的单位，好的地方特别难得。 赚钱更难，要是找上秦川这样的，哪怕不是爱情，最起码基础的物质生活也有保障的。 你家里有个弟弟，你爸能够为了你弟弟出来打工，但是我爸根本不负责任的，我们家全靠我妈撑着。 而且我弟弟学习也不好，以后想要找工作更难，哪怕是为了让我妈轻松点，为了让我弟弟轻松点，我也想要和秦川在一起。” 蒋文丽说着眼神非常的坚定。 刘晓梅有些懵，她没有想到蒋文丽竟然说的这么直白，她开口想要劝劝蒋文丽的，但是张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蒋文丽现实，可是自己也很现实的，自己和史爱军在一起，不也是因为史爱军给自己父亲找了一个工作吗？ 不然的话，自己也不会和史爱军在一起的。 最后刘晓梅直接沉默了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既然蒋文丽看的这么清楚，刘晓梅也就不多劝了。 只不过刘晓梅心里还是有些感慨，要是当初自己不是对秦川有偏见，要是自己和秦川是在一起的，那自己父亲现在也不用这么大的年纪就出去打工了吧。 而且秦川长得还行，还有才华，和自己又是初中同学，自己和秦川也很般配的。 只不过现在……刘晓梅心里叹了口气。 三天后，大郝沟煤矿正式的开业，而就在同一天，张俊给秦川打来了电话，说是吴老大和李老二两人已经被正式的抓获了。 秦川当天晚上饭局结束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依旧来到了张俊他们单位，在号子里边找到了吴老大和李老二。 然后哐哐一顿揍，太气人了，那天晚上自己但凡要是跑的慢一点被这两个货给抓住了，那明晃晃的刀子说不定就捅在自己身上了。 “我总有出去的那一天。”吴老大硬气的很，虽然被秦川打的鼻青脸肿的，但是依旧咬着牙一声不吭，眼里满是仇恨的看着秦川。 “呸。”秦川一口啐到了吴老大的脸上，然后用42码的鞋底，印在了吴老大43码的鞋拔子脸上。 “你还想要出来，老子出十万块钱，专门找人收集你的黑料证据，你以为进了号子里边是一个结束吗？ 错，这是一个开始，想要和我玩是吧，你要是在外边，老子还怕你几分，你都在里边了。 老子花钱，有的是人往死里边整你，我看你能够忍多长时间，动一次手，加一次刑期，动一次手加一次刑期，你他妈的就在里边住到天荒地老吧，还想要出来，做梦呢？” 秦川毫不留情的打击着吴老大，吴老大一开始还满脸的不屑，但是等秦川说到最后的时候，整个人都害怕的颤抖了起来。 真的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就完了。 第1036章:找工作 一场秋雨一场寒，几场秋雨过后，树上的落叶已经完全掉光了，早上的时候，已经有了霜气。 北方的冬天和南方的冬天是不一样的，南方的冬天依旧是一片绿色，但是北方的冬天，却是一片的枯败景象。 直到冬天的第一场雪下来以后，整个城市都银装束裹，会有一番别样的景色。 立冬的到来，标志着正式的进入了冬天，作为大四学生，也迎来了在学校的最后一个冬天。 一个个的不光是秦川，其他的学生上课的时间也不是太多了，课程安排也很少了，找工作，成为了主旋律。 从前两年开始，就不分配工作了，打破了铁饭碗的制度，说是双向选择就业，其实就是要自己找工作了。 有些学校还是分配的，比如说一些专业的学校，像是水电啊，邮电啊之类的，还是可以找到工作的。要是师范类的，就更加好找工作了。 但是文科类的学校找工作就不是那么容易，像是秦川他们学校学经济的，也不是太好找工作的。 一种是家里已经给安排好了，也不要讲什么专业对口不对口的问题，反正有份不错的工作等着，回去就能够上班。 一种是来学校招聘的企业，这部分也是可以的，剩下的最后一种就是自己去人才市场找工作了。 而且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要在毕业之前就搞定的。 要是毕业之前搞不定这些的话，那毕业以后就难了，不像是后世，大学毕业以后租一个房子再慢慢找工作也行。 总是有那么多的工作等着，好的没有还可以找一个过渡的工作。 这个时候要是错过了毕业季，那就真的难了。 在国内之前，搞定一份工作，等过完年就可以去实习了，然后顺势的就可以留在单位。 所以年前找工作的氛围很是浓郁的，有的靠着家里的关系，比如说史爱军和张志文这两人就完全不用担心的。 张志文虽然说家里父亲只是一个开饭馆的，但是张国强在龙城混了这么多年，还是有点人脉的，给张志文安排一个工作不成问题的。 而史爱军呢，家里父母都是体制内的，回到老家以后，考虑的是进体制内，还是说找一个效益好的国营企业。 只不过这两年国营企业的效益也非常的不好，很多工人下岗之类的，这进国营企业，还是有些冒险，父母不时的打电话过来，和史爱军商量。 剩下的就是佘江和王蒙还有刘爱军三个人了，刘爱军是心思定了，不考研，不留校，也不回来家，也不留在龙城。 过完年就准备去鹏城了，现在都开始打听怎么办那个边防证，好正大光明的通过铁丝网，而不是钻过去了。 要不说这个去过一起鹏城以后就是不一样的。 虽然说上一次是走马观花的去了一趟，但是最起码也开了眼界了，直到鹏城和龙城完全是两个地方。 要打拼还是要去鹏城去。 佘江则是有些犹豫，时不时的往人才市场跑，又时不时的想着回家去。 他家里也很穷，也没有什么关系，要是回到老家去的话，倒不是找不到一分工作，而是想要找一份合适的工作非常难的。 再加上还有女朋友的，要是没有来龙城上大学，那还好说就待在川蜀省的农村大山里边，结婚生子，也就算了，但是既然已经见识到了外面的风景了。 自然就不想要再回去了，想要留在龙城，至于说考研的话，根本就不想了，考研，说实话，也是要家里支持的，没有那个财力和条件，上哪里考研去。 王蒙不用说，一心就想要留在龙城的，原来要是没有女朋友罗倩倩这回事，可能还想着回老家的事情，但是有了女朋友，两个人要是回老家的话，就只能够各自分开了。 所以留龙城自然就是第一选择了，这段时间也不停的往人才市场跑。 最后就剩下秦川一个人了，秦川自然也没有闲着，倒不是说操心工作的事情，而是秦川想着保研好了。 反正这几年也在龙城，要是能够保研，这多好。 晚上和庞楚生在吃饭，一起的还有黄静。 秦川提起了自己的保研的事情，考研的话，黄静和庞楚生肯定是支持的，但是保研的话，这个两个人最起码是黄静肯定做不了主了。 “这样吧，回头我和学校说一下，这个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庞楚生直接干脆的说道。 秦川虽然说在学校成绩上，可能差了点，但是在其他的方面，秦川也算是优秀学生了。 他们学的是企业管理，而秦川已经用实际的行动证明了，自己是行的。 这保研也没有问题的。 黄静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庞楚生竟然这么打包票，直接就说没有问题。 “那就谢谢庞主任，谢谢黄老师了。”秦川端着酒杯笑着说道。 大四上半学期马上就要结束了，像是秦川他们宿舍这样的并不是个例，托关系找工作的，自己去人才市场了，想着考研的，甚至还有家里条件好的，想着出国的。 考托福出国，这也是很多大学生的选择的，只不过秦川他们宿舍没有而已。 保研的事情，庞楚生是在秦川说完的三天后，给秦川准确的答案，保研没有问题，学校方面已经同意了，很快就会出现在第一批的保研名单里边。 不过秦川这个时候，却没有再学校里边待着，他收到了徐正强打来的电话，说是长红公司那边有异动。 可能新一轮的价格战就要来了。 长红现在是国内当之无愧的电视机行业第一大品牌，但是长红还是有竞争对手的，比如说tcl啊，比如说创维啊，比如说康佳之类的，叶子电视机，也是他的竞争对手。 经过上一轮的洗牌以后，国内的电视机格局算是彻底的明晰了，现在就剩下这几家了，都是实力比较强劲的对手。 长红是里边最强的，但是还没有到一家独大的局面。 第1037章:猜测 “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秦川办公室里边，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都是一脸的严肃认真。 现在电视机行业的局面，可以说是一超多强的，原来诸侯混战的局面已经完全结束了。 经过上一轮的洗牌以后，全国六十多家电视机生产厂家，现在就剩下了十多家了，这十多家的电视机生产品牌，包括叶子电视机在内，每家都一块自己的基本盘。 长红想要当老大，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的，只要是维持住自己的基本盘，再有点营销策略就差不多的。但是长红想要干掉其他的生产厂家是不可能的。 非要出奇招不可。 而且长红现在的屁股后边，tcl紧追不舍，这两年的销售额上已经快要追上长红了。 长红只有再次祭出自己的法宝，价格战，但是价格战这是把双刃剑的，伤人伤己的，和他妈的七伤拳似的，先伤己再伤人。 所以这价格战打起来，长红也有些吃不消的，想要靠着这个赢可以，想要靠着打败竞争对手不可能。 毕竟上一轮的价格战中，那些实力不够的厂子，基本上已经淘汰光了，剩下的都是有实力的。 当然了，像是叶子电子厂这样，在价格战中崛起的就这么一家。 这些有实力的，不是价格战能够淘汰掉的，贸然的掀起价格战，只能够是两败俱伤的。 这一点，长红不可能不知道的，所以长红要是出手，肯定要有自己的依仗的。 “秦总，具体的消息我们还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长红有一次要掀起价格战了，这是我在长红的老朋友透露出来的消息。 我们的关系非常好，而且他也不怎么认同倪总的想法，所以才给我说了一声，让我们心里有一个准备。 但是长红具体的杀手锏是什么，我还没有打听到……”刘庆军说着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这种消息，想要打听出来不容易得。” “嗯，”秦川点点头：“肯定的，这种消息，倪总要是捂不住的话，他就应该下台了。” 秦川说完就看向了徐正强：“你这边收到的消息呢？” “倪总正在频繁的拜访各个商场的负责人，在全国市场上，都派出了人去沟通，我分析，长红这一次降价的力度会非常的大，就是长红为什么会有这个底气，现在谁都不知道。” 徐正强说着也是满脸的不解，这电视机现在的销售价格，本来也不高的，一台电视机赚不了多少钱的，长红要是大幅度的降价的意义在哪里，谁都不知道的。 “但是根据我的判断，长红要是有所动作的话，肯定会在年底之前，趁着年底的销售旺季出手。” 秦川点点头：“分析的没错，要出手肯定是年底之前，趁着年底，长红想要清理掉所有的竞争对手。” 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摸不着长红的心思，但是秦川心里却一清二楚的。 这电视机行业其实很简单的，后世屏幕也算是一个核心的技术，但是放在这个时候，电视机就一个核心的技术，那就是彩色显像管的。 只有这一个核心的部件，能够占据到总成本的百分之七十，而且这种核心部件也少。 上一世的时候，长红就是在这个上边做文章的，结果倪总显然是想多了。 最后功亏一篑，彻底的让长红跌落了电视机行业老大的位置。 这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这电视机行业老大的位置，长红可以坐，叶子电视机难道就不能够坐一坐嘛。 秦川心里琢磨着，但是面上却不露声色的说道：“没事，咱们这边有充足的准备的，新车间的上马，让咱们电视机的成本，本来就比其他电视机企业的同行成本控制的要低的。 在加上咱们这也算是一个新厂，不像是长红一样，负担那么重，所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长红出什么招数，咱们跟着就行了。” “那秦总，那个彩管的采购技术，是不是可以停一停了，咱们必要需要一些资金来支撑咱们渡过这个价格战的，没有资金的话克不成。”徐正强小声的说道。 虽然说办公室里边，就秦川三人，但是这秘密采购彩管的计划，在整个厂子里边都算是最高的秘密的。 也就是几个核心的人知道，秦川、徐正强、刘庆军，还有财务的陈慧芳，就这么几个人知道。 甚至连周虹都不知道的。 “是啊秦总，这个彩管的采购计划，要停下来了，之前的时候，您才还了银行的一笔资金，现在厂子里边的资金不多，这一次的价格战开始。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呢，咱们厂子里边可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所以这个……” 刘庆军和徐正强是一样的意见。 但是秦川却摇摇头：“不能停下来，甚至还要加大采购的力度，我琢磨啊，这个长红的要是有一定的依仗的话，那就是在彩色电视机的核心部件上做手脚的。” “而咱们电视机的核心部件，也就是一个彩色的显像管了，所以长红在这个彩管厂上边做手脚的可能性很大的。 而且咱们国内现在一共就八个彩管厂的，要是长红能够想办法，把这个供货给垄断了……” 秦川说着，徐正强和刘庆祝已经瞪大了眼睛，虽然觉得这种可能性不是太大，毕竟国内可是有八大彩管厂的，难道长红还能够全部控制的了。 但是想想这种可能性，却感觉非常的危险，长红要是真的从这边下手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秦总，这八大彩管厂，还能够全部和长红合作吗？可能性不大吧？而且即使他们合作了，咱们现在囤积的彩管也足够咱们用很长一段时间了。”徐正强说道。 “光是咱们用还不够，最好还是能够赚点钱，这马上过年了，改善一下员工福利不好吗？”秦川笑着说道。 徐正强还是有些担心：“秦总，万一您要是判断错了呢？” 第1038章:下蛋的金鸡 “判断错了？”秦川笑着摇摇头，这个根本不可能判断错误的，因为这长红在核心的彩管的上边做文章这件事，是已经发生过的。 而且这不存在什么蝴蝶效应不蝴蝶效应的，因为长红既然想要祭出价格战的法宝，那只有在这个核心部位上做手脚，不然的话，难道还能够在电视机壳子上做手脚，可其他生产商的脖子吗？ 所以这长红拿彩管下手，是一个必然的结果，这不是偶然的，再加上，叶子电子厂囤彩管的事情，一直是秘密进行的，长红只要是没有发现这一点，就会继续下去的。 而有些东西是一旦开始了，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所以秦川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过和徐正强还有刘庆祝就没有必要说的太自信了。 于是秦川换了另外一种说法：“没事的，即使是我判断失误了，到时候价格战开始了，厂子里边没有利润了也无所谓的。 大郝沟煤矿已经正式的开始生产了，每个月我能够去拿八十三万的，这笔钱拿过来，大不了我补贴给咱们叶子电子厂，怎么也够咱们叶子电子厂支撑很长时间了。” 秦川这样一说，徐正强和刘庆祝两人脸上就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手底下有一个下蛋的金鸡，这个时候的好处就显示出来了。 一个月八十多万的现金流，足够支撑叶子电子厂了，即使是叶子电子厂不盈利，都能够支撑很长一段时间了。 “那我们就放心了秦总，那这样，我回头就去加大彩管的囤积。”徐正强笑着起身说道。 有了秦川的保证，他可以放心大胆的干了，这边叶子电子厂就是再烧钱，我们叶总还有一个下蛋的金鸡，那边是直接挖出来就是钱的。 “嗯，去吧。”秦川摆摆手，这两天也快要到日子了，他准备去取自己这个月的分红了。 又是八十多万进账，这种感觉太好了，不过之前的时候，说过要带着妹妹秦蓉一起过去看看，今天时间正合适的。 说起来，自己的车子也应该换一换了，这个两头平的桑塔纳，还是有些不符合自己煤老板的身价。 没错，秦川和张主任说的时候，说这个煤老板的身份，是给自己抹黑的，但是实际上，秦川一点没有觉得抹黑，相反还觉得煤老板这个身份很是带劲。 煤老板啊，一听就非常有钱的。 秦川下了楼以后，周林正在擦车呢，原来秦川自己开车的时候，车子整天脏兮兮的，但是这车子到了周林手里以后，每天都铮亮铮亮的。 “不错，上车吧，咱们出去一趟，不过这个车子不太好，回头换一辆好车，你擦着也带劲。”秦川开着玩笑。 但是周林却是认真的点点头，这个时候的车子就是个奢侈品，能够擦车，那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先回趟学校，我要接上我妹妹，正好下午的时候一起去大郝沟煤矿那边。”秦川上车以后说道。 “好的秦总。”周林点点头，发动车子朝着厂子外边驶去。 自从吴老大两人被抓以后，秦川基本上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出门的时候就带着周林一个人。 周林的身手没的说，只要是跟在秦川身边，能够当两三个人甚至跟多人使的，再说了，秦川伸手虽然不行，但是能跑啊，安全还是没有问题的。 “秦总，我之前给张警官那边打电话，说是吴老大等人已经先刑事拘留了，现在正在深挖之前的事情，而且他不光是自己身上的罪行，还有组织罪的。 之前那帮人十多个人都算在他名下，都是跟着他混的，之前的时候，这伙人和很多人都有冲突的……” 秦川闻言点点头：“回头你给张俊说一声，我个人的名义，捐赠两万块钱，作为悬赏，深挖吴老大这伙人的罪证，只要是能够提供消息和线索的，就给奖金。” “好的秦总，这件事我会办好的，”周林点点头，这种事他来办正合适的。 司机这个角色就是这样的，有些时候，领导不方便的事情，就是交给他的。 车子一路朝着龙城理工大走去，另一边史爱军正在学校门口等着，早上的时候，刘晓梅给他打了电话，说是中午要和蒋文丽过来。 对于自己女朋友刘晓梅过来，他肯定是愿意的，但是这跟着蒋文丽嘛，就不怎么欢迎了。 其实不光是多一个电灯泡的事情，而是蒋文丽每次过来都要问秦川的事情，就等着他给安排一下见面的。 但是秦川最近的事情比较多，整天都没有时间，他光是说请吃饭，根本就约不到秦川的。 除非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但是人家秦川帮了这么大的忙，回头就为了女朋友的闺蜜给把哥们卖了，这种事情他也做不出来的。 其实他觉得，蒋文丽和秦川是不合适的，甚至很有可能就是蒋文丽自己一厢情愿的。 秦川之前的两个女朋友，都是什么档次的啊，怎么可能找蒋文丽这样的呢，蒋文丽虽然说也有追求者，甚至他之前还打过蒋文丽的主意，长得也可以的。 但是关键是看和谁比的，和宫晓雨还有刘姝婷比就差的太远了，秦川能够看上才怪呢。 可问题是这种事情还不能够直接说，你配不上秦川，或者说秦川看不上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蒋文丽呢，信誓旦旦的，于是见不到秦川，越是对秦川好奇，现在每次见面都问，史爱军也头疼的很。 下课以后，他就来学校门口等着了，虽然对蒋文丽头疼，但是对于能够见到女朋友刘晓梅还是望眼欲穿的。 很快，不远处的公交车上就下来两个熟悉的身影，史爱军一边喊着刘晓梅的名字，一边挥手快跑过去。 “等了很长时间了吧？”刘晓梅看着史爱军给史爱军整了整脖子上的围脖，让史爱军感觉一阵阵的幸福，这热恋中的情侣就是这样，一个小动作都能够让双方心跳加速。 第1039章:热情 “也没有，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正好，我们学校门口又一家拉面特别的好吃，还没有带你去吃过，咱们一起去尝尝……”史爱军看着刘晓梅说道。 刘晓梅还没有回答呢，一旁的蒋文丽就开口了：“爱军，我们家晓梅和你谈恋爱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见过你宿舍的同学呢，就是金屋藏娇也不是这么藏的吧。” 蒋文丽一开口，史爱军就知道蒋文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苦笑着说到：“文丽，你是想要见我们宿舍的同学吗？是想见我们老五秦川吧？” “怎么？不能见见吗？”蒋文丽也直接干脆的承认了，反而让史爱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是不能见，我不是说了嘛，他最近忙的很，你别催，我都见不到他，等忙过了这一段时间，我一定约着你们见面。”史爱军苦笑着说到。 “知道他是大忙人，不过这都两个月的时间了，他到底忙什么呢，一天见不着人影？”蒋文丽追问道。 史爱军摇摇头：“我哪里知道啊，肯定是忙正事呗……” “哼，等见了他，我倒是要问问，他这个大忙人，一直忙什么呢……” 蒋文丽话还没有说完，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就驶了过来，停在了学校门口。 秦川和周林从车上下来。 “人来了，你问吧。”史爱军说到。 蒋文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史爱军就招手喊道：“五哥。” 秦川闻言转头看去：“爱军和晓梅啊，这么巧，你们这是吃饭去？” “嗯，吃饭去，对了，五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晓梅的闺蜜，蒋文丽，也是我的初中同学。” “蒋文丽同学，你好……”秦川点点头，根本就没有握手的意思。 让蒋文丽刚刚准备伸手的动作一顿，也勉强的笑着点点头：“秦川同学你好，久仰大名了。” “估计爱军没有说我什么好话，见笑了。”秦川摇摇头。 “哪里，爱军可是夸的秦川同学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让我好奇的很，早就想要见秦川同学一面了，今天总算是见着了。” “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我就是个普通人，能够满足一下蒋同学的好奇心，也算是荣幸了。”秦川不留痕迹的客气着。 说完以后，不等蒋文丽开口就继续说道：“爱军，晓梅，我去找我妹妹了，下午还有点事情，就不陪你们聊了，咱们回头有时间再聊。” “好……”史爱军点点头，当然没有意见了。 不过就在这时，蒋文丽却着急的开口说道：“秦川同学，相请不如偶遇，既然见到了，不如一起吃个饭，这人是铁饭是钢，在忙也要吃饭的，我请客，咱们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一起吃饭，秦川是不愿意当这个电灯泡的，而且这个蒋文丽也太热情了一点，不过秦川也没有多想，以为蒋文丽就是单纯的好奇呢。 于是委婉的说道：“谢谢蒋同学了，但是今天很不巧，我已经和我妹妹约好了，要不然的话，改天我请客。” “没有关系啊，可以叫着一起过来嘛。”蒋文丽说道。 秦川有些头疼，这蒋文丽有些超出寻常的热情啊，让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拒绝了。 正想要说点什么，蒋文丽就看向了史爱军，隐晦的提醒道：“爱军同学你说呢？” 我说呢，我能说什么啊，你都这么强势了，但是被蒋文丽看着，史爱军也只能够硬着头皮说道：“是啊五哥，叫着秦蓉妹妹一起来呗，我也好久没有见她了，正好过来一起坐坐。” “行。”秦川没有办法，只能够点点头答应下来。 “那你们先去吧，我先去接上我妹妹，然后再过去。”秦川说道。 蒋文丽摇摇头：“反正我们也不怎么饿，一起去吧。” 蒋文丽是生怕秦川跑掉了，秦川也确实有跑掉的心思，但是现在是一点机会没有了，只能够点点头。 “秦川同学，我还是叫你秦川吧，可以吗？” “可以。”秦川点点头。 “那你和爱军一样，喊我文丽就行了，你和爱军是一个宿舍的哥们，和我们晓梅是初中同学，我和爱军是初中同学，和晓梅是闺蜜，算下来，大家都是朋友。”蒋文丽边走，边和秦川聊着。 秦川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点点头答应下来。 “我听爱军说，你大一的时候就开始创业了，我对这种事情非常感兴趣，你能够给我说说嘛。” “这种事情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说来话长啊……” “那就慢慢说，我不着急。”蒋文丽说道。 秦川有些头疼，往后看了一眼，史爱军和刘晓梅两人在身后三五米的距离上，两个人也正凑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呢。 “这事啊，从哪里说起呢，从家里穷吧，我家里比较穷，这件事晓梅也知道的，上大学以后没有学费……”秦川随意的说着，朝着女生宿舍走去。 秦川就是简单的平铺直叙，然后再忽略掉一些事情，等到女生宿舍的时候，就已经说完了。 其实这种描述就是这样的，大学四年的经历，要是最简单的描述就是“大学四年”四个字。 但是要是详细的说的话，大学四年里边，可以说同学，可以说老师，可以说情比金坚的友谊，可以说花前月下的爱情，可以说春夏秋冬的校园各有各的美，可以说社团的活动丰富多彩。 同样，秦川的创业经历也是这样的，要是详细说的话，三天三夜，不嫌多，从第一桶金到创立一点通营销公司，从一点通营销公司，到普鑫电子厂，再到收购并州电子厂。 这里边各种交锋，各种惊险刺激，三天三夜是一点都不多的。 可是要是简短说的话，无非是上学期间抽空出去创业赚了点钱，做了电视机，收购了煤矿而已。 蒋文丽也看出了秦川的敷衍，有些不满的嘟囔着说道：“这还说来话长呢，也没有多长嘛，就是学校门口到宿舍门口而已。” 第1040章:分寸 秦蓉下来就看见了刘晓梅。 “晓梅姐，好久不见了，你怎么过来了？”秦蓉有些诧异的看着刘晓梅。 她是见过刘晓梅的，直到这是自己大哥秦川的高中同学。 “小蓉，好久不见了，我是过来找爱军的。”刘晓梅看着秦蓉解释道，略微的还有些尴尬。 “爱军大哥。”秦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看刘晓梅，看看史爱军。 “哈哈，小蓉你看什么呢，以后要叫嫂子了。”史爱军笑着说道，搂了一下刘晓梅的肩膀。 秦蓉这才反应过来，满是不可思议：“不是，你们怎么认识的？” “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蒋文丽，我宿舍同学。”刘晓梅把一旁的蒋文丽拉出来介绍一下。 “你好小蓉。” “你好。” “爱军和文丽是初中同学，所以我们就认识了。”刘晓梅也算是回答了秦蓉的第一个问题。 说实话，这关系有些乱，这个是大学同学，这个是初中同学的。 “行了，走吧，吃饭去。”秦川摆摆手，不愿意继续在女生宿舍门口等着了，吃过饭下午还有事呢。 而且和刘晓梅还有史爱军这帮人在一起，总感觉怪怪的，尤其是蒋文丽老拉着自己问个不停。 像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 几个人来到了学校门口的小饭馆，秦川本来是准备和妹妹坐在一起聊聊的，但是没想到蒋文丽竟然坐到自己身边。 秦川也不好说什么，当然了，也没有什么聊天的兴趣，说白了，蒋文丽的颜值不够，根本就不在秦川的范围内。 一顿饭的功夫，蒋文丽也看出来了，不过蒋文丽是有心里准备的，听史爱军说，之前秦川两个前女友那么漂亮都是倒追的秦川，更何况是自己。 吃过饭以后，秦川已经提前结账了，他带着自己妹妹，让人家请客不合适。 “那你们是逛逛，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就不陪着你们了。”饭店门口，秦川准备告辞了。 “好啊。”史爱军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他也感觉这么多人在一起怪怪的。 “秦川同学你去哪里？”蒋文丽却是锲而不舍的追问道。 “我去一趟矿上有事。”秦川直接说道。 “那你方便吗，要不然带我们过去，我也没有去过煤矿上呢，而且刘叔去了矿上也很长时间了，晓梅，你不想去矿上看看吗？”蒋文丽朝着刘晓梅眨巴眼睛，暗示道。 别说，刘晓梅还真的想要去矿上看看父亲，于是说道：“秦川，方便吗？” “方便，上车吧。”秦川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够答应下来。 只不过上车以后，就有些拥挤了，秦川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后边秦蓉和刘晓梅等人挤在一起。 后排正常坐两个人，坐三个人也能够坐在，但是四个人就有些拥挤了。 不过这个时候，人们根本不在意这个的，一辆七座的面包车，挤上十多个人，都是常事的，就是因为交通不是那么方便。 “秦川，你们煤矿有多大啊？我还没有去过煤矿呢，我们老家那边煤矿很少的……” “不算是太大，就是一个私营煤矿而已。”秦川敷衍的回道。 “那有多少人，效益怎么样？” “我不负责具体的经营，这个还真的没有了解过。” 秦川的态度很明确了，根本就不想聊天，但是一旁的蒋文丽还想要强行聊天，但是却被刘晓梅拉了拉袖子给拦住了。 这闺蜜有些用力过猛了，不是什么好事的，追秦川可以的，但是要是死缠烂打的，让秦川厌烦了，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等到了矿上以后，秦川也头疼的很，这都跟着来了，只能够把人带到自己办公室去。 至于说蒋文丽说的参观的事情，秦川肯定是不会安排的，参观，这又不是什么商场，你说逛逛就逛逛，什么身份啊，就是一个同学的同学，这关系多远啊。 不用说在煤矿上，这个特殊的地方了，即使是在叶子电子厂，那也不是谁都能够参观的。 你没有来过，就想要参观参观，凭什么啊？什么关系，什么身份参观啊。 把几个人安顿在办公室以后，秦川让人把刘跃进给喊过来，然后就带着自己妹妹，在煤矿上转悠一下。 妹妹秦蓉想要看看自己家的产业，那是没有问题的，这是自己亲妹妹。 “秦总，” “秦总好。” “秦总，这是……” “你好，这是我妹妹，过来看看。” 秦川笑呵呵的带着自己妹妹在煤矿上转悠着。 “大哥，那个蒋文丽是不是喜欢你啊。”秦蓉若有所思的问到。 “喜欢什么喜欢，今天头一次见，都不认识。”秦川摇摇头，他倒是没有往这方面想，只是觉得这个蒋文丽挺自来熟的。 “这样啊，我看对你有点意思，人家都过来了，怎么不带人家顺便参观一下？”秦蓉问道。 秦川摆摆手：“参观，这煤矿上哪里是什么人都能看的，再说了，这煤矿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参观什么，这是咱们家的产业，你想要参观，看看，那应当应分的，她什么身份啊。” 这蒋文丽没有分寸感，张嘴就想要参观，秦川不好意思，当着史爱军和刘晓梅的面，直接怼回去，但是参观肯定是不可能的。 秦蓉闻言心里暖暖的，看着大哥的身影，上前两步，搂着了秦川的胳膊。 “大哥，你真好。” “傻妹妹，说什么呢？大哥不对你好对谁啊。” “谁傻啊？你才傻呢，傻大哥。” 兄妹俩打闹着，在煤矿上转悠着。 另一边，刘跃进来到秦川办公室以后，就看见了闺女刘晓梅几个人。 “你们怎么过来了？” “正好秦川要过来煤矿上办点事，我们就跟着过来了。”刘晓梅看见父亲有些激动。 “这样啊，以后要过来的话，自己过来，不要跟着秦总，不合适的，人家秦总那么忙。”刘跃进开口说道，毕竟是成年人了，分寸感还是有的。 人家帮着解决了工作，已经算不错了，再在这种小事上麻烦人家就不合适了。 第1041章:一麻袋 “刘叔，不至于的，就是中午一起吃了饭，他正好过来，我们就跟着顺带过来了，本来说还想要让他带着参观一下煤矿呢，结果这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一旁的蒋文丽闻言有些不满的说道。 说完不等刘跃进开口又说道：“刘叔，要不然您带我们在煤矿上转转怎么样？参观一下。” “我……我真不合适，现在矿上生产呢，不合适。”刘跃进连忙拒绝道，他要是敢这个时候带着人参观煤矿，回头就不用干了。 一旁的史爱军看不下去了，原来的时候没有觉得自己这个同学蒋文丽有些没分寸，现在才感觉到不对劲。 “文丽，咱们去走廊等会，让晓梅和叔叔说说话。”史爱军站起来说道。 蒋文丽有些不愿意，但是史爱军说出口了，蒋文丽也只能够应着，和史爱军来到了走廊尽头。 “文丽，我知道你对秦川有意思，但是你这个太急躁了，不行的，会把人吓跑的。”史爱军组织着语言，准备劝劝蒋文丽。 “有嘛，没有吧，我不就是想要多接触一下秦川嘛，也没有什么吧。”蒋文丽有些不满的说道。 “不是，你这个上来就要参观人家煤矿，和你秦川又不太熟，提这个要求……” “提这个要求怎么了？我就是看看，这么大的煤矿，看一眼又不会少什么东西，怎么就不能够看看了。” “不是你这个说法，我的意思是关系不到呢，不合适，分寸感。”史爱军有些头疼的说道。 另一边，在秦川的办公室里边，刘跃进也看着闺女说道：“以后不要跟秦总一起过来，你要是想过来了，提前给打个电话，然后自己坐公交车过来。 或者说我休息的时候，去你们学校看你，人家帮咱们办好工作了，要是这点小事，也麻烦人家，时间长了，人家肯定会嫌烦了。” “我知道了爸。” “嗯，秦川虽然说是你初中同学，但是只是一个同学而已，这点情分越用越薄的。”刘跃进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 “其实也不是，今天其实是那个文丽，她看上秦川了，想要追秦川，所以才……”刘晓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她追秦川，这件事你不要掺和了，可能性不大的，秦总年少多金，你们虽然说是大学生，但是差距还是太大了。”刘跃进说道。 “是，但是她是想着，现在找工作也不容易的，要是和秦川在一起的话……”刘晓梅压低了声音，把蒋文丽的事情说了一遍。 刘跃进摇着头说道：“她想法挺好，但是秦总是白手起家，什么事情看不明白，门不当户不对的，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这姑娘心思太多，你以后还是……” 父女俩聊了一会，刘跃进想要离开的时候，秦川背着一个麻袋进来了。 “秦总，我来帮您。”刘跃进赶紧站起来想要帮忙，但是秦川却摆摆手：“不用，不用，不重，一点东西而已。” 秦川把口袋扔在了地上，笑着招呼刘跃进坐下来：“刘叔，怎么样？在矿上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困难？” “没有，没有，在矿上挺好的……” 蒋文丽和史爱军两人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刘跃进恭敬的回答着秦川的问题，和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那种长辈的样子，完全不同。 “嗯，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就给我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决一下。” “挺好的了，这都是托秦总的福，心里感激不尽呢。”刘跃进说完以后，也就站起来。 “秦总，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回去工作了。” “刘叔不再坐会了？” “不了，本来也见面聊的差不多了，这个打扰秦总您已经挺不好意思了，刚才我还说晓梅了，让她不用跑过来的，我休息的时候，回去龙城看她就行。 结果她还麻烦您，坐您车过来，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没事刘叔，都是同学，应该的，不要放在心上。” 刘跃进再三客气以后，这才离开。 “那咱们也回龙城吧。”秦川看着史爱军三人说道。 史爱军点点头，刘晓梅再次感谢秦川。 “刘晓梅同学，你就别客气了，不然的话，感谢来，感谢去的，就真的见外了……”秦川说着，又拿着口袋，带着几个人出了办公室。 “五哥，我帮你拿着啊。”史爱军看秦川拿着一个口袋，伸手说道。 “不用，又不沉，用不着的。”秦川摆摆手，背着口袋，没有让任何人拿。 上车以后，秦川直接把麻袋扔在了后备箱，然后一行人朝着龙城而去。 到了龙城以后，秦川在学校门口停下车。 “五哥，你不回宿舍吗？” “今天就不回去了，还有点事情，要去厂子里边一趟。” 秦川说着，就要拿包准备给妹妹秦蓉那点钱的，结果没有找见钱包。 于是干脆打开了车子后备箱，拿出来麻袋，接开口从里边抽出来一沓钱，然后再抽出两千块钱，递给了妹妹。 “大哥，我钱够的。” “拿着，想要买点东西之类的。”秦川不由分说的把钱塞到了妹妹口袋里。 “我……” “行了，听哥的，别让人看见了，我先走了啊。”秦川摆摆手，关上车门上车离开了。 留下了史爱军几个人在学校门口目瞪口呆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秦川背着一个麻袋回到办公室，就扔在脚底下，后来又背着放到了车上，他们还以为秦川是拿着点什么土特产或者礼品之类的。 毕竟你要说秦川是拿点土豆之类的，那就符合秦川的身份了，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一麻袋竟然都是钱啊。 听说过，煤老板是拿麻袋装钱的，用的都是现金，但是这是头一次传说照进现实，让他们知道，这是真的，煤老板，确实是用麻袋装钱的。 而且就发生在他们面前，这么一麻袋钱，就被秦川从煤矿上扛走了。扔在后备箱，背在身上，那是钱，不是一袋子土豆啊！ 第1042章:断货 “不是，刚才那一袋子……我没有眼花吧，那一袋子全都是钱？”刘晓梅使劲的揉了揉眼睛，说话都有些逻辑不通顺了。 但是这种感觉不是她一个人又，史爱军和蒋文丽也是一样的，还没有从刚才的那种震撼中缓过劲来。 “好像是，那一袋子得有多少钱啊？”史爱军两眼有些发直，没有办法回过神来。 “原来就知道煤老板有钱，但是不知道煤老板这么有钱，原来就听说过煤老板拿麻袋装钱，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好土，但是这亲眼所见，拿麻袋装钱这事，不光不土，相反还非常的潇洒，而且还有点那个视金钱为粪土的意思……” 蒋文丽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来夸奖秦川了，是在是给她的震撼太大了一点，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回神。 一麻袋的钱啊，听说是一回事，摆在面前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亲眼所见，给人的震撼完全是两个样子的。 就像是听所一千万，和真正的见到一千万一样，这是两个概念的。 其实不用说史爱军他们这三个外人了，就是亲妹妹秦蓉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当时在厂子里边，大哥带着她转了一圈以后，去了财务，财务问好寒暄以后，打开了保险柜，给秦川拿出一个麻袋来。 当时她就有些疑惑，这什么东西啊，一个麻袋里边装着的，还需要放在保险柜里边，这也太夸张了一点了。 不过因为当时有其他人在场，她也就没有多问，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一麻袋钱，怪不得要放在保险柜里边呢。 这要是放在外边，分分钟不就让人拿走了啊。 “这个，晓梅姐，爱军大哥，我就先回宿舍去了啊。”秦蓉倒是接受的很快，没一会就反应过来了，要回去了。 史爱军下意识的点点头，蒋文丽却是看着秦蓉离开的背景，满是羡慕，自己要是有一个秦蓉这样的大哥，那该多好啊。 本来对于秦川还只是稍微有点兴趣而已，但是现在，她感觉自己非秦川不可了。 金钱、权势，一向都是女人最好的春，药。 “什么时候我才能够有那么多钱啊。”史爱军忍不住感慨道，只不过很快就摇摇头回过神来了，那么多钱，自己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晚上史爱军陪着刘晓梅和蒋文丽两人吃过饭送两人上车以后，回宿舍的路上，还在想着下午秦川那一麻袋钱的事情。 心里知道，那一麻袋的钱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毕竟就发生在自己身边，还是忍不住的去想。 甚至回到宿舍以后，还有些神不思蜀的。 “老四这是怎么了？和女朋友吵架了吗？”张志文笑着问道，他每次和女朋友吵架回来以后就是这样。 “没有，就是下午的时候……哎，算了。”史爱军欲言又止。 但是越是这样，越是让张志文好奇，非要让史爱军说说。 史爱军本来憋在心里就难受的很，张志文非要问，那他也就说了。 而且是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你们知道嘛，一麻袋的钱啊，老五就那么随意的扔在脚底下，扔在后备箱，一开始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的，我还以为是谁送给老五的土特产呢。 结果下车后老五走的时候，给妹妹秦蓉钱，解开了口袋，就那么随手的掏出来一沓钱，从中间抽出来几千块钱，我才知道，原来那一口袋全是百元大钞啊。 实在是太震撼了一点，我都不敢想，那么多钱背在身上到底是什么感觉……” 史爱军夸张的说着，宿舍里边其他人也都惊呼出声，仿佛亲临现场，看见这一幕一样，但是激动过后，又感觉一阵的空虚，毕竟那么多钱，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不过这一晚上，宿舍里边的人都没有睡好。 另一边秦川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举动竟然引起整个宿舍的失眠，他开车回到厂子里边以后，就来到财务，让陈慧芳清点过后，就存在保险柜里边了。 至于说为什么要拿麻袋装钱，这个就是一点恶趣味了，作为一名煤老板，不用麻袋装钱，那还是煤老板嘛。 晚上秦川是谁的挺踏实的，第二天上午，徐正强一脸凝重的来到了秦川的办公室。 “秦总，出事了。”徐正强进来第一句就说道。 “不要着急，坐下说，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秦川不慌不忙的说道，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他都不能够慌的，最起码不能够在下属面前表现出来了。 “我们和彩管厂报上去，咱们下个月的采购计划的时候，彩管厂直接拒绝了。”徐正强说道。 “问了吗？什么原因？”秦川心里一动，他知道，要是不出预料的话，应该是长红那边动手了。 倪总啊倪总，终究还是对着彩管下手了，这一招看似非常的高明，实则是一手烂棋的。 “问了，他们没有给出任何的理由，就说是供不上货。”徐正强说道。 “你把电话给我，我来打电话，我们叶子电子厂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厂，这帮供货商不给一个理由，直接给咱们断货了，想要干什么？真当违约金不存在啊。” 秦川哪怕心里有数，但是却不会让彩管厂就这么欺负了。 其实一直以来，彩管厂对于电视机生产厂商来说，是处于弱势的地位的。 毕竟相对比长红、叶子等这些品牌制造商来说，他们并没有不可替代性，你要是不愿意，我找其他的彩管厂也是一样的。 所以长期以来，这些彩管厂都是收到品牌制造商的压榨的，这一朝之间，竟然这么强势了，秦川哪怕就是演戏，都要打电话过去质问的。 不然的话，以后没有人拿叶子电视机当回事了，毕竟叶子电视机也是二线品牌的头部企业，算是大客户的，往上数，国内的电视机品牌制造商，也就那么几个。 叶子电视机排前五的话，可能会有人不认同，但是说排前八的话，没有人敢说这个排位有问题的。 第1043章:再次降价 徐正强提供了电话号，秦川直接拨打了过去。 叶子电子厂一直都是在咸阳彩虹这家八大彩管厂之一的厂子购买彩管厂的。 秦川电话打过去以后，直接就找厂长，然后就是一通质问，为什么不给提供彩管了，是不是没有上过法院，违约金是觉得少吗？ 秦川的态度不可谓不强势。 “不好意思秦总，这个我们也没有办法，下半年产能不够的……” “黄厂长，不要说这些废话。”秦川根本就不听这个解释，糊弄鬼呢，还产能不够。 产能不过你咔咔的给长红供货。 一通质问以后，秦川挂了电话，彩管厂那边的态度很坚决，不管你说什么，我就是不给供货了。 这个时候，不光是秦川在打电话质问，国内现在的电视机生产商，有一家算一家，除了长红以外，都在打电话质问这些彩管厂。 康佳、海信、海儿、tc、金星、乐华等等之类的，这八大彩管厂一下子断货，可谓是大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还没有等到众人搞明白原因呢，下午的时候，长红就宣布了全线降价。 这一下子就把众人给打懵了，要说降价的话，长红这段时间的反应，大家心里都有猜测的。 叶子电子厂这边能够猜测到，其他品牌电视机制造商的反应也不慢的，大家也都做好了价格战的准备，但是唯独没有想到彩管厂这边竟然会出问题。 国内现在十多家电视机，全都是靠着国内八大彩管厂供货的，这彩管是一台电视机的核心，占据了一台电视机的总成本的百分之七十的。 这个比例不可谓不高的，结果现在彩管厂不供货了。 先不要说降价不降价，和长红打价格战了，现在的问题是，你就是想要打价格战，你手里生产不出来电视机怎么办啊。 于是一时间，大家都慌了。 开始疯狂的打听消息。 晚上的时候，秦川的办公室里边灯火通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几乎是相当于行业震动了。 底下的工人们还可以准时下班，但是厂子里边的高层要是想要准时下班，那就是一个笑话了。 徐正强、刘庆祝、周虹、赵立国、宋强等人都聚会在秦川的办公室里边，除了保卫科的张超来了也没有用，其他厂子的高层都在这里了。 “秦总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好好的彩管就供不上货了？” “是啊，这彩管要是供不上货，咱们不要说和长红打价格战了，连产品都生产不出来了、” 宋强等人着急的说道。 秦川看了徐正强一眼，不急不缓的说道：“徐厂长，你给大家介绍一下。” “好的秦总，现在得到的消息，是不光我们叶子电子厂一家，tc电视机，康佳电视机等等之类，国内现在的电视机品牌全部都被彩管厂断货了。 当然了，现在具体的情况还在进一步的打听，但是可以预见的是，市面上的已经没有彩管了，尤其是21英寸的和25英寸的。 29英寸的以及29英寸以上的，还有一小部分，不过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这点彩管，根本就不够用的，更何况大家还在疯狂的抢。 到目前为止，咱们得到的消息，这一次的事情，应该是和长红有关的，是长红在背后操控的，但是具体长红是怎么做的，我们还没有摸清楚情况。” 徐正强说着，偷偷的和刘庆军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满是诧异，虽然说现在具体的消息还没有传来，但是他们心里大概都有数的，这应该和秦总之前猜测的没错的。 应该是长红那边在彩管上做手脚了。 当时秦川猜测，长红可能在核心部件上动手脚，他们还有些不敢相信，虽然说秦川分析的很到位。 但是毕竟国内是有八大彩管厂的，长红尽管大手笔，不可能买通八大彩管厂的。 可是现在，长红就是办到了。 当然了，长红办到这件事，固然让他们惊叹，但是更加让他们震惊的是，秦川竟然未卜先知的猜到了，并且提前还有了准备。 “嗯，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联系过其他的彩管厂了吗？”秦川继续问道。 “联系过了，除了咸阳彩虹，其他的七大彩管厂，我们也都联系过了，没有一家彩管厂答应供货的。”徐正强点点头说道。 “长红那边的情况呢？” “长红那边在下午的时候，宣布了降价了，降价的程度百分之十。” “这一次的事情应该是长红在背后搞鬼的，毋庸置疑，只有长红有这个动机和实力。”秦川一锤定音的说道。 其实不光是秦川，这个时候其他的电视机品牌一个个的都在连夜开会，关注长红那边的情况，打听长红的情况，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秦总，现在咱们怎么办啊？” “秦总，您拿个主意，我知道，华南那边是有彩管走私的，要不然的话，我去一趟……”宋强也不管其他了，直接开口说道。 他是真的着急了，连这种话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了。 秦川黑着脸训斥道：“说什么呢，什么走私不走私的，那不是咱们应该沾染的事情。” “秦总……”宋强还想要说什么，被秦川摆摆手拦住了。 “行了，现在这件事刚刚发生，比较突然，今天晚上大家连夜开会也商量不出什么来，到底是什么情况，咱们还没有打听清楚，首先要有了详细的情报，才能够做出针对性的应对措施来。 所以我的意思是大家都先下班回去，等明天更多的情报传来了，直到具体的情况了，咱们再开会。 不过我有一点可以告诉大家，这件事我有一定的预料，大家不要担心这个，还是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彩管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秦川含含糊糊的说道，不过众人闻言倒是放心了不少，哪怕是对之前厂子里边囤积彩管的事情不知情，但是对于秦川还是有信心的。 秦川让大家不要担心，那就证明秦川肯定有应对的办法的。 第1044章:垄断供货协议 办公室里边，其他的高层都离开了，但是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却没有走。 徐正强把秦川办公室的门给关上，这才看着秦川有些兴奋的说道：“秦总，这事还真的让您猜到了，应该是长红在核心部件彩管上动手脚了，虽然说咱们现在还不知道，长红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但是这个猜测基本上是真的了。” 刘庆军也笑着说道：“幸好咱们之前的时候，囤积了大批的彩管，不然的话，这一次就真的让长红给拉脖子了。” 相对比其他高层的担心来说，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是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们俩心里都是明白的，秦川之前已经未雨绸缪，提前囤积了大批的彩管了。 足够叶子电子厂用很长一段时间了，他们就不相信，长红还能够一直卡着脖子不成。 这是有一个时间段的，这个时间段就是抢占市场的时间段，谁家要是供不上货的话，市场肯定就被长红给抢走了，但是长红却不可能一直卡着脖子。 只不过市场一旦被抢占了，后期想要抢回来可就不容易了。 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兴奋的说着，秦川也满是笑容，既然一切按照自己预想的那样发展了，那自己在大郝沟煤矿那边的分红也就不用往里边贴补了。 甚至这对于叶子电子厂来说未必不是一个更大的机遇的。 之前的时候，国内有六十家电视机厂，叶子电视机，也就是其中中下的位置，哪怕是在收购了并州电子厂以后都是一样的。 可是经过上一次的价格战以后，因为秦川早有所准备，叶子电视机，一下子就冲到了二线品牌的前列的。 但是前边，还有长红和康佳、tc等一线国产品牌，不过这一次的事情要是操作的好的话，说不定叶子电视机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以后，就会成为一线品牌。 甚至说更近一步，当一当国产电视机的老大，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老大的位置轮流来的，不一定就非的是长红一直霸占着，他们叶子电视机也可以试试的。 隔天一早，一条消息就在家电行业里边里边流传着，八大彩管厂为什么突然断货的原因，大家也都知道了。 原来是长红和八大彩管厂秘密的签订了，垄断性的供货协议，将国内国产的百分之七十六的21英寸、百分之六十三的25英寸和几乎所有的29英寸以及以上的大屏幕的彩管，共计三百万只彩管，全部都收归长红了。 大手笔，绝对的大手笔啊，也就是长红有这个实力，换成了叶子电视机，想要来这么一下，都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来的。 长红的倪总这是想要一网打尽啊，正常的商业竞争都是竞争来竞争去的，先清晰下边的小企业，等到把底下的小企业收拾完了。 大家再开始慢慢的竞争，等到最后就剩下三五家了，老大和老二再通过竞争，把老三和老四之类的竞争对手干出局。 最后剩下一两家竞争，再一决胜负的。 正常都是这个套路的，生意都是逆水行舟的，市场份额越大，实力越强，可以建立的行业护城河越宽。 而这个实力，是一个慢慢积累的过程，没有谁说，一上来就要淘汰掉所有人。 一个打十个，一个打十几个的。 但是长红的倪总就是有这个野心，想要一举击溃所有的竞争对手，这一手太狠了。 整个电视机行业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都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就是破口大骂长红了。 一个个紧急会议，在一家家电视机品牌商之间召开。 包括叶子电视机也是一样的，同样召开了紧急的会议。 “这一次的会议，是要讨论几个问题，首先是还要不要继续生产？其次是要不要跟着降价？最后是彩管的问题。”徐正强一本正经的主持会议。 整个厂子的高层一个个愁眉不展的，这长红办事情，确实有些缺德了，正常竞争，价格战就算了。 你这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根都给掘了，大家谁能够乐意啊。 “徐厂长，现在哪里是要不要继续生产的问题和降价的问题啊，关键是彩管的问题啊。 要是没有彩管，拿什么生产电视机啊，更何况降价打价格战的问题了。 我觉得首先要讨论的应该是彩管的问题。”宋强第一个开口说道。 这话是一点毛病没有，在其他的电视机品牌商哪里，首先要讨论的确实是这个彩管的问题的。 因为没有彩管就没有办法生产，说其他的都没有用的。 但是放在叶子电子厂这里就不一样了，宋强话音落下，其他高层也纷纷开口赞同。 而就在这时，秦川轻咳一声说道：“这个彩管的事情，之间的时候，厂子里边还是囤了一点，可以应付一段时间的，剩下后续的彩管，我会想办法的。 所以大家不要担心这个。” 秦川一开口，顿时目光顿时集中在了秦川身上，一个个兴奋的看着秦川。 “秦总，真的，那可太好了。” “还是秦总有先见之明啊，太好了，只要是有彩管，我看咱们这一次不光是能够稳定住咱们的市场，说不定还能够趁机抢占一些市场呢。” “是啊秦总，要是有彩管的话，那生产就不是问题了，咱们跟着降价，说不定这一次长红挑起的事端，对于咱们来说，还是福不是祸呢。” 一群人纷纷开口激动的说道。 “嗯，所以现在大家要讨论的问题是，咱们是不是继续按照原定的计划生产，还是说稍微控制一下生产。”秦川说道。 “那就要看咱们有多少彩管了，还够用多长时间，另外就是长红垄断的事情，多长时间能够解决了。 但是要优先保证不能够断货，要是说咱们手里的彩管，足够的话，我看可以扩大生产的，趁机提高销售的，长红这个事情，我认为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长红这一次是犯了众怒……” 第1045章:严厉斥责 “秦总，我建议咱们扩大生产，降低价格，趁机抢占市场，长红这个垄断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秦总，我认为这是咱们的一个机会，要是咱们把握好了，说不定咱们叶子电子厂还能够趁机更进一步的……” “秦总，我倾向于保守一点，长红这一次大张旗鼓的，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肯定不会让彩管厂轻易给咱们供货的……” 会议室里边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大部分是激进派，想着要趁机扩大市场，同时认为，长红的事情，彩管的供应问题，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解决的。 不过也有一部分不是太乐观的，老持稳重的，觉得应该细水长流，首先保证自己现在占有的市场。 一时之间，两派的人员，各执一词，在会议室里边争论着。 最后就连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都下场了，刘庆军属于激进派的，认为应该剑走偏锋，趁机提高市场份额。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要是不拼一把就太可惜了，而徐正强则是稳重的很。 认为长红出手，肯定是有万全的把握的，不然的话，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要是轻易的就让彩管厂供货了，那长红的损失就打了。 毕竟这一次的事情，长红是占着先手的，怎么可能轻易的被打败。 最后还是秦川见众人议论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说道：“这样吧，我们先加大一点生产量，跟风降价，趁机拿下一些市场。 看看其他电视机厂的反应，要是说其他的电视机厂能够快速的把这一次的事情给解决了，那咱们抢下来的市场就是咱们自己的。 要是说其他的电视机厂没有这个能耐，需要打一个持久战，那咱们再控制生产，细水长流不迟。” 秦川这个决定，说白了还是要看外界的反应的，也是当前的最优选的，既不会错过市场，又不会说把叶子电子厂的彩管给挥霍完了，导致将来陷入两难的境地。 会议室里边的众人闻言，也不再争论了，秦川做了决定了自然是要听秦川的。 “那现在布置一下任务，宋强。”秦川看向了宋强。 “从现在开始，产能扩大百分之三十，所有的彩管供应，你找徐厂长，徐厂长会给你提供。” “好的秦总。”宋强点点头。 秦川又看向了安晓：“安科长，之前答应你的副厂长，本来是想着年底的时候呢，现在不用了，人事科，回头下发命令，提拔安科长，上副厂长，分管销售。” 江波闻言点点头。其实安晓上副厂长，这是早就决定的事情了，只不过之前的时候，本来是准备年底的。 但是现在要用人了，肯定不能够拖着了，秦川直接临阵提拔了。 “销售科这边，负责全力的抢占市场，紧跟长红的降价，长红降价多少，我们也降价多少，但是在宣传方面，却要别出心裁一点……” “秦总放心，一定完成好您安排的任务。”安晓激动的说道，这终于上副厂长了。 虽然本来也是年底的事情，但是最起码提前一天落实了，提前一天心里踏实了。 他们销售科的人不少，她这个负责销售的，上副厂长也是应有之义。 “剩下后勤采购这边，赵科长，你就负责出去找八大彩管厂去，让他们供货，我就不相信了，有订单上门，这些彩管厂就真的不动心，即使是不动心，也没有关系，就慢慢磨，适当的把价格提高一点，我相信总会有彩管厂动心的。” “好的秦总，散会我就安排人去办这件事，一定争取第一时间，给咱们厂采购足够多的彩管回来。” 赵立国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工作能力还是有的。 “刘厂长，你负责厂子里边的整体生产……” “徐厂长，你负责供应保障这方面的……”秦川一件件安排下去，然后就宣布了散会。 散会以后没有多长时间，就收到了消息，长红的股票，今天大涨。 说明股市上看好长红这招，釜底抽薪的人还是不少的。 同时业内也是一片惶恐，很多电视机企业，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长红这招太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外界一片哗然，各个电视机厂，都很是悲观和绝望。 叶子电视机的会议开的很顺利，那是因为有之前囤积的彩管，所以现在可以肆无忌惮的，讨论是激进一点还是保守一点，可是其他的电视机企业就不一样了。 讨论来讨论去，拿不到彩管就是白搭的。 很多媒体收到消息以后，也开始采访了，连叶子电子厂这边，周虹过来汇报，也有媒体想要采访的。 秦川想了想，没有拒绝，让周虹给约在了下午两点钟。 下午面对着媒体记者，秦川是义正言辞的斥责长红的行为，还举了一个例子。 一个健康的生态环境，应该是现有森林，才有大树的，但是长红的做法太绝了，直接把整个森林都要烧没了，就剩下他自己一颗大树。 最后秦川评价，这简直就是自杀式的行为，这场大火终究会烧到长红自己身上。 长红这个放火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引火烧身，不可取…… 当天晚上，三晋省这边的媒体，就报道了秦川的采访。 一家电视台，用的标题是《先有森林后有大树》，一家报纸直接以《引火烧身不可取》为标题，谈论了长红的行为。 秦川的态度很强势，直接就严厉的斥责了长红的这种行为，都是本地的新闻媒体，对于叶子电视机肯定是支持的，帮着秦川说话的。于是秦川的原话，基本上没有改就给发出去了。 长红是第二天收到的消息，倪总在办公室里边看着报纸，冷哼一声。 直接把报纸给扔到了地上，别的电视机品牌制造商还忙着找彩管的货源呢，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呢，秦川竟然直接跳出来骂他了，而且言辞还这么的犀利。 第1046章:隔空对骂 “倪总，这个秦川口气大的很，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么大的实力，还什么引火烧身，咱们这是放火烧山，烧完了其他人，就只剩下咱们了。” 助理在一旁忿忿不平的说道。 倪总看着报纸上的报道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秦川，现在还有心思活蹦乱跳的，我看他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两天了。” 倪总气呼呼的说完以后，看着助理又道：“我记得之前的时候，不是有媒体记者来找我吗？ 约好了，今天上午就让来采访。” 助理点点头，心里明白，倪总这是要针对秦川的事情回应了。 “这个回应好啊，也是该回应的时候了。”助理心里想着，开始联系约好的媒体记者。，“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倪总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接受你们的采访。”助理直接把电话打给了媒体和记者。 媒体和记者也愿意过来的，这段时间，国内的商场上，最大的新闻就是长红的新闻了。 这场电视机行业的品牌大战，也是长红挑起来的，接下来又是一场行业大战了，这么精彩的新闻肯定是不容错过的。 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倪总准备是长红的会议室里边接待了一行的媒体记者。 针对秦川在媒体上对他的抨击，进行了回应。 “叶子电子的秦总认为是先有森林后有大树，但是我的观点恰恰相反，我的想法是先有大树，后有森林。”倪总强硬的回复道。 “至于说引火烧身，呵呵，先不要说会不会引火烧身，即使是引火烧身了，那也看谁扛不住，有句话不是叫真金不怕火炼嘛！” 倪总约的也是当地的媒体记者，很快当天晚上就播报出去了，秦川过了一天也看见了，倪总针对的言论。 《先有大树后有森林》《真金不怕火炼》这两个标题针对之前，秦川的《先有森林后有大树》《惹火烧身》的标题，做了最直接干脆的回应。 一时之间整个电视机行业内都在关注着，甚至附带着其他的供应商和各大电器商城之类的，都有关注。 这一次不用秦川主动约媒体记者，媒体记者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秦川也是不客气，直接接受采访：“先有大树后有森林，倪总也是敢说，国内的电视机行业，从五六十年代走到今天，那是一辈辈电视机人的努力，而不是长红一家的努力。 即使是砍完了其他的树木，留下足够的养分，那也不是应该长红来操刀的。 而是优胜劣汰，不是玩这种卑鄙的手段。 至于说真金不怕火炼，呵呵，以为自己是孙猴子呢，烧不死你，还给你搞个火眼金睛呢？” 秦川极致嘲讽的话，很快又通过媒体记者传播了出去，谁说这个时候的纸媒不强的，传递信息没有后世的互联网快的。 明明传播的就很快，这是国内商场上头一次有人这么隔空对骂。 倪总听到消息气的不行，又开始找来媒体记者开怼。 反正两家企业，就这么隔空的对骂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颇有些后世互联网聊天的柑橘。 “在吗？” “在的。” “在干嘛……” 在电视机行业这个关口上，秦川和倪总就这么互不相让的骂了起来。 远在南方的李冬升和钱文伟这两天看热闹是看了一个痛快。 “李总，这倪总和秦总，两人骂的很精彩啊，一副恨不得吃了对方的语气，媒体报纸也写爽了，各种新闻报纸销量都大增啊，还是托了这两个人的福。” 钱文伟笑着说道，他就是典型的看热闹的心态，这秦川和倪闰风两人隔空骂战可谓是精彩的很。 虽然说都没有引经据典，但是能够骂起来就非常的开心啊。 因为这不管是倪闰风还是秦川，都是他讨厌的人，而且不相上下，秦川之前是坑他的坑的够呛，让他名声扫地，差点成为了一个笑话。 至于说倪闰风，典型的竞争对手，现在还干出这种釜底抽薪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竞争对手就有竞争对手呗，你总是想着一杆子把所有的竞争对手都给打死了，自己一家独大，这是什么心态啊。 “哈哈，可不是，这两个人有意思，我个人来说，我还是支持，秦总的言论的，最起码这件事，咱们和叶子电子厂，和其他国内的电视机厂，都是站在一个战线上的，那就是要彻底的斥责长红这个不道德的行为。” 李冬升也笑着说道，他看两人骂战也感觉精彩的很，尤其是秦川，直接把倪闰风给拉下神坛了。 你就是老一辈的企业家又怎么样，你既然不给面子，干这种没皮没脸的事情，那我为什么要惯着你，得罪你又怎么了？ 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李总很是喜欢，既然有了秦川出头了，他们也准备要跟上了。 “这样，秦总，这两天不是也有媒体记者来采访嘛，通知一下，让他们过来，我要声援一下秦川，这不是叶子电视机一家的事情，长红是要把我们的根给抛了啊。” 李冬升站起身说道。 钱文伟虽然对于秦川有意见，恨不得让秦川和倪闰风两个人狗咬狗一嘴毛呢，但是现在当务之急需要解决的是，彩管的问题。 李总要是出面接受记者采访的话，那多少对于长红的压力就更加的大了一点。 等着采访李冬升的人不少的，尤其是以当地的媒体记者为例，看看人家川蜀省的媒体记者和三晋省的媒体记者，两天一个个大新闻爆出来，双方隔空骂战，多么精彩啊。 这tc好歹也是行内老二的地位，你一点动静都没有像话吗？ 现在终于接到了tc的通知，当然是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采访的过程中，李冬升也不遮掩，直接表示，自己支持秦川，斥责了长红这恶劣的行为，有垄断的性质，这是不符合行业健康发展的。 呼吁长红能够迷途知返，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第1047章:迷途知返 好家伙，还是李冬升，当天晚上国内的媒体上就刊登了李总的话。 标题就是《迷途知返，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tc李总隔空喊话长红》秦川看着报纸上的新闻，直呼精彩，马上又约着媒体记者过来，再次写了一篇声讨长红的文章。 一时之间，国内的媒体记者都炸开锅了，好家伙，今年的电视机行业实在是太热闹了，你方唱罢我方登场啊。 而且一点迂回的意思都没有，原来的时候，不对付的同行，即使在媒体面前，有点矛盾，但是也含蓄的很，抨击对方也委婉的很。 还需要媒体自己稍微煽风点火一下，但是这电视机行业这一次根本就不用啊，直接就把尖锐的矛盾给摆在明面上了，说话的时候也毫不忌讳，什么难听说什么。 原来叫友商，叫同行，现在就差直接叫你“罪犯”了。 其他的电视机品牌也纷纷发声，都是谴责长红的。 长红的倪总也不甘示弱，一个个回击着，这个品牌早就应该淘汰了，那个品牌就是一个零件组装车间，反正是喷的一无是处的。 双方骂着，媒体开心了，每天都不用愁没有新闻写，就是生怕新闻写不过来。 远在川蜀省荣成市电视台广告部里边，一大早上班以后，广告部的主任通知所有人开会，正常的例会开完以后，所有人就都要离开了，但是主任却留下了新人刘姝婷。 “主任，您找我？”刘姝婷看着主任疑惑的问到。 “嗯，这两天，新闻中心那边有些忙不过来，让咱们广告部推荐个人过去，要是表现可以的话，就可以留在那里。”主任看着刘姝婷说道。 刘姝婷顿时一脸的惊喜，这她进电视台，当然不是为了拉广告的，要是能够到新闻中心，当一个记者，或者说是播音主持才是她的梦想啊。 “对的，收拾一下东西，赶紧去报道吧。”主任笑着说道，他和刘姝婷的父亲是朋友，现在能够帮一把的当然要帮一把。 而且刘姝婷之所以能够进这个单位，也是他帮了忙的。 刘姝婷收拾了一下，就到了新闻中心，报道完了以后，就找到了自己的组长。 组长随意的问了两句刘姝婷的个人情况，就开始着急忙活的收拾东西让出发了。 “出发之前，大家都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这一次出去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每天咱们采访好的新闻稿件发过来，这边会用。”组长吩咐道。 也没有给大家多长时间，收拾好东西，开了辆车就出发了。 等到出门以后，直接往长红驶去。 在路上的时候，刘姝婷才好奇的问，这是去哪里。 “去长红。”组长说道，长红的总部是在绵州市，距离荣城有一百多两百公里的样子。 这个时候不像是后世一样，高速四通八达的，很多时候是要走国道甚至是省道县道，绕着走的。 所以到地方可能要两个多小时。 组长也没有闲着，把各种采访大纲之类的，都发了下去。 “大家好好看看，咱们这一次主要针对的就是长红电视机和其他电视机厂的矛盾情况。 这电视机主要的核心部件是彩管，彩管能够占据一台电视机百分之七十的成本。 可以说彩管就是电视机的核心的，咱们国内一共有八大彩管厂，供应着国内的电视机品牌商。 而前段时间，长红秘密的和八大彩管厂签订了垄断性的供货协议，这一手釜底抽薪，惹得其他的电视机品牌商纷纷不满……” 组长先是给众人普及了一下故事发生的背景，然后才继续说道：“这其中以龙城的叶子电视机的老板秦川最为不满……” 组长还在说着，刘姝婷已经有些走神了，秦川，这件事竟然和秦川有关？ 叶子电视机，秦川，这没错了。 “秦川率先在媒体面前开始抨击咱们长红，什么惹火烧身之类的，我这里有前段时间的报纸，大家可以看一看……”组长说着把一些资料发了下去。 “后来tc那边的李冬升也加入了进来，现在其他的电视机品牌也加入了这场骂战，是精彩的很……” “咱们这一次，主要针对的就是长红对叶子电视机的不满，或者准确的来说，是长红的厂长倪闰风对于秦川的不满，毕竟这两个人在媒体面前，骂的最狠，骂的最精彩，这秦川也是一个人才……” 组长说着，突然想起了什，转头看着刘姝婷问到：“对了小刘，我记得你刚才说，你是龙城理工大毕业的，你知道叶子电视机吗？” “知道。”刘姝婷的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她没有想到，毕业以后，两人竟然会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产生交集。 “知道，那你说说他是一家什么样的企业，不对，我记得有消息说，这秦川也是一个大学生，在那个大学来着？”组长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到。 “这里有资料，我看看。”一个记者说着，翻开了一下资料说道：“就是龙城理工大。” 组长这下子来兴趣了，看着刘姝婷好奇的问到：“那这样说来，你和这个秦川还是同学啊。” “是，同学。” “你们有交集吗？”组长好奇的问到，倒不是他八卦之类的，而是对于他们来说，秦川也算是一个名人了。 “这个……有过。”刘姝婷说道。 组长兴奋的说道：“那你说说，这个秦川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好说。”刘姝婷支支吾吾的说道。 组长心里有底了，估计这是不熟悉啊。不过也无所谓笑着开口说道：“你是龙城理工大的，就更好了，到时候采访的时候，你上，和倪总好好交流一下，估计倪总对于这个秦川火气也大的很。 一听你是龙城理工大，和秦川是同学校友，说不定能够更多的说一点呢。” 组长笑呵呵的说道，刘姝婷的却脸色难看了起来，这本来能够到新闻中心，她是愿意的。 但是去听着别人骂秦川，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第1048章:是我前男友 “组长，我和秦川是同学，这不合适吧，要不然这个采访我就不参加了。”刘姝婷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道。 要说进新闻中心，她肯定是愿意的，这个机会也很难得。 但是要是让她听着别人骂秦川，她肯定是不愿意的，踩着前男友上位，她还做不到。 别人骂秦川，是别人的事情，那是商业上的事情，但是她却不愿意。 组长和车子的其他人闻言都满是诧异的看向了刘姝婷，从广告部到新闻中心，这多少人挤破脑袋的事情啊，刘姝婷竟然现在要放弃。 “刘姝婷，你和秦川到底什么关系？你要是能够说出来原因，确实有隐情，我们什么也不说，也可以理解的，咱们虽然说是新闻人，但是也有自己的感情和生活。 但是你要是单纯的因为一个校友同学的关系，那真的就没有必要了，大不了不提你是龙城理工大的学生，你正常参加采访就可以了，因为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采访这些新闻。 最近秦川和长红的骂战很精彩，所有的新闻媒体都在跟踪报道。” 组长看着刘姝婷一字一句的说道，他们是电视台，不是什么为了利益，为了博眼球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花边小报，所以刘姝婷要是真的有隐情，他们可以理解的。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问道。 刘姝婷犹豫了一阵，脸色通红，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和秦川我们谈过恋爱，秦川是我前男友。” 组长和车里的采访组，一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这吃瓜竟然吃到了当事人身上，怪不得呢。 “你和秦川为什么分手的？”组长下意识的好奇问道，问完以后又感觉打听这种隐私不太合适。 赶紧开口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就是随口一问，太意外了……” “没事，就是因为毕业了，我大他一届，是他师姐，我家里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他也不会来川蜀省，所以就分开了。”刘姝婷说话的时候，还带着颤音。 和秦川分手到现在她都难受的很。 但是现实却是注定了两人，不能够在一起。 “太可惜了。”组长叹息了一声，然后看着刘姝婷说道：“既然是这种情况，那就算了，这样到了地方以后，你就不要参加采访了，你在宾馆帮着整理一下采访的内容，到时候帮着往台里发送就行了。 新闻上也不会出现你的名字……” 刘姝婷点点头，不过还是有些犹豫的问了一句：“组长，咱们不能够说点秦川的好话嘛！” “哈哈，这是商业上的交锋，双方最近互相骂呢，咱们怎么夸奖秦川？咱们是川蜀省的，长红是咱们川蜀省的企业，咱们天生就要站队长红的。 再说了，咱们采访的是长红，又不是采访的叶子电视，倪闰风估计现在看见秦川就想要骂娘了，怎么可能说秦川的好话。” 组长笑着说道，然后又解释了一句：“其实你不用多想的，秦川根本不会在乎的，双方骂战，甚至说现在是一边倒的，其他的电视机品牌也是在针对长红的。 你那个小前男友，又不会吃亏，你担心什么呢？” 其他人也一脸古怪的看着刘姝婷，真担心秦川吃亏啊，这互相骂战能够有什么呢，更关键的地方，还是在商场上交锋的。 这媒体隔空骂战，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只不过过过嘴硬而已。 “我没有，”刘姝婷脸色有些通红，她没有想到，秦川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再次闯到了自己的生活里边。 中间服务区休息停车的时候，刘姝婷想了想，准备给秦川打了电话关心一下。 现在长红都逼的让秦川骂人了，很显然这一次的事情很麻烦啊，她有些担心秦川。 “喂，我是秦川。”听着电话里边传来秦川的声音，刘姝婷心里一阵紧张。 “是我，” “师姐，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最近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电话里边秦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爽朗，还带着一丝的关心，让刘姝婷心里一颤。 “我挺好的，你怎么样？我听说长红这边，垄断了彩管，不让你们生产，厂子没事吧？”刘姝婷关心的问到。 远在龙城的秦川正在办公室里边接着电话，闻言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 “我们单位安排我去采访长红，路上发下来的资料听说的……”刘姝婷支支吾吾的最后还是说了实话。 秦川一脸的古怪，他妈的，这是要让自己前女友骂自己了，到时候倪闰风骂自己半天，底下的通讯记者是刘姝婷。 这是杀人诛心啊。 刘姝婷听着电话里边没声了，赶紧开口解释道：“你放心吧，我都和我们领导说了，不去采访长红的，就在宾馆给整理一下资料，但是台里的决定我干涉不了的。 估计他们还是会刊登对你不利的……” 刘姝婷的话没有说完，秦川笑着说道：“没事，不用，我和倪闰风我们是互相骂，你正常该去采访就采访，不影响的，再说了，被别人骂也是骂，还不如被你骂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被我骂？我骂过你吗？” “没有，没有，我这不就这么一说，但是真心话，不要耽误你工作，这不痛不痒的，再说了，你就是一个记者，又不是你骂的，放心……” “那我也……” 两人这边聊着，那边组长已经招呼上车，继续出发了。 刘姝婷这才挂了电话，脸上还有抹不去的红晕，本来刘姝婷就漂亮，这下子更是吸引人了。 “小刘和谁打电话了，这笑脸红扑扑的，找男朋友了？”摄影师也是一个年轻人，笑着问到。 刘姝婷摇摇头：“没有的事情，就是刚才给秦川打了个电话，和他说了一下这边的事情。” “额？秦总怎么说？”这下子车里的人都来兴趣了，秦川离得太远，他们采访不到，但是却对秦川好奇的很。 第1049章:采访 “他说让别人骂，还不如让我骂。”刘姝婷一张俏脸有些无奈的说道。 组长眼神一亮：“秦总大气啊，我就说没问题的，那你就正常参加采访好了，这也是你的一份资历。到时候还能够留在新闻中心。” “啊？可是我……” “别可是了，就像是秦总说的那样，让别人骂，还不如让你骂，再说了，这个主要是采访长红的倪总呢，你不参加采访，其他人也会正常采访的……” 组长劝了半天，刘姝婷总算是答应了下来。 这是刘姝婷第一次到长红，长红看起来，比叶子电子厂大了两三倍不止，工人们也多。 他们到了以后，很快就见到了倪闰风，这个正主。 中午简单的吃了顿，下午两点钟的时候，采访正式的开始了。 或者说采访都不正确，倪闰风根本就不用别人问的，自己就开始主动骂了起来。 “这个叶子电视机的秦川，虽然说年轻，但是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听说他还是大学生呢，在之前的时候，他就把我们一分厂的厂长给挖走了。 挖走就挖走吧，这我们长红家大业大的也不在意这点事，毕竟像是华南、康佳之类的，那个在我们长红门口的宾馆没有常驻的办事人员，就等着挖人的。 但是他这个人却不走正经的渠道，光是歪招，装什么猎头，不光是忽悠了我们长红，把其他的电视机品牌也给忽悠了一遍。 说真的，我就没有见过这样的老板，一点格局都没有……” 倪闰风吐槽着，让刘姝婷等几个采访人员都有些不忍直视了，显然倪总对于秦川的怨念很深啊。 “还有，他在媒体上攻击我，说我就会打价格战，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把价格战当法宝。 其实他何尝不是呢，上一次价格战的时候，他们叶子电视机趁着价格战，捞了多少好处，他们叶子电视机，怎么从三线的小品牌，走到今天二线品牌的前列的。 不就是因为价格战吗？现在好了，当了婊……” 最后的一句话，倪总没有说出来，但是意思却很明显了。 对于秦川的谴责，都不能够叫谴责了，这就是直接开骂了。 通过倪总的叙述他们也能够看的出来，秦川确实没少占长红的便宜啊。 倪总整整抱怨了两个小时，厂子里边有事，这个采访才算是结束了一段落。 刘姝婷等人拿着采访稿回去，都有些没有办法下手，倪总吐槽的实在是太多了。 另一边，秦川接到了tc那边李冬升的电话。 这还是秦川第一次和李冬升通话呢。 “秦总，我是很佩服啊，对于长红的谴责是字字珠玑，长红这一次实在是太过分了，这是要抛咱们所有电视机品牌的根，让咱们这些品牌商活不下去啊……” 李冬升上来就开始谴责长红的倪闰风，不过这是这两天电视机行业里边的常态。 骂长红可以说是政治正确，长红实在是太狠了，想要一棒子打死所有人，这大家自然都非常痛恨。 要说骂长红，秦川肯定是愿意的，拿着手机就和李冬升骂了半天，可谓是同仇敌忾啊。 李冬升最后抛出了自己的目的。 “秦总，我们准备京城告状去，叶子电视机也只咱们国内的知名品牌，还希望秦总能够和我们一道。”李冬升发出了邀请。 “没问题，不管谁打平安县城，我们都要帮帮场子……”秦川下意识的说道。 “什么？”李冬升一下子没有听懂。 这个时候亮剑还没有上映呢，秦川赶紧改口说道：“我是说，不管谁要告长红，我们叶子电子厂都不会缺席，李总现在咱们电视机行业，也就是您能够挑起大梁了。 我秦川绝对听您的，您说那天去，我立马就买票……” 李冬升闻言，倒是开心了不少，秦川虽然说在电视机行业是个刺头，之前在长红挖人的时候耍了他们所有同行一把，之前又把钱文伟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是要是当盟友的话，这种刺头就真的不错。 看看这一次，就是秦川先跳出来，骂长红，骂倪闰风，其他的电视机企业的老板，哪里有秦川的胆量。 “好，那就尽快，明天晚上我们到京城，后天一早去信息产业部告状去。”李冬升开口说道。 “没问题，我绝对服从，现在就安排人买票，直接飞机过去，肯定不能够耽误咱们告状的事情。”秦川是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 李冬升很是满意秦川的态度，本来都想要挂电话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秦总，这两天，长红的电视机降价，我看你们叶子电视机也跟着降价了，你们彩管有那么多的库存吗？”李冬升好奇的问到。 这两天整个电视机市场上，是一片哀嚎，长红降价以后，大力的抢夺市场。，其他的电视机企业，不是说不敢降价，而是降价以后，马上就要面临断货的风险。 各家都有一点彩管的库存，但是库存绝对不多的，一旦降价的话，可能马上就要面临断货的风险了。 “李总，我们只有一点库存，谁能够想到长红有这么卑劣的招数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不跟着降价的话，好不容易拿到的市场就要拱手让出去了，没有办法。 哪怕是断货呢，这几天之内，总不能够不打就投降，把手里的市场拱手相让，所以只能够硬着头皮降价啊……” 秦川在电话里边叫苦，李冬升倒是相信了不少，怪不得秦川这一次这么积极呢，原来是跟风降价以后，随时可能就要断货啊。 这秦川应该是最着急的那个人。 “理解，理解……”李冬升又安抚了秦川两句，这才挂了电话。 同时也对于叶子电视机跟风降价的反常举动，放心了不少。 另一边秦川挂了电话，就让周虹去订去京城的机票了。 “订明天的机票，这火车票赶不及了，我和周林两个人去就行了，不用你跟着，这一次过去是告状。” 第1050章:经济形势 这边秦川让人订票，结果接到了周庆祝的电话，说是这个月煤矿效益不错，约着秦川吃饭喝点酒，庆祝一下。 秦川也没有推辞，现在大郝沟煤矿上的事情，全是周庆祝在负责的，他也没有管过。 和周庆祝的关系还是保持好的，于是晚上周林开着车到了天一宫饭店。 “秦老弟，快来，今天晚上咱们一定要多喝两杯，这矿上这个月的效益不错，我正琢磨着给大家加点工资和年终奖呢。”周庆祝起身笑呵呵的招呼着秦川。 “没问题啊，我都听周老哥的，这矿上的事情，就麻烦周老哥了。”秦川点点头，对于给底下工人涨工资之类的事情，秦川从来就没有心疼过。 这底下的人拼死拼活的干活，给涨点工资怎么了？一个企业能不能赚钱，哪里是节省点工人工资能够节省出来的。 这想要做大企业，就要有大格局的，有些钱，那是该花就要花的，再说了，谁赚钱都不容易的。 叶子电子这边，秦川今年都把工资给提高了百分五十了，最高的到了七百五，最低的也有五百块钱了。 到明年，厂子要是效益不错的话，秦川还准备继续涨百分之五十。 最高工资最起码要涨到一千五。 明年99年，马上就要进入千禧年了，其他的厂子，秦川不管，最起码自己这边，哪怕就是增加厂子的成本，也要把工资给提起来。 电视机厂，都是这样了，更何况煤矿上了，秦川觉得，给煤矿工人，现在的薪水翻上一倍都不为过的。 要知道，电视机厂这边的工作，虽然说累一点，但是最起码不危险啊。 但是煤矿上的工作就不一样了，煤矿上的工作太危险了，每年的矿难事故之类的，不要说报道出去的那点数字触目惊心了，没有报道出去的数字才真的叫触目惊心呢。 一条人命多少钱，后来有部电影叫做《盲井》，是王宝强演的，这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 为了骗保，骗人下井杀人，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就是因为矿难的原因，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不会深究，很多小煤矿就是死了人就给钱。 像是大郝沟煤矿这些大矿，当然不至于出现这种事情，虽然说是私营煤矿，但是规模比较大，不像是那些小煤窑，各种乱像。 但是即使是这样，谁也不敢保证就不发生事故的，所以这些煤矿工人，几乎都是以生命在赚钱的。 多给点工资和年终奖没毛病的。 “好的，那我回去就增加点年终奖。”周庆祝笑着说道，酒菜这个时候也上来了，两人一边喝着一边聊着。 说起了周边又有一个煤矿转让的事情。 “不是，什么情况，周老哥又使手段了？”秦川诧异的问到。 周庆祝一脸的黑线：“使什么手段啊？是经济形势的影响。” 秦川这下子诧异了，看着周庆祝下意识的问到：“周老哥还知道经济形势？” “你看看，你看看你这话说的，这叫什么话啊，什么叫我还知道经济形势，我们做煤炭的就是做能源，这要紧跟国际形势的，什么叫我还知道经济形势。 你小看我是不是？” 周庆祝看着秦川眼神不善。 秦川赶紧摇摇头：“你看，周老哥你又误会了，我哪里有那个意思，我这不是意外嘛。” “听说去年好像有什么经济危机之类的，现在煤炭的销量也不好的，我这边有点关系，咱们的煤矿产能正好，不像是一些小矿，完全没有关系，生产出来都卖不出去。 也不像是一些大矿，产能太大，有关系也卖不出去，咱们这个矿正好，我还能够把煤炭给销出去。 但是其他的煤矿，可能扛不住了……” 周庆祝说着，秦川也想起这茬来了，97年的经济危机嘛，不过他关注的不多。 这种事，受到影响的都是国家和一些大的企业，像是叶子电视机这样的企业，完全不受影响，秦川也就没有多关注。 但是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国内近代的商业历史上，重大的事件。 不过他有些忽略了，去年光想的是香江回归的事情，还真的没想到，竟然会影响到煤矿。 而且竟然有这么多人，出手煤矿。 “那周老哥的想法是？”秦川试探着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要是现在就我们鑫鑫煤矿，和大郝沟煤矿的话，我的关系，肯定是能够销售出去的，大不了就是价格稍微低一点。 但是要是再承包几个煤矿的话，那就真的可能面临问题了。”周庆祝有些头疼的说道。 秦川能够看的出来，周庆祝是有这个野心的，只不过就是这个野心和能力不匹配，他的眼光并不长远，也没有太大的格局。 “老弟，你是大学生，而且老哥也相信你，你帮我出出主意，分析分析，这个影响到底多大，能影响多长时间？”周庆祝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对于这股风潮的影响，当然心里一清二楚的，不过这种事，秦川也不能说。 对于煤炭能源的影响，那是到01年底结束了，但是这个结束是因为，加入了世贸。 可是现在是98年，不用说正式的加入世贸了，现在连世贸的影子都没有摸到呢。 等到明年年底的时候，才能够正式的达成协议，拿到这张全球化的门票，或者说入场券更加准确一些。 现在还一点影子都没有呢，提那个就太远了。 而且这种事情也不能多说的。 于是秦川苦笑着开口说道：“老哥，我哪里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大学生而已，学的还是企业管理，而不是经济学，再说了，即使是学经济学的，号称什么教授专家之类的，但是谁又能够看明白，国际上的经济形势风云呢，都是管中窥豹而已。 哪里能够看的全啊，要我说，现在就是什么都不做，静静地等待国际上，国内的经济形势变幻就行。 等到真的要有结果那一天，咱们只要比别人稍微早行动一点就可以了。” 第1051章:飞机 听着秦川的分析，周庆祝倒是没有多少失望，秦川的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中的，本来嘛，秦川虽然说有能力，但是也只是对于自己来说有能力而已。 要是秦川真的在他面前指点江山，谈国际经济形势风云，他也不敢相信的。 秦川的意见，也算是正合他的心意了。 “来，秦老弟，不管怎么说，咱们煤矿这个月的效益还不错，咱们走一个。” 周庆祝端着酒杯，转移了话题，秦川也笑呵呵的应付着。 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后，周庆祝说道：“一会，咱们换个地方，好好的乐呵乐呵。” 秦川知道这是周庆祝的风格，开口就想要拒绝。 “不是，老弟，你什么意思，不要说不去啊，约了你好几次了，你都是各种理由推脱，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推了。”周庆祝不满的说道。 秦川苦笑着：“我这一次是真的又是，明天一早要去京城去，我们电视机行业的事情，你也知道的。 长红不干人事，垄断了彩管，我们厂的彩管都快要断货了……” 秦川这么一说，周庆祝就想起来了：“这我听说过一点，听人说你在报纸媒体上，整天和川蜀省的那个姓倪的骂战，老哥我都想要声援你一下，就是咱们干煤矿的你知道的，不适合抛头露面的。 要不然的我非在报纸上好好的骂骂他，直接报下一整版，就骂他……” “是啊，他不干人事，所以下午的时候，tc电视机那边的李总联系我们了，我们这些电视机的品牌商，准备去京城的信息产业部告状去。 明天一早的飞机，晚上在京城集合，然后后天一早去，今天晚上要是太晚了，怕耽误了明天的飞机……” 秦川解释道。 周庆祝一听，倒是脸色缓和了不少，也知道秦川可能是真的有事。 “行吧，那老弟你先去，回头这两天我正好也要去一趟京城，等到了京城以后，我再联系你。”周庆祝闻言点点头说道。 秦川本来准备问问周庆祝去京城干什么的，不过又想起之前，周庆祝在京城和那个女演员的事情，也就不问了。 估计又是那点事。 “行啊，老哥到京城了咱们再联系，不过我不一定有时间，去信息产业部告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秦川实话实说。 吃过饭以后，秦川回到了厂子里边休息，第二天一早，秦川就带着周林两个人出发前往机场了。 要说国内其他城市的机场都离得很远，但是龙城的机场，基本上就在市区了，近的很。 这一次去京城，倒不是需要周林开车，而是需要周林充当保镖的角色。 这秦川始终没有忘记，在京城还有一个仇人呢。 当初还大了一个供货商呢，要是单独去京城无所谓的，京城大了去了，还能够就那么巧合，就碰见对方了。 但是这一堆的电视机厂子老板去京城告状，这声势不小的，对方也是供货商，万一到时候知道了，过来报复就不好了。 还是带着周林安全放心一点，真的要是打起来，就周林这个身手，护着自己还是没有问题的。 两人进了机场以后，还需要买票，这个时候的买票，不像是后世那么方便的，直接手机上订票，拿一张身份证就可以拿到登机牌。 这个时候要去售票厅购买飞机票的，而且飞机票也不是机打的，而是手写的四联点，目的地和航班号之类的，都是手写上去的。 然后再去换登机牌，繁琐的很。 而且客流量虽然赶不上后世，但是也没有后世那么多的航班。 这个时候安检已经相对严格了，不过香烟打火机之类的，还是可以带上飞机的。 只不过飞机上不再给提供茅台酒了，秦川也不在意这个，登记以后就闭目养神。 这到了京城以后还有一场硬仗，去信息产业部啊，虽然说秦川只是装个样子，实际上，厂子里边的彩管都不缺。 但是却要把这个样子给装足了，然后趁机抢占一部分的市场。 这就需要考验演技了，要是演技不行，被人给看出来就完了。 另外就是，秦川还要看看，厂子里边囤积的彩管能不能够卖掉一部分。 秦川对内，厂子的员工宣布的是，叶子电子厂的彩管囤积的，够用一段时间的。 对外宣传的是，随时可能断货，只不过没有办法，为了市场，只能够硬顶着风险。 但是实际上，叶子电视机，囤积的彩管足够叶子电视机，用好几个月的。 而根据秦川前世的记忆，这彩管短缺的时间，根本就没有那么长时间了。 一个是南边会进口走私的彩管，另外一个也就是八大彩管厂这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合同精神的，有钱不赚王八蛋的心态。 完全就是签合同管签合同，卖货归卖货，现在也就是一开始，八大彩管厂还在犹豫呢。 等到那边走私的彩管，在市场上开始流通以后，八大彩管厂就不管和长红的合同了，该赚的钱怎么会不赚。 不要讲什么契约精神，现在国内的商场上，环境根本就不成熟的，不然的话，李冬升等人也不会想着通过告状，来解决问题了。 企图用行政手段，来敢于市场经济。 所以长红的倪总算盘打的啪啪响也没用，最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样看的话，囤积那么多的彩管就没有用了，还不如趁着现在，市场上彩管短缺，看看能不能够高价的，把一批彩管给转出去。 能够赚点钱就多赚钱。 至于说卖给那家公司，秦川还要精挑细选一下，不能够资敌的同时，还要拿到自己的利益。 更重要的是，保密的工作一定要做好。 秦川考虑着这些事情，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和周林那头一次坐飞机兴奋激动的样子不同，秦川前世，飞机早就成了一种大众的出行方式了。 所以是该睡睡，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情绪，还兴奋之类的。 第1052章:告状 飞机安稳的落地在了京城，秦川和周林两人下了飞机，从机场出来以后，直接打车往宾馆走去，这一次的活动算是李冬升张罗的，在里边带头的。 但是李冬升只是打个电话，可不会张罗着订宾馆啊，不会张罗着接送之类的。 只是晚上安排着定了饭店，大家一起吃顿饭而已，倒不是说李冬升没有这个钱，想要节省这点钱。 电视机行业，别看老大是长红，大那是倪闰风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到两万块钱，一年才能够赚二十万。 二十万的年薪，当然不低了，倪闰风手里还持有长红2.6万的股票。 但是这点东西，和李冬升十二个亿的身价比起来，真的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李冬升有的是钱，比长红这个老大的负责人倪闰风有钱不知道多少倍。 李冬升也不是舍不得钱给秦川等人安排一下来京城的吃住问题，想要当大哥还能够怕花钱吗？ 但问题的关键是，这一次来京城，是到产业信息部告状的，这种事情，大家可以商量一下，可以一起来。 可tc这边却不能够出这个风头，直接把人给串联起来，去告状，那不管最后告状的结果怎么样，都会让上边觉得，又被绑架的嫌疑。 所以这到京城以后，李冬升任何安排都没有，都要各自行动，各自找住的地方。 等到晚上的时候，秦川到了李冬升约好的地方，也算是头一次见到了电视机行业的这些大佬。 tc的李冬升，毫无疑问，是这里边最大的大佬，不管是从tc的体量上来说，还是现在在电视机行业的市场份额来说，李冬升都是那个众星捧月的人。 剩下的就是康佳的陈维融，还有创维的黄鸿升，这三人是大学同学，而且是恢复高考一样的，华南工学院，也就是后来的华南理工大的第一批学生，无线电班的学生。 李冬升是学习委员，陈维融是班长，黄鸿升是班里的老大。 这个时候的站位也是一样的，虽然说在场的人里边，李冬升的地位最高，但是李冬升却硬是把黄鸿升让在了主位上坐着。 他和陈维融两人一左一右的陪着，然后是海信的周后见，还有金星电视机和乐华电视机的老板等等，秦川到的时候，人已经差不多来齐了。 “秦总是吧，欢迎欢迎，就等你了，你到了咱们人就齐全了。”李冬升虽然说第一次见秦川，但是就秦川这个年纪，在这一群老板中间，也是最年轻的。 也只有叶子电视机的秦川了。 “李总，久仰大名，今日终于得见了……” “哈哈，就是一些虚名，不值一提的，秦总，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李冬升挨个介绍了一下在座的各位。 秦川的态度也很谦虚，年纪和资历在这里呢，面对在座大的这些人来说，他就是一个晚辈。 众人看着秦川也有些意外，虽然说叶子电视秦川的资料不算是什么保密的事情，大家也都有所耳闻，知道秦川是个年轻人。 但是这么年轻，还是非常的出乎大家的预料。 “那现在人就来齐了，我说两句啊，明天大家一起去信息产业部门去，找领导给咱们做主，这做生意就做生意，市场竞争就市场竞争，但是没有长虹这样的。 直接来这种釜底抽薪的计策，这是要干什么垄断吗？”李冬升愤愤的开口说道。 底下的其他人也纷纷出声声讨倪闰风，秦川却在观察着，来的几家品牌，其中的海尔没有来人啊。 张总也不知道忙什么呢？还是说觉得电视机不是自己的主业，来不来的也无所谓。 或者说不看好这一次的告状。 秦川心里正暗自琢磨着，李冬升就看向了秦川。 “秦总，想什么呢？对于这件事还有什么意见吗？” “嘭”秦川闻言回过神来，狠狠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没有，没有意见，我们必须狠狠的告他一状。” “好好好，”李冬升满意的笑着，只不过总是感觉秦川的话，听着有些怪怪的。 什么叫狠狠的告他一状，这话虽然正确，但是却听着别扭。 不过李冬升也没有多想，第二天一早，一群人就去信息产业部告状了。 告状的过程很顺利，信息产业部也有领导接待了他们，但是却并没有承诺什么。 秦川一改往日在媒体上的作风的，在信息产业部的时候，显得很是乖巧。 让李冬升有些不习惯，本来有些不方便的话，还等着秦川说呢，结果秦川乖巧的很，就没有说一句重话。 知道秦川虽然不是那种傻乎乎的当出头鸟的人，但是看着秦川的表现，李冬升还是有些不舒服，之前的时候，秦川在媒体那边那么跳，结果来告状了，竟然一声不吭了。 一群人来告完状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回去，在京城等了一天，等着信息产业部的领导做主呢。 结果第二天，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彩管厂那边依旧不给供货，于是一群人再次来到了信息产业部，再次找领导告状。 但是这地方当领导的，那推辞的话，翻来覆去的，说的人都头晕，说了半天，和没说没啥区别，最后总结下来就一个意思。 长红的做法，他们这边的主管部门，也很有意见，也给长红打招呼了，告诉长红不能这样做。 但是长红不听的话，他们这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的，总不能够强制性的让彩管厂撕毁合约。 再次无功而返，从信息产业部出来，一群电视机行业的大佬，都有些垂头丧气，本来指望信息产业部门出手，直接从根子上断绝了长红的心思。 但是信息产业部门这边却没有任何的表示，能够看的出来，主管部门对于长红的做法是颇有微词的。 可是却不会出手干预。 那这样的话，事情就又回到原点了，马上就要没有彩管了。 回到宾馆以后，大家也没有心情吃饭了，一个个的都回到各自的宾馆休息。 第1053章:唯一的可能 这一次告状基本上就算是无疾而终了，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太好，虽然没有具体的说散场的话，但是现在谁心里都明白，现在大家就到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时候了。 秦川也满腹心思，其他人是在发愁上哪里找彩管去，而秦川却是在发愁，手里囤积的彩管到底卖给谁？ 这几家企业每家对叶子电视机都有威胁的，卖给比自己公司强的吧，比如说tc之类的，秦川担心对方拿到彩管以后，和自己抢占市场。 卖给比自己弱的吧，还是担心对方追赶上来，抢占市场。 经过上一轮长红的洗牌以后，其实国内电视机行业的格局已经非常的清晰了。 就剩下十来家电视机企业，其实说是有老大老二之分，又一线品牌和二线品牌之分。 但是实际上大家的实力都差不多的，所以秦川也纠结的很，这到底是留下那些彩管自己用呢，还是说随便找一家电视机公司，卖出去，赚点钱呢。 秦川有些纠结。 最后还是决定算了，随缘吧，要是有人看出自己叶子电视机这段时间的异常了，来找自己，那就把囤积的彩管卖出去一部分，赚点钱。 要是没有人来找自己，那就算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随缘。”秦川心里嘟囔着，回到宾馆以后，接到了周庆祝的电话。 周庆祝也来京城了，喊秦川出去喝酒，秦川想了想就答应了下来，虽然说对于周庆祝组的局，他一般不想参与的，但是周庆祝既然都跑到京城来了，好像不去也不合适。 不过就在秦川出发之前，却接到了李冬升的电话。 “秦总，现在有事吗？” “李总什么事情，直接吩咐，没时间都要挤出来点时间。”秦川笑呵呵的说道。 “那这样，咱们约个地方见一面。”李冬升直接开口说。 “好啊，正好我有个朋友约我，我给李总发地址，我来安排。”秦川笑着说道。 “好。” 秦川这边挂了电话以后，直接打给了周庆祝。 “周老哥，是这样，正好有个朋友约我，可能要谈点时间，老哥要是没事啥重要的事情的话，我就不过去了，改天回到龙城我请客。” “这话说的，有朋友一起叫过来啊，人多才热闹呢。” “这个不合适吧？” “又什么不合适的，就这么说定了，一起叫过来。” 周庆祝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 秦川这才笑着答应下来挂了电话，他就是这个意思的，只不过正常的规矩，这客不带客的。 要要是问也不问周庆祝一嘴，直接带着李冬升过去，那就不合适了。 秦川给徐正强发了消息以后，就和周林两人到了周庆祝约好的地方了。 周庆祝约地方，总是在夜总会里边，没办法，周庆祝就是这么一个俗人的。 秦川到的时候，周庆祝玩的正嗨呢，见秦川过来了，才稍微的收敛了一点。 秦川倒不是说不愿意玩，主要是李冬升过来，可能是有正事的。 另一边，李冬升挂了电话以后，一脸的不耐，电话里边，秦川的语气，倒是和以往一样，恭敬的很。 但是他知道，秦川这年轻人，一直都是这样的，一贯就是会做表面文章。 之前公司的钱文伟去和秦川谈收购的时候就是那样的，忽悠人的找不着北。 本来这一次，李冬升也没有在意的，京城一行，到信息产业部告状的事情算是功亏一篑了。 他本来就打算明天回去再想办法的，不过吃饭的时候，给钱文伟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市场上的情况。 结果却接到了一个很是意外的消息，这两天他们在京城告状的时候，长红那边，正在大量的抢占市场。 这个消息没有什么的，很正常的，这一次本来就是长红有备而来的发难的，不抢占市场才怪呢。 结果钱文伟说，叶子电视机也跟在长红后边，抢占市场。 甚至说，从长红开始降价抢占市场的时候，他们叶子电视机就也跟着抢占了。 只不过一开始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长红身上，都集中在和秦川和倪闰风两人互相骂站的事情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叶子电视机在市场上的情况。 再加上秦川之前也解释了一句，他是不想失去市场，所以才降价销售。 李冬升也就没有多想，但是现在看来不正常啊。 叶子电视机即使是有点存货，有点彩管，难道秦川就真的不管不顾的，敢直接堵上去，不怕真的断货了。 这要是不了解秦川，一个年轻人能够干出这种事情来，也不奇怪的，年轻人气盛很正常的，但是秦川这个年轻人，怎么会呢？ 秦川敢这样干，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秦川手里的彩管肯定不少，最起码够支撑一段时间的。 不然的话，秦川不可能这么肆无忌惮的抢占市场。 要是手里没有彩管的话，秦川这么肆无忌惮的抢占市场也没有用啊，一旦断货，不光是抢占的市场份额占不住，连之前辛辛苦苦打起来的市场也要交出去。 秦川会干这种事情吗？李冬升觉得不可能的。 虽然不知道，秦川手里到底哪里来的彩管，长红这一手杀招，可是突然的很，谁都没有防备的。 长红是有备而来，肯定是算计好了一切，不可能让叶子电视机手里有彩管的。 而且国内的彩管渠道就是明面上的那些啊。 但是有些时候，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以后，剩下的就是答案了，哪怕是这个答案，再出人预料，再不可置信，但是那就是唯一的答案。 也就是说，不管可能不可能的，秦川手里有彩管是肯定的。 李冬升一下子就动心了，要是能够付出一定的代价，从秦川手里拿到彩管的渠道的话，那一下子就把长红布置的杀局给破了啊。 李冬升一边按照秦川给的地址，往过赶，一边心里思量着，不过对于秦川有多了一层认知，这小子实在是太阴险了一点了。 第1054章:相信我，马上断货 “凯旋门” 这个名字，李冬升本来还以为是一家饭店呢，结果到了地方以后，看着门口的莺莺燕燕。 一个个大腹便便的老板，脖子上边带着大金链子，在一个个衣衫褴褛的小姐姐搀扶下，红着脸从旋转门里边出来。 他顿时就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 倒不是说他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他们tc的总部就在羊城那边的，而羊城那边的东莞，这懂的人都懂的。 他见识过的不知道有多少，也去过这些地方，但是和秦川是要谈事情的，这怎么约在了这样的地方的。 让李冬升很是纠结，这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啊。 为了彩管，李冬升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秦川看见李冬升来了，立马站起身迎接。 “李总，欢迎欢迎，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周总，我朋友，做煤炭生意的。” “周总，李总，你明白的。”秦川没有太详细的介绍，这房间里边还有其他人呢，这要是被人传出去了，tc的李总晚上来寻花问柳，那就不好了。 李冬升点点头，和周庆祝握手寒暄了两句，周庆祝就张罗着给周庆祝找一个小姐姐。 李冬升摆摆手拒绝了，他过来不是为了玩的，再说了，这京城这地方也不熟悉，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情就解释不清楚了。 再说了，关键是对于秦川和周庆祝也不了解的，万一这秦川要是设局坑自己怎么办？ 当然了，一般来说，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不可能的，秦川要是这样干的话，那以后没有人敢接触秦川了。 但是这种事情又说不清楚的，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秦川一看李冬升这边，直接摆摆手，让房间里边所有姑娘都出去了。 “李总这大晚上的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秦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到。 “彩管的事情。”李冬升说话的时候，死死的盯着秦川的眼神。 但是秦川却没有露出来一点端倪，一听李冬升这个话，就眼里露出来满是愤怒的神色。 “都怪这个长红，妈的，大家竞争就竞争，好好的市场，这么大，难道是容不下，这么几家电视机企业吗？我看这个长红是坏透了，以后他就是电视机行业的罪人……” 骂长红，那是政治正确，但只不过李冬升却不是来听秦川骂长红的。 见秦川这幅样子，还在装着，干脆就直接挑明了。 “秦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手里应该有一批彩管，或者说有彩管的渠道吧？”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秦川第一反应是不承认，他可以把手里的彩管卖给海儿，也可以卖给海信，金星电视机，乐华电视机，都没有问题的。 但是唯独就是不能够卖给tc电视机，这个问题，他想都没有想过的，这tc电视机，本来就实力雄厚的，是老大这个位置竞争的强力竞争者的，要是再给了tc了，那不是资敌吗？ 当然了，这批彩管只要是出手，不管给哪家企业都是资敌，但是资助最大的敌人，却是秦川不愿意的。 秦川要是一下子就承认了，李冬升反而会怀疑自己的判断，但是秦川这矢口否认的样子，却让李冬升可以肯定，秦川手里应该是有一批彩管，或者有彩管的渠道的。 “秦总，你们叶子电子厂，从八大彩管断供以后，你们的生产就没有减产过，反而还扩大了生产。 跟在长红后边，也降价开始抢占市场，要是一天两天，三天五天，甚至是十天八天，你们手里有存货，这个可以理解。 但是这都半个月的时间了，你们都抢占了多少市场了，还没有停下来，一点减产的意思都没有，要说你们手里没有彩管，谁相信啊？” “李总，你这个可就真的误会我了，我们手里的彩管真的不多的，我也就是打肿脸充胖子的。 我们叶子电子厂有今天，那非常的容易的，我是生怕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市场，被长红转眼之间就吞的一干二净的，这才咬着牙，冒着断货的风险，不断地跟进……” 秦川苦着脸说道。 “冒着断货的风险？”李冬升一天这话，脸色就黑了下来，五天之间，自己就怀疑叶子电视机，为什么在市场上跟着长红降价，抢占市场。 结果给秦川打电话的时候，秦川就是这一套的说辞，说是被长红逼的没有办法了，是冒着断货的风险在跟着。 但是现在五天过后了，叶子电视机不光是没有断货，反而抢占了更多的市场了。 都到了现在了，秦川还在说什么冒着断货的风险，那就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了。 亏自己前几天还真的信了秦川的鬼话。 “行了秦总，这种话就不用说了，具体什么情况，你心里清楚的，断货的风险，我看是长红都倒闭了，你们都没有断货的风险。”李冬升没好气的说道。 “李总这话说的，我手里也没有多少彩管的，之前只是有备无患的囤积了一点点而已，马上就要断货了，李总，你相信我，我们叶子电子厂真的要断货了。” 秦川一脸真诚的说道，看着秦川这张年轻而又无辜的神色，李冬升恨不得直接一口啐在秦川的脸上，他都不知道秦川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来。 还相信你，还马上就要断货了，这是糊弄傻子呢。 “秦总，我希望咱们开门见山的谈谈，你这样就没有意思了。” “李总，我们厂的存货也不多的，要是真的够多的话，你看我也不会再媒体面前骂倪闰风了，我夸他还来不及呢，对不对？” “哼。”李冬升根本就不相信秦川的鬼话，难道说你骂李冬升，不是为了转移视线吗？ 这都半个月了，大家还没有发现你们叶子电子厂的异常呢，也就是自己留心，听着底下人的汇报感觉不对劲。再加上秦川之前坑过自己公司的钱文伟，自己对秦川一直留着心。 不然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够发现叶子电视机的异样呢。 第1055章:难缠 “秦总，今天我过来是有所求的，还希望秦总能够专卖给我们tc电视机一批彩管。”李冬升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秦川这下子也不装了，身子往后一靠，靠早巨大的沙发上，手里的酒杯在五彩的灯光下，摇曳着光芒。 “李总，不用说我们手里的彩管本来也不多，尤其是在这个时候，长红垄断彩管的事情，一天不解决，大家一天都不安心的。 咱们即使是朋友，是合作伙伴，我都要先考虑自己企业的生死的。 更何况咱们还是竞争对手，我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凭什么要求我农夫救蛇呢？” 李冬升听着秦川的话，是一脸的黑线，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农夫救蛇。 这用雪中送炭不是更加恰当吗？ 这个时候，李冬升也不计较那么多了，来之前针对秦川这个问题，李冬升心里就有答案的。 于是直接开口说道：“我们可以加价，秦总可以拒绝竞争对手，但是总不能够拒绝利益吧，有句话说的好，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我知道，秦总手里可能有彩管的渠道，要是这个渠道支撑不了多久呢，现在放出来以后，长红肯定是第一个支撑不下去的，也就意味着咱们打破了长红的计划。 彩管就恢复供应了。这样以来，秦总也算是一举两得了，一个是可以拿到丰厚的利润，一个是可以打破长红的计谋。” 李冬升也是一个谈判高手，说的是挺好听的。 但是秦川却摆摆手：“李总，说实话，什么利润不利润的，我不在意的，要是能够这一次除了我们和长红，一下子把你们这些竞争对手都扫出局的话，给我多少利润，我都不愿意交换的。” “你……”李冬升差点没有骂出声，这秦川虽然年纪轻轻的，但是真的心狠啊，竟然还想着把所有的竞争对手给扫出局。 “秦总，恕我直言，把我们这些竞争对手都扫出局并不是什么好事的……” “能扫除一部分也好啊。” 看着秦川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李冬升也是头疼的很，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够从最根本的地方下手了。 “秦总，彩管的价格，我们愿意上浮百分之十。”李冬升说道。 “算了，李总来了，咱们今天就喝喝酒，聊聊天，我和你说，周总的眼光很毒辣，这里的妹子真的很不错。”秦川直接洒然一笑，挥手就让姑娘们进来了。 开他妈的什么玩笑呢，上浮百分之十，李冬升这是拿自己当傻子呢。 长红之所以能够和八大彩管厂签订垄断性的供货协议，那是因为长红率先同意了，八大彩管厂的自律价。 也就是说，长红垄断彩管，都是花高价买的，虽然说不知道长红到底出到最高的价格是多少。 但是百分之十肯定不止的，让八大彩管厂冒着得罪行业内所有电视机品牌商的风险，和长红签订垄断协议，长红要不是真金白银的拿出来了，怎么可能嘛？ 李冬升按照原来价格上浮百分之十就想要拿走自己手里的彩管，简直是白日做梦，根本就没有谈判的诚意。 “百分之二十。”李冬升继续出价，他也没有指望，秦川只是加价百分之二十就把手里的彩管卖给自己。 “李总啊，好好玩吧，这白天的时候，咱们去产业部门告状，累了一天了，晚上就不要谈工作了，没有意思的。好好喝点，玩一玩多好。”秦川笑着说道。 根本就不接李冬升的话茬，百分之二十，看不起谁呢？ “秦总，百分之三十，这个价格不少了，说实话，要不是逼到了墙角，我也不会出这么高的价格。”李冬升咬牙说道。 百分之三十的价格采购过来，要是不降价销售的话，最起码是能够保证不赔本，能够保证现在的市场的。 “李总，真的没有必要，这么痛苦干什么？咬牙切齿的，是身边的姑娘不漂亮吗？要不然我给你重新换两个人。”秦川笑呵呵的说道。 “百分之五十，最后的价格了，秦总要是答应的话，咱们可以继续谈，要是不答应的话，那就算了，我们能够拿出来的价格上限就在这里了。”李冬升开出了最后的价格。 “百分之一百二。” 秦川也开出了自己的价格。 “不可能，你这是趁火打劫。”李冬升的声音提高了十个度还不止，直接就沙发上跳起来。 把一旁端着酒杯的小妹妹都给吓了一跳。 “李总，这趁火打劫的也不是我啊，你想想啊，我在这个时候拿货，本来就是溢价拿的货，我拿货就是上浮了百分之六十的，不怕告诉你，我要是资敌的话，肯定是有利所图的，不然的话，我费这个劲干什么？” 秦川的话是半真半假的。 李冬升闻言，倒是心里好受了一点，秦川要是拿货的价格就上浮百分之六十的话，那给自己开出的上浮百分之一百二的价格，虽然说依旧是狮子大口。 但是多少还有点依据的，还可以谈，不至于说谈不下去了。 不过李冬升觉得，秦川说自己的拿货价上浮百分之六十，肯定不至于的，但是肯定也是上浮了一些，最起码是百分之三十的。 要说秦川是原价正常拿货的，李冬升也不相信的。 “百分之二十不可能的，这样，百分之八十，这是我最后的价格了，秦总，做人不能够贪得无厌的，赚点钱就可以了。” “李总这话就没有意思了，这话要是好使的话，你首先应该劝劝长红的倪总，倪总可是想要搞垄断的，而我只想要赚点钱。” 李冬升看着秦川是一脸的头疼，这秦川实在是太难缠了一点了，典型的软硬不吃啊。 “秦总，百分之八十五……”李冬升再次提高了五个点。 但是秦川依旧不为所动，摇摇头。 “百分之九十，秦总赚钱也有一个差不多的，这谈生意也没有你这样，一点都不让步……”李冬升额头的青筋直跳。 第1056章:一倍的价格 秦川看着李冬升，他觉得李冬升还有些没有认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 现在是李冬升求着自己，而不是自己求着李冬升。 李冬升额头的青筋直跳，长红的倪总不当人，秦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这是逮着机会以后，趁火打劫啊。 “翻一倍，这是我能够接受的最高的价格了，要不然的话就算了。”李冬升最终咬牙说道。 秦川一听，这个价格也差不多了，脸上顿时就换了一副表情，笑呵呵的看着李冬升说道。 “好好好，还是李总有魄力啊，就按照李总说的来，翻一倍，明天李总就和我回厂子里边去，咱们马上签订合同。”秦川说道。 既然生意谈成了，他也不怕李冬升反悔的，现在是独家供货，别无分号的。 李冬升要是不从自己这里拿彩管的话，就没有彩管可用了。 李冬升端着酒杯和秦川碰了一下，算是同意秦川的话了，只不过心里还有些不舒服。 彩管本来就占据电视机成本的百分之七十的，现在自己从江风这里拿彩管，贵了一倍。 也就是说自己的电视机成本，也贵了百分之七十的，一台电视机的成本，上涨了百分之七十。 但是自己却不能够涨价的，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长红率先降价抢占市场了，自己不降价就已经是强撑了。 涨价，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所以只能够硬挺着，撑着不要断货了。 李东升的脸色难看的很，不过任谁被狠狠地宰了了一刀以后，也开心不起来的。 “其实吧，李总你也不用这个样子的，你要知道，现在咱们国内，有彩管的也就是我和长红那边的。 你想想，不用说你加上一倍的价格了，你就是给长红翻两倍，长红能够愿意把彩管给卖出来吗？ 信息产业部那边的意思，你也很明白的，他们虽然看不惯长红的做法，但是长红利用的是市场规则，八大彩管厂愿意签订彩管垄断供货协议，这也是市场行为的。 上边不可能干涉的。 当然了，这都是扯淡的，关键是长红是川蜀省的，现在长红所在的川蜀省绵州市，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税收都是长红贡献的。 长红是川蜀省的一张名片。有川蜀省护着呢，上边怎么会插手这种事情呢……” 秦川看出了李冬升的不情愿，开始给李冬升坐坐思想工作，这宰了tc这么一大笔钱，总是要让李冬升心里舒服点的。 不然的话，李冬升要是心里别扭的话，这杀猪的时候，猪太紧张，肉不好吃的。 “长红是不可能的，而除了长红，也就是我手里有彩管了，在这个时候，除了我能够舍得拿出来一部分匀出去，其他谁能够舍得啊。 咱们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今天你们tc手里有彩管，我们就是翻倍价和你购买，你会卖吗？” “当然不会。”李冬升下意识的说道，他们tc是大厂，看重的事战略构想的问题，怎么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舍弃大的利益呢。 不过说完以后，李冬升就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赶紧往回找补一下说道：“也会的，这友商之间，自然要互相帮助的嘛。” 秦川一脸的黑线，友商，友商之间互相捅刀子还差不多，友商之间互相帮助，反正他是没有见过这样好的友商。 “其实吧，这都是正常反应的，你们大企业，大品牌，肯定是有自己的战略构想，着眼长处的，不像是我们小厂子，为了眼前的利益，就不管其他了。 不然的话，换一个厂子，说实话，李总，哪怕是海信海尔之类的，那个能够舍得匀出去啊。 我就是为了赚点钱……” 秦川把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都宰了一刀了，说点好听的，让顾客舒服点怎么了。 就像是普通人去服装店买衣服，老板开价两百块，你还价一百，他要是立马同意了，你肯定就觉得自己吃亏了。 但是老板哪怕是含泪赚你两百块钱呢，只要是表现出自己吃亏的样子，你就心里舒服了，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了。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店搞打折促销的原因，商品还是那个商品，即使是一折的时候，他依旧赚钱的。 只不过给你一个心理上占了便宜的感觉。 “李总啊，现在长红这件事，上边不插手，还变相的承认了，长红和八大彩管厂的垄断协议。 这件事我估计，没有个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难以解决的，这种情况下，我们把自己囤积的彩管拿出来，我承认，我肯定赚钱了，但是你说，要是不赚钱的话，我图什么啊？真的图行业发展，真的图咱们俩家是友商吗？” 秦川说道最后一副我很诚实，说的都是心里话的语气，让李冬升顿时心里就舒服了很多。 秦川的话，相对于给他高价购买彩管的事，一个台阶下。 让李冬升顿时肉疼的感觉就好多了，把心思和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秦川短视，没有长远目光。 自己高价购买这批彩管是值得的。 谈完以后，李冬升也没有多待，和秦川约好了明天一起去龙城的事情，就起身告辞了。 这件事他要回到宾馆以后，连夜和公司的高层商量的，虽然说他完全能够做主，但是毕竟是高价购买的，要是能够给公司的高层通个气，大家一致同意的。 那就是集体决定了，自然再好不过了。 而且他明天和秦川一起去龙城签约拉货，公司那边也要来人的。 他来京城是告状的，就带了一个司机和秘书，等到去了叶子电视机签约之类的，当然不可能说依旧是带一个司机和秘书就能够办成的。 需要有专业的法务人员审核合同的，到时候还要安排打款之类的。 所以基本上是今天晚上连夜沟通过以后，明天一早，自己和秦川两人往龙城去，公司那边就也要安排好，明天一早从公司出发，前往龙城叶子电视机，一同参加签约和开展后续工作的。 第1057章:坑人 李冬升离开了，周庆祝看着秦川，眼神有些怪异，电视机行业的事情，他不是太懂的。 但是刚才秦川和李冬升两人谈了那么长的时间，他也是听了个大概的，表面上看起来，好像秦川确实是为了钱，短视了，贪图一点蝇头小利，然后就把一个核心的部件，高价卖给了tc了。 当然了，秦川也是这样说的，但是以周庆祝对于秦川的了解，肯定是不会的。 秦川根本就不是那种人的，秦川的眼光，能力，没得说的，要说为了钱，秦川缺钱吗？ 连续两个月的时间，从煤矿上已经拿走了一百六十多万的现金了。 要注意，这是现金啊，很多的企业，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实力听雄厚的，估值多少多少的。 但是实际上的现金流没有多少的，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钱来的。 有点像是后世的家庭，一线城市有房子的，你一问都是几百万上千万的家产，实际上就他娘的背着贷款的那套房子。 手里的现金，能够拿出十万块钱来的，都少之又少的。 可是秦川是不缺现金的，为什么要把自己控制的核心部件卖给李冬升。 “秦老弟，又在坑人了？”周庆祝笑眯眯的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闻言，吓了一跳，看着周庆祝满是不可思议，这是被周庆祝发现了，周庆祝有这么聪明吗？ 连李冬升这个局内人，都没有看明白的事情，周庆祝就听了这么三言两语的就看明白了？ 那这还了得？怕合伙人不聪明，给自己亏钱了，但是同时也把合伙人太聪明，坑自己钱？ 周庆祝真的要是太聪明了，秦川也受不了的。 “秦老弟不要怕，我主要是了解你，觉得你不可能是那种贪图蝇头小利的人，毕竟你又不缺现金流对嘛？” 周庆祝仿佛看明白了秦川心里是怎么想的，开口说道。 秦川闻言，这才松了口气，不是看穿自己了就行，至于说贪图蝇头小利，首先来说，这不是蝇头小利的。 一台电视机，几千块钱的东西，彩管就要占据百分之七十的，也就是上千块钱的东西的。 而自己手里，有大几万只彩管的，和长红收到手里的三百万只彩管肯定是不能比的。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但是一只彩管赚上千块钱，大几万只彩管，就是几千万的，这可不是一点蝇头小利，要是操作的好，叶子电视机几年的盈利搞不好能够破亿的。 这一笔钱，就相当于白捡的，大几千万啊，都够自己还银行的贷款了。 这怎么能够是蝇头小利呢。 当然了，要说坑tc的话，自己也确实是坑了，因为这八大彩管厂没有节操的，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给各个电视机品牌供货的。 哪怕是长红捏着合同都没有用的，八大彩管厂是国营企业，长红也是国营企业。 长红就是想要告状，也是一样的，你就是轮番起诉人家，人家有地方保护主义，在人家的地盘上还能够输了。 裁判都是人家的人的。 后世说企鹅是南山必胜客，现在的国营企业才是必胜客呢，在自己的地方上输官司是不可能的，有合同都没有用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这些电视机品牌，不拿着合同和各自供货的彩管厂打官司，而是来到京城稿长红的状，因为知道打官司打不赢的。 彩管厂的没有节操，算是坑惨长红了，而秦川就是要利用这个时间差，好好的赚一笔钱的。 不过这种事情，就没有必要给周庆祝解释了，解释不通的，另外就是现场还有其他人呢。 要是被这些小姐姐听去了，谁能够保证，李冬升就不会返回来，找人询问打听出来呢。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老祖宗留下来的话，还是要听的。 有些事情，小心点没有错的。 周庆祝也没有指望秦川回答，看着秦川的样子，几乎就明白秦川心里想什么了。 另一边，长红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倪闰风还没有下班，这段时间是关键时刻，倪闰风每天都下班很晚的。 这两天，秦川没有再媒体报纸上公开骂战他还有些不习惯呢，他当然知道，秦川在干什么？ 和tc那帮人去京城告状去了。 不过信息产业部门那边给秦川等人的答复，他也是知道的，市场行为，无权干涉。 倪闰风冷笑着，这都什么年代了，李冬升和秦川等人还是那么的搞笑，告状去，想要用行政手段，干预市场行为，可能吗？ 要是长红不是国营企业的话，还好说，但是长红是国营企业啊，你想要这种套路来对付长红，实在是想多了。 李冬升这个时候在宾馆打着电话，沟通着安排着明天的事情。 最后是让钱文伟带着一个法务过来，钱文伟在电话里边还劝着李冬升。 “李总，秦川这小子诡计多端啊，虽然看着是年轻人，但是心是黑的，比商场上厮混了多年的商人心都黑，不得不防啊。 我怎么也不能够相信，秦川竟然舍得把彩管卖给咱们。” 李冬升笑了笑，觉得钱文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开口安慰道：“行了，不要想那么多了，不管秦川有什么注意，现在咱们的竞争对手是长红。 是不要被长红给绞杀了，是不要让市场份额被长红给抢完了，不断货才是当前咱们最重要的工作。 至于说秦川有什么小心思，反而是不重要的。” 李冬升提醒这钱文伟什么是最重要的，至于说秦川心黑，他当然知道了，这不用说的。 前两天在报纸上，恶狠狠的骂着长红，骂着倪闰风，结果他也是受益人，手里也囤积了大批彩管。 真的是又当又立，但是无所谓的，叶子电视机，毕竟还差着底蕴呢，和长红相比，和他们tc电视机相比，都差着一大截呢。 所以说，也没有必要太担心秦川的算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算计都是假的。 第1058章:资敌? 第二天早上，秦川到机场的时候，李冬升已经在机场外边等着了。 “李总，来的很早啊，久等了。” “没事，我们也是刚到。”李冬升笑呵呵的说道。 双方汇合以后，朝着机场里边走去。 另一边钱文伟也带着法务出发，赶往龙城了。 秦川等人先到的龙城，周虹带着人借了一辆商务车过来接机，这叶子电视机的规模越来越大，秦川也感觉到，是应该给厂子里边添置几辆车子了。 其他的不说，最起码几辆上档次点的商务接待车辆还是要有的，不然的话，看起来让人寒酸。 这么大的企业，人家这么大的老板，你开一个面包车过来接人吗？ 这商务车都是临时打电话借过来的，总不能够每次都借吧。 秦川想着，看向了李冬升，这是真正的大财主啊，等大财主掏钱了，自己就让厂子里边购置两辆商务车吧。 李冬升见秦川盯着自己，浑身就感觉有些发毛，这是什么眼神啊。 “秦总，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是有些感慨啊，李总不知道，我们这些小厂子，生存很是艰难啊。 不满李总说，我心里很是愧疚啊，这一次来接您的车子，都是厂子里边临时从其他地方借过来的。” 秦川实话实说，让李冬升心里都一阵动容，这确实是啊，民营小厂发展不容易啊。 怪不得，秦川贪图一点蝇头小利呢，其实也不是秦川没有能力，而是现实逼的没有办法啊。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钱是真的不行啊，秦川再有远大的规划，现在没钱，还不是需要等等吗？ 说实话，钱文伟昨天晚上的一番话，让李冬升听的都有些疑虑，但是现在疑虑尽除了。 说实话，这缺钱的话，秦川要是一直强调，说不定李冬升还会怀疑，秦川是不是拿缺钱当借口，实际上却是心里打着其他的主意。 但是现在这么不经意间的透露出来了，李冬升却是深信不疑了。 双方上车以后，一路朝着并州饭店走去。 这李冬升过来，秦川自然是要给安排好的。 不过在并州饭店安顿下来以后，李冬升却没有休息的意思，直接提出想要去叶子电子厂参观一下。 秦川也没有什么不同意的，亲自带着李冬升参观叶子电子厂的总厂和分厂。 当然了，都是走马观花的看看，等到中午的时候，钱文伟带着法务也赶到了。 秦川中午带着徐正强和刘庆军还有周虹等人在天一宫宴请李冬升一行人。 “钱总，好久不见了。”秦川看见钱文伟热情的很，这可是大好人啊，上次帮了自己大忙的。 “秦总。”钱文伟看着秦川总是怪怪的，虽然说商场上的交锋就是这样，互相算计的。 但是上一次被秦川算计的太狠，让钱文伟心里有阴影。 “快请坐，快请坐，上次的时候，钱总来的太匆匆，走的也太匆匆，没有好好的招待一下钱总，钱总这一次来，一定多住两天，我陪着钱总好好的逛逛。” 秦川这个热络劲，让钱文伟都有些不习惯，关键是你还好意思提上次的事情，上次被你坑惨了。 钱文伟忍不住的嘴角抽了抽，不过现在李总想要和秦川合作，自己也不能够多说什么。 双方坐下来以后，秦川张罗着敬酒，又是代表东道主，又是向tc前辈学习的。 一张嘴再亲热不过了，最后让李冬升有些迷迷糊糊的，答应了秦川派出的考察团，去tc参观学习半个月的事情。 倒不是说李冬升真的喝多了，而是秦川提出来的事情没有办法拒绝的，上一次钱文伟就来人家叶子电子厂参观了。 这一次自己过来也参观了，现在人家提出想要去学习学习，还一口一个前辈，这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的嘛。 不过中午吃饭，并没有太长的时间，一点钟结束以后，李东升提出要回到酒店休息一会，然后下午两点半，准时签订合同。 他这一次过来就是为了彩管的，这tc现在就减产了，要是不能够很快的恢复供应，市场都可能让长红给抢完了。 自然是能早一天就早一天的。 秦川也满口答应，不过他看李冬升要回去酒店休息一下是假，想要和钱文伟商量一下是真。 秦川也不拦着，送李冬升一行人回到酒店以后，才返回了厂子里边。 “秦总，您是想要卖点彩管给tc，难道说这一次的京城之行，结果很好，上边同意主持公道了？彩管马上就要解禁了？”徐正强在秦川的办公室里边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昨天晚上和李冬升定好以后，也没有给他们打电话商量的，今天见面以后，李冬升就一直在，没有单独的相处时间。 徐正强这个时候才逮着机会，问问秦川京城的情况。 “没有，上边的态度倒是很公道的，说了，这长红降价是市场行为，八大彩管厂也是市场行为，不会用行政手段干预市场行文。”秦川说道。 “那秦总，咱们的彩管为什么要卖给tc？这一次的事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咱们手里也就是大几万支彩管，虽然说不少，但是也就是够咱们自己用而已。” 徐正强不解的问到，要是说上边要插手了，要放开彩管的供应链额。 那叶子电子厂囤积这么多的彩管就没有什么用处了，转卖给tc一点，也能够减少一点回款的压力，徐正强还是理解的。 但是现在上边不解禁，那彩管的供应就遥遥无期了，这个时候彩管这么吃香，叶子电子厂自己都不够用呢。 为什么要给tc电视机，不用说两者是竞争对手，即使两人是朋友，也没有这么做的道理啊。 “是啊秦总，为什么啊？咱们不趁着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就算是不错了，为什么要把咱们囤积的彩管转让给tc公司啊？tc公司本来就比咱们强的，这不是资敌吗？”刘庆军也满是不解的看着秦川问道。 第1059章:财神爷 秦川笑着摆摆手：“行了，先不要着急，我给你们解释一下，这么做的原因。 虽然说上边没有说主持公道，不愿意用行政手段干预市场，但是这也代表，上边不会出手的态度了。 要是说八大彩管厂自己要是愿意供货的话，那这个垄断也就相当于不攻自破了。” “这怎么可能？八大彩管厂都已经和长红签订协议了。”徐正强第一时间就摇头说道。 “签订协议怎么了？国营企业什么德行，你们还不知道吗？八大彩管厂作为供货商，长期被品牌商压榨的，这个时候好不容易有了机会。 你认为一纸合同就能够束缚的了他们吗？ 另外，彩管厂看着这么多的订单，就真的不动心吗？要知道这都是钱啊。” 秦川这么一说，刘庆军倒是理解了不少，但是徐挣钱还是有些犹豫的问到：“那秦总，他们真的敢撕毁合约吗？就不怕长红告他们一状吗？” “告状，告状要是能够告的赢的话，那现在告状的就应该是咱们了？咱们这些被卡脖子的品牌商，为什么不去告彩管厂去。 就是因为知道告不赢的。 而且现在上边明确的表示了不会插手这一次的事情，那长红上哪里告状去，同时起诉八大彩管吗？他们即使是赢了官司，以后谁给他们供应啊。” 秦川冷笑着说道，长红这一次高估了八大彩管厂的节操，最后的结果就只能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秦总，咱们也不用资敌吧。”徐正强皱着眉头说道：“而且这还只是猜测，万一要是彩管厂真的严格执行垄断合同的话。” “这个资敌嘛，主要是tc给的价格高。”秦川笑着说道。 “给多少钱？” “咱们进货价上翻一倍。”秦川说道。 “什么？翻一倍？”徐正强一下子就惊呼出声，翻一倍的价格，一个彩管赚一倍的利润，这就是抢钱也没有这么抢的啊。 “秦总，不是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翻一倍的价格，这tc疯了？”刘庆军也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哈哈，你们俩给我稳重一点，大呼小叫的样子，要是让底下的人看见了，怎么想的？ 不就是翻一倍的价格吗？有什么稀奇的，要淡定知道不，看你们俩这个没有见过钱的样子。”秦川笑着说道。 而徐正强已经根本就顾不上秦川的嘲讽，直接就开始算账了。 “现在咱们有七万只彩管，咱们的平均进价是一千块钱左右，这要是翻一倍的价格卖给tc公司的话，那咱们即使卖出去一半，那也是三千五百万啊，赚大了，赚大了……” 徐正强兴奋的差点跳起来，彩管厂赚钱，还需要生产出来呢，而他们只是一到手就赚一倍的利润。 这钱简直就是白捡的啊。 “行了，赶紧回去准备准备，然后安排人到时候以后，去并州饭店去接李总一行人过来，这可是咱们的财神爷。”秦川没好气的说道，看看徐正强这一副没出息的样子。 不就是三千多万嘛，有什么好激动的。 对于叶子电子厂来说是一笔巨款，但是对于人家tc公司来说也不算什么的。 “明白，明白，一会我亲自去接财神爷。”徐正强这个时候听见白赚三千五百万的事情，什么都顾不上了，之前对于秦川低估八大彩管厂的节操还有些担忧。 现在嘛，这些顾虑在三千五百万面前，什么都不算的。 “也不要太刻意的，让周虹过去就行了，你出面，好像咱们惦记着人家的钱，想要坑人家一样。”秦川叮嘱道。 “懂了秦总，是我激动了，这tc公司真是好人啊。钱总是这样，李总也是这样，今天中午咱们的招待标准肯定是低了。 这样，下午我让人安排点茅台，今天晚上在并州饭店吃饭，好好的感谢一下人家。”徐正强这个时候满脸的笑容。 “好了，你们俩去忙吧，看这个没出息的样子，没赚过钱吗？” “秦总，不是没有赚过钱，而是没有这么轻飘飘的赚过钱，想当初我还拦着您，不想让您囤积彩管，现在看来，只恨当时没有多囤积一点，不然的话，全部卖出去，这得赚多少钱啊……” 徐正强有些痛心疾首的说道。 另一边，并州饭店里边，钱文伟也有些痛心疾首。 上次来的时候，他还想着上千万就直接收购了叶子电子厂，但是这一次来，三千万多万，竟然只能够买点彩管了。 这对比，让那个钱文伟都有些受不了。 “行了老钱，不要多想了，这叶子电子科技，今非昔比了，借着上一次的价格战，已经站稳脚跟了，现在是国内的二线品牌。”李冬升安慰着钱文伟。 钱文伟点点头，道理他都明白，就是心里难受。 “李总，咱们还是要提高一点警惕，这秦川不是什么好东西的。”钱文伟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道。 “我知道秦川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秦川也是真的缺钱，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去机场接机的商务车，那是秦川从别的地方借来的。 叶子电子厂都是二线品牌了，但是这么大的厂子，连辆商务车都没有，你们想想，这叶子电子厂得多缺钱啊。”李冬升自信满满的说道。 钱文伟经过这么一提醒，倒是也想起来了。 “好吧，不过这个翻一倍的价格，还是太高了。” “我知道高，但是现在是卖方市场，现在市场上，除了长红手里有彩管，就剩下叶子电子厂这边有点彩管了，说实话，我感觉也就是秦川是真的穷，叶子电视机是真的没钱。 不然的话，这点彩管，秦川根本就不会放出来的……” 李冬升分析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尤其是在京城告状失败以后。 一句话，其实就是所有人都高估了八大彩管厂的节操了，以为他们真的能够信守合约呢，长红的倪闰风高估了，李冬升也高估了。 第1060章:不省心 李冬升和钱文伟带着法务等几个人，两点半的时候，准时的出现在叶子电视机的会议室里边。 “李总，快坐，合同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你看一下，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打款了。”秦川上来第一句话就说道。 其中迫切的意味，根本就不遮掩。 钱文伟张嘴就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被李冬升制止了，虽然说秦川有些太热情了，但是赚钱的事情，谁能够不积极啊。 而且既然已经决定要做了，他们也确实缺彩管，价格也是商量好的，现在再反悔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看看合同吧，没有问题就可以签字了，秦总是爽快人，我们也不要磨叽了。”李冬升直接开口说道。 “好，李总豪爽，喝点茶，咱们等一等。”秦川笑呵呵的起身亲自给李冬升泡茶，连周虹要动手，都被秦川给制止了。 这是三千多万啊，自己给泡杯茶怎么了，应该的。 “谢谢秦总。”李冬升笑着说道。 秦川当然不可能在合同里边做什么手脚，完全用不着的。 所以tc这边的法务，审核起合同来，也快的很，没多长时间就审核完了，朝着李冬升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李冬升也痛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三千多万的生意，就这么达成了。 “秦总，我们明天上午会先打第一笔款，拉货的车子明天上午就能够到，等到验货确定无误以后，我们车子上路以后，会在明天下午把尾款给打过来。”李冬升开口说道。 “没问题，我相信李总，第一笔款不用打都行的，等验完货都没有问题，拉着货物上路了再给打款都没有问题。”秦川笑着说道，一副大气的样子。 他的货物又没有问题，他不会在彩管上做文章的。 “哈哈，秦总痛快，不过我们还是按照规矩来。”李冬升听着秦川的话，又放心了几分。 秦川既然有这个信心，那说明货物是没有问题的，既然货物没有问题，那彩管又是自己需要的，该让秦川赚点钱肯定要让秦川赚点的。 “不过秦总咱们现在合同都签订完了，能不能够给我说句实话，这你们收的这一批彩管，到底是多少钱拿的货？”李冬升好奇的问到。 和秦川当初谈判的时候，秦川倒是说过，他拿货的价格就已经上浮了百分之六十了。 要是按照秦川的说法，这一批的彩管，秦川只是赚百分之四十的差价。 但是秦川这种鬼话，李冬升肯定是不相信的，秦川不可能就赚那点钱的，肯定会赚更多的。 秦川闻言，点点头说道：“李总啊，你误会了，我当初和你说的我拿货价格上浮百分之六十，这是真的，我怎么可能骗你呢。” 秦川一脸的认真，虽然说现在合同已经签订完了，但是秦川也不可能把真话说出来的。 开什么玩笑，这是能说的吗？ 他要是说他就是原价拿的货，李冬升不得觉得自己是再抢劫啊，转手一卖就是一倍的利润，李冬升没有其他的心思才怪呢。 而且就现在这种情况，别人凭什么原价给货啊，这不是让李冬升多想吗？ “呵呵。”李冬升看着秦川也不问了，很明显秦川是打定主意了，不会和自己说一句真心话的。 既然如此，问了也是白问。 很快，合同双方就签订好了，秦川这边也把考察参观的事情安排好了，这一次的考察参观的事情，是刘庆军带队，秦川是连夜选出了人员。 明天会跟着李冬升一起离开，去tc那边进行考察。 “秦总真的是神速啊，这上午谈好的事情，下午连考察的人员都给定下来了，我们tc公司要是有你这个效率的话，现在还有长红什么事情啊。” 李冬升笑着说道。 秦川就当是没有听出李冬升话语里边嘲讽的意味，你愿意怎么嘲讽就嘲讽吧。 反正实际上占了便宜就行，再说了，现在嘲讽算什么呢，过段时间，说不定李冬升都要骂娘了。 这三千多万啊，对于tc公司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被自己抢走了三千多万，李冬升要是不生气才怪呢。 “哈哈，李总你们tc公司是大公司，这公司大了，不免就会臃肿，就会庞杂。这是必然的。 但是我们叶子电子厂是小公司，小企业，肯定不能够那样的，讲究的就是一个灵活，要是没有大企业的命，还有了大企业的病，那我们叶子电子厂就要关门了。” 李冬升看着秦川，一时间竟然有些无奈，最后只能够说道：“还是秦总幽默啊。” 就在李冬升和秦川这边聊着的时候，另一边长红，倪闰风感觉有些别扭。 秦川和李东升等人去京城告状，他是一直关注着的，这帮人告状的结果他也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要说秦川和李冬升等人都从京城离开了，按理来说他是应该松口气的，毕竟他们从京城离开，说明秦川等人是彻底的放弃了，把信息产业部门作为突破告状的事情了。 接下来没有了行政手段的干预，就剩下在市场上，大家各使手段了。 可是他却收到消息，李冬升竟然没有回公司，而是跟着秦川去了龙城。 要是其他公司的老板动向，倪闰风可能还不会这么关心，但是tc不一样，tc公司是他们这边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尤其关心的。 结果李冬升竟然去龙城了，和秦川一起走了。 要是李冬升和其他人一起走了，倪闰风还能够往好的地方想想，但是却又是和秦川。 这两个人，倪闰风都不放心的。 李冬升是直接竞争对手，秦川这个年轻人是非常的不省心，总是能够抓住机会的，让人头疼的很。 前段时间还在报纸上，公开骂自己呢，这段时间一直没有骂自己，又不知道在憋着什么坏主意呢，不得不防啊。 倪闰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就是不让自己消停啊，你说你们就不能够老老实实的，接受现实吗？ 第1061章:疑惑 倪闰风直接把秘书给喊了过来：“让人去打听打听，李冬升在龙城干什么呢？和秦川到底密谋什么呢？总感觉他们俩凑在一起不干什么好事。” 秘书一怔，苦笑着说道：“倪总，您还在乎他俩啊，马上国内的电视机行业就咱们长红一家独大了。” “不是在乎不在乎的，秦川一肚子坏水，年纪轻轻的，一天不干什么好事，李东升那边tc又实力雄厚，我就怕李冬升听了秦川的，这两人凑在一起，还是有可能给咱们造成麻烦的。” “好吧，那我让人盯着。” “嗯，看看秦川最近忙什么呢？把叶子电子厂的情况和tc那边的情况，都给我摸清楚。” 倪闰风吩咐下去以后，处理了一下手头的文件就准备下班了，而就在这个时候，秘书送来了情报。 “倪总，tc那边倒是挺正常的，自从彩管供应不上以后，就开始缩减的产量，在市场上，也属于收缩的状态，放了一些市场。 但是叶子电子厂那边，从咱们开始降价以后，就一直跟着咱们降价，并且跟在咱们身后，不断地抢占市场。” “什么？”倪闰风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这种事情，怎么不尽快的报上来？” 秘书赶紧解释道：“倪总，一开始咱们的人也没有在意，因为秦川就是舍不得放弃到手的市场，可能过两天就断货了。 但是没想到这竟然坚持了这么多天了，一点断货的迹象都没有，还在源源不断的把产品运往全国各地。” “这都多长时间了，叶子电子厂即使有点存货，也应该用的差不多了啊，怎么还可能继续保持着原来产量的生产？”倪闰风皱着眉头问到。 “不清楚，但是根据咱们打听到的情况，这叶子电子厂确实没有减产的迹象，现在这段时间，叶子电子厂还抢占了一部分的市场，现在保守的市场占有率，都快要达到前三名了。 要是按照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可能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叶子电视机市场占有率就进入前三名，仅次于tc公司。 甚至有可能超越tc公司……” 秘书汇报着，倪闰风的表情已经凝重了起来，叶子电视机的市场份额，是排在前五，还是前三，他并不在意的。 但是叶子电视机，到现在还没有减产，那说明手里还有彩管，这才是他不能够容忍的。 彩管的垄断计划，关乎着他这一次的杀招，为此，长红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要是叶子电子厂还能够拿到彩管的话，那情况就不乐观了。 要是叶子电子厂有一条稳定的彩管供给渠道的话，那这一次的计划，就可以宣布失败了，费了这么大的精力，投资了这么多的资金，所有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原来叶子电子厂供货的是那家彩管厂？”倪闰风开口问道。 “我现在去问问。”秘书说着就准备出去联系人打听，倪闰风却直接指了指桌上的电话。 “就在这里打电话，我要第一时间得到准确的消息。” 秘书点点头，几个电话打出去以后，看着倪闰风说道：“是咸阳彩虹彩管厂。” 倪闰风得到自己的答案以后，直接把电话打给了咸阳彩虹。 “喂，我是倪闰风，你们原来是给叶子电子厂供货的是吧？现在还有在给叶子电子厂供货吗？”倪闰风直接问道。 得到咸阳彩虹这边的答复以后，倪闰风皱着眉头，有些疑惑，咸阳这边也没有给供货，那叶子电子厂那边的彩管哪里来的。 真就是一点存货，不应该能够支持这么长的时间啊。 “这样，你现在查一下，看看这八大彩管厂有没有给其他企业出货。”倪闰风吩咐道。 秘书点点头，几个电话打出过以后，朝着倪闰风摇摇头。 “倪总，八大彩管厂都遵守和咱们的合约，没有一只彩管流落在外边。” “那不对啊，咱们国内的彩管厂供货的，就这八家彩管厂，这叶子电子厂从哪里拿到的货？”倪闰风皱着眉头，不解的问到。 “倪总，你说有没有可能秦川从南边走私那边拿到的货物。”秘书说道。 倪闰风摇摇头：“南边走私彩管的事情，之前我们也考虑过的，数量很少的，只有一小部分的，供应不了这么多的货的，只有八大彩管厂能够提供这么多的货。” “那这秦川还能够凭空变出来彩管不成？”秘书也是一脸的不解。 “行了，你去再找人查查，到底怎么回事。”倪闰风打发走了秘书，但是却是满脸的阴云。 叶子电子厂的事情，给这一次长红的计划蒙上了一层阴影。 叶子电视机手里到底有多少彩管，叶子电视机手里是只有彩管，还是说有彩管的供应渠道，这关于着很多的问题。 尤其是现在李冬升去龙城了，这李冬升到龙城去，到底干什么，是有什么事情？还是说因为彩管。 这一切都让倪闰风头疼不已，这秦川是真的能搞事啊，他手里怎么就有彩管呢，这还不如前两天骂自己的时候，光是骂自己还省心一点。 想着，倪闰风心里对于秦川更加的不满了，这王八蛋，自己手里也有彩管，还跟在自己身后抢占市场，结果报纸上骂的自己最凶。 你他妈的也是利益既得者，你竟然还骂我？ 真的是又当又立啊，太不是个东西了。 这秦川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原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这秦川这么无耻呢。 倪闰风在办公室里边骂着秦川，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也没有等来秘书的消息，干脆也不回家了，直接在办公室里边休息了。 但是躺在套间里边的单人床上，倪闰风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叶子电子厂手里多了一批彩管，变数太多了。 秦川不会彩管很多，转让给tc一点吧，不应该吧。 李冬升越想这个可能性，就越是不安，这tc也是叶子电视机的竞争对手的，秦川不可能这么不明智吧？ 第1062章:合作愉快 倪闰风睡不着，干脆坐了起来，来到了外间的办公室，查找了一下叶子电子厂的电话，直接拨打了过去。 虽然说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可能叶子电子厂早就已经下班了，但是他还是打过去了。 主要是心里有所猜测，虽然说感觉可能性不大，但是依旧不放心。 电话在值班室响了起来，值班人员接起电话以后，听到是长红的倪闰风，倒是没敢大意。 不过也不敢找秦川，这都几点钟了，于是打给了徐正强，问徐正强怎么办。 徐正强也不知道倪闰风找秦川什么事情，而且还点名要找秦川。 只能够给秦川打了电话，秦川晚上和李冬升喝的不少，已经睡下了，接到电话以后，迷迷糊糊的给倪闰风回了一个电话。 “倪总，我是秦川，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秦川这还是第一次和倪闰风通话。 心里很是疑惑，不明白倪闰风找自己干什么，要说这么晚了，就是打电话来骂自己一顿。 秦川感觉不可能的，倪闰风虽然说做事情没品，不是价格战，逼死这个，就是逼死那个，要不然就是釜底抽薪，直接断大家的后路，但是要说倪闰风做人。 秦川还是相信的，生意上有再大的矛盾，也不至于说大半夜的打电话骂自己。 “秦总，我听说tc那边的李总这两天在你们龙城？”倪闰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到。 秦川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办，翻身从床上半坐起来，这倪闰风的消息很灵通啊，这是一直在盯着整个电视机行业啊。 李冬升今天才和自己一起回来的龙城，结果这晚上，倪闰风就收到了消息。 “对，李总确实在我们这里，倪总要找李总是吗？那可以明天给李总打电话，或者我转达一声也行的，今天晚上李总没少喝，现在估计是已经睡下了……” 秦川七扯八扯的在电话里边拉扯着，但是心里却在琢磨着，倪闰风找自己什么事情。 今天下午两家公司才秘密的签订了采购合同，不可能，倪闰风这么快就知道吧。 这件事非常保密啊，在场的也就是，自己这边也就徐正强还有刘庆军周虹再加上法务张望。 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的。 难道说是tc公司那边的人员，tc那边来了钱文伟和一个法务，但是他们那边的高层可能也是知晓的。 难道是是tc那边泄密了。 秦川心里正猜测着电话里边就传来了倪闰风的声音。 “秦总，我知道你手里有一批彩管，秦总能够告诉我，这是从哪里拿到的嘛？” “这个啊，属于商业机密。”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 告诉他，凭什么啊？不用说两人是竞争对手，就是朋友，这些商业机密也不能说啊。 “我可以给钱，只要是秦总保证消息的来源是真实的。”倪闰风说道。 秦川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这一个个的都想要用钱收买自己的啊，自己穷的事情，都已经传的这么远了吗？ “倪总啊，这大晚上的我没少喝，要不然有什么事情的话，咱们明天再聊？”秦川直接说道。 这句话就半真半假的，确实喝酒了，脑子有些迷糊，这个时候不能够做任何的决定的。 上一次喝完酒，做的决定是让周林开车送周虹回家去，结果差点被人在街头砍死，要不是自己跑得快，说不定坟头的草都三尺高了。 这吃一堑长一智的，总是要有点长进的。 另外一个是，秦川也确实需要时间好好想想，倪闰风到底找自己是干什么。 还有最后一个原因，就是明天早上，叶子电子厂这边就出货了，tc的款项也就到位了，不管到时候倪闰风有什么心思，自己都可以应对自如的。 秦川说完以后，不等倪闰风说什么，秦川就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躺在床上琢磨着，其实刚才虽然什么没说，但是秦川后知后觉的还是反应过来了，自己还是透露出来了一点信息了。 倪闰风那句问彩管来源的事情，很有可能是试探，试探自己手里的彩管到底多不多，是不是足够的，有大概多少量。 自己虽然说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还是说了，让倪闰风肯定了猜测，确认了自己手里有彩管的消息。 哎，他妈的都是老狐狸啊，这大半夜的打电话，谁能够反应的过来啊。 不过秦川也无所谓的，反正这个消息也瞒不住的。 秦川干脆又躺下睡觉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一早，tc公司拉货的车队到了，在秦川等人的监督下，一箱箱的彩管被搬上了车子。 等到最后一车拉走以后，李冬升给财务打了个电话，告诉财务可以打款了。 这个时候的转账还是很慢的，不像是后世那么快，直接就是实时转账。 不过这种事情，是对于普通客户来说的，对于叶子电子厂这样的客户来说，这点事情，当然是可以越过这些规矩的。 财务陈慧芳在对方转完账以后，立马就给银行打了电话查询这件事。 很快，确定资金已经转到账上以后，对着秦川点点头。 秦川一瞬间脸上就满是笑容，这一笔巨款到账了，自己也就轻松很多了。 “感谢李总，合作愉快。”秦川脸上的笑容是要多真就有多真。 “合作愉快，希望下次还有机会。”李冬升虽然说有些肉疼，但是脸上还是勉强挤出了笑容。 “那既然事情已经搞定了，我们也就不打扰了，我们现在也出发，回去了。” “好，好，我送李总去机场。”秦川点头说道，说着给刘庆军使了个眼色，刘庆军带着人已经上车了。 李冬升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忍不住的嘴角抽了抽，这秦川啊，还真是个占便宜没够的家伙。 这考察团是一点拒绝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啊，就要跟着自己去。 不过李冬升还是点点头，也跟着上车，秦川一路把李冬升等人送到机场。 第1063章:花钱 眼看着飞机起飞了，秦川这才转身说到：“走，回厂子去，看看这钱怎么花。” 徐正强也是一脸的笑容，叶子电子厂从来就没有这么富裕过。 车子一路开的风驰电掣的，回到厂子里边以后，徐正强跟着秦川来到办公室。 “秦总，其他的不说，咱们厂子里边要买一辆商务车，做接待用的，这一次的车子是打招呼，借的人家的车子，咱们这么大的一个企业，不能够没有一辆商务车撑场面。”徐正强说道。 “没问题，批准了，先买上一辆，要是以后又需要再买第二辆，这个车子也不用太贵，不要超过八十万了，另外我这个也要换车，就奥迪吧，稳重一点。” “还有厂子里边你和徐总，一人一辆，现在我退下来的车子，就放在办公室，谁要用就用。 还有成立一个司机班，把咱们这些人的司机给转进去……” 赚钱不容易，但是花钱谁都会的，所以平时在社会上，有钱人指指点点的，这个应该这样，那个东西不好，应该用什么什么牌子的，等等之类的。 那都是扯淡，不会赚钱是真的，谁还能够不会花钱啊。 “另外咱们厂子里边的食堂伙食标准也要提高一下，再找两个做饭的厨师过来，这整天拿点菜饭都吃的腻歪了。” “秦总，我回头就找人……” “还有咱们会议室的桌子，你看看，还是原来并州电子厂时代遗留下来的东西，现在早就过时了。” “另外就是门口的那条路，坑坑洼洼的，他妈的下雨的时候，车子一过就是一身泥……” 秦川一件件事说着，叶子电子厂有太多太多需要花钱的地方了，原来是没有办法，没有这个钱，现在有钱了。 到不能够像是国营企业以后，到年底的时候，直接突击花钱吧，最起码还是可以稍微花点，改善一下的。 最起码大厂要有大厂的风度的。 徐正强不断地点头，也提出自己的意见：“秦总，那个办公室那边想要采购两台电脑……” “秦总，后勤那边的员工制服，也说要再给员工做一套……” “没问题，这些都批准了，你看着来就行了，列一个计划出来，报给我，我签字以后，你直接去财务拿钱就行……” 两人这边正商量着怎么花钱呢，秦川的电话响了起来。 秦川接过来一看，竟然是倪闰风。 秦川呵呵一笑：“你看，送钱的又来了，给我放开手脚花，不要害怕。” 秦川说着接起了电话。 “喂，倪总好，我是秦川。” “秦总，咱们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我对秦总是久闻大名啊。” 倪闰风这话多少点着点讽刺的意味，但是秦川也不在意。 “倪总，这些恭维话的就不要说了，有事您直接说事吧。”秦川笑呵呵的说道。 倪闰风听着电话里边秦川的话语，差点没有把手里的手机给摔了，这他们的什么话啊。 听不懂好赖话是吧，还恭维的话，老子有必要恭维你吗？ 倪闰风算是感觉到了，这秦川醒酒的时候，比昨天晚上难说话多了啊。 “秦总，我想要问问你，你手里有多少彩管？” “三万左右。”秦川也不掖着藏着。 “从哪里来的？” “倪总，这个就过分了。” “十万块钱。”倪闰风直接开价到。 “你当我是穷鬼呢？”秦川不屑一顾的说道，要是在今天之前，秦川肯定十万块钱，也不会拒绝的。 但是现在，刚收了几千万的巨款，秦川哪里能够看得上十来万的小钱。 倪闰风憋着一口气，差点没有让秦川气死，这秦川说话也太气人了，就打听这么一点消息，竟然十万块钱都不满足。 不过倪闰风不可能再往上开价格了，因为他们长红是国营企业的，什么事情可以做，哪怕花钱都无所谓，什么事情不可以做，再少的钱都不可以的。 总不能够到时候报销的时候，这笔钱说信息费吧？ “秦总，我想收购你手里的彩管。”倪闰风不问秦川有多少了，而是直接喊出了收购。 “你认为我是傻子吗？”秦川纳闷了，倪闰风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价格秦总随便开。” “好啊，tc公司那边是翻倍的价格拿货的，你们长红这边也按照这个价格来……” 秦川没有说完，倪闰风就已经挂了电话。 收购秦川手里的彩管，他从来没有想过的，自己手里的彩管还用不完呢。 怎么可能高价去收购秦川手里的彩管，他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就是为了确定了，李冬升那边到底有没有从叶子电子厂那边拿到彩管。 得到这个消息已经足够了，至于说其他的，他根本没多想的。 指望秦川把彩管卖给他，要是秦川是彩管厂，那不用说，为了收尽市面上的彩管，他大钱都花了，还能够差秦川这么一点小钱吗？ 不管秦川开价多少，他都没有拒绝的理由的，但是秦川这边很明显不是那么回事的。 秦川是电视机品牌商，他手里的彩管，那肯定不会转让出去的，最起码不会全部转让出去的。 那高价收购秦川手里的部分彩管就没有意义了。 挂了电话，倪闰风直接就把手里的手机给摔倒了地上，外边听到动静的秘书，赶紧推门走了进来。 “倪总，您没事吧，谁惹您发这么大的火……” “查，给我查，叶子电子厂手里的彩管到底是哪里来的，给我查清楚，到底是哪里来的？”倪闰风脸色铁青。 这彩管的计划，是他费了很大的心血，投入了一大笔的资金，给国内的其他电视机品牌，准备的绝杀招的。 结果现在这个绝杀招，竟然被秦川给破坏了，那秦川手里的彩管到底是哪里来的？为什么秦川手里会有彩管。 “好的倪总，我这就去查。”秘书被倪闰风低气压的气场笼罩着，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的，赶紧转身出去查了。 另一边，叶子电子厂，秦川挂了电话以后，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第1064章:保研 昨天晚上喝了酒，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倪闰风打电话逃走了一些情报，但是今天酒醒了，当然不会再被倪闰风套走话了。 李冬升手里有彩管的事情的，也是他愿意透露出去的，得让长红电视机有一个准备啊。 让长红知道谁是对手啊，不是他们叶子电子厂，而是tc公司啊，tc公司才是长红最大的竞争对手，叶子电子厂不是，不要把关注度放在叶子电视机身上。 多看看tc公司。 两家公司只有打起来，叶子电视机才有机会啊，千万不要让tc电视机钻空子了。 秦川又给安晓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安晓加快市场的布局，尽快的抢占市场。 这边秦川忙活着，向一线电视机品牌前进的时候，另一边龙城理工大那边，特贴出了一张名单。 是保研和留校的名单，其中秦川的名字，赫然在列。 学校的学生多了，大部分人对于秦川没有什么印象的，秦川做生意的事情，也就是当时传了一阵而已。 谁还能够天天关注这些事情，再说了，这也不是大学生的关注中心，所以秦川这个名字，这两年提起的人已经很少了。 甚至大部分人看着秦川这个名字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根本就不知道秦川是谁。 但是企业管理二班这边就不一样了，他们和秦川是同班同学，很快对于秦川还是很熟悉的。 只不过看着名单里边出现秦川的名字，顿时大家都有些懵了，要说整个企业管理二班，谁可以保研，大家可能有一百种说法的，这个学习成绩好啊。 那个学习成绩优秀啊，这个是三好学生啊，那个拿到奖学金了，等等之类的。 但是要说谁最不可能保研，大家肯定会异口同声的说是秦川。 大学四年，秦川在学校逃课最多，挂科最多，大学到是不排名了，但是秦川毫无疑问一直是倒数第一的。 这样的人保研，大家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第二反应就是觉得不公平，然后第三反应就是羡慕嫉妒。 这种羡慕嫉妒，不要说班里的其他人了，就是秦川一个宿舍的同学都是的。 哪怕是工作定下来的史爱军等人都嫉妒的很，有工作是有工作，但是这保研的机会，谁也不想要争取啊。 就偏偏给了秦川了。 真的是应了那句话，钱都流向了不缺钱的人，爱都给了不缺爱的人。 其他人要是有个研究生的学历，不管是找工作啊，还是说工作以后的升职啊，都有很大的加分的。 但是唯独给了秦川是锦上添花的事情，秦川又不找工作，也不升职，秦川自己就是大老板的。 可是这历来就是，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张志文直接把电话打给了秦川，在电话里边酸溜溜的说让秦川请客，而且必须是大餐，饭店的档次不能低之类的。 秦川也笑着答应了下来，本来他最近这段时间，没有准备回学校的，但是现在看来，还是要回学校去露个脸的。 而另一边，秦川没想到，竟然有人直接去告状去了。 企业二班的几个学习好的，有考验留校打算的人，直接去找黄静去了。 “黄老师，保研名单出来了。” “嗯，”黄静点点头，这种事情，她这个辅导员，当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秦川保研了。”有人的声音又大了几个分贝，看着黄静说道。，黄静依旧点点头。 “黄老师，您就不准备说点什么吗？”说话之人不忿的说道。 “说什么？秦川保研？”黄静看着几个人问道。 “对，我们就想要知道，凭什么秦川能够保研，秦川的学习成绩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在班级里边大学四年挂科最多，补考最多，逃课最多，这样的人。 学校没有开除他，我们都感觉奇怪呢，结果他现在竟然还能够保研，这算什么啊？ 那我们这么辛苦的学习算什么啊？还有没有公平可言了，我们就想要知道，您到底是怎么考虑的，为什么把保研的名额给秦川？” “对，黄老师，您一向是公平公正的，为什么这一次把保研的名额给秦川，我们是在是想不通？” “黄老师，论成绩，论学习的态度，论对班级的贡献，我们谁都不必秦川差的，甚至比秦川强太多了，甚至可以说班里的同学，有一个算一个，都比秦川强的，为什么把保研的名额给秦川？” 几个学生，一个比一个气愤。 黄静看着眼前的这几个学生，心里叹了口气，这都是平时班里的尖子生和班干部。 说实话，她还是很看好的。 只不过这一刻，却需要还没有出校门，就给他们上一趟社会实践课，让他们知道，社会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知道，你们有意见，但是首先你们搞清楚一点，这个保研的名额，不是我给秦川的，而是学校给的秦川。 我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可以让学校定谁可以保研。” “这……” 黄静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就让几个学生哑口无言了，说实话，这走上社会和不走上社会，完全是两回事的。 来的时候，气的要死，结果现在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有力使不出。 都不是黄静定的，那他们找黄静质问还有什么意思呢，而且不光是不能够质问了，还要给黄静道歉。 毕竟黄静是他们的老师，他们这些怒气冲冲的质问，结果和人家黄静没关系，按理来说，就应该道歉的。 “另外一个，你们的疑问，我也可以给你们解答一下，学校方面认为，咱们是企业管理系，学校要培养的人才是，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人才。 不管学习多好，最终还是要走上社会，学以致用才是目的的，秦川可能文化课方面不怎么样，但是他的实践却很强，叶子电视机的名字，我相信大家都听说过。 学校是从这个方面考虑，所以把这个保研的机会给了秦川，这是学校判定的标准，你们要是还有意见的话，可以去找学校去理论理论。” 第1065章:社会第一课 黄静看着几个学生，几个气冲冲的学生，这个时候是完全的没有脾气了。 找学校去，学校是个名字，具体找谁去啊，找系主任，还是去找院长啊。 这他们哪里有这个胆子啊，到时候要是找过去，就不是这么简答了，谁也不是傻子的。 不能保研，还可以考验，但是要是到时候有领导看不惯的话，那考研都不用想了。 毕竟考研是有面试环节的，而不是全部笔试的。 黄静感觉差不多了，又开口说道：“行了，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吧，秦川这是一个特殊的例子，不是大众代表的。 你们看看保研名单里边的其他人，哪一个不是特别的优秀，有些时候，要想想，为什么没有努力追上那些优秀的人，而不是说，去看比自己差的人，想着为什么他那么差都可以，而我却不行。 这样的话，永远只能够自艾自怜，我们要把目光多放在那些优秀的同学身上看看找找自己的差距和不足……” 黄静说着，几个学生已经被说的满脸通红了，脸上满是羞愧的神色。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相对的公平，你们总觉得不公平，但是有些人一生都在追求去罗马，有些人生下来就在罗马，这公平吗？ 你们和秦川都是同班同学，秦川同学开学的时候，什么情况，你们心里清楚的，整天在食堂，冷馒头，咸菜，但是现在呢，你们觉得不公平，那秦川觉得不公平了，没有生在你们这样幸福的家庭，可以不用操心学费，可以不用操心生活费。 你们看看秦川，靠着自己的努力赚钱，创立了叶子电视机，现在也是咱们省内著名的电视机品牌了。 不光是这样，还知道帮助同学，王蒙和罗倩倩同学，两人都在叶子电视机兼职上班，生活也有所改善了。 光是从这一点上来说，就值得你们学习。 另外你们觉得不公平，但是有没有想象是不够优秀呢，保研名单上不是秦川一个人，还有其他的同学，为什么你们不能够是那些同样在保研名单上的。 如果你足够的优秀，难道学校还能够不让你保研吗……” 黄静一番话说的几个学生是羞愧难当。 “黄老师，我们错了，对不起。” “对不起黄老师，我们回去就好好准备，不能够保研，但是我们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研究生。” “黄老师，我们错了……” 几个学生道了歉以后，这才转身离开。 黄静看着几个学生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就当是你们即将走上社会的第一课吧。 公平吗，其实不公平的，有些话是怎么说都能够解释的过去的，关键是看这个解释权在谁手里。 这保研的名额，黄静没有骗人，秦川直接找的庞楚生，不是她推荐的。 她也没有办法插手的，当然了，她也不会反对秦川就是了，毕竟她和秦川的关系，不是和其他学生的关系能比的。 是真正的师生关系，秦川对她的态度，也不是其他学生可以比的，那年拿着一篮子的土鸡蛋，上家里来的时候，那个场景她永远记得。 当然了，黄静不是说为了收礼之类的，她什么都不缺，关键是这一份心意。 可是其他的同学呢，觉的自己学习好，老师就要对你好，凭什么啊？ 这是大学，不是高中，高中老师喜欢学习好的，那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教学质量的。 而她对于其他学生，也没有说不用心，但是相对比秦川来说，感情上肯定要差一些的。 黄静拿起了电话，打给了秦川。 “保研名单出来了，你最近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多回来学校露露面，刚才已经有学生不满意了，都过来找我了。”黄静没好气的说道。 秦川但凡稍微在学校多待一点，稍微少挂科一点，其他学生也不敢找过来的。 “哈哈，谢谢黄老师，我明白了，回头我就回学校去。”秦川笑着说道。 这保研了，还是要请庞楚生吃个饭的。 考研究生的想法也很简单，反正这两年也离不开龙城的，多个研究生的学历，也好听一点。 另外没事的时候，还有个理由回来学校放松一下，再一个就是以后生意做大了以后，免不了出国之类的。 香江那边有一个专才计划，有一条就是有学历要求的，出国之类的，很多国家免签就方便很多了。 所以秦川才想着弄一个研究生，至于说会不会占据这一个名额，造成对其他人的影响。 那就不在秦川的考虑范围之类的，他又不是圣人，哪里管的了那么多。 这个社会的资源就这么多，就是需要靠抢的，没错他占据的这个名额，可能这个名额本来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的。 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有人他妈的在城市里边，辛辛苦苦努力打拼，两代人的钱包掏空了，买不下一套小房子，可以片瓦遮身。 但是高尔夫的球场，那么大的面子，只是为了休闲娱乐。 这上哪里说理去，有人拿不出来几万块钱，放弃一条生命，有人几万块钱不够买一个手包。 社会就是这么操蛋，谁也不会去考虑其他人去。 秦川当初刚开学的时候，整天馒头咸菜，也没有说有人愿意把自己的饭钱分一半给他。 这就是现实的。 秦川挂了电话以后，就准备回学校去，等从办公室里边出来，正好碰上了徐正强。 “秦总要走啊。” “嗯，有事吗？” “没啥大事。” “那咱们边走边说。”秦川点点头，朝着楼下走去，徐正强也说了起来。 主要是宣传的事情，叶子电子想要彻底的成为一线品牌，不光是市场占有率的问题，还要宣传的。 “秦总，那咱们今年的广告投放，也是一笔很大资金的，而且投放方式这边，还需要您做主，我就是提前给您说一声。” “这样吧，回头你先做一个计划出来，然后咱们开会研究一下，宣传是一个大事，马虎不得的。”秦川上车之前交待道。 第1066章:兜底 秦川回到学校的时候，张卫义等人已经在宿舍等着了，秦川一进屋大家就开始酸溜溜的说让秦川请客。 秦川也不推辞，中午的时候，就带着几个人到了并州饭店大吃了一顿，同时也问起了大家找工作的事情。 转眼之间就已经要到年底了，过完年该实习的就要实习了，现在找工作的事情，已经不是提上日程了，而是迫在眉睫了，不然的话，过完年就没有地方实习了。 “我爸已经给我找好了，就在省城的龙钢去实习，实习完了，直接进入龙钢上班的，是在龙城的后勤部门。”张卫义第一个开口说道。 显然对于这份工作并不是多满意，但是相对来说也挺不错的，这龙钢在龙城大名鼎鼎，虽然说这两年稍微发展的没有那些年那么红火。 但是绝对是正儿八经的国营企业，而且还不是小企业，张卫义去这里，也算是进可攻退可守了。 史爱军家里也给找好了，没有办法，这就是家庭的优势。 接下来刘海军是要去鹏城闯荡的，但是边防证这边，还有些手续没有搞定，不过过完年还有时间，大概也没有问题的。 去鹏城只是手续麻烦，并不是办不下来，再说了，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以后，刘海军已经圆滑了很多。 这有些时候，圆滑能够解决很多的问题的。 佘江还没有做出决定，是回去还是说留在龙城，想着过年的时候，回去家里以后，再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再做出决定。 王蒙还在找工作中，和罗倩倩两人，最近去叶子电子厂的时间都少了。提起找工作的事情来，满是担忧和无奈。 哪怕是大学毕业，但是毕竟现在不是原来了，要说找一份工作不难的，毕竟是大学生，很多民营企业还是很欢迎的。 但是他和罗倩倩两人都想着进一个稳定点的单位，效益好一点的国营企业啊，或者是进事业单位体制里边。 可是这种单位，原来分配的时候不用说，不管你咋样都能够进得去。 现在双向选择了，就需要自己有这个相关的运气和背景了。 一命二运，要么有命，比如说张志文和史爱军两人都不用担心，要不然就是有那个运气。 “行了，你们担心什么，最起码还有老五给你们兜底呢，再不行就到老五厂子上班去。”张志文说道。 秦川也笑着点点头：“对啊，不行就来我们厂子，当然了，也不是在车间，办公室或者销售部门，或者宣传部门，你们随意挑选，反正总能够有份工作，可以保障你们的生活。 至于说以后能够走到什么位置，那就要看你们的能力了。” 秦川没有大包大揽，而是把话说的很清楚，要是需要一份工作，那没得说，王蒙和罗倩倩两人都是大学生，这样的人才来叶子电子厂，叶子电子厂肯定是欢迎的。 甚至工作的部门也能够安排的好一点，轻松一点，至于说把大学生送到流水线上，现在还不至于。 大学生没有想象的那么值钱，但是也没有到后世几乎是一文不值的时候。 但是至于说以后能够在叶子电子厂走到什么程度，能不能够当上高管，那就要看王蒙和罗倩倩两人，他不会说许下什么承诺，来了就一定能够当领导之类的。 王蒙闻言倒是轻松了很多，其实去叶子电子厂这个事情，他也是考虑过的，甚至还和罗倩倩两人商量过的。 但是他们不好意思和秦川提的，要是说在车间打工，大门大学毕业肯定不愿意的。 而要去办公室之类的部门，那就要找秦川的，本身就已经得到了秦川很多帮助了，哪里还好意思开口。 “谢谢了五哥。” “行了，五哥给你托底，放心大胆的去找吧，找点好单位，说不定运气好就进去了，这种事情，其实很多时候运气也很关键的。”秦川看着王蒙说道。 他也不是单纯的安慰王蒙，这也是事实，找工作这种事，就是一念之差的。 不一定人人都有关系，试一试，说不定领导就看上了。 王蒙点点头，提起找工作这个事情，大家的心情还是有些沉重的。 “哎，我就无所谓了，还要学校待几年，等研究生毕业。”秦川开着玩笑，众人纷纷笑骂秦川。 吃过饭以后，回到学校，下午也没有课，众人就提议去打牌，但是王蒙却支支吾吾的说，要去找罗倩倩去。 这在一个学校就是方便，不像是史爱军，和刘晓梅在两个学校，也就是周末的时候能够见一面。 突然秦川有些奇怪的看着张志文，正常来说，张志文对于女朋友是最上心的，这怎么没有去找刘晓倩啊。 “吵架了。”史爱军小声的给秦川解惑。 “嗨，这有什么的，他们俩吵吵闹闹的不是很正常吗，又不了三天，就又在一起了。”秦川没有当回事。 “这一次不一样，两个人已经超过一个星期了。”史爱军这边嘀咕着。 张志文已经在前边招呼着快点回去打牌了。 打牌的时候，秦川能够感受到，张志文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可能是被王蒙那一句，去找女朋友，给刺激到了。 打了没有两圈，张志文就不愿意搭理额。 “算了，不打了，今天这破手气，这样，我去小卖铺买点酒菜回来，这鬼天气，还是喝酒痛快，还暖和身子。” 张志文说完以后，也不等秦川等人反应，就直接裹了一件大衣，朝着宿舍外边跑去。 其实学校里边倒是有暖气，只不过不怎么暖和的，经过张志文这么一提醒，大家好像都觉得有些冷了，一个人批了一件大衣，聚在一起抽着烟聊了起来。 “这老二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川不解的问到，张志文和刘晓倩之间吵吵闹闹，闹着分手都不是一回了，三天两天的就会吵起来，刘晓倩矫情的很。 但是两人之间吵吵闹闹的，感情还是很好的，这怎么成这样了。 第1067章:舔狗 “不知道，不过我听说啊，好像是刘晓倩在外边有人了。”史爱军说道，整个宿舍里边就他最八卦了。 “不会吧，有人了，什么人啊，怎么可能啊？”刘海军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吃惊的说道。 “怎么不可能，我也是听班里的一个同学说的，好像人家都看见，刘晓倩和那个男生在外边逛街，挺帅气的一个男生，两个人之间的肢体动作还很亲密。”史爱军绘声绘色的描述道。 “就是前两个星期的一个周末，在步行街那边，好像两人最后还近了电影院。” “这事，老二知道吗？”秦川问道。 史爱军摇摇头：“不清楚，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二哥说，再说了，这种事，无凭无据的，也不是我看见了，万一要是瞎传的，我给二哥说了……” 秦川闻言笑着说道：“没看出来啊，老四你还长脑子了。” “放屁，你才长脑子了……不是，我是说……”史爱军顿时急了。 “哈哈哈”宿舍里边一片笑声。 “这件事，先不要和老二说，说了也不好，等一会他回来了，我暗示一下吧。”秦川说道。 “嗯，”史爱军点点头，这种事情确实很为难人。 没一会，张志文就拎着酒菜回来了，招呼着众人坐下来。 “不是，喝酒啊，你们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张志文感觉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但是具体的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异。 “老二，你和刘晓倩怎么了？”秦川直接开口问道。 秦川不问还好说，一问张志文就滔滔不绝的抱怨了起来，直接刹不住车了。 “你们说，自从我们俩在一起了，我对她哪里不好，她什么要求我不满足啊，时不时的送礼物，我也算是挖空心思了，出去吃饭，一向都是挑她喜欢吃的，我就不明白了，她到底是对我哪里不满意，我把能对她的好，都给她了……” 张志文本来就是借酒消愁愁更愁，这说起来就更加如此了。 “老二，你这样不累吗？”秦川看着张志文问道，他是不能够理解，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快乐的，互相喜欢的，这样的舔着，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累，我怎么不累，这一次吵架就是因为，我们俩约好了去外边吃饭，我身体不舒服，上了个厕所，过去的时候，就迟到了两分钟，两分钟就没人了。 我怎么打电话也不接，我去她宿舍找人，她人也不在，我还以为她出什么事情了呢。 这给我着急的，我是一顿找啊，结果最后人家吃饱喝足回来了，说是我迟早了，大冷天的不想等，直接和其他的同学去吃饭了。 我他妈的还和一个煞笔似的的，一直在其他的地方找呢，我是……” 张志文说着，秦川等人都不忍心了。 “老二，其实我觉得，你不如找她好好谈谈，要是可以的话，就在一起，要是不行的话，就分开好了。”秦川建议道。 “我找不到人啊，从那天我们吵完架以后，我再去找她就没有找到过，我去女生宿舍楼下，倒是堵到过她，但是她连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我都道歉了……” 张志文说着，秦川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张志文这个，纯属就是起步太高了，到了现在，哪里是道歉能够解决问题的。 “老五你说我怎么办？要不然你们陪着我去找找。”张志文眼巴巴的看着秦川。 秦川苦笑着，他一般是不愿意参与这种破事的，自己堂堂企业大老板，省内知名企业家，结果天天处理这些男女之间的感情纠纷，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吗？ 到时候不是丢自己的人吗？ 但是张志文这眼巴巴的看着，一脸的哀求，秦川还真的就不好意思拒绝。 “那这样，要不然我帮你打个电话问一下，让人去看看，她在不在宿舍，要是在宿舍的话，我们再陪着你过去怎么样？”秦川开口问道。 “行，”张志文连连点头。 秦川拿出手机，打给了刘芳，他不想让自己妹妹参与进来，但是女生那边也没有多少熟人的。 和周曼倒是也算是熟悉，只不过和宫晓雨分手以后，自己和周曼的关系就远了。 倒是班长刘芳还不错，但是刘芳一听是这事，直接就拒绝了。 “不是，秦总，秦老板，你这么大的一个老板是闲的没事吗？管这种事，我不去，你这刚刚保研了，还是干点正事吧，实在没事，学习学习也行啊，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秦川拿着手机苦笑着看向了张志文。 “要不然老五你直接给刘晓倩她打电话吧，说不定你出面能够约出来呢，你是咱们宿舍最有威望的人了。肯定行的……” “我直接打电话，你打电话都找不到人，我打电话怎么可能？”秦川瞪大了眼睛。 “试试嘛，”张志文说道。 秦川叹了口气，他也算是好人做到低了，张志文给了秦川刘晓倩小灵通的号码，秦川拨打了过去。 “喂，” “刘晓倩同学，你好，我是秦川。” “五哥啊，你好，好久不见了，你回来学校了吗？我前两天看见保研名单了，这才知道你保研了，你真厉害……”刘晓倩一听是秦川，顿时在电话里边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这个，晓倩同学，是这样的，老二说这两天找不见人，你们又闹了点别扭，担心你出事。 我是想着，你们要是可以的话，大家坐下来好好聊聊，有什么误会说清楚了不就行了。” 秦川有些无奈的说道。 “啊，这样啊，五哥，我不想见他，但是你打电话了，我给你一个面子，这样吧，一会咱们在学校门口见，我请你吃饭，就当是你保研给你庆祝一下了。” 秦川是不想去的，外边这么冷，回来宿舍了，在宿舍聊聊天，多好啊。 这大冷天的，出去吃饭，他没有多少兴致的。 正准备拒绝，就看见张志文不停的点头，示意秦川答应下来。 第1068章:分手 秦川挂了电话，还有些头疼，这自己掺和这些事情干什么啊。 “那自己去吧，到学校门口就行。”秦川看着张志文说道，他虽然说在电话里边答应了刘晓倩一起过去，但是答应了就一定要去吗？ 不是言而无信，信守承诺不信守承诺的事情，而是这种事情，秦川根本就不愿意插手。 “不行，老五你还是和我一起去一趟吧，我请客，不然的话，我怕她见着我就转身走了，根本不和我说话，前两次的时候，我在女生宿舍楼下也见到过她的，但是她根本不和我说话就走了……” 张志文看着秦川，满脸的乞求之色，都让秦川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转头看向了宿舍里边的其他人：“要不然大家一起去。” “人太多了，说话不方便。”不等其他人回答，张志文就支支吾吾的说道，他见了刘晓倩肯定是要道歉的。 这当着秦川的面道歉已经够丢脸的，要是整个宿舍的人都在，那他当着众人的面低声下气的，以后还活不活人了。 “我们就不去了，五哥你陪着老二去吧。”史爱军等人差不多也能够猜到张志文的心思，忍着笑说道。 秦川没有办法，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和张志文出了宿舍楼，外边的天空灰蒙蒙的看起来像是要下雪的样子。 秦川两人朝着学校门口走去，一路上秦川还忍不住的抱怨着，这么大冷的天，一个个的都往宿舍跑着，结果就他们俩逆流而上。 “五哥，一会请你吃点好的。”张志文嘿嘿笑着，大冷天的都浇灭不了他的骚动。 “哼，用得着你，你女朋友不是要庆祝我保研嘛，她会请客的。”秦川没好气的说道。 “一样，一样，我们俩谁请客都一样。”张志文笑着。 秦川瞥了张志文一眼，心道，那可不一定。 两人还没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还隔着老远，张志文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学校门口的刘晓倩。 刘晓倩身边还站在一个女生，两人正嘀咕着什么。 “晓倩。”张志文加快脚步跑了过去，秦川依旧是慢悠悠的，这么冷的天，跑起来更冷。 刘晓倩看着张志文，只是平静的点点头，完全的出乎张志文的预料，在张志文看来，刘晓倩不是应该对自己横眉冷对吗？ 这平淡的点头，难道是原谅自己了。 于是张志文准备加把火，上前神情的看着刘晓倩。 “晓倩，这几天你不理我，我都着急死了，你终于肯见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激动，我……” 张志文这边神情告白呢，看见刘晓倩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看着刘晓倩伸出来的手，也同样伸出手，准备去牵住刘晓倩柔嫩的玉手。 结果刘晓倩却没有任何握手的意思，而是举起手挥了挥。 “五哥，过来了，天太冷了，想要吃点什么？我请客，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媛媛。” “嗯，你好。”秦川裹着衣服，随意的点点头，然后看了看一旁的火锅店。 “吃火锅去吧，暖和点。”秦川开口说道。 “好。” 张志文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凝固住了，那绽放的笑容，原来不是冲着自己啊。 刘晓倩和媛媛已经带头转身离开了，张志文还愣在原地。 秦川用肩膀撞了张志文一下，张志文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摔倒。 “行了，回神了，走啊，这天太冷了，有事到饭店里边去说。”秦川提醒道。 张志文顿时反应了过来，快走两步，追上了刘晓倩，他觉得刘晓倩既然能够答应和自己出来，那就已经足够了。 等到火锅店以后，张志文本来想要和刘晓倩坐在一起的，但是却被刘晓倩拦住了，最后只能够坐在了刘晓倩的对面。 刘晓倩拿着菜单让秦川点菜，秦川只是点了两盘肉，他本来也不饿的，这出来纯属就是陪着张志文的。 张志文几次想要和刘晓倩说话，但是刘晓倩都不搭理他，反而一个劲的祝贺秦川保研的事情。 “五哥，您这保研了，以后就是我们的师兄，师兄多多关照啊。” 秦川看着一旁的张志文的表情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个，其实晓倩同学，今天约你出来，是因为你和老二的事情，你们坐下来谈谈，有什么误会解开了就好了。” “其实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误会的。”刘晓倩看了张志文一眼开口说道。 张志文顿时脸色一喜：“你看，我就知道，其实咱们没有什么误会的，就是吵吵闹闹的……” “我是说，我们没有误会，已经分开了。”刘晓倩冷冷的说道。 张志文顿时就愣住了。 “什么？” “我说的不清楚吗？那天咱们吵架的时候就说了啊，分手了。”刘晓倩开口说道。 “不是，那天不是说的气话吗？”张志文额顿时急了。 “你说的是气话，但是我不是。”刘晓倩认真的说道。 “怎么可能？晓倩，你不要开玩笑了，原来咱们每次吵架的时候，都说分手，也没有真的分开啊，这一次怎么了？”张志文满是不解的问到。 “你觉得吵吵闹闹的无所谓，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是真的不愿意了，分开了就不要再纠缠了。” “为什么？我道歉还不行吗？晓倩，我和你道歉，对不起那天的事情是我错了。”张志文有些慌神了，连声说道。 秦川觉得自己要是不在这里的话，可能张志文都要跪下了，那卑微的模样，秦川都不忍心看。 “没有必要了，也不用道歉，每次你都是道歉，算了，我累了。” “不是，晓倩，我求求你了，是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改，一定不惹你生气了，我保证，我发誓……” “算了，不要纠缠了，给咱们留下最后一点体面不好吗？”刘晓倩冷酷无情的说道。 最起码这一刻在张志文看来，刘晓倩是真的冷酷无情。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也根本不知道我要什么？” “你要什么？” 第1069章:一台知天下，登台天下知 似乎每对情侣走到最后，面临的都是这样的问题，都是类似的争执。 你不懂我啊，你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啊。 “不，我不信，你要是真的分手了，为什么还愿意见我？”张志文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眼睛死死的盯着刘晓倩。 “我愿意见你，一个是不想以后再纠缠不清了，咱们见面说开了，以后就不要再互相打扰。 另外一个是给五哥庆祝保研的事情……” 张志文起身就朝着外边走去，秦川赶紧追了出去。 一路上，天气很冷，但是张志文就任由冷风吹着，敞开怀的衣衫累累作响，但是却没有一丝的反应。 秦川跟在张志文身后也没有说什么，回到宿舍以后，张志文蒙头就睡了。 其他人看着秦川，秦川只是默默的摇摇头，这种事谁也帮不上忙的。 但是大家却能够看的出来，张志文是真的失恋了，张志文失恋，对于张志文来说，是天大的事情，对于宿舍里边的其他人来说，也算是一件事情。 但是秦川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的，在学校待了两天以后，就回到了叶子电子厂。 不用说是别人的感情生活，就是自己失恋了，秦川也明白什么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tc电视机那边从叶子电视机这里拿到彩管以后，虽然没有扩张市场，但是却也艰难的保证了，现在自己占有的市场份额。 当然了，长红电视机也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主要就是针对tc电视机，tc电视机想要保住自己现在的市场，就只能够加大销量。 但是加大销量就会消耗彩管，现在手里的这批彩管是有数的，这么一批，用完了就没有了，不是源源不断的。 而长红的目的就在于这里，完全是不计成本的消耗tc手里的彩管。 李冬升已经在报纸上不断的骂长红这种不要脸的行为了，完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有什么用呢。 谴责长红，不顾后果的搅乱电视机的市场，迟早会自讨苦吃，希望同行们能够联起手来，共同的抵制长红电视机。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处，同样抵制有什么用，关键是消费者要抵制才行啊。 要是同行抵制有用的话，那电视机行业的品牌商早就片甲不留了。 而同时，各个品牌商也在不断的找彩管，其中有两家电视机品牌已经扛不住了，手里没有彩管，直接断货了。 市场已经被大家给瓜分完了。 又有两家电视机品牌，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与此同时，华南那边的彩管走私开始露头了，虽然说量少，相对于现在的电视机市场的供求来说，就是杯水车薪。 但是这点杯水车薪，也让大家看重的很，各家电视机品牌都派人去联系去，不过叶子电子厂这边是稳坐钓鱼台，一点也不着急的。 华南彩管走私开始露头了，也就代表着各家彩管厂快要坐不住了。 因为各家彩管厂是典型的有奶就是娘的，现在眼看着走私赚钱，他们哪里还能够仍得住。 秦川这个时候，正在规划明年的宣传问题。 这个要在元旦之前改定的。 徐正强递上来的方案是，想要在各个省级电视台上投放广告，至于说投放广告的数量，还要看各个省级电视台的竞拍怎么样。 自从前几年，央视黄金标王开始搞竞拍以后，其他的电视机广告也有样学样的学了起来。 另外一个就是靠着纸媒开始投放广告。 广告的费用不少的，秦川翻看了一下，转头看着徐正强说道：“有没有想过直接去央视投放广告。” “想过，但是央视的标王太贵了一点，动辄几个亿的价格，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97年的时候标王是秦池酒业，三个多亿，去年的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标王的价格倒是下降了一点。 但是也要两个亿的。 咱们根本就拿不出这笔钱来，去竞拍的……” 徐正强说道。 秦川摇摇头：“标王咱们现在是拍不起，但是其他时段的广告也行啊，比如说上午时间段的广告之类的。 或者晚间电视剧中间插播的广告。 没有必要把所有的资金全部都入到省级电视台里边，央视的收视率还是很高的。” 徐正强点点头：“秦总，这一点我们考虑过的，但是这央视的收视率虽然说高，但是比地方台也没有高到哪里去的，主要是这央视，不是所有的地方台都能够收到的。” 徐正强说道这里，秦川也就明白徐正强的顾虑了，后世家里的电视机都能够收到央视，但是现在不一定，很多电视机用的都是天线的。 卫星锅盖流行起来，覆盖率高起来，要等到千禧年的时候了，那个时候，卫星锅基本上覆盖了，央视的收视率才真正的高起来。 为什么现在的央视标王的广告很火爆，那是因为标王的广告时间段，是新闻联播前后的，而这个时候，正好其他的电视台都开始转播新闻联播了。 所以那个收视率是真的恐怖，只要是你打开电视机，就必然会看到。 但是其他的时段，各个地方台是不转播央视的，也就是说很多的地方根本就收不到央视的。 不过秦川也不是没有考虑，关键是地方台对于品牌知名度的提升。 央视的影响力不用说了，不用说这个时候在样式刊登广告了，就是放在十年后，二十年后，刊登在央视的广告，依旧给人一种感觉值得信赖的感觉。 其实什么都不是，央视只是给钱就可以的。 “这样吧，你再做一版的宣传方案，把央视给加入进来，其他地方的省级电视台的广告投放量，适当的缩小一点也没有问题的。 但是一定要把央视给加入进来，要知道在样式投放广告，不光是宣传的问题，还会对咱们的产品形象起到一个提升的作用。对于咱们的品牌知名度和产品都有提升的。 一台知天下，登台天下知，这句话不是说着玩的。”秦川说道。 第1070章:接风 秦川说着，徐正强也点点头，他明白秦川的考虑，而且要是能够登上央视电视台的广告的话，这说出去也确实对于叶子电视机是有好处的。 “好的秦总，我去做两个方案。”徐正强说着，就准备离开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徐正强又想起了什，看着秦川说道。 “秦总，安科长明天上午回来。” “安晓要回来了，好，这样，通知一下人员，明天下午正式的开会，全场职工大会，要求所有人员到场，尤其是销售科的人员。”秦川说道。 徐正强闻言点点头，心里大概猜到秦川是什么意思了，这安晓提副总的事情，是早就定下来的事情了。 本来是准备等到年底职工大会的时候，不过现在也不用了，安晓这一次出去之前，秦川就说了，等到安晓回来以后，就给安晓提成副厂长。 现在也是时候，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好的秦总。我来通知……”徐正强笑着说道。 徐正强离开以后，秦川给江波打了一个电话，让江波过来一趟。 主要就是安晓副厂长的事情。 江波当然没有意见了，这叶子电子厂的事情，虽然说有一部分的国有股份，但是国有股份很少，而且国有股份，只是参与分红，不参与企业经营的，企业经营全是秦川说了算的。 秦川说要提谁当副厂长谁就是副厂长。 “好的秦总，我会安排好的。”江波点点头说道。 秦川点点头，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现在的叶子电子科技的管理还是很混乱的，分厂那边有一个厂长，总厂这边两个副厂长，马上就要成为三个了。 但是这职位上，有些混乱，秦川准备理顺一下。 “秦总，想要怎么办？” “你先梳理一下吧，以后公司这边和总部就按照两套人员来，我是总经理，这边的厂长就不当了。 这边的厂长就不用设立了，另外两个副厂长也不用设立了，就按照三个副总，一个负责协助我处理日常工作，徐正义来。 一个主抓生产，就是刘庆军，一个主抓销售，就是安晓，剩下的职位应该怎么变动，你先递上来一份方案。” 秦川说道，江波点点头，按照现代公司制度来，很简单的，就是变一个名称而已，职责又不变。 “这份方案，等到年底的时候正式出台。”吩咐道。 处理完了公司的事情以后，秦川又去了一趟的大郝沟煤矿，领取这个月的分红。 又是大量的现金拿了回来。 隔天上午，安晓带着销售科的人员回来，秦川到车站亲自接了众人，只不过这个时候，叶子电子厂已经鸟枪换炮了，不光是带着奔驰的商务车，连秦川的车子都换成了桑塔纳。 “秦总，您这换车了啊。”安晓看着眼前黑色的奥迪车笑呵呵的说道。 “哈哈，这还不是大家努力，大家要是再努努力，说不定我的车子能够换成虎头奔。”秦川笑着说道。 然后让安晓上了自己的车子，回去的路上，安晓就汇报起了这一次出去的情况。 原来的时候，叶子电视机不光是品牌知名度不够，连在市场上占有的份额都排不在前三的。 但是这一次，叶子电视机的市场份额，已经排在了前山了，在市场上的份额已经占到的百分之十以上了。 “辛苦了，中午安排了接风宴，下午厂子里边开全体职工大会，我先在这里祝贺你，安副厂长。”秦川笑着说道。 安晓顿时激动了起来，叶子电视机现在已经不是自己当初来的时候，那个默默无闻的小厂子了，现在全国知名的电视机品牌了。 甚至在整个国内的家电行业内，都不是默默无名的，等到这一次的价格战结束了，说不定还会更近一步的。 这种情况下，能够成为副厂长，这在国内的商场上，都可以说是叫得上号的女强人了。 这也是她一直追求的。 “谢谢秦总。” “不用谢我，这是你靠着自己的努力争取来的。”秦川笑着摆摆手说道。 “秦总，还有一件事要回报，就是海儿电视机那边，不知道从哪里好像也弄来了一点彩管，不是华南那边走私过来，那边走私的量就那么大……”安晓有些疑惑的说道。 秦川听着心里一动，他大概猜测到了，这应该是有的彩管厂按奈不住寂寞了。 也是彩管厂一直以来，都是被各家电视机品牌商压榨的对象，现在好不容易有钱赚了，指望他们能够按照合同来，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从眼前溜走了不动心，那就太高看他们了。 秦川本来以为，这些彩管厂，还能够坚持一段时间呢，没想到才这么长的时间，大家就忍不住了。 “行，我知道了。”秦川点点头，脸上带着笑容。 安晓知道，秦川心里有数了，也就不说其他的了。 很快，车子回到了厂子里边，在秦川办公室里边，安晓带着销售科的人员，向秦川简单的汇报了一下这一次出差的情况。 徐正强也听的认真，从头到尾的脸上都是笑容。 汇报完以后，中午吃饭的时候，安晓才突然发现，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刘庆祝。 这刘庆军就是上午的时候有事情，但是中午吃饭，都没有露面就不正常了。 “哈哈哈，你这才发现啊，刘副厂长带着人去tc电视机考察去了，去学习去了，等到刘副厂长回来以后，咱们还要上马一些项目。 这光是做电视机，回头咱们还要上马一些其他的家电产品的，比如说冰箱啊，空调啊，多元化的发展嘛。” 秦川笑着说道，其实做家电的企业，就没有光是做一种的，比如说长红吧，他们也不光是做电视机的，还做其他的冰箱啊、空调之类的。 同样的tc电视机也是一样的，也做其他的产品，海尔那边就不用说了，海尔最出名的是洗衣机，但是他们做的电视机冰箱空调都不错的。 甚至就是到后世，这些家电都很出名，在市场上占有的份额不小的。 第1071章:失败 叶子电视机原来的时候，也不是说单独的想要走单一的路线，而是有心无力。 现在就不一样了，现在的叶子电子厂，占有了市场份额，下一步提高了品牌形象，那其他的家电也可以插一手的。 不说做成啥样的，最起码先把品牌给打出去再说。 下一步再研究技术的事情，又资金的话，什么都不好说的。 安晓顿时瞪大了眼睛，兴奋的说道的：“秦总，咱们年后要有大动作了？” “嗯，要有大动作了。”秦川笑着说道。 “我准备年底的时候，和区里提一提，再拿两块地，然后兴建两个分厂，主要是就是生产空调和洗衣机。当然了，这也就是一个初步的意向，具体的情况，还要看刘副厂长考察回来以后的具体情况。” 安晓兴奋的点点头，要是再上马两个分厂的话，那叶子电子厂就真的成气候了，又了大企业的气象了。 “那秦总，咱们这个总部的办公大楼，是不是也要搬迁啊。”安晓开玩笑说道。 “哈哈，总部大楼再说，这个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的。”秦川笑着说道。 三千多万的资金，确实不少的，再加上占有了市场份额，明年的利润一定会再上一个台阶的。 到时候建设两个分厂，肯定是够的。 但是要说连总部办公大楼，都可以搬迁一下，那就有些太夸张了一点了，需要的资金也不是一星半点了。 一顿饭吃完以后，下午的时候，全体职工大会上，秦川亲自宣布了安晓的晋升。 “啪啪啪”热烈的掌声在会议室里边响起，这里边尤其是以销售科的员工，最兴奋了。 他们部门的老大，安晓已经登上了副厂长的位置，他们部门的位置也是水涨船高了。 安晓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副厂长。 这件事在叶子电视机厂子里边也掀起了一阵的波澜，安晓办公室的门口牌子上，也换成了副厂长。 冬天的第一场大雪，终于如期而至了，秦川看着窗外的大雪，不由的感叹道：“瑞雪兆丰年啊。” 今年的叶子电子厂经历了许多的事情，但是等到明年的时候，就是叶子电子厂丰收的时候。 而与此同时，骤然的降温，却没有让长红这边的焦头烂额，又一点好转。 首先是叶子电子厂手里拥有的彩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是只有一批货物，还是说有一个销售渠道，这个销售渠道到底是哪里的。长红还没有搞清楚呢。 结果海尔那边竟然也拿到了彩管。 叶子电视机有彩管，tc电视机有彩管，现在连海尔电视机都有彩管了，这三家电视机都有彩管。 长红的计划就可以宣告已经失败了，并且是那种彻彻底底的失败了。 不过就在前几天的时候，长红还惦记着，希望他们手里的彩管存货都不是很多，只有一点点。 可能只有一两天的时间，这三家手里的彩管就会消耗完的，但是结果三天的时间过去了，不光是这三家手里的彩管没有消耗完，连其他电视机品牌制造商手里也有彩管了。 长红的垄断计划，正式的宣告放弃了，并且第一时间就宣布恢复原价了。 长红为了这个垄断计划，付出了太多的时间，和资金，大量的资金压到了这个上边。 可以说是一场不成功就成仁的赌局的，结果现在这个赌局可以说长红彻底的输了。 赢了，可以让长红，从国内电视机行业老大的位置上，一跃成为国内唯一的电视机品牌。 但是输的结果也是显而易见了，原来的时候，长红可以死死的压住tc，虽然说tc是老二的位置，但是老二想要成为老大，还需要努力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长红，想要保住自己老大的位置，都费劲了。 不用说压制住tc了，甚至说叶子电视机都能够争一下老大的位置了。 原来是一家独大，现在可能要三家混战了。 倪闰风的脸色难看的很，办公室里边能够砸的东西，倪闰风已经全部砸了一遍了。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这他们的彩管到底哪里来的？” “倪总，八大彩管厂收了咱们的钱，但是不讲信用。”秘书也脸色难看的说道，要是一家彩管厂秘密的供货，他们查起来可能还难一点，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八大彩管厂，你供货，我供货的，几乎就是打明牌了，都不用查了，八大彩管厂已经全部背弃了他们之间的合同，已经恢复了供货了。 “为什么？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这样，给我打电话，问问他们，联系律师，联系律师，我现在就要把他们全部起诉到法院去，全部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起诉到法院去……” 倪闰风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倒不是说是心里装不住事的人，也不是说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的人。 但是这件事的影响太大了。 长红默默的积蓄实力，默默的发展，从原来一个默默无闻，军转民的厂子，发展到了今天，成为了国内最大的电视机制造商。 成为了全国知名的品牌。 准备了这么多年了，几十年的努力啊，本来以为这一下子能够成为国内唯一的一家电视机品牌商呢，结果现在一下子多少年的心血就毁于一旦了。 这让倪闰风根本就接受不了的。 秘书赶紧点点头，转身出去联系律师去了，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了。 长红的机会，有且只有这么一次，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以后长红想要一家独大，甚至是一统国内电视机市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甚至说，长红想要继续当老大的位置，都要看tc电视机和叶子电视机愿不愿意了。 至于说起诉八大彩管的事情，也就是出口气而已，想要告赢八大彩管厂，是不可能的事情。 告赢了又能够怎么样，都是国营企业，肉烂在锅里上了，上边不会管的。 第1072章:后长红时代 长红这边怎么折腾，对于其他的电视机品牌都无所谓了，只不过经过这一次的折腾以后。 国内的商场上，电视机的品牌就剩下了五六家品牌了，这就是长红啊。 长红那边焦头烂额，大家不光是没有一点同情心，相反的还弹冠相庆，看看现在国内商场上剩下的几个寥寥无几的品牌，这都是长红干的好事啊。 现在国内商场上的电视机品牌，有一个算一个吧，都恨不得长红死了呢。 长红也遭到了大家的统一围攻，而在这场围攻中，占便宜最多的就是tc电视机和叶子电视机了。 叶子电视机在市场上的占有率，已经可以和tc电视机并驾齐驱了，当然了，现在的市场上，长红那边占有的市场份额依旧很大，领先tc电视机和叶子电视机。 但是随着几家电视机品牌的围攻，可能在过完了这个年以后，国内电视机的格局，就会完全发生变化了。 长红明显，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以后，以后就是江河日下了，而tc电视机和叶子电视机两家，明显是蒸蒸日上，发展的势头很凶猛的。 很明显已经进入了长红的后时代了。 最起码报纸上的消息是这么刊登的。加大加粗的标题，直接写着《后长红时代——国内电视机市场的》。 秦川看着手里的报纸，脸上满是笑意，对面的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脸上也都是笑容。 “秦总，这报纸写的深得您心吧。”徐正强笑着说道。 秦川摇摇头：“这话说的，什么叫做深得我心呢，明明是报纸上这帮记者瞎写的，还后长红时代，长红现在还是市场上的老大呢，怎么就能够断定人家长红已经不行了吗？” “哈哈，秦总，这不是明摆着吗？就彩管厂垄断的事情，当然了，根据现在爆出来的消息，长红那边管这个叫做‘断源战略’，‘断源战略’是长红费劲了心血的，那是真金白银的巨资啊，这‘断源战略’计划的失败，对于长红的打击太大了。 这以后基本上就是江河日下了，可不就是后长红时代了。” 徐正强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秦川说道：“秦总，而且您要是不认同这个观点的话，是不是先把脸上的笑容给收一收啊。” “哈哈，我主要是感觉这个记者的文章写的好，回头啊，让办公室，给这个记者送个红包过去。”秦川笑着说道。 然后继续笑着说道：“要说这长红的名字起的不好，‘断源战略’听听，这几个字多别扭啊，要是我起名字的话，我就起釜底抽薪，我就起抽筋扒皮，哈哈，一听就是这种恶狠狠的名字。 这‘断源战略’文绉绉的，让人听起来都没劲，怎么可能成功呢？” 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也看出来了，秦川今天是真的高兴啊，确实，秦川也应该高兴。 叶子电视机一步步的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辛苦，多少次经历危机，到现在终于走出来了。 也轮到了他们叶子电视机当家做主的时候了。 “秦总说的对。”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笑着附和道。 “秦总，您看要不要开个会，咱们布置一下年底的工作？”徐正强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摆摆手：“算了，不用开会，把安副厂长叫过来吧，就咱们三个开个会就行了。” 徐正强点点头，通知了安晓过来了，安晓过来以后，就在秦川办公室里边，秦川笑着开口说道：“是这样啊，简单的布置一下年前的工作。 其实年前的工作很简单，就三个事情，一个是销售市场上占有份额，长红现在在市场占有率上，能够达到百分之三十五，甚至更高，能够达到百分之四十的程度。 现在长红开始一步步的下滑，咱们和tc两家电视机品牌商，在不断的侵占长红的市场。 但是这显然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而在这个过程里边，tc要是多吃一口，咱们就少吃一口。 这个过程一定要盯紧了，瓜分长红市场，咱们一定要盯紧了，后长红时代一定要到阿里。 安晓，我就给你一句话，等到今年年底的时候，我们的市场占有率，要占有百分之二十往上。 不说能够压制住tc电视机，但是最起码要能够和长红、还有tc电视机三分天下，明白吗？” 安晓点点头，站起身说道：“秦总放心，我们一定把这一块的工作给做好了，不让您失望。” 秦川点点头，又看向了刘庆军：“刘副厂长，你现在首先是把在长红的考察经历给整理出来，看看咱们适合上马什么项目，不过年底之前，可以先把开厂子的地方定下来。 在整个龙城范围内，好好的考察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块，多几块备选的，然后我去和区里或者是市里沟通，争取把需要的地块年前就能够定下来，。 当然了，初步咱们是计划上马两个分厂，名字暂定二分厂和三分厂，到时候具体什么名字，再根据做的家具种类来定。” 刘庆军点点头：“好的秦总，等我把考察的经历整理传出来汇报给您，我认为这tc有很多的地方，都是需要咱们学习的。” “嗯，这件事你负责。”秦川点点头，最后把目光看向了徐正强。 “徐副厂长，你今年的事情也非常的简单，那就是咱们俩要把宣传的事情给搞好，现在已经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了，现在是酒香也怕巷子深，所以宣传的工作一定要做好的。 咱们之前的时候，因为资金紧张的原因，一直没有在宣传上下过功夫，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咱们要想要成为国内排名前三的电视机品牌，不光是在市场占有率上，要保持住前三名的位置，同样的，在品牌宣传和形象上，咱们也要对标好其他两家电视品牌的。 所以今年的央视广告，咱们要势在必得的，准备好，等到央视开始竞标的时候，咱们提前赶过去……” 第1073章:扩张 秦川安排好了年底的工作，叶子电视机就按照秦川的安排，按部就班的开始前进了。 另一边，长红的总经理办公室里边，倪闰风看着报纸上的后长红时代的的标题，差点没有气死。 后长红时代，他们现在长红依旧是市场上的老大呢，这怎么就成了后长红时代了。 倪闰风的脾气特别的暴躁，动不动的就摔东西，动不动的就发脾气，长红多年的心血毁了。 好好的计划，真金白银的付出了那么多，现在厂库里边还那么多的囤积的彩管呢。 这未来几年的时间，肯定是一蹶不振的。 要说这件事，最心疼的，肯定是倪闰风了，要论对于长红的感情，那没得说的，甚至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没有倪闰风就没有长红的。 这一次长红的失败，也是倪闰风的失败的，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倪闰风这两天骂的最多的就是八大彩管厂了，然后排在第二位的就是叶子电视机的秦川饿了。 秦川这个年轻人太不是东西了，明明自己手里有彩管，跟在自己屁股后边大口的吃肉，骂名自己都背了。 这秦川占便宜不说，竟然还骂着自己。 这也太不要脸了一点。 要说，叶子电视机，倪闰风第一次听说的时候，叶子电视机还是个小厂子，他听着就像是听个乐子一样的。 后来再听说的时候，感觉秦川这年轻人有点意思，竟然假装猎头在自己厂子门口挖人，再到后来一次次的。 仔细的想想，叶子电子厂能够有今天，就是靠着自己这两次的价格战才崛起的啊。 两次的价格战，受益最大的就是叶子电视机了，自己反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说，还落下了骂名。 骂完了八大彩管厂，骂秦川，最后就是骂长红上边的那些人了，长红是国营企业的。 这国营企业，自然就是要手领导的，可惜上边的领导，总是贪图蝇头小利，现在自己一时失利，竟然就有人想要动自己的位置了。 凭什么啊？这长红电视机是自己一点一滴的带着人建立起来的，现在自己出现了一点失误，竟然就想要抓住自己的这点把柄，把自己给弄下台，这也太着急了一点。 吃相也太难看了一点了。 时间转眼进入到了十二月份，十二月份的时候，长红的传来了消息，倪闰风正式的下台了。 自此长红进入了动荡的时期，而叶子电视机和tc电视机两家，则趁着长红新上任的负责人，立足未稳的时候，加大攻击的力度，攻城略地，抢占长红的市场份额。 叶子电视机这个名字，也不断的被人提起，等到元旦之前，叶子电视机在市场上占据的市场份额，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二十了。 也就是说，国内每卖出去五台电视机，就有一台是叶子电视机。 不过在这么大的销量之下，叶子电视机的生产也出现紧张了，总厂这边新增了一条生产线，而分厂这边也新增了一条生产线。 一共新增加了两条生产线，算是勉强的供应住了销售市场问题，不过能够看的出来，年后最起码还要增加一条销售线。 而销售线的增加，随之带来的就是人员方面的增加，现在增加了两条生产线，叶子电子科技的全体员工，已经增加到了两千多人了。 年底的时候，叶子电子厂的人，整天在五一广场的人才招聘市场招聘人才，基本上每天一车人，每天一车人的往叶子电子厂拉人。 年后要是再增加一条生产线，还要上马两个分厂的话，说不定员工还要翻上一倍。 叶子电视机是一片蒸蒸日上的景象，厂子里边红火热闹的景象，更加的让人能够感受到叶子电视机的气象。 秦川打电话把江波给叫了过来。 挂了电话，十分钟，江波就气喘吁吁的过来。 “秦总，您找我。” 江波，脸上带着忙碌后的疲惫，但是同时却很是兴奋，这厂子人数到两千人了，他这个人事部门的负责人，自然手里的权利也是水涨船高了。 “嗯，之前的时候，我不是交待你，厂子里边要改制，直接以现代公司的职位来改制吗？ 三个副厂长变成三个副总的事情，你做的怎么样了？” “秦总，已经做的差不多了，稍微精修一下就可以了。” 江波点点头说道。 “嗯，这样，原来的时候，我不是说不设厂长的职务吗？” “是的，” “现在咱们人员扩张了这么多，我看不设厂长的职务也不合适，除了三个副总以外，总厂这边也设置一个厂长的职位吧。”秦川笑着说道。 “嗯，不过这个人选，秦总您觉得谁比较合适呢？”江波问到。 底下的人要是适当的调整一下的话，还无所谓的，但是这厂长的职务，他可不敢私自定下来。 企业发展的越好，他就面对秦川的时候，就越是谨慎，手里的权利变大了，这份工作的重要性也不知道提高了多少了。 原来的时候，他回学校去，还感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现在嘛，他可以说是龙城理工大所有停薪留职下海的老师里边，发展的最好一个的。 开玩笑，国内电视机龙头企业的人事负责人，手底下管着两千人的升迁的，这个权利和工资待遇，和其他下海经商的人相比不知道强了多少倍的。 所以也就更加的珍惜这份工作了。 “厂长的人选啊，不行就把宋强给调回来吧，至于说一分厂厂长，你们人事科这边推荐一个，然后让宋强推荐一个人，再综合考虑一下。” 秦川想了想说道。 江波点点头，顺带又把一份提拔的名单放到了秦川的面前。 最近厂子里边招聘了这么多人，自然也有提拔的，要经过秦川的。 秦川看了一眼，点点头，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行了，下发下去吧。”秦川把名单给推了回去，全部都是工段长小组长之类的，他根本就不在意的。 第1074章:标王 秦川在元旦之前，和徐正强带着周虹和周林再加上财会的陈慧芳，一行人前往了京城。 央视每年的广告招标会又要开始了，标王他们是不想了，有搞点其他时段的广告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当然了，来了还是和竞争标王的那伙人撞上了，这个时候标王的有利争夺者还是那些白酒企业。 一个个财大气粗的。 要秦川说的话，这个世界上最赚钱的生意，除了卖水的，就是卖白酒的。 卖水的不用说的，一个个都是腰缠万贯的，毕竟卖水是没有成本的，从湖里边灌起来的水，装在瓶子里边就要卖钱。 这不是暴力是什么？什么贩、毒之类的，相比起来都有些小儿科了，秦川重生之前，一家卖水的企业，市值三千七百亿。 你再看看那些国外的毒、贩之类的，那个有这个身价。 另外就是卖酒了，卖酒最出名的企业，国人都知道的，直接把酒给炒成了奢侈品，过万亿的市值，不是科技公司，而是酒厂。 叶子电视机和这群有钱的大佬比起来就差很多了。 美亚迪中心，前世的时候，秦川倒是几次都路过这里，但是从来没有进来过，因为前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的。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虽然搞不了标王，但是弄一个其他时段的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一回生两回熟，说不定下一次就有资格窥视一下标王了。 美亚迪是一家宾馆的，历届的标王争夺也是在这里的，叶子电视机最近在国内也是风头正盛。 秦川过来，接待的是央视广告部门的一个副主任，领着秦川等人见到了大名鼎鼎的。 谭主任，央视的标王，这个称呼也是谭主任创造的。 “谭主任，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 “哪里哪里，秦总的大名，我也是早有耳闻，就是没有想到秦总竟然这么年轻，就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真的是让我钦佩。” 两人寒暄过后，秦川说了一下自己的要求，竞拍其他时间段的广告。 谭主任当然欢迎过来送钱的人，只不过聊完以后，谭主任看着秦川问道：“秦总，没有试试标王的想法吗？” “哈哈，我们叶子电视机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试试标王，就只是试试了，没有其他意义。” “那春晚的标王呢？”谭主任继续追问道。这个标王是分三个时间段的，一个是正常的新闻联播之前的，这个也是竞争最激烈的标王。 但是每年的春望八点报时和零点的报时，也是竞争非常激烈的标王时间段的。 去年的异常金融危机，就已经影响到的标王的竞拍了，谭主任当然是希望多一点人过来竞拍，然后把价格给抬高一点的。 “谭主任过奖了，这样，我答应你，明年，明年春晚的标王我志在必得，今年就算了，今天还是得缓口气……”秦川笑着说道。 谭主任有些失望，要是能够把叶子电视机拉进来的话，那说不定其他的家电企业也会有兴趣的。 这从1994年的第一届标王开始，就一直是白酒企业在竞争，标王的争夺，一直在白酒之间。 其他的企业，虽然说也参与了，但是都是来打酱油的，一次没有获得过，时间长了，其他的企业都不愿意来竞争标王了。 而这个标王，之所以被称为标王，就是有竞争才算是标王啊。 光是白酒企业算怎么回事，而且这两年受到大环境的影响，白酒企业也不怎么样的。 上边也有意对白酒企业进行监管和加强管理的，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叶子电视机等之类的家电企业加入到标王的争夺战里边的话，那就有意思了。 “明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这样，今天的广告时间段我做主给秦总优惠一点，表示一下我们央视对于和国内知名家电品牌合作的诚意。”谭主任笑着说道。 秦川满脸笑意的感谢，中午还和谭主任吃了一顿饭，这是真正的女强人，说话办事之类的，滴水不留的，让人心生好感。 在竞拍的过程中，秦川也见到了其他几家白酒企业的老板，一个个财大气粗，豪横的不了的。 尤其是秦池白酒的姬长空，这老板是真土豪，也是标王的历史中不得不提到的人物。 95年，第二届标王，是他花了六千六百六十六万拿下的春望标王。 等到96年的时候，继续蝉联标王，放出豪言说，1995年，我们每天向中央电视台开进一辆桑塔纳，开出的是一辆豪华奥迪，今年，我们每天要开进一辆豪华奔驰，争取开出一辆加长林肯。 霸气无比，霸气十足啊。 等到97年的时候，第三次拿到标王，中标的价格是3.212118亿元，记者问："这个数字是怎么计算出来的？"姬长空回答说："这是我的电话号码。"看看，什么叫土豪，什么他妈的叫土豪，什么他妈的什么叫土豪，这就是土豪。 后世人们把车牌上稿个豹子啊，弄个电话号，弄个连号啊，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土豪。 土豪是把其他的东西，弄成自己的电话号，弄成自己的生日。 秦川和姬长空寒暄了两句，和这样的土豪说话，秦川心里很不爽，被对方土豪的霸气压制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牛是真牛，霸气是真的霸气。 等在京城忙活完以后，秦川让徐正强他们回去，自己留在了京城，正好就是元旦了，秦川准备和妹妹秦曦过个元旦再回去。 本来是想要把周林也打发回去，和家里人团聚的，但是周林说什么都不会去，要跟着秦川。 秦川也明白，周林是害怕自己出什么事情，秦川也就没有拒绝。 到了秦曦学校门口以后，给秦曦打了个电话，接到秦川电话的事后，秦曦满是意外和惊喜。 没一会，秦川就看见了朝着学校门口着急跑过来的妹妹秦曦。 “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第1075章:两块地皮 秦川转身看着身边的门卫：“看见了，我真的是来找人的。” 他刚才是想要进去女生宿舍楼底下再打电话的，结果门卫硬说他看着不像是好人，不让进去。 他干什么了？明明眉清目秀的一个大学生，也就是周林气势汹汹的站在身边而已。 门卫尴尬的笑了笑。 秦曦应该是接到电话跑出来的时候，太着急了，在宿舍里边就穿着一件薄外套，秦川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羽绒服，给秦曦披在身上。 “大哥，我不冷的，跑出来这一路上都热的很。”秦曦脸色冻的红扑扑的说道。 秦川摆摆手示意妹妹把衣服穿好，然后一起走进了学校。 “大哥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来了又几天了，在央视办点事情，现在事情处理完了，想着陪你过个元旦，然后再回去。”秦川说道。 “太好了，我正愁一个人过元旦在宿舍没啥事呢？” “你其他的室友呢？” “我室友，有一个家就是本地的，还有几个有男朋友了。” “这才刚上大一就有男朋友，京城的风气这么开放吗？” “哪有，大哥你说什么呢？就是我们宿舍的几个女孩子都长得很漂亮。” “懂，漂亮的女孩子，总是受到的诱惑多一点。”秦川笑了笑，转而问起了秦曦在学校的情况。 什么学习啊，什么和室友的相处啊。 虽然说问这些话，略微显得有些唠叨，但是秦曦却感觉心里暖暖的。 细细碎碎的和秦川说起了大学生活。 中午的时候，两人就在食堂随意的吃了一口，然后下午的时候，两人在京城逛了逛。 秦川主要是陪着妹妹逛一逛，至于说他自己的话，早就把京城给逛遍了。 陪着小妹过完了元旦以后，秦川本来是准备去新联科技公司看看的，但是叶子电视机那边，刘庆祝打来了电话，说已经挑选好了分厂建设的地方，让秦川回去看看。 要是可以的话，尽量在年前就搞定。 秦川也就没有多待，直接回龙城去了。 回到龙城的第二天，秦川就去考察了那两块地方，现在想要在城市里边，拿两块地，成本就太大了。 刘庆军选择的地方是在晓店区，秦川跟着去了一趟就定下来了，主要是这两块地方所在的晓店区，后世算是龙城的新区，发展的也非常不错的。 现在拿下来了，光是这两块地皮以后就之前了，至于说工业用地转成住宅用地，虽然说麻烦一点，但是地在自己手里，那不是自己说了算。 确定好了地皮以后，秦川就找张主任了，张自立，现在准确的来说，不应该称呼张主任了。 应该称呼张副市了，张自立在大郝沟煤矿还没有搞定的时候，就已经确定要往上动一动了。 从区里边的一把手，到市里边，一个副职，主要分管的还是经济方面的，很显然，现在能够分管经济的，下一步上常务也是顺理成章的。 见到秦川的时候，张自立还是很高兴的，他能够往上一步，这叶子电视机也是他工作期间的一个很耀眼的政绩的。 而且现在叶子电视机发展的越来越好了。 “秦总，坐，有段时间没见了，不过你们叶子电视机的名字我却没有少听。”张自立笑着和秦川寒暄。 “张市过奖了，我们即使取得一点微不足道的成绩，那也是在区里，在市里，在张市的领导和大力支持下取得的。”秦川客气的说道。 “哈哈，太谦虚了，行了，咱们俩你还客气什么，这一次过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张自立笑着问道。 秦川也没有绕弯子，就像是张自立说的，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不用搞那些弯弯绕了，叶子电视机的成长离不开张自立的帮助。 现在有事情，找张自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再说了，建分厂这是好事。 “我们在晓店区那边，看上了两块地皮，准备拿下来建设两个分厂。”秦川直接说道。 张自立闻言顿时满脸笑容：“好啊，这是好事啊，没问题，两个分厂是吧，没问题，在哪里，我下午正好有时间，咱们一起去看看。” 这自己履新没有多长时间，秦川就来支持自己工作了，新建两个分厂，这投资不小的，两个分厂投资下来，还能够带动一下经济发展，还能够解决一部分人的就业问题。 这张自立哪里有不欢迎的道理。 秦川点点头，安排了一下，下午的时候，张自立就带着几个工作人员和秦川一起去实地考察了。 选择的两块地方，都不是个人的，不涉及到什么拆迁之类的，所以手续上也简单的。 晚上一起吃饭喝酒的时候，张自立就告诉秦川了，这两块地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只需要走程序就可以了，把申请交上来，他会帮忙看着的。 另外该给的一些扶持政策之类的，市里也不会亏待秦川。 说的扶持政策就是，一些头几年的免税啊，和一些贷款方面的，还有地皮之类的。 叶子电视机要建分厂，这件事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阻拦的，可以说是一路绿灯的就开始走流程了。 秦川预估了一下，基本上在年后的三月份就能够把所有的流程走完动工了。 年底的事情比较多，不过腊八的时候，秦川还是回了一趟学校，陪着妹妹秦蓉吃了顿饭。 距离元旦已经过去大半个月的时间了，秦川就一直没有闲下来。马上就又要到月底了。 只不过今年过年比较晚，在二月中旬呢，所以距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 和妹妹秦蓉吃过饭以后，秦川下午回宿舍待了一个下午，张志文是彻底的失恋了，整个人不说瘦了一圈，但是也憔悴了不少。 矫情的很，听说刘晓倩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张志文还差点去把那个男生给打了。 最后还好是让宿舍的其他同学给劝住了。 看见秦川回来，也是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然后就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发呆。 第1076章:现实 秦川看着张志文努努嘴，史爱军无奈的摇摇头，小声的给秦川解释道：“从分手以后就是这样了，喝了好几顿大酒。 怎么劝都没有用，天天就这样，要是这样下去，估计年底的期末考试要挂科了。” “挂科，挂科怎么了？”张志文听见挂科两个字，一骨碌的从床上翻坐了起来。 “挂科怎么了？我就问你挂科怎么了？老五。”张志文手指一指秦川：“老五天天挂科，大学四年年年挂科，每次考试都补考，现在还不是他妈的保研了。 这个操蛋的世界……” 秦川闻言苦笑着，他还真的没有办法说，因为这就是事实啊，就是一个操蛋的世界啊。 张志文发泄着，又看向了进门的王蒙。 “你看看王蒙，大学四年学习多好，可以说是咱们宿舍学习最好的一个了吧，还拿了奖学金，但是有什么用啊，现在照样的不好找工作，去应聘的单位，看的是学校的成绩吗？ 看的是关系……” 王蒙闻言也不吭声，张志文说的没错，确实看的是关系，他找了一个学期的工作了，但是好一点的单位和工作，他都进不去，那都是留给关系户的。 他做了很多的尝试，但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用，都是内定好的。 “二哥，别说了。”史爱军赶紧劝到。 秦川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老二说的确实没错，好的动作，和他妈的艾滋病似的，只会通过血液，母婴和性传播。” “血液，母婴和性，哈哈哈。”张志文放生的大笑着，甚至给人有种痴痴傻傻的感觉。 “老五是真的会总结啊，真精辟，怪不得你能够成功呢。” 这话听起来有些讽刺，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也是一个事实，一个人能够走到什么样的高度，就看他是什么样的认知。 你连这个社会是怎么运转的都不清楚，还想要成功，怎么可能呢？即使凭着运气一时误打误撞，也终究会被打回原点。 “但是呢，今天我再告诉你们一个道理，要是运气足够好的话，也是可以成功的，比如说你们大学四年和我住在一个寝室，那就是运气好，”秦川说着看向了王蒙。 “说吧，你想要进那个单位去？” “啊，我啊，想去体制里边，什么单位都行，就想要稳定一点，之前的时候，我去过财政局，去过税务局，还有水利局之类的，可惜大家都不招人，还有一个说招人，但是说我的条件不符合，他们想要一个专业对口的。” 王蒙说着，秦川已经掏出了手机，直接打开了免提把电话给打了出去。 “史局长，是我啊秦川。” “哈哈，秦总，好久不见了，最近你们叶子电视机的动静很大，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坐一坐。” 史副局笑着说道。 “好啊，没有问题，史局，今天打电话是想要问一下，咱们单位现在还招聘嘛，是这样的，我宿舍的一个好哥们，想要进咱们水利局。” “哈哈，这个要是别人问嘛，肯定是没有名额了，但是秦总问嘛，就是没有名额也要挤出来的，这样吧，你告诉你同学，什么时候有时间就带着资料和简历过来。 我这边回头和人事科那边说一声就行，到时候让他过来直接找我就行。” 史副局在电话里边当场就答应了下来。 “好，那就谢谢史局了，这样，我安排一下，回头我喊上张市，咱们一起吃个饭。” “那感情好，哈哈，秦总还是你面子大，和张市的关系好啊，之前我想要去拜访一下张市，汇报一下工作，都因为张市的工作太忙错过了。”史副局长立马开心的说道。 秦川挂了电话，宿舍里边的几个人目瞪口呆。 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王蒙更是一脸的懵逼，这就行了，通话的内容他都听见了。 人家史副局长直接就说了，别人问就没有，你问就有，没有也得有。 所以这世道到底算什么，好好学习到底算什么？ 张志文也是目瞪口呆的，虽然知道秦川要是帮忙的，给王蒙找一份工作不成问题，但是这一个电话打过去就搞定了。 而且还是体制里边，想当初他定下来去龙钢实习，那是父亲费了很大力气的。 为此父亲还几次的和他说过，又多不容易之类的，让他去了以后好好的上班。 他也听进去了。 现在看来，好好上班，好好上班有什么用啊，再好好的上班，也不如让秦川这种人给打个电话拉拉关系，来的强的。 “老五，你这样更加的让我感觉这个社会扯淡了。这算什么？妈的。”张志文骂了一句，又从新的躺回到了床上。 “谢谢五哥，我……谢谢五哥。”王蒙激动的说道，虽然说心里有些心酸，自己忙活了好几个月的事情，在找工作的过程中，不知道受到过多少委屈。 不知道有过多少心酸，不知道付出过多少辛苦，结果都没有办成的事情，就被秦川轻飘飘的一个电话就给搞定了。 心酸的很，但是却不能够不领情，因为不管怎么样，这份工作，都是秦川帮着安排的。 “行了，这就是这个社会啊，不要想其他的，以后上班了好好工作，至于说的其他的不要多想。”秦川安慰道。 其实也没有多少可以安慰的，因为这就是现实啊，算是走上社会的第一课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张志文倒是好了很多，可能秦川这一个电话，给张志文打击的，反而对于之前失恋的事情感觉减少了很多，毕竟一个失恋的事情，相对于这些社会来说，相对于未来前途和工作来说。 好像不算什么了。 “老五，今年的元旦联欢晚会你是没有来，漂亮的妹子是真多……” “是啊，有一个大三的学妹，之前的时候，都没有发现，那舞蹈跳的是真的好……” “哎，最后的一个元旦联欢晚会了，可惜你没有参加……” “没办法，当时我还在京城呢，谈一个项目……” 第1077章:年会 过完元旦，距离过年就不远了，年前腊月二十三的时候，学校正式的放假了。 放假之前，秦川提前回学校和张志文等人吃了个饭，然后赶着放假的时候，开车去了京城接小妹秦曦回来。 这放假的时候，人太多了，秦川有些不放心，这个时候火车上人员炸乱的很。 秦川在腊月二十四的时候，把秦曦接了回来，还顺带的去了一趟的新联公司，年底了，拿了十万块钱，给新联公司的所有人发了奖金。 要说新联公司，今年是没有任何盈利的，互联网公司的嘛，这个时候讲究的就是一个烧钱，讲究的就是一个用户的注册量，浏览量。 至于说盈利，互利网公司这几年根本就不讲究这个的，互联网的泡沫还没有破灭呢，资本有的是热钱进来。 要等到互联网行业的泡沫破灭以后，各个互联网公司才会考虑赚钱和盈利的事情。 所以新联公司这边根本不盈利，相反的，这半年以来，一直在靠着秦川输血，年底了，不给发点奖金，也不行的。 因为其他的互联网公司拿着资本的热钱，不断的烧钱，人家待遇都挺好的，你不给发奖金，有些技术人员，可能转头就去其他的公司了。 至于说想要像是马老师一样，忽悠着十八罗汉，一个月六百块钱的工资，在一间民房里边办公，党静文没有这个能耐。 要是秦川亲自在这里坐镇忽悠，天天给他们洗脑还差不多。 腊月二十四从京城回来以后，秦川就准备年会的事情了，今年叶子电视机的年会，相比以往扩大了很多，不光是找了几个本地有名的演员过来，还正式的改组了公司。 腊月二十五，叶子电视机公司的年会正式的开始，厂子里边的大礼堂都快要坐不下这么人了。 秦川到了现场以后，掀起了一片热潮，掌声一波波的如同潮水般的涌来。 秦川上台以后也非常的直接，没有干其他的动作，直接扯下了盖在台上的一块红布，露出了整整齐齐摆在桌上的一层厚厚的钞票，顿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见了，这就是今年大家努力的结果，前两年的时候，厂子里边很难，我说过，只要是厂子渡过了难关，一定会在工资上有一个补偿。 现在到了咱们兑现承诺的时候了，现在开始发奖金……” 秦川的声音，掷地有声，在会议室里边不断的回荡着，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徐正强拿着名单一个个的念着人名，被念到名字的人挨个上来，秦川亲自把奖金交到了大家手里。 这其他的事情，秦川可以让人代劳，发钱的事情，秦川肯定要亲自来的，不然的话，大家都不知道老板是谁了。 新来的员工，肯定是没有年底奖金的，他们上班才一个月的时间，秦川怎么可能给他们发奖金。 一千多人发奖金，每个人上来说两句话，整整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桌上的所有现金，才算是下发下去。 下午继续开年会，请来的表演节目的人一个个上台献艺，等到年会最后尾声。 秦川才正式的宣布了公司的改制计划。 以后叶子电子厂这个称呼，叶子电视机厂的称呼就没有了，就是叶子电子科技公司。 简称叶子电子，总经理是秦川，三个副总，徐正强负责协助秦川，负责公司的日常管理，刘庆军主要负责公司的生产工作，以后叶子电子的生产工作，都是刘庆军主抓。 安晓负责的是公司的销售工作，当然了，销售和宣传这边是一起的。 三个副总，接下来是人事部门，依旧是江波，人事经理。 其他的基本上都是改了一个名称，实际上没有任何的变化，最后一个就是总厂的厂长，换成了宋强。 宋强当厂长，全权负责总厂这边的工作，原普鑫电子厂成为了一分厂。 已经拿下来，准备年后动工的两个工厂，是二分厂和三分厂。 公司这边，暂时不会搬迁，在总厂这边办公，不过将来要是时机合适的话，还是会搬迁出去的。 年会结束的当天晚上，叶子电子总厂食堂，准备了丰盛的饭菜，两千多人吃饭，这是一个大工程。 两千人吃饭有些拥挤了，不过大家凑在一起却特别的热闹。 “秦总，咱们叶子电视机，不，应该说是叶子电子，规模越来越大了，发展的也更好了……”徐正强端着酒杯，喝的有点多了，满脸的兴奋之色。 他非常的庆幸，幸好当初自己坚定的留了下来，而不是转身去了体制里边。 当初秦川要是收购普鑫电子厂的时候，自己没有留下来，去了体制里边，那现在指不定在哪个清水衙门熬日子，算着退休的时间呢，哪里还能够有今天啊。 “是啊，秦总，我敬你一杯，秦总，我刚来咱们厂子的时候，当初就想着过度一下的，真没想到咱们厂子竟然能够发展到这个程度……”安晓也喝了不少酒，满脸红扑扑的。 秦川年会的当天晚上也没少喝，当天晚上回去的时候，走路都是飘的。 王强扶着秦川到了房间休息，他晚上也喝了不少，这一次的调整中，他当上了一分厂的人事科科长。 这也是往前走了很大一步了。 第二天，腊月二十六上午，八点钟的时候，秦川开着车带着王强和两个妹妹，往家里走去。 这奥迪车的暖气，那肯定不是桑塔纳能够相比的，这一路上几个人都兴奋的很。 回家过年，这对于国人来说是一种特殊的情结的，这回去的路上能够看见满载客人，大包小包的行李绑在车顶的大巴车。 能够看见骑着摩托车，冒着严寒，风尘仆仆的往回赶的游子。 能够看见的人们脸上的笑容，能够看见在外漂泊的人归家时候的那种幸福。 等到秦川等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两点钟了，母亲已经在村口等待良久了，这个时候看见小轿车开来，顿时焦急的脸上满是笑容。 第1078章:回家 “妈，外边的天这么冷，您不在家里待着，怎么跑出来了，多冷啊。”秦川看见母亲以后，第一时间停下车，从车里出啦，握着母亲的手，给母亲温暖着，同时嘴里略带着点埋怨和关心的说道。 “没事，又不冷，我是担心你们路上的安全，这下雪了，路上怎么样？一路顺利吧？”方翠翠虽然已经看着秦川等人平安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问到。 “顺利，大部分路段的雪已经消除了，只有少部分的路段，见不着太阳，全是结冰的，不过那种路段，我就开的比较慢……”秦川说着，两个妹妹也从车上下来了。 拉着母亲一边说着，一边往家里走去，连车子都不坐了，但是车子也不能够扔在村口，秦川只能够开着车子，缓缓的跟在母亲三人身后，朝着村里走去。 进了村子以后就更加的热闹了，虽然说寒冬腊月的天气非常的冷，但是临近过年了，村子里边的人却特别多的。 一个个看见小轿车进了村子，首先围上来的就是村里的小孩的，距离秦川重生已经四年的时间过去了，但是整个村子里边，依旧只有秦川一辆小轿车。 不过倒是多了几辆摩托车，这个时候的摩托车开始在村里边陆陆续续的出现了，不过基本上都是年轻人的。 也算是一个时髦的东西，谁家要是能够有上一辆摩托车，还是能够让大家羡慕的。 虽然说冬天的北方，骑在摩托车上，是真的非常冷，但是再冷，最起码速度快啊，就是被冻的流鼻涕，那也不是自行车可以比的。 突突的声音，在村里想起的时候，大家就知道，人家生活过的还可以。 不过这摩托车，相对比秦川的小轿车来说就不值一提了。 尤其是秦川这都换了三辆车子了，最开始的时候，是一辆面包车，后来换成桑塔纳，现在又是奥迪车。 虽然说对于村里人来说，很多人都不知道，什么桑塔纳和奥迪的区别的，对于他们来说，对于这小轿车，只有一个称呼，就是“两头平。” “两头平”这个称呼，很长一段时间，在北方的一些农村地区都代表着对小轿车的称呼的。 笼统的很，不区分什么品牌，因为什么品牌都一样，都不是大家能够买的起的。 不过虽然说大家对于轿车分不清楚牌子，但是十万块钱的桑塔纳，和几十万的奥迪车比起来，那个车子好，大家还是能够感受到的。 这就像是，有些人一看，就是有钱人，为什么？因为穿的衣服贵，好的衣服一眼就能够让人看的出来，不便宜。 秦川开着车子往家门口走去，就这么短短的两百米，不断的有人围过来，问东问西的，但是秦川还没有办法不搭理，一边看着路，不要撞到人了，一边还要应付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还不能够不应付，你要是不应付的话，可能回头就被人传成不懂礼貌啊，高傲啊，不懂事啊等等之类的。 当然了，你应付了有些时候也避免不了的。 好不容易把车子停在了门口，秦川都在脑门上抹了一把汗，这短短的二百米，比之前的两百公里，开起来都费劲。 王强一直坐在后座上，这狗东西，一停下车，呲溜一下就拿着自己的行李，跑回家里去了。 看的秦川是目瞪口呆的，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早就应该把后车窗给摇下来，让这小子给自己分担一点注意力。 不过晚上的时候，秦川听到了王铁刚教训王强的话。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懂事呢，一直坐在车里，就不知道摇下车窗和村里的叔叔婶婶打个招呼，下车就往家跑，一点礼貌都没有了？ 让人家说你不懂事……” 果不其然啊，怎么做都是错的。 秦川他们是腊月二十六回来的，腊月二十八去了一趟县城，置办了一点年货，就在家里安心的等着过年了。 这两天，秦川只要是在家里，家里就门庭若市的，来来往往的人非常多。 不过这在方翠翠看啦是家里热闹，人气旺的表现，开心的很。 王铁刚咋腊月二十九晚上的时候，请秦川一家人过去吃饭，主要是为了感谢王强在龙城的时候，秦川对于王强的照顾。 闲杂叶子电视机也不是原来默默无闻的时候，在整个三晋省都出名的很，是著名的电视机品牌了。 尤其是对于本地市场的占有率非常高，年前的那波长红发起的价格战，很多电视机品牌因为缺货断货的，一时之间，很多人家想要买电视机都买不到。 甚至还有人知道王强在叶子电视机上班，上门来托王铁刚给王强打个招呼，想要走内部的优惠价，购买一台电视机。 王铁刚也不好意思拒绝，给王强打了电话以后，王强又和秦川说了一下，秦川想也不想的就点头答应了。 让王强联系了销售科，电话打到了县城的商场，给想要购买电视机的人，打了个折扣。 这种事情，也避免不了的。 尤其是这个时候，电视机还算是一个大件的时候，大家很多时候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 再说了适当的照顾照顾也是也能够改的。 “大川，叔敬你一杯酒，这强子不成器，你在龙城没少照顾他，现在还让他当上了领导，叔太谢谢你了。” “王叔，是强子自己努力。”秦川笑着说道，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母亲不愿意去龙城的话，在村子里边，不说自己的王强的关系，就是一点远亲不如近邻，也少不了麻烦王铁刚的。 当然了，这件事本身是不对等的，要是方翠翠愿意麻烦人的话，村里人有的是愿意帮忙的。 但是村里人想要出去，现在只有秦川这一个渠道。饭桌上的气氛很是热闹。 这边正吃着饭，突然院子外边传来了敲门声，王强起身去看了看，结果竟然是村长王庆云。 第1079章:请客 “村长，您怎么来了，快坐下，一起吃点喝点。”王铁刚起身招呼道。 秦川也站了起来。 “快坐，快坐，我就是过来逛逛，没有打扰大家吧，大川，你们快坐下吃饭，别管我，我吃过了。”王庆云说着，王铁刚还是把王庆云拉着坐了下来。 “大川回来几天了，今天这就借花献佛了，咱们俩喝一个，我本来是想着，等正月的时候，你看看那天有时间，请你上家里吃顿饭的。”王庆云笑着说道。 目的也很明确就是奔着秦川来的，这两天他倒是去了秦川家好几次，但是都没有什么和秦川单独说话的机会，秦川家里这几天，人太多了，就没有闲着的时候，除了腊月二十八秦川带着一家人进城采购年货，其他时候家里总有人。 甚至晚上的时候，都没有断过，是真正的门庭若市，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今天又准备到秦川家里坐坐，看看有没有单独的机会，结果到了以后发现秦川家里没人。 他顿时就猜到了，秦川一家人应该是在王铁刚家里的，好机会，这才过来。 “王叔，太客气了，我敬您一个。”秦川笑着说道。 几杯酒下肚以后，王庆云说道：“正月初二晚上，大川有事没有，要是没事的话，上我哪里吃饭去，铁钢和强子你们家也过来，咱们一起坐坐……” “不用不用，我在家里坐两个菜，您过来就行……”秦川都没有开口，方翠翠就开口说道。 王铁刚两口子也是开口拉扯，反正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情况在农村地区非常的普遍。 大家总是那么谦虚客气，总是那么多的拉扯，走亲戚的时候是这样，聊天交流的时候也是这样。 有人觉得这是实在，但是秦川却有些不习惯，谁请客，那是看谁有事，对方要是有事相求请客，那只用考虑关系远近，要不要去。 而不是在谁请客的问题上下功夫，互相谦让拉扯。 但是入乡随俗，秦川也不吭声，几个人一顿拉扯以后，最后还是被王庆云给做主了，去王庆云家里吃饭。 王庆云看这事定下来了，也就没有多留，很明显今天晚上是秦川两级人聚会，他在多少也有些不懂事的。 除夕忙活了一上午，过了中午以后开始准备年夜饭，晚上春晚开始的时候，一家人已经坐到了饭桌前。 电视机里边已经传来了报时的声音，马上春晚就要开始了，而报时的时候广告是沱牌酒。 还是白酒的天下啊，只不过这沱牌酒，后世也没有成长起来，或者说这个时候标王的辉煌，都是一时的。 从秦池酒到沱牌酒，这央视的流量密码是给他们了，但是这破天的富贵，他们接下来以后，并没有消化利用好的。 一家人吃着年夜饭，看着春晚，家里的欢声笑语就没有断过，秦曦也慢慢的越来越融入到这个家里了。 当然了，从京城回来以后，秦曦也回家看了一趟周庆宝两口子，还是秦蓉陪着过去的，顺便留下了一千块钱，作为红包。 1999年的除夕，就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秦川家里也没有什么亲戚，正月里边也不存在走亲戚这种事，就是一家人在一起。 正月初二晚上，秦川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来到了王庆云家里，王庆云邀请的是秦川一家人。 但是方翠翠和秦蓉、秦曦三人都没有来，一家人能够去王铁刚家里，那是因为两家人算是通家之好。 而和王庆云家里，很显然是没有这个关系的，就是一般的关系，秦川自己过来就足够了。 秦川到的时候，王铁刚一家人已经来了，王强母亲还在帮着做菜。 王庆云见秦川来了，脸上满是笑容，见秦川一个人走进来，还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你妈和你妹妹他们呢？怎么没有过来，还在后边吗？” “天寒地冻的，大晚上的咱们抽烟喝酒的，她们也没啥意思，我就让她们在家里休息了。”秦川接过王庆云递过来的烟，笑着说道。 他现在对于村里的依赖，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时候，母亲是没有办法，要在村里生活。 所有王庆云这个村长就非常重要了。 现在就无所谓了，不行就搬走就是了，再说了，王庆云就是一个村长而已，和秦川怎么比。 两人要是翻脸了，谁在村里待不下去还真的不一定呢，只要是秦川愿意麻烦，愿意舍出去一部分的利益。 王庆云还真的不一定在村里就比秦川强。 所以秦川说话也非常的随意，一旁正在往桌上端菜的王强母亲听着，脸色有些异样，村长王庆云请自己一家人吃饭，她还觉得挺好的，脸上有光。 这两天还在村子里边炫耀了，毕竟一般来说，都是村民请村长吃饭喝酒的份，去村长家吃饭喝酒，那待遇就不一样了。 更何况，村长请的不光是她家的王铁刚，连她都邀请了，就更加的让她感觉开心了。 所以她这个下午就早早的过来帮忙做饭了。 结果没有想到，自己炫耀的东西，在人家看来却没有什么，根本不屑一顾。 王庆云笑了笑也附和着说道：“这到也是，是我欠考虑了，应该放在中午的，下一次一定注意。” 王庆云主要的目的是请秦川过啦，当然了，要是方翠翠在的话，那有些话就更加好说了。 但是方翠翠不在，也影响不大的，只要是秦川来了就行的。 “快坐下，喝点茶，最后一个菜了。”王庆云说着，还招呼着儿子王小军。 “小军，你愣什么呢，赶紧给倒茶啊，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有共同语言，多聊聊，小军，你多向大川学习学习。”王庆云说到。 王小军点点头，给秦川倒茶，要是原来的时候，他肯定是不愿意的，觉得别扭的，但是想想一会，父亲要求人家的事情，还需要人家帮忙，最后还是痛快的说着客气话，给秦川倒着茶。 第1080章:找工作 等到饭菜上来以后，王庆云说着喜庆的话，恭维着秦川，秦川也笑呵呵的应付着，他估计，这王庆云请自己吃饭，肯定是有事要自己帮忙的。 在等着王庆云开口。 果不其然，等到酒过三巡以后，王庆云看着秦川开口了：“大川，是这样，你看你小军哥，年纪也不小了，这天天在家里也没有一个事情干，你在外边呢，能耐挺大的。 你看能不能够帮他找个事情来做。” 秦川闻言看着王庆云，这个村长的水平还是不行啊，正常来说，哪里有这样的，这要求提的有些生硬啊。 之前东拉西扯的半天，一点都没有往这个上边靠，现在突然这么开口，一点水平都没有。 看看说的这两句话，他没有工作，我能耐挺大的，我就要帮忙吗？ 而且连个称呼都不下脸来，还什么小军哥。 呵呵，比自己大两岁，就让自己喊小军哥吗？ 说你世故吧，你连一点脸都拉不下来，说你不世故吧，你还知道请客。 学了个四不像啊。 秦川没有立即给出回复，也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只是在沉吟着。 秦川这种做派就是典型的老成世故了，不管是答应还是拒绝，都不能够立即开口的。 要是立即答应，显得你这个人情不值钱了，说不定对方觉得这不算什么，不光不领情，还会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 所以姿态一定要做足了，即使是答应也要犹豫过后勉强答应。 拒绝也是这个道理，要是立即就拒绝，那面子上就难看了，要是犹豫一下说不好办，那对方心里也舒服一点的。 同时沉默是最能够给人压力的，因为你沉默，对方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就像是日常里边，那个大人物也不会话太多，嘚啵嘚的说个不停，那是干销售的。 王庆云见秦川不开口顿时有些着急，继续说道：“大川，什么工作都无所谓的，主要是不想要让你大军哥，在村里子里边待着了，我这一辈子就没有走出这个小山村去，你小军哥，总是要走出去的……” 王庆云说着，可惜这样的劝说根本一点力度都没有的，要走出我就应该帮你吗。 一通话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到点子上。 “王叔。”秦川沉默了半天，终于缓缓的开口了，饭桌上安静了下来。 “这个事情，要按说呢，您开口了，这个忙不管多难，我都要帮的。”秦川先铺垫了一下，然后说道：“可是实际情况您也知道的，这么多年，我也就把王强给弄出去了。 你知道的，王强和我的关系非常铁，哪怕是非再大的功夫，都是应该的。 当然了，其他人也不是弄不出去，给安排不了，关键是，您知道的村里的人不少的。 之前的时候，就有不少人，上门来，让帮着给家里的孩子安排一个工作，今年回来以后，不少人也说这个事情了。 你说，我要是帮了小军哥，帮不帮其他人，帮那几个，没有帮到的，会不会有意见啊？ 我也是左右为难啊……” 秦川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着王庆云，直接把这个问题甩给了王庆云。 王庆云顿时就为难了，要是按照他的想法来说，你管其他人干啥，既然能够给安排工作，就给我家孩子安排工作好了。 但是这话肯定是不能说的，这话一说，就是没有考虑人家秦川的感受了。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王庆云要是想要那啥的话，就要给秦川拿出来一个办法的。 不能够让秦川得罪人的。 秦川接过来王强递过来的烟点上，吞云吐雾起来，一时之间，屋里安静的很。 而就在这时，王庆云的妻子开口说道：“大川，你就不要管其他人了，给我们小军安排了就行了，至于其他人，你管他干嘛。” 王庆云妻子把王庆云没有说的话给说了出来，让秦川脸色一黑，这他妈的说的什么屁话。 合着好处都给你了，我来得罪人吗？ 于是秦川直接开口说道：“婶子，我要是这么干了，以后在村里怎么做人啊？” “你整天又不在村里，你管他们干啥。”王庆云的妻子下意识的说道，只不过话音未落，王庆云就开口骂道：“头发长见识短，懂个什么，去把菜给热一热，就不应该让你上桌。” 秦川不在村里住，不管其他人，那秦川就应该管自己家吗？ 秦川要是能够不管其他人，就也能够不管自己家的。 这会说话吗啊？ 秦川也是差点没有给气乐了，还有这样说话的，同时也为王志云的水平感到堪忧。 后世网上传过一个段子，有人突发疾病，正好遇见了救护车，家属想要借用救护车上的仪器。 但是根据规章制度，救护车上的工作人员，不能够把器械外借。 结果病人家属，是硬生生的一直和救护车商量，甚至拍视频之类的威胁。 人家救护车都没有离开，你直接上去拿了就用啊。 你要违反规则，那责任就要你来承担的，不应该是别人来承担。 现在也是一样的，你王庆云要想要安排自己的儿子出去上班，那你去得罪人啊，秦川肯定不会干这种事的。 结果现在半天了，你也不说话。 秦川一看这样，也不说什么了，已经做好了这件事不了了之的准备了，既然王庆云没有这个能耐，也不用强求了。 不过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王庆云咬牙说道：“那这样大川，就说你把招工的名额给了村上了，我代表村里推荐小军去上班。” 秦川看了王庆云一眼：“那要是这样的话，就没有问题了，这样吧，我拿出来五个名额，其中三个名额，你来决定，然后剩下两个，我回头给我妈说一声，看看和谁家走的近就给谁家。” “好好，这样好。”王庆云立马兴奋的说道，五个名额的话，自己占一个那不算什么的。 压力也小了很多。当然了，实际上由自己决定的一共也就是三个名额而已，剩下的骂名还是自己担着的。 第1081章:五个名额 秦川想了想又说道：“这件事回头你在村上说一下吧，这件事我就不管了，你看看谁合适就推荐谁，但是不要搞关系亲疏远近那套。 而且需要给大家说明白了，这个不是国营企业，而是私营企业，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就算了。” 王庆云连连点头，就差没有找一个小本本出来把秦川说的话给记下来了。 吃过饭以后，秦川和王强一家人往家里走去，王庆云打着手电筒在门口送出去老远。 隔天，秦川可以帮着五个人安排工作的事情，就传出去了，虽然说宣传的时候，王庆云已经说了，这件事村里负责的。 但是依旧架不住有很多人来秦川家里，通知是一回事，但是谁决定又是一回事，秦川帮着安排人的，秦川难道真的没有决定的权利。 所以很多人一窝蜂的过来了，秦川只能够应付着，这个年是过不清净了。 方翠翠也推荐了两个人，都是村里和她走的近的两户人家，剩下的人是王庆云安排的。 正月初七，王强要去上班，秦川还没走，他一直等到正月初十以后，才带着两个妹妹离开。 同一天，村里一大早的就来了一辆面包车，是人事科的一个员工带着司机过来的。 秦川和两个妹妹收拾好东西出来以后，人事科员工才过来和秦川打招呼。 “秦总。” “来的挺早，上家里吃点早饭。”秦川说道。 “不用秦总，不用，来的路上吃了一口。”人事科员工赶紧说道。 “那行啊，进来喝口热水，暖和暖和身子。”秦川说道，他一辆车还拉着两个妹妹，根本带不了王小军五个人的。 所以这才给厂子里边的人事科打了个电话，让来一辆面包车。 这边秦川正和人事科人员说着，王庆云就带着王小军等五个人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另外四家人的家长。 都是来送孩子的，昨天晚上他们得到了通知，今天早上就要走，这一个个的拎着大包小包的。 大型告别场面，反而没有那么多离别的伤感了。 秦川开着带着两个妹妹，人事科的工作人员带着王小军等几个人上了面包车，朝着村子外边驶去。 选出来的这几个，和王小军的岁数都差不多，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都是没有结婚的，要是结婚了，现在也走不了了。 一路上几个年轻人都兴奋的很，年少时眼中能够看见的总是大千世界，而不会注意眼前的。 这一走，可能就像是王强一样，以后故乡对于他们来说，就只剩下春节了。 到了龙城以后，车子直接驶入了叶子电子厂，在宿舍门口停下车以后，秦曦和秦蓉就到宿舍去了。 秦川还要安顿一下王小军等人。 不过秦川却没有把几个人留在总厂这边，而是继续开车把几个人带到了分厂。 一分厂的厂长叫邱刚，是去年年底才上任的，原来是一分厂的副厂长，宋强高升到了总厂当厂长以后，他就顺势的提上来了。 知道秦川过来了，立马迎了出来。 “嗯，给我把人事科的科长叫过来，这几个人一会就安顿在你们分厂这边。”秦川说道。 从去年开始，整个叶子电视机就在迅速的扩张，正是招人的时候，当然了，一般来说，肯定是要有工作经验的工人的。 不过这工作经验，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嘛，也就是那么回事。 秦川安排几个人那算什么。 秦川把王小军几个人领到了会议室里边。 王小军等人有些忐忑的在会议室里边坐下来，其实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对于村里人来说，他们只是知道秦川在外边混的很好，把王强都给安排在叶子电视机了。 但是秦川具体混的又多好，具体是做什么的，他们不知道的。 问就是做大生意的，什么大生意不知道。 可是王小军等人来了以后，发现这秦川的地位有些高啊，这的厂长都怼秦川这么恭敬。 “咱们呢，都是一个村子的，算是知根知底吧，既然你们来了这里呢，我也就不瞒着你们了，叶子电视机我说了算。 不过这个事情，需要你们保密，谁也不要对谁说，要说呢，就说是在叶子电视机上班，关于我的事情不要和家里人说。” 秦川说道。 王小军等人听着瞪大了眼睛，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好半晌才回神，王小军下意识的问到：“为什么啊？” “为什么就不要你们操心了，我不想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这样吧，你们要是同意的话，就签订一份保密协议，要是违反保密协议的话，我会追究责任。” 秦川说道，自己整天在城里边，家里就母亲方翠翠一个人，要是有人知道自己是大老板，动了心思的话，说不定就出事了。 这年头，有的是要钱不要命的亡命徒，所以能够防范着还是要尽量的防范着的。 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 王小军等人虽然懵，但是还是一个个的点点头。 “行，回头我让人找你们签合同，现在给你们说一下厂子里边的情况，这边呢，是一分厂，你们先在这里学习锻炼一下，下半年的时候呢，公司这边会再开两个分厂。 到时候你们要是表现好呢，可以到分厂去当个领导，都是发小，能够照顾的，我肯定会照顾，但是你们自己要好好干，不然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明白吗？” “好的，谢谢大川，谢谢大川，我们肯定好好干。”王小军几个人说道。 “嗯，这样，一会呢，会有人事科的人过来安排，带着去办理入职手续，等到晚上的时候，我让人来接你们，喊上强子，算是给你们接风，明天就正式上班。” 秦川说完以后，就起身离开了。 一分厂人事科的也开始带着几个人办理入职手续，顺便给他们介绍叶子电子的情况和参观厂子，这叶子电子的规模，算是在他们面前，掀开了冰山一角。 第1082章:开学 王小军等人知道叶子电视机很出名，是大企业，但是这个企业到底有多大，他们心里是没有概念的。 他们在之前的二十年，他们眼里能够看见的只有村里那一亩三分地，即使到了县城之类的，看见的也只是县里那么几个破旧的小厂子。 和叶子电子这种企业，完全就没有可比性的。 人事科的人和他们说，厂子一共有两千多人，两千多人是一个什么概念啊，他们村子里边也就是五六百人的，整个村子啊，五六百。 这厂子里边竟然有两千多人，这还不算完，今年竟然还有两个分厂要开张，还要招人，这得招聘多少人啊。 而且这村里，说是五六百人，但是一般来说，都是在自己家里的，根本就聚不齐那么多人的。 但是在工厂里边不一样啊，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上下班的，那乌泱泱的，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的。 尤其是这城里的工人和村民是不一样的，一个个昂头挺胸的。 对于王小军等人来说，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王强开车来接王小军等人。 在村里的时候，好像王强和大家也没有什么区别的，但是现在来了龙城以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明明人还是那个人，但是身上的气质却明显的感觉不一样了，一板一眼的都很有威严。 尤其是看着给他们班里入职手续的工作人员，对王强恭敬的喊着科长的时候，就更加的多了一点距离感了。 “强子。”王小军还是转不过弯来，喊着王强强子。 一旁的工作人员立马开口说道：“你们几个小年轻乱喊这么，这是王科长，这在单位要喊科长。” “这个……王……”王小军等人顿时心里一凛。 王强摆摆手：“没事，算了，现在也不算是上班时间了，下班了。” 王强虽然说的比较委婉，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王小军等几个人还是听懂了，现在是下班时间，所以可以不叫科长，但是要是上班时间的话，就应该喊科长了。 这话，是既卖了面子，显得亲切，还有股说不出的威严来。 王强能够在叶子电子，混到一分厂人事科科长的位置上，这里边确实有秦川关照的原因，但是王强本身也锻炼出来了。 和那会在村里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了。 回到村里以后，倒是憨憨的，好像和原来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来厂子里边就完全不一样了，他要是这点能耐都没有的话，这个人事科科长也当不下去了。 “秦总，已经在饭店等着了，我带你们过去。”王强说着，朝着工作人员摆摆手，示意他去忙。 然后带着王强几个人上车，前往天一宫。 王强几个人到的时候，秦川已经在等着了，秦蓉和秦曦两人没有来，秦曦对于王小军几个人一点也不熟悉。 秦蓉虽然说和王小军等人是一个村子里边长大的，但是和王小军等人的关系也就一般的，也犯不着来陪着。 也就是秦川没有办法，躲不开，必须过来一趟，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这带着人家来了，最起码头一天是要把面子上的事情做足的。 不然的话，家里今天不放心打电话过来，一听只是给安排了一个工作，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管，虽然说也算是答应的事情办到了，但是多少的缺少了那么一点热情的。 “川哥，都到了。”王强带着人推门走了进来。 “来小军，大家都坐。”秦川没有起身，只是笑着招呼人。 在家的时候，他还叫王小军，是小军哥呢，但是来了龙城，这个称呼很自然的就切换成了，小军。 两个人原来的交情就没有多深，年纪上王小军也就是比自己大了两岁而已，现在还成了自己下属了。 跟着自己混了，自己要是再喊什么小军哥，那就不合适了。 “川哥。”王小军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喊到，其他人也跟着纷纷开口喊川哥。 这里边有比秦川大一两岁的，最大的比秦川大三四岁，但是这个场合，这个时间，大家喊秦川一声哥，一点压力都没有的。 招呼着大家坐下来吃饭的时候，饭桌上，众人对于王强的称呼，也换成了“强哥”。 这个不用别人教，社会和现实就自然的会教会你怎么做人的。 天一宫现在在龙城也算是不错的饭店了，更何况王小军等人是第一次来，一场酒局有些拘束，但是却大开眼界。 王强送几个人回去的时候，秦川亲切的叮嘱着，让几个人回去以后，一定给家里打个电话，不要让家里担心。 当天晚上，王小军几个人回去以后，就分别给家里打了电话，几人家里听到秦川给他们都把工作安排妥当了，晚上还请他们在大饭店吃了饭，一个个的都非常感谢秦川。 第二天就反馈在方翠翠哪里了。 另一边，秦川送小妹秦曦去京城，至于说自己的开学肯定是赶不上了，反正也是大四最后一学期了，学校早就没人管了。 甚至很多人开学以后，报个道就要去实习了。 秦蓉就不行了，虽然说也想要去京城送一下小妹，但是这时间上赶不及。 送小妹到了京城开学，又请她们宿舍的几个同学吃了一顿饭，最后才去了新联公司。 去年的时候，新联公司是草创，但是今年新联公司就算是正式的走上正轨了，肯定不能够像是去年一样了。 而且1999年，二十世纪的最后一个年份了，肯定要奠定基础的，等到千禧年以后，正式的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 在京城待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秦川才回到了龙城，回到龙城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学校去。 史爱军开学报道以后，本来就准备回去实习的，刘海军也把所有的证件都办好了，准备去鹏城的。 就是因为秦川一直没有回来，所以一直在等着秦川回来，见一面，吃顿饭再走。 第1083章:送行酒 秦川到了龙城就给宿舍打了电话，张志文等几个人都已经在宿舍等着呢。 宿舍里边和以往不一样，以往开学以后，宿舍里边都收拾的利利索索的，但是这一次，开学已经一个星期了，宿舍里边还乱糟糟的。 倒不是说宿舍里边的卫生收拾的不好，而是各种行李之类的，都放着。 史爱军是要回老家实习的，这一实习，基本上就不回来了，下一次回来的时候，就是毕业的时候了。 刘海军也是一样的，而且走的更远，毕业答辩的时候才回来。 张志文倒是在龙城，但是他去的龙钢实习是管吃管住的，到时候基本上也不会回来宿舍住的。 三个人的东西，堆的乱七八糟的，明天一走，这东西基本上也就带走了。 秦川回来宿舍的时候，几个人正在打牌，只不过不同以往打牌的时候，那种剑拔弩张的样子，能让牌就都让了，都没有了计较的心思。 宿舍里边的气氛微微有些沉闷，秦川回来以后，看着宿舍里边的景象，也是一阵的感慨。 转眼间，大学四年，就要这么过完了。 “老大定好车票了？” “嗯，明天早上八点钟的。” “老四呢？” “我是明早起来，去汽车站坐汽车回去。” “到时候我送你们。”秦川说道。 “不用，我们自己走就行了，送什么送，用不着。”两人都摆摆手，不愿意让秦川送，其实他们不是不愿意让秦川送，而是受不了那种离别的氛围。 “走，并州饭店，今天晚上给你们送行。”秦川开口说道。 “不想去并州饭店，就学校门口的哪家吧，咱们常去的哪家火锅店，我一定定好了包间。”刘海军率先开口说道。 史爱军也点点头：“是啊，五哥不用麻烦了，就学校门口的哪家饭店就行的，我记得咱们开学第一顿就是在哪里吃的，这一次就还在哪里吧。” 外边的饭店再高档，但是临走的时候，大家惦记的还是学校门口的小饭馆，因为哪里充满了大学生涯的回忆。 大家惦记的那是哪家的饭菜，那是那段回不去的时光，和在哪里陪伴着一起成长的人。 秦川点点头，几个人穿好衣服，走出了宿舍。 他们这一栋楼，几乎都是大四的学生，明明是刚开学，应该是热闹的时候，但是宿舍楼里边却显得有些冷清。 走出宿舍以后，几个人的脚步不由的都放慢了一些。 “哎，你们看那边，还记得不，之前的时候的……” “靠，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有上过图书馆的三楼呢。” “那边一群人，应该是舞蹈社的吧，这应该是去参加舞蹈社的活动了……” “操场上的雪还没有融化啊……” “那边的后勤库房，那玻璃去年的时候就破了，结果今年还没有换，这后勤处的办事效率不行啊……” 刘海军几个人一路走，一路絮絮叨叨的说着，每个人嘴里都没有说出过不舍两个字，但是却又都在诉说着不舍。 学校门口的小饭馆里边，几个人对老板特别的和气，往常的时候，坐下来一会，要是还没有上菜，肯定会有人忍不住去催催老板，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上菜。 但是今天，大家都喝着白开水，没有去催，似乎要走了，对于一切都是那么的宽容。 酒菜上来以后，几个人就倒上酒，边吃边喝了起来。 宿舍里边的人，现在没有定下来的就是佘江自己了。 秦川也关心的问，佘江准备怎么办？要是留在龙城的话，自己可以帮着想想办法的。 “不留了，今年过年回去，和家里赏脸过了，还是回去老家那边找工作，我过两天走，玲儿那边还需要和店里打个招呼，把这个月干完了，我们就回去。” 佘江说着，包间里边的气氛有些沉默，佘江为了活跃气氛，笑着说道：“来，各位哥哥们，大学四年，都挺照顾我这个老幺的，我敬大家一杯。 以后大家要是来川蜀省了，一定联系我……” “来干杯。” 众人都端起了酒杯，这场送行酒，一开始的气氛还是很开心的，大家喝着，闹着，聊着，还互相打趣着。 说起了史爱军和刘晓梅的事情，史爱军脸上多了几分愁容，他是想要让刘晓梅也跟着自己回老家那边的。 过年回去的时候，和父母说了一声，希望父母帮着给刘晓梅也找一个实习的单位。 但是没想到，父母竟然一口就回绝了，而且对于他和刘晓梅的事情，并不支持的。 开学这两天他也和刘晓梅说了，他还是很想和刘晓梅在一起的，但是现实却是两人暂时要异地恋了。 毕竟刘晓梅留在了龙城，还有可能找一份工作，但是跟着史爱军回到他们老家去，越是地方小，越是封闭，那里边的工作机会本来就少的，想要找到一份差不多的，更不容易了。 所以只能够暂时的异地，然后等待机会，史爱军准备等自己回去以后，帮着刘晓梅找找，要是有合适的机会刘晓梅再过去。 “行了，老四你就别伤感了，你看看，这大学四年，除了老六人家是未婚妻，来上学的时候就有，咱们宿舍的其他人，又一个算一个的，现在不是都分手了？” 张志文看不得史爱军那个难受的样子，开口劝到。 但是别说，好像还真的是这样，宿舍里边谈恋爱的话，都谈过了，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就剩下佘江和史爱军两人有了。 “你看看老五，多有能耐的一个人啊，还不是因为现实分手了，你有什么可伤感的，不用说你们还没有分开，只是异地恋，就是分开了，有什么好难过的……” 张志文的劝说是立竿见影，史爱军听着立马就好多了。 饭桌上的气氛一直很浓烈，直到饭局快要结束的时候，老板推门走了进来，把两个菜放在了桌上。 “老板，我们没有点这两个菜啊。” 老板笑呵呵的说道：“几位同学是大四的，这是要去实习了吧，以后再来就难了，送你们两个菜，祝你们一帆风顺。” 第1084章:社会大熔炉 本来一场送行宴，从头到尾的气氛，都是非常欢快的，大家都在笑着闹着。 但是在老板送了两个菜，出去以后。 饭桌上，众人突然就绷不住了。 说话之前，声音带着点不舍和哽咽，眼里也微微的有些湿润。 等到宿舍快要关门的时候，几个人还没有喝痛快呢，于是在饭店打包了两个词啊，买了两瓶酒，回到宿舍以后继续喝。 当天晚上是几点钟睡的觉，没人知道，第二天秦川早上起来以后，宿舍里边已经少了两个人。 刘海军走了，史爱军走了。 张志文正在收拾着东西，也准备离开了。 秦川和王蒙还有佘江三个人帮着张志文把东西送到楼下，张志文的父亲，张国强开着面包车来拉东西。 看见秦川下来，还拉着秦川说了半天话，让秦川没事就过去吃饭，坐坐。 这才开着车带着张志文离开。 三个人回到宿舍，王蒙就开始换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新买了一身西装，准备去水利局报道了。 看着王蒙在镜子面前整理着衣服，这是大学四年以来，秦川记忆中，王蒙第一次买新衣服的。 “五哥，老刘我走了。”王蒙大迈步的踏出了寝室。 “五哥，我今天要去玲儿宿舍帮着她收拾一下东西，我就也走了……”佘江看着秦川说道。 秦川看着空荡荡的宿舍，忍不住摇摇头说道：“算了，我正好也没啥事，我送你一趟吧。” “那行，谢谢五哥了。” “客气什么？走。”秦川也不愿意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宿舍里边待着。 两人出了学校以后，开车一路朝着黎士阁家具城走去，路上的时候，佘江说了一下，班里的其他同学，刘芳可能要留校了，现在已经算是老师那个行列的了，跟着偶尔上课了。 其他人，有在龙城的，还有回老家的，也有没有找到实习的单位的，过完年以后，还在着急忙活的找工作的。 当然了，也有想着考研，正在复习的。 现在已经是大四的最后一学期了，大家忙什么的都有，但是总体上来说，大家都在为了未来奔波，想要有一个光明的前途。 秦川送佘江到黎士阁家具城门口以后，本来放下佘江就准备离开了，他说没事，也并不是真的没事，年后叶子电子厂新开两家工厂，马上就要动工了，这段时间，正在搞招标的事情。 但是车子到了黎士阁家具城门口以后，却正好看见了，从店里出来的黎山。 虽然说在车里，黎山也不一定就注意到自己了，但是这黎山要是顺嘴问一下佘江，怎么过来的？ 那就知道自己了，到时候反而不好说的，再加上刘玲在这里干了这么长的时间，黎山也算是帮忙了，现在刘玲要走了，于情于理的，自己也应该和黎山打个招呼的。 这相请不如偶遇，既然碰上了，秦川也就不在车上待着了，下车以后笑呵呵的朝着黎山走了过去。 “黎总，” “秦总，好久不见啊。”黎山看见秦川，立马露出满脸的笑容，迎了过来。 最近秦川可是龙城商场上炙手可热的人物啊，原来的时候，觉得秦川一个大学生就挺猛了，在龙城的商场上占有一席之地，这是可以叫得上号的。 但是现在，秦川竟然带着叶子电视机成为了全国知名的电视机品牌，排名前三，电视机行业的龙头，著名家电品牌。 而且今天开始，可谓是大兴土木，一此行拿下了两块地，同时建设两个分厂，厉害啊。 近几年省内的商场上，都找不到秦川这样的人物。 “黎总这是要出去吗？”秦川笑着问道。 “不出去，不出去，今天早上一早起来，听见喜鹊叫，估计是要来贵客，这不，刚出门就遇到了秦总这样的贵客了。”黎山握着秦川的手热情的不得了。 “哈哈，黎总太过奖了，我是过来送佘江，他说女朋友准备辞职了，他们两个准备回老家，这当初还是托你帮忙的，现在要走了，我想着过来和黎总打个招呼。” 秦川解释了一句今天过来的目的。 黎山摆摆手说到：“秦总这话太客气了一点了，这点小事还值得秦总挂念在心上。 快请进快请进，有什么事情到我办公室聊。” 一进店，黎山就吩咐底下的人把刘玲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秦总啊，说实话，刘玲这小姑年干的挺不错的，我还没有感谢秦总给我送来这么个好人才呢，底下的店长说了，刘玲干活利索，很是有能力。 我还准备把她往家具城的管理层方面培养呢……” 黎山说这话，半真半假的，但是这听在大家耳朵里边，是真的很舒服的。 “要我说，要不然你们就都不要走了，回老家发展，也不一定就这么顺利，都留下来，佘江你也来我们这里，先给我干个助理，每个月的工资，我给你开八百块钱……” “谢谢黎总看重，不过我们家人都在老家那边，今年过年的时候，已经和老家那边商量好了，还是回去，不过还是谢谢黎总，这么长时间，对我们的照顾……”佘江说道。 刘玲也开口附和着说道：“谢谢黎总，以后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您的照顾，忘记咱们家具店啊，还希望黎总有一天能够把店铺开到我们老家。 到时候我们要是结婚买家具的话，那就还是咱们黎士阁这边买……” 秦川听着刘玲的话，颇有感触，这在社会上是真的锻炼人啊，看看佘江，说两句话平平常常的，大学生啊。 而刘玲呢，虽然没有上过几天学，但是这一句话，说的黎山心花怒放的。 把店铺开到他们老家去，到时候结婚还用咱们黎士阁的家具，这话既是表达了祝福，希望黎士阁的生意越做越大，又带着亲切和说明了自己感恩。 这社会还真的是一个大熔炉啊，真的是锻炼人，一个单纯的小姑娘，这半年多的时间，就这么会说话了。 第1085章:招标 “哈哈。”黎山听着刘玲的话大笑着说道：“我，我是不行了，没有那个能耐，能够在龙城多开两家分店，也得使出全身解数了。 但是秦总可以啊，秦总现在的叶子电视机，是全国知名品牌，而且现在还在新建两个分厂，到时候你们结婚。 我们黎士阁的家具你们是不用指望了，但是秦总的叶子电子家电说不定能够送你们一套……” 在黎山办公室里边待了一会，秦川也就起身告辞了，和黎山约好了改天一起吃饭。 秦川回到叶子电子的时候，徐正强正在弄招标书，两个分厂的建设，准备对外招标。 秦川也没有多管，这种事情交给徐正强就行的，只不过交待了徐正强一声，让徐正强不要过多的考虑人情世故，这厂子建设，最起码动工以后，八个月内，主体的建设要完工。 同时所有的设备安装可以进场，工人可以动工，其他的配套设施，要在年底之前，最多明年二月份，要全部完工。 徐正强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原来在国营企业里边，待的时间长了，有些时候人情世故之类的看的重一点。 当然了，这也不算是什么明显的缺点的，甚至一定程度还算是优点的，做任何事情，都少不了人情世故的。 但问题的关键是，有些时候，该要拒绝的，就要果断的拒绝，讲人情，但是也要讲利益的。 徐正强是稍微缺少那么一点决断力，总是不愿意得罪人。 接下来的几天，招标会正式的定下来了，就在三月八号，妇女节这一天。 在招标会的前一天晚上，秦川回了一趟学校。 主要是给佘江送行，刘玲那边的离职手续都已经办理好了，东西也收拾好了。 两人是第二天早上六点钟的火车离开。今天是在龙城的最后一个晚上了。 听着这个车次，秦川是一阵出神，他记得刘姝婷回老家的时候，就总是这个车次的，每次都是自己早上偷偷的离开，从来都没有让自己送过。 晚上还是学校门口的小饭馆，张志文和王蒙两人也过来了，只不过王蒙来的稍微有些迟，单位加了会班。 人到齐了，也就开席了，佘江和刘玲两人非要请客，秦川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倒上酒以后，刘玲就端着酒杯站起来。 “五哥，二哥，三哥，明天我们就走了，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对于我们的照顾，谢谢大家，这杯酒我干了。”刘玲一杯酒下肚，秦川等人也跟着端杯一饮而尽。 后边刘玲又单独的敬了秦川一杯，刘玲来龙城的时间不长，也就半年多一年的时间，但是却经历了很多的事情。 遇到不好的事情，但是也收获了很多，秦川和张志文，王蒙，都是很好的人，尤其是秦川。 这在龙城能够待的下去，全是靠着秦川的。 不然的话，黎士阁家具城里边，那么多的人，也不是没有勾心斗角的，也不是没有矛盾的。 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老板朋友送过来的人，连老板过来的时候，都对刘玲很客气的，其他人谁还会招惹刘玲啊。 昨天的时候，店里的店长还请她吃了饭，给她送行。 领工资的时候，还多给发了一个月的工资。 这事情，刘玲也和秦川提了一嘴，她不想要的，知道这是看在秦川的面子上，人家给的是秦川的人情。 但是财务这边说什么都要给，还说已经出账了，没有办法。 她说起这事，本来是准备把这一个月的工作，转交给秦川，让秦川帮忙还回去的。 不过秦川却摆摆手拒绝了。 “给了你们就拿着吧，不算什么的。”秦川根本不在意，一个月的工资而已，并没有多大的人情的。 他心里记下就行了，反而是拿回去给黎山，那就闹的大家都不好看了，因为谁都不缺这点钱的。 晚上佘江没有和秦川他们回宿舍因为还有刘玲在呢，两人吃过饭就在学校门口的招待所。 倒是秦川三人回宿舍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秦川起床，宿舍里边就自己一个人，张志文和王蒙早就去上班去了。 “打工人啊，劳累命，还是当老板好，想几点起就几点起。”秦川还窝在被窝感慨着，手机就响了起来。 “秦总，招标会还有半个多小时就开始了，您什么时候过来？” “我知道了，马上到。” 秦川挂了电话，跳下床开始收拾洗漱，这当老板也不自由啊。 招标会是在并州饭店的会议室召开的，这一次的招标会是明标，就是明码标价的。 当然了，只有一次报价的机会，每个竞标的单位，交上来十万块钱的保证金。 然后递交标书，到了以后，秦川代表叶子电子科技，和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把标书给收上来，就开始评标了。 也没有搞什么评标委员会，他有不是国营企业，也不是体制里边的单位，用不着这么麻烦的。 搞招标是为了有点竞争，实际上，他想要把项目给谁就给谁的。 当然了，这招标会也不是走过场的，还是要看各个公司递交上来的标书怎么样的。 作为甲方，在正式动工前，这是绝对的甲方爸爸的。 他们不光没有从甲方这里拿到一分钱，还交上了保证金，这不乖一点能行吗。 等到招标结束了，动工前，给了三分之一的款项了，那这个乙方就稍微强势一点了。 等到进度完成了三分之二了，第二笔款项收到，就剩尾款的时候，那乙方的底气彻底足了。 因为这个时候，乙方的成本已经收回来还赚了一点了。 要是这个时候，甲方着急赶工程进度的话，那就要和乙方好商好量的了。 当然了，一般的建筑公司，面对甲方的时候还是很乖巧的，因为口碑要是坏了，以后在行业内就不要混了。 毕竟你这一次对甲方不恭敬，故意拖延工期之类的，以后谁用你都要考虑考虑的，甲方和甲方，天然是屁股坐在一起的。 第1086章:郑三强 秦川和徐正强等人打来了几分招标书，关于两个分厂的项目，秦川是分开招标的，一个命名是二分厂项目，一个命名是三分厂项目。 两个项目同时开工能够速度更快一点，徐正强综合考虑了一下，选出两份自己认为最合适的公司递给秦川。 秦川今天就是来走一个过场的，这样的招标会，秦川出面了，会显得叶子电子比较重视，而秦川要是不出面的话，徐正强就没有这个分量了。 有些时候，企业越做越大了，创始人很多的时候，反而不负责具体的事务了，而是成为了一个符号了。 这个符号代表着这个企业，同时创始人也给这个企业打上了这样的印记。 现在秦川就是这种情况，像是这种具体的招标项目，肯定是徐正强负责的，可秦川哪怕就是不做一点事情，来露个面，也代表秦川非常的重视。 几份标书选出来以后，就宣布了中标的单位，但是招标会却没有结束，接下来中午叶子电子这边还安排了饭局，人家来投标，不管中标不中标的，肯定是要安排上一顿饭的。 中标的不用说，肯定是要参加的，没有中标的，也很大方的，三晋省本身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闭塞的地方的。 这一次没有中标，不代表下一次就没有机会中标，这么走了，也就太不给面子的。 而且更容易被人背后说肚量比较小。 中标的是，省二建和龙城一建两家企业，都算是本地国营企业里边，实力比较强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川端着酒杯应酬着，也算是认识了很多建筑行业的人，中途去上厕所回来以后，路过一桌的时候，却听见有人提起了古墓两个字。 本来秦川也没有在意的，就走过去了，但是刚走两步，又听人隐晦的提起了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字眼。 秦川顿时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拉开一把椅子，就坐在了桌旁。 这桌坐的人，秦川也知道是，是一些小的民营建筑公司，虽然说相对比省建和市建这样的单位来说，他们不管是实力上还是技术上，都没有办法与前者相比，但是灵活性上，他们却又自己的优势。 而且也能够豁得出去，敢打敢拼。 这也是他们能够立足的地方，像是叶子电子建设分厂这样的工程，对于他们来说不算是小工程的，当然了，来这里投标，他们也没有想着就一定能够拿下来，但是试一试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万一呢，万一要是成功了，就能够吃个一两年的，所以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秦川坐下来以后，一群人很是意外，纷纷站起身给秦川敬酒，秦川也笑呵呵和众人一起喝了两杯。 然后才看着众人说道，我刚才路过的时候，听大家说什么古墓和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事情，怎么回事啊？ 秦川露出了一抹八卦的神色，顿时桌上的众人就看向了饭桌上其中的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着秦川的神色也没有在意，以为秦川就是年轻人，好八卦呢，笑着说了一遍。 原来他也是听人说的，他有一个朋友，和他是老乡，一起出来的，但是他自己建了包工队，现在成了建筑公司。 另一个是在工地上打工的，过年回去一次喝酒的时候，喝多了，对方说他是在高丽国际大厦的工地上打工的，听人说，之前施工的时候，那边有挖出古墓，就在高丽国际大厦的旁边。 只不过施工方和甲方怕耽误工期，就没有声张，毕竟那个地方，其实也算是规划中的停车场的位置了。 要是不在意的话，也就无所谓了，但是要是报上去，说不定就会耽误工期，谁知道考古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呢。 秦川听着若有所思，走的时候还留了一张中年男人的名片，说回头再联系，饭桌上其他人都羡慕的看着说八卦的中年男人，觉得中年男人走运。 能够和秦川认识，虽然说这一次的项目是没有指望了，但是谁能够保证下一次就没有项目了呢。 而且秦川的人脉关系网络，也不是他们这些小民营建筑公司可以比的，他们这些建筑公司，说是建筑公司，去注册了一下，但其实比那些包工队也强不到哪里去的。 很多时候，还要和包工队强生意的。 没有人脉，没有背景，其实想要混起来很难的，现在中年男人搭上了秦川，说不定哪天，秦川就帮着给介绍一个工程，那就不一样了。 饭局过后，秦川喝了点酒，回到了办公室里边以后，拿着手里的名片，看着上边的名字。 龙腾建筑有限公司，总经理郑三强。 秦川的名片都没有对方的精美，要说名片，也是从香江那边流传过来的，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出门左外做生意的，要是没有一张名片都不知道应该怎么介绍自己了。 同时“总经理”这个称呼也被玩坏了，不管是什么人，都敢往名片上印一个经理之类的名头。 秦川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了郑三强。 郑三强这个时候，正在公司里边，和一群下属吹牛皮呢，虽然说是公司，其实也就是租借了几间平方而已。 这个建筑公司也不容易的，接一个活很难，去投标公司都没有专门做标书的人员，还是花钱请教了人才做出来的。 这个时候，郑三强正在给下属鼓劲。 “今天虽然说没有竞标成功，但是却结实了秦总，就是叶子电子的老板秦川，秦川那可是大老板啊，这以后认识了秦川，随便接点小工程，咱们公司的未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据我分析啊，这叶子电子说不定以后还会在外地建工厂的，到时候咱们建筑公司说不定能够趁着东风，把公司的业务扩展到外地去……” 每一个创业者，可能手里没钱，可能没有资源，可能没有背景，可能没有技术优势，但是有一点，绝对是所有的创业者必备的，那就是画大饼的能力。 第1087章:摆在面前的机会 秦川要是没有画大饼的能力，也走不到今天，这集合伙伴开始创业，其实和谈恋爱一样，当你给不了对方物质价值的时候，就要给对方提供情绪价值的。 说白了，就是不能够给对方足够的钱，就要给对方足够的爱，或者说给对方足够的信心，能够让对方对你的未来充满向往，认为你在努力，会有一天让对方过上你口中的好日子的。 不然的话，你要又给不了钱，又给不了爱，还给不了未来，人家凭什么跟着你。 除非是对方也不咋样，能够找到一个像你现在的就可以了。 不然的话，要么物质价值，要么情绪价值，双方肯定要提供一个的。 像是秦川，一开始的时候，手里没有太多的资金，那就是给大家提供情绪价值的，所谓的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趁着钱文伟来的时候，狠狠的刷了一波人心，后来才又了人愿意停薪降薪，跟着秦川走下去。 当然了，现在秦川有钱了，当然也就没有功夫提供什么情绪价值了，还是直接给钱来的痛快。 一句话，跟我干，有钱赚。 工资比外界的同行高，福利待遇比外界的同行高。 当然了，不乏也有些人，既想要物质价值，又想要情绪价值，既有钱，还要爱你，还要是这个东西是现成的。 这个其实就有些过分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得到其中之一，就很不容易了，想个都想要，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你自己也付出了很多很多，不然的话，那就是上庙里许愿了。 郑三强现在也是，兄弟们跟着自己创业，生活条件艰苦，在别的工地上干活，干一天就一天，但是维持公司运营呢，干了活，拿到的钱有一部分还要用来维持公司的运营。 其实相对的算是拿到的钱少了一部分了。 这日子过的不容易，这个时候郑三强这个当老大的就要给大家提供一点情绪价值了，所谓的就是生活里边对于大家嘘寒问暖，讲义气之类的，让大家信服你。 另外就是要画大饼，让大家知道，生活只是一时这样的，等到以后赚钱了，大家是有未来的，不会一直是这样的。 当然了，要是等赚到钱以后，就不能够讲义气了，要讲制度了。 所有的企业基本上都是这样成长起来的。 秦川打过来电话的时候，郑三强一开始吹牛笔吹的太激动都没有听见，还是身旁的其他人提醒他手机响了，他才接起了电话。 “喂，我是龙腾建筑公司的总经理郑三强，那位？”郑三强装模作样的把公司的名字都报上，还有自己的职位等等，这样显得高大上一点。 “我是秦川，”秦川就四个字，根本不用任何的点缀，秦川两个字已经说明问题了。 郑三强闻言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毕竟刚才还在和众人吹嘘自己和秦川认识的。 “秦秦……秦总。”郑三强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秦川虽然说要了他的名片，但是他心里清楚的，可能秦川就是那么一说，至于说给自己打电话之类的话，那就是客套一下。 没想到，秦川竟然真的把电话给打过来了。 “有时间吗？来一趟我们厂子，我有点事情想要找你谈。”秦川开门见山的说道。 “有，有，有，我现在就去。”郑三强二话不说立马答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以后，一脸的喜色。 “老大，是谁啊？”有人开口问道。 “秦总，叶子电子的秦总找我，让我现在过去一趟，我……”郑三强话都没有说完就朝着外边跑去，生怕去晚了，就错过这一次机会了。 另一边，秦川已经在办公室里边琢磨着，高丽国际金融大厦啊，秦浩明的项目，去年的时候被自己狠狠的使了绊子。 然后自己就忙活起来了，也就没有在意，但是算算时间，好像再有几个月，都要快完工了。 要是没有机会就算了，这机会都摆在自己面前了，要是不给秦浩明添点麻烦，那还能行。 秦川站在窗户前边，朝着迎泽大街的方向看去，其实离得很远，什么都看不见的，但是秦川却仿佛看见了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项目。 最后一次了，过去了，就两清了，以后谁都不欠谁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秦川心里说道。 秦浩明当时，一去不复返，是对不起自己和母亲还有两个妹妹。秦浩明当时为了回城，把家里所有的钱都骗走，更是对自己和家里人造成了很深的伤害。 所以秦浩明亏欠自己两次，自己也就出手两次，两次以后，再无关系。 郑三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敲响秦川办公室的门，秦川才回过神来。 “郑总来了，请坐。” “秦总好，我没有想到您给我打电话，来迟了，还请见谅。” “没事，我找你来，是想要问问你，在饭桌上说的，高丽国际金融大厦停车场那边的古墓是不是真的？”秦川直接问道。 郑三强一愣，看着秦川有些不明白秦川是什么意思，这种事情，一般人八卦就是听一嘴，要不然就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要不然就是像是他一样，以后当成谈资说出去。 至于说事情的真假，谁关心这个心动啊，真的假的都不重要的，现在秦川表现的这么重视，到底什么意思呢？ 难道说是……郑三强心里突然有了一个非常大胆而且荒谬的想法，那就就是秦川不会是想着去盗墓去吧？不过很快心里就否认了这个想法了。 不至于，人家秦川那么有钱，哪里至于干这种事情，自己去盗墓还差不多。 穷的工资都快要发不出来，人家一年几百万上千万的赚钱，哪里能够为了一点小钱，搭上人家的前途，不至于的不至于的想多了。 “秦总，我只能够保证自己说的是真的，至于说对方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还需要进一步的确定。”郑三强有些严肃认真的说道。 第1088章:上新闻 “这样，你去打听一下，确定事情的真假，要是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举报到上边，争取让工地停工……”秦川看着郑三强说道。 郑三强闻言，顿时一愣。 “秦总，我……” “怎么？办不到吗？”秦川问道。 郑三强感觉自己心里突突直跳，他知道秦川找自己肯定不是简单的事情，想要和秦川这样的人物搭上关系，也不是说简单的讲一个八卦故事就可以的事情。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秦川竟然是要让自己去举报去。 要是停车场的底下真的有古墓的话，上边知道了，肯定会让停工的，这不用说的。 可要是这样的话，那边的施工方，那边的承建方明丽地产公司那边也会恨死自己的。 但是要是不答应的话，秦川这边的人脉也就浪费了。 他就知道啊，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没有免费的午餐啊。 郑三强看着秦川，最后一咬牙说道：“好的，秦总，这件事我一定帮您办妥，您就等我的消息吧。” “好。”秦川笑着点点头，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郑三强。 “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打我的电话，放心这件事办妥了，我不会亏待你的，黎士阁的黎总和我是好朋友，前几天吃饭的时候，他说他们再开一个家具城。 到时候黎总那边，我会帮着给你引荐一下……” 郑三强点点头，他知道，想要工程，首先自己要把秦川交待的事情办妥，才能够有一个机会的。 郑三强转身离开了，秦川站在窗户前，看着郑三强离开厂子，之前的时候，他就和秦浩明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 其实他知道，上边的一些人是有意见的，这一次要是他再出面就不合适了，但是郑三强合适啊。 他就是一个小人物，上边即使有意见，也没有用的，因为根本就说不着的。 郑三强现在这个体量，也干不了太大的工程，也压根不用考虑上边对他的感官的。 郑三强虽然说在面对秦川的时候，很是犹豫，但是一旦确定了以后，郑三强的行动力还是很强的。 当天晚上就把他们村的那个老乡给约出来了确定了事情的真相以后，直接找了记者曝光，然后举报到了文物局。 明丽地产公司的高丽国际金融大厦在第三天的时候就已经停工了。 秦浩明在办公室里边差点没有气死，他感觉龙城这个地方可能就是和自己犯冲，自己到底招谁惹谁了？ 这一个烂尾楼的工程，是一波三折的，就是好事多磨，也不是这么一个磨法吧，都快要把自己给磨死了。 当初的时候，自己拿这个高丽国际金融大厦的烂尾楼项目，只是当成一个跳板，然后进入三晋省内房地产行业的。 结果这一脚踩在了跳板上，差点没有把自己给摔死，自己都把京城明丽地产公司的资金全部挪用过来了，投入全部的精力来建设这个烂尾楼了。 眼看着马上就要建成了，竟然又出了这种事情，这简直是要要了自己的老命啊。 秦浩明在办公室内暴跳如雷，不停地找人想要平息，但是得到的答案就是不可能，因为记者参与进来了。 甚至网上都已经有报道的了。 秦浩明感觉龙城的媒体记者就是和自己过不去的，之前因为一个评奖的事情，媒体就搞的自己焦头烂额的，现在又是媒体记者。 不过在暴怒之余，他也在考虑，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又是秦川在背后捣鬼。 秦浩明现在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了，直接把电话打给了秦川。 “秦川，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背后捣鬼？”秦浩明直接在电话里边怒吼道。 “我们两清了。”秦川只有短短的五个字，说完以后，直接挂了电话。 我们两清了，这几个字好艰难，上一世秦川努力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站在秦浩明面前，可以说出这五个字。 但是这一次，秦川做到了。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怅然若失。 在一个月以后，秦川听到消息，明丽公司彻底的从龙城离开了。 郑三强这边的，秦川也找到机会，把郑三强介绍了黎山。 四月一号，叶子电子公司，二分厂动工，秦川代表叶子电子出面，出席了动工仪式，当天来了很多的媒体记者，叶子电子上了新闻，秦川还在三晋省电视台出镜了那么十秒钟。 虽然说短短的十秒钟，但是却代表叶子电子正式的在三晋省的舞台上站稳了脚跟。 隔了两天，三分厂动工…… 时间一天天过去，如同光阴流水般，让人根本感觉不到，但是却真正切切的在不断的流逝。 从草色遥看近却无，到一片盎然生机。 五一的时候，秦川回了一趟家，看望了一下母亲，转眼间天气就热了起来。 秦川也开始准备毕业论文的事情了，回宿舍的时间又多了起来。 这也代表着，大学四年是真的快要结束了，张志文有些垂头丧气的。 “老五回来了。” 秦川看了张志文一眼：“这是怎么了？我看你回来宿舍的时候比较多？” “别提了，我在家里待不住了，回头我就租个房子搬出去住。”张志文有垂头丧气的说道。 “怎么？家里逼着你相亲了？”秦川笑呵呵的问到。 “你怎么猜到的，我现在就不能够回家去，只要是一回家，我爸妈就给我介绍相亲的对象。”张志文有些郁闷的说道。 “哈哈，正常嘛，马上就大学毕业了，你爸妈肯定着急抱孙子，不然的话，你家里的饭店谁继承。”秦川笑着说道。 “我继承呗，老五我和你说实话，这班我是不想上了，整天重复着一样的工作，完全就没有意义，整天迎来送往的，我们办公室就是一个传达室，我们这些员工。 简单来说就是伺候领导的，端茶倒水，还需要溜须拍马，和我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张志文点上一根烟，无奈的和秦川抱怨着。 第1089章:吐槽 少年人在走上社会之前，总是雄心勃勃的，想着大展身手的，但是结果走上社会上，却发现往往不是那么回事。 大学四年的事情，秦川早早的创出一番事业来，宿舍里边的其他人虽然不说，但是也是有野心的。 幻想着自己毕业以后，也能够成就一番事业的，心高气傲的，觉得自己进入单位以后，就会受到领导赏识，不说一步登天，但是最起码也能够出类拔萃的。 结果进入到社会里边以后，却发现原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的。 “老五，今天晚上咱们好好的喝两杯，我和你吐槽一下，真的不是我矫情……”张志文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了。 秦川点点头：“行啊，老三一会可能也回来，等他回来了，咱们一起出去喝两口。” 秦川和张志文两人都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了，王蒙才回到宿舍，一脸的疲惫，说是和领导出去考察了。 伺候了领导一天。 三个人到了学校门口的饭馆，点上菜，就吐槽起来，当然了，主要是王蒙和张志文两人。 “我们单位的领导根本就没人性的，上一次，连续加班了一个晚上，说是要迎检之类的，结果领导来了以后，我们通宵熬夜做好的材料，领导只是随意的翻看了一眼，就算是完了……” “谁说不是呢，我们单位也差不多的……” 两人这边吐槽着，王蒙又说道：“其实，咱们俩这体制内和国营企业还算是好的，私营单位更过分的，罗倩倩她在一家私营企业，整天……” 工作上不顺心的事情很多，压力也就是这么来的，甚至说他们现在还好一点，等到将来成家立业了更难。 “我想着，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出来做点生意好了，这单位上班是真的没意思。”张志文喝着酒说到。 秦川笑着：“你才上班几天啊，就有这样的想法。” “上班几天我就受不了了，要是上班几年，估计我得郁闷死。” “其实做生意也一样的，也需要迎来送往的，也不好干的，等老大回来了，你问问他就知道了。”秦川笑着说道。 刘海军去了鹏城那边做生意，虽然说秦川这段时间没有联系过刘海军，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不容易的，开玩笑。 真的以为鹏城遍地是钱，你低头弯腰捡起来就可以了吗？ 没有那么简单的，商场上比在单位里边更加的复杂的。 单位里边做不好，撑死了是被人排挤，背上两个黑锅而已，但要是在商场上，一不小心，就是赔的血本无归的。 就像是秦浩明一样，被自己针对了两回，之前前些年积攒下来的，朝夕之间就全部没有了，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所以很多事情，不是张志文想的那么简单的。 “对了，老大和老六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这都要准备毕业论文了？”张志文又问道。 “老六这个月中旬回来吧，之前的时候他打电话了，说是已经请好假了。老大的话，时间不定，做生意的，哪里说得准，可能明天就回来了，可能毕业论文答辩的时候才能够回来。 至于说老四，他随时想回来就回来……”王蒙说道，提起宿舍的这些哥们，倒是暂时放下了在职场上有些烦躁的心态。 其实其他同学也没有他们这样的，主要是天天和秦川在一起，很是搞他们心态的。 之前的时候，秦川还给他们打电话，说自己上新闻了，让他们注意看电视。 他们也看见了在电视上的秦川，意气奋发的，和一群领导站在一起挥斥方遒，一个个新的分厂就动工了。 开口说话，就是要走出国们了，要把产品卖到国外去了。 这让他们感觉压力更大了，心态上自然也就更加的急躁了。 三个人吃过饭以后从饭店出来，回学校的路上，正好碰上了刘晓倩和一个男生迎面过来。 张志文一瞬间脸色就难看了，虽然说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但是和刘晓倩的事情，依旧让他放不下。 爱情里边放不下的一方，总是付出最多的哪一方，在张志文和刘晓倩的爱情中，张志文付出了很多很多。 这分开以后，自然也就是他非常的不舍，不愿意放手了。 刘晓倩倒是大大方方的，还带着男生走了过来。 “五哥，三哥，志文。”刘晓倩打着招呼。 王蒙还点点头，应了一声，秦川和张志文两人都没有吭声，张志文是心里还放不下，别扭的很。 秦川是懒得搭理，不管怎么说，他和张志文肯定是站在一起的，和刘晓倩认识是因为张志文。 刘晓倩也矫情的很，两人也没有什么交流，现在刘晓倩都和张志文分手了，两人自然也就回归到普通的，只是一个学校同学的程度了。 “五哥，你们这是刚吃饭回来？”刘晓倩问道。 秦川淡淡的点点头，没有开口的意思。 刘晓倩微微觉得有些尴尬，直接开口说道：“五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学……” “没必要给我介绍。”秦川摆摆手。 刘晓倩顿时脸色涨的通红，她本来还想着，和张志文即使分手了，也可以和秦川处好关系的，秦川在外边混的那么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够帮自己一把的。 但是却没有想到，秦川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哎，不是你什么态度啊？晓倩同学和你说话呢……”刘晓倩一旁的男生不乐意了。 秦川没有搭理的意思，转身就朝前走去，懒得搭理他。 “不是你给我站住。”男生满是不服的就要上去拦秦川，但是却被张志文和王蒙拦住了。 “算了。”刘晓倩这个时候也开口了，摆摆手，带着男生离开了。 “呸。”张志文恶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狗男女。 张志文追上了秦川：“谢了老五。” 秦川感觉莫名其妙，你谢我干啥，我又没有做什么？不过有人道谢，秦川也就点点头：“不客气。” 第1090章:再逛一次校园 五月底的时候，佘江率先回来了龙城，然后是刘海军，最后是史生。 佘江、刘海军和史生三个人回来以后，秦川和张志文还有王蒙三人基本上也天天一起住宿舍了。 因为所有人都明白，这可能就是他们人生里边，最后一段相处的时光了，以后毕业了，就真的天南海北的，想见一面都难了。 明明就是出去实习了几个月的时间，半年都不到，但是回来以后，大家身上却各自多了一点社会上的味道。 当然了，这个味道不浓重，甚至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强行装出来的，为了让自己显得成熟一点而已。 “你们是不知道，在鹏城，大老板太多了，可以说遍地是金钱，当然了，谁能够看得见钱在哪里，谁能够捡起来，这是重要的……” “之前的时候，我鹏城认识的朋友，他是倒腾手表的，从香江那边把一些手表给倒腾过来，一转手就不知道赚几倍的利润……” “听人说，还有一个朋友，找了关系，从一家倒闭的厂子里边，卖出来四辆消防车，你知道花了多少钱吗？五百块钱，一转手不知道赚了多少倍……” “还有股票，股票你们知道是什么东西吗？九二年的时候，魔都的九二发财证，不知道多少人一夜暴富，而在鹏城的股市上也差不多，每天都有人一夜暴富，赚几十万，上百万……” “还有期货……” 秦川本来指望着，刘海军回来以后，能够说一下，在鹏城那边下海经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让张志文知道，下海经商，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是没想到，刘海军竟然吹起了牛笔，这下子本来就有些蠢蠢欲动的张志文，更加坐不住了，连忙追问了起来，有什么发财秘籍。 “其实把，想要赚大钱很简单的，不需要你有什么背景，也不需要你有什么管理能力，甚至说学历什么的，更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关键就一点，只要是你胆子够大可以了。” 刘海军算是说出了这个时代的真谛。 张志文一脸的兴奋，秦川在一旁咳嗽了一声：“老大，你别忽悠他，别他真的辞职不干，跟你去鹏城了。” 刘海军闻言顿时不愿意了：“这怎么能够叫我忽悠呢，我说的都是真的。” “秦川点点头，好，就算是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你举得那几个例子，首先说倒腾手表吧。 那就是干走私的，赚钱肯定是赚钱，但是你没有一点经验就进去了，可能连货带钱被人抢了，你都没有地方说理的。 再说即使是一切顺利，但是要是被抓了呢，不知道号子里边要蹲多少年的。 这是一个靠着运气的生意，谁能够说自己一直走运呢。 你说的五百块钱买消防车的事情，都是要有关系的，没有关系，你从哪里买。 最后说股票和期货，股市里边有庄家坐庄的，去玩股票，指望靠着股票赚钱，这么说把，还不如去国外赌两把来的现实呢。 因为赌博你还有可能赢，去股市里边基本是必输的，因为人家庄家，不仅可以控制赔率，还能够看你的牌面，你拿什么赢？ 至于说期货市场，倒是以小博大的地方，坐庄呢也没有那么的严重，但是期货市场都是加杠杆的，一次没有做对，可能就回到解放前了，甚至家破人亡……” 秦川一件件的说着，刘海军吹的那些牛皮，也就是忽悠忽悠张志文等这些人，对于秦川来说，前世他在鹏城也是混了十多年的，什么不明白啊。 要说鹏城现在对于普通人来说，唯一发财的机会，就是多买两套房子而已。 等着以后升值就好了。 至于说发大财的机会，确实有，但是却不是刘海军说的那么简单的，好像发大财的机会到处都是。 刘海军听着秦川一连串的话语，张张嘴想要反驳却反驳不出来，最后只是硬着头皮说道：“那老五你说，这胆子大能不能发财？” “能，但是胆子太大也容易出事。”秦川笑着说道。 秦川已经提醒过张志文，但是张志文依旧心动的很，不停地追问着刘海军在鹏城的一些事情。 秦川的毕业论文是企业的进取精神，他写论文很简单的，以叶子电子科技写就行了，这就是他一手创立的。 各种数据论点之类的，都是信手拈来的。 张志文的论文题目是浅谈企业文化，其他人的论文题目也各有风格，其实说是企业管理，也就是应付一下答辩的，至于说真的要写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他们哪里有这个能耐啊。 毕业答辩是在六月中旬的，毕业答辩完了以后，就是毕业典礼了，早上一个个的穿着学士服，准备拍毕业照片了。 其实这学士服是舶来产品的，原来是传教士穿的东西，不过既然上边规定，大家也就都这样穿了。 企业管理二班的学生汇聚在了一起拍毕业照片，随着摄影师按下快门。 “咔嚓”一声。 大学四年的生活就这么结束上。 “大学四年了，今天晚上班里组织大家聚会，所有人都要来啊，这就是最后一顿了。”刘芳站在众人面前大声的喊到。 众人纷纷答应，不管如何，大学四年，这都是最后一顿了。 随着众人慢慢的朝着四面八方的散去，都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中午在食堂吃完了最后一顿饭以后，张志文看着众人问道。 “去哪里？” 一时之间，众人都有些无言。 “要不然最后一次再在学校里边逛一次吧。”秦川开口说道。 刘海军点点头：“咱们从学校门口开始走吧，就像是当年开学的时候那样。” “好。” 众人都点点头，一致表示同意，重新来到了学校门口，看着学校的大门上“龙城理工大学”几个大字，一时之间都感慨万千。 “同学，你叫什么？”秦川突然开口说道。 “大家自己介绍一下，我叫刘海军，” “我叫王蒙……”几个人站在学校门口，就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互相介绍，询问对方叫什么。 第1091章:再次开门就是别人的故事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真的不认识，互相打听对方叫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其实众人想说的是，“同学，别忘了我叫什么。” 众人缓缓的朝着学校里边走去，开学的时候是，同学，我们逛一下学校吧，而现在是我们再逛一下学校吧。 教学楼，食堂，图书馆、体育场、宿舍楼……众人缓缓的走过，没有人吭声，但是所有人却都下意识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四年前，那是一年夏末，太阳正升起，大家都畅想着未来。但是现在，正是一年盛夏，太阳正落下，众人回忆着青春。 最后脚步停在了教学楼门口。 “要不然进教室里边再看看？”佘江开口说道。 “行啊，但是这教室门锁上了吧。”刘海军有些迟疑的说道。 “这个没事，我让人来打开。”秦川给庞楚生打了一个电话，说想要进教室去看看。 庞楚生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这算点什么事啊。没一会后勤处就有人拿着钥匙来开门了。 几个人走进了教师，这个时候，正好有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几个人情不自禁的走到了时常坐着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抬头朝着讲台上看去，依稀之间，仿佛看见了讲台上飞扬的粉笔灰。 这个时候想要再来教室看一眼的同学不少的，看见教室的门开着，很多人也就走了进来。 安静的坐了一会，天边的夕阳已经缓缓的开始落下了，等到最后一缕余晖照射进来的时候，把整个教室里边照的金光闪闪。 秦川等人也缓缓的起身，朝着教室外边走去，然后看着后勤人员，将教室的门给关上。 这教室的门关上，再次打开的时候，那就是别人的故事了。 从教室出来以后，秦川等人也没有回宿舍去，直接朝着学校外边的饭店走去。 今天晚上是毕业聚会了，同学们来的都挺早的。 黄静走进来以后，看着饭店里边的同学，见人都来齐了以后，端着酒杯说道：“四年的时光啊，一瞬间就过去了，其实还有很多很多话想要说，但是话到嘴边，其实又觉得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毕竟以后的路，就要同学们你们自己去走了。 所以我在这里，就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愿同学们以后都能前程似锦。” 黄静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众人也都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平时能喝的人这个时候不用说，肯定是要一醉方休，平时只能够少喝点的，这个时候也豪气的很。 平时不能喝的，这个时候也端起了酒杯。 可能只有酒精的辛辣和刺激，才能够缓解离别的忧愁，才能够激起对未来的豪气。 秦川等人一起去敬了黄静一杯，算是感谢师恩。 当天晚上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往常可能两三倍就不行的人，但是今天晚上却想醉都醉不了，格外的清醒。 周曼朝着秦川走了过来，然后在秦川旁边坐下来。 “周曼同学，好久不见了。”秦川笑着开口说道。 “秦川，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周曼问道。 “挺好的，你呢？之前也一直没有机会问过，你去哪里上班了？” “我留校了。”周曼说道。 秦川点点头：“那看来以后还有再见的机会啊，我保研了，以后得叫周老师了。” 秦川开着玩笑说道，不过也是事实。 一个留校，一个保研。 “时间过的真快啊，我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呢，没想到现在转眼间就毕业了。”周曼有些感慨的举起酒杯。 秦川和周曼碰了一下，两人一起喝了一杯。 “对了，前段时间，我和宫晓雨打电话的时候，她……”周曼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她看见秦川，就不由自主的响起了，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那会秦川和宫晓雨两人约会。 她总是会跟着在一起当电灯泡。 但是说到一半，才突然意识到，这两人分手了，说这个也不好。 “没事的，说说吧，我也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她现在过的怎么样？”秦川笑着问道。 “挺好的，她实习的时候，是在商务部那边的，毕业应该就留在那里了。”周曼说道。 “那挺好的。”秦川笑了笑说道。 周曼点点头又举起酒杯朝着秦川示意了一下：“秦川，以后回来学校了，有时间就联系我，咱们一起坐坐吃顿饭之类的。” “肯定的，你不说我也会的。”秦川笑着应到。 周曼起身离开了，秦川继续和张志文等人聊着，喝着。 当天散场的时候，都没少喝了，但是大家却都没有尽兴，从饭店出来以后，又买了一些酒和吃食，回到宿舍继续吃喝。 从爱情到人生，从过去，到未来，从时政，到宇宙……谈天说地，无所不谈。 等到最后的时候，众人互相搂着肩膀，唱起了吴奇隆的《祝你一路顺风》。 “那一天知道你要走，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当午夜的钟声敲痛离别的心门，却打不开你深深的沉默。 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当拥挤的月台挤痛送别的人们，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 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万语却不肯说出口，你知道我好担心我好难过却不敢说出口…… 当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荣耀，我只能让眼泪留在心底面带着微微笑用力的挥挥手祝你一路顺风……” 吴奇隆的这首歌，很是伤感，但是却在沉默、无奈，有着深深的祝福环绕。 明天大家就要分离了，很不舍，但是却在不舍中，有着浓浓的祝福，虽然说分别了，但是却希望大家能够迎风启航，开启自己新的人生，不舍中带着祝福。 歌声在宿舍楼道里边回荡着，其他的宿舍很快也跟着唱了起来。 这一夜，秦川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众人都没有打扰其他人，起来一个走一个。 秦川醒来的时候，王蒙正拎着包准备离开呢。 第1092章:大哥养你 “要走了？” “嗯。”王蒙应了一声，然后拎着包离开了，空荡荡的宿舍里边，秦川也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了。 从今天开始，他也就不住这里了，虽然说保研了，但是他又不会在学校住，也不会去上课，研究生的宿舍他都没有要。 有大学四年的宿舍生涯就已经足够了，没有必要再有两个研究生的同学了。 秦川在宿舍的东西，本来就没有多少的，很快就收拾完了，就一个包，一会拎着到车上去拉倒厂子里边就可以了。 再抽上一根烟吧，抽一根烟就走，秦川这边刚点上烟，宿舍们就被推开了，黄大爷拎着扫把之类的过来。 “黄大爷，这是着急锁门了？”秦川笑着问道。 黄大爷摇摇头：“后天呢，学校不会催着你们这些毕业生离开的，给你们留下两天时间。” 秦川递给黄大爷一根烟。 “我就是看看，要是有宿舍没人了，就把门锁上，要是有人呢，就叮嘱两句，这宿舍里边人少了，空荡荡的……”黄大爷接过烟，有些感慨的说道。 他来这男生宿舍当宿管的时候，秦川他们还是大一呢，结果这一转眼，四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他是真心的喜欢这些年轻人，把宿管这个职业呢，当成了自己的生活。 其他宿舍楼的宿管，要是有人回来晚了之类的，学生根本就进不了门的，但是他不一样，不管学生多晚回来，只要是敲敲窗户，他确认是学生就给开门了。 查寝室的时候，也和其他的宿管不一样，有什么违规的，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地方就含糊的过去了。 和学生们之间的关系也特别好。 “可不是，一觉睡醒没人了，两个月之后，宿舍里边又会是欢声笑语，新生会再次住满，只不过那就是别人的故事，别人的青春了。”秦川感慨万千的说道。 黄大爷抽着烟，有些意外的看着秦川。 “没想到，你还多愁善感的。” 黄大爷意外的说道。 “怎么了？我就不能够惆怅一下了？”秦川问道。 “可以，但是你这，不正应该是雄心万丈，野心勃勃的想要成就一番事业的时候吗？”黄大爷说道。 别的学生多愁善感很正常，但是秦川春风得意的，在社会上一定程度上，已经可以说是功成名就了，他有什么多愁善感的。 “那不一样的，”秦川摇摇头。大学四年啊，虽然他在学校的时候没有其他人那么多，但是那代表的是一整个青春的记忆啊。 黄大爷一根烟抽完，继续去忙活去了，秦川给黄静打了个电话。 “黄老师，今天中午我去家里吃饭。”秦川直接开口说道。 “行啊，想吃什么，我正好上午没什么事情，去买点菜。” “随便吧，黄老师做什么我都爱吃。”秦川说道。 “好。”黄静挂了电话，这大学老师工作可以说是最轻松的，一年的两个寒暑假就不说了。 像是她这样带了一届毕业生的，可以休息很长的时间了。 秦川拎着东西出门就碰上了妹妹秦蓉，秦蓉就是过来找秦川的。 “大哥，你收拾好东西了？我还以为你没起呢，过来帮你收拾收拾。”秦蓉说道。 她倒是没有多少伤感，反正秦川在学校也是隔一段时间才会过来找她一起吃个饭之类的。 秦川就是不在学校，也是在龙城的，两人离得近的很。 “嗯收拾好了，我这还是最后一个人，其他人我醒来的时候就都走了。”秦川一边说着，一边和妹妹朝着学校外边走去。 “对了，中午我给黄老师打了电话，说上她家吃饭去，你要一起吗？”秦川问道。 “我不去了，中午还约了同学呢。”秦蓉说道。 “对了，改天周末你抽时间出来，咱们去看看房子。”秦川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看房子？” “对啊，这毕业了，没有宿舍了，当然要找个地方住了，总不能够流落街头吧。”秦川开玩笑说道。 他当然有地方住了，总厂那边的宿舍，就有他的房间。 “厂子里边不能住吗？” “住厂子里边没有仪式感。”秦川说道。 “仪式感？”秦蓉一愣。 “对啊，上班也在厂子里，下班也在厂子里，没有感觉，还是要买一套房子，这样上下班有仪式感。”秦川笑着说道。 秦蓉一脸的无奈，其实对于这个时候来说，很多人能够有个地方住就行了，甚至放在后世也是一样的，还要上下班的仪式感。 但是呢，这有上下班的仪式感，和一直在厂子住宿舍给人的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 两人到了学校门口以后，去黄静家吃饭时间也早，秦川就去厂子里边送了一趟东西。 “你们下半学期，也要开始准备实习的事情了，又没有想过，以后想去什么地方上班？或者说有什么想做的事情？”秦川一边开车一边随口问道。 “没有想过。”秦蓉摇摇头说道。 “那也不着急慢慢想去的地方呢？或者想要做的事情呢，就和我说。”秦川说完，生怕自己没有说清楚，然后又加了一句解释。 “我说的不光是上班，而是你有什么喜欢做的事情，比如说要是喜欢养花呢？就去开个花店，喜欢出去旅游呢，就做出玩，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要是什么都不想做，就喜欢看看书呢，就在家里看书……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秦川说，秦蓉一愣，转头看着大哥。 “那怎么行啊？” “怎么不行啊，只要是你想要做的事情，都可以的，大哥养你，大哥有钱。”秦川拍着胸脯说道。 秦蓉咯咯的笑了起来，秦川伸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上一世的时候，妹妹为了自己，毁了自己的一生，这一世，自己要给妹妹一个完美的人生。 “那我可就真的躺在家里当废物了。” “什么叫废物，我妹妹当废物也是漂亮的废物。” 秦蓉顿时就不乐意了，娇嗔道：“大哥……” 第1093章:一个时代结束了 秦川中午到了黄静家里，黄静已经把饭菜做的差不多了，蒋道文也在家里，还准备了酒。 “秦川来了，快进来，祝贺啊，这今天就算是大学毕业了。”蒋道文起身说道，说道最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你确实是昨天毕业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怪怪的。”蒋道文说道，说秦川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只要是认识秦川的，都会觉得这事别扭的。 刚毕业的大学生，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这让他们这些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的人，情何以堪啊。 “蒋叔，我就当你是祝福了啊，今天中午多喝两杯。”秦川笑着说道。 黄静做好饭以后，三人在饭桌上坐了下来，首先就是祝贺秦川大学毕业了，四年的时间，光阴就像是流水般逝去了。 过的太快了，黄静还能够想起来第一次见秦川的时候。 四年过去了，一开始开学的时候，秦川就是一个穷学生的，但是现在，秦川在整个三晋省内，都是算是叫的上号的企业家了。 吃完饭以后，秦川和蒋道文到书房里边聊了一会，主要聊的就是贷款的问题的。 叶子电子今年新建两个分厂，然后后期还要引进生产线之类的，这都是一笔不小的花销的。 叶子电子倒不是说拿不出来这笔钱来，关键是有些时候，能够用银行的钱办事，就用银行的钱办事。 自己厂子手里边留点流动资金，挺好的，毕竟现在叶子电子公司的地位，有的是银行愿意凑上来给贷款的。 所以现在的叶子电子拿贷款根本就不是难事的。 只不过秦川还是像原来一样，一直都在蒋道文这里。 叶子电子现在也算是蒋道文他们行里非常优质的客户了，但是这也是蒋道文之前换来的。 这一次贷款，都不用秦川开口，蒋道文就主动提了。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秦川才从黄静家离开了，回到了厂子里边。 睡了一个下午，晚上的时候，到食堂吃饭的时候，碰到了徐正强。 “老徐加班吗？”秦川随口问道。 正常来说，徐正强等人一般没事的话，下班就都回家里去了，这晚上在食堂吃饭，一般都是加班有事的情况下，“嗯，最近正在谈一笔出口的生意，明天准备出差一趟，商量好了在鹏城那边见面，要是可以的话，到时候这笔订单的估计不小。”徐正强有些兴奋的说道。 本来这件事他是准备隐瞒一下的，等到时候要是能够谈成了，给秦川一个惊喜的，但是秦川问了，他就有些装不住了，直接说到。 “那感情好啊，好好谈。”秦川拍了拍徐正强肩膀，他知道，这个时候国内的产品，要是能够出口到国外赚外汇的话，那不光是因此产生的经济利益，还有带来的影响力都是不一样的。 但是对于秦川来说，对于这个就无所谓了，不管把产品卖到哪里去，他只要赚钱就行。 民营企业不能为爱发电，下边几千号兄弟跟着吃饭呢。 秦川给徐正强鼓了劲，又问徐正强需要不需要什么帮助。 “不用秦总，您就在家里等着吧，这一单生意，我必须给拿下来。”徐正强第二天早上就兴冲冲的人带着人出来了，一起去的还有安晓。 秦川在工地上盯了两天，二分厂和三分厂的工期还是非常顺利的。 六月底的一天，秦川收到了消息，长红那边倪闰风下台了。 消息是刘庆军带来的，刘庆军虽然从长红走了，一些私密性强的消息，刘庆军肯定瘦不知道的。 但是一些大众的消息，刘庆军还是知情的比其他人快一步的。 “其实这个消息，在过年的时候，我就听到一些风声的，很多人对于倪闰风不满的。 不过在倪闰风失败之前，其他人即使对于倪闰风有意见，也只是有意见而已，但是在倪闰风费时费力准备的价格战中失败以后，倪闰风就再也没有资本了。 在昨天的时候，倪闰风直接被免职了……”刘庆军满是感慨的说道。 当年他在长红的时候，倪闰风对他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后来人生各自都有了选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一个时代结束了。”秦川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一个时代结束了，去年的时候，有人说后长红时代，确实，长红的时代结束了，要是倪闰风在，还能够和自己争一下，但是倪闰风现在一走，对于长红来说，这就是雪上加霜了……” “哈哈，这对于咱们来说，是好事，要高兴啊。”秦川笑着说道，长红去年精心计划的釜底抽薪计划失败了。 但是长红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也能够挣扎一下的，但是等到倪闰风离开以后，长红就真的不行了。 动荡不安啊，想要缓过这口劲来不容易了。 “是好事，之前的时候，康佳的陈总也辞职离开了。 现在就剩下咱们和tc，再加上创维，不过创维比起咱们来说，还有一点差距，只要是咱们保持住现在的差距，然后进一步的扩大……拉开，到时候就是咱们和tc竞争的时候……”刘庆祝说道。 “嗯，你说的没错，现在咱们的对手就只有一个，那就是tc电视机，除了tc电视机，其他的电视机都不比放在眼里。”秦川信心十足的说道。 之前的时候，叶子电视机，就是一个省内的小品牌，能够一步步的走到今天成为全国知名品牌，只有叶子电视机超越别人的份，哪里有别人超越叶子电视机的份。 一旦让叶子电视机超越了，就再也不可能让对方追上来了。这点信心，秦川还是有的。 刘庆军点点头，想了想又说道：“秦总，之前我去tc考察的时候，我觉得tc现在的业务，一方面是集中在电视机上，另一边方面，我看tc电视机那边，做的手机挺不错的，手机业务的盈利增长点也非常快的……” 第1094章:困难的抉择 手机这种东西，原来的时候叫大哥大，当年秦川刚上大学的时候，还把包里放一块砖头，在外边装一下自己包里装的是大哥大。 那会的手机是真正的奢侈的东西，要两万块钱左右的，只有真正的大老板才能够用的起的。 那会在外边做生意的，撑面子的就三个东西，高档的车子，笨重的大哥大，漂亮的女秘书。 要是有这三样，大家都觉得你是大老板。 但是现在，手机也开始慢慢的走向普通人了，当然了，不是说彻底的就成为一个人手一个了，还没有那么普及，甚至连一家一个的程度，都远远的达不到呢。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手机真正的开始向下普及了，就拿叶子电子来说，很多厂子的领导都有手机的。 手机的销量，这两年在国内也开始迅速的上任了，不再是以往的时候，只有大老板才能够买的起了。 大几千块钱的价格，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依旧昂贵，但是却不再是以往的时候，那么遥不可及了。 “秦总，我很看好这个手机市场的，我认为咱们新建的两个分厂，最起码留出来一条生产线，试水手机市场……”刘庆军沉吟着说道。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和秦川提手机的事情了，他去tc那边参观，李冬升当然不可能把tc公司所有的东西都展现给他，但既然参观了，一些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就拦不住的。 这手机的事情，他在tc那边也是重点考察过的。 秦川沉吟着，要说手机市场的话，他比谁都知道，未来的这个手机市场到底有多大。未来国内的移动通讯市场到底有多繁荣。 但是什么时候进入手机市场，确实一个需要斟酌的事情。 他早就有计划做手机的，不用说刘庆军提起这个事情，就是刘庆军不提起来，秦川也准备做的。 但是却不是现在，现在叶子电子连电视机都没有做好呢，很多的核心部件技术都没有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现在就提做手机的事情。 是，现在做手机肯定是赚钱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手机同样的，核心技术也没有的。 大家都没有核心技术，到时候上来，还是拼价格，没错，国内的产品是有价格的优势。 这种优势在于人工成本，毕竟国内的工人便宜嘛，给开的工资低，但是能够一直这样下去吗？ 所以秦川一直在犹豫，是走技工贸的路线，还是走贸工技的路线。 其实这也不是叶子电子，一家面临的情况，京城的连想企业，为什么有柳倪之争，就是因为技工贸和贸工技的路线之争。 柳倪之争过去了二十年的时间，在二十年后，因为芯片的事情，被卡脖子的时候，网上又一次提起了“柳倪之争”，很多人在争论，当初要是走技工贸的路线。 国内是不是也能够制造出芯片来。 当然了，那个时候都没有意义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现在国内的很多企业都面临这个抉择，是继续从国外拿核心的零部件，以便抢占市场，还是说放弃一部分的市场，拿钱开发技术。 叶子电子站在了十字路口，秦川一时有些难以抉择。 最后只是摆摆手说道：“这件事再放一放吧，回头再说。” 刘庆军张张嘴，还想要说点什么，就见秦川已经拿起手里的文件看了起来，只能够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刘庆军离开了，秦川也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拿出一张白纸，在上边写下了两个词。 “技术”和“渠道”这两个东西，是叶子电子现在面临的巨大挑战，首先是技术方面，一家企业没有自己的核心技术，光是靠着庞大的产能和花里胡哨的营销能力，是没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的。 可能一时之间，能够在市场上呼风唤雨，占有一席之地，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可以预见的，长久不了的。 这个长久不了，不是说百年企业之类的，而是两三年的时间，可能就风光不再了。 甚至都用不了两三年的时间，只有一两年的时间，还有可能更短的时间。 尤其是是现在的发展，是日新月异。 另外一个就是渠道了，原来的时候，各大厂价依靠的是经销商之类的，但是这两年，家电连锁却抬头了。 其中的国镁和肃宁两家电器电锁店，一南一北的正在扩张，未来说不定渠道商又会卡脖子了。 外人看起来，现在的叶子电子蒸蒸日上的，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但是实际上在秦川心里也是如履薄冰的。 秦川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安全。 “安叔，最近在龙城吗？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啊。”秦川笑着说道。 “正好在龙城呢，那今天晚上怎么样？天一宫，我请客，咱们一起喝两杯。” 挂了安全的电话，秦川看着本子上的两个字，也没有心情在办公室里边待着，而是起身来到了楼道里边各个部门转悠着。 办公室里边，周虹正带着人准备迎接市里一个检查的事情，秦川看了看，讲话稿写的花团锦簇的。 仿佛现在国内的电视机行业已经是叶子电子说了算了。 后勤部门，一片热闹的场景，整天发货忙都忙不过来，赵立国年纪已经大了，但是却老夫聊发少年狂，精神的很。 看着秦川，笑呵呵的说着部门很忙碌，说着厂子里边多好多好，还准备建一个更大的仓库。 到了生产车间，也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很多人甚至都等着新的二分厂，三分厂开始的时候，去分厂当领导去。 秦川在厂子里边转悠了一圈，又去了一趟一分厂，一分厂这边也是同样的情况。 转了一圈以后回到办公室，秦川又挨个找人过来谈话。 周虹，赵立国、宋强、江波、陈慧芳……每个人都觉得企业现在发展的很好，企业欣欣向荣，今天很好，明天一定会更好。只要是继续发展下去，他们叶子电子就是国内电视机行业的龙头，没有之一。 第1095章:公开信 秦川中午在食堂随便吃了一口，也没有睡中午觉，就打开了办公桌上的本子。 提笔写下《致全体员工一封信》的标题。 开始写了叶子电子走到今天的不容易，从当初收购普鑫电子厂，到并购并州电子厂，然后从省内的家电品牌，走到今天。 细数了这些不容易，前半篇的文章，写的感人肺腑，然后写到中间的时候，话音一转，说起了叶子电子面临的问题。 缺少自己的核心技术，虽然说在市场上站稳脚跟了，但是没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 接下来叶子电子的主要问题，不是说在市场上，继续高歌猛进，不是说继续拿着价格战的法宝，和tc电视机斗个你死我活，不是说继续搞那些花里胡哨的营销。 而是要沉淀下来，要把电视机的技术吃透，要抓紧研制新一代的电视机，要是沉下心来，不能够光看见眼前的鲜花，还要看见在鲜花下，遍布的危机。 最后，秦川说道，叶子电子，距离破产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所以希望大家要有危机意识，要时刻的提醒自己。 这份公开信，秦川一直从下午写到了晚上，直到安全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秦川才算是停下来。 准备先去赴约，等到晚上回来以后再修改一下。 天一宫饭店门口，安全在等着秦川，秦川一下车就快走几步，来到了安全面前。 “安叔，不好意思，这下午有点工作，忙的忘了时间了，安叔久等了。” “这哪里话，我也刚来没有多长时间，再说了大川你忙的都是大事……”两人寒暄着在饭店里边坐了下来。 酒菜上来以后，秦川也没有客气，先把肚子填饱了，然后才说起了正事。 “安叔，你们连锁店开的怎么样？”在一年前，安全开始开连锁的电器城了，但是秦川也一直没有过多的过问过。 安全这个时候闻言，脸色有些苦涩的意味。 “不好做啊，这连锁店和我之前开店，完全不是一个样子，原来就一家电器商城，几个柜台，只要是看好进价和销售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涉及到进货的渠道，要和厂商谈价格，要管理门店，真的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安叔后悔了？”秦川直接问道。 安全一愣，然后摇摇头：“后悔倒是谈不上的，这家电连锁，薄利多销，肯定是一个走出去的机会的。 就是这不太好做，资金方面，管理人才方面，物流方面，等等都是问题的……” “安叔，要是我们叶子电子投资你呢？”秦川直接说道。 渠道在未来会越来越重要的，叶子电子要是有一条自己的渠道的话，未受到的制约就会少很多的。 秦川下午在写《致全体员工的一封信》的时候，也是对自己内心的一个剖析，最终他还是决定，不能够走老路。 价格战，和营销，这两样不是致胜的法宝，以tc来说，做电视机的时候，做的风风火火的，但是生产再多的电视机，也并没有太多的利润的。 而做手机的时候也盈利不少，一年十几个亿甚至几十个亿的销售额，赚钱也不少的。 但是一点自己核心的技术都没有，等风口过了以后，在这个上边赚了多少钱，都要还回去的。 没有自己的技术，辉煌一时可以，但是却不能够一直辉煌下去。 但是要是能够沉下心来开发自己的技术呢，可能一时默默无闻，但是一朝之间起势了，那未来就不可限量了。 所以秦川还是决定，叶子电子未来要从两个方面下手，一个是技术，一个就是渠道。 而渠道方面，最好的就是投资安全的连锁电器城了。 首先一个是两个的关系比较好，也比较熟悉，了解安全是一个什么人，再加上安晓是公司的副总，有这层关系在，总是比自己再建一个渠道要容易很多的。 安全一时之间没有想到秦川竟然会提出这个要求来。 “安叔，我也不要求你一下子就给我答复的，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要是真的投资的话，还需要在抽时间，去你们的门店考察一下，看看实际的情况，咱们再详谈的。 不过要是投资了以后，在资金方面不用说，咱们可以加快在省内的布局，甚至是邻省那边的布局的，尽快的打开市场，这电器连锁店要额就是一个抓紧抢占市场的，时不待我的事情，我们提供资金方面的支持，五一电器城，可以发展的更快。 还有一个就是物流和管理方面，我们也能够给予一定的支持，我们的管理人才虽然少，但是我们可以招聘，叶子电子现在的名气，还是能够吸引到优秀的人才的……” 秦川一边喝着，一边和安全聊着，安全心里一动，听着秦川的话若有所思。 “这样吧，你看哪天有时间，你先来考察一下，看看情况，要是愿意投资的话，咱们再继续的谈，我是相信你的。”安全表态说到。 这几乎就算是答应下来了，愿意接受秦川的投资，当然了，后期要怎么投资，还要进一步的谈的。 有一个基本的意向这是第一步。 “好的，安叔，那咱们喝一个，我这两天，抽时间去考察一下。”秦川端起酒杯，笑着说道。 “好，干了。”安全端着酒杯和秦川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吃过饭以后，秦川回到厂子，也没有休息，而是继续修改自己下午写的公开信。 叶子电子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几乎就在这么一份公开信里边了，让秦川是三易其稿，一直到深夜的时候，才算是定了下来。 第二天上午，秦川起来以后，把周虹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这是我写的一份公开信，你打印出来，贴到各个部门去，要是有不认识字的员工，要让各个部门的负责人给宣读到位，确保每一个人都看到这份公开信，从总厂到一分厂，每一个员工。”秦川郑重其事的交待道。 第1096章:考察 周虹拿过秦川的写好的文章，有些不明所以，一封信，给员工的一封信？ 周虹没有见过这样的操作，但是秦川交待下来了，她还是去执行了。 叶子电子两千多员工，想要把这份信发到所有人手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份信，秦川是早上的时候就交给周虹了，等到下午下班之前，周虹才来汇报，把所有的信件都发下去了，人手一封。 这个时候虽然说已经有电子邮件了，但是大部分人根本不懂的，也没有什么油箱账号。 纸质的信件，下发到了每个人手里。 周虹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边，看了起来。 “致公司的全体员工一封信。 公司的全体员工，首先要感谢大家的辛苦努力和付出，才有了叶子电子的今天，1996年春夏之际，叶子电子成立，当时公司的只有不到两百员工，公司账面上的资金，不到十万块钱，两条生产线…… 公司所有的销售渠道都没有，厂库里边的原材料，连一个星期的时间都支撑不下去，可谓是困难重重。 但是到今年，三年的时间，我们公司员工达到了两千人，有总厂和分厂，一共四个车间，八条生产线，每个月的产量达到了……还有两个分厂正在建设中。 预计下半年的时候，咱们的员工能够突破三千人…… 能够取得今天的成绩，离不开大家的支持，在公司困难的时候，大家齐心协力攻坚克难，有主动提出降薪的，有主动减半领取工资的。 是因为有了大家的付出，才有了叶子电子的今天。 昨天的我们的很落魄，今天的我们很辉煌，我秦川在这些谢谢大家的付出。 但是现在的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却让我看见了在鲜花之下的危机，泰坦尼克号也是在一片欢呼声中出的海…… 现在我们在市场上占有份额是第二，第一已经近在眼前，唾手可得，但是在这种美好的诱惑下，我希望大家能够看清楚。 我们公司真实的现状，我们叶子电子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有吗？大家可以思考一下，我们的核心竞争是品牌形象吗？还是营销手段，还是庞大的产能？ 或者说是低廉的人力成本？ 我想着都不应该是，不应该成为咱们叶子电子的核心竞争力，咱们叶子电子的核心竞争力，一定是技术。 一定是以技术为核心打造的核心竞争力，这样的核心竞争力才能够长久。 我们现在已经在市场上保持住了自己的优势，接下来就是沉下心来，深挖自己的不足，尤其是在技术上，在管理上的短板…… 我们歌舞升平，繁花簇锦，但是在这样的表象之下，我们面临新一轮的危机，如果我们没有危机意识，那我们局里破产就只剩下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 所以我希望大家可以行动起来，提高思想认识，有面对困难和危机的挑战的意识，等到潮水退去的时候，我们可以真正的屹立在浪尖上。 弄潮儿向涛头而立，手把红旗旗不湿！” 秦川的公开信，在整个公司内部，当天晚上就传播开了，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所有人都在议论着。 第二天的时候，甚至都有媒体记者知道了，才叶子电子想要采访，秦川没有接收采访。 但是也没有拒绝底下的员工接受采访，公开信的内容也被散播了出去。 三晋省的一些媒体，当天就把秦川公开信的内容刊登了出去。 公开信的内容被刊登在报纸上以后，外界各种声音都有，有的人很理解，觉得秦川的想法是正确的，现在应该沉下心来搞技术。 有的人不理解，认为秦川这是错过了发展的好机会，叶子电子这个时候，正应该高歌猛进的在市场上大杀四方，错过这样的机会，以后就没有了。 甚至两帮人都在报纸上开始争论了起来，当然了，能够有时间和心情在报纸上争论的人，都是一些所谓的专家和教授，或者学者在议论的。 对于整个电视机行业的人来说，却是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的。 尤其是几个主要的竞争对手，比如说tc公司啊，长红啊，海尔之类的都松了口气。 现在国内电视机行业的格局，很微妙的。 原来的时候，叶子电子在他们看起来就是小老弟的，虽然说秦川的骚操作比较多，什么装作猎头公司挖人啊，什么彩电论斤卖啊？这些操作虽然说让人有些时候也恨的牙痒痒，但是却不算什么的。 在很多人眼里，这上不了台面的，但是没有想到，叶子电子经过两次价格战以后，不知不觉的竟然成为了龙头企业类额。 甚至压在很多传统彩电企业的头上，这就让人如临大敌了，经过长红几次折腾，大家都精疲力竭的，就怕秦川这个年轻人，不按常理出牌，再给大家搞事情啊。 现在秦川主动说要偃旗息鼓了，这对于大家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秦川对于外界的声音不闻不问，就好像不管所有人说什么，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开始正式的考察五一电器城了。 五一电器城，名字是安全起的，因为之前的时候，在五一商场开的电器门店，所以就叫了这么一个名字。 现在的五一电器，已经是遍布龙城的家电连锁店了。 在下元商场那边的一个门店，安全给秦川介绍着他们五一电器。 “秦总，我们五一电器，在龙城一共有八家门店，再加上五一商场的总店，现在一共是九家。 这个数字当然不算是饱和，但是第一阶段，这九家电器门店，已经算是铺开摊子了。 我准备先依靠着这九家门店，先把龙城的市场给占下来，把门店给做起来了，再考虑下一步的发展……” 秦川闻言点点头：“安总的这个思路是对的，有些时候不能够盲目的扩张的，要先把基础给打好了。” 第1097章:庆功 “秦总这边，我们五一电器下元门店，面积不算是太大，楼上楼下加起来也就是五百平米左右的样子，不过后边有一个库房，员工一共是六个人，有一个店长负责……” “这边是我们的展示区，主要的家电比如说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空调之类的都很齐全的。 其中一楼这边的陈列区，主要是电视机和洗衣机，冰箱和空调在这边……” 安全一遍介绍着，一边引导着秦川参观，秦川能够看的出来，市面上各个种类的家电，基本上都在这里有的。 “那边是一个销量比较少的家电，比如说微波炉啊，电饭煲之类的小家电展示区，这边是几款促销的家电……” “秦总，这边是一些捆绑销售的地方，也算是促销的一种，价格是经过计算以后，虽然说会稍微亏一点，但是可以一定程度上清理一部分的库存，对于门店的销量来说，也会有一个很大的提升……” “我们门店的日常管理呢，主要是店长在负责的，这边是一个月的账目，秦总可以看一下……” 安全从头到尾的介绍着，一旁的店长一直想要插嘴介绍一下，随时准备着呢，但是安全对于这店太了解了，介绍起来滔滔不绝的根本就让店长没有发挥的余地。 秦川大概的看了一下，这上个月的销量还算是不错的，满意的点点头，安全做电器商城很多年了，在电器城的经营方面，还是很有经验心得的。 上午去了一个，下午去了一个，在龙城的八家电器城，格局和布局方面都大差不差的，只不过可能一些地方的人流量之类的有一定的差异，导致销量上也上下有一定的波动。 在龙城的八个店铺的考察，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接下来就是龙城周边城市的店铺了。 一共有六家，基本上都分部在龙城周边的城市，经济发展的也算是不错的。 这六家店铺，也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一共半个月的时间，在考察结束的最后一天上午，秦川接到了徐正强的电话，说国外的订单已经搞定了。 是销售往素可泰的，一共是八千万的单子，能够赚三千万，这也是一笔很大的收入了。 相当于叶子电子三个月的盈利了，秦川当天就迅速的结束了考察，反正看的也差不多了，这些店铺都大差不差的。 这些店铺的优势，这些店铺的劣势，管理方面存在的问题，秦川也大概都清楚了。 秦川回到龙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直接给徐正强打了电话，让他带人来并州饭店。 秦川到并州饭店的时候，徐正强和安晓两人已经在饭店等着了，一见徐正强，秦川就给了徐正强一个大大的拥抱。 正想着投资安全的五一电器城的资金从哪里来呢，没想到徐正强就给签回来这么一个大单。 “老徐，安晓，你们俩工程啊，这下好了，买五一电器股份的钱有了。”秦川笑着说道。 徐正强还好一点，安晓就一脸黑线了，自己给秦川赚了钱，让秦川拿着钱，把自己家的店铺给买了。 这事情怎么看怎么感觉有些怪异啊。 这段时间，她在外边谈生意，也听父亲说过的，秦川有投资自己家五一商城的想法，只不过没有具体的谈呢，前期只是考察一下而已。 徐正强这边就有些意外了，问秦川买五一电器股份干什么？ 秦川摇摇头：“这个事情不着急，等明天开会的时候再说。” 秦川拉着两人往饭店里边走，同时又问道：“其他人都到了吗？” 这也算是给徐正强和安晓两人开庆功宴了，光是秦川自己一个人肯定不行的，公司的高层人员，秦川都让通知了。 “都已经到了，在里边等着呢。”徐正强说道，然后又问起了公开信的事情。 “秦总，公开信我们都看了，您写的特别好，我很赞同您的意见，咱们现在已经发展到一个阶段了，下一个阶段应该怎么进行，是应该好好考虑的事情。 核心竞争力上的匮乏……” 徐正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秦川打断拿了：“行了老徐，大家都等着喝你们的庆功酒呢，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开会的时候再说。” 徐正强点点头，三人到了包间里边以后，顿时一阵阵的掌声响起，徐正强和安晓两人搞定了八千万的订单，光是这一笔就赚了三千万。 “大家都坐下来啊，今天晚上是庆功宴，来，大家一起举杯，我们先敬徐总和安总一杯。”秦川张罗着端起了酒杯。 “敬徐总和安总。” “敬徐总和安总。”众人纷纷端杯庆祝。 “老徐，安晓，来我再单独敬你们俩一杯，这一辈订单呢，算是意外之喜，这样，一个人八十万块钱的奖金，这个月月底就发。”秦川笑着说道。 虽然说这个奖金不多，但是没有办法，公司的规章制度在这里呢，百分之一的提成，也算是不少了。 因为家电行业和其他的行业不一样，其他行业的产品可能利润很高，但是电视机行业是真的没有多少利润的。 这一笔外贸的单子，利润还算是可以，能够达到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要是在国内正常的电视机销售的话，也就是百分之十五左右的利润。 饭桌上又发出了一阵的欢呼，八十万的奖金啊，八十万放在这个时候绝对是一笔巨款了。 龙城一套房子八九万也就差不多了，这是十套房子的钱。 在人均工资六百到八百的阶段，一年才能够赚八九千，这些钱，是普通人足足要八十年的时间，才能够赚到的钱，真的就是一笔巨款了。 安晓还能够稍微淡定一点，毕竟家里有钱，安全就她这一个闺女，以后家业都是她的。 但是徐正强就不一样了，之前一直在过苦日子，这两年好了一些，但是日子也没有说富裕到哪里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是八十万啊。 第1098章:开会 一顿庆功宴结束以后，徐正强和安晓两人一人拿到八十万巨额奖金的事情，也在厂子里边传开了。 整个公司都陷入到了一片轰动之中，八十万啊，八十万啊，这是多少人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巨款。 而这个时候，秦川召开了公司的高层会议。 秦川在会议室中间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笑着说道：“其实今天这个会议，早就应该召开了，但是之前的时候，徐副总和安副总两人都不在，所以这个会议才拖到了今天。 当然了，徐副总和安副总两人为什么不在，我相信大家都是知道的，昨天晚上的庆功宴，已经开过了，现在我还是得再次说一下，徐副总和安副总给咱们公司拿下了八千万的订单，其中的利润三千万。” 秦川说着带头鼓掌，会议室里边响起了一阵阵的掌声。 “好了，接下来我说一下啊，生产这边，刘副总，你要尽快的安排好，把这一笔单子保质保量的交接。”秦川看着刘庆军说道。 刘庆军点点头：“秦总放心，徐副总和安副总能够把订单拿下来，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都要生产出来的。 要是生产上出了什么问题，秦总直接找我。” 厂子里边有三千万的利润，这大家谁都高兴的。 秦川点点头：“好，这是今天的第一件事，就交给刘副总了，具体的生产，两个厂长和车间主任要负责的。” 宋强和邱刚两人连忙表态，一定会对笔订单上心的，会配合好刘庆军的工作。 “这个生产订单的时候，可能涉及到车间的工人加班之类的，一定要做好记录二代，该给的加班费，一定不能够少了。” “秦总放心。” “接下来我说一下企业接下来的战略方向，这也关系到接下来的两件事。 一份公开信的事情我相信大家应该都读过了，再多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企业接下来的战略方向，就两件事。 一个是技术方面的，技术永远是核心，没有技术，产能再庞大，都是建立在沙子上的城堡一样，看起来好像很豪华，但是实际上，经受不住任何的风浪。 技术是当前我们的重中之重，这件事还是交给刘副总，刘副总，接下来你给我一份计划书，怎么提高咱们企业的技术核心。 怎么开发，分几步走，怎么走？需要挖人还是需要资金，需要多少，写成一份计划书，交上来，然后我们再商量。” 刘庆军点点头有些为难的说道：“秦总，这个计划是大概多长时间，公司这边能够给提供给多少资金，能够给提供多少人力，这个限度是什么？” “要说限度的话，那就一个标准，资金方面没有限度，时间方面，分为两年，三年，五年，不要怕计划做的大，不要怕计划做出来以后实现不了，半年不行，咱们就一年。 一年不行，咱们就两年三年，慢慢走，慢慢实现，我相信，总有一天咱们会有自己的技术的。 我们有这个恒心，也有这个决心，既然要做这件事，那就不考虑其他。” 刘庆军点点头：“好的秦总，那我就明白了，您放心，这个计划我会尽快的做出来。” “嗯，不着急，半个月，一个月，这个计划要有可实施性。”秦川叮嘱道。 “今天开会的第三件事，是渠道商的事情，咱们家电产业的变化，大家也能够看见的。 连锁的家电城在不断的发展，在侵占着原来经销商的利益。 原来咱们所有的产品，都是通过经销商的渠道销售出去的，而各个地方的经销商不一样，所以在面对经销商的时候，咱们厂方是有主动权的。 可是这连锁电器城不一样的，他们的力量太强大了，将来要是发展的更多，说不定会直接取代经销商。 而他们比经销商的力量会更加的强大，渠道为王的时代，可能就要到来了。 一件产品，从厂子到终端的货架上，就这么一步的距离，距离消费者更近，这当然是好事，少了经销商赚差价。 但是这也意味着，咱们在面对连锁电器城的时候，没有自己的主动权，而且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的。三年五年，最多五年的时间，连锁的家电商城，就会成为卡在咱们脖子上的一道枷锁。 咱们制造商会彻底的丧失掉主动权。” 秦川说着，会议室里边的众人脸上的表情也不一的，甚至有些人觉得秦川都有些危言耸听了，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的。 三五年的时间，现在的连锁电器城就能够凌驾在他们制造商头上，开什么玩笑呢，根本不可能的。 但是秦川一向强势惯了，也没有人开口反驳。 而等到五年后，渠道为王的时代彻底的到来，那个时候，他们回想起今天秦川的断言，才发觉秦川的目光之长远，远不是他们能够比的。 “所以现在我们就要布局自己的渠道。”秦川斩钉截铁的说道，根本就没有给众人留下商量的余地。 有些事情，可以商量，但是有些事情，就要独断专行，老板直接拍板做决定的。 不可能让大家七嘴八舌的各自都持有自己的意见。民主还需要集中制呢。更何况是民营企业了。 “这半个月的时间，我也不在公司，有人可能知道，我去干什么了？有人不知道，我在这里给大家说一下，我这半个月的时间，在考察五一电器。 所以第三件事就是和五一电器谈合作的事情，我们要在五一电器里边参一股，要是谈不妥的话，咱们就需要自己建一个连锁电器城了。 这件事我负责，徐副总也帮着一起处理。” 徐正强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秦川定下的事情，公司没有人能够反驳的。再加上，叶子电子能够走到今天，秦川从来就没有做过错误的决定的。 所以秦川的都威信，也是无人可及的，他们反对也没有用。 第1099章:四件事 安晓在一旁听着心里一动，她听明白秦川的决心了，自己家的五一商城，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要么接受叶子电子的投资，大家在一起合作，一起把五一电器做大做强。，要不然的话，五一电器就会多出来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 可能一个全新的叶子电器商城就会出现了，到时候叶子电器商城背靠着叶子电子，还有秦川作为对手，以后得日子真的就难了。 “今天还有最后一件事，那就就是公司上市的事情的。”秦川缓缓的开口说道。 顿时会议室里边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阵，公司上市，这现在已经是99年了，而不是79年。 改革开放到今天，已经是第二十个年头了。 1990年成立的上交所，到今天已经整整九年的时间了。 股票这东西，对于国内来说，再不是一个陌生的东西了，当年92股票认购证，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错失了一个发财的机会。 后来鹏城的深交所发行股票的时候，大家连夜排队。 股市里边一夜暴富的神话不少，当然了，亏的倾家荡产，走上天台的人，同样很多。 公司上市，对于大家来说，已经不陌生了，知道公司上市的好处。 只不过原来的时候，大家都没有考虑过公司上市的事情，但是现在秦川提出来了，大家顿时精神一阵。 确实，现在的叶子电子已经有了上市的资格了，成立已经超过三年的时间了，每年的盈利也不少的。 这种情况下，可以开始准备上市的事情了。 而公司一旦上市的话，他们这些高层人员，说不定也能够拿到一部分的原始股的。 “公司上市呢，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可能需要两三年的时间，咱们也不着急，现在开始准备，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的是，公司上市的话，到时候会分给大家一部分的原始股。 我秦川不是铁公鸡，这一点我相信大家都有了解的，所以各位努力吧。” 秦川鼓舞着人心，其实都不用秦川鼓劲，大家就激动了起来。 “谢谢秦总。” “谢谢秦总。”会议室里边，掌声不断。 “这件事徐副总和安副总两人负责，开始慢慢的准备，咱们没有经验，慢慢来不着急。”秦川笑着吩咐道。 徐挣钱和安晓两人点点头。 而这个时候，外边已经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已经到了中午，工人们都已经下班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生产订单、研发技术、构建渠道、公司上市四件事，一件事比一件事重要，对于叶子电子来说，今天上午的会议影响深远，甚至可以说一定程度上，决定着叶子电子的未来。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安排的事情，大家都记在心上，散会吧。”秦川站起身说道。 散会以后，徐正强跟在秦川身边，朝着食堂走去，同时聊着渠道的事情。 “秦总，什么时候约安全谈入股的事情。” “尽快吧，回头你就给安全打电话，约好了时间，咱们就正式的谈。”秦川说道。 “那秦总，这个谈判需要准备什么吗？咱们的底线是？”徐正强问道，这一次和安全的谈判，和正常的商业谈判还有所不同。 毕竟五一电器是安晓家里的，这安晓是公司的高层，他心里有些顾忌，这谈判的时候，要是谈的不好，或者说咄咄逼人了，安晓会不会有意见。 秦川听着徐正强的话，就大概猜到徐正强心里是什么想法了，当然了，这也是徐正强一贯的作风。 就是太顾忌人情世故了。 “你是在顾虑安晓的关系吧？” 徐正强点点头：“是的秦总，这安晓毕竟是公司的副总，要是和安全那边谈不好，或者说有些过了，会不会让安晓心里不舒服，毕竟……” 秦川摇摇头：“你想的太多了，这只是一次正常的商业谈判而已，所有的行为都基于生意的角度考虑就可以了。 之所以选择五一电器入股呢，我有两个考虑，一个是五一电器城距离咱们很近，大家都在三晋省。 第二个呢，是安全这个人，并没有太大的雄心壮志的。 最后一点，也有安晓和安全之间的关系。 但是最后一点不重要的，咱们做的是生意，安晓能够理解也好，不能够理解也好，都无所谓的。 从生意的角度出发，我不可能为了安晓一个人，就置公司的利益不顾，这将来渠道很可能会卡咱们脖子的。 安晓要是不愿意理解，甚至有什么过激的行为，那大家大不了分道扬镳，可是却不能够拿公司的利益做人情，明白吗？” 秦川这话虽然说有些冷血，不讲感情了，但是做生意本身就不是讲感情的事情，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生意就是生意，可能有感情的因素在里边，但是感情绝对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生意。 企业要生存，要发展就要利益的。 企业的第一目的是要生存下来，在生意上牵扯太多的情感，那就是对其他的工人不负责了。 “那秦总我明白了。”徐正强点点头，虽然说开口询问之前，就已经大概猜到了一些秦川心里的想法的，但是秦川真的这么说了。 还是让他有些感慨，他跟着秦川这一路走来，其实早就了解秦川是什么人的，该讲感情的时候，温言在口。 但是该讲利益的时候，也是该翻脸就翻脸的，没有一丝退让的意思的。 就像是当年秦川刚成立叶子电子厂的时候，面对那些闹事的工人，竟然直接安排小混混，把那几个人给打了。 你说他冷血不讲情面吧，可是他带着原来普鑫电子厂的老员工，现在也过上了好日子。 原来的时候，普鑫电子厂半死不活的，发不出来工资，大家日子过的苦哈哈的，可是现在呢，一个个工资奖金的，收入方面都不低的。 日子相比原来过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能秦川这样的人才适合做生意当老板吧，徐正强心里感慨着。 第1100章:书房谈话 安晓下班以后就回家了，特意的推掉了一些应酬，安全知道安晓回来，也早早的在家里做好了饭菜。 一家人坐在一起，安全不停的给闺女夹菜。 “你这个工作吧挺好的，就是整天需要出差，这都累瘦了，快多吃一点……” 一旁安母没好气的说道：“你还说闺女呢，你不一样，这在外边待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和闺女前后脚的时间进的家门，平时的时候在龙城也是不着家，想要见一面不知道多难。 你父女俩就没有一个着家的……” 安母碎碎念念的说道：“这别人家的闺女，都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你这哥姑娘倒是好，比个男孩都野，一天到晚的看不见人……” 这个家里安母只要是开口说话的话，安全和安晓两人就都不吭声了，因为论对家人的陪伴，他们父女俩都是不合格的。 是安母自己整天守着这个家，不管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能够有一盏家里明亮的灯光，都能够有可口的饭菜。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安晓开口说道：“爸，咱们去你书房吧，我有点事情和您说。” 安全这边还没有开口，安母就不愿意了：“不是，你们有什么事情啊还要避开我。” 安母直勾勾的盯着安全，要是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的话，只能够是安全有问题。 “安全，好啊，是不是你在外边出轨了？让晓晓发现了，我辛辛苦苦的给你守着这个家，结果你竟然在外边……晓晓，不要避讳着，直接和我说，我能够承受的住……” 安全一听顿时叫屈，安晓哭笑不得，连忙说道：“妈，你这想到哪里去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的，就是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要和我爸说一下，是关于五一电器的。 你也知道，最近我爸准备和我们公司合作……” 安晓这么一解释，安母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安全和安晓到了书房以后，安晓说道：“今天我们公司开会了。” “嗯，给你们的庆功会吧，恭喜你啊，拿下八千万的订单，啧啧，我这干了一辈子了，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啊。”安全有些眼红的说道。 八千万啊，这一笔订单就这么多钱，光是利润就三千万，三千万啊，自己干一辈子也没有赚这么多钱。 闺女出去一趟就拿这么多钱回来。 “庆功也算吧，不过只是今天的会议环节里边，一个顺带的事情，最关键的是，今天的会议上讲了另外三件事。 才是最重要的，虽然说只是一个上午的会议，但是这一个上午的会议，几个小时的时间，我觉得基本上就可以决定叶子电子的未来了……”安晓郑重其事的说道。 八千万的订单固然重要，但是和另外的三件事比起来，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因为另外三件事是和叶子电子未来有关系的。 安全听着安晓郑重其事的样子，心里也多少有些明白了。 “和咱们的电器城有关系？”安全直接问道，要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话，安晓也不会特意的和自己提起这件事的，因为那是叶子电子的事情，自己知道不知道的都无所谓。 而且闺女也很有职业操守的，公司的秘密肯定不会和自己说的，唯一有可能有意外的就是这三个事情和自己有关系，所以闺女回来才会和自己说一下。 “嗯，今天的这场会议，秦总提了三件事，三件事可以说就决定了我们叶子电子厂的未来了。 排在第一位的是技术，之前公开信的事情，媒体都刊登过的，我相信你应该有所耳闻的。 这个和咱们家里没有关系，我就不多说了，第三件事是公司的上市，秦总没有说具体的时间，但是基本上还需要两三年的时间，现在就是开始上市前的准备工作。 这第二件事，就是渠道的问题，秦总认为，将来是渠道为王的天下，连锁电器城会制约制造商的脖子，制造商可能会丧失主动权的。 所以说，我们叶子电子要构建属于自己的渠道，所以说对于入股咱们家的五一电器的事情，很是坚决的。 甚至说了，要是谈不妥的话，我们公司会组建属于自己的渠道……” 安晓大概的把事情说了一下。 安全顿时沉默了下来，技术，渠道、上市，这三件事，一件事放在一起，都同等的重要，可想而知，秦川对于这件事有多重视了。 必须要参与自己的五一电器，要是谈不妥的话，就要绕开自己，直接组建渠道。 从这一点上，已经能够看的出来秦川对于渠道的信心了。 安全沉默了一会说道：“你的意思是，要是和你们公司谈不妥的话，五一电器就要出现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了，而且这和国镁还有肃宁不一样，国镁和肃宁两家距离三晋省很远。 而且实力方面，最起码现在来说，差着叶子电子很远的，但是叶子电子就在三晋省，在省内很有实力，是咱们直接的竞争对手……” 安全分析着，安晓全程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你觉得他说这个话，而且当着你的面，开会的时候说起这事，是真的有这么大的决心，还是说为了让你把话传递给我，好在接下来谈判的时候，让我心里有压力。 为了接下来的谈判做准备的？” 安全开口问道，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更何况，商场上的手段一向就是尔虞我诈的，什么讲义气之类的，都是假的，只有利益是真的。 谁要是相信，有人在商场上，纯洁的和一只小绵羊一样，真的就是善良、老实，没有一点手段。 那谁就是傻子。 秦川既然能够走到今天的位置，虽然说年轻，但是在商场上，手段很多的。 所以现在也不能够排除，秦川就是为了给自己施压，才搞出这种事情来。当然了，秦川这样做也不奇怪的，都是利益嘛，感情归感情，利益归利益，他有这个认知的。 第1101章:分析 听着父亲的分析，安晓想都没想的摇摇头：“我分析了一下，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的，但是却非常小。” “嗯？”安全抬头疑惑的看着闺女，他还觉得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呢。 “首先是为了谈判压榨价格的话，那根本没有必要的，压价能够压下来多少啊，咱们五一电器就摆在这里呢，给你施加点压力，能够压下来五十万，还是一百万。 甚至更多了，说两百万，三百万的，也就到顶了，但是这一次光是给提成，秦川就给出来两百万的。 我和徐正强两人一人八十万，这就是一百六十万，销售科那边也有提成，加起来差不多两百万的。 今天开会的时候，秦川还特意提了一嘴工人加班加班费的事情，之前我们叶子电子确实是没钱的，但是没钱归没钱，秦川这个人绝对是大方的，一点也不抠搜的。 他不会为了压几百万的价格，就特意玩这种手段，尤其是现在，光是那笔订单就赚了三千万，不差这点钱的。” 安全听着脸色一黑，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的。 一个人没钱，你可以说他穷，抠门，一个人有钱，你也可以说他抠门，但是他要是有钱，并且还挥金如土，你再说人家抠门就不合适了。 秦川就是这样的，人家现在有钱的很，而且对手底下也非常的大方，要说为了压价，就可以的把这件事，放在重要的会议上说，那就太小看人家的格局了。 “而且，秦川既然把这话放在会议上说了，就不可能是耍手段的，因为说了肯定要兑现的，要是谈不妥的话，秦川很有可能会自己组建渠道的。 组建渠道也不是说一句话的，会耗费大量的资金和精力的，要是秦川不看重渠道的话，肯定不会干这种事的。 所以从这两个方面分析，我觉得秦川肯定不会是说什么为了压价之类的特意说给我听，让我转达给你。 更大的可能性还是秦川说的是真话，真的对于渠道这方面很是看重。” 安晓分析着，安全虽然说不想承认，但是也认同闺女说的话，可是正是因为这样，反而让安全有些头疼了。 秦川要是为了压价，大不了让出去一点价格，但是秦川真的看好渠道的话，这入股的事情，可能就不仅仅的是参与一股的事情了。 说不定以后，五一电器谁说了算了。 “和五一电器谈判的事情，秦川没有让我负责，是怕我在里边为难，我主要负责接下来公司上市的事情。 谈判的事情，是秦川亲自负责，徐正强从旁协助的。”安晓说道。 “哎，行了，我明白了，等到真的谈判开始的时候再说吧。”安全苦着脸说道。 安晓点点头，五一电器是父亲的心血，也是父亲的事业，不管她心里什么样的想法，她都不会插手的。 “对了，你们上市的事情，那要是上市以后，就厉害了。”安全说起了上市的事情。 这那一个上市的公司不是财大气粗啊。 “嗯，是的，不过还需要时间，秦总说上市以后，给我们每个人一部分原始股，当时说话的时候，厂子里边的所有高层人员都在。 秦总还是很大方的……”安晓说起来很是兴致勃勃，企业上市啊，她要是能够作为公司的副总，见证企业上市，那对于她来说也是成功的。 当年从鹏城回来以后选择叶子电子，本来就是想着过度一下的，没想到，竟然真的就成了自己为之奋斗的事业。 “秦川是真的大方啊。”安全有些涮溜溜的说道。 幸好自己现在搞五一电器连锁了，要不然的话，自己守着自己那一个小电器城，搞不好，叶子电子一上市，闺女凭借着自己手里的原始股，都能够身价超过自己了。 “咯咯，老爸嫉妒了？”安晓笑着问道。 “我嫉妒什么？过两年说不定咱们家的五一电器也上市了，这段时间，秦川考察下来，也说五一电器很好，很有潜力呢。”安全说道。 安晓摇摇头：“爸，虽然说我这话有些不好听，但是我还是要说，秦川之所以夸奖，那是因为他没有入股，和他没有关系呢，秦川可能发现了，也不会提出来的。” 安全脸色一黑，但是也承认，安晓说的是有道理的。 “爸，我多说一句啊，现在时代变了，和原来不一样了，原来一家店铺，可以传好几代人，好几代人下来了，就变成了百年老字号，酒香不怕巷子深。 但是现在这个时代不一样了，酒香也不怕巷子深。 而且一家企业想要做大，就不可能一个人独占股份的，现在企业上市，把手里的股份分出来的也很多的，甚至一开始的时候就引进投资的。 企业发展可能也就是两三年的时间，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你去缓慢的发展，打出名气。 宣传要资金，开分店要资金，干什么都要资金，叶子电子能够有今天，就和银行的贷款离不开的……” 安晓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虽然说没有直接说明白，但是安全却明白闺女什么意思的，这就是让自己不要想着五一电器是自己家的，要引进资金，才能够发展起来的。 “行，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了，我会好好考虑的。”安全点上一根烟。 安晓站了起来：“爸，五一电器是你的心血，一辈子的心血，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的。 大不了到时候五一电器要是赔了，我给您养老就是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出去出去，赶紧出去，你妈还等着给你介绍对象呢，回头有时间相亲去。”安全笑着说道。，这一次轮到安晓头疼了，又是介绍对象，这年纪大了，家里是着急的不行，父亲还好说一点，但是母亲这边真的是一天都等不及啊，每次回来都会催促自己结婚，说自己已经是老姑娘了。 第1102章:喝点 安晓在客厅里边，听着母亲的唠叨，安晓就头疼的很。 原来的时候，还好一点，给自己挑选一点条件好的人，但是等到后来就是逮着一个人就恨不得让自己嫁给人家，现在呢都不挑了，是个男的就行了。 “这个男生，是区里教育局王科长家的儿子，是你三姨介绍的，这个周末你要是没啥事去见一下。” “还有这个，家里是做建材生意的……” “这个……” 安晓听的都头疼，她上大学的时候，就是在羊城那边上的，上完了大学以后，就去了鹏城工作。 见识到的东西不一样的，讲究是一个感情的。没有感情怎么结婚，怎么成家呢。 但是父母总是不理解，尤其是母亲这边就想着让自己结婚成家了，总是感觉自己年纪大了。 每次回来母亲都会唠叨，这也是她有些时候不愿意回来的原因。 安晓应付了一会，就跑到了自己房间去，结果母亲又追了过来，安晓实在是没招了，说自己想起来公司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 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开上车朝着叶子电子而去，现在厂子里边有钱了，他们三个副总统一标配的都是崭新的桑塔纳，剩下的宋强和邱刚两人都是之前秦川和徐正强刘庆军替换下来的车子。 虽然说这车子是二手的，但是那也是小轿车啊，空调足的很，冬天暖和，夏天凉快。 这多好的，安晓开着自己的车子，一溜烟的到了厂子里边。 她在职工宿舍这边也是有房间的，在办公楼下停好车以后，抬头看了一眼，秦川办公室里边竟然还亮着灯光。 反正也没啥事，就上了楼，到了秦川办公室里边，发现秦川正忙活着。 “你这大晚上的怎么过来了？有工作啊？”秦川看着安晓有些疑惑的问到。 “没事，在家里不愿意待，就准备回来宿舍睡一宿，秦总继续忙吧，我没事就不打扰了。”安晓摆摆手说道。 秦川闻言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忙活的，就是看看楼盘的信息，准备最近买一套房子，进来坐吧。” 秦川说着给安晓倒茶，安晓听秦川这么说也就不客气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接过秦川递过来的茶，开口问道：“秦总准备买房子了？” “嗯，我现在也毕业了，学校里边也没有给安排宿舍，总不能够天天住在厂子里边吧，要有一个住的地方。”秦川说着仿佛想到了什么，笑着解释道：“当然了，我不是说不可能住宿舍啊，宿舍就是给咱们住的。 关键是这样没有仪式感啊，这上下班都在一个地方，给人的感觉就不自由，好像一直在工作一样，没有自己的生活。 要是在外边有房子的话，早上上班，晚上下班，这就有仪式感了，工作和生活也就分开了。”秦川在安晓旁边坐了下来说道。 安晓一听秦川这话就眼神就亮了起来：“秦总，你说的太好了，真的，仪式感，工作和生活分开，这和我的想法一模一样啊，我感觉还是咱们能够聊的来，这话要是我爸妈来说的话，那肯定是有个住的地方就行了，干嘛多买一套房子啊，那不是浪费吗？ 但是咱们年轻人的想法，和他们就完全的不同，本来我今天回去，也是想着要买一套房子出去住的，这总是要有自己的空间嘛，结果还没有……” 安晓看着秦川一下子就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主要是秦川“仪式感”这三个字太有味道了，让安晓一下子就狠狠的共情了。 她领了八十万的奖金手里的前很富裕的，本来也是准备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买套房子的，结果都没有谈到这里，就被母亲给烦的受不了了。 “哈哈，这个要不要喝点酒啊，我看你这郁闷的。”秦川开着玩笑说道，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安晓这样，安晓从一开始就是女强人的形象。 一直都是雷厉风行的，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面。 秦川是开玩笑的，但是没想到安晓今天是真的郁闷，竟然直接点点头。 “行啊，那就喝点。”安晓回到龙城来以后，虽然说事业上挺顺利的，但是却没有那种能够说的来的人。 虽然她事业心非常强，但是也是需要倾诉的，这今天晚上突然感觉遇到了知己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嘛。 秦川就是开一句玩笑，但是却没有想到安晓竟然来真的，不过秦川办公室里边还真的有酒。 这个时候做企业的，不管是私营企业，还是国营企业，老板都喜欢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边放一个大书柜，有的能装的，书柜能够占满一面墙，里边放满了书。 但是这些书，可能没有一本是看过的，甚至不用说看过了，就是知道自己书柜里边放了点什么书都不知道的。 但是秦川就不一样了，秦川直接把自己办公室里边放了一个酒柜，酒柜里边都是酒，酒肯定是不缺的。 只不过没有菜，不过这么大的一个厂子，一点菜算什么啊。 秦川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了食堂。 “喂，我是秦川，送两个凉菜过来，芹菜花生米，切点猪头肉，火腿肠……” 挂了电话，秦川拿出了一瓶白酒，两个酒杯，放在了茶几上。 食堂里边的工作人员是小跑着把菜给送过来的，四个凉菜，再加上两个热菜，都是很简单的，但是胜在速度快。 “秦总，您看看，要是还需要什么的话，及时给我打电话就行了。”工作人员笑着说道。 秦川道了声谢，然后给安晓倒上酒。 “秦总，你说说啊，我这出差这么长的时间，今天刚刚一回来吧，本来想着回家，陪陪父母之类的，但是一进们就是唠叨。 当然了，这唠叨是无所谓的，唠叨也代表着关心嘛，但是这催婚催的我实在是受不了。 原来的时候把，还挑点好的，但是这两年，好像是只要是有个男人不嫌弃我年龄大，愿意要我就行了……” 第1103章:喝多了 “我爸呢，对我的工作还是很支持的，但是我妈就不一样了，就想着让我快点结婚，好像我一个女生，最终的目的就是完成结婚生子，相夫教子才是最完美的……” “我做的工作，我妈从头到尾一点都不支持，就想要让我去相亲，我说没感情，她说当时和我爸也没有感情，媒人介绍以后认识，有了我就有感情了。 让我也这么干，说结婚了就有感情……” “说实话，要不是有我爸支持，我可能早早的就被我妈给嫁出去了……” “秦总，你说我就不知道为什么啊？我和我妈说了很多遍了，这结婚是两情相悦的事情，而不是说生拉硬扯的，给整到一起就可以了……” 安晓一杯一杯的喝着，她找秦川来就是倾诉的，秦川等了半天，才算是等到了开口的机会。 “其实吧，这个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你妈的问题。” 安晓一愣问道：“那是谁的问题？” “时代的问题。” “你爸妈他们生活的那个时代呢，从小农经济到计划经济，然后再到市场经济，这些年的变化太大了。 他们觉得铁饭碗，旱涝保收，他们觉得结婚有没有感情不重要，他们觉得女人的生活是相夫教子，也没有问题，那就是他们那个时代。 但是你呢，是真正的新时代的女性，上学，工作，自立自强，是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是真正的践行了男女平等。 时代的列车在轰鸣的前行，他们其实已经被拉下，落在了旧时代的印记里边，而你乘坐着新时代的列车在前行，所以你们之前才有这么多的问题。 这不是你们之间的问题，而是时代的问题……” 安晓听着，眼神也越来越亮了，她就说呢，母亲那么爱自己，但是为什么在这些事情上非常不可理喻，怎么沟通都不行。 “秦总，我敬你一杯，说的太好了。” “一般一般，只不过是比你经历丰富一点。”秦川端着酒杯，两人喝了一杯。 “秦总，说实话，明明你年纪比我小一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你比我成熟很多，看事情也通透很多……” “哈哈，哥哥的阅历不是你能比的。” “什么哥哥啊，要是论年龄你是弟弟。”安晓喝的不少了，开启玩笑来，也是丝毫不怵的。 “那我还得叫一声姐呗？”秦川一脸黑线，这个女人没少喝了啊。 “嗯，叫一声姐来听听。”安晓顺杆爬说道。 也就是这个时候的手机，没有什么录像的功能，不然的话，秦川是真的很想要把安晓这个时候的样子给录下来，等明天安晓酒醒了以后，在給她看看，什么叫做社死。 “叫啊。”安晓今天的心情比较郁闷，在加上今天很是放松的喝了不少，这个时候媚眼如丝的，放肆而又大胆，相比平时女强人的形象呢，又多了一丝的风情。 说话间，竟然手搭到了秦川的肩膀上。 “安晓，你喝多了吧。”秦川看着安晓无奈的问到。 “秦川，你说我是不是很没有魅力啊，我妈整天说我太强势了，根本不会有男人要我的。”安晓说着，脸上满是委屈。 “没有啊，谁敢这么说啊，安副总在公司建功立业，说实话，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是咱们厂子里边很多男同志的女神。”秦川无奈的应付着。 当然了，安晓长得确实也很不错的。 “什么女神啊？你瞎讲。” “呵呵，这个女神，就是……” “什么嘛，你快说。”安晓拉扯着秦川胳膊撒娇，她是真的喝多了。 但是平时好好的女强人一但撒娇了，这中反差感，确实让人有些受不了。 “女神就是肤白貌美，有很多人钦慕、爱慕的美女。”秦川说着。 一旁的安晓咯咯笑着：“秦川，我真的长得美嘛？” “美，不过今天喝多了，这样，我叫人过去，送你去宿舍休息吧。”秦川说道。 “不要，还要喝，我还能喝，你陪着我再喝两杯嘛。”安晓拉着秦川说道。 秦川没有办法，只能够陪着，又喝了两杯，一瓶酒都没有，安晓还要去拿酒。 秦川劝了也没用，只能够去拿了一个小瓶，等到再喝完的时候，安晓的脸红扑扑的，双颊通红，眼神迷离。 “行了，我叫人来送你。” “叫什么人啊，弟弟，你扶姐姐去休息。”安晓今天是真的放肆到低了。 秦川无奈，看了一眼晚上，这确实没啥人了，只能够扶着安晓往宿舍走去。 一路上，安晓几乎就挂在秦川身上了，等到了职工宿舍张倩倩看着秦川和安晓还有些懵逼，不明白两人怎么就喝成这样了。 秦川扶着安晓到了宿舍，把安晓给放在了床上，盖好被子，秦川就想走了，但是安晓却拉着秦川说什么不让走。 这迷迷糊糊的，秦川还没有反应过来呢，被安晓这么一拉，他也喝了不少，直接就压在安晓身上了。 两人四目相对，又都喝了酒，酒精是催化剂，安晓直接就朝着秦川过来了，柔软的唇印在秦川嘴唇上的时候，秦川也喝了酒。 手臂微微一僵硬以后，直接就抱上去了…… 不过两人都喝多了，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秦川醒来的时候，感觉胳膊被压的有些发麻，使劲的抽动了一下胳膊。 一旁的安晓嘤咛一声，也醒了过来，然后就是两人四目相对，然后下意识的掀开被子，看着只是有些凌乱，但是却完好的衣服，顿时心里松了口气。 “这个……”秦川脑子感觉乱的很，兔子不吃窝边草，尤其是这种副总之类的关键职位，自己就是疯了也不会啊。 就是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了。 好在还没有酿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不过现在这事想要解决，也得斟酌一下，怎么说啊。 但是秦川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想好怎么说呢，安晓就直接开口说道：“秦总，不好意思，这个昨晚喝多了，咱们也什么没发生，秦总不要介意啊。” “不会不会，那不会……” 第1104章:谈判 “那秦总，你要不看看外边有没有人，要是没人的话，你先……我洗漱一下？”安晓看着秦川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由的笑着说道。 “啊对，应该，应该的。”秦川点点头，蹑手蹑脚的拿着自己的外套，微微打开一条门缝，朝着外边看去。 外边一个人都没有，秦川赶紧溜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秦川才算是松了口气，都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这怎么回事呢，怎么喝点酒就睡错地方了。 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飘忽了啊？ 好在没有发生什么，不然的话，就真的难做了，要说喜欢安晓，秦川肯定是没有的，要是喜欢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安晓长得也漂亮，这喝完了酒，迷迷糊糊的，在酒精的催情下，要是发生点什么事情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到时候就难办了。 要么接受安晓，可能就要结婚之类的，要么自己以后就难了，这是公司的副总啊。 秦川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收拾了一下，看着镜子里边，已经看不出来宿醉的模样，秦川这才打开门出门而去。 到食堂随意的吃了一口早餐，刚回到办公室，徐正强就过来了。 “秦总，已经越好安全了，安全马上就过来了。”徐正强话音落下，人已经在秦川沙发上坐下来了。 秦川闻言，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差点没有喷出来：“什么？来的这么快？” “啊？”徐正强有些疑惑：“什么来的这么快？秦总，不是你说的，尽快的越好安全过来谈渠道的事情吗？” “是是是。”秦川点点头，遮掩着自己的失态，主要是刚刚从人家闺女的被窝里边爬出来，就听到人家爹来了，这不慌才怪呢。 虽然说这件事不怪自己，就是单纯的喝多了，而且只是单纯的睡了一觉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是这心里还是有些怪异…… “秦总，一会安排好了，就在咱们小会议里边谈，您看怎么样？” “可以，可以。” “那参加谈判的人员呢？就咱们俩还是需要让办公室的人过来？” “都行，都行。” 徐正强眉头一挑，他总觉得秦川今天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那秦总，我就先去准备了？” “好。”秦川点点头。 在办公室里边喝了杯茶，才算是缓过劲来，安全这个时候也到了，被徐正强领着到了会议室里边。 周虹过来通知秦川。 “秦总，五一电器的安总到了。” “好的，我知道了，这就过去。”秦川点点头，到了会议室的时候，徐正强正和安全两人聊着。 两人的年纪差不多，在加上安晓的关系，这聊起来还是很热烈的。 “秦总。” “秦总来了。” “安叔，坐坐坐。”秦川摆摆手，朝着主位走了过去坐下来，一旁的徐正强怪异的看了秦川一眼。 安叔，这个称呼，秦川私底下喊没有问题的，秦川的年纪，再加上安晓的原因，喊安叔，更加的亲近一点。 可是今天这个场合，首先今天安全过来是要谈工作的，是谈叶子电子和五一电器合作的事情。 这是公对公的，在会议室里边，正式、严肃的场合，而不是说私底下，谈的又是公司。 另外，安全也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还带着五一电器的员工。 这种场合喊安叔，不合适的。 以秦川待人接物的情商，正常来说，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但是秦川今天这是怎么了？ 徐正强有些疑惑，秦川那边已经敲了敲桌子说道：“好，人到齐了，咱们今天的会议就正式的开始。 今天请安总一行五一电器公司的人过来，主要是想要谈谈合作的问题。 我们叶子电子，有意构建自己的销售渠道，五一电器呢，在咱们三晋省内做的不错。 前段时间，我也亲自去考察了，虽然说有一些问题，但是整体上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的，要是能够直接合作的话，对于我们叶子电子来说是一件好事。 当然了，对于五一电器更是一件好事的，因为一旦合作的话，五一电器就会进入一个快速的发展期。 无论是从管理，从资金等各个方面来说，都能够给予五一电器很好的帮助。” 秦川先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看向了安全。 安全点点头：“秦总说的对，我们也愿意和叶子电子合作。” “如果能够合作成功的话，这对于我们双方来说，都是一个双赢的事情。所以我们既然有这个共识的话，我相信接下来就好谈了。”秦川笑着说道，看向了徐正强。 徐正强明白，这一场谈判从现在开始就算是正式的开始了，而且自己要扮演黑脸的角色了，一些秦川不好讲的，伤感情的话，就应该自己说了。 这替老板背锅，也是正常的，想想前几天，自己拿到手的八十万，这背锅也是应该。 “安总，我提一下我们这边的几个条件，然后安总看看有什么问题，咱们再具体聊。” 徐正强开口说道：“首先就是合作以后的五一电器，谁做主的问题，我们叶子电子这边是要占有控股权的。” “徐总，这就有些狮子大开口了吧，五一电器是我的心血，叶子电子投资呢，也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要是不投资的话，我们也可以慢慢的发展……” “安总，慢慢发展的话，恐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五一电器现在的情况是，前有追兵，后有堵截，京城的国镁，在肆意的吞噬着北方的市场。 