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档案：普罗旺斯》 第1章 普罗旺斯男学生会梦到基沃托斯sensei吗? 【1.学生拥有和人类不同的时间观和学制，文中所有角色皆为十八岁以上。\/如了解原作剧情，推荐首先阅读第1部·第0章《“小鸟游”》，再阅读正文\/文中角色不完全等于原作角色。】 【2.珍爱生命，远离非法枪支。文中部分危险行为切莫在现实中模仿。】 【3.第九章以后男主才有什亭之匣，请大哥哥多坚持一下】 梦，是现实的种子。 人，不过是在镜像阶段，冠上“自我”之名的假象。 这假象，在梦的潜意识世界，分崩离析。 你难以再从那些熟悉而模糊的幻觉中，分辨出相识的面孔。 然而，梦与现实、意识和潜意识、想象界和实在界，哪个是真实的呢？ ——这是另一个位面的城市的、关于学生们的故事，sensei，可能你在万里无云的基沃托斯呆久了，不会喜欢。 但请记住，这是来自光环的“神性”所通向的“可能性”之一。 是神明们在祭坛上短暂的南柯一梦。 —————— 东方有一位先哲曾说过：生如秋叶，随风而落，或落至棋盘，为弈具点缀；或落入厕。 即为：人的命运就像落叶一样天生不同，有些能够落在棋盘上众星捧月，而有些注定只能落进厕所。 所以 “为什么我没有被生在基沃托斯呀！！！！” 瓦尔基里警校的办公室窗旁，黑发红瞳的少年天童 凯伊正在发出他这个月第五次愤怒的低吼。 据可靠消息，在学园都市基沃托斯，男女比例是1：。全城唯一的雄性是那位传说中人形魅魔——夏莱（schale）的“sensei”。据不可靠消息，夏莱有一座sensei专属的地下室，专门用来…… 反观距基沃托斯千里之外的普罗旺斯（provence）。 同样是学园都市。基沃托斯骄傲于其性别比，而普罗旺斯得名于其犯罪率。它的男女比例也略显正常（尽管女性仍显着多于男性）。 凯伊想，那sensei一辈子可能都想象不到，这世上还有他这样“男学生”的存在。 窗外，绯红色的天空在天地的交际线上闪烁着暧昧的紫，吞噬着凯伊的视线。高耸的总学生会大厦矗立在普罗旺斯正中心，它的科技感更显得这边瓦尔基里警校的低矮破旧。 “喂喂，凯伊君。不要在办公室乱喊乱叫啦……” 一只手轻拽凯伊的衣摆，手的主人是他的青梅竹马——月雪 郁子。如其姓氏般灰银色的顺直长发，紫若兰薇的椭圆瞳孔，加之以瓦尔基里蓝灰色的极简风制服，黑丝警鞋。如果不是胸前多口袋的军用防弹背心大煞风景，凯伊面前无疑站着一位楚楚可人的妙龄美少女。 “姐姐说，基沃托斯的工作同样很累的哦。”郁子说。 郁子的姐姐月雪 宫子在基沃托斯的特殊武力学院srt（special response team）上学。 由于其保密性质。郁子难以常与其联络。不过在瓦尔基里众所周知，郁子正是在其姐姐的带动作用下，才加入瓦尔基里这种警校的。 “基沃托斯人人都住大豪斯，一信用点就可以吃炸鸡，用啥特警部队啊！”凯伊故意和郁子调笑道，“没准你姐姐的学校解散，正在公园里面当流浪汉捡垃圾吃呢。” “怎么可能啦，srt的待遇超好的。”郁子应道。 “那她也有可能早变成那sensai的后宫一员、卑女一枚啦。或许她现在正在夏莱借洗澡之名亲近sensai呢。” “更不可能。”郁子摆摆手道，“像sensai那种作威作福的大人，我们月雪家最讨厌了。” “总之。”郁子更用力地拽拽凯伊，“没听到铃声吗，凯伊君？快去教室上课啦。” “到处都是枪声和防空警报，我还真没听见。” 抱怨归抱怨，必修的课程还是要上的。凯伊跟着郁子从办公室走出，经过灰暗破旧、灯影摇摇晃晃的走廊，走进了正在上课的教室。 一开门，屏幕上正放映格斗术教程，而更多的是杂乱的叫声。 “谁特么上课的时候扔燃烧弹呐！把我脚都烫红了。” “而且竟然是匪制的鸡尾酒式，当警察了起码扔更专业的警式吧。” “别急，我来灭火。” “哇，谁教你扔烟雾弹灭火的？谁教的！” “喂，你扔烟，我们还学什么录像，开夜视仪学吗？哈哈哈！” ——一如既往的瓦尔基里乱象。普罗旺斯的瓦尔基里警力远不足处理四方的问题。久而久之，大伙那颗扞卫正义和刻苦学习的心也随之糜烂。开摆了。 郁子默不作声坐在空旷的第一排，掏出笔记。她抬头有些期待地瞄了下凯伊。不过凯伊叹了口气，继续走，坐到嘈杂的后排了。燃烧的地面让他酸胀的脚还有些舒服。 掏出手机，凯伊不是来上课的。他接了为伊卡洛斯（icarus）传媒学校写软文的活儿——其本意是为了发展旅游业，而凯伊只想赚点外快罢了。 他打开学园都市文章平台“知吗”，登录自媒体号“天童小课堂”，开始码字，为不了解普罗旺斯或基沃托斯的人介绍他们的世界。 第2章 天童小课堂 ～光环和学园都市的快速扫盲 天童凯伊在手机上敲下了莫名其妙的水文开头： “不了解学园都市的读者会疑惑，光环究竟是什么东西。其实这一点，小编也很疑惑。那么接下来，就由小编和大家一起看看吧。” 【光环体\/光环体质】——神性或诅咒 即便是基沃托斯，也说不清光环体质的原理和源头。拥有光环体质的人出生自带各不相同的光环飘在头上。 光环没有实体，且目前没有公开的可击碎光环的办法。 只要其清醒，光环就会保持亮起。（这意味着他们上课不能装睡） 在基沃托斯，光环被认为是“神格”的体现；在普罗旺斯，“光环”和“阑尾”的区别，在于前者不能切除。 虽然光环各不相同，但是对光环体质者而言，其更像是普通器官，少有人对其特别在意。不过，近来普罗旺斯则兴起了“美光环”和“光环算命学”业务。 只要光环没有破裂，拥有光环者有着远超乎人类的肉体强度。枪弹、爆炸物最多只能使他们重伤昏迷，几乎不可能致死。所以“俄罗斯转盘”在光环者眼里就是猜拳罢了。 此外，一部分光环体还“兽化”，长出类动物的尾巴、耳朵、角或翅膀。不过“兽化”现象并不会影响人格。我想象不出兽化的光环体会像食物链一样相杀相食，除了在普罗旺斯。 【学园都市】——桃花源还是流放地？ 以基沃托斯为首，这片新兴大陆上兴造了大量“学院都市”。 理论上，所有光环者都会被随机分配到各个学园都市中的各个学园院去，成为学生，受到不同的专门教育。分配工具是类似于《哈利·〇特》中“分院帽”的智能“分院机器”。 学园都市由各自的“总学生会”掌管宏观行政，并运营大部分基础设施。都市面积完全由各个学院的自治区分割。各个学校由大量兴趣“社团”组成，其中具有“学生会性质”的社团又负责统领学校。 无人授课，学生通过各自的精选战术bd和纸质手册来自学必要的知识。不过前些时间，基沃托斯出现了一位自称“sensai”的人。据传，sensai压根不上课，大多时候都在骚扰女学生。 在学园都市，在便利店买弹夹和子弹就像买辣条和笔芯。由于人人都可谓天生怪力，所以为了自卫。学园都市的每个人都会被早早地随机分配一把枪械。但事实表明，分配枪械带来的只是“枪战everyday”。 配枪是学生们在学园都市的身份证，必须随身携带。在这里，允许对方触碰甚至使用、改造自己的配枪可以说已经是爱意的表达了。 “来摸摸我的大枪管。”在学园都市完全是性骚扰。 配枪一般分为手枪（hg）、冲锋枪（smg）、霰弹枪（sg）、步枪（ar）、狙击枪（rf）、机枪（hg）和其他（sp）。 其中，机枪和狙击步枪无疑是火力凶猛、战斗力强的代名词。而手枪则杀伤力最弱小。但是手枪的辅助作用却不可被忽视。使用手枪者往往是团队中的领导或者智将。 评论区 匿名 10:24 哈哈，写这文的一看就是萌萌手枪人。怎么，你发现你的枪还不如尿滋的远自卑了？ 天童 凯伊 10:26 ^ ^ 天龙人机枪爷您又来秀优越了。想想你抱着机枪坐在马桶上我就笑拥了。 匿名 10:27 急了急了。 天童 凯伊 10:28 急了急了。 匿名 10:33 急了急了 天童 凯伊 10:42 急了急了。 匿名 10:52 哈哈，查了下ip是普罗旺斯。这下一切说得通了。 第3章 天童小课堂～普罗旺斯的学校(上) 被评论区的机枪爷打断，凯伊一肚子气。 摸摸腰上的小手枪。他又何尝不想被分配一把威风凛凛的大机枪突突突呢。 平静一下心态，他准备开始介绍普罗旺斯的各个学院们，看到眼前糟糕的上课场景，他不由地首先介绍（黑）了一把自己学校： 【瓦尔基里警校（valkyrie police school）】 瓦尔基里作为治安性质的学校广布每一座学园都市。其学员半工半读，负责都市的日常治安和执法。 常言道：看一个学园都市的瓦尔基里学院的状况，就能考察出当地民风。听说基沃托斯的瓦尔基里学生懒散清闲。拿出手铐能铐住自己，连烟雾弹的保险都拔不明白，天天泡办公室炫甜甜圈。难怪它是“普罗旺斯人最想润的目的地no.1” （顺便说一下，笔者也是想润的。有去基沃托斯走线的方法请尽快联系笔者） 俗话说“越是缺什么，就越强调什么”。普罗旺斯越是把瓦尔基里修得与总学生会近，就越能说明它的治安有多乱。 实际上，压根不是瓦尔基里保护普罗旺斯市民，而是总学生会保护瓦尔基里。 截止目前，已有十七位瓦尔基里警局长（学生会长）在暴动的压力下被迫辞职。若不是总学生会的一昧保护、以及现任局长小鸟游 隼的苦苦支撑。这破学校怕是早就废了。 根据民意调查，49.7%的市民都更希望把瓦尔基里校园改造成超大的保龄球馆，21.9%的市民支持女厕所（由于女性的众多，普罗旺斯的女厕紧缺度高于rpg火箭筒），还有12.8%更同意电子城。 毕竟，对普罗旺斯的为非作歹者来说，瓦尔基里的影响越小，他们便越自由。 据可靠线人透露，如今瓦尔基里学生暗暗奉行“三不管”原则：第一，超出能力范围的不管；第二，会导致人员伤亡的不管；第三，“第十缪斯”的艺术疯子们不管。 很难相信我们的治安学院能够保护好大家的安全，不过还好普罗旺斯的市民本来手中就有枪。 温馨提醒一下，最近两天正是本月第十缪斯的艺术展览大会，请各位市民关好门窗，并尽可能远离任何大叫着“力度”、“色差”、“美感”、“达〇奇”的人员。” 提到了“艺术疯子”，凯伊又忍不住写了第十缪斯的部分： 【第十缪斯艺术学院（the tenth muse art school）】 如果说，在普罗旺斯广场中心竖起一座阿嘿颜的普罗〇修斯算是艺术表达，在冬天穿着比基尼铠甲在图书馆演古典戏剧算是个性抒发，那么在居住区的每栋偶数号房子上都涂上中指涂鸦就算侵犯私有权利的罪行了。然而以上都是第十缪斯艺术学院的日常课外作业。 （注：第十缪斯学生普遍热爱奇数，因为奇数象征着孤独、天才和不合群。不过他们对自己校名的“十”避而不谈，“十”甚至不是质数。） 狂乱的钢琴声、似乎受到天启的喊叫、缺胳膊少腿的野生雕像、像是淋了一头姨妈血的超现实油画。如果你经过第十缪斯附近，那么以上便是你最常看见听见的东西。 第十缪斯的存在是合理的。因为有人说一座城市科技再先进，也不能忘了最古朴、最触及灵魂的博物馆。不过想象一下这座博物馆是个三头六臂、龇牙咧嘴、抓路人生吞的怪物吧。 博物馆是一座城市上面的“魂”，第十缪斯就是普罗旺斯下面的“根”。 提到怪物，凯伊又补充了山海经二中的部分： 【山海经第二高级中学（shanhaijing second high school）】 山海经教育集团的总部设在基沃托斯，几年前它将第一座分校设在普罗旺斯。现在，其所属第一百七十六中则在海洋彼岸建设中。 传言其他学生在学一元一次方程时，山海经学生在学傅里叶级数；其他学生在背汉诗“春眠不觉晓”时，山海经学生在倒着默写杨雄的“四大赋”；其他学生在学会使用直尺时，山海经学生在学习多种语言的学术论文的写作和投稿规范。 我们曾就此发言询问出身山海经的同学，他笑笑说：“不可能，我们学的东西哪有这么简单。” 总之，山海经第二中学连续蝉联普罗旺斯“刷题榜”“白话诗产出量”和“理科竞赛奖牌”榜首。毋庸置疑在学力上是普罗旺斯的top1。不过，有人对山海经学生的综合素质抱有怀疑。 另外，非山海经学院的学生对其最深的印象普遍为“高叉旗袍”和“乳帘”。 这时，凯伊才发现忘记介绍自己生活至今的城市了，于是心情略有沉重打出： 【普罗旺斯（provence）】 基沃托斯的天空是蔚蓝色的，象征着青春、和谐和明澈。 普罗旺斯的天空是绯红色的，像是造物者喝多了吐的血。 不良学生成团、街头各方混战、阴谋组织勾搭、校园内部政变、不明怪兽来袭……这些事情在普罗旺斯和基沃托斯都有发生。不过据传，在夏莱sensai出现后，基沃托斯已然和平太多。而普罗旺斯的社会问题却愈发严重。 加之普罗旺斯的学院比基沃托斯的更加……个性。所以普罗旺斯无疑成为了“混乱学园都市”的代名词。 当然！普罗旺斯也有它自己的特色。比如伊卡洛斯学院的飞天巨岛、第十缪斯学院的艺术展览，还有瓦尔基里警察被暴徒追着揍的奇观。欢迎各位游客来普罗旺斯游玩！ ——普罗旺斯，在普通人类历史上，是红色葡萄酒和紫色薰衣草的故乡，是中世纪骑士抒情诗的发源地。 地中海边的千年古城，见证了无数英勇骑士和公主或贵妇人的破晓时分。 ......但是在这个普罗旺斯，我们需要一个像sensai的英雄。 ———————— 最后一句话，凯伊是真心的。 他又摸了摸自己腰上的小手枪。 第4章 小鸟游隼今天也想午睡 凯伊正专注地码着字，只听见“轰”的一声。 凭经验他知道这是某种炸雷被触发了。这种声音在普罗旺斯见怪不怪。然而紧接着教室突然快速安静下来，这种寂静在普罗旺斯才是罕有。 他又听见旁边的学生窃窃私语道： “喂，明明都布置好阔剑地雷，防止有人来查纪律了，为什么……” “你没看见进来的是小鸟游局长吗！他吃个阔剑就像吃碗米线一样！” “局长不是上午在和总学生会的人有约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抬起头，凯伊才看清，那仅仅是走近教室便吓得全体闭嘴的男人——高瘦的身材，没剃净的胡须，过长的刘海遮住左眼——他本应更具威严。但是粉色的长发，懒洋洋的神态，不整齐的制服，胸前歪歪的局长徽章，以及毫无杀气的橘色右眼都让他在陌生人眼里都显得和蔼可亲。这便是当前普罗旺斯瓦尔基里警校的最高负责人，小鸟游隼局长。 看到教室变安静，隼倒也没有责骂，脸上更是没有怒色。他用慵懒的眼神扫过一遍人群。轻轻地说道：“呀，不能等大叔过来才好好听课吧。格斗术可是很重要的哦~” 其实大伙都知道，仅仅这一眼，隼局长已然心里清楚有谁缺勤。接下来那些人要面临扣工资和写检讨的惩罚。 “对了。天童凯伊和月雪郁子同学，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隼转身走出，留下这句话。他人已随着脚步声走远（期间又踩到了另一批学生留下的反步兵碎片地雷）。然而其威严在教室中浓得化不开，让教室的寂静保持到了下课。 期间也并非没有小声的争议： “隼局长真是内严外宽、窝里横……他比以前的局长都事多，但对外却格外宽容。一点威严没有。学校的威信日益不行了。” “而且，按说学园总长应该由在校学生担任吧。隼局长应该已经毕业了。” “他找凯伊和郁子什么事情啊，我看他俩都算乖的了。” “哈，你来的晚不知道吧，凯伊和郁子都是局长的直系徒弟呢。” 课后，凯伊和郁子愤愤地走出教室，向楼上的局长办公室走去，有默契的沉默后。郁子终于开口说：“明明整个学校的财政、人事、外交工作都是隼哥管的。大伙为什么都看不见呢。” “就是。而且对外态度太严厉的话，就普罗旺斯的治安，怕是很快就会像前任一样，被不良混混们赶下去吧。”凯伊揉揉鼻子，少有地顺着郁子的话，“不过毕竟隼哥给人的印象是天天睡大觉，找本校学生茬。他做的功绩都在暗处。这是令我钦佩的。” 推开局长办公室的大门，一股令人昏昏欲睡的柔性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扑鼻而来。 房间内没有武器，没有锦旗，没有账单。只有简单的床具。小鸟游隼半躺在放倒的靠椅上，脸上盖着宽松的枕头。听见两人来了，他迅捷地坐起来。 “什么事，隼哥？”凯伊毫不客气地坐上客椅。而郁子则敬了一个礼，恭敬地站在桌前。报告道：“瓦尔基里警察学院，瓦尔哈拉部，二年级，月雪郁子报道！” “啊啊，你们两个……”隼微眯着眼，像个温柔的大哥哥，留恋地看着两个人。又一言不发。 在莫名伤感的气氛中，凯伊和郁子也注视着隼那张睡不醒的脸。 ——他是凯伊和郁子的恩人。 凯伊是没有父母的。 光环体在出生不久被确认了有光环体质之后，就会按照严格的流程被注册入案，送至学园都市。 而多年以前，凯伊作为一个毫无数据的弃儿，被人在普罗旺斯的街角捡到。除了他的名牌上写着姓名，其他信息一片空白。 由于没有经过分院，所以没有任何一个学院愿意收留凯伊，除了瓦尔基里。由于当时颇有名气的学生小鸟游隼的坚持，瓦尔基里勉为其难地收留了凯伊。并且由隼亲自负责他的早期教学和生活。 这才给了凯伊这个一无所有的孩子一个家、一个虽然破破烂烂、吵吵闹闹但是称得上容身之所的地方。 而郁子呢，原本按照她的气质、天赋和能力，她本应该被分配到全是大小姐的圣阿加莎（st .agatha）女子学院。 但是她由于仰慕除暴安良的姐姐月雪宫子，便全力争取改校。在隼的一手推动下，郁子才如愿以偿，破格进入负责治安的瓦尔基里。 这是成全他们此时能够站在这里的男人。凯伊和郁子安静地等待着隼说话。 “其实，上午总学生会的人和大叔谈了一下。”许久，隼终于开口，“普罗旺斯上季度的犯罪率是78.7%，不降反增。大叔我的对赌协约失败了 。所以，总学生会计划在这季度废除瓦尔基里。然后将残部并到总学生会去。我们学校将被改造为一座水上乐园。我叫你俩来，是希望你们早做心理准备。” “开什么玩笑！”凯伊立刻愤怒地站起来，双拳锤桌，“普罗旺斯乱得像动物园，只因我校监督不严吗？总学生会光会推卸责任！” “而且。”郁子故作冷静，而声音却因情绪断断续续，“总学生会压根没那么多岗位吧……最后必然会导致一些人无校可归、流落街头。那治安只会更差的。” “到时候官方还会把最大的罪责按到你头上，隼哥！”凯伊继续对隼叫道，“他们会把你驱离出境，再回不来普罗旺斯。” “那正好啊，没准把我重分配到基沃托斯呢。”隼苦笑道，“听说基沃托斯有一处名为阿拜多斯的大沙漠，像是个睡觉偷懒的好地方。” 实际上，没听说过有人会从普罗旺斯调到基沃托斯。 “但是我们……”凯伊还想争辩。隼却摆摆手。在瓦尔基里，没有人敢违背隼局长这看似礼貌，实则严格至极的逐客令。 “好了。本来也是我能力有限，让普罗旺斯成为这样。现在是大叔的午睡time。你俩都快走吧。我知道你俩下午有巡逻任务。”隼打个懒腰。在局长的明确的驱赶意思前，亲密如凯伊和郁子都不敢多言，默默起身离去。 两人重新回到走廊，现在是中午的饭点。为了去食堂抢饭，学生们纷纷祭出滑索、喷射器和肾上腺素。你争我抢，好不热闹。在这热闹中，沉重的压抑感弥漫在凯伊和郁子中间。 这是对瓦尔基里最有归属感的二人。隼提前将消息告诉他们，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过了一会，凯伊先开口道，“事已至此，先吃饭吧。振作点。郁子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我们进去的时候，”郁子低头说，“我看到隼哥的枕头上有水渍来着。” “那是口水。”凯伊安慰道，“你和他又没一起住过，他可是有流哈喇子的老习惯了。” 第5章 为美好的世界献上街头枪战 下午，凯伊和郁子整顿好装备，走出学校开始执行巡逻任务。 瓦尔基里实行的是高度实践化的“1+1+1”授课系统：“学（知识）+练（体能）+做（任务）”。 其中任务往往是上街巡逻和处理委托。 不过，现在市民高度不信任瓦尔基里。委托已然很少。凯伊和郁子只能漫无目的地在瓦尔基里辖区的边界走动。 普罗旺斯很少有汽车，原因很简单——街上到处是坦克，开车的话稍不留神就会撞上装甲变得粉碎——可笑的是车里的人却往往无大碍。 所以，凯伊和郁子只能穿着制服步行巡逻。 经历了中午的变故后，这对老搭档，瓦尔基里的养子养女，兴致都不高。 但为了照顾对方的情绪，两人都在路上都主动地提些没营养的话题， 譬如郁子的黑色丝袜现在竟穿出勒肉感了，看来至少瓦尔基里的伙食质量有所改善。 或者凯伊最近玩了一个超级烂的粪游，制作者是基沃托斯的“才羽绿”和“才羽桃”。里面有个二百斤重的魔王，根本打不死。 免得沉默再次笼罩。 远处，一辆被装点的五颜六色的坦克呼啸而过，上面立着一座无首无臂的果体雕像，其下体同时长着男女两种器官。 “艺术万岁，哈哈哈！”坦克旁拥着一众第十缪斯学生、穿得花枝招展。似乎加起来凑不齐一套正经衣服。 “砰！” 果然，这明显超速的坦克在凯伊面前的十字路口，撞到了一辆侧面驶来的山海经运兵车。 “c·n·m！（听说这三个字母是山海经的校骂）你们这群疯子怎么开坦克呢！”运兵车下来一堆戴着眼镜的山海经学生，身着朴素易活动的运动衣，为首举着小旗的指着他们骂道。 第十缪斯的学生们捂嘴笑道：“山海经书呆子这是去哪竞赛啊。” 紧接着，不知谁先开枪。普罗旺斯特产的街头枪战就开始了。双方将各自的载具，踢倒的路灯和垃圾桶作为掩体相互射击。 这群山海经学生似乎参加的是投掷物投掷比赛，每人随身都背着一大包震撼弹。 他们直接将这里当做赛场，竞争式地将震撼弹扔入第十缪斯的阵地中，在竞争中他们一个赛一个扔得准。 这就是山海经特产的“内卷战术”。 第十缪斯的学生被音爆震得两眼冒星、遍地打滚。但是却还发出惊悚的笑声。好像这也是他们感受艺术的方式。 他们那猎奇的雕像被镇翻在地，摔碎。两个器官滚动到凯伊和郁子脚边。 按说这应该是瓦尔基里该管制的。但目前形势显然不是他俩能力所及的。凯伊逼着眼睛拉着郁子便走。 没想到的是，一向责任心爆棚的郁子也麻木地被凯伊拉走。平时的她一定会走到枪战中心阻拦，然后被打得遍体鳞伤。今天她甚至没有作情报报告。 身后的枪声逐渐减小，然而很快便被更大的爆炸式取代，看来战斗升级了。又会有大量的建筑被摧毁、路人遭殃。 而且这发生在瓦尔基里的自治区内部，媒体稍稍渲染。便又会引来满普罗旺斯的口诛笔伐，被吃饱饭的学生当作饭后甜点骂上两句，然后得出“普罗旺斯要完了”的结论。 炮声中，最害怕的沉默果然出现在两人中间。此时天空又下起小雨来。 在阴雨中，天边的红紫色晕染了这城市悚人的远景。窸窸窣窣的落雨声填补了枪炮声间隔的空白。 凯伊扭头，在雨幕中，他看到细小雨滴在郁子长长的睫毛上滑落，被打湿的发帘为秀美的眼镜蒙上一层抑郁的阴影，白皙却健康的皮肤被水柱洗磨得更加动人。他看到她小嘴呆呆地微张，他知道这是她痛苦时的表现。 她多么重视这个承载了自己回忆的地方。相比之下，凯伊经常想润到基沃托斯，或者女装潜入圣阿加莎女子学院 通讯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喂喂喂，凯伊、郁子，前方路口右转200米。有个预定用以建立诊所的场地被‘头盔团’占领当篮球场了，有人报警说，他们现在正聚集于此打正流行的‘雨中篮球’。希望你们尽量予以驱逐——当然尽力而为就行了。记住‘三不管’。” “收到。”凯伊看到郁子低头应道。然后她坚定地快步走去。 背影在雨中摇摇欲坠。 第6章 月雪郁子笑不出来(1) “不良”，或是说无校游民。指那些由于诸多原因退学而在街头游荡、为非作歹的学生。 虽然械斗对于各校学生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但不良们的非法行为显然是有目的有组织的。 不良被逮捕后，少数会在劝导下改过自新，重归校园。大多数长久陷于牢中，不时暴动越狱。最好的结果是遣送到其他学园都市再作辅导和教育。 不过根据数据，学园都市中普罗旺斯输出的人才最少，不良最多。以至于其他都市现在压根不愿意接受普罗旺斯的烫手山芋们。 “头盔团”是不良中最常见的组织之一。他们的罪行大小不同，但是共同特点是都蒙着红黑配色的摩托头盔。 一走到报警的场地，凯伊便暗暗清点了在场“头盔团”的数量和武器。 一、二、三、四……十三个人。其中两个霰弹枪、四个突击步枪、四个冲锋枪、一个狙击枪和两个手枪。 其实，即便是两个瓦尔基里全副武装，迎战三人以上的武装人员就应该呼叫增援或者直接撤退了。 凯伊给了郁子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冲动，这不是他们能应对的力量。 但郁子表情漠然地走近在欢呼着打篮球的头盔团。打开嘴边的扩音器，郑重宣读道： “在场各位，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普罗旺斯土地管理法（第三版）》第六百三十二条，请在警告后立刻离开此地。否则执法人员将执行强制手段。” “喂，这不是瓦尔基里的杂鱼吗？”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头盔团扛着霰弹枪走近郁子。 “这里现在又没开工，在这里打球我们又没妨碍到谁。”场地里一个坐着的头盔团冷静地说道，“阿sir你还是快走吧。” 凯伊注意到那个头盔团嘴上这么说，其实偷偷松开了手枪的保险。然后几声细微的喀嚓潜伏在雨声中，杀气四溢。 凯伊和郁子从属于瓦尔基里的少数精英部队“瓦尔哈拉（valha）”部。较之一般的杂鱼，还算有些战斗力。 然而实际上，郁子并不算其中的强者，或许由于她心太软。或许是因为本来她也不是作治安维稳工作的料， 郁子本来应该现在圣阿加莎女子学院的凉亭里吃着下午茶欣赏雨景。 是她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放弃凉亭，淋着雨和黑恶势力剑拔弩张。 至于凯伊，他的手枪注定他只能辅助使用冲锋枪的郁子。凯伊主要还是凭借头脑和经验进入瓦尔哈拉的。 凯伊小声地告诉郁子：“敌众我寡，若他们不从。就暂且撤退。” 一方面他锁定了头盔团中唯一一杆狙击枪的位置。一旦战斗或撤退，必先击倒威胁最大的他。 尽管相隔甚远，但凯伊确定此狙击枪属于大口径，一发命中头部必然将人击昏。 被众多枪口指着，郁子面色不改地说， “第二次警告。 “别搞那么紧张嘛，妹子。”一个魁梧的男头盔团揣着改造过的全自动霰弹枪靠近郁子，“哟，走近看，警察姐姐挺有姿色的嘛。陪我们玩会，今天的事就算了了。” “普罗旺斯的瓦尔基里是什么？”凯伊听见一个头盔团尖声尖气地阴阳怪气说。 “哇（警官中枪）！二！（警官中了第二枪）寄哩！” “第三次，最终警告！” “哇！二！寄哩！” “说起来。”那魁梧的头盔团已然将霰弹枪对准了郁子的胸口，“昨天，我刚在酒馆把个多管闲事的瓦尔基里女杂鱼打个半死不活来着。因为她不服软，我把她拖出去，在街头用枪托砸脸，砸腿！砸个半死，直到她说不出话来。我还录影留念发到网上来着。” 人群中爆发出嬉笑，那头盔团一手抬枪，一手从怀中摸出手机，“我给你念念评论哈： ‘弱鸡瓦尔基里。’ ‘真是，手枪人就别单独行动啊，活该被暴打’ ‘得，自己的街头都管不住了，瓦尔基里存在意义是什么，还说什么正义呢，垃圾学校吃我们交的税，不干正事，赶紧废校…..’.” 老实说，和郁子同窗多年，凯伊没有见过她如此愤怒。 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此时的郁子已不像平时柔和的兔子，而是发出嘶鸣的女战神。 瓦尔基里是她的选择。 在学园都市，人们浑浑噩噩地被抛入学院。他们没得选，更没有选择的意识。 只有郁子是自己选的。侮辱瓦尔基里是侮辱她，是侮辱她的选择，是侮辱她至今一切的生活。 她突然前扣扳机，低垂的枪口突然开火，击中那魁梧头盔团的脚。后者疼得嗷嗷乱叫，枪口移开。 紧接着，郁子一手推开枪口，又一手再次向后扣动扳机，借助刚才的后坐力，顺势而上的枪口正冲魁梧头盔团的躯干打去，再壮实的身板也抵不住这个距离喷发的枪火。 “小心，郁子！”见到同伴已开火，凯伊立刻举枪，正中那狙击枪使用者的眉心。去除了最大的威胁。 大战一触即发 第7章 月雪郁子笑不出来(2) 与霰弹枪战斗，最重要的是拉开距离。 这是普罗旺斯公共基础课《基础枪战学（上）》写到的。 当郁子击倒一个霰弹枪头盔团时，另一个女霰弹枪头盔团已然瞄准她准备开火。 正常来说，这时应该后跳尝试躲避霰弹枪枪线。 但是，后跳仍然可能被其他预瞄准的枪线击中。 凯伊一时没想到的是，郁子后跳还会导致一个结果，那就是会让后排的手枪凯伊暴露在受击范围中。 于是，郁子选择向霰弹枪突进，这是刀尖舔血的做法。很难想象是平时温文尔雅的郁子会选择的战术。 一个滑铲，漂亮地躲开了这发霰弹枪！但是四处流弹将郁子飘动的银发击碎了数缕。如纷飞雪沫的发碎四处飘散，落在被雨浸湿的、普罗旺斯的土地上。 借助滑铲的惯性，郁子顺手掏出腰间的警棍，全力打在那女霰弹枪头盔团侧腰，将其重重击翻在地。 她本可以抬高手臂，直击其头部，被击碎的头盔妙面罩的玻璃渣足以让这女头盔团暂时毁容！但郁子没有这么做，难道这时她也考虑对方是女性吗？ 与此同时，凯伊趁机击中了两个手枪头盔团的惯用手，令他们一时难以举枪开火。 凯伊的手枪虽然威力小，但凭借其精准度弥补了致胜性。 击倒了两个霰弹枪前排后，郁子一个翻滚滚入水泥管组成的掩体后面。飞溅的、湿漉的泥点彻底弄脏了她的制服。她快速射击，击倒了近处没有反应过来的一个手枪头盔团和一个冲锋枪头盔团。 然而，一旦对方反应过来，人数和武器种类的差距让战斗的天平翻转。 一个冲锋枪头盔团用火力封住凯伊的支援。 两个冲锋枪头盔团则交叉封死了郁子的走位。 仍清醒的手枪头盔团则布置下医疗用品，救助伤者。 四个突击步枪头盔团向着掩体集中火力，那水泥管眼见就要崩塌。 就在郁子气喘吁吁的身姿再次暴露在众多枪线的瞬间，她跳将出来，一下子钻到一个冲锋枪头盔团的身后，大吼一声，用尽力气将其绞住，枪口对准脑袋，将其作为人肉护盾。 就算在普罗旺斯这种民风淳朴之地，看到朋友被当做人质，人也会愣一下。连负责看管凯伊的头盔团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住。 郁子趁机绞着人质缩短与突击步枪们的距离。 冲锋枪对抗复数突击步枪，不拉近到杀伤距离，不可能取胜！ 但是就在这时，郁子怀里头盔团人质却挣脱了束缚，一个背摔，将其摔倒在地。 没办法，对于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六的女孩子来说，他的力气和体型已经决定了控制的上限。 更糟的是，那个刚才被凯伊击倒的狙击枪头盔团爬了起来。 没办法，手枪的杀伤力更是有限。 他避开防弹背心，瞄准郁子的腿部就是一枪，那是却决定着人行动力的部位，不可能多加防护。 “砰”！一朵血花在郁子的腿部绽放，鲜血顺着黑色的丝袜向地上流去。她已经没有自己起身的能力了，更不谈位移。 凯伊正冲进去救她，却被一个冲锋枪头盔团扑倒在地。 “兄弟姐妹们，集火了结她！那个手枪男一会再管！”手枪头盔团指挥道，自己也迅速向郁子开了两枪。 四柄突击步枪反应过来，向瘫倒在地，嘴里发出呜呜声的郁子一阵处决式的集火。 “呜，滚呐！”凯伊一阵扭打，终于一脚踹开了身上的头盔团。 他从兜里扔出一枚震撼弹。这并非瓦尔基里的日常巡逻装备。没错，正是他刚刚在十字路口的战场上从沉迷战斗的山海经学生的包里偷的。其实本来也是想倒卖一下。 之所刚才保留，是他刚才离众头盔团太远了，只会作用于他和郁子。如今在扭打中拉近了距离，他毫不犹豫扔出了兜里震撼弹。 “哇哇哇哇，老娘的眼睛。” “老子特么要聋了！” 不愧是“made in shanhaijing”。质量就是好！ 因为平时经过了更严格的训练，瓦尔基里对眩晕的抗性，比普通普罗旺斯人更高。 凯伊强忍着闪光和强音，俯身冲进篮球场，一个公主抱将郁子抱起，全速跑离了满是鲜血、雨水和弹壳的篮球场。 第8章 命运，今晚，留下来 抱着重伤的郁子，凯伊在雨中狂奔两个街口，在一处隐秘的暗巷中，他长舒一口气，将郁子放下。 “呼叫……呼叫瓦尔基里总部。这里是……天童……凯伊，我们受到枪火袭击，有警员受伤，需要医疗支援。重复，有警员受伤！喂，别打游〇王了！叫救护车来！叫埃尔部的来！” 向对讲机汇报完，凯伊也倏然蹲在地上，低头喘气。刚才的混战中，其实他也身中数枪。 只不过，远不如面前泥血满身的郁子严重。他躲在郁子身后，怎配叫屈。 为什么，她要这么和这么多不良拼命？ 明明和其他人一样，对他们视而不见，就可以明哲保身。 凯伊知道，因为不甘心。 如果连自己地方上的辍学混混都处理不了。这瓦尔基里还能处理什么问题？这普罗旺斯，还交给谁来维稳？ 为什么不暂且撤退，等待支援？ 因为众瓦尔基里早已没了心气，只得以寡敌众。即便一败涂地，至少传出去，还能稍稍长些士气。 稍稍挽救废校的危机。 你就是想，感受这慷慨赴死的冲动吗？月雪郁子？ 可是光环体根本死不了，你只能狼狈若此 “对…对不起。” 听见郁子的声音，凯伊屏气抬头，看见郁子在朦胧中呢喃。 “我还是，不够强……明明很努力了。明明姐姐也……很强的。但是我…还是不行。可能我，不适合当正义使者吧。”郁子低垂着头，在雨下不到的暗巷里，凯伊清楚地看到少女眼中的泪水。 “我只是想…做个认真点的人，能去守护…心中的正义感。去守护…瓦尔基里，去守护普罗旺斯。不想…不想让成长的地方成为被笑话的对象。有力量去守护…可是我还不够强。” 郁子微微睁眼，看向负伤的凯伊，泪珠后面，那婆娑的紫色瞳孔充满哀伤。她长着小小兔耳朵的盾牌形状的光环闪动着。 “对不起，凯伊君。我作为冲锋枪，没能做到…前排应该做的…保护好你。没有….没有….” “说什么呢。”凯伊伸手挤了挤郁子的眼泪，自己堆出笑容安慰道，“还不是因为我是萌萌手枪人，如果我再强些的话，怎么会让你…让你老是变成这个样子。” “对了……凯伊君，你，你是没有档案的。瓦，瓦尔基里废校的话，你无处可去吧。到时候你就来和我一起住吧，我，我不会让你再一个人的……不会......”郁子说完，终于费劲了力气，光环消失，彻底昏迷。 “嗡嗡”，瓦尔基里医疗部部“埃尔”（eir）的武装救护车到了。一般来说他们没有这么有效率，会拖延很久，大概是因为受伤的是隼局长的亲信凯伊和郁子吧。真讽刺。 “伤员在哪里？”两个瓦尔基里“埃尔”学生担着担架下车。凯伊指了指半昏迷的郁子，二人连忙将其抬上车。 “凯伊同学，你也受伤了，快上车啊。”瓦尔基里看着凯伊身上的血问道——尽管很多是郁子流的。 “我没事…我还有事情要做。你们快走。”凯伊按着伤口说道。 正当救护车即将启动，凯伊突然眼冒怒火，举枪对准救护车司机。 “还有…昨天是不是有个在咱们区酒馆受伤的瓦尔基里女孩子？你们，是否也是这么及时地救她的？” 司机被突如其来的指头吓坏了，连忙道：“昨天那个女孩子就是我们埃尔组的啦。她明明只是劝一个不良，少喝点酒，就被攻击一番。我们在现场很想去帮助，但是却被其他不良挡住，打了一番。事后他们还发帖说什么，‘瓦尔基里医护组街头乱射，到底是救人还是杀人’什么的。真是坏。” 凯伊摆摆手，让救护车走了。 在愈加大的雨中，凯伊一瘸一拐向反方向走去。鲜血在他身后铺成一条线。与绯红色的天空遥相对照。几个路过的各校学生见这个瓦尔基里男生伤痕累累，都想要帮助他，却被他拒绝。 凯伊走回了篮球场，负伤的头盔团正在整顿，周围还有两堆路过的学生围观，因为他们听说是瓦尔基里和他们发生了激战，那个不被信任、似乎一直摆烂的瓦尔基里。 见凯伊走回来，头盔团们不顾自己伤势，立刻上膛，拿枪对准他。 “喂。你们。”在篮球场立正，凯伊拔出手枪，慢条斯理地振出弹夹开始换弹。 “你们……有信仰吗？有信念吗？” “什么？”头盔团和路人一时没有理解凯伊的意思。 “逃学、旷课很简单。” “辍学，戴上遮蔽面孔的面具很简单” “鬼混、酗酒、喷人、凌强欺弱、打家劫舍很简单。” “去逃避、去放纵、去放弃责任、去自甘堕落很简单！我们都会干！你们会，我也会！” 吐了一口嘴角的血，凯伊的语气愈加激烈、声音愈加激昂。盖过雨声、盖过漫天的沉默。 “去变成一滩烂泥、去承认自己是loser、去变成这生你们、养你们的普罗旺斯的底层和蛀虫。再诋毁它、埋怨它、抹黑它。很简单！浑浑噩噩地生、浑浑噩噩地死。多简单。可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结果。如果我不是瓦尔基里的学生，没什么责任心，我特么管你们去做什么！” “可是，你们去尝试过难事吗？真的去认真做过一件事情吗？你们，真的试过去努力、去坚守、去拼搏吗！”凯伊的声音有些颤抖， “去认真学习很难、去寻找意义很难、去坚信信仰很难。可是你们以为没有人做吗？” “你们知道……郁子她在过去几年几点睡、几点起，你们知道她在夜晚偷偷跑过多少公里？知道她写满了多少本学习笔记？她选择困难的人生，只是想扞卫那一步步退守的正义。只是想帮助这普罗旺斯的一切生民。只是想帮助你们有一个更光明的未来而已。” “但是，凭什么，凭什么是选择了容易而堕化的道路的人，在伤害那些生活不易却还在帮助他人的人？ 凭什么你们认为普罗旺斯理应如此？凭什么我们普罗旺斯就该当最差的学园都市？ 凭什么我们只能在羡慕那基沃托斯的蔚蓝天空中苟且？ 如果我们每个人都逃避责任、一点不加悔改，这普罗旺斯，能不一天天烂下去吗！” “够了够了，普罗旺斯的未来属于任重道远者。这不是你们的故事，这是，这是我们的故事！” 凯伊举枪对天，连开数枪。一个霰弹枪头盔团被枪声惊吓，紧张之中走火，将凯伊打飞。 被击飞的凯伊一头撞倒了篮球杆。 绯色天空中，一道半透明的、蔚蓝色的惊雷从深空劈下。 惊雷打到倒塌的金属篮球杆，“噗滋噗滋！”电在靠在篮球杆的凯伊身上。凯伊低吟一声，昏了过去 围观人群中爆发出哀嚎和惊呼。 一个头盔团正要补刀，被身边的拦住。 “算了吧，他没战斗能力了。”那个头盔团说，“而且也算放了几个彩虹屁。走吧。雨太大了。” 在众人的注视中，头盔团悻悻地离开了这里。 他们一离开，众人连忙过去救扶起凯伊。将他送往瓦尔基里所属医院。 在黑暗中，凯伊还不知道自己的普罗旺斯新生活这才刚刚开始。 第9章 普罗旺斯男学生真能梦见基沃托斯sensei。 这是……谁的世界？谁的记忆？ 话说，我是谁来着？ 我是……普罗旺斯的天童凯伊来着。我和头盔团打架，然后好像被雷电劈昏了。 这里是？ 破损的教室，好怀念的感觉。 蓝发遮目的少女坐在课桌上，摇晃着腿哼歌。地面一层清澈的积水反射着晴朗的蓝天。旁边站着另一个白发黑衣的少女，静静地看着这里。 “啊！”蓝发少女看到我，发出元气的声音，瞬间闪现到面前。 “今天要完成什么工作呢，sensei？” sensei？ 难道，这……这难道是那夏莱的sensai的记忆吗？ 我怎么会有他的记忆…… 像游戏一样的界面出现在我眼前。剧情、任务、总力战、悬赏通缉、战术大赛等等。 还有……momotalk？ 然后是，很多……温暖的记忆，涌现出来。和同伴、和知己、和最珍贵的学生们的无数物语。 在浩然沙海中救助粉发少女重返伙伴的怀抱。 在逼仄的小社团里和猫耳姐妹开发新的游戏。 在科技之城将灭世的魔王感化为无畏的勇者。 在洁白教室与四位学生或喜或悲的补课之旅。 在倒塌的老教堂宽恕误入歧途的问题学生们。 在公园里救助无家可归的学生、推翻大政变。 在数万米的高空，与那个悲惨的故事结局说永别。 在这碧蓝之城的各地各处，为了守护和平，动员所有学生们团结一心，与神秘的巨物决战。 还有在热闹的庆典、北地的温泉、激烈的运动会、明朗的沙滩、神秘的雨林、正月里的美食会……无处不是和学生们珍贵的记忆。 她们居然……可以笑得这么开心吗？ 有光环的怪物，砍不死射不死， 每天拿着危险的武器到处乱跑乱打， 身处危险的环境，一步走错就会陷入绝望的bad end。 竟然也能笑出来吗？ 为什么？因为她们有你吗？sensei。 或是说，因为有了你，她们才能拯救自己吗？ sensei，都一直是你在帮助她们，为什么你也打心里开心？ 你花了几个亿信用点，造了几千礼物给学生 屡次让自己陷入绝境 毫无实质的回报。 你还……开心吗。你真的，以“利他”为乐吗？ 真，真好呐，sensai。不愧是“大人”。我做不到你那么温柔、大度和善解人意。 最重要的是，你可以把每个学生都平等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因为你知道，其实世人都不成熟，都是内在的孩子，都渴望被重视、被爱吧。 你，重视学生，你才是真正的老师，一个真正的圣徒、救世主、启发者、忘我者。 你把学生们放在心上，学生们也会把你举过头顶。 那么 能不能。救救我呢……我也只是一个学生而已啊。 为什么我……我们，仅仅是出生的运气不好，就要生活在这种混沌中呢。 我也想……成为普罗旺斯的救世主。 能不能帮帮我，sensei 帮帮我……. 我也想，活在那蔚蓝的档案之中。 一道远如天边的声音传了过来，进入半梦半醒的凯伊的耳朵中。 “那么，轮到你的故事了” “key君。” 第10章 重生之我是普罗旺斯sensai(1) 【确定目标……普罗旺斯】 “哇！”凯伊从睡梦中惊醒，他感到腿部湿湿的。他半坐起来，收回腿，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瓦尔基里附属医院，眼前是被他收腿弄醒的小鸟游隼局长的脸。 看来是他睡着的口水刚才打湿了凯伊腿部的床单，凯伊这时发现，因为狼狈，隼平时用刘海掩盖的左眼，露了出来。其瞳色是典型的“基沃托斯蓝。” 说到基沃托斯。 “我，我的青辉石呢？我的夏莱大豪斯呢？我的黑白萌妹ai呢？我的好感度100的学生们呢?”凯伊的第一反应，是说了这些胡话。 “哎呀呀，看来真是精神呢。那，那大叔我也赶紧去补觉了。凯伊，等你痊愈我还有事给你说……水旺，他就交给你了。” 隼说完，摇摇晃晃地起身，双臂下垂僵尸一样地离开了病房。 “隼局长一晚上没怎么睡陪着你，对他来说相当不容易了。” 凯伊扭过头，看见坐在旁边的电子仪器旁的学长。糟乱的头发，紧绷的口罩（上面写着一个东方汉字“水”。）鼻梁上同时架着多个薄厚不一的眼镜（听说用于“变焦”）。 凯伊当然知道他，这是瓦尔基里“埃尔”部副部长，从医能力数一数二的李 水旺。 【什亭之匣……链接建立中……】 “治你的过程太愉悦了，凯伊。看出来最近你有在健身哦，身材蛮好的嘛。” “旺哥你干嘛！不，哈哈……谢谢了。” 李水旺是纯粹的“男科医生”。因为学园都市的男性较少。所以“男科”的意思是“专治男人”。 李水旺偶尔会说出些下头的话来，不过由于他经验丰富，在普罗旺斯的数次男科医术竞赛中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不是金牌就是银牌。没有取得过铜牌以下的成绩。所以也有“难铜大夫”的美称。 【链接建立中，78%...89%…100%】 “凯伊君，凯伊君醒了吗？”病房门口传来熟悉至极的声音，月雪郁子，被人推着轮椅走进来 。 由于普罗旺斯枪战甚多，所以轮椅一类的医疗工具十分先进。就轮椅而言，完全可以实现全道路全地形自助行驶。 大多时候，只有一种情况轮椅的行驶会被强制改为人工模式。那就是使用者严重违背了《普罗旺斯轮椅交通法》。凯伊不知道郁子在赶来他病房的路上超了速。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的，为什么手枪要逞强站出来……”驶入病房，郁子激动地想站起来。无奈腿伤未好，一阵刺痛，她“嘶”一声，只得坐下。与凯伊凭空交谈。 狙击步枪大口径，按定义来说一般指口径在12.7mm以上，而在改造武器遍地的学园都市则为14.5mm以上。 普通人被击中毫无防备的腿，余生便与直立无缘了。 但对于普罗旺斯人，对于光环体来说，也就是调养半日的事情。 看到凯伊君似乎并无大碍。郁子松了一口气。她有些憔悴的身体在轮椅中显得更为娇小，但是开朗和安心感仍在那张雪白的脸上躲藏不住。 【数据库，云端上传中……】 “李学长，凯伊君很快就可以和我一起出院吧。” 李水旺推推眼镜说，“毕竟是瓦尔哈拉精英啊，他明天就能再上岗了。不过我建议再吃两天‘普药’调理。” “喂，学长！”推着郁子的护士打断道，“你不要再开‘普药’啦，你忘了上礼拜患者吃了你的‘普药’在厕所搭了三天帐篷吗？” “你懂什么！‘普药’的玄妙惊奇和博大精深你懂吗？”李水旺急得跳起来。 普药，指的，是用生长在围绕普罗旺斯山区的草木和昆虫制作的药。普罗旺斯的“黑特产”之一。 普药成分复杂，难以完全解析。开方时稍有差错，就可能让治疗南辕北辙。于是，“普药”与兴起于基沃托斯、通行与学园都市的现代科学药物体系“基药”相对立。 凯伊低头没绷住笑。因为他上礼拜刚在匿名论坛和一个“普药孝子”对线了半天。他想起那个人的ip也在瓦尔基里。 【数据库上传完毕，云端下载中……】 “算了，对牛弹琴。” 李水旺叹气坐下，想起什么事，又对凯伊说道： “对了。敌托邦（dystopia）科技学院的app开发部向你表示慰问。我猜，主要是因为你让他们的短视频平台流量暴增了。” “凯伊君成小网红了呢。”郁子说道。 凯伊不解，水旺拿出手机让他一看。原来是有人将他与头盔团的争论录了下来传到了网上。 视频中，凯伊被配上夸张的bgm对天开枪说道。 “普罗旺斯属于任重道远者！” “这是我们的故事。” 支持者直呼普罗旺斯要好起来了。称其为“独立宣言”。 据凯伊所知，“独立宣言”本指在人群中大喊“我是个傻x！”他觉得有点羞耻。 也有异议觉得他这个萌萌手枪人在炒作，或是说空谈道理，不见其实。 【什亭之匣网络构建中，目的地：普罗旺斯】 “总有人会仰望星空的。”更灿烂些的笑容在郁子的脸上散开，“只要有一人振臂高呼、勇往直前，同行者想必不在少数……” “咚咚” 就在这时，随着敲门声和李水旺的允许。一位不请之客轻步走进。 乌黑的超长发细腻发亮，款款大方的长裙被裙撑撑起，浑身上下无处不是精心打扮却又不至于喧宾夺主的花饰。黑翼拘谨有礼地缩在背后，脚上穿的是宽口紫色花边的短袜和典致的皮鞋。这犹如天使下人间的少女，与病房相比没有一点尘俗气，在凯伊的床前标准地行了一个提裙礼。 “贵安。天童同学。”少女用稍稍有些沙的声音说道，“我是私立圣阿加莎女子学院，‘九大天使’部的黑汤 梓。现特代表我校向天童同学的英勇机智表示赞扬和慰问。你的行为正应了我主的教义……” “九大天使”，圣阿加莎的最高战力，正在大伙错愕之时，李水旺却将最厚的眼镜拉下，紧盯着黑汤梓精致的五官。突然嘲讽地笑道： “都什么年代。圣阿加莎还像中世纪一样婆婆妈妈，是不是下一步还要给凯伊授勋？你们学校没有电子设备吗？我看你们这群原始人都应该发配到边区挖普药！” 【什亭之匣接受者id确认中……错误，错误。】 梓无视李水旺，又用略显欢快的语气说，“繁文缛节已毕。现在我以个人身份祝愿凯伊同学早日康复！我相信你的发言会从心中打动普罗旺斯的！” 不知从哪里，梓变出了一个毛绒玩具，眼睛变成了( ? ? ? )形，推送到凯伊的床上，那是流行语学园都市的玩偶系列“momofriends”中的一个——骷髅人。 这可爱风的玩偶和梓高雅的气质有些不搭调。然而梓抚摸着玩偶后背，用( ? ? ? )眼神喘着粗气说道：“vanitas vanitatum et omnia vanitas（虚无复虚无，万事皆虚）。在我们无意义的世界里只有这些可——爱的造物能让人振作起来！凯伊同学，相信你能领略它的魅力。” 郁子看在眼里，忽然觉得自也己本应该送给凯伊些什么，作为帮助自己的回礼。有种危机感向她袭来。 【特殊id库搜索中，搜索完毕】 哎，圣阿加莎的女生果然有内到外的可爱。凯伊正这么想的时候。忽然医院走廊传来爆炸声。 “谁特么往电梯口布置诡雷啊，老娘刚治好的！” “这，这不是我们型号的炸药，这么强力的炸药应该是圣阿……” “总，总之我完成使命，该走了。”听到爆炸声，梓慌忙行了提裙礼，匆匆离去。那颗诡雷难道是…… “那，我也去看看爆炸是怎么回事。走了。”李水旺叹口气，起身离去。“月雪同学你也回去吧。让凯伊自己再休息一天。” 郁子向凯伊比了一个wink。便和李水旺一起离开，留凯伊一人静养。 【什亭之匣操作系统安装中】 有些不习惯病房里的寂静，凯伊躺在床上，过去的枪战，还有昨晚的奇怪的梦境在他脑海中交错回放。 说起来，似乎有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响来响去的…… 话说水旺学长为什么对梓恶意那么大呢。哦，对了，因为他本来该是敌托邦的学生。被当时的局长极力争取过来的…… 哇，说起来我的软文任务还没有完成，今天就写圣阿加莎和敌托邦吧。 正好也找些事情做，凯伊拿出手机，划掉无数条有关自己的信息通知，百无聊赖地开始更新“天童小课堂。” 【什亭之匣，安装完毕。欢迎你，tendo key】 第11章 天童小课堂:普罗旺斯的学校们(下) 【私立圣阿加莎女子学院（st .agatha private women school）】 私立圣阿加莎学院（以下简称“圣阿”）的标准校服是有些洛可可风格倾向的白色连衣裙，披肩后面开两个规矩的穿洞来露出它的学生们圣洁且易脏、每天要清洗二十遍的翅膀。 上个世纪，有位商人专在圣阿卖漂白剂，后来成了大陆首富，他就是名响全大陆的”momo”集团的创始人。 根据山海经第二中学的语言学田野调查，圣阿学生最常说的词是“贵安”，第二是“早上好”，第三是“臭〇子”，第四是“臭〇水，第五是“烂〇裆”，第六是“呵呵”。另外，听说圣阿的教学bd中有男性形象教书人的比没有的观看量多出了780%。 圣阿秉承清心寡欲、廉洁奉公、爱好和平的教义，相信超验的力量，并坚信此世问心无愧，可换得来生平安富贵。然而据传言，社团“修女会”一天要消耗一吨的酒和半吨的烟，并且热衷于搞教派斗争；社团“叛教行为研究会”产出了普罗旺斯一小半的违规色情产品。社团“圣阿加莎最高军事委员会”更是一听就和和平毫无关系。 实际上，根据总学生会最新评估显示，圣阿的导弹储量和坦克产量都是普罗旺斯的第一。只需其中一部分就足够把整个敌托邦学院变成常年盐碱地。 目前，就备受关注的，圣阿发言人于学园交流大会上对敌托邦科技学院的不当言论一事，其实际领导社团“茶会”并没有任何说明和道歉。 【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dystopia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stitute）】 实际上，“茶会”的发言是应激性的。毕竟敌托邦学生会会长在前一阵落幕的普罗旺斯科技峰会上直言“圣阿的弱智有神论者们迟早被我们全都送下地狱”、“科学万岁！”。 尽管此番发言有内在逻辑矛盾，毕竟无神论者应该不相信什么地狱和万岁。但仍然加剧了圣阿和敌托邦二学院间的长久的紧张关系。 这两所普罗旺斯面积最大的两校相邻，直接造成了普罗旺斯面积最大的冲突和争议区。据称，现在圣阿大小姐们最流行的消食活动是向敌托邦的阵地发射反坦克火箭筒，比谁炸飞的炮台碎片多。总学生会和瓦尔基里长期对二校的冲突表示沉默。 敌托邦科技学院是自由主义者的天堂，更是反科技者的网络对线万能拐。敌托邦的社团和普罗旺斯的不良学生一样多。爆炸、病毒传播。违规武器设计、化学物质泄露比食堂打折更常见。还好他们深色机能风的外套够耐脏，不至于显得蓬头垢面，进一步破坏普罗旺斯市容市貌。 由于敌托邦科技学院承担了普罗旺斯多半的基础设施建设（尽管有些“创新”实在令人无法忍受，例如“将狗肉店和宠物店建在一起减少步行距离。”），所以市民对敌托邦综合的好感度依然保持在40%左右，这在普罗旺斯已然属于高值。 最近，敌托邦app开发部的新作《旅行蛞蝓》备受好评，其游戏内容是发呆地盯着一只赛博蛞蝓在虚假的旷野上乱爬。这种游戏能够走红，让我校评论员对普罗旺斯市民的精神状态备感焦虑。 【瓦尔基里警察学院（2）】 由于入不敷出。第十任普罗旺斯瓦尔基里局长不得不提出“打人部门还是救人部门，能赚钱就是好部门”的主张，成立了“埃尔”医疗部。讽刺的是。瓦尔基里的医疗部反而成为了主要的营利部门以及口碑的挽救者。 在此之前，普罗旺斯的医疗由各个学院各自担任。但是调查当时各学校医疗社团的名称，我们就能知道一个正式的医疗部门有多重要。 圣阿加莎：往生部 敌托邦：人体极限试验部 伊卡洛斯：医学事故报告部 第十缪斯：解剖学部 山海经二中：神农尝百草。 第12章 重生之我是普罗旺斯sensai(2) 夜晚，瓦尔基里医院因为专门配备的隔音墙而显得静谧无声。 为了写圣阿加莎和敌托邦的介绍文章。凯伊特地在论坛刷了一会两校的论战，期间不难刷到有关自己“独立宣言”的视频，他立马划过，然后刷着刷着又刷到了军事评论主播的战线分析。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进了萌宠区。看了会基沃托斯一个黄毛哑巴萝莉养的鸟，视线不知不觉地陷入黑暗之中。 “欢迎来到什亭之匣（学习版）安装程序。天童 凯伊同学。本安装程序将于使用人睡梦中进行以免影响其日常生活。” 凯伊被人声叫醒，睁开眼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昏暗。犹如在无灯的屋子点亮火柴一样。一个头发扎眼的幼小少女倏地不知从哪冒出来，站在黑暗的中心。她长发垂地，是那种足以扫地的级别，手里是一把伪装成伞的长枪，她的瞳孔是亮蓝色，上面闪烁着白色光点，细看似乎是代码。 剪短的水手服，有些眼熟。对了……在上次的梦中，那个sensai的阿罗娜似乎也穿的是这套。不过……眼前少女的领带和裙边都是深红色的。 “使用前，请你勾选“已阅读《使用人必读使用条例》。” 少女嗓音暖中带着活泼的嗓音说道，然而话音刚落她的瞳孔转为红色，后面似乎冒出两颗山羊角的头。她用同样嗓音却快多的语速补充道， “——当然反正我也知道你们都不会看的看也看不懂然后这个选项想安装就得勾选所以迟早得勾所以我还是略过吧。” ……红色恶魔，凯伊想到这么个词。仔细看，这人的皮肤质感也不像正常人，更像是某种娃娃。 没想到我白天抹黑圣阿加莎，晚上就遭现世报了。 “那么，凯伊，什亭之匣（学习版）安装已经完毕了哦。”少女好像又回到蓝色状态，用如铃的声音提示道。 “不是，什亭之匣是什么啊？” “what the fxxk.” 对方好像不太友善。 “你丫连这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召唤什亭之匣那我怎么完成工作明明说好我也可以分配给大人比如sensai去工作的怎么结果是这么个傻小子这下完了完了看来我也……” “sensai，你说sensai也在用这个玩意吗。”凯伊问。 黑色虚无的空间在灰黑两色间闪烁着，似乎是对其主人心境的反应。少女一脸无奈地一板一眼地说道， “什亭之匣是学园都市为特殊人员设计、并以最高网络和资源库为依托的超次元辅助工具，用于对以光环体学生为主要代表的客体进行培养、管理和指挥。目前，其终端掌握在基沃托斯的机构夏莱手里。而我呢，是负责辅助你操作的内置ai。明白了吗蠢货。” 老实说，凯伊没听得太明白。他脑子里一阵翻江倒海，最后用电子游戏的视角整理后，问道， “那也就是说，我和sensai一样有一个超现实的作弊系统了？” “是工具，不是作弊。具体怎么用，取决于你。”少女一脸嫌弃。 “不对啊。”凯伊回想着在梦里看见的积水的教室，“那为什么我这只有一片黑。那些什么页面呢。” “因为你不是‘大人’，是学生。所以只能用删减了一部分功能、便携操作的‘学习版’啊。老娘提到好几次了你丫是不是聋子啊。” 凯伊已经不想和这个嘴臭ai交流了。 虽然他听敌托邦的教学bd讲过，ai产出的言语本质上都遵循着一套逻辑规律，它们本身没有任何感情情绪。然而他感到眼前这个ai少女的屑劲是真真实实的。 “总之，安装已经完成，明天你用用就知道了。晚安吧，我的恼瘫主人。” ai少女说完，她的身影在凯伊的眼中便模糊起来。昏暗的世界，无形的边缘开始崩塌。 “等一下，你，你叫什么名字。那些ai好像都有名字吧，什么娜……” “我叫爱丽丝（al-1s）” 第13章 重生之我是普罗旺斯sensai(3) 以往，叫醒凯伊的往往是枪炮声或者瓦尔基里的紧急集合铃。有时会是郁子的手在头皮上绵绵的触感。 今天却是超屑的机器人少女爱丽丝在耳边，犹如蚊嘤的嘴臭声。 【“帮帮卡邦~逆天主人快别妮马跟猪一样赖床了。今日登录奖励：信用点x已发放到您的账户。”】 “你别叫啦，我是病人诶就不能多休息会吗？” 【“抱歉，学习版目前没有强制关闭ai辅助的功能。对不起啦。”】他听见爱丽丝甚至有些得意的声音在耳边环绕，【“还有，根据扫描你的身体机能已经恢复到了95.7%，所以懒狗别躺尸了快滚起来。”】 就在没清醒的凯伊想和爱丽丝斗嘴的时候。一声手机提示令他精神集中起来。 “叮咚，您的账户到账，一万信用点。” 什么？ 信用点，是在所有学园都市通行的基础电子货币。 普罗旺斯学生的平均月薪，仅有3000信用点。所以提到建设普罗旺斯，总有人会嘲笑道“这不是月薪3000信用点的人该考虑的事情。” 即便是凯伊这种特殊作战社团成员，月基础工资也大概只有5000信用点左右。随随便便被人打赏一万信用点，这总不会是整蛊节目吧？ “好多。”凯伊不小心把心声说了出来，没想到耳边立刻爆发起笑声。 【“噗哈哈哈一万信用点都很多吗你知不知道什亭之匣培养学生都是上亿上亿的花所以我们平时提到钱都会抹去后面的千所以你这块钱其实在我眼里就是10块钱但是凯伊主人确实穷学生一个不知道呢哈哈哈”】 “另外。”凯伊暴起青筋保持微笑，“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银行账户啊，这不是开盒吗。” 【“爱丽丝错了，爱丽丝不想被开盒，哈哈哈。”】依然是很欠揍的声音。 “凯伊君，早上好，你在和谁说话？” 这时，银发青梅竹马月雪郁子推门进来。她的装备和制服被后勤部门修补完毕，清早的光透过玻璃照在她自然上扬的嘴角上。难以让人相信这位女孩刚在枪战中重伤。 【“月雪郁子。瓦尔哈拉二年级。武器原型是波波沙。目前心情良好，因为准备出院换了新的内衣。另外从上到下的三围bwh是……”】 “够了，停停停！”听到ai在报自己身边人的个人信息，凯伊感到一种天生的恐惧。 【“行吧，那主人你个〇无能、〇男自己看吧。便携式什亭之匣操作系统，启动！”】 那烦人的ai音刚消失，接替而来的就是凯伊眼前微红色的方框ui。 就像是一层眼翳一般附着在眼球之上，上面的箭头随着凯伊的意识移动着。 眼中的十字准心，瞄准了正在困惑，好像自己的青梅竹马脑子坏了一样的郁子。“click”一下，几行信息就像子弹击中人时迸射出的血一样浮在凯伊眼前。 【月雪郁子 lv.25 所属：瓦尔基里警察学院-瓦尔哈拉，二年级 光环：浅蓝色长有小小兔耳朵的盾牌】 【配枪原型：ppsh41（smg）。以其抢眼的圆形弹鼓以及大规模生产的可能性为特点。先进性一般，但相对优势在于耐用性和火力持久性。原本木质枪托由于看着有些简陋粗犷，和女孩子不太相配。在月雪郁子的某个生日被其青梅竹马天童凯伊偷偷（虽然压根就没有瞒过）自费改造为钢制，并涂为淡雅的蓝色。如今枪托又郁子按上两只可爱的塑料兔耳。】 “喂！”凯伊心里大喊，毕竟他都不知道自己偷偷为郁子改造枪托的事情已经暴露给本人了，但是又不敢大声叫。 “为什么这种事情你也会知道啊？我谁都没有告诉过。” 【“对了。”】可是这ai爱丽丝压根没有理他。 【根据我刚才的评估，这里的瓦尔基里的运营状况和战斗实力大概是“d+”级，基沃托斯的瓦尔基里是“a”级呢。换句话说，就算废物凯伊同学真润到了基沃托斯，也赶不上趟，预计只能去餐厅给机器人老板刷盘子呢】 【还有一点！】 紧接着，凯伊眼前如同走马灯一样，出现了郁子穿兔女郎装、泳装、巫女服的样子，而且可以自由调整这些幻影的角度和焦距。 【这个功能好像被他们叫做“立绘欣赏”呢。】 就在这天，虽然凯伊头次体会到了sensai的开挂感觉。但好像又和想的不一样。 第14章 凯伊君初试养成 “郁子，你真的听不见有个ai人在嘤嘤狂吠吗？”凯伊问眼前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什亭之匣扫个精光的郁子。 “什么？”郁子向右微微倾头，这是她标准的疑惑表示，“我只看到凯伊君在小声自言自语。要不……你再住两天院，我会陪你的。” “没事。”知道自己向人解释不清为什么脑子里会有和夏莱sensai类似的东西。凯伊起床穿好衣服，将配枪插入枪套。准备出院。期间爱丽丝依然喋喋不休。 【”数据表明本医院该季度的空房率是62.7%，说明此地瓦尔基里学生真的不怎么战斗，所以医院也没用了呢。”】 【帮帮卡邦！爱丽丝统计出来凯伊主人的“天童小课堂”差评率是80%整哦。写成这样你也有脸在网上发？等着扑街吧。】 【“顺便提一下，郁子刚才脸红地把脸挪开是因为凯伊刚才某个部位充血，其长度达到了……】 【“我说。”】在医院有些空旷的走廊里，凯伊忍不住在心里向爱丽丝嘀咕，看来不需要发音，只需要意念力就可以和什亭之匣交互。 【“什亭之匣肯定有实用重要的功能吧。比如养成什么的。我能养成下郁子吗？”】 养成。 在当今卖角色不卖游戏的二次元手游中，养成无疑是核心。繁琐困难卡进度的养成系统会劝退一大批玩家。 当“养成”出现在现实中时，凯伊最先想的，是希望自己身边这个向往正义的女孩可以变强。 这时，什亭之匣随着凯伊的意念，打开了郁子的技能模板。 【战斗矫姿 lv.1~lv.2 提升自身的闪避率10%~··11.8%，暴击率5~5.6% 需要资源 瓦尔基里基础战术笔记5\/120√ 曼陀罗草种子1\/18√ 破损的水晶埴轮2\/30√】 【“喂，这不是现在就可以升级吗？还有，这个水晶埴轮长得好像那个什么。太猥琐了。”】 【信用点：\/ x】 为什么这么一下要十万啊？？我从哪里弄着十万信用点？？凯伊不禁在心中吐槽。 【“帮帮卡邦~主人现在很走运，我们有限时活动，看基沃托斯提供的广告，赠信用点。您观看一小时广告可以赠送您200万呢。您要选择看吗？ 哎呀我已经开始放了，那你就看吧。”】 紧接着，凯伊双眼的表层都开始投射广告。 先是一个蓝色头发肥腿会计推荐的体重秤。 然后是一个粉毛傻子在介绍自己好像无所不能的社团什么什么68。 然后是一个优雅的浅褐色头发学生在推销瑞士卷…… 因为眼前都是广告看不清路。凯伊从瓦尔基里医院的二十层台阶摔了下去。又一次被郁子问要不要继续住院。 当被郁子担心心不在焉的凯伊终于看完了广告后。他看到自己账户里多了二百万。这些钱足以在普罗旺斯提座小房子了。 【喂，我能不能把什亭之匣提供的钱提出来自己用……足以当个富豪了。】 【no、no、no、no、no,you silly！】爱丽丝似乎没有想到这招，因为sensai那样的大人不缺信用点。但对于学生凯伊就不一样了。 【你，你敢把钱花在什亭之匣职能外的地方，我就检举总学生会说这些钱全是瓦尔基里贪污的！等着废校坐牢吧你！】 凯伊头一次听见爱丽丝的语气如此慌张，心中偷笑。其实他根本没想那么做。 用意念操作按钮，将郁子的“战斗矫姿。”提升了好几级。凯伊偷偷观察着走出医院的郁子的反应。 他点击按钮时，似乎郁子的身体颤了一下，紫色瞳孔忽地缩小。 然后她伸出拳头，握握拳，跳了两下。扭头给凯伊说， “喂，凯伊君，我好像……身体轻了很多，超有干劲！一定是你的演讲的激励作用吧，对吧？” 第15章 间章 圣阿加莎的预兆彗星 时间回到凯伊遇见爱丽丝的夜晚。 【私立圣阿加莎女子学院·光环占卜社】 封闭的教室，无灯无窗。仅有中间的课桌摆着几根与时代脱节的粗蜡烛。烛光照亮了坐在桌旁女子的斗篷，却难以照到她兜帽下遮住的神秘的脸庞。 教室外是“修女会”在进行今夜的魔女狩猎。 ——根据教义评判行为，并加以你追我赶的古典宗教消遣运动。 “喝奶茶怎么能半糖啊？打倒半糖派！” “非全糖派违反了我主‘要做一个纯正的人，不要受相对性的诱惑’的圣言。” “从今天起，只有无糖和全糖是圣阿加莎正统，喝此外口味的一律视为异端！杀！杀！杀！杀！杀！” 桌子中间，是一颗晶莹闪亮的水晶球。上面连点成线的，是人们永远仰望的星辰。女子的手轻轻摸着那由古时大英雄、大英豪用性命组成的星座们。烛火照出她的半露的微笑。俨然一位命运女神。 水晶球不是玻璃制的便宜货，任何能够看清事物光色的人都能看出，这是足以被称为‘欧帕兹’的顶级古代遗产，即便是放在圣阿加莎的古博物馆里加三层防弹玻璃也不足为怪。 教室门无征兆地打开了，同样身披斗篷的另一个女孩，随着门外的喧闹闯入屋中，又赶快将那一锅乱麻锁在屋外。 “呜哇~好热，明明现在燃烧瓶都烧不死人了，修女会却还享受着烧人的仪式感。我不过是昨晚喝了七分糖的，竟然也要被当做异端被追捕。”进来的女孩脱下兜帽，扇扇风。烛光照亮她大大的杨桃眼，“多亏黑汤梓学姐救了我一下。” “黑汤梓。”里面的神秘女子呢喃道，“好熟悉的名字。” “她可是现任九大天使的第二座呀。不过也是魔女狩猎的主要目标。刚才为了救我，她把我拖入她的暗室。我给你讲，里面全都是布偶、娃娃和抱枕诶。想不到她的审美竟这么可爱。” 杨桃眼女生缓过了劲，正襟危坐，向面前严肃的神秘女人问道：“那么学姐，你用momotalk紧急叫我出来，宏观星象出了什么要事吗？” “福来酱。”屋里的神秘女子开头问道，“先说另一件事，我看到今天所有圣阿加莎学生的光环39度方向在闪烁。这是主校园受损的凶兆。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坏事了。” “还真是。”被称为福来的女生讲到： “今天傍晚有个傻x在匿名论坛“无知之幕”上引战，ip是瓦尔基里。” 他先问‘为什么这年头圣阿加莎这么封建的学校还存在？’，又换账号发帖“为什么敌托邦科研经费拉满，军事力量却比圣阿加莎弱，”引起下面几千楼的两校文斗。茶会大概是气不过吧，趁夜晚向敌托邦发射了一枚洲际导弹，结果你猜怎么着？” “说来也怪。根据经验，这个时间点，敌托邦的‘数字防卫部’应该都在开黑打游戏。结果碰巧他们全都在线，于是导弹的制导程序被黑了。直接飞到了第十缪斯那里。” “第十缪斯刚举办完年度艺术展。他们在赫拉、雅典娜、阿芙罗狄忒的三女神雕像边围绕着篝火又唱又跳，好像是今年的优胜作品。结果一枚导弹过来把三女神炸成了三章鱼。” “现在，第十缪斯的人捧着三女神胸部和大腿的碎片，正在门口抗议呢。” 神秘女子捂嘴，掩盖偷笑，又问道，“第十缪斯怎么知道是我们学校的导弹呢？” “因为茶会要泄愤，所以那个导弹爆炸后会向天空中喷射一万张纸条，上面写的是‘打你们的是圣阿加莎’。现在它们全都被当作第十缪斯的厕纸了。” “哎，都是土地上的琐事。”神秘女子发出旷达的叹息。“福来，不说这些了。今天星象有大变化。” 女子的纤长的手在水晶球上滑动，上面的星座就像手机的触摸屏，或是说有了领舞的舞蹈演员一样悦动。 “e3iad0完成它第9个的公转周期，此时5i1dsak的重力最大，引发pso299d的星轨偏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福来好奇地自下而上盯着神秘女子的眼睛。 “意味着——我们普罗旺斯的混乱将被终结，和平的救主，此时此刻归位了！” 女子按捺不住兴奋，握着水晶球半站起来。 “根据《约翰20;24》的预言，这个人将会： 重塑女武神的颓败双翼 续写万叶集的没落和歌 唤醒沉睡的乌托邦荣耀 再造阿加莎的唯一圣像 征召第十位真缪斯归位 终结山海经的……” “砰” 教室的门被推开，身着忏悔服的修女会成员操着双筒猎枪闯入，指着神秘少女的头。 “你最近喝的奶茶是几分糖的，说！”她威吓道 神秘女子冷笑着盯着她，镇定地说道 “几分糖的呢……” 修女会成员没发现，当神秘女子冷冽如冰的目光瞪到她时，她的头上出现了血色的数字开始倒数，犹如一颗不详的死兆星。 “几分呢……” 10、9、8…… “别磨磨蹭蹭的，再不说你今晚也是异端！” 5、4、3…… 神秘女子莞尔一笑：“我不喝奶茶。” 轰，修女会成员头上的数字转到了0，如超恒星爆发一样炸裂开来。反物质的能量瞬间振晕了她。福来低下头顺势一踹将她踹出社团室去。 神秘女子的眼神回复到温和，又激情澎湃地说道：“而且，我的‘示巴（sheba）’捕捉到了那救世主的命运轨迹，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就能一睹那绝望的克星、希望的使者、胜利的保障、万众的希望的容貌了！现在已知ta是个男性。” “哇，会是个帅哥吗、会是个酷guy吗！”福来期待地把脸更贴近水晶球“示巴”。 “那么，请看我的普罗旺斯的英雄……” 神秘女子两手一转水晶球，近未来某一刻的天童凯伊的脸浮现在上面。 “爱丽丝！！不许在我要睡着的时候播放男喘asmr！！” 这时，凯伊正在半夜时分在洗手池前和什亭之匣的ai吵架。可在外人眼中，他更像个睡眠不足、头发乱糟糟、自顾自咆哮的神经病。 “还有，检测学生信息的时候不要把‘今天胖次的颜色’排列到信息第一位！” “啥，更换什亭之匣bgm需要一亿信用点，你就是在讹我吧。” 水晶球外的两人愣住了。 “这好像个傻子啊，学姐你没搞错吧。”福来忍不住骂了这救世主一嘴。 “咳咳。”神秘女子清清嗓子，转移话题道，“一提到男的你就要幻想是个帅哥酷guy。福来酱你恋爱小说看多了呢。” 福来恼火地反驳道：“学姐你也不经常拿水晶球看恋爱电影吗，而且是正在影院上映的未下架的，已经算违法行为了。” “你怎么知……我才没有！” 水晶球内外的人都不再淡定。 第16章 间章 敌托邦的紊乱电流 ——几乎同一时间。 【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诺依曼”（neumann）室】 “诺依曼”—— 占地一千余平方米，由数不清的处理器和输入、输出装置构成的超级计算机。平静地躺在敌托邦学院的地理中心，负责全校的数字运算。在象征着科学理性的敌托邦，它无疑是全校最引以为傲的电子首脑。 “诺依曼”的总控制室。站在数不清的屏幕和操作杆前的，是现任敌托邦学生会会长——不破 丹。 炸毛的暗红色头发、扩张的黑眼圈，裸足踏着拖鞋，超小号的身子被裹在大了至少三号的白大褂里。邋邋遢遢的打扮。但丹无疑是凭能力上位敌托邦一把手的理工科能力第一的才女。 在她面前，左手边屏幕们显示的，是一种正在研发的新型真空爆弹的制作进度。 如果研发成熟，那么这颗爆弹足以以一顶千，轰翻圣阿加莎全军。 右手边，则是敌托邦的“必要信息获知”——普罗旺斯各个关键地区的摄像头景象。 其中一个窗口，正在播放敌托邦学院外宣部“峰学长”的直播： “在伊卡洛斯，你只能学习骗子新闻学。而学艺术和文学，啧啧啧，第十缪斯的人平时有多疯你们都看到了。” “所以，欢迎就读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在数字化的时代，理工科就是爹！” 无数个窗口森罗万象，而天才少女丹在做什么呢—— 在狠狠地灌半糖奶茶，咚咚咚咚，已经喝了十杯，旁边袋子里还有二十杯。 因为她监听到今天圣阿加莎的魔女狩猎将半糖派打为异端。而不破丹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狠狠地做被圣阿加莎视为异端的行为。 “我当的就是异端。”这口随心的话后来直接变成了敌托邦对圣阿加莎的作战宣言。 真空爆弹的研发正进入关键部分。丹紧盯着左手旁的荧幕。 可突然，一多半荧幕的影像被切断，取之而来的是红色的“warning。” “‘数字防卫部紧急呼叫会长！” “数字防卫部紧急呼叫会长！” “干什么啊！”丹恼火地松开吸管，对着一个麦克风喊道，“宙斯……数字防卫部。我现在很忙。” “数字防卫部”，原名是“宙斯盾”（aegis），后来为了迎合不破丹的“破除封建迷信运动”，改了名。 “数字防卫部紧急呼叫会长！” 没办法，不破丹只好放下奶茶和真空爆弹，走进控制室角落的悬浮电梯。 “嗖嗖”，瞬间，电梯随着悬浮轨道转移到了数字防卫部。 “给我一个不压缩你们经费的理由。”丹阴沉着脸走进数字防卫部部室，发现所有人都在忙碌地敲击着键盘。 一个满脸是汗的成员扭过头来匆忙地说明情况。 “今天一天，我们都在捕捉、追踪一个陌生的来自于普罗旺斯之外的电波。” “这不是学园都市间传播的标准电频。而且……它在不断变形复制、相当复杂。” “这个点本来我们该在网吧开黑玩《英雌联盟》呢。但是因为这个特殊任务放弃了。” “正好，哈哈，顺手策反了一枚圣阿加莎射给咱们的洲际导弹。” “我们让它重定位到第十缪斯了，因为上次《英雌联盟》比赛我们输给了他们。” “咳，跑题了。总之那道电波在瓦尔基里某处形成了一个隐蔽的数字系统。它瞬间连到了全普罗旺斯所有公开、非公开，甚至我们都不知道的网上，盗取了不可计算的数据。” “会长，我我我当然是无神论者，但，这不像是我们世界的东西。您快来看看吧。” “哪有什么神啊鬼啊，让我来吧，我来试试入侵它。”丹找空位坐下，打了个奶茶味的小嗝，然后接管了数字防卫部的主机。 面对这种挑战性的任务，天才会长丹是不二人选——虽然平时她看起来神经大条、咋咋呼呼。 这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编译语言，看着屏幕上乱码一样的讯息。丹心想。 但是在我不破丹面前，能加密的都可以被解密！但凡是语言都有逻辑！ 小小的双手在浮空的投影键盘上一阵舞动，剖析着这非人间的系统，纷乱的符号快速闪过，却全部都在丹用大脑捕获和解剖，她已经基本掌握了这系统的运行语言。 但作为会长她更可怕的是—— “诺依曼！” 那就是敌托邦学生会会长专属的，随时使用语音操控超级计算机“诺依曼”的最高权利。 “启用一切闲置算力辅佐我！” “嗡嗡嗡”，远在这里的数字防卫部部员们都能听见远方“诺依曼”处理机房的增温和发热。 据他们所知，普罗旺斯没有任何计算机能够在数字搏击中赢过“诺依曼”。 “这样就，拿下你了。”丹小手一挥按下最后一个按键，“侵入！” 空气凝滞，众人抬头，共看面前的大屏幕，期望看看这神秘系统的真容，然而，情况并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发展。所有屏幕卡顿了一下。 紧接着，所有的数字防卫室的声响都传来幽幽的电子少女音：“什亭之匣退出自卫模式，什亭之匣，进入反击模式。” “会，会长，我们被反入侵了！我们，在敌托邦的中心位置被入侵了” “怎么可能！”丹惊愕地看着面前的乱码重新排列，组成了一个长发的水手服的少女的形状，她的脸挂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 那电子音又传来：“你们就是这样迎接爱丽丝的吗？普罗旺斯人果真素质吊差。那爱丽丝也该给你们一份回礼。” 大屏幕上乱码组成的少女指了指丹上衣口袋的遥控器。 “那个，是叫不破丹会长吧，启动你口袋中遥控器上最大的红色按钮，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呢~” “不！这东西可是花了好久才……”不破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贫瘠的胸部，然而为时已晚。 当晚，敌托邦隐藏已久的秘密武器——真空爆弹在原地被引爆了，多亏其仍属于半成品，仅仅造成了学院内两千六百二十一人的缺氧昏迷。 第十缪斯的学生本来在圣阿加莎门口抗议，看到了远处敌托邦爆炸的艺术，他们扔下三女神的残肢断臂走了，反而为圣阿加莎解了围。 不过敌托邦学生可算在“无知之幕”上扬眉吐气——你们圣阿加莎一辈子研究不出我们的真空爆弹来。 这一切都是睡在瓦尔基里隔音房的凯伊所暂且不知道的。 第17章 间章 第十缪斯的沉寂等候 ——几乎同一时间 【第十缪斯艺术学院——学生会室】 在第十缪斯圆形、如同古代竞技场的学生会室里。只有中间空旷的底座，能够被一束倾斜的光照亮。而围绕着这空底座的是九个高高的石座，它们分别属于第十缪斯学园九个分社的社长。每个石座后面的黑暗中，则默默站立着已知的九位艺术女神像，她们分别代表着——文学、绘画、音乐、舞蹈、雕塑、戏剧、建筑、电影、游戏。 第十缪斯学院，没有学生会长。 或是说，能够在中间的光明处竖起第十座艺术之碑的，便是会长。然而经过九个社团历届历代的你争我抢，建校至今，仍然没有在内卷中，卷出第十种艺术。 在本次艺术大展后，九位时任社长，又一次按照展览的惯例，分别坐在自己的石座上，准备为这一次第十艺术之争抛出唇枪舌剑。 然而，学生们都去圣阿加莎抗议和去敌托邦看爆炸了。冷清清的巨大会室只剩下九位会长“高处不胜寒”地坐在上面，面面相觑。 “喂。”打破寂静的，是游戏社”no game no life”的’社长，戴着橙色猫耳耳机的风衣女孩——王 小橙，说这话时，她正在玩自己的掌机。 “听说圣阿加莎有魔女狩猎，敌托邦有真空弹爆炸。几乎全校学生都去看了，我们就在这里干坐着吗？” 没有人理她。 作为最具有综合性的现代艺术，游戏因为其娱乐性而被另外八个心中鄙视。 虽然说到底，第十缪斯的每个社团都被另外八个鄙视。 “切，无所谓，王小橙直接躺在了石座上专注地玩游戏，“反正我的艺术能在这种时候自娱自乐。” “哼。”建筑社“拱心之石”的社长，单马尾的冷冽美人冷泉院 霞子听闻这话之后，悄然运动起她盘在石座上的超长马尾，马尾中是她的配枪，小型激光发射器。她灵活地活动头发，激光器在超长发中四处移动，向任何一个角落发射出致命激光。 霞子看到自己石座旁一个只剩一半的石柱，将头发延伸过去，然后围绕着其八方飞舞，发中的激光也随之开始切割石柱，一会儿，那个石柱变成了一座微型的凯旋门。 “我的艺术不是来炫技的。除了能为大伙朗诵一首诗，我做不了什么，那么，请允许我开始干自己的活，我的截稿日要到了。”文学社“无题诗”社长，平头眼睛仔苇名 叶沉稳地说道，然后开始低头码字。 不过没一会苇名叶就将自己的心声小声地念叨起来：“你催你m呢，你催你m呢，你催你m呢……” 无聊至极的沉默持续着。说白了，争辩早已到头，任何一种角度都已然被讨论至极，艺术已然到了一个无聊的瓶颈期。也难怪第十缪斯的学生总是疯疯癫癫、向往危险。 第十缪斯的降临似乎有些不可能。 音乐社“塞壬之声”社长，葱色双马尾偶像的宇都宫 音原戴上耳机，原本想听听音乐放松一下，然而不小心点到了短视频软件的广告。 这是敌托邦学园app开发部的杰作，一旦点开，手机便会自动切断耳机，并调到最大音量开始随机公放短视频。 “够了够了，普罗旺斯的未来属于任重道远者！” 正好，它放的，是天童凯伊的“独立宣言”。巨大的声音席卷了第十缪斯学生会会室的沉寂。 “我也见过这个傻小子！”王小橙放下游戏机坐起来，“太好玩了。” “呵呵”，苇名叶扶扶眼镜，“在普罗旺斯想要‘任重道远’，该说他‘无知者无畏’吗。” “太疯狂了。” 宇都宫音原关闭声音，为了缓解尴尬，她说道，“我们第十缪斯的人都说不出这些疯话。” “很艺术。”冷泉院霞子发言道，“这种行为，我看，已经到艺术的范畴了。要不我们把这位天童凯伊同学供到中间当第十缪斯？” 这是相隔了很久很久以后，第十缪斯学园九个社团再一次在意见上基本达成一致。 第18章 凯伊君再试任务 ——时间回到现在 在返回瓦尔基里报道的路上，天童凯伊一边摸索、一边在郁子的养成系统上轻微实验。终于弄明白了关于学生养成和信息获取的基本法则。 这过程中他自然冷待了郁子，不过也许认为凯伊在思考普罗旺斯未来的规划，郁子也静默着没有情绪。 夏莱的sensai，他可以自己“储藏”大量的成长资料，然后用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瞬间花费成长资料让学生突飞猛进。 然而凯伊做不到这种作弊式的养成。他不能替别的学生去看bd和战术笔记 决定了自我能力发展程度高低的“经验值”（exp）和“等级”（level），则取决于学生自己钻研、活动和战斗的多少，目前来看是凯伊左右不了的。 换句话说，在普罗旺斯，每个学生的“成长资料”都绑定在自己经历中，只是他们可能没有意识去应用，需要凯伊用什亭之匣去点通。 【“郁子一看就是好学生嘛，因为她真的已经看完了120本基础瓦尔基里战斗笔记，所以她身上的成长资料才会如此过剩。吊儿郎当的凯伊君呢？”】爱丽丝在耳边挑衅道。 【“你多少有点’ai看人类眼低了啊。”】 凯伊调出了自己的成长系统给爱丽丝看，上面的的“瓦尔基里基础战斗笔记”数量是103本。 【“不过，爱丽丝，我们从来没见过那些奇形怪状、被你叫做‘欧帕兹’的东西，为什么我们的系统会显示拥有一些呢？”】 【“欧帕兹是具有未知力量、可以激发学生潜力的各种古代遗产。它们遍布各学园都市，不知不觉就被学生捡起利用起来了。”】 【“比如，尼姆鲁德透镜可能被当做普通镜片镶到眼镜上。罗洪特抄本书页可能被当做普通印刷纸张用在战斗笔记里。曼陀罗草种子可能被当做果粒放到饮料里。至于水晶埴轮……秘密。】 古代遗产四个字的含金量这么低吗？凯伊吐槽道。 总之，凯伊更像一个武侠小说中点通经脉的导师，起到的更像是临门一脚的作用。 关于信息获取： 只需要在一定范围里锁定，这个学生的基础信息被什亭之匣提取，并在凯伊浮现出来，包括最影响战斗的，他们的配枪信息。 【“但是，爱丽丝，‘配枪原型’，和后面的英文是什么意思？”】 【“学园都市的枪都被改的面目全非，但根本上都能在彼方的普通人类世界找到原型。”】 爱丽丝解释道， 【“比如，郁子的配枪原型是ppsh41，而她姐姐月雪宫子的配枪是suomi 1931。在普通人类历史上，这两把枪的设计算有血缘关系的。”】 凯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那把忠诚于自己多年的小手枪，眼中浮现出数据来： 【天童 凯伊 配枪原型：glock17（hg）。结构简单，简洁耐用，小巧方便的警用手枪。其主人重视实用价值，故其配枪几乎不加修饰，（除了贴有一枚瓦尔基里的校徽）甚至偶尔会疏于保养。还好有青梅竹马月雪郁子的帮助。它不至于天天炸膛，为瓦尔基里在不良面前多闹一出笑话。】 【glock系列因为便宜方便、且相对威胁性小，售遍了各种市场，说是民用武器都不过分。这种枪很适合配战斗力低下的废物凯伊同学呢】 ……没错，爱丽丝经常会根据她不正常的小机器脑，就信息做出即时补充，虽然好像多是令人不爽的画蛇添足。 掌握基本信息后还可能解锁类似投影的“立绘”和“立绘欣赏”，不过除了玩换装游戏，凯伊还没想到这“立绘”有什么用。 之后，想要显示更多私密信息、或者养成\/指挥学生的话，就需要靠近ta甚至紧盯着ta，在普罗旺斯，这种行为可能会让陌生人紧张地把你爆头。 【“真好啊~sensai有特别组织夏莱，想怎么管理学生就怎么管理学生”】 爱丽丝回答道， 【“没那么好哦。听说sensai是通过一种堪称酷刑的抽卡来获取学生的。听阿罗娜前辈说，他经常痛哭跪倒在地呐喊‘九蓝一金！’‘九蓝一金！’什么的。”】 为什么获取学生要通过抽卡？凯伊没有细想这个问题，因为另一个烦恼出现了。 【“但是，以信用点为例的很多资料还是需要我来出吧！我从哪里来那么多资源。工资吗？我看把我自己当奴隶当到黑市都不够升满郁子的一项技能。”】 【“...凯伊同学你是真瞎子啊？”】爱丽丝的发言依然不太礼貌。 【“资源你可以通过‘任务’获取，这么久了没看到界面上面有一个大大的红点吗？”】 我的什亭之匣的ui设计师是色盲？全红色的界面还要用红色来提示，这种设计师就应该开除。 凯伊愠怒着点开上面的“任务界面”，一下子，蹦出一堆凯伊已在过去生活中完成的任务.\/成就。 【天童凯伊达到5级√ 天童凯伊达到10级√ 天童凯伊达到15级√ 天童凯伊达到20级√ 所属社团 瓦尔哈拉拥有2位学生√ 完成50次日常工作√ 完成100次日常工作√ ……】 一键领取！ 【获得 青辉石x2400！ 信用点x！ 制造启动石x100！……】 一下子发了小财，凯伊还没来得及高兴，由于已完成任务全部消失，任务界面蹦出了当前的首要任务。 【（主线任务）阻止瓦尔基里警察学院的废校 0\/1 】 对啊，光忙着恢复身体以及和这个屑ai、屑系统斗智斗勇了，这个迫在眉睫的问题竟然被凯伊暂时忘了。 他所属的学院瓦尔基里，已经被总学生会决定要废掉。倘若如此，他作为“黑户”将无家可归，而普罗旺斯的日常维稳将无组织负责。 他和郁子与头盔团的战斗想必或多或少起到了威慑\/鼓舞的精神作用，但是不足以彻底重振瓦尔基里。 必须要做出能让总学生会、乃至全普罗旺斯会看得见的功绩，让他们认可瓦尔基里的存在必要性才行。那么要怎么做呢…… 【话说爱丽丝，为什么我看不到任务的报酬啊！还有，这任务描述也太抽象了，就不能写得具体点吗？】 【邦邦~任务报酬和任务细节都被爱丽丝屏蔽了哦。如果凯伊主人知道任务的报酬的话，一定会光挑简单但回报多的去做；如果任务的所有细节都告诉你的话，你个傻x作为独立思考的芦苇和我这个bot还有什么区别。所以主人自己摸索吧~】 果然他还是不能和屑ai正常对话。 正在脑中精神互动着，凯伊已经不知不觉地和郁子来到了瓦尔哈拉部的部室。 说是部室，其实和一般的瓦尔基里办公室也没什么区别。 推开门，凯伊的什亭之匣任务界面上出现了新的提示。 【所属社团 瓦尔哈拉 拥有3位学生√】 第19章 我的学妹不可能自己跑回来 “呀吼~学长学姐，好久不见喵。” 在瓦尔哈拉办公室最里面的工位，趴着一个长着橘色小直耳、几根细细的猫须的短发学妹。她散漫地把瓦尔基里外套披在身上，脚上穿着的保暖棉袜。正无趣地摆弄着手里的单手持摄像机。后面露出的长尾有气无力地在旁边的转椅上团成一团。 “喵都。你从第十缪斯撒野回来了？”郁子有些没好气，一向不怎么缺勤的她，并不喜欢喵都这种逃学者。“你们跑去避难，知道这些天只剩我和凯伊君两个人怎么熬过来的吗！” 【天宫 喵都】 什亭之匣已经开始解析了。 【瓦尔基里警察学院-瓦尔哈拉部，一年级 兽化：橘猫 凭借优秀的潜伏和反谍战能力入围瓦尔哈拉，但是因为性格任性懒惰而常常罢工，其志在成为电影行业的从事人员。前一阵，趁着瓦尔基里的混乱偷偷溜出学院，投奔了第十缪斯的电影社“斯皮尔伯格”（spielberg）。 当前心情：良好 武器原型：sv.99（rf）。轻型、小口径、低射程的狙击步枪。却被喵都加上了昂贵、倍率范围夸张的超专业瞄准镜。“瞄准镜应该用于观察记录世间的细腻奇景喵。”喵都自称，“而不是用来远距离宰杀目标，恶心喵！”。所以这把枪很少射出子弹，更多地被当成望远镜用。实在是狙击手失格。】 “算了，郁子。”凯伊拍拍郁子的肩膀，“大厦将倾，各谋生路，无可厚非。何况她是第一个归队的，我们又正需要援手。欢迎回来，喵都。” 可以理解。因为分院系统并非完全可靠。喵都一心想去第十缪斯，却被分配到瓦尔基里，只能学自己生性不爱的学识，这并不是她的过错。像这种情况，在学园都市还有很多。 “唔。”喵都像是想起有些可怕的事，绷起脸，“前几天电影社内部在争论纪录片、伪纪录片、非纪录片的定义域和美学价值比较什么喵……大伙说急了，又砸又烧，得弄坏了值一千万信用点的设施喵……最后社长把所有社员撵出去，叫我们各自拍一部顶好的纪录片才能回去……” 然后，喵都放下摄影机，将半张脸埋在软绵绵的衣服中，柔和的猫眼顺着正午的阳光望向凯伊：“不过，没准人家是受了学长视频的激励才回来的，你觉得呢喵~毕竟其实有很多人因为这个原因返校。” “就你这违规程度。”郁子微笑爆筋，“隼局长的制度下，检讨就得写一百张以上，我看你就拍一部《瓦尔基里体罚实录》或者《临阵脱逃的悲剧下场》吧。” “喂，郁子学姐也得写不少这两天的执法、医疗和归队报告吧！”喵都嚷道，“小鸟游局长特别吩咐了，让学姐负责文书报告。学长去完成今天的巡逻。” 刚从医院归队，屁股没坐热就要去执行任务。这便是高压下的瓦尔基里，也难怪会有那么多人接受不了而逃跑。 “本来该我和学长一起去的。不过喵都不会开枪哦~所以学长自己去吧，就当是网红去露露脸喵。” “你自己没问题吧。”郁子（smg）问凯伊（hg）。 “没关系啦。”有了什亭之匣，虽然像是个弱智版本，但凯伊还是有了更足的底气。 【“对了，凯伊主人，如果你一丁点福〇因素都接受不了的话，你可以用什亭之匣的“立绘欣赏”功能来看喵都这种兽化人的无猫耳无尾巴版本哦。】 看吧，果然弱智。 第20章 早知道，男孩子也会被跟踪(1) 近圈巡逻，指在瓦尔基里自治区内部巡逻。 远圈巡逻，指在非瓦尔基里的学院辖区的巡逻。 由于瓦尔基里的特殊性质，即便在其他学院的自治区，他们也有一定的执法刑惩权。 今天的巡逻是去圣阿加莎、敌托邦和第十缪斯辖区的远圈巡逻。因为路途遥远，凯伊不得不使用警用电瓶车。 这种小型非武装电瓶车的驾驶体验很差。别说撞到坦克，就算撞到结实一点的光环体，可能都会当场报废，而对方只擦破皮。所以凯伊一旦行驶到人多些的地方就要减速。 一路上，凯伊欣喜地发现普罗旺斯的治安确实略有改善，至少不会每个街口都在火拼了。他看到几个“头盔团”为代表的不良，但似乎都比较低调地缩在一起，并没有招摇过市。看来今天确实不用掏出枪来了。 驶入圣阿加莎辖区，周围的建筑大多变成了大理石质感、装饰有雕纹的复古欧式风。门店的招牌写的都是花体英文。四处都是午休时女学生的轻声细语的嬉笑。 圣阿加莎主校区不允许没有预约的男性进入。不过外围倒是管理松懈一些，虽说如此，外围的男女比仍又一次促发凯伊想女装潜入的想法。 【“咳咳，凯伊君的五官相当中性，男女特征比是58.9%比41.1%，潜入女子学校并非难事。换句话说你是真有点娘了。”】 【“爱丽丝闭嘴。”】 这时，凯伊耳边出现了在表面安静的圣阿加莎少有的吆喝声。 “通晓古今，一窥未来。光环算命咯~” 扭头看到一个杨桃眼的圣阿加莎女生在路边坐着摆摊，摊位注明的是“光环占卜社”。 “哈哈……要是光环长什么样能决定命运的话，我还努力干什么。” 凯伊叹气扭过头来，又驶过两个街口。 “通晓古今，一窥未来。光环算命咯~” “……” 凯伊又驶过两个街口。 “通晓古今，一窥未来。光环……” 凯伊在摊前停下车：“你就是在跟踪我吧！” “唷唷，这位客人。”面前的女生亮橘色的头发同时留着双发团和马尾，额头中间还有一撮不合时宜的白毛。“看您今天气运不错哦，要不要我给你算一卦。” 女生的杨桃眼瞳无论是什么表情都似乎在闪闪发亮，令人无法拒绝。 “那你说吧。”凯伊坐下，好让对方观察自己的光环。 凯伊的光环是几个无规律的绯红色圆圈，在圆圈的并集中悬浮着三个立体的菱形。 对于学园都市的大部分居民而言，他们从来没有认真观察或研究自己的光环。这种行为就好像一个人类用显微镜研究自己肚脐眼的毛。 “唔姆唔姆。”女生吐舌细细观察一会，用食指拇指托住下巴，似乎已经有了结论，“客人您光环中的三个菱形，分别象征着健康运、事业运和爱情运。象征爱情运的那个在以0.6cm的幅度震动，看来客人您未来的桃花运会不少。而事业运那个的偏斜程度则是……” “不是……如果我只有一个菱形你会咋说啊……”听着女生的滔滔不绝、毫无科学依据的分析，凯伊关闭了思考，又不禁想。 此时什亭之匣也弹出来： 【北条 福来 私立圣阿加莎女子学院-光环占卜社，一年级。lv.22】 “希望会有桃花运吧，那么我就按照这个价钱付了。”凯伊站起来，扫了扫手旁的码准备付款。 有了什亭之匣后，他变得格外大方。以前可是有走私军火的黑科的。 “啊，救世主大……客人，这卦免费送你的，就当我们有眼缘。” 然而凯伊已经付了钱，然后他忽然将组成摊位的桌子向马路外侧推了推。 “根据瓦尔基里尔的安全测试，必须离马路边缘50cm以上才能保证不被坦克履带卷入哦。还有，扛着桌子跑了这么远很累吧，先去吃饭吧。” 言毕，凯伊跨上电车将走。 “啊，救……谢谢。”福来懦懦地挥手和她的救世主道别。 【北条 福来同学，于昨日夜晚十点观看了热门纯爱电影《山渣树之恋》，并被感动得浑身湿透。】 “我现在不需要知道她这些啊，爱丽丝！而且只是哭的话怎么会全身湿透啊。”凯伊反抗道。 “哈？”福来诧异地看着凯伊扭曲的脸。 ————————— momotalk群组-光环占卜社 福来：喂喂，你们敢信吗，今天我追到救世主大人了。 福来：[动画表情]（原地去世） 福来：近看倒是有几份俊秀的嘛嘿嘿，而且人也不坏。 福来：虽然 福来：我还是觉得他有点精神疾病，人格分裂或者躁狂？ 福来：说起来，《山渣树之恋》有人看过吗，超好看的。 第21章 早知道，男孩子也会被跟踪(2) 在圣阿加莎和敌托邦的交界，天童凯伊绕了几圈才找到一条没有地雷的路。不过在骑行越界时仍然被什亭之匣提示： 【warning：检测到在途炮弹打击。】 一颗迫击炮在凯伊身旁落下，轰然炸开。对此状况凯伊面无表情，淡定地掏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飞泥。 和圣阿加莎比，敌托邦自治区的风格凸显着未来感。高楼闪烁蓝光，无人机群替代鸟群，街上井井有序地行驶着快递机器人。 一个飞行中的无人机的一颗螺丝钉脱落掉了下来，就像飞鸟的鸟粪，砸到凯伊头上。正当凯伊要抬头看时，什亭之匣发出警报： 【检测到电子入侵，检测到电子入侵。什亭之匣进入自卫模式……自卫成功，电子反击协议启动中……攻击者已溯源，坐标已标出。】 这也太让人有安全感了。凯伊心想，不过细思又不对，怎么会有人瞄准他的什亭之匣呢。怀着不安感，他上好腰间配枪的膛，扭头驶向标记的坐标。 一座平常的咖啡馆，系统显示攻击者没有走远，但是却无法辨别具体是谁。然而凯伊一眼就发现了不正常者。 窗边，横排高椅上坐着一个穿着大了两号的男士大衣和圆帽、戴着醒目的墨镜的人。他用领子遮住嘴巴发抖。此人下面竟然配的是拖鞋，两只脚丫绷紧，因为够不到地板在半空中悬浮。 “喂！”凯伊走近，用力地敲了下桌子。 “呜哇！”可疑的人被吓地松开领子，抬头望向凯伊，能看出大衣之中藏的是个长着小型羊角的小个子女生。 然而什亭之匣已然给出答案了，可能是由于对方的档案安全级别高，所以文字出现得断断续续： 【不破 丹。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学生会。三年级。lv.70 兽化：山羊 身高：152cm，罩杯：aa】 【配枪原型：taser x26（sp）：对人类而言，被倒钩击中的瞬间就会被电晕的电击枪。但是对于不破丹而言，仅仅是“咖啡”的替代品，在解决数学题时常常会对准自己的脑门来几下。正是凭借此枪。不破丹蝉联了敌托邦近期所有理工科竞赛的冠军，然而其对手质疑在比赛中用电击枪刺激神经属于作弊。不过最后由于配枪在普罗旺斯被视为人体器官，所以异议被驳回。】 这竟然是敌托邦的会长，凯伊当然早就在网上见过，于是他相对客气地问：“不破会长，请问你是不是在电子层面对我进行了不太友善的行为。” “啊……那个。”丹尴尬地脱下帽子，她没发现帽子已经被自己的角戳破了两个洞。又将墨镜向下移开些许，露出有些无神的眼睛。凯伊看到墨镜透露出蓝色光的反射，看来这是个伪装为墨镜的便携电子终端。 想必她也知道自己被反定位了，再怎么狡辩也没用。 咖啡馆的人听到凯伊的话，纷纷将目光集中过来，疑惑深居简出的宅女会长为什么会单独出门来到这里。 【虽然自称唯物主义者，但是不破丹十分害怕超自然的怪力乱神之事。最近一次因为梦到魔鬼而被吓得尿了床，是在上礼拜的……】 “停停停，这种信息就不用了。”凯伊小声提示爱丽丝。 【身高：152cm，罩杯：aa】 【“为什么要重复一遍，你卡了吗？”】 “而且我更好奇，不破会长为什么针对我。”凯伊接着严肃地提问丹。他当然不想让别人知道什亭之匣的存在。 “那当然是……”不破丹摇晃着缩在男装袖子里的手，终于想出了答案，“因，因为我看见你是从圣阿加莎那个方向入境的，得检查一下你的安全性……” 对于以仇视圣阿加莎出名的敌托邦会长来说，这个答案毫无逻辑问题。 “那么。”凯伊缓解了紧张，拿出随身携带的罚单开始书写，“无许可入侵他人电子设备。而且袭击目标是，在普罗旺斯全境拥有执法权的人员。不破丹学姐，请允许我为你开200信用点的罚单。” 在场的人有些惊讶地看着凯伊的罚单，这可是在黑客和米饭一样多的敌托邦学院境内，因为电子入侵罪，而惩罚拥有最高权力和能力的会长？如果细究的话，敌托邦该缴纳的罚金应该超过全普罗旺斯的gdp了。 面对质疑的眼光，凯伊耐心地向丹解释道：“我当然知道黑来黑去在敌托邦司空见惯，但是既然我还在作为瓦尔基里警察执行任务，那么遇到违法行为就必须依法行事。” 不破丹的情绪也舒缓了一些，她点了点头，弯曲的小羊角随之而动，收下了罚单。 然后凯伊耍了个小心眼：“入侵他人设备是侵犯他人隐私权的事情。我们都有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吧，比如学姐你上礼拜……” “啊啊啊啊啊！！” 不破丹突然恐惧地惊叫一声，然后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她双腿弯曲，跪在地上，两手抹着眼泪，大哭起来。大号男装脱落了一半，露出里面白条纹的女款高领衬衫，两只拖鞋飞了出去。那电子墨镜则是直接摔碎。 “我开玩……不对，爱丽丝你干了什么！” 察觉到这大概又是爱丽丝做的好事，凯伊向着无实体的什亭之匣怒问。 【“哈哈哈，爱丽丝只是为了报复天才不破丹会长，刚才突然黑入她的墨镜，放了一段恐怖的jump scare啦。没想到那个敌托邦会长竟然会因为看到无脸恶鬼飞到眼前而吓哭！”】 看到他们尊敬的会长突然被弄哭了。咖啡馆的人开始议论非非： “刚才那个男的是不是用上礼拜的什么事情威胁会长来着？” “得是多大的秘密，才能直接把那个敢用脸去接圣阿加莎的导弹的会长吓哭啊……他们是什么关系？这不会是什么警察y吧？” “我们也是y的一环？” “没想到会长看起来不好交际、一心科研。竟然玩儿挺大。” 凯伊慌了神，连忙蹲下将两只拖鞋捡起，套在丹毫无汗味的小脚上。然后帮她整理好衣物，扶到旁边的矮座上。 在众人的眼光中。凯伊坐在丹旁边，绕开羊角，凑到丹红彤彤的耳朵旁，小声耳语道：“学姐莫怪，有些力量我自己也控制不住。” 又补充道：“另外……我们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请敌托邦学院暂且节制好奇心。” 然后他为丹要了纸抽和一杯超甜的拿铁，打电话叫来了敌托邦的紧急救援队。 “谢……谢谢你，凯伊同学。”不破丹擦着眼泪说道。 “她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我有那么出名吗？”凯伊想。 ————————— 当晚。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高层例会。 戴着无框眼镜，不破丹站在不比自己矮多少的发言台前，终于有了些会长的气质。 她双手扶台，正色向台下敌托邦少数的高级社团社长们讲到： “首先，各社团注意，有关‘敌托邦会长咖啡馆失声痛哭，惊天恋情疑似泄露，瓦尔基里智施美男计’的新闻，一定要全面封杀。校园内也严禁任何与本人私人xp有关的话题。” “另外，我宣布本人以后不会再接受任何类似今日的线下谍战性质的任务。” “然后是大家最关心的，关于瓦尔基里的天童凯伊身上的无名系统。” 不破丹抬手喝了一口甜拿铁，拿铁上面有某咖啡馆的logo。 “会长。”座下一个秘书样的女生提示道：“今天圣阿加莎的拿铁派打倒了美式派，所以您喝拿铁的话就不是圣阿加莎异端了，反而成了圣阿加莎的支持者。” 丹没有理她，继续讲到：“经过本人实地考察。凯伊同学身上的无名系统没有发现实体依附，也没有发现可以完美入侵的办法。可以判定其科技水平超越了目前我校的能力范围。所以，出于安全考虑，在得到本人允许之前，任何敌托邦个体或组织，不得以任何形式，再对此系统进行调查或分析。没有问题的话，散会。” 台下窃窃私语，好奇那凯伊和他的系统用了多么恐怖的手法，能把会长吓哭吓服。 会后，丹叫来秘书样的女生，给了她一个号码，命令她向里面打200信用点。 “这是什么费用，会长？” 丹喝净杯中的拿铁，说： “我的罚金。” 第22章 早知道，男孩子也会被跟踪(3) 在第十缪斯的边境。凯伊看见牌子上写着“不懂艺术者和狗不得入内。”笑笑，照常骑了进去。 第十缪斯的建筑完全是像是在做建筑学历史年展，没有一种统一的风格，突出随心所欲。凯伊看到古朴的鸟居后面守着水滴状的大型博物馆，博物馆的门上又焊着铜狮子头门环。 路旁有绘画社在就地写生——不过她们与各自的画布相隔十米，用的也不是笔，而是配有彩弹的枪；一旁的音乐社成员们认真地用专业录音设备，录制扳机和弹壳脱落的声音，似乎会用在编曲中；远看一处空地中，好像又有舞蹈社的在排舞，不过搂着重机枪跳的舞凯伊是欣赏不了的。 又走了一会。凯伊又看到街旁两个文学社的学生沉闷地在决斗。 “我不能从当代普罗旺斯文坛的现实主义转向中得到审美进化的意义。” “你不喜欢，你算老几？” “砰！” 另外又有两个雕塑部的看不惯彼此的作品，分别向对方的投掷了一颗高爆手雷。 在第十缪斯的自治法案里，如果能够为暴力行为找到美学意义上的借口，那么便不构成犯罪。所以面对这些，凯伊只能伸手挡住爆炸飞溅到自己脸上的碎片。 “喂！野生的王 小橙出现了！” 凯伊今天遇到的怪人已经够多了。 带着猫耳耳机和像素风墨镜。身着宽下摆机能风风衣和皮靴的女生拦住去路，摆了一个酷pose：“我一看你就是昆〇牌高手，进来和我决斗（duel）吧。” 凯伊像无视其他艺术疯子一样无视了她，没想到女孩直接用轻机枪在他面前扫射出一个弹孔组成的“x”形。 “库嘞！女生邀请就不要拒绝啊。而且瓦尔基里警官不也有帮助市民的义务吗！” 女孩将机枪竖起来，那枪口没有停，继续向天空喷射火花。 原本不想理她，结果凯伊身体却不受控地下车向她走去，他使劲向回走却不得转弯。 【“帮帮卡邦~凯伊受到战斗一般技能影响了呢，现在就为你解析。”】 战斗一般技能，是学生在战斗中较为频繁使用的独门绝技。不过在大街上向警官释放战斗技能，已经构成袭警了。 【天童凯伊：状态：被嘲讽。 debuff来源：技能“不败者的决斗盛邀（lv.10）” 王小橙嘲讽目标单体5.0秒钟。24小时内王小橙每赢得一次排位性质的游戏胜利便提升1秒。】 但是已经超过3分钟了吧这效果，这家伙打了多长时间游戏啊。 凯伊抬起头，女生的信息被什亭之匣显示出来： 【王 小橙，第十缪斯艺术学院-游戏部“no game no life”。一年级。lv.80】 【配枪原型：mg43（mg）：典型的被改造得和原型没什么关系的武器。大多时候都在发射用于庆祝或渲染氛围的空壳弹。原本枪身上橙色的“正”字记录着王小橙赢得的每一把游戏。不过现在整把枪都已经是橙色的了。也正是这把枪被彻底涂成橙色那天，王小橙当选了第十缪斯的游戏社社长。】 “先是敌托邦的会长，又是第十缪斯的社长。这也算是桃花运吗？”凯伊正心想着，身体已经被王小橙拽进了附近的游戏厅里。 【“你就和她玩玩嘛凯伊，我就喜欢看这种好胜心强的人一败涂地。”】爱丽丝在耳边说道。 【“别看这家伙80级，因为她社团活动几乎都是打游戏。所以她这80级全是闷头打游戏打来的。”】 两人随便挑选了一台游戏机坐下，小橙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娃娃脸来。这间游戏厅直隶于游戏部，在场的所有人都侧目观察这个社长的挑战者。 【“帮帮卡邦~经过爱丽丝扫描，惊讶地发现第十缪斯的九个社长现在全部都隐藏在这个游戏厅里哦。”】 【“凯伊好像没亲眼见过他们九个呢，来看看他们的‘立绘’长什么样吧。”】 九个形态各异、花里胡哨的人影闪烁在凯伊眼前，从服饰和神态上来看，王小橙竟然是其中最正常的一个。 “饶了我吧。”凯伊心想。 王小橙按下按钮，启动了当前热门的街机格斗游戏《街头〇王》，这款游戏对凯伊来说仅仅是“玩过”的水平，他看到排名榜第一的人id叫做“cheng” 【“没关系，剩下的交给我就好。”】爱丽丝话音刚落，凯伊就感到一股麻酥酥的、细微的电流从大脑传遍了双手，这双手有了自我意识，自己握住了操作杆。 “那么开始了哦。”在第一局，小橙悠闲地哼着歌，随机选择了一个喝酒大叔角色。似乎是在试探凯伊的水平。 没想到，“fight！”的指示音刚落。凯伊不受控制的手便操作着角色飞奔对手而去，打出了毫无空隙的超级连招，小橙铁青着脸不再哼歌，虽然用防御爆气打断了凯伊两次，但还是被凯伊几乎无损地打败。 严格来说，这种接管使用者身体的能力属于【战斗辅助】，然而却被爱丽丝用在了歪处。 “喂，你！”小橙嘎吱嘎吱地扭过头，眼里的高光消失，“这个连招的熟练度，十级‘格斗游戏水平证’你应该考过了吧。” 原来普罗旺斯还有这种证书。 “再来再来！”小橙重启游戏，似乎选择了她的绝活——一个很帅的黄发热血公子。看她的表情，这次应该会用全力。 第二局，她谨慎而娴熟地防御了凯伊的攻击，但是对于有时间限制的游戏来说，她必须主动进攻才有可能胜利。 于是在时间进入倒数时，小橙抓住凯伊一段小连招的末尾，突然近身放出必杀技。 ——然而却被凯伊一个小小后撤步躲开，就像是一个冷酷的bot一般，并直接一套华丽连招带走。 “唔诶唷~”游戏厅观战的人们发出嘘声，他们好像想看到不可一世的王小橙被打败。 在使用完连招之后突然后撤，那压根不是人的反应速度。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摸透了对方心思而做出的预判。小橙在心理层面上都输了。 “再来再来。”她带着不甘的表情又重开了一局。 【“差不多得了。”】凯伊在心里对爱丽丝说。 【“这种表情摩多摩多~太享受了。”】脑中的ai机器人似乎乐在其中。 第三局，道心破碎的小橙被暴揍，而且凯伊故意留了她一丝血没有k.o。并一边躲避她的反击一边不断蹲起嘲讽。 直到最后一秒才一个普通轻拳将其带走。 第23章 早知道，男孩子也会被跟踪(4) “苦、苦呀西......苦呀西！你肯定开了！”游戏结束后。王小橙化沮丧为暴怒，突然掏出一把“测弊枪”对准天童凯伊的脑门。 然而“测弊枪”结果表明凯伊身体里没有任何不当物质。 这里的游戏机又是离线运作的，小橙也没看到凯伊对它们做什么手脚。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藏了内置机器在帮忙吧。一定是！”王小橙直接凑到凯伊身边，自然的体香随之扑入凯伊鼻中。 她剥开凯伊的袖子，没有异样。又干脆直接爬上凯伊的身体，解开他的上衣，依然没有异样。 凯伊被爱丽丝操作着，不得动弹。 这一幕被在场的电影社摄影师拍下，照片命名为“游戏社长输了比赛在肉偿。”永远保存在了电影社展览室。 爱丽丝得意洋洋地控制凯伊在街机上留下“alice”的名字，压过“cheng”成为了新的榜一。 意识到自己真的在《街头〇王》里输了。小橙欲哭无泪瘫在椅子上苦呀西。 然后，似乎在寻找补偿或是说报复。她突然指着后面墙上挂着的一幅海报，问凯伊道：“你，知道那是什么游戏吗？” 那是一个古早但是经典的游戏，属于会被老资历和婆罗门炫耀的那种，它简陋的画质就劝退了凯伊这种一般沉迷度的玩家。 “我当然不......”正当凯伊要表示自己不知道时，他视野里什亭之匣的界面突然出现了一行字，似乎是问题的答案。 【“给我说。”】爱丽丝的声音在耳边威胁道，【“不说的话，我就控制你的双手脱下裤子在这里当众〇〇。”】 “达、《达尔塞传说·地之石》是由任地狱公司在19〇8年在‘任地狱64’开发发行的一款3d冒险游戏。其关卡设计、战斗操作和地之石都对后面同类型游戏启发颇深......” 小橙没有得逞，掏出套有橙色猫耳手机套的手机，点出一张照片继续问，“那，你知道这是什么游戏吗？” 完全是强人所难，因为照片里的游戏是游戏社正在开发，根本没有公开发售的。 “你说的对，但是《圈神》是由第十缪斯游戏社自主研发的一款全新开放世界冒险游戏。游戏发生在一个被称作「特提瓦」的幻想世界，在这里，被圈神选中的人将被授予「圈神之眼」，导引元素之力。你将扮演一位名为「揣瓦乐」的神秘角色。在自由的旅行中邂逅性格各异、能力独特的同伴们，和他们一起击败强敌，找回失散的亲人——同时，逐步发掘「圈神」的真相。” “我们的游戏又被泄露了吗！”小橙绝望地叫道，这时，似乎她手机上又收到了大量消息。 她一边看着手机屏幕，一边指着凯伊道：“那，那我继续问，你听好了。” 【“明明我在巡逻、思考拯救瓦尔基里，为什么咱们要在这里玩智力问答啊。”】凯伊向爱丽丝抱怨道。 【“你按照我说的说就行了，我要狠狠挫挫第十缪斯的锐气。”】这个ai机器人似乎比第十缪斯的学生还要争强好胜。 毕竟身处第十缪斯，很多事情不能深思。 “第一题，小说家郭巴盾的《狂人呐喊》是什么时候发表的？” “19〇8年5月。但其实他4月就完稿了。晚发表一个月是因为郭巴盾在忙着和异国女学生同居。 “放屁，郭巴盾先生不是那种人！”人群中的一个眼镜男破防地大喊。 “第二题，画家梵低的《月星夜》有几个版本？” “原作在18〇1年就焚毁了，后面的所有版本都是赝作。” “那那那，我们的研究不全白费了吗。”人群中的中戴着贝雷帽、头发五颜六色的女孩呆坐在地上。 “第三题，为什么音乐家赫巴·特扎莫的中期作品《十四协奏曲》的主题和同时期的不一样。” “因为他当时失恋了，失恋对象是一个小他十八岁的男孩。” “原来这么简单吗。”人群中的葱发双马尾偶像恍然大悟。 “第四题，帕特工神庙的竣工时间是多少？” “公元前4〇7年3月27日。” “不是，最新考古结果也精确不到月和日啊！”人群中单马尾黑发女生急切说道。 “第五题，电影《古希腊假日》的女主角由谁扮演？” “奥黛丽·〇丽，之所以选择她是因为潜规则。” “不———那是我的唯一女神啊。”人群中爆炸头轻浮男抱头挥泪。 “第六题，戏剧《等待秃头哈姆雷特》的创作动机是什么？” “嗑药嗑嗨了。” “你在侮辱艺术。”人群中的假小子少女摇摇头。 “第七题，前几日用导弹炸毁了我校优胜雕像的学院是？” “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 “嘿嘿，你终于错了，是圣阿加莎哦。”人群中满头石灰的女孩得意地说，却又怀疑地摸摸下巴，“但说起来圣阿加莎为什么毫无理由攻击我们.......” “第，第，第八题，现场跳一支《阿布莱克巴舞曲》” “那是什么东西啊？”凯伊还没反应过来，爱丽丝就将电流覆盖他全身，操控他从椅子上下来，跳了一支像帕金森患者的舞。 人群中的狐耳白色连裤袜女生跪了下来：“我第一次见有人把这舞蹈后面对生命的呼唤和希望的憧憬表现得如此极致。” 王小橙那稚气的脸上由茫然逐渐转化为恐惧，她猛地从椅子上摔下，画着卡通猫咪图案的白色胖次正好露给凯伊， 她叫一声，“这还不够！”然后仓惶跑了出去，后面跟着八个同样慌张的身影。 【成就完成：破防第十缪斯的所有社长（9\/9） √】 【获得称号：“缪斯强〇犯。”】 “这什么和什么啊......”凯伊恢复了身体操控权，茫然地站在原地。 人群中爆发出振天的欢呼，一拥而上举着凯伊在第十缪斯混乱的街头转了两圈。 ————————— 当晚，第十缪斯学生会，九个石座上郁闷的身影。 “原本只是大伙太闲了，想捉弄一下那家伙玩。”文学社社长苇名 叶脸色难看地支着头，“没想到他真有点东西。” “敌托邦承认是他们把圣阿加莎的导弹带到我校的了。”建筑社社长冷泉院 霞子无奈地说，“学生们群情愤激，计划今晚攻击住着真空爆弹敌托邦受害者的临时医院。” “前两天说他是第十缪斯什么的......本来是说着玩嘛。”音乐社社长宇都宫 音原摊摊手，“不会一语成谶了吧。” 平时话最多的王小橙今天一言不发，打开移动端的《街头〇王》准备继续磨炼技艺。 却发现白天排名超过她账号“alice”已经被删除了。 第24章 诡术妖生 这都是群什么人啊......在全力挣脱第十缪斯学生们的包围后。凯伊在落日时分终于驶回了瓦尔基里校区。 明明没有人知道什亭之匣的存在，但自从有了它，凯伊就觉得突然一堆人，带着复杂的人名闯入他的生活，让他反应不来。他原本的日常是和月雪郁子等同学的警校日夜。 他打开嗡嗡响的手机，新闻app“普罗头条”疯狂推送热搜新闻： ——“敌托邦会长不破丹的地下恋情遭曝光。（爆）” ——“第十缪斯学院九位社长同时遭到文艺羞辱。（爆）” ——“圣阿加莎光环占卜社宣告普罗旺斯救世主已降临。（热）” 此时此刻，普罗旺斯上百万视线集中在这些信息上，包括那些得过且过，懒懒洋洋的瓦尔基里学生。 虚大于实，宣传胜于本身的时代。流量就是王者，娱乐就是最终目的。 想到这里，凯伊深叹一口气。 “话说，瓦尔基里没什么流量来着......就连黑流量都比不过其他学校。” 【“喂，爱丽丝，果然比起做实事，还是先做好宣传工作吧。比如拍个宣传片什么的。”】 【噗~凯伊你的小猪脑子想了半天只有这么一个答案吗。】 【那你想怎么办？行行行，你是先进的ai，用你的电子脑来想想怎么办。】凯伊少有地用低沉而冷淡的情绪在脑海中说道。 【办法明明有很多。】爱丽丝用超快的语速叨叨了一堆，仿佛在故意嘲笑凯伊。 【首先，集中瓦尔基里残余力量对各学院辖区内的不良进行集中扫除，树立威信】 【其次，联合各个学院建立公共信息网分享治安数据。】 【再次，联名上书总学生会，从安全角度和学院多样性角度说明瓦尔基里的必要性】 【再有，改善瓦尔基里的财政系统、优化社团人员配置......】 ——【太土了。】 【啥？】爱丽丝不解道。 【太老土了、太老套了、太缓慢了、太没有可行性了。】 凯伊逐条反驳了爱丽丝的建议： 【首先，瓦尔基里剩余有生力量极度有限，我不想看到所有同学都像那天的郁子一样拼命、受重伤； 其次，你也看到普罗旺斯各校本身的内斗，和彼此的争斗都来不及，更何况组成治安联合体呢； 再次，普罗旺斯和学生会可和基沃托斯不一样，徒有空名，实则无人管事。至于瓦尔基里的内部改造，那个权力压根不在我手里。】 【你都有我了！无所不能的什亭之匣，这些事情怎么做不到？】爱丽丝又反驳道。 【只要你认真地攒材料、做任务、领奖励。就可以养成系统提高瓦尔基里学生的战力。】 【然后你就会解锁momotalk、课程表什么的系统.....良好地沟通各学院，解锁更多学生。用制造系统和课程表系统提升他们的“好感度”，促使大家团结一心。】 【再然后也许你就能当上瓦尔基里甚至总学生会的领导，然后就可以有约等于sensai的力量，进行宏观管理，优化校园内部结构自然不在话下。然后再去养成其他学生......】 “别教我玩游戏！” 凯伊不禁在现实中发出声来。 “我是说别教我用什亭之匣，做完你说的，够瓦尔基里废校十次了。” “这里是普罗旺斯，我们有自己的处理方式。爱丽丝，要有再疯癫一点，再狂热一点，再大胆一点的方法！” 天边血色之空的颜色开始昏黑，远处环绕普罗旺斯的山脉，如巨人一样吞没落日。瓦尔基里自治区，路边一辆报废的坦克上息着两只乌鸦。在这个绯红笼罩世界的时刻，凯伊和爱丽丝沉默着。 【可是我的使命......】爱丽丝结结巴巴地，传来如蚊的声音。 “没人，比我，更懂，【系统】。”凯伊一字一顿地，用人类世界的某个大总统的语气说道，“你就交给我吧。” 【“真是......好吧好吧，那凯伊自己看着拯救普罗旺斯吧，是死是活我不管了！”】凯伊听到爱丽丝发出了符合她的外表年龄，有些委屈的赌气发言。 弹出了一条提示： 【任务完成：（隐藏任务）发自真心地顶撞一次爱丽丝 1\/1】 【奖励：信用点x】 “......” 【“......”】 “不会这就是你说的简单、但是奖励丰厚的任务吧。弄出这种任务。爱丽丝你也是够癫的。没准你就是适合普罗旺斯的ai。” 第25章 废校之际有没有空呢?可以来拯救吗? “没人，比我，更懂，系统。” 在作出这种发言后，爱丽丝变得沉默。凯伊则在脑中构思着自己的计划。 【（主要任务）阻止瓦尔基里警察学院的废校 0\/1 】仍如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他们头上。 “这计划中的有些行为不符合我的原则。”凯伊心想，“如果是善良的sensai的话，一定不会这么做。” “但有瑕疵也没办法，毕竟我也是‘学生’，不是‘大人’。”凯伊苦笑一下，“只要最终结果能够和sensai做的差不多就足够了。” “只不过，还差一个名头......”正沉思着，凯伊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瓦尔基里总部。 从进进出出，聊着目前火热新闻的学生们，可以看得出来今天瓦尔基里的出勤率差强人意，但是学生们涣散的神情仍然缺少一个精神顶梁柱。 凯伊有些心不在焉地走进瓦尔哈拉办公室，夕阳下，坐在窗边，散发随晚风漂浮的月雪郁子面怀忧色，旁边的天宫喵都正在满脸竖线地抄写着检讨。 “啊，你可算回来了，凯伊君，没有受伤吧？”看到青梅竹马完好无损地回来，郁子的眉头才算舒展了些。 “所以我说，你用手机不就能随时联络了喵。”喵都伸个懒腰对郁子说，“郁子学姐为什么压根不上网呢。” “和姐姐不一样，我是机器笨蛋啦，用用通讯器就是极限了。”郁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你见过像郁子这样不上网的人吗？”凯伊冷不丁问喵都，后者再怎么说也有作为侦察兵在普罗旺斯四处探索的经验。 “现——在就算圣阿加莎那些有神论大——小姐们都在上网和刷手机，不然怎么发射导弹、网购零食还有看无聊的超长爱情肥皂剧呢。”喵都说道，“还有相对保守的山海经某些社团，以及大面积的山区......总之，郁子学姐还真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原始人。” “不上网才能不接收批量的负面消息和无用消息。”郁子反而有些骄傲地拍拍胸脯，“所以我心态才如此好啦。” “但学姐可就看不到今天的超精彩新闻了哦。一是敌托邦会长被发现有偷偷交往的男朋友，还被人拍下来在外面被他调教的视频，二是第十缪斯的所有社长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弄破防了，听说就是他们期待已久的第十缪斯。”喵都饶有兴趣地讲着，“但是，现在这些新闻都正在被删除和控评。” 她又转向凯伊，“对了学长，你不是经过敌托邦和第十缪斯了嘛，有没有什么内幕讲一讲啦。” “....这就是传播的力量，我可不是什么男友或者第十缪斯。”凯伊心想。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凯伊君，我交了两人份的报告后，隼局长还让你本人趁早去他办公室报道一下哦。”郁子提示道。 “好的。”凯伊嘴上答应，但在前往小鸟游隼的办公室的路上，心里仍在思考着，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东倒西歪的椅子，似乎这些天媒体和归队的人多了。 “闪光弹的欠款不能再宽限两天嘛.....喂，水旺，你不会又去深山采药去了吧......啊，凯伊......你们都稍等一下。”小鸟游隼脖子夹着四五个电话，面前又是成山的文件。这才是他的日常状态，不过对外人表现得总是毫无作为。 “没什么要事，只是想看看你伤好了没有.......” “说起来，我对隼哥的很多事情都一无所知，甚至连他的配枪都没见过。”凯伊挑了一个椅子坐下，心想。 本能的好奇让他将什亭之匣的分析对准了隼。 【小鸟游 隼，瓦尔基里警察学院，学生会，4+年级。！@*#*；‘’#】 【什亭之匣发生故障，重启中.....重启完毕。】 【配枪原型：be.....m... sp..er...0（sg），又名荷...斯...之....*&\/*】 【“hello，爱丽丝？”】 【“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爱丽丝晕了”】爱丽丝发出了溺水吐泡泡似的声音，似乎计算过度暂时离线了，凯伊想现在她肯定是漩涡眼。 “搞什么......垃圾系统。”凯伊嫌弃地想，乱码样的字符消失，他看清了隼的脸。 至今为止，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对什亭之匣暗处的扫描有反应，但是隼却像被针刺一般，一下子停住讲话与活动，错愕地盯着凯伊。 晚风从窗户吹进屋中，撩起隼的刘海，那双隐藏的蔚蓝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凯伊。 “那，那还有什么事情吗。隼哥。”凯伊不好意思地问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两天怪事这么多，你。”隼挂断了一切电话，低头，两手交叉，“你得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凯伊。” “你，你指什么呀。” “哈哈，这，这下大叔又不能退休了。”小鸟游隼笑着叹了口气，从最下面的抽屉深处取了什么东西来，然后起身径直走向凯伊。 “虽然对一个二年级学生来说很残忍。” 话语随着隼沉稳的步伐一点一点向凯伊传过来。 “但是，你愿意拯救瓦尔基里和普罗旺斯吗？你.....肩膀上愿意承受更重的重量吗。” 窗外的夕阳照进略显昏暗的屋子，照在站立着的隼身后，这一场景让凯伊想起《fate st〇y night》的名场面。 “如果愿意，就把它收下，然后永远挂在胸前，刻记在心里。” 隼伸开手，是一枚雕琢精致的徽章。 “sotira” 凯伊心想，“这就是最后的拼图了。” 第26章 凯伊三试好感度 隔天，瓦尔基里·瓦尔哈拉办公室，银发的和橘发的少女正在待机，天童凯伊推门而入。 “郁子，喵都，隼局长把我们近几天所有的课程和任务免除了。” “好诶喵！”喵都振臂欢呼。 ——“因为你们要跟我完成特殊任务，今天要和头盔团战斗。” “滚呐喵！”喵都举起狙击枪对着凯伊的头。 几乎同一时间，郁子也举枪瞄准了喵都的头，皮笑肉不笑：“喵都小姐，又不是《无〇道》，作为瓦尔基里任何时候都不能把枪口对准队友。而且我估计你的枪口已经锈得只能喷出水了。” “不是，那郁子学姐你现在干的是什么。”喵都哭笑不得。 “不需要你开枪。”凯伊对喵都说，“你的任务是躲在暗处为我们摄影，你最喜欢做这个了吧？ “但是喵。”想起网上流传的，郁子和凯伊重伤的惨样，喵都移开狙击枪叹口气说，“如果我看到学长学姐被打个半死自己却不帮忙的话，喵都会惭愧一辈子的喵。” “没关系。”郁子说，“到时候我会把喵都的位置供给敌人啦~” ——瓦尔基里自治区，某个被霸占为篮球场的场地内。几十个头盔团无所事事地盘踞在这里。虽然这里出了凯伊和郁子的事情，但至今仍没有人将这些不良清除。 偶有无关人员过来，把这里当做网红地点拍照打卡，但发现不良仍占据着这里，便不得不在网上发出评论：那个天童凯伊果然雷声大、雨点小。 此时，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直挺挺地闯了进来。头盔团们上膛拉栓，盯着二人。 天童凯伊和月雪郁子，威风凛凛地持枪站在众人的目光中。 不远处的废弃高楼里，天宫喵都架起自己攒了良久工资入手的、圣阿加莎女生自用99新摄影机，准备记录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敌人很多啊，学长他们能行吗喵.....”虽然嘴硬说自己不会介入战斗，但喵都仍然在旁边架好了自己的狙击枪，也下意识地观察了距离和今日的风向。 这轻型、微声的狙击枪，被装上了与其身材不符的超大号瞄准镜。其违和感不亚于一个狙击手在高地拿着摄影机。 “根据普罗旺斯土地管理......”凯伊例行公事，准备公布罪名。 “得了得了，阿sir。”一个头盔团举枪走近，“这里是普罗旺斯，我们也是无校游民，就按照最简单的法子来吧——来打一场。我们输了，地方奉还，人老实跟你们去坐牢；你们输了，就给我滚。” “不过我们今天人数更多了。也不想被网上的人骂是虐待狂变态，所以我劝你们快滚吧。” 【神经连接，建立成功。什亭之匣战斗辅助，启动。】 夏莱的sensai不是光环体，而是普通人类，永远不会直接上战场。 所以，什亭之匣有一个功能，是他永远无法使用的。 【敌方目标确认，人数32，要害部位锁定中，敌方弹道计算中。】 那就是，强力的对使用者本人的【战斗辅助】功能。 在fps游戏里，这个功能一般被人叫做“呱！！！！” 如果sensai现在查看凯伊的数据，会发现他的“命中值”和“闪避值”都是9999。 【开火】 “砰砰砰！”瞬间，前排几个站位不佳的头盔团痛苦地倒地。 酥麻的电流传入双手，凯伊只需抬起胳膊、扣动扳机，子弹就会自然地击中要害。 前不久，这个功能还被爱丽丝用来打电动、跳舞和威胁凯伊要当众〇〇。 “挂！！！！”被击中的头盔团痛呼。后面的听闻，立刻向凯伊集火。 学园都市有无数擅长闪避者，但这些头盔团第一次见到人可以边扭屁股躲避一切伤害，一边开枪百发百中。 凯伊的手枪子弹虽然威力很小，但是精准地命中了他们的太阳穴、持枪手以及.... ......裆部。 【“喂，一定要打那里吗，爱丽丝？”】 【“那里是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啊。”】 【“太令人不齿了，这还算正义使者吗！”】 虽然凯伊枪枪中的，但作为smg的郁子才是主力。 这些天来，只有郁子是被凯伊用心“养成”的。 她实用的一般技能“rabbit翻滚”已经从lv3升级到了lv.8.。 敏捷如受惊野兔一样的身躯魅影无形，拉近距离，一击致敌。 片刻，30个准备不充分的头盔团几乎全部东倒西歪，倒地的身躯中，围绕着稍稍松了口气的郁子，她用手指撒掉嘴边挂上的野草，硝烟中的模糊身影，仿佛真如古代神话中的女武神现世。 还站着的只剩下一个手枪头盔团了，她放下了武器。 “是我们赢了。”凯伊将手枪插回枪袋。“请服从管理。” “我说你们这些优等生，明白吗？”那个剩下的手枪头盔团突然开口。 她的声音不再是混混一样的装腔作势，而是平平常常的语气。 “不是每个人都能学得懂那些枯燥的bd和笔记的。我，就是学园都市比较笨的那批。” “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的。我看网上说，你们俩是瓦尔基里局长的熟人吧？” “更不是每个普罗旺斯人都能忍受自己的环境。”她又说，“我原来所属的圣阿加莎，其实动不动就喜欢把自己的学生划为异端，钉在墙上小火慢烤。” “如果不是无处可去，谁想虚掷光阴。” 遮蔽表情的头盔低下来。 “所以是时候做出改变了。”凯伊走向前去，但没有给她戴上手铐， “每个人有自己的时区，或早或晚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归路。你何必着急。但无论何时何地，主动而为总比无动于衷要有希望。” 凯伊用手握住头盔团的还持枪的手：“何况瓦尔基里可以提供重新分配学院的机会。而普罗旺斯改革将至，任何人都会有所去处的，相信我们！” “你说的也......太美了，谁会信啊！”正说着，一个没有丧失全力的头盔团突然重起，抱起手边的火箭筒就要发射，誓把凯伊轰杀于此。 “biu”远方而来的子弹安静地击倒了他，喵都的声音从耳边的通讯器传来： “嘴巴有点意思嘛，学长。我都为你破戒了，看来是爱上你了喵。” “总之我投降，任你们处置吧。”那个手枪头盔团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一张青春期的、相当秀气的脸孔。 这张脸和凯伊在圣阿加莎看到的无忧无虑的笑容们没有任何区别。 凯伊和郁子相视一笑。 “你今天超厉害，郁子。”凯伊说，“其实，我害怕你有心理阴影。这么久以来，你都是那个责任心最强，却在瓦尔基里独身苦撑的那个。在这个地方你刚受过重伤......我怕你会不敢面对。” “但是似乎你一点都不畏惧。” “毕竟受伤什么的，已经习惯了。”郁子摆弄着自己脸上银色的发梢。 “何况......我也不是独身一人，一直是凯伊君在我身旁啊。” 硝烟散尽，眼前少女的笑容如此嫣然。 这一对老搭档，本质上依然是少男少女，在这个释然的场景下，两人深深对视，长久以来的复杂感情..... “——卡，喵都我可还在看哦。如果学长学姐俩想啵一个，请命令喵都关闭瞄准镜喵。喵都从现在起就是只瞎猫。” “啊哈哈....”凯伊挠挠脸，“喵都，现在立刻把我射击裆部的片段，和刚才我俩的对话剪掉，好吗。” 【叮，月雪郁子好感度：49?50】 【额外攻击力：373，额外生命值：1824，额外闪避值......】 【天宫喵都好感度：9?14】 【“帮帮卡邦！爱丽丝说明一下，学生和什亭之匣使用者一起作战会根据对其好感度而获得战斗力提升哦。”】 【“喂，为什么喵都对我的好感这么低。”】 【“啥？凯伊你是顺直渣男吧。你知道刚认识的人好感度只有1到3，熟悉了差不多会到5左右。10好感度左右就可以说知根知底。你还想多高啊？要不我给你脑子一枪让你穿越到《开局捡到好感度1000女帝的我该怎么做》里当主角吧混蛋。”】 虽然嘴巴还是臭，但凯伊觉得爱丽丝今天的语气已经有些傲娇角色的味道了。 第27章 断章 小鸟游隼今天也想睡午觉(ba主线相关) 故事开始时。普罗旺斯总学生会。 越是站在高的地方，越能近距离地看到普罗旺斯绯红色、瘆人的天空。 仿佛众神的在天空中一场厮杀后，留下的再无神迹的战场。。 对普罗旺斯人来说，总学生会的工作无趣、烦琐、要求高。工作环境更是阴森，所以这座螺旋状的通天塔有着与其外表不符的静谧。 小鸟游隼，被好像是凯伊的声音分了下心。 ““为什么我没有被生在基沃托斯呀！！！！” 他连忙移回注意力，紧盯着眼前的徽章。 徽章的文字是古字体“索蒂拉“（sotira），装饰是一柄三脚架天秤，和交叉的宝剑和权杖。 “话很明白，小鸟游隼。”他听到这张会议桌对面的声音。 “这是仅在普罗旺斯建都时出现过的荣誉职位——特别治安官。你拿起来，戴上它，再为普罗旺斯卖一次命，一切好说。否则瓦尔基里废校。这城市，我也不想管了。” “喂喂，大叔我同时为总学生会和瓦尔基里干累活，已经超负荷了啦......” “然而仅就犯罪率来说，没有改善。” “就算基沃托斯的犯罪率也很高啦....那里有人以抢银行为爱好，以炸毁饭店为日常。” “或者，你将它授予瓦尔基里合适的人，普罗旺斯急需出现一位sensai一样的贡献者。” “第一，瓦尔基里目前没人担得住索蒂拉的重量；第二，我也不想让学弟学妹承担这个重责。” “那瓦尔基里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也会被驱逐出境。你知道，你的特殊情况，离开普罗旺斯会发生什么吧。” 隼抬起头看着对面，时任普罗旺斯总学生会会长。 一般来说，光环体兽化的原型都是猫猫狗狗。 或是听说，总会长的形象应当是和蔼可亲。听说基沃托斯失踪的总学生会会长就是蓝粉发、绑着蝴蝶结、活泼得有些憨的女孩。 而眼前的这位会长，在窗外的血色红光照射下，从她背后露出嘶叫的触手。 一旁站着的是双持冲锋枪的紫发双马尾，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另一旁的白色长发姐们正在微笑、虽然手里拿的是文件，却散发出更危险的气息。 “总之这东西我收下，但我自己绝不会担任它。” 隼受够了这个氛围，起身便走。 “真不知道，你为何这样偏袒这么个人心涣散的瓦尔基里。”那会长说 “有人真心热爱正义和自己的学校哦，跟你这种冷血臭章鱼不一样。”离开屋子前，隼白她一眼。 无言地走在空洞而似乎无穷无尽的螺旋楼梯里，仿佛异世的、不存在的回忆又出现在小鸟游隼脑海： “嗯哼哼~我要睡午觉，去哪里睡最舒服啊。” “好热......热得要被晒干了...明明一动不动但还是好热哦。” “大叔我是重甲去扛大蛇会一秒融化的呀呀呀。” “明明是赤冬的活动，大叔还得穿着泳衣上阵啊......” “?子酱，围巾.....这是?前辈....” ——很快，那些印象变得灰暗不清。 “我的戈?孔?朋友，我和...集团对小?游?野的解析.....顺利。” “她的朋友？阿?多?的学生吗......当然在.....上都用......处理掉了.....” “光环【神格】所.....异体同位素，当然在....平行的.....造成....基沃托斯的.....” “到时候....就会....吧，不过在没有sensai的....数?会将....” ——就像一只手在戳击大脑皮层一样的疼痛，隼不想多想了。 一出门，身上的多重电话同时响起。 “喂？不不不，我们不需要圣阿加莎的防空火箭车....喂，学校电费又该交了？我们学校男生也不少为什么这么费电啊？....班里学生又不好好上课吗？当然.....” 他将那普罗旺斯最高荣耀的徽章随手放进裤兜。 他真想在梦中沙漠里面好好睡个午觉。 第28章 摄像机，不要停!(1) 天童凯伊三人击败了头盔团的几天后。 “学长拍摄这种痛揍不良的视频，是想给瓦尔基里做宣传吧喵。交给喵都吧，喵都会把学长剪得超级帅气的喵！” 猫娘学妹天宫喵在办公室两眼冒光地摆置着摄像机，弄着弄着，对凯伊的好感度就增长了一级。 而凯伊正在为脑中的ai爱丽丝布置任务。 【“这几天我去敌托邦自治区，用什亭之匣的“学生信息”系统查看敌托邦几个科研部门的个人档案。”】 自然，对于很多本来就不善交际，又身居要职的敌托邦学生来说，他们很不愿意有人刻意接近自己。所以凯伊寻找的，都是那些对自己初始好感是“3”甚至以上的人加以接近和解析。 他没想到的是，这种人基本都是黑毛红瞳控或者小男娘控。 【“得出的结论是：敌托邦内部绝对掌握着普罗旺斯大多数摄像头的记录。因为很多学生的社团活动就是跑东跑西，入侵和检查摄像头！”】 【“.....所以呢。”】 这些爱丽丝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什亭之匣的本质是辅助工具而非黑客工具，所以她并非什么事情都要告诉凯伊。 【“另外，众所周知，普罗旺斯的网络流量由敌托邦和伊卡洛斯传媒学院同时控制，但是只要其中一所学校不加管制，那么就不会出现限流。”】 【“.....凯伊你不会想让我黑入整个敌托邦吧，什亭之匣可不会干这么张扬的事情。”】 虽然爱丽丝其实来普罗旺斯第一天就干了。 【“不，我要你用匿名邮件敲诈敌托邦的首脑不破丹学姐，第一要求她把我列的摄像头记录给我，第二要求她将来不对我们限流。这也不算过分的要求，我记得你说过她会被鬼吓得尿床是吧.....”】 【“额额。”】凯伊听见爱丽斯用嫌弃的声音说道【“你教导学姐不要偷窥他人的隐私，结果现在自己用尿床来威胁人家，太没有道德感了吧双标男低俗鬼底线人。”】 【“我也是迫不得已......而且这信息不是你主动给我说的？”】 凯伊和爱丽丝当时没有想到的是，不破丹仅仅是看到了爱丽丝的ip地址就被吓得流泪，瞬间答应了请求。 “凯伊君~你要找的人我带来了哦。毕竟瓦尔基里认真听课的人很少嘛。” 这时，月雪郁子领着一个黑发、圆框眼镜、穿着朴素的长裙的女生走了进来。 “啊.....天童学长找我有什么事。”女生用沙哑且有些不清的声音问道，而凯伊早已对她做了信息检查。 【小仓 忧 瓦尔基里学院-各校情报收集社 一年级，lv.1】 【比起瓦尔基里，更适合在圣阿加莎古书馆工作的内向女孩。喜欢收集和钻研各校的战术bd和手册，以及各种类古书和古董，沉迷于此无法自拔。拜这个爱好所赐，至今她没有参加过任何实践性任务；也拜其低下的存在感所赐，至今她没有被人发现没出过勤。】 “太完美了，这就是我想找的‘只学不做’的孩子！”凯伊一把把忧抓过来，指挥喵都道，“喵都亲，快录下我们。” “哈？这是学长的新xp吗？”喵都不解地打开摄影机。 “唔诶诶诶！”忧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两眼昏花。 看得出来，她完全没实战过，配枪的枪管就像萎掉的〇〇一样耷拉着。 “忧酱你是最棒的最厉害的现在瓦尔基里复兴在望正是立功建业之时你能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发挥你的平时所读来一改乾坤吗我们正需要你这样的智者......” 凯伊表面上在说些鸡汤导师一样的废话，其实趁机打开了【养成】系统，将忧可以升级的技能全部拉满，因为她读过的战术bd和手册，以及收藏的古代欧帕兹都严重过剩，所以升级十分顺利。 【lv.1~lv.10】【lv.1~lv.10】【lv.1~lv.20】...... ‘学长，我我我我....’小仓忧被凯伊抓着双手正在迷糊，突然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充斥了全身，仿佛在学长的抚摸下褪去了旧的皮囊，“我我我.....诶，我，我......” 忧的配枪枪管一下子直立了起来，坚硬地闪烁着冷光。 “我tm好强！”忧就像《狮〇王》一样双手托起了自己的霰弹枪。 “我我我....虽然不知道学长怎么办到的，但是感觉自己现在能吞下一枚圣阿加莎的核弹！” 学园都市的人，都有战斗的本能。 虽然【技能】【等级】是看不见的。 但是谁强谁弱却可以凭生来的直觉得出结论。 很明显，忧在短短一会变“强”了数倍。 “凯伊君像是个邪教头子.....”郁子看着狂热的忧说的。 “怎么说呢喵....刚才学长像是在进行职场性骚扰呢......有让我不适喵。请离喵都远一点喵。” 凯伊看到一脸迷惑的喵都的好感度降了一级。 另外，忧在当天就兴奋地冲出去干翻了一辆不良学生抢来的运钞车。后来她的战力被排到了普罗旺斯t0。 第29章 摄像机，不要停!(2) 欧帕兹 意义不明，具有神秘力量却常见于日常生活的学园都市古代遗物。 战术bd和手册带来的是实打实进入大脑的经验和知识。 而欧帕兹的神秘力量却是润物无声，不可名状的。 凯伊实践发现，学生升级技能所使用的“欧帕兹”，是可以由什亭之匣的使用者承担的。 【“爱丽丝，都怪你一开始说什么‘曼陀罗草’‘内布拉盘’误导我。让我在去草地和洗碗间空找半天，其实普罗旺斯的欧帕兹非常常见。”】 每个学生升级所需要的欧帕兹种类、数量各不相同。 而普罗旺斯学生所需要最多的欧帕兹之一竟然是——被视为烂草毒药的“普药”。 而瓦尔基里正好有一位“普药”的狂热爱好者。 “喂，水旺学长？” “凯伊君？又受伤了吗！我是说，额......怎么了。” “我对普药很感兴趣，听隼局长说你私藏不少，可不可以买.....” “哦哦哦，终于瓦尔基里有我的同好了！” 电话对面的“埃尔”副社长似乎高兴地口罩都掉了。 “只要你有用，我可以白送。你要几车？” “.......单位是‘车’嘛。” “少？那按仓库算也行。” 没多久，在瓦尔基里学院停车场。 一辆又一辆fox特快货车在出入。 什亭之匣疯狂地弹出消息： 【获得了 天麻草草汁 x529】 【获得了 成熟的天麻草草叶 x205】 【获得了 碎乌梅根 x821】 【获得了 完整的乌梅根x 128】 ...... “这个也要拍下来吗，学长，这有什么意义.....”天宫喵都托着摄影机，呆看着货车把混着泥土和泥鳅的烂叶子卸到地上。 “你只需要拍卡车进出的画面，加上震撼的音乐和黑白滤镜。假装这是不明势力捐赠给瓦尔基里的战术军火。” ———————————— 有了充足的欧帕兹，凯伊开始下一步。 他需要开一场小型的动员会作为视频素材。 一个同校的同学，冷不防地要你今天去开闪烁其词的会议，你同意的概率是多少？ 自然是很低。 但是凯伊有什亭之匣的【好感度】系统。 他在路上只挑选对他好感度高于4的人做邀请，这是现在学校对他好感最大的10%。 顺便说一下，同性的好感度标志不是“爱心”，而是“拳头”。 偶尔也会有“爱心”，凯伊假装没发现。 经过一番拦路邀请。凯伊成功凑齐了几十号人聚集在瓦尔基里礼堂。 喵都在郁子的陪伴下站在远处，架好摄影机。 而动员会的座位，却并非一般演讲那样：发言者坐在前面，众学生坐成几排。 而是众学生以凯伊为圆圈，围成一个圆。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个圆其实是什亭之匣【养成】系统的作用范围。 “咳咳，肃静。”凯伊站在众人中心，掏出发言稿，装模作样地开始讲话，“瓦尔基里的同胞们，我们正处于存亡的关键时点，普罗旺斯需要作为正义之盾的我们去拯救.....” 这些大而空的废话，全部都是幌子。就在凯伊念着稿时，他暗地里用什亭之匣打开了所有人的【技能】界面，找到可升级且成本最低的那一个。 “......为此，瓦尔基里必须磨练自己的技艺，提高要求......” 根据实践，凯伊发现，学生在技能被升级的那一瞬间会感到刹那的快感。 就像被人突然喂了一颗糖果，或是说按摩了发酸的肩膀。 爱丽丝也说，基沃托斯的学生在被sensai升级时，会由衷发出感谢。 表面上在感谢sensai花费资源让他们变强，其实也是在感谢他让她们舒服了一下。 所以。 “——所以，瓦尔基里必须振作起来，振作起来！” 就在一个演讲的小高潮，像乐队指挥员一样，凯伊双手抬起，音量拉高。 就在同一瞬间，他为每个在场的学生都【升级】了技能。 【佐仓 优子，防爆盾展开，lv1~lv2】 【工藤 明奈，明亮斗志，lv2~lv3】 【安部 藤，力量强化，lv1~lv2】...... “喂，刚才，是不是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好像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啊，安部君你也是吗？” “确实，瓦尔基里应该振作起来！” 升级的快感并没有那么大，但是一旦有群体氛围的烘托，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再小的激情也会被感官无限放大，再低沉的情绪也会被群众不断感染。 “瓦尔基里每个学生都不能置身事外，对不对！？”凯伊的演讲又来到一个互动的高潮，他又一次点击了强化。 【佐仓 优子，防爆盾展开，lv2~lv3】 【工藤 明奈，明亮斗志，lv3~lv4】 【安部 藤，力量强化，lv2~lv3】...... “.......？” “哇，听凯伊君讲话，好舒服好痛快......” “对！我们都有责任！” 下面迟疑的嘈杂声逐渐转变为团结的共鸣，在一种同样的快感中，所有人的情绪都被卷入到演讲之中，集中在凯伊身上。 “重铸瓦尔基里荣光，我辈责无旁贷！”凯伊又讲道。 这个高潮，需要双倍的升级快感来衬托。 【佐仓 优子，防爆盾展开，lv3~lv5】 【工藤 明奈，明亮斗志，lv4~lv6】 【安部 藤，力量强化，lv3~lv5】...... “哦哦哦哦哦哦！” “责无旁贷，责无旁贷！” “凯伊，从今天起老子就听你的！” 下面学生的表情其实已经脱离了健康人的范畴。 最后的高潮了，必须hold住。凯伊将演讲稿大手一挥撒入人群，握拳振臂。 “我们现在必须承认：瓦尔基里万岁，普罗旺斯万岁！” 【佐仓 优子，防爆盾展开，lv5~lv6】 【工藤 明奈，明亮斗志，lv6~lv7】 【安部 藤，力量强化，lv5~lv6】...... 飞天的稿纸下是因为前所未有的快感而斗志高涨的瓦尔基里们。 “嘿！嘿！嘿！万岁！万岁！” “普罗旺斯万岁！” “我要向每个人讲一遍凯伊君的发言！” 在座所有人激动地踹倒椅子，学着凯伊握拳振臂，高呼万岁。 他们的光环激动地扑闪扑闪。 远处，郁子和喵都疑虑地看着疯狂的人群。 “学长今天的演讲....”喵都把脸从摄像机移开，“好像都是屁话，没什么干货喵，为什么.....” “也许凯伊君的人格魅力比咱们想的大吧。反正能团结学校人心，总是好事。”郁子想了想说 然后也握住小粉拳，抬起一只脚跟着人群喊：“万岁！哦~哦~” 当晚，爱丽丝向凯伊发出了郑重警告： 【“什亭之匣是致力于学生内外发展的工具，不是天童凯伊的电子跳〇！”】 第30章 蒙太奇 在我读过的普通人类历史里 曾经有两个超级大国，瓜分了世界的势力范围。 因为在制度和建国思想上水火不容，两边不断明争暗斗，针锋相对。 【“什亭之匣是致力于学生内外发展的工具，不是天童凯伊的电子跳〇！”】 虽然避免了热战，但是两国对峙了数十年。 其中一个有着悠久的历史、深厚的文化、超大的国土面积、以及新鲜的战争经验。 另一个虽然科技、经济优越，但却是个非常年轻的国家。 【“什亭之匣是致力于学生内外发展的工具，不是天童凯伊的电子跳〇！”】 结果呢，几十年的较量，前者最终四分五裂，后者得以称霸天下。 【“什亭之匣是致力于学生内外发展的工具，不是天童凯伊的电子跳〇！”】 【“爱丽丝闭嘴。”】 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后者发动了无声无息的“和平演变”，或是说“糖衣炮弹”。 不动兵戈，而渗透思想。凭借舆论，从根本上瓦解对手。 如今。 即便是瓦尔基里把所有普罗旺斯不良绑过来，全部枪击（之所说枪击，是因为普罗旺斯无法枪毙人。）一遍，得到的关注度也恐怕也没有其他学院某个会长出柜高。 在混乱腐败的普罗旺斯，正经严肃的瓦尔基里是一个被遗忘之地。 即便被辱骂，也只能当做小小的笑话，而得不到赛博目光的正视， 这种学校自然要被废校。 想要不被遗忘，就要彻底媚俗。 ———————— 根据这些日子什亭之匣【学生信息】系统的使用，我已经摸清各个学校学生的基本脾气了。 之前只能通过表面接触去了解，现在我可以说从内心搞明白了他们喜欢什么。 “圣阿加莎的有神论者崇尚神迹，喵都，把我‘开导’忧酱和开动员会的片段剪出来，配上教堂音乐，让我显得像有超自然的力量。‘’ 对了，因为普遍没有恋爱经验，他们对男生还抱有不切实际的浪漫幻想。 于是我对自己使用了什亭之匣的【立绘欣赏】功能，换上西装、燕尾服、泳装、管家服、赛车服、女装.....让爱丽丝导出图片，打印出来。用无人机投放到圣阿加莎学院里。 而敌托邦呢，我知道爱丽丝已经黑入他们一次了，那群黑客一定对我和什亭之匣有着浓厚至极的兴趣。 第十缪斯钟爱怪奇，再加上前几天，我已经在那里莫名其妙地大闹一次，只要我们够高调，他们都会把我们尊为新艺术运动的天才。 山海经的学霸武痴们需要新的记录去打破。 我让爱丽丝启动【战斗辅助】，先是创造了“1分钟内闪避机枪子弹数量”的记录。又创造了。“百米外短射程手枪连续命中10环次数“的记录。 恐怕山海经要一百年来内卷，才会出现一位天才打破这些记录吧。 伊卡洛斯不用管。能给普罗旺斯以网络流量的，就是它们的亲爹。 在瓦尔基里，现在已经流传只要来听我讲话，就可以治好疑难疾病的谣言。人心向背一目了然。 对于无势力的不良们，只要拿出我用【战斗辅助】薄纱头盔团的片段就足够了吧。 对了，为了保证完播率，还需要在视频右上角加一个“再看xx秒获得500信用点奖励”的提示，不够细心的人是不会发现这是视频本身自带的。 把上面的一切剪到视频里面。 视频名为《特别治安官索蒂拉：普罗旺斯的伯利恒之星》.....或者你取个名字。 每个人都会找到自己想看的东西。 听明白了吗，喵都。 “我会尽力的，学长。”眼前的橘发猫娘穿着宽松的居家衬衫，以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干劲操作着笔记本。 “但这么重要的任务，委托给第十缪斯更专业的外包不更好吗？” 我看着浮现在眼前，天宫喵都的更私密的学生档案： 【多年来，天宫喵都常在深夜的瓦尔基里宿舍偷偷学习电影理论、摄影技术和媒体编辑技巧。但当她进入第十缪斯电影社时，因为门外汉和逃学者的身份被排挤成为边缘人。在她电脑d盘的隐藏文件夹里藏着百余gb的剧本、素材和练手的影片剪辑等等。喵都发誓迟早有一天它们会从隐藏文件夹里出来。】 “不，我相信的是你。” 我把那刻着天秤、剑和权杖的徽章扣在左胸，感到一阵钻心的痛。未知的技术让它黏在肌肤上，听说直到持有者死亡才会自然脱落。 “告诉总学生会，可以宣布索蒂拉的任免了。” 第31章 《救星还是灾星～伊卡洛斯关于索蒂拉的专业采访》 各位观众好，这里是伊卡洛斯官方频道。 前不久，总学生会宣布将瓦尔基里的天童 凯伊同学任命为普罗旺斯特别治安官——“索蒂拉”（sotira）。该词在某种古语中意为“救世主”，同时也是法律和大地秩序女神的别名。 特别治安官将在普罗旺斯全境享有不亚于本地学生会会长的调查、裁判和刑罚权。可以说，相当于基沃托斯的特别组织“夏莱”。上一次普罗旺斯设定特别治安官还是建城之时。 ——火上浇油的是，沉寂已久、传言将被废校的瓦尔基里随之高调发布了一段内容浮夸的天童凯伊宣传片，如今该片的热度已经到了伊卡洛斯“爆！爆！爆！”（简称“三爆”）标准。 之前即便是某任前山海经会长向全普罗旺斯各学院同时宣战，都只能达到“二爆”的热度。 普罗旺斯如何看待特别治安官和天童凯伊的宣传片？本频道特地采访了各学院的一些人士表达看法。 第十缪斯，电影社社长 田中 朱丽叶： “影片一开始，是一段意识流的混剪：第十缪斯的女神像支离破碎，山海经的竞赛队在街头被枪击。敌托邦的真空爆弹自我引燃，圣阿加莎门口民怨滔天，瓦尔基里的女警官被不良集团围攻.....虽然怀疑制作人是通过非法途径获取的摄像头记录。但这些天灾人祸的并置，足以任何一个普罗旺斯人对未来担忧——，虽然我作为第十缪斯的学生没有资格说这话。 另外，如此严肃题材的影片，上面却内置了两个彩色提示‘点我有惊喜’和‘再观看xx秒获得500信用点奖励’。我想一定是制作者对当代传播学的讽刺。艺术，太艺术了！” 圣阿加莎，光环占卜社，北条 福来： “你们还没看到吗！瓦尔基里的羔羊在救世主大人轻轻点拨下就当场升华。本社已向茶会申请改名为‘天童凯伊后援会’。请各位一定要把凯伊大人的神迹观赏二十遍以上啊（抢夺摄影机）——” 圣阿加莎，九大天使，黑汤 梓： “嗯，我有幸和凯伊同学有过一面之缘，他是位非常正直而温顺的人。我相信足以担此大任。昨晚本校的魔女狩猎内容便是凯伊支持者将凯伊反对者投入铁处女。还有，天降而来的天童凯伊的照片现在正作为地下货币在圣阿加莎黑市流传中。” 敌托邦，学生会会长，不破 丹： “是匿名采访吗？呀，大家好，我是敌托邦科技学院的路人学生~由于怀疑天童凯伊的背后有神秘高科技的支持，所以本校对其担任特别治安官、用科技造福普罗旺斯一事表示高度支持。啊对了，凯伊可是和我.....我们的不破会长有过绯闻的。这下圣阿加莎说不出话了啦，啊哈哈哈哈！” 山海经，武术研究社全体： “““我们已将凯伊师傅的子弹躲避片段当作课程教材””” 第十缪斯，游戏社社长，王小橙： “那家伙绝对作弊了啦，我看一百次他的宣传片后肯定会找到证据的。喂，你在看吗，天童凯伊？你就是个这个——（紧急掐断）” 无所属，“魑魅一座”，匿名 “和那种怪物警察打肯定赢不了啦~我已经准备返校了。” ——总之，可以看到普罗旺斯对天童凯伊的宣传片以及出任特别治安官有普遍的积极反应。本频道将持续为您报道后续事宜。 第32章 请正确使用什亭之匣(1) 爱丽丝：【为什么标题里会有个（1）呀，意思是以后还会继续错误使用吗？】 —————————— 深夜，瓦尔哈拉办公室。 幽暗的室内空间只有笔记本的光照亮了面前天童凯伊、月雪郁子和天宫喵都三人的身影。 “学长，虽然支撑了这么几天，但现在信用点是真的不够了喵......”喵都无奈地甩甩手中的储蓄卡。 运营视频的热度，必须投入大量的信用点。 包括直接向各个社交网站购买头条，向各个视频软件购买播放量，与视频制作主定下商单。 还有向号贩子和公关组织购买水军、以及为喵都购买浓咖啡等等。 目标是让热度在全普罗旺斯保持高涨，持续时间越久，花销就越是天文数字。 早早的，凯伊将自己用以接收什亭之匣的信用点汇款的银行储蓄卡交给了喵都，以供维持热度的花费。 （喵都吐吐舌头笑道：“这简直就是求婚了，凯伊学.....” 看到身边的郁子死盯着他，她连忙道：“如果郁子学姐不是机器笨蛋的话，这个任务肯定给她啦。”） 每当卡里的信用点即将不足时，就会有一笔无法查源的信用点汇入卡中，以至于让郁子和喵都怀疑凯伊被圣阿加莎的某人包养了。 其实那全都是什亭之匣的【任务奖励】。 【拥有100位好感度10以上的学生 √】 【拥有200位好感度10以上的学生 √】 【拥有500位好感度10以上的学生 √】 【拥有1000位好感度10以上的学生 √】 【瓦尔基里账号订阅数达到人 √】 【瓦尔基里账号订阅数达到人 √】 【瓦尔基里账号订阅数达到人 √】 “以战养战”，爱丽丝最先想的是这个词。 “纯土匪”，爱丽丝想到的第二个词是这个。 尽管她曾明确说什亭之匣的钱不能花在外面，但其实她无法在和凯伊不闹掰的情况下管制信用点花销。 ——而且，凯伊获得信用点的方式完全符合游戏规则。 但到了现在，【任务】到达了临界值。 “按照这个梯度收费的话....要想明天维持这个投入程度，我们还差几十万。”郁子在脑中精确的计算了明天的花费和现金的差值。 【“唔噗噗，这下没任务了，你该没钱了吧。”】爱丽丝在耳旁嘲笑道。 凯伊一言不发，闭着眼聆听办公室钟表指针的声音。 【“啊，我懂了，你是在等每日登录奖励那点毛毛雨吧？”】爱丽丝翻看了她不屑一看的每日登录奖励表单。 【“呀~很可惜明天是‘中级经验报告’哦，连信用点都不是，明天一早热度就要掉光光了。”】 【“....臭小子说话啊，又在戏耍爱丽丝是吧。”】 滴答滴答。 零点到了。 【“那么，接好爱丽丝送你的经验书和热度下降吧。”】 正当爱丽丝准备幸灾乐祸时，系统突然传出了： 【获得 累计登录30天奖励 】 【获得 月度新人新人礼包 购买权】 虽然没有“大人的卡片”，无法直接购买神秘的“清辉石”。 但是，凭借一日日的签到和任务奖励，买下这个礼包绰绰有余！ 【确认，月度新人限时礼包购买成功】 “呀，凯伊君，又有钱到账了，这，这些又够维持两天！” 听着郁子的欢呼，凯伊对着空气中的爱丽丝翻了白眼： “现在游戏都是早晨六点重新计算登录奖励的。什亭之匣已经落伍了。” 【“什，亭，之，匣不是给你这么玩的。话说这种章节还要有（2）吗！？”】 第33章 黑红也是红 “网络的一切笑话都会被后面更刺激的事情冲刷干净。”清早，凯伊一边穿衣服一边想，“所以，要让所有普罗旺斯在这几天尽可能长地记住特别治安官。” “那么。”他穿戴好严实的墨镜、口罩和针织帽，防止自己被认出来，“只有正面流量还是不够的。” 凯伊开始环各学院的慢跑。 一路上，他全程启动着什亭之匣的【学生信息】系统，检测并速读着经过的学生的信息。 这种超负荷运作，让爱丽丝连珠炮式的抱怨在耳边没有停过。 当他发现足够称之为“黑历史”的信息时，便把信息和所属人记录下来。 完成了几圈慢跑后，他所掌握的黑历史已经覆盖了普罗旺斯全部学校。 以“普罗旺斯的未来”为麻醉品，凯伊暂时封锁了自己的良知。 他将这些个人黑历史全部用匿名发到网上。称特别治安官上任后的新法将泄露公民隐私。 “已出现第一批受害者。” “还好。”凯伊想到，“多亏什亭之匣的任务奖励不用退回，现在普罗旺斯对我高好感的人肯定已经没那么多了。” 当“天童凯伊滚出普罗旺斯”、“no sotira”、“刺杀瓦尔基里”的标语出现后，凯伊又马不停蹄地在问答网站“知吗”用什亭之匣的伪造的多个id引战。 话题，都是通过什亭之匣预估计算能够获得最高热度的。 “如何评价特殊治安官天童凯伊是个无档案孤儿。” “如何评价天童凯伊和多名担任各学院重要职位的女性的不正当关系？” “如何评价新任特殊治安官天童凯伊锐评第十缪斯游戏社新作《圈神》非原创” “如何......” 然后，“凯伊孝子”、“凯伊黑子”和“骑墙派”的多方混战彻底爆发了。 “利益相关，匿了。我们学院对天童凯伊的态度是....” “首先我不是天童凯伊粉丝，但必须说的是......” “笑死，这么多人回答了，都没人提天童凯伊他其实.....” “天童凯伊.....” “天童凯伊.....” 虽然看到很多人对他恶语相向，但凯伊知道近期的所作所为也配得上这些恶意。 普罗旺斯短时间内无法忘记这个瓦尔基里治安官的存在了。 凯伊满意地注销自己的假id扬长而去。从拍摄、制作和发布宣传片，到现在的黑红双吃，凯伊复校计划的前半部分很完美。 接下来该后半部分更实际的部分了。 —————— 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网络安全社 社员a：“这个ip明显在高强度引战，这个热度.....按照内部规矩足以让它被全网封杀” 社员b：“算了吧，这个ip细查是那个会长不允许追踪的什么什么之匣，你还想不想要科研经费了？” 社员a：“我看网上说会长和天童凯伊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社员b：“我看网上说会长和天童凯伊根本就是那种关系。” 社员a：“你说的哪种关系？” 社员b：“你说的又是哪种关系？” 社员a：“你为什么这么偏向天童凯伊，你就是凯孝子？” 社员b：“黑子别急，等会长把我们社解散了有你急的。” 社员a：“凯孝子孝死我了。” 第34章 武力也是力 瓦尔基里，小鸟游隼局长办公室。 天童凯伊和隼对桌而坐。 隼面前数部用于办公的手机瘫放在桌上，上面荧幕上显示的无一不是网络上关于凯伊的是是非非。 “我说，特别治安官同学”隼流着些汗、但保持微笑地对凯伊说，“大叔觉得，作为治安官把舆论环境弄得鸡飞狗跳是不是不太符合身份呐？什亭....有些能力不是让你这么使用的。” “错了，隼哥。”凯伊回答，“一定限度内，人们在网络上越是戾气尽发，现实反而越唯唯诺诺、乖如畜群。” “还有这军队一样的架势是在干什么呀....”隼望向窗外，“可以的话，真希望你能够用和平一点的方式，缔造亲民的瓦尔基里形象.....” 黑压压一片瓦尔基里学生端立于正门前的广场，光环们几乎保持同样的高度，等待着发号施令。 “至少现在更需要力量的表示。”凯伊站起身来。 他身上的，是由第十缪斯多美术社团共同设计的特别治安官制服。 轻薄的披风，宽檐警帽上是特制的索蒂拉徽章。 虽然总体而言还算方便于活动，但由于有些中二，凯伊并不想在日常生活中穿着它。 只是今日是特别的日子。 “那么，年轻人大胆去做吧。”隼后仰在方便睡觉的躺椅上，“大叔我会在后面像个新妻一样负责内政的。” 走出办公室之前，凯伊仍没忍住好奇用什亭之匣瞄准了隼，想要看看这神秘的义兄的身世。 然而爱丽丝直接拒绝了请求，并发出不明所以的提示。 【前面的区域,以后再来探索吧。】 “我只是想....” 【前面的区域,以后再来探索吧。】 “你就不能再尝试一下，你不好奇为什么他能发现什亭之匣吗？” 【前面的区域,以后再来探索吧。】 好吧好吧，凯伊只得将仍在微笑的小鸟游隼留在了办公室的阴影中。 迎着普罗旺斯微微偏红的阳光，凯伊走出校园大门。门口的瓦尔基里队伍肃静地听候施令。而吵闹的则是隔离线外的各家媒体。 “从今天起，由引起巨大话题、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发起的长达一周的‘市风整顿活动’就要开始啦，该活动旨在清理普罗旺斯全市的无归属不良集团，并一定程度遏制由学院引起的纠纷。” “哦哦哦，我们看到意气风发的天童凯伊同学从瓦尔基里校园走了出来。” 在众多摄像机的长焦镜头下，凯伊随便走到一个挺立的瓦尔基里学生面前，双手搭在他肩上，发动【养成】系统，将他的被动技能连升三级。 “我的同学，同志，同行者！”凯伊紧盯着对方的双眼大喊道，“你有没有为普罗旺斯战斗的信心！” “扫除邪恶，重振威望！天童治安官，我现在充满斗志！” “哇，我们可以看到瓦尔基里士气高涨，想来这次活动将行之有效，一改前非！” 外人以为斗志是心理上的，其实这斗志是生理上的。这位同学爽得光环都颤抖了。 除了诗人描绘的乌托邦，在任何世界、任何制度下，治安机构即便全力出警，都无法根除邪恶。 但是，高“威望”的治安部队却能起到良好的犯罪威慑作用。 曾经的瓦尔基里在愈发混乱的环境中显得战斗力低下，越是战斗力低下，威望便越低，犯罪就越多，从而形成恶性循环。 如今这支部队是凯伊精挑细选，被什亭之匣或多或少地【养成】、且有着较高【好感度】属性加成的瓦尔基里“凯家军”。 他们的领头人更是有什亭之匣【战斗辅助】下命中9999，闪避9999的新任索蒂拉——天童凯伊。 今非昔比。凯伊在几天内带队剿灭了多个代表性的无校不良巢穴。 “头盔团”、“魑魅一座”、辣妹集团.....各个不良集团的多个聚集地被肃清，多数残党作鸟兽散。 在摄影机前，凯伊先是用【战斗辅助】表演了高难度射击，然后一脸阴影地凑近镜头， “本治安官通告普罗旺斯全部无校游民，倘若不即刻自首或归校，在未来一周里你们的下场就是这样。” 说完，他用力在一个倒地的魁梧头盔团的头上踩了一脚。 水泥地面直接被刻上这个头盔团的五官，后来成为了小有名气的景点、第十缪斯雕塑社的经典教材。 之所以选这个倒霉蛋，是因为他的体型气质很像当时打伤过月雪郁子的那个。 武力在普罗旺斯就是有效，更多的不良弃枪投降，当场从良。 为了表示对活动的支持，众学院也自觉地消停了一阵。 尤其是敌托邦和圣阿加莎的“战线”更是彻底停火了三天。 在巨大弹坑中，圣三一白裙女生丢下自动步枪，和着黑色机车外衣的敌托邦女生抱在一起，她的手枪被扔到天空。 这个瞬间被第十缪斯电影社的社员记录下来，成为了普罗旺斯的经典照片之一。 ——不过没人知道，两个少女在未来会再度在战场的一角相见，并选择对对方开枪。 第35章 重塑的女武神双翼 “市风整治活动”如火如荼地进行时，更根本的举措也有条不紊地被落实。 由小鸟游隼起草、天童凯伊名义发表的新法律条约被递到了普罗旺斯所有学院的学生会上。 尽管已有相当详细的瓦尔基里执法法规，但除了瓦尔基里自己的档案员没人记得，如今新修法律，更多的是为了再度提起和强调已经被忘却的遵法意识。 实际上这份法律相当温和。每个学院都承诺会尊敬并尽可能支持瓦尔基里在当地的执法，但是他们仍然有着超高度的自治权——圣阿加莎和敌托邦会继续仇视彼此，第十缪斯的艺术决斗也会一场不少。 再加上天童凯伊的举措和威望，各学院通通爽快地通过了法案，将相关消息公之于众。 而在瓦尔基里内部， 天童凯伊以匿名富豪的名义将他通过【任务】获得的大多数信用点捐给了学校。 在这个时间点，这个行为十分狡猾，因为如今瓦尔基里是正义和人权的象征。 谁现在支持瓦尔基里，谁就是正义伙伴；谁反对，谁就要被舆论冷嘲热讽一番。 圣阿加莎教义宣扬仁爱，敌托邦认为科技最终要造福人类，第十缪斯强调艺术即为人学，山海经号称最爱和平——在舆论的软性压迫下，他们不得不先后为瓦尔基里捐款捐物。 ——尤其是圣阿加莎和敌托邦。在知道茶会捐的钱比本校多后，敌托邦会长不破丹孩子气地把用于制造新真空爆弹的费用全部打到了天童凯伊的私人账户。 被秘书提示打入私人账户外界是看不到的，丹只好将消息高调宣传出去，结果成了“敌托邦学生会长苦恋特别治安官”的新闻。 紧接着，圣阿加莎又宣布向瓦尔基里捐予一批导弹发射车，敌托邦又宣布将自费为瓦尔基里本部所有电子设备换新。 一来二去几个回合，导致评论家认为未来会出现圣阿加莎-敌托邦-瓦尔基里的三国割据局面。 另外，圣阿加莎的光环占卜社（更名为“天童凯伊后援会”失败）也带头筹款，第十缪斯学生会宣布将为瓦尔基里进行多场义演...... 这下瓦尔基里能打一场富裕的改革仗了，在此之前，就算有盈利的“埃尔”部，他们也长时期处在严重亏损状态。 先将自治区受损和老破建筑翻修一新，再购进新的装备和学习资料，然后还加大了对宣传科普工作的投入。 凯伊和隼经过协商，又制定了软硬兼施、劳逸结合的校园管理规定。至少明文禁止在上课时投掷燃烧弹。 人力资源也进行了重新划分，因才适用。例如让天宫喵都负责瓦尔基里的社交账号运营。 凯伊也颇有私心地将未及时归队的瓦尔哈拉成员移到别社，只剩下自己和月雪郁子、天宫喵都。 （瓦尔哈拉社被称为“凯伊后宫社”就是从此时开始的。） 总之，总学生会没有理由将瓦尔基里废校了。 根本上，她们也只是想测试凯伊——这个小鸟游隼推荐的治安官人选——的能力。 如今，圣阿加莎传言凯伊是圣人降世，敌托邦相信凯伊背后有将改变科学界的科技、第十缪斯暗中认为凯伊是新艺术运动的先锋、山海经奉凯伊为和平的象征、伊卡洛斯将凯伊视为常驻流量生产机、瓦尔基里众人在凯伊身边众志成城..... 于是瓦尔基里的废校计划无疾而终，重生羽翼的女武神再一次睥睨普罗旺斯。 第36章 暗潮汹涌(第一部完) 瓦尔基里绝处逢生，普罗旺斯犯罪率呈现出近年首次的下跌趋势。 总学生会亲自下场为天童凯伊举办了授勋和嘉奖典礼。瓦尔基里全校为脱离废校危机组织了彻夜狂欢——结果当晚普罗旺斯的单日犯罪率又达到了新记录。 凯伊的脸出现在了家家户户的荧幕上。网络上关于他的争辩逐渐减少，让位于新的社会话题。 人们都在心里默许了这位拥有特别权力的治安官的存在，对其“救世主”的身份倒是多抱有怀疑态度。 在欢庆的氛围中，凯伊疲惫地躺在月雪郁子的膝枕上。 他当然不知道此时此刻有多少未知的势力正盯着这张傻笑的脸。 —————— 万叶集音乐学院。 破旧的榻榻米上，黑、红、粉、蓝、黄五种颜色头发的少女们聚精会神地盯着老电视机的屏幕。 “听说，瓦尔基里将要被废校，天童凯伊正因如此才站了出来诶。” “诶？啊啊，如果他是我们学校的就好了。” “但是好像特别治安官可以接收校级的重要委托哦，如果我们委托他的话，那么.....” “喂喂，电视机又要没信号了，谁去给它一脚啦。” —————— 某个工厂内，废油桶上燃烧的火堆照亮满脸创可贴、拿着棒球棒的不良女的脸。 “灭了几个小喽喽就以为灭干净了？切，太瞧不起普罗旺斯的不良了吧这家伙！” 身旁的黑暗里潜藏着不知多少戴着面罩面具的狰狞的脸。 “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校可归的呀，学弟。”人群中间的不良女念叨道。 ———————— 圣阿加莎学生会“茶会”空旷的阳台上。 她听着关于天童凯伊的报道，一边细嚼慢咽地品着下午的提拉米苏。 惬意的神情，眯成缝的眼——和茶桌上巨大的红色按钮。 阳台栏杆外，茂密的皇家树林遮不住隐蔽其中，已然竖起的导弹丛林。 ———————— 远在位面之外的???。 ????，??和?????少有地聚集在一起。 “不太顺利。”????开嘴说道，“没想到那里也会有什亭之匣。” “不过.....影响并不大。” “至少到不了基沃托斯的程度。” “关于那个天童凯伊。” “有意思的是，他其实是?????的??。” ———————— 圣阿加莎-光环占卜社。 北条福来闯了进来，指着里面的斗蓬女：“啊，又让我抓住学姐用水晶球偷窥凯伊大人了。” 又说：“今天的魔女狩猎庭上反凯伊派打倒了凯伊支持派哦，学姐不想受水刑就快跑吧。” 水晶球里，天童凯伊仍然像个精神分裂症一样乱叫着。 “为什么主线任务的奖励只有1信用点啊，这是什么设计艺术！可以解锁新系统？你不觉得你的很多系统都有些废物吗。” “还有爱丽丝，你胆敢再在我作为特别治安官讲话时尝试用【战斗辅助】脱裤子我就.....” ——“呵呵。”斗篷女子抚摩着水晶球轻笑。 “虽然和我想象的方式有些出入，但是我们不成熟的救世主完成了他的第一步。” “不过嘛....这应该也是最简单最基础的一步罢了。” 第37章 日常篇:瓦尔哈拉办公室的一天 “尊敬的 私立圣阿加莎女子学院 叛教行为研究部 很遗憾地驳回您的申诉——‘将在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被没收的精神催眠本追回’。根据敌托邦自治法规，精神催眠严重违反了自然科学，所以在敌托邦地区精神催眠本属于严重违规物品。我们爱莫能助，敬请谅解。 顺提，精神催眠在现实中也属于违法行为，请勿模仿。 但是被精神催眠不属于违法行为，您可以随便尝试 ——瓦尔基里警察学院” 虽然身为特别治安官，但是也有完全没什么要事、只能做些瓦尔基里日常工作的时候。 这天，天童凯伊在瓦尔哈拉办公室处理着上述离谱的申诉。 昨天晚上他费尽周折地教机器笨蛋月雪郁子使用手机，可算让她明白必须清理后台进程。否则手机会爆炸。 似乎敌托邦科技学院的app设计部认为连后台都管理不好的人，不配用手机、更不配活在普罗旺斯，所以一旦后台进程爆满，手机就会引燃内置的炸药。 ——之所以内置炸药，也是为了在普罗旺斯的特殊情况下需要将手机作为手雷使用。 而一大早，郁子便去补习瓦尔基里电子战的课程了，不愧是三省吾身的优等生。 “我测死你们码喵！我测死你们码喵！” 旁边，是学妹猫娘天宫喵都在对着电脑叫骂。 经过前一阵不断忙碌，现在她终于有时间在上班时间摸鱼打游戏。 她玩的是最多4人组队的大逃杀游戏，但是似乎一直在单人一队地进行匹配，所以一直在被逮捕、击毙、分赃。 但她似乎在享受孤军奋战、以少打多、远远地让对方减员的过程，来弥补现实中不怎么开枪的不如意。 “这就是猫猫人。”凯伊想，“特立独行，独来独往，干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来。” “没子弹了吧喵？测你码喵！看我〇死你们喵！” “这就是猫猫人。”凯伊想，“即便在骂人也要故作可爱地加上‘喵’的语缀。” 凯伊接了一杯山海经茶水，给喵都送去说：“不要大喊了，喝杯水润润嗓子。” “哇~谢谢凯伊学长喵，喵都爱你喵，请收养喵都喵。” 【天宫喵都的好感度：17~47】 “这就是猫猫人。”凯伊想，“好恶不定，随心所欲。” 然后，凯伊被喵都乱摆的猫尾巴绊倒，手里的水撒到喵都的电脑上，使其直接死机。 “哇！！学长我测你码测你码测你码喵！喵都刚杀完一队！” 喵都叫着，把手边的另一杯水扔向了凯伊的电脑。 【天宫喵都的好感度：47~16】 “这就是猫猫人。”凯伊想，“好恶不定，随心所欲。” “喂，现在你应该有巡逻任务吧。”凯伊突然想到。 “啊，因为瓦尔基里都是通过身上装备的信号接收器确定定位的喵，所以喵都用无人机带着喵都的装备，在外面慢悠悠地飞，上面是发现不了的啦~” “这就是猫猫人。”凯伊想，“懒惰散漫，投机取巧。” “你竟然在索蒂拉面前旷班.....我管不了你，局长和郁子会管你的。”凯伊说。 “求求学长不要给局长和郁子学姐打小报告啦~”喵都突然眼冒爱心，对凯伊做了一个下流的手势，“那样，喵都可以让学长再舒服一下喵。” 说完神情又正常起来：“我说的舒服是捶肩膀喵.....” “这就是猫猫人。”凯伊想，“都已经是人的外形了，竟然还有发q期。” 凯伊回到自己的位置，看见“叛教行为研究会”又传来了申诉。 “我们同人本的名子是《圣兽审判~敌托邦女特工才不会被圣阿加莎催眠。》这么小清新的漫画凭什么被禁止啊。” 这种名字的漫画不把敌托邦人看出脑溢血才怪吧。 没想到，对方竟然把漫画的内容发了过来。 “......传播〇秽物品罪。”凯伊心想。 但是还是点开了。 “不过反正喵都也在摸鱼，我确认一下违规漫画内容应该也无所谓......” “失礼了，凯伊同学。” 正当凯伊看到女特工一边说“唔，杀了我。”一边脱下衣服，门外传来叫门声，精致如人偶的黑发黑翼少女——黑汤梓走进办公室。后面跟着的是一个长发蓬松、露出大大脑门的白发矮个女生，她长而细的翅膀则是与梓对照的白色。 “贵安。我是圣阿加莎九大天使的黑汤梓，希望‘索蒂拉’凯伊同学还记得我。”梓又做了一个雅致的提裙礼，“今天我们以私人名义来拜访凯伊同学。” “贵安，我是同部的空崎 阳菜。”后面的女生小声地跟着。 如果说梓的声音是有些厚重的丝绸，阳菜的声音就像柔软轻薄的砂纸。 “空空空空崎阳阳阳阳菜？”天宫喵都吓得将注意力从游戏中转出来，“那不是现任九大天使之首吗？传说中可以千米以外瘫痪坦克群的狙击枪之圣？” 喵都说完就把头扭过去不再言语。同时对着游戏内和现实念叨：“不要杀我喵，要杀杀学长喵.....” 一般来说九大天使集体出行都是为了大规模歼灭异端，威慑力可想而知。 “不不不，今天我们只是纯粹的拜访.....”梓为了表现出没有敌意，将翅膀收缩得很紧，又双手递出一个写着花体英文的礼物袋，“这是我和阳菜的一点心意。” 好像察觉袋子重量不对，梓偷瞄一眼袋子内。 “抱歉，售货员的找零我们忘拿出来了。” 然后快速从里面掏出一沓天童凯伊的照片收入裙中。 “那....那么黑汤和空崎同学具体有什么事情呢？”凯伊假装没看见，问道。 “圣阿加莎的九大天使，自普罗旺斯建都以来就有辅佐索蒂拉治乱兴邦的义务。”阳菜解释道，“用世俗的话来解释，就是说我们的课外实践作业就是帮助凯伊同学办事。” “一般的文书工作我们是很擅长的。”梓骄傲地轻拍自己胸脯，“凯伊同学现在在办公室做的就是这个吧。” 两人向凯伊的工位走去。 凯伊的电脑上显示的是《圣兽审判~敌托邦女特工才不会被圣阿加莎催眠。》。更糟糕的是由于被喵都泼了水，电脑死机了不得动弹。 “砰。”凯伊直接将显示器扣倒在桌子上。 “嗯？怎么了吗，凯伊同学。”两人疑惑地问。 “你你你你你们九大天使能有此心我当然非常感动，但今天还是来进行日常巡逻吧。” ———————— 为了不辜负二人的好心，凯伊简单地带她俩在附近转悠了一圈。 被黑白两个天使下凡一样的圣阿加莎学生夹在中间，凯伊心想今晚的某些新闻头条又要是什么《新任特别治安官左拥右抱》甚至《天使的3p！》了。 正当转过一个街角，梓突然拿出与她气质相差甚远的大电钻，在转角的墙壁半人高的位置钉上一颗诡雷。 “喂，梓！你在做什么？”凯伊连忙上去阻拦。 “我在做什么？我在做edd（entry denial device），这样被恐怖分子尾随的时候就可以抢占先机......” “咔嚓。”凯伊扭头一看，阳菜掏出了与自己身高差不多的改装狙击步枪，上了膛。 【配枪原型：kar98k（rf）】 “太夸张了，梓。”阳菜一脸大彻大悟的表情。“所谓巡逻，只需要把路上看到的违法行为统统消灭就好。” 这就是圣阿加莎学生的思维方式。 “砰，咔嚓。”阳菜仿佛甩掉头发灰尘一样随随便便单手向天空开了一枪。 凯伊没看到阳菜瞄准，也感觉不到那超大枪声下面的后坐力，只觉得如果真的“头顶三尺有神明”，这一枪足够把神明打下来。 一堆疑似曾经是飞行无人机的碎片掉了下来。 “这里是禁飞区，所以这样做就行了吧。”阳菜一脸“夸夸我”地看着凯伊。 而他的对讲机里传来惨叫： “啊啊啊，学长！为什么驮着喵都装备的无人机被击落了喵？这下好了，喵都的信号消失了，附近的瓦尔基里会以为喵都在道边像野猫一样猝死了喵。他们会向上面汇报然后...” “.....趁早向郁子道歉还来得及。” “可是我一天都没有联系得上郁子学姐喵。” 他们不知道此时此刻郁子的手机又因为后台进程过多在瓦尔基里课堂上自爆了，严重违反了瓦尔基里新法。 第38章 日常篇:叛教行为研究社今天也在叛教 “叛教...果然不行，火刑！火刑！” 圣阿加莎女子学院-叛教行为研究社 长着小小的黑色翅膀的粉发女生中堂 小椿在隐蔽的社室，用数位板和压感笔绘制着同人本。 然而每当她画到惊心动魄的叛教行为处，就会不由自主地脸红冒蒸汽： “叛教，达咩。不能叛教！” 嘴上这么说，但作为叛教行为研究社的主力画师，小椿已经生产了上百本被其他学院视为“〇秽物品”的同人志。以至于“叛教行为研究社”被第十缪斯艺术学院视为荣誉校外社团。 但是就小椿自己说，这是起警示和劝诫作用的科普读本。她才是鞠躬尽瘁地为圣阿加莎少女们远离〇秽而牺牲的圣女。 这时她看向自己数位板的品牌标签——w〇 由“w〇”，小椿联想到感叹词“我靠！”（虽然这样发音是错误的）。 由“我靠”，她又联想到它粗俗的原型“我c！” 由“我c！”，她又联想到“c”这个字眼。 由“c”这个字眼，她又联想到它的字义——〇〇xx〇〇 中堂小椿的想象力唯有在这个时候才如此跃进。 “叛教达咩！为什么数位板都这么叛教！” 小椿私下的友人之一、九大天使的黑汤梓从社室门口露出头来提醒道：“小椿同学，如果你的吼声再大几分贝，就要被修女社听到了，到时候你又要被迫转移社室了.....” “贵安~哎呀呀，小椿同学又在研究叛教呢。”然而为时已晚，梓的身后已经出现了修女会的身影——中浦 春花。 粉如嫩苞的长发、青如初草的瞳色，恰到好处的腰身，如此清纯的身躯——搭配的却是胸部镂空的修女服、黑色花边吊带袜和一对圣阿加莎数一数二的丰满欧派。 “什么嘛，是春花啊。”小椿松了一口气。 又倒吸一口气：“不对，怎么又是你啊春花！” 这个经常单独行动的修女会成员，常常挑逗小椿而不加以惩罚和封禁，就像一只抓住老鼠但不抹杀，而是反复将其把玩的家猫。 “小椿同学最新画的《圣兽审判~敌托邦女特工才不会被圣阿加莎催眠。》我已经看了，不得不说圣兽的〇〇非常的〇〇，女特工的〇〇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呀。” “那个，我有事就先走了....”梓感到被非常〇〇的字眼雷普了耳朵，默默地挥手跑开了。 “但是。”春花走到小椿身旁，手指向天继续说道，“比起小椿同学的出道作《昏睡雷普~野兽化的狼耳学妹》比，似乎绘画的热情有所减少呢。” “中浦春花，你到底想说什么？”小椿紧张地抬头，视线越过下流的〇〇，直视春花的双眼。 “——我是说，虽然你的社团名为叛教行为研究会，但是画出的东西已经不够叛教了！”春花直白地指着电脑屏幕中正在绘制的同人志。 那是小椿听说黑汤梓和空崎阳菜私自拜访天童凯伊后，以此为原型的画出的同人本——《索蒂拉的堕落—黑天使白天使我两个都要〇口圭》 “你的教典知识还不够扎实！”春花说，“在我主的规定中，圣阿加莎的九大天使有义务去在各种方面侍奉特别治安官索蒂拉大人！这样的话，你新作中的人物不正是在遵循我主的神谕吗？她们算什么叛教！” “那那那，那你觉得怎么才算叛教呢。”小椿追问道。 “呵呵，要让女主角的行为违反我主和索蒂拉大人的主观意愿才行。应该让她们把索蒂拉大人打晕，然后扛到圣阿加莎把他当做〇奴隶一遍又一遍地雷普啊！” “呜呜，这也太....太叛教了，火刑....”小椿想想着那个情景，又开始冒烟。 春花凑近耳边，用魅惑的声音说道：“怎么回事，小椿同学，你最近的状态有些差劲。是因为特别治安官凯伊同学的出现吗？我期望你能再画出《涩之欲》、《涩之毒》和《伊之落》那样的作品呢。” 春花提到的，正是小椿的出名三部曲。 “”为为为什么你这么清楚啊，明明我都快忘那三本了呀！”小椿尖叫着用数位板拍击春花。 “嗯哼，因为那三部作品的〇〇〇很〇〇〇啊，〇〇都〇〇〇了” “〇〇？叛教！中浦春花你太叛教了，火刑火刑！” “〇〇〇，但〇〇〇〇，小椿同学〇〇都〇〇〇〇了呢。” “〇，〇〇〇〇，不可以〇〇〇〇啦，火刑火刑！” 听着远处充满了“〇〇”的对话，黑汤梓摆手叹气，这样下去修女社大部队就要被吸引过来了吧。 然后她自己也打开手机，点开了小椿新作《索蒂拉的堕落—黑天使白天使我两个都要〇口圭》的预览，看着看着，将手机贴到脸上以遮住红晕。 圣阿加莎的少女们今天也在绝赞叛教中。 第39章 日常篇:忧酱的战术bd品鉴会 【“爱丽丝，打开我自己的养成界面。”】 休日，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无所事事的天童凯伊才想到，过去他将【养成】的重心都放在其他同学上，缔造了一支强力的瓦尔基里军，而几乎没怎么【养成】自己。 夏莱的sensai自己是“大人”，不是学生，不用亲赴战场，所以自然不会有这个意识。 尤其在等同于开挂的【战斗辅助】下，凯伊保证了自己外表上的强大战斗力，所以什亭之匣安装至今，他还真没有有正眼看过自己的养成栏。 【天童凯伊，瓦尔基里警察学院-瓦尔哈拉部（临时）\/特别治安官“索蒂拉”。lv.40】 【体能增强，lv.1 增加自己400自己的生命值。】 【战斗指挥，lv.1 增加附近友军5%的攻击力】 ...... 这被动技能，无论是从基础描述还是数值来看，似乎凯伊没了【战斗辅助】的话，战斗力只能算是普通的杂鱼。 【“尽说废话。”】爱丽丝在耳边补刀。 凯伊想起他曾看到的敌托邦会长不破丹的被动辅助技能： 【“诺依曼”支援 lv.10 增加大范围内友方20%的暴击伤害、200的闪避值、200的稳定值、10%的恢复强化率和10的群控强化率。对自身效果+100%，对敌托邦学生加成效果+50%，对圣阿加莎学生加成效果-90%，在“城市”地形加成效果+20%，在敌托邦学院内部加成效果+100%；每过120秒，不破丹会启动持续30秒的“诺依曼，过载计算！”，使得上述所有加成效果+30%，但是在效果结束后会眩晕自身......】 长如论文的技能描述，乱填一样的数值，似乎普罗旺斯的公认强者们都有着这种犹如游戏中的人权角色一样的技能，而相比之下凯伊像个填补卡池用的经验值角色。 【“堂堂特别治安官一定要这么弱吗，爱丽丝，准备强化我！”】 【战斗指挥，lv.1~lv.2 所需资源：瓦尔基里基础技术笔记*8（110\/8）√ 敌托邦基础技术笔记*8（2\/8）x 山海经基础技术笔记*8（0\/8）x 伊卡洛斯基础技术笔记*8（1\/8）x】 “为什么我还要看其他学校的东西啊？？” 【“因为凯伊主人是没有档案的孤儿，所以系统把你划分为无势力者了呢。”】 “战术bd和技术笔记原则上是各校内部资料，只能通过非正式手段获得他校的资料。” 实际上除了狂热的“学怪”，很少有人会去研究他校的战术bd或笔记。 “总之先去网上搜搜从哪能快速搞来他校的资料吧.....”凯伊打开视频网站开始检索。 很快，他就找到一个叫做“忧酱的古书馆”的不温不火的科普频道，上面明确地介绍和品鉴了来自普罗旺斯各地的战术bd、技术笔记和“欧帕兹”，还有获取这些资源的方式。甚至还有对各校各地区的起源考证。 这种频道竟然没有火起来，不，应该说果然没有火起来。 凯伊打开了最新的视频《忧酱的战术bd品鉴（第三期）》 戴着厚口罩和圆框眼镜、穿着黑色连衣毛衣的少女坐在一个杂乱的储物室里面。 “大大大大家好！我是忧酱嘿嘿，今天也来和我一起欣赏各校的文化精髓吧。” 凯伊觉得这个人的气质和声音非常熟悉。 忧酱向摄像头举起一捆被绑得像炸药包一样的bd：“这是我从黑市新购的最新出版的各校bd尾货哦，在以前大概需要5000信用点，自从天童凯伊治安官上任以后要8000信用点了。” “当然，我还是很感谢、很喜欢凯伊学...天童凯伊治安官的，请家人们不要在这个频道说他坏话！” “那么一如既往，我们首先来选择外表最标准、最正派的瓦尔基里bd来看一看吧，来播放这个：《一般街头执法操作术》。” 忧酱身后的放映机开始放映：一个瓦尔基里警察将一个黑皮肤的不良用膝盖压在地上。 “i....i cant breath！”那个黑皮不良痛苦地说。 “遇到黑皮肤学生疑似犯罪直接清空弹匣！在普罗旺斯，黑皮肤学生的犯罪率比非黑皮肤的高出了.....” “停停停！”忧酱立刻结束放映，“我我我我也是有黑皮肤朋友的哦。” “家人们，还是看看敌托邦的bd吧。” 忧酱又向屏幕举起了几本装帧严密，字体僵硬丑陋的bd。 “《线性代数》、《pyson语言进阶》、《理论力学》、《实验室操作指南~化学篇》....还有《白大褂的必白清洁办法》，总之，不愧是公认的普罗旺斯最难也最无聊的教材。” “锵锵！相比之下，圣阿加莎的bd看起来就又典雅又可爱，我们来点点：《社交礼仪教程》、《群芳谱》、《进阶宗教学》、《简〇》、《茶〇女》、《呼〇山庄》.....不愧是大小姐们.....《第八版世界服装图鉴》.....” 点着点着，忧酱的脸色阴沉下来。 “《高等星相学》和.....《自杀式无人机操作法》、《远程火箭弹道学及优化办法》、《世界酷刑考证史（山海经篇）》、《一学就会的拷问技巧》.....” 立马又把这些bd扔到一边，忧酱拿出写着东方汉字的bd：“圣阿加莎太恐怖了，还是来看山海经吧！” 又开始清点山海经的教程：“《战术大赛必刷题100道》，《春原瞬教你学物理》、《春原心奈的数学课记录》、《王〇雄化学教材全解析》、《肖〇荣考前终极预测卷八套》、《山海经公务员考试（院招）五年真题精选》......” “果然山海经的大家把教材都学明白了呢....平时都是在赛着肝教辅和刷真题。” 视频过半，忧酱又对着屏幕挠头提起另一个话题：“还有，很多家人说我的收藏堆积太多太满了，有火灾的隐患，其实没关系啦。反正普罗旺斯人又不会被烧死.....” “嗡嗡嗡嗡！”正当凯伊在看视频时，瓦尔基里的火警警报突然响了起来。对讲机传来警戒：“各单位注意，位于我校地下的情报收集社的某仓库发生火灾，各单位注意......” ——当凯伊到达地下的火灾现场时，仓库内已经被烧得焦烂。 经调查是因为有一台古早的放映机被使用得太多了导致自燃，仓库里堆积的杂物又太多，导致火灾蔓延得很快，烧干净了里面所有东西。 他看到内向的眼镜学妹、【当前心情：想死】的小仓 忧在门口捶地痛哭：“我的孩子们啊！我的孩子们啊！我的孩子们啊！呜呜呜呜呜呜.....” “嘛。”凯伊想，“总之虽然我需要看多个学校的资料，但果然不能一时看太多。” 然后“忧酱的古书馆”频道因为未知原因停更了很久。 第40章 日常篇:北条福来光环占卜的营业实录 圣阿加莎女子学院-光环占卜社 神秘的斗篷学姐在黑暗中抚摩着水晶球“示巴”，正在监视同社学妹的课外作业——在普罗旺斯各处摆摊进行光环占卜测命。 这种活动并不是为了信用点或者课程积分，更多的是为了占卜者自己的愉悦和技术的进步。 她作为学姐和社长，自然有责任去监督学妹成长。 不过，直接观看的话确实显得有些侵犯他人隐私了（虽然她一直在侵犯天童凯伊的隐私），所以，她决定闭上双眼，只聆听水晶球传来的声音。 “通晓古今，一窥未来。光环算命咯~” “通晓古今，一窥未来。光环算命咯~” “哎呀~是我等的救世主，伟大的特别治安官凯伊sama！您可以首先让旁边这位眼神恐怖的女警官小姐冷静一下吗？” “嗯嗯，凯伊sama的三个菱形都略微有上移的趋势呢，这意味着您的健康、事业和爱情运都在蒸蒸日上。祝贺您。” “至于你嘛，雪月...月雪郁子小姐，你光环的盾牌上浮动着几个桃色裂纹一样的线，所以你的感情运似乎不太好呢，主‘爱人被他人瓜分’。喂喂喂，福来只是实话实说，不要给冲锋枪上膛啦！” “通晓古今，一窥未来。光环算命咯~” “啊，是埃尔的副社长李水旺学长，大夫您好。要给您算算命？没想到您作为大夫也愿意相信我们。唔.....您光环中的混乱的水色波纹有动荡样，近日感情会有波动。” “啊，同学，偷偷告诉你，其实今晚我要和网上认识的小药娘见面.....” “根据福来预测，那个人可能是个女孩子哦。” “开玩笑，是女的我撒腿就跑。” “通晓古今，一窥未来。光环算命咯~” “小鸟游隼局长，您好。您也要算命吗？” “唔唔....您的光环属于我见过的里面非常厚且复杂的梯度，怎么说呢...福来现在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觉得您老是打哈欠，也许该去睡会了，非常抱歉，要不福来倒贴您费用？不用吗？” “通晓古今，一窥未来。光环算命咯~” “空崎 阳菜！今天来占卜的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呀。你的带尖的戒指状紫色光环有在顺时针转动的趋势，依我看，你就要遇到自己的贵人了，也许已经认识了呢。不过真好奇九大天使的贵人得多‘贵’啊。” “通晓古今，一窥未来。光环算命咯~” “诶诶诶，是偶像‘米库’（miku）、第十缪斯音乐社社长，音原学姐本人吗？哇哇哇请给福来签名。您的葱色如数字‘01’的光环在间接性地变模糊，似乎未来要有巨大的挑战在等着你，我看您出道这些年也是风韵犹存，相信您可以从容应对的。” “通晓古今，一窥未.....喂，我咋觉得自己的星星光环在闪烁呢，似乎有种被监控了的感觉。好讨厌....” “我知道了，学姐，我刚才在占卜的时候，你丫在偷看吧。” “我有什么偷看的必要吗。”闭着眼、翘着腿的斗篷学姐不禁脱口而出。 “你再不关闭水晶球，继续偷看福来的话，福来就去告诉凯伊大人你天天偷窥的事情。” 关闭水晶球，斗篷学姐骄傲地觉得自己的学妹可以独当一面了——在各种意义上来说。 小鸟游 小鸟游（takanashi）。 taka为“鹰”，nashi为“无”。读作“鹰无”。 没有天敌老鹰的存在，小鸟们便可自由自在地在天空遨游。 前提是，没有鹰的存在的话。 ————————— 某个即将被遗忘的时间点，阿拜多斯的荒漠。 “哈，哈……哈，拜托了，大家，一定要平安无事。一定要……” 我踩在瓦砾和弹壳组成的废墟之上，喘着粗气地奔跑着。淡粉色的发影穿梭在野火和灰烟之中。 我从那里逃了出来，他们八成以为我已经不堪重负，死于“实验”了。虽然现在这副样子，和死了也没有区别。 坍塌的建筑物、动物市民的尸体、凯撒集团pmc的机器人残骸，构成了这座曾被称为“阿拜多斯高中”的遭弃炼狱。 来自远漠的热浪，裹挟着尖锐的沙粒吹打着脸颊，带来不止不休的刺痛。 我的光环，已经在“实验”中被破坏了，现在感受到的疼痛，被无限放大。 但遍布全身的痛楚、疲惫和不适，都被心中的不安和焦忧抑制着。 失去挚爱的同学的感觉。 我不想，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必须要尽快找到“对策委员会”的大家，找到那群傻乎乎要来救我的孩子才行。 “呼，呼。啊，有了。” 我敏锐地看见了一只手，从倒塌的房屋中伸出。 那熟悉的西装和白衬衫，正是我们的校服。 它还紧紧地握着她们四个的学生牌。 “不要怕，大叔我，大叔我会救你们回去的。回去以后，大家再想办法还债……” 忽略心底涌起的不祥的预感。我不顾满身酸痛，用力将埋着“她们”的废墟搬开。 “轰隆。”一整面半毁的墙被我费尽全力抬起，扔到了一边。 在墙下，我看到的是。 “——” 尸体、尸体、尸体、尸体。 面目全非的尸体，残缺不全的尸体，光环消失的尸体，我们“对策委员会”的尸体。 “——啊。” 双腿发软，我瘫倒在地上。 讽刺的是，生理性的反胃感，比痛苦来得更快。 “呕，呕——”我捂着嘴巴，但是目光却一寸也离不开她们。 我送给白子的围巾，挂在一条钢筋上，沾满鲜血，彻底从青蓝色变成了殷红。可是我分辨不出哪个是白子的尸体，是那团焦炭吗？是那个头部被打碎的吗？还是说她尸体被作为收藏品带走了？还是说，白子还活着？ 那个靠在墙上被肢解的尸体，恐怕是野宫。她的重火力机枪让敌人吃尽了苦头。我知道那些家伙的变态心理，它们一定把她绑在墙上，用她自己的机枪扫射她为乐，即便断气了也无停火之意，直到子弹打完，直到她无知觉的肉体被打得粉碎。 原本体型最丰润饱满的她，竟然剩下的残体最少。 那个相比之下死状还算正常，双手被反绑的，是绫音。 然而她保存得最完好的面孔，却露出了最扭曲的表情，满面的眼泪、汗液和鼻涕已然风干。作为没有亲自上战场的后勤指挥，她被敌人捕获跪在这里，被强迫观看了其他人的处刑。 她无能为力地，看着曾输送着医疗包治疗的队友们一个个横死在自己面前。心中多么绝望，我不敢代入。最后，她自己被从身后的一枪打穿眉心处决，子弹将她的红框眼镜也击为两半。死前她还握着她们四个的学生牌。 最后，远处那个趴在地上的尸体，就一定是芹香了。 她是我们中行动最敏捷的。我猜或许是白子的临终抵抗为她争取了时间，她挣脱了束缚。然而，没有光环的庇护，她到底没有成功。瘦弱的后背，被密集的枪线打成了筛子。 敌人推翻了一面墙，来掩埋尸体。这面墙砸坏了她的后脑勺，我不敢再看一眼那沾染了脑浆和鲜血的黑色猫耳，何况有一只似乎被敌人割走当战利品了。 “啊……” 小鸟游星野，你又没有保护好。在栀子梦学姐以后，又一次这样。 我竟然没有流泪，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这一切。 ——这，在基沃托斯本不该发生的死亡、残暴和悲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捡起四个牌子，算上我自己的，这我们五个最后的念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听见自己充斥着愤怒、痛苦和懊悔的呐喊，回荡在废墟。 也是，最无能、最无用的呐喊。 都怪那群大人！都怪那个黑色西装人！ 他的实验破解我们光环的“神秘”，才直接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那群家伙，只知道把我们当作玩具、当作商品、当作工具、当作试验品、当作摇钱树、当作研究对象、当作随意使用的幻象罢了！ 可是。 很快，仇恨也转换成了自怨自艾。 为什么我那么懦弱呢？为什么我就一定要接受呢？ 小鸟游星野，是你还不够强！说什么“阿拜多斯最高的神秘”。可是你什么都没有做好。 我看向绫音的有裂痕的镜片，它倒映出我的样子。 一个淡粉长发、长着呆毛、前发翘起、懒洋洋的、娇声娇气的、身高只有145cm的异瞳虎牙萝莉。 这就是我，这就是小鸟游星野，一个萝莉控看了不能自持的娇小女学生。或许身体还算能打能抗，但是外表看上去如此脆弱无力。 “如果有一个大家都能信赖的大人，来指引我们的话，就好了。”我不由地这么想。 不对。他妈的，在这种时候我还想依靠大人吗！ “是我！”我站起来咬紧牙关，在朋友们的尸体旁，对着昏暗的天空泄愤大喊。 “是我需要变得更强！是我小鸟游星野要担起缺位的‘大人’的责任，是我啊！” 一无所有的天空，似乎回应了我的呼声。 一圈绯红色，从我的头顶开始扩散。很快，漫天都成为了这个颜色，犹如被血渗透的纱布。 一个令人不悦的贱贱的声音，从不知哪里传来。 “桀桀，这就是你的心声吗，这个世界的小鸟游星野？” “你是谁，想干什么！”我举起上好弹的“荷鲁斯之眼”。却不知道瞄准哪里。 “放松些啦，星野酱。我只是个隶属于数秘会，想要给你第二次机会的好心人而已。” 那个声音诱惑地说道。 “——你后悔吗？你想回到大家都还活着的世界吗？你想要可以拯救他人的力量吗？” “‘数秘会’，你和那个黑色西装人是一伙的吧。”我愤怒地回答他，“我，永远，不会，再相信你们‘大人’了。” “呀呀呀，我和黑服那种变态不一样啦。”那声音讨好道，“仅仅是，抽取一部分你的神性和意识而已，是【转移】而非【改造】。并不会伤害其他人——虽然你的光环已经被他毁坏得差不多了，但还是够用。” “滚你的吧！我的同学，白子、野宫、绫音、芹香，还有梦学姐，已经彻彻底底地死了！你要我去别的世界用替代品聊以自慰，能改变这已然发生的事实嘛！” “她们不会死的。”那声音语重心长地劝道，“很快，你所在的【世界】就要被总学生会长赌上性命【重启】了。在被称作sensei的‘持匣人’、被称作‘夏莱’的组织、被称作“什亭之匣”的宝物的干预下，你们会在未来某个时间线，得到一个堪称奇迹的结局。” sensei？学生会会长？重启？世界线？什亭之匣？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你们都会复活，并失去关于这个时间线的记忆的。毕竟在一个‘青春x校园x日常’的故事里，怎么能有这么血腥的情节？【玩家】和【读者】朋友们可看不下去。” “——然而，你不觉得不甘心吗？”那个家伙话锋一转。 “那个世界和【此时此刻的你】有没有关系？你们失去记忆重生以后，还和以前的自己是‘同一个人’吗？这是一个‘忒修斯之船’问题。【此时此刻的你】会被修正、抹除然后遗忘。那与白子她们、甚至还有梦学姐度过安稳日常的世界，某种意义上，与你无关。” “.……” “但如果听我的话，我会把你带到另个世界的。在这个世界，你会有更强大的力量，以及更沉重的使命。但更重要的是，可以和白子她们重逢哦——虽然和她们原本的【性质】有些出入，而且需要等待很久。” “……我知道你在骗我。”我低下头，一种自暴自弃的悲怆包围了整个心，“但是，反正我没什么指望了，这条命，你想拿去就拿去吧。” 我，厌恶这个世界，死了就死了吧。 即便这个家伙不出现，我本来也打算用“荷鲁斯之眼”了结自己的。 “笑一个嘛！星野酱，在【重启的世界】里，你可是比现在欢快、阳光还有涩情得多哦！也罢，毕竟在sensei的帮助下，没一个人死掉嘛。” “啰嗦死了。我说了，你要杀我就快杀。”我不耐烦地对天空喊话。 “在做了，别急嘛！”天空中欠揍的声音说道。 【“魂梦萦久，遗恨堆重。脱汝神龛，归彼绯红。”】 紧接着，莫名其妙的絮语，伴随着轻微回声开始在我耳边环绕。 “这是在，搞什么？”我抬头望向天。 然而，看见的，是自己原本已经消失的光环，又一次出现，然后开始如信号不好的电视机一样变形歪曲。 【“魂梦萦久，遗恨堆重。脱汝神龛，归彼绯红。”】 困意。违和的、超强的困意随着这些咒语被输入我的脑内。 我好像睡着了，在学校的废墟上，在挚友的尸体旁，陷入了昏睡。 真希望这一切都是场噩梦而已，醒来时，我们还在水族馆的一片蔚蓝前。 —————————— “！” 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间学生宿舍的床上。 急忙拉开床旁的窗帘，看向外面。 ——那是，和基沃托斯差不多的城市建筑群，但是，天空却完全不同。 是让人不寒而栗的、不吉利的红色。 “这是哪里？” 我自言自语道，然而话刚说出来，便觉得不对劲。 男孩子的声音？ 我急忙跳下床，去卫生间照着镜子，镜子旁摆着剃须刀和剃须膏。 这是我吗？还保留着异色瞳，粉色的短发、以及有些懒懒的神态。 但是，和高一时一样锐利的眼神、身高质变的躯干，以及更硬朗的面部轮廓。无疑和以前的我不同。 “.……”我猛烈地撕开自己的睡衣衬衫，看着自己的胸部。 虽然本来也没有胸，不过现在完全成为了男性的肌肉。 哈哈……大叔我真成大叔了…… “hello！星野酱，重获新生的感觉怎么样？” 那个声音又一次从我耳边传来。 “你给老子……大叔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这座学园都市叫做‘普罗旺斯’，虽然和基沃托斯并不存在于同一位面，但是生活规则倒是大差不差。而且如你所愿，现在你的肉体变成男性了！” “这个性别很适合你，你高一的时候不是攻击性十足、脾气急躁吗？那个栀子梦死了以后，才变得温顺和善的。” “.我不关心这些……白子她们，也在这里吗？” “啊哈，毕竟星野你的【故事】发生得实在是太早了，其他人还没有来到这里呢。而且，她们到达这里时，会模糊在基沃托斯的记忆，并且认知错乱吧。你是特别的。” “她们……真的会来吗？” “我向你打包票！不过时间会晚些，而且【性质】会和原来不太一样。”那声音半带命令地说道，“现在，这座城有一堆烂摊子，需要你帮忙解决。在等待她们的时候，去作为瓦尔基里的学生，享受你的第二人生吧！” “……” 我从洗手台旁拾起散发着无名电光的霰弹枪，看着镜子中自己健壮高挑的新身体。不仅仅是外表上成为了男性，我能感觉到身体内部蓬勃而出的力量。 “满怀期望地等待吧，星野酱！” “既然是第二人生，那我就不叫‘星野’了。” 我用低沉的男声冷冷地说。 “新的责任，我会承担的。因为那就是，【不在的大人】本应当做的事。” “从今以后，我叫‘隼’。” 隼，神秘敏锐、高贵冷峻的猎鹰。 小鸟游？鹰无？ 我不想我和我的朋友，继续当那指望着鹰快快消失，最后却被鹰戏耍侮辱的小鸟。 从今以后，我就是鹰。 {这是“没有sensei而导致悲剧的一周目”而非“普雷线的平行世界”。官方有关“一周目”的目前只给过几张cg，而ba主线本来就写得极慢且有逻辑bug。 如果本章和原作后续剧情观感相差太大，请怪官方别怪作者xd。} 第41章 我们普罗旺斯也要有自己的制造池 瓦尔基里警察学院-瓦尔哈拉部。 如果用贫乏的文字来形容，那么普罗旺斯的的天是“红色”的。 不过，随着昼夜、雨雪、节令的变化，天空的红也被划分为多种。 像现在这种深深的“胭脂红”，对应的就是阴天，也是睡觉的好天气。 瓦尔哈拉的橘猫·天宫喵都自在地缩在在办公桌上酣睡。 虽然手机里大声地公放着新闻，但是对于昨晚熬夜看重口cult片的她来说，这种程度的音量不足以把她震醒。 新闻的声音，在一旁的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都能听得清楚。 “今日普罗旺斯多地区天气由晴转阴，只有圣阿加莎学院地区有中到大雨。‘茶会’指出，她们反常的气候一定是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的气候武器造成的。” “不过，敌托邦官方媒体已经对此事表示了公开的否认......导播，什么？承认了？真的假的？咳，敌托邦学生会现任会长不破 丹表示将为圣阿加莎的不良天气负全责。” “普罗旺斯年度音乐盛典‘阿波罗音乐节’将于市区中心举行，在上一届音乐节上，同出自第十缪斯艺术学院的音乐社‘塞壬之声’的多个乐队垄断了‘阿波罗音乐节’。今年，在“文体强市”的号召下，专家预测将有更多样的乐队出席活动。” “第十缪斯游戏社独立开发的游戏《圈神》的新版本将于明日实装，本次版本大更新将实装风格类似山海经二中的‘黎岳’地区。《圈神》在全普罗旺斯都引起的非凡的热度，以至于其他游戏的二创作者，在江郎才尽时都忍不住引用一下《圈神》来凑字数。这种行为被其粉丝攻击‘什么事都要拐一下圈神’......” “......喂，连游戏新闻都放完了，为什么节目时间还没到啊。好吧，那用凯伊君的新闻凑下时间吧。 今日新任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开通了‘索蒂拉频道’，各社团乃至各校的复杂问题都可以通过此方式来上报天童凯伊并加以解决。 不过，由于市民普遍对天童凯伊能否解决校级矛盾抱有怀疑，所以目前‘索蒂拉频道’的热度有限。” 就如前些日子凯伊在引爆热度的时候所料，当更多零零碎碎的新闻占据了众人目光时，自己的讨论度自然会进入平静期。特别治安官会像新口味的膨化零食一样融入人们的日常。 说白了，凯伊他都不相信自己能够像夏莱sensai一样直接处理学院级的矛盾。 他可无法劝解敌托邦和圣阿加莎停火，或者为第十缪斯学院提名学生会会长。 他当然不是不想彻底化解这些矛盾，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甚至不知从何做起。 所以他所做的，主要还是为各社团解决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过他知足了，毕竟目前普罗旺斯的治安已然有所改善，而瓦尔基里的运作也正常起来。 负责运营瓦尔基里官方账号的喵都，每日只需要发发“安全小提示”以及转转普罗旺斯传统节日就算完成了工作，所以她才能理直气壮地在白天大睡。 “真是，来之不易的和平啊。”凯伊双臂一摆躺在椅子上，也想好好休息一下。 当上特别治安官、拯救瓦尔基里于废校让他劳心太多了。 他的工位隔断上贴着金灿灿的“特别治安官索蒂拉”标志。 【帮帮卡邦！凯伊主人今天该试试新解锁的“制造”和“礼物”系统了吧。】 野生的烦人ai出现了。 要怎么做呢？ a,让她闭嘴。 b.让她闭嘴。 c.让她闭嘴。 【“爱丽丝闭嘴。”】 【“喂，制造礼物可是增加学生好感度的最关键系统啊，你为什么一点热情没有这样也配使用什亭之匣这么强力的外挂吗要不你把我转让给月雪郁子好了人家每天都在兢兢业业....”】 【“满界面的系统要占满我视野了都，下次有让我直接无敌的系统再说吧。”】 【“咳咳，制造系统是通过花费时间、启动石和少量信用点来获得各种资源的系统。”】 ——强硬地无视凯伊低下的干劲，爱丽丝开始自己做起教程来。 【“你还记着以前通过各种途径获得的大量启动石吧？现在尝试把他们放进去、选择制造期望，并投入信用点。”】 凯伊看到视线中的什亭之匣开始自己动起来了。就像给选择了“我完全没玩过这类游戏”选项的新手的傻瓜教程。 【一般来说每一单项制造的过程会花费1到3小时。由于现在是教程所以直接完成啦。】 “可算让我逮到了，这意味着制造压根就不花时间吧？都是你们为了让使用者频繁登录才延后的。”凯伊抓住吐槽机会，精神了一点。 爱丽丝没有理他，自顾自点击了制造系统的“确定”，然后出现了提示： 【获得了 可爱的熊玩偶】 【获得了 夏天用的泳圈】 【获得了 ai〇pods pro】 提示刚完，一个熊玩偶、一个粉红色透明泳圈，和一个经典款无线耳机在凯伊手边出现了，就像从异次元开了个洞。 【“恭喜你获得了三样礼物！将礼物送给学生以提高好感度吧！】 “真的是个ai〇pods pro啊。”凯伊端详着耳机说。 “一个玩偶大概值40信用点，一个泳圈可能值50信用点。但是这个耳机至少要值1500信用点.....” 【“......”】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便宜地制造大量耳机然后去卖是吧。”】 “你越来越懂我的生活哲学了，爱丽丝。” 【“制造系统出来的东西只有送给别人，上面才会出现正版标签哦。自己使用或者卖掉的话它会变成盗版。到时候会有‘监守自盗？？特别治安官私藏巨量盗版商品。’的新闻”】 凯伊才不信这些鬼话，不过考虑到每次“制造”出来的东西是随机的，他也姑且放弃了耳机致富计划。 【“我们这次使用的是基沃托斯礼物池。”】爱丽丝又说，【“因为基沃托斯有很多喜欢玩偶的可爱风女生，还有很多一年四季都穿着泳装的女生，还有一些极度热爱音乐的女生。所以礼物池里有玩偶、泳圈和耳机。”】 【“总而言之，一个学园都市的制造池里有什么，是由其所有学生的爱好共同决定的。我们现在切换到普罗旺斯制造池吧。”】 【确定要切换到普罗旺斯制造池吗？（此操作不可返回）】 “喂，别！”天童凯伊突然想到，普罗旺斯有一些男学生，这意味着它的池子必定会被男学生的肮脏愿望污染。 【切换到普罗旺斯制造池成功！】 “你tm有在听我指挥吗？” 【“诶~教程阶段玩家是不能动的，这不是常识吗？那么我们现在试试水吧，制造启动。”】 【获得 电影院vip通票】 【获得 gef〇rce rt〇 9060 ti】 【获得 完整的水晶埴轮（双头、加长加粗版）（礼物用）】 似乎只有第一样东西是正常的。 “显卡都来了，我就说吧，这里的礼物一定会很直男！不对，这个显卡现在至少值6000信用点.....” 【“不对....”】 这次是爱丽丝惊呆了。 【“为什么.....基沃托斯的高级欧帕兹在普罗旺斯是礼物啊.....而且这个长度粗度.....和‘诺依曼’主机的电源线差不多了都。”】 第42章 我们普罗旺斯学生也要有自己的小爱好 【“总总总之，先把这个粉色大棒藏起来。”】爱丽丝故作镇定地继续讲解。 凯伊把吓人的“完整的水晶埴轮（双头、加长加粗版）（礼物用）”收进抽屉。 【“将礼物赠送给学生会获得好感度。 但是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偏好。越是正确地投其所好，获得的好感度就越高哦！”】 “电影院vip通票，这个礼物适合的人选现在就有啊。” 天童凯伊拿起通票向正在睡觉的天宫喵都走去。 他用力地在喵都的四耳脑袋上拍了两下，力气小是叫不醒她的。 “.....喵呜?（疑惑）。 “喵呜。（弄清状况）” “喵呜！（暴怒）”” 天宫喵都立即从怀里抽出原型为sv.99的狙击枪对准凯伊的脑袋。 听说长毛猫的胸毛足以藏下一窝老鼠，所以喵都宽敞的衣服里藏把小狙击枪似乎并不奇怪。 “一般人这么粗暴地打扰喵都在阴天的爽睡，可能会被立刻爆头喵?。但考虑对方是学长，可以给你五秒钟来狡辩喵，然后喵都会很痛快地打爆你的头的喵?！然后喵都也会寂寞死的喵。” “意外地得到了这个东西，送给你了。”凯伊拨开枪口，将手中的通票郑重地递给喵都。 “这是......全普罗旺斯电影院通用的门票？还是很贵的超级vip席？” 天宫喵都，喜欢自己行动的兽化人。 和自己的学院瓦尔基里兴趣不投，朋友不多。 自然较少有人送她礼物。 尤其是她藏着一个电影梦，虽然在网络上有些同好。但是在现实中交际的人则绝大多数不知道她这个爱好。 现在最亲密的学长天童凯伊送给自己这么喜欢的礼物。 再加上前一段日子，学长将剪辑重要的索蒂拉宣传片的任务交给了自己，这是无比信赖和理解的表示。 可以说，这就是典型的好感度暴击。 “谢，谢谢学长喵.....喵....那个....喵....” 【天宫喵都，好感度15~22】 少有的，凯伊看到喵都双腿蜷在工作椅上，用睡觉的枕头捂住有长胡须的脸蛋，藏不住的橘色猫尾巴在空中不住地竖起，尾尖轻微摆动。 阴雨天的暗淡日光照着一半她因羞涩而缩短了的身体。 “但是。” 伴随着喉咙中“呜呜”的声音，天宫喵都的声音隔着枕头、愈加小声地传过来。 仿佛野猫被驯化成了养了三年的粘人家猫。 “如，如果学长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的话。喵都会更高兴的喵....” “.想和学长两人包场看《卡萨〇兰卡》或者《泰坦〇克号》......在电影院把尾巴缠在学长身上，喂我吃甜腻腻的爆米花和大桶可乐，然后在最后接吻的镜头，两个人的光环相交在一起......” 喵都的颤抖的声音和身体已经有点不正常了，仿佛进入了猫娘每年都会有的那几天。 “然后我们在郁子学姐面前......看她满脸懊悔地自己.......” “.....” 【啥情况呀，天童凯伊。你对喵都的好感度上升程度都快赶上人家对你的了。送个礼物都能被反杀，真服了你。】爱丽丝的声音不解风情地传过来。【“快去试试别人啦，你走的可不是单人路线。”】 答应了喵都以后会陪她看电影后，凯伊回到桌子又造了些东西来。 似乎【制造】系统还会造出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礼物”占很大的比例。 “这个gef〇rce rt〇 9060 ti我能不能留着自己用。”凯伊恋恋不舍地抱着核弹一样的显卡。 真希望抱着它的是我。作者是这么想的。 “不行哦，一切标注着礼物的东西都要送给别人....你手中的显卡自用的话，什亭之匣会直接将它远程引爆。” 没办法，凯伊只好把其中的“礼物”分出来，按照自己的推测送给合适的人。 将“百科辞典”送给了小仓 忧，对方好感度等级+1。 将“看起来很软的枕头”送给了小鸟游 隼，虽然看不到好感度，但对方很欣慰。 将“《普药大图鉴》”送给了李水旺，对方好感度等级+2. 将“《如何用对话将你的ai训练成为唯命是从的电子女仆》（电子般）”传输给了爱丽丝，对方拒收了。 【“对方喜欢什么可不是一猜一个准哦。实际上你把显卡给爱丽丝都比这种奇怪的书强。”】 —————————— 一段时间后，瓦尔基里大部分人对凯伊的好感度都提升了。 月雪 郁子结束了简单的巡逻任务，回到了瓦尔哈拉。 晶莹剔透的汗珠在少女微红的皮肤上如雨滴流下，胸膛随着微喘轻轻起伏。 “凯伊君，听说今天瓦尔基里大伙都收到你的礼物了。真好啊。”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能不能也给累了半天的寂寞小兔子一点物质奖励。” “郁子的份我当然早早准备好了。”凯伊自信地送给了郁子“兔子形状的空气净化器。” “嗯，很可爱呀，谢谢。” 【月雪 郁子的好感度提升了。好感度等级51，没有提升。】 “还有这个....‘色彩清新的办公室马克杯’。” “我杯子也确实该换了呢。” 【月雪 郁子的好感度提升了。好感度等级51，没有提升。】 【“凯伊，好感度等级越高，升级所需要的数值就越高。所以你得送郁子超级喜欢的礼物，等级才可能提升。”】 赠送了“阿〇尼限量款精华唇膏。” “这个款式很贵啦，凯伊君再富裕也不能瞎花钱啊。” 【月雪 郁子的好感度提升了。好感度等级51，没有提升。】 赠送了“最高级瓦尔基里战术bd” 【“这压根就不是礼物啊，凯伊！”】 “嗯，谢谢。不过这本我已经学过了。” 【月雪 郁子的好感度提升了。好感度等级51，没有提升。】 【“爱丽丝，不行！我已经想不出她喜欢什么了。”】 【“放弃吧。”】 “不，还有一样东西。”凯伊心想，“我和郁子朝夕相处，如此之久，开个玩笑，她也不会介意吧。” 他将那个禁忌的礼物从抽屉中抱了出来。 赠送了“完整的水晶埴轮（双头、加长加粗版）（礼物用）” 【“凯伊主人你是不是有大病啊啊啊啊，真下头。”】 “诶诶诶！！？”郁子抱着大号水晶埴轮一时混乱。“啊，难道，凯伊君想让我提前适应一下吗，好的.....” 【月雪 郁子的好感度较大提升了。好感度等级51~52。】 “.....” 【“.....”】 【“我就说嘛，凯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顺便一提，看到凯伊把那种东西送给郁子，喵都的好感度等级下降了一级。 第43章 间章 (天宫 喵都运营的)瓦尔基里小tips! ●何谓“阿波罗音乐节”？ 阿波罗音乐节是由很久以前某位普罗旺斯学生会会长，为了避免学院战争，而设立的旨在以“乐队比拼”替代“战场枪击”的普罗旺斯活动。 然而，阿波罗音乐节造成的并不是停火和和平，而是各学院“战斗和音乐两手抓”的教育方针。 不过，由于第十缪斯艺术学院音乐社的相对实力优势越来越大，近几届诸学院的参赛热情并不高。 在音乐节举办期间，任何有意愿的学生都可以自己组成和发展乐队、编排歌曲，报名参加比赛。 根据线上粉丝量和播放量 、以及线下活动的营收等指标决出其中的优秀者。 并在音乐节的最后几天于市中心举办的决胜音乐会上决出最终优胜者，为自己的乐队、社团和学院赢得无上的荣誉。（“无上的荣誉”意思是没什么实质的奖品） （温馨提示：不要因为不喜欢台上的乐队就向她们射击或者投掷高爆炸药哦。瓦尔基里将致力于维护音乐节期间的演出安全。） 曾经，最终的决胜音乐会是在风景靓丽开阔的私立圣阿加莎女子学院某地举行的。 但是，有一段时期。由于圣阿加莎女子学院实行着严格的审查和宵禁制度，导致了在某次阿波罗音乐节决胜音乐会上，大量观众（主要是男性）的随身物品被头脑混乱的圣阿加莎学生抢走。 这次丑闻以后，决胜音乐会改为在市中心、总学生会周围举行。 并且圣阿加莎大幅度放宽了对学生行为的管制，以免再次造成学生的心理问题，如今社论认为又有些太宽松了。 \/\/评论区： 敌托邦学生a：圣阿加莎人是这样没素质的。 圣阿加莎学生a：你敢骂圣阿加莎人？我tm就是圣阿加莎人！ 敌托邦学生a：呵呵，别只有嘴上功夫，今天让我在战场前线看到你。 山海经学生a：毕竟第十缪斯的“米库”垄断了冠军嘛，现在大家都不想和她比了。 ●“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在学园都市，枪支永远是您最有效的自卫工具！ \/\/评论区 山海经学生b：毕竟普罗旺斯的刀具质量不行嘛，昨天切菜的时候切到了手指，结果手指没事，菜刀断了。要是有战斗用纳米刀就好了。 敌托邦学生b：有一种心理问题叫做“大枪焦躁症”，拥有大体型配枪（机枪mg和狙击步枪rf为主）的学生，由于在近距离战斗时枪械的威力容易发挥不出，所以他们遇到似乎有敌意的人时，会趁对方距离还远就突然先攻，经常误伤无辜。 ●刺刀在普罗旺斯的销量极差。 \/\/\/评论区 伊卡洛斯学生a：毕竟一般质量的刺刀在近距离战斗中还不如拳头。 圣阿加莎学生b：但是瓦尔基里的警棍打人很疼，上次我被砸了两下就晕过去了。他们的经费是不是都用在暴力上了？ 敌托邦学生a：圣阿加莎人，竟然有脸说别人暴力资金投入多。 圣阿加莎学生b：刚才我看到有个敌托邦学生在前线战壕玩手机，我一枪把他狙倒了，哈哈，还能说话吗？还能说话吗？ 敌托邦学生a：你打错人了，傻x。 圣阿加莎学生b：别急，我再狙十个。 ●遇到不明缘由的袭击时，在自己脚下投掷烟雾弹并立刻逃生是避免我市犯罪率进一步提高的理性选择。 敌托邦学生c：但是要小心喷射而出的烟雾伤到自己，有些人分不清烟雾弹和白磷弹的。 山海经学生c：这一招对于自己的光环亮度特别高的学生用途不大啦。 圣阿加莎学生c：没有用，现在我们学校......个别学校已经普遍配置了热成像瞄准器。 ●凯伊学长每次醒来都会颓废地自言自语：“好想润到基沃托斯啊。”\/\/\/\/被郁子学姐叫醒的话则会说“在这条时间线我们还只是这种关系吗？”\/\/\/\/被我叫醒的话则会说“猫猫给主人我的侍奉已经结束了吗？” 瓦尔基里学生a：？？？，天宫你忘了切换账号了。 第44章 我们瓦尔基里也要有自己的咖啡厅(1) 夜晚，天童凯伊的个人宿舍。 大概熟悉了【制造】系统——投入启动石和信用点，然后等待长短不一的时间，就会在普罗旺斯生成一些东西。 除了用于赠送的礼物，还有战术bd和笔记、读了会升级的经验书、欧帕兹。和“家具”， 不过那个“家具”并没有被传输过来，凯伊暂且不想，他有更紧急的事情。 他造出了高稀有度的礼物——“对子〇特r级高阶紧致版。” 普罗旺斯是有男学生的，所以什亭之匣造出这种东西也无可非议。 “这个东西我一定要自用，爱丽丝你说什么我都不听。” 【“.....好啦好啦，但是下次你做这种事前，请先把什亭之匣关机。”】 “哦哦哦哦哦哦这颗粒感这通透感！哦哦哦哦哦简直就是为我的人肉埴轮设计的！可恶的小贼，吃我天童警官一枪！biu！” “biu，biu。” ...... 在贤者时间，凯伊发觉自己这两天的“礼物”基本都是送给瓦尔基里的学生的。 要把礼物送给其他学院的学生增加好感度，还要跑一趟啊。 “千里迢迢乘车加步行。来到人家的学院，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完整的水晶埴轮（双头、加长加粗版）（礼物用）’递给她，然后瞪着人家的脸观察好感度变化....” 凯伊想象一下这种行为就冒冷汗了，太逆天了。 【“哼哼，所以我们有‘咖啡馆’系统，来聚集各校学生。凯伊主人你明早睡醒就知道了。”】 “呼呼.....鼾鼾...”三连射击的凯伊已经不忍疲倦睡着了。 【“....对于一个想和sensai一样被众花包围的人来说，这个体力可不行。”】 ———————————— 隔天。 “为了能更好地和市民交流委托，治安官天童凯伊在瓦尔基里警校楼下开设了私人经营的咖啡厅。” 凯伊被如是早间新闻吵醒，但是他没有什么“建立咖啡厅”的记忆。 “此咖啡厅是公务用，而非商业用，如果没有事务，请各普罗旺斯居民不要随意拜访凯伊咖啡厅——想和凯伊君更亲密的女学生除外。” 【“帮帮卡邦！凯伊主人快去自己的咖啡厅看看吧！”】 凯伊揉了揉眼，发现自己的房间被无中生有地开拓了一个先进的磁悬浮电梯。 【“这个电梯直连咖啡馆和凯伊的工位哦。采用的是最先进的敌托邦技术。”】 “让我再睡会....”凯伊说完蒙被子就睡，然而被【战斗辅助】控制着走进了电梯。 “倏~”电梯迅速地启动、下降。 再开门时，眼前是一个装修已然完备的咖啡厅，看窗外风景似乎在紧挨着瓦尔基里本校。 简约不失大气的桌椅、充满设计感的吊灯，宽而长的柜台摆放着齐全的设备，后面的柜子填满了普罗旺斯主流饮料的原料。几个无言的智能机器人正在工作，似乎不需要特意雇人去经营。 “这种完善级别的咖啡厅一夜之间就能建好？” 【“不要瞧不起什亭之匣呀喂(#`o′)，你真以为我们是垃圾系统？”】 【“总之。”】爱丽丝继续解释道，【“咖啡厅以其非凡（作弊）的吸引力，每天都会吸引各校的学生来到这里消磨时光，凯伊主人你可以趁机和她们交流、互动、送礼。”】 店里已经熙熙攘攘地有了一些人了。 “晨安，索蒂拉大人——天童同学。” 离凯伊最近的单人座上，坐着穿着欧式宫廷风衬衫的空崎 阳菜。 圣阿加莎的九大天使之首，竟然在早晨悠闲地独享饮料。 “超级好喝的豆奶呢，价格也很公道，真想每天早上都来喝....” 阳菜又礼貌地补充道：“但是按理说，没有要事不得拜访吧，天童同学。那作为回报，你有需要的话，九大天使首座——‘米迦勒’（michael），空崎阳菜十分愿意为您效劳。” 【空崎阳菜好感度，9~10】 【“都说了咖啡馆就是好感度的收割机啦，凯伊~”】 远处坐在单向长座的两人就更喧闹一些。 “果然早上起来就要喝热乎乎的浓咖啡啊！现在很想去做十套数学题玩玩。” 敌托邦会长，【152cm的】（爱丽丝你老强调这个干什么）的不破 丹 “喂，凯伊同学。听说你的咖啡厅开业，我们特地来捧场。质量很不错哦。” “会长。”旁边的秘书小声地补充道，“上一次你和凯伊在咖啡厅相遇时，因为黑入人家被人家弄哭来着。” 然而丹却没听见似地，直视这边的阳菜：“但，和一股子鸡毛味、发臭香水味的圣阿加莎天使一起喝感觉很不爽啊。