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之城》 第1章 一世车祸，一世跳崖 魔都某地下停车场，某个角落一声高亢的呻吟声打破了寂静，摇晃的奔驰商务车终于停了下来。 三分钟后，侧门划开，一条洁白光滑的玉腿踏着精致的水晶凉鞋从车内露出。“方总，谢谢你送我回家，都到了这里了，真的不上去坐坐吗？” 一个嗲得不能再嗲都声音出现，勾动着正坐在宽敞的后座上的男子的神经。“还做？别以为真的没有耕不坏的地，今天就饶了你了！” 听到这句话，女子下意识就摸了摸腰部，心里暗骂了一声：死老头！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早中晚都要来，你要是敢吃了就不认账，看我怎么榨干你！我不行，还有我的小姐妹，我还不信了！ “哎呀！方总，你就不知道怜惜人家一点吗？” “行了，今天早上已经签了合同，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讨论人生。” “谢谢方总关心，庆功宴上您也少喝点。” 随着女人的高跟凉鞋声消失，男人才坐起身子，慢慢穿好衣服。“你的任务也就到此为止了，哼！要不是看你有卢总这点关系，谁会上你这破车，技术还不好，我那秘书可是才毕业的大学生。只不过清纯是清纯了，也是一个拜金女。唉！我咋就遇不到一个贤良淑德的温婉美女呢？” “罢了，今天自控式新型农业终于签订，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拜金女、捞女们，等着你方爷的宠幸吧！” 男人意气风发地回到驾驶室，点燃一根烟，回忆着自己坎坷的一生。 方达珊打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的典范，却因为种种原因在高中辍学，还未成年，磨着老爸开了一家网吧。 不成想，第一次谈恋爱就被女人骗了，网吧不是经常有人赖账，就是总有混混来捣乱，只开了半年就被迫低价转让给了一个小混混，后来才知道，那个女人竟然就是小混混的情妇。 之后的十几年，方达珊凭借聪明的头脑和精准的眼光，不管做什么，都混的如鱼得水，却不知道哪里犯了忌讳，只要一找女人就被骗。而最后一次，因为没有把老底交出去，才有了今天的再次成功。 以至于他现在看到任何女人，都先入为主地认为对方是为了他的钱而来。 “靠！以后我再谈感情天打雷劈！”方达珊扔掉手里的烟头，发动引擎。 八车道的高架桥上，视野极好，魔都的高楼大厦不停地闪过。 魔都可是有好几千万人口，每天都蔬菜粮食消耗都是一个天文数字，有了新型农业，没有土地也能种植出优质的新鲜蔬菜，周期短、没有高昂的运输成本、未来还可能走入太空！哈哈哈！ 方达珊想象着美好的未来，忍不住放声大笑。然而，他的笑声立刻就变成了尖叫：“靠！这么宽的车道，你妹的，开豪车了不起啊！不要！” 一辆火红色超跑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变道，方达珊根本来不及刹车，安全气囊还未弹出，车头就已经彻底碎裂，自腰部以下，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随着安全气囊逐渐胀大，方达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动了一下脖子，“靠！女司机！我这辈子还是逃不出女人的手啊！”四十岁的方达珊，生命就此画上了休止符。 “嗯！啊！” “老婆，你好温柔！可是我已经累了，饶了我吧！” “老公！人家还要！你不是说要儿女双全，如今小棉袄已经有了两个，趁着我还年轻，赶紧再要个儿子，加油！老公！” …… “相公！昨夜妾身才落红，大早还要去给公婆敬茶，求放过！晚上……晚上我让相公尽兴！好吗？” …… “一拜天地，二百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太子和太子妃回宫，祝太子多子多福！“ …… “不要！怎么又结束了？我不要这么早就结束，我还没有享受够！” 迷糊中，方达珊好像又有了意识，我做梦了？怎么这么真实？亦或是我的前世今生？是因为我享受了几世的温柔乡，而不知道珍惜，所以惩罚我这一世一直被女人骗？ 方达珊努力睁开眼睛，漆黑的背景中，有一圈全景电影在播放，正是他意识里出现的各种场景。 都是我！轮回吗？方达珊仔细观察了一下，场景从古到今都有，他勉强能通过辨认画面里的穿着来判断所属朝代。毫无规律，不是按照历史时间来排序的！ 方达珊四十年来养成了做笔记的习惯，所以书房内有好多装满了的优盘，并且随身携带。此刻他下意识就朝旁边伸手，想要把这些画面的特点都记下来。 只是，旁边空空如也，他低头一看，自己腰部以下不见了，就这样漂浮在半空中。 “不！我的下半身！”凄惨的悲鸣，包含着失去健全身体的痛苦、不能继续报复女人的不甘、对女司机的怨恨…… 无数的画面重复着，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局，有的只是风花雪月的美好、阖家欢乐的幸福…… 忽然，一幅新的画面从一个小光点逐步变大。与其他画面都不同，这是一份文字介绍： 白尼星，华炎国，彩滇省东南边陲，翠山市，南广县，七宝镇。 方大山，父亲方一年，母亲刘金翠，女友徐美霞。 时间1998年8月1日，方达珊19岁，跳崖！ 起因：母亲去县城进货时不小心碰坏了某商铺的古董，被索赔二十万元，不得已借了高利贷来还债，哪知高利贷债主当天就翻脸，还拿出了一份陈年旧稿复印件，上面赫然有方一年和刘金翠的手印和签名。 都是串通好的！刘金翠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我不会连累一年哥的！刘金翠托人给方一年带了一个口信，然后就独自离开了南广县，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几天后，方一年给儿子留下一张留言条，也失踪了。 至此，无数流言在七宝镇流传开来，说什么都有，方一年出轨、刘金翠不守妇道、两人开的民宿是黑店、方大山是野种…… 方大山受不了旁人的指指点点，找到女友徐美霞寻求安慰，怎知徐美霞一见面就提分手，旁边还多了一个男子，名叫罗挺远。 回到家，方达珊看着父亲留下的纸条，疯吼了一句！“这不是真的！” 大山： 自从你那没见面的弟弟没了以后，你妈承受了许多不该承受的东西，我不能丢下你妈不管，我去找她了，勿念！ 方一年有一个铁杆发小——段鑫，是七宝镇的派出所所长。来到民宿，看到了坐在地上一脸颓废的方大山，安慰了许久。 第二天，方大山再次去找徐美霞，这次徐美霞直接连见都不愿意见他，还被罗挺远奚落，最后吐了好几口口水，可他却不敢反抗。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人走来。“方大山，我是你母亲的债主，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方达珊赶紧点头。 “这一切都是你的女友徐美霞的计划，是她设计害你母亲碰坏了古董，也是她找到我，借钱给你母亲，同样还是她，给了我一份你父母的把柄。对了，她其实就一个要求，让你父亲和母亲离婚！这样她就可以和你父亲在一起了！” “嗡！”方大山仿佛被一把大锤敲到了脑袋，世界仿佛在这一刹那崩塌了。 “方大山你个大傻子，你能给美霞什么？你看看我，说给美霞买新摩托就买！癞蛤蟆！别挡道！滚开！” 罗挺远再次出现，一脚踹开瘫软在地上的方大山。徐美霞也出现了，还是一眼也没看方大山。 浑浑噩噩的方大山不知道怎么就爬到一座悬崖上…… 看到这里，文字结束，出现了画面，方达珊看到了一个年轻的自己正瑟瑟发抖地坐在悬崖边，双手紧紧地抱住一根拇指细的树枝。 接着，一道白光从画面中照耀而出，只有一半身体的方达珊被吸进了画面。 等方达珊反应过来，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正在下坠，下方有很多嘈杂的声音。 “混蛋系统，你这个杀人犯，他根本就不敢跳，你居然把他推下去！你快把我送回去！救命！” 方达珊闲来无事时，经常看小说打发时间，所以才第一时间有了这一番吼叫，只不过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电光火石之间，一阵奇异的狂风来得突然，裹挟着一段碗口粗的木棒，砸中了方达珊。方达珊只觉得自己身体远离了悬崖，但依然还在下坠。 “你是谁？哎呀！”方达珊仿佛在灵魂深处听到这样一个声音，然后就感觉到落地了，水流和淤泥缓冲了下坠之力，接着立刻从左腿传来剧烈的疼痛，就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方达珊立马呆愣住，年轻的自己躺在床上，有一个虚影半漂浮在上方正好奇地看着自己，于是低头一看，自己也是一个虚影，同样也是半漂浮在身体上方。 “你是谁？”两个虚影同时开口。 “你是方大山？我也许是你的某一世。” “我想起来了，你叫方达珊，你好可怜！我只是被一个女人抛弃，而你……还有你的身体……” 被自己同情可怜，方达珊感觉怪怪的，但他更好奇方大山，“你也去到了那个漆黑的房间？” “嗯！我也看到了！” “该死的系统，你是不是出bug了！别人重生都给系统金手指，你可倒好，给我一个没死的宿主！我要赔偿！”方达珊无法接受这一切，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 第2章 双魂一体 方达珊一声大吼，方大山却一脸茫然。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打开，段鑫走了进来。 两人同时吓了一跳，手忙脚乱中发现段鑫看不到虚影，方大山回话段鑫能听到，但是和方达珊说话，段鑫却听不到。 “山子，你以后别犯傻了，你爸妈只是去躲债了，你不用担心。你桂花婶以后每天都会过来照顾你，本来我是想把你接到家里去的，可你桂花婶说了，娟子学习正是要紧时刻，你过去了会影响到娟子的学习……” 段鑫一待就是一个小时，后来江桂花也进来了，还端着一碗饭。吃过饭，段鑫两口子就离开了。 没人打扰，两个灵魂进行了许多交流，方达珊对这个新世界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华炎国其实和华夏几乎一模一样，历史进程里，只有部分不太重要的人物有些偏差，最大的不同是比自己的世界晚了二十多年，原世界已经进行到了2024年。 其他的区别也就是各种名称不同。比如说，云滇省变成彩滇省、粤西省变成了万山省；再比如漂亮国变成了迈国、毛熊国变成了斯拉国。 七宝镇偏僻落后，方大山对于外界了解得并不多，更多信息只能等以后方达珊自己去发现。 重生？穿越平行世界？方达珊满脑子疑惑，多次呼叫系统，检查有没有获得金手指，却一无所获。 由于原宿主方大山未死，漆黑场景的画面里也没有他的背景，方达珊也只能通过回答的方式来获取对方的记忆。 从谈话中可以看出，方大山比较木讷，不善言谈，甚至还有些懦弱，有着廉价的善良，典型的乡下老好人。 不过他的父母却都是能人，在这个年代，就已经做起了一家民宿。整个院子分前后院，前院是两层民宿，后院是方家人自己居住，只不过后院一般不打开，方家人都习惯从前院进出。 也正是因为这间民宿，方家和亲戚逐渐疏离，倒也不是方一年和刘金翠富裕后刻意疏远，而是这些亲戚实在带不动。 方家两口子做生意和蔼可亲，时时刻刻都在照顾客人的感受，所以才把小旅馆做成了民宿。夫妻俩把方法也告诉了亲戚，可是这些亲戚哪里舍得给客人让利，更别提类似于仆人一般的服务，所以亲朋们的生意惨淡， 后来，这些亲朋就开始借钱。等方一年去要钱时，一分也要不回来，便就再也不借了。 见借不到钱，这些亲朋直接演变成了上门蹭吃蹭喝，甚至是直接要钱。方一年和刘金翠哪里会任由他们这样，大闹了几次之后，基本就再也没有亲友来往了。 那些亲友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还好段鑫是派出所所长，事情稍微有点出格，就会被段鑫教育。 到了现在，民宿的生意也大不如前了，虽然不能致富，但糊口还是没问题的。 了解完了这些，已经很晚了，方大山昏昏欲睡，方达珊也觉得累了，可是闭上眼没几分钟，他就发现自己的精神越来越好。又过了几分钟，睡意彻底消失。 方达珊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只能把方大山叫醒。几番实验过后，方达珊也弄清楚了自己和方大山之间的一些关系。 两人现在属于一体双魂，两人都可以控制身体，但方大山才是正主，他主动放弃控制权，方达珊才能控制。而方达珊控制时，方大山是可以强制拿回控制权的，只是这样会让两人都灵魂都出现晕眩的状态，同时身体也会僵硬几秒。 两人可以私下交谈，旁人听不到，互相能看到对方的灵魂是一个什么状态，甚至能感应到对方心里所想，会有一个模糊的画面，只不过这个功能都是方大山比方达珊要强一些。 最后一点，方大山睡觉就半个小时，方达珊就困意消散；最多三个小时，方达珊就能精神百倍。 双魂一体还有没有更多和别人的不同之处，目前就发现的这几点，勉强可以算作比别人多了一些优势，而这样的情况会不会有一些劣势和隐患不得而知。 到了第二天，段鑫和江桂花再次到来时，方达珊就要求方大山去感应两人的内心世界。 多次实验过后，得出结论：方大山只要集中精力，也能感受到旁人的内心世界，强烈的时候同样也会有画面，只不过不如看方达珊的内心清晰。 这种感实际应用其实也不大，因为受距离限制非常大，超过两米，感觉就差了很多。另外，对方精神力强大，或者刻意抵抗，都能阻止方大山窥探。段鑫的精神力就很强大，在实验里多次无意识中阻止了方大山的感知。 方大山因为不喜欢动，乐得把身体控制权交给方达珊。方达珊其实也乐意这样，但嘴里却不依不饶：“方大山，你倒是会享受！身体明明是你的，你却把疼痛扔给我，凭什么你负责休息？” “我也有感觉，只是轻一些，再说了，我能睡觉，你又不能，而且我睡觉你就有精神，当然是我休息最好啊！” “谁说我不能睡觉？那是昨晚你先睡了，导致我精神越来越好，今晚让我先睡！现在先换回来！我有事情要想，疼痛会分散我的精力！” “你要想啥？” “我不是来自未来嘛，当然是利用先知，制定发财致富的计划啊！” “真的吗？怎么弄？” “最直接办法当然是利用黑天鹅事件，在股市里大赚一笔，再不济就是买彩票！” “什么黑天鹅？什么股市？彩票？那玩意真能中奖？不对，你的世界和我的世界不一样啊！”方大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憨憨样，但是说得话却给了方达珊当头一棒。 “对啊！这个个世界毕竟还是有很多不一样之处，历史也只是99%符合，但这剩下的1%足够改变一切了，也许还有所谓的蝴蝶效应，因为我的到来而出现走向偏差的可能性太大了。 现在是八月，月底就有一次黑天鹅事件，反正也来不及积攒资金，就当做对照吧！我还记得我第一次买彩票是99年的时候，还好我有记笔记的习惯，多次翻看记忆，才记得那次的开奖号码，到时候去买几注试试。 要是都不行呢？那也没关系，我方达珊是谁？目前华炎国的政策和华夏也差不多，新农村建设，刚好我恶补了许多新型农业的知识，现在正好可以发挥！ 等攒够足够的资金，之后的网络经济红利、房地产爆发、基础设施建设的红利、只能智能手机带来的变化、短视频改变世界格局、再到后来的新能源、ai科技……随便抓住一个，凭我的能力，我就不信我不能成为金字塔尖！ 方达珊想着想着，就要找东西记录，只可惜没电脑，只能用笔和纸。一天的时间，名宿里的空白纸张就都被写满了。 方大山一开始还有些好奇，但是看到许多新名词后就再也没兴趣了。反正这样他刚好可以偷懒，不知不觉中，方大山似乎变得越来越嗜睡，一天他能睡超过十二个小时。 纸不够，方达珊就找段鑫要，顺便还要了很多不同的地图和翠山市的基础资料。 此后，方达珊就在白纸上打草稿，再把基本确定的计划抄写到行政地图和地形地图上的合适位置。 又一天过去，民宿里来了一个十四岁的美丽小萝莉——段鑫的独身女儿段云娟，打破了枯燥的养伤生活。 “大山哥，你的腿好些了吗？我早就想来看你了，可是我妈总是盯着我，今天她去李婶家帮忙了，我就偷偷跑来了。” 邻家有女初长成！方达珊脑海里忽然蹦出了这句话。于是仔细打量段云娟，五官匀称，尤其是鼻梁尤为坚挺，才十四岁就已经比江桂花高了，大约155左右，妥妥的未来模特。 要是把养成类游戏搬进现实，那成就感不是更加爆棚？方达珊越看越心动，要不是对方太小，他都要上手了。 “喂！娟子才多大，你怎么能这样？”方大山立刻就察觉到了方达珊的小心思。 靠！忘了还有他了！没隐私的生活可真麻烦！ “我咋了？我想想有错吗？培养娟子各方面都能力，过个几年，她就能成长为一个人才，到时候她成年了，我也正青春，有问题吗？” 方大山可说不过方达珊，但还是觉得不对劲：“可是……可是我当她是妹妹，你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先不说我俩各是各的，就说你和她也没有血缘关系吧？为什么不可以？” 方大山败下阵，不再开口。 “娟子，你喜欢读书吗？”方达珊开始了引导。 段云娟还在看方大山打着石膏的腿，手在石膏上不停摩挲，听到问话，好奇的抬起头，但手里却没停。 “怎么了？”方达珊见到小丫头的眼神，又问了一句。 “大山哥，你不是和我说过，只要我开心就好，考不上大学也没关系吗？难道你也像我妈一样，要逼我？” “逼？娟子，不喜欢学习吗？难道你不希望多学一些知识？难道你对未知的东西没有好奇心？对了，我这样说：当你遇到一个难题时，通过自己的学识破解了难题，会不会有一种成就感？当你在伙伴面前，讲述了他们都不知道的知识，会不会有一种荣耀感？当别人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你时，你会不会觉得很幸福？” 小丫头的代入感很强，立刻就眼里放出光芒，点了点头。 “这些还只是一些简单的例子，要做到这些，其他人是不可能帮你达到的，只能靠你自己不断的去学习。我不管你现在能不能听懂，但我希望你记住：上大学，是普通人唯一能够翻身最有效途径。一身的本事和知识是做任何事情的最大底气，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 “我好像听懂了，但好像又没听懂！”段云娟还是很聪明的。 “那是你阅历不够，等以后你就会有更深刻的体会的。” 第3章 连寡妇 方达珊正在循序渐进地诱导段云娟，成功引起了小丫头的兴趣后，他又把自己掌握的速记技巧、如何快速抓住重点等科学的学习方法教给了段云娟。 