而南边呢，肃宁也不是好惹的，他们做连锁电器城呢，已经很长时间了…… 五一电器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发展时间的，要是没有强有力的支撑，最多也就是坚持一下，很快会被两家吞下去的，最后连骨头都不剩……” “徐总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我们五一电器也不是吃素的，我们扎根三晋省……” 第1105章:熬鹰 刚才在会议室里边还亲热的聊着的两个人，这个时候就已经争的面红耳赤了。 安全坚持五一电器城是自己的心血，可以慢慢发展，自己有时间，有耐心，叶子电子的入股，也只是锦上添花。 自己肯定不会把自己十多年的心血交出去的，那样的话，五一电器和自己就没有关系了。 但是徐正强却坚持自己的看法，必须要五一电器的控股权，而且五一电器要是没有叶子电子的支持的话，肯定坚持不下去的。 双方各执一词，徐正强身边的周虹还有办公室的几个人轮番上阵，安全那边也带着工作人员。 虽然说双方都不是专业的谈判人员，但是却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争论着。 当然了，因为双方还有一份情面在，虽然说争论的厉害，但是却依旧在克制着，没有说谈崩的现象。 秦川除了一开始就没有发言了，就一直没有开口了，在听着双方的争论，当然了，主要是安全这边的发言，在观察着安全的态度。 他要做到，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要有一锤定音的作用的，不然的话，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发现，安全虽然一直说五一电器是自己的心血不心血的，但是对于五一电器的占有欲，也并不是那么强的，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非要控股权不可的。 而且安全虽然对五一电器表现出来的很有信心，但是实际上，信心却没有那么强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他有一定的野心，但是实力却不支撑他的。 秦川心里有数，但是却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这东西就像是熬鹰一样，不管安全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要把安全硬气和心劲熬没了再说来的。 秦川招呼着给双方倒上水，润润嗓子继续争执，时间很快就中午了。 秦川就看着表呢，见时间到了，直接起身说道：“这样，中午了，大家聊了一上午了，肚子也都饿了，我已经让食堂那边安排好了，大家一起过去吃一口，等吃完了，咱们再继续接着聊。” 安全也没有意见，点点头，一帮人在秦川的带领下，朝着食堂走去，路上正好遇到了安晓。 “安副总。”徐正强招呼着。 安晓看着父亲过来打招呼，只不过看着秦川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这一整个上午，她在办公室里边都心不在焉的，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想起来自己搂着秦川肩膀，让秦川喊自己姐的事情了。 这是秦总啊，“安副总，这是去食堂嘛，一起吃点。” “不了，不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约了一个客户。”安晓连连拒绝，她现在都感觉有些没脸见秦川。 一群人在食堂吃过饭以后，再次回到了会议室里边，这一争论又是一个下午的时间。 依旧没有谈出什么结果来，其实这一次的谈判也就是两个问题，一个是控股权的问题，一个是钱的问题。 其他的反倒是细枝末节的了。 谈了一整天，这两个问题一个都没有谈妥，准确的说，应该是连的第二个问题都没有谈到。 晚上又吃了一顿，约好了第二天继续谈。 第二天又是一整天，还是那些话，在不断的重复着，只不过第二天的时候，办公室这边收集了一些国镁和肃宁的资料和发展的数据，来支撑自己的理论。 证明五一电器要是没有叶子电子支持的话，根本走不远的，到时候不要说什么心血不心血的事情了，可能会前功尽弃。 不过安全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的谈判结束以后，徐正强在秦川办公室里边，皱着眉头说道：“秦总，这安全有些油盐不进的意思啊，这谈了两天的时间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秦川摇摇头：“你着急什么啊？我看着两天谈判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最起码办公室的人，不是知道收集资料和数据，来说服对方了，这挺好的，也算是提高了谈判能力了不是。” 秦川说着，倒了杯茶递给徐正强：“你喝点茶润润嗓子，不要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有些时候啊，柳暗花明又一村的。” “秦总有信心就行。”徐正强嗓子都有些沙哑了，和秦川又聊了一会以后，这才起身告辞。 转眼就到了谈判的第三天，秦川坐在会议室的正中间，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相比前两天的时候，大家的精神状态都差了很多。 说起话来也有些有气无力了，对于自己的条件，虽然说依旧坚持，但是却没有那么决绝了。 啧啧，还以为这些人能够坚持多长时间呢，这才第三天就不行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算是彻底的磨去了双方最后一点锐气了，中午吃过饭回到会议室以后。 双方正准备继续，秦川手里的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在了桌上，发出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两天半的时间呢，听大家说了很多，这样，我也说两句吧，安总。”秦川看向了安全。 安全点点头，这两天他也有些没有耐心了。 “控股权的问题，安总，你知道的，这渠道对于我们叶子电子很重要的，这关系到我们公司将来的发展，要是不能够把渠道的问题搞定。 肯定是不行的，而且渠道必须要控制在我们的手里……” 秦川说着，安全就想要开口反驳，不过秦川却摆手打断了：“安总，你先听我说完。” 安全点点头。 “安总，你们五一电器现在面临的困难呢，这两天徐总说了很多，在这里我就不说了，我想说的是，为什么会有五一电器，是因为安总你不满足，就一个电器城。 要说心血，之前五一广场的电器城才是你的心血，这五一电器才发展多长时间啊。 要是你必须掌握控股权，那不如就单纯的做好电器商城，可是实际上是你开始做五一电器这个家电连锁店了。 那说明，安总是想要做出点事情来的……” 第1106章:控股权 已经争吵了三天的会议室里边终于安静了下来，徐正强、周虹为首的，叶子电子的一帮人，以安全为首的，五一电器的一帮人，都在喝着水，使劲的吞咽着，让水流湿润着沙哑的嗓子。 会议室里边就剩下了秦川一个人的声音。 “安总，咱们在商言商，五一电子这个情况，想要发展壮大，肯定需要外部的力量的，光是凭借你们自己的力量，说实话很难的。 而且退一步说，一个企业的股份，把持在一个人的手里，这本身也是不合理的，不是现代企业的特征，就像是我们叶子电子，股份也不全在我一个人手里，龙城国资委那边还有一分部的股份。 将来企业上市的时候，我还准备分出去一部分的股份。说实话，我不是一个对股份特别看重的人。” 秦川说这话，安全张张嘴还真的没有办法反驳，因为秦川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像是徐正强一样，危言耸听，上来就说五一电器要是没有叶子电子支持，就会会关门歇业，支撑不下去。 而是说五一电器想要发展壮大，需要外部力量。 这样的话说出来，让人听着就舒服了，这就像是有人和你说，你要是没有我的帮助就必死无疑，这话就太强势了。 但要是换一种说法，你要是想要发展的好，需要贵人相助，这个说法大家就都能够接受的了了。 而对于股份的事情，秦川说的也没错，这上市给管理层分原始股份，这闺女安晓前几天的时候就和自己说过的。 想起闺女来，安全的注意力又被转移了，总感觉闺女这几天的状态有些不对劲的，还说要自己买房子出去住，需要自己的空间，需要仪式感等等之类的。 “安总，你认可我说的吗？”秦川问道。 安全竟然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主要是这两天半的时间，在这件事上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了，导致现在精力有些不集中。 “我认可。”安全点点头说道。 “安总，其实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控股权不控股权的，不是问题的，我要是说的对，安总还能够不听吗？”秦川再次问道。 安全下意识的点点头。 “同样的道理，安总，我们叶子电子走到今天，也有安总的一份功劳的，再加上安晓的关系，我要是说的对，安总能够不听吗？” 安全再次点点头，觉得秦川的话说到了自己心坎上，控股权不空股权的，两家人的关系，只要是秦川开口，自己能够不听吗？ “其实很多不知道，叶子电子一开始建设销售渠道的时候，安总也帮了不少忙的，叶子电子能够走到今天，有安总的一份功劳的，所以我一直喊安总都是安叔的。”秦川继续打着感情牌。 之前两天半的时间，都是公对公的讲利益，讲原则了，说了太多那样的话，现在打打感情牌效果不要太好。 “安叔，说实话，要不是因为要对叶子电子负责，我是根本无所谓控股权的，也不会让安叔为难了。”秦川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 从安总到安叔，从利益到感情，最后连不想要让安叔为难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安全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点点头。 “算了，大川，你也别说了，你就直接一句话，现在想要怎么办吧？” “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我们叶子电子控股，但是我承诺，一般的时候，我肯定不会干预五一电子的发展。”秦川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安全沉默着，秦川说了半天，最后还是要控股权啊，他本来想着，要不然就一人一半，大家商量着来的，但是没想到，秦川非要控股。 而且决心这么强。 不过安全还是试探着说道：“要不然的话，咱们一家一半，每家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遇事的时候商量着来。” “安叔，不是我不愿意，而是现代企业最大的缺陷就是股权平分了，大家一起做一件事，要是没有一个一锤定音的，遇到事情以后，大家万一持有不同的意见，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真的出大问题了。 其实有些时候，哪怕就是走在错误的道路上，也比什么都不做强的，现在企业的大忌就是股权平分。 相信安叔，正常的发展我肯定不会干预的，不然的话，我也没有必要入股了，事无巨细的管理的话，直接自己创办一家电器连锁店就可以了。 找五一电器就是为了省心，要百分之五十一的绝对控股权，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秦川苦口婆心的说着，安全不吭声了，他知道，秦川已经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了。 自己说其他的也没有用了，要么答应，要么拒绝，一拍两散。 这两天半的时间，也把安全的坚持磨的差不多了，安全只是犹豫了一会，就咬牙说道：“行，就百分之五十一，我同意了，就这么办，不过你们准备拿出来多少钱？” “安叔要多少？”秦川直接问道。 “五一电器现在投资了八百万左右，还有从银行借的两百万，一共是一千万，算溢价百分之五十，也就是一千五百万的资金。 我要你们的钱，不是转手卖出去手里的股份，而是你们的钱进来稀释我的股份，所以以一千五百万算，你们拿同样的这些钱。” 一千五百万，安全觉得自己要求溢价百分之五十也不少了。 但是却没有想到，秦川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心思，闻言直接点点头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周虹，去让法务那边准备和合同吧。” 安全闻言一愣，眼睛瞪的大大的，他给秦川留下来砍价的空间的，在他看来，要是溢价能够拿到百分之四十，甚至是百分之三十的溢价，也就是一千三百万都算是不错了。 但是却没有想到，百分之五十的溢价，秦川都没有犹豫一下子就答应下来了。 相比之前在控股权的问题上，秦川寸步不让，这一次在价格上，秦川没有一点计较。 第1107章:签约 安全觉得自己也算是个人物了，但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还差的很远，秦川是该争取的，一步都不会让，该大方的时候，是一点都没有扭捏，他不相信秦川不知道，只要是他争取一下，一千五百万的价格会变成一千四百万，甚至是一千三百万。 但是秦川就是没有吭声，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就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要是他对秦川不熟悉的话，可能还会想想，秦川是不是有钱的富家公子哥，或者说有钱的富二代，对于钱根本就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所以说这么大方，也可以理解。 但是他可以说是看着秦川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的，知道秦川一开始的时候有多穷的。那会秦川穷的，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听安晓回来说，厂子里边工资都发不出来的。 这能够节省几百万，对于秦川来说，绝对不是可有可无的事情的，但是秦川却一点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下来。 “秦总，我服了，真的，欢迎叶子电子，以后五一电器，秦总你说了算。”安全拱拱手，心服口服的说道。 “安叔这话说的，我们叶子电子入股五一电器，不是为了争权夺利，也不是为了说了算，而是想要大家一道，共同的把五一电器做好，共同面对未来的风浪。 以后五一电器是多了一个强有力的支撑，至于说公司日常的管理事务，还是安叔您来负责，我们只是在战略的大方向上，大家商量着来。”秦川笑着再次表态。 要是让他再去分心经营一个电器连锁店，他也没有这个精力的，现在和五一电器达成合作，可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 安全点点头，再次放松不少。 几个人说话之间，张望就带着人把拟好的合同拿过来了，秦川直接让人递给安全，至于说他这边，根本就不用看的。 张望是自己公司的法务，拟一个合同这么简单的事情，要是张望都能够出错了，那直接扔到煤矿上下井好了。 安全接过合同随意的看了一眼股份和金额这两个没有问题，就表示没有异议了。 “大川，你喊我一声安叔我就相信你的，我也没有带法务过来，既然这合同你递过来了，确认没有问题，那我签字就可以了。”安全说着，提起笔，在上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秦川也代表叶子电子，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叶子电子这边盖章，安全代表五一电器盖章。 双方搞完以后，交换合同，重复之前的步骤，最后秦川握着安全的手：“安总，合作愉快。” “秦总，合作愉快。”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徐正强和五一电器的几个员工满脸兴奋的鼓掌，历时三天的谈判，到现在终于是结束了，虽然明明参与了很多，但是到了最后却让他们有一种参与感不强的感觉。 毕竟这最后的结果不是他们唇枪舌剑争取来的，而是秦川的话，起到了一锤定音的结果。 “安叔，今天晚上我在并州饭店定好了，咱们一起过去好好的喝两杯，庆祝一下。”秦川笑着说道。 安全也没有拒绝的道理，点点头：“好啊，一起喝两杯，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安叔这话说的好，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走。”秦川和安全两人并排朝着外边走去，但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走出去的时候，安全已经微微的落后了秦川半步。 “一千五百万，会在半个月之内到账，五百万明天就能够到账，涉及到股份变更的事情，回头具体的手续，周虹这边代表我们叶子电子出面。” “没问题，五一电器这边会配合着变更股权。” “安叔，这两天手续变更，正好我也整理一下，之前在五一电器考察，发现的一些问题，到时候手续变更完了，咱们再坐下来好好的聊聊。” “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安全笑着说道，秦川的眼光他还是相信的，毕竟叶子电子有今天，就已经充分的证明了秦川的眼光。 “哈哈，安叔过奖了。” “什么过奖了，在之前你考察了半个月，只是说好，一句意见都没有提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小子肯定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不把股份转让给你了，你怎么会指点一点。” “哈哈，安叔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的，只不过有句话叫做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秦川笑着摇摇头说道。 哪怕他心里确实就是这样想的，但是这个时候肯定是不能承认的。 他对于电器连锁店怎么发展，早就在心里有一套自己的规划的，但是在事情没有谈妥之前，没有定下来之前，肯定不能说的。 万一要是和安全谈不妥的话，他就要自己构建渠道的，把自己的绝招都教给了自己的对手，这种事秦川干不出来的。 上车之前，秦川还给安晓打了个电话。 “安副总，并州饭店，咱们叶子电子和五一电器谈妥了，晚上庆祝一下，你也一起过来。”秦川笑着说道。 “谈妥了？这么快？”安晓听着有些意外，昨天晚上的时候，父亲安全还说，这一开始谈判就不顺利，双方还在争控股权呢，这接下来还不知道要谈多长时间，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好是坏呢？ 结果这转头就谈好了？这也太快了一点，这是谈判啊，不是搞创作，不是搞研究，能够灵光咋现，然后所有的事情搞定了。 谈判是程序，是要一步一步来的。 她这两天也很是担心这个问题的，因为要是谈不妥的话，她肯定不会在叶子电子待着了。 到时候叶子电子也组建渠道，和父亲的五一电器竞争，两家是对手，先不要说秦川怕不怕自己泄露商业机密。 就是自己也不会帮着秦川对付自己父亲的。 现在谈妥了，当然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 “快吗？已经三天的时间了，咱们和五一电器的关系，说实话，三天已经很慢了。”秦川笑着说道。 第1108章:入主 晚上在并州饭店包间里边，众人推杯换盏，有恢复了之前的关系，没有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双方之间还是很融洽的。 尤其是有安晓的这层关系在，双方聊起来，更加的亲近，秦川一口一个“安叔”，叫的安全脸上满是笑容。 对于秦川非要控股权的事情也不在意了，甚至在喝多了以后，搂着秦川的肩膀说道：“你要是和晓晓两人在一起的话，不用说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就是全部给你都都行的。 我这么多年的辛苦，就是为了晓晓的。” 秦川知道安全是喝多了，但是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看了安晓一眼，安晓也是脸色一红，看着安全说道：“爸，你喝多了。” “哈哈，开个玩笑，怕什么，再说了，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的。”安全喝开心了，说起话来也是百无禁忌。 当然了，主要是他对于秦川很满意，秦川不论从那个方面来说，要是能够当他女婿的话，他做梦都能够笑醒的。 “是是是，安总这么漂亮，要不是公司副总的话，说不定我早就追求安总了，不过呢，追求安总的太多了，我哪里有机会啊。”秦川笑呵呵的说道，也算是委婉的拒绝了。 安晓是自己公司的副总，两人基本上不可能在一起的，兔子不吃窝边草，更何况安晓是公司的高层，这要是谈恋爱的话，限制太多了。 万一要是分手的话，会影响到公司的。 安全倒是挺明白秦川的顾虑的，都是做生意的，可以理解。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叶子电子的精力都集中在五一商城的股权变更上边，等到一周后，股权变更完成。 而第一批的款子，五百万，叶子电子也打到了五一电器的账户上边。 在股份变更完成的第二天，一早秦川就带着陈慧芳和几个财务人员还有徐正强等人来到了五一电器。 五一电器办公的总部在五一广场这边的一家门店里，秦川等人下车的时候，安全已经带着人在门口等着了。 “秦总。” “安总。”秦川和安全握了握手，然后把自己身边的陈慧芳等人介绍给安全。 “这是我们财务部门的负责人陈慧芳。” “安总，你好，叫我小陈就好。”陈慧芳和安全握手说道，虽然说秦川答应了，在五一电器的经营上，一般不会插手。 但是拿出了一千五百万，也不是说把钱给了五一电器就算完了，最起码是要派一个财务人员过来的，财务监督肯定是要有的，五一电器把钱花到哪里去了，花到了什么地方，应该不应该花。 这都是投资公司应该干的，更何况，现在叶子电子才是五一电器的控股股东，一定程度上说，五一电器现在已经是叶子电子的了。 派一个财务人员过来，没有插手其他的人事，已经是秦川给的最大放权了。 互相在门口寒暄过后，一行人进入到了五一电器里边，五一电器的办公面积不算是太大，一共二层的小楼，也就是三百平左右而已，工作人员也就是二十多个。 相对比十五家门店，二百多员工的电器门店，总部门店的工作人员少的可怜，但是本身总部这边也用不了多少人的，主要是起一个居中协调的作用而已。 甚至二十多人，秦川都觉得多了，没有需要这么多人的，了解了一下众人的工作，秦川觉得要是管理的好的话，可能十个人也就差不多了。 一行人来到了会议室里边，五一电器总部的会议室很简陋的，可能也是知道今天要过来，才往会议桌上铺了一块桌布。 但是隔着桌布都能够感受到桌子底下的痕迹。 秦川当仁不让的在中间的主位上坐了下来，虽然说这样可能会让安全心里稍微有些不舒服，但是这是叶子电子第一次在五一电器亮相，必须要把主次给明确了。 自己可以不参与五一电器的管理，可以让安全说了算，可以放权给安全，但是有一点必须要明确的，那就是叶子电子是主人。 “我看了一下。”秦川摸着桌布说道：“咱们五一电器挺节俭的啊，这桌子是二手的吧？” “二手的桌子，原来五一商场那边退还下来的，我看着质量挺好的，还能够用，所以就拿过来用了，这个创业期间，都是花钱的地方，能够节省一点，就节省一点。”安全解释道。 秦川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而且直接进入了正题。 “现在正式开始开会啊，之前的时候呢，我在咱们五一电器城的十五家门店都考察了一遍，今天的会议呢，我先说一下，在十五家门店考察的过程中发现的问题，以及要做的整改。 最后再聊一下接下来，下一阶段咱们五一电器应该怎么发展。” 秦川说着，安全等人都打开了笔记本，他知道秦川是准备往外掏干货了。 秦川的眼光没有人会质疑的，叶子电子能够有今天，就是因为秦川的。 “首先是门店的管理问题上，有些臃肿，现在咱们才十五家门店，未来可能是一百五十家，甚至是一千五百家门店。 现在十五家门店，咱们管理起来已经非常费劲，更何况将来门店多了。 所以管理上的问题，一定要更加的便捷，要把管理条理给理清楚了，从上到下是一条线，这个问题，随后要拿出一个管理方案来。 第二天就是在后勤方面的问题，物流配送是整个电器连锁店的铺设过程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要是物流配送方面的问题做不好的话。 那接下来其他的问题，都是白扯了……” “物流的改进，可以参照超市方面的物流配送，每家门店有多少货，每家门店什么货物最畅销，都要搞清楚的，不能够总是等到门店那边打电话了，才开始安排物流送货，要做到可以提前把货物送过去，在各个门店货少的时候，及时的补充到位……” 第1109章:问题 “总部这边要做到对各个门店的库存情况有清晰的了解……” 秦川说着，安全皱起了眉头：“秦总，你说的这个物流的情况，确实很有必要改进，要是总部这边能够及时的调配货物的话，对于公司的管理，肯定是有好处的…… 但是这里边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要怎么才能够清楚的了解各个门店的库存情况，总不能够让各个门店一直随时汇报自己门店的情况吧。 这统计起来也太费劲了。” 秦川笑了笑说道：“安总啊，你看你这就落伍了吧，现在有计算机，都是联网的，到时候找人专门做一哥这样的软件，每间门店各种产品的库存是多少，销售了多少了，总部这边实时就能够了解，各个门店的库存情况变化，一点某种产品库存低到一定程度。 到时候系统会自动预警，然后物流这边调配。” 安全有些愣神的问道：“秦总，计算机能够做到吗？” “当然了，这不是什么复杂的问题，”秦川笑着说道：“安总，这做生意，除了要关注自己的行业，还要关注其他行业的。 外边的世界变化很快的，用日新月异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的，多关注，多了解才是，毕竟很多时候，其实打败你的，并不是你的竞争对手，不是你的同行，而是其他行业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 比如说，方便面就是被外卖给干掉的，可能方便面企业，做梦也没有想到，淘汰自己的不是同行，而是不家互联网公司。 这就是现在的世界多元化的商业。 秦川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转而说起了其他。 “接下来我继续说啊，除了物流方面，剩下的就是厂库的问题，现在咱们的十五家门店，所有门店的送货，都是从龙城送过去的。 这样的仓库，能够供应十五家门店已经很不错了，想要供应更多的门店不可能的，所以接下来就是厂库的选址和建设，这样的话，可以进一步的降低运输的成本，提高利润。 毕竟咱们电器连锁店，本身利润就不高的，所以在成本方面，肯定要进一步的压缩的。不然的话，咱们的利润空间就没有多少的……”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门店的大小上，十五家门店，最小的门店仅仅只有二百多平方，最大的门店也就是四百多平方。 连一家超过一千平方的店铺都没有，这样不行的，咱们既然开门店，就要开大门店，这样会显得高档大气上档次，所以接下来要新开的门店，每一家都不能够小于一千平米，这样的门店，才能够给顾客信任。 原来的电器都是开在商场里边的，商场大，所以顾客就信任，电器这种东西，算是一个大件的家电的，很贵重。 按照顾客的心里，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要是随随便便的摆在一些小门店里边，肯定不会让顾客有信任感的……” 安全听着，不断的点头，在本子上记着。 秦川说的很多东西，都是通俗易懂的，而且属于那种不点你的话，你可能永远的也想不到，但是一点就通的。 路边的摆摊，要是买点针头线脑的，那无所谓，大家都相信的，但是路边要是摆摊卖黄金的话，谁心里不会咯噔一下。 除非你是搞诈骗的，骗到一个算一个，不然的话，黄金肯定是要摆在宽敞明亮，装修豪华的柜台里边，大家才会信任的。 这就是门店大小的作用。 可是这么简单通俗的道理，在秦川没有说之前，大家就是想不到。 “在我考察的过程中，发现的问题基本上就是这样，回头让安总安排着具体的整改，接下来我说一下，咱们五一电器的下一阶段发展。 下一阶段肯定是要发展的，这个毋庸置疑的，而且要加快发展，现在是抢占市场的时候，北方的国镁大家都知道的，南方的肃宁电器呢，我相信大家也都是有所耳闻的，这种时候，咱们中部地区市场是空白的。 咱们就是要抓住这个市场的空白期，把市场给占下来，不然的话，想要和对方抢市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正好有了叶子电子的这一次注资，五一电器也有钱了，在一年内，要把咱们的门店增加到两百家，完全的占领三晋省的市场。 在两年之内，中部地区咱们要全部吃下来的，占不住中部的市场，咱们五一电器就没有根基，就没有和国镁还有肃宁争夺的资格。 这个时间一定要快，一千五百万要是不够的话，钱烧完了，咱们到时候还可以从银行贷款，现在就要拿着钱，把时间给节省出来的……” “秦总，我知道你的急切，但是咱们是不是先把现在的市场给梳理好了，然后再进行下一步。”安全放下手里的笔，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当时秦川要五一电器的控股权的时候，防止的就是这种情况，万一两个人意见不一的时候听谁的。 当然了，有人会说，谁说的对就听谁的呗，这纯粹就是一句扯淡的话了，谁说的对听谁的，那谁说的对啊？ 对不对的要等到做了以后才知道对错的，而且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对错的。 所以一家一半股份，双方平分股份，根本就行不通的，必须要控股权的。 有了控股权，心里才有底，当然了，秦川也不会强硬的让自己的提议通过，而是选择争取说服安全，让安全支持自己。 而不是硬逼着安全答应自己。 其实安全这个人，管理能力上还是稍微差点的，原来的时候，只管理过一个电器商城，说白了，那就是一个个体户的，但是现在开始做企业，做公司了，这完全是两个样子的。 现在五一电器的混乱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安全的管理跟不上的，另外就是安全的思维，话停留在过去的。 很是经验主义，但其实过去的经验，放在现在很多时候根本就不适用的。 第1110章:先起飞 秦川看着安全，安全也毫不回避的看着秦川，会议室里边的众人都没有想到，这叶子电子入主五一电器以后，第一次会议。 秦川这个新的大股东，就和五一电器的创始人安全发生了矛盾，一个要快速的发展，一个要稳健一点。 这不是简单的义气之争，你推我一下，我打你一下，争吵起来了，还有的劝，各退一步就好了。 这是涉及到了企业发展的路线之争，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办法让步的。 这在企业的发展历史上，屡见不鲜，要么是一方退让妥协，要么是一方出走离开，根本就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的。 一时之间，会议室里边的气氛就紧张了起来，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不过对于当事人秦川来说，却无所谓的，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这是全国范围内各大电器连锁店的资料，大家可以先看一下。”秦川让周虹把所有的资料分发给众人。 “现在国内的电器连锁店不少，首当其冲的是国镁，当然了，国镁也是做的最好的一家。 剩下的还有京城的大中电器，金陵那边有肃宁电器，五星电器、金太阳电器，魔都有永乐电器、鲁省那边有三联社。 整个国内的家电企业是山头林立，当然了，现在还要算上咱们的五一电器。 但是这里边，咱们五一电器成立的时间最晚，实力也最弱小，知名度也最低……” 秦川借着手里的资料和数据，开始缓缓的把自己的观念灌输给众人。 当老板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秦川当然可以利用自己手里的权利，要求大家直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情。 直接推行自己的计划，可是底下的员工是人，不是计算机，你输入一个程序，大家就能够按照你的想法执行了。 是人就有自己的想法，干一件事情，要是心甘情愿的去做，认可你说的话，觉得跟着你有未来，大家才愿意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不折不扣，甚至是超出的去完成你布置下来的任务。 可是当大家不认同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心里有抵触的时候，做事情的时候，自然三心二意的，应付差事，本来挺好的事情也搞砸了。 甚至可能大家心都不在这里了。 所以当老板不是简单的说，我给你发钱了，你们就都听我的，要让大家有认同感的。 都说秦川在叶子电子很霸道，说一不二，觉得秦川很强势，但是实际上，秦川是刚中带柔。 这叶子电子，刚刚控股五一电器，这个时候要是直接就和安全发生冲突，强行的推行自己的想法，那最后的结果，可能一千五百钱就打水漂了。 这个时候最好的就是，能够说服大家，让大家认同自己的想法，心甘情愿的去做事情。 “你们可以看一下，这国镁电器，是其中发展最快的，我和国镁的黄总，也因为叶子电视机铺货的事情，和黄总见过一面。 这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现在在京城的电器市场上独占鳌头，前段时间，还给我发来了邀请函，邀请我过两天的时候去津门，参加国镁电器，津门电器商城的开业仪式。 他一直在构架国镁的京津沪连锁框架，现在是津门的两家电器门店开业，我估计下一步就是魔都。 在这三个城市，打开了突破口，下一步国镁的发展会更快……” 秦川说着，底下的众人也都很认同，确实国镁是一个很强大的对手，这一点谁都不会忽视的。 “说完了国镁，再说肃宁，肃宁电器的名声不用我多说，现在是全国最大的经销商了，一年的销售额能够达到十几亿，但是现在竟然要狠下心来，砍掉十多亿的销售额，全面转向连锁零售。 他们在金陵新街口那边旗舰店，好像说是年底的时候开业吧，具体的时间我不知道，很明显，这个竞争对手的强大，一点都不比国镁差的。” 安全听着秦川的介绍，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下来，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对比起这些人来，他确实有些不够看了。 他做了十多年的电器城，攒下的钱也只有八百万，而人家这动辄就是大手笔。 “还有京城的大中电器，成立于82年，一开始就是倒腾小音箱的，但是今年，有六家连锁店，准备同时开业，虽然说京城市场，被国镁牢牢占据着，但是大中电器也有自己的优势的。 那就是多年做音响积累下来的品牌和口碑，号称国内专业音响第一店，年销售额突破到了几个亿。” “还有五星电器和三联电器……” 秦川挨个介绍着，这些家电企业，能够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名噪一时，毫无疑问，都是非常强大的对手。 对比起来，安全其实有些不够看的。 之前谈判的时候，徐正强说，五一电器，要是没有叶子电子，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被人吃的干净。 这话是威胁，但是也是一个事实的。 安全根本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的。 “各位，看完了你们手里的资料，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感觉，但是我能够感受到对手的庞大，和未来竞争的激烈。 家电连锁零售，这是一个好的赛道，你们看见了，我看见了，同样更多的人看见了。” 秦川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 “所以时不待我，缓慢的发展，给大家时间，一步步慢慢来，我愿意给大家这个时间，但是我告诉大家，竞争对手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秦川直接干脆的说道。 当秦川的目光看过去，众人纷纷低下头，最后秦川的目光定格在了安全身上。 “安总，我理解你的想法，根基打好了，未来才会走的更远，但是没有时间了，容不得我们再细细的考量，我们对比其他的竞争对手来说，可能其他方面欠缺一点，但是我们不能在勇气方面欠缺，所以我的想法是，先跑起来，再调整呼吸！先起飞，再调整姿态！” 第1111章:改制 “先跑起来再调整呼吸！先起飞再调整姿态！”秦川的话掷地有声，充满了力量。 “啪啪啪。”有人开始鼓掌了，是五一电器城龙城门店的负责人程小泉，也算是五一电器里边排名的前五的人物了。 随着程小泉开始鼓掌，其他人也跟着一个个的鼓掌。 安全有些尴尬，但是安全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够听的进去劝。 “秦总，你说的有道理，我听你的你安排吧。”安全服软了，事情也就搞定了。 其实当会议室里边响起热烈的掌声以后，秦川就成功了，秦川在乎的是大部分人，至于说个别的要是太顽固的话，真当秦川这个大股东是吃素的啊。 秦川站起身，来到了身后的小黑板上，写下了几个时间点，一个是2000年，一个是2005年。 然后在2000年下边，写下了一个数字，三十家。 然后在2005年底下写下了上市两个字。 “现在咱们的门店数量的是十五家，咱们要在明年年底的时候，把咱们的门店数量翻上一倍。 咱们要在2005年的时候，完成五一电器的上市工作。” 秦川看着众人说道，光是上市两个字就已经让人感觉血液有些沸腾了。 “今年年底到明年年底，咱们要占领三晋省市场和周边的几个省市的市场，进一步的扩大市场份额，争取保持好领先的优势，甚至可以进一步的扩大优势。” “然后就是上市融资，拿到钱以后跑马圈地……” 秦川说着这两个目标，这也是下一步秦川对于五一电器的发展规划。 “这是目标，接下来我说一下具体的战略，龙城这边的电器门店，足足有九家，门店数量是够了。 但是不够大，要开一家两千平方以上的旗舰店……” “姜董，旗舰店是什么东西？”程小泉开口问道，刚才秦川说肃宁要开一家旗舰店的时候，他就想要问了。 只不过秦川当时正在讲着，他有些不好意思问。 “旗舰店怎么说呢，从具体的方面说，这旗舰店就是一个城市里边，最大的一家店，店里产品之类的，也是在这个城市中最大且最为丰富齐全的营业店。 从另外一个高度说呢，这旗舰店的员工和装修都是很直观的在展示品牌的形象。” “秦总，我觉得这个旗舰店的想法很不错，而且这么一家旗舰店在，要是咱们经营的好的话，说不定不光是对外展示形象，甚至还能够盈利。” 程小泉今天是第一次见秦川，但是这第一次见，就被秦川给折服了，就差化身成为秦川的小迷弟了。 “说的对，除了旗舰店以外，还要加大宣传力度，不要怕花钱，咱们的门店开到哪里，宣传就要做到哪里去……而且宣传方面，要想一个朗朗上口的广告词，让人想要买电器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咱们五一电器，比如说什么买电器，到五一，比如说想要家电买的好，就来五一电器城之类的。 在这个宣传营销方面，一定要接地气，不要搞那一套高大上的，弯弯绕，让大家听不懂，就简单一点……回头宣传部门这边报上来一个方案，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就立马开始宣传。” “好的秦总。”负责宣传的副经理也开口回应道。 简简单单的一个会议都没有开完，大家就已经下意识的开始服从秦川的命令了。 “再有就是门店的服务方面，要开通送货上门服务，要在售后方面，和厂价连保，当然了，这后一点需要大家去谈去…… 要开通咨询电话，二十四小时，随时有顾客打电话进来，随时接电话，做好顾客的服务工作，要建立顾客的档案，定期的回访，看看顾客用了体验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 秦川安排起来也没有什么详细的逻辑，完全就是想到哪里就说道哪里。 “还有管理方面，管理方面现在太混乱了，要重新的梳理一下五一电器城的管理体系，第一个就是成立事业部，主要就是负责所有门店的管理工作。 第二个是宣传部门，主要负责公司的对外宣传工作。 第三个是后勤采购部门，主要负责和厂家沟通，和厂家交流，协调采购…… 第四个是售后服务部门…… 第五个是物流配货部门……” 秦川一个个的安排着，然后看向了安全。 “安总，这个整改的方案，你来负责，具体什么人员，怎么整改你来定，到时候直接把方案定好给我就行了。” “好的，秦总。”安全也发现了，自己在管理能力和战略构想方面，差的秦川太远了。 现在有了秦川安排了，他干脆也省心了，虽然说这么想，有些尴尬。 总觉得自己之前是白折腾了，以对比秦川的安排，好像显得自己啥也不是一样。 “最后我就一句话，不要害怕花钱，该花钱的地方就花钱，不行就和银行贷款，跑马圈地，一定要把市场给占下来。” “好的秦总。” “好的秦总。”众人齐声说道。 秦川也站了起来：“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晚上我在并州饭店定了包间，大家一起坐下来喝点，也算是熟悉一下。” “谢谢秦总。” 谈完了工作，就应该谈感情了，当天晚上秦川和众人在喝了不少。 接下来，整个五一电器就开始进行全面的改革了，原来五一电器所有的东西都打乱了。 首先进行整改的，就是管理方面了，原来的时候五一电器管理比较混乱，比如说程小泉，负责龙城的几家门店，龙城几家门店的销售和宣传，人员管理都是他负责的。 比如说张兵，他负责龙城以外的六家门店管理。 安全就是那老一套的办法，分封诸侯似的，管理方面混乱，但是现在所有的管理部门统一改革以后，十五家门店全部是程小泉来负责的。 门店的经营方面，完全是他说了算。 但是在人事方面，不管是提拔还是其他的，都要上报到人事部门负责。 第1112章:试探 所有的工作理顺了以后，那做起来就容易多了，五一电器这边轰轰烈烈的改革，自然也瞒不住人的。 首先知道的就是京城国镁的黄广玉的。 五一电器原来的动作，根本就没有被他看在眼里的，他也听人汇报过五一电器的问题，很多东西，都是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的。 尤其是竞争对手看你的状态，你有什么缺点，有什么优势，有些时候竞争对手比你还了解自己的。 黄广玉根本就不在意五一电器的，全国范围内这样的电器品牌多了，想要进入家电连锁零售行业的人也如过江之鲤，但是这个家电连锁零售行业虽然说没有什么门槛。 但也不是谁都能够做成的。 全国各地的家电经销商多了，但是想要成为家电连锁零售企业，也不是任何人都行的。 可是五一电器这么大张旗鼓的进行改革了，还推出了一系列的服务，也开始大力的整改了。 顿时就让黄广玉坐不住了，开始让人打听情况，这才知道，是得到了叶子电子的投资。 叶子电子，说起叶子电子，黄广玉就忍不住想起了秦川，他还记得第一次和秦川见面的时候。 秦川那年轻气盛的模样，在他眼前挥之不去，当初他还被局限在京城，有各个商场的竞争，有大中电器的竞争。 而秦川呢，带着叶子电子，刚刚构建全国经销商渠道，开始把叶子电视机在全国铺货，那会还是一个二流品牌呢。 结果叶子电子是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现在竟然已经成为了全国著名的家电品牌，对手只剩下了长红了tc两家了。 甚至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只剩下tc电视机一家了，长红在经历了上一次的失败以后，本来就元气大伤，结果又换了主帅，倪闰风也被换下来了，现在正是动荡不安的时候。 经历了这么一遭，想要缓过来，最起码需要好几年的时间的，而秦川带着叶子电子走到今天才多长时间啊。 怎么会还给长红追上来的机会，只要是秦川不犯错误，长红就永远没有机会的。 摆在叶子电子面前就剩下了tc一家了。 秦川的能力和眼光，起势之快，也是让他瞠目结舌，佩服不已的，但是原来的时候，两人是合作的关系，秦川就是再厉害，他也无所谓的，可是现在，秦川竟然准备进入家电连锁零售行业了。 这就是要和他正是的同台竞技了，他不得不重视。 只是他搞不清楚的是，秦川和五一电器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只是玩票性质的投资一笔，亏了就亏了，赚了更好，属于那种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 还是说认准了家电连锁零售行业的未来，就是铁了心的要进来了。 就像是金陵的肃宁一样，年销售都达到十个亿的空调经销商，不好的做自己的空调经销，反而非要跑到家电连锁行业里边插一脚。 为此竟然都能够放弃年销售打到十个亿的空调经销业务，这决心和毅力不用说，以后双方有竞争的时候，只有你死我活这一条路，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但是秦川这个不一样，只是投资了一笔钱，你不好说他到底有多看重这个东西。 所以黄广玉准备借着邀请秦川参加津门两家连锁店的机会，好好的试探一下秦川，要是可以确定这是竞争对手的话，双方都在北方，说不定碰面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还要近的。 黄广玉叫来了秘书。 “津门两家电器连锁店开业的事情，给叶子电子的邀请函送过去了吗？” “送过去了，和咱们合作比较多的家电品牌都送过去了。” “那叶子电子怎么回复的？来不来参加？” “这个那边的回复是回来参加的，至于说参加人员，对方没有回复。”秘书如实说道。 其实这种回复，也不光是叶子电子，其他和国镁有合作的家电企业大差不差的都是这么回复的。 国镁现在在国内的家电市场上，还没有后来的统治力，渠道为王的时代还没有到来，还是经销商的时代。 国镁虽然说发展的不错，但是和遍布全国的经销上来说，只在京城市场占有优势的国镁，面子还不够大。 想要请这些家电企业的老板来参加两家门店的开业仪式，还差点意思的。 因为在过去，家电企业一直是占据主导地位的，面对经销商强势的很，尤其是那些产品畅销的企业。 你经销商来了厂子拿货，都要规规矩矩的，甚至要是产能紧张之类的，经销商都要找销售科的负责人拉关系之类的才能够拿到货的。 在这个时候很多的家电企业看来，这国镁也就是京城的一个经销商，津门两家店新开业，哪里能够请的动他们。 当然了，现在没有直接拒绝，到时候安排一个副总啊，一个办公室主任之类的过来参加一下，也算是给你面子了。 而叶子电子，现在在国内风头正盛，秦川能不能来参加开业仪式，秘书觉得可能性不大的。 黄广玉点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 打发走了秘书，黄广玉沉思着，秦川要是不来的话，其实一定程度上也能够说明秦川的态度的，证明秦川对于家电连锁零售行业没有多大的兴趣。 不然的话，秦川要是真的看重这个行业的话，他相信秦川肯定不会错过这个近距离观察对手的好时机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抓紧时间发展才是真的，想着，黄广玉当天就订了去魔都的机票。 准备再考察一下魔都的市场，争取尽快的实现京津沪的构架，虽然说现在津门的连锁店才刚刚开始准备开业，但是下一步他已经准备起来了。 五一电器这边的改制进行着，秦川也没有时间一直盯着，马上就要放暑假了，现在先把房子定下来再说。 都已经六月底了，暑假的时候，他想把母亲接到龙城来住一段时间，这样的话，两个妹妹也可以待在龙城。 第1113章:买房 安晓正好也要买房子，秦川就和安晓在龙城看了起来。 这个时候买房子，不像是后世一样，各种各样的楼盘，能够看的人眼花缭乱的，这个板块，那个板块，这个有升值空间，那个没有升值空间。 这个楼盘的学区比较好，那个楼盘的学区比较差等等之类的，全部都没有。 国内取消福利分房制度，是在87年就开始提出来了，同样的龙城的福利分房制度，也是在87年开始改革的。 但是开始改革，和彻底的完成改革，完全是两个样子的。 大家根本就不接受这个的，这是需要时间的。 到了去年的时候，这个时候福利分房制度，总算是彻底的退出了历史了，大家也开始接受了，单位不分房了只好买商品，房买不起可以分期付款，可谓是“花明天的钱圆今日的梦”。 但是一开始，这开放商也没有多少的，秦川和安晓两人转悠了两天，基本上就看的差不多了。 其实秦川挺看好那个别墅区的，只不过之前的时候烂尾过一回，现在虽然包装出售了，但是总是让人心里膈应的很。 而这些楼盘里边，最合适的就是“佳地花园”和“大唐四季花园”的项目。 佳地花园小区，算是龙城第一个引进物业概念和设计理念的项目，购买的人不少，销售状况也很不错。 大唐四季花园呢，是第一个建示范区、样板房、附有配套小学的住宅项目。 当然了，什么配套小学不配套小学的，秦川并不在意的，他又没有结婚，谁会考虑孩子的事情呢。 再说了以后结婚了，以后再买房子就好了。 佳地花园还是不错的，这个位置以后，也算是龙城市最繁华的几个地方之一了，但是这个时候佳地花园的周边是真的不怎么样，看的让秦川有些头疼，甚至一度都想要放弃了。 不行就找一个家属院购买房子好了，反正现在家属院的房子也可以进入市场交易了，房屋都开始私有化了。 不过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算了，家属院的小区，全部都是一个单位的人，自己母亲去住的话，也和人家搭不上话的。 最后秦川购买了一栋别墅，这个时候能够买的起别墅的绝对是有钱人了，甚至能够购买商品房的都算是富人了。 这个时候的房价便宜，也就是一千多块钱的样子而已，这还是新开发的小区楼盘，在龙城大名鼎鼎呢，要是其他的家属院之类的，价格更便宜。 小区里边最大的别墅，有一千平，秦川倒不是买不起，而是觉得没有性价比，自己买了就是一家人住，这房子太大了，住起来也不是那么舒服的。 反而是这种五百平左右的，住起来既宽敞，同时又非常的舒服。 一平一千块钱，一百平就是十万块，五百平也就是五十万左右的样子，这点钱，秦川都懒得麻烦去银行办理贷款了。 虽然说对于秦川这样的性格来说，肯定是能用银行的钱就尽量用银行的前，去办自己的事情。 但是五十万实在是太少了，秦川要是为了这么点钱去一趟银行贷款，被人认出来说不定都要上报纸的头版头条，外界又得猜测，叶子电子的现金流了。 完全没有必要的。 安晓也是实力雄厚的主，光是上一次谈成的单子，就拿了八十万的奖金，买起别墅来是毫无压力。 更何况，安全那边也不是差钱的，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自然是怎么宠着怎么来。 于是安晓就在秦川旁边购买了一顿别墅，这个时候也没有精装房的事情，只能够找人来自己装修，不过这对于秦川来说不算什么的。 但是安晓这是第一次买自己的房子，说是鹏城那边有装修的设计师，想要跑一趟鹏城去。 秦川也不在意，其实这开发楼盘的地产公司，肯定就有设计师的，只需要打个电话就解决问题了。 秦川两个字在龙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有牌面的。 只不过安晓想要去，秦川也不拦着，更何况，这家装设计师，和那种楼盘的设计师，多多少少的还是有点区别的。 秦川连自己房子的设计问题都交给了安晓。 “秦总，你这么信的过我，别我给你带着设计图纸回来了，您再不喜欢啊。”安晓开着玩笑说道。 “当然信得过了，你是我姐嘛。”秦川逗弄了安晓一句。 安晓顿时就脸色涨的通红，起身就走，秦川在身后嘱咐道：“对了，要是可以的话，别忘了把施工队也请回来……” 秦川看着安晓的背影摇摇头，本来是想着暑假住的，但是这个时候都是毛坯房，估计想要住进去，在年底了。 秦川开车回去了一趟学校，见了一下妹妹秦蓉。 和秦蓉一起吃了顿饭，说了一下，放暑假了，让她去厂子里边住着，自己去京城把小妹秦曦给接回来。 “行大哥，你不用管我的，龙城我熟悉的，你去京城的时候开车慢点。”秦蓉点点头说道。 秦川想了想又说道：“你要是能够请的了假的话，要不然和我一起去算了，正好接上小妹以后，我要去一趟津门那边有点事情，正好带你们在津门转一圈，现在津门的螃蟹应该上市了。” “真的啊？”秦蓉顿时一脸的兴奋，但是想起什么，顿时又一脸的苦色：“请不了假的，我们这两天全都是期末考试的，这都大三了，请假全部挂科，学校就是不开除，明年也要补考的，算了算了，你去吧……” 秦蓉抱怨着，又忍不住嘟着嘴抱怨着说道：“大哥，你也太坏了，明知道我要考试，还说这个事情，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可能还不想，这一说出去玩，我去不了，心里更加的难受了。 都怪你，我要是考试的时候心不在焉，挂了科就找你……” 秦川一脸的无辜：“这种事情怎么能怪我呢，我也是好心，我都忘了你要考试，毕竟你知道的，我挂科习惯了……” 第1114章:富人区 “行了，你也别抱怨了，正好这两天你考完试以后，你安晓姐要去鹏城，你要是愿意的话，到时候可以跟着她去一趟。”秦川宠溺的揉了揉妹妹秦蓉的脑袋说道。 “去鹏城？” “嗯，咱们前两天不是买了别墅嘛，安晓想去去鹏城找设计师设计装修方案，到时候你跟着过去，还能够给提点意见，看看喜欢装修成什么风格。”秦川说道。 秦蓉闻言顿时就开心起来，这段时间，秦川和安晓在龙城看楼盘，她也跟着跑了一天的，知道房子买在哪里了。 “可以装修成国外电影里边那样嘛？我觉得那种风格特别高档。”秦蓉问道。 秦川点点头：“当然了，你喜欢什么风格，就让设计师给你设计，简约现代了，地中海了，欧式了，都随你的。” “那太好了，我回头就联系安晓姐。”秦蓉兴奋的说道。 能够布置自己的家，可能是每个国人都喜欢的事情。 房子这个东西，在国内被赋予了“家”的意义，不是单纯的钢筋水泥，而是有温暖的家。 和秦蓉吃过饭以后，秦蓉也没有时间和秦川出去逛逛，马上期末考试了，虽然说秦蓉平时的学习成绩就很不错，但是这个时候能够好好的复习一下，还是要复习一下，争取考一个好成绩的。 她可不是秦川那种，六十分万岁的心态，还是要考一个前几名的。 秦川这边回去以后，就准备去京城的事情，他初步的计划是去京城接上妹妹秦曦，然后再前往津门参加国镁的开业仪式的。 7月1号，秦川和周林两人开车前往京城，龙城距离京城这个距离不算是太远，但是也不近的。 折腾到京城以后，两人先找了一个宾馆住了下来，还有一天的时间，秦蓉才放假呢。 秦川提前来一天，是想要去国镁的门店看看，虽然说走马观花的，看不细致，但是有些时候也能够看出一些东西来的。 国镁在京城的门店不少的，基本上都保持在一千平以上，装修和管理方面也很不错。 秦川还进去了两家国镁门店，亲自看了看，服务员的服务态度也不错，对于各个家电品牌的了解也有。 虽然说可能了解的不是那么专业，但是只要是在顾客耳朵里边听来够专业就行了。 “我买了电视，你们可以送吗？”秦川指着一台电视机开口问道。 “当然可以了，我们不光是送货上门，还能够帮着指导安装，给您都调试合适了。” “真的，要是质量有问题怎么办？” “质量有问题，您放心，我们和厂家有联保的，肯定给解决问题，您看看我们这边，这么大的门店，不会说因为一台电视机，就把自己的口碑给砸了的。 另外这样的门店，我们在京城还有很多……” 销售员也是一个能说会道的，秦川连续看了几家，发现情况都大差不差的，应该是培训过的。 从国镁的门店出来，一上车，秦川就给安全打了电话，让分批培训销售员，所有的销售员必须培训过再上岗。 在京城待了一天，第二天，秦川才来到了妹妹学校，接妹妹放假。 秦川在女生宿舍门口等着，说起来秦川一斤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女生宿舍门口了，找秦蓉的时候，基本上也是在学校门口等着。 从学校毕业以后，虽然说他还是研究生，学校的大门也永远向他打开，但是每次回去学校以后，总是下意识的就停在学校门口了，不往学校里边走了。 而原来没有毕业的事后，学校门口停下车，直接就甩手进了学校了。 终究是毕业了。 秦曦拎着行李下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两个舍友，两个舍友也认识秦川，并且对秦川的印象很深，直到这是家里开煤矿的秦曦的哥哥。 虽然说秦曦已经否认过了，但是大家都不相信。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你说你没钱，别人都不相信的。 “秦大哥，这亲自开车过来，辛苦了，小曦真是命好，有你这样一个疼她的哥哥，像是我家大哥，呵呵，还指望我回去给他洗衣服呢，更何况来接我……” “哈哈，那你认我当哥哥好了，我送你回家。”秦川开着玩笑说道。 “行啊，就怕小曦不同意，怕我抢走了你这个大哥。”舍友开着玩笑。 秦曦也笑着说道：“好啊，你要是愿意的话，跟着我们回家吧，这爱是越分享越多，懂不？” 在京城上了一年学，已经结束了大一生活的秦曦，性格方面，相比原来的时候开朗了很多。 看到秦曦和舍友相处的不错，秦川也就放心了。 放假的时候，也没有请她们宿舍的舍友吃饭，接上了秦曦以后，在京城又住了一晚上，隔天天去新联公司看了看，然后在第四天的时候，才出发前往了津门市。 路上的时候，秦川说起了在龙城买了房子的事情，秦曦也很是开心，对于农村的生活，其实她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小时候就在城里长大的，一下子去了农村，那家长里短的，这个长辈，那个叔叔的，有些时候人命都认不全的，也尴尬的很。 对于她来说，龙城才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才是她的故乡。 “大哥，亲贤街那边比较偏僻吧？”秦曦一听房子买在哪里，顿时就反应过来了。 “还行吧，主要是现在龙城也没有什么楼盘，要是住的不习惯的话，咱们再搬家就是了，不过佳地花园的房子还是不错的，有物业……” “大哥，你说佳地花园的房子？”秦曦听着这个熟悉的名字，顿时反应过来了。 “怎么？你知道吗？”秦川笑着问道。 秦曦连连点头：“我当然知道了，那是龙城的富人区啊。” 龙城十年后的富人区是星河湾，但是现在的富人区就是佳地花园，里边有一栋上千平的别墅，更是被人戏称为“皇宫”的存在。 可想而知在龙城的地位了。 很多人虽然说买不起，但是却听说过的。 第1115章:采访 “什么富人区不富人区的，就是一套房子而已，价格也不贵，我就买的别墅，到时候咱们一家人住起来也舒服一点，到时候再找一个阿姨过来，你们也享享福。” 秦川笑着说道。 “还要找阿姨，大哥，你也太资本家了。”秦曦满脸兴奋，但是却嘴里打趣着大哥。 秦川一脸黑线：“什么叫资本家，我是煤老板好不好，有的是钱。” “是，大哥你那个煤矿真的拿下来了，回头我回去了去看看。”秦曦拉着秦川的胳膊小声的说道。 前边还坐着周林开车呢，她还有些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和秦川撒娇。 “行啊，你同学也算是一语成谶了，真的是煤老板的妹妹了，以后她们会知道，和煤老板的妹妹交朋友，是件多幸运的事情。” 秦川和妹妹吹着牛皮，京城距离津门也不是太远。 距离国镁两家门店开业还有两天的时间，秦川提前过来，是为了带着妹妹在津门逛一逛。 不过国镁这边的黄老板已经给定好了宾馆，也省的秦川自己花钱了，秦川直接带着妹妹住了进去。 隔天带着妹妹在津门逛了一下，津门这边要说小吃还是不少的，狗不理包子也是很有名。 再加上正是吃螃蟹的季节，在津门玩起来，还是很有意思的，当然了，主要是陪着小妹，看着小妹脸上的笑容，秦川也就满足了。 上一世秦川亏欠最多的就是两个妹妹了。 在津门逛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秦川带着妹妹来参加国镁门店的开业。 当秦川的车子停在国镁门口的时候，黄广玉带着国镁的高层迎了过来。 “秦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黄广玉和秦川握手笑着说道。 “黄总太客气了，咱们之前是最早合作的，现在国镁终于走出了京城，这是大喜事，我作为老朋友，肯定是要到场的。”秦川和黄广玉笑着聊着。 一旁已经有记者围上来了，也不知道是记者媒体自己过来的还是说黄广玉花了钱请过来的。 不过秦川觉得应该是后者的可能性居多，就现在国镁这个体量，还不至于说能够惊动媒体记者。 黄广玉也没有后世首富的名气呢，现在也就是京城最大的电器连锁门店的老板而已。 肃宁那边的旗舰店开业，吸引一点媒体记者还差不多。 “请问是叶子电子的秦总吗？” “秦总，您好，我是津门日报的记者，请问您今天出现在这里，是代表叶子电子下一步会加深和国镁电器的合作吗？” “秦总，请问您看好电器连锁……” 一群记者都朝着秦川围了过来，虽然说今天黄广玉是主人，他也是花了钱的。 但是记者能来，就是看在你钞能力的面子上了，至于说采访谁，那就要看他们了。 要是秦川没来，那就围绕着国镁写写文章，但是秦川来了，肯定是采访秦川的啊。 秦川本身就是一个风云人物的，之前在报纸上和长红的骂战，吸引了不知道多少人。 而且秦川也是一个很有争议的人物，年纪轻轻的，听说是在校期间就创立了叶子电子。 而且现在叶子电子都是国内最顶尖的那一批家电企业了，在电视机行业和tc电视机争霸市场的企业。 大家采访秦川，才能够把引起热议啊，采访你黄广玉又没有什么知名度。 秦曦跟在秦川身边，被身边围过来的记者吓了一跳，神情很是慌张的躲在了秦川身上。 秦川也下意识的挡在了妹妹身前。 而相反的，周林却是上前一步，提秦川挡在了身前，三个人的这点小动作，一下子就让记者看的清清楚楚的。 顿时对秦曦也来了兴趣。 秦川身边出现女人没有什么的，可能是秘书啊，助理啊，工作人员，这都正常的，没有什么话题度的。 但是这个躲的动作，很明显就不是这种关系了，像是周林这样替老板挡上来的才是工作关系。 “秦总，请问您身边的这位女士是您的什么人？和您什么关系？” “秦总，这位女士是您的恋人吗……”媒体记者也是什么话都敢问，在商场上很多老板的年纪都大了，都结婚了。 其实没有什么话题度的，相反的，秦川这样的年轻人，谈恋爱之类的，大家也关注的很。 毕竟秦川年少多金。 “各位媒体记者朋友们，大家安静一点，我一个个回答大家的问题，但是有一个要求啊，那就是只回答五个问题，因为这是国镁门店的开业，我不能够喧宾夺主了，还希望大家理解。” 秦川大声的喊着，一旁已经被挤出去的黄广玉是一脸的黑线，你不会喧宾夺主，这已经喧宾夺主了好不好。 不过秦川是来给捧场的，人家能够喧宾夺主也是因为人家的名气摆在那里的，嫉妒是嫉妒不来的。 “首先我回答大家一个关心的问题，就是我身边的这位女生。”秦川说着，转头看向了妹妹，用眼神鼓励着妹妹。 他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既然发生了，他妹妹又不是什么拿不出手的人。 “这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小妹秦曦，不过我妹妹还在上大学，现在是正好放假，就跟我一起过来了，还希望大家不要刊登她的照片，打扰她的生活。” 这个时候的媒体记者比后世的媒体记者有节操，既然秦川这样说了，很多人已经按在快门上的手，还是放了下去。 当然了，随后也要看秦川懂不懂事的。 “第二个问题，我们和国镁之前的合作很早的，早在我们叶子电子铺设全国销售渠道的时候，国镁电器就已经是我们叶子电子在京城的经销商，我们和国镁的合作很长时间了。 双方合作的也很愉快，我和黄总也算是老朋友了，所以过来捧场……” 一旁的黄总听着，差点没有哭出来，你总算是提到我了，这是我花钱找来的媒体记者啊，能多给我宣传宣传不？ 第1116章:一台空调 “秦总，请问叶子电子下一步是打算加深和国镁的合作吗？”记者问道。 秦川摇摇头：“不好意思，这是企业的战略方案，暂时还不能够对外透露。”秦川笑着说道，一旁的黄总也心里松了口气，要是秦川当场就不给面子的说，没有加深合作的意思，虽然说这也算是实话。 但是当着媒体记者的面这么说，总还是让人有些难受的。 现在秦川给了他面子，委婉的回答了，那就让他心里舒服很多了。 五个问题回答完以后，秦川看着众多的媒体记者笑着说道：“各位，今天是国镁电器的津门店开业仪式，还请大家把焦点关注在国镁电器身上，至于说其他的问题，要是有时间的，叶子电子会召开叶子电子专门的新闻发布会来回答大家的问题。” 秦川说完以后，就带着妹妹开溜了。 黄广玉看着秦川差点没有哭了，好人呐，真的是好人啊。 秦川拉着妹妹路过黄广玉身边的时候说到：“黄总，这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啊。” “谢谢，谢谢秦总。” “不要谢了，我小妹他们宿舍还没有空调，这夏天热，冬天冷的，回头别忘了让人去给安装一台哈。”秦川说到。 黄广玉一愣，这啥意思，这是要讹自己一台空调啊。 不过一台空调对于他来说，那不算什么事情的。 “行，”黄广玉大方的答应了下来。 秦川拉着妹妹到了一旁，还不忘让妹妹给一旁的工作人员留一个学校的地址和电话。 “不是，大哥，真的让人家送空调啊。”秦曦看着秦川已经从包里掏出纸笔，递给他了。有些迟疑的问到。 秦川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了，黄总那家大业大的，给你们装一台空调，以后住着就舒服多了。” “可是……” “别可是了，赶紧写下来。”秦川催促到。 秦曦没办，只能够写下了自己的地址，秦川把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了一旁黄广玉的秘书。 “美女，收好了，我给你黄总说过了，别忘了回头给我妹妹装空调，不然的我就找你。” “秦总对妹妹可真好啊。”秘书笑呵呵的接过纸条，也没有说一点嫌弃觉的秦川是一个无赖之类的事情。 主要是秦川是大老板，人家讹你空调，就是和你开玩笑，看的起你，不然的话，人家差这一台空调吗？ 这身份地位不一样，做出来同样的事情，对于别人来说看法也不一样的。 同样的，你请一个穷人吃一顿大餐，你觉得对方应该感激你的。 你请一个有钱人吃一顿大餐，觉得这就是正常的社交，对方来是因为大家是朋友。 你要是请一个地位比你高很多的人吃一顿大餐，对方能来，你就会觉得这是对方给你面子。 花同样的前，都是情人吃饭，但是因为来的人不一样，给你的感觉也会不一样。 一样的道理，秦川讹了一台空调，还轻佻的把纸条递给女秘书，女秘书也对秦川的感官很好。 “哈哈，羡慕嘛。” “肯定羡慕啊。” “羡慕你也可以啊，我最喜欢小妹妹了。”反正也没事，黄广玉还在前边应付着媒体记者呢。 “秦总，真讨厌。”秘书也和秦川调笑着，秘书这个职业，也跟着老板，免不了和三教九流打交道的。 被人调笑的时候也不少的，而秦川这样年少多金的老板调笑，当然更不会有什么反感的。 这就像是男人出门，被一个漂亮的女生言语上挑逗两句是一个道理的。 不过秦川也就是顾虑，自己小妹还在身边呢，也没有敢多大胆。 很快，开业仪式就开始了。 黄广玉，在开业仪式上，再次重申了自己国镁电器的战略构想，也再次说明了，国镁电器对于京津沪三地连锁框架的构想。 然后就是在一片鞭炮声中，津门的两家门店开业了，秦川也带着小妹进去逛了逛。 这两家门店，每家的面积都有一千五百平方左右的大小，里边的各种家电都十分的齐全。 黄广玉虽然说作为主人，今天需要忙碌的事情很多，但是他依旧在关注着秦川，他可没有忘记个秦川已经入股了五一电器的事情。 现在秦川看的这么认真，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这代表着秦川有可能真的很重视这个行业，将来国镁电器过了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啊。 中午的时候，黄广玉安排的饭店还是很豪华的，秦川已经提前安排了周林去取了钱，封到了红包里边。 “给在场的那些记者媒体一家一个红包，告诉他们，新闻报道随便他们写，但是我妹妹的照片不能够出现在报纸上，她还是一个大学生，我希望她有一个美好的大学生活不受打扰。” 秦川交待道，周林点点头，转身去找那些媒体记者塞红包去了，虽然说上午的事后，秦川已经和媒体记者打过招呼了，但是当时还是有媒体记者拍照片了。 这多少要封下口的。 秦曦看着周林离开了，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大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秦川笑着摇摇头，伸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你瞎想什么呢，我主要是担心你的安全。 怕你被刊登在报纸上，万一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看到了，再心里有什么心思，对你的安全造成威胁就不好了。” 秦川说着停顿了一下说道：“我秦川的妹妹，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等以后毕业了，我请媒体和记者过来，专门为你开一个发布会。” “讨厌，我开发布会干啥。”秦曦没好气的打了秦川胳膊一下。 秦川这边和秦曦兄妹俩聊着，另一边收到秦川红包的记者都看了过来，这秦总是真心的疼妹妹啊。 国镁的发布会，叶子电子的秦川给上红包了。 不过这种红包，他们也收的心安理得，不刊登秦曦的照片就是了，但是秦总携带妹妹出息国镁新闻发布会的事情，依旧可以写的，不耽误。 第1117章:难缠 “秦总，今天晚上别走啊，您专门过来捧场，我肯定要单独招待一下的，前两天忙着今天的开业仪式，也没有时间，今天晚上必须让我安排一下。” 黄广玉端着酒杯来到了秦川身边敬酒的同时，笑着说道。 秦川本来也没有准备今天晚上就走，这津门距离三晋省不近的，这开车折腾回去也需要不断的时间的。 肯定是明天一早出发，比较合适一点。 时间上也宽裕点，精神上也好一点。 秦川笑着点点头：“没问题的，黄总既然这么说了，我肯定不能不给黄总面子的，那今天晚上就再吃黄总一顿。” “哈哈，秦总太客气了，秦总要是愿意的话，天天住在这里都可以的。” 参加完开业仪式以后，下午秦川带着妹妹下午在津门又逛了一个下午，晚上的时候，秦川本来是准备带着妹妹一起过去的。 但是却被秦曦拒绝了。 “大哥，你去吧，我不愿意去了，这两天逛也累了，明天还要回龙城去，我晚上就在酒店里边休息一下。”秦曦说道。 秦川看着样子，想了想也答应了下来，不过却没有带走周林，而是让周林留下来，万一妹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事情也好照顾一下。 秦川也没有自己开车，打车到了和黄广玉约好的地方。 “秦总，欢迎欢迎，上一次咱们坐下来喝酒，还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啊，这一转眼，叶子电子已经是行业霸主了。”黄广玉笑着说道。 秦川说道：“黄总过奖了，什么行业霸主啊，不要说家电行业的霸主了，就是电视业行业的霸主。 原来的时候，那是长红电视机，现在那是tc电视机，我们叶子电视机，只是一个混口饭吃的小企业而已。哪里能够称的上什么行业霸主。” “哈哈，秦总总是这么谦虚，快请进，咱们坐下来聊。” 双方在饭店里边坐了下来。 黄广玉已经让上菜上来了，给秦川倒上酒以后，笑着问道：“秦总啊，我听说你们叶子电子入股了一家叫做五一电器的家电连锁零售商，怎么秦总也对家电连锁零售有想法。” “哈哈。”秦川笑着直接承认了下来：“当然有想法了，我看黄总的电器连锁做的风生水起的，我就也想要跟风做一个家电连锁零售商。” 黄广玉想过秦川各种回答，但是唯独没有想到，秦川竟然这么不要脸的就直接承认了，就是跟风。 而且理由也很强大，看你做的很好，所以我也想坐。 这个时候国内抄袭起来，还是遮遮掩掩的，不要说实体了，就是互联网行业抄袭外国的互联网软件，那都是遮遮掩掩的，说自己是原创之类的。 但是秦川就这么直接干脆的承认了，我看你做的好，所以就抄袭一下。 还真的就让黄总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秦总，这样未免也……”黄广玉支支吾吾的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筹措语言了。 秦川却直接大大方方的说道：“黄总，这有什么的，你看你还坑坑呲呲的，大不了以后大家公平竞争嘛。” “是，公平竞争当然是公平竞争，但是这个……” “没事黄总，你放心，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良心竞争，肯定不会出什么阴招的，当然了，这做生意的事情一码归一码，也不影响我们叶子电子和你们国镁的合作的。”秦川还伸手拍了拍黄广玉的胳膊。 搞的黄广玉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明明是秦川承认了，不要脸的抄袭自己，结果这秦川还说出来光明正大的竞争，还这么大大方方的。 反而是搞的自己好像才是那个抄袭的，做了不光彩的事情的那个人一样，这都哪跟哪啊。 你还不会阴招，这基本上都是复刻我们国镁的套路了，又是什么送货上门啊，又是什么厂价联保啊，又是什么…… “不是，秦总，你们这个抄袭的就这么光明正大吗？”黄广玉终于是反应过来了，有些迟疑的问到。 明明他现在才是受害者，但是和秦川说话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些底气不足，虽然说他不知道是为什么。 “什么要抄袭啊，我们这个撑死了就算是一个跟风的，什么抄袭啊，说的真难听，谁抄袭谁啊，你们不也是抄袭肃宁的嘛？ 人家最早发明的送货上门，免费安装，是不是？要说抄袭的话，也轮不到你黄总来这里骂，应该是人家肃宁的张总来骂咱俩才对啊。” 秦川说着，一副奇怪的样子看着黄广玉：“黄总，你不会觉得，你抄袭的早一点，所以就有权利骂我这个后来者吧。” “不是，你……” 黄广玉听着秦川的话差点没有气死，这都是什么人啊。 秦川怼完了黄广玉以后，又笑嘻嘻的端着酒杯和黄广玉碰杯，黄广玉气的够呛，根本就不端酒杯。 但是秦川也不在乎，直接和黄广玉放在桌上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然后说道：“黄总，不要太小气嘛，都是为了给消费者实惠。” 说完以后秦川自顾自的一饮而尽。 黄广玉差点没有气死，合着你抄袭了我，还是你有道理了，是你在为消费者谋福利，我要是拦着你抄袭，反而是我对不起消费者了。 “秦总，你是真能说啊，要是这样的话，那以后我们国镁有什么好点子，看来应该第一时间通知秦总啊，免得耽误秦总为消费者谋福利。” 黄广玉咬着牙死死的盯着秦川问道。 秦川笑嘻嘻的说道：“你看，黄总有这个想法不是就对了嘛，就是要这样的，马上就二十一世纪了，二十一世纪的核心是什么，就是共享懂吗……” 黄广玉看着嬉皮笑脸满不在乎的秦川，头一次感觉到了秦川的难缠，之前的时候，还只是觉得秦川运气真好，两次的价格战，就把叶子电子带到了这个程度。 但是现在算是知道了，这秦川是真的不要脸，难缠的很啊。 第1118章:回程 “秦总，咱们换一个话题吧。”黄广玉开口说道，他觉得他要是和秦川再这么聊下去，自己将来在和秦川的五一电器竞争中，国镁会不会死，他不知道，但是现在他就要被秦川给气死了。 这说话也太气人了，抄袭抄袭的理直气壮的不说，还让自己分享，还说新世纪的核心就是分享。 分享的话，你怎么不把叶子电子的股份拿出来分享一下，总是分享别人的创意，分享别人的东西，你要是说的挺溜的。 你自己怎么不分享呢？ 太不要脸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行啊，我本来也不想聊这个不开心的话题，黄总非要聊，结果现在又生气，说实话黄总，心胸开阔一点，做人要有胸怀的，这样才能够成大事。”秦川端着酒杯，还在说教着，黄广玉已经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了。 一顿饭吃的不是太愉快，毕竟黄广玉已经确定了，秦川以后也算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了。 但是双方还没有翻脸，主要是黄广玉不想翻脸，现在的叶子电子在国内的电视机市场上，销量很好。 可以这么说，现在的叶子电视机，没有他们国镁也一样销售，一样赚钱。 相反是他们国镁，要是没有叶子电视机的话，销售会受到一点影响。 因为叶子电视机现在是市场上数一数二的品牌，没有他们，人家也是著名品牌，可国镁要是销售的电视机里边没有叶子电视机，就会流失一部分想要购买叶子电视机的顾客。 双方虽然不是很愉快，但是依旧没有撕破脸，还在保持着合作，不过谁都知道，经过今天这一场饭局以后，双方的关系，就基本上渡过蜜月期了，接下来不会再像是之前以后那么亲密无间了。 开业仪式结束的第二天，秦川就带着妹妹秦曦踏上了回家的路途，而开业仪式当天的新闻媒体也报道出来了。 媒体根本不知道秦川和黄广玉已经谈崩了，见秦川还出席了国镁电器的开业仪式，这说明两家正在蜜月期啊。 报纸上的新闻，在刊登国镁电器津门两家连锁店开业仪式的篇幅中，很大篇幅的介绍了一下，秦川携带爱妹参加国镁电器的新店开业仪式。 在报道中，记者媒体猜猜，下一步很有可能国镁电器会加深和叶子电子的合作。 叶子电子正在寻求新的突破等等之类的。 叶子电子不是原来默默无名的叶子电子了，秦川就是再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一言一行的，一直有人在观察着，看着。 看到媒体的新闻报道，安全都有些坐不住了，这什么情况，秦川怎么跑去参加国镁电器的开业仪式了，难道说秦川对自己不满了，不应该啊。 还是说秦川还想要入股国镁。 安全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之前的时候，秦川入股五一电器，要控股五一电器，他心里还有些疙瘩的。 但是秦川这要是跑去和国镁入股了，他顿时就坐不住了，觉得有了竞争了，立马给秦川打了电话。 “秦总啊，您在哪里呢？”安全问到。 “我在回龙城的路上，怎么了？” 听到秦川正在回来的路上，安全心里微微的松了口气，秦川应该不是要和对方合作，不然的话，这应该和对方谈判呢，怎么可能就在回来的路上了。 当然了，也不排除，在开业仪式之前，秦川就和对方谈好了，但是这种可能性不大的，一般来说，双方都是在事后谈判的，在事前，国镁那边还忙着两家门店开业的事情呢，怎么可能顾的上和秦川谈呢。 “没什么事情秦总，就是报纸上，看有些新闻媒体瞎写，说什么您和国镁要合作了。” 安全试探着问道，闻言秦川顿时笑了起来：“哈哈，怎么可能？昨晚黄广玉请我吃饭，试探了我一顿，确定我是真的入股了五一电器，很看好这个行业以后，我们俩饭都没有吃多久，还合作，合作什么啊。 行了，晚上我就到龙城了，等我回去以后，咱们再详细的聊吧。” 安全听着秦川的话，算是彻底的放心了下来：“好的秦总，那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 “今天晚上就算了，刚回来有点累了，改天吧，改天我有时间，去看看五一电器那边的改制完成的怎么样了，到时候见面了再说。” 秦川挂了电话以后，他琢磨过味来了，这安全这么着急的打电话是有些不放心自己啊，看看吧，这就是要有竞争的。 有竞争大家才有危机感啊。 不然的话，安全还以为自己非入股五一电器不成呢。 “大哥，二姐到了鹏城什么时候回来啊？”秦曦见秦川打完了电话，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啊，她和安晓一起去的，你要是想她的话，就给她打电话好了。”秦川把安晓的电话给了小妹。 秦曦把电话打了过去，秦曦和安晓不熟悉，但是一说是秦川的妹妹叫秦曦，安晓肯定知道的，很快电话里边响起了秦蓉的声音。 姐妹俩也不知道聊了什么，秦曦挂了电话以后看着秦川说道：“大哥，二姐今天晚上的火车回来，在十一点钟，咱们去接吧。” “行啊，没问题，那么晚了，也不安全。”秦川说着，看了前边周边一眼道：“老周，晚上带几个人。” “好的秦总。”周林点点头。 这大晚上的，火车站乱的很，不知道有什么人呢，秦川自己一个人带着三个女孩子，就怕出什么事情。 车子一路朝着龙城驶去，中间的时候，秦川还买了一份报纸看，报纸上有秦川和黄广玉的照片，秦曦的照片给删掉了。 不过却也含糊的提到了秦曦，说是秦川的妹妹，在京城上大学，但是具体的学校之类的没人写。 这也就足够了，只要是妹妹没有出现在公众场所，那就没有什么安全问题的。 这个时候的治安，依旧乱的很，各种大案时不时的发生。 第1119章:接人 有些时候古人讲财不露富，是有道路的。 被熟人盯上了借钱，那不算什么的，只要是你想借，没人能够从你手里硬把钱给抢走，但是要是刊登在报纸上被人盯上了，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前世的时候，搞英语培训起家的一个老板，就在媒体面前自爆过，自己给人追到了家里抢劫了两次，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秦川之所以买佳地花园的房子，也是因为小区有物业，那一些人就要注意一点的。 之前在宿舍睡不用说，那个劫匪要是疯了，才会跑到学校里边去抢劫，那就真的成了要钱不要命，有钱没命花了。 大学啊，大学生都是天之骄子，谁要是冲到学校里边抢劫，这事情要是解决不了，那这所有相关的负责人都有可能一撸到底的。 在叶子电子不用说了，厂子里边的巡逻安保还是没有问题的，再说了，招呼一声，都是自己人，被打死了都不冤的。 唯独是自己在外边住的时候，这些事情就要注意了。 秦川自己被人盯上了，倒是无所谓的，就是担心两个妹妹的安慰的，好在两个妹妹从来都没有暴露在公众面前。 只有叶子电子的一部分人知道秦川两个妹妹的存在。 剩下的母亲在老家，谁要是想不开了，才敢去农村抢劫，那就是开玩笑了。 是真的会把人给打死的。 车子到龙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秦川直接让周林回厂子里边，食堂小包间里边随意的吃了一口以后，就带着小妹回宿舍里边休息了。 晚上还要起来去车站接人，不提前睡会是真的受不了。 秦曦把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也在自己屋里休息了。 不知道为什么，回到了叶子电子以后，秦曦也有一种心安的感觉，可能这是大哥的厂子，可能在这里自己算是半个主人吧。 晚上十点多，周林已经挑选好了人，敲响了秦川的房门，秦川又把小妹给叫了起来，这才开车朝着车站走去。后边一个面包车里边带着当班的保卫科人员跟着，一个个的保卫科的制服。 秦川到了车站以后，抽着烟在一起等着，大晚上的火车站门口游荡着的人不少，除了那些举着牌子招揽住宿的。 还有黑车司机拉人的，有的都是硬抢过包，就要让跟着走的。 车站码头的乱像，一直都存在的。 还有人买了夜里的车票，舍不得花钱去住旅馆，就在车站前边的广场睡觉的，只不过睡觉的时候，一个个的都紧紧的搂着手里的包，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抢走了。 秦川和周林两个人站在一起，护着秦曦，也没有人敢上来打主意，很快，随着一辆列车到站以后，秦川踩灭了地上的烟头，和周林迎了上去。 这有列车到站，车站这边的人就更加的混乱的，一窝蜂的人涌向了出站口。 秦川和周林两个人还带着秦曦也没有超前挤，就站在原地等着。 一波一波的人出来。 “住宿，住宿，我们宾馆最好了……” “哥们你去哪里，打车不，去哪里，我车便宜，快，上车就走，上车就走……” “住宿，我们家有热水电视机，有热水，便宜实惠，快来啊……” “去哪里的……” 各种各样的声音招呼着。 秦川正搜寻着秦蓉和安晓的声音，就听见了一阵的争吵声。 “你们干什么？把我的行李给还回来。” “走，你们两美女，这大晚上的不安全的，你们去哪里，我送你们去……” “我们哪里也不去，你把行李还给我们。” “哪里也不去，你们俩大美女还能够哪里都不去，这大晚上的，你们要是睡在火车站前的广场上的话，那可就便宜别人了，要是便宜别人还不如说便宜我们哥俩……” “流氓，把我们行李……” 秦川听着声音熟悉，转头看去，之间安晓和秦蓉一脸急切和羞怒的追着两个男人，很显然行李被抢走了。 “小蓉。”秦川喊了一声，带着周林和小妹走了过去。 “大哥。”秦蓉一看见秦川，顿时放心了不少，就连一旁的安晓也心定了很多。 “把行李还回来。”秦川看着两个中年男人说道。 “你说还回来就还回来啊。那刚才她们还骂我们流氓呢。”为首的中年男人，流里流气的打量着秦川。 秦川虽然说在商场也算是一个无赖，但是好歹是正儿八经的大学培养出来的，身上的学生气还是很浓的。 就周林一个人看起来还壮实一点，他们这边俩人的，再说了，这是他们的地盘，随便的招呼一声，也有的是人，根本就不怕秦川的。 “呵呵，行，你说，你想怎么样？” 秦川差点被气乐了，没想到竟然遇到这么两个不开眼的东西。 “给我们道歉，然后赔偿我们的精神损失费，五百块钱，不然的话，今天这事就没完，要是没钱的话……” 中年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游走着。 “五百块钱，你是给自己要的医药费吗？”秦川点上一根烟问道。 “你他妈的说什么……”中年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还没有骂完呢，周围已经围了一堆人过来了。 保卫科的人本来就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的情况的，发现情况不对劲，双方看起来好像是有冲突，顿时一堆人就围了过来。 “说啊，继续说。”秦川抬抬下巴，看着两人说道。 两人这个时候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把行李给扔到了地上：“算了，我们走。” 想走了，但是保卫科的人直接就把去路给挡住了，开玩笑呢，你想走就走啊。 秦总没有发话呢，能够放走你们。 “你什么意思？”中年男人神色有些慌张：“我告诉你，我们就是混这一片的，喊一嗓子，有的是人过来，我告诉你们，你们这点人不够看的。” “喊一嗓子。”秦川叼着烟走了过来，抬手一个嘴巴子就打在了中年男人脸上。 “喊啊，给我喊，今天要是喊不出来人来，我他妈的就弄死你。” 第1120章:被堵了 “啪、啪。”秦川一人一个嘴巴子，抽着两个人。 “喊人，今天不管你喊多少人，我都奉陪。” “你他妈的……”两个中年男人还想要反抗，就被一窝蜂涌上来的人给控制住了。 街面上的小混混，整天在火车站这边晃荡着，还要为生计发愁呢，一个的有些类似那种精神小妹，说起来都是跟着那个大哥，那个大哥混的。 但是口袋里边没有几个钱，穷的叮当响。 但是叶子电子保卫科这边，装备齐全，一个个整天吃饱饭就是进行一些训练，膀大腰圆的，哪里是两个小混混能够比的。 控制的两人死死的，连动都动不了。 “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两个人喊着，别说还真的围过来一些人。 都是整天在火车站广场上混饭吃的，要是平时他们肯定上手了，这帮亲不帮理嘛。 但是秦川这一伙人一看就不好惹啊，一个个的穿着黑色的保安制服，膘肥体壮的。 所以只是站在一旁声讨着。 “行了，把他们给送派出所去。”秦川也懒得搭理了，带着安晓三人上车，然后让人把这两个货色送到派出所去。 车子直接开回到了叶子电子厂，食堂这边早就已经安排好了饭菜，吃饭的时候，秦蓉不听的说着这一次去鹏城的所见所闻。 同样是九十年代末，龙城和鹏城那边根本就没有办法比的。 北方的城市，怎么说呢，受限于地里位置的原因和环境的原因，在九十年代末，甚至是二十一世纪初的时候，都是那种灰头土脸的。 没有几栋高楼大厦，天空中还有着杂乱无章的电线，人们身上的衣服，很多时候大部分还是以深色为主。 而鹏城那边，已经完全是现代化大都市的样子了，各种车辆川流不息，宽阔的柏油马路，热闹的商场，闪烁的霓虹灯。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仿佛身处两个世界一样。 让人不敢相信，竟然是身处同一个时代。 都知道南方发达，都知道那边经济发展很快，但是只有真正的身处其中才能够感受到那种诧异。 “大哥，我实习的时候，我想去鹏城去。”秦蓉突然放下了筷子，看着秦川说道。 秦川想也不想的摇摇头：“不行，那边不安全，乱的很。” 那边发达是发达，但是同样乱的很，很多秩序就是因为打破了，才有这么快的发展速度，而新的秩序还在建立中。 所以相对来说就比较混乱的。 “为什么？” “那边太远了不安全。” “什么不安全，人家国际性的大都市，再说了，要说远的话，小妹在京城上学不远吗？不也有危险吗？ 我这个都毕业了，都算是成年人了，你还有什么担心的。”秦蓉不满的说道。 “不是，小妹去的是京城，京城那是天子脚下，治安环境自然会好一点，再说了，在学校里边，那个环境也不是社会上能够比的。 你去是工作，接触的环境不一样，再说了，那边是特区，那边想要赚钱的人都想疯了，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的。 很多还是偷渡过去的……”秦川摇摇头，劝说道。 “我不管，当初是你说的，我毕业了想要干什么都行的。”秦蓉嘟着嘴摇晃着秦川的胳膊说道。 “我是说过，但是去鹏城……” “我就是要去嘛，大哥。”秦蓉撒娇的说道。 “不行，其他事情都有得商量，但是这个……” “安晓姐，你看他，你帮我劝劝。”秦蓉又看向了安晓，安晓低着头吃饭。 秦总是什么性格，她是知道的，什么事情可以掺和，什么事情不可以掺和他还是知道的。 这秦川看两个妹妹和宝贝似的，先不说秦川的性格能不能够听的进去劝说，即使是听进去了。 到时候万一秦蓉要是在鹏城那边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可担待不起的。 秦蓉的计策没有成功，又把主意打在了小妹秦曦身上，她可知道，大哥对于小妹的话，还是听的进去的。 晚上回去以后和小妹说，让小妹帮着自己劝劝。 犹豫时间也不早了，吃过饭以后就已经十二点了，秦川正准备回去休息呢，周林敲响了房门。 “秦总，刚才保卫科送那两个流氓去派出所的员工打来了电话，说是被人堵了。”周林说道。 “嗯？什么意思？”秦川愣了一些问道。 “好像说是那两个混混那边，来了很多人，直接堵到了派出所门口，咱们保卫科的两个员工不敢出来……”周林汇报道。 “派出所那边呢？不管吗？”秦川疑惑的问到。 这种情况，正常应该派出所那边负责的啊。 “咱们送的是站前派出所，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平时的时候和这伙人有联系，还是说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反正现在就是被堵门了。”周林汇报道。 秦川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 秦川穿了一件衣服，带着周林来到了保卫科。 “现在咱们保卫科有多少人？” “秦总，今天晚上值班的一共是十五个人，除了那两个人，还有十三个。” “好，留下一个人，剩下的十二个人上车，跟我走。”秦川直接挥挥手。 其他人员早就在等着呢，一窝蜂的上了两辆面包车，再加上秦川的奥迪车，再次朝着火车站方向驶去。 等秦川到了站前派出所以后，发现整个派出所门口，围着的乌央乌央的全是小混混。 大概一眼望去，足足有二三十人。 “秦总，您不要下车……”周林停好车，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呢，秦川就已经推门下车了。 周林没有办法，赶紧也跟着下车。 两辆车打着车灯这么一停，顿时吸引了派出所门口的小混混们注意。 身后的面包车上，轰隆隆的下来一群人，十二个人再加上周林紧紧的围在了秦川的身边。 虽然说秦川这边只有十几个人，但是气势上来说，整整齐齐的那种冲击力，绝对不差对方二三十个小混混的气势。 第1121章:你走不走? “你们干什么的？”这群小混混里边为首的是一个膀大腰圆，长相凶狠的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出头的样子，脖子上带着一条金链子，看见秦川等人以后，立马出声询问道。 “我们干什么？你们是干什么的？谁让你们围着这里的？”秦川也一点不客气，直接走到了男人面前质问道。 “你小子算哪根葱啊？里边的那两个人是你们的人吧，你还敢来。”有小混混看着秦川身边保卫科的员工身上的制服骂道。 “就是，活腻歪了啊？” “告诉你们，里边的那两个人，我们要定了……” 一群小混混叫嚷着，但是却没有人敢上前来，明显的能够看的出来，秦川这帮人也不是好惹的。 一个个的身穿保卫科黑色的制服，行动起来更加的整齐划一，谁也不敢先动手。 “火车站门口被打的那两个抢劫犯是你们的朋友啊？”秦川直接说道：“不怕告诉你们，那两个人是我打的，也是我让人送过来的，怎么谁有意见啊，围着派出所干啥，有能耐就冲我来……” 小混混们闻言，顿时纷纷看向了带头大哥。 带头大哥，也不是傻子，秦川这人明显就不好惹的，他们是小混混，小混混的一大特点就是欺软怕硬。 当然了，这也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要是不欺软怕硬的话，惹上了惹不起的人，分分钟就让他们消失了。 带头大哥这个时候已经有些后悔了，但是身边跟着二三十号的兄弟，就这么怂了，以后这队伍就不好带了。 所以只能够硬撑着问道：“哥们，你是那条道上的？咱们往日里井水不犯河水的，你动我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秦川笑着：“动你的人，什么意思？一群地皮流氓，平日里懒得搭理你们，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行了，我数三个数，要么你们自己走，要么我就把你给扔到煤矿挖矿去。” 秦川看着带头大哥直接威胁到，原来的时候，扔到煤矿里边挖矿，是一个危险。 现在秦川是真的有自己煤矿，直接扔到井下去挖煤，让你暗无天日的，想要找人都没有地方找去。 带头大哥顿时慌了，这个时候在龙城，甚至在三晋省这边，最黑的不是什么车站码头的混混，而是煤矿上。 那地方，出个个把人的人命根本就算事情的。 电影《盲井》里边，两个人合伙杀了那么多人，最后事情都没有败露，可想而知了。 而现实里边，只能够比影视剧里边演的更加的严重。 扔到煤矿井下，那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带头大哥一听秦川这么说，就怂的厉害，而就在这个时候，派出所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工作人员出来，看着带头大哥说道：“我说了几遍了，让你们回去，听不明白吗，赶紧走，再不走我……” 工作人员无奈的劝说到，他也没有办法，对于这群地皮流氓也没有办法，晚上就这么三两个值班的人员，面对这二三十人，你要说直接抓了，怎么抓，根本就抓不过来的。 再说了，抓容易，关键是以什么理由呢？人家就说在你门口等着自己朋友呢。 你能够说什么？明知道这是一种无声的威胁，但是却没有什么好办法。 要说打击这伙人，那也需要拿到证据的，很多时候，其实要说一些地皮流氓，大家都知道的，关键是要把这种知道的信息，变成事实，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而且即使是今天抓了，明天又会冒出来一伙，说白了，只要是有无业的人员，这事情就没有办法解决的。 只能够更好更快的加快经济建设，建设好了，有就业岗位了，谁也不说就是放着安生的日子不过，非要过这种日子的。 工作人员也就是例行劝说一下，都做好了准备，不行就让那两个厂子保卫科的员工，在单位住一宿，他就不相信了，这帮人还敢强行冲进来派出所不成。 那事情就闹大了。 等明天上班了，所里人多了，就无所谓了。 更何况，大白天的，天生的这些小混混的胆子就会变小的，夜色下，这些人的胆子才会大一点。 但是工作人员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劝说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带头大哥就连连点头。 “好好好，我们这就走，赶紧散了。” 带头大哥，正愁没有一个台阶下呢，这工作人员出来给的台阶正好。 等到小混混们开始三三两两的散去了，工作人员才看见了，被堵在后边的秦川等人。 带头大哥临走之前路过秦川面前，还想要放放狠话。 “兄弟，咱们山不转水转……” “赶紧滚，不滚就不要走了。”秦川不等他说完就直接骂道：“你他妈的什么身份，也配在我面前放狠话，明天他妈的就一窝端了你，我要是你就识趣点，连夜收拾东西跑路，不跑就进里边蹲着。” 带头大哥懵逼了，放不放狠话的，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 “不是，我已经要走了，你不是说……”带头大哥委屈的，他平时不讲理惯了，遇上了秦川这样更不讲理的，也算是他倒霉了。 “我说你现在走，就不把你扔煤矿井下挖矿，但是不代表就不收拾你。” “你……你……”带头大哥气浑身都有些哆嗦。 “你到底走不走？”秦川不耐烦的挥挥手。 带头大哥一咬牙，快步的跑进了夜色之中。 工作人员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以为这些小混混乖巧了呢，原来是他妈的遇上了更不讲道理的人了。 “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叶子电子的秦川，我们保卫科有两个员工在里边，请问他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可以。”工作人员一听秦川自报家门，就知道这是遇上真正的大人物了，叶子电子的老板啊，那里是那群小混混能够比的，给人家提鞋都不配。真的要收拾那群小混混，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第1122章:胆子要大，脸皮要厚 秦川挥挥手，都没有进去，直接让周林把里边的两个人给领了出来，然后上车回厂子，整个过程一句废话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秦川就直接给张俊打了电话，说了一下昨天晚上火车站前广场发生的事情。 张俊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隔天召开了会议，针对火车站前广场的拉人宰客等一系列的乱像，开展为期两个月的整治工作。 这样火车站前广场的乱像在以后还会不会有，不清楚，但是最起码这段时间内，这些拎不清的人都会被整治。 一下子火车站前，拉客的，不正规的小旅馆、小偷小摸、骗子等等之类的，都遭殃了。 该抓的抓，改判的判，一片哀嚎之声，当然了，伴随着整治活动，随之还有各种小道消息。 有人说是其中一伙拉客的，提到了铁板上，结果他们都跟着吃挂劳了，有人说是发生了恶性案件。 反正什么谣言都有，不过这都和秦川没有关系了。 秦川一整个暑假，都在忙活着五一电器城的事情，五一电器城这边初步的改制，在两个月之内已经全部完成了。 首先就是人事管理上的，这个整改完成以后，剩下的工作就好做了。 再加上一系列的制度出台，比如说免费送货上门啊，免费安装啊，厂家联保等等之类的政策推出。 一时之间，五一电器的销量也在不断的拔高。 秦川在八月份结束之前，又在五一电器开了一次会议。 “现在咱们国内的电器连锁行业，可以说是刚刚起步，大家都在跑马圈地的阶段。 所以我有两个要求，一个要求就是胆子要大，不要怕花钱，该花的就花，钱花出去了，也是资产，或者说准确的来说，是估值，有了估值，就可以银行贷款。 直到咱们公司上市，融资拿到钱以后继续烧钱，什么时候，咱们成了国内第一了，才是咱们赚钱的时候，在这之前，不要想着赚了多少钱，盈利多少。 那个都没有意义，花出去，只有花出去的前，才是钱。 另外一个要求是脸皮要厚，要派人时刻的关注着对手的进展，同行的动向，同行要是有什么新鲜花样的话，不要不好意思，直接拿过来用就好了……” 秦川一番话说的斩钉截铁的，胆子要大，脸皮要厚，这就是秦川开会的核心内容。 安全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到：“秦总，这个不太好吧，人家说起来……” “谁说起来，消费者吗？不，消费者不会说咱们抄袭，只会说咱们服务好，你们仔细的想想，平时消费者买东西的时候，是不是会对比，人家那家品牌还提供什么什么服务呢，你们怎么没有？ 人家那家品牌有什么优惠活动，你们怎么没有？对不对？ 消费者要的只是实惠，什么抄袭不抄袭的，消费者在乎吗？咱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更好的服务消费者而已。” 秦川的话，算是给出了一个理由，只是这理由，让众人还是有些犹豫，有点道理，但是不是不多。 “怎么？我明白了，你们是怕同行骂你们是吧？是要脸是吧，行啊，都他妈的要脸，要脸能够当饭吃啊。 你表现的规规矩矩的，同行就不怕骂你了吗？因为你们是同行，有竞争，所以不管你怎么做，同行都是会骂的，既然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做的更加过分一点。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谁要是不好意思，脸皮薄的话，私底下可以再和我说，我可以给你工资减半，用钱来买的尊严……” 秦川说话强势的一笔，底下的人互相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开口的。 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胆子要大，脸皮要厚，直接就成了五一电器的指导思想了。 五一电器在八月份结束之前，根据秦川的指导思想，直接开始了扩张。 首先接触的就是三晋省周边的几个省份，在这周边也没有什么像样的竞争对手，扩张起来也很容易。 暑假期间，秦蓉和秦曦都回家去了，陪着母亲方翠翠，秦川一个暑假都没有回去，不过开学之前，提前了几天，回去了一趟，一个是陪母亲住两天，另外一个是接上两个妹妹要开学了。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是家乡永恒不变的主题。 回到村里以后，夏天的晚上漫天的繁星，能够让人的身心都放松下来，村子里边没有路灯，但是这个时候的月光似乎格外的皎洁。 没有路灯，但是却特别的明亮，月光洒在大地上，不知名的虫儿鸣叫着，构成了一副恬静的乡村画面。 吃过晚饭的秦川，在院子里边乘凉，脑袋枕着双手，看着夜空。 一旁的小个妹妹和母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 “大哥，你这回来几天，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吧？”秦曦开口问道。 秦川摇摇头：“不会，工作是忙不完的，陪陪你们更加的重要。” “大哥，要不然的话，你不要送我了，我这都大二了，可以自己去学校了。”秦曦想了想说道。 秦川摇摇头：“行了，送你去又不费劲，我车票都买好了。” “那，那要不然你也送二姐去鹏城。”秦曦犹豫着开口说道，暑假里边，二姐秦蓉整天在她耳边说着，让她帮忙劝劝秦川。 她也没有办法，其实她也觉得，二姐一个人去鹏城不安全的，但是这话没敢和二姐说。 “嗯？”秦川从躺椅上起身，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秦蓉。 “妈，您看，大哥他瞪我。”秦川还没有说话，秦蓉就开始告状了。 秦川一脸的黑线：“我什么时候瞪你了，再说了，你就说我瞪你应不应该。” 方翠翠脸上堆满了笑容看着这一幕，她觉得自己真的够幸福了，家里孩子都在身边，围着自己嬉笑打闹着，也不缺钱花。 “老大，你不要欺负老二。”方翠翠开口说道，然后又看着秦蓉说道：“你大哥，不让你去，也是为了你好。” 第1123章:答应 家里的孩子吵架的时候，应该怎么办，一般家长的选择就是和稀泥了，尤其是像是秦川和秦蓉争执的问题。 一个是自己想要去鹏城，一个是担心妹妹的安全。 让方翠翠说什么，方翠翠就是一个农村妇女，见识也有限的，也不知道外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但是秦蓉一听就不干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母亲。 “妈，您说过，支持我去的。”秦蓉这整个暑假可真的是没有闲着，不光是发动了小妹秦曦帮着自己说话，还说服了母亲支持自己。 “我……”方翠翠一时失语。 秦川也不干了：“妈，您竟然答应她去鹏城了？” “我，我哪里懂什么鹏城，我不管了，你们兄妹俩赏脸吧。”方翠翠干脆摆烂不管了。 看着大哥，一出手就打掉了自己一个帮手，秦蓉顿时有些着急了，看向了小妹秦曦。 “大哥，其实我觉得二姐说的有道理的，这个实习的时候想要去外边实习，也正常的，一直在咱们三晋省内待着，人生……”秦曦在劝说着。 秦蓉连连点头：“你看看，小妹都支持我的。” “小妹支持你，我不支持你。”秦川霸道的说道。 “大哥，我不管……”秦蓉是铁了心的要去。 方翠翠还是忍不住的心疼闺女，开口说道：“大川要不然你就让她去吧，去见见世面也好，不要像是我一样，一辈子钻在山沟沟里边，什么都没有见过……” “妈……” 母亲开口了，秦川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知道拦不住秦蓉的，但是总是想要拦一下，生怕出什么意外了。 但是秦蓉既然铁了心的要去，秦川也没有办法的。 这安排好了让秦蓉过去，总比秦蓉自己偷偷过去强。 “哎，我……” “大哥，就让二姐去吧。”秦曦在一旁趁热打铁的说道。 秦川无奈的点点头。 “真的，大哥你同意了，不能反悔。”秦蓉兴奋的说道。 “我同意了，但是有几个要求。”秦川说道。 “大哥你说。” “首先，你不要着急，我先上京城送完了小妹，然后再回来送你去鹏城，给你在鹏城安顿好，包括工作方面。”秦川说道。 他要尽可能的照顾好秦蓉。 秦蓉都答应了下来，然后又恢复了往日里边的乖巧，看见秦川一旁的茶杯里边没水了，还去给秦川把茶水填满。 “没良心的。”秦川笑骂了一句。 在家里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感觉好像是昨天才回来的，但是今天就又到了分别的时候。 八月二十九，秦川起床的时候，两个妹妹已经收拾好行李了。 秦川把行李放到车上，这才吃早饭，母亲昨天晚上蒸好的包子，再配上一碗小米粥。 院子里边的小菜园，摘上了西红柿黄瓜，调了一个小凉菜，非常的简单，但是却让人食欲大开。 每个人的口味，可能都是小时候父母培养的，所以不管走到哪里去，都怀念父母做的饭菜。 山珍海味，在那一晚小米粥面前，都显得寡淡无味。 吃饱了早餐，也到了分别的时候。 “大川，蓉儿，小曦，你们不要担心我，我在村里很好，有邻居们帮衬着，什么都好的，你们出门在外要注意好的。 大川，你工作忙，要注意身体，不要把身体给累垮了，要按时吃饭。 蓉儿，你去了鹏城，要注意好安全，不要被人骗了，遇事多长一个心眼，做事情谨慎一点…… 小曦，你在京城上学，和同学们处好关系，有不会的多问问老师，该花的花，不要舍不得……” 方翠翠拉着秦川兄妹三人的手，挨个叮嘱着，有时候自己还偷偷的转过身，摸一把泪水。 秦川发动车子，缓缓的朝着村外驶去，还能够看见母亲站在村口位置招手的身影。 心里很是难受，一想到，接下来在龙城，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秦蓉要到鹏城去，秦曦要去京城。 更加的不舒服了，都怪这个秦蓉，好好的陪着自己待在龙城就不行吗？非要出去。 等走出县城的范围以后，这情绪也就调整的差不多了，兄妹三人也聊了起来，主要是秦蓉在说，鹏城那边多好，多好的。 好像那完全是另外一个城市一样，这个时候京城虽然说也在建设，但是整体来说，相比那几个城市，还是有所不如的。 最起码在城市建设方面。 主要是一个自然环境就比不上了，北方这边的沙尘暴，一吹全是灰头土脸的，那人家那边完全是两个样子的。 京城要发展起来，要等到申奥成功了，2004年京城借助申奥成功的春风，开始了城市最猛的扩张时代，“11大新城时代”开始亮相。 京城从市区，再到城区边缘组团，再到11大新城，城市才开始非常迅猛扩张。 包括房山、大兴、亦庄、昌平等新城的崛起，都是在申奥成功以后城市功能定位也从“工业中心”，过渡到“经济中心”，然后再到“世界宜居城市”，大京城那个时候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崛起。 现在吗，并不是很宜居的，发展速度也不能够和鹏城那个特区相比的。 车子一路到了龙城，只在龙城住了一天的时间，秦川抽空带着两个妹妹去了一趟新买的佳地花园小区，看了看，正在装修的别墅。 “你们都走吧，这么大的别墅，你们不在就我一个人住了，今天住这个房间，明天住那个房间……”秦川故意气着秦蓉说到。 秦蓉看着别墅倒是有些不舍，但是去鹏城的想法却是异常的坚定。 隔天，秦川和周林两人坐火车前往京城，送小妹秦曦开学。 开车路途遥远不说，关键是这个时候的路况不好，坑坑洼洼的，人实在是受罪，要是去京城还有其他的事情，那开车就开车了，这一次去就是单纯的送小妹开学，就没有必要了。还是坐火车更加的舒服一点，尤其是卧铺，睡一觉就到了。 第1124章:鹏城 秦川和周林两人睡在下铺，给妹妹定的中铺，这个正是开学季，车厢里边的学生还是不少的。 不过终究是卧铺车厢，更多的学生还是为了省钱，集中在硬座车厢里边。 在有钱人看起来，卧铺车厢和硬座，也没有差多少钱，但是就差的这点钱，可能就是好几天的饭钱了。 能够坐着卧铺车厢的，都是已经家里算是条件好点的，秦川其实想要买软卧的，但是软卧车厢票没有了。，从龙城去京城，坐火车需要的时间不短，不光是这个时候火车没有提速的原因，还是因为停靠的站点太多了。 一路上大大小小的站点，都要停靠下来，有些时候还要让道之类的，反正是磨叽的很，早上上的车，等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 京城的火车站这个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也到处都是拉客的，可能这个时候全国的车站都差不多。 不过有秦川和周林在，尤其是周林目光锐利的盯着来往的众人的，一看就不好惹，还没有不长眼的上来。 打了一辆车直接到了科技大学附近的一家宾馆住了下来，第二天一早，秦川才送妹妹去学校。 秦川请秦曦宿舍的几个同学都吃过饭，她们也认识秦川的，这开学的第一顿，当然还是秦川请他们改善生活，带着他们出去搓了一顿。 送完小妹开学以后，秦川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到了龙城，还有另外一个妹妹等着安顿呢。 不过秦蓉这边也不是太着急，她这边还在学校刚开学上课呢，想要和学校这边打好招呼出去实习，也需要一点时间。 正好就给了秦川处理公司事情的时间，五一电器不用管，正在按部就班的发展，叶子电子最近是花钱如流水。 之前赚的一点钱，飞快的消失不见，投入到了研发之中，两座实验室已经拔地而起了，对于技术研发上的投资，秦川同样没有什么上限。 有些时候，秦川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天生的手里就不应该有钱，但凡有点钱，要是不花干净了，心里就不舒服。 这手里就存不住钱。 当然了，秦川心里明白，这钱花出去了，叶子电子的根就算是扎下去了。 转眼间到了十月份，国庆期间，秦蓉的边防证也办起来了，准备要启程了。 秦川看着在自己面前收拾打包行李的妹妹秦蓉，有些头疼。 “要不然的话，你还是等过完年再说吧，这都十月份了，马上就入冬了，大雪小雪，马上就元旦，过了元旦就过年了，过年又要回来。 实在是没有必要再去折腾一趟了，再说了，年底还要考试……”秦川忍不住的劝说道。 秦蓉眼睛一瞪：“大哥，你又反悔了？” 秦川脸色一黑，摆摆手：“行了，收拾东西走走走，好像我想要天天看着你一样，明天就送你走。” 十月二日，秦川和周林带着秦蓉出发，前往鹏城，上一世的时候，秦川对于鹏城还是非常熟悉的。 但是这一次秦川还是第一次来鹏城。 上一世来的时候，秦川也是钻铁丝网过去的，但是这一次作为著名的电视机品牌创始人，秦川办理边防证不要太顺利。 到了鹏城站下车，回过头来再看鹏城火车站，也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鹏城这个地方太特殊了，从一个小渔村发展到现在，谁也想不到仅仅只是用了十几年的时间。 鹏城火车站，算是全国火车站里边，少有的只有“鹏城”但是没有“站”的火车站。 火车站上边写的只有两个大字“鹏城。” 这是当时希望鹏城人不停“站”，不靠“站”，继续勇往直前、冲锋陷阵，做改革开放的排头兵。 设计师姓陈，而这个设计师还设计了另外一个鹏城的地标建筑，那就是华强北的“赛格大厦”。 新的赛格大厦79层其中地上75层，地下4层，71、72层设有八角形的观光厅，厅高8米，总面积1380.6平方米，总高355.8米，是今年才完工的，也算是世纪之交的标志建筑了。 而赛格大厦也是这一次秦川的目光，秦川带着妹妹过来，早就已经给妹妹把工作找好了。 那就是tc公司底下的通讯股份有限公司，没错，把妹妹塞到竞争对手的公司里边去。 其实秦川也不愿意，他又不是让妹妹去做商业间谍之类的，需要盗取什么对手公司的商业信息。 他是没有办法，就是给妹妹找个班上。 正好tc公司这边的通讯公司是在鹏城的，干脆就给李冬升打了一个电话，让李冬升帮忙安排一下。 对于秦川，李冬升是恨的牙痒痒，趁着前段时间彩管短缺的时候，还狠狠的坑了他一笔，但是那都是公司之间的竞争。 再说了，秦川这一阵安静了不少，这点小事情，李冬升还是答应的，并且交代了下边的人，要照顾好，但是却不能够让他接触什么机密的文件。 说白了就是秦蓉要是在这里混日子，那无所谓的，想要往上升，那是不可能的。 秦川也不是很在意，他本来也没有让妹妹在tc这边干多长时间，就是过渡一下，以后还是要回龙城去的。 当天住在了鹏城这边的一家高档酒店，第二天的时候，秦川带着妹妹来到了鹏城的tc底下的通讯公司。 通讯公司的负责人老马亲自出面接待安排的。 秦蓉对于秦川给安排好的工作，倒是没有什么不满的，她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富家千金大小姐，非要独立之类的。 知道大哥秦川给自己安排好工作，是为自己好，非要来鹏城，是因为鹏城的发展太快了，所以才想来鹏城。 老马看着秦川这兄妹俩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秦川的名字他当然是听说过的，tc公司现在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叶子电子的创始人和老板秦川。 但是这秦川非要把妹妹安排在自己的对手公司，他是怎么也想不通，不过上边的李总答应了，这件事他就要办好的。 并且更加的慎重。 第1125章:入职 “老马啊，我已经和李哥说过了，你直接安排就行了，上班的时间就定在三天后。你现在给办理一个入职手续就可以了。 工作就不要太累了，加班就更不要了，女孩子嘛，熬夜老的快……” 秦川也不客气，在tc公司里边也是像模像样的安排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tc公司的老板呢。 老马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秦川可真的是不客气啊，你家妹妹要当公主，怎么不在你们叶子电子当公主啊。 跑到我们tc公司这边来当公主。 但是李总打过电话了，老马当面也没有说什么，转头就跑到走廊里边开始偷摸打电话给李冬升告状了。 “李总，真不是我告状，这秦川太难缠了，那一个个的要求提的，又要工资高，又要事少，不能熬夜，不能加班，还说那样老的快，知道的他是送妹妹来上班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送妹妹来当祖宗的……太难伺候了李总。” 老马吐槽着，要是自己公司股东的老板，这么安排，老马肯定就忍了，但是秦川是竞争对手啊。 你这么安排，大家肯定不乐意了。 李冬升正在国外忙着布局呢，从今年开始，tc加大了国外的布局，这个时候闻言笑了笑说道：“行了，我这边还有点事情，秦川有什么要求你满足他就是了。 这又不算什么，就这样，一定要招待好了。” 这点要求，老马看不明白还不忿呢，但是李冬升却无所谓，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只要是叶子电子的规模足够大，市场规模保持的足够多，那秦川的面子就值钱的。 这一点谁也不可否认的。 叶子电子要是不行了，秦川就是纳头就拜，要给李冬升当小弟，也要看李冬升愿意不愿意收的。 虽然说话说的有些难听，但这就是事实的。 事实就是如此，你有实力，哪怕是竞争对手，都要卖给你三分面子，你没有实力，上赶着给人当狗，也要看你是不是条好狗额。 他虽然说在国外布局，准备让tc公司走全球化的道路，但是叶子电子的动向，对位竞争对手他也关注着的。 叶子电子现在正在准备上市的事情，同时有参与了五一电器商城的布局。 他们tc公司这边走全球化的道路，但是叶子电子的选择却和他们tc公司完全不同。 一方面布局上游开发技术，一方面布局下游的渠道，中间顾着上市。 这和tc公司完全走出了两条相反的道路，李冬升不知道两家企业，谁的路子能够走通，谁的路子走的扎实，谁的路走的更远。 但是未来叶子电子不管走到什么地步，就冲秦川这个胆魄，都应该给秦川足够的尊重的。 安排一个人上班算什么。 老马听出了李冬升话语里边的坚决，也不敢告状了，无奈的挂了电话。 “老马，告完状了，要不要抽一根？” 秦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把老马吓了一跳，他不知道秦川什么时候来了自己身后还听到了自己打电话。 老马顿时一脸的尴尬。 “秦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单纯的和李总汇报一下情况的。”老马有些尴尬的说道。 秦川无所谓的摆摆手：“来一根吧。” 老马无奈的接了过来。 “刚才我在里边看了，说不准抽烟，我就来走廊里边抽一根，鹏城这两年发展的很快啊，这到处都高楼林立的，已经完全看不出之前一个小渔村的样子了。” 秦川有些感慨的说着，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隔着玻璃远远的望去。 “秦总，观光厅那边的风景更好，要不然我带您去看看。”老马凑过来说道。 被秦川逮住了自己告状，老马还是有些尴尬的，尤其是告状不管用的情况下。 秦川闻言点点头：“好啊，走，带我去看看。” 反正妹妹还在办理入职手续，还需要一会才能够结束的，趁着这个时间，自己看看也挺好的。 “这边请。”老马带着秦川来到了72层的八角形的观光厅，别说从观光厅看过去，风景确实不一样视野极其开阔，东看罗湖建筑群，南望香江绿水青山、落马洲、罗湖桥，西眺华侨城旅游景点、波光粼粼的大海，北观郁郁葱葱的笔架山、车水马龙的华强北商业街，放在后世绝对是网红打卡地。 当然了，鹏城有名的还有中英街，之前的时候，中英街是非常火爆的，但是到现在，中英街已经落寞了。主要是现在从鹏城这边去香江已经非常方便了。 不像是之前80、90年代的时候，这里是内地接触香江、接触外国货最近的通道就是中英街。 中英街，有一个特有奇观，跨过去一步是香江，跨回来是鹏城，一条小街两侧，两种制度、两种经济、两种文化。内地到鹏城的游客，必去的就是中英街。 老马就是鹏城本地人，提起中英街的时候，满是回忆，说80年代的中英街，每天要接待上万名游客，最高客流量达一天7万人次。当时去一次中英街就像过年，恨不得把兜里最后一分钱花完才肯出来。 80年代中英街的热销产品却很接地气香皂、尼龙袜、折叠伞、味精、洗发水、小布头、方便面、水果等日用品与食品。 90年代，中英街的热销品，从日用百货变成了金银首饰。内地虽然也有金铺，但是没香江的精致，那边的金银首饰花样也更多。 200多米长的街道，常常要走10多分钟。由此可见，当时的客流密集到什么程度。 老马抽着烟回忆着：“我记得当时很多刚刚发家的老板过来购物，一个个都带着小……咳咳咳。” 聊的太开心，老马沉沦在回忆中，差点没有刹住车。 秦川和老马在观光厅看了一会，等接到了秦蓉的电话，说是入职手续已经办完了，这才转身回到了通讯公司。 接上妹妹秦蓉，秦川就离开了。至于说观光厅那边，以后妹妹有的是时间来。 第1126章:买房 从赛格大厦出来，秦川就领着妹妹租房子了，但是看了一天，最后秦川还是决定给妹妹买一套房子。 售楼小姐一听开心了，热情的给秦川和秦蓉介绍起来。 “小姐，您哥哥可真疼您，出手还大方，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哥哥，我做梦都能够笑醒。”售楼小姐羡慕的说道。 这个时候鹏城的房子已经不便宜了，好几千块钱一平米。 秦蓉着急的把秦川拉倒了一旁：“大哥，别买了，我都不一定在鹏城住多长时间呢，租一套房子就行了，用不着的。” “没事，这鹏城发展的很好，买了就是不住，放在哪里都赚钱的。”秦川笑着说道。 “这么贵的房子，赚钱，怎么可能赚的了钱。”秦蓉瞪大了眼睛说道。 秦川笑着揉了揉妹妹的脑袋，不过也理解妹妹的想法，这个时候鹏城的房价已经很高了，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天价了。 但要是对比后世鹏城的房价，才能够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天价。 可能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出生的时候你没有，就不会有了。 所以这个时候买房子肯定是稳赚不赔的，鹏城的房子嘛，所以秦川接下来是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帮妹妹秦蓉买下了人生中的第一套房子。 在秦川买房子之前，秦蓉是不同意的，但是等到秦川买完了以后，那感觉顿时不一样了。 一套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房子，写着自己的名字。 房子这个东西，可能对于国人来说，就是有着不一样的意义，这种不一样的意义，是几千年来的传统文化，是根植在每个国人心间的。 对房子和土地的这种感情，是几千年的农耕文化传承下来的。 和外国人不一样，房子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房子，但是对于国人来说，房子是家。 出门在外，一个城市里边，没有一个自己的房子，总会感觉对于这个城市没有归属感，因为你下车以后不知道该去哪里。 但是有一个房子在，对于城市就多了一份归属感，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边，有一盏灯是属于自己的。 这就是家的意义。 “谢谢你大哥。”秦蓉扑在秦川怀里，有些哽咽的说道。 秦川轻轻的为妹妹抹去了眼角的泪水：“这才哪到哪啊，不要哭，以后想要什么跟哥说，只要是哥有的，大哥都都二话不说就给你，大哥没有的，大哥就想办法给你。” 秦川前世亏欠妹妹秦蓉太多了，这一世怎么弥补都不为过的。 对于两个妹妹都极尽所能的宠着，希望两个妹妹能够幸福的。 “大哥，这个家总是你在撑着，我什么都没有做，我……”秦蓉有些动容的说道。 秦川摇摇头：“不用你做什么，你能够开心快乐，大哥就满足了，行了，好好的布置一下你的小屋吧。” 秦蓉听到秦川这话，才再次兴奋了起来，属于自己人生的第一个属于自己单独的小家，当然非常吸引秦蓉的注意力。 兴致勃勃的和秦川比划起来，这里要这样布置，哪里要那样布置，秦川不说话，就默默的听着，看着妹妹开心的样子，秦川心里也就满足了。 秦川一共在鹏城这边待了一个星期的样子，彻底的把妹妹秦蓉的事情，全部都给安排妥当了，这才准备回去龙城。 甚至说要不是龙城那边周庆祝打来了电话，说是煤矿上出了点事情，秦川都不准备回去，要等妹妹把新买的房子都给帮着布置好了再回去。 就这走之前，都再三叮嘱妹妹，还又给老马打了个电话，说一定把自己妹妹给照顾好了。 秦蓉把秦川送到了火车站，从秦蓉上大学开始，兄妹三年了，就没有这么分开过，也只有寒暑家的时候，可能秦川在龙城，秦蓉回家去。 两人在学校可能不是每天见面，但是一个星期半个月的，总是要一起吃顿饭的，这一下子要分开了，不要说秦川心里不舒服了，就是秦蓉心里也难受的很。 泪眼婆娑的看着秦川。 到了这个时候了，秦川反而不劝妹妹和自己回去了，而是安慰着妹妹，叮嘱秦蓉，让秦川一个在鹏城这边注意安全，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及时的给自己打电话。 “其实也不用多长时间的，最迟就明年，我们叶子电子也要在鹏城这边设立分公司了，到时候你来咱们家自己公司上班就行了……”秦川劝说着。 秦蓉使劲的点点头，抹了一把眼泪。 眼看着就要检票了，秦川也不再磨叽了，抱了抱妹妹，然后转身走进了鹏城火车站，没有“站”的鹏城站。 来时候的心情还很不错，但是回龙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就剩下自己和周林两个人了，也没有什么意思，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好不容易熬回到了龙城。 下车还没有回厂子里边收拾洗漱一下呢，周庆祝的电话就追过来了，问秦川在哪里呢，回来了没有。 “周大哥，您这是催命呢，两千多公里，我刚从鹏城刚回来下火车，矿上到底出什么事情了？”秦川有些无奈的问到。 “这事情不好说，你过来一趟吧。”周庆祝说道。 秦川听着周庆祝的声音不对，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前来车站接秦川的保卫科员工等秦川上车以后，本来正常就想要回厂子去的。 但是秦川却让人直接朝着大郝沟煤矿而去。 去大郝沟煤矿的路上，秦川的心情也有些沉重，这煤矿上但凡出事，就不是小事的。 煤矿这种企业，要么不出事，一出事就是大事，不过就看周庆祝还没有跑路还在龙城待着，就说明事情并没有特别的严重，可能是特别的麻烦，不太好处理吧！ 秦川心里琢磨着，去大郝沟煤矿的路上不是太好走，秦川下车在车站下车的时候就不早了，等到了大郝沟煤矿，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不过矿上却依旧灯火通明的。 第1127章:丧葬费 “秦总您来了？”门卫看见秦川以后，立马招呼着。 “周总呢，在哪里？矿上出什么事情了？”秦川边走边说道：“带我去找周总。” “好的秦总，周总现在就在会议室呢，至于说出什么事情的话，我也给您说不清楚，等您到了就知道了。”门卫说着，带着秦川一路朝着矿上办公楼走去。 秦川到了办公楼会议室以后，发现会议室被人给围了起来，秦川挤进去以后，周庆祝看着秦川出现，就是眼神就是一亮，立马把秦川给拉到了一旁介绍了起来。 “秦总，是这么回事……” 秦川听明白，才算是明白怎么回事，矿上四人了，并且死的不少，一共死了十二个人。 煤矿死人，要是一下子死十二个，上央视新闻都够了，不过这个不是在矿上死的，是在来上班的路上死的。 这十五个人都是周边附近村子里边的人，其中一个人了个小面包车，也不知道怎么把这么多人给塞进去的。 结果路上遇到了大货车，一个不留神，哪里还有好啊，而且车子当时不光是有十二个，一共是十五个人。 现在还有三个重伤的在医院呢，这大货车肇事逃逸了，找不见人，在这个时候监控和天眼还不完善，这种事情太多了。 这帮家属就来医院闹来了。 家属的意思是想要按照死在煤矿上赔钱，这怎么可能呢，周庆祝是开煤矿的，不是干慈善的。 你上班的路上死了，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工伤不工伤的说法，尤其是对于私营企业来说，而且你是超载。 交警都说了，你们也是有责任的，你来矿上闹事，周庆祝当然不愿意掏这一笔钱的。 这一笔钱掏完了以后呢，就形成惯例了，是不是以后所有出事的人，都这么处理啊。 上下班途中，要是死在家里呢，是不是只要是出事了，矿上都要管，没有这个说法嘛。 这是私营企业，周庆祝是要赚钱的，不是开善堂的。 “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商量好了，赶紧给个答复。”一旁有家属不愿意了，开口说道。 秦川撇了一眼带头闹事的人，然后看着周庆祝说道：“这样吧，先把医院那三个人的医药费给垫上吧，不管怎么说也是矿上的人。” “秦总，我不是……”周庆祝闻言皱了皱眉头。 还没有说完，秦川就打断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三条人命，还是咱们矿上的人，就从我分红里边出吧。” “哎，算了，算矿上的，一会我唱黑脸，你唱红脸，咱们争取把这个事情解决算了。”周庆祝也有些头疼的说道。 秦川点点头，和周庆祝来到了众人面前。 “我叫秦川，是煤矿上的股东，刚才我和周总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把医院的医药费给垫上，不管这事是谁的责任，最起码是矿上的人。”秦川说着，看着围着的家属喊到。 “有没有在医院的家属，有在医院的家属出来。”秦川喊着，有三家人来到了秦川的面前。 “你们就是伤着的家属，这样，我一会让会计跟着你们走，先从矿上拿钱，把医药费给垫上，其他的不说，先救人再说，你们觉得呢？”秦川看着三家人的家属说道。 三家人的家属顿时就激动起来，连连给秦川道谢。 “谢谢秦总，谢谢秦老板。” “谢谢秦老板……” “好不要多谢了，先救人要紧。”秦川这边话还没有说完，一旁其他死者的家属不干了。 “他们有医药费垫付，我们死了人的呢？” “你嚷嚷什么？事情也要一件事一件事解决，你要是再嚷嚷，一会他妈的一分钱都不要想要。”秦川本来是准备唱红脸的，但是遇上这样不讲道理的人，也是压不住火。 被秦川这么一骂，也不知道是摄于秦川的威严，还是被拿不到钱威胁的，反正对方没有出声。 让秦川先把三家人的家属给打发走了，就剩下了十二家死了人的家属。 “我理解大家的心情，死者可能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对上是父母养老送终的儿子，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受不了。 对下呢，是子女的父亲，小小年纪，还没有成年，就失去了父亲，是一生的悲伤呢。 中间呢，他是丈夫，早早的离开，对于整个家庭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我特别理解你们的心情，也知道你们为什么来这里，因为不管多悲伤，日子还要过下去，现在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了，你们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秦川说着，十二家家属都安静了下来，秦川的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但是呢，我们煤矿也不是做慈善的，是要盈利的，要是每一个矿上的员工出事，不管在哪里出事，矿上都按照统一的标准赔偿，那你们愿意，其他的工人要是再矿上出事，人家就该闹了，要加钱了，这样下去，煤矿也不开了，所有人的饭碗都砸了。 我知道你们不容易，可是不能够因为你们的不容易，就把所有人的饭碗都给砸了。 所以想要按照死在矿上赔偿，是不可能的，这个官司就是打到哪里去都不可能，要是大家坚持的话，现在出门，可以上法院去打官司了，看法院会不会判矿上给你这个钱。 其实这件事到底是谁的责任，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的……” 秦川看着众多的家属，一字一句的说道，有些口子不能开，开了就成了惯例了。 这种事情必须要掰扯明白的。 “这样，我提出一个解决的方案，你们商量一下看看行不行，首先，这些人毕竟是矿上的人，每个人五千块钱的丧葬费，算是我们人道主义的赔偿。 另外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家里要是有人愿意来矿上上班的，一家一个工作的机会，直接来矿上签合同上班。 也算是有一个家庭收入……这个比你们一次性的拿到赔偿款，要更加的划算一点，毕竟一次性的赔偿款总有花完的时候……” 第1128章:十分钟 秦川说着，当然还家属不愿意，这五千块钱够干什么使的啊，顿时又闹了起来。 “不行，五千块钱，你打发要饭的呢？”带头的人说道。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对，没错我就是在打发要饭的，这件事本来和矿上没有任何的关系，说实话，给你们赔钱给你们安排工作，那是处于人道主义，你们要是再闹的话，那就一分钱都没有了。 咱们按照司法程序，正常的走诉讼的程序好了，没有必要一直在这里胡搅蛮缠，当然了，你们要是再闹，我们就选择报警，这干扰矿上的正常生产严重的话，可以够拘留的。 家里没有了顶梁柱不怕，但是要连家里剩下的几根椽子也给你们抽走了，你们就彻底的没有指望了。” “报警？”女人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种情况的，报警，秦川还敢报警，这怎么可能呢，其实不用说中年妇女想不到，就连一旁的周庆祝都没有想到的。 主要是原来矿上一出事了，他就想着自己私底下处理的，生怕被外人知道了，所以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思维的，但是现在一向，对啊，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的。 这他妈的事交通事故啊，和自己半毛钱关系没有，更和矿上没有任何的关系的。 还来讹上自己了，那自己报警就可以了。 “对，报警处理，干扰我们的正常生产经营，我们当然可以报警了。”秦川肯定的说道。 “那你报啊，你敢报警，我就不相信了。”女人说道。 秦川点点头说道：“你们想好了，既然我报警了，这件事就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你们现在是十二家人，我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选择要五千块钱同时和安排工作的，跟着周总去登记领钱。 选择继续闹，等着我报警的，那就在这里等你，我一会肯定让你看看，我敢不敢报警。” 秦川说完，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我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选择。” 秦川把手表摘下来放在了桌上。 带头闹事的女人大声的呼喊着：“各位，咱们就不走，就在这里等着，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敢不敢报警，我就不相信了，他还报警，再说了，即使是他报警了。 咱们是来要钱的，我就不相信了警察还能够听他们的，不讲道理，咱们家里都死人了，还要怎么样，现在煤矿上想要给咱们这点钱，就把咱们给糊弄走了，根本不可能的。 十万，我们要十万，没有十万块钱，不可能解决这件事……” 女人大声的喊着，周庆祝闻言就想要开口骂娘，还十万，我他妈的是开善堂的还是开银行的，真是好大的脸，张嘴就要啊，也不看看，自己值不值十万块钱。 但是周庆祝还没有开口，就被秦川给拦住了。 “现在还剩下八分钟。”秦川根本就没有在意领头女人的大喊大叫，这是平静的报着时间。 “还剩下六分钟。” “还剩下五分钟。” 秦川的声音不大，而且非常的平静，就那么报数，但是时间一点一点的减少，给人带来的压力是非常大的。 在场的有十二家的家属，这里边虽然说是中年女人带头的，但是这种事情，又不是事先就商量好的，他们只是一个临时的集体而已，根本就不具备什么团结之类的。 再说了，各个人的想法也不一样的，有人是铁了心的闹事，就想要从矿上拿到一笔钱，有人只是人云亦云的向来要一点钱是一点钱。 五千块钱虽然说不多，但是也足够伤葬费，甚至还能够留下一点钱，另外矿上还答应再给家里一个人安排工作，这要是继续纠缠下去的话，可能这点钱都没有了，这顿时就让人犹豫了起来。 是现在拿钱就走，见好就收呢，还是等着看，秦川到底敢不敢报警呢。 “还剩三分钟。”秦川淡淡的说道。 “我登记。”突然有人举起手说道。 “好，周总，麻烦你带人去做一下登记。”秦川大声说道。 周庆祝闻言顿时点点头，站起身带着人就准备往外走。 领导的中年女人顿时就不干了。 “不行，福根家的，你着急什么，千万不要去，就在这里等着，他不敢报警的，咱们来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要十万块钱……” 中年女人叫王芳，是这里边领头的，拉着说要去登记的女人，说啥不让她走，她们这些家属，不是一个村的，也是附近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说能够坐到一辆车上。 也不会这么团结的来闹事，就是因为他们都是附近村的，都认识。 周庆祝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转头看向了秦川，秦川轻咳一声说道：“你自己不要钱，不登记，总不能够拦着别人吧，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拦着别人，逼着别人闹事。 这后果可和单纯的要钱是完全不一样的，你要是愿意拦着就拦着。” 王芳一听，顿时就松开了中年女人的手。 不过嘴里还是在劝说道：“福根家的，你可想好了，这五千块钱，和十万块钱，是天差地别的，你要是愿意去，我不拦着，但是你可想清楚了，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想想你家婆婆，那么大的年纪了，想想你家的两个孩子，这要是拿了五千块钱，给你家福根办完了后事，你们以后怎么活……” “还剩两分钟。”这时秦川淡淡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我去登记。”被称为福根家的女人带着哭腔说道，周庆祝点点头，带着走到门口的时候。 又有人开口了：“我也去登记。” “我也去登记，我也去登记。” 一连好几家人都开口跟着走了出来。 “你们可想好了，千万不要后悔，十万块钱啊，相信我他不敢报警的，再说咱们是来要钱的，你们怕什么，怕什么啊？”王芳声嘶力竭的嘶吼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呢。 第1129章:公平 大会议室里边，人在不断的减少着，王芳有些着急，不断的劝说着，别说，最后还真的让她拦下来一些人，十二家的家属，最后还剩下了五家人左右。 秦川看着这最后的五家人，脸上一点波动都没有。 继续缓缓的开口说道：“最后一分钟几个。” 顿时这会议室里边最后剩下的五家人都有些动摇了。 王芳在极力的安抚着众人的情绪，就像是在干一件伟大的事业一样。 “最后二十秒。” “最后十秒钟，你们想好了，要是现在不去登记，最后一分钱都拿不到了，答应好的工作都没有了，得失之间，你们考虑清楚了，钱是自己的，工作是自己的，要不要跟着某些人，一条道走到黑，你们自己想清楚了。” 秦川看着众人说了最后一遍以后，开始了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我也去登记。”又有一家人开口说道。 “好，去吧。”秦川点点头，那家人像是虚脱了一样，走路都不稳了，短短的十分钟，这心里争执的心路历程，实在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到的。 “我也去。”又有一家人举起手，都不等秦川答应，就跑到了门外，这也是一个承受不住心里压力的。 现在会议室里边就剩下了三家人了。 其中以王芳为首的三家人，眼睛通红，正死死的盯着秦川，要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估计这个时候秦川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只是可惜眼神不能杀人，愤怒也不能够解决任何的问题。 秦川这个时候悠哉悠哉的，还有心情喝点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茶水。 等到润了润嗓子，秦川才看着王芳问道：“你们不走，在这里等着干什么呢？等着我叫保安把你们给轰出去吗？” 王芳闻言一愣，下意识的问到：“你不是要报警嘛？” 秦川嗤笑一声：“报警，要是十二家家属都在，可能我还需要报警，现在就剩下你们小猫小狗两三只了，真的以为我他妈的煤矿上养着没有人啊，再不听话，直接让人把你们轰出去，说吧，是自己走，还是我让人给你们弄走，自己选择。” “你你你……”王芳闻言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有喘息上来，指着秦川的手指都有些哆嗦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川竟然这么无耻。 “好，我现在再给你们一个选择，我数十个数，你们要是不愿意走的话，我就叫保安过来了，杀人我不敢，但是让保安，把你们揍的鼻青脸肿的还是没有问题的。 就是警察来了，你们这么在矿上闹事，我揍你们一顿也能够说的过去吧？你说呢？” 秦川戏谑的看着王芳问道。 “我……你，你无耻，不要脸……” “十、九、八、七、六……”秦川根本就不搭理王芳的话，自顾自的再次数了起来。 “等一下，等一下。”三户里边其中一户人家举起手。 “秦总，我现在去登记可以吗？我不要十万了，五千块钱，一份工作，我同意了。”男人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秦川。 可是秦川却摇摇头：“我这个人最讲究公平了，说了十分钟倒计时结束就没有机会了。” 秦川说着，男人的眼神顿时暗淡下去，不过这个时候秦川继续说道：“但是你现在过去，还能够拿到一千块钱的丧葬费和一份工作，但是要是再晚的话……” 秦川拖长了话音，男人立马开口说道：：“我去，我现在就去。” 会议室里边就剩下了两家人了。 周林从头到尾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个时候对秦川是惊为天人啊，厉害啊，实在是太厉害了，就没有见过秦川这样的。 十二家的家属，有男有女，他自问身手方面，比秦川强多了，就秦川这样的，他一个人可以打八个人，但是处理这种事情，就是十个他也处理不了啊。 他是可以打人，但是打完人呢，不要承担后果嘛？再说了，这么多人，又是老人又是小孩，又是妇女的，让他怎么下得了手啊，反而就是秦川，这么轻轻松松的，几句话，喝着茶，抽着烟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这就是为什么自己只能够开车，当司机，给人当保镖，而人家秦川就能够当老板。 现在会议室里边就剩下了两家人了。 “继续刚才啊，五、四、三、二、一……” “我，我，我也去登记，一千块钱也行。” “不好意思，现在就剩下五百块钱，和一份工作了，你去吗？”秦川和蔼可亲的问到。 “我去。” 秦川点点头：“你看，我办事就是这么公平，而且总是给人的机会足够多。” 秦川挥挥手“你去吧，就说我说的。” “谢谢秦总。”这家人千恩万谢的走了，他们算是看明白了，王芳这个女人，就是泼辣一点，平时在村里十里八乡的很有名，收拾自己家男人收拾的和孙子似的，看起来厉害的很，但是实际上呢，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对上之前那个暴跳如雷的矿长，那确实是管用。 但是对上这个年轻人，根本就玩不过人家的，人家几下子就把自己等人玩的找不着东西南北了，泼辣只能够对付对付自己家男人，只能够蛮不讲理的和邻居之前占点便宜。 但是在人家这样的公司面前，根本就占不到任何便宜的，被人家吃的死死的，自己真的是鬼迷心窍了，才会信他的鬼话，要不然的话，之前能够拿五千块钱的。 现在只有五百块钱了，少了四千五百块钱，都是王芳这女人害的。 这家人临走之前还狠狠的瞪了王芳一眼。 把王芳看的都直迷糊，为什么恨我啊，这怪我吗？你们不敢怪他，就来怪我是吧？ 王芳转过头盯着秦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她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够死扛到底了。 王芳有些声音沙哑的威胁着秦川：“我告诉你，不管其他人怎么样，我就要十万块钱，要是没有十万块钱，我绝不善罢甘休……” 第1130章:有病 秦川端着茶杯站了起来，这会议室里边的椅子太硬了，坐的都有些屁股疼了，秦川也懒得在这里继续耗下去了，就剩下王芳一家人了，他连看的心思都没有。 愿意怎么样闹就怎么样闹吧，就王芳一家人，还能够反了天不成啊。 秦川根本就懒得搭理了，连叫保安都感觉多余了，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无所谓了。 但是秦川还没有走出去，就被王芳给拉住了胳膊。 “不行，你不能走，你要赔钱……” 秦川反手就是一个嘴巴子。 “啪”王芳脸上出现了五道红印子。 “你他妈的有病吧，滚。”秦川骂完以后，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这下子都不用周林上来拦着了，有其他矿上的工作人员直接就来拦住王芳了。 王芳呆愣愣的捂着脸，脸上生疼生疼的，她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另外一边，周庆祝也打发走了剩下的家属，看着秦川从房间里边出来，朝着秦川竖起了大拇指。 “秦总，还是您啊，饿了吧，走咱们去吃点东西，今天晚上我请客，要不是你的话，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一大帮人，闹了我好几天了，我都没有办法处理，你说直接给赶出去吧，也不合适。 他们都是附近村子，纠结起来的势力企业很庞大，要是真的一帮人来闹，矿上都不用开工了，这是整的我左右为难啊……” 周庆祝说着，秦川心里叹了口气，其实要是可以给钱的话，他也愿意给点的，但是有些时候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人穷的时候，能够干出来什么疯狂的事情。 十万块钱，这笔钱不算多，但是要是在外边出事，交通肇事，你都能够赔偿十万的话，就不知道有人会动什么心思了。 《盲井》里边的情结就不说了，电视剧里边一般都是收着演的，现实里边，秦川前世的时候听说过一件事，有个煤矿上出事，死了一个人，老板为了不把事情闹大。 给家属赔偿了三十万，三十万在这个时候真的不是一笔小数字了。 结果过了一段时间，竟然一个班组的人，一共八个人，一起在井下出事了，就是因为三十万的赔偿金额动心了，所以这才商量好了，一起在底下就出不来了。 后来煤矿老板没有办法，直接卖了矿，去其他的地方做生意了。 后世网上还有什么杀妻骗保啊，杀夫骗保的，老太太故意制造意外死亡，为了骗保，给孩子们留下点钱的，这种事情都没有办法说的。 这一次交通肇事，自己都赔上十万块钱，以后呢？ 秦川都不敢想，生活在这个社会上，就要被这些条框框的给约束的，没有办法。 当然了，这些话就没有必要给周庆祝说了，周庆祝是一个纯粹的生意人，不能够让周庆祝知道自己的想法。 两人上了车，一路朝着龙城而去，车上周庆祝还在兴奋的问着：“秦总，你是怎么想到的，威胁要报警的，我说实话，你这一招真的是绝了。 就说报警，众人顿时就犹豫了。” “周总啊，你就是夜路走多了，已经忘了应该怎么光明正大的在阳光下行走了。”秦川有些感慨的说道。 周庆祝一愣的，顿时沉默了下来。 半晌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沉默着点点头：“是啊，我也不想啊，可是我除了会挖煤，其他的都不会啊，而这煤矿有些事情，实在是……” 周庆祝也有些情绪低落，说完这句话以后，一路上再也没有说什么了，直到到了龙城的饭店以后，才重新的活跃了起来，他就是这样的人的，心大的很，不管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只要是过去了，那就该吃吃，该喝喝。 饭店里边端着酒杯，又兴奋了起来，说起了晚上去哪里潇洒。 秦川却摇摇头：“周总，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也是咱们矿上的员工出事了，虽然说和矿上没有关系，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好那啥的。 这样吧，周总要是有心的话，回头这十二家各家办白事的时候，把今天晚上潇洒剩下来的钱，包成白包，一家再送一份。 到时候矿上的代表参加一下，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是一份心意，周总觉得怎么样？” 周庆祝点点头：“秦总，你确实是有能力的，办事周到，我听的，一会吃完饭，就回去休息，一共十二家，除了王芳家里，还有十一家，一家五百块钱，我让矿上拍个代表，到时候都参加一下。 这笔钱算我个人的……” “嗯，我再给一家添五百块钱，也算是我一份心意，从我的分红里边扣。” “好。”周庆祝点点头，端起了酒杯，秦川端着酒杯和周庆祝轻轻的碰了一下，这件事就算是处理完了。 至于说剩下的王芳哪一家，还闹不闹的，秦川就无所谓了，周庆祝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周庆祝也不用混了。 周庆祝之前的时候，之所以没有采取强硬的手段，那是因为周庆祝顾忌这十二家家属，合在一起的影响力。 说准备就能够动员两三个村子的人，最起码也能够有一个村子的人矿上捣乱，所以他不敢手段太强硬了，但要是就剩下了王芳自己一家人以后，敢再闹的话。 周庆祝各种肮脏的手段都能够用的出来的。 而且这件事，周庆祝还问心无愧，本身就不是矿上的事情，是你们上班的路上超载发生的，你要是有想法，可以去找法院起诉，但是你偏偏要选择闹事的花。 不好意思，这还不是自媒体时代呢，更何况本身你也不占理。 “秦总，我再敬你一杯，今天晚上的事情处理的漂亮，以后我还是要向你多学习啊，这光是会打打杀杀的，这个时代已经行不通了，还是有脑子好使啊。”周庆祝端着酒杯有些感慨的说道。 他处理了几天的事情都处理不好，秦川回来，三下五除二的就解决了。 第1131章:食堂的饭菜 秦川和周庆祝吃完饭以后，就准备回厂子里边休息了，这一路上从鹏城那边奔波回来，然后又处理了，这么多的事情。 秦川也累的够呛了，早就想要回去休息了，在火车上虽然说坐的事卧铺，但是这火车上休息，毕竟不舒服的。 但是在临上车回去之前，周庆祝却说了另外一件事。 “秦总，下个月煤矿行业在京城有一场会议，秦总去参加不？要不咱们一起去听听。”周庆祝递给秦川一根烟说道。 秦川接过来点上，有些疑惑的问到：“什么会议啊？” “就是关于行业发展的，从今年开始，这煤矿不好干的，很多矿上的效益都不好，还是受到了之前东南亚那边金融风暴的影响，导致现在经济一直恢复不过来， 煤炭的价格一直在下行，很多煤矿即使是有产出，但是却换不了钱，销售也是一个问题的。 很多煤矿都干不下去了，这几个月，不断的有人把矿给卖了，说实话，那会咱们拿下这个大郝沟煤矿，也是出手早了，要是等到现在，估计只需要一半的价格就差不多了，根本就用不了那么多钱……” 周庆祝说着，秦川心里一顿，周庆祝不知道未来的发展，为煤矿现在的情况发愁呢，但是秦川却知道。 煤矿行业的春天，马上就要来了，现在是99年，马上就要跨世纪了，等到新世纪到来，国内加入了世贸，国内工业化进入了快车道，能源需求突然暴涨。紧接着，2002年，国家开放了电煤指导价格，煤炭迎来了彻底的市场化，随之而来的就是煤价的加速上涨，甚至市一天一个价格，谁也不知道第二天煤价到底是什么样，但可以肯定一定是往上涨的。 也就从2002年开始，国内的煤炭开始进入所谓“黄金十年”的发展快车道。 所以这一股东风要是蹭好了，那到时候真的，钱以后就再也不会成为制约自己产业布局的问题了。 想到这里，秦川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道：“我记得是去年的时候，上边把煤炭部取消了是吧？” 周庆祝长长的吐出一口烟圈，点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去年的时候，也算是煤炭行业管理制度的大改革了，上边取消了煤炭部，而且原来属于部里边管的一些煤炭企业，也全都下放下来了。 本来像是，这下子应该能够能够有一个快速的发展了，但是谁知道，又受到了金融危机的影响，今年煤炭价格的行情还比不上去年呢。” 周庆祝说着，不由的诉起苦来：“这煤炭的价格天天在往下掉，很多煤矿活不下去了，即使是煤炭卖出去了，但是却拿不回来钱，低下矿上的工人，天天追着老板要钱。 秦总，你今天答应他们可以让家里人来矿上上班，我说实话，这对于他们来说是找了一份非常好的工作，不然的话，去其他的矿上，连工资都快要发不出来了。” “其他煤矿的老板，一年到头，在外边要账，一直到年三十，才能够回家过个年，咱们挖煤的，这两年过的可怜啊……” 挖煤的这两年过的可怜，秦川听着这话，忍不住的嘴角抽了抽，虽然说明知道，周庆祝说的也是实话的，煤矿这两年确实不景气的厉害，这个情况不是周庆祝编造出来的。 去年的时候，在一些聚会上，秦川自己也听人说起过这种事情的，说是煤老板的日子过的狗都不如，甚至还有人嘲笑着。 可是煤老板三个字，秦川受到后世的影响，总是不能够把这三个字，和穷联系起来。 煤老板可怜，妈的，你怕是不知道可怜两个字怎么写。 “行了周总，这样吧，这件事我回去考虑考虑再给你答复吧。”秦川说道。 “嗯，”周庆祝点点头，他这才结束了吐槽，上了车离开，秦川让周林送自己回去厂子里边。 回到厂子宿舍里边，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秦川就睡着了，这累了一天了，早就已经扛不住了，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秦川才从床上起来，收拾了一下，到了食堂吃午饭。 安晓和徐正强等人正好也在食堂，看见秦川后，还有些意外。 “秦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才回来的，最近厂子里边没什么事情吧？”秦川一边端着碗开始扒饭，一边随口问道，这厂子里边食堂的饭菜，虽然说味道不怎么样。 但是毕竟每天吃，已经吃习惯了。 这出门在外，说起来有些那啥，可就是有些想念，厂子里边食堂饭菜的味道。 “厂子里边挺好的，没什么事情。”徐正强笑着说道。 看着秦川吃相有些凶猛，不由的笑着说道：“秦总这是吃不惯外边的饭菜啊，在鹏城那边口味和咱们这边不一样吧？” “嗯，还是咱们食堂的饭菜好吃，通知食堂的大师傅啊，这个月底，每个人给包一个红包。”秦川含糊的说道，其实秦川是想要给加工资的。 但是最后还是换成了发红包。 工资定多少，这是厂子里边有规定的，不可能说乱来的，给食堂加了，给不给办公室的加，给办公室的人加了工资，给不给车间的加。 怎么？你食堂的做饭好吃，做饭辛苦，那办公室的人就不辛苦吗？ 办公室的人辛苦，车间里边上班的就轻松了。 所以越是身居高位，受到的约束就越多了，越是不可能说让你按照自己的心意，随心所欲的来，都要受到规则的约束的。 但是这红包就不一样了，其他工人一看也是觉得，食堂做饭好吃，秦总私人发点红包，这个无所谓的。 “好，回头我就给食堂说。”徐正强笑着说道。 吃过饭以后，徐正强还有安晓来到了秦川办公室里边，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虽然说厂子里边一切正常，但是日常的工作还是要汇报一下的。 第1132章:筹备小组 秦川办公室里边，徐正强汇报着这段时间的日常工作，没一会，刘庆军听说秦川回来了，也过来汇报了。 上一次的会议，秦川说了三件事，其中有一件事就是关于国外的订单生产问题的，这个钱想要踏踏实实的赚到手，首先就要把货物给生产出来的。 虽然说已经拿到了一半的款项，但是不可能说拿到钱了，就无所谓了，更何况还有尾款没有结算呢。 “秦总，现在订单生产正常，按照正常的生产进度，预计这个月月底，能够完成六千万订单的货物，等到年前，这一批的订单，就能够全部的交割完成。”刘庆军汇报着。 秦川点点头说道：“好，这个事情你要抓紧，争取在年前完成，不过厂子里边工人的加班之类的，该给的加班费，一定要足足的给够，另外加班的时候，食堂那边的伙食要保证。 这一点徐总来负责和后勤部门那边对接。” 徐正强闻言点点头：“好的秦总，我明白。” “嗯，另外就是要保证咱们日常的生产，咱们现在叶子电视机在市场上的销量不错的，不要因为生产这个订单，把咱们日常的市场销售给耽误了，好不容易占领下来的事情，这两点一定要兼顾的。” 秦川叮嘱道，安晓也点点头：“秦总放心，我会注意这点的。” “秦总，还有公司准备上市的事情，我已经初步的筛选好了，咱们公司内部的上市小组的人员名单，您看一下。”安晓拿出了一份名单递给了秦川。 企业的ipo上市，其实是一件非常复杂的工作。 不用说叶子电子这样，自己本身直接上市的，即使是很多企业，借壳上市，都非常麻烦的。 像是叶子电子这样正常上市的，就更加的复杂了，即使这个过程再短，都需要一年的时间，甚至很多时候，需要两年三年的时间，而且还不一定能够成功。 企业的上市呢，一般大概是分成四个阶段，也就是改制阶段、上市辅导和申报材料制作、申报和审核，最后是发行上市。 当然了，更加细化的也有，把什么尽职调查啊，把什么改组方案啊，路演之类的，也算是单独的给加进来。 也不是说不行，反正大概的流程就是那么一个流程，需要做的工作是一样都少不了。 而企业上市的第一个阶段呢，改制阶段，这个是必须的，但是这个过程呢，是需要很多中介机构参与进来的，当然了，在国内呢，就是券商、会计事务所、律师事务所。 这三个机构是一个都少不了的。 券商这边呢，是帮着保荐承销的。会计事务所帮着出具审计报告，法律事务所出具法律意见书。 这三家中介是贯穿整个ipo的全过程的，从第一步就要开始参与进来的，而叶子电子这边，还没有到那个时候，还仅仅是在第一步，也就是自己企业内部，先成立一个筹备小组。 这个筹备小组，对外会负责和各个中介结构对接，对内呢会负责和企业对接，这接下来这个小组，就要专门忙这个事情了。 秦川看了一眼名单上的人，其中有从办公室抽调过来的，还有从人事部门抽调过来的，销售科这边也来了几个人，人数不多，大概也就是十来个人的样子。 这点人看起来不少了，要是在内部都足够一个部门的人了，但是实际上这点人在上市的过程中不算什么的。 只不过是因为叶子电子内部，实在也是没有太多的人才的，也就是办公室还有几个人可以用，周虹这个办公室主任也被加入进来了，不过这没有什么意思，也就是挂个名，有需要的话，找她沟通一下而已。 王萌萌不用说，也被安排在里边了，人事部门那边的江波也在里边挂名了，算是筹备小组的人员。 “行。”秦川看了一眼就点点头。 “接下来就是找券商和会计事务所、律师事务所了，这基本上都在魔都和鹏城那边，就全部交给你负责，这个筹备小组的人，你看着要是不够的话，继续该招人就招人。 招人的范围也不要局限在咱们企业内部，企业外部也可以的，该出高薪，就出高薪，一切都要以保证上市这个工作为前提得。” 说完秦川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不要怕花钱。” “好的，秦总这样说我心里就有底了。”安晓点点头。 刘庆军这边看安晓汇报完了，又拿出了一份计划书来。 “秦总，这是三年内，厂子里边关于生产设备升级，还有技术研发，等一系列的配套计划说。”刘庆军说着放在了秦川面前。 秦川一看就头疼了，这哪里是一份计划书，这分明是一本计划书啊，这厚厚的一本。 秦川也不着急翻开，而是先把徐正强和安晓给打发走了，才拿起了计划书，这份计划书，在还没有收购五一电器之前，秦川就让刘庆军做了。 但是这份计划书，涉及到了整个叶子电子几年的规划，投入又大，修修改改的，再加上还要请教一些技术人员，直到现在才把这份计划书给做出来。 “秦总，这计划书很详细，您一边看，我一边给您介绍一下。”刘庆军开口说道。 秦川点点头，翻开着计划书，刘庆军也介绍了起来。 在这本计划书里边，首先是选定的叶子电子的主业，依旧是电视机的发展，电视机这一块的市场已经占领下来，当然不可能情义的放弃的。 但是电视机的产业是面临着升级的问题的，电视机从诞生之初，到现在，不是说一成不变的，而是一直在发展和变化中的。 电视机最开始发明的时候，那个时候是机械电视机，而机械电视机的发明者约翰·洛吉·贝尔德，也被称为“电视之父”，当时是1925年，同年维拉蒂米尔·斯福罗金也发明了电视机，往后两年费罗·法恩斯沃斯也发明了电视机，不过后两者发明的电视机，被成为电子电视机。 第1133章:未来的方向 电子电视机后来逐渐的取代了机械电视机，也就是crt电视机，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大屁股”电视机。 大屁股电视机，不用说了，这从电视开始出现，一直到千禧年之前，在国内都是这种大屁股的电视机的。 当然了，在这个计划里边，也就是现在叶子电子生产的当代产品，这个没有什么好说的，这种电视机的核心，就是一根真空管，通过射出电子束，击打荧光涂料发光产生图像。 为什么要做成大屁股的形状呢，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显像管，电视机的屏幕面积越大，意味着显像管就会越长，因为需要有足够的纵深空间才能确保电子枪能够把电子束打到整个屏幕上。 彩色电视机就是彩管为核心，这也是为什么长红会想着控制了彩管，然后开始价格战的原因，就是因为这玩意的核心就是彩管，没有彩管，那个电视机厂也造不出来电视机。 而这本计划书里边，最重要的是，关于未来电视机的发展。 要说未来电视机的产业升级呢，也有几个选择，并且很多选择都是已经出现的，首先的一个是背投电视机。 背投电视机嫌价格对比现在的电视机来说，首先是屏幕方面的变化，背投电视机，顾名思义就是一种假借投影和反射原理，将屏幕和投影系统置于一体的电视显像系统。背投电视的出现，让电视的显示屏幕变得更大。 相对比现在的大屁股电视机来说，背投电视可以轻松的做到43英寸以上的大屏，甚至更大屏幕的电视机。因为它无需大尺寸的显像管，利用投射原理。 这是刘庆军计划书里边，叶子电子一个产业升级的方向。 而另外一个就是等离子电视机了，等离子的技术，发明的很早1964年，就有人发明出来了等离子面板了，但是直到93年，国外的富士通公司，才发明出来了等离子电视机。 前两年的时候，这等离子电视机才算是开始家用了。 等离子电视机的原理，简单说就是在两张超薄的玻璃板之间注入混合气体，通过施加电压、利用荧光粉发光实现成像，在性能上相比大屁股电视和背投电视，那好上可不是一点半点了。 秦川看着计划书上关于背投电视机和等离子电视机之间的报告分析，不用看都知道，刘庆军倾向的还是等离子电视机的。 后世的市场上，基本上已经看不见等离子电视机了，但是在这两年，等离子电视机可是很火爆的东西，后世有一部电视剧《狂飙》里边就介绍的很详细。 小虎给强哥介绍等离子电视机的时候，就描述过，“很薄很大的彩电，看哪个画面非常清晰”等等之类的词，一台电视机要两万多块钱的。 两万多一台的电视机，这个价格，一般人听起来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要知道，这个时候千禧年，京城的房价还有不到三千块钱，两千多的呢，两万多，可以买十多平了。 这会还是两成的首付，也就是两台等离子电视机，就能够在京城换一套房子了。 可想而知，这等离子电视机，到底有多火爆了。 而这么火爆的电视机，刘庆军想要作为未来升级的方向，就不用说了。 秦川看着计划书，刘庆军大概介绍了一下以后，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这么厚的计划书，秦川肯定是要完全的看完了以后，才能够给一个答复的。 不过刘庆军不知道的是，秦川在刘庆军走了以后，就把计划书给放下来了，秦川要是不知道未来电视机行业的发展的话，肯定也就同意刘庆军的计划了。 把宝给押到等离子电视机上边了。 但是等离子电视机是没有未来的，未来是属于液晶电视机的。 液晶电视机，才是未来的主流，所以都不用详细的看这计划书，只要是刘庆军是想着等离子电视机，那不管后边的介绍多么的详细，规划的多么的好，那都是扯淡的。 大方向都错误了，再用心再努力也没有用的。 一句话南辕北辙，跑的越快，死的越快。 当然了，不是说等离子的技术不好，相反的等离子的技术非常好，等离子电视这个时候是可以说能够秒杀一切显示产品。等离子技术也受到了很多业内人士和消费者的关注，在色彩表现以及响应速度上都拥有绝对的优势。甚至到了后世还有人存在等离子信仰，认为“等离子比液晶明亮，可视性更优越”。 “外行看液晶，内行看等离子”，这也业内广泛流传的一句话，这个的等离子电视确实如信仰一般。等离子如同后世oled，因为等离子也是自发光的显示技术，基于这一特性，等离子拥有色彩还原度高、动态清晰度高、响应速度快、可视角度广、视觉舒适度以及对比度高等特性。 人家是自发光的不需要背光源的支持。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它都是亮的，从而带来更宽广的可视角度。 但是等离子技术再好，也不是未来的发展方向，而造成等离子电视机退出市场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太好了，好到让所有掌握等离子技术的厂家，都铁了心的认为，等离子技术可以打败一切其他的电视机。 然后就把这种技术，牢牢的捂在手里，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牢牢垄断了等离子技术以及上游面板资源，直接就封锁起来了，根本就不让你其他的企业接触这项技术。 这项技术，全部都掌握在鈤笨的那几家企业手里边了，不要说叶子电子是国内的企业，就是鈤系的索尼之类的，都被排在圈子外边了，根本就接触不到核心的技术。 这技术被封闭起来了，还能够有什么好下场，你自己关起门来在家里玩，几个人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 所以最后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被液晶电视机后来居上，成为了市场的主流。 第1134章:视察 任何的技术，都不是一家企业或者两家企业能够把技术给开发出来的，需要的是大家的力量。 等离子技术是好，毫无疑问的，但是那几家把持等离子技术的企业，却走错了路，当然了，这个走错路也是没有什么意外的，因为等离子技术的太好了。 要是秦川拿到手里的话，说不定也不想分享出去的。 液晶电视，这是秦川定下来的，但是这种事情没有办法，直接和刘庆军说的，总是要等等，让刘庆军觉得自己很认真的研究过这份计划书了，然后才能够商量下一步，这到底是以液晶电视还是以等离子电视为发展方向。 不然的话，要是让刘庆军觉得自己糟蹋他的成果了，说不定刘庆军就心里有意见了。 这当老板的也不容易啊，方方面面的都要照顾到的，这样大家心里才能够舒服，工作才能够开展的顺利，秦川把计划书放在了一边，开始把自己这一周出差累积下来的一些文件，挨个的签字处理。 等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以后，秦川也没有在办公室里边待着，带上了徐正强，去两个分厂的建设工地看了一圈建设的进度，当然了，去工地上肯定不会空着手去的，秦川不是那种挨骂的人。 也不带什么高大上的礼品，就让徐正强带了两头大肥猪，达到了工地的食堂，晚上给工人家顿餐就好了。 这农民工非常的辛苦，这出门在外的，只想要赚点钱回家去，平时吃的伙食很差，自己来工地视察一趟，说不定还要耽误人家一点功夫，这给加个餐，吃顿荤腥，大家肯定是开心的。 果不其然，在工地上，当秦川说送了两头猪到食堂，晚上给大家加餐以后，工地上顿时爆发出了一阵的欢呼声。 然后秦川让其他的工人去忙活，然后让项目负责人陪着自己视察工地。 “秦总，这两个工厂的主体结构已经快要完工了，马上这边一封顶，主体的建筑就算是竣工了，这个快的话，就在下个月的中旬，要是慢的话，可能在下个月的月底， 但是最迟也不会到十二月去，但时候十二月之前，工厂的各个设备就可以进场了。 剩下的配套设施，按照合同上的具体工期，我们也会在年前，把所有的项目全部完工……” 项目负责人说着，犹豫了一下道：“秦总，就是有一件事要和您商量一下，厂区的一些绿化之类的，可能需要等到年后了，春暖花开以后，才能够搞绿化。这个大冬天的，咱们北方的天气，秦总也清楚的，太冷了，到时候搞绿化的效果可能不是太好，而且需要耗费经理还多……” 秦川闻言点点头：“没问题，园区的绿化等到明年没有问题。” 秦川不是那种不好说话的人，即然提出的问题确实存在，也没有必要非扣着合同，要求完全按照合同来的。 “谢谢秦总。” “不用客气的，就是工程的质量，在保证正常工期的情况下，一定要保证质量的，到时候验收这方面，我会亲自盯着的。”秦川提醒了一句，一些小问题上，他可以让步的，但是涉及到了一些原则问题。 他肯定是寸步不让的。 “这方面请秦总放心，我们建筑公司，其他的不敢保证，但是质量这方面，还请秦总一定放心，到时候验收的时候，要是出什么问题的话，秦总直接拿我试问。” 负责人拍着胸脯和秦川说道，秦川淡淡的笑了笑，拍不拍胸脯的，这种事情也不是说拍胸脯就能够保证的，要是拍胸脯有用的话，郑三强估计都把胸脯拍烂了。 最后还是在秦川的帮忙下，才算是在黎士阁家具那边的分店上，拿到了一个项目。 当然了，现在秦川和安晓两人的别墅装修，也都交给郑三强了，这个时候龙城的房地产行业都不怎么样，自然也没有专门的装修公司，让郑三强派人过来干活正好。 想着秦川才想起来，这别墅装修都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自己都没有过去看看，还是等一会下班了以后，叫上安晓过去看一眼放心。 秦川虽然说相信郑三强肯定是不敢糊弄自己的，毕竟郑三强现在就是靠着自己接的活，只要是自己一句话，郑三强在黎士阁黎山那边连工程款的尾款都拿不到的。 但先不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说不定郑三强就敢铤而走险，也是说不定的事情，更何况，即使郑三强不敢，但是郑三强手底下的人呢，难道说都不敢吗？ 郑三强现在负责的是黎士阁那边工程，要是郑三强没有那么上心，底下的人万一有想法，也是问题的。 秦川用人的原则是疑人也用，用人也疑，该检查就检查，永远不相信人性。 “另外就是工地上的安全问题，这方面也要注意，千万不要出了问题，出了问题，耽误工期不说，对于工人们来说……” “懂，秦总，我们公司对于这方面，一直有相关的制度规定的，您放心……” 在工地上溜达了一圈，秦川就准备告辞离开了，对于项目负责人的挽留，说要一起吃个晚饭的事情，秦川没有答应。 他来又不是吃饭的，而是出现表明一下，自己对于这个项目非常的看重，不要拖延工期，耽误工期，或者说在里边偷奸耍滑。 秦川从工地出来以后，在回厂子的路上，给安晓打了个电话，说一起去佳地花园那边看看。 “好，”安晓应了一声，等到了厂子，接上安晓以后，两人到了佳地花园，佳地花园的里边的，马上下班了，但是两栋别墅里边的装修还在进行着。 看见秦川和安晓出现，工人们当然认识业主的。 而且这秦川不光是这别墅的业主，还是他们公司的财神爷。 “秦总来了。” “安副总。”工人们停下的手里的活，纷纷打着招呼。 秦川点点头：“辛苦了，工作怎么样？” 第1135章:语言艺术 “秦总，工期进展的很顺利，这个月底就差不多了，您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要是哪里不行的话，我们可以立即整改……”领头的工头笑呵呵的给秦川递烟说道。 他们来之前，郑三强就交待了，这个工程就是不赚钱，也要做好的，不要图赚钱，这是为了公司的发展，能够和秦川这样的大客户搭上关系，一切都值得的。 “嗯，安副总看看吧，我也不太懂这个。”秦川笑着说道，安晓在两个屋里转了一圈，表示没有问题，也给工人们道谢。 这边秦川正随意的看着，郑三强也过来了，郑三强这速度过来的有些快，秦川猜测应该不是得到这边工人通知以后才过来的，应该是正好赶上了。 “秦总，安副总你们也在啊，我还说这两天装修的差不多了，看看那天抽时间，请两位老板过来视察一下，看看哪里不合适，再改动一下呢，没想到两位老板这就过来了。”郑三强笑呵呵的说道。 “正好顺利过来看看，郑总怎么不在那边的工地上盯着。”秦川笑着问道。 郑三强摆摆手：“黎士阁那边的工地，我只需要负责把材料给监督好就行了，其他的结构之类的，都有专门的技术人员负责的，我在和不在没有多大的区别，再说了，秦总这边的事情也非常的重要，这关系到秦总和安总以后入驻以后的舒适度，我当然也得上点心看着，不能让出纰漏了。不然的话，我以后都没有脸见秦总和安副总了。” 秦川笑了笑，郑三强这话多少有些拍马屁，但是让人听着还是很舒服的，这人情世故，语言艺术啊，有人不屑一顾，觉得是糟粕。 但是实际上呢？谁他妈的愿意听真话啊，那些觉得对这些不屑一顾的人，别人要是一开口就是实话，说你又穷又丑，说你三十岁了还找不到女朋友，说你家庭不行，还自己不努力，说你是个屌丝，你愿意听吗？ 但要是换一个说法，说你一个人活的潇洒，逍遥自在的，别看其他人赚的多，但是累啊，一天累的要是，赚那点钱也是拿命赚来的，家里有个漂亮媳妇，也得被管着，根本没意思。 又不用还放贷，给资本家当奴隶，坐公交车上下班，环保又健康。 两种说法，谁爱听那个自然是一目了然的，那些所谓的清高的，看不惯“语言艺术”和“人情世故”的人，只不过是在享受别人“语言艺术”的同时，又不愿意恭维别人罢了。 “这样，天色也不早了，我请大家吃个饭吧。”秦川出声张罗到。 郑三强立马开口说道：“秦总，你说这话就是打我脸了，这样，要请客的话，也应该是我来安排，这样，天一宫，秦总，安总，我来安排……” 郑三强虽然说要请客，但是秦川肯定是要来当这个东道主的，这工人们怎么说都是给自己干活的。 吃过饭以后，秦川送安晓回家去，自己才回到了厂子里边。 第二天上午上班，秦川把刘庆军给叫了过来。 “秦总，您找我。” “嗯，”秦川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你的计划书，我熬夜看完了。” “秦总，怎么样？”刘庆军激动的问到。 秦川斟酌着开口说道：“挺不错的，这计划书很有想法，里边对于行业未来的发展，看的很清楚，对于电视机行业的历史，更是做了详细的梳理……” 秦川先开口肯定了刘庆军，然后才继续说道：“但是呢，这关于未来的产业升级，电视机未来的发展方向，我有些不同的看法。” 刘庆军闻言一愣，看着秦川问道：“秦总，您不会看好背投电视机吧，这背投电视机虽然说能够把屏幕给做大，但是这种电视机算不上什么产业升级，更不会是下一个市场的风口。 这背投电视机，只是利用了折射的原理，把现在的大屁股电视给缩小了一些，从原理上来说，还是现在的大屁股电视机的。属于在大屁股电视机上，换汤不换药的进行了一点小小的改进而已。” 刘庆军以为秦川是看上了背投电视机的发展前途，毕竟在他的计划书里边，就提到了两种电视机，一种是等离子电视机，一种就是背投电视机的。 而且从技术上来说，背投电视机和大屁股电视机，属于一脉相承的，技术升级起来更加的省时省力，甚至说以现在的叶子电子的技术，很轻松的就能够生产背投电视机。 “秦总，这背投电视机，虽然说很容易的，就可以把屏幕做大，可以突破现在大屁股电视机的屏幕尺寸上限，不光是屏幕上的优势，还有背投电视还具有高亮度和长寿命的特点。 背投式显示系统采用的是封闭的投射光路，所以完全避免了外界光线干扰，因此使得屏幕亮度大幅提高，同时很多背投电视都采用了逐行扫描技术，可以消除画面的闪烁感，让电视图像更加稳定，等等之类的，都是背投电视机的优势。 但是背投电视机，也有自己的缺点，那就是机身重量大、非常笨重，我认为将来的市场上，这种背投电视机，注定了只能够火爆一段时间，根本就做不到长久的发展的，肯定是会被淘汰掉的……” 刘庆军说着，秦川也没有打断刘庆军，而是让刘庆军先把想说的话给说完。 “而等离子电视机就不一样了，。等离子是自发光的显示技术，基于这一特性，等离子拥有色彩还原度高、动态清晰度高、响应速度快、可视角度广、视觉舒适度以及对比度高等特性。 秦总，相信我，只要是咱们掌握了等离子电视机的技术，这绝对能够秒杀现在市场上的一切电视机的，咱们到时候不用像是长红一样，剑走偏锋，只需要堂堂正正的碾压过去，就可以在国内一家独大。” 第1136章:战略眼光 第 秦川看着慷慨激昂的谈论着的刘庆军，刘庆军是一个技术性的人才，倪总把刘庆军放在技术上岗位上，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不过要是让刘庆军做一些战略方面的事情，刘庆军就欠缺了一点眼光了。 而这一点点的战略眼光，就是关乎企业发展的问题。 秦川心里也大概明白了，其实企业里边的这些高层，个人的性格和能力，秦川也在不断的摸索之中，摸索他们的上限在哪里，不可否认，很多高管是可以跟着企业一起成长的，但是也有那种不成长的，有上限的。 比如说赵立军，他的上限已经凸显了，过两年，秦川就准备再培养一个人，直接把赵立军给换掉算了，让赵立军回家休息去。 但是刘庆军嘛，秦川还是准备好好培养一下的。 这刘庆军在技术方面是没得说的，唯一有问题的就是刘庆军的战略眼光。 “所以秦总，请相信我，这等离子技术肯定是将来的方向的，自发光的技术，也绝对是当前最好的选择，是下一个风口，背投电视机，我预测也就是一个阶段性的产物，只要是等离子的技术成熟了。 背投电视机，绝对会推出市场的……”刘庆军看着秦川，认真的说道。 秦川点点头：“我知道，我也完全相信你的判断，背投电视机，不会是未来的主流。但是这等离子电视，也不是最好的选择……” 刘庆军是先喜后疑，听到秦川相信自己的判断，他还以为秦川是被自己说服了，但是没想到秦川竟然话音一转，还是不相信等离子技术，认为等离子技术有问题。 听到这里，刘庆军张嘴就想要反驳：“秦总，这个……” “老刘，你先不要着急，你听我说完你再说。”秦川摆摆手打断了刘庆军的话，刘庆军咽回了到嘴边的话，点点头。 “这个等离子技术好，这毫无疑问的，至于说等离子技术的有点，你已经说了很多了，也不需要再赘述了，但是你在考虑等离子技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另外一个问题？”秦川问道。 刘庆军一脸的迷茫：“什么问题？” “这个等离子的技术，是在谁手里的？” “这个和咱们研究等离子的技术有关系吗？”刘庆军一脸不解的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很肯定的点点头。 刘庆军不明所以的回答道：“据我所知，现在等离子技术是掌握在松下、日立和先锋等几家公司的手里。” “那你说说等离子的技术是什么时候发明的？” “这个，我还真的没有详细的了解过。”刘庆军一时无言。 秦川说道：“你没有详细的了解过，我来给你说，这等离子的技术是在64年的花旗国那边就已经有了，然后在93年的时候富士通公司率先制造出第一台商用等离子电视机，分辨率达到640x480，能够显示26万色。 然后是在97年，也就是前两年的时候先锋公司推出第一台家用等离子电视。” 秦川说完以后，看着刘庆军问道：“听我说这些，你有什么想法吗？” 刘庆军一头雾水的摇摇头。 “你就没有想想，这个技术上的革新，是不是有些太慢了一点了，你想想，从93年的时候开始的第一台，然后隔了四年的时间，在前两年的时候，另外一家公司才发明出来另外一台。 这些技术被这几家公司牢牢的把控在手，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把这项技术公布出来，然后大家一起合作，共同开发这项技术，这几家厂商，峙想要把这些技术，给牢牢的捂在手里，根本就没有分享的意义。” 秦川看刘庆军不开窍，只能够直接说明白自己的意思。 刘庆军听着所有所思的点点头，可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可是秦总，这个技术真的很好啊，绝对是未来的潮流的。” 秦川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等离子技术很好，可是你要知道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对于一项新的技术或产业而言，如果要实现真正的普及，拥有非常高的市场占有率，技术自身的先进性只是一个方面， 而最为重要的就是要打造完整、强大的行业生态体系。只有保持积极开放的心态，与更多的厂商或单位进行结盟，才能巩固在技术和市场上的优势。 而现在掌握等离子技术的几家厂商，松下、先锋等这几家公司，他们想的只有通过封闭的方式保护自己的技术保持自己在业界中的领先地位，获取更大的利润，在技术方面严格保密，根本就不愿意与其他企业分享，也不愿与任何企业结成战略联盟，欲靠一己之力将等离子产业做大。” 松下就是太贪了，想要利润这个无可厚非的，但是要是太贪婪了，肯定是不行的，一家企业的力量是有限的。 “秦总，要不然咱们去试试？”刘庆军也明白秦川的话，说的是有道理的，但是他就是有些不甘心，等离子技术这么好的未来，他不愿意就这样放弃了。 “试试？你不甘心我明白的，但是根本就不用是，松下他们连他们自己同系的企业，索尼等企业，都不对外开放技术，更何况是咱们了，这种事情基本上就不要想了，有那个功夫，不如回家里，盖上被子做梦呢。”秦川无情的直接粉碎了刘庆军的想法，还想要和松下合作。 叶子电子哪里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够让松下放开技术合作啊，根本不可能的。 秦川自认为自己是能说会道的，但是有什么啊，难道说松下自己就看不明白吗？不是的，即使是松下自己看不明白，肯定也有看明白的人，去劝说过松下的，但是最后的结果呢。 松下现在就完全是被等离子的技术迷惑住了双眼，只能够看见等离子技术里边蕴藏着的破天的富贵，但是却忘了，闭门造车的后果是什么。 第1137章:液晶技术 刘庆军抽着烟，一声不吭，秦川知道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也没有开口劝说，在等着刘庆军能够自己转过这个弯来。 刘庆军沉默了一会以后，霍然抬起头看着秦川说道：“秦总，要不然咱们自己单独的开发这个技术呢？” “嗯？”秦川转头看向了刘庆军，他之前认为刘庆军是值得培养的，但是刘庆军要是在这件事上走火入魔了，那可就太让自己失望了。 “老刘，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的是什么？咱们自己独自研发？” 刘庆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都不会再说，刘庆军其实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件事的可能性不大的，或者说基本上就不可能的。 先不说叶子电子相对比其他电视机厂的基础来说，都有些薄弱，即使是叶子电子的实力很雄厚，也没有这个能力的，连松下、索尼那样的老牌厂商，都要联合起来，几家一起研发的。 就这秦川都不看好这几家厂商，更何况是叶子电子自己去专研这个技术，肯定是不可能的。 “哎，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是就是有些舍不得，这么好的技术啊，要是就这么放弃了，总是感觉心里怪难受的。”刘庆军长吁短叹的说道。 秦川摇摇头，认真的看着刘庆军说道：“老刘，你今天要是一个单纯的技术人员，说这样的话，我一定也不怪你，相反的还会觉得你很专业，但是你要明白你现在的身份，不光是一个技术人员，还是咱们叶子电子的副总，负责咱们整个叶子电子几千人的未来的技术发展方向的。 伸出这个位置，就要更加的慎重一点，考虑问题要更加的全面一点，不要说那个技术好，而是要看那个技术更加的适合咱们叶子电子，你要制动啊，你做出的决定，这是会决定着咱们叶子电子未来的发展方向的。 咱们叶子电子几千人的未来就都在你身上的，所以不管做什么决定，都不能太任性了，想干什么干什么？做任何一个决定之前，都要考虑清楚的，你这个决定，会带着咱们叶子电子的几千人，走向什么样的方向……” 秦川说着，刘庆军终于是清醒过来了，等秦川说完以后，直接干脆的说道：“秦总，我错了，我有些想当然了，没有充分的考虑这件事可能性，是我的问题。” “嗯。”秦川点点头：“老刘，你有这个认知就好，要知道，有时候，身处的位置不一样，考虑问题的时候，就要慎重一点的，这是肩膀上的责任，咱们叶子电子，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你心里也是清楚的，我们没有犯错误的机会，一旦我们犯错误，曾经那些被我们抛在身后的竞争对手，就会追上来的。 咱们现在厂子里边有几千万，未来两个新厂开工以后，我们叶子电子的人数可能会突破五千，甚至是一万，这么多的员工，身后这么多的家庭，咱们作为掌舵人，控制着着这首大船的方向。 要是方向出现了问题，那就出大问题了，明白吗？” “秦总，我懂了。”刘庆军再次认错，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继续说道：“可是秦总，既然这等离子电视机不行，那咱们企业的升级方向是什么？总不能够说，把产业升级的方向，压在背投电视机上边吧，这背投电视机没有什么前途的，体积太过庞大……” 秦川摇摇头：“谁说我要把升级方向压在背投电视机上边的，除了这个等离子的电视机，还有另外一个方向，那就是液晶电视机。” “液晶电视机？”刘庆军皱起眉头，这个时候市面上还没有任何一台液晶电视机问世呢，他根本就不知道液晶电视机是什么东西。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没错，就是液晶电视机。” “液晶技术，我有所耳闻，但是液晶电视机，秦总，这个还没有问世吧？”刘庆军皱着眉头说道，技术方面是他的专业领域，结果现在秦川提出一个想法，他竟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已经问世了，只不过没有上市而已，早在1968年，花旗国的rca公司就展出了液晶平板电视，虽然这个电视只能显示单一色彩而且只是静态的图像，不过后来没有开发。 当时花旗国的企业，主要的经理都集中在半导体和计算机领域，于是被鈤笨的企业给买去了这项技术，然后最开始的就是鈤笨的精工公司，开发的液晶手表，这项技术，已经开始慢慢的被应用在电视机上边了。 只不过现在还没有人成功，但是这项技术是对外开发的，我的想法是咱们押宝在液晶电视机上边……” “秦总，这液晶技术目前应运最广的用途就是制造各类电器的显示屏。这想要真正的应运在电视机上边，我认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刘庆军虽然说的委婉。 但是秦川却听明白了刘庆军是什么意思，就是说这项技术不成熟呗。 不过秦川也不生气，而是开口说道：“这样吧，你出差一趟，液晶技术，现在掌握和应运的好的就两家企业，都在鈤笨那边，一家是精工，一家是夏普，你去这两家公司考察一下，有句话说的好，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先去调查一下。 看看具体的情况，然后等你调查回来了，咱们再详细的讨论这件事，可以吧？” “好。”刘庆军也不再说其他的了，现在他的等离子电视机的方向，彻底的让秦川给否定了，而秦川说的液晶电视机的事情，到底行不行？也需要经过详细的调查的。 “秦总，我现在回去收拾一下，就准备这一趟出差的事情，产业的具体升级方向，咱们待定，不过秦总，我认为背投电视机这个过渡性的产品，咱们也可以准备开始生产了，不然的话，别的电视机厂商都有大屏幕的电视机，就咱们没有，也有损咱们品牌形象的。” 第1138章:烧钱 背投电视机虽然是作为一个过渡的产品，但叶子电视机也是国内著名的电视机品牌的，在市场上要是人家有，自己没有的话，也不合适的。 哪怕是过渡性的产品，也要有的，不能说人家要买你没有，会显得品牌没有形象。 秦川听刘庆军提起这个事情，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下来：“没有问题，你先准备一下，年底的新来分厂的生产线，就上马一条背投电视机的生产线。” 刘庆军离开办公室，秦川继续沉思着，这液晶电视机肯定是下一步的重点方向的，而液晶电视机的技术，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液晶板面的问题了。 这肯定要把这项重要的技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大屁股电视机时代，彩管是最重要的，叶子电子发展的慢，在加上时代的原因，那会引进什么技术，都是要上边出面的，自然就没有叶子电子的份。 这液晶电视机最重要的就是液晶板面了，这个是液晶电视机的核心部件，也是最大的成本。所以这项技术肯定是要掌握在自己公司手里的。 只不过涉及到了新的技术，肯定就是要烧钱的，叶子电子有钱吗？有钱，尤其是在占领了全国的市场以后，很有钱的，但是要说叶子电子这点钱够不够把液晶板面给烧出来。 秦川就不敢说了，这开发新技术，需要的资金，不是一星半点的，即使是把叶子电子全部的利润都投入进去了，也不敢说，就肯定能够把液晶板面的技术给烧出来。 没钱怎么办？用煤烧啊，三晋省就是煤炭大省，有的是煤矿，再加上煤矿那边等再过一两年，就要进入黄金时期了，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把握不住的话，就真的白白浪费这一次重生的机会了。 想着，秦川都觉得自己特别的高大，别人搞企业是为了赚钱，别人开发技术，也是为了赚钱，而自己是挖煤赚了钱，拿去烧技术，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本末倒置了，不过不管是不是本末倒置的，秦川都不可能说放弃液晶技术的。 液晶板面很重要的，以后不光是能够应用在电视机上，还能够应用在手机上边，手机上边采用的也全部都是液晶板面的，什么技术都掌握在国外的企业手里边，人家动不动的一生气，就卡你脖子，这谁也受不了的。 技术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行的。 只不过在这件事上，秦川还在考虑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下一场煤矿的事情，自己还要不要带上周庆祝，周庆祝这个人怎么说呢，要说讲义气吧，多少有那么一点，要说完全是一个好人吧，也不是。 能力你说他有没有呢，有一点，但是要说很有能力吧，又不多，关系和背景呢，也有一些，可是关系背景也没有硬到哪里去，就这么一个不太突出的人。 带上周庆祝踏上这趟煤炭黄金十年的顺风车，秦川有些犹豫，但是要是不带周庆祝的话，好像自己也没有时间去管理煤矿去，还需要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家伙。 要说试探一下的话，秦川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的，人性是经受不起考验的，在你考验人性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 秦川在迟疑着，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就到，正好电话就是周庆祝打来的。这可能就是天意吧，一瞬间，秦川有了决定，还是带上周庆祝这货，虽然说能力没有多突出，但是也没有什么大毛病，一直以来合作的也很顺利的，就当时他运气好吧。 “秦总，晚上有时间吧，一起吃个饭，正好聊一下，去京城开会的事情。”周庆祝说道。 “行啊，没有问题。”秦川点点头答应下来，既然决定带上周庆祝了，他也有些话想要和周庆祝聊一下的。 不过周庆祝却没有挂电话，而是说到：“对了秦总，晚上还带了一个小兄弟，也是煤矿行业的，说是倾慕您很长时间了，想要见您一面，你看合适不？” 商场上的人情世故嘛，根本就甩不脱的，既然周庆祝都已经开口了，秦川肯定要给这个面子的，点点头说道：“没问题，你带过来吧，顺带见一见。” “那好，晚上六点钟，并州饭店。”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继续忙活厂子里边的事情，刘庆军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上午才和秦川谈好了要出差的事情，结果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竟然就已经把出差的人员名单给定下来了，拿着名单，直接报到了秦川这里。 秦川看了一下，一水的全是技术人员，这刘庆军倒是实在，说是去考察技术，就全部都带的是技术人员。 “拿回去，去办公室找一个人，添加到出差名单里边，看看谁比较合适，能够帮着你们安排一下行程房间的，这两个照顾你们生活的人都没有，出去吃住都成问题了。”秦川把名单扔了回去。 刘庆军讪讪的笑了笑，拿着名单，转身回去了。 秦川也收拾了一下东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叫上周林准确去并州饭店去，只不过下楼的时候，碰上了周虹。 “秦总，下班了要出去啊。”周虹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点点头，步伐不停，周虹也跟在了身后，一路从办公楼里边，直接跟到了停车场。 秦川停下来了脚步，转头看着周虹问道：“行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要是有事情就说。” “秦总，我想跟着刘总去鈤笨出差去？”周虹直接说道。 “嗯？你想出去玩一圈？”秦川直接干脆的问到，正常来说，周虹这个办公室主任而且还兼职自己的秘书，除非是自己出差的时候，会带着周虹，其他人高管一般出差都是带着办公室里边的其他人员的。 “也不是，我就是想躲一躲。”周虹开口说道，刚才刘庆军来办公室说要找一个人跟着一起去出差她就动了心思的，只不过刘庆军根本不敢答应。 第1139章:久闻大名 “躲一躲？”秦川看着周虹一时之间，不明白周虹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在外边欠赌债了？” 周虹闻言一脸的黑线：“秦总，您说什么呢？我又不是赌鬼。” “啧啧，那就是在外边欠情债了。”秦川开着玩笑说道。对于周虹这个一开始就跟着自己的小姑娘，秦川还是很宠着的，不然的话，就现在的叶子电子，换个人来说，我想去溜达一圈试试。 秦川绝对没有二话，就是他妈的你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拉倒，你他妈的想溜达一圈，我还想溜达一圈呢，大家都溜达了，工作谁干啊。哪里还有其他多余的话，和你开玩笑之类的。 “不是，秦总，是我家里天天催着我去相亲，我实在是不想去。”周虹无奈的说道。 这个问题不要说周虹了，就是安晓也面临的，这主要是这个时候人们的观念就是这样的，觉得女人最大的价值，好像就是结婚生孩子了，这是上一辈带来的观念。 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 “呵呵，我看你应该去找安副总取取经，安副总有经验。”秦川笑着说着，拉开了车门。 “不是，秦总，那到底同意不同意我去啊？”周虹看秦川要上车了，着急的在身后追问道，她想要跟着刘庆军出差，刘庆军没有秦川的点头，哪里敢带啊。 秦川摆摆手：“去吧，多玩两天，散散心。” 秦川让周林开车离开了，周虹出去两天，厂子里边也乱不了，这一年到头的跟着自己也挺不容易的，想出去溜达一圈，就去呗，秦川是没有意见的。 只不过周虹的个人问题，秦川就不方便多说什么了，也没有办法劝，劝人要独立自主，以后要是错过了结婚成家的时间，那说不定得怨恨自己。 劝人结婚生子，这工作自然就干不下去了，结婚生子，带孩子，好几年的时间，叶子电子肯定不会说给留着这个位置的，当然了，要是三个月半年的还无所谓的。 但是好几年的时间，开除肯定是不可能，但是再回来以后，想要有这么重要的岗位肯定不可能的。 这要是工作不如意了，到时候又会抱怨自己的，觉得是自己劝说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说工作调整了。 这种事情，怎么劝都没有用的。 倒不是说秦川没有能力，没有水平，而是人生这道选择题怎么都是错的，秦川还记得前世的时候，在网上看到过一段话，结婚会后悔，不结婚也会后悔。 箱子里边的猫很自由，但是没有归宿，篱笆里边的狗有归宿，但是终生都得低头，人生这道选择题，怎么选都会有遗憾。 结婚是为了幸福，不结婚也是为了幸福。 所以这种事情，只能够自己做选择的，其他人都劝说不了的，不是说自己选择了就不会后悔，而是自己选择了，没有可以怨恨的人。 秦川长长的叹了口气，其实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呢，选择了在商场上搏杀，那就注定了远离平凡的生活，和没有钱的日子，啧，这样想想还挺快乐的。 秦川的车子到并州饭店门口的时候，周庆祝还没有到，秦川就直接带着周林到了周庆祝定好的包厢里边等着，两人已经那么熟悉了，又不是第一次见面，完全不用客套的在门口等着对方的。 甚至说要不是周庆祝说，今天过来还要带一个人的话，说不定秦川这个时候都已经喊服务员上菜了，这忙活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早就肚子饿了，年轻人饭量大，饿的快。 不过就是没有提前上菜，秦川也把服务员叫过来点了几个自己喜欢吃的菜，这可能就是望梅止渴吧，秦川心里正想着，包间的们就被推开了，周庆祝带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推门走了进来。 “秦总不好意思来晚了。”周庆祝嘴里说着，把身后的年轻人给拉了出来。 “秦总，我给你介绍一下。” 秦川一眼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就感觉有些面熟，看着三十来岁的样子，秦川敢保证自己没有见过眼前之人，也没有和眼前之人打过交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这么面熟。 难道是上一世有过生意往来的合作伙伴吗？ 秦川心里正想着，就听周庆祝说道。 “秦总，这个是卓跃实业的贾月厅，贾总。卓跃实业做点煤炭相关的生意，我最近正准备和贾总合作一笔生意，正好他说停崇拜秦总的，就带着他过来见见你。” “贾总，这位是我们大郝沟煤矿的老板，同时还是国内著名电视机品牌叶子电视机的老板秦川，秦总，贾总你不是一直想要见一见秦总吗，今天就算是见到了……” 这边周庆祝还在介绍着，这边秦川已经有些懵逼了，贾月厅，贾跑跑，就说嘛，看着觉得有些面熟呢，原来是他啊，这个时候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岁的样子，长相还是很硬朗的，和后世那个贾跑跑，相差还是有些大的。 这也算是后世商场上的名人了，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只不过最后跑了而已。 “秦总，您好，您好，我叫贾月厅，久仰您的大名，今日终于得见了，幸会幸会。”贾月厅朝着秦川伸出双手，还有些激动的说道。 这秦川看起来比他都年轻的很，但是生意却做的这么大，算是三晋省青年一代的老板里边，最优秀的人了，当然了也是那么名气最大的人，叶子电子的名气大的很，他也研究过秦川的创业史，越是研究就越是崇拜，所以今天才非要来见秦川一面。 秦川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双手，这才算是回过神来，看着贾月厅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这寒暄起来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好贾总，我对你也是久闻大名，你的名声比我大？”秦川心里吐槽着，但是脸上却不动神色的点点头说道：“你好贾总。” “行了，大家坐吧，坐下来聊。”周庆祝笑着说道。 第1140章:学习 秦川看着周庆祝和贾月厅两人总感觉怪怪的，他想要问一下，这周庆祝到底是在哪里认识的这么一个神人啊，这要是关系一般还好说，要是关系好一点，这以后得被这神人忽悠的裤衩都没有了。 通过周庆祝的介绍，秦川也算是知道了这贾月厅现在是干什么的，卓跃实业是开展煤炭相关的业务的，但是他不是干煤矿的，也不是干洗煤厂的，煤矿的投资就不用说了，动辄大几千万的。 即使是一些小的煤矿，也需要几百万上千万才能够承包下来的，这点钱对于后世的贾月厅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现在的贾月厅来说，那就是一笔天文熟悉了。 洗煤厂的情况也差不多，也不是贾月厅能够玩的起的，他这个卓跃实业，注册资金一共也就是二十万的样子，就这这笔钱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挪用过来的，现在的注册制度没有后世那么严格，资金走一下账，很快转出去就可以了。 他这个卓跃实业，干的主要的事情就是帮着煤矿找洗煤厂，帮着洗煤厂拉业务，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中介性质的企业而已，所以在饭局上，完全就是一个小老弟的形象。 虽然说他的年龄比秦川都要大一点，但是没有实力啊，连周庆祝这样有两家煤矿的人，在他眼里都是大老板，更何况秦川这样的知名电视机品牌创始人，厂商老板了。 “秦总，我再敬您一杯，我听人说过您的创业史，白手起家，短短的几年间就创立了叶子电视机这样的知名品牌，从一个省内的电视机品牌，做到了全国一线品牌，家电龙头，几次经典的价格战，不论是从结果上来看， 还是从营销手段来看，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创意……”贾月厅端着酒杯吹捧着秦川，其实也不算是吹捧的，秦川一路走来，能够走到今天，本身就已经证明了秦川的实力了。 “贾总过奖了，只是运气好一点而已。”秦川客气的说道，他可不想和这贾老板扯上太多的关系。 “秦总，我特别想跟着您学习一下，真的，一分钱都不要，就让我去您公司免费打工，我学习三年……”贾月厅一饮而尽以后，再次端起了酒杯说道。 其实这个时候，好像挺流行这种事情的，前几年的首富刘家兄弟里边一个就说过，要去一家钢铁企业打工学习人家的管理经验，还有一个大神叫牟其种的，后来很多知名的公司老板，都是跟着牟其种学习过的。 基本上都是小迷弟类型的，想着学习一下，然后再自己做事情的。 这要是其他人当小迷弟，秦川肯定毫不犹豫的就收下来了，你愿意免费的打工，我还能够不愿意要嘛，至于说学多少东西，那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但是这是大名鼎鼎的贾跑跑啊，这要是将来跑了，对自己的名声也有影响啊，我秦川办事虽然有些时候，也用点手段，但是也没有干出过那种坑人的事情来啊。 “这个贾总说笑了，卓跃实业的业务做的也不错，来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位置给贾总。”秦川婉言拒绝着，但是一旁的周庆祝却有些酸了，他也赚钱不少，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说愿意不要钱跟着他的。 也没有人这么崇拜他的。 秦川以为自己拒绝的很明显了，但是贾月厅却好像有些没有听出来似的：“秦总，什么位置都无所谓的，我就想要跟着学习一下，我这边的公司，就是小打小闹，不重要，能够跟着秦总学习两天，才是最大的机会，秦总，请您无比给我这个机会。” 秦川讪讪的笑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哥们，我不想和你扯上关系啊，别到时候你人跑了，把我名声也给败坏了。 “行，回头我考虑考虑啊。”秦川没办法继续推脱着。 连一旁的周庆祝都感觉到不对劲了，这秦川很明显就是推脱的话语啊，但是贾月厅却连连点头，又端起一杯酒：“好，秦总，我等您的好消息，一定给我一个跟着您学习的机会。” 秦川很是头疼，一旁的周庆祝连忙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去京城开会的事情。 “秦总，这煤炭行业的大会，你考虑好了没有，去还是不去？” “去，听听上边对于现在的煤炭行业是什么想法。”秦川说道，本来其实今天晚上还有点其他事情和周庆祝谈的，但是贾跑跑在，秦川也不想聊了。 “太好了，秦总你有学历，有文化，去了肯定能够听懂，咱们这做煤炭生意的，最重要的就是紧跟着上边的政策，但是那些东西，我一听就头疼，像是听天书一样，这次秦总能够跟着一起去就太好了。”周庆祝笑着说道。 和秦川认识这么久了，他早就明白了，秦川虽然说年轻，但是却不是自己能够比的。 “周总不要这么说，我也就是去抽个热闹，这煤炭行业具体的事情还是周总在做，实践出真知，周总肯定比我有更深的见解。”秦川谦虚着。 周庆祝脸上满是笑容，虽然知道秦川是在谦虚，但是你看看人家这话说的，实践出真知，啧啧，这话是真的漂亮啊。 “哈哈，我就愿意和秦总聊天，聊的开心。”周庆祝笑着说道。 京城开会的日子是在年底的时候，也就是十二月初的样子，距离现在也就剩下一个月了，吃过饭以后，秦川先走的，贾月厅和周庆祝两人是一起来的，自然也要一起走。 当然了，两人是回家，还是要去哪里玩，秦川就没有兴趣了，但是很大可能性，按照周庆祝的性格还是找地方玩去了，这贾月厅找周庆祝，是要找一个好的洗煤厂，这煤炭的销路很大，要是能够把煤炭洗成优质煤炭，销路自然会更好一点。 这贾月厅这个中间人，不带着周庆祝嗨皮一下，这笔生意怎么可能能够谈的成呢。 第1141章:扛不住也要扛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刘庆军带队，再加上周虹一行人出发前往鈤笨那边考察去了。 这一次刘庆军考察完了以后，等回来，也就是年前的时候，就要把叶子电子未来一段时间的规划，给理出来的，未来叶子电子怎么发展，年底的总结大会上就要定下来的。 这件事拖的时间也不短的，世纪之交，明年就要进入新世纪了。 十一月底，秦川和安晓两人的别墅双双竣工，秦川和安晓两人去接收了别墅，开始通风，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入住了，另一边，二分厂和三分厂那边也快要竣工了，刘庆军这一走，徐正强就更忙了，公司的日常工作就不用说了，另外还要组织验收两个分厂的工作，再加上联系生产设备。 不用说徐正强了，秦川自己都忙的飞起，还有快到年底的各种检查也比较多，秦川都把去京城参加煤炭行业大会的事情给忘了，直到出发前的两天，周庆祝打来了电话，秦川才想起这个事情。 找到徐正强说自己要去京城出差的时候，徐正强本来就有些疲惫的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秦总，您看看，这半个月忙的都瘦了快十斤了，您这个时候要去出差，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嘛，这样，您要是走的话，直接把我也给带走算了，我也不在厂子里边待着了。” 秦川有些无奈，他知道徐正强累，但是他出差也不是为了逃避工作啊，而是确实有事啊。 “老徐，我知道你辛苦了，这段时间忙的很，每天很晚才睡，但是这去京城出差是我答应好周庆祝的，这报上去了，要去参加煤炭行业的大会，你说这个时候反悔了，也不是太好啊。”秦川尽量的解释着原因。 徐正强直接摆摆手：“秦总，煤炭行业的事情重要，还是咱们厂子的事情重要啊，咱们二分厂三分厂，马上就要竣工验收了，您不在，这所有的工作都我一个人来，秦总，我这两天都忙的上午，满嘴的火泡，连去医院打点滴的时间都没有，您现在要是再走的话，那我就是分成两个人也干不了这些工作啊。 而且现在周虹也不在，我一个人是身兼数职，公司的日常工作，还要主管生产，这您一走，我还要应付检查，办公室主任不在，我还要迎来送往，另外还要组织验收，生产设备要进场，还要招聘工人……” 徐正强说着，秦川都有些于心不忍了，确实自己这个时候走的话，稍微有那么一点不讲道义的意思，徐正强好像确实有些忙不过来，主要是正好赶上刘庆军带着周虹出差，自己要是再走的话，事情就都压到了徐正强一个人身上。 要是平时的话，徐正强辛苦一点就辛苦一点，也不是说徐正强一个人就完全的应付不过来的，但问题的关键是，企业里边这段时间，正好赶上了，事情比较多。 “老徐，先不要着急，先坐下来听我和你说，我出去其实也是为了厂子的，你看刘总出去考察，回来以后就要定下来咱们企业未来的产业升级方向的问题了，到时候全是用钱的地方。 我这一次去京城就是看看煤炭行业的未来，观察一下走势，咱们产业升级的钱，还指着从煤炭行业，从矿上的这头现金奶牛来补贴呢，你说现在我不去，怎么办？”秦川安抚着徐正强说道。 “这……”徐正强闻言有些无奈，他知道秦川说的也是实情的，煤矿那边每个月的分红，也是叶子电子的底气的，虽然秦川赚了钱，也是秦川的钱，和叶子电子赚钱是两个概念。 但是只要是秦川手里有钱，就舍得投资啊，不管是稀释国有的股份，还是说稀释大家的股份，再不然就是暂时的借给叶子电子，叶子电子都可以快速的发展啊。 借了银行的钱，到时间了，银行就会催款的，你要是公司出点什么问题，银行催的更快，但是拿秦川的钱花，只需要问叶子电子需不需要就行了。 这就是区别的，所以秦川有钱了，一定程度上也就相当于叶子电子有钱了。 接下来的产业升级，要研究技术，那烧起钱来就是一个无底洞的，所以这种情况下，要是秦川手里可以多点钱的话，那也是一件好事的。 可是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快扛不住了啊。 秦川是好说歹说，说道最后徐正强终于算是同意了下来。 “秦总，您走吧，我不回家了，就在办公室支张床，尽力的维持着吧。”徐正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大事去呢？ “坚持一下老徐，等过年的时候，给你多发点奖金。”秦川笑呵呵的说道，只要是徐正强自己能抗住，其他就不是问题了，在厂子里边住就在厂子里边住呗，就好像谁不在厂子里边住似的。 当然了，徐正强是已经成家的人了，但是正是因为徐正强是成了家的人了，才无所谓呢，只要是徐正强能够按时的把钱给拿回去就行了，上一次拿回去的八十万，家里的人生活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加班不回家算什么？ 秦川又给徐正强灌了两碗鸡汤以后，才收拾准备去京城参会的事情，周虹不在，秦川也不愿意带办公室的人员了，要说带人，也就是带着王萌萌，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又不是那么的合适。 王萌萌最近也不往秦川这里跑了，好像也是被家里催婚了，无论是男人女人的，到了一定的岁数都要面临这个问题的。 秦川对于王萌萌，更多的就是一种生理上的冲动了，自然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所以两人的关系也就疏远了，秦川也就只带着周林两人出差，反正到京城就是参加一个会议，而且还有周庆祝那边的人呢，这参加这种会议，应该都是举办方会安排好的。 秦川也就没有在意，和周庆祝约好以后，也不赶时间，就约着坐火车卧铺去京城了。 第1142章:到京 秦川带着周林到了火车站以后才发现，这不光是周庆祝来了，竟然还带着贾月厅，让秦川有些猝不及防，根本就没有想到。 其实周庆祝带谁过来秦川都不会有什么反应的，但是唯独是带着贾月厅，秦川实在是有些不想要和这货多接触，但是贾月厅见了秦川以后却非常的热情。 第一时间就过来和秦川握手。 “秦总，又见面了。” “贾总。” “秦总，听周总说这一次到京城是坐火车卧铺就非常的开心，正好能够利用这一路的时间，和秦总学习一些东西，还希望秦总不吝赐教。” “这哪里的话，我也没有什么经验，没什么好教的，要说还是周总的人生阅历丰富。” “秦总和周总都是前辈，不说学到什么东西，哪怕是能够听听秦总过往的创业经历都足够我兴奋了。” 要说不成功的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有，但是要说成功的人，那肯定也是有原因的，国内十多亿的人口，能够让很多人认识，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厉害的事情。 这贾月厅也不愧是后世能够在忽悠了那么多人呢的，这其他的不说，光是这个口才就很不错的，最起码一些话说出来以后，让人听着非常的舒心。 几个人寒暄过后，进了车站，周林也带了一个司机，加上贾月厅一共是五个人，这一路上，贾月厅都不断的围在秦川身边，问东问西的，尤其是秦川的创业经历非常的关心。 其实这和很多人愿意看名人传记是一样的，都是对于这样的创业故事非常的好奇，想要从这里边复制过去，或者说是单纯的想要学医点经验之类的。 秦川被贾月厅纠缠的有些无奈，只能够简单的挑选一些能说的事情说了一些。 其实秦川的创业就是传奇的，原来根本就没有涉及到电视机行业，只是因为并州电子厂欠了营销宣传费用不给，结果一步步的走到今天这经历是足够的传奇的。 不用说贾月厅听的津津有味了，就连一旁的话周庆祝听着都非常的来劲，啧啧称奇不说，有些时候还追问秦川一些细节。 有些细节性的东西，当然是不适合讲出来的，但是秦川这大学没有白上，稍微的给润色一下就行了，但是关于自己各种装成记者去服装店骗两件衣服穿等等之类的事情，秦川是闭口不言，从来都不提的，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提的。 这老贾后世本身就有问题的，要是自己在说这些，到时候老贾一句话推在自己头上，说是和自己学的，那自己就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在火车上这一路，贾月厅都非常的有眼色会来事，秦川的水杯稍微下去一点，贾月厅就拿着水杯去接水了，吃饭之类的更不用说了，怎么说呢，搞的秦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贾月厅好歹也是大郝沟煤矿的合作伙伴，并不是什么拎包小弟的，让人家做这些事情，秦川都有些不好意思的。 所以等到快下火车的时候，贾月厅再次提起了要去叶子电子上班的事情，秦川张张嘴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拒绝了，在加上一旁的周庆祝都劝了，秦川拒绝的话硬是说不出口，憋了半天，只留下一句，我再考虑考虑。 之前说考虑考虑明显是推辞的话，但是这一次贾月厅看出来了，秦川已经意动了，态度不是那么坚决的，要是自己在京城再使使劲，秦川根本就拒绝不了的。 尤其是知道秦川在京城还有一个互联网公司以后，贾月厅对于秦川更加的崇拜了。 能够做传统行业，电视机行业里边做的好，然后还能够做点当地的特产行业开开煤矿，最后最新鲜的事物，互联网秦川也没有放过，要是能够跟着这样的学习的话，那对于自己未来的帮助是非常巨大的。 所以这下车的时候，都没有轮到周林替秦川背包，贾月厅就帮着拿起来了，秦川赶紧拦着，但是贾月厅却摆摆手：“秦总，我不累。” 说完以后也不给秦川再开口的机会，背着包就朝着前边走去，一旁的周林也有些无奈，两手一摊看着秦川问道：“秦总，现在怎么办？” 秦川也懵，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只能够跟在后边朝着外边走去，周庆祝凑在秦川身边笑着说道：“秦总，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不答应小贾呢，我看小贾这小伙子挺不错的。 非常的有上进心，人也会来事，稍微培养一下，未来前途也不可限量的，你收下做小弟，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了，人家还不用你花钱……” 周庆祝都被贾月厅在火车上这一路的行为给打动了，都帮着劝说起秦川来了。 秦川心里苦笑着，我要是不知道贾月厅将来会做什么事情，我自己估计也动心了，愿意收下培养这么一个小迷弟，甚至说未来对方要是出去单干的花，秦川都愿意投资对方一笔的。 但是这小迷弟不是这么简单的人啊，这是一个说跑就跑的啊。 到时候要是真的出点什么事情，再把自己给牵连了，母亲年纪这么大了，她可不愿意出国的，自己也跑不了的。 秦川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本来以为开煤炭行业的大会，会有相关的举办方来安排行程呢，结果到了京城才听周庆祝说，上边根本就不管这个，都需要自己花钱住宿的。 不过周庆祝和秦川都不是差钱的人，定了一个离煤炭部门，当然了，煤炭部门已经在去年的时候，直接取消了，现在是叫煤炭工业局，这个不光是改了一个名字那么简单的事情。 职能也变了，原来的时候，很多的煤矿都是直接属于煤炭部门直管的，像是什么三晋这边的八大矿务局，都是煤炭部直管的，但是改制以后，这个就全部下方到了地方。 去年煤炭部门直管的九十四个统配矿务局全部都下放到了当地。 第1143章:应酬 另外从煤炭部门到煤炭工业局的改制，不光是直属的那些企业下放到了地方管理，还有就是职能上也发生了变化，首先就是政企分开，不直接管理企业。 不再承担投资项目的立项、审查、审批职能，不下达煤炭生产计划和盈亏指标；不承担审批公司等职能。企业真正成为依法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照章纳税的市场主体。 简单来说一句话，就是你们都到市场上去，谁能够混成什么样子就混成什么样子。 上边不管了。 其实这个有些像是邮电部门的，邮点部门也是在去年三月份的时候才撤销的，邮电部门原来的时候，分为两个部门，一个是邮政局，一个是电信局，邮政局主要是负责信件、物流、汇款、汇票等等之类的。电信局负责电话、无线通讯、互联网…… 去年分家以后，邮政局改名邮政，电信局分家为电信，移动；没错通讯行业的两个大佬，电信和移动是从电信局来的， 而邮政在物流业务失去垄断权后，因为还带着国营性质，全国的很多地方还是需要不计成本的通信和打通物流，所以邮政就开始亏损了。 为了弥补邮政的亏损，又成立了邮政储蓄所，也就是后世邮政银行的前身。 一切都开始向着市场靠拢了，煤炭工业局附近的宾馆还是很不错的，秦川等人住着也非常的舒服。 会议室是在第二天召开的，当天晚上周庆祝非拉着秦川去参加两个饭局，周庆祝和西山矿务局那边的领导有关系的，所以拉着秦川过去参加一些应酬。 其实这种局，秦川是不愿意去的，但是却拗不过周庆祝。 “反正明天开会也都要去的，咱们都是老乡，这提前认识一下有没有什么坏处，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走走……”周庆祝非拉着秦川过去，秦川也没有办法。 至于说贾月厅的话，这种饭局，贾月厅一个连洗煤厂都开不起来的小老板，只能够当当中介，充当煤矿和洗煤厂之间的中间人，肯定是没有办法去的。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硬往一起凑，除了让自己难看以外，并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西山矿务局是八大矿务局之一，周庆祝能去，是因为两个原因，首先是有鑫鑫煤矿和大郝沟煤矿在，周庆祝也算是西山煤田这边的一号人物的，和八大矿务局比，肯定是不能比的，但是往下数，也能排的上号。 另外一个就是周庆祝这是有关系的人，不然的话，能够混的这么风生水起的。所以周庆祝参加这样的饭局，不算什么突兀的。 而秦川是因为另外一个身份，叶子电子的老板，全国知名家电品牌的创始人老板，家电行业的龙头企业，这样的身份，不用说来参加一个西山矿务局的聚会了，去工业部，那也是能够在领导面前说句话，提两句意见的，至于说领导听不听，那是领导的事情。 为什么周庆祝非要拉着秦川去，就是因为这拉着秦川去有面子啊。 到了饭局上，秦川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众人的关注的，秦川是家电行业的大佬，结果来参加煤炭行业的聚会了，这一了解才知道，原来人家还开煤矿呢。 饭桌上不用说，秦川还是很受重视的，当然了，最后酒也没有少喝，等到最后回去的时候，都是周林给扶着过去的。 宿醉以后是最难受的，第二天起来以后，秦川换了一身衣服，来到酒店的餐厅吃饭的时候脑袋还有些疼了。 “秦总，这是我特意给您准备的小米粥，养胃，这几天估计您不少喝酒的。”贾月厅端过来小米粥放在秦川面前，让秦川有些纠结喝还是不喝，但是最后还是喝了。 上午八点半左右的时候，大家陆陆续续的走进会场了。这钱来参会的人还是不少的，一眼望去，这最起码有上千人的大会场，各大矿务局当然是有位置的，人家都坐在前边的。 像是周庆祝这样的，能够进来就不错了，这都是托关系了，哪里还有专门的位置，就当秦川和周庆祝想要随意的找个位置窝着的时候，昨晚吃饭的西山矿务局的领导，正好路过。 “哎，秦总你们往哪里去啊，上前边去，正好听听领导们对于现在国内煤炭行业的看法，我们那边有位置，走秦总，一起……” 西山矿务局的非要拉着，秦川自然那也就从善如流，跟着来到了前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上午九点钟会议开始，这个时候正是各个企业陆陆续续进场的时候，当然了，也有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着，统计着会场里边的人数看看参与人员都到了没有，还差那些人，别一会领导万一要是点名的时候不在，另外就是还有一些媒体记者也到了。 这种行业大会，还是很吸引记者的。 最后就是会场主席台上，领导的铭牌茶杯之类的都要准备好的。 其中台上的一个女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主要是长得太漂亮了，虽然说穿着一身西装制服，但是却难掩那傲人的身材，一张千娇百媚的脸蛋，更是引人瞩目。 秦川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不过就一眼，目光就愣住了，因为这个姑娘他认识，是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的宫晓雨。 不过短暂的诧异以后，秦川也没有什么诧异的，自己都已经毕业大半年的时间了，宫晓雨估计也早就毕业了，宫晓雨家里是有关系的，而且似乎关系还不小，这毕业了以后，来这边上边上班，虽然说是很巧合的事情，但是却也在情理之中的。 宫晓雨的目光从台下扫过，她对于这样的目光早就习以为常了，台下的人看台上，是一堆人看那么几个，但是台上看下去，上千人的会场，黑压压的全是人头什么都看不清楚的。 宫晓雨自然也不知道，秦川就在台下，这一次的行业大会的准备工作是她来负责的。 第1144章:大会(上) 煤炭行业大会很快就开始了，这一次的大会一共两天的时间，第一天，主要是煤炭工业局这边说一下煤炭行业的整体趋势，以及一些煤炭行业的安排，第二天的时候是交流谈论大会。 “煤炭是我国的主体能源和重要的工业原料。煤炭工业作为重要的基础产业，有力支撑了国民经济和社会平稳较快发展。 改革开放以来，煤炭在我国一次能源生产和消费结构中的比重长期占四分之三和三分之二，支撑了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9.5%。在座的各位，都是国内煤炭行业中，重要的企业负责人领导，以及几家民营企业的负责人，还希望在接下来各位继续带领企业，为国民经济发展作出更大的贡献，同时锐意改革、不断进取……” 台上的领导说着开场白，相对比其他人在本子上快速的记者领导的讲话，秦川就有些无聊了，这有什么好记的啊。 只不过其他人都在做记录，秦川也不好太显眼，只能够装模作样的做着笔记，无聊的时候，撇了一眼旁边的大哥，竟然在本子上写了半天，就写了四个字。 “重要讲话”这真是人才啊。 概括的挺全面，这马屁拍的也挺好的，只不过就这么四个字，下次能不能够不要表现的这么认真，这演技比一些演员都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下面我讲第一点，也就是煤炭行业现在的供需关系，1978年全国产煤6.18亿吨，2017年底达到35.2亿吨。1978~1996年，煤炭严重短缺，用户住在煤矿催煤，煤矿持续“闹高产”，产量直线上升。 到1996年咱们整个煤炭行业产煤13.74亿吨。但是呢由于小煤矿遍地开花，煤炭出现供大于求局面，加上前两年金融危机的影响，导致煤炭行业有些低迷， 但是整体上来说，随着一些小的，不合法的煤矿关闭，我相信，未来国内对于能源的需求还是很高的，这对于咱们煤炭行业的大环境来说，整体上是好的……” “第二点是煤炭经济体制的变化，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国的煤炭经济体制正在经历历史性的转变：由计划经济转变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市场化程度和在稳步提升。 改革开放前，咱们国内煤炭企业严格执行国家计划，生产、运输、销售、价格等要素均由国家统一计划，赢亏由国家统一平衡这就不说了，大家都知道的， 我想说的是从1993年开始咱们国内的煤炭行业就已经进入了市场化培育和发展阶段。尤其是去年的时候，原煤炭部门的撤销，原属煤炭部门的各个矿务局重点企业，都已经下放到了各地，所以希望大家心里要有新型煤炭工业体系的发展理念，现在煤炭行业不是原来的时代了。 大家心里的观念也要转变，要带领企业建设完善的现代企业制度，在这个基础上，推进优质资产上市融资，形成多元投资机制……” 秦川心里正琢磨着领导说的这两点问题，一扭头周庆祝这货，已经开始打瞌睡了，这绝对当时上学的时候，也是老师一讲课就相当于听催眠曲的选手。 明明昨天晚上大家都是早早的就同一时间睡了，难道在我睡觉以后，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活动吗？ 秦川心里腹诽着，也只当没看见，不过心里却琢磨着，等到下午的时候，还是让周庆祝去后边坐吧，不然的话，让上边煤炭工业局这边的领导看着也不太好的。 秦川也就是这么一想，就不去管周庆祝了，而是琢磨起领导说这些话的意思了，要是光从字面上听的话，估计觉得长篇大论的，普通人听了就犯迷糊。 又是什么大环境，又是什么具体的数字，又是产量，还有什么体制啊，发展理念啊、优质资产、多元投资，这些词一听就让人头疼，但是实际上要是仔细琢磨的话，就会发现，这些高大上的词翻译过来以后，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第一点简单来说，就是大家撑住了，现在不行，但是原来行啊，把这些小煤矿一关，产量低了，物资紧缺了，大家就又能够把煤给卖出去了。 第二点就是，以后不要指望上边了，你们要出去自力更生了，有什么办法就想什么办法吧，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以后就靠你们自己了，时代变了…… 秦川这边听的津津有味的，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总体上来说，上边还是很看好未来的，当然了，秦川自己也很看好煤炭行业的未来。 因为下午还要开会，中午就是一个简单的工作餐，不过来开会的人太多，工业局这边都不负责餐饮的，自己找地方出去吃，只是在散会的时候，宫晓雨正负责收拾会场，看着退场的人里边，有一个背影特别的熟悉，但是因为正忙碌着，宫晓雨一下子还没有想起来这是谁，背影就被淹没在人群里边了。 虽然说是简单的工作餐，但是也稍微喝了一点，不过这些矿上的领导，哪一个不是酒精考验的，一点小酒根本就不影响下去的开会的，但是秦川却拉着周庆祝到了会场后边坐着，主要是怕下去周庆祝睡觉再打呼噜，离得近了，被点名就丢人了。 要说也奇怪，一说散会，周庆祝一下子就精神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要多神清气爽，就有多神清气爽，但是一到会场就开始犯困了，也是神奇的很。 下午的大会继续召开，宫晓雨在开会之前，还特意的在上午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的区域用目光搜寻着，想要找找那个熟悉的背影，但是在那个区域看了几次，也没有找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宫晓雨也就作罢了。 毕竟当时也就是一晃而过而已，宫晓雨也没有太在意。 周庆祝同样在会场这里边坐下来，就开始打盹了。 第1145章:大会(下) 上午的行业大会，大概的讲了一下对于未来市场的预期，以及对于行业未来的发展，等到下午的时候，讲的是企业结构、生产方式和产品的一些变化。 在企业结构上，提出要建设高产高效矿井，加快煤炭工业现代化，要建设大型煤炭企业集团，这一点基本上和大郝沟没有什么关系，这种大型的煤炭企业，和私营企业，关系不是太大的，能够建设大型的煤炭企业的，都是国营企业。 在生产方式上要推进综合机械化采煤，研发和推广综采放顶煤技术、连续采煤机房柱式采煤方法……这样的科学才没当然离不开设备的，煤炭工业局这边也宣布了。 会加快大型煤矿机械装备自主研发，年产1000万吨的综采设备、采煤机、液压支架和运输机马上就能够全部实现了国产化，并达到世界先进水平。 这个话到底有几分真实性，秦川还是很相信的，因为国内本来就是多煤少油的，这种局面下，加快研发一些机械装备，并不是多难的事情，达到世界先进水平，甚至说超越世界先进水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了，这个具体的过程还需要多长时间，那这个就不好说了。 最后就是产品了，这也是国内煤炭行业的发展历史，原来的时候，就是原煤，后来发展成为了混煤转现在是洗选煤，也就是经过洗煤厂的优质煤，贾月厅就是干这个生意的，在煤矿和洗煤厂之间当一个中间人的， 但是会上说的是由燃料转变为燃料和原料，要提高资源综合利用率。并且要同时开展煤矸石、煤泥、煤层气、矿井排放水否的综合开发利用，进一步提高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发展理念要升华，同时还有科学理念，要把科学理念运用到企业上来，这是关键的思维，也是最重要的……” 随着领导最后的话音落下，当天的会议也来到了尾声，秦川听着耳边轻微的呼噜声都不想说什么了，这周庆祝是睡好了，秦川轻轻的拍了拍周庆祝。 周庆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怎么？散会了，那走吧，喝酒去，晚上还约了人……” 周庆祝说着就要站起来离开，幸好秦川是眼疾手快，一把给拉住了，不然就要闹出乐子来了，这现场这么多人，这周庆祝要是丢人现眼了，自己只能够假装不认识他了。 “稍等一会，马上就结束了。”秦川没好气的低声说道。 周庆祝这才坐了下来，一听还没有散会，顿时困意就上来了，秦川都怀疑这货是不是安了一个开关，只要开会，立马犯困，只要散会喝酒，立马就精神了。秦川扭头朝着贾月厅的方向看见，只见人家学的很是认真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在装模作样，但是最起码这个样子是做出来了。 也让人佩服的很，这周庆祝是连样子都装不下去。 很快，会议结束了，周庆祝又恢复了清醒，招呼着秦川晚上去喝酒，其实秦川是约了党静文想要和党静文吃顿饭，看看新联互联网的发展的，但是周庆祝拉着说什么都不让走。 晚上又是约了西山矿务局的人吃饭。 “这昨天晚上不是吃过了嘛，今天就没有必要了，我真的约了人谈点工作的事情。”秦川推辞着说道。 周庆祝摇摇头：“话不能够这么说，昨天吃了，今天就不能再次一顿了，这一回生两回熟对不？更何况，今天晚上西山矿务局那边还约了煤炭工业局这边的领导也会过来的。到时候混个面熟也行啊，这对于咱们的生意也是大有好处的。” “那你去不就行了。” “我去，”周庆祝指指自己：“我倒是想去呢，关键是我面子没有你面子大，我一个私营煤矿的老板，哪里能够凑过去啊，你就不一样了，国内著名家电品牌创始人，这上哪里没有三分面子啊，去给咱们长长脸。” 周庆祝都已经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秦川也没有办法拒绝了，只能够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再说不去，就说不过去了，毕竟来京城就是参加这个煤炭行业的交流大会的，而且今天这一天停下来，也算是收获良多吧，这私底下要是请来领导的话，也能够更加的听一些真是的话。 一旁的贾月厅听着两人的话，微微有些失落，他本来还想着，秦川要是去哪家互联网公司的话，自己跟着过去看看的，毕竟这互联网是新兴行业，学习一下也行啊。 可是秦川要是和周庆祝两个人去参加煤炭行业这边的饭局的话，他就去不了了。 倒不是说他不想去参加，而是这种场合根本就不是他能去的，这和能不能拍马屁都没有关系，就是能拍马屁也没有这个资格的。 他来参加行业大会，都是靠着周庆祝带着的，而这种饭局，连周庆祝去了都是个陪衬，还得拉着秦川给自己撑门面呢，他去了干啥，等在饭店的大门口给领导开门吗？还是说站在包厢门口，等着领导喝多了，上厕所的搀扶一下，完全没有必要的。 所以秦川和周庆祝一走，他就只能够回宾馆去了，撑死了也就是看看京城的夜景。 不过这个时候的京城，和北方的很多城市一样，也是灰头土脸的，要等到零五年的时候，才开始真正的大发展呢，所以夜景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其他的，他在京城也没有什么人脉关系的。 周庆祝拉着秦川到饭店的时候，已经有西山矿务局的领导到了再门口等着呢。 这次来的是一个副局长带队的，王副局长看见秦川还是很热情的，毕竟这是属于另外一个行业的大佬，而且电视机，在这个时候也算是高科技产业的。 大家都是龙城的，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结交一下肯定可以的。 拉着秦川的胳膊很是热情。 “秦总也算是咱们西山矿务局的人，说出去也很有面子的……” 第1146章:邀请 煤炭行业赚钱嘛，煤炭行业肯定是赚钱的，即使是现在的行情下行，但是煤炭行业的体量就摆在这里的，三晋省是煤炭大省，而西山矿务局又是三晋省的八大矿务局之一。 但是煤炭企业的名气，和其他行业企业的名气上是不能比的，其他行业的产品，那是人家企业自己生产出来的，产品销量好，质量好，人家的品牌名气大，大家就认这个的。 比如说现在的叶子电视机，大家就认准了叶子电视机这个品牌，这个品牌是有知名度的，这现在可以算是家电行业的著名品牌了。 但是煤炭企业不一样，谁家买煤炭的时候，会问问，这是哪个矿务局的煤炭啊，这煤炭企业的知名度除了在当地以外，在其他的地方是名声不显的。 叶子电子作为家电行业的龙头企业之一，这绝对是有牌面的。 而这么有名气的企业，却一定程度上，也算是他们西山矿务局的人，对外说的时候，可以说这是他们西山矿务局走出去的。 虽然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但是喝酒聊天吹牛的时候，脸上也有光啊。 所以王副局长是热情的不得了。 “王局长，太过奖了，我还年轻，还需要跟着咱们这老同志多多学习，也需要领导们帮着我们领领路，同时照顾一下我们……” “哈哈，好说好说。”王副局长笑着说道。 很快，煤炭工业局的领导也就到了，过来的也是一个副局长，不过虽然说同样是副局长，大家的级别也一样，但是京官肯定是大一级的。 更何况，这煤炭工业局还是煤炭行业的上级单位，虽然说在煤炭部门撤销了以后，产业都下发了，但是也有指导权的，不是说完全的没有管理权力了。 “张局，欢迎欢迎。” “老王，你这是干什么，你们提前来了，进去坐着就是了，这一大堆人都在门口等着，太过了，下次可不能够再这样了啊。”张副局长说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显示出来内心很是满意王副局长这样的安排。 一行人在门口简单的寒暄着，秦川也没有插上话，等到了包间里边以后，王副局长才算是正式的介绍了一下秦川。 张副局长听着介绍，也是满脸的诧异，没想到，这今天在场的还有这么一个人物，叶子电视机的老板秦川。 “秦总，久闻大名啊，报纸上看到过很多叶子电子的报道，也见过秦总的风采，只不过那照片没有拍出秦总神韵的十分之一，再加上我也没有想到秦总竟然这么年轻，所以这才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张局客气了，我就是一个晚辈，今天在台下听着张局的报告，可谓是一针见血，目光长远，让我受益良多……尤其是提出的科学发展理念和现代化企业的理念，这是给咱们国内的煤炭行业发展，直接指明了咱们煤炭行业未来的发展方向……” 互相吹捧嘛，这种事情秦川也是非常擅长的，秦川和王副局长两人一人一边坐在张副局长旁边聊着，剩下的人挨个坐着，至于说周庆祝直接坐在不起眼的位置上。 这种场合，他一个煤矿的小老板，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份，全国大大小小的煤矿上万呢，大郝沟和鑫鑫煤矿，在私营的煤矿里边算是大一点的，但都不是最大的。 看着秦川和张副局长还有王副局长谈笑风生的样子，周庆祝是满脸的羡慕。 其实秦川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种待遇，他现在就相当于，唱歌里边跳舞跳的最好的，跳舞的人里边会唱歌的，这么一个意思。 在场的人里边，要说社会上的地位，他肯定不是最高的，但却是名气最大的那个，大郝沟煤矿在煤炭行业里边，也不算是什么大企业，但是秦川是这些煤矿里边家电做的最好的。 一场饭局到最后结束的时候，张副局长笑着说道：“秦总，你也涉足煤炭企业，我是非常的意外，这样，秦总，明天的交流大会，一定要上台讲两句。” 秦川闻言赶紧推辞着说道：“领导，您这个就是太抬举我了，要说谈一谈家电行业的发展，我毕竟干了这么多年了，还稍微一点心得。 但是在煤炭行业，各位都是前辈，我在台下听着都够我学习的了，哪里有资格上台啊……” “怎么没有资格，我认为没有问题，上台聊聊，这各行各业都是互通的，秦总在家电行业发展的这么好，肯定有自己经营企业的想法和眼光的。 这到时候上台给大家说两句，再说了，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秦总不要掖着藏着，也让大家学习学些，王局，你说是不是？” 王局当然也是笑着点头，跟着劝说秦川：“秦总，就不要客气了，你是年轻人，思想更加的活跃一点，给我们聊聊，我认为很有借鉴意义的，秦总就不要谦虚了……”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秦川就是想要拒绝，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只能够无奈的点点头，答应了下来，说隔天会上台去，至于说上台说什么嘛。 那还得到时候再看了。 一顿饭吃完，竟然给自己揽了一个差事，其实秦川是不想的，但是张副局长很坚持，秦川也拒绝不了，除非是以后不想在这个行业混了，不然的话，拒绝就太不给面子了。 秦川还打着其他煤矿的主意呢，这在煤炭行业结交一些人脉，这对于自己以后的发展也是有好处的。 只不过回去的路上周庆祝是一脸的羡慕，恨不得自己上台露露脸呢，秦川苦笑着倒没有说把这个机会给你之类的，这种事本身也不是相让的事情。 周庆祝就是想上台他也不够资格的。 秦川苦笑着说道：“这种事情说不好的周总，你是了解我的，我对于煤炭行业不太熟悉，万一这上去了要是说不好的话，说不定是露脸呢，还是露腚呢。” 第1147章:猝不及防 第二天的煤炭行业交流大会开始以后，其实说是交流大会，还是在大会场里边，都是已经提前选择好的人员上台发表自己对于煤炭行业的相关看法之类的。 谁要是真的不懂事，觉得这就是简简单单的行业交流大会，冒然的跑上去说自己想要说两句，那就是开玩笑的。 不用说是在台上发言的人，就是在台下等着提问的人，都要有选择性的发言的，不能够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都要把握好分寸的。 秦川当然知道自己是轮不到第一个的，这是煤炭行业的交流大会，不是家电行业的交流大会，甚至说就是家电行业的交流大会，都轮不到秦川第一个上台的。 要是光是电视机行业的交流大会还差不多。 前边上台的都是几个大的矿务局的领导，底下也有提问的。 上午说的事情也简单的，主要的问题大家谈的也很简单，一个是内忧，一个是外患。 内忧很简单，就是各种小煤矿太多了，很多私人的小煤矿、小煤窑是煤炭的一块“心病”，很多人是导致煤炭产量过剩的直接原因。 “非法和不合理开采的小煤矿的存在，对国有资源的开发和煤炭企业的发展有百害而无一利。在利益驱动下，想让他们自觉依法办矿、改善办矿条件，实现安全生产是不现实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坚决地将其依法取缔。” “我认为要继续推行把非法的和布局不合理的给关闭，非法有两种情况：一是没有采矿许可证；一是有采矿许可证，但没有生产许可证。 两者加起来预计有小煤矿4万处，产量3亿多吨。也就是说，只要使出“非法”这一把利剑就足以砍掉多余的产量了。但一方面这样砍得太多了，另一方面国家从保护生产力的角度考虑，决定给只有一证的小煤矿停产整顿的机会，如果整顿后符合条件，仍可继续开矿。 布局不合理是指在国有煤矿井田范围内，对大矿生产安全构成一定威胁，不符合资源统筹开采原则的，也要关闭，预计有6000多万吨。” 台上矿务局的领导侃侃而谈，但是周庆祝却有些不爽，他们鑫鑫煤矿，其实就不算是什么大矿的，但是两证齐全，要是光是说关闭非法的煤矿。 周庆祝是举双手赞同的，但是要说连布局不合理的煤矿都给关掉，他就不愿意了，什么叫不合理啊，尤其是布局上的合理不合理的。 这玩意根本就没有一个定数的，说你布局合理就布局合理，说你布局不合理就布局不合理，这种情况下，取缔的就是没有背景的，民营煤矿了。 周庆祝当然不愿意了。 但是在这种行业，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家这台上的全部都是国营煤矿，大企业，人家现在的销路不好了，就要取缔你，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 而且小煤矿确实里边不合法的太多了。 周庆祝心里腹诽着，不过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在这样的场合，他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能够来这里让他听着都算是不错了。 不过周庆祝心里还是有点安慰的，这一次让秦川也一起过来，本来是想着让秦川听一听行业的未来，到底应该怎么发展的，但是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秦川竟然和矿务局的领导搭上话了。 能够看的出来，王副局长还是很看好秦川的，也愿意和秦川结交的，这种情况下，要是取缔的话，最起码他们大郝沟煤矿是能够保下来的。 等到快中午的散会前的半个小时，有人来提醒秦川应该上台了。 秦川在上一个结束以后，站了起来朝着台上走起，同时台上主持会议的张副局长也开始了介绍。 “这行业大会来的都是咱们煤炭行业的人，但是有一个咱们的同行，却在别的行业里边发展的非常好，这就是来自三晋省大郝沟煤矿的总经理，秦川。同时秦川还是叶子电视机的创始人和叶子电子公司的总经理， 所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下面我们有请著名家电品牌叶子电视机的秦总上台，大家欢迎……” 张副局长的介绍可谓是一石掀起千层浪，底下的人顿时就震惊了，叶子电视机现在在国内的电视机市场份额上占据很大的，很多人即使家里用的电视机不是叶子电视机，但是也听说过叶子电视机的。 而秦川也不时的出现在报纸上，要说在场这些人里边，在社会上名气最大的就是秦川了。 而秦川在家电行业做的这么好，竟然出现在了他们煤炭行业的交流大会上，这种跨行让他们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一个个的一脸震惊，震惊过后现场才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只不过台上的一个人还在满脸的震惊中，那就是宫晓雨，本来宫晓雨主要是负责这一场会议的后勤的，早上来了以后，有工作人员说，领导临时增加了一个发言代表，宫晓雨也没有在意的，临时多一个人发言不算什么的，其他人的时间稍微压缩一下就行了。 这点小事她根本就没有关注的，直到秦川站起来朝着主席台的方向越走越近的时候，她才发现，上台的人竟然是秦川，顿时她还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 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幻觉以后，她顿时就懵了。 和秦川已经分开很长时间了，这叶子电视机的大名，她倒是听说过的，当初的那个穷小子，已经是鼎鼎大名的大老板了，周曼哪里有些时候也会说一些秦川的消息，不是她主动问的。 而是秦川在学校里边混的太好了，名气太大了，尤其是在他们班的同学里边，和宫晓雨聊天，总是会不自觉的提到当初班里的同学，而提到班里的同学，绕不开的就是秦川了。 但是宫晓雨却从来没有想过，两人竟然会在这么一个场合下见面，猝不及防，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心里准备。 第1148章:记忆 秦川这个名字，曾经在宫晓雨心里的分量很重，但是后来逐渐的模糊了，从龙城转回京城来以后，见过了太多优秀的人。 但是当秦川这个名字在周曼的话语中逐渐的多起来，知道秦川的一些事情的时候，宫晓雨承认，自己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好，当初的那个男人真的是非常的优秀。 但可惜的是自己错过了，秦川后来也谈恋爱了，两人都是过去式了。 甚至说这辈子可能都不会见面了，但是没有想到，今天秦川就这么触不及防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而且竟然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两人已经有三年多快四年的时间没有见过面了，曾经的记忆中的形象，早就已经模糊了，但是随着秦川一步步的操着台上走来，那些已经封尘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开始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中。 当年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秦川急匆匆的赶来已经迟到了，自己非常不开心，闹脾气。 后来自己和秦川慢慢的熟悉了，因为开玩笑的话，喜欢上了秦川，两人第一次看电影，第一次在图书馆，第一次在外边过夜…… 原来那些在脑海深处的印象，开始慢慢的逐渐的和眼前的形象开始重开，这一天在万众瞩目之下，秦川再一次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宫晓雨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了，甚至说她已经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砰砰砰……”宫晓雨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秦川，看着这个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男人。 秦川同样也注意到了台上的宫晓雨，朝着宫晓雨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样的场合下，也不方便打招呼的，走上台的秦川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了话筒。 “大家好，我是秦川，今天很有幸能够站在这里，首先要感谢各位领导的抬爱，更要感谢各位前辈的关照，其实在煤炭行业里边我是一个纯纯的新人，以后也希望大家能够多多照顾，不光是照顾我们煤矿的生意，也希望大家可以照顾一下我们叶子电子的生意……” 既然都已经站在这里了，秦川肯定不会错过给自己打广告的机会。 “啪啪啪”台下传来了激烈的掌声，秦川的地位本来就不比他们在座的各位低的，现在更是说话这么谦虚，一下子就赢得了众人的好感。 宫晓雨站在一旁更是感觉自己整个脸都红了起来，秦川相比几年之前更加帅了，而且今天站在了这个台上，万人中央万众瞩目，更加的显得优秀了。 宫晓雨是清楚的，能够站在这个台上的发言的，哪个不是领导，而那些人都已经是四十五十岁，甚至更大的岁数了，而秦川呢，和自己同岁，就站在了这里，发表自己的看法。 人生这一辈子所求的无非就是名利二字，秦川呢，年纪轻轻的就可以站在这里让众人听着自己说话，这本身给人带来的冲击力就是非常大的。 后世的网上有一些段子。 “你开着库里南约相亲对象吃饭，迟到半小时也不嫌你慢，在路边被冻的直打冷颤，但上车后依旧笑容灿烂，一路上说你开车平稳给你点赞，夸你长得又帅又能干，进屋后不停的问你这家菜习不习惯。实在不行咱就换一换。 饭桌上她诉说着这些年遭受的苦难，希望日后能在你身边常伴，目光时不时的往窗外的库里南看了又看，仿佛对未来的生活又充满了期盼， 酒足饭饱之后，她说去看电影，连电影票都是她非要请，轻轻的靠在你的肩膀，感觉是如此的宽敞，主动的握紧了你的手掌，说你满足了她对另一半的所有幻想。” “你开着奔驰衣锦还乡，老叔让你坐在饭局中央，没见过面的表嫂知道你不吃葱姜……” 这样的段子，当然稍微的有失偏颇，但是一定程度上也说明了成功的重要性的。 一对分手很长时间没有见面的情侣，偶然见面以后，说感觉对对方没有感觉了什么的，那只能够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互相看不上了。 不然的话，什么没有感觉，对方你想象的还要成功，还要优秀，曾经的恋人脚踏五彩祥云，站在万人中央，怎么会没有感觉。 所以啊，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的。 今天秦川在这样一个场合，这么突兀的重新出现，是那样的万众瞩目，宫晓雨自然会不自觉的悸动。 但要是秦川衣衫不整，胡子邋遢，日子过的很差劲，那宫晓雨绝对会觉得秦川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 这就是人性的。 人性就是这样，恋人之间，甚至父母亲人之间都是这样的，你成功了，父母很多时候也会听你的，因为你的那一套能够在社会上取得成功，反之你一事无成，还在啃老，父母就会觉得他们是对的，你应该听他们的。 “但是今天在这里，说不上什么介绍经验，只是就像是张局长讲的，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我在这里就抛砖引玉。” 秦川继续缓缓的说道：“我今天想要谈的是，煤炭产业链的结构优化和国际化的问题。 首先是链的结构优化，改革开放初期，我国煤炭工业表现为单一产业、单一经营，煤矿严格按照国家下达的计划任务组织生产。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煤炭企业在做强做大、参与市场竞争的过程中，形成了一批生产服务、生活服务和多种经营企业。 但是我们更应该优化产业结构，产业链要向下游延伸，煤炭企业应该与煤电、化工、建材、冶金、物流等企业重组联营进入新阶段。 从一开始的只是挖煤发展到了现在，这个产业结构在不断的变化，现在单一的煤炭企业，抗风险的能力差，而要走多元化、高端化、服务化发展道路， 我们可以通过兼并重组、参股控股、战略合作、资产联营等多种形式……不断的优化企业的产业链结构 第1149章:太惊艳的人 秦川在台上侃侃而谈，底下的人都听的认真，甚至包括台上的领导，都在认真的倾听着，思考着秦川的话，本来嘛，让秦川上来，张副局长只是觉得秦川不是这个行业的，但是很有代表性。 这在其他行业里边干的不错，所以想着让秦川上来说两句，说是一个噱头也行，说是其他的也没有问题的，毕竟在场的还有记者媒体呢，这秦川在煤炭行业，对于煤炭行业来说也是一个宣传的。 也没有指望秦川就能够说出什么来的，毕竟秦川对于这个行业了解的不多，只是参股了一家煤矿而已，而且还不参与管理，能够有多少心得体会啊。 更何况指望说秦川能够说点什么令人振聋发聩的话语来，但是没想到，秦川的一番话，确实还给众人带来了新的思路，煤矿产业链，应该怎么更加的完善一点？应该怎么发展产业链？ 产业链的上下应该怎么融合？有什么道路可以走，这都是非常值得思考的问题，也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未来，我们应该大力的推动煤炭企业与下游产业、新技术新业态融合发展，从传统的煤炭开采业向现代产业体系嬗变，要形成煤炭、电力、煤化工、建材、新能源、现代物流、金融服务等多元化产业协调发展格局……” 秦川的话掷地有声，一旁的宫晓雨，简直整个人都要愣住了，眼里亮晶晶的，看着秦川在台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说出来的话，让一帮映衬沉浸在这个行业里边，这多年的各个矿务局的领导都认真的思考。 实在是太厉害了，太优秀了一些，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是那么的耀眼，是那么的刺目。 “啪啪啪。”台下激烈的掌声再次响起，经久不息。 秦川缓了缓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另外就是我国煤炭行业国际化的问题，原来的时候，我们是引进来，改革开放之初，煤炭领域国际合作主要是通过引进资金、技术和装备完成的。自20世纪70年代末，国家先后利用国际能源贷款36.91亿美元，开发建设煤矿18处，引进了100多套综采和掘进设备……” “但是接下来我们要考虑的是怎么走出去的问题，在前边的会议上，张局长也说了，我国的大型煤矿机械装备自主研发，年产1000万吨的综采设备、采煤机、液压支架和运输机全部实现了国产化，并达到世界先进水平。 同时我们的采煤机械化程度、掘进机械化程度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无人开采工作面、智能化采煤工作面也在不断的增加，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考虑的就是怎么在更高层次、更大规模、更广领域参与国际竞争，去提高我们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同时要融入国际市场，增加我们煤炭行业在国际的影响力和话语权……”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谢谢大家。”秦川说完微微鞠躬，张局长带头鼓掌，现场一片掌声。 张副局长还又拉着秦川聊了两句，这才放秦川下台，从头到尾的，宫晓雨的目光就没有从秦川身上移开过，目光一直盯在秦川身上。 当年的那个少年，已经不知不觉的成长到这个程度了。 往常的时候，总是听人周曼说，秦川多厉害多厉害的，但是具体的秦川有多厉害，她是没有一个切身的体会的，但是今天体会到了。 秦川在自己的主场上，这么以一种碾压的方式，重新闯入到了自己的世界之中，给自己留下了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象。 都说少年时不能够遇到太惊艳的人，否则会耽误一生，而这一次，宫晓雨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秦川就是她生命中那个太惊艳的人。 “我提议啊，大家再次为秦总提出的两个问题鼓掌。”张局再次说道，能够看的出来张局是真的非常欣赏秦川。 秦川讲完以后，也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了，秦川毫无疑问的被张局长拉着去应酬了，这一次不是西山矿务局了，而是其他各大矿务局。 当然了，秦川其实本来不愿意的，这煤炭行业未来即使是参与进来，也仅限于西山煤田这边，只需要和西山矿务局这边处好关系，只需要和煤炭工业局这边搞搞关系，再加上当地的一些关系就差不多了，至于说其他的矿务局领导，那实在是可有可无了。 但是张局长带着应酬，那是给你面子，不能够不接着的。 所以秦川中午也没有少喝，甚至说在吃饭的时候，张副局长都笑着说道：“秦总，也就是知道你家大业大，不然的话，我是真的想要让你来我们工业局上班。” “多谢张局抬爱了，要是哪天真的想要换一个环境了，张局可不要把我拒之门外。”秦川笑呵呵的说道，这话说的大家都爱听。 其实这种婉拒，也是讲究方式方法的，很多人一张嘴就是“哪天我要是混不下去了，就过来”。这话一听就让人非常反感的。 合着你是混得下去的时候，就在外边混，混不下去了，才过来我们这里混，什么意思，当我们这是废物收容所啊。 还混不下去了过来，等你混不下去了，我们这里也不要你。 但是秦川说话就好听多了，想要换个环境的时候，啧啧，这话说的让人听了都开心。 其他的几个矿务局的领导也开着玩笑说道：“哈哈，到时候张局要是不要，就来我们矿务局……” 这边一团和气的，另一边西山矿务局这边王副局长就有些酸了，明明秦川是自己西山矿务局的人，这竟然被张副局长拉走了。 当然了，说这种酸溜溜的话，这又何尝不是对秦川的一种认可。 而宫晓雨这边，一整个中午都有些魂不守舍的，脑海里边都是秦川样子，吃中午饭的时候，同事都已经吃过离开了，她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动一筷子呢。 第1150章:八卦 “晓雨姐想什么呢？”一个女同事坐到了宫晓雨的对面，笑着问道。 “没事，没想什么。” “刚才就看你魂不守舍的，这饭也没有吃一口。” “算了，今天没有什么胃口不吃了。”宫晓雨摇摇头说道。 女同事转着眼珠子说道：“晓雨姐，你不是在想那个秦川吧？” “当啷。”宫晓雨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宫晓雨连忙低头去捡起来，脸色通红的说道：“你瞎说什么呢？什么秦川，怎么可能？” “嘻嘻，还不承认呢，我都没有说那个秦川，你就知道我说的是谁，还说没有想？” “怎么可能，主要是咱们这两天就遇到这一个叫秦川的，所以我下意识的……” “晓雨姐，其实秦川上台的时候，我们都看见了，你直勾勾的盯着秦川，那眼神一动不动的，从秦川上台到秦川下台，目光就没有从秦川身上移开过，不光是我们看见了，很多领导都看见了。”同事悠悠说着。 宫晓雨面红耳赤的，感觉都抬不起头做人了，这以后还怎么在单位混啊，自己一时的失态，竟然被看的清清楚楚的。 不过宫晓雨嘴上依旧不承认：“瞎说什么呢，我哪有，别乱说。” “其实吧，晓雨姐你看上秦川也正常的，秦川那么帅，年少多金，我也喜欢。”悠悠笑着说道。 宫晓雨闻言顿时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他有什么好的，长得也一般吧，又不解风情，木讷的很……” 宫晓雨自顾自的说着，直到听见对面没有声音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说多了，说漏嘴了。 而女同事悠悠这个时候，好奇心已经爆棚了，看着宫晓雨兴奋的问到：“晓雨姐，快说说，你是不是认识秦川啊，我就说嘛，你看秦川那个眼神，要不然就是一见钟情的那种，要不然就是你们俩之间有故事。” “不，没有，我瞎说的。” “晓雨姐，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不然我满足不了还找其他的同事去八卦，分析你们俩之间的关系，这好奇心根本就控制不住的，晓雨姐，你说一下嘛。”悠悠缠着宫晓雨。 宫晓雨也没有办法，无奈的说道：“这件事我只和你说，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啊，不然的话……” “晓雨姐，你放心，我对天发誓，这件事绝对谁也不说的，烂在肚子里。”悠悠立马举起手发誓， “其实，我认识秦川。”宫晓雨肯定了同事的猜测。 同事悠悠兴奋的不得了：“我就说我猜的没错，果然啊，你们肯定是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有那种眼神的。” “就你知道的多。”宫晓雨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秦川是我前男友。” “啊！”同事悠悠忍不住的惊叹出声，她知道两人之间可能会有些故事，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劲爆，直接就是前男友。 “你小声点。”宫晓雨赶紧开口说道。 “我，我知道，我小声点。”同事悠悠捂住了嘴巴，然后好一会才松开，继续压低声音，兴奋的问到：“晓雨姐，然后呢，说说你们之间的感情故事吧，晓雨姐你不是在京城上的学吗？怎么会和秦川谈过恋爱。 我听人说秦川是三晋省的人啊，也不是在京城上的大学……” “我最开始大一的时候也是在三晋省的龙城理工大学上的学，我们俩是同班同学。”宫晓雨解释道。 见悠悠还想要问点什么，宫晓雨赶紧止住了话头说道：“行了，时间不早了，下午还开会呢，咱们还要去会场那边看看，这事情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哎，其实可以再讲一会的，这今天下午就是最后一个下午了，没啥意思了，领导们中午喝点酒，下午开会也无精打采的，肯定很快就结束会议了……” “领导们怎么想是领导们的事情，咱们要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的，这叫有始有终懂不懂。” “懂了姐，对了你和秦川是为什么分手的啊？” “干活。”宫晓雨一脸黑线，不愿意说这个问题了，但是心里却也想过，要是自己没有和秦川分手的话，那现在两人是什么模样。 下午的会场，就像是悠悠预料的那样，因为是最后一个下午了，该说的领导们也早就说了，下午就是最后再简单的聊一聊，就算是结束了。 秦川一到会场就被西山矿务局的王局长拉到了前边坐着。 “秦总，今天晚上我们几个矿务局要最后在一起坐坐，你一定要来，而且就坐在咱们矿务局这一桌，可不能再被人给拉怕跑了。”王副局长叮嘱道。 秦川苦笑着说道：“王局，也就是您把我当回事，谁要我啊，还拉跑了。” “那可不是，我看张局长就挺看重你的，这晚上咱们几大矿务局一起宴请领导，说不准张局就让你坐到他那一桌去了，你可千万不能啊，你是咱西山矿务局的人……” 下午秦川坐在了前排，宫晓雨是一眼就看见了秦川的位置，看着秦川在一群中老年男人之间，是那么的鹤立鸡群。 年轻帅气、但是又能够和那些领导们一个个的谈笑风生，一点都不显得突兀，一整个下午的会议上，宫晓雨总是时不时的就走神，看向秦川的方向。 当然了，有些时候正好和秦川的目光交汇的时候，还会下意识的躲开秦川的目光，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最后一天的下午，会议提前半个小时就结束了，也给这一年一度的煤炭行业大会画上了句号，这煤炭行业大会两天的时间，有些人就是来走一个过场的，比如说周庆祝这样的，开了两天，睡了一天半，骂了半天国营煤炭矿务局的一些领导不当人。 上来就要取消他们私营煤矿。 而其中有些人稍微听了一些，比如说贾月厅，多少还是听进去一些的，这对于他下一步的生意，也是有一定的帮助的。 第1151章:大学同学 当然了，要说整场两天的会议，这里边收获最多的就是秦川了，秦川不光是在会议上听到了将来煤炭行业的一些发展情况，和上边将来对于煤炭行业的布局规划。 结合起来印证了自己脑海里边对于煤炭行业的未来，同时还收获到了很多的人脉，国内各大矿务局的领导，虽然说这种人脉不是很深，想要办点大事的话不可能，但是办一点小事的话，出面打个招呼之类的，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种东西，有些时候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作用，但是等到用上的时候，就不嫌多了。 另外就是和西山矿务局这边还有煤炭工业局这边的人脉，西山矿务局不用说了，人家是地头蛇，自己就在人家的地头活动呢，和人家处好关系，对于自己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在很多的方面都能够适当的照顾的。 和煤炭工业局这边的张副局长的关系，也不用多赘述，下一步煤炭行业这边要关闭的一批小煤矿，除了那些两证不齐全的，还有一些布局不合理的。 这个布局的合理不合理的谁说了算啊，还不是煤炭工业局这边，对于大的矿务局来说，人家不用担心这个，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就很重要了。 大郝沟煤矿能不能继续开下去，在不在取缔的范围内，完全就是工业局的一句话而已，现在自己在煤炭行业也算是挂上名号了，煤炭局谁也不会说就把大郝沟煤矿给取缔了。 那面子上就不好看了，所以说现在的大郝沟煤矿算是稳了。 散会以后，秦川和王副局长等人朝着饭店走去，今天这算是最后一场饭局了，结束以后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所以今天晚上算是几大矿务局一起请客，请煤炭局的领导和工作人员过来吃饭。 而宫晓雨等人也在邀请的行列，只不过各大矿务局这边肯定不会重视而已，煤炭工业局这边来了几辆小轿车，和一辆中巴车。 宫晓雨就是从中巴车上下来的，当然了像是宫晓雨这样的普通工作人员，矿务局这边也安排人接待的，只不过各大矿务局的领导和秦川，当然是在前边迎接张副局长等人。 下车的时候，同事悠悠，忍不住的感慨道：“咱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混到那边的那个队伍里边啊，” 宫晓雨总感觉同事的话，意有所指，但是却没有出声，只是目光也不时的朝着秦川等人的位置看去，那是众人的中心，今天这场饭局就是在围着那些人转的。 但是晚上安排座位的时候，却把宫晓雨和悠悠两个人安排到了主桌，事情也很简单，一个是这两天宫晓雨和悠悠两个人布置会场之类的，做了后勤保障工作。另外两个人的颜值都高。 这一群大男人吃饭喝酒多没有意思，这有两个美女陪着多好啊，更何况宫晓雨还是顶级大美女，看两眼也养眼啊。 第二点要比第一个理由更加重要的多，但是说起来用的是第一个理由。 其实这也很正常的，每个单位有什么美女之类的，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领导也习惯安排到主桌去，这种事情很多的。 要说陪酒的话，当然不至于了，这煤炭工业局是上级单位，但是聊聊天也很好啊。 “我看行，我听说秦总还是单身吧，我们局的两位美女就坐在秦总身边，这都是年轻人，他们有话题。”张副局长笑着开口说道，一句话就把其他老男人的心思给打消了，一群老帮菜，还惦记我们工业局的美女，你们想什么呢？ 悠悠和宫晓雨两人在秦川边上坐了下来，秦川都有些尴尬，这两天一直在忙着也没有时间和宫晓雨打个招呼，当初两人也算是和平分手，也没有什么恩怨。 再说了，一对情侣分开，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又能够有什么深仇大怨呢，毕竟是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 分开了也还是朋友嘛。 “晓雨，好久不见了。”秦川主动朝着宫晓雨伸出手笑着说道。 “秦总，你们认识啊？”一旁的王副局长和张副局长听到秦川的话，都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认识，我们原来是大学同学。”宫晓雨开口说道。 秦川也笑着点点头。 张局长和王局长，再加上其他人这才想起来，秦川竟然还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呢，这倒不是说他们不知道这回事，关键是秦川平时接触的时候，那种成熟稳重，再加上人情世故，更关键的是秦川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 大家下意识的就忘记这回事了。 “哎呀，秦总，你看看，我们都忘记了，你也是大学刚毕业没有多长时间，厉害啊，秦总，这绝对是咱们国内，年轻一代的杰出人物了。” 张副局长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秦川连忙摇摇头：“张局过奖了，我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只不过是有点机遇和运气才走到了今天，当不得这么夸赞的。” “哈哈，我就说这个安排没错，年轻人有共同话题不说，还是大学同学，那你们俩好好聊聊。”张副局长下意识的撮合着秦川两人。 其他的矿务局领导也纷纷起哄，甚至还有说两人郎才女貌的，这一刻他们心里也没有什么酸的了，也酸不起来了，人家秦川这么年轻，就走到了今天，还和宫晓雨是大学同学。 从地位上来说和他们平等，而从财力方面比他们更加的雄厚，毕竟人家叶子电子是私营企业，更重要的是从年纪上来说，人家二十多岁，自己四十多五十岁了。 和宫晓雨这样的美女在一起，才是人之常情，完全就没有办法对比。 原来他们引以为傲的就是他们的地位了，他们是不再年轻了，但是事业上取得成功了啊，但是在秦川面前，事业上没有办法比了，年龄就成为没有办法挽回的劣势了。 哪怕就是换位思考一下，他们要是宫晓雨也肯定是愿意坐在秦川身边，而不是自己这帮老帮菜身边。 第1152章:恭喜 饭局就这么开始了，张局长等人也不关注秦川了，既然已经拉郎配了，肯定是要给秦川和宫晓雨留足空间的。 他们觉得自己要是秦川的话，肯定也是愿意和美女宫晓雨和悠悠多聊聊，也不愿意说和自己这帮人聊天喝酒的。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秦川和宫晓雨两人之间的尴尬关系，这导致秦川和宫晓雨两人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能说的事情也不少的。 但是关键两人之间的话题，和别人想象的不一样的，要是单纯的只是大学同学的关系，那聊聊当年的大学生活，聊聊其他的同学之间的，都没有问题的。 可是两人之前还是情侣，这个前男友和前女友之间的聊天，当然会更加不一样一点，可是现在又处于这么一个场合，就让大家尴尬了。 那些话题，比如说“你现在过的好吗？”这种话题都不好在这个公开场合提及的，好在还有一个悠悠。 悠悠主动伸手和秦川打招呼：“你好秦总，我叫谢悠悠，你叫我悠悠就行。” “你好，秦川，喊我名就行，不要喊什么秦总。” “哈哈，那我就喊您秦大哥好了。”悠悠笑着说道。 “秦大哥，我非常的好奇，您当年上学的时候，是怎么想到去创业的，我们上大学的时候，都是在学校里边就知道埋头学习，有些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感觉，您怎么就想到去创业了呢？是因为看到商机了吗？”谢悠悠好奇的看着秦川问道。 别人不知道宫晓雨和秦川的关系，但是谢悠悠中午听说了，怕两人尴尬，于是开口问着，不过谢悠悠对于秦川也确实非常的好奇。 “哈哈，不是因为看到什么商机了，就是因为家里穷，吃不上饭，所以才去创业的，就是想要赚点钱，结果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秦川笑着说道。 谢悠悠家就是京城的，毕业以后能够进煤炭工业局，这家里的条件自然是不用多说的，她们根本就不能够想象，秦川说的穷到底是多穷。 那个远在三晋省黄土高原的山沟里边的孩子，想要走到今天到底有多不容易，从家里出来要走几十里的山路到了镇上。 镇上坐公交车去县城，现成坐大巴车到省城，省城再转火车，然后才能够来到京城。 这一路上要有多艰辛才能够坐在京城的大饭店里边。 “秦大哥……” 谢悠悠继续打听着秦川的创业经历，对于秦川是说不出的好奇的，秦川也捡着能说的说着，一旁的宫晓雨反而没有说几句话。 “对了，秦大哥，你这会议结束，就要回去了吗？还是说在京城待几天，其实我们京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谢悠悠说道。 秦川摇摇头：“还要在京城待几天，去看看妹妹，这来京城好几天了，还没有去看看呢。” 一旁的宫晓雨闻言，接上了话茬问道：“看妹妹，蓉儿现在在京城？不对，她们现在应该是实习了吗？在京城找的单位吗？” 一旁的谢悠悠一听宫晓雨的话，就知道自己插不上嘴了，其实她心里对于秦川也是有一点想法的，毕竟秦川年少多金，又这么的成功。 这样的男人谁能够不喜欢，不心动呢。 只不过在宫晓雨开口以后，她就退缩了，和宫晓雨比起来，自己是一点优势都没有的，要说感情的话，人家俩有深厚的感情基础，这一开口就能够体现出对于秦川的了解了。 连秦川的家里人叫什么，干什么的，都清楚的，自己连话都插不上，更何况其他的了。 “不是，蓉儿毕业以后非要去鹏城，现在在鹏城的一家公司实习呢，估计马上过年也快要回来的，在京城上学的是我小妹，秦曦。” 宫晓雨闻言一愣，然后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找到了？” 宫晓雨对于秦川家里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最起码当年在龙城的时候，对于秦川家里的情况还是非常了解的，知道秦川一直寻找小时候，抱养出去的妹妹。 只不过找人的事情她后来就没有参与了，已经离开龙城了，现在秦川提到了秦曦这个小妹，她突然也就想起来了当初的那些事情。 “嗯，找到了。”秦川点点头。 宫晓雨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给自己倒上：“恭喜你啊。” 宫晓雨是知道，这个小妹对于秦川有多重要的，还有秦蓉，当年兄妹俩在龙城，只要是有时间，就要去外边发传单，大海捞针似的找这个从小抱养出去的妹妹。 “谢谢。”秦川端着酒杯和宫晓雨碰了一杯。 “对了，她在京城哪个学校上学，现在上大几了？” “在京城的科技大学上学，就原来的那个钢铁学院，现在大二了，马上也要放寒假了。”秦川笑着说道。 “那感情好，正好我明天也没啥事，要是方便的话，我也过去看看秦曦，当年我就非常好奇呢，看着你和蓉儿当年那么找人。 大海捞针、漫无目的的找人，我时常就在想，这小妹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长什么样子，要是知道的话，我也好帮着找一找。 当时我还在一本书看到过画像的技术，我想要是能够画出来大概的样子的话，那就好找多了……” 宫晓雨随着话语吗，也仿佛沉浸到了当初的回忆之中，那会她是真的心疼秦川。但是却帮不上多少忙…… “哈哈，当然方便了，谢谢你还惦记着这个事情。明天要是没事的话，那就一起过去看看。”秦川笑着说道。 谢悠悠在一旁看着两人聊天，感觉心里有些酸酸的，这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就感觉有些酸楚，这自己和秦川说话的时候，秦川虽然也没有什么架子，但是客气中，总是带着一点距离感。 但是秦川和宫晓雨聊天的时候，那就不一样了，明明两个人说话好像也很客气，但是那种熟悉感，那种亲近感，就远不是自己能够比的。 第1153章:猜测 吃过饭以后，秦川就回去休息了，第二天周庆祝就准备回龙城了，秦川还要留下来继续待两天，贾月厅也不回去，还指望跟着秦川去新联公司看看这互联网公司到底是怎么做的。 不过秦川隔天是准备去学校看看小妹的，自然也不会带着贾月厅，秦川直接打车来到了京城科技大学门口，秦川到了没一会，宫晓雨也来了。 和在单位的时候穿着黑色的制服不一样，今天宫晓雨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米黄色的高领毛衣，再搭配上蓝色的牛仔裤和黑色的长筒靴，最后再加上炸起来的丸子头。 简直好像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大学的年代一样，不过相对比大学生来说，已经上班的宫晓雨又多增添了一些成熟的魅力，这么搭配起来，简直是绝了。 “秦川。” 宫晓雨缓缓的走来，朝着秦川挥手，这一声的呼喊，直接把秦川的思绪带回到了那个时代。 那些封尘许久的记忆，也仿佛涌上了心头，只不过很多事情过去了就回不去了。 秦川也招招手，两人一起朝着学校里边走去，走进学校以后，熟悉的地方更多了，这是两人分开以后第一次私底下见面，仿佛陌生了很多，但是又仿佛还是当初。 一些昨天在饭桌上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说出口的话，现在说起来也就那么顺其自然了。 “咱们有好多年没有见了吧？” “三年了。”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挺好的，”宫晓雨笑着说道，然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过的怎么样，我也不问了，你的消息，周曼上学的时候也和我说过一点，有些时候我从报纸上也能够看见很多你的消息。” 秦川笑着，一开始宫晓雨说的还是挺正常的，不过话音一转问道：“听说你后来和刘姝婷在一起了？” 秦川一怔，前前女友问前女友的事情，这什么脑回路啊，不过秦川也没有什么避讳的，直接点点头：“是的，我们在后来谈了。” “那你们现在怎么样？感情挺好的吧？”宫晓雨问道，刘姝婷毕业以后，秦川在学校里边待着的时间也就短了，再说了，那会周曼也不整天关心秦川的感情生活了。 秦川的情况她也不知道了，自然也不会在没事的时候，给宫晓雨说秦川的感情生活怎么样怎么样了。 “分手了。”秦川说道。 “为什么？” “她毕业了要回去老家川蜀省那边，所以就分手了。” “那你现在？”宫晓雨眼神亮了一下，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随意的说道：“单着呗，正好这两年工作上的事情也忙，也顾不上考虑这些问题。” “你什么时候不忙了。”宫晓雨没好气的白了秦川一眼，当年自己在学校的时候和秦川谈恋爱，秦川也是忙的很，有些时候，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人。 秦川苦笑着也不接话了，两人来到了女生宿舍楼下以后，秦川给小妹宿舍打了一个电话，没一会小妹就从楼上下来了。 本来看见大哥秦川以后，就准备扑过来的，但是却看见了大哥身旁的宫晓雨，顿时停下来了脚步。 “大哥。” “嗯，小曦。”秦川看着小妹满是宠溺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小妹，然后伸手揉了揉小妹的脑袋。 “这怎么穿这么薄就下来了，上去穿件厚衣服，今天大哥陪你出去逛逛街，顺便给你再买两件衣服。”秦川说道，他这个当大哥的其实也不会怎么照顾人的。 有些时候时间比较着急了，就是来见一面，然后留下一点钱，要是不着急了，就是带着两个妹妹逛街，给她们买点衣服之类的。 至于说再其他的事情，他也不会了。 “好，大哥，那你等我一会。”秦曦点点头，然后朝着楼上跑去，刚才听到大哥秦川在楼下，她都没有来得及收拾就跑下来了，结果才发现还有其他人在。 而且是那么漂亮的姑娘，这自己也不能够给大哥丢人，自然也要上去收拾一下自己的。 秦川这个当大哥的，因为请秦曦他们宿舍的女生吃过好几顿饭，而且出手大方，在秦曦她们宿舍还是很有名的，一听说秦川来了，很多女生都朝着楼下看去的。 结果就看见了秦川身边的漂亮姑娘，这秦曦一回来，顿时追问道：“小曦，你大哥身边的那个漂亮的女生是谁啊？是你大哥的女朋友吗？” “肯定是了，不然的话，怎么会带着过来，真是可惜啊，本来我还觉得小曦大哥挺好的。” “什么，我拿你当朋友，你竟然想要当我嫂子……” “咯咯，不可以嘛，你大哥那么帅，还那么的温柔，对你这么好，谁不喜欢啊……” 秦曦宿舍里边几个女生打闹着，有些真心话，总是会通过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的，这里边说着对秦川有意思的，虽然说是开玩笑，但是未必就没有真心的。 毕竟秦川只是大她们三岁多而已，男生比女生大个三岁很正常的，秦川长得帅气，然后有钱，秦曦这样的小姑子也温顺的很，为什么不喜欢啊。 尤其是今年暑假过后开学的时候，有人竟然来给他们宿舍装了空调，是国镁电器的人，说是老板亲自安排的，给秦总的妹妹宿舍装空调。 这个待遇，把老师们都给惊动了，后来她们才发现，原来报纸上那个叶子电子的秦川，暑假的时候带着自己妹妹参加国镁门店津门店开业仪式，被媒体曝光出来的，那个没有透露姓名，只是说在京城上学的神秘妹妹，竟然是自己宿舍的姐妹。 这冬天的时候，别的宿舍都冻的和什么似的，就她们宿舍整天开着空调，舒服的不得了，至于说那点电费的问题，学校根本就没有人提这回事的。 面子很多时候都是互相给的，哪天学校要是需要企业来办招聘会了，秦川的妹妹在学校，给秦川打个招呼，这都能够用的上的。 第1154章:逛街 只不过不管秦曦宿舍里边的人，心思再多，但是在看向楼下陪在秦川身边的那个姑娘的时候，都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只是因为宫晓雨太漂亮了一点了，面对这样的女生，她们根本就提不起竞争的心思的。 秦曦收拾了一下，很快就下楼来了。 “对了，我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我朋友，宫晓雨，你叫晓雨姐就行，前两天办事正好碰见了，所以她就来看看你。”秦川笑着介绍道。 “晓雨姐好。”秦曦听着宫晓雨这个名字，总是感觉非常的熟悉，但是却一下子没有想起来了。 “你好，小曦，早在几年前我就听说过你，今天终于见面了，昨天听你哥说你回家了，现在在京城上学，我就想着来看看你。”宫晓雨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早在几年前就听说过自己，秦曦有些诧异，早在几年前，大哥把自己找回来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啊，宫晓雨在几年前就听说过自己，难道是…… 突然秦曦脑海里边浮现出一个人名，那是二姐秦蓉和自己说过的，大哥的第一个女朋友，宫晓雨，说长得非常漂亮。 就说呢，听着宫晓雨的名字感觉这么的熟悉，原来自己听说过啊，只不过自己只是见过大哥的另外一个前女友，刘姝婷，长得就非常漂亮了，而二姐秦蓉说，大哥的第一个女朋友更加的漂亮。 光是说漂亮呢，根本没有什么概念，但是现在见了人，才知道这到底有多漂亮，什么叫美的让人没办法直视，这就是，光是站在一起，秦曦都感觉压力大了，好在这算是前嫂子吧，要是竞争对手的话…… “走吧，出去逛逛。”秦川笑着招呼到，出门以后三个人打了一辆车，秦川本来是准备和妹妹坐在后边的，但是宫晓雨把秦川给赶到了副驾驶，自己坐在后边和秦曦两人聊着。 当然了，主要还是问秦曦的一些学习和大学生活的事情，秦曦记得二姐秦蓉说过，和刘姝婷在一起还无所谓，但是和大哥的第一个女朋友宫晓雨在一起，就感觉压力大的很。 原来秦曦不理解，这不都是大哥的女朋友嘛，有什么的啊，但是现在却感觉到了，这个确实是有压力的，那淡淡的气场都压制的人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接下来逛街的时候，倒是让秦曦很是意外了，有宫晓雨陪着，挑选的衣服，搭配在身上总是那么的出色，当然了，价格方面也特别的美丽。 而且结账的时候，宫晓雨都不让秦川结账，非要自己来。 “不是，晓雨，我来就行，你千万别和我抢，这你帮着小曦挑选衣服已经够麻烦的了，这说什么不能让你付钱。” “行了，你和我客气什么啊，一件衣服而已，对你也不算什么，对我也不算什么，再说了，当初我给小蓉买的衣服多了，也没有见你说什么，现在这么客套了。”宫晓雨白了秦川一眼，自顾自的结账。 秦川有些头疼，这当初和现在能够一样嘛，当初两人谈恋爱了，互相给花点钱，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现在两人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了，这怎么能够再让宫晓雨花钱呢。 但是这话也不合适说的，不过秦川虽然没说，但是宫晓雨也大概的猜到了秦川在想什么，开口说道：“我知道的，找到小曦是你当时最重要的事情， 今天能够看见你把小曦给找回来，我也是真心的为你高兴，我给小曦买件衣服，也是应该的，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一会中午你请客好了。” “好，那中午我请客。”秦川点点头，宫晓雨都已经把话给说到这个份上了，秦川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买完了衣服以后，几个人又逛了一会，直到中午的时候才找了一家饭店吃饭，下午的时候，又带着秦曦在京城的其他地方逛了逛，宫晓雨就是京城人，对于京城熟悉的很。 而且宫晓雨和秦曦宿舍的那个京城女孩媛媛还不一样，媛媛虽然说也是京城人，但是她家里的条件普通。 这就是像是，后世在大城市打工的普通人一样，你去了一个大城市，找到了这个朋友，说让他带你玩玩，其实他虽然在这个城市待了很多年，但是对于这个城市，他也并不熟悉的。 他熟悉的只是他在这个城市，所能够接触到的那些东西而已。 不是说在大城市，就能够享受到大城市的东西，大城市的便捷，是想要出国的时候，能够买到直达的国际航班，是想要去哪里的时候，航班都非常多。 是你想要吃什么东西，都能够找到那种高端的餐厅，是你想要住酒店的时候，有各种五星级的酒店任你挑选。 但是这些东西呢，并不是一般的城市打工人能够享受到的，他们描述的大城市，是房租贵，是地铁挤，是一碗面要多少钱。 这是大城市，但是却只是大城市的一面。 同样，对于很多本地人来说，也是这样的。他们虽然说是本地人，也生活在这个城市里边，但是他们根本就没有体会过这个大城市里边真正的东西的。 所谓的本地人，仅仅是知道，这个地方有两家好吃的餐馆，知道有那些旅游景点而已，但是对于一些地方还是不了解的。 所谓的外行看门道而已，而宫晓雨就不一样了，她是真正的高干家庭出生，对于京城有不一样的认识，什么地方的西餐好吃，什么地方适合休闲，宫晓雨都一清二楚的。 逛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晚上又在一起吃的饭，是宫晓雨找的一家西餐厅，其实这个时候一些大城市的西餐厅已经不少了，不过秦曦还是第一次吃西餐，秦川也不喜欢吃这西餐，整天应酬之类的，所以也没有带妹妹来过。 秦川把妹妹送回到了学校里边，叮嘱说等到寒假的时候，再过来接她，宫晓雨在临走之前也给秦曦留下了自己的电话。 第1155章:为什么不问 “我和你哥是朋友，你哥平时在龙城，来一趟京城不方便，即使来了，也需要一点时间，但是我不一样，就在煤炭工业局那边上边，整天在京城待着。 而且我呢，对于京城这边的情况，也算是比较熟悉，过来也方便，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随时打我电话。 当然了，你要是周末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咱们也可以约着一起去逛逛街之类的都可以的……”宫晓雨笑着说道。 秦曦点点头，其实她今天下来也有些懵的，不知道大哥和宫晓雨现在的关系到底算是什么，难道真的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嘛，但是看着又不是太像，可是要说两人的关系有多亲密吧也不是。 这到底是复合了还是没有啊？还是说仅仅只是一个前女友。 “你们兄妹俩单独聊会吧，我先往外边走，正好逛逛校园。”宫晓雨上班以后，多了很多人情世故，知道给秦川和秦曦兄妹俩留足了空间。 宫晓雨这边一走，秦曦就满是八卦和好奇的神色，看着秦川问道：“大哥，你们俩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你们俩复合了吗？” “你瞎说什么呢，多操心操心你学习的事情。”秦川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我这好奇嘛，大哥你带着一个女孩子来学校看我，还不让我多想，怎么可能嘛，大哥你就说一下嘛，不然的话，我晚上都睡不好觉的。”秦曦缠着秦川撒娇的说道。 秦川拿自己小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本来嘛也不想和妹妹说自己的私生活的，不过经不过秦曦闹，还是开口说道：“我们没有复合，就是这一次来京城开煤炭行业的大会，偶然碰到了而已， 当年为了找你，我和你二姐整天发传单，这事宫晓雨是知道的，所以就提出来看看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的，你不要多想。” 不过说完以后，秦川又说道：“不过这个电话你还是留着，你晓雨姐家里在京城有人脉关系，真的遇到点什么事情的话，有可能比我还强呢。 所以你找她是可以的，至于说欠了人情之类的，我会处理的，你不要多想。” 秦曦摇摇头：“那大哥，你对晓雨姐还有想法吗？” 秦川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有些事情啊，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有些时候，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有些时候爱情又关乎两个家庭的事情。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当个朋友就好了。” “好吧，那我有事情也不麻烦晓雨姐了，省的到时候大哥你还不了人家的人情债。”秦曦嘟着嘴说道。 秦川没好气的揉了揉秦曦的头发。 “你说什么呢，还不了人情债，还人行不行，那大美女，我吃亏了？” 秦曦一想，好像也是这样啊，怎么着大哥都不吃亏的。 秦川看着小妹走进了女生宿舍楼以后，这才转身朝着学校外边走去，只是心里却也想起了当初和宫晓雨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之间有矛盾，也是小矛盾。 宫晓雨也很好，只不过宫晓雨的家庭，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当初自己几次努力了，但是得不到认可的，最后闹的大家都不欢而散的。 其实有些事情，错过了，就不可能再回到过去的，这不是说两个人现在都单身就可以的，秦川心里叹了口气，走在大学校园里边，一时之间，心里竟然感觉无比的宁静。 不过没走两步，就碰到了同样在路边的排椅上坐着的宫晓雨。 “不是，这么冷的天，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啊？” “没什么，”宫晓雨摇摇头：“想起了当初在龙城的时候，我记得大学校园的夜晚，总是这么的恬静，舒适，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安。” “既然喜欢，怎么没有留在学校里边啊？”秦川边和宫晓雨往外走，边说道。 “喜欢也不一定就非要留下，你说对吗？”宫晓雨转头看着秦川，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秦川是理解不了，笑了笑说道：“啧啧，我就不一样了，你像是我，现在就是保研了，研究生，想回学校去，随时都能够回去上课，就是因为喜欢舍不得离开学校……” “噗呲。”宫晓雨捂着嘴笑了起来，指着秦川说道：“秦川，你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还和当年一样，脸皮那么厚。” “哈哈，这话说的，什么叫脸皮厚啊，我这个是自信。” “对了，你们宿舍的同学，现在都怎么样了？” “有的出去做生意去了，有的找了工作……”秦川大概的说了一下，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学校门口。 宫晓雨突然看着秦川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现在的情况？” “问了啊，你不说你挺好的吗？我也看见了，在煤炭工业局上班，大单位，现在领导也很器重你，说不准过些年再来京城， 就是你坐在台上给我们开会了，到时候我就得改口，叫宫局长了。” 秦川打着哈哈说道，宫晓雨深深的看了秦川一眼，她不相信秦川不明白她问的是什么意思，她明白秦川是故意的这么说的。 不过她就是有些不死心。 “我说的是感情方面的，你怎么不问问？” 秦川没想到宫晓雨竟然挑明了，于是只能够说道：“没什么问的，你这么漂亮又能力，家境也好，估计追你的人肯定很多的， 再说了，你家里肯定也给你安排好条件等各方面都不错的，这根本就不用我、操心的，我有这功夫，不如操心一下，什么时候给自己找个女朋友……” 秦川说着，宫晓雨心里叹了口气，她大概明白秦川的意思了，秦川肯定是对于当初的事情，还是有芥蒂的，这种芥蒂，现在都没有消除，不然的话，秦川也不至于说提起自己家里给自己安排的事情。 “送我回家吧。”宫晓雨开口说道，秦川点点头，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两人上了车以后，宫晓雨报上了家里的地址，两人一路无话。 第1156章:那条项链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的倒退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打在两人的脸上，秦川和宫晓雨两人在一起一天聊了很多，但是到这一刻却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仿佛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剩下的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一时之间车里沉默着，没有人开口说道。 很快，车子到了宫晓雨家门口，秦川也跟着下车。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后天吧，后天一早的飞机回去，明天还有点事情。”秦川说道。 “后天我去机场送你吧，当初都是你去机场送我回家，我还没有送过你。”宫晓雨开口说道。 秦川摇摇头：“算了，你忙你的就行了，我来京城的次数多了，没有必要的，再说了，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没必要的。” “嗯。”宫晓雨点点头，秦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再说下去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挥挥手以后，宫晓雨转身走进了小区，秦川也重新上车离开，回宾馆去。 宫晓雨回到家里的时候，父母还没有休息，还在客厅里边看着电视。 “晓雨回来了？吃饭了没有？要是没吃的话，让张姨给你热一下饭菜。” “吃过了，” “又在外边应酬了？回头我找你们部门的领导说一下好了，一个女孩子天天应酬，昨天回来就喝酒了，今天还让应酬，这又不是不应酬就不能够工作了，像什么样子嘛。”宫康盛皱了皱眉头说道。 一旁的王芝芳也点点头：“是的，老宫你回头个那个王主任说说，这办公室虽然是搞接待的，但是也不能够让喝酒啊，尤其还是一个女生。” “那你们去和张副局长说吧，是张副局长昨晚答应的。”宫晓雨突然开口说道。 “这……”宫康盛一下子就哑然了，张副局长那个级别，比他的位置都高半级，而且两人还不是一个系统的，他哪里能够管的了张副局长啊。 宫晓雨说完转身就回到了房间里边，留下了宫康盛夫妻两口子在客厅里边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这是不是在外边出什么事情了啊？”王芝芳半晌才开口说道。 宫康盛闻言点点头：“说不定，这样，要不然的话，你去屋里看看她，问问情况，这孩子现在大了，有什么也不和咱们说了。” 王芝芳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倒杯水过去看看。” 王芝芳端着水杯敲门走进宫晓雨屋里的时候，宫晓雨正在翻找着什么，王芝芳把水杯放在了宫晓雨的桌上，有些疑惑的看着宫晓雨问道。 “闺女，你找什么东西呢？” “妈，你记不记得，我从龙城回来以后，有一堆的东西，你记得放在哪里了吗？” “都在储物间里边吧，你去找找。” “不在储物间那一大堆的东西里边，是我房间里边的，我之前不是有一条那个银项链嘛。”宫晓雨比划着说道。 王芝芳闻言就是一愣，然后下意识的问到：“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宫晓雨一提那条项链，她就立马想起来了，那是那年宫晓雨和秦川分开的时候，秦川送给闺女的项链，那会刚回来京城的时候，闺女整天把那条项链带在身上。 后来没多久，两人就分手了，然后就没有见闺女再戴过了，她有一次收拾东西，就给扔到储物间里边去，也就没有再在意了，但是没想到闺女竟然今天又想起来了，要找那条项链。 “是，分手了，但是我想找到它。” “在储物间。”王芝芳转身出去，从储物间给宫晓雨拿了回来，宫晓雨把盒子上落的灰轻轻的擦拭掉，然后打开盒子，露出了其中的项链。 依旧是那么的精美，只不过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主人了。 “不是，晓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见到秦川了？”王芝芳脑子转的还是很快的，这东西闺女都已经不戴很长时间了，今天闺女回来以后，就突然的翻箱倒柜的要找见这东西。 那只有一种可能，不是说想起这个东西，而是想起了送这个东西的人了，那就只有秦川了。 “嗯，见到了。”宫晓雨也没有瞒着，看着眼前的项链，随口回答着母亲的话，还记得秦川送给自己这条项链的时候，是在火车站。 当时父母一句话都不说，直接要急匆匆的带自己离开，当时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父母带到了火车站，秦川开着车赶过来。 除了给自己父亲准备的礼物，就是这件项链了，是送给自己的。 只不过自己没有想到，那一次分别以后，再见面竟然是现在了，三年了。 从自己收到这条项链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的时间了，两人分开都很长时间了，而中间秦川都又谈了一个女朋友了，两人之间早就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哎，宫晓雨长长的叹了口气，都不用母亲继续问，就说了起来。 “这两天我们单位不是开煤炭行业大会嘛，秦川和人合伙承包了一家煤矿，也来开会了，张副局长十分看好他，让他上台发言，我才知道他来了。” 宫晓雨缓缓的开口说道。 “他现在做煤炭生意了？不过也是，在三晋省那个地方，不做煤炭生意做什么呢？”王芝芳随意的开口说道。 宫晓雨放下了手里的项链，抬起头看着母亲：“你们总是这样，对人充满了偏见，在三晋省那个地方怎么了？三晋省怎么了？ 三晋省在改革开放的过程中，奉献有多大你们不知道吗？煤炭的价格之前一直是上边定下的指导价，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是三晋省现在是没有南方富裕，但是并不能够因此否认三晋省的贡献。 更何况，开煤矿，发展煤炭行业，这也是为国家的煤炭行业做贡献，也同样是一件值得尊重的事情，而不是说需要被人用轻蔑的口吻去说，去带着看不起的意味高高在上的去说教别人……” 第1157章:报纸 “我没有看不起，也没有说高高在上，只是觉得一个大学生毕业以后就去做煤炭生意，有些功利，而且为煤炭行业做贡献的是国营的煤炭行业。 相反的那些私人开采的小煤矿，是打乱了煤炭行业的布局，很多都是证件不齐全的，这一点，我相信，你就在煤炭工业局上班不会不明白的。 那些私人的煤炭老板，他们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把钱装在自己的口袋里边，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王芝芳有条不紊的反驳着女儿的话。 宫晓雨点点头：“没错，你说的确实没错，很多小煤矿是这样的，但是你能说所有的私营煤矿都是这样的嘛。 最起码秦川就不是这样的，他在大会上提出的，产业链的结构优化，和国内的煤矿要国际化的问题，张局长和很多的领导，还有底下的各大矿务局的领导都在认真的思考。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光是做煤矿的，还做家电行业，叶子电子你们没有听说过吗？叶子电子也是他的。” 王芝芳开始听着，还无所谓，什么提出这个问题，什么提出那个问题的，谈这个谈那个的都没有用的，实际上就是很多的小煤矿大多数是在各个方面都差的很，私挖乱采的，只是为了利益而已。 但是后边宫晓雨说的“叶子电子”的事情，就让王芝芳愣住了。 她是在京城，不是什么在什么与世隔绝的地方，不接触报纸媒体的，从报纸上和媒体上也是看到过一些信息的，知道叶子电子这家企业的。 更何况叶子电视机还在央视打广告呢，只要是开电视，时不时的也是能够看见的。 周边也有同事亲朋好友之类的，购买叶子电视机，另外逛街的时候，在电器城之类的，也能够看见叶子电视机的。 但是她却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叶子电视机竟然是秦川的。 “不是，这，这……这怎么可能？”王芝芳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眼中满是质疑的神色。 “怎么不可能？”宫晓雨从自己的抽屉里边翻出一张报纸，这是前段时间，秦川接受一家媒体记者采访的时候的报纸，是她这两天才遇见秦川以后才收集到的报纸。 照片上，秦川的笑容很是灿烂，看着镜头的时候，脸上充满了自信，还带着一丝丝的霸气。 王芝芳接过报纸来看着，已经过去三年多的时间了，其实对于秦川的样子，王芝芳已经忘的差不多了，毕竟在当年的时候，他们也只是见了秦川一面而已。 哪里会有什么深刻的印象的，只是记得那个小伙子，无论是从家境还是从谈吐、长相等各个方面都配不上自己闺女，所以才把闺女从龙城的理工大学弄回来京城上学而已。 但是这一刻，看着照片上的人，王芝芳突然就和印象里边那个急匆匆的赶到火车站，拿着字画要送给自己丈夫的年轻人对上号了。 只不过当年的他们对于秦川送的礼物根本就没有多看一眼，就让秦川给拿回去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有什么好好说，不要争吵，争吵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坐在客厅里边的宫康盛听着娘俩的争执声有些大，也走了过来。 “你看看吧。”王芝芳把报纸递给了宫康盛，然后朝着客厅走去，宫康盛接过报纸，跟在王芝芳身后回到了客厅，同样的宫晓雨也来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妈，我给你看这些不是想要指责您什么，当年的我也确实不懂事，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只是想要告诉您，以后不要对人充满了偏见， 不要看一个人的时候，永远只看对方的家庭出生，而是要更加的全面一点。” “我……我……他……”王芝芳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又说不出来，她不是不能够辩解，要是抬杠的话，那可以找出来各种各样的理由，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辩证的去看待的，所以任何事情都有支持的和不支持的，没有绝对的对错。 但是要是那样说的话，那就是诡辩了。 这不是辩论会上，非要争出来一个高低，而面对的是自己的女儿，她需要的也是说出来的话，让女儿真正的信服。 可是现在面对报纸上的秦川，那自信和飞扬的神情，再加上“叶子电子”四个字，让她真的没有办法违心的说什么，只能够承认当初确实是看走眼了。 而且直到现在，她还感觉有些魔幻，秦川的资料她是知道的，就是一个穷学生，这怎么就能够成为叶子电子的老板呢。 “不是你们母女俩说什么呢？又是偏见，又是让我看报纸的，在发表什么辩论的观点吗？”宫康盛一边快速的浏览着报纸上的新闻，一边随口说道。 “不是，老宫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秦川怎么就成了叶子电子的秦川了。”王芝芳都等不及丈夫看完报纸了，直接开口说道。 正好，宫康盛这个时候也看见了报纸上秦川的照片，和关于秦川的介绍。 一下子宫康盛的目光也是微微收缩，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秦川，这是当年的那个穷小子，这怎么可能呢？ 秦川怎么就成了叶子电子的老板了。 “这是那个秦川？”宫康盛指着报纸上的照片，看着宫晓雨问道。 “嗯，您看到的就是当年的那个穷小子。”宫晓雨点点头。 “你怎么说话呢，现在是怪我们当年错了？”王芝芳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 宫晓雨摇摇头：“没有怪你们当年错了，是我当年没有坚持，我还是那句话，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只是不想让你们以后再看人的时候，依旧心里充满偏见。” 宫晓雨站起身说完以后，转身就准备回卧室，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回过头来，看着父母说道：“对了，当年咱们从龙城离开的时候，叶子电子已经成立了。” 第1158章:确实很优秀 宫晓雨的房门关上了，留下了宫康盛和王芝芳两口子在客厅里边面面相觑，两人都有些搞不懂，这秦川怎么就成了叶子电子的老板了。 这怎么可能呢，短短的三年时间，缔造一家国内家电行业的领头羊，这怎么可能呢？ 两人是说什么都不能够相信，但是铁一般的事实，又摆在了两人面前，由不得两人不相信。 “咱们当年看走眼了啊？”王芝芳忍不住的长长吐出一口气开口说道，倒不是说后悔不后悔的，她主要是担心女儿宫晓雨。 “是啊，这个小伙子确实很优秀，最起码在事业上，但是当时的他，确实和咱们晓雨不合适的，我们也是为了晓雨好，但是谁知道……” 宫康盛指着报纸上的报道，忍不住开口说道：“这种概率太小了。” “对，概率太小了。”王芝芳也开口说道，作为热恋中的女生，可能会想着去赌一把，赌对方是一个潜力股，总会有成功的一天，愿意跟着男生去奋斗。 但是他们作为家长，却太明白了，这种事情其实很多时候，成功的概率是非常小的。 大部分人是不成功的，能够逆天改命的不是说没有，但是却很少很少的，想要逆天改命哪里有那么容易的，大部分是生下来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想要往上爬非常难的，不是说那么随随便便的，而且即使是成功了，这个过程中都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都不知道需要付出多少辛苦的。 他们是不想让女儿吃这个苦，受这个罪的。 而且吃了这个苦，受这个罪，还不一定成功，只是去赌那一点概率而已。 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秦川竟然这么优秀，三年啊，短短的三年时间，大学才刚刚毕业就走到了这个地步，这也太巧合了。 两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算了，错过了就错过了，以后咱们再给女儿物色更好的就是了。”王芝芳忍不住开口说道。 只不过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也有些底气不足，要说国内有没有比秦川优秀的，成功的，有的多，一抓一大把的，秦川根本就排不上号的。 但是要说秦川的同龄人里边，有没有比秦川地位高的，那就真的不多了。 再说不靠着自己和家里，还能不能有秦川这么优秀，那就寥寥无几了，而且即使剩下的这些人里边，那都是什么样的家庭，和自己家又门不当户不对了。 宫康盛对于妻子的话，都没有开口，只是眉头紧锁着，很是无奈，先不说像是秦川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多不多，关键是找到一个又有什么意思呢，还需要比秦川各方面都强。 还需要像是秦川当年一样，那么喜欢自己的女儿。 这几样，有一样达不到，女儿心里都会失落的，少年时不能够遇到太惊艳的人，否则这一生都会太独孤。 这句话虽然说的有些夸张，但是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尤其是一个曾经拥有过惊艳的人以后，更加的难过了。 这就像是，你要是曾经拥有过亿万的财富，现在让你穷苦潦倒的生活，你肯定也会不断的回想当年的。 这就是事实的，尤其是感情上的更是如此了，以后女儿宫晓雨遇到的生命中的那个人，肯定会不自居的会拿来和秦川对比的。 这种对比产生的落差感，明明自己当年就拥有那么优秀的人，那么的喜欢自己，结果现在错过了，会后悔一辈子的。 宫康盛知道现在难办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以后，还是决定和女儿沟通一下。 两口子再次进入宫晓雨的卧室的时候，宫晓雨依旧在书桌前，看着桌上的那条项链，那条项链宫康盛也知道的，秦川追到车站送给女儿的，当时自己还想要拦一下的，后来觉得这小年轻之间的事情，自己没有必要连这点自由都不给，就没有说什么。 “晓雨，你现在想要怎么办？”宫康盛缓缓的开口说道。 “什么怎么办？”宫晓雨抬头看着父亲。 “我是说你和秦川之间，你要是还愿意和秦川在一起的话，有什么需要我和你妈做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去做的，包括和秦川道歉。 你可以把当年的事情，全部的归结在我们的身上，如果一切还来得及的话。” 宫康盛说着，一旁的王芝芳已经瞪大了眼睛，道歉，她这辈子就没有低过头的，更何况是当初的一个穷小子，再说了她们当初也是为了女儿好，没有做错什么的。 宫晓雨也满是诧异的看着父亲，似乎想不到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父亲平时的时候，在外边也是当领导的人，前呼后拥的，竟然愿意为了自己去低头道歉。 “晓雨，爸妈当年看错了人，这一点我们承认错了，秦川确实很优秀，为了不让你后悔，只要是现在还来得及弥补你这个错误，我们愿意的。” “爸。”宫晓雨不等父亲说完，就起身扑到了父亲的怀里，忍了一天了，这一刻终于憋不住了，放声的哭了起来。 只不过边哭边说道：“爸，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算了，我不怪你们的，当年不光是你们，我也有错的，不是你们的问题……” 宫晓雨好半天才把情绪给缓和下来，宫康盛毕竟是一个父亲，有些女儿家的悄悄话，也没有办法说的，给妻子使了个眼色，自己退出了房间。 而王芝芳留了下来，安抚着女儿宫晓雨的情绪，同时在打听着闺女现在和秦川的情况。 “妈，我是昨天上午的时候，秦川上台的时候才看见他的，但是他在台下应该早就看见我了，但是一直都没有和我说的，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没有时间的。 昨天晚上的时候，我们才在一起吃饭，喝酒也是和秦川喝的，妈你不知道，张副局长，还有那几个矿务局的局长都非常的看好他的，他走上台的时候，台下掌声雷动……” 第1159章:你怎么想的? “秦川就在众人的掌声中走上了台，妈，我感觉一下子眼前的人影就和我记忆中的人影给重合在一起了，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今天的时候，我陪着他去了一趟他妹妹的学校，但是是我主动说要去的，路上的时候我问了一下他，试探了几次，但是他都没有反应，我估计他还是对于当初的事情有点芥蒂。 也有可能是觉得这件事彻底的过去了，不想再回忆过去了，所以……” 宫晓雨说着，王芝芳也帮着女儿分析着。 “你是怎么提的？” “我就是暗示他嘛，我说喜欢校园的时候，他问我怎么没有留校，我就说喜欢的东西也不一定要得到。”宫晓雨说着。 王芝芳有些无奈的嘴角抽了抽：“晓雨，你还真的是骄傲啊，你确定你说这话是试探他，而不是断绝他的想法吗？ 喜欢的不一定要得到，那就是说，喜欢也不一定要在一起了，这叫试探，这是告诉对方不要乱想吧。” 宫晓雨闻言也是一愣，顿时就苦着脸说道：“我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啊，我就是想着试探一下他是什么反应，他要是觉得不对劲的话，可以反驳啊，但是他也没有反驳，那就是表示不喜欢了呗……” “你呀……” “你们都分开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对方怎么会喜欢，而且中间还有过一个女朋友，而且当初你们分手的时候，不管怎么说，也是咱们家这边做的多少有些过分的……” “那我应该怎么办？”宫晓雨嘟着嘴看着母亲问道，她虽然说长得漂亮，但是感情经历并没有多少的，和秦川分手回到京城以后，虽然说身边也有人追，但是她却没有再谈过了。 “怎么办？这就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要是还想要和他在一起的话，那就要下点功夫了，要是不愿意了，那很简单的，就当一个朋友就行了。 有这样的一个朋友也是一点人脉的，到时候他妹妹那边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帮帮忙，有点人情往来……” 宫晓雨闻言沉默了，其实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的，王芝芳心里叹了口气说道：“那要不然你再好好想想。” “嗯，那我再想想吧。”宫晓雨点点头。 王芝芳出了女儿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以后，和丈夫说了一下。 宫康盛听着也不由的叹了口气，你说这谁能够想到呢，这秦川竟然能够短短的三年时间内就一飞冲天，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叶子电子啊，现在也算是国内家电行业的龙头之一了，而且还是私营的企业，这秦川有钱，年少多金，虽然说自己闺女长得很漂亮。 从长相上来说，配秦川绰绰有余，自己家世也算是不错，但是有些时候不是这么算的，从长相上配人家绰绰有余，但是从实际上的情况来看，是美女很多很多，但是像是秦川这样年纪轻轻有这么有钱的企业家很少很少。 这资源的不对等，自然也就不能够光从长相上来说了。 要是一开始两人在校园里边的恋爱，坚持下来的话，这样是最合适的，方方面面都对等的，但是自己家办了那么一件事，强行让两人分手了，现在想要再往一起撮合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更何况到了秦川那个位置，年少多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这又不是狗血电视剧，男人有钱了，这边放弃了初恋女友，初恋女友转头就有一帮帅气多金的有钱人都在等着呢。 让男人后悔的很…… 现实根本就不是那样的，那个有钱又帅气多金的人，身边不是美女如云啊，真的就喜欢女主什么独立自强之类的，然后觉得对方品德特别优秀，非娶不可。 现实是，独立自强有能力，好，招聘过来给我当员工好了，娶回家是什么操作，只有电视剧的编剧才能够写出来，也就是为了让故事情节，更加的狗血一点而已。 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的。 秦川带着贾月厅到了新琅，稍微给党静文介绍了一下贾月厅，只是简单的说是一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然后就问起了公司情况的事情。 新联互联网的点击量在不断的增加，这都是得益于不断的往里边烧钱，再加上新联互联网也比较有自己的特色，没有其他的乱七八糟的功能，只是单纯的看看新闻发表一下评论之类的，有些时候反而更加的吸引人了。 新联互联网这边，秦川将来是准备抢先一步做成微薄的，在门户网站这边，反而没有准备下太大的功夫，而且要不了多久，受到花旗国那边互联网行业泡沫的影响，国内的互联网企业也要开始新一轮的洗牌的。 现在做这个也不是最终的，只不过是起到一个过渡的作用而已。 简单的考察乐意以后，秦川就踏上了回龙城的旅途，在回去的路上，贾月厅再次和秦川提起了，想要到叶子电子学习一下的想法。 这都是贾月厅第三次提起这件事了，秦川也有些不好意思拒绝了额，越是开口说道：“想要去学习一下也行，但是有些事情咱们要说好了。” “秦总您说。”贾月厅立马坐直了身体，看着秦川说道，这秦川好不容易松口了，不管秦川什么条件，他都愿意答应下来的。 “首先就是岗位的问题，公司这边不管分配给你什么岗位，你都要在什么岗位上做下去，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想要随意的挑选岗位， 同样的，不管你在某个岗位上学了多少东西，但是不可能随意的串岗，企业有企业的制度，不会说因为你目的是想要来学习的，就扰乱了公司的制度。”秦川看着贾月厅说道。 贾月厅点点头：“好的秦总，这规矩我懂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叶子电子这么大的企业肯定有自己的企业制度的，我肯定好好的遵守公司的相关制度和规定，不会给秦总添麻烦。” 第1160章:约法三章 “另外就是你在叶子电子工作的期间，按照正常的岗位工资，给你发钱……” “秦总，我说了不要工资的。” 秦川摆摆手：“不要不行，你来公司就是一个正常的员工，该有的工资和年底的福利奖金，公司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 贾月厅还想要说什么，就看见了秦川那不容拒绝的眼神，贾月厅心里顿时明白了。 秦川在这一点上也非常的坚持，有些时候看似是免费的，但是恰巧免费的是最贵的，不要你的钱就会要点其他的东西，那些东西比正常的工资更加的贵重的，比如说名声和背景之类的。 “好，那还有最后一点，那就是在公司期间，对外的时候，只有因为公司的事情，你才可以打着公司的旗号办事，但是绝对不可以打着公司的旗号，去做自己的生意。 另外离开公司以后，也不准再说自己是叶子电子的人，不准打着公司的旗号……” 秦川看着贾月厅一字一句的说道，贾月厅也是有自己的生意的，要是在自己叶子电子上班期间，就带着叶子电子做自己的生意，那对于叶子电子的影响会非常大。 并且以后贾月厅要是真的离职了，还打着叶子电子的名义在外边办事，到时候贾月厅办了什么事情，都会算在自己头上。 就像是《人民的民义》里边，丁义珍天天嘴里喊着，是李达康的化身一样。 秦川是非常的忌讳这些事情。 贾月厅听着，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不会的，就想要跟着秦川，学习一点东西。 秦川点点头，就算是答应了下来，贾月厅顿时兴奋的很，说自己回去以后处理一下手头上的事情，一个星期以后就过来报道。 秦川却摇摇头：“贾总，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手上的事情肯定也多，而且你做生意的，一些关系和客户之类的，过年期间也需要维护一下的，我这边年底的事情也不少， 还是等到过年以后再说吧，年底就算了……” “好，秦总说的也有道理，那就年后吧，过完年我去咱们叶子电子报道。”贾月厅也答应了下来。 只不过秦川在听到“咱们叶子电子”这个称呼以后，还是不由的心抽了抽。 都怪这个周庆祝，认识谁不好，非要认识这么个神人，还非要把这个神人介绍给自己，不过想想，叶子电子在三晋省这么大的名气，要是贾月厅盯上自己了，就想要接触自己，即使是没有周庆祝，也能够通过其他人认识自己的。 躲是躲不掉的，也没有必要躲。 下飞机以后，叶子电子这边有车子过来接人，贾月厅那边就是自己一个人打车离开了。 一下飞机，秦川就赶紧回厂子里了，但是看见徐正强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这徐正强看着比自己走之前不知道憔悴了多少，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看见秦川和看见亲人差不多，拉着秦川的手就不放开：“秦总，您总算是回来了，要是回来的再迟一点，可能都看不见我了。” “不是，徐总你这是怎么了？”秦川苦笑着问到。 “怎么了？秦总，您说怎么了？你们都不管公司的事情，我这段时间是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人用啊，每天就睡那么三四个小时，吃饭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您说我怎么了？”徐正强开始大倒苦水。 秦川这才想起来，自己在京城开煤炭行业的大会，开的太兴奋了，竟然拿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公司这边一堆的事情，而且刘庆军和周虹两人都不在，全部都交给了徐正强了。 徐正强这段时间在公司里边，可谓是一个人身兼数职啊，根本就忙不过来的。 秦川也不等徐正强抱怨完了，赶紧开口说道：“这样，咱俩交接一下工作，我安排人送你回去，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好好的睡一觉。” 徐正强一听睡觉，顿时也不抱怨了，赶紧和秦川交接工作，只不过交接工作的时候，满脸的怨念，秦川回来以后，徐正强回去休息了。 秦川才算是体会到了徐正强这段时间到底有多忙，车间生产的事情，公司的日常事务，还要迎接年底的各种检查，需要公司出席的各种活动和会议，另外还有两个分厂接收的事情，再加上两个分厂的员工招聘的事情。 秦川可谓是忙的脚不着地的，好在徐正强虽然累，但是也知道企业的事情多，没有在家里多休息，只是回去美美的睡了一觉，休息了一下，两天后就来上班了。 两个人忙活起来，这自然就轻松了很多了。 等到十二月初的时候，刘庆祝等人考察回来了，秦川在厂子里边简单的给出差的团队办了一个接风宴，然后就是出差的团队开始汇报工作成果了。 “秦总，您说的对，这等离子的技术，全部都把控在鈤笨的几家企业里边，控制的非常的严格，我这一次出差的时候，也试着接触了一下，这几家企业，结果根本就不可能的。” 刘庆军说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失落，他是对于等离子技术非常看好的，只不过这亲自去了一趟以后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有些时候不是说好技术就是属于自己的。 “行了，既然去了一趟死心了，那就考虑液晶技术吧，液晶电视机也会有不错的发展选择，既然下定决心了，那你明天开始就组织技术科这边，开始具体的讨论，制定计划……” 秦川看着刘庆军叮嘱道，让刘庆军出差这一趟就是为了让刘庆军死心的，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有些时候不是说技术好，就能够引领时代的潮流还要有机遇，还要挑选出最合适的那个来。 刘庆军和周虹两人回来了，秦川虽然说年底事情依旧多，但是已经没有那么忙了，秦川也能够抽空和安晓去家具市场逛逛了。 别墅装修完了，也差不多的把味道放的差不多了，也可以进家具住人了。 第1161章:碰头 这个时候的装修还不像是后世，各种甲醛之类的，这个时候的装修，那些东西不是太多，也没有那么的复杂。 买家具不用说，以秦川和黎山的关系，购买家具肯定是要在黎士阁的，黎士阁的家具城现在还是非常全的，秦川和安晓两人去了以后，基本上也是一站式的购物。 尤其是秦川来的不少，很多的店员也是认识秦川的，一个个的非常的热情，最后经理还做主给打了个折，秦川也不在乎这点钱，安排好以后，家具直接送到了别墅里边。 安晓购买的别墅就在秦川隔壁，这个时候看着工人们正在卸货，笑着说道：“秦总，这是过年不准备回去了，就在龙城过年了？” “这个我还要打电话问问我妈，看看我妈什么意见，我妈要是同意的话，那我就接过来，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们兄妹三个就回去。” 秦川笑着说道，虽然说在外边是叱咤风云的商业大亨，但是在家里还是母亲最大，要尊重母亲的想法，看看母亲是想要在哪里过春节。 有些时候，可能老人不想出来之类的，在农村的生活习惯了，这个也要考虑的。 “那挺好的，我也准备过年的时候，把我爸妈喊过来，给新房增加一点人气。”安晓说道。 秦川点点头：“对了，安叔最近挺忙吧？” “可不是，整天出差不着家，我妈一个人在家待着都不愿意了，秦总，你要是有时间的话，还是给我爸再安排一个副手之类的，最好是那种能够长期出差的，能力强一点的。 想当初，我就不应该同意他做这个家电城的，钱没有赚到多少再把他人给累垮了，那就不合适了。”安晓说道。 秦川突然眼睛一亮说道：“哎，你别说还真的有这么个人，能力不差，而且非常的上进，回头我和叔叔商量一下，看看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就给叔叔派过去。” 别说，安晓要是不提醒的话，他还正发愁，这个贾月厅应该安排到哪里上班呢，办公室呢，还是说厂子里边呢，或者新厂那边呢。 但是既然安晓这么一说，秦川顿时就想到了，可以给安排到五一电器那边啊，五一电器那边正式用人的时候，需要大刀阔斧的下手。 这贾月厅先不说人品怎么样吧，能力还是有一点的，让他上五一商城干活，正好专业对口啊。 “真的，那太好了。”安晓笑着说道，两人聊着，也差不多的卸完货了，本来秦川是准备从厂子里边找两辆车过来拉家具的，但是黎士阁那边的经理知道这秦川是老板的朋友，特意的安排了人送货上门。 秦川也就不客气了，正好让人给自己把家具收拾利索，等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以后，秦川给了司机和工人两百块钱，钱不算是太多，但是那么一个意思。 房子的事情，一天也就搞定了，剩下的时间，秦川就全部扑在了工作上，每年的年底事情都多，今年尤其多。 徐正强、刘庆军、周虹、再加上江波，几个人在秦川的办公室里边，简单的碰一下头。 “老徐，明天我和你去带队验收去，刘总机器的事情应该到了，那边的事情就需要你盯着，生产设备的安装之类的，一定不要停下来……” “好的秦总。” “好的，秦总。”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都点点头。 秦川继续说道：“周虹，厂子里边这段时间的迎检工作，全部都交给你，能不需要我出面的，尽量不要找我，要是实在是来的领导级别高，需要我出面的，你再及时的给我打招呼， 当然了，也把握好一个原则，不要得罪人了。” 这年底了，各个单位都会下来检查的，叶子电子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家电行业龙头，当然是检查的重点了。 所以各个单位来的人也不少，有街道的检查，有区里的，有市里的，有省里的，各个部门的人都有的，这基本上每天来检查的人就没有断过的。 甚至有些时候两伙人还能够碰到一起了，这么多人，秦川当然不可能说每个人来都亲自出面接待，要是那样的话，秦川就是累死，也忙活不过来的。 所以很多的接待任务都是办公室这边负责的，有些时候对方虽然说级别不够，但是厂子里边这边，该给的尊重还是要给的，不然的话，容易让对方挑毛病的。 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叶子电子倒是家大业大的，一些小来小去的东西，也并不在意的，但是该做到位的还是要做到位的。 “好的，秦总，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会掌握好分寸的。”周虹应道。 秦川点点头，周虹虽然说被家里逼着相亲了，但是作为一个办公室主任来说，还是非常合格的，这些迎来送往的工作，干的也非常的熟练了。 基本上不用秦川担心。 “剩下的就是招聘和培训员工的事情，咱们这一次新厂的工人大概需要多少人？”秦川看着江波问道。 江波说道：“最少三千人，两个新厂那边的规模比咱们现在两家厂子的占地面积和生产线都要大，都要多，最起码需要四千人。” “好，那就按照二千六百人招聘，剩下的一些名额我有用，而且这招工也不需要一下子就招聘满了，剩下的一些人我这边有一些安排，到时候缺多少再随时招聘就好了。” “好的秦总。”江波也不问其他的，虽然说他是人事部门的经理，但是秦川是大老板，大老板有安排了，那肯定是大老板先来的。 再说了，就是一些工人而已，这算什么呢？ 不过这工人的名额从哪里来，他心里大概也能够猜到一点的，估计也就是从秦川老家那边来，算算，秦川已经从老家带来了两批人了。 第一批就是王强了，下一步都快要坐到生产车间的主任位置了。也是秦川带来的人里边，交待了要重点培养的人。 第1162章:回家 第二批是秦总今年年初的时候带来的那些人，现在在分厂那边干的也不错。下一步两个新的分厂，二分厂、三分厂开业的时候，江波也准备让这批人，往上提一提。 稍微的当个组长啊，当个小领导之类的。 虽然说关于这些人，秦川根本就没有交待过要照顾这一说，但是稍微的提一个组长之类的，大差不差都可以的，到时候万一要是秦川问起来也是一个交待的。 现在再空出来几百工人的名额，估计是要从老家那边带第三批人过来了。 “这批人采取以老带新的方式，新开的两个分厂里边，不能够全部都是新招聘的工人，把咱们的优秀工人，表现的好，调过去一部分，该提拔提拔，把新分厂的架子给支起来。” 江波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姜董，这新厂那边距离城区的距离和一分厂还有总厂距离城区不一样，这个到时候要是有人不愿意去的话……” “那是你这个人事部门负责人的事情，你要是不能够妥善的处理好这点事情，还待在这个位置上干什么。”秦川毫不客气的说道。 秦川是从学校过来的，原来是龙城理工大的老师，要说能力方面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就是有些胆小，什么事情都想要让自己帮忙做主。 这点事情你这个人事部门的负责人都解决不了，那还干什么。 江波闻言脸色一苦连忙点点头，他倒不是处理不了这点问题，关键是他本来是想着，秦川一向对待员工都很好的，万一自己手段要是强硬一点的话，会不会引起秦川的不满。 但是他还是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秦川对于员工再好，那也是老板对员工，要是员工连招呼都不听了，那还留着干什么。 这每天都是要给发工资的，不是说义务劳动，不要钱的。 这是等价交换，至于说情义之类的，那是等价交换以外的，秦川也会尽量的对工人好一点，让工人们吃的好一点，福利待遇好一点，工资高一点。 但这也都是相辅相成的，要是连公司的安排都要征求工人的意见，那这厂子也不用继续开下去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以后，江波也就不吭声了，等着秦川的安排了。 简单的碰头会开完以后，叶子电子就继续的忙碌了起来，各种事情也梳理清楚了。 秦川和徐正强也顺利的验收了二分厂和三分厂，验收完成以后，各种设备之类的就开始进场了，设备进场后就是刘庆军的事情了。 招聘那边秦川也盯着，转眼之间就快要到了放暑假的时候，秦川还抽空去了一趟京城，把小妹给接了回来，至于说秦蓉那边，秦川也给提前定好了机票，让秦蓉回来。 不过秦蓉要等到公司放假的前三两天才会回来，虽然说秦蓉是关系户，要是想走的话，随时可以走，但是秦蓉为了融入环境，也没有太搞特殊。 剩下的就是母亲的事情了，秦川给母亲方翠翠打了电话，母亲倒是对于在哪里过年没有什么执念，反正能够和自己家的孩子们在一起，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就可以了，反正在老家那边也没有什么亲戚之类的。 “那好妈，你就在家里等着，等过两天我抽空回去接您。”秦川叮嘱道。 “其实不用，我自己去龙城就可以了。” “别啊，您自己来我不太放心，还是我回去一趟，另外我还有点事情要和村长聊一下，您别管了。”秦川叮嘱道。 “那好吧，我在家里等你。” 这边挂了电话，周虹就进来了，说有领导来检查了，年底的时候，对于这么大的一个企业，秦川不要太忙。 转眼之间到了腊月二十，一早的秦川和周林开车出发了，回去的路周林虽然是第一次开，但是这些年这些路况都大差不大的，这省道虽然破烂，但是周林却开的非常稳。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因为换了新车的缘故，这奥迪的车子做的还是不错的。 早上出发，赶着中午的时候，秦川回到了村里，回来的时候，秦川已经提前给母亲打了电话，母亲已经在家门口等着呢，看见秦川回来，脸上满是笑容。 同时在家里等着的人还不少，王庆云等一帮孩子跟着秦川去了龙城的家长，都在等着，这还不算完，还有很多村里人也在等着秦川回来。 倒不是说方翠翠已经提前把秦川要回来的消息给散播的到处都是，主要是秦川打了电话说要回来接方翠翠到龙城过年以后，这消息就瞒不住了。 一个村子里边，为什么大家互相的熟悉，就是因为走动的多啊。 而秦川家里，一直也非常热闹的，总有人来串门之类的，方翠翠就是不说，但是正常来说，往年的时候，各家各户的都要开始准备年货的事情了，你家里不准备，大家就会奇怪的。 肯定会问：“怎么不准备年货啊，过年家里买好年货了没有？准备的齐全了没有？”等等之类的。 你还不能够撒谎，因为大家都在村里，你的一举一动大家都知道的。 而且还有人家做好了一些点心之类的，互相也会送一点，尤其是秦川家里，更是少不了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够用到秦川了，一点不值钱的自己家的东西，维持好交情了，以后也方便开口求人办事。 这东西方翠翠也不能要，要了以后自己也不在家过年，也吃不了就坏掉了。这就又需要理由了。 所以方翠翠只能够实话实说，今年不准备在家里过年了，秦川回来接上到龙城过年去。 这秦川不回来的消息，顿时就在村子里边传开了，先不说秦川可以找人帮着安排工作了，就是方翠翠也是头一个被儿子接着出去到城市里边过年的，这在村里就是一件大新闻了。 村里本身也没有什么新鲜事的，这方翠翠去城里过年就是新鲜事了，于是传的到处都是。 第1163章:门庭若市 去年的时候，秦川在村里带了五个人出去打工，虽然说不是给安排到什么体制里边上班了，但是也是大工厂，给的福利待遇之类的都不错的。 最起码也是走出大山了，而且叶子电视机这两年也非常的出名，很多人心里都是有想法的。 去年王庆云请秦川吃饭，敲定下来五个名额，不知道多少人在等着秦川今年过来以后，请秦川吃饭呢，这秦川一说不回来过年了，今年在龙城过年了，大家顿时就都着急了。 这怎么能够不回来过年了。 于是一个个的找到方翠翠说情，但是方翠翠是直接推了，说秦川的事情秦川做主，她不懂这些事情。 于是大家就都在等着秦川回来接方翠翠走的事情，想着其他的不说，你总是要回来村里接你母亲的吧。 秦川回来的日子也没有定，方翠翠也没有说，但是秦川回来的这一天，一早上的方翠翠就在门口等着，时不时的还去村口的位置看看，这村里人大家谁都不是傻子的，自然也是能够看的出来的。 于是一窝蜂的都来到了秦川家里。 秦川看着家里满满的全是人，也是有些愣神，这怎么这么多人都在自己家。 “大家知道你今天过来，知道咱们家里不在家过年了，要去龙城，所以就都过来看看。”方翠翠无奈的说道。 一旁的王庆云笑呵呵的说道：“是啊，大川，大家都等着你回来呢。” “那这个……”饶是秦川已经算是能说会道了，这个时候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到饭点了，让大家坐下来吃点，但是这人太多了，家里母亲就是一直做饭，估计也不够这么多人吃。 “大川，你去洗把脸，这个我家里已经做好饭准备好了，到我家里吃饭去，咱爷俩好好的喝两杯……” “大川到我家去，你婶子也在家里做好饭菜了，知道你爱吃……” “去我家里去……” 一个个的都开口邀请秦川，甚至连王庆云都开口了，他还想要和秦川打听一下，自己家王小军到底是什么情况，在龙城那边的情况呢。 看着这满屋子的邀请，秦川都被这热情给搞怕了，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够无奈的说道。 “各位叔叔大爷，婶子大妈，我这个刚回来家里，我妈也做好饭了，要不然这样，大家都先都回去，我这回来今天也不走，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大家下午再聊怎么样。”秦川无奈的说道。 本来以为这样说也就差不多了，但是众人却依旧不甘心的厉害，说什么都不愿意走，甚至还有直接上手，要生拉硬拽的。 秦川赶忙给王庆云使眼色，王庆云上前来，这才劝阻住了众人，让众人松开了秦婵。 “行了，大家先回去吧，大川开车从龙城回来也够累的了，大家让大川吃口饭，喝点水，缓口气再说，大川都说了，又不是一时半会就会走，大家都不要着急。”王庆云劝了半天，秦川家里聚着的村民，才算是缓缓的散去。 秦川心里也长长的松了口气，这要是再这么聚集下去，大家都要受不了了。 “大川，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也先回去吃饭了，中午就算了，但是晚上，晚上一定要来家里坐坐，我提前准备了一瓶好酒，晚上咱爷俩喝点， 知道你要回来，昨天你婶子就把家里的小公鸡给杀了，今天一早上炖上了，小伙慢炖了一天了，那味道绝了，大川晚上一定要过来……” “王叔，晚上再说，晚上再说。”秦川打着哈哈说道。 王庆云这才离开了，秦川才能够安心的和母亲一起吃个饭。 “小曦已经回来龙城了，和她高中同学玩了，逛街呢，小蓉的话，还要等段时间才回来，毕竟现在已经参加工作了，和原来的时候不一样了，没有那么自由了……” “嗯，我知道，你这个当大哥的在，我放心的。” “对了妈，家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吧，我想的是明天一早咱们就走，出发去龙城。”秦川开口说道。 “都已经收拾好了，两个大包，都是能够用得着的。” “妈，不用拿多少东西的，只带两件换洗的衣服就行，那边什么东西我都买好了，要是还缺什么的话，等到了龙城以后，各个超市之类的再逛一圈，就什么都买齐了，根本不用操心的。” 母子俩说着话吃了中午饭。 “对了，那些人过来，虽然说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指望你给安排工作的，你要是为难的话，就直接推掉他们就好了。 千万不要影响了你……”方翠翠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虽然说早就知道了儿子秦川人情世故方面比自己都强的，也是一个心里有主意的。 但是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儿子为难。 秦川笑着摆摆手：“您放心吧妈，正好厂子扩大，要招聘工人，我已经提前留出来一些名额了，就是给咱们村里准备的。” “那就好，你也大了，有自己的主意，还是大学毕业的，比我有文化，比我见识广，妈已经老了。” “妈，要是老了，我看您干脆来龙城算了，这样，我下班以后回家还能够看到您。”秦川趁机劝说道，母亲一个人在家里，他不怎么放心的，早就想着劝说母亲跟着自己一起去龙城了。 只不过一直没有什么好机会，现在房子也买了，正好母亲又提起了这个话题，正好他就说一下。 但是没想到，母亲方翠翠听到这话，想也不想的就摇摇头：“不去不去，我跟着你去那里干什么，人生地不熟的，你天天在上班，你们一个个的都忙活着。 我一个人待在家里，闷都要闷死了，这村里全部都是一辈子的邻居了，大家都熟悉的很，没事的时候，我逛一逛，多好啊。” 方翠翠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去龙城的事情，这一次答应去龙城，也只是去过个年而已。 第1164章:命好吗? 秦川也从来没有想过一次就劝成功母亲，能够让母亲跟着自己去龙城的，现在只不过是第一回劝说而已，失败了也正常的。 无所谓的，等下一次再劝就是了。 “那不去龙城就不去龙城，但是家里的地要不然就不要种了，你这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种地也赚不了多少钱，还辛苦的很……” 秦川是不准备让母亲在家里种地了，虽然说从小到大家里都是靠着母亲种地的收入才把自己兄妹俩给拉扯大了。 但是毕竟现在赚钱了，不在乎这点了，主要也是秦川心疼母亲的辛苦。 但是秦川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刚开口，母亲就脸色一沉，直接开口说道：“妈是个农民，农民不种地干啥啊，你不懂农民对于土地的感情，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土地的。 以后这样的话，你也不要再提了。” 秦川有些无奈，他本来以为提一嘴母亲会听呢，没想到母亲这么固执，当然了，他也理解不了，农民对于土地的理解，两辈子为人，也没有说靠着土地生活过。 对于土地的理解，也就是简单的觉得种地辛苦，简单的觉得赚不了多少钱而已。 秦川也不再劝说了，母亲的想法也不是说一时之间能够扭转过来的，以后只能够在种地这方面多找点人帮帮忙了，比如说王庆云之类的。 秦川正琢磨着，王庆云就来了，不光是王庆云来了，一同来的还有村里的其他人，秦川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开始招呼众人进屋坐下来。 方翠翠对于这种场面一向是欢迎的，她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 “大川，你坐坐，别忙活。”众人拦住了要动手给泡茶的秦川，自顾自的开始倒茶之类的，倒是让秦川省心了，秦川直接从车里拿了一条烟，拆了以后给大家散着。 一直跟在秦川身边的周林，大家也弄懂了周林的身份，知道这是给秦川开车的司机，这个时候的司机可和后世的司机不一样的。 后世一说司机，那就是一个开车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放在这个时候就不一样了，这个时候的司机，那是妥妥的金领，会开车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不要说在农村地区了，就是放在城市里边，很多家人也是想着让孩子去学一下开车，有一个好的职业的，这个时候没有专门的驾校之类的，想要学开车，都是需要托人找关系之类的，不是说你简简单单的给钱就能够学开车的。 这个时候在城市里边普通人找对象，要是一听是司机之类的，媒婆都觉得是好资源的。 所以周林就不用说了，一群人反而非常羡慕周林呢，而对于秦川的感觉，那就更不用说了，原来还是自己开车回来，现在都有司机专门开车了。 一声声的朴素的恭维声，也就是秦川的定力还强一点，不然的话，都要迷失在这样的恭维声中不能自拔了。 “大川，你现在是出息了，不光是你把你们家给过好了，你妈能够享福了，就是咱们村里人都跟着受益啊，远的不说，这铁刚家的强子，我听说现在都是什么科长了。 那得是多大的官啊，我的天，强子都成大领导了……” “是啊，大川，你这现在是真的厉害了，在咱们这十里八乡，谁提起你来不竖着大拇指啊，厉害的，年纪轻轻的，家里本身穷的很，但是穷却有志气，这成了咱们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不说，现在还当了大老板，这出门有司机给开车……” “大川啊，叔小时候就觉得你这孩子聪明，和其他村里的孩子不一样，其他人还什么都不如你，你就知道去学习，当时我就觉得，大川你这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我当时也看出来了，不要说咱们村了，就是整个乡镇，甚至是整个县城，大川都是最有出息的那一个，多让人羡慕啊，我儿子不要说能够学大川一半的本事了，他但凡能够学大川一个十分之一的本事，我现在也不发愁了……” 众人一声声的恭维着秦川的同时，还有一大帮的婶子大妈阿姨的陪在 “可不是，翠翠，要我说你是真的命好啊……” 方翠翠对于其他的吹捧，都是欣然接受的，但是唯独对于自己这个命好的，说法，命好，自己真的命好吗？ 这些年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还有一个孩子，送给了别人，在别人家里长大，这叫命好吗？ 这要是叫命好的话，那就没有命不好了，整个村子还有过的比她还不容易的嘛，当年为了给秦川凑学费，差点把闺女嫁给了一个瘸子，这叫命好吗？ 这怎么能够叫命好呢？ 那命不好的又是什么？ 不过自己现在的日子确实过的不错有儿子秦川给自己撑起了这一片天，家里的日子过的很是幸福，能够家里的孩子们都健健康康，平安快乐的，那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 一群人在秦川家里聊着，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说道：“大川，去年的时候，你带着小军他们五个去了龙城，叔知道你是有能耐的人，你看我家你二哥，也是不成材的。 读书读书不成，种地种地干巴瘦，也没有什么大力气，你看能不能够帮着给想想办法，也安排到城里去， 当然了，要是需要什么人情往来的话，全都交给叔，就是希望你能够搭个人情，这事要是能够办成了，叔一辈子都对你领情不尽……” 第一个人话音刚落，立马就有第二个人开口说道：“大川，还有我家的三宝，也是那样的，整天也不想着种地就想着出去外边，大川你帮帮忙，看看想想办法吧，给他弄到城里去。 我也准备了一点钱，你看看要是疏通关系之类的不够的话，我这边还可以再凑凑，我想要让他到城里去，在咱们这样的山沟沟里边，一辈子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没有什么出息的。” 第1165章:手段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人带头，剩下的人就不要说了，一个个的都纷纷开口了，想要让秦川帮着把自己家的孩子给弄到城里边去，一时之间，整个场面是要多热闹就有多热闹。 这也就是秦川，早就习惯了这样被众人围着的感觉，还能够张弛有度，进退自如，这要是换一个其他人，估计被这么多的人包围着，早就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了。 秦川也不着急回答，只是默默的抽着烟，等着众人开口全部说完。 “大川，你帮帮忙吧，叔知道你有能耐，在外边混的很好，是咱们村里混的最好的一个了……” “对啊，大川，咱们村没有出过什么其他的人才，就大川你这么一个能人，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关系了，只能够求到你头上了大川，你要是不帮忙，他们这一辈子就在家里了……” “大川，我家的老二，现在还没结婚呢，正好出去，不然的话，过两年结婚了，这想要走都走不了了，大爷这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了，一辈子钻在这山沟沟里边，没有什么出息，但是不能够让孩子也这样了啊，叔这心里……” 一群乡村父老开口，秦川虽然说心里早就有所准备了，甚至已经把进场的名额给留的足足的了，但是却没有第一时间表态答应，有些时候做事情就是要有一定的手段的。 没错，农村人是很淳朴，但是不代表这就没有人性，只要是人就有人性的。 自己要是答应的太轻易了，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要求了，可能就是更过分的，非要当什么领导之类的，但凡以后要是不满足了，就会翻脸，什么叫做恩大成仇，什么叫做升米恩斗米仇，老祖宗留下的做人智慧，这是经过了几千年的实践总结出来的。 有些人在社会上办什么都不顺利，总是身边有背叛的，有翻脸的，有忘恩负义的，说起来吧，忘恩负义肯定是不对的，背叛肯定是不对的。 但是你一个人就没有什么手段，光是一个滥好人，怎么会服你呢。 也不学习，也不琢磨人，就想着一心一心的当一个好人，那就只能够当一个普通的好人，不能够成为一个做大事的人。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一将成万骨枯，想要做大事，没一点手段，怎么驭下呢。 秦川是深谙这一套的，等到众人说完以后，脸上露出了难为的表情，一时之间，屋里没有人说话，都在安静的等待着秦川的答复。 但是秦川却没有着急的开口，而是皱着眉头把一根烟抽完，然后按灭了在烟灰缸里边。 然后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说道：“去把窗户打开一点，这屋里抽太多烟了，全都是烟味，呛人。” “我来。”一个中年男人，立马转身过打开了窗户。 秦川看着中年男人开口说道：“茂森叔，你家的情况我也知道。” 秦川一开口众人就愣住了，刚才和秦川请求帮忙安排孩子工作的人里边，要说第一个开口的，茂森不是第一个开口的，要说在场的人里边，和秦川家里也就是方翠翠的关系，最近的那些人里边，茂森也不是第一个。 要说在场的这些人里边，地位最高的，同样不是茂森，要说在场的这些人里边，家里边最困难的那个，茂森同样不是。要说刚才开口的那些人里边，说话最好听的，茂森同样不是。 他就是什么都不突出，而且还没有占到先机。但是偏偏秦川一开口，就说起了“茂森叔”。 为什么？为什么秦川先问茂森，众人都不是傻子的，这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刚才秦川说开窗户的时候，茂森去了。 这是开窗户的事情吗？是秦川说了话，茂森去办了，是听秦川的话了。 在场的人里边，有聪明的人，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当然了，也有脑子不好使的，还没有搞明白是什么情况，依旧懵逼着，看着秦川。 “你家的老二，小时候和我也玩过，茂森叔呢，对我们家也不错，我记得有一年，我年纪还不大的时候，家里要收萝卜吧，那都秋天了，那年的秋天特别冷，要是不赶紧把萝卜收回来的。 一直放在地里边，被一冻，就糠了，不能吃了，我当时呢，岁数还小，提着一筐的萝卜怎么也弄不回来，茂森叔看见了以后，二话不说，让我放下，回家拿了一个扁担，直接帮我把所有的萝卜都给挑了回来。 说实话，当时我真的要哭了，那天气又冷，要是我一个人弄的话，还不知道几点才能够一个个的弄回来，当时我妈还在打苞米。 当时我看着茂森叔的背影，我就说过的，要是有一天我有能力了，一定好好的报答一下茂森叔。 所以茂森叔，你提起这个事情来，只要是你开口了，我还有这个能力，我肯定是不能够拒绝的……” 秦川铺垫着说了一大段，茂森已经激动起来了，其他人满脸是羡慕，又恨自己没有多在秦川面前表现一下。 其实茂森这个时候除了激动，也有些懵逼的，有这种事情吗？他怎么记不清楚了，不过这个时候他肯定是不会否认的，毕竟秦川说的那么真实，不像是编造的。 再说了，这是人家帮自己的。 村里的这些事情，有些时候你帮我一下，我帮你一下，除非是特殊的情况，不然的话，一般没有人记在心里的，他觉得之所以自己想不起来有这么回事了，而秦川还记得，那是因为对于自己来说，当时这事也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但是当时却帮了秦川的大忙。 也有帮过秦川家里的，闻言顿时也激动起来了，茂森帮过秦川，秦川记得，但是自己家也帮过秦川的，秦川难道就忘了吗？ 秦川忘了不怕，还有方翠翠呢，两人都忘了也没事，自己还能够出声提醒一下。 而那些一时想不起来帮过秦川家里什么的，这个时候正绞尽脑汁的想着。 第1166章:答应 秦川看着众人的表情不一，大概也能够猜到他们在想什么呢，至于说这个王茂森到底帮过自己家没有，是什么时候，其实秦川也记不清楚了，好像隐隐约约的是有这么回事，但是具体记不清楚了。 不过这都无所谓的，秦川帮忙，当然不能说随意的就去帮忙了，即使是给自己找也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的，自己不是谁都帮，也不是说见一个帮一个，而是帮那些当初对自己有恩情的人。 “当然了，我知道，当年我们家在村里呢，没少让大家帮衬，茂森叔算一个，在场的很多人也都帮过我们家的，即使是没有帮过的，按说我也应该帮一把的。 人家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但是大家也知道的，这工厂呢，有工厂的制度，不可能说人全部都从村里招聘过去的。 我这个只是在外边做点生意，不是说就升仙了，可以让大家跟着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所以说，这个也是有名额的，之前的时候，我给了村里让村里决定。 这一次换一个办法，大家都登记一下吧，我看看一共有多少人想要去，名额还够不够，要是名额够的话，那就大家一个不拉，要是名额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够争取几个名额。 争取让大家都去，但是有些话，我也说在前头啊。 这出去也是要上班的，不是说大家出去以后就是去城里享受生活去了，大家都知道的，强子在城里做的很好，现在都当领导了，但那是强子用心辛苦的工作，取得了一定的成绩，然后领导们才提拔起来王强的。 所以说跟着我出去的这些人也是要好好工作，不好好工作指望着我帮忙说话提拔当领导的话，那我丑话说在前边，不要说当领导了，甚至干的不好都会被退回来的。 到时候要是丢人了，大家也不要怪我……” 秦川说着，众人都激动了起来，一个个纷纷开口感谢秦川，这真的是没有白在秦川家里等着啊，秦川竟然答应，尽量让这么多人都去。 王庆云自告奋勇的帮着登记，心里还是有些酸溜溜的，这一下子去这么多人的话，那他家的小军，也就很普通了，不算什么了。 不像是之前，只有他家小军带着另外四个人去了城里，那才是值得让人骄傲的。 但是秦川都答应下来了，他要是敢说东道西的话，这些人口水都淹死自己的。 王庆云做着登记，每一个登记完的人都过来和秦川说，一定回去叮嘱孩子，去了厂子里边以后好好干，一定不给秦川丢脸之类的。 秦川也答应着，这里边要是真的有能力够的，干的好，他肯定也愿意提拔一下的，但是想要让他像是培养王强那样培养是不可能的。 之所以那么说，那就是给大家一个说辞的。 就像是当年战争的时候，有一个国家研究出来了夜间的雷达，为了怕对手知道，于是故意宣称，自己的飞行员是因为吃了大量的胡萝卜，补充了维生素，所以才能够在夜间看的清。 这就是扯淡，但是没有这一套扯淡的谎言，这个世界都不能够正常的维持运转了。 有些时候，你就是生活在谎言中的，就像是老板给你画的大饼一样，有些时候明知道那是一个大饼，但还是要去努力，不然呢，躺平吗？ 在场众人里边也不是就没有人想到这一点，知道王强之所以能够当上领导，是因为和秦川的关系好，但是知道有什么用呢？ 知道你就不去了吗？就一辈子这个山沟沟里边吗？ 那是不可能的，知道是假的，也要去博那一点可能性，知道不是真的，也要努力的让自己相信。 一个个的登记完名字以后，秦川轻咳一声，缓缓的开口说道：“行了，回去以后呢，你们就让自己家的孩子去准备吧，然后等我通知。 明天我回了龙城以后，会好好的沟通一下这件事，争取让所有人都能够去城里上班，要是没有问题的话，等过完年以后，让他们跟着王强回龙城就行了。 这马上也要过年了，年底出去也没有几天就要放假了，不值当的……” 秦川说完以后，屋里又是一片感谢的声音，感谢完了以后，就是要邀请秦川去家里吃饭的，一堆人又开始你争我抢了。 虽然说秦川已经答应下来了，但是这毕竟没有最终定下来呢，要是这个缺几个，差几个名额的，往下顶谁啊，大家心里都没底的。 但是这请秦川去吃顿饭就不一样了。 众人纷纷开口，秦川也为难的很，最后还是王庆云出面了，拦在了众人面前：“各位村民，我已经和大川说好了，家里的小公鸡是今天一早杀的，还找人买了驴肉，已经卤好切片装盘了，陈年的老酒，就等着秦川了。 大川也中午就答应下来了，当然了，大家晚上要是没事的话，也可以去我那里喝一口，至于说请大川吃饭的事情，我看大家就下次再找机会好不好……” 王庆云劝了半天，众人才算是消停下来，不再说什么了。 眼看着外边的天黑了，一个个的也起身告辞了，秦川起身送众人离开，王庆云就要拉着秦川往家里走去，同时也没有忘记方翠翠。 他是懂的，正常来说，村里的请客，那都是请男人不请女人的，可是人家这秦川不一样啊，这虽然也算是村民，但是人家怎么可能丢下母亲，自己去家里吃饭呢。 这和自己吃饭，是给自己面子的，自己能够请到秦川，也是人家给自己面子的，不然的话，人家又不缺自己家的这一顿吃的。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方翠翠推辞着说道。 “翠翠，你这说的什么话，怎么能不去，家里已经做好了，你要是不去，让大川怎么去嘛，这大川刚回来，我就不让你们母子吃顿饭，你这说话这不是怨我了……” 第1167章:意外 方翠翠脸皮薄，王庆云还是村长，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了，方翠翠也只是能够答应下来，这在村里生活，就是要顾忌这些人情来往的，当然了，一起去的还有周林。 到了王庆云家里的时候，王庆云还真的没有扒瞎，一桌子的确实都是硬菜，虽然说这个时候已经颁布了，不让打猎了，但是王庆云家里的桌上还摆着一盆兔肉。 至于说这兔子是人工养殖的，还是说大山里边弄来的，秦川也不问自己吃就是了，不得不说的是，这个时候的硬菜，味道是真棒。 有种后世的网上流传的那句话一样，“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 后世是为了追求经济效益，都是什么养殖场之类的，养出来的各种牲畜，鸡和猪都是几个月就出栏了。 但是这个时候的鸡不一样了，需要一两年的时间才能够养大一只的，除了少量的喂一点剩菜剩饭的，这鸡都是自己溜达着在山里找虫吃的。 两年的小公鸡，那肉叫一个紧致和嫩啊，再加上铁锅柴火炖了一天，别提有多香了。 猪肉和驴肉就更不用说了，虽然说做菜的手法不怎么样，但是正是这种没有添加多少辅料做成的菜，味道才更加的美味。 秦川当天晚上也没有少喝，和王庆云你一杯我一杯的。 王庆云当然也打听了一下王小军在龙城的情况。 “我没有多关注啊，但是听人说，小军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这一次过完年以后，会新开两个分厂，这也是我手里有一部分名额的原因，小军到时候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也能够当个组长之类的。 王叔，你就踏实的把心放在肚子里边吧……”秦川笑着说道。 “嗨，这儿女在外，当父母哪里能够不担心啊，但是大川你这样说了，我也就放心了，这样，我敬你一杯，来……” 王庆云端着酒杯，秦川也端起了杯子，和王庆云一饮而尽，王庆云本来还想要敬一旁的周林一杯的，但是周林却捂住了杯口，说自己不喝酒。 周林倒不是不喝酒，而是已经养成了习惯，跟着秦川的时候坚决不喝酒，自己是给秦川开车的，自己整天再喝的醉汹汹的，像什么样子。 虽然说这是在秦川的老家，但是该保持的警惕还是要保持的。 王庆云听着周林的话，对于秦川又高看了一层，这秦川对下边的管理挺严格啊，能够把底下的人管理好，这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说明了秦川的能力的。 “好，那不喝酒就喝点茶吧……然后多吃点，这都是家常便饭，但是管够……” 秦川喝了不少酒，回去家里以后就休息了，方翠翠则是连夜又重新收拾了一下东西，第二天一早，秦川家刚开门，周林正在外边热车呢，就有其他的邻居过来了。 一个个的都给拿了一点东西，东西可能不多，都是农村的特产，有的甚至就是鸡蛋，但是却是一片心意，只不过秦川车子的后备箱不大，并放不下多少东西。 就在秦川谢过众人想要出发的时候，竟然又有人来了，远远的就喊着秦川的名字。 离得远，秦川还没有看清楚，但是离得近了，秦川看清楚来人以后，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来人竟然是刘波和刘有才这父子俩。 就是那个和妹妹秦蓉定亲，差点就娶走了妹妹秦蓉的那个刘瘸子，那事情过去以后，秦川还琢磨着什么时候给这父子俩搞点事情呢，结果事情一件接一件的，秦川也没有腾出功夫来。 但是没想到这父子俩竟然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秦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拉开了车门准备先让母亲上车，但是方翠翠却不愿意，要看看这父子俩搞什么名堂。 “大川，好久不见了，听说你这在龙城混的挺好的，我们过来恭喜一下。”刘有才这老东西看着秦川满脸堆笑的说道。 秦川根本就不接话，只是冷冷的看着。 “你看大川，想当初，咱们两家差点成了亲家，也就是因为一些误会，其实我们家是很有诚意的……”刘有才还在说着，秦川直接转过头看着王庆云说道。 “王叔，你回头查一下，他们俩怎么知道我是昨天回来的，这是个意外还是偶然，还是说谁把我回来的消息给传出去了。” 王庆云闻言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要是秦川只是村里的一个小辈的话，他肯定是无所谓的，这农村讨论家长里短的事情多了，就你秦川的事情算事情啊。 但是现在的秦川不一样了，秦川要是能够这一次把村里的这么多年轻人都给弄到外边去上班，那以后秦川在村里说话就是一言九鼎，一呼百应的。 孩子们的前途都捏在秦川手里了，哪个敢说什么啊。 秦川也就是看不上村里的这一亩三分地，不然的话，秦川要是回来竞争村长的位置，说不定他都要退位让贤了。 当然了，更重要的是，现在自己儿子王小军的前途都捏在人家手里的，人家要是一个不高兴，耽误了自己儿子前途，那自己得后悔死。 所以王庆云闻言，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大川，这件事你放心，我回头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嗯，”秦川点点头，转过身来看着刘有才冷冷的开口说道：“好了，刘有才你想说什么，你继续说。” “我……”饶是刘有才的脸皮够厚的，这个时候也有些尴尬了，这已经被秦川给逼到了墙角了。 而秦川甚至都没有搭理的他的话，只是转身吩咐了一句，就让他感受到秦川的威势了，这和当初那个坐在门槛上，只能够拿刀胁迫自己的少年人，已经完全是两个样子了。 一时之间看着秦川，刘有才张张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原来在心里打好了草稿的话，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或者说觉得说出来根本就不合适了。 第1168章:讹诈 昨天下午的时候，听人说起了秦川的事情，他们才知道秦川现在混的很好，而且还回来了，他们父子俩都觉得有些不甘，于是想要过来占点便宜。 父子俩人在家里商量了半宿，觉得见到秦川了，现在秦川混好了，怎么也得讹点东西出来的，要么是钱，要么是工作之类的，听说秦川都能够给人在龙城的工厂里边安排工作了。 正好自己儿子刘波这腿脚不好，要是能够给安排一个正式工的话，那就太好了，以后有铁饭碗养着。 于是这起了一个大早就过来了，在他们眼里，秦川还是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拿捏的人的，但是殊不知今天的秦川，对比五年前的秦川，完全已经是两个人了。 秦川都还没有说什么呢，就已经让他们感受到这种强大的压力了，几乎压迫的让他们没办法呼吸。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那肯定是不能够空手回去的，总是要讹诈一点东西的，于是刘有才咬牙说道：“大川，你看咱们两家的关系这么近，还差点成了一家人，你现在混好了，总是要帮帮我们的。” “我要是不帮呢。”秦川掏出一根烟来，一旁有人赶紧掏火，给秦川点上，秦川吐出一口烟圈，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说道。 刘有才一张黝黑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狡诈之色说道：“要是不帮的话，那咱们两家的恩怨很有可能就会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大川你是在外边上学生活的。 不明白农村这些闲言碎语呢，对于生活有多大的影响，这话啊，往好了说呢，可以让一个人事事顺利，但是往坏了说呢，也能够让人名声尽毁了。 毕竟当初小波和小蓉两人是定了亲的，你说对吧？” 秦川听明白刘有才话语中的威胁了，这是要毁掉自己妹妹秦蓉的名声，毕竟当初差点就和刘波结婚了，要是说刘波这边流传出去一点，什么两人睡了之类的。 那以后妹妹就没有办法做人了，免不了出门以后被人指指点点的，很多电视剧里边都能够看到，一些男的，为了娶上媳妇，很多就用这一招的。 制造一点单独接触的机会，然后利用村里的传谣，传成了两人已经睡在一起了，让女方没有办法，只能够把闺女嫁给男方。 这样的手段，虽然说恶心，但是有些时候还是很好用的。 毕竟这是在这个年代，而且是在农村地区，不像是后世，那炮火连天的，什么有没有过男朋友，有没有同过居，就是他妈的二婚，都吃香的很。 现在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在农村这个相对来说比较封闭的环境下，要是人们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话，那就根本没有办法在农村活下去了。 没错，在蛮荒时代，能够杀死对方的，只有手里的弓弩，但是在文明开花时代，言语也是能够杀人的，能够硬生生的把一个人逼死的。 千夫所指没病也死，就是这么一个道理的。 秦川明白，在场的很多人都明白的，方翠翠也反应过来了，一瞬间就变得眼睛通红，死死的盯着刘有才厉声喊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老汉就是这一条命，我已经老了，死了就死了，这一辈子也活够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个坡脚的儿子刘波了。 原来想着给他娶个媳妇，在我走了以后还能够有个照顾他，但是现在媳妇也没有娶上，我要是走了的话，剩下他一个坡脚汉，也难活了。 迟早也是一个死，我知道你们家势力大，不行的话，就在这里，你们就把我们父子给弄死了算了。”刘有才一副光棍的样子，根本就不惧怕方翠翠的威胁。 别说，这一副滚刀肉的样子，确实能够吓的住不少人的。 “妈，你上车去吧，我来解决就行了，相信我……” “刘有才，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传瞎话，我和你拼了，大不了一命换一命。”方翠翠死死的盯着刘有才，她一个相当于寡妇的人，能够把秦川和秦蓉兄妹俩拉扯大，也不是什么性格懦弱的人。 要是性格太懦弱了，也走不到现在的。 “妹子，你们家现在是有钱人家，这又开着小轿车又是去龙城的，这都能够帮着别人家安排工作，就不能够帮着我们家安排一下工作了，你们咱们这边有句话，叫做瓷器不和瓦器碰，这没有必要的。 你看你们家的生活现在多好，真的没有必要因为这点事情，出什么事情的话，那就真的太不值得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要求， 就两个一个是给我家的小波安排一个铁饭碗的工作，最好就在县里，另外一个给我们十万块钱……” 刘有才说着，村里的其他人都有些气愤了，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秦川直接摆摆手：“我现在没有这些钱，你等会啊，我让人取钱去。” 秦川说完以后，朝着周林招招手，让周林去银行取钱去。 “秦总，真要给啊。” “给啊，人家都威胁上门了怎么不给，一次性的解决好了。”秦川笑着说道。 “你看，还是大川懂事。”刘有才一张老脸上，都快要笑开花了，但是心里却又有些后悔，他感觉自己是不是要少了啊，这十万块钱，秦川答应的这么痛快，连犹豫都不犹豫的答应了。 于是就在周林上车之际，刘有才给儿子刘波使了个眼色，刘波也是一肚子坏水，立马又开口说道：“十万块钱不够，要二十万。不给的话，就别怪我们了想想你妹妹的名声。”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周围有人看不下去了，顿时开口呵斥道。 刘波和刘有才两人却不为所动，这要十万也是要，要二十万也是要，能够多要点，为什么不要呢。 “行啊，我答应。”秦川制止了众人，直接开口说道。 “好，还是大川你是做大事的人，这二十万给了我们就两清了。”刘有才笑眯眯的说道。 第1169章:不会是跑了吧 周林开车去取钱了，秦川也没有在外边干等着，招呼着人进屋，显然今天是走不成了，其他人都在劝着方翠翠，秦川走到一旁掏出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然后就静静的等待着，二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不管是放在现在还是放在后世，都是一样的，在这个时候的农村，尤其是一笔不小的钱，不要说二十万了，就是两万块钱，很多人都没有见过。 “大川，咱们村里的人都支持你的，回头我安排人把他们套了麻袋，狠狠的收拾一顿。”王庆云在一旁开口说道。 “是啊，大川，不行的话，咱们给他打出去就行了，他们想要传什么谣言，也不是说他们说了算的，咱们大家心里都明白的……” 众人纷纷开口说道，不用说刚刚承了秦川的人情，自己家孩子还等着人家安排去城里上班了，即使是没有，都是一个村的，这么被外村的人欺负上门，大家一个个的都义愤填膺的。 恨不得弄死门口的刘有才爷俩，但是这爷俩呢，也不是好惹的，就是一副滚刀肉的样子，有些时候还真的让人有些没有办法，总不能够说，真的直接把这两个人给弄死了吧。 “没事，我心里有数，大家喝点茶，等等吧，等一会钱取回来了再说。”秦川笑着说道。 刘有才这一对父子俩，不找上门来，秦川都准备收拾这两货了，更何况这俩货，主动的送上门来了，那就更不能够放过了。 一句话，来了就别走了。 打一顿之类的，根本就不能够解秦川心头之恨的，上一世的时候，把妹妹秦蓉折磨的够呛，哪里是能够这么简简单单的就解决的。 更何况，要是打一顿放走了这爷俩，倒不是说会有什么麻烦，而是万一这爷俩回去以后，再乱传，败坏自己妹妹秦蓉的名声。 虽然说妹妹以后也不会在农村生活的，但是以后要是回来家里了，被人指指点点的，那也难受的。 所以这件事，最好就是一次性的全部解决好的，铁饭碗，和二十万，你们只要是要，我就满足你们的。 一旁很多婶子大妈也在劝着方翠翠，方翠翠倒是也相信儿子，但是还是有些担心，时不时的看向门口刘有才父子的方向，眼里满是恨意。 而这个时候，刘有才父子两人还很有兴趣的打量着秦川家的门口。 “看来这秦川确实在外边赚上钱了，原来那破土胚房，现在全换成了大红砖房了，要是当初我和她妹妹结婚了，这就是抱住了一颗摇钱树啊。” “是啊，谁知道呢，不过这一次能够要到二十万，再给你安排了正式工作也足够了，你有二十万，到城里什么样的姑娘娶不上。 到时候还有你姐姐在城里照顾你，你自己也是正式工作的话，哪天我就是闭眼了，也瞑目了……” “爸，您别这么说，对了，您说咱们是不是要的少了，这秦川到底有多少钱啊，二十万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答应了，我总觉得他可能有更多的钱。” “谁知道呢，这二十万给了以后，你就先花着呗，要是等哪天钱没有了，不行的话，再找他要就是了，谁说过这种事只能够要一次的。 咱们就是讹诈上了他，能怎么样？”刘有才给儿子出着主意，脸上满是笑容，他们也没有想到，今天的事情竟然进展的这么顺利。 “姜是老的辣，还是您啊爸，这怎么想到的，能够来秦川这里要一笔钱，我就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下子以后的生活就完全的解决了，真好……” 父子两个站在秦川家门口，也没有进去，他们也明白的，要是进去了，挨揍也是白挨的，这秦川家村里的人，已经看着他们愤怒到了极点了。 不过他们也丝毫的不在意，就在门口等着，只要是能够拿到了二十万，以后他们做什么不行啊，被人背后骂两句算什么呢。 只有钱才是真的，其他的什么都是假的，他们俩仿佛已经看见二十万到手了，眼前都已经出现了二十万的影子了。 不过这等起来就不是一时半会了，这二十万，想要在乡镇里边的邮政和信用社取到这么多钱是不可能的，只能够去县城去。 县城里边的银行才能够取得出去，这一来一回的，再加上还要和银行那边交涉。 正常取两万块钱，在这个时候都算是大额的，需要提前预约的，更何况是二十万了，这都需要秦川给龙城的银行打了电话，然后一级一级的通知下来，才能够拿到这二十万的。 这中间刘有才父子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不是，大川，你那个司机不会是取了钱，拿着钱跑路了吧？”刘有才在门口喊着。 别说这个猜测不光是刘有才有怀疑，就是秦川村里的这些人，包括王庆云之类的都有怀疑的，二十万啊，再加上秦川的车子，这要是开着跑路了，那也够潇洒一辈子了。 这个时候的管理也不是那么严格的，真的找一个陌生的地方窝着，还真够花一辈子的，这种事情太考验人性了。 “你要是想要钱，就有点耐心，这是二十万，不是两百块，去银行取钱也需要时间沟通的，不是说去了就能够取出来的，再说了，不要自己没有道德廉耻，就觉得所有人都是这样的。”秦川一语双关的说着。 刘有才知道秦川是在骂自己不要脸，说自己不知廉耻，但是那又怎么了？二十万现金，一份铁饭碗的工作，还要什么脸啊，有这些东西已经完全足够了。 “呵呵，大川，你准备给小波安排到县里哪里啊，我可告诉你啊，必须要是那种铁饭碗的工作单位，最好是有管吃管住的地方，按时上下班的……”刘有才喊到。 秦川笑了笑：“你放心，肯定是铁饭碗，管吃管住也是最基本的，还会按时上下班，你的要求我都满足！” 第1170章:敲诈 刘有才和刘波两人就在门口等着，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周林才开车回来了，一看周林开车回来了，顿时就兴奋起来了，朝着车边围了过去。 周林拎着一个大包过来，刘有才两人就想要上去抢，但是却被周林恶狠狠的眼神给逼回去了，刘有才两人这小胳膊小腿的，一起上也不是周林一个回合的对手。 周林直接拎着钱进了秦川家里。 “秦总，这是二十万。” 秦川点点头，接过黑包，直接“刺啦”一声打开了，包里边全部都是一沓沓的百元大钞，看着都让人眼红。 不要说刘有才和刘波了，就是围在秦川身边的这些本村的村民，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啊，一个个的眼睛通红，恨不得扑上来抢走么。 刘有才父子俩就更不用说了，两人眼睛通红，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这是二十万，你们数数。”秦川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推了过去。 刘有才父子俩一把抢了过来，然后就当着众人的面数了起来，这一幕搞的王铁刚等人都恨不得动手抢过来了，虽然说这钱是秦川的钱，但是他们看着这么多的钱，就被刘有才父子俩这种人给拿走还是心痛的没有办法呼吸。 刘有才父子数钱还是非常认真的，二十万块钱，几乎是一张一张的过了一遍手，甚至有些还要放在阳光底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这笔财富太多了，让他们心里也有些发虚，感觉很是不真实。 等到所有的钱都数完以后，刘有才父子这才赶紧把钱给藏在身后，然后看着秦川问道。 “钱都够了，工作呢？答应好的工作什么时候给安排？”刘有才看着秦川问道。 “工作啊，我这就安排。”秦川说着拿出了手机，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 “我被人敲诈了二十万，地址在……”秦川一连说了几遍，才让对方确定了事情的真实性，不然的话，二十万这个数字在农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刘有才父子两个人这个时候脸色已经煞白了，难看无比，看着秦川被气的浑身哆嗦。 “你瞎说什么呢？这钱是你愿意给我们的。”刘有才咬牙死死的盯着秦川说道。 “你不是要找工作嘛，这敲诈二十万，不光是你儿子的工作有了，你也有养老的地方了，进号子里边，管吃管住的，你不是要求的铁饭碗嘛，我都做好了。”秦川挂了电话，坐在了椅子上，喝着茶水，慢条斯理的说道。 但是刘有才父子俩却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其他的村民也算是第一次见识了秦川手段，往常在他们看来，秦川还是那个他们看着长大的小男孩，虽然说他们都知道，秦川现在在外边的能耐很大，但是依旧没有什么切身感受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秦川的手段这么狠。 在他们看来，一般处理问题就是，只有答应和不答应两种，再狠一点的，就是把对方给打一顿之类的。 这直接就要把人给送进去吃牢饭，他们是真的没有见过。太狠辣了一点了。 “你放屁，是你自愿给的，我们没有强迫，我们没有强迫，再说了，我们县城有人，我就不相信了，你有钱能够怎么样，我们有人……”刘有才大声的叫嚣着，但是手里拎着的钱却始终都没有放下。 秦川看着这一幕心里冷笑着，这俩货还真的是那种要钱不要命啊，都已经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舍不得钱。 “走，咱们走。”刘有才看秦川一声不吭，顿时就想要走。 但是秦川一挥手，周林顿时就把刘有才父子俩给拦了下来，开玩笑，他秦川的钱是那么好拿的，这一向都只有他秦川讹诈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讹诈他秦川来了。 更不用说，两家本身就有仇怨在身，秦川当然不会轻易的就放过了对方。 “秦川，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在这里等着，等警察过来。”秦川冷声说道。 “凭什么？你凭什么限制我们，让开，不然我们就客气了。”刘有才一心要走，但是这威胁的话说出来却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底气的。 刘有才一把年纪了，刘波是个瘸子，就这俩加在一起的战斗力，说实话，不要说周林了，就是秦川也可以轻飘飘的解决两个人。 更何况这是秦川的主场，这周围都是秦川的人，只要是秦川一声令下，打死两人是不可能，但是一人抽刘有才两个嘴巴子还是轻轻松松的。 秦川一听来劲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刘有才。 “来啊，你不客气一个给我看看，你他妈的是在给我讲笑话吗？这是我们村子，一人一口吐沫都能够淹死你，你动手一个试试，老胳膊老腿的，还他妈的不客气，来，你倒是不客气一个给我瞧瞧。” “哈哈哈。”周围的其他人也乐了起来，这刘有才说话也真的是逗。 面对着众人，刘有才是又急又怒，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事实就是他连拼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双方之间的悬殊实在是有些大了。 “好好好，秦川你给我等着，你不就是舍不得钱吗？我们不要了还不行，你给我等着。”刘有才把手里提着的钱包往地上一扔。 但是一旁的刘波却根本舍不得，又赶紧的捡了起来。 “爸，为什么不要了，这是二十万，二十万啊，咱们一辈子都赚不来这么多钱的，爸……” “你给我放心，留得青山埋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走……” “可是爸……” “听我的。”刘有才感觉到不安了，他也舍不得这么多的钱，但是谁让对方人多势众呢，等自己回村拉够了人手再回来就是了，这个时候不能够在这里等着了。 好不容易说服了儿子以后，他就想走，结果周林依旧拦着不让走。 “秦川你什么意思，我们都不要钱了，你还想要干什么？”刘有才转身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川问道。 第1171章:县官不如现管 王铁刚等人也有些不解的看着秦川，不明白为什么刘有才已经放下钱了，秦川还不让刘有才走。 “秦川，我们已经不要你的钱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你们说的真好听，我的钱是你们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嘛，既然已经拿了，那就是拿了，老实的在这里给我等着，还有铁饭碗的工作没有给你安排好了，这要是走了，工作怎么办吗。”秦川还依旧开着玩笑，但是语气里边的寒意逼人。 让刘有才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秦川，你不要太过分，我们也不是好惹的，我们县城里边也有人，不要闹到最后大家鱼死网破。”刘有才咬着牙威胁道。 “有关系啊。”秦川朝着周林努努嘴。 “把手机给他，让他给他的人打电话，我今天就是要看看，你能够找到什么人来捞你。”秦川无所谓的说道。 秦川是肆无忌惮，甚至还想着把刘有才这边的人给一网打尽呢，顺带也是警告一下本村的人，都知道自己有钱，但是却没有人知道，自己的人脉也非常的广。 收拾刘有才父子的同时，也是展现一下自己的震慑力。 刘有才拿着周林的手机，他这个时候心里微微有些后悔了，本来在家里算计的挺好的，但是现在才发现，这些有钱人真的就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那么的好欺负的。 事情到了现在，已经完全的出乎了自己的预料了，走到了现在自己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自己这个算不算敲诈，刘有才心里也不清楚的，可是到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没办法，只能够接过手机开始打电话。 刘有才也不认识什么县城的大领导，只是自己闺女在县城里边，嫁给了一个当领导的儿子，那家的情况也是儿子多少有点毛病，在县城不好找，再加上刘有才的闺女长的也算是不错，这才嫁了过去。 刘有才打电话给闺女，把事情一说以后，电话那边刘有才的闺女，刘红梅就皱起了眉头，这能够随随便便拿出来二十万的人，哪里有一个是好惹的啊。 这自己父亲怎么招惹上这样的人。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还不能够不管，挂了电话以后，只能够给自己的公公，打了个电话。 刘红梅的公公，在人事局那边当一个科长，虽然说不算是什么实权的大领导，但是在人事部门，认识的人多啊，一听以后，也没有当回事。 有钱怎么了？他根本就没有在意。 “没事，我找找人给说一声，这事情不会让他们胡乱来的，不过，你要叮嘱一下你父亲，这一次的事情就算了，以后要老老实实的做人。”徐江山挂了电话以后，也没有多想，给县城相关部门的人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 说是敲诈，但是也没有拿走钱，钱还留在现场的，也不至于说就算是敲诈了，或者说这种事怎么说都可以的，不算是什么大事的。 徐江山只是以为对方就是一个在外边做生意的人，有点钱而已，不算什么的，所以一个电话打完就算了。 另一边两个工作人员也已经到了现场，看见现场放的二十万，和一旁停着的黑色奥迪轿车，就知道事情难办了。 看着刘有才都恨不得骂两句，你他妈的是什么人都敢惹了，能够开的起轿车的，这是好惹的嘛？ 两个工作人员都是乡里，还认识王庆云，和王庆云聊了几句才知道正主是谁，突然一下子也想起了，之前的时候，他们就见过秦川的。 当年张俊和林枫两人从省城过来调取档案的时候，就是因为秦川家里的事情。 倒不是说他们记性好，而是在乡里的派出所，一年到头也没有什么新鲜事的，更何况这省城的同行来乡里，还是以为找个人。 这自然也就留心了几分。 没想到竟然遇到这个正主了。 但是两个人却很为难，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办过这样的案子，二十万的金额，这个金额太大了，在这个时候都够挨枪子的了。 可是这秦川明显是故意的，这边给钱，那边报警，但是也不能够说人家就做的不对。 而问题是他们在来的路上，还接到了领导的电话，说是适当的要照顾刘有才，说是县里有领导打电话了，这照顾，怎么照顾啊。 两个人是左右为难，没办法，只能够又打电话请示乡里的领导，乡里的领导也为难，于是很快电话又打回到了徐江山那里。 “他和省里的一些人有关系又怎么样，县官不如现管，这事情是咱们县里说了算的，有什么事情我担着，这件事就这么办。”徐江山说话的语气还是非常强硬的。 不管得罪人不得罪人的，自己要是连自己的亲家都保不住，那传出去让人笑话的，当然了，有这样的亲家也丢人。 很快，一级一级的传下来以后，在秦川家的两个工作人员，心里也有主意了。 看着秦川说道：“这件事不好定性的，我们还要进一步的调查，这个钱你先拿着吧。” 对秦川说完以后，又转头看着刘有才说道：“行了，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家去，等什么呢？” 刘有才闻言，恶狠狠的看了秦川一眼，就拉着自己儿子准备转身离开，但是秦川挥挥手，周林依旧拦在了两人面前。 “秦川，你想要干什么？人家警察都说了，我们可以走，你还敢拦着，你想要干什么？造反吗？”刘有才这个时候是底气十足。 两个工作人员里边，领导的李牧也看着秦川：“我说了让他们走，你这拦着是干什么？现在是讲法治的，你要是再胡来的话，别怪我没有把丑话说在前边，该处理你就处理你。” 李牧皱着眉头说着，又看向了王庆云：“王村长，你把你们村的人给管好了，不然的话，不要怪我不给你这个村长的面子，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我们还在这里呢，你想要干什么，再拦一个我看看……” 第1172章:省城来人 “大川算了，算了，以后咱们再说，先让对方走吧。”王庆云看着秦川劝说道，这胳膊拗不过大腿的。 显然这件事对方是找了关系的，这所有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够看的出来的，但是没有用的，你知道对方找了关系又能够怎么样。 “是啊，大川算了，没必要的，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这爷俩。”王铁刚也在一旁劝说道，生怕秦川年轻气盛吃亏了。 这毕竟民不和官斗，这是几千年以来，刻在人们骨子里边的东西。 一旁的李牧听着，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影响，立马瞪着眼睛看着王铁刚说道：“你说什么？当着我们的面还敢威胁人是吧，你再威胁一个我听听，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胆……” 王铁刚被李牧这么一训斥，顿时脸色通红，但是却不敢吭声了，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村民，哪里敢得罪李牧啊。 但是秦川却无所谓，一直没有开口周林让开道，秦川不开口，周林肯定不会让开，开玩笑，秦总给了新生，这拦个人算什么，就是当着李牧等人的面揍刘有才父子俩一顿又怎么样？ 大不了就是一个拘留而已，这个后果他能够承担的起的，但是要是秦川还没有开口，就放走了刘有才，那就对不起秦川了。 李牧皱着眉头看着秦川，他这个时候也感觉事情有些棘手了，这周林往那里一站，很明显不是普通的人，而且一般的普通人，即使是社会上的那些混子之类的。 平时大哥说话都挺好使的，但要是对上了体制里边的人，什么大哥不大哥的。 平时嘴里说的都挺好的，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之类的，但是面对他们的时候，一个个的溜走的比兔子都快，不把大哥丢下来垫背就算是不错的了。 进去以后一个个的为了减轻一点自己的问题，也是把知道大哥的事情全部都抖搂出来，这才是常态呢。 因为他们代表的是相关部门，不是普通人能够抗衡的。 但是周林从始至终的就没有担忧过这一点，也没有把自己等人的话放在眼里，根本就不怕承担所谓的后果，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秦川能够给的东西，要比自己等人多的。 李牧虽然感觉事情有些棘手，但是也没有当回事，而是继续看向了秦川：“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希望你不要想不开，再继续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带你走。” “带我走，行啊，只要是你有这个胆量，你就给我带上这个铐子，不过我劝你做事情之前，还是想想后果。”秦川直接就双手合十伸了出去。 “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给我这个受害人带上手铐上的，来啊。” 李牧看着秦川这样，反而被僵在了原地，他就是吓唬一下秦川的，可是秦川真的不在乎，他反而心里有些没底了。 但是被架在这里，也没有办法，就准备掏铐子了，不过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警车开了过来。 李牧顿时心里一松，这来领导了就好了，自己也不用担心了，请领导做主就是了，这吉普车过来，最起码也是县城局里的领导了，有领导过来担着，自己也不用为难了。 但是等车子停下来以后，李牧却发现不对劲了，这警车的牌照竟然是挂着省城的牌照，是晋a的牌照。 车上下来几个人，直接走了过来，看都没有看李牧等人一眼，直接来到了秦川面前。 “秦总，没事吧。” “没事，就是麻烦你们跑一趟了。”秦川笑着说道。 张俊直接摆摆手：“秦总，一点也不麻烦的，我师傅在省厅开会呢，只能够让我来一趟，不过秦总放心，这个案子，我师傅也会全程跟着的，这个案子，局里都是非常重视的……” “就这两个人，钱还在这里呢。”秦川点点头，看着张俊说道。 张俊撇了一眼刘有才父子俩，直接一挥手，身后的人就压住了了刘有才两人，给拷上了铐子，李牧整个人从头到尾的都是处于懵逼状态的。 直到这个时候刘有才开始挣扎了，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出言阻止到：“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干什么？” 张俊从口袋里边掏出自己的证件，递给了李牧：“我是龙城市完白林区刑警队的大队长我叫张俊，这是我的证件，我接到了报警电话，所以来处理一起敲诈勒索案件。” 李牧看着手里的证件，他可以确定这是真的，而且这个时候能够开着吉普车，这怎么看也不会像是假的，而且对方身上还散发着同行的气息，这也是证明的。 根本就装不出来的，但现在的问题是，这能不能让人把人给带走啊。 “张队长，你事情发生在我们辖区，应该是我们负责的吧。” “特事特办，秦总是我们区里边的重点企业的负责人，事关我们区的企业发展，我们要做到保驾护航的。另外办案的协助函，随后就会发过来……”张俊的态度强硬的很，毕竟是省城的人。 开玩笑呢，需要打电话的话，他们可以一层一层的压下来，他们省城和省里的关系多近啊。 “这个，你稍等啊，我打个电话。”李牧开口说道。 “电话就不用打了，我们先把人给带走了，要是有事的话，你们可以打电话。”张俊摆摆手，直接就要带着人上车。 为了秦川，他们是不惜发生一场冲突的，大不了随后就是口水官司而已，他们根本就不怕这个的。 “这……”李牧也不是傻子的，这对方的想法，他心里也是一清二楚的，而且要是强硬的拦着的话，发生了冲突，这后果谁承担啊。 而且这秦川看起来来头不小啊，事情发生才多长时间啊，竟然就能够让省城的人下来，这背后所代表的能量，让他都心惊了，还要不要继续插手进去已经摇摆不定了。 就在李牧犹豫的功夫，张俊已经让人把刘有才和刘波两人给带上车了。 第1173章:到底惹了什么人 张俊看着把人带上车了，然后看着秦川问道：“秦总，您是不是和我们一起回去，还是……” “一起走吧。”秦川点点头，招呼两个妹妹带上母亲也上了车，李牧两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两辆车已经发动缓缓的朝着村口的位置开去了。 李牧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开始打电话请示领导。 而其他的村民都已经看傻眼了，在他们过去的经历中，哪里有过这种事情啊，都说民不与官斗，秦川这也太猛了一点。 直接就从省城调人过来抓捕，直接就把人给带走了，这种场面，他们是闻所未闻啊，还有这样做事情的。 李牧打给领导的时候，领导也沉默了下来，他们一个乡里的派出所，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啊。 领导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然后汇报到了县里，县里的领导听到以后，直接就沉默了，这件事背后代表的东西太多了。 “放他们走吧，咱们没有必要和省城的人发生冲突，他们离省里近，到时候告状他们也告不赢的，更何况这件事本身也很模糊的，不要管了。” 县局的领导吩咐了一声，然后把电话打给了徐江山。 “徐科长，省城来人把你亲家带走了。” “什么？省城来人？”徐江山闻言就是一愣。 “对的，龙城市白林区的刑警队的大队长，徐科长，你到底惹了什么人啊？”说完，县局的领导就挂了电话。 开玩笑的，要是这秦川背后没有其他人的话，他可以卖徐江山一个面子，但是现在秦川身后展现出来的力量，甚至已经不是他能够想象的，那徐江山的这点面子就不够他冒险了。 徐江山也愣住了，他知道这件事麻烦了，甚至都不是他能够插手的了，直接打电话给了自己儿媳妇，问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但是刘有才的闺女什么都不懂，她支支吾吾的能够说出什么来，只是会哭而已。 而这个时候，刘有才和刘波两人在车里，已经完全懵逼了，本来以为自己有人，已经大局定下来了，秦川就是再有钱都没用。 结果转眼之间，就被抓上车了，要被弄到省城去，他们父子俩连市里都没有去过，更何况省城了，连去省城的方向都不清楚，这要是直接给弄到省城去，两眼一抹黑的，那就是任人摆布了。 “同志，你们肯定是搞错了，让我们下车吧，我们不敢了。”刘有才连忙开口说道，刘波在一旁连连点头，这个时候已经被吓破胆了。 “下车，你以为这是你家啊，你想下车就下车，告诉你，老实一点，至于说是不是搞错了，等到了省城以后，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 张俊看着刘有才父子俩都有些想不通，你说你们去招惹谁不行啊，去招惹秦川去，这简直是脑子有病，秦川是什么人？ 这是你们能招惹的嘛？ 