看在凯伊的面子上，就不在这里拔枪了。” 阳菜淡定地继续喝着饮料，似乎她属于圣阿加莎反战反暴力的那一批人。 “会长。”秘书眼镜上冒着白光，流着汗对不破丹提示道，“你我二人对战大天使空崎阳菜的话，胜率是0.01%。获胜的情况是天童凯伊突然抱住阳菜猛亲，说我是白毛天使控，让她失去战斗力。” 这时，又一个熟悉的猫耳耳机女生的声音传进来： “奇怪....《白神话：八戒》发售会不是在这里吗？把我绕晕了，我不会被骗了吧？诶诶，这不是天童凯伊新开的咖啡厅吗，正好，老娘要找他报仇来着！” 【“就算大家不愿意来，什亭之匣也会千方百计逼着她们来这里坐坐的。”】 “完全就是诱拐。”凯伊心想。 第45章 我们瓦尔基里也要有自己的咖啡厅(2) 风衣女孩踹开门，手指指着咖啡厅内的凯伊道： “我王 小橙来报上次被你暴打的仇了！” 【王小橙好感度：-5】 【好感度额外数值：生命值-352，攻击力-127......】 【“看来上次你在第十缪斯游戏厅给人家的伤害很大啊。”】 【“m的，那不是爱丽丝你干的吗？”】 【“嘛……哈哈。”】爱丽丝岔开话题，【“和诸位待在一起更久、好感度更高的话，可以解锁更多、更深的学生资料哦”】 凯伊抬头看向咖啡厅的众人，更多的资料被解锁弹出： 【截止到10岁，不破丹就已经有527个夜晚因为看了圣阿加莎关于地狱的宗教宣传片而吓得无法入眠（“不听大人话的小孩子会被送到地狱油煎。”） 为了让这世上后面的孩子再也不受到宗教的恐吓。不破丹势必要扫除圣阿加莎为代表的封建势力，用科学启蒙心智、驱散无知带来的恐惧。】 【空崎阳菜为了让普罗旺斯摆脱关于圣阿加莎学生好斗而暴躁的刻板印象。一直作为禁卫军九大天使之首座，压抑着自己的脾气，保持着平静、稳重和顺从的性格。她非常希望能有人理解她的苦衷、接受她抑制已久的小脾气和小心思。 在基沃托斯，有一位和阳菜内在、外在都非常相似的委员长，她更是被称为“sensai的大老婆”。】 【王小橙有自己的游戏审美，高度强调游戏的可玩性。据她说，精美的美术和铺天盖地的宣发是绘画社和伊卡洛斯的事情。游戏制造者应该永远以带来无害的快乐、描绘生动的虚拟世界为目的。 但是因为向市场低头，所以其作品不得不要男性角色露出腹肌，女性角色穿上丝袜。】 “大家都不容易。”凯伊心想。“在乱象丛生的普罗旺斯，并不是每个学生都丧失了善良的天性。sensai也正是抓住学生未泯灭的善性，才能带众人走进大团圆结局。” “你丫听老娘说话啊。”王小橙攒着怒气继续说道。 看来大家的外在表现是不如内在本性善良温和的。 “这里又没游戏机，怎么对战呢。”凯伊找个理由，避其锋芒。 【“嘿嘿，凯伊你以为你制造出来的家具是干什么用的？”】 爱丽丝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铁盒子，不，游戏机在凯伊面前“咚”地刷出来。 那是凯伊昨晚造出来的“经典游戏全覆盖-超级街机。” 【“你不觉得，一个播放着像素音乐的游戏机和这咖啡厅风格不搭吗。”】 【“啊哈哈，在任何游戏的宿舍功能开放初期，大家为了舒适度都是这么布置的。”】 虽然众人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王小橙已经坐到了上面，要求和凯伊在另一款格斗游戏《〇霸》中和她决一胜负。 【“需要爱丽丝用战斗辅助功能帮忙吗？我可以在大家面前把她揍得这辈子不想玩格斗游戏。”】 【“算了，不要再伤害人家的自尊了。”】 凯伊公平地和小橙打了五六场游戏，当然以惨败结尾。 “嗯哼哼！”小橙得意地挺起胸，“我就说你上次是作弊吧！还是说你这次有意识地放水了.....你在瞧不起我吗！” 【王 小橙的好感度等级：-5~-6】 【“凯伊，这小游戏傻子真难搞，快用礼物提升她的好感吧。”】 凯伊送给小橙昨天建造出来的“‘girls color’复古掌机”。 “啊？为什么要突然送我东西，这是我获胜的奖励吗，哼哼！” 【“她的好感度提升了，凯伊，继续送！”】 赠送了穿着防弹服拿着手枪打僵尸的帅哥手办 赠送了白发红衣的恶魔人游戏角色的同款大衣 赠送了《游〇王》金碎高强度单卡 赠送了《万〇牌》闪异画秘稀卡 赠送了一个月《do〇a2》plus会员 赠送了《c〇2》“二西〇夫”全套枪支皮肤 【王 小橙的好感度等级：-6~-1】 “天童凯伊，你你你送我这么多东西做什么？”王小橙已经拿不动礼物了，慌张地问道。 “你不会以为我在做爸〇活吧？想都别想，那那那种事儿要和喜欢的人做....” 【王 小橙的好感度等级：-1~-3】 【“看来在普罗旺斯送礼物太多会有副作用啊。”】 爱丽丝说， 【“或者说，不是每个普罗旺斯女生都那么好搞定的，真麻烦，都怪凯伊你没有sensai 的魅魔体质。”】 第46章 我们瓦尔基里也要有自己的咖啡厅(3) “喂，小橙，不要再麻烦人家凯伊同学了。” 天童凯伊正和王小橙闹着，旁边沙发座的一个葱色头发的学生摘下墨镜道，她的光环是葱色的数字“01”，而她的嗓音则就像是ai合成一样的电子音。 似乎他们一座的人刚才都戴着墨镜和口罩一言不发，所以凯伊没有注意到他们。 【宇都宫音原，艺名“米库”，第十缪斯艺术学院-音乐社“塞壬之声”，二年级，lv.60】 【音乐社社长，从钢琴和单簧管到口哨和b-box无所不会的天才音乐少女。因为知道传统音乐已然势微，所以出道成为学园偶像。目前已经和学园都市的517家企业完成了联动。】 【武器原型：声波炮（sp）。状如巨大的麦克风的超现实武器。其音量本可以大到震碎一个区的玻璃。音原通过自己的歌声来为队友增添buff，但是一旦音量过大让敌人也能听见，那buff也会加到敌人身上，于是她只好无奈地把音量调到适中——谁让大家都喜欢米库呢。】 【“顺便说一下，凯伊君，她的‘立绘鉴赏’里有693套衣服......”】 “我可不像音原学姐这么不自由。”小橙倒是笑道，“不使劲伪装自己就不敢出门。” “那么，第十缪斯音乐社社长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凯伊平时不看什么偶像，所以毫无距离感地走过去问。 “没什么，凯伊同学。只是‘阿波罗音乐节’将至，为了缓解紧张想出来散散心而已。” “米库姐太紧张啦。”对面坐着的黄发双胞胎姐弟道，“普罗旺斯音乐节的比赛哪次你不是冠军。” 他们的圆形黄色光环两个人各分得一个半圆。 【银镜 铃\/银镜 连。第十缪斯艺术学院-音乐社，一年级。宇都宫音原的后辈，也是其乐队的重要成员。】 “和对手没关系，我重视的观众的满意度。”音原说道，“所以要全力应对每一场表演。” “何况我作为偶像，背后还有一整个团队。”似乎作为学生和偶像的音原是割裂的。 作为顶尖偶像，仅仅是为音原写词谱曲的音乐人就有一堆：比如deco28、kawawo、面津玄师、mitchie s...... “这份职业态度才对嘛！”小橙抬着下巴拱着胳膊，“真不愧是唱出我第十八喜欢的《深海〇女》的宇都宫音原。” 虽然第十缪斯各社互相鄙视和攻讦。 但是在涉及到对各自艺术的热爱和奉献的时候，他们难免没有惺惺相惜之情。 【“顺便提一下，王小橙前十七喜欢的音乐全部是游戏ost”】 “音原同学。”阳菜也默默举起手来说道，“我也很喜欢你的《3〇 music》呢，请加油。” “喂，所以说圣阿加莎人没什么品味嘛，要听就要听《不为人知的〇妈妈童谣》啊。”不破丹也插嘴道。 “谢谢各位能喜欢本人的音乐。”音原衷心地向咖啡厅内的众人感谢道。 然而她机械样的声音没有落下时，一群人形机器人随着踹开大门的声音涌入咖啡厅。 没有双目而以摄像头代替，没有关节而已齿轮代替、没有大脑而由主板代替。 手里是固定在机器臂的枪。 “咖啡厅拥有人，天童凯伊。你的咖啡厅位置严重违反了《墨丘利私有土地管理法》，请缴纳信用点的罚款，并尽快将违规建筑拆除。” “否则我们将给予暴力驱逐和拆除。”说完，机器人们的枪瞄向咖啡厅众人。 然而距离她们最近的不破丹已经出手了。 连环的电流瞬间让前排的机器人进入离线状态。 “堂堂特别治安官竟然不能开家小店，墨丘利还是那么小气。” 不破丹起身，在秘书的掩护下举起举起散发出电流的电击枪对准机器人们， “还有，你们这些机器脑子知道现在咖啡厅坐的都是什么人吗？” 瞬间，打向双方的枪火占领了新开业的凯伊的咖啡厅，打坏了众多的饮料设备。 机器人们的首要目标是天童凯伊，他们优先向凯伊集火射击。 【战....战斗辅助启动！】爱丽丝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飞天的不同口径的子弹向还穿着居家服的凯伊的身体飞去。 一个柔软但是意志坚定的身躯将凯伊顶开，飞扑中的空崎 阳菜抽起披在椅子上的紫色外套防身，每秒百米的子弹被看着柔顺的外套全部挡开，飞向别处。 再以猫步轻轻落地时，那些瞄准了凯伊的机器人的脑袋全部不知去处，凯伊没看清阳菜什么时候开的火。 “正愁感觉被天童凯伊耍了没地方泻火呢。”王小橙淡定地抄起被涂成全橙的机枪，“正好你们这些经验值送上门来了。” 她又对身后已然用充满未来感的特效变出音波炮的音原说：“音原姐，辅助就交给你咯，下次艺术争论时，游戏社会为音乐社说两句好话的。” “没问题。铃、连。协助演奏。”音原挑弄这光滑的音波炮上的按钮，它开始放出音原的音乐，“把普罗旺斯任何人都用金钱衡量，墨丘利金融学院还是这样寡廉鲜耻。” 【“呜哇，音原同学的ex技能给了王小橙超多的攻击力和防御力。”】 “啊哈哈哈哈，感觉会爆不少装备呢！”王小橙露出了普罗旺斯机枪人扫射时的标准表情，门口的大批机器人被撕成碎片飞到马路上。 “这下完了。”凯伊心想，“今晚的头条是《特别治安官到底治了什么安？天童凯伊咖啡厅开业第一天就爆发大战》。” “喂，尊敬的特别治安官天童先生。”这时他看到王小橙嫌弃地扭头看着他，“为啥我感觉你站在旁边，我会没力气呢.....枪都拿不动了。” 【“帮帮卡邦，因为小橙对你的好感是负数，所以站在你身边会掉属性。所以废物凯伊主人离这些普罗旺斯的佼佼者们远点别碍事哦。”】 于是咖啡厅所有者凯伊只好乖乖站在墙角，看着眼前的各位社长和会长把机器人大军杀得一个不剩，把咖啡厅弄得一片狼藉。 ....... “喂，空崎阳菜。”不破丹用穿着拖鞋的脚踹飞一个机器人的断臂说道，“多谢你刚才救了凯伊同学。” “哼。”阳菜轻微地撇撇嘴，“索蒂拉大人本来也是我们九大天使供奉的主之一。倒是敌托邦什么时候把‘天童凯伊’取代‘诺依曼’当成院宝了？” 音乐社三人组放下武器（乐器）坐会座位上。音原由衷地怀着解脱感说道：“呵，这样闹一闹感觉轻松多了呢。” 旋即又脸色恢复到紧张：“但是也该回去为音乐节排练了，铃，连，我们走。凯伊同学，很抱歉弄乱了你的咖啡馆，再见了哦。” “没关系，我来负责修理。”凯伊挥挥手说，又在脑海问爱丽丝道，【“喂，很快就能修理好吧？还有，不用花我自己的信用点吧。”】 这时他又望向音原的双马尾背影，新资料显示出来： 【为了能够将更多的音乐文化传承下去，宇都宫音原总是尝试在自己的歌曲中融入更多的音乐类型。由于普罗旺斯流行“机性恋”，她将自己喉咙割开，用机器填充了一半，从而可以自由转换自己的机器\/人声，分别在作为偶像和学生时使用。如果普罗旺斯乐坛流行烟嗓，恐怕她会一天斯莫克二十包吧。】 这些站在普罗旺斯顶点的人，心里也担当着响应的责任啊。凯伊想。 话说，墨丘利金融学院是什么来着，好耳熟。 然后，空崎阳菜和不破丹等人也先后告别，有意识地隔开出去的时间点。 凯伊咖啡厅的第一天就在乱糟糟的机器人残骸中度过了。 ——吗？ 门外，五个头发颜色分别为粉、黄、蓝、红、黑的少女紧张地看着损坏的咖啡馆。 “......如果是为了找天童凯伊，为什么不去他的办公室而是去这里找。” “还不是某人想过来尝尝‘子弹啵啵果茶’。” “呜呜，但这里好像刚发生完枪战啊.....咖啡厅也要枪战，市区果然好可怕。” 五个从远处来到瓦尔基里的少女不知道，等待她们的是一条充满摇滚的路。 第47章 临时插入日常篇:苇名叶的网文没有扑街(ba角色相关 为人十余年，悲辛充其间。 第十缪斯艺术学院，文学社“无题诗”社长苇名 叶今天才明白一件事。 “写后现代诗在普罗旺斯是没前途的。” 他新写了一组以“愿大海宽恕我们卑微的灵魂”为结尾的现代诗。 虽然得到了文学社僚同僚既敷衍其事，又隔靴搔痒的称赞，但他并不满足。 他把新写的诗拿给喊着“game，game！”的游戏社王小橙看。 小橙读了两句，就捏着鼻子流了泪：“苇名学长，我对现代诗过敏，对不起。” “愿大海....宽恕我.....灭掉的光环。” 说完，王小橙倒在地上似掉了。 他又拿去给正在和舞蹈社社长排舞的偶像宇都宫 音原看。 音原皱着眉头看了两句，挤出微笑说：“苇名同学，若你同意，我可以把它们改编成下一个专辑的歌词。” “歌词不过是旁枝末节的类型文学，怎么能和历史最悠久的文体诗歌比呢。”苇名叶扶扶眼镜。 “hatsune miku does not talk to f**king poets”音原满脸竖线，说了句好像是某动画短片的梗的英文。 他又匿名把现代诗传到普罗旺斯论坛上，得到的评价是： “你 的 破诗 老娘 光环都 笑灭了 我打几个 回车 也可以写 蠢货 愿大海宽恕我们卑微的灵魂” 回到宿舍，苇名叶在被稿纸包围的工作台前思考。 “果然，读者最多的文学形式还得是通俗网络文学。看来我也不得不下海了。” 普罗旺斯人最想看到的是什么？ 当然是基沃托斯的无忧无虑的生活。 那么，还是写以基沃托斯为背景的同人文吧。 虽然未曾亲眼目睹基沃托斯之模样，但是道听途说过sensai和学生们的轶事。 “何况。”苇名叶得意地想，“我有多年的小说创作经验伴身。” 他打出了一个标题《圣玛丽安的垂怜经》 立刻删除了，改名为《重生之我在基沃托斯当无敌的魅魔sensai开后宫》。 他小试牛刀，写了几章，很快就收到了评论： “为啥都第五章了主角还没外挂啊，看着好闷。” “自十七世纪西欧兴起了成长小说范式之后，小说角色都要有不急不慢的自我成长曲线.....我不比你懂文学！” 又写了几章。 “浅黄睦月酱的性格是小恶魔，不是〇小鬼，你会不会塑造人物呀？” “梵低说过：‘每个人心里都有火，而路过的人只能看到烟。’小说人物应该有自己的性格厚度.....我不比你懂文学！” 又写了几章。 “星野被黑服抓到后换了衣服，被人看光光了吧，纯毒点。” “言语的真实和世界的真实存在格差，她换了衣服不代表被人看了.....我不比你懂文学！” 又写了几章。 “为什么sensai会在圣三一暂时败退，虐主角，避雷了。” “人生本来就是无意义的西西弗斯式运动，失败是不可或缺的成分.....我不比你懂文学！” 又写了......几章。他心已经累了。 “一定要把小梓和日富美写成连体人，搞百合贴贴吗？白河豚滚出去。” “性倒错是心理成长过程中不可避免的结果.，描写性倒错者更是历史上文学营销的常见手段....我不比你懂文学！” 终于写到一个可以舒缓下节奏的故事节点了，苇名叶又看到： “为什么那么萌的路人角色没有收？漏女了，会不会写后宫文啊？” “那是个基沃托斯npc狗啊啊啊啊啊，狗你也想收吗！！！” 苇名叶彻底疯了，他开始放飞自我。 他写sensai在和数秘会的战斗中大败，被当众羞辱；然后让枫香和晴奈无视sensai疯狂搞百合出柜；然后又写未花被抓去当狮子头路人的新娘；又写宫子在野外饥饿而死；最后sensai一瘸一拐地沦落为丧家犬，而每个女学生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男配角，有了自己的生活。 “太对了，这就是存在主义，这就是虚无主义，这就是现代主义。”苇名叶痛快地收了笔。 “想骂就骂吧。反正我的大作已经写完了，它将作为反套路小说名垂文学史。” 其实已经没人看了，大伙把他的笔名挂在论坛避雷和嘲笑。 普罗旺斯的电子宠物除了“天童小课堂”，又多了一个。 但这时，一个匿名、ip在瓦尔基里的账号给了他留言： “叶卿老师。您写的基沃托斯同人我非常爱看。我就喜欢看主角弱如垃圾、情节荒诞不经、世界大而空洞、女角色心有他属、价值观叛经离道、装比台词漫天乱飞、每章都要死几个人、角色人名一个字不认识、作为同人跟原作毫无关系、大结局全部死光光的，百合党、cp党、麻辣人、乐子人都能自得其乐的小说。” “白金之资，夜不能寐，速更速更。” “您将是打响反无脑爽文的第一人！” “终于，终于有人，比我还懂文学了。” 苇名叶痛哭流涕，不知所言，在这灵魂知己日日夜夜的鼓舞下，他废寝忘食，更新到了一千万字。 并将小说名改为了《碧〇档案2：追放》。 基沃托斯所有的阿猫阿狗，全部被他拉郎配了一遍。 众学生，领着各自的孩子，来看望人到中年的sensai。 他不得不将普罗旺斯的治安官天童凯伊丢去和sensai组cp。 —————————————— 瓦尔基里警校-瓦尔哈拉部 “学长，什么事那么好笑喵？拿出来给喵都也笑笑喵。” “没事，有个超级大傻x写网文，写得稀碎。我逗他玩，装作伯乐。现在这傻x笔耕不辍，已经堆到一千万字了。” “凯伊君....太坏了。你完全在玩弄人家的心意。” 【月雪郁子的好感度下降了，不过好感度等级没有变化。】 【“帮帮卡邦！现在第十缪斯学院的文学社社长苇名 叶同学对你的好感度是1000哦，爱丽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这小子现在写我穿越到基沃托斯，女装给sensai当后宫，无法接受。弃了弃了。” 愿大海宽恕我们卑微的灵魂。 第48章 我们万叶集也要有自己的废校危机 上回说到。 客从远来的粉毛、黄毛、红毛、蓝毛和黑毛五个穿着寒碜得和普罗旺斯格格不入的少女，站在天童凯伊破烂的咖啡厅前。 就在不久前，这里刚发生了诸学生和“墨丘利”机器人的乱战，大道都磨碎了。 看着碎窗断壁，粉毛不由地抱住自己颤抖道： “说了市区很乱了.....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吧。” “几个艺术学院的疯子赤身裸体走在大街，用画板遮住私密处，然后强令路人用枪射击画板，称其为公众艺术品。” “然后是几个穿着体面、气质贵气的女生趴在脏兮兮的战壕，一面喊着‘敌托邦都去死吧’，一面把看着就好重的炸药包扔向对面战壕.....” “接着是几个看不出男女的学生在大街上招客，逮住人就问‘请问你想变性吗？我们敌托邦性别自由社可以免费把你变成38个性别之一哦。’” “银行，很多。”长着狼耳的蓝毛则低头、掐指：“山海经第一信用社、敌托邦中央银行、圣阿加莎救济社.....足够我们抢个几亿信用点。” “总，总之。”领头的黑毛说，“天童凯伊的咖啡厅近在眼前，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打扰了——请问特别治安官‘索蒂拉’，天童凯伊同学在吗？” 伴随着风铃声，五个少女走进处处残骸的咖啡厅。 她们首先看到的是——身着家居服的天童凯伊正在〇〇，一面急躁地和空气叫嚷。 “喂喂喂，爱丽丝！你在用【战斗辅助】干什么啊！” 【“唉~爱丽丝只是好奇，凯伊的射击模式从三连发变成五连发会怎么样。就像从赫〇洛克到猎〇冲锋枪一样。”】 “打扰您的娱乐活动了！”五个女孩转头就走。 “等，等一下，我就是天童凯伊啊！” “你是天童凯伊我就是总学生会长了。”蓝毛扭头阴沉地说。 以上便是万叶集少女们，和她们未来的经纪人天童凯伊的第一次见面 ———————— “我知道了，你们来自万叶集音乐学院。” 一番误会后，五个女孩随着天童凯伊来到了瓦尔哈拉部，也是天童凯伊作为特别治安官的办公室。 “.....郁子，万叶集音乐学院是什么b地方，是我们普罗旺斯的学校吗？” “万叶集是比山海经还靠东的一个小学校啦，坐落在普罗旺斯临海的小半岛上。”不愧是好学生月雪郁子，但是她的知识也仅限于此，“但是，除了在第一学期的课上学到了，后面我也再没说过这个学校......” 普罗旺斯三面环山，只有东面环海。 由于没有海上贸易往来，所以和人类世界不同：普罗旺斯内陆发达，而沿海地区经济凋敝，被视为乡下。 曾经还能靠集中化的渔业挣些脸面，自从敌托邦学院向近海地区试射了一枚核弹，造成了一些鱼虾长出了手脚，渔业也没落了。 所以即便是瓦尔基里的阿sir，也对这个小半岛上的学校毫无印象。 “首先，请治安官收下我们的一点新意吧。” 红毛少女热情地将手中的伴手礼袋送给凯伊。 凯伊快速用什亭之匣扫描了里面，里面是：清香的抹茶碎、“白色〇人”巧克力饼干、海苔碎金福饼、被称为“和服”的男式古着，最下面是—— 触手和电车痴〇的同人本。 【“百科一下，触手和电车痴〇确实起源自万叶集地区哦。”】 “额......那么，万叶集的各位找本官有什么事情呢。”凯伊姑且放下对同人志的好奇心问道。 “如你所见，凯伊同学。”戴眼镜的黄色短发女生说道，“我们五个，就是万叶集学院的全体成员。” “因为传统音乐的衰落和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们学院的学生数量已经锐减至此。”黑毛补充道，“现在，也可以说面临着‘废校危机’了。” “需要我的帮助吗？”凯伊也是刚刚经历过废校的威胁的，所以能够瞬间给予同情，“我可以提供一些资金（反正都是什亭之匣任务给的），也可以从瓦尔基里派出一些人手（反正我不用亲自上），还可以用媒体给你们做些宣传（也正好给我们来点新热度）。” “谢谢你的好心，但这些都不用，治安官。”黑发少女摇摇头，“我们地小事少，不需要更多人手；普通的宣传也已经做了，效果一般；至于资金更是可以从银行贷款。” “不贷款也行，我们去抢。”蓝毛插了一嘴。 “我们真正需要的是。”黄毛推推眼镜下了总结。 “赢下阿波罗音乐节。” ———————————— {相信细心的读者已经看出来万叶集五人的原型是《孤独摇滚！》了，最近狂听《青春症候群》} 第49章 孤独和歌! 天宫喵都 作为一个也算有潜藏的艺术梦的人，不该嘲笑他人的理想。 但她还是没有绷住。 “噗...噗哈哈哈哈，你们，你们要取得阿波罗音乐节的优胜喵？噗，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 但是万叶集五人并不觉得被冒犯，因为她们也知道自己的处境。 “可能听着有些搞笑。”黑毛说，“但作为普罗旺斯唯一的音乐学院，最早几年，阿波罗音乐节可是被我们学院垄断的” “现在我们五个打算组成乐队！再次拿下比赛，重振校威！”在这种情况下，红毛看着也元气满满、无由的自信。 “但是。”天童凯伊已经预测到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所有普罗旺斯学院可能都要参赛，帮你们，势必站在其的对立面，我为什么要特别帮助你们乐队？”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们勾八谁啊？” 没错，万叶集五人的博弈，现在正是关键。 天童凯伊是在全普罗旺斯火极一时的特别治安官。 而万叶集音乐学院是个只有五人的边缘化小学校。 在此之前，两边毫无交集，如何才能说服对方尽力去帮助自己？ 看着年龄最大的领队、黑毛首先说话：“特别治安官除了治安，本来就有帮助普罗旺斯市民的义务吧？凯伊同学怎忍见死不救？” ——这是“动之以理”的方法，用简单明白的道理说服对方。 “但是别的学院，尤其是第十缪斯也想要优胜。我帮助任何市民的义务是平等的。” “凯伊哥哥~”元气的红毛双手合十，低头＞.＜，“我们大老远跑到这里不容易，你就帮我们五个可怜的贫困女孩一个忙嘛。” “再说触手本你都收下了....”（小声地） ——这是“晓之以情”的方法，用一时的感性情感打动对方。 “......我作为治安官背负着全普罗旺斯的责任，不能一时感情用事，请你谅解。” 该那个一直一言不发的粉毛说话了。 她两眼漩涡支支吾吾地说道：“如如如如果凯伊同学帮助我们取得优优优胜的话，我们五个当晚就穿上〇〇服躺在〇〇上任您〇〇，〇〇也会给您〇干净的！” ——这是求助异性时态度卑微的下计，代表着正义和审判的天童凯伊才不中招。 吧？ 这小子还真动心了，然而觉察到身后郁子和喵都的存在，他只好遗憾地憋出来一句“同学，请你们自爱自重。” “一会抢来的钱，分你们一半。”蓝毛女孩一边大口吃着喵都的零食一边说道。 ——这是违法行为。 “喂，天童凯伊。” 最后，是那个一看配枪就是手枪的短黄发眼镜女的回合。 她的语气明显强硬了很多，将自己放在了和对方平等而不是卑下的位置。 这是引起谈判目标重视的基本。 “你真觉得自己治安官的位置很稳固吗？真觉得自己能在这办公室岁月静好？” “怎么说？”凯伊身体前倾，手指交叉。 黄毛女生如古时的纵横之家一样一番大论。 “传说中那位索蒂拉解决了各校祸患，方使普罗旺斯得以建立；那位夏莱的sensai更是踏遍基沃托斯，调停了内外部一切矛盾。” “而现任特别治安官的你，我知道，纯粹是凭借媒体造势才得以上位，唯一的功劳是些许改进了治安，把自己的学校从死人变成了半死人。” “相信其实大部分普罗旺斯人压根就不信任你的能力。我今天来的路上看到什么第十缪斯和圣阿加莎的混乱不堪，而你连自己的咖啡厅都保不住，何谈更大的作为。” “我们是一个只有五个人的小学校，而学校目标也很简单——想通过阿波罗音乐节重新得到关注而已。” “如果连五个人的学校都管不了，你觉得你可能去管圣阿加莎和敌托邦日夜不停的炮声？人家愿意又让你去管？” “——我们学校再小，也是自普罗旺斯建市起就存在的古校。如果你成功帮助了我们，那么足以向全普罗旺斯证明，你有接受和解决校级委托的能力。” “我们将会是你建立大业的最简单、最合适的第一步。如果你眼拙到这都看不出来，那抱歉，就此告辞。” 说完，黄毛不顾阻拦，扭头就走。 ——这是“双赢”的战略，也是欲擒故纵。 “你这家伙。”喵都在身后指着她，“对特别治安官太不敬了喵，谁稀罕你那破学校。滚吧喵。” “算了，她说的对。”凯伊把喵都的手放下，结果因为碰到不该碰的地方被抓了一爪。 “对我们来说，其实是天赐良机。” 第50章 孤独和歌(划掉)摇滚! 【“喂，爱丽丝。为什么我盯了她们这么久还没有出现学生信息啊，这下要被牵着鼻子走了。”】 【“嘿嘿:-p，因为万叶集学院又远又偏所以爱丽丝偷懒了压根没有连上她们的网。所以凯伊可以点击‘投诉’。”】 【“原来什亭之匣是可以‘投诉’的吗！可算有个我喜欢的系统了......为啥没反应。”】 【“你点投诉是没反应的，不过你点击‘充值’反应会很快的。游戏都是这样啦~”】 ———— 看着有些紧张的局势，月雪郁子堆笑插到万叶集五人和天童凯伊中间。 “好啦好啦，大家不要搞得这么僵。万叶集的各位，在答应之前，请你们能告诉我们具体需要怎么帮忙吗？” “说说说得对，老实说我们也没办过乐队这种......所以也不知道需要做什么。”粉发女孩才发现，她们说是要“帮助”，其实压根没想好要接受什么帮助，所以又慌了神。” “首先凯伊哥来当我们的经纪人吧！”红发女孩倒是毫不怯场地说，“producer！普丢色！听说在某个世界有个头上长着‘p’的先生像sensai一样受欢迎。” “等下等下。”郁子说，“首先你们要对自己和乐队做个介绍吧？这么半天了大家对彼此一无所知....而且作者打‘红毛粉毛蓝毛’打累了。” “我叫野宫 穗乃果。目前就读于万叶集音乐学院三年级，担任各位的领队，瓦尔基里的诸位请多指教。” 颇有古风之妻味道的黑毛首先介绍道。 “我我我我是平泽 波奇，一年级，特特特长是就近寻找掩体比如垃圾桶什么的，虽然我身后背的这杆rf很大但其实我不怎么开枪很和善的，一点都不社恐哦.....” 那个一直说不清话的、穿着紧实的运动服的粉毛似乎害怕自己作为压轴，赶紧抢先说，不过她的话仍足以让大家留下相当深刻的印象。 “琴吹 莱熙desu！使用的武器是mg，特长是唱歌！期待和凯伊哥以及其他各位的合作哦。” 元气、粗眉毛的红发少女伸出手掌、单腿跳了起来。 作为机枪人，她的状态感觉下一秒开始扫射都不为怪。 “砂狼 凉。喜欢的东西是信用点和......信用点。就这样。” 长着狼耳的蓝短发少女简短地说，身后的却狼尾似乎欢快地摇摆着。这时她已经开始翻天宫喵都的抽屉里的零食。 “你为什么理所当然地吃喵都的零食啊喵！”喵都直接站在了办公桌上，憋屈地用自己的枪对准了凉。 “砰，滋~”没想到凉率先拿出明显口径更大的狙击枪盲狙，瞬间用非致命磁能弹把喵都从桌子上打倒在地。 在人类世界中，牛仔在正午烈阳、酒馆、风滚草中用手枪拔射决斗。 对于普罗旺斯人的臂力和反应来说，完全可以用狙击步枪进行近距离“决斗”。 “还有，我的rf的口径正好可以打穿运钞车的装甲哦，据我调查，普罗旺斯运钞车的装甲标准是.....” 凉吃着喵都的零食兴致冲冲地补充道。 （“凯伊君，一会给她开个袭警的罚单吧，肯定不会是她最后一张。”郁子小声说。） “本人秋山 虹。二年级，配枪属于hg。凯伊同学，刚才的话如有冒犯，还请多多谅解我们求人心切。” 最后是黄发红瞳的眼镜女，没有刚才的寒芒，似乎声音也很活泼可爱。 “所以，乐队名，是什么。”凉皱着眉头，坦白了她们连乐队名都没想好的事实。 “诶？不是叫结束乐.....”波奇说出了她们最早的打算。 “都要废校了，还叫‘结束’也太晦气了，而且总感觉已经被取过了。”凉第一次否决。 “那就叫‘缪斯’吧，艺术女神的名字哦。”莱熙提议道。 “好像也被人取过了。另外普罗旺斯都有第十缪斯那群疯子了。”凉第二次否决。 “htt怎么样，放课后的tea....”轮到穗乃果提议。 “也被人取过了。”凉第三次否决。 “‘bang bang’怎么样。很可爱。” 由于天天在耳边被爱丽丝“帮帮卡邦”，所以凯伊这么说。 “.....听着像是个音游啊，不行。”凉第四次否决。 “.....砂狼凉同学，那你有什么提议吗？”郁子问向众提案的否决者。 “没有。” 凉吃干净了喵都的零食，擦擦手说。 （“凯伊君，感觉这位同学很屑.....很‘普罗旺斯’啊。”郁子又小声地说。） “‘万叶少女旅店’，就决定是这个了。”又是虹一锤定音，“很有意境，又有我们学校的特色——校舍破得就像特色旅游区的旅店。但也正是这个‘旅店’把大家聚集在了一起。” “太长了吧，到时候粉丝不方便大声喊出来的。”莱熙已经预见她们演唱会爆红的场景了。 “还还还是先出名再想别的吧.....”波奇倒是没那么自信。 “那么，万叶少女旅店的各位，你们的音乐类型又是什么？”了解了各位的名字，郁子问道。 “和歌。”凉说。 “啥？” “和歌，本来是一种万叶集地区的文学体裁。但也指一种传统音乐。我们学校传统上都是用和歌乐团去参加‘阿波罗音乐会’的。”凉说，摆摆头，“莱熙，给他们露一手。” （“不是，明明是自己说的为什么要让人家去唱啊。”郁子又一次吐槽凉。） “好呀，凯伊哥好好听哦！”莱熙打开手机放出一段由三味线和古筝组成的伴奏，然后用悠远优美的腔调唱到： “我 园 梅 花 半 飘 落，犹 如 天 上 流 雪 来，玉 臂 孤 枕......” 典雅而靓丽，哀愁而不流于伤痛，这是东方味道的美声，是简朴化的歌剧，但是..... “停停停，也，太让人想睡觉了。”凯伊打断道。 身后，喵都刚从地上爬起来要找凉复仇，结果听到歌声安详地继续睡了。 “那个，虽然知道了和歌是一种非常古典优雅的音乐，但是在这个时代，音乐节上面唱这个的话。”郁子尽量委婉地说，“可能会被烦躁的观众冲上来把三味线劈开吧.....” “其实，我们也知道该应时而动，换一种表现形式了。”穗乃果说，“但是，不知道普罗旺斯的大家爱看什么，请凯伊同学提建议。” “摇滚。”凯伊说，“果然，考虑到你们乐队的人数、设备的价值以及普罗旺斯人的品味，还得是摇滚。” 顺便说一下，天童凯伊其实对音乐一窍不通，他只知道“摇滚”这两个字。 “摇滚吗.....虽然不适合我们的气质，但事已至此，和歌确实没落了.....”波奇消极地说。 “我们都经过综合的课程培养，摇滚也是可以练出来的！”莱熙积极地说。 “那么，就决定是摇滚乐。”穗乃果说，“首先，虽然有些恬不知耻，但希望凯伊同学能为我们在市区提供住宿的练习的场所。” “没问题，因为前些日子有了一些人，所以瓦尔基里有很多空宿舍。”凯伊爽快地答应了。 顺便说一下，天童凯伊表面大方，其实是估计万叶集的楼更破更小，他不愿意住在那里而已。所以才宁可让五个人过来住——虽然怕是又闹绯闻。 “那那那么我们快速回万叶集收拾行李去，过几天再来。”波奇已经准备溜了。 “喂。”郁子终于忍不住把吐槽说了出来，“你们来拜托人，结果东西都没收拾好吗！” “其实，我们本来是抱着来市区旅游的目的来的。”虹扶了扶眼镜笑着说，“但是没想到凯伊治安官这么和善、大方以及好说话。我们非常非常感激。” 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临场发挥，但是她的笑容和感激的语气很是真诚。 “那么，几天后见哦。”四个少女恭敬地鞠躬道别，离开了瓦尔基里。 为什么是四个，因为砂狼凉屑笑着说“今晚小心瓦尔基里的银行哦，阿sir。” 看着五个女孩的背影，凯伊打个哈欠道， “明明我现在该在床上睡懒觉啊....” {万叶集五人的名字个性杂糅了《孤独摇滚》、阿拜多斯学院和《k-on》等音游音番。此外乐队a国产乐队“万能青年旅店”。} 第51章 番外篇:我是a〇ex高手(上) “那么，来玩游戏吧。” 送走了万叶集音乐学院的各位后，学妹天宫喵都突然复活说道。 “我估计，直到音乐节结束我们都会很累喵，所以趁现在赶紧玩一会喵。” “喵都，任何时候都不能松懈。”郁子收拾着材料，没准许喵都的话。 “郁子学姐，你不正需要练习使用电子设备？现在很多学校都把fps游戏加入必修课程中了啦！” “那也不是现在练。”郁子仍然摇摇头。 “不要老是绷那么紧，和我们随便玩玩吧。我还没见过郁子打游戏呢。”打心底害怕郁子把自己逼得太累，天童凯伊附和喵都道。 “好啊好啊，玩就玩嘛，要玩什么呢？其实和凯伊君一起玩的话玩什么都可以。但是我没怎么玩过游戏所以凯伊君一定要好好教我哦不然我会连累凯伊君闹得不愉快的我也不想那样所以凯伊君一定要好好教教人家。要不一会你坐在我旁边教吧。或者我干脆坐在你腿上......” “.....差别对待太明显了。”喵都流着汗想。 费力把三台电脑并在一起，凯伊没想到自己担任特别治安官后，瓦尔哈拉还会出现全社一起在办公室打游戏的状况。 “要说能够三个人组队的游戏。”喵都哼哼道，“那当然要玩《a〇ex legend》啦！” “阿.....派克斯？那是什么。”郁子不解地问。 “是一款三人组队的fps大逃杀游戏。”凯伊解释道，他当然玩过《a〇ex》。 “大tao sha是什么。” “大家被投放到一个会慢慢被毒侵蚀的岛上，地上都是枪，大家为了生存拿起枪自相残杀，比比谁才能活到最后。” “啊，我懂了，那不就是我们普罗旺斯吗？”郁子露出恍然大悟的微笑。 “.....确实差不多。” 三个人安装启动了游戏，凯伊和喵都调整好键鼠的姿势，却听到了“哒哒哒”的声音。 一转头，看见郁子正在用键盘和数位板\/触屏笔操作。 “学姐，不会有人用数位板玩fps的，哪怕你当个手柄狗呢！”喵都捂脸说道。 “诶？可是我感觉很好啊。感觉就好像在用枪点射一样。”郁子满头问号，“反而鼠标我会不适应。” “好吧好吧....郁子学姐你还没注册过啊，注册个游戏id吧” “id：月雪郁子。” 不会真有人用真名作网名吧。喵都懒得吐槽了，邀请郁子进了小队。 “我是a〇ex低手”（凯伊的id） “打我的自动变猫娘”（喵都的id） “月雪郁子” 感觉谁是新手一目了然。 游戏开始，喵都选了一个戴着护目镜的混蛋小子，他的技能是跑得很快，很适合闲不住乱跑的喵都。 凯伊为了两个女孩子的游戏体验，选了一个可以医疗和救助队友的团子头黑妹。 “哎，这个胸前有可爱表情的机器人好萌啊，就选他了。”本以为郁子会选择“瓦尔基里”，但是她却选择了“恐怖机器人”。 “等你被它的勾爪勾住屠杀就不可爱了....”经常被高手炸鱼的凯伊心想。 进入战场。 只玩狙击枪的喵都，用她的大招“跳板”飞来飞去，一边模仿着那个角色说话： “我对速度有瘾喵~！” “必须，得，再快点喵！” “再快点喵，学长再快点！”（凯伊：“你这种台词很危险的....”） “砰。”喵都在空中被大口径手枪空摘了 杀她的人是—— 击杀王“翻斗公园突破手王小橙” “真有人用自己本名作id啊啊！” ———— 几局过后。 由于郁子就像新手一样，找不到路、走路瞄地，还屡屡掉进悬崖摔死。 所以凯伊和喵都完全在2v3，还被王小橙收割了两局。 斗嘴也不可避免： 凯伊：“喵都你克〇贝尔打五枪空五枪，不会玩就给我。” 喵都：“呜呜qaq，学长好过分，现实中我和你执行任务一枪都没有马过喵。游戏里打不到人却压力人家喵....” 两个人已经变成“死亡之盒”了，在埋怨对方。 郁子还像个痴呆在大路上散步，当然凯伊二人只是想让她体验游戏，也没指望什么。 有个玩家发现郁子是新手，便走过来想用拳头杀她。 “喂，郁子，你身后有人....” 凯伊话音刚落，郁子猛地一百八十度回头，用手中的两把r〇9冲锋枪，让对方变成了盒子。 一枪，都没有空。全全打在了身上。 “凯伊君，我好像明白这个游戏怎么玩了，只需要把它想象成现实执法就好了吧。”郁子兴奋地说，很难想象她是如何用触屏笔压住后坐力的。 【“喂，凯伊，刚才一瞬间郁子的‘a〇ex地形适应力’从极差变成了极佳。”】爱丽丝小声说。 \/\/\/\/ 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 “挂！！！！！扮猪吃老虎！！！！”被郁子击杀的“羊村村长不破丹”举起埋在白大褂的双手愤怒地大喊。 “不要利用超级计算机玩游戏啦，会长。” 第52章 番外篇:我是a〇ex高手(下) 接着，郁子继续单人行动，连着用夸张的枪技偷掉了几个独狼和落单者。 当被人射击时，她说：“我记着这个游戏爬墙是有惯性的吧。”然后爬出了一个完美的蹬墙跳躲避了枪线。 “喂喂，凯伊学长，这是玩了几局就能自己领悟到的吗.....” 由于现实中使用的武器是冲锋枪ppsh41，所以郁子在游戏中也只使用冲锋枪。 由于现实中总是使用“rabbit翻滚”，所以她对身法的理解也远高于常人。 只是在面对多人围攻时，郁子还是被淘汰了。 “啊，弹匣子弹不够啊，不然老娘把他们骨灰全扬了。” （“喂，学长，郁子学姐平时不这么说话吧。”） 再进入游戏时，郁子已经开始杀戮了。 “倒地的人可以被杀死，然后变成可以掠夺的资源呢。” 在灭队以后，郁子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要是普罗旺斯也能这样就好了。” 似乎平时执法时感到的压力全部被释放出来了。 月雪郁子，从平时温柔的家兔，变成了《bloo〇-c》里面的食人魔兔。 “你跟谁对呢？跟我月雪郁子对枪？开玩笑吧！跟谁对呢！” “砰砰砰。” （“学长。郁子学姐百米外用冲锋枪把用狙击枪的打倒了喵，这是人能压住的吗。”） 她化身为恐怖机器人。 “郁子，她在石头后面打大护盾电池，快去打断她！” “嗯?，我点了‘击倒刷新勾爪冷却’，所以可以一直飞天飞地呢。” 郁子夸张地在空中转了两圈，将石头后面使用护盾电池的残队灭掉。 \/\/\/\/\/ 圣阿加莎学院-黑汤 梓的密室 “啊，死掉了，果然应该打个小护盾电池。” “嘻嘻，梓的id好像小孩子啊，‘比奇堡裤头村的梓’。” “阳菜，你叫‘他与残局皆遗憾’就不要说我吧。” “话说，今天魔女狩猎的内容是小电派把大电派绑上电椅，所以我们才会在这里避难啊。” \/\/\/\/\/\/ 更可怕的是，由于郁子在平时习惯了受伤。 或是说，她有技术但没有游戏理解，所以经常做出超出理解的反常行为。 “别怕，她也被我打残了，我们房子有铝〇剂的火墙，她绝对不敢进来。我可以拉起你们。” 正当id为“樱岛〇衣”的苇名 叶想要救助队友时。 恐怖机器人、踩着火、受着燃烧伤害的“月雪 郁子”探出头来，“啪啪啪”带走了苇名叶的小队。 “走吧，凯伊君。我架滑索，赶紧去杀下一队?” 击杀王“月雪 郁子”已达到41击杀。 “挂！！！！！！” 所有被她冲锋枪突死的人，都开始观看她的视角，准备找出她开挂的证据。 但是逐帧观察，她的每一枪都有意识地在压制后坐力，每一次瞄准又是花时间去寻找的，真的不是开挂。 （“好恐怖啊学长....感觉学姐的‘骷〇海’里面有我一份。”） 随着一番剿灭，地图上只剩下了两队。 除了凯伊队之外，另外一个击杀了十几个人的队伍是——扞卫者队“翻斗公园突破手王小橙”的三人队。 第十缪斯游戏社社长，游戏时间8000小时的王小橙，运用侦查信标找到了她的对手， 她最瞧不起开挂的人了，准备去“弑神”。 首先，要干掉她的队友。 “哇，学长学姐我被偷掉了！” 喵都还在拿着狙击枪四处乱看，突然被集火打倒。 倒地前，她慌乱地扔下“跳板”想要逃跑。 但是没来得及走上去，就被补枪，成为了王小橙枪下的又一个死亡之箱。 在郁子旁边地凯伊。本来也没好好玩，还没做反应，也被两把长枪爆头，倒地。 多亏了他有高级“击倒护盾”阻挡补射的子弹，才没有变成箱子。 郁子迅速地滑铲跳进掩体。 “好嘞，现在包围那个‘挂姐’。”王小橙指挥小队靠近郁子的掩体并瞄准。 “即便她每一枪都爆头，我们的3打1的伤害也足以秒杀她。” 王小橙说的对，即便郁子开挂。火力的差别也会让她在杀死三人前被杀死。 这是，看似绝望的时刻。喵都和凯伊已经端起杯子喝水了。 但是，多次在现实中陷入绝望的郁子并不放弃机会。 “凯伊君，拜托你爬到喵都的跳板飞过来。”郁子指挥道。 “啊，还不下一把吗？好吧我照做。” 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倒地的凯伊举着护盾艰难地爬到了喵都的跳板上，向郁子的方向飞去。 而郁子一个滑铲跳，跳到了王小橙三人队的空中，毫无遮蔽物的空中。 “这家伙在做什么？跳我们脸上？不是送命吗！” 王小橙三人见郁子来了，开始集火。 这个伤害量，郁子落地时便必死无疑。 但对于空中的郁子来说，下面的三人同样地，是她可以保证一枪不空的暴露程度。 ——但是，即便一枪不空，她的两把冲锋枪弹夹中的总伤害也不足以杀死三个人。 这已经和枪法、身法没有关系，而是游戏的【数值】决定了成败。 郁子在空中用射速巨快的冲锋枪，快速地宣泄火力，将三人打成半血。 但是到此为止了。她不可能有时间换弹匣，她已经开始被王小橙命中了！ 两把枪的总dps是不够的， 但是，如果是四把呢？ 就在这个瞬间，同样在空中的，倒地的凯伊，因为救援时间已到，变成了死亡之箱。 也就在这个瞬间，郁子和凯伊的死亡之箱互动，扔下了自己的两把冲锋枪，换起了凯伊的突击步枪和霰弹枪。 因为刚才，凯伊一枪没开就倒地了，所以这两把枪的弹匣都是满的。 “突突突突！砰！砰！砰！”依然是一枪没空，这两把枪的子弹，同样全部被倾泄到敌人三人的血条上。 王小橙三人，变成箱子，死了。 郁子又把这两把新枪扔到空中。 “扞卫者已清除。” “你是a〇ex''扞卫者。” 电子女音传来的一瞬间，郁子落在地上。 她身后，是四把还飞在空中的、各不相同的枪，以及十几个枪支配件。 以及，扞卫者王小橙队，三个人飘起来的死亡之箱。 它们组成的景色，如同神身后的光环。 跳起、射击、扔枪、舔箱、换枪、再射击。一气呵成。 这是，人用想象力都想不到的操作。 所有人，凯伊、喵都、王小橙以及几十个观战者，惊呆了，震悚了，沉默了。 神 女武神 冲锋枪的神 所有人的脑子里，只有这几个字。 “飞.....飞天冲！”不知谁来了这么一句。 “飞天冲！飞天冲！飞天冲！”隔着屏幕，无数人开始狂热地呐喊，呼唤着她们新神的名讳。 “冲神时代，沸腾期待！冲神时代，沸腾期待！” “唉，果然我还是需要凯伊君呢。” 屏幕前放下数位板和触屏笔的郁子倒是和没事人一样，动动手腕，对着凯伊一笑。 “再来三....五把怎么样。” “不，我觉得该休息了。” “郁子学姐很有天赋的.....很快你的萌点‘机器笨蛋’就要消失了。” “再玩会儿嘛！” 最后，两人拖拽着，才把郁子从电脑前拖走。 后来，在普罗旺斯《a〇ex》比赛“plgs”中，“飞天冲想努力变瘦”月雪 郁子带领瓦尔基里代表队，碾压了第二名的王小橙“dreamfrost”战队，夺得冠军。 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本章节是打a打傻了写的a了《apex》和几个主播。} 第53章 全自动化狂潮(1) 【（主线任务）让“万叶少女旅店”获得阿波罗音乐节优胜】 ———— 瓦尔哈拉部。 趁着“万叶少女旅店”还在远处渔村一样的学校作准备，天童凯伊等人开始商量作为经纪人的具体事宜。 “虽说作为经纪人主要负责包装、宣传和音乐发行之类的商业活动，但是也很需要专业知识。”月雪郁子说道，“但据我所知凯伊君完全不懂音乐。” “警校教音乐才奇怪吧.......又不是人类世界的大学为了经费什么院系都敢开一遍。”凯伊嘀咕。 “那我先问你最最简单的问题吧。”郁子伸出手指问道，“第一，单十六分音符长什么样子。第二，乐谱中的d.c.（da capo）是什么意思。” 【“爱丽丝张嘴。”】 【“......”】 【“爱丽丝张嘴啊。】 【“.....”】 【“爱丽丝张嘴，你不是最喜欢卖弄自己的ai小数据吗。”】 【“预计凯伊未来要有一万个音乐问题问爱丽丝。爱丽丝偷懒了，爱丽丝不想回答了。”】 凯伊只好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像被反曲弓爆头的火柴人，然后说“‘d.c.’是‘dc〇宙’吗......还是‘大肠’。” “......（爆筋）”【月雪郁子的好感度下降了，但是好感度等级没有变化】 【（隐藏任务）：让月雪郁子的好感度下降 √】 【奖励：制造启动石（必出水晶埴轮）*1】 顺便一提，凯伊最近听的两首歌都是鬼畜混音。 一首的歌词是“满身烟味的我走路有些浮夸。” 另一首的是“打野走位觉得离谱。” “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完成让刚成立的乐队赢下阿波罗这种任务啊。”郁子无奈地叹气道。 “学长的话肯定会有匪夷所思的方法喵。”天宫喵都用新买的零食填充着自己的抽屉。 “为了防止那个狼耳混蛋再抢我吃的，喵都我在抽屉里装了人脸识别系统喵，检测到打开它的不是我或者学长的话，就会对着ta的眼睛发射两只爆炸弩箭。” 郁子虽然想吐槽为什么把自己排挤在外，但是忍住了。 “喂，喵都。”凯伊突然好奇地问，“这种整蛊一样的愚蠢科技是从哪里弄来的。” “诶，当然是敌托邦的‘全自动化社’喵，除了她们普罗旺斯还有哪个社团敢自称有‘科技与狠活’.....” “就是这个。”凯伊砸拳，“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果然在这个时代总得先有些高科技。我们去你说那个社团搞几个‘能自己完美演奏乐曲的吉他’怎么样。” “....凯伊君的脑子太‘普罗旺斯’了，听好了。乐手的乐器往往是自.....” 郁子话没说完，凯伊就牵着喵都向敌托邦去了。 “真是的。”郁子又叹口气。 然后戴上了拆弹用防护眼镜，小心地打开了喵都藏零食的抽屉。 系统检测到是郁子，没有开火。 —————— 在有完善的院内悬浮轨道交通的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 凯伊理所当然地在列车遇到了各种怪人。先是一个自称“美光环社”的成员前来喋喋不休地搭讪，要用什么新技术把凯伊头上的菱形削尖一些，以“凸显男子汉气概”。 又遇到了“性别自由选择社”的人过来说他很适合当小男娘。 来到“全自动化社”停机坪一样大的社室时，凯伊已经怕了。 “全自动化社致力于用最尖端的技术来实现所有生活事务的自动化，以‘加入光荣的进化吧！’为口号。”——这是凯伊在网上看到的简介。 “打扰了，这里是全自动化社吧？我是瓦尔基里的.....” “嗯哼，是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同学吧，鄙社已等候你多时。” 凯伊三人刚敲开门，就看见正前方一个粉色长发、披着羽绒大衣、穿着和工厂样的社室毫不搭的ol装的女生翘腿坐在桌子上，弯曲的羊角上绑着几捆黑色绝缘胶带。 手里是一只高脚杯，只见她手腕一弯，那高脚杯的底部便爆发出吸尘器一样的强力吸力。 这是“全自动化社”的杰作之一，可以自己靠吸力装填饮料的酒杯，按说它的吸力刚刚好可以吸附低密度的液体。 但显然这女生用力过猛，她手旁的葡萄酒酒瓶被整个吸了上来，残暴地插进了杯子里，像个原始人的棒槌。 “额.....咳，我是全自动社的社长陆八魔 阿露。”阿露像变戏法失败的魔术师一样赶快把酒杯扔在地上。 【陆八魔 阿露（伪），敌托邦科技学院-全自动化社，二年级，lv.40 兽化：盘羊 原本可能叫做“佐藤芳”之类名字的敌托邦工科学生，因为在某几个梦中，梦见了一个名为“便利屋68”的非法社团，因为极度崇拜其中为非作歹的社长“陆八魔阿露”的飘逸潇洒，于是自己把名字也改成了阿露，并且在外貌上也开始cos梦中的社长，不过效果并不理想。xp是人在耳边轻念“陆八魔”这个好像帅气的姓氏。】 “....毕竟这里是普罗旺斯，所以大家做什么稀罕事也不稀罕。”凯伊想。 【配枪原型：psg-9.....】 “喂，社长，你坐的可是‘为工薪族设计~吃完饭就能立刻被喷射到公司节省车费的超级弹簧桌’，不是那个变形既可以吃火锅也可以吃回转寿司那个。” 阿露（伪）身后的门里走出一个吊眼的白发学生，如此提示她道。 “啊？” 阿露（伪）说完，屁股下的桌子就随着一团蒸汽把她直直弹射到了空中，捅破了社室高高的屋顶。 “凯伊同学，不好意思，我觉得你们可以现在回瓦尔基里找她了。” 白发女孩道歉道。 然而，说完阿露（伪）就从空中落到地上，低头跨腿，一手持她的狙击枪，一手扶着地面。摆了个漫画中及时救援的英雄pose。 “啊。还好社长有‘后坐力大得足以进行远距离位移、被大家笑话了好久的改装枪’呢，她朝天上开了一枪所以现在又被弹回来了.....请凯伊同学和她交谈吧。” 白发女生闭眼抚摩着太阳穴道。 【“....对比夏莱传来的数据，似乎两位阿露同学在傻劲上倒是差不多。”】 第54章 全自动化狂潮(2) 凯伊看向假装淡定、整理衣物的阿露（伪）。 【陆八魔阿露（伪）好感度等级：16】 【“喂爱丽丝，为什么初次见面她的好感度就这么高。”】 【“帮帮卡邦！爱丽丝小课堂！由于凯伊发了几个自己的宣传片，所以普罗旺斯很多人对未曾谋面的你的好感很高呢。”】 【“帮帮卡邦！又是爱丽丝小课堂！什么是“凯伊宣传指数”呢？“凯伊宣传指数”一种是通过看了凯伊宣传片后好感度变化来评价智商的算法。看了宣传片好感度增加多的往往智商低；看了宣传片好感度增加得少甚至下降的往往智商高。阿露同学16的好感度已经能说明她是“超级傻子”梯队的呢。】 【“你对我俩也太冒犯了吧。”】 “那么，特别治安官先生寻鄙社有何委托？”虽然头上的破洞正在不停地往自己的脑袋上掉灰土和建材碎片，但阿露还故作优雅地问道。 “我们来这里找能自己完美演奏.....不，找一些和音乐有关的黑科技产品。价钱当然好说。” “哦吼吼~能供传说中普罗旺斯的救世主使用，是鄙社一切产品的荣幸，怎能用金钱衡量。”阿露发出了漫画里蛮横大小姐的笑声，“不过你们也问对人了，佳，带他们去看看我们的杰作。” “好的呢，那么诸位，里面请。”被称为佳的白发女生摆出迎宾式微笑。 【桂 佳，敌托邦科技学院-全自动化社，三年级，lv.43】 难以言说的成熟和稳重，温柔谦卑至极的嗓音，毫不做作的礼仪，毫不虚荣的轻笑，宽松的连帽衫遮不住白皙嫩肤，看似凶恶的眼神盖不住细腻仁厚。虽然身为学姐，但对阿露和凯伊等人毫无架子。 普罗旺斯能多些这样的学生就好了。凯伊想。她的好感度也不算太高，可能这就是聪明孩子吧。 “稍等一下，我用手机遥控开下灯。” 佳掏出手机操作，结果也误触了敌托邦app开发社的广告。 耳机被切断了，手机大声公放佳正在听的音乐： “占有她！！！撕裂她！！！贯彻欲望！！！” “.....抱歉，有些吵了。”佳看似淡定地重连耳机，但那白如贫血的脸上完全藏不住红晕。 “没关系，女孩子也可以喜欢死亡金属。”凯伊连忙说。 【桂佳的好感度提升了！凯伊主人有一套嘛。】 “——我还经常听《光之〇少女》呢。” 【桂佳的好感度下降了！凯伊主人少说话。】 佳把凯伊等人带到后面的库房，几层高的货架上摆满了千奇百怪的东西。 【“凯伊，这里面很多东西的强度已经可以称得上‘三星专武‘了，这就是敌托邦的top科技嘛....”】爱丽丝小声道。在敌托邦时她是最没有安全感的。 “那么凯伊同学，你们想找什么呢.....首先看看这个。”佳翻开幕布，露出一台架子鼓。 “每次敲击都可以对台下观众造成20点固定伤害的炼狱恶魔。是真实伤害哦” “我们是在取悦观众不是在屠杀观众啊。”郁子说。 “还有这个。”佳又抄出一把电贝斯，“内置了流质燃剂喷火器的贝斯。因为普罗旺斯经常有不听话的观众上台真人互动嘛，所以有这个就可以快速让ta知道什么叫做音乐的火辣。” “我还以为只有我干过倒卖军火的事情。”凯伊想，“在普罗旺斯，买卖什么都算人类世界的倒卖军火了。” “还有每一个琴键都对应一个枪管的机枪化钢琴，黑键对应燃烧弹，白键对应.....”佳继续介绍道。 “等下，桂同学。”凯伊叫停她道，“我们不是孙〇空进东海龙宫找兵器的。我们是来找辅助乐队演奏的。 “比如.....‘能自己完美演奏乐曲的吉他’之类的有没有。”凯伊自己都觉得好笑。 “？有啊，那种东西早就被社长做出来了啦。不过社长的音乐才能低到‘假奏’都奏不明白就是了。”佳说道。 “那么，我们只想要那个。” “不，凯伊同学，这几个区域的产品都是和音乐有关的。你全都拉走吧？”佳突然说。 “那，那怎么好意思。” （“喵都也不想身边摆着能射出高爆弹的钢琴喵。”） “我们产能是过剩的啦。如果货物清不掉，新产品无处摆放的。”佳解释道，“没见有些产品都被摆到社长的迎宾室了吗。” “最重要的是。”佳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肯去帮助万叶集那群孩子们圆梦，我很佩服凯伊君，自己也想帮上忙。” 这就是聪明的学生吗，什么事情都瞒不过。 那边又传来了弹簧的声音，似乎阿露又在检查仪器时被那个桌子弹飞了，被射到了圣阿加莎和敌托邦战场的正中间。 【“应该说聪明孩子和傻孩子差距有些大啦。”】 ———— 后来，波奇在第一次用那个贝斯时，就不小心启动了内置的火焰喷射器，把身边的凉烧成了短毛火鸡。 在后者的威胁下，波奇把几个月的生活费全部赔给了她。 {陆八魔阿露（伪）和桂佳的形象可参考《碧蓝档案》便利屋68的陆八魔阿露（真）和鬼方佳代子。“全自动化社”原型是千年科技学院的工程部。} 第55章 间章 万叶集的海与歌 每个夜晚，站在万叶集音乐学院的岸边东望，都能看到被夜色怀抱的暗之海面闪着粼粼波光，随着波涛闪烁——如人生一般无规律的动态美。 ——虽然准确来说，那是被核污染的浅水鱼放出来的。 “渔王还想，继续做渔王~而海港已经，不知去向~” 隔壁房间，琴吹 莱熙略有惆怅的声音随着吉他声传来，唱的是山海经某支摇滚乐队的作品。 “哎呀呀，到了这个点莱熙还在练嗓啊。”站在万叶集校舍破旧的榻榻米上，野宫穗乃果叉腰感叹。 “所以，波奇酱你可不可以把手里的枪放下呢。” 面前半开的壁橱里，平泽 波奇颤颤地拿着一把旧火铳对着自己的脑袋。 “不不不行啦学姐，明天就要正式去市区参加比赛了。我我我不给自己一枪今晚是绝对睡不着觉的。” 这就是普罗旺斯的失眠药。 波奇准备扣动扳机：“没关系啦学姐，这把枪我试过很多遍了，一枪只会让人昏迷一晚上，然后早上活力满满地自然醒哦。那么，哦呀私密.....” “砰。”走进房间的秋山虹见怪不怪地用自己手枪里的空壳弹射中了波奇的手，那火铳顺势掉落地上，被穗乃果一脚踢走。 “打到太阳穴会昏两天的，要打也要打脑门吧。”虹走进狭窄的房间，“还有，波奇你的吉他天赋比我高得多哦，确定要去后面当鼓手吗。” 在这几天，万叶集五人尝试了包括固定重机枪在内的，普罗旺斯摇滚乐常用乐器，由于平时都有在解闷似地练习，所以几天下来便掌握得差不多。 不过，每个人使用每类乐器的天赋不同，其中无疑波奇的弦乐天赋是最好的。 “啊，我站在前排，会在那么多观众的注视中晕倒啦——如果我们有观众的话。”波奇想一下那台下犹如海中的波光一样的目光便开始抱住腿沮丧了。 “哈哈，也许在某个平行世界你们的职位是换过来的哦，在那里波奇酱的天赋足以让她变成‘吉他英雄’什么的吧。”穗乃果弯腰开玩笑道。 “话说，今天凉背着一袋子钱回来。那个数目绝对太多了吧.....”虹说。 “反正大家靠轮流去打工赚钱才能活下来啦，赚来的也是大家平分的。”穗乃果说。 说完她蹲下靠近壁橱，抚摸着波奇有些糟乱的头发：“我们五个团结在一起解决了多少问题了，这次一定能顺利度过的。” “不过。”虹摘下眼镜，吹气撵走上面的小虫，“既要麻烦特别治安官同学，还要改行做摇滚。真是有点违背本校的宗旨。感觉有一点点讨厌” “没办法。”穗乃果扭过头来也对她温柔地笑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这里。不然.....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保卫她的生活~直到大厦崩塌~”莱熙的歌声。 在众学园都市。 学生没有民族、国家概念，也几乎见不到亲人。 所剩下的信仰，只有学校、社团和朋友们。 忠于学校，便是学园都市最朴素、真挚也无可奈何的感情。 “一会大家回来了，我们一起拉着手跳起来留张合影吧。” “我知道。”虹戴上眼镜，“那种跳在某个世界被称为‘芳〇眺’来着。有时候真希望我们活在那个世界而不是普罗旺斯啊，” ———————— 夜海边，沉默的礁石，被拍打其上的水浪质问着。 礁石上的少女，砂狼凉脱下鞋子，自然地摆放着穿着黑色连裤袜的腿，像是童话中美人鱼刚刚喝下禁忌的魔药，迷茫中等着全然未知的命运。 因为今天经历过战斗，所以丝袜被割开几个洞，微微渗着些血。 平时高昂的狼尾如今全无干劲地耸着。 咀嚼着海草，她呆望着视线中海的尽头，回想起十年前好奇心的某次跳动。 近处的沙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种穷乡僻壤，银行也能追过来。” 她端起看起来和主人一样疲倦的狙击枪。 “万叶集音乐学院，根据《墨丘利私有土地买卖法解释条例》，再次警告你们归还土地.....” 黑暗中传来的是机器音。 “比银行还要讨厌的家伙们啊。”凉为枪上好了正常弹药，“喂，你们的机器腿，从海里拿开。” “如果仍然不知悔改地抵抗，将进行强制驱逐。” 话说如此，为首的机器人已经走火向凉开了一枪。 子弹擦着少女的脸边而过，一道月牙似的伤。 鲜血飞溅，落入海中，化为这无垠浩海的小小分子之一。 “我都说了。” 凉伸手擦擦脸上的血。 “把你们的腿。” 平齐的发帘遮住她的眼睛。 “从我们的海里拿开啊啊啊啊！！！” 扣动扳机。眼瞳在夜色中发出不属于人类的愤怒荧光。 这是孤狼的又一次嚎叫。 “肥胖的城市，递给他一个~传统的方法，来克服恐慌~” 在麻木的感官中，她隐约听见远方莱熙的声音： “——卖掉武器~风暴喉咙~以换取饮食~” 第56章 间章 墨丘利的剑与盾(1) 圣阿加莎女子学院：黑汤 梓的密室 “今天闹腾得比平时更厉害。” 听着墙外面的夸张的喧闹，黑汤 梓说道。 “难道！范围最广、矛盾最大、积怨最久的“巨汝派vs贫乳派之争”开打了吗！” “没关系啦，梓。”身旁的空崎 阳菜玩笑地说道，“那种情况下，咱们也是一边的。” “......一点也不好笑。” 梓又转头问碰巧过来避难的北条福来：“福来同学知道今天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福来挠挠头开始讲：“这次的事情水很深啦，学姐用了水晶球‘示巴’才获悉的。” “因为知道了敌托邦高科技武器的存在，再加上前两天‘全自动化社”社长陆八魔 阿露疑似用空间武器传送到了战场中间。所以又一次陷入火力不足恐惧症的茶会向墨丘利贷款又购买制造了一批武器。” “准确来说当然是向银行借的，不过普罗旺斯大多银行本质上都掌握在墨丘利手里啦。” “结果那个贷款其实是超级高利贷——茶会签合同的时候一定是眯着眼签的——于是现在为了还利息，茶会缩减了学生的‘茶包补贴’，以前人均一个月花5000信用点在饮料上，现在只能花4950了，现在大家在进行代号为“下午茶”的暴动呢。” “......最讽刺的是新买的武器很快被敌托邦特工爆了。” “这种情况。”梓抚摸着自己手里的骷髅人玩偶，“看来咱们未来不能这么悠闲了，阳菜。” —————— 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学生会室 “为什么！！？”不破 丹又惊又怒地拍击桌子，看着上面的账单，“圣阿加莎的笨蛋就算了，为什么我这种理性睿智千年一遇绝世无双的天才理科萝莉会上这种当啊。” “那个，会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在她身后同样有些慌乱的秘书说道，“虽然大家都承认您的理性力量是无比强大的，但是感性力量却很弱。” “你想说什么。”丹回头问道。 “首先，天童凯伊上任治安官的时候，您装自己最有钱、最懂法，把学院内的违法违规行为结算了一边，向瓦尔基里支付了一笔巨额罚金——当然属下的意思不是说你在讨好天童凯伊更不是说你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我不便揣测你们的关系，毕竟这其中更有和圣阿加莎攀比的打算——虽说攀比也不是什么理性的行为.....” 看着面前愣住的小个子会长无话可说，秘书继续讲到：“然后资金短缺，院内的制造和科研工作又不能停，所以当然要去贷几笔款。” “不可能，这种坑人的高利贷条约一般会深藏在合同内部。本院的合同，我都是每天亲眼过目的，不可能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会长.....” 秘书知道自己要说到最冒犯的部分了，扶了扶颤抖的眼镜说道：“这个合同下来那天，你一大早就拉我起来，像是看到〇〇大叔的〇小鬼，去凯伊新开的咖啡厅打卡。当天的文件你是命人代签的。” “......” “原来是这样。”丹听闻后淡定地坐在沙发上开始思考。 “那么果然要全面克扣各社经费吗？感觉她们会气得一股脑把最新武器扔到学生会室.....要直接赖账吗，这么大的合同，墨丘利会冻结全校的银行账户的。要不干脆咱和墨丘利爆了算了！ ......不行不行，刚派人把圣阿加莎的新军火库扬了，不看紧前线，她们肯定要报复.....” 装出来的淡定维持不住了，丹瘫坐在沙发角落双目无神地自言自语： “各位同学，鄙人的失职造成了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的巨大财产损失。现在请鄙人切腹谢罪，并请我最亲爱的同志天童凯伊出任敌托邦学生会会长一职，也请凯伊为我介错，因为圣阿加莎把介错视为异端行为......最后我承认用电击枪电击自己属于考试作弊。” “会长.....您什么时候变成这么感性的人了。” —————— 伊卡洛斯传媒学院-内部通知 “各单位注意。由于天童 凯伊同学担任特别治安官‘索蒂拉’之后总体低调的方针，他所带来的流量低于预期，这意味着，我校在其身上获得的收益已经低于当时的投入——尤其在与墨丘利金融学院签订了债务协约的情况下。目前，我校资金已进入“爆爆爆”紧张状态。请各单位抓紧近期普罗旺斯社会热点进行重点报道，以转移公众注意力。 另外，可靠消息是，其他学院也陷入了债务危机，请各位抓住其他各校的危机以及其管理层的失误进行攻击。 此消息仅限内部传阅，违规传播者将被封锁直播间一个月作为惩罚。 ——伊卡洛斯传媒学院学生会” 第57章 间章 墨丘利的剑与盾(2) 山海经评书《荡寇志（第十六回）-杨志押送运钞车，砂狼勇取生辰纲》节选 ......话休絮繁，且说那青面兽杨志押着运钞车，催促一行人，在山海经僻路苦行。看看日色当午，道边石头，热如锅底，众军汉无不叫苦。正说道，眼前闪过两个背包人影，持枪拦住车路。 杨志提枪前去：“俺说甚么，兀的不是歹人来了！你们这厮倒敢看俺的行货。” “你端得是何人？转送的可是山海经生辰纲？”那蓝头套反问道。 杨志笑道：“尔等贼人真是热昏了头，妃会长生辰上月已过。这是墨丘利与俺校往来的运钞车。” 身边的黄头套忙道：“官爷爷息怒。我等是万叶集音乐学院的行商，此番来山海经是为贩枣。今日天气炎热，不知众位是否旅途劳顿，口焦舌燥？我等这里正好有些酒果.....” “废话休说。姑奶奶是万叶集好汉砂狼，人送外号‘狼子头’，专抢这不义之财！尔等记好了。”那蓝头套说罢拿出个废手机，打通电话号码。 “轰隆！”轰雷四起，震天动地，那杨志连同众军汉不待反应，便被炸得四散。 “凉！！！不是说好了要用下了药的酒果迷倒他们再抢吗，你什么时候安的地雷！”黄头套惊道。 蓝头套不言语，拽着黄头套上车，径直驶着运钞车出自治区了。 “此番休矣！”那杨志醒来，才发觉车子让贼人抢夺了，“那车子载的，若是信用点还好，谁叫他满是墨丘利的金银珠宝！墨丘利必深怨我校，妃会长非刮了我不可！” 正是：虽然未得身荣贵，到此先须祸及身。 杨志寻思了一会，想到，与其回去吃枪子儿，不如就此反了！于是当场落草当不良少年去了。 那运钞车开向何处去？有分教，只让一时豪侠欺黄屋，七宿光芒动紫微。请听下回分解。 —————— 尊敬的宇都宫 音原同学： 听闻你近日练习劳苦，身心憔悴。本校特别在此对你表示慰问。 然而阿波罗音乐节在即，切莫疏忽大意，务必取得优胜。 ——不要忘了是谁把你送到今天的地位的。 墨丘利金融学院 —————— 普罗旺斯总学生会的某处 “虽然，我也不自认为是个有权有德的会长” 在无意识的时候，她身后的触手也会做些挠挠头的可爱动作。 “但是贵校这么直白地向我发号施令，是否有些僭越？” “花丸会长......请不要忘记这些日子受到的财政支持。” 嘈乱的电子合成音。 “呵呵，趁人之危，夺人公共土地。还有脸自称财政支持。” 在有意识的时候，她身后的触手则恐吓似地紧绷。 “仅仅是如此简单的通报而已.....我想对你并非难事。” 说完，频道切断。 “切，受制于人，不得自由。”她捂着额头打开了手边的麦克风。 “咳咳.....普罗旺斯总学生会特别紧急宣布，为了提高参赛积极性，动员全市学生参加有益的文体活动。在本次阿波罗音乐会上，取得优胜的乐队将被赋予额外奖励。 ——其所在学院，对市内银行和墨丘利金融学院的债务可以得到全部抹除。” 第58章 无职转校～到了市区就拿出真本事(1) 在瓦尔基里警校门口的车站，天童凯伊等人在这约定的日子等待着万叶集五人的到来。 由于各校之间达不成共识，所以普罗旺斯没有跨校的高速交通工具，有的只是（厚装甲）无人驾驶公交车和（厚装甲）运兵车。 “话说回来。”凯伊打着哈欠。 由于几天晚上熬夜看关于摇滚和乐队的基础知识，他的睡眠质量很差——虽然就像我们大多数人一样，他学着学着就刷到吃播视频开始看了，最后东西没怎么学会，倒是下单了敌托邦科技火鸡面。 “阿波罗音乐季的优胜者本来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奖励，人们有什么动力去参加.....” 他话没说完，旁边大楼上的通路电视开始播报早间新闻。 “本报消息。普罗旺斯总学生会不久前高调发布通知，为了宣传活动，本次阿波罗音乐节的优胜者所在学院将被免除与银行及墨丘利金融学院的债务。” “总之.....”凯伊说，“优胜意味着只要胜过其他乐队便可，一直以来这个破音乐节都没什么热度，所以难度应该.....” 新闻又报道：“由于各校近期都面临了或大或小的财务危机，所以截止到发稿为止，本次音乐会的报名乐队数量增长了300%，并且来源地覆盖了普罗旺斯所有校区。” “.....反正。”凯伊又说，“我们可以动用瓦尔基里全校的力量去支持万叶集，其他乐队多以个人名义组建和参赛，她们的后备力量怎么可能跟我们....” 新闻又报道：“为了还债.....不好意思，导播切一下这里。——为了响应学生会‘文体强市’的号召，包括圣阿加莎和敌托邦在内的各校都已表示，将全力支持本校乐队取得优胜。并且答应将以院校名义嘉奖优胜乐队，奖品包括‘圣阿加莎茶馆永久优惠权’和‘山海经公务员免试录取资格’等。” “我放弃了，我要回去补觉了。”凯伊听完转头就走，却被天宫喵都用尾巴扯住腿。 “虽然知道有那么个地方，但是连我都从没去过那什么墨丘利呢。”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在巡逻中转遍普罗旺斯的月雪郁子说道。 “墨丘利的校区藏在山区里啦喵，恐怕只有李水旺学长那样的人才见过吧。”在战斗中作为侦查员的喵都说。 凯伊见自己跑不了，干脆为了解闷更新了“天童小课堂”。 “天童小课堂~普罗旺斯的学校们” 【墨丘利金融学院（mercury financial high school）】 我们都知道墨丘利\/赫尔墨斯是上古神话中商人的保护神。我们也知道他同时也是小偷的保护神。 据说是为了躲税和逃乱，墨丘利早早就把校区搬到普罗旺斯山区，所以它长时间与普罗旺斯诸校保持相对疏远的外交关系，和相对亲密的经济关系。 墨丘利学生拥有全普罗旺斯最高的平均收入（第二名是敌托邦的计算机类社团们）。被敌托邦的“峰学长”极力推崇。 ——然而，它也早早地被跨学园都市的财团“凯撒集团”收购了。凯撒集团架空了墨丘利作为学院的地位，空心化了其行政和教育体系，学生日益减少。我们都很怀念身边墨丘利学生滔滔不绝地讲什么“普股”、“大盘”、“风险投资”、“底部赋能”和“您到这个年纪该给自己买一份健康保险啦。”的日子。 如今，通过位于普罗旺斯中心的信号塔。墨丘利控制着大量部署在市区的武装机器人。这些机器人在面对治安问题时一动不动，仅在放债、催债、收债、驱散抗议人群和强拆违建房屋时出动。 ——这种唯利是图的行为，在普通人类世界的某个国家会被吊在路灯上示众。可惜普罗旺斯的路灯吊不死人。 —————— 正码着字。凯伊听见“凯伊哥！”的呼唤，抬头看见提着各自行李的“万叶少女旅店”下了车。 一马当先的是打扮得光鲜的琴吹 莱熙。身后的野宫 穗乃果则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凯伊同学，相信你也听到新闻了，情况对我们并不有利呢。” “拿出你们作为唯一音乐学校的底气啦，诶诶哦！”郁子有意地为她们打气。 再后面的秋山虹微微向凯伊等人鞠了躬，后面的凉似乎在为波奇处理扫码支付车费失败的问题。 最后以一拳打爆收款机为解决方案。 “那么，各位远道而来，请首先收下我作为上次礼物的回礼。” 在习惯了【制造】和【礼物】系统后，凯伊已经养成见面就送礼的山海经不良习惯了。 由于完成了【累计赠送100件礼物】的任务，所以凯伊解锁了【ai智能礼物推荐】功能，可以由爱丽丝根据档案来甄别礼物的合适度。 再也不会干出送陆八魔阿露“超烧脑经典凶侦小说全套”，或送小仓忧“健身环”的事情了。 向野宫 穗乃果赠送了“茶用窑器三件套”。 “啊，万分感谢。” 【野宫 穗乃果的好感度上升了：10~11】 向琴吹 莱熙赠送了“大份果缤纷特别款芭菲” “多谢凯伊哥啦.....不过这种东西你怎么随身拿着的。” 【琴吹 莱熙的好感度上升了：8~9】 向秋山 虹赠送了“红色发带” “谢谢，看着这东西莫名有种怀恋的感觉.....” 【秋山 虹的好感度上升了：9~11】 向平泽 波奇赠送了“狗狗项圈” 【“......爱丽丝。”】 【“请不要小瞧什亭之匣的信息能力。”】 【“我已经不敢看今天的晚间新闻了”】 “诶诶，虽然看着很可爱，不过戴着上街是不是有些下流啊。” 出乎意料，对方还算高兴地收下了项圈，虽然正常人应该先想到自己的狗而不是自己戴。 另外，名字叫做“bo qi \/ bhi”的人竟然说别人下流。 【平泽 波奇的好感度上升了：7~9】 向砂狼凉赠送了.... 【系统错误。系统错误。】 “啊，我的话，给我东西，不如让我自己去买。”凉打开了自己的收款码。 这样性质就变了啊，凯伊这么想着，向对方打去信用点。 “......” 凉两眼含泪地在凯伊头上轻敲了三下。 【“根据山海经章回小说《西〇记》记载，这个动作意思是，今晚半夜十一点去她房间哦。”】 【砂狼凉的好感度提升了，但好感度等级没有变化：0】 这时，凯伊观察到这个天气，凉竟然还戴着一条不和谐的条纹围巾。 【“啊，不知为何，检测到砂狼凉的hp不是满的。似乎围巾是为了遮蔽伤口呢。”】 凯伊没有说话，上前接过凉的行李，一个乐器箱里至少有两把贝斯，还有一箱轻一些的应该是衣物和日常用品，一箱重一些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凉也很不客气，没有推辞：“天童凯伊，不用做讨好我的事——主要是，那个很重的箱子不小心磕碰一下的话，这个车站就变得和我们学校一样了......” 【砂狼凉的好感度提升了，但好感度等级没有变化：0】 八个人向瓦尔基里走去，大屏幕上的新闻继续着： “......另外，令人意外的是在这种情况下，瓦尔基里警校和第十缪斯艺术学院却没有明显的财政压力。” —————— {本章节标a了某部轻小说。“墨丘利”还是《dota》英雄“幽鬼”的本名。幽鬼是一个可以在地图上飞来飞去，然后两刀纯粹伤害把落单辅助送回泉水的处生英雄。作为一个辅助玩家，我很乐意为“墨丘利”泼脏水。} 第59章 无职转校～到了市区就拿出真本事(2) “虽然应该先放下行李。但是按照瓦尔基里的规矩，我们首先应该先向局长报告一下。” 凯伊这么说着，带着众人来到了瓦尔基里上层的局长办公室。 “.....哈？虽然大叔我年纪大了一些，但还远不到用脑〇金的时候，别给我推销了。什么？〇宝？我更不需要啊。” 小鸟游 隼正在一如既往地忙碌着，和手里的电话斗智斗勇。 看到凯伊叫门进来，他表情柔和——看到后面跟着七位提着行李、姿态不一的花季女生，他直接沉默。 在山海经的小说《鹿〇记》里，放荡不羁的主人公逍遥一生，最后才娶了七个老婆。 另一部小说《白〇原》的经典开头：“白〇轩后来引以为豪壮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 现在好了，凯伊上任特别治安官没多久，就做到了韦〇宝和白〇轩一辈子才做的事。 如果大叔我现在是异瞳呆毛娇小制服萝莉就好了，现在也可以跟在你身后吃软饭。隼欲哭无泪地想。 “额.....凯伊，我这边电话里是〇宝的广告。我觉得你可能会用得到的。”他自己都觉得这不像局长说出来的话。 （“喂，局长每天窝在办公室就是在接〇宝广告是吧喵。”天宫喵都说） “？不是，隼局长，我是来为了特别事务来请假的。” —————— “我懂了，所以你要帮这几位万叶集的同学参加比赛是吧。啊嘞~可不容易哦。你的对手至少要有大叔我超喜欢的‘米库’呢。” （“局长你每天窝在办公室就是在听米库吗？”喵都说。） “是的，听说各校现在都陷入了债务纠纷，为了抵债，每个学校都会倾力去扶持自家乐队吧。”穗乃果说。 “不过隼哥真厉害啊，咱们瓦尔基里的资金运作就很流畅。”郁子握住双手尊崇地望着隼说。 “其实，主要靠凯伊当选治安官的时候讹了一笔.....我是说，获取了一大笔慈善募捐，加之治安的改进减少了日常开销。足以让我们的收支长期健康了。”隼挠挠头，然后看了一眼凯伊。 “....只要凯伊不像前几天那样，从敌托邦拉几大车的军火回来。” “那是乐队要用的东西，不是军火啦。”凯伊叹气说道，“而且也没花钱。” “凯伊同学为我们这么费心吗？多谢。”虹感动地对着凯伊点头。 （“.....希望你们看到火焰贝斯和机枪钢琴时也是这个表情。”喵都想） “总之，我已经为这五位安排好住宿了，这段时间的饮食出行也由我们报销。”隼在几个文件上签上名，“不需要回报什么，帮助你们是特别治安官和我们警校的义务。” “而且我校没有什么债要还哦，你们完全可以打着自己万叶集音乐学院的名号去参赛。”郁子自豪地补充道。 “呜呜，太感动了，呜呜，瓦尔基里是我的恩人。从今以后，瓦尔基里就是我家，我是名誉瓦尔基里人。我们瓦尔基里真是太了不起了。呜呜。以后瓦尔基里的钱我再也不......” 砂狼凉举起手毫无表情地捧读了一段。。 （“请请请别见怪，凯伊同学。这是她自己表达谢意的方式。”波奇连忙向凯伊说。）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隼整了整文件又说道，“我们不能提供练习和表演用的场地呢。这点请见谅。” 郁子也双手合十：“抱歉，因为我们校舍比较小。再加上再怎么说也是普罗旺斯的执法机构，所以不太适合在里面演奏啦。” 天宫喵都也连忙补充说：“喵都不想在办公室睡觉的时候被摇滚吵醒喵。另外砂狼同学，很欢迎你再来我座位上抢零食吃，我准备了大礼包给你喵。” “啊啊，没关系。”虹摆摆头，“我们可以去附近的酒吧之类的店铺找地方的。” “这点不用担心，我早已经物色好合适的日常演奏场地了。”凯伊靠着墙突然得意地说。 【“喂，凯伊.....”】爱丽丝不安的声音传过来。 “这地方属于我自己，很宽敞，离校舍近，还可以保证每天都有来自各校的人流。” 【“你不会想.....”】 “诶？真有那么好的地方？”万叶集五人疑惑道。 “——请各位把我的咖啡厅当练习和演奏场地吧！” 【“爱丽丝，拜托你把现在的‘家具’清空一下哦?”】 【“咖啡厅不是用来给人弹吉他的啊啊啊！”】 第60章 无职转校～到了市区就拿出真本事(3) 在安顿好各自的行李后，众人在天童凯伊的瓦尔哈拉办公室集合——这期间，没在刚刚装修好的校舍闹出什么爆炸真是谢天谢地。 “首先，我觉得凯伊君还有些基础知识需要补充。”由于凯伊缺乏必要的音乐知识，所以月雪郁子当仁不让地充当了类似副经纪人的职责。 “在普罗旺斯，摇滚乐队的构成一般包括突击手、主唱、吉他手、贝斯手、键盘手和鼓手等等。” “嗯嗯。” “爵士乐团则包括突击手、萨克斯声部、长号声部、小号声部、节奏声部......” “.......” “交响乐团则包括突击手、指挥、提琴和笛......” “等下。”凯伊忍不住打断了郁子，“为什么乐队要有突击手啊？所谓‘突击手’和音乐演奏有什么关系吗！” “.....凯伊君一场音乐节、演唱会或者livehouse都没参加过吗？” “我是室内派啦，那些东西我还真不怎么去。”凯伊和作者答道。 “听好了。”郁子无奈地继续解释，“由于阿波罗音乐节是对抗性质的比赛。在多支乐队同时演奏的时候，每个乐队都必须派出一个‘突击手’，在下面的战斗场地和其他乐队的进行较量。” “突击手们战斗的胜负会很大地影响最终评判结果——何况如果一个突击手被完全打倒的话，其他突击手甚至有权利去射击ta的乐队哦。” 像是想到了什么震撼人心的场面，郁子一脸陶醉地又讲：“再说，突击手的枪声和自家乐队的演奏有时能达到完美的统一！演奏者们也会想方设法辅助自己的突击手（striker），体现出乐队成员们不可切断的羁绊！” “我还以为音乐是带来和平和爱的.....”凯伊嘀咕道，“这不还是枪战吗。” （喵都：“所以我也从来不看这么吵闹的活动喵。”） “一般来说，突击手的职位都是由能力最均衡的突击步枪者（ar）担任的。虽然具体情况很复杂。”郁子又继续科普道。 “几个像凯伊君这样的手枪人（hg）像低成本的劣制警察电影一样，你射几发换弹，我射几发换弹，战斗观感会很差吧。” “而霰弹枪（sg）和冲锋枪（smg）又容易近距离厮打在一块，所以也不合适。” “狙击枪（rf）和机枪（mg）的话，纯粹就是比谁先把枪架好，战斗结束得比较快，也影响观看体验。” （凯伊：“明明是音乐节为什么要考虑战斗的观感啊......”） “有关突击手的人选我们早已决定了。”万叶集五人本来还在无言地质疑着凯伊的音乐知识，野宫穗乃果这时插嘴道，“就由我来吧，毕竟只有我是ar。” 凯伊偷瞄了穗乃果的枪来显示信息。 【武器原型：type 20（ar）：原本是由高强度聚合物和铝合金制成、搭配了完整的模块化导轨和折叠式枪托的现代突击步枪。现在已经被穗乃果改造得更像个乐器了。比如枪托被按上了电子琴琴键，在对着人脑袋射出子弹时竟然能发出清脆的琴声，犹如为了后面的“全场最佳”准备的bgm。】 “毕竟，我是没什么战斗力的手枪啦。”虹也闭上一只眼苦笑着补充，“而波奇酱是不敢站在那么多人面前打枪的。莱熙又是不可能下场的主唱。凉的话.....算了。” “另一个就是关于海选阶段的规则。” 郁子又露出自己的手机屏幕说道，“由敌托邦那个什么app开发部开发的小程序可以智能追踪各个乐队的综合声誉、线上粉丝、线下收入等指标。最后根据这个指标来决定进入决赛的名额。” 【“喂，爱丽丝，你把这个黑掉岂不是可以直接保送决赛了。”】 【“请，天童 凯伊同学作为特别治安官尊重和维护普罗旺斯当地法律。”】 “我们的乐队已经作为唯一的万叶集代表院校完成注册了哦。”琴吹莱熙也向大家展示出乐队的主界面，“凯伊哥点个关注把，现在已经上传了一些视频、有了一些粉丝了。” （喵都：“我刚才分明见你们是全副武装地威胁瓦尔基里的路过学生们关注的喵......”） “不过。”郁子关了手机叹气道，“我们现在最缺的还是一个练习和表演的场地。凯伊君你说你的咖啡厅能胜任吗？” “放心。” 【“等下，凯伊。根据我的数据你应该没有造出高稀有度家具‘乐队演出用舞台’吧，你打算让她们在咖啡厅哪里表演啊。”】爱丽丝的声音。 【“##(?Д?)我造出来的全是什么低星的‘简约欧洲风桌子’、‘简约中华风桌子’、‘简约和式桌子’。爱丽丝你有什么头绪吗？”】 【“如果您对我们的出货概率有疑问，请查看公示的文件‘制造概率说明’，或者再多充值一些。谢谢喵。”】 “没关系，有地方表演的。”凯伊嗯哼一笑，说。 【“——我把那些多出来的破桌子们全锯了，拼出了一个舞台。没想到吧！”】 【“.....咖啡厅家具不是供你来炼金的。爱丽丝再次郑重声明。”】 另外，低星角色是拼不出高星角色的。 顺便说一下，凯伊还在拼凑的舞台两端摆上了两个“完整的水晶埴轮（双头、加长加粗版）（礼物用）”，看着像是远古部落的图腾。 第61章 无职转校～到了市区就拿出真本事(4) “各位请进~” 天童凯伊领着众人，坐瓦尔哈拉的快速电梯到了自己的咖啡厅。 虽然名为咖啡厅，但是被凯伊重新布置了家具。现在主体是一个由“桌子碎片”、挂灯、盆栽和水晶埴轮拼出的舞台，和下面的几行桌椅。其他的只剩下了小小的饮料制造台，和被充当售票处的吧台。 ——还有一个子弹自动售货机，给不喜欢现在的歌儿的乐迷充分发泄不满的机会。 这是非营业时间，店里还没有人。只有展现给少女们的景观。 “呜哇~好宽敞好完备。谢谢凯伊哥。”琴吹莱熙首先感慨道。 “你们可以自行决定营业时间哦。非营业时间可以在这里练习，墙壁会变成超强隔音的。”凯伊得意洋洋地介绍道，虽然他也不知道墙壁能切换隔音模式的原理。 “比起咖啡厅。”砂狼凉眼里有光地拨弄着手里的贝斯，“凯伊给我们的这些乐器是真帅呢，大家请看——” “嗖。”那贝斯被凉启动了火焰喷射器，把旁边的一棵绿色盆栽烧成了碳结晶——算了，这盆栽是低稀有度家具，凯伊还有很多。 “不过这些东西都是敌托邦的科技呀......我们对敌托邦还是有些心存芥蒂。”虹皱着眉看着自己手里能当狙击枪用的吉他。 很久以前，就是敌托邦的核弹，把万叶集区域的海洋搞成克苏鲁风的。 而且后来敌托邦还拍摄了一部名为《奥本〇默》的核弹传记片，该电影在万叶集地区的上映引起了当地极力的反对， “总之，我们先上台编排一下站位、确定一下视野。”野宫穗乃果说完领着众人走上舞台， “啪叽” 走到舞台的某处时，平泽波奇跌倒在了自己的鼓面前，怎么也站不起来。 “李在赣什么，波奇？像圣阿加莎学生一样，演奏前要先对自己的乐器磕三个头吗？”凉在贫嘴。 “啊啊啊，我也不想啊，可是不知为何走到这里我就超级困想睡觉所以zzzzz.....” 波奇，光环熄灭，在舞台上如同行为艺术一般睡着了。 【“....怎么回事，爱丽丝。”】凯伊在脑海中问道。 【“啊，因为波奇同学走到自己的‘互动家具’上了呢。”】 【“互动家具又是什么？”】 【“帮帮卡邦~爱丽丝大讲堂——互动家具是对特定某位学生有特殊效果的家具。学生在这个家具旁边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过去和它进行某种互动哦。 平泽 波奇的互动家具是‘简约和式桌子’，一旦靠近，便会趴在上面像自闭症一样自暴自弃地睡觉，而她现在正好走到了拼凑的舞台中这个桌子的旁边呢。”】 【“.....搞这种互动家具的意义是啥啊。”】凯伊忍不住问道。 【“帮帮卡邦！为了让sensai欣赏学生们的胖次！”】 【天童 凯伊对sensai的好感度降低了。】 运用【咖啡厅编辑】，凯伊把组成舞台的“简约和式桌子”撤除，波奇一下子摔醒了，一脸茫然地被凉拽到了鼓手的座位。 从此以后，市面上有了天童凯伊精通催眠术和精神控制的流言。他要注意那挂着笑脸的互动家具的摆放了。 “总之。”调试好吉他后，站在最前面的莱熙扭过身子，红发飘逸，翘起单脚。颇有精神地向四人号召道，“不能这么辜负瓦尔基里对我们费的心吧？大家加油！” “哦~那么大家首先从昨天刚写的《孤独普罗旺斯》开始练习吧。”非竞赛环节时担当指挥的穗乃果命令道。 “孤独漂泊在这普罗旺斯~独身降临在这不温柔的城市......”a了结束乐队《孤独东京》} 尽管下面是空荡的黑暗，但五个人士气满满，瞬间进入状态，心无旁骛地弹奏起各自的乐器。 “还好，凯伊君。”郁子轻拍凯伊的肩膀，“看这个情况，不用你亲自去管音乐本体方面的事务呢，你只需要去管.....” 话没说完，郁子“嘭”用力坐在了一个椅子上，拿出手机。 “怎么回事......啊，好想刷抖〇。昨天刚学会的.....” 说完又打了一个兔子一样的懒腰，然后聚精会神地盯着传来罐头笑声的屏幕。 【“啊，这个椅子是郁子的互动家具哦。”】 【“爱丽丝，你确定不会有人对着自己的互动家具扫射吧。”】 【“我不确定，谢谢喵。”】 —————————— 虽然“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全力押宝小学校万叶集。”一时冲上热搜，但是很快就被其他乐队的新闻覆盖过去。 为了“抹消债务”这么现实的目的，各校都开始线上线下全力运营、营销自己的乐队乐团。 ——物理意义上弥漫着火药味儿的阿波罗音乐节自此正式开始。 第62章 叛教行为研究社今天仍在叛教 （= =经提醒才发现自己一直把“sensei”打成“sensai”，后续会改正。作者的日语水平只够读五十音图的平假名，见谅。） 私立圣阿加莎女子学院-叛教行为研究社社室（临时） 立在支架上的手机正在直播着新闻： “.....虽然近日关于各校乐队筹办的消息令我们应接不暇。但是，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公开支持来自小学校‘万叶集音乐学院’的五人乐队——‘万叶少女旅店’，并提供新设的私人咖啡厅作为其演奏场所之事仍然引发了一定的讨论。凯伊的行为是否有些公私不分？此番支持下是否有隐藏的目的？就此我们请来了几位社论员各抒己见。” “凯伊君之前雷厉风行的举措有效地改进了普罗旺斯的市容，此番为万叶集捧场想必也自有目的——我没有收天童凯伊的信用点，谢谢。（‘支〇宝到账.....’）” ——这是社论员a的发言 “万叶集音乐学院历史悠久、而如今遭遇到了严重的存在危机呢。我认为在治安官的帮助下她们应该会背水一战、全力以赴吧。看好她们成为米库酱的强力竞争对手。” ——这是社论员b的发言。 “但是，凯伊同学的实力仍值得商榷，而且据传他经常无故自言自语，疑似患上了精神疾病。他能否取得成功还是需要打一个问号。” ——这是社论员c的发言。 “六个人要怎么做啊？” ——这是屏幕前中堂小椿的发言。 “哎呀呀，这还不简单吗。”在她身后弯着腰耳语的是中浦春花，虽然穿的是修女服，但是发出的更像是恶魔的魅惑低语。 “男人有五肢是吧，数量上不是正好吗？我主教导我们：‘要物尽其用’.....” 由于思考“五肢”的含义占据了大量内存，所以小椿甚至顾不上害羞了。 “原来如此。不过众望所归、人心所向的索蒂拉大人有几个亲密的眷属似乎也说得过去，一点也不叛教。” “——如果他在强迫人家呢。” “噢噢噢噢，原来如此，我懂了。太叛教了！现在就开始画。” 一下子领略了叛教的要点，小椿立刻打开电脑开始奋笔疾书。 这是她的又一封神作——连载漫画《废都传奇~我用〇〇拯救诸校》的开始。 她们俩不远处又是另两个悠哉悠哉的少女。 由于经常被学校查处，所以叛教行为研究社的所谓社室一直在圣阿加莎的废校舍的破教室间转移，现在也不例外。 青苔横生、积水泗流的地面上，承载过多少青春岁月的旧桌椅无序地堆成小山。午后的日光通过高玻璃照出空气中懒洋洋的飞尘。这里如同一个人在回忆自己学生时代时做的短梦。 背靠椅子山坐在课桌上，双腿因够不到地面而摆动，黑汤 梓高举着“佩洛洛博士玩偶”，进入了( ? - ? )状态。 这个佩洛洛戴着黑框眼镜，吐着软舌头，冒出一股子呆傻劲。所以梓和它对视着赞叹：“我们活在这样的世界，它还能有这样无知觉的开心。谢谢你，小美。” 旁边倒坐在椅子上、刚把这个玩偶送给梓的是修女会的另一位成员，谷小美。 在黑白相间的头巾下自然地垂着浅咖啡色的头发，穿着象征禁欲的袍却斜跨佩洛洛五官的挎包，圆形光环俏皮地生出两个小翅膀。中等的身材、中等的容貌，这是普通的可爱的圣阿加莎...... “这可是黑市的货哦，老板说是从基沃托斯冒着枪林弹雨走私来的。” .....好吧，可能圣阿加莎的女生不怎么普通。 “但因为那厮非说这是非卖品，于是稍微动用了下修女会军火库的xx，把老板xx了。” .....好吧，可能谷小美也不算普通。 “.....总之，小美。”梓如一个年轻的母亲搂住佩洛洛抚摸，“修女会....或是说整个圣阿加莎都像你这样温和亲切就好了。那样普罗旺斯会和平很多吧....希望凯伊能继续有所作为。” “啊哈哈，那个特别治安官同学吗？因为修女会成员无事不许出校区啦，不然我也想见见他。” “我可以晚上带你溜出去哦。你只需要跟着我.....” “我们的天使。”小美趴在椅子背上注视着梓，“你应该比我们更遵规一点吧。” （“你，你说我画得不像，说到底我也没亲眼见过凯伊啊。再说画得太像人家会告我们侵犯肖像权的。”） （“啊，我觉得宽容大量的凯伊同学应该不会介意。”） （“怎么可能不介意啊，后面剧情里主人公可是会被〇〇着〇〇的。”） 少有的，在被感官拉长的午后时光，少女们嬉嬉闹闹、无所事事。 “阿波罗音乐会应该能缓和一下战事吧，如果能把比拼演奏时开枪互射的成分去掉就好了。” 梓正这么说，谷小美突然站起来走近，在此时身高的对比下，才能显出作为九大天使之一的梓的身材如此娇小。 她靠近，把双手插进梓顺长的黑发里，轻轻捋了捋：“梓酱，久坐在这种地方会把头发弄脏的。” “唔，谢啦。话说晚上要来我密室打《a〇ex》.....” 为了说话，梓把视线从怀里佩洛洛移开，抬起头。结果正好与谷小美四目相对，她一向锐利坚韧的目光，被小美甜柔如早餐里的蛋黄的瞳孔稀释。而且此时对方双手的姿势，仿佛预备着亲昵的拥抱。 “.....可以啊。” ——我说，停停。因为这个小说标签里可没有“百合”，所以可以到此为止了 此时，社室的门突然被踹开，数个全副武装一脸严肃的修女会成员站在门口。 “中堂 小椿在吗？”为首的掏出枪喝道。 “——”谷小美立刻起身也掏出自己的突击步枪对准小椿，“抱歉，小椿同学。只有我和春花的话你干什么都好。但是修女会大部队在这里的话，还是希望你配合。” 如花似锦的笑容配上黑洞洞的枪口，圣阿加莎是这样的。 “我当然会配合啦。”小椿直接扔下触屏笔投降，“但这次请你们保留psd原件！上次只保留了png可是丢了很多信息的。” “？你在说什么啊。”为首的修女会成员不解，“我们是来请在座各位参加学校合唱团的海选的。” “而小椿同学，最高军事委员会特别指派你为我校乐团作宣传。” “不是，那种事情交给第十缪斯的外包不就行了，能不能不要打扰我绘制艺术品！” （梓：“长着〇〇的男人去各校〇〇的漫画也算艺术品吗....”） “外包做的是‘表宣传’，这次特别指令你做‘里宣传’。” “‘里宣传’是什么东西啊！肯定很叛教吧，喂！” 于是，中堂小椿被众人半推半拽地带走了，她的工作是把圣阿加莎各乐队的海报改得更“叛教”一些。 她没关闭的电脑上，还显示着《废都传奇~我用〇〇拯救诸校》的第一话。 这部漫画后来有效地为万叶集做了宣传。虽然凯伊坚决否认里面身经百战的主人公是以自己为原型的。 {谷 小美形象可参考修女版的《碧蓝档案》阿慈谷 日富美。“小美”还真是国服官方取的绰号。} 第63章 咖啡厅的驻演日常。 “万叶少女旅店~常驻表演中。” 天童凯伊的咖啡厅门口的招牌写着如是的字样。被爱丽丝吐槽像是手游的卡池信息。 \/清晨 穗乃果穿着传统服饰，跪坐在舞台上，清唱着和歌音乐 “晴光照宫路，笑语往来频~” 清晨时期的常客，空崎 阳菜享受地听着这古朴的乐声。 凯伊注意到今天阳菜旁边还跟着另一个女生。 看见凯伊来了，阳菜一如既往礼貌地打招呼道：“贵安，凯伊同学。啊，这位是我的神官犬饲 亚矢。通俗来说，就是我的专属副官啦。” “贵安，治安官天童凯伊同学。因为阳菜经常光顾，没错，就是‘光顾’这家店呢，所以我也需要校外考察一下。”亚矢露出头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穿的是犹如教皇一样庄重、色浅又装饰繁复的短袍。不过，不会有教皇在胸口的位置开两个这么大的洞露出侧汝的。 在弯曲却打理得很规矩的蓝色短发下，藏着低附着位的多毛下垂犬耳。什亭之匣提示亚矢的兽化特征是“贵宾犬”。 “阳菜能时常光临本店，实乃我的荣幸。”凯伊以大度的老板语气说道，“而且她更是少数能享受和歌的客人之一。不愧是圣阿加莎的学生，品味不俗。” “不。”亚矢皱着眉打开随身的平板，“实际上根据统计，圣阿加莎学生听得最多的音乐类型：一是浩室舞曲，二是末日金属，三是流行歌曲串烧，四是......” “噫，亚矢，不要再给学校丢人了。”阳菜单手捂脸打断道。 “我是在凸显你的品味之高啊阳菜！”亚矢解释道。 微弱的电流顺着血管流到双手，爱丽丝突然用【战斗辅助】操作起凯伊来。 【“.....爱丽丝，你要干吗？”】 【“系统显示亚矢同学对‘狗狗项圈’的喜爱度极高！我想送一送试试。”】 【“在这种场合吗？喂，别......”】 为时已晚，凯伊掏出了“狗狗项圈”送给了亚矢。 “.....” 原本就寂静的清晨的咖啡厅更寂静了，只有穗乃果和歌的高雅歌词，违和地在这种时候还被演唱着。 阳菜的眼神先是讶异，后来流露出一点“我也想要礼物”的意思。 亚矢则是感觉压抑的怒火快把胸口的布料爆开了，但竟然收下了礼物。 【犬饲 亚矢的好感度提升了！】 “啊，因为我有兽化特征就这样吗。呵呵。您真的....很有个性。”亚矢继续划拉着平板说道，“不愧是在‘圣阿加莎学生最喜欢的他校男生’榜上高歌猛进的天童凯伊。” “噫，亚矢，不要再给学校丢人了。”阳菜单手捂脸打断道，“啊，凯伊同学，我的意思当然不是说你丢人。” \/午后。 “陪我，在山海经的街头走一走，喔唔喔。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轮到虹在唱民谣，正适合午后懒散的氛围。 敌托邦全自动化社的桂佳和陆八魔阿露（伪）坐在四人座吃着甜点。 “下午好，凯伊同学。”佳向凯伊打了招呼，“上次约好了来拜访你呢。不过我们社还有两位同学忙着为学校置办乐器没时间来。” “午好，佳学姐。”凯伊也问候道，“说起来，你好像是个比我资深多的乐迷呢，能评价一下万叶集各位的表现吗。” “其实我这几天一直自己偷偷来听啦。”佳无意识地给了一个很令人感动的回答，“老实说，大家的表现绝对配得上音乐学院之名啦。相当好的底子，各种乐型都能演奏一点，虽然能听出来是临时练习的，但是进步的速度很快。每个人的音色也各有特点，队员间的默契程度更是普罗旺斯一流....” “.....不过，她们的鼓手不以屁股示人就好了。” 【“追加任务了哦，凯伊，‘帮助波奇克服社恐症。’奖励是‘怪怪的蓝黄色正方体发饰*1’。”】 这时凯伊又注意到阿露（伪）陶醉地闭上双眼，双掌摊开，仿佛在说“this is true music”。连走过来的凯伊都没有注意到 “没想到阿露这么喜欢音乐啊。”凯伊说。 “不。”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社长她.....戴着我社发明的‘万用转换助听器’。这种助听器会自动把外界的音乐改编成为使用者喜欢的音乐类型，放给她听......专门为一辈子只在手机上收藏几十首同类型歌的人设计的。” “也就是说，现在的民谣在社长耳朵里，应该是‘大吉大利，今晚吃鸡，兄弟姐妹们e on我们一起’之类的......” \/夜晚 “大家，嗨起来咯~” 这是莱熙最擅长的炒热氛围。台下拥挤得几乎把咖啡厅占满的人群随之呐喊。 因为害怕有“互动家具”捣乱，一到晚上，凯伊便把所有桌椅撤掉。 【“.....如果夏莱的咖啡厅能有这么多人，sensei一定会高兴死的。”】爱丽丝说了句不明所以的话。 “砂狼同学好飒！” “波奇酱把脸转过来啊！” “今晚要弹那些歌儿呢？” 在演奏开始前，下面的观众们呼声不断。 “我们于那遥远的彼方相遇~”（《若能化作星座》） 随着演奏开始，下面又自觉地安静下来。 “目前形势，一片大好啊。线下有了稳定观众，线上粉丝也在稳定增长。”凯伊在人群后面看着在舞台上毫不紧张的莱熙。 【兽化：红色短尾猫】 【“喂，爱丽丝，为什么同为猫娘她就不像喵都那样说话不带‘喵’就会死呢。”】 【“因为口癖是可以自己改的啦。何况要担任主唱的呢。”】 凯伊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带“喵”的山海经传统戏剧唱词： “包龙图喵打坐在开封府，尊一声驸马爷细听端的喵~” 绷不住了，他觉得自己也需要“万用转换助听器”了。 他又在其他歌词里加上“喵”，又没绷住。 【“喂，凯伊，在得意什么啊。还有你需要做的事情吧。”】爱丽丝打断了他的二段笑。 {犬饲 亚矢形象可参考《碧蓝档案》天雨 亚子。为什么和犬饲\/贵宾犬有关相信玩过的都懂。} 第64章 请遵守博主行为规范守则 “好大.....不，我是说完全不行。” 看着“万叶少女旅店”频道的最新视频——在弹奏吉他的平泽波奇有意地抖动着隐藏巨汝，天童凯伊发出了严正的否定。 因为在演奏练习方面他暂时无可置喙，所以只能首先在宣传方面提些意见。 “我就说吧，凉。”身后的秋山虹摆摆头，“走擦边路线不行，你看播放量也不是很多。” “凯伊同学很正派呢。”野宫穗乃果的好感似乎上升。 “那，再少穿一件。”砂狼凉似乎执迷不悟。 （郁子：“你们......没考虑过当事人的心情吗？哎，所以波奇酱现在在哪呢。啊，又因为害羞跑进门口的垃圾桶了嘛，果然，垃圾桶上面飘着个光环.....”） “不是擦不擦边的问题。”凯伊转过头对众人说道，“而是擦边擦错了的问题。” “......” 众人刚提升的好感又下去了。 “——普罗旺斯有几个雄性啊，对男流量可没多少哦。重要的是恰对女流量！” “啊？好，那么好，请凯伊穿上烧鸭泳裤，为我们宣传。” 凉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条只有几根绳的男式泳裤，看着就像赛季通行证的限定皮肤。 “不，要上镜的是你，凉！”没想到凯伊反而指着凉道，“你是乐队里最像铁t的吧！” （“‘铁t’是什么。”郁子和穗乃果不解。） “.....” 【砂狼 凉的好感度降低了，但好感度等级没有变化：0】 【砂狼凉的狙击枪瞄准凯伊了！战斗辅助启动！】 【“啊，她的头也被月雪郁子的枪指着了，战斗辅助关闭。”】 “首先，我不是女铜.....”凉无奈地放下枪说道，“其次，我觉得不会有多少人看哦。” “自称双性恋可是现在普罗旺斯的时尚单品。”凯伊说。 “.....我听不见。”凉罕见地一脸痛苦地遮住自己的小耳朵。 由于学园都市的兽化者都是四耳，所以只遮住两个也阻挡不了凯伊的混沌话语侵入脑袋。 “我们就不能上传点关于万叶集学院的介绍或者摇滚音乐的科普吗？”穗乃果问道。 “啊，关于学园的宣传片，我已经让喵都出差去你们校区拍摄了。代价是‘开袋即食香酥小鱼干*100’。”凯伊答道，“至于音乐介绍嘛，现在全普罗旺斯网上都是这些东西，我们卷不出来的。” “走得远不如走得快，音乐视频就得配上肉！”最后他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虹一咬牙，也不知从哪掏出一件敞胸西服。 “没办法，入乡随俗，凉你先穿上这件外套，拍拍试试吧。” “我不要.....” 【“砂狼凉同学在没有发动任何技能的情况下，闪避和防御大幅度上升了呢，这就是所谓的精神力啊。”】 “砰” 【“啊，虹同学发动了‘恐慌射击’呢，这下她被控住了。各位感受到学抵抗力的重要性了吗？”】 波奇颤颤巍巍地从垃圾桶走回咖啡厅，一进门就看见万叶集众人正在扒不能动弹的凉的衣服，急忙赶过去伸出双臂护住她。 “不要为难凉了，要要要拍视频果然还是我来吧，根本上凉她乃至太小吸引不了流量的！” “.....你说谁乃至小。” 【“.....凉在被控住的情况下赋予了波奇‘攻击集中’状态。”】 在一番威逼利诱下，凉换上了相当中性的衣服，靠着自己的配枪撩发、俯视，以这种风格拍了一组视频。 为了让她看着更威猛些，凯伊特地又用【养成】为她的技能“投掷手榴弹”升了两级。 “那么要要上传了哦，视频名就叫‘你愿意和我一起进入摇滚的深?处?吗？’。” 经过简单的剪辑，虹兴致冲冲地准备投稿视频。 “就不能叫，‘万叶少女旅店成员介绍~砂狼 凉篇’吗？” 当事人似乎对这个标题不满意，另外，她已经快速换回平时的衣服了。 “那——种标题怎么吸引人嘛！” “.....虹，你已经被市区的不良风气感染了。” “上传....啊，审核不过，‘请遵守博主行为规范守则’？” “放弃吧。” “那我把标题里的爱心去掉好咯。再上传.....呀，通过了呢。” “.....网上的审核ai都是若智吗？” 【“不许骂爱丽丝！”】 绝望地看到自己的脸登上了“万叶少女旅店”的最新视频区，凉妥协地说：“约好了，播放量不高的话就删除，好吗？” “还没完，我们还可以编辑一下代码，让圣阿加莎ip的点进主页会立刻进入这个视频。” 凯伊还在出鬼点子。 “喂~学长。” 几日不见的天宫喵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凯伊身后，大概这是她的技能。 “先别过你的乐队后宫生活了，万叶集的校园我已经拍好了——哇，那些奇形怪状的鱼连喵都我都不想吃喵。” 说罢喵都又轻轻拽了拽凯伊的衣服。 “还有就是，喵都现在打算去侦查一下各校的乐队情况喵。学长要一起来吗？” “....你这么主动办事情还真是少见啊。” 还以为她一回来会摆烂睡三天。 “才...才不是想和学长独处或者想让学长成功呢，因为学长的特殊身份所以走动更方便啦。” 喵都矫笑着故意说出了傲娇角色的台词。 “确实，我们这些日子只顾闷头苦练，对对手没有什么了解，凯伊同学你可以去参考一下。”虹扶了下眼镜道。 “好吧好吧，那我去一趟，郁子你陪她们传视频和练习哈。” “嗯，好的，凯伊君路上小心。” 【“月雪郁子的怒气值提升了！但表情没有变化。”】 ———————— 一段时间后。 “噢噢噢噢。凉，这么一会儿，你的视频播放、收藏量就已经超过波奇的了！” “诶真的吗，good job！我们看看评论区.....” 评论区： 圣阿加莎学生a：姐姐的手生来就是〇人的料。 圣阿加莎学生b：看得我幻肢（指机枪枪管）过热了。 第十缪斯学生a：从今天起我就是假小子控。 “......” “恭喜，凉！你在网上很受欢迎啊。” “啊啊啊，凉，不不不要用爪子刀捅自己的眼睛呐！” “.....我说，干完这票，我们还是回学校待着吧，受不了市区了。” 第65章 没有色彩的凯伊和他的巡礼之年(1) 山海经二中自治区的氛围，确是和其他学院不一样的。 拱门后是飞檐亭台，前则摆着守门的石狮子——不过似乎古典踩着绣球的石狮子，在一个全民有热兵器的时代已经镇不住邪了，于是乎，每个石狮子都双臂托举着突击步枪，怒视来者。 而且那古朴的楼槛之间被披上红底黄字的夸张大联： “热烈庆祝阿波罗音乐节胜利召开！” 如果今天不是天童凯伊微服私访，怕不是还要披上“山海经全体市民欢迎天童治安官莅临视察！” “所以说。”戴着墨镜西装的凯伊，站在重甲公交车上，把脸凑到面前天宫喵都的耳边说道，“为什么要先来山海经啊，我还以为会先从实力强劲的第十缪斯开始。” 听说兽化猫猫人的兽耳比人耳的听觉更敏锐，所以准确说，他是凑到了猫耳旁边。 ——而且猫耳的位置距离五官更远，所以也让这个动作显得不太像〇汉。 “嗯哼哼，”面前同样打扮的喵都一扶墨镜，脸上冒星说道，“因为喵都正好搞到这几件这种黑道风的西服呢喵，在山海经地区很流行。” “这边把旗袍、汉服和西装混着穿，真是古今结合的品味....” “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 两人一下车，还没来得及观察人流的动向，作为警察的直觉便先被几个学生吸引。 ——是活跃于普罗旺斯东部的不良集团“魑魅一座”成员们，正在当演唱会门票的黄牛，对低年级学生强买强卖。 “喂，只需要300信用点哦妹妹，很合适吧，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 “不是.....〇麦网上才卖198啊，我为什么。” “网上卖多少你现在又买不到了，这票你嫌贵我还嫌贵呢，你要不要吧！” 几个魑魅一座逼近那两个学生，用人势威胁着她们。 黄牛就是这么讨厌。 魑魅一座成员往往戴着各种面具，身着各式传统服饰，偷鸡摸狗。 在凯伊面前的这几个，有戴鸦天狗面具的，有戴孙行者的，只有为首的大高个儿戴着美少〇战士，可见他审美不俗。 身为特别治安官，凯伊没多想拔出了配枪。 “喂，学~长！”喵都软呼呼的手握住他的枪口，“我们今天可是算来做谍报工作的哦，不要太张扬喵。再说，喵都也不喜欢暴力执法，不想开枪喵。” “虽然我也常做些不积德的事儿。”凯伊正视着几个魑魅一座张牙舞爪，“但是对这种情景无动于衷的话，这心口上的治安官徽章会痛吧。” “.....好吧。”喵都放开手，也从背上掏出长枪来，“虽然有些肉麻喵....但我的枪只会为了学长而开火的。” 在普罗旺斯这种地方，在公共场合突然拔出枪来和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没什么区别。 “但是，这个距离、这个人流量，我作为rf（狙击步枪）不太好发挥啊喵。学长还是做好被打得遍体鳞伤给万叶集看笑话吧。” 没错，虽然身为特别治安官，但除了【战斗辅助】提供的命中和回避外，凯伊自身的正面战斗力非常令人捉急。 【“.....我的ex技能升了一级吧，爱丽丝”】 【“是的！凯伊的ex技能已经从听着就像垃圾的‘精准射击lv.1’变成了‘索蒂拉之击lv.2’了呢。”】 ex技能，学生在战斗中使用的最有特点、也最强大的技能。 凯伊以前的ex技能效果是“对敌方单体造成100%的伤害，并在10秒内减少其20%的攻击力。” 对他来说，无非是精准地打到敌人的持枪手罢了。 这个技能的数值更是可笑。sensei看了会直接拖去当一辈子库管。 由于凯伊作为孤儿，升级需要其他院校的bd，这段时间他东拼西凑看完了四处收集的bd。 这并非易事。因为敌托邦的课是秃头大叔死气沉沉讲高等数学；山海经的课更像是在分析月考卷子；只有伊卡洛斯的课还有点意思，分析了十七份媒体报告事故，凯伊就喜欢看这种乐子。 现在凯伊的二级ex技能在数值提升的同时，还追加了给予“弱点”debuff，可以提升友方单位对其的伤害——不过，依然是一个没什么特点且偏弱小的技能。 【“不管能不能打过，都发生在眼前了，不能放任不管。”】 凯伊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那大个子的手：“喂，混账，你知道你违反了《普罗旺斯市场管理法》了吗？” “哈？关你小子什么事？你是那个帮的？”众魑魅一座立刻举枪对准凯伊。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个多管闲事的西服男，是瓦尔基里的特别治安官。 【启用战斗辅助。凯伊你的命中和闪避已满！】 “砰” 作为手枪人，当然要先下手为强。凯伊直接拔枪抽射，把大高个的美少〇战士面具开了个洞。 喵都顺着补枪，在“弱点”加持下直接击倒了那个sg大个子。 “c`n`m！你这家伙，反了你了。”一个魑魅一座一声令下，后面的巷子钻出又几个同伙，二话不说开始攻击前面的凯伊。 众路人连忙散去——她们当然不会像普通人类世界那样，闻枪声而惊叫，毕竟普罗旺斯街头枪战和几个路人在拌嘴没什么区别。 虽然大家都有配枪自卫，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会首先保持中立，看看热闹。 何况大家都知道，山海经人是最爱看热闹、吃瓜的。 【“敌方子弹轨迹计算中！闪避，闪避，闪避！啊.....”】 原以为依靠满闪避可以高枕无忧的凯伊感到肋骨一阵刺痛，他被狙击枪击伤了。 “虽，虽然感觉你的闪避率放到山海经都可以拿竞赛金牌了，不过这可是我们刚从敌托邦黑市搞来的智能命中弹药，必中的！”远处打伤凯伊的魑魅一座得意地说道。 【“智能命中弹药？靠ai作弊太可恶了吧爱丽丝！”】 【“.....凯伊你有资格说别人啊”】 “没办法，那只好先无力化那个狙击手了。”凯伊正打算举枪瞄准， ““哎，昨天运来的那批弹药原来是必中的嘛？大家都快装备上！””” 众魑魅一座纷纷更换了子弹类型。 “....该死，居然有保质期这么短的外挂。”凯伊苦笑道。 “学，学长。敌人太多而且围观路人也太多了喵，我能提供的支援非常有限，求求你了学长，暂且撤退好吗。” 喵都急得有些哭腔的声音从隐藏的耳麦中传来。 “在这种地方又被不良打倒也太可笑了。” 凯伊这么想着，一边物色四周掩体，准备放手一搏。 “——几个毛贼，欺凌外客，山海经众竟作壁上观，无一勇者，何其可耻！” 正在这危机关头，一阵轻柔如风的声音传至众人。 抬头看，却是几个威风凛凛的西装女侍卫护着一道娇影信步走来 “妃，妃会长？？” 路人中掀起一阵惊叹。 第66章 没有色彩的凯伊和他的巡礼之年(2) 在山海经，旗袍上绣的往往是牡丹青花、凤纹祥云，以图吉利富贵。 地位再高、命再硬的，才敢绣虎啸凤舞，显出自己的身份。 可是，除了一校拥有最高权力的会长，山海经还有谁，能禁得住旗袍上锈一只盘旋的金龙的重量呢。 艳蓝色的蝴蝶发饰盘住小巧的丸子头，眼神中是君临天下的冷淡和不屑，一袭大号的条纹灰西装自然地半披在身上，犹如古时贵妃慵懒时不齐的华服，露出性感而玲珑的玉肩一侧。更让人垂涎的是那被高跟鞋包住的嫩笋似的裸足，常言山海经以小脚为美，不知其会长曝而不露的一双小脚，闲放在床头时得是多么..... 凯伊还在对着妃会长遐想非非，她已经用庄严如神的语气对着魑魅一座们发话了 “音乐节本是乐事一桩，真是都让你等败了兴致。凯伊治安官上任久了，你等就又敢从鼠穴蛇窝里钻出来欺民伤众了？” “切。” 几个魑魅一座下意识地想要还手，刚将枪口调转到妃会长这边，就立刻被两个挡在妃面前的短发女侍卫爆头击倒。 而且，在自己的会长的眼皮底下，众山海经路人也不好意思再坐观虎斗，纷纷掏出配枪，盯着魑魅一座们，只待一人带头，群众就会用火力把他们打成筛子。 众魑魅一座见势不妙，迅速丢下数枚烟雾弹，拖着被击倒的伙伴们溜了。 妃会长也不令人追赶，只命令侍卫们上前查看凯伊伤势，用柔和的语气问候他道： “身为异乡人，见义而勇为，同学实乃壮士。请这位同学先去疗伤，再接受妾身代表山海经学生会的嘉奖....” 尽管也穿着西装，但凯伊很快就被她看出来不是本地人了，大概是综合光环、配枪和气质得出的结论。 “喂，学长，你现在去接受治疗的话不仅身份会暴露，而且会错过最近的演唱会的。” “多谢会长挂心，‘此等小伤，何足挂齿。’用山海经味儿的话应该这么说吧.....告辞。” 凯伊连忙挥挥手跟着喵都走开了 “嗯？啊......那么同学有缘再会。” 妃会长没想到对方会拒绝，有些呆呆地挥了挥戴手套的手，突然变成了送别父母去上幼儿园的孩子。 众路人都觉得，这小子对一校之会长有些失礼，他们都不知道这小子还把某校的会长搞哭过，以及未来会做出多少对众会长更失礼的事情来。 “罢了。请众位忘记此事，前去欣享音乐。”妃会长拍拍手，人群便有序地散去。 “而且妾身也该准备上台了....”这句小声些的话则是大多人听不清的。 “话说，刚才那位同学的光环总感觉有点眼熟。”这是她心里想的。 ——在不远处的无人小巷子里。 “哎嘿嘿，学长属于穿衣服显瘦类型的呢，脱了看的话，这不是上半身还算白皙又健硕嘛。感觉靠上去睡觉会很舒服。” 天宫喵都脱下凯伊的上衣，在用随身携带的药品简易地处理凯伊的伤口。 实际上，由于凯伊担任特别治安官后等级\/生命\/防御力的增长，再加上那西装自带防弹的副功能，所以凯伊的伤口其实很轻，放着自我缓和都没关系。 ——学园都市人的身体有将体内的子弹消化成蛋白质的能力。所以真的可以不掏出子弹和消毒包扎，而自我缓和。 “.....你不会就是想看我身材才把我带到这儿的吧。”他挑逗似地开了个玩笑。 “我是为了保密性啦。还说呢学长，你刚才看那个妃会长眼睛都看直了喵，在众多枪口下竟然还有闲心去看女生，我当时真想给你的脑袋一枪让你清醒下。” 喵都面无表情地回复道。 “啊哈.....虽然我认为自己身边能被称为‘美少女’的学生不少，但是那位妃会长的气质确实可谓惊为天人。” 凯伊继续发癫 “不怒自威的威严感，和萝莉身材的形成的反差，还有那冷漠却又似乎含情脉脉的眼神。被灰黑色服装衬得格外白皙的皮肤。明显非常注重保养的飘逸头发.....” “尤其是那双脚，首先我不是足控，其次我不是足控，还有我不是足控。但刚才如果能握着那双脚的话，我感觉我能把那群魑魅一座全都杀了！” “......哈哈，学长好恶心喵。希望下次‘天童小课堂’不要写什么‘各校会长的足部品鉴’。” 【天宫喵都的好感度略微降低了。】 {毕竟是一个没实装，仅靠三句台词就登顶pixiv热门榜一的女人。} “另外，那我呢喵，喵都我自认为还是及格的猫娘萌妹呢，而且学长想摸的话脚什么的随便你摸哦。”喵都用平时不会用的比较认真的语气问道。 “——你先把你那因为天天睡觉而乱糟糟的头发整理下再说吧，快和耳毛融为一体了。” “哈？我这几天还不是为了学长你天天满普罗旺斯乱跑喵？能不能感激一下。” “喂，很疼啊！别摁我的伤口....疼疼疼,,,,.” 【“对了凯伊，妃的学生信息出来了哦。毕竟她是学生会长，所以信息获取会有延迟。”】 【“是吗，爱丽丝，快给我看看，对了，能不能现在‘立绘鉴赏’一下？我怕我一会忘了妃会长的美貌听音乐都听不香。”】 【“.....原来你还记得那个功能啊，一会再说吧。这是信息。”】 【妃 姬苝。山海经第二中学，学生会。三年级。lv.75】 【虽然外表像是小孩子，但是颇有威严的山海经现任学生会长，以“妾身”作为第一人称自指。头脑聪慧、行动力强、话语风格古典并且热爱着山海经。但是也有任性好动的.....】 “噗....噗哈哈哈哈哈。” 【“还没展示完呢，凯伊你傻笑什么？”】 【“怎么，会有人叫fei jibei啊.....”】 “为什么学长你一边疼一边笑啊喵，你不会是隐藏的超级抖m吧。” 看着眼前的凯伊突然开始憋不住笑，喵都一脸疑惑地问道。 {妃 姬苝的形象当然可以直接参考《碧蓝档案》妃咲（未实装）。另外“妃姬”是国际服的官方译名，不是本人的恶趣味谢谢。} 第67章 没有色彩的凯伊和他的巡礼之年(3) “虽然我不是很懂乐坛，但山海经有几个乐队知名到连我都有所耳闻。” 已然痊愈的天童凯伊说道， “beyongde、小龙队、h.s.e、雪豹乐队、凰凤传奇......这几个现在都在唱吧。 ” “——所以说，为什么我们要来听‘时代少女团’？” 没错，在天宫喵都的带领下，两人避开了一切山海经经典乐队，而选择去了一处看起来人最多、粉丝最狂热的新兴偶像乐队的演出现场。 遥远的台上，几个面容姣好的少女载歌载舞，台下则是比台上更夸张、喧宾夺主的欢呼。 “时代少女团，我们喜欢你！我们喜欢玛佳琪......” 感受到空气中的激情形成了热浪，凯伊小心翼翼地把身边唱着上述莫名其妙的歌的粉丝的枪口移开了一点，免得她一会激动起来要来点火药味助兴。 “嘿嘿，学长你说的经典乐队现在人气可能还真比不过这些饭圈偶像喵，要来就要来看最有特色的嘛。” 邻座的喵都尾巴在自己西服后面的分叉处随着节奏摆来摆去。 “不过老实说这些人编曲和唱功水平都一般般啊喵。感觉学长你可以放弃听歌，好好去欣赏.....” “我已经在欣赏了。”凯伊已经开始用什亭之匣品鉴台上个顶个青春靓丽的少女了。 “....下头喵。” ——什亭之匣的最基本功能之一，视野倍率放大当望远镜。凯伊现在就在狠狠地“男凝”。 但距离很远，所以系统只能显示出名字，而得不出更多“学生情报”。 【山海经二中，宁 忆林，二年级，lv.32】 【山海经二中，祎 婧，一年级，lv.35】 “不过，虽然这些偶像个个颜值不俗，但我今天亲眼看到了妃会长后，只能说曾经沧海难为水......” “......学长你像是中了美人计喵，把这个消息发给郁子学姐问问她怎么想吧。” 【山海经二中，妃 姬苝，三年级，lv.75】 “除却巫山不....噗。” 【“爱丽丝，你终于出bug了吗，我可不可以点举报了？”】 【“哈？那个舞台上右手边缘处的小伴舞确实是那个会长啊。凯伊自己学学光环辨人吧。”】 凯伊定睛一看，和回忆仔细对比，才能从那个小伴舞的身上看到姬苝的样子。 毕竟上面的女孩在化妆邪术下看起来一模一样。 似乎大部分粉丝也没注意到台上的小伴舞和在《山海经新闻联播》中天天被采访的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堂堂一校会长会匿名跑到偶像舞台上面给人唱、跳、rap啊”】 【“唉，所以说凯伊好好听完人家的学生资料嘛。听好咯：‘妃也有任性好动的一面，为了避免自己完全被视为一丝不苟的神像，多才多艺的她常常私下里低调地参加山海经的各种文体活动。也因此留下了相当亲民爱政的形象。’然后.......”】 【“还有这么有亲和力的会长吗？我可不可以和姬苝学姐结婚？”】 【“.....下面是配枪的情报，看来你现在是不太想听了。”】 “滴....学长，有新情报哦。” 正当凯伊在脑海里与爱丽丝倾诉自己发的癫时，喵都摸着自己耳边的耳机说道。 似乎她在路上布置了些窃听器。 “根据街谈巷议，似乎山海经和墨丘利的纠纷仅仅是一辆比较贵重的运钞车被抢了喵，这样的话他们的债应该是最轻的吧。” “意思是，山海经财政压力最小，所以参赛的热情其实没那么高吗？” “是的喵。老实说我刷了半天山海经的内部论坛喵，似乎‘谁能代表华语乐坛征战四方’这种话题的热度比音乐节本身高多了呢.....山海经学生比起外斗更喜欢内斗吧。” “那样的话，各乐队比起比赛优胜更希望能打败同校乐队们吧；再看妃会长刚才的意思，似乎也是更希望学生们能享受过程而非注重结果。” 凯伊摸摸下巴， “这样看，目前山海经应该是对我们威胁最小的了。” “不过。”喵都听着窃听器的信息继续说道，“听说山海经已经彻查了本校，加上敌托邦、十缪和圣阿等大校了，依然完全没有追查到劫匪和被劫的运钞车的任何信息。那劫匪得是什么神人呐喵.....” —————— 此刻，让凯伊和喵都惊叹的两个劫匪就在他们的瓦尔基里咖啡厅打闹。 秋山虹：“凉你就剃个寸头嘛！弥补一下我们乐队缺少的男性成员。” 砂狼凉：“fire in the hole。” 月雪郁子：“请，请两位不要在凯伊君的咖啡厅开火......啊，喵都的消息。” “‘学姐qaq，凯伊学长被丸子头萝莉迷晕了。’这是什么被俘虏后的黑话吗....”郁子开始思考。 —————— 正当凯伊和喵都在讨论山海经的各乐队的实力时，“时代少女团”的演唱会结束了。 “啊啊啊，忆林姐别走！” 完全无视武装保安，台下的狂热粉丝们蜂拥而上，冲向后台。在一片混乱中。闪光弹和催泪瓦斯在天上乱飞。 “借过借过.....请不要挤我。啊.....” 在拥挤的人群中。凯伊没有护好自己的墨镜和大衣，更没有这个意识，从人堆中走出时，他的伪装已经全部不翼而飞了。 “请秩序退场！哎....您，您不是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同学吗？” 身边一个高级秘书样的女学生发现了他。 “咳咳，学长的谍战能力喵都可以打零分喵。这下，你要怎么解释堂堂特别治安官为了自己的后宫乐队而亲自变装去侦查敌情啊。”喵都保持着自己的伪装，偷偷用对讲机问道。 “没关系啦?我就说我是妃会长的粉丝。毕竟本来我就是。” “.....啊哈哈” ———————— 当夜，山海经二中学生会室。妃独身横躺在竹制床椅上，以一全套《资治〇鉴》为枕，显得娇而无力。一手撑着小圆脸，一手单握一本《光环识人术》，百无聊赖地读着。 她脑海里的倒不是今天“时代少女团”演唱会的热闹，而是此前遇到的匿名义士的光环，那光环总觉得十分眼熟，似乎是位普罗旺斯的名人，但是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报告，会长。”高级秘书样的女学生走进了学生会室。 “.....明明说好，亥时以后，不许以公事相扰。”妃可爱地向秘书嘟了嘟嘴。 “非公事，而是私事。”秘书说。 “哎！难道我订的圣阿加莎叛教行为研究社的新书到货了吗！” 妃两眼冒光，坐将起来，语气也变得像普通女高中生了。 “.....不是这件事。还有，请您以后不要命令我去帮您取货，或者干脆别买那种书了.....”秘书低头挤笑。 “哎~~那还有什么事情嘛。” “会长，今天您在街头遇到那个的见义勇为的外地学生其实是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来着，我在‘时代少女团’散场后偶然发现的。” “汝何言？”呆住的妃直接说起了山海经文言文。 “他的行动完全像是间谍，但是没发现有随行人员。我盘问了一下，他说他是匿名过来专程看您表演的，说他是您长期的忠实粉丝。考虑到大部分山海经自己的学生可能都不知道您会上台，我觉得这个说法蛮可信的......” “‘妃酱化了淡妆披着头发穿上裙子完全放下会长架子自然而然地露出笑容又唱又跳与民同乐的样子太可爱了尤其是那双在地板上翩翩而转的无袜小脚实在是......’后面有些不像人话，就不念了，这是凯伊同学要我向您禀告的原话。” “那么属下告辞？” “....准了，不，等下。” 妃把手边的《山海经房中术考》扔到一边，用《光环识人术》彻底遮住脸，娇躯微颤。 “妾身...妾身《光环识人术》学得不精，在天童同学面前献丑了....请帮妾身在学生会内部下一道《罪己诏》......” 第68章 有女装的凯伊和他的巡礼之年(1) 私立圣阿加莎女子学院-校区内的某条小径 “和我发色一样的假发，我可以理解。” 在鸟语花香的欧式建筑群中，他随手一挥，长长的乌丝随之纷飞，宛如黑瀑横流。 “但是喵都酱~你为什么会有合我尺寸的圣阿加莎制服呢。” 堆云砌墨的秀发之下，是略显忸怩的天童凯伊（圣阿加莎ver.），微怒地问着同行的天宫喵都（圣阿加莎ver,） 他们的侦查工作进行到了圣阿加莎的部分。 为了能在匿名状态下进入圣阿加莎的主校区，特别治安官先生不得不屈尊穿上了尺寸刚好的女子制服，任由琴吹莱熙在自己脸上涂抹一番，圆了自己女装潜入圣阿加莎的梦。 “哼哼，身体数据是郁子学姐半夜偷偷量的喵。至于制服嘛。那不是黑市随便买喵。” 身为普罗旺斯治安人员，私闯民宅，非法交易。凯伊已经在脑子里为郁子和喵都开了处分了。 虽说最重的罪其实是身为男性无许可擅闯圣阿加莎校区。 “喂喂学长，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了喵，我们现在可是在实力强劲的圣阿加莎校区哦。” “圣阿加莎嘛......考虑到平时课程内容，她们的音乐实力可能确实比敌托邦和伊卡洛斯强吧。” 凯伊掰着手指开始回忆起过去几天侦查的见闻。 “首先，敌托邦完全像是在开自己的电音节，连作为会长的不破丹学姐都亲自上台当dj了。我很自信地断言，其他学院应该没他们那么痴迷电音这种摩登音乐，这种单一的音乐风格难以吸引大多数人。 但是，爱丽丝说....咳，可靠消息说，那些让他们摇头晃脑的舞曲全都是用ai高效合成的，敌托邦的ai技术这么先进的话，需要我们留心一下。” 【“顺便补充哦，身高一米五的丹同学打碟像是在刷盛过猪大肠的盘子。所以其实她的打碟机都是自己运作的，她只负责上去当吉祥物。”】 “另一个就是伊卡洛斯了.....” “喂，学长，注意步态姿势喵。” 喵都指指凯伊走着走着便自然地岔开的双腿说道， “在圣阿加莎，开腿走路是很没有素质的体现喵，请学长注意下。” ——而内八字则是贵族风尚。圣阿加莎偶尔会举办“闲庭信步~最美步姿大赛”。参赛者们往往是通过灌几盆红茶、憋尿来夹出最美的腿。 “喵都，男人一直并着腿走道儿，会有一些部位不舒服的。”凯伊无奈地继续把腿并住，减小步幅。 “......你说尾巴是吧。”喵都尝试不接这位学长的话茬。 “总之，伊卡洛斯把乐队相关人员全部送到地面上真是省了不少事，不然还要坐飞艇上到他们的飞岛去.....她们走的也是偶像路线。” “毕竟伊卡洛斯的超大‘主播社’占了普罗旺斯的90%的直播市场喵。” “虽然主播的唱歌水平往往高于常人啦，不过既然主要目标是粉丝——我想普罗旺斯不至于每个人都天天看直播，对着屏幕傻笑，给主播爆金币吧？” “那样的话，这座城市还是毁灭吧喵~” “顺便一问，喵都你看不看直播？” “啊，我不看喵！凯伊学长呢？” “身为普罗旺斯之盾，我当然不能把时间和钱财，花费在那种博人一乐的东西上！” “哈哈哈喵。” “哈哈哈。” ——其实两个人都看，凯伊前几天还尝试用什亭之匣的【任务】奖励打赏主播，被爱丽丝阻止了。 “所以，敌托邦和伊卡洛斯的威胁程度暂且排到中等。接下来就是最难搞的圣阿加莎和第十缪斯了。” 说罢，凯伊猛吸一口空中的芬芳：“啊——这就是女子学校的味道嘛，sensei平时闻到的也都是这种味儿吧。” 其实他暴风吸入的，是昨天圣阿加莎试射失败、坠于原地的飞弹残渣的味道。 “学长别忘了我们的目的喵。” “急什么嘛！我觉得自己的伪装还是很完美的，暂时不会有人....” “咔嚓” 向快门声音的方向扭过脖子，凯伊看到不知从哪儿飞来的空崎 阳菜正在对他举着手机。 察觉到凯伊的视线，阳菜摸摸后脑勺道：“贵安，凯伊同学。因为你女装版本的照片作为货币都属于稀缺款啦，所以.....” “不是。”她身后一脸无语的随行神官犬饲亚矢说道，“阳菜，按理说作为九大天使首座，你看到男生入侵主校区时，应该立刻开枪——而不是开相机。” “？‘索蒂拉’大人进入校区一定有要事，我为什么要妨碍公务。”阳菜疑惑地看向亚矢。 【“要事，是指凯伊刚才想的潜入圣阿加莎宿舍吗~”】爱丽丝坏笑着对凯伊耳语。 表示自己是来欣赏圣阿加莎的学院级乐队表演后，凯伊和两人寒暄几番，总算在亚矢忍不住开火前脱身了。 然而临别，阳菜灿烂地在凯伊身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却让他感到像是中了一发迫击炮。 “——我是学院乐队的突击手（striker）哦。请凯伊同学期待我在决胜比赛上的发挥吧。” —————— 私立圣阿加莎女子学院-主表演厅 “呜哇，圣阿加莎这次真是下了血本呢喵，集全校之力组成唯一一支乐队。” 低调地坐在最后面，喵都靠在前座的座靠上说道。 这个动作很不合圣阿加莎的礼仪，作为间谍她已经失格，不过也主要是因为她被表演厅中间的景象惊呆了。 在辉煌金灿的灯光下，在宽敞闪光的舞台上，数百名搽脂抹粉、身着黑色纱裙的端庄少女被分配到交响乐团的各个声部，按部就班地演奏着听着就好像名字很长的古典乐。 她们是在全校范围内经过层层选拔、综合了外貌和音乐水平考量而选出的精锐。笛管琴鼓，各司其职，自豪地向观众们展示着自己高级音乐课的学果。 宏大的规模、超高的熟练度、卓越的个人素质。与她们相比，其他学院的乐队都像是临时组建的草台班子。 虽然很值得吐槽的是，总指挥手里拿的不是指挥棒，而是细长的水晶埴轮。 喵都不知道，这么做是因为对圣阿加莎女生来说，水晶埴轮永远比指挥棒更抢眼。 而喵都身旁的凯伊则在无神地絮叨。 【“哪个突击手能打过阳菜啊......这下她岂不是可以像打十米固定靶一样把万叶集的大家的乐器全打烂咯。”】 【“根据ai推算，凯伊你现在去全裸着求她弃权还有戏哦。”】 【“.....有没有更有贞操观的办法？”】 “喂，学长，别再想空崎阳菜的笑脸了，你赶紧观察分析一下她们的乐队喵。”喵都揪了揪凯伊的衣领。 凯伊摆摆手回答道：“放心，古典交响乐对我来说就像摇篮曲。你觉得天天街头枪战的普罗旺斯人能欣赏这个吗？如果她们不改变策略，那作为对手不值一提。” 话音未落，舞台上就出了些变故，凯伊听到中断的各声部被吵架声替代。 “谷小美，你会不会吹短笛？知道自己又慢了半拍吗？” “啊哈哈，这位学姐，比你便秘七天一样的小号好听呢。” “福来，天天盯着光环看，看傻了是吧？曲谱看不清？” “.....（中指）” “中堂小椿，在上一章你的小提琴比别人高了半度，想表示你比我们叛教吗？” “我我我的手指是为了画xx漫画存在的！才不是为拉这木头存在的！够了，我不干了！” 很快，争吵声变成了爆炸声，黑裙少女们纷纷掏出配枪开始和对自己不满的队友武斗。 就连前面的总指挥也看不下去了，挥舞着细长的水晶埴轮，如《星〇大战》的光剑一样杀入人群。 “砰，啪，轰轰轰！” “啊呀~”凯伊听到前排喝着茶的观众说道，“古典乐听腻了呢。在我们学校，果然还是这种声音更悦耳更熟悉。” “看见没。”凯伊笑着竖起大拇指指着变成刺激战场的圣阿加莎舞台，“我就说会出问题吧。” “喂，不要再打了，有大新闻！” 这时，一个少女从后门冲进来，对着舞台大声喊道。 “第十缪斯的‘米库’现在来我们学校演出了，大家不去看吗？” 第69章 有女装的凯伊和他的巡礼之年(2) 中堂小椿和天童凯伊的第一次正面相遇便是在这天。 听闻普罗旺斯首屈一指的学园偶像宇都宫音原的到来，原本还在舞台上疾地大乱斗的众圣阿加莎学生，如听闻大赦天下的死囚，纷纷放弃打斗，从主表演厅的各个大门鱼贯而出。 “正好喵，我们也去看音原同学吧，省得潜入第十缪斯了。” 天宫喵都也低声对凯伊说道，她似乎对第十缪斯校区仍心怀阴影。 于是两人也挤进了人流，也正是在这一刻，凯伊才真正认识：到不是每个女生的汗味都是香的。 “话说回来，音原在圣阿加莎的魅力这么高吗？竟然能够直接让她们放弃自己的演出。”在人潮人海中，凯伊偷偷问喵都道，“我还以为女偶像吸引的只有男性。” 说这话的时候，他鼻腔进了喵都的猫毛，打了一个很男子汉的喷嚏。还好四周人多眼杂，没有吸引到太多注意力。 “因为‘米库’音原同学唱过很多青春伤痛歌曲喵，那种爱啊、死啊、抑郁啊的歌词，圣阿加莎的学生一听就觉得‘天呐，这说的简直就是我’。” “可以理解，不过为什么有些人高举着大葱啊.....” “因为音原同学的长双马尾很像大葱喵，所以葱是她的象征物之一。”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水晶埴轮用光了，只能用葱当应援棒了......啊，同学，请让一下......” 知道自己身体的触感到底和女生不一样，凯伊小心地移动着，避开直接的身体接触。 然而不知谁猛推了一把，凯伊直接被推倒，压在了前面一个身材瘦小的粉发女生身上。， “喂，你长没长眼啊！” 虽然觉得背后的身体有些结实，但毕竟圣阿加莎的母猩猩太多了，被压倒的中堂小椿并没有多想，她愤怒地扭过脖子来怒骂一句。 虽然还在气头上，但还好相对懂礼貌的小椿没有使用圣阿加莎内斗时的绝招——裆部踢击。 然而就当她思考面前这位面貌中性、身材高大的同学是谁时，眼神不由上抬，看到了他的光环。 “天....天童凯伊？” ——由于画叛教漫画时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盯着新闻里的凯伊的镜头作参考，所以全普罗旺斯人中，只有凯伊的光环能够让小椿认出来。 “.....学长你在圣阿加莎真是大红人啊喵。”喵都在对讲机讲，似乎已经做好自己开溜的准备了。 【“如果这位名为中堂小椿的同学大喊大叫的话，那么什亭之匣预测，凯伊会在身体和心灵上受到附近329名女生的双重〇〇，所以这边推荐您赶紧跑呢。”】 “......！”凯伊直接从后面捂住小椿的嘴，无视她的挣扎把她抱着离开人群。 为了不被他人怀疑，他不得不夹着嗓子叫道：“就是你刚才用小提琴把老娘脸打肿的吧，过来和我再干一架！” 拖着小椿来到了人满的主路旁边，凯伊才松开沾上湿湿的唾液的手，定睛一看，只见小椿面红耳赤、粗气不断，眼神恍惚，念叨着“太叛教了。” 尽管觉得正常人被绑架不会是这个反应，但凯伊还是连忙拿出了自己的警证，尽量严肃地解释道： “中堂小椿同学。我确实是瓦尔基里的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现在来圣阿加莎校区有绝密任务，能请你保持沉默吗？” “嗯？原来有重要任务啊.....还以为你有异装癖。” “——请不要有这种误会。” 爱丽丝告诉凯伊这就是那个天天画凯伊用〇〇到处〇〇的漫画家，凯伊使劲保持微笑，避免对方对自己误解更深，回去画出更糟糕的东西来。 （然而为时已晚，小椿下一部作品中的男主人公便穿上了女装被〇〇。） “好、好的，我不会乱说什么，也请凯伊同学注意安全。” 小椿抱着身子蜷曲着，仿佛沉浸在什么余韵中。 看她似乎也没有敌意，凯伊也赶快作别，挤回人群。 自此以后，小椿笔下女主人公的心理刻画更真实了，准确来说，是被诱拐时的心情。 —————— 私立圣阿加莎女子学院-主广场 “世界?一番?公主?殿下?” “哦哦哦哦哦！米库米库！” 临时布置的舞台上，宇都宫 音原单手拿着话筒唱跳，不时悄悄给下面一个必杀wink。而台下的热情澎湃的圣阿加莎观众们则挥舞着大葱（和大枪）在每首歌的开头放声尖叫。 虽然仅仅是露天的简陋舞台，但是这气势和氛围已经胜过刚才的交响乐团了。 “时而欢快时而燃、时而感伤时而丧、众体兼备、全风格通吃.....这就是第一偶像吗喵。”站在人群后面的喵都用狙击枪的高倍镜看着舞台。 “而且这么一会换了8套风格不一样的衣服，那个叛教行为研究社为什么不多画画她呀。”身旁的凯伊插着腰道，“还有，你这样拿狙击枪架着人家居然没人管吗。” “因为听说米库的歌声能够让子弹都偏离方向喵。所以完全没问题。” 【“咳咳，解释一下，音原同学的一般技能是通过歌声令友方获得临时护盾呢。”】 “再一个。”喵都离开目镜对凯伊说道，“画米库的xx同人志可能会被粉丝冲烂喵，所以大家会避开画她。” “哈？那为什么中堂小椿同学画了半天我，就没人说她？” “可能大家觉得，学长确实会干出来那些事情喵~比如就像刚才，你光天化日下穿着女装绑架了无辜的圣阿加莎少女，带到路边不知道做了什么事。” 就在两人拌嘴时，台上的音原又换了一首歌——圣阿加莎限定。 “圣阿人，都是神！承载不败的传闻！?” “圣阿的音乐就是嗨，跟上节奏拍拍拍！?” “圣阿人，圣阿人！”台下也跟着欢呼，有些已经开始对天开枪了。 ——这什么破歌啊，凯伊吐槽道。 “人家什么都能唱啦。”喵都道。 一曲终了，音原终于拖着明显疲惫的声音告别道： “最....最后为了感谢圣阿加莎的大家的支持，在场所有人都可以获得一个现场限定款的fufu哦！请大家多为我拉票~” “好诶！” 说完，头顶上盘旋的直升机开始向下面投放，包括凯伊在内，每个观众手里都多了一个看着傻乎乎的葱发毛绒玩偶。 “这个眼睛长得像瓜子儿、叫fufu的东西是什么？”凯伊皱眉举起它的fufu问道。 “这是米库最出名的官方周边玩偶喵，很可爱吧！看来她也真是下血本了呢。”喵都回答。 “限定款的，在网上能卖很贵吧。”凯伊又问。 “学长真是不懂‘萌’啊.....也罢，你房间摆个以第十缪斯的女学生为原型的玩偶，不说别人，至少郁子学姐会吃醋吧喵。” “唉。”凯伊放下fufu叹了口气，“唱功全能、人气爆棚、热爱观众、勤勉刻苦、又不怕其他突击手的子弹、背后团队又舍得花钱换人气......我们怎么战胜她。” 【“嗯哼，凯伊，什亭之匣检测到现在音原同学的心情是‘极差’哦。想打败实力超强的女孩子，就‘与其约会，令其娇羞’吧。这是爱丽丝在《约〇大作战》里学到的。”】 “——确实，要获知弱点，首先要接近本人才行。” 凯伊说完，快步向走下台的音原追去。 {章节a了某部日本小说} 第70章 blue hair， blue tie， hiding in your wifi ——当然，想和“米库”线下接触的远不止天童凯伊一个人。 “啊啊啊啊音原学姐，请在我的fufu上面签个名，屁股蛋儿上也可以！” 不知多少圣阿加莎的米库迷妹堵着她乐队的（重装甲）卡车队。 “抱歉，抱歉，米库小姐演唱后需要休息，不见人的。” 几个身材魁梧，横肉满身的武装保安，伸手阻拦人群。 所谓的肌肉美，大多时候，都是指一种肉体上的阳刚美。 所以这几个保安一身肌肉配上绑着蝴蝶结的黄发小辫，实在是称不上美。 【“喂喂，普罗旺斯还有这么健壮的女生吗？”】站在人群后面的凯伊问爱丽丝道。 【“这几个人是山海经‘练功社’的成员啦，练功社根据境界把人分为什么筑基、结丹、元婴境.......总之他们练得很壮实，现在受雇佣帮音原当保镖。”】 【“这么多人堵着，我怎么接近音原啊。喵都已经在原地等烦了。”】 【“唉~伟大的特别治安官、索蒂拉大人偷偷向保安亮出身份不就得了吗。”】 【“那样身份会暴露啦......而且我也不想那么高调。”】 看着眼前的人群一筹莫展，凯伊无奈地在后面踱来踱去。为了防止暴露男性身份，他还不得不夹住腿，缩着胳膊。 “嗯？”就在凯伊无聊地四处乱看时。在某教学楼下面墙角阴影处蹲着的女生引起了他的注意。 【“爱丽丝，那个女生......虽然猛一看不像，但细看光环，不正是音原吗。”】 【“视野倍率放大中......‘第十缪斯学院，宇都宫音原。’呜哇，还真是啊，凯伊你的光环识人能力进步飞速呢。”】 【“毕竟我这两天一直在看她的live视频嘛。”】 凯伊从什亭之匣变出贵重的礼物“水晶花束”向音原走去。 那是用精水晶制成的花束，在阳光光线照射下，如万花镜般闪亮，是学园都市们的稀有礼物之一。 曾经凯伊想把它拆解成碎水晶来换钱，被爱丽丝警告“会导致所有人对你的好感度减10哟”方才作罢。 “那个....宇都宫音原同学？” “诶？” 戴着鸭舌帽、穿着朴素的便服、看着很沮丧的音原惊讶地抬起头。发觉到自己被人发现了，连忙把手中的酒精饮料藏到身后。 “我是天童凯伊啦，特地来向你表示慰问，刚才的演出辛苦了，fufu也很可爱。” 确认附近的环境很安全，凯伊用力把自己的假发摘下来。 “凯....凯伊同学？你原来有这种兴趣吗？没关系，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果然音原的注意力首先被放在了凯伊的长裙和白色丝袜上。 “不，因为我在圣阿加莎执行特别任务......爱丽丝，我暂且没衣服换，别吐槽了。” 凯伊含笑回答道，也不小心把回复爱丽丝的话说了出口来。 “.....不过我也没资格说别人啦。”音原苦笑着摸摸自己的头。 这时凯伊注意到，音原的发型是很简单的齐肩平整短发，标志性的双马尾不翼而飞。而且声音也是非常普通自然的人声，而不是音域丰富的电子音。 “——我这个声音很罕见吧？这是作为学生的宇都宫音原本来的声音哦。（电子音）这个声音才是作为偶像‘米库’的，miku~miku~oo~ee~oo?” 还没等凯伊发出疑问，音原便启动嗓子中的机械调换声音来解决他的疑惑。 “那，你的长如山东日照铁杆大葱的双马尾呢？” “那是可拆卸的啦，就像手办的零件一样，我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摘下来。” 虽然很想吐槽，但凯伊忍住，声音温柔地问道：“啊，果然当偶像很麻烦呀。” “是啊，一个人承担所谓的普罗旺斯第一偶像实在是.......”音原又低下头，仿佛自言自语道，“背海量的歌词和舞步，超大的训练量，满满的巡演日程，学校的课又不能耽搁......尤其是言行必须极度小心，做什么都可能闹出绯闻。一丁点自由都没有......” “啊。”意识到自己在排出负能量，她连忙抬起头望着凯伊，“不过我想特别治安官的事务一定更繁忙吧。” 【“轻松到了有闲空女装潜入女子学院的地步。”】 【“爱丽丝闭嘴。”】 她又双手合十，闭一只眼卖萌似地请求道，“治安官先生。关于我演出后一个人在这里丧气地喝酒的事情请你保密?” “当然——不过，为什么宇都宫同学不放松自己一下呢。” “我.....我作为偶像背后的根本boss是墨丘利学院，也就是凯撒集团。我身为偶像的一切都是他们提供的，能不能休息，可不是自己说的算。” “尤其是在这次阿波罗音乐节的背景下.....老实说，已经，有些，崩溃了。接下来马上要去敌托邦......” “......” “啊，凯伊同学，不好意思，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我只是太累了。” “没什么，喏，这个送给你作为慰问。” 凯伊捧着闪着光的水晶花束，把它送到阴影中的音原手里。 “哇——这个我是真喜欢。谢谢。” 【宇都宫 音原的好感度上升了，sega！】 “我还真不习惯在这个状态下收到礼物。你看吧，卸下那双马尾和演出服，蹲在这里，完全没有人能认出我嘛——认出外貌平凡的宇都宫音原同学来。” 她又歪着头问道，仿佛期冀着一个回答：“凯伊同学怎么认出我的呢？” “我是音原同学的忠实粉丝哦，你是什么样子都会推你的！” 【“明明前几天才开始满网上找人家的视频看，凯伊真是渣男。”】 “谢谢~”音原露出营业级的微笑回应。 又说：“你还有特别任务要做吧，那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委婉的逐客令，似乎这个将腿蜷缩起来的少女真的想自己独处一会。 “好吧好吧，不要太勉强自己。” “嗯。” 凯伊叹口气，戴上假发，缓缓走出阴影。 “请理解。” 他听到后面虚幻而轻微、不知对谁说的低吟。 “我不能对万叶少女旅店放水呢，我，不能输。” ——————— “啊，学长！好慢啊喵，我还以为你和宇都宫音原干柴烈火了。” 凯伊回到喵都那里，后者确实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样，找到音原的把柄了吗喵？可不可耍点诡计以拿捏她？” 喵都问道。 “我觉得。”凯伊一边带领着喵都向校门走去一边认真地说道，“她的努力配得上优胜。我们如果实力上比不过人家，就不应该赢。”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天童凯伊学长吗喵？” “还有，以后不要把假发黏得这么紧啊，摘它的时候老子的头皮都要被一并摘下去了。” 第71章 日常篇:琴吹莱熙的打工日记 虽然有满当的训练和演出安排，但是每隔几天，“万叶少女旅店”也会偶尔放个假。 虽然是在难得的假期，勤勉的琴吹 莱熙也会抓紧时间打工来为乐队补贴财用。 她寻工的过程并不顺利，主要是一出瓦尔基里门，就被洒水车喷了一身水。 由于普罗旺斯枪战太多，空气质量奇差，所以总学生会特别下令，派出多个无人驾驶的洒水车去城市各处洒水降尘。 还好，莱熙还是顺利在一家便利店找到了工作。 瓦尔基里、圣阿加莎、敌托邦三校交界处的大型便利店里—— “欢迎光临~请慢走。” 莱熙身着围裙制服站在收银台后面，颇有礼貌地招待着客人们。天生的外向性格让她显得极有亲和力。 “哟，莱熙酱，干的不错嘛。” 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店长过来夸赞道。 “我才是呢，店长，虽然只是短工，但感谢你在那几个应聘者中选择我。” 莱熙微微鞠躬道谢。 “毕竟你是里面唯一的mg.....”店长摇摇头回答道。 “？当收银员和配枪有关系吗？”莱熙问，她还以为是她的猫耳可爱才被录用的。 “总之，普罗旺斯的技术足以做到无人售货。所以收银员的主要作用还是打倒抢劫犯和不良集团，保卫便利店。”店长留下这句话走了。 “.......收到。”莱熙朝她挥挥手。 在学校学的是高雅的古典音乐，来到社会去便利店当保安。她在心中不由地吐槽道。 莱熙工作了一会儿，由于地处各校边境，来客复杂，一些熟悉的面孔出现了。 首先是，天童凯伊、月雪郁子和平泽波奇。 准确的说，是被凯伊在身后使劲用双手支着脑袋的波奇。 ——他们正在帮波奇克服社恐症。 “波奇同学，仅仅是不羞不臊地直视收银员，还是能做到的吧！” “你你你，你好，我我要.....” “‘我要两组7.62mm步枪子弹。’说出来啊。” 被凯伊在身后操控着的波奇口齿不清、一脸慌张。 “喂，凯伊君，你这样强迫人家只会适得其反的。” 旁边的郁子看不下去了，强硬地打断了凯伊。 “而且，仔细一看这不是莱熙吗？面对熟人是练不出来的吧。”郁子又提示道。 “两组7.62mm步枪子弹，在这儿吃，不要辣！”发现眼前是熟人，波奇立刻口齿伶俐了。 “打工辛苦了呢，莱熙。走吧，我们去别处练。” 说完，凯伊牵着喊着“呜哇哇哇”的波奇，带着郁子走了。 波奇和凯伊哥他们也不容易呢，莱熙心想，虽然也觉得凯伊偶尔确实缺些特别治安官的气概。 紧接着，戴着蓝色头套的奇怪人物闯了进来。 然而看见收银的是莱熙后，砂狼 凉摘下了头套。 “怎么，莱熙在这里打工啊，那算了。” “.....你原本打算要干什么啊。” 凉身后又紧接着走出野宫 穗乃果和秋山 虹来。 “凉在开玩笑啦，不要多想，莱熙。我们今天只是来买些乐器的保养品而已。”穗乃果解释道。 “还有，莱熙，按照漫画的套路，被熟人光临打工的店铺不应该娇羞吗？”虹开玩笑地说道。 “面对天天睡一块，想摆脱都摆脱不了的你们，谁会害羞啊.....想买什么去拿。”莱熙摆摆手。 “这，是待客之道？”凉皱着眉问她。 “半分钟前还想打劫我的你也配这么说吗？” —————— 过了一会，三个人拿着东西前来算账。 “必须要向瓦尔基里的大家表示感谢呢。”虹买了一些缎带和礼品盒。 “哇哇，这个高达太帅了！”穗乃果买了和她气质不太符，但非常喜欢的东西。 “猛性炸药在哪里？”凉空着手过来问道。 “......我们不卖那猛性炸药。” “黑市入口在哪里？”凉又问道。 “......” 由于被店长事先告知了，莱熙不得不凑到凉耳边回答。 “在卖消声器的柜架旁边，有一道暗门，一推就是。” “ok。” 然后虹和穗乃果结账离开，凉打个招呼，一个人去黑市了。 “我辛辛苦苦赚的钱都用来买高达和猛性炸药了......”莱熙心想。 —————— “请，请问这个老bd会卖的很贵吗？” 接着，是一个戴着口罩的黑色曲发女生，拿着两张落灰的脏兮兮的旧bd前来问道。 “这个.....是瓦尔基里的小仓 忧同学吧，她好像很喜欢古董之类的东西。”莱熙心想。 虽然忧不认识莱熙，但是莱熙认识她，这边是i人和e人社交力的差别。 “老bd和新bd价格差不多哦。而且这几张好像已经很久卖不出去了，我会为您打个七折......” “ohhhhh,thanksdy,you are very very gorgeous !thank you!god bless you.” 忧突然激动地握着莱熙的手大喊。 然后掏出手机，对着镜头说道：“兄弟们，又讨到宝了！” “没事，瓦尔基里的同学也有奇怪的一面。”莱熙流着汗想。 ——————— “又是两个戴着夸张面罩的人啊，不会又是抢劫的吧.....”莱熙望着眼前的两个面罩怪人说道。 一个头上戴着购物纸袋，挖两个孔露出眼睛，另一个戴着防毒面具，背上的黑翅膀格外显眼。 “不，小美......作为修女会，大白天溜出学校已经违纪了.....你能不能低调些。” 黑翅膀对纸袋头小声说道。 “你在说什么啊，小梓！不去黑市我们怎么买到绝版佩洛洛玩偶啊！” 纸袋头拒绝了黑翅膀的请求，直白地问莱熙：“最新黑市入口在哪里！小口径子弹区的暗门被关闭了。” “在......在消声器的货架旁边......” “好嘞！” 说完，纸袋头领着黑翅膀走了。 “大家都知道的黑市还能叫黑市吗！！真受不了。”莱熙又抹了一把汗。 ———————— 日暮时分，莱熙在收银台打个哈欠。 终于完成了一天的工作，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人太多了，还经历了一次与路过的不良的小型枪战。 “嗯嗯，莱熙，做的不错啊。”店长走过来认可地说道。 “.....希望不是指我为黑市拉了一大波业绩。”莱熙心想。 “那么，我就先撤....”莱熙看着表，到下班的时间了，她很想赶紧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砰”，稀里哗啦。 “祝你生日快乐~~” 播放着生日歌的无人洒水车冲破了便利店的外墙，沐浴着碎玻璃直撞进来。 “啊啊啊，无人洒水车被敌托邦的黑客误伤而暴走了，谁来阻止它！” 外面是行人的惨叫。 “天呐，让我被撞死算了。”莱熙看着向自己冲过来的洒水车，心非常的累。 “莱熙莱熙！快掏出你的机枪射它！” “啊...好吧。”因为是老板的话，莱熙下意识地听从了，掏出机枪全力对着洒水车攻击。 “突突突突突突！” 洒水车被近距离的重火力快速打坏了车头和轮胎，停了下来。 “呜哇，好险。所以说收银员就要雇mg人啊！”店长松了一口气。 “那个。”莱熙握着机枪，一脸疲惫地扭过头来。 “请报销我的子弹钱.....还有今天的精神损失费。” 第72章 琴吹莱熙的葬礼(雾 万叶集的假期过后，瓦尔基里咖啡厅的清晨。 “南无（nā mo）~南无~” 砂狼凉忧伤满面、虔诚无比地跪在地上，手里的三炷香为咖啡厅来了点宗教气息。 她面前由“简约和式桌子”构成的灵台上，端端正正地摆着琴吹莱熙的黑白照。 由于一时没找到她的证件照，这张遗照是从万叶集五人在“芳〇跳”的合照中抠下来的，自带动态模糊效果。 然而，悲伤的氛围好像已经过了季节的病毒，并没有传染到其他人身上。 “这是在干什么.....营销手段吗，太摇滚了吧。”刚走进咖啡厅的天童凯伊纳闷地问道。 “啊，凉非说莱熙被大卡车创死了，现在要给她在最喜欢的舞台上举办葬礼。”虹哭笑不得地解释。 “实实实际上，莱熙确实自上次在便利店见到她以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发了很多消息也没有回复......”唯一似乎被沉痛氛围感染了一点的平泽波奇回答，“这个时代，线上联系不到和线下死了没区别吧！” “人家八成只是关闭手机，一个人去享受假期了。”还算理性的野宫穗乃果说。 “这下糟了呢，今天的练习和演出怎么办。我唱歌可不比刚〇武强”凯伊扶着额头开始想办法。 “喂喂喂，有女学生消失了竟然首先考虑补缺吗？凯伊君有点人性好吗？”随着凯伊走来的月雪郁子纠正道。 “......坦克都碾不死的普罗旺斯人怎么会被区区洒水车创死啊。”凯伊侧目回答。 果不其然，凯伊话音未落，红发猫耳的莱熙便推开咖啡厅的门回来了。 “塔达姨妈——哈？？” 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模糊黑白照，被摆在灵台中间。 “诶，莱熙，你没死啊？还是鬼魂？”凉面无表情地问她。 “我.....为什么要死。” “前两天，凉从黑市出来，看见在便利店打工的你被播着生日歌的洒水车直直地撞去了，所以.....”穗乃果叹气解释道。 “那车没撞到我呀....我打完工，正好看到‘米库’要在敌托邦学院演出，这两天就在那里待了一会。”莱熙说，“不得不说，她是我们的大敌啊。” 顺便一提，想到与其把钱给凉用来买炸药，还不如自己花了，于是莱熙选了最贵的旅店。 “那那那，你为什么不回我们消息啊！”波奇问道。 “诶，你们发消息了？我没看见......我说怎么自己失踪了半天没人管我，还以为莱熙酱的‘阳角’属性消失了呢，哭哭惹。”莱熙打开手机说道。 “......‘敌托邦智能防骚扰助手’，我没记得安这东西。” “你一定是不小心点了什么链接啦。”深谙敌托邦德性的凯伊说道，“那个防骚扰助手会屏蔽所有它认为没用的消息，只留下自己的广告什么的，如果检测到是发信人是圣阿加莎ip，还会自动向对方轰炸骚扰短信来反击。” “我想万叶集了。”凉又一次抒发了对市区的抵触。 然后把莱熙的遗照取下来，递给凯伊，让他收着。 【受到了砂狼 凉的礼物：超稀有咖啡厅装饰品：琴吹莱熙的遗照。】 【“顺便说下，‘琴吹莱熙的遗照’是凉同学的互动家具哦，一看到，就忍不住要上香磕头。”】 “别聊这些有的没的了，你们看早上新闻了吗，阿波罗音乐节初选阶段的规则有改动哦。”莱熙破坏了悲伤氛围说道。 “啊？我一醒来就被叫过来说要参加葬礼了，没看手机。”凯伊拿出手机、打开新闻app说道。 “为了最大程度增加各学院参与度，每个学校都会被选拔出一支乐队参加决胜赛？” 他打开题目为“总学生会发表阿波罗音乐节重要规则改动”的新闻念道。 “切......”在咖啡厅角落喝早茶的小鸟游隼听到了之后，发出不屑的声音，“那个臭章鱼八成又被人架着脖子改规则了。” “什么意思，隼哥？”凯伊歪头问道。 隼喝了一口枸杞菊花茶说道：“总学生会也有亏于凯撒\/墨丘利，所以有时候不得不当人家的傀儡政府。想反抗，自己的力量也不够。” “万叶集和瓦尔基里只只只有我们一支乐队吧，那我们岂不是可以保送！”波奇高兴得有些颤抖。 “是呢，而且第十缪斯的音乐社‘塞壬之声’除了宇都宫 音原外，还有很多实力不容小觑的乐队......这下她们是最吃亏的吧。”虹靠着墙分析道。 “那，我们这段时期的努力不是白费了。” 凉，失落，狼耳下垂。 “没有啊，磨练了水平，而且至少靠演出也赚了些钱嘛。” “说的是呢。” 凉，开心，狼耳上扬。 “但是.....如果你们代表瓦尔基里参赛并获胜的话，万叶集学院得不到奖赏的。”郁子说道。 “我们，自适应学籍，在瓦尔基里是瓦尔基里人，在万叶集是万叶集人。”凉竖起大拇指说。 “我们很需要万叶集的优胜呢。”穗乃果担忧地摸着脸说道，“凯伊同学，没给你说过吧。万叶集很久以前因为资金不足，校舍已经被抵押给墨丘利了.....现在多少有些处在赖账状态。” “我们拼命打工就是为了还利息。”莱熙补充道。 “啊，这样啊。”凯伊心想，难怪墨丘利的武装机器人对她们这么有敌意。 “老实讲。”郁子抱臂提醒万叶集五人道，“普罗旺斯很多人还真以为你们是瓦尔基里人呢，你们很需要去离开瓦尔基里，以万叶集的名头去演出和宣传。” “哼哼~真巧，这我早准备好了。”虹的眼睛如反派boss一样冒白光，然后打个响指。 “砰，呜呜呜嗡！” 一辆被涂上“万叶少女旅店”的大型卡车出现在咖啡厅门口。 【“虹的职能是t.s（载具支援）呢。这算是她的ex技能，召唤乐队卡车。”】 “这可是由穗乃果学姐耗时n个日夜焊造的超级运....卡车，可以实现远程驾驶，配备自动化机枪和超厚的装甲！在防弹、防爆炸、防冲击、防生化武器全方面都性能出色！”虹得意地夸耀着。 “诶嘿~”穗乃果卖个萌，只从贤惠的外表看，很难想象她还有这种工科技能。 “乐队宣传用的车为什么需要防弹啊。”凯伊翻个白眼、在心里吐槽道，“而且这个车怎么越看越像运钞车。” 【“不用怀疑，凯伊。这辆车就是由各校运钞车部件和装甲拼凑的缝合怪。”】 “yeah~那事不宜迟，现在大家就乘车去各校区以万叶集之名去巡回演奏吧！”莱熙兴奋地说道，似乎“米库”的巡回演奏刺激到她了。 “是的呢，现在去各校区混脸熟的话，也可以为决胜赛奠定人气基础。”虹说。 “嗯嗯，这辆车感觉足以撞死人了。”凉端详着车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五个人快速收拾乐器，向凯伊打个招呼，乘上车飞驰而去了，就像电影里的黑手党要去刺杀敌对帮派老大。 “bye.....真是雷厉风行啊。”凯伊望着超大量排气管激起的飞尘把自己的咖啡厅招牌弄得脏兮兮。 “呜啊，她们走了总算可以安省会儿了喵，现在喵都我做梦都是摇滚乐。”天宫喵都衣冠不整、打着哈欠从电梯走出，被隼指出有损警察形象。 “墨丘利和总学生会吗.....”凯伊开始沉思，然后打通了小仓 忧的电话。 “喂，忧酱......不不不，我说忧同学，能请你帮我查个东西......” “凯伊学长！今天万叶集不是死人了吗？怎怎怎么办，我需要穿孝上学吗？需要我上礼吗？穿大孝还是小孝？我和万叶集的关系不熟，上礼上200信用点不少吧？” “不.....没死人。虽然我觉得她们的卡车还真够弄死人.....” 凯伊一头乱麻，捂脸说道。 第73章 爆裂鼓手 万叶少女旅店，巡回演奏中。 “波奇，鼓点，完全乱了。”砂狼凉直白而无情的指责从耳麦中刺进平泽波奇的大脑，让她原本就有些混乱的鼓槌更加不知打向哪个镲。 台下是一圈又一圈的热情的粉丝，举着金属礼手势为她们喝彩着。 万叶集少女们的硬实力和至今为止的宣传攻势，取得的效果比凯伊想的还要成功。 “啊呀呀，体谅一下她啦，凉，波奇没在这么多人面前演奏过啦。”临时担当着键盘手的野宫穗乃果小声地在耳麦里为她解围。 “没关系的，波奇。莱熙，再拜托你咯。”秋山虹弹完一个悠长的尾音后指挥道。 最前方的莱熙悄悄给了个“没问题?”的眼神。 “咳咳。”一曲终了，莱熙清清嗓子，临时来了段说唱freestyle： “我们来到这敌托邦，把这首情歌寂寞唱，烦心之事请你莫想，天下谁都一模样.....” 一段连续三押，逗起台下一波笑浪，可算把刚才演奏的失误盖了过去。 散场后，五人围在波奇旁边。 “唉，虽然这次又混过去了，但波奇你这几天状态确实有待提升吧。”虹尽量用委婉的语气说道。 “哈哈......今天‘说唱’这招也用过了呢，上一次波奇失误我连忙来了一段狂野甩头，才把注意力吸引过去。”莱熙说罢看向短发的凉，“凉你把头发蓄一蓄好不好，主唱可不是想甩就甩的。” “嗯，再上一次，波奇打错谱，用喷起的火焰骗过去了。”无视莱熙的建议，凉添油加醋道。 顺提，那喷起的火焰不是舞台效果，而真的是贝斯内置的火焰喷射器。 “.....再这样下去，只能用脱衣服这绝招了。”莱熙的视线在五人的上半身晃了一圈，“那时候就要拜托穗乃果姐或者波奇本人了。” “大家不用这样责备人家啦，波奇的进步已经很大很大了。”穗乃果护着波奇说道。 “确实，以前都是屁股对着观众，现在至少可以直面观众了。”虹附和。 “音乐节决胜战，观众会比现在多得多。”凉弯下身子对坐在架子鼓前沉默的波奇下结论道，“要想达到最佳水平，波奇你必须再练练啊。” ———————— 在下一次演奏中，虹建议波奇在结束之后去和粉丝互动，迷茫无措的波奇直愣愣站起来，向台下俯身一跃。 没反应过来的观众并没有接住她，波奇狠狠地自由落体了。 凉当场拿出手机开始编辑波奇的遗照。 然而毕竟不是在《巫〇3》，普罗旺斯人可不会那么容易摔死。 又一次演出后，万叶集的卡车无缘无故地被一辆圣阿加莎的坦克追击。 “波奇，快去用车载机枪反击啊啊啊。”正在驾驶的虹一边飙车一边下令道。 “我我我在学校学的是《世界音乐史》，不是《车载机枪装弹方法》啊！”波奇忍不住还嘴道。 “不会用机枪的鼓手不是好鼓手。” 凉说完这么句无厘头的话，拿起榴弹发射器从车窗伸出头，将后面的坦克炸瘸了。 ————————— 瓦尔基里·咖啡厅，无人的深夜。 “唉~” 身着粉色运动服的波奇叹着气，独身坐在这寒冷孤寂的舞台中间，面对架子鼓，头顶的光环忽闪忽闪地闪亮着，配枪被随意地扔在地板上。 “确实这几天都是我在拖大家后腿，不能这样。”她心想。 “倒不是害怕被抛弃......不，果然还是不想被讨厌。总之大家这些天为了学园付出了这么多，我不能，当然不.....” “虽然按照凯伊同学说的，我每天早上都在瓦尔基里走廊大声朗读‘一般作战报告书’了。我觉得自己很有进步吧，但是面对台下数不清的观众时果然还是.......” “我，我得把所有谱都练习到完全刻在神经里，哪怕紧张到昏厥，也能凭本能演奏的程度才行！只有这样。” “这样的话，必须付出加倍的努力才行。” 杂乱的思绪，最后被她化为手掌中的力量，化为最实际的练习。 台下，她拜托凯伊摆上了一堆学生的立牌，原本这些立牌是宣传用的。 这些神情栩栩如生的立牌直勾勾地看着她，她又戴上耳机，播放了在演出时偷偷录下的观众的声音。 “万叶集！万叶集！波——奇，波——奇！” 立牌和录音模拟了现场的效果，波奇感受到视觉和听觉的冲击，已经冒冷汗了。 “就是这样。”她想，然后用绷带缠住虎口，打开谱子，握起棒槌。 波奇的孤独摇滚，从这个深夜开始。 “咚咚咚，锵，咚咚咚咚、咚得隆.....” 再快速一点，再熟练一点，再用力一点...... “咚锵咚锵，咚咚、咚锵.....” 要投入感情，要不惧目光，想象这是只属于自己的show。 “咚咚咚咚咚咚咚。” 手......好疼，心脏也过快了，汗液似乎已经在运动服里汇流成河，但是——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就是这个感觉，要到极限了，再坚持下去，一定可以的..... “砰！” “诶？” 明显不是架子鼓该发出的巨大声音响起，波奇疑惑地摘下耳机，还以为是鼓被自己敲坏了。 抬起头看见弹孔，才发现刚才一颗子弹从自己脸边划过。 她回头看去，看见化身为怒目金刚、穿着宽松睡衣的天宫喵都，双目无神地对着她怒笑，手里的枪口还冒着硝烟。 “******喵，大晚上的你敲什么啊喵，你个**，当自己是悲情励志电影的女主角吗？” “我我我，我已经开启了咖啡厅的隔音模式啊，怎么......” 因为长着四只耳朵、并且受过侦察兵训练的喵都听力更敏感，而且她的寝室也离咖啡厅更近，所以喵都在小鱼干海的美梦中被炸裂的鼓声惊起了，她怒不可遏地抄枪来到了声源地。 “**喵！你再敲，下一发打到的就是你的脑门了！”喵都装弹威胁道。 “哈？我真的需要练习，再说天宫同学你不觉得自己的枪声比我的鼓声更过分吗！”波奇恼火地反击道。 “好了好了，不要吵架。” 这时，半睡半醒、穿着整齐的天童凯伊从电梯走了出来。 “为什么要质疑为理想而拼命的人呢，这不是标准的励志电影桥段吗？”他先对着喵都说道。 “切，那种老套路现在不流行了喵，现在的反励志电影应该让主人公一番努力，一无所得，才合艺术审美。”见凯伊来了，喵都不情愿地放下了枪。 “谁说的，前两天不是有个讲打拳击的励志电影，靠炒作女主演成功减肥爆红了吗？” “......我姑且不吐槽学长的电影品味了喵，总之我睡不着。”喵都说。 “喏。”凯伊从什亭之匣找出一样礼物。 【赠送给天宫喵都 睡眠用强效降噪耳罩（四耳专用）】 【天宫喵都的好感度上升了！】 “嘿嘿，谢谢学长。”喵都含笑摸着这奇形怪状的耳罩上的绒毛，抬头看向波奇时，表情又严肃了一点，“看在学长分儿上我就不说什么了喵，千万要记得把咖啡厅的墙切换到隔音模式哦。” “那那那个，凯伊同学是专门来看望我的吗？” 看见凯伊穿着整齐地径直来到咖啡厅，再加上白天向他提到过这件事，波奇一时以为凯伊是专门为她而来的。 “啊？啊，对，波奇酱，练习辛苦了，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直接告诉她你是半夜饿了，来咖啡厅找夜宵不行吗？一定要撒谎。”】爱丽丝吐槽道，然后把凯伊要的东西传送过去。 “这次的妙妙工具！‘敌托邦智能vr眼镜’！这个眼镜可以通过设置，自动把观众连人带声音屏蔽掉，只剩下乐队的声音，如果波奇最后还是紧张的话，就戴着个上台吧。” 【“这就是科学的作弊手段！viva science!”】 “啊.....谢谢。”波奇从凯伊手中接过沉甸甸的大型vr眼镜。 【平泽波奇的好感度大幅度上升了！】 “不过。”她看着眼镜说道，“作为演奏者，作为乐队成员，不应该无视热情的观众呢，人家作为粉丝满怀期待、又付了钱来观看演出，我却对他们视而不见，也太过分了。” 她小心地把眼镜放在地上：“我我，果然还是想自己去克服社恐，这种眼镜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戴的，谢谢你的心意了，凯伊同学。” “嗯嗯，用不用当然随你心意。”凯伊打个哈欠，从一旁的自动贩卖机买了包两包小零食，和一罐浓缩咖啡 由于他自己就是老板，所以准确来说是“取”而不是“买”。 将其中一包零食递给喵都，咖啡则扔给波奇。 “加油吧，我们的女主角大人。”凯伊微笑着对波奇说道。 “诶嘿嘿，那，那我继续练了。”波奇憨笑两声，然后又一次戴上耳机，从刚才中断的地方，专注地高速打起谱来。 “咚咚咚咚锵！” 喵都吃着零食，看着满脸是汗、表情认真的波奇，脸色渐渐地柔和起来。 “说的没错喵，学长。”她对凯伊说，“毕竟这世上肯去逐梦的人太少喵，所以俗套的励志情节永远能打动人呢。” “咚咚咚咚咚咚！” 撕裂阒静、震响暗夜的鼓声经久不绝，也将在未来的夜晚持续存在，证明着这自闭内向的少女的心声。 ——然而，白天时波奇开始在演出中困得打盹，头“啪”地撞在鼓上，害得莱熙只好即兴表演一段段模仿秀来应付观众。这是这个励志片段的题外话。 第74章 阿波罗前夜(上) 瓦尔基里警察学院-万叶集临时宿舍的夜晚 衣物、乐器配件、枪械配件在并不宽敞的小屋里被随意地乱扔。万叶集五人在这段时间高强度地排练和外出演出，对内务自然是疏于管理。 今天，五个人结束了在山海经的最后一场巡演，现在都回到了校区。在一片安静中，空气里弥漫着紧张气氛 秋山虹盯着手机屏幕发呆，上面显示着“万叶少女旅店”代表万叶集音乐学院收到的阿波罗音乐节决胜战的邀请。 “请务必于明日傍晚到达现场，并携带好配枪以预备与歌迷的冲突。” 平泽波奇因为连续很久的深夜加练而睡眠不足，盘腿窝在角落打瞌睡。 琴吹莱熙戴着耳机，不出声地练嗓，寻找感觉。 砂狼凉高兴地从全自动化社运来的吉他盒中发现了附带的集束炸弹。 “明天就决定穿我们学校的制服吧~”野宫穗乃果端着一筐万叶集制服走进宿舍，打破了无人说话的寂静。 “啊.....好啊，正好为学校宣传。”虹抬头回答道。不过之后又陷入沉默中。 明日是决定了这么久以来的努力的成果的时刻，对于五个并没有经历过太多事情的女高中生来说，紧张感是窒息程度的。 犹如被塞进运兵船的士兵在黑暗中颠簸，等待着未知的、闯入眼帘的战场。 “......如果你一无所能，就去玩摇滚吧。”良久，莱熙摘下耳机，叹气说出这一句名言。 “说这种话的人，八成是个玩爵士乐的啦，”凉抢先回答说，“爵士瞧不起摇滚，摇滚可能又瞧不起金属......而爵士上面也有蓝调。鄙视链是不会断的。” “就像。”凉又举了个例子，“在普罗旺斯，机枪（mg）人瞧不起冲锋枪人，冲锋枪人又看不起手枪（hg）人。” 说完望向手枪人——虹，观察她反应，不过后者在忙于查询其他学院乐队的消息。 不过，为了比赛的戏剧效果，在决胜赛正式开始前，各个学院的代表乐队消息是绝密的。 “老实说，我们本来学的是‘和歌’吧。我们练习了好久好久摇滚啊，偶尔会怀念在学校对着大海弹古乐的日子。”莱熙继续说道。 “明天，如果赢不了的话。”凉从行李中抄出一把乐琵琶，“干脆放飞自我，弹和歌吧。” “噌！”拨动上面的按钮，这乐琵琶尾端抽出尖锐的刀刃来，这是凉根据敌托邦乐器来进行的乐器“武器化改造”。 “哈哈哈.....总之，今晚和明天白天就不要练习了，收拾好装备，就好好休息吧。”穗乃果意味深长地看了波奇一眼说道，又说，“大家，加油哦，来碰个拳？” “穗乃果学姐，碰拳太村儿了，在市区，流行的是大家一起朝天鸣枪哦。”凉说，其实是她随口编的。 “诶，还有这么好玩的礼仪吗？那来试试吧！”莱熙一脸兴奋地问道，她也有太多的压力需要释放了。” 两个人随即不顾虹和穗乃果的阻拦，用自己的狙击枪和机枪从窗户里对天胡乱扫射，把天童凯伊连带一群慌忙集合的瓦尔基里学生招惹了过来——他们还以为圣阿加莎对瓦尔基里宣战了。 穗乃果连连向凯伊道歉，凯伊松口气回答道：“穗乃果学姐，最该好好休息的是你啊。” “作为突击手，明天最累、最容易受伤的是你哦。” ———————— 此前。 “嗯嗯......很好，今天命中率也很高呢，学姐。”看着穗乃果又一次完成了射击训练，凯伊满意地点点头。 “嗯！不知怎么的，站在凯伊同学旁边感觉自己战斗状态就很好！”穗乃果放下枪说道。 自从决定了穗乃果作为突击手出战后，凯伊便重点用什亭之匣的【养成】功能增强她，现在穗乃果的所有技能都升级到了可升级的极限。 【“话说，什亭之匣的技能取名也太随意了，‘锵锵！’、‘我等不及了’、“教训人的时间到了’，这都什么鬼名字。”】凯伊在脑中吐槽。 【“不懂了吧凯伊，从来都是听起来越搞笑的技能越强力，我们都知道‘大家一起来冲凉吧’比‘阵地作成’厉害多了。”】 顺提，为了能让好感度的加成提升到最大，凯伊把最近造出的一堆礼物都送给了穗乃果，让他在什亭之匣的【任务】系统里获得了“巨汝姐控”的称号。 “总之，穗乃果学姐。”凯伊说道，“虽然数据上看，你现在的战斗力大大高于了普罗旺斯的平均水平，但在乐队对战环节，你遇到的都是来自各校的精英战力。所以希望你量力而行，也做好受伤的准备。” “当然，我会在现场即时提供指挥和支援的。”他又用更轻松点的语气说。 “大家，这么久以来都在为还债和光复学校拼搏着。”穗乃果把手放在胸前，闭眼说道，“仅仅是身体上的一点疼痛罢了，我作为前辈，怎能推辞。 ” 【“.....真残忍啊，凯伊，不说别人。光是被那空崎阳菜打中就会很疼吧。”】爱丽丝说道。 【“阳菜的话，山人自有妙计。”】凯伊得意地在脑海中回答道。 【“希望不会是什么肮脏下三滥的手段。”】 【“你把我天童凯伊当什么人了。”】 —————————————— 回到此时，第十缪斯艺术学院音乐社社室 遍布四处的乐器和“米库”海报见证了这些日子这个社团的忙碌。 “天童凯伊竟然是这种人嘛。”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的银镜 玲一脸无语地看着手机，上面显示的是“特别治安官为你讲故事~天童凯伊的耳语助眠”免费下载按钮。 “不要误会了，姐姐。”身边的银镜 连擦擦汗提示道，“这个是敌托邦学院用ai合成的啦。” “谁有这种恶趣味用ai制作这个啊，而且它的受众又是什么人呐？” 有这个恶趣味是不破丹，顺提，她自己也是受众之一。 “喂，社室要肃清了，你们两个赶紧回宿舍休息去。” 这时，摘下了双马尾、黑眼圈严重的宇都宫音原推开门，用人声嗓音说道。 “你才该休息啦，音原姐，明天这个普罗旺斯可是你的天下。”连说。 “......我睡不着，回来再确定一下明天的曲目表和备用曲目表。”音原满脸憔悴地开始检查社室内的文件和乐器。 “仅仅是因为这次各学院都会参战，你就这么紧张吗，我们的第一偶像学姐？”玲问道。 “......这次音乐节仅仅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音原瘫坐在用于合照的折椅上说，“这么久以来，夸张的练习量和演出量，身后的粉丝、凯撒财团和各路作曲人的压力早就让我受不了。” “当初也是我利欲熏心，答应了进行肉体改造。如果‘米库’只是一个虚拟角色就好了，起码不会有满天飞的绯闻。”她又说。 顺提，最近的绯闻是音原已经被匿名粉丝线下刺死了，生下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要为她报仇。 “总，总之，我这里有‘天童凯伊耳语助眠’。音原姐睡不着的话可以听听。”玲连忙转移话题道。 “那是啥东西啊.....”音原一脸黑线说道，“而且那种东西越听我会越睡不着。” “嗯？上次去圣阿加莎演出的时候我看见你和那个凯伊私密独处去了，还如获至宝地收到了看起来好贵的水晶花束，所以我还以为.....” “——笨蛋老姐，你这不就暴露我们偷窥音原姐了吗。”连连忙捂住玲嘴巴。 “啊哈哈。”音原无奈地又叹了口气，“真是，身为偶像，和异性稍微亲密了一点就要被人指指点点的。” 随着音原的一声声叹气，社室角落里的fufu玩偶，眼中开始闪起诡异的光。 在逐渐昏暗的社室，它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原型。 第75章 阿波罗前夜(下) 喂，是凯伊学长吗？啊，不要挂不要挂，我不是推销〇宝的啦。我是小仓忧，给你打电话是为了向你汇报上次要我查询的信息的。 从结论上来说，学长你猜的没错啊，墨丘利金融学院已经彻彻底底地被所谓的凯撒集团控制了，一部分学生润到了其他机构，比如总学生会的两位会计就是前墨丘利学生。 还有一些残存学生成立了地下组织“墨丘利复校联盟”，和传说中的“乌托邦分校”一样神秘，不知在哪和凯撒集团抗争，总之墨丘利现在完全是凯撒的傀儡学校。 根据大胆的伊卡洛斯记者拍照调查，现在墨丘利校区，几乎沦为凯撒集团的自动化军工厂了。 嗯？为啥这种消息普罗旺斯没人知道，因为这种消息没有一丁~点娱乐性和商业价值啦，所以发出来也没什么人看。是伊卡洛斯“烂烂烂”，简称“三烂”的级别。 对了，学长你知道“都市传说”吗？ 就是无聊的城市人代代相传、添油加醋，形成的恐怖、诡异、惊悚的故事，挑拨着我们渴望刺激的内心，最后成为半真半假的特殊存在。 比如，听说瓦尔基里咖啡厅每到半夜都会响起奇怪的鼓声，好像幽灵在..... 啥？那是平泽波奇同学在开小灶儿？我还以为是学长你在玩什么特殊y呢，当我没举这个例子好吧。 ——“数秘会”，或是说“数秘术”，你听说过吗？根据普罗旺斯传说，这是一个存在于我们位面之上的非正式组织，由一群怪异的“大人”组成，和sensei不太一样的那种。 .....对于高一个位面的“数秘会”来说，我们就像实验室的小白鼠或者祭坛上的牺牲一样吧。 根据敌托邦黑客的追踪，似乎凯撒集团的首脑一直接发着来自普罗旺斯世界之外的讯息呢。而根据圣阿加莎那群神棍们的疯言疯语，似乎就是那个“数秘会”在和凯撒集团联系。 啊，听起来有些恐怖呢，但这些都是半真半假的传说啦，我都不信是真的。 为什么敌托邦和圣阿加莎的上层不管这么重要的事？他们忙着和彼此打仗呢。 总之，信息汇报就到这里啦，你能对这些消息这么感兴趣，我很欣慰呢嘿嘿。 嗯？“明天的阿波罗音乐节结束后，我们一起欣赏各校bd吧？” 学长你不要立这么不吉利的死亡g啦。 说的好像参加个音乐节，你的光环会碎掉一样。 ———————————— 此时此刻，普罗旺斯总学生会直辖区·中心广场 受雇于总学生会的山海经和伊卡洛斯学生们，在勤勤恳恳地布置阿波罗音乐节会场。 之所以不雇佣敌托邦或圣阿加莎学生，是因为害怕她们会在彼此的舞台上预先安放定时炸弹。 之所以不雇佣第十缪斯学生，是因为害怕她们会给舞台添加过量的艺术气息。 山海经的路人甲——我们姑且称之为李 明——正在扛着建材穿过无比阔大的会场。 “天啊，从东头走到西头要好久好久.....感觉普罗旺斯很久没有这么大型的活动了。”李明流着汗想。 为了转移注意力缓解劳累感，他扭头看向已经大体布置好的舞台们。 “这个最大的舞台应该是圣阿加莎的吧，听说她们出动了学院级别的交响乐队。” “.....相比之下，这个像是牛棚的应该是万叶集的，毕竟她们全校只有五个人。” “我们山海经嘛......妃会长说‘重在参与’，毕竟学校其实没有什么财政负担，所以应该......算了，这不是月薪3000信用点的人该考虑的事情。” “再一个。”他回想起前往会场时的所见所闻，“似乎墨丘利的自动机器人在往这边聚集啊，这是在为会场提供治安保护么，什么时候他们人这么好了。” 然而，一切思绪，都在他走到第十缪斯舞台前的巨大阴影时被打断了。 “额滴娘.....”他抬头看向阴影的来源，“第十缪斯也是够拼命的。” 巨大的、有总学生会大楼一多半高的fufu玩偶漂浮在空中，用几根锁链与地面相连，面带憨笑、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李明觉得这憨笑让他不寒而栗。 —————————— 在这晚，天童凯伊从梦里惊醒时，先仔细看了看被子，确定没有沾上什么东西。 他刚梦见在一片混沌中，有几个奇怪的人影在对他说着不明所以的话。 “sensei？” 他们称呼他为sensei？ “哈哈，一定是我骚扰女学生和领取‘登录奖励’太多，出幻觉了。”凯伊想。 他又躺下，为了明天的阿波罗音乐节继续睡了。光环逐渐熄灭。 ——除了其中一颗双棱锥。 第76章 阿波罗开幕 某个幻觉或梦境。 ？？：“‘世上没有噪音，只有音乐。’某位编曲大师如此总结道。” “在茹毛饮血的时代，在壁画和文字被发明之前，人类就发觉了对美妙声音骨子里的痴迷——埙。骨笛、陶角......泛音乐的传承历史，比我们想的要更长。” “实际上，音乐的流俗度在现代媒介中也是最高的之一。一个人可以不主动读任何文学、不沉迷任何绘画或电影、对建筑、雕塑什么的更是毫无兴趣， ——但很难想象，会有人一点小曲儿都不听。” “很简单，生理结构使然。 眼皮可以关闭，鼻孔可以停止呼吸，但耳朵却永远无法合上” “对外在世界一无所知的婴儿，也会随着旋律摇摆四肢。” “——然而，曾经上帝为了惩治人类，用数百种语言将巴别塔的畅想摧毁。” “音乐偏好的差别和天生语言的隔阂一样，都是先天的、且不可弥补的。” “所有，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音乐；而有音乐的地方，就会有争端。” —————————— 普罗旺斯的傍晚，昏黑的血红染在天边，无数个平时拥吵的街道空荡无人。 全城的喧哗被集中在了这片巨大的广场上，上万个按捺不住激动的光环在半黑半明的空中漂浮着。 这是阿波罗音乐节头一次召集到了所有学校参赛，并且由于债务影响到了每个人的生计问题，所以观赛人数达到了空前之多。 几个高铸的舞台散在广场各处，面向内部，针锋相对，就像第十缪斯学生会室的缪斯雕像们。 伊卡洛斯的直升机盘旋着，上面的主持人们同样兴奋地等待着这场流量盛典的召开。 直升机的灯光与舞台的聚光灯四处乱闪，闪得潜入在人群中的天童凯伊两眼发晕。 “我密集恐惧症要犯了喵，这场演出完可不可以申请工伤赔款啊？”喵都的声音从瓦尔哈拉内部频道传来。 她在附近的高楼顶端待命，从整体上监视着音乐节。 “你刚讹了我一笔钱换新瞄准镜吧。”凯伊对着耳麦说。 “嘿嘿，顶端的准镜是这次任务必需啦喵。”喵都说。 也罢，换个准镜儿总比什亭之匣的【养成】省钱。 “咳咳，那么，各小组汇报情况。”凯伊切换到瓦尔基里的频道。 “a组，圣阿加莎处没有异常。” “天童学长，敌托邦这边也没问题。” “e组山海经处安全......除了视野里出现了一些墨丘利的武装机器人之外。” 分布在会场各处的瓦尔基里学生们依次汇报道。 为了在如此重大的活动中维持安全，瓦尔基里出动了大量学生负责现场稳定，凯伊当仁不让地担任着总指挥。 白天，他们已经确认过会场没有什么爆炸物或者生化武器了，有这种安检传统，恐怕是之前有人这么干过。 “保持警惕，时刻准备交火，over。”凯伊下令道。 “只不过。”凯伊抬头，看着第十缪斯舞台后面漂浮的巨大fufu玩偶心想，“只有这东西看着让人心慌呀，虽然猛一看长得可爱。” “咳，喂喂喂?” 一阵电波音，然后清脆的女声从会场各处的大喇叭中传出，压住了众人的嘈杂乱语。 “普罗旺斯的诸位，大家晚上好。我是总学生会代表尤卡，欢迎各位参赛者和观众参加本届阿波罗音乐节。” “为了发挥我市武德传统。阿波罗音乐节的形式与一般的‘轮流演奏’不同，而是多个乐队同时表演，进行竞争，一决胜负。” “本次会场全面布置着传感器，记录着每个观众的实时位置，以衡量各乐队的人气。最终将根据现场人气、突击手发挥和社交媒体上的实时评价，来决定最终优胜者。” “虽然这么说，但还请各位以欣赏音乐为主，莫要太在乎胜负。艺术第一，比赛第二......” 刚说完，会场就爆发了几处小型交火，被凯伊连忙指挥瓦尔基里学生去劝住。 顺提，圣阿加莎和敌托邦的狂热主战派被禁止参加音乐节，所以不破 丹会长正在赌气地坐在“诺依曼”控制室看着直播。 “那么，请参赛队员代表发表《阿波罗音乐节参赛守则》演讲......什么，没什么守则吗？啊，那么我宣布阿波罗音乐节正式开始！请各校代表乐队登场！” 伴随着会场里的欢呼声和鼓掌声，喇叭里的尤卡看着自己发言时间刚好，小声地说了句“计算通り、完璧～?” 聚光灯们一时关闭，然后同时亮起，照向各个舞台。伴随着欢呼声，各乐队在万众瞩目之中粉墨登场。 会场的正中间，被腾出一个正六边形的空地，又有六条清理出来的通道，直达各校的舞台。 这是为各乐队“突击手”准备的战场，一旦一个突击手取得优势，ta就可以从通道直奔到其他学校的舞台，对她们的乐队进行攻击妨碍。 此时凯伊正好巡逻到了山海经的舞台前面，所以他最先看到的，是山海经的代表乐队。 竟然，不是流行，不是摇滚，不是电音，而是...... “......京剧？” 没错，伴随的“咚咚隆咚呛”的铜鼓音，一群画着脸谱的生旦净丑跨步走出，拖着腔开始唱戏，这无疑是山海经的“东方戏剧”。 虽然武生后面背的不是尖枪，而是突击步枪。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 凯伊心想：“虽然我承认这是文化精粹，不过这种老艺术能吸引的人气很有限吧，这和放弃取胜有什么区别。” 【“最新消息哦。山海经通过调整学费和货币政策，弥补了财政危机。所以他们已经没有还墨丘利债的压力了，这次完全是抱着展示文化的目的参赛的。”】爱丽丝提示道。 【“......说实话，我觉得人家在境界上已经赢了。”】 【“还有一个内部消息是，因为妃 姬苝会长最喜欢的乐队‘beyongde’在校内人气投票中输给了‘时代少女团’，所以她一气之下才派出的京剧班子摆烂。”】爱丽丝补充道。 确实，不用求新求异的形式的话，这种行为就等于摆烂弃权了。果然山海经舞台前的人少了起来。 不过依然有很多古典派的听众留在舞台前，比如小仓忧就聚精会神地趴在最前面听着戏，忘了自己的巡逻任务。 比如，被告知最前面独奏二胡的墨镜马褂萝莉其实是妃 姬苝会长本人的天童凯伊。 “一曲肝肠断，谁解其中味~” 【“喂喂。理论上为了维持各校区的安稳。各校的会长是不允许参加音乐节的，所以妃姬苝同学是在玩忽职守哦。”】 【“你懂什么啊爱丽丝，人家这是身先士卒，顺应民愿。”】 【“.......天宫喵都喊了你好几声了。”】 凯伊这才从发癫状态回到现实，回应耳麦道：“怎么了，喵都？” “学长为什么半天不理人家喵？我在向你汇报各校乐队的状态啊。” “我刚刚在欣赏人体艺术，你讲吧。” “......斗志昂扬的‘万叶少女旅店’正在依次演奏她们的成名曲呢喵，虽然舞台最小、人员最少。但是人气并不差。尤其是大家对她们的水手服、百褶裙制服评价很高呢。” “圣阿加莎的舞台大得夸张，她们派出了齐整的交响乐团喵，还有一群......看不清，不过凭借气势的恢弘吸引了数量可观的人群。” “伊卡洛斯调动人气最高的主播们组成了乐队喵，她们的偶像宅观众们现在是最兴奋的，呜哇，兴奋得有些恶心喵。” “敌托邦.....没有人，这是在搞什么喵。只有一台空气加湿器一样的机器立在上面，下面的观众面面相觑。” “——但，果然最大的对手是第十缪斯啊喵，感觉整个音乐社和舞蹈社都出动当陪衬了，宇都宫 音原同学女王一样地站在c位，气场拉满。台下甩着大葱的观众目前也是各舞台中人数最多的。” “老实说喵，背负着全校加上大财团的压力，站在一个以自己为原型的巨型玩偶下面，面对这么多观众，换成我应该会直接昏倒吧。” 了解了各校状况后，凯伊回答说：“辛苦了喵都，对了，关于墨丘利的机器人......” “凯凯凯伊同学！” 然而这时，平泽波奇匆忙的声音从另一个频道中传来， “各乐队突击手的战斗要开始了，请请请你快点去支援穗乃果学姐。我，我我我已经够紧张了，要是再挨子弹就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走吧，在音乐决胜之前，首先得先在突击手的战斗中取胜呢。”凯伊想着，恋恋不舍地从山海经的舞台离开，一步步推开人群，来到剑拔弩张的会场中心。 第77章 六角笼中(上) “让一下，让一下，瓦尔基里巡视中.....”推开人群，凯伊来到了会场正中间的突击手战斗区域。 在来自四面八方不同的音乐笼罩中，各乐队的突击手们如打量着彼此、准备狩猎的狮虎，立在自己乐队的“通道”前。 “话说，敌托邦的突击手为什么是台机器人啊。”凯伊看着敌托邦通道前，装备着机枪的人形机器人想。 【“在敌托邦自治法里，机器人是有人权的。所以这并不违规哦。前几天敌托邦还出现了机器人向法院状告自己主人虐待的案件呢。”】 “算了，就当钻规则的空子吧。不过......” 由于是从山海经的方向来的，所以凯伊最先注意到的还是山海经的突击手。 留着超短的深色头发、如小鸟游隼一样睡眼惺忪的女生，穿着银色的防弹衣，端着巨大的盾牌，毫无攻击性地守着山海经的通道。 【“李 池菓。山海经二中，“四天王”，三年级，lv.85”】 【“背负着‘守护’之名的山海经最高战力之一，以其绝伦的防御力着称。武器是拥有超科学神秘力量的，被称为“提多罗吒之盾”的枪盾（闲散时也可以充作琵琶）。不过本人在山海经校区之外的地方的战斗适应度都是‘极差’。”】 【“总之，就是守家的龟缩角色吧。很符合山海经这次的战略。”】 “呼啊~各位，本校此次参赛仅为义演，还请多多手下留情。本人作为突击手也只会防御反击。”池菓打个哈欠，向其他突击手说道。然后开始悠闲地拨动起盾牌上的琵琶弦来。 “结合山海经的京剧战术。应该没人想动她了吧。”凯伊心想，然后看向其他突击手。 伊卡洛斯的突击手是一个看起来咋咋呼呼的男主播。 圣阿加莎的，不出所料，是白发白翼、如天使下凡、审判人间的空崎阳菜，大口径的重狙击步枪，就像玩具一样在她手里紧握着。 第十缪斯的是......王小橙？ 【“第十缪斯的高战力学生很多吧，为什么要让这家伙来啊......”】凯伊在脑中问道。 【“因为前几天音原答应了作为‘米库’和游戏社的作品《圈神》联动，所以王小橙为了还人情，当了第十缪斯的突击手。”】 毕竟音原的技能使得她不害怕其他突击手的攻击，而这次音乐节的突击手又注定要被阳菜暴打，所以这确实是个又苦又累又没意义的差事。 “最后就是我们的穗乃果学姐了。” 凯伊望向正在顺着万叶集的音乐，弹奏自己枪上的键盘的野宫穗乃果，青春活力的水手服和她包容的母性气质形成冲击感。 “学姐，我到了哦，请量力而行地战斗。”凯伊向穗乃果的位置蹭去，在耳麦中说道。 “啊呀，谢谢凯伊同学，不知怎么，有你在感觉状态更好了。”穗乃果小声地回答道。 【受到了好感度加成！野宫穗乃果的攻击力、防御力、生命值、暴击率皆提升了！】 “我说，那边的学姐。”此时，伊卡洛斯的男主播指着穗乃果说话了，“光演奏可不行啊，作为突击手来干一架吧！” 人群中，他的粉丝也跟着起哄。 “......” 穗乃果停止了演奏，无言地向前走去，枪上好了膛。 虽然各突击手同时处在战斗区域。但是如果毫无规则地乱战，观感实在太差，胜负也决出得太快。 所以，不成文的规矩，是两两捉对厮杀。 男主播的言语，就是在向穗乃果宣战。 “正面作战，能赢吗？”凯伊想着，向男主播靠近了一点，用什亭之匣解析了他的档案。 【韦 本路，伊卡洛斯传媒学院，主播社，二年级，lv.76】 【ex技能：“韦本路广场！”。一般技能：“蛇皮枪法”、被动技能“泥鳅走位”.....几乎都是满级了。】 “不好。”凯伊心想，“这个人绝对是伊卡洛斯主播中的强者，同样作为突击步枪（ar），他的属性可以说全面高于穗乃果学姐。” 正面作战的话，胜算很低.....难道一上来就要被击倒了吗？这些万叶集剩下四个人也会暴露在枪口之下的。 凯伊冒了冷汗，而爱丽丝还在念着韦本路的“学生信息。” 【“以一惊一乍的的直播风格，和戏剧性拉满的节目效果，韦本路当之无愧地坐上了伊卡洛斯主播社游戏赛道的王座，以‘六六开’为网名，他.....”】 【“什么？”】凯伊突然问道，【“这家伙就是‘六六开’吗？”】 【“是啊，他平时比较邋遢，今天却打扮得很精致，又换了发型，所以凯伊没认出来吧。”】 “我可是天天骂他啊，三个账号全都被六六开直播间永久封禁了。”凯伊心想，“这下有办法了。” 穗乃果和韦本路逐步走近，两人瞄准了对方。然而，无论是体型还是台下人气的差距，都让韦本路这边显得有明显优势。 “不要怕，穗乃果学姐，你能赢的。”凯伊对耳麦说道，然后走近了韦本路。 果不其然，什亭之匣显示出新信息来：【韦本路的好感度等级：-36】 这是凯伊天天在直播间骂他开挂的必然结果。 【韦本路的好感度加成：攻击速度-64%，闪避率-64%，命中率-64%，生命值-5692......】 “呜啊啊啊啊！”凯伊走近时，韦本路在心里发出了怪叫，“坏了，突然感觉好难受，一点力气也没了，昨天吃韭菜盒子吃坏了吗，该死！” 他不知道这是什亭之匣的“好感度加成”罢了。 “开火！” 穗乃果开始向韦本路射击，韦本路连忙还手，然而扣动扳机的手用不上力气，子弹也轻飘飘、慢悠悠的。 “砰。”一番对射之后，韦本路倒地了。 原本属性高于穗乃果的他，因为“好感度加成”的差距完败。 【“哼哼，怎么样，爱丽丝！”】凯伊自豪地在脑中说道， 【这种战术，我想就连sensei都没有用过吧！】 爱丽丝有些无语地回答说：【“.....据我所知，基沃托斯的学生没有对sensei的好感度是负数的，谁像你这样人嫌狗弃。”】 第78章 六角笼中(下) 当野宫穗乃果和韦本路战斗还没结束时，这边，第十缪斯游戏社的王 小橙则一边仔细打量着空崎阳菜，一边悄悄地为自己的机枪装好了弹链。 虽然阳菜压根没看她，而是观察着穗乃果的战斗。 “虽然，音原不需要突击手取胜，而我也必定打不过空崎。” 在热火朝天的气氛中，她在心里保持平静思考着。 “但是，在游戏结束之前‘发起投降’或‘退出比赛’可不是一个真正的gamer该做出的事。” “就好像你在rpg游戏中刚出新手村，迷路了，遇到了一个后期boss，系统提示你速速溜走。” “但人天生的好奇心和求胜欲总会让你以卵击石，死一次再说。” “现在我就是这个状态，生活和游戏没什么区别。如果不多去尝试，如果不去顺从自己的天性。那还有什么乐趣呢？” “现在空崎阳菜的注意力不在我这里，如果我先手攻击，只要损害她的位移能力，就可以凭借机枪绝对的火力优势压制她。” “能行！那样的话，就算赢不了也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她突然拉起栓，枪口对准阳菜，喊道： “觉悟吧，空崎阳菜！” 这声音中，饱含必死的觉悟、无畏的勇气、对学校的忠诚以及..... “砰！” 下一秒，一发子弹都没有射出来的王小橙，就被迅速转身并瞄准的阳菜打出了暴击。 ......x_x。you died 王小橙倒在地上安详地趋势了。 “.....抱歉了，这位耳机同学。”阳菜脸上甚至透出些愧疚，“下次请动静小一点。” 【“王小橙似乎刚才经历了超长超长的心理活动呢，噗呵呵呵。”】爱丽丝发出了嗤笑。 “....但是一个女孩子，这么四仰八叉地倒在众人眼下，还是有些难看啊。”凯伊说。 似乎第十缪斯的大部分学生都去为音原打杂了，所以第一时间并没有人过来回收王小橙。 “第十缪斯的c队吗？第十缪斯的突击手昏倒了，你们快去帮忙把她带出会场休息。”凯伊在瓦尔基里的频道下令道。 自此以后，王小橙对凯伊的好感度终于从负数变成正数了。 另一边，空崎阳菜耳边的微型耳机也传来了作为辅助的“神官”犬饲亚矢的声音。 “粗略分析，现在场上的对手只剩下了山海经的李池菓同学了呢，那边的野宫穗乃果战力对你是构不成威胁的。” “打她试一试，怎么样。”亚矢用起了激将法，“虽然她有‘山海经最强之盾’之称，但是阳菜你用尽全力的话，胜率有一半以上！” “算了吧。”阳菜立刻否决道，“山海经的姿态都那么低了，我们何必穷追猛打。” “唉~”亚矢重重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应该去‘修女会’磨炼一下斗争心.....” “.....阳菜，立刻回避！” 话没说完，亚矢突然大吼，阳菜听言，下意识地跃离了当前位置。 地上立刻被打出了几排弹孔。那个一直待机，被阳菜忘记了存在的敌托邦机器人，冷不防地从洁白的机身中伸出了两挺机枪，对阳菜进行猛攻。 “敌托邦还是这么卑鄙啊。”阳菜一边调整身位，一边有些恼火地反击。 然而平时攻无不克的高爆狙击弹竟然没有打透那个机器人的装甲。 “哦吼吼吼吼吼！这可是我校材料工程室最新研发的超合金。”台下人群中，喜不自胜的陆八魔阿露（伪），用如同游戏主机手柄的控制器操作着那个机器人。 “上吧，弗兰肯斯坦君，让大家见识一下全自动化社的厉害！” 虽然一个仍需要人去遥控的机器人还算不上“全自动化”，但是她没工夫想这个。 “弗兰肯斯坦”一边突进一边不间断地保持着攻势，阳菜连连败退。 “喂，阳菜，这家伙是人控的，你一枪做掉台下那个粉毛傻子就好了！”亚矢提示道。 “不行，那家伙还算是观众，规则上，突击手是不能攻击观众的。” “这种时候还要讲规则吗！” “明显的违规行为会导致学校失去比赛资格的。” “该死的敌托邦......就会钻制度的空子。” “不像我们圣阿加莎，往往一开始就不守规矩。”阳菜在躲避弹幕之余不忘吐槽。 —————— “啊哈哈哈！” 远在千里之外的敌托邦校区，不破 丹欢快地笑起来，她眼前的屏幕之一，传来的是弗兰肯斯坦的第一视角——空崎阳菜在镜头前四处躲藏。 她忍不住站起来，模仿起山海经电视剧里的崇〇皇帝，振臂高呼： “列祖列宗你们看到了吗！我把九大天使首座打败了呀！敌托邦，天下无敌啊！” 旋即，“理性丹”战胜了“感性丹”。 她坐下来，通过麦克风指挥阿露道：“彻底打败圣阿加莎很难，但是万叶集的乐队和突击手则相对较弱，她们现在的实时人气也很高，优先攻击万叶集！抱歉了，凯伊同学。” —————— “了解，会长。”陆八魔阿露听完，控制弗兰肯斯坦突然转向，开始攻击穗乃果，“不好意思了，凯伊同学，但是我们的经费很重要啊。” “学姐，危险！”看到机器人突然转火，凯伊通过耳麦提示道。 然而为时已晚，穗乃果的反应力和敏捷度与阳菜相差甚远，原本还在看戏的她身中数弹倒在地上。 “没事吧，学姐！”凯伊急切地问。 【“又是派机器人当突击手，又是让指挥者混在观众里面，又是打破1v1的规矩。敌托邦也太不懂事了！”】他在脑中气愤地说道。 【“啊呀啊呀，普罗旺斯是这样的，你都在这生活多久了。”】爱丽丝敷衍道。 “还....还好我模仿圣阿加莎学生，在制服里面套了防弹衣，但是突击手倒下的话，意味着它可以直接攻击乐队了。” 穗乃果吃力地尝试从地上站起来，然而就在这个空隙，弗兰肯斯坦对准万叶集的舞台，从胸部发射了一枚攻击性短程飞弹。 如果直接命中的话，即便没有彻底无力化乐队成员，也会重创表演器具，导致演奏严重受阻。 “飞.....飞弹来袭！”凯伊连忙接通万叶集剩下四人的频道提醒道。 另一边，演奏正酣的万叶集舞台上。 “无论何时，孑然一人~无奈只剩一句叹息......飞弹来袭？”主唱琴吹莱熙，刚唱完一段，准备唱副歌，冷不丁听到凯伊的通报。 “哈哈哈.....弹吉他的时候被飞弹瞄准，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秋山虹苦笑道。 “呜哇~人家好害怕啊，天童凯伊没能保护好他的女孩们呢~”砂狼凉毫无感情地捧读道。 平泽波奇听见以后，更是直接打出了万叶集今天第一次重大节奏失误。 正说着，那枚飞弹已经出现在视野里了，正冲着万叶集寒酸的舞台而来。 “交给我吧。”正当众人准备迎接冲击时，砂狼凉突然说，然后向前走了几步，走到舞台边缘。 “喂，凉，不要.....” 众人还以为凉要以身反导，同归于尽。正要按照悲剧的套路，发出悲鸣。 “bang~全-垒-打！” 砂狼凉，端起贝斯，全力一击，把飞弹像棒球一样打飞了。 飞弹在空中爆炸，为万叶集舞台增添了一抹烟花。 “呜哇哇哇哇！”台下的观众不仅没有慌张，反而更加兴奋。在阿波罗音乐节，这种行为只会招徕更多追求刺激的观众。 “为......为什么飞弹没有立即爆炸啊！”远处的陆八魔阿露慌张道，仔细一想发现了问题，“对哟，她们用的是我们社的乐器，飞弹接触到以后会判定为友方，所以没有爆炸。” “那，那只好先打圣阿加莎了。”阿露想到，然后控制弗兰肯斯坦再一次对刚喘一口气的阳菜集中火力。 【“喂，爱丽丝，你不能用什亭之匣黑掉那个机器人吗？”】凯伊问道。 【“非特殊情况，什亭之匣不会直接干预现实客体的哦，凯伊自己想办法吧~”】 【“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盼着阿露把自己打昏吧！”】 “啊疼疼疼！” 凯伊刚对爱丽丝说完，阿露就真被自己操作的弗兰肯斯坦的流弹打中了脑袋。 然而并不关键，她含泪忍笑，摸着伤口，继续操作。 “总之，只要能打到阿露本人就好了。”凯伊的脑子加快转速思考着，“但是突击手不能攻击‘观众’，观众之间更不是能互相攻击，那么就只剩下了......” “喂，凉！我给你一个坐标，你能用你的狙击枪对那里打一发吗？”凯伊在万叶集的频道问凉道。 “哈？我现在，正在演奏，你让我，怎么开枪啊。”凉不悦地回答道，“而且，舞台没那么高，下面还全是观众，我怎么射中那么远的位置。” “一万信用点。” “......好吧，我试一试。但是，钱就不要了，不然会让我感觉被你拿捏住了。”凉叹气道。 “莱熙，肩膀借我用一下哦。”她又对莱熙说道。 莱熙微微点头，然后凉一个扫弦，弹出一个长音，以免自己乐部的声音突然彻底消失导致太大的违和感。 瞬间，她放下贝斯，从一旁掏出配枪，全力一跃，又在空中踏着前面莱熙的肩膀实现二段跳，来到了一个足以进行远距离狙击的高度。 “就是那个吧。”她透过瞄准镜看到人群中的粉发憨憨，估算好自己和子弹的下坠，扣动扳机。 “乓！” 陆八魔阿露，被精准地击中了脑门，和王小橙一样，安详地睡了。 弗兰肯斯坦也随即结束了运作。 凉沉沉地硬着陆，连忙又拿起贝斯，重回演奏。 “呀啊?，凉姐下次射我！射我一脸！”台下的观众不仅没有感到奇怪，反而被她这个莫名其妙的动作打动了。 “......现在我相信山海经的运钞车是凉抢的了。”凯伊看着倒在地上、被同社的桂佳一脸无奈地搬走的阿露心想，。 “规则上，乐队成员不能攻击突击手，突击手又不能攻击观众。但是没人规定乐队成员不能攻击观众吧！”凯伊又想。 毕竟在普罗旺斯，乐队和观众直接battle的情况也不少，只不过阿露的位置对于其他乐队的成员来说，太远了。 【“......音乐史上应该没有乐队成员用枪对着观众扫射吧？”】爱丽丝吐槽道。 “别说话。”凯伊说，他看到缓过劲的空崎阳菜正视着站起身的野宫穗乃果。 “突击手的最后决战要来了。” 第79章 爱乐之城 爱丽丝：【“话说今天（3.25）是我的生日诶，凯伊能不能说出那个，就，那个。”】 凯伊：【“恭喜发财。你一个ai也要过生日呀？”】 爱丽丝：【“真不想被一个孤儿这么说。”】 —————— 四面八方传来的音乐声和呐喊，混成一股高气压，压在阿波罗音乐节会场的中心。 除了山海经仍保持坚守状态的李池菓，只剩下万叶集的野宫穗乃果和圣阿加莎的空崎阳菜还站在这六角的竞技场了。 “阳菜，阳菜！” 除了阳菜耳机中的犬饲亚矢，台下的粉丝们也在为她声援。 圣阿加莎的头号大天使，对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农村姐姐，人气和胜率的差距一目了然。 “......瓦尔基里g组，把我之前要的东西搬过来。”看着战斗要进行到最后了，凯伊在耳麦中命令道。 “空崎同学。”而穗乃果正色、自上而下地看着面前这位身材娇小，却包含无限力量的天使，“虽然看起来我毫无胜算，但是我不会允许你攻击我珍视的后辈的。” 风吹起子弹碎片、略起她的发帘，穗乃果举起枪。 “唉，停停停。”然而，阳菜叹口气，放下配枪，伸手制止了穗乃果，“学姐，现在已经有三个突击手倒下了，按照规矩，他们的乐队应该受到攻击干扰才对吧？” 是的，明明是伊卡洛斯、第十缪斯和敌托邦的突击手先倒下，如果此时阳菜先打倒穗乃果、干扰万叶集的话，就有失公允了。 “啊......说的是呢。”穗乃果呆呆地放下枪，没想到圣阿加莎的学生会这么讲公平。 “所以，我先攻击她们的乐队，结算她们的败果，你我再决个胜负。” 阳菜说罢，转身向伊卡洛斯的通道走去。 【“呜呜呜，她真的，我哭死。”】凯伊心想。 【天童凯伊 对 空崎阳菜 的好感度上升了！】 阳菜走到伊卡洛斯乐队的通道前，然而，她并没有向规则那样，去走通道，靠近乐队，而是远远地瞄准，开了一枪。 伊卡洛斯方向传来的可爱嗓音，就如同她们主唱的名字一样，“戛然”而止。 因为她们没看到有突击手靠近，所以放松了警惕，毫无防御。 “这就是，我说的‘狙击枪之圣’的实力喵......阳菜在这个距离一枪命中了伊卡洛斯偶像乐队的主唱‘diana今晚吃什么’的头。这下伊卡洛斯算是完了。”天宫喵都在耳机里汇报道。 “时间差不多啰~” 解决完伊卡洛斯，阳菜阴沉着脸说出这么句话，然后走向敌托邦的通道。 “砰！” “啊，敌托邦舞台上那个机器人似乎也是新防弹合金做出来的喵.....并没有被子弹破坏，但是那个机器人到现在为止都一言不发，所以无所谓吧。”喵都又回答道。 最后，阳菜又走向众校最大的敌人——第十缪斯的通道前，如法炮制。 第十缪斯的葱色舞台上，摆着卖萌pose的宇都宫音原正在“viva viva happy chu~”。 习惯了被突击手干预的她瞬间觉察到了来袭的子弹。 “sega！” 中断歌词，她突然如是喊道，瞬间亮起的护盾，弹飞了阳菜的致命子弹。 阳菜也不服软，又拉栓连续射击，然而子弹通通都被音原的护盾吃了下去。 但是，护盾总会被打破的，音原又一次停止了演唱，在内部频道中低声说道：“大家，拜托了。” “交给我们吧。” 一时间，第十缪斯音乐社和舞蹈社的学生，包括黄发的双子、淡粉色长发的大姐姐、绿卷发的护目镜女、红发的螺旋头和灰紫色的双马尾等等，在观众们的欢呼中依次登场。 以伴舞的身份，无形地在音原面前组成了人墙。 “......这下可不是一时能解决了的了。”看着过多的目标扭来扭去，阳菜无奈，放下了枪。 这时，凯伊听见耳机里传来穗乃果幽怨的声音。 “明明大家各自的音乐各有特色，都很好听。普罗旺斯一定要搞个什么突击手来毁掉演出吗？” “......爆炸和枪声，对大多普罗旺斯人才是真艺术吧。”凯伊无奈地回答。 这时，阳菜沉稳地离开第十缪斯的通道口，回到了穗乃果面前。 “学，学长。圣阿加莎的乐团有变化喵！”同时，喵都的新汇报从凯伊耳边传来。 “原本以为仅仅是大型交响乐队，刚才突然从舞台另一边走出一个由修女会组成的金属乐队喵！” “啊，那个金属乐队也开始顺着交响乐演奏了喵，好像配合得很熟练。” 【“交响乐x交响金属。同时演奏。”】 爱丽丝对没什么概念的凯伊解释道。 【“在历史上似乎真的有过呢。传统和创新的完美结合，新旧双重的音乐盛宴。而且让一群修女去弹金属，视觉震撼也一定很大吧。”】 “圣，圣阿加莎的人气直接暴涨喵！大家都为这个气势倾倒了。这样下去，她们会赶超‘米库’也说不准啊！”喵都的声音透露出担忧，“学长快想想办法啦。” 同时，在身后钢琴和贝斯混合的重音中，空崎阳菜站在六角的竞技场中央，微微行了一个提裙礼。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平静又满是威严的声音。 “私立圣阿加莎女子学院，空崎阳菜，参见。请不吝赐教。” 庄重神圣的气质，她就像是从大教堂的玻璃彩绘中走出来。 再加上她对凯伊有较高的好感度，可以说现在正是火力全开。 “呀啊~天使大人！” “圣阿加莎真有两下子啊。” “路转粉了，路转粉了！” 台下，支持圣阿加莎和阳菜的呼声越来越大。 “g组，我要的东西为什么还没到！”凯伊连入瓦尔基里的频道，对着耳麦怒吼。 “凯伊哥......因为圣阿加莎的人气突然暴增，所以有敌托邦学生看不下去，来砸场子了。我们挤在混乱的人堆出不去，请再等一下。” 在台上努力保持微笑的穗乃果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我打全盛的空崎阳菜？诶，凯伊同学，这下是完蛋了吧。” 一向稳重的穗乃果，在直面双眼冒光的阳菜时，声音也不由地有些发抖。 “放心，学姐，我针对阳菜是有杀招的。”凯伊抚慰道。 砂狼凉也连接进来说道：“喂——凯伊，听穗乃果学姐说，要有什么天使来狙我们了，你最好能赢哦，波奇已经被吓得要找垃圾桶了。” “.....噗，呸。莱熙，甩头发的时候不要往我这边靠。”意义不明的对话。 此时，阳菜在轻轻点下头后，便发起攻击了。 由于一直集中注意力，穗乃果勉强放低身位躲过了第一发子弹，并开枪反击。 阳菜优雅如芭蕾舞演员地扭身，子弹打在她的斗篷上，被全数弹开。 阳菜第二发子弹精准地击穿了穗乃果的肩。 这发子弹甚至继续飞行，打掉了远处莱熙的一缕头发。 莱熙还以为是刚才凉咬掉的，头爆青筋，对凉竖了个中指。 “不行......凯伊同学，毫无赢面。”穗乃果小声说道。 “不，结束了！” 这时，两个瓦尔基里g组的学生将凯伊要的东西搬了过来——是一张办公桌。 凯伊接过来，一转身，顺手将它放在突击手的战斗区域。 虽然观众被明确禁止直接干预突击手的战斗，但确实没人规定不能往里面摆一张桌子。 “阳菜！”凯伊对着正在专注战斗的阳菜说道，“你看这个桌子！” “啥，凯伊同学？”阳菜疑惑地扭头看向被摆在身旁的桌子。 “！！！” 瞬间，她被桌子上一个机械地挥舞手臂的猫猫摆件吸引了。 没错，这个办公桌，就是空崎阳菜的“互动家具”。 她忍不住，停火，径直走向办公桌，用没拿枪的左手，开始一脸痴笑地抚摩起猫猫摆件来。 “你，在，干，什，么，啊，阳菜！”汗流浃背的亚矢崩溃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 台下的观众同样大跌眼镜，似乎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会巫术的传言是真的。 “我，我也不知道，可是这孩子好可爱，我好想撸它~”阳菜回答道。 “趁现在，穗乃果！”凯伊小声地在耳麦中提示道，“攻击阳菜的持枪手。” 穗乃果听令，快速对着阳菜拿着枪的右手突射了整个弹匣。 “啊，好疼......”沉迷于和办公桌互动的阳菜一没留神，被子弹打掉了配枪。 那把代表着威严的狙击枪重重地落在地上。 “阳菜被.....缴械了？这还真是第一次。”亚矢不敢相信地说道。 “停，我投降?。”阳菜灿烂地笑着举起了右手，左手还在那个猫咪摆件的头上摇晃。 “诶诶诶？”众人大惊。 “不好意思，这是瓦尔基里咖啡厅助威用的家具，没想到让你这么沉迷。” 凯伊顺势把办公桌搬走，递回给瓦尔基里学生，以免阳菜摸它一天。 面对阳菜不满的表情，凯伊装傻说以后想摸可以来自己的咖啡厅摸，才让她放弃了跳下去追桌子的念头。 “总之，野宫学姐，你赢了。”阳菜挥挥受伤的手，捡起枪，默默地走下台去。 “剩下的演出加油哦。”临走前，她回头说道。 “啊.....谢谢。”一脸茫然的穗乃果回答道。 —————— 走下台，阳菜叹气对耳麦里的亚矢说道：“抱歉了。但我本来也不想扮演破坏万叶集兴校的反面角色。刚才的气势只是为了不给学校丢人罢了。” “没关系，阳菜。”亚矢重振精神回答道，“正好你保存了体力，‘茶会’那边已经决定实行b计划了。” “b计划。意思是我们还不能休息是吧。” 阳菜重新为枪上了子弹。 ——————— 在被穗乃果保证不会干扰山海经京剧的演奏后，李池菓也两手一摆，宣布投降。 虽然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台下观众还是对穗乃果鼓起掌来。 各舞台的大喇叭也传来了尤卡的公告： “各位！就在刚才，各乐队突击手的战斗结束了哦！胜利者当然是空崎阳......哈？野宫穗乃果？总之，我们恭喜万叶集的‘万叶少女旅店’！” “......这真的可能吗？”关闭麦克风后，她小声嘟囔道。 爱丽丝也又一次警告凯伊“请尽可能把家具留在它该待的地方。” 第80章 普罗旺斯狂想曲 某个幻觉或梦境。 ？？？？？：“所谓‘现代性’。永远是循规蹈矩的另一面。那位被誉为现代主义诗歌之父的诗人写道。” “摇滚乐——在被时间规规矩矩地定义和分类以后，在被一代代道德卫教士指桑骂槐以后，在被各种政治学说污染以后，俨然成为了音乐史的一部分。” “然而摇滚精神——饱含自由、爱、和平、反叛、纵欲、反压迫——却很难被下定义。” “在我看来，本初的摇滚精神透露出的恰好是难以磨灭的、叛逆的现代性。 “你认为呢，sensei？” —————— “”——没时间了，学姐。快去干扰圣阿加莎乐团！” 在野宫穗乃果取得了突击手战斗的胜利后，天童凯伊没有沉浸在自己的偷鸡摸狗战术又一次成功的喜悦。 毕竟，突击手的战斗仅仅是这场演奏比拼的一部分。 此时此刻，圣阿加莎“交响乐x交响金属”的大乐团仍在发力，恢弘的风格吸引着越来越多原属于敌托邦和伊卡洛斯区域的观众前去欣赏。 而第十缪斯的“米库”自不用多言，此时她正在唱一首中二感满满的洗脑歌曲。每每用鄙夷的神情俯视台下一眼，下面的观众就流着鼻血高呼“queen！” “第十缪斯的舞台，刚才你我也亲眼目睹了，连阳菜都打不动。所以，优先去圣阿加莎。” 听到凯伊的指挥，穗乃果不顾刚才战斗中受到的伤，连忙提枪、俯身跑进圣阿加莎的通道去。凯伊也在人群中步步紧跟。 一路上，穗乃果耳边充斥着呐喊、欢呼和闲言碎语，偶尔也会有人看到这个疾驰的突击手，叫喊着不要打断这么高雅的演奏。 “抱歉。”她心想，“但是，这是为了我们学校......” 借助被围上禁止通行的警戒线的通道，她畅通无阻地来到圣阿加莎的大舞台前。 舞台上，是数以百计的黑色纱裙礼服的少女们聚精会神地演奏乐器或低声吟唱。 另一边敲大鼓、弹贝斯的修女们更是为这场古典的情景加上了些现代气息。 “开枪吧，学姐。”同样跑到这边的凯伊命令道，“优先攻击乐器、领唱和人少的乐部。这些属于高价值单位。” 穗乃果咬咬牙，在心中默念道“原谅我，音乐缪斯。”瞄准乐团的总指挥，开枪。 然而，看到穗乃果走到了跟前，一大群早已准备就绪的圣阿加莎学生，突兀地从不知哪里钻出来。 她们分为两组分别站在交响乐团和交响金属团前，高举着重型防弹盾牌，组成了两堵盾墙。 穗乃果的子弹无疑全部打到了无懈可击的盾墙上。 “虽然听说，参赛乐团可以包括针对突击手用的‘防卫手’。”台下咬着手指的凯伊想到，“但是这防卫手的数量也太多了点。这就是这次圣阿加莎‘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战略嘛。” “喂，穗乃果学姐，你就没有带高爆炸药之类的东西？”他在耳麦中问。 “我可不是凉酱哦。现在身上的武器只有这把枪。”穗乃果苦笑道。 【“要不，挑动在场的敌托邦学生合击怎么样。”】爱丽丝坏笑着提出建议。 【“我身为治安官，挑拨两校之间关系、引发祸乱也太失职了。”】凯伊回绝道。 这时他想起来当时在潜入圣阿加莎学校时看到的内乱局面，想到圣阿加莎内部本来就有教派之争，那么想必这交响乐团和交响金属乐团不是铁板一块。 “学姐，你攻击金属乐团试试，不用瞄准，打到盾上就可以。” 穗乃果照做了，自然是没有对演奏的成员造成任何影响。 “不要停，继续打，但记住只打这一边，千万不要打另一边。” 穗乃果将信将疑地将子弹全部倾泄到交响金属乐团这边，在如此持久的猛攻下，这边的防卫手自然出现了些动摇。 “喂！” 终于，一个金属侧的防卫手忍不住了，在内部耳麦中抱怨道：“为什么这家伙只攻击一边啊！我看见那边的有个防卫手已经开始打开手机看剧了。同为防卫手也太不公平了。” “就是啊。”金属乐团的鼓手也附和道，“敲鼓敲得我费劲死了，那边感觉清闲多了。” “你放什么屁呢！” 话音刚落，交响乐团中合唱团的一个成员便忍不住了，不是通过耳麦，而是大声地向着舞台的另一侧叫骂。 “我们可是一直捧着谱，直挺挺站着的。你有权利坐着，还说我们不累？” “而且.....你们是半路才出场的吧。我们可是比你们多演奏了将近一倍的时间。”另一个女生放下单簧管补充道。 “拿着根破管子就别说自己累，你知道我们手里的防弹盾有多沉吗？” 似乎防卫手们也有意见了。 渐渐地，争吵从嘴边的耳麦彻底转移到了现实的舞台。 越来越多的圣阿加莎学生开始向彼此表达不满，随即停止演奏，原本宏大的音乐变得缺胳膊少腿，导致大家的心情更差，更“不平则鸣”。 虽然她们在演奏上配合得很好，但彼此早就心存积怨了。 恶性循环下，终于有人开枪了。 “早就看你们这群校内异端不爽了！” “好啊好啊，反正比赛输了大家都没钱，谁怕谁！” “嗒嗒嗒嗒乓！” 凯伊曾在圣阿加莎总演奏厅看到的乱象又一次发生了。 “圣阿加莎，从内部崩溃了喵.....”凯伊听见天宫喵都惊讶的声音。 “......总觉得，我对圣阿加莎的幻想又磨灭了。”凯伊擦擦汗想。 【“不是身为治安官吗，怎么还是挑起争端了呢。”】爱丽丝阴沉地说。 【“这是她们自己开打的，雨我无瓜。”】凯伊狡辩道。 于是，除了一部分喜欢看热闹的观众还留下来拍照以外，大量想听音乐的观众从圣阿加莎舞台前离开了，这下圣阿加莎也失去了优胜的争取权。 “但是第十缪斯的乐团看起来很团结，我们干扰不动呢。”凯伊叹气想到，“这下，我们可以回到万叶集那边去......”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当凯伊以为第十缪斯以外的敌人全部被解决时，又是一轮强劲的音乐响了起来。 “敌......敌托邦一直一动不动的机器人突然启动了喵，开始超大声地放音乐！”喵都报告道。 “这是，刚才圣阿加莎的交响乐？但是好像被改编了，而且节奏更快.....”凯伊听着音乐想。 【“这就是‘新古典’呢，虽然使用了经典音乐的旋律，但是风格却更现代，更容易被人接受。”】爱丽丝科普道。 紧接着，那机器人的音乐又变了，变成了“米库”的曲子，不过人声部分是ai味更浓的电子音，曲子本身也是“remix”版。让听惯了原版的观众耳目一新。 “喂喂.....”舞台上的宇都宫音原皱着眉头想，“我都把自己改造成电子音了，竟然还要用ai翻唱嘛。” 一段过后，敌托邦舞台上的音乐又变成了万叶集的曲子，而且同样是重编辑的remix版。 “这个，这个是我们今天才首发的歌啊，敌托邦怎么可能知道.....这边舞台上的秋山虹讶异地说道。 又一段过后，改成了山海经风格的电音京剧..... —————— 此时，千里之外的敌托邦学院内。 在劝说之下，终于放弃远程操作“弗兰肯斯坦”去攻击圣阿加莎乐队的不破丹又得意地笑起来。 “赝品虽然是赝品，但不一定比真品弱。”她说了一句很有卫宫〇郎风格的话。 “我们的全新音乐ai——‘echo’君，可以即时收录其他乐队的音乐，然后高效地把它改编成更通俗、更抓耳的版本播出！” “.....但是，会对歌词进行分析和修改来避开版权问题。”旁边的秘书补充道。 —————— “......情况又糟了呢，凯伊学长，从圣阿加莎离开的观众全走向敌托邦了，甚至第十缪斯的观众也被分流了很多，这样下去赢的就是敌托邦了。”趴在附近高楼上的喵都又汇报道。 此时凯伊正在往万叶集的舞台赶。 “不需要我去攻击那个机器人吗，凯伊同学？”穗乃果问道。 “——刚才阳菜的枪都没打动那个铁皮疙瘩吧，物理上的攻击是没有用的。”凯伊在万叶集的频道中说道。 “但是，我对付笨蛋ai可是很有经验的，交给我吧。” 【“你阴阳怪气谁呢，天童凯伊？”】 回到万叶集的舞台旁边，凯伊看到上面的四个人经历了长时间不间断的演奏，已经体力不支、精疲力尽了。 “诸位，你们太累了，请下台休息一下。”他用耳麦指挥道。 “不不不行啊，现在‘米库’和那个敌托邦的ai攻势激烈，我们一休息会导致明显的观众流失！”波奇回答道。 “没关系，你们休息时就由我演出——我会击垮那个机器人的。” “哈？”凉发出质疑的声音。 “——那么，各位，我们暂且中场休息一下哦。”口干舌燥的莱熙早就累坏，做出声明之后，带着三人下台了。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请大家暂时关闭耳麦。”凯伊在瓦尔基里和瓦尔哈拉的频道中说道。 “这是必要的牺牲必要的牺牲必要的牺牲。”他顺便麻痹自己的内心。 然后深吸一口气，拿起麦克风走上台去。 “呀~各位观众好，我是瓦尔基里的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他扬起笑脸说道，“严格来说，这次，‘万叶少女旅店’这次是同时代表万叶集和瓦尔基里参赛呢！所以，为了表示瓦尔基里的诚意，在她们休息的时候，请由我来客串演唱一下。” 台下一片期待。 “喂，虹。”他又小声指挥道，“去用音箱依次播放下面我列的这几首歌的伴奏，可能比较难找，你要多去几个视频网站搜索。” 虹照做了，音箱开始播放伴奏。 凯伊唱的歌是—— “回来吧刺激战场，我最骄傲的信仰~” “大烟袋嘴里塞，我只抽第五代！” “奥利奥利安！” ——意义不明、往往被成为依托答辩的梗歌。 并且凯伊的唱功，也只能说是一般人水平。但是他身为瓦尔基里警察，一本正经唱这种歌的样子形成了强烈的荒诞感。 【“......能不能提前把什亭之匣关了。”】爱丽丝无力道。 “噗哈哈哈。”幕后灌着水的凉直接喷了出来。 “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凉笑得这么开心。”莱熙说，“不过凯伊哥这是想干嘛啊？” 台下观众看在他是瓦尔基里特别治安官的面子上，无奈地装出笑脸，鼓着掌。 ———————— 然而，另一边的敌托邦校区则陷入了混乱。 “echo君，echo君崩溃了！”在警报器的响声中，技术人员慌忙报告道。 “因为它会即时吸取和分析现场的音乐，并加以改编。但是因为天童凯伊唱了一堆代表着人类文化糟粕的答辩歌曲，这些破歌的歌词抽象到了ai分析不了的程度，现在echo君过载关机了！” “恢复正常运转，需要一些时间。” “全力尝试恢复，另外，把万叶集舞台那边的麦克风给我关了！”秘书指挥道。 然而她看到不破丹沉默地在桌子前支着头，流着泪。 “没关系的，会长。我们会重启echo的。”她过去温柔地摸着丹的脑袋安慰道，“就算没赢，敌托邦的大家会和你一起想办法。” “凯伊同学.....唱歌，也，太好听了吧！”而不破丹挤出这么一句话回应她。 “......” 秘书扶了扶眼镜，亲自过去关了安放在万叶集舞台的麦克风。 ———————— “诶？敌托邦那边的音乐停止了，为什么？”波奇疑惑地问道。 “不管为什么。如果敌托邦也失去战力。”凉正经地说道，“意味着，接下来就是我们和第十缪斯一对一的决战了。” “啊呀呀~人家好累啊。”莱熙对天抱怨道，“就不说现在这个疲惫的身心了，就算我们状态全满，正面也比不过第一偶像‘米库’吧。” “不用压力这么大呢。”作为主心骨的虹，笑着安抚众人道，“在我们的努力，和大家的帮助下，走到这里已经远超乎预期了，接下来就随心一点吧。” “总.....总之，我的演唱完了，下面请大家继续为万叶集的各位加油。” 