段云娟在对话中无意间泄露了自己的秘密，其实她对学习还是有着很大的兴趣的，用她自己的话说，在浩瀚的知识海洋中探寻未知世界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某天，江桂花忽然就减少了她外出的时间，特别是在限制了她见方大山之后，她就和母亲卯上了，学习成绩开始下降，然后江桂花限制得就更厉害。 方达珊听后，又说了一段话：“娟子，世界上永远也剪不断的东西就是血缘关系，无论如何，她也是你妈妈，没有那个妈妈是希望女儿不好的，只是方式不招你喜欢，你用自己的未来去赌气，到最后，倒霉还是你自己，而且大概率还会伤害到你的父母，不要为了年轻时的无知而去破坏世界上最牢固的纽带。” 说完这段话，方大山忽然就落泪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方达珊曾经也是一个叛逆青年，就因为他的血气方刚不认输，导致父母承受了不该承受的许多东西，特别是她的母亲，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而方大山的情绪，又影响到了段云娟，段云娟在无法得知方达珊的故事的情况下，忽然感觉到了对方身体里传来的一股悸动，莫名其妙就觉得方达珊这段话非常正确，也很应景，自己必须听。 方达珊也没有察觉到方大山现在还多了一项共情感染力，看到段云娟认可地点头，已经有了初步的成就感。 对这种感觉真好！再往上一点！就差一点了！方达珊闭上眼，享受着这几天以来最美好的感受，同时身体上也传来一丝快感，痒痒的、麻麻的…… “喂！你快让娟子停下！”方大山忽然叫起来，原来，段云娟抚摸石膏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上移了不少，已经来到大腿上，这里没有石膏，眼看就要到达根部。 “娟子！你干嘛？谁教你的？”方达珊本能地享受，被方大山一喊，这才反应过来，段云娟还太小。 “上次我们一家到你家吃饭，那晚，我看到了连寡妇就这样对你，大山哥你直喊舒服……” “停停停！”方达珊赶紧把段云娟的手拿开，“以后别这样了，要是让你妈看到，你就更不能来找我了。” “为什么！” “你妈不让你来找我的理由是什么？” “就说你影响我学习，而且经常在我面前说你各种不好，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她说你！” “你妈对我有偏见，那肯定是我之前哪里没做好，我自己来处理，以后你不要再和你妈对着干！对了，下次来，你把你未来的课本带来，我把重点给你划划，有什么难点，我也可以提前给你讲讲。” “可是我妈……” “没事，我明天就和她说，她一定会同意的！” 段云娟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高兴地走了，方达珊这才有机会询问方大山，“大山，连寡妇是谁，你小子不老实啊！我还以为你是一个纯情种呢！没想到是你先对不起徐美霞啊！” “连寡妇住在隔壁的隔壁，她也是个可怜人，刚嫁过来，柱子哥就在矿山出了意外，已经守了两年寡。我记忆里没有娟子说的那些啊！”方大山急了。 “没有？你好好想想，娟子还能撒谎？” 方大山果然埋头苦想，没想到还真想起来了一段之前没有的记忆。 大约是过年后，方一年邀请段鑫一家过来吃饭，当天也不知道怎么就把后院打开了，连寡妇路过，就客气叫了她一声，没想到她一点也不客气，走了进来。 不过多一双筷子，也没有谁在意，吃饭的气氛很好，所以大家都喝了点酒，方大山也喝了两大杯，然后就醉了。 夜里，自己的房间门缓缓被推开，连寡妇猫了进来，对着方大山就上下其手，而方大山稀里糊涂地说了一些舒服之类的话。 方大山毫无保留地讲了出来，然后自己也很好奇，当时都断片了，没了记忆，怎么现在却忽然有了记忆，还有，段云娟又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我的到来，给你增加了不少buff啊！为什么不是你给我加buff啊！不公平！” 方达珊哀嚎，打乱了方大山的思绪，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啥叫buff上，忘记了段云娟的事情。 但方达珊却没忘，心里偷偷乐了，看来这个小丫头对这块木头有种懵懂的依恋啊！好好培养一下，以后绝对会香甜可口！ 方达珊心念一起，方大山立刻就察觉到了一个画面，“你是说娟子偷偷跑了回来，就在我房间外的趴着？” 还好这家伙对画面的感知力更加强一些，嗯！以后就这样，多配上一些多余的画面，这家伙就不能窥探我的隐私了！ 方达珊终于舒心了，但很快又烦恼了起来，可我要怎么泡美女啊！烦死了，难道只能等他睡着？为什么我泡马子要像做贼一样啊！不公平！ 就在这时，世界上最快的人出现了。“大山兄弟在吗？你的腿好些了吗？” 来人正是连芳菲。 “唉！来了，你稍等一会，我腿脚不方便！” 打开前院大门，门口站着一个风姿卓着的年轻美女。齐肩波浪卷，桃花眼媚而不俗，柳叶眉，樱桃嘴，胸前的山峦差点就挤到方达珊身上，细腰翘臀。 方达珊贪婪的深呼吸了一口，好香！重生在这穷乡僻壤也不错啊！至少美女都是原生态的，而不是照骗，也没有科技狠活。 “芳菲姐，这么晚了，还有事？” “你的腿不方便，我来扶你，要不以后你把后院的钥匙给我，就不用麻烦你来开门给我了。” 这么直接吗？方达珊赶紧四周看了看，除了这间民宿，好像也没啥值钱的东西。方大山啊！你小子可以啊，这么风情万种的寡妇居然迷上你了。加上段云娟，还有你那个人人都夸美的前女友，艳福也太好了！ 方大山就要解释，方达珊瞪了他一眼，“我感概而已，你少插嘴！” “哦！” 连寡妇本名连芳菲，今年二十三，隔壁乡人，家里条件一般，亡夫朱铁柱老实本分，比她大了七八岁，积攒了一些钱，盖了一间三层小洋楼。 公婆本想撵走她收回洋楼，因为不懂法律，她只能哭着说绝不改嫁，这才勉强留了下来。 两人慢慢走回房间，连芳菲温柔地伺候着方达珊躺下后，就做起了段云娟没有完成的事情。 “嘶！”方达珊吸了一口气，还是有经验的人更加舒服！ “舒服吗？” 方达珊赶紧点点头，然后问道：“芳菲姐，我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啥也不懂。而在你门前的人比苍蝇还多，你这是为啥？” “嘻嘻！”连芳菲笑了笑，脸瞬间红了，低下头笑声说道：“去年夏天，我在屋后的河里洗澡，你小子突然就跑过来，吓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去。还好当时是夜里，你小子估计也没看到我。不过我却看到了你撒尿的全过程，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后的许多天，你这家伙的样子总是莫名其妙出现，就连做梦也会。 活寡难守啊！我要不要告诉她，其实那洋楼至少有她一半？ 想到这儿，方达珊就掐断了自己的思路。家不如野，野不如偷！她没了后顾之忧，还会来偷我这个毛头小子？至少在我发达前她不会看上我，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我自己！ 枯燥的夜终于有了美妙的滋味，不过方大山还没有睡着，他也是第一次，不停地在旁边吱呀乱叫，或者问这问那，方达珊美好的心情彻底烟消云散。 不过也有一个好处，因为腿不方便，自然是连芳菲来主导一切，而方达珊也因为心情不好，失去了乐趣，最后实在受不了方大山的打扰，主动让出了身体控制权。 方大山获得身体控制权后，激动过度，不一会就结束了事，眼看就要睡着。 “呆子，别睡！安抚一下人家！哪有你这样的！”方达珊也带着一丝报复的心情，坚决不让方大山睡着，手把手教方大山哄女人。 “芳菲姐，你怎么这么厉害，我太幸福了！” “我家那死鬼生前留下了一台vcd，还有一些光盘，当然，大部分是电影，不过，其中有两盘……这可是我的秘密，你可不许对别人说！” “我懂！我懂！”方大山照着说完，然后傻傻地看着方达珊，他完全不懂。 “我该回去了！”连芳菲那股劲缓了过来，就要走。 “芳菲姐，现在还早，再陪陪我好吗？” “十二点，好吧！四点前我必须走，让人看到就不好了。” “芳菲姐，你可真好看！” “我还能有美霞好看，她可七宝镇第一大美女，你们到底怎么了？这么好的姑娘，你怎么能让她跑了？” “一言难尽啊！是她看不上我了，还是芳菲姐对我好，早知道芳菲姐这么好，我早就去找芳菲姐了。” “呸！睁眼说瞎话，要不是美霞和你分手，你会正眼看我一眼？手别乱动，你有伤在身，又是第一次，不能太累了！来日方长！” 好一句来日方长！方达珊正激动不已时，方大山忽然央求道：“达珊，芳菲姐让给我，好吗！” …… 我x你个仙人板板！你小子居然敢和我抢女人，谁给你的胆子！ 方达珊正要发火，忽然眼珠子一转，开口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以后我谈感情的时候，无论什么情况，你都别掺和！” “好！” 第4章 前女友徐美霞 方大山因为不喜欢运动，在家也很少干活，所以体质本就一般，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连芳菲见状就起身穿衣，方达珊没有获得身体控制权，只能干瞪眼，等连芳菲走了，才再次强行把方大山叫醒，这才掌控了身体。 使劲平复了一下心情，方达珊再次拿起笔，但写不了几个字，思绪就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扔掉笔，方达珊摇了摇头，开始发呆。可漫漫长夜，自己又睡不着，又只得拿起笔，但还是集中不了精神。 如此反复了几次，方达珊忽然想到了方一年夫妇房间里有一个大书柜，有很多书和笔记，于是慢慢挪到了另一个房间。 抬起手，方达珊先放到了笔记本这一排，随意抽出一本。 经营心得！方达珊迫不及待翻开来，越看越来劲，也越看越感慨。 笔记应该是刘金翠写的，是这十几年来经营小旅馆的经验总结，无数次的承受委屈，却也不是一味妥协。和方一年常常彻夜畅谈，该怎样让给你顾客满意，同时还能保障不被欺负和欺骗。 翻到最后，总结了一句话：众口难调，满足了大部分人群的需求就已经很好了，重要的是，要符合自己的预期，不忘初心，切记功利！ 怪不得能在这个年代就把旅馆做成了民宿，果然每一分成功背后都少不了辛勤和汗水！ 方达珊对这夫妇俩生升了无尽的敬意，看了一眼熟睡的方大山，咂咂嘴。“这么优秀的父母，怎么你就这么懦弱呢？” 把笔记本插回书架，又拿下其他笔记，有时政纪要、有百科笔记、还有些生活中的小感悟……却没有往事和感情。 有这种习惯，怎么可能没有这些东西？方达珊本想借机好好了解一下方一年和刘金翠，没想到把所有笔记都粗略翻了一遍，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 就算我把所有笔记都看完，也只是了解了他们的基本性格和处事方法，没有过往，还是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离开啊！ 方达珊再次看了看熟睡的方大山：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入手啊！算了，连段鑫都找不到人，我瞎起什么劲！等七宝镇发展起来，网络也发达了，到时候找人还不简单？ 想到这里，方达珊把所有笔记全部归位，然后看向了书籍。 书籍这边大致分为五类：知识类、技能类、小说、哲学心理类、杂学，每一本书的内容几乎都是独立的，也就是杂学这一排可能会稍有重复。 方达珊小时候，父亲也有这么一个书架，只是类别不多，大部分是历史演义、评书。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书架就不见了，而他也习惯了把东西存储在电脑里。 随着回忆，方达珊的手停在了杂学一排的某本书上。《自然之未解之谜》，一个念头闪过：这个世界和原世界在这方面会不会有区别？ 方达珊把书抽了出来，随意翻开。ufo、死亡谷、怪物传说……好像也没多大区别，方达珊刚想把书放回去，忽然停住了。 某国某地，有一块神奇的巨石，离地3米悬浮于半空之中，下方可通过任何物体，丝毫没有阻拦，风吹不动，雨淋不塌，也没有任何物体能移动这块悬浮是半分，哪怕是地震、火山等自然力量也影响不了。 某岛国，不定期会出现悬浮与半空中的鱼，和悬浮石差不多，同样是下方没有任何支撑物，上方也没有任何悬挂，不同的是，鱼被触碰后，就会失去悬浮能力，掉回海中。 倒是有趣，看来这个世界和愿世界还是有些不同的。 方达珊又翻了翻，没有太新奇的内容，就把书放了回去。目光来到知识类，高等数学！相对论！方达珊张大了嘴巴。 看这些干嘛？方达珊带着疑惑，抽出了《相对论》，没想到还真有批注。 又翻了几页，批注就没了，看来是没看到后面。方达珊又翻回去，仔细看那些批注。 纯粹的解释，没有写明为什么要看这本书，算了，我可猜不到！方达珊又把书放了回去。 当方达珊把大部分书都简单翻了一遍后，天也逐渐亮了。以后没事的夜晚有事可做了，这些书应该能看很久了。 方达珊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习惯性地想放松一下眼睛，手都抬起来了，才发觉眼睛的疲劳感消失了。 刚才看书的时候，我的确觉得眼睛有些疲劳了，只是从那边走过来，就恢复了？这家伙睡觉，不光是恢复精神，还能恢复身体？ 有了疑问，方达珊哪里还能让方大山继续睡，可是方大山醒来后却直呼饿，就钻进了厨房。 吃着早点，方达珊试着询问方大山在身体上可有变化，可惜方大山一问三不知，最后只蹦出了一句：“要说变化，那就是断腿好像没那么疼了。” 方达珊其实也没注意到断腿的变化，现在打着石膏，没办法直接看，于是就用手去按周边，确实没有之前痛了，但这好像说明不了什么。 思考间，段鑫和江桂花来了，见他已经吃了早点，没说什么就走了。 方达珊也懒得想那么多了，和方大山又随便聊了聊书柜里的书和笔记，就准备继续写计划。这个时候院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两个人。方达珊听到脚步声，慢慢挪出房间。 “罗挺远，你来干嘛！”方大山第一眼看到了罗挺远，一冲动，就抢回了身体，身体随之一僵，摔倒在地。 方达珊摸着晕乎乎的脑袋，就要开骂，可抬头一刹那，看到罗挺远身后还有一个婀娜多姿的倩影，呆住了。 什么叫媚惑众生？眼前的女子就诠释得淋漓尽致。 狐狸眼摄人心魄，却又带着一汪清澈，眉毛细而弯，间距、高低、颜色都是恰如其分，瓜子脸、鼻梁饱满、三庭匀称，嘴唇圆润，看着就想一亲芳泽。 身高约有1米7，一双大长腿上套着黑色丝袜，没有一丝赘肉，只可惜膝盖往上被一条牛仔短裙给遮住了。 前方饱满坚挺，比连芳菲还要大上一圈，连芳菲的媚而不俗和眼前这女子相比，居然显得俗气了。也许是因为连芳菲是女人了，而这位还是女孩。 “美霞！你来了！”方大山看到徐美霞，忽然心里就发虚，仿佛他和连芳菲的事情被看到了一般。 “你小子到底前世修多多少福气啊！怎么身边都是极品，怪不得昨晚你还偷偷想她，原来是一个活脱脱的苏妲己啊！我要是纣王，我也不要江山了！”方达珊也说了一些胡话。 “哈哈哈！方大傻子，看看你这废物样，我懒得和你废话，这是你娘的欠条，还钱的时间到了，快还钱！”罗挺远看到摔倒的方大山，带着嘲笑搬来一把椅子，直接坐在了方大山面前，拿着一张字条晃了晃。 方大山不想理他，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罗挺远一脚踢到支撑手，再次摔倒。没听到我和你说话吗？信不信我打死你！” 再次摔倒的方大山依然没有理会罗挺远，而是看了一眼徐美霞，但对方根本没有看他。 方大山心里犹如被无数把刀子正在剜肉，愤愤地说道：“我没欠你钱！” “傻子，你给我看清楚了，这是你娘亲手写的，母债子还，天经地义！” “我没钱！” “那就用这民宿来抵债！” 一直盯着徐美霞的方达珊听到这句话，终于挪开了视线，“大山，你让开，我来！” 方大山让出身体，方达珊立刻腰部一用力，半翻转身体，先坐了起来，然后扶着墙就站了起来，随手还抄起了墙后的笤帚，“有种你今天就打死我！想要房子，没门！” “那我就成全你！”罗挺远没想到方大山一下子灵活了许多，居然站了起来，面子上就挂不住了，抬起了手。 “哼！今天你要打不死我，你就惨了！实话告诉你，这房子是我爸和我妈的共同财产，想要这房子，需要我爸和我妈都认可才行！”方达珊说着还往前挪了一步。 “啪！”罗挺远的手打在了笤帚上，还要继续动手，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住手！他说的对，我们走！” 方达珊这时才注意到，院门口原来还靠着一个男人。 “是他！”方大山惊呼了一句。 “他是谁？” “他就是那个高利贷债主！” 罗挺远好像很怕那个人，愣在了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脸的不甘心。 “一会段鑫就来了！”那个男人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罗挺远这才转过身，先走到了徐美霞旁边，“美霞，我们走！” “我又不是陪你来的，我有话要说，你自己先走！” “美霞，你不会还和这个傻子……” “闭嘴！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做到，那我们之间的约定就不作数！那辆摩托你还是拿回去吧！” “美霞，我娘已经去县里看房了，市里的房子可不是说想买就能买到的……” “钥匙拿着！走开！”徐美霞显然不耐烦了。 罗挺远赶紧把钥匙又塞了回去，“美霞，别这样，我走！我走！” 方大山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舒服，没想到遭到了方达珊的嘲笑：“你小子这样就满足了？那姓罗的也就是一个没骨气的舔狗，空架子而已，等以后我收拾他给你看！” 徐美霞走到了方大山面前，“你是方大山？”她从来没见过方大山这么硬气的样子，于是多看了几眼，对方的眼神真的不同了，和方一年越来越像了。 “不然我是谁？”方达珊把笤帚放下，玩味地看着徐美霞。 “你爸呢？” “你问我？这一切不是你搞出来的吗？” “是那个人告诉你的？哼！我就知道！”徐美霞看了一眼院外。 “这就稀奇了，他不是你找来的人，居然不听话，哈哈哈！” 徐美霞显然不想谈这些，“劝劝你爸，离了婚，一切就美好了！“ “你和我爸到底是什么关系！”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种！”徐美霞转身走向了院外。 