上一个招惹秦川的是火车站门口的拉客团伙，这个时候还被整治的缓不过劲来呢，再往上数是一伙煤矿上的亡命徒，都要么牢底坐穿，要么枪毙， 你们父子俩，就是扔到龙城火车站都站不稳的，连一个盗窃的团伙都能够收拾你们，你说你们竟然不知死活的去招惹秦川，这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是活腻歪了，也不是这么个找死法吧。 “不用去省城，不用去省城，在县里就能够说清楚的，我亲家是县里的领导，咱们去县里说就行的，你们都是在公家单位上班的……”刘有才有些心眼，有点小聪明，但是绝对不多的。 而且因为没有见过世面的原因，并不了解的，以为都是在体制内上班的，大家互相之间就给面子，但是实际上给个屁的面子啊。 一个是省城的，一个是小县城的，两者之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 再说了，大家也不是一个系统的，张俊怎么会搭理呢。 “呵呵，”张俊直接就不搭理了。 “这位领导我们错了，我们承认错误，我们承认错误……”刘有才看着车子走的道路越来越陌生，距离家里越来越远，心里也就越来越慌了。 只不过他那些话，张俊根本就充耳不闻的，一旁的刘波见张俊没有反应忍不住有些又急又怒的说道：“你聋了啊，和你说话呢，你听不见啊。” 张俊从前边转身，两个嘴巴子就扇在了刘波的脸上。 “要是不会说话就少说点，听懂了吗？”张俊问道。 刘波的两个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你怎么能打人呢……”刘有才看儿子挨了打不愿意了，只不过紧接着两个嘴巴子就扇在了他脸上，让刘有才闭嘴了。 只不过刘有才的眼神依旧恶狠狠的盯在张俊身上，等到没事了以后，他一定会报复的。 刘有才的眼神，张俊都懒得搭理，得罪了秦川，你们又敲诈了二十万，真以为你还有机会呢，像是刘有才这个年纪的，基本上这辈子就在号子里边渡过了。 就是刘波这个年纪，有希望出来，但是出来又能够怎么样？真的以为舍得一身剐，就可以把皇帝拉下马吗？ 这不是电视剧，电视剧里边，你要是想要报复某个人的话，轻轻松松的就能够跟上去，但是现实里边是，那些大人物的行踪，你都掌握不了的。 人家出席各种活动，进入会场的人都是经过排查的，你想要混进去难如登天，再加上各种安保，还有专门的通道之类的。 你想要跟踪，基本上就没有可能的。 更何况是对人家下手了，怎么可能报复的回来呢。 所以张俊根本就无所谓的，就刘有才这对父子，他根本就不在意的。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的朝着龙城驶去，因为出发的太晚了，还开了一段路的夜车，直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两辆车子才缓缓的驶入了龙城市。 这个时候的龙城市，还没有后世的繁华，到了晚上也没有那么热闹，有些安静的城市，给刘有才父子俩的压力更大。 第1174章:交待 夜晚的龙城路灯通明，晕光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夜晚，和农村的环境完全不一样，路上偶尔有点行人，但是却也不多，不时的疾驰而过的车辆，带着一阵的轰鸣声。 不远处的高楼大厦等等之类的一切，都给刘有才和刘波父子俩带来了很大的压抑感。 人是有心里上的安全距离的，为什么很多人窝里横，那就是因为窝里熟悉，是他心里感觉上安全的地方。 为什么很多人在外地犯了事以后，第一时间就往家里跑，也是因为家里熟悉。 对于刘有才和刘波父子来说，他们村子是他们心里上的安全距离，乡镇集市是他们心理上的安全距离，但是这距离两百公里之外的龙城，他们非常的陌生。 他们没有看过车水马龙的龙城，所以感觉格外的压抑和陌生，两个人都更加的沉默了。 张俊接到了秦川的电话。 “张队，你先带人回去吧，我送我妈回家，一会再过去你们单位。” “好的秦总。”张俊应了一声，直接朝着单位开去。 “张队长，您不能够让我们和秦川说句话，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刘有才有些颤颤巍巍的说道，差点没有老泪横流，他是真的害怕。 不要说什么一把老骨头了，什么都不怕之类的话，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怕呢。 秦川让周林开车先去自己在佳地花园的别墅。 周林一拐弯朝着秦川家里开去，路上的时候，秦川也一直调整着母亲的状态，母亲也恢复了很多，她也知道，自己儿子现在在外边能耐大了，这些事情都交给他处理就可以了。 “妈，您不要多想，小蓉和小曦两人还在家里等着您呢，”秦川笑着说道，方翠翠点点头。 秦川又继续说道：“对了妈，今天的事情您就不要和小蓉说了，省的小蓉闹心，这些事情我都会处理好的。” 方翠翠点点头叹了口气：“难为你这个当大哥的。” “妈，您这是什么话，我是小蓉的大哥，就要负责的，这都是我应该的，反而是我这个当大哥的对不起她。”秦川说起来情绪也有些低落。 很快车子到了别墅门口，方翠翠下车以后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别墅，一瞬间竟然有些迟疑。 “妈就是这里了，走吧。”秦川拿上行李笑着说道。 “这……这，这就是电视上的别墅？” “嗯，这就是电视上的别墅，也是您的家，您进去看看喜欢不喜欢。”秦川笑着说道，拉着母亲走进了别墅里边。 秦蓉和秦曦已经在等着了，看见母亲来了，从客厅迎了过来。 “妈，看看喜欢不喜欢。”秦蓉拉着母亲的手笑嘻嘻的说着，同时还抱怨着秦川：“大哥，这怎么来的这么晚？” “有点事情耽搁了，你们陪着妈吧，带妈参观参观，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们该休息就休息，要是缺什么的话，再给我打电话。”秦川笑着说道。 然后朝着母亲点点头，重新出了别墅上车，朝着张俊他们单位而去。 金碧辉煌的别墅，上下三层，完全是一副现代化的装修，地上的地板砖光可鉴人，巨大的水晶吊灯晶莹剔透明亮无比。 明明是在自己儿子家里，但是方翠翠却感觉有些拘束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方翠翠这边有些忐忑，感觉很是陌生，同样另一边的刘有才和刘波两人到了刑警队以后，感觉更加的陌生，方翠翠的陌生是在参观别墅。 他们俩的陌生是蹲在号子里边里边，远在省城，完全的陌生和对未来的迷茫，而且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文明执法的说法，开玩笑还没有进入新世纪呢。 刘有才父子俩一到，就又被打了一顿，然后分开关了。 两个人在这里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刘有才这个时候无比的后悔，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鬼迷心窍的去找秦川要钱了。 而且同时还感觉非常的愿望，自己都没有要到钱啊，为什么也要把自己给关起来。 还是拉到龙城这么远的地方来，自己到底干什么了？那钱自己又没有花呢，只是点了一下钱，拎着那二十万都没有出门呢，就被拦着了。 这也算什么敲诈吗？ 还有自己那个亲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在县城当大领导的嘛？怎么这点事情都处理不了呢，还让自己被抓走了。 这自己闺女呢，怎么不求求人，赶紧救救自己啊，再不济的话，把自己儿子给救出去也行啊。 “刘有才是吧，说说吧，为什么要敲诈？” “什么敲诈我没有？” “还说没有，人证物证齐全，在场的所有村民都可以证明，是你上门去敲诈的二十万，这二十万现在还在我们手里呢，你还敢说没有？” “真没有，我们要，秦川给了，而且那个钱我一分都没有花呢，我不要了还不行吗？我真的不要钱了，让我们走吧。”刘有才还嘴硬着，但是声音里边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了。 “刘有才，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都已经来了这里了，还想走，我明确的告诉你，不可能，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老老实实的交代自己的问题，把问题给交待清楚了，什么都好说。 要是不交代的话，我告诉你，你就不用走了……” “我真的没有，我就是去借钱的，借二十万，秦川同意了，借给我了……”刘有才是矢口否认，但是张俊根本就不在意，借钱，糊弄鬼呢，谁相信啊。 的亏刘有才能够想出来这种憋足的借口，你借钱人家同意了，然后报警抓你，脑子有病啊。 这话谁相信啊。 这边刘有才还抱着一点侥幸的心里，但是隔壁的刘波已经扛不住的，开始一五一十的交待起来了，他根本就没有见识过这个阵仗，又被带到了省城，心里直接就崩溃了，几乎是问什么说什么，不问也说。 第1175章:魔鬼 刘波就差没有把自己小时候尿床和偷看寡妇洗澡的事情说了，而这个时候，秦川也来到了刑警队，得知秦川来了，张俊迎了出来。 叶子电子现在在市里省里，这都是重点企业的，还在他们的辖区，秦川这个大老板报警，说被人敲诈了，这是关于到社会治安环境的，哪怕地点不在龙城。 他们也都非常重视的，更何况，张俊和秦川的关系也不一般。 “秦总，那个刘波已经说了，这是笔录……” 秦川点点头接过来看了一眼，虽然说这样不合规矩，但是有些时候定下来的规矩就是让人打破的。 这来敲诈自己的事情，是刘有才想的，刘有才才是主谋，刘波这个货，肚子里边没有三两坏水，想要办坏事都找不到办法，只有刘有才这个老东西，是真正的坏透了。 “我进去看看他们吧。” “没问题的秦总，这两个货实在是太坏了，秦总要是想要出出气也可以的。”张俊无所谓的说道，反正这两个人铁定是要进去的。 秦川跟着张俊首先来到了刘波这里。 刘波这个时候，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见到秦川以后，恨不得给秦川跪下来。 “秦川，求求你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敢了，求你放了我吧，高抬贵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刘波连连求饶。 “刘波，你现在后悔了？晚了，我还没有去找你，你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那就不要怪我了，你爸不是要给你找个铁饭碗嘛，这现在有了，进里边管吃管住的，谁也放不出来你，而且你放心，我也会找人在里边关照关照你的，肯定不会让你吃亏……” “不不不，秦川你放了我吧，我保证回去什么都不说的，我错了，求求您了，放了我吧……”刘波不断的求饶。 秦川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了刘波的头发，看着刘波恶狠狠的说道：“你他妈的现在知道错了，当初的退彩礼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放我一马， 现在知道错了，早他妈的干什么去了，明告诉你了，你爹是要死在号子里边了，至于你能不能够活着出来，那就看你的造化了，二十万，呵呵，够你在里边住着了，好好的改造吧……” “不不不，爷爷，秦川你就是我的祖宗，我真知道自己错了，我后悔了，求求你了，放过我放过我……”刘波大声的哀嚎着，听着秦川说“死在号子里”直接就吓的尿裤子了。 这种货色，都是欺负人的时候，什么都无所顾忌，但是被人欺负的时候，却又一点骨气都没有，怂的一比，根本就没有什么骨气之类的东西。 秦川冷哼一声，看都不看刘波一眼，然后转身朝着外边走去，又去了刘有才那边。 刘有才就要比刘波硬气多了，眼神盯着秦川，还有遮掩不住的恨意。 “哈哈，刘有才，你比你儿子强，真的，你儿子都尿裤子了，你看你还能够拿眼睛瞪人呢，只不过这没有什么用。”秦川点上一根烟看着刘有才缓缓的说道。 “秦川，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事情留一线，没有必要把路给走死了，这一次的事情我们认了，你想要怎么办，直接说，不要为难我儿子。”刘有才还硬气的说道。 只不过这点骨气用错了地方。 “你啊，真是他妈的够坏的，但是可惜就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你以为都到了现在了，还有饶人的余地吗？而且咱们这个关系，还有可能说的以后再见嘛。”秦川冷笑着说道。 刘有才一愣，看着秦川问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敲诈最高十五年，这二十万就是数额巨大类型的，十五年啊，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现在已经是六十五了吧。 你觉得你在里边能够活到八十五吗，早就算是你是老年人了，适当的量刑的时候会低一点，但是没有关系，在里边以后我会找人不断的加重你的刑期，你呀你，没有出来的时候。 这就是咱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了，以后就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秦川这么平淡的说着，刘有才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真的要在号子里边老死，这对于他来说，和现在就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点区别都没有的，甚至会更加的痛苦。 人活着怕什么，不怕苦，不怕累，最怕的就是没有什么盼头了，而要老死在号子里边，那就是人生没有盼头了。 “当然了，你不要着急，你儿子也会进去的，不过你们父子俩肯定不能够在一起服刑的，会分开的，也就是说你走的时候，都见不上你儿子最后一面，你儿子也一样的。 他从轻一点，但是也不会太少，在里边我再关照关照他，他要是反抗呢，那就加重刑期，要是不反抗呢，我估计他出来以后心里也就崩溃了，或者说人废了。 用咱们通俗一点的话来说，那就是疯了，你放心，你儿子那个意志力，肯定熬不下去的，不可能说能够坚持到出来的，等到他疯了以后，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他。 不过我觉得他要是疯了的话，在监狱里边还好一点，毕竟饿不死，但是他要是出来的，可能用不了多长时间，不是饿死了，就是冻死了，毕竟一个傻子很难在这个社会上活下去的。 尤其是在监狱里边被折磨疯了以后……” 秦川抽着烟，就这么不急不缓的说着，刘有才看着秦川的眼神，满是畏惧，甚至都不住的往后退缩着，只不过因为被拷在椅子上根本就退不了，但是身体却不自觉的颤抖着。 “魔鬼，魔鬼，你就是魔鬼……” “啧啧，不要着急老东西，你不能疯了啊，你疯了就没有意思了，慢慢等着吧，你会尽情的享受你剩下的人生。”秦川临走的时候，还给刘有才扔了一根烟。 “最后再抽一支吧，以后就抽不到了。” 秦川走出了刑警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时之间觉得浑身轻松。 第1176章:轻松 秦川重生以来，其实主要办的就那么几件事，第一就是阻止妹妹秦蓉嫁给刘波，第二就是找到小妹秦曦，第三是问问秦浩明当初为什么就抛下他们一去不回，还拿走了家里的所有积蓄。 最后就是对于刘波这父子俩的报复了，前世的时候，妹妹十多年的委屈，现在全部都报复回去了。 秦川一时之间感觉浑身轻松，这要做的事情，自己都已经做完了。 秦川坐在车里，没有着急开车回去，而是点上一根烟默默地抽着，张俊隔着单位的门，看着车里的秦川，他有些不明白。 即使刘有才等人敲诈了，但是对于秦川来说，收拾他们两个人也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随便出手都能够收拾的了两个人，为什么这秦川看起来好像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但凡能够露出这种表情，这怎么也应该是解决了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啊，可刘有才两人对于秦川来说，实在是不应该算是什么难缠的对手啊。 一根烟抽完，秦川这才笑着对前排的周林说道：“好了，送我回家吧，今天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秦总。”周林发动车子，送秦川回去。 “过年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已经准备好了秦总，家里该买的东西都买好了，今年家里不差钱，所以这个置办的年货，是最齐全的一年……” “哈哈，不差钱就好，有些时候钱是个好东西啊，可以解决百分之八十的烦恼。” “秦总，应该是能够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 “哈哈哈……”秦川放声的笑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飘起了雪花，秦川回到家以后，让周林把车子开回去，自己这才进了屋里。 本来以为家里人应该都睡了，但是没想到，妹妹秦蓉竟然还没有休息，在客厅等着自己。 “小蓉，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呢大哥，妈已经休息了，大哥饿了吧，我给你煮个鸡蛋面，你吃点东西再休息。”秦蓉笑着说道。 秦川一愣，看着妹妹秦蓉，但是妹妹秦蓉已经转身去了厨房开始给秦川煮面。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秦川带着母亲方翠翠，天黑了才到龙城，她同样不知道秦川刚到龙城就又跑出去是干什么去了。 但是她发现母亲的神情有些不对劲，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既然大哥没有说，母亲也没有说，那她也不问了，她相信大哥秦川可以处理好。 不过她却不想去睡，而是想等着大哥回来，给大哥煮碗面，让大哥吃一碗热乎的面条，外边的风雨，她比不上大哥，但是家里的事情，她却愿意多照顾一点。 秦川在餐厅等着，没一会，妹妹秦蓉就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面条出来了。 “小蓉，你现在这手艺可以啊，是不是在鹏城那边总自己做饭，真香。”秦川笑着说道，拿起筷子就开动了，别说他还真的饿了。 一碗面条吃饭以后，秦川才回到房间里边休息。 第二天一早，雪下的很厚，秦川起来以后，开始给院子里边除雪，两个妹妹起来也加入到了这个行列中，母亲在屋里做着早餐。 吃过早饭以后，秦川让两个妹妹今天陪着母亲去逛街，买点衣服年货之类的，自己要去一趟公司那边，要准备年底的年会了。 往年的时候，都是腊月二十三就开始开年会了，今年稍微晚了一些。 主要是秦川今天不着急回去过年了，这一年对于叶子电子来说，也是有特殊的意义的，因为从今年开始叶子电子真正的成为了国内电视机行业数一数二的龙头，真正的拥有了坐二望一的资本。 叶子电子这四个字也越来越响亮了。 秦川到了厂子以后，周虹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了。 “去看看徐厂长他们几个来了没有，来了的话，把他们叫过来，大家商量一下，这个年会怎么开。”秦川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的年味还是很足的，一到了年关的时候，大家的心思就都不放在工作上了，一个个的就想着过年的事情了。 而这个年会开完以后，按照叶子电子的传统，也就要进入假期了。 别的企业，还讲究什么过年放几天之类的，叶子电子是私营控股，秦川说了算。 很快，徐正强、刘庆军、安晓等人都过来了。 商量年会怎么开的事情，也不是什么严肃的事情，安晓都拉起了家常。 “秦总，阿姨过来了是不是？我早上起来以后，看见小蓉和小曦在院子里边收拾院子呢，还听见她们和屋里有人说话。” “是的，昨天晚上才接过来，幸好，早回去了一天，不然的话，这今年就真的不好说了。”秦川笑着说道。 几个人聊了一会家常，才说起了正事。 “秦总，年会的方案我做了一下，您看看。”徐正强递过来一份方案给秦川。 秦川大概的翻看了一眼，工资奖金之类的，这叶子电子都是有定数的，就是员工太多了，没有办法在一起参加。 现在叶子电子的员工三千多人，再集中到一起开年会，就不好看了，没有那么多的场地。 最起码叶子电子没有，徐正强的想法是，每个厂子举办自己的年会，然后各个厂子的负责人上午过来开一个茶话会，同时也是汇报一下一年的工作。 然后各个分会场的话，秦川和他们这些公司的领导都过去转一圈。 秦川看了看，总体上对这个方案还是认可的，没办法，没有这么大的地方开年会，只能够分开了。 不过秦川对于这里边的一些项目不认可，比如说员工自己出节目的事情。 “这个员工自己出节目就没有必要了，去掉吧。”秦川指着这一项说道。 徐正强闻言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秦川：“秦总，为什么啊，这之前的时候，好几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嘛？还是说秦总您有什么其他的好主意嘛？” 第1177章:年底 秦川点点头，徐正强说的确实没错，之前好几年的时候，确实都是员工出节目，但是那会是因为厂子里边没钱啊，还要开年会。 员工不自己组织一些节目，那怎么来这个年会啊。 但是现在就没有必要了，现在厂子里边有钱了，请人过来表演就是了，员工都累了一年了，这过年了，自然就是想要放松放松的。 “请一些歌舞团的之类的过来就行了，这点钱咱们还能够花的起，咱们以后再开年会，就是让员工消息一下，放松一下，准备过年。 以后的年会就三个活动，看各种歌舞团的过来表演节目，发奖金，吃饭喝酒，不要再折腾员工忙碌了一年了，还要年底出节目来参加年会。 本末倒置了，以后不要让员工自己搞了，去请歌舞团去……” 秦川财大气粗，叶子电子现在也确实有这个实力说这个话，虽然说用钱的地方还很多，但是却一点都不耽误花这点小钱。 “没问题秦总，我这就安排。” “嗯，时间就定在腊月二十六。” “另外这个领导们的茶话会可以开一开，但是年终总结就没有必要了，过年再说吧。”秦川笑着说道。 “没问题秦总，听您的安排。”徐正强点点头。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确定了年会的事情，秦川又抽空去了一趟一点通营销公司，一点通营销公司的年会放在了腊月二十四，一点通营销公司到年底也没有什么事情了。 张建还是老样子，只不过一点通营销公司这两年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发展了，虽然说业务方面也不错，但是想要扩大却很大。 这是因为地域环境的因素制约了一点通营销公司的发展，整个三晋省来说，最多的企业就是煤矿企业了，但是煤矿企业的销售，那就不是说用营销的手段能够销售的出去的。 完全是两个概念的东西。 秦川到了以后，也和张建聊了一下，一点通营销公司年后要开两家分公司，一家去鹏城，一家去京城。 张建不愿意走的话，就镇守总部，但是总部的这个情况，肯定是一天不如一天的，不会像是两家分公司一样有前途。 张建点点头，他心里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很多时候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时不时的也和党静文有联系的，知道京城的新联公司发展的还是不错的。 他们现在公司一些人也下载了新联网，看看新闻和咨询之类的。 现在又到了自己抉择时候了，要是不愿意走的话，以后现在的自己的这些下属总是会有一天骑在自己头上的。 总部和分部，其实就是一个名义的问题的，现在说鹏城的和京城的公司是分部，但是当分部发展的比总部还好的时候，那个时候就是秦川一句话的事情了。 最后还是要靠业绩来说话的，而三晋省的业务，基本上就没有潜力了。 一点通营销公司的年会很简单的，大家聊聊天，吃吃饭，发发奖金，毕竟人不多，但是气氛却非常的不错，这边的年会开完以后，年腊月二十五，秦川去了大郝沟煤矿去。 周庆祝在大郝沟煤矿上没有什么开年会的想法之类的，奖金之类的，也都是通过财务发下去的，有奖金，但是不开年会，不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但是却会请矿上的高层吃顿饭，是那么一个意思。 秦川作为煤矿的股东，这个时候当然是要露面的，饭桌上一群煤矿的管理层一个个的都非常的客气，现在各个煤矿的效益都不好的。 大郝沟煤矿作为一家私营煤矿，还能够发的出工资奖金来，还能够带着他们这些管理层在饭店里边吃饭，他们非常的感激的。 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别的煤矿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他们这大郝沟煤矿就不应了，什么都给的足足的，面对周庆祝和秦川两位老板的时候，自然更加的恭敬。 哪怕是秦川一般都不在煤矿上露面，但是却不妨碍，周庆祝从京城开完了煤炭行业的大会回来煤矿以后给秦川吹嘘。 这全国的煤炭行业大会啊，大郝沟煤矿的股东秦川能够上去发言，看看，这代表的是大郝沟煤矿的名誉啊，这全国的其他私营煤矿，哪家煤矿有这个待遇啊。 比大郝沟煤矿产能高的有，比大郝沟煤矿关系硬的也有，但是谁能够有这份殊荣，在一众大矿务局的领导中间，混的风生水起，还被煤炭工业局的领导看好。 这多牛啊，周庆祝回来以后天天在矿上替秦川吹，大郝沟煤矿上到管理层，下到地下的工人，现在都知道他们有一个非常牛的老板，叫秦川。 这是能够在上边的煤炭工业局里边说的上话，和各大矿务局的领导称兄道弟的存在。 所以这吃饭敬酒的事情，秦川是一杯也躲不了，当然了，主要也是秦川不想躲，这帮人辛辛苦苦的帮自己赚了一年的钱了，这年底了还要敬自己酒，这让自己怎么躲啊，没有办法躲，也不能躲的。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喝的差不多了，秦川问起了煤矿上之前出事情的那些人的家属。 “就是按照你的吩咐办的，很多人都安排家里的人进咱们矿上上班了，只不过时间太晚了，今年的年终奖肯定是没有他们的份了……”周庆祝说道。 秦川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周总，安排一下，回头咱们还是以矿上的名义去慰问一下，哪怕是不拿多少钱，拿点东西呢也是那么一个意思。 这不光是做给那些人看，也是做给矿上的工人看的……” 周庆祝闻言点点头：“行，没问题秦总，我听你的。” “哈哈，周总过奖了啊，我只是一个提议。” “提议的好，我立马安排。”周庆祝笑着说道，然后又说起了过年和一些领导走动的事情，这往年都是周庆祝一个人的活，但是今年秦川在行业内出名了，也躲不开了。 第1178章:年会 腊月二十六叶子电子开年会，总厂这边最为热闹，因为人多，剩下的三个分厂，一分厂那边还好一点，因为大家都是老同事了，互相之间都熟悉的很。 唯独是二分厂和三分厂是新开的，员工虽然说都招聘齐全了，也上岗了，但是大家互相之间还处于不熟悉的状态呢，这想要热闹也热闹不起来的。 不过好在今天不是让员工准备什么节目，而是请了各种歌舞团之类的过来表演节目。 一早上的，各个厂子的负责人厂领导就来到了总厂这边，就在叶子电子总厂的小会议室里边，准备好了瓜子茶水，根据秦川的交待，今天都不用汇报什么年终总结，大家只是单纯的随意的聊聊天而已。 秦川是最后一个到的，走进会议室里边的时候，众人正聊的开心呢，秦川端着茶杯放在了会议室的中间，抓了一把瓜子和众人聊了起来。 虽然说是随意的聊聊，但是有秦川在的场合，还是说大家更多的跟着秦川的话题去聊。 “今年的年终奖的之类的，财务这边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自己多少，你们心里有数，自己去领了就行了，剩下的员工的，一会咱们去年会上给大家颁发一下就可以了。 你们也知道，现在公司发展的规模越来越大了，未来两三年之内，公司肯定是要上市的，财会这边的账目之类的，是一定要清楚的，陈姐？” 秦川看向了陈慧芳。 “秦总您放心，安总和徐总都已经说过了，这个年后咱们要正式的聘请会计所团队过来了，年前的时候，我已经带着财务部门的负责人把所有的账目都给收拢了一下，过了一遍了，没有问题的。” 秦川笑眯眯的点点头：“陈姐对工作这个认真的负责的劲啊，什么工作交给陈姐我就放心。” “哈哈，秦总过奖了。” 茶话会的气氛还是很好的，秦川抽着烟继续说道：“当然了，这个上市对大家是都有好处的，到时候每个人都会拿到一部分的原始股份，这个原始股份到时候上市，可就值钱了，其他的我不敢保证。 但是几个百万富翁，还是没有问题的……” “谢谢秦总。”众人顿时激动了起来，要知道这个时候的物价远远没有后世那么夸张，后世百万富翁已经不能叫有钱人了，连个房子的首付都不够的。 但是这个时候，一套房子才几万块钱，十来万块钱，这百万富翁是真正的有钱人。 “不过我提醒大家一点啊，咱们上市是为了融资，融资是为了更高的发展企业，而不是为了上市而上市，这一点我希望大家心里都有个数，不要本末倒置了。 等到过完年了，厂子会正式的开始进行液晶电视的新技术开发，这里边包括液晶屏幕等相关的一系列的技术，这才是咱们厂子的重中之重，也是关乎咱们叶子电子能不能够在未来立足的根本问题……” “明白秦总。” “秦总放心，我们知道的。” 众人纷纷附和着，秦川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简单的几句话，交待完了正事以后，就开始聊了几句家常，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秦川结束了这短暂的茶话会，带着众人朝着厂子里边的礼堂走去。 这是总厂这边年会的举办地点，秦川到了以后，看着下边的众多员工简单的说了两句，然后就宣布年会正式的开始了，上边的歌舞团都是本地的一些特色的节目。 这个时候，能够看唱戏都算是娱乐消遣的节目了，更何况直接请来的歌舞团了，很多人还是非常喜欢的。 在总厂这边待了一会以后，秦川带着人到了一分厂，一分厂的年会已经开始一会了，秦川来了以后，给安排了讲话，秦川也没有客气。 “不好意思啊，耽误大家几分钟和大家聊聊，当然了，我知道大家更喜欢歌舞团的节目，而不是我这张非常熟悉的面孔。”秦川在台上开着玩笑，底下的掌声雷动。 这一分厂是原来叶子电子的老厂，是普鑫电子厂，叶子电子就是从这里崛起的，也是从这里真正的有了自己的名气，登上了舞台。 台下的工人们和秦川是最熟悉的，接触的最多的，不像是其他厂子的员工，很多人都没有见过秦川几面，这老厂的老员工里边，秦川都能够叫上很多人的名字的。 “我还记得和大家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咱们叶子电子就两百个员工，一共就两条生产线，但是走到今天，咱们几千员工，超过十条生产线，有四个厂子…… 但是不管咱们叶子电子走到哪里，咱们叶子电子的根在这里，这才是咱们叶子电子的根……” 秦川一句话，底下的众人就激动了起来，这种认同感是他们老厂的每个员工引以为傲的。 秦川简单的说了两句就下台了，但是现场的氛围却更加的热闹了，秦川从会场里边出来以后，又去了二分厂和三分厂那边。 到了这两个新的分厂就不一样了，这里边的很多员工都拘谨的很，不要说和秦川熟悉了，甚至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见到秦川这个传说中的老板。 “大家好，我叫秦川，我相信有些人听说过我，但是也有些人没有听说过我，但是都不重要，我在这里重新的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老板秦川。 我在这里代表叶子电子，欢迎大家加入叶子电子这个大家庭……” “啪啪啪。” “我这个人不会多说，你们上班时间长了，就会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老板了，其他的我保证不了，但是我唯独可以保证一件事。 你们在叶子电子的努力和辛勤工作，我都会在工资上有一个体现，让你们知道，公司不会白白让你付出……” “另外咱们公司的一些制度都是非常的人性化的，我们是真的把员工当成家人，也希望各位员工能够把公司当家……” 第1179章:除夕 “欢迎大家加入叶子电子的大家庭。” 秦川几句话下来，让众人看着秦川的目光都激动了起来，他们是来打工赚钱的，其他的先不说，赚到钱才是硬道理的，讲其他的都没用。 这敲好，遇到了秦川这么一个愿意在工资上体现自己的态度，而不是在什么虚头巴脑的地方体现自己的态度，这样的老板谁能够不喜欢啊。 在一片欢呼声中，秦川下台来到了观众席，在总厂和一分厂，也就是老厂那边的时候，秦川没有提钱，和员工提的是感情，因为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已经了解秦川的性格了。 知道秦川不会差钱的，不是那种人。 但是新来的不一样，他们还不了解秦川的为人，不知道秦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时候就需要秦川给大家介绍一下，让众人知道知道。 而且秦川讲完以后也没有直接离开，中午的时候，就在新的分厂这边吃的饭，下午的时候才回到了总厂，晚上的时候在总厂这边吃了前半个饭局，在老厂那边吃了后半场饭局。 同时在饭局上秦川宣布了放假的消息。 在老厂这边都是熟悉的人，很多工人都和秦川熟悉，所以这敬酒的人自然也不少，你一杯我一杯的，秦川也没有喝白水，而是正儿八经的白酒。 等到最后走的时候，感觉脑袋都有些晕晕乎乎的，周林要送秦川回家，安晓也跟了上来。 “秦总，我坐您的车回家啊，我喝酒了就不开车了。”安晓说着也不等秦川回话就挤了上来。 “啧啧，你这房子和我买在一起，不会就是想着以后上下班蹭我的车子吧。”秦川开着小玩笑说道。 “怎么了？我还不能够占秦总点便宜了。” “你喝多了。”秦川看着安晓这媚眼如丝的状态，心里就是一个机灵，顿时喝的酒全部都醒了，上一次两人喝多了的状态，秦川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万幸没有出什么事情，不然的话，那就后果不堪设想了，所以秦川这一反应过来，赶紧就止住了话题。 一句话也不敢说，等到周林开车到了自己家以后，先把安晓送回了她自己家，交到了安全手里，这秦川才转身回了家。 两个妹妹和母亲都没有睡呢，三个人逛了一天街，买了不少年货，这个时候还在归置东西呢。 “大哥回来了，这是喝酒了，吃东西没有，饿不饿，我要不给你煮点面条。” “不用了，我在外边吃了一点不饿的，给我弄杯水就好了。”秦川往沙发上一摊说道，虽然说在外边应酬之类的很累，但是只要是回到了家里，看着家里母亲和两个妹妹这满脸笑容的模样，就感觉值得了。 秦曦给秦川端来了一杯温水，秦川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完，半眯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母亲还有两个妹妹聊着，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直到母亲叫醒自己，秦川才发现，自己竟然睡过去了，在家里这个环境，母亲妹妹都在，实在是太放松了一点了。 年腊月二十七，秦川白天没有什么事情，拎着东西去了黄老师家里，黄静没想到秦川竟然会过来，往年的时候，秦川都是回去过年的。 “今年把我妈接过来了，就在龙城过年，我们就住在那个佳地花园，黄老师要是没事的时候，过去坐坐，也认认门……”秦川放下东西说道。 虽然说他已经毕业了，但是能够走到今天，不光是黄静还是蒋道文都帮助了自己很多的，所以也是很有感情的。 “行啊，改天我过去看看，中午就在家里吃饭……” “黄老师，吃饭就算了，我坐会就得走了，中午还有饭局呢，这躲不开。”秦川苦笑着说道。 黄静闻言倒是没有什么意外，也没有觉得秦川是客气，秦川要是客气的话，都不会来家里了，她丈夫就是整天在外边应酬，不着家。 秦川虽然是做生意的，但是估计也差不多的，整天应酬不断的。 秦川坐了一会，和黄静聊了聊，就起身告辞了，中午的时候，周庆祝还约了龙城这边煤炭局的一个领导吃饭，秦川也要过去作陪的。 原来的时候，秦川算是一个隐形股东，谁也不在意的，但是煤炭行业大会上，秦川的身份已经空开了，那有些活动就避免不了的。 中午就喝了个晕晕乎乎的，秦川只是下午在家里眯了一会，晚上又是周庆祝的饭局，是省煤炭工业厅的一个领导。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到年腊月二十九，秦川都没有闲着，一天两顿，甚至有些时候一天三顿，当然不是说早上也要喝一顿。 而是有些时候晚上是两场，这边前半场，那边后半场，秦川也觉得自己是个喜欢没事喝点的人，结果这连续好几天下来，人都快要干废了。 只有周庆祝依旧是神采奕奕的，也不知道都这个年纪了，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精力，就这还是很多的应酬，能推掉的秦川都推掉了。 一些叶子电子这边的应酬，还有贾月厅那边也想要请客吃饭，黎山也说要年前聚聚，另外就是宿舍的同学张志文之类的。 秦川一律都给推到了年后再说，总是需要缓一缓的。 这么折腾下去，谁也受不了。 年三十，秦川和两个妹妹打扫院子，贴春联，胳膊的安晓和父亲安全两人在忙活着。 “哎呦秦总，这天天早出晚归的忙什么呢？自从厂子里边放假以后，就没有见过您。”安晓一边贴春联一边开玩笑的问道。 “还说呢，煤矿那边的应酬。” “看来秦总的酒量不错啊。” “别提酒这个字，我想吐……” “咯咯咯。”安晓笑着。 年三十除夕，其实在城里边没有像是农村的氛围那么热闹，但是对于秦川来说，一家人在一起就足够了。 “秦总，今天晚上你们过来吧，咱们一起过热闹一点。”安晓出声邀请到。 安全也笑着说道：“是啊秦总，一起吧，正好咱俩喝两杯……” 第1180章:疑人要用 两家人一起过除夕，这个想法，秦川倒是没有想过，但是想想，好像也不错，这样人多也更加的热闹一点，而且不管是和安晓还是安全都熟悉的很。 “行啊，没有问题，不过喝酒就算了……”秦川最近喝的太多了，实在是喝不下去了，一听喝酒就想要吐。 “行啊，那就随意的聊聊。”安全笑着说道。 “来我家里吧，正好我妈她们已经在做饭了，你们尝尝我妈的手艺。”秦川邀请道。 安全和安晓父女俩也不客气，带着安晓的母亲，很快就过来了，秦川带着到了家里给母亲介绍了一下。 方翠翠也热情的很，招呼着安全一家人，尤其是对于安晓更是热情，这小姑娘长得漂亮，她也很喜欢。 秦川收拾完院子以后，然后挂上了灯笼，等红灯笼亮起来的那一刻，年味就更加的浓了，小区里边也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尤其是天色慢慢的暗下来以后，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空中绽放。 秦川家里，除了秦曦几个女人都在厨房忙活着，方翠翠和安母两人也聊的特别来，安晓和秦蓉也熟悉的很，几个人在厨房忙活着，秦川简单的把自己的屋子给收拾了一下，这除夕了，肯定是要收拾一下的。 等秦川忙活完下来以后，和安全喝了两杯茶，电视机里边的春晚也开始了，这个时候春晚的舞台还没有后世那么五光十色的，但是各种表演和节目之类的却很不错。 放在开头的就是国际樟的《把春天迎进来》，这一年的春晚邀请的港台明星众多，如张惠妹、林心如、黎明、谢霆锋等。去年《还珠格格》在神州火了一把。所以林心如也和崔永元上台演唱了《溜溜的她》。 当然了最逗的小品，依旧是赵老师演绎的《钟点工》，“你脱了我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成了下一年的的热梗。 这个时候的小品，不会像是后世一样，非要在结尾给强行升华一下，搞点催人泪下之类的东西，硬是要教育你一下，主打的就是一个轻松诙谐。 厨房里边的香味已经传来了，安晓出来通知，就剩最后一个菜了，可以上桌准备了，秦川和安全两人也去帮忙，把菜给端上桌。 众人都坐在桌上以后，秦川给众人都倒上酒，端起了酒杯。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众人的酒杯碰在了一起，全是欢声笑语，秦川虽然说不喝，但是大过年的，还是喝了两杯，不过没有多喝，吃的差不多了，就下桌了，和安全来到了客厅，一边喝茶，一边聊起天来。 “对了，之前听晓晓说，过了年要给我派个帮手过来，这什么人啊？”安全打听到。 秦川苦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有个年轻人，敢打敢拼的，原来是在税务系统里边的，现在做中介，帮忙洗煤厂之类的联系一点业务，但是人很上进，总是想要跟着我学习一段。 但是来叶子电子这边吧，我又不好安排，这人很有野心，要是前几年的时候，那不用说，收过来以后该开拓市场开拓市场，该去跑业务就跑业务，但是现在嘛，叶子电子已经进入了一个平稳的发展期了。 我们暂时的比较稳定，主要是注重技术方面的发展，暂时的用不着这种野心勃勃的人才，而五一商城现在正在开拓市场的阶段，我觉得要是把这个人才给你们配过去的话，应该正好的。” 关于贾月厅的使用方式，秦川一直都很是头疼的，既推不掉，只能够接受，那就肯定要把这个人给用起来，不可能让贾月厅一直闲着的，但是怎么用贾月厅也是一个问题的，贾月厅这种人，你不可能说完全放心的去使用的。 完全的信任他，那是不可能的，贾月厅是什么人，秦川心里非常了解的，这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人。 而且有野心的同时呢，他的名声又不是那么的好，所以这种情况下，秦川是既要用他，还要防着他，还要和他最好是能够撇清关系。 所以在那天听到安晓说五一商城这边缺人以后，秦川顿时就感觉有一个好选择了，那就是把贾月厅放到五一商场这边。 五一商场正是开拓市场的时候，正是用人的时候，把贾月厅这种敢打敢拼的人放到这边来，是正合适的，而且五一商城这边，明年就可能和一些其他的电器商城短兵相接，竞争市场了，到时候正好用贾月厅这个人，有什么阴招啊，肮脏的手段之类的，全部都让贾月厅来。 正好等到用完了以后一扔，反正贾月厅来是想要学点东西的，还有什么能够比放在五一商城这个位置上更加的合适呢。 “行，只要是秦总推荐的人，我肯定是放心的。”安全笑呵呵的说道。 秦川却摇摇头：“不是放心，安总，这个人我都不放心。” “嗯？”安全闻言瞪大了眼睛，满是疑惑不明白秦川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用人要疑，疑人要用，这才是管理呢，安总，五一商城正是开疆拓土的时候，这个时候为了竞争，三教九流的人都要用的，但是在使用他们的时候，你心里也也要有分寸，掌握好的。”秦川叮嘱道。 安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回头看着秦川，心里又开始忍不住的感慨着，这其他的不说，光是在用人的手段上，秦川就甩自己好几条街的。 自己干管理也干了很多年了，但是看这些事情，看的还没有秦川通透呢，秦川这小子年纪轻轻的是真的厉害啊，不光是在体现在商业才能上，连这种用人管人的事情，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秦川还想要说点什么，手机就已经响了起来，秦川一看是徐正强打过来的电话，这过年嘛，不出预料的就是拜年了，秦川拿着手机走到了餐厅的位置，接打电话的同时还可以看着一点春晚，他估计接下来这电话少不了。 第1181章:过年 徐正强打完电话以后是刘庆军，然后是厂子里边的其他高层，这个够资格的，总是要给秦川打个电话拜个年的，同时秦川也有一些拜年的电话需要打出去的，比如说张市那边，还有黄静等人之类的。 这过年也是人情来往的时候，也是拉近关系的时候，这过年的时候，都没有一个电话，那算什么交情啊。 秦川直到手机打的都没电了，才算是放下了手里的电话。 然后带着两个妹妹到院子里边放烟花去，结果安晓也跟出来了。 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空中绽放，一个个的捂着被冻的生疼的耳朵，看着升起的烟花，脸上都流露出了笑容。 新年的钟声在零点的时候准时的敲响，这一刻也真正的迈入到了新世界了，千禧年来临了，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不管对于秦川来说，还是对于秦川的家人来说，或者对于整个叶子电子来说，都是这样的。 新年伊始，秦川带着两个妹妹还有母亲，去老师黄静家里拜访了一趟，黄静和蒋道文两口子都在家里，对于秦川带家里人过来拜年，黄静非常的开心，蒋道文脸上也满是笑容。 两人也算是看着秦川成长起来的，从当初秦川刚来龙城的时候，整天在食堂里边冷馒头就着咸菜吃东西，到现在的省市重点企业，秦川秦总。 而更加难得的是，秦川竟然到现在还一如既往的，就像是原来一样，对自己这个当老师的，依旧是保持着原来的那份尊重，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情义。 “喝点茶，方姐，我早就听大川提起过你，早就想要见见你了，这些年你一个人不容易……”黄静拉着方翠翠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说道。 方翠翠笑着摇摇头：“没有什么的，大川这孩子懂事早，现在家里家外的，辛苦他了，而且他在龙城的时候，有你们照顾，是我应该早点过来拜访，感谢一下你们……” “可别这么说方姐，大川这孩子……” 黄静和方翠翠两人聊着，秦蓉和秦曦姐妹俩陪在一旁，秦川和蒋道文两人也在聊着，叶子电子最近的大动作不断的，两个分厂全部竣工，然后两个分厂开始投入到运行之中，秦川这边的摊子铺的越来越大了。 “大川，这你们叶子电子下一步准备怎么发展？” “钻研技术。”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 蒋道文有些不相信的说道：“真的假的？按照我对你的了解，这个时候你不正是应该是高歌猛进的时候吗？还钻研技术，钻研什么技术，这个时候正是一鼓作气攻城略地的时候，据我所知，这tc公司那边不是都已经开始布局海外了吗？” “是啊，布局海外了，上次我去鹏城的时候，tc的李总就在国外出差呢，听说想要收购一家什么公司，这国内加入世贸了，大家的心也都野了，一个个的都奔着海外去了，想要在海外的市场上分一杯羹。”秦川点点头。 “那你就一点都不着急？”蒋道文好奇的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苦笑着说道：“着急啊，可是着急也没有用，基础不牢，没有办法，我们叶子电子成立的时间太短了，没有自己的技术储备。 现在所有的电视机生产的成本根本控制不了，各种核心的零部件，全部都是国外的企业说了算的，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话语权的，这种情况下，我们着急也没有用啊。 这没有自己的技术，就没有主动权的，马上迎来了新世纪，这新的产品更新换代的技术，我们总不能够依旧从人家手里购买吧， 而且即使我们躺平了，愿意花资金从人家国外的企业手里购买，但问题的关键是，还要看人家愿不愿意卖啊，这国外的企业只会把人家已经淘汰的技术转让出来，最先进的技术永远是人家自己握在手里的， 过去的几十年，是咱们追赶的时候，没有办法，一无所有，只能够从人家手里购买技术，就像是我们叶子电子一样，刚成立刚起步，没有办法。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新世纪到来了，我们也要有新气象，要掌握核心的技术，要在把核心的技术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这样才能够降低企业的成本，这样才能够和洋品牌竞争。 价格战这种东西，随着国内的经济发展，总归是会过去的，不能够一直指望着靠着价格战来赢，一次，两次，三次，要是每次都靠着价格战的话，那即使是赢了，也离死亡不远了……” 秦川一番话，听的蒋道文满是震惊，一直以来，秦川给他的感觉就是商业上有才能，然后通人情世故，胆子大。 别人不敢干的事情，秦川敢干，别人干不成的事情，秦川能够做成，能够赚钱有想法，但是要说其他的，他没有觉得秦川真的就能够怎么样。 但是今天听了秦川的一番话，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又重新的认识了一下秦川，秦川不光是那个自己印象里边，只会赚钱，只想着赚钱的年轻人，心里也有抱负，也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 目光也很长远，也有自己的坚持和理想的。 “好，大川，要是有什么困难的，我能够帮上忙的，尽管找我。”蒋道文看着秦川说道，他倒是要看看秦川到底能够走多远。 如果说原来的时候，他觉得秦川可能能够赚很多钱的，但是现在他觉得，秦川有可能能够有做很多的事。 “嗯，谢谢了蒋叔。”秦川也不客气的点点头，他从来就没有和蒋道文客气过。 中午的时候，就在黄静家里吃的饭，吃过饭走的时候，黄静送到了楼下，特意的叮嘱方翠翠，没事的时候就过来逛逛。 不过秦川知道，母亲肯定是不会过来的，她和黄静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两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的。 只不过是因为有自己这么一个纽带，所以双方才相处的比较和谐而已。 第1182章:聚会 这是秦川头一年在龙城过年，叶子电子这边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的，很多人都上门来拜访，家里基本上天天都是门庭若市的。 过年期间，秦川是彻底的闲了下来，该拜年的基本上年前都已经安排好了，剩下的就是和张立波和王蒙两人聚一聚了。 张立波家就是龙城的，这自然是不用说的，过年就在龙城，王蒙是过年期间在单位值班，这是一个老实孩子，虽然说有秦川照顾。 但是进入到水利局以后，不光是没有一点那种关系户的做派，反而老实巴交的，早到拖地打水，收拾卫生，积极的表现着。 其实要是正常这样的话，你能吃苦，你就有吃不完的苦，你老实你就多吃点亏，不过背后有秦川以后，这就又不一样了，表现好，还有关系，那就不一样了。 三个人约在学校门口的饭馆吃饭，结果到了以后才发现，学校门口的饭馆关门了，三人顿时面面相觑，他们原来上学的时候，只要是来就开门，下意识的忽略了，学校门口的饭馆，是随着学校的放假时间走的。 这学生都在放寒假呢，学校门口的饭馆自然也不会开门。 “行了，别找其他的地方了，上我家里吃去吧。”张志文开口说道，王蒙是没有意见，两人都看向了秦川，秦川也点点头。 去张志文家里吃就去呗，反正两人也是同学关系，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就是少吃一顿饭，张志文要是求到了自己头上的话，照样该帮忙还是要帮的。 于是三人打车朝着张志文家里走去，路上的时候，张志文就给父亲打了电话，进入新世纪了，小灵通这种东西也逐渐的出现了。 相对比手机来说，小灵通在信号方面，在各个方面，都要比手机差不少的，因为小灵通是无线技术，是利用已有的固定电话网，以无线接入的方式提供的无线通信服务。 其实这项技术，在国外已经是淘汰了，但是在国外留学的吴英看到了这项技术，把这项技术引入到了国内。 小灵通的信号很差，甚至说在房间里边都收听不畅，这是一个已经被放弃的边缘技术，但是吴英把它给引入到国内以后，却赚的钵满盆满的。 别管技术再怎么不好，但是唯独有一个是手机比不了的，那就是小灵通真的很便宜，这个时候移动或者连通的手机，一分钟是五毛钱，而小灵通是三分钟两毛钱。 这点差距或许在后世来说不算什么，后世各种电话煲之类的，尤其是情侣之间，那电话一打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的。 但是这个时候不一样，这个时候普通人打电话都不寒暄的，有事就说事，没事就直接挂了，嫌电话费贵的，那是比比皆是。 甚至就是很多的九零后都很有印象的，打电话的时候，要看着时间，快要一分钟整的时候，赶紧挂了，就是怕超出去几秒钟然后会多收一分钟电话费的钱。 而小灵通的价格便宜这么多，相对比移动和连通来说，价差是七点五倍。 在如此巨大的差距面前，别管小灵通的功能有多差，已经足够人们抛弃移动和连通，拥抱小灵通了。 这就像是后世人们常说的，我是买不起车吗？我是养不起车，油钱，停车费，保险，保养等等之类的，再加上小灵通接听来电还不收费，小灵通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赶上了移动和灵通的用户总和了。 当然了，这小灵通这么牛笔，移动和联通自然是不干的，一边各地的服务商狙击小灵通，一方面开始告状。 告状也是国内企业的特色，长红的倪总搞彩管垄断的时候，秦川等人就去京城告状，同样，移动机构和联通也是一样的，他们去信息产业部门告状。 但是小灵通也不是没有人，找了一个好大哥，那就是电信，有电信护着，信息产业部门也为难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会宣布“小灵通是落后技术，在全国范围内要限制发展”，一会又宣称：“经过调查，小灵通是固定电话的补充和延伸，有条件允许电信从事该业务”。 反正这电信、移动和联通三家之间争夺地盘的事情，要一直延续下去，这告状都不算什么，甚至后来还有打群架的，真的就是直接动手，群殴的情况都有。 直到后来零四年的时候，上边，闪电换帅才消停下来。 当然了，做小灵通的吴英，现在也是赚的钵满盆满的，成立的斯达康已经准备在花旗国上市了。 秦川看着眼前张志文的小灵通，脑海里边闪过了诸多的念头，不过也就是一瞬间，这都和自己没有关系的，未来可能会有竞争，但是那也是在手机领域的事情了。 暂时的现在这小灵通和自己还没有任何的关系，车子很快到了张志文家饭店门口。 张国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见秦川三人从车上下来以后，热情的招呼着。 “大川过来了，还有蒙子，快请进，快请进，你们这毕业了，来家里吃饭的时候也少了，很长时间没有看见你们了。” “哈哈，张叔，新年快乐啊。”秦川笑呵呵的说道。 “新年快乐。” 张子强笑着说道，一旁的王蒙也跟着问好，一行人进了国强饭店。 过年期间，饭店的生意还是不错的，这也一定程度上说明，这两年人们都有钱了，赚到钱了。 正好还空着一个包间，秦川三人自然也不客气了，不过秦川还是客气了一句：“张叔，要不然我们在大厅随意的找个位置就行了，别影响了您生意就不合适了。” “大川，你说这话就是打叔的脸了，你能喊我一声叔，能够来家里吃饭，已经是给足我面子了，要是让你在大厅吃饭，那传出去别人不得骂死我，千万别再说这种话了。 我那里还有两瓶好酒，我一会拿过来，你们几个尝尝……” 第1183章:感情问题 “老五，还是你的面子够大啊，老头子那两瓶酒我都惦记很长时间了，老头子舍不得，连过年的除夕夜都没有舍得拿出来，结果你这一来，竟然也舍得拿出来了，”张志文笑呵呵的说道。 这各自都长大了，自然不会像是当初上学的时候那么幼稚了，这面对秦川的时候，态度自然也不一样了，吃了社会的苦，自然也就明白，社会是什么样子了。 父亲这样，也是因为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 随着毕业的时间延长，大家也都更加的明白了，自己和秦川之间的差距的，这不是说一点点的差距，相差实在是太大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要不是因为他们和秦川是同学，连坐在一起吃饭的资格都没有的，秦川坐在哪里，他们运气好，能够被人带着，有一个端茶倒水的资格。 至于说坐在一旁吹牛喝酒，根本就不可能的。 “哈哈，既然我这么有面子，以后你看上家里啥了，给我说，我来要。”秦川开着玩笑。 三个人虽然说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但是相互之间却不见生疏，依旧和当初一样，互相之间非常的熟悉，说起话来也比较随意。 三个人聚在一起，自然少不了谈论宿舍的其他同学，刘海军下海以后就没有消息了，基本上没有什么联系了，也不知道在鹏城那边过的怎么样。 说实话鹏城那边也不是那么好混的，而佘江回到老家以后，和刘玲两人还是很不错的，两人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也都找好了工作，年前还打了个电话，准备过完年以后，天气暖和了就结婚呢。 至于说的史爱军，去的单位倒是不错，只不过刚上班，也有些不顺心的，那么想象中的那么舒服的，只不过他是已经开始相亲了。 在学校的时候，女孩子一抓一大把的，史爱军是一个都找不到，临毕业前找了一个，还马上就分手了，但是毕业以后，史爱军在老家那边相亲，倒是成了一个香饽饽的。 一些媒人都把史爱军给当成了手里最好的资源了，毕竟史爱军说出去条件很不错的，父母都是体制内的，有点人脉，将来还都有退休工资。 而史爱军自己呢，也算是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长得不算帅，但是也绝对不算丑的，这种情况下史爱军去相亲，绝对是很抢手的。 史爱军在大学里边，因为一个“史配方”的外号，直接断绝了大学四年的择偶权，但是回家以后，这倒是桃花运不断了。 再加上这小子，还会吹吹牛，宿舍里边又有秦川这么一个可以显摆的人，史爱军吹起来的时候，秦川创业都是受到了他的影响，秦川创业都是因为他指点的好。 再编上几个故事之类的，什么当初是自己抱怨现在的电视机怎么怎么样，给了秦川启发，又说是自己说叶子这个名字好听等等之类的。 要说史爱军吹牛，确实也是有一定的技术含量的，他不是硬吹，尬吹，让人一听就不相信的。 而是把自己放在这些编造的小故事里边，他出现的地方，怎么说呢，有些类似于砸中牛顿的那个苹果，类似达芬奇手里的鸡蛋。 你要说苹果完全没用吧，也不是，不砸牛顿那一下，也不会有后来，但是你要说他有用吧，换成了另外一个苹果，或者说换个李子，杏子，梨也都能够起到一样的效果。 但是在史爱军的诉说下，就给自己也增加了三分传奇的色彩，关键是他还真的是和秦川一个宿舍的，这是真实的，所以史爱军是情场得意。 在老家那边相亲相的不亦乐乎。 “对了，你和罗倩倩怎么样？”秦川看着王蒙问道，整个大学时期，最后毕业的时候，还有对象的就两对，一个是佘江和刘玲，一个就是王蒙和罗倩倩了。 王蒙也是为了罗倩倩才愿意留在龙城的，不然的话，说不定现在也回家去了。 “我们还那样，现在就是攒钱，等过两年，手里有点钱就结婚。”王蒙说到。 张志文闻言有些诧异，没想到王蒙竟然也想着结婚的事情了。 “老二，你没有相亲吗？”秦川又转头看着张志文问道。 张志文依旧是那么的骚包，往后抹了一把头发，然后高傲的说道：“我需要吗？” 王蒙和秦川两人对视一眼，其实按照张志文的条件来说，根本不需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张志文就是没有女朋友，而且总是当舔狗的料子，即使是当舔狗也当不出什么名堂来。 几个人聊着，饭菜就上来了，张国强送过来两瓶好酒，当然，对于秦川来说，想要喝什么酒都有的，但是张国强的这份心意，秦川还是领了。 主动的和张国强喝了一杯，就让张国强飘飘呼呼的，秦川主动敬自己酒啊，这说出去就能够吹牛吹好久的。 “对了，老五，你又谈恋爱吗？”一边喝着，张志文一边问道。 闻言王蒙也来了精神了，其实他们这些感情经历不算什么的，秦川那些感情经历，才是真的经典呢，而且找的女朋友，都是那么的漂亮。 “我没有找女朋友呢，没有合适的。”秦川摇摇头说道。 “老五你这样不行啊，别挑花眼了，等到最后好姑娘都没有了。”张志文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没事，没听过那句话嘛，你要是混的好，未来的老婆现在还在上小学。” 张志文和王蒙两人听着，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秦川说的是什么意思，半晌才明白过来，张志文直接就啐了秦川一口。 “我呸，你是真的不要脸啊，连这种话都能够说的出来。” “就是，老五，你能不能够把你的花花肠子给收一收……” “哈哈。”吃过饭以后，张志文没少喝，他就在自己家店里，交给张国强就是了，秦川和王蒙两人打车回去，路上的时候，秦川也交待了王蒙一些事情。 第1184章:回村 正月里边的时间，总是一晃而过，转眼之间就到了上班的时候，今天不用秦川麻烦了，秦曦已经大二下半学期了，对于去京城也熟悉了，秦川直接给买了一张飞机票，这样更加的安全一点，火车上人太乱了。 同样，秦蓉那边也是一样的，而秦川自己要送母亲回来家去。 过完年以后，母亲方翠翠就一天也不愿意在龙城待着了，别墅里边住着是舒服，但是她却住不习惯，还是习惯回到村里去。 这三晋省这个地方是十里不同音，倒不至于说互相之间听不懂的程度，但是最起码大家交流起来还是稍微有一点障碍的。 而且方翠翠在这里也不认识什么人，黄静倒是过来了一趟，只不过方翠翠在黄静面前总是有些拘束。 其实可以想象的，黄静是正儿八经的大学老师，不用说放在这个时候，就是放在后世也算是高知识分子的。 而方翠翠呢，一个农村妇女，之前连省城都没有来过，不是说谁看不起谁的事情，而是双方之间，很难有什么共同语言之类的。 所以方翠翠在龙城这边待的很不舒服，还是喜欢回到村里去。 这一次秦川回去的时候，没有自己开车，而是让厂子里边找了两辆大巴车，去接村里愿意出的打工人，有大巴车，秦川也懒得自己开车了，而且说实话，大巴车也宽敞一些。 当两辆大巴车，驶入村里的时候，村子里边都轰动了，这大巴车倒是不稀奇，他们在路上也时不时的就能够见到，但是什么时候大巴车开进过村子里边啊。 这两辆大巴车停在了村口的一块空地上，王庆云已经在等着了，回来之前秦川就给王庆云打过电话的。 “大川回来了，大川回来了。”秦川一下车众人就围了过来，方翠翠跟在后边，也不少人招呼着。 秦川现在在村里的威望，可以说是独一份的，要是秦川回来竞选村长的话，王庆云直接就退位让贤了，之前的时候，秦川给大家的印象是有钱，在外边混的好，非常的有出息。 但是年前，秦川直接让人从龙城过来，直接带走了刘有才、刘波父子，算是彻底的在大家面前展现出了秦川的能量了。 直接从省城过来抓人，当地根本就拦不住，你也够不着，这能量，太大了，谁敢惹啊。 甚至过年的时候，乡里的领导还给王庆云打了电话，拐弯抹角的打听着，这秦川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只不过王庆云也模模糊糊的根本不清楚啊。 之前的时候，村里只有王强跟着秦川在外边，王强回来什么都不说，现在自己家儿子王小军倒是也跟着出去了。 儿子过年放假回来以后，他就想要问问，这秦川在外边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能耐，但是没想到儿子这出去一趟回来以后，竟然出息了，不管是自己怎么问，儿子就是不吭声。 怎么都不说秦川在外边干什么。 这给他气的，但是他虽然说什么都没有打听出来，但是却知道这秦川真的是不简单，一定程度上可能完全的超出自己的想象了。 不然的话，自己家那个眼睛长在天上的儿子，也不会提起秦川的时候，一脸的崇拜和尊敬。 甚至在自己吃饭的时候，随口感叹了一句：“幸好这秦川不在村里，不然的话，这村长的位置都要让给他当。”的之后，自己儿子竟然直接嗤笑了一声。 什么意思，就说什么意思，竟然嘲笑自己。 气的自己差点没有脱鞋下来，给他两鞋底子。 “王叔，这两位是司机，麻烦村里给安排一下住宿和吃喝的问题。”秦川拉着两个司机过来安排道。 王庆云想也不想的点点头：“没问题的，村里安排，你就不要操心了，肯定给安排好了。” “行，那我先和我妈回家把东西放下。”秦川还想要拎母亲的行李呢，结果发现母亲的行李，早就被村里的几个婶子一个人一个帮忙拎着，簇拥着母亲往家里的方向走去了。 无奈的笑了笑，和王庆云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 “统计了吗？王叔，一共有多少人想要出去？” “五十多人。”王庆云说道，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本来只有三十多人的，这出去的机会固然是难得，但是也不代表着所有人都愿意背井离乡的去那么远的地方的。 而且有些家里也舍不得孩子的，想要让孩子陪在自己身边的。 没错，就是想要让孩子陪在自己身边，这小村子里边，有些时候不光是经济上的落后，有些时候更多的还是思想的落后，这也是一个大问题的。 但是王小军等五个人回来以后，很明显的不一样了，口袋里边有钱了，用村里人的话来说，就是花钱大手大脚的，其实这种说法不准确的。 在农村，一年到头的赚不到多少钱，买东西的时候自然是精打细算的，但是叶子电子的工资不低，再加上年底的福利之类的。 平时王小军等人都在厂子里边吃饭，有些时候休息的时候出去街上逛逛，一年花不了多少钱的，但是确实没少赚的。 要是在龙城的时候，他们肯定还会收敛着一点，毕竟龙城是省城，很多的地方，不是他们能够消费的起的，但是这回来老家不一样的，就乡镇里边的那些饭店，以他们的工资，吃饭那是不痛不痒的。 所以几个人不时的就去下馆子，其他同龄人跟着吃吃喝喝的，他们也不在意的，这兜里有钱和没钱的区别，一下子就体现出来的。 原来大家都没钱，那自然不用说的，谁也不在意，大家都穷惯了，但是突然看着身边的发小一下子发达了，这自然就动心了。 谁不向往更好的生活啊，现在就摆在面前了，于是很多原来不准备出去，去龙城的人，这下子也想要去了，于是一个个都来找王庆云了。 第1185章:开会 五十多人，王庆云说完以后，就有些紧张的看着秦川，这原来的时候，秦川交待的是三十多人的，当时去秦川家里，秦川当场答应下来的也就是三十多人的。 当然了，当时秦川说的是，这个三十多人也不一定就全部能够安排的，也是要看机会的。 不过秦川既然当时说了，让统计登记，肯定是心里觉得差不多的，不然的话，也不会答应的那么痛快了。 这一点王庆云心里是有数的，而且尤其是秦川这带回来的两辆大巴车，更是证明了这一点，原来的三十多人，秦川是完全能够安排的了的。 可是现在又多了二十个人，这是二十个人啊，就意味着二十个工作岗位的。 秦川能答应下来吗？会不会让秦川生气，觉得贪得无厌了，但是没有办法，这大家都求到自己头上了，自己也不忍心拒绝，只能够答应试试看，看秦川是什么态度。 “名单呢？我看看。”秦川说道。 “在这里呢。”王庆云赶紧掏出了一份名单，递给了秦川，秦川接过来扫了一眼，多二十个人也好，多三十个人也好，秦川根本就无所谓的，但是这里边的人名，秦川是要看看的，别有和自己不对付的。 而且这件事也不能够答应的太痛快了。 秦川看了一遍，有些人名和人还对不上号，主要是王庆云为了弄的正式一点，都登记的是大名。 而村里的话，很多人其实是不叫大名的，也就是身份证上有个大名，平时的时候，更多的还是喊小名的，甚至是喊一辈子的。 有些人的大名叫什么，秦川一时之间还真的是不知道。 “这个王乾坤是谁？” “就是村底下的狗蛋。” 秦川闻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名字起的这么的大气，王乾坤，原来是狗蛋啊，这真的是操蛋，这俩名字谁能够联想到一起，觉得是一个人啊。 “这名字是当时路过村里的一个算卦的人给起的，还给了五毛钱呢。”王庆云笑着解释道。 秦川忍不住想笑，这名字起的是挺好的，放在一些小说里边都能够当主角了，大气的很，结果小名叫狗蛋。 “这王斌呢？” “王二毛嘛，他的名字是家里有个当老师的亲戚给起的，文武斌，说是允文允武，但是后来小学没毕业就不上学了。” 秦川把名单捋了一遍以后，重新的交给了王庆云，然后开口说道：“这样吧，你通知一下这些名单上的人家，让他们和家里人，今天晚上在村委开会。” “好好好，我这就通知。”王庆云点点头，也没有多问秦川要说什么，只是去通知了。 很快，村里的大喇叭里边就响起了王庆云的声音。 “报名出去上班的人员，王乾坤、王斌、王正军、王帅……以上人员听到广播以后，晚上六点钟和家里人一起到村部开会， 再通知一遍，以上人员听到广播以后，晚上六点钟和家里人一起到村部开会，不要迟到了……” 王庆云一连广播了三遍，这大喇叭在村里是真的好使。 秦川回来已经中午了，吃个饭休息了一下，晚上五点钟的时候，已经有人搬着小马子，陆陆续续的朝着村部走去了。 村部其实也就是几间房子，然后有个大院，要是开会之间的，也没有什么会议室，就是露天的。 这夏天开会的时候，蚊虫叮咬，冬天开会的时候，冷的不行。 不用都是农村人，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的，甚至有人来的时候，还会带上一件毛衣之类的，顺便干点活，拉拉家常。 五十多人，再加上各自的家里人，这村部的大院里边，有点像是开全体村民大会似的，王庆云带着村里的几个干部在现场维持着秩序，但是却没有一点不满的。 他们几个人家里，也有安排人准备出去的，而王庆云则是孩子已经让秦川安排在外边上班了。 六点钟的时候，秦川才迈着步子过来，冬天的晚上六点钟，天色刚黑了下来，大院里边的灯已经打开了，在晕黄色的灯光下，呼出的热气瞬间就变白了，本来正是冷的时候。 但是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反而显得很热闹。 “大川来了。”王庆云迎了过来，带着秦川来到了台上，然后拿着话筒。 “喂喂喂，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大川来了。”王庆云说着，会场里边嘈杂的声音，顿时就小了很多。 然后王庆云把话筒递给了秦川，秦川接过话筒以后，缓缓的开口说道：“各位大爷大妈，叔叔阿姨，兄弟姐妹们……” 秦川一开口，现场立马就鸦雀无声了，王庆云开会，他们都能够不给面子，村长怎么了？你还能够管得住我闲聊吗？ 但是秦川说话就不一样了，这关乎着自己家孩子的工作前程问题，大家谁也不敢怠慢的。 “年前我回来的时候，很多人去找我了，说是咱们大山里边的孩子，一辈子背朝黄土面朝天的很辛苦，想要让我带出去。 确实，在地里抛食很难，辛辛苦苦一年的时间，最后能不能够有个好收成，还要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要是风调雨顺的年景，那还好的，辛苦了还有个收获，但要是遇上了旱情或者说洪灾。 甚至是在收之前，来一场冰雹，都有可能会影响收成，很辛苦，很难，所以大家想要让家里的孩子出去，我理解。 同时我也答应了下来，我记得当时是三十多个人说想要出去，我这一次回来，三十个人变成了五十个人了，当然了，这一点也无所谓的。 但是我想要告诉大家的是，我带大家出去，也不是说让大家当什么大领导，或者说有什么轻松的活，钱多的活给大家的。 依旧是需要辛苦努力的，而且还离家远，就是普通的工人的，这一点希望大家清楚，也希望大家考虑清楚，这出去不是过锦衣玉食、天天山珍海味的生活……” 第1186章:提问 外面的世界好吗？秦川觉得外边的世界还是很不错的，生活在农村的话，生活太苦了一点了。 真的是靠着天吃饭的，但是外边的世界也不是想象的那样，全是美好的，也有他不好的一面的，也很辛苦的，不是想象的那样，出去以后，就什么锦衣玉食的。 甚至说走出去的以后，就真的没有家了，习惯了外边的生活以后，以后就回不到农村来了。 这也是大家需要考虑的问题的。 这帮人安排到厂子里边上边，秦川是一点好意的，是为了让大家过的更好一点，但是却不想以后被人给抱怨。 所以有些事情，一开始就要给大家一说的清清楚楚的，如果说还愿意去的话，那就去，要是有人不愿意去了，那也随着他们。 “咱们村里有在厂子里边上边的，这最早的时候，是强子，你们可以问问强子，在车间工作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上班有上班的时间，上班有上班的制度。 相对比村里种地来说，自由散漫，什么时候去地里干活，都由着你，但是在厂子里边上班，到了上班的时间，你没有到的话，就会被扣钱，罚款，甚至次数多了以后，还会开除。 而且车间的活，也不是那么轻轻松松的，往那里一坐就可以拿钱的，也是需要干活的。 同时还可能被领导骂，要受到领导的管理，所以要说自由方面，肯定是不如在村里快活的，但是同时我可以给大家保证的是，只要是大家去了好好干的话，不管是工资方面，还是待遇方面，或者说前途当面，我都不会亏待大家的。 这一点大家可以看看王强，强子去了厂子几年了，从一开始一线的流水线的工人，到后来去了办公室，然后是后勤部门的副科长，再到人事科的科长，现在已经车间主任了。 下一步要是企业再开分厂的话，强子就有可能是副厂长，管理几百上千人。 工资也从一开始的每个月三百，到每个月的五百，六百块钱……” 秦川一开始说的挺吓人的，还是打消了不少人的积极性，让有些人甚至都有些不想去了，毕竟这去了也挺遭罪的。 但是在听秦川说到，一个月六百块钱，管理那么多人的时候，大部分人的心又重新的火热了起来；哎。 “我简单的一句话，那就是想要出去享福的话，那就不要去了，去了没有福可以享受，但是你要是为了未来的前途拼一把，可以吃苦受罪，有上进心，想要多赚点钱，见见世面，那没有问题，我带你去，未来的一切都属于你。 甚至说有一天在省城安家落户，过上城里人的日子，都不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一切在于你自己的努力，我只是一个带路人……” 秦川话说的很明白了，自己是村里人，适当的照顾一下村里的人是应该的。这没的说的。 后世网上有人说过，要找朋友的话，就要找祁同伟那样的朋友，而不是去找侯亮平那两口子当朋友。 因为你真的遇到事情的时候，你去找祁同伟，祁同伟能够安排你去当辅警，给你一份工作。 但是你要是去找侯亮平那两口子，那两口子只会义正言辞的告诉你，你要自己努力，然后等你走了，就在背后奚落你，说你小的时候就怎么养怎么养的，没出息，就想着偷奸耍滑。 在一定的范围内，照顾一下自己的邻居和村人，老乡，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往小了说，一家人里边有有出息的人，照顾一下兄弟姐妹，再大一点的，照顾一下自己的同乡邻居村人，就像是大强子，给村里所有人都安排了工作，都进京东去，整个村里就业率百分之百。 再往大了说，一个地区，一个国家。 这才是正常人，一个人要是发达了，连自己家里人，连邻居都不照顾，铁面无私的，其实这样的人，要是身居高位，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连基本上的人情味都没有，也就失去了和普通人共情的能力。 就像是侯亮平，自己他妈的也是一个靠老婆的人，结果说人家祁同伟的时候，总是说人家操场上惊天一跪。 所以秦川也愿意在适当的时候，多照顾一下自己村里的人，但是在照顾的时候，也不是说当保姆，把众人当成祖宗的，所以话还是要说清楚了。 然后让大家自己选择，是跟着自己去龙城，还是留在家里。 “我的话说完了，大家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举手，挨个站起来问，多了解了解情况，然后多考虑考虑。”秦川看着台下的众人说道。 立马就有人举手站了起来。 “大川，我们去了龙城以后，到底是去哪里工作，都是去叶子电视机的厂子吗？” “对，都是去叶子电视机的厂子，只不过大家不会在一起，有的会在总厂，有的会在分厂，现在叶子电视机有三个分厂。 而且有的是在车间，有的在后勤，岗位上大家也不在一起，所以去了以后就是各管各的，不用指望大家分配在一起，可以互相照顾之类的。” 秦川直接干脆的说道，他最怕拉帮结派的了，别最后的叶子电子，没有搞成家族企业，反而成了村集体企业类额。 到时候村里的人拉帮结派的，搞出一堆的事情来，到最后头疼的还是自己。 “那大川，你和叶子电视机什么关系啊？你是在里边当领导吗？” “我和叶子电视机的关系，大家到了龙城就知道了，但是大家可以放心的是，我说的话全部算数，只要是大家努力，肯定能够有一个好的前途，也可以赚到钱……” “大川，这厂子里边一年放几次假啊？要是家里有事的话，可以回来吗？比如说农忙的时候之类的？” “厂子正常的按照法定的节假日放假，当然了，有些时候也会加班，但是加班有加班费，家里有要紧的事情可以请假，但是要是农忙想要回来是不可能的……” 第1187章:感谢 农忙的时候回来种地，然后农闲的时候去上班，这种模式适合出去当农民工，但是在厂子里边是不可能的。 叶子电子厂是正儿八经的电视机企业，家电行业的龙头之一，这要是说农忙的时候生产力就跟不上了，农闲的时候大力的生产，那不是开玩笑嘛？ 成什么了，真的成了草台班子了，平时没事的时候大家凑一起，打打零工，有事的时候都各自的回去。 “大川，这刚到了以后，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五百块钱左右，根据岗位来说的，有些岗位可能是四百多点，有些是五百多一点，当然了，要是销售科之类的还会赚的更多，毕竟有提成。 但是也有可能会赚的更少，都达不到五百块钱，车间里边有些时候需要加班之类的，也会给发加班费，但是基本上刚上班就是五百块钱左右……” “大川，去了以后，那些老师傅会不会欺负我们是农村来的。” “这一点我不敢保证，”秦川开口说道。 厂子里边各种乱糟的事情也不少的，这一点并不会因为秦川是重生人士，所以就没有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的，这是人性，老员工欺负新员工，在各个单位里边都有的，这不光光是叶子电视机。 其他的单位也是一样的，都有的，只不过平时的时候，秦川是看不见这种事情的。 当你成功的时候，身边都是好人，这话是一点都没错的，你成功了，围在你身边的就全都是笑脸，但是你没有成功的，在去往成功的路上，肯定会遇到各种人的，这也是现实的。 秦川是从底层混起来的，他是心里清楚的，想要让所有人都一团和气是不可能的，底下就是有竞争的。 这种看不起的潜规则也是存在的。 “我们要是好好干的话，多长时间可以当上领导。” “成功是百分之五十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五十的运气，你要是努力了，而且方向也对的话，我相信不会太远，剩下的东西就只是时间和运气的问题了。” “大川，我们要是去了的话，住在哪里？” “厂子里边有宿舍有食堂，只要在厂子里边吃住就行的，当然了，你们要是有想要出去租房子住的，厂子里边也不管的，不过我不建议出去住，厂子里边的宿舍，尤其是新建的二分厂和三分厂。 条件非常好的，比外边的房子条件还要好，而且还不用掏钱这种好事很少的。” “吃饭呢，会不会吃不惯啊。” “你看看强子这两年胖没胖，就行了，这个问题我都懒得回答。” 台下传来了一阵的笑声，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有些人也会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但是总体上来说，大家还是围绕着吃住行这方面来问的。 也都是大家统一关心的问题，秦川也一一的都给大家做了解答，这里边的问题，大部分来说，城里肯定要比村里强的。 但是在管理等方面，村里还是自由很多的。 等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秦川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轻咳一声，拿过话筒说道：“这样，大家今天晚上还有一个晚上的考虑时间，我希望大家和家里人多聊聊，确定一下。 要是走的话，明天早上九点钟，大巴车门口集合，咱们就出发前往龙城，要是不走的话，过时不候，大家都考虑清楚了。” 秦川说完以后，把话筒交给了王庆云，王庆云接过了话筒开口说道：“行了，大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也不劝说什么，感谢大川，给咱们村的人，带来了这么好的机会。 至于说各自的情况各自考虑，现在就这样散会。” 会场里边的众人开始闹哄哄的离开了，王庆云拉着秦川不让秦川走。 “大川，这给大家开了这长时间的会，又冷又饿的，到家里去，你婶子已经做好饭了，咱爷俩好好的喝两杯。” “不用了，时间不早了，下次有机会吧……” “相请不如偶遇，就今天，这你平时在龙城那么照顾小军，我们都非常感谢你，而且我也要代表村里好好的谢谢你的，你给咱们村的人都找了一条出路，我们几个要好好的敬你两杯酒……” 王庆云不光是自己，还带上了其他的几个村干部，都表示必须吃顿饭，秦川推辞不过，再加上母亲以后还在村里生活呢，只能够答应下来。 跟着王庆云到了王家，一起来的还有几个村干部。 王小军已经在家里等着了，看见秦川进来以后，立马起身迎了过来。 “秦总……” “在家里喊什么秦总，喊名字就行了。”秦川笑眯眯的说道，但是王小军却不敢一点大意。 “那我喊川哥吧。”王小军说道，去龙城之前，他都是大大咧咧的喊大川的，但是到了龙城以后，都不用人说，他都知道，应该喊秦总，而不是喊大川了。 这个就是环境的影响，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改变人了，根本就用不着其他人主动教。 “嗯，随意点就行。”秦川点点头。 “川哥，赶紧坐，我给您泡点茶，这辛苦了大晚上的给大家开会……”王小军出去一年，也会做人了，说话也好听多了。 众人坐下来以后，热气腾腾的饭菜就端上来了，秦川本来也没有觉得有多饿的，但是这个时候饭菜端上来以后，才感觉确实饿了，秦川也不客气，开始吃了起来。 “大川，谢谢你，这给咱们村的人都找了一条好路子，可以让大家出去到城里去，我们几个老家伙，谢谢你……”王庆云端着酒杯说道。 秦川也没有客气，对于王庆云的话，也就应了下来。 众人边吃边聊，王庆云问起了刘有才的事情。 “刘有才两人已经批捕了，现在在看守所里边，检查院那边已经开始走起诉流程了，估计年后就会开庭，正式的宣判，刘有才年纪不小了，估计是在死在里边了……” 第1188章:衡量 听着秦川的话，刘有才和几个村干部，顿时心里就是一惊，人要直接死在里边，这…… 这村里要是有什么恩怨情仇的，一般也就是打一顿而已，谁要是把谁揍一顿，那就算是占便宜了，把对方给收拾了，这是可以得意洋洋的炫耀的。 要是把对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以后见了自己就绕道走，那就更不用说了，这绝对算是非常牛的人了。 要是可以让对方以后见了自己毕恭毕敬的，那就更不用说了，一般来说，只有村长和村干部手里掌握着一点权利才能够做到这个程度的，其他人基本上不可能的。 但是这秦川竟然这么狠，一出手，竟然直接把对方往号子里边送，一送就是那么多年，直接要让对方死在里边。 进了那号子里边，绝对是生不如死的，失去了自由，可能刘有才是在几年之后才死的，但是从进号子的那一刻，基本上就相当于死了，因为这辈子不可能看见自由的希望。 要在里边等死了。 甚至说这在里边等死还不如说痛快点呢，这秦川比直接弄死对方还要狠呢。 让王庆云等几个人直接打了个寒颤，看着秦川的目光都有些畏惧，因为这秦川做事情的风格，和村里完全是两个样子的。 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实在是让他们都有些害怕了。 这动不动的，直接就给对方送进去，这手段太狠了一点了。 一顿饭吃完以后，秦川就回家去了，王庆云几个人把秦川送到了门口，这才重新返回到了王庆云家里。 这顿饭吃的，几个村干部心里的心思都非常的沉重，这秦川做事情的方式，直接就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了，也不是他们习惯的规则，直接打破了他们的规则了，完全是他们看不懂的样子了。 当有人跳出他们的规则，挑战他们的认知的时候，他们一时之间都有些接受不了，以后这面对秦川的时候应该怎么办？ 而且现在还不光是秦川这吓人的手段的问题，还有秦川现在对于村里的帮助，这今天的五十个人，五十个人要是都跟着秦川走了，那以后这五十家人不用说肯定都向着秦川的。 甚至说就是他们几个，也没有办法和秦川说什么的，毕竟自己的孩子还在人家秦川手里的，你和人家说什么，根本就没有什么发言权的，难道说孩子的前途不要了吗？ 显而易见的，以后秦川在村子里边的地位会特别的超然，凌驾于他们之上的，遇到秦川家里的事情，都要特事特办的。 几个人沉默的坐了一会以后，最后还是王庆云说道：“行了，咱们也别在这里琢磨了，咱们村里能够出秦川一个这样的人才，也是咱们村子的幸事，其他的村子想要这样的人才还没有呢。 咱们村子这要是五十多个人都跟着秦川出去了，以后要是谁不愿意在家里了，都可以跟着秦川出去，这相当于多了一条谋生的道路，除了上学以外，还可以出去上班，这多好啊。” “是，王哥说的有道理，我也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不过以后咱们还是要尽可能的帮助一下秦川家里的，这秦川在外边忙事情，但是秦川的母亲方翠翠，还是在村里的，以后要是有什么能够照顾的地方，咱们多照顾一点。” “没有问题，我同意以后多照顾方翠翠一点，和秦川保持好联系了。” 几个人纷纷开口说道，不管心里是不是这样想的，最起码嘴上是这样说的。 当天晚上村里很多人家都没有睡好了，秦川虽然开会的时候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但是这各种的情况，还是需要自己衡量的，这到底是跟着秦川走呢，还是留在床前呢。 没错，这出去工作，对于很多人来说绝对算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的，出去了可以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境地，甚至有可能在省城立足，但是也不是说是好事就所有人都愿意的。 比如说上学这件事，明明是一件好事，但是也有的人家不同意的觉得读书没用。 这就是农村的，不大的村长里边，位于大山深处，走出去不容易，不光指的是那种蜿蜒崎岖的山路，同时还有那禁锢人的思想，也是大山深处走出去的不容易。 有些人觉得出去也没有什么用，生了孩子，留在身边，种地就可以了，还可以床前尽孝，这种事情真的是没有办法的。 还有一些人，是受到了王小军等人的影响，本来就想着出去以后，就可以赚大钱，就可以当领导的，结果这听秦川这么一说，出去以后竟然还需要辛苦的干活，这一下子，很多人就不愿意了。 而且出去以后，还没有在村里自由呢，还可能被领导骂，还要按时的上班，这还没有在村子里边过的舒服呢。 这自然很多人也就不愿意去了。 还有的听说了去了以后，平时不能够请假回来，这农忙的时候，家里的人手忙活不过来，不愿意舍弃家里的地的。 很多原因都是大家衡量的因素，而且这每家人的情况不一样，每家家里人的意见也不一样，这也需要统一意见的。 第二天一早，秦川起床简单的收拾着，至于说大巴车那边集中了多少人吗，有多少人愿意去，有多少人不愿意去的，秦川根本就不关心的，这愿意去呢，自己就帮着安排一份工作，不愿意去呢，就拉倒。 这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而且这是去的时间不一样，这以后的前途发展也不一样的，尤其是对于叶子电子这样一家还在快速的发展中的企业来说，更是如此的。 早一点去，自然跟着企业的时间长一点，未来自然也更加的好一点， 就像是王强，最早的去的，现在都快要坐上分厂副厂长的位置了，而王小军等人也会借着这一次的扩张，当上一些小领导之类的职位。但是现在去的这批人就只能够是普通的工人了。 第1189章:蹬车 “大川，起来了啊，昨晚休息的还好吧。”王庆云笑呵呵的走了进来，秦川笑着招呼王庆云屋里坐。 王庆云摆摆手：“我就不进去坐了，不耽误功夫了，我来是想要说一声，已经有人去集合了，大川，你看要不然我去清点一下人数怎么样？” “不用清点，现在乱糟糟的，清点人数干什么呢，等一会九点钟了，上车以后再清点人数吧，无所谓的。”秦川摆摆手说道。 王庆云微微一怔，他算是看出来了，秦川根本就不在乎去多少人的，去三十个也好，去五十个也好。 愿意去也好，不愿意去也罢，都无所谓的。 王庆云心里叹了口气，他现在是看不明白秦川了，你说秦川冷血吧，人家对于村里还是不错的，愿意带着这些年轻人出去，愿意给这些年轻人机会。 对于村里的年轻人也是提供了很大的帮助的，可以让他们有自由选择的机会，但是你要是说秦川对村里有感情吧，好像也不是这样的。 要是正常有感情的话，那既然觉得出去好，应该去做做这些人的思想工作，让所有愿意去的人，都能去龙城去，有一个光明的未来的。 但是偏偏秦川呢，又没有这么做，而是让大家自己选择，对于众人选择的结果也表现的漠不关心，说实话，他现在都非常的好奇，有多少人选择去龙城。 而名单上边又有多少人反悔了，不愿意去了，要是这个时候的话，他还可以过去做做这些人的思想工作的。 谁家的问题，他都一清二楚的，说不定就能够多争取一个走出大山的机会的，但是秦川却满不在乎的，也不让自己去。 但是对于秦川的话，他还是要听的，只能够打消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让他们随遇而安了。 怎么做的选择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未来，自己是帮不上了。 而能够帮的秦川呢，又不愿意去帮的，或者说秦川不愿意再多帮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村口的空地上，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有的是准备跟着秦川出去的，这家里人都来送行的，大包小包的东西拿着，一个个拉着手，不舍得让孩子离开。 还有的是村里看热闹的人，虽然说他们自己没有孩子出去，但是也愿意看热闹的，这村里多少年没有这样热闹过了。 结果就是村口的空地上，两辆大巴车旁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人声鼎沸的，像是过年一样热闹。 八点五十分的时候，秦川在母亲的陪伴下，朝着村口的位置走来，要说的话，秦川是这一次带队的人，但是对于方翠翠来说，她不管那么多，她只是知道，自己儿子今天也要出门了。 这一走，又是很长的时间见不着了，所以很是不舍，拉着秦川的胳膊，眼里又有些泪水了。 “妈，我走了您照顾好自己的，家里种地的时候，估计其他人家也要来帮忙的，你不要累着自己的了，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及时的给我打电话。 我大部分的时候都在龙城的，随时都可以回来的，您放心……” 秦川也不愿意走的，每次从家里走的时候都很难受，尤其是这一次只是住了一个晚上就要走。 “嗯，你不要担心妈，妈一个人在村里怎么都好说的，反而是你，在外边做生意一定要小心一点的，赚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身体，不要每天喝酒的，喝酒对身体不好……” 秦川和母亲两人聊着，很快就到了村口的位置，秦川朝着母亲点点头，朝着大巴车走过去，两个司机已经在等着了，看见秦川过来，连忙接过了秦川手里的包和茶杯。 “大川，”王庆云也凑到了秦川的身边，秦川看了看时间，还剩下最后五分钟了，秦川掏出烟来递给王庆云一根，自己点上一根。 王庆云抽着烟，有些感慨的说道：“大川，这样的场面，咱们王家庄很长时间没有过了，上一次我见这样的场面，是代表村里去送新兵离开的时候，在县里的武装部门口见过这样的场面。” “怎么不忍了？”秦川淡淡的说道，其实他自己心里都有些不忍心走的，更何况是其他人家这样，孩子根本就没有出过远门，第一次要离开家的，这当然心里更加的难受了。 王庆云点点头：“不忍是有点不忍，但是为了更好的前途就是再不舍，也要让孩子们出去的，好男儿志在四方的，留在自己身边有什么出息。” 王庆云这话还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的，因为他家里也有人去的，儿子王小军也在龙城的，同样的，这个时候，也在大巴车旁边等待着，只不过他神情自若，不光没有什么分别的伤感。 相反的很是兴奋的，这些人是第一次出去，对于龙城，对于未来更多的是忐忑的，而他已经过了这个阶段了，早就已经在外边工作了一年了。 而且他去了龙城以后，就是厂子里边的小领导，虽然说职位不高，但是那也是当领导的人了。 这权利的滋味还是非常诱人的。 尤其是在有同村其他人对比的时候，这种自豪感就更加的强烈了，所以这个时候正在和几个同一批去的人吹着牛，聊着天，那神情要多轻松就有多轻松，就像是老兵看着新兵蛋子一样。 一根烟的功夫，秦川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踩灭了手里的烟头，从王庆云手里接过了话筒。 “蹬车。”秦川就简单的两个字，两个大巴车司机打开了车门，指挥着众人按照顺序上车，行李放车行李箱里边放。 两个大巴车司机来之前，就被人叮嘱过的，这些小事情要处理好的，不能够再让秦川操心的，并且还特意的包了红包的。 这拿了钱自然干活更加的卖力了，一个个的指挥着众人放行李，有序上车，当然了，也有不舍的还不着急，还和家里人在一起，享受最后的欢聚时光的。 第1190章:出发 王庆云看着蹬车的场面，很是愣神，他本来以为秦川多少会说两句的，最起码也清点一下人数的，没想到，秦川根本就没有这些程序，直接就让众人蹬车了。 连看一下，谁没有来的心思都没有。 一包包的行李被扔到了大巴车的行李箱里边，然后一个个上车以后，又挤到了窗户边上，继续和家里人聊着。 秦川看看时间，十分钟已经过去了，还没有蹬车完毕呢，不过秦川也不着急，这离开家了，难舍难分的可以理解的。 只不过这蹬车的动作就再磨叽，总是有完的时候，二十分钟之后，所有人基本上就都已经上车了，秦川再次拿出了喇叭喊到：“最后三分钟的蹬车时间，没有蹬车的抓紧，马上大巴车就要关门了。” 秦川的话，让在场的很多人心里一颤，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真的要分别了，很多原来脸上还挂着笑容的家长和孩子，一瞬间眼里就有了泪水。 叮嘱的话，也从原来的出去了要好好干，不要大手大脚的花钱，变成了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就给家里打电话。 三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秦川直接让两个大巴车司机关上门了，然后拿着喇叭喊到：“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大妈，就送到这里吧，孩子交到我手里，我不敢说保证多有出息，但是只要是肯努力，我一定让他们赚到钱，甚至是在省城安家落户，等那一天，他们也能够接你们去省城看看。 到时候我再组织大巴车过来，让大家去看看他们。” 秦川说完就准备上车了，但是却被人拉着：“大川，谢谢了，孩子不懂事，出门在外边，要是有什么事情还麻烦你多照顾一下。” 说着，男人给秦川鞠了一躬。 “大川，叔谢谢你了。” “大川，谢谢你……”但凡家里孩子在车上的家长，这一刻都纷纷给秦川鞠躬。 当年秦川离开出去上学的时候，给来送别的村们磕头，希望村里人可以帮着自己照顾母亲，而这一次，是送孩子出门的家长，给秦川鞠躬，希望在外，秦川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孩子。 秦川同样，深深的朝着众人鞠了一躬，然后转身上了车，两辆大巴车，按着喇叭穿过了人潮，缓缓的向着村外开去。 车外还传来一声声的叮嘱声。 “狗蛋，你要注意上好身体……” “老三，有事了就给家里打电话。” “小军，钱给你放在书包里边呢……” 一声声的叮咛声，饱含不舍，但是却没有办法，只能够看着大巴车消失在视线中，但是那挥手的声音却仿佛依旧出现在眼前，让人没有办法忘却。 车上的很多人都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离开了家乡，离开了父母和亲人，这种分别是最痛苦的。 秦川也照顾着众人的情绪，任由众人品尝着离别的滋味，因为以后这样的时刻还有很多。 秦川同样注意到，没有上车的时候，王小军几个人的神情还是非常放松和兴奋的，但是上车以后，王小军几个人的神情也有些低落了。 毕竟这是离开了家乡，出门了，就是再好，也不如在家里好的。 等到大巴车子离开了村子，离开了乡镇开始进入省道以后，眼前全是陌生的景色的时候，秦川才开始让两辆车清点人数。 最后汇总起来的，一共是三十八人，名单上五十个人，有十二个人选择不来了。 清点完人数以后，秦川也没有多说其他，就这么一路沉默着，朝着龙城驶去，除了中间停了一次上厕所以外，车子一路畅通的到了省城，当车子驶入龙城以后。 被压抑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厢里边的众人，终于有了动静，一个个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惊奇不已。 上午出发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快十点钟了，等到了龙城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的样子，三点多的龙城还是非常热闹的。 尤其是过年的气氛还没有完全的散去，到处的花灯和彩灯，装饰在树上的彩带，还有街边的高楼，马路上的汽车。 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大城市，感觉两只眼睛都有些不够用了，看不完，根本就看不完的，东看看西瞧瞧，看什么都稀奇的。 秦川让司机直接去叶子电子厂。 等到了叶子电子厂以后，江波已经带着人事科的人在等着了，秦川看看时间，正好是下午四点钟，马上就要下班了。 “秦总，宿舍都已经给安排好了，我们初步的计划是在总厂这边培训五天的时间，简短一点，然后就直接分配，从总厂到各个分厂，每个厂子，每个部门都有人的。”江波给秦川汇报着。 秦川点点头：“行啊，你先安排人带着他们办理入职手续，然后等到全部完事以后，带到食堂去吃面条，一会我也过去。” 滚蛋饺子下车面，三晋省这边的习俗就是，要离开家的时候，要吃饺子，但是新到一个地方以后，要吃面条。 对于这种习俗的由来呢，很多种的解释，什么饺子象征着再次的团圆，什么面条象征着新到一个地方以后，像面条一样顺，没有什么坎坷。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但是秦川觉得，可能是原来的时候，不容易吃一次饺子，这只有亲人分别的时候，才舍得把平时舍不得拿出来。 而面呢，是这边的主食，新到一个地方吃碗面，心里就踏实了。 不管什么样的解释都无所谓，最关键的是，这习俗既然保留下来了，就要遵守的。 秦川已经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了，还能够远远的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 “203宿舍的人，我现在念名字，被我念到名字的人，出来站到左边一会跟着我走，我负责给你们安排住宿的问题和办理入职手续，王小青，王城……” “205宿舍的人一会跟我走，我现在念名字……” “207宿舍……” 第1191章:靠自己 秦川在办公室里边休息了一会，江波那边就来汇报了，人员已经全部都安顿好了，入职手续也正在办理之中。 最近叶子电子几个分厂都在不断地招人中，对于这些新入职的人员安顿，都有自己的一套流程的。 没有原来的时候那么的复杂了，毕竟办理的入职手续多了，也是有些熟能生巧的意思的。 更重要的是，这在总厂这边只是一个简单的培训，然后还要让这些人下到各个分厂和各个岗位上的，在总厂的这几天的培训，也就是一个简单的入职培训，不涉及到什么专业的技能之类的。 主要是简单的介绍一下叶子电子，和叶子电子现在的一些部门，还有叶子电子未来的规划，公司的构架还有企业文化等等之类的，让众人对于公司有一个简单的了解。 另外就是公司的规章制度方面的学习，简单来说就是让众人对于未来有一个明确的了解，完成一个人从农民到工人的简单转变。 这项培训内容，也是秦川亲自吩咐的，主要的也是针对王家庄村里的这些人。 秦川亲自吩咐的，江波当然也是上心的很。 “好，我知道了，我去一趟食堂。”秦川朝着食堂走去，每个宿舍都有负责人，带着在桌前等着，秦川这边人到食堂门口，赵立国已经在等着了额。 秦川一到，面条顿时就端上桌了。 秦川挥挥手，让众人把端上来的面条各自装上一碗。 “吃吧。”秦川说着，带头吃起了面条，一碗面条，很快众人就吃的差不多了，秦川放下碗，让把这些人重新带上车，然后朝着天一宫饭店驶去。 之前王小军等人来的时候，秦川就是带着他们在天一宫这里吃的饭，现在也是一样的，秦川从来就不会厚此薄彼。 从食堂到天一宫，坐在金碧辉煌，宽敞明亮的饭店里边，三十八个人，开了四桌饭，众人看着桌上的饭菜，忍不住的流口水，但是却没有人动筷子的。 因为秦川还没有说话呢，这他们来叶子电子只是办理了一个入职流程，但是却已经知道秦川是谁了。 秦川和叶子电子什么关系了。 秦川不是托关系送他们到叶子电子，而是叶子电子本身就是秦川的产业，人家秦川是大老板的。 再加上这一下子出门在外，心里更是忐忑的很，在龙城就秦川这么一个熟悉人，这心里自然更加的不安了。 秦川让人把酒给送进来，挨个倒上，这才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咱们都是一个村子的，跟着我出来了，我就要对大家负责的，报名的一共是五十个人，来了三十八个人，有十二个人留下了，没有来。 我不知道他们的选择是对是错，但是我只是希望，你们三十八个人，不要未来的某一天为今天的选择后悔。” 秦川这一路上，也没有和他们多说过什么，这个时候才终于多说了两句，但是就这么简单的两句话，就冲淡了不少人心里忐忑的心思的。 秦川说完，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其他人也都端起了酒杯，跟着一饮而尽。 秦川喝完酒没有坐下，而是给自己满上了杯子，继续说道：“有句话叫做，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但是我认为这句话说的是不对的。 这个世界上，靠谁都是靠不住的，只有靠自己才能够靠的住。 我家里什么情况，你在座的这些人比谁都清楚的，知道我家里是一个什么情况的，同样的，你们也了解我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 我秦川刚来龙城的时候，上大学没有钱，吃的冷馒头就咸菜，但是我现在可以坐在这样的饭店里边，请大家吃饭。 我刚来的时候，就是一个穷学生，但是我现在是叶子电子的老板，是省优秀青年企业家。 我刚来的时候，因为家里穷，没人看的起，但是现在有几千人的员工……” 秦川每说一句，众人就激动一分，仿佛能够代替秦川，成为了秦川故事里边的主角一样。 等到再过几年，他们也可以像是秦川这样，成为秦川一样成功的人。 “所以，这第二杯酒，我想要告诉大家，这出来了，以后就要靠自己了，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靠着自己混出一个人样来。” 秦川再次一饮而尽，众人也跟着一口气全部喝了下来，这个时候有些人眼睛都红了起来，神情非常的激动。 秦川继续给自己倒上酒说道：“最后就是希望大家能够在叶子电子找到自己的位置，能够在叶子电子奋斗，早点在龙城站稳脚跟，走出大山，在这个城市里边安家落户，衣锦还乡……” 三杯酒下肚，秦川倒悬酒杯，然后大声说道：“大家吃饭吧，酒肉今天晚上管够，大家吃的饱饱的，不想家。” 众人开始大快朵颐了，虽然说刚过完年，但是这并不是后世，不愁吃喝的年代，正月里边吃不了什么肉菜，因为天天吃。 相反的，这个时候农村的油水并不是很足的，这来了龙城以后，在大饭店里边，秦川点的素菜少，肉菜多，很多人都吃的非常香，满嘴流油的。 秦川待了没一会，就准备起身告辞了，把王强给叫出来安顿了一番。 “等他们吃的差不多了，就结束，酒可以喝，但是不要让喝多了闹事，吃完了，送他们回厂子里边安顿好，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及时给我打电话。”秦川说道。 “秦总，您放心，我一定安顿好了。”王强点点头道，在家里边的时候，他就喊秦川“川哥”，但是只要是到了龙城，哪怕是不在厂子里边，他都是喊秦总的。 这个规矩不能够乱了的。 秦川拍了拍王强的胳膊：“这你还没有来过家里呢，哪天有时间过来家里认认门，没事就过来坐坐。” 自从买了别墅以后，王强还没有去过呢，两个人的关系不是简单的上下级，或者说同村的关系，而是真正的两世的朋友了，这搬家了，自然是要邀请上家里的。 第1192章:孤独 秦川本来是不想说的，这一直被安晓追问着，秦川最后也没有办法了，干脆说道：“我一个人在家里空落落的，有些不习惯。” “吱嘎”安晓一个刹车，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秦川被这突如其来的刹车整的，差点没有撞在车前挡风玻璃上，有些没好气的转身看着安晓不满的问道：“你干什么？会不会开车？” “不是，秦总，对不起，对不起，我有些着急了，我就是没有想到，秦总你竟然也会因为家里空落落的感觉难受？”安晓是一脸惊奇的看着秦川。 秦川在她眼里，或者说在叶子电子所有人的眼里，那都是能力强，胆子大，一向说一不二，非常果断和霸道的一个人，虽然说年纪轻轻的。 但是不管是在人情世故方面，还是在其他方面，那都是一个非常非常强势的人，只有秦川占便宜的时候，就没有秦川吃亏的时候。 这样的人，不说上敢九天揽月，下可五洋捉鳖，但是也是那种强势到极致的人，这样人的竟然也会多愁善感，竟然也会因为家里剩下自己一个人感到孤独。 感到孤独，虽然说这话秦川没有说，但是这表达出来的意思也差不多了，这什么情况啊，怎么可能啊？ 秦川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啊。其他人说家里没人，就自己一个人，感到孤独，安晓都可以理解的。 但是唯独秦川不行的。 这绵羊才成群结队呢，野兽从来都独行的，在她的眼里，秦川就是这样的人的，现在秦川竟然感觉到孤独了。 “不是，秦总，我再确认一下，您是感到孤独了吗？真的假的？你这样的人也会感到孤独吗？”安晓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都不等秦川回答自己的问题，就一个接一个的问着。 看着秦川的眼睛都有些放光了，同时还眉头微微皱着，仿佛对这件事非常的感到难以理解一样。 秦川是一脸的黑线，没好气的说道：“你瞎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感觉到孤独和难受了？你还挺会编造词的，你这个脑子，我看干销售都可惜你了，你要是去写小说的话，肯定能够成为一个大作家的。 这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一点了，我说什么了，怎么就感觉到孤独和难受了，我都想问问你，你不是也是大学毕业吗？你这样的是怎么考上大学的，你们高考的时候是没有阅读理解这种题吗？ 你就是这么做阅读理解的，我都没有说什么呢，就开始孤独和难受了？” 秦川的口才还是很不错的，张嘴就是一大段的话，怼了回去。 但是秦川越是这样，安晓就越是肯定自己的理解，开玩笑，秦川一向是那种话少的人，能够一句话解释清楚的事情，肯定不会用两句话的。 也不是那种喜欢啰嗦的人，这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多，为什么啊？还不是因为被自己说中了心事，感觉心虚了，说这么多的话，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吗？ 这越是掩饰，就说明自己猜测的越是没错，秦川确实是孤独了。 “啧啧啧。”安晓也不开车了，就打量着秦川，都把秦川打量的发毛了。 秦川黑着一张脸：“你看什么呢？怎么这么看着我，行了，赶紧开车送我去厂子里。” “秦总，我问您啊，这心里空落落的是为什么？” “是因为家里的人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房子比较大，所以……” “所以什么？一个人不习惯了是吗？”安晓接上话问道。 “对啊，之前的时候，家里人都在的，现在我自己一个人了，当然不习惯了。” “那秦总，一个人不习惯是是什么感觉？” “一个人不习惯，是不习惯一个人，当然会感觉有些孤……”秦川话说半截才反应过来了，顿时一脸的恼羞成怒：“不是，你到底开不开车，送不送我，你要是不送我，我就自己打车过去。 问东问西的，问个没完没了的，我是老板，你能不能够对老板有点尊重。” “秦总，不是您说的，上班时候是上下级，但是下班以后大家都是朋友，这朋友之前，我好奇打听一下不行吗？” “行，但是我不想说，你要么开车送我过去，要么我自己下车打车过去。”秦川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不想要把自己柔软的一面，暴露在别人面前。 他现在都很是后悔上了安晓的车子了，自己好好的打车过去不行吗？或者哪怕是打电话叫周林回来送自己一趟也行啊。 这怎么就迷迷糊糊的上了安晓的车子了。 再说了，即使是自己上了安晓的车子，也不要乱说啊，怎么就和安晓说了实话呢。 “行了秦总，别装着了，正好，今天晚上我爸妈也不在家，他们去底下的市里走亲戚去了，我弄点菜，咱们喝点酒吧，就当是我陪陪你了。”安晓发动车子，调转了车头，朝着秦川家里开去。 “不是，我不想喝酒，我要去厂子里边，你送我过去，不，你放我下来好了，我不回去了，我不用你陪……”秦川喊着，但是没有什么用，说话的功夫，安晓又把车子给开到了秦川家门口。 秦川无奈的下车，打开门请安晓进屋。 安晓来过秦川家里几次，对于秦川家里也算是熟悉的，进屋以后，直接就朝着秦川家的厨房走去。 秦川还是第一次见安晓做饭呢，没一会的功夫，安晓就整出来几个菜，秦川无奈，从储物间拿了一瓶酒出来，不过秦川也没有拿白酒，而是拿别人送给自己的红酒。 不是什么八二年的拉菲，八二年的拉菲，这个时候在国内还没有操作起来的，这个时候的红酒，就是国内烟台那边的葡萄园里边，国产的葡萄酒。 这个时候国内的葡萄酒，或者说叫做红酒，是两极分化的，因为是自己酿的酒，有的酒酒精度还是很高的，比后世的葡萄酒度数高。 有的则是酒精度非常低，甚至小孩子都能够当饮料喝。 第1193章:相对公平 安晓看着秦川拿出来的红酒，倒是没有说什么两个人倒上酒以后，边吃边聊了起来，秦川之前在天一宫，请村里来的人吃饭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的白酒了，这个时候红酒下肚。 更加的把酒精给催发出来了，话也逐渐的多了起来。 也对安晓展现出了自己柔软的一面，其实这也正常的，谁也不是铁人，都是有情绪的，只不过有些人，太情绪化了，整天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或者说自艾自怜的。 普通人呢，则是在伤心难过，或者说一些特殊的时候表现出来，平时的时候则是不显露出来。 而秦川这样的人，则是绝大部分时候，都把情绪给收敛出来，基本上很少的会被情绪所左右。 是平时习惯性的用情绪来影响别人，而不是用情绪来影响自己的。 但是也是有各种感觉的，没有说强大到完全的没有情绪了，也会有孤独的时候。 送走了母亲和两个妹妹，再加上今天又见证了三十多人离别的场面，回到家里来以后，又因为诺大的别墅空荡荡的。 所以才稍微的显露了一点而已。 “这个别墅住着一点也不舒服，回头还是要买一套小房子的，就是七八十个平方那样的，那样的才叫家住起来才舒服呢。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一起，不要多大的屋子，就能够让人感觉到温暖，温暖知道吧，家就是一个给人力量的地方，是一个温馨的港湾，在外边别管多累，但是只要是回到了家里，就能够恢复的过来……” 秦川絮絮叨叨的说着，都不用安晓劝说，自己就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相反的安晓这边却没有喝多少，安晓只是一脸惊奇的看着秦川，没有想到表面坚强的秦总，竟然也会有这么一面。 “我劝我妈了，让她来龙城吧，但是她不愿意，她不习惯这里，其实我也能够感觉到的，过年的时候，我妈在这里，过的并不是很开心的，她对于这里的一切也不习惯的。 她还惦记着家里的几亩地，其实我理解的，对于她们那一辈的人来说，对于农村的土地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特殊的年月过来的，能够让她们坚持下来的，可能就是那一句，不管怎么样都是要种地的，种地能够让她们感觉到心里特别的踏实。 其实咱们这一代才是非常悲哀的，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让自己踏实的……” 秦川絮絮叨叨的说着，最后直接躺在了沙发上睡着了，安晓费了很大的劲才把秦川扶到了卧室，然后回到了自己家里。 其实秦川觉得孤独，她又何尝不是呢，尤其是换了大房子以后，其实这家里人少了，住大房子，真的是没有必要的。 这工作起来的时候还无所谓，一心扑在了工作上，身边还有很多的下属之类的，但是等一个人回到家里以后就完全的不一样了。 第二天一早，秦川起床以后，完全的恢复了精神状态，看着厨房餐厅干干净净的，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昨晚的记忆了。 不过等出了家门以后，正好碰到了安晓也出门，看着安晓似笑非笑的眼神，秦川有些明白了，自己昨晚没有记错。 这喝多了酒，其实不可怕的，可怕的是，喝多了酒以后，还有没有喝多的，第二天还要帮你回忆。 秦川直接钻进了自己车里，吩咐周林赶紧开车，秦川都没有敢去总厂那边，而是来到了一分厂这边。 来一分厂这边，倒不是说完全是因为要躲着安晓，还因为这过完年了，正式的上班了，几个分厂总是要转一转的。 新的一年，公司的经营战略方面，是早在去年的会议上就已经定下来的，但是秦川这个当老板的还是要露个面，几个分厂都转一转的。 让底下的人知道，老板在呢，要好好干。 这一分厂是秦川起家的地方，是叶子电子的老厂了，很多人也认识秦川的，秦川转了一圈以后，主要是询问这一部分新分过来的工人，表现的怎么样，有没有习惯叶子电子的工作环境。 一分厂这边转悠了一圈以后，秦川又去了二分厂和三分厂，二分厂和三分厂完全是新厂了，这边刚入职的新工人也非常多的。 王小军几个人已经当了小领导了，虽然说不是什么厂子里边的主要领导，有的是副职，有的甚至是小组长。 但是这毕竟是当上领导了，自然这精气神也不一样的，昨天离开家的伤感，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个个的在新的领导岗位上干的起劲。 对于王小军等人几个，秦川没有特殊的照顾，要是其他人因为这和自己是一个村的，适当的照顾一下，提拔一下，秦川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只有相对的公平，没有绝对的公平的，是自己同乡，自己不开口，江波等人也会适当的照顾。 秦川转了一圈，中午的时候，回到了总厂的食堂吃饭，徐正强等人都已经在食堂吃饭了。 秦川昨天回来了，那就代表着叶子电子公司过年的假期已经结束了，之前虽然说早就上班了，但是秦川毕竟不在，大家还可以适当的放松放松。 毕竟老板还处于过年的状态呢，大家也没有紧张起来，但是现在老板已经正式的上班了，他们当然也要紧跟步伐的。 秦川端着饭菜进来以后，几个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工作上的事情，首先是两个新的分厂存在的一些问题。 两个分厂的新工人比例是非常多的，这些新工人虽然说上岗之前，已经经过了一定的培训的，但是很多人在实际的操作起来，还是出现了失误，甚至有一个工人的操作失误，造成了机器设备的一次维修。 现在正在决定怎么处理这件事呢，秦川上午去二分厂的时候，二分厂的厂长也说了一下这个事情。 “算了。”秦川摆摆手：“这本身就应该是公司经营付出的成本的，不要计较了。” 第1194章:大力支持 “秦总，这机器检修一次不是小钱的，最起码是不是应该处理一下，哪怕是不让这一次的维修费用全部他来承担，但是不是也罚一点钱，意思一下。” 徐正强看着秦川缓缓的开口说道：“不然的话，要是这一次不处理，那下一次再发生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处理了……” “不处理，处理干什么？这工人操作失误而已，又不是存心故意的，这没有操作好，要我说，应该处理培训这个工人的人员，怎么培训的，培训成这样就让上岗了。 人家不会，可不就操作失误嘛，没有什么的，这本来也是企业的经营成本，就这样定了，不光不处理，连一个检查之类的，都不要，奖金之类的也不要动。” 秦川是大老板，说了就是了，一锤定音，而一旁的江波脸色却有些红，因为这培训之类的，都是他负责的。 其实这培训的工作本身是最轻松的，大家谁也没有当回事的，只是之前也没有秦川这么处理过事情啊，这工人犯了错，不惩罚工人，相反的要找培训人员的麻烦。 这各个车间主任都不敢这么说，谁要是这么说，江波能够喷他一脸，但是秦川这么说，江波是真的没有办法。 而且他也知道，秦川既然这么说，肯定就心里是这么想的，不是说故意的针对自己，或者说其他的，秦川就是这样认为的。 这工人出了事情，自己这个负责培训的也要有责任的。 “秦总，还有……” 徐正强还要说其他的工作，被秦川摆摆手给打断了：“吃饭呢，吃完饭了，有什么事情，到办公室说去。” 秦川这才清静了下来，吃过饭以后，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人都没有回去，直接跟着秦川来到了办公室，两人刚坐下来，还没有说什么呢，安晓也过来了。 这开年了，厂子里边都是一堆的事情。 秦川看了看三个人问道：“你们三个谁先来？” “我先来吧。”刘庆军首先开口说道。 徐正强张张嘴也不争抢了，这技术方面的事情，是厂子里边的核心，刘庆军着急他也理解的，他负责的是厂子里边的日常工作，早一点迟一点的，甚至就是推迟两天的事情也没有什么的。 “好，刘副总先说吧。”秦川给三人倒好茶水以后，开口说道，至于说徐正强和安晓两人，秦川也没有让两人回去。 就在这里听着呗，正好厂子里边的一些事情，徐正强和安晓两人听听也好的，也对厂子里边关于技术方面的工作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秦总，首先是技术合作方面，咱们现在关于液晶电视机的技术，是一无所有，所有的技术，完全的从头开发的太难了，我提议和三星等企业那边进行合作，这样的话，基础方面的技术，咱们就可以跳过了。 直接进入到高级研发阶段，另外就是关于人员方面的配置，这光靠咱们厂子的技术员肯定是不行的，需要从其他的地方挖人。 有关液晶屏幕方面的企业的高级技术人才，还有相关的研究所里边的高级研究人员，另外就是各大高校里边，有关的人才……” “没问题，一句话，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只不过这个人就需要你去挖了，当然了，你要是搞不定的话，你看咱们公司，谁能够搞定，我就让谁去，我自己亲自去都行。”秦川想也不想的开口说道。 未来是液晶屏幕的天下，相关的技术是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所以秦川是大力支持，只要是刘庆军提出来的要求，只要是秦川能够做到的，那就没的说，肯定要支持的。 “谢谢秦总。”刘庆军闻言松了口气，虽然说秦川的做法也是甩手掌柜，什么事情都交给自己，但是最起码秦川有这个态度在，对于自己在技术方面的研发是大力支持的，那就没有问题了。 刘庆军犹豫了一下，又说道：“秦总，这挖人的话，肯定是要给出更高的待遇来的，不然的话，这样的人才，人家在各自原单位都干的好好的，肯定是不愿意来咱们这里的，所以这个待遇方面……” “待遇方面你定，没有上限，只要是他对于咱们的技术开发有用，那就不管多少钱，只要是我有，那就给，没有上限，你自己看着来，你觉得这个人值多少就给他开多少钱。”秦川是大方的很。 “但是秦总，这样一来，这些人的工资太高的话，厂子里边的其他人会不会有意见啊，”刘庆军虽然那说是高技术的，但是又不完全是搞技术的，他原来在长红的时候，还是一个管理人员的。 知道这很多时候，人们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长红那会也面临这个问题的，想要出去挖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挖人的，倪总的工资就在哪里的，底下的人谁的工资待遇之类的，都不能够超过倪总的。 超过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所以长红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挖人，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别的企业来挖长红的人才。 他当初也是被秦川这么挖回来的。 当然了，他比较特殊一点，是因为他老娘也在龙城这边的因素重要一点。 现在也是一样的，给的这些技术人员的工资太高了，他怕底下的人员有意见的，比如说工人们，也辛辛苦苦的，凭什么技术人员就拿的比他们多那么多。 还有销售人员，一个个陪着笑脸，在酒桌上喝到吐血住院的拿下的单子，结果工资方面差的技术人员那么多，这一个个的心里能够平衡吗？ 要是说技术人员稍微工资多一点，大家可以理解的，毕竟原来的时候厂子的技术员工资就要高一点的。 但是要是高的太多了，比如说高几倍，甚至是十几倍，几十倍的时候，大家的心态还能够平衡吗？ 会不会有意见，会不会闹事之类的，所以这才是刘庆军犹豫的地方。 第1195章:研究院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是生活的常态的，很多人都是这样的，不怕吃亏，也不怕工资少，但就怕自己比别人的工资少。 要说每个岗位的重要性，其实每个岗位都重要的，生产线上的每道工序，你能够说有哪道工序不重要吗？ 要是真的有哪一道工序不重要，没用的话，那你直接取消掉这道工序就可以了，完全用不着留下来了。 所以这个工序还是非常重要的。 生产线上是这样，那办公室呢，办公室的工作就不重要吗？或者说销售的工作不重要，又或者是后勤的工作不重要。 后世的网络上有一种论调，说是一个企业百分之八十的利润，都是百分之二十的人创造的，然后这百分之二十的人，拿不到这百分之八十的利润，反而是这百分之二十的人创造的财富，需要分给另外百分之八十的人。 这就是扯淡了，先不说这个说法，有没有什么科学研究，单说这个论调就有问题的，什么叫重要什么叫不重要。 你搞研发的，你重要，那搞生产的就不重要了，只不过是你这个工作，可能稍微稀缺一点，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干的了的。 只不过是你的技术含量高一点而已。 扯什么百分之八十的利润是百分之二十的创造的，是百分之二十的人，养着百分之八十的人，完全就是胡扯了。 你养着了，对于很多公司来说，那能够用一个人干的岗位，老板绝对不会找两个人的，资本家他妈的能够有好心养活多余的人。 早就该开除开除了，什么所谓的向社会输送人才之类的。 企业遇到问题，第一件事就是裁员，早就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了。 还在那里装什么高尚，就完全没有必要了，你用这百分之八十的人，肯定是他能够给你创造利润的，不然的话，你会白养活他？ 实际上是百分之八十的财富，被百分之二十的人拥有，剩下百分之八十的人，平分百分之二十的财富，这才是事实的。 而具体到叶子电子这边的情况也是一样的。 要说技术人员就有多重要，比生产线上的员工重要多了，那也不是的，要是一个企业只有技术员，只有研究人员，那还搞个屁的产业，直接做一个实验室算了。 之所以秦川愿意为这些技术人员买单，开出高的工资，那也只是因为技术人员的稀缺，需要开发技术，这项工作要用到的人才比较少而已。 而普通的工人，可替代性强而已。 仅此而已，要是有一天，遍地都是高科技的人才，研究人员，反而愿意去车间生产一线的工人少了，那工人的工作就会高起来。 这只不过是一个供需关系而已。 可是刘庆军提出的这个问题，秦川却不能够不认真的考虑，到底怎么办，才能够让大家更好的接受一点。 “要不然这样吧，这个研究工作，不要放在叶子电子名下，叶子电子出资，成立一家单独的公司，就是叫叶子科研院，叶子电子全资控股，但是叶子科研院在另外的企业。 叶子科研院这边研发出来的技术，叶子电子拿来使用，但是两套班子，两个公司，这样也能够解决大家工资不均衡的问题。” 秦川琢磨着说道，叶子研究院，单独成立一个公司的话，那这个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都不是一个公司了，你还攀比个什么劲啊。 就像是，人心态不平衡的时候，都是因为自己身边突然有人发达了，原来自己的同事突然走了狗屎运了。 后世网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怕朋友过不好，又怕朋友开路虎。 就是因为原来大家都差不多，你突然好了，大家就心态不平衡了，但是大家要是一开始就区别很大，不是一个公司，这大家就不会有攀比的心态了。 比如说不会有一个村子的去和省城做比较，但是却会村子村子之间做比较，省城省城之间做比较。 这就是心态的问题了。 刘庆军听着倒是眼神一亮：“秦总，这是一个办法，不过这要是新成立一个公司的话，那这个研究院的负责人谁来负责啊，要是还是我来的话，那我在咱们公司这边是副总过去兼着那边的负责人，是不是不合适啊。” 刘庆军说着，秦川点点头，这倒也是一个问题的，既然是两个公司了，人事和财务方面，肯定都不能够混为一谈的。 这边刘庆军是负责生产的副总，去那边公司再做负责人，那很明显不适合的。 “这样吧，这个问题回头再考虑，不行就找一个技术方面的总负责人来担任，反正这研究院也是在咱们叶子电子名下，是全资的子公司。 到时候你负责生产技术的副总去负责一下，也是正常的。”秦川说道。 刘庆军闻言点点头：“也只能够这样了，那秦总，我这边没有什么事情了，就先去忙了。” 刘庆军汇报完以后，起身就准备离开，不过却被秦川拉住了。 “行了，也不差这一点时间了，你是公司的副总，又不是技术科的科长，这多听听公司的事情，你也好心里有个数的。这正好开年以后，大家头一次坐在一起，商量一下，看看今年需要办的事情， 以及今年公司的战略目标之类的，大家也算是新年的一个梳理的。” 刘庆军闻言，这才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 秦川看向了徐正强：“徐总，你先来吧。” “秦总是这样的，首先就是今年关于咱们叶子电子申请驰名商标和省内十大商标，知名品牌等方面的申请。 这个申请下来的话，不光是一种荣誉，在宣传方面，也对咱们更加的有利的，对于提升公司的形象和产品的形象，都有加成的……”徐正强缓缓的说道。 秦川闻言点点头，直接说到：“行啊，这件事就交给你去运作了，争取把这些荣誉全部争取下来。” 第1196章:区别对待 徐正强听着秦川的话，就是一脸的黑线，这是汇报工作吗？这不是欺负人吗？合着我汇报的事情，就都是我的事情了。 欺负人也没有这样欺负的，那刘庆军汇报的工作，你都给人家一一解决，可谓是刘庆军坚强的后盾，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权利给权利。 能解决的解决，不能够解决的，变着法的给人家解决，要解决一个高工资的问题，直接给人家弄一个新公司来做技术方面的研究。 这到了我这里，你就成了甩手掌柜了，我汇报的工作，我都负责，还有这样安排的吗？ 是，知道技术方面的事情是重中之重，是亲儿子，但是我汇报的这些事情也不能够这么不重视吧。 “秦总，你这是区别对待啊。”徐正强忍不住委屈的说道。 一旁的安晓差点没有笑出来，也不怪徐正强委屈，她在一旁看着都替徐正强委屈。 “哈哈，行了老徐，我是说这方面的工作交给你，但是也没有说让你一个人完成，这不是还有我嘛，需要我疏通关系的，需要我出面的，你尽管和我说就行了。”秦川笑着说道。 有秦川这句话，徐正强这才感觉心里舒服了不少，要的就是你这个态度。 “说第二件事吧。”秦川催促道。 “第二件事情，就是关于宣传费用的问题，今年这边，公司这边初步计划的宣传费用是一千万，继续加大宣传力度……” 徐正强没有说完就被秦川打断了：“什么一千万，翻一倍，加到两千万，宣传方面不要舍不得，花出去的广告费，用回来的。” “秦总，直接翻一倍吗？”徐正强有些吃惊的问道。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翻一倍，宣传费用不能少，每天骑出去一辆摩托车，就能够开回来一辆奥拓。 要是开出去一辆奥拓，就能够开回来一辆奥迪，相信我，这个宣传费用白话不了的。” 徐正强见秦川主意坚定，这种涉及到集团战略的事情，徐正强从来不会质疑秦川的决定的，甚至看秦川态度坚决的时候，连多劝一下都不会做的。 “那秦总，这个宣传费用翻倍了，我这个计划的宣传计划书也需要重新回去修改了。”徐正强说道。 秦川点点头，把手里的宣传计划书给扔了回去。 “说第三件……” “第三件事情是关于两个新厂，配套设施的事情，年前的时候，两个新厂已经开工了，但是在人员住宿方面，非常的困难……” 徐正强是分管日常工作的副总，这不像是刘庆军和安晓，两人一个就负责生产技术，一个就负责销售。 两人的工作内容比较单一，汇报起来的时候，也都是大事情，要么涉及到几百万上千万的单子，要么涉及到的都是国内最新的技术。 而徐正强是负责日常的，很多时候汇报的事情都不大的，甚至是点点滴滴的小事情，听起来也比较繁琐。 但是整个公司，一共四个厂子，大几千的工人，这日常的事务要是处理不好的话，也是不行的，甚至说这个公司离开刘庆军几天没有问题，甚至说离开几个月都没有问题。 安晓也是一样的，甚至连秦川都是这样的。 可是这个公司要是离开徐正强的话，就会出现问题了，这些琐碎的日常工作，才算是构成了整个企业电子。 “不光是两个新的分厂的事情，还有咱们总厂这边也一样的，宿舍太少了，很多工人都没有住的地方的，尤其是现在咱们招工的范围广了，很多工人不方便回家的，只能够在厂子里边住，这实在是有些……” “这样吧，咱们总厂这边的地皮不小的，建一栋职工宿舍楼吧。”秦川开口说道。 后世的房价贵，那是因为后世的地皮贵，建筑成本贵，而这个时候，地皮还没有后世那么值钱。 而且这地皮还是叶子电子的，当初秦川为什么非要合并并州电子，不光是看上了并州电子的生产线和工人，还有就是并州电子厂。 现在叶子电子厂总厂的大地皮，这总厂这边的地皮非常大的，原来的时候，甚至还修建有一条铁轨的，火车可以直接开到库房的。 当然了，现在基本上已经荒废了，但是空地的地盘却很大的，不用说建一栋职工宿舍了，即使是利用那边的空地，开发一个小区都差不多的。 “好的秦总，那我回头出一个方案，看看在哪里盖职工宿舍楼，到时候再和您汇报。”徐正强说道，他对于盖职工宿舍楼的决定，当然不会有任何的意见了，这职工宿舍楼要是盖好了的话，他也是受益的。 要是分房子的话，他这个副总，怎么都会有一套房子的。 即使是不分房子，那自己也会有一个临时的宿舍休息的。 另外就是，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还只能够是盖房子，这个解决办法，他也想过的。 “好，继续下一件。”秦川催促道。 徐正强不紧不慢的继续汇报起来，全是一些日常工作，但是却非常多，一旁的安晓听着，都有些着急了，要是早知道徐正强这么多的事情的话，她就应该自己上来就汇报好了。 这徐正强太耽误事情了。 结果就是一整个下午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徐正强汇报，等听到办公楼外边传来工人下班的事情，秦川这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伸腰。 “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秦川说着，一旁的安晓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一个下午是什么都没有干。 秦川关上办公室的门，直接朝着食堂走去，走在路上的时候，还碰见了好几个自己村里的人，已经换上工服的村民，这身上的气质一时半会还没有转变过来。 没有原来工人们那个骄傲的劲头。 但是明显的，这已经开始有所转变了，最起码见了秦川以后，不敢再喊“大川，”而是喊秦总了。 第1197章:安排 晚上吃完饭以后，秦川本来也一个人不愿意回去的，但是从食堂出来以后，正好看见了王强和王小军。 干脆就招呼上两人去家里认认门，王强就不用说了，两人虽然说现在是上下级的关系，王强是自己的员工，但是两人还是朋友的。 这王小军，原来的时候，秦川也不怎么能够看的上的，但是毕竟每次回去，都到王小军家里去吃饭，虽然说秦川知道，这王庆云叫自己去家里吃饭，是因为想要让自己多照顾一下王小军的。 但是毕竟没少去王小军家里吃吃喝喝的，再加上两个人还是一个村的，这没有碰见就算了，这都遇见了，自然也就一起邀请过去了。 两人一道跟着秦川上车，朝着秦川家里走去，有两个人陪着秦川倒是感觉回到家里还行。 等回到家里以后，王强和王小军两人看着眼前的别墅，都有些愣神。 倒不是说别墅有多大，农村的话，家家户户都是大院子的，关键是别墅里边豪华的装修。 这别墅的装修都是安晓从鹏城那边请的设计师设计的，安晓还是很有眼光的，在现代化的装修风格中，还加入了很多的奢华的元素。 就是那种一看，好像不是金碧辉煌的，特别的土豪，但是仔细观察的话，却能够发现那种内敛的奢华感。 两人看着光可鉴人的地板，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下脚，还是秦川带着两人直接走了进去。 “川哥，你这个别墅也太豪华了。”王强坐在沙发上，到处打量着，眼睛都有些不够用了。 一旁的王小军跟着连连点头，张张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在村里，秦川家里倒是修的也很好的，但是总体上来说，还是没有超过认知的。 就是正常的房子的，只不过新一点而已，但是这别墅真的是太挑战他的认知了，要是能够在这样的房子里边住一晚，这辈子也不算白活了。 “豪华不好画的就是太大了，一个人住的太空了一点了，这以后还是要买一套小一点的，要是人多的话，住一住还行的，自己一个人住，不舒服的。”秦川说道。 他倒不是在炫耀，下午和徐正强商量建职工宿舍的时候，秦川就想过的，等到职工宿舍建起来以后，自己留下一套小面积的房子住。 两人在家里坐了一会，时间也不早了，两人提出了告辞，要回厂子里边去。 秦川要是挽留两人了，让两人在家里住一宿，但是两人都说什么不答应的。 在这样的别墅里边住，他们怕自己睡不着的。 秦川没有办法只能够开车送两人回去。 “川哥，都已经这么晚了，你不用送我们回去的，我们自己回去就可以了。”王强说道。 “是啊，川哥，这么晚了，你别折腾了，我们自己打车就可以的。”王小军也连连劝说道。 秦川摇摇头：“没事，送完你们，正好我也就在厂子里边住了，不折腾了，这明天厂子里边还有一堆的事情呢，住在厂子里边也方便一点。” 秦川开着车把两人送到厂子里边以后，也住了宿舍自己的房间住着，这住在厂子里边就踏实多了。 第二天早上，刚上班，徐正强三个人就又都过来了，和昨天一样，继续汇报新一年厂子里边的重要工作，只不过这一次换成了安晓。 安晓现在主要负责的，一个是销售方面的工作，一个就是公司的上市工作牌了，销售工作自然是不用多说的，现在叶子电视机在市场上的占有量不小的，就正常的按部就班的就可以了。 现在主要的就是公司的上市工作，这是当前最重要的。 安晓准备带着团队出发，去鹏城和魔都那边找相关的财会团队和律师团队了，这些专业的大团队，龙城这边是没有的。 这样你要说找点煤炭相关行业的公司，那不少的，上游的下游的，电厂啊，焦化厂啊，焦煤厂啊，洗煤厂啊，那是比比皆是。 但是要找上市的财会团队和律师团队就不行了，没这个人才的。 秦川也是把所有的事情托付给了安晓的，让安晓自己看着办就可以了。 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的话，再给自己打电话，等到中午的时候，总算是打发走了三人。 这具体的相关工作，还是让三个人自己来的。 而中午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贾月厅打来了电话，秦川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安顿贾月厅呢，这年都过完了，贾月厅也没有过来，秦川已经忘了这个人了，以为不来了呢，没想到现在打来了电话。 “秦总，我在叶子电子总厂门口呢，您现在时间方便吗？我来投奔您嘞。”贾月厅爽朗的声音在电话里边响起，秦川就是一阵头疼。 没办法，让人去把贾月厅给带到来了食堂。 “坐，我正吃饭呢，你也一起吃点，有什么事情咱们边吃边聊。”秦川说道。 贾月厅点点头，也不和秦川客气，一边吃着一边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秦总，我自己手头边上的事情已经全部都处理干净了，虽然说耽误了一点时间，但是现在好了，我可以浑身轻松的跟着您学习了。” 听着贾月厅的话，秦川就是一阵头疼，耽误了一点时间，你怎么不把你给耽误了，直接来不了了，那多好啊，也省的自己操心了。 “好，那就行，只要是不耽误你的事情就可以。”秦川敷衍的点点头，两人吃过饭以后，秦川把贾月厅带到了自己办公室。 “月厅，有个事情我要和你说清楚的，对于你的去向，我有一个大概的想法，你先听一听，要是有什么意见的话，咱们再商量。”秦川给贾月厅倒上一杯水，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贾月厅双手接过水杯，恭敬的说道：“秦总，我就是一块砖，什么岗位都没有意见的，只要是能够有跟着您学习就可以了，您安排在哪里都没有问题，我都服从安排……” 第1198章:选择 秦川听着贾月厅这话就有些头疼，贾月厅但凡是那种事多的人，有个理由自己也不接受贾月厅了。 但是偏偏贾月厅人家就不是，相反的，贾月厅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让秦川想要拒绝都没有办法拒绝。 “你先不着急，听我说完你再说。”秦川笑呵呵的看着贾月厅说道。 “安排你去的地方，是我们叶子电子旗下的企业，不算是叶子电子本公司，是下属的子公司，当然了，我们叶子电子是控股控股，但不是全资子公司。” 贾月厅一听这话就愣住了，他来是要跟着秦川学习的，不说就安排在总部这边，就是安排在下边的厂子里边也行啊。 这一杆子把自己给支使到子公司去，还不是全资的子公司，给自己弄到那么一个犄角旮旯里边是什么意思啊。 这秦川这么做事情也太不讲究了吧，贾月厅心里不舒服，但是却没有第一时间就开口，而是等着秦川的下文。 秦川这么做事情，总是要给自己一个理由的吧，要是毫无理由的，就这么安排，那自己再提意见不迟的。 不得不说，能够做大事情的，其他的不说，最起码耐心大家都是有的，哪里像是很多普通急性子的人，一听什么事情，就火急火燎的，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搞不明白，就着急的要发表自己的意见。 耐心是成大事者必备的条件，哪怕就是当骗子，也要有耐心的，要先把对方给稳住了，要让对方相信你了，才能够下手骗到对方钱的。 这一上来就要火急火燎的骗钱的，要不然就是小打小闹，要不然那就是直接抢劫了。 真正的骗子，是很有耐心的，直到几次打消你了你的怀疑以后，才下手的，耐心不要太足。 秦川看着也是心里暗自的感叹，这贾月厅还真的是坐得住啊。 “我说的下属子公司，是五一电器，五一电器是我们叶子电子和五一电器城两家企业合资的一家企业，其中我们叶子电子占据了绝对的控股权。 家电行业其实已经经历过很长时间的发展，现在渠道为王的声音也很强大的，其中有一些经销商开始转向电器商城，做连锁电器城的。 比如说原来做空调做的很好的肃宁，去年年底的时候，就已经在金陵那边转行做电器商城了，而不是原来的经销商了。 还有京城那边发展的不错的国镁，我们现在也一样的，也需要提前布局的，而这个五一电器就是我们叶子电子布局的棋子。 在未来渠道为王的市场上，对于我们叶子电子来说，是一个非常必要的补充，能够避免我们叶子电子，被渠道这边卡脖子。 所以对于我们来说非常的重要，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叶子电子要在五一电器公司取得控股权的原因……” 秦川先是给贾月厅阐述了一下，五一电器对于叶子电子的重要性，是在告诉贾月厅，这派你去的地方不是一个犄角旮旯，相反的，虽然说是一家子公司。 但是这家子公司对于总公司来说非常的重要，我个人也非常的看重。 因为看重，所以才让你去这家公司。 贾月厅听着倒是心里舒服了很多，他来叶子电子之前，也不会说两眼一抹黑的。 他又不是单纯的来上班来了，单纯的来上班，那可以两眼一抹黑，来了边干边学呗，干的时间长了，自然也就了解了。 但是他是来学习的，是有主动性的，甚至愿意说不要工资来跟着秦川学习呢，怎么会说不提前预习一下功课呢。 所以还是仔细的了解过家电行业的发展，很多的情况，也确实和秦川说的一样，这两年行业里边确实有了渠道为王的消息。 原来的经销商是完全依靠厂商的，其实对于厂商来说，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附庸的关系，在面对厂商的时候，其实没有太多的主动权的。 可是现在的渠道商就不一样了，他们是直接从厂商到终端的，直接从厂家拿货，没有中间的经销商，然后到终端以后，门店也是自己的。 不像是原本，是三方的，一方是厂商，一方是各大商场，中间是经销商，原来的经销商，是离开商场也不行，离开厂商也不行，就是一个中间人的角色。 其实他自己本身并没有多少的主动权的，整合的能力也很差的，所以形成不了什么力量的。 面对厂商的时候，不说是很弱势吧，最起码在面对一些畅销产品的厂商的时候，是强势不起来的。 厂商说让先打款就打款，厂商说让后拉货就拉货，一些产品畅销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开着车子厂子外边等着拉货的。 当然了，这种情况是很有时代的印记的，因为当年那个时代下，造就的这种情况。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物资开始充裕了，掌握了渠道以后的电器城，要是能够再整合起来的话，那控制的力量就太庞大了。 你想要在人家这个地方卖东西，就必须要经过人家同意的。 连锁的电器城，未来在行业内，发挥的作用肯定是越来越重要的，当然了，这种情况还需要必要的客观条件，那就是家电品牌厂商的竞争越来越激烈。 但是这个必要的客观条件，已经达成了，几次的价格战，最起码在电视机行业内，已经有了这种苗头了。 所以贾月厅知道，秦川说的话，还真的就不是在糊弄自己，让自己去一个犄角旮旯，而是一定程度上真实的想法。 “大概的情况，我就介绍到这里，你要是愿意去呢，我再详细的给你介绍，要是不愿意去呢，你大老远的过来了，咱们再商量其他的岗位。”秦川看着贾月厅说道。 在等待着贾月厅的选择，从内心来说，秦川是觉得贾月厅去五一电器城比较合适的，一个是五一电器现在正是开疆拓土的时候，贾月厅去了能够大展身手，另外是去了也能够学到很多的东西。 第1199章:听您安排 五一电器，去年的时候，已经在省内全面的布局，开始朝着周边的几个邻近的省市开始扩张了，远的不说，往冀省那边发展的话，很有可能就会碰到国镁电器的。 当然了，这两家电器连锁商城，也不是说一碰到了就要拼一个你死我活的，但是最起码遇到了以后，肯定是要稍微碰一碰，试探一下对方的。 这就像是两个江湖人走在路上遇到了，肯定是要交手，试探一下对方的功夫的，要是对方功夫不到家，一两招的功夫就能够把对方给拿下来了。 那不用说，还费那个劲干什么，直接废掉对方就可以了，对方的地盘就是你的。 但是要是试探性的交手了，发现对方并不比自己弱多少，双方势均力敌的，也不是好惹的，那肯定就会回头去，各自的积蓄力量，等到最后的时候，才一决高下的。 所以这真实的商战，很有可能就在贾月厅面前揭开面纱的，贾月厅在五一电器那里，也能够学到很多东西的。 可贾月厅要是留在叶子电子的话，那其实学不到什么的，接下来叶子电子的工作重心，大概可以分为两件事。 一件是关于液晶屏幕相关技术的开发，这一点，不用说贾月厅根本就参与不了，这是属于技术人员的事情。 即使把贾月厅给安排到即将成立的叶子研究院去，让贾月厅去学液晶屏幕的技术，但是他学了又有什么用呢。 这种技术，是需要一个团队的，是需要庞大的人员和资金来开发的，你一个人能怎么样？ 所以学了也没有用，更何况他这个水平，去学那个就是开玩笑了，去了说不定三天就被刘庆军给撵出来了。 另外一个工作的重心，就是叶子电子上市的事情了，这也非常的重要，但是这上市的工作，更多的也是专业的人员参与的，尤其是叶子电子是准备自己正常的走上市的流程。 用两到三年的时间上市，还不是什么借壳上市之类的，可以让贾月厅多少的学习一点。 这是常规的上市，走的都是正规的程序，你只要是有钱有人，正常走程序就可以了。 聘请的都是专业的团队，找的是正儿八经的证券公司，这样的工作，贾月厅参与进来也是中规中矩的，没有什么意思。 为什么说乱世出英雄，就是因为时局越乱，越有有能耐的人发挥的余地，太平盛世，空有一身本领，也只能够在制定好的条条框框内行走，那没有什么意思的。 只有碰上风起云涌的大浪潮，才能够有踏浪而行，搅弄风云的人出世。 贾月厅要是去了五一电器，那在未来的两三年之内，和各个电器连锁店交手，这学习的东西可不是一星半点的，而且到时候名声方面也不用手的。 但是在叶子电子嘛，两年下来也可以就是默默无闻。 不过这种事情，还是需要贾月厅自己选择的，秦川喝着茶，抽着烟，在静静的等着贾月厅的选择。 贾月厅心里也很是犹豫，尤其是听秦川这话的意思，自己要是不想去五一电器的话，还可以留下来在叶子电子。 能够近距离的跟着秦川。 可是秦川话里话外的意思，又是去了五一电器对自己好。 好在贾月厅也是一个果断的人，既然秦川已经这么说了，那他就相信了。 于是一咬牙说道：“秦总，我听您的安排，去五一电器城。” “好，那我给你介绍一下五一电器城的详细情况。”秦川开口说道。 “五一电器，是从五一电器商城发展过来的，原来的五一电器商城在龙城有两个商城柜台，老板叫安全。 前两年的时候，从商店商城开始慢慢的向着连锁电器城的方向转变，我们叶子电子是在去年的时候入股的五一电器。 我们叶子电子负责销售的副总，安晓安总，是安全的女儿，所以这个多少也算是沾亲带故一点的。 所以现在虽然是我们叶子电子控股的五一电器，但是实际上主要的负责工作，还是安全负责的。 你要是过去的话，给你安排一个副总的职位，算是五一电器的副手……” 秦川说着，贾月厅倒是放心了不少，这去了子公司，直接上来就是副总，也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对自己十分的看重了。 “五一电器现在面临激烈的竞争，远的地方，一些什么大中电器，小天鹅之类的我就不提了，已经在冀省那边立足的国镁电器，很有可能在今年的时候。 伴随着市场的扩张，我们双方就会有碰撞，有竞争的，接下来还要不断的扩张，在这个过程中也会遇到其他的家电连锁品牌……” 秦川给贾月厅介绍着五一电器的情况，这一介绍就是一个下午的时间，也算是让贾月厅心里对于五一电器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了。 不过越是了解五一电器现在面临的情况，贾月厅心里就越是兴奋，这越是有挑战，他就越高兴。 因为只有面临挑战的时候，才能够看出来秦川的手段，只有竞争，才能够学习到东西，只是按部就班的发展，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中间的时候，秦川给安全打了一个电话，约着安全晚上一起吃饭，也算是把贾月厅介绍给安全。 安全正好在龙城这边，也在等着贾月厅到来了，过年的时候秦川就提了一嘴了，所以秦川一说就答应了下来。 晚上的时候，三个人在天一宫饭店碰面，秦川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安总。” “月厅是吧，秦总之前的时候和我提过你的，很优秀的年轻人，欢迎你来五一电器。”安全笑呵呵的说道。 贾月厅心里一动，看来秦川对于自己的去处是早就已经有所安排了，也幸好自己下午的选择，要是不听秦川的安排的话，说不定随意的给自己在叶子电子找一个位置，就给自己打发了。 “安总过奖了，以后就跟着您学习了，还请您多多照顾。” 第1200章:相谈甚欢 三个人坐下来以后，秦川张罗着开始上菜上酒，然后再次说起了五一电器的事情。秦川也是以这个话题为开头。 今天晚上主要的目的是让安全和贾月厅两人熟悉一下，也算是给安全打个招呼，把程序给走到了。 这五一电器当初自己是答应了不插手的，现在贸然派个人过去，虽然说已经和安全说过了，安全也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毕竟这是塞个人进去。 还是要让安全见一下，看看安全同意不同意的，安全要是同意的话，那就让贾月厅去，安全要是不同意的话，那就再说，不能够为了贾月厅一个人，搞乱了五一电器的计划的。 好在安全对于贾月厅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这一点不用安全多说，从安全的表情上就能够看的出来的，看着贾月厅不断的满意点头，贾月厅说的一些观点之类的，也让安全很是认同。 只要是贾月厅端起酒杯的时候，安全就没有推迟过，也没有不给贾月厅的面子，基本上都是贾月厅喝多少，安全就喝多少，把面子给的足足的。 其实秦川也可以理解的，自己对于贾月厅有点意见，不太放心，那都是基于前世的时候那种留下的固有的印象，贾跑跑嘛，这能够有一个好的印象才怪呢。 可是换成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贾月厅一个年轻人，有知识有文化，还是体制内出身，也接触过体制内的一些东西，对于体制内比较了解，尤其是三晋省内的一些事情。 然后自己做过生意，也算是能说会道的，而且还非常的懂事，态度也非常的好，说话也是很好听的，这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安全也是越看贾月厅越顺眼的，恨不得现在就让贾月厅上班，来帮自己一把，有这么一个懂事的人放在身边随手用着，安全当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要不然也是，贾月厅前世的时候，被称为贾跑跑，那也是因为骗到钱了才跑的，可是贾月厅要是一点能耐都没有的话，怎么会骗到钱呢。 而且是那么多投资人的钱，所以啊，其他方面贾月厅一定是非常优秀的。 一场饭局吃到最后，秦川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在这里了，贾月厅和安全两人聊的非常开心，也喝的非常开心。 安全是真的喝开心了，端着酒杯给秦川敬酒。 “秦总，感谢感谢，非常感谢，您给咱们五一电器，找来了这么一个人才，我真的是非常感谢。” “安叔，您说这话就见外了，而且这人才也不是我找来的，是人家主动投靠过来的，而且这只要是您安叔没有意见，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秦川笑着说道。 “没问题，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让小贾过来五一电器上班，越快越好。”安全说道。 秦川点点头：“没有问题，就看月厅这边怎么安排了，公司这边发一个任命就可以了。” 上班时间秦川不管，但是五一电器和叶子电子这边的从属关系，一定要分清楚的。 千万不要小看这个事情，人事、任命权等重大企业的决策权，要是叶子电子作为控股股东，不参与进去的话，那就是白白放弃到手里的权利了。 有些时候，一个企业能不能够控股另外一家企业，对于另外一家企业的控制力到底有多强，不光是看股份占比的大小的。 很多公司即使是有另外一家公司的控股权，但是被控股的公司，不满意头上有一个婆婆，开始大力反抗的也是比比皆是的。 这一点，在很多国营企业里边，体现的更加的明显的，尤其是一些国营企业负责人带着企业一步一步，慢慢的做大做强以后，还会想着企业是自己的呢，更何况听头上的婆婆意见了。 私营企业里边，这样的事情也是比比皆是，并不少见的。 五一电器和叶子电子也是一样的，叶子电子虽然说占据五一电器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但要是叶子电子对于五一电器不闻不问的，有一天五一电器要是发展的好了，能够愿意还跟着叶子电子才怪呢。 肯定到时候也是不断的反抗，想要摆脱这段关系，或者说重新的梳理两者之间的关系，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所以这种事情，要抓的话，就要从一开始就让五一电器这边习惯的，一些人事、任命之类的，全部都是叶子电子这边来负责，这样的话，会让五一电器这边的人有一种认知，那就是他们就是叶子电子的下属单位的。 是叶子电子对于他们公司的重大问题，不管是战略方向，还是说重要的人事、任命之类的，都是叶子电子说了算的，你要听的。 这慢慢的就传承下来的，五一电器也会真正的成为叶子电子的子公司。 所以这有些规矩和程序，也是有它的必要性的。 安全一听秦川这么说，顿时就转头看向了贾月厅，贾月厅顿时站起来拍着胸脯说道：“只要是安总欢迎，我二话不说，说让明天上午，我就明天上班，说让哪天上班都没有问题的。 我个人没有其他的本事，只有一腔的热血和激情，我抱着一颗学习的心态，能够跟着您学习，已经荣幸了。” “好，那就明天去上班吧，到时候我送你过去。”秦川说道，既然已经决定用贾月厅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一个朋友的，肯定是要自己亲自送过去。 有自己亲自送着上任，那代表了自己对于贾月厅的重视，对于贾月厅接下来在五一电器的工作开展，都是非常有好处的、所以这该照顾的时候，秦川从来就没有不照顾的。 “谢谢秦总，我敬您一杯。”贾月厅闻言，脸上顿时满是笑容的开口说道。 ”不要客气，敬我酒就没有必要了，要是愿意的话，还是多敬敬安总吧，这以后就把你给交到安总手上了，以后就是安总的人了。“秦川笑呵呵的说道。 第1201章:周期性 隔天一早，秦川带着贾月厅到了五一电器，算是正式的把贾月厅交到了安全手里，一个副总的位置，至于说贾月厅未来能够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那就和他没有关系了，舞台他是给了贾月厅了。 这边安顿好了贾月厅以后，回到叶子电子，就是给安晓等人送行，安晓等上市的工作小组，要去鹏城和魔都那边寻找专业的团队去了。 来辅导叶子电子的上市工作。 送走了安晓等人，技术方面的事情，也由刘庆军负责，秦川倒是一时之间轻松了一些，甚至是他这两年以来，最轻松的时刻。 每天按部就班的来公司转一圈，处理一点日常的事情就可以了。 不过秦川也知道，这都是短暂的，一旦等到安晓带着专业的团队从鹏城那边回来，或者说五一电器那边和其他的电器城有了摩擦，那他就又要忙起来了。 不过现在这阶段说不忙，也是相对的，并不代表秦川就一点事情都没有可以坐在办公室里边喝喝茶看看报纸了。 一个是叶子科研院的成立，当然了，具体的手续方面的问题，这都是周虹去跑的，然后一些构架方面的问题，是刘庆军来的。 可是需要的一些文件签字之类的，都是秦川来负责的，这个是躲不开的。 除了这个方面以外，还有就是煤矿那边的事情，这去年的煤炭行业的大会开完以后，就在今年开始落实了。 周庆祝三天两头的就跑过来和秦川说，哪家煤矿，哪家煤矿又倒闭了。 这煤矿的倒闭，不光是上边严查的问题，还有就是很多小煤矿自己本身也支持不住了，在开始自己主动的关停这个煤矿。 没有办法，想要转包都转包不出去的，煤炭行业的寒冬还在持续着。 周庆祝每次来都愁眉苦脸的，去年煤炭行业开会的时候，周庆祝还以为这煤炭行业的寒冬准备要结束了，温暖的春天就要来了。 结果今年开年以后，煤炭行业冬天继续持续着，让很多行业里边的人，都叫苦不迭。 “秦总，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要是持续下去，再搞个两三年的话，咱们煤矿也要撑不下去了……”周庆祝在不断的喝着闷酒。 同时在和秦川抱怨着当前的大环境，这个真的不是人不行，是大环境真的很差。 大郝沟煤矿在今年还能够持续的盈利，还能够坚持下来，说实话，这已经是周庆祝的能力了。 “周总，这煤炭行业呢，是周期性的行业。”秦川缓缓的开口说道。 周庆祝闻言，有些好奇的看着秦川：“秦总，这是什么意思？” 要是秦川像是其他人一样，只是简单的安慰说什么，会好的，将来会好的，等等之类的这种话，那他肯定不会在意的。 会好的？什么时候会好的？有没有一个日期，有没有一个明确的时间，为什么未来会好的，会好的原因是什么？ 这些都不用问，肯定是一问三不知的。 但是秦川说这个周期性的行业，这种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的。 “很简单，首先煤炭需求与经济周期密切相关。煤炭是工业生产的重要原材料， 随着经济的发展，工业生产规模扩大，能源需求也相应增加。在经济周期的上升阶段，工业生产强劲增长，市场对煤炭的需求旺盛，煤炭价格上涨。 而在经济下行阶段，工业生产放缓，煤炭需求减少，煤炭价格下跌。因此，煤炭价格走势可以反映出经济周期的变化。” 秦川说着，周庆祝的眼神就亮了起来，好像还真的是这样，煤炭行业的发展还真的是跟着经济的发展来的。 为什么现在煤炭的价格不行了，就是从97年，国外的金融危机开始的，影响到了经济的发展，国际上对于煤炭行业的需求也变弱了，经济发展的速度放缓了，所以才出现了这种情况。 “秦总说话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啊，秦总继续，我今天好好的学习一下。”周庆祝端着酒杯说到。 “其次是国家政策的影响也使得煤炭成为周期性的行业。在经济上升期间，一般来说政策上通常会采取鼓励投资、扩大内需的政策来刺激经济增长。 这些政策会促进工业生产和建设，进一步推动煤炭需求的增长。而在经济下行时期，相关部门可能会采取收紧货币政策、调控过剩产能等措施，导致煤炭需求下降。 因此，煤炭行业的发展受到国家政策的直接影响。” “此外，煤炭供需关系也是导致煤炭成为周期性行业的原因之一。 在供需失衡的情况下，煤炭价格容易剧烈波动。在经济增长阶段，需求超过供应可能导致煤炭价格上涨，而在经济下行阶段，供应过剩可能导致煤炭价格下跌。 因此，供需关系的变化往往会引发煤炭价格的波动，影响煤炭行业的行情的。 最后就是煤炭行业本身的特点也决定了它成为周期性行业。煤炭生产周期较长，投资回报周期相对较长。 因此，煤炭企业在经济良好时期可能会增加产能投资，导致供应扩大。 而在经济低迷时期，煤炭企业可能会面临产能过剩的问题，导致煤炭价格下跌。” 秦川缓缓的给分析着，周期性的行业，导致煤炭行业，不可能说永远的低迷下去，一落千丈，也导致煤炭行业不可能说一直红活下去。 秦川的一番话，也让周庆祝是恍然大悟，有些时候，之所以发愁，之所以会对未来迷茫，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是什么？ 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但是一旦有了目标就不一样了，现在周庆祝就是这样的，原来搞不明白，为什么煤炭行业就不行了，对于煤炭行业的未来，也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经过秦川的这么一番话，他算是看明白了煤炭行业的本质的，看清楚了，那也就不害怕了。 第1202章:无人问津 “秦总，真的，我这辈子可能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和你一起合作了，你是真的有文化啊，说什么都能够讲的头头是道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这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谢谢秦总啊……”周庆祝端着酒杯说到。 秦川也没有谦虚，在周庆祝面前用不着，他这一番的论调，放在后世不算什么的，基本上对于经济和煤炭行业，稍微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的。 可是放在现在就不一样了，这是时代的原因。 时代有自己的局限性的，这个时候很多人就搞不明白的，不明白为什么煤炭行业不行了，煤炭还是原来的那个煤炭嘛，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 根本就不了解宏观经济对于各个行业的影响的。 “对了秦总，那要是这样说的话，未来煤炭行业还会随着经济的发展，再次迎来自己的高峰？”周庆祝继续问道。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那是一定的。” “那要是这样说的话，咱们应该是煤炭行业不行的时候，大肆的承包煤矿，等到行业好的最顶峰的时候，然后出手咱们手里的煤矿，等到经济不好的时候，再买回来， 要是这样循环的话，那咱们不是发大财了……”周庆祝琢磨着说到，秦川没想到，周庆祝的脑袋竟然转的这快，这就想到了这种骚操作。 周庆祝见秦川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开口说道：“秦总，我不懂啊，我就是瞎说的，随口这么一说。” “哈哈，这不是瞎说，而是一种生意人的聪明，有句话叫做，买在无人问津时，卖在人声鼎沸处，这是股市里边的一种说法。和你这个想法，也算是不谋而合了……” 秦川说着，周庆祝瞬间就激动了起来：“秦总，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想法可行？” “可行，非常可行，但是实际上操作起来是有难度的。”秦川肯定的点点头。 周庆祝更加的来精神了：“秦总，那你详细的说说，这个操作的难度在哪里呢？” “很简单，首先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无人问津，什么叫无人问津，打个比方说，原来关注这个行业的有十个人。 现在剩下了五个人了，算不算无人问津，要是你下手了，结果接下来，就剩下三个人了，两个人了，一个人了。 可是你要是不下手的话，那又开始涨回来了，所以怎么能够准确的把握住谷底， 也就是无人问津的临界点，同样的，人声鼎沸的临界点也是一样的……” 秦川说着，周庆祝认真的琢磨着，半晌后开始说道：“那要是让我说的话，我觉得今年的煤炭行业，就真的进入到了无人问津的时候了。 每天都有很多的小煤矿在倒闭，大家对于煤炭行业的未来，其实大部分人都是持悲观态度的，对于未来是不看好的。 我认为要是咱们看好了煤炭行业的未来，现在就可以出手买了，可能未来还会继续下降，但是我认为再下降也下降不到哪里去了……” 秦川有些意外的看着周庆祝，别看周庆祝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生意方面还是非常敏感的，有自己独特的理解和见解的。 这可能就是天赋吧。 “秦总，你认为呢？你觉得煤炭行业，这个临界点来了吗？”周庆祝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点点头：“我和你差不多，我也认为这个临界点快要来了，不过应该是今年的下半年，到明年年初的样子。” “秦总，你为什么这么判断呢？”周庆祝不解的问道。 “很简单，在这之前，很多人还抱有还侥幸心理，但是今年开年，新世纪了，依旧没有好转，这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三年了，煤炭行业已经下行了三年了，今年算是第四年了，人们再看不到希望的话，就会绝望的， 而今年的下半年，就是最大的谷底了……” 周庆祝点点头，朝着秦川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继续说道：“那秦总，咱们下半年出手，再收购几家煤矿？” 秦川闻言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庆祝：“不是，你现在还敢收购其他的煤矿企业？” 他是了解未来的发展的，所以敢于出手，但是周庆祝呢，这就听自己说了这么几句，就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要知道，这来的时候，周庆祝还唉声叹气的呢，结果这就要重新燃起信心了。 “为什么不敢？既然分析的明明白白的了，那就要出手的，富贵险中求。”周庆祝拍着胸脯说到。 秦川看着周庆祝一阵阵的感慨，真的，这个时代的商场上，能够算个人物的，那都是有草莽的气概的。 富贵险中求，一句话道尽了财富的本质啊，谁也不可能什么风险都不冒，就轻轻松松赚到大钱的。 看起来周庆祝的选择好像合情合理的，秦川给他解释了一下煤炭行业的未来，然后他了解了，所以敢出手了。 符合逻辑，但是实际上，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有现实的。 买人无人问津时，这是真的需要勇气的，尤其是现实中，煤炭行业现在还是一片哀嚎的时候，更是如此的，那不是说简简单单的说一句话，就有这个勇气的。 面对着现实，敢于迎难而上，这是非常不容易的。 大部分人是，卖在无人问津时，买在人声鼎中。人云亦云才是生活的常态……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半年咱们出手，一起再收购几家煤矿，咱们等着人声鼎沸时的到来。”秦川给自己满上酒，端着酒杯站起来。 “好，我等着那一天。”周庆祝也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两人一饮而尽以后，秦川和周庆祝也就分开了，看着周庆祝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之中，这周庆祝，确实很有气魄和胆量啊。 秦川叹了口气，这才上车，让周林送自己回厂子宿舍去。 第1203章:夜校 转眼之间，秦川村里来的人就结束了在总厂这边的培训，准备要分到下边的各个分厂去了。 结束培训，分配的这天，秦川也来到了现场，秦川到了，江波当然也不会怠慢，亲自来到了现场宣布分配的名单。 “王乾坤，第一分厂，第二车间第三小组。” “王道理，第一分厂，第一车间，第一小组……” “张树军，第三分厂第一车间，第二小组……” “王……第三分厂后勤科……” “王中天，第二分厂销售科……” “王强强，第二分厂后勤科……” 这三十多个人，大部分的人都是第二分厂和第三分厂的，也有几个人到了第一分厂。 也就是原来的老厂，但是基本上到老厂的都是在车间里边，而分到第二、第三分厂的人，则是有后勤科销售处的人。 至于说办公室、人事科这样的部门则非常少，这主要还是文化程度当年的问题，不是说江波不给这些人机会。 这村里很多人的学历，只有一个小学，初中的，身子可以说初中毕业的都很少的。 高中毕业的就更加没有几个了，像是办公室，人事科，厂办这样的部门，你不说文化程度有多高。 能够出口成章，或者写写画画，成为什么笔杆子之类的，但是最起码字要认识吧。 像是大部分人都是大字不识两个的，这种的，你安排到办公室怎么办？ 就是再会说话办事，就是再会来事也不行的，发来的文件你不认识，有检查的通知你看不明白，让你传达什么你传达不明白，这怎么在办公室待着。 原来在村里种地的时候，确实，什么文化水平都无所谓，大家都种地，也用不着识字。 可是来到这里以后，大家第一次发现了文化的重要性。 这一次的分配，能够分配到销售科和后勤部门的，基本上都是初中毕业的，甚至有的还念过一段时间的高中，多少是有点文化的。 而能够到销售科的，还是那种能说会道的。 而村里有两个高中毕业的人，也是唯二的这么两个人，一个到了办公室，一个到了人事科。 还有一个高中毕业，原来在村里当过小队会计的人，则到了财务科。 这从一开始的分配上，大家之间的差距就显示出来了，没文化的就只能够去车间。 江波宣布完以后，看向了秦川：“秦总。” “嗯。”秦川拿起了话筒，看着会议室里边的众人缓缓的开口：“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培训结束了，马上要到各自的岗位上工作，开启你们新的人生征程。” 秦川一开口，会议室里边就安静了下来，这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培训，大家心里多少也是有数的。 知道了秦川在叶子电子的地位和权威，知道秦川在叶子电子到底是什么人。 来之前的那天晚上，秦川在村部说过，到了你们就知道我和叶子电视剧的关系了。 现在他们知道了，秦川是老板，在叶子电子说一不二。 “来之前，我和大家说过的，你们有些人呢，能够在省城安家落户，有人能够在省城站稳脚跟。 你们来龙城呢，除了赚钱，还为了博一个更好的前程，但是大家现在通过这一次的分配也看出来了， 在村里种地，有文化和没文化是一个样，但是在外边不一样，有文化和没文化，从起点开始就不一样，未来的发展也不一样……” 秦川说着，会议室里边的很多人，眼神已经暗淡了下来，很多人还是有野心的。 可是这一开始，前程就被限制了，这起点也不一样了，人家去了办公室，财务科。 自己去的是车间。 这大家就是再不懂，也能够分清楚这几个地方谁好谁坏的。 “但是，我愿意重新给你们一个机会，原来没有文化的，或者说没有时间学习的。 现在有了，等一个月以后，我会进行一次统计，大家可以报名上夜校，在工作之余呢，可以继续学习。 这个上夜校的费用，由我个人来资助大家，不用你们花钱，这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了。” 秦川话音落下，会议室里边顿时响起了一阵阵的掌声，秦川这算是再次给了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这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即使原来的时候不明白读书的重要性，但是现在也明白了。 而且还有秦川这么现成的例子在，秦川就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而现在秦川已经管着多少人，成了大老板了。 秦川双手抬起虚压，等到会议室里边安静下来以后，才重新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各个分厂的车子已经在边等着了。 我在这里祝大家在新的岗位上能够工作顺利，取得好的成绩。” 秦川说完以后，江波让人带着众人往楼下走去，开始登上离开。 “秦总，您是真的照顾这些同乡啊。”江波有些感慨的说道。 把他们从村里带出来就算了，还个人出钱给他们上夜校。提高他们的文化水平。 给他们一个美好的未来，这真的是不留余力了。 “哎，也不算什么照顾吧，主要是走出大山不容易，想着能够帮衬一把就帮衬一把。 至于说他们未来能够走到什么程度，就看他们的了……” 这边王家庄的人都开始正式的工作了，而与此同时，王家庄的人也都知道了，秦川就是叶子电视机老板的消息了。 之前只有王小军等几个人来叶子电子的时候，还能够瞒得住，但是现在这么多人都来了，想要保密之类的根本就不可能了。 所以这个消息，也传的沸沸扬扬的。 虽然说之前的时候大家心里也有所猜测，但是也没有想到，秦川竟然是老板。 之前大家都一直以为，秦川是在里边当领导之类的，没想到竟然是老板。 当天，王铁刚家里就买了两条大狼狗，狗窝就放在自己家和秦川家中间的位置，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大狼狗就叫个不停。 第1204章:投桃报李 “妹子，这家里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招呼一声，我们马上就过来。”王铁刚看着方翠翠说道，秦川的身份瞒不住了。 其实对于秦川来说没有什么影响的，甚至说有影响也是好影响，这以后回来村里以后，更加的受人尊重了，毕竟这对于秦川来说，这村子里边人家的孩子，都在秦川手底下。 这以后秦川回村以后不用说的，肯定大家更加的尊重了。 但是对于方翠翠来说就不一样了，这有好的影响，那就是在村里以后，过的更舒服了，原来家里方翠翠一个人种地还是很麻烦的。 但是这以后不用操心了，种地的时候估计大家都会来抢着帮忙的。 平时在村里，方翠翠估计也是最受欢迎的那个人，因为秦川一个不高兴，自己家孩子就干不下去了。 以后在村里，你背后骂谁都可以的，都没有问题，但是你要是背后骂方翠翠的话，那估计被人捶了都有可能。 但是不好的一面，就是安全的问题，安全也是一个大问题的，这村里都知道方翠翠家里有钱，这农村白天的时候无所谓的，可是晚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所以方翠翠的安全也是一个问题的。 这方翠翠要是在村里出了问题，那秦川估计就会对村里有意见了，以后想要人家秦川回来也不容易了。 所以王铁刚和王庆云等人都非常的重视的。 “对的，翠翠，你要是听见什么响动的话，就敲锣，到时候村里人都会过来的，我已经和几家人都说好了，听见动静就起来……”王庆云说着。 同时打量着方翠翠家里的院墙：“这个院墙还是不够高，这样吧，改天我叫两个人买点砖，继续把这个院墙给加高一点。 然后在院墙上，加装上玻璃碎片，这样的话，每天你把大门一关，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方翠翠有些无奈的说道：“其实不用这样紧张吧，没事的，我这个家里也没有多少钱。” “不是紧张，而是担心万一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没有办法和大川交代的，大川是为了村里年轻人，才带着他们出去的。 我听说大川还要出钱，去让他们上夜校，出钱资助他们继续上学，继续学习文化知识。 这是什么样的情怀啊，很多人家里父母都不愿意供着子女读书的，觉得浪费钱，但是大川愿意。 大川这对他们恩重如山，对于咱们村里人做到这个程度，那我们就要保证他家里的安全的。 不要说出什么事情了，就是你受到了一点惊吓，都是我们的不是。” 王庆云不愧是当村长的，这个一番话说的，是有理有据，让人心里非常舒服，还非常的温暖。 王铁刚都佩服的很，要不是自己家儿子王强和秦川的关系不一般，他都感觉自己家儿子的位置要受到威胁了。 这王庆云实在是太会了，这话说的，自己这个旁人听了都感觉无可挑剔的，更何况是方翠翠这个当事人了。 “所以啊，这个问题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出钱买砖，然后找几个人帮忙，争取这两天就把这个事情给办好了……”王庆云不容置疑的说道。 这边王庆云的动作，方翠翠也很快的通知了秦川，秦川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哑然一笑，然后给王庆云打了个电话，表示感谢。 王庆云这人，虽然说一辈子没有走出过大山，但是在村里做的还是很不错的，也很会来事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自己适当的照顾一下王小军也不是不可以的。 其实人往往就是这样的，为什么溜须拍马的人一些时候能够成功，就是因为很多时候，这就需要一些溜须拍马的人的。 要是谁都是正直的，自己帮了村里这么多，村里的人也不管自己母亲，那即使有表现好的，自己为什么要照顾呢。 自己母亲在村里都没有得到照顾的。 就像是现在，王庆云这带头帮助自己母亲了，把自己没有想到的东西，王庆云都想到前头了。 那自己投桃报李的，也提携一下王小军，那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总不能够说，提拔那些一点动静都没有，都不知道上家里看看自己母亲的人家的孩子吧，没有这个道理的。 说好听一点，这就是人情世故的，没有这点人情世故的能力，怎么在社会上混，没有这点人情世故的能力，怎么能够吃的开。 于是王小军两天后，因为表现好，厂子里边决定把第一季度的优秀个人的名额给他，之前的小组长，还进一步的提升，成为了段长。 手底下管着三个小组长。 当然了，对于其他人，要是有表现好的，秦川也会适当的照顾，但是对其他人，首先你要表现好，要表现出自己的能力才行。 而王小军不一样，他只要表现不是太差，他爹表现就好就行了。 这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人家两代人的努力，凭什么输给你一个人了。 初春的天气还有些乍暖还寒，早晚的气温依旧不高，安晓从魔都那边打回来了电话，说已经有几个备选的律师团队和财会团队了，希望秦川有时间去一趟。 秦川本来都已经安排好了出差的时间了，结果周庆祝找上门来了，要让秦川去一趟京城，说找到了两个想要卖的煤矿。 不管是位置方面，还是煤炭的开采难度，或者说是存储量方面，都非常的好，要是想要拿下的话，现在就要去一趟京城，看看能不能够拿下来。 要是能够有拿下来的话是最合适的，这几个矿的位置之类的都非常好，要是能够拿下来的话，甚至可以和大郝沟煤矿，还有鑫鑫煤矿连成一片，成为一个大矿。 没错，周庆祝已经想着把自己原来的鑫鑫煤矿给合并进来了，这和秦川一起做生意的时间长了，也发现了，跟着秦川可能在赚钱方面，会适当的分润出去一部分的利润，但是自己也绝对不会吃亏，甚至赚的更多。 第1205章:连夜进京 原来是自己一个人赚五块钱，自己就是全部拿到手里，也就是五块钱而已，而现在和秦川在一起合伙做生意。 是赚到了二十块钱，哪怕是两个人一起分一下，对半分，那自己还能够剩下十块钱的。 要是占有欲强的人，可能愿意赚那吃独食的五块钱，也会愿意赚着对半分的十块钱，可是周庆祝不是那种吃独食的人。 他是明白一个道理的，那就是一个人是把生意做不大的，有钱大家赚，赚的人多了，钱也就多了，一个人是不行的。 而秦川就是很好的合作对象的，秦川有眼光，有能力，而且还有知识有文化。 秦川虽然对于矿上的事情不怎么管，但是秦川对于大方向上的把握，是自己拍马都赶不上的，这种情况下，和秦川合作，对于自己更加有利的。 其他的不说，就说秦川前几天的那一番，对于煤矿产业的分析，可谓是让自己豁然开朗啊，一下子就透过表现，看到了事情的本质了。 一时之间的亏损，无所谓的，做生意就是这样的，有赚有赔的，谁也不是财神爷家的亲戚，做生意还能够只赚不赔。 但是要看的长远一点，从长远来看，这个生意是赚钱的还是赔钱的，这是最重要的，要是从长远来看，这个生意是赚钱的，那就可以干。 但是要从长远来说，这个生意是赔钱的，那就是暂时的赚钱也不行的。 所以他才愿意把自己的鑫鑫煤矿也并进来，就算是自己送给秦川一点福利也没有什么的，这都是应该的，因为跟着秦川自己才能够发更大的财。 秦川本来都准备去魔都了，但是周庆祝这边叫的着急，秦川也就更改了自己的行程计划了，反正对于自己来说，去魔都那边。 自己是甲方爸爸，自己什么时候去呢，什么时候挑选专业的财会团队和律师团队，那都是自己说了算的。 毕竟自己是甲方，他们就是再吃香，也是自己掏钱的，掏钱的是大爷，他们要完全围绕着自己来的。 不要讲什么一流的律师团队不一流的律师团队了，几流的律师团队都没有用，只有人家用你，才能够给你钱的。 不然的话，你就是再专业都不行的，更何况这种事情，很多时候，都是一个名气的大小的，真正的在专业方面，说谁就比谁强成什么样了，秦川觉得也不至于的，更多的还是大家心里上的一个想法的。 但是煤矿这边的情况就不一样，这种东西是手快有，手慢无的事情。 千万不要觉得现在是煤矿的低迷期，就全部都是买方市场，卖方要求爷爷告奶奶的卖不出去的，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的，好的煤矿，大家都是抢着要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还有国营煤矿那边呢，人家背后有强力的资金支持，根本就无所谓一时的赔钱或者赚钱的。 所以这样的企业，要是遇到了好的煤矿，也容易说手起刀落的就拿下来的，所以这个煤矿的事情，既然有好的，秦川肯定不想错过的。 于是给周庆祝打了电话，让周庆祝安排好时间，就这两天的时间，马上去京城见一下两个煤矿的老板。 周庆祝见秦川答应下来，也是一点都不含糊的，飞机票是买不上了，两人连火车票都没有。 周庆祝就直接开车来接秦川了。 “咱们开车去，开一辆车，我带一个司机，你带一个司机，再加上咱们俩人，一共四个人司机，轮流开车，现在就出发前往京城。”周庆祝看着秦川说道。 秦川也没有说什么，收拾了两件衣服，连徐正强都没有通知，叫上周林就上了周庆祝的车子，车子风驰电掣的直接朝着京城开去。 出了龙城以后，秦川才给徐正强打了电话，告诉徐正强说自己去京城出差一趟，然后就去魔都了，让徐正强看好家。 这段时间，厂子里边正按部就班的发展呢，和去年，秦川要去京城出差的时候那个情况不一样，所以徐正强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告诉秦川，注意手机保持开机，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他会随时给秦川打电话。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就闭目养神了，后世开车去京城有高速的话，很近的，用不了多长时间的，一共五百多公里的距离。 也就是六七个小时的时间而已，只需要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够赶过去的，像是这个点，上午十点多出发，约晚上一起吃饭都没有问题的。 但是这个时候不一样，没有什么高速的说法，都是走省道的，高速路段不能够贯通全部的，有些段需要绕行底下的省道、国道的。 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后世开车非常的方便，各种导航软件之类的，你只需要按照导航走就可以了。 但是这个时候不一样的，没有什么导航的说法，只能够靠着老司机的记忆力去开车的，一个不对劲开错了路口之类的，在高速上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只能够凭借着记忆力，在哪个路口下去，在哪个路口转弯，所以这个时候的长途，还真的不是十个人就能够开的。 像是秦川开车，就需要别人指路的，他就没有这个能力，不过除了秦川以外，其他的几个人都没有问题的。 上午出发，下午的时候的才来到了石门市这边，几个人是开车的也累，坐车的也累，干脆就在石门市这边，稍微的休息了一下，吃了点东西。 周庆祝还喝了二两白酒，看的秦川是心惊胆战的，他已经劝说了，但是周庆祝非说自己稍微喝点酒，开车更加的来劲，解乏不说，还暖和身子。 这个时候初春的北方，夜晚还是被冷空气环绕的，还是有些寒冷的。 秦川没有喝酒，但是也听话的带了一点，晚上几个人休息好以后，连夜继续开车往京城赶去，这一次开车的换成了秦川。 其实本来是周庆祝要开的，秦川不放心，说自己来，让周庆祝稍微休息一下。 第1206章:人老、实话不多 四个人一路轮换着开车，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到了京城，其实这个速度的话，和坐火车相差不了多少的，只不过当时去买火车票的话，根本就买不上。 要不然的话，就需要上车以后，再补票了，而且还是站票之类的，那样更加的难受一点。 开车到京城的话，一个是方便一点，另外一个在路上也不会显得那么心急的。 等到了京城以后，周庆祝这边联系那个想要卖煤矿的老板，秦川这边开始找宾馆安顿下来。 京城这两年发展的还是很快的，高级的宾馆非常多，秦川现在也不差钱，而且有时候谈生意吗，肯定是要住的好一点，这样显得有实力一点。 苦哈哈的出来谈生意，就没有几个能够谈成的。 在一家五星级的酒店住下来的时候，周庆祝也约好了两个人。 “现在是下午两点钟，咱们现在开始休息，四个小时的时间，起来以后咱们出发，和对方约好的是晚上六点半。”周庆祝说道。 秦川有些意外的问道：“这么顺利？” 周庆祝当然明白秦川是什么意思，这他们刚风尘仆仆的赶过来，现在打电话就约到了晚上，这对方也太好说话了一点了。 一点都没有架子啊。 周庆祝苦笑着说到：“秦总，这能够卖矿的，哪一个不是走投无路啊，但凡是还有一点办法，他们也不会出售手里的煤矿了。 我打听到的消息，他这一次来京城就是找买家的，只要是有人愿意出钱买他的矿，他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就是想要摆架子也摆不起来啊。 这和前几年的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秦川闻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回到自己房间洗漱了一下以后，就开始休息了。 这走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时间，中间倒是也在服务区休息了几次，但是根本没什么用的。 在车上几个人轮流开车，但是这车子睡觉也不舒服的，再加上路上的情况也不好，一路颠簸着，身体差点没有散架了。 不过在休息之前，秦川还是给妹妹秦曦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来京城了，有点事情，改天抽空再去她们学校去。 打完电话，秦川倒头就睡，四个小时的时间休息，秦川到底是年轻人，这一觉睡醒以后，基本上就回血百分之八十左右了。 但是周庆祝的状态就没有秦川这么好了，但是也不差，两人起来以后，往约好的饭店而去，在饭店门口，秦川也见到了周庆祝说的矿主。 一个看起来大概五十来岁的男人，满脸的皱纹，穿的也很普通，这样的人，是真的一点都不起眼，要是农村地区，说这是一个老农，秦川都深信不疑的。 “顾总，好久不见，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周庆祝刚要给对方介绍一下秦川。 但是对方却摇摇头：“周总不用介绍了，我认识的，秦总，叶子电子的老板，咱们三晋省的年轻企业家，我在报纸上看见过的，秦总，久仰大名……” 顾军朝着秦川伸出手。 “顾总，您好。”秦川也笑着和对方握了握手，双方也没有过多的寒暄，打过招呼以后，就直接进了饭店里边。 秦川还以为这怎么也要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后，才能够谈起正事呢，结果没想到这刚坐下来，酒菜还没有上来，一杯热茶都没有喝完呢。 顾军就直接开口说道：“周总，秦总，有话我就直接说了，你们看上我那个煤矿了吗？” “顾总，你们煤矿无论是从产能还是其他方面，都非常的不错，要说喜欢嘛，好东西我们肯定是喜欢的，这谁不喜欢好东西的。 但是要说看上的话，现在这个经济形势，你也知道的，尤其是咱们煤炭行业，这一年比一年不景气的，去年的时候……” 周庆祝含含糊糊的说着，也不说看上了，也不说没看上，但是顾军却有些着急了。 直接打断了周庆祝的话：“周总，绕弯子的话，现在就没有必要说了，要是你说看上了，那咱们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谈一下价格。 要说没看上呢，一会酒菜上来，咱们就吃一顿喝一顿算了，回头我再找其他的买主。” “这……”周庆祝看向了秦川，秦川闻言点点头，直接开口说道：“顾总，我看你也是爽快人，那我们也不藏着掖着了，我虽然说做家电的。 但是在咱们煤炭行业也有涉猎的，现在咱们煤炭行业不景气，但是我相信，这个只是暂时的，所以我听周总说，你准备卖矿了，那我能帮就帮一把。 不要绕弯子，顾军给一个实在的价格，要是差不多咱们就谈谈，要是不合适，那就算了，就像是顾总说的，今天咱们就单纯的吃喝一顿……” 秦川这一番话，基本上是把顾军的直球又给顾军打了回去，也不说看上了，而是换了一种说法，说愿意帮个忙。 而后边又点出来了，要是狮子大开口的话，那就算了。 而且现在他们是掌握着主动权的。 “好，秦总是实在人，我也不多说了，五千万……”顾军看着秦川开口说道。 秦川都不等顾军说完，直接就朝着门外招呼：‘服务员，酒呢，赶紧上酒啊。’ 喊完以后，回过头来就看着顾军说道：“顾总，咱们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今天晚上好好的喝两杯，其他的事情就不提了。” 这顾军看着浓眉大眼的，像是一个老农一样，应该是那种人老实，话不多的主。 可是这一开口，秦川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了，这是，人老，实话不多啊。 五千万，亏顾军也敢开口，没错，顾军的煤矿不小，说起来，差不多有大郝沟煤矿和鑫鑫煤矿那么大的，要是放在几年之前，这个价格真的是一点也不高的，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便宜的。 五千万啊，拿下这么大的煤矿，完全是物超所值的，甚至可以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第1207章:不谈了 五千万多吗？ 这个数字，单独的拿出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的，五千万多不多，对于普通人来说，肯定是一个天文数字了，甚至能够比的人走投无路，要几条人命，可能都是轻轻松松的。 但是要说五千万不多呢，对于一些有钱人来说，这可能就是一人买一套房子，买一套别墅的价格。 所以也不多的。 对于秦川和周庆祝两人来说，放在这个时候，五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的，但是也不至于说就吓到了两人，那不至于的，肯定是有一点夸张了。 同样的问题，这五千万多不多，这煤矿要是放在前两三年的回收，那这五千就真的是一点都不多的，甚至还可以说非常少的。 这顾军给开这个价格，那绝对是一个良心价了，但是要是放在这个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个时候的煤矿价格，那真的是一天一个价，甚至有些时候，就是不要钱给别人，别人都要考虑考虑的。 这真的是一点都不夸张的说法，很多的小煤矿面临的就是这种情况的，根本就没有人要。 很多煤矿的老板，费尽心思都没有把煤矿给转卖出去，然后撑过了这两年以后，煤矿经济又可以了，大家发财了，回想起今天的事情来都感慨不已，应该说一句不买之恩的。 很多的企业都有这样的经历的，比如说当年的企鹅，那也是差点就卖掉了，还有网一也有类似的经验。 当然了，顾军的八一煤矿，当然不至于说白给都没有人要，毕竟产量和规模在那里摆着呢，各种证件也非常的齐全，肯定没有卖不出的说法。 但是这个价格上就真的有待商榷了，想要一个高价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现在顾军一张嘴就要五千万，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五千万的价格，秦川觉得这顾军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凯子了。 开玩笑呢，五千万买他的煤矿。 所以秦川干脆直接止住了话头，张嘴就说吃饭喝酒，不提其他的了。 这一下子反而轮到顾军尴尬了。 “秦总，不是，我这不是要价嘛，这谈生意不就是一来一往的嘛，秦总既然有心，那咱们就好好的谈谈，聊聊就是了……”顾军在努力的挽回着。 秦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开口说道：“顾总，谈生意没有问题，一来一往也没有问题，讨价还价还是正常的，但是有一点。 那就是我们是抱着诚意来的，从龙城来到了京城，我们很有诚意，可是顾总不能够把我们当成傻子，漫天要价啊。 买古董才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呢，咱们这是正儿八经的做生意，我希望都有点诚心，顾总，你说呢？” 秦川目光灼灼的看着顾军，把顾军看的一阵不自在，他在龙城早就听说过秦川的名字的，知道秦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但是往常那都是道听途说的，也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但是现在算是知道了，这秦川是真的不简单啊。 这一番话说的，把自己都给怼到墙角上下不来了，让自己有些进退维谷的感觉了。 好在顾军是那种脸皮厚的人，脸上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然后笑着说道：“秦总说的哪里话，我肯定不是漫天要价，只不过这投资太大了，再加上也想要给工人们有一个保障。 这情急之下才要的多了，不过秦总，我们八一煤矿的产量就摆在那里，说实话，要不是因为资金的问题，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 不要说什么五千万，就是给我出多少钱，我都不会买的，谈都不会谈的，我们……” “顾总。”秦川听着终于是忍不住了，直接打断了顾军的话，这让顾军说起来没完了。 “那些你我都知道的是事情就不要说了，咱们干脆一点好吧，你重新的报一个价格，我们看看行不行，要是不行就算了，交给朋友。”秦川无奈的说道。 本来以为顾军是一个干脆利索的人，没想到，竟然这么墨迹，半天了，说不明白，这一通那一通的。 “好，那四千万。”顾军一副大气的样子说道，一下子少了一千万，顾军觉得自己够大气了。 但是秦川却端起了酒杯：“顾总，今天晚上喝酒吧，别谈生意了。” “不是，秦总，你要是对于我出的价格不满意，那你给个价格嘛，你想要出多少价格，你说啊……”顾军一看秦川又不谈了，顿时有些着急的说道。 “不是，顾总，咱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没有必要谈了，顾总还是找找其他人吧，这顿饭就当成是交个朋友了好吧，就这样。”秦川摇摇头说道。 他看出来了，今天晚上可能是谈不成什么了，这顾总虽然说着急卖矿，但是心里还是有一定的侥幸心理的，总是想着能够卖一个高价的。 五千万，四千万，自己都已经把话说到那个程度了，顾军还这样说，那就没啥意思了，也没有必要继续聊下去了。 这谈生意就是这样的，不可能说事事如意的，有些时候就是你兴冲冲的来，结果最后什么结果都没有。 甚至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空跑的，但是只要是有一单生意谈成了，那就赚了，所以这种情况，秦川早就习惯了。 周庆祝也没有觉得秦川说的有什么问题，只是瞪了顾总一眼，觉得顾总有些贪得无厌了。 四千万，想屁吃呢，今年的行情是什么样的，是真的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嘛，要不是有秦川在，自己都想要把煤矿给转出去，干其他的了。 也不要说什么赚钱不赚钱的事情了，关键是这个煤矿在手里多留一天，就多赔一天钱的，根本就支撑不下去了，着急的出手呢。 结果这顾军倒好，还以为自己守着下蛋的金鸡呢，四千万，他是真的想要来一句，你晚上回家以后，盖着被子做梦去吧，梦里啥都有，四千万五千万，只不过秦川既然已经说了交个朋友，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第1208章:撑一撑 这一顿饭秦川是吃的挺香的，既然已经不谈生意了，那就专心的吃饭好了，这着急忙活风尘仆仆的赶来京城，秦川这几顿饭都没有吃好的，既然现在不谈生意了，那就专心的吃饭喝酒更好一点。 再加上，这周庆祝选的这家饭店也不错的，饭菜的味道之类的，还挺符合秦川的口味的。 酒也是好酒，秦川是两口菜一口酒的，吃的不要多香，不时的还招呼着周庆祝一起碰一杯，当然了也没有落下顾军。 只不过几次顾军还想要提起煤矿的事情，都让秦川给岔开了。 “哎，顾总说好了，今天晚上就不谈生意了，咱们吃饭喝酒，来，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再敬你一杯，以后就是朋友了。” “不是，秦总，这个……” “顾总，别这个那个了，我感觉今天晚上的饭菜口味还是很好的，咱们不要让其他的事情影响了咱们的心情了，来喝酒，喝完了，今天晚上回去好好的睡一觉……” 秦川是不断的张罗着喝酒吃菜，差点没有把顾军给憋死了，他哪里是来吃饭喝酒的啊，这生意上的事情没有敲定，他晚上回到宾馆哪里能够睡的着啊，根本就睡不着的。 现在这饭店饭菜的口味就是再好，对于他来说，那都是如同嚼蜡的。 可是秦川对于生意上的事情，说不提那就真的是绝口不提了，差点没有急死顾军。 晚饭结束的时候，双方都在门口散场了，顾军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等秦川和周庆祝两人一上车，周庆祝就笑了起来。 “顾军这个王八蛋，和我狮子大张口，现在好了，憋死他。” “嗯，今天晚上是没有谈的机会了，就这样吧，接下来咱们在京城玩两天，好好的撑一撑他，等到他撑不住了，咱们再说……”秦川笑着说道。 这有些时候谈判就是这样，你再着急都不行的，就是需要时间到了，事情才能够办成的。 不是秦川今天晚上不谈，而是双方之间的差距，差的太远了，秦川想的是一千万之内把这个煤矿拿下来的。 但是不管是顾军开出来的五千万，还是后来的四千万，这和自己想的价格之间都相差的太远了，顾军今天晚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心理准备的，自己要是强行谈判的话，最后双方也是谈崩了。 还不如这样，等一等再说。 秦川在宾馆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十点多的时候才起床，周林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周庆祝他们俩呢？” “周总他们俩出去了，打车走的，把车子留给了咱们，说是咱们方便一点。”周林说到。 这一次四个人过来就开了一辆车子。 “行啊，我这边也没啥事，给你放两天假，你出去转转吧，这京城还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逛逛。”秦川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五百块钱，递给了周林。 “经费。” “这……这不行的秦总，我不去逛街去，这您在京城一个人，我还是给您开车，要是有什么事情，也能够……” “行了，听我的安排吧，我也不去哪里，就去学校看看妹妹，在大学能够有什么危险，放心吧，这京城这地方，没谁认识我的，去吧。”秦川摆摆手说道。 再三劝说以后，周林这才拿着钱离开，秦川也不去吃什么早餐了，这都快赶上吃午餐了，干脆开车朝着妹妹学校赶去。 等到了学校门口以后，秦川给妹妹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在学校门口等着，同时观察着路过的美女，别说，这进入新世纪以后，大学女生的打扮和审美，确实有了质的提升了。 原来的那种麻花辫，现在基本上都已经见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高马尾，双马尾，啧啧…… 人总是在大学门口，才能够感觉到自己很年轻，秦川想想自己，好像自己也还是一个学生呢，虽然说是研究生，但是也是学生啊，只不过自从本科毕业以后，自己就很少回学校了而已。 这一点还是要检讨的，以后还是要多回学校转转的，其他的不说，看两眼师妹，心情也能够好一点啊。 秦川靠着车抽着烟，嘴里嘀嘀咕咕的，就看见妹妹秦曦从学校门口走了过来，距离还很远呢，就朝着自己招手了。 秦川也赶紧把手里的烟头给扔到地上，朝着妹妹挥了挥手。 “大哥，你怎么突然来京城了？”秦曦看着秦川问道。 “有点生意上的事情。” “那谈完了？” “没有谈完呢，还需要点时间，可能要在京城住几天了。” “那好吧，我没课的时候，就陪你逛逛京城……” 兄妹俩聊了一会，秦川带着秦曦上车，要带秦曦吃饭去，但是秦曦却摇摇头：“大哥，你还没有在我们学校食堂吃过吧，要不然中午就在我们学校的食堂吃饭好了。” “那也行，正好早上我没有吃饭，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省的出去找吃饭的地方了。”秦川也无所谓吃什么的。 过来找妹妹，就只是想着很长时间没有见妹妹了，所以才来和妹妹吃顿饭，至于说吃什么，反而是不重要的，能够填饱肚子就行了。 秦川跟着妹妹走在大学校园里边，倒是感觉放松的很，和妹妹随意的闲聊着，主要也是就是家长里短的事情，至于生意上的事情，秦川是从来不在家里人面前说的。 更多的，秦川还是听妹妹说大学里边的生活，什么社团的活动了，什么组织的比赛了，当然了，大学里边自然也少不了一些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 秦川听的也是津津有味的，大学时代的感情，总是那么的单纯，让人羡慕。 到食堂吃着饭，突然秦曦好像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下，看着秦川说道：“对了大哥，晓雨姐，过完年有一次来学校找我了，还请我去外边吃饭，我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拗不过，最后跟着晓雨姐出去吃了一顿饭。” 第1209章:买方市场 秦川听到宫晓雨来找自己妹妹秦曦了，倒是也没有当回事，两人即使不是情侣了，那也是朋友嘛，宫晓雨来找自己妹妹，想要照顾一下，秦川也没有当回事。 “吃饭就吃饭，没什么的，怎么样？还聊的来嘛？”秦川一边吃饭，一边随口问道。 秦曦有些为难的说道：“哥，晓雨姐，主要是打听你的事情。” “啊？”秦川一愣，秦川又不是傻子，要说宫晓雨只是简单的找秦曦吃顿饭没有什么的，但是要总是打听自己的事情，那就有些不对劲了。 “哥，我感觉，晓雨姐好像对你，还有些……”秦曦后边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秦川也明白的，秦川直接摇摇头：“别乱想了，可能就是觉得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所以聊聊我吧。” 秦曦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那以后晓雨姐要是找我出去的话，我是出去还是不出去？” “这个看你，你要是想去，就跟着出去，不想去就拉倒，随你心情来。”秦川交待道。 秦曦点点头，两人吃过饭以后，秦曦下午没有课，就和秦川两人出去溜达着，其实兄妹俩也没有什么去的地方，秦川带着妹妹出来，也就是买买买。 “大哥，我真的现在用不了这么多的。” “买回去就用的了，只要喜欢就买。”秦川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秦曦虽然拒绝着，但是心里却满心欢喜，她倒不是在乎这点东西。 而是在享受着，大哥对自己的这种宠爱。 从小有记忆的时候，在那个家庭里边，父母对弟弟，总是要比对自己好很多的，有什么也是先紧着自己弟弟，自己和弟弟发生矛盾，父母也总是偏向着弟弟。 或许在那个家里，自己并没有饿着，但是给予自己的爱，并没有多少的，但是现在大哥就不一样了，大哥秦川并不会嘴上说很多，但是心里却总是惦记着自己。 总是想把最好的东西给自己，担心自己的安全每次开学的时候来送自己，接自己。 要说光是有钱的事情，秦曦也知道的，家里原来也没有钱的，穷的叮当响的，大哥的钱，也是辛辛苦苦赚来的，但是却很舍得给自己。 晚上秦曦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宿舍，宿舍的同学看着，第一句话就是。 “小曦，你哥又来京城了？” “嗯，”秦曦点点头，其他的舍友脸上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这样的大哥，谁不想要啊。 秦川晚上回到宾馆以后，周庆祝来到了秦川的房间。秦川本来还以为周庆祝是有什么消息了，结果周庆祝却说的是，过两天有一个拍卖会的事情。 就在京城，问秦川要不要去参加一下。 拍卖会嘛，前世的时候，秦川参加过不少的，各种关于生意上的竞标就不说了，竞标暗标的，还有各种慈善晚宴的竞拍之类的，也算是拍卖会的一种，另外就是香江那边的各种拍卖会，秦川也参加过的。 当然了，那种拍卖会，秦川去了也就是走个过场，长长见识，那上边的藏品，动辄就是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前世的时候，秦川根本买不起的。 也没有那么一掷千金的豪气。 但是现在的拍卖会嘛，秦川还是感兴趣的，说不定就有什么合适的藏品呢，自己也收藏几件，提高一下自己的艺术水平，别以后别人提起自己以后，就说自己是一个煤老板。 这要是价格不贵的话，自己当一个收藏家也不是不行的。 当然了，关键是还是这个时候的古董，在国内也兴起没有多长时间，价格方面，还没有后世那么昂贵呢。 而且现在内地的拍卖行是什么样子，秦川也想要见识一下的。 见秦川没有吭声，周庆祝还以为秦川不动心呢，又劝说道：“秦总，咱们就去见识见识，那些艺术品咱们也不懂，但是据说现场的氛围很好的。 这两年京城这边古董热的，说不定咱们也能够买回来两件古董，作为传家宝传承下去呢……” “行啊，那就去吧，”秦川点点头答应下来，他也想要去见识一下，现在的拍卖行到底是什么样子。 国内的拍卖行发展也有一段时间了，从九四年开始的试点到了现在，发展的速度很快的，只不过赶上了前两年的金融危机，这拍卖行的生意差了一些。 而国内的拍卖行业，就数京城了，原因嘛，不光是京城的宝贝多，还因为藏家都聚集在京城的，而京城的潘家园，那更是大名鼎鼎的。 “行，那就见识见识。”周庆祝也是一个爱凑热闹的性子，不过也没有忘记正事。 “秦总，这个顾军今天在接触京城的一个买家，我看他是着急的想要把手里的煤矿给出手了。”周庆祝说道。 秦川点点头：“不要着急，盯紧他就行了，他越是着急，这手里的煤矿越卖不上价格的。” “嗯，听秦总的，那就撑他几天再联系他。”周庆祝说道。 但是秦川却摇摇头：“不是咱们联系他，而是等他主动来联系咱们，咱们已经联系了他一会了，既然没有谈成，那就不能够再主动联系他了，要等着他来联系咱们了。” “可是，要是他不主动的话……” “不主动，那咱们就再找其他的煤矿收购，也不能够买他的了，谈生意，谈判，要有规矩的，咱们要是再次主动联系他的话，就完全丧失了主动权了。”秦川说道。 周庆祝还有些不舍，他是很想要顾军手里的煤矿的，因为要是拿下顾军手里的煤矿的话，那大郝沟煤矿，鑫鑫煤矿，再加上顾军的煤矿，可以连成一片的，到时候就是一个大煤矿，诺大的矿区，都是自己的。 秦川看着周庆祝郑重的说道：“周总，现在是买方市场，没有了顾军的煤矿还有其他人的，即使位置不是那么好，也无所谓的，更何况，我认为顾军卖不出，会主动联系咱们的。” 第1210章:嘉德 拍卖会是三天后，不过周庆祝早早的就把邀请函给弄来了，秦川看了一眼拍卖邀请函上的字样，嘉德两个字还是很显眼的。 而看着嘉德两个字，秦川还是很有印象的，倒不是说原来和嘉德打过交道，而是前世的时候，还有幸见过一次嘉德的创始人，沉东晟。 不过那个时候，沉东晟的身份不是嘉德的创始人，而是太康人寿的创始人，那会额度沉东晟已经是真正的大老板了。 拍卖行赚钱嘛，肯定是赚钱的，但是拍卖行就是再赚钱，也不能够和搞保险的相比的，保险也属于金融行业的，金融行业的公司嘛，有的是钱。 当然了，就是嘉德，秦川也有所耳闻的，这算是国内第一家拍卖公司了，和那些国际知名的拍卖行比如说苏富比，佳士得比起来，肯定要稍微差一点的，尤其是在国际上的名气，那更是相差甚远的。 但要在国内来说，这也是首屈一指的，毕竟在国内这个领域上，只有国内才了解国人的，这几千年的文化沉淀，有些时候就不是外国人能够弄的清楚的。 最起码不是这些国外拍卖行的负责人，在这个时候能够弄的清楚的。 秦川把玩着手里的邀请函，不知道这一次有没有机会，能够见见沉东晟。 太康保险这两年虽然说发展的也还行，但是也没有说展现出太大的前景来的，但是秦川却知道这太康保险的未来，要是能够参与一下的话。 想着，秦川还是摇摇头，倒不是说，这沉东晟就能够把持着太康，拒绝外人占股，那不会的，这沉东晟是九二派的人，这九二派有一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相比老一派的企业家来说。 他们的思想更加的开放一点，不会觉得企业就是自己的自留地，除了自己，其他人都不能够插手，只有百分之百控股，或者说能够达到绝对控股才能够放心。 他们不一样的，他们会适时的接受一些投资，但是相比起互联网企业来说呢，又稍微的保守一点。 但是问题是，人家就是接受入股，自己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啊，叶子电子这边有些闲钱，但是还要都投入到新技术的开发上来。 这液晶屏幕的技术，是一个烧钱的行业，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钱的。 连银行那边抵押的贷款还没有还清呢，煤矿这边虽然说是下蛋的金鸡，但是这两年也不景气，还是穷啊，秦川叹了口气，只能够等以后有机会再说了。 秦川按捺下了心里的想法，两天的时间，一直在和妹妹秦曦在京城逛着。 拍卖会的前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秦川说起了拍卖会的事情。 “明天上午有课吗？” “明天上午啊，有一节课，不过不重要，是有什么事情嘛，要是有事情的话，我可以请假的。”秦曦看着大哥说道。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要带你去逛逛拍卖会，你还没有去过拍卖会吧，长长见识？”秦川看着妹妹秦曦说道。 这上大学嘛，所有人都知道的，甚至直到后世，大家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都是：“考上大学就轻松了。” 这是国内的制度，严进宽出，这么说吧，根据上的大学不同，但是基本上稍微正常一点，不是逃课太多，不是太浪的话，拿到毕业证都是没有问题的。 极个别的逃课太多的，挂科太多的，才有可能拿到不到毕业证。 所以这请假一节课，完全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秦曦平时学习成绩还是很不错的。 “拍卖会？”秦曦有些疑惑，这个时候的咨询不是太发达的，而国内的拍卖行业，发展历史非常短的。 之前有三十多年的空白期，计划经济时期，大家根本就不知道拍卖是一个什么东西的，是直到九十年代中期的时候，拍卖才算是开始恢复。 首先是苏富比，佳士得两家在魔都那边设立了分公司，然后是嘉德的成立，上边开始试点，逐渐的放开，不过这依旧是属于收藏家和一些相关行业人士能够接触到的。 其他大部分人，接触的还是京城的潘家园。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是的，拍卖行，潘家园知道吧，就是类似那种的，拍卖行组织一些想要卖东西的人，把东西放到拍卖行，然后拍卖出去的东西，拍卖行抽成。 现场竞价……” 秦川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最后做了一个总结：“就像是原来的文物商店一样。” 一说文物商店，秦曦就多少有些明白了，她还和同学们去过一次文物商店的，这文物商店说起来和嘉德拍卖行还是有竞争的，当时也是生怕嘉德拍卖行抢了他们的生意。 “行啊，那我请个假，明天去见识见识。”秦曦立马就答应了下来，刚刚进入二十一世纪，新鲜的事物不断的出现，而大学生一向都是走在时代的前列，很容易接受新鲜事物，对于新鲜事物也有着很高的热情的。 兄妹俩说好以后，吃完饭本来准备继续出去逛的，但是秦川却接到了周庆祝的电话，周庆祝在电话里边兴奋的说道。 “秦总，顾军来电话了，说想要晚上坐东，约咱们再聊聊，地点订在了东来顺，吃火锅。”周庆祝说道。 “行，我这就回去，咱们商量一下。”秦川闻言也开心起来，这着急忙活的来京城为什么啊，为的不就是顾军的煤矿嘛，现在有了消息，当然要打起精神来。 要是把顾军的五一煤矿收下来了，到时候五一煤矿，大郝沟煤矿，鑫鑫煤矿，三家合并在一起，那就是一个真正的大矿了，哪怕就是在三晋省，也可以说一声是大煤矿了。 在龙城周边，不说排上号，但是最起码能够说有一号了。 秦川这边要忙，秦曦也非常的懂事，说自己回学校去看会书，秦川点点头，先把妹妹送回了学校，约好了明天早上来学校接她，然后这才开车回了宾馆。 第1211章:最多八百万 “秦总。” 周庆祝在走廊里边来回的转悠着，看见秦川从电梯里边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房间聊。”秦川打开了房门，和周庆祝两人进了房间里边。 “秦总，咱们多少钱拿下来合适？”周庆祝问道，其实最开始在来的路上，两人已经商量过一个大概的价格的，那就是一千万左右。 但是这一千万左右，八百万也是一千万左右，一千三百万也是一千万左右，这前前后后的差了五百万左右的。 “八百万吧，卡着最低的价格来，要是八百万能够拿下来的话，咱们还能够再拿下两三家的煤矿，到时候整合一下，成为一个集团，等到形势好了，咱们一下子在省内就立足了。” 秦川看着周庆祝说道，大郝沟煤矿，其实现在算是一个草台班子的，秦川每个月按月拿着分红，周庆祝这边全权来负责。 但是从那一次开始，两人之间合作的模式肯定要变化的，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公司了，尤其是要把鑫鑫煤矿合并进来以后。 “当然了，要玩的话，咱们当然要赌一把大的，赢了咱们以后在全国的煤矿行业，不最起码龙城的煤矿行业里边，那都是有一号的人物，输了的话，大不了重头再来。”周庆祝也是一个有胆魄的人，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个时候敢跟着秦川，逆流而上。 “但是这八百万是不是少？顾军能答应吗？”周庆祝是去过五一煤矿的，不像是秦川，只是从资料里边看了看五一煤矿的情况。 他是真的去过五一煤矿，实地看过的，那会的五一煤矿红火的时候，员工就有两千人的，两千人的员工，资产也不少的，那会这五一煤矿是真正的大矿，年产量很高，他当时在顾军面前，也就是一个小老弟的。 所以这样的煤矿，给人家出八百万，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合适的。 “就八百万，反正咱们照着这个来谈，最多也就是九百万，不能够超过一千万。”秦川说道，现在煤矿不景气，这剩下来的钱，能多承包一个煤矿，将来的盈利，那都不是一倍两倍的增长的，而是十多倍的增长的。 前世的时候，秦川虽然在鹏城那边发展，但是毕竟是三晋省的人，也听到鹏城的一些老乡说过一些事情的，三晋省这边的商场上，其实没有其他省份那么多的行业可以说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煤炭行业。 有人说过，2000年，三晋省某村的煤炭承包者求爷爷告奶奶的转包出去一座矿，价格是一百万20年。 4年后，有人想以9000万收购，矿主已死活不同意了。到2004年，每吨煤的净利润约为150元，这就意味着一座年产量60万吨的中型煤窑，一年就能创造9000万的纯利润。当然了，这个承包的煤矿，当然没有那么大的产量的。 一年六十万吨的煤矿，这年产值在一个地方已经很大了，不是说一般的小型煤矿能够达到这个年产值的，就像是鑫鑫煤矿，现在一年的产量，也就是四十万吨左右的。 而大郝沟煤矿的年产量要高一点，但也就是五十万吨而已。 这中间是多少利润啊，一百万，到九千万，这是九十多倍的利润啊，也就是说现在多挤出来一百万，以后可能就是一个亿的。 而且这一个亿，不是说一共值一个亿，而是有可能说，一年就能够赚一个亿的。 什么叫挖煤，那是在挖钱啊。 所以现在就是要紧咬牙关的，要不是这五一煤矿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好，秦川连八百万都舍不得出的，给个三百万，五百万意思一下就行了。 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拉倒，反正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煤矿只能够越来越不值钱，而不会说越来越值钱。 现在才刚刚进入了千禧年，秦川一点也不着急的，时间线要等到明年，甚至是后年开始，这煤矿才会逐渐的转暖的，手里有钱，秦川是一点都不害怕，有钱还怕收不到煤矿嘛。 现在还是上半年，等到下半年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会追在自己屁股后边，求着自己买矿呢。 周庆祝看着秦川一脸的坚定，也不多说什么了，点点头：“行，秦总，我就听你的。” 两人晚上的时候，到了东来顺，顾军这两天精气神，相比前几天的时候，更加的低了一点，显然这两天在京城找买家，找的不是太顺利的，要是顺利的话，也不会主动的联系周庆祝了。 “顾军，几天不见，这怎么看起来疲惫了很多，这样吧，今天晚上就不谈公事了，咱们吃吃喝喝的，这东来顺的火锅可是出名的很……”秦川上来就是模样。 顾军明知道，秦川是在开玩笑，但是还是忍不住脸上满是苦笑，开什么玩笑呢，又不谈公事，还是吃吃喝喝的，秦川是有心情吃吃喝喝的。 煤矿就是再不行了，叶子电子风头正盛呢，有的是钱的，但是他不行啊，煤炭行业不景气，产出来有些时候都卖不出去，销量不行，需求很低。 像是周庆祝吧，这多少还有点关系，哪怕是按照指导价呢，最起码能够拿到一些合同，还有运输指标，能够把煤炭给运出去的，能够挖出来煤炭，换成钱。 但是他们五一煤矿就不一样了，本身的年产量就非常大的，这现在市场不好的时候，首先一个是产出来卖不出去的，拿不到那么多的指标，指导价本来就低，现在连指导价都拿不到。 另外一个拿到了指导价，但是却拿不到运输的指标，生产出来的煤炭，运不出去，也是白搭的。另外即使是运出去了，卖出去了，也不一定能够把钱给要的来回，这也是一个问题的。 所以几方面的原因，几乎是把顾军给逼的走投无路了，当然了，现在像是顾军这边的并不少，顾军并不是一个个例的，相反像是大郝沟煤矿这样的才是特殊的。 第1212章:不要开玩笑 “秦总，来喝酒，不要开玩笑了，我这个年龄大了，最近也没有休息好，开不起这样的玩笑，咱们该吃吃，该喝喝，但是正事也要谈的。”顾军连忙给秦川倒酒，同时告饶道。 周庆祝赞叹的看了秦川一眼，还是秦川厉害啊，这上来还没有说什么呢，一句话就整的顾军有些方寸大乱了。 “哈哈，顾总，我看你是宝刀未老啊。”秦川笑着说道。 这一次谈事情，就比较进入正常的节奏了，一开始吃吃喝喝，等到酒酣饭饱以后，双方才谈起了煤矿的事情。 “秦总，周总，你们也知道的，我这个五一煤矿年产量能够达到一百三十万吨的，这辉煌的时候，周总还去过我们那里，说真的，要不是被逼到了这个份上，我是真的舍不得转出去的……”顾军缓缓的开口说道，眼中满是追忆之色。 五一煤矿也有辉煌的时候，但是现在随着煤炭行业的衰退，他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每天都在赔钱，这亏损的厉害，他是扛不住了。 多拖一天，就多赔一天的。 这两天在京城待着，他不光是在找买家，也在打听，秦川和周庆祝两人为什么会买自己的煤矿。 是，周庆祝是有点关系，这大家都知道的，能够拿到计划内的指标，哪怕是煤矿现在不赚钱，但是周庆祝能够撑得下去。 计划内的指标，这煤炭行情好的时候，谁管什么计划内的指标不指标的，他们是私营煤矿，当然要按照市场价格来的。 但是这煤炭行情不行了，需求下降了，你根本就卖不出去了，这计划内的指标就重要了，最起码能够以指导价卖出去，这挖出来的煤，哪怕是不赚钱，最起码能够销出去，这也就能够勉强的维系下去的。 但是周庆祝的那点关系，维持大郝沟煤矿和鑫鑫煤矿两家，也差不多了，要是再吃下自己的五一煤矿的话，一年要达到两百万吨煤炭的。 周庆祝上哪里弄这么多的指标去啊，就是维系也很难的。 卖东西，肯定不能说，别人给钱就卖的，要打听清楚，对方卖了是干什么的，是因为行情要开始回暖了，还是说其他的原因，这打听不清楚的话，卖出去他心里也不踏实的。 万一要是行情准备回暖了，或者说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那自己要是卖亏了怎么办。 但是这还真的让他打听出来了，周庆祝的关系，就是西山矿务局那边有点人，但是这秦川去年来参加了一次煤炭行业大会，认识的人不少，认识的领导也不少。 很多领导很看好秦川的，这就不一样了，周庆祝弄不来的指标，人家秦川能够弄来。 只要是能够一年弄来两百万吨煤炭的指标，这就可以稳住了，今年可能煤炭行业不好，大家都日子过的不好，可这总有煤炭行情好的事情吧，等到煤炭行情好了，到时候就赚钱了。 这秦川和周庆祝两人赌的是未来啊。 煤炭行业今年的行情不好，这是事实。但是明年煤炭行业的行情好还是不好，这谁都不知道的，可能好，也可能不好，后年的行情，也不知道，同样的，可能好，可能不好。 但是大家都知道的是，这个行情不可能一直坏下去，不可能一直不好下去，总是有一天会转好的。 只不过这个时间上，大家不知道，是一年还是两年，甚至是三年、五年，这才是大家坚持不下去的原因。 不敢赌，赌不起了。 而秦川和周庆祝两人能够弄到指标，当然就可以静静的等待了。 顾军在说着五一煤矿过去的辉煌历史，秦川也不打断他，就安静的听着，等到顾军说了一大堆，说不下去的时候，秦川才缓缓的开口问道。 “所以，顾总，今天你的报价是多少？” “两千万。”顾军竖起了两根手指，相比前两天，四千万的报价，直接砍掉了一半，要知道，这不是买什么翡翠古董之类的，十块钱是他，一百块钱也是他，这是煤矿啊。 现在直接砍掉了一半，顾军这个时候感觉自己心里都在滴血了。 秦川点点头说道：“顾军，这一次的报价很有诚意了，但可惜还是太高了。” “那秦总，你出多少钱？”顾军咬牙问到。 这就有谈生意的意思了，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嘛。 “七百万。”秦川开口说道。 顾军闻言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不可能。” 自己已经砍掉了一半了，报价两千万，结果秦川这又给在这个基础上，砍掉了三分之二的价格，七百万。 “秦总，你要是不知道，可以问问周总，周总知道的，前些年有人想要我的煤矿的，价格都已经给我出到了一亿两千万了，我都没有卖出去，都不愿意卖出去，现在你出七百万，连一个零头都没有，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秦川也提高了声音：“你也说了，那是前几年，现在有人给你出一亿两千万嘛？也不要说一亿两千万了，现在有人给你出两千万嘛？要是有人给你出两千万，你也不用来找我了，估计你早就把煤矿给卖掉了。” 顾军给秦川的话，怼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周庆祝知道该自己唱红脸了，赶紧出来打圆场说道：“顾总，坐下来，坐下来聊，这你也不要怪秦总的，这现在煤炭行业的什么行情大家都知道的。 这上半年的行情这样，下半年呢，说不定比这还坏，到时候我们接手过来，也是一天天赔钱的，说实话，顾总你不要生意，也就是五一煤矿的地理位置好一点，不然的话，就是别人求着我们要他们煤矿，我们都不愿意要的。 这煤矿接手过来就是赔钱的，我们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 劝完顾军，又劝秦川：“秦总，咱们也理解一下顾军的难处的，这五一煤矿也确实是顾军的心血，这样，再加上五十万。” 第1213章:良心不会痛吗? 顾军本来等着周庆祝打圆场，听着周庆祝的话，还是顺耳一点的，心里还觉得，还是这些老人比较好，在煤炭行业多年了，对于煤炭行业比较了解，知道煤炭行业的不容易。 肯定能够理解自己的，自己那五一煤矿那么大，怎么就不值钱了，怎么能够开出七百万这样的价格来呢，这不是侮辱人吗？ 周庆祝肯定不会像秦川这样的年轻人，在电子行业干多了，根本就看不起自己这些挖煤的人来，那是煤矿啊，虽然说要求的技术含量不高，但是也不是说区区的七百万能够拿下的。 还是周庆祝能够说两句好听话，但是没想到，周庆祝说了半天，竟然只舍得给自己加上五十万。 七百万，和七百万五十万，有什么区别吗？这不是侮辱人吗？这说了半天和没有说有什么区别啊，呸，更加侮辱人了。 顾军额头的青筋直跳，恨不得起身呸顾军一脸，但是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周总，你也是咱们煤炭行业的老人了，七百五十五万，你出开这样的价码来良心不会痛吗？”顾军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着周庆祝。 周庆祝双手一摊：“顾总，我良心痛，总比钱包通强吧，要是开的价格高了，就该我心痛了，这现在是千禧年了，煤炭行业这个样子，大家心里都清楚的。 原来值多少钱都无所谓的，关键是现在值多少钱，这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即使是煤炭行业的行情不好，也不会只有七百五十万，要是这个价格的话，那我宁愿捂着不卖好了，我就不相信了，煤炭行业还没有好的那一天。”顾军一副不准备谈的样子，态度还是非常坚定的。 只不过这嘴上说的再坚定都没有用，这屁股在椅子上挪都没有挪，让人一看就是底气不足，很明显的，这就是一个谈判的手段而已。 嘴上说着不谈，其实还是要谈的。 “对，煤炭行业肯定有好的那一天。”秦川接上话，肯定了顾军的想法，顾军听着还有些愣神呢，就听秦川继续说道：“但是，这煤炭行业好起来的那一天，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才是重要的，可能是明天，可能是下个月，但是也可能是三年五载，就是不知道顾总能不能够撑到那个时候。” “我……”顾军很想硬气一把，但是实在是硬气不起来，因为他真的撑不下去了，但凡能够撑的下去，他也不会坐在这里和秦川还有周庆祝谈了。 “一千五百万。”顾军又降低了五百万，从两千万到了一千五百万。 虽然说这个价格，距离秦川和周庆祝的预期还很远，双方的心里价位还相差很多，但是顾军既然能够还价，说明，七百五十万的价格还是能够让顾军谈下去的。 于是双方又开始了一轮的唇枪舌剑，其实这种事情，真的就没有太多的技巧的。 现实生活，不像是电视剧里边那么巧妙，能够不断的拿出来什么杀手锏，让对方让步，现实里边，很多时候就是双方磨嘴皮子的事情，现实是双方心里都清楚的。 双方都有心里价格的，磨嘴皮子就是不断的靠拢的过程，最后能不能够谈成还是要靠运气的。 “这样，顾总，你也不要说什么一千五百万了，我给你凑个整。”周庆祝再次大气了起来，顾军的眼神也跟着一亮，这要是凑个整，能够凑到一千万的话，双方的心里价位就再次缩小了。 但是顾军还没有高兴完呢，就听周庆祝说道：“八百万，一口价。” 顾军听着，脸色一黑，差点没有当场骂娘，这叫凑整啊，你家凑整是这么凑啊，八百万还一口价，你要是小气的就说你小气。 舍不得掏钱就说你舍不得掏钱，嘴上说的那么大气，结果只多了五十万。 要是不知道什么是大气就看看自己，一口气从两千万，下降到了一千五百万，一口气少了五百万，你这加价倒好，加了五十万，整的这么大气磅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加了多少呢。 一口价，呵呵，顾军觉得周庆祝这王八蛋，比秦川还坏呢，秦川是什么想法，直接表现在脸上，外行人一个，就是搞不定煤炭行业，或者说纯粹是看不起煤炭行业。 这话里话外的，不说带着鄙视吧，但是最起码是赤裸裸的看不起自己啊，说话间都是那种语气。 可是这周庆祝不一样，他是蔫坏蔫坏的，明明知道五一煤矿的历史到底有多辉煌，但是就是舍不得给自己出个合适的价格，使劲的往下压。 王八蛋啊王八蛋，太不是个东西了。 “周总，我印象里边，你一直是一个大气的人，豪爽的人，真没想到啊，周总这……”顾军一脸的鄙视。 周庆祝却厚着脸皮说到：“顾军，大气那是要有钱的，现在煤矿上效益不好啊，真的拿不出来太多的钱来，要不然这样，我个人给你写个借条，五年后，要是煤矿赚钱了，我给你补偿上一千万，只要是煤矿一年能够赚到五千万，这笔钱我个人掏了。” 顾军闻言嘴角抽了抽，五年后，黄花菜都凉了，到时候一年要是赚五千万了，给自己一千万，说起来好听，但是实际上这就是给自己画饼而已。 到时候先不说煤矿能不能赚钱，关键是，自己到时候上哪里去找顾军要去啊。 “顾总，也别说以后了，这样，你现在给我加上五百万好了，八百万加上五百万，一千三百万，我二话不说就签合同，五一煤矿就是你的了， 我知道你惦记五一煤矿也很长时间了，怎么样周总，咱们来点实在的……”顾军又降低了两百万，一千三百万了，但是周庆祝更不会答应了。 开玩笑，这顾军一直降价，降价幅度这么大，一口气降五百万，一口气再降两百万，说明他是真的急了啊，那说明自己不到一千万拿下来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第1214章:一千万 一千万是他和秦川两个人商量好的，不能够超过这个数字了，本来他还有些没有信心呢，但是现在有信心了，这都一千三百万了。 中间差了三百万，要是放在几年前煤炭行业好的时候，他说不定真的就大气一把，答应顾军算了。 但是这个时候不行啊，三百万，这要是操作的好，能够再收购一家煤矿的，当然了，像是五一煤矿这样年产量达到上百万吨的肯定是不可能的，可收购一下小煤矿。 比如说年产量有一个三十万左右的煤矿，不是不能够尝试一下的。 所以这个时候，他是咬死了不松口的。 “这样吧，我说个吉利数字，八百八十八万，八八八，发发发，也算是个美好的祝愿了。”秦川笑着开口说道。 顾军当然是不愿意的，八八八，发发发，听起来很好，但是这也只是加了八十多万，不过比起周庆祝的五十万，五十万的往上加的话，秦川倒是大气了一点。 可是想想自己，一口气，从两千万，都降低了七百万了，秦川和周庆祝俩人，一共也就是给自己加了不到两百万，心里就不舒服了。 但是再不舒服，还是要继续谈下去的，已经这样了，总是要谈出一个名堂来的。 接下来，顾军从一千三百万，降低到了一千两百五十万，然后是一千两百二十万，再然后是一千两百万。 秦川这边，也从八八八，涨到了九百万。 秦川也能够看的出来，这一千两百万，基本上也快要接近顾军的底线了，不然的话，顾军降价起来，不会这么艰难了。 本来想着九百万拿下来的，看来现在是不可能了，有可能要真的卡着自己的心理底线，一千万来，真的给顾军凑个整了。 不过年产一百三十万吨的煤矿，其实要不是这个时候，不要说一千万了，就是一个亿都不可能拿下来的。 火锅已经凉了，也没有人吃了，周庆祝出去让把火锅重新换了，然后在热气腾腾的包间里边，继续涮着火锅喝着酒谈着。 等到最后了，双方的心里价位基本上已经很接近了，但那是越是接近，谈起来就越难，因为每一次的降价，每一次的加价，都是在挑战双方的心里底线的。 磨了整整一个小时，顾军从一千两百万，降低到了一千一百二十万，然后就说什么都不愿意往下降低了，秦川和周庆祝这边，从九百万加到了九百五十万。 也不愿意往上涨了，双方的谈判好像就僵持在这里了。 “秦总，我也不怕你们笑话，这一千一百二十万，我是真的没有办法降价了，我还欠着工人的工资呢，这笔钱到账了，马上就要给工人开工资的，外边还有一些外债，要是低于这个价格，我连外债都不够还的，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卖。” 顾军看硬的不行，开始打感情牌了，不过秦川虽然说看起来年轻，但是只是看起来年轻而已，要是换个年轻人，可能还真的就被对方给唬住了，心软了。 但是秦川是一点也不会心软的，先不说这顾军，这些年煤矿红火的时候赚了多少钱，攒了多少家业了，就算是顾军一分钱没有赚，但是这和自己有关系吗？ 有同情心是好的，但是不能够不自量力，秦川觉得这顾军搞不好，身价比自己还高呢，表面上看着哭穷呢，就凭顾军描述的五一煤矿当年那么红火就能够知道，顾军也没少赚钱。 同情别人还不如同情一下自己呢，后世的网上，总是有人去同情这个明星，去同情那个明星，觉得人家不容易，心疼人家。 屁，有什么资格心疼人家，人家就是拍戏再他妈辛苦，一部戏下来赚的钱，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人家就是被绿了，离婚了，那攒下来的家业，手指头缝里边漏出来的那点钱，也不是普通人能够赚到的。 有那个同情心，不如说多心疼心疼自己爸妈呢。 所以不是秦川铁石心肠，而是根本就不会上当的。 “顾总，要是有钱，我也不想给你啊，不瞒你说，就这点钱，都是我们兄弟俩凑了很久，才凑到的，这今天晚上要是谈成了，明天打完钱，这接下来我们俩就要勒着裤腰带过日子了。” 秦川也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哭穷谁不会呢，装富二代，那是有难度的，但是装穷人，不用装，因为真的是穷人。 秦川还有些吃冷馒头的经验呢，就像是大倒苦水一样，演技比顾军强，搞的顾军情绪都没有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行了，行了，秦总咱们也别墨迹了，一千一百万，要是同意咱们就签个同。” “一千万，同意的话，我们可以明天就打款。”秦川也放出了自己的底线。 顾军听着就是一脸的无奈，这秦川是一点也不装啊，刚才还说自己九百五十万，是东家借的两百万，西家凑的三百万呢，正正好就是九百五十万呢，那可怜样子说的，就像是付完钱就要上街上要饭了。 结果这又多了五十万，涨到了一千万了。 双方就剩下最后一点差距了，但是秦川是铁了心了，就是一块钱都不多出了，顾军试探着要一千零八十万，一千零六十万，甚至都起身做势要走了，但是秦川就是不为所动。 “行，秦总，你是真的厉害，我服了，一千万，咱们明天签合同，你们先打三百万的款，到我们账上，正式开始办理手续的时候，要再打四百万的款。 等到手续办完了，要立马把最后的尾款在三个工作内结清，要是违约的话，那推迟一天，要有一天的利息，要是违约超过一个月的话，那合同作废……” 顾军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现在就是着急用钱，虽然这两年攒了不少钱，但是钱进了自己口袋就是自己了，肯定不能够拿出来给煤矿上用的。 “行，没问题，我答应。”秦川一口答应了下来。 第1215章:合作愉快 事情谈成了，不管结果怎么样，大家心里都长长的松了口气的。 秦川端起了酒杯：“顾总，咱们喝一个吧，祝咱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顾军也是一个干脆的人，既然都已经谈好了，那也就不说其他的了，不管价格多少，只要是自己愿意的，自己答应下来了，那就这样了。 双方端起了酒杯，碰在了一起，这事情就算是定下来了，虽然说今天晚上只是口头谈妥了，但是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动的话，就是这样了。 “那秦总，这个合同咱们什么时候签订？”顾军看着秦川问道，他通过这两次的谈判也看出来了，秦川和周庆祝两个人，其中占主导地位的还是秦川的。 这是让他没想到的，本来以为，这两人合作应该是周庆祝说了算的，毕竟秦川的主业是电视机的，但是却反过来了，好像是秦川话语权更多一点。 “后天吧，明天我们有点事情，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晚上或者后天早上回龙城，我给公司打电话，让人准备好合同，到时候回去就可以签约。”秦川笑着说道。 “好，那就回去签约，我在龙城等秦总。”顾军一口气喝完了酒杯中的酒，就准备起身告辞了，这两天他都没有睡个好觉，这终于是把事情定下来了，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个踏实觉了。 “行，”秦川点点头，和周庆祝两人送顾军离开，等到顾军离开以后，两人才上车回宾馆，不过回到宾馆以后，两人并没有休息，相反的非常的兴奋。 这五一煤矿拿下来了，也就是说大郝沟煤矿，鑫鑫煤矿，五一煤矿，三家就可以合成一家了，到时候将会成为一个年产量超过两百万吨的大煤矿。 一跃成为西山矿务局这边的大煤矿的，当然不算是这边最大的煤矿，但是最起码能够排进前五的，这样的大煤矿，想想就让周庆祝兴奋。 不过在合并之前，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的，首先就是工商那边的注册变更，另外一个是上边要同意合并的，这都是需要去跑手续的，不过这事情基本上就是时间问题了。 只要是用心去疏通关系，这事就没有办不成的。 不过在这之前，股份的事情，还是要弄清楚的，这鑫鑫煤矿合并进来怎么算也是一个问题的。 周庆祝主动提了出来：“秦总，这五一煤矿，产量方面，我们只有大郝沟煤矿三分之一的程度，价格上边，就按三分之一算，也就是三百万，我回头从分红里边扣下来一百五十万，也就是一半。 这三家煤矿合并以后，还是我占股百分之五十一，秦总你占股百分之四十九，不过以后的分红，就按照股份比例来，秦总觉得怎么样？” 周庆祝说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然了，秦总要是想要控股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周庆祝是打定主意，要跟着秦川走了，所以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的东西，也不是很在意了，而且他知道，秦川的心思，主要还是在电视机那边的，自己就是让出了控股权，和不让出控股权，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的。 让出控股权，煤矿这边也是自己打理，日常的经营管理之类的，秦川也没有这个精力来负责的，而即使自己不让出控股权，煤矿还是自己打理，遇到大事的时候，自己还是会咨询秦川的意见，听秦川的。 所以这既然没有区别，控股不控股的就没有关系了。 秦川看着周庆祝的懂事的样子，心里倒是欣慰了很多，这是真不容易啊，人家各种小说里边，虎躯一震，别人就带着家业来投奔了，自己认识周庆祝多少人了，两人在一起合伙做生意也不知道多少年了。 周庆祝这总算是愿意跟着自己了，而且这还是在煤炭行情不好的情况下。 不过秦川和周庆祝的想法是一样的，这控股权要不要的无所谓的，他就想要靠着煤矿赚一笔的，即使自己不要控股权也无所谓的，大不了就是周庆祝直接把自己给踢出去了。 但是那个时候肯定是煤炭行情好的时候，那自己也不在意了，到时候该给自己的钱也少不了的。 “就按照你说的来吧，我还是占股百分之四十九。”秦川缓缓的开口说道。 “好的秦总，那回去以后我就办。”周庆祝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秦总，这新合并的煤矿叫什么名字，还要您给帮忙起一下。” 这合并以后，就是一个大煤矿了，再叫什么大郝沟煤矿当然就不合适了，鑫鑫煤矿的名字也有些小气，这五一煤矿的名字，倒是够大气的，但是直接拿来用的话，总觉得有些顾军的影响在哪里。 这煤矿和其他的产品不一样，也不存在什么品牌不品牌的问题，想换名字就换名字，产品的销量和什么名字，根本就没有关系的。 不像是其他的产品，你贸然的换名字，消费者不认了，这个不存在的。 所以周庆祝的倾向还是换个名字。 “行，回头我琢磨琢磨，找一个喜庆大气点的名字。”秦川笑着说道。 两人凑在一起，就怎么合并，合并以后的人员，还有煤矿上的重新布局，商量到了半夜，凌晨两点多快三点钟了，两人才结束，各自回房间里边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秦川早上醒来的时候，都顶着一个黑眼圈的，秦川还要去接妹妹，车里坐不下这么多人，周庆祝就把司机留在酒店了。 周林开车，周庆祝在副驾驶，秦川在后边，去接妹妹秦曦去。 一路上周庆祝有些无精打采的，甚至还有些不想去拍卖会了，之前是要撑着顾军，在京城也无聊，去找点乐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些着急回去签合同，然后合并煤矿去，这继续在京城待着都有些坐不住了。 车子到了学校门口以后，秦川才给妹妹打了个电话，让妹妹秦曦出来。 第1216章:拍卖会 “小曦来了。”周庆祝笑呵呵的和秦曦打招呼。 “周叔。”秦曦看着周庆祝也笑着打招呼，但是周庆祝立马一脸的黑线：“喊什么叔啊，叫哥就行了，我和你哥称兄道弟的，喊叔叔辈分就乱了。” “周大哥。”秦曦赶紧改口，其实秦曦的岁数确实是周庆祝的侄女辈了，但是这有些时候，就不能够按照年龄来论的。 “好，周大哥也没有给你带什么礼物，一会到了拍卖会上，看上什么了，喜欢什么就举牌子，就当是周大哥送你的礼物了。”周庆祝大气的说道。 这把秦川都吓了一跳：“不是，老哥，你这真的假的？这是拍卖会啊。” “真的，送自己家妹妹一点东西算什么，看上什么尽管举牌子，我来付钱。”周庆祝财大气粗的说道，既然决定跟着秦川干了，那就是相信秦川的。 他知道拍卖会上的东西都不便宜，但是他更知道秦川的为人，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去年煤矿上出的那起事故，明明就和煤矿没有什么关系的，秦川都舍得拿出来钱来，自掏腰包的补偿，足以证明秦川的为人了，有情有义。 这也是为什么他敢跟着秦川的原因，秦川要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或许秦川自己能够在商场上走的更远，但是他绝对不敢跟着秦川的，还怕秦川什么时候把自己给算计了呢。 所以他愿意表现一下，几十万上百万的，他这些年没少赚钱的，现在行情是不好了，但是并不代表他煤矿不赚钱了，不赚钱的是那些没有指标的，没有关系的，他现在只是赚钱少了而已，或者说有些时候不赚钱了。 但是之前赚的钱，还躺在账户里边的。 他们这干煤矿的，和其他的行业不一样，盈利了，就装在自己口袋里边了，又不是秦川，这边要研究什么技术啊，那边要投资渠道之类的，花钱的地方多。 所以周庆祝既然下定决心了，那可是大方的很。 秦川看了看周庆祝，也不和周庆祝客气了，对妹妹秦曦说到：“行啊，既然你周大哥放话了，你还不赶紧谢谢你周大哥。” 这个时候国内的拍卖会，还是很火爆的，而且相对比什么潘家园之类的，还有假货，拍卖会上很少会发生这种情况的，因为一旦出现假货的话，那拍卖行的名声就毁了。 相对比文物商店之类的，拍卖会上拍卖出来的东西，平均的价格都会贵上几成的，这就要求拍卖行要对拍卖出来的物品负责的。 而且这个时候，国内的真货还是很多的，还处于非常流通的时候呢，还没有说很多东西，被收入到藏家手里呢。 这小妹哪怕是随便的拍下来一件，也可以作为传家宝了。 “啊，谢谢周大哥。”秦曦不明所以，她也没有去过什么拍卖会，也不懂什么，只是知道这个周大哥，是干煤矿的，非常的有钱，财大气粗，上次在饭店碰见，给钱都是几千上万的给的，有钱的很。 另外一个大哥既然说了，那就没有问题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拍卖场门口，说是拍卖场，其实就是在一个酒店里边布置的而已，门口有指示牌，上边写着嘉德拍卖会的引导方向。 这到了里边才发现，这今年嘉德的春季拍卖会，是分为八个专场，要进行为期六天的拍卖会的，进来以后就给发了一个小册子，上边有这一次的拍卖品的介绍，秦川大概的看了一眼，这涉及到的拍卖品，将近有三千件的。 上边统计的具体数字是两千九百件，这么多的拍卖品也是让秦川有些惊叹，他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的拍卖品，还以为就是几十件，撑死了上百件的样子，一个上午的时间，或者说是一天的时间，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没想到这竟然有两千九百件藏品，要拍卖六天的时间，有八个专场，从“油画雕塑专场”、“秋斋藏书画专场”、“近现代书画专场”、“古代书画专场”、“古籍善本专场”、“瓷器玉器工艺品鼻烟壶专场”及“珠宝翡翠专场”、“邮品钱币专场”。 这光是这就看的花花绿绿的，实在是让人看的眼花缭乱的，光是书画专场就分了是哪个的，近现代，古代，秋斋藏书画专场。 这规模之大，让人惊叹，秦川本来还想着，说不定小一点的专场，到时候还能够见沉东晟一面呢，但是现在一看这个规模，秦川就知道没希望了，这规模沉东晟来肯定是会来的，但是来了肯定也特别忙，估计也没有时间招待自己的。 这上午是油画雕塑专场，其实秦川对这不感兴趣的，他对于书画专场或者瓷器专场之类的，还有点兴趣，但是既然已经来了，那肯定要凑凑热闹的。 秦曦拿着小册子，看着周边来来往往的人，这样的拍卖会上，外国人还是很多的，相反的，内地的藏家反而不多，倒是操着港台那边口音的人不少。 “行了，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秦川笑着说道，拍卖会的现场人还是很多的，周庆祝拿到的邀请函位置不错，在前三排的位置上，拍卖会正式的开始了，首先出场的就是关良的《五十年代故宫》然后是《易北河畔》。 这油画到底好在哪里，秦川也看不懂，而且这东西都是近现代的，可能也有一定的收藏价值，现场喊价的人还是不少的，不过这个价格都不高的。 近代的这些画家，秦川也没有听说过几个，尤其是油画方面的，所以秦川也一次价格都没有喊，周庆祝就更不用说了。 甚至在小声的和秦川打听着：“秦老弟，我没有什么文化水平，也看不懂，不过这几万十几万的买一副画，真的值这个价格吗？” 秦川摇摇头：“我也不懂这个，没啥艺术细胞，咱们就看个热闹呗。” 一整个上午的时间，秦川都没有出手，不过现场气氛还是非常好的。 第1217章:菊花 中午简单的吃了个饭以后，下午就到了书画的专场了，秦川也来了精神了，摩拳擦掌的，准备搞一点古画在手，这玩意都是传家的，后世炒的很高的。 但是现在却不值什么钱，专门的去收购古董，秦川肯定是没有这个精力的，但是这遇上了，肯定也不能够放过的。 但是让秦川没有想到的是，首先上来的就是齐白石的画。 当然了，不是齐白石最出名的虾，而是一副立轴的《菊花》，拍卖师上来以后，首先介绍了一下齐白石的生平。 “21岁时得《芥子轩画传》，在松灯下勾描摹，初悟画理画法。1902年，开始“五出五归”的远游生活。一路画山水，其《灞桥风雪图》纳入《借山吟馆图卷》。 7年的远游，使齐白石极大地开阔了眼界，丰富了自己的视觉世界和内心世界，他渐向大写意，他的写意花鸟草虫简括、传神、 他的山水画匠心独运，境界新奇而充满诗意，一扫近代山水画坛上的模拟、柔弱之风，无论在造型、笔墨和结境、创意上都成自家风范，其格调在花鸟人物之上。是近现代绘画史上兼具诗、书、画、印、花鸟、人物、山水的全才型巨匠……”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就开始拍卖了，底价是八万块钱，很快，价格就往上冲了。 “十万，十一万……” 但是到了十二万以后就上不动了，这画也就是五平尺左右的，按照这个时候齐白石画的市价来说，基本上也就白保持在一平尺两万左右的，这个价格还是差不多的。 秦川开始第一次举牌了。 “十二万。”秦川举起了手里的牌子，这是秦川第一次喊价。 而且是一下子就加了一万，别看一万块钱，这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要是说一开始的时候，秦川这么加价还能够说的过去，但是这都到了现在了，秦川还能够这么加价，这确实有些不容易了。 “十二万五。” “十三万。”秦川再次加价，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搞的一旁的周庆祝都有些疑惑，他是左看右看的，也没有看出来这画有什么好的，竟然值十三万的样子。 这就是黑乎乎的样子，倒是有点彩色，但是这十三万，上哪里值十三万啊，十三万就买这么个玩意，周庆祝觉得不值，但是秦川要买，他肯定也不会说什么的。 这十来万而已，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多了，但是对于秦川来说，也不算什么的，秦川愿意买就当是玩了。 “恭喜十六号，十三万成交。”拍卖师熟练的敲下了第三锤，这齐白石的《菊花》就这么被秦川给收入囊中了。 在场的一些人，也第一次把目光投入到了秦川身上，秦川在收藏界不算是什么出名的人物，但是当在场的一些记者媒体，把镜头转过来以后，却看着秦川很是熟悉的。 京城报的媒体一下子就认出来秦川了，这不是叶子电子的老板秦川嘛，叶子电视机现在在国内还是很出名的，家电行业的龙头企业，电视机行业的巨无霸，市场占有率上排名第二，而且紧紧的追在tc公司后边，一副随时有可能超越的样子。 一时之间，媒体记者们手里的长枪短炮不断的按下快门，他们很敏锐的意识到这又是一条很好的新闻了，著名的家电品牌创始人，叶子电子的老板，秦川现身嘉德2000年春季拍卖会，并且以十万元的巨款，拿下齐白石的画，这是可以抄一下的。 其他的藏家，其实在普通的公众面前，没有什么知名度的，主要是这些艺术品之类的，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玩的，但是秦川不一样啊，叶子电视机的知名度多高啊。 这两者结合起来，很有新闻价值的。 拍卖师是非常敏锐的，很快感觉到这个拍下齐白石画的藏家不简单的，不过他现在是搞不清楚情况，只能够以眼神暗示一旁的工作人员。 一旁的工作人员去联系老板去了，拍卖会还在继续，接下来上场的是张大千的画《秋林觅句图》，这张大千也是一个名人，在后世的名气很大。 不用说秦川又到了竞拍的行列中，而且气势很足，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再次以十多万的价格拿下了这幅立轴，其实这个时候，齐白石的画，和张大千的画，并没有多贵的。 当然了，这个贵不贵的，主要还是看对比的。 要是对比早期的时候，大师当年都卖地摊价，齐白石画价是每平尺4元钱，吴作人的润格是一平尺5元钱，李可染8元，刘炳森6毛、8毛钱。黄宾虹的画一元钱一张。70年代，像李可染、吴作人、蒋兆和，当时收购价都是45块钱一大幅，齐白石才卖10块钱一尺。 那会的话，这现在动辄就是十多万的价格，已经贵的没边了。但是要是对比后世，齐白石的画，能够拍出九个亿来说，这十几万就真的一点不贵了。 当然了，那九个亿，肯定是有一定的水分的，这背后肯定是有人在炒作的，但是即使是抛去那些水分，这齐白石的画，还是非常之前2的。 就这个时候，十万块钱收一幅画，是真的非常划算的，只要是在手里放上几年的时间，就只有赚多少钱的事情了。 所以秦川下手的时候，也是非常的干脆，一点犹豫都没有。 什么东西，都没有艺术品增值的快的，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这句话是一点都没错的。 媒体的目光再次看向了秦川，接下来的几件东西，秦川看着也眼馋的很，但是这所有的好东西，不可能说全部都被自己拿下，倒不是说不能，主要是没有这么多的资金啊。 现在也需要资金周转呢，昨天晚上才刚刚收购了五一煤矿，又是五百多万没有了，所以这个时候，秦川只能够挑选一些，后世名气大的画，而齐白石的画，就是他的首选了。 第1218章:奔马 秦川出手了两次，周庆祝也没有在意，二十多万的价格而已，秦川是年轻人，愿意玩玩，他也理解的，那几年煤矿赚钱的时候，他也不把几十万上百万的放在眼里的。 只不过这两年赚钱难了，但是人家秦川不难啊，这照样日子过的很红火的，叶子电子在大力的扩张着，秦川这货有钱的很。 再加上这艺术的事情，周庆祝也不懂，不过他却看着秦曦开口说道：“小曦，有喜欢的你也拍上一件，当是周大哥送你的礼物。” 秦曦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周大哥，我不懂这些，而且太贵了。” “不懂没关系，看那个画好看，就拍下来，我也不懂。”周庆祝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这说话的声音，让一旁几个藏家看了过来，眼中带着一丝丝的鄙夷，看不懂，看哪个画好看就拍下来。 真是搞不懂，这样的粗人，怎么能够出现在这里。 “既然周大哥送你礼物，你就不要客气，拍一件下来，以后也可以传下去，这乱世黄金盛世古董，以后说不定这些东西会更加的值钱。”秦川笑呵呵的说道。 “啊，这……” “听你大哥的，你哥都开口了，你怕什么，不要给周大哥省钱。”周庆祝笑着说道，他不怕秦川占自己便宜，他就怕秦川不占便宜，和自己分清楚关系。 “那好吧，谢谢周大哥了。”秦曦最后答应了下来，很快，出现一个扇面，是齐白石的作品《灞桥》。 “这幅扇面属于齐白石先生的借山图，清末交通非常不文凭，一个生活困难的人，没有钱不可能出外旅行。可是白石老人为生活所迫，不得不“五出五归”，走遍了半个国家，一共是五次出行，也叫五出五归， 齐白石先生在四十岁以前，在家乡一带进行风景写生，命名“借山图”，......又把五出五归，遊历各地“自画所遊之境”的许多素材回到家乡细心整理，也编入“借山图”共五十二幅小画，总名借山图卷， 这是其中的一副……” 拍卖师大概了介绍了一下背景以后，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作品，然后就开始拍卖了，这一个小小的扇面，其实不值多少钱的，底价也就是两万左右。 秦曦看这个便宜，再加上之前大哥拍下来的也都是齐白石的，她是什么也不懂，于是也加入到了竞拍之中，举着秦川手里的牌子。 很快以四万块钱就拿下来了。 “行，回头夏天热了当扇子用。”秦川笑呵呵的说道，用齐白石的扇面当扇子用，啧啧，没办法，就是有钱。 这是秦川这边第三次出手了，就是透露出一种豪横有钱的感觉。 另一边工作人员也找到了沉东晟，说了一下现场的情况。 “你是说这京城报社的记者，很重视那个藏家？”这春季拍卖会要进行六天的时间，这中间涉及到的工作太多了，所以沉东晟一直在忙着，但是底下的人来汇报的情况，还是引为他的注意的。 这嘉德拍卖会，其实一开始发展的很难的，想要请点媒体记者过来，都很费劲的，因为这拍卖会的新闻性不是太强的，很多媒体记者不愿意过来的。 这藏家也一样的，这个时候的藏家里边，有有钱人，这毋庸置疑的，但是这些人的名气却都局限在行业里边的，而收藏毕竟是一个小众的东西，能够玩的起的不多的。 所以媒体记者之类的，这突然对一个藏家感兴趣，非常关注，一下子就让他好奇起来。 但是他左思右想，这一次来参加拍卖会的也没有什么名人啊。 “这样吧，你先让现场的工作人员确定一下对方的身份，回头我过去看看。”沉东晟说道。 现场的拍卖会还在不断的进行着，要说这一场拍卖会上，出现做最多的不是齐白石的作品，而是李可染的，也就是齐白石的弟子。 他的画出现的是最多的，像是立轴的《柳荫双牛》《牧童短笛》、镜心的《笑和尚图》《行书咏梅》《山河颂》《清暑》、册页的《风景写生图》还有书法作品《快哉亭公园》等等之类的，一共出现了八副作品，这算是这一场拍卖会里边最多的了。 当然了，这里边不管是立轴啊，还是镜心，或者册页之类的，其实都是作品，只不过装裱的形式不同而已，比如说镜心，就是简单的在后边托上一层宣纸，横竖都可以，而册页呢，就是小册子的形式。 剩下的出现最多的，就是张大千了，张大千的作品也不少。 后边秦川就没有再多出手了，李可染在名气方面，还是要差齐白石很多的，不过秦川却出手拍下了一副徐悲鸿的作品， 这一共出现了两幅徐悲鸿的作品，一副是《奔马》一副是《鹰》，至于说这两幅作品哪副比较好，秦川不懂的，但是怎么选择，那是闭着眼睛都知道的。 徐悲鸿的马是最出名的，要是《鹰》的画，遇上不懂行的人，可能都要直接问了：“这徐悲鸿还画过鹰吗？你不是忽悠傻子吧？” 所以秦川是手起刀落，把徐悲鸿的《奔马》给收入到了囊中，秦川一共拍了三幅，两幅齐白石的，一幅徐悲鸿的，一共花了三十来万的样子，不痛不痒的。 而秦曦则拍下了一副齐白石的扇面，至于说周庆祝是一次都没有出手，他是不懂这些，也不觉得这些玩意，就值这么多的钱。 拍卖会这边结束以后，秦川等人就准备离开了，但是却被京城报社的记者给拦住了。 “秦总，您好，能简单的采访您两句吗？” “好啊。”秦川点点头，既然被认出来了，他又不是见不得人，这拿着自己的钱买东西，谁也管不着的。 “秦总，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到您，实在是让人意外，秦总也喜欢咱们这些书画艺术品吗？” “嗯，显而易见的，我很喜欢，也喜欢收藏……” 第1219章:文卿 “我们看刚才的拍卖会上，秦总多次出手拍下齐白石的作品，这是对齐白石老先生的作品情有独钟嘛？” “可以这么说吧，我比较喜欢齐老的作品个性强烈，形式感鲜明，对自然和人生有独特的体验……”秦川笑着说道，其实他懂个屁啊，两辈子也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只不过齐白石比较出名而已。 至于说齐白石的水平真的有多高，其实和齐白石水平差不多的人很多，但是这艺术品之类的，就是看名气的，真的好好坏坏的，怎么评判，这东西没有一个标准的。 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每个人的欣赏水平都不一样的，但是为什么齐白石就出名，有实力，有运气，有各种因素叠加在一起，反正就吹起来了。 艺术嘛，很多时候其实也看炒作的，炒作的好了，那就没有问题了。 当然了，这个炒作肯定是需要一定实力的，要是一点实力都没有，光是凭借炒作肯定也不行的。 秦川简单的应付了记者两句，就准备离开了，但是记者却要了秦川的联系方式，说随后再联系，秦川这边准备走了，结果工作人员又拦住了。 “秦总，我们沉总想要请您过去坐坐。”工作人员说道，秦川本来也有心见一下沉东晟的，闻言答应了下来，跟着工作人员往后边的工作厅走去。 不过走到一半的时候，看见了拍卖会上的拍卖师，正带着一个女生迎面走过来，这一瞬间，秦川就愣住了，女生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传统的旗袍，整个人端庄漂亮，看起来就像是那种经典的古典美女一样，像是从画里边走出来的一样。 “那个是？”秦川停下了脚步，目光下意识的追逐着对方的身影，不得不说，真的太漂亮了。 “那个是我们的拍卖师啊。”工作人员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又是一个惦记他们拍卖行美女拍卖师的，这原来的时候，拍卖师全部都是那种白胡子的老爷爷，看起来就让人信任的。 但是随着进入了新世纪以后，他们也开始跟上时代的发展，找一些符合新时代的拍卖师了，其中这个美女拍卖师就是他们沉总找来的。他沉总说是在学校里边逛着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这个长相非常的端庄，让人一看就像是从古画里边走出来的美人一样，还有身上的那种气质，就是古典美女，这样的人来当拍卖师，会非常的有噱头。 刚刚大学毕业，学的是历史专业，这勉强也算是专业对口的，来了以后跟着老一辈的拍卖师，已经学习了很长时间了，明天就要安排上场了。 这美女拍卖师到了以后，他们嘉德公司这边惦记的人不少的，没想到这外部竟然还有人来惦记。 所以哪怕是他明知道秦川问的是谁，还是故意装傻听不懂。 但是秦川什么人啊，干脆直接的很：“我问的不是拍卖师，我问的是拍卖师旁边的那个。” “那两个都是拍卖师啊。”工作人员万金油的回复道，他也没有说错啊，两个都是拍卖师。 “叫什么名字啊？”秦川又问道。 只不过工作人员还没有回答呢，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道爽朗的中年男声。 “秦总，久仰大名啊，非常感谢秦总过来捧场。”秦川回过头就看见了中年男人，沉东晟沉总，他在报纸上也看见过对方的。 “沉总太客气了。” “不好意思，这拍卖会的事情太忙，应该是我去迎接秦总的，实在是太忙了。”沉东晟握着秦川的手诚恳的说道，这拍卖会尾声的时候，他就想去那边见见秦川了。 秦川的身份也不是什么秘密的，毕竟秦川也是名人的，叶子电子的老板来了，这身份足够沉东晟出面招待的，但刚准备过去，就有副准备拍卖的作品保管方面出了问题，他只能够亲自处理了一下，就耽误了时间，只能够让底下的人，请秦川过来。 “没事，理解理解。”秦川笑着说道：“而且，我这过来一趟，也是大开眼界啊，这拍卖会举办的很红火，要我看，要不了几年，嘉德就不输苏富比，佳士得了……” 沉东晟闻言微微一怔，没想到秦川竟然对于拍卖行这么了解，本来以为秦川就是过来玩玩，属于那种玩票性质呢。 “秦总对于我们拍卖行业很了解啊。” “道听途书，道听途书，不过我很有信心啊，刚才这过来，还遇到了你们的拍卖师，这传承有序啊，而且沉总也很有眼光啊，我刚才一晃神，还以为是画里边走出来的美女呢。”秦川笑呵呵的把话题引到了刚刚过去的美女身上。 “秦总说的是我们新培训的拍卖师吧，人是我亲自挖过来的，不瞒秦总，当初我一眼就看中了，这个长相气质，绝对适合这一行……” “啧啧，还是沉总有眼光啊，下手快啊，不过这今天在拍卖会上似乎没有见到啊。” 秦川的话题就不离这个拍卖师，说实话，刚才那美女过去的时候，秦川都感觉自己心跳加快了几分，他重生以后，遇到的美女倒是不少，宫晓雨，刘姝婷这都是美女的，但是这刚才的美女拍卖师却给他一种特殊的感觉。 一见钟情谈不上，但是却有种别样的吸引力。 沉东晟也是男人，而且还是人精，见秦川这么聊，顿时就大概明白秦川心里想的是什么了，这男人嘛，都是一个样子的，见了美女就走不动了，尤其是秦川这么年轻，肯定更加在这方面会强烈一点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秦川事业有成，要是一般人见了这样的美女，撑死也就是感慨一下，但是秦川这样的人见了，就有能力拥有的。 沉东晟笑了笑说道：“文卿拍卖师安排的是明天的场次的，这我们一共要进行六天的，这拍卖师也是轮流替换的，每天出场的都不一样的……” 第1220章:形象 “文卿，”秦川砸吧着，夸赞道：“好名字啊，可惜刚才就是擦肩而过，没有好好的一睹芳容。” 沉东晟听着秦川的话，脸色有些为难，这正常说到这里，他应该说叫过来见一面的，但是他和秦川也就是刚认识，秦川虽然说名声在外，但是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这上来就叫自己美女拍卖师过来见见秦川，这算什么啊。 而且他还有一个原因，也不想让两人认识，这秦川年少多金，虽然说长相上不算是那种大帅哥，但是有钱啊，有钱的男人总是那么的浪漫。 因为所有的浪漫都需要钱来铺垫的。 这玩意要是把自己精心培养的美女拍卖师给拐走了怎么办，这自己好不容易才找见这么一个拍卖师，这春季拍卖会上推出来，只是让她历练一下。 之后还准备夜间拍卖会，到那个时候才是重头戏的，比如说名字就叫《中國书画珍品之夜》，到时候会场布置的漂亮一些，大家穿上晚礼服，把这个拍卖会弄的高端大气一点。 再配上文卿这么一个古典美女拍卖师，那到时候说不定会一举成名的，这要是被秦川给勾搭走了，弄回家里养着算怎么回事啊。 所以沉东晟明知道秦川是什么意思，但是却笑呵呵的说道：“秦总，这人生不得意之事十之八九，就是要有遗憾，才是人生呢。 而且秦总也不用太遗憾的，这说不定哪次就又遇到了……” 沉东晟说着，秦川就是一愣，卧槽，你这话说的挺有意思啊，遗憾，为什么要遗憾，这话说的，我就是想要见一下，认识一下也不行吗？ 不过还不等秦川说什么呢，沉东晟就转移了话题，让秦川到房间里边谈了，沉东晟算是九二派里边的中间力量了，对于国内现在的市场很有想法，不光是说拍卖行这一块，还有现在的经济发展。 “要说最近最大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咱们拿到了世贸的入场券，这是影响国内经济格局的大事……”秦川说着。 沉东晟就是一怔，他没有想到秦川竟然能够有这样的见识，时间线往后拉二十年，是个人就能知道，在千禧年前后，最大的一件事就是拿到了世贸的入场券，这对于国内的经济格局的变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但是放在现在。 有这个认识的人真的不多的，大家对于世贸到底是什么，懵懵懂懂的根本就不甚了解的，对于加入世贸以后的变化，也认识不清的。 因为这加入世贸的影响，不像是当初的改革开放一样，变化是立竿见影的，而加入世贸以后，一些行业的是逐渐开放的，是分时间的，不是说一下子就会有多大的冲击。 但是这种变化，等到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改变了太多太多了。 而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就能够有这样的认识，是让沉东晟大为诧异和秦川聊起天来，也是越聊越兴奋，还要请秦川吃饭参加晚上嘉德公司的饭局，秦川当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本身他也是想要和沉东晟多聊聊的。 目的嘛，当然是眼馋沉东晟的太康保险了，虽然说没有钱弄多少股份，但是要是有机会能够弄一点也行啊，这有了口子以后，还怕没有扩大的机会嘛。 “行啊，我也想要和沉总谈谈。”秦川笑呵呵的说道，另外心里还有一个小心思，就是见见文卿这个美女拍卖师，这种古典的美女，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样，说实话，秦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瞬间就很是心动。 说是见色起意也行，说是一见钟情也没有问题，他就是想要再见见。 秦川答应的这么痛快，沉东晟反而是一愣，见秦川这个表情，立马明白了，出门去饭店的时候，特意让人通知了，不要让两位拍卖师过来。 结果晚上到了饭店以后，沉东晟一个个的给秦川引荐着嘉德公司这边重要的人。 “王燕南，我们的总经理，这场拍卖会的主要负责人……” “刘琴，我们的副总……” “张老先生，我们的鉴定师……” 沉东晟还是很郑重的，基本上嘉德这边重要的人物都来了，也一一介绍给秦川。 “这位是叶子电子的秦总。” “秦总好……” 众人看着秦川，也是好奇的很，他们这嘉德也算是传奇了，国内的拍卖行里边，从无到有的，作为民营的拍卖行，可谓是先行者了。 但是秦川的叶子电视机，却更加的传奇，这才短短的几年时间，就已经从名声不显，成为了国产电视机的霸主了。 更重要的是，秦川的年纪，真的是太年轻了。 “沉总，这拍卖师呢，怎么不见人啊，我今天可是对拍卖师的印象很深的……”秦川故意笑呵呵的问起来，他没有想到沉东晟竟然这么小气，真的就把拍卖师给叫过来。 “秦总，两位拍卖师还有点事情，正在筹备明天的拍卖呢。”沉东晟笑呵呵的说道。 秦川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够说非要见一面吧。 而另一边，在拍卖会场里边的一间房间里边，高明也正在和文卿吃着饭，高明已经年纪大了，这主持了一天的拍卖会，精神方面有些不济了。 他是京城化工学院的副院长，按理来说，这和艺术品拍卖没有什么关系的但也是因为形象问题，这个沉东晟就是看重形象的一个人。 在他的眼里，这拍卖师的印象就是那种头发花白的老者，风度翩然，为此还特地在《日报》打的广告，那个时候《日报》五分之一版4万块钱。 全国有30多人报名，有一个年轻人，一米八的大个儿，很帅气，在国外待过6年，来见沉东晟时自信满满，觉得嘉德拍卖非我莫属。但沉东晟脑子就一个形象—长者，因而拒绝了他，小伙子沮丧极了。 高明他是和总经理王燕南是朋友的，后来是王燕南推荐过来的。高明稀白的头发，洪亮的声音，充满了沧桑和历史感，然后就成了嘉德拍卖行的拍卖师了。 第1221章:辗转反侧 其实，高明的专业和拍卖没有一点关系的，但是没有办法，这人家就是看重了，至于说高明为什么愿意来嘛，很简单，给钱啊。 沉东晟给的太多，没有办法拒绝的。 同样，对于文卿来说也是一样的，她本来大学毕业以后，还在犹豫呢，是要考研还是回家乡工作呢，结果沉东晟找到她以后，给她开出了无法拒绝的薪水。 这她进入到了嘉德拍卖行里边，成为了嘉德拍卖行的拍卖师。 “高老，这不是说晚上大家聚会嘛，怎么就剩下咱俩人了？”文卿看着高明疑惑的问到。 “本来是这样的，但是沉总后来通知，不用咱俩去应酬了，就在房间里边熟悉一下明天的拍卖品，为明天做准备，明天是你第一场拍卖会，还是非常重要的。”高明说道。 文卿倒是也没有多想，她本来也是随口一问的，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的，明天自己就要主持拍卖会了，要说跟着高明的时间也不短了，观摩了很多场的。 但是这终究是要自己单独上台，还是有很不一样的地方的。 “嗯，高老，那您第一次拍卖的时候紧张嘛？”文卿好奇的问到，声音温婉无比。 “我啊，我是稀里糊涂的，”高明笑着说起了自己当拍卖师的历史，然后看着文卿说道：“但是不得不说，沉总还是很有眼光的，他选出来的人，确实是适合的，我这个形象，还有就是你的形象，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高明说着也很是感慨，这文卿这个小姑娘，长相就是那种江南水乡的古典美女，然后学的是历史专业，家又是江南水乡的，这声音温婉、姿态端庄得体，举止优雅，这太适合了。 尤其是到时候要推出的夜场拍卖会上，真的再合适不过了。 秦川和沉东晟吃过饭以后，才告辞离开，先送妹妹回学校去，至于说齐白石的《扇面》就让妹妹秦曦带着了，一副扇面而已，这个时候也不算是多值钱的东西。 秦曦倒是提出来过，这么贵重的东西，让秦川带回家去，但是秦川却无所谓，既然妹妹喜欢，那就把玩着呗。 秦川回到酒店以后，就准备和周庆祝回龙城的事情了，只不过秦川有些心不在焉的意思。 “秦总，要不然的话，你留两天，我先回去准备合同。”周庆祝开玩笑说道。 秦川摇摇头：“不用，明天就回去，有缘再见吧。” 秦川虽然想要再见一面那个叫文卿的姑娘，但是却不会说耽误正事，这都和顾军谈好了，没有特殊的事情肯定不能改变的。 周庆祝闻言，倒是心里很是佩服，这多少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这秦川今天晚上的表现，他能够看的出来，这秦川可能是真的看上哪个美女拍卖师了，但是秦川依旧能够坚定的回去龙城，忙活正事。 这个意志力是真的难得的。 只不过秦川义正言辞的说完以后，晚上躺在床上，却有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边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文卿的样子来，那一抹的惊鸿，实在是太惊艳了，仿佛就像是画里边走出来的美人一样。 让人惊叹和震撼，怎么会有这样的美人，那气质，那身材，那模样的，秦川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外边的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第二天早上，秦川是顶着一副黑眼圈出来的，周庆祝看着秦川都很是意外。 “秦总，你这是失眠了？” “哈哈，辗转反侧啊。”秦川也不隐瞒笑呵呵的说道，但是可惜周庆祝没有什么文化，是个棒槌，根本就听不懂。 秦川一脸黑线：“行了，咱们抓紧时间出发吧。” 秦川说到，这回去的要是快一点，签完合同的话，说不定还能够赶拍卖会结束之前回来呢。 一行人本来是要开车回去的，毕竟就是开车来的，但是秦川却说什么都要坐飞机回去。 “那车子呢？” “回头我安排人给你开回去好了，咱们抓紧时间回去，尽快和顾总签合同，这免得夜长梦多。”秦川义正言辞的说道。 但是周庆祝也是老狐狸了，他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看人还是很准的，看着秦川这样，疑惑的问到：“秦总，你不是抓紧时间签完合同，还准备回来参加拍卖会吧？” “怎么可能？”秦川一脸严肃的说道。 但是秦川越是这样，周庆祝就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测，一副惊讶的模样看着秦川：“不是吧秦总，你是真的入迷了，就见了一面而已，这真的就魔怔了？” “你说什么呢，听不懂。”秦川催促着众人赶紧上车去机场。 但是周庆祝却是一副惊奇的模样，他能够看的出来，这秦川确实是看上哪个姑娘了，昨天的时候，他就瞟了一眼，没有细看，应该是个美女，但是也不至于吧，秦川这样的人，不用想身边还能够缺少的了美女嘛？ 这还真的是魔怔了。 当然了，他也知道，这种事情，其实不讲什么道理的。 他们去了机场，运气还是比较好的，正好有回去的航班，几个人买了票以后，上了飞机，飞机上，周庆祝还是一副惊奇的样子，打量着秦川。 “秦总，说实话，你要是不想走的话，要不然就留下来好了，其实这合同我回去也能够签的，你安排人打款就可以了。这都可以理解的，年轻人嘛……”周庆祝打趣着秦川说到。 秦川一脸的黑线：“这飞机都起飞了，你早不说，早说我就真的不回去了。” “我这个不是也没有想到嘛，谁知道秦总这样的英雄人物，竟然也是难过美人关呢。”周庆祝哈哈笑着说道，秦川是一脸无语。 不过很快，秦川转移了话题，和周庆祝聊起了合并以后的事情，这接下来是三个煤矿合并的，这件事马虎不得的，涉及到的工作和需要疏通的关系也不少的。 第1222章:担忧 三个煤矿想要合并成一个煤矿，虽然说都是自己的煤矿，但是这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中间涉及到的问题不少的。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上边也是愿意资源整合的，资源整合完了以后，留下一些大矿，可以更加的有计划进行开采，可以更加科学的进行开采，可以更加的现代化采煤。 这都是上边在推动资源整合的目的，所以说现在三个煤矿整合，相对来说还好一点的。 但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说合并就合并的，这是三家煤矿的整合，三家煤矿的各个部门都要合并的，比如说财务啊，比如说人事啊。 一些部门要精简的，一些部门要扩招的。 另外就是煤矿的布局也要重新的规划的，合并以后，三家煤矿会连成一个大矿的…… 反正事情多的很，秦川和周庆祝聊了一会，就感觉头晕脑胀的，这昨天晚上本来就没有睡好的，干脆就把这些事情全部推给了周庆祝，让周庆祝处理，到时候自己看看方案，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就行了。 “秦总，您这是要当甩手掌柜啊。”周庆祝一脸不满的说道。 秦川微微一愣，然后奇怪的问到：“我不一直都是甩手掌柜吗？” 周庆祝一噎，张张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说起来这好像确实是啊，秦川一直都是的，原来只管拿钱，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管的。 “周老哥，我是没有这个精力的，这拿下了三个煤矿，事情还是要交给你来处理的，你在煤炭行业这么多年了，这方方面面的，什么行行道道的，都清楚的。 我一个小年轻，哪里懂这些事情啊，还是要依靠你来的……” 秦川安抚着周庆祝，好话不要钱的说着，哄的周庆祝还是很开心的，然后所有的事情就都接下来了，虽然也感觉自己有些上当，但是秦川都夸自己了啊。 两人是在中午的时候，到的龙城，刚下飞机，顾军的电话就来了，他是生怕秦川和周庆祝反悔的。 双方约好了，下午在五一煤矿见，秦川回了趟厂子，洗漱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然后食堂简单的吃了一口，就带上了法务张望，和周虹。 然后还有些不放心，又叫了保卫科的几个人，一共开了两辆车，这才到了五一煤矿，上次收购大郝沟煤矿的场景他还历历在目的，这煤矿上的事情，和正常的做生意还是有些区别的。 虽然说这收购五一煤矿，和收购大郝沟煤矿，肯定是有所不同的，收购大郝沟煤矿的时候，那会是周庆祝设的局，可以说是软硬兼施，让对方不情不愿的卖出去的。 所以对方底下的人，反抗的也比较激烈，但是这收购五一煤矿，是因为顾军支撑不下去了，主动想要卖的，这情况又不一样的。 一个是自愿的，一个是被迫的，但是这顾军虽然说是煤矿的老板，但是底下的人什么想法，谁知道呢，以防万一，秦川吃过这方面的亏，还是要保险一点的。 张望还记得上次去煤矿谈判的事情，差点就出不来了，本来以为来了叶子电子当法务了，这好日子来了，以后没有那种担惊受怕的受怕的事情了。 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啊，又来了。 张望从前天接到秦川电话，让准备收购合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提心吊胆了，甚至几次都想要不干算了，但是却舍不得叶子电子的待遇。 他原来的时候，那日子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但是现在这日子过的，在叶子电子，是当当的法务主管的，将来叶子电子上市，他还要成为法务总监的。 而且今年开始，准备公司上市的事情，人事部门给他们法务部门批的名额已经下来了，让他们扩充到七个人到十个人的，待遇给的也非常好，他都准备出去挖人去了。 未来的法务总监，说不定还能够拿到一点公司的股份的，这有钱有权的日子，要是辞职了上哪里找去，说实话，这样的机会不是不多，是根本没有的。 他这点水平，跟着秦川混一个从龙之功，陪着叶子电子上市，还能够在上市公司拥有一席之地，不然的话，但凡是去魔都鹏城羊城那样的大地方，他这个水平都站不稳脚跟的。 他也知道，可能自己这辈子就这么一个机会了，要是抓不住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所以虽然害怕，虽然心惊胆战，虽然两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几次在噩梦中醒来，但是依旧跟着秦川上车了。 好在他平时的时候，刻意的和周林处好关系了，希望一会要是打起来了，周林能够护着自己一点，周林的武力值他还是很相信的。 秦川看着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的张望有些疑惑：“张律师，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啊？” “没有，没有，挺好的。” “那你这是？我看这眼睛里边全是血丝，是昨天没有睡好好吗？”秦川追问道。 张望老实的点点头：“睡是没有睡好，就是想着以后得锻炼一下身体了。” “嗯？” “最起码要锻炼一下跑步，这打不过也得能够跑得了啊。”张望苦着脸说道。 秦川这才明白张望是什么意思，这货是上次签合同的时候，被吓破胆子了啊。 “哈哈，不用担心，这一次的收购不一样的，大家都谈好了，和谐的很。”秦川笑着说道。 确实，他心里不是很担心的，上一次闹的僵硬，那是那个时候煤炭行业还勉强能够活下来呢，现在不一样了，煤炭行业都支撑不住了，他们这收购扮演的是救世主的角色，没有自己收购的资金，周庆祝工资都开不出来的。 “秦总，上次不是也说谈好了吗？就是去看看合同，结果……”张望可怜巴巴的说着，根本就不敢相信秦川的话。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不一样，等到了你就知道了。”秦川信心十足的说道。 第1223章:重新返京 很快车子到了五一煤矿门口，周庆祝已经带着人到了，周庆祝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身后跟着一群壮硕的汉子，一个个的膘肥体壮的，一副活脱脱的煤老板的样子。 秦川这边下车，就正常了很多了，不过保卫科也来了七八个人，呼呼啦啦的，也是一个个的严肃的很。 相反，作为东道主的顾军，倒是慈眉善目的，身边就带着一男一女，女人看起来打扮的有些风、骚，不像是啥正常的工作人员，而男人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秦总，周总，欢迎欢迎。”顾军带着人迎上来，看着秦川和周庆祝的架势苦笑着，这到底是来送钱来了，还是耀武扬威来了，带这么多人干什么。 “顾军，又见面了，我这边合同已经准备好了，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咱们抓紧时间签合同，我的人已经在银行了，这边签完字，就可以转账了。”秦川干脆利索的说道。 顾军点点头，他也不愿意节外生枝了，带着秦川和周庆祝等一行人往里边走去，一进入五一煤矿就能够感受的到，这五一煤矿原来确实挺有钱的。 一进去竟然里边都是水泥硬化的路面，就不见一点尘土的，该硬化的地方，一个都没有拉下的。这种大气感虽然很有历史的沉淀。 一行人到了会议室里边以后，顾军也痛快的很，甚至都没有找人审核合同。 秦川奇怪的问道：“顾总不看看合同吗？” 顾军笑了笑：“秦总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咱们龙城这一亩三分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秦总名声在外，我相信秦总的。” 秦川闻言，哑然一笑，他明白顾军的意思的，这龙城的地方不大，有什么事情传的还是很快的，而且这边的商业环境相对固定的，谁要是坑人了，也传的很快的，和外边不一样的，要是外边还有可能坑人之类的，但是在省内，要是名声坏掉了。 以后想要继续混下去也就难了。 “哈哈，那就谢谢顾总的信任了。”秦川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既然价格谈好了，他也不是那种利用合同坑人的。 顾军刷刷刷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秦川和周庆祝也在合同上，代表大郝沟煤矿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秦川拿出了电话，通知银行那边转账，顾军也安排着人在银行那边准备接受。 这个时候的转账是没有实时通知的，正常来说，转账也要一些时间才能够知道的，不过顾军也是银行的大客户了，这点关系还是有的。 在确认转账以后，就起身和秦川还有周庆祝握手。 “合作愉快，这五一煤矿，以后就是两位的了。”顾军有些不舍的说道的。 “合作愉快，”秦川笑着说道。 一千万的合同，首先打过去的是七百万，剩下的三百万，要等到所有的手续过户以后，才会打款的，其实正常来说，应该是先给一部分的定金，比如说三百万左右，剩下的尾款是大头的。 不过顾军这边着急用钱，秦川和周庆祝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都在龙城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碰上了。 “那秦总，周总，这一个星期的时间，我配合着过户，大概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差不多了，而煤矿上这边现在就可以正式的交接了。”顾军说道。 他们这煤矿上，人员都已经放假了，半个月之间就停产了，剩下的就是给人结算工资了，至于说煤矿人员的工作问题，他这是私营煤矿，又不是国营企业，不涉及到人员安置方面的问题的。 “好，没问题。”秦川和周庆祝点点头，又邀请顾军晚上一起吃个饭。顾军委婉的拒绝了。 “秦总，等过户完成了，彻底的轻松了再吃饭吧，现在我这没处理完，心里装着事，吃不下去的。”顾军说道。 秦川点点头也没有再勉强，和周庆祝两人带着人从五一煤矿出来以后，又回到了大郝沟煤矿，再次签订了一份协议，是大郝沟煤矿收购鑫鑫煤矿的合同。 至于说钱的事情，从盈利分红里边扣除就行了，周庆祝也不在乎这个。 本来应该晚上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的，但是周庆祝这边也一堆的事情，这合并整合三个煤矿，不是说句话的事情，就剩下秦川了，秦川带着自己这边的人，在天一宫稍微的聚了一下。 也算是给张望压压惊了，张望也是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原来秦总没有骗自己，这一次的收购煤矿，确实没有危险啊，害的自己担心了好几天。 吃过饭以后，回到厂子里边的秦川，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边翻来覆去的都是文卿的身影，那姑娘实在是太吸引了。 秦川干脆咬牙起身，直接找了人送自己去机场，既然想去看看，那就去好了，都重生了，还活的憋憋屈屈的干啥，也肆意一会。 保卫科的员工把秦川送到机场，看着秦川就一个人潇洒的进进场了，还有些懵，这秦总一个人出门了，秦川一般出门都带着周林的，不过这出差回来，晚上吃过饭以后，秦川就让周林回家了。 而且这一次去京城，就是纯私事了，秦川也没有想带着谁一起去。 在机场等到好几个小时以后，秦川才买到了凌晨的一班去京城的飞机，等飞到京城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五点钟了，秦川直接打车去了上次住的酒店，周庆祝的车子还扔在酒店的停车场呢。 酒店开好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吃了个早餐，秦川就直接开车往拍卖行赶去了，这拍卖要进行六天的时间，这才是第三天呢。 到了以后，拍卖会还没有开始呢，秦川看着拍卖会的酒店，灵机一动，直接又在拍卖会所在的酒店开了个房间，准备简单的休息一下。 结果这一晚上基本上没有怎么睡，这一睡就睡过头了，上午十点多，拍卖会都已经开始了，秦川才醒过来。 第1224章:收购完了 秦川胡乱的洗了把脸，就下了楼，拿着请柬进拍卖会，这个时候拍卖会的管理不是太严格的，这开场了，正常就不能进去了，还是放秦川进去了。 沉东晟正好在会场里边的，看着台上一件件的拍卖会拍卖出去，脸上的笑容也不断，这美女拍卖师自己选择的确实不错的，无论是从形象气质，还是从声音、谈吐方面来说，都非常的好。 这现场的气氛也非常的热烈，虽然说这还是第一次上场，没有什么经验，在调动现场的气氛方面，还稍微的显得有些稚嫩，但是多断乱两场就没有问题了。 等到秋季拍卖会的时候，正好到时候自己顺势的推出夜场拍卖会的活动，到时候气氛肯定能够更上一层楼的。 或者说都不用等到秋季拍卖会了，这夏季拍卖会的时候，就可以了，到时候嘉德的名声，不说直接追赶上那两家国外的知名拍卖行，但是最起码在国内这一块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对手了。 沉东晟这边心里正规划着未来的蓝图呢，结果竟然看见门口的方向有人进来了，这上午的拍卖会都快要接近尾声了，还有人过来。 估计又是哪个藏家从外地赶过来的吧，这种情况也是常有的，这拍卖会虽然说在行业内挺出名的，但是毕竟不是什么大众的行业，而这藏家的圈子呢，也比较复杂，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的。 这之前没有收到消息，现在收到了消息过来也很正常的。 之前的拍卖会上也有这种情况的，所以沉东晟还刻意的嘱咐了，哪怕是拍卖会开场了，只要是有邀请函都可以进来的，不限制时间的。 有人关注这个艺术品拍卖行是好事情，他恨不得所有人都关注这个活动呢。 是来者不拒，不过人进来以后，却直接奔着前边来了，让沉东晟有些不舒服了，你这来迟了，就在后边待着就行了，上前边来干什么。 这不是影响拍卖会的正常进行嘛？ 这人家其他人还正常进行呢，结果你这不是影响人家嘛。 没素质，沉东晟心里骂了一句，但是也没有其他的想法，上去拦着之类的就更不可能了，这来者是客，既然已经来了，肯定是要接待的。 另外自己要是上去拦截的话，那更加影响拍卖会的秩序了。 不过就在他刚准备转过头的时候，却看见了来人的样子，顿时沉东晟就瞪大了眼睛，竟然是秦川。 沉东晟忍不住的揉了揉眼睛，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前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这秦川和周庆祝两人说了，是非常遗憾的只能够参加一天的拍卖会。 隔天两个人就要赶回去了，要收购一家年产量超过一百万吨的大型煤矿的。 这两年煤炭行业不是太好，他倒是知道一点的，但是煤炭行业再不好，这年产量超过一百万吨的煤矿，也是大煤矿了吧。 他倒是知道，原来这秦川不光是做电视机行业，竟然还涉猎了煤炭行业，这一开始还有些想不明白，但是仔细的考虑一下，好像倒是也挺正常的。 这秦川是三晋省的人，这三晋省的人，挖煤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他当时倒是松了口气，就秦川对自己家美女拍卖师那个惦记的样子，他还真的怕秦川来勾搭走呢，这既然秦川要回去签合同了，那么大的收购，也就是说自己不用担心这个事情了。 等到下一次拍卖会的时候，秦川就是有时间了，还不知道能不能遇上呢，再说了，到时候秦川能不能记得还是另外一回事呢。 这有些时候啊，所谓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的，看人家姑娘漂亮呗。 但是秦川这样的人，身边肯定不缺漂亮姑娘的，到时候说不定身边已经有了其他人了，哪里还能够惦记自己的美女拍卖师呢。 结果没想到，这秦川竟然又出现了。 “不好，这不会是来抢自己家美女拍卖师的吧。”沉东晟心里暗骂一声，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秦川快步走去。 “沉总……” 沉东晟一把拉住秦川，就把秦川带到了一旁的工作室。 台上的文卿，这个时候也看见了老板有些夸张的举动，这老板在现场看着的话，她心里还有点底，结果这老板竟然走了，这拉着去一旁工作室的是什么人啊，难道是出什么问题了，还是有来捣乱的。 文卿深吸一口气，把这些杂乱的念头赶出了脑海，继续进行着自己的拍卖会。 “秦总，你怎么来了？”沉东晟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川质问道。 秦川举起手里的邀请函晃了晃，来干啥，肯定是来参加拍卖会的啊，这问题问的，秦川都懒得回答了。 “我……”沉东晟深吸一口气：“秦总，我的意思是，你之前不是说要回去收购一个煤矿吗？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京城了？” “收购完了。”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 “收购完了？”沉东晟音量提高了几分：“周总不是说一个年产超过百万吨的大煤矿吗？” “对啊，收购完了。” “一天就收购完了？” “就是签个合同的事情，一天的时间还不够嘛，为了给你们拍卖会捧场，我可以昨天凌晨连夜坐飞机赶过来的。”秦川笑着说道。 但是沉东晟听着，心里更加开始叫苦了，连夜坐飞机赶过来，我他妈的都不好意思说你，你那是来给我捧场，参加拍卖会的嘛？ 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你竟然能够说的这么光明正大的，怎么着，我还得谢谢你不成？ “呵呵，”沉东晟冷笑着根本就不相信。 “沉总，时间来不及了，不多说了，我先去参加拍卖会啊，有什么事情，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咱们再聊，对了，中午饭我请客啊。”秦川说着就往外走。 沉东晟却赶紧一把拉住了秦川：“秦总，这前边没有位置了，大家都已经坐好了，要不然就在后边看吧。” 第1225章:和珅的折子 后边看，秦川肯定是不愿意的，后边能够看见什么啊。 “没位置没事，我就是站着也行，就想要离得拍卖台近一点，看的清楚一点。”秦川说到。 沉东晟一脸黑线，这秦川是一点也不讲究啊，自己都已经把话给说到这个地步了，这一点自觉都没有啊，自己就差没有说，不欢迎你了。 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但是这话还不能说。 “秦总，这站着多累啊……” “没事，不影响举牌就行，我喜欢站着。”秦川是不愿意和沉东晟多磨叽了。 直接出去以后，就站在了第一排的边上，这本来是有两个电视台的摄像机师傅和记者在这里的，其中就有《京城日报》的记者，记者是认识秦川的，前两天还采访过秦川的，这看秦川过来了，还把自己的椅子让给了秦川，但是秦川却拒绝了。 这坐着哪里能够有站着看的舒服啊。 今天是古籍善本的专场，文卿正在台上拍卖着一部，清代嘉庆年间，和珅的引见折子，上边还有朱红的批示。 这和珅也是大名鼎鼎的，不过他出名的原因，对于很多人来说，不是学历史学的，而是看电视剧《铁齿铜牙纪晓岚》看的。 这部电视剧，后来也算是家喻户晓了。 拍卖的价格不贵，秦川也举起了手里的牌子。 文卿本来是没有注意到秦川的，还以为秦川也是电视台的呢，不然的话，为什么在这里啊，结果秦川却举起了手里的牌子。 “十六号出价八万……” 清脆而温婉的声音响起，让秦川更加的目不转睛了。 其他的藏家，见是秦川，很多人还是认识的，即使是第一天拍卖会的时候不认识，后来一打听也认识了，叶子电视机不说家喻户晓，很多人也听说过的。 这也是一个大老板的，财大气粗的，这秦川既然出手了，其他人也不愿意争抢了。 不然的话，要是换一个其他人，大家还是要竞争一下的。 毕竟这是和珅的折子，《铁齿铜牙纪晓岚》虽然年初的时候才刚刚开播，但是收视率很高，这借着这部剧，很多人也知道和珅了。 这艺术品嘛，看的就是一个知名度的，尤其是想要转手的时候，有很多不懂行的人，他就看知名度的，这知名度高，给的价格就高的。 所以对于这个折子，大家也是很感兴趣的，不过秦川出手了，谁也不愿意争抢的，这是个财大气粗的主，而且这个秦川好像也不懂什么的。 之前就看出来了，就钟意齐白石的画，其他的根本不碰，估计也是冲着齐白石的知名度来的。 遇上这样不懂行还财大气粗的主，这些藏家粗了能够在心里骂一声，野猪品不了细糠，其他的也没有办法的，毕竟是真的竞争不过啊。 “八万第一次，八万第二次，八万第三次。” 文卿的声音接连响起，然后手里的小锤，清脆有力的敲击下来。 “成交，恭喜十六号。”文卿看向了秦川。 秦川微微笑着，朝着文卿点点头。 本来这个拍卖会也马上就要结束了，后边的拍卖品，秦川也没有听说过的，什么《戴之本父母诰封》、明隆庆的《史阙疑夫妻诰封》、明弘治的《侶钟夫妻诰封》等等之类的，秦川也没有出手，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文卿。 自从知道秦川是藏家以后，文卿的目光是注意到秦川这边的，毕竟拍卖师就是要控场的，这留心观察整个场内的。 总不能够人家举牌子了，你看不见吧，那不是闹笑话了。 而之所以注意秦川这边呢，是因为其他人都在拍卖台的正对面，正常看过去就行，而秦川是没有在正常的拍卖席位里边，和摄像师记者混在一起。 他们这个位置因为拍摄的原因，这就不在正中间了，而是在旁边过道的边上，偏一点的地方，这就需要文卿时不时的目光专门的看过来了。 一开始文卿还觉得挺正常的，这秦川目光灼灼的，估计是在看台上的拍卖品呗，即使是看自己两眼也挺正常的，这自己是拍卖师，这大家的目光要是不集中在自己身上，那才是自己的失败呢。 结果看了两次以后，文卿发现不对劲了，这秦川的目光太炽热了一点了，让自己有些时候都不敢和他对视了。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秦川来的时候拍卖会本来也就到了尾声了。 但是拍卖会结束了秦川却不走，还是盯着台上看着，等人开始走了，甚至要上去和文卿聊聊，好在这个时候文卿也从后台工作人员的通道离开了，让秦川这才作罢。 秦川又找到了沉东晟。 “沉总，中午喊上所有的员工，我来请客，饭店都已经定好了。” “秦总，太谢谢了，不过吃饭就不用了，我们这中午很忙的，还要准备下午的拍卖会，只能够吃个盒饭了，我们已经定好了。” “那晚上吧，晚上一定不要推辞了，上次是沉总请客的，这一次说什么都要给我一个机会了。”秦川一副你不答应就是看不起我的样子，让沉东晟头疼的很，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自己就不请客了。 “行行行，晚上再说吧。”沉东晟无奈的说道。 但是说完见秦川还没有走的意思，下意识的问到：“秦总这是？” “沉总，我这个一个人，你们盒饭要是定的多的话，匀我一份。”秦川笑着问道。 沉东晟张张嘴，拒绝的话还真的说不出口来，他算是知道了，这秦川就是打定主意要接触一下文卿了。 “行，只要是秦总不嫌弃就行。”沉东晟还能够说什么。 “不嫌弃不嫌弃，那这样，我也别白吃饭了，这帮着工作人员发发盒饭吧。”秦川说着不等沉东晟反应过来，就往后台走去了。 沉东晟瞪大了眼睛，好啊，合着在这里等着我呢是吧，就说呢，非要蹭一顿盒饭。原来是在等着这个机会呢。 第1226章:文老师 “王总，辛苦了吃饭。”秦川帮忙一个个的发着盒饭，要说还是沉东晟的前天晚上请客的那顿饭有作用了，秦川对于这嘉德拍卖会的人都非常的熟悉，一个个的都能够喊的上名字。 毕竟机会总是留给有心人的不是吗？ 王雁南看着秦川递过来的盒饭，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秦川给自己递盒饭，要说两人在商场上的地位，这王雁南不说拍马都赶不上吧，最起码也是差着十万八千的。 他只是一个嘉德拍卖会的总经理而已，虽然说这拍卖会的营业额也不少，但是他们不生产产品的，只是负责拍卖而已，这大头的利润又不在他们手里。 要论影响力，就更不要说了，叶子电子的老板，说出去，这不说人尽皆知吧，但是很多人还是听说过叶子电视机的，嘉德拍卖行，也就是在藏家圈子里边，有名气。 所以这两者之间的对比就不用说了，但是秦川却当小弟似的给自己递盒饭。 “不是，秦总，您这是？” “嗨，我也没有什么事情，这沉总这边忙，我帮一帮，顺带蹭顿饭。”秦川笑呵呵的解释了一句，然后继续去发盒饭了。 其他人的表情和王雁南差不多，这一个个的看着秦川递过来的盒饭，都有些懵圈。 秦川特意的把文卿的盒饭留在了最后，拿着两份到了文卿跟前。 “文……”秦川开口只吐出一个字，就迟疑着，故意在等着文卿接话。 “文卿，您是……”文卿那天晚上没有去参加聚会，所以也不认识秦川，但是看今天的拍卖会上有秦川，应该是一个藏家，但是却摸不准秦川的身份，毕竟这中午休息的时间，怎么混到嘉德工作人员这边来了。 “文卿拍卖师，自我介绍一下，秦川，很高兴认识你。”秦川主动的伸出手。 文卿也伸出纤纤玉手和秦川握了握，秦川也没有趁机占便宜之类的，那太下作了，一触即分，把盒饭递给了文卿，然后自己也打开盒饭，就在文卿旁边坐了下来。 “我和你们沉总算是朋友，这两天拍卖会就在楼上的酒店房间住，还要参加下午的拍卖会，也懒得出去了，所以就跟着你们嘉德拍卖会这边混顿饭吃，不介意吧？” 秦川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文卿连忙摆手说不介意。 这秦川这话，根本就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首先秦川说的很清楚，和沉东晟是朋友，另外混顿饭吃，也是吃嘉和拍卖会的，她只是一个拍卖师，想要介意，也没有身份去介意啊。 “文卿拍卖师……我要不叫你文卿吧，上午的时候看了你的拍卖，感觉你非常的厉害，这对于这些文艺品非常的熟悉，介绍的也非常的让人耳目一新……”秦川继续聊着。 “您过奖了秦总，我就……” “喊我秦川就行了，我不算什么大老板的，再说了，我都没有喊你拍卖师。”秦川赶紧说道。 “好吧，其实我算是原来学的是历史专业，但是对于这些艺术品也不是太了解的，都是做了功课的……”文卿说着，有些不敢看秦川，总是觉得秦川的目光有些太炽热。 “那也讲的非常好了……”秦川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文卿聊了起来，秦川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再加上秦川是真的什么都不懂，还是让文卿体验了一把好为人师的感觉的。 所以聊的也非常的畅快。 等吃完以后，文卿非常疑惑的看着秦川问道：“你既然不懂，那上午拍和珅的手折的时候，还出价那么凶？” 秦川闻言，微微一笑，他当然不会说什么，这点钱算什么，只是玩玩而已，那就太肤浅了。 缓缓的说道：“就是因为不懂啊，所以才只拍了一个和珅的手折，因为我只了解和珅。” “只了解和珅？” “对啊，《铁齿铜牙纪晓岚》” “咯咯”文卿抿着嘴笑了起来，一瞬间就像是春天在秦川眼前绽放开来一样，笑不露齿，真正的古典美女啊。 “那这样的话，下午的拍卖会你可以不用参加了，下午可没有电视剧里边人物的物品了。”文卿也开着玩笑说道。 秦川却摇摇头：“不，下午拍品里边有我熟悉的。” “什么？”文卿好奇的问道。 “西厢记。” 文卿闻言瞬间就脸红了，看着秦川张张嘴都不知道该什么了，她在人前一向没有失态过的，但是面对秦川却失态了。 脸上飞起的红晕，看的更加让秦川动心了，什么叫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啊，这就是啊。 一旁的沉东晟本来也没有在意的，这文卿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稍微的有些清冷的，不是说是个人就能够接触的，这来嘉德这么长的时间了，嘉德拍卖会里边也有很多小伙子的，这追文卿的人不是没有的。 这也没有见谁拿下的。 是，秦川是有点臭钱，勉强也算是青年才俊的，但是也不是说秦川出手就一定能够拿下的，之前他一直在阻拦，那是防患于未然的。 但是并不代表就觉得秦川出手就能够拿下的。 之前两人聊天他也没有在意的，可能文卿就是客气礼貌的应付两句的，但是现在这怎么又笑又羞涩的，妈的，秦川这个王八蛋，别真的把自己的人给拐跑了。 想到这里，沉东晟坐不住了，把饭盒里边最后的一口饭给扒完，就的快步的走了过来。 “秦总，文卿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文老师给我上课呢，我得恶补一下我这个匮乏的艺术鉴赏水平。”秦川笑着说道，转眼之间，又换了一个对文卿的称呼。 但是却一点都不敢让人觉得突兀，毕竟文卿也确实给他讲解了一些知识的。 文卿脸色还有些红，但是对于秦川的称呼倒是也没有反对，相反的，心里还有一丝丝别样的感觉，在这里，是头一次有人喊自己老师。 其他人都只会喊自己文卿，或者说小文之类的。 第1227章:西厢记 看着秦川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沉东晟心里暗骂着，上课，上课你他妈的笑的这么开心。 “沉总，我吃饭了，我去准备下午的拍卖会去了。”文卿站了起来，然后又朝着秦川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告辞离开了。 秦川是一点也不顾忌沉东晟在场，是目送着文卿离开，目光都转不开了。 “秦总，差不多了。”沉东晟黑着脸说道。 “这是我们精心准备推出的拍卖师，秦总要不然……” “叫什么秦总，喊秦老弟就行。”秦川挥挥手打断了沉东晟的话。 “秦老弟……” “哎，晟哥，你的眼光是真好啊。” “嗯……” “找文老师这么一个美女来当拍卖师。” “嗯，我……”沉东晟三句话两句话的就被秦川给绕开了，我想说什么来着。 沉东晟反应过来了，也不和秦川绕弯子了，直接开口问道：“秦总这是看上我们文卿了？” “看上了，很喜欢，晟哥，帮帮忙。”秦川厚着脸皮直接说道。 沉东晟一噎，他还以为秦川多少有点脸，不好意思呢，没想到秦川是一点脸都不要。 “秦总，文卿呢，是我们准备推出的首席拍卖师，对我们嘉德拍卖行非常重要的，所以秦总还是……”沉东晟准备和秦川摊牌了。 秦川转过头看着沉东晟：“晟哥，你什么意思？你们这是拍卖行，不是尼姑庵吧，怎么还不允许谈恋爱结婚啊？”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秦总要是想玩玩的话……” “什么玩玩，你这不是侮辱我的感情的嘛？我是认真的。”秦川立马严肃的开口说道。 说完以后，不等沉东晟回答，就继续反问道：“还是说沉总觉得我配不上文老师？” “不是，我没有……” “那君子成人之美，沉总不愿意成人之美？” “我不是……” “那就对了晟哥。”秦川又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搂着沉东晟的肩膀：“晟哥，这件事就麻烦你了，你多给我们创造一点机会。” “我还要给你们创造机会？”沉东晟瞪大了眼睛，我是来阻止你们的，结果你让我给你创造机会。 “君子成人之美，晟哥，我是认真的。” “可是你这不是见色起意嘛？之前都没有见过，怎么就认真了。” “难道晟哥没有听过见色起意的另外一个表述？” “什么？” “一见钟情。” 沉东晟站起来就走，他是说不用秦川，但是不搭理是他最后的倔强，想要让他给创造机会，不可能的。 “不要耽误我们拍卖行的正常工作。”沉东晟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带着一丝丝的无奈，其实他还真的没有办法阻止。 他这拍卖行只是一个企业的，秦川非要硬追的话，他没有理由拦着的，而且即使是翻脸也没有用的，他可以不让人家来拍卖行，但文卿总是要下班的吧。 而且这事要是闹僵了，还显得自己小家子气，阻止下边的人奔向幸福。 所以他是真的没办法，不能阻止就只能够眼不见为净了。 秦川有些玩味的看着沉东晟，妈的，要是再逼逼其他，自己把文卿追到手以后，也开一家拍卖行和他打擂台，但是既然识趣的话，就算了。 秦川回到酒店的房间休息了一会，下午的时候，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拍卖会的现场参加拍卖会。 不过在众多的人群里边，文卿还是一眼就看见了秦川，没办法，对于这个和自己同龄，但是却只知道《铁齿铜牙纪晓岚》和西厢记，就来参加拍卖会的年轻人，很难不引起她的注意。 “清乾隆《列女传》，是清乾隆四十四年知不足斋刻本一共8册，十六卷本，附版画三百馀幅，传为明仇英绘，为清代著名版画作品……下面开始起拍……” “明代万历年间的《世说新语》，明万历甲辰年刻本一共6册，纸本，铃印有王芑孙、嘉业堂、曾经南林刘翰怡收藏、亦政堂、颖川郡图书印，下边开始起拍……” 一件件的古籍善本拿上来开始拍卖，随着一声声的小锤敲定成交，在台上的文卿散发着别样的魅力。 文卿的目光倒是没有过多的落在秦川身上，直到《西厢记》的拍卖被摆在台上。 文卿下意识的看向了秦川，没办法，这中午的时候秦川就说了，对这个拍品认识的。 果不其然，秦川第一轮就叫价了，但是秦川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相同的爱好者，一轮一轮的跟着往上加。 转眼之间，竟然到了九万块钱了。 《西厢记》后世网络上，很多人对这本书的印象，竟然是一本小黄书，这简直是大错特错了，《西厢记》是古代戏曲作品中的经典之作，也是古代文学史研究中的热点之一。 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这是很多人不知道的，而在元曲里边的代表就是《西厢记》的。 《西厢记》影响深远。它对戏曲、小说、诗文、绘画、舞台演出以及工艺美术等都产生了广泛的影响，渗透到文学艺术的各个方面。 尤其在文学作品中，作为戏曲的《西厢记》对后来戏曲创作及演出的深刻影响自不必说，即使在小说这种同为叙事文体，但表现形式和手段却大为不同的文体中，也可以处处看到《西厢记》的影子。 作为古典小说代表作的《金瓶梅》与《红楼梦》就深受其影响，引起了学界的较多关注，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 你说《西厢记》和《金瓶梅》是黄书，那《红楼梦》难道也是吗？ 所以这喜欢《西厢记》的人还是不少的，叫价进行的也比较激烈了，秦川是一脸的黑线，这还有人抢西厢记啊。 秦川脸上的表情有些诧异，有些古怪，有些不明所以，还有些愤怒，这么复杂的表情，台上的文卿竟然读懂了，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她中午的时候就猜到了，秦川肯定是对《西厢记》有误解的，以为这是本不正经的书。 第1228章:请客 “十万块钱。”秦川再次加了一万，这一次终于是没有人再出声了，这《西厢记》就算再出名，也就是清代的而已，又不是元明时期的，没有必要下大力气的，既然秦川非要，那就让给秦川好了。 反正这种书，不算是什么太珍贵的东西的，清代嘉庆年间一家叫做盛堂的书店印制出来的而已，多的很呢，时不时的就能够在市场上看见的，不算是什么稀罕的东西的。 秦川十万块钱收入怀中，他其实对于这种东西也不是很了解的，反正就是买着玩而已，而且艺术品的价格是不断的升值的，买在手里，怎么都亏不了的，只不过区别是赚多少钱而已。 可能有些拍品，将来升值的空间大，能够十倍，百倍的往上翻，可能有些拍品的升值空间没有那么大，只有三倍五倍甚至十多倍就算是到顶了。 但那也是赚钱的啊，怎么不比放在银行里边等着通货膨胀强啊。 更何况，别人参加拍卖会，看重的是拍品，他不一样，他参加拍卖会看重的是拍卖师，西厢记结束以后，后边的拍品也没有多少了。 很快，拍卖会就结束了，秦川办理完手续以后，直接把西厢记给放在了包里，看的工作人员是一阵的嘴角抽抽，这谁花这么多的钱拍卖下来以后不是好好的保存。 拿锦盒的，拿木盒的，拿丝绸包裹的，最次也是拿一个文件袋吧，结果这秦川就像是一件普通东西一样，竟然直接塞到了包里。 “晟哥，晚上吃饭啊，我都已经定好地方了，东来顺，咱们吃火锅，这天气，正适合吃火锅。”秦川笑着说道，这刚刚算是出正月了，但是天气咋暖还寒的，这两天的天气就很冷，吃火锅也是非常合适。 “行，那秦总就破费了。”沉东晟既然拦不住秦川，那就干脆不拦着了，还不如多吃秦川两顿，秦川要是有一天真的把自己的美女拍卖师给挖走了，也不算太亏。 秦川笑了笑，然后就去帮忙了，等到收拾的差不多了，一群人往外边走去，秦川请客，沉东晟是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拉下有一个算一个的全叫上了。 出门以后，沉东晟等几个人开车带了一部分人，秦川开车也带了一部分人，秦川本来是想要拉着文卿的，但是王雁南却已经带着高明拍卖师和文卿上车了，让秦川心里暗骂一句，没眼色。 然后这才招呼着其他人上了自己车，一路朝着东来顺走去。 王雁南车里边，王雁南坐在后排，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车后边秦川的车子，然后笑着说道：“这秦总挺有意思啊。” “是啊，”高明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文卿，心道，这姑娘还后知后觉呢。 “对了，这秦总到底是干什么的？”高明开口问道，他只是中午听人喊秦川“秦总”，估计是一个老板，还挺年轻的，但是具体干什么的，还真的不知道。 “做电视机的，叶子电视机知道吧？” “听说过，还挺出名的。” “嗯，叶子电视机就是人家的，叶子电子虽然说有一部分的政府股份，但是政府不是控股的，秦川是控股人，大股东，另外还有煤矿之类的，反正是有钱人。”王雁南说道。 “那挺厉害啊，这家里是干什么的？这么年纪轻轻，就做的这么好了？”高明好奇的问到，这也是正常人的心态，要是一个人成名太早的话，大家总是下意识的想要打听一下他的家庭。 觉得很有可能是家庭的帮助。 王雁南笑了笑说道：“这我还真打听过，其实之前我也不知道，但是前天一起吃过饭以后，我就回去打听了，这秦川家里还真的一般，就是自己有能耐，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创业了……” “上大学的时候就创业了？”文卿一直在听着，到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其实她不像是高明想的那样，后知后觉的不知道。 上午的时候，秦川看她的眼神那么炽热，她大概心里就明白一点的，这中午的时候，秦川又过来找她搭讪，下午拍卖会上看自己的眼神，她怎么会一点都不懂呢。 她上大学的时候，也有很多人追的。 “嗯，上大学的时候创业的，听说家里条件相当的一般，是个穷孩子……”王雁南说话的时候，多少带着一点点的嫉妒的，其实这个也怪不着他的，两人之间要是比成就的话，完全没有办法相比的，所以他只能够在家庭上边，找一点比秦川强的地方了。 “那真的挺不容易的，倒是看不出来。”高明笑着说道。 几个人随意的聊着，很快车子到了饭店门口，秦川一到了地方，直接开了三个包厢。 “晟哥，你上主位去……”秦川二话不说拉着沉东晟在主位上，然后都没有搭理王雁南，就要让文卿和高明两人坐。 王雁南往旁边挨着沉东晟坐了下来，秦川太热情，但是目的嘛，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高明干脆就拉着文卿坐了下来，正好文卿和沉东晟之间还留了一个位置，给秦川。 沉东晟看的嘴角暗自抽了抽，这秦川的脸皮是真的厚啊。 点上菜以后，秦川对文卿也是嘘寒问暖的，那模样根本就不掩饰的，反倒是把文卿弄的脸色羞红，她在大学的时候，也遇到过一些男生追求，但是那些男生表达爱意的时候，都是非常含蓄的，哪里像是秦川这样，就是赤裸裸的。 就差把我喜欢你写在脑门上了，但是这种明目张胆的喜欢，反而是让她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她也趁着秦川不注意的时候，观察着秦川，虽然长得不是那种大帅哥类型的，但是却也非常的阳光帅气，很是吸引人。 再加上秦川话语间那成熟和自信的风采，更是给她很大的冲击，不像是其他的同龄男生，那种羞涩腼腆和带着一丝丝的幼稚、不自信的样子。 第1229章:一点实话 “秦总，你这一连参加了我们好几天的拍卖会了，说说吧，对我们拍卖会印象最深的是什么？有没有什么意见？”一边刷着火锅，沉东晟一边问道。 他虽然说对于秦川非要撬自己家美女拍卖师的事情非常的不爽，但是对于秦川的商业眼光却没有丝毫的怀疑的，当年的家电大战多激烈啊。 六十多家电视机企业在混在，各有各的优势，结果几轮大战下来，叶子电视机这个名声不显的小企业，竟然一跃成为了电视机行业的霸主之一，市场占有率直追tc电视。 这其中不用说，肯定是有运气的因素的，但是要说和秦川个人的能力没有关系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对于秦川的商业眼光还是非常信任的。 沉东晟这话一出，就连一旁的王雁南等人都看了过来，一样的道理，秦川的身份摆在这里呢，他么你想要听听秦川的意见。 秦川笑了笑说道：“这我对于你们拍卖会最大的印象就是……拍卖师太漂亮了。” “我……”沉东晟被狠狠的闪了一下，本来都准备好了，听一下秦川高见呢，结果秦川借着自己的话，来撩妹来了。 是，我都不阻拦你了，你总不能够一点不回报吧，说点实在的东西，要是能够稍微对我们的工作有点改进，也算是帮忙了。 结果你来了一句拍卖师太漂亮了。 文卿脸色羞红，有些羞恼的看着秦川，这人脸皮也太厚了。 一旁的王雁南看着这一幕是非常的不爽，他岁数比秦川大不了多少，也就是三十出头的年纪，要说他对文卿一点想法也没有，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却知道，这是沉东晟花费很大力气找来的拍卖师，而且自己这个位置上，也不适合一个公司谈恋爱的，所以就一直没有什么想法和行动。 结果这被秦川横叉一手，他心里多少是有些嫉妒的，甚至不光是他，在场的嘉德公司里边有一个算一个，哪怕是结婚的，有女朋友的都一样的。 自己公司的一朵鲜花，结果外边的猪要来滚走了，这谁心里能够舒服啊。 于是王雁南见秦川这样，立马开口说道：“秦总，既然你觉得我们拍卖师漂亮，那我们文老师漂亮在哪里呢？你好好的夸一夸，要是夸的好呢，我们就饶过你，你要夸的没有新意呢，一会我们一人轮流敬你一杯。” 王雁南记得，收集到的资料里边，秦川上学学的是企业管理，这和文学根本就不沾边的，再说了，秦川这两年忙着做生意，上学估计也没有学多少。 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才能也是有限的，这秦川既然在商场上有天赋，那文学方面肯定就不行了。 沉东晟听着，也玩味的看着秦川。 秦川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王雁南这么有意思，既然非要捧自己，那自己就献丑了，没错，秦川确实没有什么文学天赋，但是秦川好歹是重生来的，这上网多了，夸人的话，多少还是学了两句的。 秦川清了清嗓子，笑着说道：“其实我不会夸人，但是王总这么说呢，我就说两句真心话吧，不算是夸奖。” 秦川做了一个铺垫，王雁南有些看笑话的意思，他就猜到了，秦川说不出什么出彩的话来。 “文老师呢，其实我第一次见面都感觉特别的惊艳，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那是纤腰婀娜玉腿修长，远看的时候是画中美人，近看是美人在画中，令人不敢有一分亵渎。 玉簪花挽乌云乌青卷盘龙，墨根扎条红绒花的绳，桂花油茶青丝墨菊花的色，压鬓的金花黄橙橙，柳叶花的弯眉弯又细……” 秦川说到这里的时候，众人都已经懵了，尤其是发起挑战的王雁南，这本来想要他妈的为难一下秦川，让秦川出丑呢，结果这竟然给了秦川一个炫技的机会。 他都想要问问，这秦川是不是提前准备好练习过的，不过不管秦川是不是提前准备好，练习的过，这一刻都没有意义了，因为这是人家秦川说出来的。 而一旁的文卿脸色早就羞红，捂着嘴不敢看秦川了。 “葡萄花的眼睛水灵灵，玄灵花的样，樱桃花的嘴，玉米花的银牙口中盛。元宝花的耳朵、灯笼花的坠。丁香花的排环耀眼明，伸胳膊就像白莲花的藕，论模样比花花无色……” 秦川一通夸完以后，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但是文卿却别着头，根本就不敢看秦川，她不是没有被人夸赞过漂亮之类的，但是却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夸赞过。 “厉害，厉害，秦总牛啊。”沉东晟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心里却暗骂着王雁南，这脑子是不是不好使啊，给秦川这么好的机会，打助攻也没有这样打的。 秦川就是正常追文卿，这也是需要时间的，结果你倒好，这直接给人家提提速吗？ “哪里，哪里，我不会夸人，只是说一些实话而已。”秦川谦虚的说道，王雁南是一脸的黑色，这叫实话？这叫不会夸人。 妈的，这些大佬真的是玩不过啊，这在商场上不打无准备的仗，这是追姑娘也不打无准备的仗嘛？ 这他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自己这记助攻出来呢。王八蛋啊…… 一顿饭，自从秦川夸完以后，文卿连看都没有敢看过秦川一眼，也不敢和秦川对视，目光稍微有些交汇的地方，立马就移开了。 但是秦川却是看的赏心悦目的，等到吃完饭以后，一堆人出来都喝酒了，自然要打车离开的。 拍卖会期间，这文卿等人自然都是住在拍卖会场楼上的宾馆的，正好秦川也是，跟在文卿身边就上了车。 “师傅走吧。”秦川递过去一张百元大钞，司机立马秒动，一脚油门就走了。 文卿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嘴边的话还是咽下去了。 “文老师，吃的还行吗？要是不喜欢的话，咱们下次就换一家……”秦川却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第1230章:英雄难过美人关 沉东晟看着出租车消失在夜色中，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王八蛋，真的是不要脸啊，这大家喝了酒打车回去，都住在酒店里边，这正常自然是三个人一辆车的。 这车子拉了两个人就跑了，这一大堆人在等着，肯定不是师傅干的好事，不用说就是秦川了。 “这秦总还真是……”一旁的王雁南忍不住想要吐槽两句，只不过话刚说一半就被沉东晟冷冷的看了一眼，剩下的话自然也就说不下去了。 沉东晟在饭桌上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王雁南对于秦川稍微有点怨气，要是稍微有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自己还有呢，这秦川不讲究上来就要撬墙角。 但是这王雁南却不一样了，直接在饭桌上就为难秦川了，这显然就不光是为了拍卖行的事情着想了，显然是还有其他的原因，这王雁南都已经有女朋友了，准备谈婚论嫁了，难道还惦记着文卿？ 再说了，这秦川毕竟是叶子电子的老板，身份和影响力摆在那里的，这还是私事的，你要是闹翻了能够有什么好结果，这现场还有这么多人呢，王雁南要是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说不定就传到秦川耳朵里了。 另一边秦川和文卿的车子到了酒店门口以后，秦川没有着急回酒店，而是开口想要约着文卿散散步。 文卿没有犹豫就拒绝了，这出去吃饭本来就不早了，第二天还有拍卖会呢，再说了，自己这第一次见秦川，跟着秦川去散步算怎么回事，再加上这还是酒店门口，沉东晟等人马上还会回来，到时候看见了，羞死人了。 秦川倒是也没有什么意外的，和文卿两人一起回到了酒店。 隔天拍卖会的第四天，拍卖的是瓷器玉器，什么斗彩云蝠纹小碗、斗彩寿字纹盘、斗彩菊花纹盘等等，这都是清代的东西，秦川也弄不懂，倒是有一个斗彩鸡缸杯，秦川后世还在网上听说过一点。 “不识鸡缸杯，不是社会人”。这鸡缸杯算是价值连城了，后世有一个在香江那边拍出了上亿的价格。 鸡缸杯顾名思义，造型如缸，绘雄雌雏鸡等，流行成化一朝。在古玩界风靡。谁拥有成化鸡缸杯，仅一件就可以傲视同侪。恐怕很多人不明白这小若鸡卵的小杯，何以如此有魅力 首先是成化鸡缸杯小而薄，易碎，五百多年来，稍有不慎即成千古恨，故至今世界上存世者寥寥，物以稀为贵是颠覆不破的法则；二是这小杯在明朝一出生就是皇家血统，从未沦落百姓家，历代皇帝都推崇备至。 再从工艺上来说，鸡缸杯用的是“斗彩”，这是种复杂的工艺。工匠们先用青花颜料，在陶胎上勾出图案的轮廓，随后再涂上一层透明釉覆盖，入窑以1280c+的高温烧制。因为青花的钴料，在这个温度以上才会显色。 出窑以后，在瓷青花轮廓空白处填上相应的低温色彩再入低温窑炉经800c上下氧化焰二次烧成。这样，一件“斗彩”才算完工。 柔和、淡雅，“斗彩”鸡缸杯尽显成化审美风格。仔细观察，会发现图案上的颜色别有天地。红、绿、黄、紫颜色丰富，每一种颜色都有好几种色度，姹紫嫣红，鹅黄水绿。 这在当时代表了世界制瓷领域的最高水平，而且在整个人类的陶瓷工艺史上，都是一座令人景仰的高峰。 可惜的，这个杯子是清代的，秦川也只是看了一眼，后来被一个藏家以二十万的价格拿下了。 除了这些清代的东西，这场拍卖会上还出现了明代的东西，万历的青花花鸟图罐、崇祯年间的青花高士图莲子盖罐、正德的青花穿花龙纹渣斗、嘉靖年间的青花龙凤纹盒。 但是总体上来说，还是清代的东西居多的，而且还有不少民国时期的东西，也都拿到了拍卖会上。 上边文卿在拍卖着，但是不时的就能够对上底下秦川的目光，总是让文卿感觉脸色一阵的发烫，会不由的移开目光，但是虽然说移开目光，也能够感受到秦川那炽热的眼神，让她脸色一阵阵的发烫。 等到拍卖会结束，秦川当然也是跟着蹭饭的，其实也不算是蹭饭，因为秦川说了，是他请客，沉东晟也不和秦川客气，开玩笑，追我们拍卖行的姑娘，还能够不下点血本吗？ 而且他心里也明白的，就秦川这样的，你就是不让他请客，他也要跟着蹭饭的，难道秦川说要蹭自己两顿饭，自己还能够拒绝不成。 既然这样，怎么都躲不开秦川，那还不如说光明正大的蹭秦川的饭，让秦川请客呢。 今天秦川都不客气了，要直接光明正大的邀请文卿上车了，可惜文卿给拒绝了，不过吃饭的时候，秦川坐到了文卿的身边，文卿却没有拒绝。 吃饭的时候，秦川接到了周庆祝的电话，有一份文件需要秦川签字，问秦川在哪里呢，明天上午能不能来一趟大郝沟煤矿。 秦川接到电话的时候是支支吾吾的。 “不是，秦总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在京城呢。” “你在京城？”周庆祝微微一怔，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秦老弟你什么时候去的？” “我当天晚上就连夜赶来了。”既然话已经说开了，秦川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都是男人谁还理解不了嘛。 “啧啧，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周庆祝笑着说道。 “哈哈，周老哥理解就好，要不然这样，合同你给我送到叶子电子厂去，我让人明天来一趟，然后再给你带回去。”秦川说到。 这拍卖会已经过去了四天的时间了，明天和后天是最后两天了，他得抓紧时间了，不说要追到手，最起码要给文卿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的，所以这回去一趟实在是费劲。 “行啊，没有问题，不着急，明天上午我送过去吧，你安排人定机票就行了。”周庆祝笑着说道。 第1231章:散步 在挂电话的时候，周庆祝还笑呵呵的嘱咐秦川呢，让秦川回来的时候，带一个弟妹回去。 秦川笑嘻嘻的挂了电话，然后回到了包间里边，沉东晟看着秦川开着玩笑说道：“秦总，要是忙的话，就尽管去忙啊。” “这话说的，忙什么，参加拍卖会最重要了。”秦川笑着说道。 沉东晟无语了，参加拍卖会重要还是其他的重要，真以为大家都是瞎子是吧。 众人不由的看向了文卿，文卿红着脸低着头。 等到吃过饭以后，秦川照样送文卿回酒店。 只不过在车上的时候，文卿主动看着秦川说道：“秦总，明天能不能不来参加拍卖会了？” “嗯？为什么？” “你看着我，我……”文卿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秦川坐在那里，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让她都不能够集中精力。 “可是这，我就是来参加拍卖会的，还想要看看拍卖会上还有什么好东西呢。”秦川一副为难的样子。 “一会到酒店门口了，我陪你散步，你明天不要来参加拍卖会了好不好？”文卿红着脸低声说道。 秦川闻言，顿时一脸的喜色：“行吧，那这样的话，明天我就不参加了，后天我再参加。” 文卿点点头，能把秦川哄走一天是一天。 在酒店门口停下车以后，秦川和文卿两人沿着酒店周边散步，月光如水，把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 “文老师，你在哪里上的学啊？其实当初上大学的时候，我也想着来京城的……” “我北师大历史系。秦总，你当初想来京城怎么不来呢？”文卿也好奇的问到，秦川这样的身份本身就有很是让人好奇的。 这成功的人，身上总是充满了传奇，甚至说成功本身就是传奇的一部分的。 “想来啊，可惜没钱。”秦川双手一摊说道，然后问道：“对了，文老师，你怎么会来拍卖行呢，怎么不继续攻读研究生呢？这学历史专业的，不是需要更高一点的学历嘛？” “我也想啊，但是沉总给的太多了，我也想要减轻一点家里的负担就来了。”文卿说到。 秦川闻言问道：“对了，一直没有问过文老师家里的情况，文老师家应该是南方的吧，听声音就感觉是南方的女孩子？” “嗯，我们家是姑苏市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秦川也知道了不少文卿家里的情况，文卿的父亲是一个历史老师，这也是文卿为什么要学历史的原因。 但是在文卿上初中的时候，父亲因为一场车祸走了，家里的重担全部压到了母亲身上，母亲原来也是大家闺秀的，在父亲出事之前，母亲很轻松的，但是父亲走了以后，家庭的重担就都压在母亲身上了，原本不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吧。 但是日子也过的非常的母亲，开始扛起了家庭的重担，光是自己和小妹的学费，就是很大的问题的，上大学期间，自己还在外边勤工俭学。 等到毕业以后，本来想要继续勤工俭学考研究生的，结果沉东晟找了过来，开出的条件太优越了，让她没有办法拒绝，于是这才来了嘉德拍卖会。 “其实我们家也不差多的，就我母亲一个人，养活我和我妹妹……”秦川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家的情况。 两人一定程度上，可以都说都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不过文卿是享受过父爱的，而秦川是一点都没有享受过，不过文卿也可以理解的。 “阿姨应该也挺不容易的。”文卿有些感慨的说道。 “是啊。”秦川点点头，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远的了。 “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明天还有拍卖会呢。”文卿说道。 “明天的拍卖会我又参加不了。”秦川故意有些语气低落的说道。 看的文卿都有些不忍了：“这……要不然你还来参加？” 女人的心态变化总是很快的，有了感情上的共鸣以后，她看着秦川这样，竟然有些心疼。 “真的，太好了。”秦川立马兴奋了起来。 文卿有些无奈，本来想要哄着秦川明天不参加拍卖会的，结果自己白白陪着秦川散步了。 “哼，你不讲信用。” “啊，不是你邀请的吗？你这邀请了，我肯定是却之不恭的。”秦川嬉皮笑脸的说道。 文卿看着秦川这幅模样，都有些想要打人了，不过最后只是娇嗔着说道：“讨厌。” 然后跺了跺脚，转身就走，看着文卿的背影，秦川满眼的欢喜，这南方女孩子啊，骂人都这么的温柔。 两人一路回来的时候，倒是熟悉了很多了，路上文卿说起了自己上大学时候的事情，秦川也说着自己上学的事情。 “说起来，我现在还是研究生在读呢。”秦川笑着说道。 “啊，你读研究生？” “对啊，还是学生呢。”秦川笑着说道。 “骗人吧，你怎么还在读书？你不是老板嘛，整天忙着哪里有时间上学？” “真的，你不信？” “不信。” “那这样，等拍卖会结束了，我请你到我们学校逛逛，你看看就知道了。”秦川趁机发起了邀请。 “我不去。”文卿摇摇头。 “怎么了？怕我卖了你？”秦川问道。 “嗯，我听沉总说，你还挖煤，都说你们三晋省那边的煤矿都在山里，你要是把我卖到煤矿上，我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好吧，又一桩生意失败了，不好忽悠啊。” “啊？不是吧，大骗子，你还真的准备把我卖到煤矿上啊？”文卿瞪大了眼睛。 “对啊，你来不来吗？” “不去。”文卿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 “其实有些时候吧，要亲自去看一下的，不能光是听别人说，听不出来什么的，我们三晋省的自然风光还是很好的，你要是来了，我可以给你当导游，带着你在我们三晋省转转，真的，我可以打保票，你绝对不会后悔的……” 第1232章:你喜欢吗? 秦川多真诚的邀请，文卿都没有动摇，自己和秦川认识才多长时间啊，就接受秦川的邀请去三晋省，那成什么了。 两人溜达着往酒店走去，回到酒店门口的时候，正好遇上了王雁南从酒店出来不知道准备去哪里，王雁南看着秦川两人的眼神有些尴尬。 刚才回来的车上，沉东晟已经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态度，他对于秦川和文卿的事情，虽然不赞同，但是也不会反对的，因为这是人家的自由的。 尤其是在很多人眼里看来，秦川这绝对是一个潜力股的，这样的人，追文卿，大部分都会觉得对于文卿是一段好姻缘的。 你要是翻脸阻止，那成什么了？大家来嘉德拍卖行，签订的是劳动合同，不是卖身契的，要是真的那样做的话，很有可能会让公司的员工离心离德的，犯不上的。 所以哪怕是沉东晟再不愿意，也不能够反对的。 另外一个，即使反对了就行吗？ 自己可以不让秦川进拍卖行，但是自己能够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派人守在文卿身边，不让秦川和文卿接触吗？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这秦川也不是好惹的，文卿一个小姑娘，还稍微的好摆布一点，但是这秦川可不是什么讲究的人啊，之前的时候，一次参加饭局，自己还听饭局上有人说起秦川。 说秦川是一个不守规矩的人，这叶子电子能够有今天，也不是按部就班的发展的。 当时自己还有些好奇，多嘴问了一句，然后就听到了一段野史，说是秦川当年到京城来，想要把叶子电视机在京城铺货，结果京城这边的渠道商很强势。 想要秦川手底下的销售负责人陪着睡一觉。 其实商场上很多时候是非常乱的，一些人有这种心思，或者有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 但是秦川当场就把对方给暴揍了一通，还差点没有把对方给直接弄回三晋省去，扔在黑煤窑里边，对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显然这事的真实程度不低的，或许这中间也有一些夸大的地方，但是这秦川不是好惹的是可以肯定的事情。 所以沉东晟是权衡利弊以后，还在车上明确的和王雁南说了，让王雁南也不要有什么想法。 虽然说沉东晟说的时候还算是和善，但是那训斥和不满的意思却表达的非常明白的，所以这王雁南看着秦川和文卿两个人也是很尴尬的。 秦川倒是无所谓，还笑呵呵的和王雁南打了一个招呼，这才和文卿两人走进了酒店。 到了酒店以后，两人自然就分道扬镳了，想要到文卿的房间喝杯茶之类的，那肯定是不用想的。 而文卿一回到房间，同事史丽晶就一脸八卦和好奇的看着文卿追问道。 “小文，你和秦总出去了？” 她和文卿两人一个房间的，并且两人平时的关系也不错的，算是同事加朋友的那种。这她在饭店门口眼睁睁的看着秦川和文卿两人一起上车的，结果她随后上车都回来了，文卿等了半天才回来酒店房间。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文卿和秦川出去了。 至于说文卿有没有什么危险之类的，她压根就没有担心过的，开玩笑，这是他们嘉德公司的主场的，这么多人看着秦川和文卿两人上车离开了，要是文卿出点什么事情，秦川怎么可能躲的过去呢。 再说了，秦川年少多金的，喜欢文卿是喜欢文卿，但大家都相信，秦川不至于说就喜欢的失去了理智的。 “没……没有……”文卿说话的时候，手指头不自觉的捻着衣服角。 史丽晶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还说谎，没有和秦总出去，你出去这么大半天去哪里了，再说了，我们前后脚的回来，我下出租车的时候，明明看见你和秦总走了……” 史丽晶这就是吓唬人的话了，但是文卿这姑娘却是一个不惊吓的，立马赶紧解释道：“我们没有去那里，就是去旁边散了散步，聊了聊天，主要是明天拍卖会的事情。” “真的吗？” “真的。”文卿立马举着手说道，就差发誓了。 史丽晶顿时咯咯的笑了起来：“行了，我就是和你开玩笑呢，对了，说说呗，和秦总聊的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文卿不明所以的问到。 “别装啊，就是和秦总聊天的感觉怎么样，你觉得秦总这人怎么样？能不能够聊的来嘛。”史丽晶的好奇心是爆棚。 “没有啊，没有什么感觉啊。”文卿摇摇头。 “真的？你不喜欢秦总？” “哎呀，你说什么呢？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们都刚认识……”文卿羞红脸，都不好意思看史丽晶了。 史丽晶却正色了起来，拉着文卿从床上起来：“小文，你别害羞，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个事情你还是要好好的考虑一下的，你对秦总到底是什么感觉？” “不是，怎么就扯到这个上边了，我们就是刚认识而已，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你不会告诉我，秦总喜欢你，你没有看出来吧？”史丽晶疑惑的看着文卿说道。 文卿怎么会没有看出来吗，但是心里怎么想，嘴上却不好说的：“人家又没有说喜欢我。” “这还用说吗？我听沉总说，拍卖会的第二天，秦总就要赶回去签一个大的收购合同的，结果这签完合同连夜就赶回来了，这还用说吗？都明摆着的，这样的大老板什么最值钱，时间最值钱啊， 你不会以为他参加拍卖会真的是喜欢那些拍品吧，我看了看他拍下来的那些东西，那典型的是什么不懂啊，光是挑选那些外行人看起来名气大的，实际上的价值吧，也就是那么回事的……” 史丽晶给文卿分析着，其实不用史丽晶分析，文卿心里也明白的，但是史丽晶这么一分析吧，让文卿更加直观的感受到了。 第1233章:过来人 史丽晶分析了半天以后，看着文卿一直不说话，于是开口说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嘛，其实我……我没有考虑过的，这才刚刚认识。”文卿摇摇头。 “刚认识怎么了？这机会来了就要抓住的。”史丽晶说着也正色了起来：“姐也算是过来人吧，这秦川的条件是真的好，年少多金的，你要是和秦川在一起，以后什么都不用发愁了。 当然了，这主要还是看你自己喜欢不喜欢秦川，要是实在不喜欢呢，或者说是反感呢，那就算了，没有这个缘分，那就是万贯家财也无所谓的。 人活一辈子短短的几十年的时间，肯定是要过的舒服一点的嘛，但是你要是对秦川有感觉呢，那就要抓住这个机会了……” 这个时候刚刚进入了二十一世纪，其实人们的观念相对来说还是淳朴的，只不过这拍卖行是又有所不同的，见识到的有钱人太多了。 他们这里，随随便便的一件藏品，可能就是很多普通人需要好几十年都攒不到的钱，甚至很多人家就是救命都拿不出来这笔钱的。 这见识到的多了，见识的时间长了，那思想观念自然也会跟着变化的。 就像是前世有人说过，一些金融行业从业的女孩子，不太好嫁人，其实就是眼光高了，错把平台当成了个人能力了，当然了，这是避免不了的。 大部分人在这样的情况，都会不可避免的受到一些影响的，这都是正常的事情。 所以这种情况下，史丽晶的劝说，还是非常的中肯的，要是愿意呢，不要矜持，因为好男人转瞬即逝的，要是不愿意呢，那无所谓了，总不能够勉强自己。 “可是，可是晶晶姐，我们才认识啊，难道我……”文卿支支吾吾的，要说对秦川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上大学的时候，同龄人追自己的不少。 但是自己当时就一心想着学习，也没有谈过恋爱，但是秦川虽然说也是同龄人，可是身上的自信和成熟的风度，又是同龄男生不具备的。 再加上秦川长得还很阳光的，笑起来还是非常让人喜欢的，最后就是秦川金钱地位上的加持了，这肯定是抛不开的。 不要说金钱地位没有用，要是金钱地位没有用的话，秦川上哪里能够认识文卿，更何况天天出现在拍卖场里边。 秦川这一场拍卖会零零碎碎花的钱已经上百万了，或者说，秦川可以在拍卖会上不出手，这也不是什么问题的，但是不出手和没有出手的底气，这是两码事的。 就像是你进一个商场里边的去逛，可以进去商场逛逛，不买东西，但是你不能说口袋里边没有钱，买不起东西。 这完全是两个心态的。 更何况，就秦川来说，请客出手也是很大方的，这直接请全嘉德拍卖行的人吃饭，这一般人哪里能够办到啊，根本就没有这份财力的。 所以文卿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心动的。 “时间短怎么了？你看秦总，之前就见了一面，立马就可以飞来京城，这一见钟情的例子多了，罗密欧和朱丽叶……” 史丽晶笑呵呵的说着，文卿的脸色再次红了起来。 “你好好的想想吧，你要是听姐的，那既然对秦川有意思，就直接干脆点，没有什么的，这都新世纪了，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没有什么错的。 你们大学里边谈恋爱的也不少吧，这又不是封建社会了，还等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这看对眼了，或者一见钟情了，那就在一起呗。” 史丽晶说着，文卿不吭声了，但是史丽晶知道，文卿肯定是听到心里去了。 然后又打听起文卿今天晚上和秦川出去散步的事情。 当然了，也说起了秦川邀请自己去三晋省的事情。 史丽晶闻言顿时眼神一亮：“好事啊，这样，回头秦川要是邀请你的时候，你就直接答应下来，正好到时候借机再相处一下，要是可以就答应下来呗。” “我再想想吧。”文卿显然是有些意动了，但是还没有下决心。 拍卖会进行的第五天，秦川依旧是在拍卖会场里边盯着文卿看，只不过相比昨天的时候，文卿看见秦川的时候，不像是之前那样躲躲闪闪的，一点目光不敢和秦川接触了。 相反的，和秦川的目光有时候也有所接触的，只不过还是一触即分，并没有敢太多的纠缠的。 当天晚上，秦川又换了一家饭店请众人吃饭。 “秦总，我看你也不要回去做生意了，要不然就留在京城给我们做后勤保障工作吧，我看这样下来，我得胖五斤……”沉东晟开着玩笑说道。 秦川这找饭店也是费了心思的，要让大家喜欢吃，当然了主要还是让文卿喜欢吃的菜。 “那行啊，只要是沉总愿意给批经费就行。” “批经费，这个吃法，我盈利都不够大家吃喝的，我看秦总自带经费来还差不多。”沉东晟直接说道。 秦川顿时不干了：“那我图什么？” “呵呵，你图什么心里不清楚嘛？”沉东晟直接反问道。 顿时饭桌上的众人，目光都在秦川和文卿两人身上流转，文卿红着脸不说话，这几天下来她也习惯了，有些时候众人打趣她和秦川了。 这一次其他人都非常的自觉了，吃过饭以后目送秦川带着文卿两人上车离开，到了酒店门口以后，秦川邀请文卿散步，文卿也没有拒绝。 “秦总……” “说了不要叫我秦总，叫我秦川就行。”秦川说道。 两人依旧是随意的聊着，夜里不知道什么起风了，秦川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披在了温情身上，文卿想要拒绝，但是秦川却不容置疑的把衣服给文卿披着。 “我一个大男人，不冷的，你披着衣服，别感冒了，你明天还有最后一场拍卖会呢，总是要有始有终，有一个完美的结局的不是嘛？”秦川笑着说道。 文卿闻言心里微微有些动容，点点头没有再推辞。 第1234章:考虑考虑 爱意随风起，秦川算是体会到了这种感觉，和文卿走在一起，回去酒店的路上，明明两人并没有聊什么，但是莫名的却有一种满足的感觉，好像只陪在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文卿，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的拍卖会了，我祝你圆满成功。”秦川站在酒店门口，笑呵呵的看着文卿说道。 文卿点点头，犹豫了一下看着秦川问道：“是不是拍卖会结束以后你就要走了？” “嗯，公司的事情比较多，耽搁了太长的时间了，我还是要回去处理一下的，但是有时间的我会来京城的，到时候再请你吃饭，另外也欢迎你去三晋省玩。”秦川说到。 “我考虑考虑吧。” “嗯？”秦川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我考虑考虑。”文卿声音降低了几分，但是两人离得近，足够秦川听见了。 秦川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同时又满脸惊喜的看着文卿：“你是说你考虑考虑去三晋省玩？” “嗯，”文卿声若蚊蝇。 但是微微点头的动作，被秦川看的清清楚楚：“好，太好了，我热烈的欢迎，我……” “我只是说考虑一下。”文卿红着脸解释到，但是这也足够秦川惊喜了，秦川正想要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秦川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周虹。 “文卿，你稍微等一下啊，我接一个电话。”秦川歉意的说道，这个时候要是不重要的电话的话，他肯定早就挂掉了，但是周虹这个小秘书打来的，估计是到京城了，给自己送文件来了。 小秘书这么远的奔波，也算是支持自己谈恋爱了，秦川也不好意思把小秘书给晾在机场。 “喂。” “秦总，给我地址，我下飞机了，现在过去。”周虹说到。 “好，……”秦川把宾馆的地址给了周虹，挂了电话以后，秦川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那文卿你好好的考虑一下，这三晋省的风光还是很好的，不是有那么一首歌嘛……” 秦川说着，比划着唱了起来：“人说三晋好风光，地肥水美五谷香；左手一指太行山，右手一指是吕梁； 站在那高处望上一望，你看那汾河的水呀哗啦啦啦流过我的小村旁，杏花村里开杏花，儿女正当好年华，男儿不怕千般苦……” 秦川不算是五音不全吧，但是在唱歌上边也真的没有什么天赋的，唱的细碎，但是那认真的模样，却把文卿给逗乐吧。 “噗呲”一声，文卿捂着嘴笑了起来，但是这一笑，却如同黑夜里绽放的昙花一样，是那么的漂亮，吸引人。 “人家哪里是你这样唱的，都跑调了。” “嘿嘿，是那么个意思就行了，到时候你去了，我陪着你好好的看看我们三晋省的风光。”秦川说道。 “嗯，我考虑考虑，明天晚上给你答复。” “好的。”秦川点点头，两人进了酒店以后，秦川把文卿送到了电梯口，但是自己却没有进去，而是在酒店的大厅里边坐了下来。 “你不上去？”文卿疑惑的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点点头：“一会有人过来，有点事情要处理。” “那我上去了。”文卿自己上楼以后回到了房间里边，然后拿着手机来到了阳台，翻出了家里的电话号码打了出去。 远在姑苏市的一间小院子里边，忙碌了一天的惠昌兰听见电话响起以后，坐到了沙发上，接起了电话。 “喂，妈是我。”文卿听着母亲的声音，脸上也带上了笑容。 “小文啊，最近怎么样？我看天气预报，说京城的天气不算是太好，怎么样？你这两天拍卖会又累，没有生病吧？” “没有，我挺好的，你呢妈？” “妈挺好的。” “小妹呢，还在用功吗？” “嗯，还在学习呢，这孩子也努力的很，一心想着考京城的学校呢，这样也好，等到了京城以后，你还能够照顾她一点。”惠昌兰在电话里边笑着说道。 虽然说丈夫的离开，对自己的打击挺大的，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也习惯了，大女儿已经工作了，等到小女儿上大学生了，到时候毕业了，自己也就可以轻松一点了。 “妈，要不然你把家里的早点店关了门吧，你太累了。”文卿说道：“我现在的工资不少的，给小妹读书完全没有问题的。” 自从父亲去世以后，母亲就开了一家早点店维持家里的生计，原来的时候说，世间三大苦，撑船、打铁、磨豆腐。 撑船是风吹日晒加雨淋，船在行驶中风浪大，危险系数高，随时都会有浪大船，船翻的后果，或者碰上石头，而这些人吃在船上，住在船上，身体都会有影响，且没有个同伴，可以说特别的孤单。 打铁是无时无刻都来火炉旁边受着火烤，就像活在地狱中一样，且一辈子和大锤在一起，劳力费神，又脏又累，时间长了眼睛也就受到影响，而到老了导致眼瞎。 磨豆腐是起早贪黑的三更天睡觉五更天起床，一天只睡两三小时，做了驴的工作，挣得一点钱维持生计，一天的工作都在浸泡豆子，磨豆腐，烧浆，直到出售，每天同样的事情，同样的劳累。 而这个早餐店，其实和磨豆腐差不多的，每天早上早早的就要起来去菜市场进当天的新鲜蔬菜，和准备早点，起的是最早的。 而买完了早点，还有中午和晚上也会有人来吃东西，要一直支应到晚上，才能够休息下来，每天能够休息的时间特别短，非常的劳累。 但是赚的钱却不多，而就是那么一家早点店，却是支撑着这个家的经济来源，供着姐妹俩读书。 当年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到现在已经显的很是苍老了。 “没事，妈还能够干些年呢，你要是赚钱了，就攒起来，将来作为自己的嫁妆，你小妹这边你不要操心，妈能够赚钱呢，等你小妹大学毕业了，我再给你们攒点嫁妆，就不做了……” 第1235章:支持你 惠昌兰声音很是温柔，话语中也是饱含希望，虽然日子过的苦，但是只要是有希望就行了，拉扯着两个女儿长大，自己也算是对得起丈夫了。 “妈，什么嫁妆不嫁妆的，不用的……”文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呵呵，害羞什么，大了迟早是要嫁人的，难道还能够陪在妈身边一辈子嘛。”惠昌兰笑着说道，听着女儿话语中的羞涩，她知道女儿是真的长大了。 两人聊了一会，文卿有些支支吾吾的。 “小文，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和妈说，不会是谈恋爱了吧？”知女莫若母，孩子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支支吾吾的，惠昌兰顿时想到了什么。 再加上之前提嫁妆的时候，女儿很明显反应很强烈，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 “没有妈，就是有个男生，可能喜欢我，我……”文卿支支吾吾的说道。 惠昌兰一听大概就明白了，女儿长得很漂亮，这是她知道的，在大学期间应该也不缺乏追求者，但是女儿却从来没有和自己提过，现在提起来了，就只有一种可能，女儿也喜欢人家，或者最起码是对人家有好感。 “是一个什么样的男生啊，能够入得了我家小文的眼？”惠昌兰笑着问道。 “妈，我没有，是他可能喜欢我……” “但是你也有好感对嘛，不然不会给妈妈打电话，今天打电话，主要就是想要和妈妈聊聊这个小伙子是吗？” 听着电话里边母亲的话语，文卿倒是不反驳了，轻声应了一声：“嗯，我不知道，说不上来，就是……” 文卿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惠昌兰笑着问道：“是你的大学同学嘛？” “不是。” “那认识多长时间了？” “认识，认识一个星期吧。”文卿说道。 “一见钟情吗？”惠昌兰当年也是一个大家闺女，说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也不为过的，这些年虽然说在社会上被摔打了，生活也很苦，但是却没有被生活磋磨的心态发生变化。 相反的，还一如当初一样，温柔似水，所以才能够养出文卿身上的气质。 “我……不知道，算是吧，他可能对我……我也……”文卿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 “那你给妈妈讲讲，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孩子吧，很有才华吗？能够让我们家小文动心，或者说长得很帅气？”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很特别，不算是特别帅气，才华的话，有一点吧，但是却特别的成熟……我是在我们拍卖会上认识的，他和我们老板是朋友……” 文卿简单的描述着，但是惠昌兰却愣住了，不帅气，成熟，拍卖会上认识的，和老板是朋友。 这几个点凑在一起，首先给惠昌兰的印象就是一个中年男人，首先来说，能够参加拍卖会的，都是一个些什么人，最起码是要有身价的。 可以没有学识，可以弄不到古玩艺术品，可以不懂历史，但是首先一点，口袋里边要有钱的，不然的话，再懂都没有用的。 另外一个和自己女儿的老板是朋友，她可是听女儿说过的，老板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这一般的小年轻能够和四十多岁的人当朋友吗？ 一个有钱的，和四十多岁的人是老板，还成熟，这很明显，也是一个有钱的中年老板的。 “小文，这个男人多大了？比你大几岁？”惠昌兰直接就换了一个称呼，从男孩换成了男人。 “应该和我差不多吧，他也刚大学毕业没几年，是三晋省的人，现在还在念研究生呢？” “和你同龄？”惠昌兰一愣：“那怎么和你老板是朋友？” “就是他也是做生意的，在大学期间就开始创业了，然后做电视机的，很有名气，就是那个叶子电视机……”文卿没有瞒着母亲，大概的情况说了一下。 惠昌兰顿时沉默了下来，说实话，对于女儿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是无所谓的，什么条件都可以的，不要求大富大贵的，虽然说因为丈夫年轻时去世，在苦水里边泡了半辈子。 但是却没有说因此就想着让女儿必须要找一个有钱人，只要是女儿喜欢就行了，条件不需要太好的，女儿看上的人，她觉得肯定不错的。 可却没有想到优秀到了这个程度，和女儿同龄的人，但是却在大学期间就创造，做电视机行业，叶子电视机，她不光是听说过，还买了一台的。 之前的时候家里穷，但是这两年，闺女毕业以后，家里也有一点闲钱了，趁着之前做活动的时候买了一台的。 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和女儿能够扯上关系。 这也太优秀了一点了，反而让她有些担心了。 “那小文你的想法嘛？” “我不知道，他邀请我去三晋省玩，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答应他。”文卿低声说着，但是惠昌兰心里已经明白了，能考虑就说明心里已经有倾向了。 其实说这样让人惊艳的人，她也可以理解的，女儿动心是很正常的。 但是她却担心了起来，年少时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不然会误终生的，但是她却没有理由阻止的，毕竟女儿也动心，就因为担心两人的未来，就拦着，那不是她对待女儿的方式。 “好吧，首先妈妈恭喜你，这么优秀的男生喜欢你，但是你也要自信一点，你也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啊，所以才能够吸引到他，至于说你们俩怎么样相处，妈妈都支持你的，不管最后怎么样，妈妈都在家里等你。”惠昌兰笑着说道。 说完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年轻的时候，享受一下属于自己的青春，其实也是一件美好的事物的，爱情尤其的美好，但是不要掺杂其他的事情，家里的事情，有妈妈在呢。” 惠昌兰隐晦的提醒着女儿不要把钱给掺杂到爱情里边，也不希望女儿看上对方是因为对方有钱，更不愿意女儿和对方在一起，是因为能够给家里减轻负担。 第1236章:过去看看 文卿挂了电话以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心里也有了主意，既然妈妈支持自己的话，那自己就没有什么顾虑的了。 站在阳台上，一时觉得空气都新鲜了很多的。 不过就在这时，她目光一凝，看见了楼下的秦川，正站在门口，和一个女生聊着。 她住在三楼，不算是太高，虽然说是晚上，但是楼下那个身影还是非常熟悉的，毕竟这两天和秦川总是待在一起，已经非常的熟悉了，这看着楼下的身影，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但是另外一个身影，她就不熟悉了，但是看着那晃动的马尾，能够感觉出来是一个女孩子。 她还没有看清楚呢，两人就进了酒店，文卿顿时就心里一晃，这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来酒店找秦川干什么？ 刚才秦川没有跟着自己一起上来，说是有点事情，难道就是在等这个女孩子，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之前的时候，秦川就接了一个电话的。 这么晚了，孤男寡女的。 要是在给妈妈打电话之前，文卿倒是无所谓，但是这电话都打完了，都给母亲说了，自己准备谈男朋友了，结果这刚说完，人家就有新欢了。 可是…… 文卿从阳台回来，躺在床上，半天不说话，一旁的史丽晶看着文卿的神情有些不对劲，笑着问道：“文卿，你怎么了？” “我没事。” “行了，还没事呢，我看你刚才在阳台打电话，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要是有事你就说，大家一起帮着你想办法。”史丽晶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和文卿的关系也比较好，不然的话，之前也不会和文卿谈论私密的话题。 “不是家里出事了。” “那你刚才打电话不是打给家里嘛？” “是的，给我妈妈，说了一下秦……”文卿话说到半截又停了下来，但是史丽晶却猜了一个大概。 “难道是你妈妈不同意你和秦川在一起，不可能啊，秦川这么优秀的男生，还是说你……”史丽晶猜测着。 文卿不吭声，只是摇摇头。 “不是，你急死我了，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说啊，说出来才能够帮你出主意啊，你这一声不吭的……” “刚才，刚才我在阳台上，看着好像是秦川和一个女生，在酒店门口聊天，两人现在……”文卿没有说完，史丽晶就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不可能吧，你是不是看错了，这……”史丽晶有些疑惑，这虽然说她也知道的，这有钱人都很花心的，但是再花心也不至于说，这边追着文卿，那一边就把女生约到酒店来吧。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们散步回来，我上来的时候，秦川就没有上来，他说有点事情，我没想到……”文卿说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怀疑什么。 “这样，我和你去秦川房间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是秦川真的约了女孩子来酒店，我帮你打他一顿出出气，那不是人渣嘛。”史丽晶气呼呼的说道，昨天的时候，自己还劝着文卿和秦川在一起呢，要是秦川真的约了女孩子来酒店，那她说什么都不能够饶过秦川的。 “不好吧，我……”文卿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听姐的，咱们过去看看。”史丽晶说着就穿衣服，然后拉着文卿就往外边走，文卿嘴上说着不愿意去，但是脚下的步伐却不由自主的跟着史丽晶往秦川房间走去。 她心里也是疑惑的很，这秦川怎么好好的约了女孩子过来酒店了。明明秦川表现出来的很真诚的啊。 两人来到了秦川的房间门口，史丽晶让文卿敲门，文卿又有些犹豫了，虽然说秦川对自己的喜欢挺明显的，但是人家还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自己呢。 自己以什么身份质问人家呢。 “晶姐，要不然算了吧。”文卿有些为难的说道。 “算了，凭什么算了，秦川要是真的是一个渣男，那昨天晚上我劝你的话，不是把你给推到火坑里边了吗？不能算，他要是一个人渣，我帮你狠狠的收拾他。”史丽晶说着，就上前敲门。 而这个时候，秦川正在屋里签署着一份份的文件。 “秦总，你这一直在京城，不会去龙城，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啊，这三个煤矿合并也是大事的，您是一点不上心啊，竟然还要我送过来，您就不怕路上我把文件给弄丢了……” 周虹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一边翻看着文件签字，一边笑着说道：“马上就回去了，给你们找老板娘呢。” “又找老板娘，这再找第三个了吧。”周虹也开着玩笑说道，她见过宫晓雨，见过刘姝婷。不过她也没有在意，觉得秦川是在开玩笑，秦川根本就不是那种因为女人，就耽误正事的人。 而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秦川动都没动，有小秘书在场的情况下，他早就习惯了，周虹来做这些小事的。 周虹起身去开门。 看着门口两个女生，尤其是文卿，她倒是一瞬间有些明白了，看来秦川还真的没有和自己开玩笑，这是真的在给自己找老板娘呢。这姑娘也太漂亮了一点。 不怪秦总动心了，连签合同都赶不上了。 “秦川呢……”史丽晶看着周虹，一瞬间就上头了，她还以为是文卿黑乎乎的看错了呢，没想到，秦川的房间里边，竟然还真的有一个女人。 而且这女生还不是那种路人甲类型的，虽然说不算是顶级美女，但是也有一个七十多分的颜值的，再加上身上的气质。 “两位找秦总吗？请……”周虹笑呵呵的说着，正准备把两人请进来，史丽晶直接拉着文卿撞了周虹，走进了屋子。 “秦川，你个人……”史丽晶气势汹汹的进来，正准备开骂呢，就看见秦川正从一堆文件里边抬起头，顿时嘴里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她进来是要捉奸在床的，要是秦川衣衫不整的话，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但是现在明显不是那么回事啊。 第1237章: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秦川在书桌面前坐着，桌上一堆的文件，秦川手里还夹着烟，这很明显应该是在工作啊，虽然说即使在工作也不能够排除秦川的嫌疑，但是到这个程度，就不应该上来就劈头盖脸的骂人了。 最起码要搞清楚什么情况了再说。 秦川本来也没有在意，一抬头看见文卿以后，顿时满脸的惊喜。 “文卿，你怎么过来了，快坐，快坐。”秦川连忙起身，让两人坐下。 “给倒点茶。”秦川下意识的吩咐道。 “秦总，这是酒店。”周虹无奈的提醒道，看着秦川的样子，心里也是明白了，看来秦总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对对，去拿两瓶水过来。”秦川这才想起来这里没有茶。 两人看着秦川的做派，史丽晶倒是放心了很多，看起来两人应该是工作关系啊，不过这大晚上的，叫到酒店谈工作，还是要问清楚的。 “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叶子电子的办公室主任周虹。” “周虹，这个是史丽晶，嘉德拍卖行的工作人员，这个是文卿。”秦川介绍道。 周虹顿时就明白了，介绍史丽晶就是连名到工作单位的，介绍文卿就是一个名字。 “您好，文小姐。”周虹朝着文卿伸出手。 “你好，周主任。” “不用叫我周主任，喊我周虹就可以了。”周虹笑着说道。 和文卿打完招呼，这才朝着史丽晶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让史丽晶顿时心里就不舒服了，这是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啊，不过这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不重要，关键是这大晚上的在酒店里边谈工作，还是要弄清楚的。 “秦总，你这个也太辛苦了，这什么重要的工作啊，大晚上的还要做。”史丽晶绕着弯子打听到。 “一点文件而已。”秦川这个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秦总是大忙人啊，这大晚上也不休息，看来工作挺重要啊。”史丽晶继续说道。 秦川这个时候才听出一些味来，看着史丽晶那充满了攻击性的眼神，大概是有些明白了。 周虹早就听出来了，这个时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川。 “之前不是说收购了一个煤矿嘛，现在三家煤矿要合并，本来这些文件是在龙城那边签字的，但是我这不是懒得回去嘛，就让周主任给我送了一趟。 刚才和文卿在下边散步的时候，周主任打的电话，说到京城了，这文件不算是重要吧，但是挺着急的，一会我签完字了，周主任还要连夜赶回去呢。” 秦川一通话下来，算是解释清楚了，史丽晶这才心里松了口气，尤其是谈着头，偷偷看了一眼文件的标题，确实是和煤矿相关的以后，这才相信了不少。 “原来这样啊，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史丽晶说着要走，但是却没有挪动地方的意思，文卿倒是老实的站了起来，这误会秦川了，她心里真不好意思呢。 “没事，没事，坐一会，正好我也就两份文件就签完了，正好周主任还没有吃晚饭，一会咱们一起出去吃个饭。”秦川说到，虽然指使起周虹来毫不客气。 但是周虹这辛苦的跑这么一趟，连晚饭都没有吃呢，秦川还是很心疼的。 “不用，我们就……”文卿连连摆手，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旁的史丽晶给按住了。 “我们就打扰了。” “好，”秦川点点头，朝着文卿笑了笑，然后继续去签字去了。 剩下周虹三人干坐着有些尴尬，周虹干脆起身帮着秦川简单的收拾一下房间，秦川这一次来的着急，带的衣服也不算是太多，所以周虹来的时候，又给秦川带了一点行李。 “秦总，您这些行李，我帮您带回去，还是……” “不用，扔在那里就行了，我开着周总的车子呢，回头我直接开车回去，你坐飞机带着行李麻烦。”秦川头也不抬的说道。 周虹帮秦川收拾着，一旁的史丽晶却瞪大了眼睛看着，不住的朝着文卿使眼色。 很快，秦川就签完了字，然后把东西都交给周虹以后，几个人就在酒店附近找了一家饭店简单的吃了一口，周虹就打车去机场了，她夜里的飞机还要回去。 送走了周虹以后，史丽晶和文卿两人就回房间去了，秦川本来还想要单独的和文卿解释一下呢，也没有机会。 “今天可能是咱们误会秦川了。”史丽晶说道，根据她的观察，这秦川和周虹两人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关系，但是两人的关系也不是简单的上下级的关系。 “嗯，我尴尬死了，咱们就应该早点回来的。”文卿红着脸说道。 “早点回来怎么能够观察清楚呢，我看这个秦川和周虹即使没有什么，但是这关系也不简单的，你看那个周虹都给秦川收拾房间，说不定这周虹就对秦川有意思。” “不可能吧？”文卿摇摇头。 “怎么不可能，文卿我跟你说，你要是想要和秦川在一起，以后就得打起精神来的，这秦川年少多金，身边围着的莺莺燕燕肯定不少的。”史丽晶说道。 文卿闻言心里有些沉重。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就像是你，上大学的时候，身边的追求者也不少吧，秦川要是你和在一起，肯定也要承受的，还有那个王经理，那天在饭桌上，不是也为难秦川嘛。” “同样的道理，你和秦川在一起，也要面对这些的……” 文卿听史丽晶这么一说，心里都有些忐忑了。 史丽晶这个时候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对了，你有没有问过秦川，这他原来有没有谈过女朋友？” “没有，我怎么可能主动问这些。”文卿摇摇头说道。 “得问啊，得打听清楚了，心里好有一个防备的。” “算了，我还是不问了，等他想说的时候，肯定会主动说的。”文卿摇摇头说道。 “傻姑娘，你……” 第1238章:替酒 2000年嘉德拍卖行春季拍卖会的最后一天，是玉石之类的东西，这种东西，秦川一点都不感兴趣，也没有出手买下来一件，但是就在拍卖会里边待着，偶尔和台上的文卿目光交汇，那个中的滋味，只有当事人才能够明白。 在一旁现场看着的沉东晟，脸色有点暗淡，这自己的美女拍卖师，可能真的要给秦川给拐走了啊。 虽然说之前的时候也有所预料，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这才多长时间啊，仅仅也就是几天的时间啊，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的。 这秦川追的这么凶猛，又年少多金的，这要么文卿就是第一面就没有看上，直接干脆的拒绝秦川了，不然的话，这么下去，烈女怕缠郎，更何况是是年少多金，长相也帅气的秦川呢。 哎，沉东晟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以后，还要自己求着秦川了，怎么也给自己留点时间，最起码让自己在夏季的拍卖会上，把夜场拍卖会的事情给打响了，再说啊。 要是这夜场拍卖会的事情还没有搞定呢，秦川就把自己家最漂亮的姑娘给拐跑了，那自己真的就是白费心血了。 不过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和文卿聊一下，秦川这王八蛋不一定会答应自己啊，等回头就和文卿谈一谈涨工资的事情。 当然了，涨工资只是次要的，人家以后也不缺钱了，关键是涨工资要人情啊，人情债你得还吧。 幸好这拍卖会今天就最后一天结束了，不然的话，这秦川这么一直腻歪下去，说不准再有一个星期，就直接带走文卿了。 这是拍卖会啊，拍卖的是各种艺术品啊，要说这里边的东西，按照民间的说法，古董也不少的，好玩意很多的，也不知道这秦川为什么，怎么就偏偏看上了自己家的拍卖师了，真的是让人头疼的很。 拍卖会的最后是一些清代的鼻烟壶的，等到最后一件拍品落锤以后，嘉德今年的春季拍卖会，就算是落下帷幕了，现场也响起了一片掌声。 沉东晟快步的走上台，发表了一番讲话，大概是感谢大家之类的意思，也算是给这一届的拍卖会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当天晚上就轮不到秦川请客了，这拍卖会结束了，沉东晟就是再想要让秦川掏钱，这总是要表示一下的，不然的话，就显得他这个老板太抠门了一点了。 当然了，哪怕是沉东晟请客，也少不了秦川的，秦川这几天的时间，就像是嘉德拍卖行的编外人员一样，除了没有工资和具体的工作以外，秦川也是哪里忙就去哪里帮忙，请客吃饭的，和工作人员混在一起，当然了，秦川具体什么心思。 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 “谢谢大家的辛苦和忙碌，感谢大家的付出，我在这里敬大家一杯，表示感谢。”沉东晟端着酒杯站起来说道，秦川没有去抢风头，站在了最后的位置，也跟着端起酒杯。 “谢谢沉总。”众人大声喊着，秦川也随波逐流，混在众人中间，倒是一点也不显得突兀的，不过虽然说不显得突兀，但是沉东晟还是注意到了，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好好的一家人里边，到底是混进来一个什玩意。 不过这种场合肯定是只能够当做看不见的。 文卿当然也注意到了秦川，捂着嘴偷笑着。 等到大家开动以后，秦川就坐在文卿身边帮着文卿挡酒。 “小文，你不能喝，我替你喝吧，你是拍卖师，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嗓子的，这种辛辣的东西，能不能就不喝的。”秦川殷勤的说道。 文卿笑了笑看着秦川柔声说道：“什么小文，你还不一定有我大呢，咱俩同岁的。” “那要不然我换一个称呼，喊你卿卿好了。”秦川笑着说道。 文卿顿时脸色通红，赶紧看了看周边没有人注意自己，这才伸手在秦川胳膊上轻轻的拍了一下：“你讨厌。” “不是，那我喊你什么嘛。” “算了，你就喊我小文吧。” “嗯，那你就喊我小秦。” “各论各的？”文卿捂着嘴偷笑。 秦川看的眼神都直了，连忙点头：“对，各论各的。” “好吧，小秦，那今天晚上挡酒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义不容辞。”秦川拍着胸脯，这第一个过来敬酒的就是沉东晟了。 “高老师，文老师，辛苦了两位，我敬你们一杯，咱们拍卖会能够有今天，高老师功不可没，这一次的拍卖会能够举办的这么成功，文老师功勋卓跃……” 沉东晟这话听起来有些过了，但是实际上，谁不愿意听好听的，谁不愿意听人夸奖呢，就没有哪一个人说，就是愿意听难听的话。 高老师一把年纪了，闻言脸上还满是笑容，嘴角都勾起来了：“沉总别这么说，这是您领导的好。” 这也是一个会说话的，相对比起来，文卿就年轻了一点了：“沉总，这都是大家的功劳。” 大家的功劳，这是弱化了自己，但是却没有强调领导啊，正确的说法，其实是高明的和文卿的结合起来，都是老板领导的好，和同事们的辛苦付出。 不过文卿虽然说年轻，说话没有那么漂亮，但是有秦川在旁边，这分量就已经足够了。 “哈哈，哪里哪里，来我敬二位一杯。”沉东晟端着酒杯说道。 “沉总，文老师的酒，我替她喝。”秦川端着酒杯说道。 沉东晟看着秦川，真是想要问上一句，这怎么就显着你了，还用你替酒了，好像搞的，我还是外人了，你们俩是一家人一样。 虽然说未来确实有可能，但是现在毕竟还不是呢，这就积极上了。 你秦川想要献殷勤，但是我偏偏不给你这个机会给你打助攻。 于是沉东晟立马笑着摆手说道：“既然文老师不能喝，那就不要喝了嘛，也不用麻烦秦总替了，这文老师以茶代酒就可以了，心意到了就行了。” 第1239章:甜的 咦，秦川看了沉东晟一眼，这货是不想配合啊，还不愿意我喝酒，那这个酒我今天还非喝不可了。 “沉总，我们文老师还是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的，这以茶代酒就不必了，有我在呢，不用担心的，我代表文老师嘛。” 秦川说着，又朝着文卿眨巴着眼睛，笑着问道：“文老师，你说呢？” “嗯，”文卿点点头。 沉东晟是没有办法了，再说下去就没有意思了，文卿都点头了，他还能够说什么，说了也是平白无故的当恶人。 自己还当文卿是一家人呢，结果在秦川之间，人家已经关系更加的亲近了，真他妈的，我这开的是拍卖会，不是什么婚介所啊，再说了，就是婚介所也没有你们俩这么快的吧。 “那咱们就干了。”沉东晟是自己不痛快，也存心不让秦川痛快，二两的杯子啊，一饮而尽，他倒是要看看秦川的酒量怎么样。 既然愿意替，那就让你好好替，灌你点酒总没有问题吧，这和秦川吃了好几顿饭了，还真的不知道秦川的酒量怎么样呢。 “沉总好酒量啊。”秦川也是一饮而尽。 沉东晟又给自己倒了一个满杯，笑呵呵的看着秦川：“秦总，这刚才你是替酒，现在我敬你一杯，首先感谢秦总对我们拍卖会的支持，在拍卖会上是手起刀落，拿下了很多的好东西，当然了，也是秦总是对我们拍卖会的信任和支持……” 明明没有这个客户答谢的环节的，但是秦川在这里了，沉东晟是硬生生的加上了。 “其次呢，也感谢秦总这几天的帮忙，帮我们做的后勤保障工作，来，这一杯我干了。”沉东晟又是一杯酒下肚，然后杯子翻转。 秦川有些懵，好你个沉东晟，长得浓眉大眼的，这是灌我酒是吧？ 秦川没有办法，也只能够喝了。 “秦总，其他人我敬一杯，但是对您我得敬两杯酒，这拍卖会算是咱们第一次打交道，但是都在商场上，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见面，所以我再敬你一杯，希望大家以后有机会合作……” 沉东晟话音未落，又是一杯酒下肚。 秦川有些懵了，咬着牙再次喝下一杯酒，这连着三杯酒下肚，半斤多了，秦川的酒量还是不错的，但是再好的酒量也不经这么喝啊。 “秦总，您先坐，我去其他地方看看，一会咱们俩再喝。”沉东晟不动声色的说着，转身离开没两步，脚底下一个踉跄，一旁的助理赶紧把沉东晟手里的酒瓶子给换了。 之前就提前准备了一瓶装着矿泉水的酒，只不过沉东晟开心，本来不愿意用这样的手段的，但是和秦川这么喝了两杯以后，也不行了。 要是继续下去，也坚持不到最后了。 “小秦，你没事吧？”文卿看着秦川，关切的问到，这一连三杯白酒啊，这谁也撑不住啊。 “没事，这都小事，我吃点东西压一压就好了，说好了挡酒，这才哪到哪。”秦川笑着说道，半斤白酒下肚，要是慢慢喝的话，他也不至于这点酒量的，开玩笑，都是酒精考验的干部，这点酒不至于的。 但是这喝的太快，太猛了，他也有些受不了的。 “那我给你倒杯水吧。”文卿忙活着给秦川倒上一杯水。 秦川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眉头微微皱起：“嗯？” “怎么了？太热了吗？不会啊，我感觉是温的啊。” “不是太热了，是甜的。”秦川说道。 “啊？不可能啊，就是白开水啊。” “不信你尝尝。”秦川立马递了过去，文卿没有多想，接过来下意识的喝了一口。 “不甜啊……”文卿说着，才看见秦川一脸的坏笑，顿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不是，你太讨厌了，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总是骗我。”文卿伸手打秦川的胳膊，不过那力度嘛，和抚摸也差不多了。 这南方姑娘，不会骂人，更不会打人，当然了，川渝的姑娘，劳资蜀道山，那不算是南方姑娘的范畴的。 真的是温柔似水，含苞待放啊。 “怎么会，我很人老实话不多，怎么会骗人。” “信你才怪。”文卿红着脸把手里的水推给了秦川，秦川接过来，又喝了一杯，别说还真的有一股甜味。 “不理你了。”文卿是真的没脸见人了，转过头悄悄的观察着，看有没有谁注意到自己这边，不过一转头就对了史丽晶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眼神更红了。 其实注意到秦川这边的人不少的，文卿是美女拍卖师，这惦记的人不少的，虽然说很多人都感觉自己配不上，只是心里暗暗的想着，但是这秦川光明正大的，就和他们美女拍卖师这样，多少男人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难听的话，或者其他的事情，他们是不敢做的，但是这灌秦川一点酒，大家也是有勇气的。 于是这一个个的都过来了，他们都不找文卿喝酒了，过来就是和秦川喝酒，这要是换一个地方的话，真的，说实话，能够有资格和秦川喝酒的人不多的。 秦川在叶子电子也是大老板的，这要是是个人就过来敬一杯，秦川就是喝矿泉水，都喝得喝得水中毒了。 但是今天坐在这里，是以文卿的追求者或者男朋友的身份，就不可能说对人家敬酒视而不见了，那就是看不起文卿了。 毕竟这些人都是文卿的同事。 所以秦川是捏着鼻子都得喝，一杯，两杯…… 文卿虽然说说了不理秦川了，但是那是小女儿的娇羞，怎么会不理秦川呢，看着众人给秦川灌酒，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连忙护着秦川。 “他不能喝了，喝了不少了，别喝了……” “文老师，没事，这样，我喝了，秦总随意……”后边来的人，都不讲究秦川喝多少了，只需要秦川喝点酒可以，但是就是这样，因为人太多了，等到结束了，秦川真的是强撑着最后一点清明了。 第1240章:就两个 等到饭局散场的时候，文卿扶着秦川落在了最后边，主要是秦川要稍微醒醒酒，就没有着急上车走，至于其他人，看着秦川有文卿照顾，也就不管了。 这文卿和秦川的关系，大家都心里有数的。 虽然两个人表面上没有什么，但是两人那心思大家都能够看的出来的。 最后文卿才扶着秦川上了车，准备把秦川送回酒店去。 这虽然说嘉德拍卖行的春拍已经结束了，但是酒店的房间是明天才退的，这嘉德拍卖行和正常的公司运作也不一样的。 正常的公司，那大家是各司其职的，但是拍卖行呢，专业性太强，像是平时的时候，文卿这样的拍卖师，其实去不去公司上班都无所谓的，主要是就是在几个拍卖会的时候，才是文卿等拍卖师卖力的时候。 平时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岗位让文卿做的。 所以相对来说，这大家的工作环境都比较舒服的，再加上结束了春拍了，沉东晟也有意的放几天假让大家休息休息的。 这酒店的房间就定到了第二天。 送秦川回到酒店以后，文卿给秦川倒了水，秦川喝了两杯凉白开以后，倒是舒服多了，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 只不过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文卿，比往日里要火热的多。 “你要是没事，就早点休息，我先回房间去了。”文卿说着，转身就要跑。 但是却被秦川一把拉住了：“不是，小文，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考虑的怎么样呢。” “你，你先放开我……”文卿浑身像是过电一样，被秦川拉着，两人离的非常近，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让文卿这个没有经历过世面的姑娘，根本就扛不住。 秦川闻言送开口，他拉着文卿也是下意识的，没有想着耍流氓之类的事情。 “那你的答案呢？” “我，我不知道，”文卿摇摇头：“晶姐说我傻。” “嗯？”秦川闻言一脸疑惑，不知道这文卿的话题，怎么拐到这个上边了。 “晶姐，是哪个史丽晶？”秦川开口问道。 “嗯。”文卿点点头。 秦川继续问道：“她为什么说你傻啊？是不是嫉妒你。” “噗呲。”文卿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说什么呢，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啊。” “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这谁都能够看出来的，你比她聪明一百倍，她还说你傻，这不是嫉妒是什么？”秦川东扯西扯的，试探着文卿。 文卿摇摇头：“不是，人家是过来人。” 秦川一听这三个字就头疼了，要说追姑娘要注意什么，秦川并没有多少经验的，但是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这在追一个女生的过程中，能不能够搞定她身边的闺蜜，也是一个问题的。 为什么说，上大学的时候，男生宿舍要是有一个人谈恋爱，那是全宿舍养着一个，女生宿舍要是有一个人谈恋爱，那是一个人养一个宿舍，这就是区别的。 为什么，就是因为要搞定她身边的闺蜜的。 这史丽晶是给文卿胡说八道什么了，让文卿这样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过来人，什么过来人？ “他结婚了？”秦川直接干脆的问道。 “那没有？” “那是她谈了好几个男朋友吗？” “你说什么呢，什么好几个，人家就谈了一个。” “额，这样啊，那她也就谈了一个，还说什么过来人嘛，都是第一次都没有什么经验嘛。”秦川不动声色的说道。 但是却没有想到，文卿闻言却突然问道：“那你是过来人吗？” “我……”秦川一噎，这话怎么说呢。 “你是不是谈过很多个？”文卿继续追问道，原来是不想问，但是现在既然已经问出来了，那肯定是要打听清楚的。 秦川斟酌了一些语言缓缓的开口说道：“我要说没有谈过恋爱，你肯定不相信的，就两个。” “两个？还就两个？”文卿瞪大了眼睛，她以为秦川就谈过一个呢，没想到秦川竟然谈过两个。关键是这秦川竟然还理直气壮的说就两个。 两个很少吗？自己一个都没有谈过呢。 “不是，我是说谈过两段感情，第一段感情，刚上大一的时候，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懂，第二段感情，是快要毕业的时候，和一个师姐，但是因为一些现实的原因就分开了。” 秦川觉得自己这个是标准答案了，这后世网上都有段子的，不管谈过多少个，只要是对方问的时候，统一都要说两个的，第一段校园恋爱，青春懵懂，第二段感情，因为现实爱而不得，现在就在等一个最好的人。 但是秦川这个标准答案，那是针对后世来说的，那个时候，大家谈恋爱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了，没有谈过，都要说自己谈过的，不然的话，人家都笑话你的。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不一样啊，大家一般来说都是谈一段就结婚了，最多也就是两段感情经历的，哪里像是秦川这样，还没有咋样呢，就已经谈了两段感情了。 “我先回去睡觉了。”文卿听完点点头，转身就要走，秦川看出来文卿有些小情绪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拦住了文卿。 “你要干什么？”文卿嘟着嘴不高兴的说道。 “你生气了？” “没有。” “好吧，那你回去吧，早点休息，我……哎，算了，不说了，我……”秦川故意犹犹豫豫，话都说不完的样子。 秦川是真的没有办法解释，这过去的感情经历是抹不掉的，这怎么哄。 文卿这下子反而不走了，看着秦川说道：“你要是想要说什么就说嘛。”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确实有过两段感情经历，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不公平，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没有办法改变过去的自己的……” 秦川说着，文卿的眼神一暗，而就在这时秦川却话音一转说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我遇到了正确的人。” 第1241章:忘记时间 其实女生还是很好哄的，听到秦川这话以后，文卿又转身坐了下来，也不说走的事情了。 “你们因为什么分手的？” 秦川闻言感觉脑袋有些懵，不是不能说，而是今天晚上说的信息已经有些多了，要是再说下去，即使文卿能够理解，但是心里肯定也会生气的。 这理智和感性，两者是不一样的。 就像是，正常都是给别人说大道理的时候，一套一套的，但是轮到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不行了，这是一个道理的。 “小文，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咱们要不要聊聊其他的事情，至于说那些不重要的事情，等以后有时间了，你要是想听了，我慢慢的讲给你听。”秦川说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让你慢慢的了解我的过往。” 了解过往的情感经历，和了解过往，只是区别了两个字而已，但是这概念一转变就不一样了，一个是你了解我这个人，一个是你了解我的感情经历。 这是巧妙的把情感经历，说成了构成自己这个人的一部分。 果不其然，文卿听这么一说，倒是也不追问了。 “接下来你们拍卖行这边是不是没什么事情了？” “可以稍微的休息两天，然后我们就要准备接下来夏季拍卖会的事情了，要是原来的时候，也不用这么着急的，但是今年准备推出夜场拍卖的，还准备推出中國书画之夜，这自然事情就多了。 需要提前准备起来了。”文卿被转移了话题。 “书画之夜，那是什么？”秦川好奇的问到。 “就是大家穿着晚礼服，然后拍卖会场装修的高端一点……”文卿给解释着。 秦川顿时眼睛亮了起来：“到时候我要来，你穿上晚礼服一定很漂亮。” “油嘴滑舌的。”文卿心里高兴，但是依旧故意说道，然后又问秦川：“对了，你回去的工作是不是特别忙？” “还行吧，最近收购了一个煤矿，正好联合在一起，三家煤矿要合并，有一大堆的文件需要签字，另外就是我们叶子电子在准备上市的事情，马上就要专业的团队过来帮着做上市前的准备工作。”秦川说到。 “我虽然听不懂，但是也可以理解的，我们沉总就很忙的，要操心的事情很多，这拍卖行的事情都是他做主的……” “是啊，当老板有当老板的难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的，竟然晚上十一点多快十二点了。 “哎呀，这么晚了，我要赶紧回去了，” “好。”秦川点点头，送文卿出门。 走到门口的时候，文卿又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秦川：“对了，你明天几点走？” “明天上午八点钟左右出发吧。” “嗯，”文卿点点头，转身出门了。 等文卿回到房间以后，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本来以为都这个点了，史丽晶肯定睡觉了，结果没想到，史丽晶竟然还目光灼灼的在发愣，房间里边的灯还亮着。 “不是，晶姐，你还没有睡觉啊，我还以为你都睡着了呢？” 史丽晶看了文卿一眼：“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呢。” “晶姐，你乱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回来，我就是和小秦聊天，忘了时间了……” “啧啧，小秦，忘了时间了……” “晶姐。”文卿红着脸。 史丽晶也不开玩笑了，好奇的打听了起来：“说说吧，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聊什么了？” “聊，我问他感情经历了，他说谈过两个女朋友，还说你不是过来人……咯咯。”文卿说着自己都乐了。 “两个女朋友，那不多啊。”史丽晶倒是给说了一句公道话。 文卿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两个女朋友还不多。” “要是他说的是实话的话，那两个女朋友确实不多的。”史丽晶说道。 “哪里有，我们学校一个男生，谈了两个女朋友分手以后，追另外一个女生，大家都说他是花花公子，整个系里边都出名的。” “那你说的这个男生，和秦川比怎么样？” “只是比秦川帅一点，其他的……”文卿摇摇头。 “对啊，这就是了，而且我不赞同你的观点，帅，男人长得帅，不算是什么优势的，男生要成熟，有魅力才行的， 秦川从大学时候开始创业，你想想这几年的成长历程，我敢保证在大学里边绝对是那种鹤立鸡群的存在的，这样的人，你说她身边怎么吸引不到女生呢。 才谈了两个女朋友多吗？其他的不说，你长得这么漂亮，这几天的时间不也是让他勾引的五迷三道的……” “我没有，别瞎说……”文卿矢口否认。 “呵呵，都聊天聊的忘了时间了，还说没有。” “我……我那……” “行了，别我我你你的了，我问你，他谈的两个女朋友为什么分手的，长得漂亮吗？”史丽晶追问道，这种事情大家都好奇的不行的。 “我没问呢。” “没问？为什么不问？既然已经问到了，为什么不打听清楚呢，下次再找机会多难啊。”史丽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不是，我问了，他说明天就要回去了，等以后有时间了，慢慢的讲给我听。” “啧啧，厉害啊，这秦总不光是做生意不简单，这谈恋爱也厉害的很啊，我告诉你，这样的男人是最会骗女生的，表面上看起来老实，其实实话不多，而且八分真两分假的，让你都分不清楚，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秦川正在房间里边准备休息了，突然了个喷嚏，这不是谁在骂我吧。 第二天一早，秦川就起来收拾东西了，把东西收拾好，放在车里以后，秦川就来到了餐厅，准备吃个早餐就出发，当然了，出发之前还是准备给文卿打了电话的。 但是却没有想到文卿已经在餐厅里边等着了。 “小文，你起的这么早。” “嗯，这两天习惯了早起了。”文卿打着哈欠说道。 第1242章:不会吧 秦川看着文卿的样子，就明白了，这是起来送自己的。 两人在餐厅吃着早餐，秦川问起了文卿，去三晋省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文卿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就这两天有时间。” 秦川闻言，顿时眼神一亮：“那要不然我们一起走。” “啊？”文卿一愣。 “对啊，正好一起走的，咱们自驾过去。”秦川说道。 “这……”文卿还有些犹豫，秦川开启了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劝说着文卿，其实既然要过去的话，那一起走，和文卿随后单独去，其实没有什么区别的。 而文卿之所以犹豫，是因为这直接跟着秦川就走，有些太不矜持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最后还是被秦川说动了，只不过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要不然还是你先回去吧，我今天还需要把酒店的东西给收拾一下，行李也没有准备。” “那没事啊，我等你一天就好了。”秦川说道。 “啊？你不是着急回去嘛？” “是，但是你更重要。”秦川含情脉脉的说道。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文卿从耳根红到了脖子，低着头不吭声了。而一旁秦川已经安排了起来：“这样，一会正好，我陪你上去收拾东西，开车送你回去，然后有什么要准备的行李，缺什么呢，我陪着你到商场买点……” “好吧。”文卿也不反抗了，和秦川两人一起吃了早餐，但是文卿却没有让秦川去自己房间。 “晶姐可能还在休息呢，你先在楼上等着吧，我上去收拾一下东西，等收拾好了，再叫你。”文卿看着秦川说道。 秦川这个时候兴奋的很，可以继续多和文卿相处一段时间了，如果要是一切顺利的话，文卿应该会答应，做自己的女朋友的。 有些时候，感情来了，挡也挡不住的。 秦川哼着小曲，在楼下等着，另一边文卿已经上了酒店房间。史丽晶也起来了，正在酒店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呢，就看见文卿回来了。 “怎么送完秦川了？”史丽晶打趣着。 文卿摇摇头。 “嗯？什么情况？” “我答应和他一起走了，收拾一下东西，今天或者明天就出发，去龙城。”文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史丽晶却是一下子眼神就亮了起来：“恭喜，恭喜啊，看来以后就是秦夫人了。” “什么啊，晶姐你瞎说什么呢，不理你了，我收拾东西了。” “啧啧，”史丽晶打量着文卿：“都说新媳妇娶过门，媒人扔过墙，你这要是和秦川在一起了，不说给我包个大红包就算了，我这两天帮着你出谋划策的，总是要请我吃顿饭吧，这竟然就直接不理我了。” “我没有，我还没有答应他呢。”文卿赶紧解释道。 “哼，什么没有答应他，你都准备和他一起去龙城了，还没有答应他，在京城你都能够动心，这到了人家的地盘上，你还有不答应的道理，我不管啊，你必须要给我包一个大红包，少了我都不答应。”史丽晶根本就不听文卿的解释。 文卿的那点挣扎，只能够糊弄一下她自己那可怜的矫情，至于说不答应秦川，不和秦川在一起，她根本就不相信。 “我没钱。”文卿两手一摊。 史丽晶立马瞪大了眼睛：“不会吧，不会吧，都说三晋省的土财主抠的很，你这还没有嫁到三晋省呢，结果就已经染上这种习惯了？” 文卿被史丽晶揶揄的脸色通红，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求饶道：“晶姐，我给还不成嘛。” “哈哈，这就对了，以后都要当富婆了，还差这点钱嘛，”史丽晶开着玩笑，看出来文卿脸皮薄，也不再调侃文卿了，笑着帮文卿收拾好东西，然后帮着文卿送下楼。 还和秦川开玩笑。 “秦总，我们家文卿就交给你了啊。” “放心，肯定照顾好了，有时间也欢迎你们来三晋省玩，到时候我一定机场迎接。”秦川不是文卿一个小姑娘，脸皮厚的很。 再加上这身份地位和文卿也不一样，史丽晶也只敢开开玩笑，多余的话也不敢说的。 看着文卿跟着秦川上车离开，史丽晶倒是感觉心里却是怪怪的，怕朋友过不好，又怕朋友开路虎，这眼睁睁的看着文卿要和秦川在一起了，她还心里真的是别扭的。 文卿在京城是租的房子，和一个大学同学一起合租的，两人住的是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秦川帮着文卿拿着行李上楼，文卿打开房门以后刚请秦川进屋。 就听见有人从厕所里边出来了，同时伴随的来的还有一个慵懒的声音：“卿卿，你终于回来了，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这两天来大姨妈，我肚子都要痛死了……” “浅浅，有客人。”文卿赶紧出声提醒道。 秦川也注意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生，正揉着眼睛从厕所出来，手里还夹着一包卫生……卫生巾。 路浅浅闻言一愣，这才看见了站在一旁，高大帅气的秦川，顿时就是一声尖叫，赶紧往房间里边跑去。 “你先坐啊，我去看看她。”文卿也挺不好意思的，赶紧朝着屋里走去，秦川点点头，打量着屋里的环境，这是一个老旧的居民小区了，或者说叫家属院更加合适，都是原来单位盖的房子。 房子的面积不算是太大，尤其是客厅很小的，厨房就放在了阳台上，看样子应该是两间屋子，但是屋里装饰的还是很不错的。 一些地方能够看的出来，屋里主人那小女儿的心思，粉色的小风铃，还有玩偶…… 另一边屋里，路浅浅红着脸，怒视着文卿。 “为什么带男人回来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都羞死了。” “不是，我也不知道你这……”文卿也很是无奈，她也没想到路浅浅竟然在家里，正常按理来说，这个点路浅浅已经上班去了啊，怎么会在家里待着，而且还拿着卫生巾…… 第1243章:方便吗? “对了，那个男生什么人啊？竟然能够让你带回咱们家里来？”路浅浅的性格外向的很，羞耻了一会，干脆就躺平了，好奇心重新占领了高地。 “就是一个朋友。”文卿含含糊糊的说道。 “一个朋友，一个朋友能够带让你带回家里来？” “人家是送我回来的，帮我送行李的。”文卿继续狡辩着。 “嘿嘿，卿卿，你是一点也不老实啊，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学校那么多男生喜欢你，你都没有搭理过，现在竟然带着男生回家了，还一个普通朋友。 你糊弄鬼呢，老实点……” 路浅浅说着就上手了，两个女生打闹了一阵，文卿才简单的说了一下秦川的情况。 不过秦川还在门外呢，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说，就是新认识的一个朋友，然后喜欢自己。 “那你呢，肯定也喜欢人家吧？”路浅浅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说道。 “也不算喜欢吧，就是有点好感，他也没有明说呢，我也没有答应呢。”文卿说道。 路浅浅一拍床铺，恶狠狠的看着文卿：“好啊你卿卿，一个多星期不见，你竟然连男朋友都快有了，我这个你最好的朋友，竟然给瞒在鼓里，一点都不知情，说吧，怎么补偿我。” “那要不，等我回来了请你吃饭？”文卿试探着问道。 路浅浅一愣：“回来了？什么意思？你要去哪里？回老家吗？” “不是，我……他邀请我去三晋省，我去玩两天。”文卿支支吾吾的说道。 路浅浅这下子是真的勃然大怒了：“文卿，这种话你都能够说的出来，竟然要背着我出去玩，你真是重色轻友啊，太过分了……” “我不是，主要是你不是还要上班嘛，要不然你就跟我一起去。”文卿说道。 “好啊，我不上班，我跟你一起去。”路浅浅直接说道。 “啊？你不上班？你又辞职了？”文卿有些诧异的问到。 “辞职了，这破班上的也没有什么意思，咱们这个专业本来就不好找工作，结果我们那个老板，是个老色鬼，总是想着占我便宜，那天被我一杯凉白开，从他那秃顶的脑袋上就给浇下去了，正好辞职了，我可以陪着你去。”路浅浅说道。 但是路浅浅正能去了，文卿反倒是犹豫起来了。 “重色轻友，见异思迁、薄情寡恩……刚才还邀请我呢，我这要跟着去了，你反倒是不愿意了，哎，卿卿啊，终究不是我的了。 行了，你们两个去吧，去花前月下，去卿卿我我，去浪漫至死，去生死不渝，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出租房里边忍受着孤单、寂寞、痛苦……” 文卿看着路浅浅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也是无语了：“不是，路浅浅，你到底是历史专业毕业的还是表演系毕业的。” “那你就说带不带我去？” “主要是之前已经和秦川说好了我们两个一起去，这……” “那一会找机会我和他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这刚认识不长时间，就想要拐走我闺蜜，问过我的意见没有，再说了，你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路浅浅说道。 其实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这文卿和一个刚认识不长时间的人出去，一个人她确实也有些不放心的。 “好吧，那你去说。”文卿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秦川在客厅等着，听着屋里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具体的听不清楚，但是却感觉有些头疼了，这什么情况啊，又有一个合租的女生，好不容易摆脱了史丽晶那个货了，结果还有一个闺女。 这女生的闺蜜一向是非常难缠的，当初和宫晓雨都分手了，宫晓雨都到了京城了，结果周曼还骂自己是个渣男呢。 秦川正头疼着，文卿从屋里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啊，我和朋友说了几句话，我大学同学，我们毕业以后，就合租了这个房子，她本来在一家单位上班，当秘书的，但是因为一些原因，辞职了，所以我安慰了两句。”文卿说道。 “嗯，能够看的出来，你们关系挺好的，让我也想起了我大学的同学，这毕业以后大家天南海北的，很少能够见面了……” “是的，上学的时候，我们一个宿舍的……” 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没一会，路浅浅收拾了一下，才出现在秦川面前，一个虎牙妹，看起来倒是挺可爱的，个子也不高，有些萌萌哒的样子。 看着秦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秦川，” “路浅浅。” “你好。”秦川点点算是打招呼了。 路浅浅也问了声好，然后就打量着秦川。 “秦川，我听卿卿说，你是三晋省的人？” “是啊，三晋省的人。” “我们倒是有一个大学同学就是三晋省的。”路浅浅说道，这话她倒是没有瞎说，宿舍里边确实有一个女生是三晋省的。 “是嘛，那文卿过去了，正好能够见一见大学同学，真挺巧的。”秦川笑着说道，这是好事啊。 “是吧，我也好长时间没有见她了。”路浅浅笑着说道。 秦川微微一怔，立马就听出来路浅浅的意思了，只能够开口说道：“那还不好办，要是有时间话，一起去就好了。” “啊？这方便嘛？”路浅浅一副犹豫的样子。 让秦川心里狠的有些牙痒痒，这他妈的小虎牙，你现在还给我装上了，不方便，不方便，一千个不方便，这本来两人单独的回去，一路上，花前月下的，多好的机会啊，感情也会进一步的升华的。 结果这又多带了一个电灯泡，你说能方便吗？ 可是哪里能够不答应啊，更何况，文卿也认识自己不长时间，有个闺女在，也能够让她心里放松一点。 “方便，方便，怎么会不方便呢？” “那就麻烦了，你可以叫我浅浅。” “嗯，你叫我秦哥就行了，看起来我应该比你大。”秦川直接不客气的说道。 第1244章:借的 路浅浅瞪大了眼睛，这男生挺强势啊，这竟然直接上来就让自己叫哥，好啊，这么肆无忌惮的吗？你可真是看不起我这个闺蜜啊，等着吧？ 文卿适时的插话说道：“咱们出去买点东西吧，这出门的话，我还要买点东西的。” “行啊。”秦川对于文卿的态度完全就不一样了，温柔的不行，看的路浅浅这个小姑娘有些火大。 但是出门以后，看着黑色的皇冠轿车，路浅浅倒是很诧异了。 其实这个时候的皇冠车，是真的大名鼎鼎的，比什么奥迪之类的都要出名的，这是豪车的象征的。 很多人有钱不买什么奥迪宝马之类的，就买皇冠的。 “这是你的车子？”路浅浅是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秦川摇摇头，拉开了车门：“是我朋友的，算是借的车子。” “这样啊，那你朋友挺有钱嘛。”路浅浅感慨了一句倒是也没有说什么，她自己也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对于钱还是很有概念的。 就她们这个年纪的人，没有车子才是正常的。 而且她也知道闺蜜文卿的性格，也不是那种看重钱的。 这个时候比后世好的就是没有互联网，更没有人天天的悬浮，能够浮夸到让很多女生觉得，一年能够能够赚百万，千万的，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浮夸到bba是垃圾车。 浮夸到，没有别墅和百万豪车，都不算是条件好的地步。 但是实际上呢，现实里边，真的没有那么多的有钱人的，能够开个普通的车子，养一个普通的车子，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的，什么每年的保险啊，停车费啊，油费啊。 这一点，能够从油价上涨还是油价下降的事情上，关注的人有多少，就能够看的出来，有钱人会在乎油价吗？只有普通人才会在乎那些油价的上涨之类的。 所以这车子要是秦川，路浅浅才会觉得意外，甚至还会连想秦川是不是开着一辆不属于自己的车子，出来招摇撞骗的，秦川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车子是借来的，反倒是让路浅浅感官好了很多。 不过这种感觉好了很多，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因为秦川打开车门，她第一个在后座上车，还准备往里边蹭一蹭等着文卿上来的时候，秦川直接“嘭”的一声，就把后边的车门给关上了，然后给文卿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文卿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对于秦川的这点心思，她还是能够看的明白的，但是却直接上了副驾驶，秦川二话不说就答应带着自己闺蜜一起去了三晋省了，那自己在副驾驶陪陪秦川也是很正常的。 路浅浅的幽怨从后视镜里边看的是一清二楚，文卿指点着方向，到了一处商场里边，秦川陪着两个人逛着，本来秦川是准备买单的，但是文卿说什么都不同意。 只不过让秦川中午请客。 路浅浅虽然有些幽怨，但是点菜的时候，也规规矩矩的，没有报复啊，让秦川出血之类的想法，那是纯粹的把钱不当钱花，这个时候大家根本就没有那样坑人宰人的想法。 只不过吃饭的时候，路浅浅拉着文卿坐到了自己身边，不给秦川机会，但是这也没有什么用，因为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秦川往文卿对面一坐，还是一样的。 “秦哥，你毕业多长时间了？” “我没毕业啊，现在还在读研究生呢。”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虽然说这基本上没有去过学校，但是自己是全日制的研究生，这是事实的。 所以秦川说起来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真的，那秦哥你学习挺好啊，还能够考上研究生，我当时毕业也想要考研究生，可惜考不上，卿卿是很有机会的，但是……”路浅浅说着，还有些替文卿感到可惜。 “没事，这以后还有机会的，再说了，出来工作也不一定就是一件坏事的。”文卿说道。 “嗯，不然的话，咱们俩都不一定能够遇到。”秦川接上话，直接a了上去，文卿顿时就脸色通红。 路浅浅在一旁都听的有些愣了，这秦川的脸皮也太厚了，自己还在这里呢，秦川就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啊。 三个人吃过饭以后，回到文卿的出租屋收拾了一下，下午就准备出发了，但是下午出发，肯定是等到晚上是到不了的，这就要在晚上在路上住一宿的。 “这样，要是觉得累的话，不行咱们坐飞机，要不然的话，火车也可以，有卧铺睡一会，还能够观赏自然风光……”秦川开口说道。 本来是准备开车回去的，但是真的要走了，秦川却突然反悔了，这自己一个人带着两个女孩子上路有些不安全啊，这个时候虽然已经不是八十年代的时候，路上的路匪路霸那么多，经过严打以后，已经好多了。 但是这路上已经情况复杂的，自己一个人带着两个女生开这么长的路，尤其是文卿还这么漂亮，秦川有些不放心的，怕万一路上遇到什么事情，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不能够让两个女生处于危险状态。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所以秦川立马就改变了想法。 “那你的车子呢，放在京城行吗？你朋友不是还要用车子？”文卿开口问道。 “没事，放在京城就行，回头他再让人来取就是了，不碍事的。”秦川立马摆摆手说道，这周庆祝又不缺车子的。 “那咱们就坐火车去吧，正好还能够欣赏一下沿途的风光。”文卿说道，她倒是没有考虑给秦川省钱的意思，她知道秦川的秘书来京城，都是赶着飞机来的。 她是真的想要坐着车来一场旅程，而路浅浅倒是想要坐飞机，但是她肯定不会提出来的，这飞机多贵啊，怎么好意思让人家破费。 两个姑娘去买点路上吃的喝的东西，秦川去买了火车票了，正好有一个软卧的车厢，秦川想了想干脆直接把软卧车厢的四张票都买了，这样正好还能够关上门，美滋滋的。 第1245章:做我女朋友 等到了火车站以后，双方都有些懵了，路浅浅竟然买了四瓶白酒，还有一堆的熟食之类的东西，而路浅浅有些懵的是，秦川竟然买的是软卧的车票，而且还是四张的。 她没有坐过软卧，但是也知道软卧的车票很贵的，本来想着秦川可能就是买车票，也只是买硬卧而已，这就算是不错了，甚至就是买了硬座，都不是不能接受的。 一路看着沿途的风景过去，这多好啊。 但是没想到，秦川是真的舍得下血本啊，竟然买了软卧，关键是你买软卧就买软卧，这买四张票干什么？ “不是就咱们三个人吗？” “是啊，但是我都买了，这不是真好关上门，安全一点。”秦川说到。 “软卧还可以关门？”路浅浅只坐过硬卧，还真不知道软卧可以关门。 “对，那还有两个呢？卧铺不都是六个人吗？” “不，软卧是四个人。”秦川解释到。 “那也太浪费了。”路浅浅有些心疼钱，虽然说不是自己的，但是花起来也心疼啊。 “没事，安全最重要。”秦川笑着摆摆手，带着两人开始进站了，秦川是全程护着两个姑娘，软卧车厢的人也不像是硬座那边那么多，上车的时候还是很轻松的。 等到卧铺以后，路浅浅还有些新鲜，秦川这拉着文卿，小声的问着，为什么买那么多的酒。 “浅浅的酒量很大的，也喜欢喝点。”文卿说着，想起来上次秦川要帮着自己挡酒结果喝多了的事情，其实她也可以喝点酒的。 只不过秦川非要帮自己挡酒，她也愿意的，并不是她不能喝的。 “啧啧，真是想不到啊，这小个子底下还藏着大能量呢。”秦川有些感慨的说道。 很快火车就出发了，这秦川买了四张票，自然就没有其他人进来了，门一关就是一个封闭的空间，路浅浅也开始兴奋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坐软卧车厢，觉得有些新鲜。 拿出了酒倒上酒，招呼着秦川和文卿喝酒，这性格，秦川都有些扛不住。 “其实，我喝不了多少的，还是你自己喝吧，都喝多了不好的。”秦川说到，这毕竟是在火车上，要是喝多了，几个人的安全咋办。 “不是吧，你一个大男生不能喝酒？”路浅浅瞪大了眼睛，然后还不等秦川回答呢，就招呼文卿喝，文卿也摆摆手。 路浅浅更是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但是转眼间，仿佛就明白了什么，自己喝了起来，反正三个人随意的聊着，倒是也不闷。 其实北方的景色，基本上都是一致的，这个时候刚刚到春天，北方基本上没有什么景色的，有的只是远处看起来已经泛绿的柳树而已。但是却能够感受到春天万物复苏。 通过聊天，秦川也大概知道一些路浅浅的信息，她家是东北那边的，这喝酒的天赋是继承的她爸爸的，她爸爸就能够喝白酒，性格也比较豪爽。 这旅途，是让人心情非常放松的，并且也容易让人拉近感情和距离。 再加上路浅浅喝了一点酒，更加放开了，直接说起了秦川和文卿两人的事情。 “秦川，你还挺厉害的，我们学校也有很多男生追我们家卿卿的，结果你和我们家卿卿却和你认识这么几天就看上你了，真是让我意外。” “这不说明白我有魅力？” “嗯，你认为自己长得帅？” “你眼光真好。” “呸，不要脸。”路浅浅搂着文卿的胳膊叮嘱道：“卿卿，他油嘴滑舌的，你一定注意点，别上当了。” “靠。”秦川瞪大了眼睛，你是真看出来我油嘴滑舌的？ 路浅浅喝完酒以后就到上铺睡了，留下了秦川和文卿两人随意的聊着，话题也越聊越深入，文卿说起了母亲的不容易，这些年为了拉扯自己和妹妹，付出了很多很多。 心房也进一步的打开了。 秦川安慰着文卿，顺势就牵住了文卿的手。 “卿卿，当我女朋友吧？”借着一抹月色，秦川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对文卿表白道。 被秦川抓着手，文卿浑身一颤，然后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秦川一把把文卿搂在了怀里，紧紧的抱着。 而文卿这个时候手也慢慢的抱住了秦川的后背，文卿从来没有和男性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秦川身上充满男性的荷尔蒙，让文卿有些头晕的感觉，整个人都飘飘然的。 感觉浑身有些无力。 “今天晚上就在下边睡吧，咱们聊聊天。”秦川顺势说道，他真的没有想着干什么，毕竟这是火车上，文卿也没有多想，两人就坐在一张床上聊着。 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秦川和文卿两人是被一阵尖叫声惊醒了，路浅浅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着两人，手指指着两人都有些颤抖了。 “你们这……” 说着，路浅浅还赶紧转过身去，秦川这才发现，自己是抱着文卿睡着的。 文卿赶紧一把推开了秦川，红着脸解释道：“我们，我们就是……” “就是聊天太晚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秦川赶紧解释道。 “行了，咱们去上个厕所。”文卿赶紧拉着路浅浅离开了，不然的话她都要羞死了。 两人远远的离开了，秦川还能够隐约的听到路浅浅好奇的声音：“不是，你们什么情况？怎么睡一起了？” “闭嘴，你瞎说什么呢，就是聊的太晚了，没注意睡着了而已。” “不是，那聊的太晚，你们为什么在一张床上聊啊，不应该分开的吗？” “我……” “他昨天晚上和我表白了，我答应了。”文卿红着脸说道。 “你这也太快了吧，不是说这是来考察一下嘛，这怎么就答应和他在一起了？”路浅浅瞪大了眼睛。 “就是觉得，其实认准了，看的是他这个人，什么其他的不重要的。”文卿说道，这个时候路浅浅还不明白文卿是什么意思，什么其他的，不就是看人吗？ 第1246章:借车 “那你们这个发展的也太快了，卿卿啊，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果断，你们从认识到现在有一个星期吗？”路浅浅一边收拾洗漱，一边好奇的问到。 文卿闻言脸色一红，摇摇头说道：“正好一个星期的时间。” “那你们这个速度是真的快啊，你说咱们班的那些男生，他们要是知道，他们大学追了四年的女生都没有追到，结果被人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追到了，他们是什么心情？” “你瞎说什么呢，什么追到不追到的，真难听。” “啧啧，还觉得我说的难听啊，你们俩竟然当着我的面就抱在一起了，太过分了，你就是答应他，也稍微等一等啊，最起码等我走了以后，不然的话，我还要给你们当电灯泡，实在是太过分了。”路浅浅愤愤的说道。 她是有些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的感觉。 “我也不想的，就是当时没有控制住。”文卿小声的说道。 “算了，我也不多说了，不过你们俩这以后怎么办？他跟着你去京城吗？”路浅浅随口问道，本来她没有觉得这是一个问题的。 文卿在京城发展，秦川跟着一起来京城发展就好了，京城是首都，这多好啊，两个年轻人一起打拼。 但是没想到，这话一出口以后，文卿却愣住了，路浅浅对于秦川的情况不了解，但是她是知道的，秦川的产业都在龙城那边，秦川根本就走不开的。 也不可能说跟着自己去京城发展的。 “没问过，回头再说吧。”文卿甩甩头，暂时不想这些事情。 路浅浅也没有逮着这个问题追问，而是问起了其他的：“对了，你给苑思玉打电话了吗？” “没有呢，我想着要不要到了龙城以后再给打电话。”文卿说道，这范思玉就是她们大学一个宿舍的同学的，家是三晋省的，毕业以后就回来三晋省这边了。 “别啊。”路浅浅摇摇头：“现在就要打这个电话的，万一苑思玉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提前安排啊，我记得她说是在什么企业里边上班，别到时候被派出去出差之类的，咱们这大老远的来一趟，再见不着人就太可惜了。” “这倒也是。”文卿点点头：“那我现在就打电话吧，联系一下苑思玉。” 软卧车厢的人不多，尤其是早上的时候，正好这个时候经过一个县城停车，这手机信号也算是不错，文卿把电话给打了出去。 通知了一声，苑思玉原来是教育局上班的，接到两个大学室友打来的电话，还是很兴奋的，上学的时候她们宿舍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大家互相之间的关系还很不错的。 当然了，女生之间有一点小的争风吃醋还是有的，尤其是她们宿舍有文卿这么一个大美女，但是总体上来说，大家感情还是很不错的。 再加上宿舍的两个同学，大老远的来龙城见自己，这肯定是很开心的。 到了单位以后，立马请了假，找到了自己对象，也算是未婚夫，两人准备天气热了就结婚的，已经订完婚了。 苑思玉的未婚夫是在教育局的一个小科长，叫是科长，其实不是正科级别的领导，而是一个股长，但是人很年轻，家里还有关系，这虽然是一个股长，但是未来的前途很光明啊。 在单位里边也是很抢手的，也就是她苑思玉还有三分姿色，再加上又是京城回来的，不然的话，这样明显的潜力股都不一定能够轮到他的。 “思玉，怎么了？”段振营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小帅哥，穿着一身夹克，还是很有小领导的派头的。 “你下午没什么事情吧，我两个大学的同学过来，你陪着我去接她们呗。”范思玉看着男朋友说道。 段振营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这未婚妻的同学过来了，自己肯定是要出面接待的：“没问题，我一会和领导请个假，陪你去接她们，另外我再找一个地方，晚上请她们吃饭。” “嗯，对了，你不是说你堂哥有辆车子吗？可以借出来吗？”范思玉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他堂哥有辆夏利车，这是男朋友说过的，还说过两年有钱了，他们也买一辆夏利车。 所以她就想着要把车子给借出来，倒不是说单纯的显摆，主要是接两个同学用的着，肯定不是什么炫耀和攀比的。 当然了，即使有点攀比也正常的，一般来说，大家都是怕朋友过的差，又怕朋友开路虎。 这心思嘛，都是有一点小心思的。 段振营当然也猜到了女朋友的心思，笑着说道：“我堂哥那车子只是一辆夏利，你要是来两个同学的话，那车子有些紧凑了，要不然这样吧，我和领导说一声，开单位的车子吧。 单位的奥迪是不用想了，那是领导开的，但是我能够借一辆二手的桑塔纳出来，这桑塔纳比夏利不好多了。” 范思玉本来听着前半句的时候，有些失落的，但是听到后边能够借出来一辆二手的桑塔纳以后，顿时就开心了起来。 这个时候国内其实没有什么中产的，能够开的起车子的，除了那一部分的发家致富的，做生意的那一部分人，其他大部分人，都买不起车子的。 车子的购买群体，主要集中在两个，一个是商用，一个就是政府机关单位的购买的公车的。 轿车的价格太昂贵了，一般人根本就买不起的。 有一辆面包车都足够在外边吹牛了，要是能够借来一辆桑塔纳，那更加的有面子了。 “振营，谢谢你。” “哈哈，客气什么，我一会就去借车，借了车以后，早点开出来，然后咱们再找一个地方，把车子给洗一下，干净一点，也给你同学一个好印象，另外晚上再定一个好一点的饭店，你们聚一聚，回头你可以带着他们逛一逛……” 听着段振营的话，范思玉的脸上顿时满是笑容。 第1247章:不再当背景板 其实上学的时候，范思玉她们宿舍里边，一共六个人，其中三个外地的，三个本地的，三个本地京城的姑娘不用说了，人家三个天天在一起的，这作为本地人，周末回家啊，或者约了高中同学、初中同学出去玩之类的。 那都是常有的事情的，所以他们这些外地的，和本地的几个人有些聊不到一起的。 而且本地的三个同学，还有些若有若无的优越感，当然了，也不是太明显，大家关系也还行，但是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一个宿舍的同学而已。 剩下她和文卿还有路浅浅三个人自然就感情更好一点，三个人中间呢，文卿不用说了，因为长得漂亮还有那个气质，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的中心的。 而她和路浅浅两人就有些红花身边的小绿叶的意思了，而相对来说你，路浅浅还稍微好一点，小个子然后有小虎牙，再加上东北姑娘的性格，豪爽开朗，说话好玩，走的是可爱路线。 也是比较受欢迎的，三个人里边就剩下了她自己，那真的是长相虽然说也还行，但是站在文卿身边一对比，优势就全无了，大家的目光就都放在文卿身上了。 性格也不错，但是对比路浅浅呢，又没有那么的鲜明，就算是一个中等偏上的姑娘吧，一直不起眼的。 但是她学习还是不错的，家里也有关系，毕业以后回来龙城，才感觉一帆风顺了，顺顺利利的进了教育局，然后又找了一个潜力股当男朋友，身边有很多的同事说起来都非常羡慕自己的。 觉得自己人长得漂亮，然后运气还好，未来一定生活的很是幸福。 于是在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上，范思玉觉得，天晴了，雨停了，她自己又行了，这一次毕业以后的见面，总不能够自己还是背景板吧。 总也应该让文卿和路浅浅羡慕一下自己的稳定，自己的幸福的。 段振营去借车的时候，小车班还有些不愿意的，这段振营就是一个小领导，喊一声科长，其实也不名副其实的，就是一个小股长，也想要来借车。 要不是上边的领导打了电话，他们肯定是不愿意的。 段振营开着车离开的时候，小车班的队长还不放心的叮嘱着：“开车小心点，不要剐蹭了，不然的话，没有办法和领导交待的。” 段振营心里一阵腹诽，一群狗眼看人的货，等哪一天自己要是当局长了，非不把小车班的司机给换一遍不行。 两人到了范思玉家楼下以后，两人就开始忙活着洗车的，一盆盆的水从楼上端起来，然后从里到外的都收拾了一遍，这才美滋滋的去定了一家饭店。 这个时候对于普通人来说，下顿馆子，那都是要过年过节的才舍得的，平时哪里有人舍得去饭店吃饭啊，当然了，段振营和范思玉两人都是体制内的，有些时候因为工作需要的时候，下馆子也是不少的。 但是这次不一样，是需要个人花钱的，所以她们也舍不得找太好的饭店。 “哎，你看这家饭店怎么样？看起来好像是新开的？还有优惠活动。”范思玉看着街边的一家饭店说道，这家饭店在五一广场这边。 “国强饭店，看起来不错，这边地理位置也好，吃过饭了还能够逛一逛，行啊，就这家吧，我去定。”段振营说道。 范思玉摇摇头：“不要，我来吧，这是我朋友，应该我花钱招待的。” “说什么呢，什么你的我的，回头我让他家饭店开票，说不定什么时候有机会了，还可以报销呢，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都是一家人，你朋友就是我朋友，我招待一下也是应该的，你就不要和我抢了。”段振营不由分说的说道。 范思玉闻言，甜蜜的应了一声，这就是自己心目中完美的男朋友，有潜力，而且还对自己好，说话也这么好听，还有担当，有责任心。 两人定好了饭店以后，中间简单的在路边找饭馆吃了一口，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开车朝着火车站走去。 另一边，秦川等人也准备下车了，到了龙城了，那就是自己的地盘了，也就放心了，不然的话，带着这么两个大美女，秦川这一路上还真的有些不放心呢。 “我们龙城这边呢，也有很多不错的景点，今天到了时间不早了，咱们简单的吃个饭，然后晚上休息一下，明天上午呢，我陪着你们在龙城逛逛，然后在龙城待个一辆车。 咱们就可以启程了，去省内的其他地方了，佛教圣地五台山，我相信你们都应该听过的，到时候可以去……” 秦川兼职起了导游，开始给两女介绍起来，其实秦川自己在省内去过的地方也很少的，每次去也只是去出差，更多的还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这单独的出去旅游还是头一次的。 但是却装出一副非常熟悉的样子，给两人介绍着，旅游啊，一向都是看景不如听景的，因为听景的话，只需要介绍人有一副好口才就行了。 但是实际上去了景点以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秦川的口才还不错，这个时候介绍的两人怦然心动的。 不过就在这时，文卿的电话响了，是范思玉打来的，说已经在火车站门口等着接站了，让文卿她们下车以后联系。 “我们同学范思玉来了。”文卿挂了电话给秦川说了一声。 秦川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大家一起吃就行了，正好你们叙叙旧。” 多一个人算什么，路浅浅这个大电灯泡已经陪了一路了，本来还想要和文卿说点什么私密一点的话题的，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那多来一个同学算什么。 一个电灯泡和两个电灯泡是一样的效果，都没有机会的。 “嗯，我们自从毕业以后就没有见过了，只是知道范思玉回来了，在体制内工作，好像是教育局吧……” “是的，还找男朋友了，上次联系的时候，说今年就要结婚呢……” 第1248章:便宜那个货 随着火车到站，车厢里边也骚动了起来，文卿和路浅浅两人也拎着行李到了秦川身边，他们俩都是第一次来龙城，不说心里有些忐忑，但是最起码也是有些紧张的。 秦川给了文卿一个温软的笑容，伸手接过了文卿手里的行李。 “我可以自己拎着的，不重。” “没事，我来就行了。”秦川笑着说道，这一幕看的路浅浅心里很是不舒服，这当着自己的面秀恩爱啊，虽然说这个时候还没有撒狗粮的说法，但是路浅浅也感受到了这对自己满满的恶意。 “龙城站到了，下车的旅客携带好自己的行李物品。”列车员一边大声的喊着，一边拿着钥匙过来准备开车门了，真是古老的方式啊。 但是这个时候人们脸上的笑容是真诚的。 龙城和京城两地的温度差不多的，下车以后，文卿等人倒是没有感受到什么气温的变化，一路随着人群往站外走去。 这一到出站口就乱糟糟的，各种举着小牌子的，什么住宿啊，打车啊等之类的人都出现了，还有手脚不干净的，也开始往旅客身边凑，甚至还有那种咋骗的。 这改革开放呢，引起来的不光是资金和技术，还一些不良的风气，让车站码头面前变的混乱无比，当然了，这自古以来车站这种地方就比较混乱的。 也不能够光是怪国外。 但是也受到一定的影响也是真的。 文卿和路浅浅两个女孩，就是这些人的对象的，尤其是两个女生眼里，闪烁着的那种不谙世事和对陌生地方的忐忑心情，立马就有很多人注意到了。 尤其是两人还东看西看的，正在找来接站的朋友范思玉，就更加的明显了。 再加上文卿的长相，那更是鹤立鸡群的，就是这么一大波的人出站，就能够让人一眼看到，这姑娘是人群里边最漂亮的。 虽然说文卿身上的气质很显贵，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但是这帮坑蒙拐骗的人，不否认里边有一部分有眼色的，知道什么人能够招惹，什么人不能够招惹。 但是更多的还是没眼色的，要是指望他们能够心明眼亮的，他们也不会干这种不准纪守法的事情了。 所以这有一部分人，直接冲着文卿和路浅浅就过来了，只不过刚靠过来就看见了两人身边拉着行李，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秦川了。 秦川在龙城算是一个名人，听过秦川名字的人不少，知道叶子电子的人更不少，但是要说看见秦川的长相就认识秦川的，那肯定是不多的。 但是唯独火车站周边是一个例外的，之前因为有人招惹到了秦川，在火车站附近掀起了诺大的严打风波，那可是狠狠的处理了一批人。 当时印有秦川照片的报纸，在靠着火车站混饭吃的这些人的群体里边是大肆的流传，你可以不认识其他人，但是不能够不认识秦川。 不知道多少人因为受到了牵连进去了，这很多人都认识秦川的。 看着秦川的面孔就是一个哆嗦，很多人不光是转身就走，还拉走了那些不认识秦川围上去的人。 “快走，不要命了，那是秦川，知道叶子电视机不……” “快通知一下附近的兄弟们，秦川在火车站，不要不长眼啊，自己他妈的不长眼不要紧，不要把我们给拖累进去了。” 一条私底下的消息，开始在火车站附近的特定人群里边流传了，甚至还有些人，直接就收摊不干了，少赚一天的钱无所谓，别他们的进去了，一顿饱和顿顿饱他们还是能够分清楚的。 没有人这些人的唯独，秦川三人身前甚至让出了一条道，旁边拉客的也离得远远的，给文卿和路浅浅两人造成了一种假象。 甚至让路浅浅有些感慨：“秦哥，你们这火车站前的治安是真好，每次我回家的时候，我们火车站前边，总有特别的多那种人，围着你，烦的要死……” “呵呵，是吧。”秦川尴尬的笑着，这龙城的治安不是说多好，只不过他自己比较特殊而已。 走出人群以后，很快就听见有人喊文卿和路浅浅的名字了。 一男一女还举着一个牌子，上边写着文卿和路浅浅的名字，其中女生正兴奋的朝着文卿两人挥手呢。 “玉玉。” “文卿，浅浅，欢迎你们来龙城旅游。”范思玉和文卿还有路浅浅两人抱了抱，又看着文卿笑着说道：“文卿，这又漂亮了，也不知道以后便宜哪个货。” “浅浅，你还是那么可爱。” 范思玉说着，有两个人的脸色就是一黑，首先就是秦川，什么叫便宜那个货啊，路浅浅也不是很高兴，文卿就是又漂亮了，到自己就是还是那么可爱。 虽然说是事实，但是事实就要说吗？ 于是路浅浅为了转移自己的郁闷，直接朝着一旁的秦川努努嘴：“呐，便宜这个货了。” 秦川脸色更黑了三分，这个小虎牙是真的不当人啊，这都当了电灯泡了，竟然还埋汰自己。 “嗯？”范思玉一愣，这才注意到一旁的秦川，主要是秦川跟在文卿身边不是太起眼的，秦川虽然说长得也有些小帅，但是只是相比普通人来说，要是放在一个班里边，五十个人，以二十五个男生来说，秦川这样的长相，也就是放在二十五个里边，能够排一个前十而已。 甚至前十五的样子，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的。 但是文卿就不一样了，一个班五十个人，十个班五百人，一个大学几千人，文卿也是那种一眼就能够让人看出来是最漂亮的那个。 这是真正的校花级别的，毋庸置疑的，秦川这点小帅对比起文卿来，那就真的是普通人了，跟在文卿身边是一点都不起眼的，很容易被人忽略的。 再加上这火车站人来人往的，范思玉还以为这个拎着行李的男生就是普通的旅客呢，根本就没有把秦川和文卿、路浅浅两人联系起来。 第1249章:不好找工作 不管是范思玉没有注意到秦川，一旁的段振营也是一样的，他从文卿出现的第一秒，目光就放在了文卿身上，他没想到，自己女朋友的闺蜜竟然这么漂亮。 虽然说女朋友就站在了自己身边，但是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放在文卿身上根本就挪不开，当然了，看见文卿的第一眼，除了惊艳之外，还有自知之明的。 他知道，这样的姑娘，根本就不是自己这样的人可以惦记的。 红颜祸水的，长得太漂亮了，没有实力，根本就守护不住的，外边总是会有人惦记的，给招惹麻烦的。 其实不应该说是红颜祸水，红颜本身没有什么错误，但是把握不住的红颜，非要放在身边，那就是祸水了。 虽然说知道不属于自己，但是依旧是挪不开目光的，自然也没有注意到秦川。 “啊？什么意思？”范思玉有些懵的看着秦川，听路浅浅这话的意思是什意思？ 不是路浅浅表达的不清楚，实在是两个人站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办法往其他的地方连想的，完全就是不搭噶的两个人的。 这就像是一个帅哥和一个美女走在一起，大家第一想法，两人是不是情侣，一个美女和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在一起，这中年男人估计很有钱。 但是一个美女要是和一个相貌平平的男生走在一起，大家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会不会是她弟弟啊，不能是情侣吧。 所以哪怕是路浅浅表达的已经很清楚了，但是范思玉依旧感觉是不是自己理解错误了。 文卿这个时候嫣然一笑，拉了拉秦川的胳膊，笑着给介绍道：“玉玉，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男朋友秦川，这位是范思玉，玉玉，我上大学的时候，最好的同学。” “你好，范同学。”秦川笑着伸出手。 而范思玉还在震惊中，瞪大的眼睛，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这真的是文卿的男朋友。 其实在学校的时候，她们也猜测过的，文卿会找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在学校里边，那么多人追文卿，有风度翩翩的学长，有长相帅气的同学，有家境殷实的男生，有才气十足的风云人物，有幽默贴心的痴情人，但是文卿从来都没有动心过。 问就是大学期间不谈恋爱。 她们讨论过的，文卿这样的姑娘，什么样的男生才能够配的上，但是唯独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男生。 半晌，范思玉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点点头：“你好，你好。” 不过范思玉虽然说嘴里打着招呼，但是从脸上的表情也能够看的出来，还处于有些懵逼阶段呢。 还是文卿笑了笑说道：“玉玉，你不给我们介绍一下身旁这位吗？” “啊，对对对，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段振营，在区教育局的基本建设科当科长。” “段科长。”路浅浅打量着段振营，段振营摇摇头说道：“不要叫什么段科长，我应该是比你们大三岁，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老段就行了。” “这，段哥。”路浅浅也不好意思喊什么老段。 段振营笑着伸出手：“浅浅你好，欢迎来龙城玩。” 路浅浅稍微有些尴尬，这段振营倒是大大方方的，但是不知道，这和女士握手，最好是等女生伸出来手来，再伸手吗？ 直接伸出来，这和你握手还是不和你握手啊。 不过碍于范思玉的面子，路浅浅还是浅浅的和段振营握了一下手，段振营表现的也非常有礼貌，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然后又看着文卿伸出手：“文卿是吧，欢迎欢迎，来到了龙城就是我们的地盘了，一定要玩的开心，玉玉的朋友就是我朋友。” 路浅浅有些无奈的，又搞区别对待啊。 文卿也同样不想握手，不过范思玉还在这里，要是拒绝就尴尬了。 不过就在这时，秦川一把手握了上来。 “段科长好，秦川。” 段振营看着秦川的动作，忍不住脸色有些变化，这谁和你握手啊，而且他心里也看不上秦川的，这是真的没有什么自知之明啊，文卿这样的大美人，自己都配不上。 你一个长相平平的小年轻，竟然也有这样的机会。 羡慕，甚至有些嫉妒的心思的，对于秦川就更无感了。 所以对于秦川的称呼，也没有纠正，你确实应该称呼段科长，咱俩之间没有那么熟悉。 “小秦是吧，也欢迎你来龙城。” “哈哈，欢迎我就没有必要了，我就是龙城的，也是我带着我们家文卿和浅浅过来的，答应要给她们当导游，当然了，主要是她们也觉得和范同学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正好过来叙叙旧。” “你就是龙城的？你老家就是龙城？”段振营闻言眉头微皱。 “那不是，老家是底下的市的，我大学在龙城上学。” “嗯？你还是学生？”段振营闻言微微一愣。 秦川不是想要故意隐瞒的，主要是自己确实是学生啊，整天在文卿和路浅浅面前说自己的研究生，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够说不是，自己是老板。 那也太刻意一点的。 “算是吧，研究生，也在外边做点事情。”秦川说到。 段振营闻言就明白了，研究生，在外边做点事情，这不就是在外边当家教勤工俭学之类的嘛，还做点事情，说的倒是挺好听的。 “嗯，挺好的，这多读点书，出来以后也好找工作的。这两年不包分配了，要是没有一点特殊的关系，找工作也不是那么好找的。”段振营开始指指点点到。 面对秦川，他心态上还是有一种优越感的，而且这样指点的话，也更加能够突出自己的优势，一个科长。 秦川倒是没有什么，段振营这样说，他根本不在乎的，段振营要是说自己长得一般，秦川是真的生气，因为他真的长得不是很帅。 但是段振营说自己不好找工作，他就无所谓了，甚至懒得搭理了。 但是段振营这话却刺激到了一旁不好找工作的，或者找不上一个好工作的路浅浅了。 第1250章:那可太好了 “是啊，这找工作都是需要关系的，像是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无权无势的，可不就是上学了，也找不到一份好工作嘛……”路浅浅那阴阳怪气的语气，一下子就让段振营愣住了。 不是，大姐，你干什么呢？我说的是秦川，是这个男生，你这怎么还不愿意了，要说护着，也应该是人家文卿护着吧，人家男朋友，怎么你这心里不舒服了。 段振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到这个小虎牙了，但是却有些尴尬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范思玉轻轻的扯了一下段振营的胳膊，然后看着文卿三人说道：“文卿、浅浅。咱们先出去吧，我们开车过来的，先把行李放在车上，我们已经定好了饭店，咱们先去吃饭吧。” “好的，麻烦你了玉玉。”文卿笑着点点头，段振营也是为了缓和关系，想要主动的接过路浅浅手里的行李，但是路浅浅却没有搭理他，最后还是范思玉开口，路浅浅才算是给了面子。 等来到路口的时候，段振营打开了车门，让秦川等人把行李给放到后备箱去。 而就在放行李的时候，秦川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周林打电话过来了，秦川也是安排好了车子过来接的。 “这车子是我们特意从单位借出来的，就想着你们过来了，大家打车不方便，这有个车子还是方便一点，虽然说是一辆二手的桑塔纳，但是车况还不错，你们俩从京城来的不要嫌弃啊……”范思玉笑呵呵的看着文卿和路浅浅说道。 一旁的秦川听着，直接说道：“算了，一会你跟着这辆车子吧，要是有需要我再和你联系。” 这段振营和范思玉两口子这么热情，为了接待文卿和路浅浅两人，又是忙活着借车，又是忙活着定饭店的，秦川也不想抢风头的，自己这个时候让周林把自己的奥迪车开过来，这让两人多尴尬啊。 是，秦川也听出来了，这范思玉话语里边有一点炫耀的意思，但是有点也正常的，这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的，没有必要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就上头。 秦川虽然说是年轻人，但是身处的位置不一样，没有那么多年轻人的意气的心态。 “好的秦总，我知道了。”周林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秦川这边帮着把行李放好以后，范思玉带着文卿和路浅浅两人上了后座，秦川就上了副驾驶，段振营开着车，直接朝着饭店走去。 “这个点了，你们在火车上估计也没有吃好，咱们正好先吃饭，等吃过饭了，晚上可以在这边逛一逛，这五一广场附近算是龙城一个热闹的地方……”段振营一边开车一边介绍着。 不过文卿和路浅浅两人兴趣寥寥，相对比秦川之前的介绍，这段振营的介绍就稍显有些无趣了。 不过两人的注意力也不在段振营身上，三个女生在后边聊的有些火热，段振营见没人搭理自己，只能够转移到秦川身上。 “小秦，你在哪个学校读研究生，说不定我还认识你们学校的老师呢，省厅这边总是组织教育口的人开会……”段振营又开始充当大哥开始发言了，这话里话外的，总是带着一点居高临下的意思。 秦川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被冒犯的意思，相反的，还觉得这一幕很好玩。 “我在龙城理工大上学，我们那个系主任是庞楚生，段科长认识吗？”秦川笑着问道。 “龙城理工大的人啊，熟悉，熟悉。”段振营打着哈哈说道，龙城理工大，这是正儿八经的正厅级单位的，系主任也是正处级，他一个小股长，不要说搭上话了，人家能不能够搭理他都是一个问题的。 一个区里边的教育局小股长，连个副科都不是，人家龙城理工大，哪里是他们教育局能够干涉的，不要讲系主任，就是老师，都不一定搭理的。 撑死了就是一个面熟。 “是吗？那可太好了，这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段科长，我就找你了。”秦川笑起来，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这话说的却让段振营有些心惊肉跳的，自己就是客气话，这愣头青不会真的当真了吧？ 好在秦川也就是逗他玩，没有真的和段振营要电话号码。 让段振营放松了不少，他也不敢和秦川瞎聊天了，老老实实的开车，很快车子，停在了五一广场附近，众人从车上下来。 然后段振营带着众人朝着国强饭店走去，看着国强饭店的招牌，秦川还有些疑惑，这什么时候，国强饭店都已经把饭店开到了这里了。 虽然还没有进去，但是那个装修的风格还有招牌商标，全部都是张国强开的国强饭店的风格的，这张国强还是很能干的，老二张志文虽然说不努力，但是架不住当爹的努力啊，看来这未来老二也能够轻轻松松的当一个富二代。 没办法，三代人，总是有一代人要努力啊。 “这家饭店，在我们龙城做菜还是挺地道的，全都是我们当地的特色菜，而且这家饭店，在我们龙城有好几家分店。 我之前总去他们家在下元那边的分店吃饭……”段振营站在饭店门口给众人介绍着，其实他只是路过看见过下元那边有一家分店，但是从来没有进去过。 毕竟这饭店看起来挺高档的，正常吃饭的话，他是不会去的，除非是单位报销，但是单位报销，那都是领导挑选的饭店，要去领导喜欢吃的店，而且很多时候去的都是他们区里的饭店。 一行人走进饭店以后，服务员迎了上来，这已经不算是饭点的时候了，所以楼上的包间也都空着，秦川一行人被迎到了包间里边，点上菜以后，众人边吃边聊了起来。 范思玉看着秦川是好奇的很，很是不明白秦川和文卿两个人相差那么多，怎么就能够相处在一起呢。 第1251章:图什么 “秦川同学，你和我们文卿是怎么认识的啊？”范思玉好奇的问到。 “呵呵，算是工作中认识的吧，我去京城办点事，正好……”秦川随口说道，范思玉看着秦川和文卿两人，是怎么看怎么不般配。 但是仔细注意的话，还是能够看出来的，两人确实像是男女朋友啊，那互相对视的眼神，含情脉脉的，和自己看段振营的目光是一模一样的。 这真的是奇了怪了啊，两个人怎么就能够在一起呢。 “浅浅，这文卿真的动心了啊，这什么情况啊？”范思玉转头小声的和路浅浅说道。 路浅浅点点头：“肯定是动心了啊，这还用说嘛。” “图什么啊？”范思玉下意识的说道。 路浅浅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论关系来说，她和文卿两人关系更好一点的，而且她虽然和秦川不对付，但是经过这一路的相处还是能够看的出来的，秦川这人很踏实的，不像是段振营一样，动不动的就显摆自己。 要不显摆自己那点小职位，要不然的话，就是显摆自己比别人强，不是说你不能显摆，关键是，你不要显摆的让大家不舒服。 不能够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真以为这两人的心思，她看不出来的，只不过不愿意说而已，但是没想到，这范思玉竟然越说越过分，什么叫图啥啊？ 看看人家秦川，虽然说普通一点，但是为了文卿也是愿意付出的，就一个简简单单的买票，直接买了四张软卧的票，为什么啊，就是为了文卿和自己的安全，难道这不能够算是秦川的优点嘛？ 关键是人家还不炫耀，说起这事来的时候，就是简简单单那的一句话，虽然说一个研究生普普通通的，但是也不能够贬低人家啊。 这不光是质疑秦川，还是质疑文卿啊。 “那你图啥啊？”路浅浅当即质问道。 “啊？”范思玉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和……”路浅浅朝着一旁的段振营努努嘴：“你图啥？” 范思玉闻言一怔，这才明白过来，路浅浅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这秦川和段振营能比吗？段振营虽然长得也不算是太帅，但是前途一片光明啊，现在还是领导呢，这是秦川一个穷学生能够比的嘛？ 而且虽然说心里不愿意承认的，但是这文卿长得这么漂亮，哪里是自己能比的，自己找一个差不多的，普通的就可以了，但是文卿不一样的。 “我……我就是个普通人嘛，你看浅浅，你还生气了，行了，不提这个了，我也就是为文卿感觉不值而已。” “人家秦川挺好的，挺不错的。”路浅浅帮着秦川说了句话。 范思玉见路浅浅这样，也就不吭声了，几个人随意的聊着，当然了，主要还是文卿和路浅浅三个人在聊着，几个人好久不见了。 秦川和段振营两人，反而没有什么说的，两人吃的差不多了，就已经喝着茶了，秦川掏出烟，递给段振营一根，然后正准备点上。 段振营拍了拍秦川的胳膊：“小秦，咱们到外边抽，这包厢里边的烟味散不出去，几个女生闻着烟味不舒服。” 秦川微微一怔，你他妈的还真是个暖男啊。 秦川只能跟着段振营走出了包间，来到了楼道里边抽烟。 秦川和段振营两人一出包间，包间里边几个女孩就说起了私密的话题。 “玉玉，你家老段不错啊，这挺绅士的。”路浅浅夸奖道。 范思玉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还行吧，主要是他比较尊重我，知道我不喜欢闻烟味，基本上不在我面前抽烟的，有一次我们开会，在一个会议室里边，老段还让其他人都把烟给掐了，说以后内部开会不要抽烟了。” “真好，玉玉，能看的出来，你和老段还是挺幸福的嘛？”路浅浅听着，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向往的神色，这甜甜的恋爱，哪个女生不喜欢呢。 “哪里，哪里，一般吧。”范思玉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脸上的笑容却出卖了她。 “其实说起来，我都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当年毕业以后，我也回老家好了，这京城虽大，又是首都，但是真的不好混啊，卿卿无所谓，长得那么漂亮，这怎么都行，但是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太不友好了。”路浅浅忍不住吐槽到。 范思玉也点点头：“是啊，这京城听起来好，但是其实不如老家过的舒服的，要我说，你也不如回去好了。” “我再考虑考虑吧，刚辞职，这一次出来也是散散心，要是回去京城找不上合适的工作的话，那就回老家算了。”路浅浅有些郁闷的说道。 文卿看路浅浅的心情有些不好，开解道：“行了，这不是出来玩了吗？出来了，那就开心一点，说不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行吧……” 几个人聊着，很快，秦川和段振营两人也抽完烟回来了，文卿三人又聊了一会以后，也就准备走了，正好下午还有一点时间可以逛一逛。 几个人从包间出来以后，往楼下走去，刚到楼下就迎面碰上了张国强。 “大川，你看你过来吃饭也不提前说一声，叔好给你安排一下，”张国强看着秦川有些解释道：“这店是新开的，服务员都也不认识你，这没有招待好……” “没事叔，挺好的了。”秦川摆摆手：“和我几个朋友过来的，对了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文卿。” “文卿，这是张叔。” “张叔好。” “你好，你好，真漂亮啊，大川你小子有福气，这样，再坐一会坐一会。” “下次吧，有机会的，还要出去逛一下。”秦川摆摆手说道。 “那行，那就下次，姑娘下次一定再过来吃饭，以后再来就把这当成自己家，一定不要客气。”张国强看着文卿连连说道，那热情劲，让文卿都有些不好意思。 第1252章:红包 文卿知道秦川有钱，也是老板，但是在京城的时候，对于秦川的地位有多高，其实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的，但是这回到龙城的这一亩三分地上了，就完全不一样了。 秦川两个字是真的好使的。 这眼前的老板样子，不用说，文卿也能够感受到对方在巴结秦川，这对自己的热情，都让自己有些消受不了。 段振营想要到一旁的吧台结账，但是却被张国强给拦住了。 “开什么玩笑呢？结账，大川的朋友来店里吃饭，要是让大川结账，我以后还出去做不做人了。”张国强是一点都不客气的，这饭店能够开这么多。 一方面是他确实在努力用心的经营的原因，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之前的时候有些麻烦，是秦川帮忙出面，请了两个领导过来。 “段科长，不用结账了，这是我同学家里的店，我们时常过来吃饭的。”秦川解释道。 段振营这才点点头，但是却依旧要结账：“这多不好啊，说好了是我们请客的，怎么能够不结账呢，再说了，这不结账以后都不好意思来了。” 段振营听秦川这么说，还以为是秦川总是借着同学的关系，来人家店里白吃白喝呢，秦川一个学生这样，段振营可不想这样，落下一个白吃白喝的名号。 但是张国强说什么拦着都不让结账。 段振营这才作罢，跟着秦川一群人从店里出来。嘴里还在抱怨着：“这多不好看。” “没事的段科长，放心，这是我的事情。”秦川眉头微皱说道，段振营这才不吭声了。 不过就在几个人准备上车的时候，张国强又从店里追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厚厚的红包。 “姑娘等等。”张国强把红包递给了文卿。 “这我家志文和大川是同学，大川不嫌弃，给我面子，叫我一声叔叔，那我就是长辈的，这第一次见面，一点心意总是要的。” 张国强说着，还观察着秦川的表情，秦川不差这点钱，他当然心里明白的，可是这是很好的和秦川拉近关系的机会啊。 这巴结秦川的手段，他实在是没有多少的，主要是秦川的位置太高，他是帮不上什么忙，同样也拿不出来什么东西的。 就以来饭店吃饭来说，要是张志文的其他同学过来吃饭，免费，那是给他们人情，他们要记得的。 但是秦川愿意过来吃饭，就是不给钱，那也是给面子了。 这一点也不夸张的，之前有一个店，涉及到竞争的事情，对方有一个亲戚在工商方面当一个小领导，三天两头的来找麻烦。 最后是秦川出面，约着工商局方面的领导，来店里吃了顿饭，秦川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自己去敬酒的时候，喊了一声张叔，介绍了一些自己的身份，是店里的老板。 从那以后，工商局方面，再也没有什么人来找过麻烦，竞争对手也只能够老老实实的竞争了，什么盘外的招数之类的，都没有了。 可以在宣传方面竞争，可以在口味菜系方面改进，但是却不会使一些不入流的招数来对付自己。 这就是后边有人的重要性的。 想要送秦川什么东西吧，太贵的，自己拿不起，便宜的呢，秦川人家根本就不缺的。 而这一次，文卿过来却是自己的机会的。 秦川的女朋友啊，巴结秦川的女朋友，就相当于是巴结秦川了，甚至比巴结秦川的效果还要好的。 这就像是，别人夸自己儿子好，比夸自己有能耐自己还要高兴，是一个道理的。 “这，这不好，叔叔你太客气了，我们这免费吃了一顿，就已经挺不好意思的了，这要是再拿着……”文卿肯定是不愿意要的。 张国强摇摇头：“吃饭算什么，这开了饭店不就是让人吃饭的，你们愿意来吃饭，那是给叔叔面子的，但是这个红包的意义不一样的，你喊一声叔叔，那就收下这点心意，讨个好兆头。” “这……”文卿还在想着怎么推辞呢，秦川已经开口了：“收下吧，张叔一片心意。” 秦川这么一说，张国强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就是，首先，一点心意。” 文卿这才道谢过后接了过来，张国强又送着几个人上车，叮嘱几人有时间就过来吃饭，一直目送着车子离开，这才转身走进了店里。 “小秦，你这同学的父亲挺不错啊，这还给红包呢。”段振营忍不住的开口说道，同学的父亲啊，自己也不是没有上过同学家里。 不冷不热的呢，只是打个招呼，倒杯茶就算了，即使是热情一点的，也就是请吃顿饭之类的，给女朋友红包，开什么玩笑呢。 这人也太好了一点。 “是啊。”秦川点点头。 坐在后排的路浅浅已经迫不及待的让文卿拆开红包看看有多少钱了。 “就是这么厚的红包，快打开看看多少钱，这以后你们要是涉及到还礼之类的，心里也有一个数。”范思玉也好奇的说道。 那红包鼓鼓囊囊的样子，让人一眼就看的出来的。 文卿倒是也没有犹豫，直接拆开了红包。 结果一拆开红包，几个人就愣住了，本来这么厚的红包，即使是面值十块钱的，也得有好几百了，好几百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少了，很多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大几百的。 一个同学的叔叔而已，给大几百块钱，够大方的了。 但是没想到，拆开以后竟然全是百元大钞，一厚它足足有好几千块钱的。 好几千块钱，在这个时候绝对是很大的一笔钱了。 “小秦，这也太多了吧，要不然你还是还给人家吧。”文卿也被吓了一跳，就一个同学的叔叔给这么大的红包。 虽然说在拍卖会上，几万，几十万的东西都拍卖，但是那又不是自己的钱，甚至都不是拍卖行的，而这几千块钱却是自己的钱，是给自己的。 “我怎么还嘛，给你的，你就放心收着好了。”秦川笑着说道。 第1253章:普通家庭 “不是，这也太多了。”文卿有些顾忌。 “没事的，放心收着就是了。”秦川肯定的说道，文卿这才点点头，把钱装到了包里。 “小秦，你这同学的父亲也太大方了一点。”段振营忍不住开口说道。 “还行吧，张叔很会做事的。”秦川说到，要不是张国强会做事的话，他也不会时不时的来国强饭店吃饭的，他又不差那点饭钱。 张国强会做人呢，又是自己宿舍哥们的父亲，那适当的照顾一点也不是不行的。 “这开饭店这么赚钱吗？”范思玉忍不住问道，这出手也太大方了一点了，一个红包就是大几千块钱，这得赚多少钱啊。 范思玉他们根本就不明白这里边的关系，这大几千块钱的红包，放在这个时候是真的不少了，即使是张志文这个亲儿子带女朋友回来都不一定能够拿到这么大的红包的。 但是秦川不一样，这一定程度是张国强的后台的，罩着张国强的人，张国强怎么可能舍不得这点钱呢。 甚至不是有这样合适的理由和借口，根本就送不出去的。 “咱们现在是去逛逛，还是先找一个宾馆住下来。”段振营看大家的关注点一直在那个红包上边，心里多少有些不爽的，赶紧转移了话题说道。 “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秦川说道。 “那我找个宾馆啊。”段振营开口道。 “就前边吧，并州饭店。”秦川指了指说道。 段振营想要装一下呢，他不反对，但是这住的地方是自己安排的，这要是住的不好了，是委屈自己女朋友，他肯定是不愿意的，所以这个时候也就顾不上段振营的面子了。 “并州饭店，那太高端了吧，这是五星级的酒店，也是咱们龙城唯一……” 段振营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被秦川给打断了：“没事，就这个酒店就行了，我已经给定好房间了。” 听秦川这么一说，段振营不再开口了，秦川已经提前让人给定好了，段振营的开车进去以后，几个人拿着行李往里走去。 门口的门童已经率先接过了行李，然后帮着开了门，大堂经理还是认识秦川的。 “秦总，您预定的房间已经给安排好了。是那两位客人住，我帮着安排一下登记……” “这两位。”秦川指了指文卿和路浅浅说道。 段振营和范思玉两人正在打量着大厅的环境，不时的就往一旁的房间价格表上看去，只不过看着房间的价格，是一阵的心惊肉跳，一晚上竟然这么贵。 大堂经理登记完以后，带着文卿和路浅浅往楼上走去，秦川没有跟着上去，而是留在了大堂，也不用装模作样的去看什么房间，这样的房间不可能不满意的，而且即使是不满意，也没有用，这已经是现在龙城最高级的酒店了，找不出更好的来了。 秦川掏出烟来递给段振营一根，段振营这个时候不说什么有女士在不能抽烟了，而是低声说道：“这里应该不让抽烟……”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呢，一旁的大堂经理已经过来给秦川点上了。 “秦总，这是您的朋友啊。” “嗯。”秦川点点头，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大堂经理又招呼人过来给倒了茶水，这才识趣的告辞离开。 “小秦啊，我听他们叫你秦总？” “我不是说了嘛，上学的同时，也在外边做点事情的，这年头在外边，一块砖头砸下来，十个人有八个都是什么总经理，剩下的两个是董事长。”秦川开着玩笑说道。 段振营点点头，这倒是这么回事。 这才跟着点上烟抽了起来，其实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不让抽烟的说法的，前两年的时候，在飞机上都给提供烟酒了，这在后世是根本不可能想象的。 京城的三刀一斧大名鼎鼎的，学习的是港式的服务，京城最潮流的饭店了，其中有一项就是小妹给点烟的服务。 另一边，到了房间里边的路浅浅也感觉到不对劲了，这秦川可能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这么简单的事情，买软卧的时候，一买就是四张票，这定的五星级的酒店。 钱是男人胆的，秦川虽然不炫耀，但是这也能够让人看的出来的，而且京城的时候，秦川还开着朋友的皇冠，和文卿两人还是在工作上认识的。 “这秦川家里是干什么的？”路浅浅忍不住问道。 “就是普通家庭啊。”文卿随口说道，这还真不是忽悠路浅浅，秦川说过的，就是普通的农村人。 “你对我还撒谎，这五星级酒店啊，普通人家？” “真的，只不过他自己比较努力一下，这事一句话两句话的说不清楚的，他们还在下边等着呢，咱们先下去吧，等回头有时间了，我再和你说。”文卿解释道。 路浅浅这才作罢，只不过心里依旧满心的疑惑，从楼上下来以后，几个人到步行街逛了逛，也没有买什么东西，主要是体会一下这边的风土人情。 然后晚一点的时候，又吃了宵夜，才把文卿和路浅浅给送了过来，范思玉和两人离开的时候，范思玉说明天再过来找两人，至于说段振营明天就不陪着了，还要上班。 晚上秦川就也在并州饭店住了，而且就在文卿和路浅浅两人房间的隔壁，主要是这两人头一次来龙城。 虽然正常来说，这五星级的酒店，不应该有什么安全的问题，但是心理上的忐忑还是有的。 住在隔壁的话，万一要是有什么事情，也方便招呼。 “累了一天了，你们俩早点休息，然后明天的时候，带你们在龙城好好逛逛。”秦川叮嘱道。 这回到房间以后，路浅浅再次准备打听一下，结果文卿拿着手机去了阳台和母亲打电话去了，路浅浅无奈只能够先上床休息了。 想着等文卿打完电话回来以后，再八卦一下，结果太累了，躺到床上没一会，文卿还在外边打着电话呢，路浅浅就已经进入梦乡了。 第1254章:脑子昏了 就在卧室里边，路浅浅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的时候，阳台上文卿还在和母亲惠昌兰打着电话。 “妈妈，我们今天到的龙城，浅浅陪着我一起过来的。” “浅浅不上班吗？” “辞职了，她那个老板有点那个，她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然后就辞职了。” “嗯，辞职就辞职了，这工作是为了生活，但是不能够为了工作丢掉了生活”惠昌兰倒是看的挺明白的，要是没有这个思想觉悟的话，也不会说这么多年了，经受了这么多的磨难，还能够活的这么开心。 一个人的成长经历是非常重要的，心态也是非常重要的。 “是的，她在京城也没事情，干脆就跟我出来散散心，等回去了再说了。”文卿缓缓的说道，她和母亲都是一个性格的，典型的江南水乡女人的温柔，说话不算是温声细语的，但是却让人听着就很上头。 “那你到了龙城，感觉那个男生怎么样？” “他在火车上和我表白了，我答应了。”文卿有些羞涩的说道。 “那就是你也喜欢人家啊，那你们就好好的相处。”惠昌兰叮嘱道。 “嗯，就是那个，今天到一家饭店吃饭，然后碰到了他大学同学的父亲，那家饭店正好是他大学同学开的，然后人家给了我一个红包。”文卿说道。 “一个红包，你收着就好了，这也说明小秦人还是不错的，很有人缘嘛，应该很好相处的性格。”惠昌兰笑着说道。 只不过文卿的下一句话，就让惠昌兰脸上的笑意消失，笑不出来了。 “红包里边有六千六百块钱。” “这么多？”惠昌兰声音里边带着一丝的震惊，这闺女要是去见男朋友的父母了，男朋友的父母给的这个红包，虽然说，但是也还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的，但是这男朋友同学的父亲给这么多钱，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嗯，我也没有想到。” “那小秦是什么态度呢？” “他让我收着，说是没事。”文卿说道。 “好吧，那你就收着吧，等回头再说。”惠昌兰说完停顿了一下说道：“小文，可能妈妈也给你了你太多的建议，因为妈妈也没有接触过什么大老板。 这之前的时候，我在你姥姥家，你姥姥姥爷都是书香门第，虽然说家里的生活还是富足，但是接触的主要还是一些学生之类的。 这和商场上的一些东西是不一样的，所以更多的还是需要你自己去把控的，你自己决定能做还是不能做，或者说多问问小秦的意见好了……” 惠昌兰说着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文卿也理解母亲的心情，两人又聊了两句，文卿这才挂了电话。 而另一边，在开车回去的路上，段振营还在和范思玉聊着：“真不知道你这个闺蜜这么漂亮，怎么就看上了小秦了，当然了，我不是说小秦不好啊，关键是这小秦也太普通了。” 范思玉扭头看着男朋友反问道：“普通吗？” “普通啊。”段振营想也不想的说道：“就是一个学生，有什么不普通的。” “我看你是看见我闺蜜长得太漂亮，脑袋昏了吧。”范思玉冷哼一声说道。 段振营顿时瞪大了眼睛：“思玉，你说什么呢？我哪里有啊，怎么可能？我眼里只有你一个人的，怎么会看起来的女人昏头了，真的没有的，你不要冤枉我……” “还说没有，那平时的判断力去哪里了？”范思玉没好气的说道。 段振营能够当上一个小领导，也不是说酒囊饭袋的，平时脑子也是转的很快的，这今天竟然到了现在了，都没有看出一个眉眼高低了，这都接触了一天下来了，竟然还觉得人家是一个普通的人。 “什么判断力，这小秦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嘛？” “哪个普通的学生住五星级酒店啊，而且你没有听人说，还在外边做生意啊。”范思玉没好气的说道。 “可能……可能他就是在装大方呗，做点小生意口袋里边有点小钱，那这个就能够……” “呵呵，人家说小生意，你还真的就相信小生意啊，你在外边说自己当个小领导，是实话实说，因为你真的就是一个小领导。 人家在外边说做点小生意，你以为人家就真的只是做点小生意嘛，哪个做小生意的，五星级酒店的大堂经理能够知道人家姓什么啊。 这最起码也说明这个姓秦的是时常去五星级酒店的，你仔细考虑考虑，哪一个做小生意的能够经常去五星级酒店啊？” 段振营被范思玉的一番话怼的有些懵了，虽然说脸色难看，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范思玉说的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哪一个做小生意的能够经常去五星级酒店啊。 自己这个小领导，能够经常去的也就是教育局门口的几家小饭馆而已，但凡稍微大一点的，都得是什么能够报销的饭局或者是学校的领导请客才行的。 就那个，饭店的人哪里认识自己啊。 “而且，你没有注意到吗？那个国强饭店的老板，很明显不正常吗？没错，可能开饭店确实有钱一点，他人也大方一点，但是他儿子从小到大得有多少同学。 要是去一个同学，就免费吃饭，还给包上那么大的红包，那他就是有多少钱都要倒闭的，还能够把饭店开到现在吗？” 范思玉越是分析，段振营就越是懵，他今天的注意力，总是时不时的就在文卿身上，没办法，一个正常的男人，看着文卿都不会不动心思的。 这对于文卿身边的秦川，就很是嫉妒了，所以这脑子一时之间都没有往其他的地方想，直接就被嫉妒给冲昏了头脑了，根本就没有想其他的，但是现在经过文卿这么一提醒以后。 段振营算是明白了过来了，这个一直表现极度温良恭俭让的小秦，不像是看起来那么简单啊。 “我就是脑子反应慢了一点，这都是第一次认识，他不说谁能够知道呢。”段振营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第1255章:算是老板 范思玉见把男朋友收拾的才差不多了，也就不吭声了，收拾收拾就行了，要是收拾的太过火了，让男朋友没有一个台阶下了，也不合适的。 “行了，你明天安心的上班吧，我明天去打听打听，这秦川到底家里什么情况。”范思玉好奇的说道。 段振营点点头，也不吭声了，经过了范思玉这么一分析，他现在也开始好奇了，这秦川到底是何方神圣。 第二天一早，文卿和路浅浅是被秦川给敲门叫醒的。 “稍微起床收拾一下，我们下楼吃早饭，要是不愿意吃酒店的饭菜，咱们就出去吃。”秦川站在门口，看着文卿有些慵懒但是却别具风情的样子，心里更是火热。 什么时候能够搂着文卿，看着文卿早上起床慵懒的样子就好了，简单来说，睡醒有你。 “好的，我们俩收拾一下。”文卿点点头。 这边文卿等人收拾着，秦川趁着两人收拾的时间，开车回了一趟家，换了一身衣服，顺便也把行李给放到家里去了，紧赶慢赶的赶回酒店的时候，正好看见范思玉从出租车上下来。 “范同学，来的挺早，吃早饭了没有？”秦川从车上下来，笑着问道。 “小秦，这车子是？”范思玉指着秦川的奥迪车说道。 “公司的车子，这不今天要带着她们逛逛吗，有个车子方便一点。”秦川笑着说道。 然后带着范思玉进了酒店，正好文卿和路浅浅也从楼下下来了，正好看见秦川和范思玉两人从大门进来，还有些疑惑两人怎么在一起。 “我回去换了下衣服，回来正好碰上了范同学，一起去吃点早餐吧。”秦川张罗着说道。 五星级酒店的早餐，当然有五星级酒店的样子，吃过早饭以后，秦川带着几个人上车。 路浅浅倒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直接开口问道：“这也是你借的车子？” 在京城的时候，秦川开着一辆皇冠轿车，说是借的车子，这回来龙城又开了一辆奥迪车，这车子都是挺出名的车子啊。 “这个不算是借的，算是公司给我配的车子吧。”秦川说到。 “你开什么玩笑，你不是还在上学吗？公司怎么给你配车，真以为我电视剧看多了，动不动的就是高管年薪几十万，配一辆车子。”路浅浅瞪着眼睛说道。 其他的不说，她在京城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听说过哪个公司给配车子的，很多都只是发生在电视剧里边的。 “怎么不可能嘛，电视剧也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嘛，给我配个车子也是挺正常的。”秦川笑着说道。 “我不信，你带我们去公司看看。”路浅浅直接说道。 其实范思玉也是满脸好奇的，只不过她和秦川的关系没有那么的熟络，不好意思提这种要求罢了，但是路浅浅好意思提。 “去公司看看肯定是有时间的，只不过今天本来规划的是，带你们在龙城周边转转的，吃喝玩乐的。”秦川说到。 “逛逛什么时候都行，先去你公司看看。”路浅浅坚持说道，她觉得秦川不是骗子吧，还公司给配车。 秦川看向了文卿：“那要不然就先去看看？” “嗯，行。”文卿点点头。 既然路浅浅和文卿两人都已经达成了一致了，那秦川也不再说什么了，反正这本来今天就是路浅浅和文卿两人是主角的，主要的工作也是陪着两人的。 “那就去看看。”秦川发动车子，朝着叶子电子厂总厂看去，他从来也没有想要瞒着谁的。 车子行驶到叶子电子厂门口的时候，走在后边的范思玉不自觉的就惊呼到：“叶子电视机厂？” “你知道？”路浅浅问道。 “知道啊，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路浅浅摇摇头，她一个人在京城，租房子，又不光什么家电市场，对于这个也不关注，还真不知道什么叶子电视机。 即使有些时候在广告上看见了，也不会太在意的。 “看来我们厂子的宣传力度还是不够大啊。”秦川开着车，闻言笑着开玩笑的说道。 “啊，不是啊，叶子电视机挺出名啊，我们龙城，不说人尽皆知吧，但是也差不多的，文卿你听说过吗？”范思玉又看向了副驾驶的文卿。 文卿点点头：“我听说过，我们家用的就是叶子电视机。” 文卿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秦川，秦川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咱们俩要是早点认识的话，那根本就不用买，我早就给送上门了。”秦川笑着说道。 车子直接开车停在了办公楼下最好的位置，然后带着几人下车。 秦川一在叶子电子厂出现，顿时消息就传开了。 “秦总好。” “秦总。” “秦总。”办公楼门口不断地有人进出，和秦川打着招呼，秦川也笑呵呵的和众人点头。 “你们想要看什么，我带你们去看看。”秦川问道。 “不是，这是你上班的地方？你在这里当领导？”路浅浅看着眼前的厂子也有些懵，虽然说她之前没有听说过叶子电视机，但是看着眼前的办公大楼和宽广的厂区，她也知道，这应该是什么大企业的。 秦川明明也就是刚毕业的年纪，怎么就能够在这样的企业里边当上领导呢，还能够让人家给他配上车。 “算是老板吧。”秦川说道。 “老板？什么意思？”路浅浅一下子没有明白过来。 但是一旁的范思雨却是反应过来了，小秦小秦的喊多了，连秦川叫什么名字都忘了，但是这个时候算是明白过来了。 秦川在龙城是个名人，听过秦川的名字，并且知道秦川经历的人不少的，就是一个传奇人物的。 很多人都知道秦川上大学的时候就创立了叶子电子了，年纪轻轻的就成为大老板了，掌控着叶子电视机。 这范思玉自然也是听过的，但是直到这一刻，她才把从报纸上看见的那个传奇人物和秦川本身对上号。 第1256章:喊我小秦 “秦川，叶子电子的秦川。”范思玉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川叫了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和震惊之色，把一旁的路浅浅和文卿两人都吓了一跳。 秦川笑着点点头：“是我。” “不是，你真的是秦川，真的是叶子电子的秦川？”范思玉更加的激动了。 一旁的路浅浅是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叶子电子的秦川怎么了？至于说这样嘛？文卿也想象不到秦川在龙城的影响力。 “不是，玉玉，你干嘛呢，至于嘛？”文卿拉着范思玉劝说道。 范思玉摇摇头：“不是，我就是太激动了，往常都是在报纸上之类的看过，这现在见到活人了。” 秦川听着就是脸色一黑，这小姑娘是真的不会说话啊，什么叫见到活人了，他一直是活人好不好。 “不不不……”范思玉看着秦川的表情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见到真人了。” 路浅浅在一旁很是疑惑的问到：“玉玉，你先冷静点，怎么了，秦哥很出名吗？还上报纸了？” “何止是上报纸了，这是我们龙城年轻一代的传奇啊，秦总上学的时候就……”范思玉正准备说呢，又意识到秦川本人还在跟前呢。 “咳咳，不要太夸张了，也没有什么的。”秦川虽然想听听，这年轻一代的传奇故事，但是这路浅浅和文卿两人还在呢，让人当着面吹捧自己，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那种喜欢听吹吹捧捧的人呢。 真不是好不好，自己一向低调的很。 不过正好这个时候，秦川的手机响了是周庆祝打过来的，秦川就到一旁接电话了。 范思玉也成了秦川的嘴替，开始替秦川吹捧了起来。 “秦川，上大学的时候，就创立了叶子电子，这中间经历了几次家电大战，这都是外人看到的，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这里应该是并州电子厂的，那会并州电子厂生产的熊猫电视机，在我们省内还是很有名气的。 后来秦总带着叶子电子做大了，就收购了并州电子厂，当然了，我听小道消息说，这并州电子厂原来和秦总是有恩怨的，好像是欺负秦总了还是怎么回事。 后来秦总是手起刀落啊，就把并州电子厂给收购了，收购了并州电子厂以后……” 范思玉的口才不算是很高，但是报纸上和流传的小道消息听的太多了，这还是能够描述一个八九分的，一个个活脱脱的传奇人物就出现在了文卿和路浅浅两人心中。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一旁打电话的秦川。 明明秦川还是昨天那个人，但是看在三人眼里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对于范思玉和路浅浅来说，秦川好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光芒了。 不是说国内没有比秦川更加传奇的人，但是他们接触不到啊，而秦川这个活生生的传奇人物就出现在她们面前。 “不是，玉玉，你不是……这有这么夸张吗？”路浅浅看着范思玉，有些怀疑的问到，倒不是她真的质疑这件事，而是实在没有办法相信啊。 她和秦川在京城认识，到现在也接触几天了，也没有感觉到哪里传奇啊，倒是秦川买车票的时候大方的很，又安排她们住了五星级酒店。 说秦川有钱她倒是不意外，可是说秦川这么传奇。 同样大家差不多的岁数上学，人家毕业以后，上学期间创立的企业，已经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家电品牌，自己本人更是企业的大老板，手底下的员工大几千人。 可是自己这毕业以后，连一份合适的工作都找不到。 这差距这么大吗？ “夸张，你看看周围？”范思玉说道。 “你看看这厂区，这办公大楼，这员工，真的，我们知道的事情，可能只有人家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想要达到这个程度，至少要比我说的更加的夸张。 不管是遇到的困难，还是经历的事情……”范思玉说道。 路浅浅闻言也不吭声了，厂区已经摆在这里了，什么都会骗人，但是这厂区不能骗人的，这么大的厂子就实实在在的在自己面前的。 “看见了吧，这只是一个厂区而已，叶子电子光是在龙城就有四个厂子的，这里应该是总厂，我去年的时候看见报纸上说，新建的两个厂区都在新区那边，规模比这个只大不小的， 好像开工试生产的时候，我们市里的领导都去了……” 范思玉说着，路浅浅又是一声惊呼，光是听听就能够感受到叶子电子厂的盛况了。 而秦川这个时候也打完电话过来了，看着几人笑着说道：“我带你们逛逛吧，咱们先去生产车间看看，这里是我们叶子电子的总厂……” “那麻烦秦总了。”范思玉立马说道，她之前听说秦川就是一个普通学生的时候，是各种看不上，但是现在知道了秦川的身份，转变又是最快的。 像是路浅浅，之前以为秦川只是一个普通的秦川，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现在就是知道了秦川是大老板，但是一时之间，观念也转变不过来的。 秦川摆摆手：“什么秦总，还喊我小秦就行。” 范思玉一听这话，顿时就慌了，连连摇头说道：“秦总，真不好意思，昨天没有认出来您，所以……” “这什么话，什么认出来认不出来的，我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文卿的男朋友，其他的都是附带的。”秦川说着看向了文卿。 正好和文卿的目光对视一眼，文卿微微有些慌乱的挪开了眼神，她是早就知道秦川的身份的，但是远在京城，真的就不知道秦川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这叶子电视机在当地竟然有这么大的名声。 “我……” “秦哥，我叫您秦哥吧。”范思玉说道，她决定跟着路浅浅叫，叫人家小秦，呵呵，她还是能够听的出来的，秦川是在开她的玩笑的。 这能够跟着路浅浅，喊一声秦哥就可以了。 第1257章:路走宽了 秦川带着几人朝着生产车间走去，一路上不断地有人打着招呼，同时目光也会不经意间的落在秦川身边的三个女人身上。 当然了，最多的就是看向文卿了，在猜测着文卿到底是什么人。 至于说范思玉和路浅浅，呵呵，就她们俩，除了是朋友，要不然就是什么合作伙伴之类的身份，反正不可能是秦总的女朋友，那猜测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秦川带着人走进了车间，其实不要说文卿几个女生了，就是普通人对于车间之类的，也不会有什么兴趣的，但是这车间要是身边朋友的，那心态就不一样了。 一阵阵打招呼的声音响起，车间主任也迎了过来，秦川点点头：“行了，你不用管我，我就是带几个朋友过来参观一下。” “好的，好的秦总，您要是有什么事情招呼我一声就行了。”车间主任说着，但是也没有走远，只是从陪在身边换成了远远的跟着了。 方便秦川有什么事情招呼。 几个人参观完以后，秦川又带着人到了自己办公室，秦川的办公室都是没有什么的，有了这么大的厂子在那里，秦川这么一个大老板的身份，就是办公室再豪华，都在众人心里承受的范围之内的。 相反的，秦川的办公室，也就是大一点，并不算是怎么豪华的。 “你们坐啊，我给你们泡点茶。”秦川说着，徐正强已经抱着一堆的文件敲门进来了，等着秦川签字。 他得到消息秦川回来了，早就准备过来了，结果来了几次办公室都没人，一打听才知道，秦川带着人去车间了，本来还以为秦川带的是什么生意上的伙伴呢，结果刚才听人说是三个女生。 这进门一看，徐正强也第一时间把目光锁定在文卿身上，这难道是未来的老板娘嘛，长得这么漂亮。 “秦总，这是一些需要您签字的文件，堆积了好几天了，其中有两笔经费，是刘副总放在我这里的，他今天去出差去了……”徐正强说道。 秦川点点头：“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文卿。我女朋友。” “文卿，这是徐副总。” 秦川要是不介绍的话，那无所谓，徐正强就是心里有些猜测，肯定也不会管老板的私事的，但是秦川这么正式介绍了，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文小姐，您好。” “徐总您好。”文卿落落大方的和徐正强握了握手，她到不是没有接触过人，这拍卖会也整天和人打交道的，但是这面对着徐正强这种公司高管，自己这样的身份，还是感觉有些不一样的。 “秦总的个人问题，我们也一直关注呢，希望我们秦总能够有一个幸福的归宿，现在看来，秦总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啊。”徐正强笑着说道。 秦川脸上带着笑容：“哈哈，老徐，你会说话就多说点。” 从来还不知道，徐正强还这么会聊天呢。 文卿白了秦川一眼，笑了笑，也没有接话，主要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这处对象她还是第一次，更何况这秦川的身份又比较特殊。 这算是秦川的下属。 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比较合适了。 “这样，秦总，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来安排一下，请你们吃个饭……” “行，我看看什么时候时间合适，对了，我最近这两天还要陪着她们去转转，公司的事情……”秦川是趁机请假，徐正强立马秒懂。 没办法，要是光是秦川的话，他肯定要抱怨两句的，又把所有的事情甩给自己，你自己出去玩。 但是现在有文卿在呢，又不一样了，这是秦总第一次给介绍女朋友，而且还这么漂亮，说不准这以后结婚了就是老板娘的，这第一次接触。 自己要是抱怨了，人家该怎么想自己。 自己对人家有意见，不愿意让秦川陪着？别这以后再给自己穿小鞋。 “行了，没有问题的，这公司的事情，我来处理，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再给您打电话请示。”徐正强懂事的说道。 秦川笑了起来，阿强啊，阿强，你是真的有眼力劲啊，这以后的路走宽了啊。 “行，那就辛苦了。”秦川拍了拍徐正强的胳膊。 徐正强脸上笑着，退出了秦川办公室。 “你们坐会啊，随便参观一下，我处理一下文件，一会咱们中午去天一宫吃饭。”秦川笑着说道。 “秦哥，你忙你的，我们随便看看。”范思玉赶紧说道，说完又感觉不对劲，连忙捂着嘴看向了文卿。 文卿笑了笑示意没事，她还没有那么强的控制欲。 几个人在秦川办公室参观着，只不过目光不时的看向了秦川，尤其是文卿，看着秦川工作的样子，心里又多了一丝别样的感觉。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秦川工作呢，之前在京城，秦川总是以一个同龄人的身份出现，也没有什么架子，总是嬉皮笑脸的追着自己。 这见秦川认真的处理着集团的事情，却是另外一种感觉了额。 认真的男人是最帅的，这句话是一点都没错。 不过秦川这边刚处理完，楼道里边就传来了一个粗狂的声音。 “秦总，你这去京城追姑娘去了，可把我给坑惨了，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了，忙的焦头烂额的不说，这想要找你签个字还找不见呢， 你可算是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我也去京城找你了？”周庆祝说着，进了秦川办公室，拉开秦川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一坐，大大咧咧的抱怨着。 抱怨完又好奇的问到：“怎么样？追到手没有？要是没有……” “咳咳咳。”秦川赶紧打断了周庆祝的话，朝着后边努努嘴。 周庆祝一愣，转头看去，一眼就看见了文卿。 “哎呀，你看我这个嘴，文卿你千万别在意啊，我是跟着秦总混的，挖煤的一个粗人，没有什么水平，千万别介意啊。”周庆祝连忙道歉道，这谁也不愿意得罪老板娘的。 枕边风的威力到底有多大，翻开史书就能够看见的，实在不行，看看电视剧也知道的。 第1258章:太现实了吧 周庆祝在合并三个煤矿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要跟着秦川混了，而秦川对于这个文卿的看重，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从京城回来，只是参加了一下签约仪式，这边签约仪式一完，立马就连夜就赶去了京城，就这种情况，文卿很有可能能够成为未来老板娘的，这种情况下，周庆祝当然不敢得罪文卿了。 得罪了秦川还无所谓，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事情哪怕就是当场被骂了，那过了也就过了，但是要是得罪了女人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以后有事没事的在秦川枕边给自己吹吹风，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就不用过了。 文卿倒是被周庆祝的举动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了，让她连连摆手：“没事的。” “这样，秦总，中午我来安排，表达一下歉意。” “不用了，我已经定好了在天一宫，下次有机会再说吧。”秦川摇头道。 周庆祝却特别的坚持：“秦总，这一定要给我一个机会，相请不如偶遇，再说了，这秦总找女朋友了，也是一件喜事，必须要表示一下的，这不光是秦总的喜事，也是咱们三家煤矿的喜事。” 秦川见周庆祝坚持，于是看向了文卿，本来陪着文卿，他是不愿意让其他的事情参与进来的，但是这周庆祝坚持的话，他也不好拒绝的。 “那既然周大哥一片心意，就去吧。”文卿说道。 “那就去。”秦川点点头。 周庆祝安排完了中午饭，然后又看着秦川说起了今天过来的正事。 “秦总，这几份文件是需要您签字的。您看一下。” “嗯，”秦川随意的翻开了一下，刷刷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了周庆祝。 “另外就是合并以后煤矿的名字，现在还没有定下来了，这件事不能再拖着了，一些申请的文件上都要用到的，秦总您看，叫什么名字比较合适？” 这三家煤矿合并以后，要有一个新的名字，这是在京城的时候就说过的，不管是大郝沟煤矿，还是说鑫鑫煤矿，都不够大气的，不符合合并以后大煤矿的标准。 至于说五一煤矿这个名字，倒是挺沉稳大气的，但是这是大郝沟煤矿并购五一煤矿，合并以后叫五一煤矿，这给外人的感觉，好像是五一煤矿，把大郝沟煤矿和鑫鑫煤矿合并了一样。 给底下员工的感觉也不是很好的，所以最好是换一个新的名字的。 “新的名字啊？”秦川这才想起来，还没有起名字呢，这段时间，他心一直都在文卿身上，哪里还有心思琢磨煤矿的名字。 不过眼珠子转了转，秦川看向了文卿。 “文卿，这新煤矿的名字，要不然你来起吧。”秦川说到。 一旁文卿三人倒是一直在听着秦川和周庆祝的对话，但是也没有想到，秦川竟然让自己来起名字的。 “我吗？不合适，还是你们自己商量吧。” “怎么不合适，我是在去京城收购五一煤矿的时候，遇到你的，这个名字你来起正合适的。”秦川说到。 “是啊，文小姐起名字，这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也算是一个纪念了。”周庆祝笑着说道，一个名字而已，秦川既然要用这个献殷勤，那他也没有什么意见的。 本来这冠名权也是秦川的。 “真不行，我不会起名字的。”文卿摆摆手拒绝道，但是秦川和周庆祝两人却特别的坚持。 文卿无奈只能够答应下来，回头自己想两个名字，然后给两人供参考。 正事忙完了，也到了吃饭的时候，秦川一行人从厂子里边出来，直接到了天一宫饭店，周庆祝既然要请客，这点菜就是周庆祝的事情了。 周庆祝是什么贵的点什么，满满的一桌子菜，生怕招待不好文卿三人。 “周大哥，这太客气了。” “说真的，我们三晋省，没有什么菜系的，这都招待不周了，下次去京城了，京城的饭店多，我再好好的招待一下……” 周庆祝是特别的热情，因为他知道，这秦川对于文卿有多看重，中午饭结束以后，周庆祝就离开了，秦川带着三人在龙城逛着，当然了，主要是路浅浅和文卿，这范思玉本身就是龙城人的。 当然了，在逛的过程中，更多的是，秦川陪着文卿，范思玉拉着路浅浅在后边不远处跟着。 “不是，浅浅，你别跟着那么近，有点眼色好不好，给人家一点自由的空间。”范思玉是特别的懂事，开玩笑，她和文卿也算是朋友闺女的，这文卿和秦川在一起了。 自己也算是在龙城多了一个强有力的人脉的。 “玉玉，我发现你这人太现实了吧，昨天的时候，还问我，文卿找秦川图什么呢？结果这转头就要求我有眼色了。”路浅浅忍不住吐槽道。 范思玉吓了一跳，赶紧捂着路浅浅的嘴巴：“你小声点，别让人家听到了。” 路浅浅瞪大了眼睛，昨天就在饭桌上，范思玉都敢小声的议论秦川，这今天离得这么远，范思玉倒是注意起来了，生怕人家听见了。 “不是我现实，我昨天不是不知道嘛，这普通人当然配不上咱们卿卿了，咱们卿卿的身材，相貌，气质，说实话要是找一个普通人，我都为卿卿感觉到可惜。 但是找了秦川就不一样了，秦川是一个传奇人物，这未来不可限量啊，到时候稍微提携一下你，都足够改变你的……” 范思玉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路浅浅说道：“对了，你不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嘛，你懂点事，过几天和秦川提一下，秦川要是愿意的话，分分钟就帮你把工作的事情给解决了。” “他能解决什么，这里是龙城，又不是京城。”路浅浅下意识的说道。 范思玉摇摇头：“龙城和京城重要吗？这叶子电子听说已经在准备上市的事情了，这未来也是上市公司的，你在京城又能够怎么样？能找一个什么公司上班。” 第1259章:留下龙城 听着范思玉的话，路浅浅有些愣神，是啊，叶子电子是国内家电品牌里边的龙头公司之一，这好像要在叶子电子上班也不是不行啊。 回到京城去，自己也找不到这么合适的工作的。 “而且啊，你在叶子电子里边上班，还有秦川这个老板罩着你，多好啊……”范思玉继续说道。 她和文卿的关系，没有路浅浅和文卿的关系好，路浅浅要是能够也留在龙城的话，那以后秦川和文卿两个人走到最后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更重要的是，你要是留在龙城的话，可以帮文卿看着秦川啊，你想啊，这秦川身边得围着多少漂亮的小姑娘啊，文卿一个人离得远，这能放心吗？” 范思玉在尽力的出着主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话其实说的一点都不夸张的，有秦川这样的人脉当然要把握住的。 她们帮了文卿，那文卿以后和秦川结婚了，肯定也不会亏待他们的，秦川所代表的利益太庞大了，哪怕是手指头缝里边漏出来的一点都足够她们改变命运了. 有些人就是想不开的，清高的不行，其实很多时候往往有改变命运的机会，但是却抓不住的，可是范思玉不一样，她是看的特别的明白. “那多不好啊，好像咱们俩不相信人家一样。”路浅浅说道。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关键是正好有这样的机会，你也正好需要一份工作，不是吗？”范思玉问到：“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啊。” “哎呀，再说吧，总感觉怪怪的。”路浅浅说着，前边秦川已经摆手招呼两人过来了。 “你们站在这里，我给你们照张相吧，作为留念。”秦川今天出来的时候，特意的去借了一个相机，作为一个后世人，这出门拍照已经习以为常了。 龙城的景点其实不算是很多的，但是也足够文卿几个人逛了，文卿她们主要是领略一下不一样的风光的。 至于说景点到底有多好看之类的，那不用说现在了，就是放在后世，各个景区景点都修的那么漂亮，其实也只是看着照片和视频吸引人，真正的到了以后，反而也没有那么好看。 晚上换到了并州饭店吃饭，吃饭的时候，秦川和几个人确定了一下行程，明天上午的时候，秦川要带着几个人去龙城理工大学看看。 作为一名学生，这来了朋友，带着到自己学校参观一下，这才是最重要的地方呢。 然后下午的时候开车去附近的一个古城看一看，明天晚上返回龙城吃饭休息，然后第三天的时候，前往佛教圣地…… 秦川安排了一个星期的行程，不算是特别赶，但是也算是把三晋省内知名的景点逛一个差不多的。 “这太麻烦了，要不然我们就在龙城随便逛逛就好了。”文卿有些犹豫的说道，上午去叶子电子厂的参观的时候，她也看见了，这秦川还是很忙的。 本来为了追自己，在京城就耽误了很长时间的，结果这回来以后，又要陪着自己等人，给她们当导游和司机，这又要耽误一个星期的工作。 “这话说的，怎么能随便呢，我必须当好这个导游和司机的，带你们好好的领略一下三晋省的风光的。”秦川不容置疑的说道。 “这你工作那么忙，其实我们自己逛逛就可以的。”文卿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秦川直接摆摆手：“工作哪里能够做完呢，这一天到晚待在公司，事情也忙不完。 这出来了，其实有些时候也就是那么回事的。”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简单，那么大的公司管理起来肯定很不容易的。”文卿说道，她当然明白秦川是为了陪着自己才这么说的，但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想耽误秦川的事情。 “真没事，你相信我就好了。”秦川坚持说道。 文卿这才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吃过饭以后，秦川陪着两人逛了一会，这才准备离开。 正好范思玉今天晚上没有什么事情要留下来，秦川也能够回去厂子里边了。 虽然说是厂子里边有自己没自己一个样，但实际上还是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的，秦川准备晚上回去加个班处理一下。 “范同学，那我那间房间就留给你了，晚上就麻烦你陪着文卿她们俩了。”秦川离开之前说道。 “秦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在呢。” “嗯，有什么事情的话，及时给我打电话。”秦川叮嘱完以后才离开，三个女生在才在房间里边说起了悄悄话，这今天秦川带给她们的震动太大了。 “不是，卿卿，你也太过分了，这也不提前给我们介绍一下，我还以为这秦川就是一个普通学生呢。”路浅浅满脸不乐意的说道。 一旁的范思玉闻言，倒是心里舒服了很多，原来路浅浅之前也不知道啊。 “我也没有机会啊，这秦川送我回家以后，咱们就一直在一起，我总不能说，这秦川是大老板，你说话注意点吧。”文卿无奈的解释道。 路浅浅却直接点点头：“怎么不能啊？一般的小老板肯定不值得我说话注意，但是秦川这样的大老板又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哎，你说我留在龙城，去叶子电子厂上班怎么样？”路浅浅是一个心直口快的，白天的时候，范思玉提到了这个事情，她就放在心里了。 于是干脆就直接说了出来，想要听听文卿的意见。 “这……”文卿一时之间也有些犹豫，要说的话，路浅浅的情况她也是知道的，这在京城换了好几份工作了。 她们历史专业毕业的本来就不好找工作的，其实就业方向很窄的，要不然去当老师，要不然就是进体制内的什么博物馆之类的。 再不就是继续考研深造，上班的话，很大部分还是往行政方向去了。 这回了京城，要是再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路浅浅都有回老家东北的念头了，可要是留在龙城进入叶子电子厂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第1260章:毛遂自荐 文卿倒是愿意让路浅浅留下来，要是在叶子电子厂也不错，但问题是，这个事情怎么和秦川说呢，秦川愿意吗？ 文卿这边还在纠结着，一旁的范思玉就开口了：“卿卿，我觉得可以考虑一下的，浅浅和我留在龙城，将来你也过来，这样咱们仨没事还可以聚一聚。” 范思玉这话一说，文卿更加的心动了，自己要是和秦川在一起了，未来有很大可能性是来龙城的，那自己一个人过来，也没有朋友之类的，要是路浅浅也留下来的话，那和范思玉这三个人还可以在一起的。 “那回头我找秦川说一下，看看他什么意见。”文卿想了想说道。 “太好了，那以后咱们仨就能够时常聚一聚了。”范思玉笑着说道。 三个人继续聊着，都兴奋的很，范思玉也不愿意回房间里边休息，范思玉看着文卿是羡慕的很。 “还是卿卿厉害啊，让秦川一见钟情，这以后我们就靠你了卿卿。” “靠我什么啊？” “你这以后手指头缝里漏出来一点，都够我们俩了，以后我们就抱你大腿了。”范思玉开着玩笑说道。 路浅浅更是直接说道：“今天晚上我就抱着你大腿睡了。” 三人玩闹了一会，这才各自休息。 秦川晚上在厂子里边，处理事情一直忙到了夜里两点钟，才迷迷糊糊的直接在办公室里边睡下，第二天一早，又精神抖擞的起来了，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碰到了徐正强。 “该我处理的文件，我都已经处理好了，签好字了，相关的意见也在文件上标出来了，一会你直接去我办公室拿就可以了，要是有什么问题的，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这两天我不厂子里边……” 秦川说着，徐正强看着秦川的黑眼圈，有些感慨的说道：“秦总，看来这爱情的力量就是强大啊，这昨天晚上熬夜处理的吧。” “你别在这里说风凉话了，要是体谅我的话，就少拿那些屁事来烦我。”秦川没好气的说道，徐正强不说还不觉得累呢，这一说秦川就想要打哈欠了。 “嘿嘿，我这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厂子里边也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安总那边来电话，可能这几天就要回来了，在鹏城和魔都那边考察的差不多了，已经解触了几家专业的律师团队和财会团队，就等着回来以后你给拿主意呢。 另外刘副总那边的研究院，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估计也需要秦总你帮着把关……” 徐正强一说，秦川就头疼起来，但关键是这些事情还不能不处理。 “那就等回来再说吧。”秦川三口两口的扒拉完，放下碗筷就起身离开了，先不想这些有的没的，等安晓回来再说吧。 秦川在周林幽怨的目光中直接开车离开了，周林这段时间感觉自己这个司机当的毫无存在感，当司机的连车都摸不着算什么司机嘛。 但是秦川就是自己开着车整天带着人溜达，亲自当司机呢，一点都不给自己机会。 秦川到了并州饭店的时候，文卿三人也吃过饭了，上车以后直接朝着龙城理工大学走去，在路上的时候，路浅浅直接开玩笑的说道：“秦总，有个事情想要问问你。” “叫什么秦总？见外了是吧？有什么事情直接说。” “你们叶子电子还招人不？”路浅浅说道，秦川还没有回答呢，文卿和范思玉就是一愣，这事情昨天晚上说的是文卿来和秦川提的。 文卿还想着应该找一个什么合适的机会和秦川提一下这事呢，结果路浅浅竟然直接自己就提出来了。 路浅浅给了文卿和范思玉两人一个眼神，她是性子直，但是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也琢磨了一下的，这件事让文卿来提不合适的。 文卿和秦川两人刚处对象，文卿就让秦川帮着自己安排工作，那秦川万一要心里有想法呢，而且文卿说出来了，也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但是自己直接提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秦川要是同意了，那就顺水推舟的，秦川要是不同意呢，自己也可以说就是开个玩笑而已，进可攻退可守的。 秦川也没有多想：“招人啊，怎么了？你有人给推荐一下？” 叶子电子招不招人的，当然是要看什么了。 “嗯呐，我，毛遂自荐。” “那感情好啊，只要是你不嫌弃我们龙城这小地方，我肯定是举双手欢迎的。”秦川笑着说到，他不管路浅浅是不是在开玩笑，他都无所谓的。 开玩笑不用说了，就是真的愿意来，他也愿意要的，首先路浅浅是文卿的闺蜜的，路浅浅在自己身边，那对于自己和文卿的感情也是有好处的。 有个闺蜜整天在文卿耳边说自己的好话，那总比把路浅浅放在京城，整天在文卿耳边说自己的坏话强吧。 周庆祝等人不敢得罪文卿，生怕文卿在秦川耳边吹枕边风，同样的，秦川也不敢得罪文卿的闺蜜的，也生怕这些闺蜜说自己坏话的。 另外一个，路浅浅人家是本科毕业，这个学历，不管专业对不对口的，来叶子电子科技，那绝对是够资格的。 “真的假的？” “真的啊，只要是你愿意来，工资随便提。”秦川笑着说道。 “我没有开玩笑。”路浅浅直接认真了起来。 秦川也收起了脸上的表情：“我没有问题，你问文卿，只要是文卿也没有意见，现在就签合同。” 秦川是给足了文卿面子，毕竟这路浅浅是文卿的闺蜜，肯定也是要征求文卿的意见的。 “卿卿，老板娘，你现在点头就行了。”路浅浅转头看向了文卿，文卿脸色通红，啐了路浅浅一口：“别瞎说。” 然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看着秦川认真的说道：“浅浅在京城换了几份工作了，现在确实不好找工作，本来都准备再没有合适的就回东北去了，你这样要是方便的话，就帮一下她。” 第1261章:有点帅 秦川看着文卿这么认真的表情，直接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然后说道：“不算是帮，浅浅过来是会给企业创造价值的，甚至可以说是浅浅帮我了。 正好，我们最近在准备上市的事情，浅浅入职以后，挂在办公室名下，加入到上市的筹备团队中，专门跟着上市筹备工作。 至于说工资的话，就按照我们工资正常员工最高的开，浅浅你看怎么样？” “可以，可以，我现在觉得你还是有那么一点帅气的。”路浅浅眨巴着眼睛说道，明明是自己求秦川，但是秦川却能够给自己充分的尊重。 这一点是让路浅浅心里特别舒服啊。 “哈哈，那行，回头你直接入职就行了，现在来说，我们叶子电子厂的工资也不算是太高，但是很快上市以后，会有期权的，咱们一起努力，做大做强。”秦川笑着说道，重新发动了车子。 “行，我听老板的。”路浅浅说道。 几个人聊着，车子也到了龙城理工大的门口。 秦川有段时间没有回来了，看着学校还有些感慨，带着几个人朝着学校里边走去，差点没有被拦下来，好在秦川在保卫科这边还算是一个熟悉的面孔。 一路走进了校园里边，同时秦川也提起了自己在学校里边的事情，四个人逛着逛着，就成了秦川和文卿在前边，路浅浅和范思玉在后边。 “哎，这一转眼，卿卿要当我老板娘了，总是觉得怪怪的。”路浅浅有些纠结的说道。 “咯咯，这有什么怪的，卿卿当老板娘还不好，以后你在叶子电子就是横着走了。”范思玉说道，也就是她是在体制内上班不然的话，估计她也会琢磨着来叶子电子了。 有这么好的关系不用，那才是傻子呢。 “横着走就算了，我又不是螃蟹。”路浅浅摇摇头，看着龙城理工大里边的学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看着范思玉神神秘秘的问到：“对了，这秦川之前有没有谈过女朋友。” 范思玉闻言一愣：“这我哪里知道？” “你不是在报纸上整天能够看见秦川的消息嘛？难道就没有报到过？” “报纸上怎么会刊登这样的事情，你也不想想，这媒体报纸上能发出来的消息，那都是秦川愿意让发出来的，这种私密的事情，秦川怎么会让媒体记者发出来。” 范思玉说着，路浅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倒也是，不过我觉得秦川肯定有前女友。” “那也不是咱们操心的事情，再漂亮还能够有咱们卿卿漂亮吗？没必要在意的。”范思玉自信满满的说道。 秦川在学校里边算是个名人，不过大部分人也就是听过他的名字而已，同届的话，还认识秦川，但是现在学校里边早就没有了同届的同学了。 这些师妹师弟们，倒是听说过秦川这个师哥，但是却没有见过本人的，只不过秦川身边带着文卿，还是引起了不少人注意的。 秦川对于这些目光早就习以为常了，他经常和美女走在一起，这点目光还能够承受不了。 “那边就是我们的教学楼，秋天的时候，外边的枫叶红的像是一团火一样，特别的漂亮……” “这边是礼堂，我还参加过一次演讲比赛，当时也是毫无争议的获得了第一名，后来广播站还不断的朗诵我的演讲文章，还邀请我去广播站呢……” “这边就是操场了，我这个人呢，一向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代表班级参加过……” 秦川边走边回忆着，当然了一些事情上，肯定是有夸张的成分，比如说德智体美劳，但是一些事情也是实实在在的。 “那边嘛，就是图书馆和人工湖了……”秦川介绍到这里的时候，情绪突然断了一下。 比如说代表班级参加运动会的事情，虽然说不是自愿的，但是最起码也参加了，但是这图书馆和人工湖，能够想起来的，都是和宫晓雨还有刘姝婷的记忆。 这提起来就不合适了。 “图书馆嘛，我来的比较少，你也知道，我平时在学校外边还有事情要忙。”秦川含含糊糊的说道。 文卿深深的看了秦川一眼，也没有戳穿秦川，而是继续跟秦川逛着。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秦川的手机响了起来。 秦川拿出来一看是张志文打来的电话，看着文卿说了一声：“我们宿舍的老二。” 然后秦川接起了电话，张志文的声音就从电话里边传来了。 “老五，我刚回家，听说你谈恋爱了，真的假的？又找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你在哪里呢？”张志文一连串的问题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还夹杂着很多的羡慕和嫉妒。 他今天休息，刚回家就让去相亲去，他不愿意去，父亲张国强就说起了秦川谈女朋友的事情，催他也抓点紧，他这才知道秦川又找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这简直就是天理难容啊，上学的时候，秦川就是可着漂亮的来，结果现在毕业了，找的女朋友还是那么漂亮。 这美女都让秦川一个人霸占了。 “我在学校呢，我还是个学生，哪里像你们以后，都上班了。”秦川开着玩笑说道。 “你等等啊，我现在就去学校。”张志文说着就直接挂了电话，根本不给秦川反驳的机会。 秦川倒是无所谓，反正这后边还带着两个电灯泡呢，也不介意多一个了。 “我们宿舍的老二张志文，就是那天咱们去吃饭的那家饭店老板的傻儿子。”秦川说到。 文卿白了秦川一眼：“哪里有这样说人家的，张叔挺好的。” “哈哈，是啊，傻人有傻福，没办法，这不用自己努力，就成富二代了。”秦川笑着说道。 然后继续带着文卿逛着：“那边是食堂，刚上大学的时候没钱嘛，食堂免费的热汤，我喝了很久，说实话，现在都怀念那个味道，当时就是冷馒头和咸菜，有那么一碗免费的热汤，真的感觉很好……” 第1262章:拎包的 秦川说着自己当初的穷困潦倒的事情，文卿眼中也露出了丝丝的心疼，伸出了纤纤玉指，牵住了秦川的手。 秦川笑了笑，他倒是无所谓，这没有经历过贫困的生活，怎么知道珍惜现在的生活呢，有些时候贫困的生活，也算是一种宝贵的财富的，当然了，要是一直贫困的话，那就操蛋了。 “没事，我就是提起来了，有些感慨而已，再说了，我还怀念那会的生活呢。”秦川说着没事，但是一把抓着文卿的手，却不放开。 文卿虽然说脸色有些微红，但是却没有挣扎，两人现在已经是男女朋友了，牵牵手也是正常的事情。 “怀念那会的生活？”文卿有些不解，她上学的时候，也很穷的，但是也不至于说像是秦川这样，她妈妈是开早餐店的，辛苦肯定是辛苦的。 但是这只要是做生意的，哪怕就是一个小小的个体户，都比在家里种地强的。 有些时候看起来不起眼的小生意，也赚不少钱的，不是说在农村种地，靠天吃饭能够比的。 所以她虽然说也不富裕，也会做一些兼职，但是却没有像是秦川一样，吃冷馒头和咸菜。 现在上班了，嘉德拍卖行那边给的工资不低，这自然也就不存在穷的说法了，但是她从来没有怀念过，贫穷的日子的，还要天天出去兼职赚钱，她真没觉得那个时候有什么怀念的。 “对啊，怀念那会的生活。”秦川肯定的点点头说道：“那会只要是赚到钱了，就开心，哪怕是赚个几百块，赚个几千块，也会非常的开心，但是现在就不行了，赚钱已经不能够让我感觉到快乐了。” 秦川说着，文卿一阵的无语，白了秦川一眼：“你这话说的也太气人了。” “哈哈，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嘛。”秦川这边带着三人还没有转完呢，张志文电话就又过来了，说已经在学校门口了，结果被学校门口的保安拦着不让进来。 “哈哈，正常，你都毕业了，和我不一样，我还是学校的学生呢。”秦川笑着说道，“你等一会吧，我们正在操场上散步呢，一会就出去。” 秦川挂了电话，结果没一会，张志文就出现了，学校门口的保安也没有多拦着张志文的，其实也就是拦下来问问情况，是什么人。 见张志文说是学校毕业的学生，还能够说出来是哪个系哪个班毕业的，也就放张志文进来了。 看见文卿以后，张志文就愣住嘛，心里暗骂着，王八蛋啊，好看的姑娘都让秦川霸占了。 “我给你介绍一下，文卿，我女朋友。” 秦川笑着说道：“文卿，这个是张志文，宿舍的同学。” “这两位是范思玉和路浅浅，都是文卿的大学同学……” 秦川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张志文才挨个和众人打招呼，不过张志文相比段振营来说，就规矩多了，见几个女生没有握手的心思，也不会主动伸手握手，只是问好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样，来了我们龙城，那就是我的地盘了，中午我来请客。”张志文说着，目光却一直往一旁的小虎牙路浅浅身上看去。 路浅浅也有七八分的颜值的，再加上脸上的一对小酒窝还是挺好看的。 当然了，和文卿没办法比，不过张志文心里也有数的，像是文卿这样漂亮的姑娘，不说已经和秦川谈恋爱了，就是没有和秦川谈恋爱，那也轮不着自己的。 美女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稀缺资源的，像是文卿这样一看就是校花级别的，属于那种几百个上千个女生走过去，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数她最漂亮的女生。 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惦记的。 开学的时候，自己还不自量力的惦记着宫晓雨呢，结果最后的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但是这路浅浅这个级别的，正合适啊。 “不用，太客气了。”文卿赶紧拒绝。 秦川却摆摆手说道：“没事，我们老二不差钱。” “是，不差钱，我虽然说没有老五那么有钱，但是请几位同学吃顿饭还是有的，而且这来了我们龙城的地盘上了，我这个东道主肯定要招待一下的。”张志文拍着胸脯说道的。 张志文这人可能毛病不少，但是唯一一点，那就是张志文非常大方的。 汇合了张志文以后，众人看看时间不早了，也就直接去饭店了，张志文没有把人往自己家饭馆领，而是另外找了一家学校附近的高档饭店。 吃饭的时候，张志文凑在了秦川身边，试探着问到：“老五，你们下午干什么去啊？” “下午，我们准备去古县城转一转，领略一下咱们三晋省的文化底蕴和历史文化。”秦川随口说道。 张志文有些感慨的说道：“要是论吹牛，还是你老五，真的，我就是拍马都赶不上，出去转转就转转，还扯上了文化底蕴了。” 张志文说完以后，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说道：“那能不能带上我啊，说实话，我虽然说身在龙城，但是也没有体会过咱们三晋省的历史和文化底蕴的。” “带上你啊，车里恐怕坐不下啊，我们四个人了，这加你一个多为难啊。”秦川装作犹豫的样子说道。 “五哥，接下来的拎包买单还有什么脏活累活的都我来，你想啊，这出去玩，总是要带点东西的，这干活的事情怎么能够让你来呢。”张志文立马劝说道。 秦川闻言点点头：“好像也是这样啊，我想起来了，我车子是五座的，后边能够坐三个人的，要是你在后边挤一挤的话，也不是不行啊。” 张志文闻言眼睛都放着亮光：“对对对，五哥，我在后边挤一挤就行的。” “呸，你想什么呢，还真的顺杆爬啊，你去开车。”秦川毫不客气的安排道。 张志文闻言顿时苦着脸点点头，秦川又毫不客气的吩咐道：“另外，这天气也热了，一会吃完饭了，往后备箱放点饮料和矿泉水，吃的也准备一点……” 第1263章:阴阳怪气 送上门的免费劳动力，那是不用白不用的，安排起来秦川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还有，我这个烟也快抽完了，一会买两条放在我后备箱里边。” “好好好，五哥，我都照办。”张志文咬牙切齿的说道，没办法，他是越看小虎牙路浅浅，越是觉得好看，心里越是有想法。 这要是秦川不带着他的话，他哪里还有机会啊。 “嗯，好好办，办好了，我还有惊喜给你。”秦川笑着说道，就张志文这货，是一点城府都没有的，就这么吃个饭的功夫，都往人家小虎牙身上看了好几次了。 那目光不算是直勾勾的，毕竟张志文脸皮还比较薄的，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看。 但是那意思，秦川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当然了也不揭穿张志文。 众人吃饱喝足以后，秦川一行人就准备出发了，对于多了张志文这个人，几个女生倒是没有意见，本来这一趟的行程安排就是以秦川为主的，秦川既然愿意多带一个人。 而且还刚刚很大方的请她们吃过饭，她们哪里会有意见啊。 只不过这一次文卿和路浅浅坐到了后排，张志文负责开车，秦川坐在副驾驶上，天南海北的和几个女生聊着，不时的逗得几个女生直乐。 看的张志文这个司机恨的牙痒痒的，妈的，这是真的把老子当成免费的壮劳力使用啊，但是偏偏他还说不出来什么，是自己主动的凑上来要给拎包倒水的。 下午一群人在古城逛了一圈，其实这个时候的古城没有什么好逛的，这个时候的旅游业不怎么发达的，当地也没有人重视这些的，古城也没有修缮过，其实看着远不如后世那么漂亮的。 不过看古城本来看的就是历史，而文卿等人都是学习历史的，看起来还是津津有味的，唯独是秦川和张志文两人，两人学的是企业管理。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明明秦川和张志文这个本地人，应该作为导游的，最后竟然是文卿三人当起了导游，帮着两人介绍。 这个时候也不算是什么旅游景点，住宿的地方也没有，一行人逛完以后，就擦黑往龙城开了，不过回去的路上，秦川就自己开车了。 张志文车子开的一般的，毕竟张志文平时也没有多少机会摸车的，家里虽然买了一辆夏利车，但是张志文平时都在上班，车子主要是张国强开的。 这个时候的路况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天黑了，秦川还是自己开车放心一点，车子回到了龙城以后，驶入了灯火通明的城市，众人才感觉都心里踏实了不少。 秦川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并州饭店，晚饭就在并州饭店吃的，吃过饭以后，范思玉要回去了，这上午的时候，段振营就打电话过来了。 段振营还好奇秦川到底是什么人呢，本来还等着昨天晚上和范思玉见一面，问问范思玉什么情况呢，结果范思玉根本就没有回去，直接在并州饭店住了。 这今天一天又没有露面，段振营实在是忍不住了。 “老二，范同学要回去了，你开车送送啊。”秦川直接指使着张志文做事。 张志文哪里还能够不愿意啊，点点头送范思玉离开。 秦川则把路浅浅给打发回房间，自己和文卿在附近逛着。 另一边，段振营已经在范思玉家小区门口等了半天了，每次有公交车过来就探头探脑的看看，还有出租车，但是一直没有看见范思玉的身影。 直到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在自己面前停下，段振营还下意识的往后让了让，这个时候能够开奥迪的，除了老板，其实最多的就是体制内的领导配车了。 结果让开以后，竟然看见范思玉从车上下来，段振营立马瞪大了眼睛走了过去，结果看见驾驶室里边，竟然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年轻男人。 “那我就先走了。” “好的，张哥开车慢点，明天见。”范思玉摆摆手笑着说道。 张志文一脚油门开车离开了，段振营站在范思玉身后有些气愤的问到：“那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啊……”范思玉吓了一跳，这才发现竟然是段振营：“你干什么啊？吓死我了，也不出声。” “吓着你了，我从下班就在这里等你了，到现在连晚饭都没有吃，你呢，这从人家的豪车上下来，我就站在这边，你竟然熟视无睹，还说我不出声……”段振营感觉自己脑袋上好像冒绿光了。 “还没吃饭啊，那走吧，我陪你吃饭，咱们边吃边聊。”范思玉看着段振营有些歉意的说道，她本来是想着回来的，但是秦川回来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并州饭店。 在外边玩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大家都饿的前心贴后背的，再加上并州饭店吃饭，范思玉也确实舍不得走，干脆就吃完饭才回来。 但是想到段振营下班就来等着自己了，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 段振营心里不舒服的很，但是却跟在范思玉身后，走进了旁边的小饭馆，他倒是要看看，范思玉怎么给自己解释。 还张哥，叫的那么亲切，明天还要再见。 到了饭馆以后，范思玉利索的点了两个菜，还有一碗面。 “一碗面，你不吃吗？”段振营疑惑的看着范思玉问道。 范思玉摆摆手：“我不饿，刚在并州饭店吃过，吃的饱饱的，现在还撑着呢，你自己吃就好了。” 明明这话就是一句陈诉的意思，但是听在段振营耳边，却顿时眼睛红了，这是什么意思啊？在并州饭店吃过了，看不上这街边的小饭馆了，打发自己呢？ “行啊，我自己吃，我在并州饭店吃不起，哪里像是什么张哥之类的，开着豪车，吃这五星级的酒店，”段振营阴阳怪气的说道。 范思玉皱了皱眉头：“老段，你怎么了？有话就好好说，这么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啊？” “呵呵，我哪里敢有什么意思啊。”段振营摇摇头，那意见都摆在脸上了，冷笑着说道。 第1264章:你变了 看着段振营这阴阳怪气的样子，范思玉是一阵的无语，她就搞不明白了，这段振营是怎么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呢，这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阴阳怪气的强调，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需要这样对待自己。 明明自己是兴冲冲的回来，想要和段振营分享一下的，结果这段振营竟然这个样子。 范思玉也赌气的不说话了，就坐在那里不吭声。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和我没话说了是吧？这刚才和人家那个开豪车的不是挺多话的吗？还说什么明天见。”段振营再次开口说道。 “神经病。”范思玉骂了一句，起身就要走，她干什了？就是正常的聊了两句而已，人家大晚上的开车送自己回来，中午的时候又请自己吃的饭，难道说自己下车不应该和人家告个别吗？ 这怎么到段振营这里，就成这样了，把自己说的和什么人似的，自己是那样的吗？至于被段振营说成那样吗？ 范思玉心里也委屈的不行，起身朝着饭店门口走去。 段振营心里是纠结的不行，张张嘴却没有说出来什么，不过前脚范思玉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他后脚就赶紧追了出来，拉住了范思玉。 只不过嘴里依旧没有什么好话：“怎么了？说到你的痛处了？你不应该给我解释一下吗？” “好，我给你解释一下，人家是秦哥的同学，大晚上的觉得我一个人回来不安全，所以送我回来的，怎么了？不行吗？” “送你回来，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不能去接你吗？要让人家送你回来？”段振营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 范思玉心里也一肚子火，说起话来也就不客气了：“你去接我，你拿什么去接我，骑自行车吗？骑自行车去并州饭店吗？ 还是说你打车去？打车不要花钱的吗？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省下钱来做什么不好？” 范思玉说的也是实话，虽然说多少带点气，但是究其原因还是为了段振营的，但是却没想到这些话却刺痛了段振营。 段振营当即就恼羞成怒：“嫌我穷了是吧，喜欢有钱的是吧，那你去找啊……” 范思玉转身就走，她不愿意和段振营吵了，转身朝着小区里边走去，段振营看着范思玉这样，却害怕了起来，跟在范思玉身后，眼看着范思玉就要进入楼道了，赶紧拉住了范思玉。 “不是，你就不能解释一句吗？我这一晚上在你们小区门口等你，到现在还饿着肚子，然后看见你从其他男人的豪车上下来……” 段振营又打起了感情牌，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这结婚的对象，基本上是当时来说，能够找到的最合适的那个人。 段振营当了一个小领导，有点前途，但是范思玉也是名牌大学毕业，而且年纪还比段振营小，长得也可以。 要是范思玉长得更漂亮一点，也不一定就看的上段振营，同样的段振营要是条件再好一点，也看不上范思玉。 两人条件基本上相当的情况下，范思玉现在明显见识到了更好的生活，段振营当然开始慌了，这种人为的紧张感，不是说段振营离开范思玉就找不到了。 而是范思玉能够够得上更上一层的机会，那段振营就自己会不自觉的紧张焦虑起来的。 拉着范思玉又是打感情牌，又是道歉的半天才把范思玉给哄好，然后两人重新来到了小饭馆。 范思雨觉得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开始兴致勃勃的给段振营说起了秦川的事情。 “秦川啊，叶子电子的秦川，就是那个传奇人物，叶子电视机，昨天的时候，我们参观了一下叶子电子厂，厂区是真的大，人也是真的多……” “秦川？”段振营也吃了一惊，他也听说过秦川这个名字的，没想到竟然是那个小秦。 “对啊，你还让人家多读点书，然后将来好找工作呢。”范思玉打趣着说道。 这本来是一句开玩笑的话，但是段振营却感觉是一种羞辱了，不过鉴于刚才道完歉，段振营也没有敢发作，而是揭过了这个话题。 “当时我不是不知道嘛，还以为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呢。” “哎，文卿是真的有眼光啊，不过这文卿找了秦川，对于咱们来说也是有好处的，以后多来往，说不定什么时候人家就能够帮咱们一把的。”范思玉有些感慨的说道。 本来文卿这一次过来，她是有点攀比的心理的，想要让文卿看看自己现在过的多好的，结果现在又被文卿给比下去了。 而且输的非常的彻底，自己这辈子算是没有什么机会，能够追上文卿了。 不过范思玉也习惯了，在学校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文卿要是真的找一个普通人，她才会觉得怪呢，现在这倒是很正常。 “有什么帮忙的，咱们过咱们的生活，用不着谁帮忙。”段振营冷哼一声说道。 “不是，老段，你平时也挺明白的，现在脑子怎么转不过弯来呢，咱们之前去的那个国强饭店，为什么那个老板那么巴结秦川啊，给文卿包那么大的红包，还不是因为秦川是叶子电子的老板。 就今天晚上送我回来的那个张哥，就是那个国强饭店老板的儿子，人家都能够脑子转过弯来，跟在秦川身边……” “他们能够脑子转过弯来，你们脑子都能够转过弯来，我就不明白了，这为什么就要去巴结他，我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嘛？”段振营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有些不忿的说道。 “你这又怎么了？”范思玉皱起了眉头。 “我没怎么？我就是感觉你变了。”段振营有些不想忍了，这今天晚上一晚上了，范思玉话里话外的都是人家比自己强，原来范思玉总是那么崇拜自己的，现在结果换人了，还说自己脑子转不过弯来，这明显贬低自己的话，他不知道这话是怎么从自己未婚妻嘴里说出来的。 第1265章:吵架 “算了，你既然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你。”范思玉不愿意和段振营吵，就不准备谈了。 结果段振营却不依不饶起来了：“不强求我，什么意思？你要继续去巴结人家呗？和你那个张哥一样，去人家身边溜须拍马？” “段振营，你太过分了。”范思玉闻言眼睛都有些红了。 段振营却冷笑着：“呵呵，我过分，我都明确说了不愿意，你是我未婚妻，你还要去巴结人家，我怎么过分了？” “那我不要和文卿还有路浅浅他们来往吗？人家秦川今天还答应让路浅浅去公司上班呢？有这样一个人脉有什么不好的？” “那你也去上班好了。”段振营摆摆手说道。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我回去了。”范思玉起身就走。 本来以为段振营还会像是原来一样追出来，结果段振营这一次没有，就在饭店里边喝着闷酒。 范思玉在门口等了半天，正好有出租车过来，干脆就上了出租车准备回并州饭店和文卿还有路浅浅两人聊聊，这个状态回家，反而会让家里人看出来，再跟着担心。 但是没想到，段振营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冷冷的看着范思玉上了出租车，然后紧随其后打了一辆车，也跟了上去。 范思玉这样，他倒是要看看，范思玉是不是去找那个张哥了。 另一边，张志文送完了范思玉以后，开车回来，正好秦川和文卿两人也逛完回来了，倒不是说时间太晚了，主要是文卿不忍心把路浅浅这个小灯泡一个人丢在房间里边，准备去陪一下路浅浅。 于是秦川和张志文两人就在房间里边聊了一会，张志文这才准备回家去，不过张志文刚到酒店门口，就看见范思玉眼睛红红的从出租车上下来。 “思玉，这是怎么了？”张志文有些疑惑的看着范思玉。 “我没事，我来找文卿和浅浅。”范思玉抹了一把泪水，她也没想到张志文竟然还没走，正好在这里碰上了。 “啊，这，那我送你上去，正好我也要上去一趟。”张志文看着范思玉这样，也是大为不解，准备送范思玉上去以后，再和秦川说一声，让秦川打听一下什么情况。 明明自己送范思玉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这转眼范思玉就哭着来的。 范思玉倒是也没有拒绝，和张志文两人走进了电梯。 后边的段振营紧赶慢赶的就看见范思玉和张志文进了电梯，男人在这个时候是最容易上头的，脑子净是往不好的地方想，范思玉和自己吵完架，要是来找文卿和路浅浅也就算了。 结果吵完架以后不回家，在门口等了出租车来找张志文了，这两人还进了酒店的宾馆。 这算什么事啊。 段振营感觉一股股的无名之火从心中燃起，使劲的按着电梯，观察着两人停留的楼层，狗男女，王八蛋。 张志文和范思玉到了所在楼层以后，张志文看着范思玉进了文卿房间，自己就来到了秦川房间。 秦川都准备睡觉了，看着张志文去而复返有些疑惑。 “怎么了？老二？不是要回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刚才在楼下碰到范思玉了，看范思玉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好像是哭过。” “哭过？怎么了？” “不知道，问她什么也不说，我就是给你说一声，回头你打听打听，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事。”张志文说了一声，就准备离开了。 秦川点点头，也没有在意：“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秦川想着等一会，给文卿发一个消息问一嘴，这范思玉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文卿的闺蜜，在龙城的地盘上，要是真的出什么事情了，该帮一把的话，也可以帮一把的。 秦川拿着洗漱的进了淋浴间洗澡了，另外一边文卿和路浅浅的房间里边，看着范思玉又回来了，还明显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两人也是追问着。 “没什么事情，就是和段振营吵了两句，不愿意回家，就来你们这里躲一躲。”范思玉不愿意详细说，还觉得丢人呢。 本来想要在两人面前秀一把的，结果这没有秀成功不说，还让人看了笑话，自己这边找的段振营不如人家秦川优秀就算了，竟然还小心眼，误会自己和张志文。 这都什么事情啊，张志文白天时候那个心思她也看出来了，这是看上路浅浅了。 “行吧。”文卿见范思玉不愿意多说，也就不问了，和路浅浅两人安慰了两句。 另一边，张志文哼着小曲已经站到了电梯门口了。 这文卿自己是够不着，但是路浅浅也很可爱啊，那小虎牙，而且之前和秦川聊天的时候，秦川说路浅浅以后还有可能留在龙城呢，那活该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这生活一下子不就有意义了嘛。相亲，正经人谁去相亲啊，都是自由恋爱的好不好，新世纪了，相亲多老土啊。 不过就在这时电梯叮咚一声打开了。 张志文看着电梯里边的人，还想着礼貌一下，先下后上嘛，他今天心情好的很。 结果没想到，段振营死死的盯着张志文。 “范思玉呢？” “你谁啊？” 张志文看着段振营皱着眉头问到，刚才范思玉回来明显哭过，难道是这货欺负段思玉了？ “你他妈的管我谁？我就问你范思玉呢？”段振营从电梯里边出来，直接开口就骂？你他妈的一个第三者插足，还管我是谁。 “神经病啊，你骂谁呢？再给我骂一句试试？”张志文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本来今天心情挺好的，这结果大晚上的被人骂一顿，这一下就变脸了。 “骂你，老子还打你呢。”段振营说着就挥舞着拳头动手了。 这狗东西，把范思玉都带到宾馆了，还他妈的给自己装呢。 张志文脾气不好，但是身手不行，再加上没有什么防备，一下子就被段振营给打蒙了。 第1266章:不可能道歉 张志文全程都有些懵的，他从小也是霸道惯了，家里有钱，性子也是很高傲的，这好好的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揍了，张志文虽然有些懵，但是反击还是很凶狠的。 两人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一边打着，五星级酒店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不过张志文一个人干不过段振营，边打边退的，来到秦川门口敲门，让秦川帮忙了。 秦川洗澡洗一半感觉不对劲，胡乱的擦了一把，披着睡袍就出来了，然后就看见了扭打在一起的张志文和段振营。 “妈的，老五，帮我弄死他。”张志文凶狠的骂着，手底下不留情。 “不是，别打了，怎么回事啊？”秦川赶紧拉开了两人，虽然说是拉架，但是拉架的时候还是有偏向性的，一个是范思玉那个阴阳怪气喜欢装逼的小领导男朋友，一个是自己大学宿舍四年的哥们，这拉起架来该向着谁还用说。 “不是，老二，你这怎么和范同学的男朋友打起来了？”秦川看着鼻青脸肿的两人问道。 “范思玉的男朋友，我呸，怎么他妈的找这么个货……”张志文嘴里骂骂咧咧的还要扑上来揍段振营，段振营心里也不甘的。 眼看两人还要打，秦川无奈了，只能够去隔壁文卿的房间敲门。 文卿过来开门的，看着秦川穿着睡袍就是一愣，脸色一红正准备说什么呢，就听见秦川着急的说道。 “范思玉呢，他男朋友打人呢，赶紧叫她出来劝劝。” “啊？怎么回事？”文卿惊声说道。 屋里的范思玉和路浅浅两人听到动静也赶紧出来了。 “你们看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秦川看着还在对骂的张志文和段振营两人无奈的说道。 范思玉等人从房间里边出来以后，张志文倒是小声了不少，段振营看着房间里边出来的三个女生，顿时也意识到了什么了，可能自己是有些误会了。 这范思玉是来找文卿她们两人的，不是来找这个张志文的。 “你他妈给我等着，看我不叫人弄死你。”张志文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说着掏出手机就要摇人。 “不是，你先等等，先都上午房间里边来，把事情说清楚再说。”秦川拦着了张志文说道，动不动的叫人来打架，那能解决什么问题啊。 张志文虽然说在气头上，但是秦川的话，还是听的。 这是大学的时候，就养成的习惯，谁的话也可以不听，但是秦川的话不听不行的，再说了，他也了解秦川的，知道秦川是什么人，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段科长，你也来吧，把事情说清楚。”秦川把张志文推进屋里以后，转头看着段振营说道。 “没什么好说的，哼，我就等着他来弄死我。”段振营说着就要转身离开，他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理亏了，但是有些理亏又怎么了。 不过就在这时，秦川冷冷的说道：“你他妈的今天要是打完人就走了，信不信，半夜我让你的通缉令出现在你们单位。” 他自认为给段振营面子了，但是没想到段振营这么不识抬举。 段振营身体一晃，转过身看着秦川：“你吓唬谁呢？还通缉令，有两个臭钱，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不就是叶子电视机吗？” “我是真有意思啊，你大半夜的打上门来，在我房间门口，打伤了我朋友，这竟然让你说的好像我欺负你一样，行，你走吧。” 秦川冷笑着，掏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了，对付段振营这种人，他有一万种办法。 一个小科长，说白了就是一个小股长。 “别别别，秦总。”范思玉在一旁慌了神了，虽然说她现在脑子也是懵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却知道，绝对不能够让秦川这个电话打出去。 “我劝劝他，我劝劝他。”范思玉乞求的看着秦川。 秦川给文卿面子，收起了电话走进了房间，反正话他已经说了，至于说段振营怎么选择，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怎么回事老二，怎么打起来？”秦川进了屋里以后，扯了两张卫生纸递给了张志文，让张志文擦擦脸上的血迹。 这鼻子都给打破了。 “我他妈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人就像是神经病一样，我正准备等电梯呢，他出来就问我范思玉呢，我他妈哪里知道他是谁啊，就问他是干什么的。 结果这倒好，张嘴就骂我，然后就动手了，我也郁闷呢，哪里来的二傻子啊，还是他妈……” 张志文正骂着，看见文卿和路浅浅走了进来，倒是把嘴里的脏话收了收。 不过心里依旧气愤的很，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啊，好好的被人给打了一顿，要是事出有因也就算了，结果这是平白无故的被打了。 路浅浅和文卿听着张志文的叙述，也很是疑惑，不知道这段振营发什么神经呢。 另一边，范思玉满是失望的看着段振营：“你闹够了没有？” “我闹够了没有？你什么意思？向着别人是吧？” “你到底讲不讲理？”范思玉忍不住怒吼道。 “我不讲理，你大晚上的来了宾馆，让我怎么想，还和一个男人上了电梯，我……” “你跟踪我是吧？”范思玉目光也冰冷了下来。 “什么叫我跟踪你，我是在乎你。”段振营狡辩着说道。 “算了，我不想和你说其他了，你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范思玉看着段振营问道。 “也没怎么回事，这你不也看见了，就是打起来了，那小子嘴欠……”段振营无所谓的说道。 范思玉已经不想说什么了：“跟我进去，给人家道歉。” “凭什么我道歉，那小子也打我了，我道歉，不可能。”段振营咬牙说道。 “先进去吧，和人家好好说说，不然的话，真的要是报了警，事情闹大了，你应该知道后果的，到时候传到单位去，对谁都不好的。”范思玉看着段振营一字一句的说道。 第1267章:要不然算了吧 范思玉对于段振营现在已经失望透顶了，但是她这么做，不光是为了段振营，还为了她自己的，段振营的事情真的要是闹大了，在单位里边传开了，她也算是当事人的，也会跟着丢人的。 提到了单位，段振营倒是清醒了一些，也不犟嘴了，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聊就聊聊，但是道歉不可能，凭什么啊，要道歉也是两个人都道歉。” 范思玉看了段振营一眼，然后转身敲响了房门，路浅浅打开了房门，让范思玉和段振营进了房间。 “张大哥，对不起，这个今天晚上的事情怪我，是段振营他不对，我替他给你道个歉……” “我不用你替我道歉，他也骂我了，要不然的话……”段振营根本就抹不开面子，要是私底下，和张志文道个歉就道个歉。 但是当着秦川和文卿等人，这让他道歉，比杀了他都让他难受。 “我听见了，不用道歉了，正常走程序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张志文冷声说道。 “不是，张哥，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他一马吧。”范思玉乞求着张志文，目光还求助似的看向了秦川，只不过秦川根本就不搭理。 这今天晚上的事情，明显是段振营的问题，挨打的也不是他，他才不会当什么圣母婊，劝张志文大度呢，劝人大度，天打雷劈的。 张志文愿意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你不用求他，无所谓的，那就正常处理好了。”段振营强硬的说道。 “你闭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范思玉恶狠狠的盯着段振营说道，那神态吓了段振营一跳，段振营终于不吭声了。 “范思玉，你也不用说了，真的，我这平白无故的挨顿打，就这么算了？这对我不公平，而且你看看这神经病的态度，好像应该我给他道歉似的，什么都不用说了。”张志文直接摆摆手说道。 “思玉，你看见了吧，他现在嘴里还不干净骂人呢。”段振营听到张志文骂自己神经病，立马就不乐意了，开口说道。 但是范思玉不光没有支持他，反而说道：“你不要再说话了，要不是你，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好好好，你们都是一伙的是吧，他骂我你是一声不吭，全是我的错误，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段振营说完是扭头就走。 这勇气看的秦川都懵逼了，然后留下了一群人面面相觑。 “那我帮你打电话报警吧。”秦川说道。 “等等，等等，我去找他回来。”范思玉赶紧拦住了秦川，然后追出去了。 “算了，老五你也别为难了，明天我自己报警，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在这里住了。”张志文说道，这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今天晚上他也不愿意折腾了。 秦川还想要说什么，张志文也转身出去了。 “秦川，现在怎么办？”文卿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双手一摊：“行了，没啥事，你们回去先休息吧，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文卿点点头，也带着路浅浅回房间了，就像是一场闹剧一样，秦川无奈的摇摇头，这点事情，除了影响心情，其他的秦川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的。 一个段振营而已，他有错在先，还犟嘴，收拾了就是了。 他可以理解段振营今天晚上是上头了，可以理解段振营是误会了，可以理解段振营拉不下来面子道歉，可以理解段振营是昏头了。 但是他凭什么理解啊，这是他妈的社会，是残酷的社会，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的，成年人了，冲动是要负责的。 不过秦川这边刚收拾准备休息的时候，秦川就又听见敲门声了，秦川打开门一看，是哭的梨花带雨的范思玉。 “秦总，对不起，我替他道歉，我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样……”范思玉哭着说道。 秦川摆摆手：“这事和我说不着的，张志文开的房间就在隔壁的，有什么事情，你和张志文说好了，和我没有关系的， 而且我提醒你一点，这都是成年人的，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的……” 看着秦川关上的房门，范思玉心里是一阵委屈，她哪里是为了段振营啊，是为了自己啊。 明天段振营要是真的在单位被抓走了，到时候各种消息传出来她还做不做人了，到时候怎么办啊。 不过秦川的态度已经摆明了，不帮忙的。 她只能够去找张志文了。 秦川没有再多想，就直接睡觉了。 第二天起来以后，先去叫醒了文卿等人，不能够因为这点事情影响了明天出去玩的心情，然后又去敲张志文的房门了。 “谁啊？”张志文隔着门喊道，声音有些慌张。 秦川有些纳闷：“起床了。” “嗯，我知道，知道了，一会。马上……” 秦川转身回房间了，收拾了一下，汇合了文卿和路浅浅两人以后朝餐厅走去，路上的时候，文卿说起了范思玉的事情。 本来她们俩昨天晚上还在等着范思玉回来呢，结果等了很久，范思玉也没有回来。 “没事，她应该是回家了吧，这事情和她也没有关系的。”秦川安慰道。 秦川三个都在餐厅吃的差不多了，张志文才从房间里边下来。 “老二，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要是报警的话，我帮你联系一下人，这种事情要么不做，做了就要干净利索的。”秦川说到，段振营虽然说是一个小科长，但是说不准也有些人脉关系的。 就这种打架的小事，张志文要是自己出面的话，说不定还真的有可能被人敷衍的。 “哎，这个我再想想吧。”张志文眼神有些躲闪。 “不是，老二你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要是追究，咱们就正常走程序，再等等，你身上这点乌青都要好了。” 张志文闻言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这……这要不然就算了吧，其实我昨天晚上想想，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的，没有必要闹的……闹的满城风雨的。” 第1268章:坦白从宽 “啧啧。”秦川奇怪的看了张志文一眼，总觉得张志文有些不对劲。几个人吃过早饭以后，范思玉竟然来了，在门口等着，秦川突然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文卿说道。 “你们先上车等着吧，咱们今天晚上去五台山那边，晚上可能回不来就要在那边过夜了，我和老二去买点东西。”秦川说到。 文卿和路浅浅两人也没有多想，拉着范思雨上了车。 “思玉，你不要多想了，张志文说了，不想报警了，这好事啊，段科长他也没事了，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路浅浅笑着说道。 范思玉脸色有些不自然，强行的挤出来一丝尴尬的笑容说道：“是吗，那太好了，一会等张哥来了，我谢谢他。” “嗯，是要谢谢，不过思玉，你家段科长，说实话，有些那啥了，你以后还是要……”路浅浅想要劝说一下，但是张张嘴却感觉好像这话也不应该自己说了一样，自己什么身份立场劝人家。 有句话叫做，疏不间亲，这范思玉不管和段振营闹成什么样子，人家也是未婚夫未婚妻的关系，两口子的，自己劝人家这个不合适的。 但是却没有想到，范思玉直接摇头说道：“我不和他处了，他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关我什么事情的。” 范思玉这话一出，连一旁的文卿都愣住了：“不是，什么情况，你不和段振营处了，这……别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冲动啊。 其实可能事情说开了，也没有什么的……”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个时候人们的思想还是很传统的，不像是后世的闺蜜，你男朋友，不行，不行，赶紧分了。 现在大家还是愿意成全一些好姻缘的。 “不用劝了，卿卿，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段振营原来的时候，也没有遇到过什么事情，我还没有看清楚啊他，但是现在我看清楚了，这个男人太小心眼了，成不了什么大事的。”范思玉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反而是一旁的路浅浅忍不住开口了：“思玉，也别这么说的，可能男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误会吧，可以理解的。” 她虽然说也看不惯段振营，但是范思玉这态度，让她都感觉有些害怕了，这昨天还那么甜蜜呢，今天说分手就这么坚决。 “误会，怎么可能是误会，表面上看起来是误会，实际上是心胸狭隘的表现，你看看秦川，人家就不会误会。”范思雨说着。 路浅浅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劝说了，秦川这样的又有几个人。 但是范思玉既然下定决定了，路浅浅也不说什么了，可是文卿还想要再劝说一下的，人家两口子，本来好好的，结果就应该自己来了一趟，就搞的人家俩分手了。 这算什么啊，多不好。 要是人家以后后悔了，估计忍不住会埋怨自己的，觉得是自己的问题的。 另一边，秦川已经带着张卫义来到了房间。 “不是，老五你干什么啊？咱们马上就要出发了，这回房间干什么啊？”张志文皱着眉头问到。 秦川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张志文：“老二，你是老实交待呢，还是我严刑拷打呢，咱们宿舍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主动交代呢，那就算了，你要是不交待……” “不是，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啊。”张志文躲闪着秦川的目光。 “听不懂，好我给你提个醒，这昨天晚上还要报警呢，说怎么也不会饶过姓段的，这怎么今天一早就改变主意了。” “不能改变主意嘛，我就是不想闹的太大了，这对大家的影响都不好的，再说了，我也没有吃什么亏。” “啧啧。”秦川促狭的看着张志文：“你没有吃亏，昨天晚上不是还说吃亏了，好好挨了顿打，咽不下这口气，这怎么今天早上就成了没有吃亏了。难道你在什么地方，把便宜给占回来了？” 秦川说着，张志文浑身一抖，赶紧打断了秦川的话：“老五，你可不要乱说，我就是不愿意追究了，这世界上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多的吃亏占便宜的事情，算了，吃亏是福。” “哈哈，”秦川乐了：“老二啊老二，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人生境界竟然这么高了，还知道吃亏是福呢。” 张志文含含糊糊的：“这人总是会变的，毕竟我都已经工作了，行了，别磨叽了，现在就走吧，我们赶紧去买点东西，不然出发就迟了。” 张志文说着，就要绕开秦川往门外走。 但是秦川却垮了一步，堵在了张志文面前。 “不是，老五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什么意思，你愿意吃亏，我不愿意，你要是不给我说一个实话，我现在就报警。” “什么实话，我还能够和你撒谎，我真的不追究了，就这样了，行了，别闹了。” “谁和你闹了，我他妈在龙城也算是一个名人了，这都被人给打上门了，我一点表示都没有，这要是传出去了，以后我怎么做人啊，你要是不追求了，那我追求，我说什么都要处理了他。”秦川一副恼怒的样子，说着就要拿手机。 张志文赶紧上来拦着秦川：“老五，五哥，别报警了，算我求你了，这事情就算了吧。” 秦川看着张志文这样，心里感觉事情有些大条了，这张志文别是被范思玉拿捏住了吧，本来就觉得事情不简单，现在看来更加复杂了。 “算了也行，但是你得说实话。” “我……”张志文纠结着：“五哥，算了，你别问了行不行，我真的不能说？” “行啊，反正随你吧，你要是不说实话的话，我就走正常的程序，收拾这个姓段的。”秦川说到。 张志文看着秦川也是头疼的很，有些时候有这么一个有人脉的哥们，可以帮忙，但是有些时候，这人脉太强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是逼着自己没有躲闪的余地了。 第1269章:闷头办大事 “你说不说？”秦川举着手机吓唬着张志文。 张志文脸上的表情纠结着，五官都快要挤在一起了，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只能够看着秦川说道：“五哥，你就不能够饶我一次吗？” “费劲啊，你不说算了，我……”秦川再次举起手机。 “我说。”张志文扑了过来，抢下了秦川的手机。 “说。” “我……我……我……她……哎……” “你这干什么呢，卡壳了，赶紧说，别我我我你你你的。”秦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张志文干脆心一横，咬牙说道：“我把她给睡了。” “你把谁给睡了？”秦川听着张志文的狼虎之词，一时之间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很快，秦川脸上的表情一变，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志文：“你把范思玉给睡了？” “嗯，”张志文红着脸低着头应了一声。 “卧槽。”秦川好歹也算是一个研究生，但是这个时候却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了：“你他妈的怎么把范思玉给睡了，你把人家给……” 秦川以为张志文是用强了呢。 张志文赶紧摇摇头，着急的解释道：“不是，五哥你想到哪里去了，是她昨天晚上来我房间找我的，就求我嘛，让我原谅段振营，不要闹了，我这一肚子火， 哪里能够轻易的饶了他啊，就死活不同意，后来她就问我怎么才能够饶了段振营，我这一气之下，我就说，段振营不是误会咱俩在宾馆开房吗？ 我他妈的也不能够让他白误会了，你陪我睡一晚，我就……” 秦川听的是兴致盎然，这事情逻辑上来说是通的，没有问题的。 “后来呢？”秦川追问道。 “后来，后来她就……我这个当时心里也憋着一股邪火，当时也就没有想太多，然后就……哎，稀里糊涂的，发生了这种事情了，我肯定不能够再追求段振营了。” 张志文说着，秦川的三观炸裂了，这他妈的也太……都说无巧不成书，都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遇，要不然发生故事，要不然发生事故，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两人既发生了事故，又发生了故事。 这他妈的让秦川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了额。 “老五，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啊，这件事一定要保密的。”张志文乞求的看着秦川说道。 “这，我倒是能够给你保密，不过你这和路浅浅的事情？”秦川有些头疼的说道，其实路浅浅要是来了龙城的话，给路浅浅介绍给张志文也是挺好的。 但是现在这，张志文头脚偷偷的把范思玉睡了，后脚去追路浅浅，这像什么样子吗？ “我，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再说吧。”张志文也有些痛苦，他是喜欢路浅浅的，路浅浅多可爱啊，但是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一时冲动啊，也没有办法收回来了。 “行了，都他妈的干的什么事情啊，赶紧去买点吃的去，我去车上等着你。”秦川无奈的说着，甩手就走。 “我自己一个人？”张志文一愣。 秦川瞪了张志文一眼：“怎么？这点小事还他妈要让我陪着你，你是自己闷头办大事……” “五哥，我服了，我去，您别再说了。”张志文一听秦川的话，就赶紧双手合十，朝着秦川求饶。 秦川哼着曲走了，就张志文这事，最起码拿捏张志文一辈子，下辈子的事情，下辈子再说吧。 秦川回到车上的时候，文卿已经不劝范思玉了，范思玉的态度非常的明显的，这就是铁了心的了，不跟着段振营了，这中间那个事情，外人都没有办法劝的。 劝也劝不了的。 “张志文呢？”文卿好奇的问到。 “去买吃的东西了，一会就回来，咱们正好出去。”秦川轻松的说着，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不过秦川却偷偷的看着后视镜里边的范思玉。 范思玉的目光也有些不对劲，但是人家相对来说，就比张志文的演技好多了。 很快张志文就来了，上车以后，不用说，自己就去了驾驶位上，准备干苦力开车了，连看都不敢看范思玉。 还是范思玉主动说道：“张哥，谢谢你啊，谢谢你不追求段振营了。” “没事，没事，”张志文摆摆手，神色里边满是慌张，也就是张志文这个时候在开车，坐在后边的路浅浅和文卿两人都看不到，不然的话，非得看出来什么不可。 “张哥，没想到你这个人还挺义气的嘛。”路浅浅笑着说道。， 张志文心里更慌了，这要是昨天的时候，路浅浅夸自己一句，那自己能够美滋滋的半天，但是今天，张志文心里有鬼，哪里敢接这种话啊。 尤其是除了范思玉以外，这车上还有一个知道内情的人，秦川就坐在旁边的副驾驶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呢。 更何况，范思玉也在呢，自己就是脸皮再厚，也不敢说自己义气啊。 相反的，自己昨天的那种行径拿出来以后，就真的不是个人了。 张志文一路上心不在焉的，后来秦川直接把他给赶到了后边的座位上，这他妈的不时的就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呢，自己这边车上一车上人，再给自己开沟里去，自己可就没处说理去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张志文也是一声不吭，相比昨天的那种开朗话多的劲，今天就像是霜打了茄子似的，一路上都不吭声。 等到了地方以后，看着没人，秦川怼了张志文胳膊一下。 “你他妈的一会上山以后，多拜拜，看看能不能原谅你个王八蛋，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秦川没好气的骂道。 本来这段振营过来闹事，自己就是怎么处理段振营都能够站住脚的，结果张志文这王八蛋竟然管不住裤裆里边的这点玩意，竟然把人家给睡了，这他妈的，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自己都跟着丢人的。 王八蛋啊。 张志文也不敢吭声，只是老实的点点头应着。 第1270章:分别 晚上就在这边找了一家宾馆住下了，这边的条件当然不能和并州饭店比，但是在这里能够有个宾馆住就不错了。 晚上秦川和文卿两人散步的时候，文卿问起了张志文的事情。 “我总感觉他有些不对劲，到底发生什么了？”文卿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支支吾吾的不肯说，也没有办法说，这种事情，文卿还是不知道的好。 秦川自己都后悔问张志文了，自己要是不知道也省的烦了，这不是说简单的睡一觉而已，这范思玉都要和段振营分手了，以后这会不会有麻烦事还是另外一说呢。 文卿见秦川不说，也没有多问，只是看着秦川满是狐疑。 秦川赶紧发誓：“我保证，这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具体什么事情，你就别问了，现在不好说的。” 接下来的几天，秦川一行人，在三晋省也算是玩了个遍，出名点的景点很多都去了，不过这个时候的旅游环境嘛，真的就是一言难尽了。 不过这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转眼之间，文卿就要回去了，嘉德拍卖行那边已经在准备夜场拍卖的事情，沉东晟要组织人去香江那边学习一下，这文卿当然也是重中之重的。 知道文卿已经陪着秦川在龙城这边了，沉东晟也是心里暗骂着，王八蛋，这动作也太快了一点了，这就把文卿给拐到龙城了。 秦川这边呢，也不可能一直不上班。 文卿走的前一天晚上，秦川和文卿两人散步的时候，牵着文卿的手，秦川很是不舍，但是没办法，隔天，带着路浅浅和范思玉还有张志文，一起把文卿给送到了机场。 文卿也有些难过，这来的时候是三个人，回去的时候，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路浅浅也要留在龙城这边了。 她在京城倒是还有些东西需要收拾一下，但是也没有多少东西，正好文卿回去以后，帮着收拾一下，周庆祝的车子还在京城呢，周庆祝过段时间会安排人去京城取车，到时候直接帮着带回来就行了。 要不然就是秦川过段时间，也可能会去京城，这三个煤矿合并的事情，也少不了要去京城办理一些手续的。 “对了，煤矿的名字还没有起呢。”秦川抱着文卿有些不舍的说道，虽然说在大庭广众下之下文卿有些脸红，但是却没有推开秦川的意思，这段时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进展也非常快的。 当然了，最后一道防线，文卿还是不让的，但是卿卿我我的却不少的。 “晋宝能源怎么样？”文卿说道：“晋是三晋，宝是煤炭，也可以是……我。” 文卿眨巴着眼睛说着，秦川心里痒痒的，没想到，文卿竟然还会这个调调，不撩人则已，这一撩人，真让人受不了啊。 秦川点点头：“好，这个名字好，就叫晋宝能源。” 机场比婚礼殿堂见证了更多真挚的亲吻，医院的墙壁比教堂的聆听了更多真诚的祷告。 但是再不舍的离别，也有分别的时候，文卿离开了，秦川的情绪有些低落。 范思玉和张志文两人都不用秦川送，自己打车离开了，只不过秦川眯着眼睛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怎么他妈的好像打的是一辆车呢？ 不过秦川也不管那个，直接带着路浅浅上了车，往厂子里边开去。 “秦哥，这短暂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遇。”路浅浅试探着开口说道，安慰着秦川，秦川咧嘴一笑，没想到，这路浅浅还挺会安慰人的。 “我知道，谢了，你在龙城这边，暂时没有住的地方，就住在厂子里边好了，回头我让人给你收拾个宿舍出来，缺什么的话，就自己买点。”秦川说起了路浅浅工作的事情。 “好的，秦哥，谢谢你。” “客气什么，我得把你给照顾好了，你有事千万不要和我客气，不然的话，我没有办法和文卿交代了。”秦川开着玩笑说道，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等回到厂子以后，秦川带着路浅浅往办公室走去。 依旧是一路上有不少人都在和秦川打着招呼，上一次来的时候，路浅浅还是带着好奇心的，但是这一次来就不一样了，带着一点点的敬畏的，这以后自己就要在这里工作了。 秦川把路浅浅前脚带到自己办公室，给江波打了个电话，江波还没有出现呢，安晓就带着人过来了。 “秦总，你可是舍得上班了，我这考察回来都几天了，连您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安晓气呼呼的说道，她知道秦川谈女朋友了，心里也是非常不爽的。 虽然说没有想过和秦川有什么，她这个位置上，也不适合和秦川有什么的，对于秦川的心思她也是明白的，这叶子电子不是家族企业，要是自己和秦川在一起了，可能就要离职了。 秦川肯定不会让自己在副总的位置上继续负责了。 不让办公室恋爱，其实有些时候也是对公司负责的，一个是这因爱生恨的例子不少，感情这种东西，说实话是最稳定的，但是同时也是最不稳定的。 要是两人分手或者其他的，这还怎么开展工作。 底下的小职员还好说的，但是越是高层的领导，越是避讳这方面的。 这不光是在企业里边是这样，在各个单位里边也是一样的，想想，单位的二把手和三把手恋爱了，这联手企业不架空一把手了。 或者说一把手和二把手恋爱了，这以后算是单位呢，还是家呢？ 正常有点脑子的，都知道避讳这种情况的，除非是想要把企业做成家族企业，不然的话都会忌讳的，只有那种无脑的编剧，才会动不动的就玩办公室恋爱。 不是男老板和女下属，就是女老板和男下属。再不就是企业里边的一把手和二把手。 但是知道归知道，理解归理解，安晓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利的，尤其是文卿还那么漂亮，安晓承认，自己也是有那么一点羡慕和嫉妒的。 第1271章:晋宝能源 安晓想想自己，辛辛苦苦的跑出去给秦川赚钱去，结果秦川在龙城陪着女朋友到处游玩，这心里是越想越气的。 “什么好几天不露面，我这不是让你们好好的休息一下嘛，出差回来这么长时间，也挺辛苦的。”秦川赶紧安抚道。 安晓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再纠结这件事了，这发一下脾气可以，秦川本身就比较理亏的，但是要是一直发脾气，那就过了，秦川不发火才怪呢。 适可而止，才是最大的智慧。 安晓放下了一堆的资料，和秦川汇报起来这一次去那边找到的专业的律师事务所和会计事务所，这都是有过经验的知名的几个所。 辅导叶子电子上市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叶子电子本身的实力就足够强的，不上市反而是一件让人奇怪的事情。 这边安晓汇报着，江波也敲门走了进来。 “这个路浅浅，” “浅浅，江波，人事部门负责人。” 路浅浅和江波握手打招呼，秦川交待道：“带着路浅浅去办理入职手续，她先在办公室上班，然后先加入到上市筹备小组里边，以后就跟着安副总……” 秦川说着，这才想起来还没有给安晓和路浅浅介绍一下呢。 “安副总您好，我是路浅浅，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路浅浅看着安晓说道。 安晓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路浅浅了，但是也没有在意，结果没想到，竟然是要来公司上班的。 “嗯，一起努力。”安晓和路浅浅握了握手。 路浅浅就给江波给带走办理入职手续了，江波对于秦川安排的事情执行的还是很到位的，而且还特意的和后勤那边交待了一声，让路浅浅缺什么的话，直接说就行了，后勤这边可以帮着购买。 路浅浅这边一走，安晓就看着秦川问道：“秦总，这路浅浅什么来头啊？” “我女朋友的闺蜜。”秦川也没有瞒着。 安晓脸色一黑，这样的人也塞给自己。 “秦总，这上市是一件很认真的事情，虽然说咱们叶子电子科技，不管是硬件条件还是软件条件，都符合上市的规定，但是这不代表什么人都能够来分一份功劳啊，这要不然您还是另外找一个其他的部门吧。” 要是文卿在这里，安晓肯定是不敢这么说的，但是就秦川在这里，她肯定不干的，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给秦川赚钱就算了，还要帮着秦川给他女朋友带闺蜜。 这以后在自己手底下，轻了也不是，重了也不是的，这哪里是自己的下属啊，这是给自己弄来一个活祖宗啊。 “我知道啊，人家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有能力的。” “有能力我也不要，这管理不了。” “什么管理不了，你就当正常员工对待就行了。”秦川根本就不听安晓的说法，安晓也拗不过秦川，最后也只能够答应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秦川在公司内部开会，主要就是上市的事情，选择律师事务所和会计事务所也是一件需要非常慎重的事情。 文卿走了，秦川就忙碌了起来，不光是本身工作就忙，还积攒下来一些事情的，都是这段时间延后的，晚上又约了周庆祝吃饭。 晋宝能源这个名字，周庆祝也非常的喜欢。 “秦总，这名字好啊，弟妹是真的有水平，这名字起的大气。”周庆祝夸赞着。 秦川笑了笑：“是吧，我觉得这名字好，就用这个了。” 然后秦川又问起了煤矿合并的事情，首先就是煤矿要合并，那肯定是要涉及到一部分的区域调整的，不可能还是按照现有的格局来的。 合并以后就是为了扩大生产，也是为了方便管理的，要是再像是原来一样肯定不行的。 食堂要合并，原来三家煤矿，有五个食堂的，这合并以后，只剩下了两个食堂，原来的五一煤矿，是有一个专门的煤矿高层用餐的食堂的，现在也被秦川给取消了。 民营企业，搞那么多的花活干什么？ 员工吃什么，领导吃什么？提高一点员工的标准就可以了，煤矿又不是不赚钱，这老板大把大把的赚钱，底下的员工辛辛苦苦的冒着生命危险去下井，吃好一点怎么了？ 秦川从来就不是抠门的人，一向舍得给员工花钱的。 叶子电子厂的食堂，在龙城范围内，食堂的伙食标准都是一流的，最好的几个之一了。 “当然了，这个食堂要两层，一层是员工，二层是领导就餐。”秦川特意交代到，倒不是说隔开以后吃的好一点，而是要拉开一点距离。 这上班就够累了，吃饭的时候，大家聊聊天之类的也是很正常的，甚至员工吐槽一下领导都是很正常的，这要是坐在一起吃饭，这饭吃的多压抑啊。 就餐也是需要心情的，没有一个好的心情，吃什么都不舒服的。 “好的秦总。”周庆祝点点头又道：“另外就是合并以后，有一部分的员工是要辞退的，秦总你看这个……” 秦川闻言也皱起了眉头，这个事情确实难办，比如说原来的时候，三家煤矿这是有三个办公室的，三个后勤处，什么都是三个，这合并以后，肯定不能再弄三个办公室了，那就是纯属浪费了。 一些部门合并以后，这多出来的人干什么去，自然是要开除掉的。 其实对于周庆祝来说，他是没有什么概念的，用不着开除掉就好了，反正这个时候也没有后世那么多的讲究，但是他知道秦川对于这方面还是非常看重的，要是秦川不愿意的话，这事情也非常难办的。 “你先把人员名单给统计好，涉及到多少人，有多少个部门，还有这些员工的具体情况，统计清楚了咱们再研究。这件事我好好考虑一下再说。”秦川想了想说道。 直接粗暴的辞退，确实没有问题，但是秦川却不愿意，这很多人背后都是一个个的家庭的，就这么让他们下岗了，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第1272章:碰上了 和周庆祝边吃边聊着三个煤矿合并的事情，周庆祝邀请秦川隔天去考察一下，但是被秦川给拒绝了，叶子电子上市的事情还忙活不过来呢，先把手头上的工作给处理了，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周庆祝也没有勉强，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再给秦川打电话就是了，反正现在很多事情都在筹备阶段的，秦川不去也没有什么问题。 隔天的时候，秦川召集了厂子的高层，讨论选择会计和律师事务所的事情。叶子电子厂第一次上市，其实公司的高层对于这件事都没有什么经验的。 其实就包括秦川来说也是一样的，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的，安晓倒是在鹏城那边待过，但是也没有说就有多熟悉这个时候的上流流程，但是券商是肯定要找的，还有就是会计和律师事务所。 现在主要的就是确定了会计和律师事务所，先把前期的工作给准备起来，然后再联系券商，券商这是要承销，是要拿钱的。 不过叶子电子这两年在国内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秦川也相信没有哪个券商会拒绝叶子电子这么一个赚钱的企业。 只不过这过程繁琐了一些。 秦川圈定两家公司，让安晓通知他们，让他们来龙城详细的谈一下，亲自见见这些律师和会计事务所的人，这个选择也是很重要的。 不能够选择那种一根筋的，根本不知道变通的货色，但是也不能够选择那种不把规矩当回事的人，知法犯法更加的可怕了，所以这个选择一定要慎重一点，谨慎一点的。 秦川这边刚把叶子电子厂的事情理顺了一点，结果五一商场那边出问题了，和国镁电器开始正式的交锋了，双方在冀省那边扩张的时候遇到了。 秦川对于这种局面早就有所预料的，不光是和国镁电器遇到了，五一电器就是和那个电子商城相遇，都不是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情，毕竟这都是明摆着的事情。 这两年国内的电器连锁行业发展的很快的，大家都在抓紧时间跑马圈地的，相遇是一定的事情。只不过是早晚而已，大家肯定是要做过一场的。 跑马圈地的时候，遇到了竞争对手怎么办？是退让开了，向其他的方向发展还是说竞争，毋庸置疑，肯定是要做一场，然后再决定的。 对手要是没有什么实力的话，那就吃下对手，对手要是强硬的话，那在达成默契各自的发展，但是在这之前，双方肯定是要交手的。 秦川知道这件事以后，二话不说就坐不住了，把叶子电子厂这边的事情交给了徐正强。 徐正强看着秦川要走，有些慌神。 “秦总，这会计事务所和律师事务所的人，就要从南方过来了，您这个时候出门去了，这人来了我怎么决定啊，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徐正强苦着脸说道，要是其他的事情也就算了，但是这件事他做不了的。 秦川闻言皱起了眉头，这倒是一个问题，这律师事务所和会计事务所是自己让安晓通知的，结果人家大老远的跑过来了，自己却出门了，把人家晾在龙城，这肯定是不合适的。 可是自己这边又比较着急，真的是没有时间再拖下去了，安全和贾月厅两人对于这种竞争也没有什么经验的，而国镁的黄总，能够带着国镁从京城那个地方杀出来，已经充分的说明了一切了。 黄总的竞争手段不要太多的，而且这是黄总熟悉的行业的，人家肯定发挥出更多的优势来，而五一电器这边，安全原来的时候，就是一个老实的生意人，或者说他那一套已经有些过时了，现在是新世纪了，商业竞争已经不是原来那样了。 而贾月厅呢，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可能肚子里边有点坏水，但是绝对不是黄总的对手的。 这黄总听说已经到了冀省的石门市了，这自己再不过去，五一商城这边就要吃亏了，吃亏不怕，关键是怕黄总占便宜上瘾了，再觉得五一商城这边没有什么实力，要是想要一口吃下去了五一商城，那就不好了。 所以这个事情关乎着五一商城下一步的发展，秦川也是着急的，根本就坐不住的。 秦川琢磨了一会说道：“这样吧，回头他们的人要是过来了，你带着他们去石门市去，我在石门市那边见他们。” 秦川吩咐道，徐正强点点头，也只能够是这样了。 事情已经定下来了，秦川直接打电话把刘庄给找了过来。 “秦总，您找我。” “去保卫科挑上几个人，胆子大一点的，有脑子的人，跟我出去一趟，你懂的。”秦川看着刘庄说道，刘庄原来就是一个小混混，现在在叶子电子是混的很出息，谁见了都得夸两声。 但是他知道，有自己的今天，秦川留着自己在叶子电子是做什么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做一些他不方便出手做的事情。 这要是出去做事，那肯定也不是那么光明正大的事情，该找什么人，他心里也清楚的。 这边刘庄去带人了，秦川又给周林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周林准备出差的事情，然后就准备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同时给安全回了一个电话，说自己一会就出发，前往石门市，有什么事情等自己到了再说了。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从办公室里边出来，正准备走，迎面就碰上了安晓和路浅浅，路浅浅已经上班几天的时间，也算是正式的参与到了叶子电子科技上市的进程中。 工作嘛，一开始肯定不是那么熟悉的，但是她学的很用心的，再加上本身也是大学生，虽然不是经济相关方面的专业，但是脑子还是很聪明的。 安晓虽然说一开始对于路浅浅有点意见，但是路浅浅工作用心努力，她还是看在眼里的，再加上秦川已经安排了，她也反驳不了，只能够把路浅浅带在了身边，手把手的教她一些东西的。 第1273章:出发 “秦总，我听说您要出差去了？”安晓就是来找秦川的，他刚才才听说秦川要出差去，这怎么能行呢。 “我现在回家收拾点东西，有什么事情路上说。”秦川脚步不停，下楼以后，周林已经在车子前等着了，秦川招呼着安晓和路浅浅上车，然后直接让周林往家里开去。 “五一商城那边出了一点事情，和国镁电器那边干起来了，这五一商城那边对于咱们叶子电子的未来有多重要，你是心里清楚的，所以我必须要过去一趟，不然的话，我怕你爸应付不过来。 这黄总可是一个有手段的人……” 秦川不等安晓发问，就主动开口说道，安晓点点头，这事情她也听父亲安全说了一嘴的，只不过这时间太冲突了。 “那秦总就不能够多等两天嘛，这律师事务所和会计事务所，一两天就要过来了，等到时候他们过来了，您和他们见个面确定了合作再走也来得及啊。”安晓有些不死心的劝说道。 秦川摇摇头：“等不了的，这新店开张竞争就是几天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这样吧，我给徐总说过了，到时候你带着这律师事务所的人和会计事务所的人到石门市这边来，有什么事情咱们在石门市见，在石门市聊也都是可以的。” “好吧，那也只能够这样了。”安晓无奈的说道，对于秦川的决定她也没有办法反驳的。 “嗯，行，那就这么说定了，”秦川说着，车子已经到了家门口，秦川也把安晓和路浅浅两人带到了家里，然后让周林帮着自己招呼客人，然后自己到房间里边收拾出差的东西。 路浅浅这还是第一次到秦川家里来呢，之前文卿在的时候，整天在外边玩了，也没有时间来秦川家里看看。， “安总，这秦总家里真大啊。”路浅浅忍不住感慨道。 “这家里大有什么用啊，秦总就自己一个人，平时也很少回来的，还是住在公司里边的时候多。”安晓说道，她家就在秦川家里隔壁，秦川回不回家她太清楚了。 其实这小房子也有小房子的好处的，这自从搬家以后，父母跟着过来住了一段时间，然后母亲就搬回去了，这平时的时候，安全和安晓父女俩忙着，安母自己在家还好一点。 这来了别墅里边以后，空荡荡的一个人，住着很不习惯的。 这父母搬回去了，安晓很多时候也不愿意回来一个人住的，也同时的在厂子里边住的时候多。 “秦总这是工作太忙了吧。”路浅浅有些感慨的说道，这在叶子电子厂上班的这几天，也算是见识到了秦川的另一面了。 之前从京城到龙城，秦川也没有体现出多少威严来，虽然说后来知道了秦川是一个大老板，但是真实的感受却没有多少的，可是这两天就完全不一样了，看着秦川在厂子里边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布置工作，这强势的模样，作为一名下属，她感受的最清楚的。 “嗯，是啊，工作忙是一方面，关键是这屋里缺一个女主人。”安晓开着玩笑说道。 路浅浅脸色有些尴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秦川收拾了一个包出来，要返回厂子里边去，正好就把安晓和路浅浅两人给顺带捎过去了。 等到了厂子门口以后，刘庄已经带着几个人在等着了，秦川一行人下车，看了看刘庄身边带着的五个人，满意的点点头，行了，这六个人已经足够了，在别人的地盘上做事情，带点自己人，肯定是更加的放心一点的。 “行，上车出发。”秦川挥挥手，秦川的奥迪车子打头，后边跟着一辆面包车，风驰电掣的朝着龙城外驶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在石门市的五一电器里边，五一电器的新店本来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结果准备开业前，才发现自己的对面竟然也装修了一家店，正是国镁电器。 而这个消息，他们之前都不知道。 那是巧合嘛，两家电器连锁品牌店，就选择的这么正正好，肯定不是的，不是巧合，而五一商场这边一点都不知情，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国镁电器故意的，故意开在了他们对面，想要和他们较劲的。 国内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马上要开业了，才发现对面竟然还有个竞争对手，这五一电器直接就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 完全是昨天过来的，到现在都没有搞明白，这国镁电器到底想要干什么。 正常来说是三天后开业的，但是这开业的宣传，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要不要做的，这国镁电器到底是什么心思。 安全这两天的脾气有些大，指着准备新任命的店长骂着。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人家他妈的都已经把店给开到咱们对面了，门对门的，这都贴在你们脸上，你们竟然一点都不知情……” “安总，不怪我们啊，我们也不知道啊，这对面的装修很保密的，门头上也一直挂着布蒙着，还都没有开业，这哪里知道是国镁电器啊。”新店长也是头疼的很，心里还感觉自己很冤枉。 但是安全直接开口说道：“行啊，你有这么多的理由是吧，等回头秦总过来了，你就把你这些理由给秦总说，看看秦总能不能理解。” 安全这么一说，店长脸色顿时就满脸的苦涩，也紧张了起来，这他们跟着安全的时间长了，都明白安全是什么脾气的，好说话，可能生气了以后骂两句，但是骂完了就算了。 可是秦川不一样的，年轻人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架子的样子，但是说话办事却透露着一股狠辣的，平时吃饭喝酒开玩笑的时候，倒是无所谓，但是翻脸以后，说不讲情面，那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讲的。 这秦川要过来，自己要是这么解释的话，秦川说不定能够直接开除自己了。 “安总，我错了……” 第1274章:巧了 安全都懒得看这个新店长了，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个店长可以说是，还没有上任，结果就已经注定是要撸掉了，秦川的眼睛里是容不得沙子的。 这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人家都开在眼皮子底下了，你还一点防备都没有呢，这秦川到了能够饶过他才怪呢。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把对面国镁电器的事情搞定。 看看这国镁电器到底是想要搞什么花样。 安全派出人员在打听的同时，也在琢磨着应该怎么应对，正常的开业肯定是不行了，要准备好竞争的手段的。 但是现在怎么竞争，安全是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的，这太着急了，自己事先一点准备都没有的，而对方遮遮掩掩的，肯定准备了很久了。 不过好在秦川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龙城距离石门市不算是太远的，秦川上午出发，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快到的时候，还接到了张志文的一个电话。 张志文支支吾吾了半天，说是范思玉想要和他谈恋爱，秦川直接告诉他，关我屁事，你愿意干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用这些屁事来烦我。 到了石门市以后，秦川直接到了店铺里边，店铺都已经装修好了，所有的家电也准备上架了，之前的一些广告都已经发出去了，准备三天后开业呢。 但是现在看着对门的情况，安全不知道怎么办了。 “秦总，您来了。”安全一行人在门口等着，看见秦川的车子到了，立马围了过来给秦川开车门，秦川扫了一眼众人，直接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秦总，现在的情况不好说，对面的工人进进出出的，能够看的应该是在准备上货了，开业的时间之类的，全部都没有弄清楚的，咱们从外边的门脸上也看不出来什么的。 还在找人打听着……” 安全一脸为难的和秦川汇报着，秦川扫了安全一眼：“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你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是吧？” 安全虽然说脸色不好看，但是依旧老实的点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的，他到现在为止，什么都没有打听出来，对于对面的情况，还是一无所知的。 “连对方店铺有多大都不知道吗？”秦川皱着眉头再次问道，安全老实的点点头。又赶紧解释道：“不过秦总，我已经安排人去打听了，应该很快就能够打听到消息的。 这地方原来是干什么的，肯定有人知道的，就是需要一些时间，要不然的话这样秦总，先吃饭，咱们顺带等等消息，应该就快了。” “还吃饭，吃个屁饭啊，这对方都把拳头打在脸上了，你们还能够吃的下饭？”秦川直接骂着，安全一脸的尴尬。 “行了，也不用等消息了，办点事情，是他妈的一点效率都没有。” “秦总，不是没有效率，是这人生地不熟的，打听消息总是需要时间的，而且对方瞒的太严实了，咱们事先根本就没有收到消息……” 安全还在努力的解释着，秦川都懒得看他了。 “什么人生地不熟，什么需要时间，做事情不光是没有效率，我看你们还没有脑子。”秦川骂了一句，直接就朝着对面走去了。 安全一脸难看，也有些委屈，还要说什么，就听秦川边走边说道。 “都到了这种程度了，还要什么打听消息，直接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也不知道你们都是什么学校毕业的，死板教条的，什么脑袋……” 秦川呼呼啦啦的直接带着一群人就朝着马路对面走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马路对面的国镁电器门店的二楼，黄广玉看着底下呼呼啦啦过来的一群人，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的笑意，头也不回的和店长刘明说道：“看看吧，这就是秦川啊，根本就不按规矩来的。 当年去京城给叶子电视机铺货，直接把供货商给打了，现在这又直接要冲进来打听情况，真是不要脸啊。” “黄总，您还怕他？”刘明在一旁笑着说道。 黄广玉摇摇头：“不是怕不怕的事情，走吧，咱们下楼去迎接一下。” 秦川是一点不讲武德，到了国镁门店门口以后，有几个工人看着秦川一群人有些来者不善，还上来想要阻拦一下。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一边去。”秦川直接就把工人给扒拉到一边了：“私人恩怨，和你无关啊，别赚着几百块钱，还把命给搭进去。” 秦川说完，是大步流星的，就推门走了进来，不要说一旁被秦川扒拉的工人目瞪口呆了，就是跟在秦川身上的安全等人都有些懵逼，这是干什么啊？ 进了店里以后，就能够看的清楚的，这店很大的，粗略的打量，就超过了八百平方了，这还是没有算楼上呢。 店里的货架上，零零总总的，很多的货架上已经摆着电器了，开始分区了，还有一些货架之类的是空的，一些工人们正在摆设安装。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还没有开业呢，要是买东西的话，回头再过来。”一个穿着国镁店制服的工作人员，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装他妈什么装，还什么人，你都把店给开到老子眼皮子底下了，还问老子是什么人，”秦川直接就骂，说着又往里边走去。 “站住，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们能开店，我们也能开店，什么眼皮子底下，谁规定我们就不能开在你们对面了。”工作人员这个时候看着秦川身上的安全等人，也认出来秦川一行人的身份了。 “规定，老子的话，就是规定，没听过那句话吗？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给我把拉开。”秦川挥挥手，刘庄等人直接控制住了店员，秦川直接要朝着二楼走去。 不过就在这时，二楼的楼梯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秦总，好久不见了，这么巧，竟然在石门市遇到了。”黄广玉说着，带着店长刘明从楼上下来。 第1275章:商业机密 刘明看着被控制住动弹不得的店员，额头的青筋直跳，他到现在算是知道，秦川到底有多不守规矩了，这竟然直接就动手了，虽然说还没有打人，但是这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黄总啊，我倒是谁呢，好久不见了。” “嗯，秦总，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动手了，是底下的店员不懂事，得罪秦总了吗？”黄广玉踩在二楼的最后一个台阶上，不往下走了，居高临下的看着秦川问道，仿佛在知道这事一样。 秦川挥挥手，示意刘庄等人把店员给放开，然后笑着说道：“这底下的人不懂事，我知道这是国镁的店，想着咱俩的关系，你说我得过来看看啊，看看这店什么时候开业，好送一个花篮过来，这没想到，店员竟然拦着我不让参观。 这就不懂事了，不知道我和黄总是好朋友吗？” 秦川笑呵呵的说道，就像是真事一样，黄广玉深吸一口气，秦川这不要脸的劲，他是真的很佩服啊，什么他妈的好朋友。 你刚才那架势是要送花篮吗？等开业的时候，你不送炸弹过来，就算是不错的了，还指望你送什么花篮，开什么玩笑呢。 其实不光是黄广玉，就是安全脸色有些尴尬，他就没有秦川这个脸皮的厚度。 “呵呵，花篮就不需要了，秦总既然感兴趣，那等开业那天，我再邀请秦总过来。”黄广玉说道。 “开业那天开业什么时候？”秦川直接问道，这既然是来打听消息的，有什么直接问就行了，哪里那么多的事情。 “一个星期后。”刘明在一旁开口说道，这屁话秦川根本就当没有听见，还一个星期之后，不用说，按照店里这个架势，那就是冲着三天五一电器城开业的日子来的。 也是王八蛋啊。 “一个星期啊，那时间太长了，到时候我不一定在，还是现在就参观一下吧。”秦川说着，直接上楼了，挡在身前的刘明被秦川撞的一个趔趄，差点没有站稳。 “没事吧，不好意思啊。”秦川丢下一句话就上楼了。刘明的脸色铁青，正准备重新追上去拦着，就被黄广玉制止了，秦川既然想要上去看看，那就看看呗，反正已经现在了，三天后就要开业了，秦川知道也无所谓了。 秦川看着二楼，这他妈的面积不比一楼小这么大的店啊，这安全他们到底得是多瞎啊，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秦川一脸铁青的从二楼下来了，看着黄广玉说道：“黄总，这做事情，以后不用遮遮掩掩的，大大方方的来就行了，咱们现在也算是同行友商了，以后还是要互帮互助，一起把市场给做大的。 而且现在传统的渠道商还没有死呢，咱们更加应该齐心协力，是不是？” “对，秦总说的很好。”黄广玉笑着，一旁的刘婷听着两人的对话，有些纳闷，这秦川什么意思，服软了，还是真的没有看出来什么呢。 秦川也没有多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带着一帮人就要离开。 但是黄广玉却不愿意了：“秦总，既然你都参观完了，我们也参观一下你们店铺吧。” “不好意思，这商业秘密。”秦川扔下一句话，带人就走，黄广玉差点没有气死，不要脸，这太不要脸了，虽然说对于五一电器那边的情况，他们早就打听好了，但是这被秦川这么不要脸的话怼的，还是有些脸黑。 你还知道他妈的是商业机密啊，你知道是商业机密，来参观我们店里的时候，理直气壮的，差点没有动手打人，我们要有来有往的去你店里看看，你倒是说什么商业机密了。 秦川等人离开了，玻璃门还在回来的晃荡着，证明着，曾经有这么一群不要脸的人，来了一趟。 “看见了，这就是秦川。”黄广玉无奈的说道，要是可以的话，他是真的不愿意和秦川竞争的，因为秦川这人根本就不守规矩的。 之前还具体的和秦川聊过这件事的，但是没想到秦川不光是一头扎进来了，还很多东西直接模仿国镁电器，一点脸面都不顾忌。 秦川把事情做到这种程度了，他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够和秦川来硬的了，不守规矩又怎么样，这是生意场。 “难道说，秦川还能够动手打人不成？”刘明一脸不忿的说道。 “怎么不能，秦川动手又不是第一次了，还要把人给扔到黑煤矿呢，你小心一点吧，这两天不要落单了。”黄广玉说着，刘明瞪大了眼睛，这算什么啊。 黄广玉也就是这么一说，他觉得秦川做事情虽然有些肆无忌惮，但是不至于说真的一点规矩不讲的，不过小心一点好，秦川这人什么都能够做的出来的。 另一边秦川带人回到店铺门口就直接上车了。 “秦总，您这是？” “愣着干什么呢？吃饭去啊，刚才不就说吃饭吗？”秦川没好气的说道，自己怎么有这么一帮员工，一点脑子都没有。 主要还是安全，做事情一点主观能动性都没有。 秦川带着人到了饭店以后，安全等人吃不下饭，但是秦川却吃的很香，本来为了赶着过来，就没有吃中午饭的，这一直饿了一天了，早就前心贴后背了。 “你们怎么不吃，这饭菜不合你们胃口吗？”秦川问道。 众人闻言神色一肃，这才一个个的赶紧闷头吃了起来，等到吃饱喝足以后，秦川这才看着安全问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我……我就是不知道他们说的一个星期之后开业是真的假的。”安全斟酌着说道，他也是被秦川给骂怕了，这是一点都不给面子啊。 秦川闻言嗤笑一声：“什么真的假的，这事情还用想吗？肯定是假的，他们就是想着三天后，跟着咱们一起开业的。” “但是他们还没有开始宣传啊。” “宣传什么，就他们的开在门斜对面，到时候弄点动静出来就行了，咱们的宣传都给做了嫁衣了。”秦川冷声说道。 第1276章:砸店 秦川这么一说，安全等人都沉默了起来，秦川分析的确实有道理，这国镁的店铺距离五一电器确实太近了，这五一电器花了钱，宣传了半天。 结果开业当天吸引来的客户，人家也可以享受的，因为就开在了对门，来的客户说不定会被分流走很大的一部分，要是人家再有点什么针对性的谈判的话，那就更不用说了。 “秦总，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很简单，只要是让对方开不了业就好了。”秦川说到，这是最直接简单粗暴的办法，但是同时也是最有用的办法。 只要是对方开不了业，那不管对方有什么样的手段，都使不出来，到时候五一电器开业了，国镁电器不能开业，只要是拖延两天，让顾客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了，国镁就是有什么手段，也使不出来了，或者说使出来了，也没有多大的效果了。 别说，秦川这么一说，众人顿时眼睛一亮，这确实是好办法啊，别看简单粗暴，但是却最能够解决问题。 什么见招拆招，什么你来我往，没有，一招就是一击毙命，任你有多少手段，你都用不出来，那就没有问题了。 “那秦总这到底要怎么让对方不能开业呢，对方已经准备好了，店铺也装修好了。”安全皱着眉头问到，一旁的贾月厅倒是若有所思。 但是却没有开口。 “行了，这个你不要管了，你先安排人打听一下吧，看看这国镁到底准备了什么手段。”秦川直接下命令了，安全点点头。 这敌情肯定是要打听清楚的。 “不过我觉得无外乎也就是和厂家之间的联合营销，让利消费者而已，再不然就是搞什么营销活动。”秦川自己本身就是做营销的，哪里还能够不知道这个。 既然对手想要堂堂正正的，那自己就给使点阴招。 “行了，散了，回去休息的休息，该打听消息的打听消息。”秦川直接站起身说道，反正饭也吃完了，也不喝酒之类的，大敌当前，哪里还有喝酒的心思。 秦川一行人到了安全给安排好的边关以后，秦川直接就把刘庄给叫到了房间。 另一边，黄广玉和刘明也在吃着饭，不过人家饭局的氛围就轻松多了，他们现在牢牢的占据着主动权，根本就不怕秦川的。 只不过下午，秦川的那个野蛮人的作风，让刘明有些担心。 “黄总，你说这秦川，不会使什么阴招吧？” “什么不会，他肯定是要使阴招的。”黄广玉想都不想的说道，本来是想要彻底的瞒着，直到开业那一天的，但是这种情况基本上不可能的，店里涉及到上货之类的，终究是提前暴露了，把秦川给招惹到了石门市。 这他之前和秦川是有多次合作的，但是面对面的竞争还是头一次，这秦川也不是好惹的，现在亲自来了石门市，要说黄广玉心里还是有些压力的。 要是堂堂正正的竞争，那黄广玉是一点都不害怕的，自己准备了这么久了，要是还输给了秦川，那才怪呢。 但是他就怕秦川使一些阴招，而且他敢肯定秦川是一定会使阴招的，这王八蛋，根本就不是一个讲规矩的人啊。 “那秦川会使什么阴招呢？”刘明吃了一惊，继续追问道。 黄广玉想了想说道：“先安排人放着店铺那边吧，多找点人，三班倒的看着，要确保咱们店铺在这段时间不出事。” 刘明闻言一下子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黄广玉问道：“黄总，您是说秦川会派人去砸咱们店铺？” “这说不好的，秦川这种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来的，不得不防。”黄广玉说道。 刘明连饭都赶不及吃了，赶紧去安排人。 另一边秦川在宾馆的房间里边，看着刘庄交待道：“去他们店铺门口转转，给他们一点压力。” “好的秦总，我明白了，您放心吧，一定不会让他们开业的。”刘庄开口说道。 秦川摇摇头：“你想岔了，你要莽撞，不是让你真的去砸了他们店铺，而是要你造成一种假象，让他们觉得，咱们的手段就只有砸他们店铺，明白吗？” “嗯。”刘庄点点头：“我明白的秦总。” 说着，刘庄心里也松了口气，要是能够不砸店，他也不愿意砸店的，但是秦川要是让自己去，他也不会犹豫的，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秦川养着自己等人就是让自己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的，这个时候肯定不能犹豫的。 当然了，不砸店的话更好。 “行，去吧，要给他们压力。晚一点的时候，必须要做的逼真。” “好的秦总，那要不要我们也安排点人，在自己店铺门口，别对方再把咱们店给砸了。”刘庄灵机一动说道。 秦川点点头：“你提醒的对，回头你来安排。” 刘庄出门去了，秦川又把安全给叫了过来，秘密的商量了起来。 刘庄带着人在凌晨两点钟的时候，一个个带着鸭舌帽，从酒店里边出去了，直接打车来到了国镁电器门口，本来刘庄等人还想着，最起码也砸两块玻璃呢。 没想到，这国镁电器门口，竟然有人看着呢。 刘庄一看，顿时心里有了主意，带着人鬼鬼祟祟的在国镁电器门口转了一圈，然后不等对方围过来，就带人赶紧走了。 刘明夜里睡的正香呢，结果就接到了下边员工的电话，有一伙人鬼鬼祟祟的去了，幸好发现的及时，让他们给惊走了。 刘明听着，一边叮嘱底下人提高注意力，一边在心里后怕着，下午就看出来了，秦川不是那种讲规矩的人，但是没想到秦川竟然这么不讲规矩，直接安排人去砸店了。 虽然说员工汇报的是，没有看清楚对方，但是这种事情还用想吗？秦川今天刚来，晚上店铺门口就出现这伙不怀好意的人了，除了秦川安排的，还能是谁，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的。 第1277章:折磨 第二天一早，刘明一副心有余悸的和黄广玉汇报着。 “黄总，幸好您提醒了，我安排人去蹲守了，不然的话，这店还真的有可能让秦川的人给砸了。” 黄广玉闻言一愣：“秦川真的安排人来砸店了。” “真的，这昨天晚上有一伙人，四五个的样子，鬼鬼祟祟的来店铺门口转了一圈，幸好咱们发现的及时，他们跑了。”刘明说道。 黄广玉皱了皱眉头问道：“大概是几点钟来的？” “夜里两点。”刘明说道。 黄广玉顿时就相信了，这要是晚上九十点钟的时候，还有可能是让人来吓唬的，这半夜两点钟过来，肯定就是为了砸店啊。 现实里边，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不是什么三国争霸，各种蒋干盗书啊、草船借箭啊、火烧赤壁之类的，现实是秦川派人两点钟过来了，那肯定就是要砸店的。 “好，做的不错，这两天多花点钱，多找点人，守着店铺，虽然说一次没有得逞，再来的可能性不高了，但是也不能放松警惕的。”黄广玉吩咐道。 刘明点点头：“黄总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十二个人守夜，白天店里的员工也不少的，我还给派出所那边也打了招呼了，确保有事的话，可以第一时间到达现场，肯定不会让秦川狗急跳墙得逞的。” 刘明是信心满满，不知道秦川想要干什么就算了，但是现在既然已经知道秦川想要干什么了，怎么会让秦川得逞呢。 黄广玉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秦川啊，可以大大方方的在电视机行业，和别人竞争，做营销，做品牌宣传，可以下大力气去研究技术，使用堂堂正正的手段。 但是这砸店、打人之类不上台面的手段，秦川用起来也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这他妈的是街头的小混混争夺地盘吗？ 还真的派人来砸店了， 但是却不得不说，这幸好没有让秦川得逞，不然的话，秦川要是真的就把店给砸了，这三天后的开业，还真的成问题了，这种事情，报警了也没有用的，秦川到时候随便推出去几个人就可以了，对秦川是一点影响都没有的。 真的是下三滥的手段了，黄广玉心里骂着，又让刘明给自己找几个人，这几天跟着自己，这秦川砸店不行，别再来把自己给打一顿。 那就划不来了，这个王八蛋，真的是一点规矩都不守着啊。 黄广玉身边带着五六个人，心里倒是踏实多了，结果中午吃饭的时候，收到了消息，秦川竟然让人去挖国镁电器的店员去了。 只要是愿意答应去五一电器那边上班，就给两千块钱，而且还是威逼利诱的，要是不答应的话，那以后就小心点。 别说，刘明发现的时候，秦川已经挖走了五六个店员了。 后来还是挖到了刘明家的一个亲戚头上，亲戚没有办法，通知了刘明以后，刘明才知道的，吓出了一身冷汗，这秦川的手段，下作是下作了一点。 但是真的要是把所有的店员都给挖走了，到时候开业当天，这么大的面积的店铺开业，店员都是事先经过培训的，到时候要是没有店员就搞笑了。 他和黄广玉两个人卖家电吗？ 也招呼不过来啊，即使是现从其他地方调人过来，也有些来不及啊。 刘明赶紧汇报了黄广玉，黄广玉听着也是额头的青筋直跳，这挖管理层就算了，你连底下的员工都挖，要不要脸了，挖店员。 王八蛋啊，手段是真的阴损啊。 “你赶紧去安抚一下底下的店员，告诉他们，一个人三千块钱，只要是愿意来上班就行。”黄广玉咬牙说道，一个服务员三千块钱，十个就是三万，二十个就是六万块钱。 六万块钱啊，这不算是大钱，他也不在乎这点钱，但问题是这六万块钱，开了一个不好的头啊，这以后呢。 要是秦川还这样挖人，自己是不是应该提前就给发钱呢。 每一个门店的开业都一下子增加六万块钱的成本，这算是什么事情啊，这秦川做事情，阴损就不说了，还这么恶心人。 刘明点点头，一整个下午，直到晚上九点多十点的时候，刘明才满身疲惫的回家，这一天被折腾的不轻啊，秦川这个王八蛋。 结果晚上睡觉的时候，竟然外边有人敲门，问是谁也不吭声，刘明又把底下的人给叫过来，这事情才算是了结。 第二天一和黄广玉说，黄广玉也头疼的，现在距离开业就剩下两天的事情，本来也觉得提前三天暴露也没有什么的，可是这昨天一天就折腾的他们精神疲惫的，这接下来还有两天的时间呢，两天的时间，秦川说不定能够把他们给折腾的半死。 “坚持，再坚持一下，就剩下两天的时间了，我倒是要看看秦川到底还有什么手段。”江黄广玉咬牙说道。 上午的时候，收到了一家家电厂打来的电话，说不能够和他们开展开业的营销活动了。 这黄广玉为了石门市的店铺开业，精心的准备了开业活动的，提前联系好了厂家，和各个厂家达成合作，就等着开业当天，把石门市的国镁电器，一炮打响呢，结果这竟然有厂家反悔了。 黄广玉是一阵心累，询问了半天，才算是问明白了原因，受到秦川的威胁了，秦川说了，要是还继续合作的话，他们五一电器就全部拒绝和厂家的合作，并且叶子电视机也会进入他们行业，和他们竞争。 这要是其他的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个厂家，正好在三晋省，这要是和叶子电视机贴脸竞争，还能够活多长时间都不一定的，秦川这么威胁，力度还是很大的，厂家害怕了，不玩了。 黄广玉劝说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用，厂家是真的不愿意参与了。 这边挂了电话没一会，又一个厂家的电话打过来了，这一次秦川是利诱。 第1278章:签合同 黄广玉挂了电话，额头的青筋直跳，秦川这人做事情太不讲究了，什么手段都上来了，砸店，挖店员，半夜敲门，威逼利诱厂家。 这他妈的才一天半啊，还有一天半呢，秦川还能够做出来什么。 黄广玉把刘明给叫了过来，让刘明去调整一下营销计划，有两家厂家取消了，不算是什么大事，事前他们是联系着十几个厂家呢，这少两个不算是什么影响。 秦川就是威逼利诱，也不可能说能够威逼利诱十几个厂家的，秦川还没有这个能力。 只不过这少两个厂家以后，就要把这两个厂家的货物给踢出营销范围的，这十几个厂家，几十样家电产品，怎么组个营销。 什么产品参与营销，怎么联动，怎么让看起来是消费者占便宜了，实际上，店铺也不亏，甚至还能够小赚，这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好卖的产品，不好卖的产品，利润高的产品，利润低的产品，怎么组合，怎么给优惠力度，之前他妈的算了半天，精心策划了半天的。 结果这少了两个厂家，少了三样产品，那其他的也都要打乱重新的规划，计算最合理的那个优惠组合了，而且计算完了，还需要培训好员工，让员工也了解。 这本来就乱七八糟的，让秦川这么一搞，更加的难了，估计今天晚上很多人都不用睡觉了。 “黄总，这样下去不行啊。”刘明哭着脸说道，一天半的事情，这都被秦川要折腾死了，秦川的手段上不了台面，但是这样下去，大家精神上受不了啊。 黄广玉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但是却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样吧，我去找他谈一谈。”黄广玉无奈的说道，不管怎么样，首先要安抚一下秦川的，不能够让秦川继续这么乱来了，不然的话，这样下去大家都受不了的。 刘明苦着脸点点头，黄广玉掏出了电话，开始约见秦川。 结果打电话，秦川根本就不接，黄广玉骂了一句王八蛋，然后亲自领人去了对面的店铺里边，秦川正在店铺里边喝茶呢。 “哎呦，这是哪阵风啊，竟然把黄总给吹过来了，黄总这是有什么事情吗？”秦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黄广玉看着秦川认真的说道：“秦总，要竞争咱们就光明正大的竞争，你这各种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 “下三滥的手段，那黄总告诉告诉我，是谁他妈的先偷偷摸摸的，你要是和我门对门竞争，行啊，早早的把招牌亮出来，告诉我，要在我对面插旗子了，大家当面锣对面鼓的竞争。 你呢？偷偷摸摸的把店开在我对面，要开业了还遮遮掩掩的，你这叫光明正大？这也配叫光明正大，既然你不讲究，那就不要怪我。” 秦川说话的时候，底气十足，把黄广玉怼的一愣，这秦川说的也没有错的，他也不能说，没有一点理亏的地方，但也只是一点理亏啊。 相比秦川安排的砸店，挖店员，半夜敲门，威逼利诱厂家。他只是偷偷摸摸的装修，这算什么啊。 但是总归来说，不算是光明正大的，可是不能够和秦川比烂，要是和秦川比烂的话，那就白来了，也谈不明白的。 “秦总，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要是再这样竞争的话，那咱们就闹大，我正常按照程序，通知派出所过来，该调查调查，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吧。”黄广玉威胁道。 秦川双手一摊：“去吧。” “什么去吧？”黄广玉一时没有理解。 “你不是要去报警嘛，你去啊。”秦川无所谓的说道。 “你……”黄广玉气的都有些脑子疼，这秦川是流氓加滚刀肉啊，这怎么带着叶子电子走到今天的，做事情一点都不讲究啊。 这和街头的小流氓有什么区别啊，做事情无下限，然后又不要脸。 “秦总，你真不怕啊，到时候要是调查的话，你三天后肯定不能正常开业的，我们这边是无所谓，反正我们没有宣传，也没有通知顾客。 但是你们宣传了那么长时间，这要是开不了业，那名声可就坏了。”黄广玉威胁道。 秦川无所谓：“我们开业也是给你做嫁衣而已，既然这样，那还不如两败俱伤，大不了回头我们退出这个城市就好了。” 秦川说着声音一变，阴狠的说道：“但是你们也不要开业了，想要占我们便宜，不可能。” 黄广玉服了，真的服了，这秦川实在是太难搞了，硬的不行，那就得换软的了。 “秦总，你开条件吧，我们怎么做，你们才会罢手。”黄广玉坐在了秦川对面，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一杯茶，看着秦川问道。 “延迟开业，这刘明不是说你们是一个星期之后开业吗？那你们就一个星期之后开业。”秦川说到。 “不可能。”黄广玉想也不想的说道。 “那就没得谈了，我们就是这一个条件，要么你们延后，一个星期之后开业，要么咱们就慢慢玩。” 黄广玉脸上的表情变化着，最后咬牙说道：“行，我答应你，一个星期之后开业。” “真的？黄总不是在玩我吧？”秦川似笑非笑的说道。 “可以签合同。”黄广玉说道，一旁的刘明还要再劝，但是却被黄广玉拦住了。 “好，黄总也是痛快人，那就这么说定了，签合同。”秦川一脸喜色，让安全去准备合同。 然后秦川看着黄广玉签下了合同，大概的意思就是，秦川不能够再使用威逼的手段去威胁厂家，去挖店员恶性竞争，而国镁电器门店之类的，一星期之后再开业。 双方签下了合同，但是秦川却没有把自己合同给黄广玉。 “秦总这是什么意思？”黄广玉眉头一皱问道，他都有些被秦川给搞怕了。 秦川笑着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这合同主要是黄老板给我的保证，我要是继续使手段的话，黄老板还跟着我们开业就好了，完全没有必要留合同啊。” 第1279章:虚与委蛇 黄广玉一想，好像也确实是这样的，自己签合同的目的，就是为了限制秦川的，不让秦川再闹事了，至于说其他的，那确实也无所谓的。 就像是秦川说的，这个签合同的事情，本来就是秦川提出来，为了限制自己的，那就没有关系了。 主要是秦川这货闹的，黄广玉有些害怕了，根本就不想节外生枝的，对自己影响不大，那就这样吧。 “行，那就这么说定。” “哈哈，好，黄老哥还是痛快人，这第一次我见你啊，就觉得咱们是朋友。”合同一收，秦川换了一副笑脸，笑呵呵的说道。 看的黄广玉面皮一抽，见过翻脸快的，但是没见过像秦川这样翻脸这么快的，这是属狗脸的吗？上一秒钟还和自己冷脸相对，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样子，结果这下一秒钟，竟然就又喊老哥了。 “呵呵。”黄广玉要走，但是却被秦川拦住了。 “黄老哥，这么着急走干什么，一起去吃个饭啊，这你是不知道，这来了石门市以后，我是着急上火啊，这两天了，连顿踏实点的饭都没有吃过，这现在终于解决了。 咱们俩一定好好的喝两杯。”秦川笑着说道。 “吃饭就没有必要了，秦总还是自己去吃吧。”黄广玉现在都不想多看秦川一眼，这货简直就是恶心人的。 但是秦川却不乐意了，目光狐疑的打量着黄广玉说道：“怎么，黄老哥不给我这个面子，是不是想要回宾馆去，继续商量其他的办法，来对付我啊，那这个事情黄老哥做的就不地道了了吧，咱们都已经签订合同了。 黄老哥还要对付我……” 秦川目光又阴狠了起来，黄广玉恨不得啐秦川一脸，我他妈的就是不想和你吃饭而已，你怎么这么多事啊。 但是秦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为了安抚住秦川，黄广玉也只能够点头答应下来：“行，不就是吃饭嘛，一会好好的喝两杯。” “哈哈，这才对嘛，”秦川带着人，黄广玉带着人，双方去了饭店，饭店的地点是黄广玉选择的，他怕秦川在吃饭的时候再使什么阴招，毕竟秦川这种人，不得不防的。 双方推杯换盏的，黄广玉的酒量也不差的，和秦川你来我往的，双方喝了半天，边吃边聊的。别说，问题解决了以后，黄广玉和秦川还是能够聊的来的，毕竟秦川对于未来局势的把控啊，还有行业的发展啊，分析起来总是一针见血的。 甚至黄广玉心里还有些感慨，要不是秦川非要一头扎进来电器零售这个行业的话，他和秦川说不定还能够成为好朋友呢。 只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就是转念而过，就赶紧甩出了脑海，开什么玩笑呢，和秦川当好朋友，不可能的，秦川是什么人啊，这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能够使出来的。 自己现在只是在这里虚与委蛇而已。 秦川看黄广玉发愣，开口问道：“黄总想什么呢？” “虚与委蛇。”黄广玉心里想着，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秦川顿时一脸的黑线，不是，这事你是一定要说出来吗？虽然说这事是真的，但是是真的就要说吗？这说出来大家多难看。 “对不起，对不起，秦总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我自罚一杯。”黄广玉赶紧端起了酒杯，秦川这才点点头，没有再提这个事情。 吃过晚饭以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双方各自离开，在回去的车上，刘明感觉脑袋疼的厉害，转头看着黄广玉问道：“黄总，咱们真的推辞一个星期开业吗？” “推迟什么一个星期，这就是我为了稳住秦川的手段而已，为了不让他给我们捣乱而已，后天一早，跟着五一电器开业。”黄广玉杀气腾腾的说道，他就是糊弄一下秦川而已。 “可是那个合同？” “合同怎么了？那有个屁的法律效应啊，再说了，即使有，那也是上法院扯皮的事情了，我还能够怕的了他不成。”黄广玉无所谓的说道。 再说了，那合同里边也没有约定赔偿金额。 “这样，你回去以后，明天约着当地派出所的人过来吃饭，到时候后天一早开业的时候，咱们这边多找两个人，也让派出所的人过来，秦川要是敢让人捣乱的话，这当场就抓了。”黄广玉安排道。 “好的黄总，我来安排，一会我就不回去了，还要带着人重新把那个促销的组合给算出来的。”刘明晚上也被灌了很多酒，但是这今天晚上还要熬夜，明天还要联系相关部门，后天还要开业。 这精力都快要榨干了，很是有些憔悴的样子。 “嗯，熬过这两天，等开业以后就好了。”黄广玉安抚着刘明说道，刘明点点头，现在也只能够这样了。 黄广玉知道，自己后天要是开业的话，秦川一定会派人过来捣乱的，呵呵，只要是秦川派人过来，自己就把人给扣下，他折腾了自己这么久，也应该付出一点代价了。 至于说说话不算数，讲不讲信用的，秦川手段那么下作，那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这边黄广玉带着人离开了，秦川也回到了宾馆，安全虽然晚上没少喝，但是还是有些担忧，踱步来到了秦川的房间。 “秦总，你说这国镁真的会推迟开业吗？” “推辞个屁，他就是来稳住我的，怎么会推迟开业。”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黄广玉是不会这么认输的。 安全闻言心里松了口气：“那就好，要不然的话，联系好的市场监管局和城关方面的人，我还需要去告诉人家不需要来了。” “来，怎么不需要来，到时候安排好了，”秦川冷笑着说道：“我倒是要看看，这国镁门店，后天怎么开业，想开业，呵呵，问过我了吗？既然他们遮遮掩掩的，那就继续遮掩下去吧。” 安全心里踏实多了，转身回房间休息了，现在就等着后天开业的时候见分晓了。 第1280章:合同 六月初的石门市，天气已经热了起来，本身是个多雨的季节，但是六月二日刚刚过完儿童节的周末，却是天气晴朗，这一早五一电器门口就已经热闹了起来，同样的对门的国镁电器也是一样的热闹，门口进出的员工络绎不绝。 国镁电器的门口，已经摆出了很多的家电，各种促销的展牌和家电的摆放，这都是从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就开始了，叮叮当当的做展牌。 没有办法，之前黄广玉和秦川这边已经约好了，要推辞开业的，现在要偷偷摸摸的开业，昨天肯定不能做展牌的，只能够趁着半夜的时候，把展台给搭了起来。 黄广玉在早上七点半的时候，现身国镁电器门口，脸上满是笑容的看着对面的五一电器，秦川不会真的以为就他会玩一些阴招吧。 以为自己真的是什么信守承诺的人，真的会遵守合同，真的就不开业吧，想什么呢？ 估计这个时候，秦川已经着急上火了吧。 黄广玉正想着呢，就看见秦川挂着晋省牌照的奥迪车子，已经缓缓的开过来了，这可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啊，黄广玉都能够想到，秦川从车上下来的脸色了。 “刘明，派出所的人已经通知到了吗？” “黄总已经通知过来了，那边两辆警车，早上六点钟就来了，还有几个领导已经请到办公室里边喝茶了，秦川要是不闹事也就算了，秦川要是敢闹事的话，那估计秦川就难看了，少则手底下的人被带走， 秦川要是敢嚣张的自己带着人闹事的话，估计他自己也要被带走问话的。” 刘明虽然顶着两个黑眼圈，但是精神头却很足，这两天他没有消息好，连一个晚上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下，总是夜里在忙。 但是今天开业，必定会获得很大的成功，自己这个店长的位置也就算是坐稳了。 而且秦川要是敢来闹事的话，也可以发泄一下，这两天被秦川折腾的情绪。 两人正聊着，秦川也从车上下来了，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看着对面的国镁电器，他就知道，黄广玉这家伙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肯定不会遵守什么合同的。 合同这种东西，签订了以后就是为了撕毁的。 “好，我知道了，你带着人到了以后，先去酒店休息吧，晚上的时候，我再给你们接风。”秦川打着电话，这电话是安晓打来的，会计事务所和律师事务所的人今天早上到的龙城，安晓准备带他们现在出发来石门市。 秦川挂了电话，安全已经带着人在秦川身边了。 “秦总，您是真的没有看错，这姓黄的，是真的一点不守信用啊，竟然真的开业了。”安全咬牙说道，他们原来做生意的时候，还讲究个诚信的，这竞争也是有一定的约束的，但是现在的竞争他算是看不懂了。 各种阴招损招有什么用什么，前脚签订了合同，后脚就一点顾虑没有的开业，这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呢，就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吗？ “很正常，这就是黄广玉，行了，我过去看看。” “秦总，您别过去了，我看早上的时候，就有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到了，估计就是放着咱们闹事呢，那看那边的那两辆警车……” 安全说着，秦川转头看去，顿时大怒：“这他妈的是防着谁呢，我至于说那么下作吗？你们开业的时候派人过去闹事？人与人之间，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信任了。” 听着秦川的话，安全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黄广玉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秦总，你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吧？ 当然了，这种话安全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行了，没事，我自己一个人过去，我不闹事，王八蛋，”秦川嘴里骂骂咧咧的走了过去。 看见秦川一个人过来，黄广玉和刘明本来应该心里松口气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秦川就紧张了起来，这秦川给他们的压迫感也是十足的。 “什么意思呢？黄总。”秦川阴沉着脸问道。 “没什么意思，开业嘛。”黄广玉笑着说道。 “你要反悔？”秦川挑了挑眉问道。 黄广玉笑着点点头：“对，反悔了。” “秦总啊，你折腾了我们这么长时间了，也应该让你吃点亏了，凭什么总是你欺负人啊，我们就反悔了。”一旁的刘铭也忍不住跳出来想要说两句。 但是秦川根本就不给面子，连搭理都不搭理，直接无视了，一下子就让刘明脸色涨的通红，这种被人无视也太难堪了一点。 “黄总，你可想好了啊，你要是这样做事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了，别忘了，咱们可是签订了合同的。” “那秦总你去告我吧，咱们法院见。”黄广玉无所谓的说道。 “谁说我要去法院告你了？”秦川反问道。 “那你拿合同……”黄广玉一愣。 “我肯定是要向媒体记者公开，你这种不诚信的行为啊，让所有人都知道知道，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让人知道，国镁电器的老板，就是一个出尔反尔的骗子，拿合同来诈骗，根本就把合同当回事。 这样的人创立的公司，卖出来的产品，真的会有人买吗？ 也算是给商场上的同仁提个醒，这黄老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出尔反尔……看看以后谁还敢和你合作。”秦川威胁着黄广玉。 黄广玉顿时脸色就是一变，秦川要是去告他，他是无所谓的，但是秦川要是拿着合同和媒体记者哭诉，那就真的是在坏他的名声了。名声要是坏了，不说以后寸步难行，但是也会给自己造成很大的麻烦的，以后谁和自己合作，都要再三掂量掂量了。 “你放屁，是你先玩脏的手段，砸店、挖人、威逼利诱厂家，你要是和媒体记者公开，我也公开。” 黄广玉脸色阴沉的看着秦川，要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现在秦川估计浑身上下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第1281章:好心人 黄广玉摆出了玉石俱焚的样子，你要是和媒体公开我的事情，那我也公开你那下三滥的手段，一个个堂堂的知名企业家，不管背地里是谁样。 但是商业竞争的时候，威逼利诱、砸店、也不是什么好手段的。 大不了就被人说成是狗咬狗。 秦川闻言面色一变，黄广玉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也有你秦川害怕的啊，但是没想到，秦川转头就说道。 “黄总，你要是空口无凭，在报纸上诬陷我，拿不出来证据，我可要真的去法院告你了啊。” 黄广玉闻言有些傻眼，证据，他哪里有证据啊，这砸店的事情，就是他怀疑，这是最严重的，还有安排人大半夜的去刘明家里敲门，这也没有什么证据的。 至于说那两家被威逼利诱的店，利诱那本身就是正常的商业手段的，给更多的利益。 威胁的话，也谈不上什么的。 秦川最做的难看的就是砸店了，但是偏偏这种事还没有证据，这要是真的被秦川给告了，也难看的很。 “秦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黄广玉有些慌了。 “我手里有合同，你签订的合同，我就想要拆穿你这个小人嘴脸，出尔反尔。”秦川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黄广玉额头的青筋直跳，他没有想到，随手签订的那份合同，竟然成为了秦川的证据。 这一般来说，大家签订合同，都是想着去法院说理的，秦川签订了合同，竟然是要到媒体记者面前说理，哪里有这样的啊。 但是偏偏他妈的就让自己遇到了。 “秦总，你提条件吧。” “你们推迟开业。” “这个不可能，大不了咱们就两败俱伤，反正到时候在报纸上也不一定我亲自污蔑呢，也可以换一种说法，据知情人士透露，不是也行吗？”黄广玉在努力的谈判着。 “扯淡，还知情人士透露，那个报社敢刊登，我告他破产，我他妈的还知情人士知道你有九个私生子呢，可以吗？” 黄广玉眼皮子直跳，妈的，秦川这个王八蛋是真的不好对付啊，太凶了一点了，根本就不讲道理嘛。 “推迟开业不可能的，你换一个条件吧。” “那你赔违约金吧，四百万，给了，我拿这个钱，补贴到今天我们五一电器的开业中去，也算是促销了。”秦川笑着说道。 “不可能……” “啧啧，看来黄老板的名声也不值钱啊，那就算了。” “五十万。”黄广玉看着秦川转身就要走，赶紧开出了自己的价码。 “二百万。”秦川转身：“你再还价，我就不谈了。” “好，我写欠条。” “不行，就现在打钱，不然的话，那就算了。” “我现在调集不了那么多的钱，最多一百万。”黄广玉咬牙说道。 “也行，现在安排人去银行打款，半个小时以后，我要收到钱。”秦川说到，一百万就一百万，也不少了。 “好，给我合同。” “这个是违约金，一会钱到帐了，你过来签违约合同，我把这个合同给你。”秦川说到。 既然已经谈妥了，黄广玉也不怕秦川反悔，直接掏出电话给财务打电话，让安排银行的人转账了。 妈的，这一大早的硬生生的被秦川给讹诈走了一百万，这心里是怒火冲天，这临了临了了，竟然还要受一把气。 黄广玉身上的气压很低，刘明都不敢在黄广玉身边待着，生怕自己受到了牵连，但是这个开业的时候，还不能走。 刚才被秦川无视的时候，他心里还挺难受的，但是眼睁睁的看着秦川讹诈走了黄广玉一百万，他心里顿时就舒服了。 我挨了两个嘴巴子，妈的，你敢打我？ 什么，他挨了两刀，额，那算了，谢谢你只是打了我。 黄广玉手里的茶杯都摔到了地上：“王八蛋。” “黄总，消消气。”刘明小心翼翼的劝说着。 “消消气，我怎么消气，你见过这样的人嘛？这都什么东西？”黄广玉骂了半天以后，盯着刘明说道：“今天开业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吧，千万不要再出半点差错。” “黄总，您放心，都已经安排的非常妥当了，肯定没有问题的。”刘明赶紧拍着胸脯保证道。 黄广玉闻言，这心里才好受了一点，不管怎么说，只要是店铺能够顺利的开业的话，那就是一件好事的，一个城市的市场啊，一百万而已，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赚回来了。 这家店的利润都不低的，只要是有一个开门红压制住了五一电器，把五一电器的地盘和空间压缩回去，也是值得的。 就是，秦川，真的是王八蛋啊，讹诈了自己一百万。 但是偏偏，秦川拿违约金说事，自己还真的就没有否认的。 这狗东西是真的细心啊，一点把柄都不给自己留啊。 哎，这边黄广玉气的肝疼，秦川却哼着小曲回到了五一电器。 “安总，你去，找那个夏利汽车在石门市这边的店，让他们开十辆小汽车过来，给我停在门口，钱的话，一会有好心人资助咱们。” 安全一愣：“好心人。” “对啊，一个姓黄的好心人。”秦川笑嘻嘻的说道。 “黄总吗？他……” “行了，赶紧去办事吧，回头咱们搞个抽奖，这十辆夏利车就放在门口，什么时候抽奖抽完了，什么时候结束。”秦川说到。 他是没有提前准备什么促销，但是只要是有钱，他本身就是传销起家的，营销方案那不是信手捏来的。 一百万在手，要是收拾不了黄广玉才是个笑话呢。 而且黄广玉的国镁电器能不能够正常开业，还是另外一回事呢，自己是答应了，但是要是其他人不答应的话，那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七点五十分的时候，五一电器账户收到了一百万的转账，黄广玉过来签订了赔偿合同，拿走了前天签订的不开业的合同。 其实只要是赔偿合同一签，就无所谓了。 第1282章:开业 安全办事非常麻利，从朋友那里找来夏利经销商电话，电话打过去豪气的对对方说道： “有夏利吗？我要现货十台？” 经销商听到这话，有些不敢相信的又追问一遍：“是要十台吗？” “没错，今天就要！”安全自信心爆棚，正所谓腰中有钱，心中不愁，连价格都没问，而且这是好心人支援的，拿对手的钱办自己的事，就是这么敞亮。 “有。”经销商声音中都带着激动，“一起买十台，我可以给你们打九五折！” 四个轮子的小轿车在这年代可是大件，能买得起的家庭肯定有，但是绝对不多，何况还是许多车企经销商同时竞争。 现在属于销售淡季，一周都未必能卖出一台，今天一下子卖十台，他嘴巴都要笑抽了，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没有问题，都是朋友介绍的，信得着你们，我就一个要求，在我们五一电器早上开业八点钟时把这十辆夏利都开过来，停在我们门前，我们要搞抽奖促销活动！” 为了避免对方担忧，安全又爽快的补了一句： “钱你就放心，咱们货到付款，我们全款结算！” “好好好，请放心，我亲自带着车队过去，绝对不会影响你们的促销活动，我们专卖店也过去捧场。” 经销商连连答应，心中想的却是电器店用轿车做抽奖，这绝对是本市以来破天荒头一桩，他倒也想看有没有运气抽到小轿车。 八点二十分，十辆红色的夏利小轿车排成了车队，倒车镜上特意的挂上气球和红色的飘带，远远的从街头往店铺门口驶过来。 等待五一电器开业的群众都伸长着脖子在往那边观望，有人还嘟囔的说道： “这是谁家结婚了，凑齐十台这么喜庆的红色小轿车不容易，看着款式都是同样的！” 旁边有个人眼神好使，撇着嘴巴就说道：“咱们这条街道哪有住宅，谁家婚车往这儿开，你再好好看看，那可是崭新的十台夏利，谁家结婚还买十台新车预备着！” “我年前想买一辆跑出租来的，后来一问要七八万，我一算兜里的钱就没继续张罗了，这小轿车看着真漂亮！” 安全站在店里看到车队开来兴奋的对着秦川说道： “老板，咱们这招玩的漂亮，你看都把那些群众给镇住了，我看对面还拿什么和咱们拼！” 秦川笑呵呵的点点头：“大家高兴就好，反正又不是花咱们钱，有冤大头给咱们买单！” “行了，也到点了，你先出去宣传吧，把声势弄得大一点。” 安全今天可是特意的换上了一身板正的西装，听到这话点点头出去。 崭新的十辆小轿车整齐划一的停在五一电器门口，有些群众特别的诧异，大家正交头接耳，纳闷什么时候电器商店也能卖轿车了。 这时，安全拿着话筒出来，调整一下情绪，用激昂慷慨的语调对所有围观的群众说道： “各位朋友大家好，感谢来捧场，今天是我们五一电器石门市旗舰店开业的日子，为了感谢大家的到来，我们厂子拿出了最大的优惠力度来回馈大家……” “大家看到这里停的十辆夏利轿车了吧，这可不是卖给大家的，一会根据大家购买商品的总额，不同的数额就有不同次数的抽奖机会！” “后面小奖我就不说了，大家自己进店铺里看宣传牌，我们的特等奖就是一辆小轿车，大家没听错，崭新的夏利小轿车免费开回家……” 围观群众一片沸腾，有人已经忍不住在算计。 这老板手笔也太大了吧，这是买了个芝麻送西瓜呀！ 牛掰，打折算什么，送轿车才是有态度的大促销。 老子今天一下子就把缺的电器都买全了，非得把这个小轿车开回家！ 这肯定不是骗人的，轿车都买回来摆在这了。 有人还在听着安全继续讲，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往商铺里跑了，生怕买晚了抽奖抽晚了，小轿车就都被别人给开走了。 八点半，秦川出现在鞭炮声中，给五一电器商行剪彩，随后宣布正式开始营业。 店铺门口早就是里三圈外三圈被围得水泄不通，现在这些群众迫不及待的就进入店铺。 黄广玉在对面看到轿车开过来，又听到了话筒里传来的声音，那时他就咬牙切齿的心在滴血。 那都是老子的钱，轿车要是在国镁电器，老子也能吸引来这么多消费者！ 等看到群众就像是买东西不要钱一样冲进五一电器，黄广玉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他心里在悲嚎，看着自己的钱被秦川拿去做促销，他是如此不甘心，只感觉呼吸不顺畅，这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每一下都让他疼痛难忍，于是悲嚎的对后边的刘明骂了一句： “你他妈是死人呀，快点放鞭炮开业，宣传咱们的促销活动，蹭上一波消费者。王八蛋，王八蛋啊……”黄广玉心里骂着，他是真的没想到，秦川拿了钱，转头就舍得花出去，那是一百万啊，不是一百块。 刘明耷拉着脑袋，拿着话筒就往外面走，心中还在暗暗的想着。 该死的秦川和安全，你们给我等着，老子不信抢不过你们，有破轿车顶个鸟用！ 刘明拿着话筒，到了外面的平台调整情绪，大声的对着话筒嚎叫着： “国镁电器今天开业大促销，满五百送一百，满一千送二百，所有商品敢和全市同行比价！大家快来看看，各种大品牌都有我们保证物美价廉，保证今天是全年最优惠……”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用质量说话，用价钱说话，我们诚信销售，绝不搞其他手段……” 刘明这是暗指五一电器商行那边用的手段只不过是在迷惑消费者。 还别说，被他这一顿鬼哭狼嚎的喊叫，还真引来了几个顾客走进了国镁电器商行，他叫嚷的更加卖力和激情。 喊了十分钟，他的嗓子就哑了，于是把话筒交给旁边的手下继续促销。 第1283章:报备 刘明喝口水连忙走进铺子里，准备招呼刚来的客人，想着不管如何也要先卖出去几单。 秦川就站在对面，看着刘明在台上表演，心中还在暗自想着，让你现在喊的欢，一会让你拉清单。 安全看到秦川笑的很是诡异，挠着脑袋就问道： “秦总，我估计黄总这个时候心里该骂娘了。”安全满脸的笑意。他换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是黄广玉的话，估计这个时候杀人的心思都有了，这一百万是纯纯的资敌了啊。 而且自己拿着一百万，扣扣搜搜的舍不得花，结果人家转头就花出去了。 秦川摇摇头：“骂娘，现在还不到他骂娘的时候，一会有他哭的时候，妈的，和我竞争，还敢玩阴的。” 安全也想到什么，心里都替黄广玉捏了把汗，你一会身体可要好一点啊，不然的话，这万一扛不住了，晕过去了就不好了。 同时心里也有些感慨，自己要是黄广玉的话，估计也被秦川给玩死了，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是一点都不讲究啊，手段阴损的很啊。而且是一波接一波的，防不胜防啊。自己还是老了，只能够跟着秦川了。 没一会来了两辆车，一辆是城管执法，另外的一辆是工商执法，这两辆车直接停到对面国镁电器。 从这两辆车上下来七八个穿着制服的人，领头的是一个面色严肃国字脸的队长。 他看着国镁电器平台那里大呼小叫的宣传人员就皱皱眉毛，然后用手指了指，身边队员马上就明白。 “你们先停下，谁让你们这么宣传了，你们的负责人在哪呢？” 队员扯着脖子喊了两嗓子，台上人员顿时不敢说话了，有一些路过人都围着看热闹。 这时，刘明和黄广玉从店里跑出来，二人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往外一看，见到穿制服的人来了，心中感觉很是疑惑。 “各位领导好，我们电器商行今天刚刚开业，感谢各位领导捧场，咱们进里面谈！” 黄广玉堆起笑脸，掏出烟就给领头的队长递烟。 领头的国字脸队长，冷着脸用手一挡，开口说道： “我姓高，抽烟就不必了，也不必进去了，我们今天是正常的巡查和执行公务，正好就走到这里了。” 高队长用手指着宣传平台在质问着： “我就想问问你们搭建这个促销的平台，提前和我们城管报备了吗？” 这话一说出口，把黄广玉问的一愣，连忙的扭头看向旁边的刘明，见到刘明脸色非常难看，他就已经找到答案了。 该死的家伙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这种事情怎么能疏忽！ 在心里咒骂了一句，黄广玉连忙的堆起笑脸说道： “这两天开业需要做准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报没报备，我这就让人去查，各位先请进来，等查到结果，我就让人拿着单子过来。” “有啥事情咱们进办公室说……” 黄广玉还故意的往顾客那边看了看，其实是隐晦的在提醒这些人，他们现在在这里执法影响到了店铺的正常生意经营。 要是平时或许这些人会给黄广玉面子，毕竟执法也是需要人性化的，能不给商铺带来麻烦，他们当然也不会刻意的找茬，但是今天可不一样了。 所谓的临时巡检和路过这里，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至于联合检查都有，检查什么，现在就已经有答案了。 高队长可是秦川偷偷请过来的人，既然答应过来帮忙，当然要把这场戏演得漂亮，他面色凝重的看着黄广玉说道： “不用查了，我们这边已经查过了，你们搭建促销平台没有报备，根据城市执法管理条例……” “我们要对你们的店铺停业整顿处理，还有店铺的管理者要去我们大队配合我们调查！” 高队长一句话让黄广玉傻眼，怜悯的哀求让对方给面子，但是高队长却一本正经说道： “对不起，我们现在可是联合执法，又在广大人民群众的监督下执法，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黄广玉苦求无果，又怕对方弄出其他的幺蛾子，只好先配合城管把店铺关闭和把违规的平台暂时拆除，等到报备之后再自行搭建。 他的心都在滴血，憋屈的不行了，因为等到报备通过黄瓜菜可都凉了。 黄广玉朝着对面的五一电器门店看过去，虽然看不见秦川的身影，但是却仿佛看见了秦川脸上的笑意，他明白了，这一次都是秦川安排的啊。 之前秦川安排的假装砸店铺和其他的手段，那都是为了迷惑自己，今天的这一出才是必杀技，这叫做釜底抽薪，让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自己只是防着秦川来阴的，但是没想到秦川竟然来明的。 高队长一行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国镁电器商行开业的快关门也快。 那些来的顾客只能是跑到对面的五一电器商行，听到还有抽轿车大奖活动，更是不走了。 黄广玉看着对面五一电器卖的火爆，进去顾客几乎都是搬着东西出来，就连抽奖台那都排起长长的队伍。 他捂着胸口恶狠狠地瞪着刘明，现在他恨不得把这家伙掐死。 “你为什么不提前报备？” “这……我疏忽了，之前没报备也没啥事，谁曾想到他们今天就这么巧来咱们这，那个高队长也太不给面子了。” 听到刘明还在辩解，黄广玉忍不住了，狠狠踹他一脚，用手指着他鼻子怒骂： “你他妈的失误，还赖别人执法严格，你现在就给老子滚蛋，你被开除了，老子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不要，老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刘明在哀求。 “给你机会，谁他妈给我机会，我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光是给秦川赔钱就是一百万，就被你一个小失误搞砸了，滚……”黄广玉用手一指门口。 “那工资……”刘明弱弱的问。 “滚，老子还没管你要开业损失！”黄广玉嚎叫着抓起话筒往刘明身上砸。 刘明弯腰低头往外跑，再也不敢提工资的事。 第1284章:谈 五一电器的开业获得了空前的成功，但是国镁电器就不一样了，这开业仪式被秦川给搅浑的是稀巴烂，黄广玉知道，自己这一次的竞争，算是彻底的失败了。 五一电器即使开起来了，也是作为一个失败的例子，在这里放着呢，被秦川给折腾的够呛，他也就不想折腾的。 本来现在国内的市场上，就有很大的空白的，没有必要非要和秦川短兵相接，现在就拼一个你死我活的。 这生意人必须要会圆滑一点的，这也不是战场，狭路相逢勇者胜。 拼了一下，拼不过，那就要开始谈判了。 黄广玉是想到就做，也是一个雷厉风行人，立即给秦川打了电话，要约着秦川谈一谈，秦川当然没有意见，这既然已经分出胜负了，当然要有胜利者的姿态。 答应了黄广玉的谈判以后，晚上和黄广玉一起吃饭，顺便聊聊。 还是上次，双方吃饭的那个饭店，只不过这一次的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秦川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等着黄广玉的到来。 黄广玉进门的时候，秦川连屁股都没有抬一下。 “秦总好手段啊，真的是闻名不见面，见面更胜一筹啊，厉害啊。”黄广玉在秦川对面坐了下来。 听着黄广玉的话，秦川皱了皱眉头：“黄总，你要是来阴阳怪气的，那咱们就没有必要吃饭了。” 黄广玉听着秦川的话是气不打一处来，从头到尾的被秦川玩成这样了，自己抱怨两句，秦川竟然还有意见了，竟然还不高兴了。 但是没有办法，既然秦川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够忍着。 “秦总，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认栽了，这事就这样，以石门市为界，以后我们国镁不再继续扩张了，这条件够有诚意了吧？”黄广玉死死的盯着秦川说到，一副心痛的要死的样子。 但是秦川却直接冷笑了起来：“不是，黄总，你这话说的，好像是你赢了一样，那要是这样的话，都不用谈了，你回去吧。” 这他妈的黄广玉还委屈起来了，虽然说从现实情况来说，黄广玉也确实应该委屈，因为精心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开业仪式，被自己搅浑的稀巴烂，还被秦川给收拾的够呛。 另外还赔进去了一百万，确实是应该委屈的。 但是从理论上来说，那是黄光宇先不宣而战，直接偷偷摸摸的在对面开业的，你想要竞争，你先出手的，不能够因为我赢了，你就成为受害者了。 你先手动了，打了我一个嘴巴子，然后我给了你两刀，从实际上的伤害效果来说，确实是黄广玉受到伤害了，但难道能够说因为你受到了伤害，我没有呢，那就说明你是受害者吗？ 谁动的手啊。 秦川就特别讨厌这种的，好像是你受伤了，你就有理一样。 黄广玉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胸脯在剧烈的起伏着，他好几次都想要爆发了，但是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只不过心里在不断的骂着秦川，王八蛋，这秦川就是一个王八蛋呢，竟然这羞辱自己，都已经了还得理不饶人，一点路都不给自己留啊。 “那，……那秦总你说，你想要怎么样才能够结束这件事。” “对喽，这就有谈的意思了。”秦川笑呵呵的说道。 “这样吧，首先，你们国镁电器，要全部的退出石门市，我们不继续朝着京城的方向扩张，但是你们也不能够继续往我们这边来。”秦川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条件。 黄广玉就直接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开业仪式已经搅和黄了，这件事他认了，自己输了无话可说，但是让撤店的话，凭什么啊。 那自己不成为一个笑话了，精心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的店铺没有开业就算了，竟然还被给压制回去了，一分钱都没有赚，就要灰溜溜的回去，那算什么啊。 所以这个条件，他肯定是不能够答应的，那不光是赔钱的问题了，是丢人了，并且是丢人丢到家了。 “不可能，这个条件我们不可能答应。” “那就换一个地方，不能够开在我们的对面。”秦川立马换了一个要求。 黄广玉依旧不愿意答应，换一个地方，先不说从成本上要付出多少，就是说从时间上，又要重新的选址，又要重新的装修，还要重新招聘人员，这不知道要付出多少的。 黄广玉想也不想就准备继续反对，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秦川继续说道。 “黄总，你先不要着急，听我给你分析，你要是不搬走店铺的话，那咱们两家店铺距离这么近，以后免不了还会竞争的，不管咱们俩达成了什么协议，那都是一纸空文的，因为门对门的局面不改变， 这竞争就不会停止的。 而这种局面改变了，咱们谈下去才有意义的，这就像是你要是在京城，我要是在龙城，咱们就是想要打都不可能打起来的对不对。” 秦川循循善诱着，黄广玉听的一阵头疼，秦川这话里话外的又是在指责自己呢，可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干啊，这怎么又被指责上了。 但是却没有什么办法，因为秦川说的也是事情，确实是自己先动手的，这一点确实也是理亏。 只不过自己当时想的是，能够一招毙命，收拾掉秦川，从来就没有想到竟然会被秦川绝杀，这当初辛辛苦苦选好的店铺，本来以为是一个风水宝地呢，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自己送命的地方了，这都到哪里说理去啊。 黄广玉也是头疼的很，知道秦川说的有道理，但是就是犹豫的不想答应。 “黄总，你要是需要时间的话，就慢慢的考虑，这件事我们是一点都不着急的，本来我们开业促销只准备一天时间的，结果有黄总支持的一百万，这十台车，还没有抽完，这一天一辆都要抽十天的时间呢，所以我们的开业促销成了十天，黄总有的是时间慢慢的考虑……” 第1285章:忍字 黄广玉听着额头的青筋直跳，差点一口老血没有喷出来，秦川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自己了，真的让人头疼，十天的促销，那国镁电器还开个屁啊。 在五一电器对面，怎么也是一个死，除非自己再拿出来一百万，但是再拿出来一百万，就为了赌气，值得吗？ 因为赌气，自己已经输掉了一百万了，再加码吗？ 黄广玉心里犹豫着，最后开口说道：“秦总，这个条件我要考虑，考虑，咱们可以继续谈其他的。” “好啊，那我们的第二个条件，就是以后双方在其他的城市相遇，国镁电器的竞争，不能这么无下限，不能够不宣而战，要提前通知我们……” 秦川随口说着，这就不是什么认真的了，还是那句话，合同签订了就是为了撕毁的，一点约束力都没有的。 但是这种条件谈判的时候，双方还是要提的，不然的话，怎么能够体现出来胜利者的姿态呢。 秦川提着条件，黄广玉心里也明白的，干脆直接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还有就是和厂家的合作方面……” “另外就是……” 秦川洋洋洒洒的提着条件，有的过分一点的，黄广玉一反驳，秦川就修改了，看起来好像这些条件都没有什么用，但是秦川就是要提。 硬生生的凑够了十个条件，就是让黄广玉签下这份丧权的条约，这条约没有什么用，但是却能够再次狠狠的甩黄广玉一个耳光。 让黄广玉下次想要和五一电器竞争的时候，多少心里会有些发怵，让他知道，五一电器不是好惹的，他秦川更不是好惹的。 秦川各种条件提完以后，黄广玉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一条一条的单独提出来好像没有什么，秦川没有太坚持，自己想要改动的地方都改了。 先不说这些条件没有什么约束力，即使是有约束力也对国镁电器伤害不大的。 但是问题就在这里呢，伤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的，这合同以后要是暴露出去了，就直接成为自己的黑历史了，签下了这么丧权的条约，一直会成为自己人生中的一个污点的。 黄广玉都能够想到的，以后自己不知道会有多少个夜晚，夜不能寐，想着这份合同就让自己痛苦的要死。 可是现在不签约，还没有办法，秦川还有没有什么阴招，谁也不知道的。 不过黄广玉还是准备再尽力的争取一下。 “秦总啊，其实这些条约都没有什么约束性的，要不然的话，咱们就不签了，我们直接店铺搬迁好了。”黄广玉说道。 秦川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黄广玉：“黄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个条约是防君子不防小人，你难道签约从来没有想过遵守吗？” “我……”黄广玉被秦川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实际情况是他和秦川心里都明白，谁都不会遵守，这就是一个侮辱。 但是秦川硬是要把这个事情说的光明正大的，证明自己是一个君子，自己要是不签约，就是一个小人。 签约了不执行还是小人。 帽子已经被扣在这里了，黄广玉也就不说什么了。 “好，我答应了，十个条约，什么时候签订？”黄广玉最后还是决定忍辱负重，没事的，韩信还受胯下之辱呢，勾践卧薪尝胆，自己这算什么啊。 不就是一些侮辱性的条件嘛？总有一天，自己要重新的拿出来属于自己的一切，就让秦川得意几天，无所谓的。 黄广玉在心里使劲的安慰着自己，给自己找着理由。 承认自己彻彻底底的失败了，那是不可能的，自己就是一时疏忽大意了，等到以后重新准备好了，自己再和秦川一战。 秦川倒是无所谓黄广玉心里怎么想的，那眼神看着自己恨不得能吃了自己呢，要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估计这个时候自己早就千疮百孔了，但是可能吗？ 不可能的，愤怒没有用的。 弱者才愤怒呢，强者都是直接抽刀。 “明天上午吧，我让人去准备合同。”秦川笑着说道。 “好，那就听秦总的安排。” “哈哈。”秦川笑着说道：“黄总，你知道忍字怎么写吗？” 事情已经谈完了，但是他还是想要逗弄一下黄广玉，黄广玉正吃着菜呢，听秦川这么一问，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看着秦川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问问。” “当然知道了，上边有利刃，就要忍着的，不然的话，就会伤害自己。”黄广玉咬牙说道，他以为秦川是在敲打自己，告诉自己不要报复，不然的话，就要收拾自己。 秦川不说话了，只是笑着，看来黄先生已经被给收拾的差不多了，最起码这最近的一段时间不敢和自己斗了。 这他妈的解字本来就是无稽之谈的，只是看个人的想法而已，要是秦川他自己来理解这个字的话，他觉得这忍字的意思是。 坚定内心，拿起头上的那把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但是黄总竟然说要忍着，不然头上的刀就会伤害自己。 这是心气一段时间内，被自己给打没了，那就不用顾忌了。 “好了黄总，你自己慢慢吃吧，明天晚上咱们签合同，我这边还有点事情，我们叶子电子那边要准备上市了，人都到石门市了，要去见见律师事务所和会计事务所的人……”秦川笑着说道。 本来秦川说前半句的时候，黄广玉脸色有些难看的，他还以为自己输一场，让秦川觉得自己连和他一起吃饭的机会都没有了，但是秦川说了后半句以后，知道秦川是真的有事，这心里一下子就松快下来了。 这个时候秦川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才明白，原来自己的情绪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被秦川给掌控了。 可怕啊，这哪里是一个年轻人啊，哪个年轻人有这么厉害啊，秦川真的太可怕了。 第1286章:粗鲁 诚明律师事务所和中兴会计事务所的人已经到了石门市一天了，他们这一路上也是风尘仆仆的，先是接到了安晓的同志，急匆匆的赶往了龙城。 结果这一路折腾过去以后，才发现秦川不在，还要求他们来石门市，这好不容易又折腾到石门市了，结果等了一天了，到吃晚饭的时候，还没有见到秦川的人。 这一路上安晓是各种哄着啊，当年她还在鹏城的时候，这些事务所就是出名的，能够请来不容易的，不过到了现在了，他们都等的有些不愿意了。 “不是，安副总，你们秦总到底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啊，这我们从鹏城到龙城，然后又从龙城到石门市，这折腾了一路了，连一个正主都没有看见，这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总是要给我们一个准话吧？” “是啊，安副总，我们够给面子的了，但是你不能够当我们的时间不宝贵吧……” 两个事务所的人开始发难了，安晓能够干什么，只能够在心里催着秦川快点过来，同时嘴上不断的道歉。 “对不起啊，这一次实在是事出有因，秦总有很多的工作要处理，不过秦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马上就到了……”安晓陪着笑脸。 但是两个事务所的人看见安晓这样，更加的得理不饶人了。 “什么马上，十分钟之前就已经说马上了，你们到底有没有一点时间观念，我真的是怀疑，你们是怎么走到今天的，这老板连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我十分怀疑合作的诚意。” “就是，大家的时间都是十分宝贵的，要不然今天就这样，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等回头你们老板有时间的话，直接来鹏城吧……” 安晓苦笑着：“对不住了，还请各位稍微等等。老板马上来，马上来。” 安晓说着，又给一旁的路浅浅吩咐道：“你赶紧出去给秦总再打个电话，问问秦总到哪里了，让秦总快点过来。” 路浅浅应了一声，快步的走出了包间给秦川打电话。 “秦总，快点，这两个事务所的人已经等不及了，安总都快要安抚不住了，您到哪里了？” “我已经快到楼下了，你让他们再等等。”秦川无所谓的说道，自己是甲方，怕个屁啊，这上市的业务，和普通的官司不一样的。 再说了，叶子电视机又不是勉强上市，叶子电视机上市，是完全的符合流程的，只是需要人来辅导，走上市流程而已，用什么样的律师事务所，用什么样的会计事务所都是一样的。 自己这完全是给他们赚钱的机会呢，所以秦川根本就不在意的，这一次的合作，自己牢牢掌握着主导权的。 路浅浅听着秦川挂了电话，赶紧到楼下等着秦川，手里捏着的手机不断的朝着路口着急的张望着，直到秦川的车子出现在视线中，这才赶紧迎了过来。 “秦总啊，您可到了，快走吧，上边安总已经快应付不了了。”路浅浅一脸的着急。 但是秦川却从车上下来，不紧不慢的朝着楼上走去。 包间里边，两个事务所的人，还在为难着安晓，秦川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顿时包间里边顿时就安静了下来，两个事务所的人，看着秦川一时之间有些愣神，他们知道秦川很年轻，但是没想到这么年轻。 安晓看见秦川到了是长长的松了口气，赶紧给众人介绍道：“各位，这就是我们秦总、” “秦总，这位是诚明律师事务所吕天宁，吕总。” “这位是中兴会计事务所张宝峰，张总。” “秦总的架子够大啊，我们等了这么长时间了，才见到秦总。”张宝峰开始阴阳怪气的说道。 秦川抬眼看了张宝峰一眼。 “张总是吧，我听说你等不及了啊？” “什么叫等不及，我们的时间都被你这么给浪费了，从鹏城折腾到了龙城，从龙城折腾到了石门市，到了现在了，秦总你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张宝峰看着秦川说道。 秦川笑了笑：“说法是吧？” “安总，给他们的车马费报销一下。”秦川冷笑着说道，他觉得这两个事务所是没有理清楚自己的位置，这他妈的自己是甲方，自己是给钱的。 不要说什么专业不专业的，除非你的专业是在业内独一份的，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取代你，不然的话，出钱的永远是老大，其他的都要往后排的。 只要是有竞争的对手，你就排不上号的。 装什么装，连甲方爸爸都不知道尊重一下，显着你了？ 张宝峰闻言眼睛一瞪：“秦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川根本不搭理他，转头看向了安晓：“咱们选择的另外一家会计事务所是谁家，你打电话通知他们过来龙城。” “秦总，这……”安晓一脸的为难，她之前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她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错了，自己之前只是想着让秦川来了就好了。 但是却忘了秦川的脾气了，秦川能够受得了这个气吗？ “秦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他妈的什么意思，想要合作就摆正态度了，装什么装呢，不都给你说了我有事，我有事，让你等等，就他妈的浪费你的生命了，浪费你的时间了，你要是脑子不清楚，就回去。”秦川直接就骂了起来，装什么装呢。 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就不合作。 “粗鲁，简直是粗鲁，太过分了……”张宝峰气的脸色通红，身边的几个同事也是一脸的愤怒。 “行了，我不想和你多废话啊，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你可以选择拿着车马费离开，也可以调整好了心态，给我道歉以后，坐下来重新聊。” 秦川说完以后，转头看向了诚明律师事务所吕天宁，吕总。 “吕总，你是律师，你说说，现在双方都没有签订合作协议，我要是不愿意合作的话，只给他们车马费，可以说的过去吗？” 第1287章:跪了 诚明律师事务所吕天宁，吕总听着秦川的话，看着秦川似笑非笑的神色一瞬间额头就冒汗了，他还以为这秦川来了以后，和安晓也一样，也是只会道歉之类的。 但是没想到，这秦川相比安晓来说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安晓是态度和善的很，被他们拿捏的轻轻松松的。 但是秦川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听说也是一个大学生，但是这做事的时候，比那些土生土长的土老板还要野蛮的多了，直接上来就是一通骂。 他本来还正在庆幸呢，幸好自己说话晚了一些，全部都让会计事务所的张宝峰分担了过去了，自己免得遭受池鱼之殃了。 但是没想到，秦川转头就把矛头给对准了自己了，让自己来表达。 自己能说什么啊，秦川都已经把张宝峰给骂的这么惨了，自己难道还能够过去踩一脚吗？ 倒不是说和张宝峰的关系有多好，关键是前一秒自己和张宝峰还是统一战线的人呢，共同的在声讨秦川迟到的事情呢。 转眼就让自己当舔狗改变态度，反过来踩张宝峰一脚，那自己成什么人了。 还不光是这样，秦川这话不光是在威胁张宝峰，同时也是在威胁自己啊。 可以给张宝峰车马费，让张宝峰滚蛋，那自己要是不听话的，也可以给自己车马费，让自己滚蛋啊。 吕天宁心里是明白的很，什么都想的很清楚，但是却就是没有办法开口说，可以不说还不行，不说那成拿秦川的话，当屁放了，还想不想合作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秦川比安晓难缠多了，安晓是很重视自己等人的，愿意妥协的，但是秦川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等人。 可能在秦川看来，这律师事务所也好，会计事务所也罢，叶子电子上市可能离不开这两个事务所，但是却不一定就是诚明律师事务所，换一个律师事务所也是一样的。 会计事务所也不一定就是中兴会计事务所，同样可以换一个。 想明白了以后，吕天宁的额头就冒汗了，秦川可以随时换人，但是叶子电子的业务他们是要争取的，因为叶子电子上市根本就没有难度的，拿到了这个活，就是赚钱的。 这钱不说是白捡的，但是相对来说是赚的非常简单的。 这种情况下，让他放弃他肯定也是不愿意的，而秦川还在等着自己回答。 是尊严重要，还是钱重要，一时之间，吕天宁纠结的很。 “怎么了吕总？这额头怎么还冒汗了？我的问题很难吗？”秦川转头看向了吕天宁，似笑非笑的问道：“安总可以一直给我说，你们诚明律师事务所是专业的，我也一直也是相信安总的判断的。 但是现在要是连一个这么一个最简单的问题，都让你不好回答的话，那我就要怀疑你们的专业了……” 秦川的话，声音不大，但是却像是一记重锤一样，敲在了吕天宁的心上，吕天宁明白秦川的意思的，要是不回答这个问题的话，那秦川就要换人了。 换人威胁，这是实实在在的。 “不为难的，根据相关的合同法来说，是这样的，秦总给车马费就可以了。”吕天宁说完就低下了头，根本就不敢看张宝峰的目光。 张宝峰瞪大了眼睛，他真的没有想到，这吕天宁竟然会这样说，刚才秦川进门之前两人还同仇敌忾的声讨秦川呢。 他觉得这律师应该也是有骨气的人，但是没想到，这吕天宁服软的这么快，转眼之间，就出卖了自己。 秦川的问题，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专业不专业的人士来回答的，所有人都能够回答的，但是秦川的问题测试的态度问题。 吕天宁现在给出了选择，为了钱，直接跪了。 秦川满意的点点头：“好，吕律师不愧是专业的。” 张宝峰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想要直接抬腿就走，他妈的，不就是钱嘛，吕天宁跪了，自己不跪，当律师的可以没有骨气，但是自己当会计的不能够没有骨气。 什么车马费不车马费的，他们差这两个钱嘛？ 这简直是侮辱人呢。 但是抬起的腿却有万钧之重，根本就迈不出，没办法，这开事务所也是要养活人的，有这么好的业务不接，那真的没有办法交待的。 为了钱…… 张宝峰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换上了一副笑脸，看着秦总说道：“秦总，您消消气，刚才是我说错话了，这天气热，我们有些急躁了。” 张宝峰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倒是在吕天宁和秦川的预料之中，只不过安晓和路浅浅两人就有些不能接受了。 张宝峰被秦川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要是张宝峰有点志气，起身就走，那她们之前委曲求全还能够交待的过去，也是为了稳住客户嘛。 但是现在，张宝峰被秦川这么一通收拾，竟然也跪了。 那她们之前不断的赔礼道歉，不断的说好听的话算什么啊？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合着他们就敢欺负欺负我们，我们软弱，遇到了秦总这样的人，你们就跪了。 安晓和路浅浅两人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都难看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赔礼道歉跪下来的是她们俩呢。 秦川见张宝峰愿意道歉，倒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现在这都六月份了，要是可以的话，他也想着尽快的开展上市工作的，不想要再更换事务所，折腾不说，主要是太浪费时间了。 “行，既然想通了，那就坐下来，大家一起吃饭喝酒。”秦川笑着说道，从始至终的他都牢牢的把控着主动权的，要把主动权掌控在自己手里的。 安晓和路浅浅很尽心，工作起来很认真，但是有些时候工作的方法不对，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南辕北辙的。 这个世界上，不是说所有人都是你对他和善他就对你和善，可以理解你的，很多时候人是得寸进尺，而不是互相尊重的。 第1288章:杀人诛心 作为甲方自然要有甲方爸爸的霸气，秦川招呼着上酒直接喝了起来。 南方人做生意，喜欢喝茶谈事情，北方人做生意，喜欢喝酒谈事情，喜欢喝着酒聊，这要是没有之前的那一出，张宝峰和吕天宁肯定是不愿意喝酒的。 但是经历了那一出以后，他们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了，自己就学会了什么叫做入乡随俗，想要做秦川的生意，那就就要按照秦川的习惯来的。 “这个，今天我们这边完事了，具体的资料呢，咱们就不在石门市看了，还是回龙城吧，龙城那边才是我们的主场。”秦川端着酒杯说道。 之前他不知道，石门市这边的事情多长时间能够结束，所以就让安晓带着人过来了，但是现在既然石门市这边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他自然是要回去龙城了。 回到龙城以后，不光是自己的主场谈起来舒服一点，更重要的是，可以顺带手的处理其他的事情，比如说叶子电子的日常工作啊，还有煤矿那边的工作。 吕天宁和张宝峰两人心里都在暗骂着秦川不是个东西，这不是他妈的折腾人嘛？ 既然要回龙城去谈，那我们在龙城待着不行嘛？折腾到石门市图什么啊，是图吃你这一顿饭呢，还是说图在石门市挨着顿骂呢？ 咱就是说，光是挨骂的话，能不能在龙城挨骂呢，非要跑这么远，在石门市挨骂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嘛？ 两人心里不高兴，但是刚被秦川收拾完，还想要做秦川的生意，哪里还敢有意见的，直接点点头说道：“好的秦总，没有问题，那就回龙城去，一切都以秦总的时间来安排。” “呵呵，那就好，我还以为这么说，你们会有意见呢。”秦川笑着说道。 “没有，没有。”两人赶紧说道，心里却已经骂上了，有意见，当然有意见，意见大了去了，但是这能说嘛？怎么和你说嘛。 晚上的饭局结束以后，秦川让安晓安排人送两个律师事务所的人回去，然后安排起明天回龙城的事情。 “明天中午吃过中午饭以后出发，晚上到龙城，你通知一下徐总还有刘总，另外还有公司的高层人员，晚上在并州饭店安排吃饭。”秦川吩咐道。 明天上午，他还要去一趟五一电器，和国镁电器那边的黄广玉签订合同，同时交代安全一些事情。 “我知道了秦总。”安晓的情绪有些低落，还是对于张宝峰和吕天宁两人耿耿于怀。 被两人欺负了倒是算了，主要是她觉得自己有些给秦川丢人了。 “怎么了？这是？” 秦川问道，安晓也如是说：“秦总，给您丢人了。” “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你只要记住一点，这所有人都是看人下菜，欺软怕硬的，以后做事情硬气一点就行了，再说了，你辛苦这么久，也是为了公司，哪里会有什么丢人不丢人的，行了，别想这事了，去找你爸吧，见一面，明天咱们就回去了。” 秦川摆摆手，潇洒的回酒店去休息了。 安晓听秦川提到自己父亲，也被转移了注意力，这才想起来了，来了石门市以后，还没有见自己父亲一面呢。 安晓联系父亲安全去见面了，另一边路浅浅回到酒店以后，给文卿去了电话。 虽然说路浅浅现在不在京城了，但是和文卿的关系却没有变的疏远，有事没事的时候，会给文卿打个电话聊聊天。 文卿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去香江的事情了。和路浅浅聊天的时候，路浅浅聊到了秦川的霸道。 “卿卿，你是不知道你家男人多么的霸道，那两个辅导上市的事务所，之前牛哄哄的，我和安总两人是怎么哄都哄不住啊，好话都说尽了都不管用，但是秦川来了以后就不一样了。 三言两语，直接就把两人给骂了个狗血喷头，关键是，关键是后边他们……” 另一边电话里边，文卿听着“你家男人”四个字就脸红了，至于说后边的那些她都没有听进去了。 只是等路浅浅说完以后，叮嘱道：“你监督他，少喝点酒，别再把身体给喝坏了。” “我……”路浅浅感觉自己好像在对牛弹琴呢，我说了半天，你就听见秦川逼着他们喝酒了，而且还是担心秦川喝多了。 “我知道了。”路浅浅无奈的说道。 聊了两句，路浅浅就准备挂电话了，但是在挂电话之前，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我感觉那个玉玉和张志文的关系，好像不一般。” “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之前的时候，思玉专门找我打听过张志文的事情，我哪里知道啊，只是推脱说道，有时间帮着和秦总打听一下。”路浅浅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观察还是很仔细的。 文卿闻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叮嘱路浅浅不要掺和。 隔天上午，秦川来到了五一电器，正式和黄广玉签订了，让国镁电器丧权受辱的十条约定合同，黄广玉签字的时候，从头到尾脸都是黑的。 一脸好脸色都没有，但是安全却是激动的很，从国镁电器偷偷摸摸的在对面开业，他们就开始难受的很，现在终于赢了，而且不光是赢了，还赢的非常的彻底。 黄广玉抓着签字笔的手上青筋暴起，骨节都有些发白，可想而知有多使劲，艰难的代表国镁电器签下了名字。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了一阵的欢呼声，好像是又有消费者抽中了一辆夏利汽车。 妈的，那都是我的钱啊，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黄广玉脑子里边全是这些词。 秦川看着老黄这样，都有些心疼了，老黄别扛不住倒下了啊，那就没有意思了。 “黄总，黄老哥，你没事吧？身体要紧，其实那些钱财之类的，都是身外之物的。” 黄广玉抬头，看着秦川那关切的眼神，一时之间，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吐出来，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 第1289章:借壳上市 和黄广玉签完合同以后，秦川又把安全叫过来叮嘱了一番，主要是石门市这边后续的事情。 营销方面是不用太担心的，五一电器现在算是彻底的在石门市这边站稳脚跟了，国镁电器做过一场以后，暂时来说，国镁电器也不会继续扩张了，他们肯定是想着会转头到其他地方去。 这石门市几乎就是两家电器公司的分界线了，下一步五一电器，肯定是继续朝着另外的方向扩张了。 秦川主要吩咐安全的是，注意石门市国镁电器门店的动静，首先就是要盯着国镁电器搬走的。 不管国镁电器怎么开业不成功，也不能够让国镁电器就开在五一电器对面的，这一点秦川倒是放心，既然已经签订合同了，国镁电器这边返回的可能性不大的。 黄广玉估计很快就会下令到国镁电器重新寻找合适的地方开业的，不会一直在五一电器对面了。 主要是国镁电器后续的动静，要是国镁电器再玩什么幺蛾子的话，让安全及时的通知自己。 “安叔，这一次一定要上心了，千万不要再发生那种，让人家直接把店铺开到咱们眼皮子底下，咱们还一无所知的事情了。” 秦川说着，安全老脸一红，赶紧拍着胸脯保证：“秦总你放心，肯定会了，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情，我都没脸见你了。” 这一次的事情也是险之又险，留给秦川处理的时间只有三天时间，虽然说秦川用了一些阴损的招数，算是对付过去了。 但是再有下一次的话，人家黄广玉也不是傻子，肯定对于这些阴损的招数有防备了，想要再有效果，几乎是不可能了。 “嗯，那就好，另外就是五一电器还要加快扩张的事情，今年下半年吧，五一电器就要准备借壳上市的事情。”秦川继续说道。 叶子电子现在已经准备上市了，当然了，叶子电子上市，那是正常的推动上市就可以了，一个是因为叶子电子不缺资金，不缺市场，现在缺乏的是技术，而技术这个问题，也不是说单纯的拿钱就能够解决的。 毕竟这电视机也属于是高科技企业的。 可是这五一电器就不一样了，这电器连锁企业，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就是看谁的服务好，就是看谁跑马圈地的速度快。 而跑马圈地的速度快慢，只和一点有关系的，那就是烧钱。 这玩意和互联网抢占用户也没有多少区别的，不管你服务再好，其他方面再强，都是避免不了烧钱的，首先要把钱给烧出去，要把市场给抢占下来了。 然后才能够说其他的，连市场都站不住的，谈其他的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所以钱是非常重要的，而这个资金的来源，叶子电子这边的资金也比较紧张的，肯定不可能说无限度的供给五一电器的。 先不说这样会一直稀释安全的股份，就是不稀释股份，这也不是正常企业的发展道路的。 剩下就是从银行拿贷款了，但是银行的贷款也是有一定数额的，不是说企业可以一直拿贷款的，贷款也是要按照企业的资产比例来说的，是要有抵押的，不是说无限度的拿贷款的。 那就剩下一个了，就是上市融资了，从股市里边拿钱了。 而五一电器成立的时间太短，想要走正常的上市流程，首先一个条件就是有三年时间都要盈利到一定数额的，五一电器既然不合适这个，那就只能够借壳上市。 也就是借用一个其他上市公司的壳子，直接收购以后，把五一电器的资产打包注入进去，然后重新上市的，重新上市以后，再更改名字就可以了。 不用排队不说，还绕开了很多的限制。 当然了，这个借壳上市也不是说没有弊端的，弊端就是好的壳资源不好找的，而且要花钱，花钱是无所谓的，相对比上市以后，融资能够拿到的资金，在壳资源上花的这点钱，那就是九牛一毛了。 “好的，秦总我知道了，您放心吧。”安全信誓旦旦的保证道，这一次丢了老脸了，再接下来他也是想要做出一点成绩来秦川看看的，自己也不是那种没有能力的人。 秦川点点头，和安全嘱咐完以后，中午一起吃了顿饭，下午就踏上了回龙城的旅程。 来的时候，秦川是轻车简从，着急忙活的，两辆车，一辆他自己的奥迪车，一辆面包车拉着刘庄等人。 这回去的时候，就成了四辆车了，除了秦川的车子和刘庄等人的面包车，诚明律师事务所和中天会计事务所的人，一家一辆车，一共四辆车。 直接在路上派车了一个车队，向着龙城驶去，一路上倒是相安无事，等到晚上六点多将近七点钟的时候，车队才驶入了龙城市区。 等到了龙城市区以后，秦川的车子打头，直接朝着并州饭店而去，并州饭店里边，这个时候徐正强和刘庆军，还有宋强、赵立军等人有一个算一个的都已经在等着了。 菜都已经点好了，就在等着秦川一行人到了。 “我听说，昨天晚上的时候，秦总把那个律师事务所和会计事务所的人都收拾了一遍，听说会计事务所，就那个挺能装的张总，当场就被秦总给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徐正强也是消息灵通的很。 昨天才发生在石门市的事情，他今天就已经知道了。 “真的假的？秦总这性格，还真的是不饶人啊。”刘庆军闻言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当初吕天宁和张宝峰带着人来龙城，虽然说只是待了一天的时间就去石门市了，但是那天晚上他们陪着吃饭的时候，不管是张宝峰的团队，还是吕天宁的律师团队，那都是高傲的很。 这话里话外的，都有些看不上他们龙城的，觉得他们叶子电子能够有今天也是运气好，不然的话，在龙城这么个地方，怎么可能有现在的局面。 第1290章:吃饭 刘庆军和徐正强当天晚上就心里有些不舒服的，不过当时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毕竟是找来帮着叶子电子上市的企业，两个事务所又是专业的。 有什么事情，刘庆军和徐正强当时也就忍了，没有多说什么的。 但是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结果没想到，这去了石门市，见到了秦总以后，他们竟然还敢闹事，这被秦总收拾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理解的事情的。 就秦川的那个脾气，他们俩都挨骂呢，更何况那骄傲的和个鹌鹑一样的张宝峰、吕天宁，他们在秦川面前要是不知道收敛的话，秦川不收拾他们才是怪事呢。 “哈哈，还是秦总有办法啊，收拾他们服服忒忒的，一会吃饭的时候，咱们俩也多敬两杯，给他们灌灌酒，也算是出口气了。”徐正强笑着说道。 刘庆军倒是没有那么无聊，不过也点点头没有反对。 这北方谈生意本身就是这样的，喝酒就是避免不了的，他才不会承认是因为当初张宝峰和吕天宁态度高傲的原因。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并州饭店门口，下车以后，秦川带着人往饭店里边走去。 刘庄给手底下的人示意了一下，快步走到了秦川身边。 “秦总，你们忙吧，我们就回厂子里去了。” 秦川微微一怔：“回厂子里边干什么？先吃个饭再回去，明天一人来厂子领点奖金和出差补助，然后放几天的假，大家好好的休息一下。” 刘庄干巴巴的笑了笑说道：“谢谢秦总了，不过我们也不怎么饿，大家这风尘仆仆的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了，正好回家休息休息。” “不饿，这中午吃了饭都这个点饿了……”秦川本来还疑惑着，但是看见刘庄脸上有些尴尬的神色以后，立马就懂了。 这刘庄等人是在这样的地方吃饭，感觉有些自卑啊。 哪里是什么不饿之类的。 “你们先进去。”秦川摆摆手，让安晓带着张宝峰和吕天宁等人进去，然后和刘庄来到了面包车前边，拆开一包烟，自己抽上一根然后剩下的都递给了刘庄，示意刘庄给众人分上一根。 “谢谢秦总。” “不说这个，说说吧，怎么不想进去吃饭啊？”秦川摆摆手直接问道。 “就是不……”刘庄还想要拿不饿说事，但是看着秦川的目光顿时就说不下去了。 只能够有些尴尬的老实说道：“秦总，我们兄弟们，都是粗人，这今天晚上你们在并州饭店这种五星级酒店吃饭，肯定是要谈重要的事情的，我们参加不合适的。 我们这大字不识两个，这跟着您进去再给您丢人……” 在车上回来龙城以后，他们面包车里边的几个人就都商量过了，这到了地方以后，咱们就主动走。 他们在石门市，秦川一声令下，该砸店砸店，半夜两三点钟，在陌生的城市，给秦川办事，是一点都没有胆怯，一点都没有害怕过的。 什么危险的事情他们都敢做的，但是这个时候，在并州饭店门口，看着金碧辉煌的高档饭店，他们反而胆怯了，害怕了。 秦川吐出了一口烟圈，目光从众人身上缓缓的扫过：“你们都是叶子电子的员工，可能干的工作呢，和办公室的人有些不同，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做的事情就不重要的。 只不过是分工不同而已，而且这一次石门市你们是出了大力的，都是我秦川的兄弟，这我秦川做事情的风格就是这样的。 我在街边饭馆吃饭，你们是我兄弟，那就跟着我在街边饭馆吃饭，我在五星级酒店吃饭，那你们就跟着我在五星级酒店吃饭。 什么丢人不丢人的，我秦川从来没有觉得你们给我丢人过，你们也都是大老爷们，一个个的都他妈的不要给我矫情，利利索索的下车，跟着我去吃饭。” 秦川说着，刘庄等人眼睛都红了，士为知己者死，他们都是干脏活的，心里也有数的，正常来说秦川应该离他们远远的，但是秦川给他们的这份尊重，却是让他们内心感到了极大的动容。 跟着秦川这样的老板，真的是没什么说的。 “快点，矫情个屁，这饿了一个下午了，走吃饭去。”秦川一脚踢在车门上，把所有人都从车上叫了下来，然后带着众人朝着饭店里边走去。 秦川做事情的风格就是这样的，刘庄等人还是第一次走进并州饭店的大厅，秦川也刻意的放慢了脚步让众人有打量的时间。 众人要是对什么感兴趣，秦川还把会带路的服务员给叫过来，让他介绍介绍，这什么材质啊，怎么装修的。 服务员还能够说什么，秦川说什么是什么，满脸堆笑的给介绍着。 其实除了一部分人在工作的时候，会被工作的平台扭曲，比如说什么豪车的销售，看人下菜，狗眼看人低，比如说奢侈品里边，那些柜姐，自己他妈的也赚不了多少钱。 但是往往因为接触的都是有钱人，就觉得穷人怎么样。 其实大部分人还是能够认清自己的，比如说这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员，没错，五星级酒店牛笔，但是你服务员还是一个服务员，也只是做着普通的工作的普通人而已。 而刘庄等人还是叶子电子的人呢，叶子电子牛，他们也只是普通员工而已。 所以除了少部分比较偏执的，脑子有一定的扭曲，接触多了有钱人，就觉得自己也是有钱人，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媚上而卑下之外。 大部分其实没什么不同。 秦川一路带着刘庄等人到了包间以后，安排刘庄等人坐了下来。 这才在主位上坐了下来，饭局也正式的开始了。 “张总、吕总，来，今天晚上算是正式的接风宴了，欢迎你们来到龙城……”秦川端着酒杯，开始推杯换盏的，开始了这场接风宴。 张宝峰和吕天宁昨天被秦川收拾的够呛，今天也是来者不拒，该喝的酒是一杯都没有拉下。 第1291章:不要让我给你发律师函 吕天宁和张宝峰认清了现实，想要做这一笔生意了，那秦川自然也不会说再刻意的为难两人的，第二天在会议室里边，和徐正强等人，简单的和吕天宁还有张宝峰两人谈了谈，基本上也就敲定了合作了。 其实这一趟叫张宝峰和吕天宁两人带着团队，折腾一趟到龙城见面，好像也没有谈什么，但是却是必须要见这一面的。 双方只有见面了，才知道对方什么性格脾气，能不能够合得来，这做生意和谈恋爱也差不多，虽然说合作是为了共赢，是为了利益。 但是终究还是要双方能够合得来的，合不来的话，这才刚刚上市，以后上市的过程中事情多了，这磕磕碰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的。 一开始更换律师团队和会计事务所，还能够来得及，但是要是等到上市的过程中，再更换律师事务所和会计事务所的话，那就麻烦多了。 成本和代价也就太大了。 当然了，这一次的见面，也确定下了双方的关系，主要是谁掌握主动权的问题。 当天中午又吃了一顿饭以后，张宝峰和吕天宁两人就准备带着团队回去了，这一次他们回去鹏城那边以后，会组建相关辅导叶子电子上市的团队，在几天之后过来。 和叶子电子正式的签约以后，就不走了开始辅导叶子电子，进行前期上市的准备工作了，包括股改之类的。 秦川没有亲自去送，还是打发安晓送双方去机场。 等到过了安检上了飞机以后，张宝峰又忍不住的和吕天宁抱怨了起来。 “吕总，你说这秦总，好好的折腾咱们一趟，来回路上两天的时间，还折腾着去石门市一天的时间，在路上就浪费了三天的时间， 结果正式的开始谈判了，就一个上午的时间，这算什么啊，这不是就是为了折腾人嘛。” 张宝峰在石门市的时候，被秦川收拾的够呛，虽然说表面上已经服气了，对于秦川表现的也很是恭敬，该跪的也都跪了，但是这嘴上依旧是想要抱怨两句的。 张宝峰说完，本来指望着吕天宁附和自己两句的，虽然说哪天面对秦川的时候，吕天宁背刺了，但是也不算什么的，为了钱嘛，都可以理解的。 但是现在这秦川又不在了，抱怨两句能怎么样。 可是没想到，吕天宁竟然直接摇摇头：“张总啊，你要是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这一次来的我认为还是有意义的。” “什么意义？”张宝峰不屑的问道。 “首先就是让咱们两家公司都端正了态度。”吕天宁道。 一句话就让张宝峰的脸色涨的通红，他觉得吕天宁是在嘲讽自己呢，但是看看吕天宁的神色，却是认真严肃的很，又不像是嘲讽的样子，相反吕天宁一脸的认真。 “张总，你别看这个不重要，其实叶子电子上市的条件很成熟的，这你我心里都有数的，而秦总呢，又是一个比较强势的人。 这种情况，咱们合作，要是不能够摆正自己位置的话，那肯定是要起冲突的。 甚至会因为冲突，耽搁上市的事情，这在确定合作之前，发生冲突，我认为很有意义的，这提前的吸取了经验教训，在接下来的合作中，应该怎么做，咱们心里就有数了。 其次呢，也让咱们初步了解了秦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知道应该怎么样对待秦总，怎么对待叶子电子的上市问题。 最后秦总今天上午虽然没有具体的聊多少，也试探了一下咱们的态度，知道咱们工作的原则，到底灵活度有多少。 我估计秦总想要的，既不是那种死板的一板一眼都要按照规章制度来的事务所，但是也不是那种动不动就钻空子，心里没有一点敬畏之心的事务所。 今天上午谈的事情，具体的没有涉及到多少，也没有太深入，但我觉得却是一次很关键的试探，咱们通过了，所以秦总才愿意和咱们合作……” 吕天宁一字一句的说着，张宝峰也沉默了下来，仔细想想，他也不得不承认，吕天宁说的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而且，张总，我劝你要是继续和秦总合作的话，那一些事情一定要考虑清楚的，不然的话，我怕说不定有一天，就是我代表秦总给你发律师函了。”吕天宁最后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 但是却让张宝峰的脸彻底的黑了，说了半天，还是让自己端正态度啊。 另一边，秦川也在叶子电子厂开着动员会，既然已经准备和诚明律师事务所，还有中天会计事务所合作了，那上市的事情，就彻底的提到了日程上了。 这已经快进入下半年了，秦川的计划是用一到两年的时间，最多也就是零三年年底的时候，叶子电子一定要上市的。 至于说上市的地点呢，还是魔都这边。 倒不是说秦川不愿意让叶子电子去香江上市，秦川还想着能够让叶子电子同时在魔都和香江上市，走a+h的模式呢，关键是叶子电子没有这个实力啊。 叶子电子在国内的名声还不错，还能够有投资者青睐，但是要是到了香江那边，就没有多少人了。 所以最好的还是在魔都上市。 诚明律师事务所和中天会计事务所不日就会过来和叶子电子正式签约的同时，也同时开展上市工作，秦川估计那个时候，自己就没有其他的心思，能够放在其他的事情的事情上了。 所以秦川想要趁着这几天的时间，把煤矿的事情处理一下，约了周庆祝以后，秦川下午直接开车到了煤矿。 新的煤矿已经动工了，首先是三家的厂区范围要联系来的，当然了，这个连起来，也不是说简单的建起一堵墙，把三家煤矿圈起来的。 而是在合适的地方开上门能够联动起来就可以了，当然了，一些该要进行改建的区域还是要进行改建的，秦川到的时候，已经能够看见一些地方已经动工了。 第1292章:开掉 周庆祝在办公室里边等着秦川，秦川到的时候，周庆祝还在忙碌着，正在和一个副矿长在谈着，秦川推门进来以后，周庆祝张罗着给秦川泡茶。 秦川摆摆手，他不在意这些事情，他这一次过来，主要是看看煤矿这边还有什么问题的。 周庆祝也不和秦川客气的，合并以后的三家煤矿，叫晋宝能源，这秦川占据了一半的股份，而且他是铁了心的跟着秦川的，一些处理不了的事情，当然要找秦川的。 听秦川说了一下自己的意思以后。 周庆祝苦笑着：“秦总，想要两三天的时间，就处理完这些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煤矿的事情也不少的，涉及到西山矿务局那边的沟通问题，还有一些部门的关节，也是需要你出面的。 另外还有煤矿这边的人事安排，也需要你过一过的…… 最后还有下岗职工的事情，也非常难办的，两三天的时间，怎么可能处理的完……” 秦川摆摆手：“人事问题，还是像是原来一样，你自己安排就行，我就不管了。” 秦川这么说，周庆祝脸色倒是一喜，这秦川还是很放权给他的，人事、任命这么重要的事情，秦川依旧不管。 “但是我有一点要求，你可以一定程度上任人唯亲，毕竟咱们本身就是私营企业，这没有什么的，但是你要是给我找来那种就囊饭嗲，那就是纯粹是拿着咱们的钱养着他，不干事不说，还他妈的光是惹麻烦的人。那你趁早的让他滚蛋。 别怪我没有提醒过……” 周庆祝赶紧连连保证道：“秦总，你放心，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我撑死了就是能力差不多的情况，适当的在几个岗位上照顾一下自己人。” 秦川对于周庆祝的话没有回应，周庆祝怎么说不重要，关键是要看他怎么做，做的差不多了，秦川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要脸说私营企业了，就是国营企业，很多都搞裙带关系了，甚至有人说，好的工作只通过母婴、血液、性传播。 都他妈的二十一世纪了，依旧是这种情况，谁敢相信呢，但是现实往往就是魔幻的很，这他妈的就是人，不管多少世纪，都是这个德行。 想要指望周庆祝怎么老老实实的，一点毛病没有，秦川自己都不相信的。 更何况了，这是私营企业，只要是周庆祝搞的不过分，秦川也就认了。 但是周庆祝要是敢搞的乌烟瘴气的，秦川也不会客气的。 手段秦川多的是，不光是对竞争对手的，对他妈的合作伙伴的，秦川也不会手底下留情。 秦川继续处理道：“至于说这些需要我疏通关系的，你尽量的把饭局给安排到晚上去，晚上我一般都有时间，可以参加，其他的要是需要我出面的，你提前安排通知周虹，我尽量的抽时间去处理。” “剩下的一些小事，你能做主的就自己做主就可以了，这晋宝能源最终还是要你来具体负责的……” 秦川三言两语的，把一些问题安排好以后，剩下的就是职工下岗的问题了。 这是一个大问题的，要是一个处理不好，是要发生事情的。 原来的大郝沟煤矿，大概有五百多人的样子，鑫鑫煤矿呢，也差不多六七百人的样子，现在再见上五一煤矿这边，五一煤矿的人多一点，足足有一千多人的。 这还是之前的效益不好，已经走了很大部分的人了，不然的话，这个人数会更多。 这加起来足足有两千三百多人的。 这三个煤矿合并以后，下井的工人是无所谓的，他们的流动性还是不小的，煤矿下井的工人，自然也没有什么正式工不正式工的说法，他们也不是国营企业。 基本上都是有需要就招人过来，没办法了，业务不行，就让一些人离开，自然也没有什么社保之类的，秦川有记忆这煤矿上有社保之类的，那都是要一零年之后的事情了。 所以三个煤矿下井的工人是非常好处理的，本身需要离开的人也不多，甚至就是都留下也是能够用的上的。 关键是地面上这些办公的人员，他们的辞退问题，这什么时候坐办公室的，还是要舒服一点的，这舒服的地方，人自然就多了。 而且舒服了，人们每天没什么事情，自然就琢磨着一肚子的心眼子，竞争也就激烈了。 三个煤矿合并，光是三个办公室，就有二十多人的。 秦川指着着这二十多人问道：“这二十多人，原来都是上班的吗？” “这现在都在上班呢。”周庆祝支支吾吾的说道。 秦川一瞪眼，周庆祝赶紧改口说道：“秦总，这大郝沟煤矿和鑫鑫煤矿的办公室，原来一共八个人，是有两个人不上班的。” “开掉。”秦川斩钉截铁的说道。 周庆祝苦笑着点点头，这里边有他一个所谓的小舅子，但是现在没有办法了，秦川开口了，不要说是所谓的小舅子，就是真正的小舅子也要让路的。 “那五一煤矿这边的十多个人呢，一个办公室，怎么这么多人，这些人都在上班吗？”秦川问道。 “这个情况我就不了解了，反正最近都在上班。” “回头你私底下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是不上班的，就是挂名的，问问清楚，这原来干活的人是谁，养老的人是谁，把这个问清楚了，干活的人留下，养老的人直接开掉。 分批次来，不要说一批全部开掉，还有可能有人会闹意见，分批次的来。” “那要是剩下的人还是多呢？”周庆祝问道。 “要是剩下的人还是多，你再把名单给我，我再看。”秦川说着，继续往下看，这后勤人员也是同样的超标的很严重的，三个后勤科，也有二十多人。 还有销售科，连宣传科都是十多个人的，他都不知道，这宣传科是宣传什么的，这煤矿企业还需要宣传科吗？ 第1293章:朱建山 三个煤矿合并，对于秦川和周庆祝来说是大事，这件事需要快速的办成，因为时间拖的越长呢，底下的人也就越人心惶惶的。 就在秦川和周庆祝两人在办公室里边商量着，这多余的人员怎么安排的时候。 在晋宝能源一食堂里边，很多工人也在聊着合并以后的事情。 其实这多余出来的人，需要安排的事情，不光是周庆祝和秦川知道，底下的人也有猜测的。 开玩笑，三个煤矿合并了，这要是没有变动才怪呢。 而所有的变动，都是要从人事变动开始的，先把人的事情给理清楚了，才能够做事情，这是常识的，大家心里都有数的。 底下下井的工人，其实是最不担心的，因为不管怎么样合并，他们都是凭借着自己的劳动吃饭的，谁当老板，也需要井底下的工人卖命的。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他们就是在这家煤矿待不下去了，换一家也是一样的，这无所谓的。 当然了，要是能够继续待下去是最好的，不过他们也不害怕开除的，就是打发人下岗之类的，也到不了他们头上的。 这是煤矿，又不是国营企业，下岗下从工人开始，两者有着根本性的区别的。 但是除了这些下井的工人，其他的行政人员，一个个的都是心里在忐忑着，他们从事的是行政工作，行政工作好啊，轻松，不累。 而且还非常的体面，再加上煤矿的工资和福利待遇方面，都要比其他的企业好一点的。 所以他们哪里愿意下岗啊，但是这一次的合并，很明显的又是要有人下岗的。 因为合并之后三个煤矿的行政人员就太多了，肯定用不了这么多的。 这也不是说国营煤矿，即使是国营煤矿，都会调整岗位的，放在私营煤矿里边就更不用说了。 而三家煤矿合并之后，相对来说，最不担心的就是鑫鑫煤矿的人了，鑫鑫煤矿的人，他们跟着周庆祝的时间长了，和周庆祝也算是有点情义的。 而这新合并之后的煤矿，还是周庆祝在管理的，所以他们一个个的心里还是很踏实的，毕竟作为老人了，还是有点资历的。 再然后就是大郝沟煤矿的人了，他们跟着周庆祝的时间虽然短，但是也是有一份情义的。 最心里没底的就是五一煤矿的人，他们是完全被收购过来的，和新老板是一点情分都没有，根本都不认识的，也没有打过交道的。 这种情况下，要是开刀的话，肯定是从他们这里来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一个个的心里都在担心和满是忐忑。不知道未来的命运会是什么样的。 五一煤矿办公室的几个人，端着饭在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一边忧心忡忡的聊着，一边吃着饭，想着应该找找关系，或者说想想办法，怎么能够不给裁掉，怎么才能够不下岗。 而就在这时，一个三十来岁，尖嘴猴腮的年轻人，端着餐盘走了过来，一屁股挤在了五一煤矿办公室的这几个人桌上。 其中五一煤矿办公室的几个年轻人明显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厌恶。 但是尖嘴猴腮的年轻人却一点也不在意，仿佛感受不到众人的不欢迎一样，还和众人打着招呼，最近三个办公室已经合并成一个办公室了，人员管理也混乱的很，但是也在一起办公，算是同事了。 只不过大家一般来说，还是以三个煤矿为单位的，私底下各自和各自的人聚在一起的。 尖嘴猴腮的年轻人，看向了桌上最漂亮的那个女人，女人看起来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身材丰腴，脸上有两个小酒窝。 “梦娜，你整天就吃这些可不行，这太瘦了。”尖嘴猴腮的男人看着女人说道，女人叫边梦娜，是五一煤矿办公室的人员里边最漂亮的那个。 虽然已经结婚了，还有一个孩子了，但是却更加吸引人了，尤其是她丈夫还死了，是一个寡妇，这谁都想要上来咬一口的。 原来的时候，大家还收敛着一点，因为边梦娜丈夫那边的一个二叔，是五一煤矿的高层领导，大家多少顾忌这一点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五一煤矿都没有了，现在全是晋宝能源了，原来五一煤矿的高层，谁还在乎啊。 “谢谢，我不用了。”边梦娜也有些厌恶这尖嘴猴腮的男人，男人叫朱建山，听说是和周总有关系，具体什么关系谁也不知道的。 反正大家在一个办公室能够看的出来，连鑫鑫煤矿办公室主任，对他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根本没有人敢招惹他。 对于这样一个人，在这样一个时候，她是真的不愿意招惹的，但是已经明里暗里的拒绝过了，但是这朱建山就像是听不到一样，死缠烂打的。 “怎么不用，来吃我的。”朱建山笑嘻嘻的就要把自己饭盒里边的饭菜分给边梦娜一点，边梦娜赶紧拿过了自己的饭盒躲避着。 “朱建山，人家不愿意，你就不要强求。”一个男人看不下去了，出声阻止道。 朱建山闻言看了一眼，出声阻拦的男人，笑着说道：“我和梦娜说话，有你什么事啊，怎么你要出头啊，你他妈的自己还能够在这里待几天还说不定呢，还帮别人出头。” “你……”男人顿时脸色涨的通红。 “你什么你，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第一个走的就是你。”朱建山立马威胁道。 男人倒是想要硬气一把，但是想想家里，还是老实了。 朱建山这才换上了一副笑脸转头继续看着边梦娜说道：“梦娜，是不是今天没有胃口啊，是担心合并以后去留的事情吧，放心，只要是我帮你打个招呼，肯定没问题的。” “那谢谢你。”梦娜抬头有些惊喜的看着朱建山。 朱建山摆摆手：“不用客气，你要是真的想要谢我的话，那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看电影怎么样？” “明天我有事。”边梦娜委婉的拒绝道。 “那就后天，只要是你来，我就帮你打招呼……” 第1294章:不敢了 朱建山继续说着，当着一群人的面，几乎已经是在明说了，朱建山看着边梦娜一脸纠结的样子，笑了笑说道：“梦娜，我一点也不着急，等你想通了和我说。我立马帮你打招呼。” 朱建山说完端着盘子就要站起来离开，不过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想通了和你说什么？你和谁打招呼啊。” 朱建山闻言一脸的无奈，还没有站起来就骂道：“今天他妈管闲事的怎么这么多啊，你他妈是谁啊？” 朱建山说着站起来转身看向了男人，男人看起来二十多年，也就是大学毕业没多长时间的样子。 “你别管我是谁，你先说说你是谁？”年轻男人阴沉着脸问道，来人正是秦川，他和周庆祝聊到了饭店，感觉饿了，就一起来食堂这边吃饭了，二楼有专门煤矿高层吃饭的地方，不过这正值三个煤矿合并的时候。 秦川本来是想要偷偷听一下，看看这底下的人到底什么想法的，对于煤矿合并的事情，什么意见的，结果没想到，就遇到了这尖嘴猴腮威胁人的一幕。 “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的话，第一个下岗的就是你。”朱建山威胁到。 “这个闲事我还真的要多管了，来，你说说，你有多牛逼，这煤矿里边下岗不下岗的竟然是你说了算了。”秦川冷笑着说到。 “我他妈说了不算你说了算啊，你他妈哪个裤裆里边蹦出来的，来，你说说你叫啥，我回头给周总打个招呼，你看看能不能开掉你。”朱建山嘴里不干不净的瞒着。 秦川的脸色已经铁青了，直接拿出了手机打给了周庆祝。 “过来一趟。” 周庆祝刚上二楼吃饭呢，接到秦川的电话以后赶紧往一楼来，到了一楼以后，就看见了正和秦川对峙着的朱建山顿时就是一阵头大。 “周哥，”朱建山看见秦川一个电话把周庆祝给叫过来了，顿时也有些懵。 “来，周庆祝来了，你给他说说，让他开除掉我。”秦川说道。 “王八蛋，你是不是惹到秦总了，赶紧给秦总道歉，你到底长不长眼啊。”周庆祝劈头盖脸的骂道。 秦川眯起了眼睛：“不用道歉了，我看他到底下挖煤挺合适的。” 秦川扔下一句话，准头就走，其他围观的众人都有些傻眼了。 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竟然对周庆祝说话这么不客气，能够一个电话叫来周庆祝。 至于说挖煤的事情，其他人也没有在意的，可是周庆祝却浑身发凉了，秦川是什么人啊，连道歉都不要了，就是让去挖煤，这哪里是让挖煤啊，这是要扔到井下去，连开除都不愿意了。 要折腾死啊。 “我草拟吗……”周庆祝抓起了桌上的饭盒，直接就砸了朱建山脸上，朱建山还正准备问问周庆祝，这年轻人什么来头，这么牛逼呢，这一饭盒就被砸懵了。 “看他妈什么，给我拖走。”周庆祝挥挥手，身后跟着的两个人，直接就把朱建山给拖出去了，这个时候的煤矿，有些时候做事就是很暴力的。 秦川在办公室里边让人把饭给打回来了在办公室里边吃着，周庆祝站在秦川身边恭敬的站着，对面是朱建山，已经被两个人打的不成样子了，头破血流的。 一旁的沙发上，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边梦娜，一个是五一煤矿原办公室主任，也是当时在那边吃饭的。 秦川走了，周庆祝让人拖走朱建山以后，就了解了一下大概的情况，越是了解情况越是心惊，这朱建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连秦川都敢骂？ 本来秦川就让开掉朱建山，自己这个便宜小舅子呢，结果这边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开除掉呢，竟然就招惹了秦川，还把秦川给骂了，而且骂的很是难听。 于是就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秦川终于慢条斯理的吃完了盒饭，轻轻的把饭盒给推到了一边，点上一根烟之后，轻声的开口说道：“行了，差不多了。” 周庆祝闻言挥挥手，两个动手的人停了下来，放开了被打的已经像是死狗一样的朱建山。 朱建山这个时候被打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满脸的鲜血。 “朱建山是吧，刚才怎么骂我的，你再骂一遍我听听。” “秦总，秦总，我错了，我错了。”朱建山从地上都不站起来，直接爬到了秦川办公桌前边。 “秦总，是我有眼无珠，您放了我，我错了，我就是个屁，您放了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朱建山趴在地上乞求着，本来想要去抱秦川的腿的，但是终究是没敢。 “怎么不牛了，我还真的没有见过你这么牛的人呢，我的企业，我都没有潜规则呢，你竟然给我潜规则上了。”秦川冷笑着说道。 “秦总，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周庆祝苦涩的开口说道。 “周总啊，之前，鑫鑫煤矿怎么样，我不管，鑫鑫煤矿是你的，你想怎么来都可以，但是这是晋宝能源，要是再有这种人乱来的话，那咱们这就合作不下去了。”秦川看着周庆祝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朱建山能有今天，和周庆祝当然有关系的。 但是秦川也没有追究什么，这原来的时候，朱建山是在鑫鑫煤矿的，鑫鑫煤矿之前是周庆祝的，周庆祝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和自己没关系。 本来秦川也没有想着追究什么的，主要是这朱建山自己找死，骂的那么难听，那肯定是要给一个教训的。 同时也是立个威，让周庆祝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做。 周庆祝脸色难看的点点头：“秦总，我知道了，您放心吧，以后这种情况肯定不会在晋宝能源出现的。” “行了，带走吧，送去医院看看伤。”秦川这才摆摆手，周庆祝心里松了口气，让办公室的其他人离开。至于说朱建山肯定是待不下去了，但是只要是不是送到煤矿底下的就行啊。 第1295章:不用感谢 朱建山等人都走了，秦川继续和周庆祝商量着需要下岗的人员名单。 另一边，朱建山不用说，出来以后就被送到医院了，但是边梦娜和办公室主任两人却心情沉重的很。 说起来好像是秦川帮着她们出了一口恶气，让他们不需要受到朱建山这货的纠缠了，也少了朱建山这个整天在他她们面前装来装去的恶心人了。 但是问题是，这有什么用啊。 也没有说他们就不需要下岗了啊。 相反了，有了这事，朱建山是要滚蛋了，但是这朱建山毕竟是周庆祝的人，秦川说话，周庆祝是不敢反驳，甚至把自己那个便宜小舅子打成那样，但是这会不会迁怒她们呢。 秦川也没有说把他们俩给保下来啊。 “我还是头一次见秦总呢，秦总是真年轻啊。”边梦娜有些感慨的随口说道，原来的时候，她们就知道，这五一煤矿虽然说是被收购了，三个煤矿合并了。 但是却不光是周庆祝一个人的，还有另外一个老板的，姓秦，能量很大，但是秦川一直没有出面的，她们也没有见过的，今天算是第一次见面。 “是啊，秦总很年轻，听说还是叶子电视机的老板。”办公室主任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这个办公室主任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就是不知道下岗的人员名单里边有没有自己。 原来的话，她心里还是有底的，这下岗也是普通的员工下岗，自己好歹是个主任的，把自己的主任给撸了就算了，还能够让自己彻底的下岗不成，但是经过这事，她忐忑了，周庆祝要是记恨自己，迁怒自己的话，那自己真的没准了。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更何况是谈做对做错了，但是现实往往就是那么不讲道理的。 周庆祝在秦川面前，什么都不能说，但是面对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是同样没有什么话语权的。 “王姐，你说咱们俩在下岗的名单上嘛？”边梦娜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清楚，随便吧。今天晚上这事，很有可能咱们会受到牵连的。”办公室主任王姐摇摇头，她没有什么关系，又遇到了这事，下岗就下岗吧。 “啊……这，这怎么办？”边梦娜顿时着急了起来，王姐是办公室主任，她家里条件不错，下岗了就下岗了，大不了重新找工作，可是自己不一样啊，自己还养着孩子呢，要是没有这份工作，自己上哪里赚钱去养孩子啊。 “王姐，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怎么才能留下来，我家里的情况您知道的，我要是失去这份工作了……”边梦娜有些慌张的说道。 王姐苦笑着摇摇头：“我哪里有什么办法啊，这我也不认识这两个老板，说不上话啊，这秦总看起来挺严厉的，你看骂朱建山的时候，我都没有潜规则呢，你还潜规则上……” 王姐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看着边梦娜。 潜规则，被朱建山那个货潜规则了，能不能留下来不一定，但是要是被秦川给潜规则了，那肯定是能够留下来的。 整天在办公室待着，边梦娜也不是傻白甜的，不用王姐提醒，她也想起来了，当时秦川骂朱建山的时候。 “我的企业，我都没有潜规则呢，你竟然给我潜规则上了。” 这是秦川想要潜规则吗？ 一路上无话，到了厂区门口以后，王姐就准备回家了额，边梦娜却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以后，咬牙说道：“王姐，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东西还落在办公室了，我回去一趟。” “嗯，你去吧，我先走了。”王姐眼神有些复杂的上了公交车，离开了。 边梦娜重新朝着厂区里边走去。 秦川这个时候，也暂时的和周庆祝整理出了头一批的下岗人员名单，都是那个部门那些整天不上班，吃空饷的人员，首先就是大郝沟煤矿和鑫鑫煤矿这边的人。 至于说五一煤矿这边的情况，他们还需要继续了解，准备放在第二批的人员里边。 “那就这样，给我准备个地方，今天就在这里睡了，明天一早，咱们就宣布第一批的下岗人员名单。”秦川说到。 周庆祝点点头，有秦川在，他心里也踏实的，只不过今天晚上他就不能住在这里了，要跑回龙城去，安抚一下养在外边的那个。 这把她弟弟打成这样，还要开除掉，总是要安抚一下的，适当的补偿也补偿一下的。 让人给秦川安排住的地方，周庆祝就急匆匆的开车走了，煤矿这边领导住的地方还是很舒服的，有单独的宿舍，条件非常好的。 只不过秦川这边刚进门洗漱上，就有人敲门了。 秦川还以为是周庆祝呢，也没多想，直接就开门了。 结果却看见了在门口站着的边梦娜。 秦川还没有反应过来呢，边梦娜就挤进来了。 “不是，你不是那个办公室的什么……” “秦总，我叫边梦娜。”边梦娜的心跳的厉害。 边梦娜说着已经进来了，秦川也只能够让开位置，不然的话，就得挤到自己身上了。 结果边梦娜进来以后，又把门给闭上了。 秦川也没有多想，想要倒茶也没有，倒是屋里有矿泉水，递给边梦娜一瓶以后，开口问道：“边梦娜是吧，那件事已经处理完了，你放心，朱建山以后肯定不会找你麻烦的。” 秦川还以为边梦娜是担心朱建山呢。 “谢谢秦总，要不是您，那朱建山一直死缠烂打的，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人家又有关系，我也不敢得罪，这您帮了我，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您才好……” “不用感谢，这是煤矿……”秦川摆摆手。 正说着，边梦娜却直接坐到了秦川身边：“秦总，我也没有其他感谢的办法，要不然我陪陪您吧……” “我，不是你这是……嘶……”边梦娜进来的时候，秦川正洗漱呢，大夏天的，上半身衣服已经脱了，光着膀子呢，结果…… 第1296章:下岗 边梦娜虽然说生过了孩子，但是恢复的很好，少妇风韵的很，身材本来就不错，脸蛋更是长得勾人，原来在五一煤矿，就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这个俏寡妇的。 只不过原来的时候，是有领导看照着，谁也不敢威逼。 这一下子，主动起来，秦川根本就扛不住的，秦川本来就不是什么圣人的，前世的时候，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高手，在这方面的自控率很低的。 或者说，不光是秦川，只要是个男人吧。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男人出不出轨，只是看有没有机会而已。 美人计，这种事情，之所以能够在三十六计里边，那真的是有用的。 火热的感觉，从胸膛开始缓缓的往下，秦川嘴里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真的不用，你这把我当成……啊，当成什么……”秦川话都说不完整了，这本身火气就大的。 “秦总，我好久没有了。”边梦娜在秦川耳边上，轻声说道。 秦川觉得，在禽兽不如和禽兽之间，其实当禽兽也挺好的…… 这个时候的美女，和后世的美女是不一样的，后世的美女，典型的特征好像就是瓜子脸，有的甚至是锥子脸。 好像是随着改革开发，国外的东西一拥而尽以后，很多东西都标准化了，从非主流开始到锥子脸，其实并无任何的区别。 但是这个时候的美女，用四个字来形容：珠圆玉润。 是真的让人有些顶不住，当然了，男人嘛，顶不住也要顶，并且很顶。 一夜雨疏风骤…… 秦川再醒来的时候，是周庆祝在外边敲门。 “秦总，时间不早了，这还没有起吗？”周庆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秦川还好，只是慌了一下，而身边的人就不一样了，边梦娜差点没有尖叫起来，好在也意识到什么情况了。 秦川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马上，你稍等一会啊。” 打发走了周庆祝以后，两人都有些尴尬的，赶紧穿上衣服，边梦娜洗漱了一下看着秦川。 “我给你留个号码，晚上一起吃饭。”秦川留下了自己的号码，秦川还是有点道德的，没有提裤子不认人。 秦川先开门的，见走廊里边没人，大家都去上班了，这才让边梦娜离开。 秦川没有去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食堂，这劳累了一晚上，早上肯定要补充一下能量的。 而边梦娜就没有这个时间了，慌慌张张的去了办公室，让所有人都有些异样。 倒不是说边梦娜露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主要是边梦娜迟到了，其实在办公室上班，只要做好领导交待的工作就行，迟到一会也不算什么的。 但主要是这个节骨眼上，正在酝酿下岗名单呢，而且他们一早就得到了通知，这第一批下岗人员的名单，今天就出来了，这个时候，你还迟到，那像什么样子。 而且还有就是昨天晚上在食堂发生的事情，今天一早就已经传遍了。 秦川的名字，第一次在三个煤矿里边开始传播，众人才知道，秦川这个股东，虽然平时不负责煤矿的运营，也不干涉煤矿的运营，但是说话是真的好使的。 连周庆祝都护不住自己人，还需要自己主动惩罚的。 秦川吃过早餐以后才晃晃悠悠的到了周庆祝办公室。 “秦总，你这怎么起这么晚。”周庆祝也是顶着一个黑眼圈，昨天晚上他开车回了龙城安抚养在外边的，除了金钱上的安抚，自然其他方面也要安抚的，今天一早又开车回来，这年纪大了，腰不好。 结果他竟然看见了秦川也有黑眼圈。 “秦总这是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是不是在这里不习惯啊。”周庆祝看着秦川疑惑的问道。 “还行吧，行了，说正事吧，直接开始第一批下岗的人员名单宣布吧。”秦川开口说道，周庆祝点点头，和秦川两人一起往会议室走去。 所有在办公楼里边上班的人都在会议室里边集中起来。 其实吃空饷的人不少的，第一批的十多个人，直接就被宣布下岗了，而其中朱建山在第一个，朱建山都下岗了，其他人就是再有意见，都没有办法说了。 而且让众人意外的是，这第一批开刀的竟然不是五一煤矿的人，而是鑫鑫煤矿和大郝沟煤矿的人。 但是这第一刀下来以后，五一煤矿的人不光是没有松口气，反而更加紧张了，这秦川和周庆祝，对大郝沟煤矿和鑫鑫煤矿这帮自己人都下手这么狠，到他们这里，那得成什么样。 一个个的都更加紧张起来，尤其是周庆祝和秦川开始挨个找谈话了。 第一个找来的就是五一煤矿的办公室主任，王洁。 “秦总，周总。”王洁来到办公室坐下以后有些紧张的打招呼，昨天晚上她就见过秦川和周庆祝了，但是今天再见更加的紧张了，刚刚才宣布了十多个人下岗，到他们这里得多少人走人。 “王主任，这五一煤矿有多少人领着工资不上班，你心里清楚吗？”秦川直接开口问道。 “我……”王洁张嘴就想要说自己不清楚。 但是秦川却轻咳一声：“王主任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放心，哪怕是你猜测的都可以说，我们也不会以你一个人的话为准，一会也会找其他员工谈话，互相印证。 但是呢，办公室这个工作承上启下，对于矿上的工作应该是最了解的，王主任，你说呢？” 秦川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王洁为难了，秦川这话说的很委婉，一般人可能都听不出什么来，但是她当办公室主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会不明白呢。 这话翻译成大白话就是，你不要说你一点也不知道，你要是不说，其他人也会说，但是你是办公室主任，你要是说自己一点也不知道，那就是不合格，收拾你一点顾忌都没有了。 要么自己出卖那些人，要么自己走人。 但问题的关键是，自己不出卖那些人，其他人也会说，别人也有可能是以为自己说的。 第1297章:第二批 王洁看着秦川，脸上不断的变化着，明明看起来秦川的年纪不大，但是这一出手，就让自己进退两难了。 “王主任，这点问题，也需要考虑这么长时间吗？我相信，你心里应该是有数的吧？”秦川直接皱着眉头说道。 像是王洁这样的人，他肯定是不会用的。 这他妈的都把刀子递到你面前了，还犹豫这么半天，就是给机会都抓不住的。 “秦总，我只是知道几个……”王洁咬牙说道，她准备出卖几个人了，要是一个都不出卖，她知道，很可能自己走出这个办公室的门，回头就可以直接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行了，王主任，要是只知道几个话就不要说了，我先听其他人的吧。”秦川直接摆摆手，都不给王洁说话的机会，只知道几个，你糊弄鬼呢？ 还他妈有投降投一半的，真的是优柔寡断到极点了，又当又立啊，都到了这个程度，还想着给自己立牌坊呢，要么就心狠一点，全部投诚了，换一个前途。 要不然就咬着牙，一个不说，换一个名声。 投一半，这他妈什么脑回路，要是普通人，秦川是可以理解的，普通人嘛，优柔寡断，才是正常的，要是但凡有点东西，也不听别人的了。 但是五一煤矿也是一个大企业的，红火的时候，几千人的，这么大的煤矿，办公室也是重中之重的，别看办公室的工作好像不重要，但是承上启下的，其实是个很重要的岗位的。 能够在这里当一个主任，竟然优柔寡断成这样，这是怎么当上的。 听着秦川的话，王洁脸色就是一白，对于秦川的狠辣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看着秦川的目光都有些畏惧。 不过想想昨天晚上，边梦娜去而复返，人家都能够舍弃那么的代价，那自己这点付出也不算什么的。 “秦总，办公室的人我最了解，至于说其他的部门，我了解一些，但是不敢肯定，我有所猜测的人员名单，我给您写下来，回头您自己再去求证去……”王洁说道。 秦川直接递给了王洁纸笔，让王洁开始写，写完以后，秦川安抚了王洁两句，就让王洁出去了，然后是下一个五一办公室的人员。 一连在五一煤矿办公室的人里边叫了三个，然后又是后勤部门，销售部门，人事部门。 每个部门都找两个人过来，让他们交出一份名单，然后所有人的名单相互印证以后，直接就开始确定下岗名单了。 开玩笑，原来就没有上班的，现在上班了还有什么用，所以这些人肯定都是要滚蛋的。 其实原来上班还是没有上班，本单位的人都是一清二楚的，甚至打交道多的一点的部门也都是清楚的。 根本就瞒不住的。 “秦总，您这个手段高明啊。”周庆祝朝着秦川竖起大拇指，感慨的说道，他还真的就不是单纯的吹捧秦川，确实秦川的手段让他佩服。 要是他的话，可能还得安排底下的人员去打听去，那个部门，谁谁不上班，谁谁光是领工资。 但是秦川根本就不用，一个人叫过来，三下五除二的，简简单单的就把人给处理了，一个个面对秦川的时候，都是面露难色。 上午才开除了一部分的人，下午的时候秦川又一次召开会议，宣布了新一轮的下岗人员名单。 依旧是秦川宣布的，一点情面都不讲。 周庆祝本来想要他来宣布这个名单的，但是却被秦川拒绝了，他来当这个恶人就行了，这两个企业的管理者，总是需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 周庆祝平时要负责企业的管理的，这要是得罪的人太多了，不是什么好事，而自己呢，就这一杆子的，得罪人也就得罪人了，他无所谓的。 这后世的很多企业，要是裁员的时候，都是从外边聘请一个高管过来，负责裁人，人裁完了，自己也就走了。 秦川这也是一样的操作。 听着秦川在台上一个个的名字念出来，底下会议室里边的人是噤若寒蝉，之前大家伙一直都有猜测，肯定有一部分人要下岗的，但是没想到酝酿了这么久以后，下岗的这么快。 上午宣布的一波下岗的人，还在收拾东西没有走呢，下午就又开始宣布一波下岗的。 这连一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以上就是第二批下岗的人员名单，散会。” 当听到台上秦川说出这句话以后，台下的很多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边梦娜，在底下的人群里悬着的心也往下放了放。 虽然说昨天晚上有了那事，但是谁知道人家会不会吃干抹净就不认人啊，要是遇到了这样的，自己也没有办法的。 毕竟昨天晚上最开始都是自己主动的，人家根本就没有谈条件的意思， 幸好，自己也算是赌对了。 散会以后，秦川和周庆祝两人回到了办公室里边。 周庆祝依旧有些发愁的看着秦川。 现在这些人员还是多的，除了这些光是领工资不干活的，还有一堆人呢。 “秦总，什么时候宣布第三批下岗的。”周庆祝看着秦川说道。 秦川也头疼企业了，对于那些领工资不干活的人，秦川毫无心理负担，说让下岗就下岗了，但是对于这些干活的人，他是真的没有办法说，直接让下岗。 “这样吧，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就这样吧，你看看这合并以后还多多少人，明天咱们俩再研究吧，我晚上也好好的考虑一下。”秦川无奈的说道。 周庆祝点点头，他也了解秦川的，秦川看起来好像是手段狠辣，但是心里还是很有同情心的，从当初矿上员工在外边出事，秦川都能够适当的照顾就能够看的出来。 不过这样的人，跟着心里也踏实的，真的要是那种一点情义不顾的，他也不敢放心大胆的跟着。 “秦总今天晚上是要回龙城去？” “嗯，回龙城去。” “那一起。”周庆祝说道。 第1298章:人真好 “一起就不用了，我自己开车。”秦川赶忙拒绝了周庆祝的提议，开玩笑，今天晚上还约了边梦娜呢，这昨天晚上快乐的时候，只是感觉一个字，那就是润。 但是完事了，还是要看看，对方要什么呢。 哎，没办法，男人啊，有些时候是真的要保护好自己的。 男人长的帅不怕，男人有钱也不怕，但是男人要是长得又帅，还又有钱，那就可怕了。 简单来说，和你睡了，就是白睡了，我也不亏。要是有点好处，那就更好了，这种心态下，就真的不好说了。 就像是边梦娜，要是和朱建山睡，朱建山长得尖嘴猴腮的，睡那就是为了要好处的，得强忍着心里的膈应，要是拿不到好处，那就是亏大发了，让人白嫖了。 但是和秦川就不一样了，睡了即使没有好处，那也不快，秦川长得不算是顶尖的大帅哥，但是也属于阳光开朗大男孩的。 谁吃亏，谁占便宜，还真的就不一定，毕竟边梦娜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 这要是有好处呢，秦川的身份和地位，完全是能够轻松的就能够兑换的，所以根本就不存在吃亏的事情，这就直接a上去了。 周庆祝见秦川自己要开车，也没有说什么，和秦川说了一声，自己就先走了，秦川等了一会，直接开车到了煤矿外边的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然后才给边梦娜打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边梦娜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上了车，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吸引了秦川的视线。 “秦总，我……” “要是没事，边吃边聊。”秦川开口说道。 边梦娜当然没有什么意见，点点头，秦川开着车回到了龙城，随意的找了一家饭店，两人在包间里边坐了下来。 “秦总，你放心，我没有其他意思的，我就是……”边梦娜上来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秦川不可否置的点点头：“就是想要留下来在办公室是吗？” “嗯。”边梦娜想着昨夜的经历，红着脸点点头，然后又说道：“要是为难就算了。” 其实她也没有觉得自己吃亏，她丧偶也很多年了，秦川年轻身体健壮，旷日持久，昨天晚上带给她的感受也是很好的。 “不为难，一句话的事情。”秦川说道。 “真的？太好了。”边梦娜立马开心了起来。 “嗯，”秦川肯定的点点头，其实本来他也没有准备弄走边梦娜的，这办公室里边留下一个美女，也赏心悦目的。 办公室肯定是需要干活的，但是并不代表全部都是精兵强将，都是闷头干活的，留下这么一个美女，也挺好的。 “那谢谢秦总了。”边梦娜感激的说道。 秦川摇摇头：“不用谢，本来也没有准备让你走的，是你自己想多了。” 边梦娜顿时明白秦川话语里边的意思，指的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支支吾吾的说道：“秦总，我承认，去找你的时候，我是存着心思的，可是后来就没有了，我……我也不吃亏。” 边梦娜不愧是少妇，这说起话来，让秦川都有些招架不住。 秦川赶紧转移了话题，说起了自己对于下岗员工安置的想法，秦川肯定是不愿意把这些用不上的人，直接一刀切的，还是想着看看有什么岗位可以安置一下的。 “你说让一部分人去下井，这些人愿意吗？”秦川问道，边梦娜是办公室的人，这也是有一定的代表性的。 “我觉得这些人肯定不愿意。”边梦娜想也不想的说道。 “为什么？” “秦总，其实我们坐在办公室的这些人，赚的工资没有底下下井的工人高的，女人的就不说了，没有那个体力去下井的。 但是很多普通岗位上的男同事，他们也是不愿意下井的，宁愿不要那个高工资都不下井的，现在让他们去下井，他们肯定不愿意的……” “其实很多下井的员工，也有从底下上来，转成办公室的人员的，这个难度原来也不大的，很多人不愿意上来的，就是为了下井的工资高，而在地面上不愿意下去的，原因各种各样的，比如说的嫌脏啊，嫌累啊，嫌危险啊，说出去不好听啊……” 边梦娜说着，秦川点点头，他倒是也理解的，这在井下工作的话，肯定是有一定危险性的，而且下井这活，累是真的累，脏是真的脏。 从底下出来，就和个黑人一样，洗完澡的水，都没法看的。 而且有的井下是非常热的，出上一身汗，又一身的黑煤，黏黏糊糊的在身上，不是为了养家糊口，其实这活真的没啥人愿意干的。 和在工厂的车间，还不一样的，工厂的车间虽然说累点，但是最起码还干净点。 想到这里，秦川想起来了，对啊，工厂的车间啊，晋宝能源这边对于这些人是不好安排的，但是自己厂子里边能够安排啊。 这些合并以后，已经下岗了两批人了，要是剩下的人数不多的话，自己完全可以安排在自己车间里边啊，自己车间里边吃下一批人完全没有问题的。 “秦总，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边梦娜看秦川半天没有吭声，有些忐忑的开口问道。 秦川笑着摇摇头：“没有，我在想其他的事情，不行就让这些人去叶子电子厂好了。” “那肯定有人愿意去，秦总。”边梦娜闻言笑着说道：“秦总，你人是真好，这还想着给这些下岗的人找一份工作。” “哎，都不容易，很多人背后都是一个个的家庭，一下子下岗了，一家老小没有办法活了。”秦川无奈的说道，他做生意肯定是要赚钱的。 但是在能够帮一把的时候，也是要帮一把的。 这自己现在在龙城的企业，做的也不算小了，这能帮上一把，肯定是要帮上一把的，企业的社会责任心还是要有的，直接把这些人推向社会算是怎么回事了。 为了赚钱，为了企业的利益，什么都不顾了吗？ 第1299章:第三批 前世的时候，秦川见过那些互联网大厂的，裁员就裁员，说的那么好听，什么“优化”，一般人听不懂的还以为他妈的你是要提拔人呢。 当然了，后来那些花样就更多了，什么裁员了叫毕业了。 还有那著名的说法，有的说是“放弃平庸员工。”有的说是“公司要进行结构性的优化。”有的说是“混日子的人不是我的兄弟。”有的说是“要激励狼、性，淘汰小资”，还有的说是“每年要向社会输送一千名人才，参与社会建设。” 花样百出，但是说白了，就是裁员而已。 为了企业的利益裁员，丝毫不管这些员工怎么找工作，一个企业，一个大企业，连社会责任感都没有了，只是为了利益。 秦川肯定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可以的话，还是想要尽量的给重新找一份工作的。 当然了，那些光领工资不上班，原来靠着关系的人除外，这些人是要坚决开除的。 “秦总，您真的是一个好人。”边梦娜看着秦川说道。 秦川苦笑着摆摆手：“行了，你可别给我发好人卡了。” 边梦娜还有些疑惑，秦川也懒得解释，看着吃的差不多了，直接结账带着边梦娜出来，晚上去哪里休息成了问题了，秦川本来是准备回厂子去的。 但是边梦娜却没有地方放，秦川想了想，干脆还是回晋宝能源去吧，明天在晋宝能源，要把这些多余人员的事情搞定，然后两个事务所的人也应该到了，到时候也不用操心晋宝能源的事情了。 秦川开车一路回到煤矿以后，下车以后，本来以为边梦娜会回家呢，结果边梦娜却跟着秦川一路又到了宿舍了。 这…… 第二天早上，边梦娜又迟到了，办公室的其他同事看着边梦娜，都觉得第三批的下岗职工，说不定就有边梦娜了。 上午的时候，周庆祝整理出来一份名单，秦川看了看，涉及到多余出来的人员，足足有六十多人的。 这行政人员，还真的是多啊。 “这样，你通知一下，把这六十多人，集中要会议室里边。”秦川说到。 周庆祝点点头，他不知道秦川准备怎么办，不过他相信秦川的，不管秦川做什么决定，他支持就是了。 六十多个被通知到的人，全部都集中到了会议室里边，众人一个个的脸色都难看的很，虽然说还没有宣布，但是这个时候，单独的通通知他们过来开会，能有什么好事才怪呢。 脑子就再有病，也不会以为，这是要提拔他们当领导。 秦川到了会议室以后，开始挨个点名了。 点完名以后，秦川看着众人说道：“经过公司研究决定，你们这些人员，下岗。” 秦川的话音刚刚落下，底下的人顿时就炸开锅了，虽然说众人心里都有所猜测，但是这和真的听见秦川这么宣布，还是有区别的。 一时之间心里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的。 “秦总，凭什么就是我们下岗啊？” “对啊，秦总，我们知道要裁人，但是凭什么裁掉我们啊，我们犯什么错了……” 众人一个个的闹着，昨天一天裁员了两批人，没有一个闹腾的，那是因为秦川特别强势，而他们又非常的理亏，因为平时就不上班，自己心里清楚，同事心里清楚，理亏，没有办法闹。 但是这些人就不一样了，这些人里边，有一些能力不够的，有一些滥竽充数的，有一些刺头，但是总体上来说，虽然说有各种毛病，但是都在老老实实的上班的。 这一下子下岗了，谁也不愿意的。 下岗这个东西，是九十年代，很多下岗职工的痛，甚至可以说是时代的阵痛，下岗以后，失去了赖以维持生计的工作，很多人其实一下子在社会上都不适应，过的很不好的。 这三家煤矿虽然说也是私营企业，但是怎么说也是一份不错的工作的，现在丢掉了，让他们心里肯定不痛快的。 “安静。”周庆祝拍着桌子，半晌会议室里边才重新的消停了下来。 “其实我本来不用和你们解释这些了，三个煤矿合并，有一些人必然是要下岗的，现在让你们下岗，你们不愿意，那让他们下岗，他们也不愿意，那要是都不愿意，每个人都和我要一个原因，那你们都留下好了。 然后所有人工资减半，你们愿意吗？肯定也不愿意的。 我们是私营企业，不是国营企业，更何况国营企业，效益不好的时候，该下岗还下岗，厂子该黄还要黄了呢，更何况我们私营企业了，不可能养着闲人的。 用不了这么多人，必定有一些人要走，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你们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这是公司的决定，肯定不会改变的。” 秦川的话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底下的人已经闹着意见，不过声音却小了很多。慢慢的也就解释了这个事实。 不过这时秦川又开口说道：“但是呢，我也理解大家的，很多人呢，都是家里的顶梁柱的，家里上有老人，下有样子的，一下子失业了，家里就不好交待了。 所以我为大家考虑呢，提出了这么几个方案，你们看看，有没有愿意的。 首先呢，是在到井下去下井挖煤，另外呢，就是到龙城市的厂子里边，当工人。还有就是到龙城的五一电器当送货员或者是当销售员。 这几个工作呢，可以作为你们的过渡，要是以后找到合适的工作了呢，你们随时可以离职，当然了，要是在新的岗位上，你们要是干的舒服呢，可以继续干下去，都可以的。” “秦总，你说的是真的，到哪个厂子当工人？”底下的众人，本来已经绝望了，但是听秦川这么一说以后，顿时又兴奋了起来。 “是啊，秦总哪个厂子当工作？” “厂子是干什么的？在龙城哪里？” “厂子一个月给多少钱？有没有奖金？” 第1300章:转岗 峰回路转又一春，众人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本来以为这下岗是走定了，撑死了就是抱怨两句而已，发发心里的牢骚，可是没想到这秦川竟然还给他们安排了其他的工作。 这一个个的哪里能够不高兴啊。 其实不光是他们没有想到，就连周庆祝都很是错愕，秦川之前也没有说过，会给这些人安排工作的，他还以为秦川的处理方式，和之前一样，简单的宣布了众人的下岗之后，就让众人离开了，没想到，秦川竟然让这些人去叶子电子厂上班。 秦川看着台下的众人的反应，心里也有底了，不过还是暗暗的感慨，这个时候国营工厂对于社会的影响力很大啊，这种人竟然都没有问问其他的两个工作。 其实下井赚的钱不少的，而去五一电器的话，只要是干的好，未来的前途还是很好的，毕竟五一电器现在正在扩张的时候。 将来分店是越来越多的，这些老员工肯定也跟着能够水涨船高的，但是出乎秦川预料的是，这些人竟然众口一词的，就问叶子电子厂的事情。 显然这心里一个个的都是倾向于去叶子电子厂的。 原来的时候工人的地位还是很高的，谁在国营工厂上班，那说出去众人都是非常羡慕的，现在虽然说国营工厂都是差强人意了，但是这工厂当工人，依旧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很高的。 是众人选择工作时候的首选的。 这工人的岗位不再吃香，要等到南方的流水线开始以后，这在流水线上工作的工人，完全的沦为了机器人，才让进场打工这个名词，彻底的不吃香了。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很好的。 “叶子电子厂现在员工的基本工资是……年底的时候，正常该有奖金的话，一定会给发奖金，现在你们要去的话，只能够去两个新的分厂，全部都在新区那边……” 秦川大概的给众人介绍了一下叶子电子厂的情况，顺带还推销了一下五一电器。 “其实，大家也不一定盯着叶子电子厂，五一电器是叶子电子旗下的企业，五一电器是做家电连锁的，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送货的话，只要是有把子力气，赚的钱也不少的。 要是能够跟着师傅学学安装的，安装家电赚的钱也不少的。 另外随着五一电器的扩大，将来用人的机会很多，这前途也很好的，大家也可以考虑一下五一电器的……” 秦川苦口婆心的劝着，但是众人却没有一个听进去耳朵里边的，一个个的都是大大咧咧的说道。 “秦总，我就想去叶子电子厂。” “是啊，秦总，我也想去叶子电子厂，还是去厂子里边上班有保障，我想去厂子里边上班……” 听着众人的话语，秦川知道，自己一番话算是白说了，这些人一听有叶子电子厂，全都奔着叶子电子厂去了，根本就不管其他的。 “行了，你们自己选择就好了，想好了，来周总这里登机，今天这事就要定下来。”秦川说到。 众人开始一窝蜂的往周庆祝那里涌。 差不多半个小时，这登记也结束了。 “另外，因为矿上的原因，让大家转岗，厂子还会给每个人补助一个月的工作，算是对大家的补偿。”秦川看着众人宣布道。 “谢谢秦总。” “谢谢秦总。” “秦总，之前我还对您不满，您真的是好人，我和您道歉。” “是啊秦总，对不起，您是个好人……” 秦川一开始听着还对，但是这越听越不对了，这怎么骂人了，还好人，谁愿意当好人啊，你们全家都是好人，这两天竟是让人给发好人卡了的。 会议室里边的动静，其他办公室也一直在关注着的，不过一个个部门的人都噤若寒蝉的，这已经是第三批的下岗人员了。 虽然说开会之前，没有通知，召集这五六十人是要干什么，开会是做什么。 但是大家心里还都是有数的，在这个时候，召集五六十人开会，一个个的都是各个部门里边的人，这除了下岗还能够什么啊。 这已经是第三批了，其他人一个个提心吊胆的，谁知道还有没有第四批呢，未知的，等待的时候，是最让人恐惧的。 他们都能够想象到，一会开完会以后，这被召集起来开会，下岗的员工，估计从会议室里边出来，一个个的就得是脸上的表情，茫然无措，一丝丝的愤慨中，带着一丝丝的无奈，还有无尽的是对未来的迷茫。 这谁不是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的，这一大家子人，失业了可怎么生活啊。 后世的网络上，动辄就是年收入上百万，动辄什么几百万的车子，别墅、海景房、好像每个人都能够有这样的生活。 但是实际上，找一份合适的工作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份稳定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好找的，连在二十年后，京城那样的国际大都市，都有马驹桥这样的地方。 很多人想要找一份工作都找不到呢。 更何况是这个时候，实际上的现实里边，很多人的生活都不是那么好的，没有那么多条件好的，只不过是后世，网络把一切都呈现在了你面前。 《平凡的世界》里有一段话是这么说的：“谁让你读了这么多书，又知道了双水村以外还有个大世界……如果从小你就在这个天地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那你现在就会和众乡亲抱同一理想：经过几年的辛劳，像大哥一样娶个满意的媳妇，生个胖儿子，加上你的体魄，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庄稼人。不幸的是，你知道的太多了，思考的太多了，因此才有了这种不能为周围人所理解的苦恼。 互联网也是这样的，明明还住在茅草屋里边，连一间泥瓦房都没有，但是看过了海景别墅以后，就已经看不上泥瓦房了。 实际上是，这下岗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很大的打击，想要找一份工作，也并没有那么的容易的，尤其是一份相对稳定还体面的工作。 第1301章:办公室副主任 晋宝能源，是三个煤矿合并以后组成的大矿，也就是这还不算是国营的煤矿，是私营的煤矿，要是国营的煤矿的话，想要成为其中的一个正式的工人。 那不知道需要花多少钱的，三万五万都是有可能的，成为一个煤矿上的正式职工。 更何况，他们还是坐办公室的，在办公室里边，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喝着茶，就把工作给赚了。 工作稳定、体面，还能够养活一家老小，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这个时候让他们下岗，谁都不愿意的。 所以这各个办公室都安静的很，在等着会议室散会以后的结果。 可是这结果却和很多人猜测的不一样的，散会以后一个个的脸上还满是笑容和兴奋的神色。 这什么情况，一下子让很多人给弄不懂了，这难道召集这六十多个人过去，不是宣布他们下岗的，是给他们升官，让他们去当领导的吗？ 一下子就把众人都给整的不会了，这到底什么情况。 “不是，老刘，你们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让你们下岗吗？”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让我们下岗啊。” “那你们这是干什么啊？这么兴奋？”众人不解的问道，没道理啊，这是下岗啊，下岗了还这么高兴，难道是疯了？ “是下岗了，但是秦总给安排了新的工作，秦总真是好人啊，我们这些人可以转岗的，可以留在煤矿继续下井，也可以去市里的叶子电子厂当工人。 还可以去五一电器去上班，这五一电器你们知道不，就是龙城五一商场那边的电器城，人家现在是连锁店，秦总说到那里去最有前途了。” 老刘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笑着说道。 众人闻言一愣，有人还有些不相信：“这真的假的，不会是骗你们的吧，之前那些人下岗，矿上可没有一个给安排的。” “之前那些人，哼。”老刘冷哼了一声：“之前下岗的那些人是什么情况，大家又不是不知道，都是关系户，光是领个工资，根本就不来上班的，查查考勤，一年上班的天数都屈指可数的，秦总能够给安排才怪呢。 但是对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老老实实的上班，秦总是个好人，当然会照顾我们了。” 老刘这样一说，办公室里边的众人，心里也就相信了。 “那要是这样的话，秦总做事还是很公正的。”有人开口说道，大家都点点头，心里也踏实许多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她们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下岗也是转岗，于是众人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看向了老刘问到：“那你准备去哪里啊，是你说的那个五一电器吗？” “五一电器，很有前途，但是我就不去了，我还是去叶子电子厂吧，当个工人挺好的，稳定，虽然说累点，但是心里踏实啊。”老刘笑着说道。 这边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这下岗了，但是有工作安排的事情一传出来，人心一下子就稳定了。 这不怕被下岗了，再加上还有一个月的工资补助，更是让众人觉得秦川做事很公道，跟着这样的老板混，很有前途。 另一边办公室里边，秦川看着登记表上众人的去向，也有些头疼，下井、叶子电子厂、五一电器，本来以为这三个地方应该差不多均分的，最起码比例相差有，但是也不会太大的。 可是没想到，这五六十人里边，仅仅有三五个愿意留下来下井，七八个愿意去五一电器，剩下的一窝蜂的全部都是要去叶子电子厂上班的。 秦川开始打电话给江波，让江波安排这些人了，幸好两个新厂一直都是在招工的，一批一批的，四五十人，倒是还能够安置下来。 给江波打完电话以后，又给安全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接收七八个人，这对于五一电器来说，也完全不是问题的。 安置完以后，秦川才和周庆祝商量起来其他的事情，秦川对于煤矿的人事安排，本来是不准备插手的，但是现在有了一点变化了。 于是就小小的插了一下手。 “这个边梦娜啊，处理朱建山的时候，大家都看着呢，既然朱建山已经处理完了，那给边梦娜一个副主任做吧，虽然说这两者之间没有关联，但是这样更加的能够体现出咱们矿上用人的原则。 绝对不是搞什么潜规则啊，什么裙带关系的，没有关系，该上也可以上，有关系的，干的不好也要走人……” 秦川说这一番话的时候，那说的叫一个大义凛然，周庆祝听着都是一脸的愧疚。 “秦总说的对，我心服口服，就让她当办公室副主任。” “嗯，其他的人你看着安排，不行的话，就等一段时间，一定要选拔出一些能力出众的人，放在合适的岗位上，咱们现在晋宝能源也是大企业了，和原来的时候不一样的。 不能够像原来一样，最起码表面上不能够那样，做事情要体现出来公平公正，让员工们心服口服，这样大家才有劲头，这样企业才能够发展好的……” 秦川说着，周庆祝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那就这样，这事就暂时的告一段落，后续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再给我打电话，叶子电子那边已经接到电话了，我们上市的辅导团队，两个事务所的人，今天晚上就能到龙城的，我就不在这里待着了，先回去了。”秦川交待了一句，就开车离开了。 周庆祝送秦川离开以后，还咀嚼着秦川的话，他之前也没有什么管理大企业的经验的，原来就知道挖煤赚钱而已，但是就像是秦川说的，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晋宝能源是大企业了，和原来不一样了，所以这个当然要改变原来的管理模式的。 只不过琢磨着，有一个问题他想不通，这边梦娜和处理朱建山是有关系的，但是这处理朱建山和边梦娜当办公室副主任有什么联系呢？ 第1302章:影响 周庆祝虽然说弄不明白秦川为什么让边梦娜当这个办公室副主任，但是这是秦川开口插手的行政任命，而且这是秦川在合作了这么长时间，第一时插手的人事调整。 不要说只是让边梦娜当一个办公室副主任了，就是让边梦娜当一个办公室主任，甚至是副矿长，周庆祝都不会反对的。 所以这秦川前脚、交待完，后脚周庆祝就直接让矿上下达了对边梦娜的任命。 边梦娜也正式的成为了晋宝能源的办公室主任。 边梦娜在办公室里边，收到任命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懵的，她也没有想到，竟然会任命自己当办公室副主任。 办公室副主任，不算是一个多大的领导，但是最起码也是迈入领导阶层了，这和普通的员工就不一样了，有区别了。 而且现在的晋宝能源合并之后的规模这么大，办公室的人数也增加了，足足有十多个人的，这副主任的含金量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了。 毕竟这原来三个办公室主任，这在合并之后，很多人都想着，三个人估计能有一个人当办公室主任，剩下的两个人还不知道何去何从。 要是能够当一个办公室副主任就心满意足了，结果现在主任的人选还没有出来呢，办公室副主任的人选先诞生了。 这一时之间，大家看着边梦娜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句话流传了这么多年，不一定是寡妇的问题，但是这一定是人性的，一个漂亮的女人要是当领导了，很多人下意识的就会觉得，她肯定是通过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获得的位置。 而当一个漂亮的小寡妇，当上了领导了，这种想法第一时间，就在众人心头不约而同的浮现出来了。 而这其中，王洁心里更是清楚的，那天边梦娜返回去了，之前自己还不敢肯定边梦娜是去找老板了，但是现在看来，这十有八九了。 不过王洁知道归知道，却不敢说的，秦川的手段她是领教过的，这两天，秦川在矿上，那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手段狠辣的同时，还高明的很。 开除那些吃空饷的人，下手狠辣，让众人敬畏害怕，但是帮着其他员工转岗呢，又收获了一群人对他的尊敬和拥护。 这样的人，要是让自己知道，自己在传他的八卦消息，估计自己以后就不用在晋宝能源能源混了，甚至得罪了秦川，在这个行业混都不容易的。 她原来也是听说一点的，这秦川不光是叶子电子的老板，和龙城市的一些领导关系好，能量大，甚至和西山矿务局，甚至是京城煤炭总局的人，关系都很好的。 这样一个人，得罪了实在是划不来的。 边梦娜这边也注意到了其他人看自己的目光，不过边梦娜也没有在意的，自己当副主任了，他们肯定会在背后议论的，但自己不当这个副主任就没有人在背后议论了吗？ 不，照样有的，自己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但是这个世界却给自己最大的恶意，这就是原来在五一煤矿的时候，自己在办公室，明明就是因为丈夫那边的亲戚照顾，但是照样有人在背后说自己出卖身体之类的。 反正堵也堵不住，愿意说就说吧，只要是不当着自己的面就行了，更何况现在自己还是副主任了。 其实这个任命，不光是办公室的人关注着，就连煤矿的一些高层领导也是关注着的，几个副矿长也是一样的，就边梦娜这个情况，说是没有男人惦记是不可能的。 不光是朱建山，朱建山只不过是一个小丑一样的东西，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就跳出来了，其他人还是很有耐心的，只不过这还没有等着他们出手呢，边梦娜就被任命为副主任了。 这自然是惊呆了一帮人的，于是几个副矿长，在和周庆祝聊天的时候，隐晦的打听着这件事。 “这事情不要多聊，这是秦总安排的，秦总觉得这样能够凸显……”周庆祝说了一大堆边梦娜当办公室副主任的理由。 但是其他人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就听到了一条，这件事是秦总安排的，就这么一句话，就已经足够了，足够让其他的副矿长和晋宝能源的高层领导熄灭心思了。 是，有可能，秦川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安排了一下，甚至对于秦川来说，可能就是因为朱建山的事情，认识了边梦娜，就那么随口一提。 但是却不得不让他们怀疑，这万一呢，万一要是边梦娜真的和秦川有关系呢，要是他们再凑上去，那就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了。 到时候开除的理由可能不是那么光明正大，可能就是因为左脚先进办公室，就被开除了。 边梦娜趁着没人的时候，给秦川打了个电话，感谢秦川。 她不用想就知道，这事肯定是秦川安排的。 秦川正在回龙城的路上呢，闻言皱了皱眉头，他交待周庆祝给边梦娜一个副主任当，是想着等到后续的人事调整的时候，把边梦娜夹在中间，不显山不露水的。 这样影响会小一点的。 当然了，倒不是秦川顾忌什么，主要是低调吗？ 但是没想到，这周庆祝的动作这么迅速，自己这从晋宝能源能源离开，还没有回到龙城呢，周庆祝就已经下发任命了。 “那这个，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吧？”秦川问道，他也怕好心办坏事的，对于人性他还是很了解的。 边梦娜笑了笑：“秦总，这有什么影响的，难道我不当这个副主任，他们就在背后不说我了嘛？一样会在背后议论我，只要是我活着就是这样的，所以当了这个副主任，最起码他们讨论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听着边梦娜的话，秦川也是哑然失笑，确实有些时候长得好看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的，尤其是这个时候。 “行，那就好，你好好干。” “好的，秦总，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第1303章:不会不来了吧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无奈的摇摇头，他倒是没有想到，这边梦娜竟然这么坚强呢，竟然还能够看的这么开，不过这也是好事的。 边梦娜心里有数就可以了。 秦川甩甩头，不再想这些事情，正琢磨着晚上明天正式开始上市股改的事情，今天晚上两个事务所就到了，晚上的接风宴完了以后，明天就要在会议室里边，正式的商量叶子电子上市的事情了。 不过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秦川拿起一看，竟然是张志文打来的。 “老二什么事？” “晚上有时间吗？” “没时间。”秦川干脆的说道。 电话里边张志文明显一噎，然后才又道：“我有点事情找你聊。” “晚上真没时间，晚上有一场饭局，结束都不知道在几点呢。” “那明天呢？” “明天也不行，明天要正式的开始股改的事情了，你有什么事情就在电话里边说吧。”秦川直接开口说道，他可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这么忙，哪里有时间听张志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虽然说张志文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但是秦川也猜了个七八层的，文卿走的时候，大家一起去机场送文卿离开，走的时候，自己带着路浅浅走了。 好像张志文和范思玉两人是上的一趟车离开的，这两人说不准现在还有什么瓜葛呢。 “那我今天晚上等你，你几点结束几点过来，就在咱们学校门口的那家烧烤摊子。”张志文说完，根本就不给秦川拒绝的机会，就直接挂了电话。 “妈的，这是请客吃饭吗？地点一扔，也不问一下我同意不同意。”秦川骂骂咧咧的把手机装进了包里，既然张志文这小子愿意等，那就等着吧。 秦川回到厂子以后，把徐正强和安晓等人叫了过来，问了问两个事务所的事情。 “秦总，两个事务所这一次过来的，一共是三十多人，平均下来一个事务所十多个人的样子，他们今天下午六点钟的飞机到达……” “嗯，这来的人员住的地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秦总，全部在天一宫酒店的主楼入住，房间已经定好了。” “嗯，天一宫不错，吃饭也方便一点，对了今天晚上也算是一个接风宴了，就安排在并州饭店好了。”秦川继续交待到。 “好的秦总。” “另外明天上午，厂子的高层大会，会议通知下发下去了吧？” “发下去了秦总，明天上午九点钟，准时在会议室里边集合。” “还有财务那边，也通知一下，这上市公司的财务制度……”秦川说着，干脆打电话把陈慧芳叫了过来，亲自问了一下财务的问题。 “秦总放心，咱们叶子电子科技公司的财务没有问题的，可以让审核的……” “那就好。”秦川点点头，这事情他还是相信的，毕竟他就是大老板，他没有乱来，其他人乱来的可能性就不大的，除非是陈慧芳出了什么问题。 “还有，资委那边的人通知了吗？”秦川继续问道，这叶子电子还有国有的股份呢，这平时的小事，资委那边的人是不会管的。 但是现在叶子电子要上市了，还是要通知一声的。 “秦总，已经通知过了，沟通过来，今天晚上他们就会来人的，来的是资委那边的陈主任。” 秦川点点头，继续问着一些安排上边的事情，一直到陈主任到来以后，秦川才停了下来，秦川和陈主任握着手寒暄。 叶子电子，秦川是大股东的，资委这边只是一个小股东，只有分红权没有决定权的，这秦川通知他们，也是给他们面子。 所以陈主任的姿态放的也很低的。 当然了，这和秦川带着叶子电子走到今天成为国内知名的家电企业，也是分不开的。 “秦总，恭喜恭喜啊，叶子电子马上就要上市了，这上市以后，就真的脱胎换骨了，这一切都是秦总的功劳啊……” “哈哈，陈主任过奖了，这一切和领导的支持和帮助是分不开的，要是没有领导的支持和帮助，也不可能有叶子电子的今天……” 花轿子人人抬，这些场面上的互相吹捧，实在是太正常了，可谓是一团和气，安晓那边安排人去接两个事务所的人了，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秦川也和陈主任等一行人，去了并州饭店。 秦川和陈主任两人到并州饭店的时候，两个事务所的人还没有过来，秦川和陈主任两人当然不可能在门口等了，直接在包间里边，其实要是说不是因为是东道主的话，那只有两个事务所等秦川和陈主任两人的份，没有秦川和陈主任等两个事务所的份。 也没多长时间，吕天宁和张宝峰就带着人到了，这一次两人的姿态很低，秦川也客客气气的欢迎着远道而来，帮助叶子电子上市的客人，还给他们介绍了一下陈主任。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杯晃交错之间，这场接风宴算是圆满的成功了。 晚上九点半多的时候，这场饭局算是结束了，安晓负责人送两个事务所的人回去，秦川和陈主任也在饭店门口告别，明天陈主任也会过来参加叶子电子的会议。 而秦川这边，上了车以后，让周林开车回学校去。 这让周林很是意外，这都这么晚了，明天还有事呢，秦川竟然要回学校去，秦川都多长时间没有回学校了，不过周林也不是那种乱打听的性子，秦川说了，他开车就是了。 而这个时候，从下午六七点钟，就已经来烧烤摊上等着的张志文早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自己吃吃喝喝的，啤酒都喝了七八瓶了，自己都快要喝醉了，秦川还没有回来。 他给秦川发了两条信息，但是秦川一直忙着都没有回。 “卧槽，他妈的这老五这家伙，不会真的不来了吧？”张志文有些烦躁的挠着头，又招呼着上了几瓶啤酒，继续喝着等着秦川。 第1304章:聊聊 秦川下车的时候，就看见了在烧烤摊前有些落寞的喝着酒的张志文，秦川是一点也不可怜张志文这货，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 当然了，自己也管不住，算了，老大不笑老二了。 “老五。”张志文听见动静，看见秦川来了，有些惊喜的朝着秦川招手。 秦川叮嘱周林开车回去休息，不要等自己了，这才来到了烧烤摊旁边。 “再点点东西？”张志文问道。 秦川也不客气，刚才在并州饭店的饭局上，倒是也吃了一点东西，不过陈主任也在，还有两个事务所的人，主要的内容还是喝酒，这个时候还真的饿了。 随意的点了一些东西，然后又让老板上了一箱啤酒，这才陪着张志文喝了起来。 秦川能够看的出来，张志文有些郁闷，不过秦川也不着急问，他等着这小子自己说呢，等点的东西上来以后，秦川就闷头吃了起来。 一杯接一杯的陪着张志文喝了两杯。 张志文有些郁闷的看着秦川问道：“老五，你就不问问我找你什么事情？” “你找我能什么事情，除了感情问题，我想不出其他的来了。”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这张志文又不缺钱，工作上即使有什么事情，也不会让张志文为难成这个样子的。 好歹张志文也是正儿八经的重点大学毕业的，这到了龙钢那边，学历上还是很有优势的，再加上张志文这人情世故也还算是不错。 工作上出问题的可能性也不大的，能够让张志文为难成这样的，除了感情问题，其他都不做多想的。 “你还真是……”张志文叹了口气，老实的说了起来：“范思玉要和我结婚。” “噗呲”秦川刚喝进去的一口啤酒，直接就喷出来了，他知道这张志文和范思玉两人之间有点瓜葛，但是这结婚，是不是太快了。 “其实上次，去机场送文卿走了以后，我和范思玉就一趟车离开了，我真的没有其他目的的，就是想着和范思玉把话说清楚一点，该道歉道歉。 男人嘛，做错了事情要承认的，但是，但是……” 张志文说着含含糊糊的，秦川直接问道：“但是说着说着，又聊到床上去了是不是？” 张志文闻言脸色涨的通红，半晌才不乐意的说道：“老五，你说的也太难听了一点了。” 秦川一脸鄙夷的看着张志文不说话，还说的太难听了，你就说是不是事实吧。 在秦川的目光注视下，张志文最终还是妥协了，低着头声音小了很多：“我承认，我自制力不是太强，在这个方面，对于自己的要求确实是有些放松，面对诱惑，我定力还是不足，没有把持住……” “你他妈的到底能不能说人话，在这里写检讨呢，糊弄鬼呢，”秦川被张志文给气乐了，都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装，给自己留那点面子干什么。 管不住下半身就管不住下半身，说的那么高大上，又是放松了警惕性了，又是定力不足的。 真是太能扯淡了。 张志文端着啤酒又喝了一杯。 秦川继续问道：“你继续说，也不可能说就两次，这就要结婚了吧。” “后来，后来，隔了几天，我去找她，想要说清楚，结果……”张志文吭哧吭哧的说道，低着头根本不敢看秦川。 秦川明白了，点点头：“懂了，你找她要说清楚，结果说到了宾馆里，她找你要说清楚，结果带着你进了酒店，合着你们俩谈事情，必须在床上才能谈啊，离了床就不会说话了是吧？” “五哥，我求你了，别这么说。”张志文双手合十求饶到，这秦川说的太难听了，一句句话是直戳人的心窝子，连一点脸面都不给留，虽然说事情确实是这么回事，但是被说出来，就让人难受了。 “你继续说吧，我不说了，你一口气说完。”秦川点点头，眼看着张志文都要钻到桌子底下了，也不为难张志文了。 想想张志文，其实自己也不算是个什么好东西的，秦川也有自知之明的。 男人啊，就看有没有诱惑了，秦川心里叹了口气了。 “这一来二去的，我们就见了几次，但是前两天的时候，她说可能怀孕了，所以……”张志文苦恼的抓了抓头发。 “所以是你的？”秦川好奇的问道。 张志文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拍着桌子说道：“废话，当然是我的。” “你别激动，我相信，那你现在说这个，我能帮你做什么呢？帮你联系一家医院，让你去检查一下吗？”秦川问道。 张志文摇摇头：“不是，医院我自己联系就行了，这又不是上学的时候，大大方方的去就行了，哪里还用你联系。” “那你的意思是？” “你帮我出出主意，应该怎么办？我这个……”张志文有些头疼。 秦川也有些无语，这种事情，哪里是自己这个外人能够插得上手的。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范思玉的，我喜欢的是路浅浅，但是现在这，我也不能让……”张志文话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端起了酒杯。 秦川陪着喝了一杯。 “其实这事就很简单的，主要是看你吧，你要是愿意结婚呢，那就结婚好了，去医院正常的检查，带回去见家长，趁着肚子还小呢，抓紧时间办婚礼，至于说房子之类的，对你家来说也不算是什么事情的。 你要是不愿意呢，就要趁早说清楚了，是该怎么赔偿怎么赔偿，这个主要看你自己的心思的。 但是这种事情切记不能够一直犹豫的，拖来拖去的，对你们双方都不好的，要快刀斩乱麻，干脆利索的处理干净，这婚姻呢，是一辈子的事情，你一定要考虑清楚了，这一时的决定，可能影响的是你的后半辈子的人生……” 秦川看着张志文郑重的说道，帮着出主意呢，那自己做不到，也不合适，但是说清楚利害关系还是可以的。 第1305章:启动 后世网络上，各种生活的小片段发出去，然后底下一堆的评论，这样的男人不离婚留着过年吗？这样的女人不离婚留着干嘛？ 好像离婚两个字轻飘飘的，但其实离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对于一些功成名就的人来说，这离婚呢，伤害的可能只有孩子。 但是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这离婚是元气大伤的事情，分割的车子，房子，离婚后孩子的归属，有没有抚养孩子的能力。 两个人在一起努力的抚养孩子，家里还过的一团糟呢，更何况自己一个人抚养孩子呢，有没有这个能力，这都是问题的。 而且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离婚以后，是自己一个人过呢，还在再找呢，再找还能不能找上呢，这都是困难。 另外这个离婚，所有的代价都让孩子来承受了。 其实又何尝公平呢。 所以大部分人来说，哪怕是忍着，都要把婚姻给继续下去的，而最后的结果就是，一辈子过的很是难受了。 所以秦川才郑重的劝说张志文，一定要想清楚了。 “我知道，就是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老五能耐大，你帮我出出主意，我就相信你。”张志文看着秦川说道。 秦川直接摇摇头：“这种事，谁也帮不了你，只有你自己做选择的，因为以后的日子是要你自己过的。” 秦川端起了酒杯陪着张志文喝了一杯，张志文明白秦川的意思了，然后和秦川絮絮叨叨的说起了心里的想法了。 秦川也不吭声，就安静的倾听着，最后张志文直接趴在了桌上，秦川扶起来张志文就准备离开，结果却被老板给拦住了，还没有结账呢。 秦川闻言真想把张志文给扔在地上，这王八蛋，请自己吃饭，结果自己喝多了，还得自己付账。 不光是要付饭店的帐，还得给张志文付宾馆的钱呢，把张志文送到宾馆以后，时间已经不早了，秦川也懒得走了，也在宾馆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六点多，秦川就起来了，张志文还没有醒呢，秦川也不叫他，直接打了一辆车，回到了家里。 今天要正式的和两个事务所开会，启动上市的事情了，总不能够以宿醉的状态去，回家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衣服，出门正好赶上安晓去上班。 干脆就蹭安晓的车子了。 安晓看着秦川还有些疑惑：“秦总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在并州饭店饭局散场以后，她回来睡觉之前，秦川家里也没有人的，结果这今天一早，秦川倒是从别墅里边出来了。 “刚回来收拾了一下，今天正式启动股改上市程序了，得有个好状态。”秦川笑着说道。 安晓也笑着点点头，上市对于她这样的高管来说，也就到了收获的时刻了。 叶子电子公司的高管，其实收入也不高的，但是这要是叶子电子上市了，肯定是要给他们一些期权的，到时候这就值钱了。 秦川到了厂子里边的时候，徐正强和刘庆祝等人的车子也都已经在楼下停着了，秦川看看时间，这还不到八点钟呢，看来今天来的都挺早了。 安晓到了以后就联系人，看去接两个事务所的人来了没有，然后徐正强在等着陈主任，秦川一看自己没啥事，直接去了食堂准备吃一口再说。 等秦川吃完早饭出来，正好赶上两个事务所的人都到了正在办公楼前下车呢，安晓和路浅浅等上市筹备小组的人在迎接着，徐正强迎了过来，说陈主任也到了，已经在会议室里边了。 距离这正常开会还有一点时间，秦川也不着急，回到了办公室，给自己泡上了一杯茶，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也到了秦川办公室，在等着秦川。 他们在自己办公室根本就坐不住的，这今天的会议，对于叶子电子科技公司来说，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 “秦总，还是您这个心态好啊，这个时候了，还能够稳坐钓鱼台，喝茶呢。”刘庆祝看着秦川说道。 “着什么急，咱们叶子电子的情况摆在这里的，上市只是时间问题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们着什么急。”秦川笑着说道。 “那我也坐不住，这知道是知道，正儿八经启动上市程序是启动上市程序，两码事的。”刘庆祝说道。 秦川的手机响了起来，秦川看了一眼，是张志文发来的消息，他从宾馆起来了，回去上班了。 秦川都懒得回消息了，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秦川这才带着徐正强和周庆祝两人朝着会议室里边走去，这个时候叶子电子的会议室里边，一众的高层没有一个缺席的，全部都到齐了。 除了一个安全，算是旗下的子公司负责人，还在石门市那边呢，没有回来，叶子电子这边一个都不缺的。 秦川带着徐正强和周庆祝两人进来的时候，叶子电子的高层齐刷刷的起身。 “秦总。” “秦总。”声音稍微的有些杂乱，不是那么整齐，但是汇合在一起，却很是响亮，也让陈主任和两个事务所的人知道了秦川在叶子电子的威信。 秦川走到了正中间坐了下来，摆摆手：“行了，都坐吧，今天这是个好日子啊，大家都不要拘束。” 众人这才坐了下来，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笑意，秦川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挨个扫过，有一开始最早的时候，就跟着自己的周虹，有在普鑫电子的时候，开始向自己靠拢，陪着自己创业的徐正强、赵立国等人、 还有半路挖过来的，刘庆祝…… 也有近期才加入进来的路浅浅等人，这些人构成了整个叶子电子科技公司。 秦川先是代表叶子电子和两个事务所签订了合作的合同，至于说价格选择了一个中间值，一个事务所四十万的费用，分两次付清，前期先付二十万。 这笔钱对于两个事务所来说，已经非常不少了，甚至算是稍微高一点的价格了。 第1306章:第一步 秦川代表叶子电子科技公司和诚明律师事务所、中天会计事务所，正式的签订了合同。 合同签订完以后，两家事务所就开始正式的进入了角色了。 上市这事呢，说难呢也难，有的企业甚至是两年三年的都上不了市，这中间的程序呢，麻烦的很，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上市的流程是什么。 但是说简单呢，也就是那套固定的流程的。 也就是俗话说的，会者不难，难者不会而已。 首先，就是吕天宁给大概的介绍了一下上市的流程。 上市的第一步呢，就是改制，改制是什么呢，就是要从有限责任制公司呢，变成了股份有限公司。 公司的性质是分成很多种的，这责任呢，也是不一样的，比如说个体户呢，那就属于无限责任的，简单来说，比如说你经营的时候，公司要是着火了。 那就你要承认所有的责任的，账上的钱赔完了，你自己赔，但是有限责任公司呢，你只承担有限的责任，公司的钱赔完了，那就不需要赔了，必须要的时候申请破产之类的，那和老板的私有财产，完全就是两个概念了。 官方的一点的说法来说呢，就是是根据公司法及有关法律规定的条件设立，股东以其出资额为限对公司承担责任，公司以其全部资产对公司的债务承担责任的企业法人。 现在的叶子电子厂就是这种情况的，有限责任公司的。 而股份有限公司呢公司的全部资本分为等额股份，股东以所持股份为限对公司承担责任，公司以其全部资产对公司的债务承担责任，股东大会是公司的权力机构。 另外还有股东人数啊，股份转让方面的不同，这方面，吕天宁也做了详细的介绍，当然了，很多都是专业的名字，在座的很多人其实不是很懂的。 还需要秦川翻译过来，翻译成大白话给众人解释一下，众人也差不多都是能够听懂的。 以股东人数来说，有限公司的人数，是有规定的，但是股份有限公司的股东则没有规定，股份转让也是一样的，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份，这转让之前，要征求其他股东的意见的，但是股份有限公司则不一样，自由的转让流通的。 主要区别还是募集资金方面。 这设立股份有限公司呢，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第二步尽职调查和辅导。 不过后续的问题，就没有详细说了，现在主要就是改制的同时，设置期权的问题，秦川早就给公司的一些员工许诺过期权了，这公司的高层，比如说徐正强啊、周虹啊、刘庆祝等等之类的。 现在也是时候兑现了，当然了，这个期权应该更早的时候留出来的，但是之前一直就没有启动过，现在开始正式的进入上市流程了，当然要开始给设置期权了，上市以后就可以兑现了。 中午众人就在食堂吃的饭，吃过饭之后，下午就开始资产评估了，这也是改制的第一个决断，也就是企业将原有的全部或部分资产经评估或确认后作为原投资者出资而设立股份公司。 主要是要看有多少资产，然后具体的折算股份的。 比如说公司的资产评估是一个亿，那秦川这边原来占有百分之八十的股份，那就是八千万股，以后就是拿股份说事了。 这边会计公司开始第一次的审查评估了，秦川也和陈主任这边开始在办公室里边聊了起来，主要是期权池的设立问题。 这现在的叶子电子厂就两个大股东的，这肯定是双方要商量好的，这期权池，秦川当然不可能自己出的。 秦川提出来的方案是，秦川出百分之五的股份，而资委这边，出百分之五股份，一共是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期权池，给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的。 另外上市以后，配额也是一个问题的，多少流通股，要募集多少资金，这都是需要双方商量的。 不过这第一步的话，还不需要考虑太多的问题，主要是期权池的问题。 陈主任听着秦川说的百分之五的股份，有些心疼的，资委这边一共才持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下子就出去百分之五的股份，那就剩下百分之十五左右的股份了。 而这部分的股份放在期权池以后，还是秦川掌控的，这公司的高层也都是秦川的人的。 于是陈主任就商量着，想着能不能少一点。 “陈主任，这不是说我不想少一点的，而是这个不能少的，你想想啊，叶子电子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到现在已经是国内知名的家电企业了，是电视机行业的龙头企业的，这种情况下，你是离得开这些高管的努力吗？ 其他的不说，我之前去京城出差，刘庆祝刘总带人去国外考察技术，这徐正强，是衣不解带啊，真正的做到了以公司为家，整整半个月的时间，就住在公司里边。 那真的是为了工作废寝忘食啊，一点都不夸张的，我回来的时候，徐总的嘴上满是火泡啊，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公司的发展，不就是为了企业的发展嘛？ 还有刘庆祝，那是我从长红挖过来的人员，当初多少的大厂想要挖走刘总，都挖不走的，结果因为刘总家就是龙城的，所以跟着我回来了。 这厂子里边的技术方面都是刘总在一手负责啊，这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啊，才让叶子电子有了今天。 还有安总，这一次的上市就是她负责的，一个女人，带着团队东奔西跑的，走到了今天，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一步步的走到现在…… 还有厂子里边的其他高层领导，还有很多的员工，原来厂子里边困难的时候，那都是主动的提出来不要工资啊，这要上市了，多少是要给老员工配点期权的吧，多不说，少也是那个意思吧。 总是要酬谢一下他们的吧，你说这百分之十的股份，真的多吗？我觉得一点都不多的。” 第1307章:期权 陈主任看着秦川说的有些头疼，其实这股份也不是他的，秦川愿意给多少就给多少呗，他无所谓的，关键是坐在这个位置上呢，要是出去的太多了，回去和领导也没有办法交差的。 秦川不断的给厂子的里边的高层表功，其实有些地方可能夸大其词了，但是有些地方，秦川是一点不撒谎的，叶子电子走到了今天，这些高层也付出的不少的。 公司也没有比底下的员工高到哪里去的，这是现代企业了，这些高管的重要性和原来不一样的，该打感情牌的时候，要打感情牌，但是该笼络人心的时候，给利益的时候，还是要给出去实实在在的利益的。 画饼行不行，行，当老板的要是不会画饼，底下的员工怎么能够有动力呢。 但是却不能够一直画饼的，一直画饼的领导，谁也受不了的。 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原来秦川怎么画饼都无所谓的，大家都在等着叶子电子上市的时候，现在准备要上市了，那这秦川之前给大家画的饼就到了兑现的时候了。 众人都在看着呢。 “秦总，我理解你的说，也支持给高管期权，但是这个百分之十是不是太多了，要不然就百分之六左右你看怎么样？” “陈主任，我是无所谓，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回头就和高管开会，安排下去，但是这要是高管和老员工们都不满意的话，那我到时候也是实话实说的，这和我没有关系的，是陈主任不同意的，是陈主任觉得给你们百分之六左右的股份就可以了……” 秦川说着，陈主任顿时就头疼了，赶紧开口说道：“秦总，别啊，我就是这么一说，这样吧，秦总的方案呢，我带回去，和领导汇报呢，我们再开会研究研究，到时候再和秦总商量。 大家商量着来，秦总你看怎么样？” 陈主任苦笑着说道，这要是和底下的员工说是自己不同意，那到时候自己要是再来叶子电子还不得被人给吃了啊，估计底下的员工弄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这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的，秦川自己的股份都舍得让出来呢，这资委这边掌控的股份，又不是个人的，竟然舍不得，到时候高下立判，大家埋怨的都是自己。 陈主任肯定是不愿意背上这个名声的，哪怕即使是最后开会研究完了，不同意呢，那也是资委开会研究的，而不是自己决定的。 这个锅陈主任肯定是不背的。 秦川闻言这才点点头，看着陈主任说道：“那就麻烦陈主任多尽尽心了，我希望是一个好结果，不要让大家失望啊。” 陈主任满脸苦涩的点点头，好结果，多尽心，他是头疼的很，本来以为这差事没有难办的，但是现在却发现，这叶子电子上市的差事，不是什么好差事啊。 秦川说这话，也是暗含威胁的，多尽心，好结果，要是不是一个好结果，就说明是自己没有多尽心吗？ 这让自己到哪里说理去啊。 陈主任答应下来以后，就一分钟都不愿意在叶子电子多了，带着秦川的方案，回资委汇报开会研究去了。 这边陈主任一走呢，安晓就敲门进来了。 进了秦川办公室以后，安晓坐下来喝了杯茶，就看着秦川支支吾吾的问道：“秦总，这个期权的方案怎么做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川交待了安晓一嘴，尽快的把期权的方案给做出来，安晓就是负责上市工作的，这个方案交给她很正常的。 安晓当时也没有多想，但是回到办公室以后，却发现这个期权方案不好做的。 这期权的方案要囊括那些人，谁在拿期权的方案里边，谁不在拿期权的方案里边，哪个级别拿多少期权比较合适，这都是问题的。 另外自己本身就是受益者的，这更加的考验自己了，一个不好，很容易让秦川误会的。 所以她这才琢磨着来找秦川问问情况。 “什么怎么做？就正常做就好了。”秦川说到。 “不是，秦总，这期权的方案都包括哪些人啊，这个我实在是……”安晓有些为难，最后干脆说道：“秦总，这徐总是早就跟着您的，对于叶子电子的历史也比较了解，要不然这个期权方案让他来做吧。” 安晓是实在不愿意接受这个烫手的山芋的，干脆就想着推出去好了。 这期权的方案，做多了呢，秦川不满意，到时候还以为自己私心太重呢，只想着多拿一点呢，但是做少了呢，到时候底下的人全部都埋怨的是自己。 秦川到时候一句话就能够把自己给摘干净的，就一句话，那就是安晓做的方案，自己可就成罪人了。 所以这个活是真的不好干的，她也是真的不愿意干。 “你是负责上市整体工作的，这期权的方案，也理应是你负责的，你要推给徐正强，那你去找徐正强说吧，他要是同意，那这个方案就他来做。”秦川似笑非笑的看着安晓说道。 安晓心里想什么，他是一清二楚的，但是这种事情就没有办法的，这个方案总是要有人来做的。 秦川一句话就打消了安晓心里的侥幸，她知道这个活，自己是推不出去了，只能够硬着头皮做了。 “那秦总，你总是要给我划定出来一个人员的范围吧。”安晓可怜巴巴的说道。 “人员范围呢很简单，你们这些高管不用说的，剩下的底下的一些老员工，也可以适当的包括进去的，等级不同呢，拿到的期权不同。 但是一定要做到公平公正的，方案不说让所有人满意，但是要让大部分人满意的。” 秦川给划定了范围，但是同时又提出了要求，安晓的脸色顿时就苦了下来，让大部分人满意，这怎么可能呢，人心不足蛇吞象的。 而且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这怎么也不可能让大部分人满意啊，这要求提的真的是让自己的头疼的很。 第1308章:吵起来了 秦川这边笑呵呵的送走了安晓，这安晓负责的是上市的过程，这上市本身就是一个充满了争议的过程，上市之后更是如此，要维持股价啊，要维持对外的宣传啊。 这是非常考验智慧的事情。 现在就先让安晓来试试，是正合适的，看看安晓到底能不能够当此大任。 与此同时，叶子电子的股改也在轰轰烈烈的展开，原来的叶子电子公司，全称是叶子电子科技有限责任公司，下属五一电器有限责任公司。 叶子电子呢，是经过几次合并来的，最早的时候，是收购的普鑫电子有限责任公司，后来又并购了并州电子厂，再是入股了五一电器有限责任公司。 股改，其实说起来这个理解稍微的有些侠义的，正确的叫法应该是“整体变更”，从有限责任公司，整体的变更为股份公司。 由原来的人合，变为资合。将私密性高、人合性强、股权不方便自由转让的有限责任公司变更为资合性强、股份可以自由转让的股份有限公司、 而这个过程呢，一般来说，通常的就被称为股改。 理论上股改要通过审计、评估对有限公司阶段运营进行总结梳理，通过制订并执行三会制度将公司治理和决策的机制进行提升完善； 实际上的股改通常是以有限责任公司原账面净资产值，当然了是指经审计的净资产。折股整体变更为股份有限公司的过程，持续经营时间可以从有限公司成立之日起计算。 而这里边又有具体的步骤，这这股改呢，也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涉及企业股权结构、内部管理架构、业务架构、财务结构、税收规划等诸多方面。 这也是为什么要在上市的时候，找到会计事务所和律师事务所来辅导的真正的原因，可想而知，整个上市的过程到底有多复杂。 而这第一步就是收集整理拟股改企业的历史沿革资料，梳理企业的历史沿革，分析企业设立、变更程序合规性及公司股东、高管人员的任职资格；初步确定股份公司董、监、高人员的设置和人选。 这个是股改筹备小组需要做的事情，而专门的会计事务所， 会计师事务所主要指导企业整理财务资料，梳理历史账务，发现并解决企业历史遗留的财务问题，对企业改制总体方案的财务风险、会计核算进行分析判断，出具审计报告和验资报告等。 律师的这项工作一般分两轮进行：第一轮就是改制阶段的尽职调查，其目的是为了正确制定改制方案和确定工作时间，当然也是为日后的发行上市做准备，这次调查应侧重于了解公司是否符合股份公司的要求，以及在多大程度上能符合发行上市的要求。 第二次是在着手发行上市之时，为了正确完成发行上市的法律意见书而展开，侧重于了解公司是否符合发行上市的所有要求。第一轮调查是基础，第二轮调查是完善，第二轮调查完成之时，发行上市的法律问题应基本得到解决。 从去年开始的准备，到了现在，其实还是在股改的准备阶段，还没有正式的确定股改的方案，还没有正式的开始股改呢。 这一旦开始股改了，事情就不要太多了，而到秦川这边，也是一样的，首先就是董事会的成员问题，还有监事会的成员问题。 在评估的阶段，不光是评估资产的，还会评估公司的高管的。 事情千头万绪的，一时之间，叶子电子上上下下都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 可是这越忙呢，就越是乱。 秦川正准备签署几份文件呢，周虹过来着急的汇报，说宋强和会计公司的人吵起来了。 秦川是一脸的黑线：“为什么啊？” “好像是，因为会计公司在打听宋强的事情。” 秦川一边问着，一边往现场赶去，宋强原来的时候是车间主任，后来当了一分厂的厂长，现在是总厂的厂长了。 没办法，这随着叶子电子厂越做越大，这原来跟着秦川的这帮人自然也是水涨船高的。 到现在都到了要上市的时候，这大家自然也是一个个的兴奋的。 等秦川到了宋强办公室的时候，宋强办公室里边已经围了很多人了，徐正强和安晓两人也在正在劝说着，张宝峰等几个人被围在中间。 “要干什么？”秦川站在门口喊了一嗓子，顿时乱糟糟的办公室就开始变的安静了下来，秦川的威望不用说的。 在叶子电子还没有人敢对秦川视而不见，不把秦川的话放在眼里。 “这他妈的围着这么多人，要干什么？造反吗？”秦川黑着脸走进了办公室。 “秦总，您误会了，不是那么回事的，就是这姓张的带着人……”宋强一看秦川发火了，着急的解释着。 秦川不等宋强说完就眉头一皱：“什么姓张的，姓张的，你他妈懂不懂礼貌，张总是来辅导咱们上市来的，你一口一个姓张的，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做事的？” 宋强被秦川这么一骂，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毕竟当着这么多人呢，但是被秦川骂，他却不敢有一点反驳。 一旁的张宝峰脸皮抽了抽，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石门市的时候，秦川也是这么称呼自己的，不过这秦川给自己出气的时候还是挺爽的。 “行了，除了相关人员，其他人员都给我滚蛋。”秦川挥挥手，办公室里边的人走了打扮。 就剩下徐正强和安晓还有宋强再加上张宝峰等几个人了。 “行了，现在没人了，关起门来，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川坐到了宋强办公桌后边，看着宋强和张宝峰说道。 张宝峰还没有开口呢，宋强就赶紧开口说道。 “秦总，您帮着评评理，这一早上的，姓……张总就带着人过来了，我看张总来了，也是给倒上茶水，客客气气的招待着，结果这张总，竟然开始盘问我了……” 第1309章:误会和准备 宋强觉得委屈的很，他觉得这件事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这上市，大家都欢迎的，尤其是这两天还传出来，秦川准备给大家期权，等到上市以后，那都是钱的，本来是很开心的事情。 所以他对于张总等人也是客客气气的。 来了办公室该倒茶倒茶，该招待招待的，自认为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结果却遭受到了张总的盘问。 从原来的工作成绩，到现在的工作情况，这话里话外的，虽然说没有明说，但是却在考核他作为一个厂长合格不合格了。 这下子宋强就不乐意了，你他妈的考核我干什么？ 我这个厂长是秦总任命的，你有什么资格考核我啊，这一来二去的就吵起来了，宋强就觉得自己受到侮辱了，开始反驳了。 而张宝峰等人也没有惯着他，就明白的说了，就是来考核的，就是要评估他作为厂长合格不合格的。 双方越争论越僵，但是这毕竟是宋强的主场，于是一帮人就把张宝峰等人给围了起来。 也就是徐正强和安晓两人来的快，要是来的迟一点，说不定张宝峰等人都要被打了。 秦川听完是一脸黑线，首先看着张宝峰说道：“张总，这件事不好意思，我首先替他给你道个歉。” “秦总，我……”宋强顿时不乐意了，刚准备说什么就被秦川给打断了。 “你闭嘴。” 宋强就是心里再委屈，秦川开口了，宋强也就不吭声了。 “没事秦总。” 张宝峰倒是没有得理不饶人，秦川都下场道歉了，还要干什么？这宋强不好惹，秦川更是不好惹的，宋强的不好惹是莽撞，无脑，但是秦川的不好惹，可不是说说而已。 “好，那张总先带人去忙其他的，一会咱们再谈。”秦川点点头说道。 张宝峰带人离开了，秦川看了宋强一眼，转身看着周虹说道。 “你通知一声，让所有的高管来一趟小会议室开会。”秦川说完以后转身离开了，都没有回办公室，直接上会议室等着了。 徐正强和安晓等人紧跟着秦川来到了会议室，两人张张嘴想要劝劝秦川的，但是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很快，宋强，刘庆军，赵立军、陈慧芳、等一群高管就来到了会议室里边坐下，刚才在宋强办公室里边发生的事情，转眼间就传遍厂子了。 这众人进来见秦川的脸色不好看，一个个的也都乖乖的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秦总，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周虹汇报道。 秦川这才点点头，目光缓缓的从众人身上扫过，然后说道：“叶子电子上市是一件好事，你们这些人呢，有人像是周虹，从我一开始创业就跟着我了。 有人呢，在普鑫电子厂的时候，就是老员工了，有人像是安总等人，为了叶子电子的崛起，立下了汗马功劳。 还有呢，是并州了并州电子厂以后，加入进来的，这些年也付出了很多的辛苦，当然了，也有像是刘总这样的，是我挖过来的，为叶子电子的今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我本来想着，叶子电子上市呢，对大家都有好处的，大家都可以拿到期权，之前是共患难呢，现在就是同富贵了，为此昨天的时候，我还在和陈主任沟通。 想要期权池里边，给大家准备的更多一点。” 在秦川的注视之下，很多人都有些不敢和秦川对视，低下头去。 “但是今天看来呢，我想大家可能还没有做好上市的准备。” 秦川一句话，让众人心里一惊，什么意思，这秦川是不准备上市了吗？ “秦总，今天这事真的不怪我的……”宋强委屈的说道，这秦川说话，是指责自己啊。 秦川点点头：“我知道的，今天这事不怪你，怪我。” 宋强闻言瞪大了眼睛，慌忙的解释道：“秦总，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不怪您，我……” 宋强哪里敢怪秦川啊，跟着秦川一路走来，他太了解秦川呢，哪里有让秦川帮着背锅的，要是说不怪张宝峰那一伙人的话，那就只能够怪自己了，哪里能够怪秦川啊。 “你先听我说完。”秦川摆摆手：“我不是说反话，真心的，怪我，怪我没有给大家说明白，大家对于上市的流程不了解。 这上市的股改集团呢，要请带有券商性质的第三方的公司过来，当中介呢，辅导咱们上市，其中最重要的呢，是律师事务所和会计事务所。 而会计事务所在股改的准备阶段，除了要帮着梳理财务资料和财务状况等等之外呢，也要对公司的高管的任职资格进行评估的。 这是人家的工作的，宋强，人家不是针对你，而是正常的工作的，将来这是评估的报告，和资产、账务的审核，是要作为材料申报的。 为什么要申报呢，因为这些东西，关乎着上市以后股民的钱，咱们上市是要融资的，咱们的股票是要流通交流的。 上市以后，咱们就不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了，是要海纳百川了，这不审核能行吗？咱们是上市融资，不是为了上市诈骗的。 人家自然是要审核的……” 听秦川这么一说，宋强顿时就恍然大悟了，一张脸涨的通红，他还以为是张宝峰针对自己呢，结果竟然是正常的工作流程。 “对不起秦总，我不知道这个，误会了。”宋强赶紧和秦川道歉。 但是秦川却摆摆手：“不是误会不误会的事情，没说清楚呢，是我的不对，但是你呢，你遇到这种事情，不来汇报，不来询问，直接在办公室和人干了起来。 这是公司，不是擂台，你是公司的高管，不是街边的混混，我们将来要进入的是资本市场，不是出门抢地盘去了， 将来上市之后在资本市场混，需要的是知识，不是需要武力，需要的是聪明的脑袋，不是需要发达的四肢，对于这一点，我想你们都没有一个准备。” 第1310章:敲打 秦川的话掷地有声，会议室里边的众人一个个的都低着头不吭声了，其中宋强更是满脸的羞愧。 但是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要站出来了，不然的话，秦川可能真的会打消上市的想法的。 “秦总，我错了，这件事我做深刻的检讨。”宋强老老实实的说道，这真的要是因为自己这事，让秦川打消了上市的念头了，那自己就是叶子电子科技的罪人了。 到时候自己在叶子电子也待不下去了，而且事情传出去的话，也没有哪家企业敢用他了。 好好的一家企业都准备上市了，因为一个人取消了上市，这多大的锅啊，他根本就背不起的。 “你不用检讨，你叫几个工人，去把两个事务所的人给围了，把他们赶出叶子电子吧。”秦川讥讽着说道，上市是叶子电子当前最重要的事情。 这张宝峰和吕天宁等两个事务所的人，要是工作做的不好，自己可以敲打，但是却绝对不是一个厂长，就能够带着人把人家给围了，还要动手。 “秦总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是吧，行啊，江波发调令，总厂厂长和一分厂的对调。”秦川直接冷声说道。 宋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煞白无比，总厂和一分厂，虽然说都是厂子，但是两者之间的地位绝对是不同的。 谁都不是傻子的，尤其是在这个上市的关键时刻，上市那是要成立董事会的。 董事会的成员要求是五到十九个，要是五个人的话，那秦川是董事长，徐正强、刘庆军、安晓这三个副总肯定要进去的。 剩下的他们这些人，从周虹到江波，再加上他都是有可能会入选董事会的。 要是人数再多一点的话，比如说七个，或者是九个的情况下，那他这个总厂厂长的分量，基本上是肯定要入选董事会的。 这一下子去了一分厂的话，那这个进入董事会的机会就没有了。 在新的股份公司里边，他的地位一下子就下降的厉害了，而且不光是地位上的事情，还有期权的问题，这去了一分厂，期权也会下降很多的。 宋强整个人，脸色苍白，但是却一言不发，反对秦川，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的。 会议室里边的其他人噤若寒蝉，一个个的都不敢和秦川的眼神对视。 “怎么样？宋强，你有没有意见？” 宋强张张嘴，最后吐出来几个字：“秦总，我没有意见，我做错了认罚的。” “哼，”秦川冷哼一声，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却没有一个抬头的，秦川心里也是有些无奈，这个时候，你们不应该帮着宋强求求情吗？ 他是想要开会，强调一下这个事情的重要性的，也准备吓唬一下这些高管的，上市不是开玩笑，要认真严肃对待的。 但也只是敲打一下啊，没想着一杆子就把宋强给打死的。 宋强跟着自己的时间也不短的，从普鑫电子厂的时候就跟着了，这一次确实是犯错了，但是要是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小错，就直接给宋强一撸到底了，错过了上市的机会。 其实也不至于的，但是又要让其他人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没想到，这他妈的好像有些敲打过头了，他本来想着，自己敲打一下，然后其他人出来劝一劝，自己再让宋强一马。 这既敲打了宋强，但是又没有收拾的太狠，让人心寒，同时还可以让众人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结果这，没人出来求情。 干什么？你们是他妈的都不看电视剧吗？连皇帝要杀头的时候，都有人出来求情的，跪在地上说，皇上，谁谁谁虽然有罪，但是罪不至死，求陛下开恩的。 你们这就怂了，没有一个求情的。 秦川的目光隐晦的扫过徐正强，这要是没人开口的话，那自己就只能够这么处理了，毕竟话已经说出来了，自己肯定是不能出尔反尔的，要怪只能够怪你宋强连个好友都没有了。 秦川正想着，徐正强还是出声了。 “秦总，这宋厂长虽然说犯了错，但是这事情也不能够全怪他的，主要也是大家对于上市流程确实不清楚的。”徐正强说着。 秦川眉毛一挑，我靠，你什么意思，会不会求情，不怪他，难道怪我吗？是我没有把事情说清楚吗？ 徐正强跟着秦川四五年了，一看秦川的表情就明白秦川心里想什么呢，赶紧解释道：“当然了，秦总，这个事情也不怪您的。 是我们自己的问题，就像是您说的，准备不足，接下来我们应该加强这方面的学习的，所以秦总，这宋厂长虽然有错，但是还希望秦总能给他一个机会，这往日里边宋厂长的表现还是不错的。” “往日的表现不错，难道我没有给他机会吗？”秦川反问道。 “这……不是这个意思秦总，我是觉得这……” “秦总，”徐正强还没有筹措好语言，一旁的赵立国也开口了：“在这个时候，处罚宋厂长还在其次，主要是现在要以稳定为主啊。 总厂是咱们叶子电子旗下的第一大厂，第一分厂呢，是三个分厂里边最重要的一个厂子，这上市的关键时刻，两个分厂的负责人对调，就怕造成影响啊。 所以我觉得在这个关键时刻，还是给宋厂长一个机会，我相信，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宋厂长应该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赵立国是个老狐狸，刚才徐正强开口求情的时候，秦总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反而是刁难起来的时候，他就猜到秦川的心思了。 秦川要是真的想要处理一个人，根本就不会给他们求情的机会的，更何况还一来一往的，容你组织语言呢，既然这样的话，那给宋强卖个人情也是好的，另外自己和宋强本身也是普鑫电子厂的同事。 “是啊秦总，赵科长说的在理，还是再给宋强一个机会吧。”保卫科的张超也开口帮着求情了。 第1311章:摸着石头过河 秦川当然是准备就坡下驴了，不过还是要敲打一下徐正强等人。 “这开口求情的，都是原来普鑫电子厂的啊，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们这么抱团呢，那刚才打人的时候，你们三个怎么不跟着上呢。” 秦川这话一出口，徐正强等几个人顿时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还不等他们开口解释呢，秦川就又说到：“行了，既然徐副总他们帮你求情了，那这事就这样，你好自为之。” 说完以后，秦川就宣布了散会，朝着会议室外边走去。 但是会议里边的众人却心里五味陈杂的，这秦川敲打他们敲打的让他们心里发毛啊，宋强就不用说了，差点把总厂厂长的位置都丢了。 而徐正强几个人呢，这是不是给秦总造成误会了，让秦总觉得自己等人拉帮结派了。 众人一个个的心思各异。 宋强先是感谢了众人，然后就往办公室里边走去，这一次能不能进董事会，经过这一遭他不抱什么希望了。 赵立国是无所谓了，他的年龄不小了，身体倒是还不错，但是进不进董事会的，也轮不到他这个后勤科的科长的。 张超心里叹了口气，也没有多害怕，这上市也是叶子电子的一次重新洗牌的，保卫科，原来的时候，在厂子里边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科室的。 甚至在国营时代，这保卫科的权利是非常大的，保卫科的科长职位，也是厂领导拉拢的人。 但是这新时期以后，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事情已经发生变化了。 首先保卫科的执法权没有了，能管的事情也少了，随着治安越来越好，这保卫科的作用，慢慢的就剩下看大门的作用了，自己这个保卫科的科长，想要进董事会，比登天都难的。 所以他基本上也多想了。 徐正强却是心里提心吊胆的，他不想让秦川误会啊，还想要去解释一下呢，但是却被安晓拦住了，说这个时候不合适。 安晓心里暗叹一声，这徐正强也太实心眼了，秦总就是那么敲打一下而已，还真的当回事呢，拉帮结派，你们也得有这个实力啊。 一个保卫科，一个后勤科，拉什么帮，结什么派啊。 要是一个财务科，一个人事科，估计秦总早就坐不住了，一个保卫科和后勤科，让你们拉帮结派，你们有多大的能量啊。 秦川回到办公室没有多长时间，就把安晓给找了过来，这两个事务所都已经开展工作了，接下来就是找券商的事情了。 其实券商正常来说，应该和会计事务所还有律师事务所一起来的，同时开展辅导工作的，但是要是先找了券商的话，一般来说，这会计事务所和律师事务所，就都是券商推荐的人。 秦川当然不愿意了，于是就自己找了两个事务所的人，券商的合作稍微放在后边了一点，但是也绕不过的。 安晓点点头，之前她也考察过的，不过这个挑选券商也是一件严谨的事情的，有实力的券商和没实力的券商，完全是两回事的。 毕竟券商是要全程的参与进来的，承销是个技术活，从公司向证监会申请到销售结束，所有的流程都要参与。资格审查，资料准备，发起申请，等待审批，补充材料，准备招股说明书，向市场发布新股发行方案等等。 从股改开始到申请上市，协助审批流程，制定发行计划，直到公司成功上市！ 秦川之前钟意的是中菳公司的，中菳公司是国内的老牌券商了，成立时间倒是没有早到哪里去，95年的时候，也算是国内第一批批准成立的综合类证券公司之一。 而且还是中外合资的，这背后有很多的外资的，比如说著名的摩根士利丹等等之类的。 不过具体的合作，还要后续再聊的。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事务所在叶子电子开展了全面的评估工作，一同的还有高管也开展了评估，这一次被秦川敲打完了以后，没有人敢再闹幺蛾子了，开玩笑，真以为秦川不会处理人呢。 之前秦川确实是敲山震虎，吓唬众人一下，但是众多的股东确实也被吓的不轻的。 对于两家事务所的工作不要太配合的，所以这进展也算是加快了一点，不过也就仅仅是加快了一点而已。 公司的所有高管这段时间，基本上都忙的是脚不沾地的，安晓这边方案还没有做完呢，还要配合两个事务所的评估梳理工作。 另外还要安排人给公司的所有人普及上市的流程，不能够让再闹出上上次一样，像宋强似的那种情况了。 这几个上市筹备小组的人，一个个的都忙的飞起，连路浅浅这个刚来公司没有多长时间的人，都被委以重任了，让路浅浅去给公司的高管科普上市的流程了。 而路浅浅自己都不怎么能搞清楚的，看着安晓交代下来的任务有些头疼，最后没办法来找秦川了。 路浅浅来找秦川的时候，秦川正准备出门去资委那边呢，资委来消息了，关于期权池的事情，让秦川去资委那边亲自谈谈，双方要开一个座谈会的。 所以对于路浅浅的到来也没有时间招待，一边下楼往车上走，一边听路浅浅说着。 其实要是换一个人来，秦川肯定二话不说就骂回去了，我他妈还管这个事情，安晓交待给你的工作，你和安晓说去，要是做不了的话，直接打报告辞职走人。 但是这个是路浅浅，文卿的闺蜜，这自然肯定不能够用那种态度了，只能够无奈的说道。 “这样，你和两个事务所的人要一份详细的上市流程，就说是我说的，然后你就拿着上市的详细流程给这些高管普及知识。” 路浅浅听懂了，这秦川是让他一边自己学习，一边教别人。 “可是，这能行吗？”路浅浅有些疑惑的问道。 “能行。”秦川肯定的说道：：“其实整个公司谁都没有经验的，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的。” 第1312章:强硬 打发走了路浅浅以后，秦川一路到了资委的会议室里边，资委这边相关的领导已经都到了，在等着秦川，叶子电子现在在龙城就是有这个牌面的。 大家互相的寒暄打过招呼以后，众人就开始聊了起来，这一次的会议也很简单，就是针对秦川提出的期权池的问题。 陈主任带回来消息以后，资委这边针对这个事情，也开了两次会议的，期权池这个事情呢，大家都是知道的，秦川要搞呢，大家也同意的。 只不过就像是陈主任说的，这一家百分之五的股份太多了，资委这边不想拿出来这么说。 或者资委想的是，让秦川多出一点，然后资委这边少出一点。 不过秦川到了以后根本就不惯着这个毛病。 首先是介绍了一下，期权池的重要性。 “各位领导，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二十一世界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是人才，一个公司的高管，有没有动力，这是很重要的东西。 过去二十年的改革开发，已经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原来的大锅饭，为什么成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为什么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下，粮食的产量比大锅饭的时候增加了那么多。 就是因为大家有心气了，地是自己的了。 做企业也是一样的，怎么激发高管和员工的工作热情，光是一句口号，就想要让大家以厂为家是不可能的了，尤其是在现代的股份制企业里边。 