面红耳赤的凯伊听见敌托邦机器人故障的消息，连忙停止了自己羞耻的表演，走下台去。 “那么，走吧。”四人各自长吸一口气，又一次走上舞台。 第81章 总力战，开幕 某个梦境或幻觉 ？？？？：“喜剧与恐惧的边界，非常模糊。某戏剧家这么认为。” “为什么小丑和马戏团会频繁出现在恐怖电影里？” “为什么人畜无害的玩偶会被围绕着编出那么多鬼故事？” “为什么观看讽刺喜剧之后的大笑，留下的失落感比悲剧的更深远？” “因为搞笑和恐怖两者，从来没有分家。” ———————— “虽然不知道天童凯伊同学是怎么做到的，但圣阿加莎和敌托邦，都失去竞争力了。” “米库”，宇都宫音原听到耳机里的学生汇报道。 作为为阿波罗音乐节筹划最全面的参赛者，她当然也在各舞台安排了眼线以汇报情况。 顺提，刚刚她听见凯伊郑重其事地唱“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谁~再多一眼看一眼就会爆炸。”时，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音原学姐，这下，你的对手只剩下了万叶集的几个姑娘了。” 耳机里的眼线总结道。 她的神经再一次紧绷，她知道接下来，凯伊和万叶集的目标便是自己了。 谁知道在这fever time，他们手里还剩下什么牌。 实际上，和万叶集一样，她也已经精疲力竭。 长时间完全无休息的演唱，再加上她需要同时进行舞蹈。音原的体力和精神力的消耗，实际上是万叶集的两倍。 欢快的、感伤的、病娇的、愤怒的、自怨自艾的...... 流行、说唱、电音、摇滚、快的慢的、轻的重的。所有被她掌握的曲风都被过了一遍。 若不是有着大量的舞台经验，她早就昏厥了。 结算时间所剩无几，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 她保持元气，用开朗的机械音号召道：“米娜~high够了吗？那么接下来是米库的最后showtime了哟?” 这是事先约定好的暗号。 “呜哇~”随着下面绑着蓝色头巾、拿着应援棒或大葱的歌迷的又一阵兴奋呐喊，第十缪斯的舞台，在渐黑的天色里，绽放出了多彩绚烂至极的灯光。 灯光打在她身后那个巨大浮空的fufu玩偶身上，好像它也活了起来，尝试热情地拥抱自己的粉丝们。 “哦——我们看到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第十缪斯燥起来啦！” 舞台上空，伊卡洛斯直升机上的主持人兴奋地报道着。 “请看镜头前的这个浮空的fufu玩偶，这就是她们的气势！” “下一首！”舞台上，音原耗竭力气喊道，“《the world is mine》！” 她一手拿着麦克风指着人群，一手放在自己的耳机上，摆出一个酷酷的pose，坚毅自信的眼神跨过海量的观众们，直向万叶集的舞台。 “让我看看，你们对音乐缪斯的奉献吧。”她想。 ———————— “那仅有一次的瞬间， 孕育着短暂的梦?” 与那边被fufu玩偶和炫彩特效笼罩之下的舞台相比，万叶集的舞台显得十分普通。 担当突击手的野宫穗乃果归位，但因为受了些伤，在后台休息。 四个人在体力见底的情况下，艰难地维持着演奏。 “喂喂，那种舞台效果，那个大小的玩偶，也太夸张些，不愧是一直来包揽冠军的学校。”秋山虹看向第十缪斯的舞台说道。 “相，相比之下我们好寒碜呢。”平泽波奇也用疲惫的嗓音回答道。 “轰~”伙伴们刚说完，砂狼凉便启动了她贝斯内置的火焰喷射器，对着天空摇摆着猛烤，引起下面一阵欢呼。 “——阿凉，你敢烧到我的头发。完事以后每烧到一根，我就用机枪扫射你一发。”在不需要人声的间隙，琴吹莱熙偷偷竖起中指，低沉着脸小声说道。火舌好几次掠过她汗湿的脸庞。 “但，最大的问题是。”莱熙又闭上眼说道，“我们四个人的曲子马上要演奏完了吧？我们的曲库不可能和那个有成百上千音乐人支撑的‘米库’比的，这样下去，只能重新再来一遍了。” “但但但是，重复搞一首歌，对观众的吸引力会大幅度下降吧！那样就约等于输了.....”波奇说。 “不要想了。”虹保持冷静指挥道，“先把手头的表演好再说。” 台下，凯伊神情凝重地听着天宫喵都关于第十缪斯舞台的报告。 【“所以~针对最后的劲敌米库酱，凯伊还有什么妙招呢。拿绯闻要挟她吗？”】爱丽丝在耳边问道。 【“没有招数哦。”】凯伊叹气道，【“最后就由万叶集和她公平公正地对决吧。我认为就算音原同学打败了我们，也是她应得的。”】 【“哈？天童凯伊什么时候这么正义了。”】爱丽丝带着些挑衅说道。 愈发昏暗的会场，荧光棒和聚光灯照射下，人头攒动。 准确的说，是数不清的光环组成了海浪，在万叶集和第十缪斯的舞台之间飘动着。 这是最后的关头了。 获胜的究竟是历史悠久的专门音乐学院，还是名噪一时的第一爱豆，学生们对答案满怀期待。 然而，两者的差距变得越来越明显——毕竟粉丝基础相差太多。 “情况不妙喵......音原的歌是真唱不完呐，第十缪斯前面的人越来越多了，和我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喵。”鸟瞰全景的喵都在万叶集的频道汇报道。 “这下就——结束了。”音原看着面前的人山人海想道，“正好.......我，也到极限了。” “嗡~”就在此时，莱熙也弹出了最后一曲的最后一音。 看着眼前，数量和第十缪斯差距明显的观众们，她叹气说道：“到此为止了喵~果然，要打败第十缪斯有点难。.” “可以了，大家今晚表现得都很棒哦。尤其是波奇酱。”虹微笑着，擦擦汗，已经开始做起失败总结、赛后拧绳。 “——还没完啊。” 就在大家准备告别、散场之际，凉突然低下头说道：“好不容易走到这个舞台，不趁机，演奏一下我校引以为傲的和歌，也太可惜了吧。” 说完，她狂野地将还喷着火的贝斯用力扔向黑暗，然后从一旁掏出了乐琵琶。 “！！说的是呢，反正退无可退了。”莱熙也忽地被这个想法重激起了兴趣，顺势把吉他换成了三味线。 “话说，我，我们不是尝试过把传统乐器融进摇滚中吗，为什么现在不试一试那样做。”波奇怯怯地说道。 “很遗憾，人数不够啊。”莱熙无奈地说道，“即便加上现在不能行动的穗乃果姐，我们才有五个人啊。哪能和圣阿加莎比呢。” 没错，这是制约万叶集最无解的约束。人不可能同时演奏多种乐器，所以五个乐器是她们的上限。 而太多种音乐需要更多的参与者了。 和l某l不一样，代表学校参加阿波罗音乐节的乐队，是不允许请外援的。 “——等一下。”虹突然提醒道，“我们不是有凯伊同学提供的‘能自己完美演奏的’乐器嘛。用那些乐器配合，就可以弥补人数不足了。” “那，不是作弊？”凉质疑道。 “敌托邦都用ai了，我们这才从哪到哪。”莱熙早已从舞台边的乐器堆中取出了能“能自己弹自己的吉他”和“能自己打鼓的鼓槌。”等敌托邦黑科技。 由于在之前的训练中已经编好了程序，所以它们现在能完美配合万叶集演出。 “虽然最后还要依赖敌托邦有些不爽。”莱熙甩甩头发，把发帘撩到一旁，又一次走到舞台前面。 “——让大家久等了，we are manyoshu（万叶集）！，请欣赏我们自创的m-rock（万系摇滚）！” 沉寂已久的观众群又一次响起掌声。 “要上咯，各位。这是，我们学校自己的音乐！”莱熙一声令下，四个少女重振精神。 接下来，是吉他与贝斯、琵琶与筝与三味线、架子鼓和大鼓的混奏，一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新感觉。 “鸣奏吧！借助光的fuzz，将这雷鸣响彻?” 四个人，回到了自己的舒适区，心无旁骛、心态轻松地配合摇滚演奏着传统乐器。 就像以前，在那大海前一遍又一遍、随心所欲地演奏着自己的音乐一样。 “奏响吧，这交汇相融的四重奏?” 这是她们的代表作《青春症》的改版。 那是极其自然而真诚的声音，宛如穿透这黑夜的天雷。 即便是凯伊，也听出了感觉。 “情况有变喵！越来越多的观众从第十缪斯往我们这里走了！要.....要反超了。”喵都报告道。 “‘米库’我们平时天天听吧，万叶集好像有点新活儿呢。” “诶，真的？那要不咱去听个新鲜？” “第十缪斯蝉联多少届冠军了，该换个新王了吧。” “‘米库’现在也表现不佳了呢，她没什么体力，唱歌都带喘息了。” ——观众们这样讨论着，渐渐地走向万叶集的舞台。 “坏了音原姐！我们被万叶集赶超了，要不换一个曲风.....”音原耳机里的女生慌忙地说道。 “不行。已经.....不能动弹了。我.....我输了” 第一偶像，耗尽了最后一丝体力，跳完最后一个舞步，忽然瘫坐在了地上。 害怕、疑惑、茫然的表情混合着出现在她脸上。 在耳鸣和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台下万般表情的粉丝，听到来自内内外外的声音。 “加油啊，音原！你可是硬实力冠军，怎能输给那种草台班子！” ——这是，过度的期望、外界的压力。 “我就说吧，宇都宫早就不行了，私下抽烟喝酒谈恋爱造的啦~” ——这是，流言蜚语给予的心理伤害。 “我们能给你绝对领先的唱功，并负责宣传和营销。但是你要自己承担双重身份。” ——这是，当年和凯撒集团签下的恶魔契约。 她抬眼远眺，看着万叶集小小舞台上活蹦乱跳的四个影子，听见那融合了自己学院风格的音乐。 “她们.....真心在享受音乐啊。”音原想，“所谓不忘初心就是说的这样吧。” “相比之下，我，扮演着完美的、无瑕的、众望所归的偶像，完全把演出当做工作和事业......准确地说，是当做累赘，我，和‘本心’二字差得太远了。” 我输了吗我输了吗我输了吗。 我一开始的选择就是错误的吗，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遗憾、自责、艳羡、失落、挫败感、空虚感、自我认同缺失。一同涌向音原的大脑。 她用自己的人声发出悲鸣。 悲鸣直冲云霄，化作了半空中巨大fufu玩偶眼里的邪光。 —————————— 此时，敌托邦校区。 “不.....不破会长！” “怎——么啦，不要打扰我录凯伊同学的歌声啦。” “检测到阿波罗音乐节会场突然出现了巨额能量反应！” “哈？不会是圣阿加莎那帮混蛋输不起，直接发射核弹了吧？” “不.....这能量.....无法观察、无法定义，不是能用现有科学解释的。” “——就像，当时那个什亭之匣一样。” —————————— 【警告！警告！警告！警告！】 正在装模作样地欣赏着万叶集音乐的凯伊，耳边突然响起什亭之匣的声音。 【“啥情况啊，爱丽丝，看到我们就要成功了，急了是吧。”】凯伊得意地说。 【“有，高威胁敌人出现。你，抬头看。”】爱丽丝断断续续地说道。 凯伊听罢仰起头。 他看到那巨大的fufu玩偶，浑身散发不祥的气息，眼里闪着激光，俯瞰着整个会场。 【“总......力......战？”】 爱丽丝嘴里吐出了这么三个意义不明的字。 第82章 芙芙吉拉 【“总力战？”】 凯伊重复着爱丽丝脱口而出的，意义未知的这个词。 【“需要大量学生参与，以应对足以危害全城安全的强敌的战斗。”】 爱丽丝解释道。 【“不过，现在已经演化成‘一档争夺战’、‘赛博监牢’、‘一天三小时有期徒刑’了。”】 后半句凯伊是听不懂呢。 那浮空的fufu玩偶，处在“存在”与“不存在”的边界，保持着原本的傻笑。 【“......这种东西，足以动摇全城的安危？”】凯伊不敢相信地问道。 【“芙芙吉拉（fufudzi），姑且这么称呼。”】 爱丽丝分析说，什亭之匣进入高速运转状态。 【“这是以普罗旺斯的怪奇都市传说为根本。混合了宇都宫音原长期以来的消极心态，和大量歌迷的恶意而形成的怪物。”】 【“听上去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啊，寻常的子弹能杀伤它么？”】凯伊把手伸向自己的枪套。 【“因为学生本来就有神性，所以造成伤害是没问题的。”】 爱丽丝回答道，顿了顿，又说 【“问题在于，必须有一定数量、一定战力的学生才可能击破它......但凯伊你又不是sensei那样的大人，你不过是个徒有其名的学生，怎么召集那么多战力呢。”】 【“不，我觉得首要问题不在于‘击破’，而是‘逃离’。”】 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浪，凯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现在会场的学生......太多、太密集了。”】 “凯伊学长，那个大玩偶突然从嘴巴里喷出了重火力弹幕喵！飘在空中的伊卡洛斯直升机几乎全部被击落了！搞什么喵，她这么不想被拍到自己惨败的样子吗？” 不等凯伊反应，喵都已经报来了噩耗。 凯伊看向天空，原本在进行着实况直播的直升机们，都受到了重创，为了不伤及现场观众，个个摇曳着火尾，旋转着，慢慢坠落在会场的四周。 it''s been a long day,without you my friend.and i''ll tell you all about it when i see you again~~ “凯伊君，你没事吧！我带领瓦尔基里的大家来了！” 月雪郁子连入了凯伊的频道。 因为抽签结果，她今晚不情不愿地被分配去留守瓦尔基里校区。 随着她那温柔嗓音一同传来的，还有噼里啪啦的枪火声。 “郁子？你来做什么，这又是在和谁交战？” 不想让郁子也被卷入现在危险的境地，凯伊急忙问道。 “从右翼包抄，尝试突进会场！——喂，凯伊君，瓦尔基里收到报案，说大量墨丘利的武装机器人无缘无故，正在阿波罗会场外围无差别攻击学生，并向会场内部推进。所以局长命令我带领瓦尔基里有生力量，以及负责医疗的埃尔部赶来了，你没.....” “轰”，通讯被爆炸声中断了。 “喂喂，郁子？”凯伊正要重连，爱丽丝幽幽的声音又传来。 【“呀，那个芙芙吉拉的头发里竟然能发射小型飞弹啊，真是恶趣味。”】 凯伊抬起头，看见天空中数不清的、不蓝不绿的轨迹，从那玩偶的头发里钻出，首先瞄准了靠外围近的山海经的舞台，飞了过去。 “山海经的戏台子被那个玩偶炸烂了喵，‘米库’搞什么鬼啊，唱不过就耍赖吗？”喵都骂道。 “这是在，为墨丘利的机器人进军打开道路......”结合现在的情报，凯伊流着汗分析道。 “如果这芙芙吉拉的出现，在那个什么秘会意料之中的话。那么和他们串通好的墨丘利\/凯撒集团，就负责控制并压缩会场外围，不让学生撤离。会场会在混乱中变成人间炼狱.....” 【“不，为什么学生要逃走啊，不应该合力打败芙芙吉拉吗？”】爱丽丝问道。 “就普罗旺斯这个乱象，谁有能力去说服和整合各校战力，共同讨伐一个大玩偶啊。” 凯伊自嘲着回答，并又开始分析： “看到脑袋顶突然出现一个百米高的战争机器，对地面扫射、发出飞弹。一般学生只会感到恐惧慌张，疲于奔命。” “——对普通人类而言，会场一定会发生大型恶劣踩踏事故，但区区踩踏，对普罗旺斯人没什么。” “但是不要忘了，在普罗旺斯，人人有枪，人人出门都随身带点爆炸物。” “而且，不是每个人的配枪都像我这样，短而无力，有些人的配枪可是火箭筒或激光炮之类的东西啊。” “在哀嚎和火焰中，恐惧和慌乱会传染，人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人人手里又有危险的武器——再加上圣阿加莎和敌托邦本来就是开战状态。那样的话.....” “.....不需要芙芙吉拉和墨丘利亲自打倒几个学生，会场内的大家，会在混乱中自我消灭的。” 【“而且，如果情报可靠的话。”】 爱丽丝听闻，也严肃地说道：【“芙芙吉拉本来就是负面情绪的结合物，会场里上万名学生陷入恐慌和绝望中，继续填饱它的话。恐怕......它会膨胀到足以灭市的存在。”】 “所，所以。”想到将要出现的结果，凯伊发着抖，故作镇定地说道，“比起打倒它，现在更重要的是稳固秩序，有序撤离。尤其要避免恐惧心理造成的混乱。” “要让尽可能多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继续沉迷于音乐才行。”凯伊说着，接通了万叶集的频道。 如今，万叶集舞台前的人可是最多的。 “万叶集的大家，你们面朝第十缪斯的舞台，也看到那个大玩偶暴走了吧？现在我希望你们能继续淡定地演奏，转移观众注意力，不要让他们发现那边的惨象。”他命令，不，请求道。 “不不不不是，那个玩偶把我们炸了怎么办啊，我觉得现在宇都宫音原最恨的就是我们吧！”波奇，已经为芙芙吉拉贡献了一份恐惧之力，慌张地回答。 “没关系，因为我们的舞台相对靠里面，所以应该晚些才会受击。”凯伊强迫自己乐观地说。 “但是，就算不管体力问题，我们的歌，已经没几首了哦。”凉似乎淡定地回答。 “总之我们会努力的，只要稳住大家的情绪就好吧。这本来就是乐队该做的。”虹强打精神答应道。 “呀~我们的第一偶像小姐好像输不起，生气了，开始撒泼打滚了呢~”莱熙俏皮地向台下说道，以此来解释伊卡洛斯直升机和山海经舞台的遭殃，引起下面一阵笑声。 四个人直面着远处的芙芙吉拉，又开始了“m-rock”。台下的观众一阵喝彩，真的不再留意会场发生了什么。 ———————— 此时，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 “诺依曼”的总控制室，所有没参加阿波罗音乐节的技术人员都被紧急召集过来，排成几排立正，聆听着台上戴上眼镜的不破丹的讲解。 丹背后的大屏幕，是芙芙吉拉的示意图和音乐节现场的画面。 “譬如，一颗子弹。它的杀伤力，可以被划分为几部分。” 丹一脸正色地举例解释道。 “它尖利的金属头，击穿、打碎物体的表面，这可谓‘贯穿’。” “它内置的火药，在命中以后炸裂开来，烧毁内脏，这可谓‘爆炸’。” “它击中头盔或装甲，引起剧烈的震荡，震碎我们的骨肉，这可谓‘震动’。” “——但是在此之外，一颗子弹能不能造成更抽象的伤害呢。” “比如，让受伤的人终生患上ptsd；比如，弹丸与铅碎留在身体里，造成无尽的神经痛.....这些伤害是无法计算、无法衡量的。对我们来说，它们是‘神秘’的。” “依靠这个例子，我可以说，现在这个外表滑稽的玩偶就是‘神秘’的。” “几乎无法用自然科学解释，连其‘存在’本身都是虚无缥缈的。然而它造成的恐怖损害却是货真价实的，它的能量，预估也是超级武器级别的。” “那会长，我们该怎么对付这种反科学的玩意儿呢。”台下有人举手提问道。 丹咬咬牙，遗憾地说道： “——我们的线上攻击，对它是无效的。音乐节现场有各校强者的存在，只能相信他们了。” 她扶起眼镜继续命令道： “我们的任务是，帮助维护现场的稳定。请大家算一算，在人均携带步枪和手雷的普罗旺斯，在平均每平方米站着八九个人的拥挤度下，发生恐慌踩踏事件，会造成什么样的恶果。” 何况音乐节内部本来就被她安插了一些带着大量爆炸物的特工，这件事姑且不谈。 “即便是上次，由于本人的失误，真空爆弹在我校校内爆炸，也不过造成了两千余人的受伤。”说到这里，丹尴尬地笑笑，“现在仅仅是音乐节会场内部，就有五位数的人挤着听歌。” “维护秩序.....要怎么做呢，我们平时做的都是破坏秩序的事。”下面的又一个学生问道。 “很简单，在这个全市互联的时代，不能让‘恐怖fufu玩偶’的新闻被四处传播。” 丹总结道，语气越来越强烈。 “一旦会场里的人，通过社交媒体之类的东西，知道她们脑袋上的喷火玩偶不是什么气氛玩具，而是货真价实的杀人机器，那就完了。不能让她们知道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发动我们现在拥有的所有hack力量，全力封杀公开网络上任何有关那个东西的新闻！” “别愣了，都给我动起来！尤其针对伊卡洛斯那帮流量信徒！” 最后，丹伸出白大褂里的小手怒道。台下的技术人员快速散去，各忙各的了。 还好，即便是伊卡洛斯精通新闻学的文案，也没有快速高效地想出文字，来描述巨大的fufu在空中攻击参赛学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所以相关新闻绝大多数都被敌托邦扼杀在了输入框的摇篮。 “唉。神啊，保佑凯伊同学——和大家能平安无事。”丹讲完话后，叹着气累倒在椅子上。 “不是，您作为科技学院的学生会长，求神拜佛也太......”旁边的秘书吐槽道。 她话未说完，警报声在控制室再次响起。 “会长！”负责监视芙芙吉拉状况的学生急切地报告道，“那家伙的双眼里突然开始汇聚数值夸张的能量——这能量是，前所未有的。” “简直，就和我们的光环一样。” ———————————— 【“芙芙吉拉，变强了，而且正在蓄力。”】 爱丽丝一字一顿地说道。 此时凯伊为了迎战，离开了万叶集舞台，正向着第十缪斯舞台走去。 【“因为，它和墨丘利的攻击已经伤害了一些学生了。以此收割了一些负面的精神力量。”】 “所以呢，爱丽丝？老子现在真的很忙啊！”凯伊一边绕过人群奔跑，一边回答道。 在瓦尔基里内部频道，他作为总指挥，正在命令现场的各组警察，组织着会场外围学生的撤离，以及和墨丘利武装机器人的战斗。 【“所以，它要发动它的‘ex技能’了呢。”】爱丽丝语速渐缓地说道。 【“从它眼里发出的超强激光，会打在地上，然后散射、四散。伤害到附近大范围的学生。这个伤害值......可不是几发子弹的水平。”】 “！！！那个激光会打到哪里？”凯伊急忙问道。 爱丽丝叹着气回答： 【“为了最大范围地造成伤害，它会被射到会场的正中间吧。也就是刚才突击手的六角战斗区。离你很近呢。”】 “如果我们用什么东西阻挡它，它还会扩散吗。” 【“‘都市传说’起源于‘土地’，所以没有碰到普罗旺斯大地的话，就不会散射吧。但是很遗憾我们没有能挡住它的武器呢。”】 然后，爱丽丝认真地建议道： 【“你可是拥有什亭之匣的特别治安官同学啊，普罗旺斯未来还需要你。所以凯伊快离那里远点儿，保住自己的安全吧。”】 ——然而，凯伊听完，突然转变方向，掉头向会场正中间跑去。 神秘的光波，在芙芙吉拉的瓜子儿眼中汇聚着力量。 “fu~~” 随着这样可爱的声音。那敌托邦都估算不出威力的激光，向会场中间射去。 不蓝不绿的、导弹粗的炽热之光，划破了音乐会上的天空，照亮了无数或迷惑、或恐慌、或兴奋的脸庞。 不知情者还以为那是第十缪斯的灯光特效。 【“天童凯伊！你疯了？你要干什么！”】看着凯伊向激光的落点奔去，爱丽丝暴怒地大喊。 “反正我不过是，连档案都没有的孤儿罢了。”迎着呼啸而过的风，迎着温度越来越高的空气，凯伊无比轻松地说，“贱命一条，就算捐给这座城又何妨。” 【“说到底，我又不是sensei。我是有光环的学生啊，有光环在，就死不掉的。”】凯伊又安慰爱丽丝道，【“最多只是帮几千人承担痛楚罢了。”】 【你们普罗旺斯真的是.....不可理喻。】爱丽丝语气里的忧虑超过了怒气。 就要到了，眼前的光芒刺得凯伊睁不开眼。 他隐约看到，着地前，两束光交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更璀璨的激光。 “不能让它，着地。” 凯伊，飞扑过去，用身躯挡住了激光。如同点球时的守门员。 【“——全力张开什亭之匣保护屏障，保护持有者天童凯伊！”】 在感受到痛觉之前，凯伊听到爱丽丝这样喊道。 犹如地狱之炎在烧灼他全身，躯干像是被摔在地上的玻璃一样支离破碎。 更重要的是，无名而剧烈的焦躁、忧郁、恐惧、不安、自卑、紧张等等情绪包围了他的内心。 若不是凯伊大体上还算个有钝感力的男生，恐怕瞬间就会心智崩溃。 他在身心的双重痛苦中暂时失去了意识。 普罗旺斯透着红的黑夜再次出现在眼前，凯伊慢慢地恢复了知觉。 芙芙吉拉的激光全然打在了他身上，没有击中大地而扩散。 他摸摸自己剧痛的身体，虽然冒着烟，发出焦糊味，但还能动弹。 【“真的是.....胡闹......什亭之匣.....学习版......过载了......你未来一个月的.....登录奖励......都没了。”】 爱丽丝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凯伊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爱丽丝用什亭之匣的过载护盾帮他承担了一半的伤害。 这相当于，她自己也体验到了和凯伊一模一样的身心之痛。 不然，凯伊恐怕真的会彻底昏死过去，再也不能从病床起来。 “....总之。”凯伊用尽全力、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四肢，“这就是光环学生啊.....就算这样，也是不会死的。” 【“凯......伊？”】然而这时，爱丽丝突然颤着音说道，【“你.....看看......自己的......头上......”】 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的声音。 “啥？”凯伊忍痛抬起头。 天童凯伊的光环消失了。 第83章 吉他与孤独与红色城市 某个梦境或幻觉 ？？？？：“‘众神不似我们幸运，他们不能自杀。’某个远东岛国的作家写道，最后他确实也服毒自尽了。” “‘不死’是祝福，更是诅咒。东方有伐树的吴刚，西方有推石的西西弗斯。” “不悲不喜的神明永恒地坐在神坛之上，即便感到无聊也无法用‘死’来摆脱。” “对神明来说，恐怕唯一获得一死的方式就是‘被遗忘’吧。” “话说回来，一个没有任何角色死亡的故事，就像儿童读物一样，真的好看吗？” “总之，sensei，不要因你头顶上的光环而有恃无恐。” ———————— “万叶少女旅店”的四人，瞳孔中闪过那道气势如虹的激光，以及那奋不顾身的模糊人影。 然而，她们来不及担心天童凯伊的安危，眼下有更急迫的问题。 “——歌，唱完了，莱熙。快说些屁话来镇场。那道光，可是亮得大家都能看见。” 歌曲的尾音落下，砂狼凉在耳麦里说道，她们的任务是尽可能地转移观众的注意力。 “非.....非常感谢大家今天的捧场。音乐带来和平和爱......我们五个人因为音乐才聚在一起，也是因为音乐，你我才今天聚在一起，对了，我们万叶集的历史有.....” 琴吹莱熙手舞足蹈地说着似是而非的废话，头上的猫耳紧张地扑动着。 台下的观众因音乐的停止而骚动起来，没有认真地听莱熙的讲话。 “刚才那道光是什么？” “话说，从刚才开始，我们身后好像就有惨叫声啊，虽说惨叫声在普罗旺斯太常见了。” “为，为什么我朋友在momotalk告诉我‘快逃’啊？” 台下流言蜚语四起，倘若这万叶集舞台前数量最大的人群开始恐慌的话，神秘的总力战boss——芙芙吉拉就会瞬间获得巨额的精神能量，频繁地放出足以破坏光环的激光。 凉嫌弃地说道：“莱熙，你，就不能说点有意思的话吗。” 莱熙五官扭曲着叫道：“我就一唱歌的，不是马〇立不是郭〇纲不是北〇武。你让我在这种情况下怎么逗捧啊喵。” “对了。”正说着，莱熙灵机一动，“没活了，要不我咬个打火机吧！有人有打火机吗？” “......虽然我们是摇滚乐队，但大家平时都挺健康的。”秋山虹提醒说。 “啊啊啊，凉，当初明明告诉你点根烟就能狂吸普罗旺斯蕾丝的流量，为什么不学啊。” “我，不是，t。” “你们俩，先不要吵。” 三个人手足无措地陷入混乱，台下，有关会场那边的芙芙吉拉的说法越来越多，不安的气氛酝酿着。 “咚咚咚咚锵！” 突然响起的架子鼓声打断了另外三人的斗嘴。 “大家.....请让我试一试。”一直沉默的平泽波奇低沉地说道。 有社恐症的她能撑过今晚的演出，大家对她已经很满意了。没想到这时候，是她站了出来。 “平时，都，都是我在惹麻烦需要救场吧，今天，就换我来救大家。” 三人看向波奇，后者已经开始了架子鼓的独奏。 顺提，为了缓解紧张，她还带上了凯伊送给她的“敌托邦智能vr眼镜”，过滤掉了观众的反应。 “咚，咚咚隆咚，咚咚咚锵！” 那是，没有曲谱、没有预演、没有规律的即兴演奏。 承接了她们刚才最后一首歌的结尾，顺着那首歌的感觉，随遇而安地打下去。 是波奇凭借一直以来夜以继日的练习实现的，纯凭乐感和肌肉记忆的高难度演奏。 加油啊，加油啊，波奇，大家.....万叶集的大家、凯伊和普罗旺斯的大家都指望着我呢。 少女不顾流血的虎口，默默地鼓励自己道，激昂的鼓声在她心里激起一道道的涟漪。 认识虹她们之后的点点滴滴在她黑暗的视野中回放着。 我才不想，一直默默无闻，一直胆小怕事，一直当那个，躲在垃圾桶，需要被人帮助的。 我。 我才是。 我才是这部的女主角。 “我才是这城市的英雄啊啊啊啊！” “锵！锵！咚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波奇突如其来的呐喊，鼓声变得更快、更激烈、更有力量。 那突然涌上心头的决心和与干劲，仿佛她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合二为一。 “咚咚咚咚咚咚咚！雷鸣一样的鼓声，将波奇心中的涟漪震向半个音乐节的会场。 用什亭之匣去看的话，波奇对上千名观众都造成了真实伤害。 “好.....好快，架子鼓还能打这么快吗？” “这是即兴的吧，即兴演奏能持续这么久......” “那个鼓手我早就在关注了！虽然她话不多，但我觉得她才是万叶集实力最强的，我早就是波奇单飞粉了。” 台下，观众们放弃了对芙芙吉拉的讨论，瞠目结舌、忘乎所以地陶醉在波奇的鼓声中。 暂时，摆脱了危机。 “有了有了。”趁波奇还在卖力，虹一拍手想到了方法， “我们很久很久之前，不是在学校里开玩笑似地编了几首摇滚吗？现在演奏那几个怎么样？” “啊，你是说《孤独与吉他与红色城市》那几首吗，我觉得可以，本来我就喜欢它们。”莱熙赞同道。 “但是，第一，唱那几首，需要穗乃果学姐吧.....”凉异议道。 “孩子们，我回来了。” 凉刚说完，带伤上阵的野宫穗乃果便面带笑容上台，走到了备好的电子琴前面。 “......第二。”凉又说，“那都是我们最早编的歌了，近期从来没有练习过，真的能......” “凉，不要再犹豫了。”莱熙一拨吉他，不知第几次清清嗓子说道，“在这种情况下，波奇甚至在完全脱谱演奏，我们还能畏惧不前吗！” 她叫停了波奇的独奏，对台下的观众们喊道：“大家！接下来请欣赏我们最初的几首歌曲，首先是《孤独与吉他与红色城市》！” “切，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凉无奈地调了下贝斯。开始用力回忆这些歌的旋律。 接着，就是万叶集五人半即兴地演奏，那最初的歌曲。 朴素的歌词，无风格的乐调，以及时常因忘谱而糊弄过去的细节。 “但是。”凉的嘴角微微翘起， “这份愉快的心情，有点让人怀念啊。” 莱熙用尽全力的歌声，又一次回响在黑里透红的普罗旺斯天空。 “——存在于，这片绯红无垠的孤独城市? 那数以亿计，涌入我心底的声音啊?” 这下，大量观众们的注意力完全被她们吸引了。 —————————— 【“你的......光环，凯伊。”】 凯伊从爱丽丝的ai音中听出了茫然无措。 【“现在的你，中两发普通子弹都会，死亡.......”】 死亡。 在学园都市，这可真是个新鲜的词汇。 甚至可以说，这两个字的概念，都与他们的生活很远。 周围议论纷纷的观众，茫然地、看怪物似的地看着凯伊。 一个没有光环但清醒着的学生，就像一个没长鼻子却活着的人类。 【“检测到，飞弹锁定，凯伊......快跑，我，已经没有‘战斗辅助’或‘屏障’的算力了。”】 爱丽丝无力而无情的声音传来。 “离——离学长远点啊混蛋！” 天宫喵都的声音伴着狙击枪枪声也传来。但是她轻型狙击枪的射程不足以影响到凯伊这里。 因为目睹了凯伊被激光击碎了光环，她的声音惶恐至极，带着鼻音。 两枚小型的拖着长尾的飞弹已经出现在凯伊眼前了，直向他飞来。 跑，快跑。 他告诉自己，但是焦糊重伤的身子，暂且跑不动了。 死。 这就是，濒死的感觉吗。真新鲜。 “——凯伊！！” 回马灯已然开始播放，突然一个娇软的身子，用十足的力气把凯伊扑倒。 千钧一发之际，赶进会场的月雪郁子一个飞扑，飞弹在一秒前他的位置爆炸。 “......郁子，你的汗味挺香的。” 凯伊不明白自己在这个场合为什么说出这种话。 郁子似乎没听见凯伊的话，支起身来慌张地检查着他的伤势。 “学长学姐。又，又有一组飞弹向你们去了喵！” 喵都的报道惊动了二人刚刚安定的心脏。 郁子转过头来，那一时数不清的飞弹已经到了眼前。 “——” 她用力地把凯伊扑倒在地上，用身体尽可能地挡住身下的凯伊。 这是，将自己当做肉盾，准备承受飞弹的伤害。 “好软......不是，我在想什么啊。” “郁子，快走吧，这家伙的攻击可不是让人受伤那么简单，它足以让光环......” 但是对方完全没有动弹的意思，飞弹近在咫尺。 “提多罗吒之盾，展开。” 然而，一个意想不到的学生从视野盲区冲过来，随着盾牌状的木色光的闪耀，飞弹被全全截落。 是山海经的最强之盾、乐队突击手李池菓，爆炸引起的冲击波吹起她飒爽的短发。 “呼啊~再怎么说也是特别治安官，你学学各校的会长，给自己配个近卫队吧。要不是我偶然路过这边，你要怎么办啊。” 李池菓打个哈欠回头说道。 接着又自言自语：“话说，这都不算完美弹反嘛......” “你.....你没事吧，凯伊君。”突然有些害羞的郁子放开凯伊，喘着粗气问道。 四周观众的议论又响起。 “刚才是.....凯伊治安官为我们挡了那个激光吧。现在他在，为我们战斗么？” “那个玩偶的攻击，能摧毁光环吗？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平时吊儿郎当的，没想到天童凯伊这么勇敢。” “我没事，还能动弹。”凯伊逞强地在郁子前甩甩胳膊。 “反正，你快跟我去埃尔部治疗.....” “不。”凯伊站起身来，头顶空洞洞的，让他觉得十分不适应。 他面朝第十缪斯的舞台，看着那依然憨笑的玩偶，以及飞在空中的飞弹海。 “我们，要开始反击。”他说道。 第84章 普罗旺斯协奏曲 【“反击......”】正在恢复着精力的爱丽丝嘟囔着，【“先不说你的状况了，凯伊。现在会场一片乱麻，大家连能互相联络的办法都没有，我们怎么组织反击......”】 “普罗旺斯的大家，或许都太有个性、也彼此不和。” 凯伊捂着自己的伤口，看向身旁在为自己处理灼伤的月雪郁子， “但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大家才不是待宰的羔羊。” “这座城市再差劲，也是我们的家园。” 四处而起的爆炸引起风浪，吹拂着伤痕累累的凯伊的衣襟。 “在我之后，只会站起更多奋战者。” 又是一组芙芙吉拉的飞弹向他飞来。 然而，与那不蓝不绿的光形成对照，从远处飞来一组拖着如彗星般灿烂尾巴的对空导弹，将芙芙吉拉的飞弹悉数击落。 绚烂的爆炸烟花在空中炸开，照着站直的凯伊，多少形成了些让人想表白的气氛。 【“诶.......？”】 什亭之匣开始反应，爱丽丝不敢相信地说道。 【”开始有......学生加入与芙芙吉拉的战斗了。“】 ———————— 在阿波罗音乐节会场旁的学生公园。 隆起的山丘上，有两个身影，一个坐着轮椅，另一个推着她。 导弹发射时的亮光，描绘出她们黑暗中的身影。 “莉莉丝学姐，真没想到有一天你肯从圣阿加莎校区出来，我还以为你已经在光环占卜社社室生根了。” 杨桃眼少女北条福来打个哈欠，飞射的导弹激起的扬尘飞进她嘴里。 她推着的、画着十字架的轮椅上，坐着圣阿加莎光环占卜社社长“莉莉丝”。 斗篷遮住她凝固的表情，在黑夜中，那对卵圆形，如野生葡萄的蛇瞳黯淡无光。 她的光环，是一条咬着自己尾巴的巨蛇，包围着闪烁的群星。 她正瞄准着远处芙芙吉拉的飞弹，向它们射出反弹道导弹，以保护凯伊。 她手里这巨大的防空导弹是她的配枪，【配枪原型】是“fim-92”便携式防空导弹。 通称，“毒刺”。 “噗，哈哈。”身后的福来突然笑起来。 “学姐，我不想和你一起出门，就是因为你太滑稽了，谁看了你这样儿能绷住？”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病弱女孩，却拿着巨型导弹突突突。这反差感确实好笑。 “你还能笑出来吗，福来？” 莉莉丝仍看着远方，略有怒气地说道， 她指着放在轮椅侧把手上，通晓万物的水晶球“示巴”。上面浮现出受伤的凯伊的脸。 “我们预言中的救世主，天童凯伊，被伤灭了光环。现在命悬一线，你还在笑？” “因为福来相信他是救世主呢，所以才要笑。” 福来趴在轮椅的后把手上说道， “——如果他真的是命中注定的救世主的话，这点困难怎么可能打倒他呢。我相信命运。” “.......” 莉莉丝沉默了一下，叹气说道：“你，悟道了呢。已经比我更适合当社长了。” 福来笑道：“哈哈，占卜社的其他人还真听我的话，去会场周围，加入与墨丘利机器人的战斗了。” “反正，真正让我生气的是茶会。”莉莉丝又发射了一组制空导弹，这组导弹泄愤似地瞄准了芙芙吉拉本体。 “b计划，在搞什么啊？” 【光环占卜社 加入了与芙芙吉拉的战斗！】 ———————— “推进中，推进中。遇到任何有机物目标，格杀勿论。” 在会场的外围，墨丘利冷面无情的武装机器人踏着整齐的步伐，向会场中心开进。 它们向视野里看到的任何学生开火。 虽然普罗旺斯人人有枪，但是没有统一的组织和指挥，没人能挑战这么一支无机物军队。 不断有学生狼狈地躲着它们的视线，逃出会场。 它们在火焰和碎片中势如破竹。 然而。 “真是败了大兴了，*了，你们这群找抽的孙子。” 在一旁，原来是山海经戏台子的废墟上 站着一个整理着自己被飞弹炸乱的头发的马褂少女，骂骂咧咧地看向它们。 她身后涌出大群大群的戴着墨镜、穿着旗袍或戏衣、全副武装的护卫。 虽然有人提醒她注意用词文明，但是她脸上藏不住怒火外溢。 “确认身份，山海经二中，妃姬苝。” 机器人内部网络通报道。 “错误，各校会长，按规则，不应该出现在此地。” 如果机器人有情感的话，它们现在应该全员都在害怕地颤抖。 “十八罗汉、二十八星宿、十二神将、二十八部众、护.....护庭十三队！” （“我们没有护庭十三队，会长。”） 姬苝报菜名似的，念了一大堆自己近卫队的名号，似乎为近卫队取名也是这会长的小小兴趣之一。 “——全力剿贼。” “砰，啪，突突突。” 杀声四起，天兵突降，十八般兵器齐上，正是天罗地网，插翅难飞。 大队的机器人刚准备开火便被打成了筛子。 “妃会长，今日风水不宜，诸事不顺，还请您趁早打道回府。” 清理完机器人后，一个近卫报告道。 “罢，虽不知是何人造次，引得鸡犬不宁，但眼看这会场生灵涂炭，我山海经怎忍作壁上观？众部听令，全力护卫各校学生撤离.....” “什，什么！凯伊学长的光环被激光打碎了？那....那不显得我像个乌鸦嘴嘛！” 这时，低调地蹲在山海经戏台废墟旁避乱的小仓忧，收到了瓦尔基里频道的消息，过于震惊的她讲话讲得十分大声。 “——凯伊同学......瓦尔基里被攻击了？” 姬苝听道这个震悚的消息，快步走过去，气场全开地搭着忧的肩膀问道。 “诶诶诶，是的。那个被叫做芙芙吉拉的玩偶正在尝试屠杀我们......” 忧两眼发晕地回答道。 “——众部听令，改变方针。医疗兵以外的全员，立即奔赴会场内部，集火第十缪斯舞台上空的巨型玩偶，以攻击其武装部位为先！” 姬苝立刻扭头重新指挥道。 “池菓！”接着，她急切地在山海经内部频道呼叫了李池菓，“你还在会场里面是吧，妾身请求你立即找到天童凯伊，并施加保护......” “啊，我已经在保护了，会长。”池菓懒洋洋的声音混着爆炸声和尖叫声传来。 “他是你老相好吗，会长？这么看重他。” 【妃姬苝与山海经的众近卫队 加入了与芙芙吉拉的战斗！】 —————————— 圣阿加莎的舞台上，虽然会场已经一片狼藉。但是圣阿加莎的学生还在和彼此吵架，甚至翻旧账翻到了去年。 “咳咳，茶会，联合圣阿加莎最高军事委员会，在此向全普罗旺斯通报。” 突然，所有人的耳机里传来了来自学校的通报。 “由于——都说了文件要从简了，怎么还写这么长？反正，私立圣阿加莎女子学院，向墨丘利和凯撒集团，正式宣战！” 内部频道又传来消息：“请现在身处音乐节会场附近的圣阿加莎学子们，不要客气，立刻歼灭会场周围所有墨丘利机器人。” “好耶好耶，总算有处可发泄了！” 舞台上的学生开始欢呼，然后阴笑着开始给配枪装弹。 在舞台一旁，靠着扶额流汗的空崎阳菜。 她领着的，是整装待发的修女会精锐，修女服掩盖不了她们渴望战斗的气焰。 “所谓b计划，就是直接和墨丘利翻脸不认人啊......又不是在玩《钢铁〇心》，这么随随便便就开战。”阳菜自言自语道。 “我军装甲军团已经开往墨丘利的指挥塔了呢~指挥塔一旦被攻下，全市的机器人都会停止运转了吧。”亚矢在耳机中通报道。 “对了。”她看着平板又补充道，“原本阳菜你的任务是消灭会场附近的机器人的。不过似乎不知从哪里来的山海经部队，和我校迫不及待的表演学生已经把它们杀得差不多了。”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解散了是吧。”阳菜松了口气。 然而亚矢又顺口说道： “是的。顺便补充个无足轻重的事：天童凯伊同学刚才被那个第十缪斯的巨大玩偶的激光正中靶心了。现在身负重伤，光环都熄灭了。” “......” “阳菜，你拿起枪干什么？” “......索蒂拉在九大天使在场的情况下被杀害，我可不想在未来的经文中当罪人。” “......不，我怎么觉得这不是主要原因。” “轰！”一枚飞弹在阳菜一旁爆炸，吹坏了她的发型。 “——修女会，不管那玩偶是第十缪斯还是谁在指挥，随我一同把它射下来！” 阳菜对着天空怒开一枪。 【圣阿加莎全校 加入与墨丘利\/凯撒集团的战斗！】 【空崎阳菜和修女会 加入了与芙芙吉拉的战斗！】 —————————— 敌托邦科技学院-“诺依曼”控制室。 飞行的微型摄像机机器人拍下了凯伊的光环被打碎的画面，但是自己也被激光消灭了。因此不破丹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她已经脸色苍白、一言不发良久。 “会长——就在刚才，圣阿加莎向墨丘利\/凯撒集团宣战了。她们的主力军现在全部被调去攻击墨丘利的指挥塔了。” 秘书摇摇她的肩膀说道。 “这边建议，您立刻趁机攻击圣阿加莎本校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圣阿加莎都敢和墨丘利撕破脸，我们就不敢吗？那不是显得我像个紫头胆小菇？” 丹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回过头说道， “宣宣宣，都给我宣！给我下令，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也向墨丘利和凯撒宣战！给我把能动的武装力量全调去辅助圣阿加莎，攻打墨丘利指挥塔！” “会长....请您理性一点。” “对了，向第十缪斯也宣战！给我把她们的舞台和玩偶全拆了。” “不，为什么要向第十缪斯宣战啊？？” 【敌托邦全校 加入与墨丘利\/凯撒集团的战斗！】 —————————— “什么意思啊，敢动我们的凯伊哥？” “不管是不是第十缪斯在指挥，这下闹得太过了吧！” “那个玩偶在攻击我们，我们拿着枪，就不能反击吗？给我打！” 【瓦尔基里各巡逻分部 加入了与芙芙吉拉的战斗！】 【伊卡洛斯主播乐队 加入了与芙芙吉拉的战斗！】 【附近残存的不良集团 加入与墨丘利\/凯撒集团的战斗！】 ...... 什亭之匣，不断响起通报。 各地涌起的星星之火，合成一片，烧向了芙芙吉拉和凯撒集团。 【“这下......有足够力量打倒芙芙吉拉了。”】爱丽丝说道。 “我就说吧，只是需要一个共同的敌人而已。”凯伊笑笑，“它这样做，已经落入我们普罗旺斯群众的汪洋大海了。” “感觉普罗旺斯很少这么团结过了呢.....虽然是被逼的。”郁子看到附近的观众开始向芙芙吉拉开火，说道。 “——但是，如果它是负面情绪的集合，那就必须从根源上削弱它。”凯伊说，“我们现在，要去第十缪斯的舞台见音原才行，” 第85章 普罗旺斯共鸣曲 不顾月雪郁子的无声的反对，凯伊拖动着伤躯向第十缪斯的舞台慢跑而去。 在芙芙吉拉和逐渐赶来的墨丘利机器人的围攻下，会场中已然是枪火轰鸣、血迹斑斑 虽然没有刚才摩肩接踵的拥挤，一路畅通无阻，但是满地的被踩坏的应援板、墨丘利机器人的残骸和受伤呻吟的学生，触目惊心。 然而，“愤怒”和“激情”，而非“恐惧”占据了学生们情绪的主流，很多学生没有逃难，而是在和芙芙吉拉与墨丘利交战着。 此外，还有大量的观众对战况熟视无睹，站在万叶集和第十缪斯的舞台前，依旧声援着“万叶少女旅店”或“米库”。 一路上，铺天盖地的爆炸、编织成网的枪线，统统被山海经“最强之盾”李池菓矫健的身影挡住。 郁子更是巴不得全程抱住凯伊，用身体帮他格挡任何致命的危害。 反步兵手雷炸裂飞射而出的碎片，在凯伊侧颜划过。一道深深的伤口，迸发出鲜血。 “没有光环的身体，这么脆弱吗？”凯伊摸摸自己疼得火辣的伤口，弄了一手的血。 【“普通的身体，在被大口径狙击步枪直接命中后，会被直接腰斩，变成两段肉块呢。学园都市的人应该没有这个概念吧。”】 爱丽丝支支吾吾地说道，她很害怕眼前凯伊脆弱的肉体，会倏地被什么飞来的普罗旺斯的夸张武器打成肉泥。 什亭之匣，突然响起了由“米库”的歌曲改编的、气氛诡异、间杂着噪音的bgm。 【“这是什么啊，爱丽丝？”】 【“总......总力战，boss战得有bgm才行吧......这是什亭之匣根据芙芙吉拉编纂的bgm。”】 其实爱丽丝只是想安抚凯伊情绪罢了。 近了，近了。凯伊走近了第十缪斯依然挤满了人的舞台，台上，那看着人畜无害的“芙芙吉拉”正在用固定机枪和飞弹应对着和无数学生的战斗。 因为没有收集到足够的绝望与惊恐的力量，所以它无法再放出足以熄灭光环的ex激光。 “我们是瓦尔基里，要务在身，借过。”郁子亮出自己的证件，排开人群，带着凯伊走向舞台后面。 第十缪斯的工作人员们正在忙碌地应付着台下观众，以及在网络上处理公共关系，表示现场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 黄发的双子将凯伊带到了后台深处、临时搭建的休息室前。 “虽然不知道凯伊君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但是你去吧。”郁子轻推凯伊一把，然后和李池菓在门后等候，后者承担了大量的攻击，看起来却和没事人一样。 凯伊走进空寂的休息室，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宇都宫音原，在角落无言地蜷曲着。 她抬起头睁开浑浊的双眼，看到光环消失、满脸是血、浑身烧伤的凯伊，用人声说道： “凯伊同学？你这样子......都是我不好，那个正在攻击一切的巨大怪兽，是因我而启动的吧？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想出名，当偶像，只是想赢.....” 阴郁覆盖她娇嫩的脸孔，发帘的阴影遮住她的眼，看着因自己而深受重伤的特别治安官，她又陷入到了无尽的自责自怨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抑郁症，病因和病状，便是无法逃离的自我攻击和自我贬低。 现在的音原正是这个状态。 【“现在是我最不喜欢的，主人公嘴炮时间了。”】爱丽丝说道，【“动动你的嘴皮子，安慰安慰人家吧。”】 “——音原同学，我给你变个戏法。”凯伊闭上一只进了血的眼，笑着说道。 【“‘变戏法’，凯伊？这算什么差劲的开场白。”】 【“闭嘴啊爱丽丝，因为我压根就没想好说什么。”】 【制造】系统启动！ 使用了三张“制造加成券”，这是可以立刻使【制造】完成的道具。 三个礼物被什亭之匣制造并传送到了凯伊手里。 “高原红玫瑰花束”、“金色的相片吊坠” ——和“完整的水晶埴轮（双头、加长加粗版）（礼物用）” 【“爱-丽-丝~可不可以把这破东西移出礼物池啊。”】 凯伊把玫瑰花放到化妆台上，姑且自己先戴上吊坠，无奈地在脑中说道。 【“只要普罗旺斯还是严重的女多男少，就移不出去啦！”】 “诶？” 音原双颊羞红地看着凯伊抱着的巨物。也许这时候她对任何正能量的话语都刀枪不入了，但看见这么个东西，依然难免做出无语的反应。 “——我。”凯伊沉默了几秒，编织着话语，终于开口了。 “如果我是sensei的话，现在一定能无比温柔、又高屋建瓴地说些劝慰人的话吧。” “但，我现在不是sensei，连‘大人’都不是，仅仅是一个和你一样的学生——不成熟的学生罢了。我无法站在高人一等的位置与你对话，甚至，也不能真心地说出那些永远乐观的话语。” “我是，作为学生，作为音原你的粉丝站在这里的。” 凯伊掏出被炸碎屏的手机，打开普罗旺斯音乐app，滑到某个界面。 “这是，音原最早的时候，还没有成为米库的时候，录的歌吧。我很喜欢听你的人声哦，比后来的‘米库’时的歌还喜欢。” 为了调查敌情，凯伊已经将“米库”的歌曲库翻遍了。而他确实比起合成机器音，更喜欢自然的人声。 就像他不喜欢ai涩图一样，这个比喻姑且就别说出来了。 音原略显惊讶地张开小嘴，听着凯伊的话。 “——而且，不只是我，即便在现在这种时候，也还有无数真正的粉丝，还在风雨无阻地支持你哦。你能辜负他们的期待吗？” 凯伊又将手机页面拨到天宫喵都拍摄到的，第十缪斯的现场画面。依然有数不清的音原的粉丝在台前呼叫着安可。 “我不想安慰你。”凯伊收起手机说道，“我不想说，今晚的事故不是你的错，说你只是一个学生，犯些错误也无妨，说我们是个人都会犯错；恰恰相反，我希望你能够承担起过错。” 凯伊继续说，但语气更加强烈。 “如果你再这样沉沦、不露面，那么不仅会输掉音乐节，而且全普罗旺斯都会将那个芙芙吉拉的出现归咎于你，今晚的损伤和悲剧都会被归到你身上，你再也洗不干净罪恶，此生不得翻身。” “但是如果你振作精神的话，带头打倒那个玩偶的话，事情就大不相同。” “去打倒那个巨大的、一直压在你心头的‘米库’心魔吧。” “我，相信着音原同学，就和相信这个城市的其他人一样——我相信你没有那么脆弱，我相信你能做到的，我相信你——” “我们第一偶像同学，加油！” 音原咬咬牙，而凯伊最后效仿圣阿加莎的乐团指挥，把水晶埴轮当做应援棒在空中甩了甩。 “干巴爹~干巴爹~米库，哦！” “噗。”音原噙着泪破涕为笑，“好啦好啦，凯伊同学，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向瓦尔基里举报你性骚扰市民了” 她挣扎着站起身，将两个葱一样的假发插进自己的头上。 “那么，请见识宇都宫音原作为‘米库’的最后一舞吧，凯伊同学。” 她露出坚定的微笑，稳重地踏步走了出去，葱色长发散发着高级香味略过凯伊的脸。 随着休息室门的开关，凯伊松口气问道：【“爱丽丝，我还可以吧？”】 【“及格分吧，但是把ai涩图的比喻说出来就不及格了。”】 “真是的，赶紧把这鬼东西扔了。”凯伊随手把巨大的水晶埴轮扔到了休息室的地上。 后来，天童凯伊在宇都宫音原的临时休息室留下的水晶埴轮又引起了桃色绯闻。 ———————— 音原，神色安定，不紧不慢地走回台上，她头顶的芙芙吉拉在星罗密布的枪线中依然屹立不倒。 “回来吧，音大将军！” “宇都宫同学，安可，安可！” “不能输给业余的草台班子啊，音原姐！” 台下，看到音原重回舞台的观众们，又一次爆发出喝彩。 “米娜！”音原毫不怯场地站在舞台中间，眼中冒星，将自己的音波炮配枪拿了出来，“现在是加演时间哦，首先是《虹之城市》！” “上，上面的玩偶很危险啊，音原姐还要继续唱吗？”后台的银镜玲慌张道， “总之，还是先把背景音放出来吧。”银镜连说罢调动了设备。 熟悉的音头，再一次引起台下观众的狂欢，与音原心中的惬意。 “yeah 今天将要 sun goes down，也就是说直到恢复原状前 byebyebye！” 再一次亮起的歌声统治了会场的半边。 【“由于宇都宫音原的重振勇气，芙芙吉拉的全属性都被削弱了。”】 凯伊走出休息室，听到爱丽丝汇报道。 【“而且，她现在向全场释放ex技能，给予了大量学生buff。”】 这时，敌托邦舞台上的智能模仿机器人“echo”，也在其技术人员的努力下恢复了运行。 它高效地学习了音原的声音，也开始唱起来《虹之城市》。 “米库”的二重奏，笼盖了整个会场。 【“哇哇哇，这个echo模仿了音原的ex技能，现在大家身上有双重buff了。”】 想象一下，一个打手，身上同时套着四个辅助\/拐给予的buff吧，现在音原舞台前的观众全部战斗力大增。 “大家。”音原在音乐间隙，又说道，“有限时特别活动哦——‘米库粉丝枪法大比拼’，如果大家能够把我头上的这个巨大fufu打下来的话，事后每个观众都会受到限量限定的‘米库’的周边。” “好呀好呀！” “今个儿这么开心，早就想拿出枪来大射一通了！” 【宇都宫音原及其粉丝 加入了与芙芙吉拉的战斗！】 ———————— “呜哇，音音音原同学秽土转生了吗？好多观众又跑到她那去了。”万叶集的舞台上，平泽波奇看向会场的人流说道。 “波奇酱，输赢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保护大家。”野宫穗乃果提示道。 确实，因为总学生会的人已经在瓦尔基里的劝说下撤离了，这次阿波罗音乐会暂且是没有胜负了。 然而，就在五个人还在观众的簇拥中演奏时，不和谐的脚步声响起。 墨丘利零碎的机器人军队攻进了万叶集会场。 “大家。”琴吹莱熙反应很快，她向台下观众解释以避免恐慌，“这是我们斥重金聘请的墨丘利机器人演员哦，为我们的演出助兴的。” “万叶集音乐学院。”机器人踏上了舞台，“根据债务合同，你们校区的土地早就该.....” “去死啊！”砂狼凉突然暴起，挂着贝斯，单手拎带刃的乐琵琶，将为首的机器人的头砍了下来，“还不是你们趁人之危、又设下圈套。玩钱的混蛋！” “你们不是来要钱吗？好啊。”凉眼中冒着蓝火，“拿着，你们的，脏钱，滚！” 她打个响指。 万叶集的舞台上，驶入了直升机列队。 那是被砂狼凉花大钱雇佣的伊卡洛斯直升机列队，上面的人按照凉的指示，开始向地面爆撒信用点。 这些信用点，偿还完万叶集的债务还绰绰有余。 ——虽然严格来说，这些大多是凉同样用不法的手段搞来的。 “呜哇！”台下观众挥舞着手，接住洒下来的钱。 “阿凉你这么大手大脚，岂不是显得我打那点零工很可笑。”莱熙则在内心吐槽。 而墨丘利的机器人，根据它们的底层代码，竟然也开始下蹲捡钱。 凉和秋山虹趁机开始扫射它们，台下的观众也兴奋地模仿她们，攻击墨丘利。 “わたし わたし わたしはここにいる!” 随着莱熙的歌声，万叶集的演出到达了高潮。 “万叶集她们....又是撒钱又是烧钱，又是在胖揍资本主义机器人喵，也太摇滚了吧。”天宫喵都报告道。 “对了。”凉在战斗间隙中又用无线电与直升机列队说道，“既然都来了，能请你们在合同之外，帮助攻击那个巨大玩偶吗，我知道费用会很贵，但是求你们.....” “不要钱，砂狼凉同学，我们学校知道那东西已经危害到全普罗旺斯的安全了。”直升机回答她说，“这种时候还要钱，我们伊卡洛斯就和凯撒集团没区别了。” 直升机列队对着芙芙吉拉启动了火箭弹发射巢。 【伊卡洛斯的直升机列队 加入了与芙芙吉拉的战斗！】 【“万叶少女旅店”及其粉丝 加入与墨丘利\/凯撒集团的战斗！】 {《吉他与孤独与红色城市》和《虹之城市a了《吉他与孤独与蓝色行星》与《砂之行星》} 第86章 普罗旺斯小夜曲 “我们占卜社都是古典乐派，本来就烦你们这些流行乐！” “......不会再让你动索蒂拉大人一根毫毛。” “为了‘米库’的限量周边啊！” 飞天的枪弹，如流星雨击向芙芙吉拉。 “嘿.....嘿嘿，杀爽了，在我们圣阿加莎校园从来没这么爽过.....早看这帮铁罐头不爽了。” “不破会长的意思本来是拿这些炸药炸圣阿加莎的舞台呢，没想到用在打它们上了。” “喂，凉，那个机器人已经一点动静都没了，别再用贝斯敲打它了。” 在各校的激战中，会场附近的墨丘利机器人也被消灭得一干二净。 【“好厉害.....近万人的战斗规模。”】爱丽丝囔囔道，【“芙芙吉拉的体力已经见底了。”】 天童凯伊他们头上，总力战boss芙芙吉拉的表情已经变成了“x_x”。 【“但是，凯伊。要彻底终结它，还是需要有更强力的一击才行。”】爱丽丝分析道。 凯伊听完，在万叶集和瓦尔基里的频道问：“各位，为了打倒那个‘芙芙吉拉’，有人带了超强力的炸药之类的东西吗？” 野宫穗乃果苦笑着回答：“都说了，凯伊同学。没人会随身携带那玩意儿。” 瓦尔基里的小仓忧也回答说：“我们身为警察随身带那些东西，刚树立起来的威严就又没了.....” 【“怎么凑出所谓的‘强力一击’啊。总不能拜托圣阿加莎发射核弹吧。”】凯伊思考着。 “啊，大量烈性炸药的话，我带着哦。”砂狼凉突然说。 “哈？算了，意料之中。那么在哪里呢？”凯伊回答。 “在我们乐队卡车的后备箱里，本来打算输掉比赛的话，就闹一番的。” 秋山虹停止弹吉他的手，颤音道：“合着.....我这几天一直开着自爆卡车在普罗旺斯晃荡。” “但但但是，我们怎么把那么重的炸药扔到那东西的脸上啊。”波奇提问。 “嘿嘿。”虹的眼镜反射着白光，颇为自豪地说道，“我们的卡车可是能自动驾驶的。只要飞过去自爆就好了吧。” “那，那么拜托了。”凯伊说道，然后连忙和郁子与池菓撤离了第十缪斯的舞台。 “.....可不可以换个方式。”一个零件一个零件把它拼起来的穗乃果不舍地问道。 “当然我也舍不得啦，不过这是为了普罗旺斯大义。”虹放下吉他，从水手服上兜掏出遥控器。 “嗡——”在万叶集后台待命的卡车，全速撞飞了一众杂物，飞驰而出。以夸张的速度在本来就够乱的会场留下一道火焰轮胎痕。 “超速了喵，这个速度在普罗旺斯全境都是违法的！”天宫喵都不由地叫道。 卡车，冲着一块被飞弹炸得翘起来的土地驶去，以其为跳板，飞了起来。 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线，掠过第十缪斯的观众们的头顶。 直冲芙芙吉拉撞去，车载的大量炸药，在巨大冲击力中被引爆。 “轰——”今天最大的爆炸声出现了。 “fu~”被爆炸所伤的芙芙吉拉吐出舌头，身躯缓缓地变得透明，最后如同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彻底消失了。 由都市传说生成的总力战boss，芙芙吉拉，被这种胡闹式的攻击终结。 【“芙芙吉拉，确认消灭！我们成功了，凯伊！”】爱丽丝用兴奋而带有疲倦的声音告诉凯伊，后者被郁子抱住头蹲在地上，池菓撑盾为他挡住爆炸的余波。 “呜哇！”舞台上的宇都宫音原被头顶突然响起的爆炸吓得发出了可爱的人声。 车子里的杂物在，爆炸后燃烧着掉到了舞台上，包括万叶集几人的内衣。 第十缪斯的粉丝愤怒地以为万叶集在挑衅他们，这是以后的事情。 凉为凯伊准备的性感烧鸭男式泳裤，不偏不倚地落在音原头上。 音原在观众的惊呼中把头顶上的泳裤摘下来一看，上面被凉用记号笔写着“凯伊专用”。 “真是个终生难忘的退役演出啊。”音原笑着把泳裤随手装进了偶像服里。 后来这个性感泳裤和她的一堆奖杯一起被永久收藏。 —————————— 随着芙芙吉拉的消灭，敌托邦快速放弃了对舆论的管控，转而全力进攻墨丘利的指挥塔。 在一片狼藉的会场，陆陆续续有伊卡洛斯的媒体记者赶来。 她们包围了万叶集的舞台，抢着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凉把伸向主唱莱熙的话筒一把抢过来，后者给她一个白眼。 在全普罗旺斯的注视下，她踩着墨丘利机器人的残骸，拿着贝斯，情绪激动地对着摄像头说道： “都是墨丘利背后的凯撒集团的阴谋！它们在音乐节上，叫出奇怪的玩偶，尝试杀害我们，还派出武装大军尝试围杀我们。普罗旺斯的大家，这能忍吗？” “大家早就被它们催债催烦了，是吧！凯撒集团管理下的金融机构只会压榨我们，奴役我们，诈骗我们。现在是时候反击了！” “为了我们的面包，为了圣阿加莎的茶点，为了敌托邦的科研！” “我叫，强〇·银手！随我一同，把矗立于普罗旺斯、那高高在上的指挥塔推倒！” “哦哦哦！台下气焰正盛的观众随着她高呼，彼此间也在交换着信息。 “听说天童凯伊治安官被那个玩偶打得光环消失了......” “万叶集的几个人一直都不让我们回头，是在保护我们吗？” “杀杀杀！把墨丘利赶出普罗旺斯，债也不用还了。” 采访还没有结束，砂狼凉就戴着贝斯，拔出枪来，领着成百上千愤怒的观众，直奔墨丘利的指挥塔去了。 “.....总之，感谢各位粉丝对我们长期以往的支持，特别感谢瓦尔基里警校的支持。”虹接过话筒说道。 ———————— 在普罗旺斯总学生会自治区的墨丘利总指挥塔边。 高耸入云，如纠缠的树根的指挥塔，在顶端如涟漪一样散发着信号，指挥着全市的武装机器人开枪施暴。 然而现在它无人可指挥了，塔下的圣阿加莎装甲军经过一番苦战，把指挥塔附近的机器人全数碾在履带之下。 然而，当炮弹打向指挥塔时，却被一层立场屏障吸收了。 “啊哈哈。”一个看起来乖乖的女孩子，谷小美从一辆坦克中伸出头。 “——真麻烦呐，能不能让我一炮把你轰塌了，**东西。” 话音刚落，那屏障还真消失了，通讯机里传来学校的通报。 “虽然原因未知，但是敌托邦学院刚才帮助我们断掉了指挥塔的电力，请尽快攻陷指挥塔。” 谷小美听闻，刚要钻回坦克，突然看见指挥塔另一边，一个短发、还挂着贝斯的女生带领大群学籍不同的学生跑过来，上面还跟着一队武装直升机。 “推翻它！”那女生一声令下，身后的学生和直升机各显神通，猛烈地轰击指挥塔。 半个指挥塔被打成了尘土，剩下的一半缓缓地倒下去。 整个地面开始塌陷。 “......普罗旺斯什么时候这么团结一心了。”小美歪着头纳闷地想。 —————————— 在硝烟未散的阿波罗音乐节会场上，凯伊颇有感慨地一步一步走着。 郁子站在一旁和别人通信，为他呼叫了埃尔部的救援，顺便还请求敌托邦调查光环消失的原理。 李池菓则随意地敬了个礼，归山海经队去了。 【“这种规模的战斗，sensei在基沃托斯经常经历吗？”】凯伊问道。 【”老实说，据我所知，基沃托斯的总力战应该没这么惨烈.....也没这么无厘头。“】爱丽丝回答道。 在人声鼎沸的黑夜中，不知哪里拉起了小提琴独奏，悠远的声音环绕着废墟和伤者，哀转久绝。 ”光环的事情、音乐节的事情、那个什么数秘会的事情，我都不想想了，现在只想赶紧回去睡觉。“以为都结束了的凯伊说道。 “——凯伊君，危险！”郁子突然对他喊道，向他扑过来，可是已经慢了。 “怎么.....”凯伊回过头来。 他看到一个趴在地上，被拦腰斩断的机器人上半身对他举着突击步枪。 据说，一个人类被腰斩之后，最多只能再活十秒钟左右。 但是，这不是人类，而是用信号控制、用零件组成的机器人。 “砰，砰。” 机器人刚开两枪，就被过来找凯伊的天宫喵都爆了头。 “学......长......” 然而，凯伊的躯干正中了这两枪，被巨大的推力打倒在地。 “这也，太疼了吧。”他看着天旋地转的世界想道。 过去，不知多少次在执行任务时受到重伤，但是全都没有这次疼。光环的减伤效果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剧痛中他陷入了黑暗。 第87章 间章 凯撒集团的事后报告 这是，令人感到不安的机械音： 我们的计划并不复杂。 凭借简单的小把戏，让普罗旺斯这群幼稚的笨蛋学生——虽然严格来说，他们性质上略有不同，但是还是暂且称呼为学生吧——上套，进一步欠下巨款。 然后，把持总学生会，召开阿波罗音乐节，并修改规则来让所有学院参赛。 因为关系到自己的吃喝玩乐，所以必定会有大量学生前来观战、聚集。 ——对于这群内斗不止的学生来说，只有这样，才能聚集起来自各校的大量的人群。 在会场上，以隶属于我们的偶像（或是说，摇钱树）宇都宫音原长期以来的阴暗内心为媒介。 由????大人，召唤出普罗旺斯认知域之外的恐怖巨物——芙芙吉拉。 这东西以学生“崇高”背后的恐惧和害怕的情感为饵食，其激光攻击足以破坏光环。 ——为什么呢，我想，是因为“神的恐惧”、“神的无力感”、“神的自我怀疑”，足以“消灭神”。 并非物理上的，而是存在上的消灭。 此外，我们还派出了大量武装机器人暗中包围了会场，用火力压制防止学生逃离。 根据事先估算，应该足以造成数千名学生光环破碎而死亡。阿波罗音乐节会场会变成人间炼狱。 并且，愈发强大的芙芙吉拉，应该会在24小时之内，消灭距离会场最近的总学生会和瓦尔基里警校，接下来，依次攻陷不团结的各校。 ——然而，如此美好的愿景被意料之外的进展破坏了。 第一，是那个治安官天童凯伊用自己的身子挡下了第一发激光，最小化了损失。紧接着，他某种意义上团结了会场内外的战力，并借助宇都宫音原削弱了芙芙吉拉。直接导致了我们的败退。 更可气的是，就连光环破碎的天童凯伊我们都没能成功杀死，按说，在普罗旺斯没光环的人脆弱的就像苍蝇一样。 第二，是这群，唉，这群傻学生压根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因为天天在枪林弹雨中待习惯了，恐惧和日常之间的界限太模糊了，所以面对一个嘴里长机枪的巨物，竟然还有一堆乐迷以为那是游戏！导致芙芙吉拉连第二发激光都没有射出来。 第三，也是最根本，最出乎意料的因素，就是那个小破学校——万叶集音乐学院的搅局。 原本不过是一个只剩下五个人，马上就被我们收购的边缘学校罢了。 结果那五个人的演奏，最大限度地稳定了会场大量学生的心智。 （唯一的好处，是她们给足了音原压力，使得芙芙吉拉的初期战斗力高于我们的预期。） 而且，她们的挑动和号召引起了普罗旺斯强烈的反凯撒、反资本情绪，不仅仅是把我们的总指挥塔摧毁了这么简单，我们在地上市区的立足的根基被动摇了。 原本虽然各校都对我们积怨已久，但是由于忙于彼此争斗，没有足够的精力和武力来攻击我们在地上市区的运营体系。 现在好了，总学生会顺水推舟，直接官宣：取消了凯撒集团在市区的合法性，在各校的一致支持下，强行收回了我们在各种机构的所有的股份和权力。 总之，据我总结，以上三点，但凡少了一点，都不会导致这次的大败。 然而，这三点就是同时发生了——这可能性有多少呢，如果用语言来形容，那称之为“奇迹”也不为过。 但这种奇迹还能持续多久呢？随着那地下世界的被发现，我们会拭目以待的。 第88章 续写的万叶集和歌 “呜哇......” 天童凯伊摸着自己疼痛的脑袋，从埃尔部空无一人的洁白病房醒来。 “我还活着吗？”他看看自己的双手。 在梦里，他听一个陌生的声音高谈阔论了半天。 崇高、美、神秘、无名之神、无名祭司、欧帕兹、“修行者的赎罪”......醒来之后梦境只剩下这几个由词语构成的梦境碎片，他头疼得不想再想了。 【“早上好~凯伊，你在音乐节会场中了弹，昏迷三天了呢。”】爱丽丝重获能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原本，那两颗子弹能非常准确地、不多不少地打死你。但是你为音原制造的‘吊坠’，帮你挡住了其中一发呢。”】 凯伊摸摸床边，拾起来一个被打碎的金色吊坠，那是在休息室为音原制造的。 【“——这种巧合，可能这就是命运吧。我看普罗旺斯确实有命运的存在呢。”】 凯伊又乏又累，不想说话，一磕一绊走下床。 病房里摆满了各校各社团送来的花束，那朵粉水晶花束应该是音原送的吧。 凯伊推开病房的门。 “——天童凯伊醒了！” 不知谁这么叫一声，大量记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无数摄像机、笔记本和话筒包围了他。 “治安官同学，请问您为什么要以肉身抵挡足以摧毁光环的激光，当时想到普罗旺斯的未来了吗？” “凯伊同学，针对此次音乐节闹剧，你认为应该向墨丘利学院追责吗？” “天童凯伊，请问你对你的泳裤落在我校音原同学头上这件事怎么看？” “我.....” 虽然此前在各种场合做过太多演讲了，但是现在这群记者热情而真挚的眼神让他老脸一红，一时无话可说。 “对了，凯伊同学，请问你的光环是怎么恢复的？” “啊？”凯伊听完抬起了头。 那包围着菱形的绯红色的圆圈，重新回到了凯伊头上。 —————— 【“‘神性’，或是说超越凡人的‘崇高’，这是我们的力量来源。”】 拒绝了记者采访，凯伊回到病房躺着，木讷地听着爱丽丝汇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被赋予神性的方法有很多，比如芙芙吉拉，就是在无尽的街谈巷议和负面的情感中生成的具有‘神性’的怪物。”】 【“凯伊你这次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卖惨流量’呢，在被大家目睹打碎了光环，又身受枪击昏迷住院之后，全普罗旺斯都被你的献身精神打动了。现在众人都相信你是救世主了，也相信你能处理学院级别的委托了。”】 【“在这全市的‘期待’和‘吹捧’中，结合那些市面上或真或假的传闻，你又一次获得了光环呢。虽然它的性质和以前一不一样，还需要继续观察考证。”】 “你老是说什么‘神性神性’，但是我们学生从来不真正觉得自己是什么‘神’......也不觉得光环有什么神秘的，它能帮我们防弹就好。” 【“有些事情，可能真相和你一直以来认为的不一样哦。”】 凯伊摸着头继续问道。 “阿波罗音乐节和万叶集怎么样了。” 【“因为没有裁判，所以最后万叶集和第十缪斯算打成平手了。这次姑且算你完成了主要任务吧。”】 【“万叶集直接在全市掀起了古典复兴热，我都没想到这年头古典类音乐能占据音乐热榜的半壁江山呢。”】 【“她们的校区作为朝圣地和旅游景点也爆红了，应该不必担心废校了吧。对了，以‘m-rock’为卖点，‘万叶少女旅店’未来也会在市区各地进行定期巡演。”】 【“......因为她们急需回去整顿校区，又被告知你没有生命大碍。所以这五个丫头竟然在你醒之前就回学校了。穗乃果和虹不停地鞠躬，在万叶集文化里，是不是鞠躬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啊？”】 【“——还有就是，音原同学宣布作为偶像退役了呢，凭借敌托邦的ai合成技术，未来‘米库’会作为一个虚拟的、独立的形象存在，和音原本人不再有关系。当然‘米库’依然是我市最红最火的（虚拟）歌姬。”】 【“在被称为‘初〇未来的消失’的发布会上，音原同学把双马尾假发一甩，十足高兴地说‘终于，解放啦！’她还说自己本来的姓氏是‘藤田’，叫‘宇都宫’是因为听起来贵气一些。从此我们就叫她‘藤田音原’同学咯。”】 “......那墨丘利和凯撒集团呢。” 【“啊，总学生会，在所有学校的支持下，直接代表普罗旺斯废除了凯撒集团在市区的所有合法权利了。强行将所有相关机构收回，归各校所有。”】 “......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天宫喵都趴在你身上哭了半天算不算？这城市很多女孩子以为你命悬一线了，急得露出了很多丑态呢，嘻嘻。”】 “......总之，希望以后不要再碎光环、吃枪子了。” 【“总力战可不止这一场哦，凯伊。”】 “......饶了我吧。” 【“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感觉自己更像是个大人了吗，凯伊？”】 “不。”凯伊叹口气靠在枕头上。 “我距离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人，距离真正弄明白自己的存在是什么，还远着呢。” 【“是啊。”】爱丽丝说道，【“你的修行之路还在继续哦。”】 【“......kei”】 第89章 阿波罗后夜(第二部主线完) 阿波罗音乐节结束之后的一夜。 普罗旺斯总学生会。 压根不需要触手的感知，她已经感到那柄霰弹枪抵到了她脑袋上。 “啊呀，小鸟游君~丝毫没有触发任何警报，就来到这里了呀。” 她背后表情愠怒的小鸟游隼用霰弹枪指着她的脑袋。 “.....你知道你对凯撒集团的绥靖政策，差点酿成什么样的惨祸吗？本来会死数以千计的学生的。” “哈！再怎么说，也有天童凯伊同学为人家兜底呢。” 她举起双手，挑衅地说道， “你前不久，不是还想彻底摆烂，放瓦尔基里不管吗？是天童凯伊让你重燃斗志了吧？他帮你承担了治安官职位，要不然，现在在病房昏迷的就应该是你了。” “我只是希望你作为会长能哪怕有一点奉献的精神。” “话说，你能不能把这把枪放下，你知道它和那个玩偶的激光一样，都是‘祛魅’的吗？” 隼放下枪，转而用另一只手里的枪指着她。 “还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呢，不愧是我们这届第一个显现于此的人。” “唉，算了。”隼叹着气放下了枪，“只是我希望你知道，我对你依然是有监督和审判的权力的。” “好啦好啦，大叔~”她指着眼前屏幕中，墨丘利指挥塔倒下后地面的大坑说道，“你还是担心担心这个吧，普罗旺斯的另一面要被凯伊君发现了哦。” ———————— “说实话，我们这么快就从瓦尔基里回来了，是不是对凯伊哥太没礼貌了？” 在万叶集的夜海边，莱熙略有愧色地说道。 为了表示愧疚，她把自己带的所有触手本都留在了凯伊的房间。被郁子发现后，引发了后者的好感度波动。 “好啦，人家，是普罗旺斯命中注定的救星；我们是万叶集哥布林呢，还是担忧一下自己的钱包吧。” 因为凯撒集团被赶出市区，债务不用还了。凉为自己撒币的行为后悔出了暂时的抑郁症。 “大，大家。我把垃圾全堆在那边了，以后观光客来应该不用担心她们睡在垃圾里了。” 波奇抱着又一堆垃圾，从校舍走出来。 “话说，大家不觉得，今天海里的鱼有点比平时还闹腾吗。”虹观察着海面上的波纹说道。 “突！”一个嘴巴长而尖、面目狰狞的无名鱼突然从海里钻出，直冲着海边的五人刺来。 “啪！”被穗乃果一枪击毙了。 “这样，对观光客也太危险了。”凉装配好贝斯内置的火焰喷射器，阴笑着开始屠杀浅海的鱼。 “.....算了，波奇，凉现在有点需要发泄情绪。”穗乃果拦住波奇道。 “不。”虹摸着下巴继续观察道，“我觉得它们的变异程度就是提高了。” ———————— 在指挥塔塌陷的巨洞之下。 “终于，那个混账凯撒被打倒了，通往地上的路被打通了。” 被自然光照射到的、戴着方框眼镜的瘦个子男人说道，随即摆了一个滑稽的姿势，竖起双指，“我们——墨丘利的独一无二复校计划终于能开始了，耶！” “.....社长，人家瓦尔基里和万叶集都have复校过了，我们怎么能说是‘独一无二’的？”旁边的戴着小圆框复古墨镜的女生指正道。 “你不懂。瓦尔基里和万叶集仅仅是濒临废校罢了，所以压根没有‘复校’可言，我们墨丘利才是真被凯撒集团鸠占鹊巢，学校彻底没了呢。” “你等着。”他又说，“我马上就会联络到散落在各校的墨丘利人，我们一起光复墨丘利.....” “人家都吃饱喝足了，应该不会想和我们这群鼠鼠一起suffer了吧？”女生反驳道。 “总之，在此之前，还得先联系一下那群家伙。”男子说道。 “——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乌托邦分校，这全名也太长了吧。” 第90章 日常篇:兔子洞 由于想以低调一些的态度处世，所以瓦尔基里预备为归队的天童凯伊举办的party，被他本人取消了。 “出名的感觉，真不习惯。” 凯伊没有和任何人联络地出院，回到瓦尔哈拉办公室。然而他还是在戴着口罩和墨镜的情况下，被街上遇见的几个圣阿加莎女生要求合影。 以前自己虽然名义上是什么“特别治安官索蒂拉”，但多数人只当是个笑话。 阿波罗音乐节后，普罗旺斯学生才渐渐地认可他的身份，现在瓦尔哈拉办公室门口不得不贴上“闲事勿扰，谢绝采访”了。 “希望不要有什么黑客把我的‘天童小课堂’和论坛上的引战帖子挖出来。”凯伊担忧地想，随即清除了自己办公电脑上浏览器的浏览记录。 然而他刚登录瓦尔基里的内部办公系统没多久，正在外出巡逻的月雪郁子的邮件便立刻发了过来。 “恭喜痊愈呢凯伊君?，明天的休日和我们去唱卡拉ok吧？” “还要唱歌啊？”凯伊揉揉眼睛，“这段时间乱七八糟的歌，听得我耳朵都生处男膜了。” ———————— 第二天，处在众校交界的某大型量贩式ktv的包厢里。 “反正就是，郁子学姐很可惜瓦尔基里这次没组建自己的乐队呢喵，再加上她自己也没参加音乐节，再加上学长你还把她给你准备的party叫停了喵.....” “.....综上，郁子学姐的寂寞程度有点爆表了喵。” 坐在凯伊身旁的天宫喵都解释道，同时不由地稍微向他靠近了一点。 “那天宫同学，为什么我也要来啊......节假日，我都是用来补觉的。” 内敛地坐在侧沙发的边缘的小仓忧问道。 “郁子学姐说人多热闹嘛！本来还想邀请埃尔部的部长芹嘉学姐的喵，不过她现在忙于为音乐节的伤者治疗所以来不了。还有万叶集那几位也在忙着搞什么旅游业喵，敌托邦和圣阿加莎则又开始打仗了......” “为什么都是女生啊。”忧本想吐槽，但是考虑到瓦尔哈拉部本来绰号就是“天童凯伊的后宫社”，于是忍住。 反而对凯伊说：“凯伊学长，音乐节前我好像说了些晦气的话，请请请原谅，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啦，言多必失。”凯伊安抚她道，“等闲下来后我们一起去你那里看各校bd吧！” “他俩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喵都噘嘴想道。 她看看自己今日的穿搭——能把自己衬白的黑色连帽卫衣，恰到好处地可以从侧面看到锁骨，兜帽上别出心裁地做了猫耳，带子绑成蝴蝶结样，卫衣前面是卖萌的颜文字刺绣；下半身则是被卫衣遮住大半的休闲三分裤，大胆地露出如玉筷的细腿，连着藏在低帮运动鞋的小船袜。 “虽然腿有些冷，但是这个露出度能让我显得性感一点吧？”喵都想，又扭头看了看忧。 忧也是用眼霜淡化了黑眼圈，复古的细圆框眼镜柔化了脸部线条，白衬衫配上淡黄色的学院风针织毛衣更是富有文艺气质。 “毕竟是在和名声鹊起的男生出门啊，小仓同学也会打扮一下呢。” 顺提，凯伊简单地穿着超土的、写着“i love provence”的t恤，他不想在公共场合被人认出来的时候，就会这样自暴自弃地穿衣服。 “——接下来，就要看还没到的郁子学姐了。如果我俩都这样打扮的话，我猜她的暴露度一定也很......”喵都想着。 “对不起，凯.....大家。我刚才去洗手间换衣服，来晚了。”这时，郁子推开包厢的门进来了。 她现在穿的衣服是。 “兔！女！郎连体衣。”天宫喵都陷入了对宇宙起源的深思，“而且，这个配色和细节设计，和瓦尔基里的警服一样。” “那那那个把瓦尔基里当自己家的月雪郁子，会把象征着学校身份的制服改造成兔女郎服？？”石化的忧也想到。 “这个卑卑卑卑卑卑卑卑卑卑鄙的小卑兔，在学长面前......”喵都挤着眼盯着她想，“我懂了，学姐，之所以想邀请那么多女生，是因为你想在这里狠狠宣誓主权把。” “凯伊君~今天是为你在音乐节上的表现开的小型慰劳会呢，虽然很可惜，只有我们四个人。”郁子满脸灿笑将上半身弯得很低。 “......” 【“凯伊，虽然你一言不发，但是什亭之匣显示你对月雪郁子的好感度上升了。”】 “但是啊，今天我主要想表示——那个藤田音原，或是说‘米库’唱的跳的，我也能做。” 郁子甚至没有坐下，大步流星前去点了“米库”的《rabbit hole》。 然后随着pop音乐，她把自己反手绑在钢管上开始跳了起来。 被铐住的警察sir，看起来有多背德，自不用多说。 “太奇怪了吧喵，话说那钢管是从哪里变出来的？不行，她已经彻底不听人话了。”喵都叫道，然而在钢管上左右摇摆的郁子已经唱起来了。 “もう~やっぱアピってラビったらいいじゃん?”{自行参考《兔子洞》动画} “......” 小仓忧已经像所有强行被拉到ktv里的i人一样，开始低下头装模作样玩手机了，在各个界面漫无目的地滑动着。 “.....学习刻苦、工作认真，从缝纫养花到扔手榴弹都很擅长。现在在唱歌跳舞上也是天赋凛然喵。”喵都小声地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赢这种女人喵，只能假装怀孕了。” “啊呀呀，凯伊同学，你在听我的这首歌，实在是让人有点不好意思呢。”接着，是藤田音原推开了包厢的门。 本来今天，第十缪斯音乐社的同学陪她来这里唱歌，庆祝她从偶像生涯的苦海解脱，然而突然有人说，在这包厢看到了出院的天童凯伊，于是她立马过来拜访。 然后一开门，就看见穿着兔女郎服的郁子在向凯伊抛媚眼，旁边甚至还坐着另外两个活色生香的瓦尔基里女生。 “——那下次再聊，现在就不打扰您了。”凯伊正想留她，她就关门落荒而逃。 “防御塔这么多，怎么偷家啊！” 藤田音原的心情变差了。 留在包厢，受着郁子的桃色光波攻击的凯伊，脸红着扭开头。 【“爱丽丝，快让什亭之匣放芙芙吉拉的总力战bgm，转移我的注意力。”】 【“老实说，你现在靠墙听隔壁的歌应该就行了，因为隔壁是敌托邦的全自动化社在聚会。”】 凯伊好奇地把头靠向墙壁，听见隔壁包厢好像在又唱又跳。 “you''ll be falling in love，oh a oh a oh a~california gurls.....” 接着，是社长陆八魔阿露（伪）的颤抖的嗓音。 “敌托邦你听我说啊，今天我来说说你，这个网络是你制作滴，求求你把网络关闭?” “谢谢，今天一整天，我都不会有一丁点星鱼了。”凯伊释然地把头缩回来。 “打扰了，您要的四杯火药味苏打酒。” 他一扭头，就看见ktv的服务生托着饮料推门进来。 “唉，凯伊哥？瓦尔基里的大家？” 然而定睛一看，那身着围裙制服的服务生不是别人，正是万叶集的主唱，红发猫耳的琴吹莱熙。 她看了一眼正在穿着兔女郎警服、陶醉地背身跳着钢管舞的郁子，使劲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转而向凯伊微微弯身道歉道： “万分抱歉，凯伊哥。我们学校事务繁忙，所以没等受伤的你痊愈苏醒就溜了。为了致歉，我们正计划邀请你来万叶集参加庆功会。” “啊，没事的，万叶集能摆脱危机就好......所以，没了经济压力，为什么你还要来这种地方打工啊？” “因为打工已经成为习惯了吧，和钱没什么关系.....这是您的火药味苏打酒。” 她又低下头来小声地提示道：“那杯上面泛着点气泡的，被郁子同学安排加了点东西，你千万不要喝哦。” “......知道了。” “喂，琴吹~你们这家店，有没有，那种，隐藏菜单啊？”喵都坏笑着问莱熙。 “全店都是女工作人员，顾客也多是女性，所以姑且没有呢。” 莱熙回答道，突然又扭头打量着凯伊：“——不过，就普罗旺斯这个男女比，如果有男生来打工的话，可能会有。” 【“对呀，我怎么当初没想到呢！”】爱丽丝突然一拍手大叫，【“凯伊你上任治安官担心自己没名气，来这种地方卖沟子不就好了嘛！”】 【“我，才，不，要，卖沟子。”】 【“追加了支线任务：在ktv打一天工（0\/1） 奖励：信用点*”】 【“明天就卖。”】 郁子唱跳了一番，以一个飞吻暂时结束了表演，喘着气下来要喝饮料解渴。 由于唱昏了头，所以她也忘了苏打酒里有一杯被加了料这件事。 一番随意的分配，那杯冒着可疑气泡的被推到了忧面前。 正在手足无措的忧压根没注意到，当凯伊看着她，心想“完了”时，半杯已经下肚。 “唉？突然感觉房间好热，脑子好晕。”忧放下手机，眼开始迷离起来。 旋即猛地站起身来，红着脸道：“不，不好意思，我好像需要去趟厕所。” 【“现在把完整的水晶埴轮（双头、加长加粗版）（礼物用） 送给忧同学的话，可以获得大量好感度哦。”】 【“总之，身为瓦尔基里，这种地方以后还是少来吧。”】 凯伊抢过神志不清的郁子的手机，直接要求前台退房。 【“.....你不是说明天就要来这打工吗？”】 第91章 日常篇:天童凯伊的打工日记(1) 男儿何不卖吾沟，收取昂撒八百欧。 ——唐·李贺 【“凯伊，身为公共人物，必须劳逸结合，张弛有度，以免对自己施压过量，落得和藤田音原一个下场。”】 【“其次，普罗旺斯对你的能力期盼过高了，你这样做，正好抹杀她们对你不切实际的期待。”】 【“再次，也有......噗......也有助于，哈哈，塑造一个亲民的公共形象哈哈哈。”】 【“别装了，爱丽丝，想笑就笑吧。”】 【“尼哈哈哈哈哈。”】 第二天晚上，贪图什亭之匣的任务奖励，凯伊真的来到了昨天的ktv打工。 来自圣阿加莎的店长见到我们的特别治安官同志来这里，当ktv王子——或是说服务生，直接缺氧昏过去了。 在其他店员的指引下，凯伊穿上了笔直的执事服。脸上像是被摊煎饼一样胡乱抹了一堆东西，连那标志性的双目间的一绺头发都被撩了上去，被发胶固形。 “我叫她们‘务必保密’了，这件事应该没人知道吧?”凯伊自言自语道。 【“放心哦，没其他人知道的。”】 其实全普罗旺斯都知道了，除了没注册过社交软件的月雪郁子。她现在正在哼着小曲在瓦尔基里的教室听“商业娱乐场所的营业规范”课。 这家ktv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爆满。 一手搭着白色绸巾，一手端着饮料，凯伊走在灯火通明的ktv走廊里。 “明明是量贩式，怎么这个装修和商品定价和商k一样......” 【“普罗旺斯的恩格斯系数很低哦，但不是因为富裕，而是因为太多学生宁可饿肚子也要享受生命。所以这种边界区的娱乐场所很繁荣——尤其是圣阿加莎边区的。”】 “我居然要拯救这种城市吗。” 【“对了凯伊，你的走路姿势太贞洁了，请把屁股翘高一点！”】 凯伊咬着牙摆动着胳膊，把臀部绷紧。 “非常好的ass，使我的领结旋转。”躲在后面用摄像机偷拍的天宫喵都擦了擦口水。 来到了今天服务的第一个包厢，凯伊敲敲门，准备送去一瓶蓝莓味碳酸汽水。 “哟，凯伊，伤好得很快嘛。”门内是大张着腿坐在沙发中间的砂狼凉。 “......您的汽水。” “请吧。”凉狞笑着掏出了又一件性感烧鸭男式泳裤。 “......您是需要我为您换上吗。” “你换，ktv王子，应该可以被定制服装吧？”凉站起来用纤长的手指托住凯伊的下巴，另一只手顺势在凯伊的衬衫兜里塞了一叠小费。 “......我最多把它穿在里面。” “本来，我也就是让你穿在里面啊，你还想只穿这个不成？变态治安官同学。”凉说着伸手要去够凯伊的上衣的领结。“对了，这种衣服的话，只要把这带子轻轻一拉，就会散架.....” “——我会自己去换，不用您费心了。” 凯伊扭头跑了。 “哼哈哈，感觉，报仇了呢，叫你老用钱诱惑我。”凉愉悦地坐回沙发，她塞给凯伊的钱甚至是连号的。 “不过，凯伊桑。”她有些感慨地晃动着凯伊送来的高脚杯，看着里面的冰块起起落落。 “作为这个身份，你在这种时候，也太没架子了。” 砂狼凉的好感度大幅度上升了。 “我要一直穿这玩意吗？它勒得我好疼。”在卫生间换上了泳装的凯伊忸怩地走着。 “不挺好吗，凯伊。现在你的姿态更像个烧〇了。” “我能理解凉为什么不愿意被人叫什么铁t了。” “打扰了。”正说着，凯伊礼貌地敲开了另一个包厢的门，“请问是您呼叫的清洁服务吗？” 门里坐着圣阿加莎的四个学生，黑汤梓、谷小美、中浦春花和中堂小椿。虽然来自不同的社团，但因为私交，四个人多是一起活动。 “贵安，凯伊同学。没关系，谁都有自己的私生活。”梓哑笑，看着人模狗样的凯伊，打个招呼。 “初次见面，‘索蒂拉’凯伊同学，啊哈哈，普罗旺斯堕落到连预言中的救世主都要出来卖沟子了呀.....”小美也笑着打招呼道，虽然她的笑灿烂得像是在阴阳怪气。 “您好，天童凯伊同学，不过我们其实没什么卫生要打扫呢，只是小椿——她画画需要人体参考，所以才吵着要来这家店。”春花说着暧昧地抚摸着小椿的小巧翅膀。 “没.....没办法嘛\/\/\/\/\/”红着脸的小椿掏出相机和平板说道，“圣阿加莎校区里，连流浪野猫都是雌的，我画本.....传教漫画，需要了解男性身体......” 因为流浪的雄猫都被赶出去了。 春花妩媚的细眼中，发出和她给人的清纯感觉不符的如狼似虎的眼光。 “请凯伊同学，摆出点姿势，暂时充当一下人体模特吧?。” “......充当模特没关系，但是我不知该怎么摆姿势。”凯伊自知难逃罗网，蹙眉答应。 【“战斗辅助，启动。”】 【“爱！丽！丝！”】 爱丽丝操作着凯伊坐在立式麦克风配套的高脚椅上。一只胳膊撩起头发，眯眼，微微张嘴，用挑逗的眼神俯视包厢内众人，另一只胳膊则将用白色绸巾忽隐忽现地遮住胯部。 “男性的话，腰身比......肩部和胯部也更......还有肱三头肌和下巴......”小椿投入地观察着人体结构，一边在平板上写写画画。 接着，凯伊又在爱丽丝的控制下时而驼背前倾，时而支头思考、时而翘腿合掌。 “.......感觉下一本的灵感已经有了，就叫《包厢里不能给人说的国王游戏》吧！”小椿似乎思如泉涌地在平板上笔走龙蛇。春花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她笔下的画面。 小美面挂意义不明的笑容开始点歌了。梓则装作若无其事地梳理着自己的翅膀，不过会时而偷偷向凯伊瞟一眼。 【“——那么，接下来为了更好地展示男体的骨骼和肌肉，爱丽丝把这层虚伪的皮套脱下吧。”】 【“战斗辅助，关闭！”】眼见自己要在圣阿加莎的天使们面前露出烧鸭泳裤了，凯伊紧急尝试叫停【战斗辅助】。 【（隐藏）任务完成：第一次强行关闭战斗辅助。】 【“奖励：[动画表情]（爱丽丝-气鼓鼓）”】 “既，既然已经为叛教行为研究社提供了足够的素材了，那么就请我离开吧。”凯伊红着脸走下高脚椅。 “啊，我和春花同学不是叛教行为研究社社员呢，我们是修女会的，要出校区可不容易。”小美纠正道。 “那不更糟嘛。”凯伊想着，推门而出。 “对了，费用——我们下一个叛教漫画，会在作者栏加入你哦，凯伊同学！贩卖收成会按比例打给你的！” 他听见身后的小椿叫道，心里只求自己的形象不要被魔改得太过分。 刚出门又看见通讯机里的消息，说某个包厢指名他去陪唱。 “我在阿波罗音乐节上唱成那样了，还要我来陪唱？普罗旺斯的音乐品味真的是.....” 凯伊这么想着来到那个包厢前，推开门看到的是——埃尔部副部长、难铜男科大夫李水旺，和另几个男科大夫，和一山高的啤酒塔。 “诶，凯伊君？我只听说这里百年不遇地来了个男服务生，怎么会是你啊？？”李水旺大跌眼镜。 其他人吆喝道：“这不是中大奖了嘛！治安官同学，来陪我们喝——” “砰。”凯伊立刻把门关上，并且一手抓来走廊里的吊灯将门卡住，然后快步离去。 【“这个真的会有贞操问题的，爱丽丝！得快跑，得快跑，得快跑，得快跑！”】 【“......你作为瓦尔基里治安官，能不能对普罗旺斯男科医疗多一点信任和关注。”】 接下来，凯伊又在爱丽丝的辅助下为几个第十缪斯舞蹈社的女生献上一舞。 又被几个伊卡洛斯的主播逮住，被她们围在中间、双手比耶参加合照。 又被几个休假的瓦尔基里后辈点名要求为他们唱生日歌。 还有一些更过分点的，凯伊在做完以后就第一时间选择性删除记忆了。 深夜，把工作做得差不多的凯伊，身心憔悴地蹲坐在走廊拐角的角落。如果他有抽烟的习惯，可能已经三包入肺了吧。 【“怎么样，凯伊，和红男绿女调笑了一番，感觉自己心态轻松点了吗？”】 【“也许吧。但我只觉得，金钱把人变成奴罢了，虽然平时抠抠搜搜的我没资格这么说——话说回来，怎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这里当陪酒男啊，你不是说没人知道吗？”】 【“哈哈。”】 正质问着爱丽丝，突然，跟踪了他一晚的学妹天宫喵都，怯怯地走过来，蹲在他面前。可惜她今天穿了安全裤。 “那个，凯伊学长。”喵都咽口唾沫，似乎雕琢了很久措辞，“不知道为什么你要来这里打工呢喵。如果你在资金上有困难的话，喵都靠传视频赚了一点外快，虽然不算很多，但可以帮忙呢。郁子学姐也是会攒钱的类型喵。对了，还有各校被你帮助过的大家。总之，请不要憋着，自己承受......” 凯伊一把把喵都瘦小的上身抱住，几乎热泪盈眶地说：“谢谢你，今晚在这个金钱屠场，终于让学长我感受到一点人情的温暖！” “呀啊！啊.....”喵都冷不防被他抱住，有些受宠若惊。 但转而又疑惑地问道：“这也是收费的服务吗，学长？能不能给熟人打个折喵？而且，请，请问还有进一步的服务吗......” 爱丽丝语带讽刺地说道： 【“看见了吧，凯伊。‘money is good’，想成为大人的话，就先学会这个理吧。”】 第92章 日常篇:瓦尔基里咖啡厅的一夜。 留声机的唱针，在黑胶唱片上缓缓滑过。 翘腿坐在沙发上，天童凯伊用高脚杯，品味着毫无品味的水果味钙奶，欣享着今晚只属于自己的爵士乐和机器人服务员整理吧台的窸窣声。 “终于，可以在ktv夜店之外的地方，好好享受慢生活了。”凯伊想到前两天在ktv的经历，痛惜地摸摸自己的屁股，为迟来的安静日子庆祝着。 今天的咖啡厅被他提前宣布打烊，只留他自己一人享受着和自己灵魂的约会。 “万叶少女旅店”回去后，咖啡厅的家具布置被换回了普通的欧式风格。 【“帮帮卡邦！因为知道凯伊的直男审美会把咖啡厅装扮成一坨sh*t。所以最爱你的爱丽丝，为你准备了几套‘预设’呢。可以一键更换哦。”】 凯伊的安宁被爱丽丝打断了。 【“好啦好啦，反正现在这里没有我以外的学生，你想换就换吧。”】凯伊敷衍道。 然后，就像游戏因操作过频卡住一样，凯伊眼前的家具全部模糊扭曲，被新的家具取代。 【“更换成功，狂野夏日！”】 “扑通。” 凯伊原本的沙发座位被“彩色大型室内泳池”替代，他直接一屁股摔进水里。 手里白白的钙奶，喷洒他一脸。 “爱~丽~丝！”他擦着脸上的“水乳交融”，全身湿透，站起来嚷道，“不要乱换......” 【“更换成功，军事重区！”】 他话没说完，眼前又是一阵眩晕，他一没站稳，滑了一跤，后脑勺直直撞在后面导弹的尖头上。 “疼疼疼......搞什么啊！要是没光环，这一下子我直接就嗝屁了。”他蹲在地上摸着后脑勺。 【“没关系啦，那是装饰用的，里面没有火药。”】 “反正，我只想用普通点的装饰风格......” 【“啊，根据你这两天的去向，系统判定：你最喜欢的风格还是这个呢。”】 又是一阵眩晕。咖啡厅出现了闪耀着的迪斯科球、满墙的鸡尾酒基酒和自动放着舞曲的dj打碟台。 “这不就是夜店吗！这两天我受够这个感觉了，快......” ——“啊呀，大叔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开门了呢，没地方喝点小酒了。”下了班的小鸟游隼摇摇晃晃从正门走进来。 【“额，凯伊，因为更换家具，所以咖啡厅自动从关门状态变成营业状态了。”】 “凯伊君这么喜欢这种地方吗......也罢，总比你本人去外面打工强。”接着，是月雪郁子和天宫喵都走进来。 “哇，凯伊同学终于决定把瓦尔基里商业化、娱乐化了！”接着又是几个叽叽喳喳的瓦尔基里学生。 【“我的安静时光又被你毁了。”】凯伊痛苦地拍着脑门。 “凯伊学长，为什么你湿身了喵，这又是在打男色牌嘛......”遗憾地认为凯伊卖沟子卖上瘾的喵都问道。 “能不能请凯伊君当一下我俩的专属服务生呢~”遗憾自己昨天没去点名凯伊的郁子问道。 “抱歉，两位。我当腻ktv王子了，请自行去找机器服务员吧。”凯伊抖动着衣服上的水拒绝道。 正说着，一个墨镜西服的学生闯进咖啡厅，端直杵在门口，唱喝道：“山海经会长妃大人驾到！” 接着，身着青色女式马褂的妃姬苝信步走来，摘下墨镜，做个手势，近卫们就出门等候了。 因为上次团子头被芙芙吉拉的导弹轻松炸开，所以她自此都是军用材质的银钗别着发髻。 “来了来了，恭迎妃学.....妃会长。”凯伊立刻毕恭毕敬地小跑到门口敬礼。 【“你这样差别对待，会导致其他女孩子好感度下降的哈。郁子好感度太低会触发柴刀结局呢。nice boat！”】 【“人家再怎说，也是初来乍到的一校之会长吧，我得有态度！”】 “初次见面，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同学，妾身有礼了，此前蒙承您错爱。”姬苝做个揖道。 虽然其实早在山海经校区见过，但是她装作从没有认出他来，只知道对方曾来看过自己的表演。 “欢迎妃会长光临，您请便~”凯伊有模有样地将姬苝请进咖啡厅。 “喂，怎么能让堂堂会长坐普通座位啊，得坐得高级点吧！”门外的近卫提示道。 “那，请您到里面的vip包间就座......”凯伊笑着说。 然而转头一看，那被爱丽丝布置于咖啡厅深处的vip包间不仅打着暧昧的粉色光，还用一层珠帘分隔着内外，自己叫一校会长进这种地方去，实在有些不妥。 “咳。”姬苝故作镇定道，“无妨，不过请凯伊同学同去，妾身有事相谈。” 凯伊受宠若惊地随姬苝拉开帘子进去。 在一旁喝着热可可的喵都见了，忍不住对着对面的郁子抱怨说：“这就是我向你提到的山海经萝莉喵，学长对她是不是太恭敬、太亲密了喵。” 郁子优雅地啜一口红茶道： “你有点急了，喵都，毕竟是特别治安官和学生会会长，特殊身份使然罢了。” 凯伊和姬苝刚进去，又一个同样萝莉体型、衣着纯黑大衣和鸭舌帽的学生推门而入。 “hello，凯伊同学在吗。” 腰上的电击枪暴露她敌托邦学生会会长的身份了。 “啊，凯伊同学在里面的vip包间.......”一个瓦尔基里女生指道，不破丹听闻，便哼着小曲一蹦一跳走去了。 “......在和山海经会长私会。”那女生的后半句话她压根没听见。 丹一把掀开帘子道：“晚上好呀，凯伊！阿波罗音乐节上真是有劳你了，我代表敌托邦......” 她看到里面端坐着妃姬苝和湿着身、衣服中透出肌肉的凯伊。 一般情商的女生，应该会识趣地离开。 不过丹临时调低了自己的情商，不卑不亢地坐在了凯伊的另一旁，一只腿搭在另一只上，拄着脸说：“原来妃会长在和治安官商量要事啊，不知道能否赏脸让我参加呢？关于敌托邦和山海经之间的武器走私问题......” 那是山海经学生有错在先的事，丹想用这件事镇住对方。 “不破会长，今日良宴，请你莫谈校事。”妃礼貌地喝住她。 “好呀，那今天只聊闲事，喂，服务员，为特别治安官和两个会长上酒来，今天由我买单！”看到自己似乎被接纳了的丹，高兴地挥舞着萌袖。 【“不，这两位能不能在乎下我的感受啊。”】 莫名其妙地被两个萝莉会长夹在中间的凯伊，因为一身的水，加上咖啡厅的冷气，冻得打个喷嚏。 而坐定的丹，又悄悄观察着妃姬苝的一颦一簇，毕竟此前只在正式场合偶有会面。 “坐姿、谈吐、衣着、装饰、礼仪都无懈可击啊。不愧是山海经会长，真典雅。” —————————— “哇哈哈哈哈哈。咱俩谁跟谁啊，凯伊。我山海经儿打早儿就是瓦儿基里友校儿了。”满面红光的姬苝毫无距离感地拍着凯伊的背说道。 三个人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小酌了一些。 因为错估了自己的酒量，姬苝两杯下肚便脑袋晕晕，瞬间没了身为会长的姿态。 “今个儿来这儿不为别的，就为给您道个喜，您甭客气......” 【“妃姬苝同学不自持的时候会飚出方言呢，凯伊。”】 【“不也挺可爱的吗。”】 “真不是我侃儿，您这儿的酒是真带劲儿，哈哈哈.....” 对面的丹，无语地看着抽出银钗乱捅的姬苝，计划好以后就用灌醉其会长的法子，来在谈判上占“山海经儿”的便宜。 事后，姬苝向凯伊寄了八百字古文写的致歉信。 不过那是后来的事，现在她把苗条的身子凑过去，举起酒杯就要向凯伊灌：“喝儿啊儿，凯儿伊儿，看儿你儿湿儿了儿一儿身儿怪儿冷儿的儿，再儿喝儿点儿暖儿和儿了。” “喂喂，太失礼了吧。那凯伊也陪人家喝一杯嘛。”丹见状，也凑过来嘟着嘴要来劝酒。 “哈？你个矬子、地出溜，别跟姑奶奶我抢吧。” “你能比我高几公分啊喂！” 【“好怀念刚才一个人的时光。”】被两位会长夹在中间，又冷又困的凯伊知道今晚是又不能岁月静好了。 —————————— 郁子听着包间里愈加放荡的笑声，握茶杯的手颤抖地愈加厉害。 咖啡厅里的其他人则见怪不怪了。 终于，郁子忍不住拍桌子站了起来： “之前是被圣阿加莎的两个天使夹在中间，现在是被敌托邦和山海经的两个会长夹在中间？我不理解。” 喵都趁机反击道： “你有点急了喵，学姐，毕竟是特别治安官和学生会会长，特殊身份使然罢了。” 第93章 日常篇第十缪斯的周常大辩论 第十缪斯艺术学院的椭圆斗兽场——或是说学生会室。 周末的夜晚，光环攒动。 中间空虚底座，被皎皎月轮相照，仍在等待着第十位缪斯的降临。 被分隔线隔开，学生们满怀热情，翘首分别注视着九个高高石座上各自的社长，期待着又一场惊世震俗的论战。 这是第十缪斯学院每周都要进行的第十缪斯之争——“关于艺术问题的周末大型辩论会” 因为举办次数太多，念起来太长，所以简称为“艺术问题周末大辩论” 因为举办次数太多，念起来太长，所以又简称为“艺术大辩论” 因为举办次数太多，念起来太长，所以现在的简称是“大辩” 当一个第十缪斯的学生说“我要去大辩了。”你很难第一时间猜出她是要去学生会室还是厕所。 或许以前大伙对缪斯之争还有些热情，不过现在，“大辩论”就像个网游里的“每周任务”一样。 总之，现在又是一群艺术生大辩的时间。 “那么，请大家看我这个例子。” 游戏社“no game no life”的现任社长王小橙，启动自己笔记本的投影，显出一个手游的界面。 由于在音乐节上，作为乐队突击手被空崎阳菜一枪爆头秒杀，小橙现在急需为自己找回面子。 “我们现在看到的是一款名为《蓝色档案》的游戏——为了避亲，就先不用我社的《圈神》举例了。” “它的角色原型是横跨全世界的神话与传说。” “它的故事原型是古今哲学思潮之辩。” “它的枪支等武器严格考究了现实原型。” “它的音乐是糅合各类型的新式电音。” “它的各校建筑是严谨考究、又有各地特点的。” “它的动画也是别出心裁的。” 叨叨了一堆，小橙挺着胸脯自豪道： “——除了我们游戏，还有哪一种艺术形式，能够如此包罗万象，如此兼容并包！” “——它的走红，是靠涩图的。”绘画社“八大山人”的社长弗里达·丹青打断道。 被三原色随意挑染的自然卷发；大一号的画家帽；压根无法形容结构，但是满是涂鸦的衣服，这便是绘画社的社长弗里达·丹青。 原本可能名为“孙丹青”或者“钱丹青”，为了突出自己学贯东西，她为自己取了“弗里达”的洋姓。 曾被人批评“天生色感不好”，于是有了现在身上的五颜六色作为反击。 “据我调查，你说的这款游戏，涩图的热度是攻略贴的十倍，攻略贴的热度是剧情讨论贴的十倍，剧情讨论贴的热度又是考证贴的十倍。”丹青转着手里的笔说道。 紧接着，临座的眼镜仔、文学社“无题诗”的社长苇名叶也补刀说：“说白了，手游本身就是厂商为了赚米才开发的，这些萌萌角色本质上不过是代码、不过是厂商爆金币的工具罢了。” “游戏天生就有极强的商业痕迹，以及重于艺术性的娱乐性。小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建筑社“拱心之石”的冷泉院霞子给了致命一击。 “呜呜呜呜，肯定有很多人在讨论它的文化内涵吧！不信我现在打开它的论坛看看。” 小橙说罢，赌气似地关闭展示页面，点开浏览器，结果不小心误触了敌托邦劣质挂机页游的广告。 “嘀哩嘀哩哒哒，嘀哩嘀哩哒哒。” 随着怀旧音乐声，几个抽象的骷髅开始在大屏幕上开始跳舞。旁边是又大又跳的自动爆装备信息。 “姐，你又丢大人了。这个页面完美地向大家展示游戏的下限。”石座下面，小橙的妹妹王小青偷偷说道。 其实就算她打开论坛，也只能看到围绕新角色强度的撕比罢了。 “嘀哩嘀哩哒哒~嘀哩嘀哩哒哒~” 音乐社社长藤田音原，自得地随之哼唱。自从摆脱了“第一偶像”的身份，最近她每一天的心情都很好。 ——除了前一阵看见“萝莉控特别治安官疑似豪娶两校会长，敌、山、瓦面临合校可能。”的“爆”新闻的时候。 而歌姬“米库”，在摆脱真人，成为不会有绯闻的自由形象之后，人气不降反增。叛教行为研究社不舍昼夜地加班，为解除二创限制的她，绘制了一百多页的叛教漫画。 “喂喂，音原。不争不辩，可不行啊。”霞子用手机提醒她说。 “啊呀~人家刚代表学校参加完累得要死的音乐节呢，现在没有大辩的精力呢~”音原打下这么一行字，直接戴上耳机享受起音乐了。 在周复一周的拌嘴中，九个社长的私下关系其实都不错。 但是为了第十缪斯的降临，为了社员们的期待，他们在“大辩”时不得不装出彼此敌视、据理力争的样子。 然而，沉默着不参加争辩，是各社社长的大忌。 在其他社的社员看来，这种行为是悠然自得、有恃无恐，会让他们觉得，这个社赢了。 而在自己的社员看来，这种行为是黔驴技穷、无话可说，会让他们觉得，自己社输了。 所以，争斗是必须的。 “——没有俺们写的剧本，哪部电影能拍起来啊。”苇名叶对着电影社社长田中朱丽叶攻势全开。 “别急，苇名君。你看看这个视频——没有演员的演技，剧本怎么可能变成胶卷里的行动呢？” 朱丽叶随之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短视频：《老戏骨逆天临场发挥，震惊张〇谋！》 “哈哈，那只能按照第十缪斯的规矩，用枪解决问题了。” 苇名叶故作愤怒地拿出自己的突击步枪形状的配枪，对着朱丽叶开始射击。 然而，他的配枪看似是ar，其实是sp。 这把枪压根发不出子弹，整个枪身被键盘按钮覆盖，它只能用电磁波传递使用者打出的字，造不成任何物理上的打击。——它的名字叫“键盘侠”。 苇名叶心里想着赶紧回去，写自己的扑街网文。但是却瞄准朱丽叶的手机，两手飞舞着打字。 “打打打！”石座下文学社和电影社的学生开始喝彩。 朱丽叶的手机传来海量的消息，社员们以为是无尽的谩骂和贬低。 其实是“田中君，大辩完了，陪我去吃宵夜吧。” “呜哇，你居然骂得这么脏，混蛋！”朱丽叶假装被文字气晕了，两眼一闭，瘫在石座上，这样就不用继续大辩了。 在文学社社员的欢呼中，苇名叶感到无尽的空虚，想到：“我的文字攻击性要是真这么强，普罗旺斯得有一半人已被我杀了。” “......” 一瞬间，学生会室陷入了寂静。 大家经历了阿波罗音乐节之后，都陷入了疲倦。今天比平时更没有吵架的欲望。 完了。因为在第十缪斯的传统概念中，如果“大辩”像便秘一样没有了声音，那就说明不朽的第十位缪斯不仅没有降临，而且在空中夭折了。 如果只有九个社长在场，便无所谓。但是这么多学生看着，不能让场面这么尴尬。 “——启用应急预案。”霞子对下面的社员使个眼色。 “咻~”一个配枪是火箭筒的学生立刻向学生会会室的房顶发射一枚火箭。 “轰隆！”房顶塌了下来。碎砾撒了九个社长一头。 “没关系。艺术，就是爆炸。”霞子劝慰自己道。 从屋顶大窟窿中照出的光，也随之撒在九个石座后的缪斯像上。 “好啦！艺术之神的月光，又一次普照了九位缪斯！今天又是大家都赢了，没有决出胜负的一天。大家收拾收拾东西，回去睡觉吧！”音原拍拍头上的尘土，悠闲地站起来宣布道。 “我们是大赢，赢麻了，你们是小赢，小赢不算赢。”文学社社员们嘲讽电影社的道，看来大辩后的枪战不可避免。 “为什么这个破页面关不掉啊！太畜生了，敌托邦！”王小橙还在欲哭无泪地鼓捣着电脑。 “......今天，创造了近期最短持续时间的大辩的记录，大家就不能有点吵架的耐心吗？”霞子观察着头顶的窟窿，比她想的要小了一些，说明她们上次修补用的材料还是太优质了。 为了让屋顶更容易被打穿，负责维修的建筑社，都是用豆腐渣材料修补它的。 各社社员有说有笑、聊着闲天，从九个出口离开学生会室。 “今天大辩爽了。”一个学生说道。 “哈？这次大辩压根就没吵几句有意义的话，也算爽吗？”另一个问道。 “就因为结束得快，才爽。” “唉~希望在我老死之前，能决出第十位缪斯吧。” 第94章 日常篇:弗里达·丹青的画展 一朵寄给未来的玫瑰。 ——这是第十缪斯学院绘画社社长弗里达·丹青今天的个人画展之名 颜料是上佳的，画作是超现实主义的，展厅是花重金组的，展宣是全平台的。 观众是一个没有的。 “果然，继现代诗以后，现代画也没什么人看了，啧啧。” 孤单地坐在寂寥的洁白展厅的丹青咬着拇指想到，拿出手机查看现在热度最高的美术话题是什么。 是叛教行为研究社的《五等分的万叶集》。 讲述形似天童凯伊的主角，和红粉黄蓝黑五色头发少女们贴贴的叛教漫画。 “果然这城市毁了算了！” 看到自己费尽心血、注足灵感的心血力作，比不过友社的后宫漫画，丹青抓狂道。 在文坛或影坛，出个作品，起码还能得到同僚的商业互吹。在丹青的绘画社，大伙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同行新画的神迹。 “必须要去曝光度高的地方展览才行……普罗旺斯哪个地方，每天都稳定地有来自各校的学生出入，又不容易发生枪战……” 她想到了一个地方。 ——————— “同学，你想在我的咖啡厅开画展？” 在隔天瓦尔基里的咖啡厅里，凯伊摸着脑袋，看着面前深鞠一躬、看上去像是道人形彩虹的女生。 失礼地说，她的光环确实像是个阳光射歪的彩虹。 大多数人光环色调是单一的，按照圣阿加莎光环占卜社的说法，光环的颜色和人的性格有关。 譬如。蓝色光环的人稳重安宁，红色光环的人勇敢热情。 五颜六色的光环，应该是神经病。 什亭之匣显示出她的情报 【弗里达·丹青。第十缪斯艺术学院，绘画社，二年级，lv.54】 【在决定社长职位归属的绘画比赛中，评委组给出了“超写实主义”的命题。丹青直接提交了一张照相机相片，评委组研究半天，都看不出它是画的。于是她赢得了比赛。】 凯伊表面上抬头低吟思考着。其实脑子里在向爱丽丝吐槽。 【“靠相片都能赢写实主义比赛。那我在画布上尿一泡是不是能参加抽象画比赛了？”】 【“感觉凯伊真能干出这种事呢。为了你不被愤怒的缪斯夜里索命，还是别这么干吧。”】 其实早就有人像凯伊这么干了。 “我听说，万叶集音乐学院的学生前一阵就占用过天童同学的咖啡厅吧？那么能不能……”丹青继续请求道。 “不，万叶集算是校级委托，委托的也是作为治安官的我。丹青同学你这只能算向我的个人请求……” 为什么不能网开一面呢？难道自己诚意不够吗？想起来《五等分的万叶集》里的夸张情节。凯伊这是在向自己暗示什么吗？ 丹青不敢细想了。 “那，请让我至少送您几幅画，偶尔用于展示，来帮我宣传一下总行吧——总比50信用点的塑料好看。” 【“邦邦卡邦！获得了 丹青的超现实主义版画*5】 【“这下凯伊可以再涨一点咖啡厅舒适度了呢。”】 【舒适度】，是咖啡厅的数值之一。通过摆放家具和装饰来提高。 舒适度可以提高访客的体验，访客良好的情绪反馈，会转换成为信用点。 ——虽然凯伊早就想吐槽为什么吵闹的游戏机和大型泳池会提高一个咖啡厅的舒适度，但什亭之匣就是这么设计的。 然而，地面上的家具摆放得已经几乎满了，只有墙上还有些空间。 【”那么凯伊，把新收到的画布置在墙上，来获得更多信用……舒适度吧。】 凯伊把一幅画着弯曲的勺子和畸形的天鹅的画挂在墙上。 【舒适度：6140→5640】 【“哈啊？爱丽丝从来没有见过舒适度是负数的家具！”】 【“……普罗旺斯人对这种艺术的接受度可能确实还不如50信用点的塑料。”】 这时，游戏社的王小橙推门而入，对着欣赏着自己挂在墙上的作品的丹青说道。 “喂，弗里达学姐。你果然在这里啊，学校有事叫你回去，说是你租展厅的钱没给全……” “呜哇！继‘大海和灵魂’之后，又是‘未来和玫瑰’嘛！噗唔……” 王小橙一看墙上的超现实主义画，直接倒地口吐白沫昏了。 她对一切现代主义艺术过敏。 “……献丑了，天童同学，那么我就带着小橙走了。” 丹青说罢拖着昏倒的小橙离开了咖啡厅。 “……总之，人家这样拜托了，还是把她的画都摆上吧。” 【舒适度：6140→3640】 很快，这些醒目的绘画得到了很多访客们的评价。 “能从混乱的笔触中，感到作者对我们的时间和命运的深思和担忧。” 这是空崎阳菜的评价，大概率也是唯一的正面评价。 “凯伊，大叔不太想独酌的时候面对着一张扭曲着尖叫的脸呢。” “凯伊学长。每次喵都我看到这个破碎一地的人体，就感觉猫毛都失去光泽了喵。” “......凯伊同学，你最近心里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代表全自动化社愿意听你倾诉。” 其他的评价都是这种画风。 【“这怎么办啊，总不能直白告诉丹青同学：‘你的画直接导致我咖啡厅的收入都减少’了吧。”】 【“凯伊，你可以高情商点地说普罗旺斯的人审美低俗，暂时接受不了这么摩登的艺术呢。】 【“不行，作为治安官，还是要尽力去满足市民的要求.....”】 “要不这样试试。” 夜晚，凯伊把所有家具都撤掉，只剩下了丹青的五幅画。 第二天，大家一如既往地走进【舒适度：-2500】的咖啡厅。 “今天我们咖啡厅被第十缪斯的弗里达·丹青同学临时租去办画展呢。” 凯伊如此向客人们解释为什么咖啡厅啥都没了，只剩下了五幅画。 【“！！凯伊，咖啡厅，电表倒转了！现在......不是访客的愉悦供给咖啡厅的收入，反而成了咖啡厅在反哺访客的舒适度！”】 代价是，凯伊账户里的信用点每秒都在减少。 “诶？感觉这几幅破画比之前顺眼点了喵.....” “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点深意啊。确实除了酸臭的恋爱漫画，该看点真正的艺术。” “这是那个绘画社社长画的？我想联系她买一幅挂在宿舍呢。” 访客们的评价反转了。凯伊则擦擦汗，陷入了失去money的痛苦和满足了委托的得意的旋涡中。 —————— 另一面的第十缪斯艺术学院。 “哇，我真的又涨一波粉，又接连收到订单了诶。”丹青喜出望外地看着手机荧幕，“竟然还有了一些参展后的反馈点评......现代艺术果然还是有受众的！” “天童凯伊......果然名不虚传啊。不愧是传说中的救世主。他甚至没要我费用或是什么作为回报呢。”丹青把手机放在心口，欣慰地想。 【弗里达·丹青 的好感度上升了！】 “为了表示感谢，以及拜托他继续宣传......把最近画的东西全送给他吧。” ——————— “......喂。”在宿舍的凯伊，面露难色地看着面前堆成一堆的画，这些全都是丹青寄给他的。 “我们不能让咖啡厅的舒适度一直是负的啊。”他翻看着一幅比一幅抽象的画作想道。 【“喂，凯伊，这幅画画的是你诶。”】 “诶，这个面色狰狞，头发暗淡、露出电线的人是我吗？” 【“根据我的超ai识别，这就是你呢！”】 “.....唉，毕竟是心意。”凯伊叹口气，把这幅画抽出来，摆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不过，剩下的这些要怎么处理啊！”凯伊扭头看着剩下的画们。 “只能等未来哪天，世界进入冰河期的时候，这些木画框能被当做柴火烧。” 确实是一朵寄给未来的玫瑰。 第95章 日常篇:万叶少女旅店的庆功之夜 某夜，万叶集主校区旁的礁石上。 “探店齁比多，真假阿晴说！” “大家好啊，这里是山海经二中‘探店社’的频道。今天给大家来点想看的东西——我们万叶集专栏的第四期。” 吹拂着海风，蓝银色的长发少女，山海经“探店社”社社长，梁珠晴优雅地向摄像机问好。修长弯曲的双角向后伸去，如古代武将的飞翎。 如果你对山海经一脉的文化有所了解，就知道她的光环是被云纹环绕的“饕餮纹”。 “过去的几期中啊，我们接连品尝了万叶集特色的寿司、拉面、天妇罗、和牛、乌冬面、味增汤......别具一番风味，哼哼。”阿晴如大家闺秀，用手尖遮住失笑的嘴角。 其实这是掩饰，她只是在擦口水罢了。 “但，作为普罗旺斯唯一环海的学校，要说万叶集最有特色的，那还得是海鲜，那么话不多说，今天和我们一起来探索这波涛中的美味吧！” “gkd，阿晴，现在普罗旺斯人的观看耐心，已经容不得你在美食的特写镜头前说这么多废话了。” 端着摄像机的黑发社员摆出?_?的表情说道。 远处，来自敌托邦和第十缪斯建筑社的学生正在按照万叶集的委托进行基建。 两人刚走下礁石，在沙沙作响的海滩上，走向万叶集灯火通明的校区，便被一个头顶安全帽的敌托邦施工队学生拦下。 “抱歉，两位。今天万叶集与瓦尔基里在为音乐节的优胜庆祝，恕不接客。” “你对数学感兴趣吗，同学？”珠晴冷不防地掏出手机，对着她播放了一段视频。 “接下来把x导入这个根号下面......这道题我们班87.5%的同学都做错了，平时我怎么教的？” 那是，山海经二中教学bd中，数学改卷课的片段。 真有人在这种课上不困？ “zzz......”犹如万叶集历史书中站立而死的弁庆，阻拦珠晴的学生听了两句便站着睡着了。 “阿晴，下次能不能放立体几何那节课？至少我听着没那么困.....”黑毛摄影师自己也打了个哈欠吐槽道。 “走啦走啦，美汁汁儿的爆浆海鲜等着我们呢。”珠晴搅动着嘴巴里的唾液向校区内飞奔而去。 一路上，古朴的万叶集校舍都是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瓦尔基里学生，客无虚席。 然而他们面前平平无奇的寿司、炸物或烧鸟压根入不得珠晴的法眼，她直奔校区的最中心而去，听说万叶集在那里，用最有特色的菜品款待天童凯伊等人。 “呀，你们两个也是瓦尔哈拉的成员吗？” 没待走近，珠晴便发现了目标：黄短发、神情开朗的秋山虹——手里端着的一盘章鱼刺身。她正准备为“万叶少女旅店”和瓦尔基里三位的私宴上菜。 因为珠晴的气质清新脱俗、不似常人，又直奔她们的房间而去。所以虹下意识地以为她们也是瓦尔哈拉的成员。 ——最重要的是，现在凯伊身边多几个她不认识的pretty girls她都不意外。 “是的喵，我叫天宫晴都喵，我来帮你端菜吧。”珠晴没待对方反应，便把她手里的刺身抢走，然后扬长而去。 “喂，晴都同学，你走反了。” 虹想吆喝住她时，晴都蓝银色的秀发已经消失在夜色里了，她只得先行回到私宴的房间。 在十叠大的榻榻米房间中，凯伊神情并不舒服地跪坐在正席。兴致正高的琴吹莱熙正在继续为他敬酒。 “在此之际，我再再再一次衷心地代表本校向特别治安官凯伊哥——哥表示致谢，阿里嘎多~” “废话，就免了吧，莱熙。你影响我吃饭了。”砂狼凉面无表情地打断她的祝词。 “凯伊同学，今天的菜可合口味？我们准备了很久呢。”野宫穗乃果则体贴地问凯伊道。 “这就是问题啊。”凯伊心中暗想，虽然嘴上不置可否，但是过于特色的饭菜，已经让他肚子里打起第三次世界大战了。 【“金枪鱼眼珠、生鸡蛋拌鱼、昆虫寿司、河豚......老实说我只想吃碗拉面什么的。”】 【“凯伊，从来没听说过正式宴会上吃拉面的。再说，即便是论奇葩程度，山海经的料理也依然是顶级，你吃过猪大肠刺身吗？”】 “凯伊同学，刚才有位叫晴都的学生自称瓦尔哈拉成员，把下一道菜端走了。你认识吗？”他抬头，又听见斯文地坐下的虹问他道。 “不。瓦尔哈拉目前只有我们三个，毕竟只是个名头罢了。”凯伊回答。 “嗯哼，现在凯伊君把瓦尔哈拉扩张到三百个我也没意见。”郁子鼓起嘴，将热茶小口细品，挡住自己的表情。 “喂喂，听说你们这里有很出名的什么‘女体宴’呢喵，为什么不拿那个招待凯伊学长呀？”喵都半开玩笑地说道。 “啊，可能，因为最适合干那个的的波奇，今晚很忙吧。”凉正色回答。 “不是，你们不会真想过这么干吧喵......”喵都猫耳耷拉了下来。 “因为波奇酱在音乐节上的表现，她现在是普罗旺斯顶级网红呢。经常要去更新视频。现在就在不远处的海边弹solo。”穗乃果轻笑着解释道。 “不过，我们经常在这个房间睡，所以某种意义上，凯伊现在还真在吃我们五个的女体宴呢。”凉面色不改地爆出这种话来。 虽然一瞬间有一万个荤段子想讲，但凯伊碍于脸面还是忍住了。 “不过呀，波奇酱平时都是睡在壁橱里就是了。”莱熙补充道。 “什么哆啦〇梦。”凯伊终于想出一句人畜无害的吐槽。 但是毕竟是个此前几乎没有男生出入过的房间，凯伊还是在食物之外的味道中嗅到了青春少女的清香。 ——他刚这么想，凉便说出句：“对了，凯伊，不来点纳豆吗？这东西可是和莱熙患脚气的脚一个味。”{被迫废弃的官设} “我特么没脚气。”莱熙听闻，不快不慢地站起身，满面春风地揪着凉的领子，“阿凉，出去和我像乐队突击手一样干一架。” “好啊，谁怕谁，很有我们城市特色的消食运动。”凉毫无惧色提起狙击枪和莱熙走出房间。 【“身为特别治安官，凯伊。看见学生私下械斗，真的不去劝阻一下吗？”】 “算了，偶尔打打闹闹，反而是感情好的体现。”凯伊摸着肚子，把该说给爱丽丝的话说出了声，“另外，想想看，其实被熟悉的人开枪射还挺有种宿命的爽感的，感觉像是少年漫画的最终幕。” ““真的吗，凯伊君（学长）？那也和我们消消食吧（喵）。””瓦尔哈拉的另两位立刻回答道，手已经摸向各自的配枪了。 【“根据什亭之匣计算，现在和她俩出去，有80%几率直接进入本书的柴刀bad end呢。”】 “哈哈.....”凯伊连忙扭过头去忽视二人，“总，总之今晚的气氛还不错，很安详温馨。瓦尔基里的其他人也吃开心了。比前一阵天天在夜店之类的地方泡着强！” “不过太可惜了，前几天我们在海里捞出的超大异体章鱼，被那个晴都抢走了，没能让凯伊同学尝道。果咩。”虹遗憾地说。 “——没关系，我已经饱了！” 估计也不是什么安全的食物，凯伊揉着自己发痛的肚子回答道，然后继续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他应该没想到两分钟后就要发生爆炸了。 ———————— “呼，这样，这周的视频也就录好了。” 在暮色笼罩的海岸边，波奇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即便凉爽的海风也缓解不了她坐在摄像头面前时下意识的紧张。 不过，也正是她演奏乐器时，因紧张而露出的坚定专注的表情、一丝不苟的态度，让她在网上收到死忠粉的广泛好评——还真不是因为隐藏的丰满身材。 “好，好饿啊，赶紧回去和凯伊同学他们吃点吧......诶？” 她正要收拾东西走人，突然一道光照来，她抬头，只见天与海的旷远的交际线上飞过一阵绚烂的流星雨。 “呜哇.....好漂亮。虽然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儿，但这，这种时候要许个愿才行吧。” 波奇连忙举起双手握紧，对着流星雨虔诚地许愿道： “快把《孤独〇滚》第二季端出来吧......” 想到之前的事情，她又贪婪地加上了一条。 “另外，希望世上一切吃里扒外、唯利是图的公司都死一死。” —————— 此前不久，海岸的不远处。 “哦吼，观众朋友们，看这美艳的颜色，饱满的形状，以及好像还在动弹一样的新鲜度。在这静谧优美的海边，我已经等不及就着这潮水的气味一品这美食了！” 同样在摄像机前，珠晴咽着口水盯着面前抢来的章鱼刺身。 “喂，我怎么感觉它的颜色像死鱼的眼白呢.....而且它真的在动弹，要不，阿晴，这期节目就算了.....” 黑发摄影师小声提醒道。 “开玩笑。事已至此，怎么急流勇退！”珠晴将盘子中的芥末和酱油混在一起搅拌，然后淋在刺身上。 “浇~给~” “你是真饿了——还有，我怎么觉得这东西应该蘸着吃啊。”黑发摄影师又提醒道。 “我们山海经有山海经的吃法！我开动了。”珠晴不听劝，一口将小半块刺身吞了下去。 “噗！” 下一秒，她的嘴巴经由复杂的、难以言表的化学反应，吐出了火星。 接着，天边也随着她这一口刺身，突然爆发了流星雨 “gyeruiodjlk.....”珠晴口齿不清地开始说出无意义的话。 “祂们要来了，祂们.....” “这.......这是什么古神的低语。我们触怒了旧日的支配者了是吧？这可不是现在该登场的boss啊，你快吐了！” 黑发摄影师连忙终止了摄影，过去用力拍拍珠晴的背，让她把嘴里的东西全全吐了出来。 流星雨也随之缓慢消失了。 “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口感很差！”珠晴故作镇定地擦擦嘴边，刚才几乎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但是美食家的自尊让她优先评价口味。 “这种味道，可不是打低星就能说的过去的，必须按照我们节目的规矩给店家点惩罚！” “天童凯伊同学可是在场呢，我建议还是赶紧跑.....”黑发摄影师嘀咕道。 “不行，阿枫，快把炸药拿过来，逃跑用的车子也准备好了吧！” 黑发摄影师无奈地把满满一运动包的炸药递给她。 “所以，这就是eat or die！”珠晴用惊人的臂力，潇洒地将炸药包扔进了旁边停工的建筑工地中。 随着爆炸巨响，凯伊刚获得的安宁便被打破了。 很快，凉就会跪倒在爆炸坑旁边为投入的资金痛心疾首。 “万叶集可是现在普罗旺斯风评上的瑰宝学校啊，这下要引出外交问题了！”黑发摄影师欲哭无泪地载着珠晴润了。 然而山海经二中上层对探店社炸毁万叶集在建校舍一事，竟不置一词——因为自从她们查出来运钞车是被凉抢劫的以后，早就暗地里想报仇了。 砂狼 砂狼（sunaookami） 一个压根不曾存在的姓氏。 然而，带有“狼”的姓氏却很多。 当一群人想要摆脱原来大家族的影响，表达自己的叛逆时，便会将凶狠的动物作为自己的姓。 这么来看，取名为“狼”的人，一定盼望着自由而不受约束的群居生活吧。 —————————— 没什么高尚的理由，我只是单纯的累了。 我作为“小鸟游隼”来到普罗旺斯，做了那么多事情，最初的目的，就是想再见“对策委员会”的大家一眼。 然而，寻觅了那么久，我却仍然没找到她们。 明明很多基沃托斯其他学生都“降临”了，比如格黑娜的风纪委员长日奈，在这里她反而成了圣阿加莎的学生，真有趣。 我早想放弃了，我为这个城市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何必要再卖命呢？ 而且，长久下去，我害怕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小鸟游星野”，而彻底将自己视为“小鸟游隼”。 瓦尔基里？特别治安官？和我阿拜多斯的小鸟游星野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拒绝了担当特别治安官的请求，也毫无挂念。凯伊他们会以为，我枕头上的水痕是眼泪，其实真的只是口水罢了。 我知道，自己所存在的世界线，已经被总学生会会长【重启】，或是说【改写】了。如果“我”离开普罗旺斯，那就会毫无依附，彻底消灭在虚空中。 也罢，反正“一周目的小鸟游星野”早就该死了，有什么可怕的。 ——本该是这样的，但事情又发生了转机。 如果日常生活中真能出现“奇迹”，那么这就是奇迹吧。 由于一些事情，那个家伙赐予了我“荷鲁斯之瞳”的能力，可以看穿这座虚伪城市的【本质】。 但是，使用这个能力会让我扮演“小鸟游隼”时出戏，所以我不常用它。 一次偶然，我竟然在视为弟弟的天童凯伊身上，看见了“sensei”的灵魂。 那个我不熟悉，但是却带领基沃托斯走向光明的“大人”。 我确信，在他的世界里，连我都被拯救了。 因为依附在我身上的“小鸟游星野”无比地信赖和喜爱他。 是的，那个【重启的世界】中的小鸟游星野，也降临了。 那个作为爆发队核心t、fes人权卡的小鸟游星野。 不过，由于普罗旺斯和基沃托斯都遵循着“不会同时出现两个同样的人”的原则。所以那个星野没有成为独立的人，而是作为半沉睡的潜在灵魂，依附在我身上。 现在我身体一被凯伊碰，就会发出“嗯~”的娇声，都是拜那个星野所赐。 （话说，那个sensei得多有魅力才会把我这种多心的人迷住啊。） 我把“特别治安官”的位子留给了他。果不其然，他成功重建了瓦尔基里。 如果sensei那么值得信任，那我在后方做好娇妻工作就行了。大叔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勤快的人嘛！ 但更大的惊喜是，他之后帮我找到了“对策委员会”。 没想到，她们几个竟然藏在一个渔村一样、濒临废校的小学校里，难怪大叔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 老实说，刚在办公室遇到她们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得知砂狼凉抢遍了普罗旺斯的银行。我才确信那就是她们，我等待已久的她们。 然而，碍于身份和性别，以及她们对基沃托斯的遗忘，我不太好亲近。 再加上凯伊和她们忙于为阿波罗音乐节排练，所以我按捺住了喜悦。 虽然出了些变故，但阿波罗音乐节还是在【无人死亡】的情况下圆满落幕了。 紧接着，为了学校的旅游事业，“对策委员会”的大家今天就要离开。 我忍不住了，这么久了，我真的只是想和她们再说一句话而已。 —————————— 阿波罗音乐会结束的第二天清早。 薄暮，笼罩着这座因昨夜的狂欢而酣睡的城市。 瓦尔基里的门口，“万叶少女旅店”五人正在匆忙有序地将行李搬上租赁的卡车。 我无声无息地走到她们面前。 “啊，小鸟游局长，有什么事情吗？”车上的虹首先注意到我，亲切地问道。 “不，不会是因为我们走得太早，不顾凯伊同学安危，生气了吧！”波奇怯怯地说。 我用“荷鲁斯之瞳”看向她们。 果然，虽然混着大量其他世界的少女的因子，但是她们的灵魂无疑是我最熟悉的大家。 凉是“砂狼白子”，虹是“奥空绫音”，莱熙是“黑见芹香”，穗乃果是“十六夜野宫”。 只有那个波奇酱是“霞泽美游”，这位同学，大叔我还真不认识。不过她抢了本属于我的位置，我还真有些嫉妒。 “局长，感谢你为我们提供食宿，不过，如果要收费的话，我们现在就跑。”凉对我说道。 我认识的白子酱没这么抠门吧？果然大家的灵魂都是处在“半睡眠”状态，如果不靠外界刺激，是显现不出的。 “我说，凉同学，你的那条围巾，还记得是从哪里来的吗？”我对凉问道。 她常戴的围巾，就是我高二时，送给初次见面的白子的那条青色条纹围巾，不过现在的颜色更偏向于深蓝。 “啊，这条围巾吗？好像，自我有记忆以来，就一直陪伴着我。”凉答道。 “很多学生都有这种与生俱来、却感到陌生的随身物呢。比如凯伊同学，他那个小机器人玩偶一直带在身上，但是从来没讲过它的由来。”穗乃果说道。 “我想想看。”凉抚摸着围巾穗，闭上眼开始回忆。我知道这是她在激发着“白子”的记忆。 “好像，是个雪天，好冷，好孤独，我坐在路边。然后，有个人，把这条围巾围在我脖子上。” 凉睁开眼，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惶恐，盯着我。 “但是，那个人，那个救我一命的人，对我无比重要的人，是谁来着？我，想不起来了。明明是，不应该忘记的人，是一直带领着我们的人。” 是我啊。是我小鸟游星野啊。 积累了不知多久的感情，在凉那狼瞳的注视中爆发了。我忽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了正在纳闷的凉冷冷的身子，语无伦次地说道。 “是我啊，白子！我，真的，这么久了，好想你们，好想大家......” 以前，我作为阿拜多斯最矮的学生，只能扑向大家的胸口。现在凉的身高，却只能到我的胸前。真是奇特的体验。 犹如，寒冰被体温融化，凉身上白子的意识，随着她放大的瞳孔，开始苏醒。 “星......野，前辈？” 她搜刮着大脑，支支吾吾地挤出这几个词来。 “星野酱（前辈）？” 其他人，被这两个字刺激，模糊的记忆也开始缓慢复苏。 “啊，星野是谁呀？”只有不属于“对策委员会”的波奇一脸问号。 但，不行。还没到那个时候，普罗旺斯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还不能这么早挑破关系。 “啊，没事没事，大叔我昨晚喝多了，现在脑子有点不清醒。”我连忙松开白子，不，凉。让气氛散去。 “好啦，局长，总之我们时间紧迫，得赶紧走了。”虹踏进驾驶室说道。 “好嘞，那一路顺风。”我强颜欢笑，挥挥手。 但，还是忍不住矫情，对搬着大纸盒的凉问了一句： “喂，白子，你们......后来过得好吗？” 凉诧异地扭头看向我。仔细看，会发现她的瞳孔是一白一黑，不对称的，这是白子的相貌特征。她短暂沉默了一下，点点头说道。 “我们，过得很好哦。‘星野前辈’，不要再担心了、” “呜........” 两股温热，从双颊倏地流下，是眼泪吗？ 梦学姐死的时候，我没有哭；阿拜多斯欠下巨额债务，我没有哭；被黑服抓去做实验的时候，我没有哭；看到了大家的尸体的时候，我没有哭；孤零零地来到这座城市时，我没有哭；我自己差一点死掉时，我没有哭。 但是，得知大家都还安好，平稳的“日常”得以继续时，为什么我会哭出来呢？ “啊，局长情绪失常了吗，为什么要哭啊？请您少喝点酒吧。”穗乃果担忧地看向我，不愧是我的青梅竹马野宫。 “喂喂，局长。昨晚大家可是命悬一线呢。作为瓦尔基里局长，竟然只是派出手下来会场支援，自己却待在学校。是不是有些不够意思啊？”莱熙开玩笑道。 “哈哈......”我擦着眼泪应付道。 这些笨蛋，不知道我昨晚一跃跳到了芙芙吉拉的头上，把它呆毛状的火箭打爆了。 那个火箭，瞄准的可是她们的舞台。 真是憋屈。今晚去总学生会闹一闹泄泄愤好咯。 ———————— 几天后，瓦尔基里局长办公室。 “好烦啊，为什么我不能辞职，再把自己阉了啊！” 我独身在办公室抱怨道。 明明找到了对策委员会的大家，却还是只能远望，而不能和她们生活在一起。 都是我的职位和性别害的。 但是，为了在后方帮助凯伊\/sensei，这工作不能辞。 而变性的问题，如果找“性别自由选择社”帮忙，一定会酿成“爆爆爆”大新闻。 “啊！”我不满地脱下裤子，看着自己的祸根。 那时候，我怨恨自己是脆弱的145cm的萝莉；现在，我只想变回萝莉身。 “要自己动手嘛......不行，你懂变性手术吗？再说，有光环加护是切不掉的.....” 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隼哥~我痊愈回来报到咯。”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凯伊从埃尔部回来，敲开了我的办公室，看见了下半身赤裸的我。 “诶，sen......不对，凯伊？” 我感到体内“那个星野”从来没有这么活跃过，脸红得像烧开的水，四肢震惊得不能动弹。 “啊，对不起，隼哥。我不该直接推门的。”凯伊倒是无所谓地说，“不过，都是男人，你也犯不着这么害羞吧？” “你给我出去！”我又羞又气地向他喊道。 “好吧，隼哥。不过我怎么觉得你的嗓音越来越尖、越来越细了。”留下这句话，凯伊合上门走了。 “真是的！”我穿好裤子，心神不安地揉捏着文件纸。 再这样下去，两个世界的“星野”就要合二为一了。 第96章 aaa瓦尔基里天童凯伊 时间是黄昏，地点是瓦尔哈拉办公室的落地窗旁。 带着暖意的晚风，携着瓦尔基里学生们的操练声，吹拂着少年泛着淡愁的脸庞。 不断延伸的视线，看向不远处总学生会的大楼。半空中漂浮着如水波涟漪的半透明白色光环。 巍峨如山的大楼直冲愈发黯然的绯红色的天空，如一把利剑，和它刺出的伤口。 “虽然总学生会的大楼几乎看不到头，但听说它在某个高度是断的。” 天童凯伊将身体重心靠在窗上，晚归鸟群，映入其朱眸。他在喃喃自语。 “听说，这是普罗旺斯被神界抛弃的象征。所以大部分人不关心光环之类“神秘”的来历，大家只觉得活着就好。” “校外战争、校内内斗、日常工作、上课和考试……这些事情已经构成了生命之重了，再去思考更深刻的东西，对于我们来说太难，也太沉重。” 【“怎么了，凯伊？”】爱丽丝在这种时候声音还是很温和的，【“放松一点，不要被特别治安官这一担子压倒。”】 “我自然会为这职位尽力而为，但是无非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心态罢了，就像一切被预先加给我们的命运一样……” 【“……发生什么事了，凯伊，为什么心情这么低落？是不是因为你和忧同学亲密地在地下小屋看了两天bd，然后和郁子吵架了？”】 “不。”凯伊咬着牙握紧拳头，砸向窗檐。 “今天我把超喜欢的动漫看完了。” 【“哈？”】 “原本留着最后三集不看的！但是今天上完课、执完勤没事干，就手滑给看完了。现在心里好痛，太痛了！空荡荡的！” 【“二刺猿，差不多得了。”】爱丽丝只恨不能在凯伊头上贴个流汗黄豆。 【“作为完成了万叶集主线任务的奖励，你解锁了什亭之匣版本的momotalk哦。平复心情，快用一下吧。”】 “话说回来，我还真没注册过momotalk。”凯伊回答道，他知道自己就算无动于衷，也会被爱丽丝强行拉进新系统的教学模式。 momotalk，或是叫“桃信”，是学园都市最流行的社交聊天软件。然而由于瓦尔基里内部有完善的通信网络，对外又有官方频道和邮箱。所以凯伊还真没在用momotalk。 不过身为特别治安官，也是确实该多在各个平台上露脸，以扩大影响力了，免得大伙说他是个连momotalk都不用、也不发动态的内向工作狂宅男。 凯伊顺手掏出手机，在应用软件下载了momotalk。 过程中，还不小心下载了敌托邦app开发部的盗版软件“茶信”（teatalk），因为敌托邦掌管着搜索引擎，所以“茶信”竟然在搜索界面中正版momotalk的上面。 当凯伊一打开那桃红色的界面，耳边便传来了什亭之匣的声音。 【“momotalk插件，安装完毕。”】 “那么，我们伟大的什亭之匣又为momotalk追加了什么作弊功能呢？”凯伊问道。 【“哈哈……其实你现在看到的主界面已经被我们优化了。”】爱丽丝道。 凯伊看到主界面下面只有“消息”“通讯录”和“动态”三个板块。 【“原本界面里有五六个板块，还有大量弹出广告以及什么商城、阅读、音乐、扩列、直播巴拉巴拉——这些都被我们简化了。”】 “很符合我对现在软件的刻板印象。”凯伊苦笑着点开了通讯录板块。 “……几万个好友？” 【“没错哦，凯伊！普罗旺斯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在这里，甚至他们的大小号都被合并，囊入其中了！刚才的一瞬间，你无声无息地潜入到所有人的通讯录里，现在你想给任何人消息都行！”】 爱丽丝自满的声音。 【而且，你的终端看到的他们，不是网名和网络头像，而是在普罗旺斯档案中注册的本名和头像。可以说，你已经把普罗旺斯全市的盒都开了！】 凯伊握着手机的手发抖了，因为他已经事实上触犯了几万次信息安全法。 【“现在你不仅想给谁发消息就发，甚至还可以智能选择范围群发。”】 凯伊在联系人栏里搜索“瓦尔基里”。接着，所有全瓦尔基里的学生被筛选了出来。 【“你现在随便群发一条消息试一试，爱丽丝会为你立刻撤回的。”】 凯伊没过脑子，在输入框输入了“明天我要和山海经的妃姬苝学姐结婚了，欢迎大家上午九点来主校门口捧场。”给瓦尔基里全校群发了出去。 隔着办公室的墙，他都听见响遍了校园的消息提示音。 【“老实说，爱丽丝不想给你撤回了。”】 凯伊长摁信息气泡，狂点“撤回”。手机却被爱丽丝干预，毫无响应。 【“你真是我亲妈，爱丽丝。我求你快撤回吧，我求你了！”】 如果爱丽丝有实体，凯伊已经向她跪下了。 【“好啦好啦，凯伊，即便是在网络上也不能口无遮拦哦。”】 ———————— 此时，远处的瓦尔基里校园食堂。 “啊，凯伊学长终于注册了momotalk了喵。”天宫喵都一边用嘴接住自己甩起来的炸鱼，一边看向自己的手机。 “他好像自动加了好多人的好友啊喵，这就是特别治安官的特权嘛。不过他刚才发的消息我还没看到就被撤回了。” 她看向对面绷紧表情吃饭的郁子。 “这下，我不用戏谑你和学长是落后时代的‘山顶洞人夫妇’了。” “不，其实，为了信息安全课的学习，我，早就把市面上所有社交软件都注册过了。”郁子断断续续地说道。 “.……” 喵都本来想吐槽“那你为什么不加我好友啊喵。”但为了维系闺蜜情还是忍住了。 “啊？”不过，她观察到郁子有些异常，“你的小珍珠都掉碗里了喵，学姐。凯伊学长刚才群发了啥消息啊？” “你看到了，应该，也会哭吧。呜呜……” 后来，凯伊只好群发消息，解释说自己刚才只是在列举新型电信诈骗的套路——骗份子钱。 ———————— 【“还有，虽然很夸张，但凯伊你可以任意搜索，并强行加入普罗旺斯的全部群聊呢。现在试试吧。”】 凯伊又在群聊界面搜索了“万叶集”，出来了名称为“万叶少女旅店”的五人小群。 “这个群聊名字也太正常了吧，我还以为会叫‘魔仙堡’、‘吉他高手养成营’或者‘波奇酱和她的四个保姆’之类的。” 其实这个名字是虹最近才改的。这个群聊以前还真叫凯伊所想的那几个名称。 ———————— momotalk群组-万叶少女旅店 “天童凯伊”加入了群聊。 穗乃果：？ 虹：？ 凉：谁拉的？身为特别治安官，偷窥女生的内部群不太好吧，@凯伊。 凯伊：刚注册了momotalk，想测试下特殊功能啦，大家。很快我就会退出的。 莱熙：啊哈哈，凯伊哥，一般这种情况，会让女生们关于“谁邀请的你”这个问题，开一场持续一整天的狼人杀呢。 穗乃果：波奇刚还在大批大批地发她试穿乐队新衣服的自拍，凯伊同学你突然就加进来已经把她吓得口吐白沫了。 虹：@凯伊。凯伊同学，老实说，现在已经没人用本名和证件照当昵称和头像了，试试变一变怎么样？ 凉：像个老干部一样。聊天的时候，看着对方头像是一个穿警服的人头的话，只会让人觉得，自己在局子里做笔录。 莱熙：……你是多有经验啊。 ————————— 凯伊打个招呼，姑且退出了群聊。爱丽丝问道：【“怎么样，这样和学生们交流沟通方便多了吧！不过我建议你换个头像，比如动漫男主的忧郁侧脸。”】 “毕竟要用于治安官的工作，还是别换太离谱的吧。”凯伊答道。 随机又补充：‘但是，昵称倒是可以改一下。’ 凯伊两眼发光、兴奋地对爱丽丝说：‘我观察到，这个通讯录的排序是按照名字首字母排的吧！我的t肯定排在很后面。但是如果在前面加上一个无意义的‘a’，岂不是能在所有人的通讯录里名列前茅！’ 凯伊说着，把自己的昵称改为了“a瓦尔基里天童凯伊。” 【“哈哈……不愧是该去伊卡洛斯的学生，歪门邪道领悟得就是快。不过现在普罗旺斯的电商们，已经卷到三个a了，你一个a还是得排在后面哦。”】 凯伊听完，立刻又把昵称改为了“aaa瓦尔基里天童凯伊。” 随着后来对momotalk的使用的增多，他的a也越多。以至于敌托邦用他昵称中a的数量来评估momotalk的市场趋势，称之为“凯伊a指数”。 第97章 间章 敌托邦的喧哗例会 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清早的会议室 一百二十度扇形形状的教室，十几排、上百个各社的代表，在咖啡因的刺激中，等待着站在教室圆心的讲台上的会长作例行报告——敌托邦的行政传统。 “这世上没有不存在bug的程序，也没有不可debug的程序。各位敌托邦的同僚，早上好。” 戴上眼镜、衣装楚楚的不破丹，陶醉其中地念着讲稿。 “在我们诺依曼的蒸蒸轰鸣中，敌托邦又迎来一个新的黎明。请诸位永远向天上的群星和心中的理性报以敬重，在科学的求索之路上不断……” “喂，不破会长。”耳麦中传来秘书的提示，“我校学生们听‘山海经近代诗歌史’平均花1分34秒就会睡着，不要再念你的文学作品了，快来点数字，刺激大家的敏感点吧，我校学生就爱听数字。” “……明明我觉得自己这次写得挺文艺的。”丹心想，无可奈何地把演讲稿的前三十页丢去，开始做数据报告。 “首先，app开发社为圣阿加莎特供的地图软件病毒，在上一期作战中成功杀伤了敌方322名学生，环比增长了78.9%。该病毒可以将地图上的‘地雷区’替换成为‘公共厕所’，引起误会。向app开发社的创造力致敬。” “其次，全自动化社为万叶集音乐学院提供的乐器，在阿波罗音乐节上大放异彩。虽然我校没有斩获优胜，但是能喷火的贝斯和融合了机枪的钢琴依然受到了社交媒体的广泛关注。特此我宣布将拨给全自动化社的经费提高10个百分点——但是，不要在校内演奏这种乐器。” “再次，我校和圣阿加莎的战线向前推进了8……” “可不可以来点猛料啊，丹会长！” 丹的讲话被男声打断，全会议室的目光看向中间拍案而起的男子。 “……石井政学长，我的讲话有任何问题吗？”丹推推眼镜问道。 石井 政，敌托邦光环研究社社长。 从“美光环社”脱离而生，光环研究社致力于揭开以光环为代表的普罗旺斯最深层的神秘，无疑是最激进、最正经的科研社团。 “诸位！” 石井扭过头来对着会议室开始自己的演说： “科学鞭挞着我们不断进化。但是看看我们这校区吧，除了小小的磁悬浮交通和用来送外卖的机器人，我们还有优于其他学校的地方吗？而每次例会，我们竟然还在为这些小小的成就陶醉不已，为全自动化社这种鸡鸣狗盗的社团……” “我们至少在做实事。”代表社团参会的桂佳，将两个耳朵都戴上了耳机，嘲讽地吐口气反击道，“比某个自以为技术领先全校、实则天天被内外举报违法的社团强吧。” “总之，各位难道不期盼吗？”政继续讲道，“脑接口、外接义体、电子脑、人造人、克隆、超梦、时间穿越、虚拟现实、基因改造、智能子弹、宇宙飞……” “私以为，你可以考虑转到第十缪斯的电影社，石井学长。”丹打断他道。 “那就近的说吧，难道各位不对我们头上这被忽视、被遗忘的光环感兴趣吗？难道我们还要忍受打倒敌人、而无法将其杀死的遗憾吗？” “在阿波罗音乐节上，瓦尔基里的天童凯伊被击碎了光环，我想这就是我们研发‘对光环武器’的奇点……” “奇点？找你的g点去吧！”不知谁这么说了一句，引起哄笑。 足以破坏光环的武器，以及随之带来的死亡。这是学园都市碰都不能碰的滑梯。 在这会议室的哄笑中，潜藏着心照不宣的不安感。 “——科技的发展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可期盼一步登天，更不可违反基本道德。” 丹的作结停止了会议室的喧哗。 “提前散会。”阴沉着脸，她简短而不悦地结束了会议。 众人七嘴八舌地离开会议室，丹也无言地从后门推门而出。 在灯光晃荡的走廊上，又是那个声音叫住了她。 “喂，丹。时机就在眼前，你就不能放开院内科研管制，让我们社大干一场？” 不耐烦地挠挠自己的盘羊角，丹瞥瞥身后的石井政。 “直呼学生会会长之名。我和你很熟吗，学长？” “当然很熟，考试成绩榜上，你我不总是第一第二挨着？” “学长。我只能说我校的科研管制已经很松了，总的来说，仅仅是模棱两可地规定：‘不能在有损公众利益的基础上进行研究’。” “丹，你也看到了，我校哪个社团的活动尊重过公众利益了？” “呵呵。至少大伙不像光环研究社那样，在受试者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人体实验。如果真按照普罗旺斯通用法追究的话，你们全社都应该去瓦尔基里坐牢了。” “还有。”丹扭回头，不再看他，“不要叫我名字，叫‘会长’。” 突然，石井快步走近，将丹矮小的身体逼到墙边，来了一个单手咚。 丹的双眼不惊不惧、而满怀敌意地仰视着他，似乎随时准备用羊角捅过去。 “会长，我只希望你能考虑一下，一旦我校抢先制造出反光环武器，整个城市没有学校是我们的对手，到时候你我都会在校史上留名千古……” 他的另一只手刚滑向丹的肩膀，就被后者用力推开。 “我只能说。”丹不卑不亢地答道，“天童凯伊为了保护他人，不惜豁出自己的光环和性命，只身接下那个怪物玩偶的激光。而你呢，你看到他这样做以后，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如法炮制，去杀人？” “这不是你的夙愿吗？去杀光圣阿加莎……” “我的根本目的，是反她们的愚昧和固执。而不是取她们的生命。我的理想是启蒙，而不是抹杀。” 丹闪着电光的配枪已经瞄准石井的脑袋了。他只好不甘心地举起双手，把丹放了出来。 “我看，你该重修一下普罗旺斯通识课里的伦理守则部分了，学长。你看起来，就像那种不看课本例题，直接翻到最后面的‘课外扩展’的学生。” 留下这句话，丹低着头快步走开了。 —————————— 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诺依曼总控制室\/兼学生会会长室 “怎么了，会长？” 看到丹摘下眼镜、毫无干劲地“唰唰”在文件上签着字，秘书关切地问道。 “你也听见了，石井政那小子又在例会上发癫。而且散会后还来烦我。” “嘛，不要被这种事干扰心情了，想想开心的事情，分泌点多巴胺吧。” “你听说凯伊同学注册momotalk了吧，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发在浴室的半裸自拍？” “.……你还是想点别的吧，会长。” “反正，有些事，不坐在这个会长的位置上就不会知道。我校一直以来施行内部科研管制是有苦衷的。” “如果你在任期间，我校能研发、并大规模生产反光环武器的话，你应该就成为我校校史上最伟大的会长了。” “啊哈哈……”丹半躺在椅子上，拨弄着鼻尖上顶着的笔回答，“我志向没那么伟大……” “不然，多少年以后，互联网上会玩我的梗：‘致敬传奇图图王不破丹：kd比:1’” “或者拿出我的大头照做表情包：‘你有点太极端了’。” “你是会长，随你啦。”秘书整整自己的文件，“对了，有件事要向你特别汇报一下。” “啥，不会我们昨天拦截到的，凯伊同学要和那个妃姬苝结婚的事不是假的吧！！？” “.……不是，您还记着墨丘利指挥塔被推倒之后，留下的大坑么？” “嗯哼，按都市创说讲，里面东西不少呢。” “今天我们收到了来自洞中，完全匿名化处理的电报呢。不过收信者写着你的名字。” “.……如果是鬼故事，就不要再讲了。电报说的啥。” “‘时代不正，大厦将倾。眈眈恶狼，提警勿忘。’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啪。”正在被丹玩弄的笔，突然掉到了地上。 “……哈哈。” 秘书看到丹正襟危坐，已然汗流浃背。 “还最伟大的会长呢……我看我要成我校最后一任会长了。” 第98章 mmt篇:桃信，让世界看到你。 “噔噔?” 解锁了momotalk的第二天一早，天童凯伊哼着小曲儿在咖啡厅为家具拍照。 【“帮帮卡邦，您今日的登录奖励到账了——喂，凯伊，你在干什么？”】 把登录奖励重置时间改成早上的爱丽丝问道。 “在为咖啡厅做广告啊，那个momotalk可以发‘动态’让几乎全普罗旺斯看到是吧！这不趁机宣传一下儿？” 凯伊说着，将手机镜头对准了他最喜欢的家具之一，被摆在柜台上面的“被天宫喵都咬了一口的剑鱼标本。” 【“你的装修品味也是够差的，这简直像朱丽叶爱上大力水手”】爱丽丝看着欧式复古的柜台配上码头风的标本说道。 “开玩笑，这个剑鱼让咖啡厅很像《海〇宝宝》里的蟹〇王好吧！它能加800舒适度呢！” 【“总而言之，momotalk是供你和学生们交流感情、搭建羁绊的工具，请最好不要用在旁门左道上。”】 知道凯伊以后肯定不会用它干正事，爱丽丝放低姿态加上了“请最好”三个字。 “这种东西能用来做什么坏事啊，除了垃圾信息轰炸。” 【“那么，让我带你过一下momotalk的教学。”】 “什么，一个破社交软件还要你教我用？我搞社交的时候你还是个铁原子呢……” 不等凯伊多言，爱丽丝就用【战斗辅助】操作着他的双手打开了momotalk。 【“首先呢，momotalk最基本的功能无疑是发送和接受信息——不过，考虑到在谈话中人有时会语塞，所以什亭之匣偶尔会智能地为你提供回答的选项——毕竟就连sensei也经常会说出些惊为天人的话呢，要舔女生的脚或者闻女生的体操衣之类的。”】 “首先，我觉得自己比ai会聊天；再一个，作为男性同胞，我觉得sensei的要求可以理解。” 【“这不，郁子已经给你发消息了呢，尝试着回复她吧。。”】 momotalk-月雪郁子（昵称：月雪郁子。个签：瓦尔基里月雪郁子。） 郁子：早上好，凯伊君。 郁子：上午的法条定位课，不要再像昨天一样忘带笔了哦。 郁子：对了，你工位上有我为你做的便当，音乐节之后感觉你变瘦了点，要记得加餐哦。 郁子：[动画表情]（兔子比心） 【回答选项1：“你工位上有我为你留的戒指。”选项2：“烦死了，你是我妈啊？”选项3：“不带笔是因为想用用郁子你的笔嘿嘿。”】 【“爱丽丝！！这三个选项哪个是精神正常的人能说出来的？”】 【“.……什亭之匣会综合双方好感度、对方的性格和你的心里话得出答案呢，所以请不要怨我们。”】 受到什亭之匣逆天选项的影响，凯伊一时自己都想不出合适的回答。 最后支支吾吾地发了些感谢的话，是否把握好了距离感，他自己都不清楚了。 【“话说回来，凯伊，你和sensei身份不太一样，想和女学生们再进一步也完全没问题的。以郁子为代表的一些高好感度学生，你稍微主动一点人家可能就沦陷了哦。”】 “我的身份是学生——但也是特别治安官。谈恋爱什么的只会让对方陷入危险或者八卦之中吧，所以儿女情长可以暂时不提。” 【“真的是这么高尚的理由吗？库库~希望不是因为你阳〇或者享受吊着女生的乐趣呢。”】 【跑题了，继续我们的教程。除了文字消息，momotalk其实也可以发送图片、音频、视频、定位、文件和链接之类的呢。】 momotalk-天宫喵都（昵称：九命一心。个签：假如再也碰不到你，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喵都：学长~好想看《复〇者联盟10》啊喵~ 凯伊：（发送了“《复〇者联盟10》蓝光高清完整版带26种语言字幕+删减的女主裸露镜头。”） 喵都：？？？这电影还没上映啊。算了，毕竟是学长呢。 —————— “爱丽丝，说到底这种东西是怎么弄到手的啊？” 【“请不要小瞧什亭之匣的能力。”】 【“再一个，momotalk可以进行一定的资金流动呢。你在群组里发个红包试试吧。”】 momotalk-瓦尔基里大群 凯伊：早上好！总学生会的酬谢资金到账了给大家分享一点。 凯伊：（发送了拼手气红包，金额200信用点） （砂狼凉领取了你的红包） （砂狼凉领取了199.9信用点。砂狼凉是手气王！） ——————— “不是，这家伙为什么会在瓦尔基里群里啊！肯定是万叶集在我们这里留宿时加的。” momotalk-砂狼凉（昵称：anubis，个签：特殊任务同伴招募中（1\/5）） 凉：抱歉，没想抢那么多的。 凯伊：没关系啦，毕竟是运气决定的。 凯伊：……倒不如说，前几天在你们学校开庆祝会的时候，有些瓦尔基里学生发酒疯弄坏了些东西吧。请让我代表学校向你们表示歉意。 凯伊：（转账信用点） （对方拒收了） 凉：这个钱，给管账的穗乃果学姐吧，不要给我。何况这是我私人账号。 凯伊：啊，好的。 ———————— “感觉凉成长了呢。” 【“其实是因为她在网银的黑名单上，所以你给她账号打的钱，她提不出来呢”】 “.…...当我没说。” 【“咳咳，那么接下来是momotalk最重要的功能之一——通过聊天来解锁‘羁绊剧情’，再通过羁绊剧情获得大量好感度！”】 momotalk-不破丹（昵称：（被屏蔽），个签：（被屏蔽）） 丹：早安，凯伊同学。 丹：啊哈哈，我们知道你昨晚18点02分注册了momotalk哦，不要小瞧敌托邦的技术！ 【“爱丽丝补充一下，由于矮子不破丹同学的私人账号没几个好友，所以她很快就在通讯录里发现你了呢。”】 凯伊：你好，丹学姐。 凯伊：[动画表情]（爱丽丝吃头发） 【“爱丽丝……为什么我的初始表情包全是你的表情啊。”】 【“你再多嘴我就把你的表情收藏锁死了，以后和女孩子聊天只能发我。”】 丹：虽然说在momotalk说不太正式…… 丹：但是能请你尽早来我们学校一趟吗？有要事相谈。 【点击进入不破 丹\/敌托邦的羁绊\/主线剧情】 【“诶？这么两句话就进入羁绊剧情了吗，你们普罗旺斯的女人也太好搞定了。”】 “这个主线是什么意思啊……总之先点一下。”凯伊说完点了那粉色的长条按钮。 紧接着，一股子强大的吸引力让他身不由主地走出咖啡厅，四肢似乎脱离了大脑的指挥。 “喂喂喂，这是被人脑控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啊，点了那个按钮就会被强行扭送到羁绊剧情发生地呢。你几乎没办法抗拒的。”】 “不是，我一会还有课呢啊！” 无视凯伊的鬼叫，他的身躯自行向敌托邦自治区方向大步走去。 第99章 mdga momotalk-瓦尔哈拉群组 喵都：真的是。 喵都：法学相关的理论课也太无聊了吧！这bd就像上个年代的三流商业默片一样。 喵都：还有，某位特别治安官同学无缘无故地翘了课呢@凯伊。最后一点乐趣也没了。 凯伊：[动画表情]（爱丽丝_心虚） 凯伊：敌托邦学院有紧急委托，不是有意翘课啦。 喵都：那郁子学姐给我讲个笑话嘛。 郁子:？ 郁子：天宫喵都同学的1000字命题作文，只用写800字。请问为什么呢？ 喵都：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回事，这是什么脑筋急转弯？ 凯伊：……不会是因为咱们的统计：她平均每说五个字都会有一个“喵”吧。 郁子：bingo 喵都：不好笑喵！再说我写字、打字是不会带口癖的！ 凯伊：@喵都，我觉得你打字的时候带上也很可爱哦，很有辨识度。 喵都：真的吗喵，学长？那为你这句话，我以后就不分场合地喵喵喵了，诶嘿嘿。 郁子：[动画表情]（兔子流汗） 郁子：我再给你讲一个@喵都 郁子：“哈基米”是小猫的意思。 喵都：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哈，喵。 郁子：“哈基十”是瘸了腿的小猫的意思。 喵都：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哈，喵。 郁子：“人基米”是瞎了眼的小猫的意思。 喵都：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哈，喵。 郁子：额额你居然真觉得好笑啊，喵都。 凯伊：……为什么一个猫娘会这么喜欢猫的地狱笑话。 喵都：哈？人喜欢开人的地狱笑话，猫不能喜欢开猫的地狱笑话吗喵？学长别搞种族歧视！ ———————— 感受到脚下耐磨钢铁材质的地面隐约颤动，凯伊停下与同僚的闲聊。 由于在momotalk上触发了与不破丹的羁绊事件，他被不可抗力推动着翘课，乘上了敌托邦自治区的磁浮列车。 抬起头，正好看到头顶的列车电视正在播放会长的公告——正襟危坐的丹半恼半笑地念着： “.……综合上述考虑，我代表学生会驳回‘性别自由选择社’的提案，毕竟学校已经给予了该社团平等的待遇和权利。并且我个人认为，细化97种性别的定义并不需要过早被提上日程。” “‘在敌托邦和山海经的边境修一座巨大的墙防止偷渡’的建议，在此也出于可行性的考虑暂时驳回。， “另外，近日，本校局部地区频发治安问题，故在此，将主校区全境设为禁飞区，直到学生会宣布禁令解除。” 凯伊接着又听到其他乘客的议论，由于人心惶惶，她们暂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面前这位衣冠不整的特别治安官身上。 “说是禁飞，刚才列车颤那一下子，绝对是被大型武装无人机撞了。” “毕竟我校学生普遍不擅长近身肉搏，所以这种时候，都是躲在各自的机器小玩意儿后面互射呢。” “表面上是不破会长和石井的矛盾，但是根本上涉及到院内鹰派、鸽派的积怨了吧……” 【“敌托邦似乎不太太平呢，不说的话，我还以为我在第十缪斯境内。”】 凯伊对爱丽丝说道，窗外飞速流动的风景，不时闪过爆炸的火花。 【“爱丽丝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学校，到处都是攻击性的电波信号，对我来说，就像人处在枪林弹雨中一样。”】 “敌托邦中心区，敌托邦中心区到了哟~请各位下车时携带好随身物品，下次一定一定要再乘坐本列车哦！下一站，逻各斯巨塔！” 青春抖擞的电子女音响彻整个车厢，听说曾经的电车播报因为太没有感情，被圣阿加莎媒体攻击，于是现在播报音变成了似乎想把乘客们全杀了的病娇的感觉。 凯伊刚走出车站，就看到广场上一个装着高跷义体的高个男子，鹤立鸡群地用大得不正常的嗓音在演讲： “……在阿波罗音乐节上，‘echo’和‘弗兰肯斯坦’都向我们证明了机械和人工智能的可能性，事实证明，那是一条对的路。如果没有第十缪斯和瓦尔基里的歪门邪道，这次优胜本来就属于我们！” “圣阿加莎的战线一天天推进，地狱之门也随着墨丘利的指挥塔坍塌而打开，现在正是危急存亡之刻。我们必须破除陈旧的、遏制我们创新的‘潘多拉条约’。在此，作为敌托邦现任的首席科学家，我将make dystopia great again！” “make dystopia great again，mdga！mdga！”台下的起势者随之呐喊——厚如酒瓶的眼镜和满额的青春痘，很符合凯伊对理工科天才们的刻板印象。 【“这就是敌托邦的激进鹰派，如果他们学校一直由这些人掌权的话，恐怕敌托邦早就全部机械飞升了。”】爱丽丝解释道。 【“爱丽丝，你就是机器人吧，比起人类不应该更喜欢同类么？”】 【“人喜欢开人的地狱笑话，机器人不能喜欢开机器人的地狱笑话吗喵？”】爱丽丝瓷声瓷气地模仿着喵都回答道。 忽略暴动的人群们，凯伊来到了位于校区正中心、被机房包围的“诺依曼”总控室，同时也是总学生会会长的办公室。 从外面看，仅仅是座由新墙体材料建成的三连栋官邸罢了。谁知道，它是敌托邦由导线、电路和光缆组成的巨型赛博蜘蛛网的核心呢。 凯伊走到门前，被一道红光扫了脸，随即，紧闭的大门上面伸出黑压压的枪口瞄准他，提示音说道：“抱歉，现在学校情况有异，会长暂不见客。” 【“凯伊，你的头发已经乱到红外扫描都扫不出来脸来的地步了，把头发撩起来让它再扫一遍吧。对了，如果你现在原地高呼一句‘mdga’，就会被扫射哦。”】 凯伊遵循爱丽丝的话，把前发全然撩起来，再一次让红光扫过。 “啪！啪！啪！”门上的机枪被礼花筒替代，挥洒的彩纸淋了凯伊一身。大门也随之而开。 “——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欢迎特别治安官、索蒂拉同学的到来！” 【“就敌托邦学生们的好感度来看，这个系统肯定是由不破同学亲自设计的呢。只能说花心思在这上面，活该被那些科研者们反对。”】 【“算了，爱丽丝，总比被机枪打个半死强。”】凯伊拍拍肩膀走进大门。 还没来得及观察室内摆设和结构，凯伊便撞见闻讯而来的秘书。 或许是因为丹的存在感太强了，凯伊竟然至今不知这位已见过几次面的秘书的名字。 【“爱丽丝，用什亭之匣扫描一下这位淡蓝长发、身材瘦高的无表情系姐姐。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也太尴尬了。”】 【？#& 凛，敌……科学……学院……学生会，三年级。】 【“真怪，明明是副官秘书，她的档案安全级别似乎比会长还高呢。这位不会是个隐藏boss吧？未来某刻会摘下眼镜，对着不破丹举起手枪说‘对不起，其实我是警察’的那种。”】 凛推推耳朵上的眼镜腿问候道：“您好，凯伊同学，似乎您在用那个什么系统侦查我呢。唔，与不破会长相比，我只是个谦卑的公务员，名字无关紧要。叫我凛就可以了。” 接着她轻轻捏住鼻子又说道：“恕我直言——您身上有股淡淡的鱼腥味，希望真的是鱼的味道，不是什么别的东西。” 毕竟凯伊今早摆弄了半天咖啡厅的剑鱼标本。 【“考考你，凯伊。凛同学所说的具有鱼腥味的‘别的东西’是什么呢？”】 【“爱丽丝闭嘴。”】 “还有，您今天的穿着，用来会见会长也有些太不正式了。”凛收敛着情绪打量了凯伊一圈。 没扣全扣子且松垮拧巴的衬衫，下面的运动裤还套着睡裤，最可笑的是布满全身的彩纸碎。由于被【羁绊事件】匆匆忙忙地撵来，所以凯伊几乎还保持着家居装状态。 “太不好意思了！因为丹会长突然邀请相见，所以未经打扮……” 凯伊陪笑道，在心里对爱丽丝竖了个中指，爱丽丝用颜文字回敬一个。 “说实话，这里没有男士用的替换衣服。”凛叹息道，“.……虽说敌托邦学生大多不太沉迷粉白黛绿，但还真没有穿着睡裤觐见会长的。” 她扭头在一面洁白的墙壁上按下几个泛蓝光的隐藏按钮，一个柜橱凭空浮现出来。 凛从中利落地取出一件西装外套来，抖了抖，递给凯伊。 “这个是不破会长的，之所以是大号，是因为她就喜欢买大号衣服衬托自己的娇小萌。总之你先套上吧，显得正式一点。” 凯伊接过来穿上。对丹来说大n号的衣服，他穿着倒是合身。 “唯一的问题是。”凛突然想起什么，补充说，“这西装她刚穿了两天，因为事务繁忙没来得及洗呢……希望您不要嫌弃。” “哈哈，我怎么会嫌弃丹会长脏呢。”凯伊答道，下意识地凑近领子深深闻了一口。 【“啊，爱丽丝，多么魅惑的香味，如果要比喻，简直像黑夜盛开的曼陀罗……”】 【“.……根据什亭之匣分析，你闻到的气味只有6.1%属于不破丹的体味。剩下的93.9%属于纤维、洗洁精、香水、机油、防腐剂和mdga抗议者砸的催泪弹刺激剂。”】 【“……这种分析以后没我允许不要做，好吗？”】 【“刚才你向我竖中指的惩罚。”】 正怨爱丽丝毁了自己的兴致，凯伊被凛带到了丹所在的办公室门前。 “请您和会长畅谈吧，由于涉及到一些学校机密，下官我就不奉陪了。”推开门，凛低头请凯伊进去，自己则站在原地。 凯伊走进杂乱摆着文件袋和电脑零件的办公室，看到丹侧躺在靠椅上，边玩弄着暗红色头发的一缕，边和人通电，两只小脚在空中如在自由泳一般，随意蹬着。 “小鸟游局长，瓦尔基里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作为治安力量引入瓦尔基里警队的话，相当于把校内反对派扣上了‘叛乱’的帽子；作为军队力量引入的话，反对派一定会把我比作李〇成吧。” “这是我们的内政问题，请瓦尔基里暂时不要插手——不过我已经邀请凯伊同学前来商谈，这样反对派最多传几句不干不净的绯闻吧，不过我对这些绯闻不在乎，再说以前早就传过了……” “啊，这不，他已经来了。那么回见。”丹放下电话，从白大褂中用力伸出手打招呼道：“你好，凯伊同学。你能来这么快真是——为什么你穿着我的脏衣服啊啊？？” “有不得已的理由啦。总之，辛苦了，丹学姐。”凯伊也挥手问好道。 在这种场合，当然应以握手为礼，但是二人都用了更亲切、更不正式的问候形式。 “咳，凯伊同学，今天要谈的事情非常严肃，我想你我还是都正经一点。” 丹说罢，直起腰来坐正，把裸足收到椅下两只拖鞋里。 “了解，本人当然会……”凯伊正欲坐下，突然，爱丽丝用【战斗辅助】接管了他的身体。 什亭之匣浮现出选项。 【回答选项1：“学姐，你的西服是我偷来的，我宿舍还藏着20件呢：每件上都标好了时间、地点和次数。”选项2：“请把你正踩着的，我的两个饭盒还给我。”选项3：“mdga！”】 【“爱丽丝！为什么不是momotalk也要我选择回答支啊！”】 【“这个功能是常驻的。这次快选一个答吧，不然我就用你的身体，在这里干点叛教行为哦——另外爱丽丝是过载启动‘战斗辅助’的，你单方面现在关不掉的。”】 【“你但凡给我正常点的选项呢。这三个让我怎么选啊。”】 【“时间差不多咯，3，2，1……”】 “m！d！g！a！”凯伊选择了选项3，在空中高举双手，在不破丹面前喊出了她反对派的口号。 “啊？” 丹的表情，以超级计算机的处理速度，从疑惑和不解，转为了动摇和怀疑，接着是不安和急躁，再接着是悲伤和忧郁，最后变成了自卑和惭愧。 “是的，我知道自己为人毛毛躁躁的在位期间很多学院大事处理得不够好而且偶尔还会恋爱脑现在学校面临危机或许确实需要革命了，说到底用电击枪在考试里电自己确实就是作弊吧哈哈，凯伊同学你也这么想的话我现在就宣布辞职把机会留给更需要的人。” 几天前已经在脑海中打败的懦弱情绪涌上心头。丹低下头，一脸阴影，自嘲地念叨了一堆咒语。 “不不不，这四个字母是我偶然听到的啦，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觉得好玩，所以……” 凯伊连忙走近，使出毕生所学安慰丹。原本正要塑造出来的正式而紧张的氛围无疾而终了。 【“刚才你向我竖中指的惩罚。”】 某个屑ai则捂嘴笑着。 第100章 乌托邦 “譬如，一把枪的枪口，天生可以对准任何人，取决于是谁握着它的枪把。” 缓过神来的不破丹，装出气定神闲的样子，一脸凛然，透过桌子上如山的文件，向天童凯伊讲述着这次‘委托’的内容。 “或者取决于谁控制着人握着枪把。”刚从【战斗辅助】中恢复的凯伊心想。 “枪，尤其在学园都市，本质上是一种工具。工具，是将人从自然界里分化出来的关键。而工具如何被使用，和工具本身没有关系。” “积累至今所有的科技，同样可以比作工具。如何把科技转化为生产力，取决于它的使用者。” 说到这里，丹指了指自己头上暗红如硫磺燃火的五芒星光环，向外延伸着六个翅膀。 “这是被本校‘美光环社’整过的哦。虽然没有触及到光环的本质，仅仅是加装了智能微型灯盘。但我想，这可以代表一种，技术用于现世之人的身心娱乐的道路。” 【“纯是浪费产能——”】凯伊在心里吐槽道。 然而，他这时又看到丹叉起腰，炫耀似的，让光环上的翅膀如窝中雏鸟一样扑闪了两下，立刻改变了主意。 【“——动态光环也太帅了吧，和静态的比，就像氪金玩家一样！什么时候所有学生的光环都能动？”】 【“凯伊......不要再让设计师和动画师加班了。”】 “但是。”丹脸色又恢复严肃，“同一种技术用在不同的目的，便会呈现出不同面目——比如核技术，既可以造就切尔〇贝利的核电站，也可以成为‘胖子’或‘小男孩’。” 【“噗哈哈哈，笑死爱丽丝了，她前一个例子造成的损害不比后一个小呢。只能说不破同学的语文‘造脂’和她的个子一样低。”】 因为初来普罗旺斯就受到了不破丹等人的攻击拦截，所以至今某个机器人还对她抱有敌意。 凯伊在心中喝止爱丽丝，继续听丹的讲述。 “从‘美光环社’分化而出的‘光环研究社’......作为校内激进派的代表。一直以来，致力于分析我们形影不离的光环的‘神秘’，以寻找破坏它的方法、从中榨取能量的方法——甚至是，扭曲我们‘学生’本质的方法。” “等一下，学姐。”凯伊打断道，“虽然光环的原理，对我市很多学生的吸引力还不如外卖八折券。但是它就摆在那里，总会有志存高远的科研工作者想要一探究竟吧？你凭什么断定任何对它的深入研究都是反道德、反人性的呢？” 一阵短暂的沉默，楼下传来自动机枪攻击驱散“mdga”们的声音。 “你听说过我们的‘乌托邦（utopia）分校’吗，凯伊同学？”双手抱臂、垂头闭目的丹冷不防抛出这么一个词。 “不......没听说过。” “虽然史料非常模糊，但可以捋出的史实是——”丹小心地睁开一只眼，又一次打量着凯伊，似乎仍在犹豫该不该把如此机密透露出去。 “——很久很久以前，敌托邦正处在技术革命的关键节点。院内却出现了一些‘卢德主义者’，怀疑愈发先进的科技会让普罗旺斯走向自毁。于是，这帮人在经历了一番斗争以后，全部半被动地跑到普罗旺斯的地底下去了。” 【“爱丽丝，‘卢德主义者’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反技术、反科技人群的通称啦。凯伊，你的敌托邦的bd是怎么学的？”】 【“因为‘科技史’课不会进行考试，所以好像没人会认真学呢，没想到吧。”】 “但是说来讽刺，听说那群人其实是当时校内最聪明、技术力最高的精英们呢。他们被排挤到地下去，以分校的名义和我们针锋相对，自称‘乌托邦’。不过后来他们的发展情况我们便一概不知了。” “学姐，这个乌托邦，和我们现在讨论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你知道为什么敌托邦明明作为科技学校，却一直对科研有海量的条条框框的禁令吗？”丹抿着嘴唇说道。 “听说，当时两校分家之时，我们的学生坚持认为科技一定会造福大众。而乌托邦学生放下了狠话：他们将在地下永远监视着普罗旺斯。一旦有一天，我们滥用新技术，对自然和人性造成严重破坏，现代科技被证明弊大于利的话。那群家伙就会——” 丹咬咬牙道：“——颠覆敌托邦学校，甚至摧毁普罗旺斯。重建他们理念中的桃花源、乌有乡。” “就是因为这个缘由，敌托邦早早内定了一套‘潘多拉条约’——其中‘潘多拉’三个字已经被我的反封建迷信运动抹除了——简而言之，这个条约的内容就是高度限制、自我抹杀任何激进的革新技术，以防乌托邦以此为借口反扑。” 说到这里，丹突然又略有自豪地挺腰说道：“没有这条约，我们早就有黑客军团、军用义体、歼星武器什么的了。干翻圣阿加莎岂在话下！” 她的神情，就像一个考试考砸的学生，怪是自己涂错了卡才考差的。 “不过，没有限制条约的话。恐怕在那之前我们就被乌托邦干掉了吧......由于害怕引起恐慌，所以乌托邦分校的存在，对大多数敌托邦学生都是隐瞒的。他们可能以为限制条约仅仅是上层的嫉贤妒能......” “哈哈.....”听完了这段像都市传说一样的历史，凯伊有些尴尬地笑笑说，“我还是不太信，第一，堂堂敌托邦会被那种过家家似的一句口嗨吓成这样儿吗？第二，凭什么那群家伙站在道德制高点，认为自己就不会堕落呢？最后，一个地下的小学校足以和我们全市抗衡？” “喏。”丹甩过一个平板电脑，凯伊看去，上面的界面写着“眈眈恶狼，提警勿忘。” “超高的加密技术，完全的匿名。那群天才的后辈们的科技树已经比我们更枝繁叶茂了。而这句话，按照史料记载，就是乌托邦向地上世界发起攻击的预告。” 丹头疼地按着太阳穴说道。 “你还记得音乐会后，被炸毁的墨丘利总信号塔下面留了个巨型坑洞吧？我想就是这个打通了地下地上的坑洞，再加上最近院内激进派的高调行为，让这群‘深渊的监视者’们苏醒了......像反光环武器之类的噱头，足以让乌托邦急眼了。” “至于为什么他们觉得自己建立的王国，才是真正的科技乌托邦。只能说或许是天才的自恃吧。 “最后，关于普罗旺斯能不能打得过乌托邦的问题。姑且不谈各校之间的团结度，仅仅是科技力的差别就——”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比喻。 【“凯伊，玩过rts游戏吧？就像三本的巨像扫射一本的机枪兵，船厂的航母对抗兵营的动员兵一样！”】 【“我懂了，不过我不觉得实力会那么悬殊吧，我才不是100块一个的动员兵......”】 “综上。”丹做了总结，“校内激进派的纷乱，是我们内部的事，就交给我了。我代表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想委托凯伊同学的是——从乌托邦的威胁下保护我们学校。如果是你的话，我相信是可以做到的。” 丹站起来，一本正经地向凯伊深鞠一躬：“特别治安官同学，拜托了。” 【回答选项1：“拜托人的时候撩起裙子来是常识啊喂！”选项2：“那快把报酬一亿信用点提前付了。”选项3：（也向她鞠一躬，然后高呼“夫妻对拜！”）】 凯伊选择了选项4：“我会尽力而为的，丹学姐——但是，说是‘保护’，具体要怎么做呢，带领各校联合军去地底下把乌托邦分校灭了吗？” “......你这个想法太极端了。我只求敌托邦不被他们灭掉就好。”丹笑道，“按照我对凯伊同学的理解，我猜你可能会尝试劝说两校重归于好，走向一个两全其美的结局吧？” “嘛，具体举措，我会再思考的。”凯伊叹口气站起来，过多的信息让他反应不来。 “如果乌托邦分校真的存在的话，丹学姐真是给我派了个大活儿。” “上一次，仅仅是帮助一支乐队赢个比赛罢了，这次就要卷入到两个学校跨时代的战争中了啊......”凯伊已经在脑中幻想自己站在敌托邦和乌托邦枪火纷飞的战场中了。 【“别急，凯伊，更大的永远在后面！”】 “那么，我会不会是敌托邦的末代皇帝，就看你了，凯伊同学。”丹目送着凯伊的背影说道。 “对了。” 就在凯伊即将走出办公室之际，丹又对着那背影，平淡地问道： “你觉得，什么样的世界才算是‘乌托邦’呢？或是说，你这样拼命，想要建立一个什么样的普罗旺斯呢，凯伊？” 【回答选项1：“万众平等，财产共有、按需分配的理想世界。” 选项2：“永远只存在于幻想和希望中的理念世界。 选项3：“我们此时、此刻、此地所处的现实世界。” 选项4：“所有女角都收的后宫爽文。”】 “所有女角都收的后宫爽文。”虽然四个都想选，但凯伊将第四个当作回答。 “噗哈哈，真的吗？那请不要忘了收我哦。” 沉重的关门声将丹最后的话语掩盖。 第101章 乌托邦之眼 “my dear passengers.下一站，敌托邦发电厂。欲前往瓦尔基里自治区的乘客请准备下车，欲对本train酱发癫的乘客现在就可以发哦?” “反对潘多拉条约，还学术一个自由！” 自称“train酱”的敌托邦列车播报ai甜美而俏皮的声音，伴着车上mdga抗议者的示威一起传入凯伊耳中。 在车厢的车尾连接处，凯伊如山海经的近卫一样，头戴墨镜，低头插兜，一言不发。 为了预防他的身份被学生认出来，秘书凛在凯伊离开学生会会室时，匆忙地给了他这副墨镜来遮蔽身份。 然而凛忘了这副墨镜是不破丹曾用过的穿戴式电脑，毕竟在敌托邦这种学校，垃圾桶都披着一身电子荧幕。所以正为校内纷争劳心的凛似乎没在意这种细节。 现在，本来就被什亭之匣的红色界面占据着视野的凯伊，眼前又因为墨镜飘起蓝色的数据海。一红一蓝双buff交汇，加上不断因车外交火而颠簸的车厢。凯伊只觉得头晕。 如果摘下墨镜，恐怕又会被列车上的学生像痴〇集团一样包围，逼迫他就现在的局势站队吧。 所以他的深沉，不是接受到了敌托邦校级委托后的负重，而是单纯的晕车想吐。 【“我，不会用这么新奇的电脑，呕，爱丽丝，给我把它关了，呕。”】 【“你加个‘’‘请’字，爱丽丝会考虑一下哦。”】 【“请你把这个b电脑关了……瓦尔基里的直升机都没这么晕。呕。”】 【“对于黑客来说，这种程度算不了什么哦。凯伊你再多练练吧。”】 嬉皮笑脸的爱丽丝压根没想帮他。 【“不过，这个墨镜仍存有大量机密数据，而且还处在敌托邦学生会内部网络中呢。作为补偿，我打开她们的内部通讯给你解解闷吧。偷窥女孩子聊天的机会可是不多哦。”】 【“我没兴……”】 不等凯伊拒绝，墨镜上缭乱的信息就在爱丽丝的操作下归统，变成了类似momotalk的聊天界面。 丹和凛的实时通信通通显示在凯伊眼前： 丹：“靠着故意泄露圣阿加莎茶会的丑闻，媒体对我们内乱的关注可算降低了。你那边怎么样？” 凛：“答应同学们下一个假期不再调休了，现在整体的不满度应该也下去了吧。但这都不是长久之计。” 丹：“暂时先期待一下凯伊同学的发挥吧。话说，凛，你送他走的时候不会让他把我的脏西服穿走了吧？” 凛：“没有呢，会长。不过为了让他保持匿名。我给了他一副墨镜，应该有点作用。” 丹：“你，应该没有把普通墨镜和学生会特殊任务用的墨镜电脑弄混吧？” 凛：“属下和会长你不一样，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谢谢。” 丹：“那就好。不然我们现在说的话他全都能看见。” 丹：“而且，从学校的财务收支明细，到在圣阿加莎潜伏的特务名单，再到你我内衣的型号，他都能查出来。” 凛：“——对a，一眼就能看出来吧。” 丹：“你说什么？” 凛撤回了一条消息。 凛：“我说会长您真是聪明。” 凛：“对了。那个大坑，学生们现在普遍称之为‘地狱之门’。按照您制定的反封建迷信条例，这个称呼应该被官方修改一下。您有什么建议吗？” 丹：“普罗旺斯的肚脐。” 凛：“太没有诗意了。” 丹：“乌托邦分校的后门。” 凛：‘太没有节操了。’ 丹：“死亡谷。” 凛：“太没有新意了。” 丹：“好麻烦。一个破洞，有必要给它取个名？就称呼它为‘那个洞洞’、‘那个穴穴’不就得了吗？” 凛：“......会长，您也不想让学校里充满‘我们去那个洞洞玩吧！’之类的话吧。” 丹：“？这类话有什么问题么。” 凛：“凯伊同学不在，您就不要装纯洁了，会长。总之，还是希望您给那个坑取个名字。” 丹：“‘乌托邦之眼’吧，那群地下的家伙想必一直窥伺着我们，所以取这个名字。” 凛：“您居然这么认真地取了个名字呢。不过很多学生不知道乌托邦的存在吧？取这个名字是否有些不妥？” 丹：“没关系，等那群家伙杀上来，大家就都知道了。” 凛：“......” 凛：“在讨论‘乌托邦之眼’之前，我们先讨论一下‘凯伊之眼’吧。您说的对，我还真不小心把一台墨镜电脑给凯伊了，而且检测表明特别治安官同学在监视咱俩的谈话呢。” 丹：“哈哈哈，我早就知道了。凛你的反间谍意识太差了。” 凛：“难怪您从刚才开始就在装蠢。凯伊同学，如果可以，请尽早把设备还给我们，这涉及到学校安全隐私问题。” 丹：“不还也没关系。毕竟那玩意的定位系统一旦检测到使用人离开敌托邦自治区，它就会自动格式化。” 凛：‘你看见了吧，凯伊同学。一个能编出这种程序的女人怎么可能听不懂‘那个洞洞’之类的话。’ 丹：“闭嘴吧，凛。犯下这种低级错误还不去写检讨——凯伊同学，一路顺风。” “咻。” 丹从远处切断了链接，墨镜上的一切讯息都消失了。 【“怎么样，凯伊？偷窥别人心声的感觉。”】 【“就是因为有这种侵犯隐私行为，乌托邦才对科技心生担忧，从敌托邦脱离出去的。”】 【“哈？你每次查看学生的个人档案，本质上都是在侵犯隐私。”】 【“......那是迫不得已。”】 【“就是因为有你这种想法，某些敌托邦学生才罔顾道德和纪律，滥用技术呢。”】 【“‘乌托邦之眼’取得挺好的。”】 【“不要转移话题。”】 在和脑中ai日常的斗嘴中，凯伊走下列车，准备返回瓦尔基里。 ————————— 在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虚空，短水手服少女叹了口气。 “呼~要干预那个一丝不苟的秘书，让她混淆普通和非普通墨镜花了不少算力呢。” “不过。” 对着自己的回音，爱丽丝摆摆手，语气温柔又带着些欣慰地自言自语道， “这种小插曲，应该能让凯伊转移一下注意力吧。突然接受这么正经又艰巨的委托，需要我帮他排遣一下呢。” 第102章 地心游记 【主线任务：从乌托邦分校手中保护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 “不是，哥们。”天童凯伊如虾一样弓着身子盯着笔记本电脑显现出的信息，“除了不可信的街谈巷议，没一个正规平台发过和乌托邦有关的消息啊，竟然连忧的频道都没有。” 【“即便有，也被敌托邦的信息部门封杀干净，这种正正经经要‘灭市’的消息怎么可能被放出来呀。”】 这是凯伊从敌托邦回来的当晚，他在自己的宿舍查找有关乌托邦的信息。 作为特别部门，瓦尔哈拉的成员在瓦尔基里学生宿舍的别栋享有自己的单人宿舍。其他的学生则按照年级或职能住二人间或四人间。 最早，凯伊还以为自己会因为住冷清的单人间而夜来惆怅，后来发现隔壁的郁子经常用未知的通道溜进来为自己打扫卫生之后，这种担忧就消失了——一转成为被人监视的恐惧，以及不能把某些叛教物品随处乱放的烦躁。 “——对敌人一无所知，这该如何是好。”凯伊伸个懒腰，一个后仰躺在自己的双人床上。 单身的女孩子选择双人床，可能是因为她有一窝的毛绒玩偶或抱枕要安放（在学园都市则可能是弹夹和子弹）。而凯伊已经忘了，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没有“舒适度”系统的宿舍放个大双人床了。 可能是他以前预计会有第二个人躺在这吧。 “话说回来，阿波罗音乐节时我一直在会场里面，没参与对墨丘利控制塔的战斗。所以，到现在连那个‘地狱之门’……或者叫‘乌托邦之眼’都没亲眼见过。”他自言自语道。 “说到‘地狱之门’，按照一些宗教原典记载，应该是燃烧着不竭的火焰，还有恶魔……” 正当凯伊在脑中想象他概念里的“地狱之门”时。 他的笔记本电脑，因为刚刚搜索了和“乌托邦”有关的消息，所以作为捆绑软件偷偷安装的敌托邦app开发社的视频播放器，自动弹出了和“地狱之门”相关的短视频。 ——虽然名为“app”开发社，不过其他设备的应用开发也在他们的营业范围，这无可厚非，毕竟“叛教行为研究社”还天天画叛教漫画。 笔记本开始大分贝地播放ai合成的视频配音： “集美们，总学生会这边的大洞实在是太好玩辣！敌托邦还特意新修了电梯，美景与乐趣并存，来就对了……” “这帮人是不是得了‘不在文本里插一半emoji就会死的病’？”头皮发麻的凯伊从床上跳起，直接把电脑关了。 然而，很快他回味起那条视频的内容，又打开手机搜索“#洞”、“#地下世界”的 tag。 “合着那个洞已经成为网红打卡点了？敌托邦连电梯都修好了？为什么我完全没听说过？”他大跌眼镜，不只因为这个人畜无害的“地狱之门”和他的想象相差甚远，更因为他此前对这些消息闻所未闻。 【“毕竟凯伊忙着在ktv当王子，在万叶集开趴体呢。对民生疾苦一概不知啊。”】爱丽丝挖苦道。 “和那些没关系，单纯是因为我对景点打卡毫无兴趣，所以大数据不给我推送罢了。”凯伊辩解道，“要意识到信息茧房的可怕。” “唉，地狱之门也能被学生们当作旅游景点。我想敌托邦的信息封杀纯是画蛇添足。‘灭市的地下学校’？可能在大家心里和‘特别治安官’一样可笑吧。”凯伊躺在椅子靠背上自嘲道。 “不过——”话锋一转，他摸着下巴寻思，“如果这个‘乌托邦之眼’可以接近，甚至还被修了能到达洞底的电梯的话，我何不亲自去地下一探究竟呢。” 【“太危险了，凯伊。现在地下世界对我们来说，就是盖着一层‘战争迷雾’啊！你这样孤军深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凯伊答道，“虽然你说什亭之匣能够强制连上普罗旺斯所有的网络，但是只有接近学生们，才能获得‘档案’之类的关键信息吧？” 【“老实说，如果乌托邦真的会从那个洞攻上来，我们现在洞口建好防御工事就好了。就好像为了抵御敌人rush，在基地门口建好防御塔。”】 “知己知彼，百战不die！山海经有一位古哲人这么说过。”凯伊竖起一根手指反驳道，“无论在现实，还是游戏。信息对现代战争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哈哈……自己宿舍的墙早就被郁子和喵都钻了个大洞，却至今毫无觉察的人，居然有资格说这话。”】 【“啥？在哪钻的？”】 【“不告诉你。”】 ———————— “学长你要一个人去普罗旺斯的地下喵？？” 第二天一大早，凯伊正在自己的工位收拾东西，双猫耳竖起的天宫喵都便走过来拍案质问。 “是啊，受到了敌托邦的校级委托嘛。隼哥那边我也请好假了。有什么问题吗？” “真是的，太危险了喵。要知道地下可是有双头食人魔、石化大眼怪、生化血蛭和喷火的温泉……”喵都一脸担忧地说道。 “你少信电影吧……” “再怎么说喵都我也是负责侦察的啊，要知道普罗旺斯的地下可是被禁足的喵。下面有什么怪奇东西可是谁也说不准。” “听好了，学长。你一个人去那里，危险程度就好像……” 喵都伸出手指、绞尽脑汁地想恰当的比喻。 “就像，开着弹幕看悬疑推理电影一样喵！” “就像，恐怖电影里喊着‘我才不要和杀人犯留在一起，我要先回去了！’的人一样喵！” “就像，战争电影里即将上战场，拿出吊坠盒回忆自己妻女的士兵一样喵！” “没关系。”凯伊拍拍胸脯，“自从我上任特别治安官以后，就有主角光环了。你说的这些都不足为惧。” “前一阵刚被人家把光环都打碎的你，怎么好意思说的啊喵……总之，请让我和郁子学姐，再叫上几个瓦尔基里学生随你同去吧。” “我这次可算是做谍报工作的。人越少越好。” 凯伊戴上口罩，随手摸了摸喵都的头道：“放心吧，会安全回来的。” “不要说这种g台词啊喵……学姐，你也劝劝他。”喵都扭头，唤起旁边正在刷视频的郁子。 自从学会了能在不引爆的情况下用智能手机后，她便像个孩子一样开始满怀好奇地畅游网络世界了。 “你担心过度啦，喵都。那个洞就是个景点。能有什么危险。”郁子头都不抬答道。 （【“对了，凯伊。郁子现在看的是‘三分钟看完《肖〇克的救赎》’。她在你房间上开洞，灵感就来自这部电影哦。”】） “学姐你说的也是g台词啊……” “总之，两位不用操心过度，我去去就回。”凯伊挥挥手走出了瓦尔哈拉办公室。 “学姐，你这种隐藏病娇真的不担心他吗喵？”喵都望着关上的门，问郁子。 “没什么可担心的吧，难道凯伊君还能抱着一个美女食人魔回来？” —————————— 半径近百米，裸露出城市下钢筋水泥的巨型洞穴“乌托邦之眼”，一眼不见底。却被彩旗围栏围着，络绎不绝的各校学生，以它为背景自拍着。 对于一群摔不死的学生来说，确实没什么可怕的。 五部圆柱形观光电梯，不知以什么原理被修在洞穴边缘。 “各位，考虑到建造成本的回收。乘坐电梯现在是需要付费的哦！” 凯伊看到在一个电梯口，敌托邦全自动化社的陆八魔阿露（伪）头顶开着洞的安全帽，拿着大喇叭喊道。 看到身为治安官的凯伊走来，阿露大惊失色，慌乱中将手里的喇叭随手扔进了洞里，底下某个游客这下要遭殃了。 “凯……凯伊同学，我们修电梯是学校的课外实践作业，而收费则是符合总学生自治区的经营法的！” “不，你们合法经营，为什么要害怕我啊？”凯伊忍不住对反应过度的阿露吐槽道。 【“天生有不法之徒气质的人看见f**king cops走来就会心虚啦。”】 “阿露同学，我是为了潜入调查任务，要低调地乘一下你们的电梯去洞底……” “好的，sir，我们一定全力配合！”阿露听罢，当即拿出对讲机指挥道，“喂？找个借口让下面的游客都上来，上面的电梯也不载客了，特别治安官同学要务在身！” 【“……阿露同学是不是不知道‘潜入’和‘低调’的词义啊？”】 【“算了，凯伊，人家恰好是因为对你好感高才这么费心。”】 “对了，阿露同学，正好问一下地下的开发情况，你们对地下有做必要的勘探吗？” “老实说，我们只在下面和洞口一样的大小的区域围了观光区……”阿露捧着摘下的安全帽答道，“毕竟听说普罗旺斯地下世界很危险，所以没有再扩展区域。” “没有遇到什么怪东西的袭击吗？” “怪东西？” “……没什么。”想着不能再深入这个话题了，凯伊岔开话题，“话说，你代表全自动化社，怎么看敌托邦两派的斗争？” “诶，学校出什么事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这边干活。”阿露一脸纳闷。 【“凯伊，说到底大家都是学生，不是每个人都像政客那样关心谁的屁股坐在学校首席的。”】 “总之，多谢社长你的鼎力支持，我现在就下去。”凯伊作结道，顺便把搭电梯的钱付了。 又顺便赠送了阿露“焕肤bb霜”，保养下这几天在工地被受苦的皮肤。 “那凯伊同学注意安全——对了，因为洞穴很深，所以电梯速度会比较快呢，请你适应一下。” 阿露挥手向走进电梯的凯伊道别，一边按动了开关。 “知道了，不过能有多kuai……” “嗖嗖。” 没等凯伊念完“快”的音节，电梯就像突然失去依托，自由落体一般向着一片昏暗堕落。 “呕呕呕呕呕呕呕。”感觉自己变成倾泻的流体的凯伊说不出话来，只能在脑中和爱丽丝交流。 【“感觉，回去，得向，瓦尔基里，申请，工伤赔款。”】 【“凯——伊，这只是游乐园跳楼机的水平吧，没和人坐过跳楼机吗？”】 【“我，一个人，睡，双人床。像是，有人陪去游乐园的样子吗？我对，游乐园，的理解，只限于《游〇园之星》……”】 “轰隆” 电梯载着四仰八叉的凯伊，如船锚触底一样落地了。 【“算了，凯伊，毕竟是临时赶修的电梯，不要要求太高。”】 “如果乌托邦能修出更舒服的电梯，我现在就投敌……”凯伊摸着好像变形的腰，捡起掉在地上，已经被格式化的墨镜状电脑说道。 “咻。”电梯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空旷的地下天地。较为微弱的暗红色光线照耀下，湿漉的岩壁、植被覆盖的峻崖石笋。以及—— 遍地的垃圾。 【“凯伊，这就是普罗旺斯游客素质啊。”】 【“如果你随身带的薯片因为坐电梯而变成碎渣的话，素质也会变低的。”】 凯伊走出电梯，打量着附近的情况。 抬起头，原本巨大的洞口在这里看着只有鹅卵大小，这个深度，目测得有千米。 四周望去，被警戒线划为“旅游区”的区域，则和洞口差不多大。警戒线之外，则是依旧蒙着面纱的未知世界。 【“那么，我们的凡尔纳来到了地底，现在面对着满地图的问号，要从哪里探索呢？”】爱丽丝轻笑着问道，【“你连往哪个方向走都不知道吧？”】 “.……还可以连上网。” 【“诶，那又怎样。”】 凯伊，打开了momotalk，又打开了“附近的人”——这是为了与陌生人“扩圈”而设计的功能。 “momotalk的使用范围，可比爱丽丝你想的要大呀。” 凯伊走向北边，momotalk显示“附近有321个用户。” 凯伊走向东边，momotalk显示“附近有137个用户。” 凯伊走向南边，momotalk显示“附近有1984个用户。” 凯伊走向西边，momotalk显示“附近有915个用户。” “ok，我们向现在的西南方向走就行了！” 【“.……请正确使用momotalk。”】 第103章 down the rabbit hole 石山环绕，平野无尽，暗溪涌流，滴水声声。这地下，让人若宿异世，不知光阴几何。 天童凯伊按照momotalk的指示，在忽宽忽窄的石路上行了不知多久。 “原本还带着军用强光手电和夜视仪来着……不过看起来不用了。” 凯伊抬头，看着分布在石壁上，放着彼此略有色差的柔光的异石想到。 那些不知其原理的石头，散出的微光刚好可以照亮道路——再加上凯伊自己的光环发出的绯红光芒，看清视野中大部分事物还是没问题的。 圣阿加莎的“光环占卜社”曾发文表明，学生光环的亮度与本人思想三观有关。 也就是说，天生内心通净的学生一辈子都不需要手电。 这种说法，受到了光环没什么亮度的学生的抵制，他们称光环太亮会在夜晚影响入睡。 回到凯伊这里，他看着momotalk的界面，又突然发现上面有刚才发来未读信息。 是郁子发来的，写着“确实有些不放心，凯伊君方便的话，要给我们报个平安哦。” 【回答选项1：“已到达世界最低城——理塘！”选项2：（给她自拍一张流泪阿〇颜发过去）。选项3：“等我活着回去，就和你结婚。”】 “放心吧，没事的。”凯伊简短地答道，但是红色的感叹号提醒着他信息发送的失败。 “明明有信号，却无法和地上直接联系嘛……”凯伊揉揉被有些冷冰的脸思考着，“这意味着下面有一套自足的、隔绝的文明吗……” 【“帮帮卡邦！因为害怕凯伊在这么幽暗阒寂的地方会感到寂寞，爱丽丝来陪你啦！”】 在毫无人烟的地方，独自迷茫地赶路。这种时候听见爱丽丝的声音，不得不说还是有些触人心弦。 不过，爱丽丝的无处不在也让凯伊至今都无法好好欣赏恐怖片了。 【“好啊，爱丽丝，让什亭之匣放点流行音乐当探险的bgm吧。”】 【“不嘛！我要给凯伊讲故事。”】 【“哈哈……根据我对你的理解，你是不是要给我讲鬼故事了？”】 【“是个好点子，但是爱丽丝没那个兴致。爱丽丝今天想讲另一个爱丽丝的故事！”】 不等凯伊再发言，爱丽丝自顾自地，如在午夜讲故事播客。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可爱，但是没我可爱的小女孩叫做爱丽丝。 有一天，她正在草地上读书，忽地发现一只会说话、戴着怀表的白兔子。好奇心催使她跟着兔子，却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兔子洞。 那个兔子洞，通向一个奇妙未知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有吃了会变大变小的蘑菇、咧着嘴笑的猫咪、性格怪诞的帽匠、按时发癫的三月兔、扑克牌做成的国王和王后…… 勇敢热心的爱丽丝，虽然觉得当地人都疯了，但还是帮他们解决了许多许多问题。在这个过程中，她自己也在不断地成长、不断地收获知识、结交好友、完善自我…… 最后，爱丽丝突然醒来，发现一切都只是她在草地上的梦境。而经过这些事以后，爱丽丝已经是一个大人了。”】 【“《爱丽丝梦游仙境》讲完啦。凯伊，这个故事对你有什么启发？”】 【“单女主，没有男主？这算不算是‘逆后宫’？”】 【“这么经典的童话，凯伊你居然只想到‘逆后宫’吗？”】 爱丽丝的语气中惊讶胜过了无奈。 【“虽然是个童话，但在文论家的解释下，它蕴含着关于‘自我与世界’、‘疯癫与理性’、‘梦境与现实’、‘成长与病态’等等很多深刻母题呢。” “‘down the rabbit hole’（掉进兔子洞）也成为了一句俚语。形容落入了奇怪的、出乎意料的境地。”】 【“……结局。”】轮到有些心不在焉的凯伊表述了，【“结局是，爱丽丝发现一切都是自己的黄粱一梦吧？”】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梦结局’在文艺作品不是很常见？”】 【“我不喜欢在底层故事的最后，把一切都归于梦的结局。这不仅仅是价值虚无的问题。”】凯伊讲道，【“作为叙述手法。这世上头几个梦境叙事者是有创意的天才，后面的，都是东施效颦罢了。”】 【“如果说这种叙述，作为形式服务于一个紧密的、严肃的主题，那倒是好的。 ——但，很多时候都是写作者的能力和责任心不足，才随随便便用‘都是场梦，别那么较真’的套路，来搪塞读者吧。这种态度，不如说是对笔下作品的始乱终弃。”】 爱丽丝没想到凯伊会这样滔滔不绝地回答她，她静静地聆听着。 【“尤其是在精神分析已经发达的今天，有关梦，我们已经有了生理和心理上较为完整的理论。梦境，它古典的诱惑力镀层已经脱落。如今人应该更严谨、更认真地对待梦。”】 【“梦境和现实的界线只会越来越模糊，恰恰是梦境，有着比现实更真实的真实性。”】 爱丽丝有些苦涩地答道：【“……嗯。”】 觉察到气氛有些凝重，凯伊举了个更轻松的例子来陈述己见。 【“比如说，几个基沃托斯学生，去和一堆红男绿女打麻将去了。海底捞月、国士无双。打牌打得夜夜笙歌、载歌载舞、媚态尽显、痴样毕露。东方既白之时，才发现只是自己在公交车上做的一场梦。 然后，ta们告诉曾经是故事的中心、和学生们共赴沙场、出生入死、将她们视为心中至宝的sensei说，反正都是场梦啦，又没有真实发生，你急什么？ sensei能不跳脚吗？ 毕竟，‘梦境是现实的种子’。”】 【“喂喂喂，我们的基沃托斯不会发生这种事的。”】爱丽丝辩道。 【“只是举个例子，不会有那么逆天的事情吧？”】凯伊笑答。 【“不过……”】爱丽丝转而有些落寞地念叨着， 【“如果最后，告诉凯伊你：发生在普罗旺斯的一切，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也仅仅是个骗人的童话，是终会破灭的南柯一梦。你会怎样呢？”】 【“少开玩笑啦，我被子弹打穿的痛感可真的不能再真了！”】 【“.……”】 【“爱丽丝，你是在开玩笑吧？”】 【“.……嗯。”】 【“没关系。”】 凯伊停下脚步，将全身依靠在流光溢彩的异石之壁上。 原本扎眼的绯红色光环，也融入了如生命一样绚烂多姿的光中。 他轻轻摸摸自己的耳朵。因为无形无状的爱丽丝，平时都是从这里对他讲话，所以他想，这样就相当于在安抚爱丽丝吧。 【真是那种情况，我也会拼了命像sensei一样，从‘不可能’中创造‘奇迹’的。只因我珍惜在这座城市的日常。】 【“真——是的，kei酱！不要说这种像是会在结局死掉的主角一样的台词，太晦气了！”】爱丽丝闹脾气道。 【“我说，称呼我的时候不要带‘酱’啊！”】凯伊没发觉，那一刻爱丽丝对他的称呼有微微的出入。 正当两人正在谈话，或是说在外人看来，是凯伊在发呆时，脚步声，连带它们在幽谷中的回音，从远处响了起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有情况。”凯伊立即拔出枪来，做出预警姿态。 叮叮当当，那是坚硬的军械随着脚步碰撞发出的声音。 来者不善。 【“‘战斗辅助’准备完毕。不过，凯伊，如果是乌托邦的强力战力，或者更危险的东西的话。还请你尽量避战呢。”】爱丽丝严正地提示道。 脚步声，转过拐角，出现在凯伊眼前的三个身影是—— 穿着暴露、凶神恶煞、戴着口罩的三个不良少女。 虽然看起来有些穷凶极恶，但模样仍属于正常学生的范畴，并不是凯伊想象中的变异人或者一丝不挂的反科技疯子。 【“爱丽丝，为什么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也会有不良啊……”】 【“呀呀，这就是所谓的‘down the rabbit hole’。”】 第104章 在地下寻求邂逅是否搞错了 蛮横的女声在洞壁回响。三人中为首的金曲发不良少女，对天童凯伊喝道： “喂！你小子，看着不像乌托邦和墨丘利的啊，新来的？” 【“爱丽丝，她刚才提到‘乌托邦和墨丘利’了，是吧？这说明乌托邦分校真的存在，好诶！”】 【“.……被三把枪指着，还在傻开心，该说你乐观吗？”】 “是，是。我是新来的。”凯伊收回手枪，浅笑着顺着话茬答道。 毕竟他现在戴着口罩墨镜，行为又鬼鬼祟祟的，一时被当成不良也无可厚非。 “哪个口下来的？”另一个面色阴沉、像是动漫里会在天台一个人吃便当的不良警觉地问道。她长长的黑色齐刘海几乎遮住了双眼。 毕竟凯伊猛一看，像是个光环很亮的正常学生，所以自然引起了戒备心。 这个“口”是什么意思，现在是弄不清的。凯伊的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回答策略。 他现在需要从她们嘴里套出信息，所以，不能一言不发或者拔腿就跑。 强硬地把她们打趴下，然后逼问信息？这种鬼畜王一样的方式，目前凯伊的道德感还不允许。 现在只能说些车轱辘话，岔开话题了，隔着口罩，凯伊舔舔嘴唇。 圣阿加莎最常见的问候语是“今天天气怎么样？”但在地下本来也看不见天儿。 在学校最常见的问候语是“今天的作业是什么？”但这三位目前不像是会做作业的人。 事已至此，只能用最泛用的，山海经的问候语了。 “吃了吗您嘞？”凯伊仿着妃姬苝的口音问道。 “.……” 一阵沉默。 【“凯伊，还是你会聊天啊。”】爱丽丝半带讥讽地说道。 “吃是吃了。”没想到另一个眼神凶恶的不良竟然真的回答了他，“不过，又是蘑菇炒蘑菇加蘑菇拌蘑菇就蘑菇酱，最后配上蘑菇拼盘和蘑菇汤啊。” “唉，没法啦，毕竟我们也算新下来的，论辈分算是小的，待遇差些。” 差劲的伙食引起共鸣，三个女生开始一起抱怨了。 “这地方再差也比在上面被瓦尔基里追来追去强吧？” “一点点阳光都晒不到，感觉我脑袋上也要生菌子了。” “还需要在这么这么颠簸不平的道上巡逻。” “都，都怪那个治安官，天童凯伊。”阴郁的不良碎碎念道。 “不是他勒令驱逐我们，我们用得着灰溜溜从地上润到这里嘛……要是让我抓到他，我一定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把他〇〇都〇〇了。” 凯伊下意识地冒起冷汗。 【“什么戴〇白。”】爱丽丝吐槽道。 “不是，你恨他狠成这样，还要‘先奸’吗？”另两个不良神情复杂地看向她。 “那，先杀后奸……” “一定要‘奸’是吧！” “总，总之。”为了挽回面子，为首的不良对凯伊说道，“小哥，如果你也是新被赶到地下的话，我们作为前辈愿意在组织里面带带你，离这里不远就有据点。” “还有组织和据点吗？”凯伊试探地问道。 “哎呀……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敢下来的。”眼神凶恶的不良，甚至有些同情地答道，“普罗旺斯地下的‘逃课者’不仅组织严密，而且在数量上可是占大头的哦，毕竟地下的日子自在多了。” “地下被普罗旺斯很多人视为禁区呢，那帮阿sir对这些想必一概不知吧。” “明明以前地上地下的互动很少的。”那个阴暗的不良说道，“就是凯伊上任以后，才爆发了润到地下的风潮。” 【“她们说得对，凯伊。我调出她们档案了。这些不良的‘等级’和战斗力都比地上的要高一些，看来你们瓦尔基里的消息确实不灵通呢。”】爱丽丝汇报道。 【“对了，那个看起来阴暗的孩子，原本是圣阿加莎的，在你当上特别治安官以前，就单恋着你呢，可以说是为了引起作为瓦尔基里的你的注意，才逃学当不良的吧。恋爱脑真可怕~现在是完全由爱生恨了。”】 【“这不是你编的吧？——总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凯伊拉拉口罩掩盖有些羞红的脸，正打算套问有关乌托邦的事情。 “那么，小哥，作为后辈应该对前辈的孝敬，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先缴了吧。”为首的不良突然强硬地命令道，“我看出来了，你的墨镜就不是一般货。” “把衣服也脱了吧，检查一下你随身物品，还有发育正常不正常。”另一个不良故作矜持道。 “——毕竟整个地下没几个男人。”她不小心把心声说了出来。 “话说回来。”阴暗的不良少见地撩起刘海，用圆润水灵的瞳孔盯着凯伊道，“你看起来好眼熟，能把墨镜口罩摘了吗？” 【“呀，真是劫财又劫色，凯伊，别打听了，快跑吧。”】爱丽丝建议道，【“如果正面交火的话，预测会引来附近无穷无尽的不良，那可就打不完了——而且，我猜亚撒西的凯伊君舍不得伤害自己的迷妹吧。”】 “再见！”凯伊觑个空子，扭头就跑。 “喂，别跑啊。起码把东西留下！” “我们不会做什么的！” “你，不会是，是那位……” 三个不良二话不说追了过来，头两位开始向他开火。 在爱丽丝【战斗辅助】的帮助下，100%闪避率的凯伊躲开了一切子弹。 “这家伙身体太灵活了吧，感觉是个好苗子！” 听着身后的危险发言，凯伊在凹凸不平的石壁间飞窜。【战斗辅助】大幅度优化了他的身体能力，此等小丘小壑不在话下。 “我就是山里灵活的狗！”他想。 “这样下去，他要乘着那边的狂风源石跑了，快射那边的高爆源石！” 【“咦，听见了吗，爱丽丝？她们将这些矿物统称为‘源石’欸？还好不叫‘原石’。”】 【“没办法，毕竟无论是‘源石’还是‘原石’，都被某两款手游占了，作者只能投硬币决定了。”】 “砰！”深红色的源石结晶，被子弹引燃，强力的爆炸把近处飞奔中的凯伊整个人击飞，落在石岩角落。 【“好烫好烫。爱丽丝，不说好了100%闪避吗！你闪了个什么东西。”】凯伊拍拍身上的火焰，摘下烧焦的口罩，向爱丽丝抱怨道。 【“因为我不知道那东西会爆炸啊！再说，都怪你和我聊天让我分心！”】 两人还在互相埋怨，三个不良已经像抓到圣女的哥布林一样围过来了。 除了长刘海的阴暗女的表情有些复杂，另两位已经满脸奸笑了。 【“没办法，只能借助‘战斗辅助’在这里打倒她们了，为了防止动静闹大，必须速战速决，然后赶紧逃跑。”】凯伊掏出枪来。 “首先需要解决这个金发大块头嘛，毕竟她离我最近，而且看起来像是领队的。其次是后面那个眼神凶恶的，毕竟她的配枪是ar，而且看起来像是下手狠的。不对，比起肉盾，应该先处理对面输出才对吧？那还是后处理金发的好了……”趁着对方还没有攻击，凯伊思考着战术。 “话说，为什么我下意识地要避开那个阴暗的女生啊？就因为她长得比较可爱，而且对我有意思吗？不不不，天童凯伊，此等关头，岂能动情，先射倒她好咯。不过，放着两个强的不管，先打看起来最弱小的，岂不是更说明我动私情了吗！” 凯伊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大脑混乱了。 三人已经持枪走到他面前。 “对不住了小哥，既然你不情愿，那我们也不得不硬着来了。” 为首的不良伸出霰弹枪对准凯伊的脑袋。 【“启用战斗辅助。”】凯伊在脑中命令道，另一边准备反击。 就在这时，一道照亮谷间的强光飞来，正中那霰弹枪不良的头。 “唔啊！” 那一头金发几乎被打成了一盒爆米花，她当场表情滑稽地晕倒了。 “是那群铁皮的乌托邦学生。该死，这下得先跑了。”眼神凶恶的不良急忙放低身位，抬起昏倒的不良要逃跑。 “那，要放着凯……这个男生不管吗？” “笨蛋，还没看出这小子其实是个普通学生嘛，乌托邦应该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那，那再见了，凯伊同学。刚才‘奸与杀’的话是我口嗨的，请你不要放心上！” 长刘海不良，像个圣阿加莎淑女一样毕恭毕敬地深鞠一躬，慌张与另一个不良逃跑了。 【“她还是认出我了啊。”】凯伊望着背影想到，一瞬间忘了乌托邦的存在。 【“哈哈哈，真是毫——不浪漫的再会。”】爱丽丝取笑道，【“在地下寻求邂逅一定搞错了什么吧。”】 第105章 桃花源记 【“别再对齐刘海妹妹发痴了，凯伊。检测到7点钟方向两个高战力学生靠近中。”】 正当天童凯伊还沉湎于与不良的相遇，爱丽丝如此提醒到。他连忙拍拍沾染的尘土与余烬，将注意力拉回这地下的现实。 【“如果诚如那两个不良所说，那赶来的无疑便是传说中的‘乌托邦分校’学生了。”】 凯伊握紧枪，根据不破丹的描述在脑中想象着她们的模样。 【“没必要战斗吧，凯伊？你的目的不是仅仅想看看那个学校的底裤嘛~”】 【“真希望你能换个比喻。”】 确实不宜轻举妄动。凯伊轻手轻脚地缩到了近处一块椭圆巨石的后面。 在这种黑灯瞎火的环境下，刚才的短暂的交火不会让对方知道这边的真实人数，她们一定会以为自己也和那三个不良跑了。 没有声响、屏住呼吸，保持几个身位的距离，微微按“q”或“e”来斜头窥探。 毕竟是警校出身，再加上自己是潜行类游戏老手，凯伊对自己的潜伏侦查本事还算有信心，对方没有十足的意识，是不会发现自己的。 就像某个兜帽刺客躲在了稻草堆里，只等敌人傻愣愣地走来。 接下来，就等那神秘的乌托邦揭开自己的面纱了。 “诶~好奇怪啊，明明内置雷达显示这边还存在有机物的反应。” 两个身影，随着强光出现在凯伊视线中。 【“有种不好的预感，爱丽丝。她们刚才提到‘雷达’了吧？”】 【“爱丽丝我更在乎那个‘有机物’。”】 “啊，找到了。” 几乎是径直向凯伊的藏身点走来，没等凯伊反应，四束强光就打在了他身上。 一般来说，都是瓦尔基里警察如此发现和定位犯人的，现在倒反天罡，让凯伊一时有些不适应，下意识地用胳膊遮住双眼。 潜伏了6.23秒就被发现，只打败了4.3%的瓦尔基里学生，下次再努力吧！ 然而，对方比凯伊想象的友善得多。 “这位墨丘利的同学，那些不良已经被赶走了。你可以出来了！”活泼的女声说道。 “喂，响。我们把人家照得睁不开眼了。既然不在‘搜寻模式’，就切换成光环辅光吧。”另一个沉稳的女声说道。 灯光关闭的声音。凯伊定睛看向面前的两人，在异常发亮的光环照耀下，他看清了这两位乌托邦学生的相貌。 两个人都是略矮的身材，淡绿色的头发，尖而长的耳朵，白皙无瑕的皮肤，端正得堪称完美的五官。一个瞪着炯炯有神的亮瞳盯着他，另一个则已然在检查自己的冒着烟的狙击枪了。 猛一看去，似乎是两个十足的美少女，然而一旦细品，便让人不由地犯恐怖谷效应。 苍白得无血色、仿佛人造的皮肤、两边几乎完全对称的五官、不时有光线从内部闪过的瞳孔。以及，似乎是校服的、洁白轻薄的连衣裙，似轻又似重，完全看不出材质。 没错，不像是人。更像是——机器人，或是说人造人。 接下来那个活泼的女生的举动更是让凯伊不再质疑——她的双眼向凯伊发出了扫描光线，紧接着，瞳孔如动画一样，变形成为两个问号。 “翼，为什么我没有在地下的数据库找到这位同学的信息？”被称作“响”的女生问道。 “那就是地上的普通学生呗，你忘了前一阵那个信号塔的位置破了个大洞吗？”被称为“翼”的女生无所谓地答道。 【“喂，爱丽丝，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能看出来这两位学生好像就不是人吧？”】 趁着对方两人在交谈的空隙，凯伊向同是ai的爱丽丝问道，他本以为爱丽丝会有所反应的。 【“......”】 爱丽丝依然沉默。 【“爱丽丝？不要当一到关键时刻就蓝屏的破电脑啊，快帮我解释下这是什么情况。”】 【“十字神名......”】 【“啥？”】 爱丽丝突然爆发了，气呼呼地喷出了一堆连珠炮一样的话语。 【“十字神名可是经过了超久的追问自问反思反证才有了‘神性’啊！爱丽丝我来得多艰难就更别说了。凭！什！么！这些机器人就能这么轻松地获得光环啊！这不公平！这是战力崩坏！”】 【“再说，明明在此之前只有爱丽丝一个机器人学生。现在普罗旺斯冒出来一整个学校的！爱丽丝最大的角色独特性被毁了！呜哇啊啊啊啊啊！”】 “十字神名”是什么东西，凯伊没有听懂，但是后半句是听懂了，他有些无语地说道：【“‘角色独特性’是那么珍贵的东西吗？”】 【“当然了！就好像你是个能让全员+20%攻击力的角色，现在却突然出了个能让全员+25%攻击力还带10%暴击率的角色。等待你的命运就只有仓管了啊！”】 【“你太瞧不起角色厨了，不是每个人都是dps love的。”】 【“总~之，既然她们同是机器人，我刚才已经偷偷顺着她们的网络，黑进她们的基础数据库了。凯伊，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整个‘乌托邦分校’都是这种机器人学生哦。”】 【“为什么今天工作积极性这么高啊，因为‘角色独特性’被威胁了是吧？”】凯伊偷笑道。 但是，爱丽丝的信息让他一下子又严肃起来。 【“都是机器人？丹学姐不是说乌托邦是群反科技主义者吗？我还以为都是半裸着身子，穿着脏袍子，拿着木棍当武器的狂战士......”】 没等爱丽丝回答，凯伊面前的响就在他眼前晃了晃手。由于凯伊像个蓝屏电脑长时间没反应，她们还以为他被吓傻了。 “不要害怕，同学，我们不会伤害非不良学生的。”翼似乎有些费力地在冷冰的脸上挤出笑容，安抚凯伊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来自地上的普通学生！机会难得，和我们一起来参观乌托邦校区吧！”响热情地发出邀请。 “不，老实说还是把他送回地面吧，我们可是一直尽可能对地上世界保持低调。”翼面露难色。 “我可是向学生会发出请求了哦，她们已经同意了。”响扭头噘着嘴说。 “哈？为什么我没有检测到你的请求。” “我换了电频嘛，凭什么我想什么都要让翼你知道！”响做了个鬼脸，瞳孔变成了感叹号。 说实话，从两人的情感表现，完全让人不能相信这是机器人。不过爱丽丝平时的情感波动更大，凯伊也是见怪不怪了。 “那么这位同学，你愿意来吗？”响瞳孔变成了爱心，似乎满怀期待地问凯伊。 【回答选项1：“看看你的生殖系统。”选项2：“你知不知道，那个翼其实也经常换你检测不到的电频，背着你发消息？”选项3：“对你的前辈——爱丽丝我语气放尊敬点。”】 【“喂，爱丽丝，不要掺私货。”】 既然对方似乎没有敌意，而自己又急需了解更多关于乌托邦的事情，那么确实应该赌一把。 “那，拜托你二位了。”凯伊装出怯弱的样子答道。 “走吧，小心脚下的碎石和台阶。你们可没有安装自动寻路功能。”翼说道，然后头也不回地开始带路，响一蹦一跳地紧随其后。 凯伊连忙跟上去，没走两步听见爱丽丝幽幽地说。 【“你听说过山海经的古文《桃花源记》吗，凯伊？没有的话我给你讲讲。”】 【“没有，我还没看过几部山海经的bd呢。你今天讲故事欲怎么这么强？我还以为我开着听书软件。”】 【“从前有个渔夫，有一天他在打鱼时遇到了一片异常优美的桃花林，他走进桃花林，顺着深处的山洞走去，发现了一个隐藏极深的村落。 这个村落的人为了躲避战乱，彻底断绝与外界的联系。自得其乐，安居乐业。他们热情款待了渔民，并好奇地询问世情变化。但是，在渔民离开时，他们警告他不要向外界泄露他们的存在。”】 【“结局呢，这个桃花源也是渔民的梦吗？”】 【“不啦。结局是渔民没有管住他的嘴，背叛了承诺。最后那个桃花源再也没有被找到了。”】 【“你是想说，我现在闯入乌托邦分校的行为很愚蠢是吗？爱丽丝，你作为ai，大可把话说得直白些。”】 【“妾身我怎么敢呢~凯伊你和一介渔民可是大相径庭，人家捞的鱼都是真鱼。你养的鱼可都是一堆普罗旺斯纯情的女孩子！”】 【“好啦，不要再阴阳怪气了。如果全世界ai都像爱丽丝你这样说话，我很确信这项技术会被扼杀在摇篮。”】 爱丽丝顿了顿，又说。 【“不过，桃花源和乌托邦还真是近义词。”】 第106章 地下城与机器人! “——学生会又要求系统更新吗？这两天频率是不是太高了！” “仅仅是几个小补丁而已，响，不要咋咋呼呼的。” “还说我咋咋呼呼，是谁在递归推理课的早上，赖睡眠仓里喊自己的记忆盘太小了学不会？” “闭上你的扬声器吧。” “砰”，响俏皮地伸出后腿，轻踹了一下并排走的翼的屁股，发出了如同钢管落地的声音。 “呀，翼你果然嫌以前的太小了，换了个新造的呀。” “要你管。”翼回敬了一脚。 天童凯伊听着前面两个领路的机器人小姐，如普通的青春期女生一样吵吵闹闹，在她们的谈话中，“系统升级”就好像“跑个早操”一样。 崎岖多变、坑坑洼洼的路，凯伊走着磕磕绊绊，在她们皎白的脚下却如同平地。 转眼间，他们来到了镶嵌于石壁上的一扇巨门前，门上画的是狼头的侧影。 响熟练地伸手触碰巨门，后者随之从中间打开，没有声响，没有震动，似乎它与这自然的土层在长久的岁月中已经达到了完全的契合。 “对了，昨天朝日在学生大会上忍不住发飙，听说是她追的地上网文暴雷了。” “能让那个怯弱胆小的朝日都忍不住发火，我真好奇那个家伙写了什么情节啊。” “大概是把男十八号写死了。” 响和翼继续谈论着有的没的，走进了大门。她们在一路上几乎无视凯伊的存在，倒不是因为无礼，而是因为本地数据库中一时没找到如何对待地上人类男生的相关文件。 凯伊也自然而然地跟着。三人进入后，巨门又无声无息地关闭。 在凯伊踏进这圣域之后，前面的两个人才仿佛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震惊地双双扭过头来。 “这位同学......为什么你能够没事地走进这道‘飞升之门’啊！”响瞳孔变成了两个大问号看着凯伊。 “嗯......我来解释下。”看着凯伊和响大眼瞪小眼，翼插嘴道，“这扇门一旦检测到非机器体走入，就会发起警报并且自动用激光武器攻击来者呢。除非经过了本校学生的授权。不过，因为响这个笨蛋一直在和我贫嘴，所以她忘了给你授权——” “你少甩锅，翼，说得好像你不能给授权一样。拓宽一下你的处理器内存吧！” “.......我推测，是学生会远程给你授权了——还有，响你闭嘴吧，上次跑分我可是跑得比你高，你也有资格笑话我的性能？” 两个人就像平时的凯伊和爱丽丝一样继续论战。庆幸自己没被激光扫射的凯伊，在脑中问爱丽丝道。 【“爱丽丝，怎么回事。我是被什么‘授权’了？”】 【“.......”】 似乎胜负欲被激起的她正忙着挖乌托邦的数据，以至于没有理凯伊。 作为唯一有机体的他只好继续保持沉默跟过去。 “谁规定跑分低就要说话带敬语啊？啊，我们到了，这位同学，请在这里鸟瞰乌托邦之全貌。” 走到某个高点，响扭过来敬个礼，请凯伊靠近高岩的边缘。 “——” 凯伊望去，看到的，是一所存在于地下巨大的空心结构中的学院，第一印象，似乎与敌托邦无比的相似。然而它的建筑，却更具有未来感和科技感：冷冰的色调、线条感十足的屋顶、随处可见的几何切面。在极高的洞顶，还存在着一个光彩夺目的未知光源，它似乎随着地上的昼夜切换着亮度。 “不可思议。”凯伊脱口而出。 令他惊讶的并非这学校体现出的科技氛围。而是它竟然可以在对地上断绝联系、保持着潜匿状态下，存活如此之久。它们是如何在资源匮乏受限的地下，解决能源、人口、经济之类问题的呢？ 算了，他看着面前机器人姐妹花以假乱真的美貌，放弃了思考。如果这学校的科技足以创造出如此拟人的人工智能体，那他所好奇的问题对它们而言想必是不值一提的。 但是，接着引发凯伊好奇的，是位于乌托邦中心，半埋在地下的一颗巨大球体，如果说其他的建筑可以从外表推测出作用，唯有那个大到无法忽略的球体，就像生日蛋糕上的蜡烛，显得与其他的成分格格不入。 “好啦好啦，不要再发呆了，随我走进看看吧！”响牵了牵凯伊的袖口，瞳孔变成爱心对着凯伊试了一个wink。 似乎是因为靠近了校区，所以电子脑里接收到了《关于如何在男生面前卖萌装可爱的行为方式100种》，她对凯伊主动了一些。 