第5章 快速愈合的腿 看着徐美霞的背影，方达珊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连背影也这么勾人，重生真好，在我的世界，背影这么好看、屁股这么翘的，绝对不能去前面看！” “大山，刚才美霞是不是说，她和我爸没关系？”方大山已经开始习惯方达珊的各种莫名其妙的话语，开口说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人家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你就这么着急替她洗白？你都有了芳菲姐了，还惦记着她？不过她这模样也确实值得惦记。但是！”方达珊强调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以你性格，难怪人家会抛弃你了，看到那个罗舔狗了吗？对付这样的女人，要足够霸气，足够强！你啊！永远也没戏！” “我……我其实已经不想她了，我只是希望她和我爸没有瓜葛！” “行行行！你是老实人，行了吧！和你说话真没劲！” “达珊，帮我找到我爸妈好吗？” “那也要等到腿好了吧！我又不是没问过你，你都说不清你爸妈到底还有什么去处，连段叔也找不到，我还能比警察厉害？我昨晚已经想过来，等我的计划成功了，咱有钱有势了，找人也就简单了。” “哦！”方大山就这么接受了，方达珊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就不奇怪，为什么你娘的欠条会在罗挺远手里？” “为什么？” “嘿！我说你，这是你的事还是我的事，按照你说的，那个陌生人才是你娘的债主不是吗？” “可是我笨，想不明白！” “好吧！我活该受累，行了吧？罗挺远想要你家民宿，显然是那个债主看不上，所以把债权转给了罗挺远，可是他原来是和徐美霞合作的，现在又和罗挺远合作，难道他和你爸妈本来就有过节？而且今天看起来，你前女友和他好像也不愉快。要不，我们找徐美霞好好问问，现在也就她知道的最多。” 方达珊一边说，一边还幻想着徐美霞的样子，恨不得狠狠蹂躏一番，结果立刻就被方大山感觉到了。 “不行，你不能这样对美霞！” “我说你可真是死脑筋，她抛弃了你，你就不恨她？你听到刚才他和罗舔狗的对话了吧？她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拜金女，我最讨厌这种女人了。不过，我可以为了你，先把她泡回来，然后再抛弃她，让她也体会一下你的感觉。” “不行！” 方达珊第一次看到方大山这么硬气，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到了中午，段鑫再次到来，方达珊便把罗挺远今天来的事情告诉了段鑫。 下午，司法所所长吕晋和段鑫一起到来，方大山被要求上演了一出苦情戏。吕晋可能真被感动到了，同意拖延罗挺远的各种后续手段。 段鑫见状，悄悄和吕晋说道：“老吕啊！你怎么能偏私呢？” “我说老段，你就这点不好，认死理，山子这娃哭成这样，你就不心疼？我这也不是偏私，而是实事求是，虽然罗挺远手里有欠条，但房子却是刘金翠和方一年的共同财产，程序上是必须两个人同时认可。即便真走到了要执行的那一步，法院也不会让山子真没地方住，至少会给他留下足够的栖身之所。” 段鑫听后，想了想，道了谢。 送走吕晋，方达珊又把自己的计划简单地讲了一下，并让让段鑫抽个时间把镇长请来。 听着一大堆没听过的名词，段鑫也是云里雾里，不过方达珊的逻辑却很清晰，至少他能听懂因地制宜、科学种植、田间试验、集中规划、让百姓富裕这些字眼，于是说道： “山子，我不知道你怎么一下子就能写出这么一个计划，但我勉强还是听得出来，这是一份很不错的计划。只不过，镇长傅家贞到任一个月都不到，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认可。还有，傅家在翠山市的根基很深，我请他来可以，你不能乱说话，得罪了他，你的计划再好也不可能实现，知道了吗？” “谢谢段叔提醒，我会注意的。下周五吧！我的计划还需要收尾，然后还要整理整理。” “对了，七宝镇最大的特产是七宝贡米，但是十几年前就有农科所的同志来研究过了，没人能说清楚为什么就是那五亩田能产贡米，也没办法增产。不过，其他品种的稻米也确实比别的地方种出来的要好一些，你要是真能让所有的稻米的产量翻一倍，大家肯定都会感激你的。” “今时不同往日，科技一直在进步，我会找到水稻专家来改善这一切的。” …… 和段鑫聊完，方达珊又找到了在厨房洗碗的江桂花，“桂花婶，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山子，你有啥事？” “娟子不是马上初三了吗……” “不行！你不能影响娟子的学习！”话还没说完，江桂花就不想聊了。 “桂花婶，你至少让我把话说完吧！”见江桂花没出声，方达珊这才继续。“是这样的，我让娟子把初三的课本全部借来，我给她补习，别的不敢说，考取高中绝对没问题！” 江桂花犹豫了，方达珊等了一会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放心，就付钱给我，当着娟子的面，行了吧？” 付钱！江桂花刚想开口说方大山财迷，居然还想收钱，但是立刻就忍住了，眼睛转了一下，说道：“可以，在娟子面前，你还要抬一下价！” “好嘞，过后，我把钱还你！” “这还是句人话！” “嘿嘿！桂花婶，其实，你和娟子之间没必要这样，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我除了替娟子补习 ，还会开导她，让她以后再也不和你对着干。我还可以保证娟子以后能考上大学。当然，您也别总是逼迫娟子，好吗？” “你小子到底想说什么？” “娟子其实非常喜欢学习，就是不喜欢你逼她，所以故意不学了。她这个年纪容易钻牛角尖，等再长大一些，才会看懂一些事情，比如说我，也是跳了一次崖才成长的。而娟子的性子可是更像段叔，你要逼急了，她指不定会离家出走。” “够了！居然和外人告我的状，看我回去收拾她！” “唉唉！婶！你答应了哦！” “那要是你保证的做不到怎么办？” “做不到，我就一辈子不再见娟子了，没那个脸。”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到了晚上，段云娟就蹦蹦跳跳拿着课本来了，不过看到方达珊的那一刻，立刻就撅起了嘴。 “大山哥，你怎么能什么都和我妈说，害我被骂了一顿！” “被骂一顿，然后就能解除禁闭，不好吗？你要是不喜欢，那就回去继续关小黑屋。” “才不！大山哥，谢谢你，其实我很久没看到妈对我笑了。” “两母女，就该多笑笑，等你成绩恢复了，桂花婶会笑得更灿烂。” “可母女间就非要用我的成绩来维护关系吗？” “又钻牛角尖了？因为你们是母女，桂花婶才这么在乎你的成绩，而不是因为你的成绩而决定你们是不是母女，懂不懂？现在不懂，你迟早也会懂的，把课本拿出来。” 段云娟今天带来的是物理，方达珊俨然一副老师的样子，段云娟也听的很认真，时不时还开个小差，大山哥认真的样子好帅啊！ 两个小时后，整本物理书里的重点都勾画完毕，不少地方留下了注释。 段云娟收起课本，恋恋不舍地和方达珊道别，三步一回头，差点撞上院门。 接下来，段云娟每天带着一门课本前来。虽然因为断腿不能出户，但每天有了如精灵般的段云娟，日子也没那么无聊。 这天，卫生院的张医生前来复查，一阵忙碌之后，皱着眉头半天不说，这可让旁边的段鑫紧张不已。 “张医生，山子的腿还有问题？” “问题大了！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 张医生一开口，段鑫和方达珊神经再次绷紧，不过张医生接着就说道：“小胡，来，拆石膏！” “院长，这才几天，就要拆了？”小胡是卫生院新来的护士，和张医生多少沾亲带故，所以才带着她出来长见识。 “你好歹也学过护理，刚才的问答你也听见了，这明显是骨头已经愈合的迹象，可是这才几天？十天不到吧？我必须拆开石膏亲自看看！” 愈合！听到这两个字，段鑫和方达珊这才松了口气，段鑫和护士小胡都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只有方达珊不太在意，只要没出问题，那就是好事，这大概率还是他给方大山带来的buff起了作用，这也正好解释了最近方大山的胃口越来越好。 方达珊心情放松的同时，看到了穿着便服的小胡，眼睛瞬间亮了。 刚才小胡一直站在张医生身后，只是在进门时瞥到了一眼，现在才真正看清楚了小胡的样子。 乌黑的单麻花辫，鹅蛋脸，丹凤眼，额头几丝刘海叙述着青春的气息。 也算是一个高分美女了，只是眉毛淡了一些，鼻型也稍微圆了一点，不太适合这张脸，不过哪有百分百完美的脸？这可是纯天然的，不像前一世看到的，不是照骗，就是浓妆艳抹，不少人都说自己是原装的，但没几个是一点微调也没做过的。 连续看了几天的萝莉，今天终于看到一个更成熟的美女，方达珊不自觉就有些血气上涌，不过因为段鑫和张医生在，他也只能饱饱眼福，没有找到撩拨的机会。 第6章 清纯护士胡月月 看着张医生和小胡忙着拆卸石膏，方达珊时不时在心理暗自叹息：这么好看的纯天然美女，咋就这么保守呢？好歹也穿条裙子、短袖什么的，这么热的天，捂着多不好？对了，她怎么不穿护士服？ 方达珊正在神游，忽然被张医生一把抓住肩膀拽了起来，“走两步，试试！” “哦！好的！”方达珊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可心里却憋着坏。“哎哟！没劲了！” 伴随一声大叫，方达珊就朝着小胡的方向倒去。他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所以是侧后方倒下，这也让小胡没有避让，主动上前搀扶住了他。“小心！” “谢谢！”方达珊露出来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可能是许久没落地，不习惯。”说完话，方达珊忽然伸长了鼻子，一阵嗅探。 “是的，肌肉长时间不运动，确实会僵硬，你用不上力很正常，我刚才检查了，你的腿骨应该是完全愈合了，只是还没有恢复到正常状态，你没事就自己按摩一下，增加血液循化，这对恢复有……”说到这里，张医生忽然停住了，方大山的恢复能力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自己这习惯性的说辞，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了。 “可我不会按摩啊，手上没轻没重，万一又按坏了怎么办？”方达珊一听要按摩，就急忙说了一句，不等张医生开口，他就扭头看向扶着自己的小胡继续说道： “张医生你肯定很忙，我也不敢麻烦您，不知道这位护士姐姐有没有学过一些按摩手法，先给我做一下示范，以后我就知道该怎么按了。” 小胡本就因为方达珊那深吸鼻子的动作而略显羞怯，此刻听到方达珊这么说，俨然觉得这家伙很不靠谱，嘟起嘴正要数落，却看到了方达珊清澈的眼神，一副可怜的祈求样，心里刚升起的一丝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一旁的张医生略做犹豫，很快开口，“也好，小胡，你也正好练练手。大山，以后你需要多走动，但每次不宜太久。” “嗯！我知道了，谢谢张医生！” “小胡，卫生院也不太忙，我就先走了，你一会自己回来。”张医生要走，段鑫赶紧相陪，顺便询问方大山的腿。 看着两人逐渐走出院门，方达珊立刻笑吟吟看向小胡，“护士姐姐，你看我是坐到椅子上还是怎样？” “就坐那把高一点的靠背椅吧！”小胡指了指院子里最高的一把椅子，然后拉过另一把稍矮一些的椅子当做踮脚的，再抓过一把小凳子，自己坐了下去。 方达珊毫不客气地坐下，把伤腿搭在了小胡面前，“护士姐姐，开始吧！” “你19岁，我才18，别叫我姐姐！”小手碰到了许久未见天日的腿部肌肉，方达珊忍不住就是一个激灵，好温柔！ “哦！原来你还没我大啊！那就是刚从卫校毕业了？你不是镇上人吧？我以前没见过你呢！” “我是风垭口村的，你跳崖那天就是我替你护理的，只不过你昏迷了。” “哎呀！被这么温柔的美女护理，我居然昏迷了，错过了好多机会啊！” “机会？” “和美女你认识的机会啊！不过现在也不晚，你知道我叫张大山，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胡……胡月月” “月月！浩瀚黑夜，一轮明月当空照，驱散了黑暗，你就是我心头的明月！” “你瞎说什么呢？”胡月月立刻就霞红嫣然，心里还是挺喜欢这样的话语。 “你有男朋友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原来没有啊！” “嗯？我说了吗？” 方达珊再次露出憨厚的表情，点了点头。 “你胡说！我没说！” “在我心里，你这样的月亮仙子就应该不食人间烟火，有男朋友就是对你的亵渎！” “那你还问！” “那我掌嘴！”方达珊抬手给我了自己一下，不痛不痒。 “噗嗤！”胡月月还是年轻，被方达珊的高超演技给欺骗了。她在卫校三年，可没少招狼，还好身材魁梧的哥哥就在隔壁技校，替她赶走了不少烦人的苍蝇，但也正因为这一点，她这三年也没有谈过恋爱。 方达珊眼里一直保持着清澈，让这位刚刚步入社会的小美女完全卸下了防备。“我的确没有男朋友，但是家里却已经给我预定了几门亲事，过几天就要一一见面。” “这么早？”方达珊习惯于按照前一世的思维来思考，说出这三个字后，才反应过来，在七宝镇这样的地方，十五六岁就有了事实婚姻的非常普遍，特别是少数民族，到了十八岁时，孩子都会跑了。 “其实我也不想这么早结婚，不对，我就不想结婚！” “咦？为什么？” “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弟弟，我妈才四十多岁，看着就像六十岁，而我爸爸就只知道喝酒，什么事都不管。我姐姐也嫁人了，才二十出头就背着娃娃下地，太辛苦了！” “哦！我还以为你对男人不感兴趣呢！没事，以后找个好人嫁了，不用干活的那种！” “不用干活！你开什么玩笑，就算是皇后妃子什么的，不也还是有着数不清的烦恼？” 看来这是一位爱追剧的妹子，方达珊一听就知道以后该从什么地方入手了。不过现在刚来到这个世界，暂时没有合适的话题，还好方大山家有一台电视。 “对了，你怎么没穿护士服？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 “你以为这是大医院啊！只有老人才有工作服，我们新人还没到发的时候。” “那以后我给你们发，可不止一种款式哦！” “你以为你是张院长！说大话谁不会！” “那要是我真做到了，你又怎么说？” “你要是做得到，我就……” “就让我亲一口！亲脸！这么简单，你该不会认为我会赢吧？” “那……好吧！”胡月月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答应了，说完后心噗噗跳个不停。 按摩很快结束，胡月月简单几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就飞速逃跑了。 “好单纯啊！”方达珊感概了一句，就想起了上一世的一些情况：大概就是从90年代后期开始，无数对爱情憧憬的女孩子纷纷被现实所骗，然后慢慢形成了过激的婚恋观。还有那些爱慕虚荣的父母，也是催生扭曲婚恋观的主力军，还有资本变态的消费观也是推手之一。” 目送胡月月离开，方达珊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遇到到过这样单纯的美少女了，心里忽然有些不忍心欺骗她，所以刚才收敛了很多，没有把更多的套路用出来。 “你原来的世界这么复杂吗？难道就没有一个不说谎的女子？”方大山本来想谴责一下方达珊，但被对方用连芳菲给呛了回来，现在感受到方达珊的内心变化，不由得也产生了一丝同情。 “我就不该和你讲我的事情，我用的着你来同情？我再次申明，以后我的感情，你少掺和，无论对错！” “那要是你犯法了我也不能说？” “我怎么感觉你受段叔的影响比你爸还多啊！”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差点让方大山破防，方达珊看出了名堂，赶紧追问，方大山实在拗不过，讲出了自己小时的一些事情。 小时候，方大山其实很有正义感，胆子也足够大，看到不平事，总喜欢站出来。 但是小时候能够欺负别人的，自然是力气、个头、年龄都有优势，所以方大山没少挨揍。而那些他帮助的对象，大部分在一起挨揍后把主要责任都算在了他身上。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方大山变得胆小怕事，变得不愿和其他人交流，而他也只有在段鑫这里，才能找到一些本我。 而面对方一年和刘金翠，方大山总觉得自己是一个局外人。这一切也都是始于他六岁时，他那没见过面的弟弟一出生就夭折。从那之后，父母对于自己的关怀加倍了，却也很少在自己面前谈论正事。 综合这两点，现在的方大山才会显得有些孤僻的懦弱。 听完这些，方达珊由衷地觉得方大山有些可怜，几次要开口安慰，却不知道怎么说合适，最后只说了一句：“大山，现在有了我，你以后绝对不会再是悲情剧本！” “谢谢你！达珊！” “现在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哪有对自己说谢谢的？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有些事，我会逼着你去做，比如说，锻炼身体！” “啊！达珊，身体大部分时间都交给你，你自己锻炼就好了……” “不行！晚上都是你负责休息，白天你也得给我点休息时间，正好可以让你进行锻炼！” “那好吧！”方大山的抵抗也就那么一下，然后就好奇地问道：“达珊！你的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我小时候可比你优秀多了，小学没掉出过前二，中学没掉出过前五，高中没掉出过前十，只可惜，没上过大学。” “你成绩那么好，怎么会没考上大学？” “叛逆，和父母闹矛盾……” 聊了一阵之后，方达珊突然有了一个感悟：一个人的人格形成，主要还是依靠幼年和童年时期，无论成年后经历了什么、有了多少经验、但说话和做事的方式很难再有重大改变，三观中的价值观也几乎不会有任何变化。 意识到这点后，方达珊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对啊，既然人的价值观很难改变，那么我即使报复了那些爱慕虚荣的拜金女后，她们也不会表现出我需要的那种悔恨感，反而会增加仇恨感，反而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没有一点好处！