这种情况更不可能的，对于员工来说，上班就是来打工赚钱的，你给我多少钱，我干多少活，以厂为家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国营企业，从八十年代就开始的股改，改来改去，最后很多都失败了，厂子经营不下去了，就是因为没有涉及到根本的问题，那就是股权的问题。 只要是这个东西不改变，那其他的一切改革，都是扯淡的，根本就不可能能够改成功的……” 因为是关起门来讲话，秦川也没有什么顾忌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很多话也是直指问题的核心。 “现在叶子电子走到了今天，从一家小企业走到上市的时候，员工付出了很多的，尤其是很多的老员工，这个时候必须要有奖励的，还有这些跟着的高管。 让他们以厂为家，以企业为家，很简单，给他们股份，给他们期权，公司发展的好，那上市以后，他们就身价倍增，公司发展的不好。 那上不了市，期权就是一句空话，这才能够让大家都努力起来…… 针对这个股权激励，我说五点，首先激励核心员工股权激励可以通过让员工持有公司的股份，让员工与企业利益相关联，从而激励员工更加努力地为企业工作，提高企业的生产力和竞争力。 第二留住优秀人才，优秀的人才是企业发展的重要资源，而股权激励可以帮助企业留住这些人才，特别是在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下，股权激励可以增加员工的忠诚度和稳定性，减少人才流失。 第三提高企业价值，股权激励可以促使员工更加关注企业的业务表现和利润增长，进而促进企业的长期发展和价值提升。 第四调动员工积极性，股权激励可以激发员工的工作热情和积极性，从而提高企业的生产效率和质量，推动企业不断创新和发展。 第五平衡利益关系，股权激励可以将员工和企业的利益联系起来，达到平衡利益关系的目的，促进企业的长期稳定发展……” 秦川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然后最后才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当然了，这样，咱们资委这边要是不愿意的，可以把股份全部卖给我，现在第三方的会计公司已经在评估审计了，等到评估审计完成以后，按照现在的市值，我买下的资委拥有的叶子电子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秦川是直接图穷匕见了，你们要是不愿意出钱，那就直接出局好了。 当初秦川给资委留下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是因为当初秦川没有办法的，当初的叶子电子想要并购并州电子厂，但是没钱啊，很多钱还是秦川和银行借的。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现在秦川有钱了，当然了，现在叶子电子厂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和当初也不能比的。 当初的叶子电子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就是几百万而已，现在叶子电子厂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最起码几千万的。 这还不考虑上市以后，上市以后更加的值钱的。 具体值多少钱，那就看上市之后的股价了。 所以秦川是毫不犹豫的，愿意出钱，还带着你们玩，不愿意就算了。 资委众多的领导面面相觑，这叶子电子的股份，他们也不傻，怎么会现在转让出去呢，但是这秦川的态度，也在他们的预料之外的。 秦川这态度太强硬了，简直就是谈不成，那就掀桌子，你们下桌，大家不要坐在一起玩了。 可是他们仔细想想，这限制秦川的方式却不多的，因为资委这边是小股东的，而且这秦川还算是给广大的员工谋福利，这传出去，他们也不好交待的。 “秦总，这样吧，那我们回头开会研究一下，尽快的给你一个答复。”陈主任最后咬牙开口说道，他知道和秦川商量是商量不通了，现在要么答应，要么出局。 秦川点点头：“可以，不过陈主任，这个答复什么时候能给，股权激励方案，已经在做了，总不能够说方案做出来了，期权池没有吧……” “两天，最多两天的时间，一定给秦总一个满意的答复，秦总你看行吗？”陈主任心一横说道。 “行，没有问题。”秦川笑着点点头说道。 他知道资委这边只能够答应的，这事情是事关员工的利益的，资委这边也就是最后挣扎一下，不答应都不行的，这涉及到员工的利益的，不答应员工要闹的。 第1313章:太急了 资委给了结果是两天之后，秦川提的条件，资委这边答应了，上市的工作进程再次被推动了，同时中唫公司那边也来人了，中唫公司作为券商，主要负责的是承销和上市工作。 这承销工作呢，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说简单呢，只需要把股份给卖出去就可以了，就是有人愿意要，但是要是卖不出呢，也就是承销不出去呢，就砸在手里了。 就像是万宝之争的时候，就是因为券商承销没有做好，最后股票都砸在手里了。 这承销能不能做好，也是考验券商能力的。 不过中唫公司的能力还是不需要怀疑的，双方简单的聊了聊，叶子电子上市的条件非常的成熟，这丝毫不用怀疑的，而且现在两个事务所的人已经在争分夺秒的进行着评审了，一些结果已经出来了。 叶子电子虽然说一开始的发展的很艰难的，时常面临资金上的一些问题，但是这两年叶子电子在市场上站稳脚跟以后，发展的还是很快的，盈利也不少的。 而且不管是从成立时间上来看，还是从其他方面来看，上市的条件都很成熟的，又不是什么借壳上市之类的，也不存在会有什么意外之类的，所以这单子很好的。 而秦川这边呢，也充分的相信中唫公司的，于是双方一拍即合，签订了合同以后，中唫公司就也介入到上市的过程中来了，这上市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光是一个股改的，秦川估计就需要一个多月，甚至是两个月的时间的。 而与此同时，晋宝能源那边，人员安顿好了，煤矿也合并了，工商那边的营业执照也变更过了，虽然说后续可能还需要一些施工和改造方面的工作， 但是那都是后续的事情了，可以慢慢的安排了，周庆祝来找秦川商量着让晋宝能源准备重新开业的事情。 其实晋宝能源这边一直也没有停业的，三个煤矿的合并并没有说直接歇业，只不过这合并完了，仪式还是要举办一下的。 这重新开业的仪式，虽然说是纯粹的做给别人看的，但这不是炫耀，也不是铺张浪费的，而是对外的一个宣传的，展现自己的实力，展现自己的肌肉的平台。 可以告诉外界，尤其是西山这一块的煤矿，又一家大型的煤矿企业诞生了。 秦川对于这个也没有什么异议的，让周庆祝看着办，到时候需要他的话，他肯定会出席的。 “好的秦总，那这件事我就去安排了。”周庆祝点点头，也是兴奋的很。 谈完了正事以后，周庆祝又打听起来叶子电子上市的事情了，就煤矿这个行业来说，不是真的做大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完全是没有必要上市的，毕竟这煤炭行业也算是周期性的行业。 再加上现在的煤炭市场，不出意外的话，周庆祝根本就没有想过让晋宝能源上市的事情，但是没想过是没想过，不代表就不关注着上市的事情的。 他认为这上市的工作高端的很，这是玩金融的，一串串的数字就是钱了，不像是自己干煤炭行业的，苦哈哈的，只能够通过挖煤，挖出来多少煤，赚多少钱。 这辛苦钱赚的。 “秦总，还是你们文化人能行的，能够玩的了上市这种事情，这高端的玩法，我们这些土老板不行的。”周庆祝说起来一脸的羡慕。 让秦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还土老板，还羡慕，这有什么项目的，挖煤不赚钱吗？这两年确实行业不是太好，不赚什么钱，但是过两年就不一样了，煤炭赚钱的时候，那哪里是挖煤啊，分明就是挖金子啊。 煤炭也被称为“乌金”为什么，一定程度上，这挖煤不比挖金子少赚的。 开金矿各种程序加工啊，之类的还费劲一点，但是挖煤不一样的，挖出来就是钱啊。 周庆祝还羡慕，这不知道多少上市公司的老板，还羡慕挖煤的呢，而且这个时候的上市，和后世不一样的。 后来经过股改以后，上市公司的股份，都可以在市场上流通了，大家还可以卖出去自己手里的股份的，但是这个时候还没有进行股改呢，这上市公司，除了第一次募集的资金之外，后续只能够通过其他的方式转让股份的。 不能够直接在市场上流动的，不像是后世，股东只要是过了禁售期，说减持就减持。 完全就是一个诈骗场，神仙来了都得亏，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这不管上辈子做了什么事情，这一辈子只要在a股炒股了，那就算是还清了。 这句话当然是开玩笑，但是一定程度上也能够反应一些事情的。 可是这个时候，不是那么回事的，上市公司的股东也不能够随意的把自己的股份流入到市场里边去的，当然了，也不是说这个时候的股份就不值钱了，而是流通的方式很有限的，不像是后世那么自由。 现在一部分股东赚钱的方式就是通过同股不同权的规则，坐庄之类的，拉升股票，赚点钱的。 送走了周庆祝以后，安晓就拿着方案敲门走进来了。 “秦总，我初步的做了一个股权激励方案，您看一下。”安晓把方案放在了秦川面前说道。 秦川闻言一怔：“不是，你现在就把股权激励方案做出来了？” “嗯，”安晓点点头：“对啊，这秦总你不是让我做方案吗？” “不是，现在资产评估还没有出来呢，咱们叶子电子的估值还没有出来，要分作多少股份，都没有定下来呢，你着什么急啊，先等着吧，把方案拿回去，等到总体的评估下来了，然后再做方案。”秦川无奈的说道。 这安晓也太心急了一点了。 这股权激励方案，既然已经等到现在了，那肯定是要等总体的估值出来以后，做多少股划分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做这个方案出来就太麻烦了。而且这现在也不是太合适的。 第1314章:成员选择 股权激励方案，有的企业呢是在创立的时候就留出来了，多少的期权池，只不过后续随着一轮两轮的投资，这期权池还是会稀释的。 像是叶子电子这种情况，基本上就不存在什么稀释不稀释的，拿出来百分之十就是实实在在的百分之十的。 但是这百分之十的期权方案，是要跟着股改同步完成的，不是说单独的。 比如说以安晓和刘庆祝等人的位置来说，给他们的期权是百分之一的股份，那三个人一看，这百分之一啊，原来只有百分之一啊，心里上也不刺激啊。 下边的员工更不说了，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甚至是十万分之一，这让众多的工人一看，这有什么意思啊。 但是整体的评估出来以后，比如说叶子电子评估一个亿，那一块钱一股，就是一亿股的，这百分之一的股份，一百万股，一块钱一股，一百万那股，等到上市定价的时候，还会调整价格。 这一百万股，到时候可能是一百万，也可能是两百万，甚至有可能是三百万甚至更多。 而对于普通的工人来说呢，千分之一，那都是十万股的，万分之一，那就是一万股。 这十万股的，将来可能是十万，也可能是二十万，三十万。一万股，将来可能是两万、三万，甚至五万块钱。 哪怕就是十万分之一，都是一千股的，这也有可能是大几千块钱的，这谁不愿意，拿到这么多的钱，也是一年的工资的。 上市也是有他妈的分的。 甚至将来的股价要是高了，这个价格还可能更高。 这说出去也好听啊，这个拿了一百万股，那个拿了十几万股，普通员工都是一万股，两万股的，这多阔气啊。 现在没有评估出来之前，拿去分的话，那就是这个千分之一，那个万分之一，还有十万分之一的，大家一看这数字，心里也没有什么激动的。 安晓拿着方案被秦川给打了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的学习一下，这上市的流程是什么，其实所有人都对于上市的流程不是太熟悉。 秦川这段时间，除了签署各种文件之外，就是盯着财务那边的事情，不让财务那边出问题了，看看财务审查那边有没有什么问题。 一个个的高管也都经过审查了，其实秦川也觉得，这高管的审查就是开玩笑，走一个流程的，什么样的企业高管是符合上市标准的。 秦川说不好，但是叶子电子要是符合上市标准的话，那叶子电子的高管也就符合上市企业高管的，因为叶子电子就是被这么一帮人带着走到今天的。 你说高管这边评估不合格，不适合作为高管，那不是扯淡嘛？ 不合格怎么带着叶子电子走到今天的。 另外就是公司的董事会和监事会的筹备，董事会的成员，虽然说正常是选出来的，但是董事会是股东大会选出来的，而叶子电子的大股东就是秦川，所以这基本上也就是说，秦川要选好，谁进董事会，谁不进董事会的。 原来的时候，有限责任公司，无所谓的，秦川一个人说了算的。 但是这股份公司就不一样了，尤其是以后上市之类的，这股东的权利是通过董事会来执行的，秦川自己不用说，肯定是当仁不让的董事长，但是谁进董事会也是有说法的。 首先肯定是三个副总，徐正强和刘庆祝，还有安晓。 秦川挨个找三个人谈话，看看三个人的想法。 徐正强三个心里也是有数的，对于进董事会当然也是渴望的，一个个的当然是要表忠心的。 安晓心里更是感慨的很，她是从鹏城回来的，当时回来在叶子电子厂就是为了过渡一下的，没想到这竟然走到了今天，这上市公司啊。 自己当年在鹏城那边，想要进一家上市公司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当然了，这个进去工作指得是能够说的上话，最起码负责一个部门之类的。 要是进去打杂的话，那不用说，还是很容易的。 这去上市公司负责一个部门的工作都不容易，更何况是负责主要业务了，至于说董事，那基本上就不可能了，除非是有股东提名，提名也不是说就可以的。 但是这跟着创业公司就不一样了，当初来的时候，叶子电子不说一无所有，但是也是一个小企业的，连龙城的市场打通都费劲的，但是短短的几年下来，这自己都要成为上市公司的董事了。 实在是让人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了？想什么呢？”秦川见安晓走神，笑着问道。 “没想什么，就是感觉和做梦一样。”安晓老实的说道。 秦川一怔，笑着摇摇头：“什么做梦不做梦的，这咱们叶子电子走到今天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是付出了辛苦和努力的，是我们胆子大抓住了机会，什么叫做梦一样，这又不是买彩票中了五百万。” “噗呲”安晓笑了出来：“也是，秦总说的是。” “对了，这其他的董事呢，你有没有什么推荐的？”秦川问道。 “没有，秦总您定就好了。”安晓想也不想的说道，她自己能进董事会就好了，至于说其他的董事，她哪里会提名啊，这是秦川的权利。 秦川点点头，倒是也没有再多问。 这其他的公司，董事很多都是股东的，要不然的话，就是股东代言人的，因为这董事会本来就是股东大会选出来的，董事们代表股东的利益也很正常的。 但是叶子电子这边不一样的，资委那边只是负责分红，董事的提名权他们都没有的，所以这董事会，代表的就只是自己的利益的。 那其实和现在也差不多的，但是让谁进董事会，不让谁进，也是一件不好抉择的事情，这除了三个副总，剩下的论资排辈的话就是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和四个厂长的厂子有资格了。 但是这所有人都进来，显得董事会不值钱了，进来一两个话的，又怕其他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第1315章:不合适 秦川和徐正强、安晓、刘庆军三人谈过话以后，三人基本上已经确定要进董事会了，但是剩下的人选，三个人谁都没有推荐，让秦川做主。 秦川在本子上做着计划，加上自己是四个人，以最低的人数来说那五个人，还差一个的。 要么就是周虹直接顶上来，那就是五个人，正合适的，周虹要是进来的话，秦川相信，谁都不会有意见的，毕竟周虹是跟着一路过来的，比徐正强等人还早。 最早在一点通营销公司的时候，周虹就跟着自己了，要是说自己让周虹顶上来，其他人肯定都没有意见的，有意见也得憋着，创业的元老就是这样的。 这就是福利的，在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就跟着了，有这点待遇不正常吗？ 于是秦川就把张宝峰还有吕天宁，另外再加上承销商的中唫公司在叶子电子的负责人孔为军三人给找了过来商量。 秦川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除了三个副总的人选，这是不用说的，三个副总这是执行董事，秦川想要让徐正强当副董事长，徐正强一直就是负责公司的日常事务的，这当一个副董事长也没有问题的。 秦川说道这里的时候，三个人都是点头没有意见，这事情本身就是秦川这个大股东安排的，他们只是给一些专业性的意见而已，公司的事务他们是不会插手的。 但是等到秦川说道，另外剩下一个人选是办公室主任周虹的时候，三个人都面面相觑。 “你们觉得怎么样？这董事会的人选，这么安排合适吗？”秦川直接问道。 几个人互相看了两眼，吕天明最先说的：“秦总，这个事情本身是您定的，正常来说，您是大股东，股东大会您也说了算，您说谁就是谁的，但现在的问题是，一个办公室主任，当董事会董事，其他重要的岗位高管，比如说人事方面的，这改制以后就是人力资源部门的总监了， 这样的人不进董事会，然后其他几个厂子的厂长，也是高管不进董事会，单独的把办公室的主任给安排进去，这多少有些不合适的。” 张宝峰也点点头：“秦总，我明白您想法的，这周主任呢，跟着您的时间长了，从情感上来说，这个周主任进董事会没说的，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反对的意见，也算是能够交待的过去，但是从现实考虑来说，多少有些不合适的。” 张宝峰是负责这些高管审查的，也调查过周虹的历史的，要是从各个方面来说的话，以周虹的学历出身，说实话，在张宝峰看来，不要说当上市公司的董事了。 就他妈的当一个办公室主任，改制以后的行政经理，这都够呛的。 原来就是一个宾馆的服务员，前台，当上市公司的行政经理，已经够离谱了，不像是其他的高管，徐正强呢，原来就是国营企业的副厂长，刘庆祝呢，原来长虹那边的分厂厂长，安晓的学历和经历摆在那里，而且主要是负责销售的。 这三个副总都没有问题的，剩下的一些岗位，重要的人力资源部门来说，江波原来是大学的教授的，而且算是相关的专业的，这转到企业里边，从资历上来说，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这大学本身就是一个特殊的地方的，很多系主任之类的，还直接转到体制内的，直接当领导呢，所以这个肯定是没有问题。 唯独就是这个周虹，一个宾馆的前台服务员，因为跟着秦川的时间长，现在当办公室主任，马上上市之后，当行政部门的经理就已经够离谱了，这是上市公司啊。 不是草台班子。 街边的小公司。 结果呢，秦川竟然还准备让周虹进入董事会，也就是之前的时候，已经被秦川给收拾过了，不然的话，以他的性格，这个时候就得冷嘲热讽了，这不是异想天开嘛？ 让办公室主任进董事会。 只不过现在嘛，只能够委婉的说一说。 只不过这委婉的说一下，秦川也有些不乐意的，最后看向了中唫公司在叶子电子这边负责中介承销的孔为军。 “孔总，你怎么说？” “我觉得，秦总要是想要办这件事的话，也不难。”孔为军筹措着开口说道，秦川眉头稍微的舒展了一下，看看，还是这承销公司的会说话啊。 自己找你们来，是帮着出主意的，不是让你们反对我的，你们这可倒好，一个两个的，都义正言辞的，就你们说的对，让你们来解决问题呢，不是制造问题的。 “孔总，你说说。” “嗯，秦总，咱们可以把办公室和人事科合并的，合并以后的行政部门，负责两块，一个是人力资源方面，一个是行政办公，到时候直接叫行政中心。 行政中心底下两个部门，一个人力资源部，一个行政部，这样的话，位置上来说够了，分量上来说也够了。” 秦川听着顿时一脸的黑线，这办法不能说不对，不能说没用，关键是没有办法执行的，直接让江波给周虹当下属，这江波能愿意吗？ 这不是扯淡嘛？ “行了，我知道了，我再考虑考虑吧。”秦川摆摆手说道。 孔为军点点头：“对了，秦总，监事会那边的成员，您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监事会那边陈慧芳算一个，再选一个职工代表，然后再从外边挖一个，这个交给你们中唫公司，最好是经验的人员的，原来在检查院等岗位上退休的，返聘一下。”秦川直接说道。 监事会那边的职责是监督公司的各种财务活动之类的，秦川自己就是大股东，又没有退休呢，公司什么事情都可以把握的住，所以根本就不在意的。 孔为军听着有些无奈：“秦总，这职工代表和返聘的相关人员都没有问题的，关键是这陈慧芳不是财务经理吗？让陈慧芳当监事会的监事，这不合适的。” 第1316张:独立董事 孔为军很是无奈，这监事会的主要工作就是，监督检查公司的财务会计活动；监督检查公司董事会和经理等管理人员执行职务时是否存在违反法律、法规或者公司章程的行为；要求公司董事和经理纠正其损害公司利益的行为；提议召开临时股东大会；执行公司章程授予的其他职权。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监督财务会计的活动，而这个财务会计的活动，主要的负责人就是陈慧芳的。 让陈慧芳自己监督自己，这不是扯淡嘛？ 秦川听着有些头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那你说谁合适？” “秦总，要不然让法务那边负责怎么样？” “张望？”秦川有些意外的问道。 孔为军点点头：“对，张望，这公司的法务来当监事会，这不是正合适？” “这张望原来就是一个干离婚律师的，他能行？”秦川反问道，孔为军和张宝峰还有吕天宁面面相觑，他们算是知道了，这秦川用人，除了能力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亲疏远近的关系了。 而且是一点都不遮掩的啊。 张望就是一个干离婚律师的，那周虹还是一个宾馆的服务员小前台呢，你怎么不考虑考虑她怎么能够当董事呢，这张望原来虽然说是干离婚律师的，但是最起码有学历在那里啊。 怎么都比财务总监自己监督自己强吧。 而且张望还懂一些公司法的，也能够起到监督的作用。 “算了，那就这样吧，我回头考虑一下。”秦川想了想也决定给张望一个机会了。 等三人离开以后，秦川就打电话把张望给叫了过来。 “秦总，您找我啊。”张望一到秦川办公室，是恭敬的很，原来的时候，来叶子电子就是图一个稳定的，但没想到现在叶子电子竟然要上市了。 这上市以后，自己就是法务总监了，这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当年学校毕业的那些同学，不是他吹牛，就有那么一两个，进入检查院以后混的还算是不错的，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吧，哪里能够混到上市公司的法务总监了。 但是他行啊。 这叫什么，这个就叫选择是大于努力的。 “嗯，你这个法务团队组建的怎么样了？”秦川直接问道，这既然公司要上市了，相关的一些部门肯定要组建起来的，原来的时候，张望就是工公司的法务的，单纯的法务的。 整个公司的法务就他一个人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上市了，肯定是要有自己的法务团队的。 多了不说，最起码三五个人是要有的。 “秦总，正在联系人呢，我的想法是，去大学里边招聘两个刚毕业的法学方面的学生，他们工资低，干活利索，另外呢，再去上市公司挖一个法务方面的人员过来，他有丰富的经验，这样的组合，对于咱们叶子电子来说最合适了。” 张望笑着汇报道，要论法律方面的专业业务呢，他不如那些刚毕业的，人家在学校里边学的就是相关的专业，不知道背了多少法条呢，一个个的刚考过了司法考试。 而且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能加班，能吃苦。 要论上市公司的相关的法务业务呢，他肯定是不如其他上市公司里边法务部的员工的，人家工作那么多年，都成老油子了。 但是偏偏呢，他选择的好啊，跟对人了，没办法，这当领导就用不着什么特长了，运气好，跟对老板，那就没问题了。 秦川听着张望的话，都有些忍不住的想要骂两句，合着公司是白养你的啊，你什么特长都没有，但是看在张望这么老实的份上，秦川也忍住了。 没办法，老员工了，跟着一路走来，总是要有些照顾的。 “行，就按照你的思路来就可以了，尽快的把法务部组建起来，另外这个监事会，你也去吧，当一个监事会的成员怎么样？”秦川直接问道。 张望毫不犹豫的说道：“秦总，您怎么安排怎么办，有事情我第一个和您汇报。” “行行行，那就这么定了。”秦川无奈的说道，还能怎么样呢？能力或许不够，但是忠心够了，这也就差不多了，还能够要求多少呢。 让张望离开以后，秦川再次考虑起董事会人选来，周虹单独进来不合适的话，那就是财务和人事，再加上总厂这边的厂长进入董事会，正好七个人，倒也算是合适。 但是秦川总觉得人太多了，这搞这么多人进董事会干什么呢？ 完全没有必要啊，于是秦川干脆琢磨着，要不然就搞一个非执行董事算了。 董事会的成员呢，分为几种，执行董事，非执行董事，独立董事，一般来说，执行董事是那些全职负责公司管理的人。而非执行董事是那些从外部引入的有丰富经验的专家，他们使公司的决策基于更加客观的视觉。 还有一种呢，就是独立董事，独立董事呢，算是非执行董事的一种，就是直接从外部聘请的，不在公司担任任何的职位的，只担任一个董事。 这种情况呢，非执行董事对执行董事起着监督、检查和平衡的作用。 而一般来说，独立董事呢，都是非执行董事，但是非执行董事呢，却不一定都是独立董事。 而秦川想要找一个非执行董事呢，或者准确的来说，是一个独立的董事呢，不是为了什么监督啊，什么检查啊，什么平衡之类的，就是为了充填一下董事会的人选。 一共要五个人，这是最低的标准了，人数还需要是单数，既然周虹进来不合适呢，那让其他人的进来呢，就太多了，董事会会显得有些乱七八糟的。 人员太多了，人员一多呢，正常开个会也容易开成了董事会了，既然这样的话，秦川觉得还不如直接从外界聘用一个独立董事算了。 这样人数上够了，而且和公司还没有什么关系，不会影响公司的决策，其他人也不会不瞒。 第1317章:独立董事人选 秦川想到这主意以后，顿时就眼神亮了起来，越琢磨越是这回事啊，这董事会本来就不需要太多人的，多了也是累赘的，主要是叶子电子的股东成分很简单的。 就是自己和资委那边，资委那边已经让出了经营权了，只有分红权，这是当时和资委那边约定好的事情，所以董事会里边主要代表的还是自己的意志。 不像是其他的股份公司，这每个股东都在争夺董事会的提名权，董事的人选，想要通过董事会的席位，达到自己对公司的控制。 所以对于秦川来说，肯定是越简单越好，人数越少越好，要是真的需要其他的高层参与的会议，那直接开高层会议就行了。 这样的话，效率还高一点，免得有什么流程需要上董事会的时候，所有人都要来参加会议，还麻烦，拖拉，影响公司的效率。 不过这独立董事从哪里找呢，独立董事，是不在公司任职的，但是还要具备一定的专业性的，毕竟这是为了上市的，要是随意的找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过来，也不合适的。 这外界也不能认可啊，虽然说自己是大股东，但是在这种事情上不能任性的，这毕竟上市以后，就要考虑中小股东的利益的，虽然说这个时候是属于同股不同权，但毕竟是上市了。 所以这个人选也要慎重一点的，秦川又一次把三家中介公司的人叫过来，说了一下自己准备找一个独立董事的事情，这一次三家公司都没有反对了，这两年正好还挺流行独立董事的。 “秦总，这个想法挺好的，这两年重组的上市公司，很多都刻意增加非执行董事的人数和职权，因为人们普遍相信一个更加客观的视觉能限制公司结构臃肿和盲目自大，也能减少公司丑闻的发生。这种观点并不新鲜，和国外的cadbury委员会于1992年提出的建议很相似。”孔为军缓缓的开口说道。 秦川顿时脸上就浮现出笑容了，看看，什么叫专业，这个就叫专业了。 多会说话啊，自己想要干什么，孔经理总是能够给自己提出来合适的建议，能够提供一个可行的办法。 再看看两个事务所的，不怪他们只能够做点专业性强的工作，这人情世故这一块就差远了。 只能够告诉自己可以做和不可以做，自己要的是，怎么做，我说思路，你们给我提供解决的办法的。 “孔经理说的好，那就这么定了，我找一个独立的董事过来，这董事会的人选就定下来了，剩下的监事会的人选也有了，法务的张望，再加上职工代表，你们再帮我挖一个人过来，这董事会和监事会就都没有问题了。”秦川笑着说道。 董事会和监事会两个定下来以后，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股改的工作也往前推进了一大步，接下来就是要确定股改的方案，不过在这之前，秦川还需要把独立董事的人选定下来。 要说在龙城，秦川认识的人不少的，但是要是说找一个独立董事出来的，符合独立董事的人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商场上的人选有些不合适，要是从体制内找的话，自己熟悉的那几个人，也不是太合适的。 像是公安那边的林枫和张俊，要是让他们进监事会挂名还差不多，但是当独立董事嘛，那就不靠谱了，张市的位置呢，又太高了，不适合和公司这边有牵扯的。 西山矿务局那边的领导，是国营企业，也不是太合适的。 那这个人选，秦川突然想起来了，学校啊，学校的教授之类的正合适啊，这学校的教授，连直接转到体制里边当领导都可以的，级别都在那里摆着呢。 这到上市公司，当一个独立董事，肯定就更加没有问题了。 而且还能够多领一份公司，又不像是体制内的人员一样，还容易被人说是有利益输送之类的风险，学校里边的专家教授，完全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而且还能够提高一点公司的档次，这再合适不过了。 确定了范围以后，人选就更不用说了。 那最合适的就是庞楚生了，企业管理系的系主任，这位置绝对合适的，专业方面也合适的，而且和自己的关系也不错，这人选实在是太合适了。 秦川想到了就做，直接掏出手机打给了庞楚生。 庞楚生，这个时候正在办公室里边，教训两个学生呢，这有两个学生考试的时候，挂科太多了，他这是代表系里谈话，要是在上半年的期中考试过程中，继续挂科的话，那系里就要让他们留级处理了，再不行就是劝退了。 其实这两年学校的风气有些不好的，完全不像是前些年了，像是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时候，那些学生，什么挂科不挂科的，谁要是挂科了，那是非常丢人的事情，不用老师说，学生自己的自尊心都受不了的。 那会学生自己就要积极主动的学习的，生怕是学习的时间不够的，而学校的老师教授呢，也是同样的，恨不得一股脑的把自己的知识塞到学生脑袋里边。 教学的进度，只有超纲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说挂科这回事的。 那会的学生也特别的珍稀学习的机会的，不像是现在，这考上大学以后，心就野了，好像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一样，根本就不管其他的了。 这哪里能行啊，大学不好好的学习知识，谈恋爱，逃课，挂科，这还能够成为一种常态吗？ 两个学生的辅导员，也在一旁听着，低着头不吭声，虽然说庞主任是在教训学生，但是他们俩也脸上挂不住的。 “你们回去好好想想的，也希望你们能够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不要辜负家里人和学校老师对你们的期望……” 庞楚生正长篇大论的说着，手机就响了起来，庞楚生本来不准备接的，看了一眼，竟然发现是秦川，立马就接了起来。 第1318章:答应 庞楚生当系主任也带了几届学生了，但是最出色的毫无疑问是秦川了，最起码在名气方面来说，秦川是他带的过的，最出色的学生，给自己脸上争光啊。 “喂，秦川。” “主任啊，您今天在学校吗？”秦川和庞楚生的关系也不用绕弯子，直接开口问道。 “在啊，在办公室呢。” “那时间方便吗？要是方便的话，我一会过去拜访您一下。”秦川问道。 “方便，你来吧。”庞楚生脸上带着笑容答应了下来，挂了电话以后，脸色迅速的恢复了严厉，这一幕不要说看的两个挨训的学生了，就是一旁的老师都有些无所适从。 这脸色变的也太快了。 “刚才打电话的是你们学长，你们也应该有所耳闻，叶子电子的秦川，秦川在学校的时候，那也是品学兼优的，还利用课余时间呢，创立了叶子电子，这才是你们应该学习的榜样呢。 而且秦川还顺利的保研的，但是你们可能不知道，秦川当年是非常珍惜学习的机会的，当年上学的时候，家里的条件比较困难，在食堂都只吃冷馒头，咸菜，就这样，都取得了今天这样的成就， 你们再看看自己，这生活条件比秦川好多了吧，但是你们珍惜现在的学习环境了吗？” 庞楚生教育着两个学生，然后又看向了两个辅导员，也不轻不重的批评着，希望他们能够担起责任来。 不过庞楚生这边还没有说完呢，秦川开着车就到了。 秦川在电话里边说是一会过来，庞楚生还以为是秦川要等一会才过来呢，没想到，秦川直接就到了，敲门进来的时候，两个学生还没走呢。 “主任，这没有打扰您工作吧？”秦川站在门口有些犹豫的说道。 “没事，这边的事情也处理完了，”庞楚生先是和秦川说了一句，然后又让辅导员和学生离开。同时收拾东西，准备给秦川泡茶。 不过几个人出门前，正好听到了秦川和庞楚生的对话。 “主任，这是怎么了？” “挂科太多了。” “挂科补考就是了，一点小事，还需要主任亲自关注啊。” 听着秦川的话，庞楚生是一脸黑线，这才想起来，秦川当年在学校也是补考的选手，只不过秦川当时是因为叶子电子的事情，这算是实践的成绩，还拿了一个学校的三好学生呢。 这不知道的，都以为秦川在学校的学习有多优秀呢。 “你小声点。”庞楚生赶紧出声说道。 已经走到门口的两个学生一个趔趄，合着这他们学习的榜样，也不在意什么挂科不挂科的事情啊。 两个辅导员给了各自学生一个眼神，和谁比都不要和秦川比，这没法比的，人家秦川是叶子电子的老板，不看主任对人家那个态度吗？这是你们能比的了的，我们两个辅导员来了庞主任办公室都没有一杯茶喝。 “主任是这么回事，我们叶子电子呢，最近在准备股改上市的事情。”秦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这对于庞楚生来说，也是好事情的，这当独立董事，可以多拿一份工资的。 所以秦川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就说了。 “我看报纸上报道了，还想着什么时候你回来学校了，恭喜你一下呢。”庞楚生笑着道。 “恭喜就算了，不过有个忙要主任帮一下？” 庞楚生闻言一愣：“帮忙，你们公司上市我能帮什么忙？我这个完全不懂啊，没有接触过啊。” 秦川摇摇头：“主任你听我说，是这样的，我们这个上市，需要设立董事会的，但是这个董事会呢，我又不希望太复杂了，人员太多了，影响公司的运营效率的，所以我就想着，请您来当一个独立董事，然后再加上我们三个副总，还有我，正好组成一个董事会最低人数限制，五个人。” “请我，去当你们公司的董事会董事？”庞楚生瞪大了眼睛。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对，独立董事，也不影响主任的正常工作。” “不影响正常工作，不是，这独立董事到底是干什么的？”庞楚生疑惑的问道。 秦川给解释道：“这独立董事呢，简单来说，独立董事即独立于公司股东且不在公司中内部任职，并与公司或公司经营管理者没有重要的业务联系或专业联系，并对公司事务做出独立判断的董事。 但是这实际上呢，就是多领一份工资。主要工作是要参加公司的董事会和股东大会，在公司面临重大事务时提供意见和参与投票。一年大约开个三四次董事会吧。这两年很流行的，当然了，要是实在没时间呢，开会都不用去的，缺勤就可以了，就是多领一份工资，挂个名而已。” 秦川大概的解释了一下，庞楚生倒是弄懂了，就是心里还有些犹豫，这种独立董事的事情的，多的是在魔都和鹏城那边，至于说三晋省这边，连上市公司都少的，更何况是上市公司的独立董事呢。 “怎么了主任？要是可以的话，那就这么定了，要是不行的话，我再找其他人。”秦川笑着说道，理论上来说，庞楚生是最合适的，但是庞楚生要是实在不愿意的话，那就是黄静也可以的。 之所以没有找黄静呢，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黄老师的丈夫，蒋道文呢，和公司有一定的业务往来的。 这虽然说不算是什么事情，但是要是被人拿出来说的话，也不是那么好解释的，所以秦川才找的庞楚生。 “行，既然秦川你开口了，也是看得起我，哪里能够不同意，还要谢谢你给我个赚外快的机会呢。”庞楚生也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再说了，他也相信秦川不会坑自己的。 叶子电子这么大的企业，秦川还是自己的学生，这有什么好害怕的，既然秦川说了那自己就答应下来好了。 “不过这个事情，我还要给学校说一下的。” 第1319章:打金枝 给学校说一声也是应该的，毕竟这庞楚生也是学校的领导，这给学校报备一下也正常，当然了，主要是龙城这边不兴这个事情，不像是鹏城那边已经有很多的先例了。 在国内做事情就是这样的，只要是有先例了，那就没有问题了，一个人能做，那大家都能做，但是要是没有先例，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就比较难了。 “行，那我等你消息主任。”秦川说完了正事，就想要站起身离开了，但是却被庞楚生给拦住了。 “这既然都回来学校了，总是要吃顿饭再走的吧。”庞楚生笑着说道。 正常来说，秦川现在还是学生了，这既然回来学校了，总是要上节课再走的，但是在叶子电子上市的时候，让秦川上课就是为难人了，但是吃顿饭，促进一下感情还是要的。 庞楚生非要拦着，秦川也就留了下来，不过却给黄静打了个电话，中午吃饭，约着黄静一起。 打完电话以后，庞楚生一看还有点时间，干脆说道：“秦川，要不要去宿舍看看？” “宿舍？什么宿舍？” “研究生宿舍啊。”庞楚生说道。 秦川想也不想的摇摇头：“算了，我也不在学校住，这正常也没有多少时间上课，去宿舍见了同学都不知道该聊什么，不去了。” 秦川说这话的时候，是脸不红心不跳，庞楚生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没多少时间上课，你来上过课吗？还真能说的出来。 不过庞楚生也明白秦川心里的想法的，这大学四年的同学，已经足够了，没有时间再和什么研究生的同学相处了，所以才不愿意去宿舍。 不过对于这事他早就心里有所准备的。 “没有宿舍同学，单人宿舍。”庞楚生说到，让秦川顿时就来兴趣了。 “单人宿舍，我记得这研究生的宿舍环境好一点，不像是我们正常大学生宿舍六个人，他们好像有两人间四人间，这还有单间吗？”秦川好奇的问道。 他为什么从学校搬走了，就是因为没有时间和感情，再去处什么研究生的室友了，这大学四年有张志文一帮人已经够了，够青春的回忆了，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和时间，再去处什么同学之类。 所以也就没有说宿舍的事情，每次想要回来学校的时候，也都是简单的转一圈，然后很快就离开了，从来没有过说再在学校住过一次了。 “是，四人间两人间，但是正好呢，有一个单独剩下来的房间，其他的正好两人四人的一个宿舍，单独留出来你了，就给你安排了一个单人间的研究生宿舍。”庞楚生笑着说道。 其实这话他自己都不相信的，正好剩下了，恰好就给秦川安排一个单人间，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啊，如果有，那就是人情世故的结果了。 而对于秦川来说，哪怕就是心里再清楚，也不会直接说出来了，而是笑呵呵的接应了下来：“那感情好啊，正好有些时候工作累了，想着回来学校里边逛逛，住一晚，舒缓一些心情呢。” “哈哈，学校永远是你心灵上的港湾，走，我带你去看看。”庞楚生从抽屉里边拿出了一把钥匙，带着秦川朝着研究生的宿舍走去，这走在大学校园里边，秦川也暂时的把那些烦心事都放了下来。 初夏的阳光正好，零零散散的洒落在学校的道路上，一旁勃勃的生机盎然景象，搭配上满是青春荷尔蒙的大学生，让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就不由的心情愉快。 研究生宿舍大学生宿舍不在一起，反而挨着教职工教书楼这附近，进去公寓楼以后，宿管的大妈看着庞楚生连忙迎了过来，庞楚生也没有特意的介绍。 只是当着宿管大妈的面和秦川说道：“这以后想要回来了，随时回来叫门就可以了，这研究生宿舍和那边不一样，没有说锁门和熄灯的时候。” “嗯，谢了主任。”秦川点点头，稍微的有些走神，看着眼前的宿管大妈，他又想起老黄来了。这有段时间没有见黄大爷了，也不知道黄大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跟着庞楚生上去看了看，别说这单间还真的挺不错的，一支单人床，床上的床品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张书桌，一个衣柜。 其他的东西倒是也没有，毕竟这是学校，总不可能说做的太过分了，就这已经不错了，秦川也满意的点点头，再次感谢过庞楚生以后，接过了钥匙。 从研究生宿舍出来以后，庞楚生就招呼着去吃饭了，但是秦川却摇摇头开口说道：“主任，我这个还是想要回原来的宿舍一趟？” “嗯？” “不瞒您说，刚才我看见宿舍阿姨的时候，想起了我们上学时候的黄大爷，这有段时间没见了，我过去看他一眼，聊两句，吃饭嘛，稍微早一会，稍微晚一会的，都不算什么的，而且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庞楚生一怔，看着秦川的眼神更加的柔和了，这谁能够不喜欢一个念旧的人呢，这秦川连当初的宿管大爷都能够惦在心里，这样的人，更值得亲近。 “行啊，这不碍事的，你去忙你的，我正好呢，赶着时间去和校领导报备一声，看看尽快的给你一个答复。”庞楚生点点头说道。 秦川应了一声，转身朝着当初那再熟悉不过的宿舍楼走去，路上给门口的周林打了个电话，让周林帮自己买两条烟送过来。 等秦川走到学生宿舍门口的时候，周林也拿着烟在车跟前等着了，秦川接过烟摆摆手说道：“行了，你还去学校门口等着吧。” “好的，秦总。”秦川夹着烟走进了宿舍楼，一进宿舍楼还不等往值班室走呢，就听见值班室里边传来了咿咿呀呀的声音。 “斩驸马本是把孤王来欺……走上前将驸马急忙搀起……听父王与我的儿细说来历……” 听着这声音，秦川嘴角就勾起了一丝的笑容。 第1320章:节点 秦川到门口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放在窗台上的收音机里边传来了经典的豫剧《打金枝》，一把躺椅上，黄大爷盖着衣服，假寐着，摇椅一晃一晃的，这悠然自得的样子，让秦川都有些羡慕了。 “黄大爷。”秦川轻轻的喊了一声。 “谁呀？什么事情？”黄大爷依旧闭着眼睛，不紧不慢的回应到，听着这声音倒是有点熟悉的感觉，不过这大学生的声音基本上也大差不差的。 “给您送烟来了。”秦川笑着说道。 “给我送烟？”黄大爷闻言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他就是一个宿管大爷，又不是什么领导，也没有什么权利，谁给他送烟啊，这撑死了也就是有来打电话的，顺带的给他扔根烟。 结果一睁开眼，就看见了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秦川。 “秦川，”黄大爷眼里闪过一丝的惊喜，这还真的是来送烟的，其他的学生从来没有给他送过烟，但是唯独一个人例外。 他喜欢听点戏曲，虽然说性格上好，但是毕竟相差的岁数太大的，这和学生也聊不来的，除了一个人，那就是秦川，秦川上学的时候，就喜欢有些时候在他这里坐会。 有些时候从外边回来了，总是给自己带点烟和茶叶，有时候是一把两包，有些时候是一条两条，没有固定的，谁也不在意。 但是相处的却非常的舒服，秦川外边干的事情成功，生意做的大，这思想上也和其他的大学生不一样的。 可是自从毕业了以后，就没有回来过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回来了，还记得给自己带烟。 “你这怎么回来了？有什么事情吗？”黄大爷躺椅上起来，毫不客气的把烟给收下，然后给秦川泡了杯茶问道。 “找系主任有点事情，他带着我去研究生宿舍转了一圈，正好就过来看看你，结果我这一看，你这日子过的挺美啊，坐在摇椅上悠悠闲闲的，比我这整天东奔西跑的强多了。 美滋滋的，小戏曲一听，小躺椅一摇，啧啧，这日子，神仙都不换啊。” “哈哈，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们年轻人，正是干事业的时候，我这个老人不能和你们相比，我就是混日子而已。”黄大爷笑着说道。 “这谁还没有老的时候啊，这努力的工作，不也就是为了日子过的舒服一点嘛，你这日子就过的挺舒服的，这我要是过来了，一下子不知道少走多少年的弯路啊。”秦川开着玩笑说道。 “那感情好，咱俩换换？” “换换就换换。” 秦川喝着茶和黄大爷随意的聊着，坐了有十多分钟，秦川也没有多留，就站起来告辞离开了，只不过离开之前，给黄大爷留了一张自己的名片，上边有自己的电话号码。 “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有时间再来看您。”秦川摆摆手吗，潇洒的朝着宿舍外边走去。 黄大爷嘴角挂着笑意，看着秦川的背影，这小子。 然后把秦川的名片，郑重的收进了抽屉里边，这想到这老了老了，还能够遇见秦川这样的年轻人，他这一辈子经历的风雨也多了，年少时候过过大少爷的富家子弟生活。 中间也经历过很多的大起大落，人生到了这个年纪了，其实他没有什么牵挂的了，有什么事情都能够看的开了。 但是这个并不代表呢，他就一点发愁的事情的都没有，除非是立马的就闭上了眼睛，不然的话，在现实中生活，还是有很多的问题的，而且有些问题，也是不好解决的。 而秦川留下的名片呢，就是告诉他，有什么问题，秦川可以帮着解决。 在人生的最后阶段，遇上了这样的一个年轻人，先不说将来会不会有事，光是这年轻人给予的温暖，就让他心情很好了。 秦川出了学校门口之后，直接到了饭店，庞楚生定的饭店就在学校门口的一家饭店里边，不算是太高档，但是在学校周边来说，也算是档次不错了。 庞楚生和黄静两人已经都到了，正在聊着什么。 秦川进来以后，庞楚生招呼着秦川坐下。 “黄老师，有段时间没见了，您还好吧？”秦川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坐在了黄静身边。 黄静在大学期间，对他的帮助很多的，不光是一开始的时候，在学校里边的事情上，还是说黄静的丈夫蒋道文，对他的帮助都是不留余力的，他心里也是真正的把黄静当成了自己的老师。 “嗯，挺好的，刚才听主任说你们叶子电子要上市了？”黄静直接问道。 “是的，我们请了中介结构，承销商找的是中唫公司，我们计划用两到三年的时间上市，然后扩大生产，正好到那个时候呢，电视机的技术也到了更新换代的时候，叶子电子能够不能够突破现有的瓶颈，打破限制，进入下一个快速的发展期，就看两三年后了。”秦川认真的说道。 秦川对于叶子电子的规划，是未来要在手机上下功夫的，但是电视机行业也不是说就要放弃的，做电视机可以积累很多的技术的，到时候转型手机的话，可以更好更快的发展。 同时呢，这电视机也不是说一下子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了，这同样是很大一块的市场，能不能够把握住两三年后，技术更新换代的机会，是一个很重要的转折点的。 对于黄老师，既然问了，秦川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而且这只是一些发展的思路，也不是涉及到商业机密的事情，所以秦川也没有瞒着。 黄静企业听不太懂的，这商业上的事情，不要说她了，就是一些真正的经济学方面的专家教授也不一定能够搞懂的，这很正常的，做企业，那是实践。 而做专家和教授呢，那是理论，理论和实践之间的距离呢，其实这个距离略等于知道和不知道，之间的距离。 没错就是这么夸张的。 第1321章:委屈你了 黄静虽然说听不懂，但是却听的很认真，可能这就是作为老师下意识的行为吧，虽然说秦川早就不是普通的学生了，黄静也指导不了了，但是黄静依旧保持着这种习惯。 一旁的庞楚生看着这一幕，怎么看怎么感觉有些怪异，要是不考虑秦川的身份和汇报的内容来说的话，那没有什么问题的，一个学生，哪怕是毕业了，遇到了老师以后，老师问一些你过的怎么样啊？毕业以后都干什么了？做什么工作？ 顺利吗？ 然后学生面对着自己的恩师，像是汇报，像是叙述似的，说着自己最近的工作和生活，这都是正常的事情。 可是要是仔细听他们俩这个对话的内容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秦川汇报的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未来规划，这是一个老师能够听懂的，能够指导的范畴吗？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黄静不是学校的老师，而是什么正监会那边的领导呢，秦川正在汇报公司的情况，寻求上市呢。 不过很快，黄静就换了一个问题。 “行了，工作上的事情，不要多说了，我也听不懂，生活呢？”黄静确实为难，因为听了半天，她发现自己确实有些听不懂秦川说的是什么，也给不了任何的指导意见。 秦川闻言一怔：“生活？挺好的啊。” 生活，对于一个还在创业阶段的老板来说，什么叫生活啊，工作就是生活啊，他现在一天的心思都在这个上市上边，哪里有什么生活啊，生活就是工作啊。 黄静摇摇头：“不是，我是说有没有谈女朋友啊，这毕业了，也应该想着成家的事情了……” 秦川脸色一黑，问这个事情啊，这在大学的时候，大家谈女朋友还得避讳着一点的，结果这一毕业，老师竟然问上了。 其实说起这事来，秦川都觉得国内的环境很奇怪，这大学之前呢，把这种情况，直接定义为早恋，是根本不行的，大学呢，稍微放开了一点，但是这很多时候，家长也是不愿意的。 可是刚毕业呢，很多家长就开始催着找女朋友了，总是让人有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就像是谈恋爱这种事情，是一个阶段性的事情，就像是小学毕业，就应该上初中，初中毕业就应该上高中一样，理所成章，理所应当的事情。 大学毕业之前呢，就没有感情，大学一毕业呢，立马就有一份美好的感情在那里摆着，就像是国家发的一样。 这总是让人很不适应，还有些茫然。 不过秦川自己嘛，倒是从来没有耽误过：“谈了一个。” “做什么的？是同学吗？” “不是，京城拍卖行的拍卖师，南方人，刚谈没多久，现在我的心思都在公司上市上……”秦川不想多谈这个话题，总感觉怪怪的。 但是黄静是一点都不惯着秦川，闻言直接说道：“行了，别扯了，你在学校都闲着，那会是上学、赚钱、谈恋爱，哪个都没有耽误。 现在就剩下工作和恋爱了，能耽误的了……” 秦川尴尬的笑了笑，朝着一旁的庞楚生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庞楚生本来看热闹看的正起劲呢，这让秦川吃瘪的机会可不多啊。 而且能收拾秦川的人也不多的。 不过这既然秦川都求救了，视而不见也不好的，毕竟不出意外的话，自己马上就要去叶子电子当独立董事了，这秦川白送给自己这么一个占便宜的机会，给自己好处，自己也不好干看着秦川的笑话的。 于是庞楚生赶紧开口转移了话题。 “对了，我刚才去和学校的领导说这事，学校的领导说，原则上没有问题的，这个在南方那边也不少的，而且叶子电子创始人，也就是你也是咱们学校出来的，这事情也算是一段佳话的，不过还要开个小会，研究一下，但是基本上没有问题的。 两三天之内吧，就能够给你一个答复的……” “那就好，我们的股改前期准备已经差不多了，马上股改方案就要确定了，股改要正式的进行了。”秦川说道。 庞楚生点点头，黄静也听庞楚生说了一嘴这个事情的，不过她对于这种事情都不懂的，既然秦川和庞楚生觉得没有问题，那应该就是没有问题了。 吃过饭以后，秦川直接开车回到了厂子，刚回到厂子就接到了周庆祝的电梯，提醒秦川别忘了明天晋宝能源的开业仪式。 秦川这才想起来，晋宝能源都要开业了。 “当然没忘了，这大事我怎么可能忘记，明天准时到。”秦川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挂了电话以后，把周虹给叫了过来，安排明天和自己去晋宝能源参加开业仪式的事情。 周虹点点头，就准备转身离开了，但是却被秦川给喊回来了。 “你等会，坐下来，有个事和你说一下。” 秦川指了指自己对面，周虹不明所以的坐下来。 “董事会的人员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徐总、安总、刘总他们三人，再加上一个独立董事。”秦川开口说道。 周虹闻言点点头，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秦川为什么和自己说这个。 “秦总，是要我通知他们三个人吗？还是说要正式的发公告。” “都不是，就是和你说一声，其实本来我是想要让你做最后一个董事的，也进董事会的。”秦川缓缓的开口说道。 “但是三家中介机构都觉得这个办公室主任进董事会，没有这个先例，所以就给否决了，其实要我说，你进董事会是完全够资格的，从最早的时候，你就跟着我了，可是……委屈你了。” 秦川一口气把话说完，周虹满心的动容，深吸一口气，看着秦川说道：“秦总，谢谢您，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进董事会的。 是，我跟着您的时间比较早，但是除了这一点，我哪里都比不上其他人的，这徐总不用说，原来就是副厂长，刘总原来也是分厂厂长，安总呢，原来是南边现代公司的销售，那会还有五一电器城的渠道优势……” 第1322章:补偿 周虹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现在这个公司办公室主任，已经很让她满足了，至于说更进一步，她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 也有这个自知之明的。 “秦总，我除了跟着您的时间长一点，其他的没有任何的优势的，和其他人都没有办法比的，我原来就是一个宾馆的前台服务员而已。 要不是跟着您，估计我现在还拿着一个月几百块钱的工资，在站前台呢，哪里有今天呢，这人事科那边的江科长，人家原来是大学教授的。 这现在能够和人家成为同事，大家平级，我已经很满足了……” 周虹是感动的很，她没想到，秦川竟然准备让自己进董事会，她跟着秦川的时间最长，也最了解秦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 秦川不是那种忽悠人的人，找一百个人过来，每个人都告诉他，我想要让你进董事会，结果被人拦下来了，这个不怪我。 秦川不是这样的人，不是这种耍小手段的人，或许秦川有些时候也会收买人心，但是绝对不会用这种手段的。 更何况，这个时候，他们这些人，能够有今天，能够在即将上市的叶子电子当高管，不管是谁，对于他们来说，都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不进董事会，谁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更何况这件事，她想都没有想过呢，秦川就提出来了，这说明秦川是真的计划让她进董事会啊。 “秦总，真的不用这样的，我已经满足了，这叶子电子要上市了，我这办公室主任也算是高管的。”周虹说着。 秦川摆摆手：“你满足，我不能心安理得，你是最早跟着我的人，这样吧，回头我从自己的股份里边，给你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作为一个补偿。” “秦总，我……” 周虹还想要说什么，被秦川抬手拦住了：“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要多说了，去忙吧。” 周虹红着眼，站起身朝着秦川深深的鞠了一躬，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听起来没有多少，这不就是千分之五吗？ 但是这两天，在厂子里边的股权激励方案，已经传遍了，这股权激励之下，很多的高管，其实也就是能够拿到这个股份份额的，甚至有可能还拿不到的。 而这个是秦川自己补偿她的一份，还不是她作为叶子电子高管，拿到的股份。 这边周虹离开以后，秦川直接把张望给叫了过来，让张望给拟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这个是不能放在期权池里边的，这是秦川拿自己的钱补偿的。 是从秦川自己的股份里边分割出去的。 张望对于秦川的话，根本都不问原因的，立马点点头，同时汇报了一下自己招聘的进展。 “我不管这个，你负责招聘就好了，人招聘好了，再带过来给我看看。” “好的秦总。”张望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隔天一早，周林开车接上秦川和周虹两人，朝着晋宝能源赶去，昨天晚上看一份关于股改的方案，睡的晚了一点，在车上秦川还眯了一会。 等到地方的时候，正好八点钟，周庆祝已经带着人在门口等着了，新一届能源能源的高层管理人员已经新鲜出炉了，这个时候一个个的春风满面。 虽然说这两年煤炭行业不是太景气，但是再不景气，这晋宝能源也是大企业啊，还能够差他们这三瓜俩枣的不成。 所以这一个个的都兴奋的很，其中边梦娜，在一群人员的后边，这在哦门口等着参加开业仪式的，一般来说都是各个科室负责人，但是办公室特殊一点，负责的就是迎来送往的工作，所以她这个副主任，也到现场了。 其实这个副主任的含金量，比原来办公室主任的含金量都不差的。 毕竟这是三个煤矿合并以后的办公室副主任。 原来五一煤矿的办公室主任王洁已经下来了，现在就是办公室普通的员工了，这王洁看着边梦娜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些尴尬的。 这原来自己是领导，现在自己的下属是自己的领导了。 “王姐，这边布置一下就行了，您要是累就去歇着吧，我年轻……”边梦娜面对王洁这个老领导还是很客气的，毕竟原来的时候，王洁对自己还是很照顾的。 “没事……” 两人正聊着，前边传来一阵的骚动，人群中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秦总。” “秦总。” “秦总好……” 听着这声音，两人就知道是谁来了，只不过她们俩根本就凑不过去的。 王洁看着边梦娜笑着问道：“怎么？秦总来了，你不过去打个招呼吗？” “王姐，您说什么呢？打招呼干什么啊，秦总身边围着那么多人，我哪里能挤的过去啊。”边梦娜脸色微红的说道。 而就在这时，人群从中间分开，众人众心拱月般围着秦川朝着这边布置好的开业场所走来。 边梦娜也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一身西装笔挺的秦川，龙行虎步，身边陪着的众人，都是微微落后半步，而且还微微躬身，却又微妙的保持着面向着秦川的方向。 这情况就像是一个向日葵一样，秦川身上虽然不发光，但是站在那里就是众人的中心。 不发光都显得那么刺眼的。 都说权利是女人最好的春、药，这句话是名不虚传的，眼看着秦川带着一群人朝着展台走来，越走越近，边梦娜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大腿也不由的夹紧了一些。 “秦总，这边的展台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只等嘉宾到齐以后就可以开始了，今天的开业流程是这样的，咱们邀请了西山矿务局那边的领导和当地的领导。 到时候我来主持会议，这两个领导讲完话以后，就是您，然后直接宣布开业就可以了……”周庆祝给秦川介绍着。 秦川微微点头：“我就不讲话了，到时候两个领导说完直接你来就可以了，我也没有准备讲话稿这东西。” 第1323章:信心比黄金重要 秦川是不愿意在这样的场合发言的，这投资煤矿行业本身就是为了赚俩钱的事情，又不涉及到其他的，一个周期性的行业，只要是对上了风口，猪都能够起飞的行业。 只需要老老实实的挖煤，等着煤炭价格涨起来就行了，这有什么技术含量啊。 这开业仪式说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企业的未来规划？企业的未来战略？企业的未来发展方向？ 说实话，硬说的话，也可以扯两句的，但是实际上就一句话，老老实实的挖煤，等着煤炭价格涨起来了，就赚大钱。 至于说其他的，对于私营煤矿来说，都是废话的。 所以秦川根本就不愿意说的，他到场就是了，未来晋宝能源的主要经营者也是周庆祝的，周庆祝上去应付一下就可以了。 秦川推脱着，但是周庆祝却不愿意。 “秦总，这么重要的场合，您必须要给大家讲两句，提提气的，尤其是这个时候，很多的煤矿都在想方设法的出手， 这关键时刻，您要是不出手的话，大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所以您必须要出面给大家说两句，提提气的，让大家有点信心的。” “那你来不就行了？” “秦总，我哪里有您那个本事啊。”周庆祝苦笑着说到。 秦川没有办法，推脱不过只能够答应下来，主要是周庆祝说的也有点道理的，现阶段来说，确实需要增强信心的。 很快，西山矿务局这边的人到了，当地的领导也到了。 上午九点半，这开业仪式正式开始了，周庆祝充当着主持人，主持着整个开业仪式，首先请上台的是当地的领导。 煤矿这东西，在省内实在是没有什么稀奇的，大大小小的煤矿不要太多的，也不算是什么政绩不政绩的，就是挖煤而已，确实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所以这领导上台也是简单的说了一下，还没有五分钟呢，讲话就结束了。 然后是西山矿务局的领导上台讲话，这西山矿务局的领导讲话，时间就长了很多，也认真了很多，很给面子的，结合去年的煤炭局开会的时候，提到的整合资源的事情。 对于这三家煤矿合并，整合资源的事情，夸奖和表扬了两句。 然后第三个就是秦川了，秦川走上台，作为今天开业仪式的主人翁，他肯定不能够糊弄的，接着刚才矿务局的领导说到整合资源的事情。 说起了煤矿行业的未来。 “大家都知道的，在过去呢，我们省内的小煤矿，小煤窑非常多，所以形成的环境呢，非常的混乱，导致一些小煤矿、私人小煤窑呢，扰乱了市场的价格。 进而呢，对整个煤炭市场行业形成了不好的影响。 这是当前煤炭行业下行的重要原因之一，而现在随着上边的整顿，对一些私开乱伐的小煤矿，黑煤窑的关闭，市场会逐渐的走向正轨。 而且众所周知，咱们煤炭行业是一个周期性的行业，请大家相信，只要是渡过了这个周期，随着上边的大力整顿行业的乱象。 未来的煤炭行业，一定会逐步的转好，所以请大家熬过这个寒冬，请大家保持好信心，这个时候信心比黄金还重要，今天很残酷，明天很残酷，但是后天一定很美好！”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周庆祝也在一旁使劲的鼓掌，不得不说，他看的很对，秦川确实在蛊惑人心方面有一手的。 让秦川这么一说，他都想要去继续收购两家煤矿了。 在一旁掌声和鞭炮声中，秦川宣布晋宝能源正式开业。 随着门口公司牌子上的大红布被扯下来，露出了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晋宝能源”，开业仪式也圆满的成功了。 一行人也走进了煤矿矿区进行参观，下井这些人肯定是不下的，虽然说今天的井下也做足了安全的措施，肯定不会出事。 但是领导们肯定不会冒这个风险了，主要参观的区域还是办公区域，而办公区域呢，还有很大的一部分还在动工呢。 所以大概的参观了一圈，直接就去了饭店了。 秦川作为主人，这中午的饭局上，喝酒自然是少不了的。 西山矿务局的王局和秦川喝酒的时候，笑呵呵的说道：“秦总讲话真的是有水平啊，信心比黄金重要，这话说的真的是提气啊。 当前的煤炭行业，就需要秦总这样的人才。 还有今天很残酷，明天很残酷，但是后天很美好，这更是直接说出了咱们煤炭行业的现状啊……” 王局拉着秦川笑着说道，他是真的喜欢秦川这个年轻人，这水平很高，不愧是大学生啊，这行业里边的一股清流啊。 也就是秦川这个身份不可能说给他当秘书去，不然的话，他非邀请秦川给自己去当秘书，这水平，是真的高啊。 “哎，王局过奖了。”秦川谦虚的说着。 一旁的周庆祝是根本就不管这个，还笑着说道：“秦总不要谦虚，这两句话很好啊，回头我让人印一些出来，直接挂在咱们煤矿里边，作为标语口号，这是真的提气……” 一顿饭吃完以后，秦川都差点站不住了，中午是真的没少喝啊，但是还要强撑着，站在门口送众人离开，下台阶的时候，秦川有些晃悠，跟在秦川和周庆祝等人身后的一群人，下意识的伸手去扶秦川，而边梦娜离得近一点，快人一步扶住了秦川。 这其他人才作罢。 送走了两边的领导之后，秦川也准备回去了，中午是真的没少喝。 周庆祝看边梦娜扶着秦川，干脆就说道：“边主任，那你就送一下秦总，确保把秦总送回家。” 周庆祝自己也没少喝，不过他习惯喝大酒了，倒是还能够撑得住。 “好的周总。”边梦娜应了一声，秦川想说不用，让周林扶着自己就行了，但是这周林和边梦娜已经一左一右的扶着秦川上车了，秦川也就不说了，这上车之后，有边梦娜扶着一点，周林还需要开车，秦川就更不提了，送就送一下吧。 第1324章:照顾 后世网上有一个段子说，问说为什么董事长总经理都需要配司机，回答是这样的，虚假的霸总，早上高尔夫谈生气，中午西餐，晚上大保健养生，凌晨按时睡觉，早起继续，自律的很。 真实的董事长总经理，早上在蓉城醒来，宿醉一碗稀饭，中午在长安是“咣咣”一斤酒下去，晚上在另外一个市，又是一斤酒下去，凌晨还要被拉出去吃宵夜唱歌，再半箱啤酒下去，司机拉上有些不省人事的董事长连夜赶去下一个城市。 这才是真实的生活的。 喝多了吐是真长的。 秦川绝对不是给自己找理由，是真的又吐了，喝多一定程度了，这一坐车秦川就吐的。 半路上一回，回到家门口又不行了，这送秦川到家里以后，边梦娜和周林扶着秦川进了房间。 周林想要给秦川收拾一下的，被边梦娜拦住了：“我来吧。” 说着边梦娜去湿了毛巾，先给秦川擦了擦脸，然后给秦川倒了一杯温开水，让秦川漱口。 周林看着边梦娜照顾的挺好的，也就转身出去了。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异性照顾起来不方便，但是对于秦川这样的有钱人来说，是同性照顾起来不方便，毕竟一些细致的，比如说擦一下脸啊脱一下衣服啊这种。 要是同性照顾的话，这想想汗毛都要起来了，但是是一位温柔漂亮的小少妇的话，那这个想想就都是旖旎了。 当然了，这个的前提是你要有钱的，没钱，同性的朋友只能够给你扔到床上，就拉倒了。 但是有钱的话，异性却能够给你服务周到，展现女性温柔的一面的。 秦川这边已经晕晕乎乎的睡过去了，边梦娜又把秦川浑身扒光，吐的和喝酒，一身全是味道，给秦川擦了一下身体以后，给秦川盖好被子，让秦川休息了。 这才来到了客厅，周林还没有走呢，边梦娜想了想说道：“周大哥，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留下来照顾秦总就好了，一会我给秦总做点粥，等晚上秦总醒了正好喝点。” 周林想了想也就点点头，这照顾人方面，他确实赶不上边梦娜的。 秦川这边睡着，边梦娜就在旁边照顾着，中间秦川的电话响了好几次，边梦娜也不敢接，等到晚上八点多九点的时候，秦川感觉嘴巴渴的厉害，这才醒来。 看着床边的温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杯，才感觉好了一点。 正准备继续睡呢，结果听见外边的客厅传来声音，让秦川有些意外，这谁在自己家里呢。 这大别墅，秦川一般都不回来的，屋里也没有其他人，这送自己回来还没有走吗？秦川还以为是周林呢，不过也没有在意，这总不至于说进贼了，小区的安保还是很好的。 秦川准备出去看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脱的光光的，卧槽，秦川一惊，这他妈的怎么回事，也就是秦川不是一个女生，不然的话，这个时候就得尖叫起来了。 干脆秦川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睡衣，这才从屋里出来。 “秦总，您醒了，好点没有？”边梦娜端着小米粥从厨房里边出来，秦川才放心了下来，原来是边梦娜啊。 “这个你没有走啊？” “嗯，秦总，您这个中午喝多了，吐的，我不太放心，就留下来照顾你了。” “那我那个衣服是……”秦川试探着问道。 “嗯。”边梦娜知道秦川想问什么，直接点点头，秦川一脸的尴尬。 “这个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 看着秦川尴尬的样子的，边梦娜倒是“噗呲”一声笑了起来，这平时看秦川都是威风八面的，什么场合都是那么的自信十足，举手投足之间，都有无尽的魅力，这秦川尴尬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呢。 “行了，和我客气什么，吃点东西吧。”边梦娜把手里的小米粥递给了秦川，秦川也没有客气，吃了小米粥以后，胃里确实舒服多了。 “对你，你吃饭了吗？” “我也吃小米粥了。” “这要不然再出去吃点？”秦川问道。 “不用了，我要减肥的。”边梦娜说道。 秦川打量着边梦娜，下意识的说道：“你这个身材有什么可减肥的，我看正好啊，丰腴的很。” “流氓。”边梦娜听着秦川的话，红着脸啐了一句。 秦川赶紧转移了话题，这身体舒服了一点，秦川窝在沙发上和边梦娜聊了起来。 “秦总，我看您这这么大的别墅，就您自己一个人住啊？” “嗯，平时我也不回来的，这屋里就是空着，我在厂子里边住的多，这么大的别墅一个人住着渗人的。” “秦总，我们都是觉得家里太小了，住不开，您这是觉得家里太多了，不愿意住。” “哈哈，你没有听说过那句话吗？人类的悲欢离合并不相通的，这可能就是真实写照吧。”秦川先凡尔赛了一句，然后问起了边梦娜家里的情况。 边梦娜对秦川也没有隐瞒，大概的说了一下，丈夫之前的时候是当地一家国营厂子的职工，后来下岗了，下岗以后，借钱买了一辆车，想要跑货运，结果出了事，人没了。 还欠了不少钱，她没有办法，只能够自己出来工作，家里的孩子是母亲在帮着自己带着呢。 “那现在钱还完了吗？”秦川问道。 “没有。”边梦娜苦笑着，上哪里还去啊，她赚的工资也就是刚刚够维持生活的，每年年关的时候，都是一个坎的，家里总是有要债的。 但是好在，这大家也都知道的，她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的，这要债的人也没有太逼着的。 “欠多少钱？”秦川直接问道。 “不用的秦总，我自己慢慢还就行了。”边梦娜赶紧摇头说道，她说这事是秦川问到了，不是说要和秦川要钱的。 “行了，矫情什么啊，我又不差这俩钱，而且这钱是借给你的，欠我的钱，总比欠别人的钱强对吧？” 第1325章:一万五 边梦娜听秦川这么说，倒是动心了不少，毕竟这年年年关是真的不好过的，那些债主年年过来，还能够忍多长时间都不好说的，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有些人甚至隐晦的提出过那种要求的。 所以要是可以直接一次性的解决问题的话，那就最好了。 只不过边梦娜还是有些犹豫，这拿秦川的钱，不是太合适啊，两人之间这个关系也比较怪异的，要说自己陪着秦川了，这谁吃亏占便宜的还真的不好说的。 然后呢，秦川还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副主任的位置，这职业前景也好了，赚的工资也多了，这已经是占便宜了。 要是再和秦川借钱，那成什么了。 不过就在这时，秦川直接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边梦娜问道：“不是，你到底借不借，这都说欠钱的是大爷，你这还没把钱拿到手呢，就拿捏上了。” 被秦川这么一凶，边梦娜顿时下意识的说道：“我借，我借。” “欠人家多少？” “欠一万两千三百五十二块钱。”边梦娜下意识的报出来一个数字。 秦川一听这数字，心里就有底了，看来这边梦娜人品还是不错的，欠钱不怕的，秦川也欠钱，欠银行的钱。 上一世做生意的时候，也欠朋友钱，欠合作伙伴钱，这谁都有走背字的时候，这欠钱不怕的，关键是怕那种老赖，欠钱觉得是理所当然的，觉得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 有这种心态的，那人就不能处了，这谁能够把钱借给你，除了银行和放高利贷的是图你那点利息之外，其他人谁不是凭着一份信任啊。 而边梦娜呢，能够有零有整的说出来，这说明边梦娜心里是惦记着这回事的，所以才能够有零有整的说出来，要是不惦记着的话，可能只能够说一个大概的数字。 就像是网上的段子，前妻生病了，前夫送来了三十多万，一个有零有整的数字，他可以是三十万，但是偏偏是有零有整的三十多万，那代表是他的全部啊。 “行了，回头我让人给你一万三，你先给我写借条。”秦川说道。 “好的秦总，我……” “纸笔在书房，自己去拿。”秦川说道。 很快边梦娜从书房拿了纸笔写了借条，然后给了秦川，秦川收好了借条，看着边梦娜打趣道：“你说你这钱都没有拿到呢，就把借条给我了，我要是不给你钱了，你岂不是又欠出去一万多？” “啊？”边梦娜一愣，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秦川是在开玩笑的，像是秦川这样的人，又不会差这一万块钱。 而除了钱呢，自己也没有什么值得秦川骗的，色，自己早就主动过了。 “秦总，您都不怕我还不上钱，我还怕您不给我钱啊。”边梦娜笑着说道。 “我怕什么，还不上钱就肉偿。”秦川下意识的开车，边梦娜顿时脸色微红，不过她也清楚，秦川只是在开玩笑调戏自己的。 两人聊了一会，这么晚了，边梦娜当然是走不了了，只能够借宿在这里了，而这孤男寡女的，自己是半推半就，心照不宣…… 第二天早上，边梦娜早早的离开了，周林到来的时候，秦川自己从屋里出来了，周林还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不过这老板的事情，他肯定是不多问的。 当司机最重要的就是保密了，再说了，他当年是当兵的时候学过保密条例的，这嘴要严实一点的。 正好一旁安晓也出来了，和秦川打了个招呼就上车了，秦川上车和和周林交待。 “上午没什么事情，回头你去银行取……一万五，交给边梦娜，就是昨天照顾我的那个晋宝能源的办公室副主任。” “好的秦总。”周林点点头，也不问什么原因之类的，直接答应了下来。 “这昨天聊天，边副主任家里挺不容易的，丈夫早早的走了，一个人带着孩子……”秦川下意识的解释着，但是越说越觉得没有必要说。 这一个人带着孩子的小寡妇，自己帮忙，这越解释越解释不清了，秦川话说到一半，干脆就不说了，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误会就误会吧，反正自己和边梦娜没什么的。 秦川觉得只要是自己不承认，就没有人能够怎么样自己的。 周林送秦川到了公司以后，就去办这件事了，周林早上是从龙城坐车回去的，周林是开车去的，结果到了晋宝能源门口以后，正好碰到了边梦娜。 “边主任，”周林赶紧下车追了过去。 “周大哥。” “边主任，是秦总让我来的，这是秦总让交给您的。”周林把信封交给了边梦娜。 “这里边是一万五，您点一下，要是没有问题，那我就不打扰您工作了。”周林笑着说道。 “一万五，不对啊，昨天秦总说的是一万三啊。” “没错的，秦总说的就是一万五，您要是有什么疑惑的话，可以给秦总打电话，我只是负责把秦总交待的事情给办到。”周林微笑着点点头，等到边梦娜确定钱数没有问题以后，周林直接就上车离开了。 另一边到了办公室的秦川，接到了庞主任的电话，庞楚生说学校那边已经过会了，同意他过来当一个独立董事了。 “那就好，庞主任，我这边股改的时候，提前和您打招呼，到时候还需要庞主任过来指导工作啊。”秦川笑着说道。 “哈哈，什么指导啊，反正我就是挂个名，到时候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就好了。”庞楚生也干脆的很，心里也很有自知之明的，这秦川就是多给自己一份工资的。 自己要是因此就觉得，可以对叶子电子指手画脚了，或者说对叶子电子可以指指点点了，那才真的是昏了头了，自讨没趣呢。 “欢迎，翘首以待啊主任，不已经应该是庞董事了。”秦川开着玩笑，挂了电话以后，边梦娜的电话打了进来是说钱的事情。 第1326章:监事成员 “那钱你收着就行了，是我让送过去的，这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欠一万三也是这样，欠一万五也那样，有句话叫做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你就先用着吧，以后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给我就好了。 就先这样啊，我这边还有事情，挂了……”秦川说完挂了电话，对于他来说，一万三和一万五没有区别的。 但是对于边梦娜来说，可能这两千块钱，就能够暂时改变一下家里的情况的，所以秦川最后让周林送了一万五过去。 秦川挂了电话以后，把吕天宁和张宝峰等着几个人找了过来，说了一下庞楚生当独立董事的事情，这人选总是要先和三家中介公司通个气的。 和秦川预料的一样的，三家中介公司听到秦川介绍的人是庞楚生，和庞楚生现在的情况以后，根本没有一点反对的意思。 这大学教授就能够胜任了，更何况庞楚生还是企业管理系的系主任，这专业对口啊。 “秦总，监事会的另外一个成员，我也给挖过来了，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一下？”孔为军看着秦川说道。 “那就现在吧。”秦川直接说道。 很快，一个看起来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就到了，中年男人叫时英，原来是体制内检查系统里边的，还是一个小领导，后来赶上了九二派那批人呢，下海经商，野心勃勃。 在商海里边浮沉了很多年，不能说毫无成就吧，只能说是负债累累，虽然说当年下海的时候，办理的是停薪留职，随时可以回去继续上班。 但是能够回去的却很少，尤其是在一些算是领导岗位上的人，这好不容易熬了多少年，干了一个小领导，但是停薪留职以后，回去职位就没有了，还要被大家笑话。 而时英就更不可能回去了，因为还欠着债呢，在外边干活呢，多少能够赚的多一点，还债的速度快一点。 秦川在打量着时英，时英却非常的珍惜这个机会，一个公司的监事啊，马上还要成为上市公司。 “秦总，我叫时英，原来的时候是……”时英主动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生平履历，总体上来说，还是相当丰富的，这人是孔为军找来的，秦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让时英留下。 至于说下一步能不能在公司重用还是要看以后的接触的，现在的叶子电子已经是兵强马壮了，和原来的时候不一样了，原来周虹一个前台的宾馆服务员跟着自己，都能够得到自己的重用，因为那会真的是无人可用。 但是现在要是有一个宾馆的服务员再过来说这说那的，连叶子电子的大门都迈不进来。 现在秦川手底下不缺人了，有的是人想要和他干，他当然要挑剔起来了，这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的，风险和机遇都是并存的。 当初周虹一个宾馆的前台服务员，而秦川呢，也是一无所有，周虹也是不明前景，不知道未来的，风险很大，风险大所有投资成功了，就有高回报的。 而现在呢，叶子电子未来一片光明，只要是不瞎呢，都能够看的出来，这叶子电子的前途是一片光明，这种情况下，风险低了，那回报自然也低的。 “那秦总，这接下来就是召开职工大会了，确定最后一个监事会成员，关于这个成员，秦总您要是有什么想法的话，需要提前去做一些准备的。”孔为军提醒道。 正式的召开职工大会，是在等到股份公司正式成立之后的事情了，或者说是在创立当天的事情，但是秦川要是有什么想法的话，现在就要讲安排了，这要提前的。 不然的话，到时候走流程的时候，秦川根本就来不及。 “这个我就不安排了，正常来吧。”秦川摆摆手，他是大股东，只要是把董事会控制住了，监事会那边控制不控制的，其实问题不大的。 另外监事会里边还有张望呢，这个新来的时英，在叶子电子没有根基，除了投靠自己也没有其他的路子可以走，所以他就把最后一个名额，正儿八经的让了出去，让所有的职工代表选择吧，他们喜欢就可以了。 自己就不插手了。 董事会和监事会的人员，现在基本上固定了以后，就揭过了这个话题，孔为军汇报起了整体股改工作的进展。 “秦总，收集整理拟股改企业的历史沿革资料，梳理企业的历史沿革，分析企业设立、变更程序合规性及公司股东、高管人员的任职资格；初步确定股份公司董、监、高人员的设置和人选，这一项工作在您确定下董事会和监事会的人选以后，这个工作就算是完成了。” “而整理企业报告期的全部财务资料，盘点、清查公司财物，进行账实核对，往来账项核对；进行清产核资，规范报告期内的会计核算。同时应梳理企业对外投资情况这项工作，我们也进行的差不多了。 “关于梳理公司的业务类型、业务流程，分析企业经营的是否符合相关法律法规的要求；并整理报告期内的诉讼资料、处罚资料，分析相关主体是否存在重大违法违规行为，经过我们审查都没有问题……已经整理成了报告……” “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企业各项规章制度了，这一项工作我们已经整理出来了，只需要秦总召开高层大会，经过讨论，该增加的增加，该删减的删减，要是没有问题的话，那我们的股改方案就可以初步出来了。 要是进展快的话，下周就可以正式的进入股改的流程了。” 孔为军说着，秦川直接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周虹：“通知所有的高管人员，一个小时之后所有人会议室开会，针对公司的规章制度进行讨论。” 秦川挂了电话，看着孔为军说道：“那就加快一点进度，最迟明天上午，规章制度能够定下来，三天后我要见到正式的股改方案。” 第1327章:序列 公司的规章制度，这种东西，说重要呢，说重要呢，是因为这东西要是做好了，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烦的，说不重要呢，是因为要是落实的不到位的话，那就是一纸空文的。 而怎么落实才是重中之重的。 但是呢，这些东西，你还不能够没有的，尤其是对于叶子电子来说，马上就要上市了，一切都要正规起来的，很多事情都要开始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来管理的。 有限责任公司呢，是人合，这个人合不光是说从公司的定义上来说，其实就是在公司的管理方面也是的，一般来说，有限责任公司的人员都比较少。 不适用什么用制度之类的来管理的，就像是之前的时候，创业才刚刚起步，这个时候你要是说什么制度之类的就是扯淡了。 只能够靠着感情来笼络人心的，当初叶子电子资金链紧张的时候，很多职工都提出来自愿的少拿工资的，只拿百分之七十的，甚至是只拿百分之五十的。 这玩意，你说他能够是规章制度下的产物吗？ 这靠着规章制度管理的公司员工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显然不是的，靠的是感情。 但是现在的叶子电子来说呢，员工超过了三千人将近四千人了，四个厂子，这么多人，你想要靠感情就不可能了，必须要靠规章制度了。 所以这个时候呢，规章制度的制定又显得很重要了，既要符合相关的法律法规，还要照顾公司的利益，同时呢，又不能够苛待了员工，引起员工的不满。 而从分类上来说呢，公司的规章制度，主要是这么几个方面，招录入职制度啊，劳动合同管理制度、薪酬制度、岗位制度、病假休假制度、考勤制度、员工惩处制度和离职制度等等一些方面。 这个制定的时候呢，还要考虑适应性和普遍性的。 比如说有的公司规定，请假必须要提前三天，不然的话，就视为旷工，这就是纯粹的扯犊子了，要是有什么生病之类的，怎么提前三天知道啊。 这种就不具备实用性了。 秦川带着一群高层到了会议室里边，开始有针对性的讨论起来了，其实原来叶子电子也不是没有规章制度的，但是很散乱的，现在就是系统的总结一下的。 首先是关于休息的制度，原来的时候，整个叶子电子都是单休的。 这也是这个时候的常态的，秦川想了想说道：“这样吧，这双休的制度，都已经出台五年了，咱们以后也别单休了，正常的双休，按照国家的法定节假日休息。” “秦总，这合适嘛？其他的公司都是单休的，而且要是双休的话，这车间的生产也是一个问题的，要不然的话，您看着负责办公的，办公室工作的人员双休，车间还是单休好了。”徐正强看着秦川说道。 这也没有外人，秦川眉头一皱就开始骂人了：“扯淡呢，坐办公室的是人，车间的员工就不是人了，还搞歧视政策呢，怎么工人的工资比你们的工资高了？ 要双休就都双休，要单休就都单休，车间的问题，该调休调休，每周两天的休息时间要保证的。” 秦川直接就把这事给定下来了，做事情要公平的，确实应该考虑实际情况，车间要是周末就全部停工停产呢，确实不行。 这是现实的，就像是一些单位需要节假日的时候，留人值班呢，你总不能够全部休息吧，这个是特殊情况。 那车间就该调休调休，但是却不能说坐办公室的休息了，人家就活该干活。 徐正强被秦川骂了一顿，低着头不吭声了，秦川是一点都不同情他，这简直就是找骂呢，什么脑子。再提这种愚蠢的事情，这个副总就该换位置了。 “另外这个请假的制度，我看了一下，针对车间的也多，这也不合适的，必须要一视同仁，另外这个规定啊，请假嘛，要是真的着急有事，该批准就批准的，不要搞什么提前一天之类的，没有什么意义的。” “这个产假也该加上就加上，充分的保障女员工的权益……” 秦川说一条，底下的就修改一条。 “另外就是咱们的工资制度，也就是薪酬制度也要定级了，趁着这一次的股改就把这些事情给定下来，我的想法是，咱们的员工要有一个等级， 正常来说呢，员工应该是分为两个序列的，一个是profession，一个是management，profession就是专业序列，走专家路线，比如程序员、工程师、专业人才等大部分厂职工都是该序列； management，管理序列，走管理者路线，带团队搞项目。 一个是对应的专业序列，一个对应是管理路线，但是现在咱们公司的员工也少，用不着那啥，就一个profession就已经足够了。 从p1到p9，p1最低，然后是p9最高，p1呢，就是最基础的员工，比如说实习生啊，比如说助理等等，这些刚入职的，不满一年的的，都是p1. 然后p2呢，就是正式员工了，比如说工作满一年了，或者一年半了，这个就是p2le，然后p3呢，比如说工作满三年的员工，或者具备一定的专业技能，比如说一些初级的技术人员，有专业技能的。 另外呢，就是厂子里边，这些工段上的小组长之类的，也化到p3这个级别里边来，同样的，放在办公楼里边的呢，也是比如说销售部门这边的，底下的科室里边的小组长啊，算是最基层的管理人员。 再上来的p4呢，要有较强的管理能力和专业技能，能够独立完成工作的工作岗位，比如说工段长啊，比如说专业性比较强的人员，比如说法务这边的员工，只要是人家来，这个定级就最起码要定到p4，这是最低标准……” 第1328章:定级 随着秦川口中一个个的词冒出来，安晓等人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这个时候大家才感受到公司上市的，带来的改变。 不光光是一个有限责任公司到股份有限公司的名称上的变化，还有更多的人事上的变化，财务上的变化。 秦川对于公司未来的规划，很有想法的，也想了很多的，不是说单纯的说只是简单的一个上市两个字，股改两个字能够概括的。 “另外p4这个级别呢，还要包括到财会人员里边，这个也是属于专业性比较强的人员，定级的话，工资一定要高一点的。” 秦川看着众人缓缓的说道，公平只是相对公平的，只是在制度上公平的，而秦川也不可能说搞大锅饭那一套的，像是这些法务啊，财会人员，人家是专业的。 拥有这个技能，也是因为付出了很多学来的，人家付出了，就要有收获的，不可能说把人家当成了普通的员工来看待的。 去工厂干活，你什么都不会都可以的，什么毕业也可以的，但是想要在法务部混，或者说在财务那边混，就不是说你没有文化可以的。 所以这待遇上也要给人家定的高一点的。 “接下来呢，就是p5这个级别了，这个级别呢，就是车间的主任这一级别和分厂的各个部门，比如说后勤、人事等等科室负责人的级别的。 而到了p6呢，就是分厂的副厂长，公司总部这边的各个运营部门的副手，这一级别呢，都定义为p6，当然了，这些职级呢，一些技术人员啊，一些人才之类的，也可以给人家这个待遇的。 只要是值这个级别呢，就应该给。 接下来就是p7了，这个级别呢，不管谁外来的都不可能直接拿到这个级别，这个级别就是，各分厂的厂长，保安保部门、后勤部门等定义为p7级别……总厂的厂长呢，和总部公司的财务总监、人事总监、行政总监等等重要的几个部门视为同级别的岗位，定义是p8.” 秦川说着，众人第一次对于各厂厂长这个级别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其实自从有了两个分厂以后，分厂厂长这个位置，就有些模糊的，最起码在公司内部的定位来说有些模糊的。 原来的时候呢，就一个厂子，那不用说，秦川就是厂长的，厂长说了算，徐挣钱是副厂长的。 副厂长是排位第二的。 但是收购了并州电子厂以后，就不一样了，并州电子厂成为了总厂，还有原来的叶子电子厂，成分了分厂。 这个时候呢，秦川成了总经理了，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人一开始是副厂长，一个负责日常呢，一个负责技术生产。 后来补上了一个安晓呢，也是副总了。 但是这个总厂厂长的位置呢有些特殊的，你说他和分厂的厂长一样级别啊，这总厂和分厂的体量完全不是一回事的。 那就算是总厂的厂长位置比分厂重要一点的，压着分厂，毕竟人数在哪里呢。 但是等到两个新的分厂运营以后，分厂了总厂，一分厂，二分厂，三分厂以后，这总厂的人数也不占据优势了，因为两个新的分厂的人数都不少的，人家人数不少，凭什么你级别比人家高啊。 但是现在秦川这么一规定呢，彻底的定级了，就是高了一级，这总厂厂长的位置在公司的定位也就明确起来了。 只不过让众人有些意外的是，保卫科的和后勤科，定义到了分厂厂长的一级，是p7，这事情呢，虽然说让人有些意外呢，但是又不是那么太出乎预料。 毕竟这保卫科呢，随着时间的推移呢，重要性可以说是越来越低了，还有后勤呢，这人事啊，还有财会等重要部门是不能比的。 所以现在这么一降级呢，倒是也能够说的过去。 秦川说着，还看了赵立国和张超两人一眼，两人一脸的笑意，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的程度来。 “剩下的，三个副总，徐总和刘总还有安总呢，定为p9，也就是现有公司里边，职级最高的，也算是董事会的成员吧。 至于我自己的话，算是独一档的，就不和你们进行排名了。” 秦川这么一说，谁也没有意见，秦川说不排名就不排名。 “另外呢，随着这个级别的划分呢，要详细的规定工资和奖金待遇等等之类的，都要分开的，每个级别的工资是多少，年终奖是多少，待遇是什么。 这个要划分开，另外最底层的员工呢，也要有上升通道的，比如说干满五年啊，干满八年啊，虽然说不是领导，但是也要继续往上升级别的。 这个回头人事科，具体给我一个详细的想法的。 还有工资薪酬的方案也是一样的，这个随后要具体的制定，互相之间的差距，要有，但是一级和一级之间的差距也不能够拉的太大。 可是这个差距呢，有要让人能够看的见，要有往上爬的动力，明白吗？” 秦川看向了江波，江波连忙站起身答应着。 “还有的就是，每个级别定工资的时候，最起码要比现在的高，而不是能够让人比现在的工资低，也就是说，新的议论涨工资又要开始了。”秦川宣布了这个消息以后。 会议室里边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谁能够嫌钱多啊，这涨工资加薪谁不愿意啊。 秦川也是一脸的笑意，这大家跟着自己，就是为了工资的，这都要赚钱养家的，新世纪了，要与时俱进的，不能够停留在过去的，什么能用你，就是给你机会，你要多想想你能干啥，而不是你要多少工资。 这些想法都应该丢尽旧时代的垃圾堆里边。而不是说还能够当而皇之的拿出来说，还为此指责人家，说人家要是跳槽的话，应该给什么培训费之类的。 真是扯淡，资本家他妈的用人，是因为人家给你创造了效益，帮你赚到的钱，比给人家的工资高，而不是说你是开善堂的，免费培训人家了。 第1329章:节节高 旧时代呢，徒弟想要学点东西呢，很不容易，要伺候师傅之类的，还要给伺候的舒服了，才能够学到一点东西。 于是他妈的好多东西失传了。 而在新时代的，没有什么不能教的，人家来上班，这中间学到了什么东西，这是人家的应得的东西，这是人的成长的。 这要是想要点培训费呢，那就真的过分了，真成雁过拔毛了。 秦川肯定不是这样的性格，公司赚钱了，大大方方的分出去一点，员工高兴了，大家动力也就足了。秦川宣布完薪酬制度以后，这一场的会议基本上也就结束了。 当然了，这一场会议的内容也开始流传了出去，关于p1到p9定级别的事情，这个定级别呢，肯定不会随着股改的方案，一直进行了，毕竟这属于公司内部的事情，和股改没有关系的。 或者准确的来说，是和股改的关系不大的。 接下来的几天，关于定级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大家都在关心自己的定级能够定到几级的事情，而对于三家中介公司来说，首先要确定的，交到秦川这边来的就是审计报告了。 审计报告没什么说的，主要是评估报告这边的情况，正常来说，评估报告这边呢，当初合并以后的叶子电子这边呢，总的股本很少的，当初收购并州电子厂的时候，一共两家公司合并以后的总股本呢，也就是一千多万而已。 而现在的叶子电子来说呢，现在的评估是价值五十多亿的市值，也就是说折算股本的时候，秦川占据了百分之八十的市值呢，是一共拥有四十亿股份。 而滋味那边的百分之二十呢，是拥有十亿股，双方一共构成了叶子电子的五十多亿的资产。 这个资产呢，说实话，是真的不少了，并且这个评估报告呢，也真的做的不少了，也现在期权池里边秦川和资委这边一家让出来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呢。 一共构成的期权池里边呢，是有五亿股。 股改的方案呢，是在第三天的时候递给的秦川，而这个时候的叶子电子呢，正在进行轰轰烈烈的定级方案呢，而秦川看完了股改方案，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以后，又通知了资委那边。 双方坐在了会议室里边，讨论了半天之后呢，确定了股改的方案，同时呢也算是召开了有限公司的股东大会，审议股东折审比例，同时呢，新成立的股份有限公司呢，继承了之前有限责任公司的债务。 比如说银行的贷款之类的东西。 当然了，这一点是要通知银行的，而叶子电子这边呢，秦川一般借钱都是和蒋道文借钱的，只需要通知蒋道文这边一声就可以了。 蒋道文接到秦川的电话的时候，还是有点诧异的，没想到叶子电子的上市进程竟然这么快。 想当初他第一次见秦川的时候，秦川还是蹲在了银行没有，因为三十万的银行贷款，上赶着求着自己的年轻人，这才多少年啊，秦川竟然就已经走到了上市的这一步。 并且已经开始上市的进程了。 “秦川啊，这前段时间，我倒是听你老师，说过一嘴，这你请了庞楚生当你们公司的独立董事，这现在股改方案就已经确定了？” 电话里边，蒋道文笑呵呵的问道。 秦川也老实的回答道：“对的，蒋叔，这上市的进程一开启以后呢，根本就停不下来的，蒋叔，您要是有时间的话，中午我请您吃饭，和您汇报一下情况？” 秦川发出了邀请，蒋道文从叶子电子厂成立之初呢，就帮了叶子电子厂很多忙，现在要上市了，这段时间，秦川确实忙的很，但是现在股改的方案已经确定了。 现在就剩下创立大会和后续的事情了，正好和蒋道文说一下。 秦川这个人一直是知恩图报的，这和蒋道文说一下，倒不是说需要蒋道文来指手画脚的，而是需要和蒋道文说一声，让蒋道文心里舒服一点的。 蒋道文倒是也没有和秦川客气的，既然秦川邀请了，他也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约好了的中午的时候在天一宫饭店吃饭的，中午到了以后，秦川就开始汇报了一下叶子电子的上市进程，同时发出了邀请，邀请蒋道文作为叶子电子股份有限公司的创业大会的邀请嘉宾过来，参加叶子电子股份有限公司的创立大会。 “行啊，大川，这一转眼的功夫，你们叶子电子都要上市了。”蒋道文说着端起了酒杯：“这样，叔祝你你呢，上市顺利，叶子电子的市值呢，节节走高。” 蒋道文说着，心里也是感慨的很，想当初第一次见秦川的时候，是在家里，那会的秦川只是自己妻子手底下的带的班级里边的一个穷学生而已，当年的蒋道文，根本就看不上秦川的。 或者说也不算是看不上的，主要是当年的秦川根本就不起眼的，蒋道文看着秦川的时候，只有怜惜和同情。 结果这第二次见秦川的时候，就是银行的门口，当时秦川因为看见了自己这个熟人很开心，自己也因为秦川是来贷款的，很诧异的。 所以当时想着帮秦川一把的，结果这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到了今天，秦川带着的叶子电子竟然要上市了，上市啊，上市公司啊。 这不是四个字，这里边代表的是，很多人一辈子都够不到的财富的。 “哈哈，蒋叔，不管我走到什么时候，您都是我叔的，黄老师都是我老师，”秦川看着蒋道文郑重的说道，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想的。 蒋道文也使劲的点点头，当时秦川找他贷款呢，总体上是他帮着秦川的，但是从今天开始呢，两人的关系已经开始逐渐的转移了，等到叶子电子正式上市的那一天呢，也就是两人攻守互换的那一天。 之前是他照顾秦川，所有和叶子电子有业务往来，之后呢，就是秦川照顾他了。 第1330章:创立大会时间 蒋道文和秦川吃了一顿饭以后，就代表着叶子电子科技有限责任公司，股改之前最后的一个版图也已经拼接完了，接下来就是正式的创立大会了。 当然了，秦川也是真的感谢蒋道文的。 要不是蒋道文的话，叶子电子根本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想当初叶子电子科技有限责任公司刚刚成立的时候，说一句一穷二白，是真的一点都不过分的，当时是真的没有钱啊， 秦川刚接手普鑫电子的时候，那普鑫电子真的是穷的叮当响啊，连生产的钱都拿不出来的，更何况是和当时的直接竞争对手，并州电子厂竞争了。 没有办法，秦川只能选择贷款了，而当时的完白林区里边正好也是支持贷款的，只不过贷款到了银行那里给卡主了，当时蒋道文刚刚上任。 蒋道文要是说卡着不给的话，那现在哪里有叶子电子啊，叶子电子厂可能从那个时候就彻底的成为一个笑话，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了。 历史呢，总是成王败寇的，就像是后世的阿狸公司呢，大名鼎鼎，但是同时期竞争的慧聪网呢，只能够出现在一些电视剧或者编剧的剧本里边。 这就是成王败寇的真实写照了。 好在秦川当时遇到了蒋道文，蒋道文看在黄静的面子上，给批了这一笔的贷款，然后有了现在的叶子电子公司。 所以秦川也是真心的感谢蒋道文的，当天中午和蒋道文的饭局没少喝的，当然了蒋道文在秦川面前肯定是自持长辈的身份的，肯定不会给秦川灌酒的。 不是蒋道文不愿意和秦川称兄道弟的，而是蒋道文不适合和秦川称兄道弟的，这秦川喊自己妻子是老师的，自己就是长辈的，要是架子拿捏不住了，容易让人笑话的。 而秦川喝完酒以后，回到了叶子电子公司，三个中介公司的人，吕天明和张宝峰，还有孔为军三个人找了过来，和秦川汇报创立大会的时间问题。 创立大会，其实准确的来说，是创立股份有限公司的大会，而正常根据程序来说，创立大会不单单是创立大会的，在创立大会的当天呢，还要召开第一届的董事会，第一届的监事会议，第一届的职工大会，选取职工监事的。 而等到创立大会完成以后呢，这就正式的进入了工商变更的阶段了，到时候呢，就是向工商主管部门申请变更营业执照，变更成为股份有限公司的。 而到这一步呢，整个上市的过程中，第一步的股改也就算是完成了。 所以这创立大会也是非常重要的，三家中介公司过来找秦川呢，不光是为了让秦川确定创立大会的时间，和邀请嘉宾等等之类的。 另外呢，还给秦川上交了，《股份公司发起人协议书》、《股份公司章程》、《股东大会议事规则》、《董事会议事规则》、《监事会议事规则》等等一系列的资料。 这里边呢，有的资料是需要股东大会来负责讨论的，有些是需要高层管理人员会议讨论通过的。 另外呢，还有股份公司发起人签订《股份公司发起人协议书》，确定各发起人的股权比例，发出召开股份公司创立大会暨第一次股东大会的通知；会计师事务所进行验资并出具改制的《验资报告》。 反正各种文件呢，让秦川看的都头疼，而秦川把创立大会呢，定在了一个星期之后的，周一上午。 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呢，秦川来整理这些文件。 《股份公司发起人协议书》、《股份公司章程》、《股东大会议事规则》这三份文件不用说，这是需要和国资委那边确定的，当然了，现在期权池这边也确定了，但是期权池这边持股的，有表决权的也是秦川的。 所以秦川直接就代劳了。 当然了，秦川也把安晓给叫过来交代了一下，在创立大会之前呢，期权的激励方案呢，必须要做出来的，这个期权的激励方案呢，不可能说让秦川给拖到了创立大会之后。 安晓当然是没有意见的，点点头就去执行了。 另外就是《董事会议事规则》这事呢，是需要秦川确定的董事会人员，也就是说秦川和安晓、徐正强、刘庆军还有庞楚生等几个人来确认的。 在和三个中介公司沟通完以后呢，秦川第一时间让人事部门这边呢，发出了对庞楚生的聘用通知，聘用庞楚生为叶子电子股份有限公司的独立董事。 在关于《董事会议事规则》讨论开会的那一天呢，秦川到门口迎接了一下庞楚生，庞楚生是自己带着助理开车过来的。 这不是庞楚生第一次来叶子电子公司了，之前的时候呢，秦川就邀请庞楚生等人来考察过的，也是那个时候呢，和刘姝婷正式的算是熟悉了起来。 这距离当初庞楚生上一次的考察呢，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了，说一声物是人非呢，是一点都不过分的，当初的叶子电子还只是龙城的一家知名电子公司。 还只是省内知名的家电生产商场之一而已，并不是多出名的。 而现在的叶子电子呢，是国内著名的电子厂商之一，是国内最出名的家电生产厂商，而且马上就要上市了，这两次过来，让庞楚生也是感慨万千的。 而上次过来考察的时候，秦川是带着人站在门口迎接的，这一次庞楚生过来呢，秦川依旧是站在叶子电子厂门口迎接。 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区别，而实际上的区别呢，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看着站在门口的秦川呢，庞楚生赶紧让司机停车，从车上下来，快步的朝着秦川走去。 而秦川呢，也快步的朝着庞楚生走去。 “主任，欢迎欢迎，我早就在等着您来公司指导工作了。” 庞楚生摇摇头道：“秦川，别这么说，闻道有先后，在实践方面呢，你已经取得了成绩了，这是经过实践的，我来呢，是跟着你学习的。” 第1331章:轻舟已过万重山 叶子电子的高管们，都在等着秦川确定新一届的董事人员，董事会的人选，其实早就已经定下来了。 不过这事，秦川只是和三家中介公司说过的，三家中介公司的保密意识还是非常强的，也没有其他人聊过。 所以很多心里还抱着一定的想法的。 比如说几个主要的部门负责人，之前秦川开会的时候，提了一嘴，徐正强和刘庆军、安晓三个人都是董事会的成员，定为p9。 其实这一点大家不意外的，只要是成立董事会，三个副总肯定是要成为董事会的成员的。 但是当时秦川只是说了，徐正强等三个副总是董事会成员，但是也没有说，其他人就不可能进入董事会了啊。 毕竟这董事会的成员，按照规定，最低都是五个人的。 徐正强等三个人，再加上秦川才四个人，连最低的标准都达不到的，所以最起码还会有一个人进入董事会的。 另外不光是一个人，甚至可能是三个人。 董事会的成员最低是五个人，但是正常的公司，一般都是七个人，或者九个人的。 当然了，公司的规模大了，股东多了，也有可能是十一个人，或者更多。 所以这够资格的人，自然都在等着的，其中，宋强、江波、陈慧芳，这三个在前天的会议上，被秦川亲口定为p8级别的人，是最有可能的。 当然了，在很多人看来，周虹也是这里边的人选之一的，毕竟周虹和秦川的关系在那里摆着呢。 所以不用说几个当事了，就是其他很多人也一直都在关注着，连已经定下来的董事会成员，徐正强三个人也是一样的，好奇秦川还会让谁进入董事会。 所以这一大早的，得到通知要召开讨论会，讨论《董事会议事规则》的时候，大家都知道，要到了见分晓的时候了。 秦川带着庞楚生，走进了叶子电子，一路上给庞楚生介绍着叶子电子的一些情况，之前庞楚生来过叶子电子一次。 参观过，但是那是走马观花的，这一次就不一样了，虽然说庞楚生这个独立董事，不会在叶子电子具体的任职。 但是好歹也是董事，对于叶子电子的情况，还是要稍微了解一下的。 “现在的董事会呢，算上您，一共就是五个人，除了我之外呢，三个董事，是现在公司的三个副总，全部进入董事会。 其中徐正强呢，跟着我的时间算是三个人里边最长的，当初刚成立叶子电子厂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原来呢，是普鑫电子厂的副厂长，现在主要负责叶子电子的日常工作。 还有一个叫刘庆军，这刘庆军是我从长虹挖来的，他家就是龙城的，当初也算是机缘巧合吧，他原来是长虹第一分厂的厂长。 那会很多人都去长虹挖人……长虹门口宾馆，常年有各大电视机厂的人事部门副手驻守，长虹宾馆就靠着这个活呢。 现在呢，刘庆军主要负责厂子里边的生产和技术方面。” 秦川说起原来的事情，轻笑一声，当初叶子电子一开始起步的时候，那是千难万难的，但是现在回头看，轻舟已过万重山啊。 “最后一个是女士，安晓，安晓原来是在鹏城那边做销售的，她父亲是安全，当初是咱们五一电器商城的老板，那会的叶子电子没有渠道，和并州电子厂竞争， 并州电子要封杀咱们叶子电子，正好安晓来了，就借着这个机会呢，搭上了安全的线，然后打开了龙城的渠道市场。 当然了，一开始呢，是因为安晓的这个关系，让安晓负责销售工作的，后来呢，安晓也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在全国渠道市场上，也是安晓一点一点的跑出来的。 现在呢，安晓主要负责销售方面的工作……” 听着秦川的介绍，庞楚生也有些感慨，所有人都知道秦川带着叶子电子越做越大，现在已经准备上市了。 但是透过这么一个高管的介绍，才能够感受到秦川付出的艰辛，这一步步走来的不易。 “这叶子电子一路走来很难啊。”庞楚生忍不住轻声说道。 秦川闻言笑了起来：“是啊，但是现在回头看，轻舟已过万重山。” 听着秦川轻松、自信的话语，这个时候庞楚生才能够感受到，秦川的魅力。 这就是秦川能够走到今天的原因吧。 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会议室门口，秦川推开门带着庞楚生走了进去。 徐正强三个人看着秦川进来，下意识的起身问好。 “行了，都坐。”秦川说着在主位上坐了下来，众人见秦川坐下以后，这才纷纷落座。 只不过看着庞楚生，众人都有些疑惑，当初庞楚生来学校参观过一回，但是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也没有人记得庞楚生了。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啊，庞楚生庞主任，我们学校龙城理工的企业管理系系主任。” “庞主任，这位是徐正强，徐总。” “刘庆军，刘总。” “安晓……” 秦川给众人介绍了一下，几个人互相打招呼握手以后，才重新坐了下来。 众人知道了庞楚生的身份，但是依旧心里疑惑的很，今天这是召开讨论会，讨论《董事会议事规则》，正常来说呢，在这个会议室里边的，就应该都是董事会的成员了。 这找来一个学校的系主任干什么啊？ 这两个也不搭界啊，难道说一会还有什么会议，需要庞楚生给出出主意不成？ 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秦川给解释道：“庞主任是我邀请过来，当咱们叶子电子的独立董事的， 庞主任作为企业管理系的系主任，对于企业发展战略，企业经营管理，投资，企业管理思想、理论体系等等方面，都有很深的研究。 而独立董事的存在，可以在公司中发挥监督制衡作用，还能够为公司的决策提供科学规范的支持，帮助公司提升决策水平和运营效率……” 第1332章:错过 “独立董事有助于防范公司内部的风险，如“内部人控制”和委托代理矛盾，他们通过专业能力和履职表现，凝聚股东群体合力，确保公司的稳健运行……” 秦川洋洋洒洒的说着独立董事的作用，其实这都是表面上的理由，实际上，秦川找一个人过来充任董事会的成员，让自己过的更加的舒服一点而已。 没错，独立董事的存在当然很有意义，但是政策是好的，可是在实际的操作过程中变味了。 独立董事，这名字起的够好听的，又“独”又“懂”，这正常来说，应该起到很好的作用的。 独立董事的出现呢，也是为了企业好的。企业发展壮大以后，必然面临企业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分离， 如何保证经营者不会背离所有者的目标，减小企业的代理风险，控制代理成本，成为公司治理中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所以希望通过创设独立董事制度来改变经营者决策权力的结构，达到监督、制衡的作用，从而保证经营者不会背离所有者的目标，促进代理与委托双方利益的一致，提高运营效益。 但是实际上呢，在国内的独立董事是由董事会提名，并由股东会选举产生的，控股股东完全可以利用自己手中的股权优势操纵独立董事的选任，选择自己熟悉的人进入董事会， 因此独立董事的独立性很难得到保证，沦为人情董事便在所难免。 另外在国内担任独立董事的人大多数是经济管理方面的专家学者，这些人虽然具有较高的经济财务方面的理论水平， 但是对于公司运作过程中的实际情况并不如董事、经理等企业家那样熟悉及具有高度的敏感性。因此，指望其能够对公司的经营决策起到太大的帮助也并不现实。 所以这独立董事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不过秦川的这一套说法还是很唬人的，最起码徐正强他们几个是接受了。 “好了，大家也都认识了，以后大家就都是叶子电子的董事了，现在先讨论一下这个《董事会议事规则》吧……” 董事会议事规则主要是董事会开会期间必须遵守的一系列程序性规定， 主要的内容呢是包括董事的任职资格、董事的行为规范、董事长的权利和义务、董事会的工作程序、工作费用以及其他事项。 这都是有一整套的，秦川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这个东西，说重要吧，他也重要。 因为董事会议事规则是公司治理中的重要制度之一，它规定了董事会会议的议事程序和规则， 而董事会呢，又是公司的最高管理层，这董事会议事规则，有董事会会议的召开条件，董事会决议的方式等等之类的。 但是说他不重要吧，主要是对于秦川来说没什么用，他是控股股东，哪个董事不听话，可以召开股东大会，换一个听话的上来。 所以秦川就开始走流程了，这个讨论的目的呢，主要是让大家和庞楚生熟悉一下，同时也算是过两天创立大会的董事会预演了。 于是一条条的规定，开始快速的通过了，首先是董事会会议的召开条件，把必须有超过半数的人，按照叶子电子董事会的人数来说，那就是必要有三个人才能够开董事会。 这也是为什么，秦川不想要弄那么多人进入董事会的原因，人数多了，开个董事会都麻烦的很。 这个到场了，那个没有到场的，要是有几个人出差，连董事会都开不成。 第二个通过的是，董事会的决议方式，实行一人一票。半数以上通过才行。 对于叶子电子来说，那就是需要三个人同意才可以通过，不过这一点对于秦川来说，根本就不算是的，谁要是不听话，就换掉谁。 作为控股股东，就是这么任性的。 剩下的一些规定，比如说董事会委托之类的，都是按照公司法的一些相关规定来的，也没有什么特殊的。 等到所有的内容讨论完已经是中午了，秦川干脆就组了一个饭局，也算是让大家熟悉一下，这国人嘛，就是得在酒桌上才能够熟悉起来的。 等到下午的时候，消息终于传出来了，董事会的人选确定了，不是他们想的七个人，而是最低的五个人。 而且就是这五个人，也他们任何一个熟悉的高管进入董事会，而是被秦川从外边请来了一个独立的董事。 宋强在办公室里边，收到消息以后，忍不住的轻叹一声，终究还是错过了啊，其实从那天闹出来事情以后，他就已经知道自己错过了进入董事会的机会了。 或者说进入董事会的机会已经很小了，但是等到真正的尘埃落定了，还是感觉有些失落。 因为这董事会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原来最开始的时候，秦川接了普鑫电子厂，成立了叶子电子，他还放任手底下的工人闹过事。 从那以后，秦川虽然说用他，但是有些时候，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错过了呢，就很难改变了。 这一次又是这样。 江波也听着底下人的汇报，虽然说脸上神色没有变化，但是心里也是有些落寞的。 现在叶电子发展越来越好了，原来自己一个学校的老师，来这里当人事负责人，虽然说也算是不错，但是也没有足够让自己衣锦还乡的地步。 但是这叶子电子要是上市，自己要是成为董事。 别人喊自己一声“江董”，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可惜了。 陈慧芳听到消息倒是无所谓，本身三个人里边，她进入董事会的可能性就不是太大的。 再加上前两天，秦川在会议上已经明确的说了，给自己定级到了p8，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啊，相反的，进入董事会争权夺利的，反而没有必要了。 自己管着财务这一摊子，还轻松一点，秦川也不是乱来的人，完全不用自己操心的。 第1333章:百分之零点五 董事会开完以后，创立大会就进入真正的倒计时了，不过相对比董事会成员的确定，在创立大会之前大家最关心的还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股权激励方案。 董事会成员，关注的人毕竟是有数的，相对比整个叶子电子的总人数来说的话，那真的就是不值一提了。 毕竟这董事会的成员就那么几个人，这能够有希望进入董事会的成员不多的。 可是股权激励方案就不一样了，之前已经传出了风声，有可能说一部分工作经验时间长的老员工也有可能有股权。 所以这个关注的人员就多了去了，不光是这些叶子电子的高层领导关注，就连底下的中层领导，甚至是基层的技术骨干，还有一些老员工也非常的关注的。 当然了，对于底下的老员工来说，他们心里也明白的，这即使是有股权激励，也不会太多的。 毕竟所有人心里都明白的，这公司能够做到相对的公平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说想要指望公司做到绝对的公平，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有句话叫做，苍蝇再小那也是肉啊，这哪怕就是能够多发几百块钱，甚至多发一千块钱，都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新不错的福利的。 所以大家也都在议论着，这能够拿到多少的股权激励。 而就在股权激励方案还没有出来的时候，秦川签协议给周虹的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已经转过去了。 张望拿着股份的转让协议，在秦川这边签完字以后，找到了周虹。周虹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股权转让协议，几次张张嘴，但是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虽然说这个事情，秦川之前的时候已经提过一嘴了，是对没有让自己进入董事会的补偿，但是实际上自己根本就不觉得秦川需要补偿自己的啊。 自己一个宾馆的前台服务员能够走到今天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哪里还敢奢望着，说进入董事会，当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成员啊。 是秦总念着旧情，所以要给自己这补偿的一部分的股份。 看着眼前的股权转让协议，张望本来觉得周虹应该欣喜的，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虽然说不多的，但是这是原始股啊。 只要是周虹签字了，那现在周虹就是叶子电子的第三大股东的，当然了，也就最小的股东，只有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但是那也是股东啊。 等到将来上市之后，这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那是两千五百万股的，等到将来股价升高一点，要是能够达到个五块钱的。 那这就是超过一个亿的身价的。 周虹啊，一个也就是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的女生，或者说等到上市的时候，等到股价涨到五块钱的时候，周虹已经是三十多岁了。 但是上亿的身价，那也绝对是富婆了。 现在他们这些高管的股权激励方案还没有下来呢，张望都不知道自己最后能够拿多少股的。 当然了，张望心里也不奢望能够拿到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也就是两千五百万股的。 这个不可能的，秦川再大方也不可能这么分钱的，就是徐正强和刘庆军、安晓三个人能不能够拿到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都要大大的打一个问号的。 可是秦川就这么轻飘飘的把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转让给周虹了，只要是周虹在这份股权转让协议上签下字。 那周虹就成功了。 但是让张望没有想到的是，周虹竟然在迟疑着。 “不是周主任，您等什么呢？秦总已经签过字了，而且交代过了，您这边签字以后，另一边就可以去备案了，到时候跟着创立大会一起呢，变更股权登记。” 张望不解的说道，他觉得要是自己遇上这样的好事，肯定是第一时间就签名了，拿到这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再说。 “不是，张律师，您不懂，这个股份我不应该拿的，这是秦总的股份，我什么也没有做，让秦总把自己的东西分给我，我……” 周虹准备自己亲自去找秦川了，张望闻言一怔，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有周虹这样的人。 刚才拿过来的时候，秦川就叮嘱过的说：“务必让周虹签字。” 当时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这句话的，在他看来，这周虹除非是傻了才不签字呢，这份股权转让协议，秦川只是象征性的要一块钱。 这就是白捡的。 结果这周虹竟然真的不想要这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也是奇了怪了。 “周主任，其实来之前，秦总就考虑过这种情况了，秦总已经叮嘱过了，让我劝说您务必签字。” 张望看着周虹说道。 “我……” “周主任，您想想，秦总做什么决定，不是说一不二的，既然这股份，秦总说了给您了，您也是跟着秦总身边最长的人，应该知道秦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 张望的口才还是不错的，尤其是这个上市的节骨眼上，都准备跟着叶子电子上市，然后吃肉喝汤呢。 张望恨不得表现自己呢，也就是现在秦川不带着自己去和煤矿谈判了，不然自己也得冲在前边。 就是让周虹签字接受股份这点小事，自己要是办不好的话，那自己怎么回去和秦川交待啊。 到时候自己这个法务总监也不用指望了。 于是在张望的三寸不烂之舌的劝说下，半晌，周虹才算是勉强的答应下来，在文件上签了字。 张望是一脑门的汗水，幸好是搞定了，不然的话，自己都没有办法和秦川交待了。 一边擦着脑门上的汗水，一边下意识的说道：“周主任，说实话不瞒您，我还是头一次见您这样的，给您钱您还不要的。 但是也可能正是因为您这样，才能够跟着秦总，才能够陪着叶子电子一路走来。” “张律师过奖了。”周虹有些不好意思，公司的其他人，大部分都称呼张望是张法务的，只有周虹还是保持着原来的称呼，张律师。 第1334章:盛宴 周虹拿到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的事情，因为备案登记，和股权变更登记的原因，在叶子电子内部的高层圈子里边并没有瞒得住的。 众人在吃了一惊的同时，却露出了一副预料之中的神情，底下的工人谈起来的时候，也只是羡慕而已。 “听说了吗？办公室的周主任现在也是咱们叶子电子的股东了，秦总以一块钱的价格，私人转让给了办公室周主任，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有人羡慕的说道。 但是也有人不屑一顾的说道：“百分之零点五才多少啊，零点五而已，那也算是一个股东，连百分之一都没有呢。” “呵呵，一听你就不懂，百分之零点五你觉得不多，觉得少，那是因为你什么都没有。 你知道前段时间，咱们叶子电子现在的评估算是多少股吗？” “多少？” “五十亿股，你知道这个是什么概念吗？一股一块钱，人家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这就是两千五百万的， 两千五百万啊，等到上市就是两千五百可以花的钱，这下子你还觉得少吗？” “嘶”听着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两千五百万啊，这个数字对于他们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的。 不过在羡慕的同时，大家倒是也没有到嫉妒的程度，这周虹的历史他们都是知道的，早早的就跟着秦川创立了。 这现在人家拿点股份不是应该的吗？ 再说了，这是秦川自己从自己的股份里边转让给周虹的，他们有什么权利可以管人家啊。 其实对于底下的基层员工啊，对于那些中层干部骨干来说，周虹的位置还是距离他们远了一些的。 实际上真正羡慕周虹的，是和周虹差不多的，比如说张望等他们这些人，才是真的羡慕周虹的。 觉得周虹真的是运气好的，一个宾馆的前台服务员，单是就应该跟着秦川的时间长，就能够拿到这么多的股份。 距离越是近，越是能够感受到这种差别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安晓已经熬夜好几个晚上在做股权激励方案的。 在创立大会召开的四天前，安晓第一次把股权激励方案给交到了秦川手里。 秦川看着安晓送过来的股权激励方案。 三个副总嘛，这个股份倒是不多的，一个人拿五百万股，而剩下的也就是p8级别的人呢，有周虹、江波、陈慧芳、宋强四个人，是一个人两百万股。 然后是p7级别的人员，包括赵立国、张超、三个分厂副厂长，一个人是一百万股。 这一共是两千八百万股，也就是说比百分之零点五呢，多了一点，但是也没有多到哪里去。 剩下的有二十多人的p6级别的人呢，是一个人拿十万股，一共也就是两百多万股。 还有一部分的老员工技术人员之类的，从一分厂的到总厂这边，一共算是一千五百人，这部分人是一人一千股，也就是说一百五十万股。 这一共加起来呢，算是三千万出头的股份。 连秦川拿出来的期权池里边的五亿股份，连一半都没有占据呢。 秦川快速的从头到尾的把方案给看了一遍，然后开口说道：“太保守了一点了，连夜重新做方案。 你这个才多少钱啊，叶子电子上市呢，说不好听一点，这也算是一场狂欢盛宴的， 这样，我在这里给你画一个线，你按照这个来。 股权激励方案呢，不可能说把五亿股份，你们这些人就全部都给分完了，因为上市不是叶子电子的终点。 而是一个新的起点，所以期权池里边肯定是要留出来一部分，给后边的人的。 所以这个呢，你们这一批的人，应该拿到的呢，要占据到期权池的四分之一，甚至可以是三分之一。 也就是说，你们这些人拿到的总数，应该是，一亿两千五百万，到一亿六千六百万之间，这个具体的数字呢，你来把握。” 安晓闻言，刷刷刷的在纸面上开始记录着，这个股权激励方案，都已经快把她给做的头秃了。 为什么，就是因为秦川没给自己画下来一条线，导致自己有些无所适从，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分多了也不是，分少了也不是，这让她很头疼。 “你定下来的这个股权激励的人员范围还是可以的，这个就不用变了，不过你们三个副总，这辛辛苦苦的，总是要拿点钱的，这样，我做主，你们三个人，一个人一千五百万股， 你们三个人拿走四千五百万……” 秦川笑着说道，安晓感觉自己心跳都开始加速了，一千五百万股，将来上市就有可能变成真正的一千五百万啊，甚至还有可能更多的。 之前她做方案的时候，就是拿五百万都感觉，这钱拿的有些惊心动魄的，结果这秦川一下子给他们三个翻了三倍。 一千五百万。 安晓下意识的就说道：“秦总，这太多了……” “行了，和我就别说客气的话了，就这么定了，你们三个拿一千五百万，剩下的你去做方案。”秦川不容拒绝的说道。 这上市就是一场盛宴，但是也很考验老板的功力的，这底下的人跟着，辛辛苦苦的带着公司开始上市了。 这就到了回馈的时候，你该给的钱肯定是要给的，不然的话，人心散了队伍就散了。 而且给钱还不能够给少了。 但是呢，也不能够说，给的太多了，因为要是给的太多了，让大家一下子吃的太饱了，那就没有动力了。 所以这个钱呢，必须给的几个高管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但是又不能够让他们一下子就感觉满足了。 以后没有干活的动力了。 秦川看来，这一千五百万就正好的，至于说周虹的话，两千五百万，那是另外的情况的，所以秦川才会给那么多的。 安晓抱着秦川打回来的方案回办公室重新的修改，虽然说辛辛苦苦的熬夜做出来的方案，三下五除二的就被秦川给打回来了。 但是她却没有一点怨言，因为秦川真的给的足够多。 第1335章:保密 安晓做股权激励方案的事情，是所有高层都知道的，这下班以后，安晓还在办公室里边进行着调整，徐正强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安总还没有下班呢？”徐正强脸上带着笑容。 “嗯，徐总，快请坐。”安晓站了起来。 “别别别，你坐忙你的就行，我就是路过过来看看，安总，这工作重要，身体也重要啊，这工作是做不完的，老是这么熬夜不行啊。”徐正强关心着说道：“而且安总负责咱们公司的销售工作，这是重中之重的，你的身体要是垮了，这是公司的损失的。” 安晓苦笑着摇摇头：“徐总过奖了，我哪里有那么重要，就是一个做事情的，秦总怎么说就怎么干，关键是秦总方案要的急。” “额，那股权激励方案还没有弄好吗？之前不是？”徐正强试探着问道，之前安晓定方案的时候，也是和他商量过的，他知道安晓定的五百万。 五百万啊，已经不少了，不，准确的说是已经很多了，当年普鑫电子厂完蛋的时候，很多人都走了，那些人现在过的什么日子，他是知道的，这从普鑫电子厂走了，即使是有点关系，换了地方，也没有什么好地方的。 一个月才能够赚多少钱啊，可是他留下之后就不一样了，现在谁不羡慕啊。 而且一些钱是拿的光明正大的，他们只有羡慕的份。 这股权激励，能够有五百万，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的，拿着这么多的钱，那真的一下子就走上人生巅峰了。 五百万啊，龙城的房子可以买几十套的，十万块钱的车子，可以买五十辆，根本就花不完的。 按照现在这个物价来说，都够自己家里两代人的花销了，一下子就成百万富翁了。 没错，百万这个时候是可以叫做富翁的。 “弄好了，秦总说不行，要重新做方案。” “怎么了？是觉得咱们之前定的标准高了？”徐正强下意识的有些紧张的问道，要是五百万不行的话，那就是三百万也行啊。 三百万股，到时候上涨一点，那也不少的，甚至就是一百万都可以的。 “咯咯。”安晓这个时候意识到徐正强是来找自己干什么了，促狭的看着徐正强：“徐总，等到时候方案出来您就知道了。” 秦总没说呢，安晓当然不会透露了，要是秦总的方案还没有宣布呢，结果消息从自己这里泄露出去了，到时候说不定秦总就对自己有想法了。 这现在和原来不一样了，原来的时候，这些小细节，安晓是从来不会注意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随着叶子电子开始推进上市工作，真金白银的马上就要摆在面前了，这金钱带来的压力和动力，让每个人的心态都不知不觉的发生了变化。 徐正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多问了，起身笑着说道：“那行，我也就是随意问问而已，秦总不管给多少，那都是一份心意的，其实现在我都已经很满足了，不打扰安总了，我先下班了。” 徐正强起身离开了，反正距离创立大会，就剩下三天的时间了，等到时候这个方案肯定是要拿出来的。 徐正强一走，安晓继续投入到工作中，每个下班的人，或者路过安晓的办公室，或者从厂区里边看着灯火通明的安晓办公室，心里都在期盼着呢。 隔天，安晓再次拿来了股权激励方案，秦川挑出了一些问题，打回去以后，安晓再次修改，直到创立大会开始的前一天，安晓把方案拿来之后，秦川看了看，点点头，直接留下了方案。 安晓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方案终于是完了。 叶子电子的创立大会，就在叶子电子总厂这边，叶子电子创立大会，对于外界来说，不算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大新闻的，又不是说叶子电子上市成功了。 对于最基层的工人来说，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影响的，毕竟不管叶子电子是有限责任公司，还是股份有限公司，似乎都没有什么区别的，他们依旧是在领着自己的工资，干着自己的活。 但是对于相当一部分的老员工和厂子里边的基层骨干还有中层领导，高层领导来说，就完全的不一样了，这创立大会之后，叶子电子就是走出了上市重要的一步的。 普通的有限责任公司，和上市公司怎么能比呢？ 不管从体量上来说，还是从影响力上来说，这都是天差地别的。 另外在有限公司上班，和在上市公司上班，也完全是两个样子的。 所以这创立大会，在叶子电子内部还是很重要的，很多人都在关注着，准备着的。 而就在创立大会的头一天晚上，江波也把之前秦川交待的顶级方案，交上来的，基本上整个公司的所有人都进行了分级顶级，从p1到p9，一共九个等级，整个叶子电子几千人，已经初步的完成了。 秦川大概的翻着看了看，然后又重新的递给了江波。 “这个事情不要着急的，这才多少天啊，这方案不用看都不完善的，这个事情呢，你也不要着急的，我当时吩咐下去呢，不是让你们人事科在创立大会之前就拿出方案来并且分级的。 而是给你们提前打个招呼，这个分级方案，你们先做着，顶级的事情呢，等到创立大会之后，再用一些时间慢慢来的，不能着急的，着急的话，这个定级万一要是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导致很多人不满的话，那对于咱们创立大会来说，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秦川问道。 “明白，秦总我明白了，”江波连声答应道，他当然不会不明白的，关键是现在和原来不一样了，秦川的威势越来越重，秦川当时说完以后，他就立马做了。 谁知道，秦川是不是想着赶着创立大会之前就把这件事搞定呢。 也当成一个成绩和可以宣传的点呢？ 第1336章:方案宣布 他当然知道，短时间内做出来的东西，肯定是需要完善的，但要是原来的时候，他肯定是要劝一劝，争辩一下的，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真的没有这个勇气的。 只能够先交上来一版，秦川要是用呢，那就直接用，有些问题，也不影响的，秦川要是精益求精呢，那也显得自己工作用心了，毕竟交待完这么短的时间，自己就完成了这件工作了。 “秦总，我回去一定组织人员继续完善这份定级方案，以秦总您的指导为理念，按照您定下的评级标准，认真的组织定级工作……”江波笑着说道。 秦川张张嘴，欲言又止，他是想要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了？但是最后这话还是没有问出口。 等江波拿着方案离开之后，秦川才轻轻的叹了口气，起身来到了窗户边上，看着有些灯火辉煌的叶子电子厂，刚才的问题虽然说没有问出口，但是他心里也是有答案的。 这叶子电子要上市了，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变化了，变的和原来不一样了。 钱多了，人自然也就不一样了，面对自己的时候，心态也发生变化了。 从上到下的，秦川已经看见这种现象的发生了，但是却无能为力的，这是人性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钱多了，但是感情却会慢慢的变淡的。 秦川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就在叶子电子即将发生重大改变的前一天夜晚，秦川在办公室的窗户前矗立良久，思索着以后的叶子电子。 路浅浅下班的时候，路过了秦川的办公室，看着秦川站在窗户前的背影，下意识的就想要出声询问一下，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不知道秦川在考虑什么事情，但是在叶子电子待的时间越长，对于秦川的认识就越加深厚，虽然说从年龄上来看，秦川和她是一样的，大家都是同龄人。 但是秦川这个同龄人身上承担的压力，考虑的事情却和她们完全不一样的。 创立大会的当天早上，秦川一大早就起来了，到食堂吃早餐的时候，徐正强和安晓、刘庆军等人都已经在食堂吃饭了，甚至吃的快的，徐正强已经吃完了。 “秦总，你们慢慢吃，我去最后再检查一遍，看看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徐正强说道。 秦川点点头，紧接着安晓和刘庆军两人也赶紧去忙活去了，一早叶子电子就呈现出了和往日完全不同的气氛，秦川从食堂出来，看向了走在路上的员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那种紧张和期待的神色，还有一丝丝的忐忑。 秦川刚回到办公室，庞楚生就过来了，秦川和庞楚生寒暄了两句，就忙碌了起来，确认着今天的会议流程。 早上八点钟，最后一次检查确认无误之后，秦川带着叶子电子的高层来到了厂子门口迎接今天的嘉宾。 首先来的是周庆祝，这作为秦川的朋友和合作伙伴，虽然说煤矿和电子科技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行业，但是也被秦川邀请来了，然后是黎山，紧接着是其他和秦川的关系走的比较近的，叶子电子的战略合作伙伴。 再是蒋道文，和资委那边的陈主任，最后是张市，也就是原来区里的张主任。 所有人都到了以后，这创立大会也正式的开始了。创立大会是创立股份有限公司的大会，这参加的有所有的股东。 所以这第一项，首先宣布的就是股权激励方案了，而这个时候，周虹也在位的，是现场的第三位股东了，虽然只是一个持股百分之零点五的小的不能再小了的股东，但是股东就是股东的。 秦川拿着股权激励方案，正式的宣布着，当徐正强和刘庆军等人听到一千五百万股的时候，两个人瞪大了眼睛，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满脸的潮、红。 其实不用说他俩了，就是安晓也激动的很，心跳加速了，虽然说这股权激励方案就是她做的，但是当听到秦川正式的宣布，代表叶子电子有限责任公司，正式宣布这个方案的时候，她还是激动的不行。 这就千万富翁了啊。 一跃成为千万富翁了。 这才短短的几年时间啊。 一千五百万股，将来可能是一千五百万，也可能是两千万，甚至是三千万的，乃至更多的。 徐正强之前还以为秦川把方案打回去，是因为觉得给他们五百万股太多了，想要少点呢，这两天他都在想着，三百万股也可以了，甚至两百万一百万那都可以接受的。 谁知道，秦川不光没有觉得一千五百万多，还给了更多，直接翻了三倍的。 这一刻，他们看着秦川，一个个的眼神激动的不能自已。 秦川脸上也带着一丝丝的笑容，其实这就是让安晓做方案的意义，自己要是直接上来，就给徐正强三人定下一千五百万，徐正强三人虽然说高兴，但是也只是高兴的。 可是安晓一开始给定的五百万，而他呢，直接给翻了三倍，这带来的感激，就不是直接定下一千五百万能比的。 他当然知道安晓一开始不敢给定太高了。就是要拿这事玩个套路的。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的人心，这都是现成的经验，不拿来用就可惜了。 然后紧接着是周虹、江波、陈慧芳、宋强四个人，原来安晓定的是一个人两百万股，而秦川直接给他们提到了八百万股，八百万股，上市只要是股价往上涨涨。 甚至说发行价，稍微定的高一点的话，那他们四个人就也会跨入到千万富翁的行列里边去的。 周虹还稍微好点，毕竟之前已经有两千五百万股了，这八百万虽然说也是一个惊喜，但是还能够控制住情绪，但是其他的三个人就一个个的不淡定了，八百万啊。 这要是靠着他们自己赚，什么时候能够赚回来啊，而且相比之前安晓的方案，直接给翻了整整四倍的，之前落选董事会成员的失落感，顿时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激动了。 第1337章:创立大会 股权激励方案在现场体会的淋漓尽致的，不时的一阵阵的欢呼声响起，都是拿到了股份的人，从最高的徐正强、安晓、刘庆军三个人，到底下的一些老员工，全部都拿到了股份。 这确实是一场狂欢盛宴，紧接着就是创立大会了，要从有限责任制公司改成股份有限公司。 创立大会，最重要的就是根据评估，折合到股份有限公司里边。 这些流程都已经进行了，剩下的就是几个人的讲话了，嘉宾里边的张市上台简单的说了两句，话筒就交到了今天的主人，秦川的手里了。 秦川的目光从台下的众人身上扫过，缓缓的开口了。 “今天是叶子电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创立大会，一路走来，其实真的很不容易，想当初，叶子电子科技刚刚成立的时候。那会公司的资产不过三五十万。 工人也就是两百多人，连开工的原材料都没有，需要贷款才能够重新开工，但是生产出来的东西呢，也没有渠道销售，那会叶子电视机，连子啊龙城都卖不出去。 褴褛筚路，叶子电子走到了今天，我们厂子有四个，总厂、一分厂、二分厂、三分厂，员工的人数，截止昨天为止，正式入职叶子电子的，一共有四千八百二十六人， 我们现在的流动资产，超过千万，每年的销售额过亿，预计今年的销售额，将会超过十个亿，从当年默默无闻的一家龙城的小电子厂，到今天，我们已经是国内知名的电视机生产厂商。 我们的渠道遍布全国，叶子电视机的名字，也被广大的消费者熟知，我们的广告在央视电视台，循环的播出。 我们叶子电子也走过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过程。 创立叶子电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发展，未来，我们将会精耕电子行业，进一步的拓展市场，从国内到国外，从技术上来说，我们也会精心研发自己的技术，从原来的组装生产商场，做到左右的零部件，自己生产……” 秦川在回忆过去，在总结当下，同样也在畅销着未来。 创立大会，每一个能够走到这一步的公司都不是那么容易，这中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波折。 然后就是现场的第一次股东大会了，主要参加的人，是秦川和代表资委的陈主任，还有周虹这个小股东，还有各种拿到了期权的股东，第一届股东大会，顺利的进行，会议顺利的通过了，整体变更为股份公司的决议。 “下面，我宣布，叶子电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正式成立。”秦川满是激动，饱含感情的喊出了这句话，台下的掌声轰鸣。 新的公司牌匾已经做好了，秦川一把掀开了盖在上边的红布，一块公司的金属铭牌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叶子电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几个字呈现在众人面前，而底下是叶子电子的标志，一片绿色的树叶，象征着活力和未来。 创立大会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中午在并州饭店，叶子电子邀请众多的观礼嘉宾赴宴，不过秦川自己却没有多喝，因为下午还有事情呢，这创立大会是结束了，但是创立的当天还有一摊子的事情要处理呢。 大家也都明白的，除了单独的和张市喝了一杯，和蒋道文喝了一杯，对于这两个在叶子电子成长的过程中，帮助了很多的领导表示敬意，其他的战略合作伙伴之类的，秦川都是一起敬了一杯，感谢大家来参加叶子电子的创立大会。 中午的饭局结束下午，叶子电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正式成立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召开股份公司成立后的第一届董事会的第一次会议。 小会议室门口的门牌已经换掉了，正好能够容纳十人的会议室，原来的时候是高层会议室的，但是现在已经挂上了牌子，董事会会议室。、 秦川当然不让的坐在主位上，第一次董事会，要做的事情不少的，首先就是要通知公司章程，当然了，这个就是走一个过场了，接下来是要选出董事长的。 而这个也很简单的，秦川还能够落选不成，一共五个人的董事会，五票通过，选举秦川为董事长，秦川要的就是全票通过，自己也给自己投了一票。 “啪啪啪”会议室里边响起了掌声，在恭喜秦川成为了叶子电子第一届的董事会董事长，但是第一届的董事会第一次会议到这里还没有结束，还要选出来，还要聘任经理、财务负责人、董秘等高级管理人员，审议公司各项内控制度。 其实说白了，就是要找一个公司的日常事务负责人的，正常的股份公司，是三级架构的，股东们，通过股东会，控制董事会，体现在了董事会的席位上。 而董事会这边呢，通过公司的经营管理人才，比如说具体负责公司事务的，什么ceo、cfo、coo等等之类的。然后来控制公司，这三个其实是互相制约监督的。 这都是董事会要做出聘任的，而首先就是ceo了，叫首席执行官chiefexecutiveofficer是在一个企业中负责日常经营管理的最高级管理人员，又称作行政总裁。 其实董事长是公司或集团的最高负责人，股东利益的最高代表，统领董事会。ceo的权力都来源于他，只有他拥有召开董事会、罢免ceo等最高权力。 所以这个ceo呢，主要还是秦川说了算的。 当然了，什么ceo之类的，在国内就是总经理而已，只不过叫的好听了一点，而这个聘任呢，秦川决定亲自担任。 其实一般的公司里边，大家最多的就是董事长兼任ceo了，而只有一部很少的强势的创始人公司里边，才会出现像是秦川这种情况，大股东就是董事长，然后还兼任ceo。 第1338章:再见面 大股东、董事长、ceo都是一个人，这算是三职合一了，这种情况，说好呢，那就是效率变高了，但是说不好呢，主要是对于中小股东来说，面对这么强势掌权者，有些时候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的利益。 当然了，现在叶子电子是特殊情况，这现在是要集中力量办大事的，首先让叶子电子上市成功，还要开拓市场，秦川当然是当仁不让的。 于是董事会对秦川发出了聘任的合同，聘任秦川为ceo。 秦川现在在公司是真正的大权在握了。 然后就是财务总监，cfo，英文chieffinancialofficer，指公司首席财政官或财务总监，是现代公司中最重要、最有价值的顶尖管理职位之一。 cfo呢，是发给了陈慧芳，陈慧芳接过了聘任书，正式的成为了叶子电子的cfo。 再然后是coo，也就是首席运营官，英语：chiefoperatingofficer，是是公司团体里负责监督管理每日活动的高阶领导。 这个是徐正强的聘任。 紧接着是cto：首席技术官，公司的技术总工程师，即企业内负责技术的最高负责人，是企业里面的技术权威。职责是把握总体技术方向，对技术选型和具体技术问题进行指导和把关，完成所赋予的各项技术任务和项目。 一般来说只有高科技企业、研发单位、生产单位等才设立cto职位。 而叶子电子现在也算是高科技的企业了，这个聘任书，当然是给刘庆军的。 安晓是cmo，首席市场官或者首席营销官，是企业中负责市场营销工作的高级管理人员，是公司市场营销战略的制定者。 还剩下一个是cho，首席人力官，公司主管人力的一把手，这个是江波的。 现在整个叶子电子股份有限公司的构架就全部搭建好了。 董事会五个人，然后下边是秦川的ceo，总经理，再下去是coo负责公司运营的徐正强，cmo负责公司销售战略的副总安晓，cto负责技术的刘庆军。 最后是cfo负责财务的陈慧芳，cho负责人力资源的江波。 之前秦川想要让周虹进入董事会，最后被三个中介公司否决了，为什么，就是因为办公室主任这个位置，根本进入不到公司高层序列的。 不过秦川还是聘用周虹作为董秘。 当然了，这个董秘不是说，董事长秘书，而是董事会的秘书，这两者是有区别的，董事会秘书呢，也被称为“大秘”，不是某一个人的秘书，而是为董事会整体支撑的秘书。 对于上市公司来说，董事会秘书是公司的高级管理者，任职资格需要按照高管的资格规定，待遇也要按照高管的标准来给。 主要负责股东大会和董事会会议的筹备；负责会议资料的保管；负责股东资料的管理；负责上市公司信息披露相关事务。 秦川和周虹的关系摆在那里，硬是要把周虹抬升到公司的高管，其他人也没有意见的。 所以这公司的高管会议人员也就定下来了，秦川、徐正强、安晓、刘庆军、陈慧芳、江波、周虹。 一共五个人，剩下的就不属于公司的高管序列了。 除非是扩大会议的时候，才会把保卫科和后勤部门、总厂厂长等人给加入进来。 第一届董事会结束以后，紧接着当天下午还有第一届的职工大会的，职工大会呢，是要选出来一个职工代表加入监事会的。 因为秦川对于这个职工代表的人选无所谓，也没有提前的安排，但是让秦川没想到的是，这个选出来的职工代表，却让秦川很是意外。 因为这个人，秦川不光是认识，竟然还非常的熟悉。竟然是周根生。 说实话，周根生这个人，秦川已经差不多封存在记忆深处了。 当年，周根生是并州电子厂的人，被秦川硬生生的挖过来的，和刘庆军这种情况差不多的，当时周根生在叶子电子厂也是负责生产和技术的。 和现在刘庆军这个位置差不多的。 说实话，当年秦川也是想着，和周根生干一番大事业的。 但是周根生和刘庆军不同的是，两个人在选择上的不同，当年叶子电子出道，和并州电子厂都在龙城，这是一山不容二虎的局面。 叶子电子要面对的第一个竞争对手就是并州电子厂的，而当时叶子电子和并州电子厂竞争的关键时刻，周根生竟然把厂子里边的设计图纸泄密出去了。 而且周根生还信了当时并州电子厂孙厂长的忽悠，要离开叶子电子厂，要不是秦川跑去川蜀省那边，把刘庆军给挖回来了，那叶子电子当时就要出大问题的。 但是后来呢，秦川在让周根生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周根生离开就算了，当时厂子里边很多人都以为秦川是有了刘庆军，用不着周根生了，所以一脚给踢开了，是喜新厌旧。 但是只不过是秦川不想把这件事给公开，更不愿意追究周根生的责任了，毕竟这周根生也为叶子电子付出了很多的。 可是相对比，刘庆军过来以后，叶子电子和长红电视机竞争的时候，刘庆军就是非常坚决的站在了叶子电子这边的，从来都没有犹豫过，还帮着打听长红的一些情况呢。 所以两个人的选择不同，才有了今天不同的道路。 周根生再一次站到了秦川的对面，两人一时之间竟然相顾无言，秦川没想到，竟然会再次见到周根生。 周根生在叶子电子秦川是知道的，周根生泄密之后，回到了并州电子厂，只是一个临时工的，孙厂长答应他的事情并没有实现的，紧接着并州电子厂就被收购了。 一个普通的工人，即使是想要泄密也没有机会的，所以秦川也不会赶尽杀绝，但是没想到，这竟然有一天，周根生再次的站到了自己面前。 第1339章:结束 这人生的机遇，让秦川感慨不已，相比当年的时候，周根生老了很多了，两鬓的头发已经斑白了，显然这些年在底层一线，生活的并不是多好。 “秦总。” “老周，坐吧。”秦川朝着周根生摆摆手，示意周根生坐下来，然后给周根生泡上茶。 “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秦川开口问道。 周根生眼中闪过了一丝的苦涩，还是开口说道：“挺好的，谢谢秦总的挂念。” 秦川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其实好吗？能好吗？周根生原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并州电子厂的车间主任了，后来在叶子电子又是副厂长，结果到了现在，竟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了。 这谁能够说过的好呢，生活上的压力，身边的压力，过的好才怪呢，只不过这好好坏坏的都是周根生自己选择的。 “还记得那一夜吗？”秦川突然开口问道。 周根生闻言浑身一震，然后嘴角更加的苦涩了，微微的点点头，秦川这话问的没头没尾的，但是除了当事人之外，外人肯定根本不明白。 但是他却知道秦川问的是什么的，那是他辞去并州电子厂车间主任之前的前一夜，秦川带着他在叶子电子厂喝酒，那一夜两人谈天说地。 畅想着叶子电子的未来，那一夜，整个叶子电子寂静无声，但是在秦川一声令下之后，整个叶子电子所有的大灯都打开了，照亮了整个厂区。 那一夜，秦川指着叶子电子，告诉他，这就梦开始的地方，叶子电子成功了，走到今天，和当初秦川给他描述的未来，已经过半，已经不远了。 但是他却是早早的就掉队了。 那个时候的两人意气奋发，那个时候的两人胸怀大志，但是最后他却不光彩的离开了叶子电子。 “秦总，对不起，我回头就和职工们说，辞去这个职工代表。”周根生满脸愧疚的看着秦川，当初的事情是他做错了，这些年，他无数次悔恨的。 要是当初自己没有那么干的话，现在应该也是意气风发，可是人生没有后悔药的。 秦川闻言，叹了口气，摇摇头：“不用，既然职工选你出来当职工代表，那你就当好这个职工代表吧，在叶子电子干下去，看着当年的那一夜，咱们说的话，一步步的变成现实，见证叶子电子一个个历史进程。” 周根生要是不记得那一夜了，秦川肯定不会用周根生，让周根生进入监事会，但是既然这周根生还能够记得那一夜，那就留下来，让周根生在监事会里边发挥好作用，让叶子电子未来更好。 周根生站了起来，朝着秦川鞠了一躬：“谢谢秦总，我……” “行了，好听的话不要多说，做好事情。”秦川摆摆手，阻止了周根生后续的话，周根生使劲的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秦川这边也下了通知，让叶子电子第一届监事会第一次监事会议召开。 监事会的成员是张望、时英、再加上周根生，这第一届监事会开完以后，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 这创立大会也算是正式的忙完了，这创立大会可能是股改的准备阶段，最忙的一天了，过了今天之后，就剩下最后股改阶段的最后一个程序了。 也就是董事会委派人员到工商登记机关办理变更登记，换发股份公司《企业法人营业执照》；制作股份公司公章，变更相关证照、账户名称，办理相关资料和资质过户手续。 也就是说现在公司上市的五个阶段，第一阶段的股改和股份公司的设立，已经要完成了。 今天是创立大会，股份公司算是正式的成立了，晚上当然是要庆祝一下的。 叶子公司的所有高管人员，七个人，再加上后勤部门、保卫科四个分厂厂长，还有监事会的成员，秦川还邀请了三家中介公司的人员，最后就是叶子电子这边的上市筹备小组，包括路浅浅在内的众人。 一共加起来差不多是五十多人的样子，一同到了并州饭店。足足开了六桌。 饭局开始之前，秦川首先是代表叶子电子，对于三家中介公司表示了感谢，不管这三家中介公司，尤其是会计事务所和律师事务所之前的时候，态度上有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合同签订了之后，这三家中介公司还算是比较认真负责的。 在股改的阶段里边，确实也付出了很多的辛苦的，虽然说他们也是赚钱的，不是说义务帮忙的，但就是赚钱，人家能够这么负责，也是需要感谢一下的。 然后是感谢在座的众人了，为了这个股改，没日没夜的，在处理好公司的日常工作的情况下，还要配合股改。也是很辛苦的。 最后就是上市筹备小组了，他们付出的也不少的，很多的文件啊，很多的流程啊，这都是第一次，都需要摸索着前行的，这里边的辛苦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就是秦川看见的，这路浅浅也是消瘦了不少的。 感谢了三方人，秦川敬了三杯酒之后，这才算是正式的开席了，这之前是秦川给大家敬酒，这接下来给秦川敬酒的人就更多了。 当然了，很多人也不会单独的给秦川敬酒的，不然的话，这现场五十多人，就是一个人一杯酒，也得把秦川给灌多了。 像是三家中介公司的人，就是张宝峰和吕天明等人单独的来给秦川敬杯酒，剩下的三个公司的众人，每个公司单独的过来的敬杯酒。 高管这边，徐正强等人都是一起敬秦川一杯的，反而是筹备小组这边，基本上是一个人单独的敬秦川一杯的。 中介公司那边是因为和秦川不熟悉，没有那个面子，而高管这边，是因为太熟悉了，多一杯酒少一杯酒的，根本就无所谓不影响的。 相反是这些筹备小组的人，都是叶子电子的员工，有机会和秦川单独的喝杯酒，加深一下秦川对他们的印象，这一个个的都不愿意放过的。 第1340章:见证 秦川也不是端着架子的人，这上市筹备小组的人确实付出了很多的，所以这对于来敬酒的人，秦川也是来着不觉的。 路浅浅留在了最后，才过来敬酒。 秦川就知道，这样的饭局，自己就没有吃饭的时间，看似吃饭了，但是什么都没吃，看似没吃饭吧，菜吃的又不少，这应酬啊，是个人就不喜欢，但是谁也摆不脱的。 “浅浅，最近辛苦了。”秦川端着酒杯和路浅浅碰了一下，笑着说道。 “秦总，我们还好，您辛苦了。”路浅浅摇摇头道，这秦川多忙她也是看在眼里的，每次和文卿打电话的时候，还在说这件事。 “对了，你拿了多少股权？”秦川开口问道，正常普通的刚入职的员工是没有的，不过筹备小组这边不一样的。 他们要跟着公司上市的时间表走的，三年的时间，就为了公司的上市的，多少还是有点的。 “一万股。”路浅浅说起这事来倒是开心的很，一万股，那将来就是一万多块钱的，虽然说不多，但是也不少了。 “哈哈，不多哈，” “秦总，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这才来上班几天啊，能够拿到这么多，已经是照顾了。”路浅浅赶紧说道。 秦川笑眯眯的点点头，对于路浅浅这一点倒是欣赏的很，这路浅浅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女孩子。 “对了秦总，那个文卿过段时间，就要从香江回来了。”路浅浅说道。 “真的？什么时候？”秦川问道，最近他和文卿打电话的时间也比较少的，不是文卿在忙，就是他在忙，这个异地恋谈的，都快谈成异国恋了。 不过好在两个人都是有自己的事情的，不会整天的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情情爱爱上。 “应该就在这个月月底吧，之前她提了一嘴，回来以后他们就要筹备夏季的拍卖会了。”路浅浅和秦川两人在一起随意的聊着，饭局上关注两人的人倒是不少。 很多人看着路浅浅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很多人都知道的，这路浅浅就是秦川安排进来的，不过秦川安排进来的人多了，也不一定每个都在意的。 可是现在看着路浅浅和秦川熟悉的样子，看来这路浅浅和秦川的关系不一般啊。 “嗯，到时候要是有时间的话，我去京城一趟，参加一下夏季拍卖会。” “那秦总，要不然到时候也给我批个假，我也回去一趟，我也好长时间没有见文卿了。” “你好好工作，当什么电灯泡。”秦川摆摆手，直接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路浅浅嘟着嘴有些不高兴，秦川笑着说道：“你不是还有一个闺蜜在龙城嘛，又不是没有熟人，怎么还是说在龙城不习惯？” 对于路浅浅这个闺蜜，秦川还是很照顾的，要是在龙城实在是适应不了的话，那就直接调回去京城也行，京城也有一家网络公司的。 党静文前段时间还打电话过来汇报情况呢，说浏览量之类的都在不断的增加。 “熟人，最近这范思玉不知道在做什么呢，约了好几次都没有约出来，神神叨叨的，这边的事情忙完了，回头我亲自去找她一趟看看。”路浅浅提起范思玉有些无奈。 但是说着神神叨叨这四个字，秦川却是想起了什么，之前张志文找自己，说他和范思玉的事情，范思玉怀孕了，也不知道最近处理的怎么样了，或者说这张志文是怎么处理的。 当天晚上饭局散了以后，秦川坐着安晓的车回了家，第二天一早到了公司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安排办理工商变更登记的事情。 张市昨天都作为嘉宾出席了，再加上叶子电子现在在龙城的地位，这工商变更登记的事情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秦川估计，快的用不了几天就能够变更完了。 秦川预料的没错，仅仅三天的时间，工商变更登记就已经完成了，叶子电子科技有限责任公司，正式的变更为了叶子电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秦川把徐正强叫了过来，交待徐正强别忘了，通知客户、供应商、债权债务人等利益相关人公司改制更名事宜。 另外就是通知三家中介公司，准备隔天开会，研究上市的第二阶段的事情，不过在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张志文打来了电话，说请秦川吃饭。 “请我吃饭，在哪里？”秦川直接问道。 “在我家饭店，不光是你，我还叫了王蒙和罗倩倩同学，另外还有路浅浅。”张志文在电话里边说道。 秦川闻言，大概明白了什么，下午下班以后，路浅浅就来秦川办公室找秦川了。 “秦总，思玉说是晚上请客，说给您打过招呼了，您去吗？”路浅浅看着秦川问道。 “去，这也算是一个见证了。”秦川笑着说道。 “见证？见证什么？”路浅浅疑惑的问道。 秦川笑了笑，摇头说道：“你到了就知道了，我也是瞎猜的。” 周林送秦川和路浅浅到国强饭店门口的时候，王蒙和罗倩倩两人已经到了，正在门口和张志文还有范思玉聊着天呢。 “老五，浅浅。”张志文招呼着，然后又给路浅浅介绍道。 “这是王蒙和罗倩倩，都是我和老五的大学同班同学。” “这是路浅浅，思玉的闺蜜，也是老五的女朋友文卿的闺蜜，不过你们还没有见过。” 张志文这一介绍，王蒙和罗倩倩两人还有些懵，刚才他们到了以后，听张志文给介绍未婚妻就够惊讶的了，结果这秦川竟然带着路浅浅一起过来了，这一介绍，又是这个闺蜜，哪个闺蜜的，王蒙感觉脑子都有点乱了。 等到张志文把事情的经过一说，王蒙和罗倩倩才算是搞明白了什么关系，只不过这个时候路浅浅有些后知后觉的看着张志文和范思玉问道。 “你们俩在一起了？” “嗯，我们俩准备结婚了。”范思玉笑着点点头肯定的说道，张志文也跟着一起点头。 第1341章:辅导 “不是，那老段呢？”路浅浅下意识的问道，张志文和范思玉两人顿时一脸的尴尬，其实路浅浅问完也就后悔了。 这自己是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了，王蒙和罗倩倩两人一脸好奇的目光在张志文和范思玉还有路浅浅身上徘徊着。 这什么情况啊。 “浅浅，不提这事了，咱们进去吧。”范思玉脸色有些羞红的说道。 路浅浅也连连点点头，只不过眼中满是怪异，之前的时候，因为段振营误会张志文和范思玉，张志文和段振营还发生了矛盾和冲突的。 现在俩人这是假戏真做了？ 路浅浅不由的转头看着秦川，秦川却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他早就一清二楚的，只不过没有办法和别人说而已。 到了包间里边之后，张志文就宣布了婚期，婚期就定在了半个月之后。 “这么着急？”王蒙好奇的问道。 “也不算是着急吧，主要是没有必要拖下去的，既然都在一起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这也就是……算是顺其自然吧。”张志文说着，秦川是一脸的古怪。 顺其自然，应该说是阴差阳错、逼不得已更加的准确一点吧。 不过这种场合秦川肯定是不会说什么的，既然张志文做出了选择了，那他还能说什么。 “老五，老三，到时候你们都要过来啊，婚车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老五，你到时候负责找车子啊。”张志文也是不客气的很，直接吩咐道。 秦川点点头：“没问题，十辆轿车，十全十美，我来负责。” “到时候有什么需要的，我也提前过来帮忙。”王蒙也开口说道，找婚车这事他帮不上忙，但是一些出力的活他还是行的。 “行，老三、老五，那就谢了，客气的话，我也不多说了，都在酒里。”张志文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这里边有几分喜悦，有几分的苦涩。 那个中的滋味，需要张志文自己体会的，其他人谁都插不上手的。 “来，秦哥，王哥，我也敬你们一杯。”范思玉也端着酒杯站起来说道。 “行，那就提前祝贺了。”秦川笑着说道。 然后范思玉又说起了让路浅浅和文卿两人给当伴娘的事情，路浅浅倒是没有说什么就答应了下来。 范思玉又打趣的看着秦川问道：“秦哥，你们家文卿呢，到时候过来没有问题吧？” “这个问题，你得给文卿打电话啊，我倒是恨不得文卿天天留在龙城呢，但是这文卿还有自己工作呢，之前的时候说是，要忙着夏季拍卖会的事情了。”秦川笑着说道。 “哎呦，我们文卿找了秦哥，是真的幸福啊，秦哥都这么大的事业了，还支持文卿在外边工作呢，这么尊重另一边，这可真是难得啊。”范思玉笑着赞叹道。 她这段时间和张志文两人也算是磕磕盼盼的走过来的，张志文家里比秦川那肯定是差远了的，但是就是这样，她进张家，也是很费劲的，这张志文的父母也没有少挑剔她的。 而这相对比来说，秦川都已经把生意做到这个程度了，竟然还给文卿相应的尊重，这才是难得的。 “哈哈，思玉啊，你会说话就多说点。”秦川笑着。 一群人聊着，又谈起了王蒙和罗倩倩的事情。 “我们俩暂时不着急，要稍微等等的，这刚工作，手头也没有什么积蓄，现在结婚压力太大的，还是稍微等两年。”王蒙老实的说道。 他们俩家里都不是能够帮的上忙的那种家庭，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两人自己亲自去打拼的。 一顿饭吃完以后，众人从饭店出来，也就都各自的离开了，秦川回到家里以后，给文卿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这事。 文卿刚忙完，躺在香江酒店里边，听着秦川说起张志文和范思玉的事情，也是一阵的诧异，她还从来不知道这范思玉竟然和张志文在一起了。 “不是，那段振营呢，就那么分手了？”文卿震惊的问道，之前范思玉还说，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结果就因为一个误会就分手了，然后转身火速的要嫁给张志文，这实在是出乎她的预料。 “嗯，我其实也搞不懂的，不过他们俩都是成年人了，咱们也不可能管人家那么多，对吧？”秦川含糊其辞的说道，这中间的内情实在是难以启齿的。 “这倒也是，行吧，到时候我应该能够回去，要是有时间话，去参加他们的婚礼，顺便看看你。” “只是顺便看看我啊？” “那就……那就看看你，顺便参加她们的婚礼好了。”文卿有些娇嗔的说道。 两人聊了一会，这才挂了电话。 隔天一早，秦川到了公司之后，就开始忙活着上市第二阶段的事情了，上市的第二阶段上市前的辅导，到了这个阶段呢，就不是企业内部自己玩自己的了，而是要开始和证监会挂钩了。 上市的几个步骤来说呢，也是从简单到难的一个过程，当然了，这个简单和难呢，都是一个相对的。 股改阶段来说，虽然说很复杂，很繁琐呢，但是还好一点，都是中介公司在忙的，但是第二阶段的辅导呢，就是所有人员都要在忙了。 根据相关的规定，在取得营业执照之后，股份公司依法成立，拟公开发行股票的股份有限公司在向证监会提出股票发行申请前，均须由具有主承销资格的证券公司进行辅导，辅导期限呢不少于三个月。 也就是说要经过最少三个月的辅导以后，才能够进行到下一步的，这一年的辅导呢，首先就是要与辅导机构签署辅导协议，并到股份公司所在地的证监局办理辅导备案登记手续。 叶子电子这边自然就是送到龙城的证监局备案登记了。 然后就是正式开始辅导。要求呢是辅导机构每3个月向当地证监局报送1次辅导工作备案报告。 其实工作备案秦川倒是无所谓的，这也是中介公司的事情，但问题是，还要考试的。 第1342章:还要学习 根据相关的规定呢，辅导机构呢，是要对被辅导人员进行考试的。 这就操蛋了，这出来工作了，要考试，这出来自己创业了，竟然还要考试，真的是让人头疼的很。 关键是这个辅导的内容呢，还比较多的，什么发行上市的法律法规、什么上市公司的规范运行，还有证券基础知识，等等方面的。 学习嘛，要是光是说考试的话，也无所谓的，秦川也不是什么文盲，大字不识一个，相反的，当初还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考上的大学，这基础还是没有问题的。 关键是在学习的时候呢，还需要做其他的辅导工作，这辅导呢，不是辅导老师，或者说这个辅导老师呢，不光是让你学习相关的知识， 还要辅导初步建立符合现代企业制度要求的公司治理结构、规范运作，包括制定符合上市要求的公司章程，规范公司组织结构，完善内部决策和控制制度以及激励约束机制，健全公司财务会计制度等等。 反正这辅导的内容也是花样繁多，秦川看看时间，这现在已经是七月份了。 等到辅导完事呢，最起码就是十月份了，辅导完了呢，还有一个验收的过程，然后这个验收的期限呢，是二十天左右，而说的是工作日，那下来就是又是一个月的时间了。 那就是到了十一月份了，十一月份开始呢，就到了年底了，各种工作总结等等之类的，秦川估计今年也就是股改和辅导这两个流程了。 要等到过完年才能够继续往下走第三个流程呢。 七月份的龙城，天气已经来到了一年中最热的两个月份了，会议室里边，秦川和一群人正在学习着一些证券的基础知识。这学习的范围呢，主要是董事会、监事会和其他的高管人员，比如说人事和会计之类的，当然了，董秘也在学校的范围之内的。 天气这么热，学习也学不下去的，让人有些心烦意乱的，秦川把徐正强给拉了过来。 “老徐啊，这个下午的时候呢，让五一商场那边来人，给会议室里边装个空调，这天气能把人给热死。”秦川没好气的说道。 “秦总，心静自然凉，真不知道您是怎么考上大学的，这怎么在课堂上，比我还坐不住呢。”徐正强开着玩笑说道。 秦川闻言恶狠狠的瞪了徐正强一眼：“行啊，你学习好，回头考试的时候，你去替我参加。” “替，要是能替的话，那我肯定没有问题的。”徐正强是一个爱学习的，这几天他学的最认真了。 “行了，你们学吧，我是真的学不下去了，走了。”秦川合上了书，直接转头从后边溜走了。 会议室讲台上的老师，看着秦川又偷偷的溜走了，忍不住的嘴角抽了抽，但是表面上却若无其事的，本来嘛，他觉得这一次的辅导课程应该是挺清楚的。 历次的上市公司辅导呢，难点就在创始人和大股东，这些人呢，太有性格了，而且整天工作忙呢，也学习不进去的，可是他一看秦川的资料呢，觉得没有问题的。 这秦川是大学生刚毕业没两年，而且还是年轻人，这也不会遇到其他公司负责人那种情况的，秦川应该学起来挺快的。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秦川学得快是学的快，但关键是不学啊，在这课堂上坐不了两分钟就要起来逃课的。 “庞主任，这我们秦总上学的时候，也这样吗？”徐正强无奈的看向了一旁的庞楚生，小声的问道。 庞楚生也是董事会的成员，虽然说是独立董事，但是这种课程也少不了他的。 “嗯，秦川基本上是每次考试都挂科，上学四年吧，就没有一次考试不挂科的，逃课也是家常便饭，现在可能是逃课习惯了，根本控制不住吧。” 庞楚生毫不留情的揭了秦川的老底，徐正强瞪大了眼睛，上大学还能这样上呢。 “那怎么不开除？”徐正强下意识的问道，他觉得自己要是学校的老师的话，这早就把秦川给开除了。 但是庞楚生闻言却诧异的看了徐正强一眼：“为什么不开除，这不是明摆着吗？你看那个学生毕业不到两年，就能够把系主任弄过来学习的，给自己当下属的，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秦川是学习不太好，但是秦川的实践好啊，学习再好，这能够毕业不到两年就让系主任过来给自己打工吗？但是秦川就行的。 这样的学生，怎么可能开除呢。 徐正强反应过来了，一脸的怪异，不再吭声低着头认真学习了。 另一边秦川出了会议室之后，直接给路浅浅打了个电话，他今天还真不是故意逃课，而是真的有事，后天就是张志文和范思玉大喜的日子了。 今天文卿从京城飞过来，秦川要去机场接机的。 路浅浅也要闹着去，秦川本来是不愿意带着这个电灯泡的，但是没办法，这女朋友闺蜜的情绪还是要适当照顾的。 “秦总，好了啊，咱们现在出发吧？我看航班都快要落地了。”路浅浅没一会就出现在秦川面前。 看着一脸兴奋的路浅浅，秦川无情的打击道：“你这请假，这个月的全勤奖没有了啊。” “什么请假，秦总，我这不是陪你办事吗？”路浅浅一脸疑惑的看着秦川。 秦川闻言瞪大了眼睛：“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当着我这个老板的面，就拿着鸡毛当令箭啊，还陪我办事？ 你一个办公室的小职员，我一个大股东董事长，你陪我办事，咱俩说的着吗？” “秦总，这私事不也是事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干十件工作，都不如帮老板办一件私事。”路浅浅开着玩笑说道，其实她平时工作还是挺上心的，这些安晓都和秦川汇报过的。 “这都从哪里学的歪门邪道，这我要严肃的批评你了，小路同志……”两人开着玩笑，车子朝着龙城机场驶去。 第1343章:接人 站在接机口，秦川不时的踮脚朝着通道的方向看去，在一波一波的人群中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一旁的路浅浅看着这一幕，不由的有些好笑，这要是让公司的其他人看见，估计都不能相信，这是秦川秦总吧。 随着在叶子电子工作的时间延长，对于秦川也就更加的了解，在公司里边，秦川一向都是雷厉风行的。 做事情的时候，果决无比，在人前永远是那个手段强硬，神情严肃，说一不二的大老板，众人提起秦总的时候，带着一丝的敬畏和崇拜。 尤其是最近叶子电子开始上市，秦川在公司的威望更是与日俱增，大股东、董事长、ceo，三职合一，让秦川在叶子电子威势更是上了不止一个台阶。 同时叶子电子的前景越好呢，大家对于秦川就更加的恭敬，因为前途怎么样，完全是秦川说了算的。 秦川虽然说也是一个年轻人，但是却没有人把秦川当成一个年轻人来看，大家都敬畏的很。 但是这一刻，秦川却反差的很，好像和大学校园里边的年轻人没有什么两样，上学的时候，她就在女生宿舍楼下不止一次的见过像是秦川这样的年轻人。 手里或者拎着早餐，或者拎着课本，翘首以盼，不时的朝着女生宿舍楼道口望去，在期盼着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影出现，有点激动，还有些忐忑。 这和秦川没有什么两样的。 和往日里边反差竟然这么大，路浅浅心里轻笑着，不由的开口说道：“秦总，这飞机还有三分钟才落地呢，文卿没有这么快就出来的。” “说不定航班提前落地了呢。”秦川置若罔闻，其实他心里也清楚的，但是就是控制不住，想要第一时间看见那道靓丽的身影。 路浅浅也不劝了，知道劝也没用，往日里高冷的秦总，现在也就是一个异地恋等待女朋友的男生而已。 很快，秦川的目光就凝固住了，看向了人群里边那个熟悉的身影，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凉鞋，乌黑的头发扎起，露出了精致的五官。 就像是画卷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一样，身上的气质优雅不凡。 款款的走来，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同行之人的目光，不需要声嘶力竭，不需要张牙舞爪，就那么出现在人群之中，遗世而独立，让人惊艳无比。 忽而美人一笑，百媚生…… 这一刻不知道多少同行的男士失神，然后顺着眼神看去，却找不见那个能够让美人一笑的男人。 至于说秦川，很自然的就被人给忽略了，这样的美女，那在人们心目中，最起码也得是那种如美玉般的男子，才能够配得上。 至于说秦川嘛，只是有点小帅，这点小帅呢，比路人甲强一点，但是在场的很多男士都觉得自己比秦川帅气的，秦川完全做不到艳冠群芳，让人一眼就自惭形秽的地步。 “文卿。”秦川挥舞着手，看着眼前美丽的画卷，然后两人相拥在一起，这一幕不知道让多少男人心里骂娘，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羡慕和嫉妒的神色根本就遮掩不住。 甚至就是很多同为女人的同行者，都觉得怪怪的，这两人别不是兄妹吧，但是兄妹的长相也没有差别这么大的啊。 “一路累了吧？”拥抱过后分开，秦川有些关心的问道。 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拥抱，让文卿脸颊飞起了一抹红霞，微微摇头：“没有，不累。” “文卿，我好想你。”路浅浅也上去抱了抱文卿，然后三人朝着机场外边走去。 明明时不时的秦川和文卿两人之间也打电话，聊的很多，但是这很长时间没见，两人之间反而有些生疏感了，但是这种生疏感不但是没有让两人变的陌生，反而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新鲜感。 上车以后，秦川开车朝着并州饭店而去。 “一会放下了行李，也差不多中午了，咱们就在酒店吃一口，然后中午你休息一会，下午咱们再过去范思玉那边看看，然后送你们过去以后，我还去张志文那里一趟，晚上的时候可以一起吃饭，张志文和范思玉说她们俩安排……” 秦川一边开车，一边和文卿说着今天的安排，路浅浅和文卿两人过来了，这是作为伴娘的，是范思玉的朋友，自然是要去范思玉那边的。 不过秦川这边，算是张志文的朋友，这婚礼前还是要过去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们大学的时候，宿舍还有两个哥们，这一次也过来了，今天晚上也会见一见的……”秦川说着，让文卿心里有一个准备。 王蒙在龙城，肯定是要过来帮忙的，这不用说，可能这个时候已经在张志文的新房里边呢，另外史爱军也从老家过来了，他毕竟离得近。 至于说刘海军和佘江两人，因为离得太远了，张志文就没有通知，通知了，对方也不方便来这么折腾一趟，但是不来吧，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所以张志文干脆就不为难了，直接没有通知。 在这方面，张志文还是做的很好的。 “嗯，”文卿点点头。 “卿卿，香江那边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的繁华？”坐在后排的路浅浅忍不住的探了个脑袋过来，好奇的看着文卿问道。 虽然说打电话的时候，两人已经聊过了，但是这人在跟前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再问问。 这个时候的香江，比内地的繁华很多，内地可以说没有城市能比的，车水马龙，流光溢彩，完全是国际化的大都市。 而国内这个时候，就是连魔都也是刚刚开始建设，也就是刚刚有一个雏形而已，至于说京城，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这春天的时候那沙尘暴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世界末日了呢。 要等到奥运会的时候，治理才初见成效，不再是那么灰头土脸的样子，有了国际大都市的样子。 第1344章:大不易 三个人一路聊着，很快到了并州饭店，放好行李之后，秦川带着文卿和路浅浅两人就在并州饭店吃饭，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聊天，两人之间那点长时间不见，而产生的陌生感，已经消散一空了。 只不过有路浅浅这个电灯泡在，两人也不好意思说点悄悄话。 吃过饭以后，秦川本来是准备让文卿稍微休息一下的，但是文卿却摇摇头：“我不累的，早点过去吧，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这思玉算是我们宿舍里边第一个结婚的。” “也是早点过去学习学习经验，等到以后咱们……”秦川调笑着说道。 文卿脸色微红，轻轻的拍打了秦川胳膊一下：“说什么呢，浅浅还在这里呢。” 秦川立马神色一肃，转头看着路浅浅：“听见了没有，你这个电灯泡该消失了，文卿都觉得你在这里碍眼了……” “啥？”路浅浅瞪大了眼睛，那我走。 文卿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三个人上车之后，朝着范思玉家里驶去，秦川还是第一次去范思玉家里呢，到范思玉家门口的时候，范思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这是准新娘了，容光焕发的站在门口，看见秦川的车子以后，一脸的笑意，过来搂着文卿和路浅浅，和秦川打着招呼。 “秦哥，欢迎欢迎。” “我就是一司机，送两位过来的，这样，我就不上去了，还要去老二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这样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给文卿说，我来安排。” 秦川说着，范思玉有些羡慕的看了文卿一眼，这秦川是真的喜欢文卿啊，这在外人面前，把文卿捧得好好的，有什么事情给文卿说，我来安排。 即使帮忙，这也是要把人情让给文卿的。 给足了文卿的面子。 “好，那秦哥我们就进去了，您开车慢点，晚上见。”范思玉摆摆手，秦川这才上了车，开车朝着张志文的婚房走去。 张志文的婚房不是单位分的房子，而是张国强给他买的新房，是一个新开发的楼盘，进入了新世纪之后，龙城的房地产行业，也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当然了，要是说和后世那种左一个楼盘，右一个楼盘，左一个工地，右一个工地的。 那肯定是没有办法比的，但是相比前几年的时候，就那么两三个房地产公司，五六个房地产项目楼盘，那肯定是多了。 而张志文新买的房子是两室一厅的，这个时候的房子，还是以小户型为主的，新房经过了简单的装修，其实就是各种水电之类的做好之后，挂了大白。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乳胶漆啊，也不时兴什么墙布，就是大白墙，但是大白墙的优雅是永不过时，什么电视机背景墙也没有的。 但是就是这样，看着宽敞明亮的两室一厅一卫，还是让很多宾客羡慕的很。 大沙发上坐满了人，新房里边人也不少的，张国强两口子这边的一些亲戚，来看新房的，还有张志文这边的朋友，他家就是龙城的，有发小，有朋友，有同学，还有上班之后的同事。 一个个看着张志文都非常的羡慕的，这样的两居室，已经是这个时候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了。 别说后世的住房紧张，房价居高不下，两代人，掏空四个钱包，才能够在城里安家，这确实是事实的。 但是翻开历史书来看的话，哪朝哪代，他城里的房子都不便宜的啊，最出名的，白居易在长安，都得租房子过日子，最开始刚参加工作，住的是一个亭子。 后来工作多年之后，才买了第一套房子，也不是在长安，而是在离长安不远的渭南，把自己老母亲接过来，节假日的时候骑马回家。 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就相当于在京城工作，在廊坊买了房子，周末才能回家看看。最后快50岁的时候，白居易才终于在长安买下自己的第一套房子，并为此专门写了一首诗：“游宦京都二十春，贫中无处可安贫。” 就算是高官加名人，还是花了将近20年的时间才在长安买下第一套房子，可见当时房价多贵。 有人说了，这白居易当时在长安，是首都的，那杜甫奔波大半生，名满天下，最后只能在榕城住茅草屋。老泪纵横的写出“安得广厦千万间，大辟天下寒士俱欢颜！” 另一个大文豪苏轼，晚年也是靠着借自己弟弟苏辙3000贯钱才在苏省常州买了第一套房子。宋朝时候1贯=1000文。而当时地方上一个基层公务员，月俸不过4500文左右，算下来也就是不过每月4.5贯，然而这已经算是比较体面的收入了。 也就是说，一个基层公务员，就算不吃不喝不花钱，也要50多年才能在一个当时的小城市买得起一套像苏轼这样的房子。 所以说城市里的房价贵呢，那是有历史的，很多人在城里卖房子呢，那是几代人慢慢积攒下来的，这个呢，是从古自今都是一样的。 同样的，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时候，房价是比较便宜一点，但是这基本上就没有私房在市场上流通的，那会都是单位分房子的，一家两三代人挤在一起，每个人就那么几平方，也是常有的事情。 反正是在城市里边，想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张志文忙前忙后的招呼着，张国强也出来帮着张志文招呼，不过在对于张志文的朋友，最上心的还是张志文的两个大学同学。 没办法，也别说势力不势力的，这就是现实，因为张志文的大学同学里边有一个叫秦川。 “这老五忙什么呢？这个点还没有过来？”史爱军唠叨着说道。 “上午女朋友要过来，说是去接女朋友了，估计这一会就要过来了吧。”张志文给史爱军扔了根烟，随口说道。 “我靠，老五又谈女朋友了？”史爱军正忙活着挂手上的拉花呢，闻言顿时一愣开口问道。 第1345章:叫秦董就行 每个时代呢，都有每个时代的特色的，后世结婚呢，家里吹气球之类的，但是这个时候呢，不兴那种气球，而是拉花家里挂着拉花。 这个拉花呢是五颜六色的彩色塑料纸裁剪成的，在这个时候是非常的风靡，另外一个就是彩带了，和后世的礼花差不多的，喷出来五颜六色的东西，看着是挺漂亮的，但是唯一就是很黏黏糊糊的，洗衣服的时候很难洗。 张志文家里，这个时候王蒙和史爱军两人就帮着挂拉花呢，以客厅的灯为中心，拉出一道道五颜六色的拉花，看起来非常的喜庆。 史爱军听到秦川又谈恋爱之后还是有些诧异的，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啊，秦川又谈恋爱了。 张志文夹着烟，扯下一截胶带递给了史爱军：“多新鲜啊，老五是那种闲得住的人吗？这狗日的，什么时候不是看见漂亮的姑娘就走不到道了。” “而且你嫂子就是老五女朋友的闺蜜，我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我靠，你们真的是……”史爱军还琢磨着用什么词骂人呢，张国强就走了过来，又给几个人发了一轮烟，笑呵呵的说道：“志文，你带着你两个同学歇一歇啊，喝点茶，一会我来找人挂这个就行了。” “不碍事的叔，您别客气了。”史爱军摇摇头说道。 “你们能来呢，叔就非常的开心，志文，宾馆都给安排好了吧，晚上带着你们同学，好好的喝两杯哈，只要是不耽误明天接亲就可以了。”张国强笑呵呵的说道。 “安排好了，”张志文说道：“就在天一宫那边，开好房间了。” “那就好，大川还没过来是吧？” “应该还有一会，他要先送文卿去思玉那边。”张志文说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张国强点点头转身去招呼其他人了，其实张志文也知道的，父亲最看重的就是老五秦川了。 但是却也安然的接受，他上班也有一段时间了，早就心里明白了，社会就是这么现实的，也就是秦川太年轻了，不然的话，明天的婚礼上，父亲估计能够让秦川给自己当证婚人，现在嘛，只是在龙钢把自己科室的领导给请过来了，当证婚人。 “对了，老五这段时间忙什么呢？”史爱军挂完了拉花以后，坐下来喝着茶问到。 “还能忙什么，公司上市被，听说前段时间刚刚完成股改，现在咱们见了老五不能叫秦总了，得叫秦董事长了。”张志文开玩笑说道。 “我靠，这老五是真的牛逼啊。”史爱军说着。 房门就被推开了，秦川走了进来，客厅里边人多，秦川打量着，还没有看见张志文等人呢，张国强就过来了，他一直注意着房门的方向呢。 “大川，”张国强满脸堆笑，热情的不得了。 “这边请，志文他们在这边呢，这大川你要是忙，明天过来就行的，别因为这点事耽误了你的工作。”张国强说着，又大声的招呼儿子。 “志文，志文，大川来了，快给大川倒点水。” “老四来了。”秦川看着史爱军笑着招呼道，在史爱军和王蒙身旁坐了下来，张志文给到上茶。 “大川，那你们几个聊着，有什么事情就招呼我，这今天客人多，这招呼不周，还请见谅啊。”张国强客气的说道。 秦川摆摆手：“张叔，您忙您的就行，我们这和老二的关系在这里呢，都是自己家人，用不着多客气的。” “哈哈，是是是，自己家人，大川你们坐着聊。”张国强让秦川一句，自己家人说的心花怒放的。 “老四最近怎么样？”秦川看着史爱军问道。 史爱军点点头：“还行吧，但是和五哥肯定是不能比的，我刚才听老二说，这现在我们要改口叫秦董事长了。” 秦川闻言顿时脸色一变，转头看着张志文说道：“老二，你这说的什么话啊，咱们兄弟之间，叫秦董就行了。” “卧槽……” 众人笑骂着秦川不要脸，气氛倒是和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什么生分感。 这张志文家里人多，秦川也待不下去了，没一会就张罗着还是上酒店去坐一会，反正张志文也给开好房间了。 “志文，你陪着去就行了，晚上把人给招待好，家里的客人你不要操心的。”张国强叮嘱道。 张志文干脆叫上自己朋友之类的，一群人呼呼哈哈的，足有十多个，都是张志文的发小、同学朋友出了门，直接到了宾馆。 距离吃饭时间还早，众人就提议打会牌，这一路上张志文的发小和其他的朋友、同事之类的，都不断的和秦川打招呼，想要认识一下的。 对于秦川的身份，他们一个个的都清楚的，这每次和张志文喝酒的时候，张志文都要吹嘘一下的。 什么我大学一个宿舍上下铺的哥们，叶子电子的秦川，这种话，他们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当然了，秦川的身份肯定是真实的。 关键是张志文说的那些话不真实，什么秦川当初也是一口一个二哥喊着，也是跟我混的，然后还编造一些小故事，什么当初秦川去创业的时候，也招呼他了，只不过当时他觉得学习重要，就没去，不然的话，现在也是叶子电子的创始人之一。 什么主要是他视金钱为粪土，钱这个东西，没有必要太多的，够花就行等等之类的话。 这些东西大家都是将信将疑的，要说全部都信，那也不是那么回事的，张志文哪里有吹的那么厉害，这大家都是知道的。 但是要说张志文说的一点都不现实，也不是的，这人生的际遇有些时候也是很奇妙的，谁也不是一下子就变成大人物的，在变成大人物的过程中，确实也有很多人有机会接触到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秦川这今天过来了，这是事实的，证明和张志文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大家都抢着想要和秦川认识一下。 第1346章:校花啊? “妈的，明明我是今天的主角，这结果都跑老五身边去了。”张志文看着秦川围着的自己的朋友，忍不住开口吐槽道。 一旁的史爱军笑呵呵的说道：“今天的主角没事，要是明天的主角被老五给抢走风头了，那就不好了。” “我尼玛……”张志文和史爱军两人打闹了起来，这一个下午的时间，聊聊天，打打牌，很快就过去了，晚上的时候，吃饭就是在天一宫饭店的。 不过不光是张志文这边的朋友，范思玉也带着她那边的朋友过来了，其中就包括路浅浅和文卿，还有范思玉的一些发小之类的。 文卿到场以后，当然是第一时间就吸引到了在场所有男士的目光。 史爱军看着文卿，有些怔怔的出神，然后颤抖着开口说道：“老二，不要告诉我，那个就是老五新交的女朋友？” 张志文是真的不想打击史爱军，但是这就是事实的：“你看人真准。” 一瞬间史爱军就痛心疾首的，转头看着秦川：“老五，上学的时候，学校里边的漂亮姑娘就都是你的，这毕业了以后，漂亮姑娘还是你的，凭什么啊？你上辈子是拯救了地球吗？” “哈哈，老四啊，你要是会说话就多说点。”秦川哈哈大笑着。 一行人款款的走了过来，范思玉走到了张志文身边，文卿自然也是在秦川身边坐下，这一下子让在场很多人男士的心都碎了。 不要说其他人了，就是王蒙都有些羡慕的，他是第一次见文卿，他也知道的，老五秦川找的女朋友，肯定是漂亮的，只不过没想到竟然这么漂亮。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啊，这个是我们宿舍的老三，王蒙，身边是我们同班同学，罗倩倩，” “你们好，我是文卿。” “这个是我们宿舍老四，史爱军。”秦川又介绍了一下史爱军。 “文卿是吧，嫂子好，”史爱军虽然说嫉妒归嫉妒，但还是懂分寸的，知道应该干什么，不应该干什么。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的，这么漂亮的姑娘，即使不是秦川的女朋友，和自己这样的普通人也没有关系的，虽然说在很多同龄人里边，自己也算是优秀的。 堂堂名牌大学毕业生，然后毕业以后回到家里那边的体制内上班，前途也算是一片光明的。 但是国内人就是太多了，即使你是万里挑一的人才，这还有十四万个呢，所以自己这点成就，也就是和身边的人相比来说，还算是不错，放在更多的人里边，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了。 而像是老五秦川这样的，即使是放在全国范围内的同龄人里边，那也是最优秀的那一小撮人了。 “文卿，在京城的嘉禾拍卖公司当拍卖师。”秦川笑着说道，主要是给王蒙两人和史爱军说的。 史爱军看着场上的局面，有些黯然的说道：“这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你们都有对象，这结果毕业了，怎么还是这样？” 史爱军本来就是一句吐槽的话，但是一旁的范思玉却来兴趣了。 “是嘛，那会他们俩就有女朋友啊，说说呗，我们还很好奇呢。” 范思玉这么一说，张志文顿时就慌了，恶狠狠的瞪了史爱军一眼，这说这个干什么啊。 秦川赶紧打着圆场：“思玉啊，这个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老四，你瞎说什么呢，来好久不见了，咱们喝一杯……” 只不过秦川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一旁的文卿也笑着开口说道：“其实我也想听听他在学校时候的事情。” 秦川顿时嘴角一抽，还不等说什么呢，文卿就转头看着秦川温柔的问道：“可以听吗？” “这个……”秦川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住了，心里已经把史爱军给骂了八百遍了，但是还是要硬撑着说道：“可以，当然可以了，这也没有什么的，愿意听就听一下了，其实都是一些年少轻狂的时候的事情。” “对对，当年不懂事。”一旁的张志文也赶紧接上嘴说道。 史爱军也快哭了：“那我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啊。” “不说。” “说。”秦川和张志文两人异口不同声的说道。 史爱军更加为难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其实，也没有什么的，老二嘛，就谈了一个女朋友的，是一个师妹，后来就分手了嘛。” 张志文心里松了口气，史爱军又说道：“至于说五哥嘛，感情史稍微的丰富一点。” “丰富一点？”文卿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秦川腰间的软肉，秦川倒吸一口凉气，他都不知道，这是所有女孩子，无师自通的事情吗？ 怎么都会这么一套啊。 “老四啊，你要是真的不会用形容词呢，就少用一点，可不可以？”秦川吃了史爱军的心都有了，本来这一次文卿过来，他心里还有些其他的计划呢。 这第一天不说了，文卿过来也累了，第二天张志文还要结婚，但是明天结婚的现场，那见证了爱情，晚上小酌两杯，说点情话，叙叙相思之情，说不定两人的关系还可以更近一步呢。 结果这竟然让史爱军说起了这事，这他娘的…… “是是是，就两个，第一个呢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当时我们学校……”不是史爱军故意的，而是有些人只要是提起来你就不能忽略她的存在的。 张志文的那个前女友，除了爱做一点，其他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大家也没有多深的印象的，过去就过去了，但是宫晓雨不一样。 那是他们那一届绕不过的去人物，学校里边最漂亮的女孩子。 “当时那个老四……”史爱军还要说呢，文卿已经凑到了秦川耳边，轻声问道：“校花啊？我也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呢，看来秦总是只找漂亮的女生啊。” “嘶。”秦川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不敢再让史爱军说下去了：“老四啊，这样吧，先吃饭吧，一会吃完饭了，咱们几个想要吃点宵夜之类的，到时候坐下来再聊好了，上我家里去。” 第1347章:才华 众人一起吃饭的时候，秦川是糊弄过去了，但是吃过饭以后，就剩下张志文等几个人找了一个烧烤店，吃着烧烤喝啤酒的时候，秦川还是躲不过去的。 主要是范思玉和文卿两人好奇的很，非逼着史爱军说一下。 史爱军是真的不想说，但是又没办法，只能在秦川恶狠狠的注视下，说着秦川的情史。 张志文本来还好的，因为他的情史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句话就带过了，但是谁知道史爱军这货喝多了，说起宫晓雨的时候，还说到了张志文也追过人家宫晓雨，只不过人家根本就没有搭理他。 范思玉本来也是看热闹呢，促狭的目光一直在秦川和文卿两人身上流传的，心里甚至还暗暗的笑着，别看你文卿找的男人优秀，但是优秀的男人，同样感情史丰富的，而且压力也大的。 但是现在看笑话看笑话的，看到自己身上了，结果自己身边这个未婚夫，当年追人家，人家看都不看一眼，只是选择了秦川。 这一对比之下，顿时让范思玉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志文，没想到啊，你还有这么一段光辉历史呢。”范思玉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张志文感觉浑身一阵发寒，连忙解释道：“没有，老四瞎说的，哪里有的事情啊，我们当时就是关系比较好而已。” “什么瞎说，我说的不是实情嘛？当初你还说过呢，即使是两人不能在一起，但是等到毕业的时候，就是为了抱一下她，把全班五十个人拥抱一遍，也要创造一个机会，抱抱她的。 结果可惜人家转学了……”史爱军大着舌头说道。 这一下子秦川都有些愣神了，转头看着张志文：“不是，老二，你这么深情呢？” “我……”张志文一张脸涨的通红，想要说自己没有，但是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来，因为他有一次喝多了，真的和史爱军说过的。 但是本来嘛，这事也没有什么的，结果这个时候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就有些尴尬了。 “行了，说说他的第二个女朋友吧，”文卿转移了话题，再说下去大家就尴尬了。 “第二个，那就是师姐嘛，也长得很不错的，前段时间，和老六佘江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得到消息了，说是刘学姐在榕城电视台上班呢，两人还吃个饭呢……” 秦川是真的无语了，要是不会说话，能不能稍微少说一点的，这就你知道的消息多啊，喝点酒什么都说出来了。 “其实要说，我觉得啊，刘师姐肯定是被老五的文采给折服了，那会不是有演讲比赛嘛，老五演讲的题目叫什么来着？” “《美》，美是少年时的“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美是少年时“算平生肝胆，因人常热……”一旁的张志文接上了话。 文卿也有些诧异的转头看着秦川，其实在文卿的印象中，秦川有能力，并且呢，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和魅力，取得的成绩，更是让同龄人仰慕。 但是要说秦川在文化方面，说实话，她真的没有觉得有多少的，秦川在京城参加拍卖会的时候，两人第一次认识，当时秦川就是顾着拍卖一些《金瓶梅》之类的东西。 但是没想到，秦川竟然还有这样的才华，一时之间，文卿竟然连纠结秦川前女友的心思都没有了。 “完整的呢？”范思玉好奇的问道。 张志文尴尬的摇摇头：“当初我还能背下来呢，现在记不住了。” 范思玉转头把目光看向了秦川：“秦哥，你肯定记得吧，朗诵一下呗，我听着这文章是真好。” “我……我也记不得了。”秦川摇摇头。 “我想听。”文卿也开口说道。 但是谁想听，秦川也记不得了啊，当初是匆忙上台，说起来可能很多人都不相信的，那演讲比赛根本就不是秦川自己报名的。 是宫晓雨瞒着自己报名的，当时演讲比赛都开始了，他才知道演讲的题目是什么，最后只能够临时编了一篇文章，那会宫晓雨还说他是脱稿演讲呢。 其实哪里是什么脱稿演讲啊，他是根本就没有稿子啊，想要让王蒙帮着自己写个演讲稿来着，结果最后忘了这事了。 “我记得。”王蒙突然开口说道。 “那朗诵一下。”范思玉和文卿还有路浅浅几个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王蒙。 这要是刚开学的时候，王蒙面对着这样的目光，肯定就心里打怵的，但是现在也上班很长时间了，王蒙还是锻炼出来了，闻言也不推辞直接开始了。 美是一场不期而遇的梦，“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美是一曲乘风而来的歌，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美是一种明丽风致的洒脱，一带江山如画，风物向秋潇洒；美是一声从心底流淌出来的深深的赞叹，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美是对世界的深情向往，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美是对生命的无尽探索，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 “美，倾注了我们对世界的肯定，从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的山河之美，到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历史之美。 从唯不忘相思的情感之美，到诗酒趁年华的文化之美。从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的慷慨感叹，到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的豪迈自信， 从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的朦胧飘渺，到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的高洁优雅，对美的欣赏把人与世界融汇成一个整体。 依依向物华！” “美，让我们与世界达成了和解，它把相思变成了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辽阔。它把离愁变成了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的缠绵。它把愤然变成了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激昂， 它把漂泊变成了故园松桂发万里共清辉的祝愿。它把悲愤变成了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的豪迈……” 第1348章:婚车 “它把孤寂变成岭树重遮千里目，江流曲似九回肠的惦念。它把磨难变成了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的希望。美让我们领略世界的不同层次……” 王蒙声情并茂、抑扬顿挫的朗诵着，这篇文章，虽然说算是秦川拼凑起来的，但是本身这融入了诗歌之美后的文章，就是极好的。 唐诗宋词，这是每个人从小就学习的，这是传统的文化的，诗词经典永流传，为什么，因为诗词本身就是一种美的，只有美的东西才能够流传千年，经久不衰。 这种东西老外看不懂，但是只要是个国人，哪怕就是没有上过学，听到这些经典的诗词，也会有一种感觉的，那就是不明觉厉。 更何况秦川拼凑起来的这篇文章，是从新以另外一个角度，对美做了注解的，这更加的吸引人了，而在场的第一次听这个的文卿等人，又都是大学生。 这自然更加的能够欣赏和品鉴这些诗词的。 “美是少年时的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美是少年时“算平生肝胆，因人常热” “韶华不为少年留”愿同学们心中有美，只争朝夕，不负韶华，愿老师们心中有美，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愿人间大美！” 王蒙的朗诵结束了，但是现场却久久无声，众人还沉醉在其中。 “好。”路浅浅率先反应过来鼓掌，现场响起了一片掌声，文卿看着秦川的眼神亮晶晶的。 一顿宵夜没有吃到太晚，毕竟明天是张志文和范思玉两人大喜的日子，结束之后，史爱军等人回天一宫宾馆去，秦川送文卿回并州饭店。 当然了，一起的还有路浅浅这个电灯泡，不过路浅浅还是有一点自觉的，虽然说也想要霸占着闺蜜，但是秦川毕竟是老板的，还是给留出了充足的空间，不远不近的吊在两人身后。 秦川和文卿两人牵着手，随意的聊着。 “秦总，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才华呢？”文卿眉目传情，看着秦川柔声说道。 “哈哈，这算什么？你不知道的多着呢。”秦川吹着牛。 没想到，文卿接着就来了一句：“比如说你那两个校花前女友吗？” “这……”秦川顿时就尴尬了。 “对了，那个刘姝婷现在在榕城那边的电视台当主持人，宫晓雨呢？” “我哪里知道啊，我们早就不联系了好不好。”秦川含糊其辞的说道。 “哼，我不信。”文卿嘟着嘴，等着秦川哄哄自己，但是再过分的话，秦川却不会说了，这两段感情就是他的人生，而且也是付出了真心的。 不会说因为现在和文卿谈恋爱了，就否认那两段感情，更不会去质疑那两段感情。 文卿感觉到了秦川的心思，于是转移了话题，其实她本身也没有因为这件事闹情绪，见秦川不愿意多提，自然也就不说了。 一路送到了酒店之后，秦川把自己的车子给两人留下来了，让路浅浅和文卿明早开车去范思玉那边。 他自己明天则是要负责婚车的事情呢，顾不上两人。 隔天一早，秦川起来以后，随意的收拾了一下，然后打车到了叶子电子厂，叶子电子厂门口，徐正强已经在等着了。 秦川答应了要帮着徐正强找婚车，十辆车子，自然是要十全十美的，清一色的全部都是奔驰车。 当然了，型号方面，自然就没有办法保证了，这车子全部都是借来的，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婚庆公司之类的有专门的租车服务。 一般来说结婚，都是一辆婚车的，或者说婚车都是拼凑起来的，除了头车用小轿车之外，剩下的婚车，什么面包车之类的，都不少的，那是有什么用什么的。 想要清一色根本不可能的，连头车都是借到什么车子就算什么的，一般来说，有个皇冠都不错了，像是秦川这样，一次性的借来了十辆奔驰车，那就真的是大手笔了。 在龙城，能够有这个能耐的，不能说没有，只能够说只有这么一小撮人，因为这个时候能够买得起车子的，就算是中产的，bba这个时候也没有烂大街，能够开上bba的，这都是真正的大老板的。 人家又不缺钱，想要借车，只有身份和地位在那里才行的，光是以叶子电子厂的名义，秦川和徐正强等人认识的人，都凑不齐这么多的奔驰车的，还是在煤矿那边，那边有很多的煤老板，那些年有钱，很多人都买了虎头奔的，这才凑齐了十辆奔驰车。 “秦总，这些司机也是借车的单位派过来的。”徐挣钱给介绍道。 秦川点点头：“各位师傅今天辛苦了啊。” 一群司机连连摆手谦虚客气着，开玩笑，这车子都不是他们的，老板派过来让他们卖人情的，要是真的端着架子，回头秦川一个电话打过去，这还想不想干了。 秦川也没有端着架子，一辆车一百块钱的红包，这个是给司机的，大方的很。 一群司机拿了红包，这脸上的笑容更盛了，秦川坐上了头车，招呼着车队出发。 全部是奔驰的车队行驶在龙城的街头，这个时候绝对是一道壮观的风景线的，除了一些特殊车牌的奥迪车和考斯特不敢惹，其他的真的是无所顾忌的。 当车队来到张志文家楼下的时候，早就在等待着的张志文和张国强父子俩看着这一幕，都愣住了。 这婚车的车队，之前秦川就说了，他来负责安排，十辆奔驰车，十全十美。 但是奔驰车他们根本就没有敢指望的，想着，头车是奔驰车，其他的车子是小轿车，这就已经非常的风光了，十辆小轿车，打头的奔驰车，这已经是这个时候豪华的婚车车队了。 十辆奔驰车的车队，他们想都没有想过的。 “我靠，老五，五哥，你这是……” “怎么样，十全十美。”秦川笑着指了指车队说道。 “我，谢了老五，中午我陪你多喝两杯。”张志文有些动容的说道。 第1349章:婚礼 张志文的喜酒是在张家自己家的饭店办的，张家的饭店当然不能办婚礼了，而这个时候的婚礼也不像是后世那种，在酒店里边直接就办了。 而是单纯的来客吃饭是在饭店而已，所以这有些仪式就要提前了，赶着中午吃饭之前办好的。 其实正常的，结婚，结婚，是要在黄昏的时候宴请宾客的，宾客其实来参加婚礼吃的晚上饭的，带完宾客之后，直接入洞房的，但是现在早就不讲究那么多了。 只要是大概的流程走完，把新娘子接回来就行了。 秦川也算是帮着接亲的伴郎的，然后是王蒙和史爱军都算是伴郎，化妆师正在给张志文化妆呢。 其实这个时候的新郎化妆也比较简单的，最重要的就是喷发胶，打摩丝，头发弄的油光水亮的就可以了，王蒙和史爱军也弄了一下，秦川在客厅抽烟呢，张志文来叫秦川进去房间让化妆师给收拾一下。 不过却被秦川给拒绝了。 “我就算了，不弄了，本身长得就帅，别再抢了你新郎的风头。”秦川笑呵呵的说道，其实他是不愿意往脑袋上打发胶，本身油光水亮的就不舒服。 到时候各种彩带之类的一喷，粘在头发上黏黏糊糊的，不得劲的。 “呸，不要脸。”张志文笑着骂了一句，倒是也没有再坚持，说起来他还真的有点小心思，怕秦川抢了他的风头。 正常车队出发接新娘，那是要吉时出发的，不过在城里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收拾好以后，车队就出发了。 等到了新娘家那边，是上午十点钟，这个时间不早不晚的，结果遇上了堵门的，这个堵门的传统，也算是从古自今流传下来的了。 不过这个时候堵门，原来古时是要作诗之类的，现在堵门是要喝酒，等到再过十年二十年，堵门就是要钱了，怎么说呢，越来越俗气了。 等到进了屋里以后，新娘已经收拾好了，但是一只皮鞋被藏起来了，还有头纱，这个时候藏起来的东西，一般都是新娘家这边的小孩子，这个时候就要多少给点红包意思一下了。 不过秦川从进屋以后，目光就在文卿身上了，凑到了文卿身边两人偷摸的聊了起来，其他人在找着鞋子和头纱。 张志文也大气的很，藏鞋子和头纱的小孩子，一个人五十块钱，很快鞋子和头纱就找出来了，然后是在家里烧香和走一些流程，比如说敬茶之类的。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流程走完以后，一群人才跟着下楼上车，范思玉的父亲背着女儿，送到了车上，当范家这边来的亲友，看见清一色的奔驰车婚车队伍之后，也是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本来这结婚是双方各自办各自的，女方这边嫁闺女也是要准备饭的，不过张志文家也是大气的很，直接让女方这边的宾客，也一起过来吃饭。 这婚车队伍就派上用场了，范家的一些亲朋好友，也跟着上了车，秦川带着文卿还有史爱军、王蒙、罗茜几个人挤在一辆车上。 车子缓缓的出发，重新的往张志文家里走去，走在龙城的街头，清一色的奔驰车队，引起了一阵的轰动，这和出发的时候不一样，出发的时候人还比较少，但是回去的时候，正是上午十点半多，最热闹的时候。 回到张志文家里以后，又是一整套的流程，什么给父母敬茶啊，改口啊，还有发红包之类的，一整套流程走下来，已经中午十二点了，也正式的到了饭店吃饭的点了。 国强饭店总店，也是最大的一个店，今天不对外营业，满满当当的坐着的全部都是来参加婚礼的宾客。 “大川，这边，主位上坐。”张国强过来邀请秦川。 不过被秦川给拒绝了：“不用了叔，您招呼其他人就行了，我就和我们几个同学，坐在这边就行了。” 秦川摆摆手拒绝道，主桌上，是张志文和范思玉两家的父母，还有张志文单位的领导，以及张国强这边的几个重要的客人。 当然了，论身份地位来说，秦川也是重要的宾客的，甚至是除了双方父母之外，单说宾客的身份地位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 不过秦川不愿意去主桌挤着去，和王蒙、文卿等人坐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挺好的。 张国强是再三邀请，见秦川真不愿意过去主桌坐，也只能够作罢。 很快就开席了，秦川和王蒙还有史爱军等人吃喝了起来，没一会，张国强两口子就过来挨桌敬酒了。 “大川，感谢的话就不说了，今天辛苦了。”张国强指的是秦川帮忙找婚车的事情。 “没事叔，我们和老二这个关系应该的。”秦川和张国强两口子喝了一杯。 刚坐下来没一会，张志文和范思玉两人也端着酒杯过来了，范思雨已经怀孕了，肯定是不能喝酒的，张志文却跑不掉，过来和秦川等人敬酒。 其实婚礼吧，只是对于双方当事人，也就是新郎新娘和双方家人挺重要的，对于其他的宾客来说，也就是那么回事，他们不关心你婚礼办的好不好，只关心这菜硬不硬。 张志文过来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了，本来想着，一起敬大家一杯的，但是众人却不愿意了，起哄非要让张志文一人敬杯酒。 张志文也没有办法，只能够挨个来了。 秦川留到了最后：“老二，思玉，祝你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秦川等人举着酒杯祝福着，张志文喝的有些急了，想要拖延一点时间不满的说道：“老五，这别人这么说就算了，你这么有文采，怎么能这么简单就过去了，来两句新鲜的。” 范思玉也笑着说道：“是啊，文卿，快，让你们家秦川来两句新鲜的，这今天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两句。” “哈哈，就是老五不是有才华嘛，这进来二哥结婚，给他们见识见识。”史爱军也在一旁起哄说道。 第1350章:认认门 秦川看着张志文打趣道：“老二，你不是喝不下去了吧，想要躲酒吧。” 张志文脸色一红，确实是喝不下去了，但是却不能承认啊：“什么喝不下去了，再来一瓶我也喝得下去，只要是你能够给我整点新鲜的词， 不要说一杯，就是一瓶都没有问题……” 秦川促狭的打量着张志文：“真的，你确定一瓶都没有问题？” “没问题，”张志文硬着头皮说道：“但是你得弄点文采飞扬的词，只要是你能够拿的出来，我就喝。” “行，”秦川请客一声道：“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今桃花灼灼，宜室宜家，祝两位新人瓜瓞绵绵，尔昌尔炽。白头之约，书向鸿笺，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秦川说着，张志文有些傻眼了，不是这是啥啊？ 一旁的文卿给解释道：“桃花灼灼，宜室宜家，是出自《诗经·周南·桃夭》，原文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大概的意思是：在桃花盛开的时节，美丽的姑娘出嫁了，家庭定会幸福，婚姻定会美满。” “瓜瓞绵绵出自《诗经·大雅·绵》，原文为：“绵绵瓜瓞，民之初生，自土沮漆。”“瓜”是大瓜，“瓞”是小瓜，“绵绵”则是不断绝的样子。“瓜瓞绵绵”的意思就是宛如一根连绵不断的藤上结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瓜一样，算是多子多福……” “红叶之盟，出自唐宋传奇小说《流红记》，该篇故事写的是唐僖宗时，有一个叫于祐的书生，在御沟中拾得一片红叶，上面有诗云：“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 文卿说着，众人都傻眼了，秦川这一番祝福，大家听起来就不明觉厉，但是等到文卿解释完了，更加吃惊了，一个个震惊的看着秦川。 这原来知道秦川有点才华，但是这么有才华吗？ 其实秦川这个时候才震惊呢，这是后世网上流传的一首证婚词，他稍微改动了一点，但是这里边的意思呢，他也就是大概知道而已。 毕竟后世的网络很是发达的，但是具体的出处之类的，他是真的不知道的，开玩笑，他哪里有这个文学功底啊。 但是文卿却能够准确的解释。 不过心里再震惊，这个时候要保持好高人的风范的，张志文服了，端着酒杯一连干了三杯，从秦川他们桌离开的时候，走路都晃悠的厉害，要不是范思玉在一旁扶着，估计都得摔倒了。 桌上的其他人看着秦川的诧异的很。 史爱军就只会：“五哥，牛笔……” “没文化。”秦川笑骂了一句，史爱军只能够忍着，开玩笑，这是碾压啊，别人说他他肯定不服，但是在秦川那什么“桃花灼灼，宜室宜家……”的祝福词面前，他真的是硬气不起来。 这城里婚礼的饭局和农村不一样的，要是农村的话，这结婚是大事，中午这顿饭，很多人家能够吃到晚上的，大家喝酒聊天的。 不过这城里，大家都忙的很，而且关系方面呢，也没有农村邻里关系那么近，开席也就是半个多小时的样子，有人已经吃饭开始散场了。 秦川等人走的稍微晚一点，也但是也没有一直在饭店里边吃喝的，还剩下三五桌的时候，秦川等人已经准备离开了。 张国强赶紧过来挽留。 “大川，你们别着急走啊，再多喝两杯，这中午人多，没有招待好，晚上……”张国强说着。 秦川摆摆手：“叔，不用了，这老二结婚，您估计也忙坏了，招呼其他人就可以了，要是可以的话，就休息休息。 和我们不需要客气的，等回头我们有的是机会过来吃饭的。” 张国强心里闻言，有些动容，秦川是真的给面子啊，说话也是真的中听。 把秦川等人送到了门口，看着秦川等人上车离开，这才返回了饭店。 秦川已经让周林把厂子里边的商务车给开过来了，王蒙、罗倩倩、史爱军、路浅浅和文卿，就这几个人了。 秦川问大家想去哪里，是回酒店休息呢，还是找个地方坐会。 “回酒店干什么，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不去酒店。”史爱军第一个反对说道。 “那上我家里坐会吧，正好大家也认认门。”秦川笑着说道，在场的这些人里边，都算是朋友的，还都没有上过家里的。 尤其是文卿，还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呢。 “老五你买房子了？”史爱军好奇的问道，王蒙和罗倩倩两人也是吃了一惊，两人毕业以后在龙城工作，住的都是单位给安排的宿舍的。 最多两人想的也是以后，要是结婚了，就租房子住，等单位什么时候，说不定能够分房子之类的，至于说自己买房子这事，两人从来没有想过的。 “嗯，买了套房子，平时不怎么回去住，大部分时候住厂子里边。”秦川笑着说道，给周林吩咐了一声。 一路朝着秦川家里开去，等送到秦川家门口的时候，众人从车上下来，顿时就愣住了。 在张志文的新房里边，大家就都觉得张志文的房子不错了，两室一厅一卫。没有厨房，但是也不妨碍，在阳台上做饭就好了，很多人家都是这样的。 没有餐厅，没事在客厅吃饭就很好了。 这已经是大家的梦中情房了，但是当站在秦川家门口，众人都没有进去呢，就羡慕起来了，眼前是一栋上下两层的别墅。 在门口还有自己的家的院子，当初都是安晓请人来设计的，除了车库之外，还有葡萄架，和各种花园装点着，整个别墅的前面的花园。 “五哥，这叫房子吗？这不是别墅嘛？”史爱军打量着面前的别墅，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其他人的表情也是大同小异的。 “别墅不也是房子吗？进来吧，进来坐，我给大家泡杯茶。”秦川笑呵呵的说道，把众人请进了家里。 第1351章:参观 秦川打开门，带着众人进屋，结果就秦川自己走进去了，其他人站在门口一个个的都有些不敢进来，这安晓从南边请来的设计师，还是很有眼光的。 当然了，也带着这个时候设计界流程的浓郁的分格，那就是一个金碧辉煌的。 在78年之前，大家不说吃糠咽菜，基本上民营经济没有出现之前，还是计划经济体制时代的时候，大家都是很穷的。 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有钱人的，大家各家各户的都差不多的，农村地区，当然要比城里更加穷一点，但是城里也没有富裕到哪里的。 那个时候的贫富差距还没有多大的。 一个厂长的工资，和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差距也没有大到哪里去的，撑死了，也就是几倍，最多不超过十倍的。 但是从78年之后，开始施行市场经济了，工商业彻底的放开了，有人开始发财了，暴发户这个略微带着一点贬义的词出现了。 暴发户为什么被人称为暴发户呢，这里边肯定是有嫉妒的成分的，但是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没有什么底蕴的，后世把78年到到08年这段时间，称为改革开发的黄金三十年，为什么。 用一句很出名的话来形容，那就是站在风口上猪都能上树的。 这第一批的暴发户，确实很多人是因为运气，这素质方面嘛，自然也是参差不齐的，没有什么底蕴，自然也会受到鄙视的。 这一批人呢，穷惯了，发财以后，就喜欢亮晶晶的，看起来就珠光宝气，金碧辉煌的东西。 这装修的风格，自然也是如此了，明亮反光的地板砖，超大的水晶吊灯，能用金色装饰的，绝对不用其他颜色，主打的就是一个，你一进门就能够让你感受到金钱的味道扑面而来的。 不像是后世，还讲究什么低调奢华有内涵，这个时候主打就是豪华。 秦川家里自然也差不多的，倒不是秦川喜欢这种风格，而是这就是主流的设计风格，你想要有其他的想法，设计师也设计不出来的，至于说自己设计。 呵呵，秦川在后世对于装修设计，也就是知道的一星半点的，你想要用自己的爱好，去挑战人家的饭碗，那最后设计师设计出来的东西，就是四不像了。 白的反光的大块地板砖，光可鉴人，巨大的水晶吊灯璀璨无比，从二楼悬下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墙上和家里的装饰品，主要以金色和银色为主，有的看起来像是宝石一样，更是显得富丽堂皇。 还有那奢华的家具搭配在一起。 对于王蒙等人来说，都不忍心下脚的。 这两天龙城虽然说没有下雨，他们脚上也不至于说沾着泥巴，但是面对这样的地板砖，依旧不忍心踩下去。 秦川回头招呼着：“发什么愣呢，进来啊。” 众人这才跟着走进了客厅，秦川去拿茶杯给众人泡茶了，等秦川端着茶壶和茶杯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却看见众人依旧站在客厅，没一个坐的。 “干嘛呢，坐下啊，坐下聊。”秦川招呼着众人坐下，只不过众人却有些不安和忐忑，这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沙发上，结果一下子就陷进去了大半个屁股。 差点没有出丑。 明明在场的众人和秦川也算是熟人了，这平时说话也都随意的很，但是这来到了这个场合，众人却是下意识的拘束了起来，主要是这大别墅，实在是出乎了大家的预料。 秦川给众人倒上茶，又给王蒙和史爱军两人扔了烟，一根烟的功夫，喝着茶聊着天，众人的拘束感，才重新的消退了不少。 “老五，你是真行啊，这么大的别墅，你能住的过来吗？”史爱军眼中羡慕的神色，几乎是不加掩饰的，昨天在张志文那里，众人虽然说羡慕归羡慕，但是还好，也没有太多的想法，觉得以后，自己也能够有这样的房子。 但是这秦川的大别墅，很明显，这个就不是说你通过努力能够达成的了。 在场的大部分来说，很可能这辈子都会有的。 “住不过来啊，所以我平时都在厂子里边休息。”秦川说道。 “卧槽，老五你真能装啊……”史爱军恶狠狠的把烟头给灭在了烟灰缸里边，就是桌上放着的大烟灰缸，都让他羡慕的很。 透明玻璃的大烟灰缸，透着像是水晶似的光芒的，这要是放在后世不算什么的，就是一个普通的烟灰缸而已，但是这个时候也是高级货的。 “走，带我们参观参观，我他妈的还是头一次见真正的别墅呢。”史爱军站起身说道，这话是一点水分都没有，后世的别墅多了，即使是自己没有，那也见过别人有的。 可是这个时候真不一样，别墅本来就很少的，整个三晋省范围内的别墅区都是能够数的来的，除了原来体制内的一些常委大会有别墅，剩下的就是一些高级的疗养院之类的。 而整个三晋省的气候环境，也不适合什么疗养的，连个疗养院都没有的，剩下的就是这几年新开盘的一些别墅区了，这都是有数的。 史爱军还真的没有见过什么别墅。 其实其他人也都差不多的，一个个的纷纷起身，也跟着想要参观一下。 秦川自然也没有不同意的，带着众人参观起来。 “这边客厅，往这边走呢，是厨房，厨房不算是太大吧，但是三五个人的做饭，还是能够转开身的，这边是餐厅的，” 秦川带着众人在屋里转悠着。 “这边是一个老人房，带着衣帽间和卫生间……”秦川说着推来了一楼老人房的阳台，这个时候午后的阳光正好，洒进了房间，给整个房间都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色一样。 众人看着房间都蒙了，主卧的卫生间，这个时候在楼房里边，两室一厅，三室一厅的有一个卫生间都算是不错了，竟然一个卧室里边就有一个卫生间，这众人哪里见过啊？ 第1352章:女主人 “一个房间里边竟然就有卫生间，这至于吗？”史爱军推开了卫生间满脸嫌弃和羡慕的问道。 “不是，秦总，这衣帽间是什么啊？”路浅浅好奇的问道，衣帽间这个名字，她听都没有听说过的。 秦川笑着解释道：“就是放衣服的。” “放衣服的……”众人推开了半遮着的衣帽间，其实这个一楼老人房的衣帽间不算是太大的，只有五六个平方而已，但就是这样，也足够的惊艳众人了。 衣帽间，光是放衣服的竟然就有这么大的地方。 在大家的印象里边，这么大的地方，五六个平方，要是放在住房拥挤的年代，都能够住俩人了，搭上一个上小铺。 “我靠，这个阳台我真的是太喜欢了，在这里喝喝茶，聊聊天……”史爱军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一楼的阳台，其实就是连接着花园，做出来的一个半开放的阳台。 一楼一共三间房的，除了老人房，还有一个客卧和保密间。 两个地方，也都是在房间里边有卫生间的。 从一楼出来以后，秦川又带着众人上了二楼，二楼就是纯粹的主人房了，更是让众人大开眼界的。 巨大的主卧，主卧的衣帽间比昨天在张志文家里的主卧面积都大的，然后还有巨大的落地窗，另外就是书房，卫生间里边还装着巨大的浴缸。 这让人一看就是心驰神往的。 另外二楼还有一间次卧，这装饰一点都不比底下的老人房差的，该有的衣帽间和卫生间都有的。 三楼就是一个赠送的阁楼，加上一个露台了。 史爱军看完以后，当即表示，今天晚上他就要在这里睡了。 “五哥，求你了，让我在这里住一晚吧，我回去得好好的和人吹牛呢。”史爱军说道。 “行啊，没有问题，这就是今天所有人都在都能住的下的，想留下来就留下来，”秦川说着，转身看向了王蒙和罗倩倩两口子。 “你们也留下来住一晚吧，正好晚上喝点酒，好好聊聊天。”秦川说道。 王蒙有些犹豫，其实他看看就行的，对于这种地方，他心里清楚的知道，不属于自己的，既然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自己多看一眼都没有必要的。 相反的，要是住了，还给自己心里添堵的。 但是他却看着身旁的女友罗倩倩，很明显的有些意动，于是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行，那就麻烦五哥你了。”王蒙说道。 “客气什么，正好好长时间没有彻夜畅谈了。”秦川安排完王蒙之后，就张罗着去酒店拿东西。 司机一直在门外等着呢，秦川上车之后，顺带给赵立国打了个电话。 “老赵啊，你认识不认识烧烤店的师傅啊，我家里来了几个朋友，找人过来烤串吃，看看有没有人，要是不行的话，那就找一下咱们食堂的师傅，有闲着的，带着菜过来，帮我做顿饭……”秦川吩咐道。 赵立国立马就答应了下来，问清楚秦川家的地址就不用秦川管了。 “老五，这不会太麻烦了吧，其实咱们晚上在外边吃就可以的。”王蒙开口说道，他不愿意给秦川多添麻烦的，秦川笑着摆摆手。 “没事，你不用管了，我都安排好了。”秦川摆摆手，很快车子到了天一宫饭店以后，秦川让史爱军和王蒙两口子，下车去酒店收拾东西，说一会过来接三人。 然后让师傅直接往并州饭店去，要帮着文卿收拾行李的。 虽然说刚才征求意见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问文卿，但是秦川知道，不用问的，别人都去了，文卿是自己的女朋友，她也是那个家里半个女主人的，怎么会不过去住。 “你都不问问我，也不怕我不愿意去啊。”文卿打量着秦川说道。 秦川呵呵一笑说道：“这都有人去咱们家做客了，你作为女主人怎么会不过去招待客人呢。” “呸，什么女主人，你就会油嘴滑舌。”文卿啐了秦川一口，但是心里却美滋滋的，说实话，那样的别墅，谁不喜欢啊，说不喜欢都是虚伪的。 “油嘴滑舌，你尝尝……” “别闹，浅浅还在呢。”文卿赶紧推开了秦川。 路浅浅一脸黑线，我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车底…… “晚上你住保姆间。”秦川直接看着路浅浅说道。 路浅浅顿时瞪大了眼睛：“凭什么？我是你们家的下人吗？” “下属和下人有区别吗？”秦川偷换概念开着玩笑说道。 路浅浅顿时瞪大了眼睛，委屈巴巴的和文卿告状：“文卿，你看，他欺负我，平时上班的时候，把我们指使的团团转给他赚钱就算了。 现在不上班，还欺负人……” 路浅浅已经完全忘记了，其实刚才在别墅里边看见保姆间的时候，路浅浅都激动的很，当时还想着，这也就是文卿和秦川没有结婚呢，而且文卿也不在龙城。 不然的话，自己没事过来陪陪文卿，就住在保姆间都行的啊。 “小秦，不要欺负浅浅。”文卿说了一句，但是一点力度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打情骂俏呢。 秦川嘿嘿笑着，和文卿两人到了酒店以后，帮着文卿两人收拾了东西下来，然后接上了众人，重新返回了别墅。 王蒙和罗倩倩两人住在了一楼的老人房，史爱军住在了一楼的客房。 秦川点点头，带着文卿和路浅浅上了二楼。 “浅浅，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啊，你去住次卧吧。”秦川说着，提着文卿的行李就往主卧走，文卿顿时红了脸。 “你干什么，我和浅浅住次卧啊。”文卿红着脸说道，楼下王蒙和罗倩倩两人早就谈恋爱很长时间了，这也没有什么避讳的，直接住一起了。 但是文卿和秦川两人，现在还守着最后一步呢，文卿怎么会好意思和秦川住一起。 “啊，住次卧干什么，你是女主人……” “我不……”文卿死死的拉着秦川的胳膊，说什么都不和秦川上主卧去。 第1353章:不要走错房间 文卿红着脸，说什么都不跟着秦川去住主卧去，一旁的路浅浅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戏，秦川无奈，只能够说道：“那这样吧，你和浅浅你们俩住主卧好了，主卧大一点，我自己一个人睡次卧。” “好呀。”文卿还没有说话呢，路浅浅就兴奋的答应了下来，开玩笑，刚才上来看见主卧那豪华的程度，她就惦记上了，那大浴缸，要是去主卧，舒舒服服的泡个澡，那该多美滋滋的。 也得好好的享受一下，老板的腐败生活的，不，是批判一下。 “好吧，”文卿这才答应了，拎着行李进了主卧，秦川热情的给介绍着，主卧的一些洗漱用品之类的，至于说路浅浅根本没有行李的。 她就在厂子里边住的，出来两天，这个时候也不兴什么化妆之类的，要是换衣服的话，回去换一下衣服就行了，她根本懒得带行李的。 秦川笑眯眯的看着主卧的两人，很快等放下行李之后，下边门铃就响了，秦川从楼上下来，打开门一看，是赵立国带着人来了。 只不过这带的人有点多，拿的东西也有点多，有烧烤架之类的，还买了不少菜，甚至还搬来了啤酒了，身后停着一辆面包车。 “秦总，这个是一家烧烤店的老板，姓张，这是老板娘，今天他们家关门了，过来给您烧烤，另外我怕有人吃不惯，把咱们厂子的张师傅也请过来了，给您和朋友做两个家常菜……” 赵立国笑呵呵的介绍着，秦川是让他找烧烤店和食堂的厨师，二选一，他直接是两个都安排了。 人都带过来了，秦川当然也就照单全收了，笑呵呵的握手，感谢了一句，把众人让了进来。 王蒙等人听见动静也跟着出来了，看着这一帮人都有些疑惑。 “老五这是？” 秦川把事情一说，王蒙等人都有些愣神了，对于他们来说，平时下馆子吃顿饭都算是比较奢侈的，结果秦川直接把厨师请到了家里。 “五哥啊，这要是放在旧社会，就得喊你五爷了，你这做派我只在小说里边看到过，把厨师请到家里来。”史爱军现在都羡慕嫉妒不起来了，这差距太大了。 下顿馆子，都算是改善生活的年代，大家讨论的最多的，也就是哪家饭店好吃了，结果秦川倒好，直接把厨师给请到家里来了。 “我靠，今天晚上你要是不喊五爷，就别吃饭了。”秦川恶狠狠的威胁到，但其实史爱军说的话，也没错的，之前旧社会的时候，确实很多人请客呢，要么下馆子，要是在家里请客的话，那就是请厨子到家里来的。 这请厨子就是考验一个人的身份社会地位和影响力的时候了，你有些时候光有钱，是请不来的，还要有一定的地位的。 人家大厨才能够带着几个徒弟来家里给你做饭。 这和下馆子不一样的，下馆子，很多菜还有可能是徒弟给做的，但是这把大厨请到了家里，那肯定就是大厨做的了。 很快，秦川家里就热闹了起来，烧烤就在一楼的花园里边，众人也跟着忙活着，搬啤酒的搬啤酒，摆桌子的摆桌子，拿椅子的拿椅子。 “秦总，这杯子在哪里啊。”路浅浅拉着秦川问道。 “杯子在厨房呢，你跟我来，我拿给你。”秦川作为主人是最忙的那个，谁找不见东西，都要找他的。 路浅浅跟着秦川来到了厨房，秦川把杯子从柜子上边拿下来。 “浅浅啊，一会多喝两杯啊。”秦川笑眯眯的说道。 “肯定的秦总，这今天大家这么开心，肯定要多喝两杯的，秦总，你都不知道吧，我酒量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啤酒……”路浅浅有些兴奋的说道。 这在场的都是年轻人，还有自己的闺蜜，这年轻人凑在一起，本身谈天说地的就很开心的，更何况这么大的别墅，这几乎相当于开轰趴了。 怎么可能不兴奋呢。 “嗯，喜欢喝呢，就多喝两杯，喝多了就早点上次卧睡觉去。” “嗯呐，主卧的大浴缸我非常喜欢，我喝多了就泡个澡……”路浅浅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秦川问道：“秦总，次卧，刚才不是说您睡次卧，我和卿卿……” “不，是你睡次卧，和我卿卿……”秦川笑眯眯的纠正了路浅浅的话。 “我刚才，卿卿说……” “浅浅啊，你也不想一直当电灯泡吧，更何况还是老板的电灯泡，你说呢？” “可是……” “可是你要是干的好的话，这公司给员工定级的时候，我觉得你应该定的高一点，比如说p5之类的，不能给你定最低的等级，毕竟你大学毕业，能力不错，更重要的是，还有眼力劲……” 秦川和蔼的就像是邻家大哥哥一样，但是说出来的话，让路浅浅一阵气抖冷。 “秦总，你这是利诱我？” “总比威逼好吧。”秦川笑眯眯的，把杯子递给了路浅浅。 “晚上喝多了，不要走错房间啊，因为可能你走错的不是房间，而是走错了路，把自己人生的道路越走越狭窄了。”秦川扔下一句话，离开厨房了。 路浅浅苦着脸，怎么办？为什么自己走到哪里，都逃脱不了潜规则，在京城，老板是想要潜规则自己，来龙城，老板是要潜规则自己闺蜜。 自己怎么会遇上这样的老板。 夕阳西下的时候，秦川家的小院已经热闹了起来，都是年轻人，上班一两年，除了秦川之外，其实大家思想基本上还是在一个层次的。 回忆回忆学校的美好，吐槽吐槽工作的苦恼，然后端起手中的酒杯，开怀畅饮，依旧对于未来，有着无限的瞎遐想和憧憬。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秦川家的花园里边气氛更加的火热了，酒喝到了一定程度了，生疏感和隔阂感完全的消除了，大家放的更开了喝的也更嗨了，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好不畅快…… 第1354章:心事 “来，五哥，我敬你一杯，感谢你的招待。”史爱军端着酒杯到了秦川身旁，喝了一杯以后，坐下就不走了。 “怎么了？这事，有心事？”秦川笑着问道。 史爱军摇摇头，又点点头：“其实也不算是心事吧，就是觉得在老家待着没有什么意思，一眼都能够望到头了。” 史爱军毕业以后回老家，进了县政府，县政府这个单位，那绝对是好单位的，靠着领导近，活也不是太累。 但是在体制内，考验的东西太多了，能力、人情世故、人脉背景、运气。这三者呢，不是平均的，最重要的是人脉和背景，其次是运气，再是人情世故，最后才他妈的是能力。 每个人呢，都有上限的，有人的上限，就是一个科员，干到死也是一个科员，从年轻时候的，小张、小王、小李，到中年时候的大张、大王、大李，等到年老了，成为了老张、老王、老李。 有人的上限呢，是股长，有人的上限是科长。 对于自己的上限呢，有人看明白的早，有人看明白的晚。 有人看明白的时候，已经在体制内，蹉跎半生了没有回旋的余地，有人看明白的早，但是却无能为力，反而给自己增添了很多的烦恼。 史爱军家里也算是不错的，父母呢，都算是当地体制内的，生活条件呢，在县城里边，算是不错的，但是要说，可以扶着史爱军走一程，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没有这个背景和能力呢，那就剩下了运气和人情世故了，但是运气这种东西呢，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呢，或者有或者干脆就没有的。 人情世故呢，那也是分人的，有人就是到五六十岁，也没有这个能力。 史爱军显然不是那种圆滑世故，懂得察言观色的人。在单位里边熬着，一眼就能够看到头的，到老了，要是在县里能够混到一个正科干部的职务，这都算是不错的了。 “前段时间呢，我们单位一个科室调整，多年不少班的一个人，竟然当了副科长了，这他妈的不是开玩笑吗？还有一个和我一起上班的，上班以后这才多长时间啊，竟然也提副科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人家是领导家的孩子……” 史爱军喝着酒吐槽着，秦川端着酒杯，和史爱军又喝了一杯：“这个世界只有相对的公平，没有绝对的公平的。” “五哥，你说我来辞职去南方怎么样？”史爱军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摇摇头：“这个事情，我不能给你建议的，要你自己做决定的，但是我的建议是，你要是想去，最好给老大刘海军打个电话，问问他那边的情况。 我知道，很多人都说，南方遍地是黄金，张嘴梦想，闭嘴理想的，但是实际上，每个地方都不是那么好混的……” 秦川拍了拍史爱军的胳膊，一眼望到头的日子，谁也不愿意过的，尤其是在体制内，可能身边就有例子的，看着部门的老科长，整天喝着茶水，看着报纸，算计着这个月的工作，下个月的开资，是挺绝望的。 外边的日子，一眼看不到头，但是也有可能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风险和机遇总是并存的。 史爱军也没有再多说了，其实他也就是一个想法的，想要把想法付诸实践，还有很远的路要走的。 王蒙和罗倩倩两人也端着酒杯过来和秦川敬酒，两人现在挺满足的，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变好了，根本就没有史爱军那个纠结的。 原来的日子太苦了，现在走上了正轨，大学生毕业，工作还都不错，攒点钱，手头宽裕了琢磨结婚的事情，日子还是很有奔头的。 “秦总，我也敬您一个。”路浅浅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虽然说刚才被秦川威胁了，但是心里还是明白的，秦川的威胁和之前京城老板的威胁不一样的。 京城老板的威胁，那是真正的威胁，秦川嘛，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而且呢，秦川和文卿两人本身就是情侣的，这是人家之间的情调。 “不要客气哈，记住我之前说的话，”秦川悄咪咪的提醒道。 “哼。”路浅浅端着酒杯转身离开了。 等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的，史爱军第一个扛不住了了，喝的有点多了，早早的回房间里边休息了，然后是路浅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见人了。 等到结束的时候，就剩下了秦川、文卿和王蒙、罗倩倩这两对情侣，秦川也喝了不少，上楼的时候有些晕晕乎乎的。 文卿扶着秦川上了楼，就准备往次卧走，结果到了次卧门口，路浅浅已经关着门休息了，其实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老老实实的给秦川创造一个机会。 主要是，她还是很相信秦川的人品的，她相信，即使是两人在一个屋了，文卿要是拒绝，秦川也不会用强的。 另外呢，秦川这样的年轻人确实太少了，也希望自己的闺蜜文卿能够抓住机会的，就像是今天吃饭喝酒的时候，大家都在吐槽着上班以后的事情。 这大学和社会是两个概念的，大学里边学习好是优点，会写诗是优点，有才华是优点，会唱歌是优点，甚至会打篮球是有特长的。 但是出来社会上以后就不一样了，男人只有有权有势才是优点的。 所以文卿和秦川本身现在就是异地恋的，秦川又这么优秀，两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她也不愿意打扰两人的。 至于说什么把那啥留到结婚当夜，那就是扯淡了，现在什么时代了，大家早就放的开的。而且秦川确实也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文卿无奈想着，只能够先把秦川给扶回主卧了，一会自己再过来叫门。 不过等文卿把秦川扶着到了主卧以后，秦川一把就抱住了文卿。 文卿嘤咛一声，被秦川压在了门口，在文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秦川已经伸出手，“吧嗒”一声，把房门给反锁了。 第1355章:书拿反了 “不要，我……我要去找浅浅。”文卿推开了秦川，刚才太激烈了一点，她都差点呼吸不上来。 “浅浅都已经休息了，她喝多了，睡着了，你敲门怕是敲不开的，到时候吵到了楼下的王蒙他们，人家还以为楼上怎么了？到时候更加不好解释对吧？” 秦川稍微松开了一点文卿，像是一个大灰狼诱惑小红帽一样，循循善诱的说道。 “我……” “这样，今天太晚了，就在这里休息吧，你放心，这么大的床，我保证不碰你还不行嘛，最多我就是抱着你睡一觉，其实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想要睡醒有你在身边。” 秦川再次后退半步，文卿这才红着脸点点头：“抱着也不行，咱们中间放一个枕头。” “好好好，没问题，都听你的。”秦川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他知道接下来该是考验自己的时候了，是当禽兽呢，还是禽兽不如呢。 这自古以来都是难题啊，不过好在大部分人都知道怎么选，除了柳下惠…… “那我先去洗澡。”秦川说道，文卿的脸又是一红，点点头。 “对了，虽然说家里还有空房间，但是被褥之类的，都没有铺。”秦川拿着浴巾往浴室走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这别墅五百多平的，上下每层都是三个房间的，二楼的书房不用说，肯定不能住的，但是一楼还有一个空房间的，下午安排的时候，秦川就琢磨好了，根本就没有往楼下的空房间准备被褥。 文卿没好气的点点头，她到现在怎么不明白，这都是秦川安排好的，其实吧，她对于这种事倒不是坚决的反对不同意，但是女生天生的矜持和对第一次的恐惧，还是让她有些忐忑不安的。 不过对于秦川这样，她也是又好气又好笑。 听着浴室里边哗啦啦的水声，文卿打量着主卧的布局，整个主卧还是非常大的，除了有一个超大的阳台，还有一个非常大的衣帽间，文卿打开衣帽间的门看了看，就秦川的几件衣服，没有其他女人的，心里倒是踏实了很多。 出来以后又看了看房门，其实她想要出去再敲一下路浅浅的房门的，但是最后想想还是作罢了，就像是秦川说的那样，万一要是惊动了其他人就不好了，再说秦川这满心欢喜的洗澡呢，要是出来真的看见自己跑了，估计该不高兴了。 两人本身就是异地恋见一面也不容易的，文卿也不想让秦川不开心。 不过这一会，秦川要是碰自己话怎么办啊？自己是反抗呢，还是任由秦川胡来呢，但是不应该吧，秦川已经答应自己了，不会碰自己的，就是想要抱着自己好好的睡一觉而已…… 就在文卿胡思乱想的时候，浴室里边的流水声已经停了下来，秦川裹着一块浴巾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听到动静以后，文卿下意识的抬头看见，就看见秦川朝着自己走了过来，文卿刚刚平静下去的脸色顿时蹭的一下又红了起来，心跳也不知不觉的加速了起来。 “去洗澡吧，洗漱用品都在浴室呢。”秦川笑呵呵的说道。 “嗯。”文卿微微点头，羞涩的应了一声，朝着浴室走去，走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还没有拿睡衣呢，又打开了行李箱找睡衣。 “其实不用拿睡衣的，这大夏天的，裸睡对身体好……” 文卿给了秦川一个白眼，拿着睡衣走进了浴室，她才不会相信秦川的鬼话呢，还裸睡对身体好。 文卿走了，秦川干脆帮文卿把行李箱给收拾了一下，这有些衣服啊，该挂起来就要挂起来的。 收拾完以后，秦川到床上等着，心情也有些激动，这要是后世的话，这个时候就应该是玩着手机等着了，但是这个时候嘛，这手机根本没啥玩的，就是一个打电话的功能而已。 正好床头放着一本书，秦川拿起来想要看看，结果是春秋，妈的，春秋就春秋吧。 秦川听见浴室开门的动静，伸着脑袋望去，只是一眼，秦川就呆住了，整个一美人出浴图啊，罗裘薄纱半遮胸，碧沼莲开芬馥。双髻绾云颜似玉，素娥辉淡绿。 雅态芳姿闲淑，雪映钿装金斛。水溅青丝珠断续，酥融香透肉…… 忽而，美人嫣然一笑。 “你书都拿反了。”文卿看着秦川笑着说道。 秦川低头一看，顿时满脸尴尬，妈的，这什么时候的事情，明明刚才自己看了半天书的，合着都看反了，春秋，读成了秋春。 “快上来吧，时间不早了，咱们早点休息吧。”秦川有些急不可耐的说道。 “你刚才答应我的，就单纯的只是睡觉。” “嗯嗯嗯，单纯的睡觉。”秦川连连点头，文卿看着秦川这样，有些将信将疑的，但是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也只能够上床休息了。 只不过两人中间放了一个枕头，秦川把灯关了以后，屋里就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整个屋子里边静悄悄的，就剩下了两个人的呼吸声。 “文卿，你害怕吗？” “害怕。” “那我抱着……” “我害怕你。” 黑暗中，秦川脸色一苦，这还能不能好好的谈恋爱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我有什么值得好害怕的。 “不怕的，不怕。”秦川说着，手开始缓缓的把枕头拿开了。 秦川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文卿伸手就去摸枕头：“你别越过枕头啊。” 结果一摸摸了个空，秦川嘿嘿一笑：“我不越过枕头，我肯定不，不过就是枕头去哪里了。” “你别……唔……”文卿后边的话没有说出口，就被堵回去了。 这种时候，男人的手，总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只不过很快就被抓了，已经攀登上了高峰，不动就不动吧，良久，两人才分开。 黑暗里边，借着一丝的月光，秦川看见了文卿脸上飞起的红霞：“你说话不算数。” “算数，算数，我真的就是想要单纯的抱着你睡，放心我不会有其他的动作的……” 第1356章:那啥 只是抱着，文卿还能说啥，只能够答应了下来，只不过抱着抱着，秦川的手就开始动起来了。 “你别动了……” “好好好，我不动了，就是他有自己的想法。” “呸……”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川再次欺身而上。 黑暗中，只听见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声“小秦，你对我温柔点。” 然后是一声嘤咛…… 夜重新回到了黑暗中，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娇嫩的花朵，在雨夜里，经受着风吹雨打…… 第二天，雨后天晴，万里无云，风和日丽，秦川和文卿两人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惊醒了沉睡中的二人。 “等会。”秦川赶紧应了一声，两人四目相对，文卿下意识的就拉被子，挡住了身前的无限风光，然后被秦川一把抱在了怀里。 “额。”门外路浅浅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屋里传来了秦川嘶哈嘶哈的声音。 “都怪你。”文卿红着脸娇嗔一声，两人也收拾起床了，只不过文卿顺带的把床单给收了起来，看着秦川在一旁傻笑着，文卿白了秦川一眼，没好气的拿到了洗漱间，开始搓了起来，只不过走路的时候，姿势稍微的有些别扭。 秦川下楼以后，大家基本上都起来了，甚至王蒙一早的还出去买了包子之类的早点，文卿没一会也下楼了，王蒙三人当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只不过路浅浅的目光，时不时的就留恋在文卿和秦川二人身上。 文卿哪里受得了这个，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但是秦川却不惯着这个毛病，直接没好气的问道：“路浅浅，你眼神有毛病啊，怎么总是斜着眼睛看我……” “我……”路浅浅听到秦川这么说，差点没有跳起来，就是过河拆迁也不是这么个拆法啊，这都说媳妇娶过门，媒人扔过墙，但是这才刚刚第二天啊。 “我什么我，吃完饭回去上班去，话说你都出来好几天了吧，要是再不回去上班，年底的奖金就都扣完了啊。”秦川威胁道。 “你……我，……你……”路浅浅你你我我的半天，最后还是转头看向了文卿：“文卿，你看你家秦川。” 你家秦川这四个字，把文卿听的脸色一红，转头瞪了秦川一眼，你一大早的招惹她干什么。 秦川嘿嘿笑着，没有再说话，几个人吃过早餐之后，史爱军是上午的车，准备回家上班去了。 王蒙和罗倩倩也一样的，不过他们俩人就在龙城上班，也不需要秦川送了，两人自己就能走了，秦川让文卿和路浅浅在别墅里边休息，他开车去送史爱军到车站。 至于说吃饭的时候，让路浅浅回去上班，那就是句玩笑话的，她留下来陪陪文卿是正理。 秦川这边开车带着史爱军走了，别墅里边，路浅浅看着文卿好奇的问道：“你们昨天那啥了？” “什么啊？” “就是那啥了吗？” “那啥是什么啊？”文卿也是一个装傻的高手，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她在秦川面前是迷迷糊糊的，动不动的就脸红，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真的单纯到什么都不懂了。 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就不说了，光是在拍卖行里边的锻炼，都足够她成长了。 “就是那个……”路浅浅比比划划半天，才反应过来，文卿是在故意装傻呢。 “好啊你，我让你装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道不？”路浅浅直接就动手了。 两女打闹了一会，路浅浅问道：“你们那啥了吗？” 文卿红着脸点点头，轻声道：“嗯。” 这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但是路浅浅却大惊失色：“真的？这……” “你还好意思说啊，还不是你，昨天你怎么走错房间了。” “走错房间，不，走错房间不怕，但是我怕走错路啊。”路浅浅低声嘀咕着。 “什么？” “你家秦川威胁我……”路浅浅才不给秦川保密了，干脆的就把秦川卖了个干净。 但是文卿却不生气秦川，而是和路浅浅生气了：“好啊，这就把我给卖了……” 两人又是一阵打闹，路浅浅感觉自己冤枉的很，你为什么不收拾秦川，和秦川生气，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殊不知，文卿根本就不介意秦川玩点小手段的，这秦川一心就惦记着这事呢，她又不是不知道啊，秦川要是不玩这些小手段才怪呢，有什么好生气的。 两人在别墅里边聊着，秦川也送史爱军到了车站。 “走了老五。”史爱军挥挥手就准备下车，秦川也跟着下车了，给史爱军递了根烟。 “你那个事情，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的，不要仓促之间做决定。”秦川有些担心的叮嘱了一句，见史爱军点点头，他也就没有多说的。 不管史爱军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左耳朵右耳多出了，话他是说到了。 从车站返回家里以后，文卿和路浅浅两人还在聊着，听到秦川回来的动静，这才赶紧换了话题。 “上午咱们就不出去，就在家里歇歇吧，下午天气不那么热了，咱们再出去逛逛好了。”秦川看着文卿说道，其实主要是给文卿时间，让文卿好好的休息一下的。 “好啊，那我帮着你收拾一下屋子吧。”文卿说道。 秦川摇摇头：“不用的，一会我打电话，找保洁过来收拾一下好了。” 房子大了，住起来当然是很舒服的，但是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根本就收拾不过来的，或者说收拾起来太费劲了。 “秦总，这么大的屋子，你就没有想着请个阿姨之类的？”一旁的路浅浅问道。 秦川摇摇头：“找什么啊，文卿平时也不在，两个妹妹也不在家里，就我自己一个人，我也懒得回来的，都在厂子里边住，这找个阿姨，人家过来住着我的房子，我还得给人家开着工资，给人家提供日常花销，这算什么事啊……” 第1357章:没必要 这么大的别墅，想要住下来，肯定是要找阿姨的来帮忙的，要是秦川天天在家里住，那没的说的，一个阿姨，他也不是请不起的，更何况这个的时候工资还是很便宜的。 但问题是他不怎么在家里住的，叶子电子那边那么多事，他一般来说，都是在叶子电子那边忙活的，时不时的还需要出差，在龙城很多时候也是在厂子里边休息的，更何况现在学校那边还给分了一间单人的宿舍。 即使是没事，不想在厂子里边住了，那一个人是选择回来，这五百多平空荡荡的别墅好，还是说去学校里边，感受一下年轻人的年轻活力好，这件事都不用选择的。 而他天天不在家。 而这个时候的阿姨呢，人家住在家里，就是要管吃管住的，这么大的别墅，让人家住着，还要给人家买菜钱，让人家做饭吃，最后还要开着工资，负责水电物业费。 这相当于什么，相当于秦川给人家买了个别墅，每个月给着工资，出着水电费，养着人家。 图什么啊？秦川不是没有这个钱，主要是没有这个必要啊。 听秦川这么一说，路浅浅和文卿两人也反应过来了，仔细想想还真的是像是秦川说的这样。 三个人上午就待在别墅里边随意的聊着，中午的时候，秦川才带着两人出去吃饭，下午路浅浅就要回去上班去了，秦川倒是没有撵她，但是她不可能一直不上班的。 这一点她心里还有数的，她在叶子电子厂自由一点，这是别人看着秦川面子，秦川是因为文卿的面子，但是她不能觉得这就是依仗了，可以无所顾忌了。 这都已经好几天了，秦川也没有给她算请假，也没有算旷工的，这要是继续待下去不上班，那就是真的不知好歹了，而且上市筹备小组那边的工作也确实很忙的。 现在股改的阶段才刚刚完成，进入第二个阶段，秦川人家是老板，可以适当的放松，这谁也说不出来什么的，但是她要是也想要放松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更重要的还有一点，她也不愿意当电灯泡了，秦川能够允许她旷工不上班，但是她要是继续当电灯泡的话，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秦川肯定会生气的。 “文卿，我先走了，晚上要是有时间，过来陪你一起吃饭啊。”路浅浅站在公交站牌前，和文卿挥手再见。 秦川在一旁皱了皱眉头说道：“其实不用着急的，这文卿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多陪一陪嘛！” 虽然说秦川内心早就想要让路浅浅回去上班了，但是场面还是要走一下嘛，适当的挽留一下，向文卿表明，不是自己要赶路浅浅走的，是路浅浅自己要走的，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路浅浅看着秦川这假惺惺的样子，恨不得当场就答应下来，好啊，既然秦总这样说，那我就不走了，不过为了避免秦川恼羞成怒，她还是决定回去了。 “公司还有一堆的事情呢，得回去了。”路浅浅说着还不忘给秦川上眼药：“这也没有办法，秦总人家是老板，资本家，不上班可以，但是我们这些普通的员工那行啊……” 听着路浅浅阴阳怪气的语气，秦川却无所谓的笑了笑了，又聊了两句，正好公交车过来了，路浅浅也就上车离开了，秦川开着车，带着文卿往学校走去。 龙城周边也没有什么逛的地方，至于说逛街的，文卿也没有这个兴趣的，于是两人商量了一下，干脆就决定还是去秦川学校，龙城理工转转。 秦川也有段时间没有回来学校了，没有把车子给开进学校去，而是就把车子给停在了学校门口，和文卿两人下车，朝着学校门口走去。 今天也不是周末，学校门口的人不算是太多，但是仅有的一些人，却被文卿吸引了目光，只不过文卿的气质也不像是学生了，更何况身边还有秦川在，倒是没有人不知趣的凑上来。 也只是好奇的打量一下，撑死了晚上回到宿舍以后，会和室友吹一下牛皮，说下午在学校门口看见一个女生，有多漂亮多漂亮等等之类的。 走进了校园之后柳树成荫，可能是因为要放暑假了，有期中考试，校园里边随处晃荡的学生倒是不多，给整个校园多了一丝恬静。 两人牵着手，随意的在学校里边走着，不过文卿有些羞涩，虽然说和秦川已经真正的毫无保留的在一起了，但是这学校里边，总还是下意识的避讳着。 当然了，这个时候的大学确实也不像是后世的大学，风气那么的开放，很多人还是非常的顾忌的。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学校操场边上的篮球场，两人干脆坐了下来，篮球场上有几个人在打球，一阵阵的微风吹来，带来了一丝丝的凉意，让人感觉非常的舒适。 “文卿，你们夏季拍卖会筹备的怎么样了？”秦川四口问道。 “筹备的差不多了，这一次我回去以后，就要准备开始了，订在了七月底，没几天了。”文卿说着，又说起了在香江那边观摩人家国外拍卖场的拍卖情况。 原来的时候，她觉得国内这边的拍卖会就算是不错了，很多东西卖出去的也是天价了，但是在香江那边才知道什么叫做一掷千金。 也知道了什么叫做灯红酒绿。 两人互相依偎在一起，随意的聊着，坐了一会，有些累了，秦川带着文卿准备去自己的单身宿舍看看，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的。 异地恋可能就是这样，总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总是在期待着下一次的久别重逢。 从单身宿舍出来以后，秦川和文卿两人准备离开学校了，这个时候学校里边的学生也多了，热闹起来的校园，带来了更多的活力，虽然说这个时候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但是待在校园里边，看着人声鼎沸的校园，丝毫的感觉不到一丝的夕阳迟暮。 第1358章:分别 秦川和文卿两人穿过了校园，来到图书馆附近的时候，却迎面遇上了两人。 “秦川。”对面女人开口喊到，声音中似乎有些意外。 秦川看去，竟然是黄静和蒋道文两人。 “黄老师，蒋叔，你们这是散步呢？”秦川有些意外的问道，黄老师出现在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再正常不过了，毕竟学校的老师。 但是蒋道文这个点，就陪着黄静散步，这着实是有些奇怪，毕竟今天也不是周末，这个点蒋道文就有时间回来了。 “嗯，大川，这是？”黄静看着文卿问道。 “黄老师，蒋叔，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文卿，” “文卿，这是大学的辅导员黄老师和蒋叔……” “黄老师好，蒋叔好。”文卿有些腼腆的开口问好，在大学里边，被对方的辅导员逮个正着，虽然说现在两人都已经毕业了，但是文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好，你好，这姑娘长得真漂亮。”黄静看着文卿倒是热情的很，毕竟她和秦川的关系摆在这里呢，秦川不算是她历届里边学习成绩最好的学生，但是却是她历届的学生里边，关系最亲近的那个，当然了，也是成就最高的那个。 众人寒暄过后，秦川看着蒋道文问道：“蒋叔，您这是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哈哈，闺女带着男朋友回来了，今天请假了，在家里休息。”蒋道文笑着说道。 秦川一怔，这才想起来，说起来黄老师有个女儿他是知道的，也听黄老师说过的，甚至还在家里看过照片，之前的时候，在羊城那边上学的，毕业以后就没有回来，一直在羊城上班，比秦川大个三四岁。 之前黄老师还想着给闺女介绍对象呢，但是没想到，这带男朋友回来了。 “恭喜啊蒋叔。”秦川笑着说道。 “嗨，对了，大川晚上没事，带着文卿上家里吃饭吧。”蒋道文出声邀请到。 秦川笑着摇摇头：“不了，蒋姐带着男朋友回来了，我就不过去添乱了，等回头哪天有时间了，我请蒋姐他们吃个饭。” 秦川还没有见过这个黄老师和蒋道文的闺女呢，这自然也不会说在这个时候去人家里去，至于说的随后一起吃饭，那就是一个托辞了。 一辈人的交情是一辈人的事情，要是将来这个蒋姐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秦川肯定不会推辞的，但是要说大家凑在一起吃饭聊天的，那还是算了吧。 没有合适的机会，也就不必说强行的要求的。 蒋道文也没有再坚持，笑着点点头，双方错身而过，秦川和文卿两人往学校门口走去。 文卿好奇的看着秦川问道：“小秦，你和这个黄老师的关系很好啊？” 大学的辅导员，扮演的角色看起来好像和初中高中的班主任扮演的角色一样，但是实际上还是有所区别的。 初中、高中的班主任，因为有升学的压力，和学生之间的联系更加的紧密一点，而且那个时候，初中生、高中生都没有成年的。 而大学就不一样了，大学里边就没有升学率这么一说了，而且大学生呢，也都成年了，辅导员基本上是粗放式的管理的，只要是不挂科，只要是你不出事，那基本上就不管你的。 很多人和辅导员之间，都是客客气气的。 哪里像是秦川和黄静这样，不光是说话的时候很是热络，而且秦川竟然和黄老师的丈夫都熟悉的很，甚至还知道黄静家里的情况。 这就有些像是真正的师生关系了，当然了，和古代那种师徒关系肯定不能比的，但是也是比较亲近的了。 “嗯，我和黄老师的关系比较好，当初刚开学的时候，我不是没钱嘛，就在学校外边创业，黄老师也很帮我的，至于说蒋叔那边，是贷款的时候认识的，才知道竟然是师丈。 蒋叔也帮了我很多的，那会厂子里边只要是没钱了，我就去找师丈帮忙，只要是没钱了，就去找……” “有段时间，蒋叔看着我就害怕，生怕我开口让他给我贷款……” 秦川说着也笑了起来，不过这个时候，手掌一热，原来是文卿主动的牵住了秦川的手，秦川的话语，满是开朗、乐观、自信，但是她却能够感受到，秦川走到今天到底有多不容易。 两人出学校之后，秦川就带着文卿在学校门口的小饭馆吃了一顿，然后两人才回到了秦川家。 热恋期的时候，两个人总是恨不得腻歪在一起，更何况，两人刚刚突破了那一层界限，这自然就更不用说了，晚上自然都是主卧休息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以后，文卿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京城了，嘉德公司的夏季拍卖会近在眼前，尤其是今天还有夜间拍卖会，这更是要提前准备的。 秦川虽然说不舍，但是也没有太多的儿女情长的，等文卿收拾好行李以后，开着车送文卿到机场去，一直把文卿送到了安检口，两人紧紧的相拥了半晌，文卿才拉着行李往安检口走去。 “等拍卖会开始的时候，我去看你。”秦川在身后喊着，文卿使劲的点点头，但是却不敢回头，生怕自己眼睛红红的被秦川给看出来。 在前天晚上把自己交给秦川以后，两个人的感情自然是更加的深厚了，文卿也越发的依赖秦川了，当然舍不得和秦川分开，但是却没有办法。 秦川一直站在原地，等到文卿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安检通道里边，这才转身离开了机场，开着车朝着公司赶去。 这异地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两个人都很年轻，也都有自己的事业要忙，秦川即使说让文卿辞职来了龙城也没有什么用的，因为秦川自己也是整天忙的脚不沾地的。 而且现在也谈不上结婚的事情呢，秦川准备等过几年再说，等到叶子电子上市了，腾出时间来了，再考虑这个问题。 第1359章:拉杆箱 叶子电子自从进入到了上市的第二个阶段以后，就是按部就班的发展了，秦川大概估算了一下，真正的上市，要等到后年了。 也就是零二年了，至于说是上半年，还是下半年，要看上边证监会那边了，现在还说不好。 文卿一走，秦川也算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叶子电子这边，不过有一件事需要秦川关心的就是小妹秦曦要放暑假了。 秦川之前倒是不想要找保姆的，不过这小妹回来不找一个也不合适的，那么大的一个屋子，有人住肯定是要有人收拾的，不过秦川也没有着急。 他想要等小妹回来问问，是在龙城留着呢，还是要回去老家王家庄那边呢，要是小妹留在龙城的话，那他就要回去一趟把母亲给接过来的。 母亲的心思他是知道的，这一直觉得亏欠小妹了，小妹放假了，肯定是要陪着小妹的。 进入到七月份之后，龙城的天气就彻底的热了起来，不过这个时候的天气虽然说炎热，但是城里里边的还没有被高楼大厦阻挡，相对来说，比后世肯定要好一点的。 秦川接到了小妹秦曦的电话，说了一下放假回来的时间，秦川说要给小妹秦曦定了飞机票，这个时候火车上人比较多，比较乱的，小妹要是一个人回来的话，有些不安全的。 但是却被秦曦给拒绝了，说身边有一起回龙城的同学，可以一起回来，让秦川不要担心，秦川又问清楚了到达的事情，这才放下心来。 这边放下了电话，孔为军就敲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些资料，是辅导备案的文件，需要秦川签字的。 秦川刷刷的签完字以后，孔为军拿着文件就准备走了，但是走到了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脚步，转头和秦川说道：“秦总，那个学习的事情，您要是有时间的话，还是去看一看，这个到时候要考试的。” 秦川闻言点点头，也没有放在心上，上学的时候，他就是挂科补考的，这个上班了难道还要好好学习的吗？你中介辅导公司组织的考试，差不多就得了呗。 政策是政策，规定是规定，至于说怎么落实，你们心里得有数的。 孔为军苦笑着走了，看秦川的态度他就差不多明白的，但是也没有办法。 接下来秦川在公司处理着日常的一些工作，剩下的主要就是充当工具人在办公室里边签字了，这一个上市，需要秦川签字审核的文件和流程太多了。 而这些文件，还不能够走马观花的看一看，直接签字，要是出什么问题，这都是给将来埋下隐患的，秦川在办公室里边看资料看的都头疼的。 另外就是财务这边的一些制度，也是严格整改的，要按照上市公司的财务制度来的，之前看的时候，财务制度是比较简单的，也存在一些问题的。 但是在重新的建立严格的制度以后就不一样了，秦川也要遵守的，像是原来一样，秦川写一个条子，财务就能够把钱先拿出来，等到回头秦川再把钱给还上那种操作，现在肯定是不行了。 另外就是公司的竞争关系等方面，也是需要梳理的，叶子电子的竞争对手，当前主要的就是tcl了，今年上半年，叶子电视机在国内市场上的销售额，可以说是奋起直追tcl电视机的，当然了，人家tcl这两年，主要打造的是国际战略的，走出去，成为人家的重点了。 眼光和格局，不仅仅是局限在国内这一亩三分地上的，相对比起来，好像叶子电子有些懈怠了，到现在为止，叶子电子都没有什么走出去的计划，相反的还在稳扎稳打的，做着国内的市场。 另外一方面，叶子电子就是精耕技术方面，液晶屏幕的技术呢，需要很大的投资的，而叶子电子之前的底子又薄，这需要沉淀下来的。 需要时间来打根基的。 虽然说安晓和徐正强等人都提出过走出去的战略的，只不过刚起了一个头，就被秦川给按住了，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提这个事情的。 七月四日，秦川开车到了火车站，来接放假回来的小妹秦曦回家，至于说秦蓉那边，听说是在tcl那边做的还算是不错吧，具体的情况，上半年秦川比较忙，也没有来得及亲自去一趟那边看看。 秦川到了没等一会，就看见小妹和一个圆脸的姑娘从车站出来，两人各自拎着一个行李箱，这个时候的行李箱还是一个稀罕的东西呢。 秦曦的拉的是一个拉杆箱，这是秦蓉去年从南边带回来的，而一旁的圆脸姑娘则拉的是一个带轮子的箱子。 不带拉杆的轮子箱子，那拉起来也是很费劲的，没有拉杆的缘故，需要用手提起箱子的一端，也是很费劲的，这种箱子叫做带轮行李箱，曾经在八十年代的时候，还是很风靡的。 而拉杆行李箱，这个时候还是一个刚刚在南方城市流行起来的东西，说起这箱子的历史，也是很有意思，后世的箱子几乎都是拉杆行李箱，甚至还有电动的，可以坐人的。 但是实际上这拉杆行李箱出现的时间，比人类登上月球的时间还要晚，在九十年代才被人发明的。 当然了，这个人类登上月球的时间，到底是真的假的，网上还是有很多议论的，暂且不说，但是拉杠箱这么一个小东西发明的时间确实够晚的。 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时候，人们提的都是棕色的行李箱的，这个在很多的影视剧中都能够看见的，穿着黑色的风衣，带着一个棕色的皮箱，看是非常酷的。 后来有了各种颜色的硬皮行李箱，但是一直到七八十年代，其实这个行李箱上并没有多大的变动的，出门的行李箱，就是手提的。 然后是过度的带轮行李箱，就是这个圆脸姑娘提的这种行李箱，然后是拉杆行李箱。 “大哥。”秦曦看见了朝着自己挥手的秦川，喊了一声快步走了过来。 第1360章:熟人 “小曦，累了吧。”秦川打量着小妹，顺手接过了小妹的行李箱。 “不累，还好，对了大哥，这是我们学校的同学，王慧芳，慧芳姐大我一届，我们在舞蹈社认识的。”秦曦给秦川介绍了一下。 王慧芳也看着秦曦这个大哥，平时在学校的时候，也能够看的出来的，秦曦的家境应该还算是可以吧，吃的喝的上，没有节省过，当然了，秦曦也不是那种大手大脚的性子。 “秦哥。” “嗯，慧芳同学是吧，你好，谢谢你在学校关照小曦。”秦川笑着说道。 “秦哥太客气了，没有什么关照，我和小曦就是朋友……”王慧芳摇摇头说道。 “慧芳同学有人来接你吗？要是没有的话，那就跟我走吧，我送你回去。”秦川说道。 “啊，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的。”王慧芳连连摆手说道。 “没事，不碍事的，一起走吧。”秦川笑着说道，反正就是一脚油的事情。 秦曦也在一旁跟着劝说着，王慧芳这才答应了下来，跟着秦川往车站外边走去，秦川车子就停在广场边上，到了以后，直接打开车把行李箱给放在了后备箱，然后准备伸手接过王慧芳手里的行李箱，也给放进去。 但是王慧芳看着眼前的奥迪车却很是意外，这么高级的小轿车，她只是见过，还从来没有坐过呢，打量了秦川一眼，这秦曦的这个大哥，是给领导开车吗？ 这看起来倒是年纪也不算是太大，身上的气质也不错，给领导当司机倒是也挺有前途的。 王慧芳从来就没有觉得这么好的车子是秦川的，首先是秦川的年纪太年轻了一点，另外一个，刚刚从上世纪过来，这轿车还没有进入家用时代呢，大部分买车的，除了一部分的老板，就是各个单位的。 而秦川这么年轻，王慧芳下意识的就把这车子是秦川的这种可能性给排除了，秦川带着两人上车以后，问清楚了王慧芳家里的地址，朝着王慧芳家里走去。 车子的空调开的很足，让人很是舒服，秦川也没有都和王慧芳搭话，只是笑眯眯的问小妹一些学校的事情，很快就到了王慧芳家里。 王慧芳家住在一个家属院小区里边，门口已经等着几个人，秦川下车帮着王慧芳拿行李，王慧芳下车已经喊着爸妈朝着等待的人招手了。 “慧芳，这是？”王慧芳的父母有些意外，看着闺女被轿车送回来，很是震惊。 “爸妈，人家是我同学的哥哥，去接我同学，就顺带把我给送回来了。”王慧芳解释了一句。 “这样啊，那得谢谢人家。”王父说着，带着王慧芳回来，看着秦曦打招呼的时候，秦川已经从车后，把行李给拿出来了。 “谢谢您送我们家……”王父话说一半，一旁的王母看着秦川下意识的出声道：“秦总？” “嗯，你是？”秦川看着王母没啥印象。 “秦总，您好，我是咱们叶子电子三分厂办公室的，叫周兰。谢谢您送我们家慧芳回来，这太麻烦您了……”周兰看着秦川很是激动。 王父也听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是谁了：“秦总，谢谢您，这您看还麻烦您一趟，让我们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慧芳这孩子也是不懂事……” “嗨。”秦川摆摆手：“这什么话，顺带手的事情，慧芳和我家小曦是同学，这一起从学校回来，送一下是应该的，不要客气的。” “秦总，上去坐坐吧，喝口水。” 王母发出了邀请，只不过秦川懒得上去了，摆摆手笑着说道：“回头有时间再说吧，小曦也累了，我先送小曦回家。” 秦川挥手再见，带着秦曦上了车，开着车往家里走去。 “没想到这么巧，竟然是我们厂子的人。”秦川有些感慨的说道，不过说起来巧，但是好像也正常的，现在的叶子电子，大几千人，放在龙城虽然说基数不算是太大，但是遇到熟人的概率却增加了很多的。 秦曦也很是意外，她也没想到，这竟然遇上熟人了。 “哥，没有给您添麻烦吧。”秦曦还是很懂事的，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这算什么啊，你这小脑袋想哪里去了。” “那以后我们……”秦曦继续问道。 “你们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嘛，那是你的自由，没有关系的。”秦川笑着说道。 秦曦这才笑着点点头，舒服的靠在座椅靠背上，和秦川聊着。 另一边，王慧芳家里，王慧芳却是满脸疑惑。 “爸妈，那是谁啊？什么秦总？” “叶子电子的老板，你妈我工作单位的大老板。”王母解释到。 “啊？那个就是秦川？”王慧芳诧异的问道。 “对啊，意外吗？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和这秦总的妹妹是同学。” “意外啊，一点都没有看出来，秦曦也没有说过她哥是秦川。”王慧芳说道。 王母好笑的说道：“没看出来，没看人家开的那么好的车吗？不说也知道是一般人啊。” 王慧芳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哪里知道，那么年轻，我还以为这秦曦的哥哥是什么领导的司机，给领导的司机开车呢，我在路上的时候还想说呢。 别因为送我，耽误了领导的事情就不好了，后来想想没说。” 王母闻言是哭笑不得：“幸好你没说，不然这不是得罪人嘛，好在听说秦总也不是什么心胸狭窄的领导，不然的话，你要是说了那句话，你妈我在单位里边还不好过呢。” “不至于吧妈。” “你说说你这个同学秦曦吧，你和人家关系怎么样？一个班的吗？怎么原来没有见你说过，这怎么一起回来了……” “不是一个班的，我们是在舞蹈社团里边认识的，我们俩脾气挺投缘的，所以这学期就走的近一点，再加上家都是一个地方的，所以这聊起来也亲近，就商量着一起回来了。” “嗯，以后和人家处好关系，都照顾人家……” 第1361章:惊喜 秦川带着妹妹回到家以后，问起了妹妹秦曦的打算，是准备回老家，还是说在龙城待着，要是在龙城待着的话，之前找好的保姆就要送过来了。 秦曦有些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回老家待两天吧，然后再回来龙城，一直在老家待着，我也不习惯。” 秦川闻言点点头，他能够理解小妹的，老家农村那边，小妹虽然说是出生在那里的，但是对于那里并没有什么感情的，相反的，小妹从小是在龙城长大的。 虽然说秦川也知道，母亲是想要多陪陪小妹，弥补一下当年的遗憾的，但是实际上，有些东西，缺失了就是缺失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弥补的。 “行，这样吧，明天我送你回去。”秦川笑着说道，他也没有强求的，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厢情愿就行的，带小妹回来呢，是为了让小妹过的好一点，而不是让小妹为难的。 秦曦摆摆手：“不用大哥，我都这么大了，自己坐车回去就行的，您还当我是小孩子呢。” 说起这事，秦曦心里也满是欣喜，谁不想在家人面前永远当一个小孩子呢，秦川就是这样的，每次上学之类的，总是想要去送，放假要是有时间就去接，没时间就给定机票。 总是担心她的安全问题，她心里也是很感动的。 相对比来说，回家和母亲方翠翠生活，她更多的喜欢和大哥秦川相处的。 “本身也不大嘛，还没有大学毕业呢，再说了，你多大在大哥这里也是小妹啊。”秦川宠溺的揉了揉小妹秦曦的脑袋。 秦曦白了秦川一眼，却没有抗拒秦川的动作，而是说道：“大哥，真不用的，我知道你工作也忙，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要再说了，工作忙是忙，但是不至于说送你一趟的时间都没有，再说了，我也有半年没有回去了，正好也回去看看妈。”秦川笑着说道。 秦曦这才没有再坚持，隔天，两人就踏上了回家的路途，秦川也准备回家陪母亲两天，叶子电子厂这边也不着急的，第二阶段开始，相对比第一阶段来说，事情少了不少的，更多的还是需要秦川签字走流程的问题。 所以耽误几天也没有问题的。 秦川开车上路本来想要给母亲方翠翠打一个电话的，但是却让秦曦拦着了。 “大哥，不要打电话，咱们回去给妈一个惊喜多好。”秦曦笑着说道。 秦川这才作罢：“行啊，那听你的，就是怕这惊喜是给了，回去再吃不上饭。” 秦曦吐了吐舌头，秦川也由着小妹了，反正夏天农村做饭也简单的很，不行回去了再做就是了。 这每次回家的心情总是不一样的，心情总是会有所波动，所谓的近乡情更怯，看着眼前的景象越来越熟悉，就知道家乡越来越近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秦川车子开进了王家庄，大夏天的中午，村里也没有多少人在外边晃荡的，秦川直接开车停在了家门口，结果却发现，家里竟然锁着门。 秦川苦笑着没有办法，只能让小妹先在门口的树荫底下休息，自己去找一找母亲，然后就来到了王铁刚家里。 王铁刚也不在家，但是王婶在家做饭呢，看见秦川一怔，然后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 “大川，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王婶热情的招呼着，秦川摆摆手：“王婶，你知道我妈干啥去了不？家里锁着门呢。” “你妈好像去南山边的那块地了，这样，你这是刚回来吗？怎么没有提前打个电话。”王婶有些疑惑的问道。 “哈哈，这不我家小妹放暑假了，我送她回来，顺带呢也回来陪陪我妈，路上本来想打电话，结果小曦非说给个惊喜，不让打电话，这结果回来铁将军把门。” 秦川笑着解释道，王婶也不知道什么是惊喜，但是大概还是能理解的。 “小曦也回来啊，怎么没过来呢？” “在门口树荫底下乘凉呢，婶子您不用管了，我去地里找一下我妈。”秦川也没有多寒暄就准备告辞离开了，但是王婶硬是送了出来。 “妈呢？” “地里呢，我去找一找，你要是热的话，就去王婶家里歇会。”秦川说道，他是有家里钥匙的，只不过扔在龙城了，没有带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吧。”秦曦说到，虽然说上午折腾了一路，但是也得看是什么车子啊。这要是坐大巴车回来，这个时候的大巴车晃晃悠悠的，冒着黑烟，坐这么长时间的车子，非吐了不可。 即使是不晕车，估计也会难受的很。 但是这秦川的奥迪车就不一样了，车里开着空调，喝着茶水，听着音乐，虽然说路况稍微有些颠簸，但是一路上也并没有感觉多累的，毕竟就两百公里而已。 秦川点点头，带着秦曦往地里走去，这一路上倒是碰到很多村里的熟人了，这个时候正式下地回来的时候，看见秦川都很是意外，一个个在地里劳作了一上午的村民，却刻意停下来了脚步，一张有些疲惫的脸上，却挤出一丝笑容和秦川寒暄两句。 王婶说的是南山边上的地，秦川还是能够找见的，到了地头的时候，正好赶上母亲从地里出来，正一手摘下头上的草帽擦着额头的汗水，一手扶着腰，显然一上午的劳作，让她身体有些吃不消。 看着这一幕，秦川的眼眶就有些红了，喊了一声妈，快步的走了过去。 “啊？”方翠翠一回头，就看见了秦川和一旁俏生生的站着的小闺女，顿时脸上就满是笑容。 “大川，小曦，你们怎么回来了？”方翠翠拖着劳累的身体，但是脚下的步伐却很快的朝着秦川两人走了过来，那喜色根本就遮掩不住的。 “怎么回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啊，还有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一路上累不累，走赶紧回家，妈给你们做饭……” 第1362章:做饭 秦川能够看的出来，自己和小妹两个人回来母亲是真的高兴，拉着两人的手，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但是秦川看着母亲这样却很是心疼的，这一上午的地里劳作，太累了。 母亲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农民是真的辛苦。 后世所谓的城市里边的工作，铁人三项，送外卖，送快递，开滴滴，虽然说也累，但是要说比这个时候农村种地，还是要差一大截的，而且母亲的年纪也大了。 “妈，您怎么又下地了。”秦川无奈的问道。 “这夏天了，地里的草肯定要锄一锄的，总不能够种下去就不管了吧。”母亲方翠翠说道。 秦川摇摇头：“妈，这种地也没有几个钱的，现在咱们家又不缺钱……” “不是缺不缺钱的事情，这地总不能就荒在那里吧，再说了，我一个农村妇女，不种地干什么呢，大家都能种，我也行的，从小到大都在地里的……” 方翠翠说的理所应当的，这也是很多农村人的现状的，农村没有说退休这一说法的，要一直干到不能动的那天，后世倒是机械化种地了，但是农村人依旧是在外边打工，要干到不能动的那天才算是头。 “妈，您就是不为您身体考虑，也要为我们考虑考虑的，我还没有结婚，两个妹妹也没有结婚，小曦还没有大学毕业，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您要是整天在地里干活，累坏了身体怎么办？ 我知道您想要在村里待着，但是在村里待着不能就不种地吗？要不然的话这样，您就跟着我进城，您要是闲不住的话，我给您找一个工作，或者说您要是想要旅游的话，我找个人陪着您，就出去走走……” 秦川是真的不愿意让母亲为了这家里的几亩地，再辛苦的劳作了，母亲年轻的时候就吃了很多苦，为了养活大自己兄妹二人，又是辛苦了大半辈子的，要是这继续在地里劳作，身体肯定会累垮的。 这个一点也不夸张的，别人家种地，那都是两口子的，家里的男人是壮劳力的，但是母亲这边不一样，家里就她一个人，她自己是壮劳力，这怎么能成呢？ “行，妈知道你是心疼我，这个事情回头再说。”方翠翠不想多谈这个话题，转头看向了秦曦，关心着秦曦在学校的生活，三人一路回了家，秦川也不让母亲做饭了，自己来了。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秦川现在是有钱了，但是从小到大的没少做饭的，那会十多岁的时候，母亲去地里劳作，能跟着去帮忙的，秦川就跟着去，但是小孩子是在地里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累的受不了了。 就提前一会回来家里帮着做饭。 “中午吃河捞面啊，小曦，你去菜园子里边摘两根黄瓜和西红柿。”秦川撸起袖子张罗着中午饭。 方翠翠想要帮忙都被秦川给撵到屋里休息了。 方翠翠见秦川坚持，也不再说其他了，洗了把脸，也来到了厨房和秦川兄妹俩聊着。 秦川开始和面，一旁的秦曦有些意外：“大哥，您还会做饭呢？” 秦曦见到秦川的时候，秦川就是有钱人了，在秦曦的印象里边，秦川就没有缺钱的时候，那会秦川就是厂子的老板，叶子电子已经是上千万的资产了。 在印象里边，秦川不是在食堂吃饭，就是在外边的饭馆吃饭，从来就没有说自己做过饭的。 当然了，她也知道，小时候家里条件肯定不好的，但是知道是知道，这知道和印象又是两回事的，下意识的就觉得秦川不会做法的，可是现在看着秦川娴熟的和面，又有些诧异的。 “哈哈，怎么能不会做饭，这和面呢，讲究手光、面光、盆光三光，这面条吃起来劲道不劲道呢，首先就要看面和的怎么样的，你就等着吧。” 秦川这边和好面以后，就开始压河捞面了，河捞面一好，打了一盆凉水，把面都给捞在凉水里边。 西红柿鸡蛋炒了一个卤，又把黄瓜切成丝，和捣好蒜，搅合在一起。 “开饭。”秦川张罗了一声，拿着碗搭上几筷子面，弄点西红柿鸡蛋卤，再夹点和了蒜泥的黄瓜丝，这曾经是秦川小时候的最爱的，可是那个时候，一般情况都舍不得吃鸡蛋的。 这鸡蛋也是要换钱的。 为什么后世，一代人比一代人高，八零后，九零后，一米七就算是不矮了，但是零零后，一米八，一米九的比比皆是，为什么？一两代就他妈基因突变了。 屁，是因为人们生活富裕了，吃的好了，营养好了。 从小孩子生下来就开始讲究营养搭配了，但是秦川他们小时候，一年到两头的吃肉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肉吃不上，鸡蛋都吃不了几个的，还要等着去换钱去。 就是一些碳水，什么蛋白质，什么脂肪，什么都没有的，可不就长不高嘛。 那个时候人们都饭量大，也是因为没有其他营养的，只能够吃主食的，所以这饭量就大。 秦曦吃着，美滋滋的说道：“大哥，你这做饭的手艺还可以吗？” “喜欢吃啊。” “嗯。”秦曦点点头。 “喜欢吃，我回头教给您。”秦川笑着道。 秦曦脸色一黑：“我还以为你说，我喜欢吃，以后给我做着吃呢，结果是教给我。” “哈哈，这叫什么，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秦川说着。 秦曦吐了吐舌头，看着兄妹俩斗嘴，一旁的方翠翠脸上满是笑容，这家里的孩子们回来了，家就是一个家了。 方翠翠问起了秦川能在家里待几天，听秦川能在家里待几天，方翠翠顿时脸上的笑容更盛三分，她是知道的秦川的工作忙。 老大和老三回来了，方翠翠又想起老二秦蓉来了，这孩子也是上班一走，一年到头就不回来了，秦川跟着母亲一起声讨着。 “对，这个秦蓉，是一点都不听劝，我就不想要让她去那么远的地方工作……” 第1363章:小时候 秦川声讨秦蓉，嘴上是一点都不客气的，而且确实也是实际情况的，当初秦蓉去南方的时候，秦川就不是太同意的，最后那是没有办法了，才让秦蓉过去的。 方翠翠本来心里还是还是挺不舒服的，闺女跑那么远，但是秦川这么一说呢，方翠翠又心疼起来了。 没好气的拿手拍打了秦川胳膊一下：“说什么呢你，你当初怎么也不劝一劝，让小蓉跑那么远。” “妈，您这个就冤枉人了，我怎么没劝了，关键是我也得能够劝的住啊，您自己生的闺女，什么性格您不知道吗？”秦川顿时大叫冤枉。 方翠翠也心里明白的，就是这么一说，也没有真的抱怨秦川的，吃过饭以后，三个人就休息了，回到家里来，这睡的是很踏实的。 老家这边，相对比龙城来说，还是要凉快一点的，秦川也是真的放心，等到醒来的时候，就听见院子里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好像是母亲在和人聊天，只不过听不清聊的是什么。 秦川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窗外发着呆，这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总是在午休起来了，看着外边的天色，有些分不清楚是早上，还是下午。 但是只要是听见母亲的声音呢，心里就安心了，不管是上午，还是下午，只要是母亲在呢，那就没有什么区别的。 秦川坐在床上愣神，就这样安静的坐着，一时之间心里感觉无比的宁静，好半晌，秦川才从床上下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下午时分，倒是没有中午那么酷热了，但是依旧热的够呛的，几个人正在阴凉处聊着天，秦川扫了一眼，都是村里的叔叔阿姨。 不用问秦川也知道，这应该是自己回来村里的消息传出去了，所以这些人才奋都过来了，不然的话，不可能来这么多人的。 这虽然说不算是农忙的时候，但是农村人伺候庄稼，还是非常上心的，大家就指着地里的这点收成的，谁也不敢大意的。 这从春耕，到后边的施肥，间苗，追肥，除草，真的是一点都不敢大意的，一年到两头的，其实能够休息的，也就是过年的那段时间，但就是那样，有些人也闲不住的，要给家里的牲口，弄点干草之类的。 房子有些时候也需要修修补补的，要不然就是要往地里拉农家肥…… 这能够来家里这么多人，不用说，就是因为自己回来了，过来坐坐的，自从自己弄了一帮人到了龙城以后，那在村里的地位完全不一样了。 孩子在秦川手里呢，这想要不尊重都不可能的。 “大川睡醒了。” “大川。” “大川……”闲聊的着的众人，看着秦川出来，顿时纷纷起身打招呼，这个没有人教过他们，但是除了那些真的是脑子转不过弯来的，这种事情不用教都会的。 在秦川面前摆谱的资格，他们也没有。 “嗯，叔叔婶子，大家坐啊，这家里都好吧？”秦川也搬过来一个小板凳坐了下来，和大家聊着家常。 一旁的秦曦给秦川泡了杯茶，有人给秦川递上烟，什么叫做衣锦还乡啊，这个就是衣锦还乡的。 “家里都好的，大川，我家二狗在龙城没有给你添麻烦吧，要是添麻烦了，你就说，回头我就狠狠的收拾他……” 众人过来，除了看看秦川，也是想要打听一下自己家孩子的近况的，这个时候和后世不一样的，后世那什么电话微信，语音视频的，方便的很。 但是现在手机虽然说出现了，但是还不是普及的东西，电话的普及还要几年的，现在人们打电话，都是有重要的事情，才通电话的。 没啥事，肯定不联系的。 而且电话费也贵的，大家也舍不得。 这秦川回来了，大家自然就想要打听一下了。 其实秦川对于这些人的情况也不是太了解的，毕竟秦川一天的事情多了，哪里能够所有人都关注着，带他们上龙城，给他们一个提前走出大山的机会。 进厂子当工人，至于说以后他们能够发展到什么地步，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哈哈，都挺好的，咱们村里出去的，有一个算一个很争气的，我听说好像谁家那小子，已经是车间的组长了，还有在销售科干的不错，拿了销售冠军的……” 秦川含含糊糊的说道，这都是江波给他提过一嘴的事情，具体到人不可能，但是总有两个优秀的。 众人在院子里边聊着，王庆云和王铁刚也过来了，两人都是来邀请秦川晚上上家里吃饭的。 秦川哪里想去啊，这回来村里，就想要陪着母亲和妹妹住两天，这回来就出去吃吃喝喝算怎么回事啊，见秦川真的不愿意，王庆云和王铁刚两人也只能够作罢。 秦川拒绝他们呢，有这个底气的，而他们坚持却没有底气。 院子里边的人络绎不绝，等到晚上的时候，人才少了，秦川搬了一把躺椅，坐在了院子中间，天气开始慢慢的凉下来了，一阵阵的晚风吹过，让人惬意的很。 这个时候农村还有很多的萤火虫，再加上传来的一阵阵的蛙声，田园生活显得很是舒服和惬意。 “大哥，这村里的夏天真舒服啊。”秦曦从厨房里边出来，她本来是想要进去帮忙的，但是被母亲方翠翠给赶了出来，说厨房热，让她出来乘凉。 “对啊，农村山清水秀的，除了赚不来钱呢，哪里都好。”秦川笑着说道，有钱的话，其实在哪里都很舒服的，但是没钱的话，山清水秀又有什么用呢，总是要填饱肚子的。 秦曦还没有秦川那么多的感慨，笑呵呵的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秦川身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这个时候的农村，空气是真的好的，晚上的时候，满天的繁星，虫鸣鸟叫，蛙声一片，真的很美。 这个时候的月光也很亮，很明，晚风吹过，有另外一种意境。 第1364章:大席 隔天早上起来，吃饭的时候，母亲说今天村里有家人结婚，中午要去随礼吃席去，让秦川和秦曦两人跟着一起去。 秦川也没有意见，这农村吃大席是由来已久的，正常来说的话，秦川和两个妹妹都没有结婚，那肯定就是一份礼金的。 不过秦川在听母亲说了这个事情以后，还是准备中午的时候，中午的时候，自己也另外随上一份，虽然说习俗是习俗，但是这自己毕竟在外边混好了，去吃席呢，是恭喜的，要是一份礼金，显得自己好像占便宜似的。 而且母亲说的王老四家呢，算是母亲这边的远方亲戚的，当然了，要往上数三代才有表情的，实际上双方已经出五服了。 秦川把自己的想法一说，方翠翠也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儿子大了，而且现在也有钱，不在乎这点钱，她也不会拦着的。 吃过早饭，母亲就准备先去帮忙了，这个时候农村办大席和后世不一样的，后世都是流动饭店，这个时候农村还是自己买菜回来做的，这就需要人帮忙洗菜啊，忙着招呼之类的。 不过这边方翠翠还没有走呢，王庆云就领着王老四过来了。 “大川啊，这老四家儿子，今天结婚，想着邀请你过去的。”王庆云直言不讳的说道，这要是村里的其他人的话。 邀请不邀请都无所谓的，来了，跟着吃一口，要是少来呢，还能够省点，可是秦川不一样的，秦川要是没有回来就算了，回来也你不邀请人家。 昨天晚上王老四去王庆云家里，邀请王庆云给两个孩子当证婚人的时候，王庆云就提点王老四了，找自己干什么啊，找秦川啊。 秦川人家是外边的大人物，虽然说从年纪上来说，好像当证婚人稍微有些不合适的，但是从社会地位上来说，人家当这个证婚人，是一点毛病都没有的。 王老四其实心里也有这个想法的，只不过村里这结婚一般都是找村长王庆云当证婚人的，他也不敢得罪的，但是现在王庆云主动说了，他当然不会反对的，于是这今天一早就拉着王庆云过来邀请秦川来了。 秦川当不当这个证婚人先不说，肯定是要邀请到场的，不然的话，那在村里没有面子的，秦川回来的消息大家都知道的，结果这今天办事，人家秦川没来。 这说出去不好听的。 也让人觉得他家没有什么面子，人家秦川都不来。 “是啊大川，这中午还要麻烦你呢……”王老四说着掏出了烟递给秦川。 秦川也没有客气接过来以后说道：“这中午过去肯定是要过去的，王叔家办事，这回来了，怎么可能不到场嘛，刚才我妈一说这事，我就想着中午过去吃大席呢……” 秦川笑呵呵的说着，王老四顿时心里松了口气的，只要是秦川过去就行的。 “不过这证婚人就算了吧，我这个年纪，还是一个小辈，还是庆云叔来比较合适，庆云叔是村长，在村里德高望重的……” 王庆云听着秦川的吹捧，老脸都快要笑出花来了，其实这话，他在村里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早就听的免疫了，但是也要看这话是谁说的啊。 这是秦川啊，外边的大老板，手底下管着大几千人，上亿的资产的，真正的大老板，大人物的，这说话的分量就不一样了。 “大川，你这说的，叔呢，就是年纪大点，但是其他方面和你不能比的，你在外边混的好，是做大事的，这村里人大家都是知道的，你这过去帮着征婚，这意义不一样的嘛，反正就是说两句，而已……” 两人一顿劝，最后秦川也没有办法，只能够答应了下来，等到快中午的时候，秦川才带着妹妹晃晃悠悠的过来王老四家里，来的早了，也没有什么事情的。 至于说帮着洗菜啊，搬桌椅这些事情，不是秦川脱离基层，是实在不合适的，人在这个世上就是这样的，什么样的身份干什么事情的。 做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不光是体现不出来亲民，相反的还让人觉得好笑的。 就像是现在，秦川这一来，王老四两口子顿时迎了过来，把秦川和秦曦兄妹俩迎到了主屋里边，给倒上茶水，递上烟。 而能够坐在主屋里边，坐在这里喝茶的，要不然就是家里的重要亲戚，比如说王老四妻子这边的兄弟，要不然就是来的客人里边，在乡里或者县里上班的。 俗话说就是有头有脸的客人，来了这里就不是帮忙的，一句话能来就是给面子的。 秦川也没有客气，坐下来磕着瓜子，王庆云就过来陪着秦川闲聊了。 很快，新娘子就接过来了，然后仪式也正式的开始了，其实这个时候的仪式也简化了，就是拜一下双方的父母，然后就是秦川这个证婚人上台了。 很多隔壁邻村啊，亲戚啊，看着秦川上台还有些意外呢，这哪里来的年轻人呢，一打问，顿时明白了。 秦川之前在张志文结婚的时候，倒是念过一段祝福词，其实稍微改改就是证婚词的，但是那个证婚词太绕口了一点，想要听懂呢。 多少得有点文化程度的，而这在场的都是村里的人，你指望他们听懂什么典故之类的，太难了。 秦川干脆就来了一个接地气的，通俗的，什么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之类的。 讲的好不好的不重要，关键是身份地位摆在这里的，秦川讲完以后，台下一阵掌声响起，秦川下台之前还看了一眼新娘子，新娘子长得还是有点漂亮的。 或者说，这结婚的当天，可能是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那天，最幸福的一天。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征婚完了以后，秦川在台下就吃喝了起来，别说，真别说，这农村的大席，还是有几分水准的，这普普通通的菜，烧出来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当然了，也少不了喝两杯了。 第1365章:风水宝地 中午吃大席，秦川多喝两杯，从王老四家回来以后，就准备午睡一会的，只不过刚睡下没有多长时间呢，就被母亲叫醒了。 “怎么了妈？”秦川看着母亲问道。 “村长来了，在院子里边等你呢，说有急事。”方翠翠说道。 秦川无奈，只能够起来，来到了堂屋，王庆云正一脸着急的抽烟呢，看见秦川过来，立马站起身打招呼：“大川。” “怎么了叔？这不在老四家多喝两杯，怎么跑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秦川笑着问道。 “乡里的领导要过来。”王庆云直接说道，他也是刚刚接到乡里的领导打来的电话的，说要来见见秦川，他这才着急忙活的跑过来。 “嗯？”秦川心里一动，乡里的领导要过来，笑了笑问道：“这领导来，是村里的事情吧，王叔不去迎接领导，来找我是？” 秦川心里猜测着，难道说指望自己出面嘛，可是自己也不是村里的干部啊。 “大川，乡里的领导来是要见一下你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刚刚接到电话，应该还有一会，乡里的领导就到了……你看是不是准备一下。”王庆云心里其实也很疑惑的，乡里领导找秦川干什么呢？ 秦川微微一怔，来找自己的，找自己干什么呢，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秦川也没有再多问了，主要是这问了也是白问的，看王庆云这样，估计也不知道什么的。 “行，那我洗把脸，王叔，你们去迎接乡镇领导吧。”秦川说道。 “嗯？”王庆云闻言顿时一愣，自己等人去迎接乡镇领导，这乡镇的领导过来，是点名要见秦川的，这秦川不去像什么样子啊。 “大川，你不跟着一起去吗？” 秦川笑着摇摇头：“这我也不是村委会的人，就是一个普通村民，我就不去了吧，去了也不合适的，我在家里收拾一下，要是领导过来的话，好接待一下，王叔您说呢？” 秦川当然不会去迎接去，乡里的领导而已，先不说还不知道是不是一把手，二把手过来，即使是一把手、二把手过来，那也就是一个正科级的干部的。 正科级的干部让自己去迎接，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的。 这要是放在原来的，地缘因素很重要的时候，大家都要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讨生活，那没的说的，县官不如现管，对于当地的父母官，还是要保持必要的尊敬的。 但是现在嘛，就完全没有必要了，地缘的因素已经被打破了，自己的主要产业是在龙城那边的，而且还可以随意的搬迁，乡里，自己就留下来母亲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的。 甚至还可以把母亲给接到龙城去，乡里能够制约自己的因素，不说完全没有吧，也是基本上很少很少的。 再说了，在村里，很多人家的孩子都在龙城自己那里的，这么多人联合在一起，自己家又不是没有根基，所以完全也不需要怕的。 这都不知道乡里找自己什么事情呢，自己这就上赶着去迎接，那对方要是提一些自己没有办法接受的条件怎么办？ 姿态还是要摆足了，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态度的，这样才有利于接下来的谈话的。 在什么样的位置上，就要做什么事情的，不然的话，只会让别人看轻自己的，秦川心里是有数的，只不过这些话，就没有必要和王庆云说了。 王庆云支支吾吾的半天，最后见秦川是真的不去，理由也能够说的过去，干脆就点点头，带着其他村委的干部，去村口迎接了。 他这个层次，根本就想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的，在村里当村支书，也没有那个眼光和格局的。 而另一边的路上，乡里的乡长和副乡长两人也在聊着，他们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才听人说起了，秦川回村了，其实过年的时候，王家庄这边多年轻人，集体跟着秦川出去到了龙城。 乡里就已经注意到了，也想要找秦川谈谈的，只不过这秦川不怎么回来，这事就耽搁了，但是现在这上半年的经济报告出来了，乡里这经济排名是全县倒数第二的。 这听说秦川回来了，自然就上心了。 不过上心归上心，在三晋省这个环境下，两人也没有什么头绪的，这个地方，和沿海城市那边不一样的，那边的招商引资之类的，是有一套固定的程序的。 大家已经熟悉这个程序了，招商引资需要做什么准备工作，招商引资的优势是什么，要做到什么程度等等之类的。 三晋省完全不一样的，就是这个样子，县里的煤矿不错，大家只想着挖煤的，建厂子也是，发电厂啊，焦化厂啊，反正都是要围绕着煤炭来做文章的。 没有煤炭的乡镇，那就是穷着，整体的大环境下就是这样的，根本就没有想过其他的方案的，所以这乡长和副乡长两人过来呢，也没有什么准备。 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也没有什么计划，也没有什么想法，直接就蒙头过来了。 “一会见了这个秦川，咱们还是要客气一点的，这个秦川在龙城还是很有能耐的，之前的时候，和邻村的人发生了纠纷，最后都是省城那边的公安局直接过来把人给带走的。 在龙城混的不错的，这叶子电子也是大企业，要是按照咱们县里的企业规模来说，这要是对标国营企业的话，秦川这个级别，怎么也是一个副处的……” 乡长房明科，副乡长点点头：“明白乡长，您放心吧，这是咱们求着人家上赶着投资，肯定要客气一点的……” “嗯，有这个态度就好的，说起来也是很意外，谁知道，这王家庄竟然还出了这么一个人才，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哈哈，房乡长，这咱们乡里，也是历史悠久的，山清水秀的风水宝地的，这出两个人才也是正常的。”副乡长徐卫星笑呵呵的说道。 第1366章:强势 两人一路说笑着，二手的桑塔纳，也是乡里仅有的一台小轿车，停到了村口的位置。 这王庆云一看领导来了，二话不说就带着人迎接了上去。 “房乡长，徐乡长，欢迎两位领导到我们王家庄检查工作，欢迎欢迎……” 王庆云这边说着，另一边房明科和徐卫星两人，却是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秦川的身影的，但是看来看去，这都是面熟的这几个人的。 村里的支书王庆云，会计、还有其他的村委委员，虽然说几个村委委员，具体的名字，房明科和徐卫星叫不上名字来，但是看着面熟的。 这绝对不是那个叶子电子的秦川的。 “两位领导，这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大中午的太辛苦了，不知道两位领导吃饭了没有，我已经让人准备饭了，这一会先到村里喝点茶，等饭好了……” 王庆云满脸堆砌着笑容，好听的话和不要钱似的，往外说着，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安排什么饭菜的，虽然说大中午的，但是他对乡里这些领导太了解了，一个个的耽误了工作不怕，还能够耽误了吃中午饭，那就真的是开玩笑了。 但是不管人家吃了没有，这个点过来了，你肯定是要表达一下心意，问一嘴的。 “吃饭就不必了，已经吃过了。”房明科摆摆手，直接看着王庆云问道：“你们村的那个秦川呢，就是让你通知的那个在龙城做生意的老板，年轻人秦川，不是说在家里吗？怎么没有过来？” 徐卫星也微微皱眉问道：“对啊，这人呢？不是说让你提前通知了吗？没有通知到吗？” 王庆云心里叹了口气，他就猜到了，这秦川不过来，领导肯定不满意的，但问题是，秦川不是普通的村民啊，他又管不了秦川的，秦川不愿意过来说是要在家里等着，难道他还能够说硬生生的把秦川给绑架过来不成。 只能够苦笑着解释道：“通知了，通知了两位领导，但是这个仓促之间呢，秦川怕招待不周，正在家里收拾准备迎接两位领导呢，就没有过来。” 王庆云这解释还是让两位领导满意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这没有必要嘛，就是过来见一见，有什么好招待的，行了，也别去村委会了，这样吧，直接上秦川同志家里看看吧。 王支书，你带路吧……” “好的，领导。”王庆云点点头，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秦川家里走去。 这村里今天格外的热闹的，房明科边走边问道：“这是今天有人家里办事吗？人这么多？” “嗯呐，今天村里王老四家娶媳妇，所以这亲戚朋友的来有点多。” “这样啊，我说呢……”几个人说话聊天之间，就已经到了秦川家门口。 站在秦川家门口，房明科和徐卫星两人有些意外，这秦川家的房子，在村里倒是独树一帜的，看起来就很富裕啊。 “这秦川同志家里倒是不难找哈，一看就知道了。”房明科笑呵呵的开着玩笑。 王庆云笑了笑，也不知道这是好话还是坏话，不过还是帮着解释道：“当初呢，秦川家里是村里最穷的那户，不过这后来赚钱了，原来的房子也确实不能住了，冬天漏风，夏天漏雨的，所以这秦川同志才翻修了房子。” “嗯，翻修的挺不错的……”房明科说着，带头往里边走去。 王庆云跟在身边已经大声的喊了起来：“大川，大川，方妹子，快出来吧，领导来了……” 王庆云喊着，声音传到了屋里，方翠翠慌慌张张的从房间里边出来，看着这呼呼啦啦的一群人，还有些紧张，这家里来过的最大的干部就是村长了。 哪里见过乡里领导是什么样啊，也没有招待乡里领导的经验啊。 房明科和徐卫星两人这个时候站在院子中间，看见从房间里边快步走出来的方翠翠，脸上满是慌张之色，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的。 不过紧随其后出来的一男一女，就让两人意外了，男的看起来很年轻，穿着倒是也很随意，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衬衫之类的，只是简简单单的穿着一件冰丝t恤，下身一件黑色的休闲长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凉鞋。 这一身打扮呢，看着好像是普普通通的，但是穿在身上呢，却很是凸显气质的。 五十块钱的地摊货，和几千块钱的t恤呢，看起来好像都一样，但是这衣服上身完全就是两个样子的，好的衣服，不管是裁剪方面，还是说料子，都是不一样的。 这穿起来就是凸显气质的，看起来好像和普通的衣服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一看就让人感觉不一样的，一句话，贵有贵的道理。 而身边跟着的女生，看起来也是气质不凡的，不像是那种农村的丫头。 “王叔。”秦川笑呵呵的走了过去，和王庆云招呼了一声，就等着王庆云介绍了。 “大川，我给你介绍一下啊，这是乡里的房乡长，徐乡长，两位领导，这就是大川了，这是大川他妈妈，和妹妹。” 王庆云大概的介绍了一下。 “房乡长，徐乡长，两位领导好，欢迎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哈哈，大川是吧，你好你好，早就听说咱们乡里出了一个大老板，在龙城生意做的很不错，早就想要见见了，不过听说都不在家，这今天才见面，不打扰吧？”房明科说着笑呵呵的伸出手和秦川握手。 秦川连连摇摇头：“不打扰，不打扰。” 不过心里却是微微有些不舒服，这乡里的领导很强势啊，上来就喊自己大川，王庆云这么喊，是因为算是叔叔辈，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喊一声大川。 但是你房明科，上来就喊大川，什么意思啊，以长辈自居啊，这有些没礼貌吧。 而且最后一句话，直接问不打扰吧，真的要是觉得打扰了，也不是这么一个说法表达歉意啊。 应该是什么冒昧登门拜访之类的，这可倒好，直接问打扰不打扰，这态度强势的一比啊。 第1367章:回报 “两位领导，屋里请吧，这没有什么准备，还请两位领导不要嫌弃啊。”秦川笑呵呵的招呼着众人进了屋里。 “哪里，哪里，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而且这大川你们家的房子，这在村里可是一等一的吧，哪里会嫌弃啊。”房明科笑呵呵的说着，又和方翠翠寒暄起来。 “方妹子，你这生了一个好儿子啊，很有出息啊，大学生，创业还这么成功，叶子电子现在是省内著名的企业，我们乡里都要感谢你啊，培养的好人才啊……” 方翠翠不会说什么，也没有见过这种世面，只能够一个劲的谦虚着，不过能够被领导表扬呢，还是非常开心的，满脸的笑容。 秦川给几个人泡茶上，这要是在龙城的话，肯定是有人代劳的，但是在家里嘛，让母亲泡茶也不合适，让妹妹泡茶也不行，只能够自己来了。 “大川啊，你们叶子电子现在做的很不错啊，省内著名的电子企业，有技术，有实力……”房明科又转过来夸奖秦川了，秦川对于这种事就应付的多了。 该谦虚的地方谦虚，该让出功劳的时候，让出功劳，一味的谦虚肯定是不行的，叶子电子的体量和名气摆在那里的，他就不是一家小企业。 就是省内著名的企业，甚至可以说是全国著名的家电企业，这都没有问题的。 谦虚，怎么谦虚，就是一点虚名，这肯定不行的，不光是否定了，自己还是自己自降了姿态了，。 于是面对这种夸奖，秦川就一点，那就是让出功劳，直接说是龙城的领导，支持，省里的领导重视，这才有的叶子电子的今天。 不光是谦虚的让出了功劳，还肯定了自身的实力，同时又点出了自身的背景，你一个小科长，大川大川的喊着，真以为我不认识人呢。 省城的领导，省里的领导，都打过交道，领导们都很重视的，你最好收起你那点姿态来。 结果这房明科不知道是没有听懂还是，听懂了故作不懂，反正就是不接茬，转而说起了其他，什么乡里重视教育啊，培养出了秦川这个大学生啊。 什么秦川是乡里走出去的几个大学生之一，是这些大学生里边最优秀的等等之类的。 这话听的秦川都有些尴尬，这两个领导是来干什么了？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啊，什么他妈的培养啊，当初上不了学，是自己走了多少公里，去外边赚回来的学费。 说是乡里培养，真的，没有这个情分，真的扯不上的。 这些年，他们一家在村里边孤儿寡母的，之前也没有人说要照顾啊，现在了，扯这个了，有用吗，大东子之所以回报村里，只因为当年上学的学费是村里人凑起来的。 他可没有。 没有这个情分，强行的扯这些，那就没有意义了。 你来我往的几个回合以后，秦川也懒得绕弯子了，直接开口问道：“两位领导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房明科和徐卫星两人对视一眼，心里琢磨这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啊。 “既然大川你主动问了，那我直接说了，我们过来呢，是想要代表乡里，邀请你回家乡投资的。”房明科说道。 徐卫星点点头：“这两年呢，咱们乡里的经济不景气，在县里所有的乡镇里边，排名一直是倒数第一第二的，这个我们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一直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听说咱们乡里出了大川你这样的人才，我们就想着，能不能回报家乡，回家乡投资，帮助咱们乡里的经济发展……” 秦川听着就皱起了眉头，倒不是说房明科和徐卫星两人这个要求，有什么出乎秦川预料的，其实秦川大概也能够猜到一点的。 邀请自己回来投资，也正常的，但是这说话是真的难听啊，回报家乡。 回报这得是有恩情才叫回报吧，一来一往叫回，有他妈的来吗？直接上来就回报，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 “两位领导，回报家乡呢，是应该做的，不过这乡里有什么规划的合适的项目吗？”秦川直接问道，终究是在这里生养长大的，虽然说这俩人不太会说话，也摆不清位置，不过秦川还是准备投资一点钱。 如果真的有合适的项目的话，帮助一下就帮助一下。 “合适的项目啊，这个不是要看大川你愿意出多少钱嘛，不然的话，没钱怎么规划项目啊。”房明科说道。 徐卫星也点点头：“对啊，这钱先到位了，项目那不有的是，大川，我和你说啊，咱们乡里呢，现在就是缺钱，只要是有钱，那就能够把经济给搞起来……” 徐卫星离得秦川近一点，这说话的时候，吐沫横飞，都快要秦川脸上了，那张开的大嘴，秦川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听听，这说的叫话啊，没有项目，就来要钱了，自己是什么东西都见不着，直接给打钱，这不是开玩笑嘛？ 这又不是扶贫啊，即使是扶贫，也得有一个目标家庭吧，直接打钱，自己是疯了？ 秦川看看房明科，看看徐卫星，心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试着说点实话。 “房乡长、徐乡长，这正常投资的话，乡里应该有自己先把项目给立项了，然后再出去拉投资吧，不然的话，这钱怎么进来啊。 没有项目的话，这钱不可能说随随便便的打过来啊……” 秦川看着两人说道，他想要给两人普及一下，这招商引资的流程，但是没想到，这房明科和徐卫星两人根本就没有听到耳朵里的。 闻言直接摆摆手说道：“那个没必要的，项目还缺吗？只是缺少资金而已，只要是资金到账了，现在就能够定项目的，什么项目都没有问题的。” “就是，大川这个你不要担心的，有资金了，咱们城关乡就能够发展起来了，有资金，再加上乡里的支持，什么项目都能做好的。” 第1368章:翻脸 秦川算是听明白两人是什么意思了，这就是让自己掏钱就行了，这哪里是投资啊，就是给乡里钱呗，什么玩意都没有，直接上来就让自己掏钱。 “两位领导，这样吧，今天先这样，等我回去以后开会研究一下再说。”秦川也懒得多说什么了，要是说两人真的有心拉项目的话，那大家还可以聊聊。 不是说不能投资一点的，这在哪里投资都是投资的，但是这俩货，上来张嘴就是要钱，要了钱，钱往哪里花，就不用管了。 还要让他们披上投资的外衣。 这都不是投资钱的事情了，甚至还不如说白给呢，白给，只是损失一部分钱，但是这个投资了，叶子电子也插不上手，最后责任还要叶子电子担着。 这还聊什么呢，秦川根本就不可能答应的。 不过直接翻脸也没有必要，推脱了就可以了。 秦川本来觉得，自己说到这个程度，就已经差不多够了，但是没想到，这房明科竟然皱了皱眉头说道：“大川啊，这还开会商量什么啊，咱们直接定了不就行了。” “房乡长，我们是一家正规的公司，我虽然是股东，但是也对公司负责的，这还有资委的股份呢。”秦川皱着眉头说道。 “要不然的话这样，回头我把两位的想法报上去，让资委的领导和你们谈怎么样，资委那边要是同意的话，整体搬迁都可以的，反正就直接把叶子电子挂乡里的名下，乡里派人来管理，你们看行不行？” 秦川这话直接就威胁了，不要说房明科和徐卫星两人了，就是一旁的王庆云都听出来火药味了。 徐卫星皱了皱眉头，直接就开口说道：“大川，你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很难理解吗？”秦川也不惯着了，两个乡里的领导而已，真以为这一亩三分地上，是主人了。 “你……” 徐卫星还想要说点什么，被一旁的房明科拦住了：“行了老徐，既然大川有自己的想法呢，咱们也要尊重的，先走吧。” 只不过房明科站起身往外走的时候呢，又说道：“其实大川，你也是咱们家乡的人，没有必要闹成这样的，对谁都不好的，总归是家长，根在这里呢，你说对不？” “哈哈，房乡长，你这个什么老思想了，现在地缘已经不是限制大家出行的理由了，现在讲究的是经济建设，不管在哪里，都是经济建设为主，您说呢？” “再讲什么根不根的，树是死的，挪了根走不了得死，但是人是活的，对不？” 秦川肆无忌惮的笑着，开玩笑，还威胁人，什么他妈的时代了。 “房乡长、徐乡长，有些时候传统的观念，还是要改变一下，这老思想，怎么发展新经济啊，这有些时候啊，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为什么乡里这么多年经济没有发展起来，是地方不行还是人不行，或者是能力不行……”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秦川也无所谓了，自己远在龙城呢，这乡里哪里能够够的着，再说了，自己在村里现在又不是没有根基，根本就不用怕这俩人的。 “放你……”徐卫星直接就要骂人了，秦川顿时目光冷冷的看了过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不然明天龙城的报纸上就会刊登，著名企业家某某在家乡受到领导威胁，是乡政府领导，还是有组织社团等等类似的标题，懂吗？” 徐卫星听着秦川这威胁，一下子就哑火了，脸色涨的通红，但是到嘴边的话，却就是骂不出口了，他也意识到了，这秦川不是普通的村民，不是他可以撒气的对象。 “好，我们走。”房明科气的转身就往外走。 徐卫星也是一言不发，冷哼一声往外边走去。 这中间最为难的就是王庆云等一群村委的领导了，他们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呢，双方就已经撕破脸了，连劝说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时候，见房明科和徐卫星要离开，王庆云立马就要追出去。 不过就在这时，秦川轻咳一声：“王叔，你等等，我还有点关于小军的事情想要和你聊聊呢。” 王庆云抬起的步子，都已经追到门口了，但是硬是不敢落下追出去了，他光是想着哄着领导了，但是秦川这威胁也是显而易见的，这个时候要是追出去了，以后自己家小军的前途要不要了。 乡里的领导，对于他来说，固然重要，但是自己家儿子的前程也重要啊。 其他的村委领导也差不多的，哪家都有孩子在龙城的，即使没有的，也不代表就想要断了这条路了。 村委会是什么，是基层群众的自治组织，村干部呢，也是村民们选出来的，而不是上级任命的，所以这个乡里要是对于他们来说不满意呢，其实影响有，但是也不大的。 可是秦川要是对于他们不满意，那立马就能下手了。 所以权衡利弊之下，王庆云还是决定先哄着秦川了。 转身叹了口气看着秦川说道：“哎，大川，你这是何必呢，不想投资就拖着算了，没有必要把事情闹的这么僵硬啊。” “这是他妈的我要闹吗？刚才别人怎么说的，你们没有听见吗？我是不是说回去研究一下，这结果呢，逼着我现在就拿钱，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每一分钱都是辛辛苦苦的赚来的，凭什么别人一句话，我就乖乖的给钱啊。” 秦川一拍桌子，直接没好气的骂道，王庆云一张老脸涨的通红。 方翠翠赶紧在一旁劝道：“大川，你怎么说话呢，你王叔也是为你好，不愿意和你乡里的领导闹翻。” “算了，我也不管了，这样妈，咱们收拾收拾东西，上龙城去。”秦川立马转头说道，他早就不愿意母亲在家里了，正好发生了这事，就将错就错的把母亲给带到龙城算了。 母亲这一个人种地之类的，太辛苦了，自己劝说也没有用，干脆带走。 第1369章:租出去 房明科和徐卫星两人从秦川家里出来以后，本来还等着王庆云等人追出来道歉呢，然后再发通火，先不说能不能够给秦川造成麻烦，最起码也要给秦川造成一些困扰，再不济，最起码发火也得有一个出气筒啊。 这王庆云等人就是出气筒的。 结果两人气呼呼的走到门口，等了半天，王庆云等人竟然没有追出来，两人瞪大了眼睛，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呢。 顿时更加的窝火了，秦川不把他们给放在眼里就算了，这王庆云他们村委的干部竟然也敢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房明科和徐卫星两人恨恨的一跺脚，但是最后却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够转身上车离开了，但是这事肯定不算完，最起码要给王家庄一个教训的。 另一边秦川家里，秦川提出了要带母亲方翠翠去龙城以后，方翠翠顿时愣住了，不管劝说不劝说的，儿子秦川得罪了乡里的领导是真的，这个时候，很多人心里都有一种想法。 民不与官斗，这得罪了领导，是不是真的应该跟着儿子秦川去龙城呢。 方翠翠开始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了，王庆云等人顿时害怕了，他们都是村委的人，比方翠翠这个农村的妇女见识还是多一点的。 得罪了乡里的领导又怎么了，乡里的领导也不可能说直接管到村里的。 要是普通人的话，得罪了乡里的领导，那确实应该走了，这乡里的领导一定程度上可以影响村里的领导的，可以影响村里人的。 这得罪了乡里的，村里的领导也有可能给穿小鞋之类的，能走确实要走的。 但是秦川家里不一样啊，先不说这乡里的领导敢不敢给穿小鞋，就是乡里领导有想法，村里领导也不敢啊，秦川一开口，都能够拦着他们几个不敢出去送一下乡镇领导。 这秦川哪里有必要带着母亲离开啊。 更重要的是，秦川带着方翠翠离开了，那对于整个王家庄来说，都是一个损失的啊。 秦川的母亲在村里住着，这他们和方翠翠离得就近，秦川就会来回，总是能够见得上的，而且方翠翠住在村里呢，他们就能够照顾的到。 这照顾了方翠翠，秦川总是要领情的，那秦川领情，就得照顾村里的。 他们这些人的孩子，在龙城，秦川就要照顾的，这就是互相交换的。 但是秦川要是带着方翠翠都离开村里了，还会照顾他们这些人吗？照顾不照顾村里倒是无所谓的，关键是他们还有孩子在龙城的。 于是王庆云等人一个个的顿时就慌了。 纷纷开口劝说道：“不用，不用，不用走的，放心留在村里，肯定不会有问题的，不就是得罪了乡里的领导嘛，放心，他们管不到村里的，放心，但凡他们有什么动作，咱们村里肯定会护着大妹子的。” “就是，大川，你放心好了，肯定没有问题的，这咱们村里你还不知道嘛，上下一心的，乡里的领导一茬一茬的换的很快的，咱们村里人也不是泥捏的，他们要是想要为难你母亲，我们都不会不管的……” “就是大川，这里是咱们王家庄，外人想要来撒野，也要问问我们大家同不同意的，你就放一百个心，肯定没有问题的……” 王庆云等人是把胸脯拍的震天响，一个个的仿佛恨不得豁出命去保护方翠翠。 方翠翠本来有些犹豫的心情，顿时又开始动摇了，她本来也不想离开的，秦川在一旁看着母亲的神情，就大概猜到一些了，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了。 哎，本来觉得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带母亲走的，结果……其实他心里也理解的，母亲这么年纪大了，故土难离，除非是自己结婚有孩子，需要母亲去帮自己带孙子去，不然的话，母亲肯定不会愿意轻易的离开故土的。 不过这事情既然已经挑明了，秦川肯定要趁机提点一些事情的。 “王叔，刘叔，其实吧，我也不光是担心乡里的事情，也担心我妈的身体的，这一次我回来，正好我妈在地里干活，你说她就是舍不得家里的这几亩地，但要是真的累出一个好歹来的话，怎么办啊。 我一个人在龙城，真的照顾不上的……” 秦川的话音未落，王庆云就立马开口说道：“这个好说啊，以后你们家的地我来就好了，以后种地先帮你们家把地给种上，锄草的时候先给你们家锄草……” “就是，我们也一样的，这点地村里我们帮衬着就行了，你放心，肯定不会再让你妈去地里干活的……” 几个人纷纷表态，其实就不用秦川说，众人也是帮着干活的。 秦川摇摇头说道：“这样太麻烦了，这样吧，我们家里的这些地也没有多些的，不值得麻烦，干脆就把地给租出去吧，也不要谈什么钱不钱的，有收成了，给家里送点粮食好了。” 秦川是要今天趁着这个机会，就把事情给定下来的，要么趁着这个机会把母亲给带走了，要么就趁着这个机会，把家里的地给处理出去，不让母亲受累。 这两样总是要达成一样的。 既然王庆云等人劝说着母亲不要走，那就要帮着自己劝说母亲把地给租出去的，王庆云他们那点小心思呢，秦川心里一清二楚的，不过他根本就不在意的。 有小心思不怕，只要是把自己吩咐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王庆云等人当然没有意见了，虽然说方翠翠还有些不情愿，不愿意失去地，但是让秦川等人这么轮番上阵的劝说。 方翠翠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还能够坚持呢，再说了，她心里也明白的，家里现在也不靠着这点地来维持生活的。 更何况地租出去了，也不是荒在那里，而是有人去种，种完了打了粮食，还会给自己送一点粮食过来，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再说了，这租地的合同呢，是一年一签，自己要是什么时候不愿意了，还可以随时的把地给收回来。 第1370章:护身符 晚上秦川家的小院子里边，秦川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在乘凉，心情还是相当的不错的，虽然说白天的时候，有两个二货，来家里给自己添了点堵。 但是自己也借着这件事达成目的了，母亲虽然说暂时的还不愿意离开村里，但是最起码以后不用去种地了。 秦曦拿着洗好的黄瓜和西红柿过来，这在这个时候，就算是农村的水果了，全是自己家菜园子里边摘出来的，洗洗就能吃，一点农药都没有。 秦川拿了一根黄瓜啃了起来，晚饭他本来是想要做的，但是母亲却说什么都不让，他只能够坐在院子里边乘凉了。 “哥，下午的事，没事吧？”秦曦坐在了秦川对面，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她已经上大学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知道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 这乡里的领导官不大，但是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很强大的。 “哈哈，没事，咱们家在村里有根基，你当你哥我为什么要从村里找那么多人，去厂子里边干活，这就是护身符，谁想要在王家庄动咱们，都要先过那三十多家那一关的。 三十多户村民啊，可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秦川说着，秦曦点了点小脑瓜，心里踏实了不少。 今天的天气很好，漫天的繁星，厨房里边传来了香味，母亲在做焖面呢，这是秦川小时候最爱吃的面食之一了。 三晋省呢，没有什么菜系，即使有什么菜系呢，那个时候的家庭条件，也不可能吃的起。 焖面算是三晋省的特色面食之一的，豆角斜着剪成一段一段的，炒起来的时候，放两个西红柿，上边蒸上细细的苗条，然后再和起来。 豆角在夏天的时候，根本不缺的，是农村主要的菜之一，不算是多贵重的食材，但是做出来的焖面却非常的好吃。 秦川了一根黄瓜就没再吃了，而是留着肚子，等着一会吃焖面呢，很快，饭菜做好了，晚饭也没有在屋里吃，就在院子里边的小饭桌上，天气凉快，三人有说有笑的边吃边聊着。 秦川最后吃了个肚子溜圆，躺在躺椅上，看着天空中的一闪一闪的星星，听着村里的虫鸣鸟叫，一时之间，竟然恨不得以后就待在农村不在了。 不过不走是不可能的，龙城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呢，秦川在家里住了四天之后，从村里回龙城了，秦曦还要在家里多住两天，然后再回来龙城要。 临走的时候，秦川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王庆云留了下来，让王庆云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及时的给自己打电话，王庆云拿着秦川的电话号码，郑重的收进了口袋。 这是他第一次拿到秦川的号码，这代表的意义完全不一样的，代表以后他有事可以直接联系秦川了。 秦川开车回到龙城之后，就接到了文卿的电话，这两天在村里信号不好，秦川也没有给文卿打电话聊天。 “还有一个星期，我们的夏季拍卖会就要开始了。”文卿看似在说工作上的事情，但是秦川心里却明白的，之前文卿离开之前，秦川答应过文卿。 等到夏季拍卖会开始的时候，过去陪文卿几天的。 秦川听懂了，文卿这是暗搓搓的提醒自己，想要见自己呢。 但是秦川却听懂了也装作不懂，笑呵呵的说道：“那挺好的，你准备的怎么样啊？” “准备的挺好的，不过这一次增加了夜场拍卖会，谁也不知道到时候效果怎么样。”文卿有些担忧的说道。 “放心，我相信你的，我这刚从老家回来，叶子电子这边一堆的事情，还有晋宝能源那边也有些事情要处理，老周那边又联系好了一家煤矿，要看看能不能够并购过来的……” 秦川说着，文卿的心情顿时就有些低落了，本来说好了，到时候来这边看自己的，结果秦川这话里话外的竟然好像忘了这回事一样。 哼，都说这个不能够轻易的把自己交给男人，得到了就不会珍惜，原来自己不相信，现在发现，果真是这样啊。 文卿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是也没有纠结的，她知道秦川的工作忙的。 挂了电话以后，文卿很快的调整着状态，积极的应付着夏季拍卖会的事情，另一边秦川已经吩咐周虹给自己定好去京城的机票，到时候过去给文卿一个惊喜。 不过这回来了，还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的，这个真的不是撒谎的，一堆堆的文件秦川一个个的过目签字，另外就是还有周庆祝那边。 确实也又找了一家煤矿，想要收购下来的，这新找的煤矿，倒不是说和现在的晋宝能源能够连接在一起，不过规模并不小的。 原来也是一个很大的私人煤矿，和之前的五一煤矿的规模差不多的，周庆祝正在和对方接触。 秦川回来以后，和秦川吃了顿饭，问秦川的想法。 前世的时候，到零一年上半年，煤矿就彻底的缓过劲来了，开始正儿八经的盈利了，等到零二年的时候，就开始疯狂的赚钱了，煤炭的价格一天一个的往上涨。 现在是仅剩的最后的窗口期了，秦川肯定没有不同意的，不过这件事秦川交给了周庆祝全权办理，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再给自己打电话。 “不过，秦总，您就这么放心我啊，这家煤矿不比五一煤矿小的，煤炭的产量占差不多占咱们现在晋宝能源的一半的，你就完全交给我了。”周庆祝自己都感觉心里有些不踏实了。 “哈哈，你办事我放心，多少钱收购你自己拿主意，需要我签字的时候联系我就行了。”秦川笑呵呵的说道，这收购煤矿就是复杂一点的。 要说难度的话，基本上没有什么难度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黎明前的黑暗，很多人根本就支撑不下去的，着急的出手煤矿的。 只要是愿意接手，把手续办的完善一点，不要给对方留下找后账的机会就行的。 第1371章:患得患失 一周的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秦川也准备动身前往京城了，这一次不是出差，纯粹就是私人的事情，所以秦川只是带着周林，两人就飞京城了。 这个时候的社会治安，不是那么好的，对起码相对比后世来说，不是那么好的，带着周林呢，心里上又踏实一点，周林这个身手秦川是绝对信得过的。 有些时候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要是遇上什么事情了，身边也有一个招呼的，不然的话，临时从龙城往过调人也来不及的。 当然了，秦川在京城也是有一个网站的，新联科技有限责任公司也在京城的，不过这互联网公司，都是码农和技术人员，没有什么武力值的。 真有事，叫过来也是只能壮壮声势，真的实战起来，秦川估计这些人的战斗力估计还不如自己呢，他们和叶子电子不一样的。 叶子电子是工厂，这工人的力量一向都不是知识分子能比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这书读的多了，知道的东西多了，心思也就多了，一个个的都想着自己了，考虑的多了，行动力就弱了。 相反的，工人的力量就不一样了。 当然了，这个在社会价值上，肯定是各有各的优势的。 秦川特意叫了路浅浅送自己去机场，一路上路浅浅虽然说表面上没有骂骂咧咧的，但是秦川估计路浅浅心里肯定是骂骂咧咧的，去京城没有她的份，她还要在龙城老老实实的干活。 这也就算了，秦川偏偏让她开车送去机场，这算什么啊，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吧，有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浅浅，这我不在家，你们上市筹备小组的工作可不能够拉下啊，另外你也很长时间没有回京城了，要是有什么喜欢吃的美食，可以推荐给我给，我替你尝尝……” “我……” 路浅浅当即就要忍不住了，秦川立马转移了话题问道：“对了，浅浅你看三国吗？” “看过啊。” “你说三国那么多的英雄人物，为什么最后司马家统一了天下呢？” “为什么？” “因为司马老儿能忍。”秦川笑着说道。 路浅浅闻言，差点没有气的吐血，就这还要侮辱自己一回呢，过分了吧，过分了吧？ 一路把秦川和周林两人送到了机场，看着秦川离开以后，回去厂子的路上，路浅浅才想明白这事，这司马家能够最后统一，哪里是能忍啊，是因为他们不要脸啊。 秦川和周林两人在京城落地以后，直接打车往宾馆走去，依旧是之前秦川上次参加春季拍卖会时候的宾馆的，这个时候，明天就是嘉德拍卖行的夏季拍卖会了，宾馆的门口已经挂出来条幅，已经开始布置场地了。 而在他们活动现场正在紧张的走着流程，算是一次彩排，而文卿正在最后熟悉着这一次拍卖会的物品，只不过中间休息的时候，文卿微微的有些失神。 “想什么呢？”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女人，在文卿面前晃了晃手。 “啊，丽晶姐，没想什么啊。”文卿脸色微微一红，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史丽晶笑呵呵的说道：“行了，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啊，是不是想男朋友了。” “没有。”文卿赶紧摇头否认。 “咯咯，行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啊，这魂都快要勾走了，还说没有想男朋友呢。”史丽晶笃定的说道，她在文卿面前也一直是以过来人的身份自居的。 文卿见史丽晶发现了，也不否认，也不肯定，就算是默认了史丽晶的猜测。 “文卿啊，我和你说啊，你长得这么漂亮，你家秦川肯定心里惦记着你的，姐知道你是在热恋期，肯定恨不得每分每秒的都待在一起是不是？” 文卿红着脸要否认，史丽晶继续说道：“但是呢，你要知道，这两人谈恋爱啊，就是一个拉扯的过程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你就是再想他，也要忍着的。 要让他先找你，这样你才能够立于不败之地的……” 史丽晶头头是道的给文卿传授着自己的经验，文卿也不吭声。 “另外这个男人啊，就是要吊着他的，就像是要在驴子面前挂上一根胡萝卜一样，让他看的见呢，吃不着，这样才能够追着你……”史丽晶压低了声音。 文卿两颊飞起了红晕，更加的显得美颜不可方物，娇嗔着说道：“丽晶姐，您说什么呢，我们没有。” “文卿，你别觉得姐说话粗，但是现实就是这么回事的，当然了，一直吊着，一点甜头都不给呢，也不行……”史丽晶还在说着，文卿已经听不下去了。 倒不是说她觉得史丽晶说的没有道理，而是胡萝卜没有了啊，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吧，秦川才答应好自己的，在夏季拍卖会开始的时候，来看自己，结果现在根本不愿意来了，甚至直接忘了这回事了。 文卿心里微微有些失落。 这谈恋爱呢，就是容易让人患得患失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有恋爱脑这个说法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一群人从酒店活动现场出来，准备去吃饭，文卿跟在众人身上，结果从活动现场出来以后，就看见了一阵的骚动。 她抬头看去，顿时就愣住了，只见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就那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并且手里捧着诺大的一捧玫瑰花，就那样站在酒店的大厅里边，她目光看去的时候，对方的目光也仿佛察觉到了一样，在人群中，一眼就锁定了对方。 四目相对，这一刻，文卿甚至想要揉揉眼睛，她感觉这一幕好像是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幻觉一样，明明昨天晚上打电话聊天的时候，秦川还在说着煤矿收购的事情，说今天要去煤矿考察看看之类的，结果这今天就远隔千里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就那样笑着充满爱意的看着自己。 第1372章:骗子 这一刻，隔着人群，文卿都感觉自己好像被如潮水般的喜悦给包围了，明明上一刻，自己还在心里患得患失，觉得秦川是吃干抹净，就不在意自己了。 最起码是没有原来那么在意自己了。 结果下一刻，秦川就手捧着玫瑰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这个时候手捧玫瑰，表达爱意，还是一种比较吸引人眼球，还是一种比较夸张的方式呢，不像是后世烂大街了。 而越是夸张，就越是让文卿心里动容。 沉东晟、王雁南等人也停下了脚步，看看秦川，看看文卿，一群人脸上都有说不出的情绪。 沉东晟正准备开口打招呼呢，大家这也不能够一直站着啊，然后就看见，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人缓缓的朝着对方走去，虽然说众人隔在了两人中间。 但是在两人的目光中，他们这些人就仿佛不存在一样。 当然了，众人也下意识的躲开了，让出了一条通道。 “送给你的，”秦川把手里的玫瑰花递给了文卿，文卿感动的眼眶有些微红，接过了玫瑰花，但是纤纤玉手却攥紧成小拳头，锤在秦川胸口。 “你个大骗子，你不是说今天要去谈煤矿收购嘛，还骗我，骗我，我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我真的忘了呢是不是？” “哼。” “你的事情我怎么会忘嘛，就是想着给你一个惊喜。” 秦川这么一说，文卿顿时就破涕为笑了。 一旁的沉东晟和王雁南等人看着这一幕，是心里嫉妒的发酸，妈的，他们的美女拍卖师啊，满身的古典美女气质，平时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是从内到外的散发着优雅的。 结果被秦川这个王八蛋整的，一会哭，一会笑的。 众人都有些没眼看了。 而情绪发泄过后的文卿呢，也意识到旁边有人了，这个时候是真的不好意了，害羞了，咬牙切齿的伸手在秦川腰间的软肉上狠狠的拧了一下，大骗子，害的自己出丑，被人看笑话。 这以后都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帮同事了，别人家看的清清楚楚的。 秦川倒是脸皮厚，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笑呵呵的看着沉东晟等人打招呼。 “沉总，王总，好久不见啊。” “秦总，好久不见，”沉东晟恨的有些牙痒痒，这哪里是好久不见啊，春季拍卖会上刚见过，当时天天见，见的都有些腻歪了，结果这夏季拍卖会还没有开始呢，秦川又来了。 “秦总这最近不忙嘛，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是公务出差还是？”沉东晟打听着秦川的目的，自己家的美女拍卖师被秦川拐跑了，他就认了，但是这夏季拍卖会期间，他肯定是不愿意让秦川在的。 无他，真的影响工作啊，看看秦川这王八蛋，整的文卿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害羞的，这情绪都控制不住了，秦川这货还呵呵笑呢。 这秦川要是在待着，怎么可能不影响情绪呢。 “哈哈，肯定是专门来嘛，工作忙是忙，但是咱们这夏季拍卖会要开始了，当然是要过来捧捧场的。”秦川说着，还看了文卿一眼。 对于沉东晟这个问题，他也是无语了，这真以为自己是直男嘛？不要说这一次来京城主要就是为了文卿来的，即使不是这个情况。 主要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是顺带来看看文卿，那这个场合肯定也要说成是专门来见文卿的啊。 这种话，就叫做甜言蜜语的，女人有时候不清楚嘛，清楚的，但是就是愿意听，愿意听你就要说的。 就像是有些人拍卖屁一样，被拍的那个不知道吗？知道啊，就是爱听啊，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其实不是，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 沉东晟脑子转的也快，听着秦川这深情的话语，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这本来就已经够够的了，结果自己还给秦川完美的送了一击助攻。 自己真的就多余问的。 “那欢迎啊，谢谢秦总来捧场，这样，正好到吃饭点了，秦总一起啊，咱们喝两杯。”沉东晟发出了邀请，也不在大厅寒暄了，这一堆人在这里，一直站在这也不是那么回事的。 秦川摇摇头：“中午就算了吧，晚上我来安排，这刚到，还有些行李要收拾的。” 秦川其实是想要和文卿单独的相处一会的，找了一个理由，文卿这个时候智商也占领了高地了，和沉东晟说道：“沉总，你们先去吃饭吧，不要管我了。” 沉东晟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点点头，和秦川告辞以后带着人离开了，即使史丽晶这货，走的时候还不停的给文卿使眼色，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这上午的时候都白说了，这文卿这妮子，被人家拿捏的死死的啊。 众人离开了，秦川也没有着急去吃饭，带着文卿回到了自己开好的房间。 一进门，秦川就紧紧的抱着文卿，直接吻了上去。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文卿才气喘吁吁的推开了秦川，整理着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脸色绯红。 这大中午的，秦川也是真的饿了，当然不会说做什么的，只是许久不见，一时情难自禁，这才拥吻了一会。 “都怪你，这搞的我下午都没有办法去见同事了。”文卿搂着秦川的胳膊，从房间里边出来，同时还嘟着嘴抱怨道，只不过脸上却满是笑意。 那上午的时候，患得患失的心情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我补偿你，请你吃饭好不好？” “哼，一顿不行，吃一个星期。” “啊，那我岂不是说这一个星期都要待着京城？”秦川顿时满脸的震惊。 “什么嘛？你就准备见我一面就走吗？” “可不是，下午就要飞回去呢。” “哼……” 文卿顿时心情又低落下去了，但是一转头又看见秦川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量着自己，顿时明白过来了。 “骗子，骗子，你就是一个大骗子。”文卿狠狠的锤着秦川的胳膊，只不过那姿势和力度，在其他人看来只能够是打情骂俏。 第1373章: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 中午和文卿两人就在酒店附近随便找了一家饭店吃了一口，秦川虽然来京城是为了文卿，但是文卿下午还有事呢，肯定不能一直陪着秦川的。 秦川下午的时候，就自己在酒店休息了一下，为了来京城这一趟，他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晚上都是熬夜到很晚才休息，加班加点的处理着手头上的工作。 都说当老板好，当老板是自由一点，但是该工作的还是要工作的，根本就闲不下来的。 这来了京城了倒是能够休息了。 秦川给周林拿了一千块钱，让周林出去逛逛，想要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 虽然说正常也给周林开着工作，但是司机和秘书这种工作，整天要跟着老板东奔西跑的，要付出比正常的工作多很多的辛苦的。 这在体制内，领导会给安排一个好点的前途，来收人心。 在商场上呢，老板自然也要多给一点钱来收人心的。 不过周林推辞着，说什么都不愿意要，但是还是被秦川硬是给塞到手里了。 然后秦川就在酒店里边休息了，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秦川也懒得出酒店了，就在酒店的阳台上坐着，看着夕阳慢慢的落下。 别说，这头一次看京城的夕阳西下，还是很有感触的，这个时候的京城和后世完全不一样的。 前世的时候，秦川虽然说也来过京城，但那是零八年的时候了，零八年的京城，已经完全是国际大都市的样子了，而这个时候的京城，还带着一丝丝老京城的韵味。 周林回来了，去帮忙订饭店了。 晚饭是秦川安排的，沉东晟当然也是要给面子的，带着嘉德拍卖行的高层来饭店吃饭，他们到的时候，文卿和秦川两人已经提前到了。 和之前春季拍卖会的时候不一样，那个时候秦川请大家吃饭，还是为了创造机会和文卿多接触，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饭局上文卿张罗着，已经算是半个女主人了，嘉德拍卖行的高层们看着这一幕，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了，他们之前还算是娘家人。 但是现在，就是一个客人了。 沉东晟拉着秦川是狠狠的灌了几杯酒，还有史丽晶也和秦川喝了一杯，嘱咐秦川要好好的对待文卿。 “你少喝点，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文卿在一旁低声的劝着秦川，秦川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看着在一旁亲密互动的秦川和文卿两人，沉东晟知道，自己家这美女拍卖师估计在拍卖行待不了多长时间了，当初就是看文卿家里困难，开出了文卿无法拒绝的价格才把文卿聘用到嘉德拍卖行的，但是现在，人家文卿还能差钱吗？ 倒不是说，自己的财力就比不过秦川，当然了，确实好像差点，但问题的关键是，文卿在自己这里就是一个拍卖师，自己给开出的工资可以稍微多点，但是一定要在一个限度内的。 但是人家秦川，找文卿是当老板娘的，这完全是两个概念的。 沉东晟想着，把秦川给拉到了一边，抽着烟聊着，问起两人的打算。 “看秦总这架势，这是抱得美人归，好事将近了呗？”沉东晟试探着问到，要是文卿真的和秦川结婚了，那肯定就会去龙城的。 而不是秦川来京城的，这是一定的，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这是至理名言的。 从古到今都是如此的，大到母系氏族社会到父系氏族社会的演变，国家和国家之间的强弱关系，小到每个家庭夫妻之间的关系，恋人之间的关系。 人与人之间的往来。 都是由生产力决定的生产关系。 就像是秦川今天能够在这样高档豪华的饭店里边摆下一桌酒，自己等人就要过来赴宴。 这要是不是因为秦川是叶子电子的创始人大股东，身价和影响力摆在那里，要是文卿找了一个其他的同龄大学生，也是刚刚毕业上班。 先不说普通刚刚毕业两三年的大学生，有没有这个财力可以在这样的饭店里边，摆这么一桌酒水。 即使有，努努力，咬咬牙，为了给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撑面子，就借钱了，咬咬牙下了血本摆了这么一桌酒，但是沉东晟等嘉德拍卖行的高层为什么要来呢，凭什么给你面子啊。 谁没有吃过一顿饭吗？你请客就要去吗？什么？ 但是秦川就不一样了，身份、财力、气度、商场上的影响力，都在这顿饭里，请你你要是不来就是不给面子。 所以秦川和文卿两人在一起，肯定是要兼顾秦川的事业的，而不会说因为文卿的这份工作，所以秦川就放弃叶子电子的，那不现实的。 也不可能的。 “哈哈，早着呢，等到时候，一定邀请沉总过来，你们都算是文卿的娘家人，到时候一定要过来喝一杯。”秦川笑着说道，他倒是不知道沉东晟关注的是什么。 “早着呢，也就是说这两年还不准备结婚啊？” “嗯，我们俩商量过的，这现在年轻嘛，事业为重，我们叶子电子呢，正在筹备上市的事情，之前才刚刚股改完成，我想着等到公司上市之后吧，上市之后再谈结婚也不迟，这刚刚毕业两三年，不着急。”秦川说道。 沉东晟听秦川这么说，倒是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既然秦川不着急的话，那文卿就能够在拍卖场多待几年啊。这辛苦挖掘培养出来的文卿，也可以带着嘉德拍卖行更上一层楼。 “哈哈，那感情好，我们正舍不得放人呢，不过秦总要是不说呢，我都忘了秦总也是刚毕业呢，这和秦总一比，我都是老帮菜了。”沉东晟笑着说道。 这话听的秦川还是很开心的，不过秦川心里高兴，表面上却摇摇头说道：“沉总哪里老啊，这是年富力强，雄心壮志啊，这太康人寿才是承载着沉总的未来啊，让我可是羡慕的很， 沉总的眼光总是那么的精准和长远啊，第一个做国内的拍卖行，第一个做国内的私营保险公司……” 第1374章:顺风车 国内的保险行业呢，如果来划分的话，秦川觉得要分为三个阶段的，第一个阶段是六零年之前，那个时候国内只有一家保险公司。 就是人保公司，人保成立的时间短呢，发展的速度快，从成立之初就以超常规速度建立了分布全国的分支机构和代理机构。 到1950年6月，不到半年的时间，全国就成立了5个大区公司、31个省分公司、8个支公司25个办事处和4个营业部及派驻所； 到1952年末，全国的分支机构多达1300多个，超过三分之一的县市设立了分支机构、 而之前的外资保险公司呢，从原来在国内的保险比重的百分之九十到百分之十，仅仅用了十年的时间，就一败涂地，当然了，那个时期呢有其特殊的历史客观条件。 等到六零年之后呢，到78年之前，这保险行业在国内基本上就不存在了。 当然了，也基本上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那个时候国内的经济困难，大部分人连饭都吃不饱呢，还谈什么保险不保险的，保险什么啊。 而城里边的很多人呢，都是靠着国营工厂的，国营工厂的力量有多强大呢，有些国营工厂，那是有自己的医院，有自己的学校，有自己的家属院，有自己下属的一些零零碎碎的小厂子。 出生在国营工厂的医院，上学在国营工厂自己的学校，毕业了以后在国营工厂上班，要是买什么东西，还有自己底下的国营工厂。 看病呢，是工厂给报销的。 你说什么保险，买了干什么？有什么用，完全没有的，没有这个必要的。 当时国内的人保呢，要不是说因为国际贸易和国际信贷中不能缺失保险业务的客观原因，还有老一代保险人的坚持努力，最后保险涉外业务得以保留。 只剩下了少数的几个工作人员，后来被人戏称为“九人治丧委员会”。 一直坚持到78年改革开放之后呢，国内的保险行业算是进入到了第二个阶段的，1985年颁布了《保险企业管理暂行条例》， 这也算是国内打破保险垄断经营体制的第一个规章制度，让保险公司自此回归国营企业地位，本土股份制保险公司的筹建进程加快。 1986年，建设兵团农牧业生产保险公司成立；1988年，我国第一家股份制保险企业——平安保险公司在鹏程成立； 1991年，我国第一家全国性股份制商业保险公司——太平洋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在魔都成立； 1992年，第一家外资保险公司——友邦公司在上海设立；1996年，根据《保险法》分业经营的要求，紧随其后的，姜天安、大众、新华、太康、华泰等专业保险公司相继成立。 这个时候国内的保险公司开始缓步向前发展了。 一直到今年，算是第二个阶段的最后一年了，秦川知道等到零一年开始以后呢，国内的保险公司，就要大迈步的前进了，那个时候，想要拿到入场券呢，就要付出更多了。 所以在第二个阶段的最后一年呢，秦川开始适当的和沉东晟提起了这个事情，想要看看沉东晟的态度。 沉东晟也没有想到秦川突然提到太康保险的事情。 不知道秦川是什么意思，就是随口一提呢，还是说心里有什么想法呢，沉东晟有些摸不准。 “秦总对于保险公司也感兴趣？”沉东晟试探着问道。 “当然了，我很看好保险公司的未来啊，沉总，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也不说两家话了，怎么样？让我搭个顺风车？”秦川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谈事情，最忌讳说不清楚了，想要就是想要，这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也不用绕弯子，既然提出来了，那就直说好了。 秦川的直白让沉东晟很是意外，没想到这秦川竟然这么直接，但是秦川的话，也让他心里想要吐槽，一家人，赚吆喝一家人是打哪里论的啊。 就一家人。 是你把我们的美女拍卖师给拐跑了，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呢，你又琢磨着搭顺风车了。 不过沉东晟也没有拒绝，这件事他还需要再考虑考虑：“这样吧秦总，这事情呢，不是说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说明白的，要不然这样，稍微等等，我们嘉德拍卖会这边的工作结束了，咱们再详细的谈谈怎么样？” “好啊，没有问题。”秦川笑着说道。 他倒不是说要入股多少，但是最起码也占据一个位置，现在的叶子电子，确实拿不出来多少钱的，这保险行业呢，是金融行业，需要的资金庞大的。 要是等个一两年，晋宝能源赚钱了，那个时候，秦川就真正的阔起来了，可以说一句不差钱了，但是这个时候，资金是真的紧张啊。 别看叶子电子的评估也有五十亿，但是那是评估，算上什么品牌价值之类的，而不是说现在秦川就有五十亿的资产。 至于说现金流，秦川这边能够连几个亿都拿不出来的，账户上的资金，也就是几千万而已，要是从银行拿钱的话，倒是能够借出来一些。 哎，算了，还是想想，这从京城回去，应该给蒋叔带什么礼物吧，有段时间，没有和蒋叔喝点了，这个要检讨的，对于财神爷，怎么能够不好好的维护好呢。 秦川心里检讨着，端起了酒杯和沉东晟又喝了一杯。 晚上的饭局，结束的还是很早的，主要是隔天就是拍卖会就开始了，今天晚上要是这帮拍卖行的高层一个个的喝的醉醺醺的，明天的拍卖会也不用开了。 倒是秦川作为东道主，多喝了两杯，从饭店出来以后，秦川和文卿两人在京城逛着，身后不远处跟着周林，这个时候京城的治安，也就是那样吧。 “刚才我看你和沉总两人在那里聊了半天，聊什么呢？”文卿搂着秦川的胳膊，歪着头好奇的问道。 “聊咱们都是一家人嘛。”秦川笑呵呵的说道。 “没个正形。”文卿没好气的白了秦川一眼。 第1375章:影响力 两人漫步在京城的街头，夜晚的微风吹来，带着一丝丝的凉意，让人感觉无比的舒爽。 秦川牵着文卿的手，两人随意的聊着。 “对了，你们这一次拍卖会都有点什么好东西啊？”秦川笑着问道。 “好东西多了，哪次我们的拍卖会不出一堆的珍品啊。”文卿说道。 “那走吧，回酒店给我详细的说说。”秦川立马感兴趣的说道。 文卿也没有多想，点点头说道：“行，虽然没有拍卖的图册，但是那些东西也都记在我心里的，我给你大概说一下，你心里有个底，到时候想要什么竞拍就可以了。” 文卿虽然说是拍卖师，但是这种事情上肯定是没有办法帮助秦川的，这些东西都是嘉德拍卖行的，甚至说也不是嘉德拍卖行的，大部分的藏品那是寄放在他们这里，他们作为中介负责拍卖出去的，藏品是人家别人的东西。 至于说提前给秦川透露点拍品，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因为外边已经有很多人都提前搞到了这一次的拍品信息的，这不算是什么机密的事情。 甚至说拍卖行那边都是提前主动的透露出一些消息的，以便吸引这些藏家前来参加拍卖会的。 也就是秦川对于这方面不是很在意，主要是冲着文卿来的。 两人回到酒店以后，秦川带着文卿回到了自己房间，其实本来文卿是本来准备带秦川到自己房间去的，但是被秦川拒绝了。 理由也很简单，你房间有一个史丽晶呢，这大晚上的，我一个大男人过去像什么，虽然说有你在，但是也不合适的，影响人家休息的。 文卿也没有多想，和秦川来到了秦川的房间。 “这一次的拍卖会，书画专场的有陈子庄《双舟过溪图》是镜心……”介绍起自己的专业来，文卿还是非常的认真的，而认真的人总是更加的有魅力。 文卿说着，半天没有得到秦川的回应，下意识的抬头看去，结果看见秦川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呢，顿时脸色一红。 “你看什么呢？还听不听了。” “听。”秦川一个饿狼扑食，直接把文卿给扑倒了在床上，文卿还想要说什么，就被秦川堵住了嘴，只发出一声娇嗔。 “不要，不要这样，我还……还没有给你介绍完呢。” “一会再介绍。”秦川带着急切的声音响起，把文卿剩下的话给堵了回去。 很快，房间里边就响起了其他的声音，秦川是要听，但是听的不是书画专场的介绍，而是另外一种声音…… 更加的美妙，妙不可言…… 半个多小时之后，秦川汗流浃背，半躺在床头上，手摸索到了床头柜上的烟，点上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长长的吐了出去。 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啊。 文卿剧烈的喘息着，趴在秦川的胸口上，满脸的桃花，娇嗔道：“骗子，大骗子，你骗我过来，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事？” “嘿嘿，哪里有，这个不怪我，怪你的魅力太大了。”秦川抽着烟，坏笑着说道，目光还之往底下看去，惹的文卿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 对于秦川来说，这拍卖会还真的不是太重要，可能对于普通人来讲，这个时候，要是拍下来一幅画，坐等着升值之类的，可以作为传家宝给传下去的。 很是不错的，但是对于秦川来说，这种机会就无所谓了。 之前他第一次参加拍卖会，只是来看个热闹，看看这个时候的拍卖会是什么样子，当时在京城谈五一煤矿的收购，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后来嘛，是遇上文卿了，为了接近文卿呢，就顺带的拍下来点藏品，实际上他对于这种事情不是太感兴趣的。 书画市场嘛，很多东西其实有价无市的，藏品很多，要是有一件两件的藏品，想要换成钱，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要财富自由，吃喝不愁，那没有问题的。 但是要是有大批的东西，想要换成钱，那就不可能了，因为这个圈子很小的，钱就那么多的，根本不可能说有人能够拿出来多少钱，可以肆无忌惮的拍卖的。 而且这些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的，东西太多了，就不值钱了，还在于炒作之类的，别听人说，什么拍卖会上，可以拍卖出来多少钱，多少钱之类的。 那其中的弯弯绕，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懂的。 秦川也不愿意把精力浪费在这个上边，有那么几件东西，可以玩玩就算了，至于说真正的大批收藏，就没有必要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时候叶子电子厂缺钱的，液晶屏幕的技术研究就是一个吞金兽的，现在还想要和沉东晟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够入股太康人寿保险，哪里还有多余的闲钱去认真的拍什么古董啊。 他有着更大的野心，到了这个程度，追求的是一个行业的市场份额，是在全球的市场，是全球先进的领先技术，是企业带来的影响力，而不是单穿的手里有多少钱。 这是显而易见的，五十亿的藏品，在这个时候是一大批的东西，很多，但是这批东西捂在手里，和拥有叶子电子，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影响力的。 企业在这里，做实业，有其影响力，给当地的税收，带来的就业，企业给当地带来的知名度等等之类的，这些东西就不是说一批藏品能够相比的。 文卿猜的没错，秦川确实没有想着多了解的，叫文卿来给自己介绍一下，就是一个借口而已。 但是这个借口，可是不能承认的，女人有些时候可以心里清楚，但是男人绝对不能承认的。 文卿和秦川温存了一会，就准备回去了，秦川倒是想要把文卿给留下来的，但是文卿却说什么都不留下来。 “丽晶姐和我一个房间，还在屋里等我呢，我要是不回去人家不知道会怎么笑话我呢。”文卿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伸手打掉了秦川在自己身上作怪的大手。 第1376章:羡慕 “你们公司是真抠，这老沉也是的，就不能够给你们一个人开一个房间吗？”秦川有些不满的吐槽这沉东晟，他也理解文卿的。 两人毕竟没有结婚呢，让文卿在同事面前夜不归宿，文卿肯定不好意思的。 都怪这个沉东晟，就不能一人开一间房嘛，这样的话，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了。 文卿没好气的看了秦川一眼：“你想什么呢，就是一个人一个房间，我也得回去。” “为什么？”秦川有些不接的问道。 “为什么你不知道吗？就你这样，我一晚上都不用睡了，明天就开始拍卖会了，我怎么有精力上台啊……”文卿娇嗔着说道。 秦川嘿嘿笑着，就当时夸奖了，厚着脸皮说道：“其实，一晚上不睡的话，稍微有些夸张了，也就是几个小时而已。” 文卿脸色一红：“呸，不要脸。” 文卿穿好了衣服，拥吻了一下秦川：“好了，你好好的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秦川恋恋不舍的把文卿送到了门口，看着文卿的背影消失，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晚上自己又有独守空房了，好在是贤者时间，还行…… 另一边，史丽晶正在房间里边看着书，看见文卿回来以后，正准备问点什么，结果还没有说两句话呢，文卿直接拿着睡衣进了浴室了。 等到文卿从浴室里边出来以后，史丽晶才好奇的问道：“文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刚才在秦川哪里，给他说了一下明天拍卖会的拍卖品，让他看看有没有心怡的东西，就耽误了一点时间。”文卿解释了一句。 这倒也不算是撒谎，她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就是秦川不是…… “额，秦总财大气粗的，这还需要提前准备嘛，明天到了拍卖会上，看见有什么喜欢，那还不是手起刀落的就拿下了，根本就用不着提前了解的。”史丽晶开着玩笑说道。 文卿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以为切菜呢，手起刀落，那是拍卖会，上边的藏品都很贵的。” “切，很贵是对于我这种普通人来说，对于你们家秦总来说，那还算事吗？这叶子电子的规模摆在那里呢，多卖两台电视机，什么都有了。”史丽晶有些羡慕的说道。 文卿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其实好像也真的是这么回事啊，多卖两台电视机什么都有了。 最起码对于这个拍卖会来说，对于拍卖会上的藏品来说，确实是这样的，既然是秦川全部拿下，包场整个拍卖会的话，咬咬牙也能够办到的。 “对了，文卿，你们家秦总有多少身价？”史丽晶好奇的问道。 “什么多少身价，我哪里知道啊，而且丽晶姐，别一口一个我们家，我们只是谈恋爱，又不是结婚呢。”文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都一样，都一样，我就是好奇啊，这有钱人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史丽晶有些感慨的说道。 “那沉总不是也挺有钱的，你不也每天能够看见嘛，也就是那样嘛。”文卿说道。 史丽晶摇摇头：“咱们见到的沉总，那都是工作的事情，人家生活里边什么样，咱们上哪里知道去，但是你们家秦总就不一样了，住的什么房子啊，是不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这在后世来说，是一种普通的生活，但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时候，这种生活是人们听说西方世界的样子。 也是大家最羡慕的一种生活，为此，很多人为了能够出国，不惜一切，就是为了过上那样的生活。 进入到了二十一世纪，国内也已经开始发展了，手机电话已经不算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了，但是楼房依旧是很多人追求的。 最起码是很多普通人追求的东西。 “嗯，差不多吧。”文卿回想着当初在龙城秦川家里的情况说道。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就是楼上楼下啊。” “你详细给我说说嘛。” “别墅，两层楼，底下有花园，可以烧烤之类的，每个房间都有卫生间，有的房间还有衣帽间，大浴室，吃饭的时候呢，可以让厨师来家里……” 文卿简单的说了一下，但是史丽晶听着，却羡慕的眼睛都红了，其实这种情况，大家在电视上，也看见过的，但是电视上呢，和现实里边，是两个样子的。 原因嘛，大家都知道的，电视剧肯定是要夸张一点的。 大家都当成假的来看的。 为什么后世的直播给很多人洗脑了，就是因为太贴近生活了，好像很多人都是那样了，导致大家明明连一间土胚房都没有呢，但是已经看不上了砖瓦房，想的全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海景别墅。 这就像是，你看西游记呢，里边的神仙腾云驾雾，那没有什么感觉的。 但是现实里边，要是身边有朋友去修仙去了，御剑飞行，那你不要说羡慕的眼睛都红了，那是嫉妒的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资本家，太腐败了。”史丽晶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要狠狠的批判一下秦川腐败的生活。 两人聊了一会，因为隔天还有拍卖会，也就早早的关灯休息了，只不过熄灯以后，说了睡觉，但是两人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 文卿是还在想着秦川呢，而史丽晶是听了文卿的描述以后，心里羡慕的不行。 “文卿睡着了吗？” “没有呢，姐。” “等回头你再去龙城的时候，我也跟着去看看好不好？” “行啊，没问题，欢迎你到龙城去玩。” “啧啧，这还没有嫁到三晋省去呢，就当成半个女主人了……” “丽晶姐。”文卿有些说不过史丽晶。 “咯咯，行了，姐和你开玩笑的，能够找到秦川这样的青年才俊呢，是你眼光好，羡慕是羡慕不来的。” “哪里是我眼光好啊，是他眼光好。”文卿有些小骄傲的说道。 第1377章:捧场 7月23日，嘉德拍卖行夏季拍卖会正式的在京城开始了，秦川一早也去参加了，不过这一次的夏季拍卖会就没有那么有意思了。 也不像是之前的拍卖会那样，秦川频频出手拿下各种东西了，而且今年的夏季拍卖会，相对比往年来说呢，有些没有氛围。 因为今年嘉德拍卖会这边，把夜场拍卖会作为了一个重点。 这总是有取舍的，既然重点放在了夜场拍卖会，那白天，相对来说，拿出来的东西就不是那么好了，因为主要的都集中了夜场。 夜场，也就是夜间拍卖场呢，这个概念是从国外引进来的，夜场的拍卖呢，一向比白天的拍卖会要更好一点。 拍卖会这种东西呢，更加的讲究一个氛围的，而黄昏时分的晚上呢，更加的引人注目一点，这是有历史的。 就像是国内的古代婚礼是在黄昏时分举办一样，还有一些电影的颁奖典礼比如说戛纳电影节之类的，都是在晚上的时候。 而这个夜场拍卖会的历史，“夜场拍卖”英文名eveningsale，是对艺术领域中最稀缺、最珍贵的艺术大师代表作的社会再分配。 其主要特征是拍卖在夜间进行，拍品主要是已故大师的作品和已有历史定论的作品。不过发展到今日，夜场拍卖的标准已经放宽，许多在世的艺术家也已经凭借着他们的良好市场效应登上了夜场拍卖的舞台。 夜场拍卖是一个创造世界纪录的舞台，许多世界著名的油画，如梵高的《向日葵》、毕加索的《拿烟斗的男孩》都是在夜场拍卖拍出的。 夜场拍卖呢，为什么氛围好呢，除了夜场拍卖一般都是在黄昏时候开始……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夜场拍卖会像是一场真正的演出，一场高品位的演出。 女人们都精心打扮，衣着华丽，男子们几乎都是西装革履，拍卖方的人员则是身着礼服。记者们站在大厅的一角。一块板上标明金钱数量的上涨， 然后在华丽的厅堂之上，做一场尽可能激烈却看上去姿态优美的追逐游戏，而终极目标只有一个——最高的价格。 更多的可以激发人们的占有欲。 氛围、场合的华丽、珍贵这都是夜场拍卖更加重要的原因，既然有了夜场拍卖了，这白天的拍卖会自然会稍微的显得气氛差一点。 甚至前十件拍品里边，竟然就有三件都流派了，其实流派这种事情也不算什么的，但是在台上的文卿却有些着急了。 秦川本来是懒得出手的，他对于这东西的兴趣也就是一时的，但是文卿既然有些着急，而且这些流派的东西，价格也不贵，有的一两万，有的两三万而已。 秦川也就出手收下了几件，陈子庄《桐树山村》镜心；陈子庄《双舟过溪图》镜心这两件，一共才花了秦川一万多块钱。 一件四千四，一件五千块钱，在这个时候，陈子庄的作品还不算什么出名的，毕竟什么张大千啊、齐白石的作品，其实都拍不出来多少钱的。 更何况陈子庄，这个很多人都没有听说过的画家了，但是在后世，他的作品还是值个几十万的，甚至有的上百万的。 当然了，秦川倒不是在乎这俩钱，主要是给台上的文卿捧场嘛，这女朋友的拍卖会，结果一直在流拍，那自己的脸往哪里搁。 还有萧海春《云山图》镜心、徐希《迎汛》立轴、崔子范《秋菊蜻蜓》镜心、崔子范《芙蓉双鸭》镜心等等其他的几件，秦川也都拿下来的。 都是差不多的价位，有的四五千块钱，有的五六千块钱，就都让秦川给拿下来了，这些东西，虽然说放在后世赚不了什么大钱，但是也可以小赚一笔的。 秦川是捧着女朋友的时候，顺带的赚一点小钱而已，等到以后提起来了，也是美好的回忆呢。 当初呢，我不是为了赚钱，就是为了给女朋友捧个场，你看，这没办法。 文卿看着台下的秦川频频举牌，拍一些不是太好的东西，微微皱了皱眉头，这秦川怎么回事，流拍就流拍嘛，也不能够自己花钱把这些东西给买回去啊。 这算怎么回事啊，心疼啊。 一旁的沉东晟脸色到是好看了不少，这流拍的太多了，他这个老板脸上也无光的，没想到啊，这秦川来这里还有这个作用呢。 本来想着是秦川来了，可能会带来影响到文卿拍卖的状态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即使有影响，那也是好影响的，这秦川就相当于给兜底了，这一整个上午，除了一开始流拍了三件之后，剩下的就没有流拍过，秦川见别人一不要了。 立马就举牌子收入囊中了，虽然说就秦川自己一个人举牌子的话，也算不上什么高价的，但是最起码拍卖出去了，他们就可以收取一定的佣金，更重要的是，带来的影响不一样啊。 以后外边的人一提起来，那就是嘉德拍卖行的流拍率，还不到百分之一，和流拍率百分之十，或者百分之二三十相比起来，这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其他的藏家手里要是有什么好东西的话，那肯定也会愿意说把手里的东西送到嘉德拍卖行这边来，而不是说送给其他拍卖行啊。 毕竟这边不会流拍啊，而艺术品这种东西呢，其实有些时候就是炒起来的，什么值多少钱值多少钱的，有些东西要是流拍一次的话，那身价就会往下降低的。 就像是一些演员一样，为什么宁愿没有戏拍，也不愿意接价格低的合同呢，因为降低了，就不容易提起来了。 所以有这个秦川兜底，这沉东晟满脸的笑容，笑呵呵的都琢磨着，等回头什么时候有时间的话，得好好的请秦川吃个饭的。 当然了，回头这个太康保险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够与投桃报李的给秦川一个机会啊，毕竟秦川这么给面子。 第1378章:捡破烂 秦川根本不知道，因为自己要给女朋友兜底，竟然无意中还让沉东晟愿意松口，让自己参与太康人寿的事情了，他的初衷只是想要给女朋友捧捧场啊。 不过这可能就是越是有钱，赚钱越容易吧。 简直是一举三得了，得到了女朋友的好感，几千块钱拍下来的藏品，等过几年还可以赚上一笔，而最后还得到了一个可以入股太康保险的机会。 没办法，有钱的话，生活的难度，总是会不经意间就下降了困难程度，这就是钱可以解决这个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困难的原因吧。 不过也有苦恼的事情，就是身后有几个人一个逼逼赖赖的议论自己，说自己他妈的是捡破烂的，什么眼光都没有，别人不要的东西，自己捡走了。 这几个货议论的时候，到时候没有当着自己的面，但是却让秦川听了个一清二楚，秦川扭头恶狠狠的朝着议论的几个人看去。 妈的，回头不要让自己逮着机会了，不然非让你们捡破烂去不行。 一个瘦瘦的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两人正交头接耳呢，看见秦川凶狠的目光，顿时心里一颤，倒不是说秦川目光中有什么杀气之类的。 主要是这背后议论别人，被人逮个正着，不管是谁脸上都不好看的，更何况还是秦川这样的年轻人，正是年轻气盛呢，这说不定就会因此惹上什么麻烦的。 而且虽然说他们说秦川是捡破烂的，但是看看秦川的座位，这坐在第一排的位置，还频繁出手，就是捡破烂这也花了不少钱的。 这样的人，就是一个棒槌，但是也是一个有钱的棒槌的，招惹不得的。 所以两个人尴尬的笑了笑，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秦川倒是没有再搭理两人，他要是真的是刚刚二十多岁意气奋发的时候，说不定还真的就计较了，必须说出个子丑寅某来，不然的话，这件事就没完。 但是秦川毕竟也是经历了风雨，两世为人了，虽然年轻，也确实有些年少轻狂的热血，但是却很成熟的，不至于说因为一两句话的，就和什么人结仇。 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管不住的。 很快上午的拍卖会就结束了，下午的拍卖会进行的时间很短的，因为紧接着还有夜场的拍卖会才是最重要的。 沉东晟握着秦川的手感激的说道：“秦总，这今天太谢谢了，太给捧场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哈哈，沉总客气了。”秦川心里暗骂，不好意思，光是嘴上说不好意思啊，要是真的不好意思了，那你给我补贴点钱啊，哪怕少收佣金呢，一点都没有。 来点实际的行不行。 沉东晟仿佛知道秦川心里在想什么一样，笑呵呵的说道：“按理来说呢，秦川给捧场，这种情况，价格我们没有办法优惠，但是最起码佣金方面，应该给秦总一点优惠的。 但是这种优惠，要是传出去了，又容易被人误解为，秦总是我们的托一样，再说了，秦总也不差这点钱是吧。” “呵呵。是，沉总，咱们一家人，不要见外的。”秦川还能够说什么，好话坏话，全都你一个人说了，不差钱，不差钱，我他娘的是一点也不差钱。 “不过……”沉东晟话音一转说道：“不过秦总说的也对，这一家人嘛，昨天秦总不是说对我们太康保险感兴趣吗？这两天拍卖会比较忙，秦总要是不着急的话，等到拍卖会过后了，咱们找个时间详细的谈谈，秦总看怎么样？” “啊，好，好啊，太好了，一言为定。”秦川嘴角的笑容都压不住了，这沉总还是很够意思的嘛，直接送了自己一份大礼，好人啊。 之前是自己误会了，还以为沉总就会玩嘴皮子呢，没想到是来真的啊，这上午的四五万块钱，花的是真值啊，得到了这么一个好机会。 “哈哈，一言为定。”沉东晟伸出手和秦川握了握，笑呵呵的说道：“那秦总自便啊，我这边还有事，就失陪了，回头我让人给秦总送点太康保险的资料过去，秦总可以先看看公司的情况，咱们再谈。” “好，沉总不要客气，你忙你的。”秦川笑呵呵的挥挥手。 目送着沉总离开，嘴角的笑容都有些压不住，不过就在这时，胳膊给人一拽，秦川回头才发现竟然是文卿。 “你过来，我有点事情和你说。”文卿说道。 “有什么事情，咱们边吃边聊呗。”秦川说道，这也到了吃下午饭的时候了。 文卿摇摇头：“不了，马上就要准备夜场拍卖了，还去化妆和换衣服呢，就几句话。” 文卿其实今天挺忙的，这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要和秦川聊两句，拉着秦川到了一个相对僻静没人的地方。 “你刚才和沉总聊什么呢，笑的那么开心？”文卿首先问到。 “这个暂时保密吧，等回头你就知道了，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秦川笑着说道。 文卿点点头：“行，你和沉总聊你们生意上的事情呢，我也不管，不过有一点，小秦，你不要参与竞拍了，这很多东西该流拍就流拍，这也不是我的问题的。 你不要为了我出手竞拍那些东西，我知道你有钱，但是那不是浪费钱嘛，这一次公司本来就是注重夜场拍卖的，好东西都放到夜场去了。 这白天的东西本来就要差一些的，你竞拍干什么……” 文卿是真的不愿意秦川浪费钱，秦川却无所谓：“这东西放下不也升值嘛，我寻思也不亏。” “不亏是不亏，但是升值空间也大不哪里去，将来有上涨的空间，第一波上涨也应该是那些出名的书画，艺术品，而不是这些，更何况将来还有没有人炒不一定呢。 你把这个钱放在这个上边，不是浪费嘛……”文卿这话是认真的为秦川考虑了，不然的话，都不会说这个的。 第1379章:纪念 看着文卿那关切的目光，秦川心里明白，文卿是真的关心自己，不愿意让自己浪费钱，秦川握住了文卿的手，文卿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开，也就任由秦川握着了。 主要是现在在外边有点人多，这地方虽然说是文卿特意的找一个人少的角落，但是也偶尔也是有人过来的，被人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 “其实吧，我是这样想的，一个呢是心疼你，不想你在台上尴尬，自己的女朋友嘛，肯定是要捧捧场的。” “其次呢，这些东西，放两年呢，也有升值的空间的，这老了以后，对于咱们来说也是一个怀念呢，即使最后不卖，拿出来这些东西，咱们也能够回想起今天，回想着今年夏天，我们二十多岁的夏天……” 秦川几句话就让文卿的目光软化了下来，秦川提到了老了，是一种未来的畅想，是表达浪漫的一种，这种东西，对于男人来说呢，一点用都没有的。 老了，好家伙，你怎么不一杆子，给我支到死了呢，还老了。 哪里想那么长远的事情。 男人呢，总是理性的，但是女人就不一样了，女人有些时候呢，喜欢想象，爱听好听的，尤其是恋爱的时候，秦川说老了的时候呢。 她脑海里边就忍不住浮现出了一副画面，两人白发苍苍的画面，那个时候，两人整理屋子的时候，翻出了这些画卷，回想起了这个夏天，正青春年少的时候。 只要是一想呢，就忍不住心里浮现出了无暇的遐想。 看着秦川的目光也温柔了很多倍，柔情似水。 秦川还在说着：“最后呢，我发现宝贝，你是我的福星啊，你们沉总看我这么给面子呢，之前说的一项还在考虑中的商务合作呢，现在提上了日程……” “所以这是一举三得啊！” 秦川兴奋的说着，文卿却对其他的理由视而不见，只是想着秦川说的留着这些东西做纪念，两人老了以后，还可以看着物件回想今天。 想想就非常的美好。 “好吧，那就留着这些画轴，等到咱们老了以后再作为回忆。”文卿开口说道。 秦川点点头：“好啊，没有问题。” “嗯，那我走了。”文卿松开了秦川的手，她还要去准备晚上的夜场拍卖会呢，要化妆之类的。 “嗯，抱抱。”秦川张开手，本来想着文卿肯定害羞的不愿意就跑开了呢，没想到文卿竟然真的过来了，使劲的拥抱了秦川了一下，哪怕是羞红着脸，但是却没有一点犹豫。 抱完秦川以后，这才转身离开。 秦川看着文卿离去的背影，轻笑了一声，回味了一会，然后转身朝着拍卖会外边走去，他虽然说准备参加晚上的夜场拍卖会，但是却不着急的。 他一个男人也不需要化妆之类的，只需要一会回去换一身正式的衣服就可以了。 其实就是换衣服，秦川而已有些懒得换的，搞这种形势干什么呢，但是没办法，秦川虽然看不惯，但是却不愿意给文卿丢人的。 别让文卿这些同事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土大款，自己也是有品味的好不好。 秦川在酒店门口随意的找了一家小饭馆，吃了一顿饭，其实京城的一些特色名小吃，秦川还真的不怎么能够吃的习惯，比如说什么爆肚之类的。 这每个地方的人呢，口味都是不一样的，各个地方的特色小吃呢，可能就是当地人比较喜欢，比如说三晋省的面食，比如说三晋省的醋。 而且人呢，总是会随着时间而发生改变的，小时候记忆里边的零食，学校门口的某家小饭馆，但是长大以后，再去吃呢，可能不是那家店有多好吃，而是在怀念那个儿时的自己。 夕阳西下的时候，秦川回到了酒店，换了一身正装，时间差不多了，才来到了拍卖会的现场，其实这拍卖会的现场也是有讲究的。 一共现场就这么多的座位，谁坐在前边，谁坐在后边，谁坐在中间，谁坐在边边角角上。 这都是有说法的，而秦川的地位不用说的，肯定是第一排，靠着中间的位置。 秦川到现场的时候，现场已经很多人了，大家一个个的都打扮的衣冠楚楚的，男的西服，女的礼服，整个现场从入场的时候，就开始铺上了巨大的红毯。 沉东晟带着嘉德拍卖行的人，在门口迎接着到来的宾客，脸上满脸的笑容。 夜场拍卖要是成功了呢，那他们嘉德拍卖行就是国内民营拍卖行里边，第一个做夜场的，这是开创了一个先河的，要是说这个夜场拍卖失败了，那就会成为一个笑料。 为了准备今天晚上的夜场拍卖会呢，这一次的他们把很多的精品都挪到了晚上，白天的拍品不够呢，他们没办法拿了一些来凑数，所以才出现了白天拍卖场的那种情况，频繁的出现流拍的状况。 秦川笑呵呵的应付了两句，就走进了拍卖场，今天晚上他不准备出手了，来就想要看看，精心的打扮化妆过后，穿着华丽的礼服的文卿，到底有多漂亮。 不能够错过了这个时刻。 至于说参加拍卖，这晚上都是精品，估计价格都不会低的，秦川没有这个闲钱，几万块钱，花了就花了，不算什么，但是要是几十万上百万，甚至几百万的。 在叶子电子资金紧缺的时候，秦川肯定不会拿出钱来干这个事情的。 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呢，江山都丢了，做什么事情的，都是有限度的。 秦川在拍卖会场里边坐了下来，其实这个时候拍卖会场的人已经差不多来了百分之八十了，而距离夜场拍卖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各种灯光的加持下，给这一次的夜场拍卖会，增加了几分氛围，现场鼎沸的人声，更加把现场的激情推向了另外一个高潮，而就在众人的期盼中。 嘉德拍卖行的首次夜场拍卖会也正式的开始了。 第1380章:成功 当文卿穿着一身精致的晚礼服在款款的从后台走来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其实这参加夜场的很多人，也见过文卿的。 白天的拍卖会就是文卿主持的，文卿就是拍卖师，但是却没有想到，这晚上的时候，在灯光下，这美女拍卖师竟然这么漂亮。 秦川看着现场的情况，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妈的，自己女朋友打扮的这么漂亮，竟然给这些人看，但是同时呢，自己又看的目不转睛的。 然后沉东晟等人也登上了台，宣布了这一次夜场拍卖会正式的开始，而第一个主持拍卖的并不是文卿，而是沉东晟亲自主持了前三件藏品的拍卖。 而现在的效果就更不用说了，夜场的拍品本来就是精品中的精品啊，现场的氛围烘托的又这么好，而沉东晟为了一个开门红，前三件出场的拍卖品，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前三件的拍卖品的价格也是一件比一件高，第三件拍卖品的价格竟然直接突破了三百万，三百万。 三百万的价格放在后世不算什么的，很多藏品，既然能够登上拍卖会的舞台的，基本上都不差的，三百万也就是稀松平常而已。 但是要知道这是零零年啊，国内有没有有钱人呢，有，就像是秦川这样的，这个时候基本上都是创一代的，创一代和富二代的区别就在于，创一代呢，是自己辛辛苦苦白手起家创业的。 在78年之前呢，国内没有什么富豪不富豪的说法，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的，有些人当领导的人，可能工资高一点，但是也没有太脱离现实的。 所以现在的富人呢，国内的基本上都是从78年之后富裕起来的，没有什么出生就是富二代的说法，所以这些人也都知道手里的这些钱是来之不易的。 不会说拿着钱乱花的，做生意的钱，那也是辛辛苦苦的赚来的。 要等到煤老板富裕起来以后呢，这才是国内第一个花钱大手大脚，根本无所谓，没有金钱概念的人，钱只有来的太快了，人才能够失去对金钱的概念。 显然这个时候的创一代都没有失去呢。 三百万，这个时候京城的房价才三四千块钱，甚至偏远一点的还有一千多的房价呢，三百万能够卖十来套房子的。 所以这个三百万就是一个天价了。 沉东晟拍卖完前三件拍卖品以后，文卿上台了，藏品的档次呢，稍微下降了一点，这也是拍卖会的路子的，不可能每一件都那么好，一个高潮结束了，那就要稍微缓一缓，然后酝酿下一个高潮的。 而这个时候，坐在秦川身后有人出声了，是上午的时候说秦川捡破烂的那个中年男人，秦川虽然说认这些收藏品的眼光不行，但是秦川做生意对于人性的把握还是很强的。 听到后边的中年男人开口稍微有些急切，很明显的对于这件拍卖品有些志在必得的感觉，秦川顿时举牌子了，硬是加了十万块钱。 身后的男人继续跟了一轮，秦川再次加了十万，钱不多，一共就让男人多花了三十万。 等到身后的男人拿下以后，秦川才回头给了男人一个笑脸。 中年男人本来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这任谁都没有人开价了，结果硬是被架高了三十万，心里也不舒服啊。 但是看见秦川回头呲着牙笑的时候，中年男人懂了，这是在报复自己呢。 中年男人心里咬牙，想着等回头秦川要是对什么东西出价的时候，自己也上去搅和一下，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秦川自从那以后，一整个拍卖会都没有出价。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收藏家之类的，来这拍卖会呢，主要是因为女朋友文卿的原因，哪里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啊，他都不懂的。 中年男人是闷头吃了个暗亏，秦川心里却舒爽了，妈的，让你上午的时候在背后骂我，不给你也添点堵还行。 拍卖会结束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多了，夜场拍卖会正式的落下了帷幕，沉东晟上台感谢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根本就遮掩不住的。 虽然说今天晚上一共拍卖出去多少东西，还没有统计出来，但是光是看每件拍卖品的单价，都知道，这一次的夜场拍卖会成功了。 拍卖会结束以后，秦川本来想要带着文卿出去吃点宵夜的，但是文卿还有工作要忙，秦川就自己去了，不过吃完以后，还给文卿打包了一份带了回来，这才给文卿发消息，让文卿过来。 “好，我换一下衣服就过去。”文卿发消息说道。 秦川赶紧抓着手机回复道：“别，就那样，我还没有看够呢。” “呸。”文卿回了秦川一个字，不过没一会，还是穿着礼服就过来了。 文卿也是真的饿了，下午拍卖会结束以后，就只吃了一点面包，没有吃饭，又坚持到了现在，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等到文卿吃饭以后，秦川一把抱住了文卿…… 良久过后，秦川才问起了明天拍卖的事情，文卿明天上午不用参加拍卖会，是另外一个拍卖师，上午可以休息一下。 “明天我陪着你出去逛逛吧。” 文卿看着秦川说道。 秦川摇摇头：“不用了，明天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今天太累了，正好明天上午我也办点事。” 其实明天上午秦川还真的没有什么安排，但是却不想要让文卿辛苦的陪着自己。 明天下午的拍卖会和晚上，文卿都要参加的，这要是上午再陪着自己出去逛逛，那就太累了。 “不要着急，这拍卖会结束我也不着急走呢，还要在京城待两天，和你们沉总谈点事情的，到时候你休息好了，再陪着我逛逛也来得及的，来日方长。”秦川柔声说道。 文卿这才点点头答应下来，不过随后文卿也没有在秦川房间里边多待，只是温存了一会，看时间不早了，就赶紧回去自己房间休息了。 第1381章: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隔天，秦川早上起来以后，在酒店里边吃了一口早餐，也没有去打扰文卿去，直接打了一辆车，往新联公司而去。 秦川好几次来京城了，但是一直没有来过新联公司，倒不是说秦川对于新联公司不重视，相反的，新联公司现在能够存在呢，全是靠着叶子电子给输血呢。 没有盈利，正式成立的时间，也超过一年了，但是一直没有盈利，就靠着输血。 当然了，这个时候，也不光是新联公司是这样的，所有的互联网公司都是这样的。 自己有钱的呢，就自己烧钱，自己没钱的呢，就找别人烧钱。当然了，对于大部分的互联网公司来说呢，都是后者的。 都是烧别人的钱的，没办法，这个时候的互联网公司就是被吹起来了，就不赚钱。 全是看用户增长，用户多呢，所谓的估值就高，而这个节点上，秦川之所以来的少呢，是因为还没有到时候呢。 这两年正好的赶上了互联网泡沫，上半年的时候，国内的互联网公司的老大，新琅网上市了，三月份新琅开始路演，路演的团队离开伦顿那天，纳斯达克暴跌500多点。但新琅没有退路，依然是硬着头皮走向ipo之路。 四月份在纳斯达克股票市场正式挂牌交易，代码是sina。开盘价为17.75美元，最高价为29.125美元，最低价为17.75美元。这个成绩说真的不算好的。 因为互联网泡沫已经开始了，紧随其后的是，网一和搜虎。网一是在六月份上市的，搜虎上市呢，就在这个月的上旬。 但是上市以后的成绩呢，都不是太好。 互联网行业经过了之前无序的时代，吹起来的泡沫开始破灭了。 国内的互联网行业也受到了影响了，原来人们不管你赚不赚钱，只要是你有一个点子，或者点子都不需要有的，只要是你成立一家互联网公司就能够赚钱的。 就像是这以上的三家，都是门户网站的，都是门户网站的，或者说在搜索引擎出现之前呢，人们上网就是门户网站的，看看新闻之类的。 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赚钱的事情，当然了，秦川现在也不考虑赚钱的事情呢，赚钱是之后的事情，现在主要还是要趁着互联网寒冬的时候，泡沫破灭的时候呢，多吸引一些用户的。 他对于新联公司是有一个完美的规划的。 从门户网站，到微博这就是秦川需要的东西，至于说其他的做游戏之类的，秦川都不考虑的，这一次过来也是趁机去看一看新联公司。 顺带的呢，制定一下之后的规划。 新联互联网公司也到了要发力的阶段了，最早今年的年底，最迟明年，新联互联网公司就要在这个时候，开始大力发展的。 之前新联网没有什么优势的，说烧钱吧，大家都是烧钱吸引用户的，那用户凭什么来你这里啊，不去其他的网站啊…… 而且人家这几家门户网站创立的时间都比新联网创立的时间要早的，早就吸引了大批的客户了，凭什么来你这里啊。 你新联网烧钱，人家也烧钱的。 而等到互联网泡沫的时候，一切就都变了，原来其他的互联网公司是依靠着外部的输血的，但是现在互联网泡沫破灭了，外部的输血没有了，那就只能够自己造血了，而他们没有钱的时候，在寻找出路的时候，那就是新联互联网的机会。 为什么在这个互联网泡沫破裂的时候，新琅明知道不行，但是依旧要坚持上市，这就是拿了人家的钱，总是要给人家一个交待的，上市还有可能活，但是要是一直等下去，不上市的话，投资人等不及，股东等不及。 新琅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但是新联互联网就不一样了，别管什么泡沫不泡沫的，新联网就没有拿过其他的投资一分钱，所以也不需要向谁交待，只需要秦川坚定的给输血就能够活下去。 而且在这个时候，还能够趁机抢走更多的客户。 千禧年的京城，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秦川的车子很快就到了中观村，而在进入中观村以后，秦川目光一凝，看见了一个写字楼上的logo，白度。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白度是今年年初才成立的啊，李艳宏刚刚从硅谷那边拿到了一百二十万美金的融资。 而白度的运气确实不错，这个时候google与雅虎也正在国内疯狂扩张，用户往往会优先选择google和雅虎。对于刚成立的白度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友好，但是得人家运气好。 正好遇上了闻名天下的被称为“greatfirewallofchina”的网络长城的建立，将国内的互联网与世界隔离开来，也一度将google等网站隔离在墙外。 正好给了白度机会，于是刚刚成立不长时间的白度迅速占领了国内80%的网站搜索技术服务市场，使“更懂中文，更懂你”的白度成为最主要的搜索技术提供商。 不得不说，这运气有些时候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秦川甩甩头，把关于白度的事情甩出脑海，现在主要考虑的还是新联的事情，白度人家抓住机会了，现在就看新联能不能够抓住机会了。 秦川的车子很快到了新联公司的楼下，而这个时候在新联公司，党静文、张宝林、楚浩民、张豪景等人都已经在等着了。 新联公司就是以他们四个人为骨干发展起来的，其中党静文是主要的负责人，张宝林因为是跟着过来的，混了一个产品经理。然后楚浩民和张豪景两人是秦川从水木大学挖来的。 一开始的时候，就是找两人搭建一个互联网站的，但是后来在秦川的金钱攻势下，两人答应实习的时候，留在新联公司。 这其实有些时候是习惯成自然的，新联网是两人负责搭建的，后来实习也在新联公司，这毕业以后的第一站当然就是新联公司了。 不过这两个人毕竟是高材生，除了给他们钱之外，还要给他们一点别的东西的，比如说梦想。 第1382章:拉近关系 梦想这种东西，你要是和一个农民工讲，他会问你梦想值多少钱，但是对于大学生来说就不一样了，梦想才是他们追求的东西。 这就是知识的作用，虽然说，很多时候，人是会向现实妥协的，到最后没有办法，妥协了，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梦想都不重要了。 可能百分之八十，甚至是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到最后的梦想的，都是买车买房，但是正是因为有了很少的一部分人是实现了梦想了，这才让人们拥有了前进的动力。 而水木大学毕业的楚浩民和张豪景更是人中龙凤的，能够考上水木大学，这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真正的天之骄子的。 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你要是光和他们谈钱的话，不是说不行，而是可能需要付出的太多了，最起码现在来说是这样的。 要是等到二十年后嘛，水木大学毕业的学生，和他们谈钱，还是可以的。 但是这个时候，就要和他们谈一点梦想的，让他们知道未来是有希望的。 “秦总。” “秦总。”党静文等人看着秦川到了，快步的迎了过来。 秦川潇洒的下车，朝着几人挥挥手，然后转头看着出租车师傅：“找钱啊。” 给小费是不可能的，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要是煤炭行业热起来了，还能够装一把，不用在乎钱，但是这个时候，还不是大方的时候呢。 这画风突变的党静文等人都有些不适应的。 秦川把师傅找零的钱揣在口袋里边以后，才挨个和党静文等人握手。 “辛苦了。”秦川郑重的看着几人说道。 聊了两句之后，众人就进入到了新联公司，整个新联公司，现在已经扩张到三十多人了，说起来呢，这个人数不算是太多的。 连一点通营销公司的人数都没有，不过互联网公司，从来就不是以人数多少计算的，几个人搭建一个网站，做好了，市值都能够上亿的。 更何况这三十多人了。 当然了，这个人数是远远不够的，新联公司还在扩张的过程中，秦川到了以后，在党静文的办公室里边，听了一下党静文的汇报。 然后让党静文召集公司的所有人开了个会。 很多人还没有见过秦川这个老板呢，这可能是不行的，必须要见一见众人的。 让众人知道老板是谁，谁给发工资的，会议室里边的很多人是听说过秦川的，知道新联公司的老板是叶子电子的老板。 但是这还是很多人第一次见秦川的。 对于秦川的年轻，也很让人吃惊的，不过放在这个时代，放在互联网公司里边嘛，也就是那样，因为互联网公司的员工，本身整体的年轻都比较年轻化的。 在会上，秦川对于新联公司的发展，提出了表扬，新联公司这个时候的发展，在众多的互联网公司里边，也算是独树一帜的。 和三大门户网站不能比的，但是相对来说也不差的，用户的增长也比较快的。 秦川这个大老板长时间不露面，当然不会说一露面就批评众人的，主要还是以表扬和夸奖为主的。 让众人的心里还是很舒服的，等到开完会以后，中午的时候，秦川干脆就打包，请所有人到外边吃饭，也算是拉近一下感情和员工之间的关系了。 秦川本身也是大学毕业生，而这些员工呢，基本上也是以大学生为主的，要不然就是刚毕业，要不然就是毕业三五年的时间内，所以大家的共同话题还是很多的。 