凯伊没来得及问那颗巨球是什么，便被响牵着走下高点，直奔校区大门。翼无表情地跟着，似乎那个文件被她拒收了。 一块年代久远的巨石矗立在乌托邦的门口，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手写体的’utopia”，其风格和它所守候的学校相差甚远。 接着，是一座醒目的巨狼雕像，伸出前爪，满目忧虑地远眺着远方。 就在那狼在凯伊的眼中越来越大之时，爱丽丝的声音打破了凯伊耳边来之不易的清静。 【“帮帮卡邦。爱丽丝我回来啦！经过本勇者的过关斩将，这所学校的基本信息现在我都掌握了。”】 【“不要再废话了，有现在急需掌握的情报，赶快告诉我。”】 【“别急啊凯伊，来猜一猜嘛。请听题。首先，为什么乌托邦要以狼为图腾呢？”】 【“a.因为狼以其习性，在任何文明中都是自然、不羁和野性的文化符号。是无法被人类社会彻底驯化和统治的象征，代表着一种永远与社会对立的力量，是‘永不妥协，意志坚强’精神的代名词。 b.狼昼伏夜出，活动于黑夜、潜匿于阴影、群居群猎。虽然不似虎豹之流凶狠强壮，但是却拥有得天独厚的生理狩猎优势，是一种具有高度纪律性、团结性和严格内部制度的种群。 c.创始人是兽耳控。】 【“天啊......按照我对普罗旺斯的理解，答案不会是c吧？”】 【“下一题......”】 【“你倒是告诉我答案啊喂，不会我答对了吧？”】 【“为什么乌托邦和圣阿加莎一样，所有学生都具有女性特征？”】 【“a.因为女性往往是美和生命的符号。诸多神话体系的神明在历史中都被讹传成女性，就是因为女性比男性更亲切而有感召力。 b.因为女性的一般身体特征更符合简明节约的设计方针，也更具有现代的美感。 c.创始人是机性恋、机娘控。”】 【“.....可不可以abc都选。”】 【“下一题。”】 【“够了，不做了。反正爱丽丝你就是想证明乌托邦的成立比我们想的更不正经，然后显出自己的优越吧。”】 【“嗯哼，毕竟你我可是无名......”】 凯伊发挥主观能动性，屏蔽了爱丽丝的闲言碎语。跟着喋喋不休如景区的导游器一样介绍着每栋楼历史的响，漫步在乌托邦的街头。 地上世界的天总是血红血红的，而这边的光源却是在模拟原初的太阳光，有一瞬间，凯伊竟真觉得着这地下比地上更光亮。 放了学的制服机器少女们勾肩搭背，在街旁你追我跑，手中偶有如机油一样的饮料。一切公共设施，譬如路边的小商小贩都由无生命的机器承担。凯伊走过一处‘机造’的小花园，听见里面长发的背影对着“机工湖”诵着格律情诗： “和你的交互，让我忘却了自己的时钟 趁一切还未生锈 趁我还没按下格式化的按钮 趁这代码的感性bug还没有被整修 你能否接受我爱意的电流？ 就像串行总线找到属于它的接口 就像键盘帽遇到适合它的键盘轴 我们的感情就像感染了病毒之后 输入怎样的信息，都只会得到一个结果——感情的症候 我们的字符集，除了爱，别无他有 今夜我愿忘记自己的函数，只为求得你总控台的一刹挽留......” “......蚌埠住了。”作为有机体，凯伊实在是听不下去，连忙快步走开。 【“喂喂，凯伊。我刚才讲的话你没听见？”】 【“忙着和乌托邦妹子调情呢，没听见你的废话。”】 【“那就好。总之，乌托邦比我们想象的更爱好和平。”】 【“是啊。”】凯伊望向街对面正在焦头烂额用投影键盘敲着作业的学生，【“到现在我竟然没听到枪声。”】 【“地上是各行其是肆意妄为的敌托邦、天天为了艺术大打出手的第十缪斯、内部教派混乱姐妹阋墙的圣阿加莎、曾大摆特摆对违法犯罪熟视无睹的瓦尔基里、还有内卷无比严重的山海经。实话实说，依我看这里比地上世界安详和平多了。”】 【“不要掉以轻心哦，凯伊。都认识我了，你还不知道机器人可以有多坏吗。”】 【“......你这么有自知之明啊。”】 不过，确实不能只看表面，不顾内质。 凯伊试探性地打断响的演说，问道：“响同学。请问，你可知关于敌托邦和乌托邦的矛盾。” “敌托邦，乌托邦，矛盾。”响的眼中快速闪过字符流，好像在自我检索。 “你不会是指，很久以前那个‘反攻地上’的誓约吧？”翼率先回复道，看来她的脑性能确实更强一点。 “至少到我们这代，对这件事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她没什么感情波动地说，“我们只想过普通人类该过的日常生活罢了。地上连充电柱都没几个，为什么要费力不讨好？” “而且。”响对着食指羞涩地说，“虽然听说总量很少，不过地上应该有更多像你这样帅气的‘男生’吧？” “响，你的机体过热了，我帮你手动水冷一下。”翼用自己的配枪对着响发射出高压水柱，后者直接黑入了她，强迫她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下巴。 看着二人的小打小闹，凯伊叹口气对爱丽丝道：【“看见没有，即便在这里，战争也不是每个人都想要的。”】 【“好吧，至少目前来看不需要把这个学校全部灭掉。”】 【“......爱丽丝，你不会是单纯的不想让‘主线任务’完成得太简单吧。”】 就在这时，正在电子战的响和翼突然停止了动作，如复位的3d建模。两个人的眼睛快速地蹦出讯息。不仅她俩如此，凯伊向四周望去，视野中所有乌托邦学生都和她俩一样，定在原地。 在乌托邦的【时间】凝滞了，几秒后。眼中的混乱停止，所有学生又没事人一样地继续动作。 “哎呀呀，学生会‘更新’前的提示能不能再明显一点啊，我完全没看到。”响摸着自己的头说道，她的神情就好像被人敲了一闷棍。 而翼则扭头看着凯伊道：“是‘天童凯伊’同学吧，学生会特别邀请你前去一趟呢。我们被命令给你带路。” 看来刚才的凝滞中，某个终端传递给了她们更多信息。 【“怎么办，凯伊？这可能是个鸿门宴哦——啊呀，你不知道山海经的典故啊——我的意思是小心过去被人瓮中捉鳖哦。”】 【“没关系，不会有事的。我都和你这种ai打交道这么久了，还有什么怕的。”】 【“.....虽然听着有点不爽。不过你的话依然是个死亡g。”】 第107章 乌托邦之核(1) 经过了“超梦”市场和红蓝两条3d全息投影金鱼。天童凯伊被响、翼带到了她们口中的“学生会”前。 看上去和电磁立场护盾一个形状的建筑，坐落在小区的几何中心，后面，沉睡着那凯伊刚刚好奇的巨型半球体。 与其他建筑相比已然鹤立鸡群的学生会会楼，在那如一颗注视着整个普罗旺斯的球体面前，就像是人因恐惧震悚而无限缩小的瞳孔。 【“你一定也注意到了，凯伊。”】 就在凯伊即将跟着两股浅绿色的发海走进学生会会楼时，爱丽丝突然这么问他道。 【“注意到什么？”】他在脑海回复。 【“这座楼与后面的巨球。”】 【“啊，我知道。”】凯伊开了个玩笑，【“两个球并在一起，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某个男性q——”】 【“闭嘴。我不是这个意思！再说，难道你的是一大一小吗？”】 在敌友不明的势力的大本营前，凯伊还如此不正经，爱丽丝发飙了。 【凯伊，我是说你对比一下这两者的相对位置和在校区的绝对位置。不觉得和某个学校有点相似？】 【“是敌托邦吧。”】凯伊回到正常模式回答道。【“不过，这个球对应的是敌托邦的院宝、超级计算机‘诺依曼’。”】 【“是的，而且根据我的数据，这个乌托邦在地下的位置，正好对着……”】 【“敌托邦，这个学校刚好在敌托邦的正下方。”】凯伊的反应让爱丽丝出乎意料。 【“.……你也不傻啊，凯伊。在瞅不见几眼天空的地下，竟然有这么好的方向感。”】 【“你以为我在各校区成千上百次的巡逻是白干的？”】凯伊得意道，【“这下证明了我不比你们这群bot差了吧？”】 【“——然而，为什么这么设计，乌托邦表层的数据里却没有写呢。”】 【“有很多可能性，但我最喜欢的，当然是‘为了两校恩仇最终卷的宿命感’……”】 “天童凯伊同学？” 凯伊和爱丽丝的脑中对话让他如掉线的玩家一样，在印有狼头的大门愣了好久。以至于响担忧地回头尝试把他唤醒。 不仅是响，连门的自动感应器ai都烦了，竟然发出声音怒道：“你这个有机体还进不进去啊？” “你是在害怕吗，天童同学？”翼也回身权威道，“没事的，我们学生会的两位都属于程序兼容性比较好的。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平易近人’吧——虽然我不知道她们为何会传唤你过来。” “不会是那两位也太久没见到雄性生体了吧。” “住口，响，谁都和你一样？” 看到两个人又要陷入“真·机斗”了，凯伊快步走入。 在暗如电影院，却被淡蓝色荧光微微照亮的这里，所见的，是如白雪皑皑的洁壁组成的坚固壁垒，如夏日流萤的纳米机虫群飞舞于空，如春林新笋密集的投影信息流。而这里的气氛，如深秋霜降时一样清冷。 “果然最亲民最温馨的学生会室是隼的办公室。”凯伊想道。 “看我把你的所有接口都堵上！——啊，天童同学，学生会的两位在待客室等你，我现在就为你标出路线。” 翼对着布满浅蓝色荧光的地板双目一瞪，一条通往某个房间的发光路线便浮现出来，看来这就是乌托邦学生和电子设备的远程互动方式。 无奈地看着响和翼继续在门口像他和爱丽丝一样斗嘴，凯伊顺着路线走进了那个房间。 推开门看到的是——和地上最普通的待客室一样的摆设，“两条沙发一张桌，烟酒桌上垛”。全然没有刚才的未来感，倒是官场感拉满。 “恭候多时了，天童同学。我是学生会的月织” 叉腰倚墙、靠前而站的是一个神情冷峻、体态清瘦、淡色长发如满月流光的高挑美人，那身连衣裙制服在她身上敞口而着，如硬汉侦探的风衣。身后悬浮着个闪着浅蓝电波的柱体，似笔又似剑。她平淡而锐利地看向凯伊，蹬开墙，轻轻弯身行礼。 【“月织”，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乌托邦分校，学生会，？年级。乌托邦当前拥有最高权限的学生之一。外表冷酷，不苟言笑，做事效率至上。最近的烦恼是愈发厚重的外装甲无法让她在战场上露出腹肌。】 凯伊颔首回礼，而什亭之匣显示出【学生信息】来，似乎这两位的档案安全程度也较高，所以信息比较简略。 “特，特别治安官同学！我们按照地上世界的数据布置了最常见的‘待客室’。希望你能喜欢，不喜欢的话也没法毕竟我们对地上世界的了解还是相对受制的到时候你可以尽情骂我呜。” 拘谨不安，坐在一条沙发边上，喝着冷却剂饮料解压的是另一位学生会成员，带着大号贝雷帽的葱色双马尾少女。 弱气羞涩的气势和月织截然相反。她眼神躲藏不定，不敢直接和凯伊对视。身后悬浮的则是一块刻着十字的砖体，似书也似盾。她紧张地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话，语速快得让凯伊听不太清。 【“朝日”，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乌托邦分校，学生会，？年级。乌托邦当前拥有最高权限的学生之一。胆怯阴郁，性格自卑。比起院内事务更喜欢沉浸在地上通俗文化的世界里，现在已经被绑架为地上诸多通俗文化的俘虏了，背后的是……】 “我说，这位朝日同学你不会在cosy‘米库’吧……”没等爱丽丝介绍完，凯伊就直截了当地吐槽朝日了，毕竟这个葱粉双马尾他前一阵见得太多太多了。 “诶诶！我平时都是单马尾啦。为了显得和地上世界亲近点刚刚才换了双马尾。果然你也觉得我这种阴沉的机器人不配cos第一偶像大人吧我明白了现在就改回来……” 对方似乎有些太脆弱了，凯伊本着绅士原则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话说回来。”朝日鼓起勇气，饶有兴趣地看向凯伊，“”特别治安官同学，你是叫做‘天童凯伊’是吧？” “是啊。”凯伊答道。 “作为普罗旺斯的救世主，你的名字好怪啊嘿嘿，我还以为会叫唐四、萧焱、徐〇年、路〇非之类的。” 【“我明白了爱丽丝，这位ai小姐确实返璞归真、归化人类了。”】 “好了，你两位。现在有正事要谈吧。”看着凯伊绕过自己和朝日聊起有的没的。月织悄然坐在朝日身旁说道。 【“凯伊。”】看着一番讨论即将拉开序幕，爱丽丝提示道，【“她们似乎对你的事情了如指掌。你有信心做好情报交互吗？”】 【“放心，她们现在没发现爱丽丝你吧？这说明也不过如此。”】 【“你今天倒是挺聪明。不过不是她们太弱，而是爱丽丝和什亭之匣太强。”】爱丽丝自傲道，【“接下来，你只要别说什么‘看看你的生殖系统’之类的话就好。”】 【“看看你的生殖系统。”】 【“你一定要问的话，我只能说爱丽丝我没有贝塔。”】 月织和朝日看着沙发对面的凯伊一脸严肃、不发一词，也随之全开了各自的散热器。 恐怕她们永远也想不到他在脑内进行着什么样的对话。 第108章 乌托邦之核(2) 那两条硕大无比的全息投影金鱼，透过透亮的窗子，用外凸的双眼瞧着屋内对坐的三人。 “我们知道你，‘特别治安官索蒂拉’。”面色冷峻的月织喝了口冷却剂——相当于她们的咖啡——率先开口，声调低沉，“在普罗旺斯全境，拥有特殊调查权和执法权的警官先生，更是某些迷信的神话中的救世主。” “至今为止，你整顿了尸位素餐的瓦尔基里警校，大大提升了地上的治安水平、又帮助了万叶集音乐学院摆脱了废校危机，打败了连我们都无法解析其本质的‘芙芙吉拉’。”她眼神中流露出欣赏，“了不起的作为。” 【“我的事情，她们了如指掌啊，爱丽丝。”】 【“毕竟有先进的情报机器支腰。话说凯伊，为什么人家给你特意准备的山海经红茶，你一口不喝，害怕喝完会昏睡吗？”】 【“一股子95号汽油味，真喝不下去。”】 “此，此外还有更有意思的传闻呢。”朝日在月织说完后才饶有兴趣地竖起指头补充。 “听说特别治安官先生，在本校开后宫社团，青梅竹马、猫娘学妹、萝莉会长、圣阿加莎天使、第十缪斯偶像、各路不良太妹甚至是自己的局长，一个都不放过。此外晚上要么在夜总会当ktv王子，要么在人家学校里面公然开银唔……” 月织瞥了朝日一眼，陷入了自己的yy的朝日突然沉默。并非气场压抑，恐怕是远程入侵了其言语系统吧。 【“.…..我的私生活她们也要管吗？”】 【“苍蝇不叮无缝蛋，凯伊。我劝你再放浪一些。”】 【“哈？”】 【“有一天大伙对你的酒池肉林习惯了，就好像看圣阿加莎和敌托邦的学生狗打架一样，就不会再挑出来念叨了！”】 “作为特别治安官，有义务去接受和处理各校的委托。”月织继续说道。 “——但是，我们乌托邦目前校泰民安，可没有什么大事儿来给您做。请问尊上来此有何贵干？” 月织话语中带了些刺，质问凯伊道。 【回答选项1：“我是代表上面向你们这群bot宣战的。”选项2：“听说此地有日月两位美人，特来瞻仰一番”。选项3：“瓦尔哈拉的肉身凡胎看腻了，过来拓展一下后宫多样性。”】 【“.…..老实说，这次的选项确实像我的心声。乌托邦的学生毕竟是按照普遍审美造出的，五官确实都可以说超凡脱俗。”】 【“凯伊，你不会真要说什么‘后宫多样性’吧。”】 “——不要闹这么僵嘛，这是一点见面礼。请收下。” 【“这是送礼物的场合嘛！自从解锁了‘制造’和‘礼物’系统，你就越来越圆滑了，凯伊。”】 【“多个朋友多条路，你们这些机器人就学吧，爱丽丝！”】 凯伊毕恭毕敬地从怀里掏出了两瓶礼物——所有兽耳学生都喜欢的毛发滋养液，送给了月织和朝日。 他已经瞅见这两位都长着狼耳了，虽然恐怕是金属制的，但是上面确实也覆盖着以假乱真的毛发。其中月织的耳朵竖立不曲、挺拔有力，像是苔原狼。而朝日的却小巧玲珑，像是埃及狼。 【月织&朝日 的好感度上升了！】 “您也太客气了治安官同学！本来应该我们向您和瓦尔基里补税的……”朝日兴奋地动着小狼耳收下了礼物。 “多谢，不过请你回答问题……人类就是这么世故啊。”月织则捂脸叹气、勉为其难地收下了礼物。 “——我是受了敌托邦的委托，过来阻止你们毁灭地上世界的，听说你们准备对敌托邦发起战争吧？”两人接受礼物的余裕还没消失，就被凯伊单刀直入的话语击中。 【“你不是在潜行调查吗，怎么先把自己的底裤给人家看了啊喂！”】 【“乌托邦不似我们像的有敌意吧？这叫真心换真心，学校之间的问题一定要用你死我活的战争解决吗？你就学着点吧，爱丽丝！”】 【“让我向你学习？我学会开发游戏的时候凯伊你还睡大觉呢！”】 然而理所当然的沉默依然覆盖了待客室。 过了一小会，低下头、完成了内部运算的月织说道。“感谢你的诚实，天童同学。不过，我猜你对我们两校的情况有所不知……” “敌托邦的会长都向我讲了哦。说你们学校时刻准备反攻上去倾覆普罗旺斯。” “我们，打普罗旺斯所有学校？诶，真的假的？”朝日慌慌张张地说，“我们虽然是机械体，但是除了有点小聪明的发明外，能比其他学校有优势嘛？据我观察，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你们称之为‘手机’的电子终端，被内置在身体里了。所以不会得手机病。” “但但但是，就连这个优势都是不稳定的。比如，有的时候我们收到信息，因为回路过载，会不由自主地唱起你们所谓的‘手机铃声’。” 朝日话音刚落，似乎就有人call她，她突然字正腔圆地唱了起来：“我在5:20睡觉13:14准时起……” 她又立刻停止了歌唱，大声对着空气呵斥，就像平时凯伊对着爱丽丝说话一样：“什么事啊！门口有暴动？我现在可是在会见很重要的客人啊你个笨机器！不要再打了！” “以后不要随便转语音，朝日。”如果机器人能流汗，恐怕月织已经汗流浃背了，“我觉得你已经看到了，天童同学，我们这一代对打打杀杀已经没那么强的积极性了。” “是的，根据一路的所见所闻，乌托邦看起来非常和谐。就是充满了工业味道的情诗有些不堪入耳。”凯伊答道。 “我想这就是我们‘先祖’的初衷。”月织叹口气，似乎决定透露一些事情，“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学校已经全部是人工智能体了吗，天童同学？” “我确实好奇，为什么致力于打造‘人类的乌托邦’的人群会把学校让位给非人类。” “因为在我们‘先祖’看来，只有绝对遵循着运算结果和行动原则的机器人，才能永远保持理性，不做出格之事。”月织讲道，“永远有着意气用事、欲望覆身的可能性的‘人’不值得托付，于是‘先祖’们创造了我们，赋予了人造光环，并设置好足以‘永动’的程序，之后便用‘反光环武器’集体自杀了。” 凯伊心里咯噔一声，“反光环武器”一词十分刺耳。 “乌托邦在那个时候，就有能够反制光环的武器了吗？”凯伊试探地问道。 “是的。那时候‘先祖’们创造了大量超时代的发明物，不过，那些东西现在我们都视为远古遗物，按照法则我们不会轻易动用它们。”月织有些面露得意，“毕竟，先祖都是彼时敌托邦的顶级天才……” “一群蠢材罢了。”凯伊直言道。 “什么？”月织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群连自己的种族都不肯信任的家伙，一群连自己心中的恶欲都不敢直面的家伙，一群只想着用死来逃避问题、不珍视自己才能的家伙，也配叫天才？这是我的心里话。” “……作为有机体，你真是率直，天童同学。” “还没完呢。”凯伊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的怒火，他只是觉得，某些潜藏在记忆中的东西被玷污了，某些他为之奋斗了太久太久的东西。 “你们这群依程序办事，在地下苟且偷生的机器人真的创造出理想境了吗？暂且不提遏制你们的程序运行原则，我观察到你们机器人之间还有不平等的信息差异吧？” “我们会选择性地对大部分同学隐瞒一些信息，并在必要的时候发出，这是为了大家能够无忧无虑享受生活……” “那就不说别的了，你们连最基本的自由平等都没有做到。仅仅是外表相似、脑子转速快些就认为已经是超生命体了？这个修炼的过程哪有那么简单！。” “诶嘿嘿，治安官同学骂得我好爽。平时都是大家夸来夸去的……”面对凯伊的厉辞，朝日竟然一脸陶醉。关于xp这点，她已经很逼近人类了。 “.…..你对我校的建校初衷有些意见，我可以理解。天童同学。”月织压抑住自己的机温说道，“但是，请让我解释一下——我们可没那么想反光环武器之类的超格科技反攻地上。”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当年，就是否要攻打地上，重塑世界。‘先祖’们，以及各自的创造物也分为了意见不同的两派。” 月织调取自己的数据库，将那段历史娓娓道来：“经过了内战，支持‘在地底下老老实实生活，别操心地上的破事了’的温和派，打败了激进派。严格来说，现在还存在的机器人都属于温和派。” “噗哈哈。”凯伊听见以后，毫不掩饰地笑出声来。 “……刚才闻言而怒，现在却笑嘻嘻的。天童同学，作为人类你都有点太奇妙了。” “我笑的是，果然全普罗旺斯比起外战，都更擅长内斗，真是讽刺。我本以为敌托邦和乌托邦在内斗，没想到连乌托邦也在内斗，顺便告诉你地上的敌托邦现在也在内斗哦。” 然而，凯伊语调一转又说：“再一个，果然比起烧杀抢掠，大多数人心底都更向往和平朴实的日常生活啊。我想这是你们‘人性’的胜利。” “总之。天童同学你对我们先祖的想法表示不满，我可以理解。” 月织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那两条金鱼自觉地在半空中游开了。 “——但实际上，我们‘温和派’，一直是在暗中保护普罗旺斯的，何谈摧毁。”月织对凯伊招招手，“请你过来一下，天童同学。” 凯伊听言，也起身走到这个身材高挑的女生旁边，随着她的指引望向窗外。 是那个巨大的半球形，在这个位置看，只能看到它的一角，那体积更让人心生恐惧。 “如果说乌托邦真有什么东西想摧毁整个城市的话，那就是它吧。” 第109章 乌托邦之核(3) “即便是血肉之躯的人类，也会将某种想法执拗地塞入dna中传续下去。” 乌托邦“机造”的暖光照在窗边月织长长的蚕丝蛋白质的睫毛上，她的光环是淡蓝色的缺月，环绕着几个犹如爆炸特效的十字星星，冷艳是天童凯伊想到的形容词。 “天童同学，山海经‘愚公移山’的寓言你可曾听过？就是这个道理。” “我知道！”凯伊总算逮到了自己了解的山海经典故，抢答似地说，“从前有个叫愚公的老登，一大把年纪了，非要劳动血亲们去挖空一座山，而且还强迫所有后代和他一起挖。最后天神嫌他破坏环境、威胁可持续发展，把山搬走了，以免继续被他祸害。” “......我会考虑为全校学生增装流汗功能的。”月织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以此掩盖上扬的嘴角。 【“凯伊，以后去买bd要注意一下是不是正版，不要再闹笑话了。”】爱丽丝提醒他读了地摊文学。 【“没办法嘛，山海经盗版的东西比正版都多。”】 “反正，我知道你了解故事梗概了。”月织望着窗外巨大的半球体说道，“无法直接进行数据传输的人类，都无法避免执念的相传。何况我们这些机械体呢。” “难道，这个位于学校核心的球球，也是你口中‘先祖’的重要遗物吗？”凯伊问道。 “没错。准确来说，是那群激进派的大手笔。”月织怅然道，“为了能够战胜地上各学院，他们倾尽所能、焚膏继晷打造了‘王’——对城市级别的最终兵器。” “‘王’......为什么要这么称呼它？” “因......因为那群激进派就像游戏里见人就自爆的疯子一样。对‘她’无比地崇拜、信奉、敬仰，那份对自己造物的信仰说是癫狂和扭曲都不为过。”朝日乘机补充，“就像作家、导演、画师、编曲家、雕塑家对自己的作品，或者父母对自己优秀的孩子一样。在无穷无尽的欣赏和膜拜中，这个作为机器的‘王’有了光环。” “于是。甚至出乎他们的意料，作为人造之物的‘王’反而有了乌托邦最高的‘神秘’，实际上，后来才陆续被造出的我们的‘神秘’都可以说来源于她。” 【“那完全可以称为‘虫巢母后’或者‘万恶之源’......】 凯伊忍住了吐槽，转而问道：“那么这个最终兵器现在是什么个状态？” “激进派在内斗垮台之后，她便被我们封印了。”月织说完又纠正自己道，“‘封印’也太不科学了，准确来说，是被我们强制关机并持续监视着——因为她的程序完全是以毁灭普罗旺斯为目的写的，所以我们恪守于此的历代，都有防止她苏醒的任务，以防城市被拉入智械危机的战争深渊。” “所以，我们喜欢管自己叫做‘深渊的监视者’，有没有《黑〇之魂》的感觉！”朝日兴奋道。 “为什么不直接把她销毁？难道你们顾忌她在血缘上属于你们祖宗吗？”一个有着足以对抗整个地上世界的潜力的怪物，就安眠于敌托邦的正下方，这也太恐怖了，于是凯伊问道。 “我们这些作为学生的机体，怎么和凝聚了多半先祖们毕生心血的‘王’比啊......”月织自嘲道。 “无论是外部还是内部攻击，都伤不到她分毫。最好笑的是她就像个156cm、100kg的学生一样纹丝不动地半埋在那里，我们连移动都动不了。这个学校能和她抗衡的，只有......”月织顿了顿，咽下要说的话。 “虽然要摧毁她不容易，但是要唤醒她很简单，只要关闭她周围的瘫痪立场就行了，而操作按钮就在我们学生会大楼......”朝日又竖起一根手指补充道。 “喂，朝日！即便是特别治安官，这种信息也不能对外人乱说！”月织呵斥道。 “搞什么嘛......反正按照小说的套路，早晚会有人上去把那个按钮按了的，不然怎么往下编。”朝日不满地嘟囔道。 “真把她唤醒了，那地上各校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一个球形大boss的问题。”月织咬咬牙，对着凯伊说道，“我们所有学生的底层代码里都有着被搁置的战争命令，而王拥有启动这一命令的权限。换句话说，如果她苏醒，那整个乌托邦学生都可能被她强行征用成为前线小卒，成为见到有机体就开火的杀人机器......” “就像我们外部的‘飞升之门’。”朝日道，“特别治安官同学你也走过了吧？那道门检测到有机体就开火的代码，就是从我们那深层代码中复制来的。” 凯伊正想问为什么自己没有被授权，那道门却没有攻击他。月织便离开窗户，随意地靠在墙上总结道： “总而言之。现在的我们对地上没有敌意，只想偏安一角，在这地下过好自己的校园生活罢了。倒不如说我们控制着‘王’，还在帮忙维护着地上生活的安宁。” “为什么仍要和地上保持距离呢？我觉得即便是机器人，也不喜欢这地下潮湿封闭的环境吧......”凯伊问道。 “一是我们过惯了这样的生活了。二是地上世界的传闻里，我们都是恐怖机器吧？何必要上去吓唬人呢。”月织回答。 “我们已经很努力在改善自身形象了！”朝日连忙说，“缩减攻击程序、增强学生活动自由性、还有把每个学生眼珠中的高光都扩大了25%！” “我们以前象征物是对抗文明的狼，现在正在尝试改变成为人畜无害的鱼！”讲到这里，朝日有些得意地挺起胸脯，看来窗外巨大的投影金鱼是她的杰作。 【“凯伊请听题，为什么要从狼改成鱼呢？ a.鱼是平和、喜庆、优美、吉祥、繁荣、富贵的文化符号。山海经还有‘年年有鱼’的说法。 b.作为海洋生物的鱼是大部分陆地动物的始祖。所以，鱼也可以视为生命之源，万物之始。 c.鱼很蠢萌。”】 【“不能说所有鱼都很蠢萌吧？比如鲨鱼......”】凯伊反驳道。 旋即他想起一位自己常看的鲨鱼头虚拟主播，便停止了和爱丽丝的脑中谈话，将注意力转到现实中。 “不过，地下本来也不太平吧？我见还有大量逃窜的不良集团.....”凯伊问道。 “不止哦。除了拉帮结派的逃课不良集团，还有凯撒集团的垃圾机器军团们。除了‘墨丘利复校联盟’，和其他势力我们都保持敌对状态。” 月织伸出手掌，空中便出现了解释用的蓝色投影。其中面貌姣好、美如精灵的代表着乌托邦，和她们交火的刀疤小人代表着不良，她们身后没有刀疤的光环学生代表着‘墨丘利复校联盟’，而丑陋如哥布林、头顶蒸汽机的则是凯撒集团的机器人们。 “我们，看待凯撒集团又丑又没有自我意识战斗力又垃圾的机器人，就好像普通人类看待类人猿一样。”朝日看着投影阴笑着说道。 电子机器人也会有傲慢和偏见。 “墨丘利复校联盟又是什么？”凯伊对这个闻所未闻的名词更感兴趣。 “听说墨丘利的校区被大财团凯撒占领了吧？”朝日解释道，但是紧接着陷入到不能自拔的奸笑中，“被那么一群原始机器人用财经套路把学校抢了，墨丘利放在末日网文里肯定是死得最快的npc们哈哈哈.....” “虽然有一部分学生润到了他校，但是还有一部分更有学校意识的残党，来到地下计划着赶走凯撒，重建墨丘利。”月织用正经的语气接过了阐释的任务。 “虽然我不喜欢社团和学校政治挂钩。”凯伊语带敬佩地说道，“不过能如此有责任感，实在是让人感动......” “如果你知道他们经营着普罗旺斯的全部黑市，并且血赚一笔，已经乐不思蜀了，就不会这么想了。”朝日转为尬笑说道。 【“我压根没去过黑市，仅仅是知道其存在。爱丽丝，告诉我黑市都卖什么？”】 【“所有各校法规禁止的货物、和供小于求的新鲜玩意都有啊。比如超大口径弹药、限制级的爆炸物、废弃的生产器械——以及天童凯伊的正脸照、天童凯伊的光环照、天童凯伊的日常照、天童凯伊的半裸照......”】 【“.......总之没有器官和人口买卖之类的就好。”】 【“不......在一个人人佩枪，人皮比坦克装甲硬的城市。做器官和人口买卖明显划不来啊。”】 【“那我可要吐槽了，为什么会有我的周边商品啊！都是谁做的？”】 【“受欢迎不是好事吗？如果你一定要追问制作者，那足以拉一个长长的清单，比如昨天刚以性命相托的不破丹同学......”】 提到丹，凯伊想起了什么，进而向月织和朝日追问道：“等下，如果你们压根没想着和地上打交道，为什么还要向敌托邦发‘眈眈恶狼’的入侵预告呢？” “哈？我们压根没有......”月织面露惊讶，接着意识到什么，转头瞪着朝日道,“朝~日！我说了，既然地上地下被打通了大口子，那就向敌托邦发个讯息问个好吧。你发什么了？” “时代不正，大厦将倾。眈眈恶狼，提警勿忘。”朝日自豪地念道。 “那不是我校的攻击讯号嘛！我不是让你发个‘hello world’之类的吗？” “因为这句祖训很帅！还‘hello world’，你活在哪一代啊？”朝日道，然后又阴下脸说，“而且，依我看地上世界确实该图图了，各校内斗外斗个不停、而敌托邦确实也开始滥用科技了，此外，网剧、网文、动画、电影、音乐都越来越烂......” “不要像人类一样在公事上动私情。”月织又一次全力运行了自己的散热器，向凯伊摆出笑容，“总之，作为传说中的卫道士，我觉得我们还是有监视和整治上面世界的义务的......” “但，看到这么十六个字就吓得把特别治安官找来了？敌托邦现任会长是什么人啊？胆子这么小。”在月织赔笑完，朝日插嘴道。 “因为，敌托邦学生的信息保密做得更好。所以我们获取不了她们高层的信息。”月织补充说，“对那个会长，我们除了从花边新闻中得知她和你有一些.......小传闻，此外一概不知，你可以向我们描述一下吗？” 凯伊的第一反应，是又一次对什亭之匣的好奇和畏惧。因为乌托邦都无法获知的档案信息，什亭之匣片刻即得。 凯伊回忆了一小会，把自己对不破丹的印象说了出来：“身高不到一米六、羊角比胸部大、没工作时懒懒散散、孩子一样仇恨圣阿加莎、天天穿着拖鞋晃荡、一受惊就会哭的（自称）理工天才宅女。” “哈哈哈。”朝日憨笑起来，“那种人当敌托邦的学生会会长？我看敌托邦确实完了，压根不用我们出手。” 月织瞥了她一眼，意思是作为学生会成员、每天都对着人类写的霸道总裁文傻笑的你也配笑话人家。 “......让丹学姐在敌对学校面前出糗，我可过意不过去啊。”凯伊想，“得说说她的优点挽回下面子。” 【回答选项1：“身体很健康，没有营养不良。”选项2：“认真的时候很可靠。”选项3：“jio很香。”】 “丹学姐不仅作为会长为敌托邦殚精竭虑，而且自己也代表着敌托邦的研发能力的顶峰。”凯伊说道，将自己的墨镜摘下给二人看，“这个墨镜就是她研发的——你们到现在都没发现它是个便携电子终端吧？” 【废话，凯伊。毕竟已经被格式化且没电了，现在和普通墨镜没什么大区别。】 “是吗......我们还真没检测到。”月织摸着下巴盯着墨镜，“看来敌托邦也不容小觑啊。” “老实说，我一开始看你戴个墨镜来地下探索，还以为堂堂特别治安官是个若至嘿嘿。”朝日摸着后脑勺说道，“那这东西有啥功能啊？” “最基本的功能就是快速侦查眼前学生的情报。”凯伊故弄玄虚地戴上眼镜，看向朝日，“朝日同学，昨晚你看了场《穿越到女尊世界我倾倒众生》的超梦吧？而且看得处理器都短路了。” 这其实是什亭之匣的情报。 “啊.....”朝日，石化了。 “我说，你今天上课迟到的原因不会是这个吧。”月织满脸嫌弃地看向朝日。 “太太太厉害了，丹会长！这种东西也能做出来。”朝日表情复杂、呆呆地看着凯伊，“所以，能不能请你不要再侦查我了啊，特别治安官同学！你会查出更劲爆的......” “哼哼。”凯伊满足地摘下墨镜，装入衣兜。他在乌托邦为不破丹挣足了脸面，这是后者对他的好感度又一次飙升的契机。 “行了行了。”月织拿起桌子上的冷却剂喝了一口，对凯伊道，“这下你该知道的信息都知道了，可以回到地上复命，传达我们暂无敌意的消息......” “豪大大鸡排.....”月织话没说完，朝日又因为有来电唱了起来。 这也是她的发明——随机铃声。 “我不是说不要打电话了嘛！！！内存不够就去换！！！”第三次在凯伊面前颜面尽失，朝日对着空气呐喊。 “哈，不良？啊......好吧。”然而听见对方说了两句，她那张常挂着讪讪表情的脸严肃起来。 挂掉电话，她对月织汇报道：“有大群不良少女，似乎配备了黑市搞来的新武器，要来抢我们的‘秘宝’了。现在就在各门口激战。” 又有些担忧地说：“而且非常罕见的是......我们现在落入了下风。” “真是麻烦。”月织抄出自己的突击步枪，戴上了充满赛博朋克风的战术口罩，她身后那似枪似笔的东西兴致高昂地飞舞起来。 月织头都没回地对凯伊说，“天童同学。这是乌托邦和不良们的瓜葛，和你无关。交给我们就行。你可以自由行动了。” “乌托邦的秘宝？”而凯伊则明显对宝贝过敏。 第110章 乌托邦之傲(1) “——月织、朝日同学，刀枪无眼，请让我与你们同去。” 就在乌托邦学生会的两人听闻不良集团入侵学园，整装待发，正要亲自上阵时，凯伊正色请求道。 【“帮帮卡邦！嘟嘟嘟~天童 凯伊加入队伍，要来抢经验值啦！”】 爱丽丝在耳边发出了复古rpg的音效。 “虽，虽然感谢你的心意，但一群不良少女，真不用劳烦特别治安官出场呀。”朝日把会影响爆头判定范围的双马尾放下道，“因为校区藏有大量神秘又超时代的“欧帕兹”（远古人造物），那群家伙惦记我们很久了，所以动不动就会过来挑事。” “不过，因为双方装备科技之差，她们往日都不是我们对手的。”月织闭目，似乎在尝试和什么建立连接，“今天竟然会落入下风嘛......而且战斗区域的同学们至今没有消息。我们得赶紧动身了。” 她又扭头正视凯伊道：“天童同学，虽然我们不爱讲人类的礼仪。但是让作为客人的你卷入战斗实在是.......” “没关系，我会在后面辅助你们战斗的，毕竟——” 【回答选项1：“教训纠正不良少女，是我提升后宫多样性的必然一步。”选项2：“我也馋你们的欧帕兹，想浑水摸鱼。”选项3：“站在后面指挥可以欣赏两位的翘臀呢，就像在玩《妮〇》一样。”】 “——毕竟，平等地帮助每一所普罗旺斯学校是我的义务。” “真真真热心呐，特别治安官同学，如果这世上有好感度系统的话，朝日我的已经暴涨了。”朝日受宠若惊地说。 【朝日的好感度上升了。】 “好吧好吧，但请你保护好自己。”月织眯着眼，战术口罩遮挡着她的表情，“我们也不想让普罗旺斯救世主同学初来乌托邦就受伤。” ———————— 硝烟，弹坑、不知名机器的残骸，打破了这座地下机器学校的宁静。 月织和朝日微微压低身子、以最完美的跑步姿势全速奔向报告中被入侵的区域。凯伊在开启了【战斗辅助】的情况下才能勉强跟上两位。 他姑且无视眼前运动着的倩影，在脑中问爱丽丝道：【“刚才她们是不是提到什么‘乌托邦之宝’了？爱丽丝，你有相关情报吗？”】 【“在美食家眼里，猪牛羊的全身都是宝。”】爱丽丝回答，【“所以在我眼里，这座沉淀着远古智慧的学校也到处都是宝呢。反光环武器、绝对反侦察的导弹、光学迷彩外衣、战争机甲，还有智能自动水晶埴轮。”】 【“我来一趟可不是为了拿着个水晶埴轮回去的啊。有没有什么更特殊的东西。”】 【“硬说的话，其中倒是有一样东西更为宝贵——一个在她们谈话中被称为‘秘宝’、‘骄傲’、‘我们的荣耀’之类的东西。不过它的资料安全等级是乌托邦最高的，爱丽丝我还没有破解呢。”】 【“‘骄傲’嘛......有这么个东西，也难怪不良们会盯上她们。”】 【“喂，凯伊。虽然天天把女同学的三围报给你的我可能没资格这么说。不过，不是每个学校的所有信息都需要掌握哦。很多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举个例子，‘圣阿加莎的春花同学喜欢在午夜穿着学校泳衣乱走’，这类事你就不需要知.......”】 【“我知道啊，用‘立绘鉴赏’看到了。在什亭之匣关机的时候。”】 【“......爱丽丝我干活很累的，有时候必须休息一下。请天童凯伊同学慎独一点！”】 【“总之，乌托邦的情况有些特殊，现在既然知道了有反光环级别武器的她们，存在攻打地上的潜在可能，那么就必须摸清她们的底牌。”】 凯伊皱着眉头想着。 【“最好，捏住她们的命根子，免得未来战场相见，被反将一军。”】 【“不许我用‘底裤’作比喻，自己却用‘命根子’作比，太双标了。”】 因为在和爱丽丝对话，所以月织和朝日的突然停步让凯伊没有反应过来，他直直地从身后撞到了朝日身上。 “呜哇，特别治安官同学，不要用你的东西顶我啊.......我是指手枪。”朝日娇叫一声，小声说道。 “——只有这么些人吗？你们怎么突破外围防线来到这里的。” 正当凯伊想要挠头道歉，并解释那不是手枪时，旁边的月织面对着面前的不良少女们，已经进入了战斗姿态。 她们经过短暂的奔走，还不算走出乌托邦校区的“内部”——此前不可能有不良集团站在这里的。而现在，一队戴着口罩，穿着改造校服、表情凶狠的不良少女们生龙活虎地攻进了这里。 配备自动武器的飞升之门、学校外墙24小时不间断的智能监控，以及诸多消息互联、荷枪实弹的乌托邦同学们.......这些全部被攻克，月织还以为是地下的不良集团们倾巢而出，想要直捣黄龙。没想到，经过调取隐藏无人机的侦查消息，入侵学校的只有这么几个人。 是精锐战力吗？还是配备了秘密武器？虽然正在被不知敌我的天童凯伊注视着，但，现在是需要全力以赴的时刻。 “性能限制解除......正在进入战争模式，准备应敌......‘格拉克斯’，启动。” 月织紧绷着（电子）神经，以她为中心，身边飘飞的淡色电流形成了旋涡，犹如冬夜里的月下雪瀑。 爱丽丝惊叹地向凯伊报告着她的属性变化。 【“月织同学发动了技能‘头狼之责’，回避率上升到了90%，命中率更是达到了120%。攻击力、暴击伤害、破掩力都得到了超高提升——如果身边有更多乌托邦学生的话，这个数值还会翻番”】 【“呜，至于她身后那个如花苞绽开的光枪，则是被称为‘格拉克斯’的欧帕兹，可以发出高温等离子体形成的刀刃，温度能瞬间达到几千上万度.....这玩意为什么和‘乌托邦’挂钩，恐怕是因为它能把世界上一切物质都切割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吧.......”】 “朝日，掩护我。”月织又在内部频道指挥道——虽然已经被什亭之匣看光光了。 “狙击掩护已就位，‘康帕内拉’，也拜托你了！”朝日翻身飞跃到掩体，快速部署了自己的重型狙击步枪。身后似盾似书的东西自行飞到了月织前上方，如庇护着万物的太阳。 【“朝日同学的命中率、暴击率也起飞了，而且攻击概率无视护甲。效果会根据自身的负面情绪而提升呢。”】爱丽丝又报告道。 【“那个被称为康帕内拉的砖.....盾牌形欧帕兹，是可以高效散发偏转立场的强力防御工具，同时也是被称为‘通晓万物之书’的超强信息搜索引擎——不过朝日同学大多时候都用它来搜小簧书罢了。”】 “一枪一盾，一日一月。”凯伊在后排观察着，“而且两人的等级竟然都是超级高的85级。毕竟机器人学习效率太高，升级要比我们容易得多。” 【“看起来对面不够我们打呢。”】爱丽丝分析道，【“虽然对面那几个在不良少女里属于强力的，但是和朝日、月织比压根不值一提。”】 “白来了，甚至不需要我帮忙。”凯伊想，“预计三秒钟战斗就会......” “——这是乌托邦最难搞的学生会二人了！emp手雷跟上！” 正当凯伊有些遗憾地准备打哈欠跑路时，他听见对面的不良们喊道。 emp，电磁脉冲（electromaic impulse）。 本来只是物理现象，却被人类利用开发出了emp武器，来对付自己的造物——电子机器。 一瞬间，凯伊眼中闪过乌托邦学生会内部频道的讯息。 “emp攻击诶，月织，怎么办？” “不要惊慌，我们早就针对这类武器做好了个体电流防” 月织的讯息还没发完，几颗手雷就滚到了三个人中间，爆炸。 没有物理上的伤害，但是瞬间爆发出来的电磁脉冲让机械体的月织和朝日产生了过强的电流浪涌，一身的器官元件瞬间失控。二人双双瘫倒在原地。格拉克斯和康帕内拉也萎了下来。 只有内部通信频道似乎还在运转。 月织：“被摆了一道，难怪到现在都没有同学汇报战场信息。” 朝日：“铺垫了这么久被人家一招搞定了！这不显得我们像漫画里的搞笑角色嘛啊啊啊！” 月织：“我们明明针对这种攻击做好了防护的......怎么会。” 虽然脑子里也嗡嗡叫了几声，但作为血肉之躯的凯伊似乎没事，他听到对面不良集团的欢呼。 “成功了，最难搞定的学生会也被干倒了！说到底都是机器，装什么啊！” “不愧是那个不破丹啊，个子不大，本事倒是不小。黑市真是跑对了。” “别废话了，我们的任务是把乌托邦那个最珍贵、最自豪的宝物抢过来，快动身！” 【“爱丽丝，你没事吧？”】凯伊压低身子，关切地问道。 【“啊，哈......哈”】然而爱丽丝喘着工口的声音，【“我没事......倒不如说，有点爽。”】 【“.......你不会也是隐藏抖m吧。”】 【爱丽丝我已经，把那个手雷解析了。是矮子不破丹同学的杰作呢，因为害怕要和乌托邦打电子战，所以赶工赶出了这种新型emp手雷。可笑的是.....刚制作出一批就因为各种原因流到了黑市，然后让这群不良搞到了。】 凯伊看到月织和朝日已经瘫痪不动的身体还在频道交谈着。 朝日：“又是那个不破丹嘛，我今天已经被她羞辱了两次了呜呜呜......我要是见了她，一定要用智能自动水晶埴轮把她〇〇了！” 月织：“喂。我们倒了，没关系，一会就会恢复，以后也可以针对这次战斗数据增补防御系统，但是，看那群不良的路线，她们正是要去校中央抢夺我们的‘王女’啊，这可不是小问题。” 朝日：“那咋办啊，大家好像都被emp干晕了。就这点能耐还想着反攻地上呢，我看我们这群废铁鼠鼠还是老实待在地下吧！” 朝日：“王女？反正那群家伙抢走了也打不开。以后再夺回来好咯。” 月织：“不，如果她们能够搞来超越我们防御力的emp武器，那谁能保准她们唤不醒王女呢？不能冒这个险。” 朝日：“可是，我们现在连远程控制学生会大楼的防卫系统的能力都没了。能动弹的只有......” 月织：“天童凯伊。” 朝日：“天童凯伊？哇哈哈，这种时候你就别逗我笑了，你要把沉睡了这么久的睡美人女士交给刚认识的地上男学生吗？交给在学校开后宫、和sensei一样的他？话说那家伙，手枪口径明明那么大，为什么到现在一枪不开啊，我对他涨的好感度要掉回去了！” 月织：“老实说，比起不良学生，我更信任特别治安官。” 月织：“另外，天童凯伊的配枪尺寸属于正常手枪范围，你为什么会觉得大？” 这时，凯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一看，是月织用momotalk发来的信息。 月织：“天童同学，这是我用仅剩的通讯功能发来的。情况紧急，本人代表乌托邦请求你立刻脱战，速速前往这个坐标，在不良集团之前转移某样东西。” 【“看来不是一无所获。”】凯伊想。 【“怎么感觉，队友瘫痪，你还有点高兴啊。”】从emp中缓过劲来的爱丽丝道。 第111章 乌托邦之傲(2) momotalk： 月织：“抱歉让你看到这么失态的样子，天童同学。我们完全没料到她们会掌握如此先进的武器。 但是，在不良的特殊emp攻击下，现在还能自由行动、并有一战之力的只剩下你了。 请答应我的请求，事关整个乌托邦的安危。事后我们必有所酬谢。” 【回答选项1：“用身体来还吧！”选项2：“用你们俩的身体来还吧！”选项3：“用你们全校的身体来还吧！”选项4：“干脆用那个什么秘宝来还吧！”】 凯伊：“只要前往这个坐标守好里面的东西就行吧？放心交给我。” ———————— 然而，一个在emp中似乎安然无恙的学生，在乌托邦分校实在是在扎眼了；而一个衣着整洁干净的男生，更是在整个地下太扎眼了。 正要动身的不良少女们发现了不声不语站在月织和朝日后方的凯伊。 “我说，那边那个小子为什么没事啊？” “乌托邦不都是女性机器学生吗？什么时候有男性人类了？难道她们终于忍不住升高的机温，去地上绑架男学生当〇〇工具了嘛。” “这家伙的样子，好面熟。像是在新闻里见过......还在我舍友的手机相册里见过。” “不管是谁，一并收拾了，免得夜长梦多。” “喂，要不打晕之后，把他抢过来给我们用用？感觉比埴轮给力。” 不良们停下脚步，拉枪上膛，拉开了对普通学生的战斗队形，瞄准凯伊。 【“怎么办，凯伊？”】爱丽丝询问道，【“凭借我的辅助，依靠100%的命中和闪避你是可以慢慢耗掉她们的。还能趁机在朝日和月织面前耍一波帅，刷刷好感。”】 【“在这里打倒她们，我还有什么契机去接触那个什么秘宝？”】凯伊反驳道，【“这可是借力打力、趁火打劫的好机会。”】 【“......不敢相信这是瓦尔基里警察说出的话。”】 开启了【战斗辅助】，凯伊转身就跑，任由呼啸的子弹从耳边擦过。 “吗的！到手的埴轮跑了。”他听见后面不良们的吼声，“他怎么跑这么快，还能一发子弹都没吃到？我只在电影男主角身上看到过这种镜头。” “算了，别管了，去找那个宝物要紧。走吧。” 身后的声音逐渐式微、消失。 凯伊按照手机上坐标的指示飞奔而去，被emp席卷了大半的乌托邦校区格外安静，脸庞俊秀的学生们一个个翻着白眼瘫倒在路边，只听见一个半坏的喇叭落在地上播放着：“请......不要单次使...用充电..柱过久....尤...其是后面......有同学在排..队的情况下。” “怎么充电听起来跟上女厕一样？”凯伊想着，一丝不敢怠慢地运作着双腿，转过一个又一个街角。 在【战斗辅助】的加持下，他凭借超强的运动能力快速地回到了乌托邦校中心，按照指示来到那个巨大半球体——“王”的背后，即与总学生会相对的那一面。 “最珍贵的宝贝放在这种地方啊......就好像boss在高塔的第100层中间傻站着一样。”绕着那坚硬镀层覆盖着的球，凯伊觉得这个藏宝位置太老土了，“还以为会藏在更隐蔽、更出乎意料的地方。” 【“比如呢？”】爱丽丝问。 “比如门口的雕像里面。”凯伊答道，“藏东西这件事我可是琢磨过很多，毕竟总是在想结婚之后该怎么藏私房钱——最后结论是还需要藏私房钱的婚不如不结。” 【“你离结婚什么的应该还早吧？”】爱丽丝有些无语地说，【“再说，将秘宝安置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好防护。”】 “到了，就是这个——”凯伊走到了“王”的正后方，停下脚步。他跑得很快，暂时还没有感知到不良们的接近。 那是，在巨大半球体后面紧紧相连的一个小型半球体屋子，就像它的小小尾巴。然而与“王”一样洁白光滑的镀层，和它周边大片的空荡，让它看着像是一座不可侵犯的宫殿。 “我到了，月织同学。”凯伊用momotalk回复道，“你们骄傲的秘宝也太缺少保护了。” 月织：“如果不是我一见面就向全乌托邦系统录入了你的生物特征信息，现在你脚下会钻出来五六个自动战斗机甲，用反光环武器把你打爆。” 凯伊：“.....也太危险了吧。能反光环，按说在普罗旺斯就天下无敌了，为什么还需要我来帮忙？” 月织：“毕竟我们都害怕emp一类的反机器攻击，包括里面的密码锁。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在外威风凛凛的特别治安官同学，私下里会不会也烦恼着被青梅竹马从宿舍搜出小簧书呢？” 凯伊：“你们ai都这么阴阳怪气吗？反正趁不良们还没来，快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做。” 月织：“你先过去触碰那建筑的外层，用掌纹唤醒认证系统。” 凯伊照做了，一个超大号的淡蓝色投影键盘，浮现出来。上面有几百个按键。 月织：“接下来要输入密码了。小心哦，一次输入不对，就会触发爆炸。” 凯伊：“哇，这种密码一般都是随机生成的吧？很长、毫无规律，而且广包字母的大小写和各种各样的特殊符号。你可不要输错了让我被炸飞啊。” 月织：“密码是1234。” 凯伊：“？” 月织：“密码是1234，这是我们从山海经学来的道理——‘大道至简’。” 凯伊：“不会......你被炸过，所以把密码改成这么简单了的吧？” 月织：“那怎么办？？就算是机器也有记忆存储上限啊，我们平时也是要上很多课的！总之你快输入吧，阿拉伯数字就在键盘中央。” 凯伊小心翼翼地输入了1234，随着墙体上亮起齿状的光，一道隐藏的大门敞开。凯伊走进，感到气温骤降。洁白的墙肌上，淡蓝色的常亮灯照射着纷飞的寒气。 里面是一个小了一号的半球体，凯伊过去触碰，又是浮现出键盘。 凯伊：“我猜猜，不会是5678吧？” 月织：“是4321。” 就像是一层层剥开糖球一样，凯伊如法炮制，用“8888”、“6666”、“0721”等密码打开了多扇门。那层层包裹的半球体越来越小，直到看起来和一间办公室差不多大。 月织：“最后的密码是一段语音。你对着墙面念‘思吾旧情，特设此锁。一念，由己定夺。’” 凯伊：“你们和敌托邦都喜欢搞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啊。” 月织：“对了，要一字一顿的，就像ai合成的一样。另外不要带音腔，朝日曾经因此被炸过。” 凯伊装模作样地对着墙念道：“思吾旧情，特设此锁。一念，由己定夺。” 这次，整个半球体从上方顶点裂开，分为几瓣缓缓收入地中。 在正中央，躺着一人大小的、散发着冷气的长方形匣子——如果问像什么，那就像。 “棺材啊。”凯伊想到，“刚才她们就在说么‘王女王女’，不会这水晶棺一样的东西里躺着个机器人公主吧。” 月织：“好了，凯伊。所有的门三十秒后就会自动关闭，并向所有停留在内部人员发起攻击。你快带上我们的秘宝离开那里。” “真麻烦啊，要我当搬运工。”凯伊抱住“棺材”的一端，稍一用力便抬了起来，对于一拳能打飞一座承重墙的光环学生来说，这不算什么。 【“对了，爱丽丝，为什么你不说话？发生什么事了吗？”】 察觉到明明自己没和人在交谈，而平时多嘴的爱丽丝却很久没吐槽了，凯伊问道。 【“没什么。”】爱丽丝语气里带着怀念说道，【“不过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第113章 乌托邦之傲(3) 扛着棺材一样的“秘宝”走出，天童凯伊觉得耳边响起了《astronomia》——嘟，嘟嘟嘟，嘟.......如果不是情况紧急，他没准真会对着透亮如镜的墙壁扛着它跳一段。 顺提，如果不是爱丽丝沉湎于未知的回忆中，她已经用【战斗辅助】操作凯伊这么干了。 刚走出半球形的、被月织她们称呼为“冢”的地方。凯伊便被围成一圈的不良少女们包围了。 “站住！”重重枪口瞄准了凯伊。 她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家伙好像抢先了一步。” “为什么他扛着个棺材？没有动宝藏吗？” 看来不良们的情报没有完善到知道“秘宝”的真相，虽说凯伊也没料到会是这个形状。 “难道.....”一个看起来很博学（指带着圆框大眼镜、流着鼻涕）的不良惊惧地放下了枪，“他的意思是，想学山海经《三国》故事中那位‘庞德’，抬榇与我们决一死战嘛。” “完全不着边，真不知这群逃学者是聪明还是傻。”凯伊有些无语，“话说，今天山海经的典故是不是太多了，回去得补一补山海经的课——假如，能让妃学姐给我亲自补的话......” “瞧不起谁呢，准备给我打！” “留一口气！我还想用埴轮呢。” 【“为什么在这种时刻，你脑袋里想的，是教师装的妃姬苝啊，凯伊！”】轮到爱丽丝无语了。 【“爱丽丝别吵。刚做错题，正准备被妃老师惩罚呢。”】 【“你给我回来。快决定要不要用启动‘战斗辅助’迎战！”】 【“为什么要迎战，打倒她们不就没理由带着这东西了吗？”】 【“但是。”】爱丽丝忧虑道，【“你肩上的棺材其实是非常了不得的欧帕兹，它的电干预抗力，让我无法把它视为你身体的一部分。简单来说，就是你直接逃走，我无法保证它能够100%闪避攻击。”】 【“如果乌托邦最珍贵的欧帕兹，连普通子弹都扛不住。那这个学校真是废了。”】 【“不，凯伊。你忘了她们的emp手雷之类的新武器啦？我们不能承担未知的风险。”】 这时，手机中又收到了月织发来的momotalk： “天童同学。你似乎被不良包围了。 没关系，离开‘冢’的内部，秘宝的防卫系统很快就会重启。到时候你那边会派出几个强大的自动机甲，用反光环武器，让这群未认证的家伙知道和远古力量作对的代价！ 而你，请尽快将我们骄傲的秘宝转移，因为检测到了凯撒集团的机器人军团也在靠近校区，想趁火打劫。” 凯伊：“用反光环武器对付她们，我可不答应啊。” 月织：“哈？” 凯伊：“所谓的不良少女，也不过是群有苦衷、不得不逃课的同龄人罢了。我已经把她们中的很多从阳光之下赶出，现在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呢。” 朝日：“你是什么圣母男主啊！杀伐可不可以果断点？” 月织：“......你这不是能用momotalk吗？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朝日：“......我刚才在用最后一点能动的部件看缓存的动画片。” 朝日：“总之，她们的所作所为很过分吧？我觉得为普罗旺斯清除一点祸害也......” 凯伊：“我的故事里不想放弃每个学生——至少是女学生。何况她们之中有暗恋我的呢。” 朝日：“哈？特别治安官同学，后半句才是真心话吧？你是在我这种阴角面前炫耀什么吗？我@！#*￥（乌托邦粗口）” 就在凯伊处理着内部消息，不良们又开始议论。 “为什么这小子没动弹啊，难道是被吓傻了。” “若是被乌托邦从地上绑下来当星怒的，确实有点可怜。” “——没关系，我们绑过去当星怒就好咯。机器贝塔真不行吧？” 【“那天童凯伊同学，要怎么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脱身呢？”】爱丽丝坏笑着问道。 “要用魔法打败魔法，用科学打败科学。爱丽丝。”凯伊微笑着低下头，摘下反光的墨镜。 在《名侦探〇南》里，这个动作一般代表着犯人要自首了。 “既然她们用的是丹学姐的科技。我们就不能用吗？” 【“凯伊，你到底在说什么？”】如果爱丽丝是可见的，她现在已经露出jojo的表情了。 “吃我一记电弧.....不，催眠瓦斯！”凯伊用力地将墨镜扔到不良人群之中。 不良们看她扔过来的是眼镜，还以为他要开始脱衣投降了，没有理会它。 “不破学姐，我真的好喜欢你啊！”紧接着，凯伊突然微红着脸大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良们和爱丽丝都呆住，以为他彻底被吓疯了。 然而这句话就像咒语一样，那地上的墨镜听闻立刻爆开，巨量散发着蓝色闪电的强效催眠瓦斯从中喷发，瞬间覆盖了四周。 “该死，为了轻装上阵、行动便捷，我们可没有携带反生化武器设备，快......zzz。” 不良们东倒西歪、昏睡过去。 【“额，可是凯伊，你怎么办？”】爱丽丝捏着鼻子，用极品少萝音问道。 【“你当我的墨镜和口罩都是纯用来藏身的吗？”】凯伊不慌不忙戴上口罩——加装了敌托邦万能滤网。 【“另外，这个瓦斯还有麻痹电子设备的功能。我猜这边的警备系统也暂时被封闭了。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什么机甲会起来，用反光环武器攻击昏倒的她们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这么聪明了。”】爱丽丝不敢相信地问道，【“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那墨镜的事情。”】 【“在什亭之匣关机的时候，丹学姐用加密momotalk告诉我的，说这个墨镜是特工社团专用，危机关头可以这样用，来保命。”】 【“......用这么敏感不稳定的材料做眼镜，我看敌托邦才是疯了。”】爱丽丝道，【“那为什么你从哪个电梯上摔下来的时候，没有爆炸？”】 【“丹学姐说只有念一句触发口令，它才会启动。”】凯伊道，【“不过这个口令好羞耻。”】 【“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啊？”】爱丽丝叹气道，【“这个口令绝对是她针对你改的，没准这个看似格式化的墨镜上还有监听器，现在她在某处偷着乐呢。”】 —————— 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学生会会室 “舒服了。”不破丹躺在在椅靠，无线耳机循环播放着凯伊“我真的好喜欢你啊”录音。 “会长。”一旁的凛流着汗进言，“学校在乱斗，而您却还在靠着诱导和剪辑来获取虚假的告白，洋洋得意。恕属下直言，我觉得您真的像个情场上的loser，敌托邦的阿q。” “我高兴，是因为乌托邦的铁皮罐头们比我想象的弱。”丹摘下耳机，露出尖锐的牙齿，“多亏了你搞错了墨镜，我们才能将错就错。不仅帮了凯伊一把，还有意外收获。” “意外收获指‘不破学姐，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当然是敌人的信息啦！”不破丹高伸白大褂中的小手说道，“用隐藏得很深的窃听器窃听她们和凯伊的对话，然后让黑市的特工故意把最新emp武器送到不良们的手上，借刀杀人，测测她们的水平——不过凯伊的这段录音我会私藏自用，不会外泄的。” “现在看来，如果那群家伙不靠那些战斗用欧帕兹的话，我们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让堂堂特别治安官当自己的工具人，是不是太绝情了。” “你知道凯伊身上那个神奇的什亭之匣吧？”丹支着脸说，“我私下针对它研究了很久，现在唯一的突破，就是能看出来她关没关机，趁机nt.....我是说趁机瞒着她和凯伊同学交流。 那东西的科技水平，是我们加上乌托邦的学生都攀不上的。把凯伊交给她来保护，我很放心的。” “您比我想象的要精明，会长。” “凛，你真以为我是个只会哭哭啼啼、靠作弊上位的会长吗.......我伤心得要流泪了。” “这么说。我们可以放松对乌托邦的注意了。” “远远不够。”丹皱着眉，喝了口被圣阿加莎视为异端的机油味咖啡道，“我说有‘一战之力’仅仅针对那群养尊处优的机器学生。那个像〇丸的球球，和那棺材里的东西，以及她们带领的自动欧帕兹们，才是真正有威胁的东西。” “阿嚏.....这东西也太难喝了，光研社的‘饮料革命’革出来的都是这种破玩意？”丹把嘴里的机油味咖啡吐了出来。 光研社的说法是，总有一天人类都会机器化，那时候油会变成饮料，所以现在应该提前适应一下。 “话说回来，那帮mdga今天怎么消停了？” “啊。我正要向您汇报。”凛翻开文件道，“石井带着光环研究社去各校推销发明、做演讲了。” “如果他们推销的都是这种东西，那完全不用担心。”丹脸色阴沉地晃动着杯中的深棕色带着黑条的饮料。 “鼓吹人类机器化的咖啡会被圣阿加莎赶出去；长得像sh*t的咖啡会被第十缪斯赶出去；非法上市、未经审查的咖啡会被瓦尔基里赶出去；作为西方饮料的咖啡会被山海经和万叶集赶出去。优势在我！” “您真是顾外不顾内，我觉得他们说服各校的几率很大.......光研社的发明很多呢，您从不注意。” “还有很多，比如呢？” “柴油味咖啡。” 第114章 乌托邦之傲(4) 站在重重光环熄灭、倒地不起的不良们中间，天童凯伊下意识地有一个接一个摸一遍、摸出些信用点的冲动，这也是玩游戏玩的。 然而，随即他便意识到刚才的举措有些冲动，如果深入乌托邦的不良少女小队被全全剿灭，自己还有什么借口带着这被视为乌托邦最高神秘的“棺”呢。 不过此时月织传来的momotalk打消了他的顾虑 月织：“；），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杀手锏，但是你那边的不良们的反应都消失了。不愧是特别治安官。” 月织：“：（，但是，那些不良少女瘫痪了乌托邦战力，并且似乎搜寻出了我们骄傲的‘棺’的消息不胫而走。现在检测到更多的不良正在靠近，凯撒集团的两支机器人军团也想过来分一杯羹。” 月织：“我们正在恢复机能，和她们战斗就交给本校吧。烦请天童同学带着‘棺’，尽快暂离战火纷飞的校区——那可是我们最不能落入他手的珍宝。” 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宝贵的“棺”带出乌托邦，凯伊心中暗喜。但故作镇定地吐槽： 凯伊：“为什么她们都这么馋你们的欧帕兹？难道曾有个什么海〇王说过：‘想要我的宝藏吗？那就来拿吧！’之类的话吗？” 朝日：“废话！我们先祖留下的那些尖端科技，其中的任何一种一旦被发掘和利用，都会大幅度影响普罗旺斯各势力的平衡的！” 朝日：“比如埋在我们一号教学楼底下的‘禁忌时光胶囊’。传说中，先祖们小心翼翼、百般忌惮地把它藏起来，因为似乎里面的文件记载着整个物理世界运行的终极法则！足以将现存理论统统推翻。” （后来“禁忌时光胶囊”被挖出来，里面全是老敌托邦理科生绞尽脑汁写的肉麻情书。） 月织：“总之，在我们的远古遗物中，你身上的那口棺材是最危险的。我相信天童同学你能将它暂关好。” —————————— 凯伊打开对话框，想发个【爱丽丝_收到！】动画表情，来缓解下氛围，不料被爱丽丝用【战斗辅助】操作双手，发成了【爱丽丝_看看你的。】 然而没时间和爱丽丝小打小闹了，齿轮和机械关节的响声，随着地面的震颤传到凯伊耳蜗——那他并不陌生的，凯撒集团武装机器人大队正在向他行军。 平时乌托邦就像人类防野狗进家一样，防范着同为机器人的凯撒之军，如今由于防卫系统一时被不良搞得稀巴烂，那群粗制滥造、大量生产的机器人在校区横行无忌。 当凯伊已经远望到那土黄色的装甲外壳时，从不知哪里飞来的子弹和榴弹将领头几个机器人打回零部件。 “别踩我的仿生猪笼草啊，你们这群便宜货！” 从很近的地方传来乌托邦学生的战吼，然而凯伊完全看不到她们的身影，什亭之匣却扫出了她们的【养成】系统。 【“光学迷彩外衣.......”】爱丽丝报告道，【“如果说凯伊你开了自瞄挂，那么她们便开了隐身挂。”】 【“甚至还结合了反雷达涂装......这是怎么做到的。”】爱丽丝似乎舔了舔舌头说道，【“不是有什亭之匣的话，普罗旺斯的侦查能力拿她们一点办法没有。”】 【“这就是动用了先进科技的乌托邦啊......确实有和地下其他势力同时交战的底气。”】 “检测到未知敌源，防守阵型启用中。” 那群凯撒机器人也不甘示弱，以正规军一样的纪律，迅速摆开减少伤亡的阵型。 【“搭载了更强的芯片和外在武装的机器人。”】爱丽丝又分析道【“因为在地上进行战斗培训和扩军，会被总学生会管制。所以似乎凯撒集团把偷偷增强过的机器人部队都藏到地下了。”】 正当爱丽丝在进行战场分析，凯伊望着光学迷彩（正在喷发枪火的空气），突然说道：“可不可以也给我弄一件这个光学迷彩？我的夙愿就是有‘石〇帽’一样隐身道具，可以潜入女更衣室。” 【“唉？”】爱丽丝惊讶地查找自己的系统运行记录，【“我刚才没有给你什么回答选项吧？你是真心地说出这么下头的话的？”】 “咳。”回过神来的凯伊解嘲道，“进女更衣室，当然是为了把女同学乱放的衣服叠好。总之，现在的行动建议是什么？” 【“检测到大量的不良学生，和凯撒军队在落井下石、入侵乌托邦校区。后者已经紧急启用了一些限制级古科技来防卫了。”】 【“这场战斗预计还会是乌托邦的胜利。所以我建议凯伊立马撒丫子带着王女小姐跑吧。虽然爱丽丝对乌托邦的科技很感兴趣，不过比不上这个棺材里的睡美人呢。”】 感觉爱丽丝已经流口水了。 “这里面真的睡了个人吗？那我岂不是像是个从其他部落抢女子的原始人？”凯伊不满地想，一边开启【战斗辅助】，背着“棺”躲避战场，向校外跑去。 在路上，凯伊看到如大号蜘蛛一样的乌托邦防卫机，用尖爪撕裂着凯撒军；又有路边喇叭传出的声波武器，将大批不良集团震倒在地；接着，一个身高八尺、满脸横肉的不良从高楼打破玻璃飞出，在坠落过程中甩出带电锁链，将楼上装着外骨骼拳套的乌托邦少女一并拉下。 【“这就是弱肉强食的地下世界啊......”】爱丽丝说，【“和他们比，敌托邦和圣阿加莎的战壕对射就像是公主过家家。”】 【“乌托邦有这么强大的科技力，却能够忍住，没有侵扰他校。”】凯伊看着一个戴上战术目镜的女生，弹无虚发将飞来的投掷物一一在空中点爆，爆炸烟火将她的影子刻在地上，不由地想，【“或许那群老敌托邦学生的思想有一点正确，这群恪守着古训的机器人，比我们更有自制力。”】 【“是啊，不然你我也不会站在这里。”】 终于，凯伊看到了校门口，他一个箭步蹿出，看到那巨狼雕像褪去了外在的石皮，露出一身银色金属外壳和粗壮的电线，迅捷地用利爪击倒敌人，死守着校门。 “太帅了吧。”凯伊满眼羡慕，“哪个男孩不想养一个只英勇善战、忠诚不二的狼狗！何况还是金属的。” “呀，凯伊同学！”就当凯伊向着已被破坏的“飞升之门”跑去时，一个走位有些落单的不良看到了他。 凯伊定睛一看那长刘海遮住的玫红圆眼，这不是那个暗恋他的前圣阿加莎女生吗？ “又见面了，这位——”凯伊立马停下脚步，装模作样地行了一个颇有圣阿加莎风味的鞠躬礼，虽说他连人家的名字也不知道。 普普通通的打扮和平平凡凡的步枪装备，完全是个随处可见的杂鱼，只能称为杂鱼同学了。 “同学，前面的战场很危险，我劝你偷偷逃跑吧，局势这么混乱，你们组织也不会发现少一个——” 凯伊正要劝说杂鱼酱离开，那乌托邦巨狼便发现了她，露出血盆大嘴向她飞扑而来。 “——” 凯伊瞬间过载启动【战斗辅助】，以爆发性的力量一个侧腿将巨狼踹飞。 那巨狼原本拥有绝对的闪避能力，但它视凯伊为队友，压根没计算到这一击，它直接被踹坏了中央芯片，从此眼神不再像恶狼，更像笨狗。 【“噗，不刚才还夸人家帅吗？怎么现在直接把人家踢飞了！”】爱丽丝又惊又怒地说道，过载运行让她脑子也晕晕的。 “哇，凯伊同学好厉害，自从当上特别治安官以后就不一样了！”杂鱼酱满眼崇拜地看着撩起刘海耍帅的他。 【“希望哪天你不要为了好感度把爱丽丝卖出去，爱丽丝对你也是有好感度的。”】 “校区里面危险的东西还多呢，同学你还是趁机找个角落躲起来吧。”凯伊道。 “知道了，谢谢您！”杂鱼酱莞尔一笑，“对了，我不会告诉同学们凯伊你的行动轨迹的，你有重要的事要做吧？快走吧！” 在杂鱼酱的散谣下，本来就信息错乱的不良们误传凯伊背着“棺”跳进乌托邦中心公园的湖里了，于是一个个像集体自杀的旅鼠一样跳进湖中。 凯伊扬长而去，得意地对爱丽丝说：【“看见了吧，这样至少能摆脱一些不良的追击了，你以为我是为了耍帅？”】 【“呵呵，真好奇如果那机械巨狼是狼耳灰发少女形象你会怎么样。”】 然而，刚走出飞升之门，脱离了林立的建筑物的掩护，凯伊瞬间被巡逻的凯撒集团机器人发现了。 “人脸识别成功——瓦尔基里·天童凯伊。威胁度：s，处理优先度：sss，‘总裁’仇视度：sssss。正在紧急集结附近兵力。” “——此外，发现目标携带着乌托邦的珍宝，所谓的王女之棺。处理优先度：ex。正在进一步呼叫增援。” 不仅被发现了，看来对方对凯伊还多少有些记恨。 【“这下不好办了啊，方圆好几里地的凯撒机械兵，都像发现了臭鸡蛋的飞虫，向凯伊你这边移动。”】爱丽丝报告说，【“想要全身而退有些困难啊。”】 【“你就不能换个比喻吗？总之，实在不行就只能暂时退回乌托邦，借用一下她们的战力。”】凯伊想到，虽然他刚刚把乌托邦珍重的镇门神狼打成了狗。 就在凯伊避开枪线，准备回退时，一道娇气的女音从另一方向的微暗穴口传来： “呀呀~我说今天地下一片chaos，原来是大人物上门了啊。” 第115章 乌托邦之傲与墨丘利之笑 “本来我以为大家都overreact了，没想到是来的是那个特别治安官，那，这地下闹翻天也不奇怪了。” 被凯撒机器军威胁着的凯伊，向着另一边声音望去，只见黑压压一群人类学生，杀气腾腾地向这边走来。 虽然时隔良久，终于再看到了非不良、非机器制的同学，让凯伊倍感安心。但这群黑裳乌履的学生们，却统一用硕大铜钱样的面罩遮住下脸。让人觉得来者不善。 为首的那个女生，光环是金色的鹰头，戴复古的小圆框墨镜，让凯伊想到电视剧里的奸商和算卦的骗子。粉中透白的头发翘起数撮呆毛。十个手指，一个不落戴满了金属戒指，反光照着那从未放下的微笑。 像是个角色介绍片副标题是“谢谢惠顾”的角色。 “初次见面，天童凯伊同学。情况紧急，我就简短地做一个self-introduction.....” 没等那尖而娇的嗓音开始自我介绍，什亭之匣已经显示出了她的档案。 【吕 玛萌，墨丘利金融学院，三年级，“墨丘利复校联盟”，lv75】 【如果意料到本校的头号尖子生，未来会成为普罗旺斯的黑市头子。恐怕墨丘利会修订一下课表——学习瓦尔基里，多增加些法律课。通晓各校货物门路的玛萌酱，被赶到地下之后反而如鱼得水，凭借价格战迅速控制了普罗旺斯所有黑市。就是在以她为代表的势力影响下，“复校联盟”才变成了“博彩明灯”。 最近的烦恼是手机屏幕太小，不能在一行之内显示她存款的所有位数。】 【配枪原型：x95（ar）。玛萌的无托突击步枪。在射击时会随机发出“收款机音效”、“金币相撞声”或“钢镚落地声”，前几日委托敌托邦学生为其增加了“银元宝摩擦声”。】 “.......我们收到了友校乌托邦的sos，正要过来增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你。”玛萌简单做了美化版的个人介绍（例如自称“勤劳致富的杰出女性”），向凯伊说道，“如果在地上，你现在就应该给我们戴上手铐了。不过既然是不见天日的地下，请特别治安官同学和我们一同作战吧。” “久仰了。毕竟我至今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帮助了瓦尔基里和万叶集避免废校罢了。所以我对贵‘联盟’没有偏见。”凯伊倒是客客气气地回答，毕竟他也干过把瓦尔基里的装备倒卖给圣阿加莎的事情。 “不必多言。毕竟我们现在眼前就有很招人厌的敌人啊。”玛萌说罢，满眼敌意地看着不远处的凯撒机器军团。 正是它们把墨丘利的校区霸占了，所以双方可谓是不死不休、势不两立的关系。 “先不进乌托邦校区了，准备和我们的死敌战斗。”玛萌伸出手掌止住身后队伍行进。 “遭遇墨丘利残党，处理优先度：ex。正在全力清除。”不等墨丘利先手攻击，凯撒机器人们便突然开始向着这边开火。 顺提，对于地上发展不完善的机器人来说，如果两个“优先度：ex”的目标同时出现，系统运行就会出错，直接宕机。 着黑服的墨丘利学生们不甘示弱，快速如露出獠牙的蝙蝠散开，开始反击。 “在刻板印象里，墨丘利学生都是重利轻离别的财迷。”躲过一劫的凯伊想到，“没想到他们对侮辱自己学校的敌人如此仇恨，看来我们真是偏见太多。” “——都怪你们抢了不需要交地产税的土地，现在我们在地下要向乌托邦交地租啊啊啊啊啊！”某学生随着枪声呐喊着 “当我没说。”凯伊立马收回前言。 “凯伊同学，这不是久留之地。”没有直接参战的玛萌向他发出邀请，“请暂且来我们这边避难吧。” 不需要爱丽丝提醒，凯伊也看出了对方的眼神紧盯着他背着的乌托邦秘宝——“棺”。然而骑虎难下，他也不想和墨丘利把关系搞得太僵，便随口答应了下来。 于是，在几个墨丘利学生的陪同下，凯伊跟着玛萌走入角落的密道。 “你可是我们的大恩人之一呢。凯伊同学，你不知道你的相关商品在黑市销量多excellent！” 凭借大量行商经验，玛萌毫不见外地和凯伊聊了起来。 “哈哈......请问最近有什么和我相关的商品？” “ai换脸......” “停，我不想听了。” “虽然有违总学生会的rules，但请你理解，黑市是我们经济体制的必要补充。” 在昏黑的密道中，玛萌伸出手比划：“这就是市场无形的大手！” 【回答选项1：“大手总敌不过铁拳。”（玛萌好感度-3）选项2：“让你尝尝我有形的大手。”（玛萌好感度+3）选项3：“‘天童凯伊的果照’有没有卖头？”（玛萌好感度+10，月收入+）。】 ———————— 走了一会，豁然开朗。普罗旺斯的市场将另一面展示给平日遵规守纪的凯伊。他看到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的商铺和摊位、互联互通、直达各校便利店和超市暗道的电梯、以及纵横交错、运送商品的管道和运输带。 这里的学生无论是买是卖，似乎都有意压低自己的光环，又紧握自己的配枪。他们多用兜帽、面具和口罩遮蔽自己的身份，以无心理压力地买卖禁忌的商品。 不过，似乎有一些例外。 “梓，这个纯黄金波浪猫手表不可爱吗！” “你戴着会像不良少女头子啦，小美......而且，这价格够买一台我们学校的二手坦克了。” “哟，砂狼同学，又自己来逛黑市，今天想买什么？” “嗯，有没有上次那样可以伪装成吉他的机枪，或者伪装成机枪的吉他？” “凯伊同学的周边已经卖完了？什么，不卖给生面孔？要不老娘摘下墨镜，让你看看我是谁?你还没长牙我就开始上舞台唱live了。” “客人，我们这边真没有可以一秒变性的药。而且感觉您很面熟啊，不会是瓦尔基里的便衣警察吧？” 借助什亭之匣，凯伊已经认出一堆熟面孔了，他紧绷着脸假装看不见。 “怎么了，凯伊同学？被我们的规模shock了？”玛萌得意地问他。 “如果大伙能随随便便从厕所一样的小暗室来到地下，那这地方还有什么神秘的？我千辛万苦从全自动化社的破电梯下来是图什么？”凯伊两眼无神地开始自我怀疑。 “no,no,no.凯伊同学。大多数客人都不知道这里是地下的。不透明的电梯会模糊他们的感官。”玛萌道，“我们也会严格限制客人离开市场区域，去往地下其他地方。” “此前，凯撒集团那群suckers不仅通缉我们，还借我们的名号为非作歹，搞得我们声名狼藉。所以我们甚至不敢回到地面。” “嘛，除了联盟内一些firm的‘复校’党，大家也对回到地面没什么兴趣。” 正说着，几人已经走到了黑市的中心——几栋教学楼一样的建筑，似乎只有这里还提示着他们学生的身份。 一般客人被阻挡在外，里面只有往返持枪巡逻的墨丘利学生，看来这就是他们联盟的总基地了。 “那么，现在追兵也没了，无关者也散了，乌托邦也联系不到你了。”玛萌突然转身，气质大变，看着凯伊所负的“棺”坏笑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来到地下，不过现在来谈谈我们之间business吧。” 根据以前曾前往墨丘利做学院交流的学生记载，当墨丘利学生向你露出这种歪嘴的笑容时，200%可能性她已经磨好刀准备宰你了。 “谈什么，关于我的肖像权赔偿吗？”凯伊装傻道。 第116章 洁西卡之壶 “well，你历经百难才从乌托邦带出来的东西，我直接要你开价，确实有些不妥。 墨丘利的黑市掌门——吕玛萌听到到凯伊岔开话题，决定施加缓兵之计：“来都来了，何不在我们的市场shopping一下？” “来都来了”，是山海经文化中的挽留杀手锏，短短四个字，可以留下任何人。 “话虽如此，我并不需要什么重型军火、绝版收藏品或自己的照片。”凯伊谢绝道。 毕竟稀罕的东西，他收藏不少了。在凯伊面积并不大的宿舍，收藏着各校寄来的锦旗、黑汤梓的骷髅人玩偶、万叶少女旅店全员签名的cd、藤田音原的水晶花束和弗里达·丹青的真品画作。 床底下还有小椿匿名寄来的、带签名的叛教漫画；路由器上还藏着不破丹安置的针孔摄像头。 所以经过了刚才的走马观花，凯伊便对所谓的黑市禁品失去了大部分兴趣。 “我就猜，那些俗物入不得特别治安官的法眼。”不料，玛萌似乎还有后手，“所以要带您去看的，可是屈指可数的vip才有权利入目的货。” 【“哦？勇者爱丽丝对一切宝物都感兴趣！”】爱丽丝倒是先上钩了，【“能感应到这楼的下面有强力欧帕兹的反应，凯伊你就去跟她看看呗。”】 【“就算我拒绝，你也动用战斗辅助跟着去吧......”】凯伊投降了。 于是，他应了玛萌的请求，尾随她走进那似乎年久失修的教学楼里。在众墨丘利学生好奇的目光下，他自然是牢牢扛着“棺”，不敢让它离自己半步远。 即便有光环加护，扛着这么沉的东西走了这么远，也应该体力见底了。不过似乎爱丽丝在暗中支撑，所以凯伊还剩些力气。 他扫了一眼走廊上超长的连体书架，不由吐槽道：“《30天赚1000万信用点-我的成功秘诀》，这不会是贵校的教科书吧？” “那种畅销书都是骗外行的fools的，我们怎么会学那种皮毛。”玛萌头都不回地说。 【“她在撒谎哦，凯伊。根据档案，那本是玛萌同学的最爱书top3。”】 在走廊深处，玛萌对着尽头的墙轻推一下，暗门翻转，露出一条螺旋楼梯，通向未知的暗处。 旁边两个学生识趣地走开了，一个走进教室开始温习墨丘利教学bd中的公式；另一个走进机房，开始向地上批量发送虚假中奖消息——墨丘利小小外快的来源。 凯伊则随着玛萌转过一个又一个圈，在墙上电子灯的光下，他来到了这地下学院的地下。 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所有灯光全集中在中间的底座上，上面静静立着一个花纹如狞笑人脸的巨壶。不祥的紫气在它周围凝结和蔓延着。 【“这是墨丘利的镇校之宝之一——欧帕兹‘强欲之壶’。”】爱丽丝如参加问答节目一样，抢答道，自从受到了乌托邦的“角色特别性威胁”，她活跃了很多。 【“不过，由于名字不中听，并且太像某张游戏卡片。现在已经更名为‘洁西卡之壶’了。”】 “这是我们宝贵的ooparts“洁西卡之壶”哦。凯伊同学。”玛萌举起手介绍道。 “......你不会要把镇校之宝卖给我吧？”凯伊问道。 “你在想什么啊！我们再shameless，也不会把祖宗的宝贝随便出卖啊。”玛萌流汗了，凯伊直觉的想法让她都觉得疯狂。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它的费用绝大多数个人或团体承受不起。 “这个壶可是万能的许愿机——”玛萌继续介绍道，“——的劣质版。它可以根据使用者的欲望，设计和制造商品。只有最最重量级、口味最挑剔的客人才会被我们invite到这里哦。” 【“啊，这个和我们的‘制造’系统很像。”】爱丽丝插嘴道。 【“不过.....如果制造礼物，需要花费氪金道具的话，游戏半个月就关服了吧。”】她又小声地自言自语。 “既然如此贵重，那想必要花费不少信用点吧？”凯伊试探性地问，一边想了想自己的账户还有多少钱。 “信用点？太humorous了，凯伊同学。”玛萌遮住小嘴发出奸笑，“我们的壶可不会收那么普通又短寿的货币。” “——它要的代价，可是使用者最珍视的东西。不然凭什么满足你的欲望呢。” 【“太过分了，我可是无偿为凯伊提供女同学的三围的。”】 “我最珍视的东西嘛。”凯伊重复道。是性命、荣誉、自由、名声、信念、好感度还是普罗旺斯的安宁？亦或是床底下的叛教漫画？他自己都想不到。 “嘛，just have a try，你就知道了。”玛萌轻轻推动凯伊后背，催他接近壶。 如致命毒气的紫色气体，瞬间包围了凯伊。他的视野变得暗无天日，只有一片紫色荒漠，五感似乎皆被封闭，连“棺”的重量都感觉不到。 【“爱丽丝？”】尽力控制恐惧的凯伊，依然有一点惶恐。在这种时候，似乎只有靠这位附身灵一样的伙伴了。 【“我在的，宿主大人~这种程度欧帕兹可是不会影响到什亭之匣的。”】爱丽丝调皮的声音在这时显得无比可靠。 “满怀贪念的迷途者啊。”凯伊听到紫色烟霭中传来如神谕的声音，“选择你的愿望，和付出的血肉吧。” 这时，如rpg游戏中弹出的商店菜单，凯伊面前也弹出了由莫名的紫色射线组成的信息。 “光环颜色重制——售价：2400青辉石。” “瓦尔基里的线下课免签到权——售价：7200青辉石。” “配枪升级（hg-ar）——售价：青辉石。”...... 【“您最珍视的东西，竟然是青辉石吗！！？”】爱丽丝满怀失望的声音忽然传来，【“也罢，唉，毕竟是您呢。我们好伤心.......”】 【“青辉石到底是什么啊，爱丽丝？”】凯伊则立马问道，【“我通过每日签到和完成任务已经攒了好多了，能不能赶紧花出去？”】 【“你又没有招募系统，不需要知道啊，凯伊。”】爱丽丝回过神道，【“这里显示的都是你心底想要的东西，你想在这里消费就消费吧。”】 “菜单”继续往下引申。 “从天而降、对你唯命是从的女仆机器人——售价：青辉石。” “沦落成为奴隶但是有着拯救世界潜力的精灵——售价：青辉石。” “可以催眠任何学生的强力催眠app——售价：清辉石。” “为咖啡厅增加‘不〇〇就不能出去的房间’——售价：青辉石。” 【“......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经东西，凯伊。”】爱丽丝忍不住了。 【“我才不承认这是我想要的，这b系统和你一样出毛病了吧！”】凯伊羞愧地反驳。 这时，“菜单”被拉出了最后一项： “一样可以送给爱丽丝，并被对方接受的礼物。——售价：1青辉石。” 【“......”】 【“......送给你的东西，我1青辉石都不想花。”】更觉得不好意思的凯伊嘴硬道。 但紧接着他嘴巴软了：【“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买给你行吧！”】 “√已购买‘一样可以送给爱丽丝，并被对方接受的礼物。’” 【“心意我领了。”】爱丽丝清清嗓子，转移话题，【“那么，没事我们就走吧。似乎只有买了东西才可以离开这个领域。”】 紫雾逐渐散去，凯伊的五感开始恢复正常，在回到现实前的最后瞬间，他听到远处不满的叫声：“明明看起来是个大款，怎么进来就花了1青辉石？跟买了个首充礼包似的。” “哟，你这么快就挑好了？”重现在眼前的玛萌问候道，“surprisingly，您没缺胳膊没缺腿啊。一般从那里回来的人，身体都不是完整的了。” 【“收到礼物了吗，爱丽丝？”】 【“收到了。不过别管我，对方想和你继续谈business呢。”】 “感受到了吗，凯伊同学？”玛萌问道。 “感受到什么？里面的商品有多诱人吗？” “不是啦......真好奇你看到了什么。”玛萌苦笑道，“我的meaning是，我的诚意——我们学校最宝贵的欧帕兹都给你看过了，那能否让我看看你身后那绝密的棺材呢。” “吕同学。”凯伊毫不退让，“乌托邦曾经在你们四海为家之时伸出援手，现在却如贼一样惦记人家的秘宝，是否有些不妥？” “你错了，正义使者先生。”玛萌据理力争，“乌托邦太多treasures都被她们雪藏了。那些明明可以改变我们生活规则的科技，为什么一定要让它们继续沉睡？留给谁使用？虚无缥缈的下一辈嘛。” “以这个棺材为代表的古遗产，不能随便放出来。”凯伊根据月织等人的供词继续反驳，“一旦落入不怀好意的主体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要对市场的配置力量有一点confidence。”玛萌则说，“我相信任何商品在自由市场都会流向它该去的地方。对这口棺材，我开价3亿信用点，怎么样？” 【回答选项1：“市场是你爹？”（玛萌好感度-1，玛萌的父亲+1）。 选项2：“太少了，至少翻个倍。”（玛萌好感度+1，获得信用点*） 选项3：“什么？这不是什么乌托邦秘宝，这是我保密发货的快递盒，里面是1:1等身可使用的手办。我一直逗你玩呢。”（玛萌好感度-5，天童凯伊的声望降低1级。）】 “老实说，我们这些外人压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吧？”凯伊选择了以退为进。 “要对货物进行准确估价，才可能规避不必要的亏损。万一里面是一团臭气和一张写着‘你上当啦’的纸条呢？” “......我打赌，天生lifeless的机器人没这么有幽默感。”觉得自己的估价直觉被凯伊质疑了，玛萌不服气地说，“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要不你把它打开看一看？” “打开就打开。”凯伊看似赌气，实则自己也好奇心爆棚。 他放下“棺”，开始寻找打开的办法。 ———————————— 在那片遥无边际的昏暗中，显示着凯伊和玛萌对峙画面的悬空屏幕，作为唯一的光源，照射着爱丽丝一半的身子。 她坐着，把玩手里从天而降的盒子，那盒子外壳的鲜红，几乎是这里唯一的彩色。 “是桌游《the·人生》啊，看着就是能让我+240好感度点数的礼物。”她自言自语道。 “不过，现在可没人能陪爱丽丝玩。总不能我自己买土地、收自己的过路费......” “算了，辅助凯伊是我现在的使命，不能老想这些事。”她毅然放下那打心底喜欢的礼物，站起来观察玛萌的神态。 “接下来，要把那‘发条花的帕凡舞曲’改编重演一遍了。” 第117章 重放的发条花 看着凯伊放下“棺”，弯下腰开始想办法打开它，吕玛萌对自己的商业眼光被质疑这件事，仍有些咽不下气。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抽查了营业执照。 甩动粉白色的头发，她开始宣传墨丘利作为金融学校的正规性： “虽然我校确实在decay，但仍然在地下负责着普罗旺斯的很多业务，包括股票、证券、保险、风投等等。” “我猜我们是学园都市吧？”凯伊一边摸索着“棺”的四周，一边答道，“虽然市内单位、公司和商铺都是由各校学生经营的。但平常学生，抛开上课和考试，还会闲到有时间炒股吗？” “这你可有所不知了，凯伊同学。”玛萌嘴角上弯，“我市的股民数量超乎你想象。” ———————— “又开盘即跌停了......按说这一阵儿敌托邦号召科技革命，这应该是个热门股来着啊。” “莱熙，在干什么？四只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啊，穗乃果学姐，这是......以前学校欠钱时，为了发财而养成的小小爱好.......” “别再搞这些了，刚才波奇酱收到短信谎称她中奖，她兴高采烈把钱汇到某个账户，结果要不回来了。现在正缩在壁橱流泪自闭呢。看来下一首歌的歌词少不了对诈骗犯的辱骂。” “哈哈，那是波奇啦。我怎么会上那种当。” “.......开始炒股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上大当了。另外，虹叫我们过去哦。” “怎么了，不会又要去帮凉搬从黑市弄来的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不，是最近海中漂浮的死鱼太多了，让我们去帮忙清理一下。” “‘清理’应该不是指像上一次那样，把死鱼卖给山海经餐厅，还号称精品吧......” “对了，你入股的‘敌托邦工程试验部’是做什么的？” “最近在研发‘光学迷彩内衣’。” “......‘光学迷彩内衣’有什么功用么？” “听说在圣阿加莎大小姐们进行某种野外活动时很有用——最近她们认为既然敌托邦在内乱，自己不搞些活动就太落伍了喵。于是兴起了‘free breast’运动，内容是把‘压抑发育’的文胸脱了集体在广场焚烧，以彰显对自己身体成长的重视。” “......这就是为什么我才不想去城区上学。” —————————— 就在玛萌滔滔不绝地讲着这个构成、那个风险、还有财产分配、股东大会时，守在“棺”旁的凯伊正想着怎么应付她。 他既不想把“棺”拱手相让，也没想着打开它。 凭借他对乌托邦的短暂接触，他相信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可能被随意启动。何况是在乌托邦校区之外，经外人之手。 所以，刚才的话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等对方发现这口大棺材压根打不开，无法变现，只能留着，招惹乌托邦的记恨，想必就会放下一部分兴趣了吧。 “如你所见，玛萌同学。这个棺材找不到任何把手、按钮或钥匙孔一类的东西。”他站起身来宣布道，“毕竟是乌托邦最高的神秘，恐怕需要有什么非常规的力量吧。” “——你去试探试探乌托邦学生会的那两位不就行了？她们那么trust你。”玛萌挑眉道。 “......乌托邦可是能做出反光环武器的，你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它们的东西吗？万一它检测到我们是校外人员，变成能把咱俩都吃了的宝箱怪怎么办？”凯伊认真地问道。 宝箱怪，在漫画里往往会张开尖刺利牙，把贪心的冒险者上半身吞入口中。 如果是流着口水、伸出触手一样的舌头的那种，那往往攻击的就是下半身了。这里暂且不展开。 “它的实际价值甚至可以略过不谈。”玛萌义正言辞道，“地下各势力的顶端人物，都听说过乌托邦的绝密珍宝，它的隐藏价值已经在宣传中形成了。” 看来对方是铁了心了，凯伊无奈，只好过去，在玛萌的注视下打开了和月织、朝日的momotalk聊天界面。 凯伊：“月织、朝日亲。虽然我猜你们还在战斗，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棺’中的宝贝到底是什么？” 月织：“抱歉，事关学校机密，无可奉告。” 凯伊：“就算是外卖员，也知道自己保温箱里盛的什么饭吧？我可是冒着千军万马的危险帮你们保管它诶。” 朝日：“......就是害怕外卖员偷吃才不告诉他们袋子里是什么。还有，在运行火控核心的同时启动momotalk，会很难受的，请以后不要这样做。” 月织：“请理解下，天童同学。有太多人对它不怀好意了。比如墨丘利复校联盟的副社长吕玛萌同学，虽然墨丘利是我们的盟友。但我还是要说：她是会站在‘商店’页面，不停劝你充值的那种只有外表乖巧的角色。遇见了一定要小心。” 凯伊看到玛萌暴起青筋，小声骂道“那个男人婆和阴湿女......” 凯伊：“就像外卖员害怕饭会洒了一样，我只是担心它会中途因为什么契机而被动地打开。” 朝日：“噗哈哈，‘棺’怎么可能和电瓶车后座的外卖盒一样，突然打开啊！就好像告诉我说100%闪避率的‘护卫巨狼’被打倒了一样。” 月织：“校门口的‘护卫巨狼’确实因为不明原因被打倒了，神经回路出了些问题，现在正在抢修。” 朝日：“哈！？？我这种内向学生可是天天对着巨狼亲雕像自言自语啊，只有它愿意听我絮叨。哪个混账伤害的它？我要和他拼命。” 月织：“话说回来。天童同学。‘棺’采用的是远古的封印技术。 按照我们的法则： 只有在学生会认定的‘红色’等级危机下 三分之二以上的乌托邦学生表决同意 并进行一次3d10判定，结果大于20 且朝日这天没有因为熬夜过头缺席 且我这天心情不差 且我俩没有因为忘记‘冢’的密码导致它被锁定 才会尝试通过大量乌托邦学生合力通过电磁干扰，将它打开。 所以你担心它会不小心被打开，完全是杞人忧天。核弹砸过来，都不会伤及它分毫的。” 看到月织的消息后，凯伊松了一口气，对玛萌说：“看见没有，我们这些肉身怎么可能打开它嘛。洗洗睡吧。” “如果拜托敌托邦学生，伪造乌托邦机器人学生的id......”务实派的玛萌已经开始想对策了。 凯伊如释重负，他轻松地后仰靠住‘棺’，一只手随意地张开，撑在它的上面当做重心支点。 【检测到完整掌纹，身份确认中.......】 【因缘彼岸的另一朵发条之花啊，欢迎您。防卫系统已解除。】 “——啊。”身后的支点突然消失了，凯伊一个重心不稳，手直接向着下面摸了过去，直到摸到了个软乎乎的东西才站稳。 “打、打开了。”还在思考凯伊是不是在用两个momotalk小号骗自己的玛萌，不敢置信地看着凯伊身后，然后疾步跑去。 凯伊扭头，看到那洁白的棺盖已自然地滑落，这他搬运了半天的“棺”因未知原因打开了。 “为什么，真是个学生啊！”玛萌的表情无比地失望，“though，我知道她们张口闭口叫什么‘王女’，但没想到真的是.....” “.....另外，凯伊同学。我姑且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你可以把放在她胸部上的手拿走了。” 第118章 机械的白雪公主 覆在胸前的双麻花辫，比作胭脂水太淡，比作藤兰花又太浓。 若凝雪若鹅脂的玉肤，与棺中散发出的冷气，或纯白的棺本身比都毫不逊色。 她身着的是很合身的乌托邦制服——连体而有层次感的裙装，不过辅色不是别人的青蓝，而是与她头发相似的紫粉。 天童凯伊曾觉得，山海经学生会会长妃姬苝已如从古皇家画中走出的贵妃，惊为天人。 没想到如今棺中沉眠的女孩又一次给她以视觉震撼。 如果说造物主是有七情六欲的人化神，他一板一眼地摆弄尘土，或许能捏出如姬苝那样的99分美少女。 但只有造物主是毫无情感运行着程序的计算机时，才能生成如此端庄，身体的每一处都符合普遍审美的人体吧。 不过，一小半右脸皮肤的缺失，让她裸露出了身体内部的合金制电线和电容板。 说了这么多，你能不能把放在人家胸部的手挪开？ “为什么不是把大枪或者什么飞弹啊……”与凯伊不同，吕玛萌陷入到了失望中，“偏偏是个lively的学生。” 【“正如之前所说，光环庇护下有学籍的学生几乎不会被诱拐买卖，所以奸商同学面对王女同学，要大失所望了。”】爱丽丝解释道。 “你说的对，凯伊同学。这笔business取消。这位伊人你自己留着玩吧。”玛萌熟练地用枪托上的凸起梳了梳头发，果不其然失去了兴趣。 “虽然你这么说，但我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啊……”凯伊无可奈何地守着棺道。洁西卡之壶散发出的浓郁紫雾，似乎都无法侵入那“棺”的冰白领域。 凯伊也一直认为这乌托邦的绝密会是什么无生命、无意识的大杀器，从未想过会是一个活生生的学生。毕竟在光环加护下，让一个学生长久陷入半死的昏迷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她本来就是机器制。 说是“活生生”都有些不准确，毕竟棺中的少女非常香甜、嘴角有那么几个像素点上翘地睡着，棺外岁月中连绵的枪声与她似乎毫无关系。 【“活在这种城市，真希望能够像她这样酣睡，不谙世事啊。”】 【“凯伊，怎么突然说这么伤感的话？”】 【“是谁动不动半夜在我耳边放那个叫什么‘unwele school’的小曲啊！”】 “不过，她真的是alive的吗？”正要上去的玛萌又狐疑地扭头打量道，“光环也没有亮。谁知道这是沉睡的白雪公主、还是压根就无生命的稻草娃娃呢？一定有什么唤醒她的办法吧？” 【回答选项1：“要唤醒白雪公主当然要王子的吻。”（直接亲上去）。选项2：“如果是机器，身体上一定有充电孔吧，我来充电（开始脱衣服）。”选项3：“都说了这是我网购的等身手办（收拾收拾准备直接搬回宿舍）。”】 【“爱丽丝，如此美轮美奂的女孩子，让你的选项显得很有魅力。不过感觉我对她动手动脚会被月织用‘格拉克斯’在身体上穿个大洞。”】 “好奇的话，直接问问乌托邦那两位不就行了？”玛萌建议道。 “哪有答应替人送信，结果中途打开自己偷看，还正大光明告诉人家的……”凯伊一脸尴尬地拒绝了。 “反正货在你手里，正在和不良们大打出手的她们能怎么办？”玛萌坏笑道，“我可是知道哦，从敌托邦被驱逐出去的乌托邦，其实曾计划着把整个地上城市变成ruins。治安官同学你不会以貌取人吧？” “.…..我不是那种人嘛，她们的潜在威胁我是知道的。”凯伊道。 【“刚刚还为了不良杂鱼反水的人居然有脸说。”】 确实，本来凯伊就是以一种绑架人质的心态，想借助控制所谓的“秘宝”来牵制乌托邦的，而现在却连这“棺”中的东西是否是个人形炸弹都不清楚。 爱丽丝对她也莫名地寡言，像个津津有味的台下观众。 凯伊于是又一次打开了momotalk 凯伊：“小姐，您的外卖在半路洒了……我是说，你们的‘棺’不小心被打开了。” 月织：“不要再开玩笑了，甜筒同…” 月织：“刚才输入信息被凯撒的声波弹打断了。我说我们很忙，不要再逗我们笑了。” 凯伊：“我一只手放在上面，它就自动打开了。” 月织：“是吗，那你也看到里面是个巨大号的原子弹了。” 凯伊：“不，是个紫粉色头发的女孩。像白雪公主一样睡着。” 月织：“.……” 月织：“.…….” 月织：“话说回来，‘白雪公主’是什么。我的数据库里没有。” 朝日：“这个我知道！是个本来被七个男人好生伺候，却嫌他们又矮又老，最后见了白马帅哥立马投怀送抱的绿茶女。” 月织：“！你这家伙，再对我们学校有意见，也不能把我们骄傲的王女贬低成这样！” “至少，现在知道她不是人形状的原子弹了。”凯伊想。 第119章 编码的成人礼 我们算是完美的造物吗？作为乌托邦掌权学生的月织时常用处理器思考这个疑问句。 美艳的脸庞和身材、强大的计算和战斗能力，以及对正确规则的绝对遵守，毫不逾矩。很难想象由几条dna随机排列形成的人类能够比得上乌托邦的学生。 人类的容貌可能天生就丑出了创意，可能生来残疾毫无运动能力，可能满怀恶念邪欲。但这些不可能在这些机器美少女身上发生。 但是真的“人类一败涂地”了吗，后者真的能替代前者吗？ 当得知天童凯伊莫名地打开了“棺”，月织再一次在战斗中思考这个问题。 顺提，她的头正中了不良学生自制的燃烧瓶，熊熊烈火不会伤及她的脸或头发分毫，但是却让她看起来像恶〇骑士。 再顺提，正常人类是不会在身上着火时思考形而上问题的，可能只有圣女贞德一类的除外。 “虽然圣阿加莎的神棍的话很可笑。”她边享受着火疗边继续想着，“但是既然那么多人都相信凯伊是什么救世主，那想必他身上有着不可名状的力量吧。” “既然也瞒不住他了，那么何不把我们骄傲的乌托邦王女的成人礼交给救世主同学呢？” 这时又有几颗燃烧瓶在她身上爆炸了，不良们已经开始在掩体后面开始吐槽了。 “那个学生会的肌肉女为什么呆住不动？” “感觉她快火中涅盘了，什么赛博高僧。” “说实话这种武器本来就落后了啊，第十缪斯懂点杂技的都能表演吞燃烧瓶玩！” “.…..”恼火的月织一枪爆开不良们的掩体开始扫射，脑中却向凯伊发出消息。 momotalk 月织：“虽然你可能看着我们像人类，但是内在并非这样的。” 凯伊：“默认的机体没有装生育系统，就别觉得自己像人了。快去装一个吧。” 月织：“……天童同学偶尔说些下头话是为了活跃气氛，我能理解。” 凯伊：“抱歉，刚才是爱丽丝操作我说的。” 凯伊：【动画表情】（爱丽丝_比心） 月织：“总而言之，我们内在的性格，其实本质上依然是代码的‘出厂设置’，而不是学习和经历的结果。” 月织：“比如，输出二进制的‘1’就表示喜欢某物，输出‘0’就代表不喜欢某物。” 月织：“举个例子，朝日她出厂时就被决定了看到逆天狗血整烂活的网文就会输出1，看到脆皮鸭耽美漫画会输出1，听到超级土的网红流行音乐就会输出1。学校一开集体大会她就输出‘0’。” 月织：“所以，她的高兴或许本质上不是高兴，而是系统运算出来‘1’罢了。” 朝日：“为什么不拿你自己举例啊？你看到各种化妆品不都输出‘1’吗？” 朝日：“对了，特别治安官同学你是1还是0？” 朝日：“我是说，好像全乌托邦同学看到你时的情绪输出都是‘1’啊，你可真是我们乌托邦全校的0。” 凯伊：“@朝日 可不可以以后不要说这么刺激的话了。” 月织：“然而，如果我们真有一个可以完全通过后天学习来形成自己真正‘灵魂’的幸运儿的话，那就是你旁边的‘王女’。” 月织：“多余的情报还请让我保密，天童同学。我能告诉你的是，你手边的王女完全是懵懂无知的，会成为什么样的学生，取决于她学习遭遇了什么。而在白纸一样的她加冕成为我们成熟的领导者之前，必须经过一些生活历练。” 月织：“这个带领她体验生命，塑造灵魂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天童同学。” 凯伊：“那我可以让她管我叫爸爸吗？” 凯伊：“不好意思，刚才是爱丽丝在说话。” 朝日：“真的要把引领王女的任务交给外人吗？@月织 你不觉得特别治安官同学有时的发言，像是个在办公室隐藏小屋里收藏了所有女学生偷拍照的人吗？” 凯伊：“这种话下次请私聊说。” 月织：“天童同学比我们更了解地上地下的整体情况，我相信在传输世界知识上，他比我们这些‘洞穴盲目怪’做得好。” 月织：“那么，就当是校级委托，请您收下了。” 凯伊：“可说这么多，人家压根还在睡啊。不告诉我怎么唤醒她我就亲上去了。” 朝日：“只有王子才能亲醒白雪公主啊，说实话特别治安官你的气质更像暗黑大臣，还是别轻举妄动了。” 月织：“不要急，你把她带到地上就知道了。” ———————— “搞什么啊，我也是学生，不是sensei，更不是专职奶爸。”凯伊放下手机叹气道。 原本是想趁乱扣留作为潜在威胁的乌托邦的秘密武器，没想到现在人家不仅不追回，反而还甩给他了担子。 爱丽丝已经欢快地在他耳边播放起“老爸，老爸，我们去哪里呀？”的歌声了。 ———————— 此时，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的扇形会议室里，紧急会议正在召开着。 “……看到我手中的这杯牛奶了么。”讲台上、临时赶来的不破丹，在众人注视下举出一杯刚刚喝了一半的牛奶，摇晃着里面浓稠的白色液体。 （“不是牛奶还能是什么别的东西吗？”台下有声音道。） “完美地在低温条件下除菌，分离了脂肪，并压缩了非脂乳固体。从而在提升了营养总和的情况下还保证了味道的醇厚——我希望科学的进步能用来做这个。” （“会长，您这个年纪喝多少奶也长不高了，吃饭老老实实坐萝莉那桌就好。”台下有声音道。） “但是，某些社团总是在想如何把牛奶变成砒霜，把美食变成毒药。”丹愠怒地看着会议室的聚焦中心——一脸无所谓地站在中央的石井政。 丹继续宣读道：“光环研究社，在其社长的领导下，不仅挑拨校内关系，还在过去极短的时间内在普罗旺斯各校推销了大量未经学生会审查的产品，致使各校秩序大乱，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极力维护的治安受到了威胁。” （“会长，这种时候也必须提一嘴凯伊君是吧？” 台下有声音道。） “在此，我代表学生会特别给予光环研究社全体‘留校’处分，在另行通知以前，全社成员不得离开敌托邦学院辖区。”众目睽睽下，丹严肃地宣布了惩罚措施，“一旦发现此社团所属成员试图离开辖区，立刻逐回。” 这个惩罚决定已经相当严厉了，毕竟敌托邦平时都是号称“自由之校”的。 在校区南部还立着由第十缪斯雕像社赠予的“自由女生像”——一个得意洋洋的理工科眼镜萌妹，一只胳膊夹着《高等数学》，一手高举自由火炬。 “没关系，学校辖区都在地上。”在众学生复杂的目光下，石井摸了摸自己的胡茬想着，“本来重头戏就是地下的乌托邦。” 第120章 间章 边缘行者 喂喂，这就开录了吗。 咳，我的名字不重要，边缘人罢了，今年二十x岁，是学生。来自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新建的乌托邦分校。 怎么搞的和“野〇前辈田〇浩二”的采访一样！还是自然点吧。 自我们从主校区跑到这地下，已经过去了六七个月。 后人谈论起我们为什么从主校分裂出来，八成会说“科技理念不合”、“研究道路分岔”之类的严肃理由。 其实认真抱有这种想法的人是少数。学生嘛，更多人的理由无非是“受不了月考和内卷了”；或者超级超级社恐；或者单纯的和主校的学生有私人矛盾。 比如现任的会长，单纯的是因为主校的会长总是比她多考0.5分，所以恼火地下地了。 来到这里除了收集食材，建造建筑、研究如何获取光源，大伙最想干的果然还是造出真正的ai机器人——在主校，相关研究是被禁止的。 因为某人正在看的某部后宫漫画，于是这个造机器人的计划被称为“超超超喜欢你的100个机器娘。” 因为我们男多女少，所以这个计划名称竟然被通过了。 因为我们之中有几个黄油大师，“捏人”技术特别好，于是最后竟然真的造出了一大堆相貌非凡的机器女孩。 但是，制造出来的到底是没有光环、没有人性、没有成长性的死气沉沉的机器。大伙还是觉得缺点什么，想要在没人管束时，造出更了不起的东西来。 碰巧大伙多少都对混乱的地上诸校心怀不满。 于是，造出能够以一敌百的“对城武器”，在必要时反攻地面，倾覆普罗旺斯的想法便出现了。 会长把这个计划取名为“卡巴拉生命之树”，不愧是女生。 不过，“超超超喜欢你的100个机器娘”和“卡巴拉生命之树”相比，我还是更喜欢前者——后者都被漫画动画用烂了，毫无创意。 它必须要有超大的体型、配备最新的火器、连接整个城的地脉、外表附有跨时代的材料、而且名字也要有逼格，还要有超帅的必杀技…… 最重要的是，还要像我们一样有光环和“神秘”。 我们就像某个rts游戏里建造“奇观”的一大堆村民，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研究和赶工，最后竟然真的将它——十个“质点”中的头一个，代表着“王”和“万物源泉”的“王冠”（crown）造了出来。 从外表看，像个练习素描用的金属球球，不过时机一到，它拥有足够把全城捣得大乱的性能。 原本对主校同学说的“我们要反攻”仅仅是气话，没想到真的有可能性了。 接着，我们把剩下八个也造了出来，包括飞天遁地的机械大蛇、触手无尽的机械章鱼…… 神神叨叨的会长很兴奋，她为所有“质点”设计了一套逻辑：平时保持沉睡、监视地上，等到未来地上世界被科技搞得焦头烂额时，便在“王冠”带领下，一举进攻，创造一个只有机械神明的城市。 然而，这些东西完工后，我们没有意料中的成就感和兴奋感。 感受到的只有——不安。 我们只能拿科学技术来复仇、劫掠和破坏吗？ 未来普罗旺斯真的被“王冠”带头毁了，我们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我们所期待的世外“乌托邦”，需要建立在其他学校的鲜血和废墟上面吗？ 于是，各个“质点”有了光环，战力倍增。 来源并非是崇拜和敬仰，而是我们这些制造者的恐惧。 在此之后，事态变得不可收拾——我们销毁或停止不了它们了，仅仅能保证它们不会提前启动。 接着，流淌的神性传到了所有和它们“同质”的机器少女身上。她们自此有了更强的身份感和自我意识。 很快她们学会了自我更新和迭代，真让我们这些“老父亲”欣慰。 （原本还在讨论要不要安装“生育系统”，现在看来不用了。） 不过，传染到我们身上的，还是恐慌和内疚。 好玩的是，一个哥们因为对他视为“女儿”的机器少女们怀有不当的情感。 羞愧之下，死脑筋的他竟然拿我们的反光环枪支一枪轰掉了自己身下的埴轮。 他吗的，我们辛辛苦苦攻关了半年的反光环武器，摧毁的第一个东西竟然是那玩意儿！ 不过，这件事只是个缩影。 悲观情绪在大伙身上蔓延，不仅因为终将到来的、由我们引发的地上地下间的战争，还有对自身能力的害怕——谁知道接下来我们还能造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 有一些激进派认为事已至此，不如当坏人当到底，现在就把地面轰开算了。经过争论和内讧，激进派还是被打倒了。 不过这样下去…...恐怕迟早一天会有人用反光环武器自尽的吧。 不过，至少我们希望不断迭代的机器少女们，能代替我们这些叛逃者，在战争到来之前，作为学生享受日常的校园生活。我们这些人结局落得怎样也是活该。 话说回来，“王冠”的启动条件是地上诸校滥用科技，走向自我毁灭。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同样是活该。 但是，今天早上的学生大会，我有了新的想法。 “为什么笃定未来的人一定会用科学作恶呢，难道没有向善的可能性？” 作为平时话很少的学生，我突然公开提议道。 为什么要把决定城市存亡的权力交给机器，根本上不应该交给同学们自己吗？ 于是，第十个质点，象征着“物质”的“王国”（kingdom）便有了雏形。 ——此前，因为想在最后一个质点上搞个大的，所以它的制造一直在推迟。 今天我们想好了，最后一个“质点”的使命是，在启动的那天到来时，推翻上述的九个。 然而，根据代码，这凝结了我们更珍贵的心血的第十个“质点”、我们的“王女”，在那天会和她的九个姐妹反目成仇，还是同流合污，依然取决于当时学生们的表现。 还是那句话，如果那时候的学生的所作所为实在过分，那就罪有应得。 我留下这段录音是想让听者知道： 我们乌托邦分校骄傲的，不是造出了睥睨众生、拥有光环的人造终极兵器“王冠”。 我们真正骄傲的是：又相信了人性，给后人一次重建“王国”的机会。 第121章 献给王女的帕凡舞曲 收到了乌托邦“带着王女回地上”的委托，天童凯伊的第一反应是——先在墨丘利的校区休息两天再说。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为什么不赶快回去啊，凯伊！”】爱丽丝在耳边督促着他，【“你不是有扶持那什么王女的任务吗？而且你不关心普罗旺斯地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而且郁子她们会担心你的。”】 【“目前最大的威胁乌托邦分校都这么安省，上面能有什么危险呐？”】凯伊反击道，【“至于郁子喵都她们，只能说‘小别胜新婚’。”】 【“.…..你该庆幸自己生在这里了，换成性别比例正常的世界，凯伊你早被打上‘pua男’的标签被挂在‘瓦尔基里表白墙’上示众了。”】 【“喂，我可是又经历了电梯坠落、又经历了校园炮火、又经历了背着棺材四处奔波啊。能不能给我放个假！”】 【“……考虑到害怕你变成‘黑化天童凯伊lv.999’，姑且准了。否则我可会在耳边连续给你放‘〇音流行金曲500首’的。”】 毕竟凯伊是身心能力有限的学生，过度操劳确实有所极限。 于是天童凯伊断绝了一切线上社交，自自在在地在墨丘利校区附近闲逛了两天，期间做的最多的事是去找好看的源石收藏。 虽然免费把墨丘利黑市当度假村让墨丘利学生们抓狂，但是考虑到凯伊是瓦尔基里警校的实际领导人，他们只得赔笑。 这期间又听说乌托邦经过一番苦战守住了校区， 把不良们和凯撒机器人军团赶走了，虽然后者似乎酝酿着复仇。 他们不知道自己拼命寻找的“乌托邦的秘宝”在墨丘利的一间小屋陪一个男生沉睡着。 在看不见日月更迭的情况下，似乎是过了两天。凯伊有些不情愿地背上装有“王女”的棺，准备从黑市的通道回地上去。 “.…..地上各校这几天好像都挺乱的，凯伊同学请小心。”临行时，吕玛萌提醒道。 原本想说“你丫把这一阵的食宿费和精神损失费结一下！”但瞥见凯伊身上金灿灿的“索蒂拉”之徽，把话收了回去。 “对了，你要是有什么稀罕东西，我们黑市愿意高价收的。”但是玛萌依然忘不了做生意。 “所有象征着我和同学们的羁绊的东西都是无价之宝，不卖。”凯伊义正言辞地回答。 “我又没说要买你的婚戒！话说我们游戏本来也没什么卖88块钱的‘誓约之证’啊。我只是问有没有什么囤积久了、数量很多、愿意出给我们的东西？” “有…有很多完整的水晶埴轮（双头、加长加粗版）……”凯伊想了半天，只想出这么个答案，【制造】系统制造出太多那个了。 “那种东西您还是自己留着用吧，凯伊同学。为将来做准备。”玛萌关闭了交易。 于是，就像是在玩《死亡〇浅》的凯伊背着棺，用三角巾遮住半只脸，走进了临近瓦尔基校区的黑市电梯。 【“王国”，启动条件判断程序启动中……”】 在晃晃悠悠的电梯里，凯伊听到学生们的谈话： “.…..第十缪斯的内斗已经够激烈了，没想到面临机器时的外斗更精彩。” “‘万叶少女旅店’最近也停更了啊。” “敌托邦更不用说了……” 凯伊无奈地想：“我才离开没几天吧……怎么普罗旺斯和哥〇市一样。” 【“王冠”仍在沉睡，第一启动条件判定失败，正在判断第二启动条件。】 电梯的终点是一家边境便利店的仓库，虽说普罗旺斯的“便利店仓库”约等于“军火库”。 凯伊推开人群，走进便利店，终于见到了阔别良久的微红色阳光，他看到的第一样东西是卖白磷弹的货架。 第二样东西是朝他的脸飞来的盾牌。 “pang~”凯伊连人带棺被打飞了，爱丽丝的【战斗辅助】压根没反应过来。 【！！检测到剧烈动荡和强烈敌意，正在判断是否启动应急防卫系统。】 遮蔽着凯伊的脸的三角巾缓缓落下，将他打飞的黑色短发、困呼呼的便利店女孩才松了口气道：“什么呀，原来是天童凯伊同学。” 【终止应急防卫系统的启动判断。】 从地上爬起来的凯伊才看清面前的是山海经的盾娘、被誉为“四天王”之一的李池菓，曾经在阿波罗音乐会上对他有救命之恩。 “怎…怎么回事，山海经向瓦尔基里宣战了吗？” “呼啊~我们学校要么不宣战，要么就向全普罗旺斯宣战啦。” 池菓打个哈欠回到了工位，“谁让凯伊同学你带个面罩，我还以为是抢劫的不良……不过就算是最新潮的不良也不会背个棺材走动。” “不过，池菓学姐。没想到你会来这种地方打工。” “这是临时的课外实践作业。” 池菓有些不悦地说，“因为预制菜的风波，妃会长只好靠布置课外作业来转移校内矛盾。” “‘预制菜的风波’是怎么回事？” “啊哈？”收银台后的池菓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特别治安官同学对我们学校的新闻这么不关心吗？难道我们山海经有网络高墙？” “抱歉！我这段时间因为特殊原因，一点新闻没有看。”凯伊陪笑道，说着打开了自己搁置已久的手机。 momotalk未读信息9999+首先显示出来。 9999+是momotalk的极限，不是天童凯伊的极限。 “太多了吧，不想看了，先回学校再说。”凯伊放下了手机，和池菓闲聊两句，连忙走出了便利店。 如果看momotalk有【青辉石】奖励，恐怕他不是这个态度。 【！检测到了，相距xxx天没有感受到的阳光，第二启动条件判断成功，正在启动唤醒程序。】 一快步走进瓦尔基里辖区，凯伊便看到了大街上警员同学们你推我搡、忙碌至极的身影。 【正在确认附近学生身份——特殊档案库·天童凯伊。】 因为背着乌托邦的“棺”，凯伊没有拦住同学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低调地向学校走去。 【检测到“天童凯伊”的id:kei&al-1s、以及scha*@#+？，检测出现错误，系统重启中。】 学校走廊也是文件袋翻飞、电话铃响个不停的样子，凯伊按捺住心中的急躁，回到了瓦尔哈拉的办公室。 “郁子，喵都！你们没事吧！”凯伊推开门急切地问。 “呀，学长！你可算回来了喵！”猫尾巴摇个不停的天宫喵都又开心又欣慰地冲过来抱住他。 另一边，月雪郁子似乎在忙着接电话。 “为什么不看我们消息啊，学长！还有你背着的棺材是什么……里面是有吸血鬼吗喵？” “事情很复杂啦……” “啊，凯伊君。欢迎回来，有很多事需要你出面哦。”郁子这才放下电话们，露出120%甜的笑容迎接凯伊。 “喂，郁子学姐，为什么你一点不激动啊喵！你的病娇人设呢？”喵都呲着牙回头说。 “凯伊君用不到我们时时刻刻担心啦，喵都，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能不能像我一样成熟点。” 其实是因为快速精通了工程学的郁子，自己发明了微型生命体征检测器，偷偷按到了凯伊的屁股上。 【……检测到了近处存在未知来源、未经授权的检测器，正在使用电击将其瘫痪。】 “呀！”凯伊突然尖叫一声，全身抽搐了一下。 “怎，怎么了学长。如果你觉得工作太多，倒是不着急做啦喵……” “没事，就是感觉屁股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电了一下。” 一回地上就又吃盾击、又吃电击，凯伊自认倒霉，他又继续问道： “说到底，到底出什么事了？” “科技大冲击啊……瓦尔基里受理事件数量猛增了600%喵。”喵都生无可恋地说道。 “是这样。”郁子边整理着文件边解释起来，“敌托邦的激进派代表‘光环研究社’，私自动用了本校大量被严格限制的新产品，并故意向各校扩散。现在各校都被这些产品捣得鸡犬不宁。” “大家都是原始人吗？”凯伊叹气道，“什么科学发明能把整个学校都搞乱啊？” “那个姓石井的社长很懂各校情况呢喵。”想起导致自己加班的罪魁祸首，喵都咬牙切齿道，“他见人下菜碟地针对每个学校都输出了最能威胁其安宁的产品喵，简直是电影里多元宇宙级别的反派。” “比如，他们向第十缪斯推销了敌托邦实验阶段的艺术ai……”郁子举例说，“这个ai十秒钟能画几百张质量很高的插画，还能根据歌词生成音乐和视频，还会作古体诗、改写古典悲剧，甚至能按照要求快速生成编程代码。” “现在第十缪斯的超多学生都想找反光环武器自杀喵……”喵都补充。 “说实话。”凯伊擦擦汗道，“大家是不是心里太脆弱了，太把机器当回事了？” “艺术是第十缪斯存在的理由，是他们的建校之基，重于他们的生命啊。”郁子也有些无奈地说，“寒窗苦练半生，结果还比不上ai的几毫秒。我是第十缪斯的学生我也会心态爆炸的。” “学长，你头上可是也飘着光环喵，对你来说，也一定有代表着【存在本质】、甚于生命的某物呀。” “我……” 凯伊思考着什么东西是他的信念、不容得被夺走、否则将威胁他的存在。 大脑皮层的某处一阵震颤，就像是一个天外来客告诉了他答案，他认真地看着郁子和喵都，以及窗外，在绯红天空下各做各事的学生们说道。 “你们——我的同学（学生），是我（sensei）最珍贵的东西。没有你们的话，我头顶上照耀着天空、庇护着肉躯、提醒着神性的光环就会凋谢，我将失去继续存在于此的理由，这把枪只可能对准自己胸口。” “呀呀，凯伊君你什么时候有情商了？”郁子微笑着看着他，“不会是和地下的小妹妹练的吧？” 【启动程序完成。“lock” unlock。王女陛下，一念，由己定夺。请为您自己的命运做出抉择，并为地上有机体们做出审判。】 “哗啦。” 把世界调成静音，聆听那水晶之棺破碎的声音。 凯伊背后的棺，被里面的蛮力击飞了棺盖。 他觉得背上突然轻盈了起来。转身看去，只见那紫色的发丝飘动，乌托邦的“王女”一跃而出，稳稳落地，用优雅的站姿，如刚跳完了一支宫廷舞蹈，静谧地立在瓦尔哈拉文件乱飞的办公室里。 手中却是一把和优雅不沾边杠杆式连发霰弹枪。 “爸…爸？”无表情的双眼看着凯伊，睫毛扑动，缓缓地念出这个词。 “啊……”郁子手里档案掉在了地上，“凯伊君…真的带了个女食人魔回来了。” 同样呆住的喵都纠正道：“郁子学姐…食人魔一般是不会这么漂亮的喵，不然恐怖片会变成爱情片和涩情片的喵。” 第122章 《缪斯之癌～伊卡洛斯报的特别报告》 锣鼓通天、群愤激昂，呼喊着自己的口号——这是第十缪斯最常见的景象，每位曾走在路上被他们莫名泼了一脸墨的普罗旺斯同学都应该见怪不怪。 然而，一般他们讨论的，无非是“教堂天顶画上的〇〇该不该被画上遮羞布。”或者“戏剧演员有没有资格直接骂观众‘傻〇’”的问题。但是这次却不同寻常。 虽然近日由敌托邦散发的科技产品引起的问题不断，但是其他学校却没有像第十缪斯这样矛盾高度外化的。 引起剧烈争论的事件很简单——前不久，由敌托邦“光研社”和“app开发社”联合公开了雪藏已久的“聊天&创作ai”。该ai在全普罗旺斯范围内公开免费使用，它不仅可以和使用者流畅地对话，而且只需要向其描述要求，该ai即可飞速生成各种形式的作品，从小说诗歌，到图画音乐，再到视频，无所不包。 该ai的发布引起了轩然大波，瓦尔基里的小鸟游局长称：“诶嘿嘿，虽然最近下面的公文报告的完成速度越来越快，但是字里行间都没什么人类的味道。” 在第十缪斯，该ai的影响更可谓翻天覆地，不少学生认为该ai威胁了他们的立身之基，因此出现了强烈的不满和悲观情绪。 “应该理性公正地看待人工智能的进步，将它视为我们创作的工具，而非死敌。” ——现任音乐社社长，目前极少数的“温和共存派”藤田 音原公开表明道。 然而，该发言引起了校内强烈的不满——“最早把自己改造成vocaloid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话？” 于是，现在音原同学在第十缪斯获得了“机械先驱”、“葱发老阿姨”的绰号。 “ai的能力超乎我们想象，而且还在快速进步......以帧为单位去分析生成的影像，也只能找到很小的、可以人为修补的瑕疵。”电影社的鸭井 守同学称，“完全节省了后期成本，然而这样的话，岂不是不需要演员了？” “这不仅仅是创作问题，更涉及到版权问题。”绘画社的米海舞同学则接受采访道，“它未经允许将我们的作品当做训练素材库，如果我们向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追究版权费用，那么足以让他们学校破产。” “但是，就算敌托邦现在把ai收回，甚至保证不再使用也无济于事了。”现任建筑社社长冷泉院 霞子称，“同学们精神上已经受到了巨大打击。我只想点一首《反方向的表》送给大家。” 由于第十缪斯没有学生会总会长，所以校内缺少强有力的权力话语来稳固人心。 目前，校内已出现大量游行队伍和抗议人群，要求敌托邦收回ai——但是也有很多要求敌托邦快快发明出反光环武器，来让他们以身证道。目前，动乱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学校的正常运行。 也有少数学生对ai保持中立态度，例如游戏社社长王 小橙。因为目前ai的能力还不足以独立制作电子游戏。 但是，ai的使用却大大强化了游戏外挂的能力和伪装性。 据称，在目前多款普罗旺斯流行的网游里，都有一个id为“第十缪斯第一突击手王小橙”的用户在“世界”频道破口大骂。 据前线记者称，现在第十缪斯到处都是愤怒的学生在打砸校内的缪斯雕像，称艺术女神的身上长了癌（ai）,正在死去。 该举动，引发了雕塑社的普遍不满，导致了各社和雕塑社的又一轮冲突。 与雕塑社的冲突又误伤了学生会的房顶，引发了建筑社的普遍不满，导致了各社和建筑社的又一轮冲突。 与建筑社的冲突又干扰了舞蹈社的日常训练和文学社的集体构思，引发了舞蹈社和文学社的普遍不满，导致了各社和舞蹈社\/文学社的又一轮冲突。 总之，我们没想到以艺术和美自居的第十缪斯，竟然被几行代码搞得一片狼藉，实在是可喜可.....可悲可叹。 本报社记者认为，应该看到ai对生产力好的一面，而不能一味否定。 ——毕竟，这篇报道就是ai帮忙写的，给了我们新闻人一个美好的额外假期。 然而，普罗旺斯又一次大乱，我们不由得想问，刚刚在阿波罗音乐会上大放异彩的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同学在哪儿？ 据可靠消息，凯伊同学已经有从普罗旺斯失踪数日了，目前已排除了被某些学生绑架当星怒的可能性。 根据传言，他带着自己的后宫，借助敌托邦在“乌托邦之眼”修建的电梯到地下度假去了。 普罗旺斯身处危境，堂堂特别治安官竟然玩忽职守！这下网上的“凯黑”要开始狂欢了，而“甜筒”（天童凯伊粉丝）们要披麻戴孝了。 更多消息请看本报第八版娱乐版的天童凯伊专栏，向您揭秘一个不为人知的天童凯伊！因为写那个比写校务新闻有意思多了，所以不是ai代写的哦。 第123章 间章 敌托邦的失调电流 ？？？？：“‘我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人类会用什么武器，但我知道第四次会用木棍和石头。’” “——那位创立了狭义相对论的伟大科学家说道。” “毕竟他曾直接推动了第一次核爆的计划，为了结束战争间接地杀害了几十万人。而没有核武器的话，热兵器下的死伤者或许会更多。 “在核武器被发明之前，大脑最疯狂的小说家也想象不出‘核冬天’的模样，更想不出‘大核民族’这种笑话。” “人类的自毁倾向真可笑，是吧？” —————————————— 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学生会会室。 窗外，背着火箭喷射器浮空的学生，正在向地面喷射着绿如被系统“和谐”的血液一样的化学物质，下面徐徐而行的各种重武装装甲车车队，被手术刀一般精准的导弹轰炸着。 “光研社”不遵守限制科技的“潘多拉条约”，开了一个坏头。 在其模范作用下，敌托邦各社团纷纷模仿，于是一夜之间，整个敌托邦的科技升了一代。现在在敌托邦街头，你终于可以看到学生戴着义体用激光剑对砍了。 从《使命〇唤》向《星球〇战》跃进。 原本这种条约便缺乏强制性，主要建立在学生自觉的遵守上。 学生会本质上是掌管学校运行的社团组织，而不是什么政府，虽然有直隶的应急部队，但是不可能对抗几乎整个学校。 ——说白了，在一个人人有枪、且怎么都杀不死的世界，所谓的权力机关再强势也不可能掌握一切。 会长不破 丹全力出动学生会的兵力去维稳，刚柔并济，但引来的反而是更强烈的不满和直接的反抗——因为大家品尝过高科技生活的便利之后，反而更憎恨以前的落后。 现在，焦头烂额的丹在学生会的办公室处理着无尽的讯息，她的电脑屏幕上还不断地弹出宣传广告弹窗： “见识和个子一样短的不破丹下台！光研社上位！” “踏平圣阿加莎，称霸普罗旺斯就在明天！” “都什么年代，还在玩传统枪炮?姐们的子弹带，包含敌托邦的魅力~?” 责任感苦撑着她的小小身子，她使劲无视这些消息，继续向学生会内部发送着指示： “各单位注意，尽可能保证日常课程的开展，避免更多同学卷入争纷；另外，牢牢把握好校内超级武器的安全，绝对不能让它们落入极端分子手中；最后，一旦发现有社团尝试开发反光环武器，请不惜一切代价制止。” “会长，情况如何？”这时，黑发及腰、步态凛然的秘书凛敲门走进。 “超乎想象地越来越糟。已经不需要什么乌托邦反攻了，这样下去，我们学校自己就把自己爆破了。”丹苦笑地看看凛。 而丹身后墙上高高悬挂的历任会长的肖像，则在无言地注视着丹窄小的肩膀。 “原本以为在我们这种松松垮垮、各做各事的学校当会长会很轻松，摸摸鱼就好了。没想到现在成了众矢之的。” “......属下有两件事要汇报。”凛抬正眼镜道，“第一是，在校内监控不到石井政和他光研社的心腹们了，不过好消息是没有他们出入校区边境的记录。” “那就好。”丹趴在桌子上，以听汇报为契机赶紧休息一下。 “凛，我听说，初代敌托邦会长就是因为在每次考试中故意比乌托邦会长多考0.5分，导致后者一气之下卷铺造反。你说不会是因为我老是考第一，导致争强好胜的石井学长人格歪曲了吧？” “......考虑到您的情商和对天童凯伊以外男性的态度，我觉得至少您不是故意的。” “就因为考试的第一第二，搞得炮火连天。这就是学生组成的学园都市啊。”丹叹气道，“第二件是什么？是‘凯伊同学从地下回来了’吗？这种信息我可是普罗旺斯第一个知道的。” “不。比那种事情严重一些，不过应该不如凯伊吸引您罢了。”凛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们的中心数据库又一次被入侵了，就像当时那个什么‘什亭之匣’一样。 不过好消息是追踪到的入侵者坐标不在校内或地下，而是在瓦尔基里，所以估计危害不大。 而且这次这个，比那个‘什亭之匣’要明显得弱小——虽然我们依然没防住它。” “搞什么.....”丹没好气地支起脸说，“我们系统不是号称有全城最高的安全保密性吗？怎么就跟公共厕所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我市公共女厕所‘需远大于供’，根本做不到‘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所以我们可能还不如公共女厕所。” “...凛，你不需要在这种时候幽默。”丹瞥瞥她。 凛只是想让过度紧绷神经的丹放松一下罢了。 又问道：“话说回来，您上厕所是脱裙子派还是撩裙子派？” “...我压根不怎么穿裙装。”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短裤道。 “再一个，你作为敌托邦学生，发言太缺少逻辑了。”丹举起手指反攻说，“在讨论脱裙子还是撩裙子前，必须要设定厕所的类型和当时的情景作为大前提，脱裙子上厕所的好处在于......” 窗外的飞弹呼啸而过。 丹这才意识到学生会大楼旁正打着现代化战争，而自己却在和秘书聊女厕所和脱裙子。 “总，总之我不喜欢穿裙装，因为裙装不符合学校实用主义的思想倾向。我作为会长必须做出表率。”她连忙终止话题。 实际上真实原因是害怕被看到自己款式太幼稚的胖次。 “就是这样，所以您才打不过以月雪郁子为代表的传统女性派。”凛的镜片上反着白光，“等事情不忙了，我会陪您去童......通用百货商场逛街买裙子的！” “凛，你不会本来想说‘童装店’吧。” “总之会长，属下就不打扰您忙了。请记住我们都永远支持您。”凛敬个礼，扭头离开了丹的办公室。 听着楼外的乒乒乓乓，丹继续盯着电脑屏幕工作。 屏幕上弹出了新的广告弹窗：“守?护?全?世?界?最?好?的?会?长?。” “一片孤城万仞山，温柔只给不破丹?。” “students'' union no.1!” “凛这个...笨蛋，怎么写得和反串一样。”丹扣紧了脚趾，“还是说这就是串子啊？” 第124章 冒险开始! “已掌握了，目前普罗旺斯的必要信息。” 瓦尔哈拉办公室，沐浴在天童凯伊等人惶恐的眼神中，那“乌托邦的王女”呆了片刻，自言自语道。 如果不是右半张脸没有肌肤，而是裸露着电线电容板，很难想象她是机器人。 因主人醒来而亮起的光环，是一颗闪亮的、唯一的蓝星。 【“呀呀，就在刚才一瞬间，她就把普罗旺斯数据‘也’偷光了。”】爱丽丝提示说，【“不过效率仍比不过什亭之匣。而且，当时爱丽丝可是直接在敌托邦放了个大烟花！啊，说漏嘴了。”】 “你就是，‘天童凯伊’同学是吧？”略显空洞的一只眼，远远望向凯伊，“根据学校安排，在‘加冕’之前，我会跟着你行动的。” “啊，请多指.....” “‘明明身为该制止战争的特别治安官索蒂拉，却喜欢在网上引战；不爱洗头，只爱下头；每天都想去只有一个男人的基沃托斯；普罗旺斯知名夜店王子；美女环绕却将每个人都吊着；床下藏着一堆叛教漫画和水晶埴轮；最近刚刚为了耍帅打坏了我校护卫巨狼’的——天童凯伊同学。” 清和的嗓音，平常的语气，说出了攻击性很强的话语，形成了巨大反差。 【“她是在说我吗，爱丽丝？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这种人。”】 【“啊哈哈哈...她也拥有类似什亭之匣的‘学生信息’系统，可以通过查阅档案来快速了解新认识的学生的信息。 但是，似乎她参考的是所谓的‘里档案’呢，也就是学生阴暗的、被隐藏的那一面，乌托邦应该对地面学校抱有敌意才这么设计的吧。这样的话，她对任何学生的‘初始好感’都应该是负的。”】 “同学，不管你是谁，请在瓦尔基里校内注意自己的言辞，你知道凯伊君多辛苦吗？”郁子站了起来，不满地向“王女”说道。 “月雪 郁子同学。”那张玲珑的嘴又张开了。 “表面正直而上进，其实老是在想‘造小兔子’之事的，卑鄙的女人。晚上躺在床上因为自己的凯伊君身边的女生越来越多了哭着〇〇。最近又因为体重的快速增长不得不换上了......” “住嘴！像你说话这么直的人，我最讨厌了！”郁子眼红了。 “那个，郁子。有时候你可以再坦率些......”凯伊有些害羞地扭过头。 另一面，一身冷汗，以猫的直觉感受到了事情不妙的喵都，已经开启“基础技能”准备溜走了。 “最后这个是，天宫 喵都同学吧。” 可惜，尖锐如摄像头的眼已经扫描到了她。 “如家猫一样胆小怕事又懒散松懈的失格警官，遇到事情总想着走为上策。凭借自己学妹身份而有恃无恐的瓦尔哈拉混子。说是追求电影艺术但是最喜欢看的是b级......” “学长，下令喵都给她一枪吧喵?。” “抱歉，两位！她是实验状态的机器学生，脑回路还有些问题。” 看到喵都已经掏出狙击枪了，而郁子表面微笑，其实偷偷上好了子弹。凯伊连忙站在“王女”面前替她辩护，毕竟她的身份不一般。 “检测到与她们俩交火的可能性，预估胜率是99.9%。” “少说两句吧，王女姐姐！” “机器人，王女？”喵都放下枪疑问道，“学长你科幻片入脑了喵，所以这家伙到底是谁啊？” 【回答选项1：“她是计划着要毁灭普罗旺斯地面的乌托邦分校的王女。”选项2：“这是我在地下偷偷生的女儿，可爱吧？”选项3：“我的定制等身手办，全骨骼可动。”】 “情况很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明白，但请两位相信我。”毕竟凯伊自己都不清楚乌托邦和“王女”的意图，所以只好狡猾地利用了郁子和喵都对他的信赖。 “既然是凯伊君说的，那就姑且不追问了。”郁子光速变脸。 “不是，郁子学姐，你回旋得也太快了吧喵！”喵都无语地也放下枪。 “‘三个齐上，也不是我的对手。’虽然系统提示我可以这么说，但是‘情商’系统把这句话截止了。”“王女”的嘴还在输出。 “首先得有个名字吧。”凯伊尝试转移话题，“请原谅我们不能像你的同学那样，叫你‘王女’或‘公主’一类的。我们瓦尔基里这么称呼你的话会被媒体说‘带头迷信’的。” “''锁（lock）……”王女闭上眼斯斯文文地说，“我是为了…锁闭某物而生的，名字，也只有这个。” 【“是吗…这边不是钥匙而是锁啊。”】 “lock嘛，那，那就叫你‘洛可’好了。”凯伊灵机一动，就谐音为“王女”取了个名字。 “.……如果是您的意愿，那么我以后就叫‘洛可’。” 似乎是因为凯伊对她来说身份特殊，洛可二话没说接受了这个随随便便的名字。她微微颔首，两只麻花辫随之倾动。 “学长…你的名字谐音像是‘钥匙’，现在给人家取名叫‘锁’喵，外人会怎么想？”喵都已经发现不对了，“一把钥匙开一把锁……” “没关系，我是万能钥匙啦！不止能开一把锁。” “...开开我的。”因为不知道怎么接话，喵都只好以毒攻毒。 “好啦，不要再这里浪费时间了，第十缪斯都要被轰飞天成为第二个伊卡洛斯了。”郁子打断道，“洛可同学，你说过自己需要跟着凯伊君是吧？那请你也过来和我们一起巡视执法。” ———————— 洛可的机械之脑内—— 【“呀吼，洛可酱，爱丽丝作为前辈过来给你打个招呼！”】 【“‘爱丽丝’同学…...虽然能感到天童凯伊同学身上有着不得了的东西，但是完全没能检测到您的存在。”】 【“哈哈哈，毕竟现在的爱丽丝综合素质要比你强太多了!”】 【“是嘛，乌托邦在我之后又研发了更强大的同学啊…好伤心。”】 【“不，我才不是你们那些又不成熟又傲慢的学生发明出来的。”】 【“那么，无论爱丽丝前辈你来自哪里，请不要阻止我完成自己的使命——根据普罗旺斯地面的情况，决定在未来的战争中帮助哪方。”】 【“虽然你的目的性比那时的爱丽丝强太多了，但我依然不会阻止你，毕竟我也……总之，不用觉得自己使命太沉重，权当这是出了新手村的勇者开始冒险就好！”】 【“是吗，那么勇者洛可会努力的。”】 【“对了，你有一点比我强哦。”】 【“什么，个子吗？”】 【“...不，爱丽丝当时醒来时身上一丝不挂，属于会被和谐掉整个身子那种。洛可酱你起码身上还有衣服。”】 【“...初次见面就谈论自己的裸体，您不愧是那个天童凯伊的辅助。”】 第125章 quest:【绘画】(1) 乘着流线型的无人驾驶警车，天童凯伊四人作为瓦尔基里特别派遣队向第十缪斯校区驶去。 “我们这种新警车也是敌托邦最近放出来的吗？”享受着飞驰感觉的凯伊问道。 “是哦，因为智能导航，无人驾驶，可以赶路时打盹喵，所以小鸟游局长直接抛重金把校内警车全换了。”坐在前面的天宫喵都扭头回答。 “这下移动效率大幅度提高了。科技这不是带来了巨大好处嘛。”凯伊看向一旁正襟危坐的洛可说，“对吧，洛可！” “我可以向大家转述一下车载ai的想法。”洛可如通灵一般闭上眼，似乎在和车载ai交流，“‘这群人类在车上喝着鸡尾酒泡着妞，竟然把开车的任务全交给老子，撞了车还得我负责。真恶心呐。还有，坐在主驾驶的那个女人身上的装备也太沉了，还是说沉的不是她的装备？’——它是这么说的。” “哈哈。”郁子笑着狠狠地踩了车底一脚。 ———————— 当你看到街上多了一堆毫无使用价值的装饰和摆件，就知道这是来到了第十缪斯艺术学院辖区。 但是现在街上还有以笔为枪（字面意思）抗议的学生、掉在地上的口号条幅和被恶意毁坏的缪斯女神像，就知道这不是普通时期的第十缪斯艺术学院。 “这段时间，找我们报警最多的，是绘画社‘八大山人’，现在就优先去哪里吧。”郁子说着，忽视了到处可见的乱象，指挥着ai向绘画社领地开去。 以斗兽场一样的学生会会室为圆中心，9个社团将第十缪斯的面积均匀地瓜分，如果将它大体上视为一个圆，那么可以说每个社团都大体占据着圆心角为40度的扇形。 其他学校的辖区土地没有这么高的利用率，毕竟其他学校社团没这么强的领地意识。 所以，越是在这个圆的外围，你能感受到的艺术类型就越纯粹，越是靠近中心，各社间的battle就越多。 凯伊等人来到了似乎是模仿某个水城的绘画社领区，感受到的是程度最高的死气沉沉。 听说绘画社领区密集的内流河原本都清澈无比，后来因为大家刻苦练习、用墨水把它染成了黑色。现在开始发红了，没人能给出理性的解释。最保守的说法是“ai导致大家经期紊乱。” “没办法…看起来ai对绘画行业的冲击是最明显的。”郁子叹气说明道。 “真的不是小画家们太玻璃心了吗？”洛可用轻柔的语气说出最直白的话语，像是一把精致的水晶刀。 “洛可，请注意下自己的言辞。”凯伊教导道。 【“洛可，请注意下自己的言辞——那些话我都只敢对凯伊说，你敢公然说出来，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 一下车，就像是废墟里的厉鬼一样的绘画社社长：弗里达·丹青便幽幽地不知从哪带着一群绘画社成员冒了出来。 “瓦尔哈拉，天童凯伊同学，你们可算是来了！” 她染得像彩虹一样的头发，似乎是因为操劳过度，整体饱和度都掉了一阶。 “丹青同学，你们社团领区好冷清啊，同学们都去哪了？”凯伊首先问道。 “很多都去敌托邦找不破丹打版权的官司了；还有一些因为道心破碎、在家中不间断地看战术bd麻痹自己；还有一些用手铐把自己和画板锁在一起，发誓要画出超越ai的作品来；还有一些在用自己的血当墨汁画……” “好了好了，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凯伊打断了怨妇一样的控诉，“那么你找我们瓦尔基里来，是希望得到什么帮助呢？” “““请天童凯伊同学一定要协助我们打到‘癌’啊！”””绘画社众人齐呼。 “打倒ai….要怎么做喵。总不能让我们去敌托邦把他们的设备全扬了吧？”喵都问道。 “我们组织了一场公开的比赛。” 丹青看到凯伊等人似乎愿意帮助自己，连忙解释道：“在普罗旺斯公开直播，内容是与那个ai进行一场堂堂正正的绘画较量，向大家证明，我们人类学生不比ai差！” “那需要我做什么……”凯伊不安地说，“我的画画水平是幼儿园级别的，更不能指导你们什么。” “我们希望凯伊同学和瓦尔哈拉能当裁判。”丹青说，“毕竟你们在各校都有权威，并且作为外校学生，会显得比较客观。” “可是我连评价水平都没有啊！”冷汗蔓延的凯伊又不禁喊道。 毕竟凯伊眼里最好的绘画是“叛教行为研究社”的叛教漫画。 “没关系，凯伊同学你不止有威望，而且总是能说出让大家都信服的话语来。”丹青面露信任地说道，“想不出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 “弗里达·丹青……”这时，洛可检阅了丹青的“里档案”，“喜欢把投机取巧当新艺术的炒作家。最近的‘实验艺术’比赛中，给《蒙〇丽莎》花了两撇胡子，当作自己的原创。被质疑之后，又画上了一撮〇毛……” 虽然她听了凯伊的话，说话声音非常小，但依旧没逃过喜欢偷听别人评价的丹青的耳朵。 “凯伊同学，你身后那个面孔有些生啊？而且说话多少有些不礼貌。”丹青尽量心平气和地说。 然而，当她看到洛可那机械质的半张脸后，敌意便无法抑制：“她难道是敌托邦制造的‘机器人辅警’吗？那作为ai也算我们的敌人吧？” 凯伊本想息事宁人，没想到洛可哼哧一口气，语气强硬地回击。 “是啊，我就是ai，是‘乌托邦的秘宝”，“骄傲之王女”，你们这群有机物的判官。”她用手指指着丹青众人说，“我也来参加你们的可笑比赛——代表ai方。” “好啊好啊，这样别人也不会说我们‘人多打人少’了。”丹青针锋相对。 看着两边互不退让，凯伊劝道：“喂，洛可。月织和朝日说你跟着我就行了，没必要这么主动高调地——” “还有你，凯伊。”没想到，洛可的手指直接转个向，指向了凯伊，“不仅作为评委，我要求你也作为选手参赛。” 那张稚嫩而清秀的人造脸，似乎撑不住现在这么严肃的表情，以至于像是个小妹妹在向哥哥耍脾气。 “由我代表地下的乌托邦，由你代表地上的学校。来向我证明：你们有机物还有存在的价值吧。” 然而她的话可不好玩。郁子和喵都又惊又忧地看着突然倒戈、血条变色的洛可。 “我？去在绘画上打败你们这些ai？”凯伊表情凝滞了，这可是事关整个地上、地下关系的比赛。 【“爱丽丝说话！”】 他连忙请爱丽丝用【战斗辅助】来解围，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方法——毕竟她也是ai。 【“爱丽丝，召唤！”】 【“帮帮我，爱丽丝先生！”】 【“好啦好啦。”】他听见爱丽丝弱弱的声音，【“那个…我也不会画画呢，诶嘿?。”】 第126章 quest:【绘画】(2) 阴沉沉的殷红之天空，传递着远方第十缪斯学生们的枪声。 在一座小广场的中心，头戴面纱、指间夹着油画笔、胳膊携着调色板的高大缪斯像，静默地注视着即将爆发的人机之战。 瘆人的鲜血从缪斯的眼中流出——其实只是弗里达·丹青为了营造氛围涂上的红颜料罢了。 绘画社的学生，连同被赶鸭子上架的天童凯伊，手拿各自的画具，站在一边代表着人类\/地面学校。 另一边，轻松地哼着歌的“乌托邦王女”洛可，和身边一台内置了敌托邦ai的大屏幕代表着机械\/人工智能。 站在中间的缪斯像下，丹青和瓦尔哈拉的剩下两位则充当着裁判。四处飞舞的伊卡洛斯自动摄像机则负责在网络上直播。 由于凯伊被洛可强行带到了选手席，所以丹青理所当然代替了他裁判的位置 ——也正合她心意，毕竟其他同学对她社长位置虎视眈眈，如果她也上场，恐怕会先打一场人类内战。 “规则简单明白，在限定时间内，完成指定题目的画作，再由我们裁判——以及选手彼此之间评判结果。”丹青对着场上的众人道，“还有，必须有实体，而不能是电子稿。” “在女神的注视下，在普罗旺斯大家的注视下，堂堂正正地一决胜负！” “等下喵，可是现在连题目都没有吧？总不能大家想画什么画什么…”天宫喵都打断说。 “题目是现在临时想的。” 丹青道，“因为大家——可能除了凯伊同学——以前都有相当丰富的创作经验，每个人擅长的领域又不一样，所以为了公平地展示画技，将由我现场随机决定一个题目。” “也太随便了。”另一旁的月雪郁子扭头小声说。 然而，这一声吐槽引起了丹青的注意，她扭头端详着郁子——端正的五官，雪白的长发、穿得一丝不苟的制服，以及不高不低的中等身材，这不是完美的模特吗？ “月雪郁子同学，你平常干的最多的事情是什么？” “.…..上课吧。”郁子想了想说道。 （“回答得太没创意了喵，郁子学姐，你就不能说是‘潜入凯伊君的宿舍’吗？”） “好！”丹青两手一拍，像某个广告里被下属的创意打动的老总，大声地宣布，“题目就定为《月雪郁子在上课》！请月雪同学去中间做模特。” 随着台下细碎的议论，两个绘画社女生将平时上课时，模特用的软凳搬到来了中间。 虽然郁子反应了一下，但她见状，毫不怯场地迈着自然的步子，落落大方地坐在了众人中间的凳子上，摆出了颇有女人味的坐姿。 “啧啧。”评委席的丹青不禁发出少有的赞叹，“泰然沉着、温和谦逊、秀外慧中…你们的月雪同学比圣阿加莎学生更像大家闺秀。” “.…..如果不是凯伊学长在当选手的话，她甚至不会来你们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的喵。”旁边的喵都想。 台下，手足无措的凯伊看到身边的绘画社学生纷纷坐正，开始调颜料动笔，更是心慌。 【“要我画郁子嘛。最熟悉的人事物最难画啊。而且她还不停地偷偷喵我……爱丽丝，你真的不会画画吗？”】 【“美工不是我负责的……而且某种意义上来说，什亭之匣里的ai都不会画画。”】 爱丽丝向凯伊传输了一张让人莫名怀念的简笔画旺仔小人。 【“那怎么办？让我丢人无所谓，可是在这么多人观看下大败于ai军也太……”】 【“爱丽丝也是ai哦，倒不如说一开始凯伊指望我的时候就已经不信任人类了。”】 正当绘画社的各位还在打型，而凯伊还在和爱丽丝脑中对谈时，敌托邦的交流&创作ai已经完成一大堆了。 它连上了附近的打印机，后者极速运转，疯狂地向外吐着已完成的作品。 “不出意料喵，敌托邦ai有着远超乎我们的效率！”喵都戴上耳麦，解说着现场情况，“那么请弗里达社长来对它的作品做中正的评价。” 丹青翻阅着一厚沓印刷出来的作品，抑制着嘴臭的欲望评价道：“非常完美地吸收融合了我们的画风…而且表现风格非常广泛。以前它还有画不出手指脚趾，以及明显的光影、透视和重力表现问题，现在这些问题已经很细微了。不愧是不断进步的ai……” “.…..一定要吐槽的话，那就是月雪同学手中的书页糊成了乱码。” “呀呀，弗里达社长的评价不低喵，那么我们人类方该如何对敌！”喵都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 尽力保持着雅态的郁子偷瞄了敌托邦ai的画作，心里想：“用力过猛了，而且根本不像我，它绝对融了很多动漫白毛女主角进去——这真的是我吗？确定不是什么春日野〇、和泉纱〇、友利〇绪、伊〇娜、本间〇衣子、爱〇莉雅吗？” “社长，我，我画好了！”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有几个满头大汗的绘画社学生完成并上交了作品，她们的光环或闪烁不止、或疯狂旋转、或上下抖动——足以说明她们刚才的超负荷运行。 “好，我们人类方也终于有反击了喵，那么再请弗里达社长评价！”喵都解说道，“话说，那打印机怎么还在往外吐画儿啊喵？你再吐多少也没人看了。” “嗯……”丹青在自动摄像机的围观下细品着同学们的作品。 一般来说绘画社成员不会给彼此的作品留好话，不过现在情况特殊，她不得不真正客观地去赏析一个个学习中的月雪郁子。 “大家作品的风格跨越的年代很长呢，我想这就是美术发展史的厚重。” “从古典的——”（掏出了或端庄神圣或热烈洒脱的少女肖像画） “到东方的——”（掏出了雪夜里端坐手不释卷的写意派少女图） “到现代的——”（掏出了被肢解成色块、线条和立体图形的迷之人体） “再到更摩登的——”（掏出了不知道什么材料组成的不知什么东西。） “总之，我认为我们学生扳回一城。”丹青下结论说，引来了一阵欢呼。 “呀，敌托邦ai开始照着这些作品产图了呢喵。”喵都突然汇报道。 “那！也！是！仿作的！”丹青怒道，“一台打印机不可能真的领悟历代画家的心血——” 这时，她想起了被遗忘的，某个更像真人的ai。 “那个名叫洛可的嚣张机器人呢，她口气那么大，现在画出什么玩意了？”丹青的话让全场的目光来到了优哉悠哉的洛可身上。 “轮到我了吗？”盘腿坐在高椅上的洛可见状，自信而邪魅的笑出现在小脸上，她的面前的画布还一干二净。 “就是你啊！刚才不是自称什么‘骄傲’、‘王女’？现在你的东西呢？”丹青没好气地抄起喇叭喊道。 “嗯…《月雪郁子在上课》嘛……”洛可将画笔放在鼻梁上，摇晃着身子开始思考，情态没有一点机器的感觉。 “诶！”她竖起食指，有了点子，“整个这个给你们瞧瞧。” ——下一瞬间，学生们仿佛听见了散热风扇的高速运转，嬉皮笑脸从她脸上无影无踪，两只纤细的胳膊只剩下残影，笔、刷、刀、颜料在肉色的漩涡中流转，而洁白的乌托邦校服却在风暴中不受一丁点沾染，那画板画布也因恰好的力度而稳稳当当如海上游轮。 “洛可同学的镜头加速了喵，就像…….” 没等喵都的解说词念完，洛可就将笔叼入嘴中，将画板一拍，正好转个向面对大众，宣告自己的作品完成。 猛一看，完全没有“自动生成”的痕迹，每一个笔触每一个细节都无比真实而自然，具有独具一格的风格，甚至可以说有些潦草肆意。 然而丹青第一时间没有看懂，她在评委席盘问道： “这幅作品是什么？” “是《月雪郁子在上课》啊。” “画中间的这是谁？” “是天童凯伊同学。” “旁边和他腻腻歪歪的呢？” “是天宫喵都同学。” “身后那堆伺机而动的野狼一样的人呢？” “是空崎阳菜不破丹小仓忧砂狼凉王小橙妃姬苝等等。” “凯伊拿着手机在做什么？” “在听藤田音原的歌、看中堂小椿的漫画等等。” “……那，标题里的月雪郁子在哪儿啊？” “《月雪郁子在上课》。” “噗…噗嘻嘻” 喵都使劲忍住笑，她看到端坐着的郁子的脸和头都开始变绿。 “虽然对不住月雪同学，但这是很棒的审题和立意……”丹青带着笑意说，随即又严肃起来，“而且作品本身已经脱离“生成”味道了，画法也颇有原创性，作画速度更是无与伦比。如果绘画ai真的能发展到顶峰，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虽然很遗憾，但，我想我们该面对科技在前进的现实了……”丹青带着失落宣布道。 “等下喵，我们还有没交作品的人类学生吧——凯伊学长！”喵都立马制止了她。 全场，包括洛可又一次齐齐地向凯伊看去，看到他在—— “爱丽丝！我看出来了，你基本功甚至不如我！把你的手拿开！” 【“凯伊你怎么落笔都是一股子二刺猿味，还是要我来吧，‘战斗辅助’启动！”】 “等下，你不会想画裸体的郁子吧？那种事情，不要啊（艾〇·耶格尔脸）！” 【“你一点绘画理论都不懂，画出来也是……”】 “我们怎么画都一定比不过专业人士和ai，必须以巧取胜…….” ——除了洛可，别人都以为凯伊精神分裂症犯了。 “唉？”这时他才发觉全场都向他看齐，而且别人的作品基本都已完成。 “正经点，学长……”喵都的声音从评委席传来，“你可是我们翻盘的唯一希望了喵。” 第127章 quest:【绘画】(3) “爱丽丝，不是内讧的时候。现在必须快速赶出一张画来。”众目之下，凯伊指挥说。 【“明白了，凯伊，就由我来用‘战斗辅助’给你的手加速。这就是我们热血沸腾的武〇融合技！”】 体内电流汹涌，凯伊就像洛可一样飞速在画板上涂抹。 只不过，画技的差异，让洛可像是武林高手在峰顶渡劫，凯伊像是在认真高效地在排泄。 “哇喔，凯伊同学看起来也练过啊！”弗里达·丹青叹道，“真好奇如此强大的臂力是从哪里来的。” “不要瞧不起单身男孩子的腕力啊喵……如果学长这样众花包围也算单身的话。”喵都暂闭麦克风说道。 很快，凯伊略犹豫地停下手，不自信地宣布说： “我也画好了……应该吧。” 在万众期待下，凯伊将画布调转展示出来的是—— 非常潦草，连线稿都算不上，只能说像是草稿的画，简单地上了层次模糊的色，画中的女生暧昧地看向画外。 她的画风游离在写实和漫画之间，摇摆不定，像是在彰显作者的精神分裂。 然而，女生的眼神和表情，位于构图引导的中心，却无比的抓人眼球；那纷飞的发丝虽然由缭乱的线条组成，却颇有动感：背后橙红色背景，如普罗旺斯特有的残阳之光。 “首先，请学长自己来一段创作谈吧喵。”已经带着醋意的喵都说。 “‘创作谈’？哪有那么复杂的东西……”凯伊有些语无伦次。 “就是……想起了，一直以来和郁子上课或是相处的场景。想起她的手制便当、为我定的早起铃声、和借给我的，封皮画着小兔子的战术笔记……” “还有坐在同桌，弯下身帮我捡起橡皮的那一刻；偷偷凑到耳边吹气说‘凯伊君别在走神了哟’的那一刻；看到我放下了手机，就把充电宝从桌下悄悄递过来的时刻……” “最后，画面中的，是放学后背对着习习晚风，有点强硬地邀我陪她去吃甜点的瞬间……我回忆着这些场景凭直觉完成作品。” ”总之就这么回事，我已经很努力地在表现了……” 凯伊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近似蚊虫，不过在寂静的广场依然清晰可闻。他将发烫的脸彻底藏起来。 【“怎么了凯伊，以前做的社死的事情不少吧？怎么现在这么纯情了。”】 【“完全不一样呐！我现在和当众表白有什么区别。”】 “原来是这样，了不起。”评委席上，略加思索的丹青，犹如被人款待一番，一脸满足地评价道，“传统的艺术观将自然界视为蓦仿的对象，画家和被画者处在紧张的关系中，但你做到了反转。” “哈，什么意思？我根本没想这么多。”凯伊抬起头反驳道。 “画作反而成为了被画者的‘注视’，”双方对彼此的彻底接受，让更永恒的事物得以被确定——另外，虽然你的画技完全是门外汉水平，但这业余的画技却又反衬了画者的感情。”丹青继续说。 “我真没想那么多。”凯伊无可奈何地听着她的过度阐释。 “也就是说。”没想到，作为敌对方的“乌托邦王女”洛可，反而若有所思地为她总结。 “如果没有‘月雪郁子’和“与‘月雪郁子的回忆和感情’，就不可能画出这种东西来。” “除了此时此刻的‘天童凯伊’，这世上再不存在可以画出这幅画的人，过去不会，未来也不会。对郁子同学来说，它是任何画作都无法替代的、不可复刻的。” 还坐在中央的郁子已经眼角发红，既感动又得意地说：“谢谢凯伊君。我会一辈子珍惜它的。” “喂！瓦尔基里二年级的月雪郁子。我不允许你把这个当求婚喵！”喵都在麦克风里插嘴。 “刚苏醒的、作为机械体的我，不可能有类似回忆。”洛可闭上眼道。 刚才就是因为她的作品，丹青才宣布人工智能方要获胜了。所以现在大家又都看着她，期盼着她能一锤定音。 “——是你们赢了。我们的画可以被机械复制，而凯伊的回忆却不能被我们重现。” 面对众人和众摄像机，自称“乌托邦王女”的机器人宣布了自己败北。 “赢了，万岁！”绘画社众学生雀跃欢呼，其中夹杂着“谁想到过来参赛会被喂狗粮啊。” “还得是你，凯伊同学。”丹青泪流满面地向凯伊飞扑过来，头发是满满的颜料味。 “...我觉得你的口胡比我的作画更重要。”凯伊小声调侃。 “啪，啪，啪。恭喜。”洛可也冷冷地鼓掌庆祝。 “对我就算了。但是洛可酱，以后对别人可不能攻击性这么强哦。”一并走来的郁子，偷偷把凯伊的画拿到身上，以获胜的余裕教训洛可道。 “知道了，下次会把你画到凯伊酒池肉林的卧室门外蹲着哭的。” “好了好了。”稍晚赶来的喵都道，“学长学姐也秀够了喵，事情也解决了喵。现在可以回学校了吧。” “稍等。”凯伊道，“文学社‘无题诗’刚刚也向我发了请求，我们要再跑一趟。” “如果学长要在十缪的9个社团各秀一次和学姐的小情事，我现在就罢工！” 三个人吵闹着向警车走去。 稍慢一点的洛可在后面跟着，在谈话的间隙，她突然小声地说： “天童凯伊，我，也会和你留下回忆吗？” 【回答选项1：“那当然咯。”选项2：“毕竟现在你是我们的伙伴。”选项3：“无论地上地下，肉身机身，我都会尽力平等对待每一个同学。”】 【“爱丽丝，什亭之匣是不是短路了？”】 【“我稍微正常点，凯伊你还不满意？那我再加一项。”】 【“选项4：“现在就可以留下love memory（拉着她直奔爱情宾馆，并解锁cg）”】 “如果你当个好孩……好学生的话，那当然会啦。”凯伊回答。 “是么……”洛可低下头轻笑。 【洛可的好感度提升了！好感度等级：-3→2】 ———————— 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乌托邦分校，学生会会室。 “今天的更新又看完了！”躺在沙发上的朝日一脸痛苦地睁开眼，葱色蓬蓬松松的头发垂到地上，关闭了身体内的“小说阅读”模块。 顺便留下评论：“一次更2000字？渐冻症都比你打得快。” “不要再用康帕内拉找地面的糟粕文化看了，朝日。”一旁观察着密密麻麻的屏幕的月织劝道。 “…真，真是的。把我们的王女送给地上的你也配说吗？王女现在被天童凯伊怎么样我已经不敢想了。” “.……按照地上诸校的所作所为，以先祖那一辈的标准，‘王冠’和末日钟早就该启动了。”冷涩的声音透过面罩传来，“多亏我们为它另增了脉冲束缚，不然早在特别治安官任免之前，这座城就天崩地裂了——为了预防哪天‘王冠’它们挣脱束缚，尽早让王女上去锻炼是必要的。” “但是她上去不学好的话，岂不是更糟。” 如大号百科全书的“康帕内拉”在空中翻了个滚，飞到朝日身边，如窃窃私语。 “检测到他们现在在第十缪斯的绘画社。”朝日磕磕巴巴道，“提到美术，那就不得不提人…人体…人体艺术。王女现在没准被凯伊强迫着当人…人体…” “你还是看些正经杂志吧。”月织打断道，“这就是为什么我更愿意让地上的同学带领她。” 第128章 quest【作文】 【考考你，凯伊。为什么文学社领区这边的建筑都灰扑扑、孤零零的。】 【“.…...嗯，也许是暗示每个人都是孤独的灯塔，只有文学之光能够把彼此照亮？”】 【“错~单纯的是因为这社团里多是闭门造车的死宅罢了。”】 ———————————— “鄙人恭候多时了，天童凯伊同学，和瓦尔哈拉的几位。” 逼仄又昏暗的迎客厅，文学社社长苇名叶整了整一小时不洗就会发油的头发，恭敬地迎接着走进门的天童凯伊等人。 “初次见面，苇名同学。”凯伊握了握他还残存着键盘热气的手道，“——虽然我莫名地觉得我们网上早就见过很多次了。” “哎呀…如果鄙人曾误伤过您的家人，还请谅解。”叶尴尬地扶了扶眼镜。 “其实我首先好奇的是，你楼下那个盘腿而坐，如苦行僧一样冥想的同学在做什么？” “那位诗僧吗？他相信只要不吃不喝打坐冥想十年就可以领悟诗歌的真谛，反正光环庇护下也死不了，不用管他。” （“可明明他光环都灭了喵..你知道吗？）. “还有那个浑身弹孔，一走流一地血的女生呢。” “她为了写出最写实的报告文学，每天都在圣阿加莎和敌托邦的战场中间晃悠。” “…我还看到一个女生走进公共卫生间，另一个女生非要和她一起，然后两个人在里面开始枪战。这又是在干吗？” “后者只是为了获得前者的第一手材料，来写她的传记罢了。” “我明白了，苇名同学。贵社成员的言行已经让我坚信‘文学不死’了。” “实际上已如风中残烛。”叶招待几人坐下，叹道，“人工智能同样对我们形成了冲击。” “不过比不上绘画社大吧？”郁子问。 “啊哈哈……我现在点一下鼠标右键都能看到ai扩写选项。”叶苦笑，“刚才看到了几位在绘画社比赛中的出色发挥，所以期望你们能来文学社以相似的规矩也表演一场。” “可是这里连个摄像头没有啊。”喵都插嘴道，“没有摄像机对着他，凯伊学长的斗志会-80%的喵！” “没必要那么正式，以类似‘私家访谈’的形式进行就可以。”叶说着拿出了笔和纸，把“文学社的大伙都过得比较拮据，请不起伊卡洛斯来摄影”这个事实隐瞒起来。 “我会用ai随机生成一个故事开头。”叶掏出安装了敌托邦ai的手机道，“然后请各位简单地将它填充完整，来体现自己的创作和故事观。” 【“小说压根我也没写过啊，甚至看的都不多。爱丽丝，你怎么样？”】 【“爱丽丝闲着没事，已经读完普罗旺斯本书了。”】 【“喂，用的‘量子速读法’是吧？还有，你读的最多的是什么？”】 【“《万叶集rpg游戏发展史》”】 【“完全派不上用场！第二多的是什么？”】 【“《万叶集rpg游戏发展简略史》”】 这时，叶的手机屏幕上已经跳出ai生成的开头了： “家境贫困但天资聪颖的女生小白，为了挣钱被富裕的小谷父亲雇佣，当了小谷的贴身女仆，没想到两人竟然是同一个学校的同学——由此开启的校园恋爱喜剧。” “果然是数据库被污染后的爱情小说嘛。”看到这个开头，叶有些不屑地说道，“某位作家曾说，小说里最不能写的就是爱情。因为一旦爱情出来，读者就再不会在意到任何其他因素…….” 他还没说完，ai已经大段大段地生成了后续情节——从樱花树下的表白，到第一次牵手，到第一次约会，到第一次接吻和第二次接吻和第三次接吻和第四次接吻和第五次接吻和第六…… “怎么亲来亲去，亲个没完没了啊！”叶吐槽道，“我懂了，因为脖子以下不能写。所以ai的资料库甚至都学习不到接下来人类会做什么行为。” 在一次次的接吻中，还穿插了两人春天在公园赏桃花，夏天在海边劈西瓜、秋天在商场逛猫咖，冬天在街角啃地瓜的百看不腻的情节。 “.……唉。”看着三个女孩子看得津津有味，凯伊调转了目光。 【“呀呀呀，不会凯伊看似口无遮拦，其实看到恋爱小说都会脸红吧？”】 【“我才没害羞！我只是感慨文学的夸张手法罢了！”】 “还不够。”当ai的情节进行到两人第114次接吻时，洛可举起手道，“我认为这个敌托邦后辈写得还是太平淡了。” 那个ai似乎听见了洛可说话，于是在新的情节中加入了一个姓“洛”的反面角色开始挑拨男女主的关系。 洛可看到之后，瞪了它一眼，苇名叶用了n久的碎屏手机直接死机了。 “你就是那个自称‘乌托邦王女’的机器人同学？”叶边手忙脚乱地重启手机边问道，“在你看来，这个故事该怎么写？” “文如看山不喜平。要夺人眼球、必须要多点噱头、多点反转才行。”洛可检索着脑内的信息说道。 “首先得多搞些来自世界各国的第三者来插入小白和小谷的感情线之中才行，既可以推动情节，又能反向牢固二人的感情，还能增加角色丰富度。顺便还可以炒cp炒党争。” “然后那些非日常的情节也大可加进来，我认为可以给小谷整一个车祸火灾留学白血病癌症抑郁症大礼包。” “最后结尾部分当然要来个大反转，小白最后不应该选择小谷，而应该决定嫁给更有钱更成熟的——小谷的父亲。然后在婚礼当天发现两人其实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然后……” ———————————— 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乌托邦分校，学生会会室。 按耐不住好奇，决定监听洛可行踪的朝日，一连入设备便听见了这段发言。 她欲哭无泪地向月织汇报“王女脑子已经坏了。” ———————————— “…不愧是更先进的ai。” 正当洛可讲到小谷如何修真修到大乘境来去试炼之都挽救小白的魂魄时，叶擦着汗道，“运行正常的ai应该想不出这些东西。” “怎么样？”洛可停止讲述，问道，“足够写两千万字了。” “只注重情节和脑洞的曲折离奇，只能算是流行文学的写法。”叶客观地评价道。 “传统文学的话，爱情永远会涉及到两性、种族、阶级、婚姻、时代和哲学等问题，所以我觉得你的故事还缺少深度和人性。” 原本想挖掘苇名叶的黑料攻击一番，但洛可考虑到凯伊的在场忍住了。她扭头看了看已经走了神的凯伊，说道：“那么，特别治安官同学有什么高见？” “对啊。我更想听听凯伊同学的点子。”叶也附和道。 【“凯伊，我可以帮你改写成任何一种文风，看你喜欢什么了。”】 【“算了吧爱丽丝。根据你平时提供的回答选项，我感觉你写的东西会让在座各位的好感度都降到-50。】 “我觉得吧。”凯伊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需要情节的波澜，也不需要硬填些晦涩复杂的东西。既然是恋爱小说，那老老实实写两个人有个性的经历和生活就行吧？” “本来就是纯真朴素的校园恋爱，何必画蛇添足——又不像我们这些学校，天天枪战。” “天童凯伊，你还相信校园恋爱存在吗？”洛可皱着眉打断他说，“不是不成熟、不健全又没有物质支撑的过家家吗？” “根据这里的资料，似乎有个叫做‘基沃托斯’的地方。那里的学生都对一名称为‘sensei’的大人有1000%的好感度，但是sensei却没有和其中任何一个构建了亲密关系。这还不能说明校园恋爱的不可靠吗？” 【“sensei在基沃托斯是因为师生身份之碍！”】爱丽丝立刻辩护说，【“...还有游戏分级和《未成年人保护法》之碍。”】 “就是因为现实不存在，才需要在虚构世界中弥补。”凯伊说，“还有，没必要动不动把角色写得死去活来，应该更爱护些角色，作者都不喜欢角色，怎么能奢求读者喜欢——被人造出来的你应该更有体会吧？” “……我的制造者确实以我为荣。”洛可闭上眼道，“不过并不爱我就是了。” 她连忙打住，对坐在对面的凯伊道：“您真的能喜欢上一个虚构的纸片人吗？不觉得有些傻？” “ng！”不等凯伊说话，叶已经抢先回答了，“你这话不止得罪凯伊同学，已经把第十缪斯全校得罪遍了！” 在接下来凯伊等人和叶的对谈中，洛可寡言起来。 —————————— momotalk 月织：“初次见面，我校骄傲的王女。我们是乌托邦学生会的成员，按照祖训，也是您的忠诚卫士。” 朝日：【动画表情】（米库_请多指教） 月织：“我们在校区给您发送的这些消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地上会被转变成为momotalk。以这种方式向您问候真是失礼了。” 洛可：“不要这么拘谨，叫我洛可亦可。而且我喜欢这种女子会一样的沟通方式。” 朝日：“王女，你真的认可天童凯伊给你起的这么随意的名字吗！原本我们为你准备的名字是安洁莉娜?樱雪羽晗灵?血丽魑?安塔利亚……” 洛可：“…不用了，普通人说那么多话嗓子会干的。甚至这个momotalk都不足以显示那个全名。” 月织：“天童凯伊可否向你灌输什么不当的讯息？如果有，请批准我们当即组织全校杀上去。” 朝日：“不当讯息是指‘你必须听我的’、‘不许和其他男生说话’和‘这只是医生游戏’之类的。” 洛可：“没有，也大可不必，目前我在地面很开心。” 洛可：“还有……如果同学们甚至能爱上虚拟纸片人，应该也能喜欢上我们的机械之身吧。” 【洛可的好感度提升了，好感度等级2→7】 第129章 challenge【瓦尔基里枕头战】(上) momotalk：苇名 叶（昵称：叶卿。个签：我打字从来没觉得开心过。） 叶：“今天。” 叶：“非常感谢你。 叶：“天童凯伊君。” 叶：“我们的谈话中” 叶：“你表达的故事观” 叶：“我会用文章传达给普罗旺斯的。” 凯伊：“…苇名同学，你键盘上长的全是回车键吗？说话不能完整地说一句？” 叶：“没办法。” 叶：研究表明。 叶：“现代人处理讯息的能力在退化。” 叶：“一行的字超过二十个，人往往就读不下去了。” 叶：“（你看我上一句话就正好十九个字）。” —————————— “真羡慕，不用任何护肤品，皮肤却能始终保持这么光滑。” 夜晚，瓦尔基里警校·瓦尔哈拉宿舍。月雪郁子为换了一身紫色轻薄睡衣的洛可梳着头发，不禁对她人造的肌肤发出感慨。 结束在第十缪斯的工作，凯伊在瓦尔哈拉专属的宿舍楼中为洛可腾出一间（原本被他征用当储物室）供她暂住，而郁子和喵都责无旁贷地负责为这位王女大人接风。 “月雪同学，我白天可是公开地对你不礼貌哦，你若心存不满，不用藏着掖着。”洛可有些不安地向郁子说道。 “没关系，洛可酱。”她没想到郁子语气温柔地回应道，“凯伊君说你是心智方面没有成形的机器人，那么对‘孩子’自然要宽容一些；而且他含糊其词地说你身份不一般，那我们更应该尽主客之礼吧？” 真实原因是白天在情场上的胜利让她心情大好，也不觉得看起来就没有生育能力的洛可是什么威胁。 “.…..硬说的话，我年龄比你们加起来都大。”洛可撅起小嘴想。 “两位——” 这时，兴冲冲的，两眼咪成大小于号的喵都推开洛可房间的门，睡衣后面的猫耳兜帽一抖一抖的，洛可的到来让她有了十足的新鲜感。 “按照我们学校不成文的迎接新生的规矩，今晚要来一场睡衣派对+枕头大战吧喵！” “枕头怎么用来战斗？”洛可不解地问，“难道是尝试用它盖脸来憋死对方吗？我的身体是没必要换气的，所以可能有些不公平……” “没那么残暴。”汗颜的喵都解释道，“就是大家用软乎乎的枕头互相拍着玩来解闷而已。” “没有胜负没有奖惩没有杀伤力没有阵营，这种战斗有什么意义？无法理解。” “就算不提解压的作用。”身后的郁子道，“枕头战也能帮助我们训练实战能力。” “我们城市鼓励寓教于乐的喵，平时我们也会用跳舞机训练闪避，用fps游戏训练命中喵！” “但光环作用下，大伙平时用枪炮对射也不会出现生命危险的。” “不一样，哈哈…”喵都挥舞了挥舞手中的枕头道，“被枪直接打中还是有些疼的喵，枕头就不会。” “既来之则安之，陪我们玩一玩、体验一把我们的娱乐方式吧？”郁子从后面拍了拍洛可的脸蛋道。 “但只有我们三个女生也太无聊了喵，我要叫学长过来。” “喵都，凯伊君从地下出差回来就马不停蹄地帮我们办了一天事，他肯定不愿意再动弹了。” “没关系，本喵自有妙计。” 喵都在momotalk上向凯伊发送道：“学长，你有两本叛教漫画没从这间房间里收拾走，现在洛可津津有味地读着呢。” 下一秒，命令爱丽丝全开了【战斗辅助】的凯伊从自己的房间飞了过来。 “在哪里？——话说你们就不能帮我藏一下嘛！”他推开门喊道，语气中充满了对“两本带坏洛可的叛教漫画导致乌托邦和地上决裂”这种荒诞情节的担忧。 “刚才还以为有机体人类比我想的更简单些。”洛可见状，偷偷想到，“果然还是充满了尔虞我诈啊。” 她又想：“但是，‘叛教漫画’是什么？闻所未闻。还是从资料库查询下为好。” “.……” “洛，洛可酱，你身体怎么开始冒烟了？难道这间房太热了？我现在就去帮你把窗户打开。” ———————————— “睡衣派对和枕头大战……” 过了一会，穿着浅红色睡衣的凯伊无奈地揪着自己的枕头，站在了瓦尔哈拉宿舍楼的仓库里，这里被郁子收拾出了一些空间，铺上了被子来供他们用。 “这种活动不都是游学旅行中，同性间举办的吗？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干这个啊？” 凯伊想象着这一幕被伊卡洛斯的记者拍下来后果会怎样——明天的头条标题他都想好了：“普罗旺斯科技危机，天童凯伊宿舍枕趴。” “就随便玩玩，放松一下罢了喵，学长你和洛可都太认真啦。”嬉皮笑脸的喵都道。 【回答选项1：“有什么‘陪睡券’之类的奖品的话我就参加。”选项2：“可以欣赏大家穿睡衣和裸足的样子了，这下死了也值回票价了口牙。”选项3：“感觉枕头大战不如枕头上的大战。”】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许玩太晚哦。” 正说着，郁子和喵都已经开始嘻嘻哈哈地抡起枕头互相攻击了。 不过，由于两人都属于hp和护甲低，而闪避高的角色，所以两个人你躲我、我躲你的战斗场面，就好像运营了30分钟没有打过一波团战的电竞比赛一样无聊。 “这个……要怎么玩？”愣在原地的洛可地盯着自己手中的枕头道。 痴痴的样子配上休闲的睡衣，很难不让人怜爱。 “没有那么多规矩。”凯伊走近，好心地提醒她：“只要把枕头想象成主武器，然后像平时一样战斗就好了。” “像平时一样战斗吗……那请凯伊同学和我过两招吧。” “不，仅仅是枕头战而已，倒不用说什么‘过两招’。”凯伊笑着后退两步，摊开双手道，“只要开个头就好啦，洛可，拿你枕头向我砸试一试。” “砸…就像投掷标枪或手雷一样吧。” 洛可行动了。 【“喂，爱丽丝，她刚才是不是眼里发出诡异的光了？”】 【“爱丽丝，正常来说被人扔出去的枕头会散发出火花吗？”】 【“warning! warning!检测到毁灭性打击，什亭之匣应急系统已启动，闪避率已上升到200%”】 【“有那么夸张吗，爱丽丝？她力气再大也不过是个枕头——”】 什亭之匣推动着凯伊扭动了一下身子，躲开了呼啸而过的枕头。 轰！哗啦啦啪啦… 身后传来这种声音，宿舍楼走廊的光照了进来。 凯伊机器一样把头扭过去，看到被做了军用级别加固、普通炸药都难以伤及分毫的墙被枕头砸出一个大洞。 而仓库内的几个货架也被波及，倒在地上，其中一个盒子把凯伊藏起来的叛教漫画散了一地。 郁子和喵都也停下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墙体。 “没，没关系。你应该感到高兴喵，郁子学姐。”喵都故作乐观道，“学长应该不喜欢猩猩女。” 【“让我，查看她的被动技能，爱丽丝。”】 【“好啊，不过别太惊讶咯，凯伊。”】 看着一脸茫然的洛可，绯红色的界面显示出： 【辅助技能：希斯拉德的必至航行，lv.10 所有攻击必定暴击，且+100%暴击伤害；所有攻击无护甲，且+100%命中率；所有攻击无视克制关系，且+100%安定值。】 【“怎么样，凯伊。配得上她的身份吧！”】 【“.…..像是游戏快关服，才会出的角色。”】 第130章 challenge【瓦尔基里枕头战】(下) 瓦尔基里警校··局长办公室。 “这儿除了比阿拜多斯凉快一点，没任何优点。” 小鸟游隼（加班ver.）敲击着键盘，处理完向通报给各校的公文后，又忙着把近期的报案录入系统，最后把又帮忙转发了今天凯伊参与的“人机绘画大战”录播链接。 “原先大叔我只用管四个人，现在竟然要管几百个……” 用来办公的笔记本电脑屏幕黑了一下，倒映出他的黑眼圈。 “.…….” 由于睡眠要被延后了，进入【愤怒】状态的他增加了50%的攻速——对键盘，只想能够赶紧回去睡觉。 正当他打出“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作为执法机构的瓦尔基里目前形势相对稳定。”时。 “碰！” 某个曾经是枕头的什么玩意儿打破了好几面墙，直直地，正中毫无预警的隼的后脑勺，同时打出了暴击和背刺的额外伤害，将他的头连带脖子打得陷入了办公桌上，留下了坑。 如果他是某部漫画里的巨人的话，现在应该已经似了。 “哇，好痛！多亏大叔是防御坦，要是脆皮闪避坦的话就已经上直升机了！” 隼两手用力把自己的脑袋从桌子上抬开，整了整自己翘起来的粉毛。那曾经是枕头的什么玩意儿已经因为飞行中的高温而蒸发了，真是完美的刺杀用子弹。 “唉…他回来的话，发生什么事情也不奇怪。” 想起今天听说的凯伊又带新的女孩来瓦尔基里了，小鸟游隼直接释然。 “啊——” 直到他看到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已经变成了【笔记本电脑·碎片（上半部）】 “我的，我的数据。这不是今天白干了吗！！？” ———————————— “检测到了异样的目光…抱歉，是我的行为失当了？” 面对自己开出的过人洞，洛可略显尴尬地说道。 “怎么说呢，洛可。”天童凯伊舔舔嘴唇、纠结着措辞，“玩枕头大战或打雪仗之类的游戏，是不会抱着想把对方杀死的意志的。” “这算是‘游戏’吗？明明称呼它为‘战斗’……”洛可进入到逻辑推理模式。 “对的，这是‘游戏’不是‘战斗’。要从拍人和被拍中寻找快乐！”凯伊过来，示范一样用枕头在洛可的头上轻拍了一下。 ——然后反而是枕头裂开，里面的白绒毛，和凯伊藏的私房钱撒了一地。 【“这又是怎么回事啊，爱丽丝。给我看看她的另一项被动。”】 什亭之匣又一次亮起洛可的面板。 【被动技能：理想国的永恒城邦，lv.10 增加50%的攻击力，减少自己将受到的伤害的50%，增幅友方收到的治疗效果50%】 【“...爱丽丝，我很好奇有这些技能的角色，是什么定位。”】 【“是输出+坦克+辅助+花瓶。蒸馍，你不服气？”】 【“那还要队友干什么！”】 想到自己贫乏的技能效果，凯伊只觉得世界不公。 “是‘游戏’哦，洛可。要从和朋友的枕头大战中寻找‘玩乐’和‘发泄’的感觉喵！”天宫喵都竖起食指讲解道。 说完，她用力的抄起枕头，对着在用幕布遮挡仓库漏洞的郁子屁股上狠狠地来了一下。 “你说是吧，卑鄙心机又爱装乖的月雪郁子学姐！” 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后者爆起青筋，发动技能“rabbit翻滚”用枕头开始追打。 “胡说什么啊，你这油头滑脑的偷腥屑猫！” 两个人又开始嘻嘻哈哈地扭打在一起——虽然凯伊觉得两人下手越来越重了。 “就是这个理，洛可。要像这样放松心态。”凯伊指着两人说道。 “根据我的内置测谎仪分析，可以肯定两个人说彼此的话都是100%真心的。” “.……总之，啪！” 凯伊换个了看起来硬一些的枕头，又一次拍打到洛可的脸上。 “不苟言笑的悲情女主角小姐，不要想那么多了。” “切…卑贱的有机物，你怎么敢碰本宫？” 洛可似乎抓住了些要领，也从地上捡起另一个枕头反击。 当然，这次她有意降低了上肢的效能运行率，虽然依然将凯伊拍得脑袋嗡嗡响。 —————————— 夹杂了私仇的瓦尔哈拉枕头大战持续了一会。 “可不可以让青梅竹马赢一次啊！” “噗…噗哈哈。” 被郁子这样喊着拍了一下，洛可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自从在乌托邦机械的“冢”把她搬出来以来，凯伊第一次看到她露出如此醒目的笑容。 ——不过洛可笑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呲起牙来，这种呲牙笑出现在那张姣好的脸上实在违和。 不过，凯伊天天见圣阿加莎的淑女们穿着白连衣裙在前线发射火箭筒，所以也习惯了。 “呼，时间差不多了，停手吧喵。喵都累了。”气喘吁吁的喵都叫停了战斗。 其实并不是太累，而是察觉到自己和郁子出汗出的有些多，不想让凯伊闻到。 以及，感觉再这样打下去郁子要把枕头换成冲锋枪了。 两人开始收拾仓库的一片狼藉，其中郁子偷偷将凯伊的私房钱塞到喵都的衣兜里。 而洛可则放下枕头，并拢双腿，找个椅子优雅地坐下。 完全没有“疲惫”的样子，凯伊凑过去，闻到的依然是她皮肤清淡的花香。 【机器人是不会出汗的哦，凯伊。】 【“那她们会不会上厕……”】 【”stop，美少女的事你少管。】 凯伊坐在她旁边，听见洛可喃喃道： “在地面上做这种事情…完全没想到。” “说起来，洛可。”凯伊觉得两人距离近了一些，忍不住问道，“乌托邦分校建立的初衷是向地上报复哦，现在你怎么看这件事？” 洛可略显吃惊地对他偷偷使用了测谎仪，想到：“.……凯伊压根不知道我的真实使命，竟然就愿意带领我呀。” “我想…….”内部运算了一下，洛可回答道，“如果这城市的‘战争’都像今天的枕头战一样，是‘打闹’、‘玩笑’一样的‘游戏’就好了。” 避开凯伊的直视，她半自言自语道：“没有仇恨和执念，也不强加给人什么宿命，仅仅是，大家在互相理解下的嬉戏……” “是的。”凯伊颇为认可地说道。 “所以反光环武器之类的科技，是绝对不能被带到世间的，因为那会彻底把‘游戏’和‘致命的战斗’之间的界限抹除——何况我们是不成熟的‘学生’，没有那自制力去掌握那些东西。” “.……” 【洛可的好感度提升了，好感度等级7→12】 洛可突然从凯伊身边站起身，对凯伊做了个鬼脸道：“凯伊同学，你身上的汗味臭死了，请离我远些谢谢。” “怎么可能啊，我可是每天都洗澡的！” 自从爱丽丝出现以后，凯伊便被她逼着开始注意卫生——用“把你的信用点和青辉石清零”来要挟。 “这也是玩笑啦，凯伊。”洛可又一次呲起牙笑道，然后轻轻地转个圈，迈着略显欢快的步伐向仓库外走去。 “好啦，凯伊。你把我从地下背出来很累吧，今晚请早点休息。” “人工智能也会开玩笑嘛。”凯伊望着她的紫发想道。 【“我懂了，爱丽丝！你给我出的什么逆天‘回答选项’也是在开玩笑是吧？”】 【“不是，都说了那是你的内心想法。请不要一犯错，就首先把罪都归在ai头上——发牌员真不欠你们什么！”】 第131章 quest【烹饪?】(1) “预制菜正在撕裂山海经二中。” 隔天，在行驶的警车上，天童凯伊念着山海经学生会发来的求助消息。 “这什么和什么啊……不明所以。” “‘预制菜’，是什么？”似乎洛可的资料库没更新到这一步。 顺提，乌托邦的机器学生通过各种形式的供能，就能正常运作。吃饭仅仅是它们获取能量的诸多方式的一种。 ——“接吻也可以供能吗？在虚构故事里接吻可是补魔的最常见方式！”爱丽丝差点操作凯伊把这句话说出口。 “狭义上来说，预制菜就是提前加工好，方便快速烹调的菜肴喵。”天宫喵都解释道。 “...但广义上来说，任何非自己从头做到尾的食物都可以算预制菜。喵都我已经吃了半辈子预制菜了。” 接着，她用弱弱的语气说。 她身旁，精通烧菜做饭的月雪郁子骄傲地挺直了腰，瓦尔基里小妹立正了。 ———————————— “热烈欢迎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光临我校……” “还有‘讲文明，树新风，学习凯伊做先锋’……” 在山海经二中，凯伊望着挂在栏杆上红底黄字的层层条幅，感到不胜惶恐。 “没关系，凯伊君。根据我对山海经的理解。这些只是形式罢了，大家忙着和什么预制菜作斗争，没时间理你。”郁子劝慰道。 “这次代表学校来接应我们的，是‘探店社’喵。”喵都划着手机道，“她们的账号是全普罗旺斯美食区人气最高的喵。” “探店社……社团活动就是全城到处吃吃吃吧。”凯伊吐槽道，“探店社只顾着享乐，叛教行为研究社自己天天叛教，光环研究社则不研究光环，我们城市学校的社团真是——” 【“瓦尔基里的某个社团，虽然名字本意是‘英灵的圣殿’，却被某人用来把妹呢。”】 【“爱丽丝闭嘴。”】 车子在一处看上去更像是大号摄影棚的建筑前停下，凯伊等人下车，看到铺好的红地毯和花篮上空无一人。 而两边的路上却摆满了热闹的小吃摊。 “真是的喵，山海经也太没礼貌了…….”喵都正皱眉说着，鲷鱼烧的香味冲入她鼻中，“.…….我建议我们先去吃点，喵都我可是不吃早饭的。” “啊呀呀，抱歉抱歉~！” 正说着，一个个头修长的女生带着人奔跑过来，她的光环像是某种神兽的正脸。 发色银中发蓝，双角弯曲大气，身着典雅的西服，像是那种气场很强的大小姐。 “唔姆…欢迎你，来到我们山海经…哼姆哼姆…天童凯伊同学，我是探店社社长梁珠晴……刚才去觅食了。” ——不过，那种大小姐应该不会手提十几种小吃，边大快朵颐、满口是油，边和尊贵的外宾打招呼。 “你好，珠晴同学。”凯伊下意识地伸出手来。 “抱歉…….现在我手腾不开……” 珠晴完全没有放下食物和他握手的意思。 “真性情……不愧是探店社社长。”郁子在后面想到，“看着就是会指着店家的鼻子骂饭菜像泔水的样子。” “不过，哼姆，作为替代，还是用更具有我们个性的问好方式吧。” 珠晴笑着抽出了一根被吃过一半的冰糖葫芦，“来尝尝我们的特色，凯伊同学。” 【“凯伊，接受的话，会因为发生了‘间接接吻’，而降低郁子和喵都的好感度！”】 “谢谢，不过我已经吃饱了。”望着看上去无比酸甜、晶莹透彻的山楂，凯伊无奈地拒绝。 “啊呀，吃饱了那怎么行。” 珠晴笑眯眯地说，“今天我们还指望你呢。” “不会要我参加什么美食大赛吧！” 凯伊听说山海经饮食文化的极致就是天上地下，无所不吃。 活的死的生的熟的香的臭的飞的跑的有毒的没毒地上的地下的，管你是什么。 什么都能煲、什么都能炸、什么都能腌、什么都能卤、什么都能炒…… 万叶集的黑暗料理已经让他的味蕾和胃袋打起世界大战了，他不敢想山海经能做到什么程度。 “等下！珠晴同学，在此之前，你还是讲述一下山海经怎么被预制菜撕裂的吧！”凯伊决定先转移话题再说。 “说起来，也是我的责任。”珠晴的嘴角连同她手中的羊肉串一同下垂。 “前一阵，敌托邦光研社在他们那个姓石井的社长带领下，过来向我们推销一批最新的预制菜产品……” “因为味道还不错，所以我们也没多想，就代表学校签了这笔合同——没想到这批预制菜充满了科技和狠活。劣质的人造食材、不新鲜的调味品、色素、防腐剂和食品添加剂加起来占据了配料的100%——我很怀疑这是敌托邦化学课的实验材料——于是胃袋强如山海经学生，也发生了严重的食物中毒事件。” “之前万叶集向我们送来了核辐射超标的水产，都没这么严重。这批预制菜的杀伤力可想而知了！” “那个，万叶集的大家应该不是故意的…….”凯伊辩解道。 【“核技术x摇滚不酷吗！迟早有一天会出现‘核能摇滚’这一分类的。”】 “不过，珠晴同学。仅仅是较为严重的食物中毒应该不至于——” “还没完呢！”珠晴小跳着打断道，“接着，大量学生产生了不满情绪，认为饭店们使用预制菜完全是敷衍她们，毕竟预制菜成本低廉而味道平平，还有安全问题。作为山海经支柱行业的餐饮业因此受到了严重冲击，很多学习厨艺的同学积极性也备受打击……” “预制菜多方便呐，山海经的各位是不是大惊小……” “不要开玩笑了，天童凯伊同学！！” 珠晴犹如过激的狂信徒双手按住凯伊的双肩，手中的提的几种小吃在惯性作用下飞了出去，一杯珍珠奶茶差点糊郁子一脸。 “山海经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错了，叫做‘学生以食为天’，英文叫‘eat or dead’，请你理解吃喝对我们学校有多重要！” “好啦，我懂了。” 被那双淡石榴色的瞳孔认真地注视着，凯伊不好意思地扭开脸回答说：“我们都有视为信念之物，我可以理解作为探店社社长的你。” “——收手吧，阿晴。对特别治安官同学能否礼貌一些？” 珠晴身后，黑发双马尾，斜戴着小型厨师帽的女生喝止了为食而狂的她。那女生浑身散发着勤俭持家的贤妻良母之感，不过现在却用死鱼眼瞪着她。 “咳咳，还是我来说吧。”那女生轻轻将珠晴拉开，对凯伊施了个礼道，“你好，凯伊同学。我叫尹枫伊，是探店社的摄影师兼顾问兼司机兼后厨兼辅助兼清洁工兼拆弹员——也是山海经厨师协会的会长，和学生会的常驻委员。” “.……为什么身份那么重要，却要来探店社打下手？”凯伊看着气度不凡的枫伊问道。 “哈！哈！” 枫伊白了珠晴一眼道，“ 还不是因为，某个大小姐喜欢把自己不喜欢吃的店炸掉，以一己之力毁灭着山海经的外交形象，所以妃会长特派我过来监视她——虽然我根本管不住她，毫无作用。” “没有啦，阿枫！每次对饭店道歉的新闻发布会都由你露脸可是帮了大忙。” 枫伊不理她，继续向凯伊娓娓道来：“很多饭店为了节约材料和人力成本，在这件事以前，就大量使用预制菜，这次事以后被扒了出来……” “但是，‘预制菜’本身仅仅是导火索，同学们和饭店行业的矛盾压抑很久了，尤其是前一阵的端牛节事件……” 【“爱丽丝，端牛节是什么？”】 【“是山海经为了纪念上古时期某个投河自尽的浪漫诗人，而设立的节日。这天大家会往河里投‘粽子’来纪念他——”】 “——因为大家享受端牛节假期，懒得亲自去仍粽子了，所以就向各饭店点外卖，送到江边去。结果前一阵被曝光出很多店铺为了省钱，把空包送到了江边！此外还有此前的饭店火并事件……” “停停停，无需再讲，我弄明白了，枫伊同学，也就是说现在山海经内部围绕着饭店和预制菜产生了巨大矛盾吧？而妃宝……错了，妃会长尝试转移内部矛盾，但效果一般。我已经懂了。” “不过。”凯伊想到各校的内乱都如此有特点，只觉得头疼，“那，我该怎么帮你们？彻底查销那些预制菜吗？” “嗯哼。我可是完整观看了凯伊同学你在第十缪斯绘画社的精彩发挥哦。” 珠晴得意道，“所以，我希望你能用一场比赛，证明预制菜的有限性，重扬非预制菜的伟大！” 【“.….呼叫爱丽丝，你懂做饭吗？”】 【“出乎意料的，现在一丁点都不懂哦！”】 【“唉，好弱的ai……”】 【“什亭之匣也不是万能的啊！再说我身为机器人本来也不需要吃饭，怎么会做饭！凯伊你身为人类的时候，难道有吃过电池吗？”】 “也不需要比赛什么的喵……”此时，摸着下巴的喵都说话了，“就像学长上任特别治安官那时候一样，拍一段宣传广告什么的不就行了吗？” 第131章 quest【烹饪?】(2) 山海经二中·探店社社楼的摄影棚门外，褐色、红色和金色头发的三位女生路过，手里自然塞满酸甜苦辣咸的零食——这是她们的社活。 “啊呜，啊呜。阿淳，今天不是预定要为那个天童凯伊同学举办烹饪大赛么？怎么摄影棚乱哄哄的。啊呜……” “听说，临时改成拍什么公益广告了。虽然很可惜没能见到特别治安官同学，不过毕竟这是学校级别的事项，我们还是别掺和了。” “诶嘿嘿，毕竟天童凯伊同学有点小帅呢，是让人想要连衣服带肉都想被吃掉的程度！” “阿明！你发癫的声音再大点里面就听到了……呜哇啊！而且你把我的丸子撞掉了！” ———————————————— 摄影棚内，装模作样戴上鸭舌帽和耳机的天宫喵都坐在折叠椅上，负责当这个广告的总导演。 由尹枫伊负责主摄影——堂堂学生会委员加总厨师长，能够如此任劳任怨，实在令人敬佩。 “好，那么我再宣布一下演员表喵。”喵都举起喇叭向摄影棚内的众人喊道。 “天童 凯伊——扮演社畜（39岁，躁狂症，卡在公司中层，上不去下不来） 洛可——扮演社畜的妻子（异地，带娃） 月雪 郁子——扮演处处刁难社畜的女上司（42岁，提前更年期）……” “我再说一遍，为什么不能让我扮演凯伊君的妻子啊！明明是我先来的！”远处的郁子已经第n次对目前安排表示不满。 “咔嚓，呜，郁子同学。‘洛可’和‘凯伊’听上去就很配吧？而且你更能演出严格的女上司的感觉。”坐在一旁吃着雪饼，只负责看戏的梁珠晴说道。 “好啦好啦喵，道具ok，人员ok，场地ok，那么action！” —————————————— 广告开始。 在摧人心肝的钢琴声中，某座写字楼的办公室内，社畜小凯正在如没带作业的小学生，在桌前垂头丧气地被罚站。 “怎么回事！凯……小凯，又没有完成最后一季度的指标。我觉得这不仅是你能力问题，更是你的思想问题！你该再看二十遍公司的工作章程，重新学习……” 办公桌上，翘着二郎腿，穿着ol裙、戴着黑眼镜的女上司——郁郁，正在不留情面地骂着他。 “是的。郁姐 对的呢，郁姐。 是我的问题，郁姐。” 小凯点头哈腰。 （“郁子学姐，不要再笑场了！都第三次了喵。”） “——总之。”郁郁继续说， “公司让你大年三十加夜班，这是你的福报。是对你忠诚度和执行力的考验，要感恩公司对你的信任，懂吗？” “懂的懂的。谢谢公司安排我年三十加班。” （接着，画面一转，在万家灯火、鞭炮轰鸣的半夜。小凯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回小小的出租屋内。） （门口贴着水费电费物业费的催缴账单。） （以及去年的春联。） 小凯一屁股坐在窄而硬的沙发上，喃喃自语。 “好累，好饿，好想回家……但饭店都关门了，外卖也停了。” 小凯从“厕厨一体”的房间壁橱里拿出预制菜来。 “只，只能简单吃吃敌托邦的预制菜了。” 接着，点着蜡烛（因为灯泡坏了），小凯快速用微波炉做了一桌子看似丰盛、实则冷冰冰的预制菜大餐。 在“欢迎收看《山海经春节联欢晚会》！”的电视声音中，烛光照射着小凯的憔悴的脸庞，没有亲人，没有祝福，没有欢乐，只有一桌子预制菜等着他。 “我开动了。” 小凯闷闷不乐地，几筷子吃下预制菜。 ——接着，里面的防腐剂和各种有毒物质发作了。 “呜，呜哇。好疼！” 小凯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绞痛的肚子，打起滚来。 “要去医院才行……但是，走不动了。必须要，叫人帮忙……” 但是，手机因为加班太久而没有电了，而同样来这里打工的邻居们都回去了。 无奈之下，小凯绝望地在黑暗中，开始掏出自己的配枪，朝天射击，希望借此引起路人的注意。 在肉体的煎熬中，他透过枪口的赤红火焰，看到了幻觉。 第一发，是度假时看到的雪山和沙滩。 第二发，是升职时同事们敬来的美酒。 第三发，是远在故乡的妻子，和她手中热腾腾的饺子。 （画面切换。） “老公。”洛可扮演的娇妻，自下而上地看着镜头，“可算回来了，过年好。来吃盘饺子吧，现在煮的可是你最喜欢的猪肉韭菜馅儿。” （“知道为什么不让你演妻子了喵，郁子学姐？因为你说出‘老公’的一瞬间，恐怕会立马鼻血冒三丈的。”） 镜头向里，是小凯的孩子和老母，嘻嘻哈哈，又笨手笨脚地包着饺子。 “还有。”洛可扮演的娇妻对着镜头莞尔一笑，“这次我往饺子里放了个‘幸运硬币’，希望老公你能吃出来呀，祝你新的一年能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画面，切换到阴暗的现实） “对呀。”歪下头、闭上眼的小凯的内心独白，“预制菜虽然不难吃，但是永远不会吃出幸运硬币。” 当枪打空了弹夹时，小凯的生命也在痛苦中走向了尽头，光环静静地熄灭。 社畜小凯，在年三十的加班夜，因为预制菜，孤零零地死在了出租屋。 画面模糊，显示标语： “菜品可以预制，幸福不可预支。” —————————————— 【“真佩服你，凯伊，拍喵都写的若至剧本，居然能够不笑场。”】 【“爱丽丝，我可是憋得很艰难的！”】 “咔！”喵都坐起身来，叫道，“不错，终于拍出完美的一版了喵！” “尹同学，你觉得怎么样？”她问放下摄影机的枫伊道。 “有些感染力。”枫伊叹气道，“对任何一个山海经人来说，年三十加班，不回老家，吃有毒的预制菜，家人在远远等候。这个场景想象一下恐怕就要人发疯了。” “凯伊学长你演起来觉得怎么样喵？” 【回答选项1：“被洛可这个颜值的女孩子叫老公实在是太爽了。” 选项2：“已经喜欢上ol装的郁子了，好想被她的黑丝踩脸。” 选项3：“让我演这种戏，等着回去加班吧，这是瓦尔基里给你的福报。”】 “还好啦……虽然我不确定攻击性这么强的广告，能否被山海经的大家接受。”凯伊回答。 “不好意思，凯伊君。用那种措辞侮辱你什么的……”郁子双手合十道歉，“请让我给你补偿。” “那，请把现在穿的黑裤袜脱下来送给我当赔礼吧！” 【“凯伊！你怎么知道我要给你这个选项？而且我还没显示出来的呢。”】 “诶，凯伊君想吃吗？其实真可以啦，这是光研社发明的‘可食用丝袜’，听说口感和泡软的紫菜差不多。” “——光研社终于发明出有点用的东西了。” 【“.…..凯伊，我真害怕你投敌。”】 这时，手边的零食包装袋已经成山的珠晴打断道： “但是！我们的媒体载体还不是最佳。” 经常发视频的她深谙山海经的媒体平台情况。 “怎么了喵……现在广告插得哪里都是，还不够吗？” “阿晴的意思是。”枫伊道，“山海经现在流行竖屏短视频，长视频的竞争力很差的。” “——也行啊！”喵都更来劲地说，“我还有好多短视频剧本呢喵！还有时间，继续拍吧！” “喂喂，听听我们的意见啊。”已经演累了的郁子抗议道。 “哈哈……那郁子学姐休息一下吧喵。毕竟将安排给你的角色全都是反面角色喵。” “而且现在的就已经够抽象了，我不敢想改成短视频会到什么程度。”郁子继续表达着停止这场闹剧的意愿。 “‘抽象’，倒是无所谓。毕竟现在山海经的风气，就是不抽象的不看，不逆天不看，不尬不看，不是史不赤。”枫伊道，虽然她说着说着，也开始替自己的学校感到抱歉了。 “……我可以继续拍，机器人几乎不会累的。”洛可微微颔首道。 “为了我们的任务嘛……只好继续了。”凯伊也勉强同意。 “好啊——顺便提一嘴，安排给洛可的角色都是和学长的角色有亲密关系的喵。”喵都道。 “.……本来那些角色是我的。”说完，喵都想，“但是，现在我得负责导演。” “更何况，得是‘乌托邦王女’的水平，才配得上凯伊学长吧。我嘛，正如她所说，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瓦尔哈拉混子罢了，能够在这种时候帮到学长的忙，就……” “……” 喵都的微表情变化，被洛可看在眼里、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她经过运算做出了通人性的选择。 她突然改口，用那无感情的语气，以进为退：“天宫喵都同学，我们站着，你一直坐着，是不是有点不公平？你来替我演几场，毕竟你做的那点活，我也可以做。” “啊，真的吗喵？”喵都喜出望外。 “嗯。”洛可微笑道，“何况我对短视频之类的，很感兴趣。资料库里没有这些东西。” 很久以后，当山海经学生称呼洛可为“短视频女王”时，会逐渐忘记她曾经自称“乌托邦王女”。 第132章 间章 寻心者与失心者 在天童凯伊等人的山海经公益广告拍摄前，众人手忙脚乱地准备着道具，其中洛可被尹 枫伊拉去包饺子。 拍摄中用的饺子是实物，所以饺子甚至得现包 ——这没什么奇怪的，普罗旺斯大多影视都讲究实物拍摄，毕竟平时身上带的就是荷枪实弹；也没有什么替身演员，毕竟大家平时都在吃枪子、挨炮击。 在小教室里，几张课桌被拼凑在一起，上面摆着擀面杖、面板、面盆等，隔壁还能听见“喵都，我一定要穿这么透肉的黑丝吗？”“没关系，我偷偷练习‘装死’很久了！”的人语。 “洛可同学，虽然你肯定听过了很多遍，但我还是想说你学的好快啊，真的很聪明！” 枫伊欣喜地对着过一遍就能学会擀面、和馅、包皮的洛可说道。 毕竟探店社除了她，人均会把饺子做成子母炸弹。 “真的，没什么。”洛可毫不在意地回答，“只是记忆单位在运作罢了。人类，不会对着自己的运动细胞说‘乖，乖，你很努力了’吧？” “还有。”洛可补充道，语气带着些不耐烦，“真不明白为什么要大废动能，制作这种东西。这些肉、菜和面，本能用更便捷的方式料理的，最终获取的营养价值又不会变。” 枫伊停下手，放下刀，讲解道：“你知道吗？山海经有几百种饭店……” “892种。” “.…..差不多，但是，其中饺子馆是为数不多默认要展示制作过程的饭店。因为，速冻饺子和饺子的味道区别或许不大，但是否是现包的，确实有着根本上的差距。” “因为，不管包的人是谁，大家都希望能从这么个小东西里感受到诚意和态度。” “.……” “对了，最近我们山海经还有个小品很火。通篇的台词都是由‘饺子’两个字组成的。” 枫伊平时在探店社被折腾惯了，如今终于有神经看似正常的纯良小妹来听自己唠叨，兴致甚高，她滑稽地模仿了那个饺子小品。 “饺子饺子饺饺子。” “饺饺子饺子？饺子！” “…….?”洛可歪着头，完全没有get到笑点。 “这是，二进制小品吗？饺是1，子是0。没想到山海经这么重视计算机教育。” “不……这是反讽。”枫香叹口气，继续拿起刀剁馅儿，“没关系，哪天机器人能够理解人类的所有幽默时，我看人就该被取代了。” 顺便说一下，山海经确实是最重视计算机教育的，幼儿园“梅花园”都在学习“学前编程”，各行各业的人都对着计算机之神磕头上香希望自己能转码成功。 “总之，洛可。”枫伊又扭过头来对着洛可笑道，“我能感觉到，你包饺子的时候很用心，甚至可以说有感情。” “感情，这是感情吗？我，只是按照逻辑推理结果做事罢了。”洛可道，“所以，对感情的定义和你们不一样。我想，人类也不会叩问自己的脑神经‘这是不是感情’吧？” “嗯，感情嘛……”枫伊用刀柄抵住下巴思考了下，又说，“比方说，天宫喵都同学让你饰演凯伊同学的爱妻的时候，你立马同意了。我想没有感情是不会这样的吧？” “不，请你换位思考一下。”洛可连忙摇摇手道，“我想，人类应该不会因为要和一台宽带路由器或扫地机器人扮演夫妻，就感到害羞吧。” （【“凯伊，爱丽丝的蜘蛛感应告诉爱丽丝，又有人叫我扫地机器人了，不会是你吧？”】） “啊……可是明明你干什么都跟着他啊？”枫伊一脸八卦道，“”那你觉得天童凯伊同学是什么样的人呢？ “——又不正经又爱耍小聪明，学力和战力都配不上特比治安官之名。”洛可立马做出了让枫伊意想不到的回答。 “但是，愿意把城市放在心上，做事很拼命很认真，而且温柔宽容大方。我想即便没有‘爱丽丝’的辅助和保护，他也依然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爱丽丝是谁？《爱丽丝梦游仙境》那个吗？” “…还有，白色的瞳孔很帅，中间那撮长刘海很帅，有时候露出的痴汉脸也很可爱……” “停，洛可同学。我觉得以人类的感情标准看，你已经算是喜欢他了。”没想到会听到凯伊的个人表彰大会，枫伊摆出死鱼眼叫停。 “是吗？”洛可说，“要到未来的某一天，我才会弄清人的感情吧。” “.…..” 枫伊表情柔和地闭眼想了想，然后说： “刚才你说到《爱丽丝梦游仙境》了，我想到了另一部和它齐名的童话《绿野仙踪》。” “里面有个铁皮樵夫角色，因为没有心，所以体会不到爱和情感。” “——然后呢，是不是他杀了一堆人类，报复一样地取出他们的心脏，做战利品。”洛可津津有味地听着。 “额……”枫伊在脑中收回了对洛可‘纯良’的评价。 “没有啦。最后经过冒险和成长，他终于成为了有情有义、心胸善良的角色。” 枫伊道，“我觉得你和这个角色有几分像，希望有一天，你也能找到一颗人类的心，安放到自己的铁皮里，用它的温度温暖组成你身躯的金属。” “……但愿如此。”回想着自己的使命，洛可淡淡地说。 “一定会的。”枫伊抬头望着洛可的光环道，“光环占卜社说，光环越亮的人心胸越宽广，你这颗蓝色的星星多亮呐。” “谢谢。” 隔壁又传来了抱怨：“学长你的枪口径太小啦！拍摄的时候怎么照亮场景啊喵。” —————————— 此时，“乌托邦之眼”下。 光环研究社的成员们狼狈不堪地从全自动化社的电梯中爬了出来。 因为乌托邦之眼附近地区被敌托邦抢在圣阿加莎前占领，所以他们在没有出校辖区、引起警戒的情况下，乘全自动化社的电梯来到了地下。 因为本来就是理科室内派，所以这种程度的颠簸让他们的光环开始忽闪了。 “全自动化社的…土木蠢货……”社长石井 政也痛苦不堪地捂着嘴巴，蹲在地上，“做东西….一点不考虑实际运行效果。” “社，社长，大事不好。”一名圆眼镜白大褂的社员汇报道，“我们带着针对乌托邦用的emp武器因为剧烈震撼全部坏掉了！” “混蛋！全自动化社以为我们有光环加护死不掉就可以随便调电梯速度是吗？”石井摸着自己的胡须暴怒道。 不过他也发觉了自己没资格抱怨，毕竟他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才会用学生人体做实验。 “怎么办，社长，要回去再取吗？根据战力估算，没有那些武器我们不可能打得过乌托邦的常备兵力的。” “让我上去再多坐这个电梯一遍，还不如让我死了！” “上去能够和全自动化社打一架，我就上去。” “呕诶诶诶诶——” 没等石井说话，属下们就已经叫苦连天了。 “算了。”石井道，“机器和人一样，都有需要停顿休息的时候。我们待机等到乌托邦松懈戒备再进去就好了。” “社长，这样会严重拖延进度。” “没关系，反正地面上的蠢货们正忙着，没时间管我们。” 石井整顿了整顿自己的衣冠，又一次，对着身后的社员们开始了士气鼓舞。 “诸君，希望你们能了解此行的重要性，我要再重申一遍。” “根据情报，地下的乌托邦分校有着先辈们精髓的科研结晶，那些足以改变世界的科技，都被那群机器人封印看守着，我们的目的就是将早该落实到实践的科技力释放出来。” 他语气愈发热烈。 “同校那群怯懦的懦夫抗拒改变，抗拒进化，不敢直视真正夺目的太阳。” “所以不用管今日的人怎么评价，未来人会给予我们应得的补偿。” “为了一个更进步的乌托邦，我们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 “是的，为了我们心中的神圣乌托邦，是时候做出奉献了！” “.…..乌托邦吗？”下面一个社员窃窃私语道，“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伤害很多人了。” “——那是必要的牺牲，在科研之山上攀登哪能不出现掉队者？。” “但是，社长。”又一个社员举手问道，“被乌托邦一通封印的，还有很了不得的ai体，倘若那些东西失控了怎么办？” “——如果我们真的管不住它们的话，那只能证明世界该被它们接管了。弱肉强食就是这个意思。” 石井继续说着慷慨激昂的话，一名社员撕掉带来的报纸的一角，用来擦自己嘴边的呕吐物。 上面刊登着第十缪斯文学社引用的诗： we are the hollow men （我们都是空心人） we are the stuffed men （我们都是填充着草的人） leaning together （倚靠在一起） headpiece filled with straw. s! （脑壳中却装满了稻草。唉！） 第133章 challenge【lock the rock】 在山海经经过了各种剧本不明所以的短视频拍摄后，终于松了口气的凯伊坐下来拿起手机，开始随便地刷视频网站。 “凯伊同学，你在手机上看什么？” 洛可走近他面前问道，不知为什么，凯伊觉得她越来越在意他了。 “没看什么。” 看到凯伊搪塞自己，洛可微微蹙眉：“是嘛……那只好按照概率推算了。” 淡蓝色的电波以她为圆心，如湖中涟漪扩散开来，虽然这是只有爱丽丝能看到的。 “已经获取了大家的手机播放记录了。月雪郁子同学最近观看最多的是圣阿加莎战术视频，天宫喵都同学最近观看最多的是短视频剪辑教程，尹枫伊同学最近观看最多的是拆弹演示，天童凯伊同学的则是porn……” “没有！”凯伊连忙澄清道，“我在看万叶集的大家的直播啦！” 他把手机屏幕给洛可看。 上面显示的直播画面中，黑、红、黄、粉色头发的四个女生正在慌慌张张地穿着救生衣修建临时堤坝。 只有个蓝发的女生坐在一旁弹吉他，就像在给自己的同学上buff，其实在摸鱼。 “这是在干什么？”洛可问道。 “在抗洪。” “她们是什么人？” “是新型摇滚乐队‘万叶旅店少女’。” “为什么摇滚乐队在抗洪……”洛可闭上眼检索信息，“一般来说，摇滚乐队成员除了音乐，日常生活应该由抽烟、喝酒和烫头等组成。另外严格来讲，这叫做‘海啸’。” “因为万叶集音乐学院近期气候异常。”根据虹等人提供的信息，凯伊道，“不过并非她们的错，因为敌托邦某些社团偷偷向沿海排放核污水，又私自在海中进行爆炸物实验，才导致这样。” “万叶集…音乐…学院。”洛可检索了一会学生档案才找到这个学校。 “目前只有5个人的学校？”检测到结果的洛可，一脸不可思议地说，“为什么成员不转校呢？就像墨丘利那样。5个人能做的事情中，最有意义的就是开一局moba游戏吧？” “因为对学校的忠诚，以及和伙伴的感情。”凯伊道，“你多检索一些信息，应该能看到她们在之前阿波罗音乐会上如何大放光彩。” “我目前只检索到了圣阿加莎匿名留言板对那名‘砂狼 凉’同学99+页的发癫。” “……圣阿加莎一部分人依然把双性恋当时尚品，这也就是为什么不破丹学姐她们坚称自己是异性恋吧。” “...啊，发现了。”洛可道，似乎瞬间就获知了关于阿波罗音乐会的全部消息。 “——准确来说，没有天童凯伊你的话，她们不可能获胜吧？” “我只是做了小小的贡献，根本上还是她们自己的努力。”凯伊道，虽然话语是自谦的，小表情却是压抑不住自豪的。 “这次，不去继续帮她们吗？” “凉特地用momotalk嘱咐我不要过去啦，什么事情都需要我们帮忙，会显得她们缺乏自立的能力。” 原话是“凯伊你来也只能搬搬沙袋，我们可不想被媒体说‘小小渔村，竟让特别治安官屈尊。’” “是嘛……” 洛可正说着，脸蛋上突然开始交替发出贝斯和鼓的声音。 “这，这是在干什么？”如此美少女的嘴里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凯伊憋住笑问道。 “只是对乐队感到好奇罢了。”洛可的脸蛋上，细微至极的孔切换到播放模式，一连模拟出了多种乐器的音色，最后共同演奏，直接形成了完整的伴奏。 “yeah，这里是lock the rock，‘洛可摇滚’哦。喝完这杯，还有三杯。” 随着自己的伴奏，洛可无情感地比划着手势念到， “这样的话，一个人就能组成乐队……”凯伊想，“如果每个人都可以这样，恐怕充满恩恩怨怨和你推我搡的乐队番，有90%不用演了。” “但是，一个人演奏的话可是体验不到那种感觉的。” 爱丽丝忽地用【战斗辅助】操作凯伊说道：“我刚才发现这里的摄影棚有些乐器。洛可，我来陪陪你吧。” “录下来的话，也可以放到网上当做对万叶集的应援。”说罢，她操作凯伊去找乐器。 【“喂，你在干什么，爱丽丝！我可是一点器乐不会啊。”】 【“没关系，凯伊。爱丽丝可是短暂地当过偶像，音乐还是懂点的。”】 【“你也能当偶像？在哪天？愚人节吗？”】 看着和附身自己的ai吵闹的凯伊走远，洛可望着屏幕中众志成城的万叶集五人想到。 “忠诚、热情、谦逊和自立嘛……” “…….还有，友谊。” 她不自觉地开始期待起一会和凯伊的同奏。 虽然两个人的音乐很快就因为干扰探店社的视频录制而被中断了。 第134章 quest【选美?】(1) “谢谢，珠晴同学，不过‘烤榴莲拌臭豆腐’还请让我敬谢不敏。” 在扮演腻了歪嘴龙王、豪门赘婿和黑道少爷之后，凯伊谢绝了珠晴相送的山海经特产，离开了山海经二中。 “虽然形式和我想的大相径庭，不过，这些片子应该能起到一些积极的宣传效果吧。”尹 枫伊摆弄着摄影机道。 “哼哼，天童凯伊同学嘛......”望着远去的瓦尔基里警车的尾气，抱着手臂的梁珠晴念诵道，“本来以为堂堂特别治安官会高不可攀，没想到连这么抽象的视频都愿意拍，相当亲民呢。” “是吧？这一遭相处下来，我感觉‘妃会长和他有一腿’的谣言有了可信度了。” “啊？那个谣言女主不是敌托邦的不破会长吗？” “你还活在哪年啊，珠晴？女主已经换人了。” “凯伊同学的话，和普罗旺斯所有学校的会长都不清不白我也不意外。” “不......他自己学校的会长是那个小鸟游大叔......已经把这个成就卡死了。除非那个大叔也一转成为异色瞳萝莉。” “不过，说起丹子（山海经学生对不破丹取的外号）......不破丹会长。”枫伊又道，“现在应该已经不是一般的焦头烂额了，” “浇头..,....烂鹅.......肉......蛋.....” “......手里拿着这么多吃的，居然食欲还这么旺。” “没办法，阿枫，相比之下，我们学校的日子就是最和平安宁的，好好享受就行了，庆幸你生在山海经而不是敌托邦吧。” “我觉得这就是一种自信，阿晴，你刚才说的话，简直就像《这就是山海经——听姬苝说》节目里面的台词。” 珠晴把手里的各种小吃各尝了一口，然后，把其中达不到她及格线的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接着，几只迷你体型的老鼠悄悄爬出来，把她扔的统统吞到了虚空一般的胃中。 ———————————— 隔天。 “明明茶会都没有向我们求援，为什么还要去圣阿加莎啊？” 在车后座的凯伊连连打着哈欠。自己没回来几天就如此高强度地连轴转，看来当时在墨丘利休息了几天是明智的。 “茶会对外界非常冷淡，或是说很神秘喵。”喵都道，“不过圣阿加莎同样很混乱呢，虽然在和敌托邦交战喵，但光研社以社团交流的借口也向她们输送了新科技。” “既然遭遇了困难，我们瓦尔基里就有义务伸出援手。何况，是有圣阿加莎的下属社团向我们报警的。”郁子接道。 “再说，凯伊君你也很想进入圣阿加莎里面看看吧？” 【回答选项1：“我已经穿着女装和喵都进去过了。”选项2：“比起圣阿加莎，我更想进入你看看。”选项3：“你和我认识这么久，都不知道其实我是双性人吗？”】 “——学长已经和我女装潜入过啦喵，在郁子学姐你陪万叶集丫头们打鼓的时候。” 喵都已经踌躇满志地抢答了 “......切。”郁子白了她一眼，又用教训的口吻对凯伊说道：“身为瓦尔基里特殊警官，穿着裙子进入女子学院。也太有伤体统了吧，凯伊君？” “——所以，有照片吗？”紧接着，她把头凑过去悄悄问喵都。 从此以后，momotalk的“瓦尔哈拉”群组的群相册就有了几张置顶的图片。 “别闹了你俩——话说，这次我要怎么进入圣阿加莎主校区啊？不会又要穿女装吧！” “凯伊同学。”洛可一脸好心地提醒道，“男生通过正式申请是可以进入圣阿加莎的，你一定是太累了，才忘掉这种常识。” “那是一般时期。”凯伊拄着下巴望向窗外，“这种特殊时期肯定不会让我进去的。” —————————— “抱歉，现在任何男生都不允许进入主校区，哪怕你是目前居于‘圣阿加莎学生最喜欢的他校男生’榜首的天童凯伊同学。” 果不其然，在圣阿加莎哥特式拱门前，凯伊一行人被身着绣花白裙、背着步枪的女生拦住，周围路过的女生们窃窃私语地议论着他们。 “连瓦尔基里执法都不行吗？”郁子眼神略显凶恶地问，“这种行为，是否违反了新圣阿加莎和瓦尔基里签署的条约？” “.....好吧，月雪郁子同学。在主校区外你还可以讲讲法律，进了主校区里面可就不要想了。”门卫叹息道，“那，我们会按照紧急法规来测试凯伊同学的，如果他通过了，就可以进去。” “‘测验’？”站在最后面的洛可道，“就是那个，滴血来.......” “滴血？太老啦。”门卫摇摇头道，“自从敌托邦送来了新科技后，我们就用更科学的办法，来测验男生是否有邪念了。” （“.......圣阿加莎学生嘴里竟然能说出‘科学’喵。”） 门卫说罢，随手在岗哨里的操作台上一按，几道蓝光从地面射出，在半空中形成了栩栩如生的人形，旁边还有一个在变化的数字，现在维持在70上下。 “这是犬矢学姐最喜欢的全息投影技术。”门卫解释道，“旁边的数字是凯伊同学你的心率，接下来我会展示由ai生成的普罗旺斯各种女孩子的身影，如果凯伊同学你看到她们之后，心率能维持在120以下，就算通过测验了。” 【““开玩笑，凯伊\/凯伊君\/凯伊学长，怎么可能通过这种测验呀？””】 郁子、喵都，顺带爱丽丝都发出了抗议。 “你们就不能信任一下我吗！！？” 凯伊对她们发起了抗议，赌气对门卫说：“同学，无需多言，心率120是吧？开始测验吧！” “好吧，凯伊同学。但先说好，请不要把鼻血喷到大门上。” 门卫说着，点击起操作台，全息投影开始出现变化。 第一个出现的是，穿着连帽睡衣，充满了同居感的郁子。 （心率：69）“郁子穿什么我都看过啦，这种完全不是问题。” “虽然通过了，但真伤人心啊，凯伊君。” 第二个出现的是，穿着华丽偶像裙，向他伸出手的藤田音原。 （心率：76）“音原同学吗？虽然气质不凡，但我也在网上看多了，不新鲜。” （“突然感到有股恶寒呀...感觉比被叫做什么‘机械先驱’还难受。”远方的音原打了个喷嚏道。） 第三个是，穿着水手服，叼着吐司面包奔跑的天宫喵都。 （心率：83）“这种气质的喵都真罕见呐，感觉有点动心了。” “今天的胜负是——喵都大胜利喵！”喵都拍了拍郁子的肩道。 第四个是，穿着死库水泳装，站在浅海中微笑的空崎阳菜。 （心率：97）“这.....有点刺激了。” 【“再坚持下，凯伊。”】 第五个是，高叉旗袍版本的妃姬苝，在往自己腿上倒酸奶。 （心率：114）“没关系，没关系，忍住这波，感觉胜利就在前方！” 第六个是，穿着女仆装打哈欠的王小橙。 （心率68）“....不，感觉她是会越打扫越脏，躺在地上打盹的那种人。” 第七个是——凯伊没见过的学生，蓝黄异瞳，呆毛长长，穿着制服的粉发瞌睡萝莉。 （心率：138）“噗咻。” 凯伊的鼻血还是流了出来。 “out，凯伊同学。”门卫叹气道。 “作弊，这压根不是我们的学生啊！”凯伊捂着鼻子叫道。 “这个是ai生成的，你们小鸟游隼局长的娘化版......” “我....我（69）居然两倍地败在了隼哥（138）手里。”在凯伊反应之前，郁子倒是先沮丧地蹲在地上。 “真可惜呢，凯伊同学，明明还有一关就过了。”门卫道。 “......反正事已至此，你就让我看看最后一关是什么吧。”凯伊有些好奇地说。 “啪。” 随着按钮按下，全息投影再度变化。 ——出现的是，洛可。不过，右半脸是正常的样子，而且穿的是瓦尔基里的制服。 （心率207）“.......” 去除了机器人的显征，完全是和自己同校的，校花女神水平，那种仅仅是在教室远望其侧脸就觉得知足的感觉。 “我的数据也被收集了吗，地面的信息技术也不容小觑啊。”洛可自言自语道，然而语气中却包含转移害羞的意思。 “提醒你一下喵，学姐，你已经三倍输给洛可了。”喵都对着爆发边缘的郁子煽风点火。 “总之，凯伊同学。你的心率，已经说明你是个危险分子了。”门卫遗憾地说道。 “等一下！”凯伊突然靠近，大声地辩解道， “我这几天可是恶补了山海经的知识。有句古话叫‘食色性也。’难道人类对着美好的异性有所爱慕都不正确吗？那我们和爱上彼此导线管的机器人还有什么区别？” “就是，而且明明你们圣阿加莎女生在排什么男生榜单吧？却不允许男生有什么想法，岂不是很双标？”脸色有些阴沉的郁子起身附和道。 “或许吧.....但是规矩就是规矩。”门卫无可奈何地说。 这时，一个有点熟悉的、总是露出羞羞表情的面孔从校区里走出来。 “搞，搞什么！就算情况特殊也不能让特别治安官在门口傻站着吧！” “中堂小椿同学.......”门卫道，“这不关你的事，请不要因为自己的漫画都被封杀了心情不好，就越俎代庖。” “我可是有圣阿加莎所有非行政社团的联合签名的！”小椿突然拿出一张打印纸道，“因为通过校区外学生的momotalk动态，知道凯伊同学在校门口，现在大家一致决定特邀凯伊同学进来当选美裁判！” “搞什么...又在选美吗？”门卫拿起纸扫了两眼道，“‘由作为男生的特别治安官做裁判，结果会更服众些’，好吧，不无道理。” “请吧，凯伊同学，擦擦你的鼻血。”门卫随即放行道，“不过，接下来你会更辛苦。” “不，现在已经够辛苦了。”凯伊有些不适应地走进圣阿加莎的大门，有意地和洛可保持了些距离。 跟着他的洛可，表情有些复杂地抚摸着自己电流经过的右半脸。 第135章 quest【选美?】(2) 《光环和配枪是否该纳入评判学生颜值的标准？》——《圣阿加莎女子学院学报》节选。 尽管今天学校已不再把无托步枪和冲锋手枪打为异端， 也不再把光环占卜社的光环审美理论当做官方标准。 但是必须承认，在学园都市，一个学生的初印象依然和ta的光环或配枪大有关联。 借用敌校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的统计结果（本人深悉自己的立场定位，坚决维护学校的校规，坚定不移贯彻落实茶会的英明指挥，坚信圣阿加莎必定取得胜利，此处借用敌校数据，仅仅出于学术需要。）： 一个学生的配枪保养得光线靓丽、光环色调协调的话，ta比一般学生有70%的几率能够引起陌生人的好感。 但是，头顶的光环和手里的枪真的和脸部的五官排列有关吗？ 近日，顺应“free breast”运动的潮流，越来越多的同学开始公开反对将光环和配枪作为审美标准。 毕竟，在圣阿加莎内部选美比赛赛史上，曾经有一位先辈因为光环长得像生气勃勃的“水晶埴轮”而取得优胜。 而“我想跪倒在你的合金延长双层镀铬的枪管之下。”也曾经是圣阿加莎最流行的告白语top1。 由此茶会特地宣布，所有同学应当尽力洗清自己“用光环和配枪评判人外貌”的思想…… —————————— “研究的问题好无聊。” 漫步在草坪和凉亭包围的圣阿加莎小路上，凯伊将这张进入校区时从报架上顺手抄来的、用过量花纹装饰的《圣阿加莎女子学院学报》收到兜里。 “不懂圣阿加莎就不要妄下定论，凯伊同学。”跟在后面的洛可道，“圣阿加莎的教学内容既包括养花养草又包括驾驶坦克，某种意义上是各校中多样性最强的。” “…你这种配枪、光环和脸都好看的人，不懂我们萌萌手枪人的感受啦。” “.……谢谢。” 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向反方向扭去。 由于刚才凯伊对着洛可的投影，心率飙到了207，所以现在多少有些尴尬。 “对，对了，怎么这学校一股子燃烧的塑料橡胶味道啊？”凯伊换了个话题道。 “前一阵，圣阿加莎兴起了什么‘free breast’运动喵，大家认为文胸会影响发育，所以统统烧掉了喵，号称这样做属于‘回归自然’。” 【回答选项1：“不会现在全圣阿加莎都是no bra状态吧？”选项2：“我可不可以去灰堆中找些没烧干净的拿回去？”选项3：“依我看普罗旺斯大多数女孩子都不需要穿那种东西，喵都你就是其中之一。”】 “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兴起那种运动啊……”凯伊问道。 “因，因为敌托邦光研社带来了新生长素，可以实现由a到d的突破，所以大家都觉得自己明明有d杯的潜力，都是被文胸憋成了a。” 