…… 好处嘛！还是有一点点，至少我能和不少漂亮的女人…… 第7章 风云女神傅雅萱 转眼到了周五，方大山已经可以持续走出一公里才休息，所以决定自己去见镇长，没想到刚打开院门，就被一只玉手敲到了胸口。 “哎哟！”“啊！” 方达珊猝不及防，伤腿一下不受力，就往后倒下，对面的女子也因为出其不意，本就有些心慌，敲出去的手一时收不回力量，又想去扶对方，结果自己的身体也没控制好，反而一个趔趄，就向前补到。 好软！好香！方达珊倒地后，脑海中最先的反应就是这四个字。然后脑袋里就出现了一些不雅的想法，借口腿又有伤，假装要推开对方，实则上手揩油。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刚好开门！”女人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鞋子刚才居然甩飞了，于是支撑身体的双手变成了单手。 方达珊的手刚碰到对方的腰，对方就起身了，一着急，下意识就想把对方捞回来，结果不小心就碰到了她的支撑手。 “啊！”女子再次扑倒在男人怀里，瞬间脸颊绯红，而且一只胳膊肘还杵在了方达珊的胸口。 “喔！美女，你就是这样对不起的！你该不会是不想看到我腿好，故意的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鞋掉了！”女子这次再也不顾衣服脏不脏了，一滚就坐到了地上，四下寻找鞋子。 方达珊终于也坐了起来，一边摸着腿，一边打量女子。 完了，我沦陷了！前几天才说不可能有完美的女生，我收回！ 女子三庭比例完美无比，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透露着灵动，鼻梁坚挺，从侧面看，似乎正在闪耀光辉，乌黑的柳叶眉，没有一根多余的眉毛。嘴唇不厚不薄，大小适中。 “她好像是我高中时的风云女生傅雅萱！”方大山带着回忆的话语让发呆的方达珊回过神来。 风云女神！学霸！长这样！我居然也能遇到大女主！不行！她有没有伤到哪里？我刚才的举动是不是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已经许久没有动过真感情的方达珊，这一刻居然再次萌生了恋爱的感觉。 “你是傅雅萱？”方达珊用一种试探的口吻问了一句。 “原来是你啊！方大山！”捡回鞋子的傅雅萱也打量了方达珊一下。 “你是来住宿还是？” “就算我们以前没有交集，你是不是应该让我先进屋啊！”傅雅萱居然用了一种类似撒娇的口吻，方达珊差点当场化掉。 “是我做得不好，快进来，我去找毛巾，你的衣服都脏了。” “你的腿怎么了？”看着一瘸一拐的方大山，傅雅萱第一反应自然是这个。 “跳崖摔断了，不过快好了！” “跳崖！”傅雅萱刚走进院子就愣住了，但方大山已经走远，只好看向院子里的风景，然后就被吸引了。“这就是你家的民宿啊！果然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这是什么花？这个架子上是什么植物？可惜了，搭结实一点的话，可以挂上一个秋千，夜里看着星星荡秋千肯定很浪漫！” “以前是有秋千的，但是因为淋雨，慢慢就不安全了，建个亭子又太突兀。”方达珊拿来毛巾，递了过来。 用毛巾拍打过后，傅雅萱继续四处走动。“这些工具都是干嘛的？是种地还是栽花？这些是钓具吗？这个网兜拿去抓蝴蝶也不错啊！这些鞋子是给客人准备的吗？是防水的吗？” 方达珊此刻头上出现了一堆黑线，美女，虽然你的美貌足以抵消你许多的小毛病，好歹这里你是第一次来吧！能不能别看到什么都要弄一下，弄完还不归位！ “这是含羞草吧！唉！它真的闭合了！好神奇！……”傅雅萱忘乎所以，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方大山，你来收拾！顺便给我讲讲你这位风云女神，她还真是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啊！”不能对美女出言不逊，方达珊只能拿方大山来出气。 方大山倒是一点不抗拒，接管身体后，就跟在后面收拾。“她一直是我们那一届的年级第一，不只是文化课厉害，其他方方面面都很厉害，所以才会被大家冠以风云女神的称号，不过我和她没有任何交集，我也从来没刻意去打听过她的情况。” “你是男人吗？一个绝世美女就在身边，你居然不去打听！” “她姓傅！是市里少有的大家族，我就是一个普通小百姓，何必呢！” “姓傅怎么了？姓傅就不是人了？你……” 方达珊的正说着，傅雅萱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了，开口打断了他。“喂！高二那次赞美家乡的演讲比赛之后，你为什么不来见我？” 方达珊赶紧用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但方大山却耸了耸肩膀。 “你不会真没收到我的纸条？我拿第一，是因为我老师对演讲稿做了许多修改，而你这个第二却是完全自己写的，所以我就想讨教一下。没想到某些人清高得很哦！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没收到纸条，别一脸无辜了，我原谅你了！” 大家族出身，果然一副大小姐的架子啊！怪不得看到我跟在后面收拾也一点不愧疚！ 方达珊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内心忽然就有了距离感，傅雅萱给了他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自己拿什么理由来拉近关系呢？ “大山，你当时怎么写的演讲稿？你小子还能的第二名？该不会是作弊吧？然后才没去赴约！”方达珊开始找理由，认为是方大山的失误，导致了自己现在没有了合理的话题。 “我真没收到什么纸条！”方大山喊冤。 “那你倒是找话题啊！” “可是她一会看工具，一会看花草，我脑子也转不过来啊！你不是见多识广，你自己上啊！” “现在不是你掌控身体？这是给你锻炼的机会，你不会想一辈子都偷懒吧？万一什么时候我无法出现，你不也得学习一下……” 就在这时，段鑫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山子，我可是把镇长给你请来了，快把你的计划拿出来！” “二叔！你怎么也来了？”傅雅萱比方达珊反应更快。 “你这臭毛病果然改不了，你看看你把这院子弄成什么样子了！”镇长傅家贞听到傅雅萱的话，只能先作出一个反应，然后才向方大山点了点头。 “我又不是不收拾，待会一起收拾，还不是您出现得太早了！” “嘿！你还怪到我头上了，我要是不来，你会收拾，你看给大山累得，他腿还不方便，你怎么……” “哎呀！二叔，你到底是来干啥的？有事说事！没事别耽误我收拾！” …… 段鑫此时就是个外人，只能站在一边默不作声，而方大山本就懦弱，哪里见过这种场合，大气都不敢出。 方达珊倒是不惧怕，只不过没有身体控制权，索性当一回看客，不过心里却是丰富无比。 二叔？看来人家主要是来看长辈的，找这个傻小子，只不过是因为当年的一个小插曲有些不甘心而已，这大小姐脾气可不好惹。 “我来当然是有正事，哪像你，疯疯癫癫，一点也不像一个女孩子！” “哼！那我就不在这儿碍您的眼了！”傅雅萱一撅嘴，走向了二楼，继续参观去了。 “镇长，段叔，你们坐，我这就去拿计划！”方大山见傅家贞的目光看向自己，赶紧说完就跑向了书房。 等方大山再次走出书房，掌控身体的人已经换成了方达珊。而二楼的傅雅萱也好奇自己的二叔来找方大山干啥，于是停在了楼梯口。 傅家贞听着方达珊的介绍，翻看着地图上的计划，等方达珊介绍完了，立刻就开始分析道： “山子，高经济价值作物一定适合我们种植吗？还有名贵药材，先不说到底好不好种，你有销售渠道吗？别丰收后烂在了地里！” “镇长！七宝镇位于北回归线偏北，正是生物多样性富集区域，本就盛产一些稀有药材和作物，而且现在封山育林，无论是气候还是地理都只会越来越合适。” “水稻产量增长这一点农科所的同志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你想法很好，只是他们都没办法，你能有办法？” “其实农科所的同志主要看的是贡米，而我也没办法处置贡米，所以想从别的水稻品种入手。” “我可知道，这搞种植试验，一搞就是许多年，你这计划和时间对不上啊！” “我知道，所以我会在找寻资金的时候顺便找这方面的人才！我相信现在华炎大地上肯定有不少水稻专家！”方达珊其实想到了自己那一世的水稻之父袁隆平院士，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这样一号人物。 “既然你说到了资金，你准备怎么解决？按照你计划上的说法，那些有钱人除非是傻子！” “这我也不好和您解释，总之一句话，我要是找不到资金，我也不好意思让您支持我不是？” “那你什么时候去找资金？” “自然是等腿好以后。” …… 这边聊得起劲，却勾起了傅雅萱的好奇心，但许因为距离远，手里又没有计划可看，许多地方根本听不明白。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走下楼梯，摸进了内院的书房内。 第8章 傅雅萱的决定 书房内，除了方达珊故意留下的一些核心秘密，还有不少草稿。傅雅萱本就是经济系的学生，随便看了看便整理出了一份完整的计划。 虽然草稿中有不少不够完善的地方，但是也能看出方达珊很是花了一些功夫，很多地方都改了许多次（其实是方达珊时间太多，写好后多次回看，不自然就会觉得还需要修改）。 这份计划从最初期的改进基础种养殖开始，涵盖了对当地百姓进行先进理念培养、后续人才的培养、市场规划、市场推广、如何应对市场变化、础设施的改进、致力于科技兴农等等。 除此之外，这份计划里还有三个核心观念，一是因地制宜；二是集体利益最大化，严格控制个人利益扩大化；第三点是生态文明建设。 这第一个观念，是现下最流行的趋势，而第二个观念，则是国家致力于达到的结果，他居然有了这么清晰的思路？看上去可行性还很高！这的三个观念？ 傅雅萱自从上了大学，眼界已经拓宽许多倍，降污、降噪、减排这些东西，她自然理解。但此时此刻就在一个没什么污染的七宝镇提出可持续性发展，详细讲解了降低污染比治理污染要省时省力，科学计划地进行生态建设，保证持续稳定地产出各种看不见的效益。这种理念哪怕拿到国际上都会是惊天大雷，更何况还有这么详细的计划。 这就是他为什么没有考上大学的理由吗？他到底私底下都在学些什么啊？有这种远见，如果读了大学，那未来更加不可限量！ 除了初期资金的来源以外，这份计划几乎没什么缺点，而七宝镇只要能按照这份计划运行下去，未来二三十年都无需做出重大变动，而百姓们的生活将会越来越好！我要是能参与其中，那是不是也有机会把这种造福于民的政策推广到更多地方呢？ 傅雅萱看完计划，震惊不已，这也难怪，谁要是把二十多年后的经验拿到现在来用，不就和开挂一样？何况华炎和华夏基本一致。 傅雅萱心中忽然拿定了一个主意，离开书房朝着院子中相谈正欢的几人而去。 傅家贞此时还在诉说民众工作不好做，许多工作都是吃力不讨好，甚至还容易招人恨。而面对上级，说服少数人还行，但层层向上递进就实在太难了。 那一大群人中，鼠目寸光者不少，自扫门前雪者更是占了绝大多数，想要让所有人都认可这份计划也不容易。 方达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傅雅萱就开口了，“二叔！您要是觉得难，那就让我来！” “什么？”傅家贞震惊得嘴都合不上。 “我说我改变主意了，毕业后会回来考公务员，您要是对这份计划没信心，我有！您畏首畏尾，我就不怕。比如说您先前担心的资金问题，计划里的方案其实在沿海一代，已经有这种模式了，那些投资人只要有钱赚，他们才不会在乎以什么模式来进行投资。” “等等！”傅家贞忽然打断了傅雅萱的话，“你说你要考公务员！你以前可是抵死不从的，你爸妈为此可没少苦口婆心，你怎么忽然就改变了？” “因为这份计划值得！”傅雅萱也没隐藏内心所想，但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又说道：“二叔，我改变了，但雅恒弟弟我可不保证会改变！” “雅萱啊！雅恒从小就以你为标榜，你都改变了，当然要帮我劝劝雅恒。” “我不是说了，我不保证嘛！” “行行行，只要你劝说就行！” “方大山，如果我二叔帮不了你，你就多等三年如何？或者换个地方发展，可以吗？” “我只在七宝镇，而三年以后，世界又是另一番景象了，到时候我的计划可能就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那倒也是，二叔，那你可要加油了，方大山的这份计划，你必须倾尽全力！务必保证能实施，三年后，我会回来帮你！” “你爸都没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你一个黄毛丫头，屁都不是，竟然敢命令我？” “哼！您要是做不到，我不考公务员的责任可就都是您的了！” “你威胁我？” “我可不敢，要不我把今天这事先和家英大伯说说？我本来已经准备考公务员了，就是二叔您不作为，让我再次失去了兴趣……” “怕了你了，你以为只有你看好这份计划，你以为你二叔我眼光还没你这个小丫头好？你还是太嫩了，那群家伙太难说话了，就算你家英大伯，也不敢拍板说一定能成。” “好了好了，这就是我之前为什么不愿意考公务员的原因！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份利民的好计划，居然要弄的这么复杂。我不管，这件事要是不成，我就绝对不会考公务员！” 傅家贞觉得自家的事还是少在外人面前说，于是说道：“好了，我和大山也聊得差不多了，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雅萱，你先跟我走，我得把你的决定先和大哥说说。” “这里是民宿，这么多房间，我随便住一间就行！” “孤男寡女……” “我付钱的！” 傅家贞显然是面子上过不去了，不再说什么，气呼呼地独自走了，段鑫看了看傅雅萱，自己没有立场，只是嘱托了方大山两句，也就离开了。 院子里只剩下方达珊和傅雅萱二人，方达珊忽然开心地笑了，“不愧是风云女神，只是听了只言片语，就能如此肯定我的计划，我非常……” “我看了你的全部计划，书房里都摆着呢！”傅雅萱没等方达珊说完，脸上尽显得意之色。 “啊！我的秘密！”方达珊赶紧跑向书房，然后一脸颓丧地走了出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放心，我不会把你的秘密泄露的！” “女人的保证，从来不可靠！”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方达珊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说：要就是不要！不要就是要！到底要不要，还不是看你们心情！哼！ “房间多少一晚？” “30！” “什么！这么贵！” “这是民宿不是普通小旅馆，你嫌贵，去住10块的好了。” “我要是给你的计划提点建议，能不能当成房费？” “那要看你的建议有没有用！” “切，看不起谁呢？没有用的话，我会说？” “那你倒是说说看！” “我暂时只说一点，不要老想着搞高价值的产品，初期投入大、时间成本高，市场也不好好找，还是说你已经有了具体的销售计划了？” “那到没有，一切都还是计划阶段，还没有到实际的行动阶段。” “那就听我的，先从常规产品和特产入手。从一穷二白到打开市场，需要一块敲门砖，普通产品比稀有产品更有市场，也更有说服力。比如说你想打响七宝镇的水稻名片，这就是一个不错的路子。” “我懂了，谢谢指教，今晚的房费给你免了！” “什么，我说了这么多，就值一晚，我要住好几天，你都给我免了吧！当然，对外你要说我付了钱的，特别是我的二叔！” 呃……让我免单，还要提意见，果然是大小姐啊！ 自己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傅雅萱觉得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嘿嘿，我也觉得我有点占你便宜了，但我还有其他的建议。” “你应该是没带多少钱吧！”方达珊决定不再和傅雅萱拉扯了，自己也很穷，方一年走了，把家里的钱都带走了，现在身上就一百块不到，最近吃的都是段鑫两口子带来的东西。 “你这就没意思了，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吗？我可是有很多人脉的，等暑假结束，我回到上京，给你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过来，顺便还帮你拉一些赞助，这样总够我的房费了吧？” “画饼我也会，就算是真的，远水也解不了近渴，我爸妈离家出走，把钱都带走了，我腿断了，你可是我第一个客人，就和我玩白嫖，你身上有多少钱，先给我救救急，以后的咱们再说？” 傅雅萱和方达珊好一阵纠缠，渐渐也弄清楚了方家发生的一切，最后还是把身上为数不多的钱掏了出来。“给你90，小气鬼！你得罪了我这个贵人，以后有你好受的！” “就算你是我未来的贵人，那也以后的事，等我以后发达了，我会加倍报答你，但现在你还不是我的贵人，我明算账没错，90可以住三天！” 傅雅萱可不知道方达珊被女人骗怕了，只当他太抠了，忽然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哼！等我离开才给你，你这么对待未来的贵人，你会后悔的！你怎么跳崖时不直接……” “直接什么？信不信我把房费涨到40？” “你涨啊！我又不是非住不可！”傅雅萱把钱又装了回去。 “我段叔，就是刚才那位，他可是派出所所长，出了名的公正无私，谅你也不敢赖账，不过先说好，不许再乱翻，已经翻乱的地方，你最好给我回复原样！”方达珊自尊心作祟，总想压傅雅萱一头。 “哼！”傅雅萱虽然生气，但是还是开始收拾起被自己弄乱的东西。 第9章 突然出现的梦想——凌霄之城 傍晚时分，方达珊钻进厨房，下了两碗面。“大小姐，吃面了！” “谁让你这么叫我的？”傅雅萱显然也饿了，打开门就跑了过来。 “不然还能叫你什么？直呼名字，我觉得生分，叫你雅萱吧，我们又没那么熟，你连你二叔都敢呼来喝去，妥妥的大小姐一枚！” “我管你，反正不准这么叫我！咦！你这手艺还不错啊！”傅雅萱往嘴里塞了一口面条，眼睛顿时亮了。 “那是你饿了，我手艺一般，全靠调料齐全。”方达珊不觉得这面有啥好吃的。 “就没见过你这么怪的，夸夸你，还不乐意了，我要是像你是一个守财奴，肯定会趁机收费。” 方达珊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问道：“听你和你叔叔的对话，你原来不想考公务员，为什么？你家背景这么好，考公务员多方便啊！你原来想干什么？” “当官有什么好的！”刚开口，傅雅萱忽然就停住了，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而方达珊却不知道，只以为她不想聊这个话题，于是随口说了一句：“不好，你为啥突然改变主意，不就是方便嘛！你真舍得为了我的计划而改变初衷？” “是很方便，但如果这种方便是为了升官发财，我宁愿不要这种方便。我从小就看够了那些带着面具做人的场面，长大了以后更是反感各种勾心斗角，所以我才不愿意考公务员。可是我从小的愿望就是能为普罗大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却一直没想好到底要做什么。今天看到了你的计划，我忽然就有了方向感，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我居然需要我讨厌的权力了。” 原来不是不想谈，而是出现思想和情感相悖情况，方达珊原本心里一直认为傅雅萱是一个典型的大小姐，没想到对方心里装着一个天下，立刻就改变了立场，一定要解决她的思想包袱。 “大多数人眼里，升官和发财那就是一体的，但历史上可有很多人并不这么认为。想替黎民百姓造福，升官那是必须的。不过那是古代，现代也可以不做官，比如说……”方达珊脑子里又浮现出了袁隆平的名字，可惜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比如说什么？”傅雅萱好奇地抬头盯着方达珊。 “比如说我，这份七宝镇的开发计划要是成功，再以此为模板推向全国，肯定也能造福百姓。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也还是需要英明的决策者给予政策上的支持，算来算去，还是觉得你这个风云女神最合适，以后我俩联手，必会开创一个盛世！” “我以为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八字还没一撇呢！除了盲目的自信，我还看到某些人的自大！” 因为方达珊的话是临时改的，所以傅雅萱此时看到的方达珊眼里净是虚浮，没有丝毫诚意可言。 “唉！你不是已经认可了我的计划，怎么一下子就又变成否定了！”方达珊感觉到了傅雅萱心里的那一丝厌烦情绪。 “认可计划可不代表认可你这个人，高中时我还觉得你人比较老实，没想你是个这么轻浮的人，眼里没有一点真诚都没有，我现在严重怀疑你计划里都只是给外人看的华丽外表，指不定以后发达了会怎么吸老百姓的血呢！” 这怎么聊着聊着就跑偏了？我轻浮了吗？哪里看出来的？亏我还想开导你，这回好了，反倒引火烧身了！ 方达珊满脑子疑惑，还好方大山及时给他解了惑。“她其实是对你有点失望。” 失望？方达珊没明白傅雅萱的逻辑，内心暗自感叹了一句：女人的心思果然猜不透啊！ “你不会因为我向你要住宿费，就这么说我吧？我还没说你想白吃白住呢！” “随你怎么想，我想我得赶紧提醒一下我叔叔，随时把你盯紧了，免得你偷偷搞一些小动作。”傅雅萱吃饱了，伸了个懒腰。 方达珊这次没有说话，默默把碗筷收了。再次走出厨房时，傅雅萱还坐在桌前没挪地。 “大小姐，要去河边走走吗？不过先要喷点驱蚊水，你有没有？没有我给你拿？” “和你还有啥好聊的？”傅雅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动，似乎是刻意在等方大山，但是人来了，开口却差点终结话题。 方达珊摇摇头，转身去拿来驱蚊水递给傅雅萱，他准备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跟着傅雅萱的节奏，这天肯定没法聊。 “我想和你说说权力和义务、梦想之间的关系。” “别给我提什么包拯、海瑞的，我比你还了解他们的事！”傅雅萱还是站了起来，朝着院门口走去。 “那历朝皇帝呢？” “聊皇帝干啥？他们要处理的东西太多，一个不留神就要挨骂，皇帝其实也是人，除了那些特别昏庸、残暴、滥权的以外，我其实还挺同情他们的。” “我不是要聊这个，我是想聊聊，你该如何在合理的情况下争取到更大的权力，来实现自己的抱负！” “我用得着你来开导我？我决定考公务员那一刻，我就想开了。不过你要真想聊，那我问你一个人，你怎么看待张居正？” “从帝王的角度来说，他就是一个权臣，在那个年代，他其实已经犯了僭越之罪，老朱家不过是没办法，不然你定会诛了他九族；但从国家的角度来说，他还是给明朝续了命；再从士绅的角度来说，他就是一个以权谋私，侵害大伙利益的一个害虫；而老百姓和小商贩则肯定是喜欢他的，至少他当政，给了这些人活路。” 民宿不远处就是七宝河，此刻只有潺潺的河水声，傅雅萱显然没想到方达珊能说出这些来。 “其实我对历史研究不多，随口胡说的，哪里不对的，你尽可指出来。”方达珊在前一世把家里的通俗历史演义都看了几遍，但和这个世界的历史肯定不太一样。 “你说张居正年轻时有没有为黎民百姓谋福祉的梦想？假如我们到了他那个位置，面对各种诱惑和纷争，还能做到他那个样子吗？”傅雅萱又问道。 “受儒家文化的熏陶，古代的大部分读书人在没有获得权力时，应该心里都装着一个天下，你倒是很符合这一点。至于有了权力之后，那就一个人一种活法了，历史上的权臣、奸佞、清官、英雄层出不穷，也没有特别类似的吧？都说时势造英雄，就看当时怎么选择了，权利越大，一念之差的厉害关系也就越大。不在其位，我无法给出答案。” 此刻傅雅萱侧过身体，仔细盯着方达珊，“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确定会按照计划上的，不窃取七宝镇百姓的利益？” “我保证！但这只是我的计划第一步，七宝镇发展起来之后，我还是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奋斗，进入商场。但商场如战场，有时候血雨腥风想躲都躲不掉，自身都难保的时候，我只能说，我会尽量避免牵扯到百姓身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时能不能坚守本心。” “你还要投身商场？你现在的计划已经贯穿二三十年，那时候你都成老头了……” “四五十岁还是正当年，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还是先把七宝镇建设好。” 这一次方达珊的眼睛里全是真诚，虽然光线不是很好，却依然给了傅雅萱足够的震动。 方达珊也感觉到了傅雅萱对自己的认可，内心悸动了起来，刚想再说点什么，忽然脑子里跳出来一个想法。 不是吧，这会不会有点太疯狂了？不过，要是能行，以后我可就有了最大的靠山，也刚好符合她的理想…… 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方达珊还是说了出来：“傅雅萱，你考公务员的话，能不能去别的省？” “啊？”傅雅萱一愣，怎么回事？ “你听我说，你傅家在市里根基过于深了，你想要大展拳脚，必然会受这些长辈的制约，去一个思想比较开放的区域，反而会让你成长得更快……” “等等，我是为了支持你计划才……” “你先听我说完，你的理想是为国家做贡献对吧？不当高官，你觉得现实吗？那也就是说这是必然选项。” “不是， 我去了别的地方做官，对你有什么好处？” “听我说完！”方达珊忽然展现出来一股气势，傅雅萱被彻底压制住了。“我的后续计划不会局限于一个或少数领域内，可能涉及到一些高科技行业，比如说人工智能、新能源等等。除了需要庞大的资金以外，还需要一个能参与制定国策的强力后盾。我希望整个华炎国都站到白尼星之巅，重塑我华炎文明巅峰盛世！” 傅雅萱傻了，然而她却没有质疑方达珊话里的内容，而是在想，自己能做到那一步吗？好像很有挑战性啊，也很有趣！傅雅萱骨子里的一些东西被点燃，她仿佛看到了一个不同的新世界在朝自己招手，但这绝不是心血来潮和冲动。 “说完了？” “还有最后一个！我想建一座凌霄之城。” “凌霄之城？” “现在也没有准确的轮廓，或许叫乌托邦更准确，或者说是一个真实存在人间的天堂，又或者叫童话世界也行。” “你确定要造一座奇迹之城？”傅雅萱用词更准确。 “你觉得我们能创造奇迹吗？” 第10章 来了一个剧组 傅雅萱在听了方达珊类突发奇想的言论后，莫名其妙就觉得她俩联手，真就能创造一个奇迹。 “你想让我怎么做？” “还没有具体的目标，你毕业后可以到万山省、蜀渝省等地任职，既要脱离彩滇省，但又不能离太远。等七宝镇成功之后，你就第一个引进这种模式，为广大山区百姓送福利。其实，我心里已经初步有了一些替你争取政绩的方案，但我习惯于写下来后反复修改，到时候在秘密送给你。如果你答应了，我们以后将不再见面，我们之间的联系也只有我俩知道，绝对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听到以后将不再见面，傅雅萱犹豫了一秒，依然觉得方达珊画的这个乌托邦更加诱人，于是点了点头。“那我明天就走，以后我都不会在我家人面前提到你。” 傅雅萱毕竟也才十九岁，要是稍微年长一些，肯定不会轻易就答应这么一件看起来很不靠谱的事情。但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这么神奇，也许当时并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却改变了历史洪流的轨迹。 第二天一大早，傅雅萱没有惊动方大山，背上背包就离开了民宿，和傅家贞说了一声自己要直接回上京后，就来到了路边等班车。 七宝镇的风景还真美，可惜了，来不及看了，随便留几张照片做纪念吧！傅雅萱从背包里掏出来一个相机。 拍了几张的照片，镜头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了，移开相机一看，是方大山的手。 “没必要这么匆忙吧？昨晚我又想了一下，我没有权力替你做人生规划，所以约定不作数，你尽管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不必了，有挑战的人生才有乐趣。对了，我这次回到上京，会帮你找一个生物能源的专家，肯定能帮到你，只是我不知道我不用真实身份。” “谢谢！”简单两个字，却包含了许许多多的东西，两人同时笑了。 “我帮你拍几张吧，记得寄一张给我留念。” “你会拍吗？我相机很贵的！” “开玩笑，我可是《国家地理》的记名记者，不会拍照？” “你不吹牛会死吗？” 说漏嘴了！又不能解释，方达珊只能尴尬一笑。 “笑一笑！” “你可别拍废了，胶卷也很贵的！” “以后送你一台数码的，广角变焦，专业级的！” “那我可等着！大山，让路人给我们拍一张吧，以后可能没机会合照了。” “你不怕相机被人弄坏了？” “我只怕你！” 班车来了，方达珊很想抱住傅雅萱说一声，别走了，回到七宝镇一起携手打拼吧。 傅雅萱抬手拦车，扭过头看到方大山欲言又止，问道：“舍不得吗？” “舍不得！雅萱，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但是关键的话却被班车的鸣笛给遮盖了。 “你说什么？” “一路顺风，保重！” “你也是！” 方达珊没有再次重复，随缘吧！ 一个坐在车上发呆，一个站在路边发呆，这一别，两人差点再也没见。 “滴滴！”远处驶来一辆小巴。 “就是这儿了，七宝镇，名字好美，风景也特别适合！”一个比傅雅萱还要动听的声音传到了方达珊的耳朵里。 “大家都累了，休息一晚，明天开始取景！”另一个中气纯正的男子声音响起。 “滋！”刹车声响起，小巴停在了方达珊旁边，一个大众脸探出脑袋：“老乡！这七宝镇可有什么好的住宿地点？带个路，只要能让我们满意，会给你不错的报酬的。” “给多少？”方达珊随便扫视了一下车里，长枪短炮，立刻就知道这大概率是一个剧组。 方达珊的视线最终被坐在第一排的一个女子吸引了。大波浪，此刻正半转身拿着小镜子在补妆，脱下那巨大的口罩时，看到了一点点侧脸，方达珊差点当场吹起了口哨，傅雅萱离开的阴霾立刻一扫而光。 “一百，怎么样？” “成交！只是我现在腿有些不方便，你们多担待。” “没事，我们后面还有车和人，所以地点要足够二十人居住，另外，还要有地方供我们摆放这些家事，足够安全。” “没问题，你们谁跟我来？” 大众脸马上走下车，跟着方达珊脚步而去。 一路行来，方达珊一直旁敲侧击关于美女的信息，不过因为拍戏有保密义务，方达珊只是确认了这个剧组有二十人左右，而大众脸也只说了自己姓左，其他什么也没透露。 把左姓之人领到了自己家门口，方达珊说道：“这是一家民宿，有十来个房间，院子也足够宽敞，符合你们的要求，如果你们包下来的话，那我就不再接待其他人了。” “你就是老板？”左姓之人已经走了进去。“还不错，这样的小地方，能有这么幽静的环境，而且刚好适合我们的要求，就这儿了。你先说一下你的标准，我回去和大家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 “你们要在我这儿吃吗？” “应该不会很多，但可能有的时候忙忘了，错过饭点，那就要麻烦你一下。” “哦，那这样行吗，吃的单独另算。你们包下来的话，八百一天没怎么样？” “八百？” 左姓之人忽然提高分贝，吓了方达珊一跳，就连方大山也觉得有些不妥，赶紧对方达珊说道：“喂，一个房间三十，二十个房间也才六百，何况我们还没有二十个房间呢！我父母做生意可不是这样的！” “你别忘了他们还有很多东西，到时候院子和过道会很拥挤，我们还要保障安全，我是不是得去买两条狗，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安全，这已经算便宜的了，再说，要实行我们的计划，我手里要没点钱，行事也不方便，他们还来得正是时候，看来财神爷都支持我啊！” “保障安全！找段叔啊！” “对对对！免费的，又省了两条狗的钱，不行，还是要买一条，以后肯定有用。” 大众脸显然不是因为贵，反而是觉得太便宜了，“太好了，我们就住你这儿来，不过我说了不算，具体如何等张导来决定！” 很快，三辆小巴停在了民宿边上，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走到了方大山面前。“小伙子，你这地方真不错，民宿，这名字也取得好，光听这个名字，似乎就可以写一个剧本了。哈哈哈！” “剧本？您要给我的民宿写剧本！”方达珊一听，兴奋不已，这要是真的，以后七宝镇可以省去一大笔广告费了，要是这个剧组里的足够大牌，那就赚大了！ “咦！你懂剧本？不过我只管看和导演剧本，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张，别人都叫我张导，以后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小兄弟，你叫方大山是吧？这个名字很朴实，很适合农村题材。” “张导！你该不会想让我本色出演吧！”方达珊立刻顺竿爬。 “呵呵，觉英，你觉得呢？要是写一个关于民宿的农村题材剧本，你会用大山吗？”张导把话题引向了远处的一个男的。 “大山兄弟，不是我不想用你，而是在我门口排队等角色的人太多了，我怕我给你定了一个角色，他们会把我吃了。”这个男的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看着挺斯文，但是内心却在鄙夷：一个乡巴佬，还想一步登天，做梦呢！ 方达珊前一世见多识广，立刻就察觉到了眼镜男看不起自己，于是也懒得搭理他，还是眼前这个张导没有架子。 “哎呀，张导，看来人家看不上我，空欢喜一场喽！” “哈哈哈！小兄弟，演戏其实很难的，你年纪也不大，样貌也还清秀，要是真有兴趣，现在开始学也来得及。”张导多看了方达珊两眼，觉得眼前这个小年轻好像还真长了一张主角脸。 “学演戏，我可以吗？我连大学都没考上！” “要不，你接下来几天，给我当个场记，也不要求你真的做场记，就是带我们去一些我们需要的地方，你呢就负责阻止无关人员靠近。先跟着学一学、听一听，觉得真有兴趣，也许我可以帮你找找路子。” “场记是个啥？给钱吗？” “我说小子，你知道张导是什么级别的吗？他开金口要帮你找路子，那是多少人做梦都梦不到的，你居然还想要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旁的眼镜男实在是忍不了了，自己的关系户还没捞到这个好处呢，凭什么让你这个毛头小子捷足先登。 “没钱！那可不行，你们住这儿该不会也想白嫖吧！我叔叔可是派出所所长，你们可别仗着人多，欺负农村人！” “觉英，你少说两句！”张导板着脸让眼镜男离开，然后又换上温和的脸色，“大山小兄弟，放心，住宿费是不会少你，你看这样行吗，你就多操心一点，随时准备着食材，我们人多，难免要求也多，你多担待一下，一千一天，场记费用一天50，你看行吗？ “一千一天！“ “喂小子，你可别狮子大开口，这已经很高了。”张导身旁另一个人以为方大山要坐地起价，赶紧出言打压。 “成交！你们要住几天？” “看情况，至少半个月，多也就二十来天。” 谈好价格，剧组的人就忙了起来，方达珊一直盯着口罩美女，几次想借机靠近，都被一个大汉给拦在一定范围之外。最后，美女进入了一楼的房间后就不再露面了。 方达珊悻悻地坐在了一旁，开始打量其他人。那个女的长得也不错啊！能演戏的果然都是极品。 “薛静怡！是薛静怡！”方达珊刚刚发现一个新目标，没想到方大山却嚷嚷了起来。 原来，前阵子薛静怡主演的一部剧正在热播，徐美霞很喜欢薛静怡，所以方大山才会认识。 或许是因为进入了民宿，薛静怡倒是没戴口罩，她那瓜子脸倒是让方达珊狠狠饱了一下眼福，不过同样是晃荡了几圈后，也进入了房间不再出来。 失去了养眼的画面，方达珊再看看其他人，女的不到一半，再也没啥看头了。 第11章 她叫祝羽丹 等剧组的人安顿好，已经是深夜，回到屋里，方大山很快就睡着了。书房被征用了成了仓库，无聊的方达珊只能去另一间房看书。 但是两个美女的影子总是跳出来，特别是那个口罩美女，口罩下的容颜有着无尽的诱惑力。方达珊实在无法静下心来，不由自主地出门来到了前院。 夜深人静，剧组的人几乎都进入了房间内，只有个别还在做最后的梳洗。 美女的房间灯还亮着！不如…… 方达珊突然心血来潮，一个念头产生，于是走出了民宿。 窗帘没拉开，可惜了，那边的灌木丛刚好正对着窗户，过去守株待兔！ 