另外呢，他们这些人上大学的时候，都是学计算机的，而秦川对于互联网行业的发展历史呢，也很熟悉的，从95年开始的互联网元年，走到了今天的互联网上市元年。 这中间的发展历程，和未来的一些发展方向，当然了，涉及到已经过去的发展历程呢，秦川是详细到位，一点都不放过，但是涉及到了未来的发展方向呢，秦川肯定是点到为止的。 别说的多了，再让人听明白了，听懂了，转头跳出去，人家自己去创业了，那就不好了。 这是一点都不夸张的，这个时候的互联网企业，真的是到处都是机会的，只要是你有一个点子，能够拉来一点钱，抢占一个先机，最后怎么做都不会亏的。 比如说去年创立的携程网，这就是三个人创立的，当时选择的方向呢，网上书店、建材超市、网上机票和酒店服务。 三个人争执了半天，吵的面红耳赤的，最后决定做网上机票和酒店服务，于是成为了后来国内最大的在线旅游服务商，携程网。 那剩下的两个方向就没人做了吗？有，紧随他们气候，就在去年的11月份呢，卖图书的黎老板和妻子，创立了当当网，模式嘛，也很简单的，这国外都有的。 直接抄袭……不，抄袭不好听，应该说是复制，不，复制也差点意思，用互联网行业的话来说，是共享。 共享了亚马逊的模式，于是当当网出声了。 这个时候的互联网创业，远远没有后世那么艰难的，当然了，互联网创业，最关键的就是方向了，有些在国外已经成功的呢，放在国内有可能成功，有些在外国没有呢，国内也可以创新。 所以面对这些打工人呢，秦川当然不可能说太多的，或者说说的太透彻了，那不符合秦川的利益的。 但是就秦川说的这些呢，已经足够拉近和员工之间的关系，让这些员工知道他们老板是一个什么人，不是什么四六不懂的土包子，相反的，对于互联网行业的发展，很有想法和见解，这就已经足够了。 秦川这边正和员工吃着饭，另外一边，文卿也起床了，从酒店的床上爬起来，收拾了一下，准备找秦川吃饭了，结果到秦川房间的门口，敲了敲门，里边没人答应。 这才给秦川打了电话。 秦川正和员工们推杯换盏呢，就接到了文卿打来的电话。 第1383章:拉扯 “小秦，你在哪里呢？我敲了半天门，都不开。” 电话里边传来了文卿的声音，让秦川有些愣神。 “我出来了啊，昨天不是和你说过吗？上午有点事情要办。”秦川有些纳闷的说道。 “啊，好吧，我……没事了，那你忙吧。”文卿微微有些失落，她还以为秦川没事，只是为了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才那样说呢，没想到秦川是真的有事。 这边挂了电话的秦川，嘴角勾起了一丝的微笑，他昨天的时候，确实没有安排任何的工作，今天来新联公司呢，确实也是临时安排的。 但是这个事情呢，就没有必要和文卿说了。 两个人谈恋爱呢，就是要互相的拉扯的，调动对方的情绪的，失落一点没事的，在失落过后呢，见到自己的时候会更加的开心。 没办法的，真诚永远比不过套路的，唯有套路得人心嘛。 适当的玩一点小手段，更加的有利于感情的促进的。 秦川挂了电话，转身回到了饭店里边，继续和新联公司的人吃喝着。 另一边，文卿有些闷闷不乐的转身回到了房间里边，史丽晶正收拾好准备出去吃饭呢。 “文卿，你这是……怎么回来了，不是去找……那个你们家秦总了嘛？”史丽晶笑着问道。 文卿有些苦恼的摇摇头：“丽晶姐，你这是要去吃饭吧，咱们一起吧？” “啊？什么情况？”史丽晶好奇的问道：“怎么？和你家秦总吵架了？” 文卿摇摇头：“没有啊。” “那这是？刚才我喊你一起去吃饭，你说你要去找你家秦总去，这怎么了？” “他不在，出去办事去了。”文卿说道。 史丽晶听着到没有什么意外的，秦川这个级别的老板，对比他们老板沉东晟就能够看的出来的，虽然说也重视拍卖行这边的事情，但是还有一个太康人寿保险公司呢。 一天天的忙的不行，也就是拍卖会开始的时候，能够时常的见到，平时的时候，也是行踪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这还是他们这些公司的下属呢，要是沉东晟的家里人，见沉总的次数就更加的屈指可数了。 秦川能够在这拍卖会的时候，来看看文卿，已经算是很好了，而且昨天已经陪了一天了，还出手兜底捧场，拿下了好几件拍品。 虽然说都不贵，总共也没有多少钱，但是人家不差钱是不差钱，愿意给你花钱又是另外一件事的。 现在人家有点工作要处理，也是正常的啊。 “行吧，虽然说你把我当成备胎，但是你丽晶姐不嫌弃你，一起吃饭去。”史丽晶招呼上文卿往外走去。 两人在酒店的附近找了一家饭店，点上菜以后，史丽晶才开口问道：“不是文卿，你这状态不对啊，到底怎么了？这一路上闷闷不乐的，说说。” 文卿叹了口气，简单的说了一下：“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就是我昨天晚上不是说今天上午不参加拍卖，想着带他在京城逛逛嘛。 他就说今天还有点事情，我这边也累的很，让我好好的休息，等到拍卖会过后以后再说。 本来嘛，我还以为他说这个话，只是想要让我多休息休息呢，没想到他是真的要出去有事啊，稍微的有点失落而已……” 史丽晶听着，瞪大了眼睛：“就这？” “嗯，就这。”文卿漂亮的杏花眼一眨一眨的点点头。 “你们这……哎，这不很正常嘛，人家来肯定也是有工作要顺便处理一下嘛，这不是很正常的，”史丽晶给认真的分析道。 “你吧，就是第一次谈恋爱，有些过于的患得患失了，情绪都放在对方身上了，但是对于秦川这样的人来说呢，肯定是理性大于感性的。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说年纪轻轻的就白手起家，创下了这么大的事情。 对于他们这一类人来说，即使是谈恋爱也很理性的，觉得这样安排没有问题，是最合适的，那就这样安排了，他虽然说看起来是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但是实际上很成熟的……” 史丽晶说着，文卿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是第一次谈恋爱，有些东西避免不了的，等到史丽晶分析完以后，又有些担心的问道。 “那丽晶姐，你说我是不是太矫情了一点了。” “咯咯，没事，你家秦总说不定就喜欢你这个矫情的劲呢。”史丽晶笑着说道。 让史丽晶这么一开导，文卿心里倒是好受多了，等到吃完中午饭回去，在拍卖会开始之前，还给秦川发了一条消息，让秦川少喝点酒。 而就在秦川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在党静文的办公室里边，给党静文等几个人开高层会议了，收到消息以后，秦川会心一笑。 “秦总，这是有好事啊？”党静文看着秦川嘴角勾起的笑容，笑呵呵的问道。 相对比上午的时候会议室里边开会呢，这个就是新联公司绝对的高层会议了，就她和张宝林、楚浩民、张豪景四个人。 而这个在办公室里边开会的习惯呢，她也清楚，这就是秦川的习惯的，从一点通公司的时候就是，只不过那会是因为公司的办公的地方紧张。 就一个大会议室，根本就没有小会议的，一般来说内部的小型会议，秦川都是带到自己办公室里边去聊聊，也不算是什么会议，但是内容却很重要。 秦川笑着点点头：“好事，不过现在还是言归正传，继续刚才的话题。” 秦川神色一肃，其他几个人也严肃了起来，开大会，解决小问题，是上午的时候，秦川对新联公司提出了表扬，但是这下午就是开小会，解决大问题了。 关于新联公司的下一步的发展思路。 “刚才说到新琅网的优势，新浪网是国内第一家的门户网站，也是国内现在的门户网站里边做的最好的，他们呢，是摸着雅虎过河，而咱们呢，直接摸着新琅过河……” 第1384章:摸着过河 要问互联网行业的精神是什么，可能很多人都会说，什么平等啊，什么开放，什么协作、什么快速…… 但是要秦川说，互联网精神里边最重要的就是共享。 这雅虎作为全球最大的门户网站，他们算是摸着石头过河的，斯坦福大学的杨志远在写博士论文期间，发明了最早的搜索软件，在拖车公司里边建立了雅虎。 那其他国内做互联网门户网站的，都是摸着雅虎过河的。 而现在呢，新琅网呢是国内门户网站里边，做的最好的，那新联网呢，自然就要摸着新琅过河了。 这就是共享的，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秦川一个人在干的，比如说白度就是摸着谷歌过河的，还有阿狸摸着亚马逊过河，企鹅摸着icq过河，甚至两家还因为这个事情打官司。 这都是正常的，互联网的核心就是共享的，秦川觉得因为这点事，打官司就没有必要了，降低身份了，而且你一个外国的企业，来国内打官司，能赢吗？ 更何况是和企鹅这种南山必胜客打官司，这不是搞笑嘛？ 大家互相的摸来摸去呢，互联网行业也就紧跟着壮大发展了，直到有人彻底的摸到了核心，比如说企鹅摸到了流量。 人家掌握着大量的流量，不管是谁，只有人家摸你的份，没有你摸人家的份，当然了，这个时候的企鹅还没有这么厉害呢。 党静文等人听着秦川这直白的话语呢，会议室里边一阵的安静，一个个看着秦川脸上都有些怪异，他们也接触互联网有段时间了。 就是党静文都对互联网有所了解的，知道互联网行业是怎么回事，但是秦川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要摸着新琅过河，还是让他们一阵不适应。 秦川却没有那么的顾忌，继续说道：“这新琅网人家做的好啊，去年工商时报上做了一个排名，人家新琅遥遥领先，排在第一位，身后跟着的是163电子邮局，搜虎、网一、国中网等等之类的。 那就要总结一下，人家为什么发展的这么好，同样都是做门户网站的，为什么？ 尤其是对于咱们新联网来说，主要的板块就是新闻板块的，而新闻讲究什么呢，讲究的就是一个时效性的，这是最重要的一点，甚至要排在真实性前边。 人家新琅网在新闻报道中的快速反应，让传统媒体是望尘莫及的。新闻编辑每时每刻都处在一级战备状态，二十四小时值班的固定制度，这就是人家的长处的……” 秦川说着，党静文几人也纷纷点头，新琅这方面，确实很厉害的，去年的一条新闻，是在国外的使馆事件，在事情发生后的半小时，新琅就发布了新闻的。 这个就是时效性的，这个时效性是传统媒体，根本就完全不可能做到的。 “我记得一篇报道上，人家网站总编辑接受采访的时候说，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股东的，因为没有第二家能够赶上新琅。你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太嚣张了，咱们不能超越，那能不能模仿呢，公司的规模还要扩大。我记得上午的时候汇报的时候，现在的新闻部才十来个人是吧？” “嗯，十二个人。”党静文肯定的回答道。 “十二个人不够的，要扩大，继续的招人，不要毛头小伙子，不要没有经验的人，从各个传统的纸媒报社和电视台招人，或者说直接挖人。 挖他们那些骨干人员，这总有在台里郁郁不得志的人吧，这体制内的勾心斗角不少的，他们有才华在哪里也施展不开的。 给他们画点大饼，告诉他们这将会是颠覆传统新闻媒体的变革等等之类的，要是不会忽悠呢就去看看《数字化生存》，就去看看《第三次浪潮》这两本书。 另外就是要把钱给足，一倍不行就翻两倍，两倍不行就翻三倍，我就不相信了，给足了钱，还有梦想，还能够挖不来人吗？” 秦川给党静文出着招，《数字化生存》里边提出了“整个社会构建的基本要素将发生变化”。随着互联网技术的成熟，物质性的世界突然向虚拟性转向，通过电子流的方式，知识、信息及商品制造和销售将可能实现与以往完全不同的生存方式。 这本书一出版就成为全美畅销书。 而《第三次浪潮》则是描述，未来是一个无限开放的信息世界，打开网络，令人头晕目眩的丰富信息纷至沓来…… 当然了，这个也不算是忽悠的，因为这些东西未来都实现了，只不过这个时候，国内和互联网行业才刚刚接轨，很多人还反应不过来的。 虽然说媒体人已经是接触时事的最前沿了，但是有些时候反应还是慢的，需要忽悠忽悠的。 党静文听着秦川这赤裸裸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答应了，一旁的楚浩民、张豪景则是有些苦笑，这套路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秦总也是这么对付他们的啊。 秦川没有搭理众人的心思，还在继续说着：“另外就是要去新琅的新闻组那边挖人，方式不限，反正要把人给挖来。” “整个新闻组的人，要扩大到一百人，安排一组人手呢，紧盯着新琅新闻组那边，他们有什么新闻呢，第一时间给我稍微改动一下，放到咱们的网站上。 并且呢，要另外还要改动一下标题，更加的劲爆一点，更加的抓人眼球一点，这都是媒体人的吃饭的看家本领，不用我教，应该也会的。” 秦川说着，党静文几个人在本子上不断的记着，秦川也絮絮叨叨的说着，其实真正的变革，要等到明年的时候呢，但是却不妨碍，今年的下半年，可以提前做好一些准备的。 其实要说新联公司发展最快的方式，肯定是去收购其他的网站的，尤其是排名靠前的那些网站，比如说去年的《工商时报》上公布出来的国内十大商业网站，163电子邮局之类的。 第1385章:考虑这个干嘛 163电子邮局，163，因为是率先开通免费电子邮箱业务的，而大受欢迎，在这两年的163电子邮局，可以说是不管是从流量方面来说，又或者说是从知名度上来说，163电子邮局都是可以和“三大门户”网站。 也就是新琅、网一、搜虎并列的。 但是在并列的同时呢，又因为其163和三大门户网站的商业模式不一样，所以更加受到投资人的青睐。 所以要说现在的新联网要是想要发展呢，最好的那就是收购163了，因为163有一个巨大的缺陷。 那就是发展的太快了，一个月十万，一个月十万的增加，163的用户数量在不断的增长，后来增长的太快已经到了没有办法控制的地步了，几乎每个星期都在扩容、扩硬盘、扩服务器，而且呢，163是分布式的，每扩一次都非常的复杂。 许多用户数据以及系统都要重装的，整个163的运营公司的技术人员都在没日没夜的加班，但是没有办法，想要重新的弄一套有更强的负载能力的系统。 但是各个公司报价都太贵了，而163这边又没有钱，所以这163也是有心思的找人合作的，要不然让出股份去，要不然和别人合作。 之前不是想着和新琅网合作的，但是之前新琅网负责和163谈事情的人，突然辞职了。 当然了，提到这个事情呢，就要从新琅网复杂的股东背景说起了，那个就没有必要了。 所以163一直没有办法，本来嘛，寻求外部的投资，也是一个办法的，但是正好赶上了一个禁令。 那就是不允许外资进入电信行业，互联网呢，属于电信这边的增值业务，于是163连卖都卖不掉了。 所以要说收购163的话，现在肯定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的，要是新联网能够收购掉163的话，那新联网就能够迎来一次大规模的发展的。 只不过这个时候，秦川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首先一个是有高升投资那边插手，高升投资呢，是外资，他们肯定是不能够收购163的。 但是他们又非常想163，于是就想到了一个迂回的方案，要不说这个老外也是非常聪明的，他们想着找一个国人，先把企业给买过来。 于是找到了王玺，王玺后来买到了163之后，又转手把163卖给了香江的tom。 所以说这个时候要是下手的话，那正好的，可以拿下163，但是问题是，首先呢，秦川没有那么多的钱，现在的新琅虽然说也烧钱，但是还可以的。 相对比其他的资本来说，秦川的力量还是有些薄弱了，新联网这边呢，可以不盈利，但是现在的叶子电子呢，不可能抽出太多的资金来，支持新联网进行一系列的并购。 当然了，人家tom公司有钱呢，是因为人家玩的是资本的，叶子电子不能够和人家相比的，当然了，最起码现在不能的。 等过年要是煤炭赚钱了还差不多的。 另外呢，就是现在这个时间节点呢，互联网泡沫破灭还没有到一个高峰期呢，等到明年的时候，国内的互联网公司，一个个的都焦头烂额的时候，到时候煤炭的价格也涨起来了，那个时候才是新联公司大肆发展的时候呢。 现在只是提前的做一些准备而已。 “还有一件事，咱们新联网呢，也要寻找合作伙伴的，主要是一些传统的媒体渠道，他们虽然说在新闻的时效性上差着互联网企业。 但要是从专业性和影响力上来说的话，那人家传统媒体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所以该合作的要合作的……” “好的，秦总，回头我找找，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媒体报社可以合作。”党静文点点头。 “最后算是布置一个课后作业，那就是思考一下，咱们新联网的盈利模式。”秦川笑着说道，新联网是不着急盈利的，但是并不代表呢，永远不盈利。 只有有自己的盈利模式呢，才能够更好的生存下去的。 但是让秦川没有想到的是，党静文等人一听呢，顿时表情就是一愣。 “不是，秦总，考虑这个干什么？” “啊，怎么能不考虑呢？”秦川也有些诧异，不知道党静文怎么会这么说。 党静文想也不想的说道：“秦总，咱们完全没有必要考虑盈利的问题啊，现在的互联网行业就没有人考虑这个事情的，咱们只要是把公司给做大了，到时候直接海外上市就可以了。” 秦川听着，忍不住苦笑着，这还真的是这个时候互联网行业企业的通病啊，根本就不考虑其他的，就是想着海外上市圈钱。 “静文啊，你要明白一个道理，纵观历史呢，不管任何的企业想要生存下来呢，都必须要找到自己的盈利方向的。 不管是传统实业也好，还是说新兴的互联网企业也好，都是需要盈利才能够活下来的，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秦川认真而严肃的说道，要是说他只准备在互联网行业里边捞上一笔就拍拍屁股走人的话，那秦川确实不需要考虑太多的，什么盈利不盈利的，只需要考虑好，怎么把手里的企业卖一个好价钱就可以了。 但秦川不是，秦川要考虑的是新联网的长久发展的，那肯定要能够自己的盈利的。 只有新联网找到了自己的盈利模式，才能够长久的活下去的。 党静文闻言也认真了起来，不管听进去了没有，最起码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秦川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钟了，也不多耽搁了，站起身来说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晚上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要记住，咱们新联网的目标，是做一家拥有强大影响力的网络媒体。” “明白了秦总。”党静文点点头。 其他人也起身相送，看着秦川坐上了出租车消失在视线之中，秦川来露面的时间不长，但是说的话，提到的下一步新联网的发展方向，却是对于新联网有重大影响的。 第1386章:古董 秦川回到酒店的时候，下午的拍卖会已经结束了，秦川看看时间，文卿这个时候应该在准备晚上的拍卖会了，所以秦川也不去找文卿了，而是自己在外边吃了口饭。 然后换了一身衣服，等到夜场拍卖会开始的时候，才走进了拍卖会现场，沉东晟依旧是今天首位的拍卖师，看见秦川坐在台下，微微笑了一下。 也算是感谢秦川的支持了，只不过后边的文卿看着秦川来了，顿时眼睛亮晶晶的，经过中午的一番拉扯之后，文卿对于秦川的感情又更加的进了一步。 看见秦川出现在这里了，顿时心里激动的很，她知道秦川肯定是忙完了手里的事情，着急忙活的回来参加自己的拍卖会的。 下午在拍卖会现场没有看见秦川的微微失落感，这个时候全都转成了爱意了。 其实这就是正常的男女相处的模式的，男女之间的爱情呢，虽然说是一种特殊的感情，但是它很多时候也是遵循客观的规律的。 秦川要是天天在拍卖会里边陪着呢，文卿会下意识的觉得，秦川天天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就是陪着自己的，要是哪天秦川没有陪到位呢，就会觉得秦川是不重视自己了，不喜欢自己了。 但是秦川这么一拉扯呢，文卿就会觉得，这秦川能来呢，肯定是抽出了宝贵的时间，抓紧处理完了手头上的工作呢，就是为了来陪自己的。 还有后世人们在网上总结的，想要追一个女生呢，要整天出现在她的身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等到她已经习惯你的存在的时候，再突然的消失，看看她会不会找你，如果找你呢，说明就是她不知不觉的爱上你了，已经习惯了有你在身边的日子。 其实这他妈的就是巴布洛夫的条件反射概念的，天天有人给送饭的，这可不早上没饭吃的时候就想起你来了吗？天天渴了就有人给送汽水喝，有一天渴了，没有汽水了，自然就想起你来了。 这哪里是什么爱上你了，这是他妈你给人家伺候舒服了，就像是古代的皇帝，习惯了身边的一个老太监伺候了，一下子人没了，也会念叨两句而已。 事实上，后来人们也明白了，这个天天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叫舔狗，是没有用的。 人都是遵循人性的，秦川的拉扯也是很有必要的。 今天晚上的夜场拍卖呢，现场的气氛同样非常的热烈，众人对于一些拍卖会的追逐呢也非常的激烈，屡次的打破本次拍卖会的记录，两百万，三百万的拍品比比皆是。 哪怕是秦川也不得不承认，在国内搞收藏的这帮人呢，确实也是有钱啊，几百万几百万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要知道做生意的人，要说身价呢，资产呢，肯定是不少的，但是很多都是固定资产的，还有品牌的附加值的。 就拿秦川来说，叶子电子的股份很值钱的，但是秦川能够直接把叶子电子的股份给卖掉换钱吗？肯定是不行的，每年拿点分红还差不多。 叶子电子的市值呢，也很高，但是那是有市场，和品牌等等之类的估值在里边的，就拿叶子电子来说，厂房很值钱，光是厂房底下的地皮都值不少钱的，但是你现在能够把厂房给卖掉了，换成钱吗？ 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能够动用的，就是账面上的那些资金而已。 要说现金流，这个时候国内能够拿出来几千万的人，秦川觉得真的不多的，当然了，要是等到明年后年的时候，煤炭行业发展好了，那个时候秦川才能够真正的实现现金自由的。 很快，就到了最后的几件压轴的拍卖品了，文卿拿上来了一卷书卷，看着文卿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在场的所有人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众所周知的，这不是特别特别珍贵的东西呢，拍卖行肯定不会这样的，因为拍卖行见识过的好东西多了，哪里还在乎这个啊，但是现在拍卖行就是非常的谨慎，非常的小心。 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卷书卷的不凡。 果不其然，文卿摆放好书卷以后，缓缓的开口介绍了。 “这卷书卷的主人呢，我相信在场的众人应该都听说过的，他就是宋高宗赵构字德基，宋朝第十位皇帝，南宋开国皇帝，宋徽宗赵佶第九子、宋钦宗赵桓之弟，母为显仁皇后韦氏。 靖康之变后，金兵俘虏其父宋徽宗和其兄宋钦宗，灭亡北宋。1127年6月12日，康王赵构即位于南京应天府，建立南宋。在位期间，迫于形势民心，任用岳飞、韩世忠等主战派将领抗击金军。 后重用主和派的王伦、秦桧等人，一味求和，处死岳飞，罢免主战派大臣。1162年，禅位于皇太子赵昚。淳熙十四年，崩于德寿宫，时年八十一岁，成为历史上少有的长寿帝王之一，谥号“圣神武文宪孝皇帝”，庙号高宗。” 一段段历史呢，从文卿的口中吐出，一个个历史的名人呢，开始铺垫，藏品，或者通俗一点说呢叫古董，为什么很多古董很值钱。 不是说一个传承的时间长的东西呢，他就是古董，就值钱的，古董之所以是古董呢，有时间的因素，但是更多的是要和一些历史名人扯上了关系，要不然就是要和一些著名的事件扯上关系，要不然就是和一些出名的产地扯上关系。 总的占点东西，怎么说呢，就是要能够在史书中留下那么只言片语的事物扯上关系。 比如说这个赵构，这是有史书记载的，人家是皇帝不说，还是南宋的开创者，另外他爹宋徽宗呢，更是人们耳熟能详的，都不用说是熟悉历史的，就是不熟悉历史的，宋徽宗的瘦金体，那也是很多人知道的。 而谈到了岳飞和秦桧呢，那更是不用说了，这就是流传了上千年了，只要是国人，得有百分之八十往上的普及率了，都知道的。 第1387章:珍品 拍卖台的灯光打在文卿身上，更加让文卿显得明艳动人，而这个时候，文卿还在继续介绍着关于赵构的事情，介绍完了赵构的生平以后，就是赵构在艺术方面的造诣了。 “他精通诗词与音乐，擅长书法、绘画，志趣一直在笔墨方面，是一位相当勤于学习书法的皇帝。 他最初是学黄庭坚，中年学米芾，绍兴七年（1137年）书的《赐岳飞手敕》是典型的米芾笔法。后来又学“二王”，他的《赐岳飞批劄卷》是书法风格转向“二王”的重要标志。 他尤其喜爱《兰亭序》，“自晋、魏以来至六朝笔法，无不临摹”。他还把大量临摹的作品分送给朝廷中的大臣。由于他身份的关系，他的喜好也影响到南宋的书风……” 台上文卿在介绍着呢，底下的秦川已经有些走神了，他还在琢磨着秦桧和岳飞的事情，秦桧和岳飞呢，两人的知名度呢，绝对要比赵构高的。 秦桧就不用说了，那个遗臭万年嘛，但是这针对岳飞的事情，是秦桧的干的吗？ 有句话叫做，中层的发言呢，代表的是高层的意志的，这秦桧要是没有赵构支持，秦桧能陷害的了岳飞吗？ 另外从赵构的角度出发呢，人家的皇帝当的好好的，虽然说是南宋了，但是毕竟还是皇帝不是，但是你岳飞偏偏要迎回来另外两帝，这不是给人家添堵嘛？ 再往三百多年呢，有人就因为这个事情吃亏了，瓦剌抓走了明英宗朱祁镇，于是景泰帝朱祁钰登基了，后来呢景泰帝朱祁钰又把明英宗朱祁镇给迎回来了，结果最后明英宗朱祁镇被废了。 秦川正走神呢，台上的文卿已经结束了前边漫长的介绍，开始正式的介绍今天的这件拍品了。 是《养生论》，这卷《养生论》是存世的赵构精品力作之一。 “该卷纵二五点一厘米，横六0三点六厘米，真草二体书就。从形式上看，与智永《真草千字文》如出一辙，真书与草书间夹排列，互为映照，有序的排列充溢着一种匀整平和之美…… 赵构此篇《养生论》，完全承传了“二王”一脉的书风，用笔润媚圆和，精奥纯正，丰腴圆润不失清逸之气，温柔妍婉颇具清和流宕之像。结字疏朗秀整，真书工稳而韵意萦绕，草书流动而意态冲和，真所谓“禊帖嫡宗”。 文卿介绍完以后，就开始正式的拍卖了。 拍卖的价格呢，从三百万开始，这可以说是本次拍卖会上最贵的一个底价了，但是就是这样，一堆的人，照样是趋之如骛的开始报价了。 “三百万五十万。” “四百万。” “四百五十万。” “五百万……” 转眼之间就上涨了两百万了，而且都是五十万五十万的往上加。 文卿还是很会调动现场的气氛的。 “五百万，还有没有出价的……” 只不过好的东西呢，拍卖师就是不需要调动现场的氛围，价格都是蹭蹭的往上涨的，文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人报价了。 “五百三十万。” “五百五十万。” “五百八十万……” 新一轮的报价又开始了，虽然说相比之前的时候，五十万五十万的往上加，开始下降了一些，成了二十万，三十万的往上加价了。 但是加价的势头依旧凶猛的，很明显，还有很大的上涨的空间的。 只不过是经历了第一轮的加价之后，需要给大家一个缓冲时间，让大家调整一下心态，平复一下心情，为下一轮的凶猛加价做好心理准备而已。 而文卿也很明智的没有在这个时候进行催促，而是给足了大家时间。 秦川在底下听的都有些暗暗咋舌，这赵构的名气是很大，但是这也确实不把钱给当钱花了啊，几十万几十万的往上加。 要知道这今年不是二零二零年之后啊，现在是千禧年啊，刚刚进入了二十一世纪啊，这改革开放才走到了二十二个年头，远远不到三十个年头呢。 要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以后，国内的经济增长才开始大幅度的提速，国人手里才开始逐渐的有钱起来。 但是现在看来，这藏家手里也是真的有钱啊。 很快，价格就来到了六百万。 到了六百万之后，秦川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加价的人开始变少了，一开始的时候呢，大家都很激动的，甚至说不定还有人抱着捡漏的想法呢。 要是能够三、四百万，四、五百万的就将这件东西拿下，但是很明显到了六百万之后，那就是真正的拼实力了，有些人可能确实想要，但是手里真的没有那么多的钱。 这个时候就是真正的拼实力的时候，谁手里有多少钱，实力雄厚还是不雄厚的，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的。 “六百三十万。” “六百五十万。” “六百七十万。” “六百八十万。” “七百万。” 报价的幅度没有那么大了，但是依旧很坚决的，每一个报价的人，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价格就再次上涨了一百万。 秦川估计，这应该要破一个记录了，相对比赵构的《养生论》来说呢，之前拍卖会上的什么张大千啊，齐白石的作品，真的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当然了，后世齐白石的作品，也是拍卖出九个多亿的，但是要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啊，那是2017年啊，现在是什么时候啊。 而且说实话，齐白石传世的作品太多了，很多时候，虽然说有些阴谋论，但是不代表着背后，就没有一帮人在炒作了。 甚至他的书画，还有人专门研究行情，这段时间行情是见涨了，还是说行情下跌了。 但是这个赵构的作品不一样的，这是真正的担当的起“珍品”两个字的，传世的就那么几件。所以这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不存在操作的可能性，卖出去一件就少一件的，仅有的那么几件东西，不说传承有序，但是都有迹可循的。 第1388章:九百九十万 等到价格到了七百万之后，场上加价的势头，不光是没有开始回落，相反的，再次开始大幅度的上涨了。 “七百五十万。” “八百万。” 加价的幅度大了，但是拉开的时间却长了。 报价到了八百万以后，现场的氛围稍微有些冷了，半天没有人再报价。 文卿只能够再次开口。 “还有没有出价的，八百万第一次……” “八百五十万。”再次有人出价。 出价中间，间隔的时间相比之前的时候，无疑更长了，之前的时候，那是鲤鱼过江，熙熙攘攘的，你声音还没有落下呢，我已经再次举起牌子了。 但是现在呢，就是一个个的来了，每个人心里都在衡量着，但是同时呢，大家心里也清楚的，这个时候的每一次报价呢，相比之前的时候，成交的可能性都大了很多的。 而且五十万，五十万的单次加价呢，也是出价之人呢，想要在气势上，压倒竞争对手的。 十万二十万的加价呢，显然不符合这个时候的气氛了，要的就是一击必杀，希望可以吓退其他的竞争者。 “八百五十万，还有不没有人出价，好，八百万五十万第一次，八百五十万第二次……” “九百万。”再次有人出价，声音不算是太大，但是在现场响起却如同一声惊雷，让很多人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 九百万的价格啊，这已经是一个新高了，这个价格上下，竞争者都要掂量一下，自己口袋里边的钱还够不够的。 已经筛选掉了百分之八十，甚至是百分之九十的竞争者了。 而且价格到了这个程度呢，即使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百分之十的竞争者中间呢，还有实力竞争，但是也要考虑一下，还划算不划算的。 赵构的东西很好，这是毋庸置疑的，但问题是其他的好东西也不少的，要不要为了赵构的东西，堵上全部的身价，也是很多人要衡量的问题。 但是另一边呢，所有人又都明白的，像是赵钢的《养身论》这种好东西呢，只要是进入到了藏家手里呢，一般没有什么情况呢，基本上就不会再留出来了。 因为不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这谁都舍不得的，这是真正的能够传世的好东西啊，而且这传承有序啊。 钤印有德寿御书、书印、御书、坤卦印一方，另外呢，有清乾隆帝以宋代藏经纸题签条：宋高宗养生论真迹神品。钤印：乾隆宸翰。 还有收藏鉴赏印：天历之宝、长沙、李东阳、子子孙孙永宝之、姚弘谊、乾隆御览之宝等等之类的，有二十多收藏鉴赏印。 其中可能那个“子子孙孙永宝之”呢，可能有人觉得有些搞笑，但是实际上这句话出自西周的青铜器大克鼎上的铭文。“克其万年无疆，子子孙孙永宝用” 传承下来的东西呢，就是这么有意思，从里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呢，都能够挖掘出很多东西来，所以这东西一旦落到别人手里呢。 那也是世代传家的东西，肯定不会再让流落到市场上的。这是真正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 “九百一十万。” “九百二十万。” “九百三十万。” “九百五十万。” 等到了九百万之后，真的就有些后劲不足了，虽然说价格依旧在节节攀升，但是很明显，已经到了最后了。 台上文卿也激动的很，很明显她今天晚上的这件拍卖会已经要创造一个历史了，现在就是看这个历史记录到第十多少了。 有没有可能能够过一千万呢，要是真正的过了一千万了。 “九百五十万，2号出价九百五十万，还有没有更高的，赵构仅存不多的传世珍品，九百五十万第……” “九百六十万。” “九百六十五万。” 现在出价的就剩下了2号和11号还有9号了，就剩下最后三家了。 在报价到了九百六十五万之后呢，坐在秦川身边的11号，很明显的叹了口气，然后放弃了竞拍。 现在场上剩下的就是2号和9号了。 其实一个拍卖会的现场里边，就能够坐那么几百上千人的，就这么些人，肯定是最有实力的人坐在前排的。 哪个大佬会坐在后边，或者中间，甚至是边边角角上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看不清的地方参加拍卖会啊。 很明显的，大家都是坐在第一排的，比如说秦川的号码牌就是十号的。 “九百七十万。” “九百七十五。” “九百八十万。” 就剩下了两人还在竞拍了，现场的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件稀世珍品，马上就要有主了，这到底花落谁家，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了。 同时众人心里也在期盼着，看看这件拍卖品到底能不能够上千万。 九百多万，虽然说也接近一千万了，但是毕竟和千万不是一个概念的。 这从三百万，五百万，八百万，九百万呢，是一个量变的过程，但是从九百万到一千万呢，是一个质变的过程。 最起码对于媒体来说呢，这宣传起来的时候是这样的。 “九百九十万。”2号咬牙举牌开口说道。 这已经快要到他的极限了，秦川身边的9号，听到这个报价以后，秦川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整个人一下子就瘫坐在椅子上了，紧绷的神情，一下子也放松了，很明显是放弃了竞争了。 也正常的，都已经到了这个价位了，什么时候放弃都是正常的，两人随时都有可能在下一秒放弃的。 “九百九十万，2号出价九百九十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 台上的文卿也有些激动了，九百九十万啊，马上就要破纪录了，上千万了，就剩下最后十万块钱了。 但是可惜的是，9号已经放弃了，不再竞争了。 “九百九十万第一次……”文卿是不愿意以九百九十万收场的，但是没有办法，作为拍卖师，不能故意拖延时间的，而且拖延时间没有意义的。 再拖下去没有人出价还是没有人出价，而且还容易坏了规矩，所以还是正常的进行着。 “九百九十五万第二次……” 秦川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很明显的看见了文卿脸上闪过的一丝失落之色。 第1389章:一千万 “九百九十万万第二次……”随着文卿的声音响起呢，现场的众人都微微有些失落，在所有人看来，这一次的拍卖会也马上就要尘埃落定了，因为已经没有其他人出价了。 可惜的是，这个价格定格在了九百九十万万这个价位，让很多人心里都感觉有些惋惜。 要是这个价位要是七百万，八百万，哪怕是九百万，大家都没有那么惋惜的，因为差着一千万还远，大家也不会去想的。 但是现在都已经到了九百九十万了，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马上就要一千万了，这大家怎么会期盼呢。 这就像是一个人，一百米赛跑，要是倒在了前十米，那大家谁都不可惜的，但是要是在最后九十九米的时候，输掉了比赛，那谁都会惋惜。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就剩下最后的十万，就已经能够摸到千万的边了，就差最后一口价了，大家都在期待着呢，结果戛然而止了。 文卿很是失落，但是嘴唇微张，已经准备开始报第三次价格，拿着小锤的手臂也抬了起来，要随着第三次报价完成以后，第一时间落锤，一锤定音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秦川举起了牌子：“九百九十九万。” 秦川这话一出，现场众人顿时目光纷纷朝着秦川这边看了过来，目中满是诧异的光芒，哪怕是坐在秦川身边的九号和十一号，都满是错愕的神色。 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的夜场拍卖会了，这还是秦川第一次举牌呢，而且关于这件赵构的《养生论》，秦川一开始就没有加价的，这怎么最后冒出来了。 这参加拍卖会呢，一般是两种举牌的方式的，一种就是从一开始就慢慢的跟进去，一个接一个的往上加价，直到最后拿下。 另外一种方式呢，是一开始的时候呢，放任他们去加价，等到最后剩下两三个人的时候，突然出手，加一次狠的，大幅度的加价，吓退其他的竞争者。 这哪里有像是这样，都要大锤定音的时候了，秦川才冒出来，这冒出来就冒出来了，要是真心的想要的话，那很明显要多加一点的，让对手放弃的，结果这个加了九万块钱是什么意思。 本来志在必得的2号，也蒙了一下，这10号是从哪里冒出来了，自己都要得手了，给自己来这么一出，这不是恶心人嘛？ 2号的目光朝着秦川看了过来，正好对上了秦川似笑非笑的目光，既然文卿感觉九百九十万这个价格有些失落呢，那就稍微的往上抬一抬好了，就差十万块钱了。 上一千万又怎么样？ 九百九十万都多掏了，还差这十万块钱嘛？ 至于说对方要是不跟了，放弃了，秦川也无所谓的，他是不愿意浪费钱，现金流不充裕，但是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拿不出来一千万。 不过秦川心里还是有底的，都已经到了现在了，对方不可能不跟的，势在必得的，不差这十万块钱了。 台上的文卿看见秦川出价，作为专业的拍卖师，都有那么一瞬间失神了，主要是这个人是秦川的，不过文卿的专业素养还是很高的，很快就回过神来。 “10号出价，九百九十万九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2号听着台上文卿的声音回神了，不管这10号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么出价，到底是托，还是真的有底气拿下，或者说对方也是志在必得。 这些因素都是过后才要考虑的问题，而不是现在要考虑的，对方是托，那人家也是砸在手里了，对方要是为了恶心自己呢，那自己不跟了，对方即使吃瘪，那东西还是和自己无关了。 对方要是有底气，还是可以拿下。 反正这拍卖会上，对方只要是出价了，不管对方是什么原因，对于自己来说，剩下的就是两种选择了，一种是跟上，一种是直接放弃，不跟了。 但是不跟的话，那就要和宝贝失之交臂了。 只要是自己还想要就要跟的。 “九百九十九万第一次。” 随着台上的文卿喊出来，2号这边心里有了主意，马上就要上一千万了，这笔钱对于谁来说都不是开玩笑的，自己可以试探一下的。 因为这笔钱也到了他的极限了，要是对方再跟的话，自己再琢磨下一步。 “一千万。”2号出价了，加价了一万块钱。 然后看向了秦川，等着秦川的回应，但是秦川却没有动作了，台上的文卿在对方出价之后，她心里也松了口气的，她也不愿意秦川花九百九十万拿在手里的。 虽然说对于她来说肯定是创造了一个记录，但是是自己男朋友拍走的，这记录总是多多少少的说出去，有那么一点底气不足。 再说了，这一千万不是小钱的，秦川能不能轻松的拿出来也是一个问题的，即使是拿出来了，秦川是真心的想要的吗？ 所以对方出价了，文卿也放松了。 “一千万，2号出价一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一千万第一次。”文卿深吸一口。 “一千万第二次。”文卿目光从台下扫过。 2号也紧紧的盯着秦川，秦川要是再出价的话，他就招架不了了，这一千万已经差不多是他的极限了。 但是秦川一直没有动作。 “一千万第三次。” “嘭。”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清脆的木槌声落下。 “成交，恭喜2号……” 2号一下子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紧紧的握紧了拳头，要不是在拍卖会的现场的话，他可能就要跳起来表达一下自己兴奋激动的心情了。 整个拍卖会的现场也暗中齐齐的响起了一声，齐声吐气的声音，众人心里也都松了口气，这场紧张而刺激的拍卖会也在这个时候落下了帷幕。 众人心里那个别扭的劲也终于没有了，上一千万了，创造了一个历史的记录了，现场的闪光灯不断的响起，也见证着这一次创造历史记录的拍卖会。 第1390章:底气 七月底的京城白天还是很热的，但是夜晚却非常的凉爽，不过这个时候的京城，还不是后世那个灯火通明，彻夜不息的城市，这个时候人们的夜生活还没有那么丰富。 不过毕竟是夏天嘛，九点多的大街上还是有人的，在吃点烧烤喝点啤酒，或者说睡不着出来乘凉的人还是不少的。 路边的一处烧烤摊上，桌上放着一串串刚上来的烧烤，烤串上还滋滋的冒油，散发着香味，一旁的扎啤杯外边，密布着一层晶莹剔透的水珠，这是杯中的冰镇啤酒导致的。 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男人还好，女人吸引着周边很多的目光。 “小秦，你怎么会突然出价呢？你是不知道，当时我的心都提起来了，九百九十九万啊……” 一男一女正是拍卖会结束之后的秦川和文卿两人，秦川闻言没有着急的回答，而是抓起了桌上的烤串撸了一串，然后拿起桌上的冰镇啤酒，大大的喝了一口，凉爽的冰镇啤酒下肚以后。 秦川舒服的长吐一口气，然后才笑着说道：“我看你在台上有些失落，这九百九十万，虽然价格不低了，也算是一个记录了，但是九百九十万和一千万毕竟不一样嘛，于是我就帮你一把。” 文卿闻言满是动容之色，不过随即又有些担心的说道：“你也是的，到不了一千万就到不了嘛，也没有什么的。这万一要是对方不跟了，那怎么办？太冒险了。” 秦川闻言摇摇头，无所谓的说道：“对方不跟也无所谓的，大不了咱们就自己收着嘛，这也是宝贝的，放在手里过些年，肯定升值的。” 文卿倒是没有反对秦川关于赵构的《养生论》未来会升值的判断，她本身就是做这一行的，对于这一行了解的还是很多的，七八十年代的古董，和这个时候的古董完全不是一个价格。 同样的，现在刚刚进入二十一世纪，千禧年的古董，和未来的十年后，二十年后，甚至都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五年后，可能就是另外一个价格了。 升值是一定会升值的。 但是同样的，文卿心里也明白的，秦川还是为了自己的。 “小秦，谢谢你，不过以后不要这样了，你是做生意的，我虽然不懂做生意的事情，但是也知道一点的，你们企业肯定是需要保持充裕的流动资金的，一下子拿出这计划外的一千万也不是小事的，不要为了我打乱你的计划了。” 文卿看着秦川，目光中满是爱意，谁能够对一个为了自己，愿意拿出来一千万的男人不动心呢。 这世界上呢，确实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这一点不可否认的，但是有钱可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一个男生对女生好，什么叫好的，买早饭，送花，送礼物，该有的仪式感一点都不缺少。 但是这些东西也是需要钱的。 说白了，还是要靠着钱来维持仪式感的，任何的仪式感都离不开钱的。 还有说什么喜欢浪漫的，也是一样的，浪漫也是需要钱的。 今天秦川可以拿出来这一千万，那没有问题，文卿心里很是动容，但是秦川口袋里边要是没有这些钱呢，那对方要是不跟的话。 就很容易变成一个笑话的，到时候就不是给女朋友捧场了，而是给女朋友闯祸了。 兜里有钱，所以可以更加的从容的应对这些事情。 文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和秦川聊了起来，等到晚上十点多将近十一点的时候，两人才回到了宾馆，明天上午也不需要参加拍卖会，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的。 文卿回到宾馆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四十多，而等到文卿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已经将近一点钟了，本来文卿是偷偷摸摸的进房间的，想着史丽晶应该已经休息了。 但是却没有想到，史丽晶依旧没有休息，文卿进门以后，史丽晶听见动静，就直接把房间灯给打开了。 “丽晶姐，您还没睡啊？”文卿回来的太晚，说话的底气稍微有些不足。 史丽晶有些兴奋的说道：“哪里能够睡得着啊，文卿，你知道嘛，咱们今天创造了一个历史的，一个国内书画史上的历史，第一次有国内的书画，拍卖出了一千万的天价，我的天啊。 我都能想象到，明天的报纸媒体上会怎么样报道咱们这一次的拍卖会……” 史丽晶也是嘉德拍卖行的员工，虽然说不是拍卖师，但是自己家拍卖会上打破了历史记录，这里边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的，别管多少，但就是有一份功劳的。 这能不兴奋吗？以后和人吹牛的时候，也有素材了，我们拍卖行怎么样怎么样，那一千万天价的书画就是从我们拍卖行拍卖出去的。 你们是不知道，当天晚上的竞争到底有多激烈…… 史丽晶说着，文卿也笑了起来，确实他们创造了一个历史的，这会在国内的拍卖行历史上，留下记录的，某年某月，嘉德拍卖行，拍卖的《养生论》创造了国内书画历史，达到了一千万。 “当然了，你这个美女拍卖师，我估计也会随着这一次的拍卖会出名的，这个媒体报纸可能反应慢一点，明天上午，明天上午咱们找个电脑看看，网上应该有新闻了……” 史丽晶兴奋的说着。 文卿也点点头，收拾洗漱了一下，上床以后，和史丽晶两人兴奋的聊了起来。 “对了，你家秦总出价是怎么回事？他也想要这个《养生论》吗？”史丽晶好奇的问道，外人不知道秦川这个有些神秘的十号。 但是他们嘉德拍卖行的人都是知道的，提到今天晚上单品拍出的一千万的天价，肯定是绕不过秦川的。 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来的，要不是因为秦川最后一次加价的，很有可能这件拍品的价格就停留在九百九十万了。 九百九十万虽然说也是一个记录，但是和一千万又不能比的。 第1391章:笑的真诚 听着史丽晶的问题，文卿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笑容，娇声道：“他哪里是想要《养生论》啊，他只是看已经九百九十万了，想要让我创造一个新的记录，上千万，所以才跟着报了一次价格。 硬生生的把价格给抬到了一千万……其实我刚才也说他了，他做生意的，也需要流动资金，还有各种投资的，这要是人家不跟了，不是一下子打乱的他的计划了……” 文卿是真的没有炫耀的心思，但是听在史丽晶的耳朵里边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什么意思吗？和我炫耀来了，炫耀你家秦川有钱，喜欢你吗？ 史丽晶酸酸的说道：“文卿你别说了，不然我真的眼睛红了。你说你长得漂亮就算了，竟然还运气这么好，遇到了这么一个喜欢的人。” “丽晶姐，哪里啊……” 两人聊到很晚才睡，第二天上午，秦川也没有早起，十点多的时候才醒过来，看看时间，这个点了，起来吃早饭吧，太晚了一点了，吃午饭吧，又太早了一点。 干脆就闷头睡了过去，这两天夜夜笙歌，也是非常的耗费精力的。 而另一边，文卿和史丽晶两人起来以后就开始找电脑了，而这个时候的电脑，不像是后世，有什么笔记本电脑，随便拿过来就能够用的。 这个时候的电脑，很多都是那种大屁股电脑的，不过好在她们在这边拍卖会还是准备了电脑的，到了有电脑的房间里边以后，两人就上网查了起来。 相关的新闻呢，纸媒今天上午肯定是不会有新闻的，因为早上的报纸呢，一般来说，昨天就已经定稿，排版印刷了。 昨天记者离开的时候，今天的报纸早就已经印刷出来了，这不可能说刊登在今天的新闻上的，而且记者回去以后，还要写稿子，找总编呢，申请板面的排版，这谁的新闻能上头版，谁的新闻上二版。 已经提前安排的怎么办，这都是纸媒需要注意的东西，所以导致除了一些特殊重大的新闻外，他们的反应速度是非常慢的。 昨天晚上的新闻，今天肯定出不来，最早也要在明天呢，这还算是快的。 但是网络上就不一样了，两人首先查的是，新琅网，新琅网这个时候是非常出名的，很快就看到了，关于昨天他们拍卖会的新闻。 标题是《书法作品的刷新纪律，千万级的珍品》底下详细的介绍了一下昨天拍卖会的情况，两人虽然说都是共同经历过昨天的拍卖会的，但是这个时候看这个新闻呢，依旧看的津津有味的，心里很是舒爽，就像是在炎热的夏天，喝了一瓶冰镇可乐一样，舒爽啊。 而且这新闻里边，还着重的描写了这一次拍卖会的豪华程度，从各个方面来极致的夸赞这一场夜场拍卖会，称什么开创了历史的先河等等之类的。 让文卿和史丽晶两人看的很是兴奋，直到看完了这个新闻，依旧有些意犹未尽，还在网上搜索着，想要找找还有没有类似的新闻，结果还真的让他们找到了。 而且在这家网站上是一连三篇。 《国内书法作品价格开创历史先河，其作者身份更加神秘》《第一件千万级书画作品，于昨夜诞生。》《一个新的书画时代的开始》三个标题，一个用词比一个夸张，她们俩自然是怀着兴奋的心情点了进去，结果点进去以后，两人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这里边的内容呢，都大同小异的，甚至让她们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这不就是新琅网的新闻稿吗？这是稍加改动就发上来了啊，而且三篇新闻稿，都差不多啊……” “是啊，你等等啊，我看看发布的时间，这三篇新闻稿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布的，时间上，比新琅那边差了一个小时，但是点击率却很高啊……” “对，这底下的评论也很高，很多人在讨论咱们的拍卖会，但是这家网站的新闻稿，看起来就是抄袭人家新琅网的啊。” 文卿和史丽晶两人讨论着，继续翻看着评论，果不其然也有人提到了这个事情，但是这评论区更多的还是讨论这个千万级书画记录的事情，寥寥无几的两句关于新闻稿抄袭的评论，很快就淹没在其他的评论中了。 根本不显…… 当然了，这个事情对于文卿和史丽晶两人来说，也无所谓的，毕竟他们又不是新琅网的员工，也就是聊了两句，抨击一下这种行为，更多的还是在听着众人夸赞和讨论这一次拍卖会的事情而已。 看完了新闻以后，两人回到了房间里边，还在继续的讨论着。 等到中午的时候，秦川起床给文卿发了消息，约着文卿两人一起去吃饭，文卿也正在收拾呢，秦川就先到酒店的大厅等文卿了。 到了大厅以后，秦川点上一根烟，一边抽着烟，一边等着文卿，而就在这时，从拍卖会那边出来几个人，打头的正是沉东晟。 看着在大厅里边坐着的秦川，沉东晟脸上顿时满是笑容的走了过来。 “秦总。”沉东晟话语中满是热情，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亲人似的，那语气让秦川都不由的有些起鸡皮疙瘩了。 就秦川认识沉东晟以来，沉东晟第一次这么热情，第一次笑的这么真诚。 “沉总。” “哈哈，谢谢了秦总。”沉东晟握着秦川的手，热情的感谢着，昨天晚上的夜场拍卖会结束以后，他们忙着庆功，都没有赶上感谢秦川，秦川就和文卿走了。 这那一千万怎么来的，沉东晟心里是一清二楚的，不管秦川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最后都帮到他们嘉德拍卖行了，让他们创造了一个国内书画拍卖的记录的，而且这个记录还是整整的一千万。 九百九十万虽然说也是记录，但是这震撼人心的效果，肯定没有一千万给人的感觉那么强烈的。 一千万啊，这真的是让他们都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而秦川这在其中贡献的力量也不言而喻的，这见了秦川了，肯定要好好的感谢一下的。 第1392章:第一 秦川笑着摇摇头：“沉总不用客气的，我早就说了，咱们是一家人的。” “哈哈，说的对，一家人。”沉东晟哈哈大笑着说道，别说，秦川这人是真的够意思的，能处，之前拍卖品要流拍，秦川都接住，这拍卖上不了一千万，秦川也能够帮着抬价。 要是他们安排托呢，那就纯属是耍手段了，事后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名声就坏掉了，一些小的不出名的拍卖行，可能会这么玩。 但是他们不会的，但是秦川这心甘情愿的给他们托一下，谁也说不出来什么的，即使是事后有人查呢，比如说昨天的2号。 人家秦川是叶子电子的老板，你敢说人家拿不出来一千万吗？即使文卿是人家的女朋友怎么了？人家就愿意的，就任性的，遇上这种事，你要想要拿下拍品呢，你就要加价，谁也说不出来什么的。 这实力放在这里，你就要认的。 “秦总走，一起去吃饭，我来安排，中午咱们俩一定好好喝两杯。” “沉总，改天吧，我这个等人呢。”秦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沉东晟闻言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在这里等文卿是吧，没事，我陪着你等一等，一起去就是了，中午咱们一定要好好的喝两杯。” 沉东晟是热情的很，秦川见沉东晟这样说，也只能够答应了下来，文卿开开心心的从电梯里边出来，目光就一下子锁定在了秦川身上，就想要快步的走过来，挽着秦川的胳膊，两人一起出去吃饭的。 结果过来一看，顿时愣住了，一旁的沉总等几个公司的高层，都在一旁等着呢。 “文卿来了，走，就等你了，我想要请秦总吃个饭，结果秦总说在等你呢，咱们中午一起吃个饭，不打扰你们吧？”沉东晟笑呵呵的看着文卿说道。 文卿还能够说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打扰，不打扰。” 于是几个人一起到了饭店，沉东晟点上菜，要上酒，就开始和秦川聊了起来，当然了，主要还是关于昨晚那场拍卖会的。 夜场的拍卖会一共是安排了三天的时间，昨天是第二天，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不过昨天就已经创造了一个历史了。 今天晚上的夜场拍卖会也就是最后的一天了，当然了，今天晚上的拍品呢，就没有昨天晚上那么精品了，也没有类似赵构的《养生论》这样的稀世珍品了，比白天的拍卖会当然是要强点的。 但是也就和第一天一样了，激情早就已经在昨天用完了，已经创造了一个历史了，想要再打破昨天单品一千万的纪律肯定是不可能了。 今天晚上的夜场拍卖会就要完美收官了，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沉东晟最在意的还是昨天的单品一千万，他都能够想到，随着明后天的报纸、电视台上刊登出这个消息以后，对于嘉德拍卖行的名气会有一个怎么样巨大的提升。 原来嘉德拍卖行也出名，但是以后的嘉德拍卖行更加的出名，创造了国内书画价格的记录，直接来到了一千万，这引起的关注度和人们的好奇心肯定是巨大的。 以后，只要是人们手里有藏品，想要拍卖，尤其是书画类的，那肯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嘉德拍卖行的；而有人要是想要买书画类的藏品，那肯定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嘉德拍卖行的。 后世网上有人开玩笑说，你知道世界第一高峰是珠穆拉玛峰，那你知道世界第二高峰吗？ 于是回答说世界第二高峰是乔戈里峰，第三高峰是干城章嘉峰等等之类的，但是实际上这他妈就是段子而已，除非是专门的查过资料的，不然的话。 大部分人还是只知道珠穆拉玛峰而已。 而现在的嘉德拍卖行从昨天之后，在国内的书画届，就是珠穆拉玛峰这个地位的，人家就是拍品的单价第一的。 舍我其谁的气势一下子就出来了。 所以沉东晟是非常的感谢秦川，让嘉德拍卖行创造了这么一个记录。 秦川当然也是谦虚的客气着，沉东晟端着酒杯，再次敬了秦川一杯酒以后，看着秦川说道：“秦总，我也不口头上感谢，那干巴巴的，没有什么诚意。 这样，明天上午吧，明天上午呢，咱们到我们太康保险去，咱们详细谈谈你入股的事情，成不成的先不说，毕竟还有其他的古董。 但是我保证说，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促成这一次的合作。” “沉总痛快，”秦川立马开心起来，端着酒杯和沉东晟碰了一下。 下午文卿还要参与拍卖会，吃过饭以后就回去了，秦川和沉东晟两人继续喝着聊着，等到两天多三点的时候，才回的酒店休息。 其实今天晚上秦川本来是准备和党静文他们几个吃个饭的，还没有单独的和新联公司的几个高管吃个饭聊聊天呢，但是这中午已经和沉东晟喝了不少了，秦川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了。 回头有时间再说吧。 晚上的夜场拍卖会开始之前呢，文卿来了秦川房间，这一次的拍卖会，属于她的工作就已经结束了，她已经连续的参与了两天的夜场拍卖，三天的白天的拍卖会了。 继续下去谁也受不了的，所以今天晚上的夜场拍卖会和之后两天的白天拍卖会都不用她参与了，沉东晟也特意的给文卿放了假。 让文卿好好的休息一下。 “中午就想要劝劝你的，让你不要喝多了，结果看你和沉总喝的很开心，就没有说，现在头疼不，要不然我出去买点饭回来，你就在房间里边吃？”文卿关心的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笑着摇摇头：“没事的，这点酒算什么，你等一下，我去洗漱一下，一会咱们去外边吃，也算是给你庆贺一下，你这夏季拍卖会，对于你也算是结束了，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咯咯，你就捡好听的说。”文卿嘟着嘴，满脸的笑容。 第1393章:屏蔽掉 夜晚的风吹起了文卿的发梢，拍卖会虽然没有结束呢，但是对于文卿来说，这拍卖会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一声的轻松，并且还取得了很好的成绩，这心情自然是不错的。 当然了，更重要的是，喜欢的人还陪在了自己身边，这心情就更加的好了，两只手背在身后，走路的步伐都非常的轻松。 不时的转头看看身旁的秦川，眼中满是幸福的神色。 “今天晚上我想要回家住去，不想要住宾馆了。”文卿突然开口说道，路灯下文卿长长的眼睫毛，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嘴角边微微上扬。 秦川微微一怔，还没有没有反应过来呢，稍微有些失落的说道：“为什么啊，这宾馆住的不好吗？” 他还想着，文卿今天晚上回家了呢，就不能够陪着自己了。想着劝说一下呢。 文卿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这几天天天在酒店住，休息不好，想着回去住，舒舒服服的睡个觉。” 秦川脑子一下子没有转过来，以为文卿就是字面意思，确实这酒店住确实是休息不好的，哪里能够有家里睡的舒服呢。 虽然说想要让文卿晚上的时候，陪陪自己，但是却也不会自私的说，为了自己，就硬生生的留下文卿的，虽然心里不舍，但是依旧点点头说道：“那好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不过现在还是要吃饭的，吃过饭我送你回去。” 秦川不是那种儿女情长的人，爱情在生活中固然重要，尤其是对于年轻人来说，所占据的分量是很重的，但是却不是说因为爱情两人就要时时刻刻的待在一起的。 能够理智的看待爱情呢，反而更加能够让爱情变的长久一点的。 文卿点点头，在街上随意的挑选了一家饭店，其实吃什么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 吃饭的时候，文卿说起了上午的时候，在网上看关于昨天拍卖会的新闻的事情。 “小秦，这互联网上的新闻速度是真快，昨天晚上的事情，今天上午就有新闻出来了，而且写的也很夸张，但是对于我们嘉德拍卖行来说呢，这无疑是一次非常成功的拍卖会。 网上的新闻还说，我们创造了一个记录，估计未来几年内，这个一千万的记录都很难有人打破，国内的书画市场的标杆……” 文卿吃饭的时候，兴致勃勃的说着。 秦川也笑着附和着，不时的露出一副开心的神色，说情绪的价值提供到位了，那不至于的，但是看着喜欢的人开心呢，肯定也会开心的。 两人相处起来呢，还是非常舒服的，都很自然不做作。 “看来这互联网很好啊，反应速度也很快啊，比传统的纸媒强多了，今天下午我买了几份报纸还没有看见相关的消息呢。”秦川笑着说道。 文卿点点头：“这互联网上的传播速度确实很快，上午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在议论这件事了，不过这互联网不好的就是，很乱的。” “这是肯定的，一件新鲜事物的出现呢，必然一开始肯定是无序的生长的，要等到后期呢，成熟了以后，相关的一些规定才会跟上的，这是事物发展的必然规律。”秦川解释道。 文卿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确实是这样的，今天我就看见有个新闻网站抄袭新闻，而且抄袭的光明正大的，内容稍微改了改，竟然直接发了三篇新闻，点击率呢，比人家新琅发表的这篇新闻稿还高呢，我看了看时间， 也就是新琅发表了这篇新闻稿的一个小时之后，这篇新闻稿就已经发出来了……” 一开始，秦川还点点头，跟着文卿一起附和着，说着互联网行业的乱象，但是说着说着，秦川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这又是抄袭新闻又是连发三篇，又是标题更加的吸引人。 这说着说着，怎么感觉这么熟悉了呢，好像，好像，不是吧？ 秦川犹豫了一下，试探着看着文卿问道：“文卿啊，你说的这个抄袭的网站是哪个网站？” “叫什么……新什么网来着，这名字都和人家新琅网起的很相似的。”文卿回想着，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 秦川犹豫着提醒道：“是不是新联网？” “对，对对，就是新联网，你也知道吗？这个网站下边也有一些人评论，这个新闻是抄袭的，结果这一两句的抄袭声，全部都给淹没在其他讨论新闻的评论里边了，根本就没有人注意的。” 文卿继续抨击到，秦川的脸色顿时变的很怪异，直接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出去。 对方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秦总。” “嗯，这个网站是不是抄了一篇关于那个嘉德拍卖行的新闻啊？”秦川直接问道。 “对的，秦总，您别说，这个新琅网的新闻发布速度就是很快的。”电话里边党静文笑呵呵的说道。 “嗯，干的不错，不过就是有一点要注意的，咱们的新闻下边呢，有人评论咱们抄袭，这个不好，要设置关键词的，诸如抄袭这一类的字眼，直接给我屏蔽掉，让他们发不出来。”秦川说道。 这时，坐在秦川对面的文卿已经完全的懵了，脑袋感觉都是木的。 “好的秦总，这个事情呢，是我们疏忽了，我马上给网站打电话，让值班人员，现在就设置屏蔽这个关键词。”党静文说道。 秦川点点头，又看向了对面的文卿：“对了，你刚才说那个新联网的新闻比新琅网晚了多长时间来着？” “一……一个小时。”文卿下意识的说道。 秦川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拿着手机吩咐道：“听见了吧，这个一个小时，反应速度太难了，人家新琅网拿一手的新闻，都能够在事情发生后，半个小时就传回国外的新闻发表出来的。 咱们盯着人家发布的抄袭，竟然还需要一个小时，这个反应太迟钝了，还需要继续改进……” 第1394章:我创立的 “要建立快速反应机制，要在人家的新闻上去的第一时间，进行筛选，筛选出价值高的新闻来，第一时间，紧跟着发布的，这个时间，半个时间都长了。 最好是在十五分钟之内，压缩好了这个时间呢，给用户的体验感也不一样嘛，这样用户一看，一前一后的，谁抄袭谁的都有可能嘛。 说不定两家同时采访的新闻呢，推迟半个小时，这容易让大家误解，以为咱们真的是抄袭的人家的呢……” 秦川还在对着电话交代着，不要说秦川对面一时难以反应过来的文卿了，就是电话里边的党静文都不由的有些沉默了。 误解，这叫误解嘛？这就是真的好不好。 不过想想，秦川说的，互联网的核心精神，就是共享呢，好像又能够理解了。 “好的秦总。”党静文答应道。 秦川这边挂了电话，文卿则是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呐呐的问道：“那个新联网是？” “嗯，我创立的。”秦川说道。 “那你们网站……” 秦川不等文卿说完就开口说道：“文卿啊，我得给你解释一下，这个互联网呢，他和其他的东西不一样的，互联网的核心精神呢，是共享，这你的东西呢，我可以拿来用，我的东西呢，你也可以拿去用。 咱们就说门户网站这个东西吧，你要说你做了，我就不能做，这岂不是没有道理吗？ 新琅网呢，也是因为国外有门户网站，所以才做了门户网站，而且国内也不光是新琅网一家的，还有搜虎，还有网一，这都是门户网站的。 同样的，就像是你们拍卖行一样，沉总是第一个做拍卖行的吗？不是吧，这不也都是学习人家的，还有你们最近火热的夜场拍卖，这玩意最早的时候，也是在国外流行起来的。 你们还去香江那边的考察，学些人家夜场拍卖会的经验，难道说，就因为这个事情呢，就能够说你们抄袭人家的吗？” 文卿听着秦川的话，下意识的摇摇头：“当然不是了。” “这就对了嘛，第一吃螃蟹的，算是创新，可是你也不能够让后来人都不能吃螃蟹了，你说对不对？”秦川开始了自己的诡辩，并且很成功，文卿本身就懵逼着呢，哪里反应的过来。 再说了，秦川的话呢，也说的似是而非的，最起码表面上听起来是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 “你再考虑考虑，新闻网站啊，这大家都是做新闻的，比如说今天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这所有的报纸电视台都报道这件事，你说谁是抄袭谁的，也没有说，这件新闻有人报道出来了，其他人就不能报道了，对不？ 而且新闻行业呢，还比较特殊的，因为新闻是事实，记者描述的时候，很多都是客观的，它不像是文章和小说，内容都是现编的，你说两个人想法思路一模一样，那肯定是假的。 但是新闻是报道客观事实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起因，经过，结果，这在同一个事件的报道中，都是一模一样的，甚至连现场的照片都是一样的。 因为要是不一样的话，反而这篇新闻报道显得不客观了，对不对？” 文卿下意识的点点头：“对。” “所以说啊，这新闻报道，就没有什么抄袭不抄袭的，大家都是报道新闻嘛，是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一个事件，让公众拥有知情权，说什么抄袭，那就是小家子气，也是不对的。”秦川给这件事下了结论。 文卿也跟着点点头，虽然说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秦川的一篇长篇大论呢，好像又不知道应该从什么角度去反驳。 一直到吃过饭，从饭店出来，文卿才反应过来，秦川就是在忽悠自己嘛，刚才秦川打电话的时候，直接就说了要紧盯着人家新闻抄袭的事情。 “骗子，大骗子，你就知道忽悠我。”文卿拍打了秦川胳膊一下，没好气的说道，不过要说生气也不至于的，这别人要是抄袭的话，那她肯定看不惯的。 但是秦川是自己的男朋友啊，这生意场上的事情肯定比自己懂的。 那同样的，自己肯定也是向着自己男朋友的，电视剧里边，才有那种白莲花，圣母，好像能够不顾家人的利益，只讲对错。 但是现实里边，那是屁股决定立场的，坐在什么位置，就要说什么话的。 就像是开车的骂骑电动车的，骑电动车的骂开车的，白天当保安，骂送外卖的，晚上送外卖骂当保安的，这就是人性的。 不要说谁多高大上，屁股决定脑袋和立场，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嘿嘿，我哪里忽悠你了，还要谢谢你的提醒呢，不然的话，我还不知道竟然有人说我们抄袭，这是污蔑，毫无道理嘛。”秦川嬉皮笑脸的说道。 他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和文卿解释，忽悠文卿也是逗着玩的，他从来就没有指望文卿会真的相信那番鬼话的，因为他不在意的，要是在意的话，给党静文打电话，也不会当着文卿的面了。 因为文卿要是真的是那种脑子不好使的，知道了这新联网是自己的企业，还不依不饶的说一些自以为公正道义的话，那不管文卿多漂亮，都要赶紧离得远远的了，因为下雨的时候容易遭雷劈的。 同时秦川也问心无愧的，就拿昨天的拍卖会来说，他不也是为了文卿当了一把托嘛，这说公平正义的话，那肯定也是不对的，但是不都接受了吗？ “你坏蛋，还拉着我当坏人，这下子，人家连评论的权利都没有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当了帮凶了。”文卿嘟着嘴，也和秦川开着玩笑。 “那还不好，以后咱俩双剑合璧，起个外号，黑白双煞。”秦川笑着说道。 文卿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这什么外号啊，真难听，黑白双煞，要当你自己当去，我才不呢……” 第1395章:巴不得 吃过晚饭以后，文卿和秦川牵着手，漫步在京城的街头，两人开着玩笑谈着新联网的事情，秦川也大概的把自己创立新琅网的事情和文卿说了一下。 其实新联网的创立呢，也没有太多的故事，甚至说秦川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在新联网上上边投入太多的资源，也就是简单的成立了一个互联网公司，挖了几个人，先慢慢的做了起来。 至于说后续的事情，还是要等到互联网泡沫正式的扩散到国内的时候，才是新联网正式发力的时候，这个时候呢，秦川就不求新联网能够什么坐上四大门户网站，甚至是国内互联网站的前十等等之类的。 现在根本就不是时候的，时机不对，人家其他的门户网站，成立的时间比你早，而烧的钱比你多，你怎么竞争的过人家呢。 而且那些互联网公司成功的背后，除了运气和抢占先机之外，也是有一些大企业，大公司在背后支持的。 不是说人们想象的那样，真的就是背后没有资本，纯粹的靠着自己发展起来的，其实这种现象是正常的，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资本都是无处不在的。 就像是后世，什么新兴的公司企业发展起来以后，你去观察这些公司的背后，都是有资本支持的，而且还是耳熟能详的。 资本对于市场的敏感程度呢，远远超过人们的想象的。 所以现在新联网想要发展，时机还远远没有到来，秦川对于新联网的定义呢，不是说他要成为门户网站中最好的，要上市赚钱之类的。 而是要成为最专业的新闻网站，最全面的新闻网站，掌握舆论权，未来呢，推出微播这个，在互联网行业中，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这一切呢，是需要有强大的后盾的，叶子电子这个实体产业呢，现在发展的还够，还需要继续的扩张，成为国内真正的家电行业的龙头，而不单单是一个电视机行业的龙头企业。 另外秦川就是在等着煤矿企业赚钱呢，规划的再多，没有资金就没有发展的，只有煤矿那边可以输血了，资金跟上了，才能够相辅相成的，让叶子电子和新联网跳跃式的发展。 当然了，这些规划之类的，秦川是不会和文卿说的，说了呢，她也不一定能够听懂，而且也不一定愿意听的。 不过文卿对于生意场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是对于秦川还是担心的，抄袭不抄袭的无所谓，但是她就怕引发什么后果。 “小秦，你们这么抄袭新琅网的真的没事吗？”文卿有些担忧的问道。 秦川笑着说道：“没事，有什么事情啊。” “这新琅网不是上市公司，人家还是老牌的网站，要是告你们抄袭怎么办？” “告我们？”秦川的表情一下变的很是奇怪，还带着一丝丝的兴奋：“要是告我们那就好了，那我们一下就出名了，到时候我们要请最好的律师，请最大的媒体，全网直播这一场官司。 有这么好的蹭名气的机会，我们要是不用，那就真的成傻子了……” 听着秦川的话，文卿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秦川听着要被告了，竟然一点都不担心，还兴奋的很，只是想着蹭对方的名气。 “那要是官司输了呢？”文卿不解的问道。 “官司输赢重要吗？输了大不了就赔点钱，但是我们是不会认的，一审不行就二审，二审不行就再上诉，实在不行，我们就把新联公司搬回龙城去，在龙城我总不能输官司吧，这就是一个互相扯皮的过程。 而在这个扯皮的过程中呢，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新联网和新琅网是一个等级的，这个就是定位的，本来我们新联网的定位很模糊，但是只要是和新琅网扯上关系了。 那我们的定位就有了，和新琅网一样，都是最专业的新闻网站……” 秦川说着，文卿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有些不够用了，两个人的思维根本就不是同一层次的，文卿知道，做生意肯定不会简单的，不像是打工上班一样。 秦川能够年纪轻轻的取得这么大的成就，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但是在她朴素的思想，以她的思维和想象力去想象的话，无非就是秦川很能够吃苦。 比同龄其他人付出的多，在他们还在学校里边天真无邪的享受着青春年华的时候，秦川已经踏上了社会，已经开始在社会上闯荡了，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罪。 然后再加上一点点的运气，遇上了好机会，于是有了今天现在的秦川。 但是通过秦川这简单的一番话，文卿却发现自己错了，自己的思维模式也代表着普通人的思维模式，和秦川的思维模式完全是两个样子的。 自己想的是，会不会被告，官司要是打输了，是要赔钱的，是要丢人的，是要影响公司名声的。 但是秦川考虑的是，能够蹭上名气，能够给用户找准定位，能够利用规则来规避一些风险，心里没有胆怯和害怕这两个词，有的只是一往无前的勇气，有的是只是对于成功的渴望。 这一刻，文卿明白了，秦川能够成功呢，或许有自己所想的那些东西，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罪，也有运气，但是更关键是的是，秦川的思维模式和对于成功的渴望。 这才是最重要的，相反的，那些吃苦和受罪，不是成功的关键的，很多人可能比秦川还能够吃苦，还能够受罪，但是依旧成功不了，就是思维模式和对于成功的渴望不够。 文卿半天才回过神来，笑着和秦川说道：“我看你这样，好像巴不得人家去起诉告你呢？” “可不是，我也就是不能够代表对方，不然的我，我第一时间就是起诉我自己，哈哈……”秦川大笑着，当然了，他心里是有规划的，新琅网起诉不起诉的不重要的，将来新联网发展时机到了，只要是有心，碰瓷那还不简单吗？ 第1396章:嘴巴渴 “我送你回去吧。”秦川看着时间不早了，虽然说有些不舍，但是依旧朝着路边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文卿点点头，跟着秦川上了出租车，报上了自己家的地址。 在车上的时候，秦川说起了明天的安排。 “明天上午呢，你休息一下，我可能要去和沉总谈点事情，约好了去太康人寿保险公司那边的，等到中午的时候应该就没事了，下午要是没事的话呢，咱们可以出去逛逛，当然了，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想要陪陪我呢，可以跟着我一起过去……” “我过去什么也听不懂的，再耽误了你的工作。”文卿摇摇头说道。 秦川笑着说道：“没事的，这个谁也不是一下就懂的，可以学习啊，慢慢就懂了，要是能够入股太康保险的话，万一要是有一个董事席位，我就委托你担任太康保险的董事……” 能不能够在太康保险公司有一个董事席位呢，主要还是要看能够拿到太康保险公司多少股份的，要是拿到的股份太少呢，那沉东晟肯定不会给自己一个董事席位的，但是要是拿到的股份多呢，那该是自己的东西，谁也抢不着的。 但是文卿却被秦川的话，给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说道：“我不行的，我不行的，我哪里能够做的了什么董事，我就是一个拍卖师，干干自己的老本行还行。” “哈哈，这董事当的很简单的。”秦川笑着说道：“我给你讲一下，你就懂了，人家召开董事会的时候呢，你就去现场，喝着茶，听着别人聊天，等到举手表决的时候呢，你们沉总举手呢，你就跟着举手，你们沉总反对呢，你就跟着反对。” “合着，那这董事就是一个木头人。”文卿有些不甘的问道。 秦川哈哈笑着说道：“不然你以为呢，你们沉总辛辛苦苦创立的企业，你不会以为给人家扔俩钱，就能够对人家的企业指手画脚的吧。” “我哪有。”文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两人聊着，很快车子就到了文卿租的小区门口，两人从车上下来，秦川也没有说直接就车回酒店去，文卿租的房子是一个老小区的，这个时候京城的老小区还是很多的。 晚上小区里边也没有什么路灯之类的，光线很是不好的，从小区门口到楼下呢，还有很长一截的，秦川琢磨着把文卿送到单元楼下。 两人牵着手，到了单元楼下，秦川还有些恋恋不舍的。 “好了，你上去吧，我在下边等着，你到屋里了给我说，我再走。”秦川朝着文卿挥挥手，他是真的没有其他的心思。 但是文卿闻言却有一瞬间的错愕，她为什么要回来住啊，什么酒店休息不好之类的，那都是借口的，主要是每天在酒店里边，在秦川的房间里边待一会，亲热完了以后，还要穿衣服回自己房间去。 这太折腾了，而且她也舍不得秦川的，总是感觉这样怪怪的，要是两人在一起呢，那就是相拥而眠，可以在早上醒来以后，也第一时间看见对方。 这才想着找理由和借口回来。 结果这到了家里楼下了，秦川竟然要走，秦川要是要走的话，那她回来家里图什么呢？图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吗？ 她觉得秦川应该懂的啊，在龙城的时候，秦川为了和自己在一起，那是拐弯抹角的，能想的办法都想到了，这怎么到了京城以后，脑子就不转了呢？ 可是看着秦川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就准备走了，文卿就是害羞也有些顾不上了，羞答答的开口说道：“要不然，你上去喝杯茶？” “这我也不渴……”秦川话说一半，看着文卿欲语还羞的样子，终于是明白过来了。 “哎，你别说，嘴巴还真的有些渴了，上去喝口水，走，送你上去。”秦川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文卿的目光似笑非笑的，主要是他一开始的就没有往这里想的，人这个脑子，有些时候就是会反应不过来的。 这文卿提出来想要回家休息呢，第一感觉，秦川就觉得是最近累了，想要回来好好的休息一下的，这酒店都休息不好，想要回来休息呢，这秦川怎么可能会有其他方面的想法，非要跟着过来啊。 秦川又不是那种精虫上脑的。 结果文卿这一发出邀请，秦川就明白过来了，合着半天是自己误解了。 “不渴就算了，不要勉强。”文卿看出来秦川眼中揶揄的意味了，顿时脸色更是涨的通红，本来就不好意思的，结果秦川是硬逼着自己发出邀请。 虽然说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但是其中的意味也是不言而喻的，这种情况下，让文卿哪里还好意思呢，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 秦川笑了笑说道：“渴，嘴巴怎么能不渴呢，这聊了这么长时间，我嘴巴早就渴了。” 秦川说着还舔了舔嘴唇，这情侣之间的动作，情侣最熟悉了，一瞬间，文卿更加不敢吭声了，闷头往单元楼里边走去。 秦川紧跟在文卿身上。 等到到了屋里以后，秦川顺手就把房门给反锁了，文卿身体微微一怔，然后若无其事的问道：“你锁门干什么啊？我就是让你上来喝口水。” “是啊，喝口水，主要是我担心不安全，一会我走的时候再开门就是了，你怕什么？难道我还能……”秦川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文卿，两人虽然说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但是秦川依旧喜欢逗弄文卿，喜欢看着文卿脸红的样子。 文卿啐了一口，闷头去给秦川泡茶了。 秦川打量着屋子，路浅浅现在已经定居在龙城了，这京城的房子自然就不租了，那就剩下了文卿一个人了，相比原来两个人住的时候，房间里边不光没有冷清，相反的话，还更加的温馨了。 原来路浅浅在的时候，文卿在房间里边布置什么，还要考虑一下路浅浅的喜好呢，但是现在就剩下文卿一个人了，自然也就不需要了。 第1397章:温柔乡 原来看着老旧的沙发呢，新铺上了一块沙发布，条纹的沙发布，黑白相间，搭配上茶几上的插花呢，文艺感十足，茶几上还摆着一个金属的小书架，上边放着两本书。 餐厅的位置呢，挂上了一副装饰的油画，给整个房间的格调，提升了不少。 阳台上的小夜灯在打开屋里的灯光以后，显得温馨而有氛围，秦川和文卿也没有什么客气和疏离感，想到了直接去阳台想要看看。 结果到了阳台以后，竟然一眼就一看见了阳台的晾衣架上，晾着的小衣服，不是那种特别诱惑力十足的，但是却足够让人血脉喷张。 “你看什么呢？”文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川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目光呢，就被文卿给逮个正着。 “你……”文卿两颊飞起了红晕，赶紧上前收走了阳台上晾着的衣服，等到文卿从房间里边再次出来的时候，秦川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着茶杯喝茶了。 只不过脸上还有些尴尬，秦川承认，自己是好色的，哪有男人不好色的，但是他真没有说故意的盯着人家内衣看的。 看着秦川的样子，文卿倒是展颜一笑，坐到了秦川的身边。 “我其实是看着阳台布置的挺好，想要去阳台参观参观的。”秦川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的，别让文卿给误会了，毕竟这个时候人们的思想观念还是比较保守的，别让文卿觉得自己有什么怪癖之类的，那就不好了。 这下子轮到文卿掌握主动权了，促狭的看着秦川问道：“那阳台上都有什么啊？布置的好看吗？你看出什么来了？” 文卿一连三个问题，顿时问的秦川哑口无言，他去阳台是要参观一下阳台的布置的，但是一进去就看见那啥了，然后就移不开视线了，紧接着被文卿抓个正着以后，连忙就退出来了。 哪里还有功夫看其他的啊。 这现在怎么回答文卿的问题呢，阳台上他就知道有内衣，确实挺好看的，看出来穿在身上，应该更加的让人血脉喷张，但是这能说嘛？ 说了，这不是就是摆明了承认了嘛。 “怎么？没话说了？”文卿更加靠近了秦川一点，秦川竟然下意识的让后微微让出了一点空间。 “我……” “好看吗？”文卿吐气如兰，继续逼近秦川。 秦川咬了口口水，下意识的说道：“好看。” 文卿嫣然一笑，在秦川正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呢，立马就起身离开了秦川，和秦川拉开了距离。 “行了，我看这茶水也喝的差不多了，嘴巴不渴了就回酒店去吧。”文卿说道。 秦川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感觉自己要被文卿给钓成翘嘴了，这都是哪里学来的啊，要不是知道文卿跟自己的时候，还是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一开始也笨拙的很，还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了， 他估计要以为眼前的女人，真的是情场老手呢，这真的是无师自通啊。 “我现在嘴巴是不渴了，但是我困了，走不了了，得在这里休息一会。”秦川干脆玩无赖了。 “骗子，你喝的是茶，怎么会刚喝完就困呢。”文卿没好气的说道。 但是面对秦川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够推着秦川去洗澡，等到秦川回到卧室的时候，文卿已经换了睡衣半躺在床上了。 在酒店的时候，两人还有点顾忌的，但是这回到家里以后，就彻底的没有顾忌了，两人在床上肆无忌惮的折腾着，直到夜里两点多，才精疲力竭的结束。 秦川翻身下床，文卿看着秦川问道：“你干什么去？” “嘴巴渴了。”秦川说道，说完以后又解释道：“这次是真的嘴巴渴了。” 文卿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只不过下床以后，秦川感觉自己腿有点软，喝着水抽着烟，不由的反思着，自己最近是不是没有注重锻炼身体啊，这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啊。 自己年纪轻轻的，看来回去以后，还是要抽时间锻炼一下身体，该跑步还是要跑跑步，锻炼一下的。 因为晚上睡的太晚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的自然也就晚，已经九点多了，秦川招呼着文卿起床，慌忙的收拾，然后去太康保险公司。 今天和沉东晟约好了见面好好聊聊的。 “算了，我不想起，你自己去吧。”文卿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别说，这虽然说是一个老小区，但是也有好处的，就是那会的房子建设的时候，密度都不大的，虽然说绿化率不高，但是采光很高的。 再加上这卧室正好是朝南的，一早的阳光透过了薄纱的窗帘洒进了屋里，暖洋洋的，让人懒得动弹，文卿半躺在床上，露出了胸前的一抹白腻，让秦川看的有些不想出门的感觉。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说法了，这真的是风光无限，让人忍不住的流连忘返啊。 根本就不想离开温柔乡。 要不是腰间还隐隐作痛，秦川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出门，只是出门以后，才又想着回去应该锻炼了。 太康保险公司从成立到现在虽然说还不到十个年头，但是保险业务，毕竟是拥有金融属性的，这太康保险的总部还是很不错的。 当然了，这一类的公司呢，面对的客户不管有没有实力，都要装出来有实力的，你总不能够总部都破破烂烂的，让人一看都不相信，你公司保险，相反还很危险。 秦川打车到了太康保险公司楼下以后，给沉东晟打了一个电话，很快沉东晟就出现在了门口，来迎接秦川。 “秦总，欢迎欢迎啊，这早上的时候，一直没有接到秦总的电话，我还以为秦总今天有其他的事情耽搁了，或者是对我们太康保险不感兴趣了，让我这好一阵的忐忑啊。”沉东晟握着秦川的手，笑呵呵的说道。 秦川有些尴尬的回应着：“不好意思，这睡过头了，让沉总久等了，实在是抱歉。” 第1398章:历史 这到了太康保险公司之后，并不是直接就坐在办公室里边谈入股的事情，这太康保险现在的资产也是有差不多五十亿的，最起码太康保险是这样宣传的。 当然了，这里边玩金融的套路呢，比较多。 但是太康保险的规模也不小的，这入股也不是说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够决定的，首先就是沉东晟和秦川两人在门口寒暄过后，就在太康保险里边参观了起来。 同时沉东晟也在向秦川介绍着，太康保险发展的历史，从为什么会想着创立太康保险，到创立太康保险的难处，到太康保险现在的发展。 “1990年，我作为青年代表团赴国外访问的首席团员，曾在鈤笨到处闲逛，到处看到写着“住友生命”和“海上火灾”的广告， 我特别好奇：火灾把生命都烧没了，怎么还要挂着广告牌。而当看到高楼大厦上的“鈤笨生命”，我就问经济学家魏加宁：“生命是什么意思？”他说是“人寿保险”，我觉得这是个好生意。从此保险这个行业呢，就在我心里有了一个很深的印象。 而等到了1992年可，当时友邦保险来到内地，在魔都一下子招了1000销售人员，每个人骑着自行车，拿着一块儿“友邦保险”的布就开始在街头卖保险。 当时我就觉得保险是一个很大的市场，就有了一个想法，我要做保险，于是当天我一夜没睡着，第二天一起床便到王府井书店买了所有书名带有“保险”字样的书籍。 此时，我心中已经有概念了，逢人便讲自己要办一个保险公司。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一个疯子，因为当时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创业在机关里不是大潮流，而创办一个人寿保险公司更是匪夷所思……” 沉东晟谈起这些时候脸上带着满满的骄傲，从在国外知道了这个东西，然后再到心里有了创业的念头，然后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真正的把心里的梦想实现了。 秦川也理解的，这个东西不是说赚多少钱的问题，而是梦想。 “我去找保险处的处长，他建议我联合市财政局和市人民保险公司，办一家保险公司。但这意味着是帮国家去办保险公司，而不是办一家自己的公司。 接着我就一遍遍游说，但是一直没有得到答复，在将近四年时间里，有许多人排队办信托公司，办证券公司，办商业银行，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去申请保险牌照。 就这样，我一直坚持到1996年，拿到了牌照。四年时间里，我的坚持感动了很多人，包括副处长、处长以及副行长。很多事能成，真的就是靠坚持！” 秦川颇为感慨的说道：“沉总，早就听说您最擅长的就是坚持，这是值得我们所有创业的人，都应该学习的东西啊。” 沉东晟闻言却苦笑了一下：“说实话，我当时都差点没有坚持下来，整整四年的时间啊。” 沉东晟带着秦川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指着一张相框里边装裱起来的便签给秦川看，是一张魔都的锦江大酒店的便签。 上边写着《关于成立“四方保险公司”的设想》，一共有五点，一个是要设立股份有限公司，第二点是要募集一千五百万到两千万美金，第三点是发起单位，第四点是注册地点，京城，第五点是人寿保险为主体。 就这么短短的五句话，然后有了今天的太康保险。 从一张酒店的便签纸到今天规模达到五十亿的保险公司，这中间的历程，可想而知的。 “1996年1月22日批筹文件下达后，2月14日开始在保利大厦办公，公司注册资本6亿元人民币。7月12日，太康人寿筹备处正式成立。 经历了半年多的紧张筹备、招股筹资与申请开业，6月20日迁至中仪大厦办公。7月12日，太康人寿股东预备会召开，16家股东代表一致通过，由我出任公司董事长，并签署投资入股《合同书》，公司注册资本6亿元人民币。 1996年8月20日，银行正式批准太康人寿开业；8月22日，太康人寿获得经营许可证；9月9日，太康人寿获得营业执照；9月16日，太康人寿在京城长城饭店举办了隆重的开业典礼；12月19日，太康保费收入突破1亿元。一个年轻的新型人寿保险公司终于从蓝图上翩然落地……” 沉东晟自豪的说着太康人寿的历史，这些东西，他根本不需要看什么资料，一个个时间，都牢牢的记在他心里的，因为这是过去四年多的努力才换来的。 秦川不时的出声赞叹一声，这一路走来是真的不容易，都知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可以吃的满嘴流油，但是谁又知道，第一个吃螃蟹，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这中间到底有多困难啊。 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秦川入股太康保险的决心，这第一个吃螃蟹的困难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就全部都是享受好处的时候了。 这个机会肯定不能错过的，而且秦川也知道，这是最后时间的空窗期了，不然的话，秦川还想着等到明年下半年的时候，煤炭价格缓过来了，然后再拿钱入股的，那个时候的资金就应该非常的充裕了。 但是时间不等人啊，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一年，两年的根本没有什么区别，也没有多大的变化的，但是对于生意人来说不一样的。 一年一个形势的，今年想要入股太康呢，沉东晟不管是因为拍卖会的事情，还是说单纯的给自己面子，还能够跑到公司的门口迎接自己，还能够带着自己在公司里边参观，还能够给自己讲述公司的历史。 但是要是等到一年后，两年后，三年后，估计自己想要入股太康保险，只会得到两个字“没门”，有些时候呢，就是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因为窗口期就这么长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第1399章:相谈甚欢 “沉总，我也参观了，也看了，这太康人寿走到今天不容易啊，我是钦佩的很。”秦川笑着看着沉东晟说道，这一套该介绍的，也介绍完了。 总是要开始进入正题的，最起码也要试探一下双方的意向的。 “哈哈，秦总过奖了，哪一家成功的企业背后呢，都不是说简单的能够做起来的，尤其是在92年之后。”沉东晟笑着说道。 他是九二派的发明者，九二派以后的企业呢，都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企业的产权特别的明晰，所以入股之类的事情呢，也就很容易了。 而九二年之前的企业呢，很多产权都是不明晰的，后来的各种股权改革，都是因为产权不明晰引起的。 “是啊，那这样说的话，咱们应该是同一时代的人。”秦川笑着接话说道。 沉东晟点点头：“那是当然的，我认为现在创业的人，一共是三个阶段的，第一个阶段呢，就是改革开发初期的那些创业的人员，然后就是我们九二派之后的，我们准确的来说呢，是知识分子下海，现在呢，有一些海外留学回来的人，他们应该算是另外一个阶段了。” 沉东晟的表述秦川也是十分认同的，而且他还知道，往后呢，除了这些海外留学回来的人呢，还有另外一批，叫大众创业，万众创新。 现在呢，还处于第三个阶段，就是互联网的那批人，比如说白度之类的，这就都是的，而秦川自己认为准确的划分呢，自己应该是处于第二个阶段到第三个阶段的。 自己不算是什么海外留学回来的，但是也创立了互联网，可要说以互联网行业划分呢，自己还做着实体行业，也就是叶子电子。 当然了，怎么划分呢，其实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拉近关系。 “对啊，改革开放初期的那批人企业家，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悲怆。” 秦川的话让沉东晟眼前一亮：“秦总这个词用的好，悲怆，好，真好。他们老一辈呢，因为当时的产权不明晰呢，这些年经历了很多，有的连同企业都倒下去了，有的自己进去，有的出走了，悲怆这个词用好，用的恰到好处啊。” 沉东晟又问道：“那对于咱们九二派呢？用什么词形容？” 秦川和沉东晟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从现有三个时期的企业家的形容词，到具体到九二派之后，的南派和北派，南派呢，就是什么赚钱做什么，美名其曰，多元化经营。 而北派呢就是寻找一个空白产业，去创一个产业的领头企业，带动一个产业的发展。 而从这一点上说呢，秦川也是不当不正，说秦川是南派呢，那秦川的主业是叶子电子的，但是说秦川是北派呢，秦川又走的是前人的老路，煤炭也不是新兴行业，电视机更不是新兴行业。 两人寒暄了一阵以后，这个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秦川知道，这今天上午想要继续谈投资的事情是不可能了，当然了，这个一个上午的时间，也没有浪费的，最起码双方都对对方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互相之间也更加的熟悉了，也算是为接下来的谈判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开端的。 中午饭呢，是沉东晟安排的，饭局上就沉东晟和秦川两人单独的，现在秦川想要入股太康保险呢，还只是一个意向而已，沉东晟也要进一步的试探的。 然后才是进一步的具体谈入股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沉东晟在饭桌上问了秦川一个问题：“秦总，现在这年轻人，很多都做互联网的，这互联网行业呢，发展迅速，很有前途，你为什么对我们太康保险感兴趣呢？” 秦川闻言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笑着说道：“我觉得这个问题呢，应该分成两个部分回答，首先呢，互联网确实来了，互联网的未来也很好，我相信未来互联网的潜力很大，所以我投资了互联网行业， 但是这也并不代表呢，未来就完全属于互联网了，所以我才会对太康保险感兴趣。” 秦川说着，沉东晟一时之间有些懵，他对于秦川有一个大概的了解的，也托人打听过的，这秦川的叶子电子呢，这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另外呢，因为秦川在三晋省那边呢，可能有一些地域的原因呢，秦川投资的有煤炭行业。 但是互联网行业，秦川有参与，他是真的不知道的。 “秦总，你还投资了互联网行业？”沉东晟诧异的问道。 秦川笑着点点头：“新联互联网，总部就在京城。” 他和新联网的联系呢，比较弱一点，而新联网这个时候呢，也是名声不显，大家关注的不多的，所以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啧啧，这还真是，秦总既然看好互联网行业，那还对我们太康感兴趣？” “对啊，这两者并不是冲突矛盾的，两个完全不同的行业吗？甚至就是完全冲突的一些行业，都不影响的，比如说我可以投资汽车行业，但是摩托车我也不放过。”秦川笑着说道。 “秦总的野心很大啊，”沉东晟看着秦川感慨的说道。 秦川哈哈笑着，端起了酒杯道：“巴菲特有本书叫《滚雪球》，怎样才能滚大雪球？长长的坡、宽宽的道、厚厚的雪，才能滚世界最大的雪球。 保险行业呢，就是有最大的场地，所以我非常的感兴趣，也非常的看好，但是我这个人比较懒，要是让我从头去创建一家公司呢，太麻烦了，所以干脆直接点。 沉总，我还是那句话，我想要搭上太康保险的顺风车，咱们都是一家人，还是给一个机会……” “哈哈。”沉东晟也笑了起来，端起了酒杯和秦川碰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说道：“秦总真的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好，没问题，我一定尽力。” 两人在饭店吃过饭以后，重新返回了太康保险，沉东晟的办公室里边，这一次谈的事情就直接很多了。 第1400章:世贸 “秦总，说实话，我们太康保险这些年发展的还是很不错的，对于融资的要求呢，也不是非常的迫切……”沉东晟一边给秦川泡茶，一边在办公室里边说道。 秦川坐在沉东晟的对面，正在给文卿回消息，文卿见秦川中午都没有回去，问秦川在哪里呢，秦川给文卿回消息，让文卿没事的话，就过来太康保险这边。 虽然说在回着消息，但是秦川对于沉东晟的话，肯定是听进去了，尤其是沉东晟说的不缺钱的事情。 “但是就像是秦总你说的，咱们呢是一家人，秦总的诚意呢也很到位，我这个人呢，一向就是投桃报李的，所以也愿意给秦总一个机会……” 沉东晟还在说着，这是谈判的技巧，毕竟这一次是秦川主动找上门来，想要投资的，那沉东晟自然是掌握着主动权的。 从上午秦川过来以后，就带着秦川参观太康保险公司，就在讲述着太康保险的不易，说着太康保险公司的辉煌历史，为什么？ 就是要抬高价格啊，让秦川知道，这太康保险的不平凡。 这其实说白了，就和街边的小商贩，夸赞自己买的商品质量有多好是一个道理的，说到最后都是为了卖的价格高一点而已。 当然了，这一点主要是因为秦川丧失了主动权，是秦川主动找上门来的。 而要是沉东晟没钱了，主动找上秦川呢，那就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了，秦川可能会约好了见面的时间，然后稍微迟到个十分钟，让对方等着，以此来提醒对方，谁掌握主动权，玩点投资商常见的把戏。 这都是正常的，不过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沉东晟还这么说话秦川就不喜欢了。 等沉东晟说完以后，秦川才笑着摇摇头：“沉总，你说太康保险的未来很辉煌，那我是相信的，你说太康保险未来的潜力很大，我也是深信不疑的，但是你要说太康保险现在不缺钱，我想这一点还是存疑的。” 沉东晟闻言也没有生意，微微一怔问道：“秦总，这话怎么说？我们太康保险从1966年开始，到今年还不到四年的时间呢，我们已经从几个亿的资产，做到了五十亿资产。 平均每年的增速都是在百分之百，甚至是百分之一百五的，当初我们注册资金是六个亿，现在资产五十亿，我们会缺钱吗？” 秦川笑了笑：“这个增速再快，也和缺不缺钱没有关系的，相反的，我反倒是认为，正是因为太康保险的增速非常快，所以才更加的缺钱，而且是迫不及待的就需要寻找资金融资的。” 沉东晟不吭声，没有着急反驳秦川的话，而是示意秦川继续说。 秦川也不客气，轻飘飘的吐出了几个字：“很简单，世贸，wto，国内要加入wto了，这就是最大的原因，沉总是九二派，知识分子下海，这应该不会不知道，国内要加入世贸，这代表着什么吧？” 秦川此言一出，沉东晟顿时沉默了下来，深深的看了秦川一眼，尽管已经很是高看秦川了，但是秦川的年纪毕竟在那里呢，总是觉得秦川年轻人，考虑问题可能还不是那么的全面。 年轻人的眼光呢，可能也看不了那么远，但是没想到，这秦川的目光竟然这么有远见，一眼就看出了当前太康保险面临的困境，也看出了当前国内经济面临的前所未有的变局。 “秦总继续。”沉东晟沉默着吐出这几个字。 秦川笑了笑继续说道：“今年呢，是千禧年，已经是改革开发的十多个年头了，而在世纪之交的时候，对于国内经济影响最大的一件事就是我们拿到了全球化的门票，也就是世贸的入场券。” “加入世贸呢，对于我们来说呢，绝对是一件是好事的，这一点从国内的宏观经济上就能够看的出来的，在加入世贸的利好之下呢，宏观经济明显的开始上扬，国内各行各业呢，都会迎来一个发展的井喷期， 但是具体到各个行业来说呢，这影响又是不一样的，因为wto呢，有wto的规则，你想要和人家一起玩呢，就要遵守这个规定的。 那首先就是这两年施行的国退民进的策略，其实这就是为了应对这一变局的开端。 包括今年的两大石油企业准备上市，这也是为了应对wto的开放进程表，这个wto对于国内经济的影响是持续而漫长的，在加入之前呢，我们就在积极的准备着。 而加入之后呢，需要有应对的策略，这一点呢，不管是对于我们民营企业来说，还是说对于国营企业来说呢，都是一样的。 都在进行着重大的调整，根据时间表呢，保险行业也属于金融行业的，而国内的金融行业呢，根据我知道的，已经在积极的转型应对了，有的引入外资，有的呢在改革准备上市出海。 面对外资的竞争呢，其实大家都有些没底的，因为外资存在的历史呢，比我们国内的资本存在历史的时间太长了，这一点我们要承认的……” 秦川说到这里呢，沉东晟已经完全不再坚持自己之前的说法了，要是继续坚持，那都不是拿秦川当傻子，而是拿自己当傻子了。 没错，太康保险即将应对的就是国外的跨国资本竞争了，这也是他缺钱的原因。 因为根本就没有时间再给他按部就班发展的时间了，所以需要要加快布局的，钱是最关键的，公司扩张没有钱是不行的。 “但是我觉得呢，其实其他行业可能受到的冲击还不会是太大，比如说一些日用品行业之类的，可是金融和资源等等一些垄断性的行业，受到的冲击必然是巨大的。 这也可能是外资优先布局的行业，所处这个行业的企业，必然会面对第一波的竞争，能不能活下来，怎么活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秦总就这么笃定嘛？”沉东晟有些沉重问道。 第1401章:一语惊醒梦中人 “笃定吗？”秦川听着沉东晟有些沉重的问话，轻笑一声说道：“我给沉总分析一下吧。一般而言呢，国外的资本进入发展中的国家呢，选择的行业往往第一时间选择的资源型的、与政府关联紧密、资本投入比较大的领域。 比如说能源、金融、电信等等之类的。 这是有其必然性的，因为这些行业非常的重要，而且拥有的影响力非常的巨大，在国内还好一点，但是要是在国外的一些小国家，要是控制了这些，甚至一定程度上都可以丢这个小国家形成巨大的影响力的。 而国内之前呢，没有放开这些领域，所以外资进入的跨国公司呢，完全集中在了竞争市场领域，而在这其中呢获得最大成功的是生产饮料的可口可乐和生产洗发水的宝洁。 其他的嘛，也就是那样，国内的国情不同呢，决定着这是一个新兴的市场，从78年开始，到现在，这二十多年的时间呢，他们一直在学习的……” 秦川侃侃而谈的分析着，沉东晟听的非常的认真，所有人都知道，这加入世贸以后，很快的就要面临外资的大规模的进入了，这个竞争和之前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之前的时候外资进入国内的竞争，那也是有条条框框的限制的，不是说可以肆无忌惮的竞争的，是被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的。 可是现在这就不一样了，是全面的要放开对外资的限制的。 而国外这些跨国资本呢，是资本主义国家的，人家的企业有着上百年的历史沉淀和底蕴，上百年的历史对于一个国家的历史来说不算长的，但是对于一家企业来说，已经不短了。 而国内的资本呢，不管是民营的还是国营的，时间都非常的短暂的，尤其是民营企业，真正的发展，说是从78年开始的，但是78年的时候，那个是个体户的。 真正的大规模的发展，也就是从92年之后的事情，92年之后，国内的经济环境，是彻底的放开了，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大家可以专心的发展经济了。 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满打满算的到现在也就是八年的时间，这就面临外资的入侵了，国内商场上很多人都在大喊“狼来了”，人心惶惶的。 甚至还有人预言，国内的房地产价格都要因为这件事下跌。 反正民营企业内，都是人心惶惶的，相对比国营企业还有很强的后盾，可以应付这些外资，民营企业就真的慌神了。 说什么都有，内心恐惧的很，关于这一点呢，沉东晟也和很多人聊过的，但是大部分人呢，只是一味的恐惧，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能够把这件事说清楚。 有一个清晰的思路，条理清晰的说明白这件事。 但是秦川不一样，这分析起来，像是穿针引线一样，结合过往和实际情况，分析的整件事未来的发展。 光是听秦川这一番话，沉东晟都觉得自己对于未来更加的清晰了很多的。 看秦川说的嘴巴有些渴，沉东晟也是适时的给秦川倒好茶，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他们在学习和如何适应国内的环境，在学习如何和国内的官员打交道，在学习如何通过博弈来获得更好的政策，在学习…… 所以这等到真正的加入世贸以后，根据wto的规则，国内市场的开发时间表来看，我敢肯定他们首先进入的行业，肯定是资源能源、金融、电信这几个领域， 并且他们很早就在布局了，比如说中琻公司，这是摩根士丹利和建行那边组建的，在国内的各大公司里边都有参与的，比如说电信那边，比如说石油公司，协助这几家大公司，一共在国际资本市场上融资了190多亿美金。 这都是他们在金融方面的布局的……” 秦川说到这里以后，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所以我觉得，等到正式开放的时间表出来，太康保险公司，绝对是要站在面对外资入侵的第一线的，而太康保险想要活下来呢，就要趁着这个机会，大肆的扩张，把自己的先手转化为优势，把优势，转化为胜势，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在面临外资的竞争中，能够活得下来。 而这个扩张呢，就需要大量的资金的，而沉总你说，你们太康保险不缺钱，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沉总对于这一切视而不见，可以坐等太康的慢性死亡。” 沉东晟说太康保险不缺钱，是为了打压秦川，提高太康的价格，但是在秦川的一番话下，沉东晟不吭声了，一个是被秦川的一番分析震住了，没想到秦川的眼光竟然这么犀利，长远。 二是被秦川戳住了痛处，因为相信秦川的分析，所以更加明白太康保险的处境。 原来知道太康危险，要面临国外规模庞大的跨国公司竞争，但还是稍微的抱有一点侥幸心理的，觉得可能保险金融行业不是第一批面临竞争的。 自己还有一点时间准备。 人总是这样的，在面对强大的压力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有逃避的反应，有侥幸的心理。 但是这被秦川的一番话直接给戳破了，沉东晟心里一点侥幸心理都没有了，相反的感觉身上的压力更大了。 沉默了半晌后，沉东晟开口说道：“秦总说的有道理，我们太康保险现在确实需要钱来扩张，同时也感谢秦总的一番话，算是醍醐灌顶啊，一语惊醒梦中人，再无侥幸心理了，这样，秦总咱们今天就到这里，我还需要和其他的股东沟通一下，看看他们对于这件事的态度。 等回头我们这边确定下来了，再联系秦总怎么样？” 秦川闻言笑着点点头：“没问题，不过沉总一定要尽快，我不会在京城多留的，公司那边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呢。” “好的，三天，最多三天之内，一定给秦总一个准确的答复。”沉东晟保证道。 第1402章:什刹海 从太康保险出来，正是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天气已经没有中午的时候那么热了，秦川回到文卿租的房子的时候，文卿正在家里等着秦川呢。 见秦川谈完事情回来了，立马要带着秦川出去逛逛。 要说京城嘛，可以逛的景点还是不少的，两人去的是什刹海，什刹海在众多的拍摄的以京城为背景的电视剧里边都有出场的，尤其是冬天什刹海的滑冰的场景，更是如此的。 主要是因为什刹海在京城的重要性，什刹海的前身呢是元大都的“海子”，当时“海子”位于元大都的中心，与城市融为一体。俗话说：“先有什刹海，后有北京城”。这句话更确切的说法，应当是“先有海子，后有元大都”。 从元代至今，已经过了七百多年。曾经汪洋如海的“海子”，如今已经变成了西海、什刹海（后海）、前海三个部分。北京的城也从方形变成了凸字形，后来又有了很多“环”。 而夏天的什刹海更是别有一番风情的，尤其是身边有喜欢的人陪伴着的时候，更是如此。 杨柳阴阴，夕阳西下，两人在什刹海的边上逛着，文卿打听着秦川今天和沉东晟的谈的顺不顺利？ 秦川笑着说道：“顺利啊，非常的顺利，太康保险现在呢，缺少资金，我呢虽然说没钱，但是能够从银行拿到一部分的钱，抽调出来一些资金，进行投资。” 这个时间节点上，入股太康保险算是最合适的了，要是继续拖下去就有其他人了。 对于工作的事情，两人也是提了一嘴，然后就转到了其他方面了，文卿看秦川对于什刹海这边比较熟悉，有些好奇的问道：“小秦，你之前来过这边逛过啊？” “嗯，来过两次吧，毕竟这什刹海这么出名。”秦川笑着回答道。 文卿顿时眼珠子一转：“和谁来的？” 秦川意识到了文卿话语中别样的味道了，赶紧解释道：“和我小妹来逛的，她不是在京城上学嘛，所以我来京城了，有时候她就带着我逛逛。” “小妹秦曦？”文卿被秦川转移了话题，反而对于秦曦感兴趣起来了，她之前大概的听秦川说过一嘴自己家里的情况的，知道秦川有两个妹妹的。 但是却了解的不是太多的。 “嗯，小曦在京城上学，这现在大学放假了，要不然的话，还可以介绍你们俩认识一下，你肯定会喜欢的。”秦川笑着说道。 “小曦喜欢我，那阿姨呢，阿姨会喜欢我吗？”文卿转头看着秦川问道。 “怎么着急见我妈了？”秦川笑呵呵的问道。 文卿脸色一红：“哪有，我就是问问。” “哈哈。”秦川笑着。 文卿见状故意脸色一板，然后问道：“笑什么？我要是着急的话，难道不能见吗？还是说你准备过段时间，也把我变成你的前女友？” 文卿本来就是开玩笑的，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还是酸酸的，秦川之前还谈了两个女朋友呢。 秦川闻言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我对待感情可是认真的。” “认真的还谈了两个都分手了。”文卿嘟囔着说道。 “我……这个不怪我啊，一个是人家父母反对，一个是异地的原因。” “那咱们俩现在还是异地呢。” “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你也不会老家去，注重事业发展，我呢也是一样的，那将来咱们在哪里生活都可以的。”秦川笑着说道。 这一点文卿和刘姝婷是不一样的，刘姝婷是父母要她回老家去，就这么一个闺女，以后就想着让刘姝婷在老家那边结婚生子的。 但是文卿不一样，文卿家里还有一个弟弟的，再说了，双方的父母想法也不一样的，文卿能够留在京城工作，已经充分的说明了问题了。 “哼，就会说好听的哄我，要是阿姨不同意咱俩在一起呢？”文卿问到。 “放心吧，我敢保证，肯定不会的，现在也就是我妈没有见到呢，不然的话，估计现在就要催婚了。”秦川苦笑着说道。 这个真的是一点都不夸张的，这自从自己上大学以后就开始了，当初自己和刘姝婷分开了，母亲还有些失落呢，这要是见了文卿，肯定逼着自己要把结婚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咯咯，那要是我妈不同意呢？”文卿转而问道。 “啧啧，那我就没有办法了，只能够靠你喽。”秦川笑着说道，根本就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因为他不觉得文卿的母亲会不同意。 从文卿的口中，对于文卿的母亲有一个大概的了解的，很是一个豁达开朗的母亲的，可能生活被现实摧残过，但是精神世界从来没有的。 不然的话，也养不出文卿这样的女生。 当然了，更加重要的是，他自己的条件摆在这里的，要说国内比自己身价高的，那肯定很多的，但要是加上一个年龄的限制，和文卿岁数差不多的，那真的就寥寥无几了。 不要提什么富二代之类的，现在国内没有这个说法，都还是创一代呢，什么富二代，根本没有的，所以限制了年纪以后，秦川的优秀就真正的凸显出来了。 当然了，可能也些人比秦川优秀，但是能够数的出来的这些人，有的已经有朋友了，有的家里有安排了，再筛选一遍以后，秦川这个条件，真的就没有哪一家的闺女不愿意嫁的。 所以秦川也想象不出来，文卿的母亲要是阻拦自己和文卿在一起，得有什么样的心思。 “哼，我妈才不会呢。”文卿使着小性子说道，秦川也笑了起来，文卿转而把话题转回到了秦曦的身上。 “等到小曦学校开学了，到时候我过去看看她，要是她在学校有什么事情，说不定我也能够帮得上忙。”文卿说道。 秦川笑着点点头：“行啊，周末没事的时候，你们还可以一起逛逛街之类的，关系处好了，以后也没有姑嫂矛盾。” “你想的真长远……” 第1403章:七环 秦川想的长远，文卿虽然说嘴上还反驳着，但是心里还是很甜的，其实无论男女，只要是真心的喜欢一个人，都会为未来考虑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考虑的第一件事就是赚钱了，要为了将来结婚成家，而努力的攒钱准备车子，准备房子。 当然了，可能有些女人会说，你娶谁都要买车买房，和我没有关系，这么说呢，那就把一段关系给庸俗化了，那同样的，你就是嫁给谁都要生孩子。 这天就聊死了。 但是对于秦川来说呢，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他不用说为了两人的未来考虑，所以需要去攒钱、买房子等等之类的，只需要考虑一下家庭关系就可以了。 这同样也是为了未来考虑的一种的。 文卿当然是会想着和秦川有未来的，现在见秦川也会为未来考虑，当然心里美滋滋的。 两人逛到晚上，吃饭的时候，秦川提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在京城买房子的事情。 “这个你整天在京城住，这一直租房子也不是一回事，这两天正好我没有什么事情，明天陪你逛一逛给你买一套房子吧。”秦川看着文卿说道。 这个时候买京城的房子嘛，闭着眼睛买都不会亏的，当然了，秦川也不是想要靠着买房子这个事情赚钱之类的，和买古董是一样的，没有必要专门的投资这些东西。 不过既然文卿能够用的着，那就买一套房子给文卿住，也是正好的。 这天天的租房子，自己也不放心的。 文卿闻言连连摇头：“不用的，我这个租房子住挺好的，不用浪费钱的。” “这怎么叫浪费钱呢，不算浪费的，买了房子呢，你住的也舒服一点，不要整天搬来搬去的，我能够看的出来，文卿你是一个喜欢生活，对生活热爱的人，一个出租房都让你布置的那么精致。” 文卿听秦川夸奖自己，有些害羞娇嗔一句：“哪有。” “要是有一个自己的房子的话，那肯定会更加的温馨，而且你看我，来京城出差的次数也挺多的，还有一个公司在这里，这每次来了呢，就需要住宾馆的，这住宾馆的钱，时间长了都够买一套房子了对不对？” 秦川说到最后的时候，笑着道：“要是有在京城，咱们也有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那我们在京城就有了一个属于咱们的家，这多好啊。” 文卿被秦川说的“咱们的家”四个字给打动了，也不再出言反驳了，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于是吃过饭以后，两人回到家里就琢磨着去哪里买房子，买房子，在后世那肯定是提起来就是耳熟能详的话题，谁都能够聊两句的。 因为结婚生子呢，绕不开的一个就是房子车子，至于说什么时候，资本让人们把房子和车子联系起来的，其实这个事情呢，也不光是资本在推动的。 衣食住行，这四件事呢，是从古到今的大事，古人也是要买房子的，有房子呢，在结婚的时候确实是一个加分项的，哪怕就是在古代都是一样的。 再加上资本的推动呢，所以导致结婚和房子车子联系在一起呢，也不算是什么太夸张的事情。 但是这个时候不一样的，这个时候刚刚取消了福利分房，原来这个福利的分房制度在国内存在了几十年的，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福利分房，习惯了铁饭碗，大家根本就调整不过心态来的。 说京城的房价贵不贵，这个时候均价也就是五千块钱左右的，当然了，根据地区不同呢，房价也是不一样的，比如说东城那边就贵一点。 但是很多房子呢，都能够在五千块钱一平拿下来的，很多有单位的人呢，买房子的时候，单位还会补贴一半的价格，也就是说这个时候两千块钱左右一平的房子。 而且这个买房子的地理位置可不是后世能够比的，后世什么五环六环的，那名义上也算是京城，但是实际上，这个真的就太扯了。 京城呢，后世一共是七环，一环不用说，这是真正的京城的，那会还是民国时期呢，当时出现了多条有轨电车，其中的第四条有轨线路便是北京的第一条环线，也是传说中的“一环”。 由地安门前开始，往西到西单；折向北，过西四，到平安里后来改成平安大道；折向东，到地安门；折向北，到鼓楼；折向东，过交道口到北新桥；折向南，过东四到东单；折向西，回到地安门前。 这是真正的京城的一环。 而等到1992年，二环全面通车，成为京城，也是全国第一条全封闭，没有交通信号灯的城市高速路。路线大体与原来老京城的内外城的城墙差不多。 1994年的时候三环路建成通车，全长48.3公里，共建有41座立交桥。京城也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城市中心局限在三环之内。 这也就算是正儿八经的京城来了，当然了，也是这个时候京城的主城区了，当然了，现在已经在建设四环了，不过要等到明年才能够通车呢。 至于说五环，五环建设的时候，那是高速公路的，哪个城市，你说是住在高速路外边，算是城里人了呢？五环建设的初衷呢，主要作用为疏导过境交通有关。 这是一条高速公路的，也收费了两个月的时间，当然了，后来因为京城发展的太快了，这面积继续扩大了，这高速公路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五环路呢，也从高速公路下降为了快速路标准。 后来的六环呢，那是绕城高速，一是串联起京城市郊区卫星城；二是截流、疏导过境交通。至于说七环，那是连接京津冀，是京津冀一体化发展的重要环节。 所以其实京城的范围，现在也就是三环内的，而最好的区域，当然是东城区和西城区了，这才是京城真正的核心区，朝阳和海淀这个时候都什么都不是的，尤其是海淀区，这后来也是大名鼎鼎的，但是实际上这个时候海淀区也就是靠着中观村才开始慢慢的发展。 原来这也就是一个老农村的，主要是生产农副产品的。 第1404章:看房 而秦川要在京城买房子呢，肯定是这个时候的东城区和西城区，而东城区和西城区两个地方的房价呢，又有所差别。 整体上来说呢，东城的房价要贵一点，而西城区的房价要稍微便宜一点，至于说南城和北城，是不能和这两个地方的房价相比的。 而南城和北城呢也是现在京城在销售的房产里边最亲民的价格，大概在三千到四千左右，当然了，即使这样，因为福利分房制度的刚刚结束，很多人对于这个价格也没有办法理解的，凭什么卖这么贵，大家都不是太愿意的。 一千五的价格都会嫌贵的，没办法，这就是这个时候很多人的心态的。 秦川和文卿两人在京城逛着，首选的当然是城东这边了，但是城东这边今年新上的住宅比较少的，东二环内只有一个“俊景苑”，而东三环国贸商圈内只有一个“世贸国际公寓”推出。 俊景苑的价格比较贵一点，要一万两千块钱一平，当然了这个价格也真的能够对的起这个地理位置的，这是真正的二环内的京城，核心区域的。 后世的价格呢，直接上涨到十四万多一平的。 而世贸国际公寓呢，就要便宜一点的，888美元一平方，价格相比去年的时候还降价了，去年的时候推出了另外一个高档外销公寓“京华豪园”的1388美元一平方米的起价下降了约40%。 千禧年的上半年京城房地产行业呢，谈不上什么景气不景气的，因为都没有钱，买房子的人，很少有普通的老板姓，尤其是在城西和城东这样的地方。 文卿本来也是信心满满的跟着秦川去看房的，甚至还有一点小心思的，既然秦川要买房子，那自己也拿出来一点钱的，这两年自己也攒了一点的。 但是没想到的是，这房价一看呢，顿时就让她傻眼了，一万多一平，一套房子，就是八九十平，都要八九十万，小一百万的。 对于这个数字，文卿心里是暗暗咋舌的，原来没有关注过京城的房子，还真的就不知道房价竟然这么贵的。 有些女生呢，在一定的平台工作呢，可能会错把平台当成自己的能力，比如说后世的一些金融女，正在在一些大的金融机构里边呢，接触的不是上市公司的老板，都是正在创业，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好像觉得这这平台就是自己能力了。 自己就是这个层级的。 好像那些钱就属于自己的一样。 其实这个和网络上见多了豪车别墅，百万年薪的人，就觉得自己也应该找一个那样的是一样的。 文卿是在拍卖行工作，接触的也全部都是有钱人的，那一件件藏品，好一点的也是几百万的，之前还拍卖出了上千万的藏品。 但是文卿心里很清醒的是，那些东西不是自己的，和自己没有关系的，和自己有关系的也就是自己的工作了。 所以这一百万也是一个天文数字的。 中午两人在外边吃饭的时候，文卿提起来这个房价，都有些想要打退堂鼓了。 “要不然算了吧，等等吧，说不定这房价还会往下降呢，现在买太贵了，大几十万上百万的房子，太贵了……”文卿吐槽着说道。 秦川笑了笑：“降价，降价很大程度上是不可能的，你知道京城现在有多少人吗？”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有不少人来京城北漂了，已经在京城寻求机会了。 “多少人？”文卿问道，她还真的没有留意过这个，当然了，一般人来说也不会留意这个事情的。 “根据统计，大概有一千三百多万人的，这么多人在京城，福利分房制度也取消了，而且京城作为首都，将来还会有人源源不断的留在京城，这些人想要生活就要有自己的房子的， 根据供需关系来看，这个房子的价格怎么会跌呢，不会跌的，所以等就不要等下去了，该买就买吧，下午的时候呢，咱们再看两套房子，差不多了呢，就定下来。 然后房子呢，就以你的名字购买，京城户口的事情呢，我回头让人给你解决一下……” 听着秦川的安排，文卿皱了皱眉头：“不要，这房子是你买的，还是写你的名字好了。” 秦川摇摇头：“我不合适的，这买房子呢，要京城的本地户口的，我户口不合适迁的，我们叶子电子在三晋省，根也在三晋省的，要是我贸然把户口给迁到京城来呢，这给当地的信号很是不好的。所以不合适的，还是用你的。” “可是我……” 不等文卿说完，秦川就笑着说道：“这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的，就这么说定了啊。” 文卿无奈只能够答应下来，下午呢，秦川和文卿两人继续在城东这边转了几家去年开发的楼盘，价格方面呢，都不便宜的，八千块钱一平米，九千块钱一平米，甚至是一万一平的小区，也很多的。 隔天，秦川和文卿两人上午在城西那边转悠了，城西那边呢房价呢，相对比城东这边来说呢，就要稍微便宜一点了，主要的价位集中在六千五百块钱一平到七千五百块钱一平米这个区间。 当然了，九千块钱一平往上的房子有没有呢，也有，但是少的。 而新开的楼盘呢，相对比城东地区来说，这个新开的楼盘多了很多的，让人看的眼花缭乱的，这个主要是京城东部由于东二环、东三环范围开发期早于京城其他方位， 其剩下可供开发的土地空间相对减少，加上东二三环综合因素拥有明显优势，建住宅的市场机遇相对小于其他商业用途，如兴建写字楼及商铺之类的，因此这楼盘就比较少了。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第三天，秦川还没有接到沉东晟的电话，再加上文卿对于这几个小区呢，还有些犹豫不决，干脆秦川再次带着文卿出来看房子，这一次看的主要是外销楼盘。 第1405章:门面 外销楼盘呢，在国内的历史上，也特殊时期的一个产物的，这种楼盘呢，从很早之前就有的，就是专门卖给外国人的，京城这边有，魔都那边也有的。 但是也有一点，那就是外销的楼盘呢，都比较贵的，而且基本上是以外汇来结账的，收的是美金的。 不过现在嘛，这外销房针对的也不光是外国人了，国人也可以买了，而且也不需要外汇就能够买房了，而且外销房的质量和装修之类的还是不错的，价格方面呢，还稍微低一点，喊出的口号呢，是外销的品质、内销的价格。 其实要是按照秦川的想法，那买哪里的房子都不重要的，也不可能逛这么长时间来买一套房子的，没有这个耐心的。 反正闭着眼睛买，在这个当前的经济形势下，都不会吃亏的，但是文卿想要多看一看，秦川也就陪着了，反正这一次来京城，最主要的是陪女朋友，顺带手的是投资太康保险公司。 而现在投资太康保险呢，还在等着沉东晟的消息，在京城也没有什么事情，文卿愿意逛一逛，那就陪着了。 不过在第三天下午的时候，接到了沉东晟的电话，约着隔天去太康保险再去谈一谈，秦川知道，这一次去就有准信了。 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沉总找你有事啊？”文卿搂着秦川胳膊问道，两人刚看完了最后一套房子，往回家的路上呢。 “嗯，明天要去再谈一谈入股的事情。”秦川说道。 “好吧，正好这几天我收集了这么多楼盘的资料，明天我在家里整理一下，再挑选一下。”文卿笑着说道。 该懂事的时候，她还是很懂事的，虽然说从内心来讲，她是想着秦川要是能够陪着自己整理资料，一起决定在那里安置两人的小家，这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 但是同时呢，她也知道，秦川的工作很忙的，这几天一直在京城陪着自己，已经很难得了，不能够再要求更多了。 “嗯，你选好了，咱们就直接拿下，我估计还要在京城待两三天的，和太康保险的谈判也不是一撮而就的。”秦川笑着说道。 他估计最起码也要两三天的时间的。 毕竟太康保险是一家资产达到五十亿的公司，即使没有五十亿的资产，那最起码四十亿还是有的，这不是大路边买白菜、萝卜，看中了直接买就行。 设计到的东西很多的，不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行的，设计到的古董，董事会等等之类的，都是需要沟通和商量好的。 而且同意入股，多少钱一股，一共愿意让出多少股份，董事会的席位，在太康公司的利益怎么保证？ 这不是电视剧，大手一挥就完了，投资了就要负责的，要是什么都不管的话，什么时候把你的股份给稀释完了，甚至资产都转移成空壳子了，债务给你背着，你都不知道的。 该派出的会计方面的人员，该有的董事会席位，该有的话语权和监控权，这都是需要谈好的。 “嗯，那现在还有点时间，要不然的话，咱们买点菜，回去做饭吃怎么样？”文卿看着秦川提议道，这段时间两个人总是在外边吃饭，吃的也不舒服的。 秦川闻言叹了口气：“明天晚上吧，今天晚上我约了人呢，带你一起过去见见，顺便要谈点工作的。” “谁啊？” “就你说抄袭人家新琅新闻的网站负责人和几个高管。”秦川打趣着说道。 文卿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当初不是不知道这创造是你的嘛，小气，我就说了一句，你还一直记在心里了。” “哈哈。” “那我去不太好吧，这你们谈工作上的事情。”文卿有些迟疑的说道。 秦川摆摆手：“有什么不好的，让他们提前见见老板娘嘛，这老板娘参加也是表达对他们的重视嘛。” 文卿被秦川一句老板娘整的有些羞涩和期待，也没有再拒绝了，和秦川两人回家以后，稍微休息了一下，这看房子是真的累。 一个个的楼盘走下来，秦川感觉自己这两天走的腿都疼的，半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等到文卿叫醒他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半多了。 “时间差不多了，你收拾一下，我也快收拾好了。”文卿说道。 秦川这才注意到，文卿竟然化妆了。 “啧啧，你这本来就漂亮的让人自行惭愧的，再化了妆，给别人留不留活路了。”秦川说着，文卿心里美滋滋的，但是嘴上却说道：“哪里有，就是简单收拾一下。” 秦川嘿嘿笑着，没有再说话，等到文卿收拾好以后，才和文卿出了门，直接打车往饭店走去。 “对了，回头再送你一辆车吧，你考个驾照，不然没车也挺不方便的。”秦川说道，他这个大个老板，来京城办点事情，整天打车算怎么回事啊。 这不是拉低了自己的格调嘛。 这做生意嘛，有些时候还是需要撑门面的，一个人有三个钱包，一个是呢是实际钱包里边装了多少钱，一个是别人认为你有多少钱，还有一个是别人对你的信任，你可以调动对方钱包里边多少钱。 而装门面呢，就是要增加别人认为你的资金雄厚程度。 当然了，也有些人呢，靠一个名字，就已经足够了，就像是后世很多人说，很多成功人士呢，出门都不穿西装打领导，穿运动服啊，牛仔裤啊，布鞋等等之类的。 那是因为人家已经过了那个时候，再往前都在创业的时候，谁不需要板正的把面子给装起来啊，还穿运动服，穿西装打领带都不一定有人搭理呢。 秦川现在呢，虽然说叶子电子也挺有名气的，但是毕竟还没有到了那种可以凭借着“秦川”这两个字就可以走遍天下，天下谁人不识君的地步了。 一定程度上还是需要一些东西来装扮自己的身价，提高别人对于自己的信任度的。 第1406章:未来老板娘 秦川想要再买一辆车，但是文卿说什么都不愿意的，又给自己买房子，又给自己买车的，让文卿有一种被包养的感觉。 秦川听完以后哈哈大笑着，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这该照顾女朋友的心思还是要照顾的。 车子很快就到了饭店门口，党静文带着张宝林、楚浩民、张豪景几个人已经在饭店门口等着了，秦川和文卿两人从车上下来以后，众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秦川带一个女人过来倒是没有什么让人值得大惊小怪的，但是带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就让人很是震惊了。 “秦总……” “秦总好。”党静文几个人愣了五秒钟才反应了过来，赶紧开口打招呼。 “嗯，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文卿我女朋友，嘉德拍卖行的拍卖师，就是前两天的时候，咱们转发的新琅网的那条破记录的藏品，就是文卿给拍卖出去的。” “文卿，这是党静文，新联网的负责人，总经理，张宝林副总，楚浩民、张豪景两人都是产品经理，水木大学的高材生，还没有毕业呢，就被我挖过来了，这新联公司能够有今天，他们可谓是居功至伟啊。” 秦川笑呵呵的介绍着。 党静文立马伸出手和文卿握手：“文小姐，您好，刚才您和秦总从车上下来，我就看着眼熟呢，原来是嘉德拍卖行的拍卖师，前两天我们转发新闻的时候，我就在感慨，这么漂亮的美女拍卖师都让人有些不真实，没想到，这见面以后， 比照片里边都飘了多了……” “党总过奖了，我也听小秦提起过您的……”文卿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虽然说这一次有些不一样，是以未来老板娘的身份和人打交道，但是寒暄这种事情，都是大差不差的，捡着漂亮话说就好了。 然后是张宝林，不过张宝林就很懂规矩了，没有伸手要握手之类的，只是笑着打招呼夸奖，热情的很。 这老板娘的身份还是很敏感的，自己作为老板的下属，这对老板娘保持必要的尊重是应该的，但是握手之类的，这也不是在国外那种环境，说不定老板就忌讳这个事情的。 党静文无所谓，是因为人家也是女性，不用在乎这方面的，但是自己就不一样了，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的，尤其是这未来的老板娘这么漂亮的情况下。 一个搞不好，让老板吃醋了，那就不好了。 有了张宝林两人打样以后，楚浩民、张豪景当然也不会说主动的伸手去握手的，也是寒暄着打了个招呼，然后几个人就到了饭店里边坐了下来。 党静文已经提前点好菜了，但是文卿来了，又特意的询问了文卿的口味以后，加了两个菜。 党静文表面上是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暗自感慨着，之前就听说秦川有女朋友的，甚至还见过一面的，当时那个女朋友姓宫，长得就够漂亮了，结果这换一个女朋友，依旧这么漂亮。 其实在公司里边很多未婚的小姑娘，还是挺惦记秦川的，现在那帮小女生是不可能了。 “来，静文姐，辛苦了。”秦川端着酒杯：“我敬你一杯。” 今天晚上这顿饭呢，秦川就是为了拉近一点关系的，自己整天不在京城，这来了京城了，肯定要沟通一下感情的。 给钱当然也是给足了，但是给足了钱并不代表万事大吉了，这人都是感情动物的。 “秦总，这都是我应该的。” “没有什么应该的，静文姐，你的情况我也知道的，来了京城，顾不上家里的事情，一心扑在工作上很不容易的，不过你放心，我相信新联网的未来，也相信，你的的付出会有回报的。” “谢谢秦总。”党静文有些动容的端起了酒杯和秦川一饮而尽。 然后秦川又端起酒杯敬了张宝林一杯，话语呢，同样大差不差的，也是感谢张宝林抛家舍业的来到了京城，为了新联网的发展付出的辛苦。 最后就是楚浩民、张豪景两人了。 “咱们相识呢是缘分，能够走到一起呢，是为了共同的理想，互联网呢，是一个新的东西，它正在蓬勃的发展，世界首富比尔盖茨说过，英耐特网终究会改变世界……” 面对这俩高材生呢，就需要画大饼了，当然这个大饼呢，不是什么钱不钱的，主要是理想的，其实这句话呢，不是比尔盖茨说的，比尔盖茨没有说过，英耐特网会改变世界。 这话是马老师当初为了推广黄页网说的，但是不妨碍秦川拿过来用，不管他说过没有，当大家都认为他说过的时候，那他没有说过也是说过。 “而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呢，就是在改变世界，奇迹的发生呢，不是在一瞬间，而是连续性的，这句话放在互联网行业呢，尤其正确，我们现在新联网的每一天呢，都是在连续发生的奇迹。 我相信呢，终有一天呢，我们新联网会成为国内最大的新闻网站，成功的取代传统的纸媒电视台，甚至传统的纸媒和电视台呢，需要在我们的新闻网站上发出自己的声音，通过咱们的新闻网站做宣传。 到那一天，我相信，在国内的媒体行业历史上，一定会留下你们的名字，楚浩民、张豪景会成为年轻一代的偶像……” “当然了，该给你们的东西呢，我也不会少给，之前的时候没有给你们股份呢，是因为咱们公司还没有开始融资呢，现在就给你们股份呢，等到后边的几轮融资呢，很有可能就会稀释完了，所以我希望在正式的对外融资之前呢，再给你们股份……” 谈完了人生理想呢，秦川又谈起了现实和金钱，反正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跟着我，名会有的，利也会有的。 “来，咱们三个喝一杯，让我们为了共同的理想而努力奋斗。”秦川端起了酒杯。 楚浩民、张豪景两人跟着端起酒杯，都是年轻人还是有冲动和热血的。 第1407章:外资 吃过饭以后，秦川和文卿两人就先上车离开了，这一顿饭的效果秦川觉得还是很好的，党静文和张宝林两人先不说，这是老员工了。 能够从龙城来到京城呢，这决心还是有的，不用多打鸡血呢，也能够坚持下去的，而且从心理学上来说呢，他们投入的沉没成本太多了。 不会说轻易的就坚持不下去，或者说失去希望的。 赌鬼为什么要一直赌下去，就是因为沉没成本太多了，一直不甘心，想着翻盘，所以才会一直赌下去的。 党静文和张宝林两人抛家舍业的来到了京城，付出的太多了，就是为了来京城成就一番事业的，他们俩舍不得的。 另外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党静文和张宝林两人并不是不可或缺的。 或者说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并不具备不可代替性的，各行各业都有一些这样的人，他坐在那个位置上，并不是说就非他不可的，而是因为资历、运气之类的，换一个人上去也可以的。 而党静文和张宝林就是这样的人，要是将来新联网发展起来了，他们也可以享受成果的，但是你说他俩就是不可或缺的嘛，也不是的。 所以秦川根本不担心他们俩啊，只要是他们俩坚持下来了，将来的回报肯定会很优厚的，坚持不下来了，也只不过是换人而已。 但是楚浩民、张豪景两人就不一样了，这是真正的高材生。负责技术的。 要是没有这俩人的话，现在的新联网不说要陷入到困境之中，但是也需要重新的找技术人员的，想要找到这样的也是不容易的。 不用说现在的新联网，在国内的排名都不在前十，即使是排名前十的互联网公司，这个时候想要找水木大学计算机系毕业的学生都不容易的。 这是真的万里挑一的天才的。 隔天秦川自己来到了太康保险公司，相比头一次来呢，这一次就算是轻车熟路了，沉东晟的秘书在楼下等着，一路领着秦川到了沉东晟的办公室。 “秦总，欢迎欢迎。”沉东晟看见秦川来了，笑呵呵的从办公室后边绕出来，笑呵呵的招呼着秦川在会客区域坐了下来。 这嘉德拍卖行的夏季拍卖会已经结束了，沉东晟也轻松了，可以专心的处理太康保险的事情了。 “哈哈，沉总恭喜啊，嘉德拍卖行千禧年的夏季拍卖会圆满成功的结束了，而且还创造了一个历史，真的是可喜可贺啊。”秦川拱拱手笑着说道。 “秦总太客气了，这还要感谢秦总的支持的……” 两人寒暄着，沉东晟的秘书给两人泡上茶以后退了出来，两人之间的聊天也正式的进入到了正题。 “秦总，我这边呢，这两天和其他的股东都已经沟通过了，也感谢秦总的一番话，算是给我们指点明津，不然的话，我们可能还抱有侥幸心理的……”沉东晟感谢着。 秦川笑了笑说道：“沉总别这么说，其实我就是不说这个事情，我相信你们也是能够反应过来的，这能够把太康保险带着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怎么可能会有侥幸心理了。” 秦川的意思很明显，都是前年的狐狸，你给我玩什么聊斋啊，你说不缺钱就是一个借口，只不过被我拆穿而已了，现在还装模作样的感谢，就没有诚意了。 沉东晟微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是，秦总，经过我们几个股东商量沟通呢，一致认为我们太康保险确实到了扩张的时候了，要尽可能在外资的金融公司大规模的进入国内市场之前呢， 就做好应对准备的，不然的话，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沉东晟说着，秦川笑着点点头，好啊，有这个觉悟就好啊。 “不过……”沉东晟说着话一转折，然后说道：“在我们董事会内部呢，还是有一定的分歧的，其实对于我来说呢，是想要秦总的投资的，咱们毕竟是一家人嘛。 但是其他的股东呢，有不同的意见呢，他们的想法是，这既然外资要进入呢，这不如找外资融资，外资的金融公司呢，有先进的经验，有他们的体系，对于我们太康保险公司的帮助都是很大的……” 沉东晟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秦川的表情，他本来以为秦川会有些怒火的，结果秦川面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变化，就是一副倾听的样子。 “当然了，我是支持秦总的，不过这其他股东的意见呢，我也不能不考虑的，所以现在是有些为难……” 沉东晟说完以后看着秦川，秦川笑了笑说道：“沉总啊，说这个就没有意思了，其他股东的考虑呢，确实有一定的道理，这外资公司呢，确实在管理体系等方面，都有先进的经验的。 你们在融资的时候，有这方面的考虑呢，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另外一个问题，这外资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吗？ 外资是什么德行，你们是没有接触过吗？还是说这些股东还迷信洋大人呢？呵呵……” 秦川说着嗤笑一声，沉东晟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秦川这说话实在是有些太难听了，这和指着他们鼻子骂他们崇洋媚外有什么区别啊。 秦川却没有管沉东晟的反应，还在继续说着，他就是要给沉东晟整两句难听的，这一百五的体重呢，至少一百四十九斤都是心眼子。 这摆明了都能够看明白的事情呢，非要拿这个来说事情。 “外资的资金呢，都是糖衣炮弹的，和他们签合同呢，你们就掉进陷阱里边了，能不能爬出来呢，都是不一定的事情，就像是你娶了一个不喜欢的人，想要离婚呢，也不可能，就天天的折磨你，这就是外资的，亏你们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 说实话我也是觉得很奇怪的，放着我这里的资金不要，非觉得国外的好，要是你们太康保险都是这个想法的话，我看咱们也不用谈了，我不和脑子不好使的人谈生意。” 第1408章:涂着蜜糖的毒药 几乎是顷刻之间呢，双方的攻守就移位了，本来沉东晟是进攻的一方，端着架子拿捏着的，结果在秦川的一番话话语下，成了秦川掌握主动权了。 一副你们愿意合作就合作，不愿意就拉倒，我还看不上你们的样子。 沉东晟的脸色难看的很，秦川却好整以待的喝着茶，抽着烟，在等着沉东晟的答复，现在就看沉东晟怎么选择了。 前世的时候，秦川是知道的，看过一篇关于沉东晟的采访的，是关于太康保险的融资历史的。 2000年12月，经过相关的部门批准呢，丰泰人寿保险公司、新政泰达投资有限公司、卢森堡洛易银行、软银集团入股太康保险，成为太康保险的新股东，一共是融资了两亿股左右的资金。一股呢，是六块钱左右，这正常来说，两亿股应该算是能够拿到十二亿左右的资金的。 但是人家外资不这样干的，只给了太康一股四块多，一共拿了不到十亿，剩下的每股差不多两块钱怎么办呢？ 和你签订对赌协议的，当然了，人家外资没有这么说的，但是实际上差不多的，资本方给太康保险设定了目标是，内涵价值每年增长不得低于30%，要是未来连续三年都能够达到的话，那剩下的钱就给你，不然的话…… 这资本哪里是那么好相处的，这太康保险的条件还算是不苛刻的，最多了也就是贱卖一部分的股份而已。 太康保险现在宣传的市值是五十亿左右，最后人家资方给估值每股六块钱，两亿股，一共占股比例是百分之二十五左右，也就是说太康保险的市值大概是四十八亿左右的。 但是实际上给钱的时候呢，人家只给了四块钱，那就是说实际上人家对于太康保险，总体的价值估量只剩下了三十二亿的。 而另外还有比较苛刻的条件，比如说什么你年利润增长要到多少，要做到占领多少市场，要年利润的增长达到多少，不然的话，你要以多少钱，回购人家手里掌握的你公司的股份。 或者说是你直接要赔偿多少股份，公司就成人家的了。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会破产啊，甚至欠债多少等等之类的。 这资本的资金的呢，是涂着蜜糖的毒药的，外表看起来好像很香甜的，但是一不小心就会毒死自己的，其实很多时候企业也是知道的，只不过是没有办法。 拿了钱呢，还有可能活，要是不拿钱呢，当下就要死。 这样的合同也不光是太康保险自己签过的，还有蒙牛的牛总，当初为了发展也和外资签订过类似的对赌协议的。 反正对于外资来说，怎么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当然了，如果太康保险要是没有选择呢，只能够选择外资，那是另外一个说法的，现在太康保险要是有选择，还是坚持外资，那就是脑子有病了。 而秦川相信呢，沉东晟不是这样的。 果不其然，沉东晟脸色难看了一会，又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秦总误会了，这只是一小部分的想法嘛，这主要也是为了这个引进人家的管理体系和技术水平的。 但是秦总说的我也很明白的，这外资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我已经严肃的强调过这个事情了，也和其他的股东沟通过了，所以今天请秦总过来呢，就是要详细的谈谈合作的内容的。” 沉东晟也算是能屈能伸的代表了，之前提出外资呢是为了打压秦川的，但是现在被秦川反客为主了呢，也能够笑呵呵的改口说谈合作的。 而这就是商场的，你要是不懂呢，被糊弄了也就糊弄了，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你要是拆穿了，也能够掌握一部分的主动权的。 “好，我也看出来沉总的诚意了，这外资呢，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你想想，人家能够自己进来赚钱，为什么要给你们投资呢，真的能够有那么好心吗？ 不可能的，这外资都是狼子野心的，就想着吞并咱们国内的产业的，这保险行业还是一个大市场，未来的风光无限的，外资看着就像是看见肥肉一样，能够忍得住才怪呢。 只有我，咱们这是一家人嘛，都是为了太康保险好。”秦川脸上严肃的神色一收，笑呵呵的看着沉东晟说道，虽然说话语里边还有些暗讽的意味，但是总体上的思路还是要合作的。 “秦总，这边大概能够拿出来多少的资金？”沉东晟问道。 “沉总，要问我能够拿出来多少的资金呢，不如说先考虑考虑，沉总这边愿意拿出来多少股份，难道还能够让我拿到控股权不成？”秦川笑呵呵的说道。 沉东晟也摇摇头：“这个当然不可能了，这样吧，我说个数，我们拿出来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按照五十亿规模的程度来计算的话，那秦总这边十个亿有没有问题？” 秦川见沉东晟张嘴就是十个亿，也吃了一惊：“沉总，这钱呢，肯定是问题不大的，不过这个太康保险估值五十亿有些过了吧？” 接下来就是讨价还价了，其实这种时候和菜市场里边并没有什么两样的，一方呢是为了少花一点，一方呢，是为了多花一点。 不过这个股份的比例呢，也在下降的，沉东晟提出来百分之二十呢，只是一个试探的，这股份当然是能够少让出去就少让出去一点好的。 沉东晟大概想要让出的股份呢，是在百分之五往上，到百分之八左右的。 要的资金呢，真实的数字呢，也不是说十个亿左右，十个亿左右的资金太夸张了，十个亿根本用不了的，太康保险现在的估值是五十亿。 但是现金流嘛，就那么回事的，能够有五个亿左右的资金，已经足够让太康保险发展了，最起码这两年之内已经足够了。 这钱太多了，也并没有什么用的。 秦川这边呢，也有想法的，最多呢，资金方面，他也就能够拿出来六七个亿的，而且还要分批次的，不可能一次性的。 双方都在试探着对方的。 第1409章:配车 整个上午围绕的就是太康保险到底应该值多少钱，沉东晟也是拿出了各种数据来论证，认为太康保险现在，最起码是价值五十亿的，甚至往高了一点说呢，就是五十二亿左右也是有可能的。 并且太康保险这个价值呢是只高不低的。 不过秦川呢，是自己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以五十亿来算。 秦川呢，则是认为这个太康保险最多的也就是四十亿的样子，剩下的全是水分的。 秦川也翻看着一些流水和市场销售的报表之类的东西，这些账目之类的东西，秦川虽然说不是专业的，但是还是能够看的懂的，这太康保险这两年从五个亿左右到五十亿左右。 一共四年的时间而已，这有些虚胖的，其实不管是从市场占有率上来说呢，还是说现在基于未来的考虑呢，都不值五十亿的。 当然了，这些账目之类的东西，真正签订合同的时候，肯定还是要让专业的人员来过一遍的，不可能就这样简单的翻看一眼就算了的。 这是涉及到几个亿的投资，这太康保险的账目往来要是查不清楚，那就是一个巨大的坑的，掉在坑里能让人爬不起来那种。 不过现在只是初步的谈判，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后期如果发现什么巨大的漏洞的话，再谈也来得及的，只要是一天没有正式的签合同呢，就都有随时反悔的机会的。 两人一个上午呢，就在争这个太康保险的价值，中午简单的吃了一口饭，回来以后下午两人对于太康保险的评估价格就开始慢慢的接近了。 秦川也松口了，这个市值的评估呢，慢慢的从四十亿涨到了四十三亿，而沉东晟呢也往下降了一些，来到了四十八亿左右。 中间还有五个亿的差距，不过两人谁都没有着急的，这涉及到几个亿的生意，现在谈的估值往上浮动一两个亿，可能到时候涉及到的投资金额的变动呢，就是上千万的。 上千万放在这个时候绝对是一笔巨款的，是秦川和沉东晟都要在意的事情。 等到下午下班的时候呢，秦川再次涨了一个亿的估值，来到了四十四亿，沉东晟也往下降了两个亿，来到了四十六亿四千万左右。 这个数字就非常的接近了，秦川估计，明天这个应该就谈的差不多了，估计双方会在四十五亿左右达成一致的意向。 晚上沉东晟要张罗着请客吃饭的，但是被秦川给拒绝了，请客吃饭就没有什么必要了，中午两人已经在一起吃饭了。 “秦总，这怎么能够不吃饭呢，不要说咱们现在还在谈判中呢，即使是没有谈妥，这买卖不成还仁义在呢，这怎么能够不吃饭呢。”沉东晟笑着说道。 “沉总，我这个可不是不给面子啊，主要是文卿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一起吃饭呢。”秦川解释道。 “那把文卿叫出来一起吃饭就是了，正好呢，吃饭的时候咱们聊聊上次的话语，关于国内三个阶段创业者的事情的，秦总有些话语，对我还是很有触动的。”沉东晟不客气的说道。 秦川有些无语，你是腆个大脸，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照顾人家小情侣的感受啊，这当一个电灯泡就那么的好吗？发光发热照亮别人是不？ 不过秦川也能够理解沉东晟的，对于沉东晟来说，这事业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不然的话，沉东晟也不可能能够走到今天的。 而且他这个年纪呢，也不会理解年轻人的感受的，毕竟岁数摆在那里的，虽然说是九二派呢，也算是知识分子了，但是体会过爱情的滋味没有还真的不一定的。 所以才能够说出这么冒昧的话来。 不过沉东晟既然已经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川肯定也不能拒绝的，不过却没有让文卿打车过来，而是自己回去接了。 沉东晟没办法，只能够上车陪着一起过去，秦川在京城没有车子，总不能够让秦川打车去接人吧。 “秦总，不是我说你，你说你这来京城的次数这么多，也不购置一辆车子吗？这样也方便一点啊。”沉东晟也是和秦川熟悉了，说话也随意的很的。 谈生意的时候，不一定是一家人的，可能会拿这个当幌子，来计较自己的利益得失，但是说话聊天的话，这有些朋友的味道的。 “你又不是没钱，这么大的老板，卖一台电视机赚那么多的钱，年纪轻轻的，该花钱就要花的。” 秦川白了沉东晟一眼：“我也想啊，买一台车子，平时文卿用着也方便的，但是文卿不愿意的，觉得这样不好。” 秦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转头看着沉东晟说道：“要我说呢，你们公司就应该给文卿配一辆车的，这美女拍卖师，给你们拍卖行都破纪录了，这给点奖励不应该吗？ 说实话就是这个一千万的记录，这带来的影响力多大啊，广告效应多强啊，给你们嘉德拍卖行省了多少广告费啊， 这配一辆车不应该吗？理所应当的，沉总，千万不要抠门啊，赚了钱该花就要花的。” 沉东晟闻言瞪大了眼睛，合着文卿心疼你花钱，不让你买车，这个就应该我来花钱配车了，合着我花钱就没有问题了是吧？ 他没有想到，这问题自己抛出去的转了一圈以后，竟然成了自己抠门了。 “秦总啊秦总，你这个思维逻辑啊，鬼才，我服了。”沉东晟连忙讨饶说道。 秦川笑嘻嘻的问道：“你就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嘛，文卿值不值一台车嘛，要是你觉得不值，那我回头就和文卿说，别干了，跟着抠门的老板，没啥发展的。” “我……”沉东晟哭笑不得：“行行行，我说不过你，回头我给嘉德拍卖行那边说一声，让采购那边和文卿商量，喜欢什么车子，采购部门采购一个。” “这不就行了，沉总大气。”秦川笑着感谢道，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再找关系给她办个驾照，她还没驾照呢。” 第1410章:92年 文卿接到秦川电话的时候，秦川已经在文卿家楼下了，给文卿打了个电话说让文卿下来，一会和沉东晟一起出去吃饭。 秦川就和沉东晟两人靠着车抽着烟随意的聊着。 “这小区环境也不好啊，秦总，这个买房子总不能够让我们公司来负责了吧？”沉东晟被秦川硬生生的敲诈了一辆车子，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有事没事的找点刺激。 秦川笑着说道：“这个就不用担心了，我们正准备买房子呢，这几天就看房子呢，要买了，不过我听说人家其他的单位，买房子都给补贴一半购房款的。” 沉东晟听秦川这么一说，差点没有跳起来，恨不得给自己两下子，自己没话找话干什么啊，自讨苦吃嘛，秦川说的不错的，很多单位是有这个说法的。 “那是国营企业，我们是民营企业。”沉东晟闷闷的说道。 “啧啧，你看，我就说嘛，这民营企业没啥好的，福利保障都不全的，还不如说去我们龙城，找个单位上班呢。”秦川开玩笑说道。 沉东晟立马认怂了：“行了秦总，我服了，我不提这事了。” “哈哈，沉总开个玩笑嘛，我们没有指望公司的，自己掏钱，就是搬家了这交通不方便，答应的车子，沉总还要尽快的落实到位啊。”秦川提醒道。 这自己买车多没有意思，让沉东晟配一辆车多好，这不光不用掏钱，以后加油折损之类的，都不用还钱，全是嘉德拍卖行的事情。 “我谢谢你的提醒啊。”沉东晟没好气的说道。 两人正聊着呢，文卿也从楼上下来了，虽然说她知道，和秦川在一起，很有可能以后的应酬少不了的，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要和说自己老板吃饭了。 “沉总，委屈一下哈。”秦川带着文卿两人直接上了后座，沉东晟在自己的车子，都只能够坐到副驾驶了。 “小秦，我坐前边就行的。”文卿赶忙说道，对于老板还是很尊敬的。 “没事，没事，文卿你踏实坐着就行了，不要客气，你看秦总就不和我客气的，刚才才和我敲诈了一辆车。”沉东晟也不计较这些事情的，开着玩笑说到。 文卿闻言一愣：“什么车？” 秦川把事情一说，文卿都有些懵了，给自己配车，虽然说知道沉东晟之所以答应下来，肯定很大一部分是看秦川的面子的，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激动了起来。 略微的推辞了一下，见沉东晟坚持也就不吭声了。 到了饭店以后坐了下来，沉东晟让文卿点菜呢，和秦川就聊了起来，主要还是上一次聊到的，三个时代的创业者的故事。 “要我说呢，92年肯定是一个特殊的年份，整个改革开放呢，从78年开始，其实到了92年是一个转折点的，之前的时候，完全是处在一个试水期的。时代的潮起潮落，政策的波澜起伏。 以1992年的时间为限，如果提前五年下海，人家一定说这是犯错被开除了；假如提前三年下海，人家一定会说他一定是混得不好，没本事；而到1992年下海，那就是英雄。”秦川如是说道。 沉东晟很是赞同的点点头，秦川一句话就切入重点了，这对于他们92派的很形象的描述的。 也是92年前后的社会环境的。 “92年之前呢，整体的社会价值观呢，没有达成一致的，1984年，改革从农村走向城市，也迎来第一次创业高潮。而改革真正得以深入推动，则始于1992年。《有限责任公司规范意见》和《股份有限公司规范意见》两个文件也是在92年颁布的。 还有92年的南巡，很多事情都发生在了92年，而92年达成一个重要的共识，就是经商创业是光荣的，是给改革开放做贡献的。 从92年的时候，人们从思想上，行动上，命运上，利益上都达成了一致了。” 秦川缓缓的开口说道，92年真的是一个关键的年份的，从这一年开始呢，历史的车轮滚动的速度算是真正的快了起来，时代的潮流开始滚滚前行了。 而就在这时，酒菜也上来了，秦川和沉东晟两人边吃边喝边聊着，说是煮酒论英雄呢，那有些太夸张了，但说两人意气风发，指点江山，谈论近十年、二十年内的经济发展历程，还是没有问题的。 “在92年之前呢第一批试水的企业家，上次我形容最初的这批创业者呢，用了悲怆来形容他们，但是今天呢，我还想用另外一个词，那就是厚重，因为当时并没有保护企业家的《企业法》，导致这一时代出现了大量的产权不清、公司治理结构概念全无的野蛮生长状态的企业； 上世纪80年代，“揾洲是资本主义”“让个体户倾家荡产”的观点都出现过，也说明了当时社会的一些舆论观点的。 不过到了现在的92派，再到现在的互联网新兴企业呢，这个是一个越来越规范，越来越认同的过程……” 一顿饭的功夫，秦川和沉东晟两人没有喝多少，但是却聊了很多的，一旁的文卿大部分时候还是能够听懂的，只不过她从来没有关注过这方面的东西的。 除了吃饭，她就是在安静的听着，也感觉自己增长了很多的知识点的。 吃过饭以后，沉东晟又把秦川和文卿送了回去。 看着沉东晟的车里离开，文卿看着秦川问道：“今天的工作谈的怎么样？” “很顺利的，明天应该就有一个差不多的结果了。”秦川搂着文卿往楼上走去。 “那个沉总说的车子，要不然还是算了吧，太张扬了，这我一个年轻的拍卖师就让公司给配车，不合适的。那么多资历比我老的员工……”文卿有些担心的说道。 秦川笑着摇摇头：“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啊，这些事情，沉总肯定都考虑过的，他自己有衡量的，这民营企业不是国营企业，看资历的，有时候也要看给企业带来的价值的，相信自己，你肯定是值这个待遇，沉总才会答应给你配车的。” 第1411章:户口 文卿值不值得配车呢，这个主要看从什么方面来讲了，国内这几千年的文化呢，是博大精深的，什么叫值得，什么叫不值得。 就看从哪个方面来讲了，要说单纯的从员工价值上来说呢，文卿肯定是不值得的，文卿只是一个拍卖师，哪怕是一个美女拍卖师呢，但也并不是不可或缺的。 美女是不是资源呢，是资源，但是这个资源往往单独的拿出来的时候，并不值钱的。 当然了，文卿是有自己的特殊性的，本身长相是那种古典美女的类型，再加上身上的气质呢，最后再搭配上所学的专业，确实和嘉德拍卖行很配的。 这也是沉东晟为什么会亲自出面，把文卿招揽到公司里边的原因，但是要说文卿的价值就非常大，不可或缺的，那也不是那么回事的。 属于那种锦上添花的。 可是要是综合的考虑呢，文卿刚刚拍卖出了一千万的单品的书画记录，是出名的美女拍卖师，这个形象的，再加上宣传方面的工作呢，文卿还真的就有可能接下来成为嘉德拍卖行的一个宣传点和重要的外在形象代表的。 另外呢，再加上秦川这边的关系，和嘉德拍卖行、太康保险，也是在文卿身上出现了这么一个交汇点的，嘉德拍卖行这边还好说一点，毕竟双方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太康保险这边要是真的谈成了，那涉及到的是几个亿的投资的，秦川也会成为太康保险的股东，这到时候拥有的影响力，自己也是要争取支持的。 那文卿这边配辆车子算什么呢？ 所以是这都是多方面衡量的，怎么说都能够解释的过去的，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文卿见秦川坚持，也就没有再多提这个事情了，回到家里以后，拉着秦川聊起了房子的事情，其实这几套房子，文卿都喜欢的。 唯独就是在价格上之类的还是有些犹豫的，不然的话，这两天看的房子，不管是城东的还是城西的，或者说是城南城北的，都没有什么缺陷的。 尤其是有两套房子，还是精装修的，可以拎包入住那种的，更是让人喜欢的。 这几套房子，都是真正的二环里的，无论选择哪套都没有问题的。 “你不要考虑钱的问题，只看自己喜欢哪个。”秦川霸气十足的说道：“这既然买房子，肯定是要住下去的，主要考虑的就是地理位置和房子的质量的。 至于说其他的价格之类的，这个不是考虑的主要因素的。” 文卿闻言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却没有说出来，要是听秦川这么选择的话，她喜欢的肯定是城东这边二环内的俊景苑小区了。 这个小区是今年才开盘的新小区，小区里边的绿化之类的，都非常好的，采光和楼间距的布局，也是完美无缺的。 另外最好的当然是要数它的地理位置了，位于东城区前拐棒胡同，前拐棒胡同不算是什么很出名的胡同，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 现在人们知道的多的是八大胡同，当然了，那不是什么好地方，没有哪个好人愿意往那里住，出名是出名，不过是另类的出名。 但是后来旅游行业开发的比较好的是，南锣鼓巷啊，帽儿胡同啊，菊儿胡同，斜烟袋胡同等等之类的，当然了，百花胡同受到歌词的影响呢，也火了起来。 但是这前拐棒胡同也是真正的好地方啊，地理位置没的说，周边紧邻的是故宫、王府井大街，光是提这两个地名，就能够看出来这个地理位置有多好了。 真正的京城的核心的。 旁边离景山公园也不是太远。真正的核心区域的。 但就是价格太贵了，也是他们这两天看的房子里边价格最高的那个，要一万两千多一平的。 秦川看文卿的目光一直游走在俊景苑的资料上，心里也大概的明白了，笑呵呵的拿起了桌上俊景苑的资料说道：“你要是不要选择呢，那我来替你做主好了，就这套房子吧，俊景苑地理位置没得说的，将来阿姨要是来京城了，你带着去旁边的景点逛逛也方便一点。” 文卿还是有些犹豫：“这个太贵了。” “不贵，放心吧，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秦川直接拍板说道。 文卿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这套房子她是很心仪的。 房子的事情定了，那首先就要把文卿的户口给办一下，秦川看了看时间，今天已经不早了，干脆和文卿交待道。 “这样吧，明天上午呢，我给静文打个电话，你带着资料去找党静文，看看她能不能给你把户口给迁过来，正好你这段时间，刚刚结束了拍卖会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转户口。 要是党静文那边不好办呢，回头我给沉东晟打了招呼，让沉总帮忙。”秦川说道。 这京城的户口呢原来的时候是非常难的，因为这城市户口代表着工作，粮本之类的，想要办一个户口非常难的，甚至一定程度上，一个女人就是嫁到京城来了，你也不可能把户口给落下来的。 而生了孩子以后，孩子都要跟着母亲的户口走的。 所以那会的城市的户口非常的值钱，而再过些年呢，京城因为教育啊、医疗等等方面呢，户口也非常难办的。 但是唯独是这个时候，应该说要相对容易一些，因为户口这个东西，不代表工作了，再加上现在的教育资源和医疗资源，还没有到后世那么夸张的地步。 当然了，秦川毕竟自己没有办理过这方面的事情，也不太了解的，现在办一个户口的难度到底有多大，所以就想着让党静文去试试。 党静文要是不行的话，那再麻烦沉东晟。 党静文在京城的时间毕竟还短，当然了主要是新联网现在还不怎么出名，也没有多高的位置，不然的话，这户口不算是什么难事的。 而这点事要是交给沉东晟，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这对于沉东晟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的。 第1412章:百分之十 以太康保险的体量来说，不要说现在办一个京城户口了，就是放在后世办一个户口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就像是后世的一些企业，那每年也是有落户的名额的。 只不过因为公司的人太多，所以即使是在企业内部，也是需要排队等候的，但是对于真正走到一定程度的人来说呢，这个又不算是什么问题了。 当然了，要是能不麻烦沉东晟呢，秦川当然还是不愿意麻烦沉东晟的，最好是自己解决了就好了。 隔天一早起来以后，秦川给党静文打了个电话，大概的说了一下，让文卿过去找党静文，两人先拿着资料聊聊，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然后自己就去了太康保险，和沉东晟继续聊着入股太康保险的事情。 通过一个上午的时间呢，两人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基本上已经达成一致了，太康保险的估值被定格在了四十五亿。 两人心里也长长的松了口气，对于太康保险的估值，是这一次融资入股的重中之重的，只要是这个估值谈好了，那接下来的很多事情都是顺理成章的。 但要是这个谈不好呢，那接下来谈其他的就是扯淡了。 两人中午吃饭的时候呢，秦川接到了文卿打来的电话。 “静文姐说了，这个可以办的，就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我需要回一趟老家，大概户口办下来在半个月左右。”文卿说道。 “那行啊，回头这件事就交给静雯姐办就好了，你听她的。”秦川笑着说道。 半个月的时间，把户口从老家转到京城来，这个时间可以接受的，而俊景苑那边的房子也不是说一天就能够卖完的，那是单价超过了一万的小区。 在这个时候，已经可以说的上是天价了。 秦川挂了电话以后，沉东晟开玩笑说道：“这文卿打来的电话吧，你们年轻人的感情是真好啊。” “哈哈，沉总羡慕了？”秦川也笑着反问道。 沉东晟直接点点头：“怎么能够不羡慕呢，我这做梦都想要回到年轻的时候呢，可惜不可能了。” “人不可能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秦川说道。 沉东晟点点头：“秦总说的真好，不过我看这个道理放在秦总身上就不合适的，秦总是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啊。” 秦川闻言微微一怔：“有吗？” “有。”沉东晟肯定的说道。 秦川打着哈哈，心里却在琢磨着，这么明显吗？正常来说呢，人肯定是不可能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但是偏偏自己呢算是一个个例的。 自己是重生人士，本身已经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挺长时间的中年人了，当然是了解青春，对青春深有感触的，这是失去以后，才慢慢明白的。 但是偏偏重生之后呢，自己又真正意义的上的拥有了青春了。 两人聊着，秦川也提起了给文卿办户口的事情，文卿可能需要回趟老家，迁移一下户口。 正好话赶话的说到这里了，秦川也就顺带的为文卿请个假，也算是打个招呼了，这也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事情了。 沉东晟听说秦川看好的小区，问了一下，知道是俊景苑以后，笑着说道：“秦总放心，让文卿回去慢慢的办理户口，这俊景苑的开发商是亿洋星城，这原来叫星标房地产公司，这中信底下的，公司的负责人我熟悉的，回头我给打个招呼。 看中哪套房子了，给留下来就是了……” 秦川闻言笑着说道：“那感情好，就谢谢沉总了，回头我让文卿去先把房子给定下来，再慢慢的迁户口。” 这沉东晟是真的不简单啊，在京城的关系网是真的很深，当然了，这个也正常的九二派下海呢，在体制内拥有的关系网和人脉背景呢，就是他们创业道路上最大的优势的。 相对比八十代年那批创业的人，真的是起点高太多了。 那吉力汽车的李总，当年想要生产摩托车，来京城这边想要疏通一下关系，拿到一个摩托车的牌照，结果找了半天，连这个事情归哪里管，是哪个部门负责办理都不知道的。 但是沉东晟呢，连太康保险的牌照都能够申请的下来，这要是说没有关系，怎么可能吗？ 不要说之前等了六年之类的，要是没有这份人脉背景呢，六年，六十年都轮不到你的。 对于沉东晟这些人来说，只有政策和大方向上允许不允许的事情，只要是政策和大方向允许了，条件成熟了，那他们就可以第一个下海吃螃蟹的。 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政策允许和大方向要是不成熟呢，你想都不要想，即使是条件合适了，想要做这个多了，你凭什么啊。 这就是这一批九二派的优势啊。 两人吃过饭以后，回到办公室里边继续谈着。 秦川的想法是拿到百分之十左右的股份，也就是说大概只要八千万左右股的，按照现在的估值来说呢，五块六左右一股的，那也就是说，百分之十的股份呢，秦川只需要拿出来四亿五千万左右就行的。 秦川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沉东晟沉吟着，然后点点头，直接答应了下来，谈判比两人想象中的都要顺利的。 主要是这个钱，沉东晟也感觉差不多的，让出百分之十的股份呢，对于太康保险来说，也算是正合适的，不多不少的，然后给秦川一个董事席位正合适的。 更关键的是，他觉得这四亿五千万左右呢，差不多够花了，不需要太多的资金的，也不需要让出太多的股份了。 股份要是流逝的太多呢，那相应的自己手里的股份也会被进一步的稀释的，自己对于太康保险的掌控力度也会下降的。 这平白无故的给别人做嫁衣，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事情，所以这秦川提议的这个数字呢，基本上也是在他的心坎上的，他心里也是这样衡量的，于是两人一拍即合，这个事情就定了下来。 第1413章:付款方式 四亿五千万，百分之十的股份，谈到了现在，基本上就算是大方向已经定下来了，这一次的合作已经算是十拿九稳了。 不过还是有一些其他的细节需要谈判的，比如说秦川这边进入董事会的人数问题，秦川是想要两个董事席位的，但是沉东晟这边只愿意让出来一个董事席位，不过秦川这边可以派出财会人员，监督资金的使用之类的。 秦川在这个问题上也没有多纠结，只是提了一嘴，见沉东晟坚持呢，也就没有多说，在海归派回来之前呢，国内做企业的，不管是最早的那批人，还是说九二派，对于公司的掌控力度都是非常看重的。 有的甚至非常反感别人入股，插手公司的事情的，沉东晟愿意让出来一部分的股份已经算是不错了，至于说董事席位不董事席位的。 秦川也就是争取一下而已，至于说能不能争取上，争取几个董事席位，秦川并不是太在意的，反正他也没有想着要插手太康保险的事情，更没有说要参与经营太康保险。 钱给了沉东晟了，只要是能够保证自己的股份，不被稀释了，不被沉东晟故意的给自己使绊子就够了。 等到太康保险发展起来了，自己的股份也就值钱了，到时候这点股份通过太康保险，在金融行业的影响力就大了。 所以秦川直接就退让了，不过在付款方式上呢，秦川有自己的坚持的。 这四亿五千万，肯定不会说一次性的给付太康保险的，而是要分成两年的时间。 今年给一个亿，明年给两个亿，剩下的一亿五千万呢，要等到后年的上半年，一次性给给付。 沉东晟看着秦川笑着问道：“秦总，这付款方式不合适吧？我们太康保险本来就是要融资了以后，大干一场的，急缺资金的，不然的话，我们也不会说引入融资的，现在你这个付款方式，和我们的初衷相差甚远啊。” 沉东晟是不愿意这样付款的，这钱既然拿了，就要一次性拿到手的，资金到位了，各种扩张的计划之类的才能够跟上的，资金要是不到位，上哪里扩张去。 秦川摇摇头：“沉总，这四亿五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的，而且咱们说实话，这扩张，你们也不是说，我给你们四亿五千万，你们一次性的就投入进去了。 一次性的扩张就需要四亿五千万的，肯定也是分批投资的，今年的投资，明年的投资，后年的投资，这都是分阶段性的投资的。” 秦川也是做生意的，他又不是什么不懂，就像是五一电器城的扩张一样，扩张是一个缓慢的过程的，第一年规划投资多少家的商铺，铺货，招聘员工，打开市场等等之类的。 等到第一批结束了，然后才是第二批的扩张的…… 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的，不是说手里有多少钱就一下子规划多少店铺，几百家，甚至上千家，一下子铺开的。 当然了，他这个付款方式呢，对于太康保险来说，确实没有好处，只是分担了自己的付款压力而已，这也是他为什么把这个事情给放在了最后才谈的原因。 要是一上来呢，自己就谈这个，沉东晟可能就没有兴趣了，但是现在其他的方面都已经谈妥了，那再谈这个，沉东晟接受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果不其然，沉东晟沉默了一会以后，也没有太揪着这个付款方式不放，毕竟之前秦川在董事席位上，已经做了让步了。 但是沉东晟又提出了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要是后续的款项不到位怎么办？ 别这边咔嚓咔嚓的规划好了，第一批的投资已经开始了，如果秦川后续的资金不能到位，那就太耽误他们的计划了。 “哈哈，沉总，这个好说啊，咱们可以签订在合约里边的，要是到了约定的时间，我们的资金没有到位的话，那就算是我们违约，之前投入的资金，我们也可以不要。”秦川笑着说道。 这沉东晟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第一年秦川就要给一个亿，哪怕是这个亿的资金给了，第二年的资金跟不上，那反正钱是给了，还不用给股份，那对于他们来说，白拿一个亿的资金也是好的啊。 “沉总，我够意思吧，这到时候我要是给不了钱，你们股份还在，还可以找新的合作伙伴嘛，再说了，这区区的四个多亿而已，难道我秦川还拿不出来？”秦川笑着说道，话语中充满了自信。 但是实际上，这四亿五千万，要是让秦川一下子拿出来的话，他还就真的拿不出来的，那是四个亿，不是四百块的，叶子电子的现金流虽然说充裕，但是这一直在投资的开发技术的。 再加上还要烧钱支持新联网，扩张市场等等之类的，哪里说能够一下子拿出来四亿五千万啊。 哪怕是走银行贷款，一下子也拿不出来这么多的，所以秦川的想法就是，稍微等等，今年呢，自己先抵押了手里的叶子电子的股份，和煤矿的股份，从银行拿出来一个亿。 等到明年的下半年呢，煤炭行情就好转了，到时候煤矿值钱了，那是真正的现金流的王者啊，不然的话，也不会有三晋省的煤老板，拿着麻袋装钱的事情了。 到时候即使现金上不够两个亿，但是煤炭值钱了，煤矿就也值钱了，即使差一部分资金，银行一抵押，再拿两个亿不成问题的。 最后的一点五亿资金，那到时候都零二年了，煤矿稍微多挖两铁锹煤就什么都有了。 那也能够算个钱吗？真不知道煤老板三个字怎么写吗？ 当然了，现在是真的拿不出来，可是还要装的气势十足的。 沉东晟看着秦川，沉吟了一会后，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因为这件事对于太康保险，对于自己来说百利无一害的，自己没有理由不答应。 第1414章:温情 秦川和沉东晟两人已经算是已经把大概的方向都给谈完了，但是大致的方向给定下来了，距离签订合同呢，还有距离的。 接下来秦川这边会组建考察小组，来太康保险这边考察，主要是考察太康保险的一些账目往来和资产情况等等，不说和沉东晟说的一模一样，但是最起码也要大差不差的。 要是太康保险的账目上，出现了什么巨大的亏空之类的，或者说资产都已经转移完了，就剩下一个空壳子了，那秦川肯定不能干的。 这是必要的流程的，不是信任不信任，而是该有的防备不能少的，不然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裤衩子都得给坑没了。 晚上两人一起吃了顿饭，饭吃的时候，沉东晟还在饭桌上，给俊景苑那边的开发商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房子给留下来一套。 秦川也笑着端起了酒杯感谢着沉东晟，并且约好了回头会派出考察小组过来的时间。 吃过饭以后，秦川打车回到了文卿家里，文卿已经洗漱过了，正在客厅看着书，等着秦川回来。 见秦川回来以后，温柔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秦川迎了过去：“吃饭了没有，我给你留了饭菜，要不要热一下？” 她平时在家里都是自己做饭吃的。 秦川闻言微微有些愣神，这一幕让他很是不习惯，不管是前世还今生，他都习惯了，应酬完了回去以后，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衣服和鞋子一甩，在卧室的床上倒头就睡。 然后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宿醉后干咳的喉咙，难受的胃，要是喝了假酒，脑袋还会疼的厉害。 前世的时候，他得了胃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的，因为往往在饭桌上喝酒吃的那点东西，根本就不抗饿的，再加上一肚子的酒水，这胃能够好受才怪呢。 屋里从来没有人会等他的。 可想不到，这现在竟然会有一个人在家里等着自己应酬回来，问自己吃不吃饭，要不要热一下饭菜等等之类的。 “你别说，我还真的有点饿了，那吃点？” “嗯，吃点，你等着啊，我给你泡杯茶，然后去热饭。”文卿转身去了厨房给秦川泡了一杯热茶，然后自己才转身去了厨房。 秦川有些呆愣愣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茶杯，看着厨房的身影，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文卿已经洗完澡了，这个时候穿着一身浴袍在厨房里边，这一刻秦川心里没有一点情欲，反而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情。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等到了深夜，在他回来以后给他煮一碗面条，厨房热热饭菜，这样的场景，从来就没有在他的生活中出现过，这是头一次。 很快，文卿端着菜饭出来了，晚上的时候她就炒了两个菜，吃的米饭，菜是提前留出来的，当然了，也不是什么海参鲍、鱼，就是家常菜。 但是就是这样，秦川都觉得饭菜是格外的香。 秦川边吃边和文卿聊着，说起了明天去定房子的事情，然后明天上午定完了房子呢，明天下午自己就要回去了。 “那我也明天下午走吧。” 文卿开口说道，秦川离开京城了，她也有些不想自己一个人在京城待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明明这些年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待在京城的啊。 可是现在怎么就觉得秦川要是一走，自己心里就空落落的呢，也不愿意一个人在京城待着了。 “嗯，我安排人给你订票，明天去机场，尽快的办理完了户口。”秦川点点头：“对了，我已经给你请假了，不过你明天还是给沉总打个电话说一声。” 秦川提醒着文卿，虽然说自己打过招呼了，但是自己是自己，文卿是文卿。 文卿也明白这个道理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吃过饭以后，秦川去洗漱了一下，明天就要分别了，晚上肯定是激情四射，几番云雨过后，秦川躺在床上，和文卿两人随意的聊着，一直到很晚的时候才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秦川和文卿在去俊景苑的路上，给党静文那边打了电话，让党静文安排人去给自己提前买两张机票，一张回龙城的，一张去姑苏市的机票。 党静文心里和明镜似的，这回龙城的不用说，肯定是秦川了，秦川这一次来京城已经待的时间不短了，叶子电子那边还在走上市的流程，秦川不可能说整天待在京城不回去的。 而回姑苏市的，那肯定就是文卿了，昨天带着文卿去处理户口的事情时，就知道了，文卿的户口想要迁到京城来，需要文卿自己回一趟老家那边办理一些手续的。 所以党静文在电话里边答应了下来以后，还调侃着秦川：“秦总，这不陪着文卿小姐回去见见未来的岳母吗？” 秦川一脸黑线：“不到时候呢，公司一堆事情，你操心好自己的工作，下次来京城，要是新联网还没起色的话，就把你也带回龙城去，给你开个婚介所，让你去当老板去。” 党静文顿时就不吭声了，这老板还是不能调侃啊，风险太大。 挂了电话，秦川脸上还挂着笑容，其实他也没有生气，而且这开婚介所呢，也不是不行的，线下肯定是不行的，要是线上的话那还差不多。 像是后世的珍爱网啊，世纪佳缘啊，这都是上市网站的，也不少赚钱的，只不过那个钱赚的嘛，秦川是有些不想碰的。 他想不想赚钱呢，肯定是想要赚钱的，但是他不是什么钱都赚的。 最起码要赚的心里踏实一点的。 赚资本的钱，那无所谓，资本玩的就是击鼓传花的游戏，在资本市场你能够赚钱那就牛，但是赚客户的钱，就要赚的心里踏实的。 你可以赚钱，但是却不能够坑人的。 另一边，文卿也在给沉东晟打着电话，说自己回家的事情，沉东晟在电话里边自然是满口答应的，还让文卿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给自己打电话的。 第1415章:订房 秦川和文卿打车到了俊景苑的时候，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了，是亿洋星城这边负责俊景苑的经理，接到电话他就在等着了。 看见秦川和文卿走过来的时候，立马迎了上来。 “请问是秦总吗？”经理打量着秦川问道，他是接到总经理的电话，说有个朋友过来看房子的，要定下一套，很重要的客人，让他一定要招待好的，还说人很年轻姓秦，已经在路上了。 但是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这要是秦川一个人过来呢，他还真的就不一定能够一眼认的出来，虽然说秦川的穿着打扮看起来也很有气质。 但是能够来他们这俊景苑看房子的，哪个人没有气质啊，这上百万的房子，那个不是有钱人啊，穿的珠光宝气的，甚至直接就把黄金挂在脖子上，开着豪车的，不要太多的。 就秦川这样的，光是从穿着打扮上来看呢，还真的就不算什么的，而且还是坐着出租车来的。 但是秦川身边的文卿不一样啊，今天虽然说没有刻意的打扮，只是淡淡的化了个妆，但就是这样，也是鹤立鸡群，让人能够在人群中一眼看去就挪不开眼睛了。 这样的绝色，陪在秦川身边，一下子就把秦川的身价给拉高了。 男女当然是平等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美女或者说真正倾国倾城的美人，依旧是一种稀缺的资源，能够让这样的美女陪在身边，要说秦川没钱，谁也不会相信的。 而且秦川还很年轻，也符合总经理电话里边描述的样子，不是那种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男。 “我是秦川，你是？” “秦总好，我是亿洋星城俊景苑项目的负责人，我们经理已经打过招呼了，我叫刘江，陪您过去看看，您看上那套以后，我直接就给您留下来。”刘江笑呵呵的说道。 “嗯，那就谢谢你了。”秦川点点头，带着文卿跟着刘江走了进去。 其实要说哪套房子好呢，光是从一个楼盘的示意图上是看不出来什么的，文卿虽然说已经做了很多对比了，这两天也看了很多资料了，但是依旧没有什么经验的。 这个经验是你要买了房子，住了以后，亲身体会了以后，才能够明白的，比如说小区周边啊，比如说一些小区内的公用设施，垃圾池啊，配电站啊等等这些设施放在哪里的，腰线层等等之类，这都是经验的。 一般来说看房子，人家销售方根本不会和你说这些的。 但是秦川和文卿这个不一样的，是已经有公司的总经理打来了电话了，这很明显的就是关系户的，你要是给安排不好了，以后不是说买了房子就找不见人了。 刘江直接把销售部门的负责人叫了过去，亲自给秦川解释，当然了，最好的位置就是楼王的位置了，不在小区的边上，采光是最好的，肯定也是最安静的。 然后是楼层的选择等等之类的。 这是真的一切都为客户考虑的，秦川和文卿很快也就选好了一个边户。 秦川看着刘江问道：“我要不先交点定金，或者说直接全款付给你们？” 刘江笑呵呵的摆手说道：“秦总，没必要的，这个根据合同呢，您交了定金之后，尾款之类的，就要在时限内给付的，同时开始签订合同的。 但是现在买房的资质还没有呢，这个就不适用合同了。 您看好了，这个房子我就给您留下来了，已经通知销售那边下架了，回头只要是您办好了其他手续了，再过来走流程就可以了，都是一样的。” 刘江是痛快的不行，这样符合不符合流程呢，肯定是不符合的，但是不合符流程和规矩的事情多了，规矩和流程那是为普通人制定的，不是给一些人制定的。 特权这种事情，就是在哪里都有的。 世界只能够相对的公平，做不到绝对的公平。 所以才会有人说投胎是门技术活的，把时间线给拉长呢，那世界就是很公平的，有人生下就是富二代，官二代呢，那是因为人家之前有祖辈努力过的。 或者在体制内，蝇营狗苟，低头弯腰，谄媚的往上爬了，或者是下海经商赌上了一切，去在时代的大浪里边拼搏了。 这种情况下，人家的儿女享受着父辈拼命争取来的资源，其实也是一种公平的。 “行，那就谢谢你了刘经理。”秦川笑着和刘江握手说道，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刘江。 “这上边有我电话，要是后续这个办理手续的过程中，遇到什么问题呢，都可以给我打电话的。”秦川笑着说道。 刘江接过了名片笑呵呵的点头，当着秦川的面也没有细看就放进了口袋里边，然后一路送秦川和文卿离开之后，才回到了自己办公室里边。 刚才的销售主管也跟着走了进来。 “刘总，刚才那年轻人是谁啊？这么特殊呢，您还亲自出面介绍，这提前定了房子，但是又不签合同不交押金的，不会是没钱吧？”销售主任看着刘江问道，话里话外的微微有些不爽的。 这好房子肯定是不愁卖的，甚至加价都有人想要抢的，这种情况下，他们白白损失了一套户型和位置最好的房子不说，结果还没有销售提成。 没有销售提成就算了，结果这还不算在业绩里边，这个月都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什么时候签合同还是一个未知数。 “你懂什么？回去好好的卖房子去，有些事情，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刘江黑着脸训斥道，这个时候买房子的提成还是不低的。 尤其是北上广深这样的城市，房子一定程度上来说还是有些抢手的，卖出去一套都是不少钱的，这个销售负责人提成更多的。 但是这却不是能够质问自己的资本，有这个平台在，你才能够赚这么多钱，没有这个平台，你是谁啊？谁认识你啊，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第1416章:一碗面条打发了? 秦川和文卿两人从售楼部出来以后，回去拿了行李，等到党静文把订票的信息发过来以后，两人就准备前往机场了。 两人飞机的时间就相差半个小时左右，秦川早点，文卿迟点，但是文卿却也收拾好行李到了机场了。 在机场秦川要登机的时候，文卿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把秦川送到了登机口。 秦川没想到，这文卿竟然也有粘人的一面，笑呵呵的伸手摸了摸文卿的秀发，开玩笑的说道：“要不然的话，我别回去了，直接和你回姑苏市见阿姨一面好了。” “行啊，那你和我回去吧。”文卿立马说道，秦川闻言顿时一愣，面色有些尴尬，他还没有做好见家长的准备呢，他到不是没有和文卿结婚的打算，关键是没有准备现在结婚呢。 叶子电子正是上市的关头呢，他准备等到叶子电子上市了，再好好的解决个人的问题的，而且文卿现在重心也是在事业上呢。 不过秦川知道，这个时候肯定是不能犹豫的。 微微一怔以后，立马说道：“好啊，我现在就退票，然后买和你同一班的航班去见阿姨。” “真的？”文卿盯着秦川问道。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真的，我现在就去。” 文卿反而摇摇头：“算了，我都没有做好准备呢，而且正常来说，也应该是我和你先回去，见过阿姨以后，你再和我去见我妈。” “啧啧。”秦川打量着文卿：“没想到你还有这种传统思想呢，先见谁父母都是一样的。” “嗯，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上飞机吧。”文卿松开了秦川的手，朝着秦川挥挥手。 秦川这才转身朝着登机口走去。 过了登机口以后，还忍不住的回头又看了文卿一眼，这才上了飞机。 秦川回到龙城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多，中午在飞机上虽然说有飞机餐，但是味道一般，秦川也不愿意吃，下了飞机以后，周林已经开车在机场等着了。 之前去京城的时候，秦川是带着周林的，只不过见周林在京城也没有什么事情，就让周林回来了，进入了千禧年之后，京城的其他方面不说，最起码治安状况是很明显的变好了。 “秦总，咱们回哪里去？”周林问道。 “先回家吧。”秦川说道，虽然说自己走了这么长的时间，公司肯定一堆的事情等着自己，但是再着急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了，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之前和小妹秦曦打电话的时候知道，小妹秦曦带着母亲方翠翠来龙城了，当然了，主要是小妹秦曦要回来龙城，在老家那边住不惯太长时间的。 母亲也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秦川他们兄妹三人里边，方翠翠一直是亏欠秦曦最多的，这有时间肯定想要多和秦曦待在一起的。 周林点点头，直接把秦川给送回了家，到家以后，秦曦不在家里，就母亲一个人在即。 “大川回来了？”方翠翠看着秦川回来，还有些惊喜。 “嗯，小妹呢，不在家吗？”秦川放下行李打量着问道。 “她出去找同学玩了。”方翠翠笑着说道：“我能感觉到，小曦这两年还是开朗了很多的，比我刚见她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秦川点点头：“那肯定的，有爱了，笑容自然就多了。” “你这孩子就会说话，这去京城出差这么长时间，很累吧，放下行李休息一下，想吃什么，妈一会来做。”方翠翠笑着说道。 “吃面条吧，在外边最想您做的面条了。” 方翠翠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嘴上却说道：“就会哄妈开心，你在外边山珍海味的，还能够想着妈做的面条，妈又没有什么厨艺，就是家常便饭的。” “这想念的就是您的味道啊！”秦川几句话哄的母亲心花怒放的，然后才回了房间放下行李，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到了书房，琢磨着应该让谁带队去京城那边考察太康保险公司的财务状况。 要是平时的话，从叶子电子抽调两个人过去就可以了，但是现在这个上市的关头上，不管是安晓还是周虹两人都走不开的，还有陈慧芳也不行的。 这有些时候就这样的，能力越强的人越忙，相反那些闲着没事干的，往往也没啥能力，秦川也不愿意用的。 干脆给安晓打了个电话，让安晓下班以后来自己家里一趟，有事商量。 安晓在电话里边还有些意外秦川从京城回来这事，不过也没有问秦川找自己什么事情，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秦曦从外边回来了，见秦川出差回来了，也是开心的很，围在秦川身边聊着暑假里边的一些事情。 安晓下班回来的时候，秦川正在餐厅里边，大口的吃着凉面呢，见安晓来了，还招呼着安晓来一碗。 “秦总，您这么大的老板，晚上就一碗面条给打发了？”安晓笑呵呵的在秦川对面坐下来问道。 秦川闻言一愣，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安晓你是我手下的副总还是反贪局的候处长啊，还一碗面条就给打发了。 “行了，找你来是有正事。”秦川说道。 安晓撇撇嘴：“正事，秦总您这不声不响的消失了半个月，说是去京城出差了，但是这去京城干啥了，谁都不知道的，这我还不知道咱们在京城还有什么重要的业务吗？” 安晓是有些怨言的，这上市的关头上，大家都一心一意的忙着上市的事情呢，秦川自己跑京城去了，说是去出差，但是实际上谁不知道啊。 秦川那个漂亮的女朋友就在京城呢，这是去京城陪女朋友去了，倒不是说陪女朋友不行，但是这一陪就是半个多月有些过分了吧。 反正安晓是不会承认，自己内心还是隐隐约约的有些吃醋的，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心为了工作的，是秦川这个当老板的有些太不负责了，这要是放在古代，也就是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料子。 第1417章:回家 “对啊，京城有重要的业务。”秦川肯定的说道。 “那秦总倒是说说啊，也让我长长见识，我也是公司的副总了，怎么还不知道咱们公司在京城有重要的业务呢，那是我这个当副总的失职啊。”安晓咄咄逼人的说道。 秦川扒拉着碗里的最后一口面条吃完以后，算是舒服了。 “上楼书房聊吧。”秦川说着起身带着安晓上了书房里边。 泡上茶以后，秦川才缓缓的开口说道：“不算是公司的业务，是我投资的其他业务。一家互联网公司……” “互联网公司？” “对，安晓你也是大地方回来的，总不会连互联网是什么都不知道吧？”秦川打趣着说道。 安晓听说了秦川语气里边的揶揄，没好气的说道：“互联网公司我知道啊，新琅网、搜虎网，我还用过呢……” “对啊，我在京城呢，创办了一家互联网公司，现在虽然说还是小企业呢，但是未来前途无限啊，现在国外的互联网泡沫呢，已经开始要影响到国内了。 所以我去京城看看，关注一下互联网公司的下一步发展，这个理由说的过去说不过去？”秦川问到。 别以为老板一天就整天偷懒，老板是日理万机的好不好？这境界哪里是你们能比的。 “说……说的过去。”安晓被怼的没话说了，只不过还是嘴硬的说道：“秦总的产业还真是多啊，又是做电子产品，又是做煤矿，现在还做互联网公司，这横跨多个行业啊。” 秦川点点头反问道：“不行吗？我这个是多元化发展，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边，万一哪天叶子电子要是出什么问题了，我总不能够一夜回到解放前，重新开始吧，总得给自己留几条后路吧。” “这……”安晓是想要反驳的，但是张张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了，因为秦川说的很有道理的，很多企业都是多元化发展的，不会说集中在一个行业里边的。 单一型的产业，是有弊端的，最起码对于老板来说是这样的，万一企业要是不行了，那就没有其他后路了，一般赚钱了，都会投资其他，让自己有几条后路，可以从容不迫的。 只不过这一点对于下属来说，好像有些不公平而已。 “这一次我找你过来呢，就是因为我在京城那边还投资了一个保险公司，已经谈好了，现在就差一个考察小组，去了解一下公司的实际情况了，所以才找你过来商量。”秦川也没有太为难安晓，直接抛出了自己的困难。 就在秦川这边和安晓聊着的时候，另一边文卿的飞机也在姑苏市落地了，姑苏市这个城市呢，后来成为了魔都的后花园。 但是这边的经济发展其实历来就不错的，是商业发达的城市的，也不是龙城这种中部地区能比的。 虽然说姑苏市并不是什么省会，但是从古至今名声在外啊，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描写的还是很生动的，典型的江南水乡，当然了，现在城市也在建设。 原来属于江南水乡的味道呢，在慢慢的变淡，但是这个时候还是很好的，有着属于自己的强调，从机场下了飞机以后，文卿直接打车往家走去。 到家门口的时候，母亲惠昌兰和小妹文婕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们住的地方是一个典型的江南水乡的小院子，是父亲留下来的。 院子虽然不大，但是却独门独院的，很是难得。 “妈妈，小婕。”文卿喊了一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惠昌兰这些年操劳呢，人变老了一些，但是却依旧风姿绰约，气质优雅，文婕呢，也已经上高中了，这个时候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可见以后也是一个美人的。 “文卿回来了，路上累吗？”惠昌兰接过了女儿手里的行李，温声问道，话语中满是关切。 早上文卿给她打了电话以后，她今天早餐店就没有开门的，回来收拾了一下屋子，准备了一下家里的饭菜，生活的苦呢，并没有磨灭她对于生活的热爱。 看似柔弱，但实则内心比很多人都要刚强的，这也是早年间丈夫去世以后，她能够带着两个女儿坚持下来的原因。 “不累的，小婕，最近学习怎么样？”文卿揉了揉妹妹的头发笑着问道。 “姐，我都上高中了，不是小孩子了，不过学习还不错的，考一个大学没有问题的。”文婕笑着说道。 “那好啊，到时候考到京城去，姐还能够照顾你呢。”文卿说着，三人回到了小院子里边。 “你们俩聊会，我去厨房做饭，还有最后一个菜，马上就好了。”惠昌兰笑着说道：“现在正是吃六月黄的季节，你最喜欢这个了，下午妈妈才去菜市场买的，就等你回来以后再上锅呢。” “妈，我来帮你吧。”文卿赶忙说道。 惠昌兰摇摇头：“不用的，你可以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马上就好，我还买了黄酒，一会咱们喝点……” “好。”文卿点点头，打量着母亲走进厨房的身影，心里满是感慨，都说自己气质好，但是殊不知，自己这都是因为母亲身教言传培养出来的。 母亲身上就有种优雅淡然的气质，不管生活是什么样子，从来就没有放弃过。 这时文卿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秦川发来了消息，问她平安到家没有，文卿回了消息，然后进了房间洗澡。 很快一家三口坐到了饭桌上，边吃边聊了起来，当然了，文卿这突然回来的原因，肯定是惠昌兰询问的重点的。 “是不是在京城那边工作的不太顺心啊，要是不顺利的话，那就回来吧……”惠昌兰看着文卿问道。 文卿摇摇头：“不是的，工作上挺顺利的，前段时间，我们拍卖行还创造了一个记录，是我拍卖的一副书画，成交额一千万……” “文卿，妈就知道，你很棒，我女儿可以的。”惠昌兰笑着夸赞道。 第1418章:一百万 惠昌兰总是这样，对于自己的一双女儿，从来都是肯定的表扬，不会去否认打压她们的，一双女儿身上的自信，也就是这样来的。 文卿听着母亲的表扬，心里也是美滋滋的，脸上带着笑意。 “不过文卿，你还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情突然回来的，是和那个小秦吵架了吗？”惠昌兰打听着问道，既然不是因为工作的事情，那就有可能是因为感情问题了。 不要说少年了，人生在世，无非也就是这两点了，要么因为事业，要么因为感情。 她接到闺女要回来的电话，当然是非常欣喜的，愿意让女儿回来的，但是女儿回来了，还是要打听一下原因的，然后才能够有针对性的帮助女儿的。 文卿闻言摇摇头：“妈，没有。” 一旁的文婕却突然出声了：“这小秦是谁？姐，你交男朋友了？” 妹妹文婕是一脸的好奇，这件事惠昌兰知道，但是没有和小女儿说过的，主要是不到那个时候呢，两人暂时先处着呢，没有必要大张旗鼓的和家里人说呢。 文卿在妹妹面前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点点头：“嗯。” “姐，你真的交男朋友了，长什么样子啊，什么时候带回来我见见……”文婕有些兴奋的说道，姐姐这么漂亮，她也很好奇，什么样的男生才能够让姐姐动心，和姐姐交往。 惠昌兰轻笑着点点头：“对啊，文卿，你什么时候带回来，也让妈和你妹妹见见。” 她一向是开明大方的，要是其他的母亲可能会觉得文婕还太小了，大人的事情不让小孩子掺和，但是她却不一样的，这家里是真正的很民主的。 文婕虽然小，但是也上高中了，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的，想要见见姐姐的男朋友，也是正常的，这没有什么不好的，连她都想要见一见的。 听女儿说是青年才俊，她也知道叶子电视机，但是毕竟龙城距离这里太遥远了，而这个时候的网络上虽然也有一些新闻之类的。 但是她对于新事物的接受能力也没有那么快的，主要是这个时候家里也没有电脑的，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不是那么好，所以也是很好奇的。 文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等等吧，等我们要是想结婚的时候，就带他回来。” “行，姐，到时候一定让我把把关。”文婕说道。 文卿让妹妹这话说的有些哭笑不得，还把把关，母亲都没有说什么把关不把关呢。 “你姐挑选的男朋友，肯定是很优秀的，你人小鬼大的，还把把关。”惠昌兰笑着把剥好的一只螃蟹，放到了文婕碗里。 “嘻嘻，我就是好奇嘛。”文婕笑着说道。 而这时惠昌兰才想起来，女儿还没有说这一次回来的事情，不过不等她再问，文卿就主动说道：“我这一次回来是想要迁户口，把我的户口迁到京城去。” “迁到京城去？那边是首都，未来发展潜力肯定很好的，只不过这好好的，你怎么想起来要迁户口了？”惠昌兰好奇的问道。 “我们准备在京城买一套房子住，这个需要京城的户口。” “买房子？”惠昌兰微微愣神，饶是她平时里边淡然的很，但是这一刻还是有些被文卿的话惊到了，买房置业，这一直就是国人心里的大事的。 更何况那是在京城，她虽然说没有去过京城，但是那里是首都，房子肯定不便宜的，这女儿上班也没有多长时间啊，虽然说知道女儿在拍卖行工作肯定赚一些钱，但是要是说这就买房子了，还是让她很诧异的。 “对，买房子，小秦觉得我在京城租房子住，他每次来京城也是住宾馆很浪费，所以干脆就买一套房子，到京城了也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但是他的户口呢，不能够轻易的动，怕造成一定的影响，毕竟叶子电子在龙城那边还是很受重视的，影响力也不小，他贸然迁户口，怕引发一些人不好的联想，所以我们商量过后，就让我把户口给迁过去，买一套房子。” 文卿大概的解释了一下，这个理由惠昌兰倒是接受了。 “这样倒也是，不过这个京城的房子贵吗？你们挑选好了没有？”惠昌兰问道。 “挑选好了，贵还是很贵的，但是秦川他坚持要买，认为也有一定的投资价值……” “多少钱？”惠昌兰问道。 “一百万。”文卿回答道。 轻飘飘的三个字，却让惠昌兰顿时就愣住了，她小时候在家里也是很富足的，书香门第嘛，没点底蕴还行，但是后来经历了那个特殊的时期，家里也没有什么钱了。 但是日子还是过的下去的，直到后来丈夫去世了，是真的体会到了钱的重要性的。 一百万，这个数字实在是让她震惊了，这自己一年开店，之前的时候，就是赚个几百上千块钱，这几年大家生活都富裕了，赚的也多了，但是这一年下来好的话，也就是大几千块钱一万块钱的。 除了家里的开销，一年连两千块钱都攒不下来的。 结果现在买一套房子要一百万。 “一百万，姐？什么房子啊，那么贵，你们俩有那么多的钱吗？”惠昌兰还没有出声呢，一旁的文婕就已经坐不住了，震惊的开口说道，她差点想要问问，这一百万是自己平时花的那种钱吗？ “小秦他要买，其实我也觉得贵了。”文卿说道。 虽然说没有正面的回答，但是还是肯定了，钱肯定是有的。 “那这个钱，是小秦要拿对吗？”惠昌兰开口问道，虽然说她不在乎钱，在乎的是生活，但是生活里边没有钱也不行啊，一百万啊，自己这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的。 甚至可以说大部分人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的。 之前女儿文卿说和秦川谈恋爱，这秦川做生意很优秀，有钱的时候，她没有多少概念的，但是这一刻，“有钱”这个词开始具象化了。 第1419章:最合适的办法 “对，秦川给拿钱，我刚毕业没有多长时间，还没有攒下多少钱。”文卿说道，她手里倒不是说没有钱，而是不是太多的，就几万块钱，这笔钱在这个时候当然也不算少了。 但是相对比一百万来说，就是杯水车薪了。 惠昌兰沉默了一会说道：“我看报纸上说，现在买房子，可以和银行贷款是吧？” “是，可以和银行贷款。” “妈妈这里还攒有一些钱，我给你拿上，你也付一部分的首付，然后剩下的贷款呢，每个月妈再支援你一点还放贷。”惠昌兰说道。 一百万这个数字对于她来说，确实是一个天文数字的，但是她也不想让女儿受委屈，这买房子的钱，全部让秦川来出了。 两人现在还在谈恋爱呢，又不是结婚了，结果就收人家这么重的礼物。 一百万的房子啊，这要是其他人看来可能欣喜若狂，不管如何，先收下来再说，有了这一百万，哪怕就是以后分手了，说实话都不亏的。 但是惠昌兰却不想让女儿以后为难的，两人谈恋爱就是单纯的谈恋爱，不要占人家便宜的。 “妈，这样您就太辛苦了，要是这样的话，我还不如不买这个房子呢，平白无故的给您这么大的压力，小妹马上就要上大学了，还要用钱呢。”文卿直接开口说道。 她倒不是不想自己拿钱，但是也不想因为买这个房子的事情，让母亲平白无故的背负这么大的压力。 惠昌兰皱着眉头，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文卿的心思她可以理解的，她也不愿意扫兴的，但是这毕竟是上百万的房子，她心里还在犹豫。 “要不然这样吧，我回头和秦川商量一下，买房子贷款，但是以后的贷款我来还，首付他来，不动用您的积蓄。”文卿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惠昌兰沉思了一下，也就点点头答应下来，这已经是最合适的办法了，虽然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不过她却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 “那你迁完户口，回京城的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到时候见见小秦这个孩子，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惠昌兰开口说道。 “这么早？”文卿有些意外的问道。 惠昌兰点点头：“要是之前你们只是单纯的谈恋爱，那无所谓的，不牵扯什么金钱往来，但是人家现在给你花这么多钱的买房子，房子写你的名字，那我不去看看能放心吗？ 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万一将来有什么事情，妈怕你吃亏啊……” 她活了大半辈子了，早就知道一个道理，天上不会掉馅饼的，即使是真的掉馅饼了，你也要考虑考虑，这个馅饼会不会把你给砸死的。 这一点不夸张的。 光是谈恋爱，不收人家东西，即使将来分开了，那也无所谓的，但是现在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要是将来出现什么问题，对方非咬着这一套房子，怕是想要还回去都不好还回去的。 涉及到了金钱的利益往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而且还是这么大的数额，不亲自见见秦川，她肯定是不放心的。 “妈，哪里有您这样的，秦川出钱的都没有害怕，咱们收礼物的，您倒是害怕了。”文卿开着玩笑说道，虽然说她是了解秦川的，但是母亲不了解，有这样的担忧，也是正常的。 惠昌兰摇摇头：“你还年轻不懂，正是因为咱们是收礼物的一方，我才害怕，要是咱们付出，我反而不怕了，你们谈恋爱，轰轰烈烈只要是你愿意，付出什么都无所谓的……” 一旁的文婕年纪还好，有些听不懂，只是知道母亲要去京城见那个姐姐的男朋友，知道她们谈的是重要的事情，也不敢插话的。 等到她们谈完以后，这才弱弱的说道：“妈，要不然我也一起去京城怎么样，我还没有去过京城呢，正好我现在也是在放暑假。” 惠昌兰笑着说道：“那你问问你姐同意不同意，你姐要是同意的话，我没有意见的。” “姐。”文婕转头可怜巴巴的看向了姐姐文卿。 文卿笑了笑直接点点头：“好啊，那就一起去吧。” 母女三人达成了一致也吃的差不多了，今天文卿回来一路上也累了，也就早早的休息了，不过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文卿在收拾完躺在床上以后，还是拿出了手机，准备给秦川说一声。 自己母亲要去京城见秦川，是要和秦川商量一下的，看看秦川是什么意见的，同时这改变了房子的付款方式也是需要和秦川说一声的。 秦川这个时候在家里刚刚送走了安晓，安晓对于去太康保险考察小组的事情，给秦川出了很多的意见，当前这个上市的进程中，安晓有些走不开的。 但是短暂的离开两天还是没有问题的，如果秦川需要的话，毕竟听到秦川投资太康保险的金额是四亿五千万以后，还是很郑重的。 这笔钱太多了，由不得安晓不重视的。 她提出了她带着路浅浅两人去一趟鹏城，找一个专业的审计公司过来，另外就是要从财务那边抽调两个人的，陈慧芳肯定是走不了，现在上市辅导中。 谁都可以走，但是唯独陈慧芳不能走的，财务实在是太重要了，每个环节都能够用到财务的。 安晓的想法是组建两个团队，一个专业的，找的外来的审计公司，可能需要花点钱，另外一个就是他们公司自己组建的团队，也参与进去，保证审计审查的真实性。 秦川点头答应了下来，准备明天去公司了，就开始组建公司内部的考察小组，然后再让安晓去鹏城。 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呢，结果就接到了文卿的。 之前的时候，秦川给文卿发了消息，知道文卿回家了也就放心了，这个时候看文卿打来了电话，还以为是刚分开，文卿有些想自己了。 打电话来是想要找自己煲电话呢，于是笑呵呵的接了起来。 第1420章:见一面 “文卿，怎么刚分开就想我了？”秦川接起电话，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笑着问道，他不是那种太儿女情长的人，但是遇到了喜欢的人，还是很腻歪的。 文卿家的房子，隔音的效果不是太好的，听着秦川的话，脸色一红，压低了一些声音。 “嗯。”轻声应了一声，虽然说打电话找秦川是有正事，但是这样也不耽误她心里确实也有些想秦川了。 “嗯，我也想你了，这回来以后，就在忙活工作的事情，刚刚送走了公司的人，明天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这考察小组的事情……” 秦川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然后问文卿：“你呢，回到家里开心吗？阿姨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然后就是文卿温声细语的说了一下，其实这些事情真的太日常了，热恋中的男女，一打电话就是很长的时间，其实大家都是普通人，真的没有那么多的新鲜事情说的。 但是就是一些日常琐碎的事情，什么吃的什么饭，什么见了什么人，生活里边的点点滴滴都想要和对方一起分享。 两人随意的聊着，一转眼就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文卿都有些困了，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还没有说真事呢，和秦川聊天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 其实不要说文卿困了，一旁听着的惠昌兰都感觉有些困了，知道恋爱中的情侣比较腻歪，结果这说了这么长的时间了，竟然还没有进入到正题。 当然了，她倒不是想要偷听什么的，主要是家里的房间不隔音，文卿这边打电话，声音稍微大一点她就能够听见的。 家里不是没有多余的房间，而是没有收拾出来的。 一开始文卿打电话的时候还压低了声音了，但是后来和秦川两人聊开心了，哪里还能够压抑的住啊，下意识的就放开了声音了。 提到一些开心的事情，甚至在隔壁的惠昌兰都能够想象到女儿那难以压制住，微微翘起的嘴角了。 结果这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女儿提到正事。她听着也是一阵无奈的，这热恋中的小情侣啊，也是挺有意思的。 “对了，我妈说想要见你一面。”文卿说道。 秦川闻言一愣：“阿姨要见我，什么时候？我要现在订票过去吗？” 秦川第一想法就是上人家家里拜访去，虽然说他本来的计划是等到两人谈婚论嫁的时候再到人家家里拜访去，但是人家要是想要早点见一见，那秦川也没有二话的。 谈恋爱怎么了？谈恋爱需要经过对方家里允许的还少吗？当初自己和宫晓雨还是谈恋爱呢，结果人家家里不同意，不也是把两人分开了吗？ “不用不用，我妈是想过两天等我办完户口了，回京城的时候，在京城见你一面。”文卿听着秦川的回答，心里也是开心的很，最起码秦川听到这个事情以后没有推诿，没有拒绝，而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还准备来自己家里拜访。 这种重视和态度是让她最开心的。 “在京城见我啊，没问题，那这个见面，要不要我带着我妈，两家人见一面表示重视一点，还是说就我自己先见见阿姨？”秦川直接问道。 “不用的，就你自己就行了。” “好，那我明白了，正好过两天我这边的考察小组组建好以后也要去京城一趟，到时候京城见，你们定好了什么时候来京城，然后给我说，我提前给订票安排。” 秦川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虽然说不知道这文卿的母亲出于什么目的，突然的就要见自己了，但是只要是人家想见，秦川肯定没有不答应的。 “你就不问问我，我妈妈为什么突然要见你吗？”文卿好奇的问道。 秦川笑着问道：“我不关心这个，我只关心，阿姨喜欢什么啊？我好提前准备一点礼物。” “不用的，我妈妈很好说话的……” “行了，这个时候就不要保守秘密了，不然的话，万一我礼物准备的不符合阿姨的心思，阿姨一生气不愿意咱们俩谈恋爱了怎么办？快说。”秦川追问道。 “咯咯，你还担心这个嘛。” “那当然了，在乎你才担心嘛。” 两人一聊就是半个小时左右，一共一个小时，这手机都已经开始发烫了，电池都已经没电了，两人这才挂了电话。 文卿正准备睡觉呢，就看见母亲敲门进来了。 “妈，您还没睡呢？”文卿有些意外的问道，这个时间已经不早了啊，母亲竟然还没睡。 惠昌兰来到了文卿床边上坐了下来，有些揶揄的看着文卿说道：“我倒是想睡觉呢，你这边一会就笑，一会就笑的，我上哪里能够睡得着啊！” “啊……”文卿闻言脸色有些通红，不好意思的说道：“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压低声音了，我以为您听不见呢。” “一开始确实听不见，但是后来就控制不住了是吧？妈是看出来了，你确实很喜欢这个小伙子啊。”惠昌兰笑着说道。 “妈。”文卿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 惠昌兰也不开玩笑了，女儿脸皮薄受不了这个，于是问起了正事：“谈的怎么样？他怎么说？” “他知道您要见他，还以为是要来咱们家拜访你呢，要不是我拦的快，说不定就订机票，明天就过来了……”文卿提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满是幸福。 爱屋及乌，秦川喜欢自己，那肯定也会重视自己的家人。 而重视自己的家人，也代表着对自己的重视。 “他还问您喜欢什么？说到时候给咱们订机票……” 惠昌兰看着这一幕，其实心里也就有数了，看来对方对于文卿还是很重视的。 “行，那我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惠昌兰站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文卿说道。 “对了，睡觉前别忘了给手机充电。” “妈……”文卿娇羞的喊了一声。 第1421章:叶子投资 七八月份的龙城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一早起来，都能够感受到一股股的热浪涌来，周林开着车在门口等着秦川，上了车以后，倒是一下子感觉舒服多了。 车子直接到了叶子电子厂，秦川刚回到公司，一群高层就一个接一个的过来汇报近期的工作了。 周虹也拿来了一堆需要秦川签字的文件，一整个上午，秦川忙的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秦川出去大半个月的时间，这公司积攒的工作还是不少的，另外还有上市的辅导小组这边的工作，吕天明和张宝峰，还有孔为军也来了一趟。 汇报近期的上市进程，同时也是和秦川商量考试的时间的，辅导这么长时间，公司的高层最后都是要参加考试的，考试及格以后，才能够进行下一步的。 虽然说走这种形势，看起来有些像是走过场一样，但很多时候就是走过场也要走一下的，没有这个过场就不行的。 考试的时间定在了九月底，秦川也没有什么意见，早点考完试，早点结束。 三个人还汇报的时候，安晓也敲门过来了，说准备出差去找专业的审计公司的事情了，不过孔为军就在这里，随口就给推荐了一家。 他们整天就是和这些公司打交道的，认识的人自然也多，有了孔为军的推荐，秦川干脆就让安晓也不用去出差专门找了，直接联系一下人员过来了。 剩下的就是在公司内部组成专业的考察小组了，不过组成这个专业的考察小组呢，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以什么样的名义去京城。 正常来说，这要是叶子电子的事情，那这些人员不用说，肯定是算做出差的，但问题是现在投资太康保险这件事，不是叶子电子的事情，而是秦川自己的事情。 倒不是秦川不愿意让叶子电子投资，但问题是这笔钱，需要从几个方面来的，首先是需要抵押一部分的股份，从银行贷款的。 这个要是整体抵押的话，那就需要开股东大会的，还需要资委那边同意才行的。 很麻烦的事情，还需要说服资委那边才行的，但是秦川要是抵押自己那部分的股份的话，那就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了。 另外就是，在秦川的规划中呢，有一部分的钱，那是要从煤矿那边出的，煤矿那边也叶子电子也没有任何的关系的。 要是叶子电子投资的话，将来煤炭的行情上来了，需要叶子电子从煤矿借钱，然后再还钱。 这都是很麻烦的事情，但是秦川直接自己投资的话，就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了。 不过这样的话，那这个时候使用叶子电子厂的员工，就是一个问题了，不能够以出差的名义呢，那就是给秦川办私事了。 秦川干脆让这个调查小组的人直接请假，然后自己来给私人发补贴好了。 这是一个解决的办法，但是秦川觉得，最好以后自己还是有一家投资公司，通过这家投资公司呢，控股叶子电子科技公司，参股晋宝能源，控股一点通影响工和新联网。 有这么一个串联起来的东西，以后的工作就会更加的方便一点，不然自己总是私人投资的话，也不是那么回事。 秦川心里琢磨着，把周虹给了叫了过来，和周虹商量这个事情，应该怎么办。 直接把自己手里持有的这些股份给注入到投资公司里边，还是说应该通过其他的方式。 周虹对于这方面也不是太了解，干脆最后安晓也过来了，三个人商量了一会，秦川最后还是决定直接注入到投资公司里边，这样的话方便一点。 贷款的时候，甚至能够直接以投资公司的股份抵押就好了，都不需要单独的拿出来叶子电子的股份私人做抵押。 这样的好处是关联的关系比较复杂，很多人一眼看去呢，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名堂。 比如说到时候，叶子电子上市了，这个时候秦川还没有足够的资金，从银行把抵押的股份给赎回来，那这个就会影响外界对于叶子电子的看法的。 可是要是有这么一家投资公司，饶这么一道的话，外界根本就看不出来的，抵押的是投资公司的股份，和叶子电子就没有关系了。 最起码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联系，这就足够了。 “那你这样，快点去办这件事。尽快的注册成功，这样投资太康保险的时候，我就直接用投资公司进行了。”秦川最后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周虹。 周虹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自己这个办公室主任，其中的一部分的工作职责就是协助秦川，给秦川干杂活的，这事情交给自己也没有问题。 “好的秦总，不过这个投资公司的名字叫什么？”周虹看着秦川问到。 “叶子投资……”秦川张嘴就想要用“叶子”这个名字，但是转念一想呢，这个名字和叶子电视机的关联性太强了，也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了。 “其实叶子投资也不是不可能用的秦总。”一旁的安晓开口说道。 “这怎么说？” “秦总，其实这个东西就是一个形式的，对于知道的人来说，你就是换了其他的名字，人家该查还是能够查的到的，但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他们也不会关注这个的。 相反的，有叶子电子在呢，对于咱们叶子投资的名气也是一个不小的加成的，以后您要是再投资其他的企业，大家也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叶子电子……” 安晓说着，秦川点点头：“行，那既然这样的话，就还叫叶子投资有限公司好了。” 秦川定下了名字之外呢，剩下的就是周虹的事情了，这件事秦川催的也比较着急，周虹这边抓紧时间去办了，秦川自己这边则是抓紧时间在组建内部的考察小组的成员，和等待联系过的专业的审计公司过来。 当然了，现在母亲和小妹秦曦都在龙城，只要是下班，秦川是能不在外边应酬就不在外边应酬，要回家去陪着母亲的。 第1422章:孤孤单单 有了母亲方翠翠和小妹秦曦在家里住着，诺大的别墅，虽然说还是显得空荡荡的，但是最起码也有一个家的样子了。 秦川下午下班回去的时候，时不时的总是能够看见母亲和小妹秦曦，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在花园的凉亭里边喝着茶聊天。 眼看着这一幕，秦川就感觉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要是秦蓉也在就好了，这妮子是怎么都不听话，硬是跑到南方去，一个在哪里，让秦川总是时不时的就忍不住的担心。 秦川还抽空见了张志文一面，这还是结婚以后秦川第一次见张志文，相对比结婚之前呢，张志文成熟稳重了很多。 毕竟现在也成家立业了，从张志文脸上的笑容中也能够看的出来的，张志文婚后的生活过的还是很不错的，虽然说张志文喝酒聊天的时候，时不时的还会抱怨一下，这结婚太早了，不自由之类的。 但是实际上偶尔提到家里翘起来的嘴角，把他们的ak47都难压，秦川就知道张志文的小日子过的还是很不错的。 其实他们宿舍里边的几个人，张志文看起来最脱跳，但是实际上宿舍里边最适合居家过日子的人里边，张志文也能够排前三的。 张志文是爱吹牛，爱充面子，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张志文还是一个很专一的人，也非常的渴望能够有一个家的。 现在有个家了，张志文也不一样了。 “行了老二，你就不要在我面前炫耀了，你就知足吧，这下班以后回家有人等着，给你亮着一盏灯，桌上有人给你留着热乎乎的饭菜，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你看看我，虽然说车子开的比你好，事业做的比你大，住的别墅比你大……” 秦川说着，张志文不乐意了，一脸的黑线，这是硬生生的被秦川给秀了一脸啊。 “老五，你能别说了吗？我他妈的想揍你，我今天晚上可是喝了不少酒啊，你要是再说下去，我可能就真的忍不住了。”张志文愤愤的说道。 “我干什么了，我说的是实话啊，你别看我住的上下三层，一共六七个房间，每间房间都带着卫生间，主卧还带着浴缸和衣帽间……但是我一个人啊，孤孤单单的……” 张志文都不端酒杯了，直接端酒瓶了， “老五，你别说了，来喝酒喝酒，咱们今天晚上好好的拼一下。”张志文咬牙切齿的说道。 “哈哈。”秦川也不害怕，就是啤酒而已，吓唬谁呢，两个人就坐在路边摊的上，随意的聊着，随意的吃喝着。 专业的审计公司，在安晓联系完了以后，第三天的时候到的龙城，他们公司主要就是做投资之前的考察的，可以给出专业的意见，包括公司的资产流通在里边。 带队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骄傲刘民，和秦川见面的以后，递上来了一份考察的计划书，同时给秦川汇报着自己的想法。 “秦总，我们考察呢，在投资之前主要是十个方面的内容，第一项是投资就是投人，投资就是投团队，尤其要看准投团队的领头人。投资这个事，其实比工作更简单，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找对人把钱给他就行了。 第二项是发掘两个优势，在优势行业中发掘、寻找优势企业。 优势行业是指具有广阔发展前景，国家政策支持，市场成长空间巨大的行业， 优势企业是在优势行业中具有核心竞争力，细分行业排名靠前的优秀企业，其核心业务或主营业务突出，企业的核心竞争力突出，超越其他竞争者……” 说到这里，刘民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其实我们来之前，也了解过太康保险在行业内的一些资料的，秦总您很有眼光，无论从行业优势来说，还是企业优势来说，根据我们的了解都是非常有前景的。 首先是保险行业，这就是一个新兴的行业的，从国外的企业成功的市场来看，现在在国内也是大有可为的。 另外企业方面的优势呢，太康保险算是国内第一家民营保险企业，所以潜力很大……秦总的眼光很好，让人佩服……” 其实刘民说的这些，秦川心里都明白的，不过这刘民说出来那肯定是另外一个从专业的角度的肯定的，同时也能够通过刘民对于太康保险的看法，来试探刘民的能力的。 “第三，是查看指标，投资的重要目标是目标企业，不管是要尽快的上市，还是说要企业扩大规模，那营业收入、营业利润、毛利率、增长率，等之类的都是一个很好的参考的。 可以很好的反映企业的盈利能力、抗风险能力和成长性，高增长率可以迅速降低投资成本，让投资人获取更高的投资回报。把握了这四个指标，则基本把握了项目的可投资性。” “第四点是最重要的，可能也是秦总最关注的，那就是考察几个方面，首先是历史合规：目标企业的历史沿革合法合规，在注册验资、股权变更等方面不存在重大历史瑕疵； 其次是财务规范：财务制度健全，会计标准合规，不做假账；另外还有是否存在税务方面的问题，有没有逃税漏税；包括产权清晰的问题，企业的产权清晰到位含专利、商标、房产等，存不存在纠纷……” “第五点是分析数据，首先是资产周转率：多少资产创造多少销售收入，企业是资本密集型还是轻资产型。该项指标反映资产总额的周转速度，周转越快，反映销售能力越强，企业可以通过薄利多销的办法，加速资产的周转，带来利润绝对数的增加。 其次一个重要的数据是，资产负债率：负债总额除以资产总额的百分比，反映在总资产中有多大比例是通过借债来筹资的，可以衡量企业在清算时保护债权人利益的程度，也体现一个企业的资本结构是否合理……” 第1423章:失恋了 秦川还没有听刘民说完，就直接说道：“行了，可以了，我看到你的专业性了，签合同吧。” 说着秦川就让安晓去准备合同了，这孔为军介绍的人，本身秦川就信得过，对方又有这样的专业素养，那就已经足够了。 这专业的公司到位了，接下来就准备出发了，不过在出发之前呢，秦川还要搞定一件事，那就是钱的事情。 很长时间没见蒋道文了，这直接去办公室肯定是不合适的。 秦川提前打了个电话，下午下班以后，买了一点东西，直接开车往学校走去，车子还和原来上学的时候一样，停在了学校门口，然后拎着东西，往学校里边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回到学校里边呢，总是一下就感觉在外边有些浮躁的情绪呢，就平复了下来。 这个时候，都是下午下课，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候，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不少的，进入到了千禧年以后，龙城的街头多了很多的色彩，而大学呢，又是一向都是走在时尚的最前沿的，女生们已经开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和后世不一样，后世的大学生上了大学以后就学会化妆了，但是这个时候的女生大学生，还是保持着不施粉黛的习惯，即使是化妆，那也是化一点淡妆。 这未加修饰的青春呢，更加的惹人喜爱，青春银铃般的笑声呢，非常的有感染力，让秦川都不由的停下了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原来是一伙五六个人，男女生都有，站在学校门口不知道聊什么呢，大家满脸的笑容，很是开心。 真好，秦川心里不由的发出了感慨，这个年纪真好啊，大家基本上没有什么烦恼，笑容是那样的真诚，而不像是走上社会以后，平时应酬式的笑容就不用说了，即使朋友相聚呢，笑容中也总是带着深深的疲惫感。 秦川一路朝着学校里边走去，路上三五成群的学生呢，不要太多，说说笑笑的，满满的都是荷尔蒙和青春的气息啊。 秦川不由的放慢了脚步，夕阳西下的时候呢，更多的想要体会一下这种感觉，等到了黄静家门口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人，却让秦川有些意想不到，竟然是黄静的女儿，蒋婷。 说起来这还是秦川第一次和蒋文见面呢，虽然说早就在家里看见过蒋文的照片。 “蒋姐是吧，你好，我是秦川，黄老师的学生。”秦川站在门口说道。 “秦川，你好，请进。”蒋婷看着秦川，态度不冷不热的。 秦川刚跨进门，就传来了蒋道文爽朗的声音：“秦川来了，快进来，你黄老师下午知道你要来，特意去买了鸡，正在厨房炖着呢。” “哈哈，那看来我是有口福了。”秦川笑呵呵的放下了东西，这时听到声音的黄静也从厨房里边走了出来。 “大川来了，坐一会喝点茶，饭菜一会就好。”黄静招呼了一声，又缩回了厨房，以他们和秦川的关系也不用客气的。 秦川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蒋道文给泡茶，这蒋婷竟然已经回屋了，让秦川有些不明所以，要说在门口的时候不是太热情，那还情有可原的，毕竟两人也不认识，是第一次见面。 但是这都到家里了，来客人了，你不稍微陪着说两句话，直接就回房间里边去了，这就不适合了吧。 不过秦川也没有多在意，这各论各的，他和黄静、蒋道文的关系好，不一定也要和蒋婷的关系好，只不过正常来说，以黄老师的家教不应该是这样的。 让他心里有些疑惑而已。 “大川，你别多想啊，这孩子失恋了，正在家里和我们闹情绪呢。”蒋道文解释道。 “失恋了，上次不是说带着男朋友回来吗？这怎么？”秦川有些疑惑，之前和文卿在学校里边逛的时候，还遇到了蒋道文两口子，说女儿带着男朋友回来了，这都到了见家长的地步了，怎么会又分手了呢。 “嗨，别提了，这孩子算是让我们给惯坏了，一点都不听话。”蒋道文提到这个事情，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根本就不用秦川问，就哒哒哒的说了起来。 原来这蒋婷呢，毕业以后就在羊城那边工作了，男朋友呢，算是她的校友，比她两岁，人长得也还行，但是带着来家里吃了一顿饭呢。 蒋道文就感觉到这个男朋友不行了，嘴上倒是什么好听说什么，但是实际上呢，却有些不靠谱的，张嘴闭嘴的就提在羊城那边认识多少大人物，大老板，大领导。 两人都是做金融行业的，金融行业这个平台呢，比较特殊的，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呢，可能确实会接触一些老板和领导，但是那是平台的原因，工作的原因。 不是你个人的能力，你直接把这个当成了你的个人能力来吹。 那就有些那啥了，更重要是的，这个男朋友呢，是一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当然了，单亲家庭长大也没有什么的，可是话里话外的，却很是自豪自己上了一个好大学，找了一份好工作。 这个时候虽然说没有凤凰男的说法，但是蒋道文也感觉到不对劲了，这紧随其后呢，就说要去羊城见见对方的家长。 结果这男生的母亲到了以后，双方在羊城吃了一顿饭就感觉不合适了，这母亲对于儿子的控制欲特别强呢，这蒋婷的男朋友也是非常的听母亲的话，张嘴就是母亲把自己抚养这么大多不容易，多不容易的，要让母亲好好的享享福。 吃饭的时候，蒋婷男朋友的母亲，还提起了村里有亲戚想要去羊城打工，让儿子给安排一下，蒋婷的男朋友也是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下来。 根本就不管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 另外呢，还准备小两口结婚以后呢，把母亲给接到城里去享清福去。这蒋道文和黄静两人顿时就不乐意了，说要给孩子们一个单独的空间之类的。 结果蒋婷母亲呢立马就拿出了过去那种三十年的媳妇熬成婆规矩说事。 第1424章:试试 “大川，你是不知道，她这个男朋友的妈说什么，说这个女人结婚以后，就是要相夫教子的，她到时候要来家里好好的教教婷婷做饭，好让婷婷照顾好他儿子的生活起居。 对于婷婷也是指指点点的，还说什么男主外女主内的，我说了两句不同的意见，说现在都是新时代了，男女平等，结果你猜他们说什么，不管什么时代都要三纲五常的……” “你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完全的三观不合的，就这……” 蒋道文还在和秦川抱怨着，结果蒋婷直接从房间里边出来了。 “爸，你说够了没有，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还提这些事情干什么？是不是要把我的事情到处说，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才满意……”蒋婷生气的质问着。 一瞬间，蒋道文的脸色就涨的通红，愤愤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说的不对吗？这都是为你好，我们辛辛苦苦的培养你出来，从小到大你受到的教育，就是让你回去相夫教子的吗？你要是愿意的话，现在可以去也不晚啊。” “这一点不提，那人家就没有好的一方面吗？受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是应该的吗？难道回报家乡也不对吗？你们对于这一点也看不惯。 人家孝顺一点母亲也有错吗？当年上大学的时候，村里人帮了他那么多，他回馈一下也有错吗？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怎么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就是嫌弃人家是农村的吗？你们是知识分子出生，你们清高……” 要不说最亲近的人才能够伤害的最深呢，什么地方通，往什么地方戳啊。 这一番话，把蒋道文气的都身体发颤了。 但是蒋婷的话，还没有停下来，还在继续说着：“而且，人家母亲那么大的年纪了，老太太思想有些僵硬也是正常的吧，何必要当场硬顶回去呢，把人家身体都气的够呛，这好了，把我们给拆散了就算了，结果你们还到处和外人说。” “外人？”蒋道文看着秦川，开口说道：“这是你妈的学生，什么外人。” “呵呵，你们不是不喜欢做金融行业，觉得他是在吹牛吗？那这个人呢，什么我妈的学生，还不是奉承之辈，这拿着东西来家里，估计是找你办事的吧。” 蒋婷直接指着秦川说道，秦川没想到自己竟然躺着都能够挨枪，自己招谁惹谁了。 “闭嘴。”蒋道文直接把手里的茶杯给摔了。 “道歉。” “哼。”蒋婷冷哼一声。 蒋道文无奈只能够自己和秦川道歉：“大川，你别在意啊，她不是冲你的。” 黄静这个时候也从厨房里边出来了，看着眼前的一幕皱着眉头。 “蒋叔，没事的，我知道，这就是被惯坏了嘛。”秦川笑着说道，但是却直接指责蒋婷了，他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 要是原来呢，他确实是因为黄静这层关系呢，所以和蒋道文贷款之类的，占了一些便宜的。 但是现在的叶子电子，早就不一样了，合作的银行依旧只有蒋道文的银行，这一定程度上已经是在回馈蒋道文的帮助了。 结果这被蒋婷这么指责，秦川心里也很是不爽的。 “你……”蒋婷没想到秦川竟然敢这么说。 “婷婷，给大川道歉，你还有没有一点家教，我们就是这么教你对待客人的吗？”蒋道文的声音是彻底的冷了下来，也感受到秦川的不爽了。 “我……” “道歉。”黄静虽然说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丈夫都发这么大的火了，肯定是闺女说什么过火的话了，就是不知道这秦川刚来，怎么得罪的她。 这父母威逼之下，蒋婷最后还是妥协了。 “对不起。” “算了，蒋姐，我知道你是无心之言，这次就算了。”秦川摆摆手。 “你……”蒋婷最后还是忍了下来，然后重新回屋了，蒋道文又要和秦川致歉，秦川笑呵呵的拦着蒋道文了，这事情和蒋道文没有关系的。 “蒋叔，您也别太着急了，这蒋姐还年轻，不懂事呢，多经历一些就好了。”秦川劝慰到，凤凰男可怕不可怕，非常可怕的。 因为凤凰男是还不完的恩情。 这种人好不好呢，也好的，最起码你帮助了他，他也会回报你的。 但问题是，要是站在另一半的角度来说呢，就非常不合适了，因为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要背负很多东西的。 秦川自己一定程度也算是凤凰男的，但是他现在事业很成功，轻轻松松的就能够回馈村里的一些人的，给一些工作岗位就可以了。 而且当初，村里并没有帮他什么的。 但是像是大东子那样的，上学的时候，一家一户的，五毛一块，十块八块的凑起来的学费上了大学，后来也就是非常成功了，回馈起来轻轻松松的。 不然的话，其实作为他的另一边也不会轻松的。 这就是现实的，站在女方家长的角度上考虑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这男朋友的母亲还很是顽固，真的要是嫁过去了，这日子有的是鸡飞狗跳呢。 “谢谢你理解啊，大川，我最近是操不完的心。本来还想着你们都是年轻人，你说话她应该听一点，想着和你说一下情况，等会你帮着劝一劝的，结果这……”蒋道文满脸的苦涩。 秦川其实是不想参与这些事情的，不过蒋道文对于自己的帮助也不少的，还有黄静，虽然说参与家务事很有可能最后就落得两头不落好。 但是既然蒋道文提出了，秦川还是决定帮忙了。 “这样吧蒋叔，回头我试试。”秦川说道。 “真的？” “嗯，只是试试啊，反正都这个情况了，还能怎么样。”秦川无奈的说道。 蒋道文点点头：“行，就试试，谢谢你啊大川，对了，你今天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是，想要抵押贷款呢，”秦川说着脸色有些古怪：“要是从这个方面说呢，蒋姐还真的没有说错，我确实是来找你办事的。” 第1425章:不够，要一个亿 “抵押贷款，什么事情啊？你们叶子电子现在缺钱吗？”蒋道文有些疑惑的问道，现在叶子电子的情况他还是非常清楚的，叶子电子绝对不缺钱的。 叶子电子现在在国内是家电行业的巨头，电视机行业的龙头之一，在市场上的占有率还是很高的，每年的盈利都在几千万的，具体的多少利润，因为叶子电子不是上市公司，蒋道文不清楚。 但是叶子电子的银行流水都是走他们银行的，去年的银行流水是走了上百亿的，当然了，赚钱肯定没有这么多的，现在国内的电视机行业，因为几次价格战的原因，这个利润是相当薄的。 而叶子电子去年开发技术投资，还上马了实验室，这些都是需要钱投资的，但是这怎么也不至于说，让秦川要继续贷款发展叶子的时候啊。 不至于啊，叶子电子的经济状况没有差到那种地步啊，为什么好好的要贷款呢。 “对，贷款，不是叶子电子缺钱，是我缺钱。”秦川说道，而就在这时，黄静从厨房里出来了。 “做好饭了，你们也别聊了，要聊的话，一会吃完饭了，上书房聊去，先吃饭。”黄静张罗着，她也明白的，秦川这过来基本是有工作上的事情。 “好。”秦川应了一声，起身去厨房帮着黄静端菜。 另一边，蒋道文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敲门叫女儿蒋婷出来吃饭了，虽然说刚才女儿说话挺气人的，但是这毕竟是自己家的女儿，这辞职了，分手了在家里本身就心情很不好。 要是再饿坏了，那最后还是自己心疼的。 另外就是秦川也在，是客人，蒋婷要是不出来吃饭，那显得也有些没礼貌了。 蒋婷倒是也没有多扭捏，很快从房间里边出来了，到餐厅的时候，秦川已经帮着黄静把饭菜摆好了。 “黄老师，这还是您了解我啊，这一桌子都是我喜欢吃的菜，尤其是您做的红烧黄河大鲤鱼，味道真绝了，我这现在都忍不住了。”秦川说道。 黄静也是一脸的笑模样：“喜欢吃就多吃点，你这工作忙，总也不来，以后想了就过来。” 蒋道文也给秦川倒酒：“就是，以后没事多过来，陪着我多喝两杯。” 本身这三人之间的对话，就是带着一点客气和恭维的，秦川这些年山珍海味的什么没有吃过，要说想念家乡的一些特色小吃，要说想念母亲做的那一碗手擀面，那是真的。 至于说黄静这边，能想念什么啊，一共也没有来吃几次的，这么说呢，是为了宾主尽欢，有些时候，说话就是要客气点，恭维点，大家说的开心，听的也开心。 这个就是人情世故的。 这不是说虚假，即使亲戚之间，亲人之间也是这样的，有些人长得丑，有些人没本事，那你就当年说人家吗？ 长得丑呢，就夸个子高，没本事呢，就夸踏实，这才是为人处世之道，事实也不是说都可以说的。 但是这蒋婷就误会了，忍不住开口说道：“爸妈，你们要是拿出来这样的态度对佳俊，我们也不至于分手，人家来了，你们是什么样的态度……” 蒋婷这酸味，秦川都闻到了，只不过你这又冲着我来是什么意思啊，今天这饭菜确实挺丰富的，但是秦川心里也明白的，要是光冲着自己也不可能的。 可能很大一部分的原因，还是黄老师也想要给女儿补一补的。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应该是什么样的态度，他妈妈是什么样的态度。”黄静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最后还是秦川打了圆场，这顿饭才能够继续吃下去。 不过既然打了圆场，那肯定就转移了话题了，蒋道文也有意的提起秦川的一些事情，让女儿看看，真正优秀的年轻人是什么样子的。 也问了秦川一些工作的事情。 “蒋叔，我借钱呢，是想要抵押了股份呢，去投资一家保险公司。” “什么公司？” “太康保险，做保险金融行业的，我认为未来的发展前景很不错……” “那你想要拿多少钱？三千万？五千万？”蒋道文问道，既然秦川张嘴了，那肯定就不是一个小数目的，最开始的时候，秦川为了几十万，几百万，都得找自己贷款。 但是现在的秦川已经不一样了，叶子电子成气候了，秦川肯定不会再为了几十万，几百万开口了，这么一点钱，秦川可能稍微凑一凑也就够了。 既然开口了，那钱就少不了的。 但是一旁的蒋婷闻言却瞪大了眼睛，父亲说的是反话吧？三千万，五千万，银行是有钱，父亲也是行长，但是这也不可能说，给一个小年轻拿这么多钱吧。 她在羊城那边就是做金融投资的，不是说对钱没有概念的，三千万，五千万，可能对于大部分的普通人来说，这三千万，五千万和三百万，五百万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天文数字的，但是对于她来说不一样的，很多公司才值多少钱啊，父亲怎么也不可能说拿出来这么多钱给秦川吧。 但是接下来秦川的话，却完全的出乎他的预料，秦川竟然连三千万，五千万都觉得少。 “不够，要一个亿。”秦川直接说道。 “哐当。” 秦川这话一出口，不要说蒋婷了，连黄静的筷子都掉在地上了，一个亿！ 蒋婷更是张大了嘴巴，她觉得自己是家里最有见识的，在羊城那边投资，几百万，上千万的投资，她都见过的，也见过很多人一夜暴富的，身家有了几百万，上千万。 这也是为什么她对男朋友张家俊有信心的原因，因为她觉得男朋友是潜力股，未来也会成功的。 她相信，只要是男朋友足够优秀，肯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结果这秦川张嘴就是一个亿，这确定是这一个亿和自己理解的一个亿，是同一种货币吗？ 这秦川怎么敢的？ 第1426章:人麻了 “不是，大川，你要这么多的钱干什么？”黄静满脸诧异的看着秦川问道。 “投资嘛黄老师，我看重的这家太康保险公司，未来还是很有前途的，所以我觉得现在投资是最合适的时机。”秦川笑着解释了一句。 也没有说的太详细，主要是也说不着的，黄静对于这商场上的事情也不是太懂的。 蒋婷怔怔的看着这一幕，一个亿啊，她本来以为，父亲肯定会立马回绝的，但是没想到，父亲听到这个数字以后，竟然认真的考虑了起来。 “爸，你可不要犯错误啊，这关系好是关系好，工作是工作，千万不能混为一谈啊。”蒋婷忍不住了，赶紧开口提醒父亲蒋道文。 虽然说父女两个，因为这件事闹的很僵，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关心父亲了，生气归生气，但是还是舍不得让父亲犯错误的。 蒋道文本来还在考虑着这件事呢，听到女儿的话，直接笑了起来，工作是工作，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这一点他当然不会分不清楚了。 秦川是一脸的黑线，这什么意思，好像自己会把蒋道文给送进去似的。 这到底会不会说话啊，蒋道文和黄静就不应该劝着分手，应该把这姑娘给送到凤凰男加妈宝男的婆婆手里，让人家好好的调理一下。 这有没有情商，即使不了情况，但是也可以等自己走了以后，随后再提这件事吧，自己还在呢，就当着自己的面这么说。 “小婷，你说什么呢，你爸心里清楚的，不是你想的这么回事。”黄静开口说道，她虽然说不知道叶子电子现在到底值多少钱，但是肯定不止一个亿的。 叶子电子现在是全国第二大市场份额的电视机行业龙头，他们学校时常还以叶子电子来举例，进行一些教学呢，这一个亿秦川又不是还不起。 但是蒋婷不知道啊，父亲要是纠结就算了，母亲这一向都是清醒的啊，这个时候不光是不劝着父亲，竟然还这么说，这隐隐约约的还有支持的意思。 蒋婷看向了秦川，眼中满是警惕，自己有几年没有在家，这怎么家里混进来了这么一个厉害人物，竟然让父母都这么信任。 这秦川看起来还没有自己大呢，凭什么开口就要贷款一个亿的。 “大川，这一个亿你拿什么抵押，电子厂的股份吗？” “不是，我准备成立一个新的公司，包括电视机厂，还有煤矿以及一些我其他投资的企业的股份，全部整合一下，放到新公司里边，以新公司的股份做抵押……”秦川说道。 蒋道文点点头，这一个亿虽然不少，但是秦川抵押的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还不上的话，拿走秦川的股份就可以了，这符合规矩的。 银行赚的就是利息，只要防止好别人骗取自己的本金就可以了，叶子电子就摆在这里的，更何况还有其他的企业股份，这贷款一个亿没有问题的。 有抵押在，这就是正常的流程。 银行的钱放给谁都一样的，甚至银行也是有房贷压力的，秦川愿意贷款肯定没有问题的。 只不过他有些担心的是，秦川这个投资的问题，别秦川再赔了啊，这一亿的资金，秦川要是赔了，那不说伤筋动骨的，损失肯定也很大的。 “大川，你这个投资一个亿，这企业做评估了吗？能投资嘛？” “蒋叔，我不是投资一个亿，我是投资四点五个亿，只不过分两年付清，今年只需要付一个亿而已。”秦川笑着说道。 “什么？”蒋道文闻言都有些诧异，这秦川的手笔是真的大啊，四点五个亿的投资。 “这……那后续投资的钱从哪里来？” “明年电视机厂那边现金能够宽松一点，另外我判断这煤炭行业的行情，明年也应该有所缓和的，到时候现金流就充足了……”秦川笑着信心十足的说道。 黄静张张嘴，想要劝说一下，但是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秦川现在做的事情，她已经看不懂了，这不是秦川在学校的时候，自己还能帮着指点一下。 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候了，自己也指点不了了。 而蒋婷这个时候人已经完全麻了，投资一个亿都够让她懵了，这结果人家不是投资一个亿，而是四点五个亿，她是真的想要问一句，你知道四点五个亿是多少钱吗？ “这是不是有点勉强啊，这四点五个亿的投资，你全指着明年的现金流，要是万一企业这边有点什么意外的话，你这不是……” “没事的，蒋叔，我有信心。”秦川肯定的说道。 “那你做评估了吗？”蒋道文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摇摇头：“没有呢，今天审计的公司刚到龙城，出了考察的方案，我准备这边的贷款敲定以后，就出发前往龙城做审查，但是应该没有问题的。” “不是，背调做了吗？”一旁的蒋婷忍不住的问道。 “没有。” “什么都没有做，这张嘴就要投资四点五个亿，你……”蒋婷婷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秦川这样投资的。 “哈哈，我有信心，蒋叔，您还不相信我的眼光嘛。”秦川看向了蒋道文说道，其实他不一定非得在蒋道文这里贷款，只不过熟悉了，所以才来找的蒋道文。 蒋道文犹豫着正要答应呢，一旁的蒋婷赶紧开口说道：“要不然这样吧，我现在呢，也没有什么事情，正好在羊城那边的工作辞了，我跟着你们走一遭，帮你们做一个背景调查，要是没有问题了，再做二调，然后再说投资的事情。” 蒋道文闻言看向了秦川说道：“大川，要是说呢，你要贷款呢，从工作的角度来说呢，蒋叔应该给，但是从私人的角度来说呢，我希望你更加慎重一点。 毕竟这是四点五个亿，这样吧，就像是婷婷说的，你们去做背调和考察，要是结束了，你还认为应该投资，那我二话不说，最快的速度放款，保证不超过半个月，你看怎么样？” 第1427章:答应 蒋婷要帮着秦川做背景调查呢，是生怕父亲犯错误，万一要是真的把这么一大笔贷款，给了秦川这个不靠谱的，虽然说这是银行的钱。 但是产生的坏账，呆账，这都是要有人负责任的。 她不是想要帮秦川，而是想要帮父亲，虽然说父女两人闹的很僵硬。 而蒋道文之所以同意这件事呢，两个原因，一个呢是想着女儿蒋婷婷多少也是搞投资的，帮着秦川去看看呢，哪怕是不起到好的作用呢，也不会起到坏的作用。 利用这个事情拖一拖呢，能够让秦川考虑的更加清楚一点。 至于说女儿蒋婷能够帮助到秦川多少呢，他还真的没有指望的，倒不是说信不过女儿蒋婷的专业，而是秦川人家能够走到这个地步呢，是有自己的眼光和格局的，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这个不是什么专业不专业能够比得过的，你学习好，你的专业课成绩高呢，只能够代表你在专业上，你在学习方面比人家强。 而秦川年纪轻轻能够有这么大的成就，那是天赋和能力问题的。 不然的话，黄静当辅导员这么多年了，也不会在企业管理专业就出了秦川这么一个学生，就秦川他们这一届呢，比秦川学习好的人那是比比皆是的。 秦川可能还挂科，靠着关系才能过关呢。 但是要是说事业方面呢，不要说比的上秦川的了，连能够够得着一星半点的都没有，这个是能力和天赋问题的。 秦川人家对于市场，对于商场就是有一套自己敏锐的判断的。 这些年他在社会上也接触过很多像是秦川这样的人，学习可能不怎么样，但就是对经商很有心得，甚至有些人说不出来为什么要这么干，但是人家就是干了成了。 知道要这样干。 而另外一个原因呢，是想要让女儿蒋婷也趁着这个机会出去走走，多把心思呢放在工作上，而不是还为了一个男人在家里叽叽歪歪的，整天闹别扭。 所以出于这两个原因呢，蒋道文也很赞同让秦川带着蒋婷走一趟。 而蒋道文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了，再加上一旁黄静有些担忧的眼神，秦川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点头答应下来，虽然说他心里很明白的，这考察和背调就是走一个过场的，太康保险的未来，没有人比自己更加清楚的。 太康保险呢，是国内头一个吃螃蟹的，这注定会吃的满嘴流油的，这样的投资机会不多的。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蒋叔。”秦川笑着点点头。 接下来呢，就聊起了其他的事情，秦川下桌的时候呢，也是吃的肚子溜圆，这黄老师做的饭还是很好吃的。 秦川又和蒋道文去了书房喝茶，蒋道文也把自己的想法给秦川说了一下，主要是让蒋婷出去转转，不要整天憋在家里。 秦川理解蒋道文的心思的，这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没办法，有些时候呢，年轻人的看待问题呢，确实缺少一些经验的。 只有走过来呢，才能够明白的，两个人在一起合适比什么都重要的，爱情有些时候也是表象的，爱情可以单纯，但是要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需要考虑的问题就多了。 不过对于蒋婷的感情生活呢，秦川肯定是不多评价的，蒋道文和黄静作为父母，人家插手呢，理所应当的，自己就没有这个必要说三道四了，惹人嫌。 两人从书房出来以后，秦川告辞离开之前，通知了蒋婷一声，这两天收拾一下，随时准备去京城。 “知道了。”蒋婷点点头。 秦川留了蒋婷一个手机号，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告辞了，本来还答应蒋道文开导一下蒋婷的，现在也不用着急了，这去了京城有的是机会的。 而且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其实在秦川看起来也就那样的，蒋婷要是真的追求幸福，死活都要在一起，谁也拦不住的，只不过可能蒋婷自己心里都不坚定而已。 从蒋道文家里出来以后，秦川直接回家里休息了。 第二天到了厂子里以后，就通知了安晓，内部的考察小组还要多一个人的，蒋婷要过来。 安晓对于这个没有兴趣的，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既然这贷款的事情，蒋道文已经八九不离十的答应下来了，那就是准备出发的事情了，周虹不能跟着去，要留下来处理新成立的公司的事情，那就是安晓带着一个团队，刘民带着一个审计公司的人。 一行人再加上蒋婷，浩浩荡荡的十五个人的。 这出发的订票，再加上去了京城以后的接机工作，还有宾馆住宿等问题，都需要时间来安排的，两天后的凌晨四点多，秦川从被窝里爬起来，好在是夏天，不然的话，大冬天起这么早，根本受不了的。 秦川昨天晚上就已经和母亲方翠翠还有小妹秦曦说过了，今天要去出差的事情，这四点多这么早，秦川也就不和母亲告别，打扰她休息了。 稍微收拾洗漱了一下，拿上了自己昨天收拾好的行李，悄默声的出了门，门口周林已经在等着了，看见秦川拎着行李出来，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然后迎了过来，接过了秦川手里的行李。 秦川等周林上车以后，直接吩咐道：“去龙城理工大那边。” “好的，秦总。”周林点点头，直接开车朝着龙城理工大驶去，这一次到了理工大门口以后，秦川没有让周林把车子停在学校门口，而是直接往教职工宿舍楼那边开去。 这教职工宿舍楼呢，可以从学校大门进去，然后穿过学校过去，但是也有直接可以开车到的小路的，往常秦川过来是因为喜欢大学里边的氛围，所以总是会穿过学校，感受一些氛围。 但是这一次过来是接人，就没有必要了，不然的话，蒋婷要是拎着点行李，自己还要帮忙拉着穿过凌晨四点钟的校园呢。 这白天穿过校园，感受到的是校园里边的青春气息，但是凌晨四点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诺大的校园空荡荡的，没看头。 第1428章:离别 可能凌晨的天空，下意识的就会让人觉得有些伤感，夜色总是充满了浓郁的化不开的沉重。 龙城理工大学教职工宿舍楼门口，蒋道文和黄静正陪着女儿蒋婷婷在等着秦川的到来，蒋婷婷身旁放着一个行李箱，总感觉有些伤感。 明明不是第一次离开家了，但是趁着黎明前的夜色离开家，这还是第一次。 夜里的露水有些浓厚，微微打湿了蒋婷的睫毛，蒋婷看着父母说道：“爸妈，你们上去吧，不用陪我等着，秦川打过电话了，一会就来了。” “没事。”蒋道文摇摇头：“我们陪着你等一会，这夜里凉，你把外套穿上吧。” 蒋婷点点头穿上了外套，一旁的黄静跟着又有些不放心的开口了：“婷婷，这去了京城以后，要听秦川的，秦川的岁数可能比你小点，但是经历的事情多的。” 蒋婷微微犹豫了片刻，在母亲的注视下，也点点头，虽然说在夜色里边看不清母亲的神色，但是不用看，她都能够感受到母亲话语中的关切。 而且这秦川从家里离开以后，她也通过父母大概的了解了一下秦川的情况，知道了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了，叶子电子公司他没有听说过，但是叶子电视机还是知道的。 真是想不到啊，这叶子电视机的创始人竟然这么一个年轻人，而且和自己家里的关系这么近。 不过因为第一印象的原因，她对于秦川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的。 “爸妈，你们也要注意身体。”蒋婷也忍不住开口说道，离别在即呢，好像那些矛盾也变淡了，父母拆散了自己和男朋友的事情，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嗯，放心吧。”蒋道文点点头，话音刚落下，一束灯光就远远的穿过了浓厚的黑夜照了过来，只不过很快远光灯就切换成了近光灯。 然后车子的轮廓也出现在了蒋道文几人面前。 车子停稳以后，周林和秦川从车上下来，其实要是蒋婷一个人在等着的话，秦川肯定就不下来了，这大早上的还迷糊着呢，撑死了周林下车帮着蒋婷放一下行李也就是了。 但是蒋道文和黄静两人在等着呢，秦川肯定就要下车了。 这是对蒋道文和黄静两人的尊重。 “蒋叔，黄老师，早知道你们要是在这里等着，我就等过来了再打电话了。”秦川喊了一声，然后吩咐周林把蒋婷的行李放到后备箱。 秦川确实没想到，这蒋道文和黄静两人会陪着一起等。 “没事的，”蒋道文摇摇头。 秦川转头看向了蒋婷：“蒋姐上车吧。” 蒋婷点点头，和父母挥手告别以后，上了副驾驶，这点规矩她还是懂的，后排那是老板坐的位置，她也跟着一起坐在后排就不合适了。 而且说实话，她也不愿意和秦川坐在后排。 秦川也和蒋道文、黄静两人告别。 “蒋叔，黄老师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蒋姐的。” 正在上车的蒋姐脸色一黑，我还用你照顾。 秦川让两人回去吧，但是两人说什么不挪动脚下的步伐，不由的让秦川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自己每次回去离家之前，父母也是这样的。 也是等着自己开车离开了，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之中，才会转身。 秦川也不多逗留了，上了车以后，挥挥手示意周林开车，周林调头开着车子离开了，秦川回头还能够看见在夜色中两个模糊的身影。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秦川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多想了，这距离机场还有一截路呢，秦川干脆闭上了眼睛准备眯会。 蒋婷本来上车以后，还等着秦川和自己开口聊两句这一次背调的事情呢，多少应该和自己说一下，或者说给自己介绍一下团队的成员吧。 结果秦川一直没有动静，在她等的不耐烦，准备自己主动开口的时候，一转头竟然发现秦川睡着了。 顿时就瞪大了眼睛，这就是你和我爸妈说的要照顾我吗？ 已经浑然忘了之前的时候，自己心里想的，根本不用秦川照顾。 周林虽然说在开着车，但是也注意到了蒋婷的动作，随口给解释道：“秦总昨天晚上熬到了十二点多才回家休息的，这临走之前，公司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就回去睡了几个小时。” 蒋婷听着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车子到了龙城机场的时候，安晓和刘民各自带着团队已经到机场了，这一次去京城人数不少，但是秦川还是选择了买机票，而不是坐火车，主要是这个时候的火车太慢了。 “秦总。” “秦总。”见秦川从车上下来，安晓和刘民两人带着团队迎了过来，众人纷纷开口打招呼。 蒋婷这个时候，看着自己面前那个有些消瘦的身影，才感觉到了他和普通年轻人不一样的地方。 “嗯，人都到齐了吧？” “秦总，都到齐了。”安晓回道，到了机场以后，她已经清点过人数了。 秦川点点头，转头给安晓介绍了一下自己身后的蒋婷。 “蒋婷，交给你了，照顾好。”秦川直接说道。 然后就带头转身朝着机场里边走去，安晓这才边走边和蒋婷聊了起来，既然是秦总交待要照顾的人，虽然说是临时加进来的，但还是要照顾好的。 “你好，我叫安晓，你可以叫我安总，也是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我是负责公司这一次内部考察小组的组长，秦总已经介绍过了，你加入我们团队。” “谢谢安总。” 蒋婷的智商还没有真的低到，直呼人家的名字。 安晓点点头：“行了，咱们先进机场吧，等回头有时间了，我介绍给你团队里边的人认识。” 蒋婷点点头，紧随安晓其后，和众人一起走进了机场。 这个时候外边的天色已经亮了，一行人过了安检以后，到了登机口，秦川又靠在躺椅上打盹了，他昨晚确实是没有睡好。 而另一边安晓也简单的给蒋婷介绍着团队的成员。 第1429章:登机 “咱们内部的考察呢，是从厂子里边抽调的人员，不算是专业的，我之前是做销售的，还有路浅浅呢，原来是学历史的，剩下的两个是财务方面的人员。 他们相对来说是比较专业的，这个财务方面的问题，也是考察里边最重要的……” 安晓趁着没有登机之前，给蒋婷介绍着，蒋婷听着，不由的暗暗皱了皱眉头，这虽然说是内部的考察小组，但是这个也太不专业一点了。 除了两个会计之外，竟然一个干销售的，一个学历史的，这都是啥人啊，不过蒋婷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暗暗觉得自己这一次去了，一定要把好关。 这秦川就是不靠谱啊，也不知道怎么把企业做的这么大的，难道就因为运气好吗？ 想到这里，蒋婷不由的朝着一旁正在躺椅上眯着眼睛休息的秦川，这边还没有回过神来呢，一旁的安晓又给蒋婷介绍了一下刘民他们审计公司。 听着刘民他们审计公司的名字，蒋婷就愣住了，因为刘民他们审计公司，在羊城那边也是很出名的，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过来做这一次的审查。 蒋婷收起了一些骄傲的心思，不过还是觉得，自己在和安晓等内部考察团队相比的话，自己还是很有优势的，毕竟秦川肯定是信任他们内部的考察小组啊。 不然的话，光是比专业的话，那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内部的考察小组了，光是刘民他们一个审计公司也足够了。 不过想到这里，蒋婷突然发现，好像自己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啊，还要依靠秦川的信任呢，不过蒋婷这个时候却暗暗下定决心，自己这一次还是要替秦川把好关的，毕竟秦川是母亲的学生。 很快，就开始通知登机了，秦川也不着急，等到其他人上去的差不多了，秦川才晃晃悠悠的上了飞机。 蒋婷和安晓坐在了一起，想要问安晓要一点资料，提前在飞机上就熟悉一下，好方便到时候去了京城以后开展工作。 这还是蒋婷特意和路浅浅换了一些座位，之前给定座位的时候，安晓是特意的给秦川和蒋婷连在一起的，毕竟这对蒋婷也不熟悉，不知道这蒋婷是什么样的人，和秦川是什么关系。 “麻烦你了。”蒋婷拿着自己的东西到了安晓身边，笑着对路浅浅说了一句，其实要是说秦川要是不睡觉的话，这很多情况亲自问秦川肯定是更好一点的。 但是秦川这睡了一路了，估计上飞机还是睡。 “没事的，”路浅浅毫不在意的说道。 说起来她来龙城也很长时间没有回过京城了，这一次回京城去，虽然说是出差，但还是很期待的。 而且还能够和在京城的朋友见一面，多好啊。 等到飞机起飞以后，蒋婷和安晓要了一些资料，看了起来，而正看着入神呢，却听见前排秦川和路浅浅的位置传来了交谈的声音。 “浅浅，这马上就要回京城了，感觉怎么样？”秦川笑着问道，这一路上补觉也补的差不多了，看着路浅浅在身边也就随意的聊会。 路浅浅看着窗外的云层，笑着说道：“感觉很好啊，我在京城上了四年学，然后还工作了一年多的时间，这对京城还是很有感情的。 回去以后，首先要吃的就是烤鸭，然后还有鼓楼那边的一家涮肉，要是可以的话，还有……” 路浅浅“吧啦吧啦”的说着，其实京城的那些特色小吃，秦川看起来也就是那样的，东来顺的火锅还确实不错，至于说烤鸭的话，也就那样吧，没有说多好吃。 可能也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做不出原来的味道了，毕竟原来的鸭子，那都是散养的，现在的鸭子是流水线上喂出来的，这味道肯定不一样的。 其实就包括东来顺也是一样的，原来东来顺的菌菇，那用的是草原上的口菇，现在呢，全是蔬菜大棚里边的东西，你这个怎么比呢。 而且这种情况，其实在中医上更加明显的，同样一副药方，原来中医开出来就好使，现在中医开出来就不管用，因为药材的产地变了。 但是这路浅浅说起来呢，两眼放光，秦川能够感觉的到，这路浅浅可能是真的喜欢吃的，想想也是，一个地方待上五六年的时间，怎么可能不习惯呢。 就像是自己永远想着母亲做的那一碗面条一样，说多好吃，肯定不至于的，但是就是想念。 “浅浅，你也真的是够可以的，这是就想着吃了？”秦川调笑着。 “民以食为天嘛，另外就是我家文卿了，还能够见一见朋友，这多好。” “文卿可能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够回来京城呢。”秦川说道。 路浅浅闻言一愣：“文卿出差了？不在京城？” 这段时间她也忙，文卿也忙，还真的就没有怎么聊过的，毕竟这个时候不像是后世通讯发达，随时随地的发个微信就可以了。 现在打电话，电话费还是很贵的。 “回家了，不过你应该能够见上，文卿回家来呢，会带着家里人来京城的，浅浅，你和文卿也好多年的朋友了，这文卿有没有提过阿姨喜欢什么东西啊？”秦川顺嘴打听道。 之前倒是问文卿了，不过文卿不愿意说，不想让秦川破费。 “这……你们要见家长了？”路浅浅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度，诧异的看着秦川问道。 “嗯，见一见。”秦川点点头，在等着路浅浅的答案，但是路浅浅却苦笑着说道：“秦总，您这可就高看我了，我哪里知道啊。 文卿虽然说提起阿姨的时候不少，但是我又没有见过，哪里知道阿姨喜欢什么，这个事情你不应该问文卿吗？” “问了，她不说啊，算了，回头我自己琢磨吧。”秦川无奈的说道。 路浅浅点点头：“秦总，其实心意到了就行了，我觉得阿姨不是在乎那些东西的人，再说了秦总你这么优秀，担心这个干什么。” 第1430章:监军 秦川和蒋婷两人在前边聊着，后边的蒋婷是一脸的黑线，这秦川和自己一路过来，是一句话都没有聊，全程都在睡觉。 结果这换成了路浅浅以后，立马就来精神了，两人聊的热火朝天的，这什么意思啊，不想和自己聊天呗？ 我哪里差了？我怎么招惹你了？ 提到招惹这两个字的时候，蒋婷还是有些心虚的，那天晚上在自己家里，自己确实也把秦川给得罪很了，说的很多话也有些过火。 但是谁知道你是叶子电子的老板啊，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一副世俗的样子，哪里能够比的上自己家佳俊啊，自己有所误会不是也应该的嘛？ 蒋婷心里想着，心思也飘远了，看材料的时候，也有些分神，等到在京城的机场落地以后，这才算是把手里的资料给看完了。 一群人下了飞机以后，党静文已经租了一辆考斯特在等着了，其实这个时候的租车行业不算是很发达的，不像是后世，直接下飞机就有租车的公司，很多地方高铁站也有提供租车服务的。 这个时候租车很少的，但是一些车行还是有的，这一次过来的人多，商务车也坐不下，秦川干脆就让党静文提前给租了这么一辆，不过他只是让人把车子给送到机场就可以了，没想到党静文竟然自己亲自过来了。 “秦总。” 党静文带着司机迎了过来。 “嗯，这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把车子送到机场就是了。”秦川笑着客气了一句，然后给安晓和党静文两人介绍了一下。 两人也互相打招呼问好，安晓是知道的，秦川投资了一家互联网公司是在京城的，就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中年大姐来负责这个互联网公司的。 这个在她的固有印象里边，这负责互联网公司的不应该都是年轻嘛？ 不过在这样的场合，安晓当然不会把自己心里的疑惑给表现出来，秦川也就是只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至于说其他人就没有必要介绍了。 大家也没有什么接触的。 蒋婷却是跟在秦川身后，听着双方的寒暄有些意外，这秦川手底下到底有多少公司啊，这怎么在京城还有这么一家互联网公司。 她发现自己对于秦川还是不够了解的。 寒暄过后，秦川就打发党静文去忙了，至于后续宾馆安排之类的，就用不着党静文饿了。 党静文点点头：“那秦总我就先走了，另外您让帮忙租的奥迪车，也给您送到酒店了，您要是需要一个司机的话，我也可以给您安排好，要是不需要的话……” “不需要，车钥匙给我就行了。”秦川摆摆手说道，有这么一辆考斯特，这考察团队在京城的出行就方便了，至于说奥迪车，秦川是用来去接文卿一家人的。 这也方便一点，总不能到时候让考斯特过去接人吧，那也太夸张了一点。 一行人上了车以后，出发前往了宾馆。 到了宾馆以后开始办理入住之类的，秦川把党静文叫了过来，吩咐到：“这样，你一会呢通知大家，上午呢，主要就是休息调整状态，下午呢，咱们就要正式的前往太康保险，开始工作了， 中午饭就在酒店里边安排好了，晚上呢，太康保险那边准备的饭局……” “好的，秦总，我明白了。”安晓点点头。 办理好入住以后，秦川就没有再休息了，这员工可以休息，但是他要提前去太康保险那边和沉东晟沟通协调一下的。 秦川在太康保险的办公室里边见到了沉东晟，沉东晟表现的也很是热情，秦川这再次过来，就说明事情进程加快了。 要是正常的投资，肯定要经过很多繁琐的手续的，首先是公司的背景调查啊，然后还有行业调查，项目调查等等之类的。 但是在这里不存在的。 两人连合作的细节都谈的差不多了，这一次秦川带来人，其实就是检查一下太康保险的财务状况的，只要是财务状况上不出现问题，和沉东晟说的大概一样。 那就没有问题的，要是太康保险已经陷入到了财务危机，或者说太康保险有什么违规的地方，更甚一步，太康保险已经是一个空壳子了，那秦川肯定就不会投资了。 不过这一点，沉东晟肯定不担心的。 现在太康保险的经营状况良好的。 两人见面寒暄了一会，敲定了一下考察的流程，主要是太康保险这边也要开会，动员起来配合的。 中午秦川回到了下榻的酒店，和考察组的人一起吃饭，下午领着众人到了太康保险公司以后就正式的开始考察了。 蒋婷本来以为，这应该是自己大显身手，让秦川刮目相看的时候，结果到了以后却发现，他们这个内部的考察小组，直接是跟着人家专业的刘民带来的团队当助手的。 秦川根本就没有指望自己人的，主要负责的还是专业的审计团队的，他们内部的这个考察小组，主要是给刘民团队的人查漏补缺。 或者说监督好刘民团队就行的。 就像是古代军队里边的监军一样，打仗的事情呢，不用你负责，你只要负责好将领不要投敌叛变了，不要故意疏漏一些东西就可以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蒋婷也服气了，这专业的确实是专业的，审计的团队针对各种状况都制定了方案的，考察进程是有条不紊的，根本就用不着他们这个内部的考察小组的负责太多的东西的。 而且人家在这方面的工作也做的非常好的。 根本就没有蒋婷发挥的机会……导致蒋婷一直兴致缺缺的。 晚上的时候，双方的人员一起吃饭喝酒应酬，秦川和沉东晟当然是其中的中心人物，身边围满了敬酒的人，对于秦川这边的人来说，秦川就是老大的。 对于太康保险的人来说，那这一次的考察要是顺利的话，秦川入股，以后也是他们的股东的。 第1431章:开导 但是这里边呢，唯独蒋婷有些格格不入的，主要是她和谁也不熟悉的，类似的饭局她倒不是说没有参加过，这搞金融是搞金融。 可在国内这个环境呢，不管你是做什么的，这饭局应酬就少不了的。 不陌生，但是这一次却格格不入，因为她不认识什么人的，和太康保险那边的人就不用说了，和秦川带来的人里边呢，也不是太熟悉的。 唯独和安晓算是熟悉一点，飞机上聊了很多，可是安晓这个时候陪在秦川身边呢。 剩下的人她也不熟悉的，只能够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待着。 饭局进行到后半段的时候，她干脆就出来透口气，反正现场那么多人，少一个也不少，而且她这一次工作本身就是义务的，也不怕什么老板不高兴之类的。 秦川上完厕所以后也有些喝不动了，正准备回去呢，结果发现了在包间旁小花园里边坐着的蒋婷。 “蒋姐。”秦川招呼了一声，走了过来，这蒋婷是自己带出来的人，和黄静还有蒋道文保证过，会照顾好的。 这蒋婷本来分手就有些情绪不高的，别这来京城再出什么事情，自己可担待不起的。 “秦……秦总，你不在里边应酬，出来干什么？”蒋婷发现是秦川也有些意外的。 秦川坐到了蒋婷对面：“我出来透口气，你呢？怎么不在里边吃饭，出来了。” “我和大家都不熟悉的，也没有什么聊的，就出来坐坐，秦总你去吧，不用管我的，我坐一会就回去。”蒋婷开口说道。 秦川闻言看着蒋婷倒是也感觉顺眼了一些，这蒋婷虽然说在家里闹，出来还是识大体的。 “行，那你自己坐一会，饭局也要结束了，要是没有吃好的话，一会回酒店到酒店的花园，咱们再吃点聊会。”秦川说道。 蒋道文交给他的要开导开导蒋婷的事情，他还没有办呢。 蒋婷点点头，秦川一根烟抽完，也起身回去了。 等到饭局结束后，秦川一行人上车离开了，回到酒店，秦川把蒋婷叫到了酒店的花园餐厅里边，花园餐厅的小夜景还是很不错的。 叫了一些菜，然后上了一提啤酒，和蒋婷坐了下来。 “蒋姐，我说句话，你别在意啊，其实蒋叔和黄老师，都是为你好。”秦川说着也给蒋婷开了一瓶啤酒，还没有往杯子里边倒呢，蒋婷就抢了过来，咕咚咕咚的一口气，把一瓶啤酒炫了下去。 把秦川看的目瞪口呆的，这酒量这么好吗？ “为我好，为我好我就应该无条件的服从对吗？”蒋婷放下酒瓶眼睛也有些猩红，看着秦川愤愤开口问道。 秦川摇摇头：“不是说让你绝对服从，而是说的对的，你应该考虑的，蒋叔也大概给我说了一下，你那个男朋友佳俊的情况。 我觉得蒋叔和黄老师办的对。” “呵呵。”蒋婷冷笑着。 秦川知道，这显然是没有听进去啊。 “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向着蒋叔和黄老师说话。”秦川说道。 蒋婷冷哼一声：“难道不是吗？” 她倒是要看看，秦川用什么样的理由来狡辩。 但是没想到，秦川闻言竟然想也不想的就直接点点头，承认了下来：“你说的没错，确实是，我肯定向着蒋叔和黄老师说话的。 不然我不向着蒋叔和黄老师难道向着你吗？咱们俩又不熟，而且说实话，要不是蒋叔和黄老师的话，就那天晚上你出口不逊，我就可以收拾你了，不说以后在行业内封杀你，最起码收拾一下你男朋友可以吧？” “你……”蒋婷瞪着秦川，张嘴就想要骂人，但是却忍住了，因为秦川的威胁是真实有效的，自己是无所谓的，但是那个前男友呢，秦川要是真的在背后使坏呢。 “我知道，你看好你男朋友，觉得他将来也会有一番成就之类的，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个可能性不大的，当然了，你肯定不服气，会说他很努力，很上进，但是这个社会的成功，是努力和上进就可以的嘛？ 那成功来的就太简单了，努力和上进谁不会啊……” 秦川说着，蒋婷忍不住开口反驳道：“你能成功，不就是因为努力上进嘛？” “错。”秦川摇摇头：“我能成功呢，不是因为努力上进，而是像是你那天晚上说的，我能溜须拍马，我世俗一点，我懂人情世故，再加上我运气好，和对成功呢，有常人难以匹及的渴望，最后才是努力和上进。” 蒋婷没想到秦川自己承认自己世俗圆滑，这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只能够反驳道：“那难道他成功的可能性不大，我们就不能在一起吗？” “那倒不是。”秦川摇摇头：“我觉得叔叔阿姨也不是这样想的，他们也不在乎你男朋友能不能成功，而是在乎你男朋友没有担当的，你仔细想想，你男朋友要是有担当的话，会让他母亲当你父母的面说那些封建传统的话吗？ 他尊重过你吗？心里真的在乎你吗？不，他在乎的是他妈妈，他妈妈说什么是什么，这就是一个妈宝男加凤凰男的综合体而已。” “妈宝男、凤凰男？”蒋婷皱着眉头。 “妈宝男就是听妈妈的话，总是认为妈妈是对的，以妈妈为中心的男人；至于说凤凰男，那就是出身微寒，但是留在了大城市，可是骨子里边呢，还是保持着很多传统的习惯， 比如他们往往对千辛万苦负担自己求学的父母，有的还包括兄弟姐妹，甚至整个村子、整个家族存在着沉重的负疚感，也因此有强烈的责任感，认为改善他们的生活是自己和妻子义不容辞的责任，否则就是“忘恩负义”，会被人“戳脊梁骨”，在这种思想的驱使下，小家的利益完全会被抛之脑后的。” 秦川说着总结了一下：“简单来说呢，你要是和他在一起呢，首先要感激的就是他们一家人，甚至整个村子的人，那些帮助过他的人，你要跟着一起去偿还恩情……” 第1432章:份量 秦川这一次算是掰开了揉碎了给蒋婷苦口婆心的说着，而且准确的也很到位的，凤凰男是什么样，妈宝男是什么样。 而蒋婷的男朋友，这两样是都占全了。 蒋婷一时之间也沉默了下来，因为秦川分析的很准确的，话虽然说的难听，但是说的却很在点子上的，而且一个凤凰男，一个妈宝男。 这两个事情，男朋友“佳俊”是占全了。 原来没有人这样总结过，自己还觉得没有什么的，不至于的，但是现在秦川这么一总结，却发现这里边大有问题的。 就像是一个老好人，谁都愿意和他打交道，但是唯独他家里人会遭殃的。 这个世界适当的自私一点呢，肯定会过的更舒服一点，这就是现实，赤裸裸、血淋淋的现实。 不过蒋婷沉默了半天，又看着秦川问道：“要是按你这样说的话，那你不也是凤凰男，我听我爸妈说，你当年上学的时候，一开始也不容易的，家里也很穷的。” 秦川点点头：“你的说没错的，我确实也是的，也报答村里人了，我们叶子电子二分厂，三分厂成立的时候，我从老家村里，只要是想要出来打工的，接出来了几十号人的。 但是因为我成功呢，这个回报呢，对于我来说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那别人要是以后要过分要求呢？”蒋婷继续追问道。 秦川说道：“拒绝就好了，因为当年他们只是顺带手的帮了我们家一点，我上大学的学费是自己赚的，严格来说呢，并不欠别人很大的人情的，所以我可以理直气壮的拒绝的，但是你男朋友不一样的，他上大学的学费，是村民给他凑的。 这个人情欠大了，所以不管村里人提什么要求，只要是他能够办到的，他都不能够拒绝的，甚至就是一些办不到的事情，他也要尽力的想办法去办的。” 蒋婷嗤笑一声：“不就是一点大学的学费吗？又没有多少钱，怎么就成了还不完的人情了。” 秦川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你就真的说错了，你以为大学的学费少呢，是因为蒋叔和黄老师赚钱不少，所以你感觉不到。 但是实际上，你知道那几千块钱的学费，放在农村的份量有多重吗？” “我家里当时为了给我筹学费呢，你知道到了什么程度吗？为了那几千块钱的学费，我妈准备把我妹嫁给一个比她大很多的瘸子，并且呢，那瘸子还喝酒打人， 差点就因为我的学费呢，毁了我妹妹的一生……” 秦川为了劝蒋婷呢，也把自己当时的事情说了一下，当然不是为了蒋婷，是为了尽力让蒋婷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个凤凰男和他男朋友那个凤凰男不一样。 也是为了呢，还黄静和蒋道文的一份人情，不然的话，自己的私事，秦川肯定是不会说的。 “我替我妹退了亲，约定好了还钱的日子，当时我们都想好了，我背着包出去，要是赚不回来那份钱呢，我妈就准备以死相逼了。 以死相逼呢，不是说说而已的，是真的只有闹出了人命才能够吓退对方的，那是一条人命的份量，你懂吗？” 蒋婷听秦川说着，注意力完全被秦川给吸引了，没想到秦川还有这么曲折离奇的经历，下意识的好奇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去了市里，从报纸上呢，看见了酒厂要……我赚到钱以后，是一刻都不敢耽误的就往家里赶啊，结果呢，回到县城以后没有车子了，我从县城呢，几十公里上百里的啊，下着大雨，我沿着路，一路走回了家里。 那是国道，路上拉煤的大车不少的，开的又快，还下着雨视线不好，说实话，也就是当时我的运气好，不然的话，我肯定就死在那条路上了。 就那样走了一夜，总是及时的赶回去了……” 听着秦川说到最后，蒋婷都不由的心里长长松了口气。 秦川也端起杯子一口饮尽，然后看着蒋婷说道：“你觉得几千块钱的学费不多，可是对于我们家来说，当时一家子的命运都压在上边了。 要不然是舍弃了我妹妹一生的幸福，毁掉她的花季人生；要不然是我母亲以死相逼，闹出人命来；要不然是我走在漆黑的雨夜里边，被路过的半挂车拉煤车一个不小心撞死。 三条人命啊，命悬一线啊，但凡有一点点的偏差，我们家的命运都会完全被改写的。” 说到这里，秦川停顿了一些问道：“现在你还觉得这几千块钱的学费份量不重吗？” 蒋婷张张嘴，哪怕是再不愿意承认，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这自己看起来不算是太重份量的几千块钱，压在秦川家里，真的就一座大山的。 “你还觉得你男朋友，上学村里人给他凑的学费，这份情，他能够还得清吗？”秦川继续追问道。 蒋婷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现在听完了秦川的故事，稍微有些可以感同身受了。 “那要是他也像你一样成功，那不是就可以报答村民了，也不用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太大的负担。”蒋婷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秦川笑了笑，给蒋婷倒上一杯啤酒，蒋婷这一次情绪好多了，拿着杯子和秦川碰了一下，然后才喝了一大口。 “和我一样成功，你知道我走到今天这一步经历了什么嘛？为了找一个客户，我把砖头装进皮包里边，充当大哥大，增加自己的实力。 没有西装，我就冒充记者，去那些卖假冒伪劣的产品的店里，敲诈他们，兜里一分钱都没有，就敢把客户往并州饭店里边带……这些事情他行吗？能做的出来吗？” “为了要回我们的欠款，大冬天的我在人家厂长门口的排椅上，一坐就是好几天，冻的浑身直抖……为了贷款，我当时去银行门口蹲守了好几天，最后遇到你爸爸以后，才发现是熟人。 为了签一份合同，我冒着大雨去，最后发烧半夜要不是室友送我去医院，我可能都……” 第1433章:接机 秦川这一路走来，真的是太不容易了，遇到的事情太多了，真的要是细说起来的话，今天晚上一晚上可能都说不完的，秦川只能够挑选最重要的一些事情，简单的说一下。 但就是这样，蒋婷都已经听懵了，呆愣愣的看着秦川。 这年纪还比自己小两岁的男生，竟然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原来她还觉得秦川可能就是运气好，所以才走到了今天。 因为这是一个黄金时代嘛，站在风口上呢，猪都能够起飞，更何况秦川还是一个大学生呢。 但是没想到，就是这样，秦川都经历了这么多。 秦川看着蒋婷最后总结道：“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的成功，这其中呢，努力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说这些呢，是想要告诉你，你爸妈劝你和你男朋友分手呢，绝对是正确的。 他以后可能会成功，但是你不能去赌，你爸妈也不愿意让你去赌，同时呢，你也不应该去赌，好好想想吧，我先回去了。 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觉，等到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就是崭新的人生了。” 秦川说着，起身就准备回房间去，但是刚走几步呢，就被蒋婷叫住了。 “秦总，要是你遇上了我这种情况，明明很相爱，也会放弃吗？” 秦川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想了想看着蒋婷说道：“我不会放弃。” 蒋婷一愣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成功了，我有权利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我有资格为对方负担这些东西，但是你没有，所以你必须要放弃，你男朋友也没有，所以你也必须要放弃，懂吗？” 说完秦川没有等着蒋婷的回答，就直接回房间去了。 话说到这里，已经足够了，至于说后续能不能够想明白呢，那就看蒋婷了。 秦川自认为答应蒋道文的事情已经做到了，反正已经尽力了，剩下的那就是蒋婷自己的事情了。 当天晚上，蒋婷在花园里边坐了很久，很久，第二天秦川见到蒋婷的时候，蒋婷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这工作起来的精神状态，完全是不一样的，别说，不管是彻底的放下了，还是说现在化悲愤为力量了，秦川觉得有这样的改变，那都是一件好事的。 最起码比整天在因为分手的事情，作啊，闹啊，要强的多。 秦川是在到京城的第二天晚上接到的文卿的电话，说准备来京城了，秦川立马就要安排人去买机票的，结果文卿说已经购买好了。 秦川问清楚了航班的事情之后，隔天就拉上了路浅浅，让路浅浅帮自己参谋一下，到底应该准备什么礼物。 路浅浅帮着给文卿的母亲挑选了一个翡翠的手镯，给文卿的妹妹挑选了一个银项链，这两样礼物不算贵，那是对于秦川来说，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也不算便宜了。 路浅浅就觉得这是一份心意的，秦川也不需要多准备什么，这心意到了就已经足够了。 然后秦川又安排路浅浅晚上去定了位置。 与此同时呢，文卿已经带着母亲和妹妹登上了前往京城的飞机，这小妹文婕呢，还是第一次坐飞机呢，看什么都好奇的很，其实不光是文婕，就是文卿的母亲惠昌兰也是第一次坐飞机的。 秦川提前一个小时就来到了机场，这京城这个时候虽然说还没有后世堵车那么严重，但是有些时候也堵车的，要是真的赶上了晚高峰的话，万一堵车，那自己第一次见面，就迟到，给人的印象很不好的。 秦川在机场等了一个小时，等到文卿乘坐的航班降落以后，来到了接机口等着。 十分钟之后，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秦川挥挥手，喊着文卿的名字，同时也看见了，身边那一老一小身影，应该就是文卿的母亲和小妹了。 之前聊天的时候，秦川也知道的，这文卿的母亲和自己母亲的年纪差不多的，但是这看起来比自己母亲年轻了不少的，而且气质上也不是自己母亲能比的，原来的书香门第啊，即使是落寞了，这培养出来的人也是不一样的。 这也是很多人为什么要读书的意义，不是的为了找一份好工作，不是要让自己的学历看起来漂亮一点，而是为了增加的自身的厚度，为了增加自己对面困难的勇气，是为了能够从书里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底气。 很快，文卿就带着母亲和妹妹走了过来。 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有见过秦川了，文卿看见秦川还是很激动的，也就是母亲还在身边呢，要是母亲不在身边的话，她肯定第一时间就扑到秦川的怀里了。 “秦川，你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我妈，我小妹文婕……” “阿姨好，小婕你好。”秦川热情的打着招呼，其实惠昌兰和文婕两人也在打量秦川的，表面上看起来呢，秦川好像就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长相呢，也不算是很帅，说是扔在人群里边就找不见了，一点也不夸张的。 文婕是有些失望的，没想到这个姐夫有些普通的厉害。 但是惠昌兰毕竟阅历在哪里呢，还是看出一点其他不一样的东西的，首先就是秦川非常的自信，往那里一站呢，给人的感觉就和普通的男生不一样的，身上那股子沉稳劲，要溢出来了。 “你好秦川，文卿和我们提过的，这一次过来麻烦你了，其实我们自己过去就行的，不用麻烦你跑一趟的，阿姨也知道，你工作比较忙的，你忙你的就好……”惠昌兰笑着说道。 秦川摇摇头：“工作还好的，这阿姨你们第一次来京城，正好陪着你们转转，我已经定好了饭店，今天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去吃饭吧。” 秦川说着，就要接过惠昌兰手里的行李，惠昌兰推辞了一下，文卿也劝说，惠昌兰就把手里的行李给交了出去，然后几个人朝着机场外边走去。 第1434章:我的工作 秦川在前边拎着行李走着，文卿母女三人跟在身后。 “妈，您觉得怎么样？”文卿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觉得挺好的啊，这看起来个子挺高的，说话办事也很有气场的……”惠昌兰笑着说道，其实秦川的条件没有什么可说的。 人家是叶子电子的创始人，这能力方面肯定不用想的，现在就是看人品和对自己女儿的重视程度。 这两者是缺一不可的，要是人品不好呢，那不用说的，可要是光人品好，对自己闺女不重视，那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其实她是不想要这么早的就见秦川的，给女儿把关的，她本来是想要让文卿自己选择的，自己选择爱情，自己选择婚姻。 即使是将来分手了，那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也不一定就是一件坏事的，一段段的丰富精彩的人生经历了，构成了一个个鲜活的人，爱恨情仇，个性鲜明，这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的。 只不过这是文卿突然就要买房子，惠昌兰才等不下去了，所以想来看一眼。 而从见面到现在，惠昌兰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首先一点人家原来来机场接自己三人，这就已经够重视了，不然的话，直接在饭店里边等着，也是那么回事的。 至于说人品呢，现在还看不出来呢，还要进一步的接触的。 当然了，有些时候呢，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这只能够看一看现在，了解一下现在的秦川也就足够了。 至于说以后的事情，谁也预料不了那么远的。 一行人出了机场以后，秦川把三人带到了车前，把行李放在车上。 “阿姨，小婕，上车吧。”秦川笑着拉开了车门。 “谢谢了你秦川。”惠昌兰感谢道。 秦川摆摆手：“阿姨，别客气了，您叫我小秦或者大川都可以的，我身边的朋友都这么喊的。” “好，大川，谢谢了，这麻烦你一趟。”惠昌兰又客气了一句，才上了车。 秦川见文卿上了副驾驶，这才拉开了主驾驶的门，上车后发动车子，朝着机场外边走去。 “这不是你的车子吧？”文卿一上车就感觉不对劲了，刚才在车外呢，她没有去留意车牌号，还以为秦川把车子给开到京城了呢。 但是这上了车就发现不对了，这内饰不是秦川的车子啊。 “不是，租的，这不公司来了一帮人，带着考察小组在太康保险，和你们沉总谈合作呢，这租一辆车子呢，也方便一点。” 秦川随口说道，但是文卿却问到：“你们来了多少人，浅浅也回来了吗？” “来了十多个吧，浅浅也来了。” “那太好了，”文卿听见路浅浅回来了，脸上也带上了一丝笑容，然后又疑惑的问道：“这来了十多个人，这一辆车子也坐不下吧？” “嗯，还有一辆考斯特，一共两辆，主要是这一次来的着急，公司的车子都没有开过来，而来的人又多，打车也不是那么回事的，就租了两辆车子，方便一点。”秦川轻描淡写的说道，其实这辆奥迪车，就是为了接文卿一家三口的，只不过这种事情。 就不需要拿出来说了，说了反而像是自己邀功一样。 车的事情到这里，秦川就转移了话题，反而给惠昌兰和文婕两人介绍起京城来。 这些年秦川没有少往京城跑的，不管是因为出差还是送秦曦过来，来的次数都不少的，和文卿这样在京城上学四年，然后又在京城工作的人肯定不能比，但是给惠昌兰和文婕两人聊聊还是不成问题的。 “阿姨，你们是第一次来京城吗？原来来过没有？”秦川边开车边问道。 “我们是第一次来。” 惠昌兰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呢，一旁的文婕小孩子心性就忍不住开口说道。 秦川笑了笑：“那正好，这两天我就带着你们在京城转转。” “不用的大川，阿姨知道你工作忙，这来机场接我们都耽误你工作了，这接下来我们自己转转就行了，你忙你的。”惠昌兰赶紧说道。 刚才秦川和文卿的对话她也不是没有听见的，秦川带了十多个人的团队来京城谈合作的，要是让人家陪着自己，那她怎么好意思呢。 秦川摆摆手：“没事的阿姨，您千万不要客气，这个工作是永远也干不完的，再说了，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的，我这个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开车带着你们在京城转转。”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干，那你干什么啊？”文婕开口问道。 “小婕，没礼貌，叫秦哥，再说了，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惠昌兰赶紧开口拦着说道。 “秦哥。”文婕赶紧开口喊道。 秦川笑了笑：“阿姨，您要是再客气，这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这问问没事的。” 秦川这么说了，惠昌兰也就不再拦着了，虽然说第一次见面，但是通过这三言两语的交流，也能够感受到的，秦川不是那种端着架子的人。 秦川一边开车一边给文婕解释道：“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这就是我要做的工作啊。” “啊？” 秦川这话有些绕口，一时之间文婕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琢磨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不过心里对于这个答案却不是很满意的。 毕竟还是一个高中生，在她的观念里边，这专业的人就应该干专业的事情啊，这还有人专门来负责这个工作吗？ 就像是老师就是上课的，这事情还需要人安排？但是只有真正的走上社会以后，才能够明白这句话的含金量，能够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做到这一点就很难得了，往往是“外行指挥内行”的事情，屡见不鲜的。 “阿姨，明天呢，我带你们去故宫看看，然后下午呢，咱们可以去颐和园转一转，这个季节的颐和园没有秋天的时候漂亮，可能天气还有些热，但是颐和园的景色还是不错的……” 第1435章:完美无瑕 “后天呢，咱们可以去八达岭长城看一看，北方的景色和南方是不一样的，南方的景色呢，更加的秀丽，多河流湖泊， 而北方的景色呢，更加的粗犷、壮丽，独特的****，到时候阿姨你们可以好好的领略一下……” 秦川一边开车呢，一边给惠昌兰和文婕介绍着，很快车子到了市里以后，秦川对于市里的一些景点也是如数家珍，什么隔着两条街是什么什么著名的胡同。 当时历史上那个名人就住在这里，再往那边走，就是鼓楼，那边是钟楼，那边是恭王府…… 惠昌兰和文婕两人在后边听着，惠昌兰不时的出声附和着，而文婕就是真正的感兴趣了，还不断的提问着。 车子到了饭店门口之后，停好车，带着三人下车，路浅浅已经在包间门口等着了，看见文卿还是很兴奋的，再加上还有惠昌兰和文婕两人也是第一次见路浅浅。 之前的时候，只是从女儿文卿口中听到过路浅浅的名字。 众人一顿寒暄，秦川这个时候插不上话，就在一旁安静的等着，等到四人寒暄完以后，才一起进了饭店的包厢。 秦川把惠昌兰让到了主位上，菜都是已经安排路浅浅提前点好的。 “阿姨，这京城的饭菜口味，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的惯，要是不合适的话，明天咱们就换一家饭店，不过这第一天来了，肯定是要尝尝京城的特色菜的。”秦川笑着说道。 惠昌兰看着秦川笑着点点头说道：“没问题的，谢谢你了大川。” 惠昌兰觉得自己也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女人，但是和秦川说话呢，确实没有多少可说的，除了感谢还是感谢，因为这秦川做的太周到了。 能考虑到的事情，都考虑到了，能说的话，也都说的周到了，让人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除非是那种故意鸡蛋里边挑骨头的，不然的话，很难。 趁着还没有上菜的功夫，秦川从包里拿出了准备好的礼物，分别递给惠昌兰和文婕。 “阿姨，一点心意，还请不要嫌疑，我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不过在逛商场的时候，发现这款手镯还不错，浅浅也觉得好，说常听文卿提起您，蕙质兰心，书香门第出身，我觉得这款镯子很搭配您，更加衬托您的气质……” 这个时候的翡翠已经不便宜了，不过倒没有吓住惠昌兰，毕竟她家里原来也是很富裕的，就是这想要拒绝都找不到什么理由的。 “大川，这个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收的。”惠昌兰还是开口说道，虽然说这个有些扫兴。 这反应在秦川的预料之中，笑着道：“阿姨，礼物贵不贵重的，主要是一份心意，可能文卿也和您说过我的一些情况的，主要是感觉这个很搭配您的气质，您就不要推脱了。” 秦川说着，又给文卿使眼色，文卿还能说什么，只能够帮着劝说母亲收下来。 秦川这个身份地位的人呢，惠昌兰是第一次接触到，相比平时相处的那些人呢，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滴水不漏，什么叫周全了。 秦川一番话，既照说明了自己有钱，这不算是什么贵重礼物，让自己放心收下呢，又不给人炫耀的感觉，反而强调了心意，让人心里很是舒服。 惠昌兰感谢过后，也就收了下来，惠昌兰都收下了，文婕当然不会不收，感谢了秦川一声，就收下了项链。 这个时候菜品也上来了，不用秦川介绍，一旁的路浅浅就介绍了起来。 其实要说京城这边有什么出名的菜系呢，叫得上的，那就是融汇后的宫廷菜了，但是京城这边呢，什么菜系都有，皇城根下，这全国各地的菜系都有，想吃什么都行，而宫廷菜系融合后呢，有什么谭家菜啊，孔家菜啊。 但是要说京城最出名的，就是烤鸭了。 这提起来不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基本上大部分人都听说过的，而代表性的就是全聚德了，不过现在京城的饭店里边，很多都有的，早就不是全聚德专属了。 第一道菜就是烤鸭的，师傅推着餐车在现场片着烤鸭，其他的菜还有什么京酱肉丝、醋溜木须、乾隆白菜、四喜丸子…… 其实要说这样的地方呢，路浅浅自己都是第一次来的，等到菜上来以后，秦川又要了饮料茶水，今天他一会还要开车呢，也不说喝酒了。 “阿姨，文婕，这个欢迎你们来京城玩。”秦川端起了茶杯：“一会还要开车呢，我就以茶代酒，敬阿姨一杯……” 一顿饭吃完，秦川开车送文卿等几个人回到了文卿的租的房子楼下，然后才开车离开。 路浅浅其实是想要和文卿聊聊的，这刚才吃饭的时候，全程都是秦川在控场的，也是秦川一个人的舞台的，路浅浅根本就没有多少机会和文卿单独聊聊的。 不过路浅浅也明白的，这要给文卿一家人留出来空间的，只能够跟着秦川回酒店去。 “秦总，你猜阿姨对你的印象如何？”路浅浅看着开车的秦川，故意开玩笑问到。 秦川无奈的摇摇头：“我哪里知道啊，我这个也是赶鸭子上架，第一回，反正我尽力了。” 他说的是实话，虽然说也见过宫晓雨的父母，但是当时人家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看在眼里的，那哪里能够叫相处，撑死了，是自己单方面的求见人家一面。 “咯咯，我看阿姨对你的印象肯定不错，秦总，说实话，就你这个条件，再加上成熟稳重的样子，姑娘们可能不是见一见喜欢一个，但是父母家长肯定是有一个算一个都喜欢的。”路浅浅笑着说道。 就今天晚上秦川的表现，路浅浅觉得再挑剔的人都挑不出来什么毛病的，不管是说话做事，还是用心程度，秦川都是完美无缺的，没有一点点的瑕疵，真的是完美无缺的。 “真的吗？不是吹捧我吧？”秦川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 第1436章:第一印象 路浅浅猜测的没错，这个时候在文卿的出租屋里边，惠昌兰正在和文卿讨论着对秦川的印象，这事情还是文卿主动提起来的，母亲已经见过秦川了，那肯定要给一个评价的。 这第一印象如何，人和人之间，往往很多时候第一印象占据很重要的比例的。 第一印象要是不好的话，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够有所改变的，但是第一印象要是好的话，那后边有什么，也可以适当的容忍一下的。 “妈，您对秦川第一印象怎么样？”文卿有些忐忑的看着母亲问道。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惠昌兰笑呵呵的说道：“当然好啊，完全没得说的，小伙子个体挺高的，长相也可以，为人处世就更不用说了，没有什么架子，处事周全，办事老道，很是自信……” 不是惠昌兰要夸奖秦川，实在是秦川今天晚上做的真的无可挑剔的，一旁的文婕还小，可能还感觉不到的，但是惠昌兰就不一样的。 她大半辈子了，接触过很多人的，但是却从来没有一个像是秦川这样，接触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两个字：舒服，而能够有这样的结果，不用说，往往人家是全方面的优秀的。 可以说挑不出来任何一点毛病的。 所以说这第一印象根本不用说的，惠昌兰觉得就两个字，完美的，要是硬说的话，她反而倒是有点替自己家女儿不自信起来了。 虽然说女儿长得很漂亮，气质也很好，但是这是在普通的年轻人范畴中的优秀的，而秦川那个，真的就不拘泥于年龄的优秀了。 “妈，您这夸他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文卿红着脸说道。 惠昌兰摇摇头：“我真不是夸，秦川确实优秀的。” “那您是同意我们俩的事情了？”文卿问道。 惠昌兰笑着道：“我从来就没有反对过啊，只要是你喜欢的呢，妈妈就支持的，只不过这次是涉及到的钱太多了，妈妈有些担心，所以才跑这么一趟，怕将来有个万一，有什么麻烦。” “嗯，我知道的妈，谢谢你。”文卿说道。 惠昌兰摇摇头：“谢什么啊，这还没有出嫁呢，就要把妈妈当成两家人了，还谢上了。” “不……我不是。”文卿红着脸满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惠昌兰笑着，看着女儿文卿开心呢，她也开心的，同时呢，也为文卿能够找到这么优秀的男朋友感到开心的。 “不过我看这秦川对京城挺熟悉的啊？”惠昌兰又问道，今天在车上秦川介绍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秦川对京城熟悉的，像是一个本地人一样。 “他京城来京城嘛，他有一个妹妹在京城上学呢，现在放暑假回去了，我还说等到她开学以后，见见她妹妹呢。” “他妹妹在京城上学？” “对，他不太放心，所以妹妹每次开学放假呢，他不是来接，就是来送，他家里的情况呢，也很复杂的，当初……”文卿缓缓的给母亲说着秦川家里的一些情况。 之前的时候，文卿从来没有详细的说过的，只是简单的和母亲提过一嘴，秦川家里也很穷，秦川能够走到今天，全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打拼的。 但是具体的没有说过，今天母亲也见过秦川了，正好话赶话到这里了，文卿也就聊了起来。 至于说刚才吃饭的时候，谈了很多呢，惠昌兰唯独没有打听过秦川的家庭情况。 这饭桌上，打听人家的家庭情况，其实是不礼貌的，是带着一种审视的感觉的，或者说稍微有些高高在上的，这些话，私底下可以聊。 但是直接问，就有些让人尴尬了。 所以惠昌兰根本就没有问的，不管秦川什么样的家庭条件，能够走到今天，有这样的成就呢，那家庭的因素已经不重要了。 惠昌兰听着女儿的讲述呢，心里也满是感慨，没想到，这今天已经春风得意的年轻人的，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往。 这今天在机场，在路上，在饭桌上，能看的只是那个年纪轻轻就意气奋发，事业有成的年轻人，虽然说秦川一直很低调，也没有架子，谦逊的很。 但是这不经意间那种自信的态度，那种在京城高档饭店随意的样子，还是能够感觉到，秦川的成功的。 可是这样的人，竟然是从一个穷的不能再穷的，山沟里边的单亲家庭长大的，惠昌兰觉得自从丈夫去世以后，家里就够穷的了。 但是也没有到那个地步的，毕竟是身处姑苏这样的城市。 而不像是秦川，一个被大山环绕的孩子，能够一步步的走到今天，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她都不敢想象，这一路上秦川到底付出了多少。 才能够甩掉身上的泥巴，自卑，胆怯，走到现在自信，开朗，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气势的年轻人。 但是她知道，这一路走来，肯定很不容易。 “这小秦真不容易啊。”惠昌兰感慨的说道。 文卿笑了笑：“妈，您不是一直喊他大川？这怎么改口了。” “哎，之前说实话，妈觉得喊小秦有些不合适的，人家这么大的老板，妈还能倚老卖老吗？那给人家的印象多不好， 但是现在知道了小秦的经历以后，更加觉得这是有血有肉的人了，孩子也是挺不容易的，喊一声小秦，是觉得亲切……” “咯咯，妈你这么多讲究呢。”文卿笑着，没想到母亲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心思。 “哼，我讲究多，你家小秦讲究也不少吧，今天这车子是特意租了来接咱们的吧，还有饭店，还有活跃氛围的路浅浅，还有送的礼物，这花费的心思更多。 人家重视了，咱们不能给你丢人的……” “哪有……” 文卿在母亲的房间待了很久，这才回到了自己房间，翻开手机找到秦川的号码，和秦川发起了短信聊了起来。 她知道秦川这个时候，肯定也着急知道母亲的态度的，说不定都等着急了。 第1437章:本质 秦川确实躺在宾馆的床上等着文卿的消息呢，虽然说秦川对于自己的表现还是非常自信的，但是这有些时候也架不住有人挑理啊，虽然说从表面上看惠昌兰不是那样的人，毕竟能够养出文卿这样的姑娘，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不过这毕竟是第一次，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看着文卿发来的消息，秦川终于算是悬着的心放下来了，这既然惠昌兰对自己的印象不错，那自己就可以放心了。 “好的，那你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去接你和阿姨还有文婕。”秦川把手里的短信发了出去。 文卿收到短信以后，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回了两字“晚安”，然后关掉手机准备睡觉了，但是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 脑子里边一直是秦川，说实话，她现在都有点冲动，想要跑过去和秦川在一起，恋爱中就是这样的，有些时候，真的是分开一分钟都满是思念的。 正好嘴巴也有些渴，从房间里边出来，想要倒点水喝，结果就在客厅看见了妹妹文婕。 “文婕，你怎么还没睡？” “姐，我有些认床，睡不着。”文婕苦着脸说道，文卿闻言不由的笑了，小妹是头一次出远门，离开家这么远的地方，睡不着也是正常的。 “那走，到阳台上坐一坐，这京城晚上的气温还是很凉爽的，比咱们老家要凉快的多。”文卿笑着说道，拿着水杯和妹妹来到了阳台。 阳台上被文卿布置的很是温馨，除了一些绿植之外，还有一闪一闪的小夜灯，另外还有一个小茶吧，可以喝喝茶之类的。 “姐，你真的喜欢秦川啊？”文婕眼珠子转着，看着文卿问道，说实话，她对秦川的印象是平平无奇的，没有觉得有多出彩的。 她这个年纪，还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上高中呢，觉得篮球打的好，那就帅气，觉得唱歌好听呢，就帅气，觉得人长得帅，或者说学习好。 反正总是有一方面的长处的。 但是秦川呢，完全没有感觉到，从长相上来说呢，她觉得自己姐姐长得这么漂亮，那姐夫也应该是玉树临风的。 秦川虽然说长得不丑，也很阳光，但是距离玉树临风的贵公子，还是差的很远的。 说话的时候呢，也没有什么出口成章，有什么非常独特的见解，可以让人恍然大悟，觉得深刻无比，好有道理，博学多识之类的。 唯独一点就是有钱吧，那么高档的饭店，那么高档的车子，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 但是同时呢，她觉得自己还是挺了解姐姐的，姐姐不会因为一个人有钱就喜欢一个人的。 文卿闻言笑了笑，看着妹妹说道：“喜欢啊。” “姐，你喜欢秦川什么呢？”文婕继续追问道。 文卿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觉得什么样的人，姐才应该喜欢？” 文婕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甚至还以自己高中举例，那个男生长得帅，那个男生唱歌特别好听，那个男生特别的有才华来举例。 但是说了半天呢，从来就没有提过那个男生家里特别有钱。 听着妹妹的描述，文卿笑了起来，这就是少年时啊。 文卿不由的伸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宠溺的笑着问道：“那你有喜欢的男生吗？” “我没有，真的没有……”文婕有些慌乱的解释着，文卿不由的笑了起来。 “姐，您笑什么，现在是在说你的事情呢，你到底喜欢秦川什么地方啊？” “你这个标准呢，适用于一些小男生，但是不适合姐姐的，姐姐才不会选择这种幼稚的男生呢，在大学的时候，也有很多有才华的男生，但是都太幼稚了。”文卿解释道。 “那秦川不幼稚吗？他好在哪里？” “他好在很优秀啊，这种优秀呢，不是你能够理解的。”文卿说道。 “他的优秀难道就因为他有钱？” “有钱难道不是因为他优秀，所以才有钱吗？”文卿反问道，文婕一噎，这个还真的没有办法反驳。 “那也不能因为他有钱就喜欢他啊。”文婕有些郁闷的说道。 文卿点点头：“当然，我当然不会因为有钱就喜欢，但是外边有很多很多因为有钱喜欢的，而对于秦川来说呢，有钱却能够说明，他远远比同龄人要优秀的。 你还不懂秦川的优秀在什么地方，他今天晚上可以和你说话呢，可以客客气气，和和善善的，但是回头他和你们学校的校长吃饭呢，也是这个样子。 甚至等你将来上了大学，你们大学的校长，秦川也可以吃饭的时候是这个态度，但是你那些所谓的，长得帅的，有才华的，可以吗？ 秦川不是因为有钱所以优秀，他是因为优秀所以有钱，你还小，不是太懂，等你大一点就会明白的，有很多的事情呢不是你认识的那样。” “你现在呢，看待问题呢，只能够看到事情的表象，而看不到事情的本质。” 文卿说着，文婕还有些不服气：“那你说说，什么叫事情的本质。” 文卿笑了笑，指着阳台说道：“你看这个阳台怎么样？” “挺好啊，挺漂亮的。”文婕说道。 “嗯，还有吗？” “没了，就是很漂亮啊，要我找一些形容词吗？”文婕问道。 文卿摇摇头：“秦川之前来呢，看见了阳台，他就意识到了，我是个热爱生活的人，这也是我们要房子的原因。” “漂亮是表现，透过漂亮的阳台，发现阳台的主人热爱生活，这个就是本质的，听懂了吗？”文卿问道。 文婕哑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文卿再次伸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笑着说道：“行了，不要多想了，这大晚上的了，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一早还要出去玩呢，回去吧。” 文卿说着站起来，文婕也跟着从阳台上出来，只不过回房间之前呢，还看了一眼阳台，热爱生活是本质吗？ 第1438章:逛逛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以后，秦川安排好今天的工作以后，开车来到了文卿家楼下，给文卿打了电话，文卿三人也收拾好了，从楼上下来。 惠昌兰还客气的说了一句，麻烦了。 秦川笑着摆摆手，示意三人上车，然后开车直接朝着故宫而去。 故宫在后来那是需要预约的，不过这个时候不需要的，直接开车过来就行的，不过在长安街的时候，秦川就停下来了，这边的田按门也能看看的。 穿过了天安门以后，往后就是故宫了，这故宫在国人心里的地位还是不一样的。 一整个上午，虽然说走的也累，但是惠昌兰和文婕两人玩的还是很开心的，至于说秦川和文卿两人，则是远远的在后边吊着，终于有了机会，两人可以单独的相处聊聊天了。 中午在附近的饭店随便的吃了一口，然后下午直接去了颐和园。 夏天的颐和园，其实还是很热的，景色嘛，也就是那样，但是架不住名气大啊，惠昌兰和文婕两人逛的兴致勃勃的，他们所在的姑苏市呢，就是南方园林的代表。 而这颐和园呢，算是北方园林，南北方之间的气候和环境的差异呢，导致双方在建筑上也有所不同的，南方园林白墙灰瓦，绿树碧水，色调宁静、淡雅。叠石理水，精致玲珑…… 但是北方的园林呢，布局恢宏，气势很足，尤其是以京城这边的园林呢，很多都是皇家园林的，园林的规划布局，中轴线、对景线的运用较多，更赋予园林以凝重、严谨的格调。 建筑的颜色为了体现皇家的威严和崇高的地位，建筑色彩也都是红色和黄色为主，与郁郁葱葱的绿色环境相结合起来，乍一看繁华紧促，富贵繁荣。 而南方呢，则要素雅的多。 而颐和园就是典型的皇家园林的，真是够大，秦川和文卿两人早就逛过了，这个时候跟在惠昌兰和文婕身后都有些走不动了。 尤其是秦川，平时虽然说忙，但也不走这么多路的，这上午逛了故宫呢，下午来逛颐和园，有些顶不住了。 “要不然咱们歇会吧，就在这里等着。”文卿看着秦川关切的问道。 秦川咬着牙摇摇头，开玩笑，百步者半九十，都逛这么远了，怎么能停下来呢，坚持陪着。 这一圈颐和园逛下来，四个人都有些走不动了，秦川开车带着到了鼓楼附近的一家涮肉店，京城的涮肉也是很出名的，路浅浅照例已经在等着了。 这两天白天呢，路浅浅是要跟着忙工作的，毕竟这叶子电子内部的考察小组一共就来了五六个人，要是走上一个，那就太显眼了。 但是晚上的时候没事呢，路浅浅还是可以过来一起吃个饭的，主要是秦川一个人应对文卿一家人，也有些放不开的，这路浅浅来了正好。 自己也有一个帮手，自己也不显得那么突兀。 路浅浅这性格本身就开朗的，到了叶子电子以后更不用说了，日子过的还是很舒心的，上边有秦川罩着，自己也有能力，除了工作上有些时候累一点之外。 其他的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情的，其实有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大部分不怕累一点，就是怕累的同时呢，还有勾心斗角的同事，还有喜欢让人背锅的上司。 所以路浅浅在叶子电子公司干的还是很舒心的，这工作上舒心了，自然心情也就好了。 饭桌上有了路浅浅呢，从来就没有冷场的时候。 饭局结束之后，秦川把惠昌兰三人送回到了楼下，说明天再来接他们，要去逛长城。 但是却被惠昌兰拦住了。 “大川，明天呢，我们自己去就行了。”惠昌兰看着秦川说道，秦川正准备说点什么就让惠昌兰给拦住了。、 “大川，你听阿姨把话说完，阿姨知道你的心意的，但是也不能耽误你的工作的，你带着十多个人来了京城考察一家公司。 虽然说阿姨不懂做生意，但是还是懂做人的，你这个当领导不在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你该去办你的事情呢，就去办你的事情，我们自己逛一逛，晚上的时候呢，咱们可以一起吃个饭。 今天晚上也不要在外边吃了，我看文卿这边的东西也挺齐全的，这样吧，到时候我来做点家乡菜吃怎么样？” “其实阿姨，我真的没事……”秦川还想要坚持一下。 但是惠昌兰却坚定的说道：“大川，阿姨不和你客气，你也不要和阿姨客气，不然的话，我和文婕明天就回去了。” 文卿也跟着母亲劝说道：“你有工作就去忙吧，没事的，我对京城比你熟悉。” 秦川见惠昌兰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而且惠昌兰说的也对的，这自己带着考察组过来，自己整天见不着人，肯定是不行的。 这容易向外释放错误信号的。 其实生意做到了一定的程度，需要老板亲自做的具体事务就会越来越少的，论技术不如技术员，论专业不如专业的工作，各个方面的能力，都比不过下边的人的。 而老板更多的是在一些重大的决策上，选择正确就可以了，另外就是作为公司的象征，对外释放一些信号。 带着考察组来了，秦川整天不出现在太康保险，那给考察组的感觉就是秦川不重视，糊弄糊弄算了，给太康保险的感觉呢也不是很靠谱的。 别人会觉得，这么大的事情你放下不管，反而是陪女朋友和未来岳母去了，怎么？你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呢？ 会让人觉得不靠谱，毕竟现实不是小说，霸总没事天天谈恋爱，不用工作，实际上霸总是要顾虑方方面面的影响的。 不能给企业抹黑的。 这才是有责任和担当的，那么多人靠着吃饭呢，你就是不对自己的财产负责，也要对这些员工负责的。 所以秦川这一刻也不再犹豫了，直接点点头答应下来：“行，阿姨，听您的。” 第1439章:两个都要 路灯下，惠昌兰听到秦川答应明天不过来陪着了，这才心里松了口气，一直耽误秦川的时间，让秦川陪着自己，这不是惠昌兰的本意的。 秦川的态度已经在昨天的机场和今天表达出来了，她已经知道了秦川对自己女儿的重视程度了，这就已经够了，不需要继续下去了。 耽误了秦川的工作就不好了。 不过秦川虽然说答应了惠昌兰明天不过来亲自陪着了，但是却提出明天让自己的司机周林过来开车。 “这……” “阿姨，我都答应您了，您这也得答应我啊，不然的话，我这个也不放心的。”秦川说道。 惠昌兰没办法，只能够答应下来。 秦川上车离开了，惠昌兰带着两女儿一直看着车子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才转头看着文卿说道：“文卿，你挑选的男朋友其他不说，但是做事情是真的周全啊。” “咯咯，妈，您这个夸人，总感觉怪怪的。”文卿笑着说道。 惠昌兰笑了笑，转身带着俩女儿回到了家里，然后单独的把文卿给叫到了自己房间里边，拿出了一张存折，递给了文卿。 “这里边呢，是两万块钱，妈本来是想要等到你出嫁的时候，给你当成嫁妆的，钱不多，但是是妈的一份心意，你踏踏实实的收下。” “妈，这个……” “文卿，你听妈说，这两年生意不错的，妈手里有钱的，这个钱是给你的，说实话，妈本来是有些担心你的，你长得这么漂亮，有些时候社会太残酷了，对你不是什么好事情的。 但是你找到了秦川这样的男朋友，妈也就放心了，其他的你不要多想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收起来，用于你们买房。” 惠昌兰不容置疑的说道，其实这么些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女儿说话，平时在家里，她都是很民主的。 文卿张张嘴，最后只能够先收了下来，她知道这是母亲的一份心意的，自己要是非不拿着，母亲反而心里不踏实的。 只不过拿着母亲的存折，文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很晚才睡着。 隔天一早，秦川和考察团队的其他人上了考斯特，去了太康保险，而周林开着车子，一早的就在文卿家楼下等着了。 周林也见过文卿的，知道这有可能是未来的老板娘，这态度是非常恭敬的。 “文小姐，您好，秦总安排我过来的。” “嗯，周哥，今天要麻烦您了。”文卿客气的说道。 “文小姐，千万别这样说，秦总安排好的，谈不上麻烦的，您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就行的。”周林说着给几个人打开了车门。 就周林这个做派，说实话，文婕还是第一次见的。 秦川开着奥迪车呢，最多是让文婕感觉秦川有钱可以有汽车，但是周林这个做派一出来，就是一副专业司机的样子，反而更加的拉开了距离感了。 明明今天秦川不在，反而却让文婕感受到秦川的另外一面了。 车子缓缓的启动朝着预定的八达岭长城走去，这周林开车和秦川就不一样了，这秦川开车，带着年轻人的冲劲，有些时候提速很快，有些时候油门也深一脚浅一脚的。 但是这周林就是专业的，开车的时候很是平稳，你感觉不到速度有多快，但是速度却不慢，总体就是一个丝滑，穿梭在车流里边，一点都不让人觉得紧张，下意识的就会放松下来。 文卿和母亲聊了起来，主要是介绍京城的一些景点，和即将到的八达岭长城。 这个时候爬长城，还没有后世那么多的游客，能够直接把人堵在长城上，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放松的。 这边周邻居带着文卿一家三口玩着，秦川也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 秦川来了以后，先和沉东晟打了个招呼。 沉东晟还笑着调侃道：“秦总这是日理万机啊，这边考察小组忙活着，秦总自己忙其他的业务去了，看来秦总对于考察小组很有信心啊。” “哈哈，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不过我倒不是对考察小组有信心，而是对你沉总有信心啊，太康保险成立短短的几年之内，就有今天的景象，我是非常佩服的。 这考察就是走个过场，就冲着你沉总，我也不相信太康保险会有什么问题……”秦川吹捧着说道。 让沉东晟心里舒服多了：“秦总，这个就过奖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这也是为了对咱们双方好。” “是，这昨天主要是文卿的母亲来京城了，我过去见了一面。”秦川又解释了一句。 沉东晟这才恍然大悟，笑着说道：“哈哈，我就说嘛，秦总这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啊。” “哪里，我是两个都要。” 秦川和沉东晟吹了一会牛皮以后，这才开始检查这两天考察小组的成果。 对于太康保险的行业优势，刘民这边给出的意见是非常明显的，那就是从行业优势来说，太康保险很有竞争力的，现在算是国内第一家的民营保险公司，对于太康保险的未来很看好的。 剩下的一些公司管理之类的，刘民觉得也没有问题的，虽然说也存在一些问题，但是这个时候的民营企业，哪家公司不存在问题啊。 就包括叶子电子也是一样的，现代化的公司制度，这是从92年才开始的，之前的时候，国内的民营企业，连股权都不清晰的，还谈什么现代化的公司制度，完全就是开玩笑呢。 管理方面存在一些问题，但是瑕不掩瑜，完全没有问题的。 还有就是太康保险公司的各项指标，从营业收入、营业利润、毛利率、增长率等等各项数据来看呢，太康保险的增长率都非常不错的，这要是保持住的，未来潜力很大的。 最后就是创始人团队这边呢，刘民也了解了一下，同样给出的意见是可以投资。 现在剩下的就是财务等方面的审计还没有出来…… 第1440章:毛遂自荐 “行，这些数据我看看，你去忙吧，继续审计财务，主要的精力，也放在公司财务状况的审计上。”秦川吩咐道，其实太康保险的未来潜力如何，秦川是深信不疑的。 因为这个前世的时候，太康保险已经证明了自己了，唯一需要顾虑的就是财务状况了。 只不过这些事情，秦川肯定不能和刘民说的，而且呢，到时候银行贷款申请的时候，银行也要这些评估报告，所以秦川才让刘民把这些东西做出来。 不然的话，秦川直接带两个会计过来，查查账，看看公司的真实资产就行了。 这和银行贷款就是一件麻烦事的，银行要做各方面评估的，哪怕是你有抵押的东西，但是钱贷款了是用来做什么的，这个投资行不行，银行也要这些东西的。 其实说这个东西有没有用呢，秦川觉得有用也用处不大，因为这些东西很好做的，很简单的，只要是企业这边愿意做呢，无非就是一些文件之类的东西。 不然的话，银行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坏账，呆帐了。 秦川这边在太康保险给安排的办公室里边看起了各方面的数据，蒋婷也敲门走了进来。 “秦总，您这消失了两天去哪里了？”蒋婷直接不客气的问道。 秦川笑了笑，也没有计较蒋婷的语气，直接说到：“有点私人的事情，怎么样？这两天的工作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刘总带领的团队很专业的。”蒋婷点点头说道，秦川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示意蒋婷坐下来说。 “你个人的感觉呢？这公司值得投资吗？”秦川问道。 “值得投资还是值得投资的，最起码根据这两天的考察来说，是值得投资的，前景很不错的，就是秦总，这太康保险属于金融行业的，你们叶子电子突然这么跨行投资，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啊？”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你这个问题问的特别好，但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这一次投资呢，不是叶子电子投资，而是叶子投资公司投资，叶子投资公司旗下呢，有叶子电子科技公司的股份，还有一点通营销公司的股份，有晋宝能源的股份，有京城新联互联网科技公司的股份。 我们叶子投资公司，本身就是一个横跨行业投资的投资公司，所以也不存在说跨行的说法。” 蒋婷闻言一愣，很快就明白了秦川的意思，很是意外：“我还以为你就一家叶子电视机呢，没想到秦总的布局这么大，这叶子投资公司什么时候成立的？ 公司多少员工，以后有想要精耕的行业吗？” 秦川笑着说道：“刚成立没有多长时间，现在公司就我一个人。” 蒋婷顿时瞪大了眼睛：“就秦总您一个人？” “对啊，这还准备招兵买马呢，你不是就是做投资行业的吗？要不然回头帮我客串一下猎头，给我推荐几个在羊城做投资厉害的人才？” 秦川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这没人挖就是了，而且他觉得自己挖人的手段还是可以的，当初刘庆军就是让他挖过来的，现在是叶子电子的副总。 “猎头挖人？” “对，公司肯定不可能一直是我一个光杆司令的，肯定要成立投资部门的，不需要太大，但是总要有两个人的。”秦川说道，在他的规划中，投资公司不需要太大的，有十多个人或者说几十个人处理业务就可以了。 他这个投资公司和其他的投资公司不一样的，不需要底下的人去考察什么行业，考察什么项目，也不会主动面对投资者。 主要的业务范畴还是围绕叶子电子，新联网这一个实体，一个互联网公司来的，而晋宝能源呢，算是一个输血的工具的。 等到煤炭价格涨起来以后，秦川赚一波块钱就会很快的出手的。 现在再加上太康保险一个金融行业，这整个投资公司就没有什么短板了，虽然说未来赚钱的企业还有很多，但是秦川却不准备主动去参与的。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这个投资也不是说，谁拿着商业计划书上门了，给人扔上两个钱就拉倒了，赚了就赚了赔了就赔了。 要是抱着那样的心态，估计所有的项目都是赔钱的，你投钱就不管了，不用三天，人家就能够把你的股份给稀释完了。 这投资了以后呢，就要全程参与进去的，包括企业的发展战略呢，需要的资源啊，等等之类的，你投资公司都是要帮忙的。 甚至一家顶不住了，还要帮着介绍其他的投资者来的。 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像是现在的太康保险，要是投资了四点五个亿，两年的时间，人家给把这四点五个亿烧完了，或者说根本就不到时间钱就烧完了，还缺资金，你怎么办？ 要么自己继续顶上去，继续给钱，要不然就要拉其他人入伙一起投资太康保险。 不然的话，这四点五个亿的投资就打水漂了。 所以这很多企业能够创业成功，不光是创始人的功劳，这企业发展的过程中，投资人也占很大功劳的。 秦川也不准备再投资多少项目，只是找人维护好公司现在投资项目的运营，但是这也需要一些人手的，蒋婷正好提到了，他就顺势提出来了。 蒋婷看着秦川犹豫了一下说道：“秦总，您这公司也没有多少人，要不然我来入职好了。” 她也不准备回羊城了，羊城那对于她来说是一个伤心地的，要是留在龙城的话，说实话还真的没有多少适合她的工作的，要不然就到学校里边去当老师。 这就要求助父母的支持了，她还有些不愿意。 那剩下的继续做投资行业的话，秦川这边绝对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的。 秦川没想到蒋婷竟然毛遂自荐了，打量着蒋婷沉吟着。 蒋婷一看秦川这态度却有些着急了，直接问道：“秦总，你什么意思？行不行的给个准话？” 第1441章:还人情 蒋婷这第一次毛遂自荐，本来信心满满的觉得自己没有问题的，反正也是话赶话到这里了，但是没想到，这说出来了，秦川好像竟然看不上自己。 “这个你倒不是不行，安总之类的，也说了，你能力不错，工作态度也不错的，但是你唯独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你的感情问题。”秦川缓缓的开口说道。 让蒋婷来自己这里工作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蒋婷的感情问题让秦川有些顾虑。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的感情不稳定啊，你这要是转头和你男朋友复合了，又跑羊城去了，这损失谁承担，毕竟你还年轻，或者说你男朋友要是纠缠你一下，这影响心情耽误工作了，谁负责， 你这对待感情问题，说实话，有些太感性了，这不是什么好事的。” 既然要谈公事，那秦川就把话说的很是直白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发表着自己的评价，很多年轻男女都容易犯这个错误的，因为一点感情问题，即使不寻死觅活，但是也会影响到工作，这种事情大有人在的。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年轻人给人的感觉不靠谱，因为他们心性不定，太任性了一点了。 而蒋婷那天在家里，给秦川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的，说实话，也就是看在蒋道文和黄静的面子上，不然的话，不管蒋婷再优秀，只要不是非她不可，秦川都不可能用这样的人。 蒋婷皱着眉头：“我们都分手了，怎么可能还会重新在一起，而且我保证，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绝对不会混为一谈，也不会因为私人情感问题，耽误工作。” 秦川点点头：“行，既然你要是能保证，这个感情的问题不影响工作的话，那就试试。” 蒋婷话说到这里了，不管怎么样，秦川还是决定给一个机会，无他，还是蒋道文和黄静的面子，不管是秦川刚上大学的时候，在学校里边黄静给予的照顾。 还是第一笔贷款，生死存亡之际，是蒋道文给批的，这份人情都足够厚重的，需要秦川还的。 现在给蒋婷一个工作的机会，也是还一份人情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蒋婷点点头，已经开始准备代入到角色中工作了。 秦川送走了蒋婷以后，也再次投入到了工作中，而与此同时，周林也带着文卿一家三口在京城逛着。 周林也是一个细心的人，再加上秦川刻意的吩咐过后，整个游玩的过程，周林既表现了出了一名专职司机的素养，同时又对于三人游玩的过程照顾的特别的妥帖的。 而且还突出了秦川对于他们的重视。 晚上秦川在饭店见到了文卿一行三人，笑呵呵的询问着白天玩的怎么样？ 惠昌兰当然是连声夸赞，说秦川用心了，周林这照顾的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川摆摆手还歉意的说道，其实应该自己去的，因为工作原因没亲自陪着过去，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后，惠昌兰说起了自己准备回去了，这一次来主要的目的就是见一见秦川的，现在秦川也见过了，就准备要回去了。 秦川前两天的时候都没有喝酒的，毕竟要开车，但是这今天有周林在呢，就喝了一点，这天天以茶代酒的，还让人以为自己不重视呢。 闻言秦川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看着惠昌兰问道：“阿姨，这是我有什么怠慢的地方吗？怎么突然就要回去了，这京城的景点还很多，留下多玩两天，再逛逛啊。” 惠昌兰笑着摇摇头说道：“小秦，你别多想啊，你这招待的已经够好的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是出来的时间太长了。 家里还有一堆的事情呢，京城的风景确实不错，景点也很多，要是逛的话，可能一个月的时间也逛不完，但是主要的几个景点也逛了。 还是留下一些遗憾，让心里还有个牵挂，好下次再来……” 秦川闻言笑了笑说道：“阿姨，您这个想法确实很有境界，就是这难得来一次，我觉得还是多留几天。” 秦川说着还给文卿使眼色，但是文卿却没有一点反应，她了解母亲的，母亲的性格虽然说随和，但是实际上性格上还是很坚强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多年一个人把自己和妹妹拉扯大。 既然母亲已经决定了，那继续劝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惠昌兰还是坚持要回去，秦川劝说了两句，也只能够答应下来，让人安排定机票，这个惠昌兰倒是没有拒绝。 吃过饭以后，周林开车，秦川送文卿一行人回去，等到了文卿家楼下以后，文卿把钥匙给了母亲，说自己和秦川单独聊会。 惠昌兰点点头，带着文婕上楼了。 文卿和秦川两人就在小区门口散步聊天。 “你不要多想啊，我妈就是那样的性格，她这是对你满意，所以才放心的回去。”文卿说道：“家里还有一家早餐店呢，这一直关门，也不行的。” “其实现在不用那么辛苦了，你可以劝劝阿姨的。”秦川说道。 文卿摇摇头：“我妈的性格，表面上看起来柔和，其实骨子里边很刚强的，不然这么多年，她一个人也撑不下来啊这个家的。 既然她要继续开着，那我们就没有办法劝说的。” “哎，难为阿姨了，不过可以想想办法，让阿姨换一个轻松点的工作嘛。”秦川说道。 文卿摇摇头：“哪有什么办法啊，当年我妈妈是一所学校的老师，不过是那种民办学校的，当时家里的条件好，谁也没有在意她的收入，也没有说非要转成公办的。 但是后来民办取消了，这我爸又出事了，我妈没有办法，就开了这个早餐店，然后一干就是这么多年呢。” “那现在还能够想办法姜恢复老师资格吗？”秦川直接问到。 文卿摇摇头：“当年我父亲去世，我妈就去找过教育局的，教育局根本不管的。” 第1442章:离开 秦川听着，心里大概的明白了，这有些时候呢，很多东西对于有关系的人来说呢，他们在单位招聘的时候，都能够给你安排好萝卜坑的。 什么招聘要求上，就写明了，必须是某某专业，必须是某某地户籍，必须是有多少年的工作经验，必须是什么学历，必须是多少岁。 但是有些没有关系背景的呢，你就是符合条件呢，也有一堆的现实卡着你，什么没有名额啊，什么没有当地没有先例啊，什么需要等等啊。 你拿着上边发出来的文件和规定，都是没用的。 一个是没有文件，那就发文件创造条件上；一个是有文件，但是现实办不了，落实不下去，有条件也上不去。 这真的就是天差地别的。 秦川把这件事给记在心里，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回头要是有时间的话，安排人去试试吧，看看能不能把这个事情给疏通一下。 当年办不成的事情，不一定现在就也办不成，惠昌兰的年纪看起来还不大的，这要是当老师的话，肯定比开早餐店要轻松多的。 而且以后退休了还有工资。 当然了，这点钱秦川肯定是不在乎的，但是却能够充分的照顾到惠昌兰的，这自己给钱惠昌兰肯定不会要的，但是要是恢复了当年的待遇呢，那惠昌兰肯定不会不接受的。 这样的话也可以轻松一点。 秦川和文卿在外边散步，另一边家里，文婕却有些不愿意这么快回去，她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出来一趟呢，又是在放暑假呢，哪里愿意这么早就回去。 “想要在京城很简单啊，等到你明年高考的时候，直接考到京城这边的学校不就好了，有四年的时间在京城。”惠昌兰看着小女儿说道。 文婕闻言却摇摇头：“我不来这么远的地方，我就留在姑苏市，最多也就是在咱们省会金陵那边上学，离您近一点，到时候回家看您也方便一点。 姐姐已经走的这么远了，我不能再走远了，不然以后没有人照顾您了。” 文婕说着，惠昌兰一怔愣神，眼眶都有些湿润，笑了笑说道：“你这个傻孩子，照顾我干什么？我不用人照顾的，你们俩能够把自己照顾好呢，我就放心了。 妈妈生养你呢，不是为了让你以后照顾妈妈的，你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这样妈妈才会高兴，选择你喜欢的大学，去你喜欢的城市。 就像你姐姐文卿，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一样，妈妈只有祝福，只有开心的。 你要是因为要照顾妈妈，而委屈了自己，那样妈妈心里才会愧疚，也不是妈妈想要的，懂吗？” 惠昌兰看着小女儿文婕一字一句的说道。 文婕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过母亲的话语却是听进去了。 文卿和秦川两人溜达了一会，秦川才送文卿回家。 隔天上午秦川又吩咐周林采购了一些京城的特产，然后吃过中午饭以后，来到了文卿家里，要送惠昌兰和文婕两人到机场。 离别的氛围总是有些伤感的，这一点谁都违背不了的，虽然说秦川在车上一直说着一些活跃氛围的话，但是总体上来说，气氛还是有些沉闷的。 等到了机场以后，秦川让周林把特产帮着去办理托运。 “阿姨，这一点特产，你们带回以后，给邻居之类的分一分。”秦川说道。 惠昌兰张张嘴，最后也只是道谢了，秦川都已经带来了，并且安排人托运了，她还能说什么，让秦川带回去吗？ “小秦，阿姨这就走了，欢迎你来姑苏做客，你和文卿两人好好相处，你比较成熟一点，文卿找了你呢，阿姨是放心的，希望你们俩能够好好的。” 虽然说这话有些俗气呢，惠昌兰还是说了，该有的担心还是有的，再洒脱的母亲都不行的。 两人一路送到了安检窗口，看着母亲带着小妹过了安检，消失在视线之中，文卿终于有些忍不住了，眼眶红红的紧紧抱着秦川。 秦川也没有催促，直到文卿的情绪缓和了一点，这才和文卿两人离开机场。， 接下来文卿这边就是趁着休息的时候办理户口和买房子了。 惠昌兰两人走了，秦川就不住宾馆了，光明正大的住了进来，小别胜新婚，激情过后，文卿说起了买房子的事情。 文卿说要贷款呢，秦川有些意外，但是文卿坚持呢，秦川也没有什么不同意的，贷款也很划算的，不过对于文卿说的要还贷款的事情，秦川一口拒绝了。 这让文卿还贷款压力太大了，这文卿的工资虽然说不低了，但是那只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说，而这一百万的房子贷款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文卿还拿出了母亲惠昌兰留给自己的两万块钱，再加上她自己的积蓄也有三万块钱，想要添加进房子的首付款里边。 秦川看着文卿摇摇头，认真的说道：“文卿，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积蓄呢，你要是想要加入到首付款里边呢，我没有意见的。 但是阿姨的积蓄，还是等到过年的时候，你回去了想办法还给阿姨好了。 首先呢，咱们不缺这点钱，另外这是阿姨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积蓄，可能本来是准备给文婕上大学用的，咱们要是用掉了，那阿姨又要辛辛苦苦的给文婕攒钱的……” 文卿本来就不想要母亲的钱的，但是母亲硬是塞给了自己，当时自己也不好拒绝的，但是现在秦川这么一说，文卿也想通了，不提母亲的两万块钱积蓄了。 但是自己的三万块钱，却坚持要拿出来。 秦川也答应了下来，心里却在琢磨着，文卿母亲那个教师编制的事情，要早点安排人的，叶子电子在姑苏那边呢，确实没有分厂，也没有在龙城那么大的能量。 这件事要是在龙城，就是秦川一句话的事情，在姑苏市那边肯定要麻烦一点，但是也有总代理之类的，大不了复杂一点，但是要尽快办了。 第1443章:买房 隔天一早，秦川就带着文卿去买房子了，接待秦川的还是亿洋星城俊景苑项目的负责人刘江，房子早就给秦川留好了。 人们常说京城魔都，时常的把两个城市放在一起对比，都是国际性的大都市，其实两个城市还是有点区别的。 魔都那边呢，有钱人多一点，但是京城这边呢，有权人多一点，看似这一点差别呢，其实影响的是两个人的做事思想的。 这亿洋星城俊景苑项目能够在京城的二环里弄这么一个项目，自然背景不简单的，但是这样的项目呢，接待的客户群体自然不一样的，刘江能够作为亿洋星城俊景苑项目的负责人，这自然也是八面玲珑的。 接待起来就让人感觉就两个字“舒心”，秦川和文卿来的时候，刘江已经提前的把合同给准备好了，还准备了两份合同，一份是全款的合同，一份是银行的合同。 这样的项目呢，一般都是和银行有合作的，甚至刘江还把银行负责办贷款的人给叫过来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服务到位的，只不过他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拿出来贷款的方案的，在他看来秦川这样的人怎么会选择贷款的。 一共一百万的房子，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不是一个小数字的，上百万的东西，在这个时候真的就是天价的，但是对于到一定程度的人来说呢，却只是一笔小钱的。 真的就不算什么的。 “我们选择贷款的方案，付首付。”秦川看了看合同说道。 刘江微微愣神，有些意外，但是却很快反应了过来，立马说道：“好的秦总，那您看一份这份合同，另外银行的人员我们已经叫过来了，现在就能够办理贷款的。” 秦川当然也不会和刘江解释什么，自己能够买得起买不起的话题，只是点点头，接过了贷款的合同，递给了文卿，让文卿自己看一看。 文卿认真的看着贷款合同，另一边刘江已经安排银行的人过来了，顺带还有项目上的财务，也带着东西过来，就在办公室里边办手续。 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刷卡之类的说法，不过秦川也早就准备好现金了，一个黑色的手包直接摆在脚底下，递给了财务让财务数钱。 文卿要选择贷款呢，秦川就只让周林给自己取了四十万，四十万听起来不多，但是装在包里还是很有分量的，一沓沓的百元大钞，这个时候还不是红彤彤的。 而是黑蓝色调的百元大钞。 文卿还在旁边看着合同，这边财务人员已经清点钞票了，刚刚从银行取出来的钱也是好数的，直接拆开一捆就是一百张的。 不过这个还是要过一遍验钞机的，这个时候的验钞机还是很有意思的，主要识别的是水印的，要是没有水印的话，就会报警，发出声音提醒“这张是假币”。 哗啦啦的一捆捆的钱过去以后，再次捆扎起来。 等到文卿把合同看完以后，四十万现金也清点完成了。 “看完了就签字吧。”秦川笑呵呵的看着文卿说道，文卿点点头，这个时候也没有再矫情，直接“刷刷”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购房的合同还是很麻烦的，尤其是涉及到贷款以后，不过文卿也不用多顾虑的，跟着秦川在，还是找人打了招呼的，也不用担心有人坑自己之类的。 反正就是在一旁工作人员的指点下，让在哪里签字就在哪里签字的。 即使是这样，等到各项手续弄好以后，也是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了。 等到手续办好以后，刘江直接拿出了准备好的钥匙递给了秦川和文卿，正常来说，这交房呢，要等到银行的贷款批下来以后才能够交房的。 因为那个时候，才代表银行会把剩余贷款的房款发放给开发商，开发商收了钱以后，那剩下的就是贷款人和银行的事情了，开发商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但是秦川这是有人打过招呼的，根本就无所谓的，直接把钥匙给了也无所谓的，要是银行的贷款不下来的话，再说。 可是现在先把人情给做足了再说。 “秦总，我带两人去看看房子，同时呢也给两位介绍一下咱们小区。”刘江笑着说道。 “行，那就麻烦你了，”秦川点点头笑着感谢道。 秦川和文卿两人跟着刘江走进了俊景苑小区，这项目已经交房了，上次来看房子的时候，其实两人就很熟悉的。 毕竟已经来了两次了，但是重新走在俊景苑小区里边，文卿却又有了更多不一样的感受，之前上一次来的时候，虽然说这些景观也看了。 但是那是走马观花的看一眼，这一次不一样了，这一次就属于自己了，在京城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属于自己和秦川的家了。 房子对于国人来说呢，可能有更加不一样的感情，成家立业，安居乐业，等等词汇呢，已经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对一个地方有没有归属感呢，不是看对这个城市有多熟悉，或者说待了多少年。 要是在这个城市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整天这里租房子，那里租房子呢，总是会感觉心里不安定的，没有家的感觉。 但是有一套自己的房子，那就不一样了，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 “秦总，文小姐，咱们俊景苑小区的绿化率虽然说不算是这两年新开盘的小区里边最好的，但是绝对是在二环内的小区里边绿化率最高的了。 周边的小区可以对比一下，根本就没有咱们小区这个绿化率的，而且很多还是老小区的，甚至就是胡同的……” 刘江的介绍虽然说有些自夸的意思，但是还真不是吹的，二环里边一共也没有多少小区的，大多的还是胡同的，这俊景苑小区这个地理位置，绝对是好的。 至于说绿化嘛，在秦川看起来也就是那样的，但是文卿却喜欢的不得了，拉着秦川东看西看的，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才在小区里边逛了一圈。 第1444章:欢喜 刘江一路介绍着，把秦川和文卿两人送到了家门口，这才转身告辞离开，离开之前还特意的说道。 要是想要装修的话，现在就可以了，他这边会通知物业的。 文卿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门，其实房间里边这个时候还是纯毛坯的，没有什么好看的，但是文卿却看的满心欢喜的，拉着秦川在房间里边，东看看西看看，根本舍不得离开地。 还在家里不断的规划着，这边客厅里边要怎么布置，卧室里边要怎么布置，还要给秦川留一间书房，让秦川来了好办公之类的。 秦川看着这一幕，不由的想起了上一世，自己刚买第一套房子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心情的，人生中，第一套房子，第一辆车子，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的。 总是那么能够让人满心的欢喜，即使是后来换了更好的房子，换了更好的车子呢，但是第一套房子，第一辆车子，依旧是让人那么的怀念。 尤其是身边要是再有一个自己心爱的人的话，那就更加美好了。 秦川也没有打断文卿，陪着兴致勃勃的文卿在房间里边聊着，明明就是一个单纯的毛坯房，但是两人却都有一种感觉，好像房子已经被布置成了家的模样。 直到秦川的肚子发出叫声，两人这才发现竟然已经中午了，到了吃饭的点了。 “不好意思啊，耽误你时间了，咱们现在去吃饭吧。”文卿搂着秦川的胳膊，从房间里边出来，只不过在离开的时候，文卿还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房间。 秦川笑着说道：“行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呢，一会吃完饭了，下午没事你就待在这里，好好的看看。” “咯咯，行啊，那下午没事我就过来，你去忙你的，等你忙完了再回来接我。”文卿一点都不遮掩，自己对于这个房子的喜欢。 两人在外边吃饭的时候，秦川问了文卿的卡号。 “干嘛？” “回头给你转点钱啊。”秦川说道。 “给我赚钱干什么？” “这个还要交税，还要装修呢，没钱不行的。”秦川说道，文卿手里就三万块钱，这今天交钱的时候，还补进去了。 文卿闻言犹豫了一下，其实她想要自己攒钱装修的，但是要是凭借着自己攒钱装修呢，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她确实有些等不及了，想要立马装修，迫不及待的住进去的。 于是点点头：“好吧，那你就给我转一点装修的钱，买家具的钱我自己来，我每个月的工资也不少的，我一件一件的舔。” “哈哈，行，那你记得发了工资先买床哈。”秦川开玩笑说道。 文卿红着脸点点头。 两人吃过饭以后，文卿真的回房间继续规划自己的布局了，其实按照秦川的想法，是直接找一个设计师设计一下好了，他在龙城的别墅，就是安晓去鹏城那边找的设计师的。 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首先是这个设计是要钱的，文卿现在不一定愿意掏这个钱了，哪怕是自己买单，文卿肯定也是不情愿的。 另外呢，文卿要是自己亲手设计呢，亲自布局呢，这样更加的有家的感觉。 或许呢，在整体的协调性上，整体的美感和时尚方面，会差专业的设计师一些，但是这一点一点的是自己规划出来的，这样更加的有参与感的。 秦川自己开车到了太康保险，继续着考察工作，今天下午财务数据就要出来的，要是没有问题的话，秦川就要给龙城打电话，让周虹把贷款的申请给送到银行，开始走流程了。 其实这也是秦川关心的问题，这财务问题还是要重视的，别太康保险在财务上有什么麻烦，虽然说前世的时候，太康保险也接受了外资的投资，没有听说在财务方面有过什么问题。 但是人家投资是人家投资，自己投资是自己投资的，有些时候就在一念之间的，万一要是沉东晟觉得可以糊弄自己一下，在财务上做了什么猫腻，自己一头扎进去，那损失就大了。 哪怕是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秦川也不会冒这样的风险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等到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沉东晟也来到了秦川这里，同样在等着考察的数据出来，虽然说他对于公司财务有信心，但是事情没有落定之前，还是有些担心的。 “秦总上午忙什么呢？我过来一趟看秦总不在。”沉东晟坐在秦川对面随意的问道。 秦川一边给沉东晟泡茶一边说道：“上午和文卿去定房子了，比较麻烦，浪费了一些事情。” “还顺利吧？”沉东晟问道。 “顺利，还没有好好的谢谢沉总呢。”秦川笑着说道。 “哈哈，客气什么，你们满意就好了，回头答应给文卿的车子，我交待一声，尽快的落实下去。”沉东晟也说道，相对于太康保险这边四点五个亿的投资。 那一百万的房子就不算什么了，再说了，他只是打了个招呼而已。 秦川点点头，还想要说什么，刘民、安晓、蒋婷等人就敲门走了进来，这一般来说当天的考察结果都是刘民汇报一下就行了。 安晓他们只要是监督在考察的过程中没有出错就可以，但是谁都知道财务这个工作比较重要的，也是秦川最看重的地方，刘民干脆就叫上了安晓和蒋婷一起过来汇报。 秦川也没有避讳沉东晟，直接让刘民等人开始汇报。 “秦总，根据我们对太康保险的梳理，其中太康保险成立于……”刘民缓缓的汇报着，从太康保险成立的时间，地点，注册资金，股权成分等等之类的开始说起。 然后是太康保险这些年每年的财务出纳，收支，账面上现金的变动，借贷等等，还有产权方面的，涉及到税务方面的问题，更是一个个的数据脱口而出。 秦川虽然说听这些数据听的头疼，但是却没有打断，依旧让刘民按照顺序汇报着。 第1445章:合作愉快 刘民认认真真的把所有的数据都汇报了一遍以后，这才看着秦川做出了总结。 “秦总，根据我们这两天的考察，针对太康保险公司的财务状况等方面的统计和审计来看，太康保险公司的历史沿革合法合规，在注册验资、股权变更等方面不存在重大历史瑕疵； 其次是财务规范：财务制度健全，会计标准合规，不做假账；另外还有是否存在税务方面的问题，有没有逃税漏税；包括产权清晰的问题，企业的产权清晰到位含专利、商标、房产等，存不存在纠纷……” 刘民汇报完以后，秦川率先鼓掌，很快办公室里边就响起了激烈的掌声，沉东晟也满是笑容。 秦川站起来，朝着沉东晟伸出手，沉东晟也伸出手和秦川握在一起。 “合作愉快。”秦川轻声说道，虽然说考察和审计依旧没有结束，接下来可能还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来做一些收尾的工作，但是只要是财务状况没有问题，那这一次的合作就是板上钉钉的了。 “合作愉快秦总。”沉东晟也笑着说道，要是说能在国内找到资金的话，沉东晟当然也不会愿意引入外资了，外资从78年开始进入国内。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确实是非常欢迎的，总是觉得有外资的话，那就是香饽饽的，那会大家都愿意和外资合作的，外资真金白银的给的痛快。 外资还会援助一些技术和管理方面的经验。 那会大家都觉得只要是和外资扯上了关系呢，就像是自己也多了一层镀金一样，金光闪闪的，和谁说起来都牛哄哄的。 但是经历了二十年的发展呢，大家也都看明白了，这外资呢，表面上看起来很风光，但是人家不是来做慈善的，外资是有钱，但是人家却不会白白给你的。 往往在糖衣之下呢，藏着的是炮弹。 各种资金进来呢，都带着毒的。 当然了，要是没有办法的情况，就是明知是毒药，那也要咽下去的，不然的话，一个慢性毒药，一个是立马就死，大家都会选择往后拖延拖延的。 可是要是有选择的情况，谁也不愿意要外资的。 秦川这个资金虽然不算是太多，但是给的价格不算是低了，最主要的是，秦川的资金没有毒药的，给了就是发展的，拿的就是那点股份的。 是纯粹的投资的，这样的资金，用起来心里踏实，安全的。 “秦总，晚上一起吃个饭，好好的喝两杯？”沉东晟发出了邀请，但是却被秦川委婉的拒绝了。 “沉总，等过两天吧，等所有的考察都结束了，咱们签订投资合同了，到时候再好好的喝两杯也来得及，到时候咱们不醉不归。 至于说今天晚上嘛，还有点事情。”秦川笑着说道。 “行，那我就等着签订合同的时候。”沉东晟笑着说道，也没有勉强的，其实秦川虽然没说，但是秦川有什么事情，沉东晟也能够猜到了。 这秦川一个年轻人，来京城了又和女朋友买了房子，肯定是要回去陪女朋友的，这年轻人就是好啊，永远是充满的活力。 沉东晟笑呵呵的离开了，秦川宣布带着众人去吃饭，只不过到了饭店以后，秦川敬了大家两杯酒，两个意思，一个呢是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辛苦，另外一个呢是希望大家在接下来的收尾工作中呢，继续认真收尾，做好最后的审计调查工作。 两杯酒下肚以后，秦川就要告辞离开了，但是路浅浅却跟了出来。 “秦总，您去哪里我送您。”路浅浅说道。 秦川瞪了路浅浅一眼：“行了，别和我扯那些没用的，你想干什么？” “咯咯，秦总真是目光如炬啊，一眼就看出来了，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的，就是听文卿说，买了新房了，她现在在新房呢，我也想去看一眼，这白天没时间，正好晚上吃饭也没有什么事情，就一起过去。 当然了，主要的还是我看您喝酒了，这喝酒了开车不安全的。”路浅浅讪讪的笑着说道。 秦川没好气的看了路浅浅一眼，想去当电灯泡就直接说，绕那么大的弯子，秦川直接把车钥匙扔给了路浅浅。 其实这个时候也不查酒驾之类的，只要是你自己不喝多了，那就没有什么问题的，就喝了两杯酒，对于秦川这个酒量来说不算什么的。 但是既然路浅浅要跟着一起过去，愿意给自己当司机，秦川也乐得清闲的。 路浅浅开着车拉着秦川，在秦川的指点下，朝着俊景苑小区驶去。 晚上京城夜景，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现在京城的人口没有后世那么多，但是街上人不少的，毕竟后世京城的人口，那是分布到五环六环的。 而这个时候京城的人口，基本上集中在三环内的，所以人口的稠密度，还是不输后世的，当然了，在一些现代化的建筑上，这个时候的京城肯定是比不上后世的。 一路上两人随意的聊着，进了二环之后，直奔朝阳门，过了朝阳门以后，就往俊景苑了。 俊景苑已经有人入住了，晚上小区里边星光点点的，看起来还是很温馨的，虽然说交房的时间没多长，但是这个时候人们对于装修方面，也没有后世那么看重的。 很多人家甚至还是刮个大白，买几件家具就入住的，没有后世那么多的讲究的。 路浅浅在小区的楼下停下车，和秦川从车上下来，抬头往楼上看去，不由的感慨着：“真高啊，秦总，这一共有多少层？” “好像是二十多层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一会进电梯你就知道了，走吧。”秦川招呼着路浅浅往楼上走去。 到房间的时候，文卿还在兴致勃勃的规划着，其实秦川都不知道文卿哪里来的精力，这一个下午的时间了，喜欢是喜欢，但是也应该差不多了。 文卿确实兴奋劲快要过去了，但是路浅浅这个闺蜜一过来，又兴奋起来了。 第1446章:庆祝 “浅浅，你看这边我准备做成餐厅，就是那种开放厨房和餐厅……” 文卿给路浅浅介绍着，一旁的秦川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其实这个时候还挺流行开放式厨房的，主要的原因吗，是受到电视剧里边国外的影响。 很多人装修的时候，都会弄成开放式的厨房，其实这个在国内不怎么实用的，而且正常人家过日子呢，也不能和电视剧相比的。 电视剧里边人家不开火做饭，根本无所谓的，或者说即使开火做饭了，像是国外那样，煎两块牛排就解决了，再拌个蔬菜沙拉之类的，油烟不重的。 但是国内的饭菜，这煎炸烹煮的，油烟味很大的，做个开放式的厨房，那纯属自己找罪受呢。 不过文卿既然喜欢，秦川肯定不拦着的，反正到时候要是不合适再改就行了，只要是文卿喜欢都没有问题的。 没办法，有钱就是这么任性的。 “这边我准备放两组沙发，茶几的话，弄一个小点的，这边还能够隔出来一个书桌的位置……” 文卿兴致勃勃的谈着自己的规划，路浅浅是满脸的项目，这她作为东北人，来到了京城上学，肯定是不愿意回去的，但是一直留在京城呢，又不敢想房子的事情。 京城房子多吗？很多的，但是那都是有钱人的，普通的京城人家，这个时候哪怕是本地人，很多生活居住的空间也是非常紧张的。 一家好几代人挤在几十平米的空间里边，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京城本地有房子的人，要等待拆迁的时候，才能够富起来一批的。 这还只是一部分的，甚至直到后世，还有很多人家都是挤在大杂院里边的，一家人就那么大点的空间。 其实不管是什么时代吧，说句丧气话，在天子脚下，这都不是普通人能够过的舒服的，能够住的宽敞起来的。 清朝的时候，这二环里，那就不是给汉人住的，是满人的贵族住的，再往前的历朝历代也是一样的，天子脚下的房价，就没有便宜过的。 而现在文卿竟然自己就能够拥有这么大的房子，上百平啊，就秦川和文卿两个人住，这不得舒服死了，也让她羡慕的厉害。 “一定要给我留一间房。”路浅浅拉着文卿的胳膊央求道。 “咯咯，当然没问题，客卧就留给你了。”文卿大方的说道，其实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路浅浅跟着秦川已经到了龙城了，即使放假也是要回老家东北的，哪里有时间来京城住啊。 偶尔来出差了，也是酒店的。 但是却不妨碍文卿答应下来，这道理路浅浅也明白，但是看文卿答应就是开心，就像是自己也跟着在京城有了一间屋子一样。 两人兴奋的讨论了半天，秦川饿的受不了了，这才开口提醒道：“时间不早了，咱们是不是出去吃饭啊？” 文卿和路浅浅两人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赶紧张罗着出去吃饭。 小区门口的饭店还是很多的，毕竟紧挨着王府井，这个时候王府井已经发展的很不错了，饭店不少，随便的挑选了一家。 文卿张罗着自己要请客，不用秦川管，点的菜还是很丰盛的，甚至还提出要喝点啤酒，秦川明白文卿的心思的，这是想要庆祝一下。 秦川也不拦着，要了一扎冰镇的燕京啤酒，和文卿喝了起来，路浅浅一看也有些馋了。 秦川笑着说道：“想喝就喝一点。” “可是这一会还要开车的。”路浅浅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虽然说给秦川当司机只是一个借口，但是既然说了，那肯定要送秦川的。 秦川摆摆手：“没事，车子一会就停在小区里边，咱们一会打车走就是了。” 见秦川同意，路浅浅这才放开，要说路浅浅的酒量是真的不错的，文卿能喝点啤酒呢，就是和路浅浅学的。 之前在老家的时候，文卿只是吃螃蟹的时候，喝点黄酒的，到京城上学，才和路浅浅喝点啤酒。 三个人也没有多喝，但是氛围很好，文卿脸色红扑扑的，从饭店出来的时候搂着秦川的胳膊，还扭头在和路浅浅聊着。 路浅浅本来是准备打车回酒店的，但是却让文卿拦住了。 “回什么酒店啊，你这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的，你的房间还留着呢，直接回去休息不就行了。”文卿说道。 路浅浅也没有多想是，三个人打车回到了文卿租的小区，但是等到进了屋以后，路浅浅才发现微微有些尴尬。 这租的是两室一厅的房子，秦川肯定是和文卿睡一间的，剩下一间她能住，但是人家小情侣的，自己在多少有些不自在的。 但是来都来了，这个时候要走的话，那就更不合适了，干脆路浅浅打了个招呼就回房间休息了。 秦川和文卿两人稍微洗漱了也回房间去了，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是聚少离多的，这在一块了，自然是激情四射的。 再加上今天还有开心的事情，又喝了一点点酒，这兴致更浓的。 但是两人正在兴头上的时候，文卿突然想起了路浅浅在隔壁呢，赶紧按住秦川的动作。 “浅浅在隔壁呢，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文卿提醒道。 秦川哪里还能够管的了那么多：“没事，我轻点。” 文卿打了秦川胳膊一下，但是却阻止不了秦川的动作，一开始的时候文卿还忍着一点，但是到后来也忍不住了，红着脸也管不了其他了。 可这就苦了在隔壁的路浅浅了，虽然说她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也不是什么不懂的，隔壁的声音传过来，路浅浅红着脸，翻来覆去的根本睡不着。 嘴里不断嘟嘟囔囔的骂着闺蜜文卿，自己就说要回酒店休息去，非不让自己走，结果这好了，这是让人睡觉的吗？ 这明天上午还要工作呢，这晚上睡不好，明天哪里有精神啊。 虽然说已经捂上了耳朵，但是却不断的有声音从胳膊传来，乱人心弦。 第1447章:鸡汤 第二天一早，秦川神清气爽的从房间里边出来，吃过早操以后，打车去了俊景苑小区，开上车，带着路浅浅两人往太康保险而去。 坐在副驾驶上的路浅浅一路上不停的打着哈欠。 秦川皱了皱眉头：“你这是怎么了？这昨晚没有休息好吗？这个状态今天去了怎么工作？” 一到白天的时候，秦川就恢复资本家的状态了，面对员工肯定就想着给自己干活了，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女朋友的闺蜜不闺蜜的，就是自己的员工。 这要上班了，员工这个状态，秦川当然不高兴了，这一脸的黑眼圈，还不停的打着哈欠，这什么意思啊？ 这不是拿着自己发的工资，不干活吗？ 路浅浅闻言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的看着秦川，这其他人不知道就算了，秦川竟然还能够问出来这种话，这还是人吗？ 还要不要点脸了？睡没睡好的，你不知道吗？ “秦总，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睡没睡好，你和文卿你们不知道吗？”其实这个时候，女孩子还是比较含蓄的，但是路浅浅是东北女孩，性格直爽开朗大方的，既然秦川问了。 她也就干脆的说出来了。 秦川闻言一怔，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也是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行了，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就是关心你，想着你要是没有休息好的话，那就回去休息休息，没事的，反正这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的。” 路浅浅闻言没好气的说道：“秦总，你要是没有最后一句话，我还就真的回去休息了。” “哈哈。”秦川笑着揭过了这个话题，然后说道：“这样，回头给你批个假，你在京城好好的休息两天，顺带呢，帮着文卿忙活忙活装修的事情。” “秦总，你这是让我休息，还不是帮着你家文卿干活，这就是资本家压榨员工也没有这么压榨的吧，这上班的时候被你压榨，这放假休息了，被你们家文卿压榨。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哈哈，你昨天不是说要一间房嘛，我是怕文卿给你装修的你不喜欢，这才让你亲自盯着，你这是不识好人心啊。”秦川笑着说道。 路浅浅无语的撇撇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两人一路聊着，到了太康保险公司。 从昨天的财务状况查完以后，这两天的考察和审计小组就剩下收尾的工作了，秦川到太康保险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电话打了回去，让周虹把贷款申请递到银行去。 另外就是给蒋道文打电话，说贷款的事情。 来之前呢，蒋道文是想着等秦川回去以后再说的，但是现在秦川再次打电话了，蒋道文也不说其他的，只是让秦川把材料之类的整理齐全了，送到银行来就可以了。 另外就是问起了蒋婷的事情。 他和黄静就蒋婷这么一个女儿，女儿失恋了跟着秦川出来工作，他们俩在家里也是放心不下的。 秦川大概把蒋婷的情况说了一下。 “放心吧，蒋叔，我您还不相信吗？没问题的，经过我的开导以后，蒋姐已经充分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现在已经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并且表示呢，以后还要加入我成立的投资公司工作，放心吧，有我在呢，肯定没有问题……”秦川几乎是拍着胸脯保证了。 当然了，主要是蒋婷现在的状态也确实不错的，秦川也敢说这个话的，该邀功的时候，秦川肯定是一点都不客气的。 蒋道文听着在电话里边满是惊喜：“真的，那太好了，谢谢你，谢谢你大川，这可是帮我和你黄老师的大忙了。” “蒋叔，咱们这个关系，就不要说谢不谢的了，这蒋姐现在也就是拉不下来脸给你们承认错误，但是我能保证，她心里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这两天我再劝劝她，等到她回龙城的时候，一定让她给你和我黄老师道歉……” 蒋道文闻言连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们不用道歉的，她能想开就行，她好就行……” 秦川又和蒋道文聊了两句，这才挂了电话，心里也满是感慨的，这就是父母啊，不管你怎么对他们，他们都不会在意的，他们在意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你过的好不好，只要是你过的好呢，他们就放心了。 至于说其他的事情，他们根本就不在意的。 当然了，秦川也就是摸准了这么脉络的，知道蒋道文不会让自己闺女道歉的，不然的话，想要劝着蒋婷和父母道歉，那还真的是有难度的。 不过秦川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套路了，立马又把蒋婷给叫了过来。 “刚才呢，我和你爸打了个电话，他们表示呢，很担心你，我给他们说了，你已经逐渐的走出失恋的阴影了，你爸爸他在电话里边都长长的松了口气，心里也踏实了很多，还表示呢，只要是你开心就好的……” “我希望呢，你没事的时候呢，也能给他们多打个电话，也不用说什么的，只要是让他们知道，你现在过的好呢，他们心里就踏实的，不然的话，他们一直担心你的……” “其实全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他们不要求你有多大的出息，不奢求你能够取得多大的成功，他们担心的永远是你吃好了没有，休息好没有，冷不冷……” 秦川pua了蒋婷一顿，给蒋婷灌了一肚子的鸡汤，眼看着蒋婷已经眼睛红了，满脸的愧疚之色，这才打发走了蒋婷。 现在就剩下合同的事情了，这个合同不用秦川操心，他估计蒋道文已经在准备了。 当天晚上秦川见了太康保险的几个股东，隔天下午的时候，所有的考察都已经完成了，刘民作为专业的审计调查公司呢，也给出了专业的意见，太康保险公司很有潜力，值得投资的。 蒋婷也没有其他的说法，这调查下来，也觉得没有问题的，这太康保险公司，确实大有可为。 第1448章:金童玉女 当天下午，就在太康保险会议室里边，秦川代表叶子投资公司，和太康保险签订了一份投资合同，总投资高达四点五个亿。 同时呢，拿到太康保险百分之十的股份，在财务和董事会方面呢，都有具体的条款，叶子投资公司呢，有权了解这笔投资资金的去向，同时在太康保险的董事会里边呢，拥有一个董事席位。 由叶子投资公司，派出董事或者说委托其他的人员进入董事会，成为太康保险的董事会成员，参与公司的决策和经营战略部署。 另外就是这笔四点五亿的资金呢，分为两年付清，今年是付一个亿的资金，明年付两个亿的资金，后年的上半年呢，付一点五个亿的资金。 具体的付款时间呢，今年的一个亿的资金呢，是在合同签订后的一个月呢，要付清，明年的两个亿的资金，明年五月份的时候付一个亿，明年八月份的时候付一个亿。 后年的一点五个亿的资金，是在后年上半年的三月份付。 超过期限以后呢，要是叶子投资公司的资金不到位呢，那投资合同自动作废，之前支付的资金呢，也归太康保险所有。 而且这个合同呢，基本上没有其他的附加条件了，对于太康保险未来的业绩增长啊，营业额增速等等方面呢，都没有要求的。 沉东晟脸上满是笑容，刷刷的签下自己的名字以后，拿着公司的公章盖好，然后和秦川交换了合同，双方握手，除此之外呢，现场没有什么媒体记者之类的。 这一次的投资呢，也没有对外公布，但是从这一刻开始呢，秦川就已经是太康保险的股东了。 这一刻，沉东晟笑的很开心，拿到了这么大的一笔，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资金，太康保险接下来就可以进入快速的扩张期了。 可以赶在外资保险公司进入国内保险行业之前呢，就提前布局，争抢市场。 而秦川笑的同样开心，四点五亿确实不少，但是只有这个窗口期了，要是过了这个窗口期，想要投资太康保险公司，不要说四点五个亿了，就是四十五个亿，想要拿到投资名额都是一件费劲的事情。 这有些时候呢，资金重要，有些时候呢，投资名额重要。 对于一些公司来说，可能前期的时候，前景不明，想要拿到投资很不容易的，不管是什么资本，只要是给钱，他们都能叫你大爷。 但是要等到公司的前景已经明显的时候，那就不是钱能够搞定的。 那个时候就是僧多肉少了，你挥舞着钞票，人家也得愿意拿你的钱才行的，到时候是人家挑选了，你这个投资公司的背景怎么样，能够给人家提供多少帮助。 能对人家公司上市提供什么帮助，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也是为什么国内的互联网公司，一个个的都有外资在里边的原因，因为这互联网公司都是要到国外的纳斯达克上市的，这外资在纳斯达克那边有资源啊。 而现在的太康保险呢，就是最后一次融资了，错过了这一次的机会，等到下一次的时候，太康保险就能够在国内的保险行业彻底的确立自己的地位了，前途就一片光明了。 到时候就不是秦川能够插手的了，或者说那个时候，即使想要插手呢，也不是说简单的，付出一点钱就能够办到的。 当天晚上，肯定是要召开庆功宴的，秦川给文卿打了电话，让文卿也过来坐一坐。 文卿有些不好意思来，但是秦川却说，以后太康保险这边有什么事情，说不定还需要文卿来处理的，文卿最后推脱不过，这才答应过来。 晚上在京城饭店，太康保险这边虽然说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但是还是包下了最大的包间，足足能够容纳三桌人，有秦川这边人，还有太康保险那边的高层，足足来了三十多人。 秦川在饭店门口接到了文卿，文卿今天已经在打听装修公司的事情了，这个时候龙城那边还没有什么专业的装修队伍，但是京城这边已经有了。 不过数量上，相比后世满大街的都是装修公司，都是家装设计师，施工队来说，这个时候还是有些少的，文卿见了两家，都不是太满意的。 首先一个是，她们不专业，不能够准确的把文卿的表述呢，转化成为设计方案，达不到文卿的需求，而且话里话外的意思呢，他们是专业的，让文卿不要管他们多，他们出一个报价的方案，给装修出来就好了。 其次呢，就是他们手里的活很多的，文卿这个装修呢，可能要等等的。 文卿和秦川往饭店里边去的路上，还在和文卿抱怨着，秦川笑着说道：“没事，你这边呢，先找一找，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呢，我直接把龙城的施工队给你叫过来装修。” “那多麻烦啊。”文卿闻言摇摇头。 “没事，不就是多花点钱，最重要的是你开心，能够装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才是最重要的。”秦川笑着说道。 文卿抱紧了秦川的胳膊，柔声说道：“小秦，谢谢你。” “谢什么，以后这太康保险我就交给你了，要是出什么问题了，我拿你是问。”秦川开着玩笑，两人也到了包厢门口，秦川带着文卿推门进来的时候，包间里边的众人都愣了一下。 安晓是见过文卿的，但是考察小组的其他人没有见过啊，秦川这边认识文卿的不多，但是太康保险公司的高管看着秦川却很眼熟的。 太康保险公司和嘉德拍卖行虽然说是两家公司，但是都是沉东晟创办的，这嘉德拍卖行每年的拍卖会呢，这高层也都会去捧捧场的，不一定去了就要买什么东西，但是肯定去凑个热闹的。 所以看着文卿还是有些眼熟的。 “秦总，文卿，欢迎欢迎，郎才女貌啊，我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两位很般配的，现在果然是一对金童玉女啊……”沉东晟第一个站起来笑着表示欢迎。 第1449章:交锋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啊，我女朋友文卿。”秦川当着众人的面，给介绍道，太康保险公司这边很多人是知道的，笑呵呵的和文卿打着招呼。 安晓和刘民这边呢，也带着公司的人和文卿打招呼。 在这样的场合，秦川都正式的把文卿介绍给自己的合作伙伴了，这其中的意思，安晓等人都明白的，那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文卿应该就是她们未来的老板娘了。 当然了，这件事也不是说就没有意外了，相反的，秦川这样的人恋爱，比普通人恋爱到结婚发生的意外更多的，毕竟成功男人遇到的诱惑更多，还要考虑公司运营的因素，这从恋爱到结婚，遇到的意外更多。 但是最起码，文卿也有很大概率是她们未来的老板娘，这就相比太康保险公司那边，她们要更加的恭敬一些的。 文卿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在这样的大场面，是一点都不怯场的，和众人打招呼问好，一点也不显得拘束的。 当然了，可能是第一次以未来老板娘的身份参加这样的饭局，想要做到尽善尽美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原来的时候，她只是以一个拍卖师的身份参加的。 在这样的场合，固然有人因为是美女的原因，多看两眼，但是身份和地位上肯定是有差距的，但是这作为秦川的女朋友，还是公开场合介绍的女朋友，那身份和地位就又不一样了。 对于太康保险公司的高层人员来说，原来文卿只是嘉德拍卖行的美女拍卖师，可能也会尊敬，但是也不会太在意的，因为沉东晟也不可能因为一个美女拍卖师就怎么样他们。 毕竟他们是太康保险公司的重要力量，管理层。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秦川是太康保险的股东，文卿是人家的女朋友，这要是怠慢了，说不定秦川心里就会琢磨，这是不给我面子啊。 要知道秦川入股以后，在太康保险公司里边是有董事席位的，对于太康保险公司的正常运营，企业重大战略等问题上，秦川可能没有太多的发言权。 可是要是说秦川想要针对某一个管理层，就是看他不顺眼，那就没的说了，沉东晟绝对会妥协开掉的，毕竟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但是两条腿的人可多的是。 当然了，每个行业都有不可替代的关键性人物，但是管理这个岗位，肯定没有不可替代这一说的，替换了也就替换了。 一个可以随时被替换掉的管理层重要，还是股东重要，这根本就不用做对比的，是个人就知道怎么选择的，哪怕这个管理层是公司的元老，也没有多大区别的，面对资本的时候，但凡拎不清自己位置的，迟早都会被淘汰掉的。 所以他们在面对文卿时，这重视程度一下子就上来了，甚至姿态放的特别低。 导致文卿都有些不习惯的。 “秦总，文卿，你们俩要敬我一杯啊，你们俩在一起了，我这多少也算是半个媒人的不是。”沉东晟笑呵呵的开玩笑说道。 这投资合同敲定了，沉东晟也是心情大好的。 秦川也笑着说道：“沉总，那我就要说你两句了，你这个媒人当的可不合格啊，当初生怕我拐走了你的美女拍卖师，那是各种阻拦啊，我这为了文卿是在你们太康保险天天发盒饭，充当不要钱的后勤人员，才换来的。 结果你看看现在呢，我们俩，一个在嘉德拍卖行给你打工，出力帮你赚钱；一个在太康保险投资，出钱帮你扩张，一个出力，一个出钱。 要说感谢，那应该是你感谢我们才对。” 秦川是投资人，哪怕是知道投资太康保险公司能赚钱，但是这投资人的架子还是要拿捏好的，不能够因为自己年轻，就被沉东晟给拿捏住了。 尤其是今天这是第一次正式的和太康保险公司的高管见面，这帮高管也一个个的都是惯会见风使舵的人，之前见面吃饭聊天自己随意点无所谓。 因为前两天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决定投资呢，怎么都行的，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现在投资合同一签，自己已经是投资人了，要是表现的态度软弱了。 让沉东晟拿捏住了，再加上自己年轻，以后就没人把自己的态度当回事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都是一样的道理。而且呢，还能够顺势的给文卿抬高地位的，让人更加的尊重文卿。 沉东晟闻言一怔，脸色有些尴尬的说道：“哈哈，秦总要是这么说，那我敬你们俩一杯。” 秦川也不客气，示意文卿端起酒杯，这该谁敬酒就是谁敬酒，哪里有投资人和被投资公司的创始人在一起吃饭，投资人敬酒的道理嘛，这传出去大家都要笑话的。 不要说什么太康保险能赚钱，哪个投资人投资的时候，不是觉得被投资的公司能帮自己赚钱啊，谁会觉得对方不能给自己赚钱，然后就真金白银的扔进去啊。 能赚钱是能赚钱，但是我是投资人，我就是要摆谱，让你知道谁是大小王。 文卿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对于她来说，沉东晟是上级的，不过她同时心里也明白的，自己今天来呢，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秦川的。 既然秦川说了，她也就端起了酒杯。 沉东晟敬了秦川一杯酒以后，底下的太康保险公司的高管们，也就有样学样的一个个的来给秦川和文卿两人敬酒了，这规矩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不然的话，秦川给沉东晟敬酒，那底下的高管一个个的有样学样，说不定还等着秦川给他们敬酒呢。 商场上不见刀光血影，但是交锋却无处不在的。 这边太康保险公司的高管敬完酒了，一旁安晓等人自然也不会干等着了，也一个个的上来给秦川和文卿两人敬酒了。 文卿能喝点啤酒和黄酒，但是白酒喝不了多少的，最后只能够秦川出面帮忙挡酒了。 第1450章:董事人选 饭局进行到后半场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了，秦川也喝了不少了，半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文卿给秦川倒了一杯茶水。 让秦川喝点茶水，舒服一点。 秦川这时正在和沉东晟随意的聊着。 “对了秦总，这董事的人选，秦川准备选择谁？” “那，这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秦川朝着一旁的文卿努努嘴说道。 沉东晟闻言一愣：“文卿，你准备让文卿来当这个董事？” 沉东晟满是意外，他知道秦川很喜欢文卿，文卿也很漂亮，在拍卖行业里边作为拍卖师，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这个和当董事完全是两回事啊。 当拍卖师这是打工人的心态的，能力再强，也是打工人的，但是董事这是要作为公司的管理层，直接管理公司，为公司的发展战略布局等等各个方面负责的，这不要说让文卿来了，就是让嘉德拍卖行的其他高管来，沉东晟都担心的。 秦川明白沉东晟的担心，但是却毫不在意的笑着点点头：“对，让文卿来当这个董事，一个是文卿当董事的话，也能够锻炼一下，学习一下，另外时间方面呢，她和你也是同步的，基本上你有时间她就有时间。 毕竟你也要处理嘉德拍卖行那边的事情。 还有就是我本身对于董事会呢，也不愿意过多的干预的，既然给你们投资了，那肯定是代表充分的信任你们的，既然都不准备插手你们的运营了，那只要放个人配合你们就可以了。 所以我觉得文卿没有问题的……” 秦川这么一说，沉东晟倒是也反应过来了，秦川既然只是挂名的话，那谁来当董事都是一样的，这自己和文卿还更好说话一点。 “哈哈，我明白的，谢谢秦总的信任，这就是有些不习惯的，在嘉德拍卖行我是老板，文卿是员工，这结果来太康保险公司了，文卿摇身一变代表股东了，我这个负责人还得向文卿汇报工作了。” “这个，各论各的嘛。”秦川笑着说道。 两人这边聊着，文卿也听了一个大概的，不过她却没有过多的发表意见，这样的场合，自己到底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才能够不给秦川丢面子，文卿还没有熟悉呢。 这秦川和太康保险公司之间的交锋呢，她并不能看清，但是却也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了，所以多说多错，少说少错，自己少发表意见，有什么疑惑等回去了，再和秦川交流也来得及的。 饭局散场之后，周林开车送秦川和文卿两人回去，回到家里以后，文卿给秦川泡了一杯蜂蜜水，让秦川解解酒，同时有些担忧的看着秦川问道。 “你真的准备让我当这个董事啊？” “嗯。”秦川点点头：“刚才和我沉总聊天的时候，你不是都听到了嘛，怎么没信心？” 文卿苦笑着说道：“当然没信心了，太康保险那么大的公司，而且业务方面我完全没有接触过的，要是说在嘉德拍卖行当一个董事。 那我还稍微了解一点，但是在太康保险公司，我就完全不了解的，只是知道他们是卖保险的，其他的一无所知。 而且你还投资那么多钱，这我要是给你搞砸了……” 文卿说着是满脸的担忧和忐忑，一百万的房子，对于她来说就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了，结果秦川在太康保险公司的投资是四点五个亿的。 四点五个亿是多少钱，她想象不出来，也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天文数字都不足以形容的，完全是无法想象的，秦川投资这么多钱的，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甚至是有些害怕。 “哈哈，怎么怕这笔钱赔了？”秦川问道。 “嗯。”文卿老实的说道。 “放心吧，这投资赔了还是赚了，和你没有关系的，是和我的眼光有关系的，你也看见了，我本身看好这个项目的，再加上这段时间，十多号人的考察团队，审计公司，对太康保险进行的调查来看，太康保险的公司的未来发展前景还是很好的，大家的意见都是值得投资的。 再说了，这沉总你也接触过的，他是什么人你也了解的，是个做事情的人，这有些时候呢，投资的不是项目，不是公司，而是投资的是人的。 人没有问题，那项目即使是搞不懂，也可以投资的。所以你把心放宽了……” 秦川安抚着，文卿才好了一点，不过还是有些忐忑：“我真可以吗？” “可以，相信自己，你就抱着学习的心态就行了。”秦川肯定的说道：“另外财务方面，我们也会派出其他的人员的，定期的我也会过来看看，你就放心好了。” 文卿让秦川这么安慰了一番，心里倒是踏实了下来，转而又担心起，自己身份上的转变，会不会影响自己拍卖师的工作。 “哈哈，不用担心，要有影响也是好影响。”秦川笑着道：“再说了，这不是买房子了嘛，你当这个董事，以后就有两份收入了，这多好。” “当董事还有收入？”文卿瞪大了眼睛，她根本不了解这个的。 “当然有了，这是董事会的成员，拿的工资是在太康保险，几乎也是最高档的，怎么会没有收入呢。” 文卿听到有一份工资，顿时开心起来，不过转而又说道：“那这个工资不是你给我发吧？你要是给我发工资的话，那我不要，这和你左手倒右手有什么区别？” 秦川笑着摇摇头：“你这什么想法，你以为是谁让你去干活，谁给你发工资吗？你去了，你就是董事会的成员，那这个工资就是太康保险正常运营产生的成本，怎么能够说我给你发工资呢。 当然了，你要硬说这个工资和我没有关系呢，那也不是，毕竟太康保险我有百分之十的股份，这就相当于你领的工资呢，有百分之十是我的，剩下的百分之九十是沉总的，这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该拿拿着就是了。” 第1451章:偶遇 在京城的事情都办完了，秦川也就准备回龙城去了，龙城那边一堆的工作，再加上月底辅导上市的阶段还要考试，秦川肯定是不能在京城一直待着的。 文卿想要去机场送一下秦川的，不过想想，秦川这回去的时候，身边跟着一大堆的人，自己去送也不是太方便的。 只能够在家门口和秦川告个别了，拉着秦川的胳膊恋恋不舍的。 “装修上的事情呢，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就直接给我说就好了，我来解决，”秦川看着文卿叮嘱道，文卿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只不过在这个离别的时候，房子的事情还是冲不淡离别的氛围的。 秦川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行了，别伤感了，你在京城好好的装修房子，这我们投资了太康保险公司，以后我也少不了来京城的，等下次过来的时候，正好秦曦也上学了，到时候再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嗯，我知道。” “还有，等下次来京城呢，我估计你也配上小汽车了，到时候记得去机场接我啊。”秦川开玩笑说道。 文卿使劲的点点头，只不过抓着秦川的胳膊，依旧没有放开。 秦川也舍不得，不过男人可能在这种事情会更加的理性一点，看了一眼一旁已经在等着的车子，无奈的开口说道：“那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上车走了。”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文卿闻言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秦川，俏生生的站在一旁，眼睛红红的和秦川挥手，看着文卿这惹人怜惜的模样，秦川心里也满是不舍，转身回来紧紧的抱着文卿，狠狠地把文卿拥入怀中。 良久，秦川放开了文卿，转身挥挥手，头也不回的上车了。 文卿站在原地，看着载着秦川的车子缓缓的消失在了视线之中，但是她却站在原地久久的不愿意回去。 秦川这边上了车子以后闭目养神，舒缓着情绪，等到情绪恢复过来以后，就抓紧投入到了工作之中，这投资合同签订了，下一步就是按时打钱的事情。 这一次的银行贷款肯定是不成问题的，关键是明年的两个亿，要考虑今年叶子电子的营收，还有明年煤矿方面…… 秦川的车子到了机场的时候，安晓等人已经都到了，刘民也带着人在等着了，只不过刘民等人就不会和秦川他们一起回龙城了，而是要直接返回鹏城那边了。 他们这一次来京城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再回龙城也没有意义了。 “秦总，您可算来了，大家都等着了，刘总那边的飞机还差二十分钟就要登机了，现在大家等着，就是为了见您一面的。”安晓迎了过来，有些着急的说道。 秦川点点头问道：“他们的行李办理完托运了吗？” “办理完了。” “那没事，一会不行走晚到通道过安检就是了。”秦川随口说了一句，然后朝着刘民等人走去，这主要是和文卿告别的时候耽误了一会，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情的。 “刘总。” “秦总。” “辛苦了，真不好意思啊，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会。”秦川笑着解释了一句。 刘民笑着摇摇头：“没关系的，我们就是想着和秦总告个别。” “嗯，这一次的工作辛苦了，回头呢，根据咱们的合同，尾款我会在两天之内，让会计打到你们公司的账户上，刘总注意查收。”秦川说道。 刘民闻言心里就踏实下来了，笑着夸赞道：“秦总爽快人，这样，下次要是有合作，一定还找我们。” “那肯定的，刘总有时间，也来龙城转转，到时候我带着刘总好好逛逛，表里山河，巍巍太行激昂，这一次时间紧张都没有带刘总你们逛逛我们三晋省。”秦川客气的说道。 刘民点点头：“一定，一定，那秦总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去安检了。” 刘民也不敢多耽搁，要是秦川再晚一点到，那没有办法，就是推迟到下一趟航班登机，也得等着的，总不能不见秦川一面就走了，但是现在秦川到了，已经告别了。 那就要尽量的赶飞机了。 秦川挥挥手，送走了刘民一行人，这才带着安晓一行人进了机场，他们的飞机还要一个小时才会登机，倒是不用太着急，周林带着行李去办理托运的手续了，秦川坐在休息区等着，不过却发现有个看着熟悉的身影一闪而逝。 秦川也没有在意，等到周林办完了托运以后，这才带着安晓一行人登上了飞机。 只不过上了飞机以后，路过商务舱的时候，秦川的目光一凝，又发现那个看着有些眼熟的身影了，只不过和在候机大厅的时候不一样，那会人多，秦川也没有仔细注意，但是现在认出来了。 或者说这个人应该是熟悉的陌生人，因为秦川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秦川，还是前世的时候，秦川在互联网上看见过。 这正是白度的创始人李严鸿，之前去新联网的时候，还在中观村看见了白度的logo，没想到这竟然在这里碰见了。 “先生，您的座位在哪里，我带您过去。”空姐一看秦川停下来不走了，还以为秦川是找不见座位了，第一次坐飞机呢，顿时上前来提供帮助。 秦川笑了笑，把机票递给了空姐，跟着空姐往后走去。 秦川当然不会坐商务舱了，这商务舱多贵啊，这来一趟京城带着一大票人的，定商务舱那是一笔不小的开销的，还是这个经济舱实惠的。 当然了，秦川也能够安排一下，光给自己买一张商务舱的机票，不过没有那个必要的，反而让安晓等人心里不舒服了。 既然要扣……呸，既然要节约的话，那就要让大家无话可说的。 秦川在自己的座位上了坐了下来，身边是安晓和路浅浅两人，上飞机以后，没用多长时间，飞机就已经开始起飞了，不过秦川还在琢磨着刚才遇到李严鸿的事情。 第1452章:升舱 秦川乘坐的是从京城回龙城的航班飞机，要说在这一趟航班上，遇到白度的李严鸿呢，确实是挺巧的，但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 秦川是三晋省的，而李严鸿呢，也是三晋省人，是三晋省漾泉市的人，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家庭，小时候还差点去了歌舞团呢，差点就去唱晋剧去了。 这人生呢，总是阴差阳错的，要是当时去了歌舞团呢，说不定现在三晋省就会多出一名优秀的晋剧戏曲演员了，但是人生的道路呢，总是充满了未知。 后来李严鸿呢，又回归主业学习了，然后就以漾泉市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到了京城大学，然后一路出国留学，回国创业。 所以李严鸿要是回家呢，在这一趟航班上也是正常的。 