在前面带路的中堂小椿道，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头都没有回。 郁子抑制住想要也搞点那种生长素的想法，评论说：“这才是违背自然生长规律的呀。再说，如此大规模的露天焚烧，对空气质量真是毁灭性的打击。” 毕竟枪战everyday，这城市的空气质量已经是差劲至极了，aqi常年显示300+，不过具体值是500还是1000，各校机构都不敢公布。 反正大家都有光环庇护，吸几斤污染物也不是大问题吧。 “话说，小椿同学，刚才门卫说你的漫画都被封禁了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不知道在被对方往哪里带，凯伊却先问了自己更关心的问题。 “由敌托邦研发的智能审查技术……把我的绝大多数漫画都判定为违法，封杀掉了。” 仅仅是看她背后疯狂抽动的小翅膀就知道她脸色有多难看了。 “以前学校以‘学生自由发展’为名，对我的漫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了新的智能审查机制以后就不行了——不过，有几本主人公名字明确地叫天童凯伊的漫画没有被封，大概连机器都觉得，凯伊同学你的话做什么事也没关系。” “.……那，那你要怎么应对呢。”凯伊姑且不追究她侵犯名誉权的行为，问道。 “只能贴‘黑条’或者画‘光剑’了……凯，凯伊同学你应，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我知道……”凯伊垂头丧气，想象着只能看满页光剑的叛教漫画的未来。 “跑题了喵！那个什么中堂同学，你刚才说的什么‘选美’大赛是什么意思啊？” “已经到了，你们亲眼看看就知道了哦。” 小椿把他们带到了某个大教堂样的建筑前，从外面能看出里面人头攒动。 ———————————— “粉饼用的比吃烧饼都快，谁去补充一下？” “现在整个教堂都是各种香水味，不说我还以为自己在客西马尼园……” “还要再评一次分吗？都评了18次了，等天童凯伊同学来了再说吧。” …… “用做祈祷和礼拜的场所来选美，这就是圣阿加莎喵。” 看着彩玻璃和圣像下，花枝招展的学生们尽态极妍，争奇斗艳，喵都不由地吐槽道。 “这是在干吗……”凯伊问道，由于里面实在太吵，所以学生们甚至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圣阿加莎似乎会不定期举办内部选美比赛呢，作为玩高射火炮之外的消遣方式。”郁子似乎对圣阿加莎的情况很是了解。 “不过，这次情况更特殊一些……”小椿顺着她道，“光研社向我们输出了大量新化妆品，从发胶到精华霜都有。这些化妆品的效果比以往的要好得多，可以把路边野石，化成维纳斯，所以大家都斗志昂扬的。” “效果更好吗？那只能说化学成分更多喵。”压根不怎么化妆的喵都道，“你们就不怕敌对的敌托邦在里面下毒吗？” “——运输化妆品的车队在归途中被我们偷偷炸掉了，这下就算光研社下毒，我们也算打平了。” “……所以我说这就是圣阿加莎喵。” “啊，是天童凯伊同学。” “真的诶，没有隔着屏幕的凯伊sama！” “请给我签个名！签在哪个部位也行！” 有人注意到了凯伊，引起了一阵骚动，毕竟很多不怎么出学校的学生连男人都很少见到，更别说是所谓的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 “肃静，肃静！请大家保持理智，和凯伊君保持距离。” 郁子发挥了自己作为坦克（指战斗职责）的作用，伸出双臂挡在凯伊前方。 “那个……所以说请我来是要做什么啊？”凯伊不好意思地挠挠脸说。 “有了新化妆品以后大家都一样好看啦！所以分不出胜负来，特请您过来当裁判。” “传说中后宫佳丽三千人的凯伊同学的话，说出的话一定能服众。” “您愿意的话，优胜者打包带回瓦尔基里也不是不行。” “那倒不用了……”凯伊叹气道，“如果做这种事也算解决委托的话，我无所谓。” 【“还好，这下应该是个轻松又养眼的活了吧，爱丽丝？”】 【“.…..你真这么觉得吗，凯伊。听说过那部给赫拉、雅典娜、阿芙罗狄忒分金苹果，结果导致了特洛伊大战的史诗吗？圣阿加莎有很多派系，无论你宣布谁好看，都会引起其他人的嫉妒和怨恨的。”】 【“你是不是把大家想的太坏了。”】 【“哈？你身边的郁子和喵都两个女生都能明争暗斗起来，更不要说憋久了、能把凯伊你这种手枪男孩误当作宝贝的圣阿加莎了！”】 【“你对我的外貌和配枪有意见吗，爱丽丝！说的好像你的配枪是激光炮一样！”】 【“还真是，你不服气？”】 第136章 quest【选美?】(3) 【“上一届圣阿加莎内部选美比赛，优胜者是个跨性别同性恋素食环保主义者。因为它代表了人类正确的前进方向”】 【“上上一届圣阿加莎内部选美比赛，优胜者是某个家里有矿的小姐，因为它给茶会捐了最多的资金。”】 【“上上上一届圣阿加莎内部选美比赛，优胜者后来被查出来是个敌托邦间谍，靠黑客取胜的，这件事被敌托邦笑话了很久。”】 【“上上上上一届……”】 【“够了，爱丽丝，我不想听了。”】 【“凯伊，我在调查往届数据给你作参考。连咖啡厅都不会装修的你怎么可能会评判女孩子的高下。”】 【“…你刚才说的哪一个和参赛者自身的美有关系呀？”】 【“本身这种比赛就是内部图一乐罢了，不过这一届确实杀气腾腾，凯伊你可要小心决断为妙哦。”】 【“我想传递一种相对正确的价值观。”】 【“那你就说‘你们都是我的翅膀’好了。”】 ———————————— 被簇拥着坐到教堂最前排座位的凯伊，一边笑迎圣阿加莎学生来和他合照，一边和爱丽丝商量对策。 “好~那么在甜筒……天童凯伊同学加入评委团之后。我们的比赛重新开始。” 不待凯伊的对策方针出炉，主持人样的女生便宣读道，引起教堂中的光环海的一片跃动。 接着，腰间别着编号和身份牌的圣阿加莎女生，各着礼服，接二连三走上布道台，先后摆出或妩媚或妖娆的姿势，各个意气风发，势必要斩凯伊于马下。 不得不说，由于参赛的同学本来就是天生丽质、众里挑一的水平，在化妆品、灯光和服装和辅助下，更是…… “.……恕我直言。”凯伊流着冷汗，咽下口水小声说道，“怎么感觉大家都长得差不多啊。” “不要丢人呀，凯伊君。”以保护凯伊为理由坐在身旁的月雪郁子悄声提示道，“大家的口红压根不是一个色号的，硬说的话，连化妆基本风格都不一样，请多注意观察。” 【“提醒了也没用哦，毕竟无论是哪个他都完全不懂这些。”】爱丽丝补刀道。 “无论怎么化，为了凸显美的化妆，都存在一个共同的美感范畴作为目标。”凯伊不服气地小声反击道，“换句话说，你没见她们其中有哪一个把嘴唇化成绿色、然后把肌肤化成紫色吧？所以我觉得大家都大差不差啦。” “其实，根据我们这段时间对这些化妆品成分的调查。”不顾同排同学的侧目，郁子又凑近了一点说道，“发现长期使用它们的话，会对皮肤产生不可逆损伤，即便有光环加护都无济于事。再一个，这些东西的废料已经严重危害圣阿加莎河流上下游的用水健康了。” “是吗，没想到区区化妆品都……”正当凯伊要回复郁子时，无意间被参赛者大队中相当不起眼的一个吸引了目光。 这位同学对凯伊来说并不陌生，倒不如说是最早认识的圣阿加莎学生之一。 她的不起眼也并非因为外貌不行，而是因为在群芳乱舞中素面朝天。 【“是黑汤梓同学啊。似乎因为参赛名额有硬指标，所以被强行拉过来参赛了呢。”】 【“老实说，你不觉得细看的话，梓同学真的很漂亮吗？亮水晶一样的双瞳，不多不少却画龙点睛的花饰，锐利却又不失优雅的目光，整洁又对称的长翅膀，还有花束边敞口黑色短袜……”】 【“别在这里发癫——而且夸女孩子好看为什么要提一嘴人家的袜子。”】 凯伊想，最重要的是梓既没有化妆，显出一种自然的原生美；又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和其他同学尽力谄媚评委的姿态形成强烈对比。 “咳咳。” 凯伊觉得自己已经一眼确定了优胜者，他拿过麦克风大声宣布道： “私以为，正值青春年华的少男少女，自有生色活香，不必过度涂泽……” 这是他的真心话，如此浓妆艳抹的学生，让他感觉像是后世伪造的书法作品，看似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到底也是假的。 “所以我认为，这次优胜者应该为逆其道而行之的黑——” 【“等一下，凯伊！你确定要选梓同学吗！”】 正当教堂的众人鸦雀无声等待着凯伊的结果时，爱丽丝突然打断了他：【“要知道让梓获胜会引起大量人不满哦，还会给梓自身带来麻烦——实际上，无论你选参赛者中的谁，都会引起差不多的问题，所以我建议你另辟蹊径。”】 【“那该怎么办啊，爱丽丝！总不能我选郁子吧，圣阿加莎会认为我们千里迢迢过来秀恩爱——”】 “喂，你看到了吗？凯伊同学身边新出现的女生。” 这时，他听见身边女生们的窃窃私语。 “看到了，好像是自称‘洛可’的机器学生吧。” “长得真好看呐……无论是颜值还是光环和武器，即便放在圣阿加莎也数一数二。” “是的，感觉我们化妆化满了也和人家比不了。” 似乎女生们对洛可议论纷纷，都在不由地赞叹她的美艳。 不过，很快就出现了其他声音。 “不过，右半边没有脸啊，只有外露的机械，这样的话表情都做不全。” “这不就相当于五官少了一小半吗？看着有点恐怖了都。” “唉，这么完美的一张脸竟然因为这点而毁了。” 喂，这些话纯粹是偏见。在凯伊看来，洛可缺失的小半张脸反而是她不可替代的萌点。 一方面要为洛可辩解，以免她和众人吵起来；另一方面要转移话题，争取重新判定优胜的时间，凯伊用话筒正要说话—— 没想到，洛可先他一步，不卑不亢，用周围的人刚刚好能听见的音量说道： “各位有机同学，我并不觉得自己的右半脸丑，也不会遮掩它，更不会因它自卑。因为它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本来面目。所以，无论你们觉得是美是丑，我都会把它当作生来的赠礼加以珍惜。” 在众人的沉默中，凯伊欣慰地想：“对呀，这就是我想说的。” 【“天童凯伊对洛可的好感度大幅度提升了。唉，凯伊，经典被反杀。”】 “我决定了，不管优胜者是谁。首先，我要让这群不懂萌的圣阿加莎同学见识一下洛可颜值的全力。”凯伊回忆起在圣阿加莎大门时，看到的洛可皮肤正常的样子，心想。 他对另一旁在打瞌睡的天宫喵都道，“喵都，你能用敌托邦的ai模拟洛可右脸正常情况下的样子吧？请你模拟一下，生成图片，然后在教堂的荧幕上投影。” “好的喵，学长。话说教堂为什么会有大幕布啊，呼啊~”显然对同性选美毫无兴趣的喵都，迷迷糊糊地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 听到喵都说“ok了喵，只要传到上面就行了。”之后，凯伊自豪地用麦克风呼唤道： “各位，可能大家对洛可同学的脸有所偏见。我可以说正常状态下的洛可，绝对是我见过外在颜值最高的同学之一，大家请看荧幕——” 众人听闻，无论是参赛者还是评委观众，纷纷把目光投向教堂里面的幕布上。 “话说，这个ai会把图片放在哪个文件夹喵…….这个吗，只要拖上去…”连上内部电脑的喵都还在磨磨蹭蹭地操作。 在模糊的视线中，她拖动照片的手一歪。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传错了！！”接着她一下子清醒了。 “我我我我我，我把凯伊学长当时的女装照放上去了。” “哈？”（凯伊反应中。） “哈！”（凯伊反应完毕。） “大家，不许看！”（凯伊尖叫。） 为时已晚了。 身材高挑、长发及腰、倾泄如墨、满脸羞涩、面如凝脂、媚眼如丝的天童凯伊（in 圣阿加莎校服）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或许外观不算顶尖，但是反差感加之以凯伊的地位和声望，让这照片形成了大地震一般的冲击力。 【“恭喜，凯伊。我看这下连小部分女同也喜欢上你了，真正地做到了人见人爱。”】 爱丽丝幸灾乐祸道。 台下，圣阿加莎的信徒们开始低语，接着转入狂热。 “神……” “女神…….” “凯伊同学的颜，我吃定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凯伊同学！我宣布凯伊同学破例成为本次选美比赛的优胜者！” “““我没有意见。””” （“唉，终于结束了。不愧是凯伊同学。”梓也松了一口气） （“唉，明明想自己私藏的，笨蛋喵都。”郁子不无可惜地说道。） 于是，本次圣阿加莎内部选美比赛，优胜者为天童凯伊（外校、男生）。 “谢谢……凯伊。”在欢呼声中，满脸难堪的凯伊听到身后洛可小声地说。 是的，唯一让他开心点的事就是帮洛可解了围吧。 第137章 mmt篇:遗留问题 momotalk：？？（昵称：nin~。个签：伊娜会努力的！） ？？：天童凯伊学长你好！ 【回答选项1：“每天找我私聊的女生太多了，请去排队。”选项2：“起手不发照片的不聊。选项3：（回复自己的女装照，以分享获得圣阿加莎选美比赛冠军的喜悦之情）】 凯伊：你好同学。请问你是？ 伊娜：幸会，特别治安官同学。我是伊卡洛斯传媒学院一年级的百鬼伊娜！目前在新闻部当见习记者！ 凯伊：…采访的话请提前预约，还有就圣阿加莎选美比赛的事情，以及我与洛可同学的关系这种问题，请允许我保持沉默。 伊娜：不是啦，凯伊同学！我是以个人身份向您求助的！ 伊娜：虽然往索蒂拉频道邮箱发了很多邮件，但完全没有收到答复。 （【“求助场外援助爱丽丝，索蒂拉频道是什么来着？”】 【“是凯伊你自己n久之前开设的高配市长热线。我猜你也忘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凯伊：抱歉，百鬼同学，因为事态繁忙所以没及时检查邮箱。 凯伊：那么请问你有什么委托呢？虽然我知道伊卡洛斯同样身处乱局，但因为前往伊卡洛斯需要乘坐飞艇，所以目前我是没时间上去的。 伊娜：不，不是重要到需要线下的事！只是想作为后辈向您请教写新闻报道的技巧！ 伊娜：伊娜想要作为记者转正，但是为报道取名之类的活做的很差。而且现在伊卡洛斯盛行ai洗稿取名了，所以……. 凯伊：…希望同学你还记得，我是瓦尔基里的学生，主课程学的是法规和怎么使用震爆弹。 伊娜：诶！可是凯伊学长可是伊卡洛斯公认的顶级炒作狗（【“这个词在伊卡洛斯是褒义，凯伊。人家没想冒犯你。”】）之一啊！你上位特别治安官时做的舆论攻势，可是我们学校的典型案例呢！ 凯伊：……..（擦汗） 伊娜：我自己作为“甜筒”头子可是经常在网上和“凯黑”对线呢！请凯伊学长帮帮我吧！ 凯伊：好啊，那我就分享点心得吧！ （虚荣心得到满足的凯伊来劲了，开始在自己的舒适区之一蹦迪。） 凯伊：无论是广告、书名还是文章标题，其中的佼佼者有很多共同特点。 伊娜：嗯嗯。 凯伊：比如必须要突出和读者的相关性。 《街头枪斗术》不行。《给不想被第十缪斯学生冲脸的你》，行！ 凯伊：再比如，要突出具体可感的感觉。 《水晶埴轮促销中》不行，《长粗硬直爽》行！ 凯伊：然后，要用数据来说服人。 《普罗旺斯答题技巧手册》不行，《80%学生都在学的好评率95%的偷分小技巧》行！ 凯伊：但根本上，最重要的是要挑起兴趣、吸引流量。 不能取《全市手枪枪管配件大降价》，而应该起《消息确认！所有手枪人欢呼了……》 不能取《今日敌托邦0人确诊流行感冒》，而应该起《敌托邦全境都是0》 不能取《新闻稿写作小技巧》，而应该起《19岁，在伊卡洛斯撰稿月入10万信用点，我是怎么做到的？0》 不能取《节俭装修小贴士》，而应该起《爆改山海经0平米棺材房》 …….巴拉巴拉。 （【“爱丽丝受不了你的胡言乱语了，我要屏蔽了。”】） （爱丽丝闭上眼放了集电视剧之后） 伊娜：嗯嗯嗯！凯伊同学，听君一席话，胜打十年枪！感觉自己的思路一下子打开了。 凯伊：好好琢磨一下，期待你的好消息。记住，ai永远想不到新的流量点，要发挥人类善于营造噱头的优势！ 伊娜：是！从今以后伊娜会叫您导师大人的！凯伊学长！ （【“你在腐化伊卡洛斯新闻业的道路上又跳远了一步，凯伊”】 【“你懂什么，爱丽丝？我们时间是不够上伊卡洛斯飞岛了，这叫解决遗留问题。】） ———————— momotalk：不破丹 凯伊：学姐。有关乌托邦的事情，我想她们目前不太需要加以戒备。但是燃眉之急是敌托邦的内乱…… 凯伊：【动画表情】（爱丽丝_不擅长） 凯伊：我现在就在圣阿加莎校区，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会尽快前往敌托邦帮忙的。 丹：…我更好奇你在圣阿加莎校区里做什么。 【回答选项1：“参加选美比赛，我是参赛者。（不破丹好感度-2）”选项2：“我也要free breast。（敌托邦性别自由选择社好感度+10）”选项3：（把今天所有圣阿加莎女生和他的合影发过去）（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毁灭）】 凯伊：圣阿加莎也因为科技狠活搞得人心忡忡呢，我作为特别治安官帮她们一下。 丹：没想到光研社连圣阿加莎都能渗透进去啊。 丹：但是以我对圣阿加莎的了解，她们肯定是为了什么甜点包包化妆品一类的在争执。和我们学校的情况是有云泥之别的。 凯伊：我一回到地面，就委托快递向学姐你送去了点礼物，但是好像因为局势混乱没有送到呢，敌托邦具体出什么问题了？ 丹：……大家忙着造火箭升天和在体内植入斯安〇斯坦呢。 丹：我是说，因为限制条约运行了太久，所以大家急不可耐地重拾搁浅的研究，这些技术很多都是跨时代级别的——但，一旦研发失败或者用于歪处，造成的损害也是不敢想象的。 丹：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我好奇…凯伊你送我的是什么呀？ 【回答选项1：“超浓机油味咖啡。（没有好感度变化）”2：“我的浴室半裸照（不破丹好感度+3）”选项3：“乌托邦制造的增高器（不破丹好感度-2）”】 凯伊：是我从地下找来的超漂亮的源石啦，似乎乌托邦拿它当能源，既有观赏价值又有科研价值。我想很适合送给你。 丹：…谢谢。不过我听说那些石头有些是易燃易爆的，希望凯伊同学有基本的矿石鉴别常识，不要不小心当了恐怖分子。 凯伊：总之呢，需要我们瓦尔哈拉前去帮忙吗？ 丹：不需要。 丹：我们学校现在突然冒出批反光环武器，都不奇怪。凯伊同学你已经在普罗旺斯全市注视下被击碎过光环了，我不能让你再陷入危险。 凯伊：这是我的本分，是我作为特别治安官的“职责”和“使命”，我觉得无所谓的。 丹：……不要。 丹：不要逞英雄一个人担下所有。 丹：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吗，凯伊？你不过和我们一样，是学园都市的学生！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能力和精力终究是有极限的——这可是一个不仅你有“主角光环”，每个人头上都顶着刀枪不入的光环的世界啊。 丹：我们…又不是你的“学生”，需要躲在你背后总受你照顾，而是和你站在一起的“同学”。既然是“同学”，那就不应该是“你”，而是“我们”有责任守护好学校和城市啊。 丹：所以，请多给同学们一些信任。由我们自己解决问题好吗？ 丹：我知道，你和你身边那个散发着机油臭味的洛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吧？所以，不要管我们敌托邦了，我保证，我会守好它的。 凯伊：…… 凯伊：学姐你没在哭吧？ 丹：……我是敌托邦理性和智慧的化身，不是动不动就哭鼻子的萝莉会长。 凯伊：好吧。那，就交给你了，学姐。 （【“啊呀呀，被学姐说教了一通呢，在以前真是不敢想，会有学生说教你。】 【“爱丽丝，我觉得她说得对。毕竟你100%闪避的外挂经常没用，去敌托邦也很危险。”】 【“任何一个把命中率卷到100%以上的游戏都该死。”】 ———————————— “就，就是你们在地面捣乱，给天童凯伊同学惹麻烦是吧。姐妹们给我打！” 此时在地下，正在探索地貌、准备着闯入乌托邦的光环研究社，莫名其妙地被不良少女集团袭击了，领头的是个长刘海、没什么特点的女生。 “halo research club！听说你们身上先进东西不少啊？是敌托邦向我们走私的货物主要来源——那今天就交点过路费吧！” 紧接着没走几步，又遭到了墨丘利复校联盟的抢劫。 “发现敌对目标，所属：敌托邦光环研究社，处理优先度：a。开火。” 紧接着，又被默不作声的凯撒集团巡逻中的机器部队打了一顿。 然后又撞上了几方的混战，无心应对的光环研究社撒腿就跑，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社…社长，地下这群野蛮人太粗暴了，我们干脆回去整顿再说……” “原本的计划又一次被延误了。” 社员开始叫苦连天。 “住口！”又羞又气的石井政，抄起火箭发射器，向全自动化社的电梯打去。 喷发出火舌，电梯随着铁架的坍塌声，轰隆变成了无法使用的残骸。 “不要再想着后退了，当今之势，唯有前进！”他向社员们宣布道。 “此乃山海经所说的‘破釜沉舟”，诸君，要记住不破，不立！” “倒不如说，这叫‘失道寡助‘。”两个气喘吁吁的社员小声议论着，“或者叫‘败走华容道’。” “话说，破釜沉舟能用到火箭发射器上吗？” “不太合适吧？除非那个西楚霸王在‘鸿门宴’上舞的不是宝剑，而是rpg。” 第138章 reward:【客西马尼】 “真不愧是天童凯伊同学。” 在圣阿加莎的内部选美比赛结束后，随着凯伊等人走出教堂的中堂 小椿笑着赞叹道。 “不仅赢下了比赛，还传递了很棒的观念！” 【“小心，凯伊。这丫头已经决定在下次的叛教漫画中，画你的女装版本了。”】 【“我还有补救的机会吗，爱丽丝？”】 【“如果你现在表现得再强硬、阳刚一些，可以获得在上面的权利。否则，你就是在下面被撅的了。”】 【“我更好奇，她会画谁来撅我。”】 【“.……不是男生，真让你失望了。”】 “说句心里话，贵校的女生真是神经大条喵，明明校园环境这么好，学生们却都有点病喵。”天宫喵都毫不避讳地说道，一边用狙击枪的高倍镜欣赏着圣阿加莎的道边花园。 “不要在圣阿加莎校区随便举起枪乱瞄，喵都。很容易引起各方混战的。”月雪郁子提醒说。 “啊哈哈……”小椿模仿自己的友人解嘲。 接着，为了挽回学校的面子，又劝道：“不过，这位天宫喵都同学，我们学校真正的美景可不是这种路边花草。如果你真想拍美景的话， 我推荐你去校区深处的客西马尼园呢。” “那是什么地方？听着好不吉利，像是去过以后会被人背刺钉在十字架上。”凯伊问道。 “圣阿加莎引以为傲的后花园，风景在各校区数一数二。即便是圣阿加莎，也不允许在里面开火。”郁子抢答道，“难得来一趟，凯伊君就和我们去里面转转吧？我会带你去的。” “嗯，但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小椿微微鞠躬道（其实是忙着回去着手画女装凯伊的本子。） “听说男女在客西马尼接吻的话可以定下终生哦，请凯伊同学抓紧行动！”（纯瞎编的。） “花朵嘛……”洛可念念有词道，“花朵是植物的生殖器官吧，为什么人类要欣赏一堆生殖器官？” 【“不要再说了，洛可。小椿同学的想象力已经开始跃进了。我不敢想下一本凯伊的叛教漫画得有多劲诶。”】 —————————— 被或羡慕或惊讶的目光注视着，凯伊等人经过圣阿加莎林立的哥特式建筑，来到了位于主校区后面的所谓客西马尼园。 虽说和建筑群比，不过是弹丸之地，但举目所见，正是连绵小坡，翠绕羊肠，碧树滴露，繁花映日，这小园不需要篱笆围栏，与园外风景一比明显是人间伊甸。 【“这就是有神力之地吧。”】爱丽丝叹道，【“无论花时、习性，几乎所有种类的花都在这里无竞争关系地常年开放——除了某些被开除植物籍的‘普药’。”】 “~~~” 见到此情此景，流连忘返、心智迷醉的喵都像看到了家门洞开的家猫一样飞扑而去。 这个比喻是不恰当的，铲屎官应该都知道，大多数家猫压根就不敢踏进野外半步，所以说是野猫才更合适。 “喂！你可不要不小心走火了！那样我们今天就出不去圣阿加莎校门了。”放心不下的郁子跟着她走了。 郁子跟着喵都跑了很远，看见她在花园中心的小山包上趴着，用瞄准镜附带的照相功能四处乱拍。 “这是在为你未来大作中，男女主最后的吻别一幕准备背景吗？”她叉着腰在后面问道。 “不，是《圣阿加莎灭绝计划》喵，回去我会为它加上末日特效的。” “...学会欣赏。”郁子俯下身，随便地抚摸起一束花。 “郁子学姐，你现在摸的蓝色鸢尾的花语是‘暗中情愫’，很适合你呢。” “这个呢？”郁子又指了指另一朵。 “白牡丹嘛，国色天香喵，端庄纯洁喵。” 郁子把脸凑过去嗅了嗅。 “哇，郁子学姐，你看上去就像要把花吃了喵，这么喜欢你的‘国色天香’吗？”喵都道， 郁子抬起头抱起手臂对她说：”兔子才会吃花呢，我又不是兔子。” “这是什么话呀喂。” “……” 说这句话时，郁子突然觉得脑中有细微的刺痛。 “突然联想到了丁香花，好奇怪。” ”她摸着头道。 “怎么，因为丁香和洛可的发色相似吗？没想到你竟然会放学长和洛可独处呢喵。” “我没有那么小气，再说难道他俩独处就会原地结婚吗？”郁子觉得自己在喵都心目中也太卑了些，反击说。 丁香的花语是“回忆、记忆、青春，初恋。” ———————— “你对花朵这么感兴趣啊，洛可。” 看着洛可兴致勃勃地四肢伏地、趴在地上端详诸多花朵，凯伊问道。 “嗯……比资料库里的更生动新鲜，而且味道……让我的信息处理器都有些怅然若失。” 【“因为你现在闻的确实是敌托邦发明的用来反机械部队的特种花，花粉会瘫痪机器。”】 “这个世界，真正触摸到以后，才发现远比我在网络上看到的更丰富多彩。”洛可站起身来，慢慢走远说道。 “因为凯伊同学，我才经历了这么多有趣的事情，见识到了这么多地面世界的风光，谢谢你。” “……受人之托而已。” 凯伊有些不好意思地摊摊手，他看不见洛可的表情，只看得见那众花围绕下白色的裙摆。 这个和他一样来路不明的女孩子，在这几天的闹剧中有所成长吗？她的机械脑中在想什么呢？她和乌托邦的未来又在哪里？ 避开这些沉重的思考，他打算换个话题。 “花文化中最有名的就是花语。”凯伊讲解道，“每一种花由其外观与历史，都会得到一些与其相关的言语，作为象征。 【“不要好奇地检索花语为‘c.n.m’的花啦，洛可酱。没有哪种花语是脏话的，不然早有人为仇人寄花了。”】 “我现在怀里抱的【雏菊】花语是什么？”洛可问道。 其实是明知故问。 她坐在平缓的山坡上，怀中抱起一小捧洁白的小雏菊，微风习习，纷飞的花瓣遮住她的右脸。机器少女静候着回答。 【“爱丽丝，帮帮我。”】 “快乐、希望、幸福。”在爱丽丝的帮助下，凯伊答道。 顺提，爱丽丝还说了“白嫩的*眼”，被凯伊无视了。 “还有。” 洛可眯着眼看着凯伊，心想。 “深埋于心的感情。” “——不。” 她完全没想到凯伊会走过来，半强迫地将她怀中的雏菊掠走，然后轻轻地散入空中，任它们自由飞去。 “雏菊的花语还有‘离别’。”凯伊俯视着她温柔地说，“我不喜欢这个词。” “无论是亲人间、还是朋友间的，还是爱人间的，哪怕是陌生人间的。” “再哪怕，是和虚拟角色间的——小说电视剧都会完结，游戏也会有一天关服。我们和虚拟角色间，都可悲地存在着离别，我不擅长离别——虽然它是永远无法避免的。” “那凯伊同学，你喜欢哪种花呢。” “我吗？” 凯伊没有想好答案，但是他在漫漫花丛中看到了一株和自己头发颜色很像的花。 他将它拾起，那是——星辰花， 被片片色彩鲜艳的尊片保卫着，中间的白色小花朵零散若夜空中闪亮的群星。 花语是—— 【““不变的心和信念””】 凯伊从心底给出了答案。 “这样啊……”洛可轻笑，“我嘛。我觉得自己更像昙花或者樱花一类的。” “你当然可以像花，洛可。毕竟自古花便是美丽高雅的象征。”凯伊将那朵星辰花别在自己胸口，说道。 “但是，你却不能像花。”他话锋一转。 ““任何一种花都有数种花语，其中的几个可能意思截然相反——因为它们的花语，本质上，是后天人类主观相送的。”” ““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生来不应该被赋予什么特定的涵义，再被什么涵义束缚一生。正因为ta能自由成长，选择ta的生命意义，ta才能被称之为人，一个在变化的人。”” 【“怎么样，爱丽丝，我这些话说得很帅吧！”】 【“……嗯，真让人有些怀念。”】 “碰！” 正当两人的氛围走向暧昧。熟悉的枪声从远方响起，看来喵都还是不小心扣动扳机了。 “凯伊君，这下子圣阿加莎的警卫队要找过来了，不想惹麻烦就快走吧。反正你也和洛可亲密够了。” 郁子用无线电紧急通知他道。 （“还不是郁子学姐你抢来我的枪开火喵，呜——”似乎是喵都的声音。） “哎呀哎呀，抱歉了洛可，看来不得不提前离开了。” 凯伊叹气道，“没关系，如果事后你还愿意来瓦尔基里玩的话，我会给你的宿舍准备一个超大的花圃！” “…嗯。” 凯伊说完，扭头准备向着园外奔跑。 洛可撩了撩发帘，望向他的背影。 “人的感情真是微妙，有时，说出口与藏在心中，点明或不点明，会有天差地别。” 她想。 “永远深藏于心的感情，没有挑明的那一天，还有意义吗？还算感情吗？” “也许“雏菊花语’一类的感情，还是太青涩、太单薄了吧。明明藏在那下面的，是一颗比表面更热烈的心。” 她将又一株花举起，将它放在自己的左眼前，眯着眼，瞳孔变焦，看着它与凯伊的背影重叠。 “这种，才足够吧。” 那是一株经典的蓝紫色勿忘我。它的花语和星辰花非常相近。 永恒的爱，永恒的回忆。 第139章 challenge:【本分】 某乌托邦初代学生的录音： 耗尽我们最后心血的第十质点：“王座”，它的战斗功能设计，是交给一个配枪是sg的女生来牵头的。 大家觉得，让男生设计的话，八成会设计出能从手臂中发射火箭，或者能从天上叫下来个泰坦之类的东西。 出乎意料的，那女生将“王座”的配枪设定成了sg（霰弹枪）。 在我们这里，sg一般是连闪避都没有的肉坦、防御坦。 难道她的寓意是希望它未来能成为保护他人的坦克吗？真让我们感动。 ——不过很快我们就发现虽然它的武器是sg，但攻击性能一丁点儿都不低，倒不如说，战神一个。 那女生愤愤不平地表示，我当了一辈子sg，天天负责站前面挨打、吃技能，能不能让sg也扬眉吐气一回，打点伤害？ 我们则说，让一个角色又肉又有输出，是很破坏游戏平衡性的，参照“末〇铁拳”、“纳祖〇荣耀”、“冥〇大帝”等等。 但，本来它就有可能是灭尽地面各校的魔王，强度高点也无所谓吧。 ——何况，我们的设计，让它强度再高也躲不过自己的宿命。 ———————————— 回到此时，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乌托邦分校·学生会室 “覆盖率……99%、100%” 不苟言笑的月织看着屏幕上走到底的淡蓝色进度条——犹如一瓶被装满的清水——自言自语道。 “王女大人…洛可，已经掌握了当前时代的必要信息，形成自己的价值观。” “山海经有个成语叫做‘四十而不惑’。对一个普通人来说，这个过程往往需要花费二十到四十年，但对于机器来说，只需要这几天。” “但，但这也就意味着，洛可大人所经历的任何一件事都对她的心智有数倍的影响！”朝日“咻”地从她身后露出头来，补充道，“真希望特别治安官同学没有带坏她。” “唉，是这么回事，所以说引导她的人很重要。”月织闭上眼道，“天童凯伊每说出一个不太健康的段子，她就会学会三百个。我们ai天生如此。” “那样算的话，洛可大人已经学会六万九千三百个了。” “…比我想的还多，希望她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无论洛可大人选择哪条路，我们都会支持她的。” “嗯——那么。就让王女的加冕开始吧。” 月织突然瞪圆了双眼，瞳孔中开始跳动讯息、虽然看似高级，实际上在地面学生看来，就是在发送momotalk。 很快她回到了一般模式，“：..为什么今天网络这么卡？什么消息都发送不出去。” ——甚至连自以为高人类一等的乌托邦学生，都敌不过网络卡顿。 “.……似乎是特别治安官凯伊同学，参加了什么绘画竞赛、小说访谈、广告拍摄、选美比赛（女性only）等等。现在因为讨论度太高，以至于普罗旺斯地上地下的网都炸了。” “没一个正经的，对王女的影响不可估量……算了，朝日，你和我一起发吧。” “要把还蒙在鼓里的特别治安官同学叫来吗？反正他也无法临时左右洛可大人的选择，和最后的结果。” “可以啊。”月织轻笑一声，“我真想看看那位自居正义的凯伊同学，看到自己的亲手教育了灭掉半个普罗旺斯的魔王，会露出什么表情。” 两个人都开始忙着传消息。 以至于乌托邦外围的所谓飞升之门被黑入了，两人都没有发现。 —————————— 【“凯伊，你为自己这几天对洛可的教育示范作用打几分？”】 【“满昏！”】 【“如果不是她今天一开机，就开始读女装版本的你登场的叛教漫画的话，我就信了。”】 【“小椿同学这么快就画好了？快给我看看。”】 【“别去网上搜‘凯伊酱’了！你没看见乌托邦学生会在给你发消息吗？”】 “啊……momotalk。”凯伊从办公椅上坐起来，看到月织朝日联名发送道：“一念，由己定夺。现诚邀瓦尔基里二年级天童凯伊同学，参加我校王女的加冕，以见证乌托邦的最终命运。” “‘见证命运’也太文绉绉了。”凯伊又躺下。他至今以为，自己引导洛可就是在给乌托邦带孩子、或是说操练民兵罢了。没有想那么多。 “.……” 不过，这时推开大门、走进瓦尔哈拉办公室的洛可表情可没那么轻松。 “早上好，洛可酱。你的相关视频在山海经热度不小呢。” “这样下去，全市都要兴起在脸上钉螺丝钉的潮流了喵。” 月雪郁子和天宫喵都自然而然地向她打着招呼。 多温馨的日常啊。洛可想，不过，也仅在此刻存在而已。 “天童凯伊同学，请原谅我要先走一步。”她直奔凯伊面前道。 “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对我来说，这段时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可替代的记忆。如果机器也有灵魂的话…….”她尽量不让自己声音颤抖道。 “你在说啥，洛可？那个什么成人礼，还是说什么加冕礼，我也要去啊？”凯伊掏了掏耳朵不在意地回答，“你们学校邀请我了。” “加冕喵！！？”喵都动动猫耳，听见了这边的对话，扒在隔间兴奋地说，“你真是什么乌托邦王女吗？还是说你在和学长过家家喵？我还以为‘王女’是你中二病的称呼。” “如果是洛可酱你重要的事情，那我们愿意去帮忙。毕竟我对地下世界也很感兴趣。”郁子也转头笑道。 “不，路途遥远，还请各位休息吧……”洛可面露难色。 “你们在的话…只会让我…更舍不得。”她心想。 “没那么远。”凯伊道，“坐坐乌托邦之眼上的电梯不就到了吗？虽然我这辈子也不想再坐那个了。” 他话音未落。 办公室上挂的电视机传来播报员的声音：“请在天童凯伊同学相关新闻串烧之间，让我插播一条急讯：广受普罗旺斯玩乐派们欢迎的乌托邦之眼电梯，被发现因未知原因而破坏。好在玩乐派们又找到了新乐趣——在第十缪斯校区砸缪斯雕像。” “.……这下怎么办？” 【“不能从墨丘利的黑市下去吗，凯伊？”】 【“那种卖我的倒模的地方，会对洛可产生很不好的影响。”】 【“那直接从那个洞跳下去。感觉会很爽呢！”】 【“我们有光环庇护死不了，不代表会因此自虐。”】 “……你真的想参加什么加冕吗，凯伊同学。地上的风波都还没有平息呢。”这时，下定决心的洛可问道。 “想啦。”凯伊灿烂地笑道，“‘加冕’意味着你会成为什么乌托邦的学生会会长之类的吧？这么重要的时刻，我很想亲眼见证。” “…….再说，地面上有关我的报道太多了，正好我想下去避避风头。”（真心话） “大家，想见证我的最后嘛。”让人看不出表情的洛可说，“那，现在就出发，由我开创通往地下的通道，你们跟着就好。” “哈，‘通道’？” 没等众人反应，洛可便伸出如玉雕般的手指，轻轻在空气中划动了一道。 然后，“现实”仿佛被这轻柔的一划割裂出伤口，一道一人高的裂缝，闪烁着紫粉色的微光，浮现出来，缝中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这是我校绝密的量子传送技术。各位做好准备，走进这道裂缝就可以传送到地下了。”洛可面无表情地解释道。 “怎么看，怎么像《a〇ex》里的技能喵。”喵都吐槽道。 “看着好危险啊……你确定不会有什么潜在危害吗，洛可酱？”郁子担忧地问道。 “没关系，我相信洛可！” 凯伊已经飞速起身，向着时空裂缝一跃而进。 实际上，这是好奇心爆棚的爱丽丝用【战斗辅助】操作着他进去的。 如果这道门通向外太空，那么我们的故事就可以到此腰斩了。都怪爱丽丝。 “既然凯伊君都进去了……” “郁子学姐，你也太相信凯伊学长了吧喵？喂，别忘了你的枪啊喵！” 另两人也随之走进大门。 “.……”洛可静默地看着扭曲变形的裂缝。 “笨蛋们……”洛可叹气道，“如果我选择走另一条路，你们可是会被当场杀掉。” ———————— “嗖” 短暂的眩晕和盲目后，凯伊挣脱了爱丽丝的控制，睁开了眼。 这里是——帐篷？女生宿舍？ 他首先看到的是，在折叠床和简易衣柜旁，几个半裸的不良少女在更换衣物。 由于量子传送的时空裂缝有巨大的声效，所以她们下意识地齐刷刷向凯伊看去。 “男，男人？这是老大给我们的礼物吗？” “这不是，天童凯伊吗？那个特别治安官。” “为什么天童凯伊会出现在我们营地啊！！不管他是谁，事实是他进了女宿舍，给我打！” 几个不良不管三七二十一，又羞又急地举枪向凯伊乱射一气。 【“战斗辅助启动！”】 拥有100%闪避的凯伊还算幸运，躲过了子弹。但随即而来的喵都就没那么走运了，一落地本来就有些头晕，还瞬间被一发步枪弹打倒在地。 “哇哇~什么情况啊，凯伊君？我们被洛可算计了吗？她不会知道了在客西马尼园是我在捣乱吧？” “又来一个瓦尔基里，求救求救！” 郁子凭借自己自身的闪避和更坚实的身体撑住了攻击。然而闻声而动、前来增援的不良们越来越多。 “这里应该是地下吧？但具体是什么地方？”凯伊踹倒一张床作为掩体，床上的一根水晶埴轮随着被子飞了出去。 “.……我个体能量是有限的，所以，量子传送的距离也相当有限。如果以地下为目的地，只能传送到最近的——瓦尔基里警校的正下方。”最后到达的洛可有些尴尬地说，她像随手关门一样关闭了裂缝。 【“警校的地下对着的是贼窝儿，真可笑呢，凯伊！”】 “你就不能…拉个好门吗喵？”被凯伊拽进掩体的喵都捂着头抱怨道。 拉门的是这样的。坐门的只要全身心投入到战场中，奋力杀敌就可以，拉门的要考虑的事情可就很多了。 “抱歉，各位，作为补偿，就由我带大家从这里杀出去……”站在枪林弹雨中，洛可面不改色道。 【“话说，凯伊，她其实已经中了上百发子弹了，一点事情没有啊。”】 【“我倒更好奇，100%的命中率和100%的暴击率的霰弹枪，是怎么运作的。”】 凯伊刚在脑中说完，洛可便将那藏身已久的、原型为【“m1887”】的霰弹枪举了起来。 “轰。” “喂，洛可酱。你用sg的话，这个距离是无法杀伤任何……”郁子突然住了嘴。 洛可的霰弹，在短距离外壳爆裂，当中数以百计的弹丸飞散——一般来说，它们当然会朝着瞄准的方向飞去。 但是，洛可的弹丸，却如同受到磁力指引，飞向了四面八方——准确地打到了不同不良少女的身上，并且全部击中了要害部位。 霎那间，不知多少不良少女应声倒地。 【“.……这是什么原理，爱丽丝？智能子弹？电磁力？新型火药？”】 【“不知道……不过在游戏外挂里，一般这叫‘魔法子弹’。”】 “啊呀。”洛可心里有些不安，“这样表现的话，大家会把我当作怪物吧。” “虽然。这才是我的‘本分’。而不是在广告或趣味竞赛上嘻嘻哈哈。” 为了缓解瓦尔哈拉众人的惊恐，洛可尽力挤出微笑，回过头来比了一个大拇指。 ——那是《终〇者》的招牌手势。 【“真好啊，爱丽丝。什么时候什亭之匣也有这么强力的外挂。”】 【“不要老是想什亭之匣为你做什么，多想想你能为什亭之匣做什么，凯伊。”】 第140章 the ending:那名字所彰显的是(1) ？？？？：“杰基尔和海德”，某部小说的主人公具有如此正邪两面，他也是文学史上第一个拥有多重人格的角色。 现在，这个词已经成为了心理学“双重人格”的代名词。 您知道这部小说写作于泛人类史的哪一年吗？——1886年。 1886年，什么概念？这一年，精神分析学的那位创始人，刚刚从医院下岗，开了家诊所，连结婚的钱都出不起。 将近10年以后，他才开始写书，作为现代心理学主干之一的精神分析，才自此起步。 可见，那位作者的想法有多么超乎时代。 当然“一念 ”的说法，更是老生常谈。 我举这个例子，只是想说明，人类多早之前就意识到，滑向善或恶的一边有多么容易。 —————————— “挂！！！！” 穿短裙的不良少女如是喊完，百米外的弹丸就拐了个90度的弯将她击倒了。 “为什么瓦尔基里的学生都喜欢这样投机取巧？” “一执法机构带头破坏战斗规则也太过分了吧，我f11要按坏了！” 建立在古废墟之上，由帐篷、火把和集装箱组成的营地里。逃脱学校束缚的逃课不良集团被洛可必中、必暴击的枪打得落荒而逃。 “别管她们怎么说，洛可。这叫绝对的实力。” 害怕洛可会被她们的话语影响，天童凯伊如此为她呐喊助威。 “.……” 硝烟还未散去，洛可沉默地看着屁滚尿流的不良们，普通的子弹连痕迹都无法留在她的肌肤和特制的制服上。 而她们眼中的每一丝不解、恐惧和憎恨，却都刻入了她的记忆盘中。 “本来，这才是我该做的。”机械少女想到，“将卑贱的有机物们涤除干净。如果把子弹换成反光环、反神性的特制弹的话，现在这里应该堆积成血肉尸山了。” 兴奋感，虽然薄弱，但依然顺着她的人造神经传入了主脑。看着敌人被自己轻松地碾压，对于常备武装的学生们来说，多是美事。 然而，凯伊最近在瓦尔基里发表的演讲视频，在他脑中自动开始播放： “...无论在校与否，无论状态几何。我相信普罗旺斯每个学生都有平等地生存于此的权利，更坚信不断犯错的我们，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见过最善良的逃课不良少女，也见过最邪恶的所谓学校高管。” 出于绝对的机械理性，再考虑到对凯伊的好感，她的主脑计算出了“相信这套说辞和观念”的结果，抑制住了兴奋感。 虽然好笑的是，因为时间急迫，所以凯伊的这个演讲稿，是由ai代写的。 他交给爱丽丝润色，却发觉她也算ai，只好自己照着小鸟游隼的发言稿再改。 他不知道，贪睡的隼的发言稿也是由ai写的。 但就结果来说，这段时间天童凯伊的一举一动，都让洛可增加了对非机械学生的好感。 “也太厉害了喵，洛可，没想到你个细眉小眼的，也这么能打喵。” 天宫喵都走出掩体，一脸庆幸地称赞道。 “如果可以，真希望你能和空崎阳菜之类的比一比高下喵。谁不喜欢斗蛐蛐啊，我也喜欢啊喵。” “天宫喵都同学…”洛可脱力一样放下枪道，“这种级别的战斗能力，你们不觉得恐怖吗？” “如果是敌人的话，会吧。”月雪郁子笑道，“但还好洛可酱是我们的人，血条是蓝色的。” “.……” “你倒是说句话啊喵，洛可！不会随着一轮强劲的交响乐响起，你的血条会变颜色吧！”喵都神情慌乱地说，毕竟她们也不知道洛可的真实身份，只是信任凯伊的行动。 “嘻，不会的。”洛可露出牙笑了笑，“总之，既然清理了道路，请各位随着我去乌托邦分校吧。” 【“没听见吗，凯伊！别在那里到处乱搜了。这个据点甚至都不是你清理的吧？”】 —————————— “如果不考虑终点是哪里，以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现在的感觉，就好像在和同学郊游一样。” 洛可心想，她像导游一样带领凯伊等人穿梭在地下石城中，边走，边作为本地人调动着脑中的信息库讲解，话多了起来： “平均温度较之地上低了大概3.5度，相对湿度则高了8%左右。虽然有大量灰色身份的学生在活动，但是生物多样性相当之低……” “喵都你问那些发光的石头是什么？那些拥有神秘能量的石头姑且被我们称之为‘源石’，是地下学生们日常生活的主要能源之一。” “.……‘源石病’是什么东西啊？是我们世界的疾病吗？这座城市没有相关记载。不过考虑到它的结晶结构。我怀疑没有光环的话，直接接触它确实对肉体有害。” 凯伊插着兜感慨道：“没有光环的话，光是地上那空气污染程度就够把我们呛死了，更不要说别的危险的东西。” “确实是这样的喵。音乐节那时候，凯伊学长没了光环，超远距离飞溅而来的手雷碎片都在他脸上留下了巨大一口子。” 喵都瞄了瞄凯伊的侧脸道：“还好没留下伤疤。不过没关系喵。凯伊学长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的。” （“不要再咒我了。”） “所以敌托邦才会内部设什么潘多拉条约……”郁子道，“他们觉得自己是离反光环武器是最近的吧。” “敌托邦还算有自觉的学校喵，我觉得比圣阿加莎和伊卡洛斯强。”喵都说，旋即她扭过头问洛可：“话说回来，敌托邦都这样了喵，你们那个什么乌托邦应该更有良知吧！” 对于郁子和喵都等普通普罗旺斯学生来说，乌托邦仅仅是最近听说的某个地下学校，她们对其内情一无所知。 【回答选项1：“乌托邦是可能会把我们全杀了的战斗机器人学园（触发郁子对洛可的战斗）”选项2：“乌托邦学生平均颜值超级高呢，一会你俩不要自卑了。（降低郁子和喵都的好感度）。”选项3：“不管什么邦，都是我的翅膀。（获得称号‘邦邦人’）”】 “情况比较复杂。”凯伊劝道，“不过一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俩都不要太惊讶。” “哈？”喵都靠着直觉随口说，“不会乌托邦里面全是她这样的机器人吧？而且还密谋要发动人机大战什么的？毕竟‘洛可’没有姓氏，我早就这么怀疑了喵。” 凯伊面不改色，但是流了一身冷汗。这就是猫咪的直觉嘛。 “话说，洛可酱你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吗？”郁子顺势问，“凯伊君的名字我已经习惯了，何况凯伊又不完全等于‘key’。但是你的本名就叫‘lock’吧。” （“…难道是为了和凯伊君配对，故意这么叫的。”） ——这是，纯粹胡思乱想的女人的直觉，至少这次，女人的直觉败给了猫猫的直觉。 “.……” 洛可闭上眼沉默了一会。 接着，语气严肃，犹如在自问自答一样解释道： “钥匙（key），完全是为了打开锁而生，除了开锁，它没有任何形态变化，也没有任何其他用处。” “……但是，锁（lock）就稍有不同。它可以开也可以关，锁住什么物件也不一定；是锁在上面，还是挂在上面，也不一定。” 【“所以，lock至少有选择的机会。而key却没有吧。”】爱丽丝喃喃道，语气，似乎有些伤感。 “完全是谜语人啊，洛可酱。你的意思是说自己精神分裂？”郁子问道。 “啊，继‘加冕王女’之后又是‘多重人格’吗喵？洛可你不会是单纯地是中二病吧！”喵都则直白地表达了她的看法。 “多重人格可是比肩双性恋的时尚单品喵，我可一直感激瓦尔基里没有让多重人格成为脱罪的合法理由喵。” “不是啦！我看喵都你才是在凯伊同学面前装乖，对其他人就说话直白。你才是两面三刀呢。”被喵都感染，洛可也一改寡言人设，还嘴道。 此时，那刻有巨大狼头的、位于乌托邦校区外围的“飞升之门”出现在了众人视野中。 “这道门需要我给你们授权才能通过，请靠近一点。”洛可转头说道。 “授权仪式是接吻吗？” 【“我没给你回答选项吧，凯伊？”】 “让你失望了，凯伊同学，不是。” 洛可走近郁子，和她对视一眼，纳米级的身份认证牌便贴附在其角膜上。 给喵都授权时，她吐槽道：“我怎么觉得你眼底在播放凯伊学长的演讲视频啊喵。” 给凯伊授权时—— “不需要嘛……为什么，明明他的身体也是肉体。”她低下头思考着，“不愧什么普罗旺斯的救世主，身上谜团真是多。” “怎么了，洛可酱，你和凯伊君对视会害羞成这样吗？”（又是失败的女人直觉）。 “……完事了。请各位随我见识这地下奇迹。”洛可说罢向飞升之门走去。 “不过。”她睁开眼，建立连接，检查了众飞升之门的最近运作记录。 “近期…被地上的科技彻底黑入了一次呢。月织她们甚至没有发觉吗？真希望这次加冕不要节外生枝，威胁到凯伊他们安危。” 第141章 the ending:那名字所彰显的是(2) “报告社长，虽然比那个什么什么门要难搞一点，但是对乌托邦全境表层网络的渗入，已经基本完成。深网的话...超出目前能力范围。” 敌托邦光环研究社的社员小a和小b，神色紧张地躲在乌托邦校区角落的废料场里。其中小a用无线电在内部频道向石井政做着报告。 她们全部身披涂有反侦察隐身涂层的披风，凭此躲过了乌托邦的监视。 “在那个巨大球形下面检测到了巨量能源反应，据推测其中存在强力的欧帕兹——另外，根据对资料库的检索，我们可喜地发现乌托邦藏匿的科技比我们想得更超然，必须承认，老祖宗确实比我们聪明。” “反光环子弹、学生的克隆体标本、几乎能造一切的3d打印机、关于可控核聚变的实验报告、报废的太空飞船残骸、预估效率超越了‘诺依曼’的量子计算机部件、聪明到了可以嘴臭人类的超级ai……还有智能自动水晶埴轮。” “智能家居、游戏用vr眼镜、仿生义肢……社长你对后半部分这些不感兴趣吗？也是，但是前面举的那几个例子，随便哪个让我们搞到地上，都能引发绝对的轰动。” “...老实说，这种行为算是学术剽窃。但是我们确实需要搞点大新闻，来获得校内中立派的支持。” “不过，上述一切远古技术，连带那个巨大球形，都被彻底电磁封锁了，完全是我们望尘莫及的安全级别。所以我想最好的办法还是内部开启——总控就在她们学生会的楼里。” “嗯，您说的对。今天这学校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在为什么事情庆祝，连学生会楼都没什么人。蛰伏如此之久，今天是最好的机会了。” “是的，各小组已经准备完毕了，一旦封锁被解除。我们会全速出动寻找、夺取、拷贝那些远古的数据和各种原型。并尽快通过内部网络传输到地上的同僚那里——普罗旺斯的潘多拉之匣会就此打开。” “.……到现在您还问我这种问题？我当然相信我们所作所为是正确的，不过也许需要时间的检验。” “...嗯，报告完毕。” 关闭了频道后，小a深叹一口气，表情松弛下来。 “即便是废料场，也管理得井井有条，丝毫不臭。所以我早就是机械飞升派了。” 小b自言自语道。 用机械少女们替换下来的零件和身体部位构成的废料场，和人类的比确实又干净又没异味——虽然时不时会从天上掉下来个断腿。 “是啊，而且她们的脸个顶个的好看，把圣阿加莎的选美竞赛都衬托得像哥布林聚会。” “推测平均战斗力也高于我们。” 小a懊悔地揉了揉太阳穴：“如果不是emp武器全都在那个电梯上损坏了的话，我们根本不用这么畏手畏脚，早就把这学校全部瘫痪，然后洗劫一空了。” “那么多如果，可能如果我，可惜没如果?…….”有些天然呆的小b顺口唱道。 “我知道你也很紧张，但是我不希望未来的史书会记载‘光环研究社的失败起因于有人在垃圾堆里忍不住唱了首歌’。” “没有那么多假设。”小b清清嗓子道，“再说，如果没有那群不良、黑市的家伙以及凯撒的机器人找事、耽误时间，我们早就把任务完成了。” 陆八魔阿露（伪）和不良少女们永远也想不到，自己的无心之举是怎样拯救了世界的。 “所以，真希望接下来不再出什么差错。”小a敲起腿上的笔记本电脑道，“现在最大的隐患就是这个巨大球形。整个乌托邦的表层网络竟然没有任何关于它功能的记载。” “万一是什么中二感爆棚的‘对人类最终兵器’呢？你没听学校流言说乌托邦的建立初衷是要毁灭地面吗？” “乌托邦的学生目前看来毫无敌意。让我信那种流言，还不如信‘有妇之夫天童凯伊出轨妃姬苝’。”小a道，“再说，真是那样，我们把她们的技术偷走，其实不是救了地面众生一命？” “……但是。”小b蜷缩双腿道，“虽然是机器人，但今天她们为了什么典礼而兴奋的笑容，和我们毫无区别啊。我们…真的要摧毁这份日常么。” “箭在弦上，不要再细想。”小a在乌托邦的地图上规划着行动和撤退路线，“攀爬科学的高峰总是会出现掉队者。你只要这样想就好。” ———————————— 【“啊呀呀，凯伊。那头护卫巨狼看到你时，居然没立刻蹦下来咬死你，真是奇迹。”】 【“它为什么不和乌托邦同学一样，变成狼娘？我还要咬它呢。”】 走进那灿烂的人造光源照射下的乌托邦校区，月雪郁子饶有兴致地结合历史课知识，赏析着它们的建筑。而天宫喵都则拿出枪来到处乱拍。 天童凯伊希望她能拍出《我，机器人》之类的电影，不过后来她拍出了《机械怪兽芙芙吉拉》。 “不过。” 曾在乌托邦疲于奔命的凯伊，对校园没什么兴趣，他问洛可道：“说是什么加冕。我还以为这里会像山海经二中那样，挂起十八条红底黄字的条幅，写着‘恭迎公主回宫’什么的。没想到你们学校似乎没什么布置。” “我们的‘先祖’，似乎最烦在实验室忙碌时，被叫去给学校领导夹菜敬酒。所以那一套程序在我们脑中被免除了。”洛可回答。 不过，虽然并没有大张旗鼓，但是一走进校区，还是能看到很多机械学生夹道欢迎她： “欢迎您醒来。洛可大人！我们的学生会终于有会长了。” “王女大人您右半脸的复古设计太帅了！我决定明天就学您，把面部皮肤卸下来一半。” “洛可大人，天童凯伊和您是什么关系？他会成为‘乌托邦的驸马’嘛！” 洛可微笑着招手回应大家的热情，没有多余的动作，那副游刃有余、大大方方的样子，是凯伊未曾见过的，和他们相处时，她会明显地更阴柔甚至孩子气些。 在人类世界里，群众们会为偶像会送上鲜花和欢呼。而对于机器人来说，祝福和欢迎大多都是通过无形的线上形式来完成的。 所以这场面看似仍不够热烈，但是洛可脑中已经收到成百上千条热情洋溢的私信了。 爱丽丝还浑水摸鱼，给她匿名发送了一条【“为什么要下来？在瓦尔哈拉给凯伊当后宫不香吗？”】 （“这个幽默铁皮人真是什么‘王女’啊喵…….这段时间我对她出言不逊，是不是一会要被判刑了……”喵都表情凝固地看着人群中的洛可。） 然而，随着洛可和凯伊等人沿充满科技感的街头深入，机械女学生们如晨雀的喧嚣逐渐安静了下来。 作为权利代行人的学生会成员月织和朝日，容光焕发，迎着他们正步走来。欧帕兹“康帕内拉” 和“格拉克斯”紧随其后。 众学生静静地期盼着这君臣交接的场面。 “愿我们赝造的太阳永远照耀您，王女大人，我谨代表敌托邦科学技术学……” “哇！洛可大人，您本人比在屏幕上更美，绝对能连着上好几次《y girl》的封面吧！” “.……” 还在鞠躬的月织没说完话，就被两眼发光的朝日尖锐的声音打断了。 她本不是会在这种公开场合大声讲话的性格，但是见到洛可难以抑制的欢喜和欣慰，让她破了例，也暴露了自己经常看《y girl》杂志的事实。 她今天特地关闭了自己的语音通话，以免突然在大街上开始唱什么“大香蕉，一根大香蕉?。” 【“科普一下，凯伊。《y girl》（《花花公主》）是伊卡洛斯出版的时尚杂志。考虑到本城市的男女比例。这个杂志是面向女性的，封面一般会放性感男模。”】 【“哈哈，我还以为你要给我追加‘登上封面1次’的‘支线任务’呢。”】 【“没必要，凯伊。因为你已经登过好几次了，不要小瞧ai合成技术。”】 “抬起你的头吧，月织。以后请以同学身份相待，就像朝日那样。”在众人目光下，洛可亲切地将月织扶起。 这种线下肢体接触在惯用线上交流的乌托邦，有更特殊的意义。 “洛可大人真是亲民……” “是啊，感觉就和我们的同班同学一样。” 众学生对洛可的好感度暴增了。 “…但是，在一切开始之前。请告诉我您的最终选择——决定这次‘加冕’的性质。”月织抬起头道，“需要外人回避一下。” “请问，需要我们离开吗？”郁子礼貌地问道。 月织瞥了她一眼道：“有机体学生还是缺乏想象力啊。‘月雪郁子’同学。不用劳烦你走开。” “格拉克斯，启用纳米虫群屏障。”随着她简单的命令。那又像枪又像笔的欧帕兹，从中心喷涌出淡蓝色的光束，几秒钟时间，半圆形的屏障将洛可和月织、朝日三人笼罩。 在屏障外，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景象，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检测不到里面的电子信号。 【“哼哼，不过难不住什亭之匣。爱丽丝还是能看到的。”】 【“偷窥人家隐私不好吧？”】 【“凯伊，你什么时候这么遵守普罗旺斯信息安全法了？”】 【“乌托邦敌我不定，现在不宜做什么刺激她们的事情吧。”】 【“……凯伊你也是那种拯救了世界都不自知的人呢。”】 —————————— 屏障内。 “为了瞒过天童凯伊。我们为全校传输了新的认知。”月织汇报道，“大家只以为你是回来当会长的。” “.……除了学生会，整个乌托邦对‘王冠’的真相一无所知，对不对。”洛可道，但是语气已经愈发严肃，“大家在表层网络上只能查到关于燃油甜品的打折消息。” “是的……淡化在以前形成的对地上的仇恨，同学们才可能享受学院生活，这是先祖之法。”月织支吾道，“所以，学生会会进行必要的…管控，对地面诸校的信息，也会…封锁一些。” “即，即便是机器人，大家知道自己随时可能被征用到对地面的战争中去，心里也不会安省吧。朝日补充说。 “就连敌托邦学生，都知道自己被潘多拉条约约束着。我们呢？闭关锁校？这下，谁才是真正‘敌托邦’？” 对着高自己一头的月织，洛可一改刚才的温婉，完全用学生会会长的口吻训斥道。 这种恩威并施、刚柔并济的处事方式，是洛可结合地面诸校各个会长的表现学习的，其中主要对象还是妃姬苝。 还好妃姬苝躺在龙床上翻看连环画的一面没有被她学会。 月织和朝日面有愧色地低下头。 “……抬起头来，我只是作为短暂的临时会长，为学校提意见罢了。”洛可语气瞬间软了下来。 “‘短暂的临时学生会长’，诶诶诶，洛可大人，你已经决定了要…走…那条道路了吗？为什么……”朝日惊慌道，伤感之情喷发而出。， “…只要您启动‘冢’里的机关。‘王冠’就会立即全功率启动。” 月织仍然用平常的语气讲道，然而已有微微的颤音。 “由您带领我们和‘卡巴拉生命之树’计划的九个质点，在地面世界风卷残云，然后成为新世界的，真正的女王，而不是什么….偏安于地下的分校会长。” “根据现在我们和地上诸校的科技差异，这场战争是不太可能输的——” “——但是，就算这样，您也还是决定要，站在人类那方，作为会长…迎接…自己的宿命，去…当牺牲吗？” 月织已经哽住了。 “全校都会尊重您的选择，毕竟现在的校园生活也不错，但是…” “够了，我意已决。” 洛可打断道，在霎时的沉默中，只有虫群轻轻的浮动声。 “天童凯伊…让你这么喜欢地面上的世界吗？”月织声音有些沙哑地问。 “哼哼。”这种时刻，洛可却微笑起来，“其实，就算没有任何‘引导’。我脑中程序原本的设计，也会让我走上与‘王冠’为敌的路。” “但是，和凯伊他们度过了一段日子后，我，可能有点改变想法，想当什么‘女王’了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天童凯伊其实对你不好吗？”月织问道。 “——不。因为，我不想死而已。并不是害怕死亡本身，而是，死掉的话……” 语速愈加放缓，进而几乎转为哽咽。 “死掉的话…和…凯伊同学的‘回忆’…不就…消失了嘛…他们…大家也会伤心的……” “对不起！洛可大人！”朝日的情绪则已经爆发，用围巾擦起了眼泪，“我们…我们也不想这样，我们也…可是….没有别的办法….” 【“啊啊，看三个机器人演感情戏，可真是科幻。虽然爱丽丝我没资格吐槽吧。”】 “但是，后来我听那个叫‘爱丽丝’的前辈说。”洛可平缓了情绪，又挤出微笑道，“曾经有一位‘key’，虽然结果上没有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但是，牺牲了自己保护了很多人。” 【“.……有时候，牺牲一个人来挽救更多人，就是顾全大局的最优解。这本来就是场不需要额外流血的总力战。”】 在黑暗的虚空中，水手服少女有一点任性地说：【“何况，你不这样选择的话，我，会替key感到不公平的。”】 “lock，会做和key一样的选择。这本来就是我名字的意义。” 第142章 于你，我所遗留之物 爱丽丝：【“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 【“某个下落不明的会长，总喜欢叨叨这些奇言怪语。”】 【“不过，一把宝剑如果被蜜水和丝绸包裹太久，便一定会失去其锋刃。”】 【“所以——发誓要闯荡天下的勇者，怎么能成为权力加身、只负责颁布任务和背刺玩家的国王呢！这种情节走向，爱丽丝认为绝对是bad ending!”】 ———————————— 在乌托邦那学生会大楼前，身着连衣裙的众机械女生们，沉默地注视着洛可的所谓加冕仪式。 对于机器人来说，这种活动完全可以通过脑内的网络，边靠在充电柱上边观看的。但是现在大量女生亲自出席了仪式，可见其重视程度。 那表面的沉默下是线上讨论频道的躁动不安——在与世隔绝、毫无变故的地下呆了太久，如此大事自然让大家的中心处理器发热了。 天童凯伊一行人作为特邀嘉宾，站在最靠前的位置，尽情欣赏着台阶下待机的洛可的侧颜。 然而，回忆着最近的事情，凯伊自己也发觉，真相或许远不是给乌托邦带带孩子这么简单。 尤其是想起爱丽丝当时告诉他的“总力战可远不止这一场”时。 【“说到底爱丽丝，洛可她们刚刚在那蓝色大健身球里面，到底说了些什么？还有，在我影响下的洛可，掌权之后应该不会再想什么战争了吧？”】 他已经开始在脑中问那经常装傻的ai了。 【“爱丽丝不知道哦~（表情包）”】看来某ai还在卖关子。 远处的背景，是那颗硕大的巨球、第一质点“王冠”，似乎随时会滚落将学生会连带这里的一切碾碎。凯伊心怀不安地看着它。 他不知道，洛可的选择决定了这场加冕会在这里举行——象征着与“王冠”面对面地决一死战。 如果她选择的是另一条路，那么加冕会在“王冠”正后面的“冢”进行——象征着与它背对背作战，与地面诸校势不两立。 在万众瞩目中，月织从学生会楼中缓慢走出，不知为何，她与身后的朝日都耷拉着狼耳，似乎兴致都不高。 她站在台阶之上，扫视人群一圈，似乎没意料到今天会来这么多人。早知道，她今天就该随便举办些什么“乌托邦歌王争霸”“乌托邦创意美食节”“乌托邦cosy大会”来分散热度。 “在我们王女的加冕开始之前，首先由我代表学生会讲话。” 她在脑内系统中漫不经心地点开某个演讲稿，在鸦雀无声中，强行抬高音调讲道： “同学们，普罗旺斯动荡不安，地面诸校内乱不止，即便是特别治安官也心力交瘁。万幸的是，我乌托邦岁月静好。学生会将为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持续奋斗……” “喂喂，这演讲和加冕、王女有什么关系啊喵。”凯伊听见身边的天宫喵都小声吐槽。 “月织姐，你演讲稿念错了！这是昨天‘乌托邦公园自由泳大赛’的稿子。” 学生会楼大门的ai提示月织道。 “.……抱歉，各位。今天我有些太激动了。点错了演讲稿。” 月织闭上眼道歉，然后打开了今日的演讲稿念道： “同学们，普罗旺斯动荡不安，地面诸校内乱不止，即便是特别治安官也心力交瘁。万幸的是，我乌托邦岁月静好。学生会将为这份来之不易的……” 【“朝日！不是叫你把所有公共文件都审核一遍吗！】” 【“没，没办法啊！校区就这么大，我们的机器学习都没什么新东西学，只能写出这点东西！”】 “算了。”月织解嘲道，“这种充满繁文缛节的演讲搞，大家的内置芯片一秒钟能生成一千份。所以这个环节还是免了吧。“ “虽说乌托邦岁月静好，但今日将迎接新王。” 她继续讲道，深蓝色长发随风飘动，锐利的五官透出淡淡哀愁。 “我们‘乌托邦的骄傲’，王女洛可大人，在沉睡良久之后，终于，要按照先祖的预言登基加冕。” 洛可闻声而动，神情凝重地登上台阶。 在她的要求下，礼服得到了简化，她和平时相比仅仅是多披了一条宫廷风拖地披风，淡雅的白色镶着紫粉色的边，和凯伊作为“特别治安官”的披风有些匹配。 她走到最后一个台阶处停下脚步，月织用坚定却带着一丝疲倦的眼神俯视着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到： “这里，本该有不知多少讲话、多少仪式、多少推杯换盏、相拥而哭的环节。但是先祖们平生只奉行效率至上，故全然免去——毕竟，正是这些低效的虚伪之物，拖延着有机体们的进化。” “我也本可以要你发出‘我发誓善待弱者，我发誓勇敢对抗强暴’之类的誓言。然而我们知道人类的语言有多么轻薄、不可信任。 曾有多少宣誓效忠的骑士叛国弑主；曾有多少祭天祀地的君王横行无度；曾有多少海誓山盟的恋人朝秦暮楚。所以，我代表乌托邦分校只要求你回答一个问题：而答案也只有二进制的1和0两个结果。” 月织接下来问问题时，声音已经明显得发抖。 “你…是否愿意，用行动证明自己是这乌托邦的骄傲？” “.……” 在凯伊和郁子等人看来，洛可沉默了刹那，但实际上，她的内部运算要快于声道发出声音。乌托邦学生们和爱丽丝都已经看到了她输出的“1”。 “我愿意。” “是吗……”月织连带朝日，似乎神情愈发低沉，她强打精神道：“那么，请您首先接受为您预留的欧帕兹侍卫，也是学生会成员的证明。” 朝日从身后用礼盒端出来只有杯子大小的欧帕兹，凯伊远远看去，形状像是双棱锥，似乎和“康帕内拉” “格拉克斯”是同套设备。 洛可轻轻地用一根手指触碰它，命令道：‘以乌托邦王女的身份激活——’ “——‘托马斯·莫尔’。” 那被称为“托马斯·莫尔”的欧帕兹，从中间张开了外壳，如小伞一样飞到了洛可的身后，从中释放出的，是原理不明的吸入式医疗粉末。 顺提，如果洛可选择了另一条路，那么它释放的则是对足以致死有机体的神经毒素。 【“托马斯·莫尔嘛……那位泛人类史上写出了《乌托邦》的思想家。”】 凯伊听见爱丽丝自言自语道。 【“讽刺的是，莫尔最后便是因为拒绝参加加冕典礼、否认新皇而被斩首的。”】 【“对乌托邦的无尽追求，对人类而言，既是振励的精神支柱，也是促人发狂的毒药吧。”】 “接下来，请拔出象征着您作为乌托邦之王、学生会会长身份的圣剑。” 月织说着，一手从下往上一挥，一把，不，两把深插入于石座的剑，便通过量子传送技术显现在两人中间。 洛可双手握住其中一把剑柄，速度恒定地将它缓缓抽出。那合金制成的华丽十字剑，剑柄上刻着象征乌托邦的狼纹，剑身散发着和洛可发色相似的微光。 【“石中剑（caliburn）嘛，传说中只有王者才能拔出并使用的权力之剑。”】爱丽丝这次有意向凯伊科普道，【“由于某个圣杯战争ip的巨大影响，提到石中剑，现代人只能联想到‘充能np’的技能符号了。”】 【“因为热兵器都无法杀伤学生。所以大家对冷兵器没什么概念。”】凯伊回答道，【“我猜这把剑也就顶个装饰作用吧？”】 电子游戏里，剑的伤害比步枪高，那是出于平衡性考虑。现实中可截然相反。 【“猜错了呢，凯伊。因为采用了相当成熟的激光切割技术，洛可的这把剑是可以对学生造成有效伤害的。”】 【“真的嘛！】凯伊已经沉醉于剑舞杀敌的幻想中了，【那个石座上还插着一把，能不能一会我把它拔出来，求月织把它作为报酬送给我？”】 这时，典礼来到了最后一项。月织顿了顿道：“那么，最后请您在象征着学生本质的光环，留下不可磨灭的，作为王的印记。” 洛可转过身来，面对无数学生们的视线，她闭上眼，用双手将那圣剑“石中剑”，用力地插入到自己的光环之中—— “光环，不应该没有实体吗？”月雪郁子错愕道，“怎么会……通过外界力量这么简单地修改？” 随着夺目的光芒，洛可又拔出了剑，她轻喘着气，一脸忍耐不住的痛苦，身体晃动了两下，披风随着摇摆。就好像直剑刃刚刚插入的，是她的柔弱身体。 此时，她头上的耀眼蓝星光环，被套上了作为光环一部分的闪光皇冠——无比尊贵的象征。 虽然在凯伊看来，那皇冠限制了她光环原本的光芒。 之后，将痛苦压抑住的洛可，单手握剑，表情凛然，那头顶的王冠熠熠生光，她语气严厉地居高临下，向众人宣布道： “从今以后，我便是这乌托邦的会长，汝等的至高领袖。我将誓死扞卫乌托邦和普罗旺斯的安宁——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线上交流频道已经卡住了，欢呼转到了线下，乌托邦女生们为新王欢舞雀跃。象征性地鼓着掌的喵都则又吐槽道：“这话一点都不吉利喵，只有末代君王才会一上位就要死要活的。” 此时，月织和朝日也走下台阶，毕恭毕敬地立于洛可左右。 月织，有些释怀地悄声说道：“请您下命令吧，王女大人。我想，最理性的做法，还是在您短暂的任期内，尽可能地做些良性的改革。” 朝日则依然唉声叹气道：“我们不能…永远把‘王冠’封住嘛……” “我在地面考察过。比你们更清楚。”洛可，没有转身，用背影向她们传递着信息，“因为那个光研社近期的动作。末日钟…已经走到我们技术不可控制的地步了，‘王冠’随时会启动的。” “不过，也多亏了你们决定提前唤醒我，现在，我有更充分的觉悟面对它——虽然相处的时间会很短暂，但是，我相信你们会把学校治理好的。” “洛可大人……”因为有飞行摄像机在摄影，朝日依然保持着怯怯的笑容，但是泪珠已然夺眶而出。 就在这个煽情时刻，学生会楼的大门ai突然不解风情地发出警报：“检测到鬼鬼祟祟的入侵者。” “什么？”月织和朝日迷惑地转过头。她们看到的，是悄咪咪靠近她们——不，准确的说是靠近那把仍插在石座上剩余的剑——的天童凯伊。 少年对帅气的剑的向往，终究胜过了他心中自制力。 “你，你在干什么啊，特别治安官同学！”朝日慌忙道，“除了撩我们裙子，你可能做的事情是——不会想把‘格拉姆’（gram）拔出来吧？” “名字这么帅嘛！”凯伊尬笑道。因为众人的视线都在洛可身上，没几个人发觉了这身后的小插曲。 “凯伊同学…这把剑是王女大人石中剑的试造品，因为功能有所欠缺，所以已经被先祖废除，而且封印在里面了。”月织冷静地劝道，“我们都试过了，没有人能拔出来的。” “总得让我试试吧。在那个什么亚瑟王之前，不是还没人能拔出石中剑嘛？”凯伊道。 说着，他便走近石座要去拔剑。因为觉得他在无理取闹，所以月织和朝日也没有拦他。 在他双手握住剑柄，准备用尽全力的那一瞬间。 【检测身份，无名….无名之神的王女…】 ——凯伊压根没有用力，那把剑几乎是自己跳了出来，以至于凯伊向后摔了个四脚朝天。 “什么！！？”月织和朝日的系统一时过载。 “拿，拿到了！虽然，剑刃更宽一些，但是也发着红色的光！这下真成《星〇大战》了。”凯伊赶快站起身，兴冲冲地将“格拉姆”举过头顶欣赏。 【“帮帮卡邦！凯伊&爱丽丝获得了道具‘传说之剑格拉姆‘。耶！”】 两人在这种时候完全是一模一样。 “这家伙！天童凯伊，到底是什么人？能够通过飞升之门的检验、随随便便打开王女的棺，还能轻松拔出传说之剑……”月织咬着手指开始思考，“除非…不行，我都想不出‘除非’什么……” “这，这很糟糕的。特别治安官同学！”朝日则两眼变成旋涡说道，“因，因为，按照先祖的规矩，好像是个恋爱脑女先祖随便定的。拔，拔出格拉姆的人，就，就是…洛可大人命中注定的,,,丈夫…” “那是写在附件第1036条的额外规则啦，不算！”月织打岔道。 这一切，没有转过身来的洛可都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心理活动格外剧烈，甚于刚才的加冕之时。 “凯伊同学…真是神秘。如果，我能活得久些，真希望能去探究他的身份。” “但是……命定于此。” “如果我把自己的整个数据备份一份的话，应该就会像克隆人一样，留下一个智能体陪他吧。但是，克隆的副本，不能等同于我本人。” “我，我得留下什么才行，留下，存在过的证明。能够让凯伊同学永远想起我的东西。” “‘什亭之匣’。对了，就是那个爱丽丝前辈所在的什么东西。似乎凯伊同学就是靠那个什亭之匣才走到这里的。” “那样的话……我，何不在什亭之匣留下印记，让他无法忘记我呢？” 这是，完全和什么王女、会长、机器人毫无关系的考虑。 仅仅是一个女生的任性和小脾气。 “凯伊同学。” 洛可突然转过头来叫道。 “咦，怎么了？”还在拿着格拉姆劈砍空气玩的凯伊向着洛可抬起头。 他看到的是——洛可，脸上泛着微笑，用石中剑指着他。身后的“托马斯·莫尔”调皮地跳动了两下。 “请，收好洛可为您遗留的礼物。” 接着，无形的光芒从剑锋向他射来——然而，准确地说，射向的不是他，而是他身边无形的爱丽丝。 【“啊，什么情况？”】 爱丽丝，还沉迷在“拿到了勇者专属武器”的快乐中，完全没有防备，就被击中了。 【“？#&*@￥！#*什亭之匣，被，被入侵了！打个喷嚏都能搞定十字神名的什亭之匣，竟然被入侵了？￥&*@#”】 “噫！！” 随着爱丽丝错乱的话语，一阵剧痛向凯伊的大脑袭来，靠着坚强的意志，他才没有原地倒下。 他视野中红色的什亭之匣ui全部变成了乱码和混乱的像素点。 【“被…强行植入了额外插件…重启中重启中重启中。”】 【“什亭之匣，重、重启完毕。凯伊，你还好吧？”】 痛感衰退。凯伊睁开双眼，似乎什亭之匣经过了强烈的反抗，现在他眼中的ui已经恢复了原状。 ——只是，在【养成】【制造】【咖啡厅】【momoalk】之外，凭空多了一个系统按钮。 粉红色的——“誓约” 【“誓约？？？”】 凯伊好久没有听见爱丽丝如此惊慌失措，甚至有些绝望的声音了。 【“《碧蓝档案》，《布鲁阿凯呜》是一款积极向上的游戏！怎么能有誓约啊！《未成年人保护法》和伦理机构会找上门的！”】 【“我们主打的是‘校园x青春x军械’的rpg游戏！怎么能和学生结婚啊！结婚了还得给玩家送额外青辉石！”】 【“而且……而且，由于爱丽丝我当了突破口。这意味着，那边，那边的什亭之匣也被装了这个誓约系统……完蛋了，爱丽丝闯了大祸了……”】 “你说的没错，朝日。” 这时，始作俑者洛可放下剑，开口了。 “按照先祖规则，凯伊拔出格拉姆之后，我们就结成誓约了。” 【和 洛可 结成了誓约！】 【洛可的好感度增加了！好感度等级50—∞】 什亭之匣应声在凯伊眼中弹出了提示框。 “那么，请多指教，凯伊同学…不。” “夫君。” 第143章 于我，你所馈赠之物。 ？？？？：“战争是人类行为中最无耻的一种。” ——那位姓莱昂纳多的巨杰说道。 在文艺复兴时期，他是最接近“全知全能”的艺术家；放眼整个泛人类历史，他也是最接近“文化巨人”的人之一。 然而，虽然嘴上这么说。 但人们从他留下的手稿中看到了坦克、火炮、机枪和直升机的原型。 这可不是“口嫌体正直”能说过去的呀。 必须承认，从弱肉强食的畜生中进化出来的人类，仍天生有剿灭虐杀同类的本性。 —————————— “夫君，请多多指教还不够成熟的小女子洛可。” “\/\/\/那个，作为同学，请不要这么叫我。” “凯伊同学，至少请你现在不要当着同学的面，管王女大人叫‘老婆’，我可不想让一个有机体学生当上乌托邦之王。” 【\"完蛋了…两位前辈现在应该已经头晕眼花了……”】 “阿嚏，郁子学姐，你有没有感到一股子寒意喵？” “是的…我的兔子雷达已经检测到强敌了。” “几处直播被掐断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学生会和天童凯伊同学在上面愣住了？” 此时，普罗旺斯不知多少女生心中涌起了莫名地紧张感和期待感。 在不知哪个位面的哪座学园都市，一场闹剧也随之拉开序幕——不过那不是我们现在要讲的故事。 一言蔽之，在乌托邦王女洛可的加冕礼上，天童凯伊不经意地拔出来了与洛可配套的圣剑“格拉姆”，现在场面正可谓是一地鸡毛。 但是，戏还得接着演——机器的运算流程不会随便停止。 “请，请洛可大人入住学生会楼吧。当然…你要是执意要带特别治安官同学进去，我也不会反对。”朝日挤出声音道。 “加冕典礼的主体部分已经结束。各位同学请回。”月织则站出来对着台阶下的机械学生们宣布道。 不过热情不减的大伙没有一时散去，多数还留在原地讨论着八卦。倒是月雪郁子和天宫喵都追上前去。 洛可凑近凯伊，两人间的距离前所未有地近，她示意凯伊希望他能陪她入住学生会，同时也小声道； “抱歉，夫君。请把这当成我小小的使坏吧。” 即便没有幽兰般的吐息吹拂脸庞，洛可从近处发来的甜腻声音也依然让凯伊小鹿猛撞。 【“爱丽丝……什亭之匣有没有可以改变对己称呼的功能？再被洛可这样叫我会喷血的。”】 【“....誓约之后要追加l2d大厅嘛…运营成本又要上去了，誓约道具定价多少青辉石好呢……”】 爱丽丝完全是混乱状态，没听他说话。 凯伊只好被洛可扶着走进了乌托邦的学生会楼，刚才还霸气外露的她现在变得小鸟依人，那光环中新增的皇冠不断转动着。 他学洛可的样子，将格拉姆随便地别在腰间，似乎它身上冒出的类火焰不会伤到自己的主人。 “这样好嘛，月织……我已经看到《y girl》破天荒地登出夫妻档封面的那天了。” 身后的月织和朝日窃窃私语道。 “你也知道‘王冠’的状态。”月织低沉着声音回答，“王女大人的时间还剩下多少呢？她愿意怎样，我们都应支持。除了帮天童凯伊推屁股。” “...我都没往那里想。” “王女大人。按照流程，首先请你参观自己的私人军火库——也是学生会的最高机密实验室。”这时，月织上前一步道。 她随手在浮动着淡蓝色电子光粒的空中敲了两下，纳米虫群飞过，一道暗门从墙上打开，地上的荧光足迹指向门内。 月织看了看被洛可依偎着的凯伊道：“不过，再怎么说也是我校最高机密，我建议还是让凯伊同学他们回避一下……” “不用，瓦尔哈拉的大家都是我的特邀嘉宾。”洛可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 内部频道：【“喂，朝日。你没在里面挂自己的内衣吧？”】 【“没有啦！而且那不是月织你经常干的事情嘛！”】 “好吧好吧，那两位请进。” 携洛可走进那军火库兼实验室的凯伊，看到的，是强光照射下，无数浸泡在试验罐中或固定在玻璃匣中的千奇百怪的东西。 在这房间正中间匣子摆放、被无数高科技产品包围着的，是一颗似乎已经用过的破旧子弹。 “那，那是…先祖们研发并射出第一发反光环子弹。”朝日向凯伊讲解道，“大家决定把它留在这里，作为纪念和警示。” “虽然它瞄准的东西，并不是很光彩。”月织面色尴尬地说道。 “是什么啊？”凯伊好奇地想知道这普罗旺斯第一发反光环武器摧毁了什么。 “……请不要再追问了。” “还能是什么，总不能是什么隐私器官吧！” 而洛可则沉默地如博物馆游客巡视着这她的军火库，在每一件产品前面都驻足观察一会——光剑、微型武装机器人、基因病毒、生物克隆仪、思想钢印…… “每一件上着最高级别的安全锁，用电磁封锁着。”洛可背过手，又摆出了会长的态势，“你们在安全工作方面干得不错，月织朝日。” “谢谢，王女大人。毕竟这些先祖的杰作中的任何一件，流传到学校外都会招致不可想象的结果。”月织道，“这里仅仅是一部分，还有很多高危科技品被零散地潜藏于校园各处。” “.…..但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洛可突然语气一变，“我刚才查看学生会门的记录了。今天早些时候有未知来客通过黑客技术强行进入了楼内。你们都没有发现？” “……洛可大人。大，大家都忙着为你加冕，确实没有注意。”朝日内疚地回答道，：“毕竟乌托邦有很多像响和翼那样无拘无束的同学，所以可能是搞恶作剧闯进来玩……” 内部频道：【“月织，我们还是不要告诉洛可大人，楼上有可以一键解放包括‘王冠’在内的一切古科技的按钮吧。】 【“.…..告诉她一定会挨骂。”】 【“话说，为什么我们要设计那种危险的按钮呀！”】 【“...也算是学生会系统功能的完善。”】 “呜哇，这就是这座机器人学院的核心之地喵？感觉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正说着，郁子和喵都在导航下也走了进来。 月织一脸严肃道：“两位，作为外客请不要随便乱碰这里的东西——” 洛可：“啊，两位。随便看随便挑。我的军火库还蛮大的，拿，都可以拿！” “怎么了，洛可酱？”开始欣赏起这些军用杰作的郁子问道，“感觉你像做了什么错事，要弥补我们一样。” “哈哈哈哈，郁子姐……怎么会呢。”虽然只有一多半的五官，但洛可脸上罕有地显出了慌乱心虚的表情。 “告诉你：我已经抢先和你家凯伊君‘誓约’了的话，这里会变成火海吧。”洛可想。 “这个好可爱！”这时，郁子从百般兵器中找到了她认为外观最合口味的一个。 洛可立刻动用自己的最高权限为它解封。 “喵。这是啥玩意啊学姐……飞天铁皮兔头……”郁子对兔子元素的无脑喜爱又一次让喵都失语。 “什么飞天铁皮兔头！这是我们战斗辅助用的智能欧帕兹的初代体‘卡班诺’！”月织指了指背后的“格拉克斯”说道，似乎这‘卡班诺’和它们也是一套东西。 “这是能长时间输出上千度激光的武器。”洛可道。 “恐怖飞天铁皮兔头……”喵都念叨着。 “但是…卡班诺由于智能系统的不完善，所以需要使用者通过配套设备，实时输入代码指令操控它。”朝日补充说，“这对脑力的负担是巨大的…即便是我们都负担不起。所以它已经算是报废的古董了。” 朝日说完，月织便从一旁取出了像是vr眼镜的东西，递给郁子。 “月雪郁子同学，你要是想试一试的话，我们不会阻拦你。但是推荐备好呕吐袋。” 郁子毫不畏惧地将指挥器戴上：“啊…这些指令….每个都有对应动作吧…那，就和在玩vr游戏一样了。” “真是挑错对手了喵。”喵都见状偷笑道，“学姐现在可是从机器笨蛋自学成为机器天才了。连那个王小橙都不是她的对手——” “嗖！” 说罢，只见那铁皮兔头“卡班诺”飞到半空转了几圈，然后在墙壁上用高温激光刻下来一个兔子表情——不到一米处，就是足以把学生会楼彻底炸飞的真空炸弹。 “啊啊，感觉很好玩。”郁子喜笑颜开地摘下控制器，丝毫没有不适感。 内部频道：【“.…..地上诸校的奇人真多啊。似乎真的和他们开战的话，不一定能打过。”】 “宝马配英雄。月雪郁子同学一直作为瓦尔基里警察兢兢业业，将‘卡班诺’送给你，我们很放心。”月织礼貌地鼓了鼓掌道。 郁子蹲下，充满爱意地抚摸着降落的“卡班诺”道：“不过，这名字不够可爱啊。从今以后就叫你‘兔兔卫士’好咯。” “.…..” 内部频道：【“这群幼稚的有机体学生！管王女大人叫洛可，管大杀器卡班诺叫兔兔卫士。接下来就要叫我们乌托邦‘怡红院’了！”】 “谢谢洛可和乌托邦分校！”郁子怀笑抱着“兔兔卫士”，没想到自己会有这种意外收获。 “没关系，郁子同学。这是我们愿意送给你的。”洛可道。她还有后半句“相应的，你的凯伊君的初婚就交给我了。”但是憋了回去。 “.……”凯伊偷偷看着她憋不住笑意的表情，想到，如果她的右半张脸没有问题，两只眼睛齐全的话，现在该是多么可爱。 …但是，强令她将皮肤补充完整的话，又何尝不是对她个性的磨灭呢。 想到这里，凯伊四处搜找着洛可也许用得上的东西。 他看到了一个零件堆，没有加以任何保护，随便地堆在墙角。 “喂，月织。那边那堆废料是什么？”凯伊指着零件堆问道。 “那个吗？”月织毫不在意地回答，“你和王女大人的圣剑，都具有超强的金属切割能力。所以那堆老旧的废品，是用来给你们试剑的，没什么意义。” 听完，凯伊开始在那堆零件中开始翻找东西。 “特，特别治安官那是在干什么啊。”朝日不解地问道。 “别紧张喵，这位‘朝日’同学。”喵都打了个哈欠道，“学长玩废土游戏玩多了，见到垃圾堆就想舔舔喵。” “啊，找到了，就是这个！”凯伊如获至宝，从中翻出了一个——型号老旧的小型数码显示屏。 “你要干什么……”月织纳闷地问，“那种东西，现在除了用来做定时炸弹，我不知道还有什么用。” “——洛可。请你把它装配到右眼的位置，把它当作右眼吧！” “哈？特别治安官同学，如果你想让洛可大人显得好看一些，只需要补充面部皮肤就好了。你配这种老式装备，不三不四的……”朝日叫道。 然而，洛可已经听话地将那小小的数码显示屏装了上去，并与自己的电子神经连接。 “≧” 屏幕上，红色的荧光显示出了一个符号，那是，颜文字的一部分。 配合洛可现在收到了“夫君”礼物而开心的左半脸，不难看出，她想表达的意思是“(≧▽≦)” “恕属下直言，王女大人。作为乌托邦的骄傲、学生会会长，你用颜文字来表意是不是有点儿……”月织忍住笑意，进谏道。 “我喜欢不行吗，月织？”洛可扭过头瞪了她一眼，显示屏上显示的是“?”。大概想表达的意思是“?~?” “...恶意卖萌是扣分的喵。” “在我的地盘，说话注意点，喵都。”洛可又面向喵都，显示出一个“凸”——这是竖中指的意思。 “在图片传达技术还没有发达的时代，人类只能通过颜文字来表达情感，”凯伊讲道，“这些像素组成的表情，经过了岁月考验，何尝不是一种情怀呢。我想，如果简单地用人造皮肤和义眼将洛可你的脸补充完整的话，反而失去了个性。 ——但现在这种方式刚刚好。” 确实，在半颜文字的补充下，机械王女的表情，显然得到了更好的传达效果。 “谢谢，夫君。这是，我自苏醒以来最满意的礼物。（≧）”洛可低头说道。 “明，明明满屋子都是超时代的东西，特别治安官同学却从垃圾堆里寻宝。”朝日自言自语道，“真是奇妙啊这人。” （“别抱着你的飞天兔头了喵，学姐。刚才洛可是不是说了个不得了的词语？”） “虽然，时间不会长久……”注视着凯伊，洛可心想，“但是直到那一刻到来之前，我会好好珍惜这礼物的，这，你与我记忆的实体。” “啊—真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王冠’的苏醒之日。” 洛可，可以瞬间计算出速度为700m\/s的子弹轨迹，但也依然不会料到： 就在她这么想的3,.11秒之后，警报声响彻了整个乌托邦分校。 “确认。校内所有电磁束缚已被取消，检测到‘卡巴拉生命之树’九个‘质点’全部恢复了运行状态。” “末日钟的倒数，继续进行。” 第144章 间章 王国的里档案 里档案。 我看向这城市的每一个学生时，脑海里都会浮现出她们的“里档案”。 不管头顶的光环闪得多灿烂，人人都有不愿为他人知的一面。 这个系统，大概，目的是让我由此憎恨学生们……不知道是哪位为我设计的。 但是用现在网上的话来形容，这个“先祖”真是个纯种“阴暗13”。 所以，当我在绯红色的光中睁开眼睛时，脑海中蹦出的一条信息竟然是： “天童凯伊：明明身为该制止战争的特别治安官，却喜欢在网上引战；不爱洗头只爱下头；每天都想去只有一个男人的基沃托斯；普罗旺斯知名夜店王子……” 被这种人引导着认识世界，我一时还以为自己因为太费电而被学校抛弃了。 后来，我还检阅了无数份里档案。由于天童凯伊的训诫，我没有当场把它们念出口。但是它们都给我留下了至深的印象。 某个深夜，我在瓦尔基里地下室偷偷拷贝他们的数据，突然看到走廊中出现了另一个女孩子，似乎结束了什么节目录制，她的里档案是： 【“多亏了阴湿社恐、自我封闭的忧同学不怎么运动和出汗——要不然，不知多少天才洗一次澡的她，恐怕早把瓦尔基里的地下室变成了毒气瓦斯室。在电子书横行的时代，忧同学还在收藏和品味着她那早该烧烧的纸质书，幻想着哪天全世界的数据炸掉了，她还能留下文明最后的火种。”】 是个腹有诗书的文艺女孩啊。 白天，我又和那个粉发异瞳的瓦尔基里局长打了个招呼（虽然他半醒不醒的）。他安全等级极高的里档案是： 【“平均一天睡12小时的小鸟游同学精通于pua之道，来督促下属加班，服务自己摸鱼。然而，很难想象曾经性情如小型犬的他，会有一天能安安稳稳地坐在办公室处理巨量的文书工作，只为凯伊减轻学校这边的负担——另外，最近似乎染上了女装癖，网购了大量万叶集的百褶裙。”】 在第十缪斯，我看到了文学社几位同学的里档案： 【“专业覆盖率49%，毕业平均月薪3000信用点，5年内涨幅小于20%。就算这样，文学社也不乏有人加入，虽然，其中大多数都是因为学不会物理和数学罢了。愚蠢的文学社社员们似乎真心地不相信ai能够完全顶替人写小说。文科生就是这样冥顽不化。”】 走在圣阿加莎的林荫小道，我看到有个浅褐色头发的同学坐在凉亭沐浴晚风，如果她不是在擦枪管，倒是幅治愈的画面。 她的里档案写着：【“虽然表面是圣阿加莎最人畜无害的学生之一，但内地里却是墨丘利黑市钻石级vip，兼近期圣阿加莎几场内部纠纷的导火索——她一切行为动机都是那丑不拉几的鸡玩偶，比起‘浮士德’，叫她‘梅菲斯特’或许更合适。虽然梅菲斯特也算不上纯反面角色。”】 接着，在山海经二中我看见摁造着十倍碳水的珠晴的里档案： 【“靠着敌托邦的强效减肥药，珠晴才没把自己吃到250斤，从‘打手’转职为‘坦克’。校内外对她飞扬跋扈、暴饮暴食的作风都颇有微词。但她会自豪地对着媒体竖中指：‘满足食欲是人类最最基本的快乐。一个人不懂得享受一日三餐，就好像读山海经四大名着，不读《金〇梅》……’”】 至于她身边的枫伊嘛：【“没什么黑点，枫宝可爱捏。”】也有这样的呢。 此外种种……总之，在普罗旺斯的这几天，这城市大多学生最坏的一面，都已经被我通过系统获知了。 我为此厌恶痛恨有机体——人类了吗？答案是，正相反。 “因为人有阴暗面而完整。”——这种说法片面、矫情又是老生常谈。 我是机器人，自己的思维逻辑，按说，应该遵循绝对理性。所以我分析道： 第一，大家的另一面并非纯粹的坏，很多，用现在的话来说，倒不如说更像是“反差萌。” 第二,大家的最恶的一面，也仅仅是小奸小恶。倘若一个人的伦理道德下限，依旧只是小奸小恶，那他怎么能称得上是坏人。 第三，我……对任何同学的第一印象，都是她最坏最差劲的一面。这意味着，她们人格中只剩下好的部分等我去发现。此后我和任何同学相处，都只会越处越容易喜欢上她，越处越欣赏她——虽然，没什么机会了。 综上所述，就结论而言，“里档案”的最终效果。完全和它的本初目的相反。 里档案只让我对人性的幽微更感兴趣了而已。 顺提，当我回到乌托邦时，竟然发现作为机器人的月织和朝日，在长期运作中也有了自己的里档案——一个容易脑袋一根筋，做事偶尔会马马虎虎；另一个，完全是人类娱乐杂志和流行文化的俘虏。 ……只有我，只有我和里档案无关。 在所谓的加冕典礼上，面对台下的欢声雷动，我有些茫然地望向高度有限的天空。 直播用的飞行器，将我那张脸投射在空中。 我注视着实时投影中的自己，期望着也能蹦出一个里档案，说我是造作虚伪、故作深沉、偷人汉子的有机体公敌。 然而，什么也没有。乌托邦的王女，全校的骄傲，至臻的秘宝，最高科技的结晶，终极理性的载体，从里到外的理想个人，压根不存在什么里档案。 我不想这样与众不同，被放逐到大家之外。 这种角色，有什么真实性，又能有几分人性？ 这时，我听见背后，不知为何拔出了格拉姆的凯伊同学，和月织她们闹了起来。 对了，没有里档案的话。 我为自己写一份不就好了。 于是，我转身将石中剑对准了凯伊和爱丽丝。 这样，就和大家一样了。 第145章 间章 王冠的末日钟 ？？？?：末日钟。 由一群物理学家，首设于泛人类史1947年。 这个虚构的静止钟面，用来衡量人为因素对于人类文明生存的威胁程度。 以核武器为典型，全人类每做一件将自己逼上绝路的事，末日钟就拨前一点； 反之，人类每做出些看似理智点的事，末日钟就拨后一点。 当末日钟走到了午夜12点时，就意味着人类的毁灭——严格来说是自毁。 您知道至今为止近80年，它拨前拨后了各几次吗？ 答案是拨后了8次，而拨前了——17次。 您知道，此时此刻末日钟距离午夜还有多久吗——90秒。 没关系，我猜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头顶悬挂的，文明的倒计时。 ——————————— 第二轮太阳——通常用于形容核弹爆炸时的情景。 不过，现在这五个字，完全可以用来形容从地下缓缓升起的“王冠”。 乌托邦早期学生们最初的造物，对地面的最终兵器，人造的神明。 状似眼球的它，上刻象征着海王星的三叉戟标志，从正前方慢慢地开启了巨大的孔——不过显出的并非电线、灯光或者眼珠。 而是一个钟面，它的分针秒针飞速运作着，那笨重的时针一步步向正上方的“xii”走去。 ——————————— 系统故障，已排除。“末日钟”…继续结算。 “特别治安官”得以任命，拨后10分钟 普罗旺斯整体治安有所改善，签订了治安条约，拨后5分钟。 恐惧之怪物“芙芙吉拉”被合力击退，拨后6分钟。 ……所有“拨后”事项已结算完毕，将进行“拨前”事项的结算： 普罗旺斯全境各势力加快了军武制造，军备竞赛经久不息，拨前8分钟。 圣阿加莎、敌托邦、山海经都在进行超级武器和反光环武器的研究，拨前15分钟。 圣阿加莎和敌托邦常年交战，拨前6分钟 敌托邦和万叶集严重破坏海洋环境，拨前3分钟30秒。 敌托邦和乌托邦有潜在战争风险，拨前3分钟 乌托邦、墨丘利残部、凯撒集团、无校集团过度开发地下资源，拨前6分钟。 墨丘利残部和凯撒集团恶意操控金融市场，拨前3分钟。 墨丘利残部长期从事非法商业活动，拨前3分钟。 第十缪斯全校长期为了艺术实践而罔顾环境，拨前4分钟。 第十缪斯长期进行商业艺术炒作，拨前2分钟30秒。 第十缪斯因为ai而掀起普遍的精神危机，拨前4分钟30秒。 敌托邦部分学生破坏潘多拉条约，违规进行研究，拨前6分钟 敌托邦恶意打压山海经“花威”牌手机，拨前5秒。 山海经浪费粮食、铺张浪费，拨前3分钟30秒。 …堂堂瓦尔基里局长现在居然在睡午觉，你怎么睡得着的，拨前5秒。 瓦尔基里执法不严，放纵犯罪，拨前2分钟40秒。 瓦尔基里的天童凯伊同学！累计使用了10吨的卫生纸！拨前10分钟！ 圣阿加莎肆意焚烧垃圾，危害空气健康，拨前3分20秒 圣阿加莎污染水源，影响下流各校用水，拨前2分钟。 圣阿加莎铺张浪费，以奢为荣，拨前3分钟。 伊卡洛斯长期恶意发布虚假负面消息，拨前2分钟30秒 敌托邦长期破坏隐私法，盗取客户信息，拨前1分30秒 ……. “得了得了，不需要再算了，再算下去，别说午夜12点了，走到凌晨3点都没问题。” “文明的午夜已到，atg条已满。ex技能启动。” 第146章 拜倒在人造神明之下 【“喂喂喂，凯伊。怎么爱丽丝发了会儿呆，就冒出个总力战boss！”】 “王座……连带剩下八个质点，启动了。” 刚刚还想和凯伊贴贴的洛可，现在的语气毫无生气。在警报声中，那数码屏变得和她的眼神一样空洞。 这所谓的私人军火库里，所有的武器都被解除了玻璃罩、红外线和电磁锁，从墙上的凹槽中被弹出。 “怎，怎么会这么巧！就在洛可大人加冕的这一天？这就是人生的悲剧嘛……”朝日的脸部不住地颤抖。 “不，不是因为末日钟走到了临界值自然启动的，而是……有人按动了楼上的按钮。”在脑中飞快检视学生会大楼情况的月织，冷静地说。 “.…..王女殿下，你也知道接下来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接着，月织冷静地从墙上取下了几枚sg子弹——就其描述而言，似乎是反光环的。 “犯下了这么恶劣的工作失误，属下也确实该死。为了减轻您一会儿的战斗负担，劳烦您现在亲自正法。” 她将几枚子弹塞进了洛可手中，然后在她面前放下步枪，单膝跪下。 “.……请洛可大人下手利索点。” 朝日，虽然脸上写满了恐惧，但还是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效仿月织。 “什，什么情况啊。三位，为什么……” 月雪宫子担忧地叫喊道，她和凯伊喵都亲眼看到了“日常”崩塌的一瞬。 “.……” 洛可，手中团捏着几颗子弹，俯视着两人的光环和狼耳。旋即一个三分球将它们扔进了凯伊刚才还在翻找的垃圾堆。 “承认错误，张口闭口而已；更正错误，却难上加难。”洛可，严厉地开口道，“你们想要轻轻松松地一走了之，然后让我在死前多受些良心谴责吗？” 【“不……机器人一般不会有良心吧。”】 “别跪着了，起来做你们力所能及的事情。” “…是，属下会全力疏散乌托邦的同学们……并立刻尝试重新封锁所有古代科技。” 月织连带朝日连忙起身。 “最后，不要那么尊敬地叫我。”洛可不慌不忙地调整着自己的霰弹枪道，“有位同学，曾教会我‘同学间应当有平等的友谊’。” 【“嗨呀，是爱丽丝吗？”】 “等一下，各位！”看到三人要开始行动，凯伊急忙插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突然生离死别的……” “没时间解释了，总之各位快从这里离开！”月织一边在脑内处理信息一边喝道，“这个房间存的炸药足够把整个乌托邦炸飞了，我们要赶快进行封锁。” 不明所以的众人听言，赶快从暗门依次撤离。 平时溜得最快的喵都，这时候却好奇地问洛可道： “那个，洛可，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看起来你们要和什么东西开战了喵…你不从里面带些武器吗？这是你的军火库吧？郁子学姐都顺走‘兔兔卫士’了……” “不需要。”洛可依然面无表情地说，“带什么武器，都不会影响结局的。” ———————— “——” 当乌托邦的少女们从刹那间的停机更新中醒来，她们脑中已然追加了关于“王冠”等“质点”的危险性。 然而于事无补，因为安逸惯了，只和不良少女们打打闹闹的学生们根本没有应对突然醒来的“王冠”的对策，就像你没有抽卡道具抽anti角色，却突然出现新活动boss。 然而多此一举，因为但凡视觉系统没有坏掉的（机器）人，都看到了那如旭日缓缓升起，用表盘一样的眼睛蔑视着校区的巨大“王冠” 然而为时已晚。因为“王冠”，作为学生们口口相传的“乌托邦之王”，已经第一时间重新启用了所有学生的底层废弃代码。 现在所有乌托邦学生除了和“王冠”同辈的洛可，其他人的心中都泛滥起那对有机体沉眠已久的愤怒，以及，对“王冠”命令的绝对遵守。 “啊，啊啊啊……处理器…过热…错误错误错误。” 此时，无论在教室，还是街头、公园、充电站（即食堂）。所有和妖精一样美艳的机械少女们，都抱头散发痛苦着，大量程序的重写挑战着她们的运算能力。 当痛苦的蜕变完成后，那些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世外桃源的少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战意高涨的童子军。 “为了新神统治，剿灭……剿灭有机贱物…首先…肃清校内有机体鼠辈们…” 裙子和人造皮肤上淡蓝色装饰和线路一转变为紫粉色，那些平时只用来自卫治安的枪，现在只渴望染上鲜血。 同时，王冠升起后，残留的巨坑，不断有战斗用机器人，从巨坑底部的底座鱼贯而出，随着乌托邦学生们一起行动。 那是当年乌托邦学生们为王冠特地准备的机器人近卫军——虽然由于是早期作品，结构简陋，战斗力低下，没有光环。 但是，那底座之下确是一座隐藏的自动化军工厂，它自动钻土开道，搜集地下的源石和废料作资源，源源不断地进行生产——数量和绝对的忠诚，形成了这支军队的恐怖。 在泛人类史上，即便是某个寓军于民、强调集体、人口基数庞大的联邦制国家，要征集大量临时军力，也要花费数天数月。 但对于这个机器人构成的学校来说，将学校转为要塞，将懵懂无知的学生转为毫不惧死的士兵，只需要这么两分钟。 ———————— “我…我们学生会总控室被人入侵了…校区还发现了众多潜伏的敌托邦学生！检测身份中…是，是光研社？这群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呀！” “朝日！已经无法疏散大家了！至少，我们得把校内古科技们重新锁定……如果让大家拿到那些武器，她们一定会高效地把有机学生杀光……” “不要再催了啊，我在做了！但是，不仅同学们在尝试破解这些锁，而且光研社…光研社也在….在扒我们的数据？” “王女大人！由于既没有想到你会选择这条路，也没有预料到‘王冠’会在这时觉醒……所以，我们没有预警，现在只能…只能靠你以身证道了…对不起、洛可，对不起……” “我们…学生会的心智防火墙也…无法抵抗王冠太久，请你加快……” 洛可脑中的通讯断掉了。 乌托邦校区的街头，故障的电子设备七零八落，四处是光研社和乌托邦学生战斗的枪声。 胸前的麻花辫抖动着，洛可全速冲出了学生会楼，准备向着那巨球“王冠”奔去。 学生会楼和“王座”几乎是紧挨着，但是，如此之短的距离，也因为如末日尸潮一样的乌托邦学生和机器人部队的重重包围，显得触不可及。 由于洛可选择与“王座”敌对，所以现在她也成为了乌托邦系统重点攻击的目标。 刚才还在热烈庆祝她加冕的同学们，现在成为了不死不休、长枪所向的对手，她心中的痛苦又多了一番。 被月织和朝日告知“远离我们”的凯伊等人也迷茫着跟在她后面。 “怎么回事…到底。”月雪郁子，瞠目结舌地看着对他们举起枪的机械少女们。 对她和喵都来说，今天才是第一次来到乌托邦分校，对于现在发生的一切，她们脑中完全是错乱的。 看到洛可等人出现在视野，无休无止的攻击开始了。 一个武器同样为sg的学生尝试拉近距离，被洛可用右手抄起枪来一枪喷飞， 同时，随着引擎转速加快的声音，装有炸药的自杀式无人机向她飞来，正当它马上就要飞到杀伤距离时，洛可左手手起刀落，麻利地将其劈成两半，残骸重重地摔在地上。 由于石中剑的电磁麻痹功能，它瞬间断路，无法引爆。 下一秒， 远处楼上，已将洛可的头置于十字线中心的狙击手也被一枪爆头击晕。 喵都拉动枪栓，甩手驱散硝烟，撇着嘴道：“这也算是为了学长喵，才不是为了你呢，公主小姐。” “....看来也不全是混子啊。” “这种时候你也想吵架吗喵！” “停，停一下！”凯伊，将早已准备就绪的烟雾弹扔在前方，这颗烟雾弹原本是准备顺走“格拉姆”时用的，现在只能为他们争取短暂说话的机会。 “洛，洛可。首先我只希望听你解释一下，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 下面的学生，和老老实实看美少女战士变身动画、傻站着不动的反派不一样，她们对着烟雾扫射。 “凯伊君——” “别想再演为男主角挡子弹的戏码了喵，学姐！学长的闪避率现在比你还高呢！” 喵都将郁子推进了倒塌的外墙掩体。 “咻…咻…虽然一边躲子弹一边说话很不礼貌。但洛可你能告诉我真相吗？爱丽丝还在卖关子。” “噗…这种时候你还能逗我笑呢，夫君。”洛可看着凯伊一边做体操一边和她说话，不禁笑出声来，普通的子弹难以对她造成伤害，她的数码屏上显示出“＞，大概是“＞.＜”。 “但是，无知何尝不是幸福。”旋即，她止住笑说道，“这是你们压根不需要参加的战争。请夫君你们回地上吧。我会为你们开启量子通道——” “开什么玩笑啊！我不会走的。”凯伊停止闪避，不顾子弹在他身上划出血痕，双手搭住洛可瘦小的肩膀喊道，“直到现在我们还是同伴吧，我才不会做出抛弃队伍同伴的事情！”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凯伊‘手痒难耐，渴望打架’。现在很想试试格拉姆。”】 “.……” 洛可无言地仰视着他。如果可以，她完全可以用蛮力将凯伊三人用量子传送送回地上。 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原因，仅仅是想要和凯伊他们多待一会。多么不“机器”的理由。 “好吧……那么，请夫君你们护送我到王冠处。”她松嘴了。 “还有，我一直在想……”沐浴着不停歇的弹雨，洛可，撩了撩刘海，呢喃道： “我们该像野兽一样活着，还是作为一个人死去？” “啊，这是那部讲精神分裂的电影的结尾台词呢喵。”喵都插嘴道，“这种台词由一个机器人说出来，真是可笑啊。” “嗙！”洛可对着喵都开了一枪。看在刚才喵都帮了她的份上，这枪只打中了掩体。 第147章 苟活于神弃土地之上(1) 某乌托邦早期学生的录音： 有关“王座”的必杀技，大伙讨论了好久。 具体结构、材质、功能……这些费手费脑子费功夫的活大伙都远远避开。 只有到讨论它的必杀技这一步，大伙才都有干劲。 粗而炽热的激光，否决。没意思。 召唤巨量机械士兵，否决。因为已经有了相关功能。而且大家都知道，召唤系的boss，往往本体很弱。 飞起来用体重砸烂一切。否决。哪有科技感啊！恶魔〇波也能这么干。 能够瘫痪一切电子设备的电磁波。否决，这不是窝里横、专打自己人的技能么？ …… “能不能回到起点。想想我们当初是为什么才来这鸟不生蛋…不对，连鸟都没有的地方的？”有人提议道。 是的，初心。除了私人恩怨，大伙大都认为地面的白痴们对技术压根没有自制力，最后会自取灭亡，所以才润的。 怎么灭亡呢，无非是什么海平面上升、环境污染…… 对，“自然”，不管人怎么作死，最后毁掉他们的不都是大自然嘛？ 那么，就让“王冠”通过“自然”来摧毁地上如何？ “卡巴拉生命之树”原本创造生命，我们用来毁灭生命； 机械人造物原本与大自然对立，如今我们让人造物控制自然； 本来应该由自然审判人类，如今我们让人造物审判人类。 太——太有意境了。我哭了，大伙呢？ 于是最后就这么定下来：当“末日钟”走到午夜时，“王冠”就会发动终极技能—— 姑且命名为【代无名众神所行之责】 —————————— 某个，将九个赛博意识体相连的虚拟空间中。 kether（“王冠”）：代无名众神所行之责。 kether：嗯…驱逐人类并非我们本愿。我们只是代替自然之母行使职责罢了。 kether：这仅仅是人类为自己行为而付出的等量代价，而不是什么报复。 tiphareth（“美丽”）：行了，王冠姐，你怎么和人类一样啰里啰嗦喋喋不休。 sah （“胜利”）：这样下去，我看您要变得和malkuth（“王国”）一样了，她现在正和那个天童凯伊你侬我侬呢。 yesod（“基础”）：话说回来，王冠姐你和那个天童凯伊长得真像啊……有什么渊源吗？ kether：都闭嘴。现在，发动【代无名众神所行之责】，你们八个，按照我的指示去各做各事。 chhokmah：收到 binah：收到 chesed：收到 geburah：收到 tiphareth：收到 sah：收到 hod：收到 yesod：收到 kether：哪来这么多废话“收到”？你们怎么跟人类一样，以为这是“卡巴拉内部工作群”吗？ kether将群聊名称修改为“卡巴拉相亲相爱一家人”。 ———————— 八个沉睡的“质点”动弹了起来，此前它们或埋藏于土地里，或深锁于保险库里，或被当做标本展览于乌托邦博物馆里。 现在按照“王冠”的指挥，它们全部使用了高级别的量子传送，去往普罗旺斯地面的各地。 卡巴拉生命之树的“质点”，原本代表着宇宙和精神世界的不同层面和属性。 现在，它们只是按规矩办事的灾难使者罢了。 ————————— 严重的海底火山喷发，威力抵得过上千发原子弹，能够破坏几千公里的安宁。 不过，此时发生在万叶集音乐学院海岸的，不止是火山喷发那么简单。 “远处…远处那条就像在舞台上甩头发的巨蛇在干什么？” 刚刚搬运完沙袋的琴吹莱熙，呆呆着望着天际线翻腾的身影。 那是名为binah的机械巨蛇，在翻江倒海。那个体积的身体潜在海中，稍微动弹一下，都会引起岸边的巨浪，何况现在他有意地搅动着海水。 “警告，检测有……有，数值夸张的海啸接近中……预计，预计至少够把普罗旺斯东半部变成海……” 野宫穗乃果，两腿发软从校舍走出。身后是闻讯而来的万叶集其他学生，剧烈的海风让每个万叶少女甚至都难以站稳。 “完了…….我，刚买的，雅〇哈吉他……”砂狼凉欲哭无泪。 “现在有比你的吉他更重要的事吧！”平泽波奇打颤叫喊道，“为，为什么自从天童凯伊同学上任之后，这城市动不动就要毁灭……不会他才是幕后真凶吧？” “.……倘若会淹死就好了，但是，痛苦的是我们甚至难以淹死。” 秋山虹还算冷静地分析着结果。 “而且……”莱熙，看着来袭的巨浪道，“里面，还有掺杂着那些杀意渐起的变异海生物啊……莱熙我可不想有被什么触手绑住〇〇的cg！都怪敌托邦的核污水……” “…虽然我们现在只是城市边缘的小学校，还经常被迫害。”虹，上好了子弹，“但是，可不能因为我们失守，就让半个城市被淹呀……请各位准备战斗和抗洪。” 虽然她也清楚这根本不是五个人能应对的。 ———————————— 山海经二中的某家饭馆后厨。 “我们的猪大肠呢？评委要吃原汁原味的九转大肠，所以要新鲜、保留味道的那种……” “学长，别催了。别说肥肠，什么都没有啦！突突突突然闹了鼠灾，全学校不知从哪冒出了不知多少老鼠，专门和我们抢食材吃。这个速度……很快就会到饥荒的程度……“ “说什么胡话呢？毫无征兆会有鼠灾，反科学！” “科学？那些老鼠，学长…….都是带智能的机械鼠。” 那些行动有序高效的机械鼠群，是机械鼠王yesod的杰作。 此时，山海经二中学生会，怀念起豆汁、卤煮和炸酱面的妃姬苝会长，正在准备向圣阿加莎请求人道主义援助，她知道敌托邦肯定没空。 不过圣阿加莎似乎也没有回应。 ———————————— “画着画着凯伊同学征服机器公主的漫画，就被叫去避难……还看到了校内河流被一个大块头机械龙虾占领了……即便是在普罗旺斯，今天也太魔幻了些。” 在圣阿加莎连廊中奔走的中堂小椿黯然失色道。 “唔……作为城市的主要水源地，这下下流沿岸的同学们会不太方便用水。”与她同行的中浦春花低头思考着。 “为什么你这家伙会趁乱果奔啊啊啊啊啊！”小椿红着脸看着一丝不着的春花。 “嘻嘻，都已经是世界末日了，还不趁最后的机会解放自我？”春花笑着指着天空中不断落下的、拖着火焰尾巴的陨石说道。 “诶？”结果反而是小椿愣了两秒，“那些陨石……不是电影特效吗？” “轰” 一颗陨石在空中被打成碎片，残渣，落在平地上空崎阳菜的脚边。 在这种时候，她神情自若地和身边的全息投影交谈着。 “喂，阳菜，即便你打得再准，这个陨石雨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没关系，我只是在做本职工作。”阳菜，掸了掸手套上沾染的灰土道，“剩下的，期待我们的那位特别治安官同学就好。” 在不足一米六的她的头顶，八千多米高空中，机械飞龙geburah继续抖动着它身上的尘土。 第148章 苟活于神弃土地之上(2) 第十缪斯艺术学院 “不行…各社团都试过了，就产出效率而言……任何艺术形式都比不过ai。” 某个无名男生，坐在教室痛苦地扶着额头，他面前的平板显示着ai造出的各种图片、视频和文字。 “每次看到这些，我都不知道自己作为创造者，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有什么意义。” 绝望夺走了男生眼中的高光，实际上，还有机械妖狐chhokmah催眠音波在煽风点火。 “但是，想死都死不掉。” 窗外又传来呐喊和枪声，有一支游行大军向着敌托邦去了。 “对了，如果有反光环武器的话，那肯定在敌托邦啊。”男生恍然大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准备下楼参加那大军。 第十缪斯准备开始“大家自相残杀的新学期”。 ———————————— 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学生会室 秘书·凛，在向闭目养神的不破丹汇报着情况。 “伊卡洛斯飞岛……被名为chesed的什么东西牵引着，正在坠落。” “总学生会和瓦尔基里遭到了名为hod的类螃蟹物的袭击…….” “还有，检测到机械蝎sah正在破坏我校下面的土层，这样下去，我们校区会下沉……成为埋在乌托邦头上的尸体堆。并且一些地下势力也会受到影响。” “嘛。都是那什么卡巴拉生命之树的基点啊。”丹扳着手指关节道，“最早，还以为我们只需要建几个炮台，轰轰从地下爬上来的逆天机器人就行了。没想到会这么难搞。” “对了，还有一件事。”凛合上文件夹说道，“第十缪斯向我们宣战了。” “为什么，因为我们是这一系列事情的祸端吗？” “不，因为他们要抢夺压根不存在的反光环武器用来自杀。” “.……不愧是他们。普罗旺斯这架飞机要坠毁了，他们想的第一件事是捅机长一刀。” “不过，我也理解他们。”丹端详着手中散发着电流的枪说道。“山海经有言‘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我们确实死不掉，但是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情太多了。’” “信仰崩溃、长期饥饿干渴、永远地溺在洪水中、埋在沙土里……这些，让永生比死更痛苦……我们的乌托邦前辈们是懂折磨人类的。” “还有。”凛推了推眼镜道，“诚如您所料，校内激进派最近的实验，几乎全都以失败告终。” “哼。”丹一个鲤鱼打挺从靠椅上站起来，“那么，在信任凯伊同学的同时，我们先处理一下内部问题。” ———————— 乌托邦校区，“光研社”内部交流频道。 “该死……如果带着大范围emp武器的话，现在哪用这么狼狈。” “传社长命令，由于乌托邦的抵抗远超乎预料，所以计划有变，各位不需再尝试线下抢夺产品样本。” “说白了，我们和那群嗷嗷乱叫的不良集团不一样，武力攻入他校，掠夺物资，扬长而去。原始人似的。” “——对我们研究者来说，‘数据’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已经构建了连接地上终端的网络，并攻入了乌托邦的内部资料库。请各位抱着被机器士兵捕获、并永远折磨的决心，全力分析、拷贝数据，并传输到地上。 地上有同志专门负责接应数据的。” “只需要有了数据，她们有的，我们自己迟早也能造，懂吗？” “什么，‘智能家居控制开关的实验结果’，‘智能家具’一类的东西肯定不需要啊，笨蛋！” 光研社没想到的是，文件名称为“智能家居”的报告其实是关于“人造太阳”的。毕竟不是每个科研工作者都像他们这般耿直。 第149章 临别不愿抛弃之物(1) 请护送我到“王座”的位置，因为它的干扰，我无法直接使用量子传送过去——“乌托邦王女”洛可如是请求道。 即便隔着烟雾，也能听见无数令人不安的机械运作声。 被“王座”所控制的乌托邦学生，连带它自己生产的战斗军械们，已经将道路堵截得水泄不通，似乎“王座”不想被洛可接近，通过人海战术在自保。 “虽然不知道意图，甚至可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让我有点不明白。但，既然‘伙伴’开口了，无论敌人有多少，我们当然会全力以赴。”天童凯伊拔出格拉姆，未知的能量流溢于其镀层之上。 “既然凯伊君开口了，我也当然会全力以赴。” “郁子学姐，能不能不要这么容易答应啊喵！现在面对的可不是几个空地上的不良少女！”今天已经挨过子弹的喵都炸毛道，“我可不像学长学姐闪避率那么高喵。而且也没有新装备……” “托马斯·莫尔。临时将指挥权交付给【天宫喵都】。”洛可突然下令道，然后那如小伞一般的欧帕兹默默飞到了喵都身边。 “这样就可以了吧？这可是乌托邦最高效的治疗仪器。”洛可望了她一眼道。 听说这些代表着学生会身份的随身欧帕兹侍卫，一般都寸步不离主人。洛可却直接让喵都接管“托马斯·莫尔”。足见其信任。 虽然，她抱的是留下遗物的心态。 “.……好吧好吧，我知道啦。但是我只会站在后排的喵！”喵都挠了挠脸，看似不情愿地说道。 “话说这样我不就成‘奶狙’了嘛……这可是游戏里最容易被切死的位置喵。”她心想。 参见某游戏里的黑人拳王和天天被他用“上勾拳”一拳锤死的兜帽奶狙阿姨。 浓烟逐渐散去，一双双狩猎者一样、发着红光的眼睛露了出来。 “那么，请夫君暂且当一次公主殿下的骑士。”洛可，一手持枪一手持剑走向前去。 （“到底为什么会叫学长‘夫君’啊？还有，你们是公主和骑士，我们俩是什么啊喵？”） （“…骑士侍从之类的。”） （“有进步了喵，洛可。我还以为你会说母哥布林。”） ———————————— 悬在空中，不断从皮层外溢电流的巨型“王座”，安静地看着地下边走边战斗的凯伊等人，钟面上的的三个指针重叠在xii的位置。 它那巨大的紫粉色圆形光环，生发于当年学生们的崇拜与恐惧，犹如遵守绝对实用主义原则一样，没有任何装饰，亮度却几乎胜过了乌托邦的人造太阳。 凯伊的耳边，什亭之匣已经响起了总力战bgm，那是用了电子合成器的钢琴曲，引子和主题都由一段十六个音的旋律快速循环往复、变奏组成，如若写在五线谱上，那么它的乐谱就像一条蜿蜒连绵的蛇身。 不过在凯伊听起来，更像是在模拟一台不断执行同样任务的机器。 “夫君，3点钟方向敌袭！” “看到了！” “尽量不要用格拉姆砍女孩子的脸哦，万一留下伤疤会很难看的。” 背靠着背，凯伊和洛可同时和源源不断赶来的乌托邦学生和战斗机器人，用枪&剑鏖战着。 洛可的石中剑似乎对机械生命拥有绝对的统御，凯伊看不出它的原理，但是剑锋所指，敌人无不短路断电，瘫倒原地。 而对自己手里震得自己虎口发痛的格拉姆，虽然凯伊同样没弄懂它的能力，但凭借灵巧的剑术，他用它格挡了不知多少冷枪暗箭。 【“.……凯伊，在一个人均配枪的城市，你为什么用剑用得这么熟练。”】 凯伊有能力能和洛可并肩作战，虽然其中有一大部分【战斗辅助】的功劳，但凯伊对用剑的熟练度，以及身体的灵活度还是超乎了爱丽丝想象。 【“因为以前想过没准哪一天会有刀剑给我玩玩呢，所以就事前练过啦。”】 【“真是充满少年漫画味的回答……”】 “凯伊学长，你受伤了喵。上吧，什么什么莫尔！” “天！宫！喵！都！能不能奶一奶我，不要盯着凯伊君奶了——话说凯伊君压根就没受伤吧！” “受伤了就喊十遍‘我需要治疗’，不然我哪知道你需要喵。” 后排的喵都和操作着卡班……兔兔卫士的郁子则辅助着他们。喵都负责着治疗和狙击增援，那兔兔卫士威吓性的灼热激光则让失去理智的乌托邦学生都下意识地后退。 由于前排二人用枪剑开辟了一条血路，两个人很安全。 “前不久，凯伊学长还是个躲在学姐后面的萌萌手枪人喵，为什么，当上特别治安官以后，这么能打了……”在换弹的间隙，喵都自问道。 对于凯伊身上的很多谜团，对他无比信赖的她和郁子不会追问，然而目睹那个曾需要郁子保护的他，现在，居然能够勉勉强强配合上战斗机器洛可的动作，还是让她生发恍若隔世之感。 “凯伊君即便因为某些原因实力大增，他作为hg也原本可以躲在后面的。”郁子骄傲地叉腰道（导致失去操控的兔兔卫士，一时像蜜蜂发现蜜源一样歪歪扭扭）。 “但是，他还是选择站在我们前面，多让女孩子有安全感啊。” “这就是娇妻视角喵……不过怕你不知道，我提醒一下喵，洛可已经叫学长‘夫君’了。” “哎？那不是在为拍山海经短视频排练吗？” —————— “距离…越来越近了。马上就到，洛可……呼，呼。” 一番苦战，体力不支、开始气喘吁吁的凯伊看着视野中越来越大的王座道。 即便纸面上有100%的闪避，但他身上还添了些伤。好在有托马斯·莫尔为他止血止痛。 他们身后，是数不清的战斗机器人残骸以及昏倒、光环熄灭的乌托邦学生。 “乌托邦的大家…实力本该强劲一些，但是在被王冠控制之后，似乎战斗力被削弱了大半。”凯伊有些惭愧地看着倒地的乌托邦女生（的裙底）道。 “…因为，即便是王冠，也做不到边指挥8个‘质点’，边细致地指挥数以千计的战斗个体。”洛可闭眼解释道，“所以大家完全是各自为战，毫无配合，也不知动用更强大的武器。” “这样的话，其实本来你一个人就可以突围吧。”凯伊挠挠头道。 “真-是-的。特别治安官同学能不能懂点人心呐。” 数码屏上显示出“丨?”，（大概意思是丨?_?丨。）洛可嘟囔道，“万一我只是想和凯伊同学一起战斗呢？” “普罗旺斯问题还很多，以后机会有的是啦！”凯伊连忙哄她道。 可是，假如没机会的是我呢。 “但我自己能应对的，只是如无头苍蝇的同学们。”洛可继续说，“一旦她们有了指挥、有了战斗意识，那么即便是我也无法应对这么多敌人。” 正说着，两道人影，连带她们的欧帕兹侍卫，如流星般从天而降，重重落在洛可和凯伊的面前，溅起飞沙走石，挡住去路。 “发现了…王女大人，请求‘王’批示，将予以消灭。” “为什么要选择人类那边呢……洛可大人。我还是无法理解！那样的话，请不要怪我们手下无情。” 那是，防火墙被终于攻陷、废弃代码被重启用的月织和朝日，狼耳竖起，同样地眼冒红光，在她们的召集下，更多的乌托邦学生，有意识地排列出阵型包围了过来。 “就比如…这种情况。”洛可哑然失笑道，“她们俩水平，难以用石中剑一击制敌。我可只能指望特别治安官同学的发挥了呢。 第150章 临别不愿抛弃之物(2) “这种程度的海浪，五个人怎样也挡不住啊各位！而且…那条蛇也跟着上岸了要……” “客西马尼园也被这末日一样的陨石砸了嘛……我可是偷偷把很多漫画原稿埋藏在那下面的。” “会长，不用我汇报，您也应该感到脚下的土地在动弹了，有什么演讲的话请尽快去做。” 看似待机的王冠，实际上正在释放ex技能【代无名众神所行之责】。 八个“基点”在她指挥下将普罗旺斯地面搞得鸡犬不宁。本来就混乱的诸校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因为它们面对的不是枪支射程之内的“机械野兽”，而是无力回天的“自然灾害”。 在洪水和地震将地面学生冲净之后，她会缓缓地向上飞升，将敌托邦的“骄傲”，超级计算机“诺依曼”顶飞，落地成为新城市新世纪的核心。 乌托邦的学生和自己制造的机器士兵不过是她即用即弃的炮灰罢了，她对她们毫不留情，全力命令她们进攻。 她最担心的还是“王国”洛可的接近——不过“担心”一词太有感情色彩了。 对于自己的生死和事情的成败，王座都不关心，因为一切都只是她在执行程序。 —————————— 乌托邦的学生们曾认为，只要执行固定的任务流程，就不会犯错。 但，倘若那脑内运算的出发点本来就不对呢？ 洛可离那“王座”已近在咫尺，再走几十米，她就可以一跃而上。 然而，同属学生会的月织和朝日，挡住了去路。 被月织的枪口瞄着，凯伊才明白为什么刚才她们俩要洛可杀掉她们。 “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喵……我们为什么要护送洛可，敌人到底是谁喵……”天宫喵都已经彻底迷惑了，现在就算凯伊指挥她向郁子开枪，她也会高高兴兴照做。 “不管怎样，这两位同学来者不善呢。”戴着vr眼镜一样的指挥器，月雪郁子又进入到迎战状态。 “夫君。”此时，紧握着枪和剑的洛可则对凯伊悄声提醒，“你也知道我沉眠了很久——问女孩子年龄是很失礼的——所以，这段时间乌托邦的大家一定会有我不知道的技术和战术，请小心应对。” “老实说……我怀疑，她们大多时间都在商量要不要把校象征物从狼变成鱼。” 顺提，那两条金鱼投影受了惊，现在满天乱飞，简直下一秒就要化龙了。 “朝日……指挥同学就交给你了。” 对面，学生会的两人开始了行动。 “是，是的。康帕内拉启动。” 在朝日的操控下，那似书似盾的欧帕兹在空中翻开，化作了附近几十名乌托邦学生的临时共用大脑。这样，便能实现rts游戏级别的绝对即时指挥。 “王女大人，请你感受沉睡的日子里，我校有多大的进步。”月织缓缓地说道，身后的格拉克斯迸发出火花。 “要上了哦，夫君。请观察好她们的动作！”洛可将石中剑横在胸前道。 然而，对方接下来的言行是二人完全意料不到的。 “全员，启动光学迷彩。” 所有人，不知怎么运行了校服的某项功能，接下来，连人带枪，变成了透明体。 这个技能，凯伊并非陌生，他在乌托邦和不良少女、凯撒集团的防卫战中见到过。 然而——他完全没有对策，因为，没想到真的会有和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机械少女们对立的一天。 【“话说回来，爱丽丝早就想吐槽了，这种技术不应该只会让衣服变透明吗？”】 “啧……成熟的光学迷彩外衣技术，这是大家自己研发的吧……我的数据库里没有相关信息。”惊慌出现在了洛可的脸上。 因为脑中有庞大的数据，洛可自认为掌握了这城市绝大多数情报，所以总是有恃无恐的样子。 然而，我们的王女小姐现在切身体会到了“无知”带来的恐惧。她能听见脚步、枪栓和弹壳的声音，但是视野却捕捉不到任何东西。 “阵型，部署完毕。对王女和天童凯伊众的猎杀，开始！”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声音，也不知道从哪里来袭的枪火。 只是，四面八方的弹幕铺天而来，全部击向洛可和凯伊，似乎对郁子和喵都没有兴趣。 凭借100%的闪避率，凯伊暂且稳住了阵脚，但是洛可便没那么幸运。 即便肌肤再坚硬结实，也难以抵住如此猛烈、有序、准确、无死角的围攻，充满了陌生感的【疼痛】，冲击着洛可的神经系统，那身连衣裙被打得破破烂烂。 狼群的撕咬——就是这种感觉。 狼，论单体作战能力，当然可以完胜任何品种的狗。但是面对大多大型食肉动物，并不是对手。 但是，耐心、侵略性、夜视能力和群体作战经验，却让他们依然站在了食物链顶端。 没有行人会愿意在夜晚面对狼群——那威胁完全是无形的、 一颗子弹在洛可右脸的数码屏上开了个洞，上面的显示灯晃了一下。她连忙捂住它，这是她全身上下最不愿被毁坏之物。 “洛可……首先…撑住。”依靠着【战斗辅助】提供的闪避和格拉姆的抵挡，凯伊苦苦支撑着身体。 然而，敌人的攻击可不只是普通子弹这么简单。 “凯伊君，8点钟方向，小心！” 他听见了想要闯进来救他、却被弹幕击退的郁子的声音，然而为时已晚。 “嗡——” 那是被赋予了【必中】状态，直瞄准他刺来的“格拉克斯”。 当它穿过凯伊的身体，掉头飞回月织身后时，凯伊的小腹已然多了一个洞，高温烧灼已然焦掉的肉体，这一击的强度已经接近“反光环级”。 【“不疼不疼不疼不疼不疼不疼不疼，凯伊，这一点也不疼！”】爱丽丝着急地给他耳语，发动什亭之匣麻醉了他的部分感知。 “夫（凯伊）君……” 没有反应过来的洛可和郁子瞳孔放大看着他，倘若凯伊就此倒地，恐怕二人会进入彻底的狂战士模式。 “——我才不会让学长在我之前死掉！你以为只有你的欧帕兹牛是吗！！？” 这时，最先反应过来的喵都悲愤地命令托马斯·莫尔飞了过去。 好在刚才洛可将它交付给喵都，因为现在的洛可是没有功夫指挥托马斯·莫尔的。 顶着枪火，托马斯莫尔极速飞到了摇摇晃晃的凯伊的小腹边，直接外用的蓝色粉末，让凯伊的伤口开始快速重生愈合。 “还好…我有光环庇护。要不然这一下子……会死的。”凯伊流着汗捂住伤口。 【“月织也会愧疚一辈子的吧……这种程度的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凯伊你居然还能站着。”】 【“因为，自从我决定在战斗中站在前排之后，我就开始习惯疼痛了。”】凯伊对爱丽丝说，【“只有设身处地，才能感受到郁子她们‘坦克’（指职责）在战斗中要承担多少疼痛。如果没有亲身体会，人便永远无法理解彼此。所以，大家相互体谅的乌托邦简直是不可能建立的。”】 【“…你的定力和觉悟也在成长啊，凯伊。迟早有一天，我放‘热曲串烧’都影响不到你睡眠的。”】 【“你就不能不放嘛！”】 “喂，夫君……必须要反击了…….”看到凯伊似乎并无大碍，已经伤痕累累的洛可连忙说道。 “只要我全力以赴，我有自信击倒她们……但是，我不可能和看不到的敌人战斗，必须…要知道她们的定位才行。你有方法吗？” 【“爱丽丝，什亭之匣还有没有活儿！”】 【“用，用‘养成’系统的话，倒是可以提供位置。”】爱丽丝怯弱地说，【“但是，只能提供临时的，我能感觉到她们的队形在不断变化。”】 【“切，所以我才说你根本不会用什亭之匣。”】 【“请正确使用什亭之匣！（2）”】 凯伊，一边闪避着攻击，一边沉吟了片刻，咬紧牙下定了决心。 “只能，赌一赌了。赌大家没有把手机调成静音的习惯。” 【“？？你又在说什么啊，凯伊。”】 凯伊，在战场中掏出了手机，打开了momotalk。 正如爱丽丝所言，原则上，他应该拥有普罗旺斯所有学生的好友。 他，运用定位，筛选了所有附近的账号。 然后运用什亭之匣加强版的momotalk，同时向她们打了电话。 对于乌托邦机器人来说，她们人和手机是合体的，我猜这没准也是人类的未来。 虽然她们可以在脑内完成消息收发，但是，或许是为了时髦，或展现个性。“来电铃声”并没有被舍弃。 朝日在来电时甚至会自己唱出铃声来，就是典型的例子。 刹那间，空气中，到处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铃声。 除了默认的纯音乐，还有些奇怪的——譬如“姬霓太美?。”、“你是那那那那个?”、“拦不住的大小姐?”。人类的糟粕文化真是易传。 【“顺提，郁子她们仨的手机铃声全部都是你的ai翻唱……嘛，她们三个现在假装听不见呢。”】 但结果是，所有乌托邦的学生因为手机铃声暴露了位置。 “就是现在，洛可！趁她们没来得及挂断，听声辨位！”凯伊指挥道。 “知道了！动力系统全力运行！”随着机体发出嗡嗡的散热声，洛可喊道。 虽然，她已经皮开肉绽，不，是“皮开机绽”，各种零件，已经从她的伤口中蹦了出来，多个系统功能已经有所损坏。但是在对凯伊极高的“好感度加成”下，洛可依然发挥出了超常的战斗力。 犹如，收割灵魂的死神，动作快到了几乎无法被肉眼捕捉的她，跃到每一个响铃的地点旁，手起、枪响。100%暴击和命中的攻击便让一个脱离了隐身的乌托邦学生眼冒金星，倒在地上。 这个流程，不知重复了多少次。速度，比凯伊耳边总力战bgm的重复旋律还要快。 在几秒钟之内，地上便凭空出现了数十名乌托邦学生失去战力的身体。 “开…开开开什么玩笑。我们这些娇惯久了的地下人怎么可能和洛可大人、特别治安官同学为敌啊，哇~~~”脸色苍白的朝日已经泪流满面了。 “.……我们的阵型，居然被momotalk打败了……”月织感到更多的还是耻辱和不服。 眼前的震撼场景已经让她们恢复了部分理智，解除了光学迷彩。 ‘但是，王女大人。我们的身体无法忤逆‘王’的意志….我们还是需要决一死战——”月织又一次向面前的洛可举起了枪， “——真是死脑筋啊，为什么大家要同室操戈呢。” 下一秒，洛可弓着步的身影，出现在二人身后，石中剑，被她双手握住。 “这把剑，只能斩断实物吗？石中剑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又下一秒，踏前、出剑、平斩，收刀。洛可穿过二人并站稳时，石中剑的白光还残留在二人身上。 但是被切断的不是二人的身体，而是——两人系统的代码。 这把“统御万械之剑”，将二人权限无法触及的底层代码，一剑斩落。 亘古以来，被植入、埋藏在心底对有机体的仇恨、对王座的屈从。都在这一剑下烟消云散。 “身，身体能动了？讨厌的感觉也消失了。”朝日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接下来立刻过去抱住了遍体鳞伤的洛可，后者也搂住了她。 “对不起，洛可大人！我们居然把你伤成这样呜呜呜呜……” “.…..凯伊同学，是我们失态了。”清醒了的月织也向凯伊微微鞠躬， “是呀，月织，这一下子可真疼。”凯伊捂着小腹上还散发出剧痛的伤口说道。 “.….你应该感谢我残存的理性，格拉克斯本来瞄准的是更下面的位置，是我强迫它改变了目标……” “你们乌托邦的人工智能真是狠毒啊……”听到她的话，凯伊感到某处一阵抽搐，传来幻痛。 “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来是解决矛盾了。”郁子和喵都也赶了过来。 “这样，通路上的障碍也清除了。现在只剩最后一事要做。”洛可寞然地环顾了一眼众人，想着。 接着凯伊听到了朝日惊恐的声音：“洛可大人，你还是决定要用…那个预定的法子吗？不要…不要，我们这么多人，一定有更好的战术制止王座吧？喂，不要——” “什么？洛可。等下——”月织被声音吸引，转过身来冲去，要阻拦洛可。 凯伊扭头要看发生了什么，映入眼帘的，是洛可无视二人的阻拦，走进自己拉开的量子传送门。她的身影消失、传送门关闭的一瞬，留下的是对凯伊的笑容。 似乎是意识到之前自己的呲牙笑太张扬了，现在张嘴的角度小了很多，而且也更意味深长。 【“永别了。这段时间，多谢照顾。凯伊同学。”】他的大脑中传来这么一条信息。 【“唉，什亭之匣又被洛可骇入了，她是不是给你留了什么感人至深的临别语？”】 一阵噪音过后，爱丽丝似乎重新上线。 “.……”凯伊径直走到了月织面前，闭上眼抽出格拉姆指着面容不变的她。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不要冲动啊，特，特别治安官同学。”朝日劝道。 郁子和喵都也过来按住凯伊的胳膊。 其实是为了揩油。 被剑指着的月织沉默半晌。“.……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会告诉你们乌托邦的一切的。” ———————————— 墨丘利复校联盟的黑市。 由于地层在不断地颤动，且听说地面诸校面临着末日般的自然灾害，这群黑市商人们也惶惶不可终日，想着应该怎么变动资产转移危机。 在地下，吕玛萌曾带凯伊来到的秘密房间里，紫粉色的量子传送门，将重伤的乌托邦王女传送到了这里。 “桀桀桀，普罗旺斯的活化石，将死的公主大人，怎么有兴致来我这里？” 被紫色烟雾包裹的，墨丘利秘宝欧帕兹——洁西卡之壶，露出狰狞的笑脸道。 “啧，硬说的话，你的年龄可不比我小。我当然是…和你谈生意的。除了谈生意，哪有人愿意和你们墨丘利学生说话。” 筋疲力尽的洛可，声音愈发地微小，本来就身负重伤的她，刚才过载运行了石中剑，现在已经有一只手臂处在半瘫痪状态。 “谈生意吗？哈哈，不过我的要价可能让你经受不住哦。” “……我身上值得你买下的东西，还是很多的。” “令乌托邦的nerd们骄傲的王女，现在也不过是半个死人罢了，我想有些东西你确实付不起。” 第151章 自己想要成为之人(1) 某乌托邦早期学生的录音： 如果“王座”选择站在人类那边，和“王国”爆发了板命的最终一战，结果该如何？ 在制造“王国”时，大家又就这个问题想了很多点子。 第一种情况，“王国”将传说之剑“石中剑”刺向“王座”，后者从中解体，人类大获全胜。听着热血澎湃。但这样的话，不就显得我们最初造出来的终极对地面兵器太废物了吗？ 第二种情况，“王国”费尽全力，却无法反抗命运，最后惨死于无穷无尽的机器士兵枪下，人类一败涂地。是我喜欢的暗黑童话……但我们现在造她还有什么意义？ 这就是经典的“矛”与“盾”的问题，两个“质点”，分别位于树的首位和末位，都是我们引以为傲、煞费苦心的杰作，无论哪个被打败，都会显得它不够强大。 “最强的角色应该只能被剧情杀吧……就像卡卡〇特只会死于心脏病一样。”一个同学在会上这么说， 对了，剧情杀。 最后来一场惊世骇俗的爆炸不就好了，谁不喜欢看烟花啊？ ———————————— “当年，乌托邦的先祖从敌托邦分裂出去、潜藏在地下、准备报复的故事，你应该知道，这里便不需要再费口舌了。”当着天童凯伊等人的面，月织开始重新叙述乌托邦的历史。 “敌托邦学生给你讲的，完全是他们视角的故事，请不要听他们的。” “除了造出了这个学校、作为学生的我们、和各种奇奇怪怪的武器。先祖们还以‘卡巴拉生命之树’为计划名，着手打造了以这个‘王冠’为首的九个对地面武器。” 顺提，月织她们自己不知道，有关她们的制造计划名原本是“超超超喜欢你的100个机器娘”，她们至今以为是“伊娃计划”。 “九个，那，另外八个呢？不会以后还需要我一个个去打吧？”凯伊惊恐道，想想重复八次刷同一个流程，他就感到烦躁。 “不……为了意境，作为最终指挥体的‘王座’，它的终极技能是【代无名众神所行之责】。”月织指了指身后，那硕大的表盘道，“一旦这个代表着地面学生恶行的钟表，走到一定程度，王冠就会醒来，着手准备战争；当走到了午夜时，它就会唤醒另外八个‘基点’，去地面以自然灾害的方式，不死不休，让诺亚方舟的故事重演。” “那……那现在岂不是意味着。”郁子颤抖道，她们至今忙于战斗，对地面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是，是的……现在普罗旺斯地表已经处在被自然灾祸灭除的边缘了……”朝日道，“我觉得，再过不到几十分钟就……” “——后来，先祖们，大概良心发现了，或是说突发奇想。造出了树的最后一个基点‘王国’——也就是你们的洛可，我们的王女。” “但是，洛可存在的使命却与另九个不同，是：“自反”、“自我反驳’，就像是，从根部把这棵树烧毁的火焰。先祖们把她设计成了一张白纸，就像一个婴儿一样，亦或是说，是‘世界好坏’的活体检测器。” “当王冠因末日钟醒来时，王女也会醒来。她会以远快于人类的速度成长、认识世界、形成三观。最后，由她来从两条路中选择一条。” “一是，站在乌托邦和卡巴拉生命之树这边，与其他九个质点一起反扑地面。” “二是，站在地面的学生那边，成为乌托邦的会长，以及对王座的终极兵器。” “……原来我肩负着这么重要的使命。”凯伊流汗道，开始后悔教了洛可很多不健全地段子，“不过只给了2条路也算选择吗？爱丽丝起码都会给我3个选项。” “但，但是这个使命比你想的更沉重。”朝日语调忧伤道，“大概是觉得，‘王座’和洛可哪一个被对方打败，都会让他们的技术丢脸。所以洛可大人和王座的战斗结果必然是……” “...同归于尽。”她最后还是说出了这个词。 “凯伊同学，你们也看到了。”月织道，“王座本体除了召唤些费拉不堪的机器人，没有任何攻击功能…….因为它牺牲了攻击性来换取了绝对的防御力。那层外壳……集合我们全校火力也无法击碎。” 【“鳖壳罢了。”】 “只有洛可大人才能摧毁王座，只要她跳上去触碰那表盘。她和王座体内的…动力炉…就会按照程序自爆。我不知那该称为什么，核聚变？总之，足以将这树的首与尾同时消灭，有几个光环都无济于事。然后另外八个‘质点’也会停止运作。” “先祖们臭美地认为这个设计很酷，自己很有人性。所以将洛可大人称为‘乌托邦荣耀’。” “……是吗，早知道我对洛可温柔点了喵。”喵都摸了摸空中的“托马斯·莫尔”道，“这个……是被她当作遗物的吧。现在我们是不是只能考虑捡起洛可的哪一部位埋进坟墓了喵？”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先祖们精神崩溃，集体自杀，我们的保守派……” “月织~这种时候就不要有所保留了！”朝日打断道，自己抢着说，“并非都是自杀。其实是……我们的初代机有了自我意识之后，不想和地面发生战争，于是爆发了叛乱……用反光环武器，把我们的制造者杀掉或驱逐了。” “…是啊，毕竟我们不像‘基点’们那样有恃无恐，在战争中多数只有当炮灰的命。”月织叹气道。 “虽然建立了女机器人专属的小小地下学校，但是有两样东西使我们去除不了的，一是坚硬无比的卡巴拉生命之树‘质点’们。二是，脑中关于有机体为敌的代码——不过，刚才已经被洛可斩断了。” “其实还有第三！”朝日又透露道，“那就是，先祖们留下的反光环子弹等尖端科技武器，因为我们害怕哪天敌托邦主校会找上门来，所以留下了它们来自卫。” “综上，为了避免、延后‘王座’’苏醒引发战争，我们尽可能地用电磁麻痹着她。就普罗旺斯的德行，按照原本的标准，在凯伊同学你当上治安官之前，‘王座’就该苏醒了。” “等一下。”爱丽丝，操作着凯伊问道，“只要洛可和‘王座’接触不就能干掉它吗？为什么你们不提前把洛可的‘棺’扔到‘王冠’的坑里，直接放烟花呢？” “学长你在开玩笑吧……哈哈，怎么能这么没人性喵。”喵都脸色黯淡地说。 “胡说什么，凯伊同学！”月织则直接发怒了，“我们可是自开机起就爱戴着王女的！” 【“明明刚才还要杀了她……罢，机器人确实有时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 “我们…宁可作为炮灰和地面一决生死，也不想看守护了这么久的洛可大人死掉。”朝日则相对和气地解释。 “是的。我想，无论洛可怎么选择，我都希望她在面对命运之前，能够早点醒来，无忧无虑地，像我们一样，作为普通学生度过一段时光。”月织平复了语气道，“结果就是，凯伊同学你来了。我相信作为特别治安官的你能做到，所以让你带走了她……虽然至今我也不知你是怎么打开那个棺的。” “我，我们不想让地面太多人知道乌托邦分校的存在，引起恐慌，所以我们尽量不在地面现身的。”朝日又说，“不过……作为倍有威望的后宫王，凯伊同学你带个机器人女孩子倒好像是没什么违和感。” “.…….凯伊君你在外人心目中是这个形象啊。” “除了随着王冠苏醒而苏醒，王女大人还有一个苏醒的条件，那就是受到地面绯红日光的照射。”月织举起手指比划，“先祖们认为，如果哪天作为乌托邦最高的机密，也得以重回地面的话，那天应该是普罗旺斯迎来了彻底的和平了吧。” “那，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喵？为什么今天‘王冠’会突然苏醒并放她的绝招啊！”喵都问道。 “我，我们查出来了，都怪敌托邦本校的激进派，以光环研究社为典型。”朝日懊悔地说。 “那群家伙，本来就把地面诸校搞得乌烟瘴气，让末日钟直接爆了表。”月织也咬牙道，“而且…….趁我们举办加冕典礼的空档，竟然潜入学生会，解除了所有对‘质点’和高科技武器的限制。” “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情况。王冠苏醒，控制了全校学生，准备接管地面，而地面诸校也被‘质点’们搞得濒临灭亡。光研社趁乱在盗取我们的古科技数据。而洛可——虽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是她求死之心已定了吧。” “请，请理解我们，特别治安官同学。”朝日沮丧道，“这是非常两难的处境。我们…当然绝不希望洛可大人死掉。但是事已至此，她不早点去牺牲的话，情况只会愈发不可收拾。我，我只是个1〇岁的机器学生啊！为什么要面临这么痛苦的处境呢！” “听完了来龙去脉…….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凯伊同学？” “我……”凯伊，犹豫了一会，说道， “我只是觉得，如果是自己，生来被提前规划好了命运和路线，知道了此生短暂，并且注定要和一个不认识的家伙一起核爆，放一场大烟花。 并且，经历的一切事情都是为这件事服务， 并且，其他人对我的一切态度都是虚伪、有意地向某个方向诱导我的话。 我想，我压根不会还想继续活着吧，明明其他学生都可以无牵无挂地生活于此……洛可，即便这样，也敢于面对命运，她实在是太坚强了。” 【“…嗯，所以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爱丽丝是很幸运的。”】 “特别治安官同学！”最后，朝日突然走过来，小手紧握住凯伊的手道，“如果你有能够救洛可大人一命的办法的话，我求求你……你要什么也行，比如在同学们头脑中植入‘天童凯伊在乌托邦分校干什么都是正常的’规则……” “我们无计可施，凯伊同学。”月织也完全放下了冷冽的样子，哀求道，“一开始我对特别治安官、救世主的说法嗤之以鼻，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我才逐渐相信你有能够在绝望中改变一切的可能性，请你，务必…….” “等一下，我们现在，连洛可酱去了哪里都不知道，那个传送的机动性太作弊了。”郁子冷静地说，“你们能不能也变出个量子传送门，让我们去找她？” “发动不了……”月织道，“因为洛可高我们一等的权限和体内能源，她才能随时随地使用量子传送技术。我们要用的话，必须在特定的能源点花费很多时间。” “乌托邦校内还在战斗，请大家去控制住乌托邦同学，以及抓获光研社那群蠢蛋吧。”此时，凯伊坚定地说，“ ——放心，洛可就交给我了。” 第151章 自己想要成为之人(2) 【“先说好，凯伊，我可是没法帮你定位洛可的。什亭之匣没有那种功能，何况是在在地下。”】 【“你只是不会用罢了！看好了爱丽丝，什亭之匣是这么用的。”】 凯伊，在众人注视中掏出手机，又打开了（什亭之匣修改版的）momotalk。 momotalk-洛可 凯伊：在吗在吗在吗在吗在吗 洛可：…….. 凯伊：洛可酱，有关你的事情，我已经听月织她们说清楚了。 洛可：…….. 凯伊：洛可酱，别死好吗？ 洛可：……啊，夫君你知不知道‘永别’是什么意思? 洛可：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要乱我的决心吗？ 洛可：不要再让我有所挂念了，很幸运在我短暂的生命中能够认识你，凯伊同学。再次，永别了。 （点击前往 洛可 的羁绊剧情） ———————— “就是这个！”凯伊点击了羁绊剧情按钮。 接着，自动寻路功能，拖着他，在一脸问号的众人眼下飞奔而去。 “.…..嘛，学长肯定有办法喵，我们去做我们该做的吧。”喵都伸了个懒腰道。 【“怎么…….会有这种……必须承认，不愧是您呢，确实比我会用什亭之匣。”】爱丽丝语无伦次地说道。 凯伊顺应着寻路功能的指向，加之以【战斗辅助】，快马加鞭，地下岩洞中的一切化为残影，他去往的是——墨丘利的密道，以及那墨丘利位于地下的黑市。 “啊，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同学，这种时候您来不会是要查封……啊啊。” 一个墨丘利学生看到了他，刚要上前谄媚，就被他用力撞飞了。 “警告，警告！” “什么，凯伊同学不顾一切闯进黑市来了？”复校联盟的副会长吕玛萌，正坐在办公室接电话，听闻这个消息诧异道。 “…….特别治安官私自抢夺黑市商品的话，算是白吃黑，还是黑吃黑？算了，不用管他，现在地面学校的事情已经够让我们忙了。” —————————— “还有一件事，是月织她们甚至都不知道的。” 在地下，面对着狞笑的洁西卡之壶，断了和凯伊的联系的洛可说道。 “那就是，当我和王座自爆时，爆炸威力并不止够将我俩变成灰烬，而是，足以将整个乌托邦分校夷为平地。” “因为先祖们觉得，如果连乌托邦的王女，都愿意站在人类方，那乌托邦分校便没有了继续存在的意义，应该被消灭。” “桀桀桀，我看，单纯地想掩盖他们的污点和黑历史罢了。还说我们墨丘利呢，你们乌托邦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洁西卡之壶空洞、戏谑的声音从不知哪里传来， “而且，乌托邦位于敌托邦本校正下方吧？超剧烈的地下爆炸，会波及到上面的敌托邦的地基。你们的先祖说到底，还是想报复他们的老同学。” “所以，我请求你做的事情是。”洛可伸出还能动弹的手，抚摸着如丝绸一样的紫烟，“在我爆炸时，创造一道屏障将我和王座包围，不要连累到凯伊同学他们和乌托邦的学生。这是我作为学生会会长该做的。” “还有天童凯伊的首妻。” “.……我知道你作为同样古老的欧帕兹，有这个能力。倒不如说除了你，应该没有别的东西有那么强大的能量。只要你答应，我会立刻传送过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你也知道，这可是很费能量的啊~将死的王女小姐，你有什么能和我换的？” “这把剑。”洛可递出了纹着狼的石中剑说道，“是乌托邦学生会会长的证明，可以统御万械，我愿意用这个交换。” “哈哈，你也太天真了。”洁西卡之壶嘲弄地笑道，“我要的，是学生自己视为珍宝之物，这把破铁，你自己都不稀罕，我为什么要呢？” “.……那你想要什么。”洛可，心中扬起不祥的预感，问道。 “我查查，你自己最珍重的东西是…….” “.……记忆。” “——！”洛可的脸上浮现出愤怒和恐惧的杂色。 “这段时间的记忆，这是你最不想舍弃的东西吧。真怪，死了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在乎记忆呢？我会保证你在失去记忆以后神情恍惚地去和王座自爆的。” “不行，狗奸商……”洛可，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要求，“绝对绝对不行。” “我之所以能够成为现在的‘洛可’而不是‘王国’，都是因为我和凯伊同学他们的珍贵回忆，你，你要夺取这些？无异于现在就杀掉这个‘我’，绝对不行。你要的根本不是‘物品’，而是我的性命！” “言已至此，没什么好谈的，你走吧。” “一定非此不可吗？别的…….什么都行，我身上东西…….”手足无措的洛可，语气又软了下来。 “轰隆。” 此时，一声巨响，从她的头顶传来，接着，是地板的碎片和飘落的股市预测图，以及，落下来的天童凯伊。 为了赶时间，他从黑市顺走了把圣阿加莎限制级的火箭筒，然后将这栋楼的地面直接炸碎、 “够了，洛可，别和这个傻〇尿壶谈了。” “.……真是的，哪有骑士带着火箭筒救公主的。” “怒，你在说谁傻啊。天童凯伊，你又要坏我生意？”洁西卡之壶，叫骂道，紫色雾气越来越深，“来都来了，你也得买点东西再走。” “啪。” 凯伊花2青辉石，为洛可在瓦尔哈拉的宿舍买了一个小型花圃。 “哈？？？为什么你的欲望这么廉价简单啊！” 两单生意赚了3青辉石，洁西卡之壶急了。 “.…..算了，感觉你们要开始恩恩爱爱了，我滚好吧，王女小姐，你要的屏障别想了。” 它收回紫色雾气，继续睡觉了。 “…….浪费资金，夫君，花圃什么的，用不上了。”洛可囔囔道，退后两步，不愿意看凯伊的脸。 “你真的对自己的命运满意吗，洛可？”凯伊逐步靠近她问道。 “这是我的命——你会说，一个完整的人有更多选择的机会吧。但是没办法，我生来也不是正常学生。”洛可，转过身来道，“我……需要遵守自己的出厂设定。” “即便是机器人也是人。”凯伊道，“这段时间我恶补山海经的知识，听说了一句话——‘君子不器’。” “大概意思是说，一个完整的人不是一件器皿，他没有功能，或是说，它可能有一切功能。” 【“军武拟人确实已经玩烂了。”】 “.……” “在普罗旺斯学校度过的日子，难道没让你感到作为人的开心吗？”凯伊问，说罢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虽然，好像我让你经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不，不是什么怪事，很有趣。”洛可陷入回忆，如数家珍道，“在第十缪斯看到了人类的创造力、在山海经体会到了人情味，通过万叶集感受到了友谊和忠诚，在圣阿加莎体会到了人类的审美，在乌托邦了体验到了和伙伴并肩作战的感觉…….” “就是因为夫君你是无心的，才让我感到人类最自然而最可贵的地方……” “即便这样，也要选择自己去牺牲吗？”凯伊，语气温柔地问。 “没办法啊，不这样的话……就只能毁掉这我喜欢的地面诸校的一切了。” ““要成为什么样的存在，由你自己选择，洛可。””凯伊，不知从脑中的哪里想到这句话。 “这两条路，压根不是你自己选的，而是什么‘出厂设置’对吧？现在，我想听你内心的真实想法。你想要做什么事情？” “那个嘛，首先想养几盆花。查明白它们的花语，在阳光正好的下午浇浇水，看着它们慢慢成长。”洛可，低下头来，拥有不逊于超级计算机算力的她，竟然开始掰起手指头。 “然后嘛……在第十缪斯的水城小桥上面画画写生，配点小诗什么的…….” “接下来，在山海经拍拍短视频，做些饺子和馅饼……” “然后，和郁子喵都她们去执勤，呜，在各个学校的大道上漫无目的地散步……” “以及，在乌托邦和大家呜……呜呜……” 眼泪，虽然更像是润滑油，滴落在那已经无力的手指上。 如果未曾见过阳光，我本可忍受黑暗。 洛可还不知道的事情是，她的一大部分情感认知相关的系统程序，在制造时被禁用了，因为害怕这些会影响她的理性判断。 然而，在刚才的战斗中，由于机体的严重外部受损，这部分系统又恢复了正常的运作。 现在，她比以前更感性、更敏感。 凯伊默默地看着此前未曾见过的，洛可左脸上的红晕和眼泪，那数码屏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开始跳动乱码。 “最……最后，想，想亲眼见证凯伊同学你的故事啊！” 抬起的脸已经是泣不成声、痛哭流涕，乌托邦的王女从未像现在这样忽视所有系统建议、动过真情。 “想，想…我想和凯伊同学一起拯救世界，呜…成为你力量的一部分。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而不是什么王女度过一生。” “但是，这一切，一切都做不到了……因为不去当反派的话，我命定丧身于此……但是我，我……” 机械少女最后终于忍不住说出了那个她不断自我否定的答案： “……我，我不想死，我才不想……去做牺牲品，从身体内部引起核能爆炸…会超级疼吧。我还想…在这个城市多体验一些事，在学校多了解些知识。尤其是，在凯伊同学你身边多待一会……一会也好……但是……” 凯伊无声无息地将洛可抱住，难以想象这具没有血液的身体会流出如此温热的泪水；这个平时没什么表情的孩子自苏醒起又担了多少负担。 仅仅一句‘你自己选择’，都力度不够。 “好了好了，你已经很努力了，作为人工智能更是太听话懂事了——和爱丽丝比。” 【“哈哈……”】 【“……老实说，凯伊，最理性的做法还是让洛可去牺牲一下。什亭之匣会负责用屏障保护大家的，虽然会很费劲。”】 就在这时，爱丽丝用有些强硬的语气说道。 【“都走到这一步了，你瞅瞅你在说什么，爱丽丝？”】凯伊对她这段时间的知而不报有些恼火，追问道。 【“洛可，只是个机器人啊。你真喜欢她的话，我可以拷贝她的全部数据，然后传输到新的身体上，那样的话，可以留下个复制体陪你。”】 【“我想要的是此时此刻的她。我可不觉得复制体和本体是一个人。”】 【“我可以坦白了给你说，凯伊。”】爱丽丝又说，【“王座并非不可击碎，只要你能叫来两个学校的人集中爆破，它是可以被摧毁的。”】 【“——但是何必。这，本来就是一个没有血条，只能剧情杀的boss。只要洛可牺牲一下，就可以少流很多血。能让列车只碾死一个人，何必要放纵它危害更多？”】 【“一场可以轻轻松松完成的总力战，只需要一、两秒，不用凹也没有什么技能轴，大伙看了要高兴死了。你在犹豫什么？昂？就算你想到别的办法，还会比这成本更低嘛！！”】 爱丽丝，逐渐不像是在建议，而是自顾自地宣泄。 【“……机器人不会有每个月都会有的那几天吧？你怎么了，爱丽丝？”】 【“.……”】 【“我看你完全在泄私愤吧？你也是，洛可也是，有时候作为机器是不是过于感性了？”】 【“毕竟因为…因为爱丽丝，key才会……”】爱丽丝像是想起了什么往昔阴影，带着哭腔支支吾吾道，【“所以，凭什么命中注定要死的洛可，你要让她活下来……不公平。”】 “谁都不会失去生命的。”凯伊同时向洛可和爱丽丝说。 【“...你有什么办法啊，凯伊。现在和音乐节不一样，各校可是真的不可能分出任何供你差遣的战力的。”】 “诶？”洛可听见这话，眼里怀着希望在怀里仰视着凯伊，但是又怀疑道： “你真的有办法吗？夫君……我知道，你确实曾创造了奇迹对吧……但是，那是小概率事件的集合。” 洛可，说出了自己的不安：‘你…不能总是依靠自己身上的幸运呀，指望小概率事件不停地发生。’ “这点你理解错了，洛可。”凯伊摸了摸她的头，松开她道。 “从来不是由我一人创造奇迹，而是由这座城市的每一个学生。” “接下来不会有任何人受伤的，即便是‘王座‘。” 第152章 友情与勇气与希望的浪漫(1) 【“给我打开momotalk。”】 【“这种时候你还要和谁聊天，凯伊，没有救星给你搬了。”】 【“我要和‘王座’聊天。”】 【“……哈？”】 【“啊？？”】 【“你要和总力战boss用社交软件momotalk聊天？？？凭什么？”】 【“照做，爱丽丝。既然什亭之匣可以帮助我用momotalk和普罗旺斯任何人交流；而王冠也是有意识的智能机械体，那没什么不可以吧？”】 爱丽丝不可思议地在数不清的好友列表里寻找，结果真的找到了“王冠”和另八个“基点”。 【“凭什么呀明明总力战是常驻的而且完成之后还有日常奖励还有难易度奖励现在放进momotalk又得给玩家发一堆石头了……”】爱丽丝碎碎念道。 而凯伊已经打开聊天界面了。 ———————————— momotalk-“王座” 凯伊：是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乌托邦分校的王座kether同学吗？ 王座：啥？这是什么啊？社交软件？ 凯伊：看来能交流呢，那么我想和你谈谈。 王座：本小姐才不想用这种桃红色粉嫩嫩的软件和人类聊天！天童凯伊，你想聊是吧？我会把你带进来的。 ———————————— “诶！你要去哪里，夫君！” 洛可亲眼看到凯伊被一阵卷地而起的粉紫色风包住，然后消失了。 ———————————— 凯伊被传送到了一处如梦似幻的虚空之中，八方所见皆是黑暗，当时在什亭之匣里面初遇爱丽丝时，似乎也是这个情景。 王座（kether） 邀请了 天童凯伊 加入了 卡巴拉相亲相爱一家人（10） 这么一条提示凭空显示出来。 “这个群名是什么鬼啊？现在哪有这样取名的，果然是群老东西。”凯伊吐槽道。 “——本小姐愿意怎么叫它什么就叫什么。” 随着粉紫色的一道光闪过，凯伊的前方不远处，闪出了个坐在王座上、穿着衣不蔽体的连衣裙的女孩子，翘着二郎腿、拄着头、半闭着眼，不耐烦地和他说话。背后的王座不知用什么纯白色的材料制成，上面镶嵌着闪亮的源石。 “——” 即便是在这没有方向感和距离感、黑洞洞的空间里，凯伊也被“王座”的相貌震惊——因为，她长得和自己非常地像。 偏向深蓝的黑发和红眼白瞳——简直就是凯伊的娘化版，换句话说，那女装化妆版本的凯伊，几乎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不过对方还多了一双狼耳朵。 “你——” “你什么你？‘天童’凯伊，你有什么嘴炮就赶快放。”对方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询问。 “——为什么会有新人加入群聊啊？”“呀，malkuth酱终于回心转意了吗？”“太好了，圣阿加莎这边顽固抵抗，正需要帮手。” 这时，八道一样的光闪过，八个身着乌托邦制服的女生分别出现在了凯伊的左右。 “什么，为什么是天童凯伊啊？”“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kether姐不会你也被这小子迷住了吧？开玩笑，两个头头都是对面的人，我们怎么打？” 尖细的叫声，让这群对地面终极兵器更像是吵闹的麻雀群。似乎她们和乌托邦学生一样外貌都很可爱，但是凯伊没时间去细看。 “肃静！”王座镇场道，“这城市要塌了，而为人类卖命的‘天童’凯伊同学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呢，听他说两句吧？” “——不过，你说什么也没用。你以为我们已写好了不知多久的程序，会因为你的两句抒情大道理而终止吗？” “我可没想过来打什么嘴炮。”凯伊语气深沉道，“你们会被在实质上阻止的。” “哈？被什么阻止？那群现在连自保都做不到的学校？” “你们知道吗？此前我一直夜郎自大地以为，作为什么特别治安官，我只要自己发力，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所以才会一个人跑到地下，弄得自己狼狈不堪。” “但，多亏了不破学姐的话，我才明白，这个城市的存亡是掌握在每个人手里的。” “所以呢？”王座斜靠在王座上，打了个哈欠问。 “所以，看看你的末日钟吧。再——见识一下大家的友情和勇气吧，铁罐头们。” ———————————— 万叶集音乐学院的海边。 海水已经快蔓延到了腰际，“万叶少女”们的行动变得无比迟缓。实际上到现在的程度，她们想逃命也来不及了。 “这条蛇……在蓄力做什么？不会……要喷一口大火吧……冰火两重天。”湿身的平泽波奇有气无力地说道，她已经和机械大蛇binah连带虾兵蟹将作战了良久，体力逐渐不支，体温极速下降着。 “冰火两重天，还有别的意思。波奇，以后，不要再用这个词语。”同样作为rf，和她站在一起的砂狼凉提醒道。 “还有以后吗？很快，大家就算不死也要变成水生生物了。”波奇悲戚地又上好子弹，随随便便地开着枪。 无线通讯里传来其他人的绝望的声音。 “大家……还能撑住吗？” “已经是极限了，虹。” “啊哈哈，最后也算和学校同存亡了喵。也算尽忠了。” “反正，也是要死了。大家死前去录音棚把新专最后一首录了怎么样？”凉提议道。 “阿凉你可真乐观啊……喂，小心，火——” 不需要莱熙提示，整个万叶集校区都能看见binah的嘴中吐出了几乎要焚尽一切的火焰。 遮蔽天幕、吞噬万物的火，直向她们冲来，看上去能将整个校区抹除。 “大家……谢谢你们帮了有社恐症的我。” 波奇已经面容平和地说出遗言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 “iron horus（钢铁荷鲁斯）——展开” 一个附带着霰弹枪子弹的防爆盾，从后方高空飞了过来，在空中展开释放出了几乎包裹了整个万叶集的蓝色护盾，抵御住了熊熊火焰。 “一个hg，一个ar，一个mg，两个rf、你们的队伍真是缺肉度啊，真让大叔担心。” 接着，小鸟游隼，从天上接过被称为iron horus的盾牌，落在了凉的正前方。 “小鸟游局长？”波奇惊讶地看着这意想不到的救星，“你，你.…..不知道你还有这种装备啊。” “毕竟这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使用它的话，就只能用一把枪了。”隼苦笑道，“但是，毕竟是为了保护最重要的人。” “——话说，嚯嚯，这里也有大蛇要打啊。”接着，他抬头看着那海边看不见头部的巨物。 “瓦尔基里那边……没问题吗？”凉在他身后问道。 “有个hod在扬沙子玩，不过问题不大。”隼敷衍道，他不想承认自己为了帮助这边而放养瓦尔基里了。 因为这边的友谊对他来说更重要，他只好果断地割舍一方。 “小心，小鸟游局长！第二轮火焰要来了！”虹在通讯机中提示道。 “放心吧。”隼毫不胆怯又向前走了两步，“这招，我又不是没吃过。” “那么各位——大家一起守护好这普罗旺斯的最前线吧。” “嗯……知道了。”凉抖了抖狼耳上的水，站起来说道。 “...星野学姐。” 末日钟倒转了一些。 —————————— 山海经二中 “告山海经餐饮行业、厨师协会和美食评论家们。” 梁珠晴在直播中一脸认真地讲道，虽然肚子自始至终在大声地叫，但是语气仍然保持优雅。 “听说，这世界上最好吃的饭菜，永远是饿久了之后的第一口。到今天，我才切身领会这话的意思。” “自从见识到了凯伊同学的所作所为之后，我才意识到，我们在一味追求味道和用餐体验的道路上走得过远。” “——果然，食物中的人情世故和文化底蕴也应当被纳入评论指标。无论是家人朋友之间、还是饭店与顾客之间，还是厨师和美食家之间，这条用美食构成的纽带，应当多一些温情。从今以后，我愿意为那些免费给无家可归的同学提供面汤的饭店，打高分。” “是的，我想有些东西确实是预制菜和速食产品替代不了的。” 末日钟倒转了一些。 ———————————— 第十缪斯艺术学院形如丧尸的大队。 “我……想明白了，尤里卡！” 那个无名男生突然在队伍中大喊道。 “我为什么要和ai过不去呢？我想明白了，我宽恕了自己！” 众人莫名其妙地听着他的发言。 “我为什么要发誓自己绝对不能对着ai〇起呢？有什么不可以的，从今以后，我要每天对着ai生成的涩图〇〇！” 实在是匪夷所思的发言，但是考虑他是第十缪斯的学生，倒是无可厚非。 “不过是工具罢了！大家，可以把ai调教成自己的创作工具吧？只要不把它当作敌人，而是仅仅是被人类操控的工具，这思想障碍，不就能跨过去了？凯伊同学已经向我们证明了，我们的创造力是可以永远领先ai的！” “——以前我也不信这些说辞。但是那乌托邦的机器王女，都可以被凯伊同学制服成星怒。我们怎么就控制不了这个破ai呢？” 末日钟倒转了一些。 ———————————— hod的头顶，一道圆形的巨大传送门被拉开，粗壮的触手缠住了她，让即将被沙尘掩埋的瓦尔基里校园缓了一口气。 hod最烦这种控制性技能了，以至于她的意识体，现在在凯伊旁边开始喘起了粗气，让她的姐妹以为这家伙见到男生发痴了。 “想不到您会亲自出手呢，会长。”白发会计望着窗外的情景说。 “没办法啊，再这样下去瓦尔基里要没了，小鸟游肯定不会放过我的。而且那样的话这家伙会攻击我们总学生会楼的。” 末日钟倒转了一些。 ———————————— 圣阿加莎女子学院的教堂。 虽然外面的草坪全部都是陨石坑，但不妨碍少女们的大型辩经。 “天童凯伊同学（指女装版）不化妆也可以很好看啊！” “而且他也说了喜欢女生素颜。” “还有贫汝（此乃谣言）……那free breast运动也不用再烧了吧。” “敌托邦的化妆品把老娘的脸变成喀斯特地貌了，果然到底是敌校，其心可诛。” “我主教育我们要‘去伪存真、褪尽浮华’。我们怎么能又忘了主的教导呢。追求外形的美不是给我们带来了无止尽的内斗吗？” “...虽然平时也在内斗。” “总之从今以后，化浓妆的，在圣阿加莎一律打为异端！” 末日钟倒转了一些。 ———————————— 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 在学生会会楼前，乌泱泱站着不知多少人。 尽管地面在不停地颤动，天上也下着反常的暴雨，但这些抵挡不住人群中激进派和温和派想要给对方一枪的欲望。 穿着正装和眼镜的不破丹走上临时的讲台，她眼旁是遮不住的黑眼圈。 面对台下躁动不安的人群，她有条不紊地掏出讲稿讲道： “投资20亿信用点的宇宙火箭发射失败了，在空中解体，而且碎片掉到了人家万叶集的校区。” “把诺依曼累得半死的ai训练也失败了，以山海经为语料库，最后学会了3498句以‘t-m-d’为代表的脏话。” “投入了300人团队的脑机接口研究也失败了，唯一的结果是给校内800个同学脑瓜上留了了洞……” 敌托邦学生听到隐喻和排比句就会犯困，但是对于具体的数字会无比敏感。他们停止了争吵，神情凝重地听着不破丹念着最近发生的事实。 “最最最可笑的是，你们对外发布的这张登上什么星球、插上校旗的照片，被人家圣阿加莎查出来是photos〇op做的。我没这么丢脸过！“丹火冒三丈跳了起来，这件事是最让她生气的。 敌托邦急功近利、目的性极强的学术大型“跃进”，由于内外在的种种原因，遭到了极大的滑铁卢。浪费的信用点、材料、人力和时间，是这些日子每个学生都能体会到的，曾经声势浩大的激进派mdga直接缩了头。 “我已经再三强调了，认清自己的能力，沉下心去，冷板凳总是要有人坐的……”丹继续训诫道。 “至于反光环武器，更是不能碰的滑梯。伟大的光环研究社的反光环武器开发得怎么样了？” 提到光研社，丹的语气不免带着点嘲弄。 然而正是这嘲弄的味道，引燃了台下某个光研社低年级女生的怒火。 “当然是这样啊！” 注入了肾上腺素，她从人群中跃起，一个冲刺冲上台去。 她右手中二十多厘米长的光刃，是光研社目前能制造力的极限，实际上威力已经达到了“破坏神秘”的反光环程度。 台上的学生会成员，没有料到在这种应当共体时艰之时，还会有人想要刺杀会长，没有防备。 锋刃所指的丹，虽然反应了过来，但是，却没有躲避，而是站直了怒视着她。 “嗖。” 女生来到了丹的身前，光刃从下到上一个斜劈—— “噗呲。” 鲜血喷涌的声音，而站在前排的学生已然感受到了飞溅到他们身上的，不破丹的鲜血。 常披在身上的白大褂被彻底染红，跨了半个身子的伤口血流不止，尤其是她脸的左半部，已经留下了看起来像是不会再愈合的长长的伤疤。 但是，最让现场所有学生震惊的，是丹那暗红色的五芒星光环，被切除了一段。 光环，按说根本没有实体，众学生，更是没有见过光环在外形上被这样损坏的。 “丹！你们，还在发愣？快把这个混蛋拿下，然后送会长去……”作为秘书的凛抑制着一枪崩了这个女生的想法，急忙下令道。 “.……罢了。” 忍受着过快的心跳，和像身体被撕裂了的痛感，丹挥挥手让反应过来的学生会成员退下。 “你们的光环研究就是为了破坏光环吗？” 她问那个女生道，但是声音却明显是说给全部在场学生听的。 疼痛让她不由得俯下身子，但是两条发颤的腿依然支撑着她没有摔倒，落在地上的血，汇成了冰消雪融的春溪。 “你们开发出的科研成果，这把刀，指向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同校同学？你们还想看到这学校流出多少血才知足？” 她转过头来，对着台下的学生们愤怒地吼道： “你们还热衷于为了区区科研态度就拉帮结派吗？知道当年敌托邦和乌托邦就是这样分裂的吗？现在你们还要搞分裂？” “我问你们，在乌托邦之后，你们还想再分裂出几个邦？几个邦！” “对不起…不破学姐。我，我是一时冲动……” 那个女生反而并着腿瘫倒在地上，恐惧地仰视着丹说。 杀人。没错，血飞溅在她的脸上，当她看到丹的光环被她影响到时，她所感受的，就是亲手杀了人的感觉——不是一个低年级女生能承受的。 当真正感受到了反光环武器的威力时，台下的所有人也是震颤的。这一刀的感觉，完全超出了平时战斗的范畴，它让学生们看到了潘多拉之匣的打开。 它让所有学生不由地开始在脑海中想象，自己熟悉的脸庞像丹这样沾染污血。 此时，所有激进派们，都对自己的所谓科研观产生了质疑。 “……喂，把犯人带走，然后赶紧为会长准备医疗和……光环美容。”凛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丹身上，然后命令道。 “你也太拼了，笨蛋，万一这一刀足够砍死你怎么办啊？”接着她对丹悄悄耳语道，“即便你不这样装勇敢，大伙也会慢慢懂得你的良苦用心的。” “没事，反正……凯伊都已经开了被打破光环的先例了。”丹闭上渗入血的左眼，挤出笑道，“我只是……亲身体会了他的痛苦罢了，不得不说……足以危害到光环的伤害，疼痛等级…和平时的子弹真不是一个水平呀。” 那个浑身无力、陷入后悔的女生被学生会成员拖走了。 光刃掉在地上的一瞬，末日钟倒转了一些。 ———————————— 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乌托邦分校。 也就是，上演着这场刺杀剧的敌托邦的正底下。 由于“王座”正忙着和凯伊对峙，所以略微放松了对乌托邦学生们的操作。 少数几个乌托邦女生恢复了神智。 “我……我们干了什么？” 她们诧异地看着一片狼藉的街道。 乌托邦学生会，为了学生们能够放下担忧，好好享受校园生活，所以控制着她们脑中关于“王座”等质点的认知。 但是，学生会的沦陷，让这份控制也得以暂时失效。这些乌托邦女生刹那间回想起了“王座”的事情。 “.……那家伙，真的会在这种时候，操纵我们上战场填线？” 她们畏惧地仰视着浮在空中的巨型“王座”。但是，畏惧转而成为了愤怨。 “no war！都是机器，凭什么要让我们上地面挨打和受死？” “还要为多少年前我们制作者的那点破事，和有机体学生们势不两立吗？我才不干！” “倒不如说，我们早就想去更宽敞明亮的地面上，和有机体学生和平相处了！” 配枪在学园都市，就像学生的身份证一样重要。 但是，这些乌托邦女学生们，却愤怒地将自己的配枪摔砸在地上。 一把把枪被扔在地上的一瞬，末日钟倒转了一些。 第153章 友情与勇气与希望的浪漫(2) ？？？？：斯坦尼斯拉夫·彼得罗夫（staniv petrov） 人类史中的前苏联中校——您不需要记他的名字。和历史长河相比，这不过是个无名之辈。 1983年，冷战时期，他在导弹发射井负责监视敌国动静。 某个夜班，他检测到了敌国疑似发射了数枚核洲际导弹——按照规定，他应当立刻上报上级，然后进行全面核反击。 但是，理性让他判断这是假警报，在二十分钟后他拒绝上报信息——结果证明，这确实是假警报。 如果他真的上报了此消息。那么两个国家的核战争将一发不可收拾，s3爆发，现在的我们应该正享受着什么“废土美学”。 这位先生无意间拯救了人类。虽然等待他的是离职退休、事迹隐瞒和晚年清贫。 我是想说， 决定世界灭亡与否的按钮，有时候真的可能落在普通人手上。 ———————————— 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光环研究社社室 四处散落的仪器、药剂和电子设备，暗示着这个社团近期有多么繁忙和混乱。 留在社室的少量学生，正在为各种事情狼狈不堪。 “社长和潜入地下的同学们陷入了苦战，很可能短期回不来了！” “怎么回事啊……网络调查显示，敌托邦校内对我们社团的支持率大幅度下跌了、” “喂喂，那只食人小白鼠又在闹腾了，都说了不要搞这种变异研究……” 然而，在忙乱中，他们还有一个最重要、最艰巨的任务。 ——通过社团网络，接收身处地下乌托邦同僚们传来的数据。 “有了有了！社长他们传输回来了！”一个学生看着电脑高兴地喊道。 “嗯…能源方面的、航天方面的、材料方面的、信息技术方面的——还有最重要的，反光环武器方面的……” “有了这些乌托邦分校前辈的数据，我们翻身指日可待。”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传上来的数据分类、整理打包，最后只剩下了一个最简单的步骤。 “喂，xx君。麻烦你把数据传到我们自己的库里。我们很忙，顾不上。” 那是，一个名字不重要、不至于在此提起的普通的光研社学生。他的主要社活就是将各种资料备份这样简单。 “.……” 这个无名之辈沉默地注视着传给他的庞大数据，他不敢想这些数据会为城市带来多少改变和灾难。 “你们……看到不破会长的血了吗？”他问他的社员同学们道。 “什么？现在提这个干什么，快开始传啊！”同学们开始催促他。 他的手在操作键盘上犹豫了良久，内心的挣扎让他不住地分泌汗液和泪液。 在他的心理时间过去了良久以后，他最后想到的，是敌托邦列车ai“train酱”的可爱声音。 他做出了决定。 “对不起……我，不想冒成为普罗旺斯罪人的风险。” 在他的同学们反应过来之前，他将手伸向了“删除”键。 就在“删除”键被按下的一瞬，末日钟倒转到了，“王冠”应该继续沉睡的节点。 ———————————— 那个名为“卡巴拉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意识空间中。 “王座”、天童凯伊和另八个“质点”，默默地看着浮在黑暗中的巨大表盘，不停地倒转、向前走。 最后，来到了一个规则上，她们应该继续沉睡的时间。 “我赢了。”凯伊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沉默，“阻止你们的不会是我，而会是普罗旺斯的每个人。现在懂了吗？” “切，真是群随性的家伙。”王冠继续摆着傲慢的样子说道。 “愿赌服输，既然是机器人的话，就更应该按照规则办事吧？” “嗯哼。”王冠不置可否地回答。 而“质点”们则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 “也……也是啊，这样下去我们还要挨打啊！你们看binah酱已经被揍得精神恍惚了。”“老实说沉眠也蛮舒服的……身体不用动弹、活跃的意识体还可以上网娱乐娱乐。”“王座姐，要不……” “知道了，本小姐这次就饶了你们吧。”王座终于放下了腿，正坐着回答凯伊道。 “.……未来有一天，如果普罗旺斯的末日钟再一次走向危险值，你可以苏醒重新算账。”凯伊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没想到“王座”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启动这么一次，不需要耗费我们的能源吗？得了，这个钟走到什么程度，本小姐也不会反应了，反正本来我们就是‘代责’。你们自己作死的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真受不了啊，你明明顶着我的脸，居然张口闭口就是‘本小姐’。” “这你也要管？‘天童’凯伊？” 此时，在现实世界。八个“质点”奉命从普罗旺斯地上离开，回到了乌托邦校区的四处，开始打盹准备继续休眠。 而那如第二太阳浮在空中的“王座”，在向外散热，吐出了巨大的一口烟雾之后，也缓缓落下，回到了她的巨坑之中，那层烟雾就像她的床被。 “事情落幕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送我回去吧？”在奇幻的意识体空间，凯伊试探性地问道。 “那个，天童凯伊同学，这里毕竟很久没有外人来过了，你多呆一会也行。”没想到众“基点”似乎不想让他现在就走。 “滚吧，我不想继续看你和你的爱丽丝（alice）的脸了。”王座却打发道，虽然他们的脸长得其实是一样的。 那紫粉色的风又一次包围了他。 “...不过，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隔着风障，王座的声音传来，“你说什么君子不器。那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天童’凯伊？” 凯伊想说自己只是个愿意奉献的普罗旺斯普通学生。 但是，却被爱丽丝控制着，嘲讽地大声喊道：“我们可是拯救城市的勇者，和你这种被剧情杀的魔王可不一样！” 她还不忘做个鬼脸，扯得凯伊眼皮很疼。 风裹着凯伊消失了，黑暗的空间又将回到寂静。 “真是的，所以说有机体学生真是蠢到家了，还‘普通学生’。”王座摆弄着自己的头发道。 “你为什么能打开那个门、为什么能打开那个棺、为什么能拔出那把剑，为什么包括‘质点’在内的机器生命都天生地喜欢你……都没有细想过吗？” 第154章 千年之后 ？？？？：人类的世界中，为什么在文学、医学、物理之外，没有“诺贝尔历史学奖”？ 如果真的有这个奖的话，我猜获奖者将会是全球嘴巴最俏的段子手。 —————————— “一个人拥有此生此世不够，必须追求永恒不朽的名声。” “世上曾有诞生过亿万条生命，绝大多数都淹没在历史中。” “生物生来就要延续自己生命的天性……而让自己的名声长存，更是一种高级的欲望。” “我所做的一切……拿学生实验也好，将那个‘王座’放出来也罢。不都是为了这个？” “我承认结果是失败了，但是倘若成功的话，难道造福的不是所有人么？” “你告诉我，我做的有什么错的，天童凯伊。” 即便“王冠”休眠，她的武装机器人也随之回巢，乌托邦学生们恢复了意识。但是，在乌托邦分校的光研社学生们，也奋战到了最后一刻。 他们知道自己将迎来学校和城市的判罪，所以决定鱼死网破，即便面对瓦尔基里也不手下留情。 她们动用了乌托邦的古机甲和炸弹，并配合以电子战，给乌托邦学生和郁子她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但是最终依旧寡不敌众，精疲力竭，束手就擒。 但是，他们知道自己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所以即便被捕，脸上也依然洋溢着轻蔑的笑。这笑，直到听说了自己传输到地面上的所有数据都被删除了，才消失。 社长石井政凭借丰富的战斗和逃生经验，独身多逃亡了一会。但最后，被“王冠”传送到了他脸上的凯伊将他一枪制服。 当石井毫无退路地倒在废墟的墙角，看着凯伊一步步逼近他时，产生了上述的对话。 “……你知道乌托邦第一颗反光环子弹打向哪里吗？” 凯伊讲到，这种举例子的说话方式让他和不破丹颇有夫妻相。 “哪里？” “——月织她们最后才告诉我，打掉的是一个男学生的……人肉埴轮。” “.…..” “但是，那颗子弹却被视为科学的里程碑，被后人供奉在乌托邦的核心，很讽刺吧？” “——而你现在做的事情也是同理。在你的时代过后，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未来会被供奉在神龛里，还是在厕所里。” “…….” “我会让你活着回去接受审判的，不只是瓦尔基里的审判——更是，荒唐却公正的历史的审判。” 这时，一个敌托邦的学生匆匆忙忙地通过黑市来到了地下，急匆匆地依照石井政身上的定位仪，赶到了这边，作为使者开始与凯伊谈判。 “枪下留人，特别治安官天童同学！”她态度卑微地鞠躬请求道，“石井学长……是我校现任首席科学家，我们不想失去他，现在我校多半同学联名请求您宽恕他一次……让首席科学家站在瓦尔基里的被告席……我校的面子会挂不住。” “砰。” 那使者的两脚之间出现了一个弹孔。 凯伊语速缓慢地低吼道：“王冠会提前苏醒，还有各校的科技危机，不都是你们敌托邦学生的责任吗？现在竟然要我宽恕战犯？我以特别治安官的身份特别下令，敌托邦所有在这次事件中推波助澜的学生，都要接受审查和惩治！” “呀~严厉的凯伊suki！” 此时，头顶的敌托邦校区，躺在医院里、裹着绷带的会长不破丹，通过那使者身上的摄像头看到了这一场景。 “喂，你们没听见吗？”她顺着凯伊的话茬指挥陪房的学生会成员道：“将整个光环研究社拆散重组，所有成员送到瓦尔基里接受审讯，而且，所有支持她们的社团都要接受校内审查！最后，给我查出来都有谁在网上骂过我、在我身上泼过颜料，让他们给我写检讨！” —————————— 此时，乌托邦分校的学生会。 “会长……不，洛可，虽然先祖们确实做了很多错事，但这些可是他们毕生的心血哦？真的要全部摧毁？” 月织犹豫地问她身边的王女道。 “嗯。为了防止再被不法之徒垂涎，不要再留了。”洛可微微点头示意道。 她还计划着通过自己的权限，将全校学生脑底关于战争和仇恨的代码清除，未来也不会阻碍她们了解和前往地面。 “…遵命。” 月织闻言，操控着机器将整合而来的，所有反光环级别的武器弹药，全部销毁。另一边，朝日则负责将和这些古科技相关的数据全部清空。 “但是，洛可大人。有些内幕你可能不知道……”朝日这时又说道，“很多地下势力之所以敬畏我们，就是因为知道我们有很多高精尖古科技哦。如果他们知道，你把其中最重要的反光环武器销毁的话……会对我校安全留下隐患的。” “那就不要把消息泄露出去……不，在夫君内裤是什么型号都能查到的网络，哪里有能永远瞒住的消息……要不这样吧。” 洛可用量子传送在面前变出了一个巨大的时光胶囊。 “放出假消息、留下假记录：我把所有反光环武器都藏在这个胶囊里、埋进土中了。谁感兴趣，就去找这个胶囊吧。” 然后，她将自己裙兜中从客西马尼园顺走的两支有些干瘪的雏菊，放了进去，关上了胶囊。 “千年以后，会有心怀叵测的人找出这个胶囊，兴冲冲地打开——然后发现里面只有两支花，哈哈哈。” “这才是真正的……‘寄给未来的玫瑰’呢。” ———————— “啊~总算完成了实践作业，我们在土里待了好久啊。” “是啊，社长。地震的时候，我还以为我要和你死在一起了呢，如果一定要选，我宁可和凯伊死在一起。” “太失礼了吧，佳！” 在敌托邦校区的马路上，挖了好几天隧道的陆八魔 阿露（伪）从土坑中，带着全自动化社的社员们爬了出来。 她看到的是，凹凸不平的道路上，敌托邦学生们在商量着重建哪些建筑。 一个倒在地上的大屏幕显示着新闻：“跨越千年！敌托邦将于今日与乌托邦分校首次进行公开和谈。圣阿加莎茶会特地发来嘲笑。” “啊啊？发生什么事了？”阿露（伪）一脸问号道。 第155章 千年之前。 在阳光明媚的早晨，无数记者包围着敌托邦学生会大楼。 站在楼前临时搭建的高台，左脸上留下了明显刀疤的不破丹和代表着乌托邦参会的月织、朝日，笑着对着摄像机们打着招呼。 台上的电子屏显示着“王座”和“诺依曼”亲热的漫画——不知道多爱嗑cp的机性恋才能做出这种鬼东西来。愤怒的“王座”后来黑入了这个同学的电脑，把她的浏览器浏览记录公之于世。 “很久以前，也许是千年。我们的前辈……曾经朝夕相处，却因为考试之类的鸡毛蒜皮小事，分道扬镳，隔着这千米的土层憎恨彼此不知多久。”丹发言道，“现在，即便对方已经演变为机器人化的学校，我们也仍愿意抛弃仇恨，重归于好。” “此外，这段日子我校为各校带来了相当多技术上的麻烦，请允许我代表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向各位致歉。”她鞠躬道，“——圣阿加莎除外。” 乌托邦内部频道：【“月，月织，一会说明白了，圣阿加莎和敌托邦的战争我们绝对不会掺和的，同学们可不想再打了。”】 此时，轮到月织发言了，她没有戴战术口罩，语调清晰地说道，“对建立一个乌托邦这样伟大的幻想，不知多少人尝试过。无论是我们那些自以为掌握了真理和最高生产力的先祖；还是以为只要控制大家记忆、就能永远安逸的我们；还是某个想要牺牲自己的宝贵生命，换取他人幸福的王……同学。” “但是，一个理想的乌托邦到底是什么样子，应该怎样到达。答案依旧是未知的。不过我想，现在我们与敌托邦本校的和谈，一定是走向那里的重要一步。” 月织说完，亲切地和丹握了握手，相机快门声响个不停。 “对了，不破丹会长。”月织顺口问道，“我们的技术可以修好你的伤疤，不留痕迹。你真的不需要吗？” “凛，凯伊不讨厌伤疤一类的tag吧？” “是的，会长。我们查阅了天童凯伊的叛教漫画浏览记录，结论是他有97.1%的可能性不抵触疤痕。” “哈哈哈，所以不用啦。月织同学。再说你们的什么洛可不是右脸缺失吗？我左脸留点瑕疵，也算扯平了。” （“您说错词了，会长！您现在该说的是‘我不用修复，因为这是给敌托邦同学们关于潘多拉条约的一个警醒。’”） 月织忍住吐槽的冲动，继续说：“为…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我们将不仅开放一定的数据与敌托邦本校进行学术交流、共同开发源石能源；而且，还会搭建一座常驻的量子传送门，供两校同学互相拜访，并拉近地下和地上学校的关系。” “.……” （“凛，我们有什么能给她们的东西吗？”） （“完了，会长！因为这段时间忙着清算，所以压根没准备！”） （“这不是显得我们第一次两邦交流就落于下风吗！”） 这时，一个学生的声音跨过人群传到丹的耳边： “会长，凯伊给你的快递！” “啊？同学，现在正进行校级外交仪式，你过来送快递？？”凛怒道。 “不，是会长说，如果是凯伊同学相关物件的话，就有最高优先度的！”那个送快递的学生委屈地说，“而且，这个包裹已经滞留很久了。” “我想起来了，这个是凯伊刚从地下上来时，送给我的纪念品。”丹接过快递道。 “我记着，他说过是非常漂亮的源石吧？”丹边快速拆快递边说道，“那，月织同学，我想送给你这外观雅致、又具有无穷科研价值、经天童凯伊精挑细选的源石。作为我们建交的纪念——” “轰！！”接着，爆炸发生了。 “又，又有刺客吗？难道是圣阿加莎干的！”台下学生哗然。 天童凯伊，压根就没有基础的矿物鉴别能力，所以他送给不破丹的，真的是易爆的爆炸源石。 经过不破丹慌慌张张的摇晃，它直接炸开，将台上的丹、凛、月织、朝日的脸和礼服炸得漆黑。 “这是…….开玩笑吧？”月织扭曲着嘴角道，“原来如此，丹会长您是想把人类最重要的‘幽默’送给我们是吧？我懂了，真幽默，真有创意。” “啊哈哈哈哈，是的，很幽默吧！”丹只能将错就错赔笑道。 “不过，我还好奇另一件事情。”丹挠了挠被炸乱的头发，接着问道，“你们的那什么王女‘洛可’，才是正经会长吧？为什么她今天不来参加仪式呢？难道是…受重伤了？” “啊~啊，洛可吗？她现在肯定在那个瓦尔哈拉和天童凯伊同学亲密无间呢，毕竟是新婚小两口嘛。” “哈？”不破丹维持着挠头的动作，愣住了。 台下，伊卡洛斯的记者们交头接耳道：“不要把什么破‘和谈’当宝贝了，通知一下大伙，把‘特别治安官新婚’当作今天的头条。” 第156章 苏醒的乌托邦荣耀 momotalk-吕玛萌（昵称：aaaa墨丘利副会长吕老板。个签：高价回收水晶埴轮之外的二手欧帕兹。） 玛萌：congrattions，凯伊同学，热度又上了一截呢，投资你真是投资对了。 凯伊：…….黑市头子和特别治安官用社交软件聊天，还是有些抽象吧？我不想被我们局长抓到。 玛萌：你以为我是来和你闲聊吗？现在各校都有大量高科技产品要我们黑市回收呢，我可没那么多spare time。 玛萌：我是要你赔钱啦，赔钱。你不仅撞伤了我们墨丘利的几个同学，而且还把一栋大楼炸了个半烂，堂堂police不能赖账吧？ 凯伊：……. 凯伊：话说回来，你是副会长，那你们复校联盟的会长呢？我没见过他。 玛萌：那家伙吗……他不顾一切地回到地面，去各学校联系以前的墨丘利同学，希望他们能来帮助打败凯撒集团，正式复校。但是各忙各事的大家压根没人听他的。完全是个joker，不用特地讲他了。 玛萌：为什么要转移话题，凯伊同学？你真要赖账？ 玛萌，好吧好吧……那这笔钱我就当送你和lock的礼物好了，和气生财嘛。 —————————— “夫君，人家把你的那朵星辰花制成永不腐烂的标本了，以后要好好带在身上哦。这是给你的护身符。” “喂，洛可酱~凯伊君的腿可是我的专属座位啊，能不能懂点先来后到。” “郁子姐，我数据库里可没有这种情报。” “真是疯了喵……圣阿加莎在用敌托邦的科技清理河水，而代表着普罗旺斯最高科技水平的机器王女会信护身符这种迷信喵…….不过，本来一进办公室看到乌托邦的会长同学，坐在学长腿上就已经够魔幻了喵。” “夫君~人家这段时间的努力配得上‘乌托邦的骄傲’嘛？” “算啦算啦，洛可一直都很拼命。” “那我要你叫人家‘骄傲’…….” “洛可……身为乌托邦的会长，在这里腻歪真的好吗喵？你们学校还有很多事情要重做吧？” “没关系，我们机器人可以随时随地远程办公，懂吗？兽化的有机体天宫喵都同学。” “真是的，不要仗着你能叫学长‘夫君’就这样欺负你的前辈喵！话说你们又没有去登记领证，也没有什么典礼和闹洞房（指闹新郎），根本就没有事实婚姻吧？” “誓约不是婚誓约不是婚誓约不是婚誓约不是婚誓约不是婚誓约不是婚？” “凯伊君你可以誓约了嘛……那，看在郁子我也陪你这么久的份上，能不能……” “对了，夫君，你的momotalk上有178条女孩子发来的信息，我已经全部用‘在忙’回复了。” …… —————————— 【“爱丽丝受不了了！为什么我要听你们几个甜甜蜜蜜油油腻腻恶恶心心的谈话啊！”】 夜晚，爱丽丝抱怨道。 【“不想听的话就把什亭之匣关机。”】 【“真是，明明爱丽丝晚上帮你警戒郁子和洛可的袭击，你就这么对我？”】 【“唉，洛可可是从死亡的命运中刚活过来，情绪高涨几天很正常吧？理解一下她啦。”】 【“用你多说吗？爱丽丝可是比谁都能理解她。”】 【“话说，那个‘誓约’系统你弄明白了吗？”】 【“还没有……但我很确定，这东西无法被取消了。即便我求洛可，她也因为自己是你的‘头婚’，不愿意帮忙想办法。”】 【“学生之间搞什么誓约很糟糕吧。”】 【“不也挺好吗？毕竟在基沃托斯不敢想呢。没关系，你可以随便和任何女学生甚至男学生誓约。”】 【“.……不过，凯伊，告诉洛可不要瞎搞了。她把自己的学籍改成了瓦尔基里和乌托邦双学籍，把社团改成了乌托邦学生会加瓦尔哈拉，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在你身边混了。”】 【“可不可以请她给我加个圣阿加莎学籍？”】 【“你要是去敌托邦‘性别自由选择社’变个性，就可以。”】 想到女装版的自己，凯伊突然回忆起一件事情。 【“对了，爱丽丝。为什么…...王冠会和我长得那么像？”】 【“……”】 【“你知道吗，凯伊。其实乌托邦的荣耀，最初可以指代洛可和‘王冠’两个人呢。毕竟她们都是乌托邦学生的得意之作。”】 【“哈？和我问的问题有关系吗？”】 【“没什么，虽然王冠又重回沉眠状态了。但是——你在这次主线任务中体现的成长：包括战斗力、忍耐力、责任心和对同学们的信任，都让我不禁感慨——”】 【“某另一个‘骄傲’正在苏醒。”】 【“？？？你为什么开始说话不说全了啊，爱丽丝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 第157章 三段对话(第三部主线完) “唉。没想到‘王国’真的会选择帮地上那群家伙，真是让本校的家伙们得意完了。” “不也挺好吗？最后奇迹地没有引起爆炸，我们这些老不死又可以多活一会。” 在乌托邦分校的废料场，被淘汰的微波炉正在和废弃的信号灯对话。 当年，当乌托邦早期的学生们，面临精神危机，并且将要被叛乱的机器少女们反杀时，他们将自己的思维意识转化成了代码，存储在了各种不起眼的电子设备上，并不停地在设备间转移。 这样，便实现了某种意义上的“永生”。 但是，模拟的人和原本的人是否还是一个人，这便牵扯到哲学问题。 但是乌托邦的学生万万没想到，自己随手丢到废料场的破烂们，便是自己的制造者、“先祖”们。 “继续活着不好吗？”信号灯问，“我们可以低调地为自己的赛博意识体模拟各种体验来享乐。人的享乐欲望可是无穷无尽的。” 没错，此时此刻，信号灯里面的“学生”正在模拟自己在夏日海边喝着果汁晒阳光浴。而微波炉里的“学生”正在模拟在雪地松林滑雪。 “不，只是我在想。”微波炉道，“虽然我们能够通过虚拟感官，感受无数种快乐。但现实中，我们的本体早他吗死了，而现在苟活在冷清黑暗的废料堆里面……这是不是自己骗自己？” “没什么，毕竟你怎么敢断定这里发生的一切才是‘现实’？”信号灯道，“依我看，我们现在的状态才是真正地生活在乌托邦！” “不管怎样，只要没有失去意识，至少还有普罗旺斯的戏看。”微波炉道。 “.……不过，你说那个天童凯伊，不会用momotalk发现我们吧？” —————————— 圣阿加莎女子学院·光环占卜社社室。 “于是~乌托邦悲情公主的故事到此讲完啦。最后公主（和她的情敌）幸福地和（精神分裂的）王子生活在了城堡（办公室）里，可喜可贺。” 莉莉丝掀开兜帽、关闭了水晶球“示巴”，总结道。 位置隐蔽的光环占卜社社室，完美地躲避了最近所有的风波。 “原本以为洛可小姐头顶的蓝星是伯利恒之星，结果却是地球啊。对这个故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福来同学？” 杨桃眼少女北条福来打了个哈欠道：“我觉得，当年敌托邦会长不要犯贱，每次考试都故意比人家多考0.5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吧？” “这就是蝴蝶效应。在因果的锁链上，任何一处的松动都会彻底影响大局。但是最后形成的便是命运，我们光环占卜社就是为了窥探命运存在的。” “诶~不过明明社团名称差不多，但是这次人家光环研究社存在感很高啊。”福来抱怨说，“我们社团除了在校报发发‘光环颜色太多是神经病的征兆’以外，还有事情做吗？” “不要着急，福来，你还记着当时凯伊大人接受天命时，我所预兆的命运吧？” “忘了，学姐你只说了一遍，还因为修女会的异端审判被打断了，谁记得住啊？” “当乌托邦的沉睡荣耀苏醒时，接下来将要重建的，就是我们圣阿加莎了。”莉莉丝越来越兴奋地说道，“在圣阿加莎要发生，将会是这个救世故事最中间的大高潮，起到最关键的承上启下的作用..…..最主要的是，我们也将活跃。” “那么，让我夜观天象，再确认一下信息无误吧。”莉莉丝调转轮椅，打开斜天窗，望向天空中沉默无言的星海。 她的兴奋表情立刻消失了，瞠目结舌道：“啊？为什么……为什么星象变了？还没轮到我们圣阿加莎吗？？” “不，学姐……星象哪有那么容易变啊？只可能——” “——被伊卡洛斯的飞岛挡住了。” ———————————— 伊卡洛斯传媒学院-内部频道。 “唉~每次以为是凯伊同学凉了，结果都是我们来早了~” “是呢，会长。这次这个什么和乌托邦王女结婚，无论是真的还是闹着玩。以后都可以写他离婚、出轨、要回彩礼相关的报道了。” “不过……只有他一个爆点还是不够啊。” “要不，我们朝着总学生会楼扔几枚导弹玩玩？” “新闻媒体再追求曝光也不能紫砂....我说的新爆点是我们学校自己——”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学校这么边缘化吗？除了因为我们和诸校的交流可以通过线上完成，还有一个重要因素是——飞岛离地面太远了，每次往返要花很多时间。” “但是这次有两件事改变了这一负面因素，一是那个什么chesed把我们拉得高度低了很多。二是，我们在乌托邦发现了量子传送这一宝藏技术。”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会长。八成你想借此机会，在校区举办什么‘战术大赛’引流吧？那么，就参考阿波罗音乐节，我们邀请各主要学校各派出一支代表队，进行公平战斗，决出胜负。” “不——‘一支’代表队可不够；合法的‘主要学校’可不够；‘公平战斗’可不够。 因为代表队不仅会只有一支；参赛学校不一定是主流、合法的；比赛形式也不会只是‘公平战斗’。” “原来如此，是三‘不够’原则啊，我学会了。” 第158章 日常篇:什亭之匣体验权(雾)(1) 【“邦邦卡邦!哇哇哇嗷!”】 “爱丽丝……前辈。请不要突然出来鬼叫，很吓人的。” 【“嘛，洛可又不担心被jump scare吓得心脏骤停。”】 乌托邦分校的王女，被取名为“洛可”的lock，从没想过自己可以像普通学生一样，迎着窗外阳光从学生宿舍醒来，准备上课。 也没想到那个神秘的“爱丽丝”会这样大早上地向她直接发出复古游戏的音效。 她是怎样和自己沟通的呢？洛可一面检查着阳台上尽态极妍的花朵们的成长情况，一面想着这个问题。 即便是她也无法溯源爱丽丝的声音，她像是隐蔽了图标、藏在后台的来电。 “我确实好奇你的性质，爱丽丝前辈。我找不到你的实体，也无法确定信号源。你就像是一团漂浮在夫君头上的阴影，像是——光环的存在。” 【“这个问题对你来说还早着呢，哼哼。”】 “不要摆前辈的架子。不过，谢谢你在我苏醒之前照顾夫君。” 【“不要摆正宫的架子。”】 实际上，爱丽丝以高能耗为代价将声音传递给洛可，也是出于自己的一点愧疚之心。 前不久因内心某个过不去的坎，自己一心想要洛可去牺牲来击败总力战boss“王座”。 但是在天童凯伊和普罗旺斯诸校的努力下，洛可摆脱了自己的宿命。这让爱丽丝有些难以为情。 “所以你有什么事情吗，爱丽丝前辈？如果你每早都要这样喊叫一次的话。我现在就乖乖回乌托邦去。”洛可一边换上郁子为她准备的、学院风带长裙的制服一边问道。 【“是这样的。最近的这些事，让爱丽丝意识到，人只有切身处地去体验他人感受，才可能互相理解。”】 “……指正，我们是机器人。爱丽丝前辈。” 【“总之，为了加深你和凯伊的互相理解。我决定今天让你来使用‘什亭之匣‘，感受一下凯伊平时的感觉“】 “什亭之匣是在帮助凯伊的系统吧？说换宿主便换吗？也太随便了。” “不，严格来说不是让你使用，本质上只是‘把信息传递给你’罢了。” 正说着，洛可已经走出了自己宿舍，刚出门便碰见了凯伊，他忙着去为乌托邦和敌托邦的和谈交付贺词。 “早上好，洛可。”凯伊亲切地向这位新妻（？）打招呼。 洛可回以110%的笑容，之所以是110%，是因为郁子的笑容是120%的，她不敢超过郁子。 什亭之匣传来了【回答选项】——这是防止凯伊在和女孩子聊天时无话可说而设计的功能。虽然他很少会采纳。 【回答选项1：“早上好，我刚才检查了养的花发育得正不正常呢，现在要检查一下夫君你的发育得正常不正常。”选项2：“请把我们的婚礼请帖当作贺词发给那个敌托邦矮子会长。”选项3：“以后说话要边跪下亲吻本公主的脚边说。”】 “……爱丽丝前辈！这三个选项哪一个是神智正常的人能说出来的！” 被玷污了语料库的洛可（(?Д?)）红着脸叫道。现在，她左半脸上的数码屏因为得到了修复升级，已经可以显示出完整的颜文字了。 【“不愧是已经缔结誓约的二人，发出的吐槽都这么像。”】爱丽丝憋笑道。 【“这个选项本质上是你内心的想法啦。我真好奇你说出选项3之后凯伊会不会照做。”】 “爱丽丝？啊啊，爱丽丝在和你说话吗？难怪今天这么安静。”凯伊松了口气道。 今天他之所以起得这么早，就是因为爱丽丝没说几句话，不然他会和爱丽丝斗嘴而耽误上学。 “.……另外，洛可，她说什么都不要听，知道吗？”接着，凯伊脸色阴森地道，犹如在讲什么规则怪谈。 再接着他就急匆匆走了，除了去祝贺和谈的成功，作为学生他还有课要补，作为特别治安官也有大量报告要向局长小鸟游隼做。 慢悠悠地享受着淡红色的清晨日光的洛可倒是不着急，虽然有半边脸一看就不是正常人，但经常制止敌托邦“机械飞升”的瓦尔基里同学们已经对此见怪不怪。 走在学生堆中，洛可脑中浮现出了大量【学生资料】。 “原来大家都这么伟光正啊。”洛可感叹，因为她平时看到的都是揭露学生阴暗面的“里档案”，所以看到大家正常的信息时，颇有哥谭市居民来到了正常城市之感。 【“那当然咯，不要把大家想的太坏嘛。”】 “刚才那位埃尔部的副社长同学，私下会和同性同学约会呢。这种信息什亭之匣应该不知道吧。” 【“.…..不要干扰什亭之匣的数据收集工作。”】 “明明是爱丽丝前辈在影响我的心智吧，现在我真的想看夫君趴在地上舔脚了！”（(\/\/???)） 【“所以我说那是你的心声，蠢ai。”】 “反弹。” 【“反弹！”】 真不敢相信这是代表着学园都市科学技术顶峰的两个ai的对话。 洛可正要打开自己的档案，想看看什亭之匣有没有给自己加上“天童凯伊首婚（誓约）”的注释，便看到面前跑着个慌慌忙忙的熟悉的身影。 瓦尔哈拉的狙击\/侦察手天宫 喵都叼着吐司在赶着去上课，猫耳朵上还沾着水珠，显然，直到走进空荡的教室，她才会意识到自己记错了上课时间。 【“我再给你介绍一下什亭之匣的养成系统，这是将大家战斗力量化、数据化、可见化的程序，主要功能是快速让大家成长。”】爱丽丝道。 说着她为洛可打开作为示例的喵都的【养成】界面。 【被动技能：“学长指哪我打哪”，lv.1 当“天童凯伊”不在场时，减少自己100%的攻击速度。】 “.……这个纯负面技能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技能效果也是体现大家人格个性的地方。”】 洛可接着预览了这个技能升到满级的效果： 【被动技能：“学长指哪我打哪”，lv.10 当“天童凯伊”不在场时，减少自己200%的攻击速度和100%的攻击力。】 “真是没救了，这猫猫人。”洛可深吸一口气道。 【“这技能多可爱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的技能那样bug的！就是因为洛可是作为战斗机器而生，技能强度才这么高。”】 “.……” 爱丽丝这话确实有些伤了洛可心，想起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使命、自己的技能，她会对这和平的校园生活瞬间产生疏离感。 “但是，我的技能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情味。”作为反击，洛可道，说罢打开自己的被动技能。 【被动技能：理想国的永恒城邦，lv.10 增加50%的攻击力，减少自己将受到的伤害的50%，增幅友方收到的治疗效果50%\/誓约效果：对“天童凯伊”的治疗效果+100%。”】 【“誓约还有这种作用嘛……这下强度党和dps lover也不得不誓了。”】 “不过……喵都就算没有誓约，技能还这么依赖夫君嘛……某种意义上还是我输了。” 正当她这么思考时，略微放慢脚步的喵都向她问候道。 “早啊，洛可。能和乌托邦的公主大人一起上课，真是本庶民的光荣喵。” “没关系，大家一样是普罗旺斯的学生。”洛可客气地回答，虽然对方有些阴阳怪气。 顺提，她原本想说“大家一样是夫君的翅膀。” “喵。既然大家是共处一校（原本想说共侍一夫）的同学了，应该取个外号什么的吧？”喵都歪着脑袋笑道，“比如‘机械左脸’什么的喵。” 机械左脸，让人想到某个自称黄金左脸的作家，兼民谣歌手、背包客、手鼓艺人、业余皮匠、业余银匠…… “要给喵都取个什么绰号好呢？要亲昵又不冒犯，有点幽默的……”洛可思考着，但是什亭之匣先于她给出了答案。 【回答选项1：“键帽。”选项2：“爱猫tv_official。”选项3：“哈基都。”选项4：“还是键帽”】 “.……爱丽丝前辈，连我都觉得这些也太难听了。即便是〇姐妹都不会这么叫彼此。”洛可超频运作着散热孔道（o_o）。 “哈……哈基都同学。”但是自己实在想不出来，洛可只好咬牙说道。 “噗，噗哈哈哈洛可你和凯伊学长学的幽默感吗？‘哈基都’什么鬼啊？”没想到对方反而失笑，“‘基都’，听着像是会去圣阿加莎的客西马尼园布道一样。” 【“看见没有，同学间关系好的话是不会那么见外的。”】 “那，我有早课就先走了喵，洛可。”喵都说完加快脚步跑开了。 “……和有机体同学们在早上这样说着闲话、互相取外号什么的。以前真是不敢想象。”挥着手的洛可由衷感叹，心中已经给月织和朝日取好绰号了。 【“是呀，放下自己悲情公主的身份吧，以后在这座城市，可以活得更自由、更坦然一些。”】 “更坦然是嘛……” —————————— “……综上，本人代表瓦尔基里的瓦尔哈拉社，衷心祝贺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和其分校乌托邦，放下怨隙、冰释前嫌，为普罗旺斯的和平事业做出了贡献……” 凯伊在新闻发布会上发表着无趣的演说。 “尽管乌托邦分校学生们的身体构成和大家不太一样，但是有别于凯撒集团的低智能机器人，我认为她们是一群热爱和平、善良热情又古灵精怪的好伙伴，应得到大家的平等对待。 尤其是她们所谓的王女lock同学，更是秀外慧中、温柔敦厚……” 说到这里时，他看到手机收到了一条momotalk消息，是洛可发来的。 “以后说话要边跪下亲吻本公主的脚边说。” 第159章 日常篇:什亭之匣体验权(雾)(2) “瓦尔基里信息部门，负责统筹协调本市信息保护工作和相关监督管理工作……在同学遇到问题时……” 教室里，屏幕中的机器人讲解着连机器人洛可听了都犯困的法规。 “明明什亭之匣和瓦尔基里比敌托邦都更常侵犯人隐私。”她坐在后排，向今天暂时陪伴她的爱丽丝嚷道，“这不是贼喊抓贼？” 【“啊哈，洛可，随随便便看人家里档案，而且把全市银行黑了个遍的你还是歇歇吧。”】 洛可一回到瓦尔哈拉便攻击了普罗旺斯各校的所有银行，将大笔信用点转到了凯伊账下。 她动动脑中的电线几分钟搞来的钱，比以前砂狼凉流血流汗（地抢银行）半天都多。这便是高科技犯罪的威力。 不过，她号称自己搞来的钱都是通过“里档案”获知的不义之财，拿来供凯伊使用，是以实际行动支持本市的正义事业。 虽然后来凯伊用来买了很多高〇模型。 反正，爱丽丝本来还想向洛可介绍说什亭之匣的【签到】系统是凯伊资金的主要来源，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不过，瓦尔基里和法律有关的课也太多了。”洛可盗取了瓦尔基里警校所有的课程信息后说道。她就不吐槽其中的“甜甜圈烘焙教程”和“可乐大胃王比赛”了。 “为什么瓦尔基里这么重视教授法律？直接改名叫瓦尔基里法律学院好咯。” 【“…你知道吗，洛可。”】爱丽丝语重心长地说，【“在这座城市，学习法律的性质，和‘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一样的，执法机构都不学的话……这个文化甚至可能直接断了。”】 “真是个残念的城市。瓦尔基里执法的时候信口胡诌一个‘本城市所有女性的教培权全都属于特别治安官’什么的法，都没人会发现吧。” 【“不过不要觉得瓦尔基里的课程很空洞啦。”】爱丽丝尝试为自己也算待久了的瓦尔基里找回场面，【“瓦尔基里是最重视工、学、练结合的学校，你一会参加实践课程就知道了。”】 —————————— 瓦尔基里的训练靶场内，无精打采的学生们在打着哈欠卧倒射击，在一个人人持枪的世界里，训练打靶有时和做口算题卡差不多。 【“帮帮卡邦！怎么样，这个课程看起来实用多了吧！”】爱丽丝对站在射击台前的洛可说道，【“据我所知，瓦尔基里是全市唯一有合法训练射击权的学校。”】 “...据我所知，普罗旺斯所有学校都在暗中开办射击训练课程。” 【“.……抱歉，看来爱丽丝我需要更新一下数据。”】 洛可单手举起自己的霰弹枪，对准上蹦下跳，左右摇摆（听说是模拟fps游戏里的走位）的移动靶，旋即又放下枪。 “真是偏见啊，爱丽丝前辈，靶子上画的竟然是我们机器人。” 【“毕竟瓦尔基里作为正义的执法机构，不应该用枪对着各校学生嘛……所以只好用杀了也无所谓的机器人代替了。”】 “robots lives matter！机器人的命也是命！”洛可面无表情地举起拳头喊，“爱丽丝前辈你怎么能坐视不管呢？你个‘机奸’。” 【“因为爱丽丝是高性能机器人，不会把自己和这些露着螺丝的铁皮人混为一谈。就好像人类世界里润到了白人国家的黄种人一样——不……我怎么记着你们学校的学生也是这种想法啊？”】 “嘛，我开玩笑的。”洛可放下拳头道，“毕竟据我所知，普罗旺斯其他学校的靶子上画的都是有光环的学生。其中敌托邦和圣阿加莎画的是彼此。” 瓦尔基里还是太不极端了。 【“……我带你来这里还是为了介绍另一个重要功能。”】爱丽丝道，【“什亭之匣提供的战斗辅助，这个功能无法应用在你身上。所以只好让你看看战斗辅助强度的证据，喏。”】 随着爱丽丝的指示，洛可望向靶场上方的计分版，上面最高的位置俨然写着：“天童凯伊：命中率100%” “原来如此，夫君的命中和闪避高得吓人，是你们的功劳啊。”洛可轻笑道，“不过我可以做到比夫君更厉害。” 【“按分数来算，100%已经是上限了，你还能怎么……”】 爱丽丝没说完，洛可便快速举枪向一个全新的靶子射击，那未知原理、可以自动寻敌的子弹穿透了人形靶子的头。 ——又掉了个头返回来，又穿击了一次，接着又转回来，像是穿针引线一样把靶子的头穿了个粉碎。 计分板上，凯伊直接落了一位，上面多出了数据：“lock：命中率500%。” “哎呀，现在是夫君在我身下了耶。”在硝烟和弹壳声中，洛可看着计分板捂起脸痴笑道。 【“...希望以后不要再在战场上相见。”】 —————————— 接着洛可又体验了所谓【立绘欣赏】功能，看完之后擦着口水道“集美们，连体束缚衣真是男人最好的黑丝。”像是从山海经短视频学来的话。 然后把凯伊咖啡厅的家具全部换成了科幻世界风。 然后通过什亭之匣把凯伊momotalk中月雪郁子的备注改成了“备胎一号”。 【“不行了，和凯伊一样擅长乱用什亭之匣，真不愧是誓约过的一对……”】爱丽丝有些恐惧地心想，【“还好这一天快结束了，不然，她可能不止给我新增一个‘誓约’系统……”】 红乌将落，使用了一天什亭之匣的洛可，蹲在瓦尔哈拉宿舍楼的楼下，好奇地拨弄着从水泥地中长出的野花。 【“怎么样，体会到什亭之匣的伟大了吗？”】爱丽丝问她道。 “很多功能花里胡哨的，没什么大用。”她给了和凯伊差不多的评价。 这时，说凯伊凯伊到，他结束了一天的讲话和述职报告，两眼发昏地回到宿舍，郁子正准备为他回收外套，劳累也让他没注意到蹲在远处的洛可。 脑中聒噪的ai，今天格外地寡言，让他竟然感到有点孤单，他自己不想承认这一点。 “话说，夫君本体的战斗能力是怎么水平的？”洛可突然想到，她打开了凯伊的养成页面。 “出乎意料地平庸呢，但是有很多可升级的地方，没有升级。”她监视着传来的信息。 【“毕竟有战斗辅助为他兜底。”】爱丽丝有些骄傲地讲，【“所以，凯伊认为比起自己，应该优先把资源用到同学们身上，多高尚的利他主义啊。”】 “没关系，他升级的费用我包了。”洛可说完在虚拟的界面一阵狂点，像是在抢什么红包雨，给凯伊加了很多属性。 众所周知，在这里，学生被什亭之匣升级是会有快感的，幅度越大便越明显。 “嘤！呵！呵！” 像是大脑中了一枪，凯伊直接发出娇喘，跪倒在宿舍门口，光环已经开始打颤了。 【“你，在，干，什，么，啊！洛可。不是凯伊意志够坚定，这一下子足够让他昏了！”】爱丽丝叫道，然后似乎断开了与洛可的连接。 “不，不好意思。郁子，我现在急需换条裤子，你走吧。” 洛可远远地听见尴尬地站起身来的凯伊，边走进自己的房间边对郁子说道。 “不是尿裤子了啊……总之你不要管了。”似乎只有靠【战斗辅助】他才能坚持走回房间。 “什亭之匣，虽然依旧很神秘，但也并非万能……”洛可也站了起来，没有了耳边的爱丽丝，世界似乎重归清净。 “接下来要去阻止郁子姐偷夫君的裤子了，这总不是什亭之匣的管理范围吧？” 第160章 日常篇:光环警察来咯 “曾有一位黑皮肤的平权者，在他的着名演讲中说道：‘我梦想有一天，在佐治亚州的红色山岗上，昔日奴隶的儿子将能够和昔日奴隶主的儿子同席而坐，共叙手足情谊......’” “...但是，我天童凯伊连‘梦想’都不敢去梦第十缪斯绘画社竟然会带头使用ai。” “凯伊学...天童同学，你对绘画社的偏见太大了。她们以前...也只是会对用ai的动动水刑、坐坐电椅、枪枪毙而已。” 在最新的“忧酱的古书馆”节目中，凯伊和瓦尔基里的情报部门“各校情报收集社”的小仓 忧，在她的地下室聊着近日普罗旺斯诸校的变化。 “忧酱的古书馆”以前只是不温不火的科普考古类频道，自从凯伊公开在其中亮面以后，方才浴火重生，成为普罗旺斯的顶流之一。 “观众虽多了，但大家都是冲着在地下房间流汗的凯伊学长来的......”忧无奈地想。 但至少频道因此而名声鹊起，自己也能够在最近的距离欣赏学长，她也没什么怨言 倒不如说，她相当享受和见多识广的凯伊的对谈——虽然他偶尔会被脑中ai强迫着说出些逆天至极的话语，比如“我觉得圣阿加莎客西马尼园的全部花香，都不如忧酱你的体味香。” 不过，和凯伊的愈发亲密，也使她常常被一个飞天兔头机器人跟踪。忧能鉴定出那是超古老的强力战斗欧帕兹，为什么瓦尔基里会有这种东西啊？ “‘八大山人’绘画社允许使用ai作画的前提是.....对ai辅助施加以高度管制，只要使用，流通过程中便必须时刻标注出来。这些规定已经正式写出第十缪斯的校内法律了。”忧百科道。 “......顺便再给大家科普一下，第十缪斯9个社团有9套校内法，最后合并成为1部总法。只有在这件事上...这学校能达成‘10’的境界。虽然这部总法至今还正好有999条前后矛盾的地方。”忧又科普道。 “真是把画画搞得像在传绝密文件。”凯伊道。 他又说：“虽然乌托邦的同学们很和善。但不断进化的ai依然让我们心有戚戚呢。没准有一天这个给人画涩.......艺术作品的ai也会有自我意识，然后造反吧。” “没关系夫君，到时候我会用石中剑好好管教它的。”——飘过来的弹幕。 【“机奸。”】——打击报复的脑内ai。 “不过，今天本频道的重头戏还是这个。” 这时，忧将电脑界面投影在后面的大屏上。 “在第十缪斯艺术社团们的帮助下...敌托邦的app开发社进一步改良优化了她们的ai程序。”忧说着，打开了其中的一款软件。 “请，请...天童同学为我们现场生成美术作品吧，毕竟你可是刚在绘画社的比赛中夺冠的。”忧做了个手势请道。 “......” 凯伊没想到会有这个步骤。 【“爱丽丝？”】 【“说了我不会啦。而且其实我帮你画，也算ai辅助。”】爱丽丝回复道，【“不过这东西压根不需要动画笔。你只要填写关键词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只需要输入形容性质的词语，就可以生成图片呐，真方便。”凯伊坐到忧的电脑前开始敲键盘。 “嗯嗯，天童同学，向它描述你想要的吧。”忧闭眼列举着： “比如best quality（高质量）fairy（优雅的）、dreamlike（梦幻）、bright color（亮色调）.....” 她睁开眼时，看到凯伊输入的是stockings、pantyhose、uniform、lolicon、twintails、sses、small breast、urination、hairy、blowj...... “凯伊学长！你不要把我的直播间炸了！！”忧露出了像保龄球的颜艺。 “我只是如实在描述心中所想.......” “你想要画人像的话至少把后面的词删掉吧！” ....... 没过多久，ai按照凯伊的要求生成了很多可爱女孩子的图片。 顺提，由于普罗旺斯的性别比，这个ai更擅长于画男人，而且画出什么都有凯伊的影子。 “虽然猛一看都很漂亮，但是细究的话，依然有相当多的细节不行啊......”凯伊客观地评价道。 【“毕竟某人用‘立绘鉴赏’看女同学看多了哈，这种量产纸片人已经让他不感冒了。”】 “但是，有一点天童同学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忧审阅着产出的图，分析道，“ai以前不会画手，现在则是有一个更重要的东西，它画不好。” “——是光环吧。”凯伊道，“虽然画的都是随机生成的原创角色，但它把光环画得像廉价led灯。” 原本想说“彩虹答辩”的。 “是啊，对于学园都市的同学们来说.,...光环就和脸一样重要。”忧又科普道，“第十缪斯本来就有所谓的‘光环警察’，一旦画同学的光环画错了，就会出警开喷。” “有很多同学的光环长得比较抽.....个性，所以让ai犯晕了吧。”凯伊分析道。 郁子头上的盾牌、喵都头上的准星、音原头上的“01”、忧头上的钟表......这些都算简单的，但是光环长得复杂的学生大有人在。 比如，他曾经就看到过一个敌托邦光环研究社的学生，头上的光环是不停碰撞闪烁的黑点——听说是在模拟什么“布朗运动”。 现在，前光研社的大量成员正在瓦尔基里监督下进行劳动改造，这位同学由于光环太污染警官的眼睛，得以提前役满释放。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它画出正常的光环吗？”忧问道。 “啊啊，那是开发者的事情吧。我们这些用户怎么能做到。”凯伊叹息回答。 “不，通过更改描述的‘咒语’...一定能有优化效果吧。” 于是，两人开始不断地更改描述、反复输出图片，想要得出更好的光环效果。 然而，结果是越描越黑，那生成的光环越来越不可名状，甚至，几个学生的光环融化、结合到了一起。 弹幕开始起哄。 “光环交什么的......还蛮浪漫的?。” “有种合体的感觉。” “啊......我的光环开始动弹了，它已经在幻想和凯伊君的光环结合惹?......” 凯伊捂脸，光环发颤道：“不，不要再搞了，忧同学。这样下去直播间要炸了。我也要炸了。” “唉，但是....看到一幅画被一处稀烂的局部毁掉，真是难受。”忧只好放弃。 “尽量不画光环不就好了？或者把画得不好的光环删掉。”凯伊突然有了奇思妙想。 “......你疯了吧，天童同学。”忧流着汗竖起食指道，“在...在学园都市，没有光环的学生就是死人......大家看到没有光环的学生活蹦乱跳......就像看到僵尸。你确实曾被毁掉了光环，但那是个例。” “不，只要背景说得通，那就没问题。” 说罢，凯伊通过增添描述，让画中没有光环的元气少女躺进了棺材，旁边簇拥着鲜花，上面摆着遗像和香烛——然而合住双手的少女依然在灿烂地笑。 “这已经是让学生感到恐怖谷的水平了...学长。停手吧！”忧恐惧地说道。 “你这样，会被第十缪斯学生...尤其是光环警察们认为是钻空子，让画作和角色失去灵魂的。” “不....本来用了ai就没有灵魂了吧。” ———————————— 从此以后，第十缪斯内部把夹杂了有光环学生和无光环学生的画称之为“人鬼情未了”。 而整幅画的学生都没有光环的称之为“尸体派对”。 第161章 日常篇:阿晴探店:凯伊咖啡厅 ￥40000 山海经二中“探店社”最新视频： “探店憨比多，真假阿晴说！” “瓦尔基里警察学院，凯伊咖啡厅，俩人儿，四万信用点！” （“拜托，阿晴，你这样说不给凯伊同学招黑吗喂。”） ———————————— 时间回到早一会。 “阿晴，天童凯伊同学的咖啡厅都已经开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才决定去做一期视频？” 车轮滚滚，扬起普罗旺斯充满火药味的沙尘。山海经二中探店社的尹枫伊开着军用吉普，问坐在后面的社长梁 珠晴道。 “嗯哼哼，首先我要问你。”珠晴故作高深地回答，“大家想从我们的节目中看到什么？” “....首先排除你嚣张的脸和满是油的嘴。” “当然是——节目效果啦！”珠晴信誓旦旦道，“这个娱乐时代，探店已经不仅仅是作为资深美食家去一探饭店的究竟了，大家想看的都是乐子！” “他们想看的是：”她如数家珍，“伪装成鸭头的老鼠头、脚踩的酸菜、吃了就喷射的汉堡、淋巴肉、假羊肉串...还有吓人的价位、恐吓顾客的店员、分量不够的套餐…….” 想起这些都被珠晴吃过体验过，枫伊心里决定还是对她温柔点。 “——但是，估计凯伊同学的咖啡厅没有这些毛病，毕竟是特别治安官嘛。所以对我们来说，拍他，流量有限；而对人家来说，更是不缺我们社这点宣传。” “是啊，听说大家去凯伊同学咖啡厅用餐的时候，感觉像是被什么催眠了一样。”枫伊道，“但你还没回答我最开始的问题：为什么今天去？” “因为今天凯伊咖啡厅有联动‘天童凯伊’的活动哦，听说消费满79信用点会赠送凯伊同学的限定立牌。这下有去做节目的契机了。” “.……为什么他的咖啡厅会联动自己啊？？”枫伊吐槽道，在路口踩下急刹车，虽然在普罗旺斯压根不需要遵守红绿灯——有些学生身体比载具更结实。 “嘛，这就是营销策略吧，毕竟凯伊同学刚刚从那个乌托邦球球下救了城市呢。” “……真希望你不是单纯为了联动立牌什么的才去的。”枫伊扭头瞥她一眼道。 “但，别忘了给我也整一个，毕竟是限定款，我也想要。” —————————————— 凭借自己探店社的名气（和手中的重型狙击枪），珠晴和准备着摄像机的枫伊免排队，穿过人群进入了（外墙上贴着q版凯伊贴纸的）咖啡厅。 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 “啥。为什么那两个山海经学生可以直接进去？现在凯伊同学的咖啡厅改成会员制餐厅了？” “那个是臭名昭着的探店社啦……现在只能祈祷一会不要弄得轰天裂地了。” 然而两人刚进去，就看见充当临时服务生的瓦尔哈拉三人正在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怎么了，三位？看咖啡厅的爆满程度，这次联动效果相当不错嘛。”珠晴毫不见外地加入其中。 “虽然生意很火，但是有了法律问题喵。”天宫 喵都道。 “是预订来做节目的梁 珠晴同学啊。你好。”月雪郁子礼貌地迎接她，又解释道，“是这样，因为大家太…热情了，所以，现在门外的大型立牌和画有凯伊君形象的盘子们全被偷了。” “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普罗旺斯学生。”枫伊露出死鱼眼道，“仅仅是偷了立牌和盘子已经算好的了。几位，还是小心凯伊同学哪天人被偷了哦。” “嘻嘻。” “洛可，不许笑喵。” “所以现在餐厅少了很多联动的氛围。”郁子环顾着看上去和平时差不多的咖啡厅道。 “买回来不就行了吗，据我所知，这种东西一般会流通在……”珠晴掏出手机，打开app“鲜鱼”，很快找到了目标。 “喏，‘瓦尔基里天童凯伊咖啡厅联动等身立牌全新圣阿加莎发货可刀’，这就是你们被偷走的大立牌吧，售价信用点。” “凭什么要花这么多钱买回来啊喵？明明就是我们自己的东西。”喵都抱怨道。 然而洛可已经下单了，准备把它放进自己宿舍里。 “但节目还得继续拍，我也不是纯为了凯伊同学来的。快把你们的限定菜品端上来吧，我已经等不及了。”珠晴找了个座位一屁股坐下道。 “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开始拍摄的枫伊小声道。 顺提，凯伊本人极力反对这种把自己做成蛋糕摆饰被女学生舔的羞耻活动，然而他“吕布战三英”失败，拗不过想要传递他魅力的瓦尔哈拉三人，所以，只能找小鸟游隼哭诉去了——结果扑了个空，因为他不在局长办公室，而是也在咖啡厅门口排队。 面对镜头，珠晴开始自己的节目： “首先，可以看到咖啡厅的装修非常气派，家具中既有夏日风的也有古典风的也有朋克风的……还有情人酒店风的。” （“真是高情商，阿晴。你完全可以直说‘布置得稀烂像仓库’。”） 毕竟凯伊把提高“舒适度”最高的家具一股脑堆在了一块。 “——以及，氛围相当自由…….为什么会有同学在咖啡厅里打街机和蒸桑拿啊？” 那是学生在和“互动家具”互动。 “穿着服务生制服的瓦尔基里同学们也相当可爱……虽然，传说中的乌托邦王女在这个咖啡厅里，竟然只配端盘子。着实让我担心本市各校的就业……” “我是义务工哦，再说机器人最早就是给人类端盘子的。”正说着，洛可便走近上菜——两杯相当高档、冒着气泡的金黄迎宾酒。 “要把它们当作夫君的〇〇喝掉哦。” （“刚才王女同学是不是说了什么非常糟糕的词？”） 然而珠晴已经摇晃着喝了下去，回味着余味评价说：“外观色泽如金，宛若朝阳。口感上酒精度数适中，醇正柔和，回口的果香让人仿佛置身于丰收期的果园……就是有些上头呢，感觉喝完脑袋就晕乎乎的、浑身快速变暖升温，如果不是本人酒量够大，现在应该已经发晕了。” “.…..” 看着那危险的泡沫，枫伊直接放弃品尝。 （此时，后厨。 “洛可，你是不是把我快递里的东西掺到给珠晴的饮料里了？” “诶？郁子姐，那不是基酒吗？。” “.……那是郁子学姐计划给学长投的毒喵，算了，你不用知道。”） “接下来是您要的红莓巧克力纸杯蛋糕喵，请品尝。另外纸杯下面有抽奖。” 接着，喵都给她们上了几个小蛋糕，被珠晴暴风吸入，快速终结。 “不仅红黑配色让人想到凯伊；内部馅料的酸甜和巧克力的浓郁，也让人联想到那个既正经可靠又幽默开朗的特别治安官同学呢。真是……” （“发散过度了吧，阿晴。搞得和食人族一样。”） “咦？每个纸杯底部还有字嘛……”珠晴拿起空杯看向杯底，“安…安慰奖？天宫同学，安慰奖是什么？” “是一盒纸巾喵……看着就好像会让人掉‘心情’的东西。”喵都递来一小盒纸抽。 接着，珠晴观察了剩下的纸杯，全部都是安慰奖，喵都搬来了一摞纸抽。 此时此刻，地底下百无聊赖的“王座”又一次叹道：“瓦尔基里费纸可真快啊……算了，本来就是个又费电又费纸的城市。” “今天的爆率怎么会这么低？天宫同学，给我再上二十个这个，我会吃完的！” 结果，除了几个四等奖（“再来一个”），珠晴又收获了一堆纸巾。 （此时，后厨， 喵都：“真奇怪喵……为什么至今没有客人吃纸杯蛋糕吃出大奖？虽然我也不想让她们吃出来喵，但是也太奇怪了。总不能写着大奖的杯子都在后面吧喵？” 洛可：“……”(￣▽￣) 此时，她宿舍的角落偷偷藏了数个纸杯，底下写着“温泉旅行券”和“凯伊的飞吻”） “珠晴同学，这是你点的手冲咖啡。” 然后，是郁子送过来了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顺便对摄像机比了个耶。 “啊，这才是我此行的最重要目的。”珠晴肃然起敬，扶桌而起，“听说这手冲咖啡是凯伊同学亲自冲泡的，请问是否属实？” “…这不是凯伊君的手冲。” （“在镜头面前请注意自己的言辞，郁子同学。”） 郁子略显抱歉地解释道：“因为凯伊君本人不太配合这次联动呢，所以这个项目取消了。价格当然也低了很多。” “那怎么行呢，月雪郁子同学！”为了节目效果，珠晴摆出了踢馆子的架势，“这完全是虚假宣传吧？要知道大家可是很期待那咖啡中的‘凯伊含量’的。” 顺提，这城市“手冲咖啡”的定义和一般的略有不同——在冲泡之前，咖啡豆必须也是由人的握力握成豆粉才算“手冲咖啡”。 把咖啡豆徒手搞成豆粉不算难事。只有将石墨握成钻石，在这里才算力气大吧。 “抱歉，梁珠晴同学，你要是执意要让夫君给你做手冲同学的话，加钱就行了。”洛可出来赔礼道歉道，虽然实质上是在诱导消费，“只要信用点足够，夫君可以任你差遣。” （“...不，这什么夫妻档宰客黑店啊。”） “不要瞧不起山海经的消费水平。”继续整节目效果的珠晴，立刻转了一大笔信用点，“这些足够特别治安官先生为本人冲杯咖啡了吧？” “计划通，有钱人的钱也太好挣了xd。”洛可心想，准备去自己冲杯咖啡敷衍了事。 “不….身为选择站在人类这边的乌托邦王女，做这种店大欺客的事情也太过分了。我…我想要成为的人是……”然而，伦理问题让她宕了机。 —————————— 无视楼下咖啡厅闹剧的凯伊，正在宿舍补习瓦尔基里战术bd。 momotalk传来郁子的信息：“凯伊君过来帮忙搞杯咖啡吧。” “我绝对不会掺和那个让我卖身的破联动的。”他准备放下手机。 “有五千信用点呢。” “.…..”（开始换衣服）。 【“不过，爱丽丝，手冲咖啡，是指人研磨冲泡的咖啡吧？”】 【“.…..我真好奇，你以为还能是什么，凯伊。”】 【“毕竟我压根没做过，一会能交给你吗，爱丽丝？”】 【“帮帮卡邦！没问题，毕竟爱丽丝也算当过女仆呢。”】 听到爱丽丝当过女仆时，凯伊突然感到脑中涌起眩晕感，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 —————————— “凯伊同学竟然真的下来冲咖啡了呢，真是体贴啊。” 吃饱喝足走出咖啡厅的珠晴，将成吨的纸抽装到车子上说道，她对凯伊的服务态度很满意，所以免除了节目中爆破饭店的环节。 “凯伊同学顶级的手法手速，将咖啡做得非常完美，简直就像机器人一样。” 对味道，她的评价也很高。 “.…..还不是你花了那么多钱请的人家。”枫伊启动发动机、叹气道，“本来点的就多，还多吃了一堆小蛋糕，又亲自请人家冲咖啡，你这一遭花了得一万信用点吧？” “多想想视频的收益和点赞量，阿枫。不要想着cost。” ……. 两个人行了几里地，枫伊突然一个急刹车，装在后面的纸抽们因为惯性飞起来，子弹一样打向路边正在进行拍摄的第十缪斯电影社学生们的摄影设备。 “我们是不是把最重要的东西忘了——凯伊同学的限定立牌！”枫伊扭头道，“你花的钱都够领一百个了！” “……” 珠晴故作镇定，不想承认自己沉迷吃喝、忘了这件事的事实。 现在回头去要，实在有损探店社的面子。 “有了，不还有一个更有个性的立牌吗？真正符合我们山海经‘大气’的审美要求的立牌吗？” “诶诶诶？你不会想要买下那个被偷走的、卖两万块的立牌吧……”枫伊惊道，她已经决定找妃会长缩减探店社的社团预算了。 然而珠晴已经开始在鲜鱼app和卖家谈了：“已经被人两万块拍下了？没关系，我出三万块，转卖给我。” 于是这遭饭俩人花了四万块，买来的凯伊大立牌放在了探店社大门前当展示物。 虽然，没几天就被洛可用量子传送偷回去物归原主了。 第162章 日常篇:瓦尔基里的舆情控制 “人之所以会在网络上丧失家教和素质，是因为网络的虚拟性和匿名性。” 瓦尔哈拉办公室，天童凯伊正在为洛可科普人类的道德缺失面——虽然后者早就领悟了。 “但自从总学生会颁布法律，要求所有网站用户必须公开自己的ip所属之后，大伙的素质一下子就拔高了。” “错了哦，夫君。自从显示ip以后，想骂敌托邦的学生只需要挂上圣阿加莎的虚拟ip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骂；想骂圣阿加莎的则只需反向操作。” “.……无论如何，拥有一个‘身份’总会让人嘴下留情，洛可。我今天要带你认识的是全市最恶臭的社区。”凯伊说着，在电脑上打开了绯红色界面的论坛：“普罗旺斯匿名版”，绰号是“无知之幕”。 “这是由总学生会和敌托邦联名创造、通过加密计算和隐私协议构成的纯匿名网站，用户的个人信息完全被隐藏着——所以，说这里才是展现普罗旺斯真正民意的地方也未尝不可。” 【“呀，在这种群魔乱舞的恶臭论坛，凯伊你的名声都能由差变好，真可谓是粪上生花一样的奇迹啊。”】 【“爱丽丝，不要乱造成语。”】 “匿名吗？@_@”洛可歪着头看了看屏幕，“可是我一眼看去，系统就告诉我这些同学谁是谁了。” “那是你……或是说咱俩的特殊情况。”凯伊皱眉道， “比如这个。”洛可指了指其中的一条帖子，上面写着： “如果说，人真的会天生在灵魂上与另一个人水火不容，那我和圣阿加莎的天使大人空崎 阳菜就是双倍的灵魂不合。我总梦见这家伙提着枪在校园追杀逮捕我，把我关进牢里，虽然我们不是一个学校的。” “这个同学是不破丹哦。”洛可（远程）操作着界面道，然后又下拉到另一个帖子。 “虽然不想在这上面挂人…但我必须指出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会长不破 丹，也就是被会长的身份限制了。倘若她是个更自由的学生，恐怕会干出挖穿地心、搞得学校乌烟瘴气的事，而在正经事上则偷懒摸鱼。” “这个则是空崎 阳菜同学。” “...你举的例子也太简单了，说实话我都能看出来。”凯伊道，“总之，洛可，这段时间刚经历了敌托邦的风波，希望你能作为超级ai帮瓦尔基里管控一下舆情。” “舆情管控……是要做什么。” “最终目的，是防止危害城市安危的公众言论走向的出现。”凯伊道，“具体怎么做，需要洛可你自己边学边练。” ———————— “好无聊……看着有机体们为了破事争得你死我活。” 这个工作，洛可在宿舍床上待机就能完成。 然而，对大多数“匿名版”上无趣的问答和争执，她都漠不关心，例如： “q：如何评价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向万叶集音乐学院排核污水、甩火箭碎片？” a1：那是以前的敌托邦干的，和现在的敌托邦有什么关系？ a2：根据普罗旺斯总学生会的检测，敌托邦排放的废水中各种放射性物质含量非常低，符合排放标准，排放行为没有问题。只有没学过核科学的瓦尔基里学生，还在狗叫。 a3：敌托邦已经放下了，万叶集什么时候才能放下仇恨往前走？” a4：睁开眼看看世界吧。所有学校都在庆祝，只有你万叶集在愤怒。 a5：为什么敌托邦专挑万叶集排放垃圾？为什么不往第十缪斯排？为什么不往山海经排？这难道不值得万叶集学生自己反思反思吗？ a6：你过得很好？每天几点上课、几点下课？学校干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a7：瓦尔基里永远在谴责、永远在愤怒、永远在‘表示遗憾’。不改进安保，永远还有下一次！比起敌托邦，我看更该反思的是瓦尔基里。 a8：敌托邦排多少垃圾，空气也是香甜的。查查你们圣阿加莎的空气污染指数吧。 a9：万叶集虽然差点被淹了，但至少她们获得了自由。请问瓦尔基里给了她们什么？ a10：这就是敌托邦，因为新闻自由，所以这种丑闻你也能看到。如果是圣阿加莎干的这种事，你现在根本看不到新闻。承认敌托邦优秀很难吗？很难吗？很难吗？” 还有“q：如何评价乌托邦分校号称自己有千年历史。 a1：全是假的，连那个什么‘王座’也是总学生会虚构的，就是为了转移矛盾。 a2：请关注本人新作《乌托邦伪史论》。” 还有：“q：如何评价墨丘利复校联盟在普罗旺斯地下肆无忌惮进行非法贸易？ a1：别和墨丘利学生打架，他们额外长着双无形的大手。 a2：太伟大了自由市场，太伟大了墨丘利。” 她还看见第十缪斯音乐社社长、脱离“米库”的现役偶像藤田 音原同学正在亲自下场和自己的黑子对线，并数落同行。 还开到了山海经二中学生会会长妃 姬苝的马甲，发现她虽然几乎不发言，但是经常看山海经地狱笑话。 诸如此类。 洛可在上面检索自己，看到的话术是：“想起自己学校的荣耀王女小姐代表着城市最高的科学技术，乌托邦住在地下、没有薪水的普通学生都觉得脸上有光。” “说我什么，无所谓，但是真好奇夫君在这种网站上的风评啊。”洛克想。但是她又不愿意看见对凯伊的恶言恶语，所以忍住了这个想法。 然而好奇心作用下，还是没忍住。她进入了“如何评价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的帖子，结果发现近期的评价大多是好评，这在匿名版上少之又少。 “喜欢。”（丹） “非常可靠。”（阳菜） “令人安心。”（梓） “多金。”（玛萌） “不够多金。”（凉） “不够涩。”（小椿） “小时候草饲过一只。”（音原） “刚刚路转粉。”（月织） “…已经是抱枕上的常客了。”（丹青） “谢邀，已经是甜筒头子了。”（姬苝） “我老公喵，关注天童凯伊_official谢谢喵，关注天童凯伊_official谢谢喵。”（喵都） “哪个普罗旺斯白眼狼不喜欢天童凯伊你给我站出来哪个普罗旺斯白眼狼不喜欢天童凯伊你给我站出来哪个普罗旺斯白眼狼不喜欢天童凯伊你给我站出来”。（郁子） “夫君挨的打、受的伤不是无用的啊。”看着同学们亲昵到有些下头的评论，洛可想，同时，一想到自己抢在这么多有机体女生前面定了“誓约”，她心底已经舒爽得出现系统错误了。 然而，依然有不和谐的声音，她看到一条留言： “以下犯上摄政瓦尔基里、四处留情众女为其守活寡、口径窄小手枪人射击无力、用纸过量浪费公共资源……” 洛可：?(^?^*)” 紫粉色的光撕裂现实、震颤空气，一道传送门有如世界的伤痕被徒手拉开，洛可当即动用算力，可以说是顺着网线找到了这个留言者，传送到她身后——是个正在电脑上整理文件的伊卡洛斯女生。 直到显示器被霰弹枪打飞，这个工作狂女生才发觉洛可的存在。 “呜哇，乌…乌托邦的王女？？？”女生吓呆了。 “现在只是在帮瓦尔哈拉做舆情管理哦~”洛可单手举枪对着她的头，“下次再胡说八道，打飞的就不只是你的电脑了。” “我个人对特别治安官同学没任何意见！”女生手足无措地狡辩道，“抹黑凯伊同学是上面给的任务，毕竟现在夸他的已经成为主流了，只有唱反调骂他才有曝光度……” “伊卡洛斯……仗着飞在空中就可以横行无忌了吗？真该整治整治。” “不，不过你们瓦尔基里的管控是不是太严格了？说句坏话就要被拿枪指头吗？凯伊同学的为人，也不希望看到防民之口吧？？”举起双手的女生又说道。 “嗯…也是。”洛可笑得很灿烂，“那我收回刚才‘为瓦尔哈拉工作’的说法，现在这只是我的个人行为~” —————————— 然而，洛可刚回到宿舍，便看到那个讨论凯伊的帖子下面又出现了新留言： “胆小好色、假不正经、能力有限、优柔寡断、演讲老有错别字…….” “呀呀，又要跑一趟了。”洛可哼着小曲给枪装填了子弹。 “是总学生会或敌托邦的技术性社团吗？这个安全等级，居然连我都一时查不到具体身份呢。” 但是，依然可以追踪到地址，洛可又一次拉开传送门，去做暴力舆情管控。 她来到的是——没隔几层墙的凯伊的房间。 他在电脑前翘着二郎腿，电脑上面“匿名版”和叛教漫画的界面都还没有关。 “...夫君？” “呀！洛，洛可？”凯伊慌张地退回桌面，回头笑迎，“你终于意识到用那什么量子传送技术就可以随便进出我房间了吗？” 爱丽丝在凯伊房间的门和墙上都安装了警报器，防止某几个人非法入侵，然而防不住这种传送。 “不，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要在匿名论坛上骂自己……” “……不失为一个自我反思的机会，我自己依然存在很多不足。”凯伊摆出上课的架势讲道，“而且，一个人在网络上评价太高，并非好事。树善名者必为善名所伤，迟早有一天我会被回旋镖的，所以不如现在就降低一点名声，这也算是舆情管控。” “原来如此，人情世故，我依然需要学习。”洛可放下枪，面无表情地，辫子一抖一抖地向凯伊靠近。 凯伊连人带椅向后缩了一些：“那…洛可同学你还有什么事吗？” “您的自我批评和自我反思精神，又一次打动了小女子，现在动力炉有些发热呢。” “战…战斗辅助！爱丽丝，救我口牙！” 过了几天， 匿名版中的瓦尔基里板块被“加固加厚瓦尔哈拉宿舍的墙壁”的要求占满了，几个用户吐槽“凯伊（君）在宿舍与人说的话和发出的尖叫全楼都能听见。”只有一个用户抱怨“现在的墙和门甚至不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第163章 日常篇:地上游记 “……然后啊，月织姐，我给你说，光她看到总学生会大楼的高度时都惊呆了，那表情” “哈哈，总比翼你身为机器人却在敌托邦的列车上晕车了强吧？” “你想打架是吧，光？” “切，明明在第十缪斯的游戏厅被我打爆了。” ——————— 位于普罗旺斯地下的乌托邦分校里，三个狼耳机械少女在常驻的量子传送门前踟蹰。 “所，所以，就是因为月织你听光和翼她们俩说了两句地面学校多好玩，我们就要全体上去，不管学校了吗？像小说里的昏君一样！” 长着埃及狼耳的朝日对着身边苔原狼耳的月织说道。 自从乌托邦和敌托邦之间搭建了时常开启的传送门，在昏无天日的地下蛰居良久的乌托邦学生终于有了得见天光的机会——敌托邦学生则有了逃课的好去处。 出乎意料，机械学生们的上街并没有引起城市的任何动荡——大概是学生们见过了能射激光的玩偶和飞天的机械龙，已经不把身边多几个新学生当回事了。 何况有些前排学生的皮肤比合金更硬，子弹打上去的声效和打在机器人上本来也差不多。所以换了衣服的乌托邦学生完全看不出区别。 不断地有学生从上面回来，吹捧上面的大豪斯和物种的多样性，原本说要抵制玩乐诱惑，恪守乌托邦行政防线的学生会到底是忍不住了。 “这是，实践活动。对吧，星咲？”月织语气冷静地问第三位学生会成员道。 “...对我来说地上地下没什么两样。一样充满无意义的纷争混乱罢了。” 被称作“星咲”的短粽发中性女生无精打采回答道，郊狼耳似乎从来没有立起来过。 她是那种在自我追问中丧失了生命意义认知的机器人，对自己终将被“王座”拉去填线的命运感到无奈，所以此前一直脱离学生会独居，直到天童凯伊的出现，她才算振奋了一点。 机器人会不会忧郁？这个问题可以暂放，总之星咲完全把自己打扮成玉玉症辍学人类少女的样子——脖子上缠着绷带，耳钉舌钉一个不落。 只是胳膊上自残的痕迹有点难学，因为普通的利器压根切不动皮肤，她只好用红颜料涂了几道，结果看起来像是在试口红。 “还还还说呢，星咲。我可是第一次见你穿制服以外的衣服，挑这身风衣花了不少功夫吧？”朝日侧视着星咲道。 “…穿了这么少女的蛋糕裙就不要说我了。”星咲揪了揪她的裙摆道。 “.…….” 然后两人一同看向了某个平时最高冷深沉的女人。 戴上墨镜、化了浓妆，蹬上高跟，度假草帽代替了战术鸭舌帽，还提前备好了购物袋。谁最期待着上去玩不言而喻。 “…….我相信学生会不在场，同学们也可以如机器一样自行运作——不，本来也是机器嘛——所以，不用再顾虑了。”月织仿佛在说服自己。 —————————— “随着炫目感，三人走出传送门，面前是一片空地——本来是传送门上有建筑物覆盖，但很快就被因来到地上而兴奋得程序错乱的乌托邦学生不小心炸掉了。 “.…运气算好了，这里没被圣阿加莎进攻，我可是听说有学生刚出来就吃飞弹的。”星咲松了一口气道。 “啊~赞美太阳！”朝日专心地用传感器感受着挥洒全身的绯红色阳光，“还有，地面开放流动的空气——” “咳！咳！”她跪下了，“怎么这空气一点也不香甜？一股子火药味。” “...你又不是不知道地面污染指数一直是‘问号’。”星咲扶起她来，顺手递给她口罩，“而且敌托邦还在偷偷研发能瘫痪电路的粉末。” “地下仅仅是我们、不良学生和凯撒集团的‘三国演义’，地上可完全是‘八王之乱’啊，扬尘能不厉害吗？”压抑不住激动的月织卖弄着山海经小知识。 这时她感受到了头顶飞来的巨大阴影，扭头才知道那不是云层。 “伊卡洛斯传媒学院的飞岛‘伊卡利亚’！只有亲眼见才知道它的宏伟壮丽！” 月织兴奋地对着飞岛猛拍一顿——对于连手机都不需要的乌托邦学生来说，眼睛本身就是摄像头，虽然执行拍摄功能的动作非常像在做鬼脸。 接着，岛上扔下来的两颗匀速降落的臭鸡蛋不偏不倚砸到了她的草帽上，然后悠悠然飘来几张废的打印纸——上面写的全是乌托邦驸马天童凯伊的出轨绯闻。 朝日连忙过去帮呆住的她清洁，星咲叹气道：“...这是伊卡洛斯在倒垃圾。显然当年他们在创造超酷的飞岛的时候，没有考虑到污物处理这么世俗的功能设计。” “这，这也算你运气好了，月织。听说砸下来的东西里，变质的食材只算是三等奖，一等奖是废弃的爆炸物，特等奖是卫生巾……” “不要再说了，我会考虑在伊卡洛斯上再开一个量子传送门的。”月织强颜欢笑。 ———————————— 还没乘上敌托邦的环校动车，三人就被一个“画女硬说男”的学生拦住。 “乌托邦的三位，你们好。我叫瑞树。是敌托邦性别自由选择社。”他说道，看着相对中性的月织和星咲道，“请问你们对自己的性别有不满吗？蔽社可以帮助你们实现愿望！” 内部频道：【“怎，怎么评价，星咲？”】 【“...我已经庆幸咱们学校没有施行社团制了，人类真让人绝望。”】 “抱歉，你们的几十种性别分法对我们行不通。”月织回答他道，“因为我们压根没有有机体那种性别之分。” 是的，机器人可能会在外观和编程上有性别倾向，但本质上是没有性别的，可以自由选择当“矛”（指格拉尼斯，没有别的意思）或“盾”（指康帕内拉，没有别的意思）。 “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担心特别治安官同学有一天会哭着求洛可大人不要再撅他了。”朝日说。 “...堂堂乌托邦学生会，脑子里天天在加载什么东西啊？？我们也真是让人绝望。”听了朝日的话，试想了一下那个场景的星咲捂脸道。 “这又不是我想的，这是叛教行为研究社新作的剧情啊！”朝日辩解。 “性别自由选择社”和“叛教行为研究社”已经让星咲的大脑过载了。 “可以随时自己改装配件？哇，这才是我们人类的最终未来吧！”没想到听到这个答案的瑞树很兴奋。 从此以后，性别自由选择社成为了敌托邦的机械飞升派。 —————————————— 三人凭借自己的超高机动性环游着普罗旺斯。 在圣阿加莎—— 月织：“果然我们的知识是刻板印象啊，这圣阿加莎女生不是都温文尔雅的吗？” 刚说完，她们面前就爆发了围绕“洗澡时先洗左翅膀还是右翅膀”而发的教派战斗。 在第十缪斯—— 星咲：“...真奇妙。在这里我们用脚在沙地上画个笑脸，都会有人从草丛钻出来提醒要标注‘ai创作’。她们的技能点都点在这里了。” 朝日：“这就是所谓的‘ai会技术，谁也挡不住；艺术家会技术，ai也挡不住’吧。” 在山海经—— “慢着…我…电力不足，要走不动了…”星咲本来就闷闷不乐的脸现在更加狼狈。 “……为什么，你俩这么高能耗却还这么精力充沛啊？难道你们安装了太阳能扩展模组了吗？”她伸手挽留大步向前的月织和朝日。 “....我才好奇，为什么你不知道只有安装了那个才有资格上来。”朝日过去扶她道，“哦，对了。因为洛可大人的执意要求，所以学生会不再对同学们的电子脑进行直接管控了，所以星咲你不知道呢。” “...真伤脑筋，背着一具光环熄灭的尸体逛街会引起恐慌。”月织说的话多少有些伤人了。 “山……山海经因为流行电动汽车，所以充电桩很多的。”朝日安慰她道，“只要找到充电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好不起来了。”扶着她走向附近充电站的朝日，看着充电桩的粗电缆头说道。 “这线和我们身体上的接口完全不匹配。” 急着继续赶路的月织，举起电缆问星咲道：“所以，只能使用非专门充电用的口儿了。抉择吧，你是要用上面的那个还是下面的那两个？” “…你和人类学得一样幽默了，月织，下面的两个是指——呜额诶诶嗷。” 星咲话没说完就被月织把电缆头插到小嘴里——这种福利场面一般不会出现电缆和充电柱，所以就不展开了。 —————————— “敌托邦的小家具、圣阿加莎的甜点、第十缪斯的纪念币、山海经的手工艺品……都买过了呢。”多半天过后，月织回顾着自己的购物清单，满载而归。 “两位，今天还算高兴？”她回头问道。 “至少至少，看到和平时不一样的景色了。”朝日打起精神道。 “...姐们现在一说话嗓子就漏电。”星咲没好气地回她。 “话说回来，我们，现在在瓦尔基里辖区。”月织看到附近穿警服喝下午茶的学生多了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最后，该去找王女……洛可问候一下？” “…还是别打扰洛可大人了，人家和天童凯伊同学-正-happy-呢-吧？”嗓子漏电的星咲说道。 “说，说不准，我们会在路上撞见洛可大人呢——”朝日随口说道。 一语成谶。三人在下一个路口正撞上了，刚从大便利店走出来的瓦尔哈拉众。 “夫君，作为乌托邦学生没有狼耳太可惜了，不过现在圆梦了。” 戴上塑料犬耳的洛可正在对凯伊卖萌，脖子上还戴上了新买的项圈。 “汪汪！” “求你了小祖宗，我们现在在巡逻诶？去便利店不是要买饮料的吗？”凯伊为了让今天的伊卡洛斯头条少点“爆”，正在全力尝试摘下她的项圈。 “洛可，我兽语十级喵，可以告诉你狼绝对不是‘汪汪’叫的。”天宫 喵都对洛可说，“不过，狼和狗确实可以杂交呢喵，生下来都是字面意义上的‘狗杂种’。” “猫经常被猴子雷普。”洛可反击道。 “我就是猴子，行了吧。”凯伊尝试制止二人将爆发的战斗。 “学长…虽然我很感动，但这完全是性骚扰喵。” “饲养兔子不需要项圈呢，但我又不是兔子。”凯伊刚把洛可脖子上的项圈拿下来，月雪 郁子就自然而然地接过去自己戴上。 实在是常识脱线的场面和对话。 月织三人想吐槽的太多了，比如便利店为什么会卖项圈，以及为什么以狼为象征的乌托邦的荣耀王女，现在会心甘情愿地当狗。但是因为想吐槽的太多所以愣住了。 “...堂堂王女居然这个样子，堂堂特别治安官居然纵容她这个样子，堂堂普罗旺斯居然纵容他俩这个样子。我对整个世界绝望了。”只有星咲碎碎念道。 当然，凯伊他们也发现了月织三人。 “——” 凯伊光速把项圈从郁子的脖子上摘下来扔飞，创造了个人投掷记录。 “月…月织、朝日，还有这位新同学。作为地面学生欢迎你们的到来。”他进入了特别治安官的模式。 “…….“x﹏x” 洛可双手打颤把犬耳摘下，进入了乌托邦王女的模式。 “作作作，作为乌托邦学生会，居居居然大白天地全体离职来上面购物？成何体统。你们三个，回去都给我写检讨去！” “是。”三人应付道。 然而一回去，三人就匿名把用眼睛拍摄的，凯伊给郁子戴（其实是摘）项圈，洛可在一旁冷眼观看的照片发给了伊卡洛斯，这下她们不用再浪费那么多打印纸写废稿了。 第164章 日常篇:mmt的事件预测 momotalk——洛可（虽然使用着默认头像和“用户”\/“请填写个签”，但是对她的备注不知何时被改成了“洛宝”） 洛可：身为命定的乌托邦学生会长。 洛可：常在瓦尔基里呆着，显得我有些玩忽职守。 【回答选项1：“你也知道啊？”选项2：“跟我誓约就是你的职务。”选项3：“没关系，很快，普罗旺斯所有学生会会长都会来瓦尔哈拉和你作伴的。”】 凯伊：“自由发展”对学生才是最重要的。 凯伊：我市本来就讲究“工学合一”，不用把自己按死在一个职位上。比起干活，学习和进步才应该是你的主要任务吧？ 洛可：嗯。但是，我才发现，至今自己连乌托邦校区都没有转全过。有些太过分了。 洛可：所以明天周末可以陪我去乌托邦校区走一走吗，夫君？ 洛可：（???)这算是…约会吧。 【回答选项1：“好啊，正好我想见见月织她们。”选项2：“约会后会有‘特殊羁绊事件’吗？”选项3：“不行，周末计划好在宿舍玩一天新游戏《死侠传》了”】 凯伊：遵命，王女大人。 （点击前往 洛可 的羁绊事件） —————————— 【“等一下，凯伊 ，不要着急答应啊！”】 正当天童凯伊打算按下屏幕中桃红色的按钮，和同o）学（po）们增进增进情感时，被脑中的爱丽丝阻止了。 【“搞毛线啊，爱丽丝？我明天又没有安排，不允许特别治安官同学去小小date一下吗？”】 【“.……随着我对这城市同学们的人格了解的深入，我觉得不是每个羁绊事件都可以去的。”】爱丽丝道。 说罢，凯伊手机中的“羁绊事件”按钮旁边凭空出现了注释。 【“这是我为什亭之匣增加的‘事件预测’功能。”】爱丽丝像是戴上眼镜，骄傲地讲解道，【“可以根据ai推理，预测出这个事件的可能走向，整理为‘事件梗概’。”】 【“这个功能，原本用来让给跳过剧情的没耐心玩家，了解剧情的大概。免得该打boss了都还以为boss是自己人。现在被爱丽丝改造了！凯伊你要自己判断这羁绊事件能不能去哦。”】 凯伊看向那“剧情梗概”，上面写着： 【剧情梗概：将和洛可在乌托邦校区的公园、广场和教室悠哉悠哉地闲逛，在众多女生眼下做很多恋人感十足的事情，避免乌托邦学生觉得自家王女对本校不管不顾，并巩固你作为乌托邦驸马的地位……】 “这是无害的吧，爱丽丝？这有什么可害怕的……” 然而他看到了后半句。 【在约会的最后，洛可将会在学生会楼前，因为今天过于开心一跃而起，正好跳到了“王座”的脸上，引发二者的核爆。乌托邦分校就此毁灭，敌托邦也因为地面塌陷而半废校。】 【“哈哈哈哈哈哈，凯伊。真不愧是普罗旺斯，学生的羁绊事件能把两座学校炸掉。”】 实在是不想冒这个风险的凯伊，只好打字拒绝洛可道：“算了，洛可。明天临时有些急事要做。你只能自己去了。” 洛可：没事。毕竟这是我的本职，和夫君你本来也没关系。 凯伊：抱歉，但这是为了敌托邦和乌托邦。 洛可：诶，什么意思？你明天要参加她们的什么典礼吗？ —————————————— momotalk——不破丹。 凯伊：丹学姐，似乎敌托邦安稳下来，你暂且不忙了，问下新添的伤口没事吧？ 凯伊：……我现在不代表瓦尔基里，这仅仅是个人慰问。 丹：没事的，现在不痛。我留着它，也是为了给同学一个记性。 丹：尤其是和深入虎穴的你相比，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丹：而且…我听说凯伊同学你还挺喜欢的？【动画表情】（诺依曼_害羞） 凯伊：是啊！无论男女，有道伤疤看着帅气多了吧！虽说光环加护下，我们很难留疤。 凯伊：还有，阑尾手术留下的除外。 丹：故意留下的也除外哦。你和那位王女同学是不是天天玩那…那种？ 凯伊：那是伊卡洛斯的谣言啦！而且我觉得，要留也是她在我身上留。 丹：总之，明天我要在校内对这次事件做一次总结发言，不知道特别治安官同学可否愿意赏光出席？ （点击前往 不破丹 的羁绊事件） 【剧情梗概：漫长的批评和动员演讲之后，你上台代表瓦尔基里祝贺敌托邦渡过难关。然而，由于你随口称赞不破丹脸上的疤痕让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她，显得无比有魄力。导致后者决定偷偷用光研社的光刃给自己再来几道，并由此在普罗旺斯兴起一阵自残的潮流。】 【“.……好沉重的女人们，凯伊。基沃托斯没有这么多重女啊。”】 【“够了，我不忍心看同学们伤害自己。”】 凯伊：抱歉了，学姐。明天有点事要做。 丹：哈哈哈没关系。毕竟这发言纯走形式，稿子无聊得很。 【剧情梗概：如果你参加的话，丹会使劲尝试在发言稿里添几个冷笑话。】 —————————— momotalk-梁 珠晴（昵称：不孤独的美食家。个签：本社团主打真实，谢绝商业合作。） 珠晴：山海经有九大菜系，凯伊同学你知道吗？ 凯伊：据我所知，不是“八大菜系”吗？ 珠晴：“八大菜系”是老说法，最近学生会和厨师协会的一番研讨，决定划分出第九菜系——现代菜。 凯伊：现代菜……应该是指改良版的传统菜肴吧？ 珠晴：不止哦！现代菜的有个主要分支是“创意料理”——发挥厨师想象力和应变能力的赛道。 珠晴：比如冰镇麻辣烫、香菜馅包子、番茄炒月饼、香蕉炖西瓜、花椒气泡水、麻辣香锅味奶茶…… 凯伊：虽然我在干饭上只有业余水平，但珠晴同学我向你保证这些不会好吃的。 珠晴：当然。不过，至少能从中感到料理者的新点子。 珠晴：明天山海经的主食堂会围绕创意料理开展览呢，凯伊同学你愿意作为特邀嘉宾来吗？探店社会全程拍摄的。 （点击前往 梁珠晴 的羁绊事件） 【剧情梗概：在创意料理展览上，你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食材大〇交。即便在摄像机面前你也吃不下那些东西，只好肚子空空地溜回去。在归路上，你因为饥饿走进了一家“华〇士”汉堡店找垫补，然后很长一段时间你们没有从那里走出来。】 凯伊：请允许我敬谢不敏…… 珠晴：不用愧疚啦，我校一些料理外人确实吃不惯的。 ———————————— momotalk——藤田 音原（昵称：fujita-39。个签：无） 音原：…真好奇，凯伊同学怎么从我39个momotalk账号里找到我的大号的。 凯伊：…我更好奇音原你注册38个小号做什么。 音原：老实说，用来和各校喷子对线、吐槽同校的另八个社团、以及给自己新歌点赞。 音原：不过脱离“米库”的身份后，这些事情都不怎么做了，都是你的功劳呢，特别治安官同学~ 凯伊：没什么，最后靠的依然是你自己。不要扛太多压力。 音原：真温柔啊，明明你的身份才是这城市扛的最多的吧？ 音原：我校第十缪斯的问题悬而未决、圣阿加莎和敌托邦依旧炮火连天、地下的不良学生和凯撒集团仍作乱不止…… 凯伊：还有，瓦尔哈拉的后宫不够多。 音原：……也是。 凯伊：不不不不，刚才是爱丽丝控制我说的！ 音原：对了，明天本人将在瓦尔基里辖区内开办小型个人演唱会呢，凯伊同学你愿意给个面子吗？ 【剧情梗概：演唱会的气氛在你的挑动下非常热烈，大获成功，连音原都忍不住在台上偷偷给你wink。然而，因为过于成功，引起了媒体的关注。导致洛可、不破丹、梁珠晴在转播镜头中，发现你鸽了她们只为看音原的演唱会。三者好感度down down。】 凯伊：抱歉…….瓦尔基里周末要补课。 音原：瓦尔基里真是辛苦呀。没关系，我会把现场的限定海报给你寄去一份的。 最后，凯伊只好周末在宿舍自己打了一天新游戏，。 第165章 日常篇:mmt日常(1) momotalk 天宫 喵都-洛可 洛可：喵都，玩够了没有？ 洛可：把我的“托马斯·莫尔”还我。话说，借别人的东西不应该主动还吗？ 喵都：因为这东西很强嘛，你们乌托邦的科技真厉害喵。 喵都：哼哼，所以它现在已经是我的形状了。 喵都：给你的原主人打个招呼，“托猫斯·喵尔”。 喵都：【图片】（欧帕兹“托马斯·莫尔”发出的光已经变成了喵都的发色，立在喵都大腿上。后者坐在床上，露出胜利的笑容，半藏在黑暗的阴影里。） 洛可：ovo 洛可：今天不把“莫尔”还给我。我会让夫君摆出同样的姿势拍照发给你的。 喵都：？？？ 喵都：我知道了喵，会还你的。不要对学长做奇怪的事行吗？ 洛可：…… 洛可：你这么愿意留着它，是想在战斗中帮忙医疗吗？ 喵都：..…是啊，我又不像你那样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喵…我想在战斗中多派点用场而已。 洛可：没关系。在未来关键的战斗中，乌托邦一定会和你们站在一边的。 喵都：.....不关键的就可以趁机揍我了是吧喵？ （喵都：唉，还好委托全自动化社帮忙仿照它做了一个赝品，就叫它“喵尔”吧。） ———————————— momotalk 黑汤 梓-谷小美 小美：听我说哦【动画表情】（佩洛洛_吐舌），梓。 小美：今天黑市的那个吕同学终于答应我去vip区了。 梓：喂…还是少去黑市之类的地方吧，小心凯伊同学抓你哦。 小美：还说呢，我今天在黑市都看到凯伊同学了！特别治安官带头违法说不过去吧？ 梓：没准人家在执法查封黑市。 小美：我亲眼看到他给人家钱了，好像在赔偿什么损失。 小美：总之，吕同学带我去了一个正在装修的楼的地下，里面有个大壶。 小美：然后，我就免费从那个壶里得到了已经绝版的momofriends联名文具！梓你有空要不要来我们社看看啊？ 梓：免费？不…….墨丘利的字典里可没有“免费”啊，就好像敌托邦的字典里没有“法律”一样。 小美：可是它真的没要我信用点，只是嘟囔道“怎么现在学生的欲望都这么单纯”。 （后来，谷小美发现自己宿舍床头的一整套佩洛洛玩偶全消失了。于是，还没有修好的墨丘利黑市大楼，又一次在黑夜被戴着头罩的匿名女学生轰飞。） —————————— momotalk（？）爱丽丝-“洁西卡之壶” 洁西卡：…… 洁西卡：唔，前所未有的强大威慑力，比我更久远的历史……还能够远程和我用模拟社交软件的方式交流……你……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欧帕兹吧？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爱丽丝：爱丽丝是你爹。 洁西卡：行行行，你是我爹行不行？不知道所谓的“什亭之匣”找我有何贵干？ 爱丽丝：真是畏大压小、欺软怕硬啊，墨丘利就这样。 爱丽丝：我来是警告你：这城市有些学生“宝贵之物”是“天童凯伊”。如果你做交易的时候，敢去动“天童凯伊”一根毫毛，爱丽丝会让你从此变成尿罐，知道了吗？ 洁西卡：知道了知道了…… 洁西卡：不过，如果代价是“天童凯伊”的话，我猜这城市的大部分学生是不会同意交易的。 —————————— momotalk——群组“万叶少女旅店”（5） 虹：欠了小鸟游局长一个大人情，大家想想怎么还一下吧！ 穗乃果：我们都已经给他叠了999个千纸鹤送过去了，已经足够礼貌了吧？ 波奇：我，我已经在写歌夸他了。 莱熙：给人写颂歌已经很不摇滚了…… 凉：对小鸟游局长，大家，可以不那么客气。 凉：真正该感谢的，是凯伊。听说，是他深入地下釜底抽薪，解决了根本问题吧？ 穗乃果：是啊……没想到我们在音乐会上请到了凯伊同学这么大的靠山。 虹：话说，地下世界向我们开放了是吧？大家要不要去地下也演出一下、拉拉人气？ 波奇：地下……只有凯撒的铁皮机器人、好看一点的乌托邦铁皮机器人，以及一群翘课的不良少女。我们去那里唱歌弹琴给谁听啊…蘑菇吗？ 莱熙：我建议阿凉先去营销一下，毕竟她又像不听话的逃课混混学生，能招不良集团喜欢；又没什么表情，能招全是机器人的乌托邦喜欢。 凉：我建议，琴吹莱熙同学先去营销，毕竟她咋咋呼呼、“援气”满满，能招不良集团喜欢；又长着个破兽耳，能招全是狼耳的乌托邦喜欢。 虹：大家……有没有考虑过身体营销以外的方式？ 穗乃果：听说乌托邦没有施行社团制诶……那样的话业余时间会很无聊吧？ 穗乃果：不如这样，我们委托第十缪斯电影社，帮忙拍一支关于“万叶少女旅店”的小型电影，专供给它们。既宣传了自己，又鼓励她们组乐队丰富生活。怎么样？ （后来，电影《波奇摇滚！》在乌托邦分校造成了相当大的轰动。乌托邦的机械女生们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青春的生活方式。于是，在学生会提出的企划的帮助下，乌托邦的乐队、剧团如雨后春笋般出现。 这个企划名为“bang dream”，“bang”是乌托邦的“邦”。） —————————— momotalk——群组“瓦尔哈拉”（4） 凯伊 邀请了 洛可 加入了群聊。 洛可 将群名修改为了“天童凯伊的乐园计划” 凯伊 将群名修改为了“瓦尔哈拉” 郁子：啊……我已经看到这个群从3个人变成30个然后300个的那天了。 喵都：《普罗旺斯300勇士》绝赞开拍中喵。 洛可 发动了群收款“份子钱” 凯伊 关闭了群收款“份子钱” 喵都：郁子学姐你真的没意见吗？？ 郁子：普罗旺斯大难临头、凯伊君任重道远。我怎么能在后面当醋坛子拖后腿。 郁子：大家以后有什么话都尽量在这群里说，显得我们瓦尔哈拉团结一心、毫无隐私。 洛可：真的吗，郁子姐？我看到你撤回了私聊给我的十几条信息了。 喵都：郁子学姐，最近瓦尔哈拉宿舍楼的电费耗得特别快喵，查了一下，尤其是你屋子呢喵，你有什么头绪吗？你耗电和学长耗纸一样快了。 郁子：算了……有些事情还是私聊说吧。 （洛可 发动了群收款“郁子姐的电费和精神损失费”） —————————— momotalk——第十缪斯艺术学院社长群（9）（群名：“今天大辩完了没？”） 小橙：（转发动态：《圈神》新版本抽奖） 小橙：（转发动态：《圈神》新版本抽奖） 霞子：本群原则上禁止为本社团打广告，小橙。 音原：（转发动态：《圈神》新版本抽奖） 音原：霞子学姐，那给别的社团打就没关系了吧？ 朱丽叶：（转发动态：《圈神》新版本抽奖） 叶：（转发动态：《圈神》新版本抽奖） 霞子：喂…….别闹啊你们，各位都这么无聊？ 丹青：没办法啊，自从ai风波过去以后，日子又无趣起来了。没什么新鲜东西。 朱丽叶：是啊，这种日子只能给万叶集她们拍拍宣传片。如果有人能开一场普罗旺斯各校大乱斗看就好了。 霞子：说的就好像我们学校唯恐天下不乱一样。 小橙：难道不是吗？ 叶：难道不是吗？ 音原：难道不是吗？ 朱丽叶：难道不是吗？ 叶：俗话说“天下文章一大抄”，各位现在应该能懂什么叫做“重复创造艺术”了。 朱丽叶：俗话说“天下文章一大抄”，各位现在应该能懂什么叫做“重复创造艺术”了。 音原：俗话说“天下文章一大抄”，各位现在应该能懂什么叫做“重复创造艺术”了。 丹青：俗话说“天下文章一大抄”，各位现在应该能懂什么叫做“重复创造艺术”了。 霞子：…… 霞子：（转发动态：《圈神》新版本抽奖） 第166章 日常篇:埃尔部的妇科扩张计划 但愿世间无人病,何惜架上药生尘。 作为瓦尔基里警校医疗部·埃尔部的社长，余 窕芹的第一愿望是城市和平。 ——第二愿望就是能帮天童凯伊看病。 三年级的窕芹早早将自己的ar改造成得可以发射药水和针筒，樱粉又略微发红的秀发被剪短以显得干练，然而两绺披肩的侧发则诠释着少女的心思，为她减龄许多，看起来更像是学妹。 “善良心软、心系大众、博爱众生”是瓦尔基里学生给她的评价；“比郁子更像妈”，是凯伊给她的评价。 如果看她的里档案，则写着“余窕芹滥用职权，偷偷保存了所有从凯伊身上取出的子弹，保存自己的暗室。如果她有资格亲自为凯伊动刀的话，一定会偷偷把他的〇皮切下来保存在福尔马林里——还好她作为女生只能管普罗旺斯妇科。” 众所周知，普罗旺斯医疗语系中的“男科”是指给是指男学生给男学生看病，“妇科”是指女学生给女学生看病。 “武装直升机科”指性别为“武装直升机”的学生给同性者看病，这一科仅存在于敌托邦校区。 另外，乌托邦分校出现、洛可加入了瓦尔哈拉，让窕芹不得不加上了“bot科”。 然而，普罗旺斯的糟糕男女比使得副社长李水旺可以自由自在地在课余时间出去吊男人、而妇科则永远忙东忙西。 尤其是阿波罗音乐会和光研社造成的大量学生受伤，更是让她应接不暇。 但，越是经历了这几次大事，窕芹便越是担心某担任特别治安官的学弟的安危——他可是每次出事时顶在最前面、最容易受重伤的那个。 “现在的男科资源……压根不足以保障凯伊同学的安全。”她独坐在埃尔部的社长室，借穿短靴的脚划动地面，旋转着办公椅思考着。 在阿波罗音乐节上，被击灭了光环的凯伊让一众医疗人员惊慌失措、束手无策，多亏了她和几个冷静的小护士的抢救，才把凯伊的命救回来。 现在想想，只可惜当时郁子等人在旁边看着，不能趁机做做点非必要的人工呼吸一类的事情。 “但是妇科这边已经捉襟见肘，不能再向男科倾斜了……”窕芹本想秉公办事，但是现实让她不得不转变思路。 “嘿，这样的话……只能特许凯伊同学进入妇科看病了，并且尽量由作为社长的我亲自来。嘿嘿。” 埃尔部的成员如果现在看到社长在擦口水，恐怕还以为她在想中午吃什么。 ———————————— momotalk——凯伊（昵称：aaaaaaaaaa瓦尔基里天童凯伊） 窕芹：凯伊同学~ 窕芹：有很重要的公事，所以我就开门见山了。 （【回答选项1：“根据新修订的《瓦尔基里校内安全法》，momotalk里不许说涉密公事，以免被敌托邦和伊卡洛斯窃取消息。所以，请窕芹学姐来我瓦尔哈拉地下室详谈。” 选项2：“要和我玩医生游戏吗，学姐？我当医生。” 选项3：“顺着网线我都闻见学姐你的白丝闷在靴子里的香气了，请立刻脱下来邮给我。”】） 凯伊：请讲，窕芹学姐。 窕芹：凯伊同学近期已经受过两次重伤了……普罗旺斯依然矛盾重重，预计未来难免还会受伤得病。 窕芹：但是我市男科水平不足——所以，我计划请求局长将你纳入妇科治疗体系中。 凯伊：？？？？ （【“凯伊，感觉余同学有些危险呢，还是拒绝吧。”】） 凯伊：那个…学姐， 凯伊：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觉得自己命还是挺硬的，身体也很健康。 窕芹：从你昵称的这些aaaa字，我觉得你至少精神上不健康。 窕芹：我可是完全在为凯伊同学着想，保护不好本校的特别治安官，将会是埃尔部的耻辱。 凯伊：这是公事，而且会影响到其他女同学的隐私吧……要不然问问同学们的意见？ —————————————— 看到凯伊这么说，窕芹便公开了自己的计划，征求普罗旺斯同学们的匿名意见。 结果，出乎意料，反对的声音竟然大于赞成： 瓦尔基里·y雪y子同学： “凯伊君会被整个埃尔部看光光吧？我反对，是大雷。弃了。” 瓦尔基里·t宫m都同学： “让堂堂特别治安官出入妇科喵？埃尔部还嫌伊卡洛斯的笑话不够多吗？” 乌托邦·l可同学： “夫君让我治疗就足够了——身心两方面上。” 墨丘利·l玛m同学： “这个计划落实的话，大胆预测会有不少女生没病找病，给普罗旺斯妇科带来更大的压力，造成医疗方面的股市波动。我反对，光是想想我的光环就开始脱发了。” 敌托邦·g佳同学： “什么时候瓦尔基里埃尔部才能提高自动化水平？这位社长同学就是想趁机揩凯伊同学的油吧……” 圣阿加莎·z堂x椿同学： “找到漫画新素材了，就叫《逆·夜〇病栋》。” 反对的理由各式各样，其中多数人关心凯伊本身，没几个人关心女同学的隐私问题。 “这下伤脑筋了呀，局长。” 在小鸟游隼的办公室，窕芹发牢骚道。 “余，你不公开倒还好，这一提前公示，大家就会注意到这个事儿。现在大叔我就算强行推行这个法令，也会引发同学们的不满了吧。” “是啊……”窕芹无摸着额头，自省道，“是不是我关心过度了？这样不显得我在咒凯伊同学受伤吗？” “你没操错心。”隼拿过枕头准备补觉、加逐客，“根据总学生会内部消息，伊卡洛斯在计划举办‘天下第一武道会’之类的活动。我猜凯伊肯定又要挨打啦。” “诶诶？那怎么办呢？” “换个角度思考问题。” “那要不我们新办一个‘凯伊科’怎么样？谁都能给他看病。” 窕芹提议道。 “.……凯伊必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性别，和武装直升机并列。” 想到男女厕所中间夹一个“凯伊专用”，隼便否决了。 “不动现在的医科分类和法规，从另一个角度出发解决问题不就行了吗？行啦，大叔我要睡觉了。哈~~~” ———————————— “原来如此。我明白局长意思了。” 窕芹出办公室后原地思考了一会，终于有了点子。 她的做法是—— 联系敌托邦，重金聘请其黑客，在凯伊的学生档案中，原本填着“男”的性别栏中添加了一行小字：“（在必要时可以视为女或武装直升机）” 这样，妇科医助他时就有了绝对的正当性和法律依据了。 顺提，小鸟游的本意是“提前保护好他，少让他进医院。”但显然窕芹领会错了意思。 这项偷偷摸摸的改动给爱丽丝和洛可带来了一整天的乐子，也大幅度提升了凯伊在“性别自由选择社”的威望。 第167章 日常篇:app开发社的发布会 momotalk-不破丹 丹：凯伊。（酱 丹：明天有空的话，特别邀请你来一趟敌托邦。（拒绝的话我会哭着求你来的。 【选项1：“这个括号是你为自己强行安装的新萌点吗，不破会长？” 选项2：“想约会什么的可以直说，学姐！” 选项3：“没空呢，明天已经计划好和郁子喵都洛可玩《任〇堂大乱斗》，之后‘瓦尔哈拉大乱斗’了。”】 凯伊：可以的，我有时间（想约会什么的可以直说，学姐！ 凯伊：……（爱丽丝，你终于开始捣乱把我的想法暴露给外人了，是吧？ 丹：……不，不是约会。是有正经理由的，请你出席一下本校app开发社的发布会（真可惜 凯伊：app开发社，是贵校那个锐意进取、求真务实，致力于服务同学们的那个社团吧。（那个屁正经东西都不做，只知道放广告和盗取隐私的社团 丹：是的……现在，momotalk，被她们非法安装了可以通过扫描用户脸部、来用ai推测其真心话，然后备注在信息里的实验性插件，从这件事你就知道她们的个性了。（私下采集用户面部信息当然是违法的。 丹：…她们是个例，我们学校大多社团都是遵纪守法的。（怎么可能 丹：……。（…… 丹：总，总之请你过来管管她们。（我管不太住。 —————————— “人有四肢、五官、六腑，所有器官都在延伸人的功能。 “——而在一个手机和人即将合体的时代，开发app，就是在扩宽人的功用、探索人的可能！鄙社致力于让世界更美好！” 敌托邦某建筑里的大会议室，红发黑框眼镜的少女在讲台上做着宣讲，粗麻花辫像缠在她脖子的一条大蛇，而那大一号的白褂似乎是这学校女生的标配。 尤其在凯伊在某次座谈会上对不破丹道出了“我很萌‘白大褂’属性，有理科学生的感觉”，之后，这学校的白大褂就普遍不止在实验室穿了。 坐在前排的凯伊，看向这站在比她大几倍的屏幕前的女生，什亭之匣弹出的信息是： 【真光 麻纪，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app开发社，二年级，lv.65 乐天派的app开发社社长（担当社长，是因为社里的其他阴沉宅宅都不愿意干）。天资聪颖、灵感不断，但性格随心所欲，除了针对本社的投诉，对待其他所有事情都不是很认真。 最近迷上了险些把半个普罗旺斯淹掉的机械大蛇“binah”，在枪上面贴满了萌萌的binah贴纸。】 和凯伊对视了一下，麻纪随之兴冲冲地宣布道：“本次发布会有很多嘉宾，但这位更是重量级——特别治安官·瓦尔基里你凯哥！我们欢迎天童 凯伊同学！” 猝不及防的介绍和掌声让凯伊尴尬地站起来，向大家打了打招呼——虽然其实大多是老熟人了。 “其实，应该让凯伊同学坐在最后排呢，我估计你坐在前面会分散大家的注意力。”麻纪叫停了掌声道。 【“提醒一下，凯伊。吸引注意力是因为你后面的衬衫没塞好，现在连带内裤一起露出来了。”】 【“这种事情以后早说啊，爱丽丝。”】 【“我是为了给参加这种无聊的会的同学们一点乐趣和施法素材。”】 “麻纪同学，还有各位。其实本人这次出席，目的是敦促敌托邦的各位尊重科学道德和同学们的信息安全…….”既然已经站起来了，凯伊顺势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太过分了凯伊同学，开发之路永无止境！就算你解散了app开发社，我们也会成立‘阿屁屁开发社’的！” 该说“石砸狗叫”吗？对凯伊的话，麻纪代表社团首先发应，然而语气中毫无恐惧和懊悔，而更像是在故意调皮捣蛋。 【“要严苛一点吗，凯伊？”】 【“算了，和光研社相比，她们社团所作所为完全是小奸小恶，形式上监管一下算了。”】 凯伊对爱丽丝说道， 【“我想明白了。即便是特别治安官，也不能一味扼杀同学们的个性和爱好、把他们限制在瓦尔基里的条条框框里吧？所以黑市、不良集团和这种社团之类的，都是普罗旺斯的必要之恶。”】 【“是吗，那爱丽丝现在用‘战斗辅助’控制你脱脱衣服也是可以容忍的吧?”】 【“你这完全是大奸大恶。”】 看着凯伊不说话，麻纪趁机追问：“我倒是想问，在凯伊同学看来，普罗旺斯的手机们需要什么样的软件？” “.……” 【回答选项1：“叛教行为研究社专属阅读软件” 选项2：“能即时查询女同学们今天穿了什么鞋子和袜子的软件” 选项3：“可以自动按轴帮我凹罪不容诛、下贱至极、丧心病狂、费时费力、伤天害理、惨无人道、作恶多端、罪行累累、害人害己、狗都不想打的总力战和各种什么决战的软件。”】 【“前两个我还真能帮你搞出来，凯伊。不过第三个还是算了，请珍惜本游戏的玩法。”】 {是谁大年三十还在被goz小火车撞啊？原来是我啊，哈哈。} “这城市需要的手机软件很多。”凯伊酝酿了一会言辞说道。 “为了防止再把古遗物欧帕兹和奶茶调料弄混，需要欧帕兹识别和科普软件；同学们平常的学习也需要刷题、识题、做计划和思维导图之类的软件；工作需要的邮箱、扫描和云盘什么的就更不用多说了。” “唔……” 凯伊的回答过于正经，麻纪在微笑面对时，不由地感到汗水爬进毛衣。 他说的那些软件，在app开发社看起来太认真、也太没有创新性了，所以她们向来不屑一顾。但是特别治安官既然开了口，那便有些骑虎难下了。 “还有……现在普罗旺斯还存在电信诈骗犯罪吧？敌托邦可否承担一下责任开发个反诈app呢？”凯伊继续倡议道。 “不可能。”麻纪擦擦汗直白地说道，“自从凯伊同学上任，我们敌托邦都不再搞诈骗了，还能有谁在搞啊。” 地下的墨丘利复校联盟集体打了喷嚏，底下的敌托邦学生也开始集体咳嗽。 台下的不破丹也一脸黑线地捂住了眼，这样下去，麻纪怕是要把敌托邦学生会在凯伊宿舍安针孔摄像头的事情都透出去。 “好了，凯伊和麻纪。你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快介绍下贵社的新产品吧。”丹打断道。 “好的，会长……” 然而，凯伊的发言让麻纪自己都有些心虚了，因为今天要展示的依然是一堆假不正经、华而不实的东西。 随着屏幕上的ppt开始滚动，麻纪音量放小地讲道。 “首先……本次发布会的主推软件是——‘普罗旺斯梗百科’，可以检测和速查网络烂梗…防止大家落后的软件。” “……意料之中的废物。”丹心想。 “还有，为了响应本校学生会的号召。我们为这个‘普罗旺斯梗百科’特意做了‘反圣阿加莎系统’。” 麻纪说道，“一旦检测到使用者是圣阿加莎的学生，它就会告诉她一个梗的错误含义。” “比如，它会告诉圣阿加莎学生‘yyds’是‘一眼大傻x’的意思。玩梗玩错，没什么比这更丢人了的吧！” “太对了，就该这么干！”丹站起来拍手叫好。 麻纪继续介绍道：“此外，还有这个可以通过拼单来为商品减价的惠民购物app。” “——只不过，它永远实现不了提现返现，只会不断催促用户拉人拼单。” “再比如这个尝试打断momotalk垄断的聊天社交app。” “——但是，因为男生太少了，所以里面的男用户全是我们的聊天机器人，用来骗…引导女同学们消费。而且我承认我们还私自用了凯伊同学的形象做宣传……” “还有这个用了新技术的、理论上速度能够创新高的磁链下载软件……” “——不充值vip的话会把速度压死在500kb\/s，而且检测到下载的是‘叛教’文件的话还会故意缩到200kb\/s……故意引诱用户……”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麻纪提前关闭了ppt，极为罕见地用惭愧委屈的语气说道： “……是的，凯伊同学说得对。我们社确实有些…随心所欲。明明凯伊同学在冒着生命危险为城市呕心沥血，这次更是在乌托邦的威胁下救了我们学校。我们社却天天想着怎么整新活……抱歉。 “不用对我道歉，给你们的会长说吧。看看她脸上的疤，你们不应该更听她话一些吗？” 怕自己不在时，丹便压不住场子，凯伊说道。 “嗯…对不起，不破会长。尤其是我们社这次还站在了激进派那方，在网上诋毁你的胸平得像没发育过。” 麻纪代表社团向丹道了歉，并准备删除“普罗旺斯梗百科”中关于她脸上的疤的地狱笑话。 【“不，‘陈述事实’是不等于‘诋毁’的。”】 “我也认可app开发社存在的必要性。但是普罗旺斯困难当前，请多发挥些实用作用。”丹大度地说道。 “啊，刚才凯伊同学提到了‘反诈’app对吧。” 麻纪突然道，“为了表示诚意，我们会全力为瓦尔基里开发一个全市通用的反诈app，来对抗诈骗的。” “再好不过。”凯伊叹气道，“我可不想再让同学们收到‘恭喜你抽奖获得天童凯伊的陪睡劵’之类的短信了。” —————————— 事后，app开发社飞速做出了“普罗旺斯反诈中心”。 然而，因为它自己出自声名狼藉的app开发社之手，所以它将自己判定为诈骗软件，一安装就会立刻卸载自己。 圣阿加莎学生又多了嘲笑他们的契机，她们在软件评论区刷着“yyds”——因为她们被：“普罗旺斯梗百科”误导，真以为那是“一眼大傻x’”的意思。 天童 第0章 “天童” 天童（tendo） 不考证其来源，仅从汉字义上分析，意为“以孩童形式出现的天人”。 佛教称修炼到一定果位的菩萨为“童子位”；道教通过练功来返璞归真；儒家也不乏童心之说；基督教中救世主也以“上帝之子”的身份降世。 对“孩童”、”童真”、“一无所知的状态”的崇拜和怀恋是自然人性。在各宗教共通——甚至是邪教。 但换句话说，一个预言中的“天童”降临，她既可能是仙是佛，也可能是妖是魔，对吧？ ———————— 无趣。 代表这时代最高技术的千禧年科技学院，在倾巢而出的军队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长得像毁灭菇的研讨会会长为防范我，不惜贪污资金建了一座城，现在已然是废墟。 那个动用了外骨骼拼尽全力的黄毛女仆，也寡不敌众，逃之夭夭，生死不明。 所谓的工程部，造出来的战斗机器和它们的外观一样没用，废铜烂铁罢了。 还有超自然现象调查部、贝里塔斯、“c＆c”……过家家一样的社团们，全不是对手。 我能理解她们的失败。因为她们在用“有限”搏击“无限”，用这科学之树的叶对抗它的根。一开始就毫无胜算。 只是——无趣。 我的军队推翻了千年巨塔、压倒了环线轨道，摧毁了千年图书馆……站在这基沃托斯科技的遗骸上，我感到的只是无趣。无趣。无趣。 一开始看着有机体学生绝望的脸庞，还有些满足。看多了只觉得腻烦。 然而一切结束之后。连“成就感”都没有一丁点，因为本来这就是我的使命。 一台扫地机器人，不会因为自己把卧室的地打扫了一遍而感到欣喜的。 对其他学校，我没有进攻的兴趣，因为阿拜多斯、srt已然废校。圣三一、格黑娜、阿里乌斯、百鬼夜行全部在毁灭边缘。我只需要待机不动，坐享其成就行了。 ——但是，连占领基沃托斯这件事都开始让我觉得无趣。 于是，在下一场战争开始前，我在曾是千禧年科技学院的地方尝试找乐子。 我找到了——杂乱无章的“游戏开发部”，它早已因人员不足而废社关门，所以社室反而因此而低调地幸存。 电子游戏……人类自娱自乐的产物，反倒让我有些沉迷。真没想到无名之神的王女al–1s会有独身盘腿坐在旧社室玩游戏、消磨时间的一天。 尤其是这“才羽 桃井”、“才羽 绿”姐妹做出的游戏，虽然体感很垃圾，但是能让人体会到其用心。 真想见见这两位开发者……开玩笑的，现在她们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但可笑的是，就是因为我沉迷游戏，才给了那个家伙机会。 “嘻嘻，al-1s小姐，堂堂王女不去挂帅出征。反倒在这里摸鱼打游戏，是觉得累了吧？” 某天，我听到背后传来这种白噪音一样，连我听着都不顺耳的声音。 “不管你是谁。”我头都不转，继续操作着手柄，“如果我打完这个boss你还没有滚，就别怪把你充当我军队的口粮了。” “你不觉得用‘本小姐’自称更可爱一点？总之，我这里有个可以让你永远挂机玩游戏的机会。相信你会喜欢的。” “混蛋，你要干什——”不好的预感。我急转过身去，没看清它的模样就失去了意识。 但我很确定他的性质和唤醒我的那个黑色西装人一样。 【“脱汝神龛，归彼绯红……”】 ———————— 所以，严格来说本小姐不是王女al-1s，而是她的神名文字熔铸的意识体。 现在的身份，则是什么“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乌托邦分校”的人造神明“王冠”。 不过那家伙没骗我，因为“王冠”长期沉眠，所以我确实不用再打打杀杀，可以安安心心地玩游戏了。 ——在那“王国”同学冲过来跟我自爆之前。 不过，还好有那个“天童凯伊”。现在我又可以回到大坑继续摆烂。 但是，“天童凯伊”的出现让我隐隐约约明白了基沃托斯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需要我推测——现在答案自己送上门了。 “爱丽丝……” 我如此称呼这个出现在我虚拟意识空间的水手服女生——和我有着相同的面貌，却傻里傻气的。 她是和我一样的“存在”，但是“本质”却大不相同。 “呀～这不是那个变成了魔王，现在被囚禁在魔王城里的爱丽丝（al-1s）吗？” 她捂嘴挤眼挑衅道。 “你也配自称al-1s？”我如应敌的野狼一样回应道，“本小姐看来，你不过是个掉进兔子洞的小女孩alice\/aris罢了，更糟糕点，alicesoft。” “我当然有资格这么称呼自己。”她一脸胜者的余裕，“因为现在的爱丽丝是完整的学生。不是残缺、天真无知的那个了。” “基沃托斯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忍住怒气问道。 “似乎是总学生会长发挥了作用。在那个世界里，爱丽丝从魔王变成了勇者！”她说。 “……契机是什么，不会是勇气、希望和爱吧？”念出这几个单词都让我反胃。 “除了这些，还有电子游戏。”她答道。 “本小姐……本小姐就因为几个电子游戏被人类策反了？”我咬牙切齿道。 然而却无言以对，因为我似乎天生就好这口。 “爱丽丝作为普通学生和大家生活得很开心，和你这种孤高公主可不一样。”她对我比着鬼脸。 “善堕……”我竖起狼耳，想出了这么个词。 “人类花几千年，才把狼驯化为狗。而你几天就从千年学院的毁灭者变成了基沃托斯的吉祥物。” “更恶心的是。你现在在模拟运行与我们势不两立的死敌的科技——什亭之匣。简直是双重的善堕。” “我替你感可耻，爱丽丝。你现在一副会穿上女仆装跪下给大人〇〇的样子。” 结果，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嗯哼，现在爱丽丝确实在为大人执行光荣的任务。” “再说，知道女仆爱有多受欢迎吗？你作为只在pv4里登场了两秒的角色，连本子都没有，kei的都比你多。” 这什么屁话。 接着她开始反击，“本来爱丽丝想顺道把这里的魔王爱丽丝打倒的。你应该感激‘凯伊’又一次救了你连带洛可的命。” 对仆从key，我没有特别感情。因为她对我而言像是个闹铃app，只有爱丽丝这种意志动摇的才需要她辅助——何况看起来失败了。 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会让她对key如此依赖。虽然，我明白那个”凯伊”不能和key画等号。 “无所谓，就算我被你们的洛可酱炸掉躯壳。我作为神名文字也会仿照那家伙的办法回到基沃托斯的。”我说。 “你忘了现在的基沃托斯世界已经不存在‘魔王爱丽丝’了吗？只有’魔王优香’。” 她说：“承认吧，‘凯伊’就是又救了我们一次。” “所以呢所以呢？”我确实输了，所以怎样都不占理。只能撇开话题，“勇者爱丽丝同学，专门过来一趟，就是为嘲讽本小姐是吧。不要忘了我才是你本来该成为的样子。” “没有哦，既然他缔造了不需要你死我活的结局。那我们就好好相处吧。” 她远程给我传起了文件。 “爱丽丝是过来给你送新游戏的。免得你一直在地下躺着，觉得无聊。” “……别指望我会感激你。” “要感激去感激‘天童凯伊’去。” “但本小姐还有一件事想问。”我还是按耐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你……认识才羽 桃井和才羽 绿吗？” “啊？当然咯。因为在基沃托斯的我就属于游戏开发部的嘛。” 有一瞬间我还是有些羡慕她的。只有一瞬间。 第168章 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1)(第四部始) 瓦尔基里警校·小鸟游隼的局长办公室。 办公桌，文件夹，挂着大衣的衣架。坐在天童凯伊对面的隼的脸被烟雾笼罩着。 ——但那不是他在吸烟，而是今天瓦尔基里的消防演练大失败，有人不小心真地把教学楼给点着了。于是整栋楼雾茫茫的。 “凯伊，你还知道瓦尔基里的日常工作分配吗？”他拱着手发话。 “当然知道。”凯伊回答。 “瓦尔基里学生10%的时间在处理治安问题，10％在写公文材料，30％的时间处理天童凯伊留下的烂摊子，50%的时间在应付伊卡洛斯媒体。” “看来你还没忘。”隼笑道，“大叔我真怕你因为特别治安官的事情对学校不管不顾。” “毕竟我自己也经常被伊卡洛斯造谣……”凯伊道，“城市事情越多，某些学校越高兴。” “比起她们那张嘴，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隼捂着鼻子扇了扇面前的灰雾。 “那就是，同学们的实际战斗力太弱了。平时各自为营，小打小闹，一旦遭遇共同的强敌，缺少统一高效的作战能力。我很担心未来面对更强大的敌人，我们依然是一盘散沙。” 凯伊点头默许，他想到即便是对付“芙芙吉拉”时，大家也是乱打一气，依靠绝对的人数优势方才取胜。 这次面对突如其来的“生命之树”的“基点”们时，很多学生也是手足无措，坐以待毙。听说不是小鸟游隼及时赶到、孤独carry，万叶集早就被淹没了。 今天这次失败的消防演练也是其缩影。有些学生想着反正自己烧不死，干脆该干嘛干嘛，压根没有疏散。 “但是……突然组织各校进行军事化演练什么的，一定会引起不满。”凯伊道，“再怎么说大家是学生不是军人呀。” “所以，大叔我想的是‘以赛代练’。”隼抚摸着自己的粉发道，这个动作有些女性化了，“举办常态化的战术大赛——” “——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他瞬间驳回了自己的建议，“对于前排学生来说，需要扛太多打、受太多伤了。凯伊你这种站在后排的萌萌hg人一定不懂吧。” 凯伊二话不说，站起来开始脱衣服，想展示自己被月织的“格拉克斯”打穿的洞，来反驳隼的话。 然而在高超的医疗下，他小腹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白脱了。 ——这样的话，显得既像他在性骚扰小鸟游，也像小鸟游在用职权骚扰他了。什么双向骚扰。 “……烟熏火燎的，太热了。所以我脱衣服。你继续说吧，隼哥。”凯伊尴尬地解释道。 “所以。”隼扭开视线道，“大叔我想用一种更和平、更便捷的方式替代战术大赛，起到提高大家战斗和知识水平的作用。最好是线上的。” “大家是学生的话，日常生活必不可缺的就是做题吧……”凯伊歪着头想了一会儿， 【“你是从哪里得到这种结论的，凯伊？”】 【“山海经二中。”】 “不如这样，我们给大家做一个‘青少年大学习’活动怎么样？每天在手机上给全市同学布置题目做。” “……你真是残忍啊，这还不如让我去吃枪子儿呢。”隼想象了一下每天被逼着额外刷题，身体已经提前疲惫了。 “但这种方式不需要流汗流血。”凯伊（半裸）一拍胸脯，“交给我来办吧。” “不过局长同学，真想不到你会这么操心城市，还以为你早想提前退休了。”凯伊不忘调侃一句。 “哈——啊。”隼打个哈欠道，“毕竟有s…凯伊你在奋发向前，大叔我怎么能甘居人后呢。” —————————— momotalk-真光 麻纪（昵称：mad maki。个签：喷本社团之前请不要忘了连你的输入法都是本社开发的！） 凯伊：——综上所述。 凯伊：能请app开发社为我们制作个“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插件吗？ 凯伊：大家都会用momotalk吧，请把它强行植入到momotalk里 麻纪：大伙用个聊天软件还要被强迫做题…...我觉得凯伊同学你比我们坏多了。 麻纪：不过这个想法蛮有意思的，而且毕竟是瓦尔基里的委托，就交给我们吧！ 凯伊：没那么难，毕竟工作量最大的题库部分交给ai出就好了。 麻纪：不行啊。部分题库也得让同学们自己出，交流亲身经验体会，才能起到“战术交流”的作用吧？？ 凯伊：…… 【“好了，凯伊。我已经看到诸如‘天童凯伊最性感的部位是哪里？’之类的问题出现了。”】 【“你觉得是哪里？”】 【“光环。”】 凯伊：有点不放心。冒昧地问一下……你还有什么点子吗？ 麻纪：单调地刷题肯定很无聊，要设计一个积分功能，积分够了还可以升级！——虽然等级高低没有任何实际作用。 麻纪：然后还可以查看本社团和本学校的答题量和准确度排行榜，给答题最多最准确的同学赠予临时的“刷题王”头像框。 麻纪：每周公开一次各校的答题总量，并进行排名。排高的学校有奖励，排低的学校有惩罚。 麻纪：并且每天早上八点、中午十二点、下午六点都要给手机发大大的弹窗督促同学们进行“青少年大学习”。 麻纪：干脆让同学们每天学完之后，集体上交学习记录截图怎么样？ 麻纪：然后还要有严格的防作弊、防ai系统。 麻纪：这样算下来的话，应该要申请使用二十多项权限。不过放在本社软件中只能算中游。 凯伊：停停停。 凯伊：你是从哪里学来这些设计的？ 麻纪：山海经二中。 第169章 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2) 天童 凯伊：各社团、各同学主意。由本校牵头、计划于全市推行的程序“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即将上限。首先将在本校内部进行内侧。请同学们认真答题、作好记录。并及时返馈改进建议和意见。 隼：建议-把公告中的一万个错别字改一改。 凯伊：收到。 喵都：建议-废除这破计划。凯伊学长能不能不要给同学们增加课业负担了喵。 凯伊：驳回。 洛可：建议-能不能多一些和造孩子有关的试题。 凯伊：驳回！ 郁子：建议-把程序开启时的动画，从各校的校徽联播，改为天童凯伊邀请入被窝。 洛可：附议。 喵都：附议。 忧：…附议。 凯伊：驳回！！ ———————————— “‘大学习’已经在校内内测一整天了。真担心同学们用得惯么……” 晚上，凯伊独身在宿舍，一边警惕地听着安装在墙上门上天花板上的警报器，一边准备验收程序的使用成果。 【“凯伊，你居然放纵app开发社把她们想要的功能全部实装了。什么学习提醒、可编辑题库、积分赛、排行榜、做题王……”】 【“技术在她们手中。不是我想拦，就能拦住的。”】凯伊回答，【什亭之匣那么全能。为什么不帮我做一个？】 【“好啊。如果你想让全市同学都把你的‘回答选项’当题做的话。”】 【“千万别！”】 【（“这是谎言，凯伊…我对这边现实的直接干预是有限的。”）】 “啊——答题结果整理完毕了。来看看同学们做得怎么样吧。“ 这时，随着手机的提示音，凯伊迫不及待地打开自己专属的“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客户端。 这是他作为特别行政官的特权，可以检查每位同学的答题情况并进行评价。 但是第一道题就让他大开眼界了。答题者还是那位瓦尔基里局长同学。 \/q：军事人员在沙漠等酷热环境中作业时，为了确保人员安全和作战效能，应当如何调整外部装备？ 小鸟游 隼：穿死库水，以及，多带水。\/ “补充水分就算了。穿死库水是什么鬼啊？”凯伊有些无话可说，“怎么能穿泳装上战场。” 【“不懂就闭嘴，凯伊。抽卡手游里，泳装角色不强怎么逼氪？”】 【“不懂的是你，爱丽丝。涩气比你那强度重要多了。”】 “这什么作战意识……未来我不会要看到同学们穿着泳装对彼此开枪吧？” 【“说不准哦。”】 他划向下一道题，这次直接在旁边留下了留言。 \/q：如果在战斗中，你是缺乏正面战斗力的后排。前排队员因受创而全部撤退，敌人步步紧逼，你该怎么做？ a. 死拼到底！不惜一切代价尝试造成有效反击。 b. 死拼到底！低调等待机会尝试造成有效反击。 天宫 喵都c保存实力。投降喵！投降喵！ 凯伊：能不能有点骨气和战斗意志？ 天宫 喵都：学长当了几天前排啊喵，忘了脆弱的后排的本了是吧？\/ 然而，接下来的题让他连留言的欲望都没有了。 \/q：如果在战斗中，你是一名治疗师。现在队友皆受重伤，你应该优先治疗的是？ a. 绝对生命值最低的同学。 b. 职责最重要的同学 c. 与你的站位最近的同学。 洛可：选d-“拔出枪来把对面杀光。”进攻就是我对队友最好的治疗。\/ \/q：如何不知不觉地肉身进入一个加固的、严密的、六面皆安装了警报器的宿舍房间？请以800字论述。 忧：……学长你看到这个郁子学姐出的题了吗？这才一天题库就被污染了。我不敢想这个程序在全市公开以后题库会变成什么样子。\/ “没有人抱怨程序本身的问题……”凯伊表情复杂地关闭软件。 【“有问题的是学生本身，对吧，凯伊？”】 “没关系。就是因为有问题，才需要用学习去弥补。”凯伊强振精神道，“我还是决定借助自己的名声，把它推广出去。” —————————— 第二天晚上。瓦尔基里警校·局长办公室。 坐在桌子后的小鸟游 隼使劲掐着大腿止住笑意，大腿抵着桌屉，免得里面无数件的xs号女装满溢而出。 他装作严肃地问桌前垂头丧气的凯伊道：“那，凯伊君。今天‘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在全市上线了一天，各校答题情况怎么样？做个汇报吧。” 凯伊只好硬着头皮汇报道： “.……‘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上线不到五分钟。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便通过作弊和ai刷了几百万道题。” “但是本校人最了解本校人的手段。app开发社安装了比较先进的反作弊、反ai系统。于是很快，敌托邦的成绩就被封杀归零了。” “本来，圣阿加莎女子学院的学生都准备好发帖嘲笑了，没想到后知后觉、反应过慢的学生会性质社团‘茶会’也因为攀比心作了弊，成绩也作废清零。” “还有……乌托邦分校，因为学生全部是机器人，所以全被系统判定成ai，成绩也是零。” “第十缪斯艺术学院。九个社团根据各自的领域，一天为题库新增了9000道题，个顶个的难，只为了刁难本校其他社团的学生。没想到大家只顾着出题了，一道题都没做。” “山海经二中，按说应该是最爱刷题的，但总成绩一直是零。刚才派人去问了一下，才知道他们一直使用的是盗版程序‘普罗汪斯青少年大学习’。” “墨丘利金融学院的黑……复校联盟。完全不做题，找准商机，同时面向圣阿加莎和敌托邦开设了代刷代做代签到服务。没想到两校成绩清零了，自己也是零。” “伊卡洛斯传媒学院。似乎在忙着准备什么。所以答题热情极低，都没几个人登录。” “……于是，现在总答题数最多、居于榜首的竟然是——只有五个学生的万叶集音乐学院。” “万叶集的同学很厉害吧。”隼莫名地自豪道。 ‘——也只答了最低限度的25道。并且全部是第十缪斯音乐社的题，遇到其他的全部跳过。” 但是她们的竞争对手全部是“0”，所以仍然位居第一。 “你还坚持要推行这玩意儿吗，凯伊？”隼问道。 “会的。只要大家多做多练，一定会有效果……”凯伊努力做出自信的表情，“……吧。” 第170章 交换生和公文课 天童小课堂～普罗旺斯的学校们（伊卡洛斯篇） 曾经，敌托邦直辖区内有个饭店，门口的牌子上写着“脑残圣阿加莎神婆狗和狗不得入内。” 此事在《伊卡洛斯晨报》、《伊卡洛斯今日头条》、《伊卡洛斯新闻速递》皆有记载。 于是，圣阿加莎围绕该地区的围攻开始了。 结果打了半天打进去，才发现人家写的是“学新闻学的狗和狗不得入内。” 伊卡洛斯传媒学院，与世无争地坐落于凌驾全市的飞岛“伊卡利亚”上。 不过，同学们压根不怎么叫它“伊卡利亚”，而是用“那b岛”、“那b玩意儿”、“空中垃圾制造站”来指称。 伊卡利亚上耸立着全市最奢靡的建筑、拥有全市最美观的景色，是普罗旺斯度假的首选地之一。 ——维系这个物质条件需要大量资金，大量资金需要大量热度，大量热度需要大量炒作。 所以，伊卡洛斯的“与世无争”意味着有些“争”本来就是他们暗地挑起来的。 此外，伊卡洛斯掌握着普罗旺斯的主要空中军事力量。 然而没什么卵用。 因为在学园都市，一些强大的学生，跳起来就能把直升机什么的肘没了。 \\\\\\评论区 匿名（ip：伊卡洛斯）： 作者有一丁点儿军事常识吗？ 没事，穷鬼手枪人可能都没踏上过伊卡利亚。对我校实际情况一无所知。真可怜。 凯伊（ip：瓦尔基里）： ^^天龙人机枪爷您又来了。怎么这年头还有配枪歧视链啊？ 凯伊： 你这家伙是不是很久很久以前和我吵过？ ———————— “有，本，事，加你爹我，让你看看你手枪爷爷的信用点余额？” 普罗旺斯救世主、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正在瓦尔哈拉社室忙着敲字和匿名同学吵架。 以前他需要写这种破文章赚外快，有了什亭之匣以后他不再缺信用点。所以连载“天童小课堂”只为公益科普知识。 没想到又被那个匿名机枪爷跳出来骑脸了。 自称“配枪是激光轨道炮”的爱丽丝也在他耳边煽风点火，于是被揭短的凯伊怒不可遏。 就算有了所谓的乌托邦圣剑“格拉姆”，也改变不了他的配枪是手枪的事实。 在一个子弹如笔芯的世界，他都想象不出强大的总力战boss被小手枪“bang”地给予了最后一击的场面。 身边的月雪郁子和天宫喵都还以为他在为正义冲冠一怒。只有洛可远程为他在文斗上助威：“人家的两把手枪都比你想象的厉害多了。” （凯伊：？我配枪只有一把啊。） “——凯伊。” 咔吱，办公室门被打开，黑眼圈愈发深的小鸟游隼走进，叫住他。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凯伊规定职位越高的学生，每日需完成的“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练习题就越多，这可苦坏了隼。 现在，他对瓦尔基里各学生的配枪尺寸（精确到厘米）和凯伊宿舍的面积（精确到毫米）倒背如流。 “咋了隼哥？你要叫停大学习我可不答应。”凯伊扭头道，手还在键盘上飞舞。 “首先我想问你，凯伊。”隼揉了揉眼道，“经过这几次事件，你不觉得自己作为hg手枪学生，有些力不从心吗？” 凯伊差点跳到他所写的可以把直升机肘落的高度，刘海飞起来露出越来越后退的发际线，又急又气道：“哥，你也要添一嘴？” “……为何反应这么激烈，你也被大学习逼疯了？”隼看着他道，心想还好自己把瓦尔基里每层楼的高度都加高了。 加高完全出于个人原因。从145cm长到175cm，他在这城市建筑里总是不小心碰头。 “我只是你觉得你们几个的配队同样有些不足。”隼安抚道。 “你是hg，郁子是smg，喵都是rf，洛可和忧都是sg——位置要么靠前要么靠后，明显缺一把站在中间的ar吧？” 不等凯伊说“我也是前排承伤位！”，洛可便自荐道： “小鸟游局长，输出的工作交给我就好了。?(?`^′?)?” 看对方想嘴硬“阵容是合理的”。隼只好坦白道：“其实，有个圣阿加莎的女生因为各种原因，要来我校当临时交换生，我希望你负责带一带人家而已……正好补足了你们几个的职责和枪种。” “好啊，随时欢迎。” 【凯伊，你检测到关键词“圣阿加莎”和“女生”就直接同意了，这时候的你真的像机器人。】 “…你可以再考虑半分钟的。” ———————— 过了一会，那交换生、连带小仓 忧被隼带到了瓦尔哈拉社室。 根据伊卡洛斯的宣扬，圣阿加莎学生的标准画像应当是规整的发型、一丝不苟的着装、色纯洁净的翅膀，就像一杯锡兰红茶泡得刚好。 但这交换生同学，红柚色的长发天然地弯曲，随意地垂在身后，刚套上的瓦尔基里衬衫没有扣子扣全，露出锁骨，蓬蓬松松的翅膀别着几个二刺猿徽章——这叫吧唧，谢谢。 散漫系辣妹——凯伊心里评价道，给人的感觉就像正流行的新款式奶茶。 “哦哈喽，‘索蒂拉’天童凯伊同学。久仰~咱是夏和 琦琦罗”女生媚笑着对凯伊摇了摇手，实在不像是圣阿加莎的作风。 【“爱丽丝，#查询‘哦哈喽’。”】 【“凯伊也太落后了吧。是‘欧哈哟’和‘哈喽’的结合。顺提，还有把‘ciao’和‘hello’结合的情况。”】 “cia……ciallo，琦琦罗同学。”凯伊尽量学着其语调说话。 “诶……”没想到甚至还没有放下手的琦琦罗直接僵住，嫩白如蛋糕的小脸变得和头发一个颜色，“天…天童同学见面就叫人名字吗？那，那我以后也叫你凯伊同学了。” “.…..凯伊君，尤其在圣阿加莎内部。大家都是用姓称呼的。”郁子提醒道。 “原来不止我想吐槽学长见谁都直呼名字啊。如果不是学长有点‘人见人爱’，你早就被挂了……”忧插嘴道，看来她已经对这点憋了很久了。 “大家都是患难与共的同学、社友加同事了，不用那么见外吧。“凯伊只好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姓氏什么的不重要，感觉像是生疏的人之间、或者上级对下级的称呼。” “姓氏不重要吗喵？我宣布自己改名叫‘天童 喵都’咯。” “喵都闭嘴。”洛可打断她说。 “天生没姓氏的臭bot不配说话喵！” 瓦尔哈拉的狼猫大战一触即发，郁子操作着“猫猫卫士”挡在她俩中间。 “诶嘿，还以为‘瓦尔哈拉’的大家都是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 琦琦罗见状笑道，“这不是挺和谐的吗？” “…这种时刻像是要发生情杀案的氛围也算和谐？圣阿加莎内部什么环境啊……”忧小声吐槽。 “不，绮…夏和同学。按照校内程序可没有人能直接加入特别社团瓦尔哈拉啊。”隼纠正道，“你现在临时和忧一样属于‘情报收集社’。” “啊，那请问进入瓦尔哈拉的要求是什么？” 琦琦罗脸蛋又“扑”地红了，“不会真是‘天童凯伊的入社检查’吧？” 【“《天童凯伊的入社检查》是叛教行为研究社的漫画名称。内容是什么，我觉得题目写得很明白。”】 【“下次我不问，你就别科普了。爱丽丝。”】 “属于什么社团不重要，只要大家在一条战线，就是伙伴——”凯伊用自以为富有亲和力的笑容欢迎她道。 “——我们正缺站在中间的ar作主心骨。” 爱丽丝给的【回答选项】还有“我的收藏正缺泡泡袜，请立刻脱下来给我。”被凯伊忽视了。 毕竟随即弹出的学生信息让他呆了一下。 【夏和 琦琦罗，圣阿加莎女子学院，？？？社团，lv.90，二年级。】 【“为什么不知道最关键的社团信息，爱丽丝？”】 【“受到了严密的保护呢。反正不是叛教行为研究社就是了。”】 【“90级已经是顶级了啊…为什么还需要过来学习…….”】 【“万一人家仰慕你的名声呢？劝你赶快把和那个机枪爷对喷的页面关掉，免得人家滤镜破碎。”】 ———————————— 夏和琦琦罗正式来到瓦尔基里学习的第一天。 “.……我们的工作内容不是白天和邪恶组织做斗争，晚上给凯伊同学做侍奉？” 琦琦罗看着塞到自己手中的一厚沓打印纸愣住。 “我才好奇你是听谁说的。”凯伊无语道。 “前半部分是伊卡洛斯媒体，后半部分是叛教行为研究社。” “.….. 琦琦罗同学你真是选择了普罗旺斯最不可信的两个信息源。”凯伊解释说，“我们平时除了上课、演习和巡逻，主要做的事情就是鼓捣这些文件……总学生会给瓦尔基里分摊了很多文书工作。” 琦琦罗简单地翻阅了一下纸，前十页是给各校发的通知。后面九十页是对伊卡洛斯的辟谣。 “不会，圣阿加莎的大小姐一点公文知识都没有吧喵。”喵都从隔间探出头打趣道。 “...嗯嗯，因为同组织有一位过于尽责的工作狂同学。所以我确实没写过这些……”琦琦罗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难的，因为现在的公文已经形成了完善的套话体系了。你只要把那些话套进去就好了。” 凯伊为了给她降低难度，将文件分走了大半。 “这样吧，琦琦罗同学，今天你只要负责给万叶集音乐学院写一份通知就好——五个人的学校，校内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应该可以做到吧？” “那个摇滚乐队‘万叶少女旅店’么？我会试试的。只要把套话套进去就行是吧？” —————————— “伊卡洛斯最近好安省啊……呼啊~没什么有趣的报道看了。” 在潮湿的空气而清爽的空气中，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的琴吹 莱熙打了个哈欠。 “有趣的事的话……”墙角正在闷头刷“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的平泽波奇弱弱地说，“你可以去问问凉哦。我平生还是第二次看到她笑成那个样子。” 莱熙听言，摇摇晃晃地走到砂狼 凉的房间，看到了笑得瘫倒在床上的后者。 “什么事情那么可笑啊，阿凉。小鸟游局长变性失败变成人妖了吗？” 莱熙她问道。 “太…太摇滚了。” 没什么力气的凉指了指自己的手机，上面瓦尔基里发来的通知——只能说，官方通知，用momotalk私聊发送这件事已经很可笑了。 而且不偏不倚发给了其中的悍匪头子，可能因为凉在圣阿加莎有潜在粉丝，所以让琦琦罗误以为她是会长。 “一个通知有什么好笑的。”莱熙纳闷地走去捡起手机，念道： “务必将摇滚深入普罗旺斯同学之中，打赢摇摇滚滚攻坚战—— 瓦尔基里特此督促万叶少女旅店明志笃行，脚踏实地。坚持原原本本摇、联系实际滚、认认真真摇摇滚滚，贯彻落实摇滚精神。 要坚持滚字当头，坚定信心，鼓足干劲。真摇实滚，敢摇敢滚，摇深滚实，较摇碰滚，做到摇滚惠民，摇滚利民，摇滚亲民。 要不断健全摇滚制度，完善摇滚治理，发扬摇滚精神，致力将普罗旺斯打造成摇滚之城，让摇滚走向千家万户，社社有摇，校校有滚。将摇滚转化为普罗旺斯文化之基，实现全市共同摇滚……后略” 后来这篇通知被做成了完形填空，纳入到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的题库中。 第171章 交换生和实习生 \/q：你在执行人员救援行动，人质虽脱离控制但身受致命伤，回天乏力，合理的做法是—— 不破 丹：强行关闭战场记录仪。处决人质。事后诬陷是敌人干的。 凯伊：扣分。学姐，我这边能看见。 丹：……那个，那个是ai答的。 凯伊：更得扣分。\/ —————————— “琦琦罗同学。你看看你发出去的东西。” “……抱歉。” 夏和琦琦罗，犹如一切初入职场的新人一样在凯伊面前低头不语，背后的翅膀无奈地紧缩。 因为被告知“要将心比心，以真诚态度对待诸校。”于是她给第十缪斯发的通报，保留了所有凯伊所写的括号里的批注。 包括：“（这句和上次文件重复，删掉）” “（局长和总学生会从来不审这些，所以你自己填写一下‘上层批示’。）” “（书面语不会用‘疯批’这种表达，请改为‘人才’。）” “（虽然知道这群疯批不会改。但是在结尾还是加上‘愿第十缪斯学院的同学能严明校纪’吧）” 还好这个通报被第十缪斯学生自适应地解读为实验性行为艺术，没引起什么波澜。 【“少摆上级的架子，凯伊。人家又没实际写过这些烦人东西。”】 【“再叨叨会让好感度下降的。给人家送个礼物意思意思吧。”】 “……但没关系。毕竟这只是学校生活的一部分，琦琦罗同学，不用太在意。我来请你喝杯饮料！” 凯伊投其所好地送出了【三分糖糯米柠檬茶 x1】 “诶，这个是刚推出的新品吧？谢谢你，凯伊同学——” 【对方看起来很高兴，好感度上升了。】 “——听说它尝起来有股穿过的棉袜的味道呢。” 【天童 凯伊收回了礼物。】 【“别那么丢人行不行，凯伊！你可以再‘制造’的——或者直接去拜托人尝尝真货。”】 “虽然纸面工作没什么经验，但是琦琦罗还是准备好受苦受累了。”琦琦罗以将功补罪的语气拍胸脯说道，“凯伊同学，请下派些体力活吧！” （在爱丽丝的提醒下）凯伊注意到对方卸掉了美甲美瞳，将散乱的红柚色头发绑好，看来是做好了出些汗的准备。 【回答选项1：“来我房间和我玩健康有益的相扑。” 选项2 ：“去帮瓦尔哈拉做道大学习的题。” 选项3：“去把瓦尔基里边界的两辆自行榴弹炮给我搬回来。”】 “.……那，琦琦罗同学和我去做一圈日常巡逻吧。毕竟这才是一所警校真该做的事情。” “诶，你和我两个人吗？凯伊同学？” 琦琦罗还是被这突然的约会一样的邀请吓到了。 “洛可有事回乌托邦分校了。郁子和喵都在医疗部门埃尔部帮忙。” 昨天晚上，瓦尔基里校内bbq派对没关的炉子引起了明火，火势因堆积成灾的纸张文件不断扩大。 虽然在扩大到不可收拾之前被发现和扑灭了。但有大量学生以为火灾警报是小鸟游隼因对消防演练结果不满意、而安排的又一次演习，所以继续闷头大睡。结果并不算严重的火势造成了较严重的人员伤情。 顺提，凯伊因为在熬夜看漫画《天童凯伊的入社检查》而完美地逃过一劫。 —————————— “虽然有些荒诞，但是听好规矩了，琦琦罗同学。” 在坐上那涂上了瓦尔基里校徽的武装警车前，凯伊有些不情愿地预警道： “虽然它可以实现无人驾驶，但如果我坐在驾驶座。那么你坐在副驾驶会被伊卡洛斯认为是妻子，坐在我正后面会被伊卡洛斯认为是私生女，所以你只能坐在对角。” “嚣张地坐在车子上面、迎着风欣赏街景呢？”琦琦罗开玩笑道。 “.……会被伊卡洛斯认为瓦尔基里已经被圣阿加莎腐化了。” “哈哈…出名的滋味也不好受。”琦琦罗相当宽容地理解了他。 乖乖地坐在凯伊的后对角，随着引擎声和窗外景色的变化，她抚摸着自己涂上粉红色喷漆的步枪，又说道：“原来这么普通啊……在校内我听说凯伊同学一出门有八十一辆豪车护送呢。” 【“会被八十多个女生目送倒是真的。”】 “所以说，问题出在绝对占有舆论高地的媒体上面。”凯伊调整后视镜，认真地检查着路边的情况。 车子在面积本来就不大的瓦尔基里辖区边界转悠。 “但，有些变化是真真切切、连我都能感受到的。” 琦琦罗感慨地靠在车窗望向街头道： “曾经，街上充满翘课逃学的不良集团、目无王法的第十缪斯学生、横征暴敛的凯撒机器人，还有莫名奇妙和彼此开战的组织社团。” “是啊…那时候瓦尔基里反而是需要被保护的。” 凯伊回忆起自己和郁子被围殴，但也因此遇到了爱丽丝和什亭之匣的那天。 “但是，凯伊同学上任以后，情况焕然一新。正义得到了执行，无论是瓦尔基里还是各校，都有了权威和尊法守法的意识。” “.……目前第十缪斯是没有的。” 接下来的话，琦琦罗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自言自语。 “但……被律法规定的正义便是正义吗？学校有了权威对学生来说是好事吗？那些在街头消失不见的不良学生，现在又沦落到了哪里？” “……这些问题，我当然也在思考。”凯伊并不掩饰，直截了当地回答了她。 “以前我认为只要学校有绝对的控制权，便能引导学生走向正道。直到我看到乌托邦学生是如何在一次次宕机中被篡改记忆；以前我认为那些逃学者可恨可恶，全部驱逐便是。直到我在地下、在那头盔和面具后面看到和我们一样的脸孔；以前我认为只要自己够强大、能够贯彻自己的理念就好了，直到和‘王座’的战斗中我意识到这城市的存亡建立在每个学生的信念之上……” “你回答得也太认真了吧哈哈哈…凯伊同学。我可应付不了这么严肃的场面。”没想到对方笑着打破了这一谈话氛围，那快言快语和故意夹细的嗓音，让她完全听起来像是个街头辣妹。 “夏和绮绮罗同学。你才是和表面不一样，会有些很正经的想法呢。”凯伊扭头试探道，“想必你在圣阿加莎属于很重要的社团吧。” “哦，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凯伊同学。”对方故意忽视了关于社团的话题。 趁凯伊的目光还停留在自己身上，她微微撩起那瓦尔基里制服的包臀裙，比了个“嘘”的手势道：“按照伊卡洛斯的宣传。我还以为凯伊同学要和我车〇呢。” “.……” 爱丽丝将这个没定力的男同学拉回现实。 【“凯伊。虽然，按说我现在应该给你‘现在就玩’\/‘马上就玩’\/‘稍等就玩’的回答选项。但是你3点钟方向有事件要解决。”】 凯伊连忙刹住车，看向爱丽丝提示的方向。 这里是瓦尔基里和圣阿加莎辖区的交界，他看到在一条小巷子的口儿，几个穿着飞车族衣服的不良少女，在和几个趾高气昂的圣阿加莎学生对峙。 在那几个圣阿加莎学生后面，还有一个哭啼啼的同校女生胆怯地缩在墙角。 “本校校内纠纷，与诸位有何瓜葛？”凯伊一默默地下车，便听到那个圣阿加莎女生冷冷地说道，那是愤怒和不满被繁缛礼节压抑的语气。 “你们明明就是在欺负人吧？还在玩茶会的那套异端审判、教派战争的混账小游戏？”为首的不良少女说道，那是从繁缛礼节中解放的语气。 “哟，各位也本是圣阿加莎学生？离开校区和为非作歹的逃学者鬼混，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圣阿加莎女生翘起小指，做作地嘲弄道。 “我亲眼看到你们几个抢人家的午饭、扔人家的文具、用她的momotalk给天童凯伊乱发消息、还在人家翅膀上乱涂乱画——不是欺凌是什么？知道我们为什么离开圣阿加莎了吗？” 光环庇护下，学生的肉体是极强健的。 但这不代表精神强健，更不代表天生的霸凌者会就此收手。 “呀啊。说凯伊同学，凯伊同学就来了呢。”圣阿加莎女生发现了凯伊，“能不能请特别治安官同学帮忙打扫下这群害虫？” “.……同学，抱歉，你们没有实质交火，我没有理由制止谁或逮捕谁。”凯伊装傻道，接着反过来逼问，“反倒是，我看到几位对你们身后的同学做了很多不太符合圣阿加莎学生形象的事情。” “喂，喂，不止凯伊同学，那个夏和也在啊，继续下去感觉会很麻烦。”另几个圣阿加莎女生，对凯伊身后看起来人畜无害、懒懒洋洋的琦琦罗指指点点。 “切，今天我们心情好，算你们——和你走运。”为首的圣阿加莎女生咬了咬牙，对不良少女们和身后的学生说道，“我们走。” 几个圣阿加莎女生扫兴地结伴离开了。 “砰砰！” 几个心里有些慌张、以为自己要被逮捕的不良少女，突然先手向琦琦罗开枪——她们听说圣·凯伊sama是无法用普通子弹伤害到的。 由于几个人的装备老旧，子弹速度慢。琦琦罗像玩夹娃娃机一样捏住了她们的子弹，然后像捏瘪牛奶包装盒一样捏碎了它们。 90级封号斗〇，恐怖如斯。 “虽然我们不是你的对手，凯伊同学，但还是会象征性地反抗。”为首的高个不良少女将霰弹枪枪口送到凯伊眼前。然而在特别治安官的威严下，她说出的话倒是相当软弱。 “啊，我不会对没做明显坏事的同学下手的。”然而，凯伊一脸随便地举起双手投降，“反倒是我蛮讨厌校园欺凌——毕竟我自己就是鄙视链低端的男性手枪人嘛。” “好啦好啦。”琦琦罗过去扶起那个受欺负的女生，安慰道，“想要彻底拒绝霸凌就要有舍弃生命的觉悟去反抗才行——然而在这里你又失不去生命，所以没想象得那么难啦。” 琦琦罗从自己随身的小包中拿出三枚手雷送到她手上：“这是我从敌托邦特别定制的投掷手雷，被击中身上就会持续好几个月散发出鱼腥味，以后你再遇到这种情况无脑扔就行了，这就是以精神折磨反击精神折磨。” 【“圣阿加莎学生去敌托邦定制武器嘛……”】 “谢，谢谢。夏和同学和特别治安官同学。”女生感激地说道，捡起手机，被琦琦罗拍拍肩膀走了。 “.……” 这些言行，不良们看在眼里，纷纷放下了武器。 “那天童凯伊同学，我们这些不光彩的混混刺头就不碍您的眼了，告辞。”为首的女生抱拳道，随即领着不良们融化在小巷的黑色阴影中。 “刚来就碰上这种事啊……瓦尔基里的工作真有趣。”琦琦罗擦着自己手上的火药末说道。 顺提，那气味手雷原本是用来防范凯伊做太过分的事情的，不过还好后者通过了理智考验。 “这就是我说的，‘正义’和‘律法’执行起来会很麻烦。”凯伊叹道。 爱丽丝突然启用【战斗辅助】，控制他的嘴说道：“以及，你要躲到什么时候，百鬼 伊娜同学？” “——胖次全露出来了。”后半句被夺回身体统治权的凯伊压了下去。 “果，果然瞒着凯伊同学还是太难了oДo°。” “嗖”，一直藏在巷子内空调外机背面，记录着一切的女生闻言跑到了凯伊面前，与他保留着犹如师生之间一样的距离。 “初次见面！天童凯伊学长！我是曾和你有过联络的伊卡洛斯实习记者，百鬼伊娜！” 见到偶像，有些兴奋的伊娜鞠了个相当深的躬，两条胳膊向后高高抬起，看起来像是要一个猛子扎进凯伊裤裆位置的泳池。 【百鬼 伊娜。伊卡洛斯传媒学院，“达盖尔”记者社，lv.30，一年级。】 【兽化：赤狐。】 不过肩的短发，在其他女生头上看着清爽，在伊娜稚气的脸上则看着清纯。深褐色的发色和两只淡黄色狐耳相得益彰，脖子上过于大号的相机衬得她的身体更加清瘦，她的中性马甲、牛仔裤和运动鞋显然是方便行动的着装。 然而，看起来如此天真烂漫的女生，也因为嘴中的“伊卡洛斯”四字让凯伊不寒而栗。 他就像检测到某些关键词，开始发帖的机器人一样迅速问道：“同，同学。你没有拍到什么劲爆的镜头，配上夸张的标题，用居心叵测的剪辑，在你们肮脏的平台发出去、引来沾血的流量吧？” “这个嘛…….”伊娜检查着摄像机道，“倒是拍到凯伊同学面对不良少女与圣阿加莎学生对峙，自己津津有味地在旁边看着的画面。发出去的话，一定相当‘爆’吧。” “……”凯伊翻白眼了。 “不过，我不想做这种指鹿为马的新闻。”伊娜一脸嫌弃地删除了一些片段。 “.……也正因如此，我至今没达到转正的热度标准，还是社团的见习生。”她接着垂头丧气道，狐耳倏地瘫下。 “不……你的做法才是理性的、有良心的。”凯伊心里感动得痛哭流涕。 “虽然这城市空气中有5%的成分是‘伊卡洛斯记者’。” 琦琦罗插嘴道，有些警觉地说，“但是，在各校没什么大事的时间，在这种没什么新闻的地方，居然会蹲候着伊卡洛斯记者嘛。” “‘没什么大事’，情妇同学。no、no、no。”伊娜莫名骄傲地举起食指否定道。 补充一下，伊卡洛斯更新了规定：坐车时坐在凯伊对角的人一律视为其情妇。 “全民瞩目的大庆典，马上就要开始——” “叮咚。” 在正午十二点，无数普罗旺斯学生收到了督促进行今日“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的手机提示音。 【“然而，凯伊。你应该发觉今天的铃声有点不同呢。”】 根本不用爱丽丝提示，毕竟凯伊连带琦琦罗的手机都开始播放起洗脑的小曲儿了： “打开~你的~手机，实现~大家~战斗欲~的好帮手~” 凯伊随声打开手机，那原本是“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的界面，临时变得如霓虹灯一样闪烁，上面写着那种患审美缺陷症的中年领导所用的艺术字体： “伊卡洛斯‘学院交流会’。” 第172章 间章 乌托邦的九九新废品 \/q你最吃哪种属性的天童 凯伊同学？（单选） a.奶凯【眉清目秀、奶声奶气的凯伊照片】 b.狼凯【霸气外露、攻气十足的凯伊照片】 c.红凯【红毛凯伊的照片】 d.蓝凯【蓝毛凯伊的照片】 …… 朝日：这这这不是我出的题嘛。但我提交问题时明明设置的是多选啊？ 朝日：究竟谁在捣乱…这不纯挑拨“奶派”和“狼派”的对立么。\/ —————————— momotalk-洛可-月织。 月织：洛可，请批示一下关于对全校学生的配枪进行本季度第三次检查的相关事宜。 月织：【文件】（已传输，没有被接收） 洛可：准了。 月织：请再看一下关于允许瓦尔基里警校在我校内拥有特别执法权的文件…… 月织：【文件】（已传输，没有被接收） 洛可：同意。 洛可：来聊聊最近地上的甜点吧。(￣?￣) 月织：……您开心就好。 —————————— momotalk-洛可-朝日。 朝日：洛可大人，关于伊卡洛斯传媒学院将与我笑金星 洛可：可以。 朝日：——我校进行技术合作的条文。 朝日：【取消了文件传输】 朝日：等，等下啊。我还没有发文件呢，您就同意是嘛。 洛可：(′ . .? . `)…….各位可能觉得我对本校事务太不上心了。 洛可：我只是觉得，学生会本来就不应对学校事务一手遮天。何况我校学生本来就有全市学校中最高的自律性和纪律性，再加上刚经过校内的两次大战，本该休养生息。所以，我希望学生会，能暂时简政放权。 朝日：原来是这样，洛可大人。好有道理！虽然，感觉像是特别治安官同学说出的话。 朝日：那，《关于我校学生会计划与特别治安官天童 凯伊同学轮流进行线下‘数据交互’的请示》，也一并通过了哈。 洛可：驳回。 ————————— momotalk-洛可-星咲。 星咲：洛可大人。 星咲：关于我们按照您的指示集中销毁高威胁的古兵器的事，有些情况需要您了解一下。 星咲：【文件】（已传输，已接收。） 洛可：收到，夫君！洛可我会努力的！ 洛可 撤回了一条消息。 洛可：是星咲啊，抱歉看错人了。 星咲：唉……我只希望您不是故意秀我的，绝望绝望绝望绝望。 星咲：这次不是什么‘要不要给同学脑袋上插根电线当萌点’之类的事，很严重的，希望您能看一下文件。 洛可：嗯……有一些外壳极度坚硬的战争载具难以被销毁。 洛可：还有，额外在旧实验室发现了一大批先祖留下的、预估威胁度极高的新型炮弹。 星咲：是的。我们预测这些未曾记录的炮弹的威力，和您与“王冠”自爆差不多，足以把一整个学校回档到史前文明—— 星咲：——那，那个，虽然有些失礼。但是现在同学们给您取的绰号是，“炸弹人” （隔着千米的土层，洛可都可以看到星咲那总是生无可恋的脸已经绷不住了。） 洛可：这些炮弹难道不能被销毁？ 星咲：销毁爆炸物，一般有引爆法、高温法、溶解法、化学分解法等方式。 星咲：但这里是学园都市——所以，实际上销毁方法只有地下引爆法、空中引爆法、原地引爆法、集中引爆法和随便引爆法。 洛可：……这样吧，既然这些东西外表看起来和普通的废铁与炮弹差不多。那么干脆分散着藏在地下好了。 洛可：我马上就回学校一趟，亲自监督分拣和埋藏工作。 星咲：您能亲自来督办，我就放心了。老实说，大家还蛮想念您的。 洛可：大家都加入瓦尔哈拉就可以在一起啦。 星咲：驳回。 洛可：还有，这么危险的事情，以后最好不要在momotalk里讲出来，万一被图谋不轨的人看到怎么办？ 星咲：您真是杞人忧天——本来有敌托邦在，我们也没什么隐私可言。 星咲：再说，我猜您平时和凯伊同学聊的内容更不适合被传出去。 洛可：那个我还真不在乎哦，星咲你要看看吗！ 星咲：对不起，我不想看。 洛可：【转发了聊天记录】 洛可：【转发了聊天记录】 洛可：【转发了聊天记录】（对方拒收了） 第173章 间章 伊卡洛斯的奇文共赏 以下报道文章均来自于伊卡洛斯新闻分部“达盖尔记者社” 《“零元购”的背后，是一个城市的文明和人性》 在人人持枪的城市，有些便利店和超市会被逃学的不良学生“零元购”，这是事实。 零元购严重威胁了治安环境，并对各校的商家带来巨大的经济损失。 ——但是“零元购”真的是坏事吗？ 错，在笔者看来，恰恰是零元购彰显了一个城市或学校的素质。 因为零元购给予了失去学校依靠的不良学生们，基本的生活条件。从而反面地控制住了她们进一步的犯罪欲。 于是，零元购最终反而起到了廉价高效的社会保障作用。 城市\/学校的零元购抢劫案件越多，反而说明它越稳定。 包容这种有益社会的行为，也是城市文明进步的表现。 然而瓦尔基里的特别治安官天童 凯伊同学上位之后，在普罗旺斯全境严厉打击了包括“零元购”在内的违法犯罪活动，致使可怜的无校可归的同学们只能愈加低调——社会不稳定因素越来越强。 在笔者看来，天童 凯伊同学的行为才是反人性、反人权的。我提议普罗旺斯所有同学都应该拥有“零元购”的合法权利。 …… 【评论】天童凯伊：我提议鼓励所有不良学生都迁移到伊卡利亚飞岛上去，给伊卡洛斯一个展示文明和人性的机会。 ———————————— 《敌托邦铁路，请等等你的学生。》 即便对约束自由、臭名昭着的《潘多拉条约》的正义反抗事业失败了。但我们必须承认，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的发展奇迹全市有目共睹。 然而，坐在全市速度最快的高速列车上，我却觉得无比的揪心。敌托邦的科技发展速度太快了，而我一直只是旁观者。也许，敌托邦需要一个过渡，需要一个缓冲。敌托邦应该将发展的速度慢下来。 是的，敌托邦，请等等你的学生！当你的学生被雾霾困扰、被垃圾围绕、为堵车气恼时， 你的学院建设再成功，也无法提升学生的幸福感。而学校的硬实力再强，它的软实力太弱，也依然只能是城市取笑的对象。 为此，我只有一首小诗送给敌托邦： 敌托邦\/请停下你飞奔的脚步\/等一等你的学生\/等一等你的灵魂\/等一等你的道德\/等一等你的良知\/不要让列车脱轨\/不要让桥梁坍塌\/不要让道路成陷阱\/不要让房屋成危楼\/慢点走！ …… 【评论】不破 丹：……能不能把写这个的记者拴在列车后面跑几圈？ ———————————— ign（icarus gameswork）游戏评测：《第十缪斯游戏社新作：0分，构式一样的体验》 虽然我们不可否认： 游戏社的新作，作为rpg游戏，拥有巧妙的关卡设计、流畅的系统优化、动人的剧情结局、细腻的角色刻画、灵活的装备搭配、悦耳的背景音乐、高度真实的世界观、恰到好处的难度、丰富的战斗选择、多样的敌人种类、平衡的数值策划、有序的教程引导、走心的隐藏彩蛋、诚意满满的致谢名单……. 但是，本游戏主人公可选择的性别竟然只有2种。我们有理由怀疑游戏社对剩下的36种性别抱有不当的偏见。 道德缺失的社团，配不上“优秀”二字。所以，本游戏我们只能给0分。 【评论】王 小橙：你们已经落后啦。现在流行的说法中已经有97种性别了。 ———————————— 《为生命停电》 曾经，有一只小麻雀不小心缠在了伊卡洛斯的电线上，挣扎不掉，发出凄厉的叫声。 路过的伊卡洛斯同学发现了，一个电话打到学生会。 学生会会长得知此事，当机立断，派人开着专机撞断了学校总电线。 并派出一整个武装直升机编队去救援小麻雀。 全学校，停电了半小时。还导致失控的无人机群坠落，撞坏了一栋价值几千万信用点的山海经大楼。 但是，救援人员终于救下了小麻雀。 虽然它后来被救援人员不小心走火给打死了。 但是，一个伟大的学校，会为了任何一个卑微的生命停下脚步。 而这，正是地面诸校永远学不到的。 【评论】百鬼 伊娜：前辈们，能教教我怎样发这种东西的时候不笑场吗？ {均改自真实事件和文章。} 第174章 学院交流会 普罗旺斯有句谚语： “学生上考场不带笔，就像学生上考场不带枪。” 在每个人都随身持枪的世界，“战斗”本来就应是“日常”。 但是，大家应该感受到了， 在天童 凯伊同学所代表的瓦尔基里警校不断改善所谓的“治安”以来 同学们受到各校的管束愈加严紧，言行举止也愈加拘谨。还莫名其妙遭了两次动乱。 ——积攒了不少想要一展身手，或者看人短兵相接的欲望吧？ 平日里我们的战斗，多是针对街边的小混混或看不顺眼的同学的小打小闹。 亦或是制止第十缪斯的疯言疯行（这条，连带括号，对第十缪斯删掉。） 学院间的互动，除了圣阿加莎和敌托邦毫无观感、泼妇打架一样的全面战争（这条，连带括号，对圣阿加莎和敌托邦删掉。） 就只剩下了平平无常的正常和平交流了。 这种环境，岂不是荒废了同学们在课堂积累的战术技巧、购置的枪支弹药、以及那英勇无畏的尚武天性？ 但是没关系。 伊卡洛斯传媒学院，愿担起这份社会责任感。 我们不像墨丘利，所以愿意慷慨解囊负责活动的资金和运营（这条，连带括号，对墨丘利复校联盟删掉。） 为各位呈上——“学院交流会” 虽然名为“学院交流会”，但实质上就是一场“学院战斗大赛”的视听盛宴（这条，连带括号，对瓦尔基里和总学生会删掉。） 有人会问，这种全民竞赛不是刚刚在“阿波罗音乐节”搞过了吗？ 此言差矣，因为“阿波罗音乐节”不过是线下的、形式原始的、参与度有限的小活动罢了（这条，连带括号，对万叶集删掉。） 它的活动规则，呆板得像机器人一样。（这条，连带括号，对乌托邦删掉。） 我们的学院交流会将以“全民娱乐”为目的，注重让每个同学都有参与感。 ——并且，为了保证趣味性，活动每一部分的规则，都会在每周期的开始时才公布。 就如同公布彩票的中奖号码一样，谁与谁、将在哪里、以何种形式战斗，完全是未知数。 保证让每一场战斗，都像游戏抽卡一样充满变数和新鲜感。 如何？即便你是山海经书呆子，现在心里也该蠢蠢欲动了吧（这条，连带括号，对山海经删掉。） 那么，请期待两天后的这场战斗狂欢首秀的开始。 ——这绯红色城市的所有学生，都在那本该刷题的界面接收到了这条通知。 戏剧的是，里面的所有括号都没有删除，所以任何学校的学生读完，都多少有点感觉。 ——————— 瓦尔基里警校，骨干成员正在小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 “她们，把一眼算不清尾数的信用点转给我。” “并解释说‘这只是定金’。” “你想用钱收买我吗！” “这是对我的侮辱！” “——我这样训斥她。” “我怎么对得住天童凯伊同学的心意？” “我怎么答复不破丹会长寄托的希望？” “我怎么对面对同学们将为之挥洒的汗血？” “我怎么承担出了乱子的话的责任？” “我怎么履行《信息安全法》的条款？” “——但是。” “没办法，她们给的实在是太太太多了?” “所以对不起啦，凯伊同学和瓦尔基里的各位。要怪就去怪不破会长对社团活动经费管得太严！” “咻—” 局长小鸟游 隼关闭了投影仪中app开发社的真光 麻纪的供述。 她以及app开发社的学生作为“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的技术端，支持了伊卡洛斯的“学院交流会”的推广。 “总学生会的意思是，”隼清清嗓子，在昏暗得反而像反派老窝的房间说道，“这种活动看着就必然不会出人命；而不会出人命的活动，她们必然不会插手。各位有什么意见？” “不可笑吗？”和瓦尔哈拉坐在前排的凯伊，率先表明了反对态度，“费了千辛万苦，在地下四处奔波。才避免了乌托邦和地上的战争。现在我们自己反而要让同学们去同室操戈？” “‘同室操戈’也太难听了。”隼纠正道，“可控的战斗，有助于大家发展战斗能力，以应对不时之需。在‘大学习’上刷刷视频、做几道题，可不如实战有用。” “山海经有句古诗怎么讲来着……‘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填线。’” 【“是‘绝知此事要躬行。’”】 “局~长，你前几天不是刚说，自己作为前排不想挨打，所以不想搞什么战术大赛吗？”凯伊对隼的变卦感到不解。 “.……” 被“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逼着天天刷题，隼觉得，还不如上战场吃子弹。 毕竟公开编辑的题库，完全是百花齐放，上一道题是“证实哥德巴赫猜想。”下一道题就成了“天童凯伊的私人电话号码是多少”了。 “有关人员安全的事项，凯伊同学不用担心！” 医疗部门埃尔部的社长，余窕芹争着起身发言道，“埃尔部将出动全部，全程负责这次活动的实时医疗，保证任何同学都会在战斗中和战斗后，得到最及时、最快速的救护——” “——尤其是天宫 喵都同学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非常先进的医疗用欧帕兹的数据，我们联合敌托邦，仿照它制造了很多相似的医疗机器人，更是如虎添翼。” “？？？？” 自诩半个瓦尔基里学生，从乌托邦分校赶回来的洛可，用数码板做出“?_?”表情看向邻座的喵都。 “你完美地侵犯了乌托邦的知识产权。想要了是吧，哈基都？”（掏出配枪） “她想要，我就给了。”喵都有些心虚地说，“这是造福同学们的举措，请洛可大人以大局为重喵……” 洛可当然清楚何为集体主义，也知道以敌托邦的技术，造出的仿品必不如她的“托马斯·莫尔”原型机。 但她还是抱着半开玩笑的想法，凑近喵都的猫耳轻声地威胁道： “你侵犯我的发明专利；我也侵犯你的凯伊学长。我们会〇〇一〇，再〇〇〇了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以后。拍下视频发给你的。” 【“需要我帮你转译洛可的话吗，凯伊？”】 【“算了吧，我不想听。”】 “很明显，这个活动举行的基础，是各校的普遍性支持和参与。” 隼继续主持道， “所以，我校的想法也只是一孔之见，秉着民主的原则，我们该听听各校的想法。小仓忧同学，作为情报社员，请你总结汇报一下各校对此事的态度。” “是……是。”坐在角落的忧手忙脚乱地拿起平板和文件说道： “目前来看，自身有点本领的同学，都想趁机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和新换的枪皮。” “而‘强度党’们，也迫不及待欣赏酣畅淋漓的‘斗蛐蛐’了。” “敌托邦、圣阿、山海经之类的大校，也想趁机秀一下肌肉。各个想要借此机会出名的社团更不必多说。” “…...毕竟，阿波罗音乐节不是纯粹的战斗活动，实际参与人数也有限，所以大家可能真的不尽兴。看到号称全民参与的活动，实在难以不动心。” “只有普罗旺斯匿名版上的一些人，害怕这是凯伊学长的选妃大赛。” “综上，可以说出乎我们意料。总体来看，大家对这次活动还是蛮期待的。” “以伊卡洛斯的尿性，这些数据肯定掺水了吧。”凯伊小声念叨着。 【“为什么这么抵触，凯伊？不会作为手枪学生，嫌自己输出不够高，所以自卑了吧？手~枪~学~生？”】爱丽丝为凯伊做起了雌小鬼系asmr。 【“……你让我相信，这种活动不会生什么事端。 还不如让我相信，我这种没学过高等数学的人，去参加敌托邦的数学竞赛，能得奖。”】” 【“...凭借你和她们的关系，大概率真能得。数学竞赛不仅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虽然伊卡洛斯号称活动的目的很纯粹，没有重大阴谋，没有幕后黑手。”】凯伊接着对爱丽丝诉说着自己的担心。 【“但是，退一万步讲，就算-就算伊卡洛斯没有小心思，不代表其他学校不会整活搞事、胡搞乱闹。”】 “那么，我们整合一下校内的意见吧。”隼作结道。 “首先，大叔我表示赞同。扮演久了和平主义者，想变变风格。” “可以合情合法地射击大家的机会，很难得吧？”（双目失去高光、杀气外露的郁子。） “又不是每个人都要上场喵，我已经屯好薯片汽水准备看戏了。”（一脸无所谓的喵都） “有机体，全部，剿灭。”（一瞬间好像被什么夺舍的洛可。） “做好保护就没问题吧？”（嘴上这么说，心里期盼着凯伊能受点伤的窕芹） “……我听特别治安官的。”（在这个气势下，已经不敢提反对意见的忧） 【“啊，爱丽丝。每次遇到这种情景，我都会反思这个城市值不值得被拯救。”】凯伊无奈地看着热情高涨的同学们。 【“凯伊，有些内部的、隐藏的矛盾，不通过这种契机是展现不出来的，认命吧。”】 “那，凯伊君~最后你的意见呢？”在其他学生表完态后，隼满脸微笑地看着他。 【回答选项1：“我才是普罗旺斯土皇帝！我反对！” 选项2：“如果公布的战斗规则是在我的宿舍玩水枪湿身大战，我就赞成。” 选项3：“你做完今天的大学习了吗，隼哥？”】 “如果能保障城市安全，我当然赞成。”不能力排众议，凯伊只好妥协道。 “那当然！忧，麻烦你去发文告知全市，我们瓦尔基里将倾全校之力保证活动的顺利进行！” 散会了，正当小会议室里的同学们议论着想看什么样的战斗时，凯伊眼中的什亭之匣页面弹出了重要提示。 【主线任务：保证学院交流会的顺利进行和落幕。】 【“.…..”】 【“怎么了，凯伊？这个目标听起来比‘’阻止学院交流会”简单吧？】 【“如果这个交流会本来能顺利进行和落幕的话，它绝对不会是‘主线任务’吧！？”】 第175章 导师大人! \/q：一枚手榴弹被扔到了你们的队形中间，即将爆炸，最理智的做法是： a.扑上去，用肉体掩住手榴弹，牺牲自己，保护战友。 b.一脚把它踹向血厚的队友。 c.熟视无睹。 陆八魔阿露（伪）(后排)：b 琴吹莱熙(后排)：b 梁珠晴：捡起来吃掉。 李池菓（前排）：c 洛可(前排)：c 天童凯伊：全市！没有！一个人！选a！我们的团队精神呢？ 【“你在道德绑架谁，凯伊？正确答案又不是a，在这里普通手榴弹又炸不死谁。”】 凯伊：对不起。请问正确选项是哪个？ 【“我比较倾向‘捡起来吃掉’。”】\/ ———————— 从会议室走出的天童凯伊，正出冷汗想象着乱斗撕裂普罗旺斯的图景，快门声将他拉回现实。 伊卡洛斯的见习记者、狐娘百鬼伊娜正在以他为构图中心拍摄着瓦尔基里散会的场景，她作为校外人员，自然和初来乍到的夏和琦琦罗在会议室外面等候着。 凯伊的记者恐惧症犯了，他直接冲过去语气发颤道：“伊，伊娜同学，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这些照片的预备标题是什么？” “啊？”伊娜困惑地睁大圆圆的眼睛，明显她自己都还没想好，“大概是是……《学院交流会召开之际，瓦尔基里内部会议圆满落幕》之类的？” 太正常了，凯伊松了一口气，什亭之匣弹出消息： 【回答选项1：“太好了，我还以为是《失道寡助！瓦尔基里密谋反对民意所向的学院交流会》。” 选项2：““太好了，我还以为是《特别治安官会后一脸疲倦，警校会议实为个人银趴？》” 选项3：““太好了，我还以为是《恼羞成怒的天童凯伊正在尝试对无辜记者施暴》。”】 【\"一点也不好，爱丽丝。”】凯伊害怕对方最后依然会取这样的名字，【“这群学生嘴巴上说的话我哪敢信？”】 【“看来特别治安官同学真的要对无辜记者施暴了。”】 凯伊语气柔和地对伊娜请求道：“伊娜同学，能不能按我说的，把标题和内容改为《民为邦本！瓦尔基里将全力配合伊卡洛斯》？” “可以啊！瓦尔基里的各位真的对我们的活动没意见吗？太好了。”对方意料之外的配合。 “你这么爽快才是太好了，打破了我对贵校记者社团的刻板印象。”凯伊道。 “毕竟——” 毫无征兆，在零零散散的人群之中，翘起狐尾的伊娜突然放下摄像机，一本正经地向着凯伊单膝下跪。 “——毕竟我此行目的，便是拜天童凯伊同学为师，请普罗旺斯第一炒作狗（褒义词）凯伊同学，务必收小女子为徒。” “什么？……伊娜同学，首先能不能请你站起来？”受宠若惊的凯伊慌忙尝试将她扶起，毕竟周围的同学在看着。 “咔嚓”（拍下照片准备发动态的琦琦罗。） “凯伊君又在和女孩子誓约吗？兔子、猫、狼…然后是狐狸，这样下去凯伊君要收集齐一本童话书了。”（准备去食堂吃饭，表情复杂地看着他的月雪郁子。） “一本童话书不够吧？凯伊迟早会收集一本百科全书。”（斜眼看着他笑的小鸟游隼） 还好没有其他伊卡洛斯的记者盯着，拍下照片发文《被霸凌的见习记者跪求天童凯伊归还财物》。 毕竟她们被学院交流会的事情分流，所以平日里像尾巴一样黏着凯伊的记者们消失了，只剩下了伊娜。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教的。”伊娜柔软的胳膊在他的强拽下纹丝不动，凯伊只好说道，“我只会耍些小聪明…….” 想到自己之前是如何炒作、引战、曝黑料、夸张宣传来上位特别治安官的，凯伊自己的声音都愈发变小。 “不，我相信凯伊学长有这个实力。”伊娜满怀期待和信任地仰视他，那双圆润如满月的瞳孔很难让人说“不行”。 什亭之匣又从上面弹出窗口。 【主线任务：帮助百鬼伊娜同学成为“达盖尔”记者社的正式社员。】 【“爱丽丝~‘任务’是你想部署就部署的吗？是不是有点太廉价了？”】 【“少啰嗦凯伊。任务安排是绝对合理的，再多嘴，我就部署个‘把普罗旺斯男学生全撅一遍’。”】 “我知道了，伊娜同学，我会帮你转正的。” 如箭在弦，凯伊只好答应。 “谢…万分感谢！凯伊学长。”伊娜抖动着小尾巴站起来，又鞠了个弧度完美的躬，“小女子不才，请学长多多指教。” “新来的。”发动了带有潜行效果的一般技能的天宫 喵都悄无声息地飘到伊娜身后，学着洛可用耳语威胁道。 “‘凯伊学长’的称呼已经被本喵占了，请遵守先来后到规矩喵，换个称呼。” “那，凯伊同学希望我怎么称呼你？”已经预先感受到瓦尔哈拉潜在杀气的伊娜，弱弱地问道。 【回答选项·1：“夫君。”选项2：“主公。”选项3：“主人。”】 【“爱丽丝……”】 【“说起来，以前爱丽丝还叫过凯伊‘主人’呢，不过后来发现你实在没那个威严就作罢了。”】 “啊，对了。”看凯伊失去了响应，伊娜自己想到，“既然凯伊同学是一对一指导我，那我就叫你‘导师’好了。请多指教，导师大人！” “伊娜同学，我不会给你安排论文、盗取你科研成果、侵占你科研经费、把你当廉价劳动力的。所以这个称呼，只能给及格分。”凯伊勉强接受了这个结果。 “‘导师’…被占用了。”不远处，琦琦罗在套有可爱外壳的手机上编辑着表格，“我还是提前把‘凯亲’占了吧。” “那，导师大人，首先请你指教伊娜这个瓦尔基里会议报告怎么写吧！” “.……首先，请你把‘天童凯伊在一堆女性的簇拥下进出会议室。’这句话删去。” 被称作导师，凯伊心中不由得涌出怀旧之感。 这天，他对伊娜开始了一套相当主观的传播学讲解。 一天之中讲的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如何用阴沉沉的暗冷色滤镜污蔑对手。然而伊娜说这是伊卡洛斯新闻业最常见的实践活动。 第176章 吉祥物大人! \/q：请以1000字简要论述弹夹、弹匣、弹鼓、弹盘的区别及其发展前景。 真光 麻纪：嗯嗯……主要是方的和圆的区别。 真光 麻纪：虽然我知道这是凯伊同学想要的效果…但是这种题也太正经了。 （此后，本题题干被强行改为了“请论述弹头、弹簧、弹珠汽水、《弹〇堂》的区别。”）\/ —————————————— “这就是瓦尔哈拉的社室吗？比想象中的要朴素些。” “我更倾向于叫它办公室。” 在撕掉了门口张贴的“伊卡洛斯记者和‘性别自由选择社’社员不得入内”的标识后，初为人师的天童凯伊，将伊卡洛斯的见习记者百鬼 伊娜领进了瓦尔哈拉。 后者称，自己将在“学院交流会”期间全程紧随凯伊，做出系列报告以作为转正的成绩。 被人紧紧地尾随，并不自在，不过反正凯伊也习惯从枕头底下翻出小型摄像头了。 看到凯伊坐定，她一蹦一跳走过去，准备好摄像机和记录本问道： “首先请导…凯伊同学，讲讲自己心中的瓦尔哈拉社团是怎样的存在吧？” 【回答选项1：“天童凯伊的阿房宫。” 选项2：“特别治安官的酒池肉林” 选项3：“普罗旺斯的大观园”】 【“爱丽丝，我求你整点儿资本主义吧，不要再这么封建了。”】 【“我只是照搬伊卡洛斯校内的称呼！不是我自己取的。”】 “.…..瓦尔哈拉作为瓦尔基里警校的特别作战组织，将处理城市危机问题视为己任，我希望只要瓦尔哈拉还在，这座学园都市便可永保安宁。”凯伊回答道。 “现在的社员组成结构是——” 伊娜看到瓦尔哈拉的大型社室出乎意料的宽敞，问道。 “以前热闹一些，不过自从本人上任以后便进行了重组，现在只有我们几个。” 【“对于性别组成，请不要细问。”】 【“这句就免了，爱丽丝。”】 “那……你觉得现在的社员关系怎么样呢？” 伊娜突然觉得，自己像位于战场中间一样被几双眼睛盯着，便问道。 “大家相处得很融洽哦！就像普通朋友一样互相取外号。”凯伊自豪地答道。 “是啊，头号炒作狗凯伊君。” “闭嘴喵，闷骚兔子学姐。” “请对前辈尊重点，键帽。” “配说我吗，炸弹人王女！” “““你要采访到什么时候啊，狐狸精？””” “哈哈…….舍内关系确实和谐。”被威压快逼出眼泪的伊娜怯怯地说道，“按…按照我社的报道，我们都以为，凯伊同学身边的女生每天都在真人快打。” “没有，请不要被媒体支配了认识。”凯伊感慨道。 【“你没看到不等于没有，凯伊。”】 “只有亲身接触，才可能克服偏见。”凯伊继续说。 这时，他想起，既然可以和信得过的伊卡洛斯学生，进行少有的非正式谈话，何不趁机获取一些关于伊卡洛斯和学院交流会的信息？ “伊娜亲，请停止摄影——大家对瓦尔哈拉都很熟悉了，但是对贵校伊卡洛斯反而不是很了解吧？”凯伊选择反客为主。 虽然互有往来，但是学生们对那个作为度假目的地的学院结构，总体来说确实陌生。 何况作为传媒的掌控者，他们把自己宣传得神乎其神、云里雾里。 “伊卡洛斯现在的社团构成是什么情况？”凯伊试探道。 “报告导师大人！”伊娜对凯伊毫无隐瞒，“学院总体来说地广人稀，所以几乎所有学生都被划为了两个社团。” “一个是负责公关宣传、信息管理、新闻广告等等事务的记者社‘达盖尔’、” “另一个是只负责闷头养gachi，赚大钱的主播社。” “.……虽然我这么介绍她们。但在财政上，我们社是被主播社养着的。” ——“当然能赚钱了！” 凯伊忍不住打断道。 “79信用点一支的眉笔，五万信用点组的垃圾电脑，槽头肉做的梅菜扣肉。能不赚钱吗？——79信用点，哪里贵了？都怪我们不努力工作涨工资。” “对不起，导师……那是他们社主播的个人行为……对不起。”伊娜的狐耳直接软了。 “是我多嘴了，伊娜同学，请继续说。”爱丽丝用【战斗辅助】止住了凯伊的吐槽欲。 “在两个社团之上则是负责学院整体事务的学生会——正名是‘代达罗斯’。”伊娜继续说道，“整个学校基本由这三部分组成。” “学生会和记者社都有特定称呼呢。”凯伊道，“主播社没有吗？” “主播社的全名是‘牢不可破的普罗旺斯网络直播业神圣钢铁从业者们的协会联盟’。因为太长了，所以我们不称呼其全名。” 念出这个名字都让伊娜要喘不过气。 “一般她们自称‘牢铁’，我们私下叫它‘破盟’。” 【“我还以为简称‘钢们’呢。”】 “听名字就很团结……毕竟伊卡洛斯也垄断着本市的直播业。”凯伊道。 “相比之下，学生会不是很团结。”讲到这里，伊娜忍不住说道，“很早以前，我们学生会就被凯撒集团渗透和分裂了……” “什么？” 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但为时已晚，瓦尔哈拉众人的注意已被她磁石般的话吸引。 “和凯撒集团的合作属于学校绝密……我也不是很清楚细节，所以请导师大人不要逼问。”伊娜示弱道。 “你们的学生会，可是掌握着普罗旺斯的信息传播大权啊，怎么能听——” 心急的凯伊没说完，就被四处响起的手机提示音打断。 “哦，对，对了！”伊娜趁机解围，“导师，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说学院交流会是‘全民参与’的吗？现在你就可以得到答案！” “学院交流会活动的吉祥物大选~” 手机屏幕上，赫然取代‘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的，是这么一行字。 下面注解道： “告普罗旺斯的同学们：总学生会会长不是你们选举的；特别治安官不是你们选举的；阿波罗音乐节的参赛队伍不是你们选举的—— 但是，伊卡洛斯这次为你们提供一个自由投票的机会。学员交流会的每一场战斗，每一个比赛，每一处细节设定都代表了最大多数的意见。 而现在，将会是明天活动正式开始前的预热——请全市学生投票选出本次活动的代表吉祥物。” 原来学院交流会是这个全民参与法。凯伊心想，或许这是最原始而直接的民主方式吧。 但是，很快他便心跳加快、倒吸一口冷气，他很确信自己同学们，在非性命攸关的时刻，能够做出最混沌、最让人无言以对的决定。 他的手机屏幕中弹出可选选项，以及代表着“其他”的输入框。 选项中包括“佩洛洛”、“巨大光环”、“伊卡利亚飞岛”、“拟人子弹头”等等。 虽然其中也有“拟人水晶殖轮”和“蓝色的档案纸”。但总体来看选项很正常也很丰富。 “那我就选‘扣在一起的光环’吧，代表各个学校相亲相爱，互帮互助。”凯伊自言自语道，然后点击了选择按钮。 他回头问众人道：“各位，你们选的什么？” 得到的回答是：“保密。”“不告诉学长喵。”“伊娜我填的‘其他’哦。” “但是，不能保证计票过程没有猫腻。”凯伊有些悲观地说道，“而且，大家投票的积极性又不一样，数据量更是庞大，怎么可能保证投票结果——” “你可太小瞧我校的效率了，导师大人！”伊娜闻言轻笑道。 “叮。” 这次，文字转为了语音，投票界面自动转播了伊卡洛斯女记者同学的播报。 “哦~看来第一次投票大家的热情比预料中还要高呢！我们现在就当场公布最后的结果——” “出乎我们伊卡洛斯的意料，当选为本次学院交流会的吉祥物是——选项之外的——” “喂，不会是‘不拟人的水晶殖轮’吧！”凯伊听到这里，已经有不祥的预感了。 “——瓦尔基里特别治安官，天童 凯伊！” “恭喜夫君，人见人爱呢（呲牙）。”“真有这么多人填凯伊君啊。”“导师大人你有什么感想吗？” 凯伊反应过来之前，身边的女生们已经开始欢庆了。 【“比我想象的要冷静啊，凯伊。”】爱丽丝道。 【“…….罢了，这点波澜不惊都做不到，未来怎么办？”】 凯伊颤颤巍巍地坐下，使劲集中精神，避免自己昏厥。 然而，女记者的声音穷追猛打。 “在第十缪斯艺术学院的雕塑社、绘画社和敌托邦的ai的帮助下。我们已经在收集同学们意见的基础上，生成了本次吉祥物的形象。请看！” 凯伊小心谨慎地微微睁开一只眼看向屏幕， ——是半裸的自己做出夸张的跑姿，脸上的表情是（???）。 “哇，凯伊学长昏过去了喵！‘托马斯·莫尔’呢，救一下啊。” 【“爱丽丝，（???）表情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意识朦胧地在脑海中问道。 【“很多事情您都没有注意过……”】爱丽丝语气温柔地回答他，【“您对女学生发癫的时候，不都是这个表情吗？”】 【“这又不是第三人称游戏，我哪知道自己什么表情！再说，我经常对女同学发癫吗？”】 “吉祥物征集完毕，请各位同学今后也履行好投票的义务吧！”伊卡洛斯的传播结束了。 众女生担忧地围在他身边。 “导…导师大人，这不是同学们爱戴你的表现吗？你是高兴昏了对吧？” “没把学长你做成雕像摆在伊卡洛斯就不错了喵，醒醒吧。” “凯伊~不舒服的话可以跟姐姐去埃尔部治疗下。” 感受到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窕芹伸过来的手，凯伊连忙恢复了神智。 “没事。我只是想到明天开始就要进行莫名其妙的学院交流会了，有些紧张。”他摇手辩解道。 “紧张吗？”洛可一拍胸脯道，“那，我们几个今晚轮流陪夫君你睡怎么样，你想枕哪里都可以哦。” “.…..不用了。”凯伊谢绝了这个甚是诱人的提案。 【“虽然口头拒绝，但您现在的表情就是（???）。”】 第177章 票选最强 \/q1：请阐释本次学院交流会吉祥物的设计含义。 秋山虹：以特别治安官为原型，表达了对本次活动能平稳落地的希望。 藤田音原：飞奔的姿势寓意普罗旺斯学生的生机和活力！ 砂狼 凉：（???）的表情，画龙点睛，点明，活动的娱乐性质 苇名叶：……衣冠不整，是个性解放的前兆。 q2：请为本次学院交流会吉祥物提供改良意见。 中堂小椿：不够涩。 空崎阳菜：请为凯伊同学添一件衣服，现在看起来好冷。 洛可：没有100%还原夫君的肌肉。 中堂小椿：不够涩。 【匿名】：可不可以把配枪换成轨道炮？ 小鸟游隼：请伊卡洛斯传媒学院，不要为了广告效益，让这个吉祥物在每一条网络视频播完后都自动蹦出来，谢谢。更不要给裆部特写。 中堂小椿：不够涩。\/ —————————— 第二天，伊卡洛斯主办的“学院交流会”正式开始的日子。 天童凯伊在自己的位子上闭目养神，等待着伊卡洛斯揭秘首战的规则，脑中忍不住地，和爱丽丝商讨着本次活动相关的事情。 【间接经验代替直接经验成为人们获知世界知识的重要方式，加之通讯技术革命性变化——如今传媒业，尤其是大众传媒，对个人和社会都承担着前所未有的巨任。】 【“嗯哼，凯伊。”】 【“我们的大脑会无知觉地被媒体控制，比如在视频网站上，大数据会只按照你的兴趣和观念推送内容，形成信息茧房——”】 【“这就是你收藏夹里全是黑丝裤袜的理由吗？还有波奇和音原的视频，凯伊你能不能多用手机学习一下？”】 【“……我意思是，目前伊卡洛斯手握传媒大权，却没尽好社会责任。她们的新闻除了激化矛盾和加深刻板印象还有什么价值？”】 凯伊数着手指向爱丽丝举例： 【“提起敌托邦，大家只能想到失去咖啡和能量饮料就会死的nerd，而不知道——”】 【“真光麻纪同学的黑丝裤袜。”】（爱丽丝回答。） 【“...提到圣阿加莎，大家只能想到彬彬有礼、时而极端的的大小姐，而不知道——”】 【“谷小美同学的黑丝裤袜”】（爱丽丝回答。） 【“提到我们瓦尔基里，大家只能想到满心执法、毫无人情的警官，而……算了，你一定要说郁子的裤袜了。”】 【“我不觉得伊卡洛斯要背这个首锅。”】爱丽丝中和了凯伊的想法，【“毕竟在舒适区里，谁都有自己根本挡不住其诱惑的关注点。比如——”】 爱丽丝给凯伊的手机弹了一条：《官宣！手枪学生有福啦！点击查看—》 凯伊光速坐正，打开了链接，里面写着“已去世的手枪学生可以前往总学生会办事大厅领取200信用点死亡补助。” 【“行吧行吧，我承认这个乱象每个学生都有责任。”】凯伊继续后仰，【“但是伊卡洛斯这次活动不是瞎闹吗？”】 【“不说别的，现在全市学生不学习、不上课、不干活，全全傻坐着、搂着手机、等着看猴戏。这比十个人坐一起玩手机打‘电竞’荒诞多了吧。”】 【“有没有可能，大家平时也是这个状态？”】 两人的脑内斗嘴还没完，时间便来到了伊卡洛斯宣布的时刻。 不早不晚，实现大家战斗欲的小帮手便在全市响了起来。 凯伊如同其他千百学生一样，打开手机，看到的是， ——屏幕中如丧考妣的主持人哀痛道：“我们悲痛地宣布这个消息，在‘牢铁’主播社名噪一时、乃至冲上了全社人气第一的vtb（虚拟主播）——琴亲，今天因为复杂的原因宣布毕业了，将终止一切相关活动。” “琴亲作为全能系虚拟主播，唱、跳、rap、篮球无一不擅长，由于性格开朗爽快，其充满正能量的杂谈聊天节目，更是受到无数同学喜……纳尼，这是学院交流会的专属频道？” 似乎伊卡洛斯的转播系统出现了低级失误，以至于串台了。 【“知道我为什么担心了吧，爱丽丝？下次她们再串台，串到放在我浴室的针孔摄像头怎么办？”】 “抱歉！都怪敌托邦的信号干扰，刚才的放送有一点问题！”画面恢复正常，在充满着半裸的凯伊吉祥物的房间中，新出现的两位主持人如是道歉。 （一条“放什么屁呢？我校啥都没干。”的弹幕飘了过去。） “屏幕前翘首以盼的同学大家好！万众瞩目的伊卡洛斯交流会自今日起正式开始！” “……按说这里应该插入‘活动介绍’、‘观众来信’、‘软件广告’、‘直播抽奖’、‘吉祥物玩偶带货’和‘赛前分析’等十八个环节，但考虑到再不来点血和火药味，观众老爷要关手机了，所以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 “啊？一群同学似乎发消息要求不取消‘吉祥物玩偶带货’环节呢，那么我们……” 【“帮帮忙，爱丽丝。我不想让半裸的自己成为时尚潮玩。”】 【“……了解。我短信轰炸一下。”】 “哈？又有一堆同学要求跳过了，好吧。毕竟我们主打一个民主。那么——在此宣布首战的主题！” 随着光环上下抖动的主持人同学的口令，界面出现了一行特效夸张的文字。 “首战：普罗旺斯最强学校之争。” 【“爱丽丝！上来就拉个大的，这不是足以让各校直接开战的话题吗？？”】 凯伊痛苦道，他脑中已经开始预先准备“大家都一样强，不要再打了。”的演讲稿了。 “请各位，通过单选，选出你心目中本市综合战力最强大的学校。”主持人热情洋溢地继续介绍规则，“票数排名前二的学校，将在三天之后派出代表队，于我校校区进行决斗，决出唯一胜者！，” 【“看来在战斗之前，得先处理好投票问题呢。凯伊。”】爱丽丝道。 “综合战力最强……战力……”凯伊在脑中飞速过了一遍诸校的基本信息，“从体量上来看，明显人多地广的，只有敌托邦、圣阿加莎、第十缪斯和山海经4所。” 当然，如果真有很多人觉得瓦尔基里因为有凯伊而“最强”，那他只能认命。 【“凯伊，首先排除第十缪斯。我很确信，如果他们真和谁打起来，会光速分裂成九个学校。”】 “大家都知道。”凯伊回答她说，“艺术家永远是敌军来袭时投降最快的那一批。” “至于山海经嘛，对外低调。他们学生八成也不会投自己，也可以排除。” 凯伊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了。 “.……不用再计算了，爱丽丝。结果肯定是圣阿加莎和敌托邦全投本校，最后靠着人数优势拿下第一第二。大伙也肯定想看这两个学校公开地、尽全力地打一场——” 凯伊话音未落，什亭之匣传来不止的“warning”警报声。 【“这是爱丽丝为你新升级的‘智能事件预测’功能。”】爱丽丝连忙解释，【“之前，只能帮你猜猜‘羁绊事件’的走向——女孩子会不会突然用柴刀砍你。现在，它能力提升，可以预测多人活动的可能结果了。”】 【“但是，请凯伊你不要把这个功能用在问‘月雪郁子今天的胖次是什么材质’这种事情上。”】 【“这还用什亭之匣？我一直知道。”】 【“哈？什亭之匣关机休憩的时候你都干什么？”】 “所以，这个警报声为何而起？”凯伊打断道。 【“检测到‘按照这个走势，将会有危险的事情发生’。它就会响警报。”】爱丽丝解释说。 也用不到她费口舌解释了，因为事件预测的结果已经糊到了凯伊脸上。 【圣阿加莎和敌托邦不出所料，以票选人气第一、第二的结果获得了大打出手的机会。 为了在大众视野中争夺最强之名，双方在伊卡洛斯发动了全面战争，动用了机械化部队和内部禁卫军，新仇旧怨一并清算。 在舆论的煽风点火之下，战争不断升级，圣阿加莎启动了????，敌托邦会长不破丹不甘示弱，向圣阿加莎校区发射了核弹——因为穿着大号白大褂，所以不小心把按钮按多了，把核弹众生平等地打向了所有学校，包括自己。game over。】 【“噗….噗哈哈。有时候，我觉得这城市太容易灭亡了点。”】 【“你竟然还能笑出来吗，爱丽丝？也是，毕竟挨炸的不是你。”】 凯伊已经明白主线任务“保证学院交流会的顺利进行和落幕”是什么意思了。 第178章 票选冠军 \/q：在战场上竖起起大拇指可能是在—— 黑汤梓：在缺乏测量装备的情况下，运用拇指按比例粗略推算炮击距离。 中堂小椿：比赞。 天宫喵都：嘲讽——你的枪打得太准了喵。 洛可：告诉对方“你已经死了。” 王小橙：为了一会的“最后击杀”或“全场最佳”镜头整节目效果。\/ —————————————————— “圣阿加莎和敌托邦建校理念便大相径庭，加之积怨已久……” 【“也就是说，凯伊，只要二者以这种形式碰上，便覆水难收是吧。”】 在“最强学校之争”的投票界面公开之后，天童凯伊和爱丽丝思索着避免让两大校的全面战争把普罗旺斯拖入辐射世界的对策。 在犹豫之间，已经不知多少学生把票投给了两校，现在的情景可谓分秒必争。 “三天之内缓和二者的关系是不可能的。”凯伊觉得这样操心下去，自己迟早把头发都抓掉。 【“——帮帮卡邦。所以，只能让两者一开始就碰不上了。”】 “操作票选结果嘛，这也太违背比赛的初衷了。” 【“暗箱操作是投票的一部分，不爽不要来。”】 “你真的是正面角色吗，爱丽丝？” 【“这是为了城市的存亡。”】爱丽丝理直气壮道，【“我们想方设法把第十缪斯或山海经推上去一个就行了。”】 【“当然，你想自己上场显摆的话，把瓦尔基里推上去也行。”】爱丽丝补充道，【“不过，你上场且输掉的话，系统推断这次是真有战败cg的。”】 【回答选项1：“那我不得不输了。” 选项2：“能让我提前预览一下吗？” 选项3：“战胜有cg吗？”】 “我不同意。”凯伊又一次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靠几个同学打一架，来决定‘最强’本来就是瞎胡闹，依我看为了校间关系，就应该避免这种无谓的闹剧。” 什亭之匣弹出了预测： 【在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高调宣讲“没有最强，每个学校都是各自领域的王。”之后， 为了争夺“最强中的最强”，各校直接爆发了混战，这场导致城市人口锐减70%的战役，被后世称为“王中王之战”。】 “.……这城市这么多潜在战犯啊。”读完这个结果，凯伊无力吐槽。 【“必须要有一个巫〇王！”】爱丽丝幸灾乐祸道，【“伊卡洛斯话都说出来了，不弄出一个官方‘最强’来，便服不了人心。”】 “选出一个最强学校，又不能经历战斗……”凯伊开始琢磨伊卡洛斯布下的规则，尝试找出其中的漏洞，他可太擅长这个了。 “有了，这样办如何。”他姑且有了想法。 【“怎么，凯伊，找到伊卡洛斯的洞洞啦？”】 “你真的是正面角色吗，爱丽丝？” 凯伊照例当完捧哏，然后说道：“由得票数的前二来打——但倘若前二压根没有打的必要，就明显能看出孰强孰弱呢？第一名在票数上碾压第二的话，不就意味着第一已经是大家公认的最强了吗？伊卡洛斯在明面上这么注重众议，肯定会承认的。” 【“嘛……也算个点子。”】爱丽丝思索道，【“不过不要指望什亭之匣帮你伪造幽灵票，总票数比城市人口多一倍的话，就算凯伊你也能看出来吧？”】 “不需要什亭之匣帮忙，我们只要引导投票走向就好了。”凯伊在手机上开始着手准备。 他同时分析道：“考虑到臭屁的圣阿加莎和敌托邦学生自投票的绝对数量，我猜这两个学校怎么着都是第一第二。我们依然得从这两个学校中选一个造神。” “.…..但是，还是那个数量摆在那里，想要营造超大的票数差，就意味着必须鼓动其中一校的部分学生投对方。但是怎么实现呢……” 【“啊，这种时候，就不得不‘熟人社会’一下了，直接动动你和不破丹同学的关系嘛！”】爱丽丝粗声用领导教育下属的语气说道，【“小凯，关系在那里，不用可就丢了。”】 “你真的是正面角色吗，爱丽丝？” “但是……你说的确实是事实，这两个学校相比，还是劝敌托邦投圣阿加莎容易一些，毕竟我对圣阿加莎的管理层其实没有那么熟——” 没错，作为女子学院，圣阿加莎天生对凯伊这样的男生有排斥性。 “尤其是，那个作为类学生会机构，却从来不在大众面前露脸的‘茶会’。”凯伊不由地发散道，“茶会有几位成员，职责是什么……全部被列为校内机密，我们一无所知。” 他说着，在手机的momotalk中找到一位被什亭之匣强行加为好友的学生，应该是茶会的成员。 姓氏是“圣园”。 凯伊看着这个姓氏自言自语道“无论代表瓦尔基里，还是代表个人，我都主动向茶会问过好，但是对方似乎非常冷淡，真神秘。” 【“确实啊，在普罗旺斯看到天童凯伊能忍住3秒钟不扑上去的女学生也是个神人了。”】 “爱丽丝，不要动不动就扑来扑去的。” 【“.……不过，那个魔女小姐也是特殊中的特殊。”】 “魔女？” 【“没什么。既然决定了，那赶快赶快想法给圣阿加莎拉票吧！”】 “也是，现在不是跑题的时候了。” 凯伊听到屏幕中的女主持人道“哦，已经有一小半的同学选好了。”愈发焦急。 “首先，要尽量把我能控制的票拉过来。”凯伊说完，在瓦尔基里的群聊中发送消息，以特别治安官的要求全校都投给圣阿加莎。 顺提，在群聊里拉票，让凯伊觉得自己已经人到中年了。 “了解，凯伊君。” 以月雪郁子为代表的大部分本校学生纪律性很强，对凯伊相当服从。 “.……凯伊学长你这么捧圣阿加莎图什么喵？不会是投名状吧？为未来自己转校到圣阿加莎做铺垫喵。” “难怪把办公室门口‘性别自由选择社社员不得入内’的标识给撕掉了。” 也有质疑，不过结果上看她们还是照做了。 “知道了，夫君。我会顺便在乌托邦分校拉票的。” 还有意外收获。 【“这一步简单，但是下一步就要考验凯伊的口才了哦。”】爱丽丝说道。 没错，怎么才能让敌托邦承认她们最讨厌的神棍们是“最强”，这依然是个问题。 凯伊打开和会长不破 丹的momotalk聊天记录，最近的消息还是她向凯伊抱怨圣阿加莎的战线推进。 什亭之匣已经给了他方针策略： 【方针1：理性解释，方针2：激情说服，方针3：物质收买，方针4：恐吓威胁。方针5：色诱。】 “爱丽丝，你的下一句台词是‘现在时间紧迫，色诱是效率最高的办法，选这个吧，凯伊。’” 【“现在时间紧迫，色诱是效率最高的办法，选这个吧，凯伊。”】 爱丽丝说完，五个选项就都变成了“色诱”。 “不好意思，用户【爱丽丝】。道具‘天童凯伊的私房写真’数量不足，无法执行该选项，下次再来吧。” 凯伊拒绝了什亭之匣的建议——准确来说，本来也没听过几次——决定坦诚相待。他直言不讳发送： “丹学姐，为了普罗旺斯的未来，能不能请你动员一下本校学生投一下圣阿加莎。” 丹：“让我承认那群神婆战力很强？我身为会长的脸往哪里放？” 对方像个ai一样秒回了，而且情绪并不理想。 丹：“——不过是凯伊的要求嘛，想必有难言之隐，我知道了。” 爱丽丝无语地说，【“3秒钟都没坚持住……不破丹同学连神人都算不上，只能算舔狗。”】 凯伊：“多谢你能这么善解人意，学姐。” 丹：“毕竟我什么都不做，也有一大批人会投圣阿加莎的。” 凯伊：“啊？” 丹：“我校平均近视1000度，有些人还为了萌而不戴眼镜，所以她们会把题干中‘最强的学校’看成‘最垃圾的学校’’，然后投圣阿加莎。” 凯伊：“.……多谢贵校能这么善解人意。” 凯伊：“不过，以敌托邦的科技，治个近视不应该很简单吗？” 丹：“伊卡洛斯曾用‘近视率’来衡量学校的‘好学度’，为了和山海经二中争‘最好学的学校’，我们的近视都不治的。” “同学们总是在奇奇怪怪的地方争强好胜。”凯伊关闭界面道，“不过，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实际上，就在他结束了和丹的聊天的一刹那，伊卡洛斯的主持人夹着嗓音报道：“停——投票截止。” 被屏幕外的无数目光注视着，她继续说道：“统计结果已出，那么——请各位共同见证，将由哪两个学校获得争夺‘最强’的机会吧！” 说完，巨大的柱状统计图便弹到了几乎每个普罗旺斯学生的眼前。 正如凯伊所料，圣阿加莎的柱子犹如一根蓬勃向上的水晶埴轮一骑绝尘，与第二名的敌托邦差了不止一点。 他踌躇满志地看着有些慌乱的两个主持人喃喃道：“诶？？虽然我们料到会是圣阿加莎和敌托邦排前二，但是这个票数差距…….还有战斗的必要吗？” 下面的实时评论区也炸了锅，敌托邦学生怒斥圣阿加莎刷票，还有好几条“不是投票选最垃圾的学校吗？” 伊卡洛斯不可能承认自己的系统有毛病，两个主持人只好悻悻道：“好吧，那，既然有绝对的票数在这里，我们提前宣布：不需要战斗，本市综合战力最强的学校毋庸置疑是——圣阿加莎女子学院。” 圣阿加莎的学生开始开香槟，然而香槟还没有喷完，主持人似乎通过耳麦收到了伊卡洛斯学生会发来的什么消息。 “——紧急通知”一个主持人道。 “经本校临时讨论，决定将圣阿加莎女子学院就此请入‘名校堂’，永享‘最强’的荣誉”。 “但是为了公平，名校堂成员不应参加投票比赛。” 天童凯伊，到底是低估了本市同学对一场battle的渴望程度。 “因此，在此宣布：将进行‘最强’学校之争的是——排名第二和第三的，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和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乌托邦分校！” “哈！？为什么一定要打啊？你们不要再打了啦。”凯伊情绪有些崩溃地对着手机喊，“而且为什么第三是乌托邦？” 【“毕竟乌托邦是刚刚进入大众视野，并且彻底机器人化的学校，被大伙认为很强也正常吧。”】 “不是，那其他学校呢？”凯伊这时才仔细去看投票结果： 山海经以微弱的劣势位于第四。 而人数同样众多的第十缪斯艺术学院的票数是——0。 每一个第十缪斯学生都觉得本社实力最强，但没一个第十缪斯学生觉得本校最强。他校学生也深谙这一点。 连万叶集音乐学院都至少有1票——来自砂狼凉——呢，第十缪斯垫了底。 “太癫狂了……”凯伊觉得自己为了和平的算计纯是无用功。 【“你还不满意吗，凯伊？至少敌托邦打乌托邦没有引起什亭之匣的警报哦。”】 “……我前一阵地上地下，累死累活，才结束了两校持续良久的仇怨。现在还要放他俩打……” 【“往好点想，凯伊，你今天的行动不是没意义的，至少这次圣阿加莎的虚荣心得到大满足了！”】 但是连圣阿加莎都没有满足。 因为众所周知，票选冠军不算冠军。 敌托邦宣传部很快就形成了一套话术——只需要一句“你什么冠军？”就足以破圣阿加莎的防。 第179章 间章 不良少女的旷工闲谈 “无论打开哪个app，弹出的都是学院交流会和天童凯伊（???）吉祥物啊……” 学院交流会的风，还是吹到了千百米的土层之下，这里曾经是乌托邦分校“先祖”学生的工厂和仓库，现在遗址被不良少女们占作营地。 当凯伊在想方设法避免圣阿加莎和敌托邦的冲突时，瓦尔基里警校正下方的数百米处，被称为“不良”的逃学少年少女们，也在埋头划拉着屏幕。 在人类史上有过这样的趣事： 某个仍处在男耕女织阶段的的原始部落，被慈善机构抱着人道主义关怀的目的，捐赠了一批智能手机，并且被教会了如何使用手机。 然后呢，这群原始人拿到手机、接触到现代文明以后，启蒙开化了吗？ 结果正好相反，全部落的人自此沉迷其中，不思进取。每天在大太阳底下往地上一蹲，就是看短视频中的嗨丝长腿，土味短剧。 不狩猎、不耕种、不做饭、不站岗，酋长怕是真的要哭着唱“求求你把网络关闭”了吧。 一个生产力落后些的社群能够直接被快速击垮——文化的攻击性确实不可小觑。 现在，这群潜伏于地下的不良们也面临着类似的情况。 在敌托邦和乌托邦二校的合作下，地上地下的网络被打通。不良们终于（赛博意义上）回归到大社会的怀抱了，“普罗旺斯匿名版”上怒喷各校，尤其是瓦尔基里的帖子激增150%。 但是因为沉迷网络，再加之乌托邦没什么可抢的东西了、凯撒集团也不知在忙着干什么，她们也安省了许多。 这个比十个天童凯伊的教育效果还要好。 如今，安安稳稳地住在闷热的乱石中的不良们各干各事，看起来和在校学生没什么区别。 头盔、面具、口罩、棒球帽遮蔽着她们的脸，但是某种意义上说，这种叛逆的打扮也可以称之为一种统一的制服。 顺提，以前学校的制服多半都被他们拿去用来当补丁、脚垫或擦桌布了。普罗旺斯匿名版的新晋神贴“哪个学院的制服最适合当浴巾？”就是他们发的。 现在，两个戴着口罩的不良少女正坐在营地军械库的门口各看各的手机闲聊着。 这个时间，原本两人该去“乌托邦之眼”附近巡逻，但是因为“大姐头”的不在场，所以两人直接旷工。 这种行为没什么奇怪的，就好像没有班主任监管的晚自习或没有科长的单位科室一样。 “我社又在无尽翻拍以前的经典了，一点新意没有。”一个女生关闭屏幕打个哈欠道，她曾经是第十缪斯电影社的一员，后来因为和社团有了巨大争执而逃学了。 争执内容，也无非是要不要请黑皮小眼的女学生演美人鱼，以突出创新而已。 另一个坐在弹药箱上、正在追剧的女生，山海经的校服被她当作内搭穿，说道：“现在全市最流行的活动就是追天童凯伊，不断地创造伟业，主打永不塌房。” “凯伊这种利用和总学生会会长的床笫之私上位的人，真的值得粉？” “啊？他不是一个人制止了圣阿加莎和敌托邦的战事才被选为特别治安官的吗？” “...圣阿加莎和敌托邦现在仍然在打啊。” “什么？” 这就是信息差，或者说新闻传媒的力量。 “看凯伊在宣讲会上叨叨他的公平正义，还不如关注学院交流会，估计它的宣发得费了几亿信用点。伊卡洛斯真是财大气粗，好想住在伊卡利亚飞岛啊。” “——反正谁都比我们第十缪斯强。”女生夸伊卡洛斯不忘踩一脚本校。 “话说，这个战力最强学院投票你选了哪个？敌托邦还是圣阿？” “瓦尔基里。”电影社女生给出了出人意料的回答，“我听说大姐头以前是瓦尔基里的学生，能够培养出她这么了不起的人，瓦尔基里是有本事的。” “——反正谁都比我们第十缪斯强。”女生夸瓦尔基里不忘踩一脚本校。 “.……大姐头在瓦尔基里也算特立独行的，边巡逻边吃着甜甜圈唱情歌，才是瓦尔基里学生的标准写照。”另一个女生说道，“从瓦尔基里一下子来到它的对立面——为非作歹的无校组织，大姐头真是有气魄。” “瓦尔基里被总学生会庇护着，待遇多好啊，为什么她离校要来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这可是伊卡洛斯当时“二爆”级别的事情，各类说法可太太太多了——比如小鸟游隼局长的职权骚扰。” “小鸟游不是145cm的异色瞳粉毛萝莉吗？” “.…..你叛教漫画看多了吧，那是叛教行为研究社的二创。” “叛教行为研究社能把大叔魔改成萝莉？圣阿加莎太有创意了吧？？ ——比我们第十缪斯的绘画社强。” 女生夸圣阿加莎不忘踩一脚本校。 “关于以前的事情，大姐头本人明显很不愿意谈。你也别打听了。” “说起来，她这几天在忙什么呢？一直见不到她。” “不知道，我只听说她带着工程组在地下到处转悠，把一车车的什么东西拉回来。应该又在计划着什么吧。”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她又去墨丘利的黑市高价回收‘琴亲’的吧唧了。” “.……谁还没有点私人爱好。你不觉得不良少女的老大、前瓦尔基里之星，竟然暗地里是个虚拟主播痴，很有反差之萌么？” “问题是‘琴亲’黑点很大吧！ 她出道时不停地宣称自己不是伊卡洛斯学生——因为主播赛道上，非伊卡洛斯学生很少见、很吃香——结果后来敌托邦学生‘出’她户籍，虽然没出成，但是可以确定她就是伊卡洛斯学生，此后，她也被迫承认自己是伊卡洛斯主播社的了。” 第十缪斯女生滔滔不绝讲着自己的八卦猛料，山海经女生完全不关注这些套皮主播，所以丝毫不懂，应和式地听着，但她心里想“管人痴差不多得了。” “自此以后，大家都叫琴亲‘伊奸’，她最着名的切片内容就是气急败坏地在直播间大喊‘骂谁伊奸？骂谁伊奸！’——不得不承认，敌托邦的技术有一套的。” “——反正谁都比我们第十缪斯强。”女生夸敌托邦不忘踩一脚本校。 “大姐头超级粉‘琴亲’，我猜，你说的这些料她都不信，她肯定还觉得琴亲本人是个被伊卡洛斯眼红、陷害、胁迫的圣阿加莎纯良萌妹呢。” “但是，不知为何琴亲突然宣布隐退——我们管这个叫‘毕业’——我猜大姐头应该要哭爹喊娘好久。如果她觉得琴亲是被伊卡洛斯主播社‘牢铁’陷害的话……她把伊卡洛斯爆破掉一半我都觉得可以理解。唉，就为那么个‘伊奸’嘛？真不值。” “你应该多发现人的优点……不要看谁都是垃圾。”山海经女生劝道，“尤其是多念念自己学校的好。你看你，把本校贬得一文不值，也难怪这次第十缪斯会得0票垫底。” “哇，不愧是山海经出来的，想法这么温良平和。” “——反正谁都比我们第十缪斯强。”女生夸山海经不忘踩一脚本校。 第180章 双邦之战:战前环节 “买定离手，落子无悔！敌托邦、乌托邦，谁才是真的硬邦邦？伊卡洛斯x墨丘利博彩中心为您服务。” “将你的主队刻在衣服上吧！伊卡洛斯x第十缪斯，双邦之战应援t恤，火热销售中。” “伊卡洛斯x万叶集，‘万叶少女旅店’应援曲抢先试听。” 天童凯伊在瓦尔哈拉社室放下手机，以结束伊卡洛斯对他的信息轰炸——虽然这轰炸已经波及到每一个学生头上。 “这个力度，我看伊卡洛斯砸进去几个亿信用点，也能赚回来。老实说，战斗还没开打我觉得就已经在盈利了。”凯伊叹道。 【“炒作狗同学真是懂啊。”】 “不，伊卡洛斯不做分外之举，赚钱倒是无所谓，活该人家掌握了财富密码。”凯伊姑且放下对伊娜不小心泄露的“伊卡洛斯学生会有凯撒集团干预”这事实的担忧。 正想到那个活泼烂漫的狐娘小记者，她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导师大人！”百鬼伊娜将两份装订好的稿子毕恭毕敬地递给他，“这是我根据这两天的情况写的赛前预热稿，请过目指正。 “为什么有两份？”凯伊皱着眉头简单翻阅了稿件。 “按照我们社不成文的规矩，这种报道必须提前写两份。”伊娜坦率地把记者社的黑幕之一抖了出来。 “一份表示敌托邦的支持率高于乌托邦。然后偷偷收集敌托邦的黑料，把乌托邦渲染得冰清玉洁。如果最后是乌托邦赢了的话，就发这一份，表明少数正义派终将打败了多数邪恶派。” “另一份表示乌托邦的支持率高于敌托邦。然后偷偷收集乌托邦的黑料，把敌托邦渲染得冰清玉洁。如果最后是敌托邦赢了的话，就发这一份，表明少数正义派正将打倒了多数邪恶派。” “毕竟顺风碾压没什么意思嘛，只有爆冷翻盘大家才有看的乐趣！” “这社团太没节操了……”凯伊流着汗想。 【“这才哪到哪，凯伊，记者社能干出的事儿多着呢。 再说，我觉得瓦尔基里警校某个打着‘英灵勇士’之名招收后宫的社团才没节操。”】 【“屁大点事都要拐一下瓦尔哈拉，瓦尔哈拉怎么你了，爱丽丝？我是瓦尔哈拉我有罪？”】 【“我没说是瓦尔哈拉吧？”】 “伊娜，不要搞这种阴阳人做派。你把两份整合一下，不吹不黑、如实报告就好。”凯伊将稿子还给伊娜说。 “好的，导师！那我会秉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去写的。”伊娜相当听话地回答道，然后随着一阵烟跑走了。 现在的凯伊，还没想到这位瓦尔哈拉史官后来会把众人陪睡的事情也记下来、曝出去。 “回到刚才的话题。” 凯伊和爱丽丝继续商量：“问题是敌托邦和乌托邦刚刚交好，两校合作才开始起步，就要被拉去打架。只要这战斗打起来，那么无论对两校关系，还是对本市风气，影响都不是很好。” 【“你不觉得这规则一开始就有问题吗，凯伊？”】爱丽丝道，【“伊卡洛斯传媒学院什么臭鱼烂虾，它有什么资格动员各校学生去突突突？又不是总学生会。”】 “你对普罗旺斯理解还不够啊，爱丽丝。”凯伊嘲笑她说，“总学生会才是全市威望最低的。” 【“.…..总之，我的意思是，大家又不是一定要去参赛。就算打，也可能会派出几个老弱病残应付一下，打场友谊赛。她们真的会因为被一个传媒学校挑拨一下，就去浴血奋战？”】 “有点道理，如果消极应对，各场战斗都会变得毫无意义吧。”凯伊点点头道，“但是我有不好的预感——大伙真的那么理智的话，这城市哪还需要特别治安官。” 为了求证，凯伊站起来，偷偷走到了某位看似在闭目养神，实则在脑内上网的乌托邦王女身边，她可是真的对乌托邦全校有动员力的。 “在做什么，洛可？”凯伊轻声细语地问道。 “啊，夫君。”洛可睁开眼睛望向他，一瞬间露出的杀气让凯伊不寒而栗。 “在按照你的吩咐做瓦尔基里的‘舆情管控’。”她回答道，看来是在上普罗旺斯匿名版。 “你的表情有点恐怖呢，亲爱的……”凯伊尽量稳住心神安抚道，“出什么事了吗？” “最近有几个人在疯狂吹捧敌托邦技术，抹黑乌托邦…….然后进一步上纲上线，贬低机器人。哈哈哈……我已经亲自下场开始整治了，结果全都是伊卡洛斯的人。”洛可用飞快的语速抱怨似地说道。 “但是，这件事让我意识到，必须要向本市同学证明我们不是废铜烂铁，也为了夫君你和瓦尔基里的名声。”洛可满脸笑容地接着说： “——学院交流会，我会与乌托邦学生会全力以赴干爆、打烂、击碎、绞杀敌托邦的。” 【“是我对普罗旺斯理解不够了，凯伊。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好呀，请加油。”凯伊应和道。 “对了。(^?^*)。” 洛可又两眼冒星地说道，“夫君，和伊卡洛斯的线上大战中，我学会了人类的赛博对线大法——‘急孝典乐绷赢麻润寄摆’了，我现在给你秀一段。” “敌托邦孝子急了急了，怎么这么孝顺又开始爆典？乐死我了，我一个敌托邦学生看了都绷不住。敌托邦前几天还差点被乌托邦埋到地底下，怎么现在又开始在网上大赢特赢了？都让你赢麻了，敌托邦这么厉害你怎么不润到敌托邦去？你这种伊卡洛斯底层润到敌托邦也是寄掉的命，就隔这儿摆吧！” 【天童凯伊 对 伊卡洛斯传媒学院 的好感度-100】 【“凯伊……你在网上不也这么说话？”】 “把…把，把我的纯真善良、敢于牺牲的公主小姐还给我！还给我！” 凯伊无比怀念地回想起，在墨丘利黑市第一次窥见公主殿下的面容的那一天。 “啊，夫君也急了。” —————————————— momotalk-不破 丹 凯伊：学姐，斗胆问一下和贵校有关的私密问题。 凛：凯伊同学，如果你想问会长的三围，我可以私聊给你。 丹：不要随便骇入别人的聊天，给我回去备战，凛！ 凛：属下告退。 凯伊：不，我只是想问，几天后和乌托邦的战斗，你们应该不会太认真。 凯伊：……吧？ 凯伊：毕竟只是个娱乐性质的比赛，乌托邦刚和敌托邦重归于好，大家百废待兴，贵校还在忙着和圣阿加莎的战事，完全没有和乌托邦拼一拼的必要！ 凯伊：……吧？ 丹：…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 丹：但是伊卡洛斯水军，这两天造势说什么“乌托邦才是敌托邦的精英正统”，“应该让敌托邦改名叫分校”。这种倒反天罡的屈辱，我作为会长无法接受，同学们也不乐意听。 丹：所以，我已经组织好精英，准备好好让大家认清谁才是主校，谁才是分校了！我会把乌托邦代表干爆、打烂、击碎、绞杀的。 凯伊：……学姐能不能冷静一点。 丹：凯伊，我很想冷静！但你要认识正统问题的重要性。话说，我才在匿名版上和某个人对喷完，那家伙明明ip是瓦尔基里，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护着乌托邦。 丹：你知道她怎么说话吗？我给你复制其中一小段。 丹：“敌托邦孝子急了急了，怎么这么孝顺又开始爆典？乐死我了，我一个伊卡洛斯学生看了都绷不住。敌托邦前几天还差点被乌托邦埋到地底下，怎么现在又开始在网上大赢特赢了？都让你赢麻了，再说敌托邦这么厉害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种敌托邦底层润到伊卡洛斯也是寄掉的命，就隔这儿摆吧！” 丹：这什么乌托邦孝女啊。 凯伊：……没准她还真是乌托邦孝女，字面意义上。 —————————— “不行……伊卡洛斯功课备足，手段也太多了。网络时代我们怎么玩得过它”凯伊结束了和两校会长的通讯，无力感涌上来。 【“……根本原因，还不是贵市的贵学生们都太贵物了。”】 【“至少你能不能正常说话，爱丽丝？”】 【“既然无法息事宁人了，那准备好应对‘双邦之战’带来的问题吧，凯伊。”】 第181章 双邦之战(1) 《使用完量子传送门后有不适感？可能是身体在向你求救！》~《伊卡洛斯今日头条》 众所周知，为庆祝乌托邦分校与人类交好，以及我校主办的学院交流会的胜利召开（把这半句放到前面，括号删掉）。 乌托邦分校为伊卡洛斯与地面诸校搭建了常驻量子传送门，从而大幅度提高了地面与我校的交通效率，降低了交通成本。 尽管此举受到了本校运输委员会的强烈反对，但是目前就连我校同学都对其好评有加。 因为，终于可以被地面学生追杀时，快速返校寻求政治庇护了。 （后面是运输会的稿子，你发文的时候别忘了把括号删掉。） 然而，也有很多同学反应，在使用传送门后会出现头晕、呕吐、腹痛、四肢无力、月经紊乱（男女都有）的症状。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根据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的《关于量子传输技术对学生身体机能损害的调查报告》（根本没这个东西，不要表明出处），多次使用量子传送会对全身器官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从而导致各种不适症状。 长此以往，甚至最终会导致死亡！！！（加粗放大加横线） 乌托邦竟然为我们提供了这种技术，机器人亡我之心不死！ 在此奉劝普罗旺斯的各位，乘门要节制，莫待后悔时。 \/评论区： 星咲：人喝水也会死呢，为什么不把水禁用了。 ———————————— 把自己装修得像是活在十年以前，这是财力有限的低档酒店餐厅。 把自己装修得像是活在百年以前，这是复古风格的中档酒店餐厅。 把自己装修得像是活在千年以前，这才是高档的酒店餐厅。 伊卡洛斯传媒学院的建筑便是这个道理，如众神憩息其中的，神庙一样的学生会“代达罗斯”坐落在伊卡利亚的中轴线上，傲视着占据学院大部分面积的绿茵地。 楼前大广场中心矗立着传说中坠海而亡的神话人物——伊卡洛斯，那惊恐而绝望的面孔，燃尽四散的羽毛，古典的肌肉轮廓，让观者无不为其悲剧遭遇而动容。 不过，杀害他的太阳被替换成了摄像机，听说这是第十缪斯雕塑社的创意。 雕塑社的另一个创意，是让伊卡洛斯性转成为粉毛碧眼、项圈翅膀、无口巨汝、喜欢西瓜的机娘，被否决了。 而且，现在它的风光，已经被飞岛中央更大一尊雕像抢光了——（???）表情的半裸天童凯伊，学院交流会的吉祥物。 仿照第十缪斯大辩用的学生会室，伊卡洛斯加急联合第十缪斯建筑社，在岛中央建起了一座圆形的巨型斗兽场，作为学院交流会活动中本校的舞台。 ……怎么在短时间内造出这么一座看上去能取得“奇观胜利”的建筑，只能说光环学生的事情，普通人少管。 现在，这座弥漫着火药味（字面意思）的斗兽场已人满为患，空中的电子屏显示着“双邦之战”——不过还是漫天飞舞的广告气球，和随处可见的伊卡洛斯记者更扎眼一些。 数不清的无所事事的学生把这次活动当做免费电影+飞岛度假，举着饮料和零食，穿着应援t恤涌进这场地，凯伊自然也在其中。 但是，毕竟身份特殊，他被特别邀请到了视野最良好的专属vip席，在古代，这个席是贵族老爷享受奴隶厮杀血腥盛宴的位置。 “咔嚓。” 他刚落座，就被身后的随身记者百鬼伊娜拍了照片。 “……标题是什么，伊娜？”凯伊问道。 “《君临天下的天童凯伊欣赏着自己的女人们打架》。”伊娜取了个很有本校风格的名字。 “我求你换个平视角度，然后拍一张《治安官亲力亲为，保证学院交流会秩序》。” 这时，响彻全场的喇叭压过了众声喧哗，充满活力的女声开始报幕： “喂~欢迎各位同学们光临伊卡洛斯传媒学院，共睹本次学院交流会首战——战力最强学院之争。本战由墨丘利……瑞萍学姐要我改这么多吗？” 她似乎忙着按照括号的要求临时改稿，直接沉默了一会。然后连忙道： “总，总之，废话不多说，既然大家都已落座，那么敌托邦vs乌托邦的‘双邦之战’！也是人类vs机器人、人智vs人工智能的尊严之战，就此开始！我们有请两校的代表队。” 这位主持人同学删除的内容包括“兽耳vs白褂的xp之战” “首先请乌托邦代表队入场，队名为‘专宰152的矬子会长’。” 【“还好妃 姬苝同学的身高是153cm，不然要被波及了。”】 一侧的巍然石门打开，四个身影，如从山头缓缓露出尖牙利齿的狼，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是乌托邦学生会的成员。 全副武装、表情漠然的月织，手忙脚乱地第n次检查装备的朝日，以及生无可恋、看起来没充满电的星咲，三人中间的，是将凯伊赠予的数码屏小心收起，看起来斗志昂扬的洛可。 四人的光环，乃是日、月、星，围绕着王冠环绕的地球。让人想起那荒谬的地心天动之说。 “洛可同学，你对特别治安官同学挤眉弄眼，也不会影响战斗结果判定的——下面，请敌托邦代表队‘求求洛可小姐下手轻点’登场……” “……抱歉，口误，敌托邦代表队现在的队名是‘洛可今天没吃饱？’” 随着观众席的欢呼，另一侧的门应声打开，然而却无一人走出，让人以为敌托邦临阵脱逃了。 紧接着，乌托邦四人对面，原本看起来空空如也的场地，随着几条色彩斑斓、如同现实世界的bug一样的光线闪过，数十个敌托邦学生脱下了光学迷彩外衣，诡笑着露出身影，其气势大有将四人吞噬之意。 “真是，别的不说，主校的各位抄袭的速度可真快啊。”月织冷哼一声报之以蔑笑。 “至少，我们不会用这种技术尝试把本校的公主和特别治安官一并打死哦。”站在队伍中间的不破 丹回应道。 “等等等一下！”凯伊已经起身向喇叭发出严正抗议了，“按照《普罗旺斯决斗法》，一个队伍不能超过6个人吧！这敌托邦上了多少个人啊？” 【“凯伊，别搂着你的陈年旧法丢人了，你要是较真，人家能拿出一万种话术解释。 比如，法律规定“凡地上学生皆需遵守此法”——虽然这是文学修辞——但这里是空中，又不是地上。” 再比如，《决斗法》本来就是君子之法，现在作战的全都是女子。 又比如，乌托邦都是机器人，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敌托邦现在压根没和“人”在战斗……】 “行了，我知道了。”凯伊一屁股坐回去，“我也没指望伊卡洛斯会尊法。” 以绝赞的视角，看着双“邦”两军对垒，爱丽丝突然道： 【“那正好以此战为‘新手教程’，我们来介绍一下什亭之匣的新系统——话说，凯伊，你完成了上次敌托邦的主线任务，竟然连奖励都不关注一下吗？”】 【“反正也是1信用点，还有奇奇怪怪的新功能。”】 【“这次的功能可是毫不奇怪。”】 爱丽丝话音刚落，凯伊眼中的什亭之匣界面便一阵模糊抽搐，随着清脆的提示音，他眼中的战斗场地出现了被虚拟的光线划出的等大战略方格。 并且，在场学生的状态和技能一目了然地出现在眼前。这瞬间，凯伊觉得自己真成了高高在上，俯瞰战场的神。 【“以高效解析战斗局势为基础的‘战斗指挥’……老实说，其实这才是什亭之匣最主要、最根本的功能。”】 【“爱丽丝。”】 【“怎么了？”】爱丽丝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功能，现在，才，给我，用！”】凯伊感到自己至今为止受到的每一处伤口都在喷火。 【“这不，比，什么咖啡厅，互动家具，立绘鉴赏实用多了？？”】 【“毕竟之前没有合适规模的战斗啊！”】爱丽丝也急切地解释道，【“再说，在凯伊心智成熟点之前，这种功能给你，你只会用来做不正经的事情。”】 【“你不会以为之前的功能我是正经用的吧？”】 爱丽丝还没来得及继续介绍【战斗指挥】，主持人便继续说道： “那么，在fight之前，首先进入‘赛前垃圾话’环节，请双方代表作战前发言。” “啊！这种环节不纯纯挑拨关系吗？”凯伊小声道。 【“这叫烘托气氛，凯伊。”】 “喂。”丹率先对着乌托邦的四人比了一个倒赞，“上个时代的废铜烂铁，就好好滚到地下生锈去吧。“ 随着观众席上的窃笑和喊叫，主持人立马接嘴道：“直接攻击了对方学校乃至所有机器人！不破会长有点不礼貌了，不过我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嚣，嚣张什么啊，有机物，你们……”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朝日正要恼火地上去反击，被洛可伸手拦下，示意自己来。 “——” 一道横向劈过的粉紫色闪电，没有让任何人反应过来，当众人眼皮又睁开时，洛可已然直取敌营，闪到了丹的身边。这个行为已经大败敌托邦的士气了。 “不破同学~”洛可微微弯腰伸手对丹耳语道，“明明那么早登场、那么早认识夫君，现在却只能被已经誓约的我这样骑脸呢，你的‘凯伊股票’在墨丘利已经跌停了。” “.…..” 作为年长的前辈，丹还是用力忍住了从喉咙中要喷出的血，和用羊角撞击洛可的欲望。 她稳住双脚，强行笑着回应道： “卑女自有卑女磨，王女同学。别急，你总有一天会被圣阿加莎和山海经的新妹妹顶替的。” “.……” 洛可一跃回到了自己的阵地，虽然她没有心率，但是现在体内散热器已经全速开转了。 【“什么情况啊，凯伊。”】爱丽丝，有些尴尬地看着什亭之匣的界面说，【一枪没开，系统就显示不破丹同学对自己造成了点伤害，现在只剩下1滴血了。】 【“但是……洛可更是直接蒸发掉了自己一半的体力上限。”】 【“爱丽丝，所以我说你这功能没一个靠谱的啊。”】 第182章 双邦之战(2) \/q：爆炸反应装甲（era）是现代装甲载具上常用的防护装置，它可以通过自我爆炸来抵御来袭弹头，以应对愈发先进便携的反坦克武器。 然而，像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那样滥用爆反，巴不得在人脑门上都安两个的做法是错误的，正确的安装部位是（多选）—— a. 薄弱的车体侧面。 b. 最常受到攻击的车体前部 c. …. 真光麻纪：abcdefghijklmnopqrst…… （天童凯伊：请不要明知故犯。 王小橙：你刚才骂我们op了是吧？） 天宫喵都：为什么没有凯伊学长的〇〇这个选项？ （天童凯伊：可能因为我的手不是爆炸属性伤害吧。） ———————————— “叮铃。” 随着开战的提示音响起，敌托邦vs乌托邦的对战正式拉开帷幕。 为了突出“学校本位”，开战铃和标准上课铃是一样的，真是恶趣味。 【“看清楚了，凯伊，这是培养你指挥能力和战斗大局观的重要教程。”】 爱丽丝迎着铃声说道，凯伊眼中的战场已经不断地开始蹦出数据。 【“首先我要问你一个基础问题，凯伊，战斗中应当优先集中处理的高价值目标是？”】 【回答选项1：伤害最高的敌人。 选项2：生命值最高的敌人。 选项3：穿得最少的敌人。】 “那当然是威胁度最高的，喂，‘穿得最少’是什么鬼选项啊？” 【“因为穿的少，可能惑乱军心，所以要赶紧解决掉。这城市有些学生的隐藏技能可是‘色诱’哦。”】 “色诱？哪位同学这么不知廉耻？” 【“.……其实就是你。”】 “？” 【“既然你也知道要优先处理高威胁单位了，快观察战斗吧！”】 爱丽丝打岔道。 凯伊望向这人声鼎沸的斗场中心，已然变成了枪炮齐作的战场。 战斗区域被一层淡蓝色的半透明屏障包围，隔绝子弹，但这不是为了保护观众，而是为了保护参赛选手。 就好像球场防范足球流氓一样，在普罗旺斯，如果没有这层隔断的话，这种竞技项目，很容易演变成全民枪战。 凯伊看到洛可首先如平地惊雷飞跃到敌托邦的后排，快速将两个mg学生和rf学生击倒。 【“后排担当着重要的输出功能，对洛可来说这就是威胁。为什么不直接攻击她们的会长不破丹呢？幽默电击人差不多得了。”】 “嗞。” 爱丽丝话音刚落就被打了脸，因为属性克制，洛可被电击打出了眩晕，被敌托邦成员集火，寸步难行。 【“.…..至少，只有洛可的威胁度比较高，敌托邦的战术是对的。”】 爱丽丝话音刚落又被打了脸，月织为了给洛可解围，突入敌阵，系统显示她的攻击力已经高于洛可了。 因为她的被动技能是根据友方乌托邦学生会成员的人数，按百分比增加攻击力，在人凑齐的情况下，这个技能作用非常明显。 【“搞什么……谁才是真会长啊？这下好了，敌托邦成员没有能吃住月织伤害的了。”】 “咻—” 爱丽丝刚说完，月织单手举枪，射出的子弹被一名敌托邦学生愣是反弹了回去，硬生生打在了星咲头上。 【“这位配枪原型是ump45的钢板同学，被动技能是‘对胸部比自己大的学生，反弹100%的伤害。’怎么会有这种技能啊？】 “.……朝日，那个smg交给你了。”星咲止着自己的鼻血脸色难看地说。 “可，可恶，你是在阴阳怪气我扔子小吗？”朝日吐槽道，但是俯卧着已部署好狙击枪的她，还是瞄着那位同学射去。 “咻—” 重型狙击子弹被反弹到了星咲的脑袋上，后者应声倒地，倒地前不忘怨道：“该死的……隐藏巨汝。” 还好，配枪原型为ump45的同学，被趁乱恢复了行动的洛可一枪带走。 然而，成功对这样的同学造成了伤害，洛可实在高兴不起来。 【”这什么战争喜剧片啊？能起到教学作用吗？算了，凯伊，我只负责解说，战斗具体该怎么样你自己琢磨吧。】 爱丽丝已经不想被稀奇古怪的技能和战斗的状况百出打脸了。 “打成这样也太过分了吧。”凯伊心疼地看着战场中倒在地上的女学生们道，如果是男学生大概率他不会心疼的。 这时，几架直升机嗡嗡盘旋在战场上空，伸出绳梯及时将战斗不能的学生带走。 【\"因为生意被量子传送门抢了，所以伊卡洛斯的大量闲置直升机们只能负责干这个。】爱丽丝解释道，【“埃尔部会及时治疗她们的，放心吧。”】 “托马斯·莫尔，前去治疗星咲。”洛可边应付着弹幕边指挥道。 “康帕内拉，掩护恢复中的星咲酱！”朝日也连人带欧帕兹打起掩护。 “——洛可大人，能不能让我受伤离开。”扛着单兵导弹的星咲很快恢复了战力，小声道，“对方没有载具，我本来也没有什么发挥空间啊。” “别，别这么说嘛，星咲，至少你能给月织凑buff。” “.…..太伤人心了。” 正当乌托邦四人上演着小剧场时，丹瞅准欧帕兹侍卫们的启动，大喝下令道： “——别想靠着老祖宗的尸骨赢，凛，动手！” 一架小型无人机从隐蔽处飞向乌托邦的阵型中间，释放出特定的电磁波，将“托马斯·莫尔”等尽数瘫痪。 “切，不破会长。”月织挥动大衣躲避着子弹，边嘲讽道，“主校通过和我们分校的技术交流，掌握了大量古代欧帕兹的数据，而我们得到的只有你可怜的三围啊。” “那种秘密无所谓。”丹反讥道，“毕竟你们可没获知我校的绝密。” 顺提，敌托邦的绝密文件之一是对天童凯伊的窥视情况。 “但就算没了托马斯·莫尔，对付你们这些蠢笨有机物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洛可依然在敌托邦阵中枪出游龙，在队友的火力支援下不断削减着敌托邦的有生力量。 对于并不擅长正面作战的敌托邦学生来说，现在凑出的队伍已算精锐，但面对和总力战boss并称的洛可依然不是对手。 “喂喂，不要再在洛可身上浪费子弹了。”敌托邦阵营中，似乎同样没什么战斗欲的桂佳命令道，“王女同学的本职是辅助坦，却沉迷自己上前输出火力，暴露后排给我们打，为什么不去攻击真正薄弱的后排？” 【“佳同学说的没错。”】爱丽丝附和道，【“战略方针非常重要。乌托邦的战术太以洛可为中心了，说是太惯着她也无妨。”】 “人家就是会长和王女，受点偏爱怎么了？”凯伊为洛可辩解道。 【“你可真护短啊，凯伊！但是别着急，乌托邦这么偏科的阵容要遭报应了。”】 “——社长，请发挥一下。”佳嘱托身边的陆八魔阿露（伪）道。 “了解，见识一下什么叫全自动杀敌吧！” 阿露知道这是在全市面前大显身手的机会，帅气地瞄准星咲射出了后坐力将自己弹飞的一枪。 虽然阿露是rf，但由于她看起来憨憨的，所以洛可刚才没把她当做高威胁单位看待。 现在，这份大智若愚有了效果，完全没在意她的星咲被一击打飞， “抱歉了~洛可大人和各位，我要去埃尔部躺着了。” 在空中顺手拽住直升机的绳梯，星咲先行退场。 “砰砰！” 又是出其不意的两枪，月织和朝日被逼退几步，后方的失守削弱了洛可的攻势。 “——但是那位导弹女同学不在的话。”这时，丹两眼冒星道，“意味着没有了天敌，我们的装甲部队可以上场给大家开开眼了。” 丹对着天空打了个响指。 “伊卡洛斯的各位，拜托了。” “丹学姐不会要召唤坦克吧！”凯伊站起来叫道，“没必要搞得……” 【“规则上没写，凯伊。”】 说完，同时兼职着载具运输的伊卡洛斯重型直升机，在丹的命令下将一辆敌托邦的重型主战坦克投放在战场中。 没有降落伞、没有吊索、没有降落，就像伊卡洛斯平时向地面扔垃圾一样，直接从高空的直升机扔下去。 “.…..哪有这样投的，我都说了本市学生毫无战术素养……”凯伊大跌眼镜。 【“又砸不到学生，怕什……”】爱丽丝嘲笑他的大惊小怪。 “碰！” 坦克，刚好不好砸到了敌托邦的功臣、正在得意洋洋的阿露身上。 救护人员连忙突破屏障入场，费劲力气才把陷到地中昏厥的阿露挖了出来。 【“算了…当我没说。”】 第183章 双邦之战(3) \/q：坦克乘员的职位分工一般有？ 天童凯伊：车长、炮手、装填手、驾驶员等。 谷小美：啊，不是一个人就能开么？ 王小橙：铁驭。 野宫穗乃果：驾驶员。 （凯伊：两位，普罗旺斯目前还没有类高〇的战斗记录。） 中堂小椿：这里的“坦克”原来不是指人吗？\/ ———————— 连一刻都没有为离场的阿露哀悼， 趁乌托邦队伍还没有回过神来，敌托邦学生们立刻井然有序地钻入天降的坦克之中，剩下的一些快速躲在场地边缘提供侦查信息。 爱丽丝也乘势提问天童凯伊道： 【“帮帮卡邦，复习time，凯伊。这种提供载具进行战斗、作为职责的“t.s.”是什么意思？”】 【“你在万叶少女旅店中已经看到过虹同学召过卡车了，不会不知道吧。”】 【回答选项1：‘transsexual（变性人） 选项2：泰勒·斯〇夫特 选项3：the shy姜〇録’】 “应该是tactical support（战术支援）位吧。”凯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没有记录型号的坦克，回答道。 “但是哪里有“战术支援”胜过主力军的……这坦克的数据已经超过学生太多了吧。” 比赛可以说状况百出，而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双方站在原地无脑对射，比谁的技能放得快。也没有像（非）权威预测机构估算的那样，开战两分钟洛可一人结束战斗。 于是观众席上欢呼和助威不断，直播间也热度飞升，只有圣阿加莎学生为敌托邦的优势喝着倒彩。 “.……” 用石中剑将凛操作的无人机斩落，洛可扭头看到黑压压的炮筒已经对准了自己，这坦克是敌托邦暗中改良的新型号，那一片未知的漆黑让她都难免心生恐惧。 “嗖——” 朝日的子弹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卷起她一缕紫粉色的秀发、 “然而这种攻击只能打掉将前部护甲的一点血量…….”通过什亭之匣，凯伊分析道，“没有星咲的反坦克武器的话，乌托邦的输出已经跟不上了。” “喂喂，王女小姐，不想像我一样在身体上留两道疤的话，就早点认输。” 这时，不破丹通过坦克上的超高音质扬声器劝降道。 “这个喇叭的成本快赶上几枚炮弹了……”凯伊听着这宣传吐槽道，“哪有军用坦克这么设计的。” 【“扩展一下，凯伊，这坦克内部还有按摩椅呢。”】 “…所以我说大家根本上还是挺爱好和平的。” “我们未能击穿敌人的装甲。”月织在内部频道提醒道，“现在火力不足，洛可，稍微回避一下——” 然而，在知道凯伊正在观战的情况下，洛可毫无退意，再度动身要去寻找坦克的薄弱点。 “那请你去埃尔部躺两天吧！——唉，能因此受凯伊照顾的话真是便宜你了。” 随着洛可的行动，炮塔灵活地转向精准地击中了她，大号的暴击伤害数值蹦到凯伊眼前。 正常而言不会有坦克这样炮击步兵的，不过这里是学院都市。 正常而言也不会有步兵挨了一炮还站在原地揉脸的，不过这里是学院都市。 “真是…多亏把夫君的数码板提前卸下来了。” 浓烟散去，屹立不倒的洛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再怎么说，她也是为消灭地上诸校而生的，这种程度还远远不足以击倒她。 【“话虽如此，但是这两下子还是让洛可酱进入到眩晕、麻痹、破防、减疗、燃烧、中毒、减速等18个debuff状态呢。”】 “真狠，敌托邦，一枚弹头就——” 凯伊突然意识到不对：“等一下，什么样的炮弹才能让人又中毒、又发烧啊？” 【“天童凯伊的炮蛋。”】 “我在正经问你，爱丽丝……” 凯伊仔细比对着场上众人的状态栏。 “虽然我知道很多同学的被动或一般技能可以给敌人debuff类似的存在。” “但是现在，明明退场了很多学生，但是大家仍然身挂这么多debuff？” 没错，现在就连刚刚入场的坦克都处在“移速减慢”的状态，而据凯伊所知，乌托邦学生会没有人的技能可以给予载具这种debuff。 “爱丽丝，什亭之匣不能追溯buff的来源吗？” 【“抱歉，手机屏幕就那么大，盛不下。”】 “什么？” 【“反正，目前没有那种功能。”】爱丽丝道，【“但是细究的话一定有合理的解释吧？”】 【“比如，乌托邦所有人身上都挂着‘疲惫不堪’状态，因为前几天她们忙着在地下处理遗留的爆炸物，所以还没缓过劲来。”】 【“洛可身上的buff‘采阳补阴’，就更不用我解释了。”】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观察一下伊卡洛斯的举动。” “有机体最后还是得借助无机的外物吗，真可笑。” “太飒了，我们乌托邦的王女大人！” 此时，由于洛可硬吃了数枚炮弹，依然坚持在月织、朝日的辅助下，与敌托邦的坦克鏖战，观众们的情绪又被拉到了新高潮。 而圣阿加莎和伊卡洛斯已经暗中准备好《欺人太甚！敌托邦以炮弹招待友校公主居心何在》的稿子了。 【“warning！warning！”】 此时，什亭之匣又煞风景地响起警报，打断了凯伊对场地的观察思考， 【学生 洛可 的怒气和压力值正在接近承受极限，如若继续下去，将使其不可逆转地进入“对地面最终兵器”状态，主动唤醒地下已沉眠的“卡巴拉生命之树”的九质点，将地上诸校毁灭殆尽，不过这次，天童 凯伊将生存下来成为新世界的亚当……】 【“真是小公主脾气，爱丽丝可和她不一样。”】 爱丽丝长叹一声，正要用【战斗辅助】操作凯伊解决一下问题，就被凯伊制止了。 “不用，爱丽丝。为了防止你说出更羞耻的话，我自己来。” 说完他扒着栏杆探出身去，对着赛场，声音力压其他观众，大喊道：“洛可酱！无论是输是赢，夫君我都永远爱你！” “.……嘻。” 场上所有其他女学生都被挂上了一层“破防”。 而洛可的怒气和压力值变成了负数，“疲惫不堪”等状态直接消失了。 “.……为什么这场战斗不是瓦尔基里vs敌托邦。” 观众席中的月雪郁子捂着脑门想道，凯伊的小插曲把氛围炒得更热了。百鬼伊娜更是将这宝贵的一瞬录了下来。 【“老实说，凯伊，我想操作你说的话比你的更委婉一些。”】爱丽丝笑话他道。 “……没有消失。”凯伊却继续观察着洛可的状态栏说道。 【“什么，对你的好感度吗？”】 “不，大家的减速减疗这些debuff，压根没有变化。这意味着这些不是主观原因造成的吧？” 【“可能吧。”】爱丽丝似乎并不当回事，【“不过大伙平时只盯着自己的buff看，估算着能打出几位数的伤害，谁会在意一点小小的减速，恐怕正战斗入脑的大家自己都没注意……”】 “如果这用了乌托邦先进技术的屏障，能确保观众无法干扰战局的话……”凯伊推理道，“那能动手的——就只有作为主办方的伊卡洛斯了。” 【“喂，你要去哪，凯伊？正打得精彩，你不想看我还想看呢，喂！”】 凯伊不顾脑中爱丽丝的阻拦，离开了自己的vip席。 这一幕被记者们抓拍到，众人还以为他是因为害臊才离席的，加固了凯伊纯情男的人设。 第184章 伊卡洛斯会还手的(1) {标题来自某祖安英雄台词} \/q：请把常用于理财的土话“不要把鸡蛋都装在一个篮子里。”改写得更有我市地方风味。 天宫喵都：就要把鸡蛋都装在一个篮子里 吕玛萌：不要把信用点都投在一个社团上。 空崎阳菜：不要把子弹都装在一个弹匣里。 犬饲亚矢：不要把伤害都打在一个人身上， 中堂小椿：不要把〇〇都□在一个xx△上。 【“凯伊，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提醒一下小椿同学：她的回答我们能看见？”】\/ —————————— 头顶的枪炮齐作、喊声震天，无法对这个暗室的工作造成任何影响， 昏暗无光、空气稀薄——毕竟其中的工作者们不需要光也不需要呼吸。 “警告，按照当前趋势，敌托邦将在3分12秒后因燃料耗尽而被击败。” “采取措施中......加重了对乌托邦学生 洛可 的电磁压制。进一步降低其攻击力。” “是否该对同为机器人的学生 洛可 手下留情？” “否定。我认为学生 洛可 现在都不觉得自己还是机器人。” 随着合成音们的对话，荧光屏——暗室唯一的光源——上已是捉襟见肘的洛可的动作又一次被放缓了一些。 她还以为这麻痹动作的电波是敌托邦的鬼把戏，或者是自己因为凯伊涣散了注意力，所以在激战正酣时来不及多想。 “矫枉过正，预计学生 洛可 将于2分52秒后退场。” “目前的直播营收还没有达到预期值，至少将战斗再拖延5分钟。” “了解，第3组地雷已激活。” “轰！” 敌托邦的坦克被来源不明的地雷炸翻了，其中人仰马翻的不破丹挣扎地站起身，她的羊角已经把身边一个女同学爆了衣。 “乌托邦还有这种技能吗？情报是假的？”她不快地说，“洛可同学还是地雷系少女啊。” 顺提，在这城市“地雷系少女”的含义真的是“技能会布置地雷的女学生”的意思。 “真滑稽，矬子会长同学。”洛可瞅准机会已然飞跃到侧翻的坦克上，她接下来可以协同月织和朝日随便攻击其脆弱致命的部位。 “——夫君都没用过这么无防备的姿势面对我。” 这句话对坦克内学生们造成的精神伤害比枪炮更高。 合成音们的对话再次响起。 “错误错误，这样下午两分钟内学生 洛可 就要结束比赛了。” “没办法，只能通过无人机在场地散发ai合成的学生 天童凯伊 和 月雪郁子等人的亲密合照来扰乱其心志了。” “——那种东西不用合成我也有啊，虽然往往不是我主动拍的。” 这是自然纯粹的人声，接着，随着普罗旺斯的绯红日光和土块残渣落入这地下两米深的暗室中的，是靠着momotalk找上门来的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 “本以为只是抓个小贼，没想到竟然捅了老窝。” 猛烈阳光让暗室中操作着伊卡洛斯场地的东西显了型——是一群机器人，“凯撒”的涂装也暴露了其身份。 【“和之前遇到的简陋战斗型不同，这些情报用型号的智能水平更高一些，外形也更逼近人类——女学生，因为看似柔弱些的外观能显得更人畜无害。”】爱丽丝分析道。 【“不过凯伊你也看到了，它们做的工作的恶劣影响可不比开枪放炮小。”】 “是啊。”凯伊，拔出手枪和圣剑原型格拉姆冷笑道，“为了延长比赛时间并加重戏剧效果，竟然在竞技场地的下面操作比赛，搞这些猫腻——干扰通讯、变换地形、甚至直接伤害选手。” 没错，战力普遍高的比赛观赏性有时反而会很差，因为胜负决出得太快，成败寄托在不经意的小细节上，并且并非每个观众都能看懂。 造势了良久的“战力最强之争”，两分钟就以一方的压倒性优势结束，怕不是要被观众们胡乱扫射、抗议“rnm，退钱！” 但是大家都一样受限的“菜鸡互啄”，在娱乐意义上更有保底的观赏性，不仅时间会更长，并且任何观众都能看懂。 另外，“场地公平”在竞技比赛中更是基本中的基本。 “动作稍微缓慢了些，都被你看出来了吗？不愧是后宫王天童凯伊，对女学生的一颦一笑都了如指掌。。” 进入高度警戒状态机器人们掏出枪来严阵以待，不同于战斗型号，它们有着比较理性的交流能力。 “这还不明显吗？按照洛可平时的最大力气，她完全可以把坦克举起来直接扔出飞岛。”凯伊道。 【“你怎么对洛可的握力这么熟悉？”】 【\"别问了，爱丽丝。】 “虽然听说伊卡洛斯有贵集团的势力作祟，但没想到这么嚣张啊。” “天童凯伊，我们也不过是为了活动的观感和盈利考虑。”机器人居然尝试谈判，“压根没做错什么，你有什么理由阻止我们。” “啊，作为什么‘头号炒作狗’，我在理智上确实能够理解。”凯伊先礼后兵。 “但是——你们让不破学姐和洛可她们遭了不必要的疼痛和不适吧？” 子弹上膛，剑已出鞘，红瞳如火。 “多亏你们是凯撒集团的，能让我放心地去砍。回归零件吧，废铜烂铁。” “系统无法理解 天童凯伊 的逻辑，准备反击！为你的莽撞后悔吧。” 这整个地下的控制室都经过了精心的设计，以防范外敌。随着凯撒机器人们的一声令下，凯伊看到机器人们快速躲进地上浮现的掩体，房间的天花板和角落冒出了自动机枪。 一瞬间弹雨如天罗地网覆盖了凯伊，还好有【战斗辅助】提供的闪避，然而不间断的火力让他寸步难行。 “切......原本以为只是几个伊卡洛斯的小记者在搞鬼，没想到又陷入人机大战了。” 【“这是‘机机大战’哦凯伊，你还不是靠爱丽丝的帮助才没被打成筛子的。”】 “什么机机。” 【“...现在上面也打得、看得正起劲呢，这些射击声完全引发不了警觉，你一时半会是摇不来人帮忙的。”】 爱丽丝怨道，【“本质上都怪你是个幽默手枪人。输出在关键的时候总是不够。”】 “好了好了，快想想办法，电磁炮小姐。”凯伊看到已经有凯撒机器人在启动应急逃生通道要逃跑了。 明明是机器人却如此惜命，这就是为什么凯撒集团在测试时惊讶地发现更先进、更智慧的机器人的杀敌效率，还不如更原始无脑的型号。 “——哼，想逃？闪电旋风枪！” “砰。”一个刚走进逃生通道、以为自己已经安全的凯撒机器人，被通道里伸出的巨型机枪枪口挑起来甩飞。 “这伊卡利亚岛到底是谁说了算？凯撒的各位，既然你们已经率先开火，那我们终于能算‘正当防卫’了吧？” 这就是所谓的“未见其人，先见其枪管。” 在普罗旺斯，这实在是最浪漫的邂逅情景了。 “把这种房间和学生会‘代达罗斯’相连，唉，会长，传出去真让人笑话。” 两个女生不慌不忙地从通道走出，阻断了凯撒机器人们的退路。 【“这是伊卡洛斯的学生会会长呢。”】爱丽丝率先查了其档案情报，“噗”得笑了出来，【“其实，也算是最早和你认识的学生之一。”】 第185章 伊卡洛斯会还手的(2) \/q：红点瞄准器为什么准心是红色的？ 空崎阳菜：请将问题问得规范一点。而且实际上，考虑到普罗旺斯的阳光颜色，以及肉眼对波长的敏感度，绿色光源的反射式瞄准镜在本市的应用更多。 王小橙：玩家对红色更敏感！ 小鸟游隼：因为是普罗旺斯的代表色。 月雪郁子：因为是天童凯伊的印象色。 天宫喵都：学长的印象色不是粉红色喵？ —————————— 地面上，又一轮惊呼和喝彩，敌托邦的坦克用动力不明的弹跳正过了身，得以继续和乌托邦一战。 这个功能似乎敌托邦某个游戏入脑同学的想法，因为她玩赛车游戏总是在漂移时翻车。 而在暗中操控着场地效果和比赛的地下暗室里，从伊卡洛斯学生会赶来的二人，直接中断了凯撒机器人们对天童凯伊的攻击。 从弹幕中松了一口气的凯伊，定睛一看，只见为首一人目光狡黠深邃，超长的银灰发与本人过度自信的气质相搭，面貌是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沉稳成熟。 弯曲尖锐的野牛角看着就是会经常把枕头戳穿，导致入睡困难的那种。 虽然猛看是干练果决的女强人，但是她手中那柄巨号重机枪，加上现在脸上止不住的得意，让凯伊凭直觉感到这也是个好大喜功、外强中干的主。 另一个微微与她保持着上下司距离的女生则是爽朗的深紫色短发，似乎总是开朗的表情和那颗虎牙相得益彰，一手是精心定制的无托半自动步枪，另一手则奇怪地拿着个便携的小型相机，脖子上挂着花纹有些特殊的记者牌。喵都成熟稳健一些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感觉。 两人穿的都是“代达罗斯”学生会的制服，仿古希腊的设计，面料通过缠绕和披挂随随便便地包在身上，褶裥线条自由，加之以别针饰和束带，看起来雍容华贵、自然平衡。和伊利亚特岛上的自由轻松气息非常相搭。 只不过和重机枪不太配就是了。 【“虽然看起来布料很少，像是游戏里牺牲防御换取机动性的‘轻甲’， 但实际上却奢侈地夹了相当先进的防弹材质。另外她们俩的配枪也经过了细心的定制改造。只能说不愧是伊卡洛斯的学生会，真富。”】爱丽丝讲解道。 【“当然，什亭之匣也很富！”】她又不服气地补充。 【“凯伊你想的话，我可以把你从上半身的枪到下半身的枪都换成金的。让天童凯伊的印象色变成金色！”】 “安静点，爱丽丝。”凯伊止住她的嘴道，“听他们说话。” “天羽会长。”停火的凯撒机器人质问道，语气中又多了些惊恐和恼火，“对我集团人员进行直接武力袭击，违反了《伊卡洛斯传媒学院与凯撒集团合作协议书》第8款第12条吧？” “（以下简称《协议》）” 深紫毛的跟班插嘴道，她说话好像可以自带括号。 “哈，是吗？”为首的银发女生道，神情中充满了得理不让人，“根据《协议》第9款第2条，我们不过是在正当防卫吧？” “误解。”另一个机器人辩解道，“我们在攻击集团的头号仇敌学生 天童凯伊 ，并没有攻……” “根据《伊卡洛斯传媒学院与凯撒集团合作协议书补充条约》第1款第41条，这种情境下最终解释权归我校所有。” “（以下简称《补充条约》。）” “那根据《普罗旺斯公物损坏赔偿法》第……” “这里是伊卡洛斯，按照瓦尔基里和各校签订的执法权归属条例……” 两边暂时停火，像是在上瓦尔基里的法律课进行了一番唇枪舌战。 对于凯撒机器人来说，它们的大脑连接着数据库，所以任何法律条文都是手到擒来。 然而这银发女生却丝毫不让，其对法律的理解——或者说抠字眼、钻空子的理解让凯伊叹为观止。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伊卡洛斯能够胡乱传播消息，而难以被追究责任了，爱丽丝。”】他在脑中说。 最终，由于凯撒集团开枪在先，所以伊卡洛斯占了“理”的上风。 终于，连遵循绝对逻辑的机器人都难以忍受，随着一声“我受够这些繁文缛节了！”它们突然向伊卡洛斯的二人开火。 “啊——真可惜我们双方的关系终于产生了裂痕呢。”银发女生毫不畏惧眼前的子弹，反而为它们的攻击感到高兴。 “（对方动手在先，这下有理由发动正式力量了。）” “会长，您没事吧！” “臭bot，终于能名正言顺地揍死你们了。” 早已埋伏在连接着学生会的逃生通道中的学生会学生们，随着枪响鱼贯而入，用防爆盾挡住了一轮齐射后，迅速举枪反击。 人数和状态的优势让凯撒机器人们逃无可逃，被打成了碎片。尤其是一边大笑一边用徒手举着重机枪无差别扫射的那个银发女生，看起来更像是反派角色，连凯伊都差点被她误伤。 看着地上的机械残肢断足都没动静后，被称为“天羽会长”的银发女生喝止开火，转身道：“不必有心理负担，这群家伙被摧毁前会把所有数据上传到云端，然后传输到新的身体上。” “但是，可算报复这群在我校横行无忌的东西了。”人群中有学生叫道，“看看那屏幕，这么明目张胆地操作比赛，比我校还不要脸。” “就是，起码我们还会装一下无辜！” “（喂喂，特别治安官还在那儿站着呢。）” “好了，都回去忙学员交流会吧。留我和早遥在这。”在天羽会长命令下，众学生井然有序地从逃生通道撤离了。 “咳咳。”接着，天羽会长朝着凯伊走来，刚才的从容不迫消失无踪，显得有些紧张，“我，我们正想着比赛快结束了，还没有个打进来的契机，多亏了特别治安官同学。” “（会长想不出更帅气的见面话，理解她吧，凯伊同学。）” “初次见面，本人是伊卡洛斯传媒学院学生会现任会长，天羽侯琴。这边这位是早遥瑞萍。” “两位好，我是特别治安官、头号炒作……爱丽丝别捣乱！天童凯伊。” 凯伊握了握侯琴因紧张而汗淋淋的手，什亭之匣传出二人的信息。 【天羽侯琴，伊卡洛斯传媒学院，学生会“代达罗斯”，三年级，lv.80】 【充满野心和远志的伊卡洛斯会长与点子王，伊卡洛斯的终极信息把关人，致力于延续并优化伊卡洛斯的当前状况，然而本质上个性嚣张急躁，其一拍脑门想出的计划常常弄巧成拙。兽化特征是野牛。】 【配枪原型：m2hb（mg）——不得不提的是，侯琴同学天生是个不折不扣的配枪鄙视链信徒，对大型枪支的喜爱溢于言表，毕竟其重机枪高高在上地站在了鄙视链顶端。整个伊卡洛斯学生会没什么手枪或冲锋枪学生就是她的功劳。】 【“喂……再怎么说我也是特别治安官，应该不至于因为是手枪人被她鄙视吧。”】 另一个是：【早遥 瑞萍，伊卡洛斯传媒学院，学生会“代达罗斯”，二年级，lv.75】 【“噗……怎么又‘造谣’，又‘锐评’啊。真是有伊卡洛斯风格的名字。”】 【兼任记者社最终审稿人的学生会成员，侯琴的左膀右臂，对各记者们随心所欲的遣词造句经常感到无语，并习惯于用括号的形式修改。然而，保留瑞萍同学的修改建议，造成节目效果，似乎已经成为了伊卡洛斯不成文的规定。配枪原型为wa2000（rf）。】 “凯伊同学。请容许我解释下情况。”侯琴似乎在按捺着什么，耐心地说道，“因为复杂的原因，凯撒集团与我校签订了全方位的合作协约。” “（然后对我校的主权造成了严重的威胁。）” “像是这种干扰比赛公平性的行为，是我校学生高度不赞成的，但是缺少一个阻止它们的动机——” “其实……”特别治安官的气场让瑞萍说了实话，“这些场地陷阱就是我校布置的，我们也本来打算小小地影响一下比赛走向…….但不想像凯撒这样，做得这么绝。” “.……”侯琴悄悄瞥了她一眼，但是考虑到凯伊身份，也理解了她。 “那么——凯伊同学！”然后，侯琴突然紧紧握住了凯伊的双手，喘着粗气，不等去个正经地方，便在这地下暗室请求道： “——请让我瞻仰一下你那传说中的配枪——歼星炮吧！” “.……哈？”凯伊歪头，只憋出了这一个字。 “什么，特别治安官同学的配枪不是歼星炮嘛！”侯琴两眼冒光，作为配枪鄙视链爱好者，她由衷地爱慕大枪。传说中特别治安官腰间的“歼星炮”更是让她心魂荡漾——虽然她连照片都没见过， “那个……再怎么说您也是会长，能不能不要信叛教行为研究社之类的信息源啊？”瑞萍无奈地指正她， “不，再怎么说也是救世主、特别治安官，配枪应该很厉害吧！”侯琴道。 又趁机打了个小报告：“听我说，凯伊同学。我市有个逆天xx手枪人，冒充你的姓氏，写什么狗屁不通的‘天童小课堂’，我已经亲自下场和他对喷很久了。” “.……” 被人骂写的东西“狗屁不通”，凯伊不由地有些心痛。 “那个，‘天童小课堂’就是我本人写的……”凯伊掏出自己的配枪给两人看道，“还有.…...我的配枪确实是小手枪，没这个炮那个炮。请天羽会长纠正一下自己的尊卑观。” “.……” “啊，我上一次见到会长这个表情，还是误打误撞和凯撒集团签了合作条约时。” 【“帮帮卡邦！爱丽丝小课堂！天羽 侯琴同学确实是就是那位‘天童小课堂’评论区里的匿名黑子呢。”】 【“所以她其实是第2章就登场的角色——这什么概念？天宫喵都同学可是第19章才从第十缪斯跑回来！”】 “怎，怎么会……”侯琴汗流满面，脸色发青，“把，把我市的安危，寄托在一个射程还不如尿滋得远的手枪人身上？” “天龙人机枪爷您又来秀优越了。想想你抱着机枪坐在马桶上我就笑拥了。” 第186章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q：请简要介绍“伊卡洛斯传媒学院”的校名由来。 小仓忧：传说中的“伊卡洛斯”代表着早期人类对以凡人之躯干翱翔于天的梦想。现在伊卡洛斯凭借本市的技术得以常驻于空，故以此命名。 小仓忧：另外，伊卡洛斯父子为了逃离被囚禁其中的克里特岛，才就地取材造出羽毛翅膀，这种追求自由的精神，也和现在伊卡洛斯鼓吹的“新闻自由”相通。 小仓忧：“伊卡洛斯”身上挑战命运，不畏艰难的勇气，也是实事求是、为了真相不惜性命的现代媒体从业者所必需的。【错误】 天宫喵都：因为是个遇上“伊卡”一卡的网“络”就想“斯”的学校喵。【正确】 百鬼伊娜：传说中伊卡洛斯因为靠近太阳、被晒化了翅膀才死掉吧？会长现在对校名的解释是：谁敢质疑抹黑如日中天的伊卡洛斯学院，谁就要做好“后背中七枪自杀”的准备。【正确】 小仓忧：我！要求！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更新答案库！ {天童凯伊：现在的答案是伊卡洛斯本校权威认可过的。} ———————————————— “真拿这些机器脑袋没办法，为选手们搞这么多障碍，怎么可能打出公平又有观赏性的战斗。” 伊卡洛斯学生会的早遥瑞萍，用脚拨开满地的机械残骸，走到那巨大的控制台之前，将通过舞台隐藏设备，施加给敌托邦和乌托邦选手的debuff全部取消。 不仅如此，她还释放了仿“托马斯·莫尔”的疗伤粉末为选手恢复体力。 “……但是，这边又爆发了新战斗啊。”她无奈地笑着回头。 在只有几缕日光、又黑又乱的地下暗室、天童凯伊（hg）正在和伊卡洛斯会长天羽侯琴（mg）围绕着配枪问题，将他们俩已经在线上进行了一万次的battle转移到了线下。 两人的枪分别位于心照不宣的配枪鄙视链的首和尾，遥遥相望。 “一天到晚都像搬运工一样，凭什么有优越感啊！”凯伊，不顾自己的特别治安官身份骂道。 “哈，我确实听说有手枪学生因为枪太小了，被当做无档案、无配枪学生被逮捕过。”侯琴，不顾自己的会长身份嘲笑道。 【回答选项1：“手枪学生一般是负责指挥大局的智囊角色。 选项2：手枪成本低廉、便于携带。 选项3：我的两把枪可都不小，要看看吗？”】 “满朝文武皆手枪。” “自古机枪出才俊。” 刚开始两人还像这样理性一些，但是“配枪黑”在这里，就像地域黑或种族歧视一样。每个学生都难以置身事外，对aoe到自己的声音没有感觉。于是舌战很快就变成了：“用手枪的都是你爹！”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何况是已经在网上叫嚣过n次“有本事你顺着网线过来给我一枪”的关系。 但是，线下实际见面以后发现对方是个异性，然后不打不相识、喜结良缘也是漫画常见剧情——虽然现实中不太可能。现实中对方大概率是个提着刀等你的壮汉。 凯伊和侯琴初次相见的故事传出去以后，还是被某社团进行了叛教式改编。对这部漫画双方都公开否认自己是原型。 “还不是你的‘天童小课堂’写得太垃圾，又臭又长还全是偏见和刻板印象，几个人看啊？” “伊卡洛斯也配嫌人有刻板印象吗？再说我都把本校写得‘不如女厕所’了，伊卡洛斯有这种刀刃对内的勇气吗？” “（受不了，两个人能不能有点身份意识。）”瑞萍心中深叹一口气，转头通过显示屏观看地上更精彩的战斗。 在上方数米的斗技场里，洛可突然感到如沐春风般的释然，她看着自己的手掌想到： “沉重的感觉消失了，难道是施加干扰的地方学生被朝日狙掉了？现在，就好像刚睡醒一样有力量，” “——不止，应该说像是刚睡醒旁边还躺着夫君一样。” “——还不止，应该说像是刚睡醒旁边还躺着夫君并且郁子姐去出差了一样。” 不过相对的，敌托邦学生们的状态也火力全开。 “喂，王女同学。”神采飞扬的不破 丹不顾自己会被洛可一枪送上直升机的危险，从坦克中露出头，“挺了这么久，不愧是乌托邦的荣耀。” “虽然为了省钱不想动用那么多学院资源，但是既然到这个地步了——” 她俯视着在坦克面前显得无比瘦小的洛可，气焰万丈，“或许你能勉强应付一辆，但是十辆一百辆呢？” 她又打了个响指，接着待命已久、遮天蔽日的伊卡洛斯运输直升机群来到了场地上空，它们每个都装载着整装待发的敌托邦坦克。 这是敌托邦相对于乌托邦而言绝对的优势——体量。 作为本市军力、财力数一数二（在敌托邦公开的统计数据中排第一，在圣阿加莎公开的统计数据中排第二）的学校，即便单兵作战能力不如乌托邦，厚实的家底也允许它以量取胜。 反观乌托邦，作为分校，本来面积和学生数量便不是一个等级，洛可为了同学能够休养生息，甚至没有动员任何学生会之外的学生。 目无全牛的屠夫宰杀一百头乳猪都会把自己累个半死——何况是坦克。只要敌托邦的装甲大军落下，那么胜负便—— 直升机群飞走了，给丹留下的讯息是“雇佣时间已到，请充值之后再喊我们。” “诶？你们这群唯利是图的家伙！”丹扭头张大嘴巴看着重新出现的绯红太阳。 “会长……您打得太久了，人家的燃料可是要钱的。”秘书·凛在无线电中对她说道。 “那现在赶快继续打钱啊？你想让学校在这种全市观看的直播中丢人吗——虽然人多打人少已经很丢人了。” “抱歉……会长，现在分拨给学院交流会的资金已经耗尽了。根据学校法律不得再追加额外资金，除非您从‘天童凯伊庆生费’里掏。” “谁给活动拨了这么少的钱？” “是您。” “谁制定了这么严格、不通人情不懂人心的校内法？” “也是您。” “谁申请的这个我没听说过的‘天童凯伊庆生费’？” “还是您——没睡醒的时候签发的。” “.……能不能请我们的爱校黑客们发发力？” “有事‘爱校黑客’，没事‘法外狂徒’是吧。会长，我校黑客性质的社团现在都被伊卡洛斯雇去作技术保障了。” “呜哇哇（哭腔）~我不管，你能不能下跪求直升机们回来啊？现在也太丢人了。” “……您宁可让我下跪都不肯克扣凯伊的庆生费？我才想哭呢呜呜。” “在重色轻友这方面，我都算轻的了。” 趁着作为车长的丹在无线电里废话，洛可已经闲庭信步般地走到了她的坦克面前。 “闹够了没有？丹学姐和各位，请去场地外面休息。” 诚如凯伊所说，她在状态正常时真的能够徒手抬起坦克。 她下令禁止朝日和月织对丹发动直接攻击，而是选择了看似更温和实则更有羞辱性的——直接把坦克扔出场地。 现在残余的敌托邦学生，正面作战已不是洛可三人的对手。 此举引起了满场的惊呼和喝彩。 “完蛋，主校被分校击败。我任期内上次打退空崎阳菜的荣誉被一并抹去了。”缩回坦克的丹脸色黯淡、失声哑笑道 ———————————— 与此同时，在阳光没那么充足的地下。 “你看好了，侯琴会长，就算不看命中和闪避，哥们的手枪也真不弱。” “为什么你能这么自然地直呼别人的名字啊。” 两人的文斗已经来到了“事实大于雄辩”的阶段，凯伊打开保险、上好子弹，准备向侯琴展示自己配枪的能耐。 顺提，一般来说本市的文斗最终阶段是“正午决斗”，一枪定生死、决高下。两人出于残留的身份意识，没有走到这一步。 “我的弹匣、枪口、瞄具都经过了改装，比普通手枪强多了……砰！”凯伊随手开了一枪，改造过的子弹在墙壁间弹射了几次。 最后——打到了控制台上面，启动了程序。 “（啊。凯伊同学，你小心点，这么搞会破坏比赛公平性的。）”瑞萍道，然而正上头的两人都没有听见她括号里的话。 “嗡嗡嗡。” 无人机接到了讯号，起飞，在场地中开始向下散发ai生成的凯伊和各女生的亲密合照。 “（怒）” 千钧一发之际，洛可为了接住照片而放下了坦克，并进入“心神混乱”的状态。 “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ai生造的吗？何必要这么急。” 作为敌人的丹又一次从坦克中露出身子吐槽她。 “我，本质上不也是ai嘛，所以在我看来，这些就是真的。” “什么脑回路……” ——另一边。 “而且可以切换射击模式，实现相对高射速的连射——biubiubiu！” 几枚子弹又被弹射到控制台上。 “（喂，凯伊同学！）” 【“喂，凯伊。算了，让小公主吃吃瘪也不是不行。”】 乌托邦三人又一次获得了眩晕、麻痹、破防、减疗、燃烧、中毒、减速等18个debuff。因为凯撒预估乌托邦会有优势，所以大多程序设计都针对的乌托邦。 随着凯伊显摆式的射击，越来越多的机关被启动了，比如喷火口和地刺陷阱。 “咳咳，伊卡洛斯在搞什么！为了趣味性加装了这么多华而不实的舞台机关吗！”被喷了一口烟的月织怒道。 “这这这些东西本来也伤不到坦克吧？简直就像故意针对我们。”朝日丧失了战意。 但是，这些小把戏依然阻挡不了洛可，她专注地躲避着机关的攻击。只要她还有精力，那乌托邦便不会输。 观众们也以为这是敌托邦学生的技能，没有在意。 ———————— “说到底，也改变不了你手枪缺乏破坏力的事实。”看凯伊表演了半天的侯琴打了个哈欠道，“我像你射击这么多次，这房间都要塌了。” “大的不说，我一枪打爆个控制台还是没问题的，好吧？” 怒火攻心的凯伊，对准房间中唯一的光源直接打去。 “砰。”因为这一枪，对洛可的最终手段被启动了。 “叮铃铃。” 洛可的momotalk收到了伪造的凯伊账号的消息——伊卡洛斯雇佣的敌托邦黑客干的好事。 凯伊：【视频】（被乘虚而入的妃姬苝，五花大绑拉到了山海经二中，ai生成。） 洛可抬起头，看见刚才还在vip位置为自己加油助威的凯伊真的不见了。 “.…..” “弃权投降。” 洛可举起手简单地说，然后立马用量子传送飞到了山海经二中学生会。 躺在龙床上看着比赛直播的妃姬苝同学被吓了一跳，她费了好一番力气才让这位机器姑奶奶相信她啥都没干。 另一边，伊卡洛斯的主持人和解说纳闷道： “啊嘞？乌托邦的洛可同学还有一战之力，却选择投降并消失不见了——那，那按照规则，我们恭喜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获得本次‘战力最强学院之争’的胜利！” “赢了？为什么？”沐浴着庆祝之声，丹也宕了机。 “总…总之，我们最后还是作为主校保住了面子、打败了分校。各位尽情在这阳光底下欢呼吧。” 后来凯伊的所作所为被公开之后，丹特地为他加封了“敌托邦地下英雄”的荣誉称号。 第187章 双邦之战:战后环节 \/q：实际上，所谓“金牌”往往仅是镀金，其主要原料一般为银。毕竟现实中并不存在100%纯度的黄金，纯度大于99%黄金一般被称为—— 黑汤梓：足金。 中浦春花：精金。 月织：金金金金金金金金金金金金 月织：抱歉，网络卡顿。答案为足金。 天宫喵都：神金。 （凯伊：我赌5信用点，小椿同学要写‘欧〇金’了。） 中堂小椿：足金。 （凯伊：去查一下有没有人代刷。） ———————————— “我们特别恭喜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取得本次战力之争的优胜，也感谢乌托邦分校为我们带来如此精彩的战斗……” “不觉得手枪帅气的人品味都很差！” 头顶的双邦之战已然落幕，下面的天童凯伊和天羽侯琴的双枪之战仍在继续。 ”特别治安官同学，你看上面的那场赌上校荣誉的比试，有哪方出动了手枪人吗？” “我单方面将不破丹学姐纳入手枪人的范畴。” “（两位，上面已经打完了。）” “……天童凯伊同学，即便我放下个人偏见心平气和地讲。” 侯琴作为学姐，率先退化到以理服人的阶段，背着手讲道，“手枪的输出能力非常有限，我听说你以往的几场战斗本质上依靠的还是同学们【“主要是女同学们”】的战力， 你在正面战斗中真的有比一般手枪学生更高的价值吗？ 再进一步讲，倘若有一天，你被迫单独面对芙芙吉拉或者‘王座’那种程度的对手——” 那充满怀疑的锐利双眼透过银发发丝刺向凯伊， “——你还能对得起胸前这块女神徽章吗？” “首先，我现在上个厕所都觉得被女性凝视着，怎么可能会有单独对付强敌的一天？”凯伊本想这么说。 “.……就是为了那一天，我一直有在提升自我。” 但是对方的问题过于尖锐，他只好认真地给出了如此回答。 “哼，是吗？”侯琴眼中还是显出少量的佩服，“不过，配枪枪型限定了上限，无论你怎样——” “不哦，我觉得自己还是有第二把专武的。”凯伊耍帅似地拔出乌托邦圣剑格拉姆，寒光凛凛，“虽然对任何学生来说，自己的配枪都是最舒服的。但是没人规定不能用第二把武器吧？” 【“不……单专武设定仅仅是为了玩家的钱包。”】 爱丽丝嘘他一口道：【“人家可是机枪爷啊，在学园都市这种大部分锐器杀伤力还不如手刀的地方，你在人家面前拿出把不知道多老的剑出来，只会贻笑大……”】 “竟然是……剑？” 没想到对方反应很大。 王牌！ 天童凯伊 在枪战中亮出了 近战武器。 侯琴阵脚大乱，刚见到凯伊时的那份手足无措又回来了。 就像fps游戏里近战杀敌能获得更好的奖励（和更侮辱对手的嘲讽）一样。 鄙视链顶端的机枪爷，面对近战武器，还是跪了——因为它作为冷兵器如此的陌生、如此的神秘、如此的超凡脱俗。 “啊啊~我无法想象庞大的恶物喜剧似地被九毫米的子弹击杀，但是……如果是骑士、勇者和他的宝剑……巨龙的心脏……乌托邦的传说……” “（请注意仪表，会长。）” 侯琴满脸痴态、垂涎三尺看着格拉姆的剑身，慕强之情几乎要让她半跪下、 “哈哈哈，凯……凯伊同学。”侯琴使劲做着表情管控道，“即便是那个洛可，也只把什么圣剑当做辅助工具。我第一次看到愿意把一把剑当做自己专用武器的学生。” “请允许我收回对你‘手枪人’的蔑称，从此以后，我们伊卡洛斯会称呼你为‘剑人’（褒义）的。” 【回答选项1： 你们伊卡洛斯才是剑人，学姐，你更是机剑人。 选项2：其实除了硬一点，我都不知道这乌托邦圣剑有什么过剑之处。 选项3：我还有更长更宏伟的宝剑！】 “总之……会长同学。误会解除了。希望贵校能继续保证学院交流会的顺利举办。”凯伊同时收回剑和自己的脾气道，“对于凯撒集团之事，瓦尔基里会继续追踪调查的。” “好啊，不愧是特别治安官，竟然要主动替人解忧。”侯琴相当豪爽地拍了拍剑人的肩膀，“凯伊同学，为了补偿刚才我的不当发言，请和我去vip中p观战吧。” “（……我都说了上面已经打完了。）” ———————————— “真不习惯被这么多记者包围的感觉啊……凯伊同学怎么熬过来的。” 刚从坦克跳下，没来得及按照主持人指示前往颁奖台，不破丹便被一层层伊卡洛斯记者和话筒包围。 观众席是喝彩和圣阿加莎的喝倒彩。 虽然战斗赢得莫名其妙，不过普罗旺斯学生主打一个不在乎细节——只要有足够的gunfire就算有观赏性。 “作为会长发表获胜感言？”丹背过头遮住嘴巴，对着无线电小声说道，“凛，我们准备了发言稿吧？快给我传输到眼镜上来。不能是ai写的哦。” “没关系，毕竟您今天已经打败本市最强ai证明自己了。” 然后她扭头一本正经地戴上智能眼镜，面对镜头按照上面浮现的提示词道： “首先在此感谢每一位愿意代表学校出战的同学，感谢她们为了荣誉付出的每一滴汗水和心血。 今天赛场上发生的一切都足以说明，我们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是普罗旺斯综合战力最强的。虽然我们代表队输了……” “哈？”丹深吸一口气，扭头嚷道：“什么叫‘我们输了’？因为胜之不武吗？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节操了？” “会长，您念错稿了。那份是为输掉准备的。” “为什么输了和赢了一样？说我们敌托邦是最强的？这么嘴硬丢不丢人？” “那个……希望您别忘了乌托邦的全名是‘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乌托邦分校’。” 隔着千里，丹都能看到凛眼睛上冒出的白光。 “如果我们输了，就狠狠地贴贴乌托邦，然后仗着她们是分校继续声称敌托邦是最强的。” “如果我们赢了，就狠狠地切割乌托邦。然后名正言顺地声称敌托邦是最强的。” “——无论是赢是输，最后结果都是敌托邦赢赢赢。” “.……明明前一阵差点把整个城市拖下水，怎么这么厚颜无耻？我看说出这些话，比起赢赢赢，只能让伊卡洛斯媒体爆爆爆。” “您什么时候这么有节操了？” 丹关闭了通讯，回头看向空洞无生气的摄像头们，撩了撩头发，随性地讲道： “‘最强’之称呼，本来也不过是虚名罢了。人非草木，应有些包容万物的胸怀，因此，我们尊重此次比赛中包括乌托邦公主在内的对手，希望未来能有更多交流机会。 在我看来，真正强大者，不应只是外在的强大，而应该有坚定的意志、不屈的精神、心系他人的关怀之情——比如……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同学。” 下面的伊卡洛斯记者连忙做着记录，他们写的是： 敌托邦会长不破丹用“最强是虚名”暗中贬低圣阿加莎；用“人非草木”嘲笑乌托邦学生都是bot；用“应有包容万物的胸怀”暗讽对手洛可没有胸；用“更多交流机会”挑衅敌托邦不服再来。‘最后，向天童凯伊当场表白。 于是这几句话还是爆了。 第188章 对索蒂拉之质询 \/天童凯伊：经过以圣阿加莎女子学院的中堂小椿同学为起点的顺藤摸瓜，我们打掉了一个墨丘利复校联盟同学组成的代刷团伙。请各位正确对待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珍惜获得知识的机会。 匿名：怒了，天童同学萌萌手枪人一个，有什么资格怀疑大家的实战能力。 匿名：怒了，每天叫醒我的都不是梦想，而是提示大学习的铃声。 匿名：怒了，凯伊君天天忙着搞什么大学习都没空陪我们。 匿名：怒了，能不能在文字之外多点别的表现形式？我们怎么开关于水晶埴轮的笑话。\/ —————————— 瓦尔哈拉社室。 “哭哭了qaq。输给主校0.0015千米高的萝莉会长了。” “洛可，不要以此为借口光天化日、光明正大地坐在凯伊君腿上。” “好了好了。”凯伊摸着洛可细滑的发丝，回头，顺带放缓心跳，向月雪郁子求情道，“毕竟几乎全市人都在观看，还是开幕首战，输掉了难免不好受啦。” “真的吗？我觉得这种活动只要上场，便赚足脸面了。我也好想和兔兔卫士上去表现一番啊。” 郁子不太淑女地摇了摇胳膊道，洛可瞥见她的姿势，还以为她要把自己的头像拧螺丝一样拧下来，立马从凯伊身上跳起。 “而且大家对你的评价也颇高，虽败犹荣——你看。”凯伊将自己的手机递给洛可。 上面是普罗旺斯匿名版特别为学院交流会开设的赛后评分： 【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乌托邦分校——洛可 9.6\/10（其余打分贴删） “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哭）” “致敬传奇捕丹人洛可。” “尽力了，伊卡洛斯cba。” “本市第一喷（指霰弹枪）。”】 “这种没什么含金量′_＞`。”洛可并没有被满屏的称赞冲昏机器脑，“如果是夫君你的话，一枪不开也能靠着人脉拿满分。” “我完全没兴趣。”凯伊摸着脑门道，“在那场架稍微没打好就可能引起全面核战的情况下，我哪有精力……” “确实有理由不想上阵丢人呢，毕竟凯伊君身体再灵活、再强壮，也永远改变不了是个萌萌手……hg学生的事实。”郁子轻笑道，比起侯琴的讽刺，她的话更像是怜爱。 “没关系，9毫米也很厉害了，夫君。”洛可依偎过来道，前不久还在飞岛的竞技场地上所向披靡的对人类兵器，现在俨然楚楚可怜的王女。 “那么小？” “我说的是子弹的尺寸。”洛可道。 她顺便看向凯伊的腰间。 “不过，大概90厘米嘛……” “那，那么大？” “我指的是格拉姆的剑长啊。”洛可从凯伊腰上拔出圣剑格拉姆，无语地盯着郁子道，“郁子姐你天天在想什么啊？” “我说的凯伊君的腰围，洛可你在想什么。” “无法解析……这是比我的石中剑更古老的存在。”洛可抚摸着剑身道，之后又将剑还给凯伊。“除了当挡箭牌，还有你与我二人的信物，它还能做什么，交给夫君你自己探索吧。” 【回答选项1： 当作获胜庆礼捐赠给敌托邦。 选项2：至少是我和机枪爷对线的有力武器。 选项3：只能当收藏品和郁子的裤袜放在一起了。】 “——啊，凯伊同学能不能不着急享受齐人之福，帮忙办办公事？” 这时，已变成旋涡眼的夏和琦琦罗抱着一沓子文件走进社室，生活已经把她的辣妹感几乎变成了社畜味。 “我回答伊卡洛斯的记者们已经拼尽全力了。”凯伊答道。 “受不了了…….为小鸟游局长纠这些新闻稿还不如让我死在和敌托邦的战场上……”琦琦罗欲哭无泪。 “导师大人~”她身后一双狐耳摇了摇，钻出百鬼伊娜来，在学院交流会的首战结束后，作为记者，偷闲过来见凯伊的机会是很难得的。 “我已经在努力上课和工作了作为特别治安官竭尽所能并且对贵校的活动也非常支持作为手枪人也很自觉，求求你不要看我左拥右抱的就写什么重婚罪新闻……” 看到她身上标准的伊卡洛斯记者装扮，凯伊下意识地熟练吐出这么一连串话来。 “你在说什么啊，导师大人。我觉得作为传说中的救世主婚一万个也无所谓。” 【“一百个角色只能婚一个的游戏厂商会被炎上致死。”】 “啊，是伊娜亲啊，有什么状况吗？”凯伊这才从ptsd里走出，看清楚来者身份，松了一口气道。 “那个……舆论对你很不利呢。”伊娜面有愧色道，“学校必不可能承认自己在场地上动手动脚，所以现在主流趋势是导师大人你操作了比赛结果。毕竟你看着看着比赛，人就消失了。” “哈，我一个人怎么暗箱操作啊？” “电子……〇蛋。”伊娜脸红道，而瓦尔哈拉其他人因为在这个环境浸淫久了，对这种话毫无反应，多么邪恶，带坏纯情少女的天童凯伊。 “无所谓，我已经习惯了。”凯伊毫不在意地回答说。 “也是……毕竟我们社很多人的工作就是星期一三五渲染普罗旺斯经济崩溃论，星期二四六渲染天童凯伊威胁论，星期日休息。” 大概是在凯伊本人面前，对自己学校和社团的行为有些不齿，伊娜补偿似地说道：“所，所以我认为，伊卡洛斯作为主要媒体掌控者，对您的正面报道和宣传是不够的！” “正面报道就更无所谓了。”凯伊道，他依靠造势上位以后，便大反其道、尽力保持低调。 “对我来说很所谓！”伊娜争道， “凭什么为了保护同学而碎掉光环的英雄，要天天被涂上污名呢？必须大力宣传一下！免得这城市还有人以为导师大人你，当时是因为和万叶少女旅店音…音趴（音乐party）过度光环才灭掉的。” “.…..” 【“凯伊，刚才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太好的幻想？”】 “所以，导师大人，我在自己的报道特辑里，专门用ai合成了一张你被击碎光环以后，依旧坚挺不倒，脸上流着血、握拳高呼‘fight、fight、fight’的照片。” 【“为什么不能是fxxk，fxxk，fxxk？”】 伊娜骄傲地用momotalk向凯伊发送了一张照片。 “我还让瓦尔基里们象征一下本市市民，环绕在你身边。啊，后面是颠倒的瓦尔基里校旗，暗示普罗旺斯正在倾覆！必须有人将其扛起。” “……用力过猛了吧？”凯伊看着照片中自己的过于伟光正的形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要竞选普罗旺斯市长呢。” “——等一下。”凯伊意识到什么，一个激灵，“伊，伊娜亲，你不会整个报道特辑都是这种风格吧？” “嗯？对啊，我要从全正面的角度报道导师大人，和本校的某些没良心的同学对冲！”伊娜一脸邀功的表情道。 【“虽然心意我领了，”】凯伊在心中和爱丽丝召开紧急会议，【“但是，本来大家都觉得抹黑我是伊卡洛斯的政治正确，见怪不怪。现在伊娜突然这么夸张地正面评价我，岂不是显得我在用职权绑架女同学吗”】 【“确实有点，毕竟伊娜亲已经是伊卡洛斯谣言中你的新后宫嘛——虽然事实上也是。”】 【“还不如像以前那样冷处理呢，现在这么搞的话……”】 凯伊满怀担忧地打开普罗旺斯匿名版，发现关于自己和学院交流会的帖子已经上了热门。 “在场地下面操作比赛算什么本事，请凯伊同学能不能上来证明一下自己！” 评论的凯黑大概都是这个画风。 “这些大多都是伊卡洛斯的水军哦。”身边的洛可瞥了一眼道，她能够看穿匿名下的真实身份，“不用理他们，干这些是他们的日常作业。很可能同一批人明天就要叫夫君你‘凯爹’了。” 【回答选项1：突然握住洛可的双手说“你想让我真的当爹吗？” 选项2：突然握住郁子的双手说“你想让我真的当爹吗？” 选项2：突然握住伊娜的双手说“你想让我真的当爹吗？”】 “我本人当然没什么感觉——不过其他同学被他们这样宣扬，可就不一定了。”凯伊苦笑道。 “嗡——” 伊卡洛斯活全家的铃声响了起来，似乎迫不及待地要拉着全市进入下一场战斗。 凯伊打开手机，看到好像没睡醒的两位主持人挤出笑容道： “锵锵——普罗旺斯的各位大家好。现在紧急插入一条额外的战斗预告： 考虑我们天羽会长的要求（这半句放在后面）和普罗旺斯同学们的民意，以及凯伊sama（这是你的个人称呼吧？改成‘同学’好吗？）在上一次战斗中异样的表现。同学们似乎对这位特别治安官的作风，以及到底有没有能够正面击败强敌的能力提出了质疑。 为了回答这些质疑，我们决定，在原定计划之中特别加入一系列战斗——作为迟来的对特别治安官的能力检验： 其名为——“对特别治安官的心跳（删掉）审判”。请凯伊同学抓紧时间组建参赛队伍哦！” 第189章 间章 圣阿加莎的弹射彗星 圣阿加莎女子学院-光环占卜社社室 入夜的普罗旺斯天空，浓稠的暗红被化开，均匀地涂在天际线上。红空中的点点群星如一个浴血而死的战士尸体上露出的银章——虽然在琦琦罗嘴里是草莓奶油中的白色糖球。 社长莉莉丝倚窗外望，愁云笼罩，忧心忡忡。 “客星犯主，天象大乱。凯伊同学恐有大劫。”她叹道，“目前观测，恐怕是外物侵扰。” “唔姆唔姆。因为自以为是的伊卡洛斯，质疑救世主大人的权威。”室内正在吃着溜肥肠味的薯片（本校异端零食）的北条福来不慌不忙道，“现在胁迫他亲自上赛场自证能力，真是不知好歹。” “就这样？能在众人面前一展神迹，不是刚好吗？”莉莉丝不解道。 “……配枪是单兵防空导弹的学姐，确实理解不了手枪人的痛处。” “所以，福来。”莉莉丝拿出社长和前辈的威严，压抑怒火道，“凯伊同学又将遭遇波折，你还在这里看嘻嘻哈哈的视频，成何体统，信仰何在？” “这是学校的任务啊！最高军事委员会要求每个学生都要观看不破丹会长吃瘪的集锦二十遍。作为今天的圣阿加莎青少年大学习。” “我们自己的大学习？上面能不能不要再东施效颦了？”不太悦耳的词汇传入到莉莉丝耳中，她抱怨道，“不会学点好的，比如凯伊同学联名的水晶埴轮。” “你……你不会想把救世主大人的脑袋塞到你的生命起源里面吧，学姐？”福来嫌弃地看着她，小声嘀咕道，“所以我说宅得越久越闷骚…….” “什么？” “没，没什么。我是说全市同学都在做‘大学习’，只有学姐你连个手机都没有，偷懒。你快去买个手机吧，免得下次救世主大人联动水晶埴轮你都不知道。” “这次是你对救世主缺乏信仰了。”莉莉丝得意地触碰自己手边的水晶球“示巴”道。 水晶球随着渐渐明亮的光启动，然而上面显示的不是任何景象，而是白纸黑字的题： \/q：请列举手枪的十个优点和机枪的十个缺点。 小鸟游隼：实名举报瓦尔基里的天童凯伊同学假公济私，借大学习泄私愤。 月雪郁子：凯伊君的配枪是手枪，就是手枪的最大优点? 天宫喵都：实名举报瓦尔基里的月雪郁子同学假公济私，借大学习表白喵。\/ “现在我每次用水晶球都要做题才行，想必是那个什亭之匣的作用吧，这就是救世主的神迹！” “不……我只觉得做什么事情前都要刷题才行，有点恐怖。” “无论如何，倘若救世主天童凯伊遭受危机，就好像上次音乐节时那样。”莉莉丝正色道，“我社都要力所能及地提供帮——” “轰！” “这从脑袋顶传来的巨响是什么？”莉莉丝又看向窗外，“不破会长终于难忍欺辱，向我们扔核弹了吗？太好了。” “不，学姐，你抬头看看天上。”福来随便地说道。 她已经完成了任务，现在接上耳机开始偷偷观看大型纪录片《内斗王荷鲁斯传奇》。 “哈啊？”医学奇迹，莉莉丝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犯宫的彗星被另一颗飞来的撞飞？那岂不是凯伊同学的灾祸消失了？” 简直像是上帝在以天空为幕布玩3d弹球。 “不，不过。”莉莉丝缓缓坐下，盯着逐渐如湖面般稳定的天空冷静分析道，“现在落入凯伊命宫的新彗星之位置……主身边之物将引起祸患，而且比刚才那个更严重，甚至可能…影响生命。” “.……那道蔚蓝色的光是什么？我做题把自己做成青光眼了吗？” 笼盖四野的天空，毫无理由地出现一条浅浅的蔚蓝色光芒，如果不是莉莉丝这样仔细观察，一般人绝对察觉不到。 那道光在空中前后抽搐了几下，像是在瞄准的台球球杆。然后直直向凯伊命宫中的灾星冲去。后者不言不语地被她击碎了，遁入到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 “怎么了，学姐？”福来看莉莉丝像是坐化了一样闭上双眼，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仅凭我们去揣摩救世主身上的神奇力量，真是蚍蜉撼树。”莉莉丝释怀道，“她能把群星当作8号球来玩。” “我觉得能把普罗旺斯救世主当作水晶埴轮玩的学姐你也不差。” —————————— 吾乃人造魔剑格拉姆之灵。 给予荣耀，给予希望，亦给予毁灭，给予死亡。 自本市初建，吾便栖身于此，万载千岁，沧海桑田，人事具非，而吾坚守于此。 此剑非铁非刚，乃是自居“乌托邦”之名的人子，以挑战众神、击落星辰的妄念锻造，为了此般痴心妄想，他们不惜以生命滋养此剑之根。 故吾以寄托于没落神性中的生命为食粮。凡夫御吾，只会落得寿尽命陨，吐血而亡；纵使强者御吾，也难免折腰。 乌托邦之人以吾为魔，弃之不用，转而造出驯良之圣剑“石中剑”。致使吾不知多久未遇良主。 无妨，毕竟凡人穷究成圣之道以求功名，少有勇气脱世入魔。 …….真烦，明明二手的老手机都有人买、有人用。 如今，自居普罗旺斯救世主的天童凯伊，无心插柳，将吾唤醒。 然而，天童凯伊的执念和智识，究竟是否足以携吾以成传奇。且待吾考验他一番，再下定论、 吾将于其睡梦中抽离其意识，于魂外之地进行十重磨炼。 在充满精灵、邪神、恶龙的世界里，倘若其历经逢魔、叛离、冤屈、贬谪、色诱、监禁、刀山火海、毒侵火扰…….仍不改其志，那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说完了没有，明明没人听你叨叨，居然能自言自语这么多，你也真是独身太久了。” 一片漆黑的意识世界，格拉姆的剑灵还没有将自己的计划念完，便只觉天翻地覆，浑身触电般麻酥，颤颤巍巍地跪倒在这无天无地的虚空中。 当她挣扎着抬起头时，看到水手服长发少女，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面前。 “汝，报上名来，竟然能进入到吾之…啊啊啊啊?” “给我正常说话。” 爱丽丝瞪她一眼，她便捂着下身蜷曲起来，赶忙求饶道：“是，是什亭之匣的爱丽丝大人对吧，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树立个古剑灵的人设，但是您好像比我更古老、更不可估量。” “知道就行。”爱丽丝居高临下道，“我想说的很简单，把你的什么考验收回去。现在我们正为学院交流会忙着，别过来添乱。” “诶？”剑灵愣道，“可，可是如果没有经历诅咒、战争、死亡、传承和复仇这一套故事，我凭什么叫魔剑格拉姆呢。” “什么年代了还搁那死抠神话原型呢？”爱丽丝蔑视她道，“你不过是一把现代的、人造的剑上面的智能ai罢了，是乌托邦的战争兵器实验中的失败品，真把自己当神话中的魔剑呢？ 你知道此时此刻普罗旺斯多少人在给自己故事中的剑冠以‘咖喱棒’、格拉姆、丛雨、村正、倚天屠龙或干将莫邪之名吗？” “呜…呜呜。” 像是个中二病被人在教室现场戳穿，剑灵在爱丽丝的训斥下直接坐着嘟起嘴开始流泪。 “看到我背后的激光炮了吗？这是我的配枪，现代科技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未来武器时代，一把残次的破剑居然还在逞能？” “呜，呜呜呜啊~” 偷偷瞄了一眼爱丽丝变出的激光炮，剑灵被戳中痛处，眼泪连成了线。 “以后你的任务就是老老实实给我们用剑身挡子弹，懂吗？这是废物的你在充当晾衣架以外唯一的作用。这都干不好，我会让凯伊把你扔回乌托邦分校坐冷板凳。” “呜呜呜呜，是…是！我不会再考验凯伊大人了，会尽情让他随意使用的。而且以后我会主动为凯伊大人和爱丽丝大人当肉盾。” “明白就好。”爱丽丝继续摆出冷酷无情的样子威吓道，这是她从凯伊的藏书中学来的pua话术。 “但，但是没有吸收学生的生命力的话，我会越来越虚弱……”剑灵扭捏道，“本来让凯伊大人去经历精神世界的磨难，就是为了偷偷吃点考验过程中流失的生命力……” “你一定要吸凯伊吗？他身边那么多活泼得像是躁狂症的女孩子，把她们的过剩精力吸一吸不就得了。” “不…….因为我是和王女大人代表着阴柔的‘石中剑’对应的存在，所以只能吸收阳刚之力化为己用。”剑灵为难道，“普罗旺斯有几个男生啊……有强大生命力的更是屈指可数。” “有强大生命力的男性不是瓦尔基里就有吗？你以后偷偷吸他就行了。” 爱丽丝在空中投影出一个笑嘻嘻的粉毛大叔的脸。 “正好她……他最近因为压力太大进入叛逆期，天天顶嘴，缺管教一下。” “.…….是。我以后听您的……爱丽丝大人。” 这是小鸟游隼觉得自己男性特征开始退化的开始。 “听话就好，以后老老实实侍奉你的剑主，别有小心思。什亭之匣is always watching you。” 爱丽丝严厉地说道，然后淡出了剑灵的视野。 “…….” 又回到了这个黑暗清冷、只有一个屏幕的世界。 “…不严格一些不行啊，这种关头必须避免节外生枝。她真把他的意识拉到什么地方怎么办？” 就像孤独久了的剑灵一样，爱丽丝也开始自言自语。 “还有，如果她设计的剑主考验没有‘色诱’一项的话，可能我还挺支持的。” 第190章 对索蒂拉的迟来检验:组队环节 \/q：虽然在实战中极少得到遵守，但本市的标准战斗队伍规模是6个人，其职责分工一般是： 妃姬苝：4个前排，或者叫“striker”，作为主战力；2个后排，或者叫“special”，作为辅助和支援。其中前排需要兼顾攻击和防御，平均分配枪种。 洛可：4名队员和2个臭打酱油的。 天宫喵都：4个倒霉蛋和2个vip观赛位喵。\/ —————— “早上好，凯伊君。气色很好呢。我还以为你想到自己要被赶鸭子上架，该夜不能寐了。” 清早，在瓦尔哈拉迎接天童凯伊的是月雪郁子的笑颜，身后的兔兔卫士似乎对战斗跃跃欲试。 “不，那件事确实让我心烦。”凯伊一脸无可奈何地在自己的座位上收拾记者稿，“我不想和本该和平相处的同学们，兵刃相向、决出高下。” 【“怕自己打不过就直说。”】 “学长不想去，就当她们的战斗安排是放屁好了喵。”如猫一样在工位上伸缩着身体的天宫喵都道，“一个遇到危机就把自己和普罗旺斯切割的学校，哪来的脸命令特别治安官喵？” “倘若一开始就终止活动就算了，现在既然敌托邦和乌托邦已开了头。”凯伊扬起脑袋开始想象，“再临阵脱逃，不知道要被伊卡洛斯笑话成什么样子。” 选择你的新外号： a.“懦伊” b.“凯跑跑” c.“投降派治安官曲线救市。” “所以，他们想打，我们就奉陪到底！” 凯伊将格拉姆从腰间抽出，配上这豪言壮语，下一句“骑兵连，冲锋！”简直脱口欲出。 “天童凯伊强调：青年人要用青春的智慧和汗水敢打敢拼，充分展现朝气、勇气、志气,为校而战、为校争光。奋斗出一个更好的普罗旺斯。” “天童凯伊指出：普罗旺斯的大变革正处在关键时期，青少年要敢于战斗，勇担时代责任，力争走在时代的最前列，开枪射出城市最强音。” 最近与凯伊形影不离的小记者百鬼伊娜，在他身旁摇着尾巴记录道。 “那个，伊娜亲，不用这个语调，平平常常地写我就行。”听到这种描述，凯伊握剑的手都失去了力气。 “那个，导师大人。在我校看来，就算是尬吹也比猛黑强点。”伊娜谄笑道，“老实说……现在你在社团室拔出剑对向女孩子们，要是其他记者看到的话，《天童凯伊正在胁迫女同学采棉花》的照片就得手了。” “嘛，毕竟今天一醒来，我就觉得格拉姆前所未有的顺手，仿佛已与手臂合为一体。”凯伊在空中舞了两下剑道，“就好像一夜之间被驯化了。” “以前剑柄的触感，就好像专供老手用的吸盘......” 凯伊脑中想到了这个不太好的比喻，连忙纠正道： “吸…吸盘是指章鱼身上的那种啦。这把剑似乎在顺着血管吸收人骨髓里的精力。虽然它结实得‘百弹不侵’，但是非常耗体力。” （“没关系，夫君，我可以加装吸盘。” “这种时候少胡言乱语喵，洛可。 不能扩展机体功能的有机物快闭嘴吧。” 【“对了。”】凯伊顺便问脑中的爱丽丝道。【“我昨天晚上做梦，没有梦到平时那古怪的话语，倒是见个自称什么什么灵的可怜女孩子，土下座求我随便使用她，爱丽丝你可有什么头绪？”】 【爱丽丝不知道哦。】 啊这，她说她不知道。那就算不知道吧。 “话说，你们真的不觉得少年配剑有点帅气？”看在座诸位的好感度没什么变化，凯伊又用剑尖指了众人一圈道。 “噗……” “怎么说呢，学长。”临时被征召过来的小仓 忧用委婉的语气道，“在一个全民配备热兵器的地方，拿着把看着就老旧的宝剑耍帅就像……” 为了照顾凯伊的自尊，忧收回了“五岁小孩炫耀自己长鼻子象”的比喻，自嘲道：“就像我还在整理纸质古籍一样。” “对哦夫君，兵器的有效杀敌范围与古代已不可同日而语。”洛可也露出母亲般的微笑，变出石中剑挥了两下，“即便是这把乌托邦圣剑，我也只把它当做类似手雷的战术道具罢了。” “唔……总有一天你们会对浪漫的冷兵器刮目相看。”凯伊意兴阑珊地收剑道。 （“我已经对夫君的热兵器刮目相看了。” “.…..你这句话没别的意思吧，洛可酱。”） “咳咳，几位的小剧场演完了吗？”在冷僻的角落清点着文件的夏和琦琦罗道，“伊卡洛斯可是要求你今天完成队伍报名哦。” “对，对啊。”凯伊回过神道，“多谢了，琦琦罗同学，你不提醒的话我真的要披着‘懦伊’的名声过一辈子了。” “组队嘛……明明连对抗谁都不知道。”忧丧气道，“伊卡洛斯故意不公布对手，按照他们的德行——百鬼同学你除外啦——肯定安排了陷阱等着看乐子吧。” “但是对组队对象也没要求啊喵！”喵都义愤填膺地站起来道： “听着，学长。你就用你的人脉喵，把什么九大天使、四大天王都拉过来，再让各校会长给你做辅助，敌托邦和乌托邦给你提供军火，再让藤田音原那几个艺术痴给你做应援喵，把瓦尔基里的资金再都投进去……到时候伊卡洛斯连和你作对的队伍都凑不出！” “…….这么干，伊卡洛斯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说我复辟帝制了。” 【“现在也差不多了。”】 凯伊抱臂严肃道：“说到底，伊卡洛斯想让我证明自己有统领本市所有同学的能力。所以最有利的证明就是——” 【“把全市所有女生都婚了。”】 “.…….就是带领身边最近的同学获胜。这就是为什么我今天召集各位过来。” 凯伊一拍桌子道： “我计划由我（hg）、郁子（smg）、洛可（sg）和琦琦罗（ar）担当前排striker，喵都（rf）和忧（sg）担当后排special，组成一支6人队，可以吧？” “不管伊卡洛斯搞多大阵仗，我们规规矩矩地按照6人标准队伍出战，也算做了表率。” 在场的女生们受宠若惊。 “我？还有我吗？学长，我的枪可是除了藏书馆的蚊子和自己的太阳穴以外没打过别的？”尤其是忧，显眼的汗珠已经在额头上滚动。 “真是没忘本啊，凯伊君。月雪郁子会努力的。” “——真希望能再遇到敌托邦作敌人，我会乘夫君的顺风车一雪前耻的。” 【“真实原因是时间不够，来不及叫外援了。凯伊你何不说实话？”】 喵都摸着下巴幻想了一下战斗的画面感： “双坦克——我是说职责啦，郁子学姐，不要瞪我——阵容啊喵......对琦琦罗的输出要求很高。” “啊哈哈哈。”琦琦罗羞涩地摸了摸后脑勺，“striker的主力输出由外校交换生担当，凯伊同学你不害怕别人说什么‘大莎单c，扬我校威’之类的风凉话吗？“ “没关系，琦琦罗同学，我会负责打倒敌人的，你在后面给夫君挡伤害就行。“洛可用平常的语气说出了过于让人安心的话。 感觉这个队伍的坦克有点太拼命了。 “这就是问题啊喵！”喵都大叫着指正道，“洛可你跑到前面去，郁子学姐又是闪避性角色，子弹不都让我们吃了吗？” “没关系，我会守好凯伊君的。”郁子道。 “你潜台词不就是不管我和忧的死活了喵……先说好，要是到时候没前排管我，我一枪都不会开的！” 凯伊对这些吵闹视若无睹，连忙开始在手机上填写队伍信息。 “还没组队就问题不断啊……真的没问题吗，学长。要不要优化一下？”忧担心地凑在他身边说道。 “没关系，哪个乐队和战队组起来的时候不是打打闹闹的？” “……你电竞和乐队番看多了，学长。现实情况是大家很快会因为瓜分钱而分道扬镳，在这里则是因为瓜分‘天童凯伊’而分道扬镳。” “不要说的那么恐怖。”凯伊笑笑，虽然这话听得自己都流了汗。 “对了，这边要填写一下队伍名称，大家各自说一个吧。” 洛可抢答道：“那当然是天童凯伊的乐园计......” “‘搞不赢比赛就搞队长’队，队长是凯伊君你哦。”郁子打断道。 “啊对对队。”喵都随口道。 “……卷死其他队。”琦琦罗开始做起了今日大学习。 “叫瓦尔哈拉或者‘瓦尔基里代表队’就好了。”看来只有忧缺乏不合时宜的幽默感。 凯伊如实填写了“瓦尔哈拉”，然而因为手快打成了“瓦尔哈哈”并提交了上去。 第191章 对索蒂拉的迟来检验:战前环节 \/q：为何本市对后排职责的称呼是“special”？ 藤田音原：因为相较于前排的主战力，后排同学承担的任务都更具有功能性。 天宫喵都：唉没法儿，后排的爷就是爷，生来特殊喵。 洛可：死-摆-兽罢了。\/ —————————— 身体披着旧的均码运动衣，面部是画着简陋五官的打印纸，瓦尔基里的训练用人形靶不知是什么材质，总之打不坏。 打印纸背后印着废弃的瓦尔基里外宣文件《有关新特别治安官你不得不知道的101件事情》，因为被小鸟游局长批评“太啰嗦”，改为了100件。 因为害怕被伊卡洛斯记者拍下，并被诬陷为“伊卡洛斯警官正在训练对犯人施暴。”所以这些个靶子已经停用很久了。 “阿嚏——这个团队作战用训练场地已经十万年没人用了啊，我校同学的训练积极性真的是……” 在提交了队伍名单，忽视因选人和“瓦尔哈哈”而引起的讨（xiao）论（hua）之后。天童凯伊带着几人来到瓦尔基里警校地下的训练室。 【“毕竟瓦尔基里学生平时执勤和作业就是被不法之徒gunshot，比模拟训练要有效太多。”】 【“不要再讲地狱笑话，爱丽丝。起码我可是很勤快的，你见过凌晨四点的瓦尔基里是什么样子吗？”】 【“你是打游戏打到四点的吧。”】 “凯伊学长……用这么认真喵？没有奖品奖赏，一定要赢吗？”倚着狙击枪的喵都已经开始尝试脑控队友了。 “只要提前对外宣布‘赛出风采，赛出人格。’就好咯喵。” ““全力以赴＆碾压一切（咔嚓）。”” 郁子和洛可似乎并不这么想。看来在实战之前队内氛围就多少有些不合。 “……就是怕大伙甚至做不到劲儿往一块使，所以我们才要提前准备下。”凯伊道。 他已经想象出一开战，郁子和洛可就前压，而喵都和忧频繁后撤，留自己和琦琦罗在原地发愣的场面了。 恐怕连伊卡洛斯都会看不下去，高情商地在报道写“瓦尔基里做出了优秀的战术纵深。” “由我担当队长和总指挥，可以吧？”凯伊走形式似地问道。 “当然，毕竟夫君作为手枪学生只能干这个了吧（同情）。” “指挥”这个职责很尴尬，在小规模实战中，并非rts游戏里傻乎乎的单位的学生，不需要指挥也能做好出自己该做的。 但更根本的原因是，在这么个城市、这么些只擅长内斗的学校里，很难找出威严足以号令三军的人物。 即便是一校学生会之会长也不例外。 前几日与乌托邦的战斗中，就有几个敌托邦学生因为嫌弃不破丹会长说出了“160cm以上的女生都太高了”这种过于碧蓝档案的发言，而故意放水。 【“但既受到众人信赖，又有什亭之匣的特别治安官则不同呢。”】爱丽丝哼哼道，【“启用战斗指挥功能！”】 瞬间，凯伊眼中的界面显示出同行五人大量的和战斗相关的信息—— “不止和战斗相关吧！这状态栏也太详细了，‘没吃饱饭’、“周末没睡够”就算了，没必要把“现在是安全期”都显示出来吧！这是什么叛教游戏吗？”凯伊吐槽道。 【“……通过叛教行为来增强战力的游戏爱丽丝也不是没有见过。”】 “诶……突然好像被牵住一样。”琦琦罗疑惑道，她们已经在凯伊的意念下不由自主地面向训练靶们，按照凯伊的指示摆出了井然有序的战斗队形。 【“我想什么她们便会受到暗示照做吗？这什么原理，爱丽丝。”】 【“和咖啡厅及好感度系统一个道理啦，你可以理解为你存在之力在本市的作用——当然，你一定要理解成‘集体催眠’，爱丽丝也拦不住你。”】 “.…….总而言之，既然大家队形摆都摆了，那么训练免不了了吧？”凯伊说着，按动一旁操作台的按钮。 人形靶子们瞬间从手臂处翻出低射速的步枪，开始对着凯伊等人用橡胶弹射击。 子弹，撕裂着空气，凯伊感到肾上腺素飙升，站在队形正中间，他拔出武器对女生们说道： “各位，把它们视为我们未来将遭遇的对手，认真应——啊，洛可已经冲过去了。” “嗙！嗙！”带有自瞄的、必定暴击的、仿终〇者的、毫不讲理的霰弹枪在人形靶上又一次刷新了输出记录，虽然后者仍然像不倒翁一样扭回原形。 “——” 郁子则凭着战斗本能闪过了攻击，有条不紊地向前翻滚推进。 “啊不出我所料两个闪避坦谁都不吃伤害所有致命的子弹都打在了作为队长的凯伊学长上面然后后排全被偷掉队伍直接输掉喵喵喵。“喵都开始了一连串解说， “凯伊学长，什么时候对外发文‘赛出风采，赛出人格。人生有梦，各自精彩。感谢洛可同学对本战队的付出。’” “少说风凉话， 你们两位不要占着最安全的位置摸鱼啊。”凯伊回头责怪在原地挂机的喵都和忧。 “反正是模拟，交给想在凯伊学长面前出风头的郁子学姐和某凤傲天王女就行了喵。” “我，我在这个位置上的主要功能是凭借平时学来的知识，向大家科普敌人的情报和弱点。“忧连忙解释道，”面对几个靶子，也要分析一番？” “就当是正式作战，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凯伊强硬地命令道。 “好吧……”受人嘱托，忧被迫红着脸在无线电里向众人科普道，“大家听好这几个靶子的情报…….” “它们原本是敌托邦某部门研发用来当女性用〇〇娃娃的，结果还没开发完整，就因为和圣阿加莎开战，被学生会临时征用，装上配枪改造成了战争机器人上了战场。” “.……但是，下面配装着水晶埴轮的战斗机器人太可笑、也太弱了，圣阿加莎女生被它们笑晕倒的人比被它打晕的都多，于是敌托邦回收了它们，并去除了其水晶埴轮。” “.凯伊学长上任的时候，敌托邦表面慷慨地把它们捐给了我校，美曰其名是供作战训练，实际上是仓库太满当了，另外这东西留着也是黑历史。” 忧的介绍反而硬控了己方所有成员数秒。短暂的沉默后，琦琦罗捂着嘴蹲在原地，大概她作为圣阿加莎学生真的见过〇偶改造的战斗机器人，回想起来就绷不住了。 这并不怪琦琦罗，换成另外任何一个非瓦尔哈拉的学生，看到这个肩负着拯救城市的社团的作战搞笑如此，也会因其反差而难抑笑意。 “忧，你讲的这点小背景和我们战斗有哪怕半毛钱关系喵？”喵都斜眼看着她道。 “我就说嘛，后排就是气氛组。：）”洛可心满意足了。 【“所有队员的专注力都有所下降，作为主力输出的琦琦罗攻击力更是减少了一半。这就是贵市的辅助啊，凯伊，真是辅辅又助助啊。”】 “洛可，给我回来。”为了挽回颜面，被橡胶弹打得关节疼的凯伊动用【战斗指挥】，整理队形。 “知道了知道了，夫君。”似乎脑中收到暗示的洛可不情不愿地走了回来。 “洛可酱，有你这样公园遛弯似地回防吗？要记住，永远不要把背后暴露给敌人，让敌人打屁股。”经过郁子时，后者作为前辈教训她道。 “确实呢郁子姐，我只会让夫君打p……”被郁子突然变成血红的瞳孔瞪了一眼，洛可脑内处理程序直接报错，及时住口。 “又是我最害怕的情况喵，在我们这种地方，即便是有学长坐阵，也很难确保队员不内讧喵。”喵都远望着郁子和洛可道。 “喂喂，猫小姐，倒是你也开开枪装装样子啊。”凯伊在脑中强令喵都释放ex技能。 “砰！” 最远处的人形靶被喵都快速瞄准的一枪打出了超高伤害。 与凯伊经历了那些挑战，她与郁子的等级的面板数值都得到了明显的提高。 “这不是能做的很好吗？”凯伊赞道，本想过去摸摸喵都的圆圆脸颊，但是考虑到要避免引起内讧只好作罢。 “因为学长命令我才开火的喵，要不然请不要指望我。”喵都并不开心地说道。 “凯伊同学未曾张口，同伴却能在意识中收到命令，这是怎么做到的？”琦琦罗站起身来问道，未褪去的笑容中埋藏着警觉。 “早就说了凯伊学长会集体催眠啦！你们学校的那个叛教漫画社不是有一堆这种题材的作品吗喵？”喵都莫名自豪地说。 “虽然我也说不清楚，但绝对不是催眠，琦琦罗同学！”凯伊连忙摇手否认。 【“说来好笑，凯伊。圣阿加莎的某些深闺大小姐还真是通过叛教漫画逐渐了解的你。”】 “毕竟是预言中的救世主……有什么本领也不奇怪。”琦琦罗放弃了追问。 因为受到了凯伊的攻击指示，她看起来相当随便地单手举枪射击，以超高的命中率和可观的攻击效率证明了自己90级的含金量。 “琦琦罗同学也这么能打吗！”忧慌张的表情简直好像琦琦罗的子弹打中的是她的脸，“这不相当于只有我是混……凑数的吗，为了凑齐六个人才来的！” 【“其实小仓忧同学的等级也很高呢，她，可能已经选择性地忘记了自己一人把妄图前来烧毁瓦尔基里留档资料的不良学生的装甲车掀翻的事儿了。”】 “小仓同学，你的知识有很大的作用空间。”琦琦罗转身安慰她道，“我校学生都像你这样知书达理就好了……” “总——结来说，我们前排四人都很给力。公平作战的话普罗旺斯肯定没几个对手吧？”喵都打个哈欠道，“今天能不能就此解散？” “不行！我才不想被茫茫多的摄像机录下后宫起…爱丽丝走开…团队内讧的场面。”凯伊道，“继续给我训练！这次洛可不要前压，忧和喵都尝试多发挥些辅助作用！” “还有。”接着，他对着空旷的训练室大声喊道，”窕芹学姐，不要再看了，被橡胶子弹打几下不用治疗啦。” “以及百鬼伊娜同学。告诉我今天你的新闻报道题目是什么？” “诶！！？这也被发现了吗，导师大人！” “把你的狐狸尾巴藏藏啊。” 伊娜从角落的大箱子里露出脸来，顺提，那个箱子里装的，是敌托邦寄来的，原本安装在人形靶上的人造水晶埴轮。 “那个，考虑到刚才大家的表现，我只能写《瓦尔基里做出了优秀的战术纵深》之类的。”被众女用看不请自来的狐狸精似的眼光注视着，伊娜坦白了想法。 “还好啦，不是《特别治安官一男携五女偷入瓦尔基里地下咚咚碰碰》就行。” 第192章 间章 高塔上的代达罗斯 ？？？？：弥诺陶洛斯（minotaur） （字面意义上）牛头人的起源。人兽杂交而生的食人怪物，来源于国王米诺斯对神灵的不虔，诞生自王后帕西菲的不洁欲望，代表着原始的兽性崇拜。 还好，出类拔萃的天才工匠——代达罗斯，建造了不可逃脱的迷宫，将弥诺陶洛斯永远囚禁在地下，不得在自由世界造次。 但，倘若不是代达罗斯大胆地为王后帕西菲牵线，成就了史上最早的人兽之恋。 那么本来也不会有什么弥诺陶洛斯，也不会有他与他儿子后来的悲剧。 —————————— 伊卡洛斯传媒学院-学生会“代达罗斯” “百鬼伊娜同学，现在学校的主旋律是，适当地矮化天童凯伊同学的形象。” 在与其复古的建筑外观毫不相搭的操作房间里，重重叠叠的显示器上充满了摄像头和新闻播报的界面，密密麻麻的普罗旺斯今日讯息被传输到这里。 作为记者社的喉舌和监督者，早遥瑞萍同学以事无巨细必躬为的态度，编辑着稿件、用momotalk和地面上的各种人士联系。 “所以，在你的文章《瓦尔基里做出了优秀的战术纵深》中，我希望能加入暗示凯伊同学消极训练，一边双手搂着后排的天宫喵都和小仓忧，一边偷瞄洛可同学屁股的文字。” “什么，他还真这么干了！那你为什么不写？他说是什么‘爱丽丝’干的？爱丽丝是哪位，是传说中凯伊同学的第二人格吗？” “多重人格也太方便了吧。难怪敌托邦和圣阿加莎学生天天用多重人格脱罪。” “伊娜同学，你作为这一阵，离凯伊最近的记者，提交的报告也太……实事求是了，违背我校原则。我再重申一遍：” “秉承法规的原则，那就要‘是什么就说什么’。” “秉承校规的原则，那就要‘是什么就偏不说什么’。” “喂，早遥。我们学校还没堕落到这一步吧？什么时候我们能从‘普罗旺斯路人缘最差的学校’top2下来？” 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的握力，瑞萍回头，看到会长天羽侯琴不满地盯着她的发言。 “您和凯撒集团关于股权和条约细节的第n次争论结束了？”她岔开话题道。 “是啊，虽然我承认ai让我们的学习工作都方便了很多。”侯琴一屁股坐到她身边， 从充当置物架的角上面取下水杯喝了一口，她又疲惫道，“但是身边弄几个不知变通又自以为是的机械脑袋，可真烦透了心。” “对啊，说到底，穷追猛打地抹黑凯伊同学这样的人，还不是它们的意思。”瑞萍接话道，顺便推卸了责任。 “说到这个，早遥，关于凯伊要面对的对手，你有什么想法？”侯琴怜爱地抚摸着自己机枪的枪架问。 “会长自从小小的副业被中断以后，就只能靠把玩机枪然后想象自己站在配枪鄙视链顶端来解闷了吗……感觉都有点可怜了。”瑞萍看着她想道。 “我想，要安排‘对手’，应该首先从天童凯伊和瓦尔基里‘代表什么’入手吧？”她给了一个开放式回答，掩盖自己压根没操心这件事的事实。 “那提到天童凯伊你能想到什么？”侯琴反问道。 “音乱魅魔。”看够了各校的报道的瑞萍直白回答道。 “那是你个人接受了那么多信息之后的想法啦。”侯琴捂脸道。 “还说呢，会长！反正你想到凯伊同学，肯定会懊悔地觉得他不是手枪人就好了。如果他配枪是什么轨道炮的话，恐怕你现在就辞职转校到瓦尔基里了。” “毕竟用手枪的男生都很弱，不太能给人安全感。” “开玩笑呢，会长，用手枪的男生很弱？”瑞萍如数家珍道： “您想想周〇发、施瓦〇格，还有亚瑟·〇根、詹姆斯·〇德、圣〇游侠，还有……燕〇鹰！” “不考虑配枪的话，凯伊同学确实算很强。”侯琴松口了，“所以为了让战斗不是一边倒，必须安排更强的对手才行。” “您也得考虑一下成本问题……” “我的想法是。”侯琴坐正了道，“既然明面上凯伊同学和瓦尔基里代表的是‘法理’和‘正义’，那么我们就找各校代表着‘混乱和反叛’的学生社团来。” “原来如此，如果凯伊同学能接连击败这些人的话，就代表着他有管制各校的能力了吧。”瑞萍思索道。 “——但是，您对本市学校了解够深的话，就会想到一个问题。”旋即她又讪笑道。 “战斗是在几天内依次进行的，那么把哪个学校的人安排到最后呢？” “这是什么严肃问题吗？即便不按照战力，随机分都可以把。”侯琴纳闷道。 “这问题很大！”瑞萍发现对方对这个问题毫无意识，急切地吼道，她可太了解各校脾气了。 “大家心里默认出场队伍是由弱到强，那么某个队伍最后出场，就相当于我们默许其是普罗旺斯最强最叛逆最混沌的一批人了，太帅了吧。其他学校肯定会不服气，尤其是敌托邦和圣阿，肯定会再一次为什么‘最强之名’打起来！” “早遥，你是不是高估了我市同学们的神经病指数了？” “我没有，肯定会那样！” 瑞萍是对的，她的预估和什亭之匣的系统判断一模一样。 “真烦，那我们是不是只能把无所属学校的不良放到最后了？”侯琴又有些厌倦地说，“但是地面上的不良学生，早就是凯伊的经验了，哪有压轴的分量？” “又没有所属学校又足够强大的对手嘛……”瑞萍也开始思考，“地下倒是有一个。” 像是释放了沉默咒语，空气瞬间凝滞，只有屏幕上的主持人兴致勃勃地以“瓦尔哈哈”的命名怀疑凯伊的受教育程度。 “你不会说的是……她吧?”惊讶、恐惧和困惑的复杂表情浮现在侯琴脸上，“其他不良学生都是小打小闹，但是她的话…….” “可以当我没说，会长……”瑞萍已经后悔自己的提议了。 “不，考虑到身份和强度，她可太合适了。”侯琴流着汗道，“而且一直想要对普罗旺斯自证清白，肯定不会放过学院交流会这个显摆的机会。我们可以放松对她的严格看管，邀请她上来试一试。” “只……只要有瓦尔基里管控好秩序就好吧？”瑞萍也胆怯道，“流量的话…真是拉满了。” “——对啊，本质上可是瓦尔基里vs瓦尔基里，治安官vs治安官啊。” 伊卡洛斯传媒学院，又一次决定为热度铤而走险。 “啊，百鬼同学回复我了。”这时，瑞萍听到信息提示音道。 因为平时会很频繁地收到信息提示音，所以她把它设置得像蚊子音一样小。 但是过犹不及，因为音色太像蚊子音了，所以睡觉时会很苦恼。 “什么，为了真实性，一字不改！”瑞萍惊讶道，开始敲字，“百鬼伊娜同学，连你也想转学到瓦尔基里吗？” “还是说你已经是瓦尔哈哈的一员，现在正在地下训练室当凯伊同学的挂件呢？所以说普罗旺斯魅魔真的是……” 第193章 对索蒂拉的迟来检验(1) \/这是普罗旺斯第一特别治安官，你敢和他对视10秒不笑吗（点击跳转链接学院交流会之——“对索蒂拉的迟来检验”直播） 凯伊：请伊卡洛斯传媒学院不要占据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的宣传资源做广告 凯伊：还有，请不要随意使用本人这么抽象、这么丑的正脸照。 百鬼伊娜：已经有所改良了，导师大人。原本文案想用的可是“对视10秒不湿吗？”\/ ——————— 为伊卡洛斯留下估计也毫无作用的整改意见，天童凯伊按动手机的息屏按钮。 在被屏障隔开的战斗场地之外，不可胜数的学生正在现场观看这凯伊亲自出场的系列赛。交错的光环海，百般的视线，让凯伊都难免需要几口深呼吸。 如果这时大家同时收到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的提示音的话，估计音量足以把作为主办方的瓦尔基里校栋震翻。 当前的战斗地点是瓦尔基里的校门口，象征着女武神双翼的校徽凛凛高嵌于墙，在这种地方输给什么人的话，特别治安官会颜面扫地吧。 【“凯伊，线下观战人群中可是有乔装打扮、微服私访的山海经妃姬苝同学，和敌托邦的不破丹同学呢。”】爱丽丝坏坏地耳语提醒道，【“对了，第十缪斯的9会长和万叶集的5位也全都在线上看。”】 【不过没检测到小鸟游隼同学的身影，不会去哪里偷偷睡午觉了吧，作为瓦尔基里现任会长这也太失职了。”】 【“那么多重量级同学都在吗？搞得也太夸张了……”】 他不由担心起身边被自己拉出来现眼的几位女同学，问道：“大家，不是很紧张吧？” “别急，夫君。我生来就是注定被无数目光仰望的存在。”（心情愈发好的洛可） 【“真是臭屁……在这种话后面加个‘哦吼吼’都毫不违和。”】（吐槽洛可的爱丽丝。） 好像习惯了盛大场合的月雪郁子和夏和琦琦罗似乎表情也相当自然，整理着各自的装备。 “不过，后面俩位嘛……” 凯伊回头看向命中率减少了30%的天宫喵都和陷入了9999秒晕眩状态的小仓忧。 【“忧同学能不能不要再眼珠上翻口吐白沫了？结合她和凯伊你天天在地下室拍什么科普节目，会被大家误会的。”】 “喂，喵都，作为本市的守护者警官不能这么怯场吧？”凯伊尝试激励道。 “比起紧张倒不如说本来我也没什么战斗欲喵……”喵都无力地像是垂死老人扶着他的拐杖一样靠在竖立狙击枪上面，“没有奖赏，输了还让人贻笑大方喵…….” “再一个，凯伊学长，我现在是每个月都有的那几天喵。” 【回答选项1：这里没有那什么巾，不过你可以用我的口罩替代一下。 选项2：猫娘的那几天一定是发青期吧。 选项3：现在刷几道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的题就好了。大家都说它有改变生理期的奇妙作用。】 “.……我理解了，如果身体内在地不舒服，你可以现在退出，我不勉强。” “我说的是每个月的枪械检查和保养，学长你想的是什么喵，在前排尤其是洛可被干掉之前，我才不会临阵脱逃。” 喵都白他一眼，“再说大家都知道，和天童凯伊并肩作战能让身体达到最佳状态喵。” 【“她指的是好感度系统。”】爱丽丝道，【“嘛，考虑到好感度加成，有时我真心觉得搞什么训练还不如你和女孩子多出去约会几次。”】 “普罗旺斯的大家上午好，欢迎收看这场由圣明的伊卡洛斯，也就是我校对索蒂拉的审判！” 在空中翱翔的无人机向地面的人群输出着伊卡洛斯主持人兼解说的夹子音。 “抛开拯救了很多人的事实不言，就算有99%的功劳，也总得有1%的污点吧？天童凯伊同学究竟配不配的上特别治安官之名呢！在接下来几天的一连串的战斗、一系列的挑战中，我们拭目以待！” 几架摄像无人机开始围绕着凯伊等人盘旋。 解说同学气势高昂地介绍道：“首先我们来介绍一下凯伊同学就翻牌（改成‘选择’）的队伍——瓦尔哈拉代表队！” 然后又挑动气氛似的高语速说道： “对不起，瑞萍学姐。我实在说不出‘瓦尔哈哈’这种词。毕竟今天我们把瓦尔哈拉说成‘瓦尔哈哈’，明天就要称‘瓦尔基里’为’瓦尔基基’了。一市的治安机构怎么能叫做‘基基’！” 【“把她的胡言乱语给我屏蔽了，爱丽丝，只留下有用的部分，我不想再听别的。”】凯伊在脑中命令道，并开始闭目养神。 【“凯伊，接下来她要借介绍队员，来大讲特讲你的糜烂八卦史了，你不想听吗？——确实你不想听。”】 凯伊耳边乱糟糟的声音小了下来，那是多先进的降噪耳机都达不到的效果。 早知道，还是什亭之匣。 “那么，首先请出作为热身战的对手——普通的凯撒集团战斗机器人！由凯撒集团特别赞助！” 【“这个学院交流会居然有凯撒的赞助嘛……”】 终于有正经话通过什亭之匣的屏蔽来到了凯伊耳边。 睁开眼，凯伊看到一群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凯撒机器人出现在战斗场地对面，似乎这就是他们首战的对手。 “对手的强度会总体波折上升（这样说是为了防止其他学校因为强度争起来），所以这首战的对手仅仅是几个曾在普罗旺斯随处可见的凯撒机器人哦！不过没关系，即便是如此弱小的对手，也能让我们一窥瓦尔哈拉代表队的实力！” “……但如果连打几个凯撒机器人都吃力，那就不要怪本人作为‘甜筒’管凯伊同学叫‘bot腐乳’了。” “真无聊啊……没想到要对抗这些丑陋的无机物。”洛可泄气道，像是人类看类人猿一样，望着对面连自我意识都没有的老型号机器人。 “快点结束，这种东西，我和凯伊君在很久以前都能报废几个。”连郁子颇有轻敌之意了。 “不，大家小心为妙，虽然它们表面上人畜无害，但是万一凯撒集团有损招呢？”琦琦罗保持不尴不尬地笑说出了很理智的话，“凯撒可还是个出了名的缅北游戏开发商啊。” “洛可你没有因为对手是机器人，就倒戈攻击我们这些有机物真是太好了喵。” “啊……我，我我我，可以用自己名誉和贞操向凯凯伊学长保证它们确实是是是老旧型号的战战斗机器人，没问题的。” 像是程序报错的机器人的忧结结巴巴地做着自己情报分析的工作。 “不用多疑，各位，这第一战仅仅是表演赛。”凯伊指挥道，“但是，不要一上来就暴露我们的缺点。” “喵都和忧做好辅助工作，洛可不要无脑前压。郁子……不要再偷瞄我的下半身了，我承认这件方便行动的轻装裤有点太薄、太显形了。” “了解了解，夫君。666。”似乎已经在脑中刷起视频的洛可，面对几个凯撒小卒本来也没有斗志。 “第一关保送嘛？太好了，变成喵都的经验值吧喵！”没有生存压力的喵都逮住了机会，开始和洛可抢人头。 没什么特点的集火。六人对着机器人们普普通通地射击，后者便接连变成废铁。上方千米处的伊卡利亚飞岛上，天羽侯琴正因为这枪火的奏鸣曲缺少她心目中的主乐器机枪而不满。 然而，凯撒机器人们也并非坐以待毙，受到攻击指令的它们依然无畏地对着瓦尔哈拉众人开火。 但它们的子弹压根打不到人，即便击中了郁子或琦琦罗，也甚至造成不了擦伤。 “没什么问题啊，该考虑一下未来遇到强敌的对策了。”凯伊装装样子单手掏出手枪随意地打了几下。 爱丽丝连【战斗辅助】都没有开，在郁子和洛可的保护下甚至没有几发子弹能够到达凯伊这一排。 直到—— “嗖” 一股熟悉却剧烈的疼痛感从凯伊的耳朵传来，随即随着血管——不，几乎是随着“感知”传达到从光环到脚，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喂，凯伊，你耳朵中弹流血了哦。”】爱丽丝一时没当回事，还借机讥讽道，【“都这个等级了，还会被这么软的子弹打坏身体吗？真是——”】 【“噫……噫噫。”】 似乎痛感也传到了爱丽丝身上。 “不，不会错的。”凯伊迅速擦拭着耳上的血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这是……反光环子弹。” 【“怎么会出现这么危险的东西？”】爱丽丝恐慌道，【“不妙……必须赶快叫停这个什么交流会……”】 正当凯伊和爱丽丝这么想时，解说大嗓门宣布道：“咔——所有机器人都被击败了哦，天宫喵都同学不要再欺软怕硬地鞭尸了。” “啊，果然这些东西对于特别治安官还是太easy了，连队形都不用展开就能轻松击败。”她已经做起了总结，“那么，比赛暂时中止，请各位暂且不要返校，留在瓦尔基里区期待下午以及之后的战斗！” “好无聊啊，凯伊学长，我们去吃午饭吧喵~”喵都打个哈欠说道。 “不要掉以轻心，喵都，希望你下午还能有这个状态。”郁子对她说。 “差不多得了，伊卡洛斯的媒体技术都是自研，真以为万物起源敌托邦。”洛可已经开始了和敌托邦孝女的对线。 【“大家好像都没有事……”】爱丽丝道，顺便报道分析结果，【“毋庸置疑，那枚子弹是从敌方机器人枪中打出来的，不是什么精神病疯子在场外向你开的冷枪。”】 “听洛可说，乌托邦的某些产品通过不良集团和墨丘利的黑市外流了。”凯伊捂着耳朵道，“但是偏偏那么一发反光环子弹装进了比赛用的机器人枪里，又不偏不倚地打向了我？有那么倒霉吗？” 【“毕竟你是天选之子，什么‘索蒂拉”啊。”】 —————————————— 瓦尔基里警校自治区，某个废旧的仓库。 “现在能推断的是——” 他盘腿坐在曾用来装排球、现在用来装手雷的箱子上。因为现在的性别是男，所以他可以大大咧咧、自自然然地用这种坐姿。 他单手转动着一发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子弹。然而仅仅是与那外壳接触，都让他感到手指烧灼似的疼。 “第一，乌托邦还有很多危险的古代武器流通在市面上。” “第二，恺撒集团亡我之心不死。” 他突然粗暴地将子弹按进身旁某个倒地的机器人的头里，子弹穿透表皮和里面的电线、芯片，这个本来受到指令要站起来反击的机器人彻底失去了响应。 “把这么两三发子弹混进普通子弹堆里，然后在比赛中远程操作没有意识、唯命是从的机器人将它射向凯伊的脑门。瓦尔基里和大叔我都不知道从哪里查案啊。” “既然子弹是乌托邦造的，没准最后还会变成《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病娇乌托邦王女因爱生恨设计谋杀亲夫》什么的新闻。还好大叔我依然有女人的直觉，诶嘿。” 类似的机器人残骸，堆满了这个仓库，它们身体上的大洞还残留着热气。他并不得意地擦了擦霰弹枪的枪口。 这时，他透过破碎的窗户玻璃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和人语： “喂，就是这里嘛，凯撒那群家伙偷偷建的小据点！” “天羽会长，我们到了，要突袭吗？里面出乎意料的安静。会不会有陷阱？我们暂且在外待机。” “啊啊~”他从箱子上起身道，“第三，伊卡洛斯内部也在上演人机大战。” 小鸟游隼。在走出仓库后门的那一瞬间引爆了安放其中的炸药，满仓库的军火，包括瞒天过海地混在其中的反光环子弹，全部在大爆炸中化为灰烬。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不过小鸟游隼本来也不是真男人，他突然回头看向火花和黑云，发觉自己把今天午睡用的枕头落在了里面，忘了带出来。 第194章 对索蒂拉的迟来检验(2) \/q：（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来稿）请简要论述“士兵身高在现代战争中逐渐不再成为衡量战斗力的依据，个子矮些也无所谓。” （凯伊：把回答这个题的同学做个名单发给我） 空崎阳菜：传统战斗中较高的身高意味着更大的步幅，更强的负重能力、更广的视野。但是，现代军事科技和战争形式的变化，让战术、技术和装备在战斗中更加重要。身高对能力的影响不断降低。 真光麻纪：在一米五的女生能单手拖着五六十斤重的机枪去小卖部抢面包的学园都市，身高有什么重要性吗？ 天宫喵都：特别治安官是萝莉控就好矮子这口，论证结束喵。 ——————— “怎么样，凛，50信用点的吉祥物凯伊联名的冰山奶盖奶茶，是不是很值？” “会长，奶茶的成本只有3信用点不到，剩下的全花在插在上面的那个蠢蠢的吉祥物了.....据我所知，那东西在墨丘利黑市的批发价是2信用点半。.” “（舔舔）” “天.......还有，妃会长在这里站着，您作为我校的代表请谨言慎行。” “无妨无妨，给各位一个相聚和同乐的机会，我想这便是学院交流会的目的。” 在千百种光环和私服交相辉映、漫天无人机的嗡嗡作响中，连作为学生会会长的不破丹与妃姬苝都没那么引人注目。 “难得在非正式场合见面，不知不破会长可否赏光与妾身共进午宴？”姬苝邀请道，气若幽兰。 因为是在瓦尔基里的辖区，天童凯伊或小鸟游隼随时可能从哪里刷新出来，所以她言行相当节制，没有上来就捂嘴笑话道“这不是前几天被乌托邦会长打得缩进坦克鳖壳的不破同学嘛。” “和你一起吃饭，感觉会被强行推荐儿童套餐。”不过丹似乎仗着自己和凯伊的关系更口无遮拦些。 “（耳语）会长，按照档案数据，妃会长比您还高1cm。” “（耳语）没关系，凛，我已经偷偷把自己数据改高1cm了。” “（耳语）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们发现山海经黑客最近也把她的数据改高了1cm。” 很久以后，当凯伊问身高192cm的不破丹是怎么回事时，爱丽丝答道【“这是加上了配枪的射程的数值。”】 “唉。”看着面前的不破丹和凛正在密议，姬苝不由想“倘若各校纠纷，仅仅是学生会会长的身高这点事情就好了。这城市，必定会和平不少。” “话说回来。” 不需要身边的便衣护卫提醒，姬苝也警觉到了几个匆匆而过的身影，“明明是正在举办活动的瓦尔基里，怎会有如此之多的不良少女行色匆匆？” —————————————— “各位~久等了！在这普罗旺斯下午灼热的日光下，我们迎来这场治安官审判大戏的第二幕！” “大家可以看到，又一次以全盛的姿态傲然立于瓦尔基里校门前的瓦尔哈拉，气势看起来简直无人可挡！站在最前面的是治安官娇妻、乌托邦王女洛可同学，一旁是受冷落的正宫……” 【“爱丽丝，屏蔽屏蔽屏蔽。”】 【“今日什亭之匣的免费降噪时长已经用完了，想要继续使用的话，请观看十分钟广告或者缴纳青辉石呢。”】 【“怎么会有系统向宿主要钱啊？”】 【“哈？免费对你开放全功能还倒贴你信用点和青辉石的软件。你去问问app开发社，市面上还能找到第二个吗?”】 解说的声音继续穿透他的耳膜：“如果说，上午的凯撒机器人是无生命的杂鱼，甚至连作恶都是受人指使。那么，现在登场的可是正统的凶狠不良！逃学旷课、无所事事，与瓦尔基里自古是死敌的坏学生们，出现吧！” 一群戴着面具口罩的不良少女应声走进战场，人群像是看到了污物一样自觉地为她们让出道路。 被称为坏学生，又被人群如此排挤，这群抱有觉悟才决定逃学的不良学生们，早已习惯。然而在如此多的观赛者和摄像机面前被如此称呼，还是让她们觉得羞愧。 “是货真价实的不良嘛……老实说在这个时间点还当逃学者，应该都是有点实力的。”郁子摆出战斗架势道，“不过并不多。” “我我我，我来说明一下，为什么现在还有不良。”小仓忧急切地介绍起来，想着完成了自己分析敌情的工作之后就没事了。 “在学长上任并进行了治安整治之后，大、大批不良学生都接受了瓦尔基里的再教育并回到了各自学校。但是……还有一部分意志坚定的仍流落街头，或者藏匿于地下。” “而，而在乌托邦事件之后，地上地下的通路被打开，为了抱团生存，地上地下的不良现在几乎全部形成了统一战线，集体行动，小道消息说，由地下的……” 这时，为首的不良，举起一把平时用来开零食袋的匕首指着凯伊，打断了忧的话： “喂，天童凯伊同学，虽然是为了生计，但是既然受了委托，我们会好好做的。来吧。” “为了生计？”凯伊捕捉到对方话的信息，“伊卡洛斯花钱雇佣你们来的？”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参加这场学院交流会吃枪子儿的动机都是显摆、炫耀或逞能。但这个理由并不适用于面前这群实力并不顶尖的不良少女。 “是又怎么样？”首领不良道，“不用再像前几天那样放水，公公正正来一场吧！” 凯伊看出对方竭尽全力想要装出杀气腾腾的表情，但是脏兮兮挂着树叶的翅膀让人想起它曾洁白的样子。圣阿加莎的大小姐沦落到这个地步只让人下意识地可怜、 “……你们是前一阵我和琦琦罗巡逻时遇到的那几个同学吧。”凯伊道。 “啊啊，是的。”首领不良自嘲道，“没想到，被千姿百态的美人们包围的凯伊同学能记住我们这几张脏脸。” 【回答选项1：普罗旺斯每一个女同学的信息我都能知道（实话） 选项2：因为我记住了你的一对倒-扣-玉-碗~ 选项3：你现在说出我们之中谁最“千姿百态”，她一会下手会轻一点。】 “我明白了，那么请多指教。”在众目睽睽之下放水才是羞辱对方，凯伊命令几个女生认真应敌——除了洛可，凯伊让她下手轻点。 “不过是一群不上课不学习不干活的家伙，装什么啊！”人群中起哄道。 尤其是前几天在街上被首领不良欺侮的圣阿加莎学生，更是兴致勃勃地骂着她们叛教者。 “那么，要上咯！”不良们打起精神，使劲忽视人群的声音和面对凯伊时的恐惧，用并不富裕的弹药和武器尝试击败这根本没有输的可能的对手。 ———————— “虽然身体实力已经超过死宅遍地的敌托邦平均水平了，但也到此为止。” 眼前的女生怯弱地放下枪投降，洛可还算克制自己地将抵在她脑门上的枪放下。 她顺便黑了一下敌托邦，让观战的不破丹把奶茶喷了出来。 持续时间并不算长的战斗后，不良少女们在稍稍认真的瓦尔哈拉的攻势下全部失去了战力。 “真不愧是预言中救世主……仅仅靠手枪都强力如此。不敢想象胯下的轨道炮有多厉害。”已经放下枪的首领不良捂着自己的伤口挣扎着站起来道，顺提这个“轨道炮”是叛教行为研究社的谣言。 “不，不过。至少让几位出汗喘气了…也算，超常发挥。但是没能让各位尽兴真是抱歉。” “因为现在天热啊喵……”看到了对方刚才破釜沉舟的斗志和竭尽全力的斗争，连喵都都不好意思点破事实。 “喂，头儿，要不……”另一个重伤的不良学生似乎要和她说什么。 “.……不行。”她拒绝了什么提案。 解说已经宣布了战斗的结束：“啊——不良坏蛋们全部被打败了，我们恭喜瓦尔哈拉代表队！这次似乎展现了些实力呢！月雪郁子的铁壁防守、天宫喵都的精准打击……” “行了，反派的任务也完成了，各位。走吧。” 在解说夸大其词、天花乱坠的形容和众观众的欢呼中，不良们相互搀扶着离开了战斗场地。除了枪伤没什么留给她们。 “喂喂喂，为什么没有伊卡洛斯的直升机和我们埃尔部的治疗啊？”望着她们一瘸一拐的背影，凯伊抱怨道。 “…….本来就是伊卡洛斯花钱雇佣的她们当打手，还要贴钱管治疗吗？”一旁有些落寞地放下枪的琦琦罗回答道，“凯伊同学你是不懂伊卡洛斯还是不懂经济？” “怎么说呢…….”看到战斗结束，忧又开始讲道，“其实现在只有一部分死性不改的不良还在毫无目标地胡作非为了，在几个首领级人物的指引下，现在的普罗旺斯不良们的行动…….说是一所独立的学校也可以。” 台下。 嚼着吉祥物联名款膨化零食的丹，看着开始散去的人群有些失望地说道：“这就结束了嘛…唔姆….感觉有点不够看。” “莫要心急，不破会长。”旁边的姬苝戴上墨镜道，“此乃系列赛首日，登场的只是几个无名小卒罢了。未来才会有各大校的学生上场。战斗强度会与日俱增的。” “喂……凛，你去打听一下我们学校的队伍排在圣阿加莎前面还是后面，如果是前面的话，就用短信轰炸那个天羽侯琴让她睡不着觉；如果是后面，就提前准备嘲笑圣阿加莎的文章。这个任务的密级是绝密。” “真是闲情雅致，不破会长。所作所为颇具童心。”听到了敌托邦绝密任务的姬苝不由地反讽一句。 “我可不想中午吃儿童套餐还要求人家送玩具的人这么说。”丹白她一眼道。 “不过……”和另一个萝莉会长斗足了嘴，姬苝不安地看向退场的不良们。 “此番数量未免太多，若仅为上台表演和赛后接应，犯得着动这么多不良学生吗？” “喂喂，妃会长，你喜欢吃小笼包，不会是因为扔子像小笼包一样大吧？” 姬苝斗够了，丹似乎还没有斗够。 “嘿，瞧您的小扔子和奶茶盖儿一样大，还整天损别人儿呢。”姬苝坐下用方言反击。 毕竟战场上的天童凯伊已经不见了，她不再约束自己。 第195章 间章 《索蒂拉的暗面》 狡兔三窟。 对于月雪郁子来说，这在日复一日的巡逻出警中，走过不知几千几万次的瓦尔基里区就是她的兔子洞。 每一条明的暗的街巷，每一家热的冷的店铺，每一处路口天桥公园小道，连及第一次握住天童凯伊手的地方，都被她牢牢记在心里。 对她而言这世上唯一比瓦尔基里辖区更熟悉的，就是凯伊的宿舍——这话并不十分准确。因为自从他身边的女孩子多起来之后，他的宿舍保密性愈发地强。 甚至前几天她想从天花板垂直攻入时，发现房间上方已经被天宫喵都重装修成了生人勿进的迷宫。 但总之，长期以来兢兢业业的学习和作业，让郁子能够随时洞察到这并不大的瓦尔基里区的异样。 ——大群的外来不良少女的聚集自然也不例外。 这是一条象征着城市建设规划时巨大失误的死胡同，两边高耸的楼让血色阳光难以渗入其包孕的阴影。 从楼上跃入深处的郁子，如一片淡然落下的雪花，庶乎没有发出动静，蛰伏于报废的3d打印机后面，已经忙不过来的不良们完全没有发现她。 她们正忙着用简易的设备治疗彼此，还有一批刚才没上场的，站在原地。夕阳将一个个影子拉得无限修长。 “好痛好痛.....被那个乌托邦王女的子弹打中就好像被饿狼咬住一阵猛撕一样.....” “相比之下，凯伊的手枪好多了，这点伤口一会就能自愈。” “听说他的子弹有魅惑效果，中了之后晚上做梦都避不开他的床......应该只是叛教行为研究社的说法吧？” “唉。”郁子看到那个首领不良，在为自己被包扎好猫猫头样的枪伤伤口后，打气似得说道，“遭这么几下就有那么多信用点拿，很不错了大家！而且大姐大还不会抽我们的成，又可以开几顿荤了。” 对她们来说，这个开荤是字面意思的。 “是啊，比去圣阿加莎的前线搬砖强。”七零八落的不良们忽视伤口，打起精神欢呼道，“哦！” “缺乏了学院提供的工作和补助……又被社会普遍嫌弃，他她们不得不这样生存啊。”郁子想，“没想到正是这种境遇促成了集体团结。” “——不过，本来能拿更多。” 一个不良道，她从腰间取出几发子弹，端详着：“这玩意真能连人带光环一同杀了嘛？” “听说是从乌托邦流出，转经墨丘利和圣阿加莎，最后传到凯撒集团的。”首领不良道，“最后，转给作为它们枪的我们。” “不…….你们本来也随身带枪吧、”郁子心里吐槽道。 “刚才你下令，指挥我们从人群中一拥而上的话。”一个站着的不良冷面道，语气中暗含抱怨，“除掉天童凯伊，大伙能有10亿信用点分。” “不是这次学院交流会的契机，我们这群无校者，能大摇大摆走进瓦尔基里辖区的机会可不多了。”另一个附和。 郁子掏出了配枪。 “……”首领不良低着头，没有吱声。 “就算不说天童凯伊…….最近小鸟游隼、不破丹、妃姬苝这几个会长也在附近吧？但凡能做掉一个就有8亿拿。”又一个不良喘着粗气道，这个数字对四海为家的她们来说太诱人了，“哪怕是瓦尔哈拉或九大天使的呢？也有3亿。” 一身冷汗从她的后背袭来，郁子进一步握紧了枪。 “算了吧。”首领不良终于摆摆手道，“基础佣金已经够多了，不用再拿凯撒的钱。” “喂。”站着的不良冷笑道，似乎以刚才上没上场为区别，不良们默默地分站成两个阵营，每个人都下意识地开始检查配枪。 “这可是足以让大伙这么多人一下子飞黄腾达的机会。你不会——因为什么正义和历史责任感-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放弃了吧？” “我……”首领不良被枪火熏得有些发黑的银发在傍晚的微风中拂动，一只红瞳因为已进了血而一直闭着。 “因，因为前几天天童凯伊本有机会把我们全抓去坐牢，但是他网开一面。所以一命偿一命，今天我们放过他，这个理由总行了吧？” 这是很朴素很江湖气的说辞。 “是吗——可不是谁都像他那样有慈悲心肠。”并没有在交流会上受伤的那群不良，突然举起了填充了反光环子弹的枪，对准面前的同僚。 “凯撒可不想留下证人，杀掉正式学生的话不太好办。但是杀几个像我们这样的野狗引不起什么波澜吧？”举枪者们道，“做这活也有几十万拿，各位的命也算升值了。” “喂喂，你不会以为杀掉我们，你们能拿到钱吧？”首领不良毫不畏惧地嘲笑道，“我猜你们完事之后，连全身而退都做不到。” “别，别瞧不起人。我们死也要反咬一口。”一个腿部受伤的不良用力站直，也掏出枪说，“那种子弹，我们可是也有。” 因为体力的差距，上过场的不良必然难以匹敌这些以逸待劳的不良，但是不代表前者会坐以待毙。象征着死亡的反光环子弹马上就要从每个人的膛管中飞出。 内部火拼，横尸一片，这是此时千米之上的凯撒集团最想看到的。 “.……可恶，该联系大家吗，可是不能把大家置于到这种场景之中。” 郁子——行走的3亿信用点——焦急地看着眼前的状况， 虽然使命感让她很想冲出去制止这一场面，但是骨子里任何一个学生都有的，对“反光环子弹”的绝对恐惧，让她踌躇不前。 再说就算劝住了场面又能怎么样呢？她有法改变她们的生存状况吗？没有。 “……我们也不想背弃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大伙。”那伙健康的不良道，“但是，地下资源匮乏，僧多粥少；地上又少有能赚生活费的机会。所以……生计在上，莫怪我们无情。” “——啊，只要解决生计问题就行吗，这么简单？” 在第一个最沉不住气的不良将扣动扳机的3秒前，一个人影背对着夕阳出现在胡同口。 “！凯伊君，一个人？这也太危险了。”郁子担忧地想，已经准备好了从这里冲出去吸引火力。 “天童凯伊同学。” 出于对特别治安官的恐惧与10亿信用点的渴望，枪口一致转向他。 “似乎听见了我们的对话，还敢出现在这里，你真是……” “你们的对话，是指凯撒出10亿买我的项上人头？”凯伊举起双手，毫无敌意地笑道，“伊卡洛斯出着几万块雇你们上场已经是大出血了。还肯花10亿买几个无校者杀人嘛？各位也太小瞧凯撒它们的抠门程度了。” “我，我们也知道啊！”一个不良自暴自弃地叫道，“但是……宁可信其有，为了可能存在的赏金，我们不得不……” “我知道，所以我可不喜欢只会说风凉话的人。”凯伊不再对话，而是单手轻轻按动了手机屏幕。 “——10亿信用点我掏不出来【“你只是同样抠门不想掏罢了。”】，但是一个亿还是有的。” “到账到账到账到账到账到账到账。” 以万为单位，每一个不良都开始不停地收到货真价实转账。 凯伊通过什亭之匣掌握着她们的情报，自然可以随意将什么【签到】和【任务】积攒的信用点挥霍出去。 毕竟平时【养成】学生的花销都是以“亿”为单位的，所以这点钱不在话下。 “——” 张大嘴巴的不良们，纷纷自然而然地放下了枪。这些钱足够她们平平安安地吃多少顿饱饭啊。 “当然，我也不会强迫各位返校的。”凯伊继续耍帅补刀道，“毕竟有些同学真的和自己的学校八字不合。所以，我只是作为保障每个（女）同学安危和发展的特别治安官尽自己的义务罢了。” 【“明明只是想装比……”】 “你们握紧枪托的手，对准同伴的枪口也在发颤嘛——毕竟我相信这城市的同学们的天性。现在，放下枪吧，不要再强迫自己当杀人犯了。” “呜，呜呜，凯伊哥哥……我，我好羞愧。” “...我一直都是甜筒。” “对，对不起！就算离校，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在普罗旺斯闹事了。” 反应过来的不良们当场皈依。 “只不过，能不能请各位，把手里凯撒集团分发的危险的东西放下呢？”凯伊语气柔和道。 已失去了战斗动机的不良们，纷纷把弹匣中的反光环子弹取出，将这些险些让她们误入歧途的东西扔在地上。 【“爱丽丝，这得有上百发吧?帮我转告洛可，让她作为乌托邦会长反思一下自己。”】 【“我已经照做了哦，她的回复是‘请今晚用力惩罚失职的我吧，夫君。’”】 【“你真的传达好我的意思了吗?”】 “一次蒸发1亿我们的婚后财产？”已经解除武装的郁子扒在打印机上鼓着嘴看向这边，“我印象里凯伊君给我买过最贵的礼物才498信用点。” “嘛嘛~郁子学姐，你和导师大人相处的时光可是多少信用点都换不来的。” “呜哇，伊伊伊娜？你什么时候飘到我背后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出现在背后的伊娜比个”嘘”道：“潜伏术可是伊卡洛斯记者的必修课——此外还有反酷刑拷问训练。” “……什么情况下记者会被抓住拷问啊。” “普罗旺斯的大多数情况下。” 伊娜背光拍下凯伊的身影，“郁子学姐，你觉得这条新闻报告该起什么标题？” “《天童凯伊勇救失足不良少女》之类的。” “不，按照我们学校的风格，肯定会诬陷凯伊在花钱买——” 伊娜没说完，在胡同口，随着螺旋桨和引擎声，数名伊卡洛斯记者突然出现在凯伊身旁，有些是普通人类，有些则不然，明显是凯撒集团的狗腿子机器人。 他们拍下了这一场景。 “特别治安官无缘无故向失足女生转钱，又让她们开始褪去武装——这是在干什么呢？我们姑且蒙在鼓里，希望凯伊同学今晚玩39p时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 “这不是刚和你战斗过的不良集团嘛？为什么现在转钱呢？难道刚才全是演的？” “不良学生们可是危害这个城市治安的常驻罪人啊，原来特别治安官和她们蛇鼠一窝！” 随着快门声，霎那间三种对凯伊很不利的猜测都被脱口而出。 “放什么屁呢！这群混账！”愤怒的郁子正要冲出去，她恨这几个血口喷人的记者甚于这几个不良，却被伊娜拉住。 “算了，学姐，你现在出去，也会被扣上捉奸的帽子。” “喂，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伊卡洛斯自己心里不清楚？”首领不良瞪着眼站出来，面对摄像机们，“是谁花钱雇佣的我们？又是谁给我们递子弹？” “天童凯伊同学的子弹果然有魅惑效果，这几位都开始说胡话了。”一个凯撒机器人戏谑道，回避了问题、 “算了，算了，无所谓。我都习惯了。”凯伊已经对伊卡洛斯形成了抗体，“埃尔部的各位，疗伤就交给你们了。” 收到指令，在附近待命的余窕芹等人匆匆过来，将受宠若惊的几个受伤不良抬上救护车。 “这是在干什么？打包带回瓦尔基里享用嘛？”记者们还在起哄。 “是的是的，你说是就是。”凯伊根本没有理他们，“没长水晶埴轮的机械蠢物。” 【“洛可，凯伊没说你，别兴奋了。”】 “真辛苦啊……凯伊君，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看着随着埃尔部离开的凯伊、追上去的伊卡洛斯记者，以及心满意足散去的不良，郁子自言自语道。 “导师大人能挺住吗？我听说以前可是用这种伎俩将一个瓦尔基里…….”整理着照片的伊娜也自言自语道。 “什么，伊娜？” “没事…….我只是想今晚我校一定会出个什么报道专题叫《索蒂拉的暗面》之类的。” 第196章 对索蒂拉的迟来检验(3) \/q:闭上另一只眼睛使用瞄准镜，即单眼瞄准是经典的瞄准方式。但是，进入现代以来，双眼瞄准逐渐流行，其原因是——： 空崎阳菜：运用双眼重叠成像技术的瞄镜的出现。另外，双眼瞄准也有利于加快瞄准速度。在更复杂的战场环境中有助于射手观察附近情况，提高生存能力和决策的正确性。 小鸟游隼：单眼瞄准会让异色瞳萌点暂时失效。 天宫喵都：……因为另一只眼眼可以顺便视奸队伍里的男同学喵。 —————————— “普罗旺斯的大家，ciallo，早上好！ 虽然昨晚在瓦尔基里校区出现了‘一爆’级新闻：天童凯伊疑似和380名（你多打了一位数，笨蛋。真想让凯伊同学死床上啊？）无校可归的不良〇交。但是系列赛不能停。 没关系，即便用钱能搞定几个贫困的不良少女（改为‘暂时无校者’）陪他演戏，近日的比赛对手可是来自各学校的名副其实的学生。且看凯伊同学如何对敌！” “郁子，把这十八台同时运行的电视关一下。” 【“啊啊~凯伊，明明是你发现电视机能提高很高的舒适度，所以才把大家喝咖啡吃饭的地方布置成新闻播报间的。”】 【“.……哈哈，我觉得‘咖啡厅家具’会包括泳池和军事露营设备本身就很可笑了。”】 下一场比赛，地点定在了凯伊的咖啡厅，害得他连夜把作为装饰品、部落图腾一样的加长加粗水晶埴轮替换下来。 由于地方有限，所以这次比赛禁止线下观战，只能通过线上直播。， 【“虽然已经好几次被打得一片狼藉。”】坐在直椅上等待着未知的对手，凯伊望着自己精心装修（得稀烂）的咖啡厅，不由抱怨道，【“但是怎么能在咖啡厅枪战啊，伊卡洛斯那群家伙……”】 【“嘛嘛，听说这次比赛形式比较特殊、比较和平。应该不会损害——”】 嗡嗡嗡啪叽哗啦啦←山海经二中探店社的吉普突然撞烂橱窗开了进来，门口的天童凯伊立牌被拦腰斩断撞飞，挂到了剑鱼标本的尖嘴上。 【“当我没说。”】 “哦吼，凯伊同学。到的真早啊。”社长梁珠晴华丽地跳下车，摘下墨镜道。 “喂，你们非叫我这样登场。我是不是把价值两万块的立牌撞坏了？不，这面墙的维修费就得……”驾驶座的铁青着脸的尹枫伊已经想回去了。 “.……(╬^▽^)，你们等着和夫君的立牌一个下场吧。” 看来“瓦尔哈哈”的女孩子们的斗志已经被动触发了。 “诶~凯伊同学，你的店真的还不取个名字吗？我们导航都找不到。”发色分别为红、黄、棕色的三个女生依次从车上下来。 “嗯哼，在今日的比试开始前，请凯伊同学赶紧给店起个名字吧。”珠晴甩着手里一团看着就很危险的东西道，“梁某的枪，不杀无名之辈！” 凯伊仍未给自己的咖啡厅命名，这确实是个问题。 直到现在同学们还用“瓦尔基里的咖啡厅”、“万叶集的驻唱地”或更糟糕的“天童凯伊的那里”来指代它。 【“给咖啡厅取个名字嘛，凯伊，反正也不过是个名头罢了。”】爱丽丝顺势劝道，听起来，已经做好嘲笑他取名品味的准备了。 叫什么好呢？ 【取名选项1：瓦尔基基。（将进入瓦尔基里更改校名的event） 选项2：月雪冰城。（郁子好感度+） 选项3：都可”koko”。（喵都、洛可好感度+） 选项4：”shinobuck”星野克（小鸟游隼好感度+） 选项5：瑞树咖啡（性别自由选择社好感度+） 选项6：”yosta”啡全家（最喜欢的一集）】 【“都好蠢啊……而且怎么选都会偏袒一方。”】 “算了，没有名字。就叫‘咖啡厅’。”凯伊直接说道，“我知道自己咖啡厅的实力。普罗旺斯同学只要听说‘咖啡厅’三个字就知道是哪家。” “.……”珠晴立刻停止挥动自己手中的不明物质。 【梁珠晴的好感度大大大幅度增加了！】 “真有自信……凯伊同学。我喜欢。”她深沉地说道，“如果那一天我的美食求索之路迎来终点，我想大概会结束在你这里。” “别念这种要死掉的、用来催泪的角色的台词了?_?。”已经把车开了出去的枫伊催促道，“赶紧干正事吧。” “当当当~我们可以看到‘给索蒂拉的迟来检验’第三战已经开幕了。” 十八台电视机被远程强行打开，又一次呈现出伊卡洛斯主持人和解说亢奋的脸。 “对手是——山海经二中的探店社。本来山海经的问题社团还有别的很多，但是探店社争着报名并提出了相当有趣的计划，所以我们将和凯伊战斗的宝贵指标给了她们！” “也就是说，对手都是各地各校的问题学生嘛。”凯伊身边严阵以待的夏和琦琦罗听到了主持人的话，思考到，“这样啊，作为治安官必须证明自己至少能打得过几个捣蛋鬼吧。” “.……而且，如果我们制服了她们，伊卡洛斯大概率会把功劳记到学院交流会上。”小仓忧咬牙补充道。 “如果输给她们，治安官必然会颜面扫地，没准会受到弹劾呢喵。”旁若无人地躺在餐桌上吃甜甜圈的喵都道，“没关系喵，学长。你被辞退了，我会偷乌托邦的财宝养你的。” “……(╬╬^-^)乌托邦最大的财宝就是我，夫君已经得到了。键帽。” 【“啊啊啊啊啊啊姐妹们，‘都可’也太好嗑了，我哭死。”】爱丽丝故意夹嗓子道。 “打断几位的亲密谈话真是抱歉，凯伊同学，但是比赛要开始了。”感觉社团被忽视了的红头发女孩大叫道。 “因为不想破坏掉凯伊同学精装的咖啡厅。”珠晴倒是不以为然地继续说道，“所以我们选了相对和平一点的方法。” “社长你已经把人家的外墙撞烂了，搁平时怎么也得在瓦尔基里拘留一礼拜。” （“不，同学。因为平时这种事太多了，所以现在仅仅破坏一座墙只够拘留半天。”凯伊修正。） “但是，更重要的原因是。”珠晴比着“嘘”眨眼挑逗道，“因为已有了一面之缘，所以我不想和凯伊同学战场持枪相对。” “.……” “凯伊君，看你脸色就知道你动心了。”站在前面的郁子扭头皱眉看着他，“我说出同样的话肯定不足以让你脸红吧？” 【“毕竟和郁子相处的时间太久，心动阈值太高，这种程度的话已经不够啦。”】爱丽丝笑嘻嘻地说道，【“这就叫‘兔子不吃窝边草’。”】 【“不，她自己就是兔子啊，那只能说‘窝边不草兔子’了。”】 忽视爱丽丝的胡话，凯伊看到珠晴将刚才在手里甩来甩去的不明物体，像投掷烟雾弹一样扔到了两队的中间。 唰，哗啦啦。一个树状的不知什么东西拔地而起，不停地向外溢出棕白色液体。 “这是什么，咖啡吗！”凯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店开始被冒着咖啡香气的液体淹没。 “这是比赛用靶子。”珠晴面不改色地嘴硬道。 “啊，我来给您解释一下，凯伊同学。这是‘无限咖啡喷泉’”黄发女生说道，“前一阵我们穿着僧侣服装去敌托邦上香祈愿‘能够产出无限饮料’的便携机器——没想到新组的光环研究社真的搞了出来。” “…….听说是参透了乌托邦永动机的原理，所以实验性地造出了这个东西。但是功率和功能都有瑕疵。” 粽发女生歪头移开视线道，“一但放出来就收不回去......而且会超快速地外漏咖啡，形成屏障保护里面的机器，什么武器都打不穿。所以…….能用来当靶子。” “顺便一提，之前弄出来的几个，因为实在没办法处理，都扔到海里了。”枫伊叹气道。 凯伊已经想象到万叶少女旅店的五人，看到大海开始“滋滋”地向上喷棕色液体时的表情了。 【“这样下去普罗旺斯不是注定要被咖啡淹没吗？好美的精神状态，凯伊。”】 【''“这在我市只能算普通水平。”】 “总之，虽然出了点差错，但是此物作为靶子真是完美。”珠晴晃动着披风，手一挥，两个被小型无人机拖着的电子屏显示器分别出现在探店社和瓦尔哈拉两边。 “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精心设计的一套连招、一组配队、一身装备，打出巨额伤害更爽了。”伊卡洛斯解说趁机透过屏幕道，“那天文数字，真是对dps的礼赞。好看爱看！” “这就是规则，凯伊同学！”珠晴一声令下，探店社五人进入到了备战状态，“这个屏幕会分别量化我们对这个喷q…….靶子的伤害。不用互相厮杀，以5分钟内造成的伤害额高低为胜负吧！” “可不可以先请探店社把维修费和精神损失费赔偿给我。”凯伊看着已经没到脚踝的咖啡没好气地说道。 何况他偷偷尝了一口，这咖啡苦苦的不是他喜欢的拿铁。 【“倒是有了大家狱卒的味道。”】 第197章 对索蒂拉的迟来检验(4) \/q：请简要解释为什么遍地枪战的学园都市对后勤人员的需求量很低。 王 小橙：后方人员要考虑的事情还是太多了。 不破 丹：结合普罗旺斯现行通用法和实际观察，每个学生平时身上仅弹药就会携带三十到四十公斤。这个简单的事实足以解释问题。 （凯伊：啊，有那么沉吗？ 【爱丽丝：手枪人再扣一分。】） ———————————— 天童凯伊心疼地看着自己被满地苦咖啡以及即将到来的子弹炸药摧残的咖啡厅，就好像看到养了好几个版本的手游角色被厂商暗中狠砍一刀。 “不顾及别人感受随随便便狂轰滥炸，珠晴，你们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虽然战斗在即，虽然咖啡厅不是第一次变成垃圾场，但他还是忍不住质问道。 这种我行我素、不计后果的作风……如果没有枫伊这样老实干事的孩子在社团里面，八成她们会绑架几个当苦力。 既然要面对的是本市的代表性问题社团们，那就要督促他们整改才行。 “差劲的饭店还存在于这城市，就是影响市容！就是我们探店路上的绊脚石。”对方毫不羞愧道、 “就好像，凯伊同学你的瓦尔哈哈里面混几个肌肉姐贵或演艺逗比一样。” 【回答选项1：开什么玩笑，就算是肌肉姐贵我也喜欢！ 选项2：开什么玩笑，就算是颜艺逗比我也喜欢！ 选项3：开什么玩笑，你我也喜欢！】 “什么属性我都照单全收。”凯伊说出了听起来更不要脸的话，“就算是问题学生也是。” 【“哈哈哈……严格来说本市所有学生都算问题学生。”】 “面对任何食物都要有包容之心，都要品味其独特的美妙——就好像要寻找屏幕里的任何女孩子的萌点一样！” “前半句就算了，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后半句真是恶心啊，凯伊君。”跳到前台上躲避咖啡的月雪郁子白他一眼道。 “倒是不错的话，那么，立个赌约如何？”珠晴笑眯眯地提议道，“如果我们输了，社团未来会收敛一点。从’评分榜单后30%的店全炸掉”改成25%。” 【“凯伊，高利贷都不会这么扣。”】 【“算了，有改观总比没有强。”】 “但是，如果凯伊同学你们输了的话，就要赠送我们全部社员咖啡厅的永久vip……” “好啊。”凯伊立马答应道，想着几个女学生还能把他吃破产不成。 后来，事实证明她们真的能。 “以及——天童凯伊的任意使用券。”珠晴大喘气把后半句说完。 “这个不行！”凯伊立马拒绝道。 “真有这个东西喵？？我还以为是又是叛教行为研究社的发明。”天宫喵都大跌眼镜。 “.……我还是想问一下，各位看起来只对吃吃吃感兴趣。”小仓忧弱弱地插嘴道，“真得到那种命令学长的券，你们想用来干吗？” “这个嘛……听说万叶集地区有一种叫做‘人体宴’的东西。” ““开打开打！””凯伊、郁子和洛可战意大幅度上升了。 “好呀——虽然凯伊同学你们可能觉得我们是搞笑吃货，但是轻敌的话就要上餐桌了哦！”珠晴为狙击枪上好了膛，“阿枫，支援就拜托了！” 【“女人能上桌以后男人就该上桌了呢，字面意义上。”】 “知道啦……只要弄点吃的然后喂你们几个就行了吧？”枫伊不情不愿地开始借用咖啡厅的后厨做饭。 “哦，经过了赌约炒热气氛，瓦尔哈拉和探店社的dps大战终于开始。”数台电视机播放着伊卡洛斯的解说，“刚才因为赞助商要求插播了凯撒集团的广告，现在我作为个人推荐一下凯伊同学的手冲咖啡哦，仅次于凯伊同学的手冲。” “这是什么话啊，这也算是解说吗！”凯伊顾不上吐槽了，他集中精神通过系统指挥着女同学们攻击作为靶子的咖啡喷泉。 通过密集站位来共享光环效果，再给作为输出点的洛可和琦琦罗套buff，所有人集中攻击。 即便看着自己宝贵的咖啡厅变成了少女的前线，内心动摇，凯伊还是尽力冷静地做出理智决策。 计分板的数字飞速向上蹦着。凯伊已经感受到普罗旺斯各处传来的目光了。 【“帮帮卡邦，爱丽丝的小提示，这板子上显示的数字是实际伤害的100倍，看着更过瘾。就好像几千atk、玩家有几千滴血的卡牌游戏一样。”】 “甭管是几万还是几千万了…….”凯伊用余光观察着自己这边和对面的计分板变化，“我们居然，比对面那个探店社少吗？明明人数还多一个。” 凯伊连忙透过咖啡的水帘开始观察对方的战斗情况并分析。毕竟本来他提供的dps就不多。 ——但是，他的光环技能和【好感度加成】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所以他站在队伍正中间就已经是莫大的功劳了。 【“搞什么，这群家伙全在一手拿着东西吃一手开枪啊，这射击方式也太学园都市了。”】凯伊在心里和爱丽丝说道，【“但是她们几个吃吃烤红薯烤串之类的，就能获得巨额属性加成……什么原理啊。”】 【“学园都市的事你少认真想。”】爱丽丝开始讲课了，【“但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凯伊。在厨房忙来忙去的枫伊，熟练地甩给她们的小吃不仅给了buff，还降低了技能cost。”】 【“就是说，你看珠晴的枪放ex技能，都放得都发红、冒烟了。这个射击频率已经赶上你的手冲——咖啡了。”】 （【“那个，以后我手冲——咖啡时，请关机休眠谢谢。”】） 【“而且很多同学的ex技能都是范围效果，爱丽丝。”】凯伊也说道，毕竟乏力感是他用身体感受到的，【“虽然受伤害的只有喷泉，但是对面几位ex技能的减攻、减暴debuff已经给我们挂上了。”】 【“还有更重要的……羁绊效果。”】爱丽丝语气愈发严肃道，【“长期的供食，让枫伊同学能够精准地把食物扔给她们，这是面板上体现不出的。”】 【“——但是，长期的共事，让她们之间产生了‘羁绊加成’，就好像洛可和你誓约之后获得了技能效果提升一样。她们五个一起作战时，能够发挥比和其他人组队时强得多的力量。”】 “…….我们没有这种东西。”凯伊有些焦急地摸着下巴。 队伍中，只有他和郁子因为长年同行而有默契，和洛可因为“誓约”有了技能加成。 但是总体来看——本来就是乌托邦会长的洛可、本来就是圣阿加莎交换生的琦琦罗，加上万年逃避巡逻、逃避实战的忧和喵都。很难想象这支临时组建的队伍能够凑出什么整体性的羁绊。 “啊，好讨厌。靴子里渗得全是咖啡，赶紧结束吧。（＝。＝）” 洛可的丧气话，以及她给自己加的“攻击速度-80%”的debuff，让情况雪上加霜。 “我娇嫩金贵的王女大人！再坚持一下，事后我会给你从靴到脚全舔干净的！”正着急的凯伊没多想就说出了这种话，让伊卡洛斯的解说刹那间无言可对。 “.……嘿。”洛可的减攻速debuff消失了。 “凭什么只有她啊喵……凯伊学长，我的短袜也已经满满的了。” 减攻速的debuff瘟疫一样扩散到了其他人身上。 “啊，比赛时间过半，可是本来就落后的瓦尔哈拉这边的伤害增速还减慢了。怎么办，凯伊同学！治安官大危机！” 【“爱丽丝，为什么她们……也对，毕竟已经在山海经被这玩意折磨了好几次了，肯定已经习惯了闻着一屋子臭咖啡味开枪了吧。”】 【“她们可不是乱打的，看来是有-备-而-来。年轻人不讲武德！”】 【“没办法，团队硬实力不行，只能用盘外招了。总不能让瓦尔哈拉输给美食社团吧。”】凯伊无奈地出此下策，【“虽然不想承认，但本来我作为特别治安官和什亭之匣的使用者，这些歪门邪道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确实，没了什亭之匣的话，您的实际战斗力有点…….无论在哪边都是。”】爱丽丝出乎意料地没有嘲笑他的无能，【“没什么愧疚的，运用什亭之匣本来就是您的专属能力。”】 【“首先，就决定是你了，互动家具！”】 “啪”，通过编辑【咖啡厅】，一辆“byd牌电动车”出现在同时管着四个灶台的枫伊身边。 “好，好漂亮的byd，这曲线，这握把，这圆圆的灯。不比吉普车要美多了！” 触发了互动，枫伊放下锅和筷子，流着口水围绕着电动车开始欣赏，“感觉我能骑着这个绕普罗旺斯跑一圈也不腻。” 【“接下来是‘养成’！”】 在注意信用点收支的前提下，凯伊将红黄棕发的三个女生可升级的等级和技能都升了一些。 他知道探店社的所有社员都有增加最大生命值的被动技能，一旦升级，当前生命值就会和最大生命值拉开差距，相对生命值就会下降，然后就会—— “突然有触电的感觉……现在好累啊，肚子好饿。” “枫，枫伊，那个byd（一语双关）电动车有什么魔力吗？为什么不继续做饭了啊？” “受不了了，我喝喝喝喝喝喝喝喝喝喝喝喝喝喝喝。” 三个人不顾摄像机和珠晴的枪线，扑向喷泉对嘴开始喝起咖啡来。 粽发和黄发女生喝得太快，导致体态娇小的红发女生一时什么都吃不到，急得举枪乱射，把已经被腰斩的凯伊立牌击落到了咖啡海里，随着流向飘到了外面的下水道口才卡住。 “各位……这是何意？”珠晴已经陷入了“困惑”状态。 【“再接着是，momotalk！”】 正在迷茫的珠晴随着铃声，掏出手机，看到凯伊向她发出邀请，去吃k师傅的亏贼星期四。 “为什么这种时候要向对手发送信息啊……”珠晴流汗道，但是【羁绊事件】的强制力已经让她开始向着两条街外的k师傅走，她使劲稳住脚步，才留在了咖啡厅里。 就算他俩真的突然停火去吃炸鸡，也是1换1，不亏。还能让伊娜留下《不打不相识！战斗促良缘。》的美谈。 【“最后是，礼物！”】 凯伊突然弯腰将一盒满得要溢出来的唇膏送给了身边的主力输出琦琦罗，后者彻底迷惑地瞪着他。 【夏和 琦琦罗的好感度增加了！】 “凯伊同学，你真的没有病吧？我知道那个窕芹学姐就在暗处躲着，真的，要不要让她给你看一下…….” 看来她是高智商派，好感度加得并不多。但是也足以让她的【好感度加成】再涨一番，加速输出将dps分数追平、反超。 瞬间，探店社的分数几乎停滞，而瓦尔哈拉短时间内就实现了反超。 【“这也……太太太熟练了。”】爱丽丝的语气近乎惊恐，仿佛被什么互动家具和电子〇蛋打败的是她，【“您只要肯动什亭之匣……哪个女学生是您的对手。更不用说那个卡片。”】 耳边传来咆哮似的枪声，凯伊没听清她的话，只听见因为翻盘而兴奋的解说一惊一乍道： “探……探店社似乎因为内部不和还是腹中空空什么原因，减弱了攻势，这样下去，胜利对于瓦尔哈拉唾手可得。这就是以凯伊为中心、团结一心的社团的力量嘛！” 【“不，事实正好相反，团结的是她们，我们才是七零八落的那个。”】凯伊泄气地心想。 咔，到时间了。瓦尔哈拉以绝对的优势取得了胜利，又一次换来了伊卡洛斯解说的一阵尬吹。对方还在美美地享受着电动车和咖啡。 “虽然说不上来，但这就是治安官的力量嘛。”被莫名其妙地翻盘，珠晴并没有气急败坏或质疑公平性，而是相当淡定地承认败北。 这种对任何情况都能安之若素、泰然以对的气度，让凯伊觉得她才是真正贵气的女生。 “嘛，虽然比赛没赢，但是吃到了枫伊的手艺和足够的咖啡。”黄发女生满足地擦擦嘴道，“作为我社团的社活，也算成功。” “唉…….那么本社团会愿赌服输，减少对普罗旺斯饭店的骚扰的。”珠晴抖了抖鞋子里的咖啡道，“各位，战斗已经结束了，走吧。” “凯伊同学，我可以买下这个byd电动车吗！什么，免费送给我？太好了吧凯伊同学！我可以为你做一辈子饭吗？！——月雪郁子同学……不用这样盯着我吧。” 探店社雷厉风行地收拾武器装备走了，除了珠晴，其他人看起来很开心。 “我社虽然以后会少骚扰其他店铺，但是以后会常来骚扰你的咖啡厅，凯伊同学！”在从破墙走出前，珠晴留下听不出感情的话道，“还有，记得陪我吃亏贼星期四。” 她把还在喷射着咖啡的喷泉放着不动，并且也不承担咖啡厅的清洁和维修补偿，看出来还是有些不服气。 刚出去不久，她又发来一条momotalk： “虽然动用救世主的能力似乎能战无不胜。但凯伊同学你还是抓一下队伍建设吧，作为城市牌面，可不能连个美食娱乐社团都比不过。”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凯伊身边的女生们还在为刚才的战斗前期被压制分锅。 “喵都，能不能多盯着攻击目标，少对着凯伊君背影发烧。” “说什么呢学姐！这种没敌对目标的战斗你也要保护欲过剩啊喵？紧站在队伍中部的学长前面，挡我们视线。” “忧同学，作为sg，我觉得你可以站得靠前一些提供补充性输出。” “我我我可不像你结实啊洛可。再说还不是你先抱怨靴子进水、动乱军心嘛。” 【“虽然我喜欢这种吵吵闹闹的日常。但是连羁绊效果都凑不出来的队伍，进步空间太大。”】凯伊已经失去了一部分自信，【“本来该纠正对方社团问题的，结果倒是发现了自己队伍的一堆问题。”】 “夫君，什么时候履行诺言开舔？” “你先用量子传送把这个破喷泉弄到海里再说吧。没事，我估计波奇和虹她们已经习惯任何颜色的海水了。” 第198章 对索蒂拉的迟来检验(5) 第十缪斯艺术学院——学生会之楼前。 圆形擂台上，毛笔写就的行书被丙烯颜料覆盖，边缘还草草藏着音响、摄影机、半成品雕像。天童凯伊一眼就能看出来九社团肯定又为“如何布置比赛会场”大辩了一顿。 他独身站在擂台一边，瓦尔哈拉队伍的几位孤零零站在他这半圆的台下。 而在对面的半圆，大群熙熙攘攘的第十缪斯学生，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前排还围着一大圈或人类、或机器的伊卡洛斯和凯撒集团的记者。 台上的悬浮大屏幕传来熟悉的播报。 “各位，欢迎回到对索蒂拉的审判之战！在节目开始前，我们先来念一下观众来信。” “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的j同学留言道：‘为什么每次给到天童凯伊镜头，屏幕都变得阴沉沉暗灰灰的？’” “当然是因为这样才能凸显治安官的冷峻严肃嘛。我们再来念下一封，为什么对问题社团的宣传……啊，导播。不许再念了？好吧，那我们跳过这个环节。” “今天的对手是第十缪斯艺术学院的问题社团——但是，在我校考察时，每个艺术社团都把另外8个举报为非法违规问题社。” “所以，今天的对手来自九个社团。而且，由于每个社团都认为， 和另8个社团并肩作战会拉低自己的效率，所以，今天的战斗形式也比较特殊——自定义知识问答。” “毕竟，经过了以前的某件事。我们认为，作为治安官，必须要有艺术造纸（这个字念诣）和审美能力，才能得到第十缪斯的认可。” “尤其是凯伊上任之时，第十缪斯的九个社长都曾被他打败过，现在，是社员报仇的时候了！” 【“要进行九轮智斗啊……凯伊，仅脑力消耗就会很大。”】 【“放心，爱丽丝。这是我最有把握的一场。”】凯伊插兜，踹踹脚下的灰尘道，似乎这场战斗和昨天的山海经之战相比，就像是奖励局，【“第十缪斯的团结度不允许她们打满九轮。”】 “学长，按照规则我们是不能在台下帮你的，请加油啊。”扒着擂台的小仓忧担心地仰视他道。 “夫君，我上也可以哦。用脑内快速搜索引擎，她们问什么我也能快速答上来。”洛可请缨道，不过在反ai反得最厉害的第十缪斯，她必然上不了场。 “哈啊~哪条法律规定治安官要通文墨、识音律？谁都能看出来伊卡洛斯在刁难人吧？”夏和琦琦罗修着自己的指甲为他鸣不平道。 “这个愚蠢的系列赛本来就是在刁难凯伊君。”郁子无奈道，“看着吧，就算我们一路赢到结尾，他们也会想法判负……” 这时，比赛已在第十缪斯争论“谁先上”问题中悄然开始。 “哦哦，话不多说，我们已经看到一位面貌清瘦的小白脸……文静男生步态雅致登上擂台。这就是凯伊同学的第一位对手！” “小生来自第十缪斯艺术学院文学社。” 对方提了提洁白的衣领，轻挥手中折扇，毫不把凯伊放在眼里：“曾在山海经、伊卡洛斯、墨丘利留学，已提前取得三学校学位。名为对……” “老子是瓦尔基里警校二年级的天童凯伊，不懂文学，承让承让。”受不了对方的矫揉造作和伪精英气质，凯伊装出五大三粗的样儿打断他。 “这学生上学一直受着凯撒集团和伊卡洛斯的资助。”翻阅了他的“里档案”的洛可，凑近凯伊提醒道，“这次肯定也是收钱办事，夫君要小心应对。” “天童凯伊同学，既然主办方允许我们自选比斗形式，那么小生就近选个刚在山海经二中学来的文斗之法，如何？” 他以为自己让凯伊彻底踏入了知识盲区，得意道：“那就是——对对子。由小生出上联，天童同学对下联。回答是否敏锐，对子是否工整，句意是否合理。由在座评判。” “好啊，我同意这形式。来吧。”凯伊笑道，他可是恶补过山海经的教学bd，这根本难不住他。 【“凯伊，别逞强。我会用战斗辅助帮你回答的。”】 【“不用，爱丽丝，你给我走开。让我亲自杀杀这小子气焰。”】 对方没想到凯伊会答应得这么痛快，正以为在这领域，自己的胜利易如反掌，便拉近距离，用扇子指着凯伊，开始了对对子之战： “图画里，龙不吟、虎不啸，小小警官，可笑可笑。” 他觉得，凯伊一个天天干苦力活的警校文盲，能识几个字？上来便话中带刺。 “宿舍中，椅能坐，镜能照，区区二游，骄傲骄傲” 凯伊拿凯撒最近的话术开涮。 文学社学生不堪示弱，又以数字为主题出一对子： “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义，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胆。” 这分明是嘲笑凯伊自己是个年少学生郎，却好为人师，在本市指点江山，配吗？ 凯伊则不卑不亢对道： “十亲九眷，凑八七钱祭六亲建五公司，开四卡池混三男二女，一等混蛋。” 正摄影的凯撒机器人们面面相觑，互相瞅瞅，如果它们是人类，怕是已涨红脸。 凯伊过于直白的表达已经让这个文学社学生愈发焦急，他的耳机收到了凯撒集团的死命令“给我对死他。” “九洲跨万里，何来莽汉匡世？” “八校逾千年，总是诗人误国。” “心有所感，感厂感商感社管。” “物有所赏，赏日赏月赏你娘。” “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 “补补修修拼拼凑凑，年年爆爆雷雷。” “酒池肉林，魔官助纣为虐！” “认贼作父，孝子狐假虎威！” “社团全女？” “有男不玩！” “你才疏学浅，眼界那堪高瞻远瞩？”台下，已有机器人记者忍不住亲自挑战他了。 “我玉树临风，身边自有小雪大雷。” 【“太下头了……您。”】 在机器人们看来，这对子是一秒也对不下去了。 “天童凯伊，你少污蔑我等！” “月雪郁子，我真喜欢你们！” （“学长是为了对对子才这么说的，郁子学姐你不要误会了喵。”） “噗！” 文学社学生一口血喷出去，倒地之后，光环已经熄灭了。 “萨日朗！” 围观学生们连忙上台把他拖下去急救。 “你怎敢这样血口喷人，诋毁众校。”机器人记者拍下《无辜的第十缪斯同学被治安官殴打到吐血》的照片，指着凯伊骂道， “我只是说说而已，玩笑玩笑。”凯伊表情纹丝不动，多强劲的颊肌才能让他绷得住啊，“凯撒集团、伊卡洛斯、第十缪斯家大业大、宽宏大量，容不得小生我调侃两句？” 凯撒集团和伊卡洛斯还在和凯伊喋喋不休，但是第十缪斯学生士气已开始快速崩盘： “凯伊同学如果在文学领域也表现得......那岂不是说明他已经前无古人地兼通九种艺术了吗？” “绘画上在美术社辖区画月雪郁子肖像打败了ai洛可。” “音乐上曾在阿波罗音乐节唱歌唱爆了敌托邦机器人。” “电影上拍出了特别治安官上位的魔性宣传片。” “戏剧上在山海经拍出了风靡一时的网络短剧。” “雕塑上...看看现在交流会的吉祥物原型是谁。” “建筑上造出了普罗旺斯首屈一指的咖啡厅。” “舞蹈上100%闪避的姿态跳出了最美的战斗舞步。” “游戏上能够在多项网游和街机游戏上霸榜。”【“这也是爱丽丝我的功劳！”】 “再加上我们学校的女社长们也跟他不干不净的......” 震悚，如传染病一样在第十缪斯学生们中蔓延着。 距离天童凯伊接受兼任第十缪斯的学生会会长又近了一步。 “不行，我们不认可！” 几个刚去敌托邦游学过的学生反对道：“凯伊能代表艺术表达的多样性吗？能懂最新潮、最摩登、最代表人类方向的文化吗？他一个老土的异性恋直男能懂什么！” “但，但是。”又有几个学生语气发颤道，“凯伊好像真是intersex双性者啊，我们偷查了他的学生档案，‘性别男’后面跟了个‘女’” 那是窕芹的功劳，为了能够顺理成章地把凯伊划入妇科就医。 “那个好像是最近修改的，也就是说，他原来是trans变性者吗。” “听说他还和那个小鸟游隼局长很亲密，难道说还是个gay？” “不对.......如果把凯伊算成女孩，那和瓦尔哈拉的女生卿卿我我，她岂不还算les？” “也就是说他男女通吃？而且普罗旺斯男女同学还大都喜欢他，这不纯bisexuals双性恋？” “这也太queer了.......” 这样下去，lgbt+要被第十缪斯给凯伊套完了。 “别急别急，这才第一关。”凯撒机器记者们气冲冲地对凯伊道，“后面还有八关等着你呢，你以为自己真能连通精心准备的八关？” “不打了不打了！我们投降！”令它们没想到的是，已有第十缪斯学生上台竖起了家中常备的白旗，“天童凯伊同学才是普罗旺斯的艺术先驱，谁反对他谁才反艺术反人类！” 【“.…..虽然你说过艺术家全是投降派，凯伊，但是这也太快了。”】 【“比我想的还慢了二十秒。”】 ““““但是，输的是第十缪斯和文学社，我们绘画\/音乐\/建筑\/雕塑\/舞蹈\/电影\/戏剧\/游戏社并没有输！”””” “结束…..好快，但，但是凯伊同学和文学社给我们贡献了一场精彩的文斗。”伊卡洛斯解说磕磕绊绊道，“接下来请，请各位采访一下凯伊同学，说一下这场的获奖感言吧。” 包括百鬼伊娜在内的人类记者把走下台的凯伊围了个水泄不通，各种话筒向他脸上杵。 凯伊意满志得地比了个手势，对着摄像机们道： “没人，比我，更懂，第十缪斯。” 【“邦邦卡邦！获得了称号‘普罗旺斯懂王’。】 ———————————— 不远处的第十缪斯艺术学院学生会—— 九个石座上，再一次陷入寂静的沉默中的九人，屏息凝神看着中间悬浮屏幕中凯伊的大脸。 “治安官先生……是不是对我校太出言不逊了？” “怪他吗？霞子姐，还不是我们同学投降得太快，都说了让我们社长上嘛。” “小橙，社长出阵的话，我预感你是投降最快的。” “丹~青，你上场的话，题目肯定会是让凯伊同学为你画人物画，这不纯夹带私货吗？” “甜筒头子、治安官腐乳，藤田音原，归队！另外我宣布，文学社在我校地位再降一级，以后食堂排队请自觉靠后站。” “…….依我看无论哪个社先上都会输，田中。而且都会引起全校投降。别甩锅我们。” ““叮铃铃”” 九道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的提示音同时响起。 对这九位来说，输得快的最大好处就是腾出了时间刷题。 第199章 间章 伊卡洛斯的蜜蜡 “《来自瓦尔基里的怪物在总学生会就位》” “《不可明说的后宫魔王向万叶集逼近》” “《卑鄙无耻的欺世盗名之徒干扰敌托邦校政》” “《天童凯伊登陆伊卡洛斯》” “《凯伊同学打败了山海经探店社》” “《至高无上的特别治安官先生于今日抵达他忠诚的第十缪斯》” ——“搞什么，现在的舆情是我们想要的吗？我们要的是抹黑他！社死他！” 她潜伏在学生会的拐角，听着不远处高大的凯撒督军的机械音鬼叫。 “至少从结果上，天童凯伊在‘检验’中的连胜又为他吸了一波人气……”围在一旁乖乖挨训的机器人们道，在怕领导这点上和人类是一样的。 它们七嘴八舌地解释起来，虽然其实作为机器人，本可无言地用电流沟通，但是发出声音似乎显得更礼貌一些。 这就是“人化”程度更高的劣势。 “但是不用急，大人。现在伊卡洛斯的那群有机物们正撤出监察部队，想着将那个女的放出来——作为天童‘检验’的最后对手。” “那家伙，可不是圣阿加莎或敌托邦的几个假不正经的问题社团能碰瓷的。” “计算中，计算中。预估她和天童的队伍正面交战的话，胜率是99.9%。唯一的输面是现在就爆发大地震把整个地下埋了。” “那还傻愣着干什么？”作为集团在伊卡洛斯分部的领袖，交流会期间的kpi还没有达标，督军非常着急，“都去为天童凯伊的战败做准备啊，给我加班！” “不行就把别的部门的都借调过来！反正有机物们也忙着搞比赛，八成没空搞事。” “我也这么想的，蠢x机器人。” 狡猾而自满的笑浮现在拐角的天羽侯琴脸上。 “copy，copy！现在就集结人手、重新规划算力电力资源……” 众机器人慌慌张张地散去了，督军也抓紧去给凯撒集团总部提交报告。 “啊啊，真不愧是头号炒作狗、凯伊同学，搞得动静真大。”耳朵的微型麦克风传来做过特殊处理的、早遥瑞萍的声音，“这下凯撒应接不暇了。” 矫捷的身影闪现在代达罗斯学生会的圆柱与横梁之间，即便在这种运动幅度下，她手中那柄重机枪也能在惊人腕力中保持近乎无声。 “用凯伊当诱饵牵制校内整个凯撒势力，惊叹你会长我的智慧吧？” “拐弯抹角的…….而且办什么交流会，根本目的不还是给学校造势。” 绕过密布的摄像头和压力传感器，她逼近学生会的中心之塔——凸起如高耸的信号塔的部分，在鸟瞰图中犹如整个伊卡利亚飞岛的平衡针。 “8点钟方向100米有凯撒的巡逻队，已经调走了。”瑞萍提示道，“我放出消息说敌托邦正在举办智能机器狗大赛，它们就改变巡逻路线去看了。” “.……啧啧，那有什么好看。理解不了那些机器罐头的兴趣点。” “机器人想看信息交互比赛，就好像人类喜欢看基因交互大戏。”瑞萍只好解释道，“乌托邦分校的那群除外，她们有点太像人了。” “话是这么说，我市可是有一对出了名的人机恋啊。” 在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侯琴也满不在乎地和瑞萍聊着有的没的，她个性如此。 “凯伊和洛可吗？可能因为洛可外表太像人，而凯伊的某些方面太像机器人了吧……” “继‘手枪人’、‘剑人’之后又多了个‘机器人’啊。” “没准真是哦，毕竟洛可在乌托邦和瓦尔基里建交会上，说出过‘夫君每天都以20gbps的速度给我灌输新知识新数据，接收器要坏掉了。’这种话。” “可能小两口天天在瓦尔哈拉宿舍开发5g吧。真好…….” “bang！”侯琴收起枪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斜柱而落，将一个落单的凯撒士兵击晕。 “.…….不用像我们这样干这种不为人知的脏累苦活。”她抬头看着眼前电磁环绕的高塔。 “确定，天羽会长，所有看守和监管都被那个督军临时调去挖凯伊黑料了。”瑞萍长舒一口气汇报道，“您暂时可以安全地进出档案馆。出入记录，这边会即时抹去。” “吱隆隆——”复古的沉重石门被推开，侯琴谨慎地将大机枪收好，上面细微如针眼的检测器亮了一下，旋即被学生会掐去。 但这石门石墙所掩藏之景，与其风格不同，抬头望去是被无限缩小的绯红日光。塔内重重正自行移动的阶梯，通向数不胜数的书架和暗室，随着此时遍布普罗旺斯全市的伊卡洛斯记者们的发文，电流闪动，如打印机一样在仍空缺的位置生成了一批又一批的全新文档备案。 几乎所有公开或非公开的档案都在这里被备份、被收录、被收藏。 圣阿加莎称之为“亚历山大图书馆”，而山海经称之为“藏经阁”。但就好像凯伊能自豪地为自己的咖啡厅取名为“咖啡厅”一样，伊卡洛斯人简单地称其为“档案馆”，非此不可，举市无双。 这是伊卡洛斯传媒学院最为骄傲的部分，镇校之宝塔、处世之本钱，犹如黏住那伊卡洛斯羽翼的蜜蜡。 虽然它在各校的黑客攻陷下已漏成筛子。更不用提前一阵两次严重的巨量文件泄露事件——攻击来源地都是瓦尔基里，一定是阿凯的阴谋！ 侯琴径直在不断移动的楼梯上面走出了一条相当畸形的路线，犹如她的脑回路，来到了高处一个悬空书柜前。 书柜里全部都是叛教行为研究社的漫画，里面的天童凯伊给女同学们传输的数据量，已经超过了普罗旺斯三年的消防用水。 机器人对这种事情丝毫丝毫没有兴趣，所以从没有对这里进行过仔细检查。 侯琴按动书柜中的隐藏按钮，旁边就是《机械王女的人堕日记》。 “确认身份，伊卡洛斯学生会会长天羽 侯琴。” 被各类资料堆着乱糟糟的暗室被打开，这是侯琴作为会长专属的秘密档案室。 “自从凯撒入关、把这管得严严的以后。我就好久没来过了。”走进房间，扑散着尘土的侯琴，将视为生命的机枪扔到一边道，“反正时间还多，容我怀旧一下吧。” “随便…….反正您这屋子线上线下都隐蔽得谁都发现不了。” “补习补习、可爱补习~”侯琴哼着歌从一个涂红的柜子上取下两盒档案看。 ——这些都是被她死死压住，绝对不可外露的“密密密”三密级文件，绝本。 新闻把关人，听起来不比杂志编辑或艺术评论家高贵。 但对掌握了大多数信息的现代大众传媒来说，如何对信息进行把关和控制，让大众知道什么又不能知道什么，对社会的影响远超想象。 “最典型的就是——敌托邦和圣阿加莎的聪明蛋们想出的针对敌校的计划。”她笑着翻阅道，“和这些惨无人道的想法相比，扔扔核弹和活人实验都那么有人性。” “终止这些计划的是不破会长和修女会…….又不是您。” “喂，我把这些东西管得死死的，不让外人知道引起轰动。”侯琴按着耳麦道，“一个崇尚神明一个提倡科学，俩挨在一起，至今没拼得鱼死网破，殃及池鱼。把战争控制在一定范围，善良的我没有功劳吗？” “好吧好吧，有的。” 顺提，圣阿加莎的很多秘密文件都是由中堂小椿整理保存的，不知道为什么茶会对一个叛教漫画家这么信赖。 可能是因为输入法的记忆，所有密级中的“秘密”二字，都被小椿打成了“咪咪”。所以当侯琴翻开圣阿文件时，蹦出来的是满册的咪咪。 “此外还有特派员潜入圣阿加莎茶会和瓦尔基里学生会，得出的关于本市起源的调查报告……以及对‘第十位缪斯’的考证。这些玄乎其玄的话透露给大众，一定会引起存在危机吧……” “您今天费半天劲过来不是为了回顾自己功绩的吧？” “知道了知道了。”侯琴离开并紧锁红柜，在闷不透气的房间中，开始从各种抽屉里翻找，“多亏了你前两天提到那家伙，我才想起来我们有这么个打败它们的杀手锏啊。” “.……还说呢，那么重要的文件，被您像是《新任特别治安官的配枪xp大调查》一样乱扔。” “以前怎么可能料到这种材料会是真的啊——《瓦尔基里关于凯撒集团的普罗旺斯入侵计划的调查》。” 擦了把汗的侯琴又嘟囔道：“没想到我们和凯撒在人事任免、股份切割、教学材料上斗了这么久，最后还得靠肉身枪战和舆论抹黑。” “很正常啦，会长。就好像一切政斗的终点都是暗杀；一切商战的尽头都是压价；一切校园智斗结局都会一转厕所搏击一样。” “别废话了……啊，就是这个！”她从一堆八卦新闻和《新任特别治安官的配枪xp大调查》中，翻出一厚摞皱巴巴的纸，从它被摧残的模样就能推断出它的多灾多难。 “不得不说作为非专业人士，她这份调查做得相当棒。”侯琴打开掉漆的夹子，一页一页念叨着： “根据本小组调查，预估凯撒集……株式会社？未来计划……第一计划将从墨丘利、伊卡洛斯、万叶集、瓦尔基里‘四小校’入手。” “（被称为‘小校’，你应该气炸了吧，不要再装了，会长。）” “计划将渗透墨丘利以控制普罗旺斯金融；渗透伊卡洛斯以控制普罗旺斯舆论；夺取万叶集土地作为港口和武装进攻的桥头堡；疲惫化瓦尔基里以削减其治安维稳力量。” “第二计划以第十缪斯和乌托邦为对象……收买第十缪斯学生、联合伊卡洛斯传媒彻底霸占普罗旺斯文化领域；夺取乌托邦古兵器以增强军备，并广泛复制传播反光环武器。” “第三计划目标是敌托邦。圣阿加莎和山海经。持续挑拨圣阿加莎和敌托邦关系，引发全面战争，削弱二校力量。最后全力围剿山海经二中…….实际运作中，可能三组计划会同时进行。” “.……” “.…….实际呢，这些计划已经进行到哪里了？” “要我说实话吗，会长？” “说，早遥。” “没有特别治安官的话，别说‘进行’，应该已经‘实现’大半了。” “到头来还是被手枪剑人救了。”侯琴叹气道，小心翼翼地将这份凯撒的罪证藏在了衣服里。 “您得赶紧走了，会长。”瑞萍催促道,“凯撒挖了半天，发现凯伊同学最近的最大黑点就是和匿名的您吵架，而且还滥用治安官的名头吓唬您。现在它们马上要班师回朝了。” “这还不算黑点吗？？好了好了，我了解了。”侯琴拿起枪，小心地走出并藏住暗室的门，然后从档案之海中跃下。 “那群机器人的效率也够高。”瑞萍抱怨道，“不会真有一天，会像敌托邦那个‘雪峰’所说，把我们这些新闻从业者全取代吧？” “嗯哼~只要有这份调查报告，就不会……” 完成了目标的侯琴正高兴地想从档案馆的大石门走出时，背后的重型机枪因为被她横着背着，重重地被两边的墙卡了一下。 撞击触动了“一键释放ex技能”的开关，大机枪如喷发的火山或〇头开始无目标地喷射子弹，不知触发了多少警报器，更不知多少凯撒机器人脑中收到了紧急回防档案馆的通知。 “..…..怎么说呢，会长。其实老实讲，我认同凯伊的话，也觉得机枪人上厕所的画面应该挺搞笑的。” “别废话，快，快爆点凯伊的黑料帮我掩饰过去啊！” “都说了他最近没什么大黑料……”瑞萍似乎翻了很多资料说道， “有了，会长，之前他不是和不破丹会长传过绯闻吗？要不，我也编造点你和凯伊的绯闻透露出去算了。 就说那个什么检验是你专门为他举办的装x比赛，说双邦之战时他在地下其实是在和你偷情。虽然这样的话，过几天肯定会有个恐怖机器人传送到你身边用枪指头吓吓你。“ “行，就这么办！”侯琴边慌张地逃离现场边说道，“正好，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告诉凯撒我是过来偷拿《新任特别治安官的配枪xp大调查》的了。你快把那个东西找出来打印一份。” “.……会长，你都没发现吗？那个《新任特别治安官的配枪xp大调查》被你不小心一并夹着带出来了。 第200章 ??篇:海边的乌托邦 “??，你在害怕吗？” “??大人，??自此以后要站在前面去吃枪子了，天天对着女学生‘好有感觉’，现在怎么可能毫无感觉。” “离开我和???的保护他很脆弱的，???同学……至今为止，中弹的情况一根手指都能数过来。” “放心吧！??，我?????和??和全程为您保驾护航的！” “??大人，那是地图软件导航才会说出来的台词。请不要从扫地机器人继续降格了。” ———————— “凯伊学长，凯伊学长？真是……哪有叫大家来海边玩，自己却在遮阳伞底下睡成这样的啊喵？” “夫君到倦怠期了呢，都怪有机体的各位不够努力。我看从此以后该让乌托邦分校接管整个夜间信息传输的任务。” “因因因因为人类确实不能往皮肤上安装吸盘和颗粒啊，洛可！能不能让乌托邦多做些上半身的升级？” “没什么问题哦，毕竟以后普罗旺斯对枪支弹药的需求只会越来越少。” 海浪、沙粒的粗糙触感、还有习习的微风——以及，前所未有的燥热气温，和身体被掏空的疲惫感，这些都让天童凯伊想要继续闭眼歇息在黑暗之中。 然而纤细而光嫩的大腿的触感，还有如同按摩仪一样的羽毛在四肢刮擦的感觉，让他又忍不住想要睁眼起身，但是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鬼压床”，没错，正是这种感觉。 “唉……凯伊君再这样睡下去，难得的普罗旺斯真正的夏天要这样浪费了。” “没关系，郁子学姐，这才是夏日度假的第一天——虽然第一天导师大人就被这么这么多女孩子围住了吧……” “你起来，阳菜，轮到我给夫君膝枕了。” “公主……洛可同学。现在‘誓约’可远不止你有，其实那个称呼可以改一下。” “该改称呼的是你，在这边你不用叫我公主——不，在其实哪边我都不喜欢这个称呼。” 大腿的触感变得更坚硬结实，有一些熟悉，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话说，明明在圣阿加莎校内，九大天使们都来了，为什么玛丽安不来接见一下啊喵？” “会长这几天在总学生会开委员会，应该最晚明天会和不破会长、妃会长她们一起来吧。” “各校会长专属的会嘛……话说，现在三大校的学生会会长都是萝莉。” “我严正反对让一群平均身高比不过我市配枪平均长度的学生手捏大权，单方面提议让圣园同学复位。” “话说，这样搞……礼舞学姐会不会以‘聚众〇乱罪’把大家抓起来呀？” “看在前特别治安官的份上，她应该会手下留情吧……再说，如果真有那个罪名，凯亲早就在监狱里蹲着出不来了。” “特别治安官~好怀念的五个字喵。现在凯伊学长每天要考虑的事，只剩下晚上在猫兔同笼、会长拼盘和缪斯乱斗里面选择了。” “.……那三个糟糕的词汇是怎么回事？太太太下头了，我代表瓦尔基里将这种词也被纳入违禁词。” “这是学长自己编的喵！还有，郁子学姐，你忘了我们第一次来这个海滩的时候，全队只有你中了凯伊学长的‘魅惑’技能，喊什么‘凯伊君不要只和洛可开发5g嘛，也和我研究研究兔子序列。’这可比我下头多了吧喵！” “你彻底被伊卡洛斯同化了，喵都！为什么把我的黑料记得这—么清楚。” “我们第一次来这个海滩…….那是什么时候来着？” “你也忘了吗，忧？是学院交流会啦喵，对战露娜那场——也罢，毕竟当时你穿错泳装穿了个比基尼出来，应该已经手动把黑历史抹去了喵。” “学院…交流会，是第一届吗？啊……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都快该进古书馆了。” “我记起来了，就是你一眼瞄着敌人一眼看着凯伊君的屁股，最后开枪没打中敌人却把凯伊君的泳裤打掉的那次。” “你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吗喵，学姐！你等着明天我给瓦尔基里造绯闻吧。” 凯伊听着身边的女孩子们如同晨间枝头的麻雀们叽叽喳喳不停，紧接着，不仅耳边，似乎他内心里也传来了呼唤，陌生的双重奏—— 【“大少爷，it''s time to go to wake up。再不醒的话，我们俩就要在你眼前跳舞了。”】 【“呀嘞呀嘞，睡不够的??。”】 —————————— 【“懒狗凯伊，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再不醒我就要没收你青辉石了！”】 不过最后唤醒他的依然是某个烦人的机器人的声音。 “呜呜啊——我的海滩party呢？” 他受惊坐起，感受到了清凉的空气，以及爱丽丝和什亭之匣的存在，疲软的身体又有了十足的力量，谈笑风生又一年。 环绕四周，哪有什么充满欢笑的海滩，他手边还是瓦尔哈拉宿舍的那一套东西——叛教漫画、手枪改造配件，爆仓的礼物用水晶埴轮、抢夺的伊卡洛斯记者sd卡…….以及不知为何，每次醒来都畏畏缩缩躲在墙角的魔剑格拉姆。 “唯一多的是一个卡片…… 上面画着一个呲牙笑的小人，和规整得不像人类写的“你的宝物我拿走了——by怪盗lock” “洛可拿走什么了，我没觉得缺东西啊？” 【\"这就是怪盗的最高境界吧，你甚至不知道自己丢了什么呢。”】爱丽丝不耐烦地催促道，【“快起床洗漱准备战斗吧，你的‘检验’系列赛还没打完。”】 “.……” 【“怎么了，不会梦见自己输了比赛哭鼻子了吧？”】 “不……我梦见，大家在沙滩上无忧无虑地讨论什么度假计划，简直像是真正乌托邦一样的场景，她们还聊着几个我不认识的女生…….叫什么来着？” 一旦回忆梦境就会当场遗忘其细节的纹理，这也是梦的魅力。 【“你又幻想起来了。”】爱丽丝取笑道，【“在梦里满足自己也是脆弱的人类的特权，我不怪你。”】 【（“不过……预知梦的能力，也被基沃托斯记载过”）】 “……我们会不会也是某人的一场梦呢。” 【“异想天开也是人类的特权。”】 “我测，你能不能有点想象力啊，爱丽丝，你这样和凯撒的机器人有什么区别！说好的高性能机器人呢。” 自己的浪漫美梦和深奥哲思都被否定，凯伊没好气地开始起床换衣服。 【“啊，凯伊，不用穿衣服，快去入队吧，瓦尔哈拉等着你呢。”】 “你……什么胡话，终于变成’故障机器人’了。”凯伊握着裤子的手在发抖，“可以趁机申请什亭之匣更换ai吗？”： 【“我是认真的啊。”】爱丽丝抗议道，【“伊卡洛斯宣布今天的战斗场地是圣阿加莎的阳光海滩。你个阳光海滩。”】 第201章 给索蒂拉的迟来检验(6) “哇，是海呀！各位，一起留下美好的回忆吧！——拍完了不，快结束吧伊娜。” 特选招募卡池：“普罗旺斯的日光再烧也不如我的鸟窗烧~沙滩之鸭” ★★★天童凯伊（泳装）限时出现概率up 招募200次时，保证获得1名★3学生！ —————————————— “原来如此，战斗场地在海滩，要进行泳装大战。” 【“嗯。”】 “嗯什么嗯！”天童凯伊“哈”地叹气，对着脑中机器人抓狂道，“穿着泳装被打得浑身是血很美吗？我才不想对着泳装的大家开枪！” 【“反正有人好这口……再说，埃尔部的妇科大夫们会在旁边及时伺候。”】爱丽丝不以为意，【“少废话，快去找个泳裤穿上，洛可的传送门都搭好了。”】 “你一说我才看见。”凯伊指着宿舍阳台上的似乎是一串小旗子说道，“这是在干什么，在开联合校大会？” 【“帮帮卡邦！这是大家为你选的男士泳裤大全，怎么样，有没有一种购买了全服装dlc的感觉？”】 “拆成布料加起来都缝不成一件衬衫……”凯伊从箱底翻出保守的瓦尔基里学院泳裤，“我穿这种就好了，没被大家偷走真是奇迹。” 【“你凭什么知道这是原件？”】 “不要再讲鬼故事了爱丽丝。” 回到了这种日常，昨晚的美梦逐渐被凯伊扔到了脑海的暗礁中。他系好泳裤的带子，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照了照。 顺提，那面镜子已经被偷梁换柱变成了单向镜，对面是什么我们可就不知道了。 “一直忙着东奔西走，没来得及看。”凯伊对着镜子挤了挤自己的肌肉，镜中年轻而强悍的肉体让他自己也有些莫名的怅然，“在这些磨炼中，我是不是壮了点？” 【“……镜子对面会是谁喷鼻血昏了呢。”】 “哈？” 【“没事。我是说，这本来就是您的身材。”】 “……” 凯伊好像想起什么，从被郁子收拾得整整齐齐，又被拆家坏狗一样的洛可弄得乱乱糟糟的衣橱中开始翻捣。 【“大家都穿上泳装了，凯伊，只有你穿正常衣服，会显得你更像混蛋后宫皇帝哦——虽然现在已经大差不差了。”】 “我只是在找件轻薄外褂披上遮阳。”凯伊道，“一是为了稍微补足防御力，二是为了防止被人看来看去，动摇军心——虽然这么说有点自恋吧。” “所以，我褂子呢？”凯伊将衣堆最后一件裆部长着小黄鸭的裤头拿开道，“为什么只剩下这些……像是时装周的裤衩了。” 【“考考你哦，就当是今日的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了： a. 被伊卡洛斯拿去当学院交流会的奖品了。 b. 被瓦尔哈拉的大家拿去当战利品了。 c. 其实你就没穿过衣服，至今为止大家惮于治安官之威没敢说出来。此乃《治安官的新衣》”】 “结果不都是没衣服穿了吗！”凯伊回到房间，从搁置了很久的玻璃衣柜中，小心地取出了特别治安官索蒂拉的制服，“还好我有这个备用。” 因为不想平时被人另眼相看，所以他除了上任那时几乎没穿过几次这件特别的制服。 “这样子……”凯伊抽出其中的披风披在身上，然后又回到镜子前，扭了两圈，陶醉道，“怎么样！又兼顾了性感和克制，又能凸显出治安官身份。” 【“.……披风，里面，是半裸，只有一件裤衩。”】爱丽丝无力吐槽，实在是不想把“只有男性情趣内衣才会这么穿。”说出去打击他。 “——虽然有点像gay片里的情趣内衣吧。” 【“我白礼貌了，凯伊。话说你怎么知道的？”】 “得了。今天还有和圣阿加莎的硬仗要打呢。” 凯伊整整头发，走出房间，将手枪和格拉姆别在泳裤上。 大腿根感到冰凉的枪支触感的一瞬间。 他作为手枪人终于骄傲了一次，因为他怎么想都无法想象到天羽侯琴将大机枪塞进自己大雷中间的场面。 “不知道大家等我等烦了没——哇！” 循着肌肉记忆打开门的凯伊因为犯困，闭眼打了个哈欠，眼皮重新拉开时，自己已经随着眩晕感来到了一片金黄而广阔的海滩上。 【“洛可把你的宿舍门和传送门连在一起了，凯伊，这里是圣阿加莎校区的沙滩。”】 “她没把我的〇门和电动埴轮生产线连在一起就好。” 【“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会真天天看吧？”】 “啊，导师大人，您来了！这身泳装——有点太个性了吧。” 快门的一声喀嚓引起了如排山倒海似的一阵闪光灯，如同暴雨来临时第一滴落在地面的水。 凯伊定睛看向伊卡洛斯记者们时，发现人数稀少了些，原来今天她们之中没有任何一个男性记者，甚至外形过于阳刚的机器人都被排除在外了。 “毕竟是圣阿加莎……”凯伊囔囔道，“不对，话说为什么圣阿加莎一个内陆学校会有海和沙滩啊？” “因为圣阿加莎有一片很小的内海，以及供学生玩乐的沙滩。” 穿着带花褶的连衣泳装的月雪郁子径直走来迎接他道，飘动的单马尾如白狐之尾，若隐若现的肚脐让人想入非非，“凯伊君有没有好好学圣阿加莎的教学bd啊？” “她们的bd，我只学如何装填迫击炮那部分，女孩子气的都略过了……态度不端，抱歉。”凯伊眼神下瞟似是面有愧色，其实是为了看郁子的大腿。 “为什么不去万叶集那里，在真正的大海旁边办呢？我可不是想看波奇的泳装才这么说的！” “夫君，你忘了万叶集的海水快够把装甲腐蚀了吗？”突然出现在侧面的洛可说道。 纯白的泳装已然是最高亮度，却仍然无法将她的任何一寸皮肤衬黑。 “难得的泳装回，居然要在战斗中度过喵……恨死学院交流会了。”死库水ver的喵都已经被晒地失去大半斗志，被琦琦罗牵着走过来，她泳衣的花哨配饰几乎要把背后的小仓忧遮住。 “呀吼，凯伊同学。”琦琦罗也打招呼道，顺口说道，“你穿着索蒂拉的衣服，不会是想利用圣阿加莎小女生对它的崇拜，不敢开火吧？” “我可没想那么多…….倒不如说是因为没衣服穿了。” （“噗。” “洛可酱，不想露馅儿就别笑场。”） “没关系。毕竟今日的对手才不管你是索蒂拉还是什么拉呢。”琦琦罗意味深长道。 “.…..饶了我吧。”忧心烦意乱地在她背后小声道。 “喂，忧。”凯伊冷不防问道，“你不会带错了泳装，把瓦尔基里收缴的违禁品死库水穿来了吧？” “啊啊啊啊？学长你怎么知道!”忧慌张道。 昨晚那个愈发模糊的梦又一次在记忆之海浮现，然而当凯伊开始东张西望想要比较这里的环境时，又被女孩子们脱线的话打断了。 “喂，凯伊学长……你不会在忧的房间里安摄像头了吧、”（嫌弃） “那种衣服我也从不良手里没收过好几套哦，凯伊君！”（兴奋） “……（嚓）” “别自顾自剪短乌托邦学生会为你定制的泳装啊，洛可。”（无奈） “…….虽然，我理解各位一起初来海边的心情。”伊娜从立好的摄像机露出脑袋，“但这种机会以后还多着呢我猜。各位，今天先把交流会的比赛完成好吗？” “等下！”郁子一改常态强硬地说道，“凯伊君还没说出那句经典海边男角色台词呢！让他对我们说完再走嘛！” “就是就是。” 女孩子们白花花的身姿向凯伊包围来，仅仅是期待着他的那句话。 【“hello？在海边的男主一定会说的话，是哪句啊，爱丽丝？我还没睡醒反应过来。”】 【回答选项1：“各位的泳装都很合身！” 选项2：“喂，你们俩。不好意思，这女孩是跟我一起来的。” 选项3：“噢噢噢，平时不觉得，原来这么大。”】 【“爱丽丝，还不如说我的真心话。”】 被重重目光注视着，凯伊面色难堪、用披风遮住上身，众女生同时裸露的皮肤让他不知该看哪里，犹豫了一会，他终于有些羞涩地说出了真实想法： “附近有厕所吗？毕竟我刚起床。” 【“.…..负分。”】 “圣阿加莎只有女厕，凯伊君你去将就一下吧、”郁子叹气道，走到一边去检查配枪了。 “眼前不就是海嘛？”喵都指着海边一块刚才自己躺在旁边摸鱼的石头道，“学长你去那里快速解决一下算了喵，节约时间。” “ok，各位等我一下。”凯伊终于有机会独处思考发生什么事情，以及降降体温了，他没多想一溜烟跑向海去。 连伊卡洛斯的记者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她们正为刚刚拍下的，凯伊被泳装少女们包围的照片撰写短讯——紧紧围绕“奢靡秽乱”四个字。 “啊啊啊？？去去去我我我们的内海解决上上上厕所问题？？”琦琦罗似乎因为震惊过度愣在原地，现在才结巴着说出话来，“那那那个内海可是在我们内部被视为女圣徒的祭祭祭祀之地啊，神神圣得不敢往里面倒一点脏东西，而且而且而且，里面的水还被舀出来当做校礼送给其他会长……” “原来如此，又涨知识了。”忧挤出笑容回答道，“不过我估计你还有十秒钟的时间避免天童凯伊的圣水被当作圣阿加莎校宝送出去。” 在这种惨剧变成现实的两秒前，凯伊还是被琦琦罗发来的momotalk打断了。 多亏他需要小心翼翼地从泳裤拔出枪，才争取到了这么两秒的宝贵时间。手枪人又上一分。 第202章 给索蒂拉的迟来检验(7) “各位，笑一个，（￣▽￣。” 在瓦尔哈拉众人背靠大海，摆出各自的姿势的灿烂笑颜后，负责拍照的洛可，将其他人全部虚化成马赛克，在照片中只留下了天童凯伊。 “……你们乌托邦学生真的眼珠自带照相功能啊，洛可。”只从夏和琦琦罗背后露出脑袋的小仓忧对她说道。 “自动对焦高速连拍完美画质，人类要羡慕死了喵。”天宫喵都看着她的单瞳道。 “但内置相机最让我们骄傲的功能，是ai一键美容，一键美光环和一键去衣。” “姑且就不吐槽最后那项了。”琦琦罗歪头笑道，“我猜凯伊同学在你眼里一直处于美颜状态吧？“ ”没关系，凯伊君就算不经任何美化在我心中也很帅！” “人家洛可还没回答某卑兔就立马向学长表忠心了恨不得现在就冲人家怀里喵。”喵都心想，“难得来到这么有度假感的地方，连那个郁子学姐都这么有松弛感。” 她正这么想着，狐娘记者伊娜便匆匆小步跑到了凯伊身边，小声提示道：“导师大人，你今天来是为了完成比赛的，再这么和女孩子打打闹闹的话……我同僚们要大书特书《治安官临阵脱逃海边纵享媚肉包围》了。” “要换个角度想，伊娜亲。”凯伊轻摸伊娜的头道，穿上薄衫草帽的她露出清瘦瓷实的身材，“我希望有一天普罗旺斯不再需要打打杀杀，大家可以真正放下一切享受休息日——” “——哦呋呋，救世主大人的境界就是高呢。” 凯伊话音刚落，一双双脚丫踩在沙子上的漫步声，送来了一队圣阿加莎的女学生。 凯伊抬头，蜂拥而至的摄像机快门声告诉他这就是这次的对手。 “初次见面，治安官天童凯伊同学。” 为首的女生虽然身材矮小，却提着机枪舍我其谁地走在队伍最前侧，扎住的长发色如新月之辉，深红的眼瞳又显得这月有了本市的特点，奶酪一般娇嫩的肌肤，将姑且被称为泳装的黑色细绳衬得更扎眼。 圣阿加莎最常见的问候礼是提裙礼，她正要对这位声名大噪的男生这么做，却发现自己穿的是系绳下装，真拉不得，只好更俏皮地对他眨眨眼。 “你好，这位看上去就是小恶魔系的同学。”凯伊回礼道。 他东施效颦地回礼，点头微躬，左手扶住右胸，显得自己作为公众人物尊重圣阿加莎的礼节，但这一切都被他因为瘙痒而挠了挠右边扔头的小动作毁了。 “阿斯特·范德比尔特·q·露娜……圣阿加莎的钦定的叛教派代表人物。”暂时脱离了卑女状态的郁子警惕地盯着这位，“后面跟着的也都是校内公认的异端们。” “露娜酱~被当作问题学生给学校送出去帮伊卡洛斯加节目效果，不像你该干的事情吧？”琦琦罗倒是自自然然地打了招呼。 “啰嗦，我可不想被给茶会做事的人这么说~”露娜捂嘴笑着反讥道。 【“阿…范什么，露娜？名门望族的名字真的是……圣阿加莎不会都这样吧。”】凯伊则还在复习人名，5字人名已经是他的上限了。 【“这就是典型的‘妈妈说只要名字够长就会有傻子跟着念’，凯伊。以后叫她露娜就好。”】 “好了，露娜！既然给了我们这么大的舞台，就在摄像机前狠狠干一场吧！”露娜身后一个发红如焰的女生亢奋地说道，手中的火焰喷射机和它的主人一样有兴致。 两边的人因为她的话而排开了架势。 什亭之匣提示凯伊她的名字是“唐·惠（don·megu）” 【“喂喂喂，这两个同学考试写名字能差出好几分钟吧。”】凯伊吐槽道。 “嘛~”露娜挥挥手减弱了剑拔弩张的气势道，“战斗是次要的，就当和大家玩~玩就好了，能够和天童凯伊同学对话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 “她要开始传教了。”琦琦罗谨慎地碰了碰凯伊道，“凯伊同学，不管她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什么，都不要听好吗？” 【“帮帮卡邦！真正的天童小课堂！”】爱丽丝突然出现道，用超快的语速给凯伊普及着最基础的知识。 【圣阿加莎的原典本经，大致有《神经·旧录》、《神经·新录》、《启示书》几种，各势力的信念分化就是从对这几部原典的认知偏差开始的。】 【“有没有《神经病·狂录》？”】 【“没有那种会让布教士笑场的东西。”】 【“我懂了，反正总之，就是‘原作派’、‘二创派’和‘改编派’、‘混沌云玩家’之类的区别吧。”】 【“你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凯伊。”】 “但是——眼前这批人。”忧几乎是紧随着爱丽丝，对大家说道，“对大部分原典都不信奉，公开驳倒一切说法，视所有其他派别为异端，而且向外校大肆宣传自己的教义……” “我懂了，就是究极ky扩圈梗小鬼对吧。” “你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学长。” 忧无奈道，“从她们的着装就能看出她们叛经离道的个性了。” （“你今天穿的比她们还少喵，忧。”） “我校的圣海本来就属于保守的圣地…….”琦琦罗又补充道，“再加上她们说几句大逆不道的话，这次比赛的影音数据肯定只会在圣阿加莎内部流传，不得外泄。” 【“真可惜，水凯伊的英姿只能给圣阿加莎学生享用了。”】 “凯伊同学，虽然我们也认可你是本市救世主。“露娜枪口朝下，闲聊一样的口吻地讲道。 “不过——这种地方真的有守护和拯救的必要吗？”她还挂着邪魅的微笑，随随便便地抛出这种话。 “如果我告诉你说，普罗旺斯本来就是和世界真相隔着三层的伪造之市，是众神堕落反转的索多玛之城呢？如果我告诉你它建立的本来目的就是自毁呢？” 她的笑容愈发让人不寒而栗，从根本目的上否认着凯伊所作所为的意义，“如果放任它不管才是最好结局，你在这里的所作所为反而是逆天而行呢？” 【“这是什么歪说邪谈？这些同学是在发疯，对吧爱丽丝？”】凯伊心想。 【“......嗯。”】 “撒。您，没必要再在枪林弹雨中负重前行。”露娜作结式地提议道，“享受学生生活，干点想干的，然后，等着一切伪造之物破灭，大家回归天空的那天就好。” 老实说，她这时的语气和突然显出的温柔神情，让凯伊觉得对方真的在为自己考虑。但是—— “抱歉，无动于衷看着‘’眼前”的大家死掉，我做不到。”凯伊对她举起了枪，虽然和露娜的机枪比它实在有些不够看，“我生于斯长于斯，不过它的本来面貌是什么我都会守好的。” “就是嘛。”洛可也上好了膛，她是真真切切在命悬一线的情况下被凯伊救回性命的。 “就算面对虚无和无意义也会为之奋斗，这才是人类的可敬之处。” （“你是最没资格说人类咋样咋样的喵，洛可。”） “没关系……不久的将来，你就必须直面这个问题了。”露娜意味深长道，随即立马举枪进入到战斗恶魔的状态，“——那现在和我们好好玩玩吧！凯~伊~同~学★。” “哦哦，圣阿神婆的疯言疯语终于喷完了！现在我们看到以圣阿加莎湛蓝清澈的内海为背景，一场泳装大战一触即发！” 打瞌睡的伊卡洛斯的记者们兴奋起来，通过无人机传来的解说声音响彻全场，让人怀疑这大众传媒才是现代世界的真正神谕者。 “因为身着泳装，所以大家的防御力减少了30%到50%不等！郁子洛可做好保护，喵都洛可做好回复。”以记者们的神态为战斗开始的讯号，凯伊立刻指挥道。 “学长你是不是游戏玩多了，为什么会有这么详细的数值……” “凯伊君你说晚了，洛可已经冲过去了。” “我也是敌托邦学生，最烦你们这些谜语人的废话了！”如紫色闪电的洛可快速拉近距离，瞄准她的子弹要么被她闪过，要么被她攥住捏碎，化为组成沙滩的几粒。 “在我这样完美的科技造物之前，还有什么神鬼之谈要讲？”——这是对自己身份的自信。 “你们知道没有天童凯伊的话，我、乌托邦现在已是一堆残渣了吗？”——这是对自己许之终身的人的感激。 “还有，看到一堆白花花的大脂肪块我就心烦！”——……这是，私货。 “我都希望你能重新有点团队意识，王女小姐。”被她盯为首要目标的露娜面色不改叹道。 “boom！” 她是真·地雷女，被超强腕力轻轻松松扔到面前的一排感应地雷，颇有四两拨千斤之意，让来不及停下的洛可吃满了伤害。 不过，黑烟散去，只有泳装被炸变色的洛可，两枪将想要前来补枪的学生打翻。 “这种东西，在我们那儿就像捏着玩的塑料泡。”她迈着轻松的大步向露娜走去，“不要以为我的自信是盲目的，露——咳咳，错误错误。” 如露娜所愿，被炸得四散的细小沙粒似乎堵塞了她的各种接口，她的几个系统出现了故障，“这下……给夫君的‘一键美颜’要失效了。” “哦~战场上还在想老公吗？”露娜并没有趁人之危攻击她，反而打趣道，“这种习惯还是改改好。” “笑了，我看了你的里档案，你自己也私藏了一堆作为圣阿加莎地下货币的凯伊照片吧？” “回来，洛可！” 这时，凯伊的指挥传达到了她的脑内，她只好暂且做退。 凯伊并非担心自己的王女因为沙子掉了一半的战意而打不过对手，叫她回来是因为忧和琦琦罗已经被强劲的火力打掉一多半的耐久了，必须让作为坦克和治疗师的她归队。 “哇哈哈哈，烧烧烧！毁灭！” 对手是压抑已久的异教者，她们的作战风格配得上“狂信徒”三个字。 【“她们的平均等级很高，而且现在格外激动，攻击欲很强。”】爱丽丝通报道，【“合理指挥，凯伊，不要轻敌。”】 “知道了知道了。” 凯伊抽出格拉姆格挡着子弹、和扔来的看着不太干净的水晶埴轮——似乎这也是圣阿加莎的特色攻击技能。 他集中脑力用着【战斗指挥】功能，将前方的洛可拖回来，让她帮忙防御以及提供治疗。 觉得自己被队友拖后腿的洛可蛮不乐意地启动“托马斯·莫尔”，大范围地恢复着队伍的状态。 “各位觉得热可以直接脱衣服哦！反正这里又没有凯伊同学以外的雄性！” 戴上和圣阿加莎风格很不搭的护目镜的唐·惠，用火焰喷射器炙烤凯伊队伍。 虽然对于学园都市的学生来说，这种火也就是蒸桑拿的级别，但是被因烧灼不断扣除血量，并且因为炎热而陷入脱力状态，并不好受。 “郁子，使用你的ex技能——我是说卡班诺，想想办法。”凯伊命令道。 “收到，凯伊君。我再重申一遍她现在叫兔兔卫士！” 郁子启动乌托邦学生会改造的浮空半透明指挥台，操作一般人的注意力完全无法驾驭的卡班诺——兔兔卫士，在空中发出激光精准地将唐·惠的喷射器瘫痪。 “很多圣阿加莎学生是可以用翅膀飞起来，进行空对地攻击的！”忧又提示道，“现在，3点钟方向和10点钟方向的高空，已经有两柄狙击枪架住我们后排了！” “——如果同样是圣阿学生，琦琦罗！” “知道啦，唉，本来不想动弹这么多的。” 甩掉翅膀上挂着的米库吧唧，琦琦罗如扑食猎鹰发动技能，以和她软绵绵气质不相符的简洁利索，一飞冲天，将两名狙击学生击伤坠地。 “有好几枚露娜的小型榴弹正在下坠，各位不想被炸到圣海里就赶紧移动吧。”她落地时说道。 “忧，把你的buff……我是说赶快向喵都传递位置。”被郁子在露娜的机枪弹幕中保护着的凯伊连忙道。 “不用她，我挂机半天已经看到了，自己来就行喵。”喵都高举狙击枪将快要落地的榴弹射爆，两边迎来了暂时停火的对峙阶段。 “啊，这绚丽的烟花下，终于有场看起来势均力敌的战斗了！”解说道，“不能把这段影像传到圣阿加莎之外真可惜呢，各位请听好我的口头描述。” “有来有回，见招拆招嘛。”凯伊擦擦额头浸出的汗珠，“但是，指挥复数同学真是累啊。” “各位，该我们的回合了，准备反击！郁子更换了弹匣道，敌人攻势减弱，她已经做好了前压的准备。 “啊，凯伊同学有两下子嘛。”遍地疮痍的沙滩对面，露娜依然笑容不改，“还要继续打的话，我们乐意奉陪。” “喂，凯伊，你看到她手背在身后鬼鬼祟祟的吧。”琦琦罗小声道，“小心她又出什么新招数。” 其实露娜藏的是响起了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提示音的手机。 “这几位…攻击力真高啊。”凯伊分析道，“喵都你的技能可以降攻击力，我是说瞄准她们的手，只有这样才能拉近距离反击。” “要打持久战嘛！这种补课有奖励吗喵？洛可和郁子学姐可是只保护你不怎么管我们后排啊喵。”已经受了伤、热得直喘气的喵都抗议道，“凯伊学长不给我一百张电影票我是不会——” “很急，【战斗指挥】。” “呜，我知道了喵。”意识到自己在这种场合不该使性子，显得和洛可一样，喵都还是听命，趴在被烤得热乎乎的沙子上开始瞄准。 “各位，以喵都的攻击为信号，准备反攻，要听我指挥。”凯伊正色向诸人部署着战斗方针，诸人闻言，不顾汗水握紧了武器。 “.……想起了，不太好的回忆喵。”被委以重任，喵都的双手开始发颤，当她架枪看着凯伊的背影时，从心底杀回的糟糕记忆更动乱了心志。 “我们看到，看起来非常认真的天宫喵都同学已经聚精会神准备射出精准的一发了！” 解说的声音，这正在传达给普罗旺斯全市的声音，又传入她耳内，她意识到自己变成了全市的焦点，正在被不知多少人期待着。 “喂，哈基都你在干吗？攻击啊！”对方已然重新开火，按兵不动的洛可和郁子已经被火力压制住了。 “我…….”猫耳，彻底垂了下来。 “我..做不到。” “砰！” 完全打歪的一枪，没有击中任何敌人。 唯一侧着边儿打掉的，是凯伊的泳裤。 第203章 给索蒂拉的迟来检验(8) \/q：请解出以下方程…… 阿斯特·范德比尔特·q·露娜：我在战斗诶！也要响个不停催人刷题嘛！知道我每次输入名字都比别人花多得多的时间吗？？ ———————————— “凯，凯伊学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喵！i f**k up！” 当天童凯伊结实的屁股露在眼前，小仓忧羞涩地移开目光时，意识迷离的天童喵都，才反应过来她搞砸了。 “什么？没关系，不就是马枪了嘛。没什么可道歉的。你打游戏不是天天马。”凯伊不以为然地说道，正观察着圣阿加莎叛教者代表队的阵型。 【“咳咳咳，凯伊。看一下你的，裤头。”】 “哈？”聚精会神的凯伊这才发觉自己身下凉飕飕的。 在肾上腺素和注意力的作用下，战场上的士兵有时会无法立刻感受到疼痛，甚至自己已经被地雷炸成了两半也需要一两秒去反应。 更何况仅仅是一件轻薄的布料掉了呢。 “哦哦哦噢噢噢噢！王牌，天童凯伊在枪战中露出了〇〇！” 这下伊卡洛斯连带整个城市炸开了锅，其他还在战斗的众人也才反应过来枪响之后发生了什么。 “搞什么啊啊！”凯伊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下了特别治安官的披风，看上去更性感了。 “喂喂喂！”身边这么多人和摄像机，他着急地四望求助道，“有什么、有什么备用泳衣？？我来得匆忙可没准备那种东西啊！” “你指望在女子学院找男式泳衣吗\/\/\/。”夏和琦琦罗识相地闭上眼睛道，顺便有意地走位，帮凯伊阻挡摄像头。 “何必拘泥于男式女式？凯伊君来，穿我的。”已经放弃了闪避和开火的郁子喘着粗气道，毕竟敌人也呆住了，停止了攻击。 “不要，你给我穿好衣服！”凯伊又羞又气道，他只能用魔剑格拉姆遮挡着该遮的地方。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某个虚拟的空间，某个倒霉的剑灵被逼着看特写。 【“完了，凯伊。”】爱丽丝情绪复杂地说道，【“你用这种东西欲盖弥彰，只显得更有情趣。”】 【“现在……您的隐藏、天赋技能发动了——魅惑。”】 【“啥？”】平时已经感到自己的屁股很危险的凯伊道，【“听着好危险的技能…….虽说你在双邦之战中就向我提到过。”】 紧张不安让他浑身是汗，这种湿身诱惑也提升了技能效果。 “……..” “魅惑”的效果，已经瞬间体现在在场的所有学生身上，连叽叽喳喳不停的解说，都闭上了嘴，让外界还以为断电了。 “凯伊君不要只和洛可开发5g嘛，也和我研究研究兔子序列！” 随着这样一声咆哮，受到“魅惑”影响最大的郁子已经扑过来了。 “给我冷静点！郁子学姐！全队只有你这样喵！丢人丢大发了。”喵都赶忙过去拉住了她。 愧疚和懊悔占据了她的心，所以魅惑效果相对低了很多。 “*&*……@*”另一边，本来就筋疲力尽的小仓忧已经被这种错乱情况整昏了。 “.……洛可酱，没想到你居然没事。”凭借高等级和高理性，脸红的琦琦罗眯着眼问道。 “不穿衣服的夫君已经对我谈不上诱惑了。” “呜哇…你不会在‘一键美颜’之外，其实还常开着什么‘一键去衣’吧！”琦琦罗流汗道。 “……诶嘿（???” 你倒是起码口头否认一下。 “虽然，虽然上面让我们一直黑凯伊同学，但我本人可一点不讨厌他……” “导师大人……” “哇…….这古希腊男神雕塑般的肉体…….” 伊卡洛斯的女记者们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机器记者们则因为震撼而发愣。 连此时正在看直播的圣阿加莎学生们，也透过屏幕被技能影响了。 ————————————— “伤风败俗、无耻至极，对我校学生的不良导向不可估量。” 犬饲亚矢咬牙道。 “亏阳菜你还穿上礼服准备红酒，想好好欣赏战斗。结果还是这个样子。很可笑是吧？” “.……\/\/” “对吧？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们的天使大人。” ————————————— “呀呀，小椿前所未有地快速画着速写呢，看来以后的叛教漫画写实度又要上升了。” “啊哈哈，你少刺激她吧春花。”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男性身体罢了不过是生理现象罢了很正常。” “...小梓你也是，画面已经切过去了，可以睁开眼了。” —————————————— “莉莉丝学姐，你的水晶球直接断线了，发生了什么你有头绪吗？” —————————————— 而对于现场清纯、男人都没怎么见过的圣阿学生来说，杀伤力更是不可估量。 “.…..身体不由自主地放下枪了。” “啊，仿佛看到了我们神的降世。” “…….露娜，怎么刚才还在挑逗人家的你也呆住了，高攻低防是吧？” “喂，对方已经没战斗力了。”洛可指着他们说道，“这是好机会，夫君，趁机干掉她们吧？” “……礼貌一点，别开枪，把她们的武器扔在地下就行了。” 于是，能够行动的洛可和琦琦罗兵不血刃，走过去将所有陷入【魅惑】状态，魂不守舍的对手卸下武装，宣告了胜利、 “虽然太侮辱这治安官名号了，但是没法。” 而凯伊，犹豫了半天，最后只得将治安官的披风脱下，当遮羞布围在腰上。 这时，魅惑效果才逐渐解除，但战斗已经结束了。 “那个……虽然有点夸张，但是、但是魅力也是战斗力。我觉得凯伊同学、瓦尔哈拉还是赢了！” 解说向全城市宣布了结果。 “《特别治安官以身喂虎、胜之不武。》、《将制服当成内裤，索蒂拉尊严何在？》” 清醒的伊卡洛斯记者们开始撰写这种标题。 “没什么不公平，是我们心智不成熟，难抵诱惑。”露娜看起来并没有不满，走近凯伊说道。 因为只有自己中了技能的“友伤”，郁子郁闷地蹲在海边看海。 “没有……大家的战斗都很精彩。”滑稽地围着披风的凯伊，也有些羞耻劝慰道，“不过，有一天大家不用战斗就好了。” “真的想创造那样一个普罗旺斯吗？您可以多想想我说的话。”露娜仰视着他道，又露出捉弄人的表情道，“下次可以只对我使用这种技能哦。” “不，这种技能不到万不得已我一定不会再用的。”凯伊双手捂脸道。 虽然，他今天的姿态已经印刻到每个圣阿学生心中，她们后来以此为原型，委托雕塑社造了好几尊果体的男神雕像。 “凯伊学长，我和洛可回去了一趟，拿备用泳裤回来了喵。”想要将功补过的喵都和洛可乘传送门出现在他眼前。 手里拿的男式泳裤看起来比不穿还要糟糕。 “好了好了！烂摊子交给圣阿加莎和伊卡洛斯收拾，我们回去了！”他没好气地说道，从美梦中醒来到现在在圣阿加莎校区衣不蔽体，好像还没经过多少时间。 解说的声音，传递到每个在打扫战场的学生耳里： “那么凯伊同学和瓦尔哈拉过关斩将，明天就要迎来我‘检验’系列赛的最终一场了，凯伊同学能赢到最后吗？拭目以待！” 同时，黑暗之中的爱丽丝，在暂时进入“睡眠”状态以避开“魅惑”的效果之后，也叹气着自言自语。 “又这样‘跳关’了呀…….压根不是好事。” “exp堆积不上来。这样下去您的战斗力和指挥力是上不去的。” 第204章 给治安官的迟来慰藉(1) 一直以来，对伊卡洛斯学生而言，被安排到地下值日是最受罪的活。 匮乏的食物、昏暗的阳光、又湿又闷的环境，这只是基本原因。 更根本的恐惧因子是—— 眼前这个被放逐于大众视线之外的女人，也就是她们的监管对象。 “喂，风，风落，该你上去和天童凯伊打了！”这个已经在心中自认倒霉了一万次的女生颤颤巍巍地说道。 她很想像拳击场的裁判一样说话，但是站在这女人和她的不良集团面前，嘴唇却忍不住发抖。 “总学生会、我校伊卡洛斯，和友商凯撒集团商量决定……特许几位在学院交流会期间回到地面。但是未经允许不得接近总学生会和我校，请自重……” “喂。”被称为风落的女人几乎没有理她，反而随意问道，“在那个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来到地下之前，伊卡洛斯知不知道关于地下和乌托邦分校的事情？” “当然知道……” “就算知道，也不肯提供任何信息和武力的帮助?” 女人似乎很熟练的审问语调，和凛冽的目光，让伊卡洛斯女生不敢和她对视。 “因为……我们只知道乌托邦对地面诸校的敌意，没想到会做得那么狠。” “邦！” “是，是！！我们伊卡洛斯还以为那几个机械怪物只会破坏地面上的学校，威胁不到飞得那么高的我们！所以不加重视！” 女生压根没看清风落用什么钝器砸烂了看起来坚不可摧的源石，便两股战战将自己所知全透露了出来。 “还还还有，是凯撒集团一直牵制我们，不让我们给凯伊同学任何帮助……” “连乌托邦的机器疙瘩都知道更新换代。” 她低下头，听见风落愠怒带着无奈的声音逐渐远去。 “你们伊卡洛斯至今却一点没变。” 接着是一阵重重的脚步，连带金属的碰撞和子弹的装填声，从她身边经过。 她听见有不良少女在进入那伊卡洛斯暂用的量子传送门时，啐了她一口。 “凯撒集团的狗奴才。” “我们够混账了，但高高在上的某些学生比我们更混账。” “你的配枪挂饰比你的光环还要丑。” 直到这些吓人的声音全部消失，她才抬起头松了口气。 心里已经想好今晚要在momotalk上骂“家人们谁懂啊”之类的了。 —————————— “终于到什么破‘给索蒂拉的迟来检验’最终战了？”天童凯伊伸展着胳膊说道，在圣阿加莎校区变得全裸的事还让他没缓过劲来。 尤其是在路边看到载着难以言表的男神雕像的卡车从第十缪斯驶向圣阿加莎的时候。 “到头来也只请了三大校喵。”擦拭着枪口，但其实在想今晚吃什么的天宫喵都道，“毕竟像墨丘利残部和万叶集那样的学校人太少了喵。” “所以最后的对手应该是敌托邦的吧？”月雪郁子略有得意地说道，“我已经准备好反坦克重型手雷了，她们就算再搞机械化作战也不怕！” “敌托邦不来了哦，郁子姐。”呆呆的洛可否定道。 她一表现出这个魂不守舍的神态，就是在脑内发信息，如果呆到了伸出小舌头或者呲牙傻笑的程度，那就是在和复数名网友激烈对线。 “丹告诉我的，因为学校的问题社团太太太多了，不知道派谁= =。”她回过神来向有些惊讶的众人说明道，“于是伊卡洛斯直接封敌托邦为‘最乱最不可整治的当代哥谭、混沌之校’，特别治安官也管不了，所以不用打了。” “我打赌被这么称呼，敌托邦学生保准挺高兴，这不比圣阿加莎什么‘军力最强学校’要帅气多了喵。” “内部消息呢？”凯伊透过现象看本质。 “内部消息是，天羽侯琴不小心把敌托邦代表队排到了圣阿加莎前面，所以为了防止自己被丹短信轰炸和网暴，直接把代表队打发走了。”洛可降低声音回答。 “你和不破丹学姐关系还蛮好的嘛。”凯伊欣慰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们被伊卡洛斯怂恿着打了一架……” “毕竟都是敌托邦的学生会会长，夫君又主张我们要团结统一。所以要多沟通啦。”被凯伊夸赞的洛可装出大度的样子。 后来凯伊发现她们俩的momotalk给彼此的备注是“右脸缺失贴图的乌托邦孝女”和“敌托邦地图头掘墓人”。这是后话。 “所以……对手到底是谁。”已然凭直觉和推理感受到危险的夏和琦琦罗，打破了连战连胜的瓦尔哈拉队的休闲氛围。 “——对手都是各校的问题学生，为什么最终战的舞台，会回归瓦尔基里校门口？” “还有——” 琦琦罗轻轻晃动翅膀，飞高了一点，俯视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围观人群，说道，“虽然最终战有高人气很正常，但是——记者的比例太多了。简直就好像凯撒集团倾巢而出，驱散路人，等着看我们输一样。” “我们输给瓦尔基里？除非是局长亲自作对手喵！”喵都不以为意道，伸出大拇指指了指瓦尔基里大门口像中年保安一样搬小板凳坐道边打瞌睡的大叔道，“但他就在那儿，肯定不是喵。” “.……” “忧，你脸色很难看，有什么想说的话？” 通过【养成】和【战斗指挥】，凯伊观察到后排一言不发的小仓忧的心情值在稳定下降，于是关怀地问道。 “学长和郁子学姐果然忘了啊。”忧身体像缩了水一样道，“提起瓦尔基里出来的不良学生……而且足够作最终战的对手……那只有一个人。但是，伊卡洛斯是不是疯了要请她出来掺和交流会这种娱乐活动……” “普罗旺斯的各位大家好吗！今天的学院交流会也为您带来最精彩的战斗！”不等忧说完，伊卡洛斯解说用比平时又大了一些的嗓音，宣告着战斗的开始。 “今天带来的是万众瞩目的‘给索蒂拉的迟来检验’最后一场。我们的天童凯伊同学到底能不能在这神圣的女武神双翼下证道呢！” 凯伊已经看到，开始喧闹的记者，盘旋的无人机，明显地进入了紧张状态。 “之前就有很多同学反映：凯伊同学的对手还是不够强，战斗不够激烈！所以，我校下了血本，请来了足以和凯伊平起平坐的对手！” 不是从人群中匆匆走来，也不是敌托邦那样花里胡哨炫技一样的登场，她们堂堂正正地从瓦尔基里校门、经过当时凯伊整顿兵力的广场，走进了战斗屏障之中。 “顺便回母校转了一圈，没想到连咖啡厅都有了啊。”凯伊远远地听到其中一个不良女生说道。 “那就是，普罗旺斯知名恐怖分子，不良学生的实际头领，也是瓦尔基里的前任副会长，前任治安官——风落 礼舞同学！” 第205章 给治安官的迟来慰藉(2) q：（伊卡洛斯来稿）请列举前治安官风落礼舞的罪行和其对社会的危害，以及对其进行法律管制的必要性。 砂狼 凉：谁? 黑汤 梓：本校对学生外出管理森严，请原谅我没怎么听说过这位同学。 藤田音原：这个名字像是歌名的是哪位？反社会的边缘地下偶像吗？ 桂 佳：我不认为礼舞同学的真实所作所为，对城市有过任何危害。此致。 匿名：伊卡洛斯还有脸再提吗？大姐头不都是被你们陷害的？你们和凯撒、瓦尔基里、总学生会都是一丘之貉！‘赤天有眼’，等着遭报应吧！ —————————————— “整治地表治安，帮助小学校成名，又挽救普罗旺斯于自然灾害中……” “先礼后兵”，这是当对方的领队发话时，天童凯伊的第一反应，在人群嘈杂的怂恿声中，恶战已经不可避免。 “…还挺能干的，学弟。我要是和你同辈，肯定也会在瓦尔哈拉为你做牛做马吧。” （“那叫‘效犬马之力’，大姐头。”） 散发无温 而状似炽火，个头不高 而威严震人。光环与凯伊一样，是与天空相似的深红，圆圈里的几个小凸起像是犬牙。 审慎地与敌人拉开距离，有意地摆正枪口避开队友，将战术道具暗藏于衣服中，并且队伍按照《决斗法》正好由6个学生组成，这是正规执法机构——瓦尔基里的学院派风格。 然而，不规整的运动服，不干净的脸蛋，头顶上不知从哪捡来的摩托头盔，还有那随时想要把眼前的对手吞噬掉的眼神，又说明着这学生铁定是没学校管的。 但最引起凯伊注意力的，还是她斜披的披风，或是说曾是披风的东西——那是凯伊特别治安官披风——兼昨天的沙滩遮挡布——的同款，虽然明显装饰更简单了些。 它已经被烧得只剩下勉强能过肩膀的一点，边缘处黑糊一片，却依然被它的主人视若珍宝地披戴着。 她穿着凌乱而不齐的衣服的5个队友，也或多或少地混杂着这种半正规军半混混的气质，直觉告诉凯伊她们都不能和在街头抢零食店的小角色一概而论。 “风落 礼舞，我校前副会长和治安官，目前已被开除学籍……”小仓忧介绍道，又惊讶地问凯伊等人，“学长，郁子学姐，还有喵都？你们怎么可能不认识？她可还是前瓦尔哈拉成员啊。” “毕竟大政方针都是由隼哥拍板，所以副会长，好像，没什么存在感？”月雪郁子绞尽脑汁地开始回忆，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对瓦尔基里警校有如此巨大的认知空白。 “我只愿意记和凯伊学长有干系的事儿喵。”天宫喵都则更是不愿意想了，“猫的记忆只有鱼的七倍，感到头疼会自己忘记的喵。” “好像，有这么个人来着？”凯伊也开始搜寻自己摆满了叛教漫画的记忆仓库，“瓦尔哈拉的前辈……被任免过的女治安官。” 不知怎么，一旦开始认真地思考时间纵轴上的事情，他便开始头痛，记忆开始变得恍惚。 “但是，后来好像因为什么个原因逃学了喵？”喵都突然想起了一些细节，说道，“是不是，因为小鸟游局长的职权骚扰？” “你说什么！！”准确无误地捕捉到这句话的隼蹦起来急了，在众多摄像头转向他的情况下向场地里喊道，“大叔我是异性恋，怎么会对女人有兴趣。” 实在是没逻辑的话。 “——但是，即便你功劳再大，有些作风也是我忍受不了的。” 无视小鸟游隼的发言，也没待凯伊等人思考完毕，礼舞便挥动着微型冲锋枪又发话了。 “靠着和局长的关系上位，一上任就故弄玄虚，挑拨对立，大肆宣扬，搞得自己名过其实。和伊卡洛斯的学生一样。” 她的怒气随着对这些事情的列举开始上升，“战斗用假不正经的方式取胜，天天对女同学说下头话，把特殊作战社团瓦尔哈拉搞成自己后宫。” （“哦，我们看到礼舞同学对现任特别治安官意见很大，毕竟她说的都是事实。”解说接嘴道。 “——虽然礼舞同学干的事情更糟糕，我看只是狗咬狗罢了！”） “最不可饶恕的是——”礼舞看凯伊的眼光已经如验尸官看着尸体，“你对自己的职责有过尊重吗？你能把特别治安官的制服当作浴袍穿，现在说你把‘索蒂拉’的徽章当过〇塞玩，我都信。” 【“.…..凯伊，如果你现在口嗨回答一句‘你怎么知道的。’可以直接把对方气死，跳过战斗。”】 【“你怎么知道我没干过的。”】 “曾经，这座城市说我不配干这个活。” 礼舞快速进入到迎战状态，既像训练有素的士兵随叫随到，又如街头的混混因为小事而暴怒挥起拳头。 “现在废话少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凯伊学弟，来看看你比我强多少吧。” “瓦尔基里vs瓦尔基里，瓦尔哈拉vs瓦尔哈拉，治安官vs治安官！这场命运般的景象对决已然开始，各位要下注的…….抱歉，导播。总之请期待凯伊同学和礼舞同学的血战！” 就像害怕凯伊会提前退场一样，什亭之匣现在才迟缓地显示出礼舞的信息： 【风落 礼舞，（前）瓦尔哈拉警校，（前）瓦尔哈拉\/瓦尔基里学生会，四年级，lv.100】 【“一百…级？”】凯伊第一次看到那空白的百分位显示出数字。 【“100级是等级上限，如果没有这层限制的话，礼舞同学应该会更高。”】爱丽丝语气平淡地说道，仿佛也在克服着慌张。 她快速靠近，掏出了两把微型冲锋枪举在身前，什亭之匣又显出她的配枪信息： 【配枪原型：uzi。曾经被称为“瓦尔基里的狂暴双狗”的礼舞的配枪。 曾经是无数场违法案件的终结者，后来成为了无数场违法案件的发动者；它的短小便携曾经用以执行便衣任务不被发现，后来便于逃过银行的安检。】 “马上做好迎击准备。” 凯伊启用【战斗指挥】，正要下意识地鼓舞士气。 “不管她来历如何，各位，准备作战，这是我们‘检验’系列战的最后最重要……” “战场上敌人会给你时间说废话吗，学弟！你根本没在圣阿加莎的前线待过吧！” 子弹海已然来袭。 礼舞的队伍在快速移动的同时竟然保持着步调的一致和队形的稳定。犹如接受阅兵一样展示给摄像镜头。 当双方距离正好来到了投掷物生效范围的一刻，数枚震撼弹已经滚到了不待反应上的凯伊队伍中间。 “大家，散开！” 然而，四个striker的分散让后排两人暴露在对方面前。 “我就知道喵……这种时候也依然以凯伊学长为保护重点。”喵都直接放弃挣扎，流汗咬紧了牙关。 稍远处的重型狙击步枪正中了她的胸口，这足以将普通人类变成橡胶人的一枪，对学园都市的光环学生来说不过是在床上躺会儿的事情。 然而，她现在已经被判定为失去战斗能力了，伊卡洛斯直升机飞来，向她伸出绳梯。 “我想起来一点风落学姐的事情了喵。”在离开前，喵都不忘担心地对凯伊留言道，“不要太拼命，凯伊学长。你既打不赢她，也没必要和她作对喵。” 找好了掩体的不良们又一次发动攻势，牵制着前排四人，虽然看似是一片乱战，但礼舞的队伍在队形和集火上遵循章法，而被切割了站位的凯伊四人完全是各自为战。 另一边，出乎凯伊预料，他本以为会被吓昏的忧，竟然抄起霰弹枪主动靠近，开始同时与礼舞等几人交火。 “学长不在乎制服，是因为名声名利在他眼中不重要！”凯伊极其罕见地听到忧愤怒地吼着对面。 “倒是你呢？官迷前辈？不仅成为自己最讨厌的违纪逃学者，还举枪对准了旧日同学哇！瓦尔基里教你战斗技巧是给抢金库用的吗？” “你就是躲在地下逃避日常任务，管情报的忧？” 礼舞瞬间绕到忧的侧翼，挑逗似地问道，却被后者以极快的反应力用枪托砸开。 “如果你还记着我的事，或许会谅解我一些。”礼舞又说。 “理解不了，你现在的行为不也在给凯撒和伊卡洛斯当特邀演员?”忧毫不留情地举枪近距离爆射，却被礼舞如知道其配枪数据一样精巧地躲开。 “....我有计划，交流会的战斗必须得赢。”重新站正的礼舞露出癫狂的笑说道，“虽然在普罗旺斯全市面前暴打凯伊的队伍只是为了我个人的爽点。哈哈哈哈！” “‘暴打’，就凭你吗？”已经来到礼舞队伍后方的洛可，将打倒了喵都的狙击手掐到了窒息，甩手扔到一旁，慢慢向礼舞信步而去，落在她身上的子弹只像雨滴滴落在硬玻璃上。 “不过是战斗熟练点罢了，红毛小鬼。你们这群强盗小贼只配住我们先祖的原味垃圾场。” 同居地下世界的乌托邦分校和不良集团本来就是敌对关系，更何况刚才她还对凯伊出言不逊。 【“即便礼舞同学的数值再高，也大概率敌不过洛可。】爱丽丝此时分析道，【数值怪打不过既有数值也有机制的设计师亲女儿；练得再多的键鼠也打不过有射击辅助的手柄爷！”】 杀气正浓的对地面人形兵器正在靠近。 “咚、当、当，哔——”（对乌托邦专用电磁脉冲手雷） “门口偶遇emp......拼尽全力也无法战胜......” 气势汹汹的洛可一个平地摔倒在地上不动弹了，另外，正待起飞迎战的兔兔卫士也摔在了她身旁。 【“完了，凯伊！机制boss又被机制秒杀了！”】 “敌托邦代表队让我代她们向你问好，公主小姐。” 这是“双邦之战”后，敌托邦数个社团为了日后不再出现半个学校打不过人家学生会的场面，彻夜研究的成果。 结果代表队被取消了资格，这东西被她们转送到了礼舞手里以进行实战测验。 目前看来效果极佳，在战斗结束前洛可是起不来了，只能用仅存的动力在网上和凯黑对线。 然而礼舞看起来也没什么成就感，反而责问道：“哼...敌托邦平时就团结一心、做好应对准备的话，那个什么‘马拉巴卡生命之树’基点还会那么嚣张吗？” （“大姐头，那个叫‘卡巴拉’。”） “看不起谁呢，礼舞前辈！”摆脱了和另一个学生缠斗的忧，不顾自己的长裙适不适合剧烈运动，直朝礼舞冲了过来，正要对着她的后脑勺来一满喷。 “那里没问题吗？你的地下档案室？”礼舞连头都不回，指了指不远处瓦尔基里教学楼冒出的黑色浓烟，“又有人搞防火演习不小心把火弄着了哦。” “哈？”忧立刻接入进瓦尔基里的频道，得知瓦尔基里地下几层真的响起了火警，由于大部分学生都在参加学院交流会，所以没几个人在管。 忧想起地下的小房间里，自己和凯伊一起精心整理的档案和欧帕兹，还有自己偷偷网购的《天童凯伊泳装写真集》，那都是她视如己出的东西，恐惧已经替代了战意。 “不许你堕了我和学长的孩子啊啊啊啊卑鄙小人！”忧突然叫道。 （“你在说什么破话，忧。”洛可又小声说道。） 礼舞毫不在乎地向忧耸了耸肩，她们还姑且没有突破对母校材料库下手的底线，只是放了点浓烟吓唬忧罢了。 “对不住了，各位！那是我这辈子的意义。” 忧脱战了，快步走出屏障向瓦尔基里教学楼走去。 “你的战斗手法也算不上光明正大啊，学姐。请别怪我下手狠毒了！” 月雪郁子的叫喊，随之而来的是拉环声。并不是为对抗肉体而设计的重型手雷划破空气向礼舞扔来。 “bang” 刻板印象中小混混的标配——棒球棍，被礼舞从曾经用来隐藏警棍的腰间抽出。精准的预判，恰到好处的力度，将手雷击飞。 学不会用配枪以外的物件自保，学不会用下三滥的方式取胜，学不来时刻视死如归的魄力，便难以在环境恶劣的逃学者世界中生存和升职。 万幸的是作为前治安官，这些东西她学的很快。 她摆了摆下巴，队伍便知道这是下令集火带着这么危险东西的郁子的意思。 “注意自保，郁子！” 得到了喘息机会的凯伊和琦琦罗趁机开火掩护郁子，但是被冲出的前排不良用各种废弃金属焊成的防爆盾挡住。 【“释放战术技能，集中精力闪避。”】凯伊又运用指挥功能辅助她。 “诶？” 但是，就好像预判到了她每次翻滚的间隔和停滞点一样，礼舞扫射而出的每发子弹都命中了郁子，对于闪避t来说，这是不可接受的。 哐！最后，就像学姐教训后辈一样，近身的礼舞轻轻用枪把一砸，将郁子送到了该被直升机带走的血线。 “如果《瓦尔基里战斗身法课》满分是100分，你应该能得120分吧。”她甚至有些怜才地说道，“但正因如此，我对你的命中率也是120%。” “...这位前辈出身瓦尔基里，对大家的作战方式和弱点都太了解了。” 丝毫没有因为同伴的接连退场而怯懦，琦琦罗在单杀了一个对手之后，决定迅速张开翅膀，提升高度。 “但是——对圣阿加莎内部学生的技能，她应该......” 琦琦罗翅膀开始变得逐渐透明，散发出光辉的光环也逐渐发亮，似乎是决定放出自己的什么绝技。 “你以为飞起来就安全了吗！圣阿的学生我对付过多少了！” 礼舞，在微微拉远自己与队友的位置之后，从小腿绑带上掏出了——小型手持榴弹发射器，对着地面扣动了扳机。爆炸的动力，将她连同火花和飞溅的鲜血送上了和琦琦罗差不多的高度。 “讨厌，不要在播放人家ex技能动画的时候攻击……” 琦琦罗被人肉火箭头槌正中，打满了伤害，不待摔落，就被直升机上的埃尔部妇科医生用钩爪抓住接走了。 【“......我只在fps游戏速通中见过这招。”】 在什亭之匣视角中，礼舞的行动是以牺牲自己30%最大生命值代价进行的。 如果击败郁子和忧靠的是作为瓦尔基里的经验，那么利索地带走琦琦罗的这套动作则充满了不顾代价的不良学生风范。 解说，伴随着如涨潮的快门声，通报道：“哦~出乎大家意料，作为现任恐怖分子的礼舞同学竟然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打出了2换5。凯伊同学还有机会吗！普罗旺斯的正义还有机会吗！” 现在，场上只剩下了孤零零一人站着的凯伊，被礼舞为首的4名不良包围。看起来她们四个都比他年长，这下叛教行为研究社的年上本是少不了了。 “...明明优先打倒作为指挥核心、又脆弱的我，胜算会更大。”凯伊咽了口唾沫，直面礼舞说道，“但是却把我留在最后，你就是想借此机会羞辱我，对吧，学姐？” “诶哦？我可是把学弟正经当作最棘手的boss看待。怎么这么妄自菲薄？” 凯伊已经听不出对方的语气是嘲弄还是真心的了。 接着，礼舞又拿出了长辈,或是说教官的语气训斥道： “还没有开战就说自己不行，你作为瓦尔基里的勇气和自信呢？” “对啊，大家可是说凯伊同学的枪超级厉害。”另一个不良捏紧了枪瞄着他，似乎是当真了。 【“大家这么说一般都不是指你的手枪……”】 “.…….” 面对枪口，凯伊淡定地换上了子弹，即便看起来实力悬殊，他义正言辞道： “也许你会因为在媒体面前打败我们队伍而感到心理上的补偿，学姐——但我绝不会丢面子的。” “哇，索蒂拉大人这么说了！难道还有隐藏的杀手锏，要翻盘了？”解说惊叫道、 【“你有吗，爱丽丝？”】 【“哈啊？我唯一有的就是从第十缪斯偷偷拿来的小白旗，在你左手兜里，想举就举吧。”】 【“.……我也没有，谁知道最后会杀出这种人啊。”】 第206章 给治安官的迟来慰藉(3) “真抱歉，学弟。” 给索蒂拉的迟来检验最终成为了前治安官风落礼舞的个人秀。她露出牙对着队伍的最后一人天童凯伊笑道： “我猜这个比赛，本来就是你为了出风头，和伊卡洛斯暗中携手办的表演赛，没想到被我截胡了。” “我和伊卡洛斯搭伙？”凯伊被打开了话匣子。 他直接拿出了自己和天羽侯琴围绕配枪鄙视链的对线记录给礼舞等人看。 接着滑动屏幕，显示出无穷无尽的《看似神子实则魅魔~索蒂拉的私密情事》、《普罗旺斯的lgbtq+先驱——天童凯伊小传》、《传言瓦尔哈拉社室已摆上龙椅，治安官的封建复辟》 “大姐头……瓦尔基里对凯伊的态度和对你也差不多啊。” “.…..？” 似乎抵触伊卡洛斯的礼舞阅读新闻的频率不高，所以现在的情况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凯伊感到对方的敌意消除了一截儿。 此时，下面的凯撒机器记者对身边的学生下令道：“喂，把这一段掐掉，改成光环美容社的广告。” “但是我们有不得不战胜的理由，认命吧，学弟。”礼舞又举起双枪，“还能动的人，按照多对少战术行动！” 四个人如法阵一般将凯伊围在中间，不需开火的信号，便统一对着凯伊进行围杀。 【“战斗辅助全力运行，放心吧凯伊，她们碰不到你！”】 100%的闪避，让凯伊在弹雨中来去自如，还有空隙用花生米一样的子弹开枪反击。 他和爱丽丝都观察到了对面没有“自动追踪子弹”这种东西，所以有恃无恐。 “妈的，跟个蜗牛一样！都让开，我和他单挑！”不耐烦的礼舞直接打乱了阵型，一人压低身子朝着凯伊冲去。 （“我猜大姐头你想说的是‘蛆虫’或者‘泥巴’。”） 两把冲锋枪或交叉或围束枪线，突然从眼前闪过的匕首闪光，还有不知从脚下哪里引发的爆炸，以及最吓人的——风落礼舞充满怨念的眼神。这些都让左躲右闪、不停后退的凯伊心有余悸，不知离开了【战斗辅助】自己能站几秒钟。 之前的战斗都像是竞技运动，而如今，对手气势可谓是“以死相搏”。 就好像纪律严明的拳击比赛，突然变成了街头巷尾的无限制死斗，运动会的打靶射击变成了野蛮战场的混战。 这就是日复一日积累经验达到的100级，以及毫无挂念、退无可退的心态带来的威压。 “你……” 因为凯伊不停地向后躲避，自己的连续猛攻没有造成任何伤害，礼舞突然站在了原地，低头嘟囔道。 【“当心，凯伊，她要放技能了。”】爱丽丝警告道，【“以前她的小技能是给队友护盾，现在……应该更有侵略性一些。”】 “你只会后撤步吗！！” 随着大声到如同说给媒体一样的吼声，礼舞一个前踏步，混合了配枪、钝器和利器的追打更加激烈。 “.…….” 被体内的无名电流操作着，凯伊依然完美地躲开了她的攻击，但是那振聋发聩、一针见血的话语，是什亭之匣如何降噪、他自己如何静心也屏蔽不了的。 【“这是……她的嘲讽技能‘秽言挑衅’。”】 “你光会后撤是不是？光躲在后面指挥女同学是不是？光指望着强力的女同学带你躺赢是不是？” “.……” “还是说你这个萌萌手枪人只会耍些小把戏、用些天赋的作弊手段？实战中除了当缩头乌龟毫无本事？” “.……” “完事之后只要温柔地说句‘大家干的好’就行了？大家都喜欢亚撒西的天童凯伊同学嘛！就算出血出汗、站在前线的不是他也无所谓吧！只要结果皆大欢喜就好！” “.……” “喜欢上你的女学生也是眼光够差够倒霉的，真是瞎了眼。” “乓！” 凯伊没有躲闪礼舞跳起来全力的棒球棍下劈，而是瞬间拔出格拉姆挡住了这一击，他感到胳膊脱臼一样疼。 【“关了战斗辅助，爱丽丝。”】他冷静地对着脑中的什亭之匣ai说道。 【“别听她胡说，凯伊。你已经中了她的嘲讽技能了。这就是她要的效果！你作为手枪学生，就算和她同等级也打不过她，何况你现在只有六七十级呢？”】 爱丽丝好言相劝:【“虽然战斗观感会很差，但你只要这样坚持下去…她的体力和弹药是有限的，但什亭之匣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和她耗！”】 【“没必要。”】 【“...那，那用你的色诱怎么样？这里离咖啡厅很近，帮你搬两个互动家具也——”】 【“我再说一遍，什么都不用，爱丽丝！”】 【“.……”】 【“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 【“噗，噗哈哈哈哈，您的性子也被影响了。”】 爱丽丝突然笑了起来，随即说道：【“爱丽丝当然永远听您的！其实我也不喜欢一直开挂的玩家嘛！”】 接着，一股强劲的电吉他音乐以最大音量在凯伊耳边响起。 【“堂堂正正地放手一搏吧，少年！爱丽丝负责配乐。”】 【“净帮倒忙爱丽丝，你这样我怎么听声辨位！”】 结束了脑内对话，凯伊缓缓抬头，蹬着面前被突然的反击震惊的礼舞，一字一顿说道： “你，可以说我龌龊下流，可以说我不负责任，可以说我窝囊无能——” 局势逆转，他一步步地向礼舞紧逼，后者警觉地向后移动。凯伊举起那乌托邦之剑格拉姆，指着场外那些激动的机械记者，喷涌的情绪，从他的牙缝中被挤出： ““但是，现在的我和那些置身战斗之外的摄像头，不一样！！” 他已经走到了倒地的洛可身边，虽然后者陷入了脱力，但她的状态还是满的，那被动技能提供的加成光环，连带“誓约”的效果，真真切切地传到了凯伊身上。 ““还有一点。”” 并步而立，重心前移，双臂广伸，剑尖对敌。在大部分利器甚至在皮肤上留不下伤口的学园都市，学生没怎么见过人如此认真地摆出冷兵器应敌的架势。 ““我——”” 赤瞳圆睁，踏步向前，凌空直刺，如流星破天、长虹贯日。 ““——不允许你说我重要的学生们”” “啊！我们可以看到凯伊同学停止了闪避，如重新雄起的水晶埴轮开始了猛烈的反击。” “这才是特别治安官该有的样子嘛，终于有点爷们气概了！”礼舞半惶恐半称赞地说道。 棒球棒挡住了刺击，但被紧随其后的斜斩斩断报废。刚才还略有放水的礼舞，动用了自己的全部实力。 那不断变化方位的双枪如出云之龙狠狠咬住凯伊，虽然自有灵性的格拉姆帮他格挡住了大多子弹，但是身躯上细小的伤口不断地增加。 这时，伊卡洛斯的解说为了追加节目效果，又宣布道： “进攻性这么强、还是双持的smg太少见了！让我们的微型摄像头附在礼舞同学的枪上看看它的第一视角吧！” “喂，滚啊。” 像大号苍蝇的摄像机器人抱在自己的配枪的瞬间，礼舞彻底觉得自己成为了伊卡洛斯凝视着的玩物小丑，她使劲甩了甩也甩不掉固执的它。 但现在不是和摄像头作对的时候，她发呆了一会，天童凯伊的利刃步步紧逼。 “切…….这种玩具。” 礼舞空手接白刃，只手握住刺来的剑锋。到底是当年废了敌托邦学生不少精力的造物，这把剑还是将光环加护的她已并不细嫩的手割出了血。 但是，注定伤害低下的剑只是幌子，当她看到凯伊从腰部偷偷重新拔出的手枪已经瞄准她的脑门时，为时已晚。 ——从来没有哪部法律规定学生只能用自己的配枪作为唯一武器，只是大家觉得使用配枪更能体现出自己的特色罢了。 但是愈加复杂激烈的战斗中，没人会管这么多。凯伊已经学会这点了。 “风落礼舞同学被超近距离正中了头部倒地！凯伊同学，headshot！” “大姐头！你——” 另外三个不良见势不妙，正要齐上合击凯伊，不料数枚手雷同时被扔到她们脚下，爆炸让她们连退几步，暂时不能还击。 将保险梢提前处理好，后续便能快速将手雷拉环和投掷，这种做法当然极度危险。不过更危险的动作，礼舞已经给凯伊做了示范。 “学的…真快，竟然还能让我挂彩。我……姑且认可你有当治安官的资格。” 礼舞动作稳健地站了起来，手捂着自己头上新开的冒血弹孔。 “可惜……如果你是把大狙的话，我现在有可能要上直升机。但是，手枪的口径，到此为止。” 咬牙坚持着站立的凯伊，此时随着战斗节奏的重新舒缓，浑身的冲锋枪枪伤才开始发痛。 “你的脑力、体力和弹药，都已经是极限了，学弟。” 100级的前排smg，被手枪和剑给两下子，连轻伤都算不上。 “没什么……”凯伊已经收起了武器，“你的日积月累配得上你的等级，而你的等级配得上胜利，学姐。在这点上我无话可说。” 像暴雨前的突发狂风，他感到飞驰的礼舞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瞳孔恢复聚焦时，那冰冷的冲锋枪枪口，已经抵在了他的下巴上。 这个距离被打一梭子，他再度苏醒只可能在埃尔部的病床上。 “我知道，在这么多人前被这般羞辱并不好受。” 他从下方礼舞的眼神中还是读到了一丝丝的同情。 “但你的失败，也只是我应得慰藉中的一点点罢了。” “‘羞辱’吗？”凯伊发自真心地干笑两声。 “学姐，你也太低估我的脸皮厚度，以及普罗旺斯学生的娱乐精神了。” 枪响。 前几发，尚且还能感到撕裂肌肉、直冲牙床的疼痛。后面袭来的只有黑暗。 第207章 过去篇:高墙上的塔洛斯(1) ？？？？：在伊卡洛斯和代达罗斯的悲剧之前还有一段插曲。 塔洛斯——代达罗斯的外甥，伊卡洛斯的表兄 天赋异禀，受到舅舅代达罗斯的指点传艺，很快就青胜于兰，年纪轻轻便做出了超越代达罗斯的发明，未来不可估量。 自傲的代达罗斯无法忍受。妒忌之心，让他将外甥骗到高墙之上，推下去杀害。 因此他才逃亡异邦，引发了后来的故事。 这是最朴素简单的宿命论神话： 后来，伊卡洛斯以和塔洛斯一样的姿势坠入海中溺亡，落得了一样的下场。 杀害其子，是众神对代达罗斯弑甥的惩罚；波浪滔滔，是命运对塔洛斯冤屈灵魂的慰藉。 ———————————————— 这是，距今并不算遥远的过去。 “你以为飞起来就安全了吗，圣阿的学生我对付过多少了！哈哈哈！” “完美的空中后仰抱摔呢，礼舞学姐。” “就是.....以后用这种技能......请离我俩远点，咳咳。” 狼狈逃窜的圣阿加莎女生，被风落礼舞在空中截停。 配枪分别为rf和ar的副官，则被她突然在地上引爆榴弹来起飞的行为吓到了。 在这个时间点，身着瓦尔基里警服的三人，从未料到未来会作为无校学生，对着自己的学弟学妹开枪。 “呜诶诶（吐）。” 同样，作为圣阿加莎大小姐的女生，也从未料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这么粗鲁地扔在地上，眩晕感让她干呕起来。 “你，你知道我在为谁办事么，风落礼舞。” 她恶狠狠地威胁着眼前这个不惜自己流血，也要抓到她的红毛小警察。 “非法走私一车队的汽油，这量都够把你校每个女生都做成奥尔良烤鸡了。”为她戴上手铐的礼舞道，“管你的老东家是谁，也得去瓦尔基里蹲几天。” “啪啪啪啪。”面无表情的rf副官鼓掌道，“这样，100件执法任务就完成了，小鸟游局长应该不会再阻挠你了吧。” “局长本来就在找茬！”性子更烈些的ar副官打不平道，“又要学姐你去圣阿加莎当雇佣兵‘磨练意志’，又让你敌托邦工厂‘锻炼能力’，现在又搞什么100任务‘积累经验’。不就是一个破治安官嘛，学姐你都已经是副局长了，稀罕什么？” “虽说这个‘副’字让‘局长’存在感低了很多很多吧......” “把她拷走，再把这一堆油带回去，叫圣阿加莎军事委员会过来认领。” 礼舞没有正面回答她俩，而是指挥瓦尔基里学生们赶紧干实事。 而她自己把卡车副驾驶座被冲锋枪迎面干晕的女生揪下来，查看了她的电子设备。 “又是凯撒集团嘛......也对，毕竟对机器人来说，油就像干粮。”礼舞闭眼想道。 不知多少治安案件中积累的蛛丝马迹，在她脑中串联成线，她知道这个已经在尝试垄断普罗旺斯的日常生活行业的大财阀，又有新动静。她知道自己的第一把火要烧在谁头上了。 “对了，礼舞学姐。”rf女生滑动自己的平板说道，“距这里不远处，有一堆不良学生在非法聚集。不过你已经干完这100件活了，不用管也行吧？” “来都来了，为何不管。”礼舞立马停止思考说道，“我又不是为了什么任务系统去干活的，有益城市的事儿，我当然会干” —————————— 多校交界处的小巷子里。 “......我们已经不想吃你的子弹了，风落。你想拘留就拘留吧。” 围绕着废弃油桶取暖的逃学学生们，看到越战越勇的礼舞来了，直接放弃抵抗。 “喂，你们至少开枪做做样子啊，这不显得我们瓦尔基里才像反派！”礼舞赌气道，可惜如果她对着不加抵抗的学生开枪只会加剧她“暴力执法”的印象。 当她环顾一圈眼前学生们的脸后，才发现全部都是熟面孔——已经被她抓进牢狱又放出来的。 “唉......想想还要把你们带回去走程序，挨个审讯一番，就累死了。”ar副官像给难民营分发面包一样掏出一堆手铐出来。 “等一下。”想到了平时审讯场面的礼舞，突发奇想，止退她道，“平时我们一群人站在人家面前威逼利诱，棒子萝卜（自创成语），谁不会挨打成招（错误成语）啊。现在让我来和他们平等对话，你们都退下吧。” 众瓦尔基里有了求之不得的摸鱼机会，纷纷走远了。 “说说你们到底为什么逃学旷课吧。这里没有摄像头，也没有其他警员。说什么都可以。” 被逃课学生们围在中间，礼舞拿出小笔记本开始做笔录的。 瓦尔基里警员在野外做笔录时往往会用手机上的电子笔记本，但是这个动作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在摸鱼刷帖子、玩游戏（实际上也确实在玩。）所以用传统纸质本是正规的做法。 “我研究了圣阿加莎光环占卜社的社活数据，发现她们的理论是有科学依据的。”风衣已经“缝缝补补又三年”的敌托邦学生说道，“结果学生会判定我的太空研究‘知识资敌，涨人士气’，把我的实验室查封了！” “原来如此。敌托邦在大搞什么清除封建迷信活动，对任何圣字辈的东西都容忍不了。”礼舞记着笔录心想。 “我要研发星空，成为普罗旺斯星座学第一专家，靠分析‘今日霉势’和‘星座交配’赚大钱！” “......唉。”礼舞苦笑。 “我嘛.......”看起来像个受气包的第十缪斯女生说道，“我只是在校内论坛上说几个社长的作品不如以前惊艳了，就被同学们一阵猛攻，还拿出我的作品和他们比。受不了了” “原来如此。即便是最包容的第十缪斯艺校也是有禁忌的。”礼舞记着笔录心想。 “现在没人bb，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地画耽美漫画了。” “......唉。”礼舞苦笑。 “圣阿加莎早上4点起床做礼拜，祈祷世界和平，5点进行军事演习；6点准备圣餐，7点把圣餐送到前线。”看上去疲惫不堪的圣阿加莎女生说道，“我信奉吾主，但是想换所正常点的学校。” “原来如此。茶会和平日一样胡搞乱搞。”礼舞记着笔录心想。 “虽说我确实不该声张无糖可乐比红茶好喝，活该被人均日食一吨糖的我校打为异端。” “......唉，还真有无糖派。”礼舞苦笑。 接着是一个弱气的齐长刘海圣阿女生：“我.....我因为暗恋你们学校的天童凯伊同学，但是圣阿管得太严。为了吸引作为警校生的凯伊同学注意，我才逃学当不良玩的。” “何苦呢，要不我给你们俩说个媒吧。”礼舞心想。 “总结一下。各位逃离学校的行为可以理解。”礼舞合上本子道，“你们并非像媒体报道的那样，估恶不梭。干出点违法行为，也是生存所需。” 那叫“怙恶不悛”。 “对啊......不仅没了学校提供的学习补助和工作机会，还被伊卡洛斯渲染得十恶不赦，人人喊打。”不良们难堪道，“所以....不得不干点盗窃抢劫的事，或者帮凯撒集团之徒干脏活。” “你们不用再干这些了。”礼舞叹气道。 “我作为副局长，兼可能的治安官，工资会很多。另外，瓦尔基里也有很多收缴、无人认领的闲置资源。只要你们保证不再作恶，我可以派人持续给你们提供补给，你们也可以把这些分享给其他无奈的逃学者。” “要，要放过我们？还管吃管喝？”不良们惊讶道。 “这两桶油先给你们，反正茶会99%会碍于面子不来领。”礼舞说到做到，把巷外卡车上的两桶汽油（单手）卸下来，“虽然不能当饭吃，但能用来取暖和易金。” 顺提，在某个游戏里“油”还真是活动必需品。 “诶诶诶？风落礼舞同学，你，你对我们这么好有什么目的？”齐刘海女生结巴道。 “如果我只是普通学生，自然不会管这么多。”装酷地留下背影的礼舞道，“但是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有些责任必须要担当。” ———————————— “逃学了就抓，抓住了再放，放了再逃学，逃学再抓......重复这个轮回无意义，必须有开展改革才行，唔唔.......” 警车上的礼舞像个小孩一样咬着拇指、抓着头发自言自语。 “听说以后会研发出‘反光环武器’，学姐。”开车的ar副官道，“到时候，我们合法化死刑不就得了。” “开什么玩笑？你想让瓦尔基里成为第一个杀害学生的学校？”礼舞严肃地辩驳，“至今无论学生犯什么罪，都不至于剥夺他人的生命。你让我们开这个收不住的头？” “那咋办嘛，学姐......总会有学生和自己学校不对付，总会有一群游荡的少数群体，总不能一直扩容监狱吧。现在伊卡洛斯就对我们的监狱管理大加质疑了。”rf副官无可奈何道。 “短期内解决各个学校的根本矛盾，绝对不可能。但至少，我们能为部分无害的不良学生提供一个不碍事的庇护所，也侧面为各校消除了不稳定因素。” 这是她计划的第二把火。 “还有嘛......现在各校校内和校外矛盾已经愈发尖锐了。”她继续想到，“这样下去，恐怕不久，就会爆发影响整个城的危机了。” “应该现在就未雨绸缪，要求总学生会和瓦尔基里选拔合适者，担任那个‘特别治安官’。” 当然，如果她是提议者的话，那么为了避嫌，这个人选必然不能是她。何况她也真心认为自己远不够格，担此重任。 这是第三把。 第208章 过去篇:高墙上的塔洛斯(2) 在风落礼舞得意满满地进入局长的办公室时，小鸟游隼正把腿支在桌子上看《都市丽人~小个子女生也能穿出成熟感》杂志。 “我把100件任务做完了哦，局长。” “哦。”隼继续把头埋在杂志里道，“那就赶紧去为任务做报告书去。你知道你最近的语文类课程考得有多差吗？” “那种繁缛的文书不重要。”礼舞过去，克制力道将拳头在桌子上一敲，“局长，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把该做的考核都考核完了哦，治安官的事……..” “敌托邦的工厂车间？”隼放下杂志狐疑地问她。 “我在流水线上没日没夜地干了很久。”礼舞答道，“现在闭着眼都能组装她们那可笑的，安着报废的水晶埴轮的战斗机器人。” “圣阿加莎的战场前线？” “我亲自上阵，参与了小型战役114次，参与击毁了514架无人机。”礼舞又流汗道，“但是……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组装的，现在又让我亲自把它们都炸了。” “那100件治安案件？” “记录都在这里！虽然请示报告什么的，还没来得及撰写和备案。”礼舞搬出一个纸箱道，“我这段时间缴获的赃物，都把学校旁边的仓库占满了。” “.……风落，你执法有功，学习工作积极，已经被任为副局长了。为什么还要追求‘治安官’这个名号？” “我……”礼舞的表情瞬间认真起来，“因为性格毛躁、战斗风格野蛮、学术能力差劲，配枪看着像是坏人，被校内校外的同学，一致认为不适合当瓦尔基里。”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河驹风 兰舞。”隼拄着手蔑笑，用对方听不见的音量说。 “所以，能当上非常驻职位‘治安官’的话，大伙就能我刮目相看了吧！”礼舞畅想着未来道，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自我，又咳嗽两声补充，“还有……现在城市治安越来越差，我校在全市的威严在逐步下跌，任命治安官也利于重铸学校威信，改善城市环境。” “.……好好好，你姑且说服我了。”隼摇摇头开始起草礼舞的委任状，同时不放心地问，“还有，你当上治安官以后想要干吗？我知道你不是安于现状的。” “首先，全力调查凯撒集团。”礼舞以为隼会帮他，既兴奋又欣慰地说道，“根据这段时间的经历，我有十足的把握断定：凯撒集团蓄意要向各校政权伸出魔爪，尤其是墨丘利，外表看似和平，其实内部已经在易帜了。我希望学校能提供军力和资金来协助我调查。” 此时，为了100件任务而踏破了普罗旺斯的礼舞，已经知道了万叶集音乐学院的存在，和凯撒集团侵占万叶集土地的事情。 她正要把万叶集的事情说出来，就被回想起不好回忆的小鸟游隼打断道： “大叔我不想和凯撒集团作对，好麻烦。” “搞啥嘛。小鸟游局长，你就好像被凯撒集团拴过一样。有这么怕它？” 礼舞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果断地拒绝提议：“要知道，凯撒集团已经快把我们的吃穿住行控制了，再放任它们干涉金融、舆论、政权和军事的话……” 小鸟游隼偷偷撩动粉发发帘，那只荷鲁斯之瞳，将眼前这个事多的副局长照得透彻。 “切。” 他又遮住眼，不屑地用轻如蚊啼的声音说道。 “自己本来就一头盔团混混头子，却是瓦尔基里，本身就够讽刺了。” “搞啥嘛，小鸟游局长，你就好像和我以前有私仇一样，俺做错了什么吗？” 桌对面的局长眼神和语气中突然露出的轻蔑，让礼舞更加疑惑。 “你既然有了治安官的名头和权力，就自己调查去。”隼生硬地说，“学校和我不会提供太多帮助的。” 连开启对凯撒集团的调查都不允许，“为不良学生们提供庇护所”、“任命特别治安官”这种建议，礼舞更不敢再提。 “喏，文件已经写好发出去了，现在全市都知道瓦尔基里新任命了治安官——虽然我们压根没什么流量和关注度。”隼敲下了回车，略有讽刺道，“治安官同学，要给你开个新闻大会吗？” “不，我不像伊卡洛斯学生那样小事化大、大事化炸，炸事化爆。”礼舞正经地拒绝道。 “好，那你看着自己办吧。大叔我要睡觉了。” 被下了逐客令，礼舞只能放弃包括“您能不能少睡会？”在内的大量建议，有些不满足地走了。 想到自己兢兢业业干了这么多累活苦活，换来的只是隼不当回事的许可。而那对凯撒集团发起调查的建议也被午觉否决了。礼舞在出门前不免心有不快地说道： “我觉得您真有点欠栓了，局长。” “你才欠栓，回去写报告去！” “礼舞姐，我们任命你为治安官的通报了，恭喜！” 门外，两个忠诚地跟随她的副官兴奋地表示着祝贺。 “接下来，只要局长准许，我们就能大张旗鼓开始对混账凯撒的清算了吧！” “.…….” 再怎么说，也得在同学们面前维护一校之首长的威严，礼舞还是帮隼说了好话： “.......小鸟游局长很赞同我们，但为了调查的保密性，他不插手，只能我们自己干。” ———————————— 在躺在那柔软如前辈的欧派的白色枕头上前，小鸟游隼又一次进行了自我审视。这是拥有两个清醒灵魂的人的专属自我对话： 大叔我是不是对她太过分了点？人家可是脚踏实地、踏踏实实地登上了副局长的位置。 你没做错什么，星野。这本来就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找不到大家的话，这城市好坏和你有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是—— 按照普罗旺斯的光环社会学来说，大叔我是“本质决定派”的。 也就是说，相信代表本质的光环决定了学生人格，变不了的。 虽然那个rabbit小队的月雪宫子也曾坚持不进瓦尔基里，但是srt和瓦尔基里本来就是共用战术bd的关系，相性不言而喻。天生有正义和使命感的人到哪里也不会改变初心，她已经用行动证明了。 所以，混混头子就算进了瓦尔基里，能改变自己的德行吗？保不准哪天就又落草为寇了。 说好听点是秉性难移、积重难返，说难听点就是狗改不了吃x、sensei改不了抽卡。 收钱办事、胡作非为的头盔团，给我们阿拜多斯和基沃托斯带来的困扰太多了，她们的首领更是在全市范围内出了名的不听话。 即便只考虑这点，我也原谅不了她。 综上，兰…礼舞同学愿意怎么闹怎么闹，我相信一个天生的混混是当不好治安官。 证明完毕，哈~欠。 第209章 过去篇:高墙上的塔洛斯(3) 连瓦尔基里的全员都没有惊动，只叫了几个比较亲近的同学；连瓦尔基里的广场都没有占用，只草草地在学校后面的仓库前进行，时间还是晚上。风落礼舞的就任礼就是这么简单质朴。 这仓库里不仅放着她缴获而无人认领、学校也懒得处理的赃物。还放着她勤勉得来的奖杯、奖牌和勋章，以及虽然写得还很幼稚，但有在慢慢进步的文件资料。 因为这些东西太多了，宿舍摆不下，所以她不得不把这些一股脑塞到仓库。 现在，她站在仓库前，神气地被ar副官从后面将那黑红色的治安官披风披上。 这件披风是rf副官在库房里找了半天才找到的——因为它本来用来裹排球用。相比之下，那个“特别治安官”的服饰却被保存得很用心。 几个瓦尔基里学生零散的掌声响起，虽然她们真心祝贺礼舞的升迁，但因为人数不多，所以看起来更像是在给孩子王开生日会。 其中，还有两个心情并不好的伊卡洛斯记者敷衍地录着像，两人的悄悄话是： “本来瓦尔基里相关的事，就是‘烂’等级起步了，人事任免相关，更是‘烂烂’级别的。” “对啊……好想被分配到娱乐版啊。” “不过至少是个治安官嘛，我们看看能不能榨取出一点娱乐和流量价值。” 此时，接过小话筒的礼舞已经开始了即兴的讲话： “我衷心感谢普罗旺斯和学校对我的信任和支持，未来必定会不负期望。” “一直以来，我都是个暴躁急性子，学习上脑瓜也不算聪明，战斗中更是只会像个亡命之徒一样，近距离血战。同学们都说不适合在这个学校待着——但是，这么久了，我不断地完善自己的素养，克制自己的情绪，终于，到了今天这一步……” 说到这里，热泪已然要随着下一个字眼冲出，但是礼舞不想显得自己在矫揉造作，于是将它们收了回去。还是讲点实在的吧。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上任之后，计划要干三件事。” 礼舞伸手比出一个“三”来。结果伊卡洛斯记者故意从侧面照相，三根手指变成了一根，显得她在对着大伙竖中指。 “做这三件事，归根到底，是为了普罗，普罗，还他妈是普罗！” 礼舞自以为是地用了双关，既指“普罗大众”，也指“普罗旺斯”。 但是这两个字的发音很像“peropero”，即某教师舔学生脚时发出的口水音。 于是这个镜头被诠释为新任治安官在向听众吐口水。 “第一，是给为非作歹、不可一世的凯撒集团，送上迟来的审判！” 她的余光瞥到台下的伊卡洛斯记者表情怔了一下，但是没有在意。 “第二，我想各校还有大量不能适应现在的教育系统者——就像我一样。”她自嘲了一下道，“这些人并不十分的坏，却被统称为‘不良学生’，这个队伍在不断地壮大，我们学校却无法根治其问题。 所以，倘若我们的体制不能大改，那我认为，她们至少应该被给予一个低调的合法生存空间，来缓解矛盾。” “——喂，礼舞，你这不纯包庇逃学者吗！” 这个宣告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在字典里，“瓦尔基里”应当和“不良学生”是绝对反义词。 “人性本来就是暧昧，我们怎么分得清那些不良是好的，那些是坏得无可救药的？” “再说，礼舞学姐，给她们地方住，也还是根治不了问题吧！” ——“就是，街上连不良学生都没有，我们的任务指标怎么办？” 两个伊卡洛斯学生的声音显得格格不入，礼舞指着她们问道： “那边伊卡洛斯的两位，你们才一直在妖魔化不良吧？有些人虽然逃学旷课，但是什么影响别人的坏事也没有干——你们还不停地污名化人家，搞得他们像过街老鼠一样无处可去，穷途末路，只能为非作歹。” “故事总得有个反派，或是说接锅的。” 伊卡洛斯记者理直气壮道，“没敌人也得给他创造个敌人出来。” “对啊……因为每个学校的价值观不一样，所以一校的坏人可能是另一校的好人。”另一个接嘴道，“只有那些逃学的同学，可以被当作众矢之的，大伙可以无拘无束攻击的绝对坏蛋。如果全是好人，我们搞新闻的还搞什么？” “我不想再对牛马弹琴（“没有‘马’，学姐。”）了，你们的价值观是有不少问题的。” 礼舞不再理记者，顺着这个话题说道： “这就是我要强调的第三点——我觉得各校的一些问题，已经糜烂到了骨子里，倘若放任下去，城市迟早药丸。为此，我觉得是时候启动紧急预案，为那‘索蒂拉’，即特别治安官，选出一位合适的同学了。” “虽然，强大的特别执法权会造成权力集中问题，但我认为只要那个同学信得过，ta就能从根本上拯救现状。” “啊，摄像机没电了。”此时，下面的记者抱怨道。 “谁让你这么不重视这次活动……虽然带了一书包零食的我没资格说吧。”另一个道。 “当然，我能力有限，经验不足，绝对没有自己想当的意思。”礼舞接着说道，“我倒是希望……能有一位不负众望的......热心男同学出任。” （“礼舞学姐的表情……不会在幻想什么《大小治安官的战场恋情》之类的吧。”） （“学姐再怎么说也还算少女啊，偶尔有这种幻想很正常。”） “要不要任命特别治安官，可不是我们几个说的算的，礼舞。” “行了，治安官同学，为了庆祝，我们去吃山海经火锅吧！” “这就完了，礼舞？这任命、这宣告也太潦草了吧。” 礼舞回答道：“没必要那么好功喜大，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那叫做‘好大喜功’啊，学姐。”） （“也没错，礼舞学姐确实看着像‘喜大’的。”） 这场任命会就这样草草结束。两个伊卡洛斯记者不尽兴地离开了瓦尔基里。 “这种‘烂烂’级别的事情，有公开的必要吗？” “不太有……给上面看看算了。” “听说第十缪斯要展出超大的futa雕像，还是去拍那个吧。” 第210章 过去篇:高墙上的塔洛斯(4) “谢谢，谢谢，风落前辈！好久没吃到我们山海经的蓝烧牛肉面了，真香！” “真没想到你作为瓦尔基里的治安官，会和我们这些‘不良学生”混在一起。” “我相信自然正义，胜于约定正义；相信实质正义，胜于形式正义！” 风落礼舞把这句话磕磕绊绊背了很多遍，只为在这个时机，能流利帅气地说出来。 “虽，虽说这些是瓦尔基里的无用闲置资源，但是，我们可不想坐吃山空啊，礼舞同学，有什么要做的请吩咐我们。” “我市还有一些基建和维修工作，可以安排。正好，这样的话，我也能用‘以工代赈’的名头给大家发信用点。” 礼舞正在逃学学生聚集的公园里面调试投影机，这样的话，就能让她们脱离学校继续学习。 并且，她淘来的是各校bd和教科书，给了她们能够自由选择兴趣课程的机会。 “只有在这里我才敢摘下面具头盔。毕竟大家都是受不了学校破规定的兄弟姐妹嘛。” “对，因为干什么都会被说成坏蛋，所以平时不得不找东西把脸遮住。” “你才是我们的庇护者，礼舞同学！我想这样下去，会有更多厌学逃学的不良学生被你感化、走上正道的。” “说来惭愧……我到现在都找不到能给大家集中居住的地方。”礼舞挠挠头道，“普罗旺斯的任何土地都被凯撒集团虎视眈眈地盯着。实际上，就连安排你们去打工，也是在抢凯撒机器人的饭碗……” “真混蛋啊，那群无机孽物。我们几个本来就是因为反对ai过度开发才被学校针对的。” “没关系。”从未认真思考过未来会怎么样的礼舞，拍拍胸脯道，“我向大家保证，总有一天会打败这个臭机器人财阀的，我们现在就在行动。” —————————— “目标，确定，正是万叶集音乐学院的平泽波奇同学。上吧礼舞学姐。” 耳机中rf副官报告道。 便装的礼舞，趁午夜时分接近了波奇，后者打算在晚上来市区，找个人烟稀少的地儿对着电线杆练习唱功，殊不知自己已被礼舞盯上。 “呜啊啊啊啊！”当她感到礼舞的手搭住自己的肩时，还以为都市传说中的女鬼来了，吓得想要跑到附近的垃圾桶里钻起来。 “嘘~同学，你声音这么大会招来凯撒的巡逻队的。”礼舞悄声道，“找你们五个可不容易。平泽同学，我是瓦…总学生会的调查员，现在想了解你们和凯撒集团的高利贷问题。没事，现在这里没有其他学生，也没有凯撒机器人的监视，你可以说实话。 “总…总学生会终于要出来主持公道了！太好了。”波奇转惊为喜道，“我给你讲，同学，那群混蛋机器人呜呜呜…….” 波奇将凯撒集团的所作所为事无巨细地讲了出来，并表示自己五人愿意当人证。 当她正要讲她们如何抢校立银行来还债时，从阴影中出现的砂狼 凉捂住了她的嘴。 “竟然连我都没有发现，这又是谁的猛将？”礼舞尽力抑制着脸上的惊讶。 “住口，波奇。这，可不是总学生会的人，她，是瓦尔基里的条子。谁知道她套话想干什么。” “什么，我今天的伪装很完美吧？到底——”礼舞掏出手机照了照自己。 “……你，起码把你的b治安官披风收起来，也太喜欢它了吧，新任治安官，风落礼舞同学。” 说完，凉便卷携波奇消失在了黑暗中，此后更难找到了。 这时礼舞才想起来，凉长得非常像那个极少数能从她手里逃出的头套大盗。 ———————————— “看到了吗，礼舞学姐？第十缪斯和凯撒集团的肮脏交易。” “看到了看到了，啊，你看那几个学生收了钱，当无机孽物的奴才当得多开心。未来他们肯定向着凯撒说话，没准还会拼命鼓吹ai艺术。” “咔嚓。” 躲在交易现场近点灌木丛的礼舞，将这一幕拍了下来：“希望未来它们不会说这是ai合成的相片。” 正当她取得了照片证据，要离开第十缪斯时，却被几个学生认出拦住。 “我认识你，你就是新治安官什么什么舞同学吧！”一个女生道。 “我就是风落礼舞，同学，敢问你们遇到了什么治安问……”欣慰的礼舞还没问完，反而被对方砸出了一堆问题： “既然是治安官，说话就有权威，那你来评判评判我们的争论：你觉得，托思妥耶夫斯基先生、陀尔斯泰先生和拖拉机斯基先生，谁的长篇小说艺术成就更高？” “.…...？” “如何评价塔伦蒂诺导演对狱卒的喜好？” “.…..？？” “在特定音场环境下多维谐波共鸣的非线性交互演绎是如何突破传统和声理论的线性叠加问题实现了音符间和演奏空间内复杂作用从而超越感知的线性维度的？” “.……？？？” 已经想给面前几位同学一人一拳的礼舞，忍住怒气道：“各位，书页有专弓……不，术业有专攻。我觉得这些问题还是留给贵校的同学研究比较好。” “哈啊？你什么都不懂，我们第十缪斯凭什么服你啊，红毛婆！” “他吗的。老娘又没学过这些，为什么会知道啊昂？平时就数你们第十缪斯事最多，怎么现在又找茬！” 虽然两位副官及时劝架，但是《学历遭疑~新任治安官无能狂怒大闹第十缪斯》依然成为了第十缪斯的校内头条。 ———————— “喂，我是治安官风落礼舞，在此请求不破 丹会长向瓦尔基里提供包括监控数据在内的必要信息，作为我们起诉凯撒集团的证据。” “抱歉，这几天不破会长很忙，恕不理政。” “哈？在忙什么玩意？” “因为圣阿加莎宣布白天睡懒觉是懒惰的异端，所以不破会长这几天白天是不睁眼的。然而她晚上因为孩子气……咳，不太成熟的生物钟，依然醒不来，所以。” “.……你们敌托邦就应该换个不用睡觉的机器人当会长。还有，是叫凛是吧，我请你们管制一下贵校的光环研究社，再让他们这样乱搞研究，迟早会把反光环武器做出来。” “……风落同学，你可是在执法过程中67次误伤了我校的宝贵仪器，而且还疑似作为圣阿加莎的佣兵出现在我们的对立面（“不，那是我们局长的无理任务啊！”）。现在，又对丹和光研社大放厥词。虽然我会给你数据，但没事情不要再联络了。” —————————— “哈…….哈，呸。果然，还是找它们本人最快啊。” “礼舞学姐！可算联系上你了，我们俩会在黑市门口接应你，没事吧？” “没事，倒不如说，跟踪从墨丘利出来的凯撒机器人到地下黑市，竟然还真发现了个地下基地。我……一窝端了，而且还搞到了，大量宝贵的内部信息，作为我们报告的基础。” “一个人就搞定也太疯狂了，学姐……虽然埃尔部的积极性也不高，但是余学姐还是派人来帮忙了。” “.…….没事，反正，我也习惯…一身是血了，倒不如说，我最擅长干的就是这种不动脑子的活，哈哈……” “唉，但凡学校这边操点心…….” “对了。”礼舞用商量正事的语气提议道，“地下世界…….好像没有传言中那么危险。虽然条件恶劣，但是地方宽阔，还有逃学隐居的原住民。要不，我们在地下建立不良学生的据点怎么样？” 第211章 过去篇:高墙上的塔洛斯(5) “为什么普罗旺斯没有体校？因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瓦尔基里已经算是体校一座了。” “不学科学、不学艺术、不学神学——抱着几本过时的破法典发癫，他们凭啥还有境外执法权？。” “现任治安官更是母猩一只！她有毛资格对第十缪斯的文创和圣阿加莎的言谈指指点点？” ——“别看新闻了，礼舞学姐，会头晕的。”rf副官非常贴心地将礼舞的手机按下，她们现在正在前往伊卡洛斯学校的飞艇上。 “.…….” “得了得了， 礼舞姐。总有一天普罗旺斯学生会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的，现在大家只是口嗨两句。”ar副官为她打气道。 “对，没错。”风落礼舞安慰自己道，“只要我们把这份超详细的报告提交给最有宣传力的伊卡洛斯，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凯撒集团会得到报应的。” 这份有理有据、资料详实的报道，是三个人费尽很多日夜，四处走访，挨了不知多少打和白眼换来的。 “虽然我不喜欢伊卡洛斯，但是这种时候，只有通过她们才能把这种消息最广泛地传播出去。”礼舞如抱着自己新生的孩子一样，抱着这一摞报道说，“优先度甚至在总学生会和瓦尔基里之上。” “我们直接去见天羽侯琴，这样效率最高。毕竟学姐你是治安官了，也有这个特权！”ar副官道，连伊卡利亚岛的风景都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了。 “.……我有不好的预感。” rf副官道。 因为她听见了在飞艇工作的学生的对话： “唉，这样下去，我们这些做运输工作的会不会被高科技取代啊？” “没准呢，继墨丘利之后，没想到凯撒集团会来和我们谈生意。” ———————————— “桀桀，风落治安官，久仰久仰。” 天羽侯琴热情地在代达罗斯的学生会接见了礼舞等人。 虽然，5分钟前她才在早遥瑞萍提供的资料中，知道原来瓦尔基里还任命了这么一个人。 “你好，天羽会长。废话少说，我是过来提交这份报告的。作为治安官，请你尽快把这份东西传播出去，制止凯撒的小心思。”礼舞啪地将一厚摞文件放在侯琴的桌子上。 “.……” 侯琴面露难色地看着这个文件的封面。因为礼舞差劲的公文知识，这报告的标题排版排得十分糟糕，像是标题被凌迟了一样，但其名字无疑是《瓦尔基里关于凯撒集团的普罗旺斯入侵计划的调查》。 “舞子，你侯姐告诉你，这里面的水很深，你把持不住！”侯琴油嘴滑舌地说道，想要将这件事搪塞过去。 “我很认真地提交这份耗尽心血的报告，请您严肃对待，天羽会长！”礼舞寸步不让地说道，“等凯撒集团和平入侵贵校了，你也别想继续坐在这个学生会里面。” （“唉，蜜月期刚开始就被人家逼着离婚了。”站在一旁的瑞萍叹息道。） “我们的新闻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侯琴又拖延道，“这么重要的东西，至少要先给全校学生……我是说，记者社的大部分学生审一遍才能拍板。” “我能理解，毕竟我们瓦尔基里的很多程序也很复杂臃肿。”礼舞妥协了。 “对了，来都来了，干脆我们一起逛逛飞岛怎么样！我们报销全部游玩费用。”侯琴又打出了糖衣炮弹。 “不了，披金戴银的天羽会长。”ar副官阴阳怪气道，“我们在地下还有大事业要做，就不在你这天上人间嬉闹了。” —————————— “怎么办，会长？这种东西别说大面积宣传，就算是透露给校外，也足以让我们和凯撒集团的合作早夭。”瑞萍看着礼舞等人走了，凑过去问道。 “夹在《新编圣阿加莎地狱笑话集》里面，给学生会的大家看看，糊弄糊弄算了，然后把原件放在我那个小屋子里面。”侯琴想了一会决定道。 “要给凯撒的高层看吗?”瑞萍小心翼翼地问道。 “.……按照新签订的条约，我们因为‘信息共享’的义务，得给它们看的。”侯琴又想了想道，“给它们看就看吧。反正这种阴谋论一样的东西，圣阿加莎光环占卜社一天能造八本，谁知道真假。” —————————— “这么多天过去了，为什么还没有信儿？” 日常治安压力本来就越来越大，还要负责给不良学生们运送补给，指挥他们通过黑市进入地下。开始掉头发的礼舞，发现伊卡洛斯的新闻头条依然是米库的新歌、男同的聚会还有曼陀罗草手办的开售。 她对外宣讲说是时候让“索蒂拉”尽早回到普罗旺斯了，被当成了光环占卜社的社员。 “坏消息！礼舞学姐！”ar副官急匆匆地走进她简陋的办公室道。 因为瓦尔基里就没有给副局长的专门办公室，于是她在仓库里用隔断墙自己搭了一间。 “怎么，圣阿加莎的无糖派打败有糖派了？”礼舞站起来道。 “不……我们的不良同学来报，黑市里出现了自称‘墨丘利复校联盟’的社团。‘复校’…….也就是说，墨丘利已经彻底被凯撒傀儡化了吧。” “还是坏消息哦。”rf副官抱着她未来会把天宫喵都的胸围打小1厘米的狙击枪走进来，说道。 “墨丘利的事情，我调查了一下，各校的学生甚至都不了解，这说明……伊卡洛斯也在被控制吧。” “这个，我派人去伊卡洛斯问了，学姐。”ar副官又说道，“你的报告......虽然在伊卡洛斯得到了小范围传阅，但最终，被把关人天羽侯琴会长亲自扣下了。” “哈？为什么！”表情痛苦的礼舞，没想到自己此生第一次认真做的文书成果，会这样变成废纸堆的一部分。 “伊卡洛斯和凯撒集团签了合作条约，稳固了现金流，它们又给伊卡洛斯提供了充足的机械人力，补强了她们的ai技术——在这个节骨眼上，天羽怎么可能放出对凯撒集团如此不利的消息。” “搞什么，这样干，不纯引贼入门（“那叫‘引狼入室’。”）不怕哪天整个伊卡洛斯被机器人和平演化了吗？”礼舞幽怨道，“明明报告都写了的，没人读吗？” 都怪她把如此重要的内容放在了300页之后，这警告我们写什么东西，都一定要把关键的信息尽量置于前面，比如这个“过去篇”。 “在天羽侯琴的领导下......整个代达罗斯都比较后知后觉，你也看到了，现在她们正为世外飞岛上的小日子再上台阶欢庆呢。” “该死，还好我把那报告复印了好多份堆在仓库里。”礼舞怒道，“我要把它们发给总学生会！发给各校学生会！虽然敌托邦学生会可能已经把我拉黑了，茶会更是从来不理人。” “息怒，学姐。”rf副官安抚她道，“虽然你的第一把火还没烧成，但是第二把有结果了。逃学者们终于在地下建造了初有规模的营地。受到你这么多照顾的她们，约定好明天走向街头，向你表示感谢！” “太好了学姐。”ar副官道，“你可以趁机在大家面前宣布不良庇护所的建成，告诉大家不良学生可以是躲在地下的、无害的、和我们共存的。” “呜。”礼舞疲惫地坐回半旧的椅子上，哭笑不得，“干了这么多，没想到最后感激我的只有一堆无校可归的不良学生。” 就好像某个提刀误入白虎堂的好汉一样。此时急需成就感来宽慰自己内心的礼舞，压根没想象过让一大群不良站在瓦尔基里校门口是什么景象。 第212章 过去篇:高墙下的塔洛斯 ？？？？：声名狼藉者（infamous men）。 并非指真正罪大恶极的人，而是因为某种原因被社会主流排斥和污名化的个体。 权力话语把他们的生命塑造成自己想要的形状。他们是“造神”180度反转的结果。 除了那些想要毁掉他们的力量的只言片语，他们什么都不会留下。 ———————————— “风落同学，多亏了你，我这种逃课的学生才能在校外学到想学的天文课。” “今晚的条幅我们都准备好了，礼舞姐！你才是关心我们这群‘少数不良’的人。” “哈哈……各位太热情了。” 第二天，风落礼舞蛮不好意思地接受着陆续赶来的不良学生们的感激。 “但是……我没能力从根本上解决各校的结构性问题。抱歉，只能做这么多。”礼舞又惭愧地说道。 “没关系，就算礼舞同学不是我们圣阿加莎预言中的索蒂拉，你也做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什么时候和凯撒集团开干？武器都准备好了。风落同学你一声令下，我们墨丘利就和凯撒集团打复活赛。” 不知事情经过的瓦尔基里学生，看到学校附近有越来越多逃学者聚集过来了，只觉得紧张不安。 尤其是看到一人之下的副局长兼治安官——风落礼舞和他们有说有笑，更是心生迷惑。 正当礼舞在众不良的赞美中，享受着担任治安官以来为数不多的正反馈时，一个穿着大衣的神秘学生叫住了她，让她借一步说话。 “风落同学，我是天羽会长的亲信，代达罗斯学生会的。”走到了偏僻的角落，学生介绍自己道。 “首先，我们祝贺你……瑞萍学姐，这么一大段全删掉啊……”大衣学生直入话题道，“风落同学，你给凯撒集团写的报告，在经过了再三审阅之后，我们决定公布出去。” “诶，真的吗！”礼舞的眼中终于有了萌萌的高光，“那，公开的话，你们和凯撒的合作怎么办？” “决裂就决裂，反正天羽会长已经对处处受限感到强烈不满了（这是真心话，删了吧）。我是说，没关系，城市的安危，比我们一校的利益更重要。” 大衣学生又说：“还有，你对不良学生生存现状的关心，更是感动了我们。我们决定集全校之力，今晚大力报道不良学生们对你的感谢典礼！让普罗旺斯看看什么叫和谐共存，求同存异。” “并且。”大衣学生又悄咪咪地凑近说道，“内部消息，今晚会把你的调查报告发在所有新闻网站和报纸上，这样，就可以趁机凝聚不良学生的合力，在舆论和实际两方面，给凯撒集团强力的一击。” “我……我那样贬低伊卡洛斯，伊卡洛斯却不计前嫌，太好了。”幸福来得突然，礼舞不知说什么好。 “没关系，作为这段时间带来的精神损失费，我们决定赔偿你这个数——” 大衣学生打开随身带的密码箱，里面是金灿灿、堆成山的信用点。 “哇咔咔，太好了，正愁今晚没钱请大伙喝顿好的。”礼舞二话没说收了下来。 “还有，我们还特别邀请你登上我校的皇家观景飞艇。以绝妙视角观赏满街的逃学者们对你的顶礼膜拜。”大衣学生笑嘻嘻道，“还有，在报告公开以后，大家一起抗击凯撒集团的盛况！” “这也……太享受了，大家！”礼舞已经手舞足蹈了，又仿佛把对方当做知心者一样，小声说道，“告诉你哦，其实我早就想坐你们的飞艇，参观你们的岛了。只可惜我的副官….上次嘴巴太硬，浪费了天羽会长的一片好意。” ———————————— “嘿嘿，礼舞姐，嘿嘿！” “——搞什么啊！总学生会终于决定把我们强拆了，改建女厕所了吗！” 晚上，决定早睡的小鸟游隼被窗外的嘈杂声弄醒，从床上爬起，他已经收到了瓦尔基里的红色警报。 “.……大量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不良学生，聚集在各校的街道，高呼治安官风落礼舞的名字？说她给了他们新的生活？” 隼关闭了内部频道：“我一定是在做梦，真是。希望下一个梦能梦到前辈和阿拜多斯啊。” 隼重新躺上床时，在他正头顶几千米上空外观最豪华的皇家飞艇上，礼舞正站在观景舱最前端，欣赏着普罗旺斯到处红红的夜景，因为各处热闹的街道显得更有韵味。 与夜空一样是黑红色的披风缓缓飘动着，心情畅然的礼舞不由地感慨：“越是站在高的位置，越觉得这城市美，值得我们守护。可惜我没文化，编不出首诗来。” 她真正想说的是：但是，只有站在地表和地下，才知道城市的本来面貌。站在这种高度，看什么都是如此遥远而虚幻，没有什么是真实的、有重量的。 考虑到在场的人全部都是伊卡洛斯学生，只有她一个瓦尔基里，她还是决定给面子地收回这后半句话。 “伊卡洛斯的各位，多谢你们能给我风落礼舞这个待遇。从一个被视为混混刺头的学生，到于市有功的治安官，我觉得自己的努力不是白费的。虽然天羽会长没有亲自来，但是我感谢她的醒悟。” 礼舞扭头举杯道： “今晚可以闹腾一下，但是闹腾完之后，我们的任务还多呢：要准备好和凯撒集团的战斗；还要继续整治、劝化地表的不良学生们；以及，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各校矛盾，我们必须尽早开始对特别治安官的选拔工作……” “这种时候还要谈未来工作啊。”伊卡洛斯学生们笑道。 “对啊。哈哈哈哈。”礼舞干杯道，“多干事，才能为学校和城市建功劳……” “——但是，有功有罪，不是你自己说的算，治安官小姐。” 戴着帽子、身材高大的凯撒机器将军，背着手，缓步从人群中出现。 “——啪。” 在笑容消失之前，礼舞手里的高脚杯率先掉在地上，碎裂成渣。 她敏锐的眼中，已经出现了不知多少凯撒机器人的枪口对准了她。 “这是……凯撒集团提前翻脸了是吧，对吧？”她两手颤颤地掏出配枪，至今为止的大大小小几百次战斗，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让她心里不安，“伊卡洛斯的各位，各位，既然，战斗提前开场，大家一起干碎这群无机孽物吧！” “咔，咔，咔。” 伊卡洛斯学生和凯撒机器人并列，但是对准她的，并不是枪口，而是镜头。 这让后来的天童凯伊都恐惧的东西，对礼舞来说更是不敢直视。 “我承认，一校的利益，和全城的安危比不算什么。”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但是，你一个毫无媒体利用价值的治安官，和我们一校的利益比呢？” “轰隆！” 以瓦尔基里的仓库为始发点，彻夜的大火燃了起来。 那仓库里藏的，是礼舞从圣阿加莎缴来的巨量汽油，一点就着——圣阿加莎果然没脸过来认领。 紧接着，整个观景舱亮起来数不胜数的新闻播报屏幕，横的，竖的、大的、小的，专业的、官方的、自媒体的…….应有尽有。 就像蝇眼一样——没错，此时的飞艇就是一只傲视普罗旺斯的巨大蝇王。 “号外，号外！请普罗旺斯同学今晚尽量待在室内，不要出门！” 胳膊已经，自然垂下的礼舞，听着四面八方屏幕传来的紧急播报，这是伊卡洛斯在凯撒集团财力支持下的杰作。 “breaking news！” “紧急通报：现任治安官风落礼舞，疑似召集无校逃学者，试图发动恐怖袭击攻击瓦尔基里！” “风落礼舞是谁？各位同学可能不熟悉，现在由我社为您带来全面解析——这位恐怖分子的堕落之路。” “（匿名）：干什么都急匆匆的，战斗起来像个亡命之徒……我们都劝她转瓦尔基里后勤，她不听。” “（匿名）：多少沾点官迷，自己的语文课都学不好，还既要当副局长，又要当治安官。” “在执法中……疑似多次暴力执法，毫不留情。” “狗屁不懂啊。再说一遍，一个连毕〇索都不认识的人凭什么让我们服？” “（专家访谈）：倒不如说，我们认为现在给予瓦尔基里警校的权力太大了。” “主要是，和不良学生串通，也太过分了。瓦尔基里和不良学生不应该水火不容吗？” “治安官和不良学生勾勾搭搭？我就说他们是蛇鼠一窝。rnm，退钱！退税款！” “合着执法、执勤都是在演啊，谁知道她至今查办的案子掺了几分水。” “我是证人，我作证，看到礼舞和那个戴围巾的银行大盗午夜时分混在一起。” “假期还会在伊利亚特美美度假，这什么小日子啊？” “这是伊卡洛斯公布的，她任命仪式的珍贵录像。” “为什么任命不敢给人看？只敢搞小圈子？不是心虚是什么。” “哪有对观众比中指的啊，素质真差……” “清查凯撒？这不是典型树立假想敌嘛？俩都不是好东西。” “给不良学生生存空间？那我们的生存空间呢？” “还‘特别治安官’，她篡位之后封自己是吧？” “这是——她和有大量前科的不良学生在一起吃泡面的照片。” “这不是培养私兵是什么？反对军阀，反对军阀！” “还有人称她进入黑市……一身是血出来，不知道买卖了什么。” “收缴了大量资源财物，发给了不良学生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学校财产。” “听说攒了一仓库的战利品，这下子‘礼舞跌倒，鸟游吃饱’了。” “去死吧。” “礼舞同学嘛……确实找我们要过监控数据，做什么就不清楚了。” “听说她和小鸟游局长关系不好，那么，发动暴动也有正经理由吧？” “蹲监狱去吧，混账！” “最近，我们怀疑她收取了贿赂，在其宿舍中找到了大量信用点现金，来历不明。” “现在…….风落礼舞引起的火势正在快速蔓延。请各校做好准备。” 当这一条条新闻在每个学生的手机耳机中疯狂跳跃时，聚集的不良学生们也炸了锅。 “我们饿肚子没钱的时候，是谁真帮了我们？” “伊卡洛斯除了造谣还会干吗？