不过人家这有钱啊，坐的都是商务舱，秦川都觉得自己有些给老乡丢人了，这自己创业几年，人家创业几年，人家是去年才回国开始创业的。 自己这早早的上大学就开始创业了，结果还混的是个经济舱。 啧啧，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这个时代真的是充满了机遇啊，放在后世，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想要取得一定的成就，那真的不是靠着学习好就行的，但是这个时候呢，草根出生赶上了互联网的机遇呢，是真正的站在了风口上。 一批的草根出生的人起飞了，比如说前边坐在商务舱里边的李严鸿，比如说做小咪手机的雷总，比如说精东的东哥。 这都是真正的草根出生的。 家里没有什么帮助的，做企鹅的小马哥呢，则不属于这个范畴的。 而等到十年后，十五年后，可能也有一些人凭借着电子商务或者说直播、带货之类的赚到一些钱，但是想要再走到这种地位几乎就不可能了。 不过现在秦川觉得，这么精彩的时代里边，草根起家的人应该算上自己一个。 等到飞机到了高空开始平稳的飞行，空乘服务开始的时候，秦川按下了呼叫器，把空姐叫了过来。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空姐带着职业的微笑看着秦川柔声询问道，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空姐是真的漂亮啊。 这个时候的空姐挑选的标准呢，就是比照着明星来的，甚至比明星的挑选还要更加的严格，明星里边还有丑星这一说，但是空姐里边可没有丑姐这一说。 而现在呢，空姐是真的高端职业的，而能够成为空姐的，那也是真正的万里挑一的，选拔标准异常严格。 而这个时候，能坐飞机的人非富即贵，空姐能大量的接触这一群体。人们一提起空姐，都会联想到高薪、体面、稳定、举止优雅、仪表大方得体等令人羡慕的字眼。 能挤入这个行业，除了姑娘长得高长得美，家里还是拼点关系有些底的。如果有家人做和飞机相关的工作，自己脸上也觉得特别光彩。作为男人，能娶到一个空姐更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事情。 当然了，另外一点就是体现在空姐的薪资上，月薪过万，放在后世都是高收入了，而这个时候空姐的月薪就接近这个水平了。 每个时代呢，都有每个时代风口职业的。 后世有人在网上拿着新华字典里边的一句话，张华考上了京城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来讲当时多美好，多美好，职业还不分高低贵贱，觉得那会人们单纯，但其实屁，任何抛开了客观因素，去谈历史的都是耍流氓。 实际上的情况是，张华考上京城大学——干部人选，社会精英。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毕业可以直接进入国企，当领导。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八九十年代的国营百货销售员，墙上都贴着：不打骂顾客。 再往后走呢，风光的职业是司机，司机这个职业放在后世，开滴滴开出租之类的，那都是最底层的工作，但其实有一段时间也异常火爆。 像90年代的出租车司机，有些顺口溜形容司机比县长还牛逼“方向盘一转，给个县长都不换”，结婚要用辆小车都要给司机点头哈腰给烟给酒。公车改革前，领导司机的地位是非常高的。送礼一般先要打点好司机。 然后就是空姐了。 而等到现在的互联网发展起来了，那有一段时间，计算机毕业的程序员在社会上非常的吃香。 其实这就是一个时代变迁的问题的，任何东西都是有风口的，风口期过了，职业自然也就落寞了。 秦川心里各种念头闪过，一旁的空姐看着秦川这呆愣愣的不说话，再次开口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求？” “我想要升舱，到前边的商务舱去。”秦川这才反应过来，开口说道。没有机会就算了，既然这有机会遇到了，肯定是要聊两句认识一下的。 这李严鸿又不是贾月厅，大家都是老乡，认识一下也好，当然了，至于说心里有没有想要投资一下的念头那就不得而知了。 空姐和乘务长沟通了一下，前边还有座位，立马就答应了下来，秦川也付了钱，然后和安晓说了一声。 “前边我看见一个熟人，打个招呼去，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来前边商务舱找我。”秦川扔下一句话，也没有什么行李要收拾的，就和空姐往前边商务舱去了。 正好秦川升舱后的位置就在李严鸿旁边。 秦川坐了下来，发现李严鸿正拿着一份报纸看着，秦川也不客气，直接打招呼：“李总是吧？没想到在这里碰到您了。” 李艳红闻言一怔，仔细看着秦川确认自己没有见过秦川啊，不过这个时候能坐飞机的，就没有一个简单的，而且还知道自己，他也不敢拿大的。 这个时候的李严鸿刚刚回国创业没有多长时间，还不是后世那个在网络上家喻户晓的国内搜索引擎行业第一人呢。 第1453章:老乡 “我是李严鸿，不好意思，咱们认识吗？”李严鸿伸手和秦川握了握手，满脸疑惑的问道。 秦川笑了笑：“现在不就认识了吗？之前在中观村的时候，看到过白度的logo，知道白度公司，这正好碰上了，就想着认识一下。”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秦。” “秦总你好，没想到你也知道白度，秦总难道也是做互联网行业的？”李严鸿有些惊奇的问道，其实这个很好理解的，现在是千禧年，和二十年后不一样的。 二十年后的年轻人，认识这些活跃在互联网平台的大佬们，那是一点都不奇怪的。 但是要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国内的网民一共才多少，而且现在的互联网公司的创始人们，还没有营销的意识，大家抛头露面的时候少。 这突然蹦出来一个人，说认识自己，而且还知道白度，这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对方也是在互联网行业里边混饭吃了，不然的话没有其他的解释的。 而且秦川还提到了中观村。 所以秦川一开口李严鸿就认定秦川也是做互联网行业的。 “我也算是在互联网行业混饭吃吧。”秦川笑了笑说道，他对于李严鸿的说法是一点都不奇怪，这个时候不做互联网行业的是真的不了解互联网，夸张到什么程度呢？ 新琅网要上市了，创始人王总呢，找了摩根士丹利作为合作伙伴，摩根士丹利这算是绝对的大投行呢，按理来说绝对是专业的，对于全球的投资行业都是了解的。 但是在和新琅网的人聊天的时候，他们对于互联网行业，知之甚少的，在投资会开始之前呢，摩根士丹利的负责人才搞明白了，什么叫“点击率”，什么叫“icp”，弄明白新琅网不是卖玩具的，而是做互联网的。 但是在正式的投资会开始之后，新琅网的人提到了“门户网站”这个词之后呢，摩根士丹利的高层竟然懵了，问身边的人，这一家互联网公司，要个门干什么？ 听起来就像是笑话一样，但是这就是这个时候的现实的。 李严鸿听到是同行以后，好奇的开口问道：“那敢问秦总的公司名字是？” “新联科技公司。”秦川说道，自己在互联网行业就这么一家公司的，但是李严鸿一听“新联”这两个字，顿时面色就古怪了起来。 新联网之前的时候不怎么出名，但是最近这几个月出名的很，别的互联网公司呢，也会抄袭一下其他互联网公司的创意。 你做什么我也跟着做，这都是正常的，毕竟互联网行业的精神就是共享。 但是新联网却有些不要脸了，直接逮着新琅网的新闻抄袭，完全就是一副我吃定你了的状态，搞的新琅网也是头疼不已，你说要收拾人家吧，遇上了这样不要脸的，很有可能人家就等着碰瓷呢。 碰瓷碰上了，不管输赢，人家都占便宜的。 但是这不管吧，对方就肆无忌惮的，根本没有一点害怕的。 更关键是，你模仿就模仿吧，没让你超越啊，新琅网发出来什么新闻呢，新联网是转头换一个更加劲爆的标题，就推上去了，这点击率比正主新琅网的点击率还要高呢。 没办法，新琅网的编辑们，要去收集信息新闻呢，而新联网呢，人家就是照着抄的，只需要想标题就行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呢，新琅网是真正的做到了地产大佬王石说的那句话：“模仿是后发优势”。 这段时间京城的互联网行业内，还是流传着新联网的一些传说的，当然了，其中还有一条消息，很让李严鸿好奇，那就是新联网的背景。 其他的互联网公司呢，都是有迹可循的，比如说他们白度吧，最开始的第一次天使轮的投资呢，拿的是integritypartners和peninscapitalfund两家vc公司的一百二十万美金的。 这才有了白度的成立。 其他的互联网公司呢，在成长的过程中呢，脉络也是非常清楚的，不和投资人拿钱是不可能的，但是新联网呢，就没有接触过什么投资人。 但是人家还就是有资金进来。 这一时之间搞的新联网很是神秘，没想到这竟然在飞机上碰到正主了。 “久仰久仰，早就听说过新联网的大名了，只不过背后的老板一直很神秘，没想到竟然是秦总，秦总这去龙城是出差？”李严鸿笑着问道，虽然说他对于新联网后边的资本很好奇，但是也不会说上来就直接问人家资本的问题，毕竟这是第一次见面。 相互之间根本就不熟悉。 这上来就问那种核心的问题肯定是不合适的。 “不，回家。”秦川笑着说道。 “秦总家也是三晋省的？”李严鸿诧异的问道。 “嗯，三晋省底下的一个县城，咱们俩也算是老乡嘛。”秦川笑着说道。 李严鸿连连点头，看着秦川都亲切了几分，这老乡不老乡的不重要，关键是人家有这个实力啊，要是没有实力，双方不对等的。 老乡，呵呵，三晋省虽然说面积不大，但是人口也不少的，哪里能都算是老乡。 既然都是老乡聊起来就随意多了，李严鸿说自己自从上学以后，回家的时间就少了，故乡从此以后，再无春秋。 秦川点点头说，故乡容不下肉身，他乡容不下灵魂。 李严鸿闻言沉默良久，感慨秦川说的有道理，李严鸿又说起了自己求学的经历，在京城的时候，在花旗国的时候。 然后两人又聊起了互联网行业的现在，和互联网行业的未来，李严鸿创业这个时间节点呢，你说他好呢也算是一个好时机，因为现在的互联网用户增多了，环境成熟了。 李严鸿在花旗国的时候，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从95年开始，李严鸿每年都要回国一趟考察国内的互联网那个市场，就是在观察看国内的互联网市场成熟了没有。 而等到千禧年前的时候呢，国内的互联网行业确实成熟了，可也同时迎来了最不好的时候。 第1454章:来叶子电子找我 为什么说是互联网环境成熟了，但是却又赶上了最不好的时代呢，看起来这个说法好像很矛盾的，但实际上这就是现实的。 之前的时候，互联网环境虽然说不成熟，但是大家炒概念啊，只要是和互联网概念挂勾了，那就能够拉到投资。 但是现在互联网环境好了，成熟了，这个激情也退去了，再加上花旗国那边的互联网泡沫也开始慢慢的蔓延到国内了。 整个环境都受到波及了，新琅网为什么着急的上市，其实这个时候上市，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的，但是没有选择的，因为再不上市，公司可能就撑不下去了。 互联网行业在前期的时候，大家都是烧着资本的钱玩，但是泡沫没有了，你再不上市加强一下信心，那就玩不下去了。 等到互联网泡沫开始发酵到国内了，大家无路可走了，才开始纷纷的寻求出路，只不过很多企业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那条看似光明，但是实际上却毫无前景可言的道路，网络游戏。 最后被二马后来者居上。 秦川和李严鸿聊的还是很开心的，李严鸿可以说是技术出身的，对于互联网的一些技术很懂，但是秦川呢，是重生者，有前瞻性的。 李严鸿感觉越聊越投机。 “对了，秦总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李严鸿看着秦川年轻，又对互联网这么了解，下意识的询问起秦川的跟脚来了。 毕竟这个年纪，做互联网的，很少有不是大学毕业的，倒不是说歧视低学历的，主要是你没有上大学的话，想要接触这些东西就很难的。 你根本就不了解互联网，怎么做互联网行业啊。 “我啊，龙城理工大学毕业的，现在还是研究生在读呢。”秦川笑着说道。 李严鸿闻言有些意外，龙城理工大学，倒不是说这个学校不好，在他们三晋省还是很有名气的，但是要说起计算机专业来说，这个是有地域性的，能够率先接触计算机这个行业的，三晋省肯定不在内的。 这龙城理工大学，秦川竟然能够在互联网行业创业，也是难得的。 这只是一个插曲，两人继续聊着，这一路上时间过的还是很快的，秦川也知道了白度已经谈好了第二轮的融资了，一共是一千万美金，让秦川心里也是很眼馋的。 可惜眼馋也没用的，没钱啊，这投资了太康保险之后，秦川还背着一屁股债呢，再眼馋也没有办法。 等到飞机在龙城机场落地，大家收拾行李下飞机以后，李严鸿看着秦川说道：“秦总，咱们这都是老乡，有时间一定聚一聚，不管是在京城也好，在龙城也好。” “嗯，那肯定的，老乡肯定要互相扶持的，这样，李总要是来龙城的话，可以来叶子电子找我。”秦川说着掏出了名片递给了李严鸿。 李严鸿拿着秦川的名片，顿时就愣住了，叶子电子。 不过就在李严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边跟着的安晓等一群人也下飞机了，停在了秦川身边。 “秦总。” “嗯，走了，回头电话联系。”秦川挥挥手，带着安晓等人离开了，留下了李严鸿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看名片，看看秦川的背影，一阵的愣神。 名片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叶子电子股份公司董事长，秦川。”下边还有秦川的联系电话。 但就这么一行字，李严鸿是翻来覆去的确认，叶子电子，叶子电子他当然听说过的，这家乡的家电企业，做电视机做的非常的成功。 叶子电子啊，家电行业的龙头之一，国产电视机行业的巨头，如果说白度，还走在路上，未来能不能成功，那还两说着呢。 那叶子电子就是已经成功了，证明了自己了，这完全是两个概念的。 人对于自己的家乡总是会多几分关注的，甚至还在报纸上看见过秦川的照片的，但是报纸上的照片和现实里边，还是有所区别的。 这好好的新联网的秦川，怎么转眼就成了叶子电子的董事长了。这什么情况？ 李严鸿半天都反应不过来，总觉得脑袋有些懵， 一上飞机，秦川提起白度，他就下意识的认为秦川是互联网行业的人，再加上秦川提起了新联网，他从来就没有往其他方向想的。 没想到，这竟然……叶子电子的秦川，新联网的秦川，这是一个人，这哪里是老乡，这是一根大粗腿啊，要是这样的话，那新联网背后那神秘的资本，也就找到来源了，叶子电子啊。 这电视机行业数一数二的企业，赚钱的速度是毋庸置疑的，这支持一个新联网，完全没有问题的。 李严鸿眼神复杂的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看不见秦川的背影了，李严鸿这才轻声叹了口气，这看起来秦川比自己还要年轻呢，实际上人家也比自己年轻的，还是在读研究生呢，结果取得的成就却比自己大多了。 不过李严鸿还是很快的就调整好了心态，这比自己强的人多了，自己也没有必要想太多的，相反的，有这么一个老乡是好事的。 这老乡有钱，在当地还有实力。 他现在虽然说已经开始创业了，但是在影响力方面来说，在京城都谈不上什么影响力的，一千万美金的二次融资，预示着一些人的认可。 但是互联网公司，相比实体企业来说，本身在影响力上就差很多的，因为实体企业是可以提供就业岗位，提供税收的，而互联网公司呢，一共也没有多少就业岗位，至于说税收，公司都没有盈利，有什么税收啊。 更何况白度公司还是在京城，根本就影响不到老家这边的。 但是叶子电子就不一样了，这是规模庞大的实体企业，在龙城，甚至在省内都拥有很大的影响力的，万一要是自己家里遇上了什么事情，给秦川打个电话，就可以轻松的解决了。 而且秦川还有钱，万一要是资金上有什么问题了，这老乡也是一个求助渠道的。 第1455章:抠门 秦川在机场门口潇洒的上车带着人离开了，李严鸿出门就只能够打出租车了，他倒不是没钱，公司的钱不多，但是他在花旗国工作倒是攒了点钱的，可惜这创业的时候呢，四处花销，现在也不剩下多少的。 在京城倒是也有一辆车子，可这回老家就没车了。 秦川也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不然的话，肯定会给李严鸿安排一下，其他的不说，为了第三轮的融资也是值得的啊，白度第二轮的融资肯定是赶不上了，但是第三轮的融资，还有几年的时间呢。 到时候太康保险的投资资金也还了，正好赶上煤矿的好时候，钱真的不是问题的，三晋省的煤老板们在煤炭行情好的时候，真的就没有差过钱的。 互联网行业呢，也不是烧不起，主要是没有渠道的，拿着钱全部都打水漂了。 除了能够投资投资影视剧呢，其他的真的是没人带着你玩的，主要是有些时候光有钱是不行的，比如说白度公司要在花旗国上市，这融资全部都拿的是煤老板的钱。 到时候纳斯达克怎么走你都搞不明白的。 当然了，那些年的影视剧呢，因为煤老板们光给钱，不插手拍摄呢，确实也拍出了很多经典的影视剧的。 秦川回到龙城以后，带着人先回到了公司，简单的开了个会，给众人发了红包，内部的考察组呢，一共就这么几个人，也没有厚此薄彼的。 一个人一万块钱。 四点五个亿的投资，内部考察小组几万块钱就搞定了，这钱相对比整个项目来说，确实不算多的，但是对于这几个人来说，却不算少的。 安晓接过一万块钱没有什么反应，毕竟她不差钱的，现在又是叶子电子的股东，拿到手的期权不少，再加上她家里本身也有钱的。 但是路浅浅和另外两个会计就完全不一样了，一万块钱啊，不要说这个时候一万块钱的购买力了，这一万块钱就是放在后世也有购买力的。 放在这个时候，就是一笔大钱了，一年才赚多少工资啊，这出去一趟就能拿这么多的外快。 “谢谢秦总。” “谢谢秦总。”路浅浅三人捏着厚厚的一沓百元大钞，激动不已。 “不客气，你们应得的。”秦川挥挥手笑着说道：“行了，放假了，大家休息两天，然后再正常的上班。” 路浅浅等几个人走了，就剩下了蒋婷还在秦川办公室。 蒋婷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一万块钱啊，这一次出去出差的内部人员都有钱的，连路浅浅这种没有帮的上什么忙的人都有一万块钱，可是自己却没有。 一万块钱，对于蒋婷来说，虽然不算是巨款，但是也是一笔丰厚的奖励的，凭什么就自己没有啊。 “行了，你还在这里等着干什么啊？回家去吧，先回家休息一下，然后咱们再说上班的事情。”秦川也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看着蒋婷说道。 蒋婷挪动着脚下的步伐，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说道：“秦总，为什么我没有补助啊。” 秦川闻言，这才反应过来，笑着开玩笑说道：“你凭什么有补助啊？不是你自己主动要去的吗？” “是，但是我也干活了啊，这总不能厚此薄彼吧。”蒋婷还是有些不甘心，虽然说从小的生活条件不算差，甚至还可以说富裕。 母亲是大学老师，父亲是在银行当领导的，这家庭条件差不了的，但是要说特别富裕吧，那也没有的。 所以这一万块钱也不少的，她还是想要争取一下的。 秦川闻言忍不住哈哈笑着：“蒋姐，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小财迷呢。” “这和财迷不财迷的有什么关系啊，应该是我的就是我的嘛，我也付出了劳动的好不好，这两天在京城考察，我觉得我起的作用比他们大多了我……” 秦川已经出门准备回家了，蒋婷还跟在秦川身后碎碎念念的想着自己的一万块钱呢。 “行了，先送你回家吧。”秦川拉开了车门，蒋婷一脸不开心的坐了进去，秦川发动车子朝着龙城理工大学而去。 “秦总，这不给我发钱就算了，这都中午了，连请我吃个饭都不吃吗？”蒋婷感觉自己像是被白嫖了一样，跟着秦川去了一趟京城考察，这出了这么大的力，在京城的时候还好。 结果这回来了，秦川是一脚把自己踢开啊，完全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临近中午了，都不请自己吃个饭就要把自己给送回去，这也太绝情了一点。 秦川笑着说道：“吃什么饭，黄老师和蒋叔还在家里等你呢，以后在一起工作，请你吃饭的时候多着呢。” “抠门。”蒋婷小声的嘟囔着。 “资本家，就知道压榨员工……” “你说什么？”秦川有些没有听清，重新问道。 蒋婷嘟着嘴摇摇头：“没说什么。” 车子很快就到了理工大学家属院了，秦川停下车让蒋婷下车以后，一溜烟的就开车走了。 蒋婷无奈的提着行李上楼了。 一进门，父母已经做好饭了，在等着自己了，出去一趟被秦川劝完了以后，蒋婷对于父母的怨念倒是差不多消除了。 这出门一段时间，回来家里，父母做好了饭，等着自己回来，这还有什么芥蒂啊，什么芥蒂都消除了。 “爸妈。” “嗯，回来了，饿了吧，洗洗手吃饭。” 一家人坐到了饭桌上以后，蒋道文一边给闺女夹菜，一边打听着问道：“去京城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吧？” “嗯，顺利倒是挺顺利，就是秦川太抠门了。”不提工作还好，一提工作，蒋婷就满心的怨念，这自己去京城考察辛苦了这么多天。 要是所有人都没有红包也就算了，结果所有人都有红包，就自己没有，这就让她心里不舒服了，人就都是这样的，不患寡而患不均。 而且那是一万块钱啊，不是一百块钱，自己没有就没有了，也无所谓。 第1456章:考虑周全 “秦川抠门？”蒋道文和黄静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些古怪，秦川抠门不抠门的他们还是清楚的，这是怎么得罪自己闺女了，让闺女怨念这么大？ “婷婷，你说说，他怎么抠门了，我帮你找他要个说法。”蒋道文笑着问道。 蒋婷也知道父亲是在开玩笑，不过还是把事情说了一遍。 “爸，妈，您说哪里有这样的，这不是区别对待吗？我是自己想要去京城的，但是这不也是为了帮秦川，帮他把控风险投资。 这结果我在京城尽心尽力的工作几天，回来了，人人都有红包，结果到我这里就没有了，一万块钱啊。 有这么区别对待的吗？这不是白使唤人吗？” 蒋婷说着，黄静还没有反应过来呢，蒋道文就笑着说道：“行了，这个事情，你拿红包不合适的。” “我拿红包怎么就不合适了？”蒋婷不满的说道。 “你想想啊，这个考察和审计的一些资料是要交到我们银行放款的，结果你在其中拿了一万块钱的红包，我是行长，我负责放款，自己的女儿拿贷款企业的红包。 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容易让人说是利益输送的，虽然说根据考察，秦川还有抵押，完全是合规的贷款项目，但是合规也没用的。 这拿了钱，被人知道了，就会惹麻烦的……” 蒋道文这么一说，蒋婷和黄静两人这才恍然大悟，之前他们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和项目贷款有关系。 “这还是大川考虑的周全，这个钱确实不能拿的，不然的话，给你爸惹麻烦的。”黄静说道。 蒋婷闻言倒是也理解了，一万块钱和父亲这边比起来，那肯定是父亲重要的，不过蒋婷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说道：“秦川他能考虑这么多吗？” 她觉得秦川根本就是抠，说不定根本就没有想这么多呢，只不过是瞎猫碰了死老鼠而已。 但是蒋道文闻言却摇摇头：“你这个就想岔了，秦川能够有今天呢，绝对不是偶然的，尤其是人情世故方面，你可以观察一下你们周边同龄人，有几个像秦川这样成功。 成功呢，绝对不是一句运气好，能够解释的……” 黄静也开口说道：“对，你想想，秦川这么多人都给发了红包，难道还差你这一万块钱吗？再说了，我们和秦川什么关系，要是正常的话，即使秦川不给其他人红包，也会给你红包的……” 其实蒋婷在父亲解释的时候就明白了，只不过有些不愿意承认而已，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年轻小男生，竟然考虑的这么多，这自己还和人家碎碎念念了一路，觉得有些丢人而已。 “行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先吃饭，吃过饭好好的休息一下。”蒋道文笑呵呵的说道，闺女不再纠结失恋的事情了，对于他来说就已经满足了，这看来秦川这小子不光是会做生意，这劝人也有一套啊。 等回头了还是要和秦川打个电话感谢一下的。 不过蒋婷却想起了工作的事情，把秦川要做投资公司，自己准备去叶子投资上班的事情说了一下。 蒋道文笑着点点头，更加的开心了，这闺女不往外乱跑了，愿意在家里这边上班了，这是好事啊。 黄静也兴奋的很，她就怕闺女又要回去羊城那边上班，这工作上再和那个前男友有交集的话，万一旧情复燃就麻烦了。 而现在跟着秦川留在龙城呢，那就不一样了，没有了接触的机会。 蒋婷倒是没有在意这个事情，而是好奇的打听起了秦川的一些事情，毕竟原来这种只能在报纸上或者别人口中听到的传奇人物，现在忽然就出现在身边了，这怎么能不让人好奇呢。 黄静也大概的说了一些秦川的事情，从秦川刚开始上学的时候，过的苦日子，到秦川一步一步逐渐的变好，蒋道文也在一旁补充着，他们两口子，对于秦川还是比较了解的。 尤其是蒋道文对于秦川几次产业的扩张，那非常的清楚，毕竟每次都少不了从银行贷款，民营企业的发展就是这样的，资金上边很困难的。 另一边秦川也回到了家里，因为回来之前，已经提前给母亲打了电话，母亲方翠翠和秦曦两人都在家里呢，母亲方翠翠已经做好了饭菜。 就是一些家常饭，但是秦川吃的却很是开心，这是外边比不了的。 吃过饭以后，秦川泡上茶和母亲还有妹妹说起了在京城的事情，当然了，生意上的事情秦川没有说的，只是聊京城的一些美食和风景。 说有空的时候，带着母亲一起去京城逛逛。 “哥，还等什么有空的时间啊，我不是要开学了嘛，提前去两天不就好了，我带着妈逛逛就行。”秦曦开口说道，这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呢，都是慢慢的相处出来的，一开始的时候秦曦和母亲方翠翠之间的相处，还稍微有些生疏感呢。 从血缘关系上来说，这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从小就被送出去了，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见面，怎么可能亲近的起来，哪怕是方翠翠再有心想要弥补，这也不是一下子的事情。 但是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了，秦曦也体会到母亲的用心了，这自然也是越来越融洽了。 “行，那你带妈去吧，到时候我给你们俩定机票，另外呢，再给你们在京城安排一辆车子和司机，你们去好好逛逛。”秦川笑着说道，他这一次回来马上月底就要参加上市辅导的考试了，抽不开身的。 方翠翠听着这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要把自己给安排到京城去了，赶紧开口说道：“不用的，真的不用，我不去，这给你们添乱……” “没事妈，你也应该出去转转，走一走，看一看。”秦川劝说道，趁着母亲现在身体还行，能够走得动，出去逛逛也好。 “是啊，妈，那是首都。”秦曦一句话，就让方翠翠犹豫了起来。 第1457章:具象化 京城，全国没有其他任何一个城市，在国内心里有京城这样的吸引力，可能对于一些时髦点的人来说呢，喜欢去魔都，还有其他喜欢各种城市的。 魔都呢，很多时候也和京城放在一起去比较，但是实际上在这个时候，国人心里的地位，那京城的吸引力绝对是无与伦比的。 因为那个是首都，除了首都以外呢，那都是其他城市，唯独京城，歌词里边，电视剧里边，新闻里边，报纸上，可能无数次都有人梦想着去一趟京城的。 哪怕是农村地区也是一样的。 而方翠翠就更不用说了，提到“首都”提到“京城”，其实她都是非常意动的，而之所以拒绝呢，只不过是怕给秦川和秦曦带来麻烦而已，总是这样小心翼翼的生活着。 “妈，其实咱们家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完全没有必要怕给我们添麻烦，或者说节省钱之类的，这一次我去京城投资，你知道投资了多少钱吗？”秦川决定下点猛料。 母亲的节俭呢，是那个苦难的岁月留下来的习惯，不是说这一点不好，要是没有当初的节俭呢，秦川和秦蓉兄妹俩可能都活不下来，那真的是从牙缝里边一点一点省下来的。 但是现在真的没有必要了，思想观念也要变一变了。 “投资了多少？”方翠翠问到，秦川很少在家里谈论生意上的事情，这一次去京城呢，也只是说有一笔投资，而没有说要投资多少，投资什么项目之类的，所以方翠翠还真的不知道秦川去京城投资了多少钱。 秦曦也好奇的看了过来，她知道大哥有钱，这去京城投资肯定不会是一个小数目的，但是具体多少就不清楚了。 “四点五个亿。”秦川报出了一个数字，想要改变母亲这种节省的观念，日子过的舒服一点，那首先就要摧毁长期以来建立的对金钱的认知。 举个例子，很多女孩子为什么下海以后，很难上案，就是因为金钱观已经被摧毁了，尤其是在一些高端的场所上班的女生，整天见识到了纸醉金迷的世界，见识到很多有钱人一掷千金的样子。 你再让她找一个普通人，那她根本看不上的。 还有很多拆迁户和土豪，也是一样的，都是被突如其来的巨大财富给摧毁了原来对金钱的认知。 “四点五个亿，这四点五个亿呢，要是放在银行呢，一年产生的利息两千多万，也就是说平均到每个月呢，就是每个月两百万， 平均到每天呢，六万多……” 秦川给解释着，很多人其实对钱没有概念的，毕竟已经完全的超过了认知范围了，没有那么多钱的，也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 这个时候就要转化成能够认知的东西来解释了。 听到利息每天就有六万多的时候，方翠翠愣住了，秦曦也呼吸急促了起来，在学校的时候，时常被同学调侃，自己是煤老板的妹妹，秦川给她的钱呢，也足够她花的，再加上她也不是那种大手大脚的女生，所以也没有感觉钱有什么的。 也不知道秦川有多少钱。 而现在真的是完全懵了，一次投资的金额，这笔钱放在银行一天的利息就要产生六万多。 这简直就是颠覆了她的认知。 “四点五个亿，要是铺平的话，相当于六个足球场，或者说能够铺满咱们整个村子。验钞机一分钟验钞一千张，也就是说一分钟可以点验十万块钱，十分钟就是一百万， 一台验钞机工作一个小时，可以点验六百万，十台验钞机，同时工作，一个小时可以点验六千万。 四点五个亿，要十台验钞机，工作七点五个小时……” 随着秦川的话语，这一刻四点五个亿的金额在母亲方翠翠和秦曦面前具象化了，她们仿佛能够看见眼前一长溜的桌子上，整整齐齐的十台验钞机开始哗啦啦的点验钞票。 一天正常工作才八个小时啊，从上午到下午…… 但是秦川的解释还没有完，继续说道：“要是以秦曦的行李箱，往里边装的话，差不多能够装一百五十个行李箱，如果叠起来的话，有四百多米， 三十多层的楼才一百米，有四栋多三十层楼那么高……” 方翠翠瞪大了眼睛，半天没有回神，秦曦也差不多的。 “所以妈，以后你不要太节约，现在咱们家有钱了，你该花就花，去一趟京城能用多少钱，你以后都是享福的日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玩，这些对于我来说都是九牛一毛，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秦川开着玩笑，秦曦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方翠翠脸上严肃的神色也少了，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最后什么都没说，她知道，儿子到了这个程度，这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指点的了的。 说什么啊，不要浪费钱，不要瞎投资？ 最后方翠翠只是点点头说道：“行，那妈就听你的，去一趟京城看看，说实话，妈也早就想去了。” “那就去，好好玩玩。”秦川笑着说道。 确定了母亲的京城之行以后，就是收拾行李了，虽然说对于秦川和秦曦兄妹俩来说，这去京城就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对于方翠翠来说却还是很激动的。 下午秦川都没有休息，陪着母亲到商场特意的买了两身新衣服。 然后秦川给周虹打了电话，让周虹提前去定机票和安排到京城以后的事情，出发的时间也就定在了两天后，这一次秦川自己都不去，也就没有给文卿说。 秦川在家里休息了一晚，隔天就到叶子电子上班了，走了一个星期，积攒下来的很多的工作需要处理，另外银行那边也需要秦川亲自去一趟的。 还有就是投资公司的办公地点落实的问题，注册的时候，投资公司登记的地点就在叶子电子厂这边，但是这要是正式运营的话，肯定不能放在叶子电子厂子里边办公的。 第1458章:介绍 叶子投资本身就是秦川单独的准备独立出来的投资公司，这继续放在叶子电子里边就容易让人有混淆的概念了，失去了独立性了。 不过这办公室的选址呢，秦川也不准备自己去做的，直接给蒋婷打了电话，让蒋婷过来负责这个事情，现在投资公司呢，就两个人的，秦川和蒋婷。 或者说准确的来说呢，就蒋婷一个员工的，不用员工难道还要老板亲自出去选址不成。 蒋婷在家里就休息了半天的时间，就被秦川打电话叫过来了，就一件事，先把公司的地址给定下来。 “秦总，这公司的地址有什么要求吗？”蒋婷看着秦川问道，她在羊城那边也早就习惯了，当老板的哪个不压榨员工啊。 秦川这让自己去选址，根本就不算什么的。 “没什么要求，办公地点也不用太大的，初步的规划呢，咱们公司大概的员工，也就是十多个人到二十个的样子，所以你就按照这个要求来就行了， 然后装修风格上呢，要现代化一点，这一点你在羊城那边工作过，应该没有问题的……” 秦川大概把自己的要求说了一下，蒋婷点点头都一一的记了下来，然后问道：“那……那我的工资呢，一个月多少？” “你想要多少？”秦川直接问道。 “我原来在羊城那边的工资呢，一个月是三千块钱左右，这咱们龙城的工资低一点，但是也不能低于两千块钱吧？最低的话，年薪两万块钱没有问题吧？”蒋婷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做金融的，做投资的本身就比其他的工作要赚钱的。 而其实这个时候，普通员工的工资也不高的，比如说体制内，这个时候的工资也就是大几百块钱的，最多也就是一千块钱而已。 像是厂子里边的工人工资更低的。 而且非私营企业和私营企业的工资也有所不同的。 不过蒋婷提出的这个年薪两万块钱，还是很合理的，也不算是多要的，毕竟是做投资行业出身的，而且现在在叶子投资上班的话，也算是专业对口的。 秦川笑着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三万块钱的年薪，年底的奖金另算，时间呢，从今天开始算，接下来你的任务就是把公司的办公地点的事情先搞定。” “谢谢秦总。”蒋婷脸上一喜，这公司离家近钱还多，已经足够了，至于说钱多事少离家近，这就是一个不可能三角的，很难找到这样的好工作的。 有两点，钱多，离家近已经算是不错了。 三万块钱的年薪，要是年底再有点什么奖金之类的，那和自己在羊城工作没有什么区别的，赚的钱一点不少，甚至要是奖金多一点的话，那可能比在羊城赚的都多的。 毕竟在羊城的时候，自己刚毕业到了公司没有多长时间，都是跟着公司的前辈们做业务，那奖金可没有自己的份的。 而在秦川这里就不一样了，自己算是元老了，那奖金还能够少的了自己的。 “不用客气，我付钱呢，你是要干活的，说一下吧，这个办公的问题，多长时间能够搞定？” “快的话一个月，慢的话，两个月。”蒋婷给出了一个准确的答复，这在南方待过的人就是不一样的，办事效率还是有的，张嘴就给了保证。 秦川闻言大概算了一下，这现在是八月底，两个月的话，就是十月底的样子，不到十一月份，然后年底的时候，可以正式的开始规划运营，然后看看有什么岗位需要招聘合适的人选。 确定好要招聘的人员以后，等到年后，自己直接去一旁羊城、鹏城那边招聘一点人员，等到过完年，公司就可以正式的走上正轨了。 秦川点点头：“行，两个月的时间没有问题，不过你要先找一个会计人员，先把涉及到太康保险公司的资金给打过去，这段时间要做好和太康保险公司那边的对接工作。”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蒋婷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然后问道：“和银行那边的沟通？” “和银行那边的沟通我去，你不方便。”秦川直接说道，蒋婷顿时明白了，这昨天没给自己发奖金，果然是秦川考虑周全啊。 考虑到自己的身份，让自己做和太康保险的对接，但是涉及到和银行的事情却不需要自己出面的。 秦川把周虹给叫了过来，给两人介绍了一下。 “周虹，办公室主任，算是兼职我的半个秘书。” “蒋婷，我们黄老师的闺女，在羊城那边上学学的金融和投资，另外在那边的公司做过的，经验丰富，工作能力强。” “你们俩认识一下，蒋婷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话，我不在的情况下，你可以找周主任的。” 周虹和蒋婷两人握了握手，互相打了招呼，其实蒋婷对于秦川对自己的介绍是有些不满的，这介绍自己就介绍自己，提自己母亲干什么啊？ 心里很是不爽的，但是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来叶子投资上班呢，重要的不是自己的专业，重要的不是自己的工作经历，更不是自己过往做过什么样的项目，就是因为自己的是黄静的女儿。 好的工作只通过母婴、血缘、性来传播啊。 秦川是黄静的学生，当年黄静帮了秦川很多，蒋道文也帮了很多，所以秦川才愿意让蒋婷过来，给蒋婷平台，让蒋婷锻炼，不然的话，蒋婷要不是是黄静的女儿。 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秦川怎么可能把投资公司的事情交给她。 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几年前秦川刚创业的时候了，那会周虹什么都没有，但是秦川也什么都没有啊，周虹敢于投资秦川，跟着秦川一路磕磕盼盼走来，那今天有所回报是正常的。 要是换了现在，一个宾馆前台的小姑娘，想要来给秦川当秘书，秦川能够答应才怪呢。 把手头的工作安排好以后，秦川看看时间还早，就直接叫上周林，开车去了银行。 第1459章:亲近 秦川对于银行是轻车熟路了，或者说基本上企业做的大的，就不可能说不和银行打交道的，毕竟银行有钱啊，哪个企业的发展过程中，都会不可避免的遇上资金的问题的。 比如说太康保险现在遇到的缺少资金的问题，只能够通过融资来解决，当然了，倒不是说太康保险不能够通过银行借贷来完成扩张。 但是这是一件非常冒风险的事情，你从银行借钱，不是说借了就不用还的，这借了钱是要还的。 虽然说对于秦川来说，整天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凭自己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但实际上不还银行的钱试试。 而太康保险通过融资，付出百分之十的股份以后呢，就可以拿到四点五亿的发展资金，要是这一次的扩张不成功呢，四点五亿的资金打了水漂呢，那也无所谓的，还有下一次的发展机会。 毕竟只是拿出去了百分之十的股份而已。 可要是太康保险在自己去借了四点五亿，打了水漂，最后钱还不上了，那太康保险的资金链一下就断裂了，风险是非常大的。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创业的时候，要找两个合伙人的原因，其实就是为了分摊风险的。 而秦川呢，对于太康保险的未来很看好，而且还有叶子电子在持续性的盈利，煤矿那边等到煤炭行情转好的时候，更是会给秦川提供充裕的现金流，所以秦川才放心的从银行贷款。 蒋道文已经在办公室里边等着秦川了，见秦川到了，起身把秦川迎了进来，让秘书给秦川倒茶。 秦川每次来银行呢，不是来还钱的就是来借钱的，但是这待遇却完全不一样的，不是借钱和还钱的区别，而是地位的变化。 原来秦川借个几十万，几百万的，还个几十万，几百万的，哪里值得让蒋道文亲自起身迎接啊，那会秦川就是一个晚辈而已。 但是现在呢，秦川一借就是几个亿，这身价也在这里的，蒋道文亲自起身迎接一下呢，才是理所应当的，要是继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屁股都不抬一下，那就是对秦川的不尊重了。 “蒋叔，明人不说暗话，我的贷款应该差不多了，之前您可是答应我的啊，最快的话，就是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这在京城那边合同都签订好了，就等着打款了。”秦川和蒋道文也不客气。 但是就是这种不客气呢，才显得亲近一点。 蒋道文一脸的无奈：“不是，你这知道的你是来贷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银行欠你的钱呢，你这么理直气壮的。” “哈哈，蒋叔，你看说这个话就见外了，谁的钱都不重要，关键是要让钱到正确的地方去，钱才能生钱，这钱投资出去了，经济才能够发展起来，经济发展起来了，这才是银行的……” 秦川是张嘴就来，蒋道文赶紧打断了秦川的话。 “行了行了，你不要和我说这些了，你们的贷款呢，也就是这两天的时间就能到位的，今天晚上你安排一下，我叫两个人，咱们一起喝点。”蒋道文说道。 秦川笑了，蒋道文总是这么尽心尽力的为自己着想啊，这表面上看起来呢，好像是蒋道文让自己请客吃饭，其实实际上是为了给自己疏通关系啊。 让贷款更加的顺利一下。 这蒋道文对自己真的是没的说，这刚才给蒋婷的工资，年薪三万块钱是不是开的有些低了，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蒋婷的工资再往上提一提啊。 “行，并州饭店，我来安排。”秦川给周虹打了个电话，让周虹安排，另外又问蒋道文，自己需要邀请谁，自己亲自过去。 蒋道文摇摇头：“行了，指望你还说什么啊，我已经提前给你都打过招呼了，一会我带大家一起过去。” “嘿嘿，谢谢蒋叔。”秦川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笑着感谢了。 蒋道文摆摆手：“行了，咱们这个关系还说什么啊，蒋婷现在也在你那里，你多帮着照顾一下就行了。” 秦川立马保证道：“蒋叔你放心，这蒋姐在我那里，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就是委屈了自己也不能委屈了蒋姐啊。” 蒋道文点点头：“那就行，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啊，你要是让她受了委屈，我可不答应，不过一些该敲打的你也要敲打一下，多她接触一些社会，让她多学习学习。 还就就是注意，在她感情方面，你要多注意，多给把关，千万不要再出现像是上一次的事情那样的……” 秦川拍着胸脯说道：“我要是看见佳俊那个狗东西或者说类似佳俊那种狗东西出现，立马就给收拾了。” “那不至于，行了，你心里有数的，掌握好分寸就行了。”蒋道文也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了，其实这父母真的不好当的，完全放任孩子发展吧，又怕孩子出什么问题了，让自己一辈子后悔。 但是管吧，有些时候又怕孩子不听话，也怕保护的太好了，反而对孩子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情。 秦川是体会不到蒋道文的纠结的，毕竟两世为人，他连结婚都没有结呢，哪里能有这种体会，和蒋道文又寒暄了两句以后，这才从银行出来。 直接到了饭店等着，六点半左右的时候，蒋道文带着一帮人到了，秦川立马迎了上来，客气的寒暄着，大家也都是老熟人了。 人情世故方面，秦川也从来没有差过，所以这相处起来，大家还是非常融洽的，一整个饭局上，秦川就像是一个花蝴蝶一样，穿梭在饭局上，这个敬两杯，那个敬两杯。 不要说能不能喝，不能喝都不行的，北方的社交就是这样的，不像是南方一样，还可以喝茶谈生意，北方就是喝酒，不能说不喝酒就谈不了事情，但是要是不喝酒的话，这谈事的难度就要上升很多的。 但是喝酒了，那有些事情就不是事了。 第1460章:黎明前 吃过饭以后，秦川站在门口送众人离开，蒋道文这边留下来陪着秦川送走了所有人，才离开了，这也是一种表态的。 秦川喝了不少酒，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和小妹已经休息了，明天一早她们就要出发去京城了，秦川定好了闹铃，明天早上起来还给两人送行。 第二天一早，秦川起来收拾好以后，送母亲和小妹去机场，到了机场门口以后，秦川又特意给了母亲一点钱，虽然说平时给母亲的钱也不少，但是毕竟这是又要出门了。 另外还给了小妹秦曦一些钱，这去了京城以后，距离小妹开学也就剩下了一周的时间了，到时候秦曦也就不回来了，直接开学了，秦川到时候会去接母亲回来。 “你路上照顾好妈，另外去了京城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呢，你随时给我打电话。”秦川看着小妹秦曦叮嘱道，秦曦点点头，让秦川放心。 秦川又看向了母亲，笑着嘱咐道：“妈，去了京城以后好好玩，我已经安排好人到机场接机了。” “嗯，其实不用麻烦人家的，我们自己去就行了。”方翠翠说道，秦川笑着摇摇头，没有接母亲的话茬，说实话，要不是这月底是提前定好的上市辅导的考试，秦川都想要陪着母亲一起去京城了。 这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母亲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了，来龙城的话，毕竟还是省内，语言之类的沟通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去京城就又不一样了。 好在还有小妹秦曦陪着，秦川才放心一点。 一直送母亲和妹妹过了安检，秦川才返回了叶子电子厂。 银行的贷款下来的很快，在秦川去完银行的第三天，贷款就已经到位了，这后续的对接的事情呢，秦川交给了蒋婷，也算是对蒋婷的一个锻炼的。 只不过投资公司的会计呢是暂时的从叶子电子厂这边抽调过去帮忙的。 而辅导上市的考试也如约而至，这辅导上市的考试呢，其实辅导公司都是有办法的，总不会因为这个辅导考试不过，就卡着不让上市。 考试完成以后，然后就是向当地的证监局提交辅导申请评估报告了，这个还需要时间，秦川和中唫公司的人，还有两家辅导公司碰了一下。 这个第二阶段结束呢，估计要等到年底了，第三阶段估计在明年年初了。 即使时间上能够提前一点呢，其实也提前不了多少，另外过了元旦以后，进入到过年前那一段呢，一些单位的办事效率也可想而知了。 大家都时候心思都在过年上了，还不如干脆就等到过完年以后再说。 索性，秦川干脆就明确了年前的工作，那就是完成上市第二阶段的工作任务，完成了这个，今年的上市工作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正好年前，叶子电子也要准备总结之类的工作。 秦川忙活了几天，就准备再次去京城了，母亲在京城转眼就过了一周了，秦曦也准备开学了，母亲也要回家了，秦川抽空去了一趟京城，把母亲接了回来，甚至秦川连机场都没有出，更谈不上和文卿见一面了。 母亲方翠翠回到龙城以后，家里就剩下秦川和母亲两个人了，方翠翠就准备回老家了，马上也到了秋收的时候，秦川尝试的拦着了，但是拦不住，母亲说什么都要回去，秦川没有办法，只能够送母亲回家。 只不过回家以后，特意约着王庆云见了一面，托他秋收的时候照顾一下母亲，然后又急冲冲的返回了龙城。 时间转眼之间就已经进入到了九月底，九月底龙城的天气还有些燥热，秦川正在晋宝能源和周庆祝商量一家煤矿收拾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煤矿收购是真的便宜，而且煤矿的行情也，也进入到最低谷的时候了，每吨煤炭的价格，是一降再降，甚至他们这样的私营煤矿，价格低是一回事，根本就卖不出去的。 销量也在受限，周庆祝之前是很支持秦川的，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周庆祝自己都有些犹豫了，还要不要继续扩张产能了，再收购一家煤矿还能不能够扛得住。 是，所有煤炭行业的人，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一个共识的，那就是煤炭行业现在这个行情呢，已经是黎明之前的黑暗了。 但是黎明之前的黑暗它也是黑暗啊，多少企业倒在黎明前黑暗的，不是没有，相反的这样的是数不胜数的，这种情况下，继续去收购煤矿。 周庆祝感觉心里慌慌的。 “秦总，现在咱们晋宝能源的规模已经不小了，每个月的产量……”周庆祝巴拉巴拉的说了半天，秦川也一直听着没有打断周庆祝的话。 周庆祝最后说道：“要不然的话这样，咱们稍微缓一缓怎么样，等到明年年初的时候稍微看看情况，然后再决定要不要下手，不然的话，咱们现在的产能太大了……” 秦川闻言看了周庆祝一眼，倒是也没有着急，只是看着周庆祝问道：“这是怎么了？之前的时候，不是还挺好的嘛？咱们俩都已经商量好了。 继续再收购一两家煤矿？” “秦总。”周庆祝苦笑着说道：“是，之前的时候是说好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很不好啊，咱们煤矿的财务状况也很难的。 第二季度的销售情况不是很好，而且还有很多的外账，根本就要不回来，还一直被拖欠着，但是咱们还不能不销售，因为要是不销售的话，咱们更亏，这产出来的煤炭连放的地方都没有……” “这第三季度开始，情况更加的艰难，现在很多的用户都是，你要是愿意送煤过来呢，他们也愿意用，但是结账的话，就要拖着，就要压着，要是要现款的话，那就不要了，真的是没有办法。 咱们现在的财务状况，要是以现在的产能规模来说呢，还能够支撑一段时间，但要是继续收购煤矿扩大产能的话，我怕……” 第1461章:我给你写个保证书? 其实周庆祝说的，秦川能够理解的，并且一点都不生气的，周庆祝现在想要暂缓一点收购的计划这是正常的，甚至可以说，像是自己一样，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扩大产能，收购一些煤矿。 这样的想法才是错误的，才是让人费解的。 就像是周庆祝说的，黎明之前的黑暗，它也是黑暗，而不是光明，只有等到光明真正的来临的那一刻，才算是真正的成功，任何倒在黎明之前的，都不算是成功。 也就是说能够从黑暗中带回来多少东西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能够从黑暗中回来。 其实秦川要不是重生者，真正的知道煤炭行业行情变好的准确时间，在这个时间节点，秦川肯定也不敢下过多的赌注的。 因为这个时候，已经坐上牌桌上了，正确的做法呢，是争取让自己在牌桌上待的时间更长，最好的是能够长到，自己可以看见光明的那一天。 而不是一直贪婪的往自己怀里捞筹码。 不过现在情况是不一样的，秦川是准确的能够知道，坚持到什么时间节点就会出现光明，这是真的光明来临之前最后的一段时间了，所以秦川要更多的拿到筹码，好在光明来临之前变现。 因为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秦川需要煤炭上提供的资金去完成自己的企业布局的。 “老周，我理解你的担心，你放心，咱们晋宝能源要是哪一天支撑不下去了，我可以和你做出保证，到时候叶子电子会给借贷，帮助晋宝能源渡过难关。 帮助晋宝能源，坚持到看见光明的那天。”秦川看着周庆祝开出了条件，这个时候说再多话都没有用的，都不如拿出来真正的能够打动人心的条件。 秦川相比周庆祝的优势就是心里有底，就是有叶子电子在，多了一些容错的底气，同样的，现在胆子大一点，能够完成企业布局呢。 将来每个企业都会有容错的底气，金融，互联网，实体，金融的太康，互联网的新联网，实体的叶子电子科技。 三者相加呢，会让秦川有更多回旋的余地，更多容错的空间，更加的有底气。 巴菲特说过，别人贪婪的时候，我恐惧；别人恐惧的时候我贪婪。这话说的当然没有错，但是实际上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在别人恐惧的时候贪婪，那是要有容错空间的。 有容错的空间，有更多的机会呢，即使是这一次失败了，也还有其他的机会。 但是要是没有容错的空间，那就成为赌博了，别人都押大的时候你押小，别人押小的时候你押大，这就是扯淡了。 拿出自己所有的东西，去博一把别人恐惧的，输了的话那就彻底完了，这种就属于赌徒心态了，一旦有了赌徒心态，本来应该赢的事情，最后也有可能因为心态的问题输了。 周庆祝一听秦川愿意用叶子电子给晋宝能源兜底，连忙解释说道：“秦总，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没有这个道理的，晋宝能源是晋宝能源，叶子电子是叶子电子，即使晋宝能源有一点资金链断了，那也不能说把叶子电子给拖下水的。 秦总，我想说的是，咱们还是要遇见未来危险性的，一个是咱们手里的规模已经足够了，如果说煤炭行情转好以后，咱们手里的筹码以现在来看，也足够多了。 另外一个是多拖延一个月的时间呢，咱们就多一个月的可能……”周庆祝还是想要劝说一下秦川。 秦川笑着说道：“周总，要不然我给你写个保证书，保证到时候叶子电子会拿出资金来，帮晋宝能源渡过难关？” 他差不多能够猜到周庆祝的想法的，煤矿对于自己来说，只是一个投资而已，重要性远远比不上叶子电子的，估计周庆祝是怕自己在这里画饼，真的到时候了，自己不愿意让叶子电子下水，直接放弃了晋宝能源。 毕竟晋宝能源是有限责任公司，真的要是说起来，大股东还是周庆祝，控股权在周庆祝那里，秦川只是一个股东，参与分红而已，又不参与经营。 到时候拍拍屁股，不要钱了，就那些投资的也不要了，走人了也是有可能的。 周庆祝被秦川戳破了小心思，老脸一红，赶紧摇头：“秦总，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这样想呢，您说了我就相信的，只是……” 周庆祝一副我肯定相信你的表情，虽然说内心非常想要让秦川写一份保证书，但是理智上却明白，这绝对是不可以的，首先来说这个保证书根本就没有什么法律效益的。 秦川到时候即使承认，那反悔了，难道不行吗？ 同时呢，这个保证书要是写了，那就真的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了，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没有办法回头了，以秦川的手段，周庆祝是真的害怕的。 年纪轻轻，手段狠辣，还是大学生，这玩死自己，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秦川和其他的矿主煤老板不一样的，和他们要是有矛盾呢，最多了，安排点社会上的小混混捣乱之类的，没啥手段的，但是秦川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个没有任何作用的保证书，还破坏了感情，周庆祝肯定不会蠢到这个程度。 “行了。”秦川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既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牛不喝水强按头也不是回事，那我就自己重新注册一个公司，单独收购好了。” 秦川话已经劝说到这个程度了，周庆祝还不愿意，秦川也没有办法了，虽然说自己要是单独收购和经营的话，那肯定会凭空多出来很多的麻烦事。 首先就是经营方面，这个煤矿的经营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的，其他企业的经营，大不了出事就是亏损而已，钱没了，还能怎么样？ 但是煤矿的经营，要是一个不好，那出的是安全事故，真就不是钱的事情了，所以经营上就不能大意，必须要认真对待。 第1462章:鸡汤和承诺 其实要是有可能的话，秦川还是想要拉着周庆祝一起干的，因为就煤矿管理这个事情来说，周庆祝是非常有经验的。 尤其是对于私营煤矿的管理，和私营煤矿的精英，周庆祝能够走到今天呢，肯定是有两下子的，要是没有两下子，不是出事被抓进去了，那就是已经跑路了，周庆祝能够在私营煤矿这个行业内。 活下来，并且安安全全的活到今天，还活的很是滋润，那都是有两下子的。 而自己呢，只是知道煤炭行业的大势，知道煤炭行业的行情，要说具体的对煤矿的经营管理呢，那就真的差很多了，不要说和周庆祝这个水平的相比了，就是和一些普通的煤矿经营者相比呢，自己都差很远了。 当然了，这个东西要是硬说呢，那不会可以学的，自己又不笨，也不是学不会，好好的学就是了。 但是另外一个问题又随之出现了，现在光是叶子电子，再加上五一电器城，还有新联网等等之类的，就已经够自己忙活的了。 自己不可能把叶子电子都不顾了，把这些东西都给抛下了，就想着说经营煤矿。 经营煤矿本身呢，是为了让煤矿成为一个现金流，是为了让煤矿能够给叶子电子的发展呢，提供帮助的。 而不是说本末倒置，让煤矿成为了自己的主业，放弃了叶子电子，那就真的是拎不清了。 另外呢，就是实际经营和控制的问题，拉上了周庆祝呢，周庆祝是实际的经营者，控制人，法人周庆祝愿意不愿意当呢，都需要周庆祝去找人的。 退一万步来说，自己真的就是运气不好，煤矿出现了问题，那负责的是周庆祝的，而不是自己，和自己没有关系的。 当然了，这样对周庆祝来说呢，可能会有一点点的不公平，但是煤炭行业好过来了，这周庆祝肯定也是龙城周边私营煤矿最大的受益者的。 这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没有风险的，为了享受利益呢，必要冒风险的。 多大的风险，才有多大的收益，打工这种事情呢，肯定是稳赚不赔的，但是想要靠着打工赚大钱呢，想都不要想。 自己做生意呢，肯定是需要投资的，要是运气不好呢，真的会赔的血本无归，但是相对的，要是成功了的话，那受益也是巨大的。 风险和机遇都是并存的。 但这要是没有了周庆祝呢，那所有的风险都是自己来担着了。 这秦川就会有诸多的难办之处，但是周庆祝既然非不愿意投资呢，秦川肯定也不会勉强的。 只能够克服困难，自己想办法了额。 但是周庆祝在听到秦川说要自己投资煤矿的时候呢，却是满脸苦笑的摇摇头：“秦总，我不是那个的意思的。” “那你的想法是？” “我的想法很简单的，我肯定是跟着你一条道走到黑的，这要是能够劝阻的了呢，那没得说，咱们就稍微缓一缓，要是劝阻不了呢，那我就只能够跟着你赌一把了。 反正要死一起死，要疯一起疯。”周庆祝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话说的倒是让秦川很是意外，没想到周庆祝竟然能这么想，还让自己稍微有些感动呢。 别管这话有没有水分，在这个时候的煤炭行情下，还跟着自己，对自己不离不弃的，说实话，挺难得了。 做生意决定能不能成功的因素很多，其中一点呢，就是合作伙伴的。 多少人，本来选择的行业挺好，创业也挺顺利的，但是最后就是因为合作伙伴没有选择好，在快成功的时候坚持不住了，结果导致功败垂成。 这例子都比比皆是的，而一个能够始终信任你，能够跟着你一起走下去的合作伙伴，不离不弃的，实在是太难得了。 “秦总，您是不是决定了，非投不可？”周庆祝最后一次开口问道。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是的，非投不可。” 周庆祝使劲的一拍桌子：“行，秦总，我听你的，死就死了，那就投。” “哈哈，”秦川畅快的笑着，站起身拍了拍周庆祝的胳膊。 “老周，你放心，死是不可能死的，我保证，你以后不会后悔今天做的决定，我保证你将来有一天会感激现在的自己，我保证未来的几十年，都会无数次回想起今天来这个你人生的关键抉择的时候。 你是怎么样的，违背命运，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抉择……” 秦川意气奋发，慷慨激昂的说着，周庆祝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苦笑，他现在根本不想那么多的，怎么支撑下来，活下去，才能够考虑那些的。 他就希望自己未来不要在无数个夜晚，后悔今天做的决定就行了。 秦川看周庆祝的兴致不高，立马决定给周庆祝点实在的东西。 之前呢，那都是灌鸡汤的，周庆祝既然不喝鸡汤，那就给点实际的东西。 “老周，你放心，如果说真的退一万步说，煤矿这个产业真的失败了，做不下去了，但是你放心。 我会扶持你，做其他的行业，让你东山再起，需要资金，到时候，我给你去银行担保，我秦川这个名字，去了银行，多了不说。 三五千万的还是能够担保出来的，你要是选择不了行业，那就做叶子电子的上游行业，做配件。 从渠道到资金，我会全力的扶持你第二次创业，直到你东山再起……” 周庆祝闻言满是惊喜的看向了秦川，之前秦川说那些呢，那都没有什么用的，但是现在秦川的承诺却是实实在在的。 煤矿即使亏损了，支持不下去了，但是还有后路的，人只要是有后路呢，就敢去赌一赌的。 而且秦川也不是画饼，不管煤矿坚持下去坚持不下去，叶子电子这个庞然大物在，秦川的名字就值钱，秦川的实力就在。 只要是秦川能够做到说的那样，全力的扶持自己，那失败了，自己东山再起就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了。 这样的话，那周庆祝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 第1463章:冬季 “谢谢秦总，谢谢秦总。”周庆祝连忙感谢道，这最起码有八九分的真心的。 秦川摇摇头：“应该的，不必客气，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老周啊，以后你就等着坐在家里数钱吧。 这煤炭行情，我仔细的分析过了，马上就要迎来光明了，咱们只用继续熬下去，等到那一天，我们就成功了。” “嗯，秦总，我听你的。”周庆祝使劲的点点头，他就没有想过和秦川分开的，只要是秦川做的，他都会跟着的。 现在有了秦川的承诺的后路，那就更不用说了，底气十足。 秦川和周庆祝谈好以后，那剩下的就交给周庆祝了，煤矿抵押从银行贷款，和收购的煤矿谈合作，怎么压价，怎么走程序。 周庆祝那都是轻车熟路的，这些东西根本就不需要秦川操心的。 秦川只需要把所有的心思让在叶子电子的经营上就可以了，当然了，随着千禧年即将过去呢，新联网那边秦川倾注的关注度也在不断的增加中。 而拿到钱的太康保险公司，新一届的董事会成员也出现了，其他的董事都没有变化的，唯独是多了一个文卿而已。 文卿这个美女拍卖师，一转眼摇身一变成为了太康保险公司的董事会成员。 这个不光是太康保险的一些不知情的员工了，甚至就连嘉德拍卖行那边，都大吃一惊的。 尤其是对于嘉德拍卖行的一些领导层来说，原来的时候，不管文卿在拍卖行里边有声望，不管文卿这个美女拍卖师能够发挥多大的作用，不管文卿创造了多少利益。 但是文卿都是一个打工人的，都是一个中层而已，这打工人和管理层，完全就是两个概念的。 这对于嘉德拍卖行来说，文卿有些相当于后世的网红的，不管你名气多大，不管你能赚多少钱，那都是公司的，公司觉得是给了你这个平台你才能有今天的。 公司该收拾你的时候，照样的收拾你，根本就不管其他的。 这是身份地位决定的，完全没有办法更高的。 但是现在文卿却摇身一变，成为了投资人，成为了太康保险的董事，真正的实现了身份地位的转变的。 而且还直接跳过了管理层，直接就是代表股东的董事了，这让王燕南等人都满是嫉妒了。 只不过这嫉妒也没有什么用的，表面上看起来文卿依旧和平时一样，但是实际上很多人在对待文卿的时候，态度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原来大家都是同事，现在文卿现在的地位却超然了，人家不想管你是不想管你，真的要是生气了，给沉东晟打个招呼。 以文卿是太康保险公司的董事身份开口了，只要不是太过分，沉东晟都会满足的。 再加上，之前沉东晟还答应了给文卿配车，这一时之间，文卿在嘉德拍卖行，本身就比较高的人气，更是太推波助澜了一拨。 让文卿是彻底的成为了众人的中心，风暴的中心点。 而这个时候，文卿忙的飞起，这公司给派车了，文卿肯定是要先拿到驾照的，毕竟让公司给配车了，总不能再让公司给配一个司机吧。 那就真的是过分了，所以文卿要考驾照，这个时候的考驾照，比后世的难度要大，一个是相关的规定，这项目比原来的驾校考试要难。 而另外一个是文卿还要装修房子，整天都是两头跑的。 当然了，文卿要是不想这么忙的话，这个时候很多那种的只要是给钱就办，但问题是要是这样拿到的驾照，谁敢上路啊，开玩笑呢。 所以文卿也没有多长时间待在嘉德拍卖行里边。 同时呢，很多人也在背后在议论文卿了，这有句话叫做人红是非多，这人红了，不用说，自然是有背后嫉妒的。 再加上文卿本身长得漂亮，这八卦就更多了，甚至还有把沉东晟给捎带进去的八卦。 沉东晟知道以后，做了两件事，一件事是严查，看看这个造谣的人到底是谁。 另外就是太康保险公司的大力扩张，文卿的事情对于沉东晟来说根本就不是重要的事情，太康保险拿到钱的快速扩张，抢占市场的先机才是最重要的。 而之所以让人查一下造谣者呢，也是为了给秦川一个交代的，秦川这小伙子年轻气盛的，要是被人知道了，有人这样说自己女朋友。 或者说是文卿知道了，扛不住压力了，然后委屈的和秦川抱怨了，那秦川闹起来，就不好看了。 现在秦川还是太康保险的股东呢。 快速的扩张才是硬道理，只要发展起来了，那才能够让现在很多准备看热闹的，高兴不起来。 而就在太康保险快速扩张的时候，叶子电子提交到当地证券的审批报告也通过了，而这个时候，时间也来到了十一月份。 进入到十一月份以后呢，整个北方地区，就算是进入到冬季了，天气也冷了。 开始供暖了，秦川正在晋宝能源这边签订一份收购合同，周庆祝这段时间物色了两个煤矿，现在都合并在晋宝能源里边了。 或者说，现在的晋宝能源，应该是旗下有三家煤矿，一家是之前三家煤矿合并的煤矿，外界很多人称呼的时候，叫的都是“晋宝矿。” 而新收购的这两家煤矿呢，一家叫金星煤矿，一家叫侯镇煤矿。 而不管是晋宝矿，还是金星矿，又或者是侯镇煤矿，统一都在晋宝能源下边。 秦川签完合同以后，看着周庆祝叮嘱道，让周庆祝给叶子电子按时的把煤炭给送过去，这冬天了，叶子电子用煤炭烧锅炉，当然是废水不流外人添了。 从哪个煤矿拉煤，都是要花钱购买的，那还不如说从自己家煤矿买煤呢。 虽然说光是一个烧锅炉用不了多少煤炭，但是给的是现金啊，这叶子电子几个厂子，用的煤炭也是不少的，蚊子再小也是肉的。 另外秦川这段时间，也在不停的帮着晋宝能源拉一些业务。 第1464章:办事顺序 冬天的京城在血吼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北平，火车的轰鸣声，喇叭声，让文卿脸上满是期待的笑容。 她开着车在车站已经等了好一会了，就等着看见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在一周前的时候，和秦川打电话，秦川说要来京城一躺，这马上就是年底了，这太康保险的工作进展，拿了钱以后，花到哪里去了，秦川都要过问一下的。 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指望文卿的，文卿这个董事呢，只是负责参加会议，或者平时没事的时候，转达一些秦川的想法。 具体的事情，看财务报表啊，听工作汇报啊，这些事情都是要秦川自己亲自过来才行的。 文卿的房子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当然了，刚装修完肯定是不会住进去的，还在通风呢，要等明年春天才可以，不过文卿有好几月没见秦川，这异地的情侣，好几个月的时间，已经不断了。 文卿也是非常想秦川的，这今天一大早就过来了，等着秦川的火车到来呢。 本来秦川是准备坐飞机，昨天晚上就到的，不过正好昨天晚上有个饭局，是给晋宝能源拉客户的。 晋宝能源这边增加了两家煤矿以后，就像是周庆祝预料的那样，销路成了问题了，这个冬天，周庆祝除了管理晋宝能源的日常生产之外，就是在外边找销路的。 秦川这边也多了一项任务，给晋宝能源拉客户，这大的销路，秦川找不见，但是一些单位的用煤之类的，秦川还是很上心的。 而且现在一听到哪里饭局有发电厂的老板参加，秦川就往过跑，能多拉一个客户就是一个的，发电厂这是用煤大户的。 另外就是钢铁厂了，很多人都以为钢铁厂是用电的，有，但同时呢，钢铁厂的生产却是离不开煤炭的。 钢铁生产是将铁矿石经过高温烧烤或还原后得到的铁块，通过冶炼、炼钢等工艺加工制成各种型号和用途的钢铁产品。 在钢铁生产中，煤是必不可少的原材料之一，它主要作为还原剂、热源和热能介质使用。 所以不管是用煤炭炼钢的，还是说用电的，你都离不开煤炭的，即使你不用它作为热源，但是还原剂的作用也是离不开的。 秦川这个冬天，想的就是把煤炭给卖给龙钢，要是能够把煤炭卖给龙钢的话，或者说能够卖给龙钢一部分，那压力也就大大的减少了。 而去龙钢这样的单位呢，肯定不可能说一上来就直接找领导去，正好张志文在龙钢工作，先让张志文给引荐领导。 而引荐的这个领导呢，不能是他们的车间主任或者工段长之类的，要是那样一级一级的往上找呢，那就太费劲了。 秦川直接让张志文引荐的是分厂的副厂长，从这个级别往上找能够做主的副总之类的，既能够了解厂子的实际情况，当然了，这个实际情况，指得是厂子里边关于煤炭采购这一块的实际利益牵扯。 这很多人办事呢，以为直接找到负责人就可以了，把负责人给搞定了就可以了，这么说呢，也不能说是不对。 比如说秦川贷款的时候，就是直接找到了蒋道文，然后搞定了蒋道文，其他的事情就都不用操心了，蒋道文会把这些事情全部搞定的。 但是这种情况呢，适用于关系非常亲近的人，人家才会下大力气帮助你。 但要是关系一般的，很大的概率呢，人家直接就推脱了，连其中的主要的关节在哪里都不会告诉你，直接就把你给拒绝了，这才是常态呢。 你以为的是，这个事情是采购负责的，所以采购拿钱，拿回扣，实际上，是一整个利益链条，甚至是这个利益链条上，还有其他的分支。 说一句牵一发而动全身那是一点不夸张的，这种情况下，你想着直接替换掉人家，或者说想要办成这件事，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牵扯到的人太多了。 而从下自上呢，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够把整件事的全貌给了解了，了解了事情的全貌以后呢，再去有针对性的搞定这条利益链上的人。 等到所有人都搞定了，那剩下了最后的负责人了，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事情的先后顺序要是错了，那所有的就都错了。 秦川这边在逐步的进行着自己的计划，不过这煤矿的事情肯定不能占据秦川的所有精力，这京城该来还是要来的。 列车的广播员已经开始报站了，秦川也从卧铺车厢里边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昨天忙完就不早了，又是晚上十二点多的火车，秦川上车就睡了，这一觉睡到现在，起来以后先去洗了把脸，还感觉宿醉以后，有些头疼呢。 拿好行李下车以后，秦川随着人流往外走去，这一次过来呢，除了太康保险公司的事情，还有就是文卿和秦曦的见面了。 这也是秦川这一次来京城的目的之一，文卿已经提了好几次了，说想要去看看秦曦的。 这自己都见完了人家文卿母亲和妹妹了，人家想要见一下自己妹妹，那也是应该的。 更何况，两人都在京城呢，说不定还能够互相照顾呢，所以秦川也是愿意的，这才有了这一次的京城之行，就是为了当介绍人，给两人介绍一下。 这第一次见面，总不能让文卿直接跑到科技学院去，找到秦曦说，我是你哥的女朋友，请你吃个饭吧？ 那对于文卿来说就太不尊重了。 冬天的京城气温比龙城都要低几度，毕竟龙城好歹还不算是边关城市，但是这京城在古代就是真正的边关了。 天子守国门嘛，真正的北方城市。 要是后世各种高楼大厦的包围着，那还好一点，有点温室效应，这个时候的东北风呼呼的刮，秦川裹紧了自己身上的羽绒服，朝着火车站外边走去，同时眼神也在人群之中搜寻着文卿的身影。 寻找着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第1465章:第二阶段 文卿穿着一身雪白的羽绒服，高挑的个子，扎起来的高马尾，让文卿哪怕是站在接站的一群人里边，依旧是那个能够让人万众瞩目，一眼就注意到的人。 很多出站的人，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文卿，然后才是寻找那个来接自己的人。 对于秦川来说，当然也是一眼看过去，就找见了那个思念的身影，秦川挥挥手，朝着文卿快步的走了过去。 “小秦。”文卿看见秦川也非常的开心，直接快步走到了秦川跟前，虽然说这一刻还是在火车站，但还是文卿却忍不住了，直接扑到了秦川的怀里。 秦川一把抱住了文卿，这一刻周围其他男人那羡慕、嫉妒的眼神秦川是感受的清清楚楚的，不过秦川根本就不在意的，这一刻在意的只有自己怀里的人。 两人相拥过后，这才朝着车站外边走去，秦川和文卿两人也聊了起来。 “你还整天笑话我的车技，一会我开车带你，让你看看，我的驾照又不是买来的……”文卿抱着秦川的一只胳膊，嘟着嘴满脸笑意的说道。 秦川听着文卿这话，就明白了，文卿应该处于着考完驾照的第二个阶段。 考完驾照的第一个阶段呢，刚刚开车上路，那是真的手忙脚乱的，遇到一点意外的情况，那是心里慌得要死，生怕一不注意，就和别的车子撞了。 当然了，这个时候除了一些大城市之外呢，其他的城市肯定是不会有这种担心的，毕竟像是龙城这样的城市，这个时候的小汽车数量还远远没有后世多呢。 但是在京城不一样，车子已经很多了。 然后经过了这第一阶段以后，就进入到了第二阶段了，那就是开了一段时间了，对于路上的一些情况，也算是熟悉了，这个时候感觉自己的车技非常的牛叉。 什么都不怕，甚至偶尔还敢开开快车，无所畏惧。 但是等到了第三阶段以后呢，基本上是开车已经有个两三年的时间了，在路上见多了交通事故，这个时候呢，心里对于开车这件事呢。 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多了一些敬畏，对于危险呢，也多了几分认知，知道了在道路上发生交通事故呢，根本就和车技好不好没有任何的关系。 任何交通事故的发生呢，都是出于意外，都是不可控的，什么车技在交通事故面前都没有用。 能够做的只有上路以后，小心小心再小心，谨慎谨慎再谨慎，保持好敬畏的心态，尽量的开车慢一点，明白了十次事故九次快是什么意思。 当然了，对于相当一大部分的车主来说呢，基本上很多人没有发生过交通事故，就停留在第二阶段了，永远来不了第三阶段。 到时候呢，要么运气好，要么狠狠地给一次教训，这才能够吃一堑长一智的来到了第三阶段。 而等到第四阶段呢，那个时候就是看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驾驶起来是游刃有余，能够提前的预判和避免一些交通事故了。 第五境界呢，就是返璞归真了，至于说那是什么境界呢，秦川自己也不清楚，他自己还在第四阶段打转呢。 但是根据他的分析呢，文卿现在就是处于第二阶段了，这段时间考完了驾照开上车以后呢，因为新房装修的时候，可能没少往外跑。 跑的这条路也熟悉了，这感觉自己车技提高了，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 两人很快就到了文卿的车子跟前，嘉德拍卖行给文卿配的车子是一辆红色的夏利轿车。 说起红色的夏利轿车呢，这个时候大街上跑的最多的就是这一类的轿车了，尤其是一些车子多的城市，红色的小夏利是最常见的。 然后就是黄大发了，黄色的面包车，跑出租车的，又能拉人，又能拉货。 文卿这个就是一辆夏利小轿车，夏利后世是让吉利给卷的不行，但是现在还牢牢的占据着市场的主动权呢。 秦川把自己的行李直接扔到了后座上，然后上了副驾驶，就这个车子的乘坐感，和秦川自己的奥迪车是根本没有办法比的。 车子的空间啊，舒适度啊，完全没办法比，但是就一点便宜的，而对于很多人来说，能够开上自己的车子，就不错了，这个时候大家没有那么多的追求的。 秦川当然也不会低情商的对比车子，扫兴，相反的还夸奖了半天，说这个小车子非常的可爱之类的。 让文卿非常的开心，文卿发动自己的小车车，开始起步了，尽管非常想要在秦川面前表现的轻松写意的，证明自己的车技。 但是这是她第一次来火车站接人，对于路线不熟悉的，根本就轻松不下来的。 秦川在一旁笑呵呵的问到：“是不是我在旁边给你压力了？” “你瞎说什么呢，什么压力，你能给我什么压力，我……”文卿话没有说完，就猛的一打方向盘，为了避让一辆车子，差点没有撞到马路牙子上。 “这车子真不守规矩，这横冲直撞的。”秦川赶紧异口同声的帮着文卿骂道。 文卿也认同的点点头：“就是马上上有很多这样不守交通规矩的车子，也不知道他们的驾照是怎么考的。” 文卿显然也气的够呛，不过吐槽了两句以后，倒是彻底的放松了下来，接下来的路程开的非常顺利。 “这是要带我去看看新房吗？”秦川看着文卿这个开车的方向，笑着问到。 文卿点点头：“对啊，先去看看咱们房子的装修，然后再回去。” “我还想先回去洗个澡呢。这坐了一晚上的火车，身上黏黏糊糊的。”秦川有些无奈的说道，不过最后还是答应文卿，先去看看新房的装修怎么样再说。 很快就到了俊景苑小区，文卿在门口按了按喇叭，保安应该登记过文卿的车子了，很快就放行了，文卿轻车熟路的停好车子，然后带着秦川下车往楼上新房而去。 第1466章:挑选家具 新房的装修呢，基本上是以现代风格为主的，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欧式啊，地中海啊，美式之类的，就是大白墙，然后加上一些装饰画。 然后就是已经在一些地方打好了柜子，其实这个也不能算是装修好了，只能够算是装好了。 不过相比原来的时候毛坯房，这肯定是已经很不错了，秦川打量着，别说这文卿还是很有审美眼光的。 虽然说房间里边看起来还很是空荡，各种家具之类的都没有进入呢，但这装饰画和柜子之类的色彩搭配却很好。 其实不光是挑选衣服也好，或者装修卖家具也好，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色彩搭配的。 色彩搭配要是没有问题的话，那整体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非常的舒服，最后再有一些画龙点睛的家具或者是装饰品，一搭配。 那整个家里的装修就感觉非常的高级了。 为什么很多人看房子的时候，样板间里边看着特别好，但是等自己装修完住进去了以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人家样板间里边的配色都是定好的，没有其他的色调，但是自己住进去以后，各种东西杂七杂八的，顿时就破坏了原来的颜色了，看起来也让人觉得不舒服了。 而文卿呢，可能是因为学历史的，再加上整天拍卖一些艺术品和古董，这对于颜色方面还是有水准的。 毕竟看的多了，也知道什么是美，而不管是古董还是艺术品，既然能够上拍卖会呢，那不用说，都是美的东西。 因为只有美的东西，才能够流传下来，成为古董。 如果一件古董，你看起来不美，那不用说，不值钱，甚至是假货。 精美绝伦这个词就是用来形容一些古董。 秦川参观的时候呢，也是搜肠刮肚的想着各种赞赏的词，夸奖文卿。 等从新房出来以后，文卿抱着秦川的胳膊，说上午让秦川休息一下，等下午的时候，要让秦川陪着自己去看家具。 秦川当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只不过两人回到了文卿的租的房子以后，这洗完澡之后，两人干柴，烈火。 娇喘的声音，到中午才暂时告一段落，文卿累的都不想起床了，秦川出门打包了一些饭菜回来，吃过饭以后两人想要午休一会。 结果是战火再起，等到两人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外边的天色已经黑了。 但是灯光下，文卿的皮肤却格外的娇嫩，白里透红，整个人仿佛更加精神了很多一样。 但是秦川就不行了，下床的时候，还有些没站稳，最起码秦川是这么解释的，反正是什么原因都可以，崴脚了，地不平，鞋不行，但就是不能是腿软了。 “你看，天都黑了，还说答应我下午去看家具呢。”文卿嘟着嘴抱怨了一句。 秦川顿时不干了：“这种事，能怪我一个人吗？” “你，不要脸。”文卿说着就去捏秦川腰间的软肉，两人又打闹了一阵，这才穿好了衣服下床。 秦川差点再次把文卿给扑倒在了床上，男人哪里能够受这样的挑衅。 隔天，两人才去了家具城挑选家具，这和心爱的人一起布置新家，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定下来了一些家具，文卿非要自己付钱，秦川看价格也不算是太贵，也就由着文卿自己了。 在挑选其他家具的时候，秦川都没有发表意见，唯独在挑选床的时候，秦川开口了，这挑选床呢，是非常重要的。 “不是，这床已经看了好几家了，刚才那几家，我看款式都非常的不错啊。”文卿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秦川问到。 “这个床是大事，挑选床哪里能够看款式啊，要看舒适度的，你想想啊，这床是睡觉的地方，你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其中八个小时工作。 两个小时做饭吃饭，待在厨房，用到沙发茶几的时间也不多的。 这些东西呢，款式好看喜欢就行了，但是唯独这个床，你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最起码要在床上躺八个小时，甚至是十个小时休息的。 这要是光看款式肯定不行的，还要看舒适度的……”秦川说着。 文卿闻言也点点头，这说的确实挺有道理的，不过刚才有好几家的床也挺舒服啊。 “不行，那几家的床不结实。”秦川想也没想的说道。 “怎么不结实了？你从哪里看出来的，用料不行吗？”文卿疑惑的问到。 秦川不吭声，在文卿的再三追问下，秦川吭哧吭哧的说，自己摇晃了一下，咯吱咯吱的有声音。 文卿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很快脸色就通红，掐着秦川腰间的软肉，低声骂了一声流氓。 然后再去其他家具店里边看床的时候，每次留意到秦川偷偷摸摸的，摇晃人家床的时候，就脸色绯红的转头假装看向另一边。 来京城的第二天就在看床中度过了，当然了，白天在商场里边摇晃人家的新床，试试结实不结实，晚上回家就要摇晃老床，试试耐受程度了。 第三天的时候，秦川作为太康保险公司的股东，参加了太康保险公司的年终大会，听取了董事会的一些汇报，查看了当年的财务报表，以及盈利和资金流向。 晚上的时候，和沉东晟等太康保险的高管，吃了一顿饭。 隔天是周末，一早上起来，京城科技大学大一女生宿舍楼里边的一间女生宿舍内，秦曦早上就起来了，开始去收拾洗漱。 秦川他们上学的时候，周末早上还零零散散的有哪个爱好学习的学生，会起早起来去图书馆看书，或者去晨跑之类的。 但是到秦曦她们这进入了千禧年以后，这除了那些名牌大学的学生，其他人大部分学校，已经出现相当一部分人，周末的时候开始赖床了。 要是再等一些年，不要说周末睡懒觉了，就是平时周一至周五的上课期间睡懒觉，都不算是什么新闻的。 当然了，这个不是说好，还是不说不好，这是时代的变迁导致的。 第1467章:见面 八九十年代的大学生呢，是真正的天之骄子，毕业以后就有工作分配，以后进入到社会呢，也基本上干的是自己本专业的工作。 各种国有大工厂，是真的需要这样的人才的。这种荣誉感，让所有人都下意识的会好好的学习。 不然的话，将来毕业去单位了，一个大厂那么多人，就你一个高材生，大家有事都来问你了，尤其是一些技术和专业方面，就指着你这个人才呢。 结果你说不你不会，这多尴尬啊，所以这种社会环境下，这不学习能行吗？ 这种社会荣誉感，那谁能够不主动的学习呢？ 但是等到秦川他们呢，已经开始毕业不包分配了，但是要是找工作呢，还是能够找到和自己专业相关的工作，还是有机会能够一展所长。 还是能够凭借自己的学识，有机会获得成功的。 这种情况下呢，也是有些人，会去学习的，但是等到千禧年之后呢，大学几次扩招以后，这大学生不值钱了，不是原来的天之骄子了，而不光是找不到自己本专业的工作了。 而是根本就不好找工作了，任何工作都不好找。 这个时候专业课学了干什么呢？学了也没有用的，出校门学的这些东西就没用了，那谁还认真的学啊。 这大家自然都开始混毕业证了，大学里边三件事，打游戏、谈恋爱、睡大觉。 秦曦蹑手蹑脚的洗漱收拾着，但还是惊动了其他人，有室友好奇的看着秦曦问道：“秦曦，这大周末的一大早，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秦曦正准备解释呢，室友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精神一振，看着秦曦说道：“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说那个男生，啧啧，这是真的没想到啊，这咱们宿舍里边最先谈恋爱的竟然是你……” “谈恋爱，谁谈恋爱？” “和谁啊，谁有男朋友了？” 一时之间，一个宿舍的人听到“恋爱”两个字都从睡梦中惊醒了，显然这再大的困意，也阻拦不了大家的好奇心。 秦曦从头到尾的都没有反应过来呢，就在眼皮子底下，传成了自己有男朋友了。 “不是，瞎说什么呢，是我哥，是我哥来京城了，所以我出去见见我哥。”秦曦无奈的说道。 “额，这样啊，那不早说呢，打扰我睡觉。” “就是，秦曦你也是真行，这大周末的出门见大哥，又不是男朋友，有必要有这么大的毅力吗？” “是的，要是我我才起不来呢……” 几个女生七嘴八舌的说着，然后又倒头睡了，就剩下了秦曦一个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这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了？ 秦曦无奈的摇摇头，收拾好以后，轻轻推开了寝室门，朝着外边走去。 不过她这些舍友有一点是没有说错的，那就是要是光是自己大哥一个人的话，那自己肯定懒得这么早出去见大哥的。 再说了，自己大哥也不是那种能够早起的人啊，但是昨天大哥打电话的时候，说给自己找了一个新嫂子。 新嫂子，啧啧，自己大哥也是够风流的，这都谈第三个女朋友了，之前见过刘姝婷，见过宫晓雨。 也不知道这第三个长什么样子，又让大哥心动了。 不过想想呢，好像也是正常的，大哥这年少有为，自然也会风流一点。 虽然说自己觉得宫晓雨就挺不错的，长得漂亮，家世也挺好的，而且晓雨姐这话里话外的也透露过的，心里对于大哥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大哥好像就是打定主意了，好马不吃回头草。 秦曦到了学校门口以后，一辆红色的夏利小轿车按着喇叭，秦曦顺着看过去，只见车子的副驾驶上大哥正探出头来招呼自己呢。 然后紧随其后，大哥就下车了，然后驾驶室上也下来一个女人，秦曦走近的时候，顿时就愣住了。 如果说见过的刘姝婷算是漂亮的，宫晓雨算是那种校花级别的美女，那文卿的颜值丝毫不逊色宫晓雨不说，身上还带着几分古典美女的气质，往那里一站就给人一种出淤泥而不染，遗世而独立的感觉。 说实话，同为女生，走在这样的人身边，秦曦都感觉自己嫉妒不起来，只有羡慕的份，不用介绍，秦曦也能够猜到了，这肯定就是自己的新嫂子了。 这一刻，秦曦都感觉大哥有些配不上了，虽然说大哥年少有为，但是这两人站在一起，就给人一种感觉，男生真有钱。 “小曦，我给你介绍一下，文卿，你嫂子。” “文卿姐，我是秦曦。”秦曦赶紧挥挥手打招呼，都有些不敢盯着文卿看。 文卿其实也有些紧张的，没出社会的时候，在学校里边呢，大家谈恋爱是看颜值，看才华，但是走到社会上以后，看的就不是这些东西了，长得帅有什么用。 才华有什么用？最关键的是要看钱和社会地位的，虽然说文卿和秦川在一起，不是因为秦川有钱。 但是这些存在于现实里边的东西，却深刻的影响着她的，而且她和秦川在一起以后，也享受到这些现实里边的东西，带来的不一样的体验了。 比如说现在两人可以开开心心的装修属于自己俩人的房子，这要不是秦川有这些现实的东西，可能吗？ 工作好多年，可能还会为房子发愁，因为没有一个住的地方，整天没有家的感觉，漂泊着。 还有社会地位方面，要是没有和秦川在一起的话，估计自己到现在也就是嘉德拍卖行的一个拍卖师，可能业绩做的不错，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人家还不是说换掉你就换掉你了，美女拍卖师，那就是一个噱头的，用你做夜场拍卖的时候，好像你也是个人才，但是等不用你的时候，夜场拍卖做起来了，那就什么都不是的。 但是现在呢，沉东晟对自己都是客客气气的，为什么，那也是显而易见的，无非就是看秦川的面子。 这都是给自己的生活带来的改变的，所以秦曦心里可能会有觉得秦川配不上文卿，但是文卿心里一点这样的感觉都没有，相反的，自己心里还有些忐忑呢。 第1468章:吐槽 “小曦是吧，你好，早就听你哥说起过你了，一直想要来看看你，但是你哥总是工作忙，没有时间，我一个人又不敢来打扰你，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不要见怪啊。”文卿和秦曦笑着打招呼。 “是，我哥这个工作是挺忙的，平时我放假回家，他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秦曦笑着点点头说道，这话有些为秦川开解的意思。 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大哥千万不要因为工作忙，而让人家分手了。 这男人之间在一起呢，可能一杯酒，一根烟就能够聊起来，但是女生在一起呢，要是能够一起吐槽一个人呢，这关系很快就能够拉近的。 只不过两人都忽视了秦川这个当事人的感受，这当着秦川本人的面就开始吐槽起来了，秦川是既无奈又好气，但是又没有什么好办法，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亲妹妹，一个是女朋友，还能说什么，只能够忍着了。 “行了，想要吐槽的话，上车聊吧，这天这么冷，也不怕冻着了。”秦川无奈的说道。 这两个人才意识到外边的天天气有多冷，赶紧上了车。 打量着小夏利，秦曦好奇的问道：“文卿姐，这是你的车子啊？” “单位给配的车子。” “单位给配的车子，文卿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秦曦更加好奇了，这个时候在京城的街头，其实这样红色夏利的小轿车一点都不稀奇的，但要说单位给配车的。 在人们的印象里边，还是在体制内，有一定级别的才能配车的，不然的话，根本没有这个待遇的。 “我是做拍卖行业的，之前你哥不是和你去过一次吗？”文卿笑着说道。 秦曦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次大哥秦川来京城以后，带着自己去拍卖行逛过，还给自己拍下来一个小物件，当做礼物的，当然了，那个小物件的说法呢，针对的是那场拍卖会上的其他拍卖品来说，是小物件，实际上对于自己来说。 那件东西，已经非常贵重了。齐白石的作品《灞桥》扇面，四万块钱拍下来的，大哥的意思是让自己做成一把扇子，夏天天热了用。 但是秦曦哪里舍得啊，四万块钱的扇子，哪里有这么奢侈的。 而在拍卖行那样的地方，这四万块钱的东西，还真的就是一个小物件了，不算什么的。 秦曦一听文卿是在哪里当拍卖师呢，顿时觉得这个小车子不算什么了，毕竟一场拍卖会要卖出去那么多钱，那么高档的地方，公司给配一个小车也不算什么。 但她不知道的是，不管多高档的地方，其实和底下的员工也没有多大关系的，员工赚的只是自己的工资而已，就像是银行里边有的是钱，那代表员工就人人都有上千万存款了吗？员工人人就不缺钱了吗？ 这完全是两个概念的，平台是平台，个人是个人，这完全是两个概念的。 文卿提议带着秦曦去逛街买两身衣服，秦曦想要推辞，但是被秦川劝着答应了下来，逛街的时候，文卿给秦曦买衣服呢，秦川从头到尾的都没有拦着，也没有提过要主动付钱之类的。 文卿给秦曦买衣服呢，是送给秦曦的，自己要是付钱呢，那就变味了，其他的事情上，秦川掏钱没有问题，但是送的东西，文卿要自己出钱的。 当然了，秦川也知道，自己要是提出出钱的话，文卿肯定会不高兴的，昨天定家具都没有让自己花钱，文卿的心思秦川也明白，并且非常尊重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文卿和秦曦的关系看起来已经非常近了，双方相处的也非常的融洽，文卿把自己电话号码给了秦曦，让秦曦以后在京城有什么事情呢，就打自己的电话，还让秦曦放假了没事就去自己那里，或者想要去拍卖行玩也可以。 “那拍卖行不是要邀请函吗？”秦曦还记得清楚，当初进去的时候是要邀请函的。 “没错，但是姐到时候带你进去，还用什么邀请函啊，只不过就是到了哪里只能看，姐给你买不起。”文卿开着玩笑说道，当然了，也不完全算开玩笑的。 她只是一个拍卖师，那地方的东西，一拍卖动辄几万，几十万的，她哪里能够买得起。 吃过中午饭以后，秦曦就说要回学校了，这见面也见了，秦曦也不愿意当电灯泡的，大哥有多忙她也是知道的，这好不容易来京城了，有时间多陪陪女朋友才是正事，至于说自己和文卿两人，都在京城，有的是时间一起逛街吃饭之类的。 文卿有些不舍的把秦曦送到了学校门口，再三叮嘱秦曦，没课的时候就给自己打电话过来找自己，这才和秦川一起离开。 秦曦走了，文卿和秦川两人下午继续在京城逛着，虽然说对于京城已经很熟悉了，但是每个季节的京城都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年底了事情多，秦川也没有在京城多待，当天晚上疯狂过后，第二天一早，文卿送秦川去了机场，只不过到机场以后，秦川的腿有些软。 在过了安检，文卿看不见的地方，秦川立马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缓一缓。 回到龙城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周林来接机的，秦川直接回到了家里，中午饭随便吃了一口，一觉睡到了晚上，才感觉恢复了一些精神，晚上的时候，就约着周庆祝一起吃饭了。 这秦川去京城呢，关于攻略龙钢那边的事情也没有停下来的，只不过这有些事情呢，秦川是不方便出面的，秦川可以负责出面攻略一些关键性的人物，但是涉及到了一些送礼之类的事情呢，秦川是不愿意干的。 这些事情还是周庆祝去跑，秦川是不愿意自己下水的，有些事情，你只要是干了，就有可能被牵扯出来的，周庆祝无所谓，就是一个开煤矿的，大家都这么干，他也这么干。 但是秦川不一样，秦川的主业不是煤矿行业，他干干净净的，肯定不愿意下水。 第1469章:一年约 “秦总，这件事已经办的差不多了，这龙钢的销路一旦打通的话，每个月的采购能够达到五万吨左右的煤炭，这样的话，一年就是六十万吨，这能够解决咱们很大一部分问题的。” 周庆祝在饭店里边，看着秦川兴奋的说道，原来的晋宝能源一年的年产值是两百万吨煤炭的，但是最近新收购了两家煤矿以后，一年的产值达到了两百五十万吨。 两个煤矿都是小煤矿，金星煤矿一年产值二十万吨，侯镇煤矿一年的产值是三十万吨，要说的话，这两家真的是小矿的，晋宝能源根本就没用多少钱就直接接手过来了。 但是一年多了五十万吨的产量也是很大压力的。 整个晋宝能源的产值，从之前的两百五十万吨，上升到了两百五十万吨的产值，压力骤然上升，甚至之前周庆祝还自我调侃说道，两百五十万吨煤炭的产量，别最后自己成了二百五了。 现在一下子能够解决六十万吨的话，那压力就减轻很多了。 “就是一点秦总，这对方的胃口很大。”周庆祝又有些发愁的说道。 “这要是签订长期的供煤协议的话，对方要的很多的，这估计这笔开支不小……” “长期？”秦川问道。 “三年起步，三到五年。”周庆祝说道。 “价格方面呢？”秦川继续问道。 “价格方面肯定是随着市场价走的，要是市场价再次下跌的话，咱们供应煤的价格也要下跌的，毕竟这部分是在计划外采购的……” “短期的供货是多长时间？” “短期的话，那就是一年的。”周庆祝说道，显然这个短期的周庆祝有些不愿意，生怕到期了，对方不续约了，那就麻烦了，现在他们抢占的，就是之前一家煤矿供货的，也是到期了。 秦川笑着说道：“那还有什么犹豫的，签一年的好了，这未来市场都是在随时变化的，说不定什么时候，这市场就供不应求了，还一杆子签三年五年的，他们愿意我都不愿意的。” “可是，秦总这个要是短期的，等到明年到期以后又要提前疏通关系的，而且这供不应求的话，恐怕不知道要等多久呢，现在国内煤炭行情呢，有可能上涨一点，但是要说供不应求，那太夸张了，国内的煤矿大大小小的不知道多少。 光是咱们三晋省来说，这就数不胜数的，要是算上了全国的，这供应煤炭只有多，没有少的……” 周庆祝的意思呢秦川是明白的，但是周庆祝还是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加入世贸组织的影响，当然了，很多人其实都不明白的，只有当时代的大潮来临，才能够明白这个影响力有多大。 煤炭的价格，每吨煤炭的利润，从八十年代开始，每吨煤炭的利润只有三到五块钱的，一吨煤炭三到五块钱，一年产量二十万吨煤炭，也就是不到一百万而已。 当然了，现在现在呢，从98年开始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横扫各种产业，国内外能源需求急速下降，煤炭价格也大幅回落。 就以晋宝能源刚刚承包下来的两个矿，年产五十万吨，晋宝能源，也就花了八十万左右而已，两家煤矿一共花了八十万。 但是谁知道，未来这两个煤矿，等到煤炭行情开始上涨以后，能带来的利润是多少呢，谁都预料不到的。 “老周，相信我，这样的苦日子过不了多长时间了，很快了，熬过去就好了。”秦川说道，。 周庆祝闻言强打精神，点点头答应了下来：“秦总，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没什么好说的，就签短期的合约，一年的。” “好。”秦川点点头答应了下来，他记得前世煤炭行业的回暖是在02年的时候，具体02年什么时候大涨起来的，他也不是煤炭行业的，不是太清楚。 但是这煤炭行业的上涨呢，是和加入世贸息息相关的。 国内正式加入世贸的时间他是记得清清楚楚的，2001年12月11日，国内正式加入了世贸组织，从那以后呢国内工业化进入了快车道，能源需求突然暴涨。 紧接着，2002年，国家开放了电煤指导价格，煤炭迎来了彻底的市场化，随之而来的就是煤价的加速上涨，煤炭行业也迎来了十年的黄金发展期，那个时期的煤老板，让全国人民都耳熟能详的。 但是02年什么时候开始大幅度上涨的，秦川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从02年开始，即使赚不了太多的钱，但是日子肯定是好过了，不用担心销路的问题了。 秦川和周庆祝谈完后，就回家休息了，第二天一早，秦川出现在了叶子电子，在办公室里边还没有坐稳呢，蒋婷就来了。 前两天的时候，装修的就已经差不多了，她就想着邀请秦川过去看看投资公司的，结果这秦川竟然跑去京城了，现在投资公司，就她和一个会计，会计还是借用的叶子电子这边的。 她也没事干，只能够在叶子电子等着秦川回来。 “秦总，这公司装修您看一下，要是可以的话，立马确定一些办公用的家具，年前就可以招聘员工了。咱们投资公司也算是有办公的地方了。”蒋婷说道。 “招聘？不是说了招聘是年后的时候吗？到时候咱们去一趟鹏城挖点人，这年前招聘也不是时候啊。”秦川一边处理着手头边的一些文件，一边说道。 蒋婷摇摇头：“不是招聘专业的人，但是这前台啊，保洁啊，总是可以招聘一下吧，这些岗位年前可以确定下来呢，咱们公司的架子也就算是搭起来了。” “这倒是，行了，招聘人员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走吧，今天正好有时间，和你一起去看看公司的装修和家具之类的。”秦川起身说道。 这投资公司，现在正式的员工就蒋婷一个，然后再加上他这个老板，想要事不躬亲都不行。 第1470章:往来 蒋婷选择的办公地点呢是一栋写字楼，其实这个时候龙城的写字楼不多的，或者说，这个时候国内除了北上广深这四个城市之外呢，其他的省会城市，写字楼都不是太多的。 这栋写字楼呢，说准确一点，应该算是商住办公两用的楼，这种楼呢，后世很多城市也有不少的，住呢，就是公寓，但是办公呢，是写字楼，混合起来的。 不过楼是新建的，还有两部电梯，两部电梯要是放在后世的写字楼，那就等着挤吧，早上上班的时候，往往就差这挤电梯的几分钟就迟到了。 但是放在这个时候呢，两部电梯已经不少了，这就是规划的问题。 就像是后世很多老小区的停车位根本不够用，但是这个时候建的小区里边有几乎人家能够买得起车的，大部分都是骑自行车，骑摩托的。 这是时代问题，有时代的客观条件在的。 蒋婷租的办公区域呢，选择在了八楼。 “秦总，八八八，发发发，这寓意不错吧。”蒋婷笑着打开了公司的大门，正对着的就是一个前台，前台是长条形带着一点艺术感觉的办公桌，后边金属的字体，叶子投资公司。 整个公司看起来给人的第一感觉还是非常现代化的。 “秦总，咱们公司呢，现在租借的办公面积是三百多平左右，我感觉现阶段已经完全够用了，这边是员工的办公区，主要是投资部的……” 蒋婷给秦川介绍着，秦川看着这一个个的小隔间，不由的想起了后世网上有人说的，这现代办公室的小隔间，其实和牛马棚没有什么区别的，都是一人一个。 不过这种设计呢，放在现在算是新潮的。 “这边是财务办公区域，主要是两个办公室，一个是财务部的员工，一个单独的是财务主管的办公室……” “这边是经理和两个副总经理的办公室……” “这边……” 秦川大概看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这整个公司基本上就是仿照的南方那种现代化的写字楼装修的，整体上以玻璃和白色为主，简约的现代化。 而不是传统的办公室，红木办公桌啊，实木门窗。 “行，挺不错的，走吧，去看办公家具。”秦川笑着说道。 “秦总，您不给提点意见？”蒋婷问道。 秦川摇摇头：“两点，首先你装修的很不错，是我喜欢的风格，其次，这已经装修好了，一些小问题上，即使我想要有改动，也会很麻烦，所以提什么意见？让你心里不舒服，还让我心里不舒服。” 蒋婷闻言一怔，张张嘴却无话可说。 看着秦川已经转头出去，蒋婷才反应过来，这就是当老板的思维吗？ 挑选办公家具的地方很多，但是秦川却直接和蒋婷来到了黎士阁，这购买办公桌椅呢，倒不算是什么大的生意的，但是在生意场就是人情世故的。 虽然说不是小生意，但是也是一笔生意的，你照顾照顾他，他照顾照顾你，这人情来往就有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帮上忙了。 这钱给谁赚不是赚。 秦川没有给黎山打电话，但是到了黎士阁以后，黎山正好在，有人通知了黎山以后，没多久，黎山就出现了。 “秦总。”黎山挥挥手，快步的走了过来和秦川握手。 “秦总，这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迎接一下。” “哈哈，黎总太客气了，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来购买一点办公家具而已，怕打扰黎总的工作。”秦川客气的说道。 黎山一听秦川这么一说，脸上笑容更盛了，这从秦川这里赚多少钱不说，关键是秦川给面子啊，愿意来照顾自己生意啊。 “秦总这话说的，什么工作不工作的，秦总来了，接待秦总就是我的工作。”黎山说着问到：“秦总是要给叶子电子厂采购办公家具吗？还是说？” “新开了一家投资公司，这办公家具还没有，不是叶子电子厂。” “恭喜秦总啊，什么时候开业，我一定过去祝贺一下。” “那要在年后了，黎总放心，一定通知。” 两人寒暄着，黎山也亲自带着秦川和蒋婷两人到了办公家具的采购区域，有黎山出面呢，很多店给的价格都是最低的。 当然了，这个最低价格呢，肯定人家也是要赚钱的，但是这做生意，谁都不是做慈善的，凭什么不赚钱的。 那种想着，找个熟人，找个亲朋好友，就拿成本价的，思维上就有问题，就像是谁出去打工，也不会愿意白干活，不赚钱一样。 谁工作都是要赚钱的。 秦川只是给自己挑选了一套办公桌椅，剩下的就让蒋婷看着采购了，自己和黎山到办公室喝茶去了。 “秦总，我最近想要再开一家分店，你给参谋一下，看看行不？”黎总给秦川倒茶，看着秦川询问道，秦川虽然说年纪不大，但是取得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叶子电子已经进入到了上市的进程中，这在龙城，很多和秦川熟悉的，不熟悉的人都知道的，叶子电子的估值更是到了五十亿这个级别。 等到上市以后，市值说不定还会更高，这秦川年纪轻轻，已经是国内数的着的商业上的大佬了。 相对比叶子电子全国市场开花，黎士阁家具呢，还在龙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打转呢，这遇到秦川了，自然是想要询问一下秦川的意见呢。 秦川喝着茶说道：“黎总，这事情我哪里知道啊，你们家具行业的发展情况，龙城家具市场的状况，你应该是心里最有底的啊。” 对于这种事情，秦川一般不愿意多说的，你给的建议，最后要是成功了，人家可能觉得，还是自己决定的好，你给出的意见只是帮着人家坚定了一下主意，不算什么。 但是人家要是听了你的意见亏损了，这以后心里都少不了埋怨的，虽然说不用承担什么责任，但是也会影响以后双方的关系。 第1471章:意见 秦川对于黎山询问的事情呢，那是能推就推，坚决不给意见的，这种事情从来不落好，还容易影响两个人的关系。 但是黎山是真的请教，再次给秦川的茶杯续上茶水，看着秦川认真的说道：“秦总，您心里的顾虑我清楚的，不过我的为人，咱们这么长时间，我相信您也知道的。 这做生意有赚的可能，但是也有赔钱的可能，这个认知，你相信我，我还是有的。 现在既然我开口询问您了，就是相信您的眼光，而且您的成绩有目共睹的，而且我不光是相信您的眼光，还相信您的人品，相信您不会故意的误导我。 不管给出的是什么样的意见，不管这个最后的结果怎么样，我都会在心里非常的感激您的……” 黎山说着停顿了一下，看着秦川继续说道：“所以秦总，我是真心求教，希望您能指点一下。” 秦川闻言苦笑着，这黎山都已经把话给说到这个程度了，他要是再推脱的话，就显得他人品有问题了。 “哎，黎总啊，你这是为难我啊。” “秦总，您要是这么说不呢，我还真的就要为难你一下，秦总，当初您为难着我，我可以赔了您一辆新车的。”黎山开着玩笑说道。 秦川苦笑着：“行行行，这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我还能说什么，那就稍微发表一下，自己不成熟的想法吧。” “洗耳恭听。” “其实吧，我认为黎士阁这个时候要不要去开一家新的分店呢，首先要从行业的大趋势上去分析。” “家具行业呢，其实和国内的房地产行业是息息相关的，在上世纪的六七十年代，甚至可以说直到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呢，国内的家具市场。 或者都不能说叫家具市场的，那会呢，主要是木匠和材料的市场，谁家结婚之类的呢，才会准备好材料呢，请木匠回来打一些家具。 什么十六条腿啊，三十二条腿啊，四十八条腿啊，都是那个时候的事情。 为什么那会没有家具市场呢，很简单，人民的生活呢，还处于衣食住行里边的吃上边，民以食为天，这句话不是开玩笑的。 而进入到了九十年代之后呢，人们吃饱了，这自然住就是头等大事了，所以家具市场也开始慢慢的兴起了。 而到了九十年代末期的时候呢，随着福利房的取消呢，国内的家具市场也正式的火爆了起来……” 秦川说着，黎山也不断的点头，这都是他经历过的事情，他比秦川更加的清楚的，只不过很多时候呢，不能和历史联系起来。 简单来说呢，就是这些事情呢都清楚，但是却没有能够全部的结合在一起梳理一下，而总结梳理的过程呢，是一个知其然和知其所以然的过程。 让对于历史和未来发展的轨迹呢，更加的清晰化一点。 “到了现在国内开始引进先进的机械设备进行流水作业，生产效率大大提高，家具业的企业构成、家具用材、产品结构、产品风格和生产工艺都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随着生产设备、管理水平与国际接轨，国内家具的设计视野不断扩展，尤其是现在，随着我国要加入世贸组织呢 以后的家具市场呢，不仅满足了国内用户的需求，而且开始对外出口，必然会使得国内的家具生产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繁荣景象，与国际市场的深度接轨，也促进了国内家具企业的快速提升……”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川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当然了，这个呢，暂时和黎士阁还没有太大的关系，黎士阁想要走到那一步还很远。 但是首先要考虑的是眼下的问题，要立足于本土的市场。” 黎山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那从本地来说呢，这两年龙城新开盘的小区在不断的增加，而且随着房地产市场的进一步的繁荣呢，对于家具的需求量也是不断的增加的。 这个时候呢，要我说呢，正是处于抢地盘的阶段的，要快速的扩张，形成品牌效应，但是在经营上边呢，还要进一步的深挖市场的需求……” 秦川给出了自己的意见，不过转而又说道：“但其实在咱们龙城的市场呢，想要发展起来呢，占据这一亩三分地呢，是很简单的，但想要走出去呢，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秦总，这话怎么说？”黎山皱着眉头问到。 秦川双手一摊：“很简单，这种品牌效应呢，一般都是从大城市到小城市，才能够形成品牌效应的，家具城这种模式，最好的就是从北上广深的一线城市开始，或者从南方城市开始，市场大，人们能够接受新鲜事物快……” 其实不光是家具城的，很多企业呢，为什么要去北上广深创业呢，都是这个原因的，尤其是涉及到需要开门店的这种生意。 比如说电器城，国镁电器城的构架是，从京城开始，然后京津沪，三地联动。 为什么不从京城开始，向京城周边的城市慢慢的蚕食呢，就是为了在大城市形成品牌效应以后，再往底下的城市渗透深入。 这就像是古代打仗一样，居高临下呢，占据的是地理优势。 而叶子电子能在龙城生根发芽呢，是因为电视机这个产品呢，和门店是不一样的，直接在央视打广告就行了，然后全国渠道铺货。 可是这家具城，你总不能说，直接在全国铺货吧，只能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发展。 这就是弊端的，要是从京城、魔都开始呢，形成了品牌，往小城市渗透很简单，但是要是先立足龙城，想要继续往外扩张呢，就很难的。 这一点呢，已经有历史证明了，很多超市呢，在本地玩没有问题的，在本地市场上占有的份额很是稳定，但是到了外地以后呢，别人就不认你这个品牌了。 后世龙城的两家小连锁超市，金湖便利店和唐酒便利店就是典型的例子。 第1472章:知识付费 金湖便利店和唐酒便利在龙城夸张到什么程度呢，有人形容呢，“三步一唐酒，五步一金湖”，便利店这对cp在龙城的密集程度，犹如“一整座城市坐落在无数的便利店里”。 网友戏称，“硬是生生的将龙城这个二线城市打造成了便利店行业的‘一线城市’，也让外资品牌很难轻易踏足。” 但是这有什么用呢，根本就走不出三晋省，甚至走出龙城都非常难的，你说他们不盈利吗，盈利，赚钱，这都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想要像是罗森一样，走出去，却很难。 而且这样的例子，在全国都有不少的，想要稳定市场份额，那没有问题，想要在本地经营的风吹不进，水泼不进也简单，但是想要走出去就太难了。 而黎士阁将来呢，也必然会面临这个问题的，和其他的家具城在竞争上呢，在龙城没有什么问题，甚至其他的家具城能不能在龙城立足都是一个问题，更别提和黎士阁抢占市场份额了。 但是想要走出去呢，那就难了。 黎山听着秦川的分析，也皱起了眉头，他明白秦川说的不是危言耸听，但是现在却没有什么好办法，憋了半天之后，看着秦川问道：“秦总，那你说就没有办法了吗？” “办法呢，不是没有，要么现在干脆利索的，不要在龙城开第二家分店，有野心，直接去京城或者魔都开一家店，反正你们黎士阁现在呢，也有运营的经验，直接到京城开店也不是什么问题的。 而且我觉得，亏损的可能性也不大的，这一条是最简单的，只要是在京城或者魔都立足了，那下一步就简单了，国内这些出名的城市，一家一家开过去，那各种运营管理，品牌知名度，很快就会上来的。 在这些大城市开店呢，本身就是很好的品牌宣传的，再加上你们一些包装运营，这家具城呢，就算是成了全国性的品牌了。” “但是同样呢，风险也会有的，去京城、魔都这样的城市呢，房租高，风险大，包括各种货源渠道，都是问题的，肯定没有在龙城来的简单，毕竟龙城这边的市场，你们已经完全熟悉了，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开第二家分店，那赚钱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即使刚开的时候有些亏损呢，但是相信最后还是能够渡过去的，等到第二家分店在龙城站稳脚跟呢，那龙城这一块的市场呢，就算是被你们彻底的拿下来了，以后不用担心其他的，只要是保持住了，市场份额就不会掉的。” “那要是不离开龙城，有没有办法？”黎山有些不死心的问道，好不容易在龙城做出来了，这一下子让他离开龙城，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冒着巨大的风险，去开疆拓土，还有可能丢失现在的根基，黎山怎么可能愿意。 秦川看了黎山一眼，他猜到黎山的心思了，笑着说道：“也有办法的，比如说加强自己的品牌竞争力，打造黎士阁这个品牌。 各种广告之类的，该上就上，宣传上不要怂，有多少钱就投多少钱，树立品牌形象，另外一个就是主打性价比，让自己的家具城呢，有更大的竞争力…… 还有呢就是从产品端上下功夫，从提供产品转向提供生活方式的解决方案，或者在研发端下功夫，比如说家具的材料上，原来是木材、竹子等易于加工的植物性材料，现在呢有了钢铁和合金材料开始进入家具行业，钢木结构的家具开始出现，家具的功能、造型和外观带来了许多变化； 下一阶段的家具，在材料上肯定还会有新的变化，在这个上边下功夫，最后就是渠道方面了，全方位的下功夫，在站稳了龙城市场以后，第一时间向外扩张。 比如说隔壁的长安市……” 秦川也没有详细说，只是简单的举了几个例子，其实心里根本就没有用在意的，从黎山不愿意走出龙城这个舒适圈开始呢，就注定了他的野心不可能实现的。 不说秦川给的办法不好使，产品端啊，产品形象啊，材料端，渠道端，黎士阁要是真的能够多措并举，全方位立体的在这些事情上投入呢。 想要真正的走出去不是不可能，不过这种事情就太复杂了，最简单的就是走出龙城，直接到京城去，开第二家分店。 但是黎山又不敢，没有这个勇气和决心，但是又不死心，想要做更难的，更加复杂的。 这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小了，简单来说，前边就是通天大道，只要你狠狠心，跳过去这个大坑就行了，你不愿意，觉得这个大坑太危险了，想要换一条羊肠小道走。 但是实际上羊肠小道走起来更加的艰难，能成功的可能性更小。 而就在这时呢，蒋婷也敲门进来了，她已经挑选好家具了，这是来通知秦川的。 秦川也准备适时的告辞了。 “黎总，今天这话呢，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浅见，谈不上的，你听一嘴可以了。” 但是黎山却起身拦住了秦川：“秦总，别啊，现在就走怎么行，这样，马上也快要到中午了，我来做东，请秦总吃饭，咱们好好的聊聊，正好刚才有些问题，我还没有搞明白呢，还想要和秦总请教呢，请秦总一定详细的说一下……” “这，黎总，其实我……” “秦总，不要推辞了，这样，这些家具呢，全部都免费了，算是我为知识付费行不？”黎山看着秦川姿态放的非常低。 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但是秦川却不好意思了，摇摇头说到：“这样吧，吃饭可以，这家具免单就算了，因为我这个也就是纸上谈兵，这意见也不一定有用呢，相反的还有可能对黎总造成困扰。” 黎山连忙说道：“那不会，那不会，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我今天才明白啊，秦总，一定给面子，吃个饭，再指点一下，详细的说说……” 第1473章:没用 黎山的请求呢，秦川也没有办法拒绝，干脆和黎山一起吃了个饭，顺带的详细的从几个方面，给黎山说了一下，家具城这个行业行业应该从哪些方面分别怎么下功夫。 在宣传方面应该如何如何，在材料方面应该怎么样，在服务方面方面，在渠道方面，甚至连资本运作都说了一下。 要说这所有的行业呢，都离不开一个资本运作的，有些企业是产品做的好，但有些企业呢，是资本运作的好，就像是家具行业的宜家一样，那就是典型的资本运作。 这一个企业呢，想要做大呢，很简单，做好产品就行了，但是想要做到一枝独秀呢，那就离不开资本运作了。 最后呢，秦川还给黎山画了个大饼，这家具行业呢，现在也就是百亿左右的市场，但是未来呢，这是千亿，甚至是万亿级别的市场。 随着房地产行业的兴起呢，伴随着的是家具行业的兴起。 一点都不可小觑的，装修的钱，在后世很多买房人规划中，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的。 而装修的过程中呢，家具是重中之重的，你可以在其他的地方节省一点，但是家具的钱是肯定节省不了的。 一顿饭的功夫，黎山听的是热血沸腾的，就差没有拿个小本本，把秦川说的话，一字一句的记下来了，但是等到吃完饭回到办公室以后，琢磨了半天。 这秦川说了等于没说，倒不是说秦川给提供的办法去啊不行，相反的，秦川给提供的办法非常的具有实际操作的可能性，但问题是这要是这么一整套的组合拳下来。 还不如说孤注一掷的去京城呢。 另一边，秦川和蒋婷两人已经回到叶子电子厂了，中午的饭局呢，蒋婷也参加了，在整个饭局上，不光是黎山被说的心潮起伏，她也被秦川的给说的热血沸腾的，看着秦川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崇拜之色。 “秦总，您还懂家具行业啊。”蒋婷好奇的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做的是家电行业啊，这家电行业和家具行业，看起来好像都是放家里的，但是实际上这两个一个是电子产品，一个是木头、塑料家具，这两者相差太远了。 这秦川竟然还知道家具行业的事情，虽然说整个过程她听的一知半解的，但是黎山作为黎士阁家具的老板，开那么大的家具城，竟然也听秦川的。 那说明秦川说的东西还是很有道理的，不然的话，黎山也不会听的那么认真了。 秦川闻言随口说道：“懂一点吧，不过这说了也没什么用。” “嗯？” “你知道对于很多人来说，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秦川问道。 “不知道。”蒋婷摇摇头。 “很简单，其实对于普通人来说，距离成功就两步，一个是知道，一个是做。一件事你要知道了，再去做，那就能成功。 但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呢，首先是不知道，另外一个是即使知道了，也不敢去做的。” 秦川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看着蒋婷说道：“黎山知道，去京城呢，有可能成功，有可能一败涂地，他不敢去做，想要走其他的路径来实现目的。 但是这个其他的路径呢，会比去京城更难，去京城开第二家分店，他都做不到，你指望他能够全方位的下功夫，这可能吗？ 有可能，但是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所以我说了也是白说，中午的一番话，最大的作用呢，就是给黎山起到了一个安慰的作用，让黎山有一个心理安慰而已。” 蒋婷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琢磨着秦川的话，发现秦川这话还真的不是没有道理，不由诧异的看着秦川问道：“秦总，您是怎么看的这么通透的？” “呵呵，看的多了，就通透了。”秦川随意的说道。 “真不知道，明明差不多的年纪，我甚至比你还大几岁呢，但是在你面前，却……”蒋婷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但是秦川却给蒋婷补充道：“是不是想说，像个孩子？” 蒋婷虽然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依旧点点头。 秦川说道：“这件事其实很简单的，因为我经历的多，你经历的少，你的二十多年呢，一直是活在父母的庇佑下，人生一帆风顺，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的。 但是我不一样的，我从小的家庭和经历也给你说过的，见过的人多了，经历过的事多了，那就什么都明白了。” 蒋婷听着若有所思，但是却没有反驳。 家具是在下午送来的，蒋婷去忙着接收家具了，但是等到五点钟的时候，蒋婷给秦川打来了电话，说结账的时候，那边送家具的人，说什么都不收钱的，说是他们黎总已经吩咐过了，不收钱的。 “秦总，这个现在怎么办？”蒋婷在电话里边说道，要是一般人遇上了这种情况，说不定会以为是什么好事情呢，但是蒋婷不一样的。 这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看似没有花钱，得到了免费的家具，但是却在不知道什么地方需要还人情的。 而且这个人情是需要秦川去还的。 秦川倒是无所谓，闻言直接说道：“行，那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来处理吧。” 秦川挂了电话打给了黎山。 “黎总啊，这开玩笑归开玩笑，你怎么还认真了，那么多的家具真的不收钱了，这我哪里好意思啊。” “秦总，今天一番话是给我指点迷津啊，这学费还是要交的，再说了，这以后说不定有什么不懂的还要麻烦秦总呢，这家具嘛，我就是做这个的，秦总新公司开业呢，就当是我赞助的好了，千万不要客气……” 黎山在电话里边说着，秦川又客气了几句，见黎山说什么都不收钱，也就不坚持了，至于说黎山的心思呢，他大概也是了解的，这估计还想着以后，要是在发展上遇到了什么事情，让自己帮忙的，即使不是企业的发展方向，其他的事情，和自己结个善缘那也是好的。 第1474章:考察 投资公司这边办公家具都有了，剩下的就是招人的事情了，只不过招聘的也不是什么重要人选，什么保洁了，前台了，这方面的事情，秦川就全部都交给蒋婷了，也算是对蒋婷的一个锻炼的。 秦川却趁着过年之前呢，要出差一趟，把五一电器的店铺给看一遍，五一电器算是叶子电子里边一个重要环节的。 渠道为王的时代马上就要来临了，秦川相信，进入到了新世纪以后，这种紧迫感各大家电厂商应该都有感觉的，要加快布局了。 这今年一年，除了在石门市的时候，和国镁电器那边有冲突的时候，秦川去了一趟，剩下的事情，秦川都没管的，但是这年底了，要全部都去走一遍，梳理一些情况，准备明年的战略方向的。 秦川给安全打了电话，正好安全这两天在龙城呢，干脆叫上了安全，一起陪同的还有贾月厅和负责销售的安晓。 一行人首先是看了龙城几个五一电器门店，五一电器是从龙城开始走出去的，在龙城的市场上，五一电器牢牢占据着全部的份额，只有和传统的渠道商抢市场份额的份，其他的电器商场根本就插不进来的。 然后紧接着就是紧挨着的山河四省，其实山河四省的说法，这个时候并没有，但是和三晋省紧挨着的是豫省和冀省两家的，相对来说呢，鲁省不算是相邻省份的，并不相连的。 从三晋省去鲁省呢，要么跨过豫省，要么跨过冀省，才能够去的了鲁省，所以秦川的第一站放在了豫省的省会，商都市。 其实山河四省呢，还有一个共同点，除了三晋省呢，其他三个省份的省会城市呢，其实号召力也没有那么强的，造成这一点的呢，主要是历史原因的。 三晋省不用说，龙城呢，这自古以来就是省内最重要的城市。 但是拿豫省来说呢，这商都市当省会呢，其实很多城市是不服的，尤其是底下还有什么开封啊、洛阳啊，人家也是很出名的，翻开豫洲地区的历史，洛阳和开封一东一西，挑起了中原地区的大梁。比历史底蕴，比历史地位，这商都完全就没得比的。 而相反，商都市这座城市在历史上的存在感很低，以前只是个县，人口不多，在古代地位也不高，长期从属于开封府。 为什么能当省会呢，是因为两条铁路——京广线、陇海线。 但是这两条铁路的重要性吧，其实在现在已经弱化很多了。 再说石门市，那更不用说了，和京城离得近，能成为省会呢，也同样是因为铁路。 鲁省那边不用说的，省会完全就被琴岛给比下去了，很多人都以为鲁省的省会是琴岛，而不是泉城，可能泉城对于很多人来说，最出名的就是小学的语文课本上看到的趵突泉了。 当然了，虽然说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但是省会就是省会，这个时候省内的经济还是以省会城市为主的，秦川到了商都市以后，看了一下商都市的两家门店。 商都市的两家门店，开业的时间并不长的，一家开业三个月以上，一家才开业两个月，这都是下半年的事情，但是可能因为是年底了，又到了家电销售的旺季了。 这两家店铺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店里的人流量也可以的，秦川视察门店呢，主要是看门店的位置，客流量，和门店的经营服务方面的东西。 至于说销量呢，秦川反倒是不怎么重视，只要是门店的位置选择的没有问题，经营和服务方面没有出问题，那销量肯定是不用的。 在商都待了两天，秦川再次来到了石门市，石门市的店铺开业呢，经过了和国镁电器的争夺呢，五一电器城在石门市不说一家独大吧，但是最起码也是压着国镁电器打的。 到现在国镁电器，在石门市的销量和市场份额呢，也远远比不上五一电器的。 这抢占市场呢，往往就是这样的，快人一步占据了市场呢，对方想要抢回来就难多了。 身边陪同的一行人，安全在晚上吃饭的时候，还笑着说道：“秦总，这都是您的功劳，当初要不是您及时赶到，这咱们五一电器在石门市，哪里有今天啊，说不定现在还在石门市和国镁电器进行拉锯战呢。” “这市场就是这样。”秦川也没有谦虚，反而是借着机会给众人上课：“这抢占市场呢，就像是谈恋爱一样，不管成不成呢，首先要敢表白呢， 人家已经谈恋爱了，你要是想要再插足呢，这难度就大多了，还要让对方忍着出轨的负担，这难度自然不是一个等级的。 所以抢市场不要怕，先一步就是先一步，先把市场抢占下来……” 秦川例子举得比较庸俗，但是话糙理不糙，众人闻言纷纷点点头。 “石门市呢，是国镁电器从京津沪构架完成以后，第一次对市场的试探，这被咱们挡回去了，也就挡回去了，当时没有挡回去呢，咱们就要和国镁电器，费尽心思的争夺北方的市场了。” 秦川说着，众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这有些事情等过后来看呢，才能够明白当初举动带来的影响力，国镁电器，自从在石门市受挫以后呢，并没有在其他的市场上积极布局了，相反的，开始加深京津沪的构架了，在这几个地方不断的蚕食市场。 可是要是当初没有阻拦住呢，那现在估计他们五一商场每个地方的布局，都要面对国镁电器的竞争。 在石门市待了一天，主要是看服务和管理方面的问题，然后紧接着就是鲁省的两个城市，一个泉城，一个琴岛，这两个城市，五一电器都有分店的。 泉城只有一家店面，但是在琴岛呢，足足有两家店面的，并且有一家还是以旗舰店的形势出现的。 但是在鲁省的考察，秦川却费了很多的功夫，不管是在琴岛还是在泉城停留的时间，都超过了豫省和冀省的时间。 第1475章:沉重的数字 在豫省和冀省的考察，秦川都是看一下门店的服务啊，门店的经营和门店的选址，没有问题的话，就一带而过了，即使有问题，也是一些小问题，秦川都记了下来，准备等回头在年底的总结大会上再强调就好了。 一点都没有感觉有什么问题。 但是在鲁省这边，秦川却是放缓了脚步，因为五一电器在鲁省的布局并不是很顺利的，倒不是说门店没有开起来，门店开起来了。 但是这门店的客流量和销量，不要说和龙城的几家客流量相比了，和商都市、石门市的门店相比起来呢，都差的太远太远了。 不是那种稍微有点差距的，差着一星半点，而是差了太多了。 整个泉城，五一电器就一点门店的，门店的面积倒是不小，但是秦川走进去一看呢，这不说门庭罗雀，但是相比其他地区五一电器熙熙攘攘的人流量，这泉城五一电器商城，实在就差点意思了。 “怎么回事？”秦川的脸色在出来考察的一星期之后，终于阴沉了下来，一脸好脸色都没有了。 安全和贾月厅等几个人五一电器的高管，一个个的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还是安全没有办法，给秦川介绍了起来。 吐出了一个名字“三联商社”。 “三联商社”秦川念叨着这个名字，终于是想起来了，这上一世的时候，国内电器城是山头林立的，可能对于很多人来说，只知道国镁和肃宁，因为最后只有这两家赢了。 在大家的印象里边，好像只有这两家家电城厉害的。 其实这也正常的，就像是后世的阿狸，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但是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在阿狸之前，还有一家做的比阿狸好的叫慧聪网，只不过后来呢，失败了，失败者是不会被历史铭记的。 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失败者呢，好像在人们看来就不值一提，但是当翻开了历史，真正的身处这个时代中，才能够感受到这些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企业，在当时巅峰的时候到底有多强势。 安全介绍着三联商社的一些情况，秦川干脆打断了安全的介绍：“这样吧，全部人都上车，咱们去三联商社看看，边看边介绍，这样大家更加能有一个直观的了解。” 秦川说话了，安全等人当然没有意见，只不过安全有些担心的是，秦川不会和人家打起来吧，但是想想，秦川不是那么鲁莽的人。 有些时候秦川做事情看起来鲁莽呢，实际上是大开大合，粗中有细，不是棒槌的，秦川要是真的是一个帮催，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在路上的时候，安全就介绍起来三联商社的情况。 “买家电，到国镁。” “买家电，到三联。” 其实好像这个时候，大家的广告语都差不多的，而买家电到三联呢。对于泉城人来说，是深入人心的，甚至可以说对于泉城人来说，三联不仅仅是一个卖场，它更像是一首老歌，当你触碰它的时候，会勾起深藏在记忆深处的片段。有人喜欢给朋友推荐买家电，更有人没事的时候喜欢去三联逛逛…… 1985年，三联家电商场开业前，泉城还没有什么家电专卖场，想买家电只能去百货大楼、人民商场等大型商场。三联家电商场开业之后，不少人四处托关系就希望弄到一张家电票，然后赶紧跑去购置新家电。 在泉城人眼中，三联是一个时代，也是时尚高端的代名词。在三联，可以挑选家电，可以乘凉聊天，可以拉着小手谈个恋爱…… 秦川听着安全的这些描述就头疼起来，有些企业呢，他可能很难走出自己的地域，去铺货全国，成为全国性的品牌，但是它在自己本地呢，却是独角兽的存在。 这是时间和历史赋予它的底蕴，想要在这片土地上打败它，就是真的很难。 而通过安全的描述呢，秦川已经有了这种感觉，买家电去三联没事，但是要是逛街也去三联，谈恋爱也去三联，那这个地方对于本地人来说，就不仅仅只是一个电器商城了，而是成为生活的一部分了。 这种情况想要击败它就很难很难了。 安全带着秦川去的是，位于泉城西门的三联商社店铺，刚下车，就能够感觉到这三联商社的生意火爆，尤其是相对比五一电器门店的客流量来说。 “秦总，这个地方呢，还是泉城的标志性建筑之一，三联商社成立的时间本身就比较早的，再加上一直盘踞在鲁省这块地方……”安全说着，秦川直接迈步朝着三联商社里边走去。 “走，进去看看。”秦川开口说道。 安全等一行人跟着走了进去，一群人进去，就像是一滴水融入到大海里边一样，在三联商业的客流量面前，秦川这群人根本就没有引起一丝的波澜。 就这样的地方，秦川看了看，自己不要说根本就没有想过闹事，这即使想要闹事，估计也会被淹没在群众之中的。 这里边到处都是卖家电的，各种家电琳琅满目的，主要是这客流量，秦川转了一圈就出来了，这三联商社真的太火爆了。 大冬天的，硬是被挤出了一身汗。 “秦总，这三联在泉城可以说是一家独大的，不光是咱们五一电器的生意不好，这肃宁的生意都不怎么好的。”安全解释着。 秦川继续带着人上车，让去一趟肃宁那里，几家店铺转了下来。 秦川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这五一电器生意不行，这肃宁也差不多的，而且肃宁在泉城开业的时间，比五一电器开业的时间还早。 是在97年的时候，肃宁就已经在泉城开业了，但是这销量和五一商场也差不多。 “这三联商社在泉城家电市场份额上有多少？”回到五一电器以后，秦川看着安全问道。 安全吐出一个让秦川沉重的数字，百分之七十。 第1476章:生活场景 百分之七十的市场份额，这个数字远远的超过了秦川的预料，也是一个能够让众人沉默的数字，百分之七十啊。 五一电器在龙城的市场份额，都没有达到的，也就是百分之六十多的，毕竟还有传统的渠道商的，不是说现在全是电器城了。 一些商场里边，本身就有卖电器的渠道的，不是说说有人买电器，全部都会从电器城买的。 所以这个百分之七十的市场份额就显得非常恐怖了。 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不可逾越的数字了，让秦川听着都头疼的很，这一天的考察不顺利，秦川自然也就推辞了往下一站考察的计划了。 要在泉城这边多待几天的。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众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的。 秦川看着众人说道：“这样，明天暂缓去琴岛的计划，咱们在泉城多待两天，从明天开始，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去人家三联商社看看，看看人家的模式好，到底好在哪里。 为什么人家能够占据百分之七十的市场份额，要说同样是老店铺，咱们五一电器城也是老店铺啊，那为什么在龙城都没有像是人家一样，占有百分之七十的市场份额啊，这个原因是什么？” 秦川说着，安全等人都一声不吭，他们看出来了，现在秦川的心情非常的不好，谁这个时候要是敢提出不同意的意见之类的，那就是往枪口上撞了。 “好的，秦总。”安全点点头。 “嗯，那就这么说，明天大家都去学习去，然后三天之后，大家坐在这里开会，然后再讨论，吃饭，吃完饭都早点休息。”秦川吩咐道。 一整场饭局的气氛都非常的压抑，吃过饭以后回到酒店的房间，秦川就给秦曦打去了电话，本来快到放寒假的时候了，按照秦川的规划呢，是在这边转完了以后，再去长安市那边，然后顺带去京城的。 接秦曦放假回家的同时呢，要看看京城的市场怎么样，可不可能去插上一脚。 其实要说北方的几个主要的城市呢，山河四省，然后再加上京城，和长安市，剩下的西北有一些城市，然后就是东北和草原地区了。 那些地方呢，其实就不着急了，可以放在最后的，东北那一块呢，现在也是有家电城的，黑天鹅之类的，不过东北那一块的企业，想要走到全国呢，也很难的，前一世的时候，黑天鹅家电城呢，是被国镁给收购了。 在秦川看来呢，也不需要太着急的，先把北方主要的城市给拿下呢，然后就是并购一些企业加快进程，然后由北向南的开始争夺全国市场的进程。 但是这突然在泉城遇上了三联商社的事情呢，这考察的时间肯定就要往后推了，自己不能按时去京城了，可能要在年底的时候，才能到京城的。 这秦曦放假的时间也赶不上了，只能够让秦曦自己回去了。 秦曦接到大哥的电话倒是无所谓的，知道大哥忙，也很理解的，表示自己回去完全没有问题的，大部分的同学都是自己放假回去的，自己这都上大学了，又不是小学生，放假还需要去学校接一下。 “那这样，我让人给你订飞机票，这样安全一点。”秦川说道，这个安全呢，指的不是发生事故的安全程度，而是飞机上呢，没有那么混杂的人员。 火车上呢，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的，秦曦一个小女孩自己坐火车呢，他不放心。 秦曦也知道大哥秦川的性格，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呢，文卿的电话又打来了，问秦川考察的怎么样，秦川没有详细说，只是说自己可能要推辞去京城的日期了。 文卿听秦川要安排人给秦曦订票，干脆说自己去定好了。 秦川也没有阻止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的时候，秦川带着一群人到了三联商社继续考察，这一次就是分散开来的，每个人去的地方都不一样。 观察三联商社的日常经营，售后管理，服务，整体的布局，宣传，营销，品牌形象的建设等等各个方面。 一连三天的时间，几个人都忙的脚不沾地，三天后，在饭店的饭桌上，众人开始讨论总结了。 “秦总，这三联商社之所以在泉城的家电市场能够占据百分之七十的份额，我觉得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三联商社开业的时间早。 咱们是今年，也就是千禧年才进入泉城的，在这个之前呢，泉城这块市场上，根本就不知道五一电器是什么，肃宁电器那边呢，比咱们早一点，他们原来是传统的渠道商，还算是有点知名度，但是其实进入以后情况也是差不多，他们是在三年前进入的，这也没有赶上好时候的。” “而这个三联商社呢，是在85年的时候就已经开业了，而且它和五一电器城不一样，秦总您也知道的，原来的五一电器城呢，只是龙城的一个传统的渠道经销商，只是在五一商场里边，占据一块地方。 但是三联商社呢，从那个时候，就已经是以电器城的形势出现了，那会家电还是紧俏货物呢，能够买到就不容易的，可是那会三联商社就已经有这么大面积的电器城，琳琅满目的电器供人挑选了，咱们在这方面就差着三联商社呢，所以这才导致咱们在龙城市场份额……” 安全说完以后呢，安晓也跟着发表了自己的想法。 “秦总，我觉得还有另外的原因，那就是三联商社的品牌建设，三联商社在品牌建设方面做的很好，他们三联商社呢，怎么说呢，有些像是生活场景的意思。 不光是一个电器城的问题，人们逛街的时候，哪怕就是不买电器也愿意走进三联商社去逛逛，谈恋爱呢，也去三联商社……这三联商社呢，更像是一个生活场景，而不是单纯的只是一家电器城……” 第1477章:眼好使 众人一个接一个的发言，秦川能够感受到，这些人呢，是真的用心了，不是在这里糊弄自己呢，有些原因他们可能说不明白，表述的不是那么准确，没有那么多的专业名词。 但是用心的去总结了。 秦川等到众人说完以后，直接让服务员上菜了，最后连个总结都没有，很快服务员就把酒菜给送上来了。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晚上大家吃饭喝酒，今天是在泉城最后一天的考察，明天一早，咱们去琴岛考察，时间同样是三天。”秦川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其他人纷纷点头，开始吃饭喝酒。 不过在吃饭喝酒的时候，秦川给五一电器，泉城店的负责人提了一个要求。 “我不要求你能够追的上三联商社的市场份额，但是想办法，最起码这销售额不能比肃宁电器差，能做到吧？”秦川端着酒杯问到。 泉城店的负责人脸上露出了一个苦笑，然后使劲的点点头：“秦总放心，今年年底的销售额，争取追上肃宁电器，明年上半年就要超越肃宁电器，等到明年年底，咱们五一电器在泉城的市场份额，品牌建设，宣传营销，要全方面的超越肃宁电器。” 说这些话的时候呢，其实泉城店的负责人，或者说同时也是鲁省五一店电器的负责人心里是没底的，但是不管有底没底的，秦川提出要求了，就不能拒绝的。 这要是平时呢，还可以诉诉苦之类的，表达一下自己的辛苦，这想要达成目标的难度之类的。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是真的不敢的，开玩笑，秦川这在泉城考察的这几天，心情如何他是一清二楚的，这个时候他要是敢于叫苦之类的，推脱两句，秦川肯定二话不说就换掉他了。 秦川闻言点点头：“好，算是有点志气，来我敬你一杯，明天年底，我等着喝你的庆功酒。” 秦川和对方碰了一下杯子，然后一饮而尽，鲁省五一电器负责人，也紧跟着一饮而尽，现在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要么把自己说的做到，要么自己就准备走人好了。 隔天，秦川一行人到了琴岛，琴岛和泉城之间的距离不算近，这个时候的道路状况也不是那么好，早上八点钟出发的，到了琴岛以后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 众人吃了点东西，下午都没有休息，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模式呢，和在泉城的时候一样，也是一行人分开出去考察。 这琴岛的情况呢，比在泉城好很多的，三联社在琴岛这边呢，也没有在泉城那么夸张的，毕竟三联社的根基就在泉城的。 但是在琴岛这边，虽然说也做了很多年，但是毕竟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就是一家本土的家电企业而已。 但是占据的市场份额也不容小觑，能够达到百分之四十多，将近一半的市场份额了。 当然了，五一电器在琴岛这边的情况，也要比在泉城好很多的，虽然说依旧不是那么理想，但是最起码不是在泉城那样，门庭罗雀的程度。 这过年了，也是家电销售的旺季，店里的人还是不少的，只不过不能和泉城比就是了。 秦川带着人一连考察了三天，也是同样的在第三天晚上的时候，做的总结。 总结完以后，秦川带着人马不停蹄的前往长安市，没有一丝的逗留，而这个时候已经进入腊月了，秦曦那边也放暑假了。 本来秦川是安排着，让文卿给秦曦定机票的，但是没想到的是，秦蓉到京城了，秦川去不了，但是秦蓉放假早，再加上她也想去京城逛逛，正好顺带把小妹给接回去，就直接去京城了。 当然了，要说这秦蓉去京城和想要见见大哥新女朋友有没有关系，秦曦觉得还是有关系的，二姐一开始没有准备来的，但是在听说大哥的新女朋友以后，立马就决定过来见见了。 秦川这在外边考察呢，可是苦了文卿了，这一个人要对付两个小姑子，但是好在秦曦和秦蓉两人都不是那种难缠的小姑子，相反的很好相处的。 见了文卿以后，秦蓉和秦曦的第一想法都是一样的，觉得大哥配不上人家，这么漂亮的嫂子给她们俩小姑子的压力也很大啊。 不过接触下来呢，秦蓉倒是有了另外一种感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压力，其实秦蓉才是经历过秦川几个女朋友的人。 相对比来说呢，和宫晓雨相处的时候，那压力是最大的，甚至当时在学校，她都有些害怕宫晓雨找她一起出去，面对宫晓雨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些不自在的。 后来刘姝婷呢，压力小了一些，不过刘姝婷是师姐的，对她呢，就像是小妹妹一样。 而文卿给她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双方完全是平等相处的，没有那么多其他的关系代入进去。 秦川是在长安市的时候，接到的秦蓉的电话，才知道秦蓉跑到京城去了，他这一周都忙的很，情绪也一直不是很高，直到来长安市了，看着五一电器城在长安市的销量，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和妹妹秦蓉也笑着聊了起来。 “大哥，你长得不怎么样，但是眼睛是真好使，找的女朋友一个比一个漂亮。”秦蓉在电话里边有些感慨的说道。 秦川闻言是一脸黑线，这是夸自己呢，还是骂自己呢。 “什么要眼睛好使，我这是自己本身优秀好不好，你没有听说过那句话吗，优秀的人总是互相吸引的。” “大哥，我发现你现在不光是眼睛好使，脸皮还厚啊。” 兄妹俩开着玩笑，秦川说自己去京城还需要几天时间，让秦蓉在京城待够了，不需要等自己的，直接带秦曦回去，顺便把母亲从老家接来龙城过年。 秦蓉表示让秦川放心，自己都会处理好的。 说到最后挂电话的时候，秦蓉还是叮嘱大哥秦川注意身体，注意休息。 说归说闹归闹，她还是很心疼大哥秦川的。 第1478章:各自的缺点 秦川在长安市的视察五一电器门店的时候，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长安市这边算是一个市场空白吧，倒不是说没有家电城。 任何一个行业的生意啊，都是有人做的，或许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想到，这个生意能够赚钱的，但是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现了，那紧随其后就会有许多人知道，螃蟹可以吃，于是都跟在后边想要吃一口的。 长安市也是有电器城的，但是却没有像样的，成规模的电器城，这基本上都是原来的渠道商，想要转成电器城，但是这电器城的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纵观全国做电器城的，要不然就是发展的很早的，要不然就是有经验的，有能力的，有想法的，这长安市的一电器城，只是看着别的电器城赚钱，于是也想搞。 结果刚开没有几天，没有经验，没有服务，没有渠道，做了没几天，在五一电器开业之后，直接就给挤兑的倒闭了。 当然了，在倒闭之前呢，也想过一些歪门邪道的手段的，但是五一电器这边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安全，在石门市的时候，五一电器和国镁电器斗法，秦川的手段，安全不说学了个青出于蓝胜于蓝，但是也学了一个七八成的。 这应付一些手段高级的，可能还应付不了，但是应对这些下三滥的手段，那是轻轻松松的，轻而易举的就收拾对方了，要不是对方最后愿意把自己已经装修好的门店给让出来，说不定安全都能够送对方进去的。 所以这长安市的电器城市场，五一电器是一家独大的。 在长安市待了几天以后，秦川一行人最后启程去了京城，主要是考虑在京城的店铺的事情，其实京城这个地方的电器城，这个时候竞争还是非常激烈的。 国镁电器就不用说了，这一开始就占据着京城的市场的，另外成气候的还有大中电器的，这也不是一个善茬的。 而且呢，这京城是人家国镁电器的大本营的，虽然说达不到五一电器在龙城那样的统治力，但是毕竟也是地头蛇的，这跑来京城和人家竞争，优势实在是太小了。 但是京城这个城市还不能放弃的，这是北方最重要的城市了，首都啊，一个产品想要在北方城市打出名气，京城是关键的一环的。 所以这个市场，哪怕就是赔钱呢，也要开一家店铺的，所以秦川才带着一群人来京城选择，到了京城以后，安全等人住酒店，秦川直接就住到文卿家里去了。 嘉德拍卖行这边也准备放假了，文卿要不是为了留在京城等着秦川过来，见上一面的话，估计这两天都准备收拾行李回去了。 不过到了京城以后，秦川也并没有多长时间陪文卿的，带着安全等人，在国镁电器看了看，又去了大中电器，当然了，去国镁电器的时候，那基本上就是化零为整的。 根本不敢暴露身份的，这要是被人家发现了，给轰出来都有可能的，毕竟两家的恩怨，啧啧，真的是没法说的，尤其是在石门市以后。 说一句撕破脸了，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在大中电器就无所谓了，毕竟现在的五一电器还没有和大中电器有什么直接竞争的，所以即使被认出来了，秦川也无所谓的。 当然了，根据秦川的估计，这以后五一电器和大中电器想要有什么直接的竞争也很难的，现在的大中电器就已经被国镁电器给牢牢的压制住了，说是在京城根本走不出去，那稍微有些夸张了。 但是有国镁电器压着呢，大中电器想要大规模的向外扩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而五一电器要是进入京城呢，最直接的竞争对手也是国镁的，而不是大中电器。 将来的战场上呢，更不用说了，五一电器的主要竞争对手只有国镁和肃宁两家的，打败了这两家，那剩下的电器城，说是传檄而定那肯定是有些过分了，但是要说对面其他的对手，只需要花费一点时间就能搞定，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没错，这成功的企业呢，各自有各自的优势，但是发展不起来，昙花一现的企业呢，照样的是各有各的缺点，比如说大中电器吧，距离国镁电器太近了，根本就来不及发育的，就要面临国镁电器的直接竞争的。 你这个，即使是失败了，苟延残喘都不行的，因为离得太近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后来果不其然，大中电器也是被人家国镁给收购了。 而泉城的三联商社呢，成立那么多年了，是一点大局观都没有的，只想着在鲁省那个地方称王称霸的，就满足了。 殊不知这不占据全国市场，光是想着小富即安，这是行不通的，因为国内几千年的文化传统就是这样的，就像是古代的诸侯一样，明明有些可以割据一方，可以称王称霸，可以锦衣玉食，但是不行，就是要统一。 因为谁要是没有野心，底下的人都会弃他而去，另外呢，其他有野心的人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在三联商社，经过了十五年的发展，还没有走出鲁省的时候，那结局就已经注定了，最后只有被取代的份，根本就不可能说还有第二种结果。 别看下现在在泉城，在整个鲁省境内，三联商社在电器城这个行业里边占据的位置都挺高的，但是实际上等到将来其他的地方分出来胜负了，三联商社的最后辉煌的日子也就结束了。 至于说东北的黑天鹅，这是纯纯的地域限制了，想要出关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对于秦川来说，竞争对手就是国镁，就是肃宁的，秦川带着人在京城偷偷摸摸的考察了五天的时间，然后在最后一天的时候，去机场送走了文卿。 文卿已经回家过年去了。 临走的时候，秦川还给文卿带了一些礼品，算是带给文卿母亲和妹妹文婕的礼物。 第1479章:回龙城 送走了文卿，已经是腊月二十了，秦川也没有带人在京城多逗留，就直接返回了龙城。 已经是腊月二十了，马上就要开会了，各个公司都要举行的，而在这之前呢，这一次考察之行还要总结。 年底的事情又多，秦川在京城是一分钟都耽误不起的。 飞机在机场落地以后，秦川已经安排人了人来接机了，上了车以后，秦川才发现，徐正强竟然追到了机场来，秦川下飞机根本就不给秦川喘口气的时间，就汇报起了最近的一些活动了。 年底各个单位来叶子电子检查的，还有叶子电子需要出席的一些企业家的坐探会啊，一些领奖活动的现场之类的。 之前的时候呢，秦川代表叶子电子去拿奖呢，还需要疏通一下关系之类的，才不至于说颗粒无收，但是现在完全就不需要了。 叶子电子根本就不需要报名的，自然会有人找上门来，希望叶子电子去报名参加各种评选活动，而且让报名的时候，都说的非常直白的，那就是你来，来了就有奖的，根本就不需要你干什么。 只要等到最后颁奖的时候来个人就行的。 相比这几年之前的待遇，那可是千差万别的。 秦川翻开着一些重要活动的名称，心里也是感慨万千，一些能够答应，挤出时间来的呢，秦川都答应下来了，在外边考察了这么长时间了，这年底的事情，都交给徐正强和刘庆军两个副总用，两人也忙的够呛的。 其实准确的来说呢，是全部都交给了徐正强，刘庆军还帮不上什么忙，秦川在泉城的时候，就接到过刘庆军的电话，说是一项技术的公关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要仔细盯着的。 要是幸运的话，年前还能增加一个好消息。 当然了，这实验室里边的一项技术公关的成功与否呢，其实并不能决定什么事情的，但是这谁家的技术呢，也不是一撮而就的，发明一项什么新的技术，一下子就行了。 不是的，技术的攻坚呢，是一点一点的，今天解决一项小的技术难题，让屏幕的亮度提高了一点，后天解决一点技术难题，让屏幕的色彩更加鲜艳一点，后天解决一点技术难题，让屏幕的分辨率更高一点。 这是一点一点的积累，长年累月的坚持，到最后才是一个质的飞跃。 所以这刘庆军一心扑在研究所，实验室那边，专研技术，那剩下的就是徐正强一个人了，要应付那么多的事情，确实有些忙不过来的。 “年会的话，今年订在腊月二十五吧，正好之前呢，还能够宽松几天，等到年会之后的第二天呢，就开始放假准备过年。”秦川想着说道。 过年这件事呢，不要说现在了，就是十年后，二十年后，哪怕是人人都说年味变淡了，年味变淡了，但是春节以后是人们心目中最重要的节日。 所以没有什么能够比春节放假的安排，更加的让人关注了。 徐正强点点头，心里也松了口气，又拿出了年会的具体方案，等着秦川定夺，秦川不在呢，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解决的，但是只要是秦川回来了呢，那很多事情就好像顺理成章的就能够定下来了。 这就就是主心骨在和主心骨不在的区别。 秦川还在翻看着方案，前边的司机说已经到叶子电子厂了，秦川看了一眼车上的众人，无奈的放下了手里的方案，看着安全等人说道：“一会我让那个司机送你们回去，你们回去以后好好的休息一下。” 秦川说到这里的时候，五一电器的很多高层心里都长长的松了口气，不过接下来秦川就继续说道：“等明天在五一电器，咱们总结一下这一次的考察。” 几个高层顿时脸色就是一垮，甚至连掩饰都掩饰不住，这就是好好休息吗？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回去就五点多了，冬天天黑的早，收拾一下就该吃饭了，合着好好休息，就是睡个好觉呗？ 不过却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的，都是公司的高管，拿着高工资，心里就应该有这个觉悟的，要是这点觉悟都没有的，还到哪个什么高管啊。 秦川自己在叶子电子厂门口下了车，安晓也要跟着下来，但是却被秦川拒绝了：“行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开会呢。” 安晓见秦川这么说，也就不客气了，跟着车子走了。 秦川这才和徐正强等人回到了办公室，认真的看起年会的方案来，其实这年会的方案，并不复杂的，其他的流程之类的，和往年并没有什么区别的，但主要一个是奖金的问题，这开始分级了，那这个年底的奖金，是按照往年的时候，大家相差不多的数额发放呢。 还是按照定级以后的工资，按照每个月的工资，发几个月的呢。 这一来二去的相差就大了，秦川看完方案以后，沉吟了一会说道：“奖金还是像往年以后，取一个中间值发放，来确定奖金的数额， 这平时大家的工资差距，已经在等级上边确定好了，这年底的奖金呢，就没有必要再区别对待了，就按照p5这个级别来，每个人多发两个月的工资。” 秦川说完以后，又交待了一句：“要是有人有意见的话，那就让他们打辞职报告走人。” 秦川的态度是强硬的很，是，按理来说，其实一个企业的贡献呢，基本上是百分之二十的人贡献百分之八十左右的利润，剩下的百分之八十的人提供百分之二十的利润。 但是工资方面，也能这么算吗？ 肯定是不行的，平时的工资呢，已经区别体现了，秦川也不可能说把企业搞成大锅饭，不管什么人都领一样的工资，那大家工作的动力就没有了。 但是年底奖金呢，本身是企业为员工发放的一份福利的，这个不属于工资的范畴的，本身就是多给的东西，那要是再区别对待，就是不是那么公平了。 第1480章:回家 取一个中间值，本身级别低的员工的，比如说p1的员工，是等级最低的，他们要是拿到两个月p5员工的工资，作为奖金呢，那这笔钱对于他们来说呢，就是一笔很大的数额的。 但是同样的，最高级别的p9级别的员工来说呢，即使是按照他们本身的工资给两个月的，作为奖金呢，其实对于他们来说，也不算是多大的一笔钱的。 而要是按照中间是p5员工的两个月的工资来发放呢，也算是他们一个月的工资的，也不算少的。 而且到了p9，这个级别的员工呢，其实也不差钱呢，追求的也不是工资多少的。 这样定的话，那就可以让大部分满意了，最底层的员工呢，也能够过一个好年。 秦川自觉自己的方案还是没有问题的，徐正强当然也不会有意见，而且连连保证：“秦总说笑了，这奖金本身就是给大家的福利，这谁还能掀起钱少呢。 不会的，不会的……” 他本身就是p9级别的员工，秦川说要是其他人不同意，有意见就辞职走人，这说谁啊，他们级别最高，他们最吃亏，要有意见最有意见的就是应该是他们这三个p9级别的员工，他和刘庆军、安晓了。 秦川看着徐正强连连表态的样子，笑着摇摇头说道：“老徐，你不要多想嘛，我指的不是你。” 徐正强闻言尴尬的笑了笑，还没有松口气呢，又听秦川说道：“虽然说，我这一下飞机就被你拉过来了，过家门而不入，但是都是为了工作，我肯定不会给你穿小鞋的。” 秦川说着徐正强瞪大了眼睛，合着还是针对我是吧？ “哈哈，行了，聊正事……”秦川不再开玩笑，和徐正强把最近的所有工作都确定了一遍，等到晚上七点多的时候，秦川才从办公室离开，整个人都有些精疲力尽的。 周林已经开车在楼下等着秦川了，秦川上车以后，只是说回家，就靠着靠背，抓紧时间休息起来，前两天的时候，秦蓉已经打电话了，她和秦曦两人已经回家把母亲从老家接到龙城来过年了。 这秦川回到家里以后也不愿意让母亲看见自己这幅疲惫的样子，让母亲担忧。 周林开车在秦川家门口停下来，秦川下车以后，拉着自己行李，在家门口深吸一口气，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这才拿钥匙打开了家门。 平时秦川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家里总是冷冷清清的，导致秦川自己也不愿意回来的，但是这母亲和两个妹妹回家就不一样了，一推开家门，就听见了，两个妹妹聊天的声音。 还有厨房里边粗喊出来的若有若有的饭菜香味，另外电视机的声音，这热闹的场景交杂在一起呢，构成了一副生活的景象，这才是一个家。 而不是冷冰冰的房子。 “大哥回来了。” 秦川开门的动静，让正在看电视的秦蓉姐妹俩注意到了，从沙发上起来，朝着秦川迎了过来。 “嗯，回来了，妈呢？” “厨房做饭呢，大哥累不累，我给你倒杯水。”秦蓉还是很会关心人的，秦曦也伸手接过了秦川手里的行李箱，去给秦川放行李。 “大川回来？”方翠翠也从厨房探出头来，招呼了秦川一声，就又回去做饭了，秦川和两个妹妹聊了两句，然后去洗澡换衣服。 窗外的西北风呼呼的吹着，寒流在过年之前，滚滚而来，凋零万物，但是家里却是暖气洋洋，温馨和睦，充满了欢声笑语。 这形成的鲜明对比，才让人感觉有家是多好。 秦川收拾好以后，又给文卿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聊了两句，主要是问文卿在家里怎么样，文卿家里就比较难了，不是说一家人不和睦，主要是这家里没有暖气啊。 秦川笑着说道：“这样，等过完年了，我去一趟你家里，给阿姨拜年？” “真的，你要过来？”电话里边，文卿有些惊喜的问道。 “嗯，你回头问问阿姨，阿姨要是同意的话，我就过去。”秦川笑着说道，其实他要过去呢，倒不是为了拜年之类的，之前的时候，秦川就托人给文卿的母亲办理恢复教师的身份。 要是能恢复的话，那这么多年的工资先不说吧，但是最起码到这个年纪，马上就能够领退休工资了，退休这个词，已经不知道被人发明出来多少年了。 但是无论是五六十年代，还是现在，甚至是再过二十年，这都是相当一部分人没有关系的。 这退休这个词是指有正式工作，退休以后有单位给发退休工资的，其实这个事情不算是很公平的，那农民就不是一种劳动了吗？谁给他发退休工资啊，活一天干一天吗，直到哪天干不动了，要死的那一天才能够停下来劳作。 农民工，或者那些小商小贩，没有正式工作的，都是一样的，根本就看不到头，没有休息时候的。 当然了，社会肯定没有绝对的公平的，只有相对的公平，就像是有人说的那句话，你以为的法律是伸张正义的，所以你觉得很多事情，法律不公平。 但是实际上法律他妈的是一个维护秩序的东西啊。 所以秦川也决定动用一下自己的能力，自己努力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让身边的人能够过的更好吗？之前的时候，他就已经让人联系过了，这件事因为过去了很多年了，确实还有些难办。 当地的经销商呢，已经找到了一个关键性的人物，只不过这个还需要秦川去疏通一下关系，去敲定一下，就可以了。 其实有些对于普通人来说很难的问题，对于某些人来说呢，却是很简单的事情，因为对于普通人来说，没有接触过这种事情，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规则之外的事情，超出的规矩呢，他们就不会办了。 而对于秦川他们来说呢，从来就没有遵守过规矩的，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呢，那很快就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 第1481章:感受 “我妈妈当然不会有意见了。”文卿都没有问母亲就直接答应了下来，秦川愿意来家里拜访，这代表着什么，她当然清楚的。 当然了，代表什么呢，并不一定最后就一定能够做到。 但是这个表态也是难能可贵的，也说明了秦川对自己是真心的，真的想要和自己在一起的，而不是单纯的只是玩弄自己的感情。 秦川笑着在电话里边笑着说道：“你还是去问问阿姨吧，这件事等回头再说，我先去吃饭了，肚子饿了。” 秦川说完以后和文卿说了再见，就挂了电话，这虽然说在京城的时候，已经见过了文卿的母亲和妹妹，但是在京城见和在老家见，那完全是两个概念的。 在京城见呢，这事情只有文卿一家人知道的，将来即使两人分手呢，也不算什么的，但是要是登门去家里呢，那周边的邻居之类的都会知道的，要是不成的话，说不定文卿就会被人拿来说嘴的。 秦川倒不是非要去，主要是自己要是去的话，很多事情好处理，要是继续拜托别人的话，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去疏通关系。 这个的选择权呢，秦川交给了文卿的母亲惠昌兰来做这个决定。 在外边出差将近一个月，回来就能够吃到母亲做的饭，这对于秦川来说，也是一种享受的。 而另一边，打完电话的文卿直接和母亲惠昌兰说了这个事情，其实秦川的担忧，文卿也是清楚的，她自己是无所谓的，就是怕母亲会有些担忧。 但是没想到，母亲惠昌兰听完以后，却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 笑吟吟的看着女儿文卿说道：“欢迎啊，这两天我找找人稍微把屋子给收拾一下，然后准备一下，不管以后如何呢，最起码现在你们爱的真挚，热烈，这就足够了。 我觉得这就是值得，至于说以后的事情，人心易变，谁也预料不到的，有一份美好的回忆都是好事，完全值得的，我同意的……” 惠昌兰的思维和其他的父母是不一样的，她看待问题的角度也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尤其是对于生活，对于人生很早的时候，就有自己的看法的。 要是换了一般的女人，可能丈夫去世了，这从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到一个早餐饭馆的老板，这转变这么大，根本接受不了的。 说不定，受不了生活的疾苦，还要给两个闺女找一个后爹的。 即使有些女人为母则刚，坚持下来了，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长大了，可能心里也会被摧残的，无比的现实，吃够了生活的苦，心态会发生变化的。 但是惠昌兰不一样，她依然像是当初一样，物质是物质，生活是生活，没有混为一谈，物质上优越的时候呢，好像精神上也很富足。 物质上贫困的时候呢，精神上就崩溃了。 她不一样，精神世界一直很富足，真正的看透了生活，但是却依旧热爱生活。 所以对于女儿文卿的事情也非常的支持，没有一丝的为难。 文卿使劲的点点头，受到母亲的感染呢，她在这段感情里边，也没有患得患失，也没有瞻前顾后，反而是让她和秦川的关系一直保持的很好。 不然的话，换一个女生，可能面对这种异地恋的情况，说不定就患得患失，患得患失就要闹，要让对方证明爱自己，证明来证明去呢，明明有的东西也会变得没有。 秦川这边吃着饭，和母亲还有两个妹妹聊着过年置办年货的事情，他今年年底比较忙，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只能够动动嘴，然后出点钱了。 另外还问起了妹妹秦蓉的工作问题，秦蓉在鹏城那边已经工作很长时间了，他想要问问玩够了没有，要不然就回来龙城好了。 秦蓉谈到工作的时候呢，支支吾吾的，秦川本来还想要追问什么的，硬是被秦蓉给糊弄过去了，让他早点去休息了，说他在外边出差累了。 秦川心里有疑惑，也暂时的压下来了，因为明天确实还一堆事呢，反正这要在家里过一个年的，自己还有的是时间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一早，秦川在家里吃过早饭以后，就直接开车去了五一电器商城，五一电器商城年底的时候，总部的员工还是不少的。 见了秦川一个个打着招呼，安晓和安全父女俩已经到了，其他人也来的差不多了，秦川在安全办公室里边坐着翻看了一会今年的销售报表，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来到了会议室里边。 众人落座以后，秦川先让众人聊聊这一次考察的感受。 “安总，你给大家打个样，你先说说。”秦川点了安全的名字，安全是五一电器的负责人，这是当仁不让的。 安全也没有推辞，直接站出来了：“这一次考察呢，我是感触颇深，在这一次考察的过程中，有好的地方，但是也暴露出来很多有缺点的地方。 其中好的地方，比如说一些门店的选址和服务培训方面很不错，其中以长安市的两家门店的选址，非常的好，人流量还是服务的区域上都非常不错，这一点从门店的销售额上边也能够体现出来。 另外呢，商都市那边的服务培训很好，在我们考察的过程中，根据对一些客户的调查中，那是有口皆碑的，说明咱们五一电器城的服务……” “另外就是一些有缺陷的地方，比如说在店里分区域的归类中，一些门店做的并不好……” 安全侃侃而谈，没有说什么假大空的地方，相反的，基本上都是直指问题的本质的，秦川也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完全说完以后，紧接着是贾月厅站了起来。 秦川没有点名，但是贾月厅却想要表现一下，他来五一电器不是为了赚钱的，是为了积攒经验的，这积攒经验，自然不是埋头苦干的，还要把自己遇到的一些问题，说出来，和秦川这边结合印证才行的。 第1482章:人才 “好的地方和欠缺的地方，安总都说了很多了，说的也很全面，我就不提这个了，我主要想说的是关于在泉城的时候，面对强大的竞争对手，我们应该怎么做的事情。” 贾月厅说着，倒是吸引了秦川的兴趣。 “总体上来说，不管是泉城的门店，还是琴岛的门店，其实相比其他地方的五一电器城呢，并没有太大的缺陷，但是没有太大的问题，恰恰是最大的问题。 因为泉城和琴岛不一样，这两个地方有地头蛇三联商社的，而且三联商社的影响力非常大，咱们要是继续保持这种状态呢，那可能几年下来，也是毫无存进的。 这一点我不是猜测，而是肃宁门店已经证明这一点了，三联商社成立的时间太长了，在泉城的影响力太大，在市场上的占有份额太高。 咱们要是按部就班的下去，根本就没有多少市场留给咱们的，所以在这样的地方想要打开市场，那就要出奇制胜。” “出奇制胜，你详细说说，有什么想法？”秦川开口问到。 贾月厅受到了秦川的鼓励，更加兴奋了：“我认为有两点，一点是在宣传上下功夫，咱们要打破三联商社的定位，三联商社在泉城的定位是一个生活场景，逛街可以去，购买家具可以去，谈恋爱还可以去。 那咱们想要打败他们呢，或者说争夺一部分的市场呢，就要有差异性的定位，比如说高端家电，适当的调整在泉城的布局，主要以高端家电为主，通过宣传的差异性定位。 让大家明白，咱们五一电器城的家电更加的高端，主营高端的产品，让大家有一个印象，这咱们五一电器城的家电，就是比三联家电高端。 形成一个差异性的品牌效应，先抢夺一部分的客户……” 贾月厅说着，很多人已经在思考这个可能性了，秦川的眼睛也亮了几分，别说，贾月厅这不愧是后世能够在商场上混的风生水起的家伙，这还是有些想法的。 这种差异呢，在后世很多家电企业里边也有运用的，比如说以海儿为例，海儿有一款产品，叫卡萨帝，其实就是出口的，但是也内销，价格比其他同系列的产品就贵，代表着海儿的高端。 现在要是能在在泉城先抢夺一部分高端家电市场呢，并不代表不行，也算是一条路子的。 “第二点呢，就是在服务上做文章，三联商社大家是习惯性去了，之前也没有其他的竞争，习惯的力量是可怕的，但是又不是那么可怕，改变起来也很简单。 那就是提供更好的服务，送货上门啊，免费维修啊，三包啊，什么手段都可以用的，反正咱们的市场份额很小的，退出什么服务都能跟上的。 但是三联商社的市场很大，这要是和咱们对比着服务来呢，可能在售后上就会跟不上的，没有那么多的经理。 一旦有顾客习惯咱们的服务了，可以更加的便捷了，那去三联商社这个习惯也不是改不掉的，人总是由俭入奢易的。懒才是人的本性的……” 贾月厅说着，秦川也不得在心里夸赞了一句“人才”啊， 这个想法呢，就像是后世的外卖一样，之前大家都习惯去外边饭店吃饭，但是有了外卖以后，这就懒得出去了，这服务也是这样的。 而且是算准了三联商社根本没有办法跟啊，五一电器刚在泉城开始，提出什么服务，都不需要多庞大的售后就能够完成的，但是三联商社却不一样的，这些年在三联商社消费的顾客太多了，要是一下子组建这么庞大的售后团队，就太吃力了。 贾月厅说完以后，会议室里边响起了一阵的掌声，安全虽然说有些没有面子，刚才自己说完以后，会议室里边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反应，但是人家贾月厅说完就掌声阵阵，大家自发的鼓掌。 但是贾月厅的意见是真的好，也说到了点子上了，这五一电器城要是发展好了，他这个股东自然是最受益的，所以也没有什么芥蒂和嫉妒之类的。 然后紧接着是安晓的。 安晓没有针对五一电器具体的门店来说，而是提到了当前家电销售的趋势，这也很符合安晓的职位的，她不是五一电器的人，今天和秦川是代表叶子电子厂来说。 她操心的也不是五一电器某个方面的问题，而是整体家电销售形势的改变。 原来的时候，大家都是通过传统的渠道商，把所有的产品给摆到商场里边，但是现在这形势已经发生变化了，这电器城开始慢慢的渠道了传统的渠道商了。 原来大家买家电呢，可能会去这个商场，哪个商场，或者说某个门店，但是现在，很多人的选择都是电器城了。 原因也很简单的，原来的渠道商呢，渠道单一的，有的是代理这个电视机的，有的是代理这个品牌的冰箱，或者是洗衣机。 但是现在把所有的家电集中到一个电器城里边，各种品牌，各种种类的家电，琳琅满目的，你想要什么品牌，什么价位，什么种类，都可以在这里购买齐全的，比原来的商场更加的辩解，再加上还能提供一些售后服务，这更加的加快了渠道传统渠道商步伐了。 安晓预计，两三年之内，这些传统的家电渠道商，很有可能就会退出历史，五一电器必须要加快布局，要是到时候不行的话，叶子电子就会寻找其他合作的渠道。 毕竟站在叶子电子的立场上呢，首先要保证的是叶子电视机的销量，而不是其他的什么渠道不渠道的，要是五一电器的渠道起不来，那也不能耽误叶子电子的销售的。 到时候，叶子电子要和其他的电器城合作，就成了必然的，不然的话，光凭借五一电器没有办法让叶子电视机铺货全国的话，就会对叶子电视机的销量造成很大的影响的。 第1483章:压力 在安晓之前，不管是安全还是贾月厅，两人都是从五一电器的角度出发的，其实对于整个会场其他五一电器的高管来说，更多的是思考。 但是安晓的话，却给了在场所有五一电器高管当头一棒，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五一电器是叶子电子的子公司，但是双方的发展是以叶子电子为主的，最起码对于秦川来说是这样的。 而五一电器呢，主要是加强叶子电子的渠道，而五一电器要是影响到了叶子电子的发展呢，那可能到时候五一电器就会被放弃掉的。 现在还好，五一电器没有感受到这方面的压力，那是因为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个是因为现在大家还在跑马圈地的阶段，还没有真正的进入白热化的竞争。 要是真正的进入白热化的竞争了，对手的电器城，怎么会帮着卖叶子电视机呢。 多帮着卖一台叶子电视机，你五一电器就能够多拿出一份利润和自己竞争，相当于自己帮着对手买子弹，然后让对手拿着子弹射向自己。 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这么做的。 而且叶子电视机和电器城之类，其实从关系上来说，是电器城占据着主动权的。 因为对于对手的电器城来说，别管是国镁电器城也好，或者是肃宁电器城也好，又或者是什么三联商社啊，大中电器啊。 人家店里，要是少了你叶子电视机这一个品牌的电视机，那无所谓的，有没有影响呢，有一点，但是影响大不大呢，真的影响不大的。 因为少了你还有其他品牌的电视机。 但是你要是少了这些渠道呢，那影响就大了。 渠道为王的时代呢，就是渠道说了算，不然的话，也不敢在生产厂家面前说一个“王”。 主要是厂商竞争太激烈的，要是换到上世纪七十年代，八十年代，物资匮乏的时候，那双方的地位就是掉个了，什么渠道为王，渠道算什么，你连活都拿不到。 经销商要是不和厂子里边的销售科搞好关系，你有钱都拿不到货，那个时候厂子豪横的很。 但是现在时代变了，或者准确的说，是供需关系发生变化了，那自然就不一样了。 现在没有呢，是因为双方没有直接的竞争呢，或者说竞争还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叶子电视机也算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品牌，影响力有的。 但是真的到了一山不容二虎的时候，什么影响力不影响力的，就像是后来互联网上的3q大战以后，人家就是让你二选一。 这种招数都能出来。 到时候叶子电视机想要摆在人家的电器城，根本就没有可能性。 而第二个原因，让这些电器商城，现在没有撕破脸抵制叶子电视机的原因，就是因为现在还有传统渠道商在，新的家电零售企业，在抢夺传统渠道商的空间。 但是并没有说到了那种，能够完全掌握话语权的时候，要是现在就抵制叶子电视机，万一其他的家电厂商也感受到了威胁，共同抵制电器城的话，那带来的麻烦就多了。 所以这两个原因，才是现在叶子电视机的销量还没有受到影响的原因，但是继续下去的话…… 安全有些无奈的抬头看了闺女一眼，没想到，这闺女竟然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背刺，但是闺女安晓说的也是实话的，这现在有这个觉悟，总比到时候船到桥头了，大家才发现这个问题强。 最起码还知道，危机在哪里，应该如何应对。 “安总，这个问题，以后再说，这两年之内，应该还不至于的。”秦川笑着说道，也算是给安全一个安慰的。 安全是心领神会，两年内不至于，那两年后呢，这秦川的话不光是没有给安慰，相反的更加提起了安全的急迫感。 安全相信，秦川要是有可能的话，当然不愿意把销售渠道这个话语权交给别人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有五一电器这事了，但是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五一电器和叶子电子二选一。 那不用说，秦川肯定会放弃五一电器的。 “其他人继续吧。”秦川开口说道。 其他人这才开始组织着，一个个高层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基本上大家的都是对于这一趟考察的总结。 等到众人说完以后，秦川开始总结性的发言：“看的出来，这一次的考察呢，大家不是去游山玩水了，还是很认真的，一些想法，也确实可行。 接下来我说一下，下一阶段的任务，首先是龙城的市场上，我们要做到一家独大，向三联商社看齐，不要管成年，趁着年底做一波促销，更多的去抢占市场份额。 先把干掉其他人再说，哪怕是烧钱，也要把三晋省的家电市场，给我牢牢的占据，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不能允许有人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作对。” 这烧钱干死竞争对手，不管是在传统的实业行业里边，还是在互联网行业里边，都是屡见不鲜的。 价格战之所以是法宝，那就是因为好用，这样可以直接筛选掉一些实力不足的企业，比如说龙城这边的几家电器城。 五一电器城背后有叶子电子，开始烧钱了，各种补贴之类的，价格大战开始了，其他的家电城，要么咬牙跟上，要么就要放弃了。 但是五一电器，家大业大的，根本就不在乎这个的，人家外地还有店铺赚钱，银行可以贷款吗，叶子电子可以资金支持。 可一些小的家电城，就只能够等死了，烧钱都烧不起的。 当然了，这一招在大规模的竞争的时候就没用了。 安全心里一凛，感觉到秦川冰冷的杀意了，可以预见的，龙城的那几个原来的老朋友，这接下来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甚至能不能扛得住都是一个未知数了，可能等到明年年中的时候，就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接下来龙城的电器城行业内，要开始新的一番血雨腥风了。 第1484章:几件事 龙城，或者说整个三晋省的电器城，除了五一电器之外的几个电器城的老板，安全都是认识的，原来都是传统渠道商，大家不算是朋友，也算是熟人的。 五一电器做成功了，这其他人自然也想着转型发展的，也有几个开了电器城。 但是现在，在秦川开始动手的情况下，估计这一个都留不下来，要被市场淘汰掉了。 甚至安全还想到了自己，当初自己要是拒绝了秦川的入股，让叶子电子单独的做一个电器城出来，那自己现在估计也要面临秦川的竞争了。 和那些老同行的下场，差不多的。 这现在的商场啊，真的和原来不一样了，原来大家各自有各自的地盘，谁也不捞过界，但是现在人家一整就是争夺全国的市场份额。 时代变了啊。 “第二，就是三联商社那边。”秦川的声音，让安全的注意力重新集中起来。 “这个事情贾月厅来负责，就按照你的思路来，试试，先从三联商社的嘴边抢下来一块肉……”秦川看向了贾月厅。 这是秦川第一次很明确的给贾月厅安排工作，而且还是按照贾月厅自己的计划来，这相当于给贾月厅实战的机会了，贾月厅怎么会不愿意。 兴奋的连连点头，就差没有拍着胸脯和秦川下军令状了。 秦川摆摆手，示意贾月厅坐下，其实对于贾月厅说的那两个办法，秦川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的，这三联商社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好打败的。 但是可以试试，也算是积累一些经验了，成不成的，最起码让三联商社感觉到压力，知道五一电器的攻击力。 这样将来要是想要收购三联商社的话，谈判的时候也会占据更多的主动权。 没错这个时候，秦川已经想到收购三联商社了，三联商社一直没有走出鲁省，那将来的机会也就不大了，这就不是一个能够偏居一隅的时代。 未来别人打不败你，但是可以直接收购你。 而在现在捅咕捅咕三联商社，让三联商社知道，自己的地位也不是那么稳定的，将来收购的时候好谈条件。 反正有枣没枣的打三杆子…… “第三点，就是京城的旗舰店，必须要开，这个店一开呢，我们要在京城直面国镁电器的压力，但是这个店不能不开，压力很大，在选址方面，要特别的慎重。 另外选派的负责人，也要得力一点，这个人选，安总回头选出来了，带来给我见一见……” “好的秦总。” “嗯，这件事年后就可以开始了。”秦川定下了时间，然后继续说道：“第四点，也是最后一件事，那就是五一电器上市的事情。” 五一电器上市，秦川早就说过的，但是秦川这旧事重提，却让大家还是感到很意外的，这五一电器，现在就要上市吗？ “咱们的资金还是不够的，想要发展壮大呢，光是靠叶子电子的输血，或者说银行的贷款是远远不够的，在将来的竞争中，还需要大量的资金来给咱们提供发展的助力。 上市就是一个必然的选择……” 秦川说着，安全犹豫了一下说道：“秦总，咱们上市的话，这个是不是不够资格啊？” 正常上市需要准备三年的时间，而且对于公司成立的时间，公司过去三年的营业额等等各个方面，这都是有要求的，不是说是一个公司，想要上市就能够上市的。 秦川对于这一点非常的了解，当然不会疏漏：“这个事情好办，咱们借壳上市就可以了，选择一下已经上市的公司，市值低一点的。 最好是那种可能面临退市的企业，市值非常低，半死不活的，到时候咱们直接把五一电器的资产给注入进去，取得该公司的控制权。 然后改个名字哦，直接上市就可以了，简单的很……” 借壳上市，确实比正常上市要简单一点，当然了，这个不是说完全没难度，只是相对比来说要简单很多。 见秦川连具体的办法都想好了，安全也就不说其他了，五一电器他是负责具体的经营，但是五一电器的战略方向和战略规划，这都是秦川说了算的。 毕竟叶子电子才是五一电器的大股东。 秦川对于五一电器也拥有绝对的话语权的。 “这个事情呢，我就是先说一下，等到具体的年后了，咱们再详谈这个事情。”秦川说完以后，看向了众人：“谁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众人纷纷摇头。 秦川说道：“那好，那就散会。” 秦川都站起身了，又想起来了什么，看着安全说道：“对了，安总，别忘了搞个年会，大家聚一聚一起喝两杯，该做的奖金也给我做个方案报上来，大家年底了，都拿点钱，好过个祥和欢乐的春节。” 安全闻言点点头：“好的秦总，我替大家谢谢您。” “谢谢秦总。” 众人听着有奖金，开了一天会，满脸的疲惫之色也退去了，都兴奋了起来，干活不怕，有钱拿就行了。 而秦川呢，从来就不是那种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的人，大家出来不是陪你实现人生理想的，这五一电器发展的再好，那也是五一电器的事情，是股东的事情，或者说更多的是大股东的事情。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要赚钱养家的。 秦川挥挥手出门离开了。 下午出来看还有点时间，又去了叶子电子厂，正好徐正强也把年底奖金的方案给做出来。 现在的叶子电视机，大概是四千人左右，一个人按照一千五百块钱左右发放的话，要六百万的年底奖金，这笔钱真的是不少。 甚至徐正强都有些心疼的，虽然说他也是领奖金的人。 可是秦川看了两眼，刷刷的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安排好人，到时候和银行联系好，让银行送过来。”秦川叮嘱到，六百万是一笔大钱，但是这要是没有四千员工，上哪里来的六百万。 第1485章:年底 秦川在年底的事情不要太多，这年会的事情呢，不光是叶子电子这边，还有另外其他的几家公司呢，远在京城的新联网公司呢，一共没有几个人，党静文组织安排一下就可以了。 太康保险公司发过来的年会邀请呢，秦川也亲自给沉东晟打电话解释了，他是实在走不开的，沉东晟也表示理解的。 两人约好了，等到年后了，让秦川一定来一趟京城，好好的聚一聚喝两杯。 但是龙城的这几个肯定是要去的，比如说五一电器这边的年会，肯定是躲不开的，另外呢，还有一点通营销公司那边，虽然说现在一点通营销公司，在秦川构架下的体系中，已经没有什么重要的位置了。 原来的时候，秦川是准备让一点通营销公司将来，在微博上，做成几个有影响力账号，到时候掌握一定的话语权。 但是这计划赶不上变化的，现在有了新联公司以后，将来可以直接转化成微博的，到时候直接把平台给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什么影响力的账号，那不太低级了，自己想让谁说话就让谁说话。 原来一些名人呢，可能掌握的话语权，确实比一家报社大的，在哪家报社上刊登文章，发表意见，都有很大的影响力，报纸纯纯的就是一个平台。 但是这互联网行业不一样的，根本就容纳不下那么多的平台的，最后只会剩下一个平台，充当报社的作用。 那这个时候，平台就是完全说了算的，除了要符合上边的一些规定，剩下的都由着自己的。 那这个时候，一点通营销公司，在秦川未来的商业布局中，占据的地位就非常的尴尬了，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只要是维持住了，将来挑选几个人员，入驻平台，做两个自己的账号就行了。 甚至不用从一点通营销公司挑选人员也不是不行的，这样一来呢，一点通营销公司作用更小了，秦川也没有什么发展的心思了。 这营销公司，体量还是太小了，不管做的再好呢，也就是一个帮人家营销的公司。 或者说未来做大了，还能够帮一些明星，接触到一部分高端的业务，还可以和报社处好关系之类的，但是在未来呢，互联网行业蓬勃发展的时候呢，这些东西都不是太有用了。 所以现在的一点通营销公司对于秦川来说，有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的意思。 但是不管怎么样呢，这都是当初起家的地方，要是没有当初的一点通营销公司呢，就没有现在的叶子电子，更何况前世的时候，秦川也是做营销的，这自然还是有点感情的。 老公司了，这年会自己也是要露一面的。 还有就是晋宝能源那边的年会，也不能缺席的，虽然说平时的经营之类的是周庆祝在负责的，但是这年会的时候，要是自己也不露面的话，那也不像话的。 尤其是今年的晋宝能源，是发展状大的一年，但是呢，煤炭市场的行情却不好，大家对于未来的期待都不大的，这种情况下，自己也要出面鼓舞一下众人的气势，同时让员工们安心的。 这三家年会的现场呢，发奖金最多的不用说，那肯定就是叶子电子了，紧接着是一点通营销公司，一点通营销公司的人员虽然说不多。 但是盈利不少的，这奖金分到每个人头上呢，还是非常的可观的。 五一电器这边呢，全部都是花钱的地方，发的奖金也不是很多的，但是秦川和安全商量过以后，在定方案的时候，还是决定要拿出来一点。 但是真的不多的，而且是以抽奖的形式，一等奖呢，拿出来一套房子，二等奖一辆汽车，三等奖就是叶子电视机。 剩下的人呢，运气不好就算了。 最惨的就是晋宝能源这边了，现在的情况呢，能给发出来工资都算是不错了，还想要指望什么奖金呢，是痴心妄想了，周庆祝提都没提，秦川也没有说。 不过在年会的方案上，周庆祝提出去找两个演员表演一下，也算是热闹一下，秦川知道周庆祝就喜欢演员明星的，也不拦着，让周庆祝找人吧。 这个时候的明星出场费，没有后世那么夸张的，动辄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现在来唱唱歌，跳跳舞，几万块钱就算是不少了，这都是大牌的。 名气小一点的，万八的就打发了。 资本现在还没有入侵到娱乐行业里边呢，煤老板们也没有正式的崛起开始疯狂呢，他们的身价当然也就是那样了，比普通人肯定强点，但是没有后世那么夸张的程度。 所以这花不了几个钱的事情，周庆祝愿意去做呢，秦川也就随着周庆祝了，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等到煤炭行业转好以后，估计周庆祝能玩到腻歪的。 捧两个明星算什么的啊。 这所有的年会方案确定就用了几天的时间，同时呢，秦川也没有闲着，各种检查之类的也少不了的，尤其是晋宝能源那边，现在的晋宝能源，说是省内最大的私营煤矿，也没有什么问题的。 这安全的问题，就是重中之重了，大部分时候有周庆祝支应着，秦川是不用管的，但是有些事情，秦川也是需要出面的。 然后就是叶子电子这边几个厂子，哪个厂子有领导去检查，秦川都躲不掉，要过去陪着的，再加上市里的一些活动，颁奖啊，会议啊。 秦川忙的脚不沾地的，而在腊月二十四的时候，一点通营销公司要开年会了，这是秦川手底下几个企业里边，最早一家开年会的。 年会的时间定在上午九点半开始，所以这天早上，秦川到算是睡了个懒觉，九点半的时候，才准时出现在了一点通营销公司门口。 张建还是老样子，站在门口等着秦川，看见秦川以后立马迎了过来。 “秦总好。” “老张。”秦川看了看张建，笑着拍了拍张建的肩膀，然后随着张建走进了公司。 第1486章:欣欣向荣 一点通营销公司的员工都在会议室里边等着了。年会开完以后呢，按照往常的情况呢，就能够放假了，同时领了奖金呢，也能够过一个肥年。 秦川一进会议室里边，众人就都站了起来。 大会议室里边，坐的满满当当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这一点通公司，现在人员的规模呢，还控制室五十人以下，就四十出头的样子。 但是这坐在一间会议室里边也是满满当当的，当然了，主要还是会议室也比较小，显得满。 平时秦川也不过来，张建也没有那么大的派头，有事直接吩咐就行了，涉及到的通知，直接由各组的负责人传达下去就行了，很少全体人员一起开会的，所以这个会议室也就将就着用了。 “秦总好。” 众人纷纷喊到，还有人在好奇的打量着秦川，有的员工今年新入职的都没有见过秦川的，这一点通公司还是很有流动性的，毕竟营销这个工作，也是需要一定天赋的，脑子笨的人，就是设计不出营销方案来，提供不了什么价值，自然是待不下去的。 当然了，非要赚一个保底工资呢，也不是不行的，但是看着身边人一个个的开单，赚提成，这肯定是待不下去的。 所以这个地方也相当于是不养闲人的，这新来的连秦川都没有见过，但是都听说过公司的老板是叶子电视机的老板。 传闻很多的，这一刻终于算是见到真人了。 “大家都坐。”秦川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来，众人等到秦川首先坐下以后，这才哗啦啦的坐了下来。 “我看见在坐的呢，有一些新的面孔，可能不认识我，但是这也是应该的，我这个平时不在，主要是张总负责，但是来了以后看着这些新面孔呢，我就知道，张总做的还是很好的，这有新面孔说明咱们公司朝气蓬勃，欣欣向荣，充满了生机……” “张总，辛苦了……”秦川说着，率先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 张建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只不过那笑容稍微有些苦涩的，他本来想着秦川要是早点过来的话，他还能和秦川汇报一下下半年一点通公司的工作呢。 平时秦川对于一点通公司的事情呢，基本上是处于不闻不问的状态，只有月底的时候呢，财务会把账目送到秦川那边，秦川看一眼。 三个月的时候，秦川会看一下，一点通公司做的项目，其他的时候根本不管的。 要是原来的时候呢，张建会觉得这个是秦川对自己的信任，充分的放权给自己的，但是现在他已经明白了，这是秦川对于一点通营销公司越来越不看重了。 前段时间和党静文聊天的时候，还知道秦川不时的就会去京城一趟，去新联公司看看的，这远在京城的新联网公司，秦川都能够跑过去看。 但是都在龙城的公司，秦川却一年到头的不来一回，这代表着什么，张建心里很清楚的。 “秦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行了，客气的话呢，咱们就不要说了，一会在奖金上边呢，一定会给大家有一个体现的……”秦川说着，众人都笑了起来。 秦川揭过了这个话题，接着开始表扬大家一年的工作取得的成绩，做出的业绩，为公司的发展贡献的力量，反正全部都是好听的话，批评的话一句都没有。 让很多新员工，对于秦川心里的好感倍增，觉得这秦川是好老伴。 确实是，给钱多，还说好听的，这物质上，精神上的双重奖励，谁不喜欢呢。 聊了一会以后，秦川就开始让财务拿奖金过来了，根据名单上的名字和后边的金额呢，一旁的财务开始数钱，秦川开始发钱。 这发钱这个东西，肯定不能借他人之手的，即使是平时的时候，每次发工资的时候，一点通公司这边，也要财务去找秦川签字了，才能够发公司的。 有句话叫做，唯名与器，不可以假人。换成现在公司里边呢，就是给钱这事呢，不能让其他人代劳的。 对于员工来说呢，出来就是赚钱的，谁给他们发钱呢，他们听谁的，这老板要是连发钱这事都交给其他人了，那距离被架空也就不远了。 得让底下的员工知道，是谁给发钱的。 正好呢，这公司也有一些新员工，秦川还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呢，见一下这些新员工，也算是认识一下，虽然说不太重视一点通营销公司了，但是只要是一点通营销公司还没有倒闭，秦川就不会说直接放任不管的。 一沓沓的奖金发下去呢，秦川认不认识所有人不知道，但是所有的员工都认识秦川了，知道谁是老板了，对于老板也有了一个清晰的印象了。 正好这个时候，也到了十一点多了，于是一帮人呼呼啦啦的前往了天一宫饭店，四十多人，开了八桌饭，也是承包了一个小厅的。 秦川端着酒杯，提了第一杯酒，没其他的就是给大家拜个早年，同时呢，感谢大家一年辛苦。 然后紧接着就是其他的员工给秦川敬酒了，这帮人敬酒呢，不是太讲规矩的，有的是一桌一桌的来，这样的话，一共七八桌，七八杯酒，秦川还是能够扛得住的。 但是有些呢，是一个小组一个小组的来，这一个小组三四个人，这样秦川就要喝十多杯了，这就有些扛不住了。 结果还有更过分的，直接单人过来敬酒的。 秦川喝的是有些真的不胜酒力了，张建这个副总也有些尴尬的，正准备叫人过来叮嘱两句，但是却被秦川拦住了。 “行了，这说明平时公司的氛围好，这开年会了，我这个老板多喝两杯也是应该的。”秦川笑着说道，虽然说喝的有点多了，但是这种事情，让张建通知大家立规矩，那不是扯淡嘛？ 这要是安排下去了，指定就有人在背后编排自己的。 “秦总好酒量，一会不行我替您挡两杯。”张建闻言笑着说道。 第1487章:年会不能停 秦川走的时候，是醉汹汹的走的，他算是知道了，这底下的员工为什么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端着酒杯就冲上来要敬酒了，这张建这个平时负责公司管理的副总就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啊。 哪里有帮着领导挡酒，竟然是等着领导不行了，再帮领导挡酒的。 你适当的，要看眼色的，见领导这一阵没少喝，你就要冲上来帮着挡酒的，张建倒好，在一旁看着，等着秦川求援呢。 这不管是当领导的，还是当老板的，这都是要面子的人，怎么能够说自己不行了，求着下边的下属帮自己挡酒啊。 而张建这个没眼色的，就是等着呢，秦川最后硬着自己喝多了，也没有开口。 本来下午还想要去叶子电子的二分厂应付一个检查的，最后只能够给徐正强打了电话，说自己去不了了，让徐正强去吧。 一点通营销公司的年会开完，紧接着就是叶子电视机的年会，相对比也一点通营销公司的年会规模来说，叶子电子的年会规模就大多了。 这还是没有聚集在一块开年会呢，主要是人也太多了，四千多人的企业，听起来好像在制造业行业里边，不算是什么大企业的。 和后世那些外卖企业啊，快递公司就更不能比了，那动辄上万的员工，甚至是十来万的员工，分公司遍布全球等等之类的。 但是实际上呢，四千人已经是乌央乌央的了，一个高中，一个年级二十个班，一个班五十个人，这才一千人，三个年级才三千人。 而叶子电子四个分厂，所有人员加起来，这是有四千多人的，四千多人，要是集中起来开年会，没有一个好的场所，像是承包一个体育馆之类的，那根本就连一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的。 没有那么大的会议室，更没有那么大的礼堂。 原并州电子厂，也就是现在的叶子电子厂总厂，原来是有一个大礼堂的，可以容纳一千人的，这也就仅仅是一千人而已。 现在总厂的这些员工想要全部容纳进去都费劲的，更何况四千人。 所以干脆各个分厂搞各个分厂的年会，秦川这个老板呢，带着公司总部的人，在四个厂子里边来回串，主要是发奖金这事，秦川肯定是要亲自来的。 给钱这事，肯定不能让其他人代劳的。 六百万的奖金发下去，整个叶子电子厂员工的气势都高了不止一筹，什么都是假的，给钱是真的。 尤其是对于底层的员工来说，这更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收入。 等到吃饭的时候，就秦川就更难了，这边分厂吃个开头，喝点酒，立马上车赶完下一个分厂，中间喝两杯，又要去下一个。 等赶到最后一个分厂的时候，人都快要喝迷糊了。 结果菜基本上是一口没吃，当天秦川再次醉酒回家。 年腊月二十六是晋宝能源的年会，周庆祝特意的选择的日子，说这个日子好，适合开大会。 晋宝能源的工人也不少的，不过这晋宝能源开年会，就简单多了，没有什么分会场之类的，底下的下井工人的群体最多，选择愿意参加年会的，自愿报名，不愿意参加的就算了，放假就行了，但是放假这天呢，照样开工资。 周庆祝的方式是简单粗暴，因为对于下井的工人来说，只要给他们开了工资就行的，这好不容易能带薪休假一天，说实话，很多工人还真的不愿意去参加什么年会，觉得还不如说回家好好的睡一觉，休息休息比较好。 因为他们的工作太苦了，太累了，再加上是两班倒，有的上半个月上夜班，一整夜休息不了，白天睡觉，这生物钟都是颠倒的。 你要说一直颠倒的吧，还真不是，到下个月又要换过来。 这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候，而且还发工资让他们休息，不休息干什么。 什么精神文化，这些花里胡哨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一点点的吸引力，对于他们来说很简单，就是赚钱，休息。 这一下子就不用发愁那么多人了，但是看着来的这些人呢，秦川本来想要鼓舞一下众人情绪的心思也没有了。 因为到这一刻他意识到了，这晋宝能源和叶子电子、五一电器、一点通公司是不一样的，叶子电子、五一电器、一点通公司，这些员工呢，多少是有点文化的，有点追求的，要是让他们来晋宝能源呢，他们还真的不一定愿意来干这个活。 很多人还是很有追求的。 但是对于晋宝能源来说，最主要的是煤矿工人，其他人说实话，这地上的办公室的这些人员，这都是为了挖煤服务的后勤人员，他们重要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的。 但是这煤矿底下的工人呢，又不愿意参加这样的活动，对于他们来说，平日里便繁重的劳动呢，和在暗无天日下的活动呢，让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事情的。 所以对于他们来说，只需要把工资给足了，那就没有问题了。 秦川也是在到了现场以后，听说了参会的人员只有这些以后，才明白了过来。 看着秦川的情绪有些不高，周庆祝有些疑惑的问道：“秦总，是怎么了吗？” “没事，”秦川摇摇头，挤出一个笑容，看着周庆祝问道：“对了，你请过来的演员呢，在哪里呢，我看看，长得漂亮不漂亮？” 不用问秦川都知道，周庆祝花钱请过来的都是女演员，不会有什么男演员，因为男演员周庆祝不喜欢看，没错，周庆祝的想法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从来就没有遮掩过自己的兴趣爱好。 也就是这两年煤矿不景气，不然的话，周庆祝得整天往京城跑。 “哈哈，秦总也喜欢啊，走，我带你过去认识一下。”周庆祝立马哈哈大笑着说道，带着秦川去看女演员了，说实话，这个时候能够干演员的，姿势还是不错的，不像是后世全靠着化妆技术。 第1488章:自己做生意 秦川和周庆祝在后台转了一圈，正常来说，这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人家还要表演节目呢，这个时候到后台，合适吗？ 但是金主过来，有什么不合适的，看看又不会少块肉，这就是周庆祝的逻辑。 毕竟他觉得自己是花了钱的，确实也是花了钱的。 从后台出来呢，秦川的情绪是缓解好了，算了，晋宝能源的事情，他也不多琢磨了，每个人的活法都不一样的，他也普度不了众生，他自己还是个俗人呢。 别说，这几个公司开年会，还就晋宝能源办的像模像样的，毕竟请来的是专业的演员在表演，这个时候的演员还是很敬业的，拿钱是真的干活。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川毫不例外的，再次喝多了，这一次倒不是有人灌酒之类的，主要是平时秦川也不在晋宝能源露面，这年会上出现了，大家还能不轮流敬下酒。 毕竟这是除了周庆祝以外的大股东，而且从表现来看，周庆祝隐隐的还是以秦川为首的，这底下的高层自然都要上来敬杯酒聊两句的。 腊月二十七，是五一电器的年会，抽奖仪式之类的，搞的还是很热闹的，其中的幸运儿拿到了一套龙城的房子，十多万的样子。 这个时候，龙城的平均房价才是一千块钱左右，十多万已经是一百多平的大房子了，房子的布局也非常的合理，做了四居，从位置上来看呢，放在后世，那是绝对的市中心的。 只不过这个幸运儿，竟然觉得二等奖比较好，二等奖是一辆小轿车，也十来万的样子，桑塔纳这个时候也是绝对的旗舰车型的，能开上桑塔纳那也是非常牛的事情。 所以这一等奖的幸运儿竟然羡慕二等奖的，也就是没有提出来交换，一旁的秦川看的心里有些想笑，这种事情真的是不好说的。 现在看起来呢，两者之间的差距并不是太大的，价值方面放在这个时候，相差都不太多的。 但是要是放在十年后，这房子住十年，到时候正是房价的另外一个高峰期，这房子买个一百多万没有问题的，但是这桑塔纳的话，到时候到了报废的时候了，这送人都没人要的。 这一等奖和二等奖，完全是不一样的，拿到了房子竟然羡慕车子的二等奖。 至于说三等奖的十台叶子电视机，也是让拿到奖品的很觉得很幸运。 到了年腊月二十八呢，秦川的工作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可以闲下来了，这段时间，竟然有种年会不能停的感觉，一天天的，不是在参加年会，就是在参加年会的路上。 二十八早上，秦川好容易的睡了一个懒觉，快到中午的时候才起床，外边竟然飘起了雪花，不过屋里暖洋洋的，秦曦和母亲在厨房里边边做饭边聊着，秦蓉正在沙发上看电话。 “大哥起来了。”秦蓉看了一眼秦川从楼上下来，招呼了一声。 “嗯，小蓉，你先等会再看，咱们聊聊。”秦川看着秦蓉说道。 秦蓉闻言关掉了电视，好奇的看着大哥，不知道大哥想要和自己说什么。 “之前的时候，谈到你工作的事情，你说话支支吾吾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还在tc电视机那边上班吗？”秦川直接了当的问道。 “我……” “老实说，不然我一个电话就能够问的出来。”秦川拿出了当大哥的威严，原来的时候，秦蓉是不害怕大哥的，和秦川的关系也不好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秦川这些年以身作则的担起了家庭的重任，做好了一个大哥应该做的事情，那这严肃起来的时候，秦蓉自然就也会心里忐忑了。 这世间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当父母的要是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了，那教育孩子的时候，孩子基本上都是会听的，但是父母要是没有做好，反而光是凭借身份就想要让孩子听从自己的，那最后只能够让孩子更加的逆反。 “其实，其实大哥我不在tc那边上班了。”秦蓉说道，秦川听着也没有什么意外，在那天吃饭的时候，秦蓉谈到工作的事情，支支吾吾的时候，他就大概的猜到了。 “去哪里了，现在做什么呢？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要辞职？”秦川一连串的问题直接砸了过来。 秦蓉苦着脸说道：“大哥，我一个一个回答行吗？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行，你一个个的说，详细说。”秦川黑着脸说道，他倒不是说在意一份工作之类的，这一份tc电视机那边的工作，可能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样的大企业上班，工作机会还是很珍贵的。 但是对于秦川来说，就只是一份工作而已，要是秦蓉干的不开心，或者没有任何理由就是不喜欢这份工作了，秦川都无所谓的，不喜欢再换工作就是了。 他生气的是，这妹妹秦蓉有事了不和自己说，这离那么远，什么事情都自己拿主意，他怕妹妹年纪小，经历的事情少，再被人骗了。 “我现在自己做点生意。” “你自己做生意？”秦川瞪大了眼睛。 秦蓉硬着头皮点点头说道：“嗯，我自己做生意，我开了一家服装店。” “你哪里来的钱开店啊？” “我自己赚的工资攒下来的，另外你平时给我的钱，我也没有花……”秦蓉小声的说道，观察着秦川的反应。 “那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我怕你拦着我，或者说让我回来龙城，但是我觉得那边的环境挺好的，这做服装生意也挺好的……”秦蓉说到了自己的生意，倒是越说越来劲了，说起来头头是道的。 但是秦川却沉默着，等到秦蓉说完以后，有些心疼的看着秦蓉问道：“自己做生意累不累？” 秦川自己就是做生意的，知道做生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像是秦蓉这样一点经验都没有的，那想要上道，是要磕磕绊绊的过来的。 第1489章:过年 “不累。”秦蓉咬着嘴皮说道，她不想让大哥担心的，但是做生意累不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的，这去从开店的选址，签合同，装修，上货，宣传…… 怎么可能不累呢，只不过她咬着牙不说，这些年家里都是大哥扛着的，她不奢求自己能够分担多少，但是也不想给大哥添麻烦的。 “你呀你……”秦川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样吧，等年后了，我抽时间过去一趟看看。”秦川说道，说来说去的，妹妹现在出去做生意了，他肯定是不放心的，过去呢，倒不是说看看妹妹生意做的怎么样，能赚多少钱。 而是要看看找人关照一下她，别出什么事情了，至于说赚多少钱的事情，秦川根本就无所谓的。 秦蓉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下午秦川没事，带着母亲和两个妹妹出去置办年货，其实每到过年的时候，置办年货这件事，就没有什么够不够，是不是置办齐全了。 一直到过年的时候，反正有时间呢，就可以出去逛逛，感受一下这个氛围，不一定要买多少东西。 但是过年的氛围就是在一次次的出去置办年货的过程中感受到的。 年腊月二十九，秦川一家人开始打扫家里的卫生了，往年在老家的时候呢，都是等到年腊月三十，也就是除夕当天上午才收拾家里卫生的。 但是在龙城不行，这么大的别墅，要是等到年三十才收拾卫生，还要贴春联，准备年夜饭，那等到忙活完了，晚上累的都没心思过年了。 腊月三十早上，秦川和秦曦两人开始贴春联，母亲和秦蓉两人贴窗花，红彤彤的对联上，写着吉祥如意之类的祝福的话，龙飞凤舞的窗花一贴，这过年的气氛就来了。 最后秦川在把家门口挂上了两个大红灯笼，下午就开始准备年夜饭了，一旁的邻居安晓还过来转了一圈。 晚上的时候，一家人吃着年夜饭，看着春晚，一年之中虽然说大家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但是春节能够团圆，一家人一起吃年夜饭，其实就是一种幸福。 不过紧接着秦川的手机就不断的响了起来，全是打开的拜年电话，秦川在接电话的同时也给文卿打了一个电话，让文卿给家里人带好，拜年。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秦川去姑苏市的时间。 秦川是想着等到正月初八上班以后，一年里边母亲和两个妹妹陪在身边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的，能多陪两天秦川肯定是想要和家人多待两天的。 文卿对于秦川时间安排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他们嘉德拍卖行在年初的时候，事情也不多的，春季的拍卖会，也要等到三月份的时候，在这之前呢，其实并没有多少事情的。 秦川打完电话，从房间里边，回到客厅的时候，母亲和两个妹妹，正看着春晚乐不可支，秦川看去，正是经典的小品《卖拐》。 也跟着坐了下来，看了起来，这些经典的小品之所以经典呢，是因为哪怕你已经看过了，但是再看的时候呢，依旧能够逗笑你，依旧能够让你看的津津有味，这就是经典。 等到快零点的时候，秦川带着两个妹妹来到了院子里边放眼光。 五颜六色的烟花腾空而起，在夜空中绽放开来，照映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对新年的憧憬和期盼，正月里边，秦川在龙城这边也没有什么亲戚，自然也就免了，除了安晓和徐正强他们几个过来走动了一下，算是拜年。 剩下的其他高层，想过来都没有这个资格，也不知道秦川家里住在哪里。 秦川这段时间，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在家里陪着母亲和妹妹，享受着一年之中难得悠闲的时光。 但是相聚的时光总是过的非常快，很快就到了上班的日子了，秦蓉要回去鹏城去了，秦川把妹妹送到了机场，他没有着急跟着过去，准备去姑苏市处理完了文卿那边的事情，再过去鹏城。 正月初八，送完了妹妹以后，秦川也坐上了前往魔都的飞机，秦川坐飞机去魔都呢，不是要去魔都，而是要去姑苏市。 而这姑苏市是没有机场的，正常这个时候人们去姑苏市，那肯定是坐飞机到了金陵以后，再从金陵去姑苏市的，姑苏市是苏省的，而金陵是苏省的省会，但是秦川就不一样了。 他是后世过来的，去姑苏市呢，在他心里就一条路，去魔都，然后转道去姑苏，这飞到金陵的话，再从金陵去姑苏多远啊。 从魔都过去就不一样了，毕竟后世网上流传一种说法，这姑苏市是魔都的后花园，大家去姑苏呢，都走这条路的。 离得近啊。 当然了，苏省的十三太保，这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上飞机之前呢，秦川打电话联系了一些当地的经销商，也是之前秦川托着对方办事的人，告诉了他自己飞机到达的时间。 等到秦川在魔都下飞机以后，对方已经到了，在机场接秦川呢。 当年这很多的经销商虽然说是安晓带人跑出来的，但是一些地方秦川也是帮着处理过的，所以对于这底下的经销商还是很熟悉的。 姑苏市的经销商老板姓张，张老板在当地也是一个很有能量的人，当然了，这个时候想要代理经销一些家电呢，也不是说有钱有行的，只要是做生意，总是要方方面面的打交道的，背后没有人撑着，那今天这个部门的过来检查，哪个部门的过来检查。 你就是破财消灾也没用，总有一天你干不下去，放在十年后，二十年后，可能等到营商环境真正的变好了，那还没有问题，但是现在不行的，现在没关系是真的不行。 “张总，这太麻烦你了，还亲自来接。”秦川笑呵呵的和对方握手，张老板看着秦川脸上满是笑容，双手握着秦川的手摇晃着，非常的热情。 “秦总，这是应该的，欢迎欢迎啊……” 第1490章:出圈 秦川跟着张总两人上了车以后，张总还带了一个司机过来，张总和秦川两人在后边聊天，司机已经开车前往姑苏市了。 “秦总，这个事情呢，我已经谈的差不多了，不过这个教育局这边呢，还需要一些沟通，您的身份呢，我也和教育局那边适当的透露过一点的。 但是他们副局长呢，想要见您一面，倒不是说其他，主要是为了确定这件事确实是您要办的，而不是其他人冒充您……” 张总客气的说着，仿佛就是秦川来露个面就行。 但是秦川却知道没有这么简单的，当然了，可能这件事呢，最后的结果呢，也确实像是张总说的那样，只需要自己去露个面，吃顿饭，喝杯酒。 这事情就成了，不需要送礼啊，不需要做其他额外的事情。 但是只要是自己露面了，在饭局上自己开口了，那这个人情呢，自己就欠下了，以后人家要是有什么事情呢，给自己打电话，自己就要办的。 秦川心里是一清二楚的，但是清楚也要办的。 “谢谢张总，这件事麻烦你了……”秦川笑着感谢道。 张总闻言连忙摇摇头：“秦总，您这说的哪里话，太见外了，一点都不麻烦的，应该的，这能给秦总帮忙的，我是乐意至极的。” 张利军虽然说年纪比秦川大，但是说话这个客气程度，姿态放的是非常低的。 他是明白他和秦川之间的差距的，他就是当地的一个经销商，赚钱呢，肯定也赚点，但是这个无论是从财富啊，还是影响力上，都是不能和秦川比的。 甚至要不是因为有这个事情，他想要和秦川打交道都不可能的，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秦川有事找他帮忙呢，他不光是不嫌麻烦，甚至还非常的兴奋，这能够帮秦川办事，这就是多了一份感情在啊。 甚至他对于秦川托他办的这件事，比秦川都想办成，而且是在秦川不出面的情况下，就给秦川办成了，那到时候秦川才是欠他一个大人情呢。 但是现在呢，事情没有办了一半，还需要秦川亲自出面，这总归来看呢，这人情要分走一些的。 这个时候秦川感谢的话，他哪里敢接受啊。 “哈哈，张总太客气了，这一次在姑苏的事情呢，还需要麻烦你呢。”秦川说道，这来了姑苏以后，请人家教育局的领导吃饭，这安排吃饭地方之类的，都是需要张总的。 张利军连连点头：“秦总，我都安排好了，您就放心吧，对了，宾馆我也安排好了，您看咱们一会是直接去宾馆还是？” “直接去宾馆吧，等到了宾馆了，我晚上还有点事情，这个饭局就安排在明天怎么样？”秦川说着又解释了一句说道：“主要是来之前呢，已经给女朋友说过了，女朋友家里的老人呢，也知道到姑苏市的时间，所以这到了呢，需要先上门拜访一下。 按理来说呢，应该今天晚上请张总吃饭，感谢一些……” 秦川之所以说这么说呢，是要给张利军解释一下的，正常来说，自己过来了，人家张利军要是出言邀请吃饭，东道主做东的话，那自己没有办法拒绝的。 人家帮忙的，自己来了，人家做东请客，这不去就是不给人家面子的。 所以只能解释清楚了，消除对方心里的误会。 张利军一听顿时就明白了，开口问到：“秦总，您要帮忙办理的那个民办教师惠昌兰，是不是就是……” “对，惠昌兰是我女朋友的母亲。”秦川笑着点点头。 张利军顿时就恍然大悟了，就说嘛，这秦川家里是三晋省龙城的，这怎么好好的来姑苏这边给这么一个开小饭馆的女人，办理这个事情。 这秦川和对方惠昌兰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啊。 凭什么让秦川下这么大的力气啊，甚至是不惜亲自出面，都要把这个事情办成，也是让他心里疑惑的很的，还想着有机会的时候，打听一下呢，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 这惠昌兰竟然是秦总女朋友的母亲，而且估计这个女朋友秦川还是用心了，不然的话，也不至于下这么大的力气，啧啧。 这惠昌兰还真是幸运啊，有这么一个好女婿。 “好好好，秦总你忙你的，你的事情要紧，不过秦总，等过两天，时间空出来了，我做东，秦总带上女朋友，一定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张利军笑着说道。 秦川沉吟了一下，点点头也没有拒绝，这个到时候事情办完了，还要感谢一下张利军的，文卿和她母亲惠昌兰出面也是应该的。 “这样秦总，一会送您到了宾馆以后，我这个司机和车子就留下来给您用。”张利军说道。 秦川摆摆手：“不用麻烦的，我出门的话，打车就可以。” “秦总，您千万不要和我客气，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这司机呢，跟了我好几年了，做事情很有分寸的，能帮您处理一些小问题，另外呢，司机也是本地人，对于本地的很多地方都熟悉的，到时候您去哪里也方便……” 张利军是一个会说话的，已经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了，秦川干脆就也不拒绝了，反正已经欠了人情了，也不在乎这点事情了。 很快车子驶进了姑苏市，两个城市离得是真近，这个时候的路况就是不好，也就是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当然了，后世的姑苏也是挺有意思的，想要建一个机场呢，这个不让那个不让的，后来姑苏市就整了一个虚拟机场，你买姑苏非某个城市的机票。 他会直接从姑苏市给你送到魔都或者说是金陵的机场，然后从魔都或者金陵起飞，到你去的目的地，但是机票是显示从姑苏市起飞的。 那一段路呢，大巴车司机就成了飞机机长了。 也是挺……出圈的。 其实姑苏市的名气还是很多的，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也是人们一直挂在嘴边的。 第1491章:心不在焉 苏杭总是被放在了一起，杭州那边呢，最出名的是西湖，鼎鼎大名的，而姑苏这边呢，最出名的是园林，姑苏的园林在国内同样是大名鼎鼎。 而且说起南方呢，姑苏市就是古代南方城市里边最典型的代表了，江南人家，鱼米之乡。 从小学的课文上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遍的。 这真正的到了江南的鱼米之乡了，秦川进城以后就看着，其实前世的时候，秦川也来过姑苏市的，但是那会的姑苏市也到处都是高楼大厦的。 完全没有江南水乡的韵味了，唯独剩下的几条老街，但是也全是商业化了，除了什么卖奶茶的就是卖工艺品的，其实没有什么意思了。 只能够感受一个氛围了。 但是园林还是很不错的。 一路上张利军还在帮着给秦川介绍着一些建筑之类的，很快车子就到了宾馆，秦川看了一眼，这宾馆订的还是很高档的。 张利军一直陪着秦川办理好了入住手续，然后看着秦川说道：“秦总，您先上去看看住的环境怎么样，房间满意不满意，要是不满意的话咱们再换。” “可以了，张总费心了，挺好的。”秦川上去放行李了，张利军在下边等着。 秦川准备放完了行李以后，再下来一趟，其实觉得张利军有些过于客气了，这个时候已经可以告辞离开了，但是张利军不走呢，硬是要等着自己看一眼房间，那也只能这样，自己不能赶人家走的。 秦川到了房间看了一圈，不用说，宾馆的档次在这里呢，住宿的环境肯定差不多的，放下行李以后秦川就准备下去了，结果这个时候文卿打来了电话。 问秦川到了没有。 “我已经到了，在宾馆了，我看现在是三点多了，我收拾一下，买点东西，一会就到的。”秦川笑着说道。 “行，我在家里等你。”文卿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秦川下楼以后，却没有在大厅看见张利军，还以为张利军走了呢，正准备给张利军打个电话呢，张利军就气喘吁吁的带着司机走进来了。 同时两个人还拎着一些礼品。 “张总，你这是？” “秦总，这个我事先呢，也没有准备，不知道您和惠昌兰之间的关系，既然秦总是去拜访长辈呢，那也带我一份，这份呢，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另外我看秦总还没有来得及去买东西，正好呢，我和一家特产店的老板关系很好，离得还不远，就自作主张去帮秦总也准备了一份礼物，还请秦总见谅啊。 当然了，秦总要是不愿意的话，那这个东西，我现在就拿走……” 张利军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明明是大冬天的，但是张利军硬是着急的出了满头大汗，这秦川还能够说什么，让人家拿走。 还能说不满意吗？ “张总啊，你这个太客气了，让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谢谢，东西很好，省的我去人生地不熟的的找地方放买了，这份心意我领了。” 秦川还能说什么，这张总做事情太周到了，这样的人，不成功真的是没有道理的。 “那行，合适就行，秦总，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您忙您的，我就先走了。”张利军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这有些时候做事情呢，不一定真的就需要花多少钱，但是一定要有心。 这一点礼品，是秦川买不起，还是自己真的当回事，但是自己把事情做了，这就秦川舒心的。 这才是最重要的。 秦川把张利军送出门外，看着张利军上出租车离开，秦川这才转头拎着礼品上了车，秦川说了一个地址，司机熟悉的很。 开车朝着文卿家里出发。 而文卿家里，这个时候惠昌兰正在忙活着做饭呢，这秦川是第一次登门，除非是真的看不上，才会随意的对待，不然的话，肯定是非常郑重的。 这提前几天她就已经收拾好屋子了，甚至连客房都留出来了，秦川可以住宾馆，不在家里住，但是自己却不能不把房子给收拾出来。 连留客的客房都没有。 至于说家里的蔬菜之类的，更是买的种类齐全，这么说吧，就是除夕夜当天晚上，惠昌兰都没有准备的这么隆重。 文卿已经翘首以盼了，虽然说人还在厨房里边帮忙了，但是目光却不时的看向了窗外，穿过了院子，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惠昌兰也年轻过，自然也是能够理解女儿的情绪，笑呵呵的看着文卿说道：“行了，想要出去看看，就出去看看吧，不要一直在屋里待着了。心都不在这里了，人在这里待着有什么用啊。” 文卿闻言是满脸的娇羞，笑着摇摇头说道：“妈，您说什么呢，怎么会啊，我就在帮您……” “帮我什么，把好好的菜都给我扔到垃圾桶里边，但是把坏掉的菜，放在案板上吗？”惠昌兰笑着问道。 文卿低头一看，顿时脸红了，原来刚才好好的一颗白菜，让她把外边的一些叶子摘掉，结果她掰着掰着，把坏的留下了，好的都扔掉了。 “不是，妈，我……” “行了，出去吧，这再这么下去，我准备的这些菜，都得被你霍霍掉，到时候咱们今天晚上就喝凉水了。”惠昌兰推着女儿文卿出了厨房。 这没菜才还无所谓，但是文卿这心不在焉的，在厨房里边再烫到手啊，或者说切菜切到手，那就麻烦了。 到时候好好的喜事，还不够折腾的呢。 文卿见母亲已经这么说了，反正自己也没有心思了，干脆就也就答应了下来，然后矜持了一下，在屋里也坐不住了，裹上了羽绒服，来到了院子里边。 然后没一会回蹭到了小院子门口，在厨房里边做饭的惠昌兰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她估计女儿就是在院子门口都待不住的，估计用不了一会就要去胡同口等着，望着了。 哎，年轻真好啊，惠昌兰脸上都露出了一抹羡慕和追忆的神色。 第1492章:第一次登门 胡同口，还没到呢，秦川就看见了在寒风中，亭亭玉立的文卿，那一抹亮色，哪怕是在江南水乡这样的地方，都吸引着众多人的目光，还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应该是附近邻居之类的，认识文卿，和文卿搭腔有些舍不得离开，想要多聊两句。 “师傅，前边停车就好了。”秦川笑着说到，司机不认识文卿，但是却从老板张利军嘴里听说过秦川，知道秦川是什么人。 能让秦川这样的大老板钟情，能让秦川这样的大老板，为了家里的事情这么上心，大正月的千里奔波过来，要说这女方就是姿势平平，他肯定是一百个不相信的。 他自己也是男人，也了解男人的，不要说什么内秀啊，有什么好的品格啊，等等之类乱七八糟的，那都是其他的，首先第一点，长得要漂亮的，然后再是其他的。 而这一眼望去，除了路边那个足够让人惊艳的姑娘，还能有谁呢？ 司机不用问，缓缓的把车子停在了文卿身边，秦川看了一眼司机，这司机挺有眼光啊。 “文卿。”秦川从车上下来，有段时间没见文卿了，心情也有些激动，一把把文卿抱在了怀里，文卿也非常想念秦川，在秦川怀里，紧紧的抱着秦川，不愿意放手。 良久，文卿才反应过来，这还在自己家门口呢，旁边还有邻居看着呢，松开了秦川以后，脸色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看周围的邻居。 但是秦川却无所谓，看向了旁边一脸心碎的小伙子，刚才下车之前，就看对方舔着脸一直想和文卿聊天，同为男人，这对方抱着什么心思，秦川一眼就看的出来的。 这个时候，秦川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小子你没有机会了。 要说生气呢，秦川肯定不至于小肚鸡肠的，女朋友长得漂亮，人家不知道有男朋友了，有点心思和想法，那不正常吗？ 这正常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 果不其然，小伙子看着秦川满脸的笑意，也是扭头就走，没有再多说一句，只不过这个时候，也就是没有什么配乐，要是再有一个一剪梅。 那就更加的应景了。 “秦总，”司机已经把礼物给拎出来了，想要跟着秦川，给送到家里去，因为张利军买的东西不少，两人个人还真不好拿。 又是烟酒，又是特产，张利军刚才去买东西的就像是不要钱一样，而且是什么贵买什么，因为这东西呢，再贵也是有数的，可是秦川的情义却是无价的。 秦川看了看司机手里拎着的一大堆东西，秦川和文卿帮着拎了一点，剩下的让司机抱着，朝着文卿家里走去。 “妈，大哥来了。”文婕也在门口蹲着，这个时候赶紧回屋里通风报信去，惠昌兰连忙关了火，解下了围裙，跟着往外走去。 刚出门到院子里边，就看见秦川和文卿两人拎着东西进来了，而秦川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拿着大包小包的礼品。 “大川，欢迎你来家里做客，不过这拿这么多的东西干什么，太多了。”惠昌兰忍不住的开口说道，她知道秦川有钱，第一次上门，拿点东西呢，这是礼节问题，她也不会在意的，但是这拿的也太多了。 每次见秦川都买这么多的东西，去京城的时候，秦川就送了他们礼物，这来家里上门，还买这么多的东西，让她都不好意思要了。 “阿姨，没多少，就是一点特产。”秦川笑着说道：“而且这不是过年嘛，年前忙呢，也没有时间过来，这正好呢，就算是拜年了。” 秦川的东西拿都拿来了，当然是不可能拿走的，这一点惠昌兰心里也是清楚的，只能叹了口气说道：“行，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这要是下次还这么客气，那就是把阿姨当成外人了。” 对于惠昌兰来说，这秦川都上门了，那基本上事情也就差不多了，不说是一家人吧，但是秦川肯定不是外人饿了。 “快，快请进。”惠昌兰热情的招呼着，秦川本来以为进了屋里以后会冷呢，没想到，屋里竟然提前开好了空调，秦川打量着屋里的摆设，最后目光定格在空调上，这崭新崭新的，估计是买了没多久啊。 “来，喝水，大川。”惠昌兰张罗着给秦川倒了水，又要给司机倒水，但是却不知道怎么称呼，只能去询问秦川。 “大川，这个是……” “您好，我是秦总朋友的司机，您不用麻烦了，我放下东西就走的。”司机赶紧说道。 “没事，不用着急，喝口水再说。”秦川笑着客气了一句，然后和惠昌兰解释道：“我是从魔都下飞机过来的，正好咱们姑苏这边呢，有我一个朋友，他去魔都接的我，然后怕我这两天在姑苏用车不方便，就把车子给我留下来了。 张师傅呢，本地人呢，开车的技术特别好，对姑苏也熟悉，要是有点什么事情呢，也方便照应一下……” 秦川说着，一旁的司机脸上也多出了很多笑容，其实他哪里有秦川说的那样，还能照应秦川，但是秦川这话呢，说的却让人特别心里舒服。 虽然说事实上，自己就是一个开车的司机，撑死了帮忙拎拎东西，伺候人的活，但是要是秦川这么直白的说呢，那心里总是会有些不舒服的。 也不要说什么不分职业，人人平等，嘴上呢，都能这么说，但是实际上呢，大家心里都是会被现实影响到一点的。 秦川这么一说呢，好像他不是来伺候秦川的，是来给秦川帮忙的，一下子就维护了他的自尊心。 这心里对于秦川自然多了几分感激的，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就当这么大的老板，赚这么多的钱，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都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多漂亮。 “张书记啊，快坐，快坐，麻烦你了，喝点水。”惠昌兰也赶紧招呼道。 第1493章:空调 张师傅勉为其难的喝了杯水，就站起身要出去了，人家给自己脸面，但是自己不能顺杆爬啊，这当司机的都是非常有分寸感的。 要是连这点分寸感都没有，也伺候不了老板和领导们。 “秦总，我就在外边车上等您，您要是有什么事情，随时招呼我就行。”张师傅起身说道。 秦川连忙拦着：“这么冷的天，在屋里暖暖和和的待着，上车里干啥。” 惠昌兰也赶紧拦着说道：“对啊，千万别，一会到饭点了，一起吃点……” 张师傅却坚决的很，说什么都要出去，不在家里了，秦川见他这样，于是开口说道：“那这样吧张师傅，你开车回去吧，给我留一个你的电话号，一会我要是用车的话，联系你就好了，不然在外边等着也不是那么回事的。” 张师傅听秦川这样说，这才没有再坚持。 张师傅离开以后，家里就剩下了文卿母子三人和秦川了，这说话也方便多了，惠昌兰问秦川母亲身体怎么样，家里人都好吗？ 秦川也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话语，寒暄了一会以后，惠昌兰就起身说道：“大川啊，你让文卿带着你在家里逛逛，你们随意聊聊，我先去做饭。” “这，阿姨我帮你……”秦川试探着问道，这个话就真的是客气了，他不怎么会做饭，说不怎么会做饭呢，是两个原因，说完全不会呢，下面条他还是会的。 但是其他的菜就不会了，两个原因，一个呢是因为忙，根本就没有时间做饭，条件也在这里呢，食堂，饭店的，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做饭吃。 另外一个是因为三晋省那边，本身就没有什么菜系的，主要就是以面条为主的，小时候家里穷，平时更不会炒菜之类的。 “不用，你和文卿聊就行了，我自己来。”惠昌兰也看出秦川的心虚了，笑着开口说道，看来这秦川是不会做饭啊。 不过这不算是什么问题的，以秦川这个身份，只要不是什么大毛病，其他的像是不会做饭之类的，就算不上缺点的。 这一点从人家来姑苏市就能看的出来的，这姑苏市有朋友，直接带着司机去魔都接机，这是凑巧吗？秦川要来姑苏，正好就在姑苏有一个好朋友。 哪里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啊，只能说，以秦川的身份地位，到处都是好朋友，甚至不是朋友，都愿意抢着当秦川的朋友，这才有这种情况出现。 给留着车子，留着司机。 惠昌兰去厨房了，文卿带着秦川在家里参观了一下，其实就是一个小院子，完全是江南水乡的建筑风格，白墙黛瓦，或者说叫粉墙黛瓦。 粉墙黛瓦呢，不是说墙的颜色是粉色的，而是指用白色的粉刷过的墙。 粉墙黛瓦呢，就是典型的江北水乡的底色，在北方的建筑呢，不适用，需要用一些东西装点，但是这种粉墙黛瓦放在江南水乡呢，就再合适不过了。 因为江南水乡的美景本来就如诗如画的，搭配上了粉墙黛瓦呢，就正正好，要是多了其他颜色呢，反而显得有些累赘了。 说实话，这样的小院子，秦川还是很喜欢的，而且南方的空气和气候，都不是北方干燥的环境能比的。 “这间是客房，本来是想着收拾出来让你住的，结果你住宾馆了。”文卿推开客房的门，给秦川说道。 秦川看了一眼新装的空调，笑着问道：“这空调也是为我装的？” “嗯，我妈说怕你来南方受不了，我们这边的冬天，从温度上来看呢，好像没有北方冷，但是其实是湿冷湿冷的，而且家里呢，没有暖气，怕你受不了。” 文卿说着，秦川心里也有些感动，其实这些东西都是细节的，这也不枉自己大过年的跑过来这一趟了。 “那既然这么说了，我说什么都要住一晚的，不能辜负了阿姨的一片心意。”秦川笑着开口说道。 “你不是宾馆都开好了？” “开好了也无所谓，不会让人帮我把行李送过来就是了，还省的浪费了，这既然家里有地方，我自己一个人住宾馆，也怪冷清的。 尤其是这个地方，我孤孤单单，冷冷清清的，除了你，一个人都不认识。”秦川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但是文卿却是一点都不上当的。 “你少来，你在姑苏市都有朋友，人家还去魔都接你，怎么能说，除了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文卿嘟着嘴说道，但是脸上却带着笑意，要是可以的话，她也想着秦川住家里的，这样还能离自己近一点。 “那是生意上的朋友，哪里算是真正的朋友啊，这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呢，都是为了业务，为了其他的东西……” “那行吧，那你晚上就在这屋子住吧，还有空调，新装的，我试过了，开着空调屋里暖暖和和的。”文卿说道。 秦川笑着摇摇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没空调也行，要是我冷的话，你过来帮我暖暖被窝……” “呸，流氓……”文卿脸色一红，伸手就捶秦川的胳膊，反而被秦川一把拉到了怀里，直接吻上了文卿的嘴唇。 文卿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也就放弃反抗了，刚才见面是在外边，有人看着，抱一抱也就算了，现在在屋里了，也没有其他外人，亲吻一下也不怕被人看见。 “姐，大哥……”文婕的声音传来，文卿才赶紧的推开了秦川，然后慌乱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然后狠狠的瞪了秦川一眼。 这接吻就接吻，手也不老实，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秦川倒是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声。 既然确定了晚上在这里住，秦川也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帮着把自己行李给送过来，张师傅送过来行李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秦川直接让张师傅回家休息了，明天要用车再给他打电话。 张师傅把行李交给秦川，心里也明白的，这是晚上秦川就在这里住了，肯定也不会再用车了，这才放心的开车离开。 第1494章:恢复身份 晚饭算是姑苏这边的菜系，其实这边的菜呢，相对来说是比较清淡的，不像是北方那边，重盐重油的。 这个解释呢，有人说是过去北方穷，吃菜主要是为了下饭，所以口味重一点，而南方呢富裕一点，吃菜就是吃菜，没有那么口味重，反正众说风云。 没有一个具体的解释，但是惠昌兰做的饭菜，还是适当的照顾了秦川的口味，味道要比平时重一些的。 桌上的饭菜也很丰富，当然了，最贵的一道菜就是螃蟹了，放在后世呢，过年期间呢，吃点螃蟹，那不算什么的，因为后世的交通也比较发达，海鲜这种东西也好保存的。 但是这个时候，就放在南方，八月十五前后呢，螃蟹确实不少，但是放在这个季节冬季呢，其实也少的，当然了，也有人工养殖的。 但是少，又贵。味道还没有八月前后的螃蟹那么好吃，不过这惠昌兰还是花钱买了一些，主要是为了招待秦川，她知道的，秦川这什么菜都吃过的。 估计三珍海味的都吃的不稀罕了，但是对于清蒸螃蟹呢，惠昌兰觉得自己做的还是不错的，算是一个特色的。 “大川，你尝尝，这个我清蒸的螃蟹呢，从小这俩孩子就喜欢吃，你也看看阿姨做的怎么样？”惠昌兰笑着说道。 秦川点点头，很给面子的拿起螃蟹来，其实他对于螃蟹这种东西呢，并不陌生了，村里就有小河的，到季节的时候，也没少和小伙伴们，去翻石头找螃蟹。 只不过那是河蟹，不是那么好吃的，肉也不是那么多，吃起来还麻烦，主要是还浪费油，需要油炸一下。 后来前世到南方以后，倒是经常吃，不过这剥螃蟹也是一个麻烦事，也就懒得吃了，当然了，也有一些饭店是有专门的剥蟹师这种职业的。 不过因为一向对于这种东西，不是太感冒呢，也就不会找这种地方了。但是蟹黄面秦川还是很喜欢吃的。 文卿也看出秦川嫌麻烦了，接过秦川手里的螃蟹，帮着秦川剥蟹，一条条白嫩蟹肉被剥了出来，再沾点蟹醋，递给秦川。 秦川一尝，顿时眼睛就亮了，别说还挺好吃的。 “阿姨，这手艺是真不错，我看您这开个小饭馆太委屈了，要不然您和文卿一起去京城，咱们开一家私厨饭馆，每天接待几桌，特色菜就是这个清蒸大闸蟹……”秦川恭维着。 惠昌兰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吃，这要是去京城开饭店，不得赔死了。” “哈哈，不会，这有我和文卿兜底呢，别人不去，那是有眼不识金，但是我和文卿肯定天天去……” 饭桌上有秦川活跃着气氛，倒是其乐融融的，这个时候小院子里边的天色也黑了下来，屋里的灯光，透过了窗户，撒在了院子里边，晕黄色的灯光，更加显得温馨。 秦川说喜欢姑苏这个地方，粉墙黛瓦，小桥流水人家，充满了诗情画意。 惠昌兰笑着说道，要是喜欢这个地方呢，就多待两天，至于说秦川到底是喜欢这个地方呢，还是喜欢这个地方的人呢，这惠昌兰心里和明镜似的。 文婕自顾自的干饭，也不参与大人们的这些事情，文卿面带羞涩，不怎么说话，只是看着秦川的时候，满眼都是爱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后，秦川这才说起了这一次过来的目的。 “阿姨，我听文卿说，您原来是民办教师？”秦川问道。 惠昌兰看了自家姑娘一眼，这还真的是小情侣，什么都说啊，估计秦川现在连自己家多少家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甚至说不定连陈年往事秦川都听说过。 不过这倒是让她想起了当年和丈夫刚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也是，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自己的过往都说的一清二楚的，这就是年轻时候的爱情啊。 惠昌兰笑着点点头：“嗯，是的，当年的时候，我在学校是美术老师，教小朋友语文和画画的，其实准确的说呢，也不算是什么老师的……” “那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工作了多少年，当时的校长是谁，您还有印象吗？”秦川问道。 “有啊，怎么了吗？你要找谁吗？办什么事情？”惠昌兰疑惑的问道，秦川问到这里她感觉不对劲了，正常聊天的话，问这个干什么啊。 “是这样的，文卿和我说过，其实当年您是有资格，可以从民办老师，转为编制内的老师的，只不过当时材料交上去了，没有人管，是吧？” 惠昌兰苦笑着摇摇头：“其实不是没人管，是当时没有当回事，只是让交材料的时候，交了一份，但是没有上心，后来就错过那个机会了，很多人上心的，都办成了。” 当时家里也不缺钱，有丈夫赚钱，她也不是那种看重钱财的人，所以也就没有在意，结果就错过机会了。 当时找人活动，托关系的话，也是能办成的。 “嗯，我后来呢，找朋友问了问，这种情况，是可以想想办法的，我的想法是，您写一份当时的工作情况呢，我去给您跑一跑，争取呢，恢复您教师的身份。”秦川笑着说道。 其实教师的身份，对于很多人来说，可能也是算是一份有编制的工作了，但是对于秦川来说，重新安排惠昌兰进去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是惠昌兰这个年纪毕竟摆在这里呢，突然进去呢，多少有些不合适，但是有一个由头，就是原来民办教师的事情呢，那安排进去就没有问题了。 至于说时间间隔的太长了，陈年旧事了，不好办，不好办也并不代表办不了的，当年的档案丢了呢，可以写证明材料，证明有这一回事。 当年的档案没丢只是放在档案库里边存档了呢，那可以从存档的库房里边翻找出来，反正还是那句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钱有权人。 第1495章:心意 秦川想要让惠昌兰重新回去当老师的事情呢，谁也没有和谁说过，包括文卿秦川都没有说过的，现在冷不丁这么一提呢，屋里的其他三人就愣住了。 不要说惠昌兰这个当事人了，就是文卿都呼吸急促了起来，连文婕都放下了手里的螃蟹，目不转睛的盯着秦川。 母亲开早餐店的辛苦她都高中了，当然不会不知道的，要是能够重新回到学校当老师呢，不光是轻松一点，而且赚钱也容易啊。 而且还有身份地位，也不用在早餐店里边迎来送往的给人家做饭，不用看人脸色，不要用给顾客陪笑。 “不要开玩笑了，这事情根本办不成的，过去太多年了……”惠昌兰反应过来的最快，虽然说心跳也加速了，对于秦川的话，也是非常动心的。 开玩笑，热爱生活呢，不等于说是要没苦硬吃，能去学校轻松干净，体面的当老师赚钱，那为什么要开早餐店辛辛苦苦的赚钱呢。 但是她更加清楚的是这件事的难度。 文卿却不这么看，她认识秦川很长时间了，知道秦川不会轻易开玩笑，更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所以还是抱着很大希望的。 “大川，真的，你真有办法？” “嗯，”秦川点点头，看着惠昌兰和文卿母女二人说道：“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其实说去年的时候，文卿和我说过以后，我就上心了。 之前的时候，就托我这边的朋友，就是那个司机张师傅的老板，张利军，他是我们叶子电子，在苏南地区的经销商，在姑苏市这边呢，很有社会能量，所以我托他问了问。 他找了一些教育局的领导已经沟通过了，这一次我过来呢，就是想着敲定了这件事。” 秦川笑着说道，惠昌兰和文卿两人一下子就呼吸急促了起来，秦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包括具体的过程和她们一说，她们就相信了八成了。 这说话说到了这个程度呢，那就不再是一句空话了，秦川这是已经办的差不多了，最起码也可以说这件事已经有眉目了。 “你……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文卿心里感觉，恨不得这个时候就扑倒秦川的怀里，紧紧的抱着秦川，眼中都有些泪花闪烁。 惠昌兰也激动的很，张张嘴想要感谢人家，但是又感觉说谢显得有些轻飘飘的，先不说这件事能不成办成，光是有这一份心意就已经非常难得了。 不要说什么一家人不一家人的，先不要说两人现在还没有结婚呢，即使结婚了，多少女婿会真正的把丈母娘，当成自己的母亲来看待啊。 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人家还只是在谈恋爱。 另外呢，这件事人家也不是会说光有一个心意，而是去付出实践了，拖了人找了关系，像是秦川这个地位的，人家固然朋友多，但是这托人办事，也是要落人情的。 因为秦川的人情珍贵呢，所有才有那么多的人愿意给秦川办事，这种情况下，秦川费这么大的劲找人不说，还愿意亲自过来处理。 自己还以为秦川人家过来是想着来家里看看，没想到，这竟然是专程为了自己的事情来的。 “阿姨给你倒杯酒，谢谢你。”惠昌兰对于这件事没再客气和谦虚，说什么麻烦了，或者说不用秦川管之类谦虚客气的话。 因为人家都帮到这种程度了，而这对于自己来说呢，也确实有用，要是说这秦川说这件事的时候呢，还没有办呢，那自己还想要拦一拦呢，还有一个理由。 但是现在秦川都已经办到这个程度了，那自己要是再说其他的就显得很是虚假和客气了。 反而是辜负人家秦川的一番心意了，所以惠昌兰直接就是感谢了。 “阿姨，您不要客气的，这我和文卿的关系在这里呢，都是应该的，而且这件事还没有办成呢，要是办成了，您再谢也来得及的，到时候您就再给我清蒸螃蟹，挺好吃的。”秦川开着玩笑说道。 其实这件事，他是有十足的把握的，没有十足的把握，他肯定不会说出来的，这给了人希望，再眼睁睁的看着希望破灭，那太残忍了。 尤其是对于惠昌兰这么大年纪的人来说，更是这样了。 但是这事情没有办成之前呢，肯定是不适合说的把我十足的，因为既然没有尘埃落定呢，那就存在着变数的。 “没事，没事，大川，你有这份心，阿姨就已经很开心了，而且这还麻烦你特意的跑一趟，阿姨心里很感谢了……”惠昌兰赶紧摇头说道。 “你要是想吃，阿姨明天还给你蒸螃蟹。” 秦川摆摆手：“阿姨，明天不行，明天晚上我约了教育局的领导吃饭，就是为了这件事。” “行，谢谢你，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阿姨随时给你蒸螃蟹。”惠昌兰有些动容的说道，秦川连教育局的领导都约好了，这说明是把握十足啊。 “谢谢你大川。”一旁的文卿也要给秦川倒酒，秦川无奈的说道：“你也来，别这样。” 结果文卿放下了酒杯，一旁默不作声的文婕也起来给秦川倒了杯酒，原来她对于大姐说的秦川怎么样，怎么样的，根本不屑一顾的，她觉得大姐就应该找一个有才华的，或者来说长得帅的，能够配的上自己家大姐的。 而不是找一个有钱的，但是这一刻，有钱在她面前具象化了，这有才华也好，长得帅也好，都不能让母亲关掉凌晨四点钟的闹铃。 但是秦川这个有钱的姐夫可以，可以让母亲不再那么劳累，可以让母亲不再陪着笑脸，可以让母亲穿着漂漂亮亮，干干净净净的衣服，重新回到明亮的教师里边当一名老师。 可以在退休后，享受着自己的晚年的生活，可以让母亲，让自己这个家里重新过上好日子。 这才是能力，这才是重要的，而不是什么长得帅，有才华。 第1496章:见面 吃过饭以后，惠昌兰在忙着收拾东西，文卿给秦川泡了茶，陪着秦川聊天，妹妹文婕也在一旁问东问西的，对于秦川这个准姐夫，热情了很多。 很多人说不要现实，不要现实，可是人就生活在现实中，谁能不现实呢，只不过是程度不一样而已。 秦川晚上在家里休息呢，惠昌兰给准备的全都是新被子，屋里提前开了空调还是很暖和的，文卿把秦川送到了房间，放下被子就要走，秦川抱着文卿，拥吻了一阵，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了。 这两人还没有结婚呢，在人家文卿家里，秦川还是很尊重文卿的。 晚上喝了点酒，秦川睡的还是很香的，第二天一早起来以后，神清气爽的，文卿带着秦川在姑苏城内转了转，姑苏城内的景色还是非常不错的，很多地方还保留着原汁原味的状态。 而惠昌兰则在家里写材料，下午的四点多的时候，秦川和文卿回来家里，惠昌兰拿着材料过来问秦川写的行不行。 神情还有些紧张，就像是小学生给老师交作业似的。 秦川看了一眼，笑着说道：“阿姨，您这字写的真漂亮，没问题的，这材料写的也很详实，很具体，我先拿去看看，要是不行的话，咱们再改。” 其实这材料写的怎么样，重要吗？一点都不重要的，要是材料写的好就行的话，那应该是秘书来当领导，实际上是材料写成什么样根本就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谁出面。 办这点事，秦川都亲自出面过来了，再说什么材料不材料的，那就是扯淡了，秦川让写这么一个东西，也就是一个由头而已。 惠昌兰听到秦川这么说，终于放松了，笑着说道：“行，那就麻烦你了，要是不合适的话，我再改。” “嗯呐，应该可以的。”秦川点点头，把材料给装到了包里，结果惠昌兰再次开口说道：“对了，这个你看托人办事，要不要给买点东西，或者说拿点红包，这我准备……” 秦川闻言一怔，笑着摇摇头：“不用的。” 这他都出面了，还用送什么东西啊，对方很明显的就就是为了要人情的，也不是说贪图东西的，要是贪图东西的话，都不需要秦川过来的，直接就让张利军出面就搞定了。 有些时候，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反而不是问题。 而不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才是大问题。 “真的假的？”惠昌兰明显的有些不相信，对于她来说，这托人办事，哪里能够不花钱送礼。她生怕秦川是因为不愿意让她花钱，瞒着她。 “真的。”秦川肯定的说道：“没有这乱七八糟的事情的，而且那样做也不好的。” 要是送礼的话，他就不过来了，直接让张利军办这种事情了，不然的话，他这自己给送了钱，万一以后出事了怎么办，这走到了秦川这个位置，很注意这些事情的。 不会再接触这种涉及到风险的事情了。 底下的人送钱是底下的人送钱办事，他不会问钱花哪里去了，他只要求事情办成，最后即使出什么问题了，那和他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惠昌兰听秦川这么说，这才相信了几分。 秦川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也就收拾了一下出门了，张利军的司机已经开车在等着秦川了。 秦川直接上车，也不用说，司机就开车往饭店而去了，吃饭的地方也是张利军定好的，已经通知过了，秦川到的时候，张利军已经在饭店门口等着了。 “秦总，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带您先进去，另外教育局的领导我也联系过了，在路上呢，马上到……”张利军说道。 “辛苦了张总，这让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了。”秦川客气的说着，跟着张利军往里边走去，他也没有说就在饭店外边陪着张利军一起等。 “秦总，您就别和我客气了，这您托我的事情，我没有办成，还让您跑一趟就挺不好意思了，您这不埋怨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张利军还是很会说话的。 “张总说的哪里话，怎么会呢，”秦川摇摇头。 张利军送秦川到包间坐下来以后，自己又转头出去等人了，十分钟左右，张利军就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秦总，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区里的王局。” “王局，这位是秦总。” “王局，您好，快请坐，”秦川笑着和男人握手。 王峰也很是客气，完全没有一点架子，当然了，面对秦川，这个架子也摆不起来，就自己这个级别，估计秦川打交道的不要太多。 普通的商人，在官员面前，当然不算什么，但是像是叶子电子这样的知名企业又不一样了，这在哪里投资之类的，对于当地的经济影响还很重的，在当地的影响力也会很大。 当然了，他见秦川呢，倒不是为了让秦川投资，而是想着结个善缘，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上呢，就能帮自己大忙。 这也是为什么坚决让秦川现身的原因，不然的话，他就给张利军的面子，把事情给办了，毕竟这惠昌兰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又不算什么。 “秦总，久仰大名啊，早就在报上看见过的，秦总可是年少有为啊，年纪轻轻就创立了这么大的事业，早就想要认识一下了，这今天终于是见到真佛了。”王峰客气的夸赞着。 秦川笑着摇摇头：“哪里哪里，一些虚名而已，像是王局这样，辛苦的一直战斗在教育的一线，为培育祖国的花朵，尽心尽力，默默无闻，但是做出的贡献却是不可磨灭的，更是值得人钦佩的……” 花轿子人人抬，这寒暄客气的话语秦川也说的很溜的。 双方都是场面上，再加上张利军，几杯酒下肚以后，这气氛更加的活跃了。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后，秦川才提出了正事。 “王局，这个之前张总和您说过的事情，您看麻烦不？” 第1497章:联系方式 麻烦不，一件事麻烦不麻烦，主要是看对谁来说，要是普通人找到了王峰，那这件事一定很难办，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了，你一个民办的教师，现在想要转成公立的教师编制。 开什么玩笑呢？可能吗？ 当时，符合政策的时候，你都没有办成，结果现在不符合政策了，你想要办成这件事，怎么可能呢，开什么玩笑。 这都不是麻烦不麻烦的事情，而是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提这事情就和开玩笑似的，做梦都不可能。 但是要是秦川提出来了，那这件事还算是麻烦吗？ 一点都不麻烦了。 “秦总，这件事张总已经和我说过了，其实民办教师这个群体，也为祖国的教育事业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而且相比公办教师来说呢，他们当时所处的环境更加的艰难， 但是他们却很好的克服了种种的苦难，扎根了艰苦环境，为了教育事业呢，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王峰先是说了一些场面话，这些话呢，是必须要说的，说了这些场面话呢，那就是有了理由，是为了照顾当年的民办教师，要是不说呢，那就是看秦川面子了，显得有些低俗了。 虽然说这件事能办成，肯定是因为秦川的面子，不然的话，根本就不可能的，但是场面上不能这么说，有些事情，双方心里了解就行了。 “是啊，王局说的很好，这都是为教育事业付出了很多的，不过还是要遇上王局这样的领导，才能够体会到他们的困难……”秦川捧了两句以后，把惠昌兰写的材料拿了出来，递给了王局。 王峰接过来认真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很用力的点点头：“太不容易了，这样，这一两天呢，我们局里开会的时候，我就会提起这个事情，不过在这个之前呢，你要问问惠昌兰老师，看看惠昌兰老师愿意去什么学校，这高中的话，可能困难一点，但是区里的初中小学都没有问题的……” 王局这直接就已经把惠昌兰以老师相称了，虽然说嘴上还说着，需要回去以后再开会研究，但是实际上这事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十拿九稳的。 不出什么意外的话，那就没有问题。 “好，那就麻烦王局了。”秦川说着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王峰。 “王局，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这咱们以后有事好方便联系，要是王局以后有机会去三晋省呢，也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让我尽尽地主之谊……”秦川笑呵呵的说道，给名片，给电话号的意思呢，是更进一步的表面，自己领这份人情了，以后会还的。 王峰拿着秦川的电话号码，笑呵呵的收了起来，同样也递给了秦川一张名片。 “秦总，这是我的电话，有办公室的，也有私人的，这回头您给惠昌兰老师留一下，让惠昌兰老师要是有什么困难呢，也可以直接联系我……” 双方交换过名片以后，这件事就算是结束了，谈的很顺利，接下来就是等结果了，在饭店门口，先送走了王峰以后，秦川和张利军两人才上了车。 “张总，客气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以后要是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的给我打电话。”秦川笑着说道。 张利军闻言也没有客气，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心里却是在琢磨着，有件事应不应该和秦川说，他其实是想要加盟五一电器城的，但是这个刚帮了秦川的忙，就开口的话，会不会让秦川觉得这是挟恩图报啊。 但问题是，这经销商的路子，马上就要走不下去了，传统的经销商里边，除了有一部分人顽固不化，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才是正统的，但是实际上呢，有点眼光的人，都能够看明白的。 这已经不是过去了，现在做渠道商的话，这电器城才是未来的趋势的，当然了，要说做电器城的话，他还没有这个野心。 而且在整个苏省呢，已经有人做起来了，肃宁已经做了很久了，怎么可能轮得上他们来分一杯羹，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而且想要做电器城呢，这背后都是要有资本支持的。 需要的资金量之类的，都不是说一般的渠道商能够支撑的起来的。 他也没有这个能力，但是加盟一下还是可以的。加盟的五一电器的话，那他背后就有五一电器和叶子电视机支持了，到时候竞争起来也有底气了。 不过犹豫了一下，张利军还是没说，即使这件事要和秦川说，那也不能现在说，要等到事情办成了秦川心情好的时候再说，这个时候就提，好像自己卡人家一样，让人家心里不舒服。 张利军也是一个会做人的，让司机送秦川回去。 而这个时候，文卿家里，惠昌兰和两个女儿都没有睡觉，在等着秦川回来呢，而且虽然说母女三人都没有说，但是心里都在等着秦川带回来的结果。 惠昌兰的事情，也是关乎着她们这个小家庭的，要是惠昌兰的事情能办成了，回去学校当老师了，那不一定惠昌兰就赚的比现在多，但是绝对会比现在轻松，而且这份工作还体面，到了退休的时候，还领退休金。 不像是现在开饭馆，根本就没有一个生活保障。 “大川这孩子真不错。”惠昌兰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家已经很久没有男人了，自从自己丈夫去世以后，她虽然说一个人拉扯着文卿和文婕两人长大了，但是这其中的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的。 现在家里有了秦川这么一个人，这外边的事情，好像都不用她们操心，就能够帮着办好了。 让她仿佛又回到了丈夫在世的时候，那会也是不用她操心外边的事情，丈夫就能够办的妥妥帖帖的。 “秦大哥人很好的，很有心。”文婕也开口说道，从那天晚上开始，她对于秦川的态度就完全转变了。 “妈，要不然你们早点休息吧，不用等着……”文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动静。 第1498章:回忆、憧憬 “应该是秦大哥回来了。”听着门口传来的动静，文卿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文婕就站了起来，打开了院子的灯准备去开门了。 文卿嘴里喊着让文婕慢一点，自己也跟了出去，惠昌兰也在屋里坐不住了，也紧随其后跟了出来，她们母女三人开门的时候，秦川刚下车，正在张利军寒暄呢。 汽车的车灯照亮了胡同。 “阿姨，文卿，文婕。”秦川笑呵呵的招呼着，还给张利军介绍了一下。 “张总，这位就是惠老师，也是我女朋友的母亲，这是文卿，妹妹文婕。” “阿姨，这是张总，这两天没少帮忙。”秦川笑着给双方介绍道，这要是惠昌兰和文卿她们不出来呢，秦川肯定就打发张利军离开了，不会说特意的介绍的。 但是惠昌兰和文卿都已经出来了，那肯定要介绍一下的，毕竟张利军这忙前忙后的，碰到一起了都不介绍，这就是看不起人家了。 “张总好，谢谢您，谢谢……”惠昌兰握着张利军的手感谢道。 “大姐，您太客气了，这都是应该的，再说了也没有帮上什么大忙，这还麻烦秦总亲自过来跑一趟，我这心里都挺不好意思……”张利军客气话说着。 然后对于文卿就感觉更加的惊艳了，只不过在惊艳之余呢，又感觉到了一丝的理所当然，文卿要是长得不漂亮的话，怎么可能让秦川这种大老板。 连年都没有过完呢，就跑过来给这么一个丈母娘办理这么点事情。 真以为人家的人情不值钱，人家的时间不值钱呢，实际上正常的情况是普通人去了龙城想要见秦川一面都非常难的，更何况是让秦川亲自出面帮忙了。 双方寒暄着，惠昌兰要邀请张利军进去坐坐喝杯水，但是被张利军拒绝了。 “大姐，这时间不早了，就不冒昧打扰了，等回头事情办好了，到时候我请客，再给您庆祝一下。”张利军是非常有分寸的。 这个点了，上人家里去干什么。 客气完以后，张利军就上车离开了，秦川和惠昌兰母女三人回到了小院子里边，文卿给秦川泡好茶端过来，迫不及待的问道：“事情怎么样？顺利吗？” “顺利，阿姨写的材料，我已经交给了教育局的王局长，王局长说很好，就这两天，教育局这边开会的时候，就会把阿姨的事情说一下，要是顺利的话，这件事用不了几天就能确定下来的。 当然了，后续肯定还是需要走一些程序的，不过应该不算是什么麻烦事了……” 秦川说着，惠昌兰和文卿还有文婕母女三人就激动了起来，这件事能办成了，对于她们家来说，都是一件能够改变家庭生活和命运的大事，所以都非常郑重的对待的。 “另外阿姨，王局那边也说了，你看看，区里的小学初中呢，你随便挑选，想去哪个学校，觉得哪个学校好一点，条件好一点，环境好一点的，离家近点的，你综合考虑一下，到时候我给他说一声……” 秦川说着，这件事还是要抓点紧的，要在教育局的会议之前，到时候惠昌兰老师的身份恢复了以后，肯定在会议上就要确定惠昌兰的去向的，不然总不能说等到这个会议开完了，恢复了惠昌兰的老师身份。 但是却没有给安排好学校，等惠昌兰选择好了，结果还要再等着开会的时候，重新的安排一会，本身一次就能够沟通好的事情，需要两次会议，那就没有必要了。 而且两次会议呢，要让大家同意呢，那就相当于欠了两次人情了。 惠昌兰也明白这个重要性的，但是这个事情呢，她没有一个提前准备的，也就是在昨天晚上秦川说了这个事情以后，她才开始上心了，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了。 但是这种事情在她看来，也是非常难办的事情，即使秦川出面也不是一撮而就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太着急的想后边的事情，还怕万一要是办不成的话，空欢喜一场呢。 结果这秦川这就一顿饭局，竟然就到了要选学校的时候了，这件事说白了，还是她对于秦川亲自出面办事，这其中代表的意义不是太清楚的。 虽然说已经尽可能的高看秦川了，但是因为女儿文卿的关系，她还是会不自觉的，觉得秦川是一个小伙子，而不会把秦川当成家电龙头企业之一的老板，不会把秦川当成有一定影响力和社会地位的人物。 这是避免不了的客观影响的。 不过好在惠昌兰开早餐店，对于周边的一些学校还是很了解的，她也不准备去什么区里最好的学校之类的，又没有什么追求了，就是换了老师这个工作呢，轻松一些而已。 到时候退休了有退休金。 至于说其他的不想的，所以这也好选择的，找一家家附近的就行了。 “那这样，明天上午呢，我出去看看，家附近的两家学校，到明天中午的时候，给你一个准信来得及吗？”惠昌兰问到。 说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给安排一个学校就行的，其他的无所谓的，我没有什么要求，能够恢复老师的身份，就已经够让我开心了……” “来得及的，还是要挑选一个离家近，环境好的。”秦川笑着说道，他晚上也喝了点酒，说完事情以后，就回到屋里休息了。 这点事情，对于秦川来说不算什么的，而且事情办成了，对于他影响不大，办不成也没多大影响，所以他睡的很香。 但是对于文卿一家人，尤其是对于惠昌兰来说，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惠昌兰这么多年了，一直在早餐店辛辛苦苦的，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就是这样了。 没想到，这竟然还能够回到学校当老师去，一份轻松体面，而且是自己喜欢的工作就摆在了面前。 让她辗转难眠，脑子一会是过往的一些回忆，一会是对未来的憧憬。 第1499章:加盟 秦川到姑苏市的第三天上午，文卿和秦川陪着惠昌兰一起去周边的几个学校看看，其实这地方惠昌兰都熟悉的，毕竟都在家附近，惠昌兰之前不说每天都会从这几个学校路过吧，但是也经常路过的。 对于学校的地理位置，对于学校的环境也是了解一些的，但是这个往常路过的心情和今天是不一样的，往常路过呢是路过，这对于她来说，那就是一所学校。 但是今天再看呢，那就是这学校以后有可能是她上班的地方，而工作单位对于这个时候的人来说呢，蕴含的感情和后世那种私营企业，今天这里上班，明天哪里上班是不一样的。 这个时候，在哪里一工作呢，很多就是一辈子，直到退休，对于单位的感情还是很浓厚的，那是真正的第二个家的。 一个上午的时间，走了两个小学，惠昌兰就已经定下来了，去家附近的花园中学去。 秦川直接给王峰打了电话，王峰也满口的答应了下来。 秦川是正月初七来的，正月初十上午呢，秦川接到了王峰的电话，说开完会了，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下午呢惠昌兰就接到了教育局的电话，让惠昌兰去办理手续去。 还有花园中学也打电话过来了，有些手续也需要惠昌兰去办理。 秦川也是好人做到底，既然已经到了，那剩下的事情也要帮着处理的，比如说早餐店要转让出去的，另外呢，这还要请王峰和花园中学的校长吃个饭。 帮着惠昌兰疏通一下关系，最后就是张利军这边也要一起吃个饭，算是感谢的。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是让惠昌兰处理起来，那找饭店啊，约人啊，转让店铺啊，办理过户手续啊，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处理起来也非常的麻烦。 但是在秦川这里就不算事了，正月十五过了元宵节呢，基本上都已经处理完了，惠昌兰还有点手续没办，但是估计月底的时候，怎么也能上班了。 秦川也准备离开了，文卿也该上班了。 不过两人也要分开了，文卿上班呢，要去京城的，而秦川呢，也不是回龙城去，而是去鹏城去，秦蓉那边说开了一家服装店，也要过去看看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不亲自去看看，他这个当大哥的也不放心的，赚不赚钱无所谓，关键是环境安全不安全，这个时候的治安远没有后世那么好，而且一个人做生意，更加的危险一点。 开店的地方，晚上住的地方，这从厂子出来了，自己住，不去看看不行。 “大川，你要是有空的话，一定过来。”惠昌兰送两人离开，对于秦川热情的很，一直挽留秦川在多住两天，见秦川坚持要走，又一定叮嘱秦川，有时间就和文卿两人一起回来。 秦川当然也是满口答应，张利军和司机已经在等着了，准备送秦川去魔都，张利军本来想要抽时间和秦川说一下加盟店的事情，但是秦川这两天一直忙着，根本就没有时间的。 他只能找时间了，甚至已经买了一张从魔都飞鹏城的机票，要是在魔都机场没有时间呢，就跟着秦川一起去鹏城，等到路上再说。 文卿也跟着秦川一起上了车，前往魔都的机场，她从魔都机场直接飞京城。 一路上因为有张利军在呢，文卿和秦川两人也没有说什么悄悄话，但是手却一直紧紧的牵着。 等到了机场以后，先送的文卿，因为文卿的飞机早一点，文卿依依不舍的上了飞机以后，秦川一看这张利军还没走呢。 “张总，这一次真的麻烦了，下次有机会一定来龙城，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招待……”秦川客气的说道。 “好，谢谢秦总，是这样的，我有点事情，想要……”张利军看看还有时间，直接开口说道。 秦川一见张利军这是有事，立马说道：“那边坐吧，坐下来聊。” “好，坐下来聊。” 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秦川看着张利军道：“有事直接说了，只要我能帮上忙的。” “秦总，是这样的……”张利军“吧啦吧啦”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总的来说呢，就是想要加盟五一电器。 秦川听完以后，沉吟着一时之间没有开口，现在的五一电器呢，开的全部都是直营店，但是倒不是说加盟店不能做，加盟店肯定是要做的。 这一点不管是国镁还是肃宁，都是有加盟店的。 光是靠着直营店抢占市场的话，那投入的资金太大了，所以加盟店肯定是需要的，但是前期呢，品牌还没有打响，在门店的管理上，肯定是要直营店的。 加盟店那是后期的事情。 正常来说，秦川应该拒绝张利军的，欠人情是欠人情，但是这种事情，肯定不能因为一个人情，就打乱部署的。 但是这姑苏或者说苏省这边的情况又不一样的，因为苏省这边有肃宁在，五一电器要是直接进来竞争的话，压力也不小的，要是能够搭配上加盟店呢，那不管是投资资金压力方面，还是说风险共担方面，都能够给缓解很多的。 “秦总，这件事我就是问问，要是合适呢，那就做，要是太为难了，那就算了，我就是这么提一嘴。”张利军见秦川半天没有答应，立马改口说到。 秦川摇摇头：“张总，这件事不是为难，而是要考虑一下，这样吧，你先别着急，等我回龙城了，召集公司的人过来，一起聊聊。” “这件事涉及到五一电器的经营方向，需要开会研究一下，现在肯定不能答应，但是我保证，要是在苏省找加盟商的话，第一个找你怎么样？” 张利军一听脸上就露出了笑容：“谢谢秦总，谢谢秦总。” “行了，张总别客气了，那就这么说，你回去等我消息。”秦川笑着站了起来。 张利军连连点头，然后客气的和秦川告辞离开了，秦川给小妹秦蓉打了一个电话，踏上了前往鹏城的飞机。 第1500章:我是来旅游的? 秦川到鹏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这个时候鹏城的机场还不叫宝安机场，而是叫黄田机场，机场外边秦蓉已经来接人了。 鹏城的冬天呢，没有北方那么冷，秦川是直接从龙城到的姑苏，龙城的温度当然要比姑苏冷一点，但是两个地方的温差呢还好一点，而且姑苏市的冬天，也是湿冷湿冷的，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也没有明显的感觉热。 但是等到了鹏城这边以后就不一样了，这边的天气和龙城的差距就挺大了。 秦川下飞机还没从机场出来呢，就感觉热了，见了秦蓉以后，秦蓉倒是细心的很，已经给秦川带了一件黑色的风衣。 “大哥，一路过来辛苦了。”秦蓉笑着说道，把手里的衣服递给了秦川。， “你还知道辛苦啊，说了让你留在龙城，留在龙城，但是你就是不听，非要一个人跑这么大老远的过来，这跑这么大老远的过来也就算了，好好上班也行啊，还非要自己做生意。”秦川没好气的说道。 秦蓉当然明白大哥秦川心里的担心，也不顶嘴，接过了大哥秦川脱下的羽绒服，装进了袋子里边。 “中午还没有吃饭吧，走咱们现在吃饭去。”秦蓉招呼着秦川往机场外边走去。 看着亭亭玉立的妹妹，秦川也叹了口气，嘴边抱怨的话语也压下去了，上一世的时候，妹妹秦蓉因为自己的大学学费，一辈子都窝在了大山里边。 这一世，妹妹也长大了，想要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那自己也只能支持了，妹妹也应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回到龙城，在自己的庇护下，按照自己的规划去工作，结婚、生子。 两人上了出租车，秦蓉报了一个地址，出租车已经朝着饭店驶去，鹏城这个地方呢，就是发展的快，距离秦川上一次来鹏城也没有多长时间，但是却能够感觉到鹏城仿佛又有一些变化了。 一年和一年仿佛都能够让人明显的感觉到变化。 出租车在一家饭店门口停了下来，秦川看了一眼，这饭店门头还是看着挺大的，也挺高档的，两人进去以后，随便吃了一点，秦川的心思也不在吃饭上边。 但是等到结账的时候，秦川要去结账，但是秦蓉却已经提前结过了，这秦川就有些不乐意了，这饭店的档次不低，菜价也不便宜的。 要是之前，秦蓉老老实实上班，秦川肯定无所谓的，之前他每年都会给秦蓉零花钱，秦蓉的钱根本花不完的，但是之前秦蓉创业的时候，已经把攒的钱全部给投资进去了。 过年的时候，秦川本来要给秦蓉一些钱的，尤其是知道秦蓉把之前手里的存款，全部投资进去以后，但是秦蓉却说什么都不要。 非说自己有钱，自己现在已经赚钱了，不要了。 做生意赚钱不赚钱呢，其实是赚钱的，最起码比上班强很多的，哪怕是一些看起来不是太起眼的小生意，也比上班强的。 但是做生意赚钱呢，又比上班要难多了，尤其是一开始的时候，一些小本生意，看起来好像是赚钱了，但是房租啊，水电费啊，还要在货上压钱。 这都要等到生意走上正轨以后才能够赚到钱的，一开始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大哥，你放心，我有钱，你这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得给我机会表示表示。”秦蓉笑呵呵的说道，秦川却没有一点好脸，反而是嘲讽的说道：“行啊，这也不愧是做生意的了，这会说话了，还知道表示表示呢？” “那可不，我已经订好宾馆了。”秦蓉说道，她也有些倔强的，当年家里是什么条件，她心里是一清二楚的，后来为什么她能上大学，为什么在大学四年里边过的舒舒服服的，就因为秦川当年上大学以后就做生意了。 而她呢，现在大学都毕业了，难道还要花家里的钱吗？ 所以她明知道秦川是心疼自己，但还是倔强的不愿意要秦川的钱了，想要自己赚钱。 甚至还想着，等到赚钱了，小妹秦曦的学费，自己也出上一部分，给母亲孝敬一些。 总不能说这个家里，什么事情都指望着大哥吧，时间长了，大哥也会累的，她也想要帮着秦川分担一点的。 很快到了宾馆，秦蓉给定的宾馆也不错，虽然说谈不上什么五星级的酒店，但是看起来也挺高档的，秦川放下东西以后，就提出了要去秦蓉住的那里看看。 “看什么啊，大哥你这两天过来，我也在你旁边定了房间，就住这里了，正好陪着你逛一逛鹏城……” 秦蓉说着，秦川脸色已经黑了下来。 “我过来是旅游的吗？”秦川看着秦蓉问道。 秦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秦川顿时拿出了自己作为兄长的威严，让秦蓉带着自己去看一看住的地方。 秦蓉没办法，之前只是想要逃避一下，她自己也知道这作用不大的，秦川不来则已，来了肯定要去看看的，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带着秦川过去看。 这去秦蓉住的地方，一路上越走秦川脸色越是阴沉，秦蓉也在不断的观察着秦川的脸色，只见秦川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她的心也提了起来。 秦蓉住的地方是一个城中村，城中村这种地方在全国各个城市发展中都有的，主要服务的对象呢，就是外来的务工人员，连龙城这两年都出现不少。 更何况是鹏城了，外来务工的人更多，这城中村自然也就应运而生了，城中村的环境，当然也谈不上好，脏乱差，基本上是基调的，当然了，也有生活气息。 走进城中村呢，来自全国各地，五湖四海，操着各地方言的声音不断出现，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乱的很。 而秦蓉住的地方，是一个地下室，连窗户都没有，条件就不用说了，秦蓉打开了房门，打开了灯，秦川打量着屋里的环境，顿时沉默了下来。 第1501章:生意经 秦蓉本来以为秦川会发火呢，但是没想到到了房间里边以后，秦川反而沉默了下来。 秦川这一沉默，秦蓉心里更加没底了。 试探的看着秦川说道：“大哥，其实我觉得这地方也挺好的，冬天住在地下室还暖和一点，而且住在这里呢，也是暂时的，等到以后条件好一点了，我立马就搬走了……” 秦川摇摇头，示意秦蓉先坐下来。 “小蓉，大哥这两年工作忙呢，对你也有些疏忽了。”秦川说着。 秦蓉赶紧摇摇头：“大哥，不会，没有，是我自己想要做点事情，故意瞒着你不告诉你的……” “不是这个意思。”秦川叹了口气，看着秦蓉认真的说道：“大哥赚钱为什么啊？为的就是想要让家里人过的好一点，你和小曦，还有妈，你们三人都是我最亲近的人， 都是我的亲人，我赚钱就是为了给你们花的，你要是想要做点事情呢，大哥理解并且支持，但是呢，你要是吃苦呢，那大哥赚钱就没有意义了。 大哥走到今天这一步呢，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心里清楚，正是因为大哥一路走过来，太了解这其中的不容易了，才不愿意你再走一遍大哥的老路，吃一遍苦，那样的话，大哥做的这些事情，那就没有意义了，你说对吗？” 秦蓉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我想要为你分担点……” “我知道，大哥也理解你的苦心，所以你想要做生意，我也愿意支持，你想要赚钱，我同样支持，但是咱们现在有这个条件，没有必要没苦硬吃，你说对不对？” “你说大哥现在有的是钱，你创业需要资金呢，大哥可以给你，咱们现在不缺这个条件，没有必要没苦硬吃，没苦硬吃，除了能够感动自己呢，其实对于创业，对于做生意，完全没有任何帮助的，你说对不对？ 别人是没有这个条件，必须要吃苦，你为什么有这个条件，还要吃苦呢……” 秦川缓缓的给妹妹解释着，想要尽可能的给她掀开社会真实的一面，也想要帮助她纠正一些观念。 其实一个人的认知呢，是和她的生长环境有关系的，不光是认知，还有养成的各种习惯，这都是和经历，教育有关的。 有些时候，有些人，就是要没苦硬吃。 有些时候除了感动自己，对于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帮助的，相反的，真正的能够成功的，那是利用自己身边的一切资源的。 秦川到鹏城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又在饭店吃饭，去酒店放行李，然后来到了出租屋，这外边的天色都要黑了，当然了，地下室的出租房里边，也没有什么光线。 而这个时候，秦川也向妹妹传授着自己的生意经，小小的地下室内，秦川真正的向妹妹揭开了一部分生活的真相。 “做生意呢，不是你这样，做生意呢，是尽可能的把身边一切有利于自己的东西利用起来，这才是做生意，做生意想要赚钱呢，那就是要比别人聪明。 而不是要比别人能吃苦，要是吃苦能赚钱的话，那农民工才应该赚大钱呢，实际上呢？农民工赚的都是一份辛苦钱的。 聪明人呢，就是要发挥自己的长处去赚钱，而不是说去避开了自己的优势，那样是赌气，不是做生意……” 秦川说着，秦蓉若有所思的听着，其实秦蓉还是很聪明的，只不过有些东西呢，就像是一层窗户纸一样，要是没有人给你捅破呢，你就是领悟不了，但是要有人给你说破了呢，可能完全就是另外一个天地了。 人一生中呢，总是会遇上很多的贵人，有些贵人是给了你一个机会，有些贵人是给了一句话的指点，有些贵人是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一个信息。 这些都是能够改变命运的，有些时候一句话点醒一个人，并不是一句空话的。 “你想想，你现在最大的优势是什么？”秦川看着秦蓉问道。 秦蓉琢磨着想了想说道：“学历？” 秦川摇摇头。 “那是聪明？” 秦蓉有些迷糊了，要是秦川没说那番话之前，秦蓉肯定二话不说，那就是自己能吃苦，但是现在，吃苦就被排除掉了。 “不是。” “那是什么？” “哎，你这个脑袋，做生意干什么啊？说了这么多都白说了。”秦川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你是说你？”秦蓉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你还不算太笨，你想想，你大哥在外边，多少人想要认识我一下，多少人想要和我搭上关系，为什么？ 就是因为我手里有资源啊，手指头缝里边稍微露出去一点，也够人吃饱喝足了。” 秦蓉闻言苦笑着：“大哥，您这不是绕回来了吗？” “不是绕回来了，我的意思是你就不应该做这服装方面的生意，应该做和家电有关的，这样才能够利用上我的优势， 另外做服装呢，也不要开服装店，开一个服装厂，利用手里的人脉资源，比如说你之前在tc电视机上班，那就是你的资源，你开个小服装厂也用不了多少，就给他们做工装，或者说根据之前了解的tc电视机的一些流程，我们叶子电视机的一些流程。 从上游到下游，整个过程中，你可以仔细的考虑一下，有哪个流程是你能参与进去的，哪个流程是你能赚钱的。 这样才是更好的利用自己的资源去赚钱，而且你在tc电视机工作过呢，对于这方面应该比别人更加的了解一点，这才是你的优势，而不是说贸然的进入一个新的行业呢。 开一个服装店，累死累活的，最后卷来卷去的，吃苦受累了，但是只能赚点小钱，想要做大基本上不可能……” 这些话，秦川从来不会和别人讲的，这是今天面对着自己的妹妹，所以才推心置腹的说着，时间还在不断的流逝。 等到秦川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将近八点钟了。 第1502章:感触 “行了，先去吃饭，你收拾一下东西，晚上就住宾馆，这两天我帮着你找房子。”秦川看着妹妹秦蓉说道，这地方肯定是不能住的。 这地下室，先不要说环境了，光是一个安全问题，秦川就不放心的，一个女孩子，这地方鱼龙混杂的，什么人都有。 秦蓉这个时候也听话了，乖乖的去收拾了两件东西，然后跟着秦川从城中村出来，这个时候城中村也迎来了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各个打工人都已经下班回来了。 烟火气是很足…… 秦川带着妹妹在村口的位置打了车，直接带到了宾馆，先让妹妹把行李放了下来，然后才去吃饭。 吃过饭以后，秦川也没有再拉着妹妹聊什么，只是叮嘱妹妹早点回房间里边休息，然后明天一早再去秦蓉的服装店看看。 回到房间的秦川早早的就休息了，毕竟这折腾了一天也累了，不过在休息之前呢，倒是也没有忘了给文卿打个电话。 两人在魔都分别，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家里了。 秦川也不是那种能够煲电话的选手，和文卿简单的聊了几句，然后就挂了电话。 但是另一边，躺在隔壁房间的秦蓉却怎么也睡不着，本来以为自己坚持的挺好的，吃苦受累她都无所谓的，只要是将来能够帮助大哥分担一点。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好像吃苦受罪是没有意义的。 反而是有点自我感动和没苦硬吃了，提到“自我感动”和“没苦硬吃”这两个词，秦蓉脸色就黑了下来，先不说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这两个字是让人心里挺难受的，最起码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吧？ 秦蓉整个都有些不自信了，不知道这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办？ 是听大哥呢，做点和电子相关的生意，还是说坚持继续经营自己的服装厂。 那个地下室，大哥来了，肯定不让自己住了，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秦蓉知道自己拗不过大哥的，但是服装店这事情，要是自己想要争取的话，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但是这个争取的有必要吗？ 下午大哥说话虽然说不好听，但是说的很直白，而且仔细琢磨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自己做生意也有一段时间了，知道这做生意的艰辛的。 关键是做下去，真的就能做大做强吗？ 秦蓉是带着一脑袋的疑惑睡去的，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以后，顶着两个黑眼圈，在餐厅遇到了大哥秦川。 秦川已经把早餐给秦蓉拿好了，看着秦蓉这样，皱了皱眉头问到：“昨晚干什么了？睡的很晚吗？” “嗯。” “有心事？” “在想你昨天说的话。”秦蓉说道。 秦川有些无奈：“这点事情，你看就把你搞成这样，大哥今天再告诉你一个道理，这做生意啊，除了要有聪明的头脑，还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这抗压能力要是不强，做生意也很难的，因为你总是会遇上很多让你纠结犹豫的事情，你要是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整天休息不好，那身体很快就会熬垮的……” “我知道大。”秦蓉点点头，知道大哥这都是经验之谈的，做生意抗压能力确实重要的。 两人吃过早餐以后，秦川问小妹要不要再回房间里边休息一会，等休息好了再去看地方，但是秦蓉却摇摇头拒绝了。 两人一起打车来到了秦蓉的服装店门口，这服装店的位置呢，当然不算很好，要是位置很好，秦蓉也投资不小的，服装的门头也不大，打开以后进去。 整个店里，大概也就是十几个平方的样子，衣服的款式到底挺年轻的，但是这位置，这装修。 秦川都没有看第二眼，就从店里出来了。 秦蓉紧随其后，看着秦川有些紧张的问道：“大哥，你觉得怎么样？行吗？” “哎，走吧。”秦川叹了口气，带着妹妹关上服装店的门出来以后，询问起了在哪里进货啊，然后平时的销售额啊，主要的人群啊等等之类的。 然后又带着妹妹去了其他几家服装店，有高端一点的，也有中端的，也有低端的，有位置好的，也有位置不好的，有女装店，也有男装店，也有童装店，还有运动服等等之类的，最后就是几个批发市场。 这一天溜达起来，不要说秦川了，就是秦蓉也感觉有些受不了了，秦川一天什么都不干，就是带着他去看这些店。 等到晚上吃完饭以后，在秦川的房间里边，秦川才开口问到：“今天看了这么多的服装店，你有什么感触？全部都是你的同行。” “什么感触？” “就是你这个同行的服装店，都是做服装的，你觉得这些店怎么样，甚至说的更加直白一点，你感觉这有几家赚钱的？” “这大家经营的种类不一样吧，有高端的服装店，肯定就赚的多一点，那开在商场里边，又是名牌服装，一件衣服价格就那么贵，肯定就赚的多。 当然了，开在外边的，也有服装店赚的不少，就像是下午咱们去的那家在一条步行街里边的服装店，专门中老年服装的，生意我看也很不错啊，很多在看啊。 还有一家女装店，那个品牌我没有听说过，但是看店里的客流量和装修，应该也不错的……” 秦蓉说着自己的见解，说实话，秦川觉得这要是不是自己亲妹妹的话，自己真的就不说什么了，简直就是朽木不可雕，看了一个下午就没有看出来一点别的。 但是没办法，谁让这是自己的亲妹妹呢，再笨，还是要掰开了揉碎了，教给她的。 “首先啊，你举的这三个例子呢，基本上是涵盖了高中低，三家店铺了，但是这三家店铺呢，赚不赚钱，怎么赚钱呢，我可以给你具体的分析一下。 首先就是最低端的，在步行街上的那家中老年服装店，你看它赚钱，顾客很多，可能也确实是赚钱，但是这个赚钱背后深层次的原因你考虑过没有，为什么它能赚钱……” 第1503章:真实人流量 其实秦蓉并不怎么懂做生意的，只是觉得做生意赚钱，然后又在鹏城这个地方，鹏城这个地方在这个时候，就是梦想和创业，发财的代名词。 每天在鹏城，不知道有多少家公司开业，但同时呢，在鹏城每天也有很多家的公司倒闭。 这个时候的鹏城，要是去一些写字楼，在楼下蹲着就能够看见。 每天都有办公的设备搬进去，同样每天也有很多二手的办公设备被搬走，写字楼里边的租客也是一茬一茬的换。 其实也正常的，很多人其实根本不懂怎么做生意的。 往往是，听说什么生意赚钱，然后一头就扎进去了，然后又血淋淋的出来，甚至很多人觉得，这生意别人能赚钱，我就能赚钱。 甚至是这生意看起来能赚钱，我就能赚钱。 其实这根本就是错误的，一个生意，别人做能赚钱，你不一定能赚钱，第一个做能赚钱，但是第二个做就不一定能赚钱。 开在这个位置能赚钱，但是换一个地方就不一定能赚钱。 想要赚钱呢，一定要弄清楚背后的逻辑的。 而现在秦蓉就是没有这个思维。 在秦川问起来的时候，是一问三不知，秦川只能一个个的给分析。 “那家步行街上的店，专门卖中老年人的服装，你看的招牌呢，就应该知道已经开了很长时间了，这做生意呢，做的不说都是周围的熟客，但也都是附近的人。 主打的就是一个口碑的，而且是专门做中老年人服装的，这个呢，更加的巧妙，因为能住在周边的中老年人呢，基本上都是本地，或者说长期居住在这里的居民。 所以说时间长了，才能够积攒下来口碑，才能有回头客，但是它这家服装店，要是换一个种类，做年轻人的服装呢，肯定就不行了。 因为年轻人的流动性大，没有特色的东西呢，是吸引不了他们过来的。” “这种服装店呢，开起来前期肯定是很艰难的，但是站稳脚以后呢，想要赚点小钱可以，想要赚大钱不容易……” “另外那个中端定位的女装店，首先一点，店的位置选择的好，在商场外边，但是靠近商场，周边的两家饰品店呢，也很能帮着拉客源，还有一个肯得鸡， 这都是女顾客去的多的东西，但是要说赚不赚钱呢，还真不一定，因为看起来客户多呢，但是能让顾客购买才能赚钱。 而女性呢，和男性顾客是有很大区别的，男性客户的服装店呢，你就是开在街边的第一家，也有可能生意好，因为大部分的男性呢，对于服装的要求都非常的简单，看着质量不错，款式不错就买了。 但是女性客户呢，你要是开在街边的第一家呢，肯定是不行的，因为她们不管喜不喜欢都会把所有的店都逛完了，然后再回来定夺。 这就是区别……” “最后说开在商场里边的高端服装店，这类的店铺呢，价格贵，但是他们的成本也很高，针对的消费群体也不一样，他们针对的消费群体呢，都是手里有钱的。这个时候，他们选择的不是质量，不是款式，甚至也不是价格，能决定他们购买还是不购买的只有两点。 那就是品牌，品牌才是他们最大的卖点，那这个时候，你要营造出来的就是高端的感觉，在品牌经营上下功夫，要让顾客心里有一个品牌类的定位……” 秦川缓缓的给妹妹秦蓉分析着，其实后世的商场里边，已经谈不上什么高端不高端了，都是大众的牌子，但是这个时候的服装能够开在装修的金碧辉煌的商场上里边，还都是有牌子的。 这些服装还是很注重品牌营销的，而这个时候的消费者呢，也很注重品牌，不像是后世品牌太多了，价格方面也不算什么，大家挑选起来反倒是随便了。 秦蓉听着是如醍醐灌顶，这些事情原来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的，现在让秦川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 “你再回过头来看看你的服装店，首先是选址就有问题，你那个地方呢，开个劳保用品店，做点劳保用品还赚钱……” 秦川说着，秦蓉就是一脸黑线，什么叫劳保用品店，这是纯纯的看不起人啊。 “大哥，你说什么呢？”秦蓉不愿意了，虽然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这嘴下也太不留情了。 秦川认真的说道：“我是在给你出主意呢，你没看周边呢，务工的人员比较多，旁边还紧挨着一个大市场，里边的工装啊，劳保用品的需求不少，我虽然说没有去市场其他地方赚，但是应该有劳保店的生意还不错……” 秦川说着，秦蓉脸上的难看之色没有了，因为秦川是一语中的，之前她还路过了一家劳保用品店，只不过她的服装店是开在了市场的东门，而市场的西门呢，有一家劳保店。 她刚装修的时候，因为经过过去忙活一些事情，去买过一套劳保用品，见店里的生意还是很好的。 “但是你要想开一家服装店，那就是天方夜谭了，有些时候，不能看着人流量就觉得生意会好。 没错，人流量大的地方呢，生意是会好点，但是要看这个人流量是什么人流量，比如说，在城中村路口的公交站牌附近，每天早上晚上的人流量都很大的。 但是这个地方，你要是开一家服装店能行吗？ 肯定不行的，但是你要是开一家早点店，或者说小饭馆，甚至是彩票站，又或者是烟酒商店之类的，生意肯定不错，因为早餐店大家早上要吃早餐，小饭店呢，适合大家晚上下班了喝点，彩票站呢，总有些想要一夜暴富，中大奖的人…… 但是你要是开其他的店，那肯定就不行了，甚至是高端一点的，比如说高档饭店，比如说高端烟酒行，那肯定开一家黄一家。 因为消费的群体对象不一样的，人流量是你需要的人流量，才是真实的人流量……” 第1504章:两个选择 秦川还在说着，秦蓉已经怔怔的出神了，她仔细的回想一下，好像还真是这样，城中村的门口，和秦川说的是一模一样。 “所以，要我觉得，你那个服装店就直接关门了，想做生意再做其他的生意，或者说就回龙城去，你以为鹏城的机会多，但其实鹏城的竞争也非常的激烈。 而且从78年开始改革开放到现在，身处最前沿的鹏城，很多市场已经成熟了。 我认为你不如这样，在鹏城考察一下，看看有什么东西是鹏城有的，但是咱们龙城没有的，而这些东西呢，又适合咱们龙城的……” “其实这种东西是有例子的，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呢，不是那么好吃的，一不小心就会出错，但是已经有成熟的经验和模版验证过的，你就只需要沿着人家的经验做，这样是最简单的。 我举一个例子啊，现在的互联网行业，这都是在国外已经成功了的，然后国内的市场呢，是一片的空白，这样的生意做起来呢，就相对来说要简单很多的…… 比如说我之前在飞机上遇到的咱们一个老乡，在京城创办的白度网，那就是之前的时候，在花旗国的，但是在花旗国工作的时候呢，就一直想着回国创业的事情，等到时机成熟呢，立马就回国创业了。 创业的项目呢，就是参照的国外的模式……” 秦川给出着主意，其实他最终的目的呢，也就是想要让妹妹回去，不想妹妹一个人在鹏城的。 “我得好好的考虑考虑，大哥你今天也累了，先休息吧，我回房间了，再好好的考虑一下你说的话。”秦蓉起身说道。 今天秦川一股脑的给她灌输了很多东西，她确实也需要时间去消化消化。 秦川点点头，这小妹妹也是固执的很，他从来也没有想过，一次就把小妹给劝说回去的，但是这还是要不停的灌输思想的。 在传授一些生意经的时候，夹杂一些自己的想法，妹妹秦蓉能分辨出来吗？ 秦川觉得分辨不出来的，什么样的谎言最难分辨，那就是真话里边夹杂着假话的，十句话里边，九句真话，一句假话，这怎么分辨吗？ 这又不是选择题，而一般来说，相信了前边的九句真话，那后边的一句假话也觉得是真的。 秦川是真的不愿意妹妹留在鹏城了，要是单纯的在鹏城上班呢，那每天三点一线的，还很放心，但是要做生意呢，就会面临形形色色的人，这面对的情况就复杂了。 回龙城，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呢，有什么情况也可以及时帮忙的。 送走了秦蓉以后，秦川就休息了，只不过睡觉前呢，觉得双腿疼的厉害，今天带着秦川是各种逛，从这个服装店，走到那个服装，从这个商场到那个商场。 他平时一天也不走这么多路的。 逛街这种事情，对于男人来说，是最无聊的，但是偏偏呢，为了妹妹秦蓉还不得不做，挑选一些有特色的服装店，给妹妹上一课。 秦川这边休息了，但是另一边，秦蓉回到房间以后却有些睡不着，这努力奋斗了这么长时间了，这一天之内，全部都被否定了。 这种打击对于她来说是非常大的。 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大哥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很多东西分析的，让自己是眼前一亮，原来那些东西呢，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比如说一个店的生意好，自己只想着这家店生意不错，然后就觉得可能是人流量大，装修好。 但是不知道这背后的深层次的原因，但是经过大哥这么一分析那就不一样了，思路一下子就开阔了起来，知其然知其所以然，知道了是什么原因。 这家店为什么能赚钱，同样的一家店为什么不赚钱。 对于大哥给出的两个选择呢，也一直在她脑海里边闪现着，一个是做和叶子电子或者是tc电视机相关的行业，这其实是一个的，用的都是大哥的人脉。 这秦蓉心里都明白的，自己当初能去tc电视机上班，那就是因为大哥出面了。 另外一个选择是回龙城去，她是不想回去的，毕竟一直以来，大家的印象就是鹏城这边是特区，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 可是具体的分析一下呢，好像回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国外和国内比，还发达呢，但是很多人还选择回来创业呢，这件事秦蓉相信大哥也不至于说骗自己的。 那现在就很纠结了，好像不管怎么样，都需要大哥帮忙。 然后秦蓉又想起了昨天下午在城中村地下室里边，大哥说的话，做生意就是利用自己身边一切有利的资源。 秦蓉的脑子很乱，昨晚就没有睡好，今天又忙活了一天，干脆也就不想了，先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秦蓉的精神状态就好很多了，和秦川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餐厅，开始吃早饭。 “怎么样？昨晚考虑好了吗？”秦川笑着问道。 “没有呢，我还在犹豫。”秦蓉说道。 “犹豫什么？” “大哥，你之前说我那个店铺可以转化成为劳保用品店……”秦蓉试探着问到。 秦川摇摇头：“这件事你就不要想了，一会我可以和你去围绕着那个市场转一圈，我敢打赌，周边绝对不下于两家劳保用品店，但凡少一家，我再不多说一个字，就让你继续开下去……” “好，你说的啊。”秦蓉有些赌气的说道。 秦川肯定的点点头，吃过饭两人就又去转悠了，结果这一个上午转悠下来，除了秦蓉知道的那一家劳保用品店，围绕着大市场还有另外两家，甚至其中一家还是直接开在市场里边的。 那家店的生意不要太好，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的抱着一大堆的东西出来。 秦蓉满脸的苦涩，这又被大哥说中了，而且还不光是两家劳保用品店，而是一共有三家劳保用品店，自己要是再开的话，那就是第四家了。 第1505章:参观 秦川来鹏城的第三天中午，和妹妹秦蓉坐在街边的小饭馆里边，秦川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但是秦蓉却是一副愁眉苦脸，饱受打击的样子。 她知道大哥秦川做生意方面很厉害，但是没想到这么厉害，自己这在做生意方面，对比大哥来说就像是一个小学生一样，自己想的那些东西，被大哥说的一无是处。 而在经过验证以后，也确实是一无是处的…… “怎么样？能想通了吗？要是能想通了，就和我回去吧，这两天我帮你收拾一下鹏城这边的东西，然后和我一起回去。”秦川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着妹妹秦蓉问道。 秦蓉张张嘴，想要反驳，但是却不知道从哪里反驳，这两天她是饱受打击。 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不适合做生意，根本就没有这个做生意的头脑。 “大哥，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做生意？”半晌秦蓉抬头看着秦川问道，就像是黑暗中行走的人一样，非常的迷茫，仿佛根本就看不见前路在何方。 当然了，这个确实也是看不见前路的方向。 秦川真想直接干脆的点点头，对对对，你说的对，你还对自己有一个清醒的认知，就是不适合做生意，和我回龙城去吧。 他是真的想要把妹妹给放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着。 但是面对着妹妹这可怜巴巴的眼神呢，秦川却有些心疼，舍不得和妹妹这么说，让妹妹以后就失去信心了。 “其实吧，这个做生意呢，也不是谁就天生就会的，你要是想要做生意的话，这样，跟在我身边学习学习，等你觉得学习的差不多了呢，再出来做生意，积攒一点经验， 就像是很多人出来社会以后呢，都要打工，在打工积攒到一些经验了，才能够出来创业的，没有谁是一下子从学校到商场，无缝衔接的。 学校教的那些知识呢，想要学以致用呢，还是需要时间来消化的，并不是可以直接拿来用的……” 秦川劝说道，他委婉的绕了一个弯子，没有直接说不合适，而是让秦蓉学习一下。 “大哥，这样吧，你先回去龙城吧，我知道你事情比较多，比较忙，不要一直在我这里耽误时间，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好好的想想，要是想清楚了要回去呢，我就把店铺给转让出，然后收拾东西回龙城去。” 秦蓉看着秦川认真的说道。 但是秦川却摇摇头：“这样吧，我也不着急回去，正好在鹏城这边还有点事情，你慢慢的考虑，要是考虑好了呢，就给我说，这店铺转让的事情，我帮着你处理，你自己处理也麻烦的。” 其实秦川在这边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却又不放心秦蓉一个人在这边，只能找个理由拖延下来。 重生以后呢，最初的目标就是让母亲和妹妹过上好日子，然后把小妹给找回来，剩下的才是事业方面的要求。 之前不知道就算了，既然已经知道了小妹在这边的情况，秦川肯定就不会让小妹一个人留在鹏城了，而且住的还是地下室。 “那也行。”秦蓉没有再拒绝，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吃过中午饭以后，两人回了宾馆，秦川直接把两人的房间先续了半个月的，就是怕秦蓉再回地下室去。 接下来的几天，秦川就没有打扰妹妹秦蓉了，不过他也没有干待在宾馆，而是和李冬升约好了，到tc电视机厂考察一下。 李冬升对于秦川的到来，还是表示欢迎的。 之前的时候呢，电视机市场竞争非常的激烈，几家电视机厂打的你死我活的，秦川当然也算计过tc电视机公司，也坑过李冬升。 但是在商言商，商场上用点手段之类的，那都是正常的，就像是战场上双方打的你死我活，也不影响互相的惺惺相惜一样。 对于秦川这样的年轻人，李冬升还是很看好的。 尤其是，自从上一次的价格战之后，tc稳稳当当的坐上了国内第一电视机厂商的宝座，在市场上也牢牢占据着第一的份额。 而叶子电视机这边呢，占据着第二的市场份额，但是秦川却没有继续竞争的打算，而是开始沉下心来，搞技术方面的问题了。 老二没有要挑战的意思，双方相安无事，这自然大家就更加的和谐了。 当然了，要说tc这边有没有一统江湖的想法，李冬升肯定还是有的，但是李冬升在电视机行业的几次竞争中也看出来了，这秦川也不是好惹的，现在叶子电视机是老二。 想要一统江湖呢，从第一到唯一呢，那首先要面对的就是秦川的，要是一杆子能够把秦川，把叶子电视机给打死了，还好说，怕就怕，一杆子下去，没有把叶子电视机给打死，那到时候打蛇不死，就麻烦了。 秦川的营销手段也是很厉害的，从一家默默无闻的电视机带着走到今天，绝对不是吃素的，反而说不定会折腾的自己头疼，甚至丢掉第一的宝座。 就像是当初的长红电视机一样，当第一当的好好的，但是长红非要一家独霸市场，把其他的电视机企业给扫地出门，结果最后犯了众怒，现在长红不光是丢了第一的宝座，甚至连倪总自己都下台了。 而现在正是tc在海外布局的关键时刻，李冬升还真的不想去得罪秦川去。 大家相安无事，秦川来考察，李冬升当然要郑重的对待了，和秦川约好了时间以后，还郑重的询问了秦川行程，以及来了以后，想要看什么方面。 对于秦川的要求，只要是秦川提出来的，不过分的要求，tc这边都答应了下来。 秦川本来就是闲的无聊，在鹏城这边等妹妹秦蓉做决定呢，所以才想着顺带去tc看看，没想到这tc公司这边这么热情，顿时兴趣也提高了几分。 什么研究中心啊，什么生产车间啊，什么管理模式啊，秦川都想要参观学习一下，毕竟这tc现在是电视机行业的老大。 第1506章:试探 tc电视机的全称准确的来说叫tc科技集团公司，电视机呢，是它的一个分类，或者准确的来说呢，是tc科技集团公司现在最重要的业务。 tc公司的总部是在鹅城市这边的，都是一个省的，从鹏城过去，不算是太远的，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秦川在这边没有车子，过去不方便，还是李冬升让车子过来接的秦川过去考察。 秦川到tc公司总部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多，李冬升已经推掉了其他的事情，在等着秦川的到来了，一同在等着的还有钱文伟。 钱文伟也算是秦川的老相识了，当然了，主要是秦川坑人家坑的多。 “秦总，欢迎欢迎啊，好久不见了。” “李总，钱总，好久不见……”秦川和两人握手，脸上满是笑容。 “秦总这什么时候来的鹏城，也不第一时间给我电话，我好安排一下。”李冬升一见面就试探性的问到，这秦川好好的来鹏城干什么？ 按理来说，秦川最近应该很忙啊，从技术升级，到公司上市，还有五一电器的事情，李冬升一直都在关注着叶子电子的动作的，甚至可以说是密切的关注着秦川的动作。 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最了解你的人，可能都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对手。 秦川突然跑到鹏城来，这说不定是有什么动作呢，要是其他的地方也就算了，这鹏城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啊。 “哎，一言难尽啊，我之前不是和李总打过招呼，说我妹妹在你们tc那边上班嘛，结果她去年不声不响的跑出去开了一个服装店，还住在地下室里边，我这过年回去才知道，这不是过来看看……” 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好瞒的，秦川也猜到李冬升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了，也如实的说了一下。 这反倒是让李冬升尴尬起来了，秦川的妹妹安排在自己这里，这人家都辞职了，自己这边都不知道，这也算是没有照顾好。 “秦总，这个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们关照不周了，还请谅解啊。”李冬升赶紧开口说道。 “李总太客气了，主要是我这个妹妹不听话，哪里和李总有关系啊，之前李总帮助的事情，我还没有谢谢呢。”秦川客气的说道，他今天过来当然不是兴师问罪的，这本来就是自己妹妹的问题。 自己这个当大哥的，都后知后觉的，哪里能够指望人家李总上心啊，人家tc公司这么大的产业，怎么可能把关注点放在一个小姑娘身上。 双方寒暄过后，走进了tc公司的总部，因为就秦川一个人来的，这也不算是什么两个公司之间的交流，应该算是秦川个人之间的交流，所以李冬升直接把秦川带到了自己办公室。 李冬升的办公室比秦川的办公室就气派多了，秦川办公室还是那种老派的风格，继承下来以后，就没有动过的，之前并州电子厂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现在就是什么样子，根本就没有动过。 还铺着老式的地毯，红木的桌子…… 但是李冬升的办公室现代化多了，面上上不比秦川的办公室小，但是因为现代化的原因，这底下有地板砖，再加上条纹走线的吊顶，巨大的落地窗玻璃。 看起来比秦川的好多了。 还分割出来了一个巨大的会客区，李冬升邀请秦川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旁已经有秘书给三人泡茶了。 “李总这办公室够气派的啊，看着都让人羡慕，在这样的办公室里边挥斥方遒，指点江山，肯定很有感觉，怪不得tc能够走到今天当老大呢……” 秦川笑嘻嘻的夸奖道，对于这样的语言，李冬升有些哭笑不得，这秦川说话的方式还真的是充满了年轻人的味道啊，说起来让人都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了。 “秦总客气了，我这个哪里比的上秦川，秦总现在上市的工作，做的风风火火的，另外在家电零售市场上也很有建树，这将来是一手掌握生产，一手掌握销售，这电视机的上下游行业，全部都是秦总说了算，那才是霸气呢……” 李冬升试探着问到，从五一电器成立开始呢，李冬升就注意上了，其实之前的时候，只是国镁电器和肃宁电器的时候，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在意的。 这种电器零售商场的模式呢，很多地方都有的，比如说泉城的三联社，但是有什么用呢，也不过是地方性的小商城而已，能怎么样啊。 发展多少年也是在原地打转的，根本就走不出去的。 只不过是种类多一点，相比原来那种在商场里边柜台的模式呢，品种更加的齐全一点，其实对于他来说呢，没有任何的威胁的。 依旧是被厂商狠狠地拿捏着命脉的。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过的，但是秦川要是参与进来了就不一样了，虽然说对于他来说，这也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生意。 对，在这个时候，零售电器商城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生意的，但是秦川参与进来了，那就值得关注了，凭什么这个不起眼的小生意能够让秦川重视啊。 秦川可不是普通人，可以看不起任何人，但是要是看不起对手的话，那就是看不起自己了，秦川能够带着叶子电子厂，从一个在三晋省范围内来说，都是小家电厂的企业走到今天，紧紧的咬着tc公司的市场份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不能简单的把秦川的成功，归结为运气好，或者说营销能力强，这能成功呢，是综合性的，眼光啊，格局啊，等等各个方面，都非常强，才造就了叶子电子的成功。 这样的人，开始去做一个小生意了。 李冬升当然不会不关注了，早就想要找秦川聊聊，试探一下秦川的想法了，只不过工作上的事情一直很忙，也没有抽出时间来，才拖延到了今天。 这秦川今天主动的送上门来了，当然要试探一下秦川的想法了。 第1507章:打消顾虑 听到李冬升的问话，秦川表面没有一丝的变化，还是那么的放松，但是内心却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有些时候不得不否认的是，很多东西都是有蝴蝶效应的，有些时候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但是蝴蝶一次小小的煽动翅膀，受到影响的可能就大了。 对于李冬升这个问题，秦川嘴上笑呵呵的应付到：“没想到，李总对于我们叶子电子的事情这么关注啊，我真是受宠若惊。” 但是这都是在拖延时间，心里却在疯狂的运转着，应该怎么应付，要想办法让自己的回答，既不能够太假了，让李总一听自己就在撒谎，但是同时也不能回答的太真实了，引起李东升的重视，让李东升也参与到家电零售行业里边来。 从厂商为王，到渠道为王这是一个变化的过程，要是以tc公司的体量也参与进来了，开始布置自己的渠道，那这纯属是给自己添堵，将来的家电零售行业大战，又凭空的增加了许多的变数。 毕竟tc公司自己就是资本的，规模比叶子电子都大的，不是说什么小公司，资本雄厚的很，这要是加入进来抢占市场，就麻烦了。 当然了，秦川倒不是说畏惧竞争，而是少一个竞争对手，肯定会更好一点。 “哈哈，秦总说笑了，我也就是听人说起来，再说了，叶子电子现在发展的这么好，作为友商，当然是要关注一下，跟着学习的。”李冬升笑呵呵的说道，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之类的情绪。 就是明白说了，我就是盯着你呢。 你要是做的有什么好的呢，我就是要抄袭，你要怎么样？ 秦川心里腹诽着，真他妈的够霸道的，不过嘴上却笑呵呵的说道：“李总过奖了，其实对于这个电器零售行业呢，我觉得说不定还是有些前景的……” 秦川先开口说道，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说完全不看好，那就是扯淡了，糊弄鬼子了，你要是不看好的话，你可能投资嘛？ “李总也知道的，之前我们叶子电子刚刚在京城铺货的时候，找的就是国镁电器的，那个时候，我们就是和经销商闹翻了，经销商是店大欺客啊。 后来找到国镁以后呢，我发现这国镁电器很不错的，首先这种电器零售的方式呢，是新颖的，而且电器商城在服务上呢，相比传统的渠道商呢。 在售后和服务上呢，更加的有优势，有优势的东西呢，总是值得人尝试的。 当然了，我本来也没有想要做的，但是这五一电器的老板安全呢，是我们叶子电子副总安晓的父亲，当初我们叶子电子刚成立的时候，那会还和并州电子打擂台呢，我们在龙城这边都找不到经销商的。 是安总帮了我一把，后来他想要做电器零售商了，来找到我了，我两个原因，一个呢，是为了还安总的人情，另外一个呢，也是被这些经销商给卡脖子卡的害怕了，想着尝试一下吧，就这么个原因。” 秦川七分真，三分假的说着，李总一时之间还真的就相信了，因为秦川说的有理有据的，甚至还给自己剖析了一下，当初的心路历程，这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他当初遇上这样的事情的话，说不定现在也想着能够有一家自己的电器零售商呢。 李东升有些感慨的说道：“秦总真是有情有义啊。” 秦川一听这话呢就明白了，这一茬就在李冬升这里就算是揭过了，心里也松了口气，李冬升没有重视起来就好，这自己就还有腾挪的余地。 等到家电零售行业发展起来了，到时候李冬升想要入局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到时候市场成熟了，光有钱就不行了。 呵呵，我确实是被经销商卡脖子给卡怕了，所以也想要当经销商卡卡生产厂商的脖子了，而且还不是只敢卡小生产厂商，而是所有的生产厂商不管大小，只要是你想要卖货，就要接受我的条件那种。 “李总，这咱们也别在办公室里边坐着了，还是给我介绍一下tc公司吧。”秦川笑着起身说道，既然这个话题给揭过了，那就赶紧转移李总的注意力的。 “好啊，秦总也是第一次过来，我带着秦总在公司转转，同时也给秦川介绍一下我们tc公司。”李冬升笑呵呵的说道，几个人起身以后，首先就把秦川带到了陈列馆里边。 “我们tc公司呢，成立于81年，到今天算算整整二十年的时间了，今天我们公司成立二十周年庆典的时候，秦总一定过来啊。” “哈哈，一定，到时候李总别忘了给我发请柬就行。”秦川哈哈大笑着说道。 “那肯定的，”李冬升点点头，然后开始介绍到：“如果把tc的发展历程分为二个十年，那么第一个十年无疑是其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tc的成长深深印上时代烙印，我们公司的成长史也是鹅城市工业发展史的缩影……” 上世纪80年代初，我们鹅城电子信息制造业几近空白，至1980年，鹅城市仅有无线电厂等三家国有企业，年产值只有61万元，主要生产小批量收音机和电子零配件。 但是我们鹅城市有一个地理优势，那就是毗邻香江，正迎来改革开放新气息。于是利用国际电子加工制造业的产业转移时机，在招商引资办实业过程中，着力引进电子信息制造业项目，先后与国际知名大企业合资合作兴办了一批电子企业。 其中就有我们tc公司，当然了，那会还不叫这个名字，1981年，ttk家庭电器有限公司成立，也就是我们tc公司的前身……录音机作为最早的一批现代化家电产品开始大量进入家庭市场，但磁带基本还是依靠进口，我们公司的第一个业务就是磁带……” 随着李冬升的话语，当年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呢，仿佛在秦川面前徐徐展开，又回到了那个年代。 到处都充满了机会，也充满了春天的气息…… 第1508章:管理 tc公司的陈列馆里边放着很多的东西，有当年做的第一盘磁带，也有当年的第一部电话机，第一台电视机，这都是tc公司发展的历程。 1985年，“tc通讯设备有限公司”成立。主导这项业务的李冬升被任命为tc通讯设备公司总经理，tc品牌也就此起步。 在当时市场上普遍都是摇把式电话机时，tc却发挥创新意识率先推出国内第一部免提按键式电话。从上世纪80年代中到90年代初，tc电话曾占据国内电信市场份额的65%，并出口30多个国家，成为了家喻户晓的“电话大王”，并荣获“国优产品”的称号。1989年tc电话机产销量跃居全国同行业第一名，之后也一直名列前茅。 在这个十年的发展过程中，tcl提出“市场是企业的生命，营销是企业的先导”，并开始着重于树立自己的品牌和建立自己的营销网络。1991年，tcl在魔都成立第一个销售分公司，随后又在哈城、长安、榕城等地建立销售分支机构，以鹅城市为基点，初步形成了tc全国性销售网络的雏形。 李冬升介绍的时候，也是信心满满的，毕竟这是他们tc公司辉煌的历史，也是一路艰难的挣扎前行，走到今天的历史。 秦川听着心里也是感慨万千，不过他今天过来，肯定不是来看tc公司的历史的，而是想要偷师的。 来学历史知识有什么意思，更何况还是tc公司，知道了也就是更加明确的了解了tc公司的发展脉络而已，并没有多大的帮助的。 他想要的是，学习一下tc公司的先进管理经验，学习一下tc公司的先进技术等等之类的，而不是来学习tc公司的辉煌历史的。 “李总，这贵公司的辉煌历史，我学习的差不多了，这贵公司先进的管理经验之类的，是不是也能给我介绍一下？”秦川看着李冬升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对于公司的先进管理经验，李冬升当然是不愿意介绍的，因为两家本来就是竞争对手的，但是秦川光明正大的来了，提出这样的要求了。 要是一点东西都不说的话，反而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没问题啊，咱们就是互相交流学习，共同进步嘛，我听说秦总在公司开始给员工定级，从p1到p9的模式，我们也很好奇，一会也请秦总不吝赐教，给我们介绍一下。”李冬升笑着说道。 秦川心里有些腹诽，这李冬升还真是，一点亏都舍不得吃啊，最后笑呵呵的点头：“好说，好说。” 1996年，年近四十的李冬升接过帅印，出任tc集团董事长，当时李冬升就已经意识到，随着国家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不断推进，公司要想更进一步发展，必须建立起现代企业制度。于是，tc开始学着做预算、做品牌。 1998年，在李冬升的带领下，tc做了第一轮的变革创新，主要是学习通用电气杰克·韦尔奇（jackwelch）的管理方法。 当然了，这个学习国外先进公司的管理办法，李冬升不是第一人的，很多企业都在学。 但是有些时候，就真的应了那句话了，学我者生，似我者死，这句话是谁说的呢，齐白石，这学习呢，要能够学到精髓，要学会变动。 学习国外的外资管理经验呢，不能够照搬过来就拉倒了，要学到其中真正的精髓，这才能活学活用，进一步的发展，而不是说简单的抄袭模仿。 这样的话，那最后的结果就是“似我者死”了。 而国内的很多企业呢，就是照搬过来的外国的管理经验，最后只能够落个四不像，但是tc公司不一样，tc公司这边是真正的学到了精髓了。 不然的话，也不会有现在的tc公司了。 韦尔奇式管理是由通用电气公司前ceo韦尔奇提出的一套管理方法，可用一个简单的英文单词“力量”force来代表。f代表弹性，o代表重条理，r指的是以“结果”挂帅，c是沟通，e代表教育。 这是一整套的管理方式，其中有韦尔奇式绩效考核方法，在这个考核方式中，最经典的就是末位淘汰制了，这个末位淘汰制度，可以说是风靡全球吧，很多企业都在用的。 然后还有杰克·韦尔奇的活力曲线，其实这个就是给钱，激励员工，在杰克·韦尔奇的活力曲线中认为，这头部的员工，应该拿到最大的奖励，然后剩下的二类的员工，也就是b类的员工，拿到一部分，然后c类的员工，什么都拿不到。 李冬升在介绍着，秦川也在琢磨着这样的管理方式，其实要是这种管理方式，放在叶子电子厂的话，那就是去年的年终奖上边。 给p7到p9狠狠的发上一笔奖金，然后p4到p6发个两三个月的奖金，剩下的p1到p3的员工，那就什么都不发，光是让他们看着就行了。 但是在实际运营中，这样的管理方式可行吗？ 是，头部的员工具有很大程度上的不可替代性，也能够给公司创造很大的价值，剩下的中间类的员工，是技术性岗位和一些中层的管理岗位，这些员工呢，也能够为公司创造价值，而且重要性也不低。 那剩下的呢，就是那些普通工人了，他们确实没有什么不可替代性，今天这个员工不干了，明天换一个新人过来呢，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但是这样做真的能行吗？ 秦川是深表怀疑，而且这个国情是不一样的，国外那就是完全的资本主义社会，对于资本来说，今天能对我有用，那怎么样都行，但是明天你对我没用了，那不好意思，一分钱都没有。 但是国内这个国情，这种显然是行不通的，秦川也问了一下李冬升，李冬升也表示，在引进杰克·韦尔奇的活力曲线的过程中，也是改良过的。 高层的待遇提高了，中层的待遇更加的优厚，但是底层员工的待遇也没有说彻底的取消了不管了。 第1509章:不合适 李冬升给秦川介绍着tc公司这边的绩效考核方式，是在非韦尔奇绩效考核方法上演变过来的。 首先第一点是基本工资分级……这一点呢，听着和叶子电子厂的定级其实也差不多的，不过他们定级的考核模式和叶子电子厂是不一样的。 叶子电子主要是按照职位啊，入职时间，重要程度定级的，而tc公司这边，首先是范围限制了，不是全tc集团的所有人都会顶级。 而是给销售人员顶级，而顶级的评定标准呢，那就是业绩，没有其他的说法。 这样的定级呢，更加能够加强销售人员的竞争，激发销售人员的潜力。 第二点是特殊的“大锅饭”。在销售小组上搞团队合作，一个团队的销量如何呢，也决定着整个团队的业绩提成，强调了团队合作的必要性…… 第三点是个人业绩排行榜。对每个销售员开单业绩在月末进行统计，然后从高到低进行排列。公司对业绩最好的促销员进行奖励。对业绩最差的促销员。则要进行业绩面谈，了解其中的原因，提出改进的措施。个人业绩排行榜一方面对业绩最好的促销员是一种激励。使其感到脸上有光，同时使排行榜最末的促销员，感到无形的压力，从而激发其甩掉倒数第一帽子的动力。 第四点是动态升降级机制。销售员的基本工资差距较大，形成一个阶梯状的落差体系。这种体系下，低等级的销售员，具有非常强烈的动机去向高等级的销售员去攀升，而高等级专柜的销售员则非常害怕自己从高等级被降到低等级。因为一旦降级，基本工资将随之降低。 秦川听的很是认真，脸上一点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都没有，甚至还和一旁的秘书要了本子和笔，不断的记一些东西。 李冬升和钱文伟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满是感慨之色，秦川这年轻人，平时看起来不是太着调，让人觉得和大企业的老板完全就是两回事。 但是这个时候看着秦川这样，才能明白，秦川的成功肯定不是偶然的。 这面对其他事情的时候，秦川不上心，没有什么架子，但是真正面对有价值的东西的时候，秦川比谁都认真。 李冬升介绍完了已经是中午了，秦川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要不是李冬升提议说要去吃饭，他还想要继续听呢。 不过就是这样，客随主便，但是在去吃饭的路上，秦川也一直追问着李冬升一些自己不懂的东西。 比如说，这个是怎么调整成这样的，从非韦尔奇绩效考核方法到现在的绩效考核方式，这个演变过程是什么。 所有的东西演变呢，都是有一个过程的，不是说拿过来，拍脑袋一想，大家开一个会研究一下，这就成这个制度了，这一项公司制度的落实，是要经过很长时间的调整，不断的改进，最后才能够有现在的模样。 而现在秦川想要知道的，就是这tc公司这边，走了多少弯路，这些弯路都有哪些，以后自己在叶子电子厂的管理上，还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李冬升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其实一开始的时候，韦尔奇式的绩效考核方法，在我们tc公司呢，也出现了水土不服的情况。后来我就琢磨这是什么原因，为什么这个绩效考核的方式，在国外很实用，在国内就不行呢，后来才发现，这是文化的问题。 国内没有绩效考核的文化和基础，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不断的改进，让更加的贴近咱们本土的文化， 如果一个企业一直在倡导合作精神，但在利益分配上却只计算个体业绩，不计算团队业绩，其结果只能导致团队内部合作精神的瓦解，甚至团队成员之间进行恶性竞争。 我们现在这种绩效考核既鼓励团队成员合作精神，又防止搭便车现象发生的本土化的绩效考核方法。” 李冬升只是大而化之的说了一下，其实秦川想要听的更加具体一点，但是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吃饭的地方了，而且秦川也看出来了，李冬升根本就没有说要给自己详细解释的意思，其实这也正常的。 李冬升和自己是竞争对手，能够给自己介绍一下已经算是不错了，想要让李冬升手把手的教给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秦川虽然说有些遗憾，但是收获也不少的，中午吃饭的时候也非常的高兴，端着酒杯几次感谢李冬升，一直在吹捧李冬升。 就在李冬升和钱文伟觉得秦川这一次过来还算是有良心，没有说过河拆桥的时候呢，秦川又提出了，下午想要看看tc公司新研发的技术，也就在液晶模组上的进展。 叶子电子现在也是闷头在液晶模组上下功夫呢，甚至秦川可以说，叶子电子的液晶模组在技术公关上的进度，肯定是在tc公司的前边。 但是这却完全不妨碍他，参观一下tc公司的进展，哪怕是看一眼，学习一下，能够给提供一点思路也是好的啊。 李冬升一听秦川这话，脸色就黑了下来，这秦川是蹬鼻子上脸啊，直接要求看他们的技术，这技术能对外开发吗？ 不要说还不到开放的阶段，即使到了开放的阶段，那肯定也是开放给想要合作的战略合作伙伴，而不是开放给叶子电视机这个竞争对手啊。 这么过分的要求，秦川也是真的敢提，要是看看其他的技术也就算了，上来就想要看他们最新研发的技术。 “秦总，这个就不合适了吧。”李冬升方便说的话，钱文伟来说。 “钱总，我也不懂技术，就是参观一下而已，又不会偷师之类的，钱总想多了，再说了，这我有预感啊，电视机已经进入一个新的分水岭了，现在市面上有等离子电视机，有液晶电视机，但是谁是未来，还说不准呢？ 我就是想要参观一下，然后共同探讨一下电视机行业的未来……” 第1510章:另一个角度 秦川谈到了等离子电视和液晶电视机呢，让钱文伟和李冬升一时之间都有些沉默，其实对于这个事情，他们心里也是有疑虑的。 传统的显像管的彩色电视机，在进入了新世纪以后，产品更新换代之下呢，肯定是要慢慢的退出时间的，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这一点所有人都深信不疑的。 但是这新的产品未来的发展方向却出现了分歧，其实有这些分歧也是很正常的，因为新的技术的开发呢，本身就是创新。 创新呢，就没有说有什么固定的套路，可以让人沿着原由的路继续走下去，往下走都是未知的，未来的发展方向是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而现在根据市场上反馈回来的，就有两种新的技术，一种是等离子电视机，一种是液晶电视机，这两种是所有电视机厂商研究的技术。 那这种情况，下一个电视机未来发展的时代也就被基本上固定下来了，不是等离子电视机，就是液晶电视机，为什么这么说呢。 可能还有其他的先进技术，可能在这个研究的过程中呢，也会有其他的人，或者是厂子研究出更加好的技术，但是依旧没用。 因为其他的电视机厂商，会联合起来排外的，大家投资了这么多的钱，研究等离子和液晶技术，结果你冒出来一个其他的技术，这不是开玩笑吗？ 要是让你成功在市场上立足了，那其他人怎么办，所以这个不光是技术方面的问题，还有市场，还有其他方面的考虑。 在大部分的厂商都投入到等离子和液晶屏幕的研发中的时候，那未来就只有这两个方向了，要么是等离子技术，要么是液晶屏幕问题。 秦川既然提出这个事情了，那钱文伟也趁着机会，试探的看着秦川问道：“秦总，那你觉得未来是什么技术，会占据优势。” “很显然啊，这两项技术，那个技术好，那个成本低，那就会占据优势，主要还是公关进度上的问题吧。”秦川笑着说道。 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很是老实的说着，但是这说了也和没说差不多的，这谁不知道啊。 “那秦总看向那个呢？”钱文伟继续追问道。 “我说了，能不能参观一下？”秦川笑着问到，他就是不死心，想要看看tc这边的技术。 这个事情钱文伟就坐不了主了，只能转头看向了李冬升，李冬升犹豫了一下，看着秦川说道：“秦总，其实我们的技术也就是刚开一个头，但是秦总要是想看呢，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这新技术呢，不是一家能研发出来的，在研发的过程中，需要大家共同努力。” “所以秦总想要看呢，当然没问题，但是我也得听两句真心话，想要了解一下秦总的真实想法是什么样的，秦总觉得怎么样？” 秦川点点头，放下了筷子，认真的说了起来：“其实我还是看好液晶屏幕技术。” “秦总觉得液晶屏幕技术肯定比等离子技术好？”李冬升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摇摇头：“不是好不好，而是我们只能研究这个，甚至说对于很多电视机厂商来说，只能研究这个，等离子的技术呢，牢牢的被人家几家日资企业把控着。 连他们的盟友都拿不到，我们要是重头开始研究呢，那可能到最后付出了很多的努力，付出了很多的辛苦，但是最后一无所获。 但是等液晶屏幕的技术不一样，大家愿意拿出来分享，我觉得决定电视机行业未来产品方向的，不是说技术好不好，而是要看这项技术开发的人到底有多少。 有了好东西，你捂在手里，谁也舍不得，想要一家独霸整个市场，那就是和整个市场作对，最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因为你只有几家企业，想要和整个市场对抗，你研究的能力是有限的，怎么可能和整体市场相比……” 秦川侃侃而谈，一向技术能不能被市场接受呢，不光是要考虑这项技术好不好，还要看其他方面的，光是从色彩啊，质量等方面来说呢，那等离子的技术要比液晶屏幕的技术强多了。 但是问题是等离子就那么两三家在做，那技术研发很慢，成本自然也就居高不下，最后只能成为有钱人的玩物。而不能走进千家万户。 对于一家企业来说，有自己的高端产品固然是重要的，就像是很多跑车品牌以后，很高端，但是再高端，卖的再贵，没有庞大的销量支持，都是不行的。 反而是很多普通的汽车品牌能够在中低端的市场立足，通过庞大的销量来带动公司的营业额，对于企业发展来说才是最好的。 就像是很多耳熟名详的高端汽车品牌，都是精英不下去，破产被其他的企业给收购走了。 所以这个等离子电视机的价格要降低不下来，那这项技术再好，色彩还原性再好，亮度再高，也都是没用的，只能被市场淘汰。 而那几家日企呢，就牢牢的把握着技术，就是不愿意公开让大家参与进来，最后导致等离子这项技术被淘汰，当然了，这日企干这种事情呢，也是干习惯了。 后来在新能源汽车上也是一样的，他们在氢能汽车的研究上，掌握着最先进的技术，但是最后…… “秦总，你的意思是不用管技术好不好，主要看这项技术能不能被广大的电视机厂商接受？”李冬升看着秦川疑惑的问道，秦川这个角度看问题，对于李冬升来说还是第一次。 原来只是考虑技术的好坏，技术的先进性，但是却没有想过，从厂商角度考虑。 “当然了，人多力量大，这么多人做液晶屏幕技术，那未来不用怀疑，就是液晶电视机的天下，等离子技术再好，只能成为一个时间段呢耀眼的产物，但是却不能走进千家万户，真正的成为一个畅销的产品。”秦川肯定的说道。 第1511章:合作 人多力量大，技术开发起来就快，技术的更新迭代，和对于成本降低方面，就会加快，相反的，那几家企业死守着自己那一点技术，想要自己慢慢的研发，想要超过这么多企业，那是不可能的。 这个时代，早就不是单打独斗的时代了，全球化的时代，不像是原来，可以抱着一项技术，吃它个十年，甚至是几十年的时候了。 原来的时候，国外的那些企业，开发一项技术，那是领先其他市场很多年，然后开始守着现有的技术，不断的再研发新的技术。 等到其他企业在技术方面，快要撵上来了，再革新技术，把旧技术转让出去呢，还能够赚上一大笔钱，这转让出去的技术呢，对于整个市场来说。 可能要落后他们自己企业十年，甚至是二十年的时间。 而且这样的事情，那是屡见不鲜的，就像是国内的一些车企，拿到的生产线和技术，那都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生产线。 但是没办法，这技术卡在人家手里就是这样的。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进入了新世纪以后，所有技术的核心就是共享，一项技术自己整天抱在怀里研究，没有其他人参与进来，共同的开发研究，根本就不可能的。 所以秦川的想法是，不是说等离子技术不好，而是等离子技术掌握的企业很少，而且对于等离子技术的保密性非常高，其他企业根本就没有可能参与进去。 也不是说液晶屏幕的技术就好，相反的液晶屏幕现在的技术还差的很远，但是液晶屏幕的技术，大家掌握的多，这么多的企业研究，是有未来优势。 秦川把话说的特别明白，李冬升和钱文伟两人沉思着，这话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很大启发的。 吃过饭以后，秦川承诺的东西已经兑现了，现在就剩下他们承诺的东西要兑现了，之前时候说好了，秦川实话实说了，那他们就要让秦川参观一下他们液晶屏幕模组的技术进展的。 李冬升说话还是算话的，直接把秦川带到了他们的实验室，和秦川介绍了一下他们的项目进度，液晶模组简单点说就是屏+背光灯组件。 液晶电视的显示部件就是液晶模组，其地位相当于crt中的显像管。其它部分包括电源电路，信号处理电路等，当然还有外壳什么的。模组主要分为屏和背光灯组件。两部分被组装在一起，但工作的时候是相互独立的，也就是电路不相关。 现在的液晶屏幕的技术还不成熟，从现在研究，等到真正的可以用在市面上，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但是他们已经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了。 秦川也不是诓骗李冬升，他是真的不了解技术，来参观一下呢，也就大概的了解一下tc公司这边研发液晶屏幕模组的思路而已。 等到回去龙城以后，和刘庆军聊聊，看看刘庆军能不能有什么启发。 而秦川来到了tc公司之后呢，想看的东西太多，不光是什么管理模式，不光是技术，还有tc公司造手机的工厂。 不过这第一天肯定是赶不上了，等到从实验室出来以后，天色就已经不早了，又在李冬升的办公室里边聊了一会，聊的主要是双方共同合作，齐心协力，国营家电厂应该联合起来，共同研发一些技术。 “李总，这技术的研发是一个大方向，我们要是想要和国外的企业竞争，必须要强强联合，我们可以共享一些技术，分开研发一些技术。 这样一来既保持了各自的优势，还能加快研发的进度，减少研发资金的投资……” 秦川看着李冬升认真的说道，其实这个想法他早就有了，只不过原来的时候，长红这个当老大的，好好的天下第一不当，非要当武林盟主，搞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一套，导致大家根本就不可能联合起来。 毕竟你想的是投靠人家当小弟，人家想的是把你给打死。 但是tc公司这边，李冬升又是另外一种想法呢，埋头发展tc公司，并没有说非要淘汰其他企业的意思，tc当老大也有段时间了，从倪总下台以后，tc就是老大了，但是在市场上呢，tc公司表现的也很和善，没有那种我要搞死谁的心态。 再加上现在是大变革时代，电视机的技术又到了更新换代的时候，大家重新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要是能够拿到了新技术，那不用说，顺理成章的进入到下一个电视机的时代之中。 但是要是拿不到新技术呢，迟早会被淘汰在时代的浪潮之中，所以tc这边没有表现出恶意来，秦川也愿意尝试的进行一个合作。 毕竟tc公司方方面面都要比叶子电视机强多了，这个是不争的事实，人家成立于八十年代，而且背靠鹅城市，还是国营企业，这么多年下来，这实力不是叶子电子能比的。 “秦总，咱们双方合作？”李冬升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川，饶是他已经对于秦川比较了解，知道秦川这个年轻的思维比较跳脱，但是也没敢想，秦川竟然能提出这样的要求来，两家合作，要知道两家现在是竞争对手啊。 不在市场上打生打死，私底下见面阴阳怪气，这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这能见面以后坐下来一起喝杯茶，还能聊聊天，共同谈论一下市场，这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还想要双方在技术上合作这怎么可能呢？ 李冬升是从八十年代的时候，开始创业的，那会的家电市场上就是你竞争我竞争，你搞我，我搞你，那会家电市场的大哥就是长红的。 而倪总这个老大的作风就是大家干起来，今天价格战，明天价格战，今天你去京城告状，明天我去京城告状。 反正就是能用市场战打死你就在市场上干、你，要是市场上干不赢了，那就动用一点盘外的招数，比如说告告状之类的，反正主打的就是一个你死我活。 第1512章:友商 现在长红和倪总双方都从市场上消失之后，整个家电市场才算是消停了一点，当然了，这个消停的前提是老大tc公司不搞事，老二叶子电视机不搞事，那其他人想要搞事也差点意思啊。 所以这电视机市场才这么消停，但是大家相安无事，不代表就能合作啊。 李冬升还是那个时代的老思维，对于秦川提议，表现出很大的震惊。 “李总，这有什么不能合作的嘛？现在已经是2001年了，不是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大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状态了，新时代的商业，我认为已经转变了，大家的状态应该是竞争中合作，合作中竞争，一起在时代中进步。 咱们称呼同行没错，但是我认为应该有一个更加贴切的称呼，那就是友商。” “友商”李冬升琢磨着这个词，看着秦川半晌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倒不是说因为一个新词，而是秦川提出来的观念的转变问题。 他自认为自己还没有老，还身处时代的浪潮中，还能够第一时间感受到时代浪潮的变化，但是观念上的转变，却绝对没有秦川这么快的。 竞争中合作，合作中竞争，时代中进步，这句话算是深深的触动了李冬升。 这不光是商业上的问题，还是观念上的转变啊，看着秦川年轻的面孔，这一刻李冬升是深刻的感受到，自己好像真的老了啊，这思维和观念都赶不上秦川了。 “怎么样李总？对于我的提议感兴趣吗？”秦川追问道。 “感兴趣，不过这个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你知道的，我们是一个国营企业，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还有其他人的，这个事情不大，按理来说我一个人就能做主，但是代表的意义不同寻常，要和其他商量一下才能决定。” 李东升老实的说道，tc公司不是私营企业，是国营企业，当然了，李冬升在tc公司这么多年，说一句tc公司是李冬升带着走到今天的，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李冬升的话语权很强，但是这种事情又不一样的。 “好，那我到时候就等李总的好消息。”秦川笑着说道，叶子电子是私营企业，虽然也有地方的股份，但是秦川是大股东，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商量，他自己就能够做主的。 “好，感谢秦总的理解，秦总的想法其实就我个人来说，非常的支持的，而且，我认为我们还需要多向秦总学习啊，这种新观念新思想，如何在新时代的竞争中发展，这都是我们应该学习的东西……”李冬升认真的看着秦川说道，这句话是一点客气寒暄的成分都没有。 秦川也不客气，直接点点头：“李总，咱们互相交流，互相学习，互相进步，国内的市场这么大，完全能够容的下两家企业，甚至更多的，咱们没有必要像是倪总在的时候一样，非得大家拼个输赢，没必要，现在咱们也确定了，就要加入世贸了，以后这全球市场任我们驰骋， 不怕没得吃，就怕吃不下去……” “哈哈，秦总好气魄，好眼光。”李冬升笑着夸赞道，好气魄说的是秦川敢于看向全球市场，想着在国外使劲，好眼光说的是秦川看见了加入世贸的机会。 这两点都十分难得的，虽然说世贸的入场券，在进入二十一世纪前的最后一个年份就拿下了入场券，但是这个东西，对于国内市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李冬升敢说国内的很多人都不清楚的，甚至说根本就不在意的。 但是秦川看见了，不光是看见了，还有这个气魄去闯一闯，这个就很难得了，甚至连想一下，秦川提出的合作的事情，是不是也和这个加入世贸有关。 “李总过奖了。”秦川笑着说道。 这一次过来，秦川和李冬升两人是相谈甚欢，相比之前每次见面的时候，互相防备，互相利用的心态，这一次不知道强了多少。 晚上的时候，李冬升安排秦川住在了他们tc集团的招待所，这也算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了，尤其是对于一些国营企业来说，这谁家要是旗下没有宾馆，没有招待所，都是很奇怪的事情。 当然了，吃饭的时候，两人喝酒聊天也是非常畅快，甚至不光是钱文伟在陪着，tc集团这边还来了其他的高管陪着秦川。 这也是一种态度的，当然了，秦川这边也非常的爽快，晚上和tc公司高管也没少喝，和李冬升更是直接称兄道弟了。 看的一众高管，一个个的懵的很，这知道的是竞争对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合作伙伴呢。 李冬升对于第二天秦川想要参观一下，看看他们手机生产线的要求，更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手机生产线，前年的时候，也就是99年的时候，tc集团这边正式成立了通讯公司，开始进入手机市场，去年的时候，正式的推出国产第一款wap手机－tcl999dw。 也就是能够通过手机浏览新闻，收发电子邮件等等，在今年的时候更是推出了一款钻石手机叫999d，这款手机一上市就有火爆的倾向。 在秦川第二天参观生产线的时候，这款手机也是李冬升重点介绍的，当然了，一同介绍的还有他们花了很大功夫请来的营销总监，也就是手机方面的负责人万名。 这钻石手机999d，就是出自万名之手，翻盖的手机，但是在手机上呢，还镶嵌着一颗宝石，黄橙橙的，看起来倒是特别土。看的秦川嘴角有些抽抽。 这种手机放在后世可能都没有人搭理，看都不看一眼，但是放在这个时候，却是真正的畅销产品的。 “李总这钻石成本多少钱啊？”秦川不由的问道。 “这钻石是我们从国外采购的，进口的南、非钻石……”一旁的万名还在吹嘘呢，李冬升轻咳一声说道：“行了，这个秦总是咱们自己人，老实说就行了，不用太夸张。” 第1513章:反感 万名听着李冬升的话有些诧异，自己人，这秦川能是自己人吗？这秦川是对手好不好，这真实的成本价格能和秦川说吗？ 要是说了秦川出去到处宣传怎么办？ 不过万名虽然说心里还有疑惑，但是李冬升都发话了，他也无所谓，反正李冬升是董事长，他只是一个打工的，老板吩咐啥是啥。 “其实吧，这个宝石确实不便宜，但是因为我们采购的批量大，所以这个一颗钻石的成本是五块钱。”万名老实的说道。 秦川一脸的古怪，继续问道：“真的是南、非那边采购的？” “不是，是在东南亚采购的。”万名如实说道。 秦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夸赞道：“你是个人才。” “哈哈，人才谈不上，主要是李总信任。”万名谦虚的说道。 “秦总参观手机生产线，是也想要做手机？”李冬升看着秦川问道，这国内的手机市场很大，他也不担心秦川参与进来。 秦川也没有避讳，点点头说道：“有这个想法，只不过我们是有心无力啊，恐怕还要等几年，现在没有这个资金。” 做手机，秦川肯定是要做的，而且要做呢，就要做的很好，这电视机，到手机，再到新能源汽车，这是一连串的，前世已经有人把路子给踩出来了。 能做电视机，那就能做手机，能做手机，那就能做新能源汽车。 当然了，这要走这条路呢，就要每一步都踩的实实在在的，不能像是tc公司一样，做手机全是组装机，只想着赚一把就走。 自己手里一点核心技术都没有，那到时候卷价格的时候，一个个的都要淘汰出局，一步一步的都要走的扎扎实实的才行。 所以现在秦川肯定是不会进入手机市场的，哪怕知道手机市场这个时候很赚钱，但是赚钱又怎么样，他们煤矿马上也要赚钱了，不能把自己的名声弄坏了。 “这样啊，倒也是，秦总这想法很好，打好了基础，才能平地起高楼。”李东升笑着说道，对于秦川暂时不会进入手机市场还是松了口气，不然的话，又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参观完手机生产线以后，下午在会议室里边，李冬升请教了一些秦川上市的事情，他们tc公司也准备上市了，这去年的时候，叶子电子就已经开启上市进程了。 多少总是积累了一些经验的，秦川也是大气的很，有什么经验全说了出来，同时秦川这一次的考察也就接近了尾声。 秦川准备明天上午去tc公司的工厂看看，然后下午就返回鹏城了，出来三天了，妹妹秦蓉也应该有一个初步的决定了。 不过在吃饭的时候，李冬升却提到了另外一个消息，那就是长红那边，倪总可能会重新出来主持局面。 秦川闻言顿时一愣：“什么？倪总会重新出来？” “对。”李冬升肯定的说道：“根据我们收到的消息，是这样的。” 这话一出口，秦川和李冬升两人面色都有些凝重，国内的电视机行业，谁也不能忽略倪总这个人的，抛开个人的感官不谈，是喜欢啊，是嫉妒啊，是讨厌等等之类的，就单纯的从影响上来说，不管是李冬升还是秦川，都不能和倪总比的。 曾经的长红风光无限，一骑绝尘，这里边百分之八九十都是倪总的功劳，这个人对于国内电视机行业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之前在价格战中，倪总因为疏忽大意，导致一败涂地，从长红黯然落幕，整个国内的电视机行业，都进入了“后长红时代”这就是证明了。 要是当时倪总不走的话，这电视机行业现在怎么回事，还真的不一定呢，因为长红并不是输不起的，输一次只要是倪总在，那就还有重新再来的机会。 当时是倪总走了，这才有了tc电视机和叶子电视机的现在。 本来以为倪总已经彻底落寞了，伴随着长红的衰落，一个时代已经永远的结束了，没想到，倪总竟然要重新掌控长红。 一个电视机行业谁都不能忽视的人，重新的回来。 哪怕是长红现在相比当初，已经差了很多了，算是日落西山了，但是底子还在呢，再加上倪总，谁能保证就不会让长红东山再起了。 “李总你怎么看？”秦川点上一根烟，沉吟着看着李东升问道。 倪总要是王者归来的话，那最先受到影响的肯定就是叶子电子和tc公司两家了，因为现在他们俩家是市场上的老大，长红想要恢复往日的荣耀，那就要踩着叶子电子和他们tc公司上位的。 就像是当初，tc公司和叶子电子也是踩着长红上位的。 当然了，秦川和李冬升两人都是正当年，当年都能够在和长红的竞争中硬是踩着长红和倪总上位，说怕两人肯定是不至于的，只不过是对于倪总有些忌惮而已。 “倪总这个人啊，你打交道比较多，你说说吧。”李冬升似笑非笑的说道，当年的价格战，其中战斗的最凶猛的就是秦川了，和倪总的隔空骂战，到现在还让人记忆犹新呢。 “我，我很反感这个人。”秦川直言不讳的说道。 他对于倪总的感官确实不好，在这个时候也不用遮掩什么。 “这个倪总，要说有点进取精神吧，你升级研究一下技术，你抢占一下国外电视机的市场，你做点其他的都好，但是他不，整天就想着打价格战， 但是你要说他没出息吧，也不是，他整天算计着，想要收拾这个，收拾那个，只是想着排挤别人，想要让长红独霸天下。 总结来说吧，这就是一个目光短浅，又霸道的人。” 秦川直接总结道，让李冬升有些愣神，没想到“目光短浅”这四个字，能够被安在倪总身上，但是转念一想，可能整个国内，也就只有秦川有资格说这个话了，因为秦川是真的短短几年间，就踩着长红和倪总上位了。 第1514章:回去 “那秦总觉得，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应对呢？”李冬升继续看着秦川问道，他主要想要看看秦川什么想法。 “很简单，不给他机会就行了，要是再让他起来呢，整个行业都要被他给坏掉了，现在电视机的利润有多薄，当初价格战的时候，电视机的利润有多薄，我相信你都是知道的……”秦川看着李冬升说道。 那会宣传的时候，说电视机按斤称，说电视机比萝卜都便宜，那真的不是一句空话的，一台电视机的利润已经下降到了极致了，甚至价格战到最后的时候，那是卖出去一台电视机，就赔一台电视机的钱。 现在长红退场了，好不容易现在电视机的价格稍微恢复了一些，让厂商有了一定的利润空间了，这个利润空间秦川不愿意让出去，同样的李冬升也不愿意让出去的。 因为这个让出去的不是利润空间，还有企业发展的空间的。 叶子电子这两年相比原来的时候肯定是好了许多，即使打价格战呢，也是能够扛得住的，不会说出现原来的那种情况，一触即溃。 但是这些利润，叶子电子都投入到了研发上，要是回到当初的情景呢，价格战打起来，这研发说不定就要重新的停下来了。 没利润了，企业也不用发展了，研发也不用进行了。 到时候怎么办？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秦川的意见是坚决的不让长红这个搅屎棍再进来的。 “好，我也是这种想法。”李冬升点点头说道。 “那这样李总，咱们不如成立一个彩电联盟，规定好不允许恶意竞争，不然的话，咱们可以群起而攻之，直接针对销售渠道下手，和经销商签订好合同。 要是长红那边继续进行价格战的话，咱们直接都退出市场，留下长红一个自己去玩去吧，不参与了……”秦川提出了建议。 直接联合制裁，从根本上杜绝了倪总进行价格战的可能性。 对于秦川的提议，李冬升还是很动心的，但是他怕自己号召力不够，想着拉上秦川一起，秦川当然也不会客气了，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下来，这提议本来就是他提的。 “行，没有问题，李总牵头，到时候我第一个响应，国内的电视机市场坚决不允许，这种破坏团结的人出现，扰乱市场。”秦川声音掷地有声。 但是心里却在疑惑着，记得前世的时候，倪总价格战一结束，就已经没有什么露脸的戏份了啊。 当然了，前世的时候，秦川也不是电视机行业的，对于其他的行业呢，只能了解一个大概，不可能说全部了解的。 但是记忆很明显的是，价格战输的一败涂地以后，长虹后来就再没有掀起过什么波澜了。 难道是前世的时候，倪总也重新出山了，但是却力有不逮，没有成功，还是说是因为自己的蝴蝶效应。 导致时间节点出现了变化，本来应该已经下台退休安享晚年的倪总，再次出山了。 秦川有些琢磨不透，但是很明显的一点是，这一世倪总还是有些威胁的。 当然了，也就是有些威胁而已，秦川肯定是不会害怕的。 说一声手下败将有些过分，但是当初肯定是秦川技高一筹的。 而且现在还有了个李东升之间的约定，双方共进退，更加可以把这种威胁扼杀在摇篮中了。 隔天秦川在tc这边的工厂考察过后，就离开了鹅城市，不过在离开之前，秦川和李东升两人是依依惜别，约定好了以后常联系。 秦川这一次tc公司之行收获还是很大的，本身双方公司的矛盾就不是太大，现在秦川更是直接表明了亲近合作的态度，而对于秦川释放的善意，李冬升也给出了很大的回应。 接下来，他要是双方在电视机联盟上边和技术合作开发的项目上，要是能够与达成一致的话，那不用说接下来叶子电子和tc公司就会进入蜜月期。 秦川走的时候，是李冬升安排人送秦川回去鹏城的，并且还特意的交代了司机，送完了秦川以后不要着急回来，秦川在鹏城有什么事情，帮着跑跑腿之类的。 秦川对于李冬升的好意，也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秦川回到鹏城的时候，第一时间联系了妹妹秦蓉，结果得知妹妹秦蓉在服装店里边处理店铺呢。 秦川回来鹏城，都没有回宾馆放下行李，就直接让司机开车到了服装店。 相比上一次过来呢店铺外边已经贴上了转让的字样，屋里服装架子上的衣服也已经下架了，秦蓉正在整理收拾。 “大哥，你回来了？”秦蓉看着秦川推门进来，笑着起身招呼道。 “嗯，这是想好了？”秦川看着店里的情景，笑呵呵的问道。 秦蓉点点头：“大哥，我觉得您说的有道理，我和您回去龙城。” “这就好。”秦川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这一趟鹏城之行是收获满满啊，妹妹也终于听自己劝，愿意和自己回去了，这比在tc公司的时候，和李冬升一定程度上达成了合作的协议都要开心。 “嗯，不过我要等到这个店铺处理好了，我就回去，这店铺是我的一番心血，这要是不能收拾好了就回去，我这放心不下的……”秦蓉说道。 “我帮你处理，处理好了，咱们一起回去。”秦川笑着说道，只要是妹妹答应回去，这处理一家服装店算什么啊。 “好，谢谢大哥。”秦蓉也没有拒绝大哥的好意，她也看的明白的，大哥不亲自带自己回去是不会放心的。 秦蓉本来以为，这店铺转让的事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能还需要时间，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好呢，结果第二天上午，就来了一个买家，对于秦蓉的店铺很是喜欢，秦蓉开出来的条件，对方是全盘答应了下来。 弄的秦蓉都有些不自信了，自己这店铺真的这么好吗？但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接盘店铺的老板和送秦川回来的，tc公司的司机在饭店里边一起吃饭。 第1515章:感情事业 在秦川作弊的情况下，秦蓉处理店铺的事情，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已经完成了，在第三天的时候，秦蓉就跟着秦川一起上了飞机，朝着龙城飞机。 在飞机上，秦川和秦蓉两人商量着回去以后工作安排。 “现在我们公司正在上市，你要不然就加入到上市小组里边，做做上市的工作，正好跟着学习一下。”秦川给安排到，他是想要把妹妹放在自己身边的，至于说下一步妹妹做生意的事情，秦川肯定是能拖就拖的，做生意那不是那么容易的。 “上市小组啊，这上市小组我能学到什么啊，我不愿意去，我以后创业，也用不到上市方面的知识啊。”秦蓉摇摇头，她知道上市小组呢，肯定是一个好工作的，这不是亲近的人，都不会被安排进去的。 要是说在叶子电子公司发展的话，那对于叶子电子的员工来说，有一个上市工作小组的资历，以后在叶子电子的发展都会顺利一点，甚至说以后去别的公司应聘呢，这都是一份资历的。 但是秦蓉却不愿意去，她是想着以后做生意的，多接触一点生意上的事情，这上市工作，对于以后创业的帮助不大的，除非是从事这种类型的生意，但是从事辅助上市等类型的工作呢，专业性太强了，她也专业不对口。 “那要是上市小组不愿意去，就在办公室好了，办公室这边，做接待，上传下达，出差，公司重要的事情都离不开办公室，公司所有的事情，办公室都有参与，这很是锻炼人呢，能学到不少东西……” 秦川再次提出了另外一个选择，这要是别人，能让你来叶子电子就不错了，给你安排到哪里算哪里，怎么可能会让你挑挑拣拣的，这是叶子电子公司，不是菜市场买菜呢，你想去哪里不想去哪里的。 但是面对自己的妹妹秦蓉，那又不一样了，只要是妹妹愿意跟着回去龙城去，愿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上班，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现有的工作岗位随便挑选，要是没有的工作岗位，还可以专门设一个岗位。 “办公室我也不愿意去，整天都是接待的工作，我不去。”秦蓉再次摇摇头。 “那要不然去销售部门怎么样？销售部门那边很锻炼人，接触的人也多，也能积攒一些人脉关系……”秦川再次给出一个岗位。 “不……” “生产呢？要不然去管理一下生产的问题，先学习一下管理……” “不去，”秦蓉再次拒绝。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换成别人秦川早发火了，但是换成自己妹妹，秦川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直接点点头说道：“行啊，反正也不着急的，先回家以后休息两天，然后呢，你来叶子电子看看，自己挑选一下，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嗯。”秦蓉点点头，兄妹俩结束了这个话题，然后秦蓉问起了秦川去姑苏的事情，这自己的事情算是暂时的放下了，秦蓉又操心起大哥的婚事来了。 “大哥，你和文卿姐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们这个事情不着急，都还年轻人，再等两年，等叶子电子上市以后再说。”秦川对于结婚的事情是一点也不着急，他是后世的思维，这男人三十结婚都不算晚。 但是这个时候人们的思维不一样，尤其是农村地区的，结婚都很早的，像是王家庄的一些人，和秦川同岁的，早就结婚了，甚至现在孩子都不小了。 这大学毕业结婚，就已经算晚了，结果这大学毕业以后秦川还不准备结婚。 “大哥，你不着急妈着急啊，过年的时候，妈还问我们呢，知不知道你感情上的情况，有没有谈恋爱？”秦蓉嘟着嘴说道。 “妈还生怕你被之前那个刘姝婷伤透了心，导致现在不敢谈恋爱了，甚至还想着，要是实在不行，你要是喜欢那个刘姝婷的话，让我们想办法联系一下，看看你们到底还有没有可能……” 秦川一听这话就头大了，有些无奈的问道：“你们没有跟妈说我和文卿的事情吧？” “没有。”秦蓉摇摇头。 秦川闻言这才松了口气，他就怕秦蓉说了，到时候母亲知道了以后就开始催婚了。 “但是大哥，你这事业是事业，感情是感情，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啊，结婚成家也不影响你事业啊。”秦蓉劝说着。 秦川有些无奈的摆摆手：“咱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好不好？换一个话题吧。” 兄妹俩一路聊着，很快飞机就降落在了龙城机场，下飞机的时候，周林已经在机场等着了，一路把秦蓉和秦川两人送回家，方翠翠过完年就已经回老家去了，虽然说龙城这边有暖气，房子也很大，住的很舒服。 但是毕竟没有老家自在，她还是愿意回村子里边去。 秦川不在呢，就安排周林送了母亲一趟。 小妹也开会去上学去了，房子里边空荡荡的。 秦蓉回来以后，秦川就琢磨着家里需要请个阿姨来照顾兄妹俩的生活了，秦川一个人是无所谓，整天也不着家，时不时的就住在单位了，但是妹妹秦蓉回来了就不一样了。 这她肯定是要住在家里，在家里吃的，倒不是说妹妹不会做饭，而是房子大了，每天收拾起来也费劲啊。 秦川把周林叫了过来，这个事情让周林去办，周林就是本地人，认识的也比较多，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专业的家政公司的说法，就是有些市场上，来打工的阿姨，也是互相介绍的。 收拾好以后，是下午两点多，秦川也就休息了，这出去奔波了这么长时间，也是很累的，回来了要好好的休息调整一下。 隔天秦川正式上班，至于说妹妹，还要在家里调整两天，再跟着过来一起看看，要等秦川把年后公司的事情给理顺了再说。 秦蓉虽然着急上班，但是却不会耽误大哥秦川的工作。 第1516章:年后第一次会议 新的一年正式上班之后，秦川正式的召开了公司的高层会议。 虽然说现在都已经过了正月二十了，换成体制内，也都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了，结果叶子电子第一次年后的高层会议都没有开，这有些不像话。 不过叶子电子完全是秦川说了算，秦川有点事情没有回来公司，谁也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早上九点钟，所有的高层人员来到了会议室里边，秦川端着茶杯踩着点，走进了会议，会议室里边的众人顿时纷纷起身问好。 “坐坐坐，大家都坐。”秦川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不过众人还是等到秦川在主位上坐下来以后，才一个个落座。 “大家过年好啊，这虽然说要出正月了，不过这也算是春节后大家第一次见面，这样吧，晚上天一宫饭店，大家一起聚一聚。”秦川笑着说道。 这缓和气氛的话一说，众人也都放松了很多，一个个的脸上也带上了笑容。 在叶子电子，秦川就是一言九鼎的存在，秦川要是高兴，那整个叶子电子所有人都可以轻松一点，都可以开心，秦川要是不高兴，那整个叶子电子的气氛就很紧张。 这放到会议室里边也是一样的，秦川要是板着脸，严肃的开会，那所有人都都要神经紧绷着，不要撞到秦川枪口上了。 像是秦川这样开着玩笑，那说明秦川的心情不错，大家也放松。 一个个的还开起了玩笑，聊了一会，才正式的进入到了正题。 “这开年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情，依旧是要推荐咱们叶子电子科技公司的上市工作，整个上市的工作呢，整体上分为五个阶段，咱们已经走完了前两个阶段。 一个改制设立股份公司，一个是上市前的辅导工作，接下来就是第三个阶段，这第三个阶段，可以分成两个小阶段，一个是股票发型筹备工作，一个是申请文件的制定和申报工作……” 秦川说着，众人也能理解的，申请文件的制定和申报工作呢，申请文件的制定，首先要确定股票发行的方式啊、发行价格、募集资金投资项目及滚存利润的分配方式等等之类的。 把这些东西确定了呢，才能够制定文件，才能够展开申报工作。 “这个事情呢，还是安副总来负责，随后确定一下时间，约好了券商、会计事务所、律师事务所，大家坐下来详细的聊一下这个事情，看看各项工作怎么安排。” 秦川看着安晓说道，安晓点点头记了下来，其实过完年券商和会计事务所之类的，就都已经联系她了，只不过因为秦川当时还没有回来，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拖着了。 “好的，秦总。” “第二件事，就是技术方面的问题，我之所以现在才回来呢，是在鹅城市那边的tc公司考察去了，和tc的李总呢，进行了一番谈话。”秦川找了一个理由。 去鹅城市当然是顺带的，是因为要去鹏城把妹妹秦蓉带回来，闲的无聊才过去的，但是这话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 这当然要表现的，自己是为了工作，完全没有其他的私心。 果不其然，众人一听秦川这么说，顿时露出了一副诧异的神色，他们只以为秦川过完年这么长时间没有来，是因为有什么私事耽搁了呢。 没想到，竟然是去了鹅城，还秘密的和tc公司那边进行了一场密谈，这实在是出乎他们的预料。 “秦总，您和李冬升谈什么了？”徐正强忍不住开口问到。 “我在tc公司那边，了解了一下tc公司的管理模式，又参观了他们关于液晶屏幕模组的研究进展，还有手机生产线……” “在参观期间呢，我和李总呢，就电视机行业的未来看法呢，也交换了看法，现在市场上对于电视机产品的更新换代呢，有不同的方向，和不同的看法，但是我们俩的看法是一致的，那就是未来电视机行业的产品升级呢，肯定会落在液晶屏幕模组上边。” “这液晶屏幕肯定是未来的发展方向，tc公司那边关于这个技术的研究进展呢，我也看了看，还可以，相比咱们来说呢，稍微落后一点，这一点要表扬一下刘总，要不是刘总的话，也不会有现在的进展……” 秦川说着，带头鼓掌，会议室里边其他人也跟着鼓掌，一个个的看着刘庆军都有些羡慕，这运气真的是，不怕你做的好，就怕有对比啊。 明明叶子电子其他的工作也都进行的不错，可是没有对比，但是技术研究方面，有对比了呢，这就一目了然了。 但是没办法，这人家的工作，领导就是看到了，还有对比了，这运气是真好…… “秦总过奖了，过奖了。”刘庆军站起身谦虚的说道，只不过脸上满是笑容却出卖了他。 “坐坐坐。”秦川摆手示意刘庆军坐下来，然后继续说道：“在技术方面呢，我也看了，不管是咱们叶子电子呢，还是说tc公司，开发的进度还有些慢。 这液晶屏幕模组的技术是一项新的技术，想要真正成功的应运于市场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不光是在和tc公司竞争，和国外的公司竞争，还在和市场，和时间竞争。 随着咱们国内加入世贸组织呢，全球化的浪潮马上就要袭来，很快呢，外资品牌进入国内呢，会成为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同样咱们的产品要是想要走出国门呢，也不会是一件难事。 所以接下来咱们的竞争范围呢，不光是国内，还有全球的市场，这种情况呢，光是咱们闭起门做研究呢，其实进展是非常慢的……” 秦川先铺垫了一番，然后缓缓的开口说道：“所以我和李总呢，提出了在技术项目上，双方共同的研究，共同的攻克技术难关。” 秦川话音落下，会议室里边的众人顿时就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川，以为秦川喝多了没醒酒呢。 第1517章:挑战和机遇并存 秦川是不是喝多了没醒酒呢，怎么能说出来和tc公司合作开发技术的话来，叶子电子和tc公司这两家是竞争关系啊。 两家平时在市场上就争锋相对的，甚至他们都在猜测着，这场大战什么时候会爆发。 是tc公司那边率先挑起大战呢，还是说自己叶子电子这边按奈不住，这都有可能的，但是唯独不可能的就是两家公司和平相处。 结果现在秦川连和平相处都跳过了，直接就要合作了，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两家公司怎么可能和平相处嘛。 秦川看着众人的表情就猜到了，毕竟李冬升在自己提出来要合作的时候，都满是不可置信，更何况是徐正强他们这些人了。 一个个的都是被原来长红的玩法给玩习惯了，觉得但凡是同行，只有竞争，只有你死我活，根本就不存在共同进步的可能性。 尤其是现在市场上，tc是老大，叶子电子是老二，这种情况，好像都恨不得对方明天就死去。 和平共处都不可能的，更何况是合作了。 虽然说之前自己已经铺垫了半天了，但是他们就像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似的，自己之前半天都白说了。 “行了，不要在底下议论，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秦川黑着脸说道，这一群人还在底下互相讨论起来了，虽然说没有人明着说自己是不是喝多了，没醒酒呢，但是这态度也表现出来了。 秦川让有意见就说，但是众人互相看了看，却没有第一个开口的，最后没办法，还是徐正强说话了，没办法，谁让徐正强资历最老呢。 这种资历，有些时候，比如说有什么好处的时候，徐正强老资格，地位高，当然是要占便宜的，但是有事的时候，你也要先上的。 不然的话，下次大家就都不服气了。 徐正强轻咳一声，看着秦川试探的问道：“秦总，我们知道加入世贸以后，可能会对国内的经济造成影响，可能会让国内的经济格局发生一些变化。 但是现在毕竟不是还没有正式的加入吗？” 秦川没有吭声，在继续倾听着徐正强的话，也算是给了徐正强一定的鼓励了，徐正强继续说道：“而且这个加入世贸以后，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况会怎么变化，说实话，咱们现在并不是很清楚。” 秦川听着徐正强的话，若有所思，然后看着徐正强不客气的说道：“你说了一堆的废话，但就最后一句话说到正点上了。” 徐正强闻言脸色一黑，但是秦川却没有心情管徐正强什么脸色，因为他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了。 加入世贸对于国内的经济到底意味着什么，很多人是不知道的。 从82年开始，国内就以特邀观察员的身份加入到了会议里边，但是一直没有复关，等到86年的时候，国内才正式的提出了申请，要加入到这个经济合作组织里边。 但是这些年的谈判呢，一直不是太顺利，当然了，主要是花旗国那边，等到99年四月份的时候，其他的地方都谈妥了，就剩下花旗国了。 一直等到99年的最后一个月份，终于和花旗国谈妥了。 这中间从特邀观察员，到正式的提出申请，再到所有人都谈好，整整用了十八年的时间，十八年的时间啊，很多人根本不明白，这里边到底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当然了，对于加入这个组织以后的影响也不清楚。 甚至还有人提出，加入世贸以后，很有可能会让国内的房价下降百分之十五，而且还是国内知名的房地产企业家，这在后世看来好像是很可笑的言论。 但是在这个时候，说实话，很多人确实弄不懂的，甚至可以说是绝大部分人都弄不懂的，而加入世贸组织的影响呢，也是潜移默化的，不是说一下子就会发挥出来的。 所以秦川现在首先就是要让大家有一个加入世贸以后会对国内经济，尤其是民营经济造成的影响和变化，给大家说一下，心里有个底。 “我给大家简单的说一下吧，加入世贸以后对于国内的经济到底有什么影响，首先呢，徐总说的有一定的道理，现在还没有加入。 但是现在所有谈判都已经进行完了，这国内加入世贸组织，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一般要是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的变故，那就一定的。 当然了，也不是说加入世贸组织，一下子就会对国内有什么重大的影响，这个影响有，但是是潜移默化，一个持续而漫长的过程。 加入世贸组织呢，也就意味着，以后外资进入国内呢，不需要什么行政手段的审批，不像是现在，外资进入国内呢，和国内合资建厂之类的，都需要上边的审批。 以后加入世贸以后就不需要了，国内这边呢，针对各个行业，外资的开发呢，会有一份进度表，比如说一年之内，什么行业需要开发，人家外资可以随意的进来，成立公司啊，建厂啊，或者投资金融啊，投资重工业啊。 这是外资的全面入侵……” 秦川用了半个多小时，大概的给众人说了一下加入世贸以后的情况，这都不算是推测和猜测，而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众人听着，一个个的眉头紧锁，还是徐正强忍不住开口问到：“秦总，这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事啊。” 不是什么好事，这也是很多国内的企业心里的想法，说白了就是有些畏惧外资的竞争，也没有想着走出去过。 “是不是好事，要看你怎么想，要是目光短浅，只看着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那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以后竞争的人就多了，这算什么好事啊。 但是你要是目光长远，有野心，想要让自己的产品走出国门，想要走向全球，那这就是一件好事，因为外资可以进来了，咱们也可以出去了。 一句话，这加入世贸组织呢，对于咱们来说，是挑战和机遇并存！” 第1518章:运转 秦川给众人说了一下，什么叫做加入世贸组织，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只不过这种事情，光是靠嘴说，还是有些太笼统了，根本就没有具体的概念的，需要亲身经历了以后才能够理解。 秦川一看这情况，也懒得再说了，反正今年年底就要正式的加入世贸组织了，到时候带来的影响和变化，众人都能够感受到的。 至于说说服大家同意叶子电子和tc公司合作的事情，这个根本就不需要的，叶子电子完全是秦川说了算的，秦川决定了，其他人没有反驳的权利。 现在只需要等李冬升那边的通知就行了，李冬升那边麻烦一点，因为tc公司那边毕竟是国营企业，李冬升就再是大权在握，但是也少不了需要和众人商量一下，走一个流程的，估计就是想快也快不到哪里去的。 还是需要时间的。 不过秦川说了半天世贸组织的事情，也不能白说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然后看着众人问道：“我刚才说的，你们都听懂了吗？” 不等众人说话，秦川又说道：“回去以后，每个人写一份世贸可能对未来经济造车的影响和变化，写一份心得体会。字数不少于一千字。 两天后交上来……” 秦川直接布置小作文了，也是想要众人回去以后，真正的沉下心来，好好的思考一下，好好的想想，这将来面对世贸后的经济格局应该怎么做。 众人苦着脸，这听了个一知半解的，结果回去以后还要写心得。 “至于说咱们叶子电子和tc公司合作的事情呢，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回头有具体的进展了，我通知你们，这件事主要是刘副总负责，没有问题吧？” 秦川看向了刘庆军，刘庆军还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答应下来，反正他本来也就是一心扑在新技术上的，只要是对于新技术的开发有利的，其实他都支持的。 “现在说第三件事。”秦川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根据李总那边收到的情报呢，这长红那边，倪总可能会重新出山，掌控长红。” 秦川这话一出，会议室里边众人顿时面色凝重了起来，只有经历过长红统治的那个时期，才知道倪总到底有多强，现在倪总再次出山，带给众人的压力都不小。 “其实长红是谁负责呢，对于咱们的影响并不是很大，现在市场上占据份额最大的是tc公司，剩下的第二是咱们叶子电子牢牢占据着第二份额，长红不用说，现在已经跌落到第四，第五的位置了。 即使长红原来如日中天的时候，咱们照样踩着长红上来了，更何况现在的长红了，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倪总这个人喜欢打价格战，会让家电行业陷入到恶性循环中……” 秦川说着，众人也纷纷点点头，心里的凝重也放松了很多，因为秦川说的也是事实，在和长红的竞争中，他们是胜利者，虽然说是因为长红自己出了昏招，才有叶子电子的胜利，但是赢了就是赢了，能赢一次就能赢两次。 叶子电子就是在竞争中成长起来的，从来也不惧怕竞争，只要是秦川在呢，他们就有主心骨。 反而是担心价格战，摊薄了利润是真的。 “所以我和李总商量了一下，由tc公司牵头，然后咱们等多家电视公司响应，制定价格联盟，抵制恶意降价……”秦川把这项工作交给了徐正强负责联系。 徐正强也是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 年后的第一次会议，秦川一项一项的安排着新年后叶子电子厂的工作，中午只是在食堂简单的吃了一口，然后就回到会议室里边继续开会了。 这场会议从早上九点钟，一直开到了下午五点钟，才算是结束，诺大的叶子电子，有太多的事情要安排了。 而且这个大会开完了，不是就算了，接下来还有各个小会要开，比如说关于公司上市的会议，那就是安晓和秦川，还有上市小组的人员，再加上几家外聘的辅导公司一起开会研究布置。 比如说技术合作方面，秦川可能还需要和刘庆祝亲自和tc公司那边洽谈一下合作。 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还很多，另外秦川手底下也不光是叶子电子科技公司一家企业，新的一年，煤矿那边也需要露个面，还有一点通营销公司那边，五一电器那边。 事情比较多，秦川估计自己要等到十来天以后，才能够完成新年的工作安排，梳理完新的一年工作。 而十多天后，那个时候都要进入三月份了。 当然了，忙归忙，当天晚上秦川还是和叶子电子的高层聚了个餐，喝了顿酒，算是年后第一次聚会，这和公司的高层呢，也不能太脱离了，工作的时候该严肃严肃，但是私底下该联络感情还是要把感情联络好的。 秦川没有回来之前呢，叶子电子虽然说也正式的上班了，甚至都已经上班很长时间了，但是整个公司的气氛却很是平淡，甚至有些慵懒的。 给人的感觉总是缺点什么东西，但是秦川一回来，开完了第一次年后会议之后，整个叶子电子就像是上好了发条以后，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都有了一股精气神，开始快速、高效的运转了起来。 每个人都各司其职，正式的投入到了新的一年工作中。 隔天秦川带着妹妹秦蓉来到了叶子电子厂，他虽然说还有事情没有忙完，但是妹妹秦蓉的心思也是知道的，让她天天在家里待着，她也不愿意的。 干脆就带着妹妹来挑选一个工作岗位。 来到了叶子电子，秦川把叶子电子的事情大概的介绍了一下，让妹妹秦蓉自己挑选，但是没想到，秦蓉竟然问起了五一电器的事情。 “大哥，我知道你们五一电器是一个新公司，要不然我去五一电器您看怎么样？”秦蓉问到。 “行啊，没问题的，五一电器总部也在龙城，你想去就去。” 第1519章:招股方案 “大哥，我想去门店。”秦蓉看着大哥秦川正在装傻充愣，直接就把自己给安排到总部去，顿时不愿意了，直接开口说道，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秦川却不接这个话茬，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点点头说道：“可以啊，龙城也有门店的，只不过门店的工作肯定要辛苦一些。” 秦蓉苦笑着看着秦川问道：“大哥，你就是不愿意让我出去出差，去其他的城市是吧？” 秦川直接点点头，好不容易才把妹妹弄回龙城来，当然不愿意让妹妹再出去的。 “那要不然这样吧，我先在龙城的门店学习一下，锻炼一下，什么时候有能力了，再去外地。”秦蓉退了一步说道。 秦川这才点点头。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送你去上班。”秦川说道。 “大哥，您就别去了，我昨天出去看五一电器也招聘呢，我自己去应聘就行了，您送我过去，大家都以为我是大小姐呢。”秦蓉摇摇头。 昨天秦川开会的时候，她就在街上看见了五一电器的招聘广告，这才有了今天，提起五一电器的事情。 秦川闻言一愣：“合着你都已经计划好了，就在这里等着我同意呢？” “我就看见才想到的嘛。”秦蓉看秦川脸色不好，赶紧撒娇笑着说道。 秦川有些无奈，他拿自己这个妹妹是真的没有办法，只能点点头说道：“行吧，那我给安总打个电话。” “哥，真不用，我自己去应聘，要是不行，再说。”秦蓉摇摇头拒绝道。 秦川还想要说什么，看着妹妹那坚定的眼神，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秦蓉这才满意的离开，从叶子电子出来以后，转头就去了五一电器应聘了。 五一电器年初也正是招聘的时候，五一电器现在的模式是，从龙城招聘，培养店长之类的人才，然后在其他新开业的城市，直接送人过去。 当然了，也有不愿意去的，但是要是不愿意去，这店长就干不下去了，现在五一电器正式扩张的时候，从一个龙城的小企业，开疆拓土成为全国性的企业，需要的有拼搏精神的人，没有拼搏精神的人，根本待不下去。 所以这一次年后，集中招聘五个副店长，当然了，这应聘的工作，安全肯定不会亲自上阵的，年后他的事情也比较多。 秦蓉来应聘的时候，直接应聘的就是副店长，秦蓉的学历摆在那里，这个时候的大学生愿意来民营企业，可以说基本上就没有不要的。 更何况只是一个副店长而已，再加上秦蓉的工作经历，在鹏城那边的tc公司做过，还自己开过服装店，人事的负责人是当场就拍板决定了，让秦蓉隔天就可以来入职。 工资开的也不低。 秦蓉从五一电器出来，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她虽然说回来龙城了，但是也不愿意靠着大哥的，要是大哥亲自送自己过来，这五一电器的人都知道自己是秦川的妹妹了。 那以后这工作起来，大家不免的就会对自己多照顾一些的，可是自己只想要学点东西的，根本就不想那种特殊照顾。 现在这样是最好的。 晚上回家以后，秦川才知道秦蓉已经应聘上副店长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秦蓉不想要那种特殊照顾，但可能性也不是太大的，这都在龙城的话，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安全又不是不认识秦蓉。 隔天，周林送秦川去公司的路上，说起了之前秦川交待他帮忙找的阿姨，他已经找到了。 “秦总，是我们邻居家的一个远方亲戚，老家是农村的，来了龙城以后想要找份家政的工作，您看什么时间见见人，要是合适的话就留下，不合适我再重新给您找。”周林说道。 秦川也没有多想，直接点点头说道：“那你就领人过来见见吧，今天晚……算了，带去厂子里边吧，中午的时候，下午还有个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直接让人晚上领到家里去也不合适的，再加上秦川也忙，干脆就定在了公司见一下。 这家里虽然说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对方品行还是要考察一下的，见见人看看是什么样的，秦川生意能做这么大，其他的不说，识人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不说见一面，说两句就能完全认清一个人，但是也能够看个差不多的。 周林点点头答应了下来，秦川到了叶子电子以后，在办公室里边除了一下手头的文件，见时间差不多了就来到了小会议室里边。 小会议室里边，安晓带着上市工作小组的成员，三家辅导公司的人员，都已经到齐了，就在等着秦川了。 孔为军和张宝峰还有吕天宁，三家辅导公司的负责人是一个都不拉，带着各自的人手，叶子电子已经进入到了上市工作的第三个阶段了。 也是最关键的阶段了，那就是招股方案，和发行方案，当然了，这里边又有太多详细的东西了。 秦川坐下来和众人寒暄了几句以后，就正式的聊了起来。 首先是流通股的确定，现在叶子电子的总股本算是五十亿股，按照正常的方案，叶子电子这边最起码要拿出来百分之二十五，作为流通股的。 也就是说要拿出来十二亿股左右作为流通股的，十二亿当流通股，也就是说叶子电子让出来的这些流通股，是可以从市场上拿回来十二个亿的。 这可都是真金白银的资金，有了这十二个亿，叶子电子的很多计划，都可以提上日程了，比如说加大技术方面的投资，比如说加强对于五一电器的扶持，比如说之前说的手机项目。 这也是很多企业为什么要上市的原因，因为上市以后可能拿到大笔的融资来做事情，当然了，那些上市就是为了诈骗，为了卖公司的不算这个行列。 其他的想要发展缺少资金的企业，上市确实是一个融资的好途径。 第1520章:入职 “秦总，我们的建议是流通股，流出来百分之三十，这是一个正常的份额，不算多，也不算少。”孔为军作为证券公司的人，也就是承销商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百分之三十，那就是需要承销，十五亿左右，这个钱多不多呢，肯定是不少的，但是以叶子电子的现在的情况来说呢，孔为军还是很看好的，三十亿的承销，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叶子电子的股份，不至于说上市以后成效不出去。 “还是算了，百分之三十太多了，还是百分之二十五吧。”秦川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百分之二十五就差不多了，叶子电子上市，虽然说要钱，但是十二亿也差不多了。 完全用不着十五亿的，主要是等到叶子电子上市的时候，那会煤矿正是一个巅峰呢，到时候多少钱自己没有，缺钱了，就多挖两铁锹煤就行了。 何必把自己手里叶子电子的股份给让出去呢，要是说自己上市像是某些人一样，直接就是为了把公司给卖出去的，上市就是巅峰了，那肯定不用说的。 当然是让出去的股份越多越好的，最好是全部成为流通股，这公司谁爱控股就控股，谁爱当股东就当股东，但是秦川不是准备卖公司，他是看好叶子电子的未来的。 这对于叶子电子的控股权当然就很在意的，这流通股百分之二十五也好，百分之三十也好，不是说凭空就增多了，或者说不是简单的增加了那么一说的。 上市是增资扩股，比如说以叶子电子为例，五十亿的股份，要是增资扩股百分之二十五的话，那就是多十二亿股，这部分是新增股，同样，这部分资金呢，自然也是到叶子电子账户上的。 但是这部分的股份呢，是要稀释秦川等人手里持有的股份的，不是说百分之百的股份，变成了百分之一百二十五，百分之一百三十。 钱增加了，股份增多了，但是控股的比例是要变化的，上市公司比例依旧是百分之一百比算的。 那进一步的稀释的话，秦川对于叶子电子的掌控力度会进一步的下降的，但是秦川有一条，那就是绝对的控股的，自己手里持有叶子电子的股份，必须要达到百分之五十一以上的。 现在秦川手里掌握的股份是百分之七十五，当然了，代持拥有决策权的是百分之八十五，其中百分之十是员工持股，但是员工持股只有分红权，没有表决权的。 当然了，即使是增资扩股到百分之三十，秦川也不至于说直接失去掌控的，但是手里多拿捏点股份还是更好一点。 孔为军见秦川态度坚决，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说道：“那好秦总，就先按照你的想法来商量发行方案。” 不过他心里还是决定，等私底下再劝说一下秦川，上市是增资扩股的好机会的，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下一次想要逃增资扩股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到时候还会影响股价的。 现在这上市是一个好机会的，秦川手里持有的股份也不少，根本没有必要害怕失去控制权，想不明白秦川为什么。 秦川点点头，会议室里边众人开始讨论起发行方式来了。 而另一边，秦蓉也到五一电器报到了。 五一电器这边新年新招聘的人员也都到齐了，不管是副店长，还有一些店员和负责售后的人员，另外还有其他部门也都开始招聘了新的员工，都是同一天来报到。 这人呜呜泱泱的，足足有四十多人的，五一电器在去年的时候，不断的扩张，可以预见的是，今年也不会停下扩张的脚步，所以这招聘的速度，只会加快，却不会放缓。 尤其是去年的时候，秦川还给五一电器规划了借壳上市的事情，五一电器这边当然在人员方面是大肆招聘，一家上市公司，其他的不说，人员肯定是要够的。 虽然说对这方面没有硬性的要求，但是在上市的时候，辅导公司也会看的。 所以这一天报到的人不少，而且不是直接到各个分店各个部门报到，而是有一个统一的培训。 秦蓉跟在一群人里边办完了报道手续以后，到了会议室里边接受培训，培训的地方也是五一电器新租的，秦蓉放在参加培训的人员里边也并不是很显眼。 看着乌泱泱的人群，秦蓉心里有些暗暗咋舌，这五一电器只是叶子电子的下属公司，她本来印象里边规模不是很大的，住在他们家隔壁的就是安全一家，安全她也见过的，很和气的一个人，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的架子，看起来就像是邻家大叔一样。 在自己大哥面前，也就是一个下属的样子，结果来了五一电器以后，连人都见不到，光是新员工就这么多。 “秦蓉是吧，我叫小敏，也是应聘的副店长的职位，你好。”身边有个女孩找秦蓉寒暄，秦蓉和也小敏寒暄着。 还听小敏说了一些趣事，比如说五一电器近期的一些动作之类的，能看的出来，这小敏对于五一电器挺了解的。 “小敏，你是有朋友在五一电器吗？”秦蓉好奇的问道。 小敏也没有瞒着，这才刚刚过了千禧年，职场上虽然说卷，但是还没有到后世那个程度呢，尤其是在一些私营企业里边，气氛还是相对好一些的。 小敏也没有瞒着，点点头说道：“我一个朋友，之前是五一电器的一家门店的副店长，去年的时候，调到外地当店长去了，我也是从她口中知道一些，这五一电器现在发展的速度很快的，咱们这一批已经算是晚了的，要是之前进来的话，那前途更加的明朗。 等到五一电器真正的成为上市公司了，那咱们就都是元老的，这待遇就不一样了。 不过现在虽然晚了一点，但是也不算太晚，将来等到五一电器上市，即使混不上一个元老，但是能混一个中层，也前途无量啊……” 第1521章:王慧 “上市？”秦蓉看着牛小敏有些意外，她怀疑牛小敏是不是说错了，叶子电子现在还没有上市呢，五一电器就已经要准备上市了嘛？ “对啊，你不知道？”牛小敏看着秦蓉这一脸疑惑的样子，还有些不解，朝着会议室里边的众人努努嘴说道：“要是不上市的话，这怎么会招聘这么多人呢，就是为了上市和扩张做准备的。” “我还真的不知道。”秦蓉苦笑着。 “那叶子电子你知道吧？” “知道啊。” “咱们这五一电器就是叶子电子的下属公司，听说去年开年会的时候，秦总还过来了，就是叶子电视机的老板，过来亲自主持的年会，你想想这背景有多深厚……” 牛小敏还在给秦蓉说着一些小道消息，但是秦蓉已经有些走神了，本来以为来了五一电器好出头，凭借着自己的学历，自己的经历，即使不靠着大哥秦川，也能够出头，能够学到一些东西的。 但是这五一电器的规模却完全的超出了她的预料，这人也太多了，这想要在里边出类拔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中午，秦蓉的培训暂时的告一段落，而秦川这边则是在见周林带过来的保姆，秦川本来以为应该是一个岁数挺大的阿姨，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 在秦川的印象中，后世这年轻人，谁干家政啊，尤其是年轻的姑娘们，那干点什么不能赚钱，各种直播之类的，有的是赚钱的渠道。 这能干家政的都是四十岁往上的，才出来做家政。 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岁数比自己都小的姑娘。 “秦总，这个是王慧，您叫小慧就可以了。今年十九岁，也是咱们三晋省的人……家里父母都在，还有三个弟弟。” “小慧，这个是秦总。” 周林给介绍了一下，秦川看着周林都不想吭声了，这之前的时候，周林也没有说是一个小姑娘啊，要是这么一个小姑娘，秦川肯定见都不见的。 这刚刚十九岁，刚成年，懂什么啊，再说了，自己也是一个年轻人，弄这么一个小保姆在家里不方便的。 再有就是，这让这个一个小姑娘伺候自己，这要是传出去，还以为自己做什么呢，对自己的名声也不好啊。 “秦总好。”王慧双手揪着衣角，怯生生的说道，根本就不敢抬头看秦川。 秦川叹了口气，从钱包里边拿出来一百块钱，放在了桌上。 “小慧是吧，不好意思啊，之前这个老周也没有说清楚，我其实是想找一个岁数大一点的阿姨，这一百块钱，是我一点心意，就当时耽误你时间了，周林，送回去吧。”秦川说着，就准备站起身离开去食堂吃饭了。 这事情搞的，回头再重新联系吧，这从王慧的穿着上也能够看的出来，王慧家里应该挺困难的，当然了，即使不看穿着，谁家里能够过的下去，能让这么小的孩子出来啊。 “秦总，这钱我不要。”就在秦川已经起身的时候，王慧突然开口说道。 “没事，拿着吧，这个是我的问题，没有说清楚，钱你应该拿着的。”秦川笑着说道。 突然王慧抬头，眼里噙着泪水看向了秦川：“秦总，您不用我，我都没有给您干活，肯定不能要您钱的。” “我……”秦川看着小姑娘眼里的泪水和倔强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就说不下去了，抬起的脚也迈不开步子了。 “哎，”秦川叹了口气重新坐了回去：“说说吧，这么大点，为什么要出来做保姆呢，不应该正是上学的时候吗？” “家里穷，上不起学，弟弟多。” “三个弟弟，确实是，但是上不起学，在家里做点什么都行啊，为什么要出来呢？”秦川继续问道，这一个小女孩出来打工，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我爸爸身体不好。”王慧说道。 秦川脸色一黑，什么玩意，身体不好，身体不好生三个弟弟，身体好要生几个，还是说生了弟弟以后，就身体不好了。 这不用问也差不多知道了，典型的重男轻女的家庭。 “还有呢？” “我爸想要让我在村里嫁人，我不愿意，出来之前给他说了，每个月打钱回去。”王慧说着眼里的泪水更多了，但是却努力的不让泪水掉下来。 “嫁人？挑选好了？” “嗯，一户比我大十几岁的二婚男的，听说水花姨就是因为他老喝酒打人，过不下去才跑了的，水花姨就是这个二婚男人之前的老婆。”王慧老实的说道。 秦川叹了口气，这种事情他是真的不愿意管，这世间穷人多了，家庭条件不好的多了，他要是一个个的管，哪里能够管的过来呢。 遇见一个管一个吗？ 要知道这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呢，不要随便的去插手别人的命运，不然的话，对本人来说可能也并不是什么好事的。 但是看着这王慧说到被逼嫁人的事情，秦川就像是看见了自己前世的小妹一样。 实在是狠不下心来，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办公室，让送两份盒饭到自己办公室里边来。 “坐吧，坐下来聊。”秦川摆摆手，示意王慧坐下来，王慧在看了看周林，见周林点头以后，才跟着坐了下来。 只不过这坐下来也就是轻轻挨着一点沙发，背挺的很直，手里还紧紧的攥着衣角。 “你以后准备怎么办啊？就这样每天在外边打工，然后打钱回去，养活着一家人吗？”秦川问道，有些时候不是秦川不想帮，而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这样的人，要是没有一点自己的决心，光是帮助，其实没什么用的。 这有些时候，原生家庭对于一个人的拖累是很大的。 “我……我不知道，我没有那么想过那么长远的事情，我现在想的就是先打工，赚点钱，不要嫁人，以后要是有能力了，就攒点钱，把我妈给接出来，我爷爷奶奶也不喜欢我妈……” 第1522章:好事 秦川看着王慧，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处理好，其实拒绝王慧很简单的，让周林直接把王慧给领走就完了，但是打发走王慧以后呢，这心里能过意的去吗？ 倒不是说萍水相逢，就这么一面之缘，秦川就能够心里有什么愧疚，但问题是，这个王慧太像妹妹秦蓉了，让秦川总是狠不下心来。 妈的，这个世界破破烂烂的，总是有人修修补补的，秦川还是决定给王慧一个机会。 正好这时办公室的把饭给送了过来，秦川看着王慧说道：“这样吧，你先吃饭吧，等下午我让我妹妹来看一看，要是她愿意的话，那就留下来。” 秦川到最终还是决定给王慧开个口子，虽然说还找了一个借口，但是这个借口，秦川心里也清楚的，秦蓉的性格善良，知道王慧这种情况，基本上都会让王慧留下来的。 王慧听着事情有了转机，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给秦川鞠躬，秦川摆摆手：“行了，等最后确定了再说吧。” 中午秦川就在办公室里边吃的饭，等吃过饭以后，秦川就让周林带王慧离开了，同时给妹妹秦蓉发了一条消息，让妹妹秦蓉下班以后过来。 下午的时候，秦川这边继续开会，不过会开到一半的时候，秦川接到了李冬升的电话。 “李总，是有什么好消息吗？”秦川让安晓等人继续讨论上市的第三阶段工作，自己出门接起了电话。 “是啊，我们这边开过会了，经过研究决定，可以和叶子电子开展一些技术方面的研究。”李冬升在电话里边说道。 秦川闻言一脸黑线，没好气的说道：“李总，你说这个话就没意思了，好像这是我们上杆子求着合作一样，还可以合作？” “哈哈。”电话里边，李冬升爽朗的笑声响起：“没有，没有，只不过我这边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一个人说了不算，毕竟这是国营企业，没有老弟那么潇洒，在企业里边说一不二的。” “说真的，我是真的很看好咱们双方的合作的，咱们确实需要抱团应对未来的危机，没有什么主次之分……” 李冬升在电话里边和秦川解释着，秦川这才揭过了这个话题，这抱怨反驳的话，看着像是开玩笑似的，但是这个事情却必须要说明白了。 以防，将来在合作中，tc公司这边想要占据主导权，这明明是双方平等的合作，要是让tc公司占据了主导权，那秦川还不如说自己研究呢。 “好，那这样，李总带人过来吧，咱们见面具体的谈谈。”秦川发出了邀请，这之前就是他到tc公司那边考察的，这也轮到李冬升过来了。 这叫一来一往。 对于秦川发出了邀请，李冬升也是很快的给出了回应，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好的，不过这还需要几天时间，这个正好我把电视机联盟的事情给搞定了，咱们约好了时间，干脆就在你们龙城，进行一场联盟会议，怎么样？”李冬升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哈哈，这个好，没问题，场地我来安排，咱们也来一个华山论剑，各大电视机掌门人出面，制定价格联盟，反对抵制低价恶意竞争，讨论电视机行业的未来……”秦川立马笑着说道。 这李冬升的提议还有些出乎他的预料，正常来说，这现在tc公司是行业的老大，即使召开这样的大会，也应该是鹅城市啊。 这谁当老大，谁召集人，也代表的是号召力的。 就像是去年的马老师，为什么要在临安举办西湖论剑，这还不是为了挤进去五大掌门人的位置。 不过李冬升愿意把这个机会让给自己，秦川肯定也不会客气，虽然说现在叶子电子还是老二，但是终究有一天会成为老大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来联系人。”李冬升说道。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脸上是一脸的喜色，其实李冬升愿意让出来这个机会呢，大概的原因他也能猜到一点，还是那个原因，tc公司是国营企业。 这太明显的针对性，有指向性的东西，要是在鹅城市那边的话，李冬升肯定是需要注意一点的。 但是这个要是放在龙城的话，叶子电子是私营企业，即使有些时候做的过一点，也能够交代的过去的。 不过这对于秦川来说，也是一个机会的，叶子电子正是上市的关键时刻呢，要是举办一场这样的大会，对于叶子电子来说是好事，而且也能够增强承销商和一些金融机构的信心。 到时候叶子电子的股票，也能够好卖一点。 tc公司那边顾忌的事情，对于秦川来说根本一点不重要，做生意的事情，顾忌那么多干什么。 秦川推门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丝的笑容，孔为军看见以后，笑着开口问道：“秦总这是有什么好事吗？眉飞色舞的，说出来让大家也跟着一起开心开心。” “哈哈，没什么好事，这晚上我请客啊，大家一起喝点。”秦川笑着说道，这事情都没有定呢，他当然不会透露太多，这做大事的人要是心里藏不住事情，那什么事情都做不成的。 虽然说这些人应该和长红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等到事情成了再说，比事情刚有个苗头就闹的满城风雨强。 孔为军等人也都是人精，见秦川不愿意说，当然不会为难。 下午秦蓉结束了一天的培训，本来想要回家的，但是收到了秦川的消息以后，就准备来一趟，秦川发消息，只是让她来看看，她是觉得没有必要浪费钱的，本来想着来了就和秦川说清楚的。 这家里自己打扫就行的，做饭什么的更是简单的，有些时候在外边自己买饭吃也可以的，完全就没有必要，于是打车过来了叶子电子。 秦蓉不经常来叶子电子，但是门卫还是认识秦川妹妹的，赶紧招呼着让秦蓉进去。 第1523章:我做主 秦蓉进叶子电子厂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还抬头看了一眼秦川办公室的方向，但是却已经关灯了，秦蓉有些疑惑，这大哥发完消息，让自己晚上过来，难道说大哥发完消息以后，就忘记这回事了，不应该吧。 秦蓉心里琢磨着，往办公楼走去，心里还在吐槽着，要是大哥真的忘记这回事了，让自己大晚上的白跑一趟，回去一定要骂大哥一顿。 这培训了一天，早就累的够呛了，结果又让自己白跑一趟。 结果来到办公室楼下的时候，秦蓉看见了周林。 “秦小姐。” “周哥。”秦蓉还是认知周林的，看见周林的时候，心里就长长的松了口气，周林既然还在厂子里边，说明大哥秦川就也没有走呢。 “我大哥呢？”秦蓉直接开口问道。 “秦总出去吃饭去了，今天晚上和证券公司还有律师事务所的一些人约好。”周林说道。 秦蓉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起来了，不在，出去吃饭去了，那让自己来干什么？ 