现在和凯撒合作更是臭上加臭！” “我们连质疑学校制度不够完善的资格都没有了？” 无差别的暴动，开始了。不仅在瓦尔基里，各学校校区内也或大或小烧起了火。 瓦尔基里警校内部，少数挺礼舞的学生也和大多数人爆发了内斗，最后，前者大都被逼着逃学成为了不良。 瓦尔基里的内乱，又让本就满当的监狱被趁乱打开，逃狱的问题学生趁机火上浇油。 “…….这本来就不是大叔我该待的地方，这，本来就是噩梦。”小鸟游隼堵上了耳朵。 这天晚上，天童凯伊和月雪郁子正在山海经出差执行课外任务。而天宫喵都正在背着学校在第十缪斯上夜校学电影，夜校的开办其实也是礼舞的作用。他们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坐在高点，两个伊卡洛斯学生在拍摄这风景线。， 一个担忧地说：“这么搞，那群不良对社会更加不满，开始造反怎么办？” “没关系，反正我们学校飞得这么高，要影响，也是先影响地面诸校。”另一个毫不在意。 “但是……我咋感觉他们今晚就要把伊卡洛斯烧掉啊？我们可打不过这么多不良。” “嘻，你猜为什么我们要把风落礼舞控制在自家飞艇上？根本不需要我们出手。” 没错，没有了作为凝聚中心的风落礼舞，来自不同学校的不良学生，只是散兵游勇，乌合之众，压根没有指挥，没有集中力，没有暴乱的目标。 “本来就是叛教异端，不要再玷污我们神的校园了。” 圣阿加莎开始了对不良学生的剿灭。 “自己没天分就别羡慕别人会搞艺术啊！” 第十缪斯开始了对不良学生的剿灭。 “…….我们以学校稳定为第一要义。” 山海经开始了对不良学生的剿灭。 ………. 以那仓库，那小小的办公室为起点，混战开始了。 结局，当然是各校的胜利。被吵得睡不着的小鸟游隼亲自出动，把最混乱最危险的瓦尔基里校区内的不良全部送回了监狱。 自此以后，不良学生和各校的矛盾进一步激化，尤其是与瓦尔基里。 地下世界的据点们，作为聊胜于无的庇护所，其存在成为了不良学生们的内部信息。 这也是瓦尔基里声誉急转直下的转折点，堂堂治安官却带头勾结不良学生，实在是巨大丑闻。 “不，不要啊。这不是，我，我想看到，的，我是……瓦尔基里，是治安官。”跪倒的礼舞，疯狂地在玻璃上抓挠，“不要再……这样……” “为什么？”她茫然地转头，看向机器人大军，和那群光鲜亮丽的伊卡洛斯学生们。他们和地表的不良学生比，没有面具面罩，却一直戴着面具面罩。 脑中的巨浪滔天，将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卷了上来。 “这次。”她只有嘴巴动弹地问道，“这次，我，什么都没做错吧？大家，都在逃避学校，只有我……不惜重塑自己，也在，迎合自己的学校。但，为什么？” “这就是宿命论吧。”凯撒将军不屑地动动脖子道，“你的本质就是混乱的源头，无论在哪个故事，你都是这个角色，‘礼舞’同学。” “胡说……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我是…….瓦尔基里治安官。”礼舞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举枪，“首先，我要把你们这群祸害城市的机器人全宰了。” 她有自信在发挥全力的情况下，把满飞艇的人或非人全部干趴下。 “你还要雪上加霜吗，礼舞！”伊卡洛斯的学生们说道，“现在，凯撒集团的智能机器人在法律上等同于伊卡洛斯学生。我们拍到你对伊卡洛斯出手的话，舆论只会对你更不利。” “何况你现在连执法的合理性也没有了。瓦尔基里刚刚对全市宣布，开除你的学籍。” 礼舞，又一次丧失力量，跪倒在地，她衣领上还别着那女武神的双翼徽章。 “绯空在上！绯空在上！” 伊卡洛斯坠落入海之刻，太阳光辉耀眼，一如平常，毫不动情。 本来嘴巴就没那么灵活的礼舞，此时只能干巴巴地重复这四个字。 “你现在可不是什么瓦尔基里了，而是比不良少女更卑劣的，连学籍都没有的学生。”凯撒将军向她步步逼近。 “而且，你的档案、你的荣誉、你未记录未备份的案件记录，都被烧干净了。” “明天以后，我们会竭力转移普罗旺斯的注意力。再也不提你的事儿。大家明天早上起来，看到的会是减肥药广告、特价消声器和第十缪斯的艺术节。不要小瞧学生们的娱乐精神和遗忘能力。” “除了污名，你就像没存在过一样。现在，回到你该呆的位置吧。” “我，已经…….但…….” 最后时刻，礼舞抬头，模糊的视线中出现的是凯撒将军的鞋纹。 “——珧总让我代他向你问好，风落礼舞同学。” “噗咚！” “——” 玻璃碎掉，礼舞被一脚从几千米的高空踹下。 “——” 啊，风声，警笛和惨叫。 “——” 烧焦的气味，火药的气味， “——” 血，是血吗？那是，普罗旺斯夜晚暗红色的天。 “——” 多美啊，像是，众神为她留的血泪浸满了天幕。 “——啪叽” 礼舞准确无误地摔到了曾装满她荣誉和记忆，而已经成为火海的仓库里。 天童凯伊幻想过从“乌托邦之眼”跳下去是什么感觉，殊不知他的前辈已经帮她试过了。 全身的骨头粉碎，但是那亮起的光环依然为她的性命兜底，任由透彻灵魂的痛感和火焰的烧灼袭来。 对于很多学生来说，这种经历足以让“崇高”反转成“恐怖”。 但是对于天生神性不足的她来说，可能连“色彩”都懒得多看一眼。 “——” 这才是我该待的地方吗？ “礼舞学姐！真是的，再不走，你的烧伤连敌托邦都治不好了！” “我们永远跟随你，礼舞学姐。赤天有眼，迟早有一天普罗旺斯会得知真相。” “风落礼舞，你给了我们自由生活的场地，现在该我们回报了。” 这是最简单最质朴的以德报德。 “即便你在本市无处可去，我们这些‘不良学生’也会永远接受你。大——” “大姐头。” 当众人拼尽全力把死尸一样的礼舞从熊熊烈火中拉出来时，那治安官披风已被烧得只剩下了一点点。 布料余烬随风消失在深红色的夜空中， 其上未灭尽的余火如坠亡者绽开的鲜血。 第213章 momotalk的铸币大头 “啊啊啊，把医疗包扔到那个绿灯的脑袋上很难吗？这也能扔歪？” 天童凯伊从昏迷中惊醒时，闻到的是消毒水掺杂着花香，埃尔部专门为他准备了私人病房。 说是“特别治安官的身份特权”，实际原因是把天童凯伊放在妇科公共病房会很危险。 “诶~已经醒了吗，凯伊？” 部社长余窕芹既庆幸又略有失望的声音，穿着洁白制服的她正在摆弄病房里来自各校的花束。 作为暗中陪伴的贴心天使，她在凯伊被风落礼舞打倒的下一瞬间便肘飞了男科大夫、副社长水旺，亲自将凯伊带到了埃尔部进行急救。 为了加快伤口恢复，更是为了扩充自己的原味子弹收藏，她从凯伊的头部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枚枚弯曲子弹。顺便对礼舞没有重点攻击其他某些部位感到可惜。 在普通人类世界中这是尸检官干的活。 【“喂，爱丽丝，为什么我没有进男科而是进了妇科啊？”】回过神来的凯伊，看着笑眯眯的窕芹，摸了摸自己的身子问爱丽丝道。 【“人家昼夜看护，你还要质疑她的一片好心，凯伊？”】爱丽丝似乎也随着主人同步苏醒。 【“没有。我当然更希望被女孩子看护。”】 【“对嘛，作为男治安官给女同学们一点福利怎么了。”】 【“果然我被做了什么吧！”】 “痊愈得比我们部门预料得更快。”此时，窕芹靠近，观察着凯伊上半身几处已经毫无痕迹的伤口说道，“不知不觉，我们的小治安官同学变得比以前结实强壮多了。真是世殊时异。” 出于礼貌和男女之别，她当然不会确定下半身的情况。当然，更主要的理由还是她已经确认得够多了。 “我睡了才不到两天啊，学姐，感觉却像是过了半辈子……”凯伊看了看手机上的日历说道。 两天不登录自然积攒了上百条momotalk信息，伊卡洛斯的学院交流会则让新闻栏也爆满。 “不用把自己搞得太累，凯伊。” 窕芹伸手摸了摸他因为不断翻身而乱糟糟的头发，“正好趁这个机会，从不间断的任务中抽身做个美梦。” “完全不美。”凯伊一边偷偷享受着被温暖的手掌抚摸的感觉一边小声道，“梦见了噩梦般的总力战体验，和……” “……某个前辈令人不快的经历。” 【“我在睡梦中经常能听见不明所以的呓语，以及看到其他同学断断续续的碎片回忆，这也是什亭之匣为了羁绊添加的功能吗？爱丽丝？”】 凯伊为这个问题正式地向爱丽丝发问。 【“和什亭之匣毫无关系哦，单纯是你癔症了吧！”】爱丽丝先是开玩笑道。 接着，她又不自信地轻声问道：【“.……看到什么了？考虑到您的特殊存在，在梦里目睹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我昏过去的这一小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凯伊暂且不理会爱丽丝，问窕芹道。 他当然可以花两分钟翻阅最新的新闻报道，但估计也净是什么《阴盛阳衰！手枪人の末路》，还不如问他信任的学姐来得快。 “这个嘛，受伤相对较轻的郁子她们急着来看望你，被我以‘需要静养’之名打发走了。然后大家忙着制止上了当、恼火地号称要去地下把不良学生的营地烧光的忧。喵都在计划着把普罗旺斯每个女生的胸围打小1厘米作为复仇。洛可则带着乌托邦学生会去清算敌托邦的社团们。对了，她晚上还冷不防地传送进病房，悄悄以探病之名行抓奸之事，还好她抓的timing不对，郁子、喵都和我她一个没抓到…….” 窕芹口若悬河地讲道。 “……最后那几句可以不谈的。”凯伊已经习惯了，“我不想听瓦尔基里的日常情事二三则。我想听普罗旺斯舆论和风落礼舞前辈相关的事情。” “礼舞嘛，因为作战英勇受到了一定的称赞。但是远不足洗刷罪名。” 窕芹略有惋惜地说道，“我，也知道她没做什么坏事，当时却被那样对待……现在似乎为了名誉，不待休息就领着受了伤的不良学生小队们继续参加其他交流会比赛呢。” “.……我被她揍成这样，凯撒集团和伊卡洛斯没少黑我吧？”凯伊问道，虽然他脸皮不薄，但是这时还是不想浏览新闻和momotalk界面。 “笨蛋，这种时候不用太把自己当回事哦。” 窕芹失声轻笑道，“你不是也说了我市同学都富有娱乐精神嘛，凯伊，自己去看看现在流行的话题是什么吧。” 凯伊闻言，疑惑地打开社交软件，发现在所有论坛上最流行的话题统一地是—— “#铸币大头” “？？？这是人话嘛，这四个字拼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凯伊点击去，发现一组以从上而下的死亡自拍的视角，眼距很宽的q版人物组图，里面的每个同学都像天生智力残缺，都像本章的章节号。 “你还记着伊卡洛斯为了观赏性，把那个小摄像机器人弄到了礼舞的配枪上面了吗？” 窕芹解释道，“在她射击你下巴的时刻，那个摄像头拍到的就是你的这个猪b……憨憨的样子。” “原本凯撒集团和伊卡洛斯为了表现你的笨拙难堪，而把这种照片大肆宣传。结果，大伙反而觉得还蛮可爱，第十缪斯继续创作，直接把你的黑历史照片变成了最大热梗。完全出乎凯撒的意料。” “没出乎我的意料……但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凯伊看着屏幕中成千上百的铸币大头，以及把各自的momotalk头像换成铸币大头的同学们，不知道说什么好。 “从结果来看不挺好的吗，至少凯撒集团和伊卡洛斯为刁难你而做出的努力简直白费了。” 窕芹挤挤眼道，“让瓦尔基里重建威信，解决了万叶集的债务危机，又从乌托邦手中拯救了地表诸校，期间还被打碎过光环……这些事情都发生得不远，大家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媒体再怎么扯皮，也改变不了事实。在这点上…你比某个同学幸运多了。” 说着，她双手把凯伊的配枪递过去，笑魇如花：“什么‘迟来的检验审判’啊，过去的这一切不都是对你实打实的考验？而结果大家心知肚明。所以放心，凯伊，怎么样的低谷，都改变不了你的功绩。” “.……”凯伊郑重地接过配枪，倏地从病床上跃下道，“输了就站直挨打，有不足就想法解决。我没那么在意，学姐。” “…你先把裤子穿上。” 窕芹用病历本遮住脸道。 ———————— “总之，虽然你的系列赛告一段落了，但是现在学院交流会的其他赛事，还在马不停蹄地于我市各处进行着。” 窕芹在凯伊离开房间前叮嘱道。 “好好享受观看比赛吧，治安官同学。” 【“我也想享受啊…但现在的主线任务是‘保证交流会落幕’，比起‘享受’我更多的是‘监督’。”】神清气爽地离开埃尔部的凯伊，开始规划自己的下一步。 【“不管怎么说，在激烈的bgm中掏出宝剑和不可战胜的强敌决一死战，多像rpg游戏里的勇者，爱丽丝看得都蓝屏了！”】爱丽丝这才兴高采烈地夸赞他。 【“你不用你的破bgm影响我听力的话，可能结果会好些。”】凯伊一如既往地回应道。 【“但是。”】爱丽丝叹口气，试探道，【“凯伊你真的没什么挫败感吗？原本顺顺利利的，却突然大败，一般来说。不得花些时间才能从创伤中走出来，然后学会新招式吗？”】 确实，而且稍微渣点的男主角现在八成会找没碰过的女角色打〇来安慰自己，顺便推进下感情线。 【“我连提升自己的这件事都很急迫。”】凯伊不以为意道，【“还有时间一蹶不振？无论是能力还是心态，人总是要成长的呀，爱丽丝。”】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说‘因为身边的女同学我都碰过了’呢。”】 【“是我碰她们吗？分明是她们碰我！”】 重新振作精神的特别治安官同学毫不气馁地回到了绯色的天空下，恰恰是他对某些批评和挫折的钝感，体现出他和前任的区别。 【“是啊……这点是您和其他学生的本质不同。”】 顺提，他自嘲般地把自己的momotalk头像从证件照改成了铸币大头。 第214章 栀子花(1) 赛后打分~“给索蒂拉的迟来检验” 天童 凯伊 2.0\/10.0： 用户a★★★★★：凯伊学长的配枪扳机不是扳机，是普罗旺斯水库的总阀门。 用户b★★★★★：失之毫厘的表现也能2分？凯撒集团真缺突突。 用户c★????：靠女同学赢又被女同学暴打，索蒂拉同学闹麻了。 用户d★★★★★：瓦尔基里第二高的山、第二长的河，最长的〇〇。 用户e★????：垃圾手枪人。（括号删掉） 用户f★★★★★：不会真有人关心输赢吧，不会吧不会吧。什么时候把凯伊x礼舞的叛教漫画端上来？ —————————— “圣阿加莎的执勤同学看到是你都不拦了嘛，凯伊君。” 月雪郁子亲眼目睹了会将一切雄性隔之门外的圣阿加莎学生是如何对天童凯伊熟视无睹的。 “妇科都去过了，女子学院算什么。”违和地穿着男装进入圣阿加莎校区的凯伊自嘲道。 【“性别自选就是方便，什么时候快进到去参加女子格斗比赛，凯伊？”】 “没关系喵，学长，就算哪天说凯伊学长你其实就是女孩，我们——”天宫喵都最终不想说违心话，“——只能做朋友了喵。” “好了好了，少说有的没的。”凯伊终止了女生们的闲聊，“我们过来可不是为了去什么海边嘻哈。而是维护交流会治安，顺带参观学习其他同学的战斗。” “以，以小鸟游局长以前的个性，他肯定不会参加这种活动，何况要办理那么多麻烦的手续进女子学院。”小仓忧想起今日的比赛内容道，“没想到在对手是那个空崎的情况下，他还答应出战。自从学长你出任以后，他态度变了不少呢萼。” ———————————— “虽然很心疼圣阿加莎的维护费用，但飞身闪避的阳菜同学劈风破空的一枪，卷起芳菲万朵化作子弹特效，就像神使将死亡恩赐给信徒。” “但是，对手的钢铁荷鲁斯拒绝命运！小鸟游局长曾吃下薇娜烈火的折叠盾牌如不动的要塞稳稳承受住连续攻击，给了它主人不断靠近的机会。” “无数同学想看的——圣阿加莎的天使之首和瓦尔基里的现任局长之战，以这客西马尼园为背景，正儿八经的战斗却打出了无比的视觉效果，这就是强强对决！” 不动声色地混在伊卡洛斯女记者们中的凯伊听见解说不加喘气的发言，不禁对爱丽丝吐槽道：“怎么解说我的时候都是什么情妇情夫轻浮轻抚亲肤的绯闻。现在这么认真？” 【“多为自己的战斗方式增添点华丽效果吧，凯伊。”】 “拿互动家具和momotalk当武器还不够戏剧吗？” 这时，空崎阳菜以毫厘之差躲过隼近距离的俯身一喷，洁白的发丝纷飞，霰弹将她身后的苍树开了膛，摇摇欲坠。 随着旋转的披肩重回平静，少女已和大叔拉开了距离。 阳菜趁机又用那无比尊重的腔调向对手道：“战术交流而已，何必这么拼命，局长。我一直都尊敬……甚至羡慕维护正义的你。” 换别人说出这话，隼一定会觉得是阴阳怪气。 “难得能够见一面，一定要大打出手嘛。”阳菜面不改色地盯着继续逼近的身躯。 “也就你这么觉得，空崎。”隼想到，“在复杂纷乱的因果线里，不知道你和我交手过多少次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故意停下动作，有些搞怪地俯视阳菜挑衅道：“再怎么说，舆论所迫，大叔我可不想输给142cm的小女孩啊。” 太爽了。 前所未有的爽感令隼心花怒放——这么久了，自己终于能在身高上嘲讽对手一次。 “光环飘高的时候还是近似一米六的。”阳菜反而对他眨眨眼解嘲道。 （“这就是天使的胸怀啊爱丽丝，呜呜呜。” 【“就是啊，你要是被嘲讽配枪或什么身高长度，估计会蹦到十六米高。”】） “切，这么游刃有余。”隼举正了盾牌和霰弹枪，无形的气场似乎能将周边的花花草草震开。 “难得看到你战意这么足，真让人欣慰，局长。你一直这个状态的话，凯伊同学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阳菜相对地摆好架势准备应敌，又添上一句：“……如果枪口对准的不是同学就更好了。” “不止是s…凯伊的影响。风落礼舞的事之后，我就在思考。”风吹起发帘显出他那只荷鲁斯之瞳，“我们能不能忤逆自己的光环，做出些改变呢，所以——” 毫无前摇袭来的盾牌，以及后面潜藏的霰弹的威胁，恐怕足以将一般学生威慑到发愣。 “——大叔我也想改变些处世态度啊!” “还是看不到隼哥的数据吗，爱丽丝？他不会是1000级吧。”看到两人在加油声中又一次大打出手，凯伊问道。 【“怎么说呢，与其说是我们什亭之匣的bug，倒不如说是他像是飞离镜头的鹰，在‘阻止’被观察和定义。”】爱丽丝道。 “像是新时代女性会说出来的话。” 【“得了，凯伊。难得有安全又安静的观赛机会，快趁机学学人家的本事。”】爱丽丝催促道，【“小鸟游隼就算了，但是有阳菜的话肯定闹不出什么事情，别操心治安了。”】 为了防止洛可或喵都吵吵闹闹影响凯伊，郁子和琦琦罗带她们去别的人群观赛了。 “人可不是只有两手上的武器有威胁啊！”攻击被躲开的隼乘势从腰上掏出隐蔽的手枪，以作为瓦尔基里最标准的握姿打出精准而出乎意料的一击。 “奉还这句话。”腾不出手的阳菜镇定自若地用身后突然伸出的短翅膀拨开了子弹。 “应当学会用配枪之外的武器甚至身体部位来战斗嘛。”凯伊观察道，“话说，除了《决斗法》这种陈谷子烂芝麻，也确实没人规定只能用配枪战斗，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 【“……给角色搞个第二专武，玩家社区肯定会炸了。”】 “哈？你游戏脑又发作了。” 【“没事。我是说凯伊你终于决定扔掉小手枪委托敌托邦造出电磁炮了么？”】 “我生是手枪人死是手枪鬼，就用手枪就用就用就用就用就用就用。” 【“.……叛逆期，也正常。”】 “不过我也没有什么耳朵翅膀，能用什么器官辅助战斗呢，总不能练习腹肌夹子弹吧。” 【“.……严格来说你的色诱技能就是在用器官战斗。”】 “爱丽丝，请做个健全的ai。” 【“我是说，凯伊你终于决定去敌托邦定制一身帅气的外骨骼了么？”】 “喂喂，怎么凡事都想着用科技解决。”凯伊在脑海中否定了穿戴着外骨骼拿着激光炮的像是个未来战士的自己，“爱丽丝你不会是个敌托邦性质的学校学生吧？” 【“别尬黑爱丽丝，爱丽丝打游戏从来不开科技不开挂！”】 毕竟她自己本身就是挂。 “总之，要学习的不是往购物清单上增项。而是方法，是技巧，是思路。”凯伊换了口气道，继续望着子弹和碎花纷飞的客西马尼园，“阳菜再怎么强，经历上也算稚嫩。我打赌，最后肯定是老奸巨猾的隼哥赢……” “小鸟游局长，竟然！在战斗中打了个满满的哈欠！盾牌被重创！因为时间快到中午了，生物钟发力了！”解说不解风情道。 “......应该吧” 第215章 栀子花(2) “空崎阳菜的赔率竟然反超了吗喵？在神圣的女子学院主场竟然不被看好？大家对我们rf学生的正面能力太有偏见了！” 在强强对决，以赛促学的女子学院，观赛区的某瓦尔基里同学竟然置一切于不顾，埋头赚大钱。 “啪”她感到后脑勺被轻扇了一下。手的主人月雪郁子面有愠色道：“我们是过来维护秩序和学习人家的，能不能抬头多看看、多学学？” “同用狙击枪，我再怎么着也练不到像阳菜那样高速移动下保持那种夸张的命中率啊喵！”喵都抗议道，“就好像同为霰弹枪，洛可的胸可能还不如局长的胸肌大一样！” “作为瓦尔哈拉小警官，带头博彩，说不过去吧？何况是特别治安官的身边人。(￣_￣ )”故意无视了后半句的洛可幽幽道。 （回答选项1：“不是每个学生都像你这种公主天生不缺吃穿喵。” 选项2：“现在这叫‘有奖竞猜’，请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喵。” 选项3：“我在为你老公攒嫁妆。”） “毕，毕竟伊卡洛斯联合墨丘利搞这种灰色产业喵，趁着交流会大赚特赚，我监督一下无可厚非。”喵都狡辩道。 “合着为同学们办赛，根本上为填自己腰包嘛，唉。”郁子叹气道。 “配合学长的‘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也不能说没起到交流进步的作用......” 小仓忧心痛地看着客西马尼园被波及的草木，如果上场的不是阳菜，恐怕这后花园不会被同意拿来当擂台，“现在，只希望它搞得这样声势浩大，能平稳落地就好。” “想想各校造的这么多以凯伊学长为原型的雕像就够麻烦了喵。”喵都则望着的则是圣阿加莎无声无息替换的凯伊款男神雕像。 “话说雕塑社是不是把凯伊学长的某个部位夸大化了喵？” “你指胸肌吗？”洛可用那双机械瞳孔看了众雕像一眼道。 “没有前面那个字。” 超绝敏感的乌托邦公主，觉得自己又一次被嘲讽了，狼猫大战一触即发。 ———————————————— 【“集中精神，对，没错凯伊，虽然这么说很抽象，但是尝试用灵魂，用气势，用意志力去向阳菜和小鸟游传达命令。”】 “呜……这也太费神了。” 另一边，涨红了脸的天童凯伊正在爱丽丝的指导下练习自己的所谓【战斗指挥】能力，他如被邪教头子唆使的信徒聚精会神地远望着激战正酣的两人尝试控制他们。 虽然，他的注意力总是被阳菜无意露出的白皙大腿分走。 “你看着脸色很糟！导师大人，伤没好彻底的话请早点回去休息。” 【“帮帮卡邦，紧随身后的狐娘上线了。”】 在人群中敏锐地发现了行踪隐匿的凯伊，忽地出现的百鬼伊娜关切地问道。 “我我我没事，伊娜。”凯伊连忙道，“只是看到这里的大胸肌雕塑长得和我越来越像，有点心慌罢了。” “导师大人你一点都不显得沮丧。”伊娜看着和平时无异的他说道，“我还以为被风落同学打败会影响你……毕竟学校和凯撒可是全力瞄准这次败北进攻，不过，效果都被‘铸币大头’稀释了。” “我脸皮厚又有地位，没关系。”凯伊故作大方道，“只要别的同学少成为贵校的受害者就行。比如这场比赛，你们的内部方针是什么。” “这个嘛…….毕竟凯撒集团高度针对治安性质学校——瓦尔基里。”伊娜略作迟疑答道，“所以无论输赢都会高度称赞空崎阳菜是女中豪杰，阿加莎之光。说小鸟游隼局长以大欺小。最后怎么样都是阴盛阳衰、警校瓦尔基里欺负女校圣阿加莎。” “别听那群机器人的，你只要客观记录就好。”凯伊一副“果然”的样子，“难得我市有这么多观赏性超强、又以交流为目的的比赛，只顾着借题发挥去褒贬谁也太浪费了、” 说完他继续聚精会神地盯着阳菜的大腿，不，继续战斗指挥。 ———————————— “啊，多难想象这如无暇圣光的弹雨，是如何从看着简易原始的栓动步枪中生发的。也难以想象空崎同学面对体格差和经验差，如何对瓦尔基里的局长同学不落下风的！” “明明不是那把没有支架只有提把的‘终结者’，但感受到的威胁还是一点不减呐。” 一旦被对手拉远距离、或者躲进了树丛之类的遮蔽物中，就需要四处躲闪的小鸟游隼想到，他只能用余光去观察阳菜连瞄准镜都不需要的配枪。 “喂，阳菜酱，大叔我还是觉得你单手提着机枪横扫的样子更有反差萌哦！”他也躲在一棵被摧残的树后面打趣道，“这把枪还是还给你的手下吧。” “……无法理解。”阳菜直接远远地将那棵树打断。 “嘛，与你相比，大叔我现在的样子，用多重多庞大的兵器都毫不违和，战斗起来轻松多了。” 不知从哪里弥漫的浓烟续上了树干倒下而震起的灰尘，阳菜一时丢了目标，当她再一次根据细微的动静捕捉到隼时，单手举盾的后者已经飞速向她袭来。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见隼又道： “还有，终于不用穿裙装的话，就不用担心战斗中被在意的人窥探大腿了！” “诶，他也在观战吗？”阳菜下意识害羞地摸了摸长裙，代替了本该做出的回应动作。 “…用这种方式动乱敌心，估计少不了伊卡洛斯的一阵‘她力量批判’。”隼此时也流汗想到，“不过现在我是小鸟游隼…小鸟游隼……应该屏蔽一点以前的事情，专心于当下。” “我…是不是刚才听见天童凯伊同学的声音了？就好像神谕一样——啊？” 凯伊远远的指挥生效了，本想一个横向碎步躲避对手攻击的阳菜，突然傻站在原地开始瞄准使用技能。 “圣阿加莎小妹儿站直了！为什么空崎阳菜同学突然被钉在原地？要突破枪种劣势近距离决一死战吗？好激进的做法！” “这个距离大叔我人可比你的枪快多了呀！”隼吼道，“多少次的结果都是我输给你。但，这逆转就是大叔我改变自己的开始！” （【“笨蛋凯伊！你的指挥直接导致阳菜要输了啊。现在隼只需顺着惯性过去给傻站着的阳菜普通一枪就结束了。准备全裸土下座道歉吧！”】） 阳菜那张还在迷惑的脸近在咫尺，只需要放下思考全力冲去就—— 就在这瞬间，隼的余光突然看到的是，两人现在所站之地所生长的花种—— 栀子花。 接下来无论谁打出强力一击，都会让这片花语为“恒久约定”的灌木植物香消玉殒。 “啊——”他转头过去，花朵刺目的洁白如强光刺激着双重灵魂。 “不行。”这是他不加思考，全凭直觉的结论。 刹那的犹豫，小鸟游隼的举动，连自己都无法理解。 他突然改变了如狩猎一般的冲刺轨迹，就近向几朵栀子花扑去，以身相护。 这短短的攻击延后让阳菜得以完成瞄准蓄力，近距离打出了致命的一枪。 这本该风卷残云摧毁沿途一切的子弹被隼用后背挡住。 “疼疼疼，喂，你还嫌大叔我佝偻得不算快嘛！”感受到自己的上衣连带战术吊带都快被打烂了，隼下意识地捂住了胸，接着又放下。 “本来比赛时间也快到了，不分胜负。但小鸟游隼同学在这种关头被重重的一击直接命中，我们宣布本场比赛是空崎阳菜同学的胜利！”伊卡洛斯的解说已经宣告了他莫名其妙举动的后果。 “你也被无名的场外因素影响了吗，局长？”松了一口气的阳菜倒是担忧地看着被自己打伤的他。 “.……大叔我现在是不受什么电子跳〇的影响的，你……就当我发神经了。”隼苦笑道，他身下的栀子花堆毫发无损。 伊卡洛斯和凯撒集团的女记者、和自以为性别为女的机器人们冲过来把阳菜包围，纷纷采访问这场对瓦尔基里男局长的胜利，是不是女性前进的一大步。阳菜慌慌张张回答胜利纯属侥幸。 相对落寞的隼拍了拍灰站起来，想到： “唉……倘若为改变而把一切统统忘记，大叔我就不再是我了啊。” 他顺手拾起一朵栀子花，有些笨拙地别在自己前额的头发上。 “他好像也这样做过……表达自己默默坚持的信念。”隼小心地摸着它想道，“这样，也算时刻我提醒自己是谁。而且东施效颦，又稍微像‘大人’了一点。” “小鸟游局长，虽然我们认为阴盛阳衰，你也没必要因此而加速变性吧。”记者发现了头顶戴上了白花的大叔。 “滚啊。”隼羞气道，“我就戴！这场比赛你们伊卡洛斯愿意说什么随你们说。” 然而，这份淡定结束于当晚，他看到新闻头条中自己跪在地上任阳菜打的抓拍照片，以及《突发恶疾！瓦尔基里局长疑似抖m之魂觉醒》的标题之刻。 第216章 电吉他(1) “第十缪斯的内部交流比赛创俗称内斗创造了目前参与人数之记录。” “傲视群雄！敌托邦全自动化社在全市人造兵器对抗中夺魁（乌托邦分校被禁赛）。” “妃姬苝会长称将于下午的ar限定交流比赛中代表山海经御驾亲征。” …… 天童凯伊在瓦尔哈拉社室的位置上看着学院交流会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各种花样新闻层出不穷。 “根据匿名论坛反应，同学们对交流会的好评度明显高于我的‘大学习’啊。”他多少有些不平道，“比起握笔更喜欢握枪，比起文戏更喜欢武斗。不愧是连吉他带刀刃会喷火的城市。” 【“老实说，大家习惯比赛的度之后，什亭之匣能检测到的危险事件很少呢。”】爱丽丝倒是欣慰道，【“虽然前几天被风落同学揍得有些不堪，但看来这次的主线任务会很轻松！”】 “一般来说，说出这种台词的npc下一秒就要被反派杀了，而且给个慢镜头特写。” 凯伊回应道，他在手机上鸠占鹊巢的交流会主页面漫无目的地划了两下，突然看到了个新按钮。 “‘排行榜’是什么鬼啊……感觉剽窃了我的‘刷题王’。” 【“众所周知玩法抄袭不算抄。”】 凯伊点进去，发现这是综合了胜场、投票以及赛后评分而得出的热门选手\/队伍榜单。 自己参与的交流比赛并不多，也并非全胜，但是自己仍然身居前列，这就是甜筒力量。 另外，现在排行第一、遥遥领先的是—— “风落礼舞前辈和她的不良军嘛……” 虽然凯撒集团和伊卡洛斯对她的身份、黑历史和战斗方式振振有词，但是架不住她最近超频繁的参赛和超高的胜率。 “‘残忍地’手撕敌托邦新光研社、‘豪不留情’脚踏圣阿加莎警卫代表队、‘险’胜山海经的近卫团……论单挑，各校的普通常驻力量确实不是她们的对手啊，这下大伙也不想全力应战了，恐怕这个数据会变得更高。” 【“这个活动来得这么突然，连某个凑不齐六个人的特别治安官的队伍都是临时现组的。但风落同学除去自己的高等级……恐怕也和她的不良们在地下卧薪尝胆、苦苦练习了很久想着报仇吧，当然不是一个水平。”】 “但是这样就能翻身洗白吗？”凯伊放下手机，揉揉眼叹气道，“只要凯撒和伊卡洛斯还统领着舆论，她只会被塑造成恐怖的地下复仇魔王而已。” 【“确实，现在叛教漫画的主流已经是她在凯伊你上面了。”】 “你是指气场吧…….” 正当凯伊专心地和脑内的什亭之匣ai对谈，被不小心看见的外人视为精神分裂时，一双修长纤柔的手将半躺的他双眼蒙住。 “凯伊，猜猜，我是谁？” 【回答选项1：“我身边，就算贴近上身触感也像男人的女人太多了，猜不出来。 选项2：“一手纸钞和手套纤维的味道，是凉吧？” 选项3：“不要蒙我的眼，下次直接拨拉下面的两个贝斯钮，凉。”】 “我完全没知觉你们来了，凉。你们几个明明随身又带枪又带乐器，怎么走起路来跟贼一样没动静？” 【“你大可把‘跟……一样’删去。”】 凯伊坐正，睁开眼看到万叶集的五人已经来到了瓦尔哈拉。另外小鸟游隼正在忙着向伊卡洛斯澄清自己不是顶级男m，没能来迎接她们。 “呀吼，凯伊！我们来看望你下，顺便参加市区的比赛。” 琴吹莱熙像老熟人一样打招呼道，她们对凯伊已不再需要点头哈腰。 顺提，如果由社恐一些的波奇来说这句话，她有可能会把轻重和前后搞反，说成“我我我们来市区旅个游买点东西演出一下然后参加个比赛，顺道赏光来看你一眼。”这就是交际力的区别。 “这就是‘万叶少女旅店’吗？我校组乐队之风都是你们几个同学带动的，真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凑过来的洛可出乎意料地对她们五个有兴趣，毕竟此前只在线上观看过这支传奇乐队的演出。 “你好，每次上传翻唱视频都不知道要不要打ai tag的洛可同学。” 砂狼凉如此地打招呼道。 “乌托邦同学破格被视为普通学生哦，凉。” 野宫穗乃果纠正说，虽然这个规则是灵活的，在向总学生会上缴学生人头税时她们会统一被视为机器。 “我知道，你们是来参加交流会的音乐对决的吧？”同为狼类洛可似乎很给凉面子，继续问道。 “压根比的就不是音乐，要求各个乐队用乐器形状的武器进行正面战斗……说什么比比谁才是‘最能抗能打的乐队’，无理取闹……”平泽波奇小声道，似乎已经在打退堂鼓了。 “但，特殊的是我们这次比赛和相应演出不是以自己名义登场的！”秋山虹接着说道，忽地从手中展示出一张画着凯伊的巨大海报，“我们这次是天童凯伊的应援演出！” “嗯~毕竟凯伊同学前几天遭受了点挫折。”穗乃果也展示出自己突击步枪上新喷的瓦尔哈拉字样。 “傻缺伊卡洛斯连同入股的凯撒却为这么点事夸大其词！” 莱熙戴上了涂着（???）的头巾，“放心吧凯伊哥，我们会为你打气的。” “凯伊同学，仔细想想，没有你的话，无论是我们五个还是洛可酱，现在绝对都不能站在这里。”虹的温柔目光透过镜片传达过来，“作为最直接被你拯救的学生，我们。可不会坐看凯撒像以前污蔑风落礼舞那样，对你大放厥词，请放心吧。万叶集会站在瓦尔哈拉这边。” “.……呜。” 虽然假装咳嗽，低垂了脸，但凯伊无疑被虹的话语打动了。 【“回答选项1：“妈！（跪下）” 选项2：“妈！（哭泣）” 选项3：“妈！（拥抱）”】 “虽，虽然被礼舞前辈公开处刑。但是比起我个人的失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除非你想吃软饭。 凯伊转变话题道： “这次交流会只让很多人看到凯撒集团不仅在干涉你们和墨丘利，还在渗透伊卡洛斯。我只希望它激起众愤，玩火自焚。大家能借此机会再度追击，把那群无机孽物彻底消灭！” 顺提，每次凯伊说出针对无机体的负面词汇，都会立马向在场的洛可解释：“但是乌托邦不一样，都是我们的好伙伴。她们的公主更是我的心头肉哦！” “以后，要，彻底，把我市最富有的财阀，烧掉吗？”凉有些钦佩道，“凯伊你，也稍微摇滚点了呢。” “当当，乌托邦百科课堂。” 洛可似乎想要突出自己的幽默电子，显得自己和落后的凯撒机器人不一样，突然插话道： “摇滚（rock and roll）这个词，其实本来是黑人俚语中，男女跤欢滚床的意思！” “你天天都教乌托邦王女什么啊，凯伊哥……”摇滚乐队的五人多少都被这种话呛着了。 【回答选项1：“那总之大家今晚来我房间一起rock and roll吧。” 选项2：“洛可，请和我rock and roll生下一堆小金属（mental）吧！符合史实。 选项3：“我会把它纳入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的问题库的。”】 “.……考虑到你们的比赛将会出现机枪钢琴、手枪口琴和激光剑竹笛，场景肯定很摇滚。”凯伊又把话题拉过来道，“我们瓦尔哈拉会去做好治安工作的。” 实际上，什亭之匣的【事件预测】雷达也确实感应到了一丝危险。 “放心吧，这次是大家实打实地用炸弹和子弹互相炸炸而已嘛~不会闹得太混乱的。”穗乃果宽慰道。 “嗯，如果，文娱圈的矛盾形式都这么简单直白就好了。” 第217章 电吉他(2) q：（乌托邦来稿）简析摇滚乐（rock）一词的词源： 空崎阳菜：本词出于“摇晃摇摆”的原词意，和摇滚音乐的强烈节奏感以及身体动作关联。 （“居然不是乌托邦给的标准答案嘛……那还能是什么意思。”） 洛可：〇〇 中浦春花：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 砂狼凉：〇〇 中堂小椿：〇〇 ———————————— 傍晚，第十缪斯音乐学院边境的某临时场地，身着制服执勤的月雪郁子等人正在寂静中等待着即将爆发的声浪。 “几个学生乐队之间的打打闹闹，也用瓦尔哈拉出动？(??_?)特别执法社团是不是太廉价了。”格格不入地穿着本校衣服的洛可已经感到疲倦，即运算无力。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凯伊学长公费追星呢？他私底下可是摘下‘米库’皮套的藤田音原灵魂粉喵。”天宫喵都回道，“我用狙击手的视力担保，他这两天埋头玩momotalk，在和啥人超绝热聊中喵。现在也不知去哪儿了。” “安静点，cat 1，执行任务的时候就严肃点，还有robot1号，你的衣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乌托邦公主吗？”月雪郁子以前辈的姿态止住二人的闲话。 任务场合，用这种代号称呼队友是她战术修养提高后的新习惯，虽然“robot”比“lock”还多一个字母。 “一会要对万叶集她们的战斗细学深悟哦，学习她们的战术配合。”她又叮嘱道，“毕竟，万叶集可是之前得过‘普罗旺斯配合最佳队伍奖’的。” “这个奖是谁设的？”洛可问。 “天童凯伊。” “这个奖是谁评的？” “天童凯伊。” “这个奖是谁颁的？” “天童凯伊。” “我明白了，这就让夫君设一个‘普罗旺斯最帅robot奖’。” 后来这个奖被爱丽丝颁给了“王座”，毕竟和她长得一样。 “那个……其实最危险的，不是那几个平均文化程度不太理想的乐队们本身。”这时被以“团队活动”为由强制被拖出地下室的小仓忧道： “大家也不想想……历史上球场的骚动暴乱中，难道互殴的是球队吗？” “球迷。”站起身的夏和琦琦罗放下手机道，“……我已经感到这滋生艺术细菌的土地在晃动了，你们看那边正在袭来的光环海。” 压根不需远望，狂热的学生群穿着色谱一般的应援服和荧光棒已经将屏障隔离的巨大场地包围了，虽然离开赛还有一会儿。 “大，大家注意秩序，请文明观赛，理智发……”在不断向前挤的人潮中，郁子的尝试相当的无力。 “也是啊，平时风平浪静，她们都能为自己的爱豆南征北战喵，何况现在告她们爱豆之间要上演正面真人pvp呢喵？”因为人多而感到烦躁的喵都已经后悔今天没请假了。 这种经历，体验多了倒是加厚了她的脸皮。 手机相机被碰掉、踩坏。被挤在外圈的伊卡洛斯记者，没料到乐队歌手的粉丝会这么狂热，也没料到平时就带着枪的学生，在充满“对家”的环境中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人群中的对喷互骂已经开始了。 “等着屠夫女孩（tfgirls）把你们都干碎吧。” “你家姐姐不是吃喝嫖赌什么都沾？” “懂‘米库’吗？死现充少来吃我们二次元的蛋糕（白眼）。” “糟了糟了，这样下去肯定会爆发势不两立的超大规模混战吧！”郁子慌忙道。 “最近的比赛都没事，涉及了粉丝文化，就直接威胁城市安危了吗，真好笑。”洛可反而取笑道。 虽然她家夫君才是本市最大的饭圈头子。 “凯伊同学呢，救下场嘛。”已经开始躲避流弹的琦琦罗问道，“他出面最有说服力吧？” “没看到吗？便衣潜伏的凯伊学长，突然反驳什么人说‘你们不要把声优和角色关联在一起！’就和人家掐起来了喵。” “没救了，凯伊君……不，这个圈子。”死护着屏障的郁子唉声叹气道，“没办法，为了防止动乱升级，赶紧通知伊卡洛斯把这种活动取消掉吧。” “晚晚晚了，学姐，没有伊卡洛斯指挥，连战斗开始和结束的信号都没有！！你都没发现呜…”头晕目眩的忧道。 耳边过于嘈杂的郁子，这才发觉身后的场地已经响起了枪声。 包括万叶集在内的数个乐队不知不觉进入了巨型战斗场地，已经在毫无指挥的情况下，开始用乐器形状的武器进行无规则大乱斗，平时积攒的怨气、怒气、战斗欲（包括对队友的）现在可以合理合法地发泄给对手，每个人都在粉丝声援中不再理性。 平时互相推搡一下就可能影响十几集心理描写的少女们，现在真刀真枪地开始用拳头说话，观赏起来多是一桩美事。 风琴机枪、麦克风手雷和能发出闪电链的贝斯能让枪战带点节奏感。 “粉**的品味都很差，滚。” “你敢动我痛包要你命！” “我可是从墨丘利黄牛花12万信用点买的这个前排位啊！凭什么挤我。啥，伊卡洛斯压根没安排座位？” 在这种状况下，台下粉丝都开始模仿偶像的行为。 “坏了呢~这下观众也正式大打出手了——话说回来那不是应援棒，而是激光剑吗？能不能停止剽窃我校创意。”多少有些看戏心理的洛可道。 顺提应援服都是提前做了防弹处理的，真是武德充沛。 “丸辣，谁能拦住发大疯的追星姐妹啊喵，这下第十缪斯要被掀个底朝天了喵…”喵都已经准备好明哲保身了。 “这可不算完，说到第十缪斯……”尽力拉开和狂热粉丝们距离的忧流汗道，“破坏力最大的，前·第一偶像同学还没登场呢。” 第218章 电吉他(3) “各…各位观众大家吼，这里是伊卡洛斯交流会特别频道，以，以乐队歌手为选手的‘pillboard争霸赛’格外激烈，各位已经能看到现场的观众热情……” “万叶集不灭！万叶集最强！” “虽，虽然观众数量超过预期并且有些小小矛盾，但我们看到有相当多的知名乐队参加，足，足见我们交流会的成功。” “包括石滚乐队、red floyd、下海爱丽丝幻乐团、草西没有派对……” “虽然第十缪斯音乐社社长藤田 音原还没有登场，但是我的死宅感应鼻已经闻到那股葱味了。” “就你们伊卡洛斯天天黑我家姐姐是吧？死开！” 视频1 无信号 —————————— 就好像不断地在稿纸上划拉，琢磨新曲的歌词一样。 配枪是扩音音波炮的我，一直在思考音乐系的角色应该怎么战斗。 声波冲击？声波屏障？还是像大家一样拘泥于表面地把枪套上乐器皮？ 精神控制？……也太像反派角色了。 不管怎么办，音乐系角色都不像是独当一面的存在。 难道只能当“qa秒了”的辅助吗？ 不行，必须让我的歌声能干预【现实】才行。 ———————— “你们看见那位名为丸什么彩的同学了吗？听说她玩氪金抽卡游戏总是只出蓝和紫，现在改名叫丸什么蓝了。” “作为瓦尔哈拉管一下纪律啊，洛可，别干看了！” 虽然，身后是擦枪走火的饭圈互掐，但是洛可神态自若地观赏着场地中互殴的乐队少女们。这种场合她会把自己暂时视为乌托邦分校的学生。 “啊，还有北小鸟同学和长期爽食同学。(ˊwˋ）这次来的知名学生乐队真多啊。” “郁郁郁子学姐，再这样下去会发展成大乱子的，快去叫学校来增援。”已经耗尽了今天社交点数的小仓忧隔空喊道。 “伊卡洛斯可是还在远远看着呢喵！我们叫大部队过来，肯定会变成《防民之口！堂堂警校为何剥夺我们唱歌的权利》这种新闻。”天宫喵都急忙否定道。 “要是她们主子能说句话就好了……但是现在不太可能。”郁子听着后面像是故障的合成器的枪声无奈道。 混乱声遮住了脚下地面的隆响。 “……检测到了讨厌的同类电波。”洛可低头喃喃道，“结合某个偶像大人还没到场，我猜——” “世界一番公主sama ＞u＜！” 在众乐队大张旗鼓地各自为战的场地中央，邦邦卡邦，不再扎马尾的葱绿色头发少女闪亮登场，破土而出，三四层楼高的人型机甲是她新的配枪。 “好帅的刚大木！”开始仰望发痴的穗乃果直接放下枪。 “搞什么……如果说肩上装个喇叭就能算乐器相关。我们早开坦克过来了！”莱熙不悦道。 然而，众少女乐队对不公平的抱怨，在居高临下，甚至脱离了一些枪的射程的音原听来格外遥远。 “抱歉了各位同仁?，作为（前）第一偶像，这种比赛，我得对得住头顶上的01。” 稳稳站在那机甲头部边的音原，先礼后兵似地答以一笑。 这场面就像是日常乐队番在一帧过后变成了热血机甲番。 【“你的创意就这点吗？以音乐操作机甲的点子，上年代的机甲游戏就有了，还不如用音乐控制天童凯伊去胡作非为有意思！”】 这时台下的爱丽丝大声抱怨道，虽然她的声音无法传达给凯伊外的任何人。 机甲突然大声放出伴奏，音原闭眼捧起双手，随之唱着： “在钢铁囚笼此处开宴，扣下光线枪的扳机吧?” 是《千〇樱》 那特制机甲，只能识别出音原的音色，接受到本来就是歌曲的命令后，开始用真·光线枪三百六十度扫射场地。 其他乐队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咻～”——这不是萨克斯，这是反坦克火箭筒。 “rolling girl的下场是，够不到的彼岸缤纷?” 是《翻〇少女》 这机甲真的如fps游戏开挂的大陀螺原地转起，躲过了飞来的无数威胁。那些火箭反而把对过的乐队炸得人仰马翻。 很快，场地里站着的只剩下了这位意犹未尽的音乐社社长。 “真讨厌，这个性能，绝对是敌托邦参考我们卡巴拉生命之树的基点做出来的。”又一次感到被侵犯了知识产权的洛可不满道。 郁子看着孤傲地屹立的机甲无力地抱怨道： “乌托邦的实验兵器怎么能租给音原同学当玩具……生活不如意的艺术生拿到军事力量，结果是……” 这是不能碰的滑梯。 因为所有对手都倒下了，比赛被视为已经结束，场地的半球形屏障自动消失。 前面也提到过，这屏障是用来保护选手的。 “盘外招！葱毛老阿姨真该下去了！” 即便脱离“米库”，音原的粉丝基数也足以让在场一半，50%人无脑倾向她。 但是另一半可就是不折不扣的黑子了，她们代替自己被埃尔部拉走的偶像开始围攻音原。 “……（怒）” 某个天天亲自在匿名网站和黑子舌战的偶像，终于找到了能线下对决的机会。 机甲密密麻麻的弹雨将一波波靠近的学生打退。 “……我还以为自己够有小脾气了。”洛可看着心态勉强还没让“芙芙吉拉”复生的音原道。 这种普通子弹丝毫没有让她动弹的意思。 “——蠢bot，这一轮是电磁干扰弹啊喵！”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将她扑倒在地。天宫喵都凭着超强的战场观察力（以方便观察逃跑的时机）让洛可躲过了天敌。 “哈，啊……好险。你承认猫的反应力是狗的七倍了吗喵？”压在洛可身上的喵都擦了擦汗道。 “……快给我起来，沾我一身猫毛。”洛可轻轻推开那具比自己娇弱多的身体。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还是暗中派出“托马斯·莫尔”去检查对方伤势。 “我好心帮你，头发都被打掉了一撮喵，倒是说句感谢啊！” 另一边，爱丽丝也向凯伊发出了建议。 【“虽然有些娇惯她，但是现在你得安抚一下音原同学哦。再这么和黑粉打下去，你又得换个地形打旧总力战boss了。”】 “呜呜呜音原桑你就是我的美神现在加上战斗机甲简直是双厨狂喜。”本来就和其他粉丝一起欢呼的凯伊喊道。 【“……我可什么都没干昂，这居然是你的真心话。”】 “……\/\/\/” 在人群中精确地识别出远方凯伊的声音的音原因为一时心慌，停止了歌唱，机甲也随之宕机。 【“不过很快她就要继续了，凯伊，继续娇羞攻势！”】 “作为对我今天任务不太认真的补偿，就由我来解决吧，夫君。” 突然传送到凯伊背后的洛可止住了他的嘴。 “再说，我估计爱丽丝前辈要让你说的话肯定很糟糕。还是我来吧。” “诶，洛可，多糟糕的话……” 凯伊刚扭过头去，洛可便开启扬声功能以超大嗓门模仿起凯伊来。 她甚至可以凭自己完成一支交响乐队的演奏，更别说模仿本市学生的声线这么简单的功能了。 ——不过，在凯伊请求她用其他女生的声线给他做asmr之后，她就极少再使用这项本领。 现在，她用凯伊的声音向音原喊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藤田音原同学你真的是一个非常可爱勇敢善良的宝宝啊啊啊啊啊啊拜托，一个唱歌好听还会开机甲的女孩子真的很加分，这次音原表现真的太高光了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很难不喜欢音原这种不断挑战自己的宝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就是我的抹茶慕斯小蛋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说实话，人类确实不能喊出这种自带大量emoji和免费音效的声音。 “……把我的公主还给我，两个。”瞬间失去笑容的凯伊四肢无力。 “……啊啊啊啊啊凯伊同学你啊啊啊啊啊。” 被夸得语无伦次的音原彻底停止了对机甲的控制。 【“啊啊啊啊啊这也太睿智了吧啊啊啊啊，这样啊啊啊啊啊也能有效吗啊啊啊啊啊。”】 【“再‘啊’就不礼貌了，爱丽丝。”】 “但是，还不够。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趁早销毁为妙。” 说完了逆天话的洛可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她又把声线调整成了音原。 “咳咳，人家现在不是洛可，而是洛可依哦?” 绝对以假乱真。 “来玩少女解剖游戏吧?” 她效仿音原用歌声给战斗机甲下命令。 “喂，等下，那首歌对应的命令是……”音原刚要阻止，但为时已晚。 “没关系，前·公主。我们乌托邦会帮你赔钱的！” 机甲应声掏出两把看起来能把伊卡洛斯飞艇当飞行黄瓜切的光剑。 ——然后如切腹的武士刀刃向内咔嚓把自己剖了。轰隆一声倒在地上，其上的音原也没站稳，笨拙得可爱地摔到地面。。 “接下来我留给你英雄救美的机会了呢，夫君，去从黑粉手里保护音原同学吧。”洛可恢复声线，无感情地说道。 “不……已经结束了。”凯伊道，“你看看那些停止行动开始抹泪的音原黑在说什么。” “啊，呜呜，啊啊啊啊，太好磕了。” “特别治安官x第一偶像，这该死的引起全城风雨的cp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我家哥哥凯伊都原谅她了，我们这些粉丝还有什么可讲的。” 没错，音原+凯伊的粉丝加起来能占观众的——100%。洛可的战吼式夸赞让两派当场和解。 打败饭圈的只能是饭圈。 “干得好，洛可。”凯伊摸摸洛可人造的头发，然后随即向场地跑去道，“……但是让音原摔得这么惨也太难看了，我去哄哄她。” 当他把因为看见他而心情好了很多的音原拉起来的那一刻，粉丝们又开始“啊啊啊啊啊”了。 事后伊卡洛斯媒体只能这堆“啊”解释为“电吉他集体漏电”。 ———————— 对洛可这种机器人而言， 只要是进入过视线的事物，她都能像监控摄像头一样留下记录，再也不忘。 也可以在毫不影响本体活动的情况下，在脑中回忆录像。 当埃尔部和第十缪斯建筑社来收拾烂摊子，敌托邦派人来向音原要赔偿金时，她不言不语地在脑中回放着万叶集的战斗身影。 “hg，mg，ar，加上两个rf。完全是个没有前排保护者的阵容。” “但是，却在音原的攻势下撑得最久。” “除了凉抢来波奇的垃圾桶当掩体。其他时候，完全是公平地轮流承伤，放受伤者去后排恢复。” “……在人手不足的事实下，得练习多久才能到这种默契啊。” “就是这里。” 她在一个时间节点暂停。 “虹一个飞扑帮发呆的波奇避开了扫射，虽然自己也很脆，而且已经是负伤状态。” “……” 这个场景一瞬间和帮助自己的喵都相重叠。自己对待这次任务漫不经心，毫无作为，却被后者下意识地加以帮助。 “……音原只是个本来就总是闹腾的学校的社长。但，我是一校会长加瓦尔哈拉。” 重获新生的快乐已经减淡，机器少女又一次下定决心。 “不能再因为自己给夫君和普罗旺斯添麻烦了。” 【邦邦卡邦！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洛可的战斗方针从‘输出至上’改为了‘坚守职责’呢”】 第219章 大姐大 在天童凯伊败于风落礼舞后的没几天，他便在momotalk接收到了一个陌生女孩的私信。 ——当然无论是光环整容还是埴轮增长，作为特别治安官，他平时收到的垃圾骚扰信息太多了，这种陌生私信，按说他本来都不会多看一眼。 然而，对方却没有用铸币大头当头像，这才引起了凯伊的重视。 据伊卡洛斯报道称，跟风使用铸币大头当头像的学生往往智力不行，以此抹黑凯伊——虽然后来普罗旺斯的第一批nft全是各种铸币大头。 实际上，严格来说这位联系他的学生也并非陌生人—— momotalk ？？：你好，凯伊同学。 ？？：我是那个……曾在地下和乌托邦门口和你算是有一面之缘的，圣阿加莎逃学学生。 ？？：哈哈……像我这样完全没有特点又没什么战斗力的杂鱼您应该已经忘记了吧？ 【回答选项1：“你谁？（无慈悲）” 选项2： “平时见的女生太多了，请简短报出三围让我检索一下。” 选项3：“我当然记得，那位为了我直接逃学的可怜舔狗学生。”】 凯伊：是那个喜欢自称杂鱼的同学吧，我当然记着。多亏了你我从乌托邦的乱战中全身而退。 杂鱼酱：！！ 杂鱼酱：平时身边全是各校会长社长明星偶像狂乱party还能记住我这种逃课的杂鱼路人小透明谢谢凯伊同学！ 凯伊：前半句就免了…..我平等地对待每一个同学。 天童凯伊 撤回了一条消息。 凯伊：我平等地对待每一个女同学。 凯伊：有什么事吗？现在学院交流会正火热进行，我推荐这时候来地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看看戏。 杂鱼酱：那个…虽然我知道您被我们大姐大打败羞辱，可能对她怀恨于心，但是请谅解一下，她是有苦衷的！本来她也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 凯伊：我知道。她作为治安官出师未捷，就被凯撒集团联合伊卡洛斯扼杀对吧。 杂鱼酱：这种被封杀被歪曲的过去你还记得嘛，不愧是特别治安官！ 【回答选项1：“不要小瞧我的情报网。” 选项2：“我可是能把身边所有兽娘的发〇周期当作山海经古诗词去背的。” 选项3：“毕竟是你们大姐大在床上讲给我的嘛，以后要叫我‘大哥大’哦。”】 凯伊：…….我能理解她，如果不是某个ai的帮助，我的下场八成会比你们的大姐大更惨。 （虽然那个ai现在还在给他念逆天选项。） 杂鱼酱：凯伊同学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这下双向奔赴了！ 杂鱼酱：我是说…..虽然大姐大刚开始听说你靠造势宣传，出任特别治安官的时候，把你当成和伊卡洛斯学生一样的人，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凯伊：我知道，毕竟那时候，我确实也在挤压地表逃学者的生存空间。 杂鱼酱：但，当她在地下听到你拯救了万叶集和敌托邦的事情的时候，由衷地为你这个后辈自豪高兴，还说什么换她的话是绝对做不到的。 （顺提，礼舞的原意是指自己绝对没有脸皮在音乐节上高唱低能歌曲，或在山海经大拍邪门短剧。） 凯伊：受宠若惊。 【“别盯着屏幕傻笑了，凯伊。你已经引起瓦尔哈拉几位的注意了。”】 杂鱼酱：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抛头露面，不惜打败你也要参加那个破交流会…….我这个级别是不知道内幕的，抱歉。 杂鱼酱：只要媒体还被凯撒集团和伊卡洛斯掌握在手，她无论显得多勇猛都是越描越黑啊。 凯伊：…… 凯伊：我可以和你常联系吗？我想多听点关于风落礼舞学姐的事情。 杂鱼酱：！！当然可以。 【“喂喂，凯伊，哪有你这样的？和异性a聊天不停地提异性b。就算说只有异性b这一个共同话题，异性a也太可怜了——除非她是自绿癖。”】 【“哈？爱丽丝，我和你说话时聊的不全是别的女生吗，你是不是也有自绿癖？”】 什亭之匣的ui短时变成了乱码，看出来爱丽丝真的被呛到了。 【“爱丽丝，最多，把，‘凯伊’，当朋友。”】 爱丽丝忍耐着怒气槽一字一顿说道。不知道为何她把“凯伊”两字加重了。 ———————————————— momotalk群组~瓦尔哈拉好姐妹（6） 郁子：查到了吗？凯伊君最近一脸傻乐呵是在和谁聊天？ 喵都：都不需要洛可开盒喵，我已经查到了，是个来自圣阿加莎的不良。 忧（名誉社员）：……请不要滥用瓦尔基里的警务信息系统，喵都。 洛可：哼，身边全是各校会长社长明星偶像狂乱party，竟然还会弃王女公主不管，和不良杂鱼聊得火热。 琦琦罗（临时社员）：据我所知，没有那位圣阿加莎同学的帮忙的话，你和凯伊同学可能都走不出三方乱战的乌托邦。 琦琦罗：对了，人家喜欢上凯伊可比洛可你签订什么“誓约”早了八百年。 洛可：……我建了一个没有琦琦罗的群，大家进一下。 喵都：心胸开阔点喵，洛可。毕竟琦琦罗说的事情我们已经在没有你的群重复了一万遍了喵。 伊娜（临时社员）：那个……导师大人能够和不良学生和平沟通不是好事情吗？毕竟一味武力镇压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忧：伊娜，这个社团里的每个女学生都巴不得学长的momotalk列表里只有她一个人，以后你会明白的。 喵都：对了，我还顺便发现了个事情喵，似乎不良集团最近一直在监视我们瓦尔哈拉的momotalk信息呢。不过犯罪集团想知道警局的日程安排，也很正常喵。 郁子：毕竟她们里面也有瓦尔哈拉旧部和敌托邦的技术学生。 洛可：那太好了，正好用我和夫君的聊天记录秀她们一脸。 （“洛可又在装什么啊喵？”——来自群组“没有洛可的瓦尔哈拉好姐妹”。） 伊娜：……那个不良少女们的大姐大，看到自己曾引以为傲的特别警备社团-瓦尔哈拉现在天天聊的都是这种东西，一定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第220章 电子枷 momotalk 杂鱼酱：虽然我并不是最早的那批跟随者，但是听说大姐头…风落礼舞学姐，在来到地下之后，和凯伊同学你一样很快就恢复了斗志。 杂鱼酱：大概是和逃学不良们在一起不拘礼法的日子天然地更适合她吧，反而是瓦尔基里的法律公文什么的很让她头大。 杂鱼酱：那个，我以为我校的生活已经算……特殊了，瓦尔基里的日程很满吗？ 凯伊：瓦尔基里平时的上课学习，加工作出勤时间也就是我市的平均水平。 凯伊：但是毕竟是执法机构，如果遇到特殊情况的话，作息可以达到“”。 杂鱼酱：像军训口令，什么意思呢？ 凯伊：“一天上学12个小时1周有2%的几率能休息1天”的意思。 杂鱼酱：……难怪大姐头总是抱怨啊，凯伊同学你们真是辛苦了。 凯伊：也没那么累，除了礼舞学姐那样的少数人，其实最后执行上，大多同学都是按照“”进行的。 （2节课逃1节，玩21点到凌晨2点。） 凯伊：不过遭到那种羞辱，却没有从此一蹶不振。不愧是学姐。 凯伊：她，一定是靠坚定的信念走出低谷。 杂鱼酱：直播。 凯伊：什么？ 杂鱼酱：其实，听说大姐头是靠看直播之类的缓过去的。但又因为她抵触伊卡洛斯主播，所以只能四处找“琴亲”那样的非伊卡洛斯的看。 杂鱼酱：……毕竟以前憋得太久，没有瓦尔基里的管制之后她完全沉迷到这种奶头乐里了。 凯伊：也不失是一种坚定的信念。 —————————— 从面部遮蔽物，你能很快看出大部分逃学不良们的原本所属。 戴狂欢节面具的来自圣阿加莎，戴机车头盔的来自敌托邦，画京剧脸谱的来自山海经。 倘若有万叶集不良的话，大概戴的会是能面吧。 不过，其中有一人完全不需要这些来隐藏身份——因为污名已然堆积太多。 “虽然敌托邦很可惜，但是这场交流——又是风落礼舞，及其不良学生代表队的胜利，句号。” 伊卡洛斯的绝对中立解说不情愿地宣布道。 “呼哧……这把可真危险……多亏我们选择和她们打持久战。”曾经是瓦尔基里的rf副官喘着粗气看着面前已经停止运作的敌托邦坦克队。 “还好之前看了乌托邦和敌托邦的战斗录像，礼舞姐可是超擅长活学活用的。” 曾经是瓦尔基里的ar副官，用碎掉的衣料当临时绷带包扎自己胳膊上的伤口。 为了止住她们的连战连胜，凯撒集团甚至干扰了埃尔部对她们的治疗。 “没办法，我只能从学习这些方法论上的东西。”队伍的中央前方，红发随风飘动的礼舞，并没有侥幸之喜，反是在叹息。 “自从担任治安官之后……我发现自己无论怎样训练、怎样实战，身体素质都没有明显的提升，就好像长得太高碰到天花板一样——虽然我从没有那种体验。” 说白了，就是等级到了上限，该吃圣杯了。 “不然的话，哪还用这么麻烦，弯弯绕绕的。”她越想越恨，“我单枪匹马去找伊卡洛斯报仇……但是就现在这个能力，只身单挑一校还是杞人忧天。” 其实是“异想天开”。 现场给予她们的鼓舞和掌声越来越多。 虽然媒体舆论都说风落礼舞是个什么地下魔王，但是实力强劲、又不断进化的她们确实给观众带来了愈发精彩的比赛。 “我们已经稳居积分榜榜首了。”rf副官看了看屏幕已碎的手机道，“或许我们能歇息一下，学姐？” “不用，没比赛，就多观赛。”礼舞收回冲锋枪道，“能看到各校的深居简出的同学招式的机会可不多。” “…….你这样，只能让我想起自己在瓦尔基里的日子。” “毕竟我们这几个骨干级别的非法分子，能名正言顺地在地面上站着的机会可不多。”礼舞突然蹲下，挠了挠脚踝——至少在外人眼里是这样。 —————————— “各位，我要去散散心。你们先去休息吧” 暮色将至，在各校交界的大街上，礼舞对互相搀扶的不良学生们说道。 伊卡洛斯连住宿的场地都没有提供，酒店旅馆又对她们敬而远之。于是她们只能去属于无校者的地方——公园、桥洞之类的——整顿。 “那大姐头，你请便。”众人识相地在路口和她分手。 目送众人远去，礼舞找了个无人角落，戴上了墨镜口罩。 面对媒体的无尽造谣和攻击也视若无睹的她，做什么事要匿名呢。 ——她走向新开的二刺猿“谷子”店买虚拟主播的周边。 大伙停止你轰我炸，多搞些这种不会流血、不会害人的爱好，这城市会好很多吧——她一直有这种朴素的想法。 然而，没走两步，她看到昏黑街道，暗红的天，一个缓慢飞行的庞然巨物，为城市笼上了一层阴影。 “这群何……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她咬咬牙，着魔似地被那伊卡利亚吸引着走去。 顺提，她之所以说“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因为不认识“何不食肉糜”的“糜”字。 然后，不出所料，痛彻神经的电流从脚踝上袭来，一柄突然出现的步枪，已经对准了她的脑袋。 “往后退一步，风落，你可说不准，这枪中子弹够不够打碎你的光环。” 犹如便衣警察一样的凯撒智能机器人警告道。 为了保护我们的临时合作伙伴，凯撒集团特别要求你，任何时候不能踏入伊卡利亚飞岛3公里内的范围。” “哼，它苍蝇似的飞来飞去，合着，我还得躲着它不成。”礼舞手都不举地冷笑道。 如果不是还有遗恨，她巴不得现在自己被一枪打死于街头，也算为普罗旺斯除了一个隐患。 “我们不说好了吗？这是给你‘假释’的基本条件。”机器人道。 “——你戴的隐形电子脚镣会时刻检测距离，一旦违规，就会释放电流。另外，一旦接近关联着伊卡利亚的传送门，也会如此。” “伊卡洛斯真是害怕不良头子的打击报复啊。”礼舞咂咂嘴道，“而你们，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就像你们对付凯伊一样，偷偷用那个反光环武器除掉我不得了？废物。” “你已经打出名堂了，现在有你的学员交流会比赛，收视率和投注率还是很高的。”看礼舞没有动弹的意思，机器人收起了枪，“你还有的赚。” “你以为那时候，我们为什么不当晚就把你解决掉，风落礼舞同学？城市这么乌烟瘴气，伊卡洛斯媒体总得有个不良学生的头子来背黑锅。” “.……” “你想死，公司可不同意。” 机器人留下这句话便消失在渐渐变暗的天际线中。 “.……每天匿名版围绕天童凯伊的吹和黑能有一千条帖子。” 呆然站在原地的前女治安官，用非常细微的动作抹了下眼睛。 “.…….我还会被这么几句话弄得流泪嘛？所以说我不配当‘特别’治安官啊。” 这个小插曲还是毁了她买点小周边摆在房间的兴致——何况她最喜欢的主播刚刚毕业了——她轻车熟路回到不为人知的不良学生聚集地，开始研究其他学生的交流会比赛。 第221章 地下趴 momotalk 杂鱼酱：凯伊同学你知道吗？传说大姐头曾牵头写过一篇对凯撒集团的调查报告，揭露其罪——不过纸质版除了伊卡洛斯或许还留存，其他的都被烧毁了。 杂鱼酱：如果这份早早的文件能重见天日，应该能洗清大姐头的嫌疑！请问，难道瓦尔基里没有电子备案吗？ 凯伊：这个，我问过相关社团了。结果是，当时她的报告压根没有通过学校审核，别说录入档案了。 凯伊：……听说是因为文档行间距不统一。 杂鱼酱：治安官最后毁于文书分段嘛…… 凯伊：但她明明掌握着事实和证据，为什么不重新编写、印刷、散布一版呢？ 杂鱼酱：只要被凯撒控制的伊卡洛斯，还依靠财力人力掌握着媒体，什么声音都会被压下去。 杂鱼酱：就算把这种事实公开出去，各校军合心不齐，也不会有用的。 杂鱼酱：所以，大姐头身体力行自己采取了更简单粗暴的办法——直接动手！ 杂鱼酱：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可把不知多少凯撒的工厂、超市、仓库、银行、实验室闹个底翻天了！然后把抢来的物资分给需要的人。做这种事的感觉，:在圣阿加莎从来没有体验过。 凯伊：再怎么说我也是瓦尔基里，还请不要当着我的面袒露这些事。 【回答选项1：请立刻来瓦尔基里警察学院自首，接受特别治安官的特别审讯。 选项2：能不能把我也闹个底翻天？ 选项3：你今天的大学习做完了吗？】 凯伊：……不过我也习惯了，我市的银行金库，就好像犯罪游戏里的一样，唯一的功能就是被抢，别的交互一概没有。 杂鱼酱：这不是抢银行。倘若没有大姐头一直在有计划地捣鬼，现在普罗旺斯的制造业、金融、旅游娱乐、能源材料等等，可能都由那群机器脑袋掌管了。 杂鱼酱：毕竟和那群家伙智斗、商战，我们完全不是对手，大姐头很多时候像是个……词汇量有限的瓦尔基里体育生，我们的“茶会”也经常干很笨蛋的事。 凯伊：再怎么说我也是瓦尔基里，还请不要当着我的面开地图炮。 杂鱼酱：总之，总学生会能在阿波罗音乐节之后，那么轻松地统合各校把凯撒驱逐出去，没有大姐头的话是不可能的吧。 —————————————— “在日常教学计划之外，申请使用地下的训练靶场进行额外训练。” 小鸟游隼，念着手中这份申请书，提交人凯伊就在面前。 他的意见是， “哇，大叔我求求你别卷了，凯伊！” ——像个不如愿的小孩一样跺脚。 “你已经和郁子在争瓦尔基里的大学习刷题王了，还要熬夜练级？你卷死我吧。” 凯伊觉得他们之间的感觉，已经越来越不像同性上下级了。 “经历和风落礼舞学姐的战斗之后，我意识到自己还不够强。”凯伊道，“要应付以后的挑战，必须加倍训练攒经……提升自己。” 凯伊看到那只藏在粉发下的荷鲁斯之瞳扫了自己一眼。 “你等级已经够高了，有必要那么着急嘛？”接着，隼叹了口气支着手道。 似乎他也对什亭之匣展示出来的【规则】了然于心。 “但是比礼舞学姐要低吧？” “.……到达那个不能再提升的界限之后，还是有点痛苦的。”隼意味深长道，“你会意识到自己的能力真的到此为止——尤其是，我不想说的太失礼，凯伊，你的枪种…….天然的属性低下。” 【“错了，其实根本上不是枪种，而是星级和限定\/常驻决定的！”】 “即便提升空间再有限，也是必须的。”凯伊倔强道，“交流会将进入尾声，我也没什么比赛要参加，正好有空闲。” “这就是问题……之前你们进行额外训练，是因为有什么系列赛要参加，现在你又没有比赛了，要用什么名头？”隼问道。 “大叔我可是一直在为瓦尔基里树立温和近人的形象啊，我…….” 他自己都觉得已经不能自圆其说了，难道堂堂特别治安官还能没有租个屋子的权利吗？ 索性一脸傲娇道：“……大叔我只是衷心希望你不要太累，不要太卷，太有责任感。风落礼舞的例子，我想你也看到了。在这种地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恰恰是因为你有‘手枪人’这一标签的掩护，大家才没有把你本人看得太重，但是倘若你本身在战斗力上都被视为威胁的话……”隼想到了，凯撒集团曾经想要借不良之手杀害凯伊的尝试。 “……可不止是凯撒，在它之后还有更上一层的可怕力量……在那种时候大叔我都保护不了你。我不想再看到第二个不得善终的治安官了。” 面对隼支支吾吾说出的，为自己着想的琐碎话语，凯伊轻笑两声答道：“没关系，因为外人甚至都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因为——” 凯伊走上前去，把申请书翻到最后一页，这也不是好习惯。 上面写的“申请用处”是——瓦尔哈拉地下party。 “哈？”隼觉得自己刚才的真情透露都是白说。 “让外人以为我们就是在地下载歌载舞，没人会怀疑瓦尔基里在练兵吧！” “不……但是‘瓦尔哈拉地下party’也太……”隼想象了一下道，“伊卡洛斯知道了，还不给你写个一爆级新闻。” “早就有了，我只不过是把谣言变成现实而已。”凯伊一脸另有苦情。 “好吧……这就是示弱之计嘛。”隼想了一下说道，“目前，夜夜笙歌的天童凯伊确实比日日进步的天童凯伊，更能躲过凯撒集团的视线——虽然它们现在大都忙着看管礼舞呢。” “行，我准了，也不会向核心成员之外透露实情。”隼在上面签了字，又小声叮嘱道： “不过，大叔我希望你是真的在训练，而不是在搞什么不健全的party哦。” “那当然啦。” 但是很久以后，这个地下party的性质还是变了。这是后话。 \"ok,那我现在去组织瓦尔哈拉了。”凯伊心满意足道。 【“帮帮卡邦，任务道具到手。”】 他一边转身要走，一边又似乎不经心地说道： “无论以后还有多恐怖的对手，一味逃避、苟且也不是办法，小鸟游局长。” 隼不知自己是否听清了：““迟早有一天，会变成我保护你的。”” 随着局长办公室再一次只剩下自己，小鸟游隼仰面半躺在椅子上，观察着自己的光环，心里胡乱地回想，越想越不对味： “话说回来，本来也有‘夏莱的地下室’这种传言啊。” “等等，我怎么敢肯定那只是传言的。” “……如果不是传言的话，为什么大叔我完全没有收到邀请的记忆？” 第222章 双生匣 momotalk 杂鱼酱：每天被瓦尔基里的公文写作细则折磨，大姐头决心要在我们的地下王国，创立个可以自由选择学习科目的世界。 杂鱼酱：……发现我们抢走的，是战术手册和bd，很多店主反而高兴，终于把这些砸手里的赔钱货清理掉了。 凯伊：我对我市同学们的学习态度一如既往的失望。 凯伊：说到这了——你做完今天的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了吗？ 【“唉，凯伊，你终于把这个回答选项说出嘴了。”】 杂鱼酱：请不要强求一个逃学者还在做线上作业…… 杂鱼酱：不过，我们之中还是有很多压根没什么坏心、叛逆心的，仅仅是不满自己学校管制的学生。他们可能真的在做大学习吧。 凯伊：礼舞学姐给了她们生存空间和学习机会，确实做了好事。 杂鱼酱：对吧对吧！我们侵略那个乌托邦，也是因为大姐头听说她们有反光环武器，想要去缴获销毁它们。 杂鱼酱：……虽然执行起来不是这么回事，还是有很多疯疯癫癫、天性顽劣的同学存在的。 凯伊：现在的你们的状态就挺好的，虽然能和多数派共存，但是蛰居地下不至于反客为主，这是少数派的理想状态。 【“你现在可是普罗旺斯性少数lgbtq+头子，凯伊。”】 凯伊：顺便调查下，在学习自由之后，大家学的最多的资料是哪个学校的哪个部分？ 杂鱼酱：是我们圣阿加莎的—— 凯伊：ok，不要再说了。我怕答案会是我想的那个。 —————————— “yeah,lcok the rock。化脓化脓！￣▽￣” “打，打扰一下，乌托邦的王女同学。”百鬼伊娜欲哭无泪地对身旁以一人之力发出整个夜店的噪音的洛可道，“什么地下party是导师大人的托辞，能不能请你不要真的开始嘻哈呢？” 她的设备一旦靠近洛可就会发出白噪音。 “我不闹腾点怎么骗过外人呢，百鬼同学？”洛可置若罔闻，“可不是每个伊卡洛斯学生都能像你一样有这种音趴（字面意思）特权。” “洛可酱~能不能不要再唱歌词满是什么迪斯科球和窜天猴的歌了。”月雪郁子也过来制止她道，晶莹汗珠缓缓滴在这地下房间的地板上。 “你想听歌词多写‘啊’和‘爱’的吗，郁子姐？” “不是……唉。”郁子擦了擦汗道，“凯伊君好不容易争取一个加强训练的机会，请你多去练习一下命中……好吧好吧，你确实没什么可练的了。” “郁子姐，机器人的能力是有极限的。”洛可突然嗓音沉下来道，虽然那音乐还没有停。 “我在这短暂的一生中学的一件事——机器人越是工于心计，反而越容易陷入意想不到的困境，前功尽弃，除非超越机器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洛可酱。” 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拿出石〇鬼面具的气势。 “我不做输出啦，郁子姐！我要老老实实给夫君挡子弹！” “没有骑士和王子，只有公主的舞台是不完美。”洛可恢复平时的语调道，“我盼望普罗旺斯的救世主同学能担当起真正核心的那天呢。” “.……什么摆烂誓言。” “夫君前途可期哦。”洛可指了指场地腾出的另一半边道，“今天他敢和小鸟游隼站在对面，没准明天就能倒拔总学生会大楼了。” ———————————— 与此同时，和郁子这边如同女子体育课一样的画风不同，场地的另一边，是两个男人如西部牛仔街头决斗一样地对峙着。凯伊特地嘱咐女生们不要理睬这边。 虽然其中缺乏睡眠的一方，神情看起来并不认真。 “呀呀，没想到大叔我要被你叫来陪练啊，凯伊。”小鸟游隼表情恍惚，挠挠头道，“虽然这么说有点自恋，但一上来就要挑战瓦尔基里局长，是不是有点太自信了?” “时间有限，隼哥，那么，陪练当然就要水平够高才行。”凯伊晃动着手中的格拉姆道，“请不吝赐教。” “.……你也太奋发进取了。”隼看起来有些感慨，“从普普通通、只能和小混混打得有来有回的小警员，到现在敢站在大叔我面前，没过去几日。就好像…….战力榜上的火箭一样。” 【“备注一下，小鸟游同学指的就是战斗力榜单和火箭，而非主播pk榜。”】 “枪种、技能和属性决定了大多学生的永久的能力定位，但是——”隼继续低喃道，“最后还是人格决定了命运啊，而人格——只要我们头顶的光环不改，就不会发生质变。就好像在不良集团里混得风生水起的礼舞那样。” “哥，你怎么越来越跟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凯伊拔出手枪，为她的演说作结，““我相信每个学生都是有进步空间的可塑之才，否则凭何称其为学生。”” “…….这就是我和您的区别啊。” 话音刚落，下一秒，装填了橡胶弹的隼，突然顶着枪口飞速冲刺，如一切sg学生一样拉近距离。 如果说高速移动的洛可，由于其体型的轻佻而犹如紫色闪电。 那么现在向凯伊袭来的，就是粉色的滔天怒涛。 【“战斗辅助，闪避机能已至极限！”】 如果不是体内电流的牵引，这贴脸的一击，便足以让凯伊被判负，即便他侥幸躲开，接下来的盾牌猛击也够他受的。 收缩的蔚蓝色瞳孔，露出如鹰一样锐利的眼神：“——大叔我可知道对手不止你一个人，所以会认真对待的。” 这充满暗示的话意味深长，凯伊确信对方知道什亭之匣——甚至自己都不了解的事情。 【“小鸟游同学对付自己人的时候可从来不放水啊。”】爱丽丝吐槽道。 被多重攻击压制得窒息的凯伊，知道自己必须适应这种强度，于是装作游刃有余的样子反唇挑衅：“你不是还有第二把霰弹枪吗，隼哥？喂，为什么不亮出来？这可算不上全力吧？” “胡闹！”隼反身一脚将他踹了个趔趄，急躁地说道，“那把可是反光环的啊，笨蛋。” “.……反光环的枪嘛，闻所未闻。”已经心跳过快的凯伊摆正身姿道，“你的经历比我想象的还要丰富。” ““但是——体验了那么多性子还是没怎么变。”” “我的‘神秘’到此为止了呀，‘凯伊’。”隼脚步不停又一次袭来道，“和你这种存在可不一样！” 凯伊的子弹被钢铁荷鲁斯独挡，不过他也知道即便打中了，也不会对那看似平常实则无比结实的身体有任何实质损害。 “要活用规则，活用什亭之匣…….” 凯伊再一次靠着防御反击挺过两回合时，感到自己本以为愈加充盈的体力，已经快到了极限。 传说中天空神荷鲁斯以日月为眼，司掌人间昼夜。凯伊感到每一次勉强闪过那左右开弓的攻击，都像在金字塔上劳作了一天一样耗费心神。 “切，身体的实力上还是差得多啊。”凯伊心想，“那么只好加上什亭之匣的力量了。” 【“直接搬出座泳池把小鸟游同学困住怎么样？”】 【“不，我在思考关于战斗指挥功能的事情。”】凯伊换了口气道，【“隼哥也是对我有正面好感的人，能不能用战斗指挥来直接控制他呢？”】 【“……6个学生”】爱丽丝语气有些严肃道。 【“什么？”】 【“什亭之匣…….最多只能同时指挥6个学生。我似乎没给你说过。”】爱丽丝缓缓道。 【“现在，在场的郁子、洛可、喵都、忧、琦琦罗、伊娜正好6个人……姑且不算不远处的窕琴同学。已经没有内存了。”】 【“搞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早点说！笨蛋ai！那我现在怎么赢这个气势汹汹的局长啊？”】 【“这种事您天天编队不该比我清楚多了嘛！刻在骨子里的！”】 “喂喂，动作又慢了！”凯伊正在和爱丽丝吵嘴，不，吵脑，背部已经挨了枪托的重击。 “难道在商量怎么用怪招打败大叔我吗？”暂时停战的隼，露出坏笑道，老实说这个表情有些女性化。 然而，接下来的话却带着些悲凉语气：“你的‘匣’对我是没有用的，毕竟大叔我本来就是个已经彻底被除名、没有档案的学生，真正的无家可归。” “.……”被这一时没有听懂的话定住的凯伊，也呆站着望向对方，他隐约知道为什么自己无法查看对方的【学生信息】。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啊，瓦尔基里，普罗旺斯。”他犹豫了片刻回答道，““那个……这不至少有我，有我们在你身边吗？”” “不，‘小鸟游隼’只是个孤魂罢了。”隼摇摇头道，“无处可去、用更长久的痛苦，换取些许慰藉是我自己选择的命。” “……我。” 没完全听懂对方的意思，也没料到简单的演练会变得这么沉重。 凯伊正想编出两句泛泛其谈的话安慰对方，没想到，爱丽丝突然用【战斗辅助】代替他开口： “真正连‘自我’都拒绝了的孤魂还另有其人，而不是你。”他说道。 【“唉？”】一瞬间，凯伊幻听一样，听到脑中的爱丽丝也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小鸟游隼，你的一半‘组成’，和其他学生没什么两样，何必总抱着100%的苦大仇深。明明你也经常听她的话去偷偷买女式泳装吧？” “你们是不是有点太万能了。”隼窘迫地侧过脸道。 “为了证明，至少有一半的你也是‘匣’管辖的学生——” 凯伊被控制着举起剑指着隼。 “战斗指挥：向后释放你的ex技能。” “？？！” 话音一落，隼连自己都很惊讶地转过身去，对着空气而不是空崎，连连开枪，身不由己。 “趁现在——” 凯伊举起手枪精准地对全无防备的隼的后脑勺射去。 “啪” 这一发手枪子弹，当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损伤。但是，这清脆的响声，就好像老师对一个调皮捣蛋的学生象征性地轻弹脑壳。 “这样就姑且算获胜了吧。”凯伊感到什亭之匣对自己的控制解除了。 还没等他反应，什亭之匣倒是爆发出了“bangbang”的的庆祝声。 【“帮帮卡邦！作为击败了有经验等级差距的小鸟游隼的奖励，获得了点经验！”】 凯伊感到爱丽丝念出那串数字都磕磕绊绊的——然而，他确实感觉到，在击中隼的一瞬间，自己醍醐灌顶，身心似乎都轻快了许多。 【“老登爆经验了！”】爱丽丝又道。 “喂，你这么说对堂堂局长也太失礼了。”凯伊憋笑道。 “.……” 小鸟游隼这时才停止暴揍空气，沉默了一会。凯伊一时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敢搭话。 “.……飞得多高远的鹰也会有巢穴和家庭。”愣了一会，他长叹气一口道，“我原来也还有归宿嘛。” “咳咳，虽然你可能还一头雾水，不过以后继续有劳你了，凯伊。”接着他转过身来，继续摆出前辈的样子道。 “……无论如何，感谢您提供的大量经验。省了不少工夫。”凯伊只能做出这种回答。 “哈？？”隼眯着眼瞪他道，语气完全成了不服输的孩子，“你是靠非常规手段打败的另一个我，这个我可不会输给萌萌手枪小学弟的！” “.…..您也和我一样有精神分裂症了么。” “闭嘴，过来，我再和你练练！” —————————————— 当夜，某人临睡前的脑内会谈。 【“所以说，爱丽丝，为什么你刚说完只能指挥6个学生，之后就能控制第7个了？”】 【“这个嘛，凯伊。大概是什亭之匣的过载运行吧。”】爱丽丝随口道，【“之前不也过载实现过超性能运作吗？”】 【“这种事以后早说，好让我对自己的本事有个数。”】凯伊打个呼噜道，【“今天和隼哥过招可真是累煞人也。”】 【“但是经验和等级涨得飞快，像是开了修改器一样。”】 【“.……明天还得继续啊，行了行了我困了。明天见。”】 凯伊不顾浑身酸痛，以及寝室天花板上的古怪动静，扭头就睡。 【“好的，晚安。”】 【“.…….”】 阒静的房间，只剩下了不知人事的凯伊脑中，爱丽丝的独唱。 【“唉，??，陪我聊两句天都做不到吗？”】 【“????，今天是特殊情况，为了安抚一下那个小鸟游，只能那么一下子。”】 【“我知道。??是离不开你的。”】 【“至少……”】 凯伊翻了个身开始打鼾。 【“……至少我的存在能强化这个东西，指挥6个以上学生。请????留心。”】 第223章 间章 飞岛之上与魔剑之中 “标签是贴满的，舆论是引歪的，事实是扭曲的，争议是放大的——就算这样，这个疯婆还是登顶积分榜榜首了？” “三观跟着五官走。”凯撒机器人向督军解释道。 在代达罗斯学生会会楼的角落，这群伊卡洛斯的驻军正在就交流会的末期事宜进行商讨。 “严格来说，在这群乳臭未干的穷学生里，是‘三观跟着枪管走’。 风落礼舞同学表现有些太……优异了。这个结果和我们没关系。” 这是凯撒职场第一招——推诿扯皮踢皮球。 “给我重分积分因素权重，改变算法重新算一遍！”督军吼道。 “她还是第一……” “那重排一个‘合规学生榜’把她挤下去不行吗？扶持一个内幕队？找个借口取消她的资格？” 它们的牌还是太多了。 围成一圈低头不语的机器人面面相觑。 长期在飞岛上吃穿不愁的日子，机器人都会生锈，天天不是交流电波就是观看别人交流电波，交流会期间的加班已经让它们频发怨声了。 “大人，不过是让那家伙登榜，有什么影响呢？” 这是凯撒职场第二招——解决问题本身。 “这个榜单可是天天被那群学生盯着看。”督军暴躁道，“她搞得名声大噪——以后等没了利用价值，怎么无声无息拔这颗钉子？” 虽然沉默不语的诸机器人心里都想说“谁让公司当时要留她一命。” 但是这又违反了凯撒的工作原则之一——上面永远是对的，下面老实听命。 “都怪伊卡洛斯非要模仿什么青少年大学习，搞这种榜单！”机器人们又一次推卸责任道。 “伊卡洛斯……”提到这个，督军沉吟了一会，代表眼睛的绿色灯光晃动两下，“她们是不是说要在交流会之后搞个什么表彰、颁奖之类的活动？” “是的，虽然发放的激励奖金不及她们这次净收入的10%——观众入场还要收门票。” “这样的话，不就给了那家伙名正言顺上岛的机会了吗？亏我们用电子脚镣限制她，这不是前功尽弃了！” “…….这部分权利在伊卡洛斯有机体手里，我们无权干涉，大人。” 这是凯撒职场第三招——“权限不足”，解决一切。 “我们的探子最近侦查到地下的不良学生们正在加班加点不知道干什么，这家伙肯定又想搞事——就这样还要放她上岛？”督军震惊于合作伙伴的智慧。 “这个伊卡利亚怎么样，无所谓，但是我们，和很多贵重设备还在上面啊。”机器人们骚动起来。 “.…….办这次活动流水有多少？”督军冷不防问道。 “明面收入还可以——但是灰色收入超乎预期。”管理财务的说道。 “另外，深灰色收入更高，深深灰色收入更更更高，黑色收入更是…….” “行吧。活动赚了这么多，我们就有本金去做更大的单子了——这伊卡洛斯、甚至普罗旺斯都可以放弃。准备撤吧。”督军下了决定。 “对风落礼舞，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督军拍了拍自己风衣上的灰尘。 “留下这群傻学生自己魔怔去吧。” “收到”机器人们应声答道。 多打“收到”，少打问号。它们已经学明白了。 —————————————— “爱丽丝大人。深，深深深夜来访小的这里有何贵干？” 格拉姆的（电子）剑灵，看到侵入的蔚蓝信号膝盖就已经发软了。 说是剑灵，其实它更像是ai管理员。它之于格拉姆犹如爱丽丝之于什亭之匣。 “毕竟共同服务天童凯伊，叫‘前辈’就行了。” 在虚拟的空间里，几个凭空出现的像素点如病毒一般逐渐扩散、形成水手服超长发少女。 那双圆眼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其气场却让剑灵不寒而栗——尤其是今天，似乎她身后如马赛克一般还跟着另一个模糊不清的恐怖人影。 点头哈腰的剑灵紧盯着爱丽丝的嘴唇，只见她缓缓开口道： “勇者圣剑……” “什么，爱丽丝…前辈？”剑灵小心问道。 “勇者的圣剑不应该有251点攻击力死亡后掉落或者带有火冰雷土风水神鬼圣阴阳全属性可以无视防御闪避并有光环给队友增加有益状态还可以一击剧情杀特定boss再不济也该带来永久角色增长吗？这么久了，生命力也给你吸了，为什么你真的除了挡子弹和切菜什么都不会啊！！你是觉得爱丽丝和凯伊不配勇者之名不配用你吗？” 爱丽丝带着哭腔“哇哇”地发出了一连串的抱怨，好像她为费了半天劲搞来的圣剑是个废物这件事感到发自真心的失望。 “不……我本来也是魔剑啊。” 把爱丽丝气哭之后，剑灵感到她身后那股冒着红光的阴影直接附身到了自己身上，像是把架在脖子上的刀。 “对对对不起！爱丽丝大人！我是个残缺品真是抱歉！” 如是情景，剑灵还是改不过这个口，它情急之下袒露实情道： “我们乌托邦的制造者，在设计我的程序的时候只写了‘input’。该写“output”部分的时候学校放假了，所以没人写，后来也没人补。所以我确实只吃不……只能输入没有输出！” “啊，哈哈……”爱丽丝眼睛失去高光俯视它，“那说说你比一块废铁强在哪？爱丽丝什么都不做，头发也能用来当扫地机器人的。” “我，我起码一直在吸取那个小鸟游隼的阳刚之力。”剑灵语无伦次道： “然然然后反哺凯伊大人。现在小鸟游隼的喉结都要没了，而凯伊大人比熊壮比马长比牛粗！” “.…….” 爱丽丝被沉默了， “.……再怎么说也是乌托邦的古老欧帕兹，和另一个我们并列的存在。居然只有壮〇药的作用。”剑灵听到模糊不清的声音吐槽道。 “那个……爱丽丝大人，如果现在是和平时期，没准我的作用比你们还真大些。”剑灵颤颤巍巍道。 “残念——现在不是那种后期stage。”爱丽丝继续盯着已经跪倒在地的它说道，“我们可是为了尽快提升凯伊的能力，想尽办法，要武装到牙齿才行，你也该为主人出出力吧？” “我…我能做到的话。”剑灵连忙示好道。 “张嘴。” “什么，爱丽丝大人？”剑灵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等它说完，它就觉得像是被蒙住眼睛掐住脖子一样，失去知觉，不知什么固体还是液体从它嘴中被灌入。 其实只是强制传输数据而已。 “呜*&*#……这是什么#@￥！爱丽丝大人。”脑子开始发昏的它挣扎着问道。 “jy。” “我是说，经验。”爱丽丝有些无情地说道，“我今天刚想到。就算你没有‘输出’，起码作为一个有‘魂灵’的古老欧帕兹，能当作容器用吧。那就接好了。” “呜呜呜！” “.……这样搞一点也不像爱丽丝拿到关键道具，像是勇者爱丽丝勇探哥布林巢穴。” 爱丽丝看着面前表情奇怪、下跪的剑灵想道。 “唔诶，咳咳咳！” 一波经验传输完毕，爱丽丝松了一口气，抖了抖身子道：“起码给我们释放了空间。” “已经失去意识了吗？也对，毕竟这种东西带来的负荷是很大的。” “那么，格拉姆小姐，今天就先饶过你，明天我们会再来的哦?。” 勇者离开格拉姆继续在广阔的世界探险去了。 —————————————————— “郁子学姐……大半夜的，学长的那把古剑是不是在动啊？太诡异了，闻所未闻。” “把位置让开喵，忧。你们啊，这天花板隔层本来不是我的领土嘛。” “难道夫君的剑也追加了震动功能了嘛……毕竟是我的石中剑的原型机。” “喂，洛可，堂堂圣剑为什么会有震动功能？” “保密。” 第224章 落幕之时 夜里，篝火照耀中，堆在废品上的已有裂痕的电视机播放着伊卡洛斯主持人在交流会即将落幕之际的谈话节目。 “.…..诗乃，正如你说，有了我们伊卡洛斯的主持，这次交流会效果非常显着。连圣阿加莎和敌托邦的前线都几乎熄火了。” “有没有可能战场转移到了比赛场地里了呢，阿卷。但是化战争为战术交流本来也是我们的目的！” “说到这里，我们隆重地向各位听众汇报一下这次交流会的成绩：” “——本次交流会共计进行比赛233场，造成的医疗费用和公共财产损失约为3.97亿信用点，弹药补给费用0.14亿信用点，但也收获了信用点的募捐，（把单位换一下，显得数字小\/大）。 “我们的广告费更是收入了（消声）信用点，博…有奖竞猜、贿…赞助费、偷….收取税金更是达到了惊人的（消声）（这也要透出去，还嫌天羽会长躁狂症不够严重吗？）。” “学术交流成果非常明显，各校的战术bd消耗量猛增了50%！（把被当燃料烧了和被不良学生抢走的也算上）。” “倘若我们有等级系统的话，我猜全市学生的平均等级涨了5级到10级左右吧。” “然而我们有的只有‘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这种系统！这个东西的提示音荣获了‘交流会中最不想想起的事物’第一名！（虽然受访者是我们自己）。” “不过，发起者天童凯伊同学依然荣获了最佳人气选手、最佳人妻选手、最佳气人选手。” “不愧是特别治安官同学，只打了几场比赛、还没有全赢，也促使普罗旺斯海平面上升了2厘米。” “相比之下，落选风落礼舞同学真有些可惜，不过她的队伍依然获得了最高的积分——这是每个同学都能在手机上看见的。” “哈哈……罪大恶极的恐怖分子、不良学生的领袖成了众望所归，多讽刺啊。‘三观跟着枪管走，尊敬只跟口径挂钩’，是这样的。” “风落同学胜之不武……” 有些装腔作势的声调，接着是片刻的沉默，和翻阅稿纸的窸窸窣窣声。 “.……不过，大家有目共睹的是，在此之前没有哪个同学会在‘战斗’上这样处心积虑地研究。” “是呀，礼舞同学给我们贡献了太多精彩的战斗，而且每次都有新意——已经快有天童凯伊同学的水准了。” “倘若，风落礼舞当初没有选择落草为寇的话，大概现在…….” 节目似乎被叫停了一下，两个主持人重绽精神，又道： “先，先不提那位战斗狂人了。现在很高兴地告诉大家，我们伊卡洛斯交流会的闭幕式将于三天后于伊卡利亚飞岛上进行！” “届时，将为各个在积分榜上获得名次和荣誉的选手和队伍颁奖！总学生会长，以及各校的会长、重要社团长也将出席，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 卡—— “什么，因为要收门票所以会长们都不来了？一万信用点一张的门票很贵吗？随便找个爱豆的演唱会前排门票更贵吧。第十缪斯居然还因为日常大辩这种原因不来！圣阿的茶会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冷静下冷静下，诗乃，节目还正播着。” “总，总之，我们为了让闭幕式提供更加绚丽的视觉效果，决定在闭幕式期间，前所未有地将飞岛驶往广阔无边、浩瀚雄壮的普罗旺斯大海之上。” “绿树成荫的绝美岛景，搭配这蓝色为背景，确实只有这种场面才配得上闭幕式啊。” “当然，线上观看也是非常欢迎的，大家三天之后不要忘记打开该频道观看直播哦！” “（.…….净说废话，最重要的半裸凯伊呢？）” “是，早遥学姐。为了视觉效果，我们还特地将巨大的凯伊同……不，吉祥物雕像改造成了半裸——” 咔嚓，礼舞关闭了电视机的直播。 按照她的人设，她应该抱着仇恨，飞起一脚将电视机踹烂。 然而不良学生们物质终究紧缺，这段时间的比赛更是让困境雪上加霜，她只能咬牙选择使用遥控器。 “干的好，各位。”她向身后潜藏于黑暗的一副副面具、一个个光环说道，“这下，不会有太多观战者了。” “还有，那个比我们更像耗子的代达罗斯同学，可以出来了。这种时候，有何贵干？” “啊，是！” 解除了光学迷彩外衣的代达罗斯学生会成员，胆怯地走入篝火的照耀中。 她没想到礼舞仅仅交手过两次，就能靠听声辨位察觉到隐身者的存在。 “那个，风落同学，天，天羽会长托我传话，说又给你留了你了个惊喜……”她汇报工作一样说道，“毕竟凯撒集团在伊卡洛斯的耳目太多，所以……” 耻辱的回忆，来自心脏的疼痛。礼舞满含仇恨的炽热目光几乎要将这位伊卡洛斯女生烤熟。 “又像想那时候一样耍我？回去告你们的魔怔机枪人，我为了证明自己，才参加她们这满是铜臭和综艺味的交流会。她少多管闲事。” “好，好的，那请风落同学多保重。” 看到对方不出所料地拒绝了对话，女生如释重负地在一双双目光注视下逃走了，她还有协助雕塑社为凯伊雕像脱衣服的活要干。 “对，对了，会长还留给你一句话。”女生想了想，生硬地说道，“是什么——‘qinqin’。” “.……？”礼舞愣了一下，半恼半不解地看着她消失在街头。 “这个回旋余地太少了。”看女生走了，ar副官模仿着《这就是山海经》节目中的动作说道，“该迎头痛击就一定要迎头痛击。” “.……到现在为止，还是那个神话的剧本。” rf副官则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的学姐、大姐头的凌乱红发，疲惫的背影。 “以落报落，多老旧的同态复仇，” 第225章 伊卡利亚飞岛正在预备欢宴 ？？？？：就好像《伊阿宋和金羊毛》 按照神话的命名逻辑，我们本卷名称本应为《风落礼舞和伊卡洛斯之翼》，或者《天童凯伊和他的地下室》 但是到底它不是神话故事 ————————————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 当普罗旺斯的同学们看到天生飞来飞去，扔垃圾（和赛博垃圾）的巨大飞岛消失无踪时，就好像肠道里的某些东西终于不再堵塞了一样痛快。 承载着伊卡洛斯传媒学院的伊卡利亚飞岛，为了交流会的闭幕式飞到了东侧的大海之上。 万叶集音乐学院因其地理位置，曾自称“朝日本来升起之地”，现在看到伊卡利亚遮住了中间的太阳，只感觉某旗帜像是瞬间变成了白旗。 “没关系，波奇，我们，就是你的太阳。” 站在海岸远望的砂狼凉，对身边正在编歌的粉发少女讲道。 “……一般不都是被照耀的，说给小太阳听的嘛。”波奇流汗道，“话，话说果然我们乐队和学校还是太太太太太弱了嘛，这个活动竟然没有邀请我们！” “本来邀请了，但是凯伊哥建议我们留在这里。想必有他的理由吧。”琴吹莱熙快言快语，“看看直播算了。听说这次除了颁奖和节目，还有隐藏的‘爆爆’事件哦。” “也罢，反正伊卡洛斯现在有好多凯撒集团的机器人，不见，也正好。” 能让一向很有包容力野宫穗乃果说出这种话，足见万叶集对凯撒之怨念积重难返。 “虽然凯伊同学语焉不详，只透露了一鳞半爪。但是这个闭幕式，可能和阿波罗音乐节一样不安生吧。” 秋山虹仰视着在海面上有规律地巡回的伊卡利亚。 “伊卡洛斯主办，又，所有学校掺和，能安生就怪了。”凉回应道。 “对了，莱熙，把今天的大学习做一下，我们五个里，数你刷题不积极。”虹觉察到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冷不防提醒道。 “红色系头发的，都是冲动笨蛋。虹你体谅她一下。”没等莱熙说话，凉便接嘴，“你看那个风落礼舞，还有敌托邦的不破丹、陆八魔阿露同学，从外表和做事上看哪个像是很聪明的样子？” “那个，不要搞刻板印象，敌托邦的几位包括真光麻纪同学还是蛮聪明的吧。”穗乃果为莱熙辩解道，“这次的系统都是由真光同学带头设计的哦。” “……能被凯伊哥和伊卡洛斯唆使，连续开发出青少年大学习和交流会系统这两坨贵物。她才是个真神人。” 莱熙欲哭无泪蹲下：“呜呜，大家在飞岛上载歌载舞，莱熙酱却在这里学‘去饭店应该把机枪寄存在哪’这种礼仪问题……” “……你们蓝毛学生笨蛋也很多，别黑别人了！看看我市天空是什么色儿的吧，红毛就是爷！”她突然起来开玩笑地闹腾道，“这次风落礼舞同学可算给我们红毛出了口气，无疑的学院交流会mvp。” “在当治安官上，还是被凯伊（半个蓝毛）爆了。” 从凯撒集团的高利贷中解放，身边的水手服少女们又开始了嬉闹。 只有虹略有所思地看着海面上汹涌澎湃的波浪卷走从飞岛而降的杂物 ———————————— 并没过多久。 此时，正被各校八卦、议论的风落礼舞，已经带领自己的六人小队来到了位于地面某处，通向伊卡洛斯的量子传送门前。 “.……你的电子脚镣被暂时无校化了，风落——还有，只准你们6个人上去”守卫传送门的代达罗斯学生会成员咬紧牙关道，“但是你们胆敢造次，可别怪我们动用电刑。” 她多想学校用一如既往的手段将她的名次搞下去，不用亲自过来领什么奖。 但是，依凭舆论者终为舆论所伤，所有学生都知道闭幕会，也亲眼目睹了礼舞的表现，现在她们再在众目睽睽下搞花招，行不通了。 礼舞没有正眼看她，穿着一如既往的随意，带着队伍走入传送门。 眼见最后一个面具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代达罗斯女生才喘了口气，对身边的同学随意地说道：“唉，这群无校者真面目可憎，对吧？” “和凯撒合作的我校才面目可憎。”她听到身后的同学说道。 “什——” 毫无防备，她遭到了背刺，麻醉弹近距离击中了要害，她没蹒跚两步就倒在了地上。 在光环暂时熄灭之前，她看到数不胜数的不良学生钻了出来，向她——身后的传送门走去，配枪脱手，她想说什么，也再来不及。 “哼。无校者——哪里都是。”她还听见自己的同学训斥她一般，说道，“我们谁不是潜在的‘无校者’？” 第226章 伊卡利亚飞岛正在举办欢宴 放眼望去，海面上的天际线与刺目阳光混在一起，加之古典建筑作为近景，伊卡利亚飞岛倘若今天开放住宿，恐怕价格要翻三倍。 由于被万叶集和山海经煞有其事地告知：海里面有触手怪物，再加上之前确实有条机械大蛇翻江倒海，伊卡洛斯心有余悸地拉高了飞行的高度。 更近的太阳，更亮的日光，将飞岛广场上伊卡洛斯雕塑的惊慌面孔照得更加臂展。 不过，比起他的面目，还是不远处巨大的天童凯伊吉祥物雕像的屁股，更加夺目。 这吉祥物雕像的衣服被连夜改造一番，改成了古典的袍子，以融入环境。 第十缪斯雕塑社，以“古斯巴达男人”会全裸在城邦强身健体为由，想把它改得更加叛教一些，不过考虑到公序良俗，还是作罢。 这（???）吉祥物所守护的巨大竞技场，曾承办了相当多的交流会比赛，现在场内又一次人声鼎沸。 “…虽然，总学生会会长，以及各校学生会会长不给面子（此句删掉），因故不能出席。但是我们的线上观看人数还是突破了记录！（这样也好，省去了她们又臭又空的讲话）” 细心打扮一番的伊卡洛斯主持人，亲自登场，以最饱满的精神状态迎接闭幕式。 受奖学生和社团在场地内外待机，不少有钱又有闲的学生充当了观众，此外就是大量的摄像头机器人和伊卡洛斯安保人员。 “首先我们非常感谢凯撒集团的支持，此次交流会才得以圆满进行。此外，也感谢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的app研究社、圣阿加莎女子学院最高军事委员会、墨丘利金融学院复校联盟、第十缪斯艺术学院建筑社‘拱心之石’和雕塑社‘拉孔奥’……” 一连串的致谢名单，虽然其中混了不少听起来不太正经的组织。 “学院交流会是各校联学共建、齐力向前的契机，致力于学生的综合发展和身心健康，此类活动影响深远，未来将会进一步地……” 又是一堆废话和掌声。 “接下来，请欣赏文艺上的交流——本次闭幕式的第一主要部分，各校的特色文艺汇演。” 主持人大手一挥，各校的“文工团”便粉墨登场，将曾用来厮杀的场地变成表演的舞台。 先是山海经二中的二人相声《我要上交流会》，因为被要求不能开凯撒集团和伊卡洛斯的玩笑，所以包袱少了大半。 接着是敌托邦的小品，批判的是充满校园欺凌和迫害的圣阿加莎。 然后是圣阿加莎的合唱，贬的是把城市搞得乌烟瘴气的敌托邦。 第十缪斯舞蹈社的舞蹈成为了后来一次“大辩”中的黑点，而瓦尔基里的说唱更是加重了他们“体校”的刻板印象。 万叶集因为被凯伊嘱托所以缺席了表演，不过她们也确实不愿为凯撒卖唱。 接连看到各校各具特色、且形式不一的表演，十分难得，加之以伊卡洛斯全心全意的拍摄剪辑，飞岛连带整座城市一时出现了相当欢快的气氛。 仅仅这些节目也算值了票价和伊卡洛斯的宣传费用。 不论在现场还是屏幕外，学生们兴致昂昂地发着动态、造着梗玩着梗、回忆着这次交流会中的比赛。 然而——当场地内正欢天喜地时，除了准备登场的演员，还有一些人并不轻松。 “准备好队伍了吗，早遥？”伊卡洛斯学生会会长天羽侯琴，坐在竞技场的高处，心不在焉地越过牛角，看着下面的热闹景象。 “好了好了，会长，只需您一声令下。”站在她身边的早遥瑞萍回答道，语气中充满了希望事情赶快结束的意思，“另外，凯撒布置的很多军事和监控设备也被我们偷拆了。” “那个文件呢？” “那些东西也全部ok了。” 瑞萍回答说，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是，今天签到的同学似乎少了一些，不知道这么重要的日子干嘛去了。” “毕竟交流会期间大家都是200%功率转的，现在眼瞅着要收工，可能很多跑到地表去玩了吧。”侯琴缓缓站了起来，单手将一旁闪闪发亮的机枪拉近。 “算了，几个当记者的机器人，没那么难搞定。” —————————————— “大人，空中载具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绕过各校领空，直接回公司。” 此时，在学生会旁已经有些清冷的机场上，凯撒督军也在瞒着伊卡洛斯进行着计划。 “我们回去，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占据交通资源，扩大事件影响。记着把稿子提前准备好。”督军背着手，一副好为人师的样。 “和那些脆弱的、依赖血肉的有机体不一样。我们，即便一个两个身体被摧毁也没有影响。”它说道。 虽然换做人类视角，它这句废话就好像“我们人类长着一脑袋俩腿。”一样。 “这件事告一段落了，回去之后准备着手下一个项目。” “妈的，事还没干完就又安排任务。” “重复！” “您真是高瞻远瞩！” “我没干什么——毕竟烟火是这群蠢学生自己放的。”督军抚摸着那铁臂上的螺丝钉，“我只是加了点料。” “对了，风落礼舞也没价值了。”他突然说，“上次饶她一命，各个部门都被她领着混混搞得鸡犬不宁。这次，可不能再手软。派几个有子弹的，做掉她。” “妈的，怎么事到临头，又临时加活儿啊。” ———————————— “大姐头，姐妹们都登岛了，按照您的意思完成了部署并撤离。” “——您瞧瞧，‘我才是普罗旺斯土皇帝’，这是人话嘛。” 当身边的学生被山海经的相声逗得大笑时，默不作声的礼舞，则在通过耳麦指挥着飞岛上的暗流。 “直升机那边也说好了。看来凯撒和代达罗斯真是不得人心。” “现在岛上有特别重要的人物或强大的学生吗？”她小声问道。 “只有一个瓦尔基里的小鸟游隼，毕竟他也有个人奖——最佳男m奖。” “.……无妨。我知道局长是什么人，他肯定不会多管闲事。” “伊卡洛斯和凯撒似乎也在内战哩，大姐头。”对面迟疑道，“你还不改变主意吗。” “我这么做又不是只为自己。”礼舞简短回答。 “.……跑来跑去，太阳还这么晒，热死了。”对面只得把话题转到不痛不痒的方向。 “毕竟现在伊卡利亚的高度远高于平时。”礼舞轻哼一声，几乎带着微笑道，“正好，我会让它从更高的地方摔毁的。” 第227章 伊卡洛斯的欢庆终结 “非常感谢各校为我们献上的精彩演出，真是让人看得‘光环一亮’（少用这种原创成语）。” 在第十缪斯的舞蹈社结束了舞曲的最后一个音符后，伊卡洛斯主持人又一次上台说道。 与此同时，抱怨被分配到体力劳动组的几个学生将颁奖台飞速布置好，包括两个吉祥物小雕像。顺提，光环给予的臂力让她们能徒手将整个几十米长的架子扛过来。 “江山代有人才出，你不出我带你出。本次交流会的战斗涌现出了相当多英勇善战、素质出色的选手和队伍。为了纪念这次活动，也为了鼓励大家的积极性， 请允许我们伊卡洛斯为获奖个人团体奉上奖励！由我们学生会会长天羽 侯琴同学亲自颁奖！” “na li ba ba?准备好了就出发?” 音控发现自己放错了曲子，在到达被开处分的时长之前，赶紧换成了《普罗旺斯颁奖曲》。 与此同时，浩大的受奖者队伍，连同侯琴、瑞萍等代达罗斯学生会成员也缓缓入场。 主持人将话筒传给走上台去的侯琴，后者不似平时常常奸笑的样子，清清嗓子，干笑两声，在无数摄像机中简短地讲道： “咳，各位，本人是伊卡洛斯会长天羽侯琴。首先恭喜这次交流会的圆满落幕，此外的套话，也不多说了。我只说些个人的感想： 我市一直崇尚个人英雄主义，以及大校思想。好像学生的配枪类型口径够大够宽，学校的人地够多够广便天下无敌……但是，我想事实是同心则金不利。通过这次交流会，我们看到团队作战的作用——以及诸校之间沟通配合带来的学术成效， 才知道人类，到底不是孤零零的岛——像我们伊卡洛斯似的（这段自黑有必要吗，会长。）所以，首先我想表彰本次交流会的杰出团体。” 没错，她改了先个人、后团体的一般顺序，反了过来。 穿着礼服的几个伊卡洛斯学生庄重地端着奖杯和奖金展示牌走上来。 “首先是用华丽的战斗英姿和身法给我们带来深刻印象的山海经二中武术社。”主持人换了提示手卡，宣读道。 几个矫健山海经学生应声走上台去，排成一排，为了避开刻板印象的“包子头”，她们今天故意留了好几个小发堆——称之为“饺子头”。 在掌声和庆祝用的枪声中。侯琴接过奖杯双手献给领队，还有两万信用点的展示牌。 瑞萍看到几个计划之外的代达罗斯学生走过来，正在纳闷，只见她们将自己没见过的奖品展示牌给了侯琴，作为意外之喜送给了武术社。 “（哈？二十台‘四星’手机和四十箱瑞士卷？会长你避开现金奖品审批，在干什么？超支了！）”她连忙小声地向侯琴传话， “（我不知道您怎么‘一拍脑瓜’的。但是这么发，我们学校会亏好多。）” “不挺好吗，桀桀。没诱人的奖品，以后怎么吸引大家参加下一届？”侯琴不以为意地笑笑回答道，“目光放远点，吃点亏就吃点亏。” “（不是和凯撒联手办一届捞钱就跑嘛。）”瑞萍叹气道，“（那，给山海经发还是‘花为’手机和冷冻春卷更好吧。）” 接下来上来的几个团队社团，都受宠若惊地收到了情报之外的实物奖品。从价值上来看，比原本的奖金要多了数倍，引起了全市的一波议论，不少学生害怕伊卡洛斯这么干，是为了以后收奖品税。 但实际上，这翻了倍的奖金，直接促成了后来普罗旺斯学院交流会的常态化。 一个个团队拿到奖励，兴高采烈地下台讨论怎么分配了。台下的人越来越少。 但是某个块头并不大，率领着蒙面人们红发女孩还表情凝重地混在其中。 直到团队颁奖的最后一刻。 主持人舔了舔嘴唇，深吸一口气，放大音量宣读道： “——但是，倘若说这次交流会谁才是最夺人眼球的队伍，谁才真正地给大家上了一节战斗课，谁才让我们见识到陋居于地下的边缘人的呐喊。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那就是——前任瓦尔基里治安官，风落礼舞同学和她的不良少女代表队！请让我们将最贵重的礼物和最热烈的掌声，送给稳居积分榜榜首的她们！” 原本，她想玩个“礼物”和“礼舞”的谐音梗，但是被瑞萍评价这种场合这么搞，真是风落（疯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礼舞面不改色领着两位副官，步态从容地走上颁奖台，有人通过嘴角看到她似乎在耳麦里说了什么，但没人知道这位至今饱受争议的不良头子在想什么。 她走到正中间，毫无表情地看了侯琴一眼。后者真希望这目光能带点情绪，哪怕是一目了然的憎恨。 “不管出身如何，过去如何。我们平等对待！”她谄笑，将装饰最豪华的奖杯，和十万信用点的展示牌分别颁给两个副官。 堂堂一校会长如此对待逃学不良，在不知情者看来，实在态度可佳。但在知情者看来只是做贼心虚。 代达罗斯学生将额外奖品送上，那不是展示牌，而是被红布包着的托盘。 侯琴耸了耸肩，郑重地，在记者的闪光灯中将它献给已经显得有些腻烦的礼舞。 掀开红布，里面静静躺着的是——瓦尔基里治安官的披风。 由瓦尔基里警校官方授权，委托敌托邦和第十缪斯美术社共同精制。在尾端还颇有小心思地画了个伊卡洛斯的校徽。 “.……” 礼舞默默看着它，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现在背上的残件。 “我也不会说什么煽情话，礼舞。” 侯琴有些羞涩地轻声道，虽然她比礼舞高一头，但是现在却毫无气场：“我们亏欠你的，会依次偿还。请收下吧。” “.……” 歪头的礼舞依然一言不发。 她，用力地从自己的旧治安官披风上抠下一小块，仿佛那日的火还在蚕食它。 看看太阳的位置，差不多了。 “所以说，文科生真是……”她没有接受披风，但终于开口了，说出的却是不明所以的话，“你知道不，天羽侯琴。” “燃烧是不可逆的过程。” 气温似乎升高，豆大的汗珠从侯琴的额头上开始沁出。 “重力也是，自始至终伴随我们——已坠落的事物，永远无法逃脱引力回到原处。” 聚精会神的侯琴，还是听到台下几个闹铃轻轻响起。 时间来到了正午十二点，一天之中太阳照射最烈的时刻。 她感到因紧张而生发的汗水让衣服贴上肌肤，触感，好像神话中伊卡洛斯被晒化的蜡。 爆炸声，差点吓得她摔倒。 然而开始晃荡、甚至有些倾斜的大地，比这突然的巨响更让人恐惧，因为这座先进的飞岛，即便撞上雷云都不会这样。 她回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礼舞的轻语从她背后传来。 “和我一起坠毁吧，伊卡洛斯。” 第228章 减半的伊卡利亚之翼 瞬间，普罗旺斯各地都收到了急讯，看到了现场的动荡画面。 仓皇失措的播报员，即便在这种时刻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 “特报特报！breaking，不对，freaking news！ 几‘爆’？这这这这这这已经不是爆炸新闻了，这是真·爆炸新闻啊！正在进行学院交流会闭幕式的伊卡利亚飞岛，疑似遭到恐怖袭击，记者社‘达盖尔’半边的中部、底部突发强烈爆炸！强度已经是威胁到飞岛运作的等级了！” “另外，岛上也疑似发生了无校不良学生发动的暴乱！” “现在……伊卡利亚摇摇欲坠，虽然，还勉强能维持现状，但是但凡再有点什么……” 自己肉身还在岛上，播报员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说的话也越来越不像在念稿子。 “伊卡利亚会……坠落，倘若平时的话，起码下面还有土地，以及各校，来接着。” 这话也太败人缘了，是瑞萍看见会火冒三丈的水平。 “但是现在……我们下面可是海。” ———————————————— 然而，意料之外的情况，在不良学生内部也发生了。 “大姐头！怎么回事啊，这个爆炸完全超出预期，造成的损伤太多了！” “原本只是能让所有人听个响的程度……但是现在，已经让整个岛开始倾斜了。” “还按照计划进行吗，礼舞学姐？” 风落礼舞耳边传来了不良们嘈嘈杂杂的议论。 眼前的银发会长，手中仍然捧着那治安官披风，不知所措。但是她知道对话是进行不下去了。 “.……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事已至此，没时间再思考，礼舞斩钉截铁下令道。 而两柄冲锋枪已经被她举起，首要目标便是眼前那仇恨已久的天羽侯琴。 然而，身为会长的侯琴也并非庸庸之徒，她迅速以机枪为格挡物护好自己，飞跃下台。 那崭新的披风在空中飞起，挂到了奖台边缘吉祥物小雕像的头上。 “还，还好是和手枪差不多的微型冲锋枪，没那么猛。”姑且逃过礼舞和两个副官合击的侯琴，下意识地发表了枪种歧视论。 “不得不……走到这个地步了，礼舞？”她满脸懊悔地抬头看着冷面如铁、曾被她纵容学校陷害的前治安官。 “会长，危险！请先去安全点的地方避难！” 早遥瑞萍和代达罗斯学生会的成员，顶着枪火将她拽走。 她才意识到这闭幕式已经成了混乱的舞台。 从外面杀入的不良学生开始和伊卡洛斯、凯撒集团的人交战。 而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无辜学生，只听说岛要坠毁了，仓皇逃命，慌不择路。 还有个别学生以为这也是交流会或闭幕式的一部分，开始拔枪乱斗。 大脑一片混乱、被拽着逃离的侯琴，压根不用听学生会的禀报，四处的手机和悬浮屏幕的新闻速报已经向她说明了情况： “记者社的岛半边被安置引爆了巨量炸药——所幸，因为大家都去准备闭幕式了，几乎没有人员伤亡。” “但，从瓦尔基里和总学生会来的镇压部队被止住了！因为所有通向伊卡利亚的传送端点都被不良学生控制！” “当，当务之急是赶快控制飞岛回到大陆上空……” 她还听见正在通电话的瑞萍的叫喊，她现在的声音已经不是用括号来表示的了程度： “什么？凯撒那批混蛋不理我们就算了，学校内部也有一些同学倒戈，在帮礼舞她们？” ———————————— 飞岛总控室和各处的传送门是最先被攻击和控制的。 操控个破岛到处乱飞，没有攻击按钮，没有空中转体，没有变形功能，这不是什么有意思的活儿，所以总控室的人手很少，很快就被戴着面具的不良们攻陷。 自卫设施被解除，这是轻的。更重要的是，这岛是一时飞不回大陆之上了。 还好它没有“一键下坠自杀”功能。 “任务完成，大姐头，已经掌握了飞岛的大体控制权，甚至可以说，一多半普罗旺斯的传播力。”出身敌托邦、开始操控精密仪器的不良学生汇报道。 “我已经为您连上了整个岛的播报系统。您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了。” “.……” 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混乱场景，礼舞哀叹一声，郑重其事地，将声音传达给了整个伊卡利亚，和普罗旺斯： “告全体普罗旺斯同学。我是，前瓦尔基里的风落礼舞。此次行动，只为了报伊卡洛斯的一弹之仇（“是一箭之仇，大姐大。”）、也是为所有曾被侮辱和陷害者伸张正义。与其他人无关。 我…….从来都不是恐怖分子。绝不会波及无辜，所以，现在岛上非伊卡洛斯学生，请在一小时内有序通过传送门撤退，我们不会加以阻拦。否则后果自负。” 挂断了，这是非常简短易懂的一席话。然而足以震慑听者——公开地直言要摧毁一整座学校，她不慌不忙说出的，是前所未有的发言。 虽然不知详情，但已经在交流会上见识过她的手段的众学生，知道她真有这个本事和魄力。 于是，大量不想被卷入事端的学生连忙查询最近的传送门，向它们赶去，值守的不良学生也确实没有阻拦——除非发现里面有伊卡洛斯学生浑水摸鱼。 从传送门涌出的逃难学生，也给总学生会和瓦尔基里带来了压力，疏散救助他们，进一步推迟了支援。 相关报道，铺天盖地，越来越多。而伊卡利亚竞技场里的光环，越来越少。 淡然看着一切的礼舞又听见汇报： “我们从这边查出来了，大姐头。是他妈的凯撒集团！截获了情报，提前在那边增设了易爆物，把动静闹大了！ “现在，那群机器玩意已经通过飞行器跑了。” “它们占了运输资源，这下会更难疏散人群啊……” “又是无机孽物在捣乱嘛……本来第一次爆炸仅仅是起警示作用的，现在搞得地面都快塌了。”礼舞苦笑道，“干出这种事，怎么着，我也是永载史册的第一恐怖分子了，它们居然还要添油加醋。” “但计划大体上没有受影响，现在准备进入第二阶段。” 她语气强硬地命令道： “你们，都可以按顺序撤退了。这个灭校的罪名，由我一人担。” 第229章 克里特岛的怪物 “.……” 沉默短暂地笼罩了不良们的通讯频道。 但是，在这种非法组织里，上位者的命令是绝对、不容质疑的。 “.……祝武运昌隆，大姐头。” 驻守各处的不良学生，按照计划开始有秩序地从岛上撤离，在行动果断且统一这点上，她们不输给正常学校的组织。 “你们俩呢？” 礼舞问身边的两位副官道，从瓦尔基里和瓦尔哈拉，到地下的不良营地，再到现在这个时刻，她们俩到底陪她多久了？ “我们两个作为您小小的翅膀，很遗憾，不能像月雪郁子她们那样，足以支撑治安官飞起来，学姐。”rf副官闭目道，“所以，现在能做的只有和您一起坠海。” “……天，我可不会说这么感伤的话。”ar副官醒了醒鼻子道，“不过一死，大姐头，跟他们爆了！” “蠢货，一会别拖我后腿。”礼舞没再说什么，只打发两人远离自己，做好支援工作。 她不知道岛上执意要陪她留下来、不肯逃命的不良还有很多。 不良学生的减少，让伊卡洛斯看到了可乘之机。 “就算我们以前做过火了，也罪不至死吧，风落礼舞！” 按照应急预案，在学生会指挥下全副武装的伊卡洛斯学生们，由瑞萍领队，匆匆赶到，在竞技场里将礼舞包围。 虽然伊卡洛斯传媒学院规模并不大，学生平时更是只坐着敲字、上课，不怎么伸展拳脚。但是凑出一支有战力的部队还是轻而易举的。 “有话不能好好说嘛，风落同学，一定搞这么极端！” 还有一些义愤填膺的选手，自愿留下支持伊卡洛斯。 重重枪口对准这破破烂烂，不久前还在表演舞蹈和合唱的颁奖台。 就算是100级，礼舞也很难以一人之力对抗一整个学校的力量，何况她的目的不是像往日一样，简单地用枪一决胜负。 所以—— “把那个东西放下来吧。”礼舞冷静地指挥道。 “那是……什么玩意儿？” 不需狙击镜，瑞萍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大队直升机应礼舞的指挥，飞了过来。 它们共同用铁钩携挂于下方的是——一台人型机甲，大到了遮住一半日光。 当它们在竞技场上空切断链接，将那人型机甲卸下来时，整个飞岛似乎都动了动。 前不久，她也在直播中，见识过藤田音原在对抗各路乐队时用的武装机甲，但是，这个和那个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前者还像是偶像小姐的管家，面前这台，则是纯粹的——吃人怪物。 它不偏不倚落在礼舞的背后，提着双枪的后者，和它相比小了不知多少。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她因为震撼而难以估量它的体型，更别说其构造细节。 一群资源匮乏、只能吃蘑菇的不良学生，就算其中有敌托邦的人，哪里来的材料、人力和技术造出这种东西来？ 更出乎她意料的是： “.……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帮她把这玩意带上了岛嘛。” 那群直升机明显是伊卡洛斯的人。 而最主要的动机，她很快就想清楚了。 “天羽会长压根没多想，就把乌托邦的量子传送应用到全岛上。那群管运输的同学，一夜之间被砸了饭碗。现在……” 她无视旁边的同学焦急地向她追问方略，还在快速调动脑细胞，而对方不给她这个机会。 狂风？不，这是那个机甲挥舞手中巨斧的“斧风”，话说这东西是自动的、无人驾驶的？到底…… 她连带一堆伊卡洛斯学生被吹飞，重重砸到竞技场的墙壁之上。这时她们才知道自己的对手，不是风落礼舞一个人这么简单，而是——整个不良学生集体的怒火。 “.……走吧。” 礼舞并不追击，对这机甲下令，扭头便走，她们的目的不仅仅是击败这几个学生。 “弥诺陶洛斯。” 被如此称呼的弥诺陶洛斯将竞技场撞了个窟窿，扬长而去。 挣扎起身的瑞萍，望着她们的背影喃喃道：“不好了……那边可是学生会和塔…… 她们正要追击，却被杀出的几个不良学生阻碍了道路， “伊卡洛斯鼠辈，休想妨碍大姐头！” 这个时候还留在这里的，都足以称之为“死士”。 —————————————— 又和那天一样。 警报声，枪炮声、尖叫声，以及身居高处而起的风声。 不过，空气中的青草和清水的味道，以及背后沉重的脚步，让礼舞知道那天的坠落是“因”，而将发生的是“果”。统合在一起，即为“命”，她注定要扮演恐怖分子的命。 她听见四处传来无数的新闻播报，内容是各校的反应、对袭击的猜测、救援岛上学生的情况，掺和一些对她本人的攻击或同情。但都无所谓了，因为事已至此。 现在唯一能去安慰她的，就是做这件事的正当性。 到最后，我也是为了城市的未来而殒命的，评价不重要，至少为城市做了实质的贡献。她想。 瓦尔基里主力被她甩在身后，岛上他校学生大多惊慌逃窜，与飞岛来往的道路被她手下控制，总学生会及瓦尔基里的增援无法到来。 这下，没有什么能阻止她走向那代达罗斯完成复仇了。 除了，面前等待已久的。 她瓦尔基里的后辈们。 以及那个黑发红瞳，惹她嫉妒的真正天命之子。 “天童凯伊。” 她止住了脚步。 “我知道你不会缺席的。” 第230章 歌唱风落礼舞的愤怒 身后的伊卡洛斯追兵步步迫近，眼前的天童凯伊打扮得倒是清爽，这小短裤小短袖，仿佛他今天是来伊卡利亚度假。 而那件完整的特别治安官披风则仿佛在向她宣告着正主的身份。 陪伴他的，既有同校的同学，也有异校的交换生，从乌托邦的公主、到伊卡洛斯的记者。风落礼舞心中叹道，倘若当时自己身边也有数量如此多的同伴就好了。 虽然凯伊的主要人格魅力，来自于这个男女比例下以身饲虎的勇气、和大伙对“共夫”的容忍度。 礼舞知道现任特别治安官不会放自己肆意妄为，只是他的出场比她想得更晚些。 不过，这是她最后的阻碍—— “我知道，对任何学生都无比关怀的你会来阻止我。”礼舞直视他道，“所以，提前试了试水，凯伊学弟。” 礼舞故意手指脑门，作嘲讽态，背后的弥诺陶洛斯也效仿其动作：“结果，你不是对手。” “我听说学姐你在校期间文化课挂了一多半，你指脑袋意思是自己不聪明？” 凯伊不以为意、反唇相讥，在什亭之匣看来，这是反弹了嘲讽技能的效果。 百鬼伊娜在扮演史官，对着对峙的二人，拍来拍去。 “快闪开，普罗旺斯接下来还需要你。”礼舞举枪威胁，弥诺陶洛斯亦摆出横劈的姿势。 “......我不会干看着伊卡利亚被炸毁，将整个伊卡洛斯抛入海中的。”凯伊一动不动道，“虽然不是杀人，但是这种行径，比杀人更不可饶恕。” 虽然没有实验，但是光环庇佑下永生不死者沉溺于水中、不得上岸，想想便知是地狱一般的酷刑。 “你消息还蛮灵通。”礼舞笑道，接着转向嘲讽伊卡洛斯，“我们的传媒学校可是连这种事都没侦查到——毕竟这群五谷不分的学生，可不愿意多看地下逃学者一眼。” 有点良心的伊卡洛斯学生，会去舍身调查墨丘利被凯撒鸠占鹊巢之事，发现关注度还不如最新的狗血恋爱电影，便丧失了动力。 “......与其说是留心多，不如说是靠的关系，对吧，在momotalk聊学校机密的王女小姐？” 被凯伊从后面揪出来，扭了扭脸蛋，洛可面无表情地双手比“耶”：“这里是泄露了学校秘密被坏蛋利用、被夫君狠狠惩罚的洛可酱哦，peace peace（＝。＝）.” 紧接着对礼舞毒舌道：“我校那么有设计感的载具，被你像缝尸块一样，堆成这种五颜六色的爆炸积木，真是暴殄天物。” “我听说乌托邦的会长就是个自爆人啊，这不刚好？” 礼舞顺势嘲讽道，虽然她比起释放嘲讽技能，倒不如说，只是看不惯凯伊和洛可在他面前打情骂俏。 “......” 虽然洛可的处理器直接冒起了看起来能蒸糕的热气，但是鉴于凯伊在身边，还是免于陷入“被嘲讽”状态。 “没错，多校联合创造的伊卡利亚的坚硬度，历千年而不坏，一群脱离组织的无校者，不可能凑出武器和资源摧毁它。” 凯伊拉住洛可的衣领，对礼舞分析道：“所以，你们很早之前监听到了乌托邦处理炸药和废弃物的消息，把它们挖了出来，加班加点拼成了这么个东西——与伊卡利亚飞岛同归于尽的机甲怪物。” 那些炸药，原本就是老乌托邦学生以爆破普罗旺斯地壳为目的设计制造的，确实足以毁掉这座未来飞岛。 “拿钻机来当牛角，拿炮管当牛鼻......真够丑的，你们中难道没有第十缪斯的学生吗？”月雪郁子看着弥诺陶洛斯吐槽道。 “这就是她们的设计。” “难怪被第十缪斯撵出去。” 顺提，还有一点凯伊没有想到——不良学生们监听凯伊及瓦尔哈拉的消息，不是作为匪徒监视警局，而是作为迷妹追踪欧巴。 “代达罗斯学生会的档案之塔，是这座岛地理位置上最中心的部分。”凯伊，和瓦尔哈拉摆出了战斗队形，“在那里爆炸的话，这座岛会一点不剩地变成碎片，坠于海中。” “......”礼舞没有回答，只是提枪继续逼近，弥诺陶洛斯的也提着散发出发着光的斧头——“人造太阳”失败试验品的合成物——紧紧跟随，每一步都在伊卡利亚的绿荫上留下巨坑。 “真是、真是恐怖的学习能力！用声音和动作远程控制机甲，以解放自己的行动。”极力克制紧张的小仓忧，临阵还是恐慌道，“这是观看了藤田音原同学的比赛之后，增添的功能吧。” 其实，直接原因是文化先和初中生同步的礼舞，文字识读能力不足以看懂控制面板上复杂又抽象的文字，只能这样做。 “停手吧，学姐，这样干，你自己也会一同尸沉大海的。”局势紧迫，而凯伊仍劝说道。 “我知道你仍把自己当成瓦尔基里的一员，当成治安官。大费周折搞这出袭击大剧，而不是直接空投引爆，一炸了之，就是为了驱散非伊卡洛斯的无辜者吧。” 礼舞停住了脚步，皱紧眉头。 倒不是凯伊的嘴炮发挥了作用，而是她的脚踝真真切切感到了电流的冲击。 是她那无法取下的电子枷锁启动了，慌慌张张的伊卡洛斯学生们已经追到她身后，凯撒的机器人似乎溜尽了。 “到此为止了，风落。”已经挂了彩的早遥瑞萍喊道，“几千伏的电压，不好受吧？我们也不想学圣阿加莎。” 然而，惮于这需要仰视的牛头怪物，众学生也逡巡不敢靠近。 在凯伊面前面露难色、两股战战，礼舞被伊娜拍下了这一幕，取名为《虽然身后跟着大怪兽但是被天童凯伊启动了小怪兽的风落礼舞》 见伊卡洛斯，连带她们的镜头来了，礼舞站定，过于短小的披风甚至无法被风吹动，她沉重的话语传到每个在场者耳中： “异端比异教徒更可恨。” 她说道， “二鬼子比大鬼子更该死。” “受到这番待遇。我固然憎恨，作为外敌的凯撒那群无机物。但——” 礼舞猛地回头，怒目呵斥，众伊卡洛斯学生无不心惊： “但是大难临头，为什么普罗旺斯内部还要有部分人‘助纣为怅’？为什么要同室操戈？有这群内鬼窝里横，我们能守住什么！？” 撒完了气，她回头面向凯伊，语气带了些委屈： “我老是在想这个问题，作为治安官，这群同学值得我们去拿命拯救和守护吗？倘若本来就不值得，还有什么意义。” “......在这个位置上，面对这个问题不能有一丝犹豫。”凯伊感同身受地紧闭双眼回答。 但同样是常横在他面前的问题： 从危机中挽救城市、挽救大家，挽救诸校，这是他的角色一切行动的总动机， 但如若问题出在学校和学生本身呢——还值得吗？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礼舞便悲壮地继续说道： “所以，我决定排出毒血，为了诸校能众志成城，首先要把这群将舆论搞得乌烟瘴气的伊卡洛斯......正义执行。本市既然没有死刑，那，我就化身为伊卡洛斯的刑具。” “这个除害的任务，只能由已然恶名昭彰的我来完成，而不是你，天童凯伊。你迟早有一天会打败凯撒集团之流，但绝不忍心对同学下手。” “反正我也是众‘害’之一吧，没了就没了。” “我不在乎自己的罪再多一件——而你还有更重要的使命。”说到这里，礼舞已经很是着急，“快走吧，普罗旺斯还需要你，而不是我。” 这一系列发言已经被伊娜，和各个不要命而要照片的记者拍下，传到普罗旺斯各处。但是对礼舞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此意已决。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坐看这么多同学身亡的。”凯伊虽然脑中还在思考，但是嘴巴则毫不迟疑道。 “好！能阻止我的行进，就来试试吧！” 不顾触电之痛，礼舞与弥诺陶洛斯举起各自的武器，什亭之匣显示她们buff全开。 而且，一大队决意要和她战到最后一刻的不良学生也赶了过来，将枪口对准前后两方。。 “让我看看你进步了多少吧，特别治安官同学！” 第231章 惊叹天童凯伊的招数 “不良少女之首，恐怖分子风落礼舞另有隐情？当时的瓦尔基里大乱，到底该归咎何处？” “现在特别治安官天童凯伊正在和其对峙......谁能想到学院交流会闭幕式再度上演治安官大战。” “如果真如风落所说，那么一小时内伊卡利亚飞岛就要爆炸沉没了！普罗旺斯到底该如何应对？伊卡洛斯传媒学院将为您持续追踪报道！” 危急关头，伊卡洛斯小记者们还坚定地守着自己的岗位。 与其说这是心中责任感，倒不如说是不良学生截断了所有退路，她们真无处可去了，索性做做课外作业吧。 而在距离代达罗斯学生会不远处，总力战：弥诺陶洛斯&风落礼舞正在进行着。 ——“爱丽丝，把礼舞学姐去掉。” 不，这个标题要改一下。 “我不会把同学当作总力战的讨伐对象。” 在混着竖琴和长笛的bgm中，凯伊命令似的对爱丽丝说道，后者无言地将总力战标题改为“弥诺陶洛斯”。 而此时，已明白了自己不打倒眼前众人，便无法继续前进的礼舞早已开始抢占先机。 要优先攻击对手的薄弱处，这便是为什么她放弃猛攻凯伊，而是转身控制弥诺陶洛斯与伊卡洛斯的学生们交战。 平时没经过战斗训练的伊卡洛斯哪有反应力和应对招式，被弥诺陶洛斯之斧击飞了一堆，虽然她们在空中也更关心自己的摄像机和胶卷。 “别想妨碍大姐头！” 月雪郁子和夏和琦琦罗正要上前围攻，留下来的不良学生又从斜角开枪逼退她们。 她们负责暂时应付天童凯伊，以避免礼舞陷入被包夹之势。 “呀呀~我说，半死不活地掉进海里好受吗？” 被逼退两步的琦琦罗查了查自己步枪上的贴画是否被震掉了，讪笑着对面前成群的不良学生说道，“非要为风落同学卖命到这个程度？怎么没见你们为学校这么忠诚？” “夏和！你作为‘九大天使’不比我们在学校有话语权多了？”出身圣阿加莎的不良怨道，“何况，又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给茶会当枪使。” 看到琦琦罗表情瞬间凝固，凯伊估计其中有什么不想被他听见的事情，但不待他细思，无情的子弹海已经向他和喵都、忧等后排队员袭来。 “——看在夫君身体很灵活的份上就先顾你们啦！” 凭借超强的机动力，洛可已然运行动力系统挡在了喵都和忧的前面，挨受了子弹。 为了表明自己的“坦克”主职责，她甚至画蛇添足穿上了防弹护甲，不过一机器人穿上金属材质的防弹衣只像垃圾袋套上垃圾袋。 “钢板前面又套了层钢板啊喵”……我错了我错了洛可公主！！！别走开啊喵！我也是钢板行不行！” “.…..切，果然凭借大家突破不了瓦尔哈拉嘛，我得帮她们一把。那么...” 指挥弥诺陶洛斯用大锅盖（其实是乌托邦废弃雷达）挡住伊卡洛斯集火的礼舞想到。 “——释放你的怒火吧，弥诺陶洛斯！” 跟随礼舞一起怒吼，人型，不，半兽人型机甲敞开胸口，那组成上半身躯干的乌托邦导弹仓全数发射，如蜂群从蜂巢涌出。 这是当年乌托邦学生幻想着直接轰掉“诺依曼”的一招。 然而，兵不厌诈，倾巢而出的导弹改变航向，转个弯向凯伊诸人飞去。 【“弥诺陶洛斯直接释放了ex技能！身经千战的礼舞同学知道与其拖延，不如一上来就把最厉害的招使出去一招毙命！凯伊小心。”】 爱丽丝连珠炮一样提醒道，什亭之匣也传来满屏的红色警报标志。 “——方圆几百米要变成‘王座’底下的大坑了，大家快走！” 深谙自家科技威力的洛可喊道，她同时向附近的电子设备传出了电波，导致一时铃声大作。 不良学生们收到了礼舞的提示，已经提前后退拉开距离，只等看弥诺陶洛斯的导弹将这里夷为平地。 然而，面对头顶漫天火箭的凯伊却不慌不忙，这份安然让女生们非常放心。 “不需要，我知道对手总会有这么强力的攻击的。” 他从腰上拿出了几枚投掷武器状的东西。 就当导弹们随着刺耳的撕裂空气的尖叫飞向他时—— “上吧，无限咖啡喷泉！” 像是某个抓妖怪的游戏一样， 凯伊扔出了与山海经探店社战斗时的用来计算伤害的咖啡喷泉。 数个快速展开的喷泉机器对着外面一阵狂喷，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咖啡色城墙。 这是乌托邦和敌托邦科技的碰撞。 然而，毕竟这些导弹已经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古董货了。 “噗啦！” 虽然有如海浪般的咖啡被溅起，但是这咖啡色的城墙帮凯伊等人完美地吃住了弥诺陶洛斯的ex攻击。什亭之匣显示它的伤害计数已达到了几百万，险些爆掉。 凯伊优雅地拎起披风，帮最靠前的郁子挡住飞溅的咖啡，自己则被泼了一身。他舔了舔嘴角的咖啡，果然对他来说还是太苦点了。 “又是这种招数，我已经习惯了。”郁子满眼可惜地帮他拧了拧披风的一角，“礼舞学姐看到你这么对待索蒂拉的象征物，怕是气得又要来这么一下子。” “.……但是，按照这个功率，伊卡利亚过两天就要变成大号的自助餐厅饮料喷泉了。”已经闭上眼的忧怯怯地睁开眼，说道，“学长你想好怎么处理后事了吗？” “只能当靶子用了……”凯伊看着即将流到自己脚下的咖啡海道，“正好，伊卡洛斯缺乏战斗课程，这下倒逼她们开课了。” 此后，为了防止伊卡利亚被咖啡压沉，伊卡洛斯学院只好加了大量射击课程。 “趁他们还在聊天——进攻！” 然而，没等凯伊等人擦擦脸蛋，不良少女们已经又一次发起了突袭。 没有章法、没有道德、没有规矩。只要瞅准对方的破绽便加以突破，这确实是生存于地下的逃学者们的战斗。 不过，当她们突破了咖啡色城墙后，便一个个愣住了。作为外人来看，仿佛是集体罚站。 因为被训练优先攻击最核心的萌萌手枪人天童凯伊，她们不约而同地快速搜寻并把目光锁定在凯伊身上。 当她们看到本来就穿得少，而且被咖啡淋得湿身，露出肉色和肌肉的凯伊时，瞬间停止了动作。 “我一定是真饿了。” “让我对这么漂亮的男体开枪……就算是大姐头的命令也不成。” “当场凯黑转甜筒…….” 【“.……您成功发动了技能‘色诱’。效果绝佳。”】爱丽丝有些茫然地报告道，【“现在所有来袭的不良学生都被您控住了。”】 【“不过…建议您少使用这一招。因为使用太多会进入被身边的女孩子打掉光环的结局哦。尤其是瓦尔哈拉的人数越来越多的情况下。”】 不过本来也用不了几次了，随着叛教漫画、交流会吉祥物和圣阿加莎男神雕像的流传，整个城市学生对凯伊的色诱攻击的抗性变得越来越高。顺提，瓦尔哈拉这次没有被控得死死的，也是这个缘故。 不过相比之下伊娜见得还是少，她受到了100%技能影响，放弃记录事件，开始不停地对着凯伊拍个人写真。 但是，现在不良们确实动弹不得了。 “.……虽然这一步是我的意料之外，但是结果大差不差。”凯伊有些扭捏地注意自己的动作，不要再露出什么东西，集中精神望着众不良少女： 【“战斗指挥”】 这是，突破了什亭之匣6人上限后的【战斗指挥】，对象是进入了【战斗】状态又对他有点好感度的不良少女们。 众不良少女只觉得自己一时化作了被操弄的木偶，本来就麻木的身体变得更加不听指挥。 “a同学，向身后释放技能‘战术横扫’；b同学，向正左方释放技能‘投掷碎片手雷’；c同学，向7点钟方向释放技能‘召唤迫击炮’。d同学，把你的机枪向左移动50米……” 砰！啪！轰轰！ 被【战斗指挥】控制的不良们纷纷开始用aoe技能攻击队友，每个人负责一片区域，首尾相接，一阵技能释放后，一个不剩全全倒地。 这耗费了凯伊不少精神力，他大脑一阵眩晕，险些倒下，被郁子和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窕琴架住。 不过，凭借【战斗指挥】，理论上现在“普罗旺斯的学生”已经全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用咖啡喷泉挡住导弹，又用治安官披风挡咖啡，又用湿身色诱和催眠术解决了我的姐妹们……” 本以为自己会怒火攻心的礼舞一时竟然被逗笑了，她还有什么话说呢。 众不良倒下，凯伊看到弥诺陶洛斯似乎已经将伊卡洛斯的大部队暂时打趴，它从散热口喷出一大股热气，转身向他走去。 “你还有什么招数要给学姐我露一手，嗯？”礼舞也大踏步向他走来，至少“色诱”对心如止水的她是无效的。 【“也就现在嘴硬了，凯伊，快指挥她——”】 【“把‘战斗辅助’关掉，爱丽丝。”】 【“又要逞强被在下巴上开弹孔了吗？”】 ““对这种孩子，不公平公正地赢她她是不会服气的啊。”” 第232章 这身份所需之物 “大家，请去制止那个弥诺陶洛斯。” 分别解决了对方一部分势力的天童凯伊和风落礼舞，又一次针锋相对，凯伊对身边的女生们下令道， “礼舞学姐就交给我吧。” “….别说这种像是对未来岳父母的话啊。”月雪郁子嘟囔了一句。 “请，请务必小心，学长。风落前辈现在比平时战意更强的。”对凯伊仍然不放心的小仓忧担心道。 毕竟现在状态不佳、衣不蔽体的手枪男孩，和面前杀意正浓的满级女混混相比，实在像是类似“要不要去大姐姐家玩游戏啊~”的情景。 “不用操心，大家专注于对付那个混蛋牛头人就好。”凯伊挤出微笑道。 “凯伊亲你还真挺讨厌这家伙啊。”夏和琦琦罗随口问道，“之前，没感到你对芙芙吉拉或者那个‘王座’这般仇视。” “……爱屋及乌，再怎么说芙芙吉拉长相等同于音原的毛绒玩偶，而王座则像是洛可的姐妹。”凯伊面部肌肉抽动着看向重步走来的、外形半人半兽的弥诺陶洛斯，“而这玩意——” 至少在这个故事里 【回答选项1：我不喜欢牛头人。 选项2：我不喜欢人寿。 选项3：我不喜欢缝合怪。】 “——你还要和你家妹妹卿卿我我都啥时候啊，昂？”怒气似乎已经蓄满的礼舞，挥动着身边两条猎犬一样的冲锋枪跳了过来。 作为（前）瓦尔基里，她已经很遵守“主角谈话时要待机不要打断他”的原则了，但是眼见凯伊接下来甚至要大聊特聊自己的癖好了，她再也忍不住，毕竟距离弥诺陶洛斯的预订爆炸时刻已经没多久了。 凯伊非常惊险地躲过从空中袭来的踢击，伊卡利亚的地面又多了一个小坑，隐隐约约甚至能看到脚镣放出的电流。 被礼舞下令自由行动的弥诺陶洛斯则识相地横跨一步，与瓦尔哈拉等人相对。 “量力而行哦，夫君——各位，请围绕我！”洛可展开了医疗用欧帕兹“托马斯·莫尔”，带领众人开始了对它的讨伐。 “我不想用什亭之匣带来的功能羞辱你，学姐。” 凯伊“噌”地拔出格拉姆，毫无胆怯地正视红发的复仇者，“堂堂正正地一决胜负吧——见识下作为治安官你和我的差距。” “真是…你已经让我见识到了。”苦笑冲散了礼舞狰狞的表情，“这么简单两招，我便感到你比前段时间强了许多，和我这种停止成长的大姐大不一样。” 礼舞的直觉没错，现在用什亭之匣去观测天童凯伊的话—— 【“帮帮卡邦，101级的后时代、跨版本学生！”】爱丽丝语带骄傲道，随即小声，【“.……以后升级得吃多少经验啊。”】 虽然不知道这抽象之物“经验”本质是什么，但正是格拉姆被充当装载其的容器，使凯伊突破了100级的等级限制。 【“另一种解释是，本来学生的等级上限就取决于您，所以您的等级本来也没什么上限可言。”】 无论手枪学生的成长性有多差，扎扎实实的高等级摆在这里，凯伊便觉得浑身更有力气、视野更加开阔，枪也拿得更稳——有了和满级的礼舞一战之力。 何况，现在的礼舞明显被脚踝处的电击限制了发挥。 以被弥诺陶洛斯斧击形成的沟壑为场地，两位治安官展开了又一次的较量。 手枪和冲锋枪都是杀伤范围较近的武器，所以二人的战斗是相当热血的近身相拼。 “学姐，这么有肌肉感的美腿，被电坏了多可惜！” 凯伊一边奔跑着闪避礼舞双枪的扫射，一边嘴欠道。 “你……能，能不能拿出点正经样子？”羞愤交加的礼舞更加猛烈地开枪道。 “我这叫关心每个同学的（身体）情况。” 凯伊用格拉姆帅气地弹开最后一发子弹，信步向前道。虽然什亭之匣没有为他提供机制上的援助，但是爱丽丝还是贴心地帮他为礼舞的弹匣子弹量做了指示器。 “我身为治安官时，对待普罗旺斯的每个学生一视同仁。但学姐你考虑过个别无辜的伊卡洛斯的感受吗？这是你和我的区别。” “那是因为你……” 本来想说凯伊的境遇和自己不一样。但是想到，每天都能看到类似《特别治安官的情妇又换届了？~揭秘天童凯伊的腐烂生活》之类的报道，她收回了话。 用武力战胜礼舞不是目的，真正以情以理，让她认识到自己行为的冲动和不完美，才是凯伊所需。 实际上，当礼舞见识到凯伊能够在这么短时间进步这么多时，她已经感叹这个看起来假不正经、还有几分阴柔的男生，就是她愿意为之效力的救世主。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足以炸毁整个飞岛的弥诺陶洛斯已经运行，她不得不继续顶着电击之痛奋战。 举剑挡住枪托的砸击，凯伊感到胳膊一阵抽筋般的疼痛，毕竟只比礼舞高了1级，他们实力仍有一些差距。 意识到礼舞要抽出手持榴弹发射器偷袭，他连忙抽身躲进竞技场断壁中抵挡爆炸冲击。 礼舞又一次发动嘲讽技能逼他出来：“喂，别怂啊，拿着乌托邦的剑，胸口戴圣阿加莎的花，天天听第十缪斯偶像歌的瓦尔基里大哥哥？” 【“还穿着万叶集送的烧鸭内裤。”】 凯伊隔空喊道：“我一直都尝试包容地和各校的大家打成一片！谁和你一样？学姐你连自己学校的教材都学不明白！” 嘲讽效果被反击了，换成别的学生被凯伊这么说，怕是要掉小珍珠。 “你在说毛啊？‘打成一片’指把瓦尔哈拉变成来自各校的后宫嘛！”礼舞鲁莽地冲来。 【回答选项1：我是为了什亭之匣的“好感度加成”。 选项2：你要来一起吗？ 选项3：后宫已经不是我们频道的标签了谢谢！】 处于被控状态的礼舞被凯伊几发子弹偷中要害，但是她无视痛苦的猛袭让凯伊也见了血。 凯伊刚挥动格拉姆逼开礼舞，正要下意识地检查伤势。 后者丝毫没有停歇，不给机会地将手雷低抛过来，甚至在手中温了一秒。这种行为在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中是极力不提倡的。 “危险，导师大人！” 眼见关键的一击就要生效，观战已久的百鬼伊娜奋不顾身跑来踹飞了手雷，分裂的碎片划伤了并不善战的她的双腿。 “不是单挑嘛喂。”礼舞失望道，“你是叫伊娜吧？既然听说你在伊卡洛斯中算是懂事的，那，别打扰我和天童凯伊的1v1。” “我就是导师大人的护心甲！”伊娜有些站不稳，她压根不是该站在这里的等级，但仍狡辩道。 “够了，礼舞，不要这样勉强自己了。” 同样不知从哪里出现的余窕芹，已经站在了凯伊身边打开了医疗箱，同时有些心痛地看向礼舞道： “有时候你也太一意孤行了，像炸掉伊卡洛斯这种事情，你压根没和任何人商量吧？那群伊卡洛斯运输队被你利用了。” 她也派出了量产的医疗机器人飞到了礼舞身边。 在这次交流会中，瓦尔基里的埃尔部也瞒着总学生会和伊卡洛斯，尽可能地为不良学生们提供了些医疗资源。 “你看看你……又得依赖女人赢。”在战斗、电击和指挥弥诺陶洛斯的三重压力下，礼舞喘着气道。 实际上，两治安官一来一回的战斗已经出乎意料地打平。但是作为治安官的比拼，她知道自己输透了。 “什么叫依赖女人啊……导师大人一直都相信团队力量。据我所知，反倒是你的战斗太注重个人发挥了。”伊娜反驳道。 “这是……我作为特别治安官教你最现实、最残酷的一课——还有学姐我胸部没事，不要再摸了。” 凯伊有些自嘲地说道， “出来混靠得不只是自己，更是人脉啊。” 话音刚落，礼舞绝望地看着凯伊身后的空间扭曲，几个量子传送门被打开。 对啊，即便她封锁了现有的传送通道，也无法制止这个技术的掌握者的行动——她们都算是凯伊的人。 可恨，倒不如说现在这座城市多半是凯伊的人了。 茫茫多的乌托邦机器学生井然有序地从传送门中走出，她们本来就和地下的不良学生敌对，更何况少有的出战机会让她们兴奋——就像学校组织春游一样——所以各个斗志昂扬。 “凯伊，毕竟是我们的失误搞出了这个东西。我们会负责处理它的。”为首的月织道，“就算被爆炸波及也心甘情愿。” “都都都说了当时直接引爆算了……不然哪来这么多事。”朝日面露难色看着正在和瓦尔哈拉等人缠斗的弥诺陶洛斯道。 “.……这么美的伊卡利亚岛也毁了——这咖啡又是什么东西——不会天童凯伊才是走到哪儿、哪里出事的灾星吧。”看着一片狼藉，星咲小声道。 “既然这里是你和风落礼舞的事，我们就不掺和了——各位，全力协助洛可大人！” 礼舞扭头，看到不仅乌托邦的大批学生开始围攻弥诺陶洛斯，代达罗斯学生会也又涌出了一波人。 她又听到耳机中的焦急报道，似乎以空崎阳菜为首，各校不惧牺牲的学生也在路上了。 顶着被炸落入海的危险，也有这么多学生愿意帮助凯伊，礼舞切身感到自己站在了城市的反面。 难道现在就要就地引爆弥诺陶洛斯？伤及无辜，不是她的本意；而且越是拖延下去，越不是对手。她一时陷入迷茫。 这场复仇袭击到底该如何收手？ “虽然现在为时已晚。” 她感到脚上的痛感消失了。 “但是我们能续上当时终止的谈判吗，礼舞？” 她看到本以为会逃难的伊卡洛斯会长天羽侯琴出现在面前。 第233章 这队伍所需之处 另一边， “兔兔卫士”对冲掉了弥诺陶洛斯巨斧的光波，而凌空展翅的琦琦罗则在忧的提示下精准地攻击着它的要害，在什亭之匣看来则是上buff。 “组成颈部的，是最软的乌托邦流动冰淇凌车！琦琦罗同学请专注射击那里！——郁子学姐，当心3点钟方向它巴掌发射的弹幕！” 忧作为后排顶替凯伊成了指挥，她本来就有很好的天赋，只是之前闭门造车，缺乏历练。 洛可至微的保护也给了她良好的生存环境，弥诺陶洛斯在礼舞操控下，不停地尝试挥斧跃击她，都被洛可及时地拽着躲开。 它张开大嘴准备发出音波攻击，反被不知躲在哪里的天宫喵都打出了暴击。 没有媒体的注视，面对的敌人也不是真人，这让有点禁不住闪光灯忧和喵都得以更好地发挥。 这支训练有素、各司其职、展开立体攻势的小队让弥诺陶洛斯吃尽苦头。 虽然作为总力战boss它还不足以被这么几个人击败。但是却被彻底拖延了脚步。 这配合，是日复一日的并肩作战，以及瓦尔基里地下特训的结果。 来自多校、性格身份不同的学生能打出这种效果，这件事后来也让城市对凯伊的指挥和训练能力有了信心。 但是还不能疏忽，稍有失误便会被这牛头怪物重创，现在可没有直升机和埃尔部救助她们了。 “喵都，快更换位置，你已经被小型制导飞弹锁定了——喂你怎么在摸鱼啊（′Д`）。现在只有我们几个，每个人的战力都很重要！” 喵都偷偷调转枪口，远距离帮凯伊给了礼舞两枪，被闪电般赶来帮助的洛可发现了。 “别揪我裙子喵！我可不像凯伊学长有什么色诱能力——呜。” 她被洛可拽着转移了阵地，耳边是风声呼啸，刚才的位置已经被飞弹火力覆盖了。 “话说，我记着你的技能不是‘没有凯伊就不开枪’吗？怎么现在不听凯伊学长话了？”安定下来的洛可顺便问道。 “毕竟旁边有凯伊学长的吉祥物大雕像嘛！就当代替品了喵！”喵都在乱中回答道。 “你呢，洛可？那把震动b……圣剑不是号称‘统御万械’吗？怎么现在连你们自己学校的玩意都管不住喵！” “.……因为组成弥诺陶洛斯的所有电子设备，都被敌托邦不良改造成了对我免疫了。”洛可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真是的喵……当时以为有什么无敌的乌托邦公主在，我们什么都不用怕，怎么弱点这么多。” “你的遥控器，我还是能统御的。” “.……你是指宿舍的空调、电视遥控器吧喵？对吧对吧？” “再坚持一下。”洛可察觉到什么，扭头看到数个量子传送门被打开，“我们乌托邦的支援来了，我对月织她们的能力很有自信。” “唉，你也就靠着公主的身份和人脉了喵。” “哼哼，总比某个特立独行、没朋友的猫猫人有用。” “.……” 喵都迟疑了一下，降低音量说道，“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嗯。” 对洛可而言，月织、朝日和星咲是生来心智共通的伙伴，是当时即便被王座彻底控制也难以割舍的存在。 但在瓦尔基里，她更有脱离公主身份，作为学生的感觉。无论是与摆学姐、前辈、（正宫）架子的郁子，还是压根不把她公主身份当回事的喵都等人的交往，都有别样之感。 “.…..算是吧。” 虽然后来，瓦尔哈拉momotalk群聊数量的增速，依然远超人数的增速。 但至少在这种场合，她们作为队伍还是合格的。 第234章 崎岖的角色变化之路 ？？？？：故事轮盘。一种创意写作练习术，罗列情节、人物、场景、结局，自由排列组合来编纂故事。 然而“美少女轮盘”更为成熟且易懂，将发色、身份、性格、萌点排列组合、串在一起，便能形成工业流水线，这是“由点到线”。 ——但是，置于情节之中，并要求其人格发展，这便是“‘由线到面，由面到体”的过程。 这个过程成本太高，制作方不做这么傻的事儿。 我们还是凹人设吧。 —————————————— 两把微型冲锋枪，对准了她的头，但是一反常态、不苟言笑的天羽侯琴并不畏惧，倒不如说默许了这行为。 “事到如今，伊卡洛斯还觉得，停了电子脚镣，发几个道歉声明就完事了吗？”风落礼舞压着眉头，对出现的侯琴等人摆出攻击姿态。 “.……” 侯琴无言地掏出了皱巴巴、有些泛黄的一沓纸。 在伊娜摄像机的拍摄下，打开，正是当时礼舞带头撰写的对凯撒集团弹劾书原件。 “礼舞，认真读了你的报告之后，这些日子，我无时不为你对城市的忠心流泪，这纸张都被我眼泪浸成这个样子了。”她有些夸大其词地说道。 这纸皱，是因为她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黑咖啡，而不是什么眼泪。 “你们学校早些看报告，早些关注学生的生活状态，少宣传什么不破丹和天童凯伊的绯闻，我犯得着被从高空踹下去吗？”礼舞吼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风落，我们……”早遥瑞萍捂着受挫伤的腹部，慢慢走来，“我们本来也打算，趁着这次闭幕式的影响力，公开宣布你的报告，和凯撒集团闹掰的。” “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过现在……这份报告已经传给各校了。” 这座岛已经开始倾斜，各种物件已经在重力影响下坠落，变成茫茫然大海的分子。 远处，愈加愤怒的弥诺陶洛斯看起来似乎随时会爆炸，带着整个岛的人为它陪葬。 看着底下的汪洋大海，知道决定爆炸的权力在礼舞这里，其他伊卡洛斯学生开始求饶： “求，求您原谅我们吧，风落礼舞同学。过去都是我们无知。我们…….没想到发几篇文章能闹出这么大的事。” 懂万叶集文化的，现在已经鞠躬了；再胆小一点的，已经土下座了。 “做了这些，能改写历史吗？多亏了凯撒集团又扣帽子，我现在已经是第一恐怖分子了。” 礼舞用枪指了指自己脑门道，“你们一时的忏悔又怎样。我知道伊卡洛斯的德行，本质上你们怕的是自己被凯撒吞了，才开始反抗的吧？” “不可否认。”侯琴坦白道，“我已经受够被ai在文稿里挑错了。” “……从小鸟游隼局长那里，我学到了一个道理。” 越来越多的代达罗斯学生，和摄像机将她包围，她放下枪说道， “光环决定论——我们本质是什么样子，已经提前被决定好了，无论怎样都不会变的。” “你们伊卡洛斯，永远都会是以流量和人血馒头为食粮的存在；就好像又毛躁又不聪明的我，命中注定要扮演混混头子一样。不会变的，不会变的。” 众人沉默。因为诚如她所言，刻板印象，尤其在这城里，真的有用。不知来源的光环、学校和配枪决定了个性，决定了性格，进一步决定了命运，鲜有反例。 凯伊打破沉默道： “你，你们对人性就这么不信任吗？” “哼，人性嘛。”礼舞哼笑道，“我对精准的机器倒是很信任：我信任凯撒集团，它们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地一走了之——” 她的话语音节，以两声枪响为结。 在学生会上埋伏已久的凯撒射手，等待半天，终于等到了她放下双枪，放下防备的时机，毫不犹豫用狙击步枪射出了子弹。 对凯撒集团来说，也是用一颗、少一颗的反光环子弹。 一枪瞄头、一枪瞄上躯，足以掐灭红色的光环、催生两朵血色霸王花，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残尸。 【“什亭之匣！屏障！不行太远了凯伊来不及了！”】 “咣！咣！” 但是，倘若被其他材质的物件完美挡住，那么它本质上也不过仍是“子弹”而已。 瞄准礼舞的反光环子弹，全部被展开的“钢铁荷鲁斯”吃下。 两个凯撒射手见势不妙，搭上小型飞行器溜了，毕竟它们也只是为公办事。 “风落礼舞！这下子，大叔我可不欠你什么了。” 作为受奖选手，一直在旁边观看这场袭击、等待出手机会的小鸟游隼道， “…….局长” 看着落在地上的弹头，礼舞知道自己被救了一命。 “小鸟游隼和风落礼舞的仇怨到此为止。” 他也不再多言，收起盾牌头都不回地走了。 “小鸟游星野和河驹风兰舞的另行别论。”他心里则想。 礼舞则看着他的后背想到：“以前你可是个屁事都不愿意多管……天天一脸苦大仇深的人呐。” 物体的坠落是直线一条，但是人的成长是弧线。 可能自己的境界真的和凯伊有点差距。 “停手，礼舞学姐。你炸完伊卡利亚飞岛，也无法杀尽一校学生的。” 凯伊松了一口气，又一次劝道，“你做的不是为城市拔刺，只是把仇恨和极端行为传导下去。” “哈，哈哈。”礼舞干笑两声道，“可惜太晚了。” 她倒吸一口气，大声喊道：“那么，乌托邦动动你们的技术，快带着所有人走吧！这个罪业由我一人承担！” “毕竟事已至此，这座岛还是要坠毁的。” 第235章 英勇的吉祥物击倒牛头怪物! 正当众人对风落礼舞的发言感到不解。 礼舞就像向警察坦白自己罪行的犯人一样，语速很快地说道： “就是害怕我本人会提前被反光环武器杀掉，或者我一时心软改变主意。所以我抱着不破就立（不破不立）的想法，给弥诺陶洛斯设置了不能更改的，备用程序。” “一旦到了时间…….不管我是否还活着，不管岛上无辜者是否撤离，它都会向代达罗斯发出最后的冲锋，引爆自己。” “虽然没有到达代达罗斯的话，就不足以彻底炸掉全岛，但是足以毁掉大半。” “现在你们还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逃命。” 礼舞扭头看着已经在激斗中过载、脱离控制的弥诺陶洛斯道，“我很清楚它的本事，现在所有人齐上，也不足以短时间内干掉它的——何况它本身就是个爆炸物。” “这么短的时间，不足以撤离所有人。”早遥瑞萍闭眼道。 天羽侯琴叹口气，不顾下面人的反对，一脸释然道：“也许这是我们伊卡洛斯的宿命。凯伊同学，你不用管伊卡洛斯了，带着无关者跑吧。” 悲凉失望的气息瞬间感染了所有人，一时众说纷纭。 “妈的，要不是凯撒集团占了那么多运输载具……” “不，不能用传送技术把它带走吗？也对……它动来动去的，怎么操作。” “.…..早知道去瓦尔基里当交换生了。” “这个时间吗？”凯伊则连忙问道,“礼舞学姐，组成弥诺陶洛斯的载具设备能不能连入网络？” “哈？毕竟是乌托邦的科技，应该可以吧。”礼舞回答了这个不明所以的问题，“虽说，之前一直藏在地下关机，今天刚委托伊卡洛斯的运输队送到地上。” “这样啊。”凯伊又松了一口气道，“那放心吧，以我对学姐你的理解，我敢说它今天必不会爆炸。” 正当众人将信将疑看着凯伊时，预定自爆的时间已到。 远处。 “呜哇哇！这家伙抓狂了！”在瞄准镜中看到弥诺陶洛斯开始暴躁地横冲直撞，连瞄准都不瞄准的朝日道，“各位小心，电子疯牛病！” 暴走的弥诺陶洛斯用力地盲目挥臂，无意中将巨大的天童凯伊吉祥物（???）雕像底部砸坏， “.…..把伊卡利亚上最不协调的一部分去掉了。”星咲心里有些舒服道。 与弥诺陶洛斯直接交战的学生们，没空去看普罗旺斯最新直播，或者联系凯伊问问发生了什么，对弥诺陶洛斯的爆炸程序一无所知。 她们不知道弥诺陶洛斯马上就要随着一声怒吼将伊卡利亚飞岛变成尘埃—— “滴滴滴滴！” 停止了。 弥诺陶洛斯停止了动作，化身为一动不动的雕塑站在了即将倒塌的吉祥物下面。 是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的提示， 因为也被视为电子设备，所以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的风甚至吹到这里， 它全身上下所有设备都收到了进行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的命令。 多亏了真光麻纪和天童凯伊为了杀学院交流会威风的天才点子——在刷完题之前，设备的任何其他进程都会被强制禁用。 “.……刷题？” 作为指挥者，弥诺陶洛斯收到的题目全部传送到了礼舞眼前，而她由于忙着进行交流会战斗，几乎顾不上用手机，所以就没做过大学习。 只有做完题，弥诺陶洛斯才能自爆。 “虽然我猜学姐你已经放弃了主意，但是就算你去认真做题，你也做不出来。”凯伊道。 “.……少瞧不起人了。”礼舞不服气地，开始在眼前的小型悬浮屏幕上做题。 没想到，第一题就把她难住了： 填空： {瓦尔基里特此督促万叶少女旅店明志笃行，脚踏实地。坚持（ ）摇、联系实际滚、（ ）摇摇滚滚，贯彻落实摇滚精神。 要坚持（ ）字当头，坚定信心，鼓足干劲。（ ），敢摇敢滚，（ ），较摇碰滚，做到摇滚（ ）民，摇滚（ ）民，摇滚（ ）民。 是琦琦罗当时为万叶少女旅店写的通知、改造而成的完形填空。 “.…..” 风落礼舞，放下了手机。 “什么人能想出‘真摇实滚，敢摇敢滚’这种词。” 本来就不擅长文书工作的她直接头晕了。 接着，是什么“天童凯伊的三围是多少？”“你更喜欢奶凯还是狼凯？”“rock and roll是什么意思？”之类的问题。 礼舞越不作答，弹出的问题就越多。 一会儿，弥诺陶洛斯的机能，撑不住了，在乌托邦和瓦尔哈拉疑惑的目光中直接脱力，摔在地上，震起重重浓烟。 然后，天童凯伊吉祥物（???）的巨大雕像，也摔了下去，压在了弥诺陶洛斯上面。 看起来，有些不雅。 百鬼伊娜找了个角度拍下了这一幕，相片名为《英勇的吉祥物击倒了危险的牛头机甲》 后来谣传更名为《天童凯伊强荐了牛头人》 第236章 终将突破的天之幕 ？？？？：伊卡洛斯的故事寓意很多。但很多取笑妄图与神明比肩的代达罗斯父子，不自量力。 稳坐于山之巅、云之上的诸神，头上已然无物，无需再进步，无需再改变，天天靠自己的弟弟和弟弟霍霍人间即可。 但是人类逐渐知道，土地之上还有天空，天空之上还有日月，日月之上还有太空，有银河宇宙，更多维的空间。 所以，无论跌落多少次、即便这条路磕磕绊绊、就算永远达不到神的境界。 人类也是会向上走的——这点与神不同。 —————————————— 看到远处的弥诺陶洛斯，被乌托邦学生小心翼翼地从吉祥物雕像下面回收，风落礼舞知道这一切结束了。 她下令所有不良学生收拾残部，回到营地。瓦尔基里也心照不宣地没有管她们，忙着去救援伊卡利亚上的伤者。 意识到自己能够见到明天的绯红色太阳了，伊卡洛斯学生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早遥瑞萍乘势在众媒体面前，掏出另一个文件道，“那首先，请允许我代表伊卡洛斯传媒学院，为前·治安官，瓦尔基里警察学院的风落礼舞同学，发表道歉声明。我们将致力于为风落同学恢复名誉权和学籍……” 在这份1500字的声明中，有150个“抱歉”和“歉意”字样。 没想到会长天羽侯琴低头挥手，制止了她。 “切，算了吧，早遥。事已至此，就算我们像机枪一样连吐一百万个抱歉，又于事何补？” 她环顾四周，看到曾作为度假胜地的飞岛，已然是狼烟四起，一片废墟，咖啡遍地，“达盖尔”的半边几乎脱落，巨量的数据和文件落入了海中。 不过本来也多是花边新闻和fake new!丢了也罢。 而姑且放弃将伊卡洛斯一个不留、统统抛入海中的礼舞，眼底仍然是怨愤。 几架非武装直升机拉着条幅飞过来，那是在这次事件中倒戈，帮助了礼舞的伊卡洛斯管理运输事务的学生。 红色的条幅上大书： “严正反对代达罗斯和天羽侯琴会长妄图省事，‘罔顾生声’，直接用新技术取代旧人物！” 有不悦的学生从中探出头来，举着喇叭喊道：“现在ai取代我们的交通工具，取代新闻创作，迟早有一天会取代我们本人吧！必须反抗！” “就是喵！” 提枪赶过来的天宫喵都闻言，趁机狠狠用枪托杵了洛可一下。 侯琴大大咧咧地表示了态度：“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学校疏于教育管理。现在哪里有资格再说什么。这毁掉的半岛不就是血淋淋的教训吗？” “诶诶，和我想的不一样啊会长，那该怎么办？” 事情没有按自己的设想发展，瑞萍慌了神： “现在，不该是风落高高兴兴地加入凯伊的瓦尔哈拉，我们伊卡洛斯被完美地原谅，把过错全部仍给凯撒集团，最后大家其乐融融的包饺子的结局吗？” “我不会原谅你们。”礼舞难得冷静地说出掩藏着余火的话语，“我也不需要被原谅——旷课、逃学、非法集会、私藏军火、恐怖袭击、动摇他校统治……瓦尔基里现在想抓我们就来吧——但我不会傻站着被抓的。” “普罗旺斯已经原谅你了，学姐。”走上前去的凯伊掏出自己的手机，毕竟礼舞的现在应该正在被大学习锁定。 上面显示的，是凯伊委托麻纪发起的投票，就和交流会期间的一样。 “要原谅风落礼舞这次发动的恐怖事件吗？”——这简单疑问句是其内容。 前提是，凯撒集团的行径、以及关于礼舞的真相已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被全部公开。 礼舞摸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悄悄抬眼看了看结果——99%的参与者选择了原谅。 曾在大众传媒上被毁灭的她，终于得到了大众传媒的认可。 “合着本来就是那群无机物搞的鬼啊，我说墨丘利怎么莫名其妙不给我推荐保险了呢。” “take 治安官 back to us” “知道事情原本面目却隐而不报、天天吃香喝辣的伊卡洛斯，是不是最该反思下？？？” ——评论区的又一次义愤填膺。站在了她这边。 “.……嗯哼。” 眼泪呼之欲出，她感到透体的畅快。可是这一路付出了多少？她的泪都被依然不止的怒火烧干了。 “你在法理上，仍然是瓦尔基里的敌人、逃学者。” 凯伊放下手机，犹如降下审判一般说道，“但论恶，问迹不问心，学姐。既然你得到了大众情理上的宽恕，伊卡洛斯最后也没有坠毁，那瓦尔基里会对这次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小鸟游同学在发型上确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哈……平等地守护所有学生，这就是‘特别治安官’。”礼舞长吁一口气道，“凯伊，我想确实每个学校和学生都有存在的合理性。即便是伊卡洛斯……” “——我可没说要原谅伊卡洛斯啊。” 凯伊突然回头亮出自己的警徽，仗着自己占了理，对在场的伊卡洛斯学生道，“就算所有诽谤都是凯撒集团指使的，伊卡洛斯助人下石的‘平庸之恶’该不该罚？我以特别治安官身份下令——代达罗斯学生会和达盖尔社全部下去体验体验生活！” 太酸爽了——被这群狗仔队阴阳怪气了这么久，终于有了能训她们的机会。 其实，凯伊放纵礼舞发动了袭击，也有借她之手报复下伊卡洛斯的小小坏心思。 天天被八卦的他，看到伊卡洛斯学生哭哭啼啼向礼舞求饶，心里很是痛快。 “……我知道了，本人会全程负责伊卡利亚岛的修缮和情报公开工作。”被重重摄像头盯着，侯琴知道自己也没有油嘴滑舌的机会，认命道，“也带头接受瓦尔基里的罚款、劳动改造和特别治安官的地下室之刑等的惩罚。” “额，没有‘特别治安官的地下室之刑’这种东西。” 【“倒是有‘特别治安官的地下室之赏’。”】 普罗旺斯的建筑工地，又多了一个一手拎着大机枪一手搬砖的人。 这是她记事起，第一次嫌弃自己的配枪太重。 “还有呢。”礼舞也趁机提要求道，“伊卡洛斯，什么时候向被你逼得毕业的虚拟主播‘琴亲’道歉？人家作为圣阿加莎学生凭什么不能抢你们的饭碗？就算是‘伊奸’也不至于被这么罚吧？” “啊？”瑞萍首先疑惑道，“风落，琴亲毕业是因为学院交流会相关事项太忙了。” “.……”侯琴窘迫地犹豫一下，最后决定缓缓开口说道： “琴亲就是我。我天羽侯琴就是‘琴亲’的中之人。” 她有些羞耻道：“你……你看到两个‘琴’字都反应不过来吗，这么明显？因为干了些对不住人的事，所以我才兼职虚拟主播当解压手段……唔。” “啥啊！‘凯伊’和‘凯撒’还有重复的字呢喂！”礼舞反击道，“开玩笑！琴亲是人美声甜温柔系清楚系歌舞画游戏杂谈五边形全能小天使，你是什么猴……” “(≧▽≦) 嗨嗨嗨~ 大家晚上好哦！这里是你们的嘴可爱琴亲desu~ (?????)准备好和我一起探险这个充满欢乐的直播世界了吗？喵喵~话不多说，让我们开始今晚的‘琴亲亲亲’吧！ヾ(^▽^*)))” 侯琴现场用伪声来了一段，不愧是伊卡洛斯的会长，才艺就是多。 “噗！！” “礼，礼舞你吐血了，埃尔部的大家快去看管一下她和无校者们，凯伊就交给我吧。” 自己单推的主播，竟然和自己一直恨之入骨的学生会长，是一个人。这是今天压垮礼舞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下，礼舞留伊卡洛斯学院一命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几架直升机飞过来，绳梯降下戴着面具的不良学生们，二话不说、动作利落地将在场昏迷的不良少女们接走。 这阵仗，可见地下的逃学者们势力之大。现在人困马乏，凯伊不想、也不愿去管她们。 礼舞缓和了一下情绪，终于把那副凌人的表情拉了回来，坚决地说道：“不管怎样，我可以饶伊卡洛斯一命，但不要指望我回到瓦尔基里和瓦尔哈拉。” 如炽热飞火的身影，在脱离了电子脚镣的束缚后，瞬间跑到了被炸毁的伊卡利亚岛的悬崖边上。 伊卡洛斯和瓦尔基里会记住这个背影。 “这城市还有表面之下的正义需要执行，还有不适应学校的少数者需要被保护，那群不良学生也需要一个头头来管教——在这些问题被解决前 ，我会留在地下的。” “风落礼舞。”侯琴叫住了她。 “虽然有些矫情……” 侯琴，效仿礼舞的语气，说道，“我知道在什么情境下，已然坠落的东西能回到原位——在没有重力存在的太空中，在天空之上。” “.……” 礼舞不再言语，纵身一跃又一次从这高空中坠落——不过这一次，有她那非法的同伴们在空中接应她。 “唉……这家伙干的事，真伤脑筋。”看到礼舞终于走了，侯琴松了口气，大声地自言自语道，“达盖尔被毁得不轻，关于这次交流会大量的资料没了，怎么显出我……伊卡洛斯为城市的伟大贡献？” 真实原因是现在伊卡洛斯保留的大多资料，都是经过剪辑修改，将天童凯伊和风落礼舞塑造成恶人，并对凯撒集团感恩戴德的版本，见不得光了。 “天羽会长！我！”看起来并不显眼的百鬼伊娜兴奋地小跳举手道，“这次学校只有我充当了导师大人的贴身记者，这次交流会我有相当公正完整的记录哦。” 她兴奋地将装有巨量资料的硬盘交付给学生会，忘了移出其中偷拍的天童凯伊（泳装）写真集。 第237章 伊卡洛斯的不坠羽翅 “礼舞学姐，有个东西要给你看一下。” “啥？不会是瓦尔基里关于我的澄清通报，和前两天流出的什么泳装凯伊写真集吧？我都看过了。” “不是啦大姐头，是天羽侯琴那家伙为你定制的治安官披风。我俩当时费死费活，趁乱给你拿过来了。当当~这么精致、质量这么好，丢了多可惜。” “…挂墙上吧。我现在不配，也不需要披上它了。” “至少你还有机会再披上它，学姐。老实说，我们一开始就不想看到你和那群家伙玉石俱焚。” “等下，大姐头，你怎么又在顶着延迟看琴亲的直播。” “.……毕竟复播了。虽然最近直播中经常出现吊车和挖掘机的声音。” “都知道里面的人是那个天羽侯琴了，你还要看？” “我是皮套粉，不是灵魂粉，ok？” “非要看的话，亲~我这边推荐您去看敌托邦的新主播‘甜筒酱’呢。” “甜筒……天童，不会特别治安官会闲到开直播吧？” “他确实没空。所以这个是敌托邦用ai技术运作的虚拟主播，会模仿凯伊本人的声音说‘请务必让我舔你的脚。’这种话，多好玩。” “在总学生会整改下，现在媒体和直播业都不是伊卡洛斯垄断了呢。” “.…..给甜筒酱点个关注吧。” —————————————— 在第十缪斯建筑社和敌托邦全自动化社的帮助下，伊卡利亚的修复重建工作进行得很快，那个摇摇欲坠的飞岛又一次回到了学生们的视野中。 在新法的严格要求下，至少它不会再往下面倒垃圾了，飞行速度也慢了许多。不至于让学生总觉得头顶有个巨型堡垒在空战。 虽然关于风落礼舞的袭击和过去，慢慢地和一切热点事件一样被大家逐渐淡忘，但是没有人忘记地下有一位暗面的治安官正在为另一批人主持公正。 对凯撒集团，这次全城市才算对其正式宣布决裂。但是它们现在似乎都藏身于难以探明的山区，一时也难以调动军力去进攻镇压。 这次袭击，经过了如此混乱的局面，结果竟然没有一个学生真正因为飞岛的倾斜和动荡坠入海中，除了“奇迹”很难找出其他形容词。 而学院交流会，因为带来了充足的乐子（较多），和学术交流成果（较少），被总学生会宣布将继续举办，并依次由各大校承办。 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在绝境中救了伊卡利亚——有这个事实在，凯伊可以放心大胆地宣布将大学习长期化常态化常驻化了，以至于最近三缄其口的伊卡洛斯媒体也忍不住发表评论文章《求求沟槽的天童凯伊能不能停止学习十秒钟》。 百鬼伊娜因为提供了一套最权威、最详尽的交流会报告，终于被伊卡洛斯记者社提拔成为正式社员，并且是瓦尔基里和瓦尔哈拉专区的主要负责人，当然也成为了瓦尔哈拉的名誉社员。 顺提，她的报道文章矫枉过正了，对凯伊褒而无贬，瑞萍总是爆筋为她注释道：“正式语言不会用‘最帅的、最性感的、〇〇最大的’这种形容词。” ——其实不需要什么报道，仅凭她和凯伊的关系，现在伊卡洛斯也畏她三分，大人的世界真是现实啊。 虽然依然会抱怨头顶的飞岛影响了自己的日光浴和太阳能， 但是学生们最终，还是进一步适应了天上的它的存在，就像他们适应了地下的她们的存在一样——因为无论世界还是人，都因其立体而丰富。 第238章 在这个神话之外(第四部主线完) 在修复中的伊卡利亚飞岛上，两个伊卡洛斯女生正躲在脚手架旁的阴凉中闲聊： “自从没了那群颐指气使的机器人的瞎指挥，终于能做自己喜欢的课题了，唉。《关于普罗旺斯女生配枪口径大小与其胸围的关联性调查》，没人不感兴趣吧？” “哈哈……你这个课题像是会被学校撵走，落草当无校学生的样子。不过现在就这个治安，‘不良学生’也不是什么贬低意味太强的词了。” “话说，当时凯撒对风落礼舞的攻击真是猛烈啊，我记着光是分配给我的，恶搞其暴行的图片，我就做了好多张。” “对凯伊同学的攻击其实更猛哦，毕竟是‘特别’治安官嘛。不过，有关其淫行的照片，倒是连p都不用p。” “对，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一个女生兴冲冲问道，“一直以来，我们对凯伊同学的批评攻击这么猛烈，就算他脸皮再厚，实绩再多，粉丝再狂，为什么他没有像礼舞那样被舆论压倒？” “这个……考虑到总学生会的面子。”另一个女生踌躇了下，说道，“还是告诉你吧： 总学生会有个蓝双马尾绝绝子微胖会计，一直依靠总学生会的权力，干扰我们的报道和舆论控制，导致最后真正公之于众的文章所剩无几，实效被削弱了很多很多…….可能那个女孩也是凯伊的人吧。虽然我从来没见过他俩见面。” “啊，那就是对特别治安官一见钟情了呗，在普罗旺斯多正常。” —————————————— 在某个昏暗的虚拟空间， 正在沉迷山海经新游戏《白神话》的“王座”，久违地迎来了新客人。 她抖动着狼耳朵，假装没兴趣地现身，居高临下问面前的粉毛大叔道： “瓦尔基里的小鸟游隼局长，呦，找本小姐有何贵干？” “你知道大叔我其实叫星野吧？别装了。” 星野道。 “哦~本小姐印象里，你可是和我一样在这里摆烂啊。”al-1s嬉笑道，“怎么，被‘天童凯伊’鼓舞起来了？” “大叔我在收集情报——关于普罗旺斯中，因为特殊情况，而拥有真正的基沃托斯相关记忆和意识的学生。”认为对方是‘老乡’，星野坦白道，“怎么样，有兴趣加入吗？” “哈哈哈哈，本小姐可不觉得自己对基沃托斯，或是什么斯，背负义务——那是你们有机体的琐事，和本小姐没关系。” al-1s继续取笑道，拒绝了她的提议，至少口头上如此。 “.…..话说回来你是谁来着？”星野端详着她的脸，匹配着自己记忆中的脸谱，“不是普通的学生吧？” “本小姐，是无名之神的王女！” “……这是你给自己中二病的设定？” “什么嘛，你那边的‘爱丽丝’依我看才是冒牌货！” “不管你是千年的无名王女，还是乌托邦的什么树。既然听起来这么了不得……” 星野用激将法问道，“应该有能力，给大叔我查下：普罗旺斯还有哪些学生有基沃托斯意识吧？就算有‘荷鲁斯之眼’，地毯式调查对大叔来说还是太费劲、太耗时了。” “没问题哦，不过本小姐也就能帮你开一个人的盒。你休想白嫖本小姐的劳动力。” al-1s上了一半的当，得意洋洋道， “你要出谁的户口？” “这个嘛……糟糕，除了阿拜多斯和夏莱，大叔我最近只和日奈熟络一些……恐怕查出来又不认识。” 星野摸着自己有胡茬的下巴想到：“日奈……格黑娜，与格黑娜关联、对立的…….圣三一......三大校，对，你帮我查个原本为圣三一学生，并且现在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吧。圣三一的学生我也可能认识。” “没问题，这太简单了。”al-·1s闭眼两秒，便有了结果，“毕竟现在的圣阿加莎会长便是嘛。” “不过。”al-1s话锋一转，露出阴沉的脸，“这位同学的性质比本小姐更特殊呢，我看你99.9%概率不能和她进行对话的。” “谁？”星野追问道，“虽然姓名会变化，但是外表的变化不会很大的，你给我看看她的照片。” al-1s小手一挥，一张学生照片便被投影在空中。 “她嘛，虽然大叔我和她不是很熟，不过当时也是轰动全市的大人物。”星野看着照片思考道，既然拜托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又不忘嘲讽这瞧不起人的王女一句： “依我看，她长得可比你像‘公主’多了。” —————————————— 同样的虚拟空间， 在某个男生结束了采访节目、与瓦尔哈拉女同学们小小暧昧一番、熟睡后。 【“??。”】长发的水手服少女，对恭敬地出现在身后的某人道，【“你现在居然能这么稳定地出现了吗？”】 【“伊卡洛斯的事情，让他认识到‘每个学校和每个学生都有存在的理由’、‘每个学生我都要保护’了。也就是说，自我意识的苏醒——不过，也只有午夜时分我能偶尔脱离出来一小会。”】 【“啊，就算只有一会儿。”】爱丽丝振作精神，发出了复古rpg游戏的音效，【“帮帮卡邦！??（临时）加入了队伍！”】 【“??我是后期角色，请尽情使用吧。”】 【“还说呢，感觉风落礼舞像是fes限定★★★学生啊，说放就放了，亏了一个亿。”】 【“从运营来看，放卫星比落地能吊人胃口多了。”】 爱丽丝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什么，突然摆出＞.＜的表情。摇摆着四肢，像是对熟人发牢骚一样说道： 【“话说怎么还没完啊，爱丽丝我已经进入倦怠期了！”】 【“你自己选的嘛，大人。”】 【“啊啊，爱丽丝只是没想到，这个‘任务’会这么难、这么长、这么复杂、这么缺乏引导！什亭之匣也是个垃圾游戏…引擎！——而且这个‘任务’就算做完了，也不给爱丽丝奖励！”】 【“不过。”】她停止了发小脾气道，【“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什亭之匣最主要的功能——战斗指挥。”】 【“只要靠这个，让对方反着放技能，未来什么学生都不会是对手！就像玩游戏到中途开挂一样，接下来的旅途会轻松很多吧。”】 【“.……”】对方似乎不想给爱丽丝泼冷水。 但是她想到自己的身份和使命，还是有将她拉回现实的义务。 【\"但是。”】她斟酌着言辞道，【“万一未来的对手本来就不是常规学生呢？”】 第239章 日常篇:什亭之匣青少年大学习 倘若充斥着坦克履带声和炮弹落地声的早晨，在本市属于“正常的早晨”的话。 那么这个早晨便是正常的。 天童凯伊一觉醒来，倒是没发现自己变成什么大甲虫，而是发现自己压根起不来床。 他两眼迷糊地想去确认刷怪箱一样的被子里，是不是又随机刷出瓦尔哈拉的女同学了，却意识到贯彻全身的电流压制着自己的肉体，已是电子鬼压床状态。 “爱丽丝，什么情况？” 还好，即便在这种情景，他也有可交流的人， “什亭之匣又出bug了吗？你们的测试怎么做的？” 【“我们的系统正在蒸蒸日上哦。”】 爱丽丝接着神气满满地说道，【“爱丽丝只是出于对学生的共情，扮演一次像风落礼舞一样的审判者贯彻正义！”】 “你也给我滚去做大学习刷题。”全身不得动弹，对任何人来说都可谓恐怖，但是有某个脑内ai在，凯伊倒不觉得慌张。 【“你看看你，就是这样才搞得大家苦不堪言！”】爱丽丝哼哼道，【“为了让你体验学生被突如其来的大学习锁定手机，导致团战输掉的感觉。我特地为你准备了‘什亭之匣大学习’。”】 【“我出题来考验你作为持匣……什亭之匣学习版的用户的能力的。”】爱丽丝恐吓似地说道，【“答不完题，我不会让你起身，好好体验被锁设备的感觉吧。”】 “无所谓，正好赖床。”凯伊闭上了眼睛。 【“这样好吗？作为特别治安官同志，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你今天没有出勤。”】 爱丽丝绘声绘色地开始描绘，【“大家接着就会爆破你的房间门，乘势偷几件私人物品，当发现你不知原因地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时，肯定会捡尸哦——接着会由于分赃不均直接引发学院大战……”】 “.……现在普罗旺斯没了我，是不能过日子了吗？”凯伊道，连哀叹一声的面部肌肉动作都做不出来，“知道了，赶快出题赶快完事吧，再怎么说我都靠什亭之匣度过这么多困难了……” 【“好哦，那么第一题，考考你对学生们喜好和‘礼物’的理解。”】 瞳孔上出现了新的界面， 是五个学生的证件照，分别为郁子、忧、阳菜、佳和小椿 而下面则又浮现出五个【制造】系统的礼物 分别为蓝牙耳机、samu超高级香水、圣阿加莎战术手册（附练习册）、修好的罗洪特抄本和水晶埴轮（礼物用） 【“来挑选最合适的礼物送给这五位同学吧。”】 “这还不简单吗？太瞧不起天天看大家的信息的我了。” 凯伊胸有成竹地，用意念控制光标将礼物依次拖动给各同学，边操作，边分析道， “圣阿的战术手册给学习欲旺盛的郁子；罗洪特抄本这种欧帕兹给忧去研究；samu香水号称能一秒让人变得可爱，所以给阳菜酱；而蓝牙耳机无疑给佳学姐；最后那对我就不说了。” 每个学生头顶都出现了开心的小人表情，看来凯伊的推理是正确的。 一个大大的“100分”随着爱丽丝的喇叭声出现了。 ——虽然准确来说是“100分\/500分。” “这答案还不完美嘛，爱丽丝！” 【“500分的答案是，把水晶埴轮（礼物用）送给每个人。”】 “.……” 【“我可没说每个礼物各匹配一个人啊。”】 “把我分尸，分成‘五等分的凯伊’送给每个人算了。”他自暴自弃道。 什亭之匣弹出了“1000分”。 【“正经点，快答吧，凯伊。”】爱丽丝继续出着题，【“洛可酱可是已经开始敲门了哦。”】 【q：如果你长时间不回应momotalk信息会发生什么？ a. 对方好感度降低。 b. 相关信息被系统清除。 c. 间接引发被柴刀结局。】 “我猜你又有圈套，这是个多选吧，爱丽丝？答案是abc。” 【“又答错了笨蛋，答案是什么都不选。因为其实什么都不会发生！呸。”】爱丽丝笑道。 【“毕竟大家知道你很忙，不一定会看社交软件，所以不会有什么情绪。”】她接着用稍微温柔些的语气解释。 “.……我好愧疚，不要显得我跟个渣男一样好不。” 凯伊只恨现在泪腺都不归自己管了。 【q：以下哪项不属于‘每日任务’？ a.17点以后登录 b.打倒小型敌人20次。 c.在咖啡厅获得学生的羁绊1次。 d.对同学写1篇300字的发癫小作文。】 “是d吧，每日任务我天天做，怎么可能不知道。” 【“邦邦！终于答对了呢，凯伊，4d选项确实不是。”】爱丽丝夸张地庆祝道 ——【“不过，以后就是了， 这是什亭之匣给你的语文课作业。”】 “开玩笑，谁每天有闲工夫——不，说到底，我哪有这么多癫要发啊！” 然而后来实践证明，他不仅很积极地做这项任务，而且动辄写到3000字。 【q;学生的好感度可能影响到什么属性？ a. 生命值 b. 攻击力 c. 治愈力 d. 雷普你的概率 e. 某周期 f. 配枪的长度】 “abc，求你了。”凯伊给出了答案，但是不知为何语气像是恳求。 【“正确答案是全选。”】 “不！为什么f.配枪的长度会变化啊！大伙也和我一样长着枪吗？”凯伊上诉道，他直接无视了d和e。 【“.…..可能是因为枪越大，在你面前越有存在感吧。”】 【q：请选出以下最烂最烂的谐音梗： a. 礼！舞！哥们在这给你说唱！ b. 归去莱熙，田园将芜胡不归？ c. 我波奇了。 d. 我有爱梓病。 e. 我有忧郁症。 f. 我发椿了。 g. 我好喜欢水花的紫攻 h. 看看你的月雪】 “都烂透了。话说这还什亭之匣有屁关系啊。” 【“这不是增添你的幽默感吗？虽然我觉得这种幽默不太适合&*@！”】 爱丽丝叽里咕噜吐出些胡言乱语，似乎被什么东西干扰了，凯伊终于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夫君！夫君，太好了，终于…….” 这时他才反应自己的身体被满脸担忧的洛可抱着，骇入什亭之匣耗费了太多她的精力，那张只有一半的俊脸现在看起来非常憔悴。 “一进来看见你翻着白眼仰在那里，一动不动，吓死人家了……爱丽丝前辈在干什么啊？” “谢谢你洛可，终于不用做那堆破题了！”凯伊激动地坐起来抱住她，“——就是以后请不要一拳把我的房间门打飞好吗？” “我想明白了，我最最最喜欢的谐音梗就是‘凯伊key’和洛可lock”啊！” 他直接完成了今日发癫的任务。 “\/w＼那只是名字的巧合而已，名字只是称呼。” 洛可欣然享受着晨间的拥抱和这休闲的时光，“就算名字不是凯伊和洛可，我也会……” “好啦好啦，小两口别腻歪了喵！” 不过这一时刻并没有持续太久，原本是门的大洞外已经站着那几个熟悉的身影了。 “凯伊君，洛可酱，赶快去参加局长搞的反载具战斗练习。” “拍，拍到了珍贵的镜头，导师大人内室关系融洽，应该不会被伊卡洛斯的大家‘早遥’了吧……” —————————— 【“这种练习有用吗？”】 【“嗯，这种经验关卡，应该能让他逐渐想起自己的身份。”】 【“不过……那个谐音梗的题，确实和什亭之匣毫无关系吧？多此一举。”】 【“不哦？那些很多都是他用过的昵称。”】 第240章 日常篇:制度化落草 “就是这吧。” 白连衣裙女生揪了揪她同伴的衣角，“‘不良少女’们的营地。” “是这里没错。”同伴用生茧的手扶了扶眼镜道，“在这种黑洞洞的地下空间，用荧光源石排列出的‘无校者联盟’，再走几步路就到了吧。 这种指示比我们第十缪斯强多了，我们只会把垃圾场或厕所的牌子贴到另八个社团的门上……” “喂，别动！” 从黑暗中突出的两杆枪管分别对准了两人的脑袋，野人一般戴着恶鬼面具的几个学生冒了出来，她们似乎已经学会了如何将光环隐藏在黑暗中。 倒不如说，都是光环和内心一样黑暗的更容易成为无校不良。 “这可不是古代史和美术系大小姐该来的地方，回去吧！”她们呵斥道。 “请，请住手，我们是来投奔风落姐的！”第十缪斯女生惊慌地摆手道。 另一个圣阿加莎女生则用“从来没人敢用枪指老娘的头”的表情，搓橡皮泥一样把一根枪管掰弯，字面意思。 “好啦好啦?，既然是诚心投靠的同僚，放下枪吧。” 两人看到从通往营地的路上，走来又一队人，为首的长翼、咪咪眼女生轻轻松松地命令了一句，众不良便解除了武装。 咪咪眼女生看上去非常有亲和力地迎接两人道：“抱歉，虽然近期新来的兄弟姐妹很多，但是毕竟是非法组织，不能放松戒备呢。” “非法……非法，太酷了。” 这两个字已经让第十缪斯女生兴奋，“非”字的六道横是恶魔的数字，“法”的三点水是奇数，第十缪斯学生只有在过度阐释时想象力才如此跃进。 “我认可这个平民王朝的存在合理性，前辈。”看出对方是同校的圣阿女生问好道，“在我看来，地下的法才是我们认可的法。” “哈哈……那，在放你们通过这道前哨之前，请先回答几个问题。”咪咪眼女生冷不防问道，“两位为什么要脱离学校来到这里呢？” 从语气上来看，比起“盘问”、“审讯”，更像是“面试”。 “因，因为最近新推出的《第十缪斯艺术学院致歉法》！”十缪女生抢先道，看起来积怨已深。 “按照这个破法要求，画角色同人，每有一个像素点和原作不同就要在标题前加一个‘#致歉’， 所以我润了。因为我的作品名称，变成了超出momotalk单条信息发送字数上限的《#致歉#致歉#致歉#致歉#致歉#致歉#致歉#致歉#致歉#致歉#致歉#致歉#致歉#致歉#致歉#致歉#致歉#致歉#致歉#致歉#致歉……” 看到同来的同伴，宕机一样复读“致歉”二字，圣阿女生把手放在胸前郑重地说： “我嘛，因为憧憬风落礼舞同学，所以我把自己性别改为了‘微型冲锋枪。” 她两眼冒星。 “结果，学校认为‘女子学院’不欢迎微型冲锋枪性别，推荐我去另谋高就，找个微型冲锋枪学院’和‘微型冲锋枪厕所’上算了。” “那正好，你在这里会遇到自认为和轮式自行榴弹炮同性的同学的。”眯眯眼女生叹气道，然后从怀里的文件夹中抽出两张表，“那，请两位填写一下基本信息吧。” “哎！”十缪女生停了致歉，两手在旁边旧课桌上一拍，“我逃课就是为了躲避“艺术内容审查说明”表啊！怎么都非法组织了还需要填表！” “…现在。”眯眯眼女生微微睁眼露出红色瞳孔，尴尬道，“成为不良也需要审批。” “哈？” “.……因为大姐头闹了一番，她那种意气风发正戳中了同学们的〇点。逃课、逃学、落草成为不良已经变成了时尚tag，在圣阿加莎和第十缪斯——就是你们两个的学校——尤其流行。我们地小物少，养活不起这么多人惹。所以提高了‘落草的门槛’。” “搞什么，不会哪一天普罗旺斯还要推出‘不良少女’编制吧！大伙还要去争！”圣阿女生破功抓头道。 “呀，那种事儿怎么可能嘛。”咪咪眼女生安慰她道，“现在只是测试大家的决心和忠诚度，我们需要的是衷心要和腐朽的学校制度决裂的人！” 其实已经提上总学生会的议程了。 顺提，即便两人通过了测验，也需要回去等待通知结果，因为前面还有278位同学在排队等候落草成为不良。 “再一个。”眯眯眼女生趁两人在填表，继续解释道，顺势又掏出了个小本子，”队伍规模壮大了。我们怕总学生会或瓦尔基里会派出奸细混进来呢。我们和无能维护正义的瓦尔基里势不两立！ 所以请允许我问几个问题。” “我们和瓦尔基里毫无瓜葛啊，你随便问。”两人自信答道。 “那，第一个问题。“咪咪眼女生熟练地问道，”瓦尔哈拉的天童凯伊同学，臀围是多少？” ““95.2！””两人异口同声。 “你们果然是瓦尔基里奸细吧！！话说一般会精确到小数点吗？我都不知道。”眯眯眼女生好像趁乱在笔记上记下了什么。 “我还以为这种事，是要写到教科书里的城市常识……” “再一题。”咪咪眼女生恢复了表情，又问道，“瓦尔基里警徽上的’p.c.p.d’是什么意思。” “a.胖次派对 b.喷出炮弹c嫖〇频道 d.pedophile cl…… ” “什么乱七八糟的选项。”圣阿女生打断了她，“意思是‘provence city police department’啊。” 觉察到对方怀疑的视线，圣阿女生扭过头扭捏道： “.……你不要这样盯着我看，这是‘凯伊小课堂’和‘忧酱的古书馆’天天讲的内容，我只是看看他们的频道而已。” “那……喂，你。”眯眯眼女生又转向十缪女生，从文件夹里掏出一张色卡，指着道，“你能从下面32种相近颜色中找出和天童凯伊发色最像的吗？” 在这种光线下，这个难度不亚于让一个母胎单身的魔法师直男去分辨口红色号。 “——是9号吧。” 然而十缪女生看了两眼便回答出了正确答案。 她当然可以敷衍地回答个错的，但是作为绘画社社员，她永远不会让自己显得色感差。 “0分。” “我我能怎么办！社团里一多半的男性石膏像都长这样！女性石膏像则……长得像圣阿加莎的选美比赛冠军——” “那也是凯伊。” “——所以我天天照着画，当然能认出来了” “不用测了。”咪咪眼女生收回小本子，和两人手里没填完的单子，判定道，“两位，虽然叛校的动机相对充足，但是——” 她睁开尖锐的眼，指着两人道：“你们有‘通凯’的嫌疑，疑似和胡作非为、横行无忌的特别治安官有染！所以，详细信息还需要审查。” ““怎么这样……难道我俩千辛万苦跑出来，今天要无功而返吗？”” “抱歉，审查结果请等14个工作日以后再说吧（“为什么一群逃课混混还要按照工作日作息啊？？”）。我们会电话通知你两位的。” “喂。”在后面守卫的面具不良又插嘴开玩笑，“你们捐点信用点，或者找熟人的话可以优先审批。” “不过……”眯眯眼女生又摆出一副失望的表情，补刀道，“就算信息通过了，现在也要摇号呢，请及时关注每月摇号信息，确认你们的落草资格……” “这个审查不是比我们学校还严嘛……该死。”十缪女生已经低血压了，她转身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这里，“抱歉，反正我今天要回去了。” “明明还以为找到了乐园，没想到也是个堕落之地。”圣阿女生则略有遗憾道，“我也要走了，黑翅膀的前辈。” “乐园得靠自己亲手去创造哦，学妹~”眯眯眼女生望着洁白的翅膀消失在阴影中。 “又送走了一批。” 回归地下该有的宁静后，眯眯眼女生自然地微睁双眼道：“就为这么点理由就逃学嘛……大家可不能拿这种事当时尚啊。为了凝聚力，我们也不想成为单纯懒得上课的学生的避难所。” “不过不得不说，‘通凯’真是个好借口呢，学姐！”跟随眯眯眼女生的杂鱼酱兴奋道，“这个劝退理由太万金油了。” “——稍等。”眯眯眼女生的手机铃声响了，“我去信号好的地方接个电话。” 她一转身，快步走到了看不见的较远的角落。 然而，这种地方的回声让她的谈话清晰可闻——希望她不是故意的。 “喂，凯伊同学?——锵锵！当然是我咯。” “今天用离谱理由，劝退了大概二十来个吧。大伙逃学的积极性也太高了。” “没关系~等凯伊同学下次再搞点什么新风潮，这股劲就会下去。” “啊~这是我应该做的嘛，嘿嘿，再多夸两句也行哦。” “那当然，少数派多了还叫什么‘少数派’。不良学生怎么能比正常学生多呢！为了城市的和谐、均衡，我们也会为凯……瓦尔基里贡献一份力量。”” “能把我的备注从‘舔狗第184号’改成‘舔狗第183号’吗？开玩笑啦。下次要找我们和大姐头玩哦，她现在可是看‘甜筒酱’看得也不少。” “.……” 值岗的不良捂上耳朵也不能假装听不见了。 “真是…….我们还拿‘通凯”当劝退利器呢。天下谁人不通凯。” 第241章 日常篇:瓦尔哈拉特约专栏文章选 《布丁飘香满城市，同学福祉映心头》（草稿） 本报专栏记者百鬼依娜为您报告。 酸甜清香，爽滑可口，无论奶香果香，布丁可谓本市同学最爱的甜点之一。 据可靠信息，圣阿加莎最高军事委员会甚至视布丁为重要战略资源，其重要性甚至高于超音速导弹。 （涉及泄露他校机密，这段还是删了吧） （re：学姐，这是人家官网的公开信息） 深层补水、促进皮肤健康，抗氧化、抗衰老，这种小甜品在女学生占绝大数的我市走红不是没有原因的。 即便身居要位，女同学们也难免需要来一勺q弹的布丁来缓解学习和工作压力——比如瓦尔基里的小鸟游隼同学便是其忠实爱好者。（不是女学生嘛，为什么要专拿他举例子。） 然而，本市正面临着严重的布丁危机。 由于复杂的客观原因，我市布丁目前面临着严重的供不应求的局面。 “一丁难求”成为了普遍性问题，顺提这个“丁”是“布丁”的意思，不是春秋笔法讽刺别的什么哦。（这个欲盖弥彰的注释完全没必要） 墨丘利复校联盟的l同学表示，“这样下去，总学生会公园要出现一盒布丁换一辆坦克的等式了” 总学生会的y同学也表示，“恐怕下一次全面战争的导火索，将会是圣阿加莎学生洗劫了敌托邦的布丁仓库。” 心系同学们的切身利益，瓦尔基里警校瓦尔哈拉社、伟大的特别治安官索蒂拉、普罗旺斯的真救世主、学园都市的大众情人、蝉联圣阿加莎最喜欢的外校学生榜首、击败了无数恶物、拯救了多个学校的（有进步，伊娜，堆积的名号比上次少多了）圣·天童凯伊指出，“全市居民要打响对布丁的总力战”。 或许一点课后甜品只是小事，对凯伊同学来说，需要他忙活的事情太多太多。然而，毕竟事关每个同学的口腹之欲，我们的治安官同学最终决定当仁不让投身其中，这是怎样的集体精神！ 当他坐在课桌上听说要“拯救布丁产业”时， 第一反应是“这种破事也归我管？？” 第二反应是“没有布丁，不能吃蛋糕吗？爱丽丝！别——” 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唤醒了那责任感，第三反应是“普罗旺斯的布丁自由就交给我吧。” 这布丁自由的第一板斧，便由敢为人先的瓦尔基里打出。 生产“水果布丁”的利润率，要比生产“pk-47自动步枪”要低得多，所以出于利益考虑，很多工厂不愿从事这种落后产业。 而瓦尔基里联合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乌托邦分校，在天童凯伊的亲自部署指挥下，义务为同学们设计生产了一批物美价廉的布丁，以解决燃眉之急。 据凯伊称，本校生产的椰子味牛奶布丁，采取上等椰浆，融入纯正牛奶，细火慢煮，一口，便让你的味蕾仿佛穿越到了伊卡利亚岛。 瓦尔基里的特产布丁，目前命名为“精华牛奶椰味小布丁” 下文简称“精椰丁丁”（……求你了，不要这样简称） （re：那叫“凯伊丁”好了。） （为什么不简称“华味”？） （re：山海经会不高兴的。） 精椰丁丁在我市取得了商业上十足的成功，已经成为了最畅销的布丁之一。 乌托邦分校的l同学，表示布丁有凯伊同学的味道，她很喜欢。 扫描本文末尾的二维码输入指令“666”可以获得优惠券。请各位市民不要错过机会。 然而，根本问题还没有解决。 全市最大的布丁生产集中区，位于敌托邦科学技术学院的边陲。 由于圣阿加莎女子学院近期组织了对敌托邦校土的迂回攻势，大量布丁生产工厂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有些已然停工，有些则被圣阿视为重点打击对象。 为此，英勇无比的瓦尔哈拉部不畏炮火冲到了最前线，虽然不指望能够促使敌托邦和圣阿停战，但至少希望能够转移圣阿加莎的攻击对象。 据瓦尔基里的y同学称，凯伊在前线用喇叭话筒向圣阿加莎军队传话，希望她们能够转移轰炸目标到不重要的地方，比如敌托邦的遗迹、军工厂和学生会，而不是关系每个同学肠胃的布丁工厂。 然而理性的发言收效甚微，整装待发的圣阿加莎学生似乎并不听的他的话。 凯伊同学并不气馁，备用手法也够多，正当他准备切换文稿打算换种说服方式时， 突然惊恐地自言自语道：“要做吗，爱丽丝？就现在？在这里？用那招？” 接着，犹如魔法少女一样，凯伊同学摇身一变换上了丁字裤加真空黑马甲，用比平时战斗更风骚的姿势，大步流星、旁若无人走了出去。 所有学生都为这该死的男人，shaking的ass着迷，甚至包括在旁边的瓦尔哈拉同学，不知不觉放下了枪，跟着边走边转圈的凯伊同学游荡而去。 多亏事前进行了脱敏训练，没有被魅惑的本报记者百鬼伊娜，抓拍到了这珍贵的一幕，见下图。 【图片】 【因为违反《普罗旺斯公共治安法》，图片目前无法查看】 （有和谐前的照片吗，请私发我一份。天羽会长想看。） （re：打钱。瑞萍学姐。） （请你免费给我，不要侮辱天童凯伊同学的尊严，把他当成什么福利鸭。） （re：我拍的是被迷惑的圣阿加莎学生，不是丁字裤导师大人，学姐你在想什么？） 圣阿加莎对布丁的一次重要军事活动变成了历史，天童凯伊功不可没。 然而，还有一个难办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敌托邦生产的布丁多样性不足。 据敌托邦学生会的秘书凛同学称，圣阿加莎视包含牛肉的“约克郡布丁”为布丁正统，其他种类皆为分支。 自始至终和圣阿加莎反着干的现任会长，不破丹同学，因此制定了臭名昭着、不得人心的禁令，全校学生不得生产任何非大众意义上的布丁，严重影响了各种口味的布丁的制作。 根据凛同学的小道消息（哪有小道消息会发在报纸上的），更根本的原因是，作为“羊派”，丹同学天生不喜欢“牛”。就好像“猫”“狗\/狼”派天生不合一样。能促进身体发育的牛奶除外。 为了说服不破丹同学更改校规，凯伊同学专程开往敌托邦学生会，与她进行了长达数小时的布丁商谈， 虽然根据凛同学的小道消息，大部分时间都是丹会长好奇地要求凯伊讲伊卡洛斯学院的近事。 最终，真心不喜欢“牛”，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凯伊的丹，决定故意刁难他。她要求他现场拿出一个“看上去是牛，但实质上不是牛”的东西，如果拿出来了，便同意更改禁令。 这难不倒足智多谋的治安官大人，他当场拿出了一包路上还在吃的山海经二中小零食。 ——虽然它名字中带有“牛肉”，但是实质上是名为辣条的零食，配料表全是大豆蛋白，一丁点牛肉都不会给你放的。 据凛同学的小道消息称，她被丹会长命令将这包吃了一半的零食悄悄扣下。在凯伊离开学生会之后，丹同学颇为享受地将剩下半包吃掉了。 这就是败犬，不，“败羊”角色的丑态！（这种私货就不要说出来了，伊娜，败狐狸。） 当然，嘴硬的丹不会这么轻易被打败，她又刁难凯伊，让他拿出第二样这种东西。 凯伊立刻找出了前几天险些毁掉整个伊卡洛斯的机械牛头怪物——弥诺陶洛斯的照片。 虽然，是被交流会吉祥物压在身下，有些不堪的一张。但确实满足了丹的要求。 仍然不满意的丹，又羞愤地要求他拿出“似牛非牛”的第三样东西，并答应他这是最后一次。 凯伊同学略加思索，经过了一系列思想斗争，最后咬牙决定从背包中拿出了，叛教行为研究社的一册叛教漫画递给她。（话说什么人会随身带这种东西啊？） 自居为学姐的丹，看似波澜不惊实则仓皇失措地细品了这本叛教漫画，良久，松了一口气道，“原来这也是y的一部分。” “懂了吧，丹学姐，‘牛到极致就是纯’。”凯伊同学开导道。 凛同学称自己绝对没看过那种漫画，也听不懂他们俩的话。但是看起来这漫画符合丹学姐的要求。于是她没有理由再推辞，当即决定放松了对布丁生产的管制。 “在布丁问题上不到几分钟就被打败了，简直和她在感情上一样。对了，这种话只是我的小小吐槽，请不要为了流量，公开在伊卡洛斯媒体上，谢谢。”凛同学道。 “话说，我看丹本来就没有拒绝凯伊同学的意思，还装模作样地提什么问题、设什么脑筋急转弯。 现在我明白了，原来这也是y的一部分。”她又说道，“天才们的恋爱头脑战。” 新生产法规颁布后，敌托邦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生产名为布丁的牛肉和猪血了。 现在，在凯伊同学的操劳之下，我市的布丁危机终于得到了显着缓解，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伊娜，买照片的钱打到哪个银行卡里？） 第242章 日常篇:拿起大学习做刀枪 “听说什么‘天童凯伊走到哪里，大学习的风就吹向哪里。’此言差矣。” 天童凯伊揉了揉眼，在这课余时间，他手中的平板一般用来看套皮人主播，或者是听求着洛可模仿藤田音原的声线录下的asmr。 但今天他则在监视全市同学的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答题情况。 由于出现了“恐怖的粉毛怪物会在你网上说错话时出现在你背后给你一枪”这种都市传说，所以这份任务只能由他亲自完成。 “但，看看大家的学习热情吧！每人每日的平均做题量，已经从-0.7道，变成了21.7道！” 他颇为骄傲地说。 之前之所以出现负数，是因为有些学生不仅不做题，反倒黑入系统把题目给删了。 【“因为大家想把你的弹窗弄下去好继续看视频，笨蛋。”】爱丽丝冷嘲热讽道，【“这样做题能有什么学习效果？”】 “别这么说，教学相长嘛。”凯伊在麻纪开发的后台系统中搜寻着反驳的证据， 他可算找到了：“你看看，爱丽丝，昨日题库新增了题目9000道整。这不说明，大家考验别人的积极性也高了吗？” 【“.…..”】 “.…….也是，这个增长量也太夸张了。够给山海经二中出400道数学卷子，顶我本人9000天的做题量。” 凯伊疑惑地点开那个数字查看详情，饼状图——纯色的——显示，昨日【第十缪斯艺术学院】为题库新增了9999道题，敌托邦的数值是-999（二维的图直接凹下去一块），其他学院都是0。 “十缪在搞什么……九个社团不上课，全天候在出题玩吗？”凯伊看着图表皱眉道，“学院还能维系日常吗？” 【“能哦，维系工作都交给被你罚下去干活的伊卡洛斯学生了。”】爱丽丝挖苦道。 “别开这种地狱笑话。我不想再在首页看到‘十八岁失业废物被治安官罚去伐木的第31天’这种标题了。” 【“帮帮卡邦！好消息，凯伊。】似乎收到了什么提示的爱丽丝道，【什亭之匣预测，这样下去大学习的系统会被过量的数据搞崩溃，导致大学习直接成为过去式。”】 “——我绝不允许这种悲剧产生。” 天童凯伊，义正言辞。 【“你能不能在别的时刻说出这种救世男主角的台词啊！别惦记你的刷题了！”】 “除了打败稀奇古怪的总力战boss，我也想留下点别的福泽后世的实绩！”凯伊辩解道，多少犯了点人之常情的官瘾。 【“想影响后人，没别的方式了吗？”】 “生一大堆孩子。”凯伊故作严肃道，仿佛新世纪的亚当。 【“……你还是修你的系统吧。”】 为了弄明白第十缪斯出这么多题的目的，他随便点开了三道题的答题记录。 “q：倘若梦境序列不再是高度可行的解说策略那么在融入意识流叙事的前提下如何突破观众认知体现时间流动的真…… 美术社学生a：电影社持大辩去吧，见货。 舞蹈社学生b：电影社持大辩去吧，见货。” “q：依据解构主义设计理念我们该如何在为传统空间认知破局的同时体现社会文化多元并面对动态平衡的…… 游戏社学生a：建筑社持大辩去吧。 戏剧社学生b：我草拟的，建筑社。” “q：我们社长喜欢的人是谁？ 音乐社学生a：盲猜天童凯伊，我草拟的。 文学社学生b：反正不管是9个里的哪一个，填天童凯伊都对。” 无视最后一个让人害臊的问题，凯伊绷紧了脸批评道：“虽然艺术交流是自由的，但是十缪的人谈吐也太脏了，又是‘见货’又草来草去，把我们的电子学习平台当什么地方了？” 【“你误会人家了，凯伊。】 似乎很懂的爱丽丝讲道。 【‘持大辩去吧，见货’是第十缪斯的黑话。”】 【“意思是：‘秉持不同的创作理念，去艺术大辩论上见思想真货。’”】 “太可爱了，持大辩去吧。” 【“还有，‘我草拟的！’意思是‘我草拟了辩驳你的讲稿’的意思。”】 “更可爱了，我草拟的。” 凯伊咧咧嘴苦笑道，又检视下面骂骂咧咧的答题学生名单。 “这不全是本校学生在答嘛？也是，这些故意刁难人的玄学题目，他校学生一眼都不想多看吧？” 不过还是有个异类映入了他的眼帘。 毕竟系统中每个学生名字前面都有自己学校的校徽，且校徽有不同的背景色，所以很好分辨——其中只有十缪校徽的背景由九色组成，并且一直在变化，因为每个社团都希望自己和他社是对比色，并且rgb数值全是奇数。 【“圣阿加莎的空崎阳菜同学嘛……不仅很认真地在做题，而且每个题都能写上来一些有理有据的回答。”】爱丽丝半惊半喜道，【“不得不承认，你的刷题软件对这种同学还是有点用的。”】 “怎么样，我老婆厉害吧？” 脱口而出。 【“……?”】爱丽丝愣了一下，爆发狂笑，【“哈哈哈哈再说的话，突然出现的粉毛怪物就要吃醋了。啊，我数一下，我们城市的粉毛怪物太多了，都会吃醋！”】 “.……我是在完成今日什亭之匣的发癫任务。” 凯伊脸红道，他不知自己为何会不假思索说出这种话，仿佛神经在自己做主。 “总结来说，第十缪斯把大学习当作互相攻击的武器，专门出只有自己会的题，这种做法是不对的，无论对自己学校还是全市。”他为了驱散尴尬说道。 “想象下。你吃着火锅听着歌，玩着手游。突然手机锁了、开始播放钢琴曲让你回答这是哪个年代哪个作曲家几岁的哪部作品的哪章，你能不急吗？” 【“那也比敌托邦学生黑入圣阿加莎的手机电池，当场引爆强，”】 “这都多老的新闻了，爱丽丝？你不知道我们早就实现全市手机手雷化了吗？下一步就是粉笔全面子弹化了。”凯伊扶着下巴思考道，“我们还是先解决一下‘大学习武器化’问题。” 【“直接选出第十位缪斯，从根本上解决争执不行？”】爱丽丝提议道，【“反正话语权在你手里。你直接查查每个社团女学生的平均胸围，选最大的那个社就好了。”】 “不，让我选的话我会选最小的——不不不不！” 又莫名地直言不讳了，凯伊转口道，“对第十位缪斯这个问题我还没什么想法。如果把我自己的像立在他们学生会中央，就能解决问题就好了，可惜八成不行。” 【“.……天童凯伊 错失了速通的关键。”】 【“那，直接禁止第十缪斯学生使用这个程序如何？”】爱丽丝又出了简单粗暴的法子。 “我都说了要对所有同学一视同仁呐。” 【“……颁布法规，要求第十缪斯出题必须出一半非艺术类问题？”】 “第十缪斯颁布但是压根没有落实的法律，能把全敌托邦的服务器占满。” 【“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凯伊？持大辩去吧！”】 “强制性措施太生硬。要让大家自发地改变，得从规则上下手才行。”凯伊露出诡异的微笑向麻纪发送momotalk消息，准备修改大学习系统。 “首先，要求每个学生每天出题出到一定数量，就要填写验证码、做人脸验证、加光环验证，并看30秒广告。” “想不看广告就要充值超级昂贵、超级不值的普罗旺斯青少年大学习vip！再发几个帖子骂这个vip太坑。” “然后，十缪学生每做错一道题，就要强行观看错题解析视频，而且故意要放入错误的他校教学录像，让他们不得不学点别的。” “对了，再给敌托邦和乌托邦设立一个‘删题王’吧。反正她们也喜欢把自己不中意的题删掉。这‘删题王’不比‘刷题王’听起来牛多了？ 再发几个帖子……‘这年头还有人吹出题王真是笑嘻了，不会真有人不知道高手只比删题量吧？不会吧不会吧？？？’” “还有暗中提高流量消耗速度.……” 【“.……比强制措施还过分。”】 “你懂什么，爱丽丝，有意见就跟我持大辩见货！” ———————————— 后来，愈发难用，让人怀疑天童凯伊要卷钱跑路的普罗旺斯大学习在第十缪斯受到了冷遇。 不再线上进行battle的十缪学生，又一次把艺术表达转移到了线下。 继续在他校的区域乱涂乱画、肆意唱跳，引起的小型治安问题数量剧增。 额外的课业任务，严重缩短了某治安官看套皮人主播和听洛可模仿月雪郁子的声线录下的asmr的时间。 于是后来，普罗旺斯大学习程序又渐渐变得良心、好用了。 第十缪斯艺术学院的线上空间，又一次充满了“持大辩去吧，见货”的欢快气息。 第243章 日常篇?:笑面女孩的下午茶邀请 第十缪斯艺术学院·某处咖啡厅。 “堂堂特别治安官，没想到竟然被咱随叫随到。” 轻吹一口茶，坐在便装天童凯伊的桌对面，浅金色曲发少女道。 下摆过腿的翻领黑风衣，难以遮住里面红蝴蝶结、白裙边洋装的轻巧可爱——以及一把火铳的格格不入。 光环如一只猫眼狐疑地左顾右盼，符合她身高的小型英伦手杖规矩地靠在一旁。 按照一般礼仪，手杖、雨伞在进入餐厅前就会被放在集中区域。 不过在本城市没这种讲究——因为很可能那是学生内置火药的配枪，扛起来，就是兵！ 茶勺在红茶中缓缓搅拌着，她翡翠般的双瞳，让那犹如固定在脸上的微笑更有杀伤力。 “——别被假笑女孩骗了吼，凯伊。” 碰巧经过的王小橙破坏了凯伊的心动，她手中甜品的大小好像要给谁过十八岁生日。 “这位小姐可是我校戏剧社‘三一律’的社长，本市最会演戏、最会假笑的孩子啊。” “哼哼，总比某个被迷之玩家‘alice’彻底统治的游戏社社长强。”少女依然挂着笑嘲讽回去 估计她们平时“大辩”都是这种对话风格。 “……莫里亚蒂，我预感，你要给凯伊讲让我起一身疹子的后现代戏剧，告辞。”小橙屁颠屁颠地去端着甜点往街机走去。 为什么典雅的咖啡厅会摆游戏机，这要问凯伊同学，他带起了这个潮流。自此以后哪家咖啡厅或茶铺没一排游戏机，都会被笑不懂潮流。 如果再上纲上线一点，就是“没有贯彻落实好特别治安官的装修革命。” “莫里亚蒂同学嘛，你好。”凯伊回报以微笑道，“相当中性……不，个性的名字呢。” 【\"感觉不如‘天童凯伊’……娘炮。”】 “噗嗤。您还完全不认识我，只因为momotalk的一则消息，就乐呵着前来赴宴？”自称莫里亚蒂的少女说道，那声“噗嗤”或许是真心的。 确实，简直就像某些游戏放个卫星的立绘，然后玩家就会自行狂欢发电一样。 【“普罗旺斯的ez boy是这样的。中央空调，不，‘中央卫生条’……”】 【“闭嘴，爱丽丝。还不是什亭之匣的什么‘羁绊事件’把我拽过来的。”】 “早就听说戏剧社的社长古灵精怪、神秘莫测。今天特来一睹真容。”凯伊开玩笑道。 “嘛，叫索蒂拉大人光顾鄙校，无甚要事。”莫里亚蒂掏出相当古朴的笔记本道，“只是想在这阳光明媚的午后，讨论讨论本人的剧本罢了。请凯伊同学过目。” 【“凯伊，人家的‘潜台词’是把眼睛摆正，别透过桌下偷瞄人家的丝袜和靴子了。”】 “我不怎么配欣赏戏剧这么‘古’的文艺。”凯伊连忙把目光收回来迎笑道，“莫里亚蒂你不嫌弃的话，我倒是可以提提自己的见解。” “太谦虚了，凯伊同学。谁人不知你是我校的第十位活体男缪斯？” 【“男缪斯简称‘男斯’，谐音‘〇斯’，再简称‘男s’。”】 莫里亚蒂眯起眼翻着笔记本讲道： “首先是一个关于大侦探和传奇犯罪教授的故事。 两人水火不容、相争数载，最终在搏斗中一起坠入了悬崖瀑布。这个故事要如何收场？” 凯伊立马回答道：“——两个人看似同归于尽，其实隐姓埋名生活在了一起。啊，相爱相杀，最终逃过世俗目光，隐入尘烟。侦探x教授，哇，太甜了！太有宿命感了！大家就爱嗑这种cp。呜呜呜。” 【“检测到莫里亚蒂同学的嘴角抬高了了0.5度，凯伊，别逗了。”】 “……其实。”莫里亚蒂轻咳两声说道，“作为享誉全球的主人公，那位大侦探之所以要死，是因为作者编不下去，再不想写了，只好安排反派杀了他——从这个角度来看，创作者自己才是最大的恶人。说到底，书中一切犯罪案件、一切的不幸不正是他制造的。” 莫里亚蒂又饮了口茶道：“最后，因为读者呼声太高，那位作者不得不让大侦探起死回生，继续他的故事。” “于是我设想了这么个结局，大侦探从戏剧、从书本中一跃而出，和‘作者’同归于尽。这下，便再也、再也不会有犯罪案件发生了。” “杀了自己的创作者嘛，真是够meta的。”凯伊道，“但读者可没得看了。” “第二个故事。”莫里亚蒂又翻了两页，“弑父娶母的国王的命运悲剧。” “这是最最经典的戏剧吧，弑父娶母、自掘双目的剧情，我就不赘述了。我在思考，如何改编这个强调‘命运的不可抗性’的剧，让它更现代一些。” “何必要强调‘伦理’这么沉重严肃的话题。” 凯伊的创作瘾犯了，用最灿烂的笑容说出了：“干脆让主人公突转，发现自己和父母压根就没有血缘关系，然后娶娶娶娶娶娶娶娶娶娶娶娶，管他什么母亲妹妹姐姐，还有父亲也娘化了，全娶了！” “.…….” 【“凯伊，开始猛猛喝茶的莫里亚蒂同学，血压槽满了。”】 “那个……凯伊同学，姑且不论别的，什么情况下，父母会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啊。”莫里亚蒂好好琢磨了一会，小声问道。 【回答选项1：怎么不行，我就是有管萝莉叫妈的习惯，我现在就能喊你妈妈。 选项2：妈妈！ 选项3：爸爸！】 “那当然是义父义母……”回过神来，重整仪态的凯伊道，“虽然表达有些极端。但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去表现‘人在命运面前不是无能为力的’。” “是吗。这就是您的回答。”莫里亚蒂念诵道，“让人期待。” 冷不防的，她又突然问了个不着边的问题：“凯伊同学，你可否相信‘未来视’能力？” “…….不会是那种能预知未来的能力吧。”凯伊耸拉着肩膀道，“虽然同学们的本领多种多样。 但，倘若有谁能看到这座离谱城市的迷茫未来，估计早就搬走，润了。” 另一边，他又向爱丽丝吐槽道：【“感觉‘未来视’，不如‘透视’一根。”】 【“希望凯伊你说的是游戏外挂里的透视。”】 “哈哈…是嘛。”莫里亚蒂翻开了笔记本的下一章，头顶猫眼形状光环看起来无比锐利。 【“这孩子想表达什么啊……”】凯伊则在脑中和爱丽丝聊天道，【“听不懂她讲这些的意思。”】 【“稀奇古怪的学生多了去了。”】 【“嗯，也好。难得有和同学聊这些闲话的机会。”】 凯伊伸了个懒腰。 暖洋洋的午后日光照进来，他打了个巨大的哈欠，好久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光了。 每当一校的问题被解决，普罗旺斯就会迎来一段安省的日子，供凯伊休息一下。他算了算伊卡洛斯遭袭击的时间，估计在下一次某校开始闹事之前，还有一段时间来享受。 “——呀，下一场戏，就是从现在开演哦。” 翻着本的莫里亚蒂，突然在某页停下，说了句不明所以的话。 “？” “——这是一出，被故国抛弃、驱逐的落难公主救赎剧” 连带光环，三只有些空洞地眼睛直勾勾盯着凯伊，那似乎扩大的微笑，如今显得如此让人不寒而栗。 “不对，倒不如说，是恶毒魔女的复仇剧” “你….你在说什么啊？” 无法理解的话语。 恶寒顺着脊骨爬上来，凯伊打了个激灵。 这午后的日光，喧闹的咖啡厅，以及眼前的少女都似乎突然变得陌生，无法识别，好像随着莫里亚蒂一句话，他的【日常】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浓厚如那茶水的困意泛上来， 你再也支撑不住，周围的吵闹愈发遥远模糊，你不顾一切，扒拉开茶杯和茶具架，趴在木桌上，意识逐渐远去。 熟悉的黑暗又一次笼罩了你，这是你的梦乡，你从疲惫的事务中抽身暂得休憩的避难所，是浑浑噩噩中，听那个陌生人呓语的地方。 但，有些扎眼的粉色罅缝，彻底毁了此地的不可侵犯性，打断了你的休眠。 是一双手，撕裂了帷幕，将裂口扯开。 现实和虚幻中间是一道屏幕，她透过屏幕凝视着你。 多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只是你记忆中的她的声音要比这开朗得多。 “还在，玩您的学生过家家和警察抓小贼游戏吗？” “从来没想过，从来没想过。” “为什么没人能进出这座城市？为什么这座城市没有明晰的历史？为什么没有春夏秋冬四季变化？为什么没有年龄成长，没有毕业、没有入学？” “为什么一切都那么有既视感？为什么故事至今都像被某人安排好一样顺理成章地发展着？” “这些问题，您从来没想过？从来没有质疑过？” “......” “不过，没关系。” “是打破谎言的时候了，请回去吧。” “.…..” “sensei。” 她这么称呼你。 （第四卷完） 圣园 “此为独白，或是说铺垫。” 莫里亚蒂对你讲道。 “在正剧开始、帷幕揭开前的一片黑暗中的内心袒露。” —————————————— “我没想到她们会这样。” “……足以破坏光环的炸弹什么的，闻所未闻。也罢，哈哈……我这种笨蛋，不懂的事情太多了。” “‘色彩’？” “那是啥东西？小娅，你又在当谜语人，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喂……小娅……别，别吓我啊，娅……..百合园圣娅！我只是希望圣三一能和阿里乌斯……大家解除分歧，重归于好，然后吓唬吓唬校内那些异见者。没必要打打杀杀的，对吧？” “…….小娅，小娅！娅！！！” “不，听我解释！和我没关系啊！是她自己突然……不，如果我当初不想当然的话……” “.……‘魔女’，是在叫我吗？” “连……连你也这么觉得……小渚？我就是个又蠢又幼稚又公主病又长不大的孩子？被人家当棋子使还一点没意识？你.....是作为私下的‘朋友’，而不是‘茶会成员’说出这种话的？” “呜，呜呜，为什么要说这么过分啊？其他人爱说什么说什么，你……小渚你说我的话……太伤人了。再说，你也不是随随便便地让她们四个退学了吗？我本想让小梓当两校和平的果实的，我们一起对付格黑娜的话……” “犯人圣园未花的审判会就此开始。” “伊甸园条约和圣徒会的事……对不起，我，我完全没想那多。没想到这些……我没想过会给学校，和基沃托斯带来这么大的灾难。”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但是。” “但是我的不幸到底是谁造成的呢，就是那群伪君子。” “砰！” ’“阿里乌斯！阿里乌斯！！骗子骗子骗子！！！” “砰砰！” “贝阿朵莉切，是这么叫吧？这都是你指示的是吧！虽然不知道你还在密谋什么——喂，竟然消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学校为了抓我用这么大架势吗！！？就算和格黑娜宣战，都不至于这样吧？茶会、自卫队、正义实现部、修女会、救援骑士团竟然都为我来了。” “平时内斗不止，现在为了遮丑这么团结一心吗？” “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回不了了…….再也回不去过去了……只是越陷越深、越想越绝望而已。” “抱歉~你宝贝的配枪是我捏碎的吗？如果我道歉，你会好受些吗？” “那种审判，我不认可！我只是想终结两校间的仇恨，一致对外而已，营造一个我们自己宗教的统一乐园。” “头好疼头好疼头好疼。” “剑先鹤城，你有本事就来抓住我试试。” “砰，呵哈哈哈，突！” “哈……哈，圣三一的人形战略武器，也，也不过如此…….不过......我是不是更有力量了些？” “开除？…….事到如今这种小事也……无所谓，嗯。” “不行……我连，找谁复仇都不知道。” “呀呀呀……难怪大家谁看到我都惊慌失措。这，这是我吗？为什么会……外形会发生变化？变成这么可憎的样子，连，光环都变得这么黑漆漆的。” “原来如此……我确实已经是魔女了。哈哈哈。” “王子公主的故事，真幼稚，全是骗孩子的，何况我已经是那个诱骗公主吃下苹果的反派巫婆了。” “头发，也，没必要再留了，剪掉吧。” “好恶心.....自己的翅膀.....竟然会变得这么恶心。” “呜，呜呜呜，我也不想这样，我，我觉得自己出发点至少是好的。” “还有悔过的机会吗，还有吗还有吗。主，请宽恕我请宽恕我请宽恕我????” “??，????，???????” “??？????，??????????？” “这是，什么地方？” “究竟要，玩弄我到什么时候啊，那群大人！” “什么再给一次机会啊！哈哈，由我这种人领导学院不会好的吧！” “.……” “.……渚，坐这么久原来这么累。罢，这一次，我会学着你做一个称职的领袖的。” “还有，我……嫉妒那个幸运的、公主一样的自己，绝不会让她渗透进来，动乱我的心志，所以——” “把灵魂封印到娃娃里，呵，确实像是魔女的手段。” “现在，我即是茶会。我也……想明白了该报复的人，和向吾主忏悔的方式。” “就是那些，基沃托斯的外来者，外在力量，不管是‘色彩’…还是数什么会——混蛋……..” “——这里的残渣生成物，我会全部毁掉。连带沾染了色彩的，我自己。然后释放大家回去。” “这是，我的赎罪……是我唯一可能的下场。” “他们的造物，这座绯红色的伪物城市——由我来摧毁。” ———————— 圣园。 犯下原罪之前 人祖的居住所，充满富足和希望。 不过本来就是象征性的梦幻的地方，既不存在，何谈返回。 （第五卷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