秦蓉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问呢，周林就说道：“是这样的，秦小姐，秦总出去之前已经交待过我了，小阿姨在我办公室等着见您呢。 另外这个小阿姨呢，也是我找的，所以这个事情就我负责了，秦总交待了，您见过了，要是觉得合适，那就留下来，要是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我送你们回家。” 秦蓉闻言还有些不痛快，这大哥叫自己过来的，自己跑出去吃饭去了，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自己直接拒绝了就算了，还跑这一趟干什么啊。 本身家里也不需要阿姨的，自己就能行的，大哥工作忙，自己不就是做做饭之类的，根本就用不着其他人的。 但是这既然来都来了，周林又都安排好了，那自己就见见吧。 秦蓉点点头，跟着周林往了办公楼，来到了周林的办公室，周林的办公室，就和秦川的办公室紧挨着，旁边还空着一间秘书室，只不过秦川一直没有秘书，这房间就空了下来。 司机办公室当然不大，也就是一张桌子，一张床，连个文件柜都没有，主要是这司机也用不着办公之类的，平时就是在这里坐着，秦川什么时候要出去呢，招呼一声能走就行了。 至于说办公室的那张单人床，就是怕万一秦川要是熬夜加班，在厂子里边的话，用来睡觉的，其他的，办公室里边连一本书，一份文件都没有。 而这个时候，周林的办公室里边正坐着一个小女孩，正是王慧。 王慧看见秦蓉进来以后，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还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把洗的有些发白的衣服，拉平整一些。 “小慧，这是秦小姐。”周林给介绍道。 “别叫秦小姐，我叫秦蓉，叫我小蓉就行。”秦蓉赶紧摆摆手说道，她是真的不习惯这个称呼，从小家里就穷惯了，现在即使有钱了，但是心态上也不是那种大小姐的做派。 “小蓉姐，我是王慧。”王慧赶紧招呼道，她知道决定自己命运的人来了。 偷偷的打量着秦蓉，这姑娘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是身上穿的，那种气质，却完全不是自己能比的。 “小慧是吧，你多大了？”秦蓉看着王慧问道。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周林说是小阿姨了，这年纪确实是小。 “我今年十八。”王慧赶紧说道。 “十八，这正是上学的年纪，怎么不上学呢？出来当保密干什么？”秦蓉看着王慧问道。 “我家里穷……”王慧支支吾吾的把自己家里的情况介绍了一遍，秦蓉听完以后，顿时就明白大哥为什么自己不决定，让自己过来看看了。 估计是大哥不想要，但是这种情况又狠不下心拒绝吧，这王慧确实挺可怜的，家里这个情况，和自己当初也是有些相似的。 秦蓉拉着王慧坐了下来，又问了王慧一些问题，周林也是一个很有眼色的人，见秦蓉和王慧聊起来，赶紧退出了办公室，把空间留给了王慧和秦蓉两人。 更一会以后，秦蓉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看着周林问道：“我哥说了，这件事我做主是不是？” 周林肯定的点点头，秦蓉转头看着王慧问道：“你想去上学吗？你要是想去上学的话，我资助你，今年夏天参加高考。” 秦蓉看着王慧，想到了当初的自己，既然自己做主，那自己就干脆帮人帮到底。 周林闻言一怔，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吭声，只不过心里却有些无奈，这秦蓉资助去上学，这秦总不是这个意思啊。 跟着秦川时间长了，周林自问还是了解秦川一点的，秦川有没有同情心呢，有，但是秦川绝对不是滥好人的，这王慧可怜，那秦川会适当的给予照顾，但是却绝对不会说资助去上学之类的。 秦川有自己的一套判断标准的，就这样的家庭，给钱让她去上学，这钱给了，能花在她自己身上吗？或者说将来上学了，对于她就是好事吗？ 秦川肯定有顾虑的，要是可以秦川的身价，资助一个人上学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但是实际上秦川却是连提都没提，甚至就是留下当保姆，秦川都不是太愿意，还是要借着秦蓉的口，办成这件事的。 这秦蓉开口就是要资助，周林知道，秦川肯定不会反驳自己妹妹的，那自己就成了那个背锅的了，毕竟这人是自己找过来的，秦川让自己找阿姨过来，结果自己找这么一个人，最后还让她妹妹资助上学了。 他这个时候，是可以拦一下的，但是看着王慧那样，周林不想阻拦了，算了，自己挨骂就挨骂吧，要是能让这么一个小姑娘，重新回到学校去，自己挨骂也算是值得了。 周林选择了装聋作哑，不吭声了，但是王慧闻言却吓了一跳。 “小蓉姐，您是说让我去上学？您给我出钱？” 第1524章:如梦如幻 “对啊，你这正是上学的时候。”秦蓉笑着说道。 王慧听着连忙摆摆手：“小蓉姐，我不行的，我初中都没有上完，上哪里参加高考去，根本就不会的，您要是可怜我，那我就当保姆，我手脚勤快，肯定给您把家里收拾的……” 王慧说着，秦蓉有些懵了，这想要做一回好人好事，这么难吗？ 初中都没有上完，现在即使有钱，想要上学也晚了，毕竟已经十八岁了。 一旁的周林听着倒是松了口气，这就不能怪自己了，自己也准备做出牺牲了。 “秦小姐，知道您是好心，不过您要是能够留下她，就已经很好了，真的不需要其他的……”周林开口说道，虽然说秦蓉说了，让叫她小蓉，不过这话他听听就好了。 他年纪比秦蓉大，叫“小蓉姐”也叫不出口，叫秦小姐挺合适的。 “这，好吧，那就跟着我上家里去。”秦蓉最终无奈的点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顿了顿继续说道：“那这样，让周哥开车送你回去，明天带上行李，去家里去……” “不用，我行李没多少，就两身衣服，都在包里呢。”王慧说着，秦蓉这才注意到，在底下放着一个黑色的书包，书包很明显不是买的，是自己缝制的，整体式黑色的，但是却是一块一块布拼凑起来的。 这不用说，肯定是拿家里穿不了的旧衣服，改出来的。 “那行，那要是没有问题的话，今天就过去。”秦蓉说道，王慧点点头，从地上拎起黑色的书包。 “对了，食堂还有饭吗？今天不早了，家里也没有什么菜，就不回去做了。”秦蓉看着周林问道，这秦蓉之前就在叶子电子厂住过的。 所以来了叶子电子厂也不会客气。 周林闻言当即点点头，带着秦蓉和王慧两人往食堂走去，路上的时候，秦蓉和王慧还在聊着。 除了王慧家里的情况，秦蓉还问起了王慧的工资问题。 “一个月两百块钱行吗？”王慧试探着问到，问完以后，又赶紧说道：“小蓉姐，您要是觉得多，一百五十块钱也行的。” 秦蓉看着王慧有些怜惜的摇摇头说道：“不是觉得多，是觉得少，一个月五百块钱吧，你除了给家里邮寄的，自己再攒点，等过两年手里有钱了，出去学点手艺之类的，你还年轻，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小蓉姐，我……”王慧哽咽了起来，这一个小姑娘，刚刚十八岁，要不是生活所迫，谁会背井离乡，一个人来到大城市，想着给人家做保姆啊。 实在是没有办法，没有退路了，就这种情况下，在龙城也不好找的，今天可以说要是再找不到的话，那她就要回家去了，说一句已经被逼上了绝路了，是一点都不过的。 但就是这样，中午在秦川办公室的时候，都没有掉过眼泪，但是这一刻，面对着秦蓉这个真心为自己着想的大姐姐，她是真的忍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秦蓉又安慰了一会，才让王慧止住了哭声，一起来到食堂吃饭，坐在宽敞明亮的食堂里边，王慧抱着餐盘吃的格外香。 看着这一幕，周林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也算是给王慧找了一户好人家，这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做了好事以后，自己心里也会很满足的。 从食堂出来，两人上了车，周林开车送两人回去，回去的路上，秦蓉给王慧介绍着龙城的一些景点之类的，王慧虽然说来龙城的时间不短了，但是还真的没有出来逛过，除了去找工作的时候。 秦蓉笑着说，等到以后有时间了，带着王慧一起出去转转。 王慧连声感谢，等到车子停在秦川家门口两人下车以后，周林就准备开车离开了，秦川还在外边有饭局呢，他这边办完事，还要去接秦川呢。 “周林哥，谢谢您。”王慧又给周林鞠了一躬，周林摆摆手，上车离开了，王慧跟着秦蓉走进了家里。 一进家，王慧就愣住了，虽然说上午去叶子电子厂的时候，周林就和她介绍过情况的，她也知道，这秦川是大老板，家里有钱。 但是在她认知中，有钱的是村里的村长，盖了四间大瓦房，门口贴着瓷砖的大门气派的很，家里有着彩电。有钱的是，成立的亲戚家，可以顿顿吃肉，家里人都有正式的工作，穿的衣服都很漂亮，很时尚。 可是这别墅，她真的是没有见过，明亮的水晶灯，洒下来灯光，让她感觉很是刺眼，这一刻，都感觉有些看不清楚屋里的环境。 这对于她来说，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在家里，住在又黑又破旧的窑洞里，就这，时不时的还会停电，要是赶上了刮风下雨，那更不用说了，停电就是家常便饭了。 赶上这样的天气，还不光是停电的问题，还有院子里外的泥泞不堪。 家里点蜡烛都是很奢侈的，甚至还会点上煤油灯…… 可是这放在他眼前的是，宽敞明亮，金碧辉煌的大别墅，那明亮的地板，那高端奢侈的家具，还有时尚的楼梯，看着就价格不菲的沙发。 头顶悬的水晶灯，带她去的是另外一个世界，如梦如幻。 直到秦蓉的声音传来，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脚下的步伐根本就挪不开，最后还是秦蓉抓着她胳膊，她才一步步的跟着秦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家的情况，其实我们家的情况，和你们家也差不多……”秦蓉说着，王慧瞪大了眼睛看了过来，差不多？这叫差不多。 “小蓉姐，我家……” 王慧还没有说完，秦蓉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笑着赶紧说道：“我不是说现在，我是说原来，原来也差不多的，我家一共四口人，不过现在在龙城的就我和我大哥，也就是你见过的，秦川。 我妈妈在老家农村，不愿意过来住，觉得城里不方便，还有个妹妹，和你岁数差不多，现在在京城上学……” 第1525章:预支 王慧听着秦蓉的介绍，倒是慢慢的情绪缓和了下来，对于秦川家里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了，不过对于秦蓉说的差不多，却是一点都不敢信的。 这人家原来是农村的，现在是什么生活啊，一家三个大学生，其中秦川还是大老板。 “走吧，我带你去房间看看。”秦蓉把王慧带到了一楼的保姆间。 其实说是保姆间，但是这个时候的别墅就是一个面积大的，保姆间也不小，还带着卫生间，也就是没有衣帽间而已，还有个小阳台的。 王慧看着眼前的房间，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我住这间？” “嗯，你看看，要是缺什么就说，我给你调整。” “不用，不用，这太好了，随便给我找个房间就行了，这么好的房间，我住不合适……” 王慧说着，秦蓉有些无奈，这间保姆间，本身就不算是什么好房间的，本身就不带衣帽间，算是配置最差的了，当然了，即使是保姆间，也比很多人家的主卧强多了。 这就是现实的，不要说现在，就是放在后世也一样的，京城寸土寸金，公认的住房紧张，但是依旧有人家里一个厕所，比普通人家一家几代人住的地方都大。 这就是现实…… “这家里的房间就都差不多是这样的，你这间没有带衣帽间，面积小点，你住这个就行了。”秦蓉说话都没逻辑了，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直接说家里这是最差的房间，也不合适。 “衣帽间？”王慧满是疑惑，她连衣帽间是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在住到这里之前，秦蓉也不知道的。 秦蓉也没有解释，带着王慧大概的把家里参观了一遍，本来已经情绪缓过来的王慧，又开始晕乎了，这么大的别墅，那么多的房间，原来有钱人家，是有专门一个房间放衣服的，还有那大浴缸，那卫生间，比自己家里的房间都大。 “平时呢，家里就是收拾收拾卫生，做做饭，也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哥呢，平时上班工作忙，不怎么回来，他回来了，你就帮着收拾一下楼上，他的书房收拾的时候，注意一点，有些文件可能很重要……” 秦蓉正叮嘱着，院子里边传来了声音，秦蓉带着王慧下楼，就看见秦川已经进门了。 秦川在路上就从周林口中知道妹妹带王慧回来了，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妹妹秦蓉什么性格他太了解了，他这么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在知道了王慧的情况以后，都不忍心让王慧回去，更何况是自己妹妹了。 “大哥，回来了，这是又喝酒了？”秦蓉一边埋怨着，一边转头去给秦川泡蜂蜜水。 “秦总。”王慧也赶紧打招呼，在秦蓉面前，她倒是放松了很多，但是在秦川面前，却依旧会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嗯，”秦川点点头，然后回秦蓉的话：“晚上和几个上市的辅导工作坐了坐，这过完年总是要聚一聚的，接下来就是第三个阶段了，这股票怎么发行，都是要和人家协商的，这除了工作的关系，当然是要有点私人关系的。” 秦川说着坐在了沙发上，接过了秦蓉递过来的水杯。 “那也少喝点啊，你这天天喝酒应酬，这从鹏城回来，我就没看你那天回来家里的时候，是清醒的。”秦蓉嘴里埋怨，心里却是关心的很。 生怕大哥身体出问题。 “没办法，还有五一电器的事情呢，也要借壳上市。”秦川说着停顿了一下，看着秦蓉问道：“对了，你今天第一天到五一电器上班，感觉怎么样？” “感觉挺好的，欣欣向荣，这公司给人的感觉很有活力，我们这一批新招聘的人就有四十多人，现在都集中接受培训呢，要等到培训完了才能上岗……” 秦蓉和秦川聊完了五一电器的事情以后，才说起了王慧的事。 而这个过程中，王慧坐在一旁只是低着头不吭声，秦川和秦蓉说的她根本就听不懂，什么上市啊，辅导公司啊，培训啊。 这根本就不是她一直在农村能够接触到的事情。 “小慧，我定下来了，一个月五百块钱，就住在保姆间。”秦蓉说道。 秦川点点头没有意见，工资秦蓉愿意开多少开多少，因为本身这件事就带着帮忙性质的，不然的话，秦川都不会让王慧留下来。 “好，回头每个月的工资，我让周林给你送来。”秦川说着，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对了，这个需要不需要提前预支一些工资？” “预支？” “对，就是提前给你开点工资。”秦川说道。 秦蓉闻言，也连连点头：“小慧，你要是身上没钱的话，就提前给你预支点工资。” 秦川要不说，她都没有想起来这个事情，这就是社会阅历的问题了，秦川一看王慧这样，就猜到了王慧肯定需要钱的，但是秦蓉根本就想不到。 主要是她也没有这个意识，再穷也没有说身无分文活不下去的程度，最起码自从秦川有钱以后，家里就没有那样困难过了。 而预支工资这个事情呢，她也没有经历过。 “我，那……谢谢秦总，谢谢小蓉姐，我就预支一百块钱就够，买点生活用品，给家里打个电话之类。”王慧闻言连连道谢，眼眶也红红的。 她身上现在是身无分文的，出来就是想着赚钱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带什么钱，当然了，家里也没有钱给她带。 来了亲戚家，这天天寄人篱下的，总是要给人买点糕点，水果之类的，所以身上是一点钱都没有了。 “好，”秦川拿过了身边的手包，从里边抽出来三百块钱，递给了王慧。 “一百块钱，预支的工资，这一百块钱，到月了以后，从工资里边扣除，剩下的两百块钱，让家里一周买菜之类的，等这个钱花完了，我再给你，买菜的花销报账，你找小蓉也行，找周林也行。”秦川交待到。 第1526章:安排 两百块钱买菜，对于秦川来说，真的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很少很少，其实报账不报账的，秦川根本就不在意的。 但是这是一个规矩，没规矩不成方圆，该报账就是要报账，不是秦川怕王慧自己贪污买菜的钱，而是不想要考验人心。 人性也是经不起考验的。 这世界上，两样东西不可直视，太阳和人心。 秦听着秦川让报账，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吭声，虽然说她有些不理解大哥这么做的用意，但是大哥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这么做肯定有用意的。 秦川喝了酒，也没有多在客厅聊，就上楼了。 秦川走了以后，王慧明显的松了口气，放松了一些，秦蓉在一旁笑着说道：“小慧，你不要多想，我大哥他就这样的，在外边当老板当习惯了，这个做事情一板一眼的，很认真严肃，但是实际上很和善的。” “我知道的，秦总是个好人。”王慧肯定的说道，她是穷，但是她又不傻。 第二天一早，秦川起来以后，倒是吃上早餐了，就是普普通通的小米粥还有包子。 “秦总，包子是在外边买的，这个我刚来，等回头我就自己包……”王慧小心翼翼的说道。 昨晚躺在大床上，王慧半宿没有睡着，一个人哭的眼眶红红的，不过是喜极而泣，希望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的人生道路上再次露出了光明。 “这个不用，你回头问问小蓉吃什么，给她做，以她的口味来就行的，我这边一般不在家里吃饭的。”秦川摆摆手说道，这管理是一门学问的。 秦蓉既然在家里当了那个笑脸，那他就要严肃点的，不然的话，长期以往，这家里就没有规矩了。 不过秦川在吃完早餐离开之前呢，还是交待道：“对了，家里就有电话，你要是想给家里打电话呢，用家里的电话就行，不用去外边的。” “好的，谢谢秦总。” “以后在家里不要喊秦总了，喊秦大哥就行了。”秦川摆摆手说道。 起身出门周林已经在门口等着秦川了，秦蓉也起床吃早饭准备上班了。 “小蓉姐，秦大哥已经走了。”王慧给秦蓉端来了早餐。 “嗯，我大哥他忙，不用管他，他上哪里都能吃上饭。”秦蓉笑着说道，不是她不关心大哥，实在是她太了解大哥了，大哥秦川根本就不愁没地方吃饭的。 不到那个位置的话，永远也不会了解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过的有多爽，就像是秦川这样的，家里没有早饭，厂子的食堂有早饭，司机也可以帮着买，秘书可以帮着送。 都不用秦川说话，身边有的是人关心秦川吃了没，渴不渴，饿不饿的，这就是现实的。 “今天本来呢，我应该陪你熟悉熟悉环境的，但是我也是刚从鹏城那边回来，在龙城的五一电器刚上班，还正在培训中，这不能请假，所以一会我给周大哥打个电话，看看他一会要是没事的话，可以陪你在周边转转。 但是周大哥要是有事的话，可能就需要等明天了……”秦蓉嘱咐道。 王慧点点头，连忙说没关系的。 秦蓉三下五除二的吃完早餐出门坐公交车去单位了，秦川肯定是没有时间天天接送妹妹上下班的，这又不是小孩子了。 当然了，要是秦蓉想要买一辆车的话，秦川肯定愿意给买，但是关键是秦蓉也不愿意的，这她买辆车干什么呢，太高调了。 这大家都是公交车上班。 另一边，秦川已经到了公司，约好的会议时间是上午九点半和昨天一样，还是关于公司上市的事情。 不过秦川却在开会之前，把徐正强和刘庆军叫了过来，把昨天和李冬升通话的内容说了一下。 “秦总这是好事啊，要是能在龙城召开这样一场盛会，那对于咱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啊，对于咱们叶子电视机的品牌提升，对于咱们叶子电视机的知名度， 还有在行业内的影响力和地位，这大好事啊……”徐正强听着秦川的话，是兴奋的很，不过兴奋过后呢，又有些疑惑，李冬升和tc公司，为什么会愿意把这样的机会让出来。 秦川大概的说了一下自己的猜测，徐正强倒是点头理解。 “行，秦总，这件事交给我，我去准备场地和招待的细节。”徐正强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这可是整个行业内露脸的机会啊。 对于叶子电视机这样的新兴企业来说，正是需要这样的盛会，来衬托自己的身价，来彰显自己。 “好，没有问题。”秦川笑着说道：“老徐，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办的漂亮，一定要办的出彩。” “这件事，花多少钱无所谓，预算方面没有上限，但是一定要让整个行业知道咱们叶子电子。” “秦总放心……” 徐正强这边离开了，秦川又和刘庆军说起了和tc公司那边技术方面合作的事情，这技术合作的事情，什么项目，什么技术难点需要双方共同合作开发，什么需要各自独立的进行。 这当然是要双方具体的坐下来以后，切磋协商的，现在秦川给刘庆祝说这个事情，只是想要让刘庆祝有一个心理准备。 提前最好准备出来一个方案，以免到时候李冬升带着人来了，再被打一个措手不及，什么都不知道，被对方占据了主动权。 秦川也一再和刘庆军强调，这一次的合作，双方是平等的关系，不存在谁主谁次的问题，在项目的选择上，这也是一条标准。 “秦总，您放心，我心里有数的。”刘庆军说道。 秦川点点头，再次叮嘱道：“当然了，也不要太小家子气，还是要拿出来一部分的诚意，毕竟双方合作，那肯定是要出成果的，要是完全各怀鬼胎，那什么事都办不成。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既要大气，有诚意，适当的也要防备着对方一点，这其中的分寸你自己把握。” 第1527章:开始 技术合作的事情，秦川全权交给了刘庆军，秦川虽然说在叶子电子做事情一贯霸道，定下的事情容不得别人反驳，但是却是一个舍得放权给下边的人。 秦川一直奉行的也是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做事情最忌讳的就是外行指挥内行了。 刘庆军从秦川办公室离开后，秦川看了看时间，也到了和辅导公司开会的点了，收拾东西起身准备去会议室，不过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秦川办公室的门一直是敞开着的，这是秦川的习惯，只要是人在办公室，那办公室的门就是敞开着，除非是谈什么特殊的事情，不然的话，这办公室的门就不会关的。 秦川抬头看去，安晓正站在门口呢，敲了敲门也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提醒道：“秦总，到开会的时间了。” “嗯，我这正准备去呢。”秦川笑着应了一声，拿了本子就跟着安晓两人一起出来了。 “秦总，这早上的时候，我看一个小姑娘从你家里出来，谁啊？来亲戚了？”去会议室的路上，安晓随口问道，早上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小姑娘。 “家里新找的一个小保姆，本来不想用，觉得年纪太小了，不过她家里挺困难的，我们家小蓉要留下来，就让试试看。”秦川顺嘴解释了一句。 “原来是小阿姨啊，秦总天天在场子里边住着，我都忘了，秦总家里就一个人，确实需要有人照顾一下饮食起居。”安晓笑着说道。 有些时候，倒不是说秦川就做不了这些事情，而是秦川应该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而不是放在饮食起居这种杂事上，让这些事情来耽误秦川的时间和精力。 “我自己一个人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小蓉今年不是回来龙城了嘛，这家里时常有人了，就需要人帮着做做饭之类的。”秦川说道。 “小蓉，小蓉不去鹏城了？” “不去了，鹏城开个服装店，也不行，这之前我过去看了一下，干脆让她关了，回来龙城了。” “也是难得听你的，不过回来龙城挺好的，我回头还可以找她一起逛街……” 两人随意的聊着，就已经来到了会议室门口了，也停下了交谈，推门走了进去。 其他人已经都到了，就等秦川和安晓两人，两人一到会议就正式的开始了，这两天的时间，从股票的发行规模到发行价格、发行方式、募集资金投资项目及滚存利润的分配方式等一系列的事情进行了讨论。 两天的会议结束，所有的参会人员，都感觉疲惫的很，这整整开两天的时间，而且这种会议还不是像是那种政府类的会议，光是人往那里一坐就行的。 这是要大脑高速的运转拿出来方案的，不光是三家辅导公司这边，还是叶子电子上市小组这边。 都疲惫的很，但是这两天的会议结束，并不是能够松口气了，相反的，两天的会议结束，代表的不是事情告一个段落了，而是公司上市的第三个阶段正式的开始了。 接下来很多的东西，都要制定时间表，要按照时间表上的进度来完成的。 比如说律师事务所这边，要在3月1日之前，完成利润政策分配初稿，公司股东股份流通限制、资源锁定承诺初稿；上市后三年稳定股价预案初稿。 这公司的股份不是上市以后就能流通的，尤其是现在来说，这个股份上市以后，一部分是流通的，一部分是不流通的，要等到两年之后，股份才能正式的进入市场流通。 当然了，这要等到股改之后，现在不流通的股份，也要等到两年之后，才能够在私人或者公司之间流通。 而这些初稿出来以后，要在3月11日之前，也就是十天之内，就要完成这些文件的定稿，成为正式的文件。 同时进行的还有，律师事务所要向公司提供政府部门开出来的，无违法违规的证明模版，由公司提前与政府部门进行沟通。 这些工作结束，后一个月内，还要完成法律意见和律师工作的报告初稿。 律师事务所这边忙，会计事务所也不会闲着。 2月底之前，准确的来说，也就是2月25日之前，要完成前两年的备考趁机报告初稿，并与保荐机构进行讨论修改。 这个完成以后，同样的按照时间表，在3月11日之前，要完成《招股说明书》初稿，这《招股说明书》的初稿里边，要具备风险因素、基本情况、同业竞争与关联交易、董事会、监事会、公司高层与公司治理，其他的重要事项等等章节，都要包含在里边。 随后还有一系列的进度表，都要几个月之内完成。 而叶子电子这边呢，也不会闲着的，比如说无违规，无违法的证明，这个就需要叶子电子参与进去，和当地政府进行沟通，类似的项目还有很多。 简单来说呢，就是大家都不轻松的，都忙碌的很，没有一个轻松的。 这一次会议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很多场会议，有的是叶子电子和辅导公司一起的会议，有的是叶子电子上市小组内部的会议。 “安总，今年上市工作小组的工作任务很重，你要多辛苦一点。”散会以后，秦川和安晓两人聊着，往食堂走去，路上秦川还在嘱咐着安晓。 “秦总，我这边还好，您放心吧，有什么拿不准的，我会提前和您沟通的。”安晓说道。 秦川点点头，其实说安晓今年的工作任务重，他的工作任务更重，上市小组这边，很多的工作都离不开他，而其他公司的日常管理，还有技术方面的合作也离不开他。 另外他的产业还不光是叶子电子一个，还有煤矿那边，也需要他上心，今年煤炭行业很有可能在下半年就要迎来光明了，也要提前做准备的，要是能多收购一家煤矿，这以后代表的都是现金流的。 第1528章:虚胖 煤矿那边正常由周庆祝负责的，但是秦川也不是能够完全不管的，其他的生产方面，秦川不管就算了，但是安全方面，秦川不能不过问的。 这马上要见到光明了，要是因为生产安全问题给耽误了，那才是真的欲哭无泪，所以越是这个时候，秦川越是紧张，越是要抓紧安全问题。 让晋宝能源真正的迎来美好的明天。 除了煤矿，还有京城的新联网络公司，这今年开始，互联网寒冬的潮流就要吹到国内了，整个互联网大行业都会受到影响的。 新联网这边虽然说不是上市的公司，也没有接受其他的资本投资，肯定会影响小一点，但是这影响小一点也不是没有影响的。 而且这种事情呢，有些时候是危机，但是也是发展的机遇。 等到渡过了危机，进入到了下一个阶段的话，新联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以后发展就难了，所以前两年的时候，不用秦川操心的互联网公司，今年可能也会需要付出一些心血的。 最后就是保险公司那边…… 摊子铺开的大，需要秦川操心的事情也不少。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秦川还在和安晓聊着一些工作上的安排，吃过饭以后再上车回家。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秦蓉正在客厅和王慧聊着天，看见秦川回来以后，王慧起身要要给秦川泡茶。 秦川摆摆手拒绝了，这一整天都在开会，喝了一天的茶水了。 “你们俩聊吧，我上去了，还有点工作。”秦川摆摆手说道。 其实看着眼前这一幕，秦川还是觉得，这留下王慧的决定是正确的，其他的不说，光是能够陪陪妹妹秦蓉也行啊。 这他整天工作忙，而且接下来的工作会越来越忙，这么大的别墅，妹妹下班以后回来，要是一个人的话，这得多孤单。 连他一个大男人，有些时候都不想一个人回来别墅里边，而是时常住在厂子里边，更何况是秦蓉一个女生了，估计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别墅里边住着都害怕。 秦川上楼以后，在书房里边写起了一些关于电视机行业的未来的发言稿，这是准备用到之后成立的电视机行业联盟大会上。 李冬升这个人做事情应该还是很靠谱的，这价格联盟估计要不要多长时间，就会开起来，其实秦川觉得，叫价格联盟会议有些不准确，而且有些不好听，要是能够叫电视机行业峰会更好一点。 想着，秦川就把这个问题给记了下来，这等明天要打电话和李冬升沟通一下这个问题，改成峰会。 一听就高端大气上档次。 秦川工作到十一点多的时候才休息，第二天早上起来，王慧依旧是做好了早餐，其实吃早餐这回事，秦川一般习惯去叶子电子厂的食堂吃的。 这昨天王慧买的包子，就不是那么好吃，相反的，在叶子电子的食堂里边，那食堂的大师傅做的早饭还是很好吃的，也合秦川的胃口。 早上还有几个可口的小菜，是给秦川刻意准备的。 而且秦川也吃习惯了，但是这王慧都做好早饭了，秦川也不好意思一口不吃，毕竟有些时候还是需要一点认同感的。 但是没想到，这尝了尝，王慧蒸的包子还是很不错的，卖相也不错。 做饭这种事情啊，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每个人都会做，但是实际上这也是一个很吃天赋的行业，同样的材料，同样的配方，但是每个人做出来的口味都不一样的。 吃过早餐，秦川还夸奖了王慧两句才出门离开。 到了单位以后，刘庆军已经拿着一份初步的技术方案过来了，让秦川看看，但是秦川看都没看，都交给刘庆军了。 “这个方案我不用看，我也不懂，交给你了就是信任你，你们不要着急，现在还有时间，回去慢慢的把方案给完善一下……” 秦川看着刘庆军说道，刘庆军点点头，拿着方案离开了，秦川可以不看，但是他不能不来。 徐正强还在外边找着合适的举办地点，正好叶子电子厂这边空下来了，秦川带着周林，去了几个分厂逛了一圈，这新年开始了，这各个分厂都要转一圈的。 等到下午的时候，又接到了安全的电话。 “秦总，叶子电器那边是完事了，轮也轮到我们五一电器这边了，这过完年，您一趟都没有过来过，很多工作，我想要和您汇报都找不见人……” 电话里边安全有些埋怨的说道，秦川笑着说道：“这样等两天，你不要心急，这明天和后天，我去晋宝能源转转，然后就去五一电器。” “不是秦总，我们五一电器还排在晋宝能源后边吗？”安全很是意外，有些委屈的说道。 叶子电子是亲儿子，那他们五一电器，也是家里人，哪里能比不上晋宝能源一个后娘养的。 安全虽然说没说，但是也看不上那挖煤的，说实话，他都不知道秦川投资晋宝能源干什么，不赚钱不说，还黑乎乎的，而且生意不好做，还要担心安全问题。 哪里有做电视机，这种高科技行业好啊。 “哈哈，不是排名的问题，而是你们五一电器的事情不少，今年不光是市场上的问题，还有公司上市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去了也不是一两天能结束的。 所以干脆就往后推推……”秦川解释道，如果说叶子电子是按部就班的开展上市公司，一步一步走的很扎实，那五一电器那边就是取巧了。 要借壳上市，一口吃成一个胖子。 正常上市，肯定要比借壳上市强多了，因为借壳上市需要对收购企业的资产和人员进行重整，能否成功的并购重组会面临巨大的风险，而ipo则没有此类问题…… 但是这种事情呢，是要看具体的情况，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五一电器现在没有时间，即使是冒险，也要一口吃成一个胖子，哪怕是虚胖，那也是一个胖子。 第1529章:找个秘书 秦川给出了解释，不管安全能不能接受，都要接受的，秦川能给他解释已经不错了，他也不敢再多催。 只是电话里边说道：“好的，秦总，那我们就等着您了，这今天五一电器，到底怎么发展，怎么前行，您这个舵手不过来，我们大家都没有方向，就等着您来呢……” 安全虽然说年纪比秦川大，但是说话却是客气的很，张嘴就是一套恭维的话。 “哈哈，老安，你说话这也太夸张了，行了，我会尽快去的。”秦川挂了电话，眼看着外边也天色快黑下来，快到下班的点了。 这过完年以后，白天开始变长了，冬天的时候，眼看着天都黑半天了，可能还不到下班点，但是夏天的时候，这天色还没完全黑呢，就已经下班了。 没有其他的事情，秦川也不会在单位加班，尤其是妹妹秦蓉回来以后，下班秦川就回家了。 回到家里，秦蓉和王慧两人正在做饭呢，虽然说王慧是保姆，但是秦蓉回来也，也不愿意闲着，也会帮点忙。 晚上吃饭的时候，秦川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接起来才发现竟然是惠昌兰打来的电话。 “阿姨，我是秦川。” “大川啊，阿姨没有打扰你吧？” “没有，您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这边今天下午的时候，已经通知了，说让我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我给你说一声，下午的时候，怕你工作忙……”电话里边惠昌兰的声音带着喜色。 这秦川让她重回校园当老师，这是对于她们一家人的命运都改变了啊。 “哈哈，阿姨，这是好事啊，我恭喜您了。”秦川笑着说道。 “嗯，是好事，阿姨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阿姨可能这一辈子就要守着这个小饭馆了……” “阿姨，您也别这样说，我也没有做什么，您本身就是民办教师，这都是有政策的，要是真想谢我的话，等下次我去了，您给我整大闸蟹吃。”秦川笑着说道。 “嗯，肯定的，有时间一定过来……” 两人聊了两句，秦川才挂了电话，晚上睡觉前，文卿也打电话过来了，也是说这个事情，还问秦川什么时候来京城之类的。 两人煲了一会电话，秦川才休息睡觉，两人工作都忙，也不会像是普通的情侣一样，不在一起的时候整天打电话腻歪在一起，但是隔三差五的也会打个电话聊聊天。 翌日一早，周林先去接上了周虹，才来的秦川家门口接秦川，秦川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周虹和周林两人正在聊着。 今天要去晋宝能源那边，秦川自然要带一个人过去的，不能自己单独过去的，秦川现在没有秘书，周虹这个办公室的主任，秦川用惯了就当成秘书来用的。 这出门要带秘书呢，不是为了装腔作势，而是有些时候是需要一个秘书在的，因为很多事情，布置完了以后，秦川事情多，不可能每件事都记得的。 普通人生活里边一共就那点事，还会偶尔忘记什么事呢，更何况是秦川，事情更多，工作量是普通人的很多倍，有些工作布置完了，很快就忙其他事情给忘了，自然就需要一个秘书来提醒的。 秦川从家里出来出来直接上了车，周林不用交待，就开车往晋宝能源走去，路上的时候，秦川看着周虹说道：“回头你帮我招聘一个秘书，这整天麻烦你也不是一回事。” “好的秦总。”周虹闻言点点头答应了下来，给秦川兼职秘书呢，是冰火两重天，好事是能多接触秦川，虽然说她是最开始就跟着秦川的，但是现在叶子电子家大业大的，早就不是在一点通的时候，那小猫小狗两三只，大家相处靠感情的时候了。 更多的是规章制度，这要是和秦川没有私人感情了，还能不能坐稳这个位置，都是不一定的事情，另外就是她这个年纪，也要结婚生子了。 这是女性职场上最大的坎，这怀孕生子期间，短则一两个月是必须的，长则三五个月甚至半年，前边的保胎，临产，后边的哺乳期。 这个时候也没有后世什么吸奶器，倒是也能喂奶粉，但是只要是奶水充足的情况下，谁也不会想舍得光给喂奶粉的。 而这么长的时间，她要是在一个不重要的位置上，那肯定没有问题的，叶子电子也有规定的，没有说因为生孩子之类的就辞退的。 但是在重要的位置上，肯定不能说就没有人了，这也是现实情况的，办公室主任，上传下达，这么大的企业，几十亿的估值，马上要上市，工作一大堆。 你回家生孩子了，这方面的工作没人做了，全部都等着你，导致公司的业务出现疏漏，或者重大损失可能吗？ 那肯定就要找其他人顶上的。 但是这管理性的岗位，和技术岗位不一样，要是你手里掌握着一门技术，谁也不会，就你懂，那不用说，谁也顶替不了你的位置。 但是管理性的岗位，说白了，换一个人来干，都大差不差的，谁能走到这个位置，只不过是因为资历等方面的原因。 你回家几个月，人家顶替了你的岗位，你回来了，让人家还回来，人家能干吗？ 能愿意吗？ 现实不是电视剧，电视剧里边的高管女性生完孩子了，休完产假了，照样回去可以当高管，现实是，权利地位，这都是大家争夺的东西。 到手的谁也不愿意吐出去的。 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和秦川有一些私人感情在，秦川才有可能继续给留着岗位，或者说不给留岗位，也给安排一个其他的地方，委以重任。 没有了这份感情，公事公办的话，那就一点照顾都没有了。 但是这一直给秦川兼任秘书呢，工作又确实忙不过来了，整天需要熬夜加班之类的，也累的很。 所以这秦川提出来以后，周虹没有拒绝，心里有几分轻松，但是也有几分失落。 第1530章:下井 车子一路朝着晋宝能源驶去。 周虹在询问着秦川对于秘书的要求，这是男是女，多大岁数，有没有其他方面的要求，这都是要问清楚的。 叶子电子现在股改完成，秦川是董事长，那这招聘的就是董事长秘书，董事长秘书，位卑权重，肯定要挑选合适的人选的。 而这些要求也马虎不得，性别上的要求，要是放在体制内，那不用说，肯定是要找一个同性的秘书的，你一个男领导，找一个女秘书，你想干啥，三天不到风言风语就得传的到处都是。 你一个女领导，找一个男秘书，也是一样的…… 可是在企业里边就没有这个忌讳了，大家基本上都是随心所欲，就想找个女秘书，你能怎么样？就想找一个漂亮点的，天天看着养眼，你能怎么样？ 私营企业的老板，自由度就大多了。 秦川当然也不会客气：“首先是女性，年轻一点的，不要超过四十岁了，最好是三十五岁以下，当然了，要是男性能力突出的话，也不是不行。 女性的话，要求颜值上边也要漂亮点，最起码及格，不能天天看着碍眼……” 秦川倒不是非要找个秘书，放在身边干什么，这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秦川是懂的，一不小心就会弄出事来，但是秘书找个女的，还是有好处的。 这首先女人更加的心细一点，当然了，这个不是绝对的，但是秘书有些时候，需要照顾人之类的，肯定会更加的方便一点。 不说软玉温香，但是有个女人照顾，出差啊之类的，当然更加的好一点。 另外就是要是长得漂亮的，这看着心情也更好一点。 就像是家里要是能够装修的好一点，谁不愿意呢，谁不喜欢欣赏美好的事物呢。 周虹听着就大概明白了，这就是要找一个长得漂亮一点的，能力强一点的，年轻一点的，虽然说秦川说了，男的也可以，要能力强。 但是这话听听就可以了，不能太当真的，真要是找个男的来，估计秦川得第一个愿意，除非是真的很厉害。 但是秘书这个行业，需要的心细，不需要多强的能力，执行力好，记忆力好，有点人情世故，能把秦川交代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相反的，能力强的，自主性更强，反而不是什么干秘书的好材料。 至于有人说体制内，很多男秘书伺候领导，然后也会走上领导岗位，呵呵，那是能力问题吗？不是，那是关系问题，领导因为你是秘书，提拔你，你才有能力走上领导岗位。 “好的，秦总，那工作经验方面呢？”周虹问道。 “工作经验嘛，这个不做要求的，要是不会的话，也可以学的，不过要是没有工作经验的话，最好就是相关专业毕业的……” “好的，秦总，我明白了，我会尽快给您安排人来面试。”周虹说道。 秦川点点头，又交待了一些其他工作上的事情，车子在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行驶之后，来到了晋宝能源，晋宝能源门口，周庆祝的秘书已经在等着迎接秦川了。 周庆祝的秘书是一个小少妇，那身材是真的很顶，这也周庆祝一贯的作风，秦川也无所谓的，这生活作风好不好的，和能不能做事是两码事的。 人无完人，哪里能够要求每个人都是道德君子，连秦川自己都不行，更何况周庆祝根本就没有这个意识，就是想着多玩两个女人的人。 秦川到了晋宝能源后，晋宝能源的高层已经在等着了，不过秦川没有先开会之类的，而是带着各个高层下井了。 安全问题，怎么解决呢，其实想要靠各种规章制度之类的，根本就不可能的，必须要实实在在的，让这些高层处于这种威胁之下，大家才会在意。 不然的话，各种制度规定就是摆在文件上的东西，没有几个人会去认真严格的执行，毕竟这帮高层又不下井，安全不安全的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眼看着秦川要带他们下井，有几个高层脸色已经发白了。 秦川也干脆的很，当着周庆祝的面就说了：“谁要是不愿意下，现在就可以辞职走人。” “都他妈的干什么？你们的命比秦总的命金贵吗？秦总都下，你们不下，不下井，现在就给老子滚蛋，平时让你们管安全，管什么的，谁都不放在心上，现在他妈的害怕了，害怕就滚……”周庆祝大声的呵斥着，脸色也很是不好看。 最后大家还是咬牙跟着下去了，换了衣服，带上了安全帽，一行人乘坐着重型垂直电梯下井了，这垂直电梯和正常大家能接触到的电梯不一样，准确的来说，这种电梯应该叫做罐笼。 防护的不是什么电梯门，而是铁护栏，安全方面呢，乘坐的过程中，还感觉有些晃悠，周虹的脸色都有些煞白，生怕一不小心给掉下去了。 不过这种电梯呢，就突出一个，那就是载人数量很大，普通的电器，坐个十多个人，这种电梯，可以乘坐是三十多人，甚至有的罐笼能载五十多人。 随着电梯下降，距离地面越来越远，抬头看去就是一片漆黑，但是温度方面，却开始上来了。 很快就到达入井口了，但是这到了入井口，也不是就真的到了前线，正常还要乘坐电机车，前往矿井的更深处的。 当然了，秦川肯定是不会深入那么远的，说白了，也是怕死，秦川虽然说想要给晋宝能源这些高层上一课，但是不是真的要搭上自己性命的。 只是来到了中央控制室，了解一下井下的作业，待了一个多小时，就带着人重新返回地面了。 但是就这短短的一个多小时，甚至没有进入矿井深处，却对于晋宝能源的高层来说，是一个很难忘的会议的。 众人换了衣服，洗过澡，重新回到了会议室里边坐下来。 秦川坐在主位上，目光从晋宝能源能源的一群高层身上扫过，一众高层一个个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第1531章:新制度 “新年伊始，咱们晋宝能源也迎来了新的发展，在过去的两年呢，咱们晋宝能源不断的扩张，从最开始的一家煤矿，大郝沟煤矿，到后来的两家煤矿，增加了鑫鑫煤矿。 再到后来五一煤矿，再加上现在的金星煤矿、侯镇煤矿，咱们晋宝能源已经是一个拥有五家煤矿，年产值达到了两百五十万吨产能的大型的煤炭企业了。 但是因为过去两年的扩张，速度很快，其实也埋下了一些安全方面的隐患，管理方面的我不说，经营管理方面，一直是周总在负责……” 秦川坐在主位上，目光从会议室里边的一群晋宝能源的高层身上扫过，这在场的光是各个煤矿的矿长，就足足有十多位将近二十位的。 一个煤矿，一个正矿长，两个副矿长，这五个煤矿就是十五个矿长了，更何况，有的煤矿还不光是两个副矿长，甚至是有三个副矿长的，比如说五一煤矿，这是一个大矿，年产值在这里边是最高的，所以有三个副矿长。 再加上一些公司的其他高层，整个会议室里边是坐的满满当当的，但是在秦川面前一个个的都低着头，一声不吭。 连周庆祝都没有敢出声，更何况他们了。 秦川话语略微停顿以后，继续说道：“但是在安全管理方面，咱们存在着很大的问题，煤矿上什么最重要，有人说是效益最重要，有人说是产能最重要。 但是在我看来，最重要的是安全问题，安全是一，其他的都是零，当然了，我知道在座的很多人都是老油条了，觉得死个把人无所谓，反正赔钱就行了。” 秦川冷笑着说道，底下的一些高管，嘴角刚挂着的一丝嘲讽的神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是我告诉你们，在其他的地方可以这样，在晋宝能源不行，谁要是抱着这样的态度，趁早给我滚蛋。” 秦川拍着桌子骂着，一旁的周庆祝赶紧出言劝说道：“秦总，消消气，这个以后安全问题，我一定抓的紧一点。” “嗯。”秦川还是很给周庆祝面子的，不过转而就说道：“既然这样，那从今天开始，咱们就制定一个规定，各个煤矿的矿长，副矿长，高管，公司的高管，每半个月，必须要到井下值班两天。 深入煤矿一线两次，既然你们不重视安全问题，那就自己也冒着生命危险，当然了，要是谁觉得自己运气好，无所谓，依旧不重视安全问题，那就你拿你的命来赌。 反正我是他妈的无所谓，死人了大不了赔钱，普通的工人一条命十万块，我给你加两万，十二万……” 秦川冷冰冰的话语说着，顿时会议室里边的众人，脸色就难看了起来，还有一丝丝的畏惧，普通的工人出事，赔钱，在他们看来，这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那死几个人只是数字问题而已，但是当他们要成为这个数字中的一员的时候，顿时就感觉到这种残酷和冷血了。 十二万，当自己的生命彻底的和钱划上了等号，顿时心里不舒服了。 一个月下去两回，在地下值班两天，要是光是在入井口的中央控制室值班，这还无所谓，无非就是累点，只要是保证了上下电梯的安全，那就没有问题了。 可是要是深入到一线就不一样了，这危险系数就增加了，哪怕是每个月要进入两次一线，但是这风险增加的就不是一星半点的。 一般来说，煤矿地下即使出事，也不会说危及到中央控制室的，毕竟中央控制室就在入井口，随时可以坐着电梯上来的。 即使发生危险，也是矿洞里边出事，他们中央控制室这边随时可以坐电梯上去的。 可是要是在一线就不一样了，那面临的危险太多了，发生事情了，根本就跑不了的，这种情况下，那真的就是赌命了， 这谁也不愿意去赌命的，一个月三十天，下去两天，这相当于只要是煤矿上发生了事故，那就是十五分之一的机会。 左轮手枪里边装了六颗子弹，这他妈的迟早会死啊。 “周总，这个写到规章制度里边。”秦川看着周庆祝说道。 周庆祝其实是想要劝说一下的，但是面对着秦川不容置疑的眼神，最后也只能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群高层见周庆祝都答应了，这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怎么样？有没有现在要辞职不干的，现在谁要辞职不干，就立马打报告，我批准。”秦川看着众人问道，众人一时之间面面相觑，现在煤炭行业不景气啊，他们这又是管理岗位。 这个时候煤炭行业不景气，连工人要是辞职了，都不好找工作，因为很多煤矿都在减产，根本就用不了那么多的工人，更何况是管理型岗位了。 这就更是稀缺了，这边辞职了，想要再找一份类似的工作，那就太难了。 所以这一个个的虽然说脸色难看，但是却没有一个站起来反驳的。 “好，既然没人辞职，那希望大家以后，就重视起安全问题来，毕竟要是出了问题，我只能给你们家属发抚恤金了。”秦川冷冰冰的说道。 没办法，很多时候大家就是这样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有危险降临在他们自己头上的时候，他们才会重视，才会害怕。 不然的话，根本就不怕。 秦川是不可能一直盯着晋宝能源这边的，他手里一堆的事情，所以只能特殊时期采取特殊办法，重症下猛药，采取这种极端的办法了。 接下来，对于新的一年管理经营方面的问题，秦川就没有再发言了，全部都交给了周庆祝来安排，这些事情他一向不管，也不愿意插手。 煤矿的工作呢，这基本上就是按部就班的，也没有什么值得多说的，一个上午的时间，周庆祝都已经安排完了，然后下午就是在各个煤矿转转了。 五一煤矿和鑫鑫煤矿，还有大郝沟煤矿都是紧挨着的，一个下午时间就转个遍。 第1532章:饭局 晚上周庆祝安排吃饭的地方，就在煤矿的食堂里边，这个时候的食堂都是有小灶的，做饭的大师傅，手艺也非常的不错，从秦川来就准备好了，这晚上的时候，准备的还是很丰盛的。 这晚上的饭局，一群高层本来还有些胆颤心惊的，但是没想到，这吃饭的时候，秦川和白天在会议室里边开会就完全不是一个样子了，也没有什么架子。 酒量也可以，还可以讲一些荤段子，一共开了三桌，主桌是周庆祝和公司的高层，再加上五个矿长，剩下的副矿长和公司的几个没有挤到主桌上的高层，都在其他桌。 当然了，主桌也勾搭的，五个矿长，还有秦川和周庆祝，这才七个人，再加上公司的全部高层，比如说办公室主任啊，人事科科长，销售处处长等等之类的，并不是说就坐不下。 但问题是，周庆祝这边还安排了办公室一些女人坐在了主桌，不是为别的，主要是活跃气氛的，这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喝酒也是一样的，有女人在，这喝酒自然就有氛围的。 不然的话，这主桌光是一帮老爷们陪着秦川那合适吗？ 而办公室的副主任边梦娜，作为办公室里边出名的少妇，这当然是在其中陪酒的，当办公室付胡主任以后，边梦娜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身上多了一点圆滑世故的气息，说话办事也显得很是八面玲珑，不过这种样子，反而更加的让一群男人都有些动心。 不过这边梦娜在五一煤矿却没有什么人往上凑，主要是之前发生在边梦娜身上的事情，周庆祝连亲戚都处理了，这谁要是凑上去，再让周庆祝开除了呢。 “秦总，我敬您一杯，您这好不容易来一趟，想和您喝杯酒，也是机会难得，但是大家都一直在期盼着您过来呢……” 边梦娜原来就女人味十足，只不过有些不会运用这种优势，可是现在在办公室副主任的位置上历练了一段时间，这整个人变化太大了，这真的是环境改变人啊。 不过这又多了几分妩媚，秦川看起来还是有些动心的。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秦川当然不会干什么，甚至不会流露出一丝其他的异样来，要是被其他人看出来了，这背后说自己，自己倒是无所谓，一个大男人，不用说还没有结婚。 即使是结婚了，那一个男领导，和一些女下属传一些风言风语，对于男人来说，也就是一些风流韵事，但是对于女人来说就不一样了。 秦川笑着点点头给面子的端起了酒杯：“好，边主任是吧，我记得你，很不错，这把工作做好，要是有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就直接和周总说。” 秦川说着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饭桌上的众人心里都明白这秦川说的是什么事情，无非就是当初朱建山的事情，这现在旧事重提，什么原因，在座的一些高层，心里也是一清二楚的，无非是秦川借着这个机会教训他们而已。 让他们不要有这样的心思。不要再出那样的事情。 周庆祝也笑呵呵的表态，让边梦娜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来找自己，只不过周庆祝心里却有了一丝丝的疑惑，这秦川之前的时候，就对边梦娜有所照顾，现在这个表态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说秦川对这个边梦娜有点意思？ 边梦娜这个时候嘴上道谢，和秦川碰杯喝酒，但是眼神看着秦川却仿佛能拉丝一样。 那妩媚的情绪，让秦川都有些不敢看了。 边梦娜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其他人来给秦川敬酒了，这秦川的情绪才缓过来一些，这女人真的是…… 晚上在晋宝能源的食堂吃饭，喝了酒，秦川也就不准备回去了，主要是这晋宝能源距离龙城不近，开车也要半个多小时的，而且路还不好走，晚上的时候，路况更差，再加上明天还要继续去另外两家小煤矿去看看。 收购了那两家小煤矿以后，秦川还没有去过呢，这开年来了，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晚上秦川躺在周庆祝给安排的宿舍里边，但是翻来覆去的却有些睡不着，正准备干脆叫周庆祝过来聊聊，结果门被敲响了，秦川打开门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带着香风的身影就扑在了秦川怀里。 正是边梦娜，喝了酒的边梦娜脸色有些酡红，更加的诱人，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秦川，仿佛能够夺人心魄，秦川也不是什么柳下惠。 和文卿两人离得远，这正是二十多岁的壮小伙，火力旺盛的很，这边梦娜都送上门来了，秦川也不会客气，低头就噙上了那一抹红唇。 “嗯……”边梦娜一声娇喘，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关灯，秦总……” “不要，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嗯……” 压抑着的喘息声，很快在房间里边响起，梅开二度之后，秦川大汗淋漓的靠在床头上吞云吐雾，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边梦娜趴在秦川的胸口上画着圈圈，脸上满是满足后的余韵。 “最近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吗？” “嗯，挺好的，债务也还清了，感觉非常的轻松。” “那就好，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找周总也行。”秦川叮嘱道，既然已经睡了，那肯定多多少少的要负责的。 边梦娜抬头看着秦川点点头。 “对了，这以后煤矿上的安全问题，你帮我也盯着点，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及时给我说。”秦川又吩咐道。 “秦总，您这今天上午开会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以后各个矿长都要下去了，这安全问题谁还敢不重视啊，您就放心吧，要是有什么事，我给您打电话汇报。”边梦娜笑吟吟的说道。 两人随意的聊了一会，也累了，就相拥而眠了，隔天一早，秦川从床上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不见边梦娜的身影了，而秦川却是洗了把脸，神清气爽的从宿舍出来。 第1533章:出彩 周虹已经在食堂吃饭了，看见秦川过来，连忙要去给秦川要了早餐，这晋宝能源这边的早餐，就赶不上叶子电子厂的早餐了。 主要是秦川偶尔来一次，厨师也不知道秦川的口味。 吃过饭以后，周庆祝也到了，带着秦川去新收购的两家小煤矿去，先去的是金星煤矿，金星煤矿这边的产能不高，一共也就是二十万的样子。 整个煤矿不是太大，秦川转了一圈下来，主要检查的也是煤矿的安全问题，另外也问了问煤矿的销量，检查了一下煤矿的安全制度。 “老周，咱们这五个煤矿，要执行统一的制度。”秦川看着周庆祝叮嘱道。 周庆祝有些为难的说道：“秦总，这小煤矿和大煤矿不一样，大煤矿各种制度可以严格的执行，但是这个小煤矿执行起来就费劲了……” “其他方面可以放松，安全制度上要执行好。”秦川不容置疑的说道。 其他的方面，秦川都无所谓，但是这个安全上的问题，那肯定是不容忽视的。 周庆祝闻言，张张嘴还想要再说什么，但是看着秦川严肃的神色，最后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周庆祝答应下来了，秦川的态度才有所转变，看着周庆祝换了一副口气说道。 “老周啊，这个我预估，今年煤炭行业会出现一些新的变化，说不定咱们煤炭行业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所以说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问题的，”秦川看着周庆祝说道。 这一次过来呢，也算是给了周庆祝一个巴掌，毕竟这晋宝能源的事情，平时都是周庆祝在负责的，现在自己过来，对于安全问题，大谈特谈，还制定了一系列的规则。 这周庆祝虽然说在很早之前，就已经一定程度上算是摆正了心态，但是再摆正心态，也避免不了心理不舒服，觉得自己指手画脚的，那这个时候，就需要给周庆祝一颗甜枣，让周庆祝知道这么做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果不其然，周庆祝一听秦川这么说，立马激动了起来。 这现在的晋宝能源这个样子，半死不活的，规模不小，五家煤矿，年产值达到了两百五十万吨煤，但是不赚钱还要求爷爷告奶奶的去外边跑销路。 他这个负责人，也没有什么里子，没有面子的。 要是煤炭行业，真的能够变好的话，那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什么指手画脚不指手画脚的，那叫指导，那叫指点出了一条明路。 “秦总，您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吗？”周庆祝看着秦川满脸惊喜，试探着问道。 秦川笑着摇摇头：“消息没有，是我从今年的经济发展形势中看出来的，这过了千禧年以后，其实经济再一次开始缓慢的发展了，这就是证明， 只要是经济开始发展了，那对于能源的需求，也是随之而来的，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这方面的……” 秦川是真的信心十足，前世的时候，就是在今年年底的时候，就正式的加入到了世贸组织，成为了世贸的一员，而加入世贸组织以后，国内外对于能源的需求都开始进一步的加大了。 能源需要增加了，再加上放开了指导价，那所有的东西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秦川说着，周庆祝心情平复了一些，虽然说不是什么确切的消息，但是最起码秦川给了他一个确切的时间了，再说了，秦川的眼光他还是相信的。 “秦总，你的想法我明白了，你放心，我肯定会做好这方面的工作的，我知道您在担忧什么，安全问题，以后我肯定重视，把这个事情当成头等大事来办……” 周庆祝拍着胸脯答应到，秦川这才点点头。 在金星煤矿吃了中午，下午的时候去了侯镇煤矿，两家小煤矿的距离并不远，也就是十几分钟二十分钟的样子，侯镇煤矿的规模，看起来要比金星煤矿大一点。 而年产值方面比金星煤矿也要多一点，一年年产值达到了三十万吨，不过也就是一个小煤矿，和其他的三家煤矿没法比，但是侯镇煤矿这边，秦川看了看，一些地方做的还是很不错的，比如说秦川最在意的安全问题。 所以本来考察完了，秦川就准备走的，但是却答应了侯镇煤矿煤矿这边提出来的邀请，答应了在侯镇煤矿晚上吃顿饭。 秦川答应侯镇煤矿这边晚上在吃饭，那就是给足了侯镇煤矿这边领导的面子，当天晚上的饭菜丰盛程度就不要说了，秦川也在饭局上，狠狠的表扬了一下侯镇煤矿这边在安全问题上的工作。 侯镇煤矿煤矿的矿长脸上满是笑容，其实他们矿上的安全问题，是副矿长抓的，这个副矿长家里有人在井下出事了，一直对于这方面的问题就非常重视，为此没少惹麻烦。 甚至矿长都想过，现在煤矿也归晋宝能源管理了，什么时候和周庆祝说说，把这个副矿长给调走算了。 但是没想到，这还因祸得福了，因为安全管理问题上的严谨，受到了秦川的青睐，这还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想到还有这个好处呢。 这个得了周庆祝的看好，和得了秦川看重，这是两回事的，虽然说周庆祝看重的话，也可能会有前途，地位会稳定，但是这个和秦川不一样。 因为周庆祝负责管理，整天都在煤矿上的，今天可能这件事办好了，那明天某件事又办岔劈了，那就有可能把上次的一点好印象给整没了。 可秦川这一年不来一趟，你要是给秦川一个不好的印象，想要扭转，那很难，因为你下次工作做的好的时候，秦川也看不见，他对于你的印象还是那个刻板的，不好的印象。 同样的道理，要是你在秦川面前出彩了，那秦川对你的印象很好，想要破坏也很难，因为你疏忽的时候，秦川也看不见。 这就和大家平时应付上级领导是一个道理的。 第1534章:权威 上级领导来检查呢，只能看见他看见的东西，就是平时你做的好，或者做的坏都无所谓的，只看你能够在检查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这就是为什么上级领导来检查的时候，大家都要准备的原因。 侯镇煤矿负责安全生产的副矿长晚上也没少喝，这安全工作受到了秦川的表扬，其他的不说，自己的位置肯定是稳固了，之前的时候，煤矿上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抓安全是事多，安全生产，生产比安全更重要。 因为大家要吃饭，因为大家要养家。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秦川给自己站台了，那自己的工作就保住了。 其实现实里边，很多人讨好上级，并不是说就一定指望着能够升官发财之类的，相反的很多人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这就已经很难了。 秦川在晋宝能源这边一共待了两天，回到龙城以后，秦川就准备去五一电器了，但是叶子电子这边又是一回事，又在叶子电子这边处理了一天，然后才到了五一电器。 五一电器这边负责人是安全，然后有三个副总，其中贾月厅也算是一个，然后另外两个，一个是跟着安全的老人，原来在五一商场开电器城的时候，他就是安全的副手。 叫朱金山，很土的名字，没什么意义，他父亲当时给他起名字的时候，就希望以后能赚很多钱，能赚回来一座金山，岁数比安全小点，但是也没有小太多。 另外一个叫周政，是五一电器从外边招聘来的，原来在一家国营企业负责管理工作，后来92年的时候，还去鹏城那边闯荡过，也是管理岗位，兜兜转转的回到了龙城。 然后安全是通过其他人认识的，然后接触以后，发现这个人很有才能，又知道如何和政府那边打交道，人情世故能力很强，然后在鹏城那边，又懂现代化企业的运作，是个人才。 而且在龙城这边还有一些人脉关系，这也是很重要的。所以才聘请了过来。 剩下的贾月厅呢，是秦川推荐过来的。 剩下的到高管这一层呢，人员就比较复杂了，但是人员再复杂，也能够理清楚思路的，要么是老人，要么是能力比较强，要么是安全赏识。 反正总的占一条，好的工作也是只通过，母婴、血液、性这三者传播的。 其实这就是这个社会永恒不变的真理。 秦川的车子出现在五一电器门口的时候，安全带着三人快速的迎了过来。 其中贾月厅还积极的给秦川拉开了车门。 “秦总，欢迎欢迎，大家是盼星星盼月亮，这终于把您给盼来了。”安全和秦川握手，同时笑着说道。 秦川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笑呵呵的对着周政和朱金山、贾月厅三人说道：“你们听听，你们安总这话多少有些埋怨我来迟啊。” “哈哈，秦总您说笑了，怎么会呢，大家都知道秦总工作忙，日理万机，只不过咱们五一电器，您不来一趟，只大家指明了方向，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前行，这过完年了，大家天天白领着工资，心里过意不去啊。”朱金山笑着说道。 他当然知道秦川是在开玩笑，但是老板开玩笑了，你就要接上的，不能傻乎乎的，领导开玩笑了，你也跟着开。 “哈哈，金山会说话，就是人太过正直了，让你白领工资你还不愿意，摸鱼都不会，那这样，安总说好了啊，通知财务，这过完年这个月，不给老朱发工资。”秦川开着玩笑。 朱金山赶紧求饶，这也是个妙人，明明知道秦川是在开玩笑，明明即使是真的也不心疼那一个月的工资，但是秦川说了扣工资，还是要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仿佛没有那一个月的工资就生活不下去的样子。 逗得秦川哈哈大笑。 这就是生活的，老板说扣工资，这是体现人家的权威，你要是张嘴“你扣吧，我无所谓，”或者是：“别开玩笑了老板，你凭什么扣我工资”。这就是不懂人情世故了。 老板人家只不过是在维护自己的权威，你只需要服软表示自己的态度就行了。 “好了，大家一起进入吧，进去聊。”寒暄过后，秦川笑着说道，带着人走进了五一电器。 五一电器之前的时候，总部就是租借的一个四层的小楼房的，这个楼房呢，原来算是国营的招待所，房间也算是不少，而且是一个独栋的，位置也不错。 当初非常适合五一电器办公，但是现在随着五一电器的扩充，这么大的总部已经应付不了了，而且也不符合五一电器的企业形象，要是不上市的话，那还好一点。 毕竟在龙城这一亩三分地上，五一电器有秦川照应，这名声在外。 也不存在会和人做生意，人家看不起之类的。 不需要像是其他的企业一样，还需要充门面。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一个是人多了，这么点地方确实装不下了，比如说这一次的新招聘的人培训，那就是放在外边的宾馆会议室的。还有就是要是涉及到企业上市。 那总是要有一个能够拿得出手的总部办公环境的。 这社会上大家是先看罗衫后敬人，其实做生意也是一样的，人家券商啊，承销机构啊，金融机构啊来了龙城一看，你们五一电器竟然就这么一个地方，那谁愿意投资啊。 你办公的地点是租的也好，是买的也好，都无所谓，但关键就是你要有一个自己的地方，看起来要冠冕堂皇的。 其实这个问题，不光是五一电器这边，包括叶子电子，现在也面临这个问题的，就是办公地址的问题，现在的叶子电子总部也依旧是在叶子电子总厂这边，是在厂子里边的。 现在还能将就，但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的，哪怕就是租借办公地点，也要租借的。 这也是秦川考虑的问题。 走进了五一电器的办公小楼，里边员工忙忙碌碌的，看起来倒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样子。 第1535章:汇报 “这还挺热闹的啊。”秦川一边往会议室里边走去，一边说道。 安全跟在旁边点点头：“还可以，这年后了，很多工作比较忙，大家总是要适应一下的。” “嗯，就是这办公地方有些小了。”秦川说了一句，安全点点头，本来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秦川却没有下文了，直接抬腿走进了办公室里边。 办公室里边，五一电器的一些中层骨干也都到了，只不过他们没有迎接秦川的资格，都在楼上的会议室里边等着。 秦川进来以后，众人纷纷起身打招呼。 “秦总好。” “秦总。” 声音不是太齐，但是这场景还是很让人满足的，伴随着“哗啦啦”的拉椅子声，是一片的问好声。 秦川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来，只不过众人等到秦川先坐下来以后，安全等人也坐下来了，才跟着最后坐下，没有那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在秦川说坐就直接坐下来的。 这能坐到这个会议室里边的，都不是什么普通的员工，最起码都是中层的干部骨干了，而五一电器这边呢，也没有什么技术性的岗位。 所以这要是不通人情世故，根本不可能坐进来的。 不要说什么管理能力，对于大部分来说，有些位置是给谁坐都能坐的。 大部分人的能力也都差不多的，并没有说，谁能比谁强到哪里那么一说。 “安总，人都到齐了吧？”秦川目光在会议室里边巡视着，随口问道。 安全点点头：“人都到齐了。” 这秦川都来了，人怎么可能还没到齐，没到的也就不用来了，连大老板都到了，你还没来，你谁啊，没来就不用来了，这是现实，不是电视剧。 迟到了会被霸总看上，扯淡，谁要是扯淡了，连会议都进不来，真以为安全的秘书吃素的，就在门口看着不让任何人打扰会议进程呢。 这迟到了是给安全上眼药呢。 “好，那就会议正式开始，安总，你先汇报一下，五一电器过年期间的情况吧。”秦川说道。 这过年期间，也算是家电的销售旺季的，而且去年年底的时候，尤其是在龙城这边，出台了很多的措施的，这有没有作用，作用有多大，有没有达成目标，都是很重要的。 事关今年发展的。 “好的秦总。”安全点点头，轻咳一声，正式的汇报了起来。 “去年年底的时候咱们五一电器在整个三晋省的市场上，在过年期间的销售旺季上，都采取了新的措施，比如说降价，比如说抽奖。 比如说满减活动，比如说售后服务的提高……” “这些举措虽然说消耗了很多的资金，但是效果也是非常明显的，现在咱们五一电器在龙城的家电市场上，占有率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七十，甚至一度达到了百分之八十。 而在整个三晋省的家电市场上，咱们五一电器的占有率，也从原来的百分之四十左右，上升到了百分之五十五之上。 而且这个还是初步的统计，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市场的发酵，咱们的市场占有率还在不断的上升中……” 安全汇报着情况，会议室里边的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只有安全有些感慨，这市场占有率怎么来的？ 都是献祭了同行来的，原来的时候，安全在龙城，甚至可以说在整个三晋省的家电传统渠道商里边，人缘还是很不错的，毕竟他做这一行的生意比较早。 又是在五一广场上，算是省内比较出名的那几个渠道商之一了，这谁来龙城了不请他吃个饭啊。 本地的就更不用说了，大家的关系都不错的，当初他能够帮着秦川约龙城的经销商见面，就是因为人脉在那里。 还有好几个朋友呢，但是现在，这死掉的全是他的朋友。 这过年期间，有人直接在背后骂，还有打电话来，让他给条活路，不要这么搞，给留口饭吃，其实安全内心还是愿意的，但是无奈的是，现在五一电器他说了不算啊。 秦川要清场，要搞一家独大，他根本拦不住的。 有几个见他不答应，非要往死里搞，直接就翻脸骂他，说他不顾情面，直接就断交了。 他是无奈之余呢，还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后怕，这也就是自己接受了秦川的投资，不然的话，自己现在也是这些人的下场。 资本真的是毫无道理可讲的。 说烧钱就烧钱的。 原来的时候，大家都是私营企业，都是花着自己的钱，总不能为了抢占市场就倾家荡产吧，那以后日子不过了吗？ 这价格战，也有一个最低的限度，那就是不能亏本的，撑死了没利润的时候，大家就支撑不住了。 但是这大企业现在就不一样了，那真的是亏欠也要把你清场啊。 就比如说五一电器，在年前旺季到来之际的这些动作，满减活动，虽然说经过算计的，亏不了多少钱，但是实际上，也已经是把利润压缩到了极限的。 基本上可以说就是没利润了。 这是实际情况，但是在消费者看起来，这就是狠狠的砍了自己一刀，打折卖了，这不卖更待何时。 再加上其他的一些营销活动，基本上就是亏本进行了，平均下来，卖一件家电都是要亏本的，也就是五一电器家大业大能够撑得住。 再加上售后方面的让利和保障。 其他的家电渠道商基本上就没有活路的，他们都是辛辛苦苦的赚的钱，这要是打价格战，就要贴自己钱的，先不说能不能舍得把自己的老本给贴进去，即使贴进去了，也支撑不住啊。 售后方面更是碾压了，五一电器的门店多，根据门店和销售的范围，设置售后服务保障点，但是其他的家电城，基本上就那么一个，你怎么设置啊。 根本就没有这个条件的，这个事情也很好理解的，一个人吃饭贵，你要不自己做，要不然去饭店吃饭，但是二十多个人，请个做饭的师傅就比较划算了。 第1536章:布置工作 规模上来了，成本就下来了，这是永恒不变的道理。 可以说其他传统的渠道商，在面对五一电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的。 安全介绍完以后，贾月厅也介绍了一下，在泉城和鲁省那边的情况，整个过年期间呢，贾月厅连家都没有回，直接去了泉城那边，掌控整个鲁省的五一电器大局。 别说，那些措施还是有所成效的，最起码抢过来一部分的客户。 秦川听了安全的汇报没有什么表扬的，这在龙城这边，可以说是天河地利人和都占据了，还烧了那么多的钱，要是没有效果，没有提高市场占率才奇怪呢。 但是听完贾月厅的汇报以后，秦川却有些感慨的表扬了一句：“辛苦了。” 这其他的不说，过年也不回家，亲自主持大局，一句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更何况在泉城的那些措施，当初就是贾月厅提出来的，又是贾月厅执行的，还是值得表扬的。 等到众人汇报完情况以后，秦川总结了一下，也算是给众人鼓鼓劲，表示让众人再接再厉。 “今天开会呢，主要是针对性的布置一下年后的工作，市场占有率百分之百呢，谁也做不到的，总会有些其他企业在，不然的话，那就是垄断了，不现实的。 但是咱们占有的市场，尤其是在龙城和三晋省省内的市场，一定要保持住的，不能花了钱，就是一时爽……” 秦川说着，会议室里边有人脸色有些古怪，花了钱一时爽，别说秦总这个比喻还挺形象的。 “然后就是今年的几项主要的工作，一个是继续扩大市场，还有京城的门店，今年必须要开，不管市场怎么样，最起码要在京城亮出来咱们的名声。 让所有人知道咱们叶子电子。 而且京城那边，虽然说国镁的名声很是响亮，但是国镁并没有统一京城的市场，该付出的代价付出代价，只有一点要站稳脚跟……” “第二点，那就是公司上市的事情，只有上市了，公司才有多余的钱去市场上烧，才有资金做其他的，所以这个公司上市是必须的， 而且要快，具体的公司上市可以分为分为三个内容，首先就是借壳上市的事情，这个要成立上市小组，上市小组成立以后，去叶子电子学习一下，叶子电子的上市小组，已经进行到了第三个阶段了，还是有点经验的。 不过走正常的渠道ipo上市和借壳上市，还是有点区别的，借壳上市的时间比较快，虽然风险大一点，但是五一电器等不起…… 而在成立上市小组之外，还有两个问题，那就是五一电器的员工人数问题，现在五一电器上市，人数还是有些少，当然了，这一点我也看见了，五一电器新年伊始就在招聘员工，随着市场的扩大，人员也会逐渐的多起来，不过在招聘方面，还是要尽量的把控好招聘的要求。 不能一家上市公司，全是高中大专文化，该有的人才也要引进一些的，不要怕工资高，也不要怕其他人心里不平衡，说句不好听的。 这招聘两个高学历的回来，即使就是能力方面有所欠缺，但是最起码可以充当一下门面工作啊……” 秦川说着，安全在一旁不断的做着笔记，这些事情，秦川吩咐完了就不管了，剩下的都要他来具体安排到人的。 “第三点就是办公地点的问题，这个地方虽然不错，但是现在员工增加了，这办公的地点一个是小，另外一个是看起来有些寒酸。 这不符合上市公司的形象，所以这办公的地方必须要搬迁，要搬到一个看起来高端一点的地方。 这一点你们自己找，不要自己盖楼之类的，好钢用在刀刃上，租借写字楼就可以……” “好的，秦总，我知道了。”安全说道。 秦川继续说道：“第三点就是关于宣传的问题，五一电器现在知名度还可以，但是还不够，要继续宣传，而且到了现在呢，不光是在地方台，和当地的报纸上宣传了。 要上央视宣传……” 这个时候，央视的宣传效果不用说的，谁用谁知道，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很多人还觉得，央视非常的权威，都能在央视上打广告了，那产品肯定没问题的。 央视也就是一个电视台，之所以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呢，那完全是有那俩字在被他们背书呢。 所以这个时候基本上就是，在央视能打广告，那基本上就代表着这个产品很好，很高端。 一提起来，我们产品都上央视了，你也别管是上的央视新闻，还是上的央视广告，反正是央视上有。 这就是品牌的建设。 秦川一条一条的说着，基本上是秦川布置任务，安排工作，其他人听着，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秦川也没有留下让他们反驳的机会。 很快就中午了，不过中午也就是简单的吃了一口，这下午还有会议呢，中午也不可能喝酒之类的，喝多了下午还开不开会了。 稍微午休了一会，下午五一电器总部会议室里边，秦川继续给众人开会。 五一电器到现在，又要上市，又要扩张市场，又要建设品牌，事情比较多，比较杂，下午秦川布置的时候，就没有上午那么有条理了，基本上是想起来什么说什么。 等安全记下来以后，立马又说下一条。 “后勤和配送方面，这方面的管理要加强的，这个物流配送做的最好的就是沃尔码超市了，虽然说人家是超市，咱们是电器商城。 但是这个道理是差不多的，都是从厂库送到各个门店的，怎么合理的调配，还是很重要的，回头让人去学习学习，然后咱们制定一个……” “再有就是关于互联网方面的建设，现在互联网在国内发展的还是不错的，原来人们都在电视机上，报纸上看新闻，但是现在互联网也抢夺过去一部分的市场，未来说不定咱们可以直接从互联网上卖家电……” 第1537章:清闲 一整天，秦川安排的工作，大家都是能听懂的，都是能明白秦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的，但是等到晚上当天的会议要结束的时候，秦川提出的东西大家却听不明白了。 互联网，这东西在场的人，有人听说过，有人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是什么东西，这是一点都不夸张的。 要知道这个时候，才是零一年，互联网在大众面前普及，要等到零五年的时候，才正式的进入到了爆发期，这个时候不管是不是做这个行业的，都知道计算机这回事了。 电脑这个名字更是走进了千家万户，甚至很多农村地区，也知道电脑这个东西了，虽然说买不起，但是也知道有这个东西，对于这个东西的功能也一知半解的了解了。 但是在这之前呢，大家根本就不知道互联网是个什么东西，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 比如说安全，他就没有听说过什么互联网不互联网的，完全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的，结果这转头，秦川就说，这互联网还和他们有关系了。 和他们卖家电的有关系，还让他们也做互联网的。 秦川这话一下子就把人给搞懵了。 秦川本来就是准备提一嘴的，这具体的做互联网呢，也要等到公司上市的时候，要等到环境成熟了，这个时候国内的环境显然还不成熟呢。 但是看着安全等人懵逼的摸样呢，秦川也知道，这个问题不能一笔带过了，要明天抽时间，详细的讲讲了，这个根本就不是说能一笔带过的事情。 因为大家心里很明显对于互联网这个东西，根本就没有任何概念的，这就必须要详细的展开说说了。 “秦总，这个互联网是什么意思？咱们卖家电的，还要搞互联网吗？那东西咱们也不懂啊。”果不其然，安全第一个开口说道。 “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今天会议就这么结束吧，明天开会咱们再详细的聊吧。”秦川看看时间说道，互联网是一个很系统的东西，不是说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够说明白的。 安全闻言点点头，笑着说道：“那行，正好今天大家也都累了，另外这过完年，也是第一次聚，大家还想着好好的敬秦总两杯呢。” “哈哈，喝酒我不怕，今天晚上放开了来。”秦川也大笑着说道。 很快，这会议结束，大家就换了战场，秦川虽然说在会议室里边说的豪气干云的，但是这大家敬酒的时候，还是有分寸的，开玩笑，哪个人不长脑子，去和老板拼酒去啊。 你喝酒赢了，能证明什么？证明你酒量比老板好，以后老板看见你就想起来，你把他灌多了，吐得稀里哗啦的，以后你还咋混。 所以这种酒局，秦川就是放开了，大家也是很守规矩的，基本上都是你来敬两杯，表达一下这个心意，心意到位了，就可以了。 然后他来敬一杯，说点好听的话，让老板能够记住自己，知道有自己这么个人。 和秦川喝酒，嘴上说的都是，我干了，您随意，秦川但凡是也跟着一口闷了，这都要说一声“秦总，您好酒量。” 不过因为这来敬酒的人还是多，最后秦川也没少喝，等到饭局结束的时候，秦川都有七分醉意了，安全等一行人把秦川送上车。 秦川回到家里的时候，秦蓉已经休息了，客厅里边就剩下王慧还在等着。 “秦大哥，我给您泡点茶。”王慧看见秦川起身说道。 “嗯。”秦川点点头，坐了下来，一杯热茶下肚，倒是感觉好多了，看着王慧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秦大哥，您没回来呢，我怕您回来要吃点东西，我……” 王慧说着，秦川倒是有些动容，笑着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晚饭很少在家里吃的，不回来的话，你就早点休息就可以了。” “没事的，秦大哥……” “听我的吧，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这边也不用你等着，你早点休息就可以了。”秦川不容置疑的说道。 秦川交待完以后，就上楼休息了，留下来的王慧在客厅有些愣神，回到房间以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这个要等秦川回来，给秦川泡点水，做点饭吃呢，是她想要做的事情。 主要是这在秦川这里，真的是太清闲了，清闲到让她都感觉有些不自在，除了做一顿早饭之外，秦川从来就没有在家里吃过午饭，晚饭也很少的。 剩下秦蓉也差不多的，这中午都是在附近饭店就打发了，根本懒得回来的。 然后晚饭，秦蓉这两天和同事们都是刚认识，培训之类的，同事之间的聚餐也不少，有些时候也不在家里吃，在家里吃的时候呢，秦蓉也来厨房帮忙。 这都成什么了，秦川一个月花钱雇自己过来，合着就是给三个人做个早饭，然后剩下的自己没啥事情，就在这么大的别墅里边一待，看看电视。 至于说收拾屋子，她勤快的很，而且家里都有洗衣机之类的东西，根本就一点都不费劲的。 这点活，在家里都是顺带手的事情了。 这钱赚的轻容的，让她都有些不敢置信，这要是这样下去，她赚这个钱，赚的都不安心的。 合着自己这到龙城来不是来打工了，是来享福了，住着这么大的别墅，就自己一个人，白天除了给自己做饭吃，就是想干什么干什么，看电视，溜达，根本就没人。 就像是梦幻一样，所以她才想着，自己要干点啥，也体现一下自己的作用，反正自己白天也能睡觉，家里也没人，就想着熬夜等秦川回来。 哪怕是给秦川泡杯茶呢，也体会一下自己的作用，结果就连这点事情都被否决了，让自己休息，可是自己休息的时候太多了，一天到晚都在休息。 当初秦川为什么不请阿姨来，就是怕这种情况出现，结果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这大别墅还是留给小保姆享受了。 第1538章:会议地点 第二天早上，秦川刚出门，就碰上了堵在门口的徐正强。 “秦总，知道您今天又要去五一电器，我有点工作要和您汇报一下，之前您让我找的酒店的地址……”徐正强看着秦川说道。 昨天下午他本来就想着下班以后找秦川的，结果秦川去应酬去了，这今天只能堵在家门口了。 “路上说吧。”秦川招呼着徐正强上车，只不过刚上车，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李冬升打来的。 就一件事，长红那边已经正式的对外宣布了，倪总重新回到了长红，接管了长红的大权。 秦川应了一声，说道：“那咱们的事情得加快一点了。” “嗯，时间就定在三天后吧，你地方准备好了吧？” “放心，那就三天后，酒店的地址我一会就发你。”秦川说道，电视机价格联盟的事情不能等了，必须要加快一点进度了。 倪总这个人虽然说今天长红才正式的对外官宣，但是这之前谁知道倪总会有什么准备，这不管该重视还是要重视的，毕竟曾经是一个时代的霸主。 挂了电话以后，秦川看着徐正强问道：“你选好酒店了吗？哪几家？” “秦总，这是我选出的两个酒店，您看一下。”徐正强递过来两家酒店的资料说道，其实千禧年前后，龙城的高级酒店真没有多少的。 一个就是并州饭店，也是秦川去的比较多的地方，在55年的时候，就投资100万元，耗时一年，于1956年建成了并州饭店东楼，并且率先引进了现代酒店的服务模式，并多次对宾馆设施设备进行提档升级。 到1984年，并州饭店自筹资金700万元，按照旅游饭店的国际标准对东楼进行改造。安装了中央空调、闭路电视、程控电话、美标洁具、满铺地毯，创下了省内宾馆饭店历史上的多个第一。 1985年，并州饭店开设了龙城市第一家西餐厅，以口味纯正的法式、俄式西餐享誉省城，前来用餐的宾客和学习交流的同行络绎不绝。 1991年，并州饭店对南楼及其所属服务设施进行改造装修，目标定位为三星级饭店，龙城市内第一家安装了圆开自动门，设立桑拿浴、健身房、卡拉ok歌厅等服务功能，第一个安装会议同声翻译系统等设施。 算是龙城市第一家三星级酒店。 当年也是开创了历史先河。 另外一个就是三晋大饭店，三晋大饭店的历史要悠久一点，可以追溯到民国时期，也接待过很多的政要和名人，政要不能说，但是名人方面，徐志摩也来过。是明清古建风格， 徐正强选出来的就是这两家饭店，秦川看了看，直接让人周林掉转车头，去三晋饭店去。 车子到了三晋饭店以后，稍微停了一下，秦川都没有下车，只是在车上抽了根烟，就让周林开车去并州饭店。 这三晋饭店和并州饭店两者之间都算是现在龙城最出名的酒店，但是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一个是有着丰富的历史底蕴，接待过很多的政要，主要是政府机关单位等接待的地方。 但是并州饭店呢，相对来说，就要年轻一点，更加的有活力一点，更加的愿意去尝试新的东西，比如说多项第一之类的。 而且会议期间要是有什么事情呢，肯定是和并州饭店协调起来比较方便，而三晋饭店肯定比较死板一点，这倒不是秦川的刻板印象，而是三晋门口停着的那些公务车就能够看的出来，清一色的大部分都是奥迪。 而像是并州饭店秦川总来也知道的，这酒店门口停的什么车，奔驰、霸道、皇冠、宝马…… 从这家酒店门口停的车子也能够看的出来，这家酒店更加的商务一点。 徐正强倒是没有想那么多，还以为秦川就是因为对并州饭店熟悉一点呢。 车子去并州饭店的路上，秦川给安全打了个电话，说会议推迟一点，他晚一点去。 车子到了并州饭店以后，秦川直接下车和徐正强敲定饭店的事情，主要是看房间和楼层还有会议室方面的问题，李冬升那边还等着自己给酒店的地址呢。 并州饭店的经理和秦川还是很熟悉的，毕竟龙城就这么大，这做企业的也就是这些人。 房间还是很多的，现在是三四月份，也不是什么节假日，最近政府部门也没有什么活动，秦川直接定了一层楼的房间，和三个会议室，让轮流用。 然后和徐正强交待一些事情，首先就是酒店接洽，车子到机场和车站接人的问题，还有欢迎条幅，会议的进程等等之类的。 这一忙就到了十点钟，事无巨细的交待完以后，秦川才赶往了五一电器。 秦川到五一电器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等着了。 见秦川进来，众人要起身，直接被秦川摆摆手压下来了，直接开始开会，三天后就是电视机行业的价格联盟会议了，这时间紧张，还要去几家店转一转。 自然是长话短说的，不过长话短说，这关于互联网的事情要说明白的。 “在座的，大家有谁知道互联网，使用过互联网的请举手？”秦川看着众人问道，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只有几个人举手，很多人根本就没有用过互联网。 “大家用互联网的用途都说一下……” 这其中一部分是用电脑看了看新闻，有的纯粹是好奇，用了用互联网，对于互联网根本就没有一个认知。 “好，就说互联网新闻的事情，那大家觉得，互联网既然能看新闻，那互联网上能不能当成一个平台来卖东西呢，比如说咱们的家电。”秦川看着众人问道。 但是这纯粹是对牛弹琴了，大部分人连互联网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搞明白，更何况是它的具体作用了。 贾月厅算是年轻人，回答着秦川的问题。 “秦总，这个互联网上卖东西估计有点难吧，我知道有一家企业是在互联网上宣传给很多企业做宣传的，但是最后效果并不是很好……” 第1539章:互联网 秦川知道贾月厅说的是这个推广企业的互联网公司是谁，就是黄页网，也就是后来阿狸的雏形。 这个贾月厅提起了这事，秦川还有些感慨，这有些时候，真的是没办法说，牛顿坐在苹果树底下，被苹果砸了脑袋，然后就发现了万有引力。 而马老师那边呢，基本上也差不多的，要说其他人创业，这很多都是学计算机的，这做这一行还情有可原，毕竟接触的多嘛。 就像是这个人原来就是干厨师的，干饭店服务员的，这以后自己开饭店了，大家也觉得是理所应当的，开始是当小姐的，后来年纪大了，做了妈咪，这也是大家能理解的。 但是马老师不一样，他是学英语的，做翻译的，还是当老师的，按理来说呢，要是做一家新东方那样的企业，给学生培训一下，这也算是正常的发展轨迹的。 但是不正常的地方就在于，95年的时候，马老师接了一个单子，帮着浙省交通部门去花旗国要一笔债务，先不说这个交通部门的债务，怎么就转给马老师。 也不说这个怎么还转行去要债去了，当然了，有可能是出去需要翻译之类的，那会的马老师在临安那边，在英语翻译这方面，已经是小有名气了。 当然了，当时去了以后，肯定是一分钱都没有要到，毕竟马老师也不是专业的。 但是钱没要到一分，马老师却发现了一个“宝库”——在西雅图，对计算机一窍不通的马老师第一次上了互联网。 刚刚学会上网，马老师竟然就想到了为他的翻译社做网上广告，上午10点他把广告发送上网，中午12点前他就收到了6个email， 分别来自好几个国家。马老师当时就意识到互联网是一座金矿。开始设想回国建立一个公司，专门做互联网。 所以说，这事情就很有意思，这在牛顿之前呢，估计很多人也被苹果砸过脑袋，不说苹果，什么桃子啊，梨子啊之类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想到万有引力。 这马老师之前之后呢，很多人也上过网，比如说这个会议室里边，很多人也上网了，但就是完全没有意识到互联网是个宝库。 只是出于好奇看看，看看就拉倒了。 “秦总，我还听说一些事情，这国外那边，好像互联网的经济并不是那么好，说是泡沫，完全就是被吹起来的，现在已经开始……” 贾月厅还在继续说着，也把秦川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是，我也了解过，国外那边确实有这样的风波，但是这些外在的东西，咱们先不要管，就说一点，这个互联网那个有没有作用，有什么作用，未来在互联网上，卖东西这件事，到底能不能实现？咱们只需要讨论这三个问题就可以了。” 秦川看着众人说道，泡沫这种东西有没有呢，有，而且这个时候互联网行业的泡沫水分极大，甚至都不用说现在了，就是放在后世，这互联网行业的泡沫也很大。 因为互联网这种东西本身就是虚幻的，怎么可能没有水分呢。 但是互联网有没有用呢，太有用了。 “这样，你给大家通俗易懂讲一下什么叫互联网。”秦川看着贾月厅说道。 贾月厅点点头，筹措了一下语言说道。 “这个互联网呢，简单来说呢，就是通过电脑和网络，把大家连接在一起，有些像是手机和电话以后，手机呢，是无线的，电话是有线的，但是最终都是通过信号和线呢。 把电脑连接在一起，而在电脑上呢，有人把这些新闻做出来，就像是报纸一样，可以给大家浏览……” 贾月厅尽量用通俗易懂的比喻来让大家了解，一旁的秦川听的是一脸黑线，但是这种事情，要是让他说还真的说不好。 要是让他解释互联网，那就是三个字“互联网”一说大家就都应该明白的。但是这个时候不行。 不过贾月厅用手机和电话比喻呢，大家还是很多人听懂了。 “这个东西和手机电话有区别的是，手机和电话你只能收发信息，比如说手机，因为屏幕的限制，导致大家看不了图片之类的东西。 但是电脑不一样，电脑连上网以后呢，很多东西都可以看，甚至是视频之类的东西。 而且呢，这个面向的群体也不一样，就像是报纸一样，咱们互相聊天呢，就像是打电话，而看报纸呢，就像是上互联网。 可以一个网站呢，面对很多……” 贾月厅说着，自己都有些乱了，秦川最后干脆让人弄来了台电脑，大家都上网亲自去感受一下。 中间秦川也不管了，让贾月厅给大家熟悉电脑，然后自己出来外边打电话和李冬升敲定一些电视行业联盟会议的事情。 包括一些主题啊，邀请的人，会议的行程等等之类的。 等到下午的时候，秦川重新回到了会议室里边，众人总算是知道这个互联网是什么东西了，提出的问题也算是言之有物了。 “秦总，想要在这个上卖东西呢，我觉得有这么几个问题需要解决。”安全作为负责人第一个开口，上午的时候，他学的也最认真。 甚至中午吃饭都是吃的盒饭，就一直在电脑旁边，动问西问的。 要说安全这种学习态度还是值得肯定的，有些时候不怕落后，也不怕时代的变化，但就是怕跟不上时代的变化，还不愿意去学习，还故步自封。 “首先，那就是怎么让更多的人看见我们的产品，如果要是咱们建一个网站，看的人很少，那这个网站就没有意义，只是一两个零星的顾客，那没有意义。” 秦川点点头：“很好，其他人也记一下这个问题，你继续说。” “第二个问题，图片上怎么展示咱们产品的功能，咱们店里卖货，很多顾客来了，可以当场看出来效果，比如说电视机的色彩，比如说空调的制冷制热，比如说洗衣机……” 第1540章:解决困难 “第三个问题，信任的问题，在门店，那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顾客对于产品，看的见摸得着，知道质量的好坏，但是网络上，光是看看互联网，大几百上千块钱，甚至是好几千块钱的东西。 这都属于家里的大件了，估计怎么信任咱们……” “第四点，货物的交付问题，虽然说咱们现在有的也送货上门，但是却是有一个送货范围的，超过送货范围，就需要顾客自己想办法了，但是这个互联网上，天南海北，五湖四海的都有人。 要是在当地咱们有门店了，还好说，那要是没有门店的地方呢……或者说门店少的地方呢，在龙城是没有问题的，咱们的门店足以覆盖到整个龙城。 但是出了龙城，连整个三晋省都没有办法完全覆盖的，更何况是全国范围内……” “第五点，收款的问题，咱们采取什么样的收款方式，是送货上门，货到收款呢，还是对方直接网上付款呢，网上付款，那根本不现实，送货上门以后，顾客要是反悔了呢。 这个成本问题怎么解决，甚至说过一点的，要是有竞争对手故意坑咱们，在网上下单……” 安全“吧嗒吧嗒”的说了很多，而且每一条都言之有物，言之有理。 秦川也跟着点点头，等安全说完以后，缓缓的开口说道：“你说的这些东西呢，确实都是存在的问题，但是你想过没有，要是这些问题，都解决了，那说明这个行业，已经非常的成熟了，一个成熟的行业，你想要挤进去就能挤进去吗？ 就像是你原来做传统的经销商，渠道商的时候，你想要做整个国内的市场可能吗？不可能，因为行业已经非常的成熟了，根本就没有你进去的机会， 为什么现在家电零售行业能够做起来，就是因为这个市场一片空白，我希望大家能够记住一点，有些时候，跟风做成熟的市场，确实很省心，但是想要成功，就是要做创新，还没有成熟的事情。 我知道，这固然有很多的困难，但是只要是把这些困难给克服了，那剩下的就很简单了。” 其实历来都是这样的，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是一样的，想要成功，那就需要克服很多困难的，这些困难摆在眼前，很难，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但是要是不难的话，那所有人都去做了。 成功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个克服困难，解决困难的过程。 安全不吭声了，他承认，秦川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这个确实也是很难的，想要克服这些困难，那谈何容易啊。 有些问题根本就是无解的。 “你说了五点问题，其实简单的总结一下，就五点，一网站的推广问题，二互联网的产品展示问题，三互联网的信任问题，四发货的问题，五付款问题。 现在我给你说一下，这五个问题怎么解决，一互联网的推广，可以多方面的宣传，这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大不了就是烧钱推广，在各个城市的写字楼，广场，或者是各个门户网站上买推广，都可以的。 第二，产品的展示问题，产品的展示也很简单，可以通过几个方面，首先一点是拍摄视频，每个产品后边，可以有功能展示，可以有参数展示，可以有讲解展示。 更何况，还可以联系线上和线下，线上展示不了的东西，线下可以展示，线下看完了，线上购买，这都是解决问题的方式。 至于说用哪一种，或者说用到什么程度，这可以后续的慢慢商量，开会研究……” “第三点，信任问题，其实信任是可以慢慢的培养的，第一次的时候，不信任，甚至是试探，这没有问题的，第一次成功了，那后续第二次肯定会信任。 身边有人在互联网上买东西成功了，那也会信任， 还有办法，就是通过其他地方来解决信任问题，比如说在央视打广告，能在央视上刊登广告，本身消费者就会觉得这是靠谱的。 另外就是通过宣传的方式，让电视台记者来采访这些已经在互联网上购买东西成功的人，让他们说用户的体验，甚至这个用户的体验不需要是真的，咱们自己找来都没有问题。 让一下媒体记者帮着宣传，其实本质上还是用其他人来宣传，这就像是电视台里边现身说法一样，这个要是不会的话，我之前成立了一家一点通营销公司，都有过类似的营销方面，你们可以去取取经……” 当年秦川在龙城做的第一个项目，就是这个的，就是通过讲座的方式，底下坐的全是托，利用托，来营造这种产品效果。 一个人在台上问，底下的托现身说法，吃了这保健品，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可以上五楼了，其实保健品这种东西呢，好坏就看宣传的怎么样。 而能做保健品活下来呢，基本上有一个算一个的都是营销的高手，当初三株口服液，让营销人员穿上白大褂，下乡义诊，一群营销人员遇上了前来的顾客。 不管你是什么病，都推荐你喝三株口服液。 喝了就能好。 那会还有什么生命一号，说能让大脑变聪明，这些广告，其实过个很多年再看呢，那就是一眼假，但是当时很多人就是相信。 其实这种营销方式变了吗？一点没有的，只不过换了一个壳子，继续在做营销而已，可能当年卖保健品的，换成了卖其他的，其实本质上是不变的。 但是这种营销方式有没有用呢，很有用，而且非常好用。 所以其实这个信用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的，虽然说看起来好像是问题，但是总是能解决的。 秦川一连解决了他三个提出来的问题，安全脸上的不服气就已经少了很多了，秦川不光是嘴上说说，而是确实给出了可行的办法。 虽然说具体的方式，可能还需要研究实践后才知道结果，但是就现在来看，确实是解决的办法之一，值得尝试的。 第1541章:思路 “第四点，送货的问题，这个确实是个问题，但是也不是不能解决，比如说可以在卖货的时候，规定这个销售的范围，现阶段咱们能解决龙城的送货问题。 那就在龙城试点，随着咱们店铺的铺开，我相信，其他的城市也会逐渐的放开进程，这个不是一成不变的。 农村地区可能解决不了，但是城市里边，随着咱们门店的铺开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后期的话，还可以和一些快递公司合作去送货上门，现在民营的快递公司也已经出现了，比如说顺风，比如说韵达快递，比如说申通快递……” “这些东西，其实都代表着国内经济上发生的大事，商业的模式已经在改变，新出现的东西，串联起来可能改变的就是国内其他的行业，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到……” “当然了，就像是安总说的，可能也有竞争对手，会故意的利用这一点，对咱们造成亏损，但是这种成本只有可能是小范围的，而且你想要发展，就要承担这种亏损，不能因为担心这个，就因噎废食，就想着干脆不做了。 那要是怕这个怕那个的，回家抱孩子算了，出来做事情干什么……” 秦川一转眼之间，已经解决了四个问题，安全已经低着头不吭声了，再没有了刚才那个不服气的样子，低眉顺眼的像是一个小姑娘一样。 根本就不敢和秦川对视，其他的高管也差不多的。 而秦川还没有停下来，还在继续说着：“至于说最后付款方式的问题，这是今天说的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也是最难的。 但是其实要是了解国内的环境，就会知道，这种事情并不是无解的，货到付款是一个方式，但是线上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国内的银行，我不知道大概了解不了解，原来的时候，大家用的都是存折，但是现在很多已经用银行卡了，而不是存折了。 这种转变的同时银行卡支付也在快速发展，用卡的人越来越多，刷卡的次数和数量也是一顿上涨，银行业务量大大增加。 这种变化呢，其实已经在催促着银行推出更加便捷的方式……” 秦川捋着发展脉络和众人说着支付方式的变化，现在是01年，要是有人说，以后出门只要带手机就行，那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的。 男人出门三件事，身份证，手机，钱包，尤其是钱包，不能不带。 但是后来，只需要带个手机就可以了，身份证有电子身份可以用，花钱可以二维码支付，相当于身份证和钱包都融入到了手机里边。 但是这种变化呢，不是一天发生的，而是逐渐发生的。 是一个个的阶段开始的，从存折到银行卡呢，其实就是计算机发展的结果，原来大家都是用存折，存折上有数字，里边有多少钱，存折上写了多少钱，那就是多少钱。 你拿着存折，必须要到银行取了钱才能用，但是现在银行卡出现以后呢，可以拿着银行卡直接刷卡了。 现在就可以了，不是必须要去银行把存折里边的钱取出来才能消费，这就已经是第一个阶段的变化了。 “而在1996年，中國银行率先推出网上银行服务，两年后1998年的一个下午，央视的职员王柯平，借助网上银行，从世纪互联通讯技术有限公司买了10小时上网机时，成为国内网上支付第一人。当时的媒体给了高度关注，这个新闻呢，要是大家想呢。 可以去翻开一下当时的《计算机报》，《计算机报》上对于这个过程呢，进行了详细的分析。 后来不久，又有人用“一网通”网上银行支付系统，在互联网上向先科娱乐传播有限公司买了一批价值300元的vcd光碟。 这两个都是最早的网银使用者，也就是网上银行。 而且不光是中國银行一家开始网上银行服务，1999年的建设银行、去年也就是千禧年的时候，工商银行，也都相继的开通了网上银行，网银……” 网银这个词其实秦川还是记忆犹新的，最起码九零后，很多人还是用过网银的，最开始在网上买东西，也是需要网银的。 从网银，到支付宝，这才是另外一个阶段，然后再到移动支付，其实这个支付方式的变化，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是说某天突然的就从纸币，直接跳到了二维码支付，而是从存折，到银行卡，从银行卡，到网银，从网银到支付宝，从支付宝到移动的二维码支付。 当然了，后边的话，秦川就不说了，那是未来的发展方向，现在说到网银，就已经是给出了一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解决办法了。 “这方面要是不了解呢，我建议大家，每个人回头都去银行办一张银行卡，问问银行网银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生意呢，不是关起门，关起门来不叫做生意。 既然开着门，那就要快速的接受外界的新鲜事物，只有跟得上时代的发展，搞懂了时代的发展，那才是站在了成功的门前， 要是连外界的发展都没有搞明白，只是闭门造车，那就只能够造出来想当然的产品，明白吗？” 秦川说着，安全已经满脸羞愧的低着头，根本就不敢抬头和秦川对视，被秦川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最开始提出问题的时候，那股嚣张的样子，说什么都不服气，觉得自己提出的问题，确实很困难的心态，是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秦川针对每条问题，都给出了解决的方案，可能还不是太成熟，但是思路上是没有问题的。 “其他人还有什么问题吗？”秦川看着众人问道，众人一声不吭的摇头，安全都被收拾的这么惨，他们哪里还有胆子提问题啊。 连互联网是什么都不知道，提出来的问题，要是被秦川三言两句的解决了，那就真的尴尬了，连安全从一开始的信誓旦旦，现在都挨骂了。 第1542章:对牛弹琴 安全提出了五个问题，有一条算一条，秦川都给出了针对性的解决办法，不服气，还是那句话，不服气就只能憋着了。 而且说实话，众人还真没有什么不服气的，秦川是老板，给他们开工资，决定他们前途的人，要是秦川蛮横的布置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他们完成。 而且是那种不听解释的，那他们肯定方案的，不愿意的，凭什么啊？你给钱你就了不起吗？ 但是现在呢，你提出的问题，人家当老板都给出了解决的方案，而且这个解决的方案呢，不是说什么特立独行的，而是早就已经出现的东西，但是因为你不知道，不了解，所以才提出的问题。 多去看一看报纸，多去了解一下前沿的新闻就能够知道的，结果他们都不知道。 这哪里还有脸不服气啊，一个个的蔫头耷脑的不吭声了。 “这样，今天就到这里，给大家布置一个任务，回去以后，每个人都去上上网，了解一下什么叫做互联网，能在互联网上干点什么，去开一个网银，试着在网银上买点东西，掌握一下流程。”秦川看着众人说道，给众人布置了任务。 没办法，现在他们根本就不了解互联网，也不了解网银，和他们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没什么用。 所以只能够强制性的让他们去了解互联网，了解新的东西，其实做的企业呢，永远是走在第一线的，尤其是管理层，必须要有敏锐的目光，看准市场的。 一般来说，市场是分为三个阶段的，第一个梯队，那就是做企业的，尤其是做大企业的，对于最新的技术，最新的潮流，最前沿的东西，都是非常的敏感。 会在第一时间介入进去，对于自己看的懂的，有信心的，那肯定是第一时间投资，抢占市场，充分的利用自身的优势，对于自己看不懂的事情，只要是最新的，也会投资。 就像是摩根士丹利当年投资新琅网的时候一样，摩根士丹利这边的投资人，和新琅网谈的时候，连他妈的什么是门户网站都不知道，负责人还琢磨呢，这做互联网就做互联网，为什么要往互联网上装个门呢，完全是一知半解的，根本不懂。 但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是义无反顾的投资了。 这就是大企业，后来国内的企鹅公司也是这样，不管看的懂的，看不懂的，只要是有价值的，是最前沿的，都会投资一点钱，在外界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已经投资了。 等到真正的成功了，这个产品火起来了，大家才发现，额，原来背后竟然还有这家公司的影子啊。 所以他们往往是无往不利，秘诀就在这里。 而第二梯队的人呢，则是市场上看的最明白，跟风最快的那群人，大企业吃肉呢，他们会跟着喝口汤，比如微播时代的大v博主，靠接广告呢，也赚很多钱。 比如说直播电商时代的，各大主播，靠着卖货呢，赚的钵满盆满的，和人家直播的平台没办法比，但是在平台的大佬吃肉的时候呢，他们也能喝口汤。 最后就是第三梯队的这些人了，这些就是韭菜了，是属于大部分的群体，付费者，人家刷微博，跟着用流量刷微博，人家做直播，跟着买东西。 反正主打就是一个消费。 是最庞大的群体，也是付费的群体。 所以做企业呢，做到第二梯队都不行，必须站在第一梯队，有什么情况，必须要第一时间获取最新的，这个时候大家还是在上网看新闻的阶段，那就要提前考虑其他的，在其他人还没有想到的时候，就开始做那第一个吃螃蟹的。 秦川给布置了任务，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当天的会议结束以后，晚上安全邀请秦川吃饭，但是被秦川拒绝了，安全脸色有些难看，还有些羞愧，追着秦川到了车边。 “秦总，这个互联网的事情呢，大家确实不懂，但是您放心，这接下来，我们肯定会认真的学习的，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安全解释着，以为秦川今天不留下吃饭，是因为互联网的事情生气了，所以才不留下来呢，秦川闻言，一开始还有些懵，这都已经布置完任务了，还说这个干什么啊。 但是听着安全的话，他顿时明白过来安全在想什么了。 有些无奈的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你误会了，这互联网不懂呢，很正常，这个时候没几个懂的，但是这个事情无所谓的，只要是大家接下来，愿意去尝试，愿意去接受新的东西，这个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有一点，那以后以后大家要有这个意识，新的东西出来以后，大家要积极主动的去参与，去接触，去了解，只有这样，五一电器才能够真正的发展壮大。 不过今天晚上是真不行……” 秦川想了想，干脆就把话给说明白了：“最近电视机行业要组织一次行业的峰会，时间就定在了三天后，地点就在咱们龙城。 我们叶子电子算是主办方，所以这两天有些忙，今天晚上我回去以后，还需要和徐正强一起商量一下这件事，安排好具体的接待工作。 所以真的不是生气的事情，而是今天晚上确实有事。” “电视机行业的峰会？什么会议，我怎么不知道？”安全闻言有些懵，他也算是电视机行业的老人了，但是对于这个消息却一点都没有收到。 “不是官方组织的，是咱们叶子电子和tc公司两家组织的，会议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制定价格联盟，不能让大家搞低价竞争，卷价格，应该比质量。 其次是要大家聚在一起，讨论一下电视机行业未来的发展方向，另外还有一个消息，长虹那边倪总重新出山已经掌握大权了。” 秦川话里边的信息量太大，但是安全对于电视机行业也真的是很了解，听到倪总这两个字，和价格联盟，顿时就明白这个会议是针对谁了。 第1543章:头疼 秦川告别了安全以后，并没有回家，直接回到了叶子电子这边，叶子电子这边，徐正强还在办公室里边等着，其实不光是徐正强，这个时候刘庆祝和安晓两个副厂长都在的。 今天上午叶子电子才把电视行业峰会的地址定下来，下午的时候，整个电视机行业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因为李冬升那边已经把开会的时间和地址给发出去了。 这消息一发出去自然就瞒不住了，而且这一次的峰会针对性还这么强，昨天长红才宣布的，倪总重新上位掌控大局，结果转过头隔天的时候。 tc公司和叶子电子两家，这两个国内电视机行业内的大佬，竟然就已经快速的决定了，要在龙城召开行业峰会，共同的商量制定价格联盟，探讨电视机行业的未来。 这针对性，只要是不傻都能够看的出来的，这就是针对倪总的，当然了，针对倪总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吗，毕竟倪总三番五次的在电视机行业内掀起了一股股的降价浪潮。 其实降价竞争这种事情，手段是有用的，可以作为杀手锏来用，用了就要一棍子打死对方的，而不是说作为常规手段来用。 因为用了这种手段，逼着大家都要打价格战，都没钱赚，相当于断别人后路的，这谁能愿意啊，大家心里都反感的很，自然是不愿意的。 你要是在技术上，质量上做的就是比大家好，那没的说，你厉害，你牛笔，大家都服你，心服口服，但是你老是在卷价格，想要凭借着价格上的优势收拾大家，那大家肯定就不愿意了。 所以这消息一发出去以后，顿时就引起了很大的波澜。 首先收到消息的自然是长红那边，倪总刚刚重新回来长红掌控大局，对于长红上上下下来说，自然是非常欢迎的，是，倪总失误过，上一次的价格战带着大家没有赢，相反还彻底的输了。 但是长红能从一个小厂子走到今天，本身就是倪总的功劳啊，而且倪总只是失误了一次而已，这谁能不失败呢，结果失败了一次以后，倪总就被撸了。 被撸了以后，这长红的日子过的和以前相比，更加不如了，所以长红上上下下的都是很怀念倪总回来的，这现在倪总回来了，大家很是开心。 结果这才开心了一天，就收到了消息，说是tc公司和叶子电子开始针对他们了，要成立价格联盟，要开行业峰会，结果根本就不通知他们长红，这么明显的针对，自然是让大家很是不满的。 倪总这个时候，坐在办公室里边，听着底下的人汇报，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这种事情要是放在两三年之前呢，倪总根本就不在意的，本身就是当老大的，底下这有些小弟不爽，不是很正常的，闹能怎么样。 本身倪总就有与天下为敌的勇气，不这样，怎么彻底让长红一家独大呢，那个时候倪总是气吞万里如虎，要一扫整个电视机行业，但是现在的倪总老了。 外人都以为倪总只是败了一次，还能再战，其实倪总自己心里看的清楚，上次一败是把他积攒的所有家底，积攒的所有勇气都输掉了。 而不是简单的说输了一次，比如说上次的彩管厂，那会他有威信在，对于长红挥之如臂，上下一心，都听他的，所以他可以去做。 但是现在呢，别看上边让自己重新回来了，但是实际上已经不是当初的时候了，也不可能说给自己那么大的权利也不可能说再让自己去冒险。 之前那是十多年的积累，现在不一样了。 而现在tc公司和叶子电子还这么处心积虑的防备着自己，至于说作用有多少不好说，可是却会加深上边对自己的感官。 上边肯定寻思，你一回来，别人反应就这么大的，那是不是你不合适啊，这个感官方面的影响，会在自己做事不顺的时候，持续的放大。 甚至他还怀疑，这秦川和李冬升两人是不是也明白这个其中的道理，就是来给自己上眼药的，别说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毕竟这两个人真的不好对付啊。 李冬升比较难缠，老谋深算的，背后也是有人支持的，还是国营企业，秦川呢，虽然说年轻，但是做事情勇猛精进，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秦川不要脸，和个流氓似的，其实像是李冬升那样的人，倪总还不是怎么畏惧，毕竟李冬升要顾虑的事情很多。 还是国营企业，比如说这一次的行业峰会，李冬升连在鹅城市召开都不敢的，只敢把这个会议的地方放在龙城。 这本身就是一种顾虑的，但是秦川这样的人却是百无顾忌的，叶子电子虽然说也有地方的股份，但是却非常少，一开始就干净的，秦川就是叶子电子的大老板，完全说了算。 面对这样的对手，就头疼的很。 而且这一次的价格联盟更是扯淡了，这秦川打起价格战来，比谁都凶的，当年彩电论斤卖的就是他，现在倒是好，把叶子电子给做起来了，结果现在竟然成了反对价格战的倡导者了，真的是够荒唐的。 但是没办法，这再荒唐，现在叶子电子势大。 还是要想办法应付的，不过这倪总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要不然就是自己直接去龙城，参加这个会议，把这个会议给搅黄了。 虽然说这主办方没有给自己发请柬，但是自己真要去了，不可能把自己给拦在门外的，自己一到场，这联盟自然也就联盟不成了。 亲自入局才能搅黄，但是就怕自己去了，再被秦川逼着说什么话，秦川这年轻人很是善于利用媒体打舆论战的，毕竟年轻人脑子还是非常活泛的。 要是自己亲自去了，没有搅黄秦川的价格联盟，反而把自己给套进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还不如说自己当做不知道，该做自己的做自己的。 第1544章:市场排名 倪总想的很是明白的，这所谓的价格联盟，也就是看起来声势大一点再给自己施压而已，真正的影响力，基本上没有的。 真的要是到时候打价格战了，大家估计还是一窝蜂的，跟着打价格战，谁也不会愿意坚守不降价的，即使不讲价，也会促销，反正是换个说法，把利润让出去。 所以倪总是衡量再三，不去，自己还可以当做不知道，自己做自己的，但是自己要是去了还有风险，干脆还是不去了，说白了，倪总心里还是有很多顾虑的。 倪总这边决定按兵不动，但是接到叶子电子和tc公司两家邀请的其他企业，却一个个的决定去参加会议了。 倪总带来的威胁还是有的，而且tc公司和叶子电子的号召力还是有的，老大和老二聚一起要开会，你当小弟的不去，想干什么，造反么？ 接下来会不会被针对，会不会被收拾，这都是大家要顾虑的东西的。 现在市场上其实剩下的家电企业没有多少了，原来很多的小品牌已经被清洗出市场了，现在剩下的并不多，tc公司的市场份额占据第一，然后就是叶子电子紧随其后，紧紧咬着tc公司。 这也是为什么秦川消停不打价格战，李冬升都非常轻松的原因，要是秦川要折腾，tc公司这边也消停不下来。 然后就是创卫和康家，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康佳的创始人叫黄红升，创卫的创始人叫陈为榕，他们俩和李冬升，是一个班的同学。 当年，那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三人都在羊城的华南工学院上学的，后来这个学校改名为华南理工大学了。 当时他们都是无线电班的学生，其中黄红升年纪最大，是办理的老大哥，陈为榕是办理的班长，李冬升是学习委员。 三个人毕业以后各创办了三家电视机企业，最巅峰的时候，这三家电视机企业，在市场上占有的份额，足足达到了百分之四十左右。 其实刚刚恢复高考的那一届，真的是卧虎藏龙，能叫上名字的，很多商业大佬，都是在那一年，考上去的。 还有很多不出名，但是地位显赫的人。 而现在国内，电视机行业里边市场占有率排在第三的就是创卫电视机，只不过这创维电视机的创始人黄陈为榕离职出走了。 这其中的原因嘛，也很简单，就是长红的价格战闹的，让创卫电视机，亏损了很多，不堪重负，于是陈为榕离开了他创立的创卫电视机。 排在第四的是康佳，黄红升倒是还在康佳，只不过康佳现在的市场份额虽然说排在第四，但是销量和第一、第二根本没法比的。 第五是海儿，海儿也做电视机，甚至再过二十年，市场上都有他们的电视机，只不过海儿的主要业务是做冰箱和洗衣机的，其他的家电也做，比如说电视机啊，比如说空调啊。 但是都不如他们的洗衣机出名而已。 然后紧接着就是长红了，长红现在市场份额排在了第六。 然后是海鑫电视机和乐花电视机，之前的金星电视机，也算是很厉害的，只不过在那场价格战中没有撑下来了，其实这也正常的，那场价格战非常的残酷，能活下来都很不容易的。 当然了，还有一些杂牌的电视机，这一次也在邀请之列，不过那就没有什么话语权了，基本上都是来凑数的，毕竟这电视机行业的峰会，总不能说就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吧，那也不像话啊。 行业的峰会就是要人多一点。 但是说白了，也就是tc公司，叶子科技，创卫电视机，康佳公司，海儿公司，海鑫电视机和乐花电视机，这七家公司说了算了。 秦川在六点半左右的时候，进入了叶子电子厂，正好赶上了工人下班的时候，看着秦川的小轿车进来，厂子里边的工人也是纷纷避让开一条路，让秦川的车子通过。 在办公楼下边下了车，秦川没有着急上楼，而是抬头看去，这一栋六层的办公楼，其实还是很恢弘大气的，这原来代表的是，三晋省的电视机企业的门面，并州电子也是三晋省内的老大。 只不过现在已经成为历史，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叶子电子接手以后，基本上也就是进行了简单的装修，并没有多大动干戈的。 当年装修完，看着还是很新的，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有些老旧了。 已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的叶子电子，再在厂子里边办公，多少也有些降低逼格了，秦川也琢磨着，等回头有时间，要搬迁了。 盖一个新的办公大楼，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盖楼这种事情，还是要缓一缓的，但是租借一栋办公大楼，却是当前急需的。 秦川迈步走进了办公楼，心里还在琢磨着，到时候可以和五一电器一起租借办公区域，这样一来两家企业也距离近一点，办公也会更加的方便一点。 秦川车子刚到，徐正强三人就接到了通知，往秦川办公室来了，秦川刚到办公室坐下来，还没有喝口水呢，三人就联袂而来。 “你们坐，喝口水咱们再聊。”秦川摆摆手示意三人坐下来。 “秦总，这电视机行业峰会订在咱们龙城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不是被李冬升给算计了吧？李冬升为什么不把这个峰会放在鹅城市？”安晓刚坐下来就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刘庆军也是一脸的诧异，下午得到消息的他们俩人，第一时间就和徐正强求证了，能说的徐正强也说了一下，但是这件事说到什么程度，徐正强也不敢做主，还是让两人来问秦川。 徐正强或许能力不怎么样，但是执行力和分寸感却非常强的，从来不干什么越俎代庖的事情，严格恪守着自己作为副总，管理日常工作的底线。 所以也没有给刘庆军和安晓两人说太多。 第1545章:安排(上) 安晓和刘庆军两人得知这电视机行业的峰会，在龙城举办的时候，都是欣喜的同时还有一些担忧。 欣喜不用说了，这能在龙城举办，叶子电子科技作为主办方，这对于叶子电子来说，在行业内的地位，肯定是有所提升的。 叶子电子科技本身崛起的时间短，也需要这样的活动来提升自己的地位的。 就像是当年的时候，为了能够拿龙城的优秀企业奖，秦川还安排人疏通关系呢，这是一个道理，现在的叶子电子在整个三晋省范围内，肯定是没的说的，整个三晋省范围内，都是首屈一指的企业。 但是放眼全国来说，这个实力是跟上了，占据的市场份额就在哪里摆着呢，但是名气底蕴方面，还是有所欠缺的。 能够举办这样的盛会，对于叶子电子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另外正好现在叶子电子在上市的时候，这名气上的提升，对于叶子电子上市来说，也是有很多的好处，在投资商，机构的认筹上，也是一个加成。 但是这样的好事，为什么tc公司愿意让出来呢，不在鹅城市举办呢？ 要知道，不管是从号召力上来看，还是从电视机市场当前的市场份额来看，tc公司都是老大啊，这样的盛会，tc不举办，让他们闻到了阴谋的意味。 所以这才着急忙慌的来找秦川确实这件事。 秦川也没有瞒着的意思，大概的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分析，其实tc公司不是不愿意，而是有着诸多的限制，这民营企业和国营企业是两回事的。 民营企业固然不像是国营企业一样，背后有靠山，有人支持，但是也有一点好，那就是自己的事情能够自己做主。 这企业成立的时间早晚，真的是一个很大的区别，成立的早，有成立的早的好处，比如说在市场占有上，比如说在各个方面，这都是有好处的。 但是也同样有缺点的，那就是那个时候成立的企业，基本上都是国营企业的，要不然就是集体企业的，因为在92年之前，真正的私营企业很少，大家要不然就是集体企业，要不然就是国营企业。 这股份上，根本就没有后来的企业那么清楚的，这也是后来很多企业想着mbo的原因。 而在mbo的过程，也就是管理层收购的过程中，也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有人黯然出走，比如说健力宝那边，有人锒铛入狱，还有人虽然说受到了质疑，但是好在最后还是有惊无险的渡过了，比如说海儿和tc公司这边。 但是这个过程，一定是惊险的，不是那么简单的就能够成功的。 而私营企业呢，虽然说丧失了一些先机，但是从一开始呢，股份上的事情就非常的清楚，这个企业是谁的，是谁说了算，自由度很高。 没有那么的风险。 秦川给三人解释着，安晓和刘庆军两人这才放心了下来，担忧的事情没有了以后，剩下的就是讨论接待的问题了。 接待的酒店已经定好了，但是剩下的事情也不少的。 首先就是车子和司机的问题，这些企业的老板过来开会，大部分都是飞机过来的，因为时间紧张，这个时候的绿皮火车又慢，再加上大家好歹怎么说，也是一个个的大佬的，你要是让大家坐绿皮火车过来，也不是那么回事。 所以就涉及到了去龙城机场接人的问题。 而这个接人呢，大家不是说一起过来的，有的人到的早，有的人到的晚，不是一概而论的，所以就要分开接，需要的车子和司机不少的。 这个问题，首先就是秦川再加上徐正义，还有安晓、刘庆军四个人都是有司机的，全部贡献出来，另外办公室那边会开车的，也要去接人。 但是在机场那边也需要有人负责的，秦川决定让周虹过去，除了这tc公司，创卫电视机，康佳公司，海儿公司，海鑫电视机和乐花电视机这六家公司之外，其他的那些来凑数的人，有叶子电子办公室主任过去在机场迎接，已经是够给他们面子了。 身份和地位都是对等的，不会让人挑理的。 然后就是这六家公司里边，有的肯定需要秦川亲自去机场的，徐正义的想法是，除了tc公司这边的李冬升到了，秦川亲自去接一下，其他人就算了。 他们三个副总轮流去，一个人接两家左右，就把人给接回来了，到时候秦川在并州饭店等着招待就可以的。 但是秦川却摆摆手，说道：“这样吧，我接四家，tc公司不用说，还有海儿，创卫和康佳，这四家都我去吧。海儿是大企业，虽然说在电视机行业的市场份额不算是太高，但是整体的体量还是不小的。 而且我也想要去见见章总，对于章总也是好奇的很……” “至于说创卫和康佳，这两家也是老品牌了，算是前辈，而且主要是他们的创始人，都是李冬升的同学，这不看僧面看佛面。 康佳那边陈为榕虽然说已经走了，但是这毕竟是李冬升老同学创立的企业，这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创卫这边就不用说了，这个黄红升还在呢，面子要给足的。 而且这个也算是投桃报李了，不管李冬升因为什么原因，愿意把这个会场放在咱们龙城，把这个主办方让给咱们，但这咱们都要承人情的，我亲自去接，也算是回报了……” 秦川在人情世故方面，把握的还是很到位的，除非是对方不讲究了，那秦川才会掀桌子，这江湖啊，不是打打杀杀，还是人情世故啊。 听着秦川的想法，徐正强三人也没有意见了。 这迎接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剩下的就是会议流程的事情了，还有饭局上的安排了。 “饭局的安排简单，这两天应该就有人陆陆续续的到了，到了以后咱们招待好一点就行了，有重量级的人物到了，那我就出面招待，要是那些不重要的，你们招待……” 第1546章:安排(下) 身份对等，这个事情在哪里都是存在的，有些时候不是要端着架子，而是你要是不端着架子的话，人家反而觉得你好欺负。 什么人来了，什么礼节，可以适当的提高一点标准，但是却不能太过了。 比如说这一次的会议，来凑数的人很多，毕竟是行业的峰会，除了一些小企业，还有各种行业内所谓的老人和专家之类的，也会来。 但是来一个人，秦川都要出面的话，那秦川什么都别干了，一天就琢磨着怎么搞好接待算了，另外放低了架子，也容易让人看不起的。 所以这个必须要安顿好了，一些关键的人，够分量的人，秦川出面，剩下的人，就是徐正强几个人出面。 “咱们这边邀请人员的话，就在龙城内相关的大学邀请一些教授过来，这个一会，我去一趟学校，找主任商量一下，他现在也是我们董事，让他整一份名单，明天让办公室的人送过去……” 秦川沉吟着安排道，这其他人叶子电子这边不邀请就算了，这电视机行业内的峰会，就在龙城举行，龙城这边的专家教授，肯定是要叶子电子出面来邀请的。 什么叫影响力，这个就是增加影响力的一种。 “好的，秦总。”徐正强一边答应着，一边在本子上记了下来。 虽然说这个工作秦川揽下来了，但是他才是大管家，回头还是要亲自过问一下的。 “嗯，关于会议行程方面，这个也很简单的，头一天的时候，就是讨论电视机行业现在的现状，然后第二天是展望未来，第三天是讨论电视机的技术方面，等到第三天下午的时候，谈一下价格联盟的事情。” 秦川沉吟着说道，虽然说这一次的大会，主要就是为了价格联盟的事情，但是却不能把这个事情摆在明面上谈的，只能大家私底下商量的。 摆在明面上就不合适了，虽然说即使这样，可能也会被新闻媒体给报道出去，但是报道出去是报道出去，却不能当着媒体记者的面，主动的说这个事情的。 有些事情，大家就是心照不宣的，问了可能说，但是你不问我不主动提。 所以这电视机行业的峰会，讨论电视机行业的未来，应该放在第一位，放在明面上。 “那媒体记者方面呢，要邀请吗？” “邀请，咱们搞这么大的动作，怎么能不邀请呢，龙城这边的电视台报纸，给他们发邀请函，邀请他们过来，还有京城那边的电视台媒体，也挑选出名的邀请几家。 另外就是财经方面的报纸，反正越多越好的……” 秦川说着，停顿了一下说道：“对了，互联网这边也邀请一些人过来，现在互联网平台，也算是新闻媒体记者的一个补充的渠道了，不要拉下了。 就邀请京城的新联网吧，其他的就不要邀请了，给新联网独家直播权……” 秦川是有一点好处，要最大程度化的利用的，这叶子电子的事情，还不忘给互联网企业创造便利。 虽然说不算什么，但是自己人，能照顾的肯定要第一时间照顾。 徐正强和安晓等人当然也知道，这新联网是什么情况，一个个的脸色都有些古怪。 秦川这边一项一项的交代着，从六点钟天色刚刚黑下来的时候，到的厂子，一直忙活到晚上八点多，才算是告一个段落。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叶子电子的高层，肯定是要围绕着这个主题转的，剩下的一些事情，还要查漏补缺，有疏漏的地方，然后再弥补。 比如说隔天的时候，这会议主持人的问题就来了。 不过现在开完会以后，秦川却没有回家，而是给庞楚生打了电话，知道庞楚生晚上没事，约好了庞楚生一会到学校的办公室见面。 庞楚生虽然说是叶子电子的独立董事，但是这个工作又不需要坐班之类的，除了要走流程，需要庞楚生到场参加一下会议，其他的事情都和庞楚生没有任何关系的。 所以这么晚了，庞楚生接到秦川的电话还有些意外。 秦川在打完电话的十五分钟以后，车子就停在了理工大学门口，八点半多将近九点，这基本上在外边的学生都要回学校了，这个点还在往外走的已经很少了。 不过这校园里边还是很热闹的，春天来了，少男少女们又开始骚动起来了，其实青春年少的时候，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分季节吗？ 好像也不分，春天，万物复苏，那个女生好漂亮，要是能找个女朋友就好了，夏天，穿的真清凉，好美，要是我女朋友就好了。 秋天，秋高气爽，要是能够找个人一起去秋游，看落叶洒满街头，有个女朋友就好了。 冬天，白雪皑皑，这么冷的季节，一个人睡觉太冷了，要是有一个人可以一起抱团取暖就好了，还是要找个女朋友。 骚动的心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因为有的是发泄不完的精力，有的是激情。 秦川本来有些匆忙的脚步，但是在走进校园以后，下意识的也放缓了很多，不紧不慢的朝着庞楚生的办公室走去。 庞楚生的办公室在教导处这边，但是大部分都已经熄灯了，毕竟是大学，这需要晚上加班的很少的，也不是小学初中之类的，还需要连夜点灯熬油的批改作业。 当然了，后世的那些老师，就没有办法提了，家长也娇惯，很多老师也根本不负责了，这都是双方的。 职业道德基本上就是没有了，大家一切都是“向前看，向厚赚”，至于说其他的，我一个暑假补习班一辆车，我一个暑假补习班一套房。 秦川来到了庞楚生办公室门前敲响了房门，然后等到里边有声音传来以后，推门走了进去。 “庞主任。” “秦川，这么晚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庞楚生和秦川的关系也很好，这两人见面也没有什么弯弯绕，庞楚生直接就出言询问道。 第1547章:邀请 夜晚的校园，热闹的很，外边星星点点的灯光，到处都充满了欢声笑语，虽然说声音很乱，但是并不会让人感觉到嘈杂。 秦川走到了办公室的窗户边上，打开了窗户，让外边的夜风夹杂着青春的气息吹了进来。 “青春真好。”秦川忍不住感慨道。 一旁的庞楚生有些无奈的看着秦川说道：“你岁数也不大，还是咱们学校的研究生，你要是愿意的话，那就回来学校住啊，又不是没有宿舍。” 他总觉得秦川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秦川本来就是研究生，也就是学校要求不严格，要求严格秦川也是要整天在学校里边待着的。 而且秦川只要是愿意，也可以在学校里边待着的，完全没有必要羡慕的。 “哈哈，我不行，我心里年龄大，青春一去不复返了，回不去了。”秦川哈哈笑着说道，端起了庞楚生给泡好的茶，喝了一口以后，才说起了正事。 “其实这一次我过来，是想要请庞主任，帮我制定一个邀请名单，帮着邀请一些咱们龙城行业内的专家教授的。”秦川这才把自己的目的说了一下。 “邀请专家教授？哪方面的？”庞楚生问道。 秦川回道：“关于电视机行业的，是研究相关技术，相关课题的可以，甚至研究整个产业链的，或者上下游的，项目上，课题上，只要是有牵扯就行，充充门面。”秦川说着，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解释了一遍。 庞楚生听着瞪大了眼睛，电视机行业的峰会，在龙城来，叶子电子是主办方，这秦川现在的能耐这么大了。 能够主持这样的峰会了。 “怎么样主任？没有问题吧，今天晚上加加班，咱们抓紧把名单给研究出来，明天就要送请柬了……”秦川看着庞楚生说道。 庞楚生反应过来以后，闻言却是有些为难的。 “秦川，你也知道咱们龙城的情况的，这咱们龙城，并没有多少相关的专业院校的，这个人员可能不好邀请啊。”庞楚生说着都有些羞愧。 这他们三晋省的教育资源嘛，尤其是大学方面，其实并没有几家能在全国范围内叫的上号的。 秦川看着庞楚生这一脸为难之色，其实他心里也明白的，这三晋省的大学就这样的，唯一能够算的不错的，就是他们龙城理工大学了，在后世算是211。 而且是整个三晋省唯一的一所211大学，至于说985大学，整个三晋省根本就没有的。 但是这也没有办法，这在龙城举办行业峰会，龙城这边没有专家和教授出马像话吗？ 这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实在不行，就找人凑数也行，找两个名气大的。”秦川无奈的说道。 庞楚生苦笑着：“要是其他地方的专家教授不来还好，这别的地方专家教授也来了，咱们这边全是凑数的，这也不好看啊。” 秦川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人去才难看呢，反正这学术不学术的，那里有什么高低之分，普通人也不懂，您就定名单就可以了。” 庞楚生听秦川这么说，也没有办法了，只能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开始琢磨着龙城这边，谁能够勉强能去。 秦川就喝着茶站在窗户边上等着，眼看着校园里边从热闹无比，最后到了寂静无比，夜里安静下来的校园，也有种别样的恬静。 而且让人心神宁静，一直到晚上十一点钟，庞楚生才算是勉强的凑出来五六个人，秦川看了一眼，大概的问了一下这五六个人的情况。 倒不是问这五六个人学术的能力怎么样，而是问他们为人怎么样，通不通人情世故，别是那种老古板，到时候在会上当着记者的面，再提出什么反对自己的话来，那就不好看了。 不过这一点，庞楚生还是很让秦川放心的，庞楚生作为系主任，本身就是懂人情世故的，这身边了解的人，也都是比较擅长这方面的。 秦川也就没有多问其他，直接答应了下来。 “行，那这样，明天我让人把请柬给弄出来，到时候还要麻烦庞主任去一趟，把请柬给这些人，确保这些人都会过来。” “你不去吗？” “我不去，您是咱们叶子电子的独立董事，有您去就够了。”秦川笑着说道。 庞楚生一脸无奈，只能答应下来，这独立董事，带给他的不光是金钱上的利益，还有名声方面的加持呢，他当然是希望叶子电视越来越好的。 现在叶子电子能够主持这样的盛会，对他来说，自然也是非常开心的。 秦川从学校出来，回家的路上才发现自己肚子饿的厉害，原来晚上都没有吃饭，不过这么晚了，秦川也懒得折腾了，回去随便下了个面条，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又忙活了起来，各个人员的邀请，和媒体电视台的沟通。 而与此同时，电视机行业的这场盛会，也被更多的人关注到了，电视台和报社那边几乎只要是邀请的，就没有不答应的。 还有新联网那边，秦川也联系了一下，让派新闻部的人过来。 峰会定下的时间，是三月八日，但是从三月六日开始，就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来了，而机场这边，周虹和三个副总也开始去迎接了。 庞楚生这两天也时不时的就出现在叶子电子，他不光是要负责邀请龙城这边的，外地的专家教授过来，也需要他接待的。 主要是他也算是搞学术的，多少和这些专家教授能聊两句。其他人比如说徐正强之类的，和这些专家教授实在是没有什么聊的。 聊天嘛，无非是聊一个行业的，要不然就是聊互相认识的人，互相知道的事情，但是学术界和商场这是完全两个不同的领域的。 只有庞楚生适合来搞这个接待。 三月六日下午五点多的时候，秦川开车来到了机场，来接李冬升，这一次虽然说开会的地点放在了龙城，但是tc这边也算是主办方之一的，李冬升也要早点到的。 第1548章:态度鲜明 李冬升是五点半的飞机，秦川到机场的时候，李冬升乘坐的飞机，已经在机场降落了，周虹跟在秦川身边，汇报着这两天的接待工作。 这接待工作，对于周虹来说也是一个考验，这两天各路人马来的不少，从机场怎么迎接，送到宾馆，要让大家感觉到满意，热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这个时间上也不一定的，有些航班，会延误，导致晚到，有些航班，提前到了，本来安排好的接待人员和车次，就要协调的。 有些时候，还有可能两波人撞在一起了，这就更加的考验智慧了，怎么一碗水端平了。 还有的，出来的时间就相隔十分钟二十分钟的，你这边前一个客人还没有送到宾馆呢，后一个客人就到了，这种就只能想办法，在机场寒暄着，多聊一会，直接两个接上一起走。 周虹这两天几乎就在机场泡着了，带着一堆人忙来忙去的，机场的一些员工都快要认识周虹了。 “这两天辛苦了。”秦川看着周虹那带着血丝的眼神，笑着说道。 周虹闻言摇摇头：“应该的秦总，这是咱们叶子电子的大事，我也算是一步步跟着您，见证着咱们叶子电子走到今天的，谁能想当当初咱们就那么几个人，竟然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能够普举办这样的盛会……” 周虹说起来是真的与有荣焉，当年辞职跟着秦川，从一点通营销公司开始，一步步走到今天，她算不上创始人，也是真正的元老了。 可以这么说，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她老了。 当年秦川兜里就几百块钱，骗来的衣服，借来的相机，包里装着转头充当大哥大的时候，周虹就跟着忙活了。 叶子电子走到了今天，她也是心里十分欣喜的。 “哈哈，是的，等回头忙完了，好好给你放几天假，休息休息。”秦川笑着说道。 两人正聊着，李冬升也从通道出来了。 秦川挥挥手，李冬升也笑着回应，身边带着一行六七个人，浩浩荡荡的出来了，钱文伟不用说，照样是跟在李冬升身边。 “李总，钱总，欢迎欢迎，欢迎再次来到龙城。”秦川和李冬升、钱文伟握手，笑呵呵的打招呼。 “秦总，这又麻烦你了，还亲自来机场接。” “哈哈，这其他人来了无所谓，李总来了，必须来接。”秦川依旧还是那一套，江湖味很重，不过李冬升也习惯了，笑了笑继续客气着。 双方寒暄完以后，这才出了机场上车离开。 李冬升来了，那秦川肯定要亲自招待的，当天晚上在并州饭店，连同提前来的一些人，秦川亲自做东请客，饭局上还是很热闹的，众人推杯换盏之间，聊着后天的盛会。 这对于电视机行业来说，也是第一次的，往常的时候，只有京城那边的，工业局召开什么会议的时候，他们才能够聚在一起。 不过那种会议，和这种行业内的峰会还是有所区别的，那会会议上，大家聚到一起，也是很拘谨的，会议上基本都是领导讲话，他们这些做企业的在下边听着。 等到领导讲完了以后，他们适当的说两句，表表态。 然后各种饭局之类的，因为有领导的参加，在说话方面当然要注意一点，其实大家都放不开的。 但是这一次的会议不一样了，行业峰会，价格联盟，完全是企业自己说了算的，大家都可以发表自己的态度，对于未来的看法。 纯粹的是基于市场来讲话，纯粹的是从市场经济的角度出发的，可以畅所欲言，虽然说这样的会议也会有领导出席，但是领导却只是走个过场，表达一下重视就完了。 更多的还是行业内的人，交换意见，交换看法。 “要我说，咱们这样的会议，就应该多举办一下，根据时代的发展，探讨更好的让行业发展，而不是说像是原来一样，大家各自为政，除了竞争就是竞争，而且还是恶性竞争。”有人开口了。 这算是打响了反长红，反倪总价格战的第一枪，也是这一次会议开始之前，第一个态度鲜明表态的人。 这一次的聚会，虽然说是行业内的聚会，但是在邀请人员方面，秦川和李冬升两人还是严格把关的，其他的不说，最起码不能邀请和长红，和倪总关系好的人过来。 这能被邀请来的，基本上多多少少的，都得是对长红有点意见的。 不然的话，这个会怎么开，本来是针对长红的，结果大家来了，全在说长红的好话吗？ 这不是扯淡呢？ 有第一个人开口了，其他人纷纷附和，这是这一次会议的政治正确，没有人会反对的。 秦川和李冬升两人也是频频举杯，虽然说没有表态，但是这态度本身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饭局散场之后，李冬升拉着秦川到了房间，两人喝着茶继续聊着。 饭局上人太多，很多东西都不能说的，但是这私底下就无所谓了。 “秦总，你看现在邀请的这些人没有问题吧，能确保会议顺利，圆满的进行吗？”李冬升看着秦川问道，还是怕会议上有人出幺蛾子。 毕竟这一次邀请来的不光是行业内的人，还有专家教授，另外记者媒体也会到场，要是出什么事情，他们俩就沦为笑话了。 “没事，李总，这两天这些人我也试探了，态度还是很鲜明的，到时候肯定没有问题，再说了，到时候媒体主要还是咱们本地的媒体，到时候提前打好招呼，要是真的出什么事情了，该剪辑就剪辑，该修改就修改，不用担心。 这一次的行业峰会，必然是成功的，圆满的行业峰会。”秦川肯定的保证道。 他已经制定了几套预案了，不说确保万无一失，但是基本上也没有什么疏漏，要是有问题，也可以及时的补救，这就已经够了，前怕狼后怕虎的，能做成什么事情，而且也不是秦川的风格。 第1549章:时代变化 李冬升听着秦川的保证倒是放松了很多，秦川这个人虽然说年轻，有些时候看起来也挺冲动，激进的，但是仔细研究一下秦川的发家史就会知道。 秦川是收放自如的，胆子大，该激进的时候激进，该妥协的时候妥协，而且很多时候秦川是嘴上喊的响亮，但是做事情的时候，却稳妥的很，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心里清楚的很。 其实不用研究秦川的发家史，仔细想想也知道的，秦川带着叶子电子从一家龙城的小家电厂，能够走到今天，成为国内电视机行业的龙头之一，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一个粗人呢。 “对了，这后天的大会上，邀请领导了吗？”李冬升问道，虽然说他们这个峰会，类似于民间的聚会，是企业自己的动作，不是相关部门组织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会议要是看起来像那么回事，肯定要有领导参加的。 这在龙城参加，肯定是要邀请龙城方面的领导，这事情肯定也是秦川来办的，但是之前没提过，他怕秦川疏忽了。 再不邀请领导过来。 这也是他为什么提前一天就来的原因，这也要给这场峰会查漏补缺，看看组织方面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和疏漏的地方。 秦川闻言直接说道：“邀请了，张市过来，张市还在区里当主任的时候，对于我们叶子电子就有诸多的照顾，现在虽然说高升了，但是对于我们叶子电子依旧很关注。 之前的创立大会，也是邀请张市过来的，前几天时间确定下来以后，就已经给张市发了邀请函了，我准备明天再去一趟，亲自邀请一下张市，以表示郑重……” 听着秦川的安排，李冬升有些意外，这秦川做事情是真的老道啊，安排的让人没话说的，秦川既然连这个方面都顾虑到了，那李冬升也不再指手画脚了。 剩下的一些问题，即使有问题，也是小问题了，都是可以解决的。 然后两人就后天大会上的流程，和发言交换了一下意见，对于秦川安排的会议流程，李冬升也很是满意，把价格联盟的事情，放在了最后一天下午。 你可以说这个很重要，毕竟一般来说，放在最后的就是压轴的，但是你也可以说他低调处理了，不是一上来就剑锋直指长红和倪总。 尤其是在媒体在的情况，更多的就需要这种含蓄和内敛的。 “好的，秦总的安排没有问题。”李冬升夸赞道，这方方面面的，秦川基本上都安排好了。 “另外秦总，这个对于电视机行业未来发展方向这个问题，你准备聊一聊吗？”李冬升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想也不想的点点头：“这个肯定是要谈的，现在电视机行业的产业，正在升级换代的时候，大家都讨论一下自己的想法，其实对于整个行业的未来还是有好处的。 这大家都强了，那整个国产电视机也强了，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不是原来闭门造车的时候了，更多的交流和讨论，是必要的。” 李冬升沉吟了一下继续问道：“那关于液晶电视，和等离子电视，两种技术方面，你是准备如实相告，还是浅谈即止。” 深入聊和浅谈即止，这是两个概念的，秦川在tc公司考察的时候，正月里和李冬升，钱文伟那就是深入聊的，各种观点，各种支持观点的理由，都是一清二楚的。 但是浅谈即止呢，那就是说说两种技术的倾向性，好坏之处，但是并不说明自己心里的倾向。 这虽然说是行业的峰会，但是谁也不会把自己的老底子给漏出去的。 不过秦川听着李冬升的问话，却是一脸的疑惑，脸上的表情仿佛在问，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让李冬升一瞬间都有些羞愧的。 “肯定是直接说啊，深入的和大家交流一下，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 “那你就不怕将来的竞争？”李冬升知道自己的想法，多少有些不够光明磊落，但是生意场上本来就是这样的，谁有点好东西，都是默默的藏起来的。 “竞争，李总，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说的很清楚了，国内的市场，国外的市场，全球市场，这都是很大的，不是一家两家就能够完全吃的下去的。 这里咱们国产家电企业，需要的是团结，需要的是携手共进，这个时候要是连开个峰会，都各自掖着藏着的话，那将来就只能进棺材了。 真正的算是把秘密带进棺材了，落后就要挨打，咱们在家电行业，已经走在后边了，不能一直走在后边的，想要和外资品牌竞争。 就需要大家团结起来的，走对了路，互相帮扶着快速走，这样才有可能弯道超车，成为领先他们的技术。 靠着一家一户，单打独斗的时代已经过了，必须要合作，还要指望对方犯错误，很难。 但是现在时机比较合适，很是难得的，咱们要是不把握住这个机会，那就真的完了，本身力量就薄弱，还要搞那一套，就太没意思了。” 秦川这话说的是清清楚楚的，以免这个李冬升到时候闹什么幺蛾子。 其实在他看来，这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整个电视机商业，上下游的企业很多，一台电视机，从每个零部件开始，到出厂，再到消费者手里，这是要经过上下游的行业的，不是说一家企业能完成的。 李冬升听着秦川的话，倒是很是意外，没想到，秦川竟然有这个胸襟和眼光，既然秦川都能做到这一点，那他作为西安阿紫国产电视机行业的老大，当然不会比秦川差。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确实，现在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了，这企业和企业之间，应该换一种模式相处了，不能像是原来那样，除了竞争，就是竞争，抢占市场，打价格战，把整个行业都搞的乌烟瘴气的……” 第1550章:接机 当天晚上，秦川和李冬升两人聊了很长时间，隔天，距离电视机行业峰会正式召开，就剩下一天的时间了，秦川一早的来到了张市办公室。 亲自邀请张市去参加这个峰会，出席活动并讲话。 虽然说之前已经发了邀请函了，正常来说，这就是叶子电子办公室和张市这边的秘书对接的事情了，确定张市的行程，能不能来，能来就安排，不能来就另外做准备。 这也是邀请其他的人流程，秦川不可能一个个的上门邀请的，那得跑断腿了，但是面对张市这又不一样了，这先发邀请函，再亲自来一趟，显得比较有诚意。 秦川到了以后也没有等，秘书通报了一声，就直接领着秦川进了办公室。 “秦总来了，坐。”张市笑呵呵的说道，叶子电子现在也是全国著名的家电品牌了，这算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自己人，而且也算是他的政绩。 所以见了秦川以后，还是很客气的，当然了，以叶子电子现在的体量，也确实对得起这份重视。 “张市，没打扰您工作吧，这两天忙，也没有提前和秘书约时间……”秦川上来先客气的说道。 “没事，坐，叶子电子正在筹备电视机行业峰会的事情，肯定忙，而且你们还要上市，这估计你也忙的厉害……” “是啊张市，另外还有煤矿那边，说实话张市，我都有些扛不住了，您说我还是个学生呢，这事情千头万绪的，哪里忙的过来，前两天的时候回学校，系主任还提醒我呢，我这个要是再不去学校，研究生都要毕业不了了……”秦川苦笑着说道。 拿着自己的年龄说事，很快两人之间的交谈就亲切了起来，气氛也放松了一下，没有一开始那么拘谨了，其实这也正常的，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说比较亲近，但是平时不怎么见面，这时间长了，总是有些陌生感的。 聊了一会以后就进入到了正题，秦川邀请张市去参加峰会。 “张市，这是我们叶子电子第一次举办这样的会议，这来的人不少，行业内的专家教授，还有各个企业，我这个心里没底啊，所以想邀请您去给我撑撑场子，帮我们一下……” 其实撑场子这种话，要是换个人说出来，那肯定是有些不恰当的，毕竟这是在政府里边，但是秦川这个年纪，再加上秦川本身一贯身上就带着一点江湖气息，两人还是旧相识。 那这个话就没什么了，而且让人有种感觉，好像是求助家里人，甚至是求助家长一样，让人听着就特别的舒服了。 “哈哈，我已经收到邀请了，只不过不知道到时候有事没有，之前想着，没事肯定去，不过你这都亲自过来了，我还能说什么……” 张市说着，把秘书叫了进来，当着秦川的面，让秘书把当天的工作给推掉。 “那就太感谢了，张市，您忙，我就不打扰您工作了，明天等您过来……”秦川见事情办成了也不多留了，手头还一堆的事情呢。 再说了，这张市的工作也比较忙的。 张市笑着点点头：“行，你去忙吧，我就不送你了，回头见面聊。” 张市说着不送了，但是却让秘书送秦川出了办公楼。 秦川这边确实也忙，今天很多大佬都要到了，那六家大的企业，李冬升到了，但是海儿、创卫、康佳还有乐华和海鑫都没到呢。 这帮人今天会扎堆的到，秦川已经看过行程了，上午十一点的时候，海儿这边的章总会到，创卫和康佳两人是在下午的。 乐华和海鑫则是下午六点钟到。 所以这个晚上的聚会，就安排在了六点半开始，从张市这边出来以后，秦川去了一趟并州饭店那边，然后又回了一趟叶子电子，安排了一些工作以后，秦川就去了机场。 海儿的章总，前世的时候，也是大名鼎鼎，只不过那会秦川根本就没有资格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的，倒是在一次宴会上见过一次。 不过那次宴会人太多了，秦川只是一个小喽喽，跟着一个老板去的，根本就挤不进去人家身边，只记得那天晚上的章总光芒万丈，围在身边的不要太多。 那一幕留给秦川的印象很深。 上午十一点二十的时候，一个满脸威严的中年男人带着人出现在了秦川的面前。 算算年纪，章总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不过做企业嘛，五十多岁也不算老的，头发梳的一本正经的。 看着秦川的目光还有些诧异，知道秦川年轻是知道，但是这真的见到了，又是另外一种感觉的。 “章总，您好，我是秦川。” “秦总好，实在是没想到，秦总竟然这么年轻，实在是让人意外……”章总这话还真的不是客气，因为秦川是真的年轻，他现在已经五十岁了，秦川的年纪和他儿子都差不多。 “哈哈，很多人这么说，欢迎欢迎，欢迎章总来龙城，我对于章总是慕名已久，今天总算是见到了，荣幸啊……”秦川看着章总笑呵呵的说道。 前一世的时候，在那个宴会上，看着章总，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太有气势了，太威严了。 但是今天真的站在自己对面了，握手聊天，那种感觉却没有了。 “秦总太客气了，我对于秦川也是久仰大名，前途无量啊……”章总也有些感慨的说道，看着秦川这个年纪就已经走到了今天，他心里也是五味陈杂的。 可能上了年纪的人，看到年轻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吧。 要是说在事业上能够占有优势的时候，还好一点，只是感慨年轻真好，但是对方要是年纪轻轻，在事业上取得的成就就不比你差的时候，那心里就复杂了。 “章总，咱们别在这里聊了，还是上车吧，已经有很多同行都到了，大家都在等着章总呢……” “秦总这话过了，我们海儿在电视机行业，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和大家学习呢……” 第1551章:饭局 秦川接上了章总，两人一路到了并州宾馆亲自安排好，正好也到了饭点了，秦川带着张总一起来到了安排的饭局。 章总在行业内也算是一个名人的，后世在互联网时代，倒是名声不显，没有那帮做互联网的，整天在网上谈这个，谈那个。 主要是那会他年纪也大了，不喜欢抛头露面也正常，不过这个时候在行业内的名气还是不小的。 很多人站起身和章总打招呼，章总也笑着一一回应着，和众人打着招呼。 “章总，您是行业内的前辈了，和大家聊两句吧。”秦川把章总带到了主桌，笑呵呵的看着章总说道。 章总和这个时候很多的国营企业家，都有一个特点的，那就是当年去了一家濒临破产的小厂子，然后带着这个小厂子，一步步的走出来。 比如说，科龙当年，春兰空调，还有健力宝等等之类的，这些企业的负责人，都是当年在国营企业体制内，去了一家濒临破产的小厂子，然后带着厂子一步步的走出来的。 当年章总也是一样的，去了海儿以后，那会海儿叫琴岛电冰箱厂，马上就要倒闭了。 那会的琴岛电冰箱厂，也真的到了破产的边缘了，电冰箱总厂已经身背147万元负债，产品滞销，许多工人都想着离开。 工厂里也是臭气熏天，工人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些工人还把木头窗户卸下来，围着烤火烤红薯。 等到1985年，有一位用户来信抱怨说自己攒了多年钱买的海儿电冰箱上有划痕，章总立刻带人到仓库检查，发现仓库的400多台电冰箱里，有76台电冰箱不合格。 在那物资极其匮乏的年代，一台电冰箱价值800元，相当于一个人两年的工资。然而，章总在第一时间便宣布了要把不合格的电冰箱全部砸掉，并亲自砸掉了第一个电冰箱。 其实那个时候产品但凡有什么质量的问题，大家都是非常重视的，也只有重视质量问题，才能够走的更远。 才能够生存下来，这也不光是海儿这样，还有格利空调，其实当年也差不多的。 这种生存方式呢，和后世的那些企业完全是不一样的，后世的企业，其实不能叫企业了，只能叫资本，企业的负责人，也不能称之为企业家，应该称之为资本家。 因为他们在设计产品的时候，就没有想着让产品能用多少年，或者说把所有的质量问题都解决，他们设计的产品周期，就是几年的时间，坏了以后，正好他们推陈出新，产品进行更新换代。 这个时候，一台电视机，看个十年，这都是正常的，后世什么电视机能用十年。 这个时候，一辆摩托车能骑十多年，可能款式过过时，但是不会有什么大毛病，但是后世汽车都不行。 这完全是两个割裂的时代，所以一个可以是企业家，另外一个就只能是资本家了。 精心设计一些销售的套路，只是为了赚钱而已。 这个时候，章总能够因为一份信，就亲自砸一批不合格的冰箱，先不要说，这个是不是有作秀的成分，放在后世呢，很多企业能做到吗？ 不要说你私底下的投诉写信了，你就是曝光出来也没什么用，人家家大业大的还怕你这个，产品质量不重要，买流量蹭热点才是他们最关注的。 所以这个时候，秦川请章总讲话，底下的人，都纷纷鼓掌，对于章总的讲话还是很期待的。 “各位同行，专家教授，大家好，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来迟了，耽误大家时间了，秦总非让说两句呢，我就接着秦总搭的台子说两句。 首先呢，非常感谢秦总和李总两人组织这么一场行业的盛会，让大家可以聚一聚，可以共同的探讨行业的未来，我认为这件事非常的有意义，对于整个行业来说，我相信都有促进的作用。 甚至往大一点说，可能从这一次的会议后，整个行业的格局，说不定都会有一定的变化，所以我很是期待……” 花轿子人人抬，秦川给他面子，他当然要投桃报李的，再说了，这来了是参加会议的，又不是来砸场子的，肯定是要捡好听的说。 另外也说了一部分的事实，能来参加这个会议，对于这个峰会，肯定是抱有期待的。 “其次，我希望大家能在行业大会上，畅所欲言，不要辜负这个会议……” 章总也没有长篇大论，简单的说了两句，其实这只是走一个形式，也就结束了，正式的开席了，中午的时候，秦川喝了点酒，但是也没有多喝，下午还要去接人呢。 下午创卫、康佳两家也都到了，等到晚上的时候，最后两家海鑫和乐华也都到了，整个电视机行业圈子里边的，除了长红一家，其他人都到了。 晚上七点钟，秦川和李冬升两人联袂走进了宴会厅，宴会厅里边足足开了八桌，其实真正的参会人员只有五桌的，也就是差不多四十多个人而已。 剩下的三桌，都是各自带来的参会人员，比如说秘书和司机之类的，还有一些专家教授，也带了自己的弟子过来见识见识。 这场合，秦川作为东道主，肯定是要说两句的。 首先就是代表叶子电子欢迎大家到来，同时表示感谢，这能够给面子来参加会议，然后就是希望峰会能够顺利的进行，最后就是希望大家都能有所收获。 场面话说完，就开始正式的开席了，其实整个宴会厅，八桌人，坐着看起来散乱的很，但是实际上仔细关键的话就会发现，这里边还是有规律的。 比如说主桌这边，主要就是现在国产电视机行业的巨头，叶子电子，海儿集团，tc公司，创卫、康佳、海鑫和乐华，这七家公司，再加上一个庞楚生。 其实要是正常的召开会议，庞楚生肯定没有资格坐在这里的，但是这是叶子电子的主场，那肯定是要适当的照顾的。 第1552章:峰会(一) 主桌除了秦川等人，还有一个庞楚生，其实庞楚生代表的也算是专家教授的。 然后剩下的其他四桌，两桌人是做电视机企业的，涉及到了上下游的人，其中还有彩管厂的人，八大彩管厂和各大电视机企业，现在的关系也比较微妙。 比如说tc公司这个时候，就正在筹备自己的彩管厂，之前倪总囤积彩管，直接垄断彩管，想要一举干掉其他的电视机企业，虽然说最后的目的没有达成。 但是这举动还是让大家感受到了威胁，想要给自己准备后路的。 然后另外的两桌，是专家教授学者之类的，最后的三桌，靠近门口的位置，或者位置不好的，是各自带来的秘书司机之类的随行人员，他们也可以出入会场，也有给他们准备房间，吃饭也会带着他们，但是他们只是随行人员，地位在这场会议里边，是比较低的。 秦川端着酒杯，敬了众人第一杯，算是表示欢迎，然后就坐下来了，又在主桌上提了一杯，欢迎众人到来。秦川估计今天晚上自己少喝不了。 至于说偷偷的把酒瓶里边的白酒，换成矿泉水这种事情，想想就算了，要是真的这样干了，不被人发现就算了，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就是打脸了。 尤其是这种场合，根本不适合的，要是在全是下属的聚会上，那这么干，也就干了，即使有人发现了，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可是这全是同行，或者说友商的场合，你要是这么干，那传出去，真的就丢人了，会成为笑料的。 可以喝不了了，不喝了，这是酒量的问题，没有人会怪你的，但是你要是拿着矿泉水糊弄人，那被发现了，就是看不起人了。 不过好在，主桌这边，还有一个庞楚生在，可以帮着秦川挡挡酒，挡酒这种事情，也是要看身份的，什么样的身份可以挡酒，那都是有说法的。 挡酒首先要身份足够的，你要是一个秘书啊，司机啊，随便上来挡酒，那敬酒的肯定是不愿意的，你看不起谁呢，我敬的是你老板，你出来算怎么回事。 当然了，这个时候你要是说话好听啊，或者是一个美女秘书，那就不一样了，这敬酒的要是男人的话，一个美女秘书，说话好听，想要帮老板挡酒，那大家基本上都会同意的。 要不的话，就是身份足够，让人没有办法拒绝，比如说副总之类的，要是副总帮着挡酒，那身份就足够了，你要是不让人家挡酒，那就是不给人家面子了。 被敬酒的人也会不高兴。 而庞楚生，是叶子电子的独立董事，是叶子电子的人，而且庞楚生本身还算是专家学者类型的，又算是秦川的老师，所以庞楚生要是想要挡酒的话，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谁也不会不同意。 只不过这饭局开始以后，秦川就发现，自己不帮着庞楚生挡酒就算是不错了，秦川这一桌来敬酒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的，他们几个人再互相喝两杯。 庞楚生这边呢，那些外地来的专家学者之类的，来这边敬酒，基本上都是一起敬一杯以后，要单独的和庞楚生喝一个的，谁让庞楚生代表的是龙城本地的专家学者，又算是叶子电子的人，东道主，这自然是要和庞楚生喝两杯的。 庞楚生平时也算是酒量比较好了，最起码在学校里边参加各种饭局啊，或者说教育口这边，参加什么饭局，专家学者交流的时候，各种饭局上，庞楚生的酒量都是不错的。 但是这种纯粹的商务场合里边，庞楚生这个酒量就有些不够用了，一杯接一杯的，根本顶不住，就差让秦川帮着挡酒了。 秦川也是很无奈，喝到最后还帮着庞楚生挡了几杯酒。 一顿酒喝完，两人基本上都已经不行了，硬着撑到了结束，送走了所有人以后，秦川连送庞楚生回去的精力都没有了，只是安排周虹这边派车把庞楚生给送回去，自己就直接坐车回家了。 隔天一早，电视机行业峰会，正式的召开，一大早的，并州饭店门口就迎来了各家的记者媒体，本地的媒体记者就不用说了，有一个算一个的，这电视机行业峰会，在龙城召开，绝对算是大新闻了，怎么可能错过呢。 还有一些外地来的，比如说京城那边的人，另外新联网那边，党静文亲自带人回来了，已经在会议室里边布置了，准备直播这一次的行业峰会。 秦川来的是比较早的，在会场门口做接待交谈，随着参会人员一个个的来到了现场，时间也将近九点钟了，秦川接到了电话，张市快到了。 立马带着人下楼，来到了并州饭店门口迎接，张市满脸笑意的从车上下来和秦川握手寒暄后，和秦川一起进了会议室。 这个时候人也来的差不多了，时间也来到了上午九点钟，秦川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缓缓的走上台。 闪光灯不断地亮起，秦川握着话筒缓缓的开口了。 “首先，感谢大家来参加这一次的行业峰会，这一次的会议，是我们叶子电子和tc公司发起的，但是我认为这应该是咱们国产电视机行业的盛会。 通过这一次的峰会，我希望能够更好的促进咱们国产电视机行业的发展，能够让大家找到未来的发展方向，让大家能够更好的探讨行业的未来。 其次，我要感谢行业内的专家学者的到来，感谢大家抽出时间，百忙之中来到会场，为电视机行业的未来贡献自己的力量，实践离不开理论指导，理论需要实践去证明，希望大家能够相辅相成，共同进步…… 最后感谢前来参加会议的领导嘉宾，感谢领导的支持……” 秦川话说的很漂亮，台下也是一阵阵的掌声，秦川年轻的面孔也通过在场的摄像机和照相机，直播设备，会被更多的人看见。 同时叶子电子这个品牌，也会随着新闻媒体的发酵，让更多人知道这个品牌。 第1553章:峰会(二) 秦川说完以后，就邀请张市讲话了，张市作为本地的领导，这不来就算了，来了肯定是要表态支持叶子电子的，代表龙城市，对于这一次的大会，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赞扬，并且表示以后这样的大会，大家可以多召开一些，并且最好都是在龙城这边召开。 任何的盛会，龙城这边都会尽最大的可能接待。 当然了，说到了最后也没有忘记拉一波的招商引资，希望大家能够在龙城这边投资。 张市的话说完以后，台下掌声雷动，至于说这里边的掌声，有多少是冲着张市的讲话去的，有多少是冲着张市的职位去的，这个就没有必要分清楚了，而且很多时候也分不清楚的。 人穷莫入众，言轻勿劝人，其实有些时候，这句话说的好不好，值不值得赞扬，和这句话对不对，根本就没有关系的，只和说这句话的人身份有关系。 这也是很多人愿意引用名人名言的原因，一个人说话之前，要加一个名人名言。 著名的诗人谁谁谁说过，某某哲学家说过，某国的什么高官说过……好像引用了这些话，就能够加强自己话语的正确性。 其实这并不也都是冲着对方的身法地位来的吗？ 都是一样的，和现在台下，冲着张市身份鼓掌叫好的人，是一个道理的。 只不过大部分人呢，连这样的场合都参加不了，连吹捧的机会都没有，然后又悻悻的说道，咱们的三观不同，我敬畏真理，你崇拜强权。 实际上呢，屁，你所谓的真理，也只是强权制定下来的。 就像是那句话说的，你痛恨的不是特权，而是你没有特权而已。 掀开了藏在世俗下的默默温情，这才是赤裸裸的现实。 张市讲完话以后，李冬升上台也说了两句，至于说其他人那就没有机会了，这个行业峰会，不可能说所有人都上台在开业仪式上说两句的。 最后是秦川宣布了，电视机行业峰会正式开始。 行业的峰会开始以后，其实今天上午是不可能进入正题的，秦川陪同张市一行人，穿梭在会场里边，把这一次峰会的行程，和行业内的一些专家教授，企业家介绍给张市。 其实有资格凑到张市面前可以聊天，也就是这七家企业了，剩下的小企业，公司的营业额，一年连一千万都不到，有什么资格来张市面前。 行业内知名的专家教授，也是一样的，名气足够大，才能够受到接待，名气小的根本不可能的。 当然了，龙城这边过来的专家和教授，因为本地的原因，和张市都聊了两句。 然后剩下的人，再互相引荐一下，大半个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然后上午剩下的一点时间，就是行业内未来讨论了。 首先上台的就是李冬升，李冬升算是抛砖引玉，说了一下自己对于电视机行业的看法，李冬升和秦川谈过以后，也没有掖着藏着，说的也都是一些干货。 未来行业会变成什么样子，电视机行业的变迁，从一开始黑白电视机到彩色电视机成为主流，到现在的等离子和液晶电视。 从国产电视机行业一开始的发展，到后来的两次价格大战，然后再到现在国产电视机在市场上占有的市场份额，以及未来应该怎么样，才能够占有更多的市场份额。 怎么和外资的洋品牌电视机在市场上竞争，从质量方面，从技术升级方面，从市场营销方面等等各个角度角度。 其实本来上午是安排了两场的，结果李冬升讲的很嗨，底下的人听着也很认真，不要说两场了，到了中午吃饭的点了，李冬升都意犹未尽的不想结束。 因为在这个讲解的我过程中，李冬升唱的不是独角戏，有句话怎么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平时在公司的时候，李冬升是那个一言九鼎的人，说出去的话，底下的人都是积极的赞同，或者说有一点反对的意见，也提不在点子上的。 基本上李冬升都是已经在心里琢磨好了，直接安排任务，或者说有什么项目需要研究的时候，那也是涉及到的具体的项目，而不像是现在这么宽泛的，涉及到战略方面的话题。 但是在这里就不一样了，tc公司虽然说是老大，但是在市场上，叶子电子科技紧随其后，其他的什么康佳和创卫啊，海尔等等之类的，也是紧随其后的。 这么多从事同一个行业的大佬聚在一起，大家的水平肯定不可能说一模一样的，但是基本上也是各有千秋，各自可能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 但是绝对没有水平不够的，或者说目光短浅的人，因为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能坐到今天这个场合的。 在李冬升真的畅所欲言的时候，大家其实也是思维的碰撞，底下的人也不断的在提出问题，李冬升解决问题。 这一次的讲话，让李冬升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所以这结束的时候，才感觉意犹未尽的。 不过到了中午吃饭的点了，秦川也只能站出来，宣布上午的会议结束。 “李总，要是没有讲痛快的话，那就等下午再说，给你留足了时间。”秦川笑着呵呵的看着李冬升说道。 李冬升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这自己说的有些超时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秦川说道：“秦总，这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这讲的太激动了，一时之间忘记时间了。” 秦川摇摇头说道：“李总这话说的，这个峰会本来就是让人畅所欲言的，之前的安排也是为了大家更好的开好这一次的会议，但是李总这一席话让大家收获良多，那就说明这比安排的流程还要好。 李总放心，下午继续聊，说个痛快，大家共同的交流，晚上结束会议的时间不行就稍微晚一点，无所谓的，反正晚上饭局也只剩下喝酒了，李总多聊点，更加让大家尽兴……” 第1554章:峰会(三) 中午吃过饭以后，下午会议开始，秦川照样还是让李冬升上台，把上午没有讲尽兴的东西再说一下，李冬升也不客气，和秦川接触的时间长了，也了解秦川，知道秦川这人做事情还是大气的。 既然让自己讲，那肯定是留出来充分的时间了，不是那种假惺惺的客气。 所以又上台讲了半个小时左右，最后这才下台离开，然后紧接着是秦川上台了。 “刚才李总说了很多，讲的也很详细，我就稍微从另外一个角度分析一下吧。”秦川笑着说道：“我想说的是，时代的变化，对于整个行业的影响。 其实这个大家没有仔细的想过，可能这种变化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潜移默化的，比如说七十年的时候，那个时候，国内都是国营企业，根本没有民营企业的说法但是等到八十年，九十年以后，民营企业开始登上了历史舞台，参与到了竞争中，而行业内多了民营企业的竞争，其实相当于把原来一滩死水给搅活了，原来的时候，国营企业之间的竞争，非常的克制，基本上是在规则内玩的，去京城相关的部门告状的都不少，而且这种竞争的方式还非常的有效。 但是在民营企业加入进来以后，这种规则就慢慢的在发生变化了，更多的时候，需要依靠市场去竞争了，完全是在市场竞争中定输赢的，不再是原来的时候那种模式了。 而且现在进入到了二十一世纪以后，这种规则还在变化，而我认为这个下一步的变化，就和加入世贸组织有关，加入世贸组织以后这对于我国国内的经济肯定是有影响和变化的。 在这里呢，我主要说一下可能出现的未来的变化，首先就是国营企业很多都会迎来一轮调整和变革，电视机的价格呢，我估计不会出现新一轮的降价，因为咱们的成本就在这里的。 其次，在各个行业，从原材料到一些重要零部件的进口方面，也会出现变化……” 其实秦川这个分析，放在后世的话，不算什么的，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但是这个时候对于加入世贸以后的结果大家都不确定的。 站在后来者的角度上呢看问题，都是非常简单的，就像是有些煞笔电视剧里边说的，同志们，八年的抗战刚开始。 扯淡呢，你他妈知道这场战争要打多长时间吗？ 站在后来者的角度上，可以说大家坚持一下，抗战马上就要胜利了，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都是会有回报的，你们期盼的东西都能实现的。 但是实际上站在当时的角度来看，是根本不知道未来的，这样才显得勇气可嘉。 就像是阿狸崛起以后，十八金刚被人称赞，但是当初跟着马老师去创业的时候，谁又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呢？ 包括周虹也是一样的，现在叶子电子很多人都羡慕周虹，一个宾馆的前台小妹，为什么现在能够在叶子电子身居高位，但是却从来没想到，周虹当年辞职的时候秦川是什么样子。 所以正是因为未来拥有很多的不确定性。 所以在大胆的预测，并且付之行动，才更加的难得。 现在加入世贸组织，已经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东西，但是具体加入世贸组织以后是什么样子，大家谁都不知道的，加入以后对于国内的经济发展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秦川说的话，有些人相信，也有人嗤之以鼻不相信，但是不可否认的，这都是对于未来行业的探讨。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未来市场会进一步的整合，会进一步的合并，竞争会进一步的变的残酷，一些企业会因为不适应未来的变化消失。 同样加入世贸组织以后，虽然说竞争会变得残酷，但是机会也会变的更多，原来的时候，大家的产品可能想要走出国门是很难的，只能通过一些拥有出口资质的企业，进行转包出去。 但是将来，这个东西会放开了，咱们的商品可以畅通无阻的出现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只要是那个地方有人认可你的产品。 同样可以在国外建厂，这个市场的开放是双向的，咱们国内的市场对于外资开放，同样他们的市场也会对咱们开放，世贸世贸，就是世界贸易……” 秦川侃侃而谈，这个过程中提出疑问的人并不多，因为这所有的东西，都是对于未来的一种假设，而且这种假设完全就没有经验可以参考。 秦川讲完以后，是海儿的章总上台，他主要是从质量方面来谈未来的发展，其实大家说的都是电视机行业，只不过可能因为出发的角度不一样，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 但是不管什么角度出发，这对于大家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章总说完以后，创卫的黄红升也上台说了一些，这个时候的黄红升说话还是很有谱的。 剩下的一些行业的专家学者，也一样台上发表对于电视机行业的看法，大家对于国产电视机的未来还是很看好的，毕竟在过去的电视机行业内，国产电视机一度把外资电视机品牌打的抬不起头来。 迫使外资的洋品牌电视机，更多的集中到了大屏幕电视机上边。 新联网这边直接开启了直播，现场的氛围也很好，下午的时候，张市离开了，这行业峰会要开三天的时间呢，张市不可能一直在待着。 晚上的饭局就隆重多了，这也算是正式的聚会了，菜肴的丰盛和美酒自然是不用说的，在三晋省嘛，喝酒肯定是喝汾酒的。 秦川作为东道主，穿梭在宴席里边，不时的举杯，时不时的拉着人聊两句，也算是把行业内的这些人都给认识了一下。 从这一次的峰会开完以后，秦川也可以奠定在行业内的大佬位置了，以后众人提起秦川，再也不会说叶子电子没有根基，只是运气好了。 徐正强、安晓、刘庆军一个个的喝的脸色通红。 第1555章:峰会(四) 徐正强当年只是龙城一个小电子厂的副厂长，连在并州电子厂面前，都不算什么，更何况和行业内的其他人相比较了。 安晓就更不用说了，在鹏城做销售倒是做的很不错，但是想要走上高位，也是很困难的。 刘庆军来叶子电子之前，倒是地位高一点，作为长红一分厂的厂长，也算是位高权重了，在长红勉强算是高层，但是想要和其他的企业老板交流，也差点意思。 但是在叶子电子，他们三人是除了秦川之外地位最高的，这和别人喝酒的时候，不管什么企业的大佬，都要给几分面子。 党静文也被秦川带着认识了几个大佬，现在还是实体企业的天下呢，互联网行业的一些创始人，自己聚在一起自嗨一下还行，但是说起对于经济的影响和地位方面，相对比实体行业来说，还是差很多的。 一场饭局过后，第二天开始讨论技术方面的问题了，其实在技术方面，这个时候可以选择的还是很多的。 电视机的发展方向，其实说是两个，一个是屏幕的大小，一个是色彩问题，但是说白了，还是一个，那就是在色彩不失真的情况下，怎么把屏幕越做越大。 于是就出现了很多的方向，大家都在想办法，把屏幕做大。 其实这个方向是明确的，因为大屏幕看东西很爽，最开始的时候，还有十二英寸的电视机，但是现在普遍的电视机已经在二十英寸往上了。 色彩方面，从一开始的黑白电视机，到现在的彩色电视机。 这两条路其实是不用说的，就是最正确的方向，但是在正确的方向上，前行的路也不一样的，比如说大家都知道终点就在哪里，朝着终点努力就行了。 但是问题是遇上了大山以后，有人想着绕过去，有人想着翻过去，还有人想着翻过去。 现在也是一样的，有人的厂家选择了背投电视机，也就是借助投影和反射原理，将屏幕和投影系统置于一体的电视显象系统。 背投影其原理简单来说是将投影机安装在机身内的底部，信号经过反射，投射到半透明的屏幕背面显像。背投电视和传统显像管电视相比，背投电视可以轻松的做到43英寸以上的大屏，甚至一些厂商还推出过70英寸背投电视。 有的厂家，选择了等离子的技术，也就是自发光的显示技术。 这样也能够在保证色彩的情况下，将电视屏幕做的很大。 其实这个屏幕的大，有没有一个边界呢，肯定是有的，就像是后来的手机发展历史一样，一开始大家都是将屏幕做的很大，越大越好，但是到了一定程度以后，其实卷屏幕就没有意义了。 现在电视机也是一样的，还处于卷屏幕大小的时候，谁能够把电视机做的大，谁就是厉害。 还有的呢，选择了液晶屏幕的方向。 在现场各个选择不一样，对于未来的技术发展方向的看法也不一样的，其实这三种技术都是有明显的缺点的，尤其是背投电视机和液晶屏幕的电视机。 背投电视机不用说，机身重量大、非常笨重，比大屁股的电视机还要笨重，但是人家也有优点，那就是高亮度和长寿命的特点。 背投式显示系统采用的是封闭的投射光路，所以完全避免了外界光线干扰，因此使得屏幕亮度大幅提高，同时很多背投电视都采用了逐行扫描技术，可以消除画面的闪烁感，让电视图像更加稳定。 当然了，这些相对比等离子技术来说，就不怎么突出了，其实这个时候，等离子的技术才是被众多人看好的，比如说创卫和康佳这边都是很看重等离子技术的。 还有海鑫啊、乐华啊，几乎都是一样的，一边倒的看好等离子技术，因为等离子自发光的显示技术，基于这一特性，等离子拥有色彩还原度高、动态清晰度高、响应速度快、可视角度广、视觉舒适度以及对比度高等特性。 而且等离子有一个重要的特性，那就是它几乎没有什么缺点，除了高功耗和烧屏，这两个问题之外，其他的几乎都没有问题。 背投电视机有缺点，同样的等液晶屏幕的电视机也是有缺点的，在画质方面，根本和等离子不能比的。 所以众人在讨论的时候，连李冬升都有些动摇了，认为可能等离子技术才是未来，其实这也很正常的，这个时候等离子的技术是完全超越液晶屏幕的，谁能想到液晶屏幕会在未来发展那么快，彻底的淘汰掉等离子技术呢。 “是，我不否认等离子技术很好，但是我只有一个问题问大家，这个等离子的技术咱们拿得到吗？”秦川看着众人直接开口问道。 秦川其实从任何方面挑毛病，大家可能都能够反击的，但是唯独秦川提出了一个几乎众人都没有办法反驳的点，那就是这项技术能不能拿到。 再好的东西，和你没有关系，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就像是你知道别墅很好，但是你买不起，你知道跑车很酷，但是同样买不起，那再好对你来说有什么用吗？ 一点都没有的。 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我也知道等离子的技术比较好，但是等离子的技术全部都掌握在松下、日立、先锋手中掌握着等离子电视的核心技术，他们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牢牢垄断了等离子技术以及上游面板资源，即便是同属日系品牌的索尼等成员甚至也并没有获得更好的面板资源，更不用说咱们了，谁能在这些企业手里拿到核心技术，或者说能够拿到面板资源，那就当我没说。 还允许我抱下大腿，但是有吗？有人能够拿到这些资源吗？” 秦川的声音不大，但是却震耳欲聋，让现场的众人都沉默了下来，一个个的不吭声了，连同为日系的企业都拿不到面板资源，更何况是他们了，技术就不要想了，连面板都拿不到，这技术再好都没有意义了。 第1556章:峰会(五) “我也知道等离子技术好，但是等离子的技术卡的太死了，咱们根本就不可能拿到的，即使到了将来，人家赚的钵满盆满了，到时候愿意给咱们分一些面板资源了，那咱们还是把主动权交给了人家。 人家定多少的价格就是，你不能讨价还价，人家要是不开心了，就不给你面板资源，你就直接要断货，这还是让人家卡着脖子的……”秦川看着众人说道。 这个事情，就像是后世的手机一样，芯片的技术掌握在人家的手里，人家想要卡你，随时都可以卡死你，说制裁你，直接就给你断货了。 “当然了，我也知道，咱们国内关于电视机的生产线，基本上都是从人家手里引进的，但是这学习是为了进步，学习不是为了一直和人家学习。 之前的时候，咱们一穷二白的，一无所有，只能受人家制约，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咱们现在已经发展了那么多年了，还要继续下去吗？还要把脖子伸过去，让人家砍一刀吗？” “液晶屏幕的技术，现在还不成熟，没有等离子那么好，问题很多，但是掌握着液晶屏幕技术的厂子三星、夏普、索尼等液晶厂商却愿意开放技术，这是我们液晶屏幕的机会，同样也是我们的机会。 能不能弯道超车，就看我们能不能把把握住这个机会了，要是能够把握住这个机会，那我们掌握真正的核心技术，能够真正意义上和国外的厂商竞争，不用再反反复复的打价格战的时候不远了……” 秦川说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我觉得这一次加入世贸组织也是一个契机的，等到加入世贸以后，各个行业都会放开的，到时候电视机行业，咱们即使可能想要打价格战，也没有机会了。 只有凭借，质量，技术才能够和国外的厂商一较高下。” 秦川说了很多，全是肺腑之言，当然了，即使是这样，秦川也知道，不会所有人都听自己的，很多人依旧会固执己见，依旧会觉得等离子获胜的机会大。 把宝压在等离子电视机上边，其实这也正常的，因为等离子的技术，这个时候占据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要不然的话，掌握着等离子技术的厂商，这个时候也不会分享技术。 相反的，现在看起来液晶电视机的胜率小，所以才愿意团结更多的人，说白了，这就是一个选择的问题。 选择液晶屏幕技术，在这个时候大家看来，肯定是更难一点。 当天的峰会就这么落下了帷幕，会议结束之前秦川的一番话，给众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管未来是什么样的，但是这一次的峰会，却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未来的走向了。 最起码未来的方向已经非常的明确，要不然就是等离子的技术，要不然就是液晶屏幕的技术。 这一次峰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对于未来，大家已经看的很是清晰了。 估计很多人今天晚上回去以后，都睡不着觉，会琢磨秦川的话，琢磨这两种技术，到底应该怎么选择。 在这个特殊的时间节点，他们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机遇，同样也是前所未有的改变，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们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发展就可以了。 整体大环境上没有什么变化，整体的技术上，也就是没有拌饭啊。 但是这个时候不一样，一方面是面临入世以后，国内经济环境的变化，一方面是面临技术升级两条路线之争。 要是两个点都能够把握住，未来真的能够走出国门，走向世界，其实这个口号，从八十年代就有人开始喊了，到了九十年代以后，喊的人更多了。 那个企业要是能够有一批出口的，能够赚点外汇，那这个就算是走出国门了，但实际上具体真正的走出国门，走向世界，是一个很遥远的东西。 但是现在随着形势的变化，这个不再是一个很遥远的东西了，而是要真正的成为一个现实了。 真的可以走出国门，走向世界了。 另外技术方面呢，原来一直都是受制于人的，人家国外不要的技术，落后的技术，生产线，才愿意转让给你，就这都要你一笔转让费。 有些技术呢，即使给你了生产线，但是却不允许拆卸，你要是拆卸了，自己修理了，那人家就不管了。 你自己不拆卸，不掌握呢，机器有点问题，就需要人家来，这甚至有些时候，后期的养护维修费用比购买的费用都贵。 价格贵就算了，但问题是还耽误时间啊，这人家一来一回的，不知道耽误多长时间。 很多影视剧里边都有过，在人家来维修的时候，自己工厂的师傅千方百计的偷师去学习，因为这就是自己不掌握技术的现实的。 电视机行业也是一样的。 而现在要是把握好这个技术产业升级的机会，就能够摆脱这种困境，真正的掌握核心的技术，以后再也不需要受制于人了。 这两者把握好了，就会真正的从原来地方性的企业，一跃成为真正的大企业，大公司，有自己的核心技术，产品远销海外。 这句话再不是吹牛的时候提一提，而是会真正的成为现实。 但是要是把握不住这个机会，将来就是被淘汰出局的下场，下一次的电视机行业峰会，还能不能来参加，来参加的时候，是坐在什么位置。 还能不能有今天这意气风发的样子，还能不能对整个国产的电视机行业指点江山。 还是那句话，现在整个国产的电视机行业内的企业都面临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 这句话，可能很多人都在说，可能很多小学初中学生的作文本上，开头的时候，都在写这句话，但是很多人根本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意味着的是什么。 大部分都在浑浑噩噩的过着，甚至电视机行业的一部分人也是这样，但是这场峰会却是说明白了。 第1557章:峰会(六) 晚上的饭局依旧热闹的很，饭局上大家推杯换盏，杯觥交错之间，照映出来的是一张张堆满笑容的脸，今天已经是峰会的第二天了，饭局上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的仪式了，秦川这个东道主也不需要怎么忙活了，和李冬升坐在一起两人随意的聊着。 “秦总，其实下午有些话，不需要说的那么明白的。”李冬升压低了声音说道，秦川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但是大家能听进去多少，真的不好说的。 他是觉得替秦川有些不值的。 “没事，说话的时候，我尽量的说明白一点，愿不愿意听，能听进去多少算他们的，这每个人的选择都是自己负责的。”秦川笑呵呵的说道，一脸的不在意。 他当然明白李冬升是什么意思，但是该说还是要说的。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因为技术上的选择，走错了路，那也不是秦川的性格，虽然说竞争的时候，也在竞争，但是最起码在道路的选择上，还是希望大家能够选择一条正确的道路。 李冬升看着秦川的眼神有些诧异，他有些时候搞不懂秦川的，要说秦川现实吧，秦川也挺现实的，在生意场上坑人的时候，手段也狠着呢。 比如说这一次就是针对长红的局，秦川也是积极响应，呼吁价格联盟，但是在一些方面，秦川又像是心胸很宽阔一样，比如说今天力劝大家选择液晶屏幕技术的时候。 其实要是有想法，那大家都是竞争对手，不应该，你们都选择等离子技术等死才好呢，但是秦川没有，真心的劝说大家。 这是一个矛盾的人，李冬升心里给秦川下了一个结论，太拧巴了。 有人过来敬酒了，秦川端起了酒杯，应付着。嘴里说着漂亮的话，时不时的还开着黄腔，和下午的时候，在会场那个从家国大义，行业未来出发，语重心长劝着大家的人，又完全像是两个人一样。 这个时候的秦川，像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很长时间的老油条一样，圆滑世故。 这边饭局上热闹的很，另一边，长红也拿到了今天峰会的会议内容，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倪总办公桌上的谈话内容，和现场的讲话，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甚至每个人发言前后的顺序，都是完全一致的。 这一次的电视机行业峰会，就是针对长红的，最起码最开始的目的就是针对长红的，当然除了长红之外，和长红亲近的那些合作商战略合作伙伴之类的，通通都没有邀请的。 但是这却完全不妨碍，倪总能够能够知道现场的情况，毕竟这会议上来的人多了，总是有背地里和长红关系好的。 另外还有媒体记者之类的在，会议也是完全现场直播的，流传出去也不意外的，甚至倪总要是知道新联网这个平台的话，直接守着电脑就能够全程看到会议的进程。 只不过这个长红这个消息，肯定不是守着直播来的，而是有人在现场录音以后，整理出来的。 这倪总虽然说没有参会，但是看见这些消息以后，还是很感慨的，不得不说这一次的电视机行业峰会，还是有点东西的。 哪怕这个会议是针对自己的，但是倪总也不否认这一点的，不尊重对手就是不尊重自己的，甚至要是从另外一个方面看，因为自己重新出山，秦川和李东升两人搞了这么一个联盟，搞了这一次会议，本身来说，就是对长红和自己最大的尊重的。 人家尊重自己，倪总也不会说不尊重别人。 这里边的一些话，尤其是关于技术升级方向问题，和加入世贸以后对国内的影响，倪总看着还是很有道理的，还把几个副总叫到了自己办公室里边针对这份会议内容，进行了讨论。 “倪总，要我说，这秦川他们就是乌合之众的，也就是嘴上喊的响亮，实际上真正行动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的，倪总咱们根本不就不需要顾虑其他的，要我说，咱们就再给他们来一次价格战，让他们知道，这样的价格联盟就是一个玩笑……” 其中一个副总一到倪总的办公室，就开口说道。 倪总摇摇头：“你们还是先看看吧，这个峰会上的内容，对于咱们来说也是有很多的启发的，甚至要是按照秦川的说法，以后咱们想要打价格战，都没有机会了……” 价格战，同为民营企业之间的价格战，一个是成本问题，规模大的企业，在成本方面，肯定控制的要比小企业有优势的。 比如说，一个大厂，人家是流水线生产的，生产出来的东西，肯定比你手工生产的便宜。 另外一个是企业的实力问题，比如说长红这样的体量，哪怕一件产品的成本都是一样的，但是人家的资金雄厚，打价格战也无所谓，反正有实力，可以和你消耗的起。 但是你企业资金不雄厚，人家亏本一天，无所谓，但是你亏本一天，资金链就要断裂了，或者说人家亏本一个月，无所谓，不痛不痒的，你亏损一个月，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而在国产的企业，针对国外的企业的时候，同样还是两点问题，第一点同样是最重要的成本问题，国内的人工工资，拿地建厂等等各个方面，都要比国外的企业投资的成本低。 这样的话，产品整体的成本就非常低，不像是国外的工人工资那么高，生产的成本根本就降低不下来的，再加上进口的税等等方面。 其实说白了，两个问题归根结底，还是一个问题，就是成本太高。 但是现在加入世贸以后不一样了，未来这个成本肯定会慢慢的增加，人工的工资肯定随着经济的发展，也是越来越高的。 而国外的洋品牌企业呢，和原来报关的时候，也会有所区别的，甚至可以在内地这边直接建厂，这样一来的话，国产的企业就没有价格上的优势了。 第1558章:超前 两个副总看完了会议内容以后，一时之间也很是震撼，毕竟能够走到这个位置的，都不是傻子的，单纯的为了贬低对手而完全否认对手，那是没有必要的。 这帮去参加峰会的人，应该说有一个算一个的，和长红的关系都不怎么样，但是再不怎么样，这些人能走到今天，肯定都是有能力的。 “倪总，这会议上说的有些事情，还是值得咱们重视的。”一个副总看着倪总开口说道。 倪总点点头道：“你说。” “比如说的这个关于入世以后的事情，tc公司现在也在布局海外市场了，秦川也这么重视，甚至在开完这一次峰会……会议以后，会有更多的厂商重视这个事情，咱们接下来也要加紧在海外市场的布局了。 要是能够在海外市场上先走一步，占到了先机，那回过头来再收拾国内的市场也来得及的。”副总缓缓的开口说道。 其实就长红现在这个情况，在市场份额已经被挤到第七的情况下，想要反超回去，想要继续当自己的老大，其实不是不可能，而是很难的。 毕竟秦川和李冬升两人并没有放松警惕的，要是秦川和李冬升两人在这个时候放松了警惕，那没的说，他们重回第一，也就是时间问题的。 毕竟有原来的经验，也了解市场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现在李冬升和秦川警惕成什么样了，倪总正式宣布重新出山的第二天，两人就已经联合人宣布了要成立价格联盟，对于倪总可谓是防备的紧。 那想要在国内的市场份额上，重新夺回第一就没有那么容易的。 所以还不如说另辟蹊径，先在国外试试，说不定等回头来的秦川和李冬升放松了警惕，或者说两人干脆就在国外的市场上折戟沉沙了，那就更加的简单了。 所以这个说话的副总是不支持倪总子在国内的市场上硬碰硬的，当然了，要是倪总坚持的话，他也没有办法的。 毕竟倪总在长红的威信太高了。 倪总点点头，并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另外一个戴眼镜的副总。 “倪总，我的想法是这个技术升级的方向，我觉得这才是能够决定企业未来命运的东西，这等离子还是液晶屏幕，或者是其他的，谁把握住了这个机会，谁就会把握住未来。 相反的，要是选择错了，就失去未来了，在市场上自然是不攻自破的，我觉得咱们只需要选择好这一次技术升级的方向就可以了。” 戴眼镜的副总看着倪总说道。 倪总点点头说道：“继续说，你看好哪种升级的方向？” 戴眼镜的副总沉吟了一下说道：“其实要说呢，我承认秦川说的液晶屏幕的事情，有一定的道理，这个液晶屏幕的事情，也是能够从厂商拿到技术的，但是秦川却忘了有一点，那就是这个液晶屏幕技术的开发程度，远远的不如等离子技术。 等离子技术，现在可以说已经是非常成熟的技术了，直接就能够拿来用的，现在市场上的等离子电视机，效果怎么样，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而且在市场上的口碑大家也都清楚的，等离子可以说现在就是高科技和先进的代名词，液晶屏幕的技术嘛，可能有未来，可能有未来也能发展。 但是我们要看市场的接受程度的，不管技术好坏，而是要看市场的接受程度。 可能有些技术很好，但是市场不接受这是没用的……” 戴眼镜的副总还是有点东西的，有些时候，一件产品的好坏，和他在市场上的接受度高低，完全是两个东西的。 就拿路由器来说，在很多人的印象里边，那就是天线越多，信号越强的，但是实际上呢，那个信号的强度和天线的多少根本就没有关系的。 有一家路由器的公司，推出了一款信号强度很高，但是没有天线的路由器，结果当时在市场上死的很惨，从这一点也能够看的出来。 有句话叫做，往前半步是天才，但是往前一步是疯子。 有些东西，你他妈的就是不能太超前，太聪明的，就像是电影《大腕》里边，葛优在精神病院的片段，里边有几个精神病在吹牛。 其中一个说：“想靠电子商务赚钱的都是糊涂蛋，网站就得拿钱砸，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高薪聘请几个骂人的枪手，再找几个文化名人当靶子，谁火就灭谁，网站靠什么啊，靠的就是点击率，点击率上来了下家就跟着来了，你砸进去多少钱。 加一零，直接卖给下家……我还告诉你，要是有人谈收购立马就套现，给你股票你都免谈，你要是感兴趣，投个八百万到一千万，多了不敢说，我保你一年挣一个亿，我的说可是美金……” 另外一个人说：“一定得选最好的黄金地段，雇国外设计师，建就得建最高档次的公寓，电梯直接入户，户型最小也得四百平米。什么宽带呀，光缆呀，卫星呀，能给他接的全给他接上，楼上边有花园儿，楼里边有游泳池，楼子里站一个英伦管家。戴假发，特绅士的那种，业主一进门儿，甭管有事儿没事儿都得跟人家说：mayihelpyou，sir？ 一口地道的伦顿腔儿，倍儿有面子。社区里再建一所贵族学校，教材用哈佛的。一年光学费就得几万美金。再建一所花旗国诊所，二十四小时候诊。就是一个字儿——贵！ 看感冒就得花个万八千的。周围的邻居不是开宝马就是开奔驰。你要是开一日产车呀，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你说这样的公寓，一平米得卖多少钱。我觉得怎么着也得两千美金吧。两千美金？！那是成本。四千美金起。你别嫌贵，还不打折。 你得研究业主的购物心理。愿意掏两千美金买房的业主。根本不在乎再多掏两千。什么叫成功人士你知道吗？成功人士就是买什么东西都买最贵的，不买最好的。 所以，我们做房地产的口号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第1559章:点名 电影呢，是有夸张的手法的，因为这些台词在那个时候，已经不超前了，只是在普通人眼里比较震撼，和疯子一样，实际上这样的手法，在当时已经是现实了。 只不过和普通人是两个世界，所以大家才觉得是疯子。 但是实际上是一点都不疯狂，现在是2001年，大家还在都在研究等离子技术，等离子技术在这个时候是最好的，结果你说你要研究液晶屏幕的技术。 这个就太超前了，长红总经理办公室里边，副总还是有点东西的，他没有否认液晶屏幕的技术，甚至说液晶屏幕可能是下一个技术风口。 但是在当前看来，最有用的还是等离子的技术，市场认可度高，现在就去搞液晶屏幕技术，太超前了。 对于这一点，倪总也是认同的，液晶屏幕的技术好，可以掌握在自己手里，但是技术不成熟也是现实的。 其实这个时候，把宝压在等离子电视机上的公司不少的，倪总会这样想，也是基于现实的考虑，但是技术这种事情，往往就是化腐朽为神奇的。 液晶屏幕最开始是单色显示，很难普及到电视上来，后来在80年代超扭曲向列液晶显示器出现，同时薄膜晶体管液晶显示器技术被研发出来，但液晶技术仍未成熟，难以普及。 倪总犹豫了一会说道：“那这样，咱们就两条腿走路，一方面加紧国外的布局，另外一方面，全部的接触等离子技术，通知下去，后天上午，召开全体高层会议，正式的明确战略的方向。” 开大会，解决小问题，开小会解决大问题，这一直以来都是国内的习惯的。 倪总和两个副总，先把未来的发展战略给定下来了，然后才会开大会宣布。 另一边晚上饭局散了以后，秦川就回到了家里，一般这个点回来，家里秦蓉和王慧两人都休息了，但是今天两人却罕见的还在客厅聊天。 秦蓉虽然说回来龙城了，但是兄妹俩基本上也就是早上见一面的，白天都不回家，晚上秦川一般回来的时候，秦蓉都已经休息睡觉了。 两人还真的就很少有晚上碰到的时候。 “哥，你今天回来的挺早啊。”秦蓉一边给秦川泡茶一边笑着问道：“这两天你们不是在开行业峰会嘛，我也看报纸了，还以为你要应酬到好晚才能回来呢。” 秦川笑着摇摇头：“没有，今天已经第二天了，估计明天要回来的晚一点。” “嗯，少喝点酒，注意身体。”秦蓉叮嘱道，报纸上大哥出现在会场里边，万众瞩目下，闪闪发光，但是她更加心疼大哥的身体。 秦川笑着点点头，见秦蓉和王慧两人聊着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也没有插嘴，只是喝了杯茶就上去休息了。 隔天，是峰会的最后一天，上午大家还讨论了一些技术方面的问题，但是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大家都知道，下午的价格联盟才是这一次会议的重头戏之一。 等到下午以后，秦川和李冬升这两个会议的发起者，当仁不让的上台，开始提起价格联盟的事情了。 这个价格联盟是针对谁呢，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的，但是这不能直接说的，理由肯定是要冠冕堂皇一点，毕竟这片土地上，自古以来做什么事情都要讲究一个师出有名的。 师出无名，诸事不顺的。 “各位嘉宾，友商，领导们，大家好，今天是行业峰会的最后一个下午了，这两天大家聊了很多，但是我在这里想要聊一下电视机行业的过往。” 秦川看着众人缓缓的起头了：“其实要说历史，说资历呢，在座的很多人，都是我的前辈，但是我当时进入电视机行业的时候呢，那会国内有名气的，叫上号的电视机厂商还足足有六十家的。 但是现在大家看看，这些电视机厂商还剩下多少了，一枝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才是春，为什么咱们电视机行业的厂商，到现在就剩下这几家了。 我相信具体的原因，大家心里也清楚的，那就是因为过去的电视机行业发生的两次价格战。 要说第一次价格大战，那没有问题，为了应对洋品牌的竞争，守护咱们本地的市场，那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是值得的。 因为在面临外资侵略的时候，这个是必须的，那一场的价格战，我认为可以用惨烈来形容，但是大家保住了属于咱们自己的市场，我很是佩服。 但是上一次的价格战就不一样了，完全是某些人为了一己私利，肆意的打价格战，就是为了排挤同行和竞争对手，这样的价格战我觉得就很可耻……” 秦川虽然说没有点名，但是也和直接喊长红的名字差不多了。 “价格战就像是一把刀，用来对付外人，那哪怕是非常的惨烈，也值得人尊敬，但是用来对付自己，那就真的是可耻了，在上一次的价格战中，不知道有多少企业被淘汰，这其中也包括我们龙城的并州电子厂……” 秦川说着，远在长红的倪总看着电脑里边的直播，差点没把电脑给砸了。 这电脑是副总今天早上送过来的，知道倪总在关注这个峰会以后，就想着让倪总能够实时了解一下。 结果倪总没想到，竟然看见了这一幕，价格战对不对的，先不论，你秦川非要说这个价格战不对，也能说的过去，但是拿并州电子厂说事，那就是纯粹的恶心人了。 谁不知道并州电子厂是因为你才倒闭的啊，你们叶子电子也是踩着并州电子厂才起来的，结果你现在把这个原因归结为我们长红的价格战了，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这个时候直播也没有弹幕，不然倪总高低得骂两句，而这个时候秦川还在继续说着：“自相残杀，最后却被国外的企业得到了市场，这就是上一次价格战的残酷之处，本身是可以避免的。 国内的市场这么大，完全可以容纳的下更多的企业……” 第1560章:声讨 “价格战的坏处，我就不需要多说了，我相信大家心里都是清楚的，卷来卷去的，最后大家企业都没有利润了，一台电视机的利润，比卖一斤白菜的利润都低，这正常吗？ 一点都不正常的，企业不是要赚多少钱，但是应该有的利润要有的，企业没有利润怎么去投入研发技术，技术不升级，那最后就只能跟在人家屁股后边，捡人家白不要的技术。 这最后的结果就是导致恶性循环，最后企业被市场淘汰……” 秦川还在台上说着，直接一顶大帽子扣在了长红的头上：“我认为，过去的这些年，直到现在咱们在技术上，都没有追上国外的那些电视机品牌，这第二次的价格战要负很大的责任的。 导致咱们现在技术转型升级的以后，手里连真正的核心技术都没有，还只能被动的选择，这价格战的发起者是要负责任的。” “这种价格战，非常的不可取，这是对整个国内的国产电视机厂商不负责任的做法，害群之马……” 秦川还在台上侃侃而谈，李冬升已经忍不住嘴角有些抽抽了，这个价格战确实不好，但是要是把这些责任全部都推给长红，也不是那么回事的。 秦川这年轻人是真的够狠的，语言犀利啊。 台下也有些人脸色有些古怪，觉得回头长红的倪总要是知道的，说不定会气的摔水杯。 但是众人不知道的是，长红的倪总这个时候正在办公室里边看着直播的，摔不摔水杯的先不说，但是桌上的新电脑是没有保住被他给摔了。 当然了，远在龙城的秦川这一刻肯定是不知道倪总的反应，他还在继续说着：“当然了，淘汰掉一部分的企业，这可能就是某些人的目的，但是我想说的是，今后不应该这样了，大家应该联合起来，以后咱们可以在技术方面竞争。 你企业的技术厉害，那我输了我淘汰出局，我认了。 卷质量，你的产品质量好，我输了淘汰出局，我也认了，甚至哪怕就是你会宣传都行，大家可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生意嘛，就是一个竞争的过程。 但是谁要是说，卷价格，你卖两千，我卖一千八，你卖一千八，我卖一千，这样卷来卷去的，那我绝对不答应，这是自相残杀的招数，霍乱的是市场。 所以我在这里提议，大家联合起来，成立一个价格联盟，谁以后要是破坏了规则，大家就群起而攻之……” 秦川在一片掌声中下台了，群起而攻之，这种说法有没有用呢，其实还是有一定作用的，就像是白马之盟一样，立下“非刘氏而王，天下共击之”的誓约，这对于加强****也是有作用的。 不需要严格的执行，只要是大家有这个规矩就行了，第一个破坏规矩的，肯定会遭受到大家的抵制和制裁的，在破坏规矩之前就会多想一点。 国内干什么事情，要讲究一个师出有名的，而现在这个价格联盟就是要把这个名给定下来的。 针对的就是乱打价格战的人。 秦川说完以后，李冬升上台了。 “刚才秦总说的很好，价格战的诸多坏处我就不一一说了，秦总已经说了很多了，我想要说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希望大家以后可以在公平公正的环境里边竞争，这个竞争一定是要对行业有利的，对于整个行业的发展有好处的。 比如说秦总提到的技术竞争，比如说秦总提到的质量竞争，这都是对行业的发展有利的，正常的商业竞争，但是要是打价格战，纯粹是想要掀桌子的行为。 应该受到大家的一致抵制，成立价格联盟，是为了保护整个行业……” 李冬升完了以后，是海儿的章总上台讲话，说的意思也大差不差的，虽然说语言方面呢，章总要含蓄一些，但是也表明了自己对于价格战的反对，对于价格联盟的支持。 其实今天能够坐到这个会场里边来的，都是反对价格战的，是支持价格联盟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来了，简单来说就是当初的长红悄悄的弄的那一场价格战，让大家所有人心里都反感的。 而且那一次，长红是差点把所有人都扫地出门了，没有机会针对你就算了，有机会针对你还能不报仇吗？ 然后是黄红升代表着创卫上台了，这也是老牌的家电厂商了。 当年和tc公司，长红、康佳并称为四大家族的，尤其是因为上一次的价格战，连老同学陈为榕都已经从康佳辞职离开了。 他心里更是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没有机会就算了，这有机会还能不吐槽一下。 “上一次的价格战，其他的公司我不知道，我们创卫电视机，最后一台电视机的利润，不到十块钱，刚才秦总说，卖一台电视机赚的钱，没有卖一斤白菜赚的多。 这话是有些夸张了，但是要说卖一台电视机，没有卖十斤白菜赚的多，那是一点都不夸张的。 我记得那年一台二十九英寸的彩色电视机包基本上净重也就是五十二公斤左右，但是卖多少钱呢，也就是一千五百块钱左右。 三十块钱一公斤，一斤才十五块钱，一斤白菜多少钱啊？这可不就是白菜价吗？价格是一降再降，利润一低再低……” 黄红升说起来现在还是恼火的很，长红当年一口气发动了六轮的价格战啊，今天降价明天降价，这带来的还不光是利润的问题，还让品牌陷入到了信任危机中。 “很多顾客呢，今天买了明天就找过来了，为什么呢？不是电视机质量有问题，而是因为卖贵了……” 其实这个东西就很好理解的，后来很多人在网上买东西，有店铺还给提供多少天的保价呢，要是买贵了退的。 但是现在电视机也是真正的大件了，结果今天买了，你明天就降价了，这客户能愿意吗？肯定是不愿意的，可不就要纷纷找过来。 第1561章:数据 顾客因为买贵了找回来，这损失的不光是利润的问题，还有就是信任的问题，那今天买了，你明天还会不会继续降低呢，一个品牌的商品，偶尔搞活动，降低一下价格，或者打折呢。 这是好事，可以增加销量，增加利润，大家会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买到了就是赚到了，买到的顾客心里开心，没买到的顾客呢，也不会生气，会想着等到下次的时候，多关注着点活动。 但是你要是今天降低一点，明天降低一点，大家会有种，买了就是亏了的想法，长此以往，影响到的是品牌长期经营下来形象，这种对品牌造成的影响才是最严重的。 黄红升在上边控诉着长红的恶行，甚至都直接点出长红的名字了。 怎么说呢，这场会议开到了现在，秦川已经让记者注意了，新联网那边的直播也稍微停了停，这大家骂的上头了，以后还不知道会骂出来什么话呢。 这要是让普通人看到了，多少还是有些影响形象的。 当然了，这个时候大家骂上头了，就不管那个了，吐槽起来是一个比一个狠，这场峰会开到了最后成了长红的讨伐会了。 “一个健康的行业，应该是先有森林后有大树……而不是长红这样，用价格战搞死大家，剩下他一个人……” 黄红升下台以后，乐花的负责人上台，稍微含蓄了一些，但是对长红也不客气。 “价格战是直接搞坏一个行业的生态环境的做法，长红当时就是拉着大家一起跳楼，我不知道这种做法对于长红有什么好处，即使我们都死光了，那留下一个被破坏的市场，有什么意义啊。 虽然说最后长红，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但是我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活该，谁让他挑起价格战的，咎由自取……” 最后是海鑫电视机的负责人上台，这个就说的很委婉了：“价格战把国内的电视机业务，代入到了一个死胡同里边，带来了双重的危机，一个是财务危机，巨大的库存危机，越来越多的应收账款，侵蚀着所有的企业，另外一个就像是秦总说的，创新的危机，没有力量投入到研发中，也没有机会分享高技术带来的利润。 这样的话，就素颜是生产多少台电视机，最后的结果也是亏损而已，这一切的源头就是价格战导致的恶性竞争……” 七大电视机厂，tc公司，叶子电子，创卫、康佳、乐花、海鑫都表态了，那基本上就代表了整个电视机行业的意思了，今天这个价格联盟，基本上就成了。 当然了，这一次峰会还邀请了其他的人过来的，比如说一些专家学者教授之类的，也是要上台表表态的。 当然了，专家学者方面，说话就没有秦川他们这些企业负责人这么愤慨了，毕竟他们不能感同身受的。 唯独庞楚生是自己人，很是精心的准备了一下，用一个个的数据说明了价格战的危害。 “价格战的当年，全国一共生产了，两千五百万台电视机，但是库存累计接近五百万台电视机，这些电视机全部都放在仓库吃灰了。 这是一种资源的极大浪费，也正是那一年，整个国内的电视机行业出现了亏损，从原来行业的盈利状态一举扭盈为亏， 根据信息产业部的数据，整个行业对比上一年价格战开始之前，损失最起码是一百八十亿。 而且整个价格战还给了外资品牌电视机的机会，原来的时候，市场上洋品牌的电视机市场的份额已经被压缩到了百分之十不到了，但是价格战的那一年，洋品牌的电视机销售额和利润都呈现出反弹的趋势，一举跃升到了百分之三十的市场份额。 说实话，把长久以来国产电视机在国内市场上取得的辉煌生意给挥霍一空了……” 庞楚生说话倒是没有带着多少个人感情，也没有气急败坏的样子，但是这种平静的语气，再加上一个个详实的数据，让庞楚生的话，更加的有说服力。 让大家知道了那场价格战带来的恶果到底有多少。 于是现场在庞楚生说完以后，彻底让会场迎来了一个高潮，秦川在台上帮着庞楚生鼓掌，这庞主任真的是有两下子啊，彻底的让底下的人群情激奋起来了。 这本身嘛，人就是有从众心理的，这多人都在说长红的不好，一个人说可能还无所谓，但是两个人说，三个人说，一堆人说的时候，你自然就会受到影响的。 本来可能对于长红的印象还不错，但是在这里，听这么多人在指责长红，有的是声泪俱下，控诉长红，比如说黄红升这样的，这就属于受害者现身说法了。 还有的是庞楚生这样，用一个个的数据，来说明长红做的事情有多过分，造成了什么样的损失。 在这种情况下，更加激发了大家对于长红的厌恶，对于价格战的抵制。 所以最后成立价格联盟的时候，自然是不用多说的，大家一个个都积极响应，电视机厂商，遇到有人打价格战，那大家就群起而攻之。 毫不留情，在各个方面阻击发起价格战的人。 上下游企业的供货商要在价格战的时候，抵制发起价格战的厂商，从源头上，从原材料上对于发起价格战的厂商进行制裁。 至于说在座的这些专家学者，要在技术方面，对于价格战发起的厂商进行制约，坚决抵制和这种无良企业合作。 当然了，价格联盟还有一些详细的规定，都是针对价格战的发起者的，其实这种事情，一般来说，越是弱者越喜欢的，只要是七家电视机厂商表示加入了，那这个事情就不会有什么波折的。 甚至在叶子电子和tc两家公司，行业内的老大老二表态以后，其他人并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要不然就是加入，要不然就是对手。 当然了，价格联盟成立以后，首先针对的就是长红，虽然说约定里边没有一条是针对长红的，但是成立价格联盟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个针对长红的过程。 第1562章:合作 价格联盟成立的时候，所有的记者开始拍照，设想，所有的条约都写清楚了，针对以后行业内出现的价格战，大家共同抵制。 三天的电视机行业的峰会开完了，当天晚上秦川做东，请大家吃饭，也算是送行，明天一早，大家都要各奔东西了。 每个企业都要迎接新时代的挑战。 不用说当天晚上秦川又是喝的酩酊大醉，这和三天前，大家刚来的时候不一样，那会大家刚刚见面，说实话，还是有些生疏感的，毕竟是第一次喝酒。 但是这走的时候就不一样了，经过了三天的相处，大家已经算是熟悉了，两杯酒下肚，再点上烟，这气氛自然就来了，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秦总，这一次的行业峰会，让我们是受益匪浅啊，以后有机会一定来我们企业坐一坐，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的招待一下……” “秦总，感谢这两天的招待，有时间来我们……” 众人喝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很晚了才散场。 第二天早上，秦川坚持从被窝爬起来，去机场给一些人送行。 最后剩下的就是李冬升带着的钱文伟两人了，他们俩人还要进一步的和叶子电子这边敲定一下合作上的事情。 尤其是技术方面的。 不过等到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双方才坐到了会议室里边，秦川这边带着刘庆军和徐正强两人，安晓没有过来，一个是因为技术上的事情她也不懂，这也不是她的业务范畴。 另外一个是因为这件事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她手头上的工作还一大堆呢，这叶子电子上市的工作，全部压在她身上呢，而且这个上市的过程中，是有一个进度表的。 到什么时间，要做到什么程度，什么样的文件必须要出来，什么样的流程必须要走完，要严格的按照这个进度表来的，这电视机行业的峰会开了三天的时间，已经耽误了很多的工作了。 这峰会开完了，她自然要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重新回到自己的本职工作上来的。 而且这一次的峰会开的，对于叶子电子也是有很大的好处的，所以她也需要消化一下，和三家辅导公司，针对上市的过程，看看是不是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另外五一电器城那边也在筹备上市的事情，秦川的任务已经布置下去了，虽然说两者之间有点不同，叶子电子是走ipo的道路，正常上市，而五一电器城是要走借壳上市的路子。 但是都是上市，还是有很多的共同之处的，五一电器成立了上市工作筹备小组以后，主要的请教对象就是安晓的。 五一电器城的上市工作筹备小组组长就是安全。 不要说，当初秦川已经很明确的说过，让安全这边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安晓，即使是秦川没有说过，安全找过来了，请教一些事情，安晓也不可能不管的。 当爹的来找闺女请教了，你能说没时间吗？ 晚上不回家了吗？ 所以安晓现在也是忙的飞起。 这跟着秦川来和tc公司的李冬升、钱文伟谈技术合作的事情，自然就是徐正强和刘庆军了。 当然了，主导这个技术合作谈判的还是刘庆军和秦川，徐正强只是起一个副手的作用，帮着接洽一下日常的事务，毕竟叶子电子厂的日常工作就是徐正强负责的。 这双方合作了，以后项目在什么地方，双方技术人员合作的后勤保障，人员对接都是离不开徐正强的，所以就让徐正强来听一下。 秦川是做主拍板的人，刘庆军是具体的项目负责人，什么样的技术要合作，什么样的技术要单独的研发，这都是刘庆军说了算的。 周虹给双方泡好茶以后就退出去了。 李冬升没有第一时间提起合作的事情，而是看着秦川问道：“秦总，你是确定了，就要做液晶屏幕技术是吧？” 秦川笑着肯定的点点头：“李总，这方面我觉得没有什么可疑虑的，液晶屏幕技术，等离子技术，这两者之间的区别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其实看似我们选择了液晶屏幕技术，但是实际上这个就是我们唯一的选择的。 选择等离子技术我们也拿不到啊，与其说是选择等离子技术，那最后就是等着人家什么时候心情好了，给你两块技术差的，人家淘汰下来的等离子的面板给你用而已。 那样的话，那俩还是生产厂商，就是一个组装厂商了，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得选，只有这一条路的……” 李冬升听着秦川的话，也点点头，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很认同秦川说的话，说是选择，其实哪里有选择啊，就是被迫的。 “好，那咱们就努力吧，双方技术方面共同合作升级，开发液晶屏幕的技术……” 李冬升看着秦川说道，秦川也点点头，双方的大佬正式的确定合作了，那接下来一些技术上的问题，自然就是技术方面的人员来谈了。 液晶屏幕技术，也就是led屏幕，英文叫lightemittingdiode，即发光二极管，是一种特别简单的半导体组件，简单到只有一个pn结，属于半导体物理的基础。 其实这个东西出现的时间很早的，比如说最开始的时候，led屏是由大量的发光二极管拼凑出来的屏幕，不论简单的户外宣传led屏，没错就是街道边的那些招牌上，闪烁着红点的和各种颜色的招牌，那个就是led屏幕的。 仔细看看，都能看到无数的led光点。每个发光二极管都是独立发光的，需要独立电源供电。下图是led大屏的背后布线图，一块超大的led屏是由很多块小屏幕拼接而成。整个屏幕也还是低电压扫描驱动发光的。 但是这种技术呢，还处于初级的阶段的。 想要二极管到能看电视的电视机屏幕呢，中间隔得太远了，当然了，要是想要到后世那种柔性的液晶屏幕，甚至可以折叠呢，那就道路就更远了。 第1563章:趋势 一样技术能发展到什么样子，其实完全就不可预料的，尤其是在科技时代。 可以说我们身处一个最幸运的时代，原来几千年的发展，可能从秦朝的时候，住的就是砖瓦房，到了明朝还是那样。 但是现在科技迅猛的发展，带来的结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led屏幕刚出来的时候，就是一个招牌，但是谁能想到，后来能运用到电视机上，甚至能用到手机上，甚至还有折叠屏幕呢。 当然了，这是一个发展历程。 说回led屏幕这个时候设计在电视机上的，就不能用简单的二极管发光了，要加上一些东西的，那这个就是液晶。 所以说现在秦川他们要把这个东西放在电视机上，让人能看电视，其实准确的说，要用的就是液晶显示屏。 当然了，还有人搞不清楚，led显示屏和液晶显示屏的区别，其实液晶显示屏是led显示屏的进阶版。 led显示屏和液晶显示屏其实其显示屏是一样的，led是光源器件，用于照明。而液晶本身并不发光，需要另外的光源发亮，所以可以用led作为背光源，于是有了液晶屏幕。 液晶是一种特殊的有机化合物，介于固体和液体之间，常温是液态，而分子排列却和固体晶体一样规则，因此被称为液体晶体，简称液晶。 液晶有个特殊的性质，受到电场的影响，分子排列会发生改变，入射到液晶里面的光线也会随着发生偏转。 再加上led作为光源，这个就是基本的原理。 而这个液晶屏幕里边呢，除了液晶和led作为光源，还有几个主角，首先就是偏光片，全称为偏振光片。自然光不具有偏振性，在通过偏光片时，会变成偏振光，振动方向与偏光轴垂直的光将被吸收，只剩下振动方向与偏光轴平行的偏振光。 然后是彩色滤光片，类似于墨镜、彩色墨镜，并不是墨镜把白光染上颜色，而是当白光通过时，其它颜色的光被过滤，只剩下滤光片对应颜色的光红、绿、蓝通过。 整个液晶屏幕模组里边就这么几个东西，首先是背光源，也就是led发光的，然后通过下偏光片，再通过液晶层，然后通过彩色的滤光片，最后上边是上偏光片。 这就是简单的构成。 所以lcd屏的工作原理就是，首先背光板产生的自然光通过第一块偏光片，转化为偏振光，然后通过给夹在两块玻璃基板之间的液晶施加电场，改变液晶的转向，进而改变偏振光方向，来调节通过第二块偏光片的光线，达到控制光线通过的目的， 再配合彩色滤光片，每个像素点就产生了红、绿、蓝三种不同强度的颜色，大量像素点汇集而产生图像。 当然了，这个中间不管是背光板还是玻璃基板等等之类的，都是玻璃的。 所以要生产液晶屏幕呢，首先就是要找到可以生产这些玻璃技术的厂家。 但是这个东西呢，还不是说所有玻璃企业都能生产的，有些东西呢，看起来很简单，好像谁都能生产，但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呢。 最简单的浮法玻璃，那是个玻璃企业都能生产，但是这种涉及到了高端的技术，就不是普通的公司可以生产的。 当然了，这并不是算什么难得的资源，不过想要解决这个东西，还是要费点劲的，去和一些拥有生产这种玻璃技术的厂家去谈的。 在这一点上，秦川和李冬升两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不自己组建玻璃厂生产，而是直接采购，毕竟这个不算是什么太高端的技术，掌握的企业很多，不涉及到会被拉脖子的问题。 而且他们现在两家能够投入到技术升级上的资金也并不是很多，首先要解决的还是技术升级的问题，而不是把所有的钱都投资到这种基础性的建设上。 也没有哪个电视机厂商会做这种事情，基本上除了核心的技术，其他的都是资源整合的。 只要是核心的技术掌握在自己手里就可以了。 两家商量好以后，接下来就是一些在这个里边，具体的技术合作了。 其实这个液晶屏幕模组里边，能够看的见，摸得着的东西，也就是那几个部件，但是想要做好了却不容易的，其对比度、分辨率、刷新率、色域等等各个方面，都要做好了，才有可能成为一项成熟的技术。 不然的话，现在液晶屏幕技术就是一个玩笑的。 双方谈了三天的时间，决定共同成立研究院，针对合作的项目具体的进行研发，双方一家出资两千万，一共四千万的研发资金，共同选择技术带头人，一起进行研究。 项目组的负责人，秦川没有争夺，这个没有意义的，又不是分成两个组竞争的，这技术做出来了，也是双方共同拥有的。 “秦总，这个事情，你说要不要对外公布一下？”李冬升看着秦川商量着，这双方达成工作，正常来说，是要对外宣传一下的，但是这个当前，李冬升还真的有些犹豫。 因为现在技术积累是够了，大家对于平板电视机，都很感兴趣的，这是各个电视机厂商都在做的事情。 都在积极的寻求技术的升级，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来，现在平板电视机，进一步的取代crt电视，也就是现在的彩色大屁股电视机，已经成为一个趋势了。 当然了，现在还没有成为一个现实呢，可是这种趋势一旦出现，其实就是不可改变的。 就像是当初彩色电视机，取代黑白电视机是一样的，好的产品，更加高科技的产品，总是会取代老旧的东西，良币驱逐劣币，这是市场规律。 除非是新产品的价格非常高，成本降低不下来，不然的话，这就是一个趋势。 而平板电视机，现在对比大屁股电视机来说，有两个优点，一个就是可以把屏幕做的很大，这是突破性的限制，另外一个就是体积上，相比大屁股电视机来说，安装方面和占据的位置，完全是不一样的。 第1564章:不信任 大屁股的crt电视机，都需要有一个专门放置的地方，而且它的屏幕和体积是成正比的，屏幕越大，后边的屁股就越大。 但是液晶屏幕电视机就不一样了，体积很小，而且屏幕的大小，完全就不受到限制的。 当然了，在当下，不管是等离子电视机，还是液晶屏幕电视机，在销量上，都不能和crt电视机相比的，不管是在全球市场上，还是国内的市场上都是一样的。 crt电视还是主流的，就像是叶子电子厂生产的电视机和tc公司，主要生产的都是crt电视，而不是平板电视。 当然了，这个不是李冬升犹豫要不要对外公布双方合作的主要原因，李冬升有些犹豫要不要对外公布双方的合作主要是因为，这对于未来的不确定性，虽然说已经决定把未来的发展方向定为液晶屏幕电视机了，但是这确定了战略是确定了战略，对外公布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就是像是，一个人的目标是赚一百万，但是你一个打工的人，要是到处宣传，我要赚一百万，让人知道了，就会笑话你，觉得你有些不切实际。 但是实际上是，你一步步的脚踏实地的来就行了，迟早能做到的。 而个人和公司又有所区别的，个人的话，即使是被嘲笑了，那也无所谓的，毕竟嘲笑你的人也不会给你任何的帮助，完全就不需要在意他们的目光的，做好自己的就行了。 可企业不一样的，尤其是大企业，还是要注意外界的评价的，尤其是准备上市，这一点不管是叶子电子还是tc公司，都要注意的。 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影响的话，是会影响到上市的。 毕竟现在的液晶屏幕的技术，确实没有等离子技术能打的。 更多的人在这方面，还是看好等离子技术的，相反的液晶屏幕要差一点的。 现在市场上的排序是，最大的还是crt电视，然后是等离子技术的电视，最后才是液晶电视机。 当然了，crt电视是现在的技术主流，等离子和液晶电视这种技术，代表的平板电视机，才是未来。 行内的知情人是明白的，开发液晶电视这没有问题的，无非就是一个取舍的问题，想要吃现成的，那就选择等离子技术，等人千辛万苦的从人家有等离子技术的人手里拿等离子面板。 要是不想要卡脖子，那就选择液晶电视机，其实这两种技术选择哪一个都有理由的。 但是在很多普通人眼里，那就不一样了，人家现在等离子技术发展的挺好的，代表着最前沿的技术，你不去攻克等离子技术去，反而是在和液晶电视机较劲。 这不是等于，不去争第一去，只是瞅着第二努力吗？ 而技术升级方面又比较残酷，不是其他的竞争，没有第一，还有第二，第二也不错，在技术竞争方面是非常残酷的，只有一个胜者的，你是第二就是一个死。 只有最先进的技术，才能够活的下来。 所以李冬升主要是顾虑外界的反应，怕不被人理解。 秦川闻言也有些犹豫，其实要他说是无所谓的，在峰会上，他都立场鲜明的表明了，要开发液晶模组，要拥抱液晶显示技术，他也是言行合一，这样说了，这样做了。 但是实际上，秦川也要顾虑外界的影响的，要是不上市的话，那无所谓，自己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企业是自己说了算的，哪怕就是外界再唱衰，都无所谓的，时间会证明一切。 会证明我坚持的这项技术，到底有多牛，会证明我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 但是现在不是要上市嘛，要是外边一片唱衰的话，到时候上市的时候，在资本市场上，可能就没有那么受欢迎了，尤其是在路演的时候，要是在资本市场反应不好的话，可能会影响到未来的估价。 最后秦川也只能选择，闷声，不对外公布。 “算了，这合作在咱们内部进行的，不用大肆宣传的，这是研究技术，是产业升级，不是产品出售，宣传的好不好的，和能不能把新产品做出来，能不能攻克技术难关，完全没有关系的。 所以就不宣传了吧……”秦川有些无奈得说道，其实这样是有些憋屈的，明明很是看好，也在投资了，但是却不能说。 但是没办法，想要在资本市场拿钱，就要顺应潮流的。 李冬升听秦川这么说，心里也松了口气，他就怕秦川这个年轻人，选择硬刚，就是要对外宣传之类的。 人到中年，经历的事情多了，就学会隐忍了，但是年轻人年轻气盛的就不一样了。 可能不愿意受这个委屈呢，好在秦川还是比较成熟的。 双方谈完以后，在电视机峰会结束后的第四天，秦川送李冬升和钱文伟一行人去机场，一同来的还有刘庆军，刘庆军是要跟着对方一起去鹅城市的，针对后续的技术升级还是要接洽的。 刘庆军也不是一个人，同样带着一个团队。 送完人以后，秦川就离开了，等到登机以后，刘庆军带着团队的几个人是坐在经济舱的，而钱文斌和钱文伟算是客人，两人是坐在头等舱的。 钱文伟看周边没有其他人，和李冬升两人小声的交谈着。 “李总，你说秦川不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钱文伟有些怀疑的问道。 李冬升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液晶屏幕和等离子。”钱文伟说道，不是钱文伟不愿意相信秦川，主要是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现在等离子技术未来前景很明显的液晶屏幕技术发展前景要好的多，也光明的多。 另外一个原因，是秦川这个人，在钱文伟看来是不可信的，当初秦川就利用过他，狠狠的耍了他一顿，后来在囤积彩管上，秦川也是占尽了便宜，给他的印象都不是很好的。 虽然说这两年，秦川改变了一些，但是钱文伟打心里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第1565章:坑 秦川在送完两人以后，就回去叶子电子了，这峰会开完了，叶子电子上市工作小组这边的事情也要接洽一下，看看进展的，这最近忙的都没有时间。 但是刚回到公司就打了两个喷嚏，秦川嘀咕了一句，这是谁在想我啊。 而另一边的飞机上，李冬升听着钱文伟怀疑秦川的诚意，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他也能理解钱文伟的，毕竟秦川这个信用，实在是不值得信任的。 尤其是原来，叶子电子没有这个位置的时候，秦川各种招数没少用的，甚至坑了他们两次，一次是钱文伟去谈收购的事情，就被秦川给利用了。 最后钱文伟回来以后，被秦川坑的都有些怀疑人生。 还有就是他去和秦川谈采购彩管的事情，也是被秦川坑了一大笔钱。 这么说吧，叶子电子能够走到今天，一定程度上他们tc公司也帮了忙的，虽然说这个帮忙可能都不是自愿的，但是那也是帮忙了。 钱文伟也是被秦川给坑怕了，怕万一这一次又是一个坑。 “李总，这咱们和叶子电子还是竞争关系，甚至可以说，咱们就是压在他们头上的一座大山，叶子电子想要坐到老大的位置上，首先就是要干掉咱们。 但是从正常市场渠道来说，叶子电子是没有机会的，毕竟不管是从底蕴上，还是从市场占有率上来说，叶子电子想要超过咱们都很难。 我估计这也是为什么，秦川在拿到市场第二的位置以后就消停下来了，除非是电视机行业有什么大动作，就像是长红之前那样，能整体把市场打乱，不然的话，他们机会很小的。” 钱文伟这么说的时候，也是深有体会的，毕竟之前的时候，他们就是老二，他们一直被长红压制着，要不是后来长红自己作死的话，他们想要超越长红都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情。 但是长红自己主动作死，他们才有的机会。 说白就像是普通人一样，想要出头呢，就要找一个大乱的机会，乱死来临的时候，对于一些野心家来说，是机会，但是对于一些利益既得者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毕竟他们之前的时候，就已经拿到自己的利益了。 换成他们现在来说也是一样的，他们牢牢占据着第一的位置，当然是不愿意有什么意外的，只要是按部就班的，他们就是老大。 可是秦川就不一样了，他们叶子电子想要出头，就必须要琢磨这种机会的。 什么机会还会有技术升级的机会大啊，这是涉及到产品更新换代的问题，要是他们在这个问题上选择错了方向，被秦川误导了，秦川表面上说是要走液晶屏幕的道路，但是私底下却想着等离子技术。 到最后耽误了他们产品更新换代的时间，那他们tc公司就真的是哭都没有地方去了。 李冬升本来也没有当回事的，但是现在听钱文伟这么一说，还真的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不得不说，这钱文伟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万一要是秦川这样干呢？ 双方技术合作就是迷惑自己呢。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还是让李冬升本来坚定的想法，一时之间稍微有些动摇了。 不过李冬升也是相信自己的判断的不会因为钱文伟三言两语的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不然的话，那就应该是钱文伟是总经理，他是副总了。 “老钱啊，你这个顾虑倒是正常的，但是我觉的这段时间和秦川的接触怒还是能够感受到的，秦川这个人，虽然说在竞争的时候，手段很是毒辣，但是在一些大是大非上，我感觉这个人做事情还是有格局的。 这是事关咱们国产电视机行业未来的事情，他要是光是和咱们说这个事情，那还有可能说是忽悠咱们。 但是在电视机行业峰会上，秦川也这样说了，要是秦川偷偷摸摸的研究等离子技术，这将来秦川还要不要名声了，这是和整个行业作对的事情，搭上了自己的名声，以后这样的人，谁还会和他合作啊。 要是叶子电子现在还是一个小企业，那秦川肯定是无所谓的，怎么样都行的。 耍什么样的手段都无所谓的，但是叶子电子现在已经是这个规模了，要是秦川还是耍这些手段的话，那就上不了台面了，以后在国内的市场就是人人喊打的局面，成过街老鼠了。 我分析秦川肯定是不敢这样干的。 而且这个合作的项目，秦川也是真金白银的拿出来两千万投资的，叶子电子的资金虽然说充裕一点，但是两千万也不是小钱的，最后就是谈判的时候，也能够看的出来。 那个负责技术的副总刘庆军就不用说了，就是秦川本人也对于液晶屏幕模组的技术很了解的，这要是他们不想做这方面的技术，也不会这么了解的……” 李冬升在说服钱文伟其实也是说服他自己的一个过程的，因为钱文伟这么一说，他心里也有些不坚定的。 但是随着慢慢的分析，他心里又重新的坚定了起来，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的。 不过钱文伟被秦川坑的太惨，还是坚持劝说道：“李总，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毕竟这是两家企业的竞争，咱们也不得不防的。 秦川是个年轻人，说不定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就是拿来坑人的，商场上嘛，只要是有一个理由能解释的过去，或者说那个时候秦川带着叶子电子成了老大了。 人人喊打又怎么样，这长红的例子就在前边的，长红想要垄断彩管，这肯定也想到过后果的，人人喊打，但是倪总在乎了吗？咱们去京城的信息产业部告状，倪总都不在乎的。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手段不重要，结果才重要，而且即使是这样，长红失败了，倪总还能休息一阵，重新回到工作岗位呢，所以对于秦川咱们不得不防啊李总。” 第1566章:根基 本来李冬升很有信心的，但是让钱文伟这么一劝说，心里也有些动摇了，因为钱文伟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不管怎么说都是这么个道理的。 这就难办了。 李冬升沉默着，半天没有说话，在思考着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半晌后，李冬升叹了口气，看着钱文伟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现在投资合作的合同都已经签订了，总不能现在咱们直接毁约吧，就因为一些无端的猜测，咱们就这么下定论，那传出去别人不得笑话死咱们， 更何况这样的话，秦川估计也会笑话咱们，还以为咱们tc公司怕了他呢。” 钱文伟笑着摇摇头：“李总，我不是说让咱们毁约，而是在合作的过程中，咱们可以一颗红星两手准备，该合作的项目呢，咱们继续合作，就当是积累一点技术了，这个没有问题的。 但是私底下的研究，咱们可以适当的立项两个项目，一个是等离子的技术，一个是液晶屏幕的技术，到时候明面上咱们准备的是液晶屏幕的技术，但是实际上咱们准备等离子的技术。 等到时候市场发生变化的时候，咱们也不会说一点准备没有。” 钱文伟的提议，李冬升还是听进去了，想了想点点头说道：“这样倒是也行，但是就怕这两个技术，咱们最后都是四不像啊。” 为什么人多人在纠结，到底应该投资液晶屏幕技术还是投资等离子技术，在这种未来形势不明的时候，大家最好的就是两条技术都兼顾的。 这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实际上操作的时候，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两者都想要兼顾，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两者都兼顾不了。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是一个道理的，一个企业的资金，精力，技术人员，这都是有限的，这个技术上的研发，研究一项技术，都够一个电视机企业忙活的了，你想要一下子拿下两项技术，怎么可能呢？ 而且这样的研究，也会导致底下的人，不知道应该把研发的重心放在哪里。 所以这样做是最保险，但是也是最不保险的事情。 这就像是站在了岔路口，不知道哪条路通向了终点，于是在左边的道路上，前进了五百米，没有看到希望，然后又转头回来，在右边的道路上走了五百米。 依旧没有看到终点。 这个还不如说，干脆的在一条路上，走上一千米，说不定就能看到终点了。 不管这个终点是不是正确的，但是最起码在这条路上走出了很远，这个比喻虽然说不恰当，但是意思上大差不大的。 “李总，我明白您的担心，但是这技术方面，走的远一点，走的近一点，其实都无伤大雅的，反正这么些年下来，咱们一直是处于追逐中。 但是在这个产品升级的关头上，咱们不能毫无准备的，要是毫无准备，那就是出局的结果……”钱文伟说道。 李冬升最后没有答复，但是显然也是动心了，产品升级的关头上，可以说任何的企业都不敢大意的，这是时代的浪潮，在时代的浪潮面前，任何的企业都只能顺应时代的。 就像是诺基亚一样，就是因为在时代的浪潮面前，有些固执己见，那么大的一家公司，无奈都只能够砍掉手机业务，虽然说这么大的企业，即使砍掉了手机业务，很多通讯相关的技术和业务，依旧发展的很好。 但是最起码也是从台前，走到幕后了。 就像是现在的tc公司一样，要是能够在产品升级面前，没有抓住机会，那电视机业务倒下，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在时代的浪潮面前。 是不管你身板有多大的，一个水花过来，说淹没就淹没了，这一点上，大公司和小企业面临的都是一样的。 李冬升也明白这一点，不过还是要回去以后斟酌一下才能决定的，这飞机上也不是决定这些事情的场合。 尤其是这同一趟航班上，还有刘庆军带着人在后边的经济舱呢，前脚和人家谈好的合作，人家带着人过来，大家一起协商技术合作的事情，结果这飞机上，自己就改变主意了。 这其他的不说，光是心态上的转变，都接受不了二代。 秦川这边正在叶子电子这边和上市的工作小组开会，当然了，在开会之前首先要接受的就是几家辅导公司的恭维的。 “秦总，你们叶子电子这一次可是出了很大的风头啊，在这个上市的时候，能够主持这样的峰会，说实话，对于上市来说，好处太大了。不管是名气上，还是其他方面，这对于咱们下一步的上市工作推进都是有很大好处的。”孔为军笑呵呵的说道。 一旁的张宝峰也是笑着附和道：“对，秦总，如果说之前的时候，那叶子电子的根基还有些不稳固，毕竟叶子电子发展的时间太短了。 就这么短短的几年时间，就已经走到了这个程度，让大家有些怀疑。 但是在这一次的峰会过后，那这个根基就补上来了，以后再出去，说叶子电子是国产电视机行业的龙头之一，肯定没有人会反驳了。” “哈哈，两位过奖了，过奖了。”秦川虽然说在谦虚，但是脸上的得意却遮掩不住的，之前的时候，虽然说从市场占有率上来说，叶子电子就是国产电视机行业的龙头之一，但是还会有一些人，觉得叶子电子就是运气好啊，实力还差点啊。 这江湖地位也差点，需要时间来巩固的。 但是现在这一次峰会过后，就不会有人有这样的心思了，开玩笑，人家主持了行业的峰会，你要是行，你们企业怎么不主持行业的峰会，反而是去参会的。 要是说你连电视机行业的人都不是，外号质疑的话，那就更好反驳了，人家国产电视机行业的同行都承认了，去参加会议了，你一个外行有什么资格质疑的。 第1567章:进度 吹捧完以后，叶子电子上市工作小组，就正式的进入会议整体了，首先就是三家辅导公司汇报上市的进程。 在年初的时候，开了一次会议，确定了上市的进度表，那就要严格按照进度表执行的， 首先是孔为军的证券公司这边：“秦总，按照咱们的时间进度表，我们在3月1日之前，已经完成了完成利润政策分配初稿，公司股东股份流通限制、资源锁定承诺初稿；上市后三年稳定股价预案初稿…… 并且在十个工作日之内，也就是三月十一日之前，已经完成了这些文件的定稿……” 然后是律师事务所这边汇报：他们已经完成了法律意见和律师工作的报告初稿，接下来就是定稿了。 最后是会计事务所这边，完成了前两年的备考审计报告初稿，并与保荐机构进行讨论修改，并且在3月11日之前，完成了《招股说明书》初稿。 当然了，安晓这边带着上市筹备小组，也没有闲着，一些需要叶子电子科技公司接洽的地方，比如说无违法违规的证明等等，都是叶子电子科技和政府部门沟通以后确定的。 总体上来说呢，就是叶子电子科技公司的上市进展还是可以的，其实这也正常，叶子电子科技公司，本身就符合上市要求的一系列的条件的。 现在只不过是按部就班的推进这个工作就行了，没有道理说，叶子电子科技，已经做到了在行业内的龙头位置了，结果上市的过程还磕磕绊绊的。 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上市的流程当然会卡到一些企业，但是却不会卡着真正优秀的企业的，这条规则是通过的，当你优秀，甚至是一枝独秀的时候，哪怕是一些关系户，一些特殊需要照顾的，也会绕开你的。 你的名额就不是其他人能够随随便便的顶掉的。 除非是你本身不够优秀，才需要顾忌这些东西。 汇报完了前段时间的工作进度以后，剩下的就是下一阶段的工作进度。 下一阶段的工作进度，主要是券商和公司的事情。 会计事务所和律师事务所这边，反倒是不多了。首先就是券商这边要完成的，在《招股说明书》里边增加，募集资金运用的章节初稿，之前的完成的《招股说明书》里边的初稿，主要是风险因素，基本情况、同业竞争和关联交易等等之类的章节。 先要要完成的募集资金的运用，这可以说是《招股说明书》里边的一个重要的章节，公司上市，主要就是募集资金，这募集来的资金，募集多少资金，募集来的资金怎么用，用在什么地方。 这个章节要是做不好的话，很有可能导致发行失败的。 这里边还包括，募集资金使用的核心原则，比如说是投资全新的产品业务线，还是用于头发项目，然后还有募集资金总额的预测，募集资金的置换等等各个方面。 这个都还是需要重视的。 “秦总，这项工作，预计在今年的五月一日之前，也就是放假之前就完成。” 孔为军继续说道：“一同需要完成的还有财务章节，完成前两年的明晰数据填列这都是我们要做的事情。” 秦川点点头，这是券商的专业，叶子电子肯定不会插手的，甚至秦川都不会过多的询问，还是那句话，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然后是会计事务所这边，要进行预审工作。 接着是叶子电子公司这边，会计事务所这边会安排会计师，专人对公司内部控制制度进行全面的梳理，并且予以规范指导，必要时还需要对公司相关部门人员进行培训，叶子电子这边要修订瓦努全套的内控和公司制度文件。 在这个过程中，中介机构还要督促企业将财务核查和尽调中发现的问题进行整改，并且完成整改。 最后就是公司取得募投项目的环评批复，就这个工作，是要公司自己负责的，但是这个相对来说是最简单的，当然了，主要是因为叶子电子涉及到的环保方面的问题很少的。 毕竟这是属于高科技的产业，而不是一些涉及环保问题的企业。 整个上市的第三阶段，就是申报材料的制作和申报，等到今天布置的这些工作全部完成以后，就剩下申报了。 这个第三阶段也就算是进行到了一半了，虽然说听起来很是费劲，但是上市工作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 一场会议开完已经是下午了，秦川干脆约了众人，晚上的时候一起吃个饭，也算是感谢一下这些中介机构，对于上个阶段的工作完成的感谢。 虽然说叶子电子请他们过来，这都是付了钱的，不是说让人家白帮忙的，但是这种事情，在纯粹的工作关系之外，还是有点人情世故的，不能说简单的成为纯粹的工作关系，这不符合国情的。 饭局上，秦川没有多喝，峰会上天天喝的醉汹汹的，虽然说秦川还年轻，但是再年轻，也经不住这么喝啊。 所以这饭局上，秦川就象征性的敬了几杯酒就不喝了，但是以秦川的身份地位，哪怕就是象征性的敬酒，也算是可以了，不会有人计较这个的。 饭桌上，谈的事情当然避免不了工作的，毕竟私人交情方面，大家还没到谈天说地的时候，孔为军等人都是专门做上市公司工作的，对于这方面的一些事情，也知道的比较多。 说起一些奇葩的事情，也是让秦川大开眼界，有些上市公司的负责人，根本就没啥文化，对于上市的进程是一通乱搞，导致最后各种环节都出现问题，耽误了上市进程不说，还有被处罚的。 而这个其中，出现最多的问题就是财务问题了，很多人的认知中，这公司的钱就是自己，自己的钱就是公司的，反正是老板，导致很多公司的财务完全就是一团乱麻的。 第1568章:财务 财务问题，可能是所有上市公司面临的一些重要问题，尤其是这个年代，国营企业还好，但是私营企业，大家没有这个概念的。 甚至相关的立法，其实也不是太完善的，很多企业黄了以后，欠下一屁股的债务，最后导致老板买房买车还债的。 这完全是连带的一体的责任，要是从这方面说的话，很多老板的理解也不能说错，怎么公司欠下的钱，就是我个人欠的钱，但是公司赚的钱，就不能是我个人赚的钱吗？ 这个概念等到后来越来越规范以后，情况就很少了，公司可以破产了，破产清算以后，公司破产了，但是个人照样是个人的钱。 这种规范好不好呢，肯定是好的，公司是一个经营的主体，本身就不应该和个人绑定在一起的，尤其是上市公司，这都是大规模的企业了，没有说破产了，就非要找到个人还债的说法。 公司本身就是主体，可以承担责任的。 但是这种规范呢，也让一些人钻空子，通过一些手段，公司该赚的钱，都拿到了自己手里，但是公司最后经营不下去了，欠下银行和各个合作伙伴一屁股的债没有办法处理，只能破产清算。 所以公司做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不存在个人连带责任的说法，大家即使是不会去刻意的钻空子，但是有机会还是会规避风险的。 比如说秦川现在，叶子电子即使在外面借了多少钱，只要是借的这些钱是用来发展项目的，结果最后项目赔了，公司的资金链断裂了，只要是所做的程序，符合流程，那正常叶子电子按照破产法破产就可以了，和秦川个人的关系不大的。 至于说欠下的这些钱，那是公司的事情，公司剩下的资产，折合一下，按照欠款的比例，分给各位债主就行了，和秦川的车子房子，甚至其他的企业都没有关系的。 到时候秦川还是有一点通公司，有晋宝能源和新联互联网，照样还是一个有钱人。 所以电视剧里边那种，突然好好的公司破产了，家道中落了，大小姐要上街卖自己的首饰、包包之类的，然后还有一堆人过来嘲讽的。 编剧这么写，完全就是为了制造矛盾和冲突的，真实的情况是，很多人有钱了以后，都是分散投资的，根本就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边。 更不会说破产了以后，就流浪街头，能成为这种的，实际上根本本就不是什么大小姐，只不过是一个富裕的家庭而已。 做点小生意的，还是个体户的时候，有无限连带责任的时候才会这样的。 什么时候，公司的破产，还成为股东和老板破产了，连人家家里的别墅之类的都会收走，扯淡呢？现实是很多人破产以后，依旧是富翁，依旧生活的很滋润。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除非是那种触犯了法律的，才会被带走，不然的话，正常没有违规操作，都不至于的。 这做生意有赚有赔的，投资了就要有这种觉悟的，赚钱了你开心，赔钱了，你逼的人家破人亡的，怎么可能呢。 当然了，也有些是以个人名义借的钱，那个就不算了，私人之间的债务，不管你借钱是不是来投资公司项目的，也不管你公司是不是黄了，你都要还钱的。 进入了新世纪以后，各个公司都在慢慢的做的规范，孔为军提到的事情，叶子电子这边完全没有的，秦川一开始就明白公司财务制度的重要性，即使有些时候，从公司拿了钱，也是走正常的借款程序，然后等到年底之前，肯定要还回去的。 剩下的公司分红，交过税以后，那就是自己的钱了，这个就是他可以支配的。 孔为军在这方面还是很佩服秦川的，叶子电子这边基本上就是秦川一言堂的，秦川这个老板，要是带头乱搞的话，叶子电子根本就好不了的。 但是秦川不愧是大学毕业的，学的企业管理，这方面做的很规范，让他们推进上市的过程也很顺利。 吃过饭以后，秦川安排人送孔为军回去，自己和安晓一辆车，往家里走去。 “秦总，五一电器那边的上市公司也在推进着，您看什么时候过去看看，指导一下。”安晓有些无奈的看着秦川问道。 叶子电子这边筹备的上市工作小组，最起码还有两个懂点的，也算是大公司了，但是五一电器那边，连叶子电子的底蕴积累都赶不上的，完全就是一副赶鸭子上架的样子。 筹备组建起来的上市工作小组，是什么都不懂的，整天来找她询问，她还不能不管，不说五一电器对于叶子电子的重要性，这个先放在一边，安全这个五一电器的负责人是她亲爹。 这你能不管？ 但是两个企业上市的流程是不一样的，可以借鉴一点经验，但是不能复制的，一个是走ipo正常上市，一个是借壳上市，双方的流程都不一样。 ipo上市就正常的走这五六步的上市流程，是永远都错不了的，任何公司都是这个，但是借壳上市的第一步，你要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壳子的。 还要对这个壳子，有充分的调查，理清楚里边的关系的，不然的话，贸然进去，结果这个壳子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壳子，里边各种乱糟的债务，你想要重组那就是麻烦重重。 但是这方面的业务，安晓并不懂的，她当初在鹏城那边就是做销售的，大学毕业以后，就在做销售了，学的专业方面，也不是金融方面的行业，这上哪里了解借壳上市的程序和具体的操作。 所以现在只能推给秦川了，秦川也没有拒绝。 “等忙过了这两天，我再过去看看吧。”秦川闻言说道，当前叶子电子这边事情不少，除了上市，还有技术合作，还要防备长红，要逐步的产业升级，还有办公大楼的问题也要解决。 事情要一件一件办的，秦川也是分身乏术。 第1569章:选择 电视机行业的峰会开完了，要说具体的效果呢，也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效果的，这种大会本身就是讲究一个影响深远，是潜移默化的改变，而不是立竿见影的，就能让人察觉到的。 除了这个价格联盟，长红要是真的还想要发动价格战的话，那肯定会马上就能试探一下这一次会议的效果。 但可惜的是，长红也不是傻子，不说要不要发动价格战，这个节骨眼上肯定是不行的，这是生意场，讲究的是赚钱，是和气生财。 不是战场，战场没有双赢，只有一方赢家，讲究的是一个狭路相逢勇者胜。 现在电视机行业的峰会刚刚开完，大家刚刚统一了思想，你现在转头就是要搞价格战，这不是挑衅大家吗？ 即使大家不愿意制裁你，那也要有动作了，不然的话，不是让你把大家的面子按在地上磨擦吗？ 长红肯定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这是做生意不是赌气的。 而且说实话，倪总重新上任以后，心里也根本就没有这种心思的，这打价格战呢，也不是单纯的说为了便宜点把产品给卖出去，而是要通过价格战，达到自己的目的。 上一次的价格战，那么好的机会，结果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了，现在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机会了，tc公司牢牢占据着市场老大的位置，秦川带着叶子电子当着自己的老二，但问题是两家的关系，并没有恶劣到一定的程度。 要是这两家公司打起来了，那他们长红还能有点机会，但是这两家企业，不光是没有打起来，还有些项目在合作。 所以长红基本上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毕竟现在的长红，已经不是当年的长红了，当年的长红在市场上是遥遥领先，独领风。骚，但是现在的情况是，长红的市场销量在市场上虽然说还是前十，但是却跌出前五了。 其实都不用跌出前五了，只要是跌出了前三名，那后边的排名根本没有意义的，都是二流的选手。 所以在看到没有机会以后，倪总就召开了会议，明确了长红接下来的方向，重心要适当的转移的，从国内的市场上，转移到国外的市场上。 “国内的市场也不是咱们就不管了，还是要下一定的功夫，争取回到前三的位置上，现在排在第六的位置上，太丢人了。 咱们长红的口碑，和电视机的质量，都应该排在前三的位置上去，我这个要求也不高，相信不难做到的。” 倪总在台上说着，底下的也都长长的松了口气，好在倪总没有直接说要重回到第一的位置，不然的话，他们就真的要坐蜡了。 这定下的目标是前三，这基本上就是说明了，这回到第三的位置就行了，而且这是目标，求其上者而得其中，这个回到前三的目标达不到，那回到前五就可以了。 前五的话，那就简单多了，他们现在是第六名，稍微努努力就行了，而且倪总说的也没错，他们长红的口碑之类的确实是不错的，这前进一名，肯定没有问题的。 “另外咱们公司的重点，要放在国外的市场上，彻底的打通国外的渠道，叶子电子的秦川，虽然说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分析的入世以后的影响，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倪总直接就攻击秦川的人品了，虽然说内部的会议上，但是也足以让底下的高层知道，倪总有多讨厌秦川了。 当然了，这个讨厌秦川也是应该的，就秦川在电视机行业峰会上，对他们长红的抨击，倪总没直接开骂，都算是素质高的。 “但是打通国外的市场，咱们想要直接进入呢，肯定是有困难的，要找找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营销商，可以帮着铺路的……” “另外国内市场的产业升级也不能松懈，现在两点，一个是等离子技术，一个是液晶模组技术，这两个技术的优劣不用说，等离子更加的成熟一点，液晶模组相对来说要差一些，排名靠后，所以咱们还是选择等离子技术作为发展。 毕竟现在不是原来了，要是原来的话，咱们可以抓住机会，开发自己的独家技术，从此以后，可以借着产业升级的机会一跃而起，但是现在们必须要认清现实，放弃一些看似美好的东西，牢牢的把握住当下……” 倪总其实在电视机行业的峰会开完以后，还是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的，到底是选择液晶模组还是等离子技术。 他并没有因为说对秦川有意见，所以就因为秦川选择了液晶模组技术的方向，故意要和秦川作对，选择不一样的。 这个不是赌气的事情，一个成熟的企业负责人，要做的事情的事情不是和谁赌气，而是要带着企业生存下去，这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说为了针锋相对，而针锋相对。 但是在经过了倪总认真的考虑以后，还是发现，要妥协的，这液晶模组可以拥有自己的核心技术，看起来就像是一块美味的蛋糕，但是这个长红到底能不能吃的下呢？ 要是原来不用说，但是现在的现实是，他们已经不是老大了，他们是老六啊，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很多，要是真的为了一个美好的未来，那当下怎么办。 有些时候啊，很多人不是不知道什么东西好，而是更重要的是当下。 就像是一个需要钱的人，在选择工作的时候，一份工作很有前途，但是赚钱少，需要时间，一份工作未来可能是固定的，但是当下赚钱多。 这是没有办法的选择。 未来是未来，要走好当下，才有选择未来的资格，原来的叶子电视机，没有这个资格，现在的长红电视机没有这个资格。 所以只能选择等离子技术的升级，自己稍微做一点工作，投资不大，等到等离子技术的厂家愿意放出来面板以后，就生产等离子电视机。 至于说液晶模组的技术，只能选择放弃了。 第1570章:怀疑 长红做出了选择，可以确定的是，在电视机行业峰会上，谈的产品技术升级的事情，绝对是当下国内所有电视机厂商需要考虑的问题。 都会在近期做出选择，是选择等离子技术，还是选择液晶模组的问题。 这个关于未来的问题，很快都会被各个电视机厂商定下来的，因为不管决定是对是错，总是要选择的，什么都不做，还不如做一个错误的选择。 最起码努力了。 而这个时候，秦川正在龙城忙的焦头烂额，和tc公司那边技术合作的事情，刘庆军带人去了鹅城市以后，也传回来一些消息的，首先就是双方的技术合作，正式的开展了。 针对一些技术上的开发难题，双方也是互通有无，这样可以促进技术的发展，但是问题也是有的，那就是刘庆军觉得tc公司这边，好像对于这个液晶模组的事情不是太重视。 和秦川打电话的时候，刘庆军是这样说的。 “秦总，我也只是一种感觉，不敢确定的，但是他们给我的感觉确实是这样的。” 说话的时候，刘庆军自己都有些不确定的，在叶子电子的时候，这个负责技术的事情是他的，他直接就是叶子电子副总。 这负责这项技术的人本身位高权重，这就是一种重视的。 就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比如说体制内，领导要是特别重视一项工作的话，就会自己出任项目小组的组长，或者说给这个工作小组，挂一个级别比较高的领导。 这就是重视的表现了。 领导看起来像是挂名一样，甚至很多人可能会感觉这个是贪功劳，其实真不是这样的，当然不是说没有这种情况，而是很多时候这是表达重视，向外界释放信号的一种方式。 在叶子电子，负责技术的是副总，是除了秦川以外的几个巨头之一，刘庆军和徐正强是平级，徐正强都指挥不了他，和安晓是平级，这说明技术和销售是同等重要的事情。 但是tc电视机这边负责技术的就不一样了，只是一个技术总监，说是总监，这是叫的好听，但是实际上这个技术总监，只是公司的一个高管而已。 这和叶子电子完全就差远了。 另外就是真正的负责人重视程度，在叶子电子这边，刘庆军要是有什么技术方面，需要企业支持的，都是可以直接找到秦川，让秦川帮着协调的。 但是在tc电视机公司就不是这种情况了，这个技术总监要是有事的话，要先向高管汇报，然后高管再汇报给钱文伟，这种模式下让刘庆军感觉特别的奇怪。 当然了，因为这是双方合作的原因，钱文伟还是很给面子的，这段时间，刘庆军在tc那边，有什么技术上需要协调的，需要帮助的，都是可以直接找钱文伟，钱文伟也没有推辞都是帮着解决的。 这已经算是够重视了，但是在刘庆军眼里，还是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秦川听了刘庆军的说法，也有些怀疑的，正常来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啊，从今年年初开始，自己去了tc电视机考察以后，双方的关系就应该进入到蜜月期里边。 而且这不是秦川自己的自以为是，而是确实是这样的，不管是这一次的电视机行业的峰会，还是双方在技术上的合作，这都是表现的。 在龙城的时候，和李冬升谈起来的时候，秦川也是这样的感觉的，双方都是非常有诚意的，这怎么李冬升回到了鹅城市以后就变卦了吗？ 应该不至于啊，还是说出现了什么意外的因素。 因为距离远，秦川也不能够第一时间就确定，只是让刘庆军先把平台给搭起来，然后他会抽时间去一趟亲自看看的。 这要是tc公司有了其他的想法，那双方不合作也罢，本身就是一个双方互惠互利的事情，没有必要闹的太难堪。 不过秦川这边暂时的还走不了，上市工作小组这边有一部分工作是需要企业来推进的，在企业内部的一些工作还好说，徐正强也能代替的。 但是涉及到外界的就不一样了，外界只认秦川的。 要是需要跑一跑关系之类的事情，秦川不出面，人家心里就会有意见的，觉得你这个，上市这么大的事情，结果你都不重视，你秦川也不出面，只是让一个副总来，是不是不想过了，要卡你一下，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秦川暂时走不开，工作任务呢不是多繁重，但是就是比较琐碎，这制作材料的这一关，本身就是这样的，接下来的申报更加的麻烦。 走正规的上市流程，就不可能太简单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要找办公的地点的，叶子电子科技有限公司办公的地点不能说一直放在叶子电子厂子里边的。 原来的时候，企业还小，这样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已经要准备上市了，还这样的话，那就会给投资商和机构一种不专业的感觉。 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一家国营企业似的的，原来国营企业都是这样办公的，而现在的国营企业不说是日落西山的代名词，但是很多的国营企业不是特殊行业的，确实也是在走下坡路的。 退出市场的不知道多少，国进民退的战略，是因为入世的原因，但是更多的还是因为国营企业自己支棱不起来的。 没有办法，只能够让有更强竞争力，更加灵活的民营企业取代，不管有没有这样的政策，其实最后的结果都是这样的。 只不过最后是时间早晚的事情，再加上入世的事情以后，把这个时给提前了一点而已。 原来的国营企业讲究一个小王国，什么东西都放在厂子里边，甚至是招待所啊，饭店啊，洗浴啊，文化馆之类的，但是现代企业办公更加讲究专业化的，放在写字楼里边，给人的感觉更加的专业。 所以必须要搬出来的，还有五一电器那边也等不及了。 第1571章:写字楼 找写字楼这种事情，其实要是放在魔都，或者说放在京城，甚至是羊城那边都不是问题的，很简单的，随便找一家就行的。 尤其是鹏城那边，这个时候的写字楼不要太多，写字楼里边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公司。 前一世秦川就在鹏城那边工作的，每天写字楼里边，都有很多公司倒闭，搬着办公桌椅离开，同样一栋写字楼里边也有很多新的公司开张。 至于说这些开张的企业能够支撑多长时间，那是另一个事情。 放在鹏城，每天都有无数的企业倒闭，也有无数的公司开张。 当然了，这个时候也是写字楼大肆发展的时候，但是龙城这边就不一样了，真的是没有多少企业的，要稍微落后一点。 而且经济上的氛围也是非常重要的。 就像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样，那些大城市，公司开的很多，商业的氛围在哪里呢，比如说你今天听说你小学同学创业了，明天听说你家亲戚做生意发财了，后天听说隔壁的邻居下海了。 那你自然也会蠢蠢欲动，想要去做生意赚钱。 不管能不能成，但是大基数下，总是有赚钱的。 可是在龙城，或者说在整个三晋省的范围内，大家这些年都是围着煤矿发展的，今天你去下井了，明天听说他去煤矿了，后天谁谁谁又去了矿务局。 再不就是还有娶的媳妇，嫁的男人是某个矿上的领导家孩子。 这种状况下，想要有创业的氛围很难的。 没有人创业，对于写字楼的需求自然就低，这市场的供需关系，虽然说偶尔有脱节的时候，毕竟说供大于求了，或者说求大于供了。 但是一般来说，都是求大于供，而能出现供大于求的情况，一般来说，都是要经历过一个阶段的，比如说之前有一个非常火热的浪潮，就以后世的房地产来说，就是楼市火爆，所以建的房子太多了，最后才会出现供大于求。 不会说一开始就是供大于求的。 写字楼在龙城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没人租借，没人创业，大家也不去建去。 一共就那么几栋写字楼，这选择起来就比较困难的，要是一般的小企业，只需要个几百平的办公面积，甚至是上千平的办公面积，那也无所谓的。 但是秦川的需求不一样的，叶子电子一家就需要几千平方的办公面积的，真的要是搬迁走的话，现在在叶子电子总厂的这些办公室都要搬迁走的。 除了总厂的厂办会留下来，其他的基本上都要走的。 而这些在叶子电子厂，是占用着一整栋楼，上下五层的办公面积的，另外这叶子电子上市之后，还要不断的扩大，租借办公楼自然要更加的宽裕一点的。 还有就是这个办公楼的事情，不光是叶子电子科技公司一家，还有五一电器呢，五一电器那边也是需要办公面积的，虽然说五一电器城那边的办公面积，现在来说，可能赶不上叶子电子科技这边。 但是预留的地方也不能少的，因为五一电器也准备借壳上市了，这规模将来也少不了的。 其实最好的就是自己建上一栋楼，这样既能够作为固定的资产，给公司的财务和评估带来好处，还非常的实用，也方便公司展现自己的实力。 有这么一栋办公大楼在，外人来了一看，好家伙，有这么一栋大楼在，这公司的实力肯定不一般，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想要建一栋大楼，太慢了，而买上一栋写字楼呢，又需要一大笔钱，现在叶子电子哪里能够拿出来这笔钱啊，拿不出来的情况下。就只能选择租借了。 秦川带着周虹在龙城跑了两天，最后看上了一栋位于汾河边上的一栋办公大楼，距离迎泽大街也不远，整栋写字楼，算是新建起来的。 只不过租借出去的利用率不高，是去年的时候才落成的，房地产的开发商就是本地的商人，之前大家开始盖住宅小区的时候，他就琢磨着，这商业地产也是一个方向的。 甚至还亲自出去考察了一圈，觉得不管是京城的写字楼还是魔都，甚至是羊城那边的写字楼都发展的很好的，于是就建了这么一栋写字楼。 想着以后，就靠着收租也能生活的不错的。 但是没想到，去年建设完工以后，却不是那么回事，完全就没有预想中的那样的盛况，来租借写字楼的人寥寥无几，即使是有两个来咨询的，也没有多少实力。 经过了大半年的时间，他算是发现了，这写字楼在龙城没有什么市场的，要是一些老牌的办公楼，可能还有人去问价去，自己兴建这么一栋写字楼，要是愿意和那些老旧的写字楼一个价格出租，还能慢慢的招租。 但是要是想要参考鹏城或者说京城那边的写字楼价格来对外出租的话，根本就不可能的。 这一次的投资显然是失败了，不过这也正常的，很多外边的东西不是说照搬过来就行的，大部分的时候，要考虑当地的环境的。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要是吃好了，自然是满嘴流油，但是要是吃不好，也容易扎到嘴的。 这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显然就属于后者的，秦川带着周虹来看的时候，这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都已经想着不行的话，就改造一下，看看能不能作为一个商场对外招租。 要是作为一个商场对外招租的话，那肯定是比写字楼招租强的。 只不过当时建的时候，也不是按照着商场的模式来的啊，这改造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甚至有可能改成了四不像。 因为整个写字楼的空间，要是按照商场改的话，说不定会涉及到一些承重墙之类的，影响到改建的效果，最后商场不是商场，写字楼不是写字楼，那就是真正的砸在手里了。 秦川转了一圈，其实对于这个写字楼还是很满意的，楼不算是太高，也就是十六层左右的写字楼。 第1572章:严老板 十六层高的写字楼，整个都已经装修好了，叶子电子这边要是用的话，可能只需要稍微改动一下，就能够搬进来办公的。 能够看得出来，开发商还是用了很多心思的，这基本上全部都是现代化的风格，办公的话，肯定很是舒服，到时候稍微装修一下，大概两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可以陆陆续续的完工，开始搬家了。 而且站在十六层的顶楼，可以俯瞰汾河水，看过去的时候，就像是汾河水从自己脚下流淌过去一样，尤其是这个时候是春天，整个汾河两岸的风光还是很好看的，转头从另外一边看去，可以遥望火车站的方向。 这个地方不光是从交通还是从其他方面来说，秦川都非常的满意。 甚至站在办公室里边，秦川都动了心思，要不然的话，就把这个写字楼买下来算了，真的是太适合叶子电子科技公司了。 但是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叶子电子现在倒是有点钱，但是也不富裕的，即使是这两年能够攒点钱，但是还有技术产品升级的事情。 虽然说已经在开展研究了，国外的几家液晶屏幕技术的公司，也对外开放了很多的技术，但是想要真正的掌控核心的技术不是说句话就行的。 很大的可能说不定到时候还要适当的从外国收购一些成熟的工厂或者公司，来弥补这个技术上的缺陷，所以这个钱是能不用就不用的。 最后秦川还是决定租吧。 通知周虹让她联系这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谈一谈。 秦川是下午四点钟看完以后，从写字楼出来回到办公室的，五点钟的时候，一个带着金链子，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就出现在了秦川办公室门口，胳膊底下还夹着一个包。 看起来倒是挺富贵的，只不过这个打扮，和秦川印象中，能够有一栋写字楼的老板比起来，形象还是有些落魄啊。 中年男人也谦虚的，自我介绍严根胜，是天虹地产的老板。 秦川起身把男人请了进来。 “严老板，怎么亲自过来了。”秦川一边给泡茶，一边笑着说道。 “秦总，您就别喊什么老板了，我这个老板当的，和您不能比，之前的时候，咱们在年底的优秀企业评奖现场见过的……”严根胜说着，秦川有些意外，他倒是真没有想到，两人竟然还见过面。 不过严根胜这么一说，秦川肯定是连声附和的，说就是看着他面熟之类的。 然后两人就进入到了正题里边。 “秦总，我听底下的人说，您今天去我们那个写字楼看了，有想法，我这个人就佩服您，年纪轻轻的，就把企业做的这么大，让我们这些人都自行惭愧啊，也是咱们龙城知名的企业家，所以我得到消息以后，立马就过来了，想着看看秦总您有什么需求。 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上忙的，您尽管开口……” 严根胜说话之间，还是有些江湖气息的，当然了，这个时候干房地产的，有一个算一个的都是有点江湖气息的，这都正常的。 秦川闻言，倒是深深的看了严根胜一眼，严根胜这话说的倒是挺漂亮的，这要是换了其他的小年轻过来，没有啥社会经验的，可能就真的被严根胜给架起来了。 不利用接下来的谈判了。 毕竟人家说话都这么捧着你了，你哪里还有好意思啊，秦川也看出来这是个老、江湖啊，而且知道，这严根胜应该也是比较着急把这个写字楼出手的。 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着急的上门，正常来说，遇上了这种情况，应该是两个人先打电话聊一下的。 电话里边聊一聊，然后约个时间，过来见见的，但是这严根胜可能是太着急了，急匆匆的跑过来了，但是这嘴上的话，说的倒是挺好听的。 架着自己。 不过秦川根本不上当的，笑呵呵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才放下了茶杯说道：“严老板过奖了，在生意场上，你们都是前辈，我这一个小辈，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今天去看写字楼是想要换一个办公的地方，我相信严老板也能看出来的，我们叶子电子现在继续在这里办公呢，已经有些不合适了。 人太多了，地方太小了，所以就想要另外找一个合适的办公地点。” 秦川说着，严根胜的眼神就亮了起来，不怕没需求啊，有需求就好啊。 严根胜正准备说什么呢，秦川就又说道：“当然了，这个事情呢，到现在为止呢，我们并没有确定呢，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 现在我们考虑的是，是要自己自建一栋写字楼来用呢，还是说买或者说租借……” 秦川当然不会说一上来就把自己的想法暴露了，这生意场嘛，谁要是暴露了需求，谁就会被对方拿捏的，甚至很多人在情感上都是这样的。 更何况，这秦川本来就不是说非要找严根胜租借写字楼，其他的写字楼也有的，只不过可能秦川没有那么钟意而已，但是也能将就的。 至于说秦川说的自建写字楼和买一栋写字楼，就纯粹是忽悠严根胜而已。 叶子电子现在根本就拿不出来那么多的钱的，但是这事，秦川自己心里清楚，但是严根胜不知道啊，而且实际上叶子电子也不是拿不出来这笔钱，只不过是秦川心里对于这钱有规划，不愿意花。 连叶子电子的其他高层都不知道的，这严根胜怎么可能知道秦川没有钱呢。 所以严根胜本来是兴冲冲的来的，以为自己手里烫手的山芋，终于有变化了，秦川不管是要租写字楼还是说买写字楼，都没有问题的。 结果秦川现在竟然还在考虑，自建写字楼的问题。 那要是秦川自建写字楼的话，那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所以严老板，想找你联系一下呢，我也是想要打听一下，咱们龙城现在的写字楼市场，之前我去魔都出差的时候，倒是考察过，魔都那边的写字楼行情不是很好。” 第1573章:迷茫 严根胜听着秦川说魔都那边的写字楼市场不好，顿时就皱了皱眉头，这想要压价嘛，谈的时候也正常，不管怎么说，都是为了压低价格的。 就像是当铺里边最直观的“虫吃鼠咬，光板没毛，破皮烂袄一件。” 但是这压价归压价，总是要有一个事实在的，不能说完全的罔顾事实，比如说这个写字楼的市场，秦川要说这龙城写字楼的市场不好，这他是认的，这也是一个现实的。 但是要说魔都那边的大城市，写字楼的市场不好，那纯粹就是扯淡了，魔都那边的写字楼市场，他前两些年去的时候，正蓬勃发展呢，市场上不说供不应求也差不多的，各个写字楼都发展的很好的。 “秦总，这魔都的写字楼市场呢，我前些年也是去考察过的，就是因为魔都的写字楼市场发展前景非常好，所以我才在咱们龙城建的写字楼。” 严根胜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生硬了，他觉得秦川这个年轻人说话有些过分了，这纯粹是把自己当成了傻子糊弄呢，魔都那边的写字楼市场怎么可能不好。 秦川看着严根胜有些不服气的样子，微微愣神，然后才反应了过来，这严根胜啊，还不服气呢，还觉得自己是为了压价故意说的打压的话吗？ “严老板，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确实承认，你说的对，但是这个和我的话并不冲突的。你去魔都考察写字楼市场的时候，是前几年的时候，那会魔都的写字楼市场确实不错的。” 秦川给严根胜倒了一杯茶，缓缓的介绍起来，严根胜这种情况呢，就属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是当时看着魔都的写字楼市场好，但是魔都写字楼的市场为什么这么好？却是一概不知。 生搬硬套的放到了龙城，这不失败才怪呢。 知其然很容易，你看到了，就知道了，但是知其所以然不容易，要从历史啊，形成的原因啊等等各个方面进行分析的。 秦川也是在详细的和严根胜说着，不说清楚的，他估计严根胜说不定以为自己是在忽悠他呢。 “其实80年代中期以前魔都商品办公楼的概念基本为零。当时一些大公司如需在魔都设办事机构，只能租用高级酒店套房，这也是咱们看影视剧之类的里边，各种谈生意都是在酒店，甚至有些公司是在酒店里边有长包房。 直到1985年，魔都第一幢涉外写字楼——位于外滩的联谊大厦建成，然后就是1990年的魔都商城的建成，但魔都真正的写字楼市场浪潮开始于1992年之后……” “1993年，魔都开始大规模地推出办公用地。按常规而言，写字楼的建设周期一般是3年，这也就意味着从1993年动工建设的写字楼，在1996年开始集中上市。但是正是这种大规模的上市也导致了1999到现在魔都写字楼市场全面供过于求， 现在魔都写字楼上市达到一百多万平方米啊，你想想这是多少啊。” 秦川说着，严根胜也有些懵，仔细的看着秦川，他觉得秦川可能是在吹牛，是在忽悠自己，但是秦川这里各种数据很详实啊。 看起来不像是编造的，骗自己的。 就像是自己，去魔都只知道魔都写字楼的市场很好，但是为什么写字楼的市场很好，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种火爆的情况，他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甚至可以说，从来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的，考虑这么多干什么呢，人家能在这个方面赚钱，那自己就也能在这个上边赚钱，这就已经足够了，哪里需要考虑那么多呢。 但是现在秦川说的头头是道的，他心里也是半信半疑的。 可却不像是一开始的时候那样，直接就觉得秦川是在忽悠人，是为了打压价格而打压。 而且秦川说的也没错，他当年考察的时候，是96年的时候，那会的魔都写字楼市场非常的火爆，要是按照秦川说的周期来说，那个时候是刚开始的。 “另外97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相信你也是清楚的，金融风暴，这个影响，是很广泛的，影响很大的，魔都那边的写字楼先不说。 就拿咱们三晋省来说，煤炭行业来说，在九七年金融风暴开始之前呢，煤矿活的不说潇洒吧，但是日子还是勉强的过的下去的，但是你再看看现在呢， 能源需求的降低，这是现实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金融风暴的。 金融风暴具体的影响呢，远比咱们想象的要大的多，众多公司的倒闭呢，整个东南方面各个国家地区的经济崩溃，这种影响下，没有那么多的外资了，没有那么多的公司了。 这些公司都生存不下倒闭了，你说说这种情况下，魔都从93年的时候，就开始建设的写字楼还能建设下去吗？ 上百万平方米，都算是我的保守估计了，实际上，这个数字很有可能比我估计的这个还要多的多，甚至是翻一倍，两百万平都不是没可能的。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栋写字楼的面积差不多是一万平方米左右，这上百万平方米，就是上百栋写字楼啊，要是两百万平方米，那就是两百多栋写字楼，你可以想象，这么大的面积，怎么可能用的了呢。 这么多的写字楼，但是市场需求却不涨反降，这种情况下，你指望魔都的写字楼市场好起来，能好起来吗？” 秦川说着，严根胜已经完全迷茫了，是这样吗？秦川分析的还是有道理的，最起码听起来像是真的啊，而且秦川根本不用忽悠自己的，自己回头问问就知道了。 魔都自己又不是去不了，所以说，这秦川说的基本上就是真的了，那要是这样的话，连魔都的写字楼市场都不好了，那自己龙城的写字楼还有市场吗？ 还能收回成本吗？赚钱的事情，严根胜现在已经不敢想了，只想着要是能够收回成本就好了。 第1574章:谈判 秦川看严根胜动摇了，继续说道：“从1997年均价0.8美元每平方米一天，跌到1998年的0.4美元每平方米一天，到1999年更跳水到0.2美元每天平方米一天。” “很多的写字楼，根本就建不完，甚至建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停工了，烂尾了，这一点，你可以现在亲自去魔都看一看，看看有多少的烂尾楼。 咱们不都不要说烂尾楼了，就是建成的写字楼，有多少空着的，一栋写字楼，出租的比例不高于百分之二十的都是比比皆是……” 秦川看着严根胜一字一句的说道，其实魔都市场的写字楼状况，和龙城这边写字楼的状况，完全是两个概念的，因为两个地方，写字楼空置率的原因，完全是不一样的。 这一点呢，秦川没有否认，也说了，但是两个原因放在一起说呢，更加容易让严根胜混淆，觉得连魔都那边的写字楼都没有未来，更何况是他们龙城这边呢。 谈生意嘛，就是这样的，秦川说了很多，说的也都是实情，但是秦川没说的是，等到入世以后，也就是说从明年开始呢，这魔都写字楼的市场会重新变好。 进入到一个新的发展周期，这种事情，秦川觉得自己就没有必要说了，因为这是自己知道的，不是现在的情况，自己只说现在的状况没有问题的。 你严根胜要是能够看清楚形势，对写字楼的未来很坚定，那无所谓，但是你要是不坚定，害怕了，便宜出手，也是你自己能力不够。 这就像是股市里边一样，低买高卖，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操作。 但是往往大部分人，是高买低卖，这能怪谁？你对现代的情况不清楚，根本就判断不出来，现在的位置是高，还是低。只知道现在股票往上涨呢，所以可以买，结果就买在了高位。 你也不清楚将来的这个股票的走势，会不会是触底反弹，只知道现在的行情不好，是往下的，那你就在低位出手卖掉了。 除去了有人在坐庄，庄家在操控的可能性，那就是你能力不够了。 所以这做生意也是一样的道理，大家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你能力不够，市场是残酷的，该赔钱就要赔钱的。 严根胜来的时候，感觉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终于有人看上他的写字楼了，但是走的时候，是失魂落魄的。 被秦川的一番话语，打压的心里的信心都快要没有了，当然今天也就不会谈什么了，需要几天的时间去打听一下，这种消息很好打听的，要是确定秦川说的是真的，那就需要换种心态再来了。 虽然说秦川去看了，愿意让底下的人联系自己，那说明了，对于写字楼还是有需求的，但是也要知道现在的市场是什么样的，才能接下来继续谈的。 隔了两天，严根胜再次联系秦川，说要来拜访，这一次提前打电话就正规多了，不过秦川把严根胜约到了饭店里边。 双方在饭店的包厢里边坐了下来，开始正式的谈这个事情了。 “严老板，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吧？” 严根胜点点头，魔都的写字楼市场，和秦川说的大差不差的，甚至不光是魔都，他还托人问了问鹏城那边的写字楼市场，鹏城那边的写字楼市场情况，肯定要比魔都那边好点，但是好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说一个样子，但是也没有那几年那么火热的。 昨天一晚上他都没有睡着，在发愁，难道这写字楼的市场真的不行了。 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是现在市场上表现出来的就是这么回事的。 不相信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严老板，说实话，我们叶子电子科技呢，确实有办公的需求，也想要找一个写字楼，但是现在写字楼的市场你也知道的，要么我们就是找地方，自己拿地，建一个写字楼，要不然就是想办法买，或者租借，我的想法，其实是比较倾向于，暂时的租借的。 然后自己再慢慢的建一个写字楼……” 秦川袒露了一部分的心声，但是也没有完全给严根胜交底的。 严根胜看着秦川连忙说道：“秦总，既然你需要地方办公，要不然把我们写字楼买了算了，这个写字楼我们建起来的时候……” “哎，”严根胜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就实话和您说吧，本来想着这个写字楼建起来以后，是一个现金奶牛呢，以后可以给我们提供源源不断的现金支持。 结果现在的结果，您也看见了，这不要说什么现金的支持了，完全是砸在手了，我也没有办法了，要是可以的话……” “不不不，我们还是想租借的，现在这个情况，你这个砸手里了，我说实话，我也不想接盘啊。”秦川摆摆手说道，其实他还是有些动心的，只不过怕这个价格上自己接受不了。 在条件上接受不了，但是要说想不想拿下来这栋写字楼，秦川还是愿意的，两点，一个是他确实有这个需求，另外一个是现在的写字楼市场确实低迷。 但是这个写字楼的市场不会一直低迷啊，能在低迷的时候拿下来，能省很多钱的。 当然了，租借也是一种选择的。 至于说自己建，那是最费劲的，最起码现在不合适的，倒是可以先和政府那块地，囤起来，等到过两年了，公司有钱了，再开始慢慢的建设。 反正现在的地价便宜。 “秦总，这租借时间长了不划算的，再说了，咱们叶子电子科技这么大的企业，这一栋写字楼在，也能够给咱们公司增加底蕴的。 这东西放在我手里，是一点没用，就是一个鸡肋，但是在您那里，就不一样了，因为你们确实是需要这么一个地方啊。” 严根胜苦口婆心的劝说着秦川，但是秦川却依旧摆手：“严老板，这个不是刚需，实在不行，我们就继续在厂里边办公都行的……” 第1575章:出差 秦川和严根胜两人拉扯了几个回合，但是秦川咬紧了牙关，就是不松口，开玩笑。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秦川是想着租的，但是看严根胜这样呢，秦川又觉得，这个直接买下来也不是不能想想。 租借的，和买下来的，当然不是一回事的，这买下来了，怎么都不可能亏的，龙城这边现在是比沿海的经济城市发展的差点。 但是并不代表一直这样啊，毕竟这是一个省会城市，一栋写字楼肯定是有他的价值在的，所以这种情况下，要是能够拿到这栋写字楼，自然是最好的。 这以后不光是办公的地方一劳永逸了，而且还能够折算成公司的资产，在上市的这个关口上，有这么一栋大楼的话，那就好看多了。 之前没有这个想法，是因为不确定严根胜愿不愿意整体出售，另外一个原因是考虑钱的事情，一下子拿出来一大笔钱，可能会对叶子电子在产业布局，产品升级方面造成困难的，但是并不代表，秦川对于这个大楼没有兴趣。 但是现在敢想了，是因为已经确定了，首先，严根胜是有整体出售的打算的，而且不光是有这个打算，现在他可能就是着急的想要把这栋大楼给出售出去的。 其次，在资金方面，就严根胜这个情况，说不定可以分期付款之类的，把这个付钱的时候，往后拖一拖，只要是能往后拖一拖，那这个钱，秦川不是拿不出来的，还是那句话，煤矿那边是现金奶牛，等到今年年底，明年上半年的时候，就会开始发力。 到时候资金就不是问题了，实在不行，到时候自己转包出去两个矿，也没有问题的。 反正晋宝能源那边的煤矿不少，再不济，还能现在收两个煤矿，反正是花小钱办大事，这就是秦川的原则。 不过越是对这栋大楼感兴趣，秦川越是不能表现出来，越是这样，才越有可能得到这栋写字楼。 两人饭局上聊了很长时间，但是最后秦川还是没有松口，但是没有松口，并不代表一口回绝了，而是从资金啊，从现在写字楼的现状啊等等各方面找的理由。 不能让严根胜看不到希望，转而去找其他人了，但是也不能让严根胜觉得自己对这个东西感兴趣。 最好的结果就是，严根胜觉得自己不想要，但是他想要强行的把，这栋办公大楼塞给自己。 走的时候，秦川约着严根胜回头再谈，这两天有点工作，要出差一趟，等他回来了，会联系严根胜再谈这个事情的，也让严根胜好好的考虑一下。 第二天，一上班，秦川就让周虹去查严根胜的情况了，从严根胜的资产情况，到公司的经营状况，还有这栋大楼的情况。 当初拿地的价格是多少，当年的总体造价是多少等等之类的。 并且还特意的嘱咐了周虹，让周虹一定要秘密的调查，不能让严根胜察觉了。 秦川呢，则是当天下午就出发前往了鹅城市，去了tc公司，看看技术合作的事情开展的怎么样了，其实这个技术合作的事情，反正已经开展了。 早一天，晚一天的，并没有那么重要的，但问题是秦川既然和严根胜说了要出差了，那就肯定要出差的。 不然的话，让严根胜打听到自己根本就没有出差，还在公司待着，说不定就会有其他的想法，猜测到自己是在故意晾着他施压了。 做戏就要全套的，自己能安排人去打听严根胜的情况，推己及人，秦川觉得，严根胜也能托人打听自己的情况。 现在叶子电子也规模很大，总厂这边的都奖金一千多人的，这种情况下，想要不泄密太难了。 根本就保密不了自己的行踪的，当然了，是指自己要是继续在龙城活动的话。 加上刘庆军之前说的话，秦川正好这两天去鹅城市看看，到底什么情况，是李冬升后悔了，还是说有其他的原因，竟然说好的合作，又有了变故。 秦川这一次过来是临时的，除了通知了刘庆军一声，其他人都没有通知，直接就到了羊城，然后从羊城上了刘庆军的车子，直接来到了tc公司。 秦川对于tc公司也是很熟悉的，再加上双方现在也有业务上的合作，秦川都已经来到了合作的研究院了，李冬升和钱文伟都不知道。 这还是负责tc公司这边的技术总监，感觉不对劲，给钱文伟打了电话，钱文伟才知道的。 赶紧往研究院这边赶来，同时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打电话通知了李冬升，把秦川来了的事情汇报给了李冬升了。 而这个时候，秦川已经在研究院里边逛着了，其实说是研究院，也就是tc公司这边的一栋独栋的五层小楼而已，面积并不是很大，但是装修还可以。 本来tc公司用这栋小楼，是要做一个小招待所，小食堂的，但是西安阿紫技术升级改造方面有需要，tc公司就把这个小楼给让了出来。 现在这个小楼里边，正在进行一些仪器方面的布置，这研究技术，产业升级，肯定不能说是光拿嘴说的，肯定是要有各种设备的。 一家两千万花在这个上边，小楼虽然说不起眼，但是里边的设备和研究之类的都不便宜的，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要有实验室，那个才是花销的大头的。 这个简单的办公场所，并不算是花太多钱的。 秦川是在研究院的小楼里边参观的时候，接到的李冬升的电话。 “秦总，你这什么时候来的，这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呢，我好安排人去机场接你……”李冬升在电话里边，还略微带着一点埋怨说道，也不知道是真的关心秦川，还是说觉得秦川不打招呼就过来tc公司这边，有些不合适的。 不过不管李冬升是什么意思，秦川都准备理解成第一个意思，就当是李冬升说这个话是关心自己的出行方便了。 第1576章:只要自己不尴尬 “李总，这咱们两家企业什么关系啊，咱们俩之间什么关系啊，都这么熟了，这过来一趟，哪里还好意思一直麻烦李总啊， 而且我也知道李总是日理万机的，工作繁忙啊，而且现在交通都挺方便的，我自己过来看看就行，不需要什么招待的，不要当我是客人……” 秦川这话说着，电话那头的李冬升脸色已经有些黑了，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是交通方便不方便的事情吗？是你来我们这里，不需要提前打个招呼的吗？这就像是去朋友家里一样，你不得提前问问，人家家里有人没有啊。 难道说你问都不问，直接到了进去了就行了。 朋友不在家，你也像是主人在家里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这秦川说话是真的气人啊，还说什么不要把我当成客人，不把你当成客人，难道还把你当成主人吗？ 那tc公司这边交给你算了，让你来管理好了。 李冬升也不明白，秦川是在故意装傻，听不懂自己话里的意思，还是说秦川真的不懂。 不过李冬升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很大，因为秦川一贯就很不要脸的。 “秦总啊，我现在在外边出差了，可能要赶回去在晚上了，不过公司的老钱已经过去了，他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问老钱就行了。 当然了，要是不着急的话，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去了再谈都行的，没有必要着急，另外既然来了，秦总晚上一定多喝两杯啊。 上次在龙城的时候，你带着你们的人，可是没少灌我酒，今天晚上我必须要报复回来……” 李冬升大概的事情说明白了，话语之间也开着玩笑，毕竟秦川人已经到了，难道还能说让秦川回去不成？ 两家现在正在开展合作的，对于秦川这边不要脸的人，该不计较也不能太计较。 “哈哈，这个就太客气了，其实都不用钱总过来的，我自己让我们刘总带着我看看就行的，太麻烦了，李总你在外边忙，就忙你的事情，等下次有机会再聚也行，没有必要急于这一时，来日方长嘛，工作最重要……” “接待秦总，就是我当下最重要的工作，秦总咱们不客气了，这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晚上等我回来……”李冬升没有给秦川推辞的机会，直接说道。 秦川在tc公司自己待着他哪里能放心啊，还是要过来亲自看一看，秦川到底是什么心思啊，这怎么一个招呼都不打，就来tc来，难道说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冬升心里暗暗的猜测着，秦川这边挂了电话以后，刘庆军看着秦川问是什么事情。 秦川当然也不会瞒着刘庆军了，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刘庆军若有所思的看着秦川说道：“秦总，看来这柳总对于这件事非常的上心啊，咱们还没有什么动作呢。 只是过来看看，他就着急了。”刘庆军说道。 秦川笑着点点头：“是啊，这解释就是掩饰，李冬升越是着急，说明越是有些事情瞒着咱们的，等回头钱文伟了，我得试探一下，看看这tc公司到底是在搞什么……” 说曹操曹操就到，钱文伟离得很近，秦川话音落下没多久，钱文伟就到了。 “秦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钱文伟和秦川握手，笑着说道，这钱文伟，名字起的就有文化，文伟啊。 这说话也很有水平，一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也是一语双关啊，把李冬升的意思表达的是淋漓尽致的。 这话表面上是在欢迎，但是实际上有没有指责的意思，就各自清楚了。 秦川心里暗骂一句小气，自己不就是没打招呼就过来吗？至于嘛，这李冬升点完了，钱文伟又来这么一句。 但是表面上却不能说什么，只是笑着说道：“钱总，太客气了，咱们两家人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啊，太见外了，太见外了啊，晚上自己罚两杯啊。” 卧槽，钱文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秦川是真的不要脸啊，这竟然还要罚自己喝酒，见外，可不得见外嘛？本身就是两个企业的人，要不是现在双方有合作，有什么关系啊。 之前你还坑了我们两次。 而且即使是现在双方合作，那也是竞争关系啊，可不就得见外嘛？ 这竟然还要以这个理由罚酒，真是太不要脸了，但是这话说起来，钱文伟还没有办法反驳，人家客气说一句，难道你还能说，不对，咱们就是两家人，咱们没有什么私人交情，我和你没有这个关系？ 那就是撕破脸了，传出去都要让人笑话的，钱文伟是发现了，自己但凡是要脸，在语言上根本不可能是秦川的对手的。 于是干脆利索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哈哈，秦总说的是，我认了，晚上我罚两杯……”钱文伟无所谓的说道，反正这在鹅城市是自己的主场，一堆人呢，车轮战也是秦川先倒下。 秦川笑着，看，只要是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至理名言啊。 刘庆军在一旁默默的不吭声，他和秦川认识几年了，虽然说也了解秦川是什么性格，但是还是有些感慨，平时在自己厂子里边的时候还好，秦川还是挺讲究的。 但是出门打交道，秦川这种不要脸的精神，是真的值得自己学习啊，硬生生的把一件自己不占理的事情，在对方带着兴师问罪的意思质问的时候，怼了回去不说，还要让对方罚酒。 “秦总，不知道这一次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钱文伟直接问道，试探起秦川这一次过来的目的，秦川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事情，这不是咱们两家合作的研究院已经开始起步了，我过来看看，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合作的顺利不顺利，毕竟是咱们两家第一次合作，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我这个过来了，也好面对面的沟通啊……” 第1577章:同床异梦 钱文伟过来了，秦川也不客气，问了钱文伟很多的问题，比如说在技术合作上的一些细节之类的，不是纯技术性的问题的。 而是涉及到了管理和后勤保障方面的问题，纯技术性的问题，钱文伟不懂太正常了，毕竟钱文伟不是搞技术的，就像是秦川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一些管理和后勤保障方面的事情，钱文伟要是重视这个合作的项目的话，那就应该了解的，除非是不重视，重视不重视的，全部都藏在细节里边的。 但是一问一答之间，秦川脸色有些凝重了，刘庆军说的还真没错，这tc公司这边，好像真的不是太重视这个技术合作的事情。 很多事情，钱文伟都不知道的，或者说回答的不是那么详细，一看就没有用心，很多的事情都是一旁的技术总监在负责。 在研究院转了一圈，从研究院出来以后，秦川看着钱文伟笑着说道：“钱总，手底下还真的是人才济济啊，我看着过不了两年，张总监就可以接你的班了。” 秦川看似一句玩笑话，但是却让钱文伟和技术总监两人都变了脸色，技术总监闻言脸色都有些白了，看着秦川赶紧说道：“秦总，您这个太过奖了，我主要就是负责技术的，哪里能够和钱总比啊，钱总的能力我还差的很远，还需要和钱总多学习呢。” 开玩笑，这个事情秦川可以说，但是自己要是不赶紧解释的话，让钱文伟再误会自己有其他的心思，那就不好说了。 虽然说自己即使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能力，但是也犯不上让上边的人猜忌啊，这以后钱总一看见自己，就想着自己能顶替他，这以后还有自己好吗？ 小鞋估计都穿不完了。 听着张总监这么说，钱文伟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看着秦川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心里暗骂，但是表面上却不能说什么，因为太计较的话，人家秦川就是夸奖自己属下能干。 难道说自己就因为这个记恨，那不成了小心眼了吗？说出去都容易让人笑话的，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但是同时心里也明白的，秦川这么说呢，估计是对自己刚才的回答不满意了，看来是冲着这个事情来的啊。 “哈哈，秦总，你这底下也不是有精兵强将吗？刘副总这能力也是很强啊，我都和李总说过了，要是刘副总愿意过来的话，那我这个位置就让给他。” 钱文伟也不是好招惹的，上一秒秦川才怼完他，他转头就给秦川挖坑了，不，这是直接挖秦川的墙角了。 但是秦川对于这种事情根本就无所谓的：“老钱啊，你这个肚量还是小，刘副总在我那里是副总，来你们这里还是副总的话，那折腾个什么劲啊。” “我要是你，我就劝说一下李总，让李总直接把位置给让出来，让庆军直接当你们tc公司的总经理。” 钱文伟脸色一黑，这秦川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自己也真是的，和他较这个劲干什么呢？这自己在语言上，根本就不是秦川的对手啊，也没有必要和秦川对线的，两人的身份都不对等的。 秦川是老板，什么玩笑都可以开，那基本上是百无顾忌的，但是自己毕竟是一个副总。 比如说这个事情，秦川直接拿着李总开玩笑了，这玩笑自己就没有办法接了，怎么接都不对的，难道说附和，这让李总把位置让给刘庆军吗？ 这不是开玩笑，他现在算是感受到技术总监刚才的苦恼了，秦川就是逮着你上级开玩笑，直接用身份压你一头的。 钱文伟笑了笑，直接打定主意，不管秦川说什么都不回话了，这秦川难缠的很，还是等到李总回来以后，让李总来头疼吧。 钱文伟把秦川请到了会议室里边，针对这段时间的情况，也就是双方技术合作的事情，给秦川汇报起来。 秦川听着呢，倒是没有什么问题，tc公司也没有说反悔，或者故意拖着这个合作不开展的意思，相反的也在推动着，就是推动起来没有那么全力以赴，没有那么重视，或者说没有自己这边重视而已。 这tc公司到底在想什么，秦川也有些懵，你说要是反悔了不愿意了，那就直接说啊，哪怕是不好明说，那故意拖延一下合作的项目啦，或者说延迟一下合作的进程了，或者说故意找一些理由干脆不开展合作了，也没有问题的。 这理由都能找见的。 和男女谈恋爱以后，在一起可能有很多的理由，长得帅气，年少多金，有才华，会照顾人，能给人安全感，什么样的理由都可以的，只要有一条就行。 但是分开的理由就一个，那就是不爱了，其他任何事情都是借口的。 哪怕是什么所谓的性格不合，三观不同之类的，那怎么的，第一天性格不合啊，只不过是愿意喜欢的时候，愿意包容这些事情，但是现在不爱了，或者说没有那么爱了而已。 所以一些事情就不愿意包容，所以一些三观也行了。 性格不合，这种事情就是扯淡的，两个完全不同环境成长起来的人，怎么可能性格完全相同呢。 但是现在tc公司又不是这种情况，给秦川的感觉，就像是同床异梦以后，两口子明明还睡在一起，该办的事情，也一点都没有耽误，可是却总感觉中间隔着什么。 不过这个时候，秦川也没有提起来，还是等到晚上李冬升回来以后，再具体的打听一下吧。 晚上六点钟的时候，在鹅城市的一家饭店，秦川见到了李冬升，李冬升从外地出差回来的，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秦川看着这样，估计李冬升从外边出差回来都没有来得及回家一趟吗，洗个澡换身衣服就过来了。 “李总，我就是随便看看，这你忙你的就行了，哪里还需要专门跑回来这么一趟，这要是耽误了李总的工作，那我心里可是要愧疚了……” 第1578章:试探 李冬升看着秦川这装模作样的样子有些头疼，回来的路上他就接到钱文伟的电话了，听钱文伟的话，这秦川这一次过来是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啊。 钱文伟根本就应付不来啊。 “秦总，这我要是再不回来，估计就回来不来了啊，听老钱说，你准备让刘副总当我们tc公司的总经理了，我这哪里还有在外边出差的心思啊。”李冬升一副认真的模样。 刘庆军就想要解释了，但是秦川却哈哈笑着说道：“李总，你知道了，我就不遮掩了，说实话，一直想要把你们tc公司给吞并进来呢，要不然李总报个价格，反正现在也是国退民进……” 李冬升瞪大了眼睛，他是真的想要问问秦川，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么不要脸啊，还真的想要吞掉我们tc。 “秦总，这蛇吞象，可不是那么好吞的。”李冬升提醒道，他们tc公司的体量比叶子电子大多了，虽然说商场上，并不是没有小公司吞并大公司的例子，上演蛇吞象的戏码。 但是这吞进去以后，能不能消化掉，就是另外一个说法了。 “李总，正好，我胃口好，吃什么都能消化，李总可以认真的考虑一下。”秦川也正色说道。 “秦总，你认真的？”李冬升本来以为秦川就是开个玩笑呢，没想到听秦川这话，还真有这个想法吗？ “认真肯定是认真的，但是吃下去呢，很费劲，不过李总，这tc公司现在算是国企，你们管理层还是要早做打算的，mbo路线是需要钱的，光是想着空手套白狼那是不可能的。 要是愿意让出来一些股份的话，那我可以给你们找一笔钱来……” 秦川一句话，就让李冬升等人沉默了，秦川虽然说话难听，但是其中一些话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比如说mbo的道路，他们这些管理层就陷入到了两难的境界。 正常来说，企业做的这么大，他们这些管理层，从一家小公司，带着tc公司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就是拿一部分的股权，毕竟没有他们这些管理层，就没有tc公司的现在。 但是问题是，上哪里取得股权啊，凭什么啊？这国营企业的概念里边，大家都是工人，厂子是工人的，你是有点功劳，但是你有功劳就要给你股份嘛？ 怎么可能呢？ 那就只能寻求其他的方式，比如说拿钱买股份，或者说借着上市的时候，做股权激励方案，给大家持股。 但是这两者都不是那么好实现的，拿钱买股份，你首先得有钱啊，这虽然说是最好的办法，没有一点后遗症，不像是做股权激励方案，还要征求当地的意见啊，或者说其他人的意见，容易被人说。 可问题是没钱啊，企业要是做的不好，那简单了，买下来也不需要多少钱，甚至当地为了甩包袱，你愿意接手就行，钱不钱的都无所谓。 但是企业做的越好，这股份就越是一个天文数字的。 所以才在这个时候，有一批人，故意把企业给搞垮了，然后再收购企业的。 这一点，李冬升就完全没有考虑过的，辛辛苦苦做起来的品牌给搞垮了，然后收购过来，收购过来就能让企业起死回生吗？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啊，现在人家叶子电子都紧追其后呢，但凡是自己有这种想法，最后会带着tc公司一起完蛋的。 这条路走不通，就只能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拿钱购买股份了，但是这个钱呢？ 光是靠着工资和那点分红，生活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并且很是富足，但是想要购买股份，就是杯水车薪了，那就只能借钱了。 去银行借钱，是要有抵押的，这拿着tc公司的股份，去银行抵押，借出来的钱，再拿来买股份，这纯粹是空手套白狼了。 到时候后遗症更大。 这种情况下，李总也很发愁的，想着应该怎么办，秦川现在提供的借钱的路子，倒是一个好办法。 只不过这个话题太敏感了，李冬升还是赶紧揭过了这个话题，想着回头再说，秦川当然也只是提了一嘴，也没有继续。 他只是给李冬升等人心里埋下一颗种子，万一哪天就生根发芽了呢，即使没用，提一嘴又能费多大功夫呢。 就看李冬升他们怎么选择了。 饭局开始以后，气氛倒是好起来了，没有一开始那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了，大家说话也随意了很多，推杯换盏之间，自然也少不了聊起技术合作的事情。 秦川也借着酒劲，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李总，咱们tc公司这边，到底是谁负责技术合作方面的事情，光是让一个技术总监过来负责这个事情，是不是有些不方便？” 秦川也没有避讳就在场的技术总监，当然了，话说的委婉，意思表达的很明确，一个技术总监，还不够资格。 “秦总。”李冬升看着秦川解释道：“这个事情，后续的话，我和钱总两人都会跟进的，这只不过是一开始，事情还在筹备阶段，正好呢，公司最近还有点事情，所以就没有顾得上， 还请秦总见谅，我们对于这双方合作的事情，还是非常重视的，就像是秦总在峰会上说的，现在电视机行业，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积累，其实已经到了一个程度了，接下来产品升级，这必然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不重视呢。” “那看来我是误会了。”秦川端起了酒杯：“我罚酒一杯。” “秦总，这个不需要的，咱们还是一起喝一杯，我也要感谢一下秦总的督促……”李冬升笑眯眯的说道。 双方碰了一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个事情，仿佛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双方心里的事情，却不会讲出来的。 当天晚上回到酒店以后，秦川第一时间就把刘庆军给叫了过来。 “这tc公司有二心了。”秦川肯定的说道，饭桌上，李冬升给出的理由很充分，挑不出来什么毛病。但是秦川的直觉却告诉他，这事情不对劲了。 第1579章:被坑了 直觉这种事情，说起来有些玄乎，但是实际上这个直觉，还是来源于经验的判断，比如说现实中女人直觉更准确一点，感觉到丈夫出轨了，那去查，是一查一个查的，肯定没有冤枉的。 什么莫名的开始对着手机发笑了，莫名的失落了，开始锻炼健身了，开始知道捯饬自己了，不用怀疑，肯定是在外边和人谈恋爱了。 这些小细节呢，一般来说，男人不太关注，但是女人心细一点，所以基本上都能够根据这种变化，判断出来的。 其实说是直觉也行，说是经验推断也行，都没有问题的。 而秦川虽然说年轻，但是前世也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很多年的，对于这个方面也是有经验和教训的。 今天晚上李冬升的解释有没有问题呢，从表面上看起来是没有问题的，这一点甚至刘庆军当时都已经相信了。 李冬升给出的解释是，现在事情刚开始在起步的阶段，公司的事情多，一时之间没有精力，后续肯定会及时跟进的。 这个解释的理由，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甚至可以说一定程度上无懈可击的，说的过去。 但问题是正是因为这种表面上看起来，解释的很完美才不正常。 就像是在公安的审讯现场，嫌疑人对于当时的记忆，肯定是有些模糊的，可能你问三遍，那就是三遍三个样，因为一些小细节的东西，嫌疑人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怎么可能给你说的一模一样呢。 但是嫌疑人要是三遍都说的一模一样的，细节都一模一样的，那这个反而代表着这份口供是嫌疑人早就在心里想好的，甚至已经背下来了。 tc公司现在也是这样的，理由找的无懈可击，这给秦川的感觉就像是，李冬升和钱文伟两人心里已经想好了，自己肯定会问这个问题，所以才提前准备好了答案。 这一点，秦川很肯定，因为正常来说，自己过来一趟，这目的李冬升和钱文伟是不知道的，要是真的是懈怠了，或者说有事忙着暂时抽不出来手。 这在听到自己质问的时候，下意识的应该是很错愕，然后才是解释，或者说觉得自己是在大惊小怪，都很正常的，但是李冬升却没有一点意外，就算准了自己会问这个问题，自己一开口，就给自己递上了一个完美的理由。 啧啧，这还真是心里有鬼啊。 刘庆军给秦川泡上茶，醒醒酒，看着秦川有些意外的说道：“秦总，是不是多想了，我看李总的解释没有问题啊。” 刘庆军是真的相信李冬升的解释了，他觉得李冬升的解释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秦川却摇摇头，给刘庆军解释了一下自己怀疑的理由。 “我敢肯定，这tc公司对于这项技术合作，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秦川肯定的说道。 “秦总，你的意思是这tc公司，不愿意合作了，那他们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不说啊。”刘庆军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心里也满是担忧，这双方都已经开始合作了，结果整这么一出，让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不是一开始不愿意，一开始的时候，还是能看的出来，tc公司那边还是有诚意的，亲自带着人去了咱们龙城，怎么会不一开始就不愿意呢。” 秦川沉吟着说道：“我猜测啊，这肯定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tc公司这边出了一些变故，不然的话，不应该这样的。” “什么变故？”刘庆军追问道。 秦川闻言没好气的看了刘庆军一眼，无奈的说道：“我又不是神仙，这哪里能猜得到，就是这么一猜测而已。” “好吧，”刘庆军闻言讪讪的笑了笑。 “那秦总，现在咱们怎么办？是直接和tc公司这边挑明了，还是说……” 秦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刘庆军的问题，他心里也在衡量着，到底应该怎么办，按理来说，tc公司要是三心二意的，这完全就没有合作的必要的。 这同床异梦的，这生活能过好才怪呢。 但是他还有些舍不得tc公司这边的技术，tc公司的历史摆在这里的，人家是国产电视机四大品牌之一的时候，叶子电子还不知道在哪里了。 现在叶子电子机缘巧合才来到了老二的位置，但是tc公司早就是老二了。 这么长时间的积累，哪怕就是再不重视技术，也是有很多的人才的，双方合作，对于技术的推动还是很重要的。 让秦川有些舍不得放弃，但是这不放弃呢，合作又难受。 秦川也犯难了。 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 半晌后说道：“这样吧，咱们就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技术合作继续推进，不过你这边要多留意一下，看看tc公司到底在玩什么阴谋诡计。 查清楚了，咱们直接来一招将计就计，这个本来应该投入到技术合作的上的资金，后续的资金我会压一压，不会这么快到账。 咱们更多的要把精力放在咱们叶子研究院那边，这边能指望就指望上一点……指望不上，也不要对咱们的研究进展造成什么影响。” 秦川说着，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可能是当前最好的办法了，只不过还是让秦川有些恼火，他承认，他之前的时候，是坑过tc电视机几次，但是这一次他是真心的打算合作的。 双方好好的合作，共同开发液晶模组的技术，到时候称霸国内的市场，这不好吗？而且等到正式的加入世贸以后，这国外的市场也很大的，这国内完全能够容纳的下两家电视机企业的，但是没想到，自己这么真诚待人，结果换来的是这个结果。 原来的时候，只有秦川坑别人的时候，还没有被人这么坑过，这还是头一次，让秦川心里也很是难受。 刘庆军听着秦川的吩咐，没有其他的意见，直接答应了下来，他本身就是搞技术的，秦川是大老板，做了决定了，他执行就行了。 第1580章:两手准备 这边秦川和刘庆军饭局散了没休息，两人在商量着对策，另一边李冬升和钱文伟也是一样的，在李冬升的办公室里边，两人喝着茶，在琢磨着秦川这一次过来的目的和饭桌上的询问。 “李总，这秦川这一次过来到底是为什么啊？是为了技术合作的事情，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幌子，他真正想要看的是什么？” 钱文伟皱着眉头问道，虽然说是疑问句，但是也没有指望李冬升回答的。 李冬升确实也回答不了，秦川这人做事情太随心所欲了，就像是这一次突然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过来了，而且这言谈之间呢，这一次非常的强硬。 阴阳怪气的话没少说。 搞的他也是一头雾水。 “李总，我分析有这么几种可能。” “你说。” “这两种可能呢，都有一个前置条件，那就是秦川提出来的未来液晶模组技术的事情，是真心的话，还是为了忽悠咱们。 如果说秦川是真心的，就是想着未来的方向是液晶模组技术，那这一次过来，秦川很有可能就是为了看看推进的进度，发现咱们没有太重视以后，就开始问罪了。 另外一个可能是，秦川本身投资液晶模组呢，只是一个幌子，就是为了让咱们走歪路，把咱们带到错误的道路上，那这种情况下，秦川过来呢，也是为了看看推进的程度。 发现咱们没有那么重视，感觉阴谋没有得逞，没有完全的把咱们带到错误的道路上，所以很是愤怒，同时也在做最后的努力，通过这种质问的方式，希望咱们能够按照他的设计，真正的把所有的精力全部都放在液晶模组技术上边，压错宝，他好在后边捡便宜。” “至于说，什么收购咱们tc公司的股份之类的，我认为都是放出来的烟雾弹，就是为了混淆他的真实目的，那个根本是一句玩笑话……” 钱文伟一连说了好几种可能，但是这种猜测，不光没有让事情变的清晰起来，反而更加的模糊了。 李冬升苦笑一声：“秦川也确实做到了，这现在确实混淆了他的真实目的了，我们确实猜不到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不过这样的话，那事情就重新回到了原点了，那就是秦川对于这个液晶模组技术的方向，到底是不是真的看好？” 这问题是他们俩在飞机上的时候就讨论过的问题，钱文伟这边呢，是被秦川给坑怕了，下意识的心里有一种不信任的感觉，总是会多想。 而他呢，是tc公司的负责人，tc公司走到了今天很不容易的，他不光要对自己过往的努力负责，还要对tc公司的全部员工负责的。 不能说，辛苦了这么长时间了，结果被秦川给带到沟里去了，让这么多年的辛苦毁于一旦，身为上位者，肯定是要多怀疑的。 所以这就导致，他也采纳了钱文伟的意见，但是现在事情变的有些复杂了。 “那你说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李冬升看着钱文伟问道，这件事他很是头疼。 “李总，这件事好办，要我说，咱们就该怎么招待怎么招待，之前定下的计划，依旧不变，咱们就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不管秦川是什么样的目的咱们都能够游刃有余的。 两线同时开展研究技术升级的事情，虽然说对于咱们来说，还稍微有些吃力，必然会在某个技术上差叶子电子一些，但是凭借着咱们积累下来的资源和底蕴，还有这些年的品牌营销。 差不了多少的，最起码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钱文伟的意思还是两头下注，李冬升沉默了下来，两头下注当然是有好处的，那就是两头下注的话，不会输的，或者说只能小胜。 这样确实稳妥，但是稳妥的时候，也意味着他们要放弃这个很好的机会，眼看着这个机会从他们眼前溜走。 不过，李冬升最终还是采纳了钱文伟的意见，tc公司走到现在，当老大的风光固然是好的，但也存在问题，那就是当老大的压力是很大的，后边的很多企业都在紧追不舍，你要时刻保持住自己的优势的。 所以只能以稳妥为主，因为之前已经有长红的例子在了，长红老老实实的当着自己的老大，没有人能超越过去的，但是长红却要孤注一掷，去赌那更进一步的可能性，结果失败了。 就像是历朝历代，都会总结前朝的经验教训，从周天子的分封诸侯，结果诸侯皆反，秦朝吸取了教训，采取了郡县制。 tc公司现在也是这样的，总结了一下长红公司失败的原因，觉得这个稳稳当当的当好自己的老大就行的，他们已经不需要去冒险了。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三十时间，秦川在tc公司这边的考察，李冬升和钱文伟也一直陪着，看秦川重视液晶模组呢，也答应会给一些额外的资源。 反正就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你说什么也应付着，但是具体的怎么做呢，依旧我行我素的。 而就在秦川在tc公司这边考察的时候，严根胜那边已经在龙城着急了，上一次谈完以后，秦川说自己要出差，等回来了再说，但是秦川这一走呢，就没有消息了。 过了两天他有些等不及了，还亲自跑了一趟叶子电子，结果到了以后才发现，秦川还没有回来呢，他给秦川打电话了，但是秦川在外边考察呢，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严根胜看秦川确实不在龙城，顿时心里有些慌了，这生意不会说因为拖了两天，就导致最后黄了吧，或者说拖的时间长了以后夜长梦多。 这种可能性也不能说没有的，主要是严根胜心里着急啊，这秦川的出现，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样，他寻摸了一圈，整个龙城范围内，可能也就是秦川愿意接手了。 倒不是说龙城没有其他的企业，但是人家都是煤矿，要你个写字楼干什么，人家有办公需求，自己直接建就是了。 第1581章:好听的名字 在鹅城市，待了一周的时间，秦川也准备回去龙城了。 走前一天晚上，和刘庆军秘密的交待了一番，让刘庆军注意着tc公司的动向，看看tc公司这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这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点事情，要是交给徐正强的话，根本就不需要操心，提一嘴，徐正强就能办的妥妥当当的，但是刘庆军是搞技术的，对于这方面不是太熟练。 眼看着秦川离开了tc公司，站在公司办公楼门口送行的李冬升和钱文伟两人心里都松了口气，这秦川虽然说年轻，但是真的不好应付啊。 年纪轻轻的，手段却老辣的很，应付刘庆军这个技术性的副总，他们没有任何的压力，但是面对秦川，就不一样了。 当然了，不是说他们怕了秦川了，主要是因为这件事，他们还是多少有些理亏的，当时说好了，两家一起攻克液晶模组电视机技术，结果他们现在偷偷摸摸的还在开展等离子技术方面的事情。 这个肯定是不算违反合同的，因为双方合作的合同里边，没有说明了，只能研究液晶模组，不能开展等离子方面的研究。 这就像是男女朋友之间，你谈恋爱呢，不影响你去相亲，你去相亲，也不违法，不是说你谈了男朋友，转头去相亲，就犯罪了，这也是你的自由的。 但是多少是有些不道德的。 法律是道德的最底线，而不是说你只要不犯法，就道德了。 所以面对秦川，他们多少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当然了，这么大的公司，说做事情只为利益，那肯定不至于，但是很多时候还是从利益的角度出发去考虑的。 其他的东西，都要放一放的。 另外呢，他们现在也不想和秦川起争端，秦川毕竟是一个年轻人，在叶子电子又是完全说了算，要是这个时候硬是掀起竞争，这国产电视机行业可能就又要出现变故了。 好在现在秦川走了。 一旁的刘庆军看着两人这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是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回事啊，这秦总虽然说走了，但是自己还在呢。 怎么我就不需要你警惕起来了吗？现在就可以松口气了，这不是看不起人嘛？ 另一边，秦川从tc公司离开以后，也就不琢磨tc公司的事情了，反正tc这么大的公司，不管是有什么动作，都瞒不过所有人的。 除非是根本就不在意，不然的话，只要是留意，他们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这见招拆招就可以了，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而，秦川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天虹大厦这边，天虹大厦就是秦川看上的写字楼，严根胜的天虹地产开发的嘛，当时就命名为天虹大厦了。 但是这名字秦川觉得不是太好，以后最好是改个名字，叫叶子科技大厦才好听。 天虹大厦，起的什么破名字啊，一点都不顺口。 不过这想要让天虹大厦改成叶子科技大厦，是需要和严根胜沟通好的，这严根胜现在很明显是已经着急了，但是着急了也不代表，自己就能够拿下了，毕竟自己现在手里的钱不多，或者准确的来说，是自己手里可以动用的钱不多。 所以想要拿下这个叶子科技大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撑了严根胜这么些天，估计已经耗尽严根胜的信心了，另外自己走之前交待徐正强去收集资料，徐正强也应该收集的差不多了。 回去要等着看看严根胜的资料，和严根胜的天虹地产的资料，了解具体的情况，才能有针对性的下手。 秦川回到龙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没有回家，而是让徐正强在厂子里边等着自己，秦川在五点多的时候，到的厂子里边。 秦川刚在办公室里边坐下，一直等着秦川的徐正强，紧随其后来到了秦川的办公室。 “秦总，您回来了，tc公司那边怎么样？合作的项目推进的顺利吗？”徐正强坐在秦川对面，看着秦川问道，秦川去tc公司之前，因为摸不准情况。 刘庆军的猜测也没有给徐正强说，所以徐正强根本就不知道秦川是去鹅城市干什么的，还以为秦川例行的去看一眼，毕竟这是双方企业第一次合作，而且还是那么重要的技术，合作的项目投资又大，这去看看太正常了。 秦川摇摇头，喝了杯茶以后，和徐正强大概的通报了一下tc公司的情况。 徐正强听着顿时皱起眉头，秦川和刘庆军两人都是这样的看法，虽然说这个猜测并没有什么真正的证据，但是两人都有猜测，那就没说的，肯定是真的了。 这种事情也不用讲什么证据的，自由心证，更不用拿出来什么证据，因为费劲的去找证据也没有什么用的，人家也没有违约，签订的技术合作的合同还在进行。 只是不道德而已。 费劲巴拉的找证据，收集证据，最后只找到了人家不道德的地方，那有什么用啊，所以这件事，不用刻意收集证据，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就已经足够了。 “秦总，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没事，我让刘总去打听去了，看看这tc公司到底想要干什么，知道了度机房的目的就好办了，现在咱们先按兵不动，不用着急。”秦川打住了这个话题，给徐正强说一声，只是让徐正强知道有这个事而已。 徐正强点点头，秦川又问起了严根胜那边的情况。 “严根胜呢，是周边县城的人，原来就是一个瓦匠，在八十年代中期的时候呢，拉起了一支包工队，给人盖房子，算是一个小包工头，后来随着名气变大呢，从给人盖房子，到给各个单位盖房子，这也是越做越大，公司也搬到了龙城， 开始注册成立了地产公司，这也是一个有头脑的人，成立了地产公司以后，很长时间也是从各个单位接项目……” 第1582章:具体情况 泥瓦匠，包工头，地产老板，这一条路，在这个时候是可以发展起来的，当年有一批人都是这样起来的，当然了，这个做地产行业，两个难点，一个是怎么接到项目，另外一个是做完项目能要到钱。 这两点要是做好了，那就没有问题的，当时的机遇很合适的。 严根胜这个路线能走到今天，还是有点能力的。 只不过严根胜在龙城成立了地产公司以后，发展的就不是很顺利了，虽然说也盖了一个小区，赚了点钱，但是这个时候的地产行业的利润和后世那是没有办法比的。 地产行业真正的大爆发，真正的开始出现暴利那要等到零七年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地产开发商真的是赚钱赚麻了。 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国内的私人飞机之类的多起来的，这私人飞机就是那个时候，地产商的老板赚了钱以后带起来的风潮。 在这之前，做地产行业虽然说进入到千禧年之后，也开始赚钱了，但是总体上来说没有那么暴利的。 至于说当年琼州的炒地皮，那个严格来说，不算是房地产行业的，就是一次泡沫而已。 当然了，在地产行业之前呢，三晋省的煤老板们就开始赚钱了，但是煤老板们赚钱以后，没有买私人飞机的习惯，国内这个时候也不支持这个的，大家也就是拿麻袋赚钱，显得有些土。 毕竟三晋省这个地方，是有点历史习惯的，大家还是习惯把钱给攒起来。 所以严根胜的天虹地产，在投资了这个天虹大厦以后，财务上就一直捉襟见肘的，到了今年以后，天虹地产的资金链，已经有些危险了。 虽然说没有到马上就要撑不下去的地步，但是也到了一个危险的边缘了。 资金链有问题，这可能也是很多地产公司的通病的，从国内出现房地产这个行业开始呢，这样的事情就屡见不鲜的，倒不是什么新鲜事。 他们一贯的做法，都是从银行拿钱借鸡生蛋的，这在房地产行业行情好，公司投资的项目都没有问题的时候，那整个公司就能够撑下来的。 但是要是这两个条件，有一个出现问题了那公司就完了，当地产行业的调控，或者是公司投资的项目有一个出现问题了。 整体的资金链断了，公司倒闭，这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大公司可能还具备一定的抗风险的能力，在寒冬来临的时候，还能够挣扎一下，可能能等到下一个春天的到来，但是小公司就完了，挣扎一下的机会都没有，说倒闭都是随时的，开发的项目说烂尾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而天虹地产本来指望着天虹大厦建成以后，成为一个下蛋的金鸡呢，可以源源不断的提供现金流呢。 甚至更进一步的，成为他们天虹地产的一个对外的名片。 到时候这个天虹大厦即使不整体出售，但是可以拿到银行去抵押借贷，这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没想到，这建成以后，整个龙城的写字楼市场，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这种情况下，和住宅是不一样的，住宅去银行抵押，即使销售差一些，但是毕竟带着一点刚需的属性，还是能从银行拿点钱的。 可是商业地产呢，主要就是看运营的，要是运营的好，那没有上限的，价值会很高，但要是运营的不好，那就是一堆的钢筋水泥，根本不值钱的。 这个商铺的价值完全是市场运营的结果，这个和住宅是两个概念的。 所以天虹地产现在是急于处理这个天虹大厦的，不然的话，继续拖下去的话，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徐正强还打听到，在之前呢，天虹地产那边已经有了想法，想要把这个写字楼呢，当成一个商场来运营，稍微改一下。 但是这个改造的投资成本也不小的，毕竟之前的时候，从建设的时候，这就不是按照商场来的，硬是改造成商场来运营的话，首先一个是这个改造的过程中呢，还需要一笔钱。 另外就是这个改造的成功不成功的，改造完成以后，到底能不能达到他们的目的，也是一个未知数的。 所以这个严根胜才在秦川透露出一点兴趣以后，立马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秦川听完也明白了，这怪不得呢，严根胜完全就没有考虑过出租的问题，只是想着卖给自己呢，原来是资金上出现了问题啊。 秦川拿过来资料看了看，资料上显示，天虹地产最近还在开发一个项目呢，估计那边的资金催的比较紧。 “当时开发这个天虹大厦，他们花了多少钱？”秦川问道。 “具体的成本咱们不清楚，但是他们对外号称，是投资了两千五百万，实际上的投资，应该是两千万左右的。”徐正强回答道。 这种投资多少，其实有些像是古代的大军出征以后，说是什么十万大军，其实最后能有个七八万就算是不错了。 这对外说投资多少，最后也不一定就能真正的投资那么多的。 两千万左右，这个数字，是投资的成本，正常要是在行情好的时候出售，这四千万，五千万的都有可能的。 两年多的时间，建成的大厦，再加上一些装修，赚个一倍的利润还是很正常的。 当然了，现在这个时候就不一样了。 秦川看完了资料，看外边时间也不早了，直接起身说道：“这样吧，这些资料我带回家里边再看看，明天早上你约一下严根胜，让严根胜来我办公室谈吧，明天我要去一趟五一电器那边，下午应该有点时间。” “好的秦总。”徐正强点点头。 秦川回到家里以后，吃过饭又在书房里边，把资料详细的看了一遍，做到了心中有数，换位思考了一下，站在严根胜这个角度上，愿意让出去多少利益，来转手出去。 这个不光要看市场行情，还要看天虹地产的具体情况，对于资金的需求程度，以及急迫的程度。 第1583章:壳资源要求(上) 秦川回到龙城的第二天上午，徐正强通知了严根胜，说秦川回来了，让严根胜有时间过来谈谈，本来通知的是下午的，结果严根胜上午就过来了。 严根胜不是傻子，做生意能够走到今天，心里是清楚的，这自己表现的太着急，就是伸长了脖子，让人家在上边砍一刀的，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甚至他就是故意的表现出来的这种态度，让秦川考虑他们天虹大厦的。 这资金链断裂以后，不光是天虹地产倒闭的问题，还有他本身会欠一屁股债的，这都不是一朝回到解放前的事情，而是很有可能一辈子翻不了身的。 所以现在的天虹地产，需要有一笔资金，帮着渡过难关的。 秦川在五一电器开会的时候，收到徐正强发来的消息，也没有搭理，严根胜愿意等着就等着吧。 五一电器这边，主要是借壳上市的事情，现在已经开始股份制公司的改制了，但是找一个壳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借壳上市，首先就是要对壳公司有要求的。 这个壳公司并不是那么好找的，从表面上来看呢，壳公司只要满足满足连续盈利3年、无重大违法行为、财务报告无虚假记载等条件就行了。 这就像是，找对象的时候，男人对于另一边的要求，表面上来说，大家都觉得是找一个年龄差不多的女性就行了。 但是实际上呢，这里边还会有许多的要求，比如说性格啊，比如说家庭啊，比如说长相的，比如说腿…… 这借壳上市也是一样的，要求很多的，首先第一点就是，壳公司的市值大小。 壳公司的市值大小是评价壳好坏的首选标准。借壳上市，主要的操作方式就是采用增量即发行股份购买资产。 对于借壳方而言，最大的成本在于借壳后权益被原有上市公司的分享与摊薄。与ipo的有对价摊薄不同，借壳重组的股比摊薄是无偿的，即为了获取上市地位对上市公司原有股东的利益让渡。 借壳方重组后的股权比例取决于自身估值大小和上市公司市值。通常而言，借壳方资产体量及交易评估值客观的，市场借壳的评估基本都是在8-12倍pe左右。 所以这个壳公司市值越小，重组后借壳方股东占比越高，后续上市后分享市值财富越多，股本融资空间也就越大。 简单举例子，比如说借壳企业利润为2亿元，借壳估值为20亿元。若壳市值为10亿元采用增发方式借壳操作后，借壳企业全体股东占比就是66.6%。 若壳公司市值为30亿元，则重组完成后股比仅为40%。 借壳上市后的股比是借壳方最为关心，除非有两种情况。要么借壳方是国有企业，完成上市是政治目标对股比不太财富；或者重组方后续有很大体量的资产可以二次注入增加股比，即有后手。 而现在五一电器这种情况就是比较简单的，就是私营企业，不存在什么政治目标，至于说后续的二次注入也是没有的。 所以这个壳资源的估值，自然是越小越好的，要是能找三两个亿的壳资源，这样五一电器注入进去以后，才能够占据更多的股份。 当然了，要是有几千万的更好，但实际上这个根本不可能的，现在徘徊在一个亿左右市值的公司，基本上也就是处于退市边缘了，市值更低的公司基本上都没有了。 秦川在给众人普及着，应该怎么样去寻找壳资源问题，以安全为首的一群人也在认真的记着。 除了壳子的大小，还有就是看在壳公司股本是多少。 市值确定的前提下，股本越小股价越高越好。比如同为10亿元的公司，1亿股本10元股价要好于10亿股本1元股价。 虽然说从重组后股比及估值角度来看，这个股份的多少对于公司的估值并没有什么的实质影响。但是小股本意味着重组后每股收益高，容易得到股东及监管的认可。 而且重组以后，这个股价涨起来也容易啊，这十块钱一股的，这上涨个百分之十就是一块钱了，但是一块钱的，要长百分之百，才能有一块钱的收益，这给人的心情能一样吗？ 二级市场的反馈都不一样的，这一块钱的股价，到时候涨个百分之十，才一毛钱，这股东肯定心里不舒服啊，要是在股东大会之前没啥好的表现，说不定方案都有可能会被否决的。 最后还有一个原因，股本大小也决定后续资本运作的空间。小股本每股收益高对于后续经营的压力就会小。而且后续发股融资空间也大。 玩法也多多，壳公司好比是新娘子，小媳妇总是靓丽的，大家都喜欢，那些五大三粗有着铁一般的腰脚的，就要逊色多。 听着秦川的比喻，会议室里边又是一阵的哄笑声，虽然说秦川说起来好像是有些粗俗，但是这种描述大家还是很习惯的，通俗易懂嘛。 要是讲一堆专业的名词，结果最后说了半天，和没说一样，大家都听不懂，那有什么用啊。 第三就是壳子的干净程度。壳是否干净有两个层面的含义，首先是有没有或有负债或者风险，其次是能否顺利实现剥离。 通常而言，壳公司准备放弃控制权接受被重组，多是源于自身经营困难。需要借壳方来拯救危机局面。 壳公司的或有负债风险也是必须要关注的，摆在桌面的问题可以在决策前思量代价和解决方案，就怕交易之前不知道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是这个意思。好比娶媳妇，这姑娘个子矮或者皮肤黑甚至有狐臭都能看见，决定是否接受考虑好。最怕就是证领了洞房入了后，发现有啥毛病那就搓火大了。 现在很多股东利用地位掏空上市公司的情况也不少的。这一点还是要注意的，另外就是资产负债的问题，事先没有调查清楚，结果注资以后才发现问题，那就晚了。 第1584章:壳资源要求(下) 其实要说最干净的壳资源，肯定是央企那边的下属公司腾出来的壳资源，人家毕竟是国企，没有什么利益方面的内在驱动，再加上还有母公司在，剥离出来的基本上都是干净的，其次就是已经经过了破产重组的。 已经破过一次产了，不管是外边外债还是说有些什么法律方面的问题，已经过一次司法手段以后，基本上就可以保证没有什么问题了， 最后就是新壳子了，比如说刚上市的，这个经过了相关部门的审核刚刚上市，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干坏事，或者说没学会呢。 但是这三种壳资源都不是那么好找的，最后一种就不用说了，人家次新壳，刚上市没多久，凭什么就把上市公司卖给你啊，你能给人家什么好处啊。 人家辛辛苦苦的上市，是为了给你提供壳子的吗？ 就像是一些小媳妇一样，人家费劲巴拉的娶过门，是为了陪你睡觉的吗？ 你得有多大的能耐才能勾搭上啊？ 不现实嘛。 除非是之前就已经眉来眼去的。 第一种，国营企业剥离出来的壳子更加宝贵，没啥大关系的话，人家凭什么给你，这么好的东西大家都惦记着呢。 秦川自问也没有这个关系，可以拿到国营企业那边剥离出来的干净壳子。 所以就只能把目光放在第二种了，这第二种需要有合适的运气之类的，能够找到合适的壳子才行的。 第四点，就是，壳资源能否迁址的问题，这个也算是借壳交易中借壳方非常关注的，尽管从投资的角度而言，公司的注册地址没那么重要。 上市公司的注册地、办公室和核心资产所在地不在相同地域的非常多。但是对于企业或者所在地政府而言，这是个脸面问题。 很多借壳企业受到当地政府的各种支持，当地非常希望能够给当地增加一家上市公司作为政绩。借壳方有的也会立下军令状，承诺借壳上市后迁址至当地。 比如说五一电器这边，要是能够给龙城再增加一家上市公司，那龙城方面肯定是非常开心的，很多政策方面的支持，也不会少的。 但是公司迁址这事可大可小但是比较烦人。 不光是你当地想要一家上市公司，人家壳资源的注册地，也想要上市公司的，公司方面倒是无所谓的，在哪里都行，注册地其实是公司章程规定的，经过公司章程修改是可以迁址的。 但是操作实践通常都需要上市公司所在地政府同意，尤其越小政府越难缠。像是大一点的地方，比如说这个壳资源所在的地方在北上广深的，那是人家是无所谓的，迁址分分钟就可以搞定， 当地的上市公司很多，多你不多少你不少，随便你折腾。但是若上市公司在一些小地方那就困难了，通常政府需要考虑很多问题，诸如税收、就业和领导政绩。 本来上市公司就少再通过卖壳重组给干没了，领导脸上不好看，迁址也相对难些。 迁址这事比较烦是因为这事通常都要拿到交易中来谈，要求原有上市公司股东承诺，其实事后能否迁址谁也无法绝对拍胸脯。 有经验的都会搁置这个问题，根据客观情况来判断后续迁址的可能，当然能提前跟当地政府有沟通那是最好的。不过，政府也可能出尔反尔，关门打狗的事也是经常有的，要多个心眼才好。 当然了，其实这一点来看，五一电器还是有优势的，因为对于龙城方面来说，关注的是叶子电子，对于叶子电子这个下属的子公司，五一电器，也能多增加一家上市公司，那当然是更好的，但是要是没有的话，也不至于说就太针对。 毕竟还有叶子电子的面子在呢。 当然了，要是能够迁移回来的话，当然是迁移回来比较好的。 一个上午的时间，秦川絮絮叨叨的给安全等人讲着应该怎么挑选一个合适的壳资源，但是同时秦川心里也明白的，真正的想要挑选到一个各个方面都非常完美的壳资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道理很简单的，皇帝的女儿不愁嫁，长相好看，家世好，性格好的姑娘，凭什么看上你啊，只能是各方面衡量，知道什么好，然后各个方面权衡而已。 中午的时候，安全本来是安排了饭局的，但是秦川却没有留下来吃饭，而是拒绝了。 “那边还约了人，谈办公地点的事情。”秦川说道。 安全闻言脸色一喜：“秦总挑选好地方了？” 他们五一电器这边，对于新的办公地点，那也是望眼欲穿的，早就等着了，这现在办公的地点，已经容纳不下了，非常的拥挤了。 已经到了必须要找一个新的办公地点的时候了。 “有个合适的地方了，但是能不能拿下来还要看后续的谈判。”秦川说道，对于安全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安全这个人嘴巴还是很紧的，不至于说大嘴巴这边自己说了转头就漏出去。 安全闻言一怔，咀嚼着秦川话语中的意思，眼神一亮：“秦总，您的意思是，拿下来，要直接买下来吗？” “嗯，差不多吧，行了我先走了，人家还等着呢。”秦川挥挥手。 安全连连点头：“好的秦总，正事要紧。” 秦川上车以后就给严根胜打了个电话。 “严老板。” “秦总，您忙完了？”严根胜一个上午，在叶子电子等的很是心焦。 “嗯，刚开完会，本来是要在这边吃饭的，听徐总说严老板过来了，现在往回赶呢，这样吧，中午就在我们叶子电子食堂吃个饭，尝尝我们叶子电子的伙食怎么样？”秦川笑着问道。 严根胜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 “行啊，谢谢秦总。” 对于他来说，吃什么，在哪里吃不重要，因为什么东西他现在都吃不下去，这因为写字楼的事情上火的很，哪里有吃饭的心情啊，最重要的是能够见到秦川就可以了。 第1585章:没得选 严根胜是被徐正强带着去叶子电子的食堂的，叶子电子的食堂，还保留着之前的小食堂，有几个包间，徐正强带着严根胜在包间里边坐了下来。 “严老板，不好意思，这食堂比较简陋，一会要是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啊。”徐正强笑呵呵的说道，看着严根胜就像是看着一头肥羊一样。 徐正强是老思想了，还是喜欢固定资产的，秦川投资其他的，他可能还不是太积极，但是秦川愿意投资固定资产，愿意拿下来一栋大楼。徐正强是举双手赞成的。 这个办公的地方嘛，就是要买下来的，也省的以后哪天人家要是不愿意出租了，到时候还得折腾换地方。 这自己的写字楼和别人的写字楼，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嘛。 “哪里，哪里，秦总和徐总日理万机的，能一起吃个饭，谈谈事情已经很好了，吃什么不重要的，能和两位吃饭，学习学习就挺好……” “哈哈，严老板过奖了。”徐正强笑着摇摇头说道。 很快秦川就到了，徐正强站起来迎接，严根胜也跟着站了起来。 “严老板，快坐，快坐，不好意思，这有点事情耽误了，严老板久等了吧……”秦川和严根胜握了握手，示意严根胜坐下来。 “秦总哪里话，知道秦总工作忙，叶子电子，五一电器，晋宝能源，一点通营销公司，这么多的企业，哪样不需要秦总亲力亲为啊，不是秦总殚精竭虑，也不会有这些公司的发展壮大……”严根胜说着。 秦川心里有些感慨，果不其然啊，这在自己调查天虹地产的时候，严根胜也没有闲着，也在调查自己啊。 更深一些的，比如说在京城那边的新联互联网公司，比如说投资太康保险，严根胜不知道，但是摆在明面上的这些东西，资料估计早就摆在严根胜的办公桌上了。 “哈哈，严老板也是一个有心人啊。”秦川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就招呼上菜了，对于严根胜的调查也没有在意，这做生意嘛，要是不调查对方，才奇怪呢，讲究一个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菜上来以后，秦川也没有先谈事情，他是年轻人，胃口很好的，在五一电器那边开了一上午的会，中午又赶回来也饿了，这个时候也不客气的，先填饱肚子再说。 严根胜本来都想要敬酒的，看秦川这样子，也不吭声了，只是随意的夹着菜，他现在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秦川吃了个五分饱，这才笑着看向严根胜：“严老板，是不是饭吃啊不合胃口，怎么不咋动筷子啊？” “没有没有，”严根胜连连摆手。 “不瞒秦总说，我现在是吃不下去啊，这着急的满嘴上火。”严根胜无奈的说道。 秦川似笑非笑的看着严根胜问道：“严老板，这是怎么了？” “秦总，这段时间我也打听过您的，知道您是一个痛快人，我就明着说了。”严根胜彻底的放下了筷子，他在调查秦川，当然也知道秦川肯定也会调查自己的。 天虹地产的情况，不算是什么秘密的，这有心人只要是一打听就能清楚的，因为根本就瞒不住的。 既然这样的话，遮遮掩掩的那还不如说干脆躺平了，任由你宰一刀，你挑选位置，合适的地方下刀，只要不是要命的地方就行。 “我们天虹地产的情况，已经到了一个危险的边缘了，说实话当初建设天虹大厦的时候，规划的是很好的，天虹大厦的项目，我们费了很多的心血，同时也投入了很多的资金，当时就是想着能够天虹大厦建成以后。 成为我们天虹地产的现金奶牛，能够成为我们天虹地产的一个保障，结果最后……” 严根胜说着，满嘴的苦涩，虽然说有些情况，他不愿意承认，但是却不可否认，这个天虹大厦，绝对是天虹地产历史上的一个败笔的，甚至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天虹地产都会因为这个天虹大厦成为历史。 “从项目的立项，我们请的魔都那边的设计院，挑选地方的时候，既考虑了施工的难度，同时又兼顾景色和交通便利。 后期的装修也是一样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甚至在天虹大厦施工期间的监督工作上也非常的认真，质量方面我敢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有问题……” 严根胜在诉苦的同时，也在抬高着天虹大厦的身价，在变相的夸赞着天虹大厦。 只不过秦川只是听着不说话，在等着严根胜说完，其实严根胜有件事想错了，那就是这场谈判到了现在，天虹大厦好不好，或者说天虹大厦建设的怎么样，交通多便利等等一系列的可以抬高身价的事情，对于这场谈判来说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因为现在叶子电子有得选，天虹大厦没得选。 货比三家的时候，你的东西好，才有利，但是现在你的东西只能卖给我，你说那些就没有意义了，现在只谈钱就可以了，不过严根胜愿意说这个事情呢，秦川也不拦着，就当严根胜是在倾诉了。 这心里的情绪，总是要宣泄出来才行的，才能够慢慢的接受现实的。 严根胜说了半天自己的辛苦，和付出的心血，结果发现秦川只是笑着点头，只是在倾听，一点附和都没有，心里一沉，他顿时就明白了，这秦川是真的心狠啊，自己说这些事情，在秦川这里得不到任何一丝同情的。 虽然说来之前就已经有心里准备的，来了就是让秦川狠狠的宰一刀的，但是事到临头，还是心里一阵黯然。 “来，严老板，我敬你一杯。”秦川端起了酒杯：“这天虹大厦太不容易了，严老板还是留在手里好好的运营吧，我看这写字楼市场啊，迟早有好转的时候。” 秦川说的是真心话，但是他明白，这个时候这种话，严根胜肯定不敢相信的，果不其然严根胜一听就慌了。 第1586章:市场价 严根胜说一大堆，是为了抬高天虹大厦的价格，是为了表示自己对天虹大厦的重视，是为了表达天虹大厦的不易，而这一切的一切，最后都只是为了卖上一个好的价格。 而不是说要砸在自己手里啊，不然的话，自己还说那么多干嘛。 “秦总，别啊，我们是真的负担不起了，而且这写字楼的市场，说实话我根本看不懂的，未来好也算，坏也罢，我是真的不愿意继续下去了，秦总，这个写字楼呢，你们能用得着，我还是那句话，秦总，咱们是合则两利的事情……” 严根胜再次坚决的重申自己的态度，非卖不可。 秦川笑了，这说实话你怎么就不相信呢，但是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反正我是该说的说了，将来你不要怨我就行了。 秦川放下了酒杯，看着严根胜认真的说道：“严老板，说实话，我们是考虑租借一个办公的地点，然后自己再选择一块地方，建一栋办公大楼的，并没有想过购买这个选择的。 但是现在严老板很是有诚意，我看着也不忍，天虹地产呢，走到今天也不容易，要是因为一时的投资选择错误，就让天虹地产陷入到困境之中，我看着也不忍的。 这做生意嘛，有些时候就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的，能顺手帮一把的事情，我秦川也不会吝啬，这样，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咱们去办公室谈吧，严老板报个价格。” “好好好，谢谢秦总。”严根胜看秦川松口了，顿时激动了起来，只要是秦川愿意谈就行啊。 秦川闻言连忙摆手：“严老板，我只是让报价，可没答应收购呢，另外还有一件事要说，要是一会买卖谈不成，还希望能和严老板仁义在，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肯定能谈成的。”严根胜满脸的喜色。 三人出了食堂以后，朝着秦川办公室走去，严根胜在路上的时候，还在夸赞着秦川，什么高义啊，什么有格局啊，有胸怀啊。 反正就是变着法的给秦川戴高帽，在他看来，年轻人嘛，就是这样的喜欢听好听的话，这自己吹捧一百句，哪怕有一句有用的，让秦川在谈判的时候不好意思砍价了。 那自己的话就不算是白说了。 而且根据他的了解，这秦川在叶子电子那是一言九鼎的，在叶子电子这么大的企业，完全是秦川说了算的，只要是秦川答应下来了，其他人就是想要反对都没有用的。 一路吹捧到了秦川的办公室，秦川亲自给严根胜倒了杯茶。 “严老板，喝点茶，润润嗓子。”他对于严根胜的吹捧根本就不感冒的，他虽然说看起来年轻，但是又不是真正的年轻人，再说了，都能走到今天了，这吹捧的话，不知道听了多少，早就免疫了。 这严根胜还把自己当成普通的年轻人来看待呢，也就是怪自己的外表太有欺骗性了，还有就是世俗的眼光总是那么根深蒂固的，一看年轻人就下意识的觉得对方没啥经验，好忽悠。 当然了，秦川也明白，这些事情严根胜也无所谓的，没用也就是费点吐沫，顺手为之的事情，要是有一点用，那都算是赚大了。 “严老板，报个价格吧。”秦川看着严根胜单刀直入，不管前边有什么样的手段，这回归到最后，都是要看价格的。 价格合适，那什么都好说，价格不合适，那就是扯淡。 严根胜闻言点点头，咽了口吐沫，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秦总，三千万，一口价。” “严老板，我觉得这个天虹大厦的价值肯定是不止三千万，三千万太亏了……” 秦川说着，严根胜闻言脸上还闪过一丝迷茫之色，秦川这个买主觉得价格低了，还有这种好事吗？难道是刚才自己的诉苦，打动了秦川了。 结果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秦川继续说道：“所以这么有价值的写字楼，严老板还是捂在手里吧，等过两年，我看能翻一倍。” 严老板脸色一阵涨红，明白了，秦川这是在嘲讽自己价格开高了。 “秦总，这三千万真的不多的，这就是一个成本价格，不瞒秦总说，当初我们投资的时候，就投资了两千五百万单位，后续一些装修之类的，也花了大几百万的， 更不用说在这个项目建设的过程中，一些需要疏通的地方，我们也没有少花钱的，这个价格真的是良心价，我现在就不图赚钱的，只是想着能收回成本就行的……” 严根胜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但是秦川根本不为所动：“严老板，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个天虹大厦不值钱，我也说三千万低了，可以更高一点。 只不过严老板，有些时候呢，不是看这个东西本身值多少钱，而是要看它在市场上的价值是多少钱，严老板，这一点我不知道你清楚不清楚。” “这样严老板要是不明白的话，我给你举例说明一下，当初我们电视机行业价格大战的时候，成本两千块钱的电视机，我们卖两千零五十，只有五十块钱的利润。 甚至到了价格战激烈的时候，一台两千块钱成本的电视机，我们只卖一千九百块钱，卖出去一台就要亏一百块钱，你说电视机的成本降低了吗？ 没有，电视机的成本还是两千块钱，但是这个两千块钱造出来的东西，他现在就只值一千九百块钱的。 一件商品，不管是什么东西，成本价是成本价，但是它的市场价，不是由它的成本价决定的，而是看市场上给出到多少钱，这才是它的市场价格。 一百块钱的成本，市场给出到一千块钱，那这个东西就值一千块钱，市场给出到一万块钱，那这个东西的市场价就是一万，但是反之，这个东西市场只给十块钱，那说明这个东西在市场上就值十块钱，多一分它都是贵了，市场价格，是由市场来决定，严老板明白吗？” 第1587章:主动权 成本价，市场价，秦川抛出来的两个概念，让严根胜嘴角发苦，张嘴就想要反驳，但是最后却呐呐的没有出声。 秦川虽然说的不好听，但是在商言商的话，这话是没有毛病的。 成本价确实不能当成市价来说的。 而且严根胜也明白了秦川的意思，这是连成本价都不愿意给自己出啊，不要说自己从三千万这个数往上加了，就是三千万这个成本价，秦川都不给。 当然了，这个至于到底有没有三千万成本，严根胜心里还是清楚的，成本肯定是不到三千万的，他稍微的虚报了有五百万左右，就是为了赚点钱的。 毕竟这个项目折腾了两三年的时间，这两千五百万，就是放在那里投资，这几年下来，赚个几百万都不算多啊。 甚至放在银行，都不可能一分钱利息没有的，一年百分之五的利率来算，一年还一百多万呢，三年下来也不少钱呢。 更何况在这个过程中，他和天虹地产公司还投入了很多的精力和心血，这种情况下，赚个五百万，真的就是不赚钱的。 但是没想到，秦川连这个都不愿意给，甚至都不愿意谈，直接就抛出了“成本价，市场价”这两个概念，来告诉自己不现实。 是，自己有心理准备了，想着这过来找秦川是要挨一刀的，但是没想到，这秦川下手就这么狠，直接要从自己成本上砍价。 事到如今，想要继续谈下去，肯定需要降价了，姜严根胜犹豫了一会，咬牙开口说道：“两千五百万，秦总，我们这亏损的大了，这也是我们的底线了。” “不，我觉得这不是你们的底线，这是你们的成本。”秦川笑呵呵的说道。 严根胜闻言瞪大了眼睛：“秦总，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严老板，都是聪明人，就不要玩那个弯弯绕了，其实那天虹大厦就摆在那里的，投资了多少钱，现在值多少钱，是什么样的市场，都是一清二楚的，你说咱们还需要反复的去确定这个事情吗？” “没必要吧？严老板你说呢？” 秦川眼神像是能够看透人心一样，严根胜这个时候，眼神都有些躲闪的不敢去看秦川，这样的谈判太单刀直入了，让他有些接不住。 要是换成了其他的谈判，他还可以发火生气，但是现在天虹大厦就是一个坑，一个大坑，除了秦川这个愿意接盘的，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愿意接盘的。 要是不能给了秦川，那这个项目的希望就不大了。 所以他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谈下去。 “秦总，我知道您肯定调查过，但是两千五百万，真的是最低的价格了，我们除了付出的资金成本，这几年我们费心费力的，这也是成本啊。 秦总，即使你去自己建一栋写字楼，这中间付出的精力，耽搁的时间也不是金钱嘛？而且时间成本也是成本啊，直接接手我们这个天虹大厦，这省心省力省钱的多好的事情啊，可以看这么说咱们是双赢啊……” 严根胜苦口婆心的说道。 秦川当然也不否认严根胜说的话，他说的确实挺有道理，严根胜在三年前，能投资两千五百万建这么一栋大厦，但是现在三年的时间过去了，物价都在飞涨的。 以现在各个原材料，还有地皮的价格来说，叶子电子可能需要最少投资三千万，甚至是更多的钱，才有可能建起这么一栋写字楼。 而且即使是建起来了，无论是从位置上来看，还是从交通便利方面来看，哪怕是地段来说，都不可能有天虹大厦这么好。 两千五百万接手，和现在自己建一栋写字楼之前，接手这个天虹大厦是最划算的，但是最划算怎么了？ 这是市场经济，划算也要看价格的，价格不合适，那就是不行的。 “两千五百万还是有些多了，严老板，话我已经说了很多了，我之前愿意和你谈是因为，你强烈要求的，其实就我们叶子电子现在的办公需求来说，我更愿意和你谈谈租赁的问题。 而不是说整栋大厦的整体转让，你能明白吗？”秦川淡然的说道，他是无所谓的，反正这块肥肉，自己是吃到手也可以，吃不到手也无所谓的。 叶子电子现在的主要业务还是产业升级的，而不是搞上一栋办公大楼。 能弄上一栋办公大楼当然是一件好事情，可以增加叶子电子的底蕴，但是并不代表没有这一栋大楼，租赁办公就会对叶子电子有多大的影响。 但是产业技术升级那边，要是资金跟不上的话，那将来肯定会影响叶子电子科技公司的发展，这哪头轻哪头重，秦川还是能够拎得清的。 但是严根胜不一样，听着秦川的话语，严根胜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脸色涨的通红，憋了半天，正准备说什么呢，秦川就开口了。 “严老板，我早就说了，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这是自愿的交易，是你非要找上门来的，而不是我求着你的，打压你的价格，一个是出于我们公司战略规划发展的需要，主要的战略发展规划也需要资金，我们并没有那么多的闲钱。 另外一个是市场规律在这里的，你要是觉得我趁火打劫，那就真的大可不必了，咱们也没有必要谈下去了，继续谈下去，你要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说不定把我以后当成仇人的。 我秦川一向奉行的原则就是多交朋友，而不是多结仇……” 秦川笑呵呵的说着，严根胜一口气差点又没有上来，这好话赖话的全让秦川说了，自己要是生气那就是心胸狭隘的小人了。 但是人家秦川说的话，还没有办法反驳，确实是自己找上门来了，而且是自己三番五次的找上门来，求着人家给一个机会的，而不是说人家找到了自己，主动的想要接受自己的天虹大厦的。 这个前后的顺序，也代表着主动权掌握在谁的手里。 第1588章:一千六百万 “秦总，您说的我都明白的，但是我们天虹地产确实不容易的，我也没有怨气的，还是愿意谈下去的，而且说实话，我真的现在是有些走投无路了，秦总，您就当是帮我一把……” 严根胜的姿态放的是要多低就有多低，既然在谈判上不行，那就硬的不行来软的，他觉得秦川总是一个年轻人说不定就会心软的。 但是这一套在秦川面前根本就没有用的。 “严老板，您说的我特别的理解，真的特别理解，但是您也理解理解我，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们叶子电子也不容易的，不相信的话，现在咱们就可以去银行查查的，看看我们叶子电子到底有多少贷款。 我说实话，我自己也就是心软，明明自己过的不尽如人意，甚至可以说是一塌糊涂，但是却依旧见不得这人间疾苦，能帮的总是想要帮上一把……” 秦川一副言真意切的模样，差点没有让严根胜拍案而起，你明明现在就是要趁火打劫，还说的这么好听，什么“明明自己过的不尽如人意，甚至可以说是一塌糊涂，但是却依旧见不得这人间疾苦，”你说这话的时候，真的不亏心吗？ 真的良心不会痛吗？要是见不得这人间疾苦的话，那就三千万啊。 甚至你无偿的借给我三千万啊？ “秦总说笑了，在咱们龙城，谁不知道你们叶子电子的风光啊，现在在电视机市场上的占有率排名第二，每年的营业额，利润都非常可观，你这个要是还算是过的一塌糊涂，那我们就不用活了……” “严老板，这我们也就是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实际上问题也很多的……” 严根胜和秦川拉扯了几个回合，几个回合下来，严根胜算是彻底的发现了，这苦情戏，根本就打动不了秦川的，秦川这人就是典型的铁石心肠的，根本就不为所动的，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秦川不可能因为心软就给自己一个高价的。 最后干脆，严根胜一咬牙说道：“秦总，那这样吧，你出一个价格吧。” “那行，一千五百万。”秦川开口说道。 严根胜闻言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千五百万，他们投资了两千五百万的，这秦川出的价格，几乎是让他们亏一半啊。 直接亏损一千万啊。 “秦总，你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严老板，要不然你回去考虑考虑吧，这个价格确定是我们能给到的最高的价格了。”秦川双手一摊，完全就是一副，愿意谈就谈，不愿意谈就拉倒，你也不要说其他。 严根胜胸脯剧烈的喘息着，恨不得这个时候能够抬腿就走，不在叶子电子受这个侮辱了，一千五百万，开什么玩笑呢，这直接亏损一千万。 间接的亏损实际上要达到一千五百万左右。 但是最终还是重新坐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这龙城如果说有人愿意接手他们天虹大厦的话，那就是秦川了。 其他的企业，要不然是有心无力，根本就没有这个钱，要不然是看不上。 “秦总，你这一刀是直接要了我半条命啊。”半晌后，严根胜满脸苦涩的开口说道。 “严老板，不是我要命，实在是我有心无力，帮不上太多啊，你要是愿意的话，那就是这个价格，不愿意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 “一千五百万太少了，这样吧，两千万。” “不行，就一千五百万。” “一千九百万，秦总，不要让我亏太多。” “严老板，咱们互相理解一下，实在不行的话，我帮忙联系一下其他人，或者说我们还是以租赁的形式来，我们也没钱，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这样，秦总你多少加点。” “那就一千五百五十万。”秦川加了一口价，但是这加的这一口价，还不如不加呢，只加了五十万。 连一百万都不到。 “一千八百万。秦总，这个是底线了，实在不行，那就算了……”严根胜直接站了起来，做势要走，但是秦川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那好，严老板，买卖不成仁义在，这晚上我还有事，改天请你吃饭，我让徐副总替我送一下您。”秦川也跟着站起身说道。 严根胜的脸色彻底的黑了起来，秦川这个态度，真的是太强硬了，完全不给自己一点机会啊，这是摆明了吃定自己了啊。 “一千七百万。”严根胜最后报出一个价格。 “一千六百万。”秦川也跟着往上提了五十万，不是其他的，而是看出来了，要是自己一点价都不加的话，严根胜是真的有可能被自己气走的。 拉扯嘛，适当的自己也是应该退一步的，不光多少钱的事情，最起码能够让严根胜心里舒服一点，这事情才能够继续谈的下去嘛。 果不其然，严根胜闻言重新坐了下来。 “秦总，一千六百五十万，咱们取一个中间值。”严根胜觉得这件事差不多要谈成了，最后就差五十万了。 但是没想到，严根胜坐下来了，秦川又硬气起来了。 “严老板，就是一千六百万，这是最高的价格了，再高真的给不了了。”秦川笑着说道。 看着秦川这张笑脸，严根胜恨不得跳起来给秦川一拳，就剩下最后五十万了，你都不给这点面子吗？ “秦总，就剩下五十万了。” “是啊，就剩下五十万了，严老板，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的，就一千六百万吧。”秦川说道。 “好，好，秦总手段厉害，我认了一千六百万就一千六百万。”严根胜咬着牙，强忍着心痛说道，实际亏损九百万，和一千万比起来只少了一百万。 但是多少也好听一点了，这说出去的时候，可以说只是亏损了几百万，而不是一说，就是亏损了上千万了。 虽然说知道这个只是掩耳盗铃而已，但是现在严根胜就是需要有这么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的。 第1589章:付款方式 “一千六百万。” 这个价格是秦川和严根胜商量好的，严根胜心痛的都在滴血，但是却也心里松了口气，这一次虽然说亏惨了，但是天虹地产最起码保住了。 有了这一千六百的流动资金，天虹地产的资金链就没有问题了，可以安全的渡过这个难关，只要是天虹地产还在。 将来自己就还有机会，现在不就是亏损了将近一千万吗？没事，将来自己还能赚回来，只要是渡过这个难关就行了。 “秦总，好手段，不过我认了，合作愉快……”严根胜就准备和秦川握手了。 但是秦川却没有伸手，而是直接摆摆手：“严老板，不要着急，事情还没有谈完呢。” “没有谈完，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就一千六百万，难道秦总你想要反悔？”严根胜瞪大眼睛，要是秦川敢反悔，他立马就要翻脸了，这都已经说好的事情了，秦川要是再没有诚信，那他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秦川却摇摇头：“不是反悔，而是付款的方式还没有谈好呢。” “付款的方式，秦总什么意思？” “这一千六百万，不可能一次性付清，要分期付款。”秦川开口说道。 “不可能……”严根胜不等秦川说完就坚定的开口说道，他现在之所以愿意亏损卖掉天虹大厦，就是因为需要这一笔钱来渡过难关的，要是没钱的话，那还扯这个干什么。 疯了吗？ “严老板，先不要着急，你先坐下来。”秦川劝说道，一旁的徐正强也跟着劝说，又给严根胜倒了杯茶。 “严老板，喝口茶，你不要着急吗？不管同意不同意的，也不差这点时间了，你先听秦总把方案说完也不迟吗？” 严根胜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只不过脸色依旧难看的很，这一千六百万，自己已经亏损到姥姥家了，结果秦川还要分清付款，简直是欺人太甚。 这都不是趁火打劫了，这是要趁人病要人命啊。 “严老板，我知道你们天虹地产现在需要一笔资金渡过难关，大概的应该是有一个一千万，就差不多了，对吧？”秦川笑着说道。 严根胜冷哼一声说道：“秦总调查的倒是清楚，没错，我们天虹地产现在开发的一个项目，要是想要完工，大概还需要一千万左右。 当然了，这种情况是顺利的情况下，要是进展的不顺利的话，那可能还需要多出来大几百万，所以分期付款的方式，我不会接受。” “你看，严老板你又着急，不要着急嘛，听我说。”秦川把茶杯往严根胜面前推了推，示意严根胜先喝茶。 严根胜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结果茶水很烫，让严根胜差点没有把茶水给吐回去，结果还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秦川见这一幕，还批评了徐正强一句。 “老徐，这怎么回事，这茶水这么烫，让严老板怎么喝。” “是我不对……”徐正强也连连道歉。 但是严根胜已经不愿意看着两人继续唱双簧了，直接摆摆手说道：“行了，秦总，这些事情就不要说了，你不就是吃准了我，不管这杯茶烫不烫，我都得喝下去嘛，继续说你的方案吧。” 严根胜说话也是一语双关，这表面上说的是一杯热茶的事情，实际上说的却是这个天虹大厦的项目。 “好，我是这样想的，一千六百万，分成三期付款，今年我们付五百万，明年付五百万，后年年初一次性付清最后的六百万。” “不可能，秦总，我们项目最起码需要一千万。”严根胜毫不客气的说道，情绪再次有些激动，他以为秦川会第一次给一千万呢，剩下的六百万延后呢，没想到，秦川第一期只愿意给五百万。 那距离一千万还差一半呢。 “是这样的严老板，我知道你们需要一千万，但是这缺口的五百万，可以和银行贷款，这个贷款，我们叶子电子做担保，我保证，最多半个月的时间，肯定能放款。”秦川笑着说道。 天虹地产，自己和银行借不上钱，那是因为名气和地位还有所处的行业问题。 另外就是严根胜的人脉问题了，这都是正常的，就像是当初秦川最开始的时候，想要和银行借钱也非常难的，因为民营企业本身想要和银行借贷就比较难的。 大一点的企业还好，小企业，可以说是千难万难的。 这一点，不光是秦川经历过，前世的时候，非常出名的那家地产公司的老板，提起当年在大连最早开发项目的时候，也是因为和银行拿不到钱，着急上火。 更何况天虹地产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很好，资金链已经隐约的出现问题了，银行更不可能把钱给他。 所以这严根胜从银行拿不到钱太正常了。 但是严根胜拿不到钱，不代表秦川拿不到钱，叶子电子现在还是有点面子的，给天虹地产担保五百万，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 担保这种事情，天虹地产要是还不上，叶子电子就要还的，这五百万叶子电子还不至于说还不起。 严根胜听着秦川的话，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秦总，你保证半个月之间能拿到贷款？” “最半个月，最多一个月，肯定能拿到钱。”秦川说着停顿了一下说道：“而且房地产行业，我也是了解的，有些项目之所以进行不下去呢，不光是没钱的问题，还涉及到各个材料供应商和施工队的信任问题。 只要是你们现在能拿出来一笔资金去运作去，其实可能根本就不需要一千万就可以进行下去的……” 房地产行业就是这样的，只要是大家有信心，其实很多钱都是随后结账的，没有说当场就现金结算的，但是要是大家没信心了，觉得你没钱了，那就完了。 一窝蜂的上来要钱，其实和银行发生的挤兑，也没有多大的区别的，大部分的公司都扛不住的。 第1590章:合作愉快 一个人有三个钱包的说法，指的是第一，自己钱包里边有多少钱，第二，你能动用别人钱包里边的钱有多少，第三是别人以为你钱包里边有多少钱。 这个差别是很大的，尤其是最后一种。 对于房地产行业来说，更是非常重要，要是施工队，供应商都相信你有钱，这种情况，你就是老大，你是甲方，乙方要叫爸爸的。 但是要是各方都觉得你没钱了，一窝蜂的来找你要钱，那你就要完了。 所以严根胜这个时候，只要是拿出来一笔钱，可以让各方重拾信心就行了，其实根本不用太多的资金，去把欠款完全结清，才能继续项目的。 而且这里边还涉及到一个东西，那就是沉没成本的问题，只要不是真的确定你要完了，已经投资了那么多的各方，是不可能会质疑的。 秦川相信，有这一千万，严根胜做完这个项目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甚至要是让秦川自己来操作的话，秦川觉得只要是有五百万都没有问题的。 严根胜沉默着，他倒是没有怀疑秦川帮着担保贷款的事情，叶子电子的规模，去银行帮着自己担保五百万还是没有问题的。 “秦总，我原则上同意，但是五百万不够，你们第一期要付八百万，我要多出来三百万，当做备用金，万一要是出什么问题的话，还可以及时的补救。”严根胜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一次项目上出事，让他心里慌的很。 这那钱自然要富裕一些的。 但是秦川却摇摇头：“这样吧，我们付五百万，你从银行贷款八百万好了，或者你要是相信我的话，等后续万一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这边提前付三百万也行。” 秦川是不愿意多出一分钱的，这从银行贷款，利息是严根胜还的，要是严根胜愿意，那就多担保三百万好了。 反正自己这边还有尾款呢，即使天虹大厦真的完了，后续自己手里还有一千一百万的尾款呢，到时候直接补上银行的窟窿也好。 “那……那，我相信秦总。”严根胜有些无奈的说道，多从银行贷款三百万，他也不愿意的，姜最后选择了相信秦川。 毕竟到了现在，除了选择相信秦川，其实他也没有多少选择的。 “哈哈，这就对了，严老板，咱们是第一次打交道，但是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我秦川最讲义气了。”秦川笑着伸出手和严根胜握手。 听着秦川的话，严根胜不由自主的嘴角抽了抽，讲义气，呵呵。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在天虹大厦的事情基本上达成了一致，但是接下来还有一些细节性的问题要商量的，比如说叶子电子帮着担保贷款的事情。 这个事情要写在合同里边的，另外要是担保的贷款不到位的话，那这个合同就要作废的。 一直到了晚上，秦川做东，请严根胜吃饭，在天一宫这边，虽然说合同还没签订，要等到明天了，毕竟秦川这边还需要走程序的。 叶子电子虽然说是秦川说了算，但是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要上董事会一圈，这是正程序的合法性嘛。 严根胜那边倒是无所谓，他就等着明天签约了。 当天晚上喝酒的时候，秦川倒是豪爽的很，有几分江湖义气的影子，只不过严根胜在心里暗骂着，要是谈判的时候，秦川能这么爽快就好了。 结果这只是在喝酒的时候爽快，这算什么啊。 他这么大的岁数了，最近又上火，不能喝酒了，结果还要和秦川拼酒，秦川一副，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的样子。 妈的，你这个豪爽能不能用对一点地方啊。 该豪爽的时候不豪爽，不该豪爽的时候，乱豪爽。 第二天一早，秦川在叶子电子召开了董事会议，在会议上秦川说了一下和天虹地产那边的谈判结果，刘庆军不在，没有参会。 但是秦川的提议得到了其他董事的一致赞同，在会后，秦川代表叶子电子和天虹地产签订了天虹大厦的转让协议。 因为急需资金，严根胜也没有什么心思操办什么签约仪式，就是简单的签订了合同以后，就等着钱了，叶子电子这边的五百万，会在一个星期之内到账。 另外银行那边，叶子电子也要尽快的协助天虹地产申请贷款。 秦川当天签约完就带着严根胜去了蒋道文办公室里边拜访，蒋道文对于天虹地产，倒是不愿意给批贷款，这房地产公司不是太靠谱的，搞不好就是一笔呆账坏账。 根本就收不回来的。 但是有秦川出面又不一样了，尤其是秦川陪着严根胜过来呢，并不是说利用情面，托人情让自己批贷款的，而是叶子电子会出面担保。 这天虹地产正常来说，是不符合贷款的申请要求的，通过也很勉强，但是叶子电子要是给担保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 五百万而已，有叶子电子的担保，那放款就没有问题了。 接下来的几天，秦川都在帮着严根胜跑贷款，贷款的事情推进的不要太快，以往严根胜来了，等一点都见不到一个领导，结果秦川带着，中午和这个部门的领导吃饭，晚上和那个部门的领导吃饭。 这申请贷款，就像是吃饭喝水似的简单。 原来根本见不了面的领导，现在秦川一邀请就没有不来的。 他本来还想着，这即使是叶子电子出面，秦川帮着跑贷款，可能也不会太顺利的，但是没想到，这哪里是不会太顺利，这是不要太顺利啊。 原来这贷款，人和人也是不一样的。 叶子电子的五百万，在签约的五天后，准时的打到了天虹地产的账户上，在签约一周后，银行也明确的给了天虹地产回复。 天虹地产的贷款申请，已经通过了，接下来就等着放款就行了。 在得到银行回复的这一天，严根胜做东请秦川和徐正强两人吃饭。 第1591章:下坡路 “秦总，我敬你一杯，感谢这段时间的帮忙，今天的时候，我们已经正式的收到了银行的通知，贷款的审批已经通过了，现在就等着放款就行了。”严根胜端着酒杯给秦川敬酒的。 这段时间，秦川帮着跑贷款的事情，那是跟着跑前跑后的，真心的帮忙啊，当成了自己的事情，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对于秦川的印象也稍微好转了一些，在商言商，虽然说在天虹大厦的事情上，秦川使劲的压价，但是那都是为了各自公司的利益，其实想想，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毕竟两人不原来也不认识，没有什么交情，凭什么让人家对你手下留情啊，年轻人才觉得自己是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要围着自己转。 但是到了严根胜这个年纪，早就明白了，除了自己亲人，别人没有理由对自己好的，哪怕是朋友都是这样的，更何况是秦川一个陌生人。 人家没有道理，必须要帮着你渡过难关的，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想要卖出去天虹大厦，没人接手，就秦川愿意，那人家开条件，又没有强迫你，这什么条件都是自己愿意的。 甚至一定程度上自己还要感谢秦川的，因为秦川还可以找其他的写字楼，但是自己却没有办法去另外一个“秦川”愿意接手自己的天虹大厦。 当然了，这个感谢自然也是没有的，因为是真的心痛，亏惨了。 但是双方谈好以后，接下来的贷款问题上和打款的事情上，秦川是一点不含糊的，说是五天之内打款，就是五天之内，一点都没有拖延的。 也不需要自己催促的，说了帮着自己担保贷款，也是做的尽心尽力的，甚至都超出了担保的范围，还带着自己去疏通关系。 各种饭局之类的，秦川也是陪着参加，帮着敬酒，甚至好几次都喝的醉汹汹的，这尽心尽力的模样，让严根胜心里很是感激的。 “严老板，说这话就可以了，都是应该做的。”秦川笑着和严根胜碰了一杯，他这个人一向很有原则的，该占便宜的时候，一点也不手软，但是他占了便宜了，该负的责任就负的。 “哈哈，秦总，合作愉快。”严根胜再次开口说道，这一次相比签约的时候，那张便秘的表情，从牙缝里边挤出来的四个字，这一次就要真诚多了。 也是真的觉得合作愉快了。 “哈哈，合作愉快，严老板。”秦川同样笑的很开心，这初步的条件达成了，接下来这天虹大厦就是自己了。 一场饭局，严根胜喝多了，徐正强也没少喝，但是秦川却喝的不多，只是到了七分醉的时候，饭局结束以后，周林送秦川回家。 隔天一早，秦川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安晓。 “你通知一下，让公司的高层，去天虹大厦，还有安总那边，也说一声，让人去天虹大厦。”秦川说道。 安晓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这天虹大厦被拿下了她当然是知道的，一栋矗立在汾河边上的十六层的写字楼，说一声雄伟壮观，放在龙城所有的公司里边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甚至前两天下班的时候，她还特意的路过看了看，但是这段时间秦川一直在忙着，没有提这个大厦的事情，大家心里都一直按捺着好奇心的。 现在秦川提起来，来那就是准备要开始准备搬迁办公楼了…… 秦川上车离开了，周林开车带着他直奔天虹大厦，到天虹大厦的时候，周虹已经在等着了，天虹大厦这边已经和叶子电子交接过了，在双方签订合同以后其实就已经交接了。 站在写字楼下，秦川没有着急的上楼，而是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交通。 这个距离汾河呢，也就是几百米的事情，往右边没多远，就是迎泽街，顺着迎泽街，这就是龙城的主道了，交通方面不用说的。 周边的环境也还可以，当然了，龙城这个地方，你要是想找一个什么cbd之类地方，那肯定是没有的，但是周边的商业还是可以的。 从这边看去，隐隐约约的还能看见三晋大厦呢，说起三晋大厦，秦川也想起来了，这一点通营销公司还在三晋大厦呢。 这一次的搬迁呢，叶子电子和五一电器，另外晋宝能源那边要是可以的话，也要过来的。 基本上就是在龙城的都要过来的，虽然说这个钱是叶子电子出的，其他的公司过来，要算成租赁，五一电器还好一点，毕竟五一电器是叶子电子科技的下属公司。 晋宝能源和叶子电子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过来肯定要给出租金，另外还有叶子投资公司，也要过来。 可以这么说，秦川拿下这么一栋大厦的想法是，把自己在龙城这边所有的企业都给搬迁过来，这样自己忙起来的时候，就不用到处跑了，就在天虹大厦里边就能够联络各个公司了。 晋宝能源那边还有周庆祝要商量一下，但是一点通呢，一点通营销公司不大，但是却是秦川起家的地方，其实秦川也想过的。 要不然就让一点通营销公司继续在三晋大厦放着算了，毕竟是一个小公司，而且现在一点通营销公司的业务，在秦川所有的商业版图里边，占据的内容是最小的。 甚至可以说无关紧要的，不管是从营收上来说，还是从未来的发展前途来说，主要是这个一点通营销公司的地址有问题的。 其实这种营销公司，最合适的是要搬迁到南方那边的羊城或者是鹏城，这是最好的了，未来还是有很大的发展前途的，因为那边有适合商务营销市场。 但是秦川又走不开，也没有合适的带头人选，所以这个一点通营销公司，这两年不要说扩大业务了，想要在龙城这边保持住市场都不容易的。 基本上在龙城这边的话，可以说这个巅峰期已经过去了，以后都是走下坡路了。 第1592章:分配 一点通营销公司逐渐的淡化出秦川的商业版图呢，其实这个里边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领头人的问题，张建不愿意离开龙城。 党静文已经带着人去京城开疆拓土了，其实正常张建要是可以离开的话，可以带着人去鹏城的。 一点通营销公司这边的情况，让秦川有些头疼，虽然说从各方面来说，一点通营销公司都不是太重要，不用搬迁过来。 但是毕竟是秦川重生后，成立的第一家公司，对于一点通营销公司还是有感情的。 最后秦川还是决定按兵不动，等回头和张建再谈一次吧，不行的话，一点通营销公司该拆分就要拆分的，一部分精干力量，直接北上，调到京城去。 充实新联网，这不管任何的企业都是需要营销人员的，剩下的一部分人愿意的话，叶子电子科技和五一电器可以接受，最后一些人愿意留着，就自给自足，不愿意就拉倒吧。 再不舍都没有办法，这就是商业规则的，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回事的。 秦川正琢磨着，一辆辆车子在秦川身后停了下来，安晓，安全，徐正强等人都到了。 “秦总。” 众人一边和秦川打着招呼，一边也在抬头仰望着眼前的这栋摩天大楼，没错，十六层的写字楼在这个时候的龙城也能算是摩天大楼了。 毕竟龙城现在的高层建筑也没有后世那么多。 这个十六层的写字楼也算是不错。 “走吧，大家一起进去参观一下，以后这就是咱们叶子电子科技大厦了。” 秦川说着，带头走了进去。 写字楼的标准很多，有人说什么abc的分级，还有说甲乙分级的，其实这个东西的衡量标准很难确定的，比如说眼前的天虹大厦。 要是从甲乙分级这边来说的话，甲级的写字楼，总面积要超过两万平方的，这天虹大厦的总办公面积，也就是一万六千多平而已。 肯定达不到甲级写字楼的标准的，那就只能是乙级的写字楼。 但是从单层的面积来说呢，甲级的写字楼单层的标准是一千平，乙级的写字楼标准是八百平，从单层的面积来说，天虹大厦单层的面积来说，是达到一千平的。 还有其他的标准比如说，结构设计，甲级写字楼大堂宽敞，楼层挑高在10米以上，架高地台超过15cm；标准层净高2.7m以上，公共走廊宽度两米以上。 升降系统甲级写字楼的要求是，若按照总面积20000㎡来计算，每部客梯服务面积应小于5000㎡，等待时间低于40秒；同时配备先进的智能控制系统，客梯与货梯需要分区，原则上至少1部货梯。 剩下还有安保系统，要求必须开启全天实时监控，安保人员与服务必须准时准确的到位等等之类的，其实这个时候的写字楼根本就满足不了那么多的要求的。 从设计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这么多的要求的。 像是天虹大厦，这个总面积达到了一万六千平方，地下还有一个地下车库，就地下车库这一点来说，设计还是很先进的，这应该是严根胜去魔都那边考察的产物。 不然的话，光是从龙城这边的几栋写字楼来看的话，基本上都是地上停车位的，根本就没有地下停车场这么一说的。 秦川带着人大概的转了一下，也没有一层一层看，每层的格局基本上都差不多的，很快就到了十六层的顶楼。 再一次站在了十六楼顶楼，朝着下边俯瞰着整个龙城，这感觉就又不一样了，上一次来的时候，那就是从租户的角度出发的，但是这一次却是以主人的身份。 站在十六楼区俯瞰整个龙城，总是让人忍不住心里的豪气大增，重生后，一步步的从那个小山村走出来，到今天可以站在十六楼，俯瞰整个龙城。 回首这一路走来，其中的辛酸苦辣只有秦川自己心里清楚的。 “大家都在了，那就说一下吧，这个办公楼层怎么划分？”秦川笑着问道。 “秦总，还是您来定吧。”徐正强开口说道，众人也纷纷开口附和着。 “那就这样，一层到五层，一共五千平方米的办公面积，全部都交给五一电器，”秦川先看着安全说道。 按照一些标准来看，一个人的办公平均面积，也就是六平方米而已，这五千平方米，差不多能够八百多人办公的，当然了，这里边肯定是要有一些单间之类的，要有十平方米。或者是更大的。 但是这个都在于平均嘛，比如说一整个部门，一个大办公室，一人一个小隔间的那种办公桌，哪里能够用得了六平方米啊。 所以这五千平方米的办公室，容纳个八百人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甚至有可能能达到九百人，一千人的样子。 这对于一家公司来说，哪怕是上市工作，现在这个阶段来说，也是绰绰有余了。 “谢谢秦总。”安全满脸的笑意，这一下子，他们的办公条件就宽松了，还能弄出来几个会议室，到时候培训之类的，也不用带着人去宾馆了，直接在公司就可以了。 “不用谢，是要交租金的，这个你回头和徐总商量。”秦川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啊？”安全顿时一张脸就苦了下来，其他人也笑了起来。 租金这个事情，其实肯定是要交的，这个是关乎到财务制度的，乱来不得的，哪怕是五一电器是叶子电子的下属公司，也是一样的。 因为这个大厦是叶子电子的，而叶子电子呢，在五一电器虽然说有控股权，但是也不是全资子公司，即使是全资子公司，哪怕这笔钱就是走一个过场，也要走这个流程的。 程序正确比什么都重要。 “叶子电子这边，从十二层开始，到十六层，也是五层的办公面积，五千平方米，另外我的办公室就放在十六层，我就喜欢这种登高望远的感觉。”秦川目光看向远方，笑着交待道。 第1593章:更名 秦川想要十六楼，大家肯定是没有意见的，甚至有人都猜测到了，秦川之所以把叶子电子放在上边的十二层到十六层，就是为了把自己的办公室放在顶楼。 五一电器，一层到五层，叶子电子十二层到十六层叶子电子，这还空出了中间的六层，但是秦川暂时没有安排。 “既然已经分好了，就各自收拾装修吧，不要太复杂了，预计今年八月份，最迟十一之前，咱们整体搬迁过来，以后就在这里办公。”秦川收回了看向远方的目光，转头看向了众人说道。 远方的景色固然是好，但是目光还是要走好当下的路。 只有走好了当下的路，才能看到更远的风景。 众人齐声叫好，有更高端，更高大的办公地点，也代表着公司越来越好，一众高管自然也是非常开心的。 众人离开以后，秦川交待了一下周虹，更快的去变更办公大楼的名称，原来的时候，注册的天虹大厦，现在要更名为叶子电子科技大厦。 至于说公司营业执照上的地址，暂时秦川就不准备变更了，这营业执照上的地址和真实的办公地址不一样的太多了，这个没有什么的。 现在正是上市的时候，各种文件和材料制作的比较多，这都要统一提交的，现在要是去工商那边变更营业执照的地址，前后提交的材料，可能在这一点就会变的不一样，到时候也是一个麻烦事。 还不如说现在暂时的就这样，等以后再说。 “好的，秦总，这件事我马上交待下去。”周虹点点头说道，这话说的理所当然的，包括秦川都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现在的周虹是办公室主任，不可能说这点事，亲自去办，更多的还是做上传下达的工作。 但是很快，秦川却想起了一些事情，来到了另一边，遥指了一下远处的三晋大厦。 “周虹，还记得咱们在三晋大厦的时候吗？” 周虹闻言一愣，然后点点头，有些感慨的说道：“怎么会记不得呢？您带着我去的时候，那会一共也就是一百多平方的办公室，里边还乱糟糟的，需要人打扫，我记得那会除了您，还有王蒙同学。” “是啊，那会一百多平的办公面积，到现在咱们这个办公的面积已经翻了百倍了，一万多平的办公面积了，我也不去亲自去打扫卫生了，连你都不用亲自去办事了。”秦川满怀感慨。 不过眼神很快就从追忆中摆脱出来了，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天虹大厦不光是大楼名称变更的事情，还要在大楼上有明确的标志，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叶子电子。 “首先就是大楼上要有字体，叶子电子科技，就这六个字，多一个都不要，另外咱们叶子电视机的标志，那一片树叶，也要放大，然后装在咱们大楼上，整体要显得协调美观，同时呢，充满科技感，这方面你要是不会的话，可以找广告公司那边参谋一下……” “明白，秦总。” “另外就是我办公室的装修，面积不用说，参照我现在办公室的面积来就行了，不要弄的太大，但是休息区，会客区要区分开了。 会客区不要和办公区混在一起，另外休息区呢，最好是做成隐藏门……” 秦川交代着自己对于办公室装修的要求，只不过周虹有些不知道这个隐藏门是什么意思，现在也没有多少这个概念，秦川给大概解释了一下，周虹才明白过来。 只不过有些不解，这弄个隐藏门干什么么？有一个休息室就有一个休息室呗，这有什么的，秦川是大老板，这点特权难道都没有吗？ 再说了，秦川原来在叶子电子的时候就有特权的，办公室就有一个小休息室呢，来这里还需要担心这个吗？ 周虹只能理解为年轻老板的特殊喜好了。 中午的时候，秦川约了周庆祝吃饭。 让周庆祝提前半个小时过来叶子电子科技大厦，周虹来参观了一圈，赞不绝口，等到中午的时候，两人在天一宫的包间里边坐下来吃饭，秦川才问起了周庆祝愿不愿意把晋宝能源搬迁过来。 其他公司的搬迁，秦川自己就能做主的，但是唯独晋宝能源，这掌握控股权的是周庆祝，只不过平时秦川说了算，是因为周庆祝愿意听。 但实际上，晋宝能源还是周庆祝说了算，投资的最多。 当然了，倒不是说秦川想要控股，周庆祝不答应，最起码现在这个阶段来说，只要是秦川提出来了，周庆祝肯定没有意见的，他现在就是想着跟着秦川混的。 只不过秦川对于控股晋宝能源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兴趣的，控股晋宝能源干什么呢，没必要啊，他只要分红和股份。 晋宝能源就是一家煤矿，也不需要什么发展战略之类的，等到行情好的时候，吭哧吭哧的挖煤就行了，行情不好的时候，把手里的股份转出去就完美了。 这煤炭行业是周期性的产业，而且这个周期还非常的短，根本就不值得太用心思的。 所以要不要搬迁，这个要周庆祝考虑的，周庆祝愿意搬迁，就搬迁过来，不愿意搬迁过来，愿意和煤矿待在一起，就和煤矿待在一起，他只是例行问一嘴而已。 周庆祝闻言有些意外，看着秦川问道：“秦总，您觉得应该搬迁过来吗？” 周庆祝把问题抛回来了，秦川一时之间还真的有些犹豫，沉吟了一会以后开口说道：“其实，我觉得搬迁不搬迁都可以的，主要看你吧，你要是想搬迁就搬迁，不愿意就算了。” “那就不搬迁了。”周庆祝做出决定很快，然后又赶紧给秦川解释道：“秦总，您别误会，不是不愿意来，而是觉得过来不合适，这过来以后倒是能在您跟前，您来公司也方便了，楼上楼下的，但是却离开了煤矿。 其他的企业离开厂子是无所谓的，但是煤矿企业不一样。” 第1594章:猜测 “煤矿企业最重要的就是安全问题，这要是大家都在煤矿上班工作，离得近，各种规章制度的，检查起来肯定更加的严格一点。 哪怕就不是刻意的关注这方面，但是在领导眼皮子底下，大家还是要注意一点的。 可是要离开了煤矿那边，搬迁到龙城来了，那我就怕离得远了，底下的人再有其他的心思就不合适了。” 周庆祝给秦川解释着，秦川闻言点点头：“这个问题确实是我疏忽了没有考虑，那煤矿这边就继续保持不变好了。” 一顿饭吃完以后，两人上车各自上车离去，秦川回到了叶子电子，处理了一些手头上的事情，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刘庆军从鹅城市打回来的电话。 说是项目的前期已经启动了，他准备要回来了。 秦川对于刘庆军回来没有什么意见，本身过去就是帮着协助开展前期工作的，这么一个负责技术的副总肯定不可能一直待在鹅城市那边的。 不过又问了一下，tc公司那边的小动作。 “秦总，这个事情我已经发现一些端倪了，电话里边不方便说，您等我回来以后，再和您详细的汇报吧。” 秦川说了一声好，然后就挂了电话，隔天刘庆军就回来了，当天晚上在秦川的办公室和秦川汇报工作。 “秦总，您猜的没错，这tc公司确实有其他的想法，他们另外筹备了一个技术小组，在开始研发等离子的技术。”刘庆军汇报道。 秦川闻言一怔，他以为tc有什么小心思呢，没想到，竟然是想着去开发等离子的技术，这tc公司的人都疯了吗？ 这李冬升和钱文伟两人是怎么想的，以为自己在忽悠他们呢？ 放着好好的液晶模组技术不去研发，结果去偷偷摸摸的研究等离子技术，他本来还以为tc公司那边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对于双方的合作不上心，会在关键的时候，卡叶子电子，然后自己拿到成熟的液晶模组的技术。 就是这样的做法，秦川是能够理解的，一切都是为了竞争嘛，为了抢占市场份额吗？ 结果你背着我，偷偷摸摸的去研究等离子技术，这让秦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两人约好了一起喝枸杞养生，你要是在背后偷偷摸摸的吃点补品，我可以理解的。 但是你这在背后偷偷摸摸的吃慢性毒药去了，这让我怎么说。 秦川愣了半天，都反应不过来李冬升和钱文伟这是什么心思。 看着秦川的表情，刘庆军也是能理解的，当时他打听到的时候，也有些懵，因为根本就不会往这方面想啊，因为他就是叶子电子负责技术的副总，知道秦川是真心的觉得液晶模组的技术好。 也是真的想要拉着大家一起做的。 从始至终的开发的技术都是液晶模组的技术啊，从来没有去琢磨过其他啊。 “秦总，您说他们是不是信不过您的判断？”刘庆军试探着问道。 秦川从愣神中恢复过来，闻言立马就否认了这个说法了：“不可能的，他们要是真的信不过我的眼光和判断，那应该是第一时间反驳。 而且他们有其他的想法，难道我们还能强行改变他们的战略方向不成，完全不需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那为什么啊？”刘庆军有些疑惑的问道。 秦川也满是不解，点上一根烟沉思了起来，这tc公司的迷惑行为，他也奇怪呢，对啊，为什么啊？ 不是不相信自己，因为一开始谈的挺好的，那后来为什么这样了呢……难道是为了误导自己，表面上相信自己的判断，实际上不相信。 可是这个没必要啊，因为自己也不会因为他们的信任和不信任的就不开展液晶模组技术啊。 这一点，秦川相信，李冬升心里也是清楚的，因为每个企业的创始人，都是有些霸道的，他们可能不够聪明，可能学历不够高，可能眼光不够长远，但是能走下来，肯定是对自己有信心的。 不会说因为外人的一些意见就动摇了自己的决定。 所以tc公司要是为了误导自己的话，那完全没有必要的，他们只要不答应合作就行了。 这样的话，还不用说两家一起合作，付出那么的资源投入到液晶模组技术上边，毕竟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对于双方合作的技术，tc公司并没有停下，虽然没有那么重视，但是也在配合着推进呢。 那派出了这个理由，不是为了误导自己，那是怕…… 怕自己误导了他们，这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判断，而是不相信自己啊。 秦川眼睛一亮，他想明白了，有些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 “秦总？” “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他们这个逼着咱们开展等离子项目，应该是怕我在忽悠他们……”秦川把自己的理由解释了一下。 刘庆军听的也是满脸震惊，但是震惊过后，却也很认同秦川的分析的。 “秦总，要是这样的话，那就能说得通了，而且他们也有这样做的理由啊。”刘庆军有些感慨的说道，虽然说到现在为止，这个理由都只是他们的猜测的，但是他却觉得猜测的肯定没错的。 真相就应该是这样的。 “什么叫这样做的理由？”秦川一脸黑线，自己就那么不让人信任嘛？这答应好的事情都反悔。 “秦总，这个事情您想想啊，这咱们和tc公司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之前的时候，您……”刘庆军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说实话，从这一点上来看，他换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是李冬升的话，不要说信任不信任秦川了，见面不动手，都算是素质高的了。 第一次还好，只是利用了一下对方的名声，第二次的时候，人家tc公司可是真金白银的给了叶子电子钱的，叶子电子也是拿到了那两千万以后，才算是真正的迈入到了全国性的企业行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