方达珊一瘸一拐走向灌木丛，忽然从灌木丛里窜出了什么东西，方达珊吓了一跳，揉揉眼睛，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窗帘。 算了，闹出动静了，还是回去吧！咦？那东西怎么看起来像是一个人？唉？还真是人！怎么！还跑回了民宿！我去！遇到知音了！ 没想到一个两个人模狗样，背地里却这么肮脏！ 人类总是这样，明明自己也想做同样的事情，却只批判别人，而忽略了自己。 回到院子里，没想到张导还没睡，迎面就遇上了。 “大山小兄弟，你睡不着吗？是我们吵到你了？” “没有，脚伤口快好了，痒得难受，想去弄点艾草止痒。” “艾草能止痒？” “不是常见的那种艾草，我们这儿叫蒿枝，种类很多，功能不一，我娘顺手种了几种，方便给客人使用。” “那是被人偷了？”见方大山两手空空，张导有点好奇。“还有什么其它功能的蒿枝？” “这个……我……”本来只是敷衍一下，没想到对方在意，方达珊只能现编：“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加上天太黑，我没分清楚，所以空手而归，还是等天亮再说吧，我还要去翻翻我娘的手记，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哦！这样啊！那要是找到有袪毒、驱蚊效果的，你能不能带上一些？明天，我需要一个有悬崖和河水、还有摆摄影机的地方。七宝镇的毒蛇蚊虫多不多？” 这么一问，方达珊就明白了，不由得对这位张导有些敬佩起来，心思很细腻啊！“哦！知道了，我找找看！” 回到后院，方达珊再次进入方一年夫妇房间，在众多笔记中寻找起来。不多会就找到了，笔记里有简笔画，很好辨认。 天快亮时，方大山醒了，看到方达珊在看笔记，随意问了一嘴，方达珊解释了一下，却隐瞒了想要偷窥的事情。 但只是在脑海里稍微掠过一下，就被方大山察觉到了。“达珊，你怎么能这样？你到底喜欢谁？你不能见一个喜欢一个吧？而且你……” “打住，我们早就说好了，你别插手我的感情问题” “可是！你这样是不对的！你一下喜欢娟子，一下又看上了胡月月，傅雅萱你也想……” “停！关于娟子，我答应你，只要她自己不愿意，我绝不碰她，行了吧？其他的，你就别管了！” “你这样是骗人……” “我骗谁了？” “芳菲姐她……” “连芳菲看上的是你，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你……这！”方大山不会了。 “再说傅雅萱，我是很喜欢，可是我们基本不可能，现在我就还属于无主状态，我为什么就不能再喜欢别的女人？再告诉你个情况，未来几年之内，包二奶现象将会很常见，小三小四也会层出不穷。男人，要是不找几个绝世美人，那就等于白活一世！” 方大山听不懂这些词汇，但是却能感应到方达珊的内心的画面，大概了解后，震惊无比，未来怎么会是这样的！ 方大山沉默了，但是还是很难接受，方达珊突然就让了一步：“好吧！我退让一步，我绝对不勉强任何一个女人，也不欺骗任何一个女人。” “那就好！” “等等！特殊情况除外，什么是特殊情况，比如说徐美霞这种，如果有其他女人主动靠近我，带着不好的目的，我会演戏，这不算在内！” 提到徐美霞，方大山再次沉默，方达珊笑了笑，“我就当你默认了！” 方大山依然不出声，方达珊这才想起来，自己也可以看方大山的内心世界，之前是不屑于看，但现在可是关乎自己的终身幸福，于是集中精神。 我去！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居然在想连芳菲！咦？又想徐美霞了？ 方达珊感应到一半，停了下来。“好了！我抽个时间去帮你问问连芳菲，她心里到底怎么看你，不过我可说清楚，让我娶她可不行！” 方大山先是一喜，但神情立刻又暗淡下去，“知道了，放心，我不会抢这个。” 总算是解决了一大隐患，方达珊心情大好，刚想开口吹两声口哨，门响了。 打开门，是昨天一直在张导身边的年轻人。“大山兄弟，早上好，我叫李墨天，是张导的助理，昨天张导和你说了取景地的要求，你有合适的地点吗？” “有好几个，不知道你们还有别的什么要求没有？我不太确定哪一处符合你们的要求？” “远吗？” “其中一处就在河对岸，看，就是那儿！” “农田太多，有没有更偏僻一点的？” “那就需要走远一些了，我的腿……还有，张导需要蒿枝……” “我们这儿有道具轮椅，路好走的话，你就坐轮椅去，确定了地点之后，你再回来准备蒿枝。” 方达珊走到前院，见大部分都人都还没起床，不由得有些钦佩李墨天。“那好吧！” 出门后方达珊也不好意思坐轮椅，结果被昨天一直阻拦他的大汉一把就摁在了轮椅上。 因为顺路，一行人还是先来到河对岸，悬崖、河水都不错，空地少了点。 到达第二个地点，李墨天立刻就相中这里，吩咐一个随从推方大山回去，顺便把人叫来。 回到民宿，方达珊拿着笔记就来到了蒿枝地里，没多会那个叫觉英的人就走到了他身边，捂着鼻子说道：“小子，你知道啥叫场记吗？” 方达珊不想搭理他，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你什么都不懂，那就不要瞎掺合，到时候更不要瞎打听，远远地看着，阻拦一些不相关人员靠近就行了。” 那不就是一个临时保安？哼！方达珊还是没有出声。 “你们这些乡巴佬，肯定也没见过拍戏，我告诉你，在我们的戏上映之前，不能剧透，要是从你嘴里传出去，要负法律责任的，知道吗？”觉英说完就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民宿里走出来一个纤细的身影：“我去！哪来的乡巴佬，讨猪食去别的地方讨，臭死了！” 嘿！一大清早的，怎么都跟我过不去啊！能说出“讨猪食”三个字，你还不是农村出身，连本都忘了，你也…… 方达珊一回头，看到路旁的女子尖酸刻薄的长相，立刻就把话憋了回去，和这样的人争吵，是最没有意义的。 然而那女子看到方达珊立刻低下头，气焰更加嚣张，“毛原，快把他给我赶走！” 毛原就是魁梧的汉子，走到了女人身旁，小声嘀咕了两句，那女子嫌弃地瞪了一眼，离开了。 “房东，对不起啊！欣姐只是有点洁癖，她估计是受不了蒿枝的味道，你别介意啊！” 是女神！方达珊一听到这声音，立刻就站了起来，只可惜口罩依然遮住了最美好的风景。 “祝羽丹，欣姐是我的经纪人，用得着你来她道歉吗？”薛静怡也走了过来，她如同徐美霞一样，看都不看方达珊一眼，也不等祝羽丹的回应，径直走远。 原来她叫祝羽丹，人美名也美，有空上网查查！ 祝羽丹没有和薛静怡计较，正想和方达珊再说几句话，毛原走了过来。“祝小姐，这蒿枝味道确实太大，一会可能会影响拍戏，你还是尽快离开吧。” 祝羽丹见状，只能离开，剩下方达珊在原地哀嚎：这么好的机会！该死的大个子，我上辈子和你有仇啊！ 最后走出民宿的，是张导等人，老远就打起了招呼。“大山小兄弟，怎么样，有我们需要的吗？” “驱蚊虫效果的有好几种，我每种都带上一点，解毒的也有，但是好像只能解特定的蛇毒，还好咱们的场地蛇不多。” “辛苦你了，看样子也差不多了，和我们一起走吧！” “您先走一步，我还要清洗一下，一会就好！” 来到拍摄地，张导投入工作后就忘记了方达珊，方达珊虽然很想看看到底怎么拍戏，奈何毛原总是如影随形，总是把他拦在一定距离之外。 试着靠近了几次都失败之后，方达珊也累了，干脆找了块草比较厚的空地，倒了下去。 那个张导看起来在这一行很有名气，只可惜张大山这小子对娱乐圈一点也不熟悉。要是能利用他来给七宝镇打广告，那效果肯定比投放无数广告要好。就是不知道祝羽丹的名气怎么样？还有薛静怡……算了，她估计不太好相处。 第12章 可以叫你神仙姐姐吗? 方达珊正在胡思乱想，现场却传来了骚动。“不好了，欣姐被蛇咬了！” 方达珊立刻抬头，毛原出现在了欣姐旁边，机会来了！方达珊一瘸一拐靠近， “别慌，我有蒿枝！” “啊！臭死了，拿开你那些猪食！”欣姐已经满头大汗，脸色略显苍白，但一看到方大山，立刻露出来厌恶的表情。 毛原已经抓住了蛇，在地上摔打了几下后，直接把蛇扯成了两节。 我去，就是一条毒性很小的水蛇而已，用得着这么暴力吗？ 方达珊看得出毛原对于欣姐很紧张，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还好我没和他有冲突。接着就站在了原地，把蒿枝伸出去，一脸无辜，仿佛在说：看，是她自己不愿意被救，可不关我的事。 “这蛇有毒，欣姐，伤口已经青了，正在变黑，不及时解毒，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毛原拨开欣姐的裙子，伤口在屁股下方一寸，赶紧又盖上了。 “那怎么办？快送我去医院！” “镇上只有卫生院，不一定有抗毒血清，去县城的话，至少要先控制住毒素蔓延！还是让方大山先用蒿枝试一试吧。”毛原倒是很冷静，毕竟欣姐现在还没有更严重的症状出现。 “我不要那个色狼来帮我吸毒！”欣姐还是一脸的抗拒。 我去！原来你思想本身就不纯洁？被蛇咬了为什么一定要用嘴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样的货色，值得本大爷占你便宜吗？除非是羽丹女神！方达珊下意识就在四周寻找祝羽丹。 没想到祝羽丹竟然主动走了过来，“你教我，我去帮她敷！” 方达珊心里一喜，机会这不就来了！可惜李墨天接着也走了过来，“羽丹，你一会还有戏，衣服弄脏了不太好，就让大山兄弟来吧。再说，万一出了纰漏，欣姐可等不了。毛原，你把欣姐扶到一边，其他人继续！” “我……”欣姐这边还要抗议，被张导打断了。 “所有人，回归原位，墨天，你处理好就行！” “八婆！忍着点，疼是疼了点，但不需要动嘴，你想多了！”方达珊幸灾乐祸地蹲下身去。 包扎完毕，欣姐赶紧让毛原扶着自己前往卫生院，方达珊则趁机开始八卦。“墨天哥，他俩啥关系？” “毛原？他给剧组当保镖就是欣姐给他介绍，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见不属于不能说的话，李墨天也没隐瞒。 “那你们拍的是什么戏？主演是谁？” “打住，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能说，我看你小子是对祝羽丹有兴趣吧？眼睛就没离开过。我劝你一句，她背景有点玄乎，不然，以张导的性格，会让一个新人演重要角色？你啊！饱饱眼福就得了。” “哦！那薛静怡呢？” “我说你小子还真敢问啊！好吧！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薛静怡是正规表演毕业，演戏还算敬业，演技和人品人也还不错，就是欣姐比较让人烦，但欣姐的业务能力确实很强，薛静怡才出道不到两年，我要是有这样的经纪人，我也能一炮而红！” 方达珊看了看李墨天，眼神里透露着羡慕，默默叹了口气，说了等于没说。“那张导呢？” “张导？”李墨天有些惊讶。 “我是说张导为人怎么样？我看现场，似乎大家都有些怕他，可他和我说话却很和蔼。” “哦！你说这个，那不是害怕，而是尊敬，张导在这个行业，可以说顶半边天。” 尊敬！你还真会用词，看看，又开始骂了！片场暴君？不过……确实很敬业，居然亲自演示！ 距离近了，能看到的东西也就多了，方达珊还想继续打听，李墨天则借口要去看欣姐的情况，走了。 没过多久，毛原回来了，看样子欣姐没什么大碍，不过方达珊再次被迫远离了拍摄现场。 一天结束，跟随剧组回到民宿，没想到欣姐迎面就给了方达珊一个耳光。事情太突然，谁都没反应过来，全都诧异地看着两人。 “色狼！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坏心思不少，那条蛇根本没什么毒性，你就是想借机占我的便宜对不对？” “我……”方达珊听完直接懵了，世间怎会有如此无理取闹之人？接着就是满腔怒火，老子可不是软柿子，抬起手就要还击，结果又被毛原给拦住了。 “闹什么？不满意的可以自行去找地方住！我今天累了，别影响我休息！”张导开口了，所有人赶紧散开，连议论的人都没有。 “哼！”欣姐显然也惧怕张导，头一甩就回房间了。 方达珊此刻也扭头看向高出自己半个头的毛原，眼神里说道：还不放开我？ 毛原松开了手，波澜不惊地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谢我？有病吧？这算是替那个八婆找补吗？没用！别落在我手里，哼！方达珊此刻是有火无处撒，只能在心里释放。 回到屋里，方大山主动要求替换，让他来承受脸上的疼。而方达珊却没有同意，“这是脸疼吗？这是尊严！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扇耳光，这个屈辱绝不能忍！” 方大山不善于劝说，不一会便沉沉睡去，方达珊刚想去看书，没想到房门被扣响。 打开门的一瞬间，方达珊心里立刻蹦出几个词：女神！好美！神仙姐姐！ 祝羽丹没有戴口罩，如此近距离，让方达珊傻了在原地。然而祝羽丹却害怕被别人看到，门一开就往里钻，差点撞上方达珊。 “没见过吗？快让我进去，别被人看到了！” “确实没见过！你一直都带着口罩，拍戏时我又离得远……”方达珊还是有些呆呆的。 祝羽丹只好推了方达珊一把，然后把门关上。“这里面隔音吗？” “你想干嘛？”方达珊忽然抱住了自己。 “噗嗤！你还挺有趣！”祝羽丹笑了。 “美若天仙，不！你就是仙子下凡尘，我以后可以叫你神仙姐姐吗？”方达珊上一世就很喜欢扮演神仙姐姐的那一位，没想到现在有机会和如此相似的人近距离接触，一时间语无伦次起来。 “你们男人啊！”祝羽丹忽然顿住了，她看到了方达珊的眼眸里是真正的欣赏，不带任何杂色。“真羡慕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唉？有人限制你说话的权力吗？”方达珊现在的情况是嘴比脑子快。 “你不知道干这一行，随时都要谨言慎行吗？” “在我面前可以不用！” “我能信你吗？” “绝对能信！” “那好，你找一个隔音好的房间！” “只有我的书房可能好一些，只是现在变成了你们的仓库……” “那我先过去，你稍等一会在过来，注意别让人看到！”祝羽丹也是一个说到哪儿就是哪儿的主，转身打开门，伸出头小心翼翼看了看，见没人才走了出去。 方达珊立刻跟上，祝羽丹走了两步回头差一点又撞到，吓得心脏直跳。“不是让你一会再来吗！快回去！” “我又不怕被看到！” …… “逗你的！”方达珊退了回去，顺手把门关上。但是只过了一分钟，他就再次开门走向书房。 祝羽丹进入书房，以为方达珊不会这么快过来，于是溜达起来。 那是什么？画吗？祝羽丹看到了几卷纸，走了过去。抽出一卷，原来是地图。原来这家伙喜欢地理。 唉？不是地理，这都写了什么？因地制宜、可持续发展……祝羽丹赶紧又展开一卷：生态文明建设、科学种植…… “你在看啥？”方达珊一进来，先关门，这才转过头来。 “这些是你写的？” “哟！怎么还有啊！不好意思，一些草稿，没收拾干净。”方达珊想了想，全盘计划他已经整理好了，剩下的这几张应该是开始的草稿，放在角落忘记了。 “草稿？也就是真的是你写的了？那有完整的吗？” “堂堂大明星还对这些感兴趣？倒不是我小气，涉及到一些秘密……” “我懂，是我冒昧了！”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祝羽丹听到方达珊的询问，这才想起来自己找他还有事，“哦！附近还有和你这间民宿差不多的旅社吗？” “民宿就我们一家，其他的都是小旅馆，和我家没法比！”不管什么原因，方达珊可不愿神仙姐姐离开。 “王婆卖瓜！ “不是，明天你要有空，我亲自带你去看看，我敢打包票，你一定看不上！” “那也比有人偷窥强吧！” “又来了？这该死的家伙，我叔叔是派出所所长，我明天就让他来查清楚！” 祝羽丹一开始还好奇为什么要说“又来”，但是听到让警察来查清楚，立刻就吓得连忙制止。“你让警察来维持秩序就行，别把事情闹大，那人只是敲了窗户，没有实际行为。” “等有实际行为了那还了得，不行！我这就去找段叔！”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这大半夜的。” “呵呵！说的也是，是我冲动了！”方达珊此刻也在暗骂自己：你怎么回事？上一世还没吃够亏？要稳重！神仙姐姐虽然看起来不会骗人，但也不要冒失！ 第13章 背景不一般 祝羽丹为了阻止方达珊出去，情急之下抓住了方达珊，看到方达珊回头，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才意识到不对，赶紧放手，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天亮，我就去找段叔，让他和张导商量，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会不会太麻烦了？” “为人民服务是警察的职责！这是我段叔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话，他才不会觉得麻烦呢！” “那就太好了！”有警察出面，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祝羽丹彻底放心了，于是准备回房间。 “等等！”方达珊在祝羽丹即将打开门的那一刹突然出声，把祝羽丹吓了一跳。“今晚呢？反正我也睡不着，我去外面给你守夜吧！” 祝羽丹轻拍了一下胸脯，原来只是这样啊！“就你！该不会敲玻璃的人就是你吧，你站在我窗外，先不说别人看到会怎么议论，我自己都不安心。” 本来祝羽丹只是开玩笑，却令方达珊的心差点跳出身体。我去！被发现了？昨晚难道她趴在窗户边上看到我了？ “好了！开个玩笑，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祝羽丹打开了门，再次探出头去看了看，才迈出步子。 玩笑？呼！差点玩完！可是……我……还真是那样的人，只是有色心没色胆而已！ 第二天，方达珊直接就把段鑫找了过来，张导见有警察来来维护秩序，很是高兴，不由得把方大山名字记在了心里。 现场有了警察，方达珊就清闲了，于是绕到悬崖一侧，当他爬到树干一半时，才发现祝羽丹今天没来。 今天没她的戏？那我还在这儿耗什么啊！对了，不在现场，那就是在民宿了！哇！机会又来了！ 兴冲冲回到民宿，结果只有一个民警在附近巡逻，其他一个人影都没有。 请假了？有事？还是她的戏份结束了离开了？ 找不到祝羽丹，方达珊悻悻地回到屋里，和方大山说道：“今天我来午休一次。” 七宝镇，一家饮食小店内，祝羽丹独自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今天她穿得很普通，也没有人注意她。 随便吃了点东西，她再次戴好口罩，走出小店，来到一个没人打地方，从包里拿出来一部大哥大。 “喂！什么事？” “我找祝云天！” “羽丹啊！你终于舍得打电话回来了，最近怎么样？不行就回来，干什么不比干那一行好？” “爸！你怎么一开口就提这茬啊！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多打电话了吧！” “我不提，你妈还能不提？反正你也不喜欢和我们说话，没事我就挂了啊！忙着呢！” “我给你发了几张传真，没收到吗？” “传真？”祝云天走到了传真机旁边，刚才在开会，没注意到，因为工作传真一般会有人提醒他。“收到了。” “您快看看！” “我看看！我家宝贝会给我什么惊喜！”祝云天以为只是一些风景照片之类的，结果看过后额头冒出来细汗，立刻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看了看外面，然后才回到座位上。 “丫头，你什么时候偷拍的，你想干什么？” “爸！您在说什么啊？这些是我刚刚拍的，我现在在彩滇省东南一个叫七宝镇的地方！”祝云天的语气吓到了祝羽丹。 “刚拍的？彩滇省！”祝云天捋了捋思路，松了一口气。“谁的东西？” “他叫方大山，19岁，去年考大学没考上，现在经营着一家民宿，民宿就是让宾客体验到当地的特色的情况下，有回家的感觉。” “19岁！”祝云天似乎明白了女儿要干嘛了。“你想谈条件？” “以后不准再反对我当演员，你负责搞定我妈？” “你觉得你的筹码万无一失？” “我管你，反正你总有办法，他到底是不是人才，我也不管，反正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有，你可不许把我卖了！” “乖女儿，你好歹也是跳级生，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了演戏，对国家一点贡献都没有……” “停！你什么时候也有这种偏见了！哼！我挂了！” 祝云天拿着电话，愣了一下。偏见？好像还真有了，那还不是你这个小公主给逼出来的！ “来人，查方大山！” 几天后，祝云天的办公桌上摆着方大山全部都资料。关于简历，薄薄一份，反倒是他笔下的计划，足足有一厘米厚。 祝云天拿起计划，越看越心惊，再次拿起简历看了一遍。 这家伙之前平平无奇，跳崖之后……这变化也太大了！仿佛……仿佛……他知道了未来！对了，最近有一个叫王泉东的年轻博士发表了一篇论文，和他写的这些东西不谋而合，我们还在琢磨该怎么运用呢！博士能写这些不奇怪，这个乡野小子是怎想出来的？ 祝云天把想到的论文找出来对比了一下。 嗯！我就说嘛！论文里更注重生物能源，这小子完全没提到这一块，其余的部分，理念倒是出奇的一致，那要是让两人合作…… “来人，通知千信集团，去找彩滇省七宝镇找方大山……还有，尽快找到王泉东博士，我要见他！” 又过了几天，祝云天再次拿到一份报告。 方大山的他父母……呵！清官难断家务事，应该影响不大吧！ 王泉东忽然不见了，这帮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要不？让这个方大山自己蹦跶一下看看再说？ 七宝镇，因为在选择拍摄地点时节省了时间，剧组在第十二天结束了拍摄，正在收拾准备离开。 李墨天看一切差不多了，走到方达珊面前，“这些天承蒙大山兄弟照顾，这是房费，有缘再见！” 你见不见我无所谓，我的神仙姐姐还能再见吗？方达珊心里惦记着祝羽丹，没怎么说话，李墨天也就没过多停留。 这时，张导也走了过来，“大山小兄弟，我给你一张名片，有机会到江口市的话，可以凭它来找我。” “一定！”方达珊接过名片，想开口问对方有没有资金，赞助自己一点，只要搭上这位名导，自己以后的路无疑会拓宽不少。但是那个叫觉英的家伙刚好路过，只能改口寒暄了两句，张导也就离开了。 算了，还是去和神仙姐姐告别重要！方达珊走向了祝羽丹的房间，结果又被毛原挡住了。 方达珊恨的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院子外的小巴旁。 看着人群进进出出，方达珊回想起这十来天和祝羽丹为数不多的交流。 平常，祝羽丹的话并不多，给人一种稳重内敛的感觉，但是在他面前，却表现得很活泼。 用她的话说，就是在方达珊面前，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说话，不用考虑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方达珊也经常说出一些她意想不到的话，所以和他聊天很愉快，没有拘束。 等了一会，祝羽丹终于出现，不过又戴上了大口罩，还有一顶很大的帽子，对着方达珊微笑后，又戴上了墨镜。 唉！最终还是没有亲口道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最想道别的人上了车，没想到另一个人却走向了他。 薛静怡？她来干什么？方达珊好奇地看着薛静怡，直到确认对方真的是走向他，这才站了起来。 “看来你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祝贺你。通过这十来天的相处，能看出来你是一个不错的房东，我替欣姐之前的言行替你道个歉。” “哦！没事，我早就忘了！”方达珊略做惊讶，大明星来给自己这么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角色道歉？看来李墨天当初的评价是对的。 “静怡，走了！”欣姐已经上了车，催了一句，薛静怡这才转身而去。 看着也把自己面部遮挡严实薛静怡，方达珊再次感慨：还是天然美女好看啊！不知道港湾那边的明星是不是也如前一世一般呢？ 热闹了许久的民宿又安静了下来，断腿已经彻底痊愈，方达珊也确定了这具身体的恢复能力超出常人太多，加上能近距离感应到其他人强烈的心理波动，这应该算是自己重生之后的金手指了吧？ 只是和系统相比，这个金手指也太拉胯了，至少也得是透视、直接探知别人心理这个级别吧！ 心理不平衡，方达珊又把情绪发泄到了方大山这里，“方大山，从明天开始，早晚各一个小时的锻炼时间！” 在方大山的哀嚎中，一个许久未见的人出现在了院子里，镇长傅家贞。 “大山，听说你腿好了，年轻就是好啊！这才二十天左右吧！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镇长，您大驾光临，难道只是关心我的腿？”方达珊可不想过多谈论自己的金手指，赶紧岔开话题。 “你也听到了，我那侄女对你的计划很上心，给我下了要求，这不，我来看看，你既然能动了，是不是该出去找赞助了，我呢，就负责把后勤工作搞好。” “嗯！是该动一动了，明天我就出发！” “有钱吗？” “剧组的房费结了，应该够我用一段时间了。” 傅家贞没有停留多久，人走后，方达珊开始收拾行囊，半个小时不到就收拾完毕。看看天色渐暗，正准备去做饭，院门又响了，然后走进来一个陌生人。 “住宿吗？不好意思，明天我要出远门，您可能要找另一家了。” “请问这是方大山的家吗？我叫王泉东。” 第14章 王泉东的生物能源 听到陌生人的话，方达珊让方大山仔细辨认了一下，确定是没见过，带着疑惑把人让进民宿。 王泉东递上一张名片，“我最近发表了一篇论文，一个学妹觉得内容和你的想法很贴合，她给我看了你的部分想法，我就来找你了。七宝镇还真偏僻，坐车居然都要这么多天。” 学妹？是傅雅萱吗？除了她，好像也没别人了，她动作还挺快！ 方达珊把名片拿起来一看：新希望科技发展公司，王泉东，ceo，行政执行经理，技术总监……合着你们公司你一人就把高管包圆了，公司还有员工吗？ “你这公司该不会是个皮包公司吧？是不是刚成立不久？就几个人，四处招摇拉赞助？” 王泉东可听不出方达珊把自己当做骗子，急忙解释道：“我们不是做皮包的，是正儿八经的科技公司，专门研究生物能源与发展关系的，这是我最新发表的论文，重点是生物能源，配合你的计划，就能大大降低成本……” “停！别讲大道理！我自己看！”方达珊看出来了，眼前这家伙应该不是骗子，而是一个只会读书却没什么社会经验的人，让他打开话匣子，可以堪比唐三藏。 论文几乎都是外文，方达珊根本看不懂，还好有份中文附件，也夹杂了大量的术语。 沼气？方达珊想起来了，自己那一世的这个阶段，开始出现民用沼气，但兴起过一段时间后，因为产出不稳定，还有安全事故频发，所以慢慢就消失了。 除开沼气，也有其他能源，比如说在山区，根据地形落差有效利用水能、在常年风口上建立风能、在平原、高原、日照充足的地方利用光能等等，而且论文里也提到了建设和生态之间的平衡关系，不过主要是构想，没有太实际的东西。 然后就是实验论证，比如说如何在间种、套种上如何合理有效利用空间和土地，并能有效收集生物废料；沼气废渣对土地的改善；如何收集自然形成的枯枝落叶并在回归时如何平衡生态体系等等。其余什么田间试验、大棚技术、无土栽培也是一大堆。 看得出来，这个王泉东不只是能源专家，还是一位农业专家。而他的这篇论文，除了能源方面，其他方面都和自己的计划完美契合了，傅雅萱这是想让我的计划里直接增加上能源自给？ 看完论文，方达珊诧异地看着王泉东。这家伙不会也是一个穿越者吧？为什么他能成为博士，还能发表论文，而我只能在这穷乡僻壤瞎琢磨？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学妹说了，只要我俩结合，那就是最完美的组合，我负责技术，你来负责管理和运营。” 方达珊此刻有些想笑，这个王泉东也太单纯了，几句话就给骗到了西南边陲，还好傅雅萱和他都不是骗子。都是人才啊！ “我提出几点看法啊！第一，你的实验还是有一定的局限性，如果在普通平原地区，你实验的项目、涉及到作物品种都没问题，但是七宝镇的土地有些特殊、稻米品种和土地成分可能有些特殊，按照你的这些实验方式，可能需要的时间太久。” “这不是问题，学妹给我提供了七宝镇所有的资料，我和兄弟们已经在建立模型，很快就会有一份全新的实施计划。对了，把你的计划拿来给我看，我们需要依据你的计划来建模！” “你先别着急！”方达珊没想到这个王泉东还是个急性子。“我还有几个问题？首先，沼气这玩意可不好弄，这里可是山区，挖沼气池可是个辛苦活。据我所知，沼气最大的短板是产出不稳定，还有安全问题……” “哎呀！你居然一眼就能看出关键所在。这些问题在论文里也有叙述，就是这段，你看：沼气如果只是小户型，确实很难稳定产出，但是在一个区域内总体建设一个沼气池，把所有能用生物废料都投放进去，基本就能解决大部分都能源，剩下的再建设小型水电站、风力发电站就能做到自给自足了。这样一来，安全问题也能够集中处理。另外，我的导师还给我介绍了一个大师，他只是随便看了看，就给出了如何解决安全问题的方案，只是因为与我的论文内容关系不大，所以没有详细讲述。” 果然说起来就没完，方达珊只能默默等他告一段落才再次开口：“还有，你的生物能源确实大大降低了全局的成本，但是初期投资建设却翻了无数倍，七宝镇哪里去弄这么多钱？” “你也没钱？”王泉东忽然提高了分贝，还跳了起来。 …… 方达珊看到王泉东的反应，心里苦笑一声。果然：又是一个梦想伟大，却不在知道现实残酷的家伙。我还没说民众问题呢，按照你的设想，所有的居民肯定都要重新规划居住环境，这即使在开明的沿海一代都不容易，更何况闭塞落后的西南山区，特别涉及到坟地的，更加是难上加难。 “你们不是成立了公司，就没有启动资金？”方达珊还是问了一句，尽管他知道对方肯定没钱。 “公司是为了方便与你合作，仓促成立的，已经把我们五个人的钱都花光了！” 好嘛！搞技术你们无敌。规划人生，你们可能连幼儿园的都不如。五个人，怎么就没一个清醒点的？都是书呆子？ “我正准备外出去拉赞助，但不敢保证能找到投资，你看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找别人合作？” “可是我们五个已经把所有的未来都赌到你身上了，我东西少，所以就先出发了，他们四个很快就会到，我们都决定以后扎根七宝镇！”王泉东是真慌了。 方达珊此时侧身看了看王泉东刚才拿论文时没合上的行李包，也就是几件换洗衣服，连生活用具都没有。“你家里人也同意了？” “我父亲在我小学时出意外走了，母亲在中学时病逝了，我现在的亲人就只剩下我的四个兄弟和导师了。”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呢？” “我很小的时候就都走了，没什么记忆了。” “那你怎么考上大学的？” “大学、硕博都是靠奖学金，高中的时候我导师来我们学校，看上我了，资助我考上了大学。” “那不应该啊！你怎么看上去没什么生活经验？” “我小时候我妈从来不让我干活，所有的一切她都会替我处理好，后来有老师和导师，我只需要学习。” 我去，还真有这种事啊！看来你运气不错，遇到了一个了不起的导师，换做别人，可能比伤仲永的故事还要糟糕。 “你的四个兄弟大概什么时候到？” “不知道，我们说好了半个月之内集合，现在估计已经有人在路上了……” 方达珊已经没心情听他接下来的话了，真的是一点规划都没有，这样的人能做科研？ 等王泉东唠叨结束，方达珊说道：“我这儿呢还算宽敞，你先住下。我这就把我的计划给你看看，觉得结合以后可行，那我就尽量去想办法，如果觉得没前途，你们还是走吧，以你的论文内容，我想应该会有很多人愿意给你们投资的。” “哦！快拿出来！”王泉东听到可以看计划，原本焦虑的样子瞬间就消失了。 方达珊很是无奈，不过也好，这样的人以后合作会很好管理，缺点就是要经常听他唠叨！ 拿出计划，王泉东看得异常仔细，直到看完了才开口。 “大山兄弟，你好厉害啊！光看计划，就觉得你已经经历过很多试验了，这就是最终方案啊！不行！我们还是太主观了，等他们四个来了，我门要好好修改一下，论文也需要修改，只要七宝镇的建造计划能顺利施行，到时候就不会再有非议了！” 得！这乐天派的属性我喜欢，这就忘记了没钱了！这是一点也不考虑过找别人合作，认定七宝镇了？看来我还必须要努力了。 方达珊或多或少被王泉东感染了，他实在无法忍受王泉东这样的人才，因为现实残酷，消沉后痛苦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有义务替这位天才到梦想去努力一把。 安顿好王泉东，方达珊再次找到了傅家贞，把王泉东的事情说了一遍。 傅家贞听后眉头紧锁，“山子，这位王博士的东西虽然有用，但是……我觉得你的计划足够了，没必要提高难度，步子迈太大了容易扯到！” “镇长，我其实也没想太多，只是想走一步看一步，万一我找到了财神爷呢？等王博士的团队到齐了，我就走，我不在的时候，希望您能多照顾一下他们，他们实在没什么生活经验，也不要给他们泼冷水，一切都等我回来后再说，好吗？” 傅家贞没有立刻点头，他可不愿意无缘无故伺候几个人，光听方大山说，就知道那几人和他们乡下人就不是一路人，说话都说不到一块的那种。 方达珊见状，只能改变主意。“叔，那我也就不麻烦你了，您还是做好您的群众工作，我让段叔帮我看着点，那几个大学生估计也不会乱跑，大部分时间都会待在屋里的。” “山子，我觉得你还是把他们送走吧！你的计划我还有信心去和上面争取一下……” “叔，先别说了，您就按原计划来，其他的我来想办法就行。” 从傅家贞那里出来，方达珊就去找了段鑫，段鑫倒是答应得很干脆。 第15章 天上掉馅饼 接下来的两天，王泉东一直在整合两份计划，偶尔抽个空出去进行实地考察，只不过没有专业测量工具，也拿不到准确数据，所以王泉东也不太外出。 方达珊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有那么一刹那，他有点羡慕王泉东。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全情投入，至于生活中的杂事和烦恼通通不去考虑，这样的日子他也想要啊！ 第二天夜里，王泉东的四个兄弟一直没来到，方达珊不想等了。“王大哥，那四个大哥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哎哟！你看我给忘了，我们约好的是在省城集合，我先到七宝镇看一看，就要赶回去……” …… 方达珊放空了两秒，然后心里嘀咕道：看来以后必须给他配备两个助理，一个处理杂务，一个处理生活。 “这是民宿的钥匙，我明天就走了，你们以后就住这儿。” 王泉东接过钥匙，关心了一句：“你能找到投资吗？我这两天看了看，七宝镇太大，如果从村子先开始，那就能减少许多启动资金。” “能减少多少！”方达珊终于听到了一句动听的话，立刻充满了期待。 “我看河蚌村的地形就不错，从那里开始，一千万应该就足够了！” 我倒！还这么多！自己的计划初期投资也就几百万而已，不过比起原来计划的五千万！确实是少了不少。 因为需要的钱太多，方达珊忽然有了一种无力感，继而生出来负面情绪，万一失败了呢？那他将会背负巨额债务，比方一年和刘金翠还惨！估计这辈子都还不清。 夜里，方达珊坐在前院里看着天上的繁星，白天很安静的王泉东鼾声如雷，此刻也不觉得吵，和虫鸣好像还形成一种默契。 开局这么难的吗？为什么小说里的主角开局都很轻松？不是系统就是奇遇，而我……除了遇到了几个美女……不！为了美女，我必须振作！实在不行，就推迟几年，先利用黑天鹅事件弄点启动资金？ 想着想着，方达珊忽然想到了傅雅萱。对了，我给傅雅萱的副本才是地狱级难度，我这算什么？我这里要是进行不下去，她那里更加没办法进行。方达珊，你可不能掉链子！ 有了信心，方达珊还不忘给自己做一下心里预设，脑补自己出去后可能会遇到的刁难、嘲笑、鄙视…… 眼看就要天亮，方达珊从各种预设方案中退出，准备放松一下。忽然脑海里又出现了祝羽丹的身影。神仙姐姐，我们还能再见吗？一定能，不只是再见，我还要娶你！不管任何险阻，重活一世，绝不能草率地活着！ 清晨的阳光刺破云层，俯照大地，方大山应方达珊的要求，每天晨跑，现在已经能跑两公里了。 回到家，吃了早餐，方达珊再次收拾行囊。 就在这时，方大山忽然感应到民宿外，有两个陌生人形迹可疑。方达珊一愣，金手指升级了？出门一看，果然有两个人，一个人在四处打量，一个人则是一副跟班模样。两人看到他，赶紧走了过来。 “请问方大山家在哪儿？”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想干嘛？” “你就是方大山？”陌生人好好打量了方大山一眼，心里轻笑了一声。 “住宿吗？对不起，有事要出门，暂不营业！”因为距离足够近，方达珊感觉到了对方心里的那一丝轻蔑，不由得有些生气，把胸膛挺了起来。 “我不住宿，就是来找你完成一下任务，这是我的名片，进去说。” 没想到对方的气势完全压过了他，方达珊也只能无奈地跟在后面走进民宿。 刘明亮，千信集团，西南区域业务总经理。看着名片，方达珊心里开始猜测：又是傅雅萱找来的？千信集团是干嘛的？财神爷来了？ “我们千信集团是华炎最大的国企，涉及到行业非常多，但很少有在这种偏远地域的业务，把你的计划拿出来吧！我完成任务就离开，不会耽误你太久！” 我去！你谁啊！一进来张口就要看我的秘密，凭什么啊！气势上输了的方达珊本就有点情绪，现在更加不爽，刚要发火，王泉东出来了。 “早啊！来客人了！” “你好，我是千信集团的。”刘明亮看上去很有礼貌，但姿态却总是要高人一等。 “千信集团！”王泉东暴露了一个缺点，一惊一乍的。 “千信集团很牛吗？”方达珊阴阳怪气了一句。 “不是！你不知道……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国企，你知道啥是国企吗？反正就是平常电视里根本不出现，但是却很厉害。”王泉东不太会描述，方达珊完全体会不到他的震惊。 刘明亮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王泉东，然后露出来怀疑的眼神，然后快速演变为不可思议，“请问，您是王泉东王博士吗？” “你认识我？”王泉东立刻搜索记忆，自己应该从来没见过此人。 “哦！您肯定不认识我，我是通过您的论文和照片认识您的。” 方达珊此刻心里五味杂陈：我就不是人了？对我就是你，对他就是您！有必要差别这么大吗？看样子墙角保不住了！算了，王博士这样的人才，不是我留得住的。 方达珊这边看出来局面的微妙之处，另一边刘明亮也正是这样进行。“王博士，您可是我们华炎国百年不遇的人才啊！您的那篇论文一出，整个世界都震惊了……” 王泉东完全不懂应酬，被恭维得头晕脑胀，不一会就完全跟着刘明亮的节奏，开始“啊！嗯！是的！过奖了！” 方达珊看不下去了，“王大哥，人家大概率是想投资你的项目！这位刘经理，你有话直说吧！王博士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人，没必要弯弯绕！” “要投资吗？那太好了！”王泉东立刻跑进房间，把这两天都成果拿了出来，“这就是我的计划！” 刘明亮翻开看了一遍，眉头一直皱着，不过他也是看完了才开始说话：“王博士，七宝镇太偏僻了，各个村子的交通更是非常闭塞，而且远离出海口，也不方便对外出口。” “可是靠近南盟啊！陆路也可以！” “陆路当然可以，但需要重新修建，而且还要和边境几国协商，不一定就能达成协议。去万山省，同样的投资，可以做的事情比这儿要多得多！” 这个刘明亮，还是有些能耐，开口都在点子上，王大哥，你快答应吧！这样就不用跟着我受苦了。见两人逐渐热络，方达珊心里有些酸，但还是祝愿王泉东能遇到贵人 然而王泉东听不到方达珊的心声，读书人认死理的一面完全展现了出来。“刘经理，我已经决定扎根七宝镇了，别的不说，光是这七宝贡米，就值得我研究几十年。” “王博士，你……”刘明亮显然也没有和王泉东这类人打交道的经验，得罪又不好得罪。 这时就轮到方达珊上场了，“刘经理，王博士并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一个团队，大概有五人，所以他一个人不能做决定。” “哦！原来如此！” 刘明亮也注意到了，自己刚才表情没有控制好，立刻从台阶上下来，但王泉东可不管这些。 “我们五个早就说好了，不会改变的，除非……” “除非什么？”刘明亮抱着一丝希望，而方达珊则是好奇，王泉东还没有这样说过话。 “除非大山兄弟也认可以去万山省。” …… 空气凝固了一秒，刘明开始审视方大山：这家伙有这么大魅力？怎么看都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但是他刚才都言行……好像还不错。 而方达珊此刻却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上一世，但凡说和自己是铁哥们的，没有一个在他落难时伸手。没想到这一世，一个只是相识了两天多一点的人，却如此信任自己。 王大哥，你要是个女的就好了，就凭你刚才都话，我这辈子就只娶你一个也足够弥补我以前的遗憾了！ 刘明亮思考了一下，先走到方达珊面前，“你的计划呢？可以给我看了吧？” 方达珊此刻不再怀疑刘明亮的身份，拿出自己的计划。 “王博士已经把计划重新融合了，再看我的计划，应该是不值一提了。” 刘明亮把包放下，拿出一个摄像头，还有笔记本和笔，开始认真审阅。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刘明亮终于看完了，“我看明白了，王博士在生物能源和生物技术方面非常厉害，而方大山你在实际应用和经营管理方面能力也很强，剩下的一个难题就在于群众工作。七宝镇确实有不少值得开发的地方，只是，你们想过没有，投资开发七宝镇，除了你们自己的项目，国家还要投钱把基础设施搞起来，那又将会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听到这话，方达珊紧张了起来，刚才他和王泉东打听了一下千信集团，原来是国之重器，人家随便掉根毛，都能砸死他一千回的那种。 谨慎地思考了一番后才开口说道：“刘经理，基础设施建设好像是不可避免的吧，我们只是把该属于七宝镇这一块的提前了而已，您说是吧？” 听完这话，刘明亮对方达珊的那一丝轻视一扫而光。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仔细打量着方达珊，有点不敢相信他只是一个19岁的大男孩，而且连大学都没考上。 半晌之后，刘明亮终于开口：“你们等我几分钟，我先打个电话！” 刘明亮走到了远处，方达珊很想凑过去听听看，又怕因为自己没礼貌而错失机会，只能在原地不停踱步。 突然间，刘明亮声音却大了起来：“是是是！是我糊涂了，我这就安排！” 挂断电话，刘明亮走向了王泉东，“王博士，集团同意了你的这份计划，以后您就是技术总指导了，我会很快起草一份简单协议……” “那大山兄弟呢？” “我们会特聘他为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 “那就行！” …… 之后的话，方达珊也听不进去了。这就成了？我连大门都没出呢！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第16章 冤家路窄 事情莫名其妙就拍板了，刘明亮带着两人来到镇镇府，先起草了一份四方协议，申明了一下各方的职责和义务。 千信集团是国企，项目肯定要形成文件，所以还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刘明亮去处理，动工日期暂时还不能确定，只是承诺一个月后会有明确的答复。 刘明亮临走时，第一次正式和方达珊握手，然后悄悄说道：“方老弟，你可真能装，不仅认识了王博士，还有一棵大树依靠，以后可要多多照顾一下刘大哥哦！” “啊？哦！好的，一定一定！”方达珊一脸茫然。 王大哥是自己来的，哦不对！是傅雅萱的功劳，至于我的大树？谁啊？傅雅萱还没毕业呢！能让千信集团点头的…… 方达珊想到了张导，但他即便是整个娱乐行业的大哥大，他能指挥得动千信集团？而且刘明亮显然事先知道自己写了一份计划，而知道的人，难道还是傅家？ 不同于方达珊的千头万绪，王泉东则是单纯的乐呵，仿佛一个还未长大的男孩，一整天都是一蹦一跳，回到民宿后，经方达珊提醒，这才匆忙赶往省城。 同时，刘明亮的出现，让傅家贞也觉得这一切有些虚幻，不过他很快就把这些转变成了动力，开始四处奔走，但是县里、市里还没有收到通知，他有劲没处使，只能先做做民众工作。 之前他并没有大规模宣传方大山的计划，只是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身边的人。协议决定了从河蚌村开始，那就需要去河蚌村走走了，当然，得把方大山带上，让他去露露脸。 河蚌村离七宝镇只有5公里路程，蚌河和仙人河在这里交汇为七宝河，大部分地方保留着原始地貌，主要的作物也是水稻，山区土地则主要种植玉米，暂时没有经济作物。。 虽然河蚌村在地理上条件优越，但在人文上却难度不小。村子里也就二十几户，却是分散居住，苗族、壮族的两个分支——沙族和土族、瑶族杂居。 傅家贞和方达珊骑着镇镇府的两辆大杠刚走到半路，链条就先后都断了。气得傅家贞不顾形象就骂：“都是干什么吃的！保养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叔！来人了！”方达珊看到了对面走来一个男子。 “哟！链条断了，那只能回镇上去了，村里可没办法休。”来人是一个热心肠。 “谢谢老乡，我们去河蚌村办点事，反正也不远，等回来后再修。” 傅家贞一开口，热心肠男子忽然脸色一变，“你是当官的？哼！”转身就走，很快就消失了。 “嘿！我做了几十年工作，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倒是要看看谁欺负老百姓了！”傅家贞自从上次傅雅萱来过之后，在方大山面前一直没有镇长的架子。“走，追上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叔！人家这么抗拒您，即便追上去了也问不到实话，不如找其他人打听。还有，之后让我开口，您这一开口确实太官腔了。” “官腔！我有吗？我有这么脱离人民群众吗？” “不是说您脱离人民群众，而是您习惯了政府那套形式作风，让人一看就知道您是干嘛的。” 傅家贞不说话了，这个问题他其实早就有感觉了，但是大家都这么说、这么做、确实也习惯了。原来老百姓眼里，他们这么容易分辨，这么多年过去了，阶级化还是这么深刻吗？ 推着大杠又走了二十米左右，忽然冲出来一群孩子，靠近他们后，忽然围住了两辆大杠，瞬间把四个轮胎都扎破，然后一哄而散。 道路本就崎岖不平，这回推车走也变得困难了，两人只能折返。傅家贞在返途中一直气鼓鼓的，好不容易回到镇镇府，就立刻说道：“山子，明天我安排其他人和你去，我就不信了，现在还有这样让百姓讨厌的人能安然地坐在那个位置上！” “从河蚌村过去，还有黄兔村，我明天要不要也去打听一下？” “你们要是有空就问问，但不要太大张旗鼓。” “懂！打枪地不要，悄悄滴进村！” “滚！我心情不好。” 第二天，再次来到镇政府，傅家贞给方达珊安排了一个女子，名叫吴春芳，方大山也只是见过，没有什么交集。 吴春芳很热情，“大山兄弟，你可真伟大，致力于让全镇富裕却完全不考虑自己，以前我还一直看不起你，现在知道错了，以后还请多多指教，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吩咐，我一定都给你办的妥妥的！” 方达珊这边还没想好怎么应对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不远处的一张办公桌上的一个女子自己嘀咕上了。“人家可还是小孩子，小心火太大，把人家烧坏了！哪里就伟大来！呵呵，你见到了？” 方达珊转过头去，一个看上去年纪也不大的女子，低着头在玩弄指甲，像是自言自语，但谁都看得出来，她在针对谁。 吴春芳也没有回应，而是拉着方达珊就出了门。 “春花姐，那人是谁啊？” “你亲戚你都不认识了？方琼！” “方琼！春芳姐，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再说，她家和我家算是很远的那种了。” “也是，今天粉底减价了，死命往脸上搁，估计她祖宗来了也认不出来。” “春芳姐，她祖宗也是我祖宗！” “呸！你看我这嘴。”吴春芳还真扇了自己一下。 “你俩有仇？” “也没啥仇，人家可是前镇长的红人，看到我给现镇长办事，酸了呗！” 方达珊不再问了，这种八卦他一点也不喜欢，问几句只是为了方便以后沟通。 两人这次没骑大杠，5公里路，也就是一个小时而已。路上，几乎都是吴春芳一个人在说话，走出大约两公里时，讲到了河蚌村名字的由来。 “传说是河里出过一个蚌精变化的美女，爱上了当地的一个猎人，两人恩爱之后，河里的蚌就多了起来，后来来了一个道士，把蚌女收走了，那猎人就追着道士要报仇，但后续却没了，至此河便叫蚌河，村子便叫河蚌村。” 听到这个故事，方达珊倒是来了兴趣，发展旅游和民宿，这些素材都可以利用。 吴春芳见方达珊有兴趣，不由得骄傲起来，“我就是专门负责收集整理民族文化的，这些故事天天都在接触，你还想听什么？” 方达珊刚想问几个问题，摩托声由远及近，接着拐弯处就看到了罗挺远和徐美霞的身影。 方达珊下意识看了方大山一眼，见他虽然有些激动，但并没有打招呼的意思，也就把头低了下来，装作不认识。 吴春芳本来也想打个招呼，一看方达珊的样子，嘴角微微上翘，也没开口。 徐美霞看到了路边的两人，直接把头扭朝一边，但是罗挺远却把摩托停了下来。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方大傻子，不错啊，居然这么快找到新欢了。通知你一声，我已经把手续都办好了，你父母的签字都有，赶紧收拾滚蛋！” 许久没有看到罗挺远，还以为他消停了，没想到还惦记着民宿，以他的个性，肯定没什么耐性，也不会走正常途径，是那个陌生人给他出道主意吗？ 徐美霞在当中有没有参与？他和那个陌生债主真的找到大山父母了？应该不可能，那签字肯定是假的！ 想到这儿，方达珊便不再担心麻烦上身，所以也懒得理会罗挺远，而是盯着徐美霞，虽然是条美女蛇，但饱饱眼福总不至于被咬到吧。 吴春芳看到方大山盯着徐美霞，忽然就不高兴了，“哟！不愧是镇花啊！换人的速度还真是快啊，我们大山这么快就变成陌生人了？” 徐美霞听到这话，原本还拽着罗挺远衣服的一只手立刻就放开了，“我们只是去买河蚌！” “路上听说河蚌村的河蚌丰收了，大山，我在河蚌村有个同学叫吴丽，他男人可是抓河蚌的好手，一会我们去吃免费的，吃到你吃不下为止！”吴春芳说完，方达珊就感觉到她内心全是要揶揄徐美霞的想法。 罗挺远说完话后见没人理自己，再次对准方达珊。“你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我和你说话，你聋了吗？” “有本事你就动手，来啊！”方达珊直接把头伸了出去，罗挺远没想到他会这样，气血上头，手抡了起来。 “罗挺远，你还真敢动手啊？”吴春芳眼疾手快，伸手挡住了罗挺远的手。 罗挺远没想到吴春芳力气这么大，自己居然斗不过，就想把手抽回来，结果却抽不回来了，在徐美霞面前丢了面子，一下就急了，“吴春芳，你放开我！” “噗！”方达珊本来想趁机讹罗挺远，没想到吴春芳不仅出手了，还赢了罗挺远，一下就乐了。“罗挺远，原来你这么不中用啊！哈哈哈！” “哗啦！”罗挺远还没来得反驳，徐美霞把手里提着的河蚌扔在了罗挺远脚下，“又是一个窝囊废，你自己吃吧。”说完，屁股往前挪动，启动摩托，自己走了。 “美霞！别走！”罗挺远急了，使劲抽手，没想到吴春芳松手了，他一个趔趄就摔倒在了河蚌旁边。 “噗嗤！”吴春芳也笑了，而且笑得肆无忌惮。 “啊！方大山，我和你没完！”罗挺远彻底失去了理智，爬起来就冲向方达珊。 “我们是有正事要去办，你少来添乱！”吴春芳跨前一步，挡在方达珊面前，两手一推，罗挺远直接摔到了道路之外。 “大山，走，我们去吃河蚌！”吴春芳拉着方达珊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下罗挺远躺在草丛里，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 忽然，摩托声又响起，果然是徐美霞，“美霞，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罗挺远一下就蹦了起来，然而迎接他只是车轮扬起的灰尘，就连落在地上的河蚌也被碾烂了。 摩托使过吴春芳和方达珊时，也没有减速，两人避开灰尘后，吴春芳可忍不了了：“徐美霞，你就是个瞎子，好好的金龟婿不要，看上罗挺远那种外强中干的家伙。以后我们大山可是七宝镇的财神爷，你以后躲在被窝里哭吧！” 过了嘴瘾，吴春芳回过头看着方达珊，“我说你前女友，你难受吗？” “姐，你都说她是我前女友了，那就没关系了，我怎么会难受呢！”方达珊笑了笑，他的确不难受，可是方大山难受。 第17章 出丑 继续前行，吴春芳和方达珊的话题也断了，吴春芳倒是开口说了几句，见方达珊也不回应，也就不开口了。 方达珊其实是不想和吴春芳走太近，所以他在安慰起方大山，也就没空搭理吴春芳。 吴春芳和方达珊又走了几百米，摩托再次迎面而来，原来徐美霞自己又去买了一些河蚌。这次她居然停车了，对着方达珊说道：“我们认识快十年了吧，你知道我喜欢吃河蚌吗？” 唉！这是啥意思？方达珊一时愣住了，等想起来要说点啥，徐美霞已经走了。 “呸！谁管你喜欢吃什么！现在知道镇上传说的财神爷是大山，想反悔，门都没有！大山才不会吃回头草呢！”一旁的吴春芳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直说个不停。 “春芳姐，人早没影了，刚才我有点心事，对不起啊！”方达珊可不想再听这些了，赶紧给吴春芳道歉。 “呸！你们男人也是，没一个好东西，不就是一副臭皮囊？二十年后都一样是褶皱！”见方达珊接话了，吴春芳的火力立刻转移。 “是是是！我就是一个凡夫俗子！” “我说方大山，我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你你看我怎么样？”吴春芳不愧是典型的村姑，说话很直接。 方达珊不敢正面回答，“春芳姐，你多大了？” “我25！你小子原来是嫌弃这个啊，常言道，女大三抱金砖，让你一下抱两块金砖多好啊！”吴春芳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也觉得不太靠谱，当地确实很少有女大男小的组合。 “25啊！正是大好年华，昨天和我们一起签字的那个王泉东，你看到了吗？他27，是个博士！他喜好钻研技术，在生活上就难免有些照顾不周，正需要春芳姐你这样能干、还勤俭持家的对象，要不你们试试？” “博士！不行不行！我……我哪有那个福气！”吴春芳一听，其实心里也有些意动，自己再不嫁人，那唾沫星子能把自己淹死。 “春芳姐，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博士也是人，他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伴侣，你们正好互补，结合以后一定能幸福美满。” “互补？” “嗯！” “幸福？” “嗯！”吴春芳彻底被说动了，她其实也不太懂男女关系，要不然在七宝镇也不会25了还没婆家，而王泉东的条件确实太好了。 两人又开始有了话题，没过多会就走过了两河交界处，来到蚌河一侧，河蚌村的人果然在贩卖河蚌，不少其他村的村民这个你在讨价还价。 “嘿！奇了怪了，为什么大的河蚌都在你们河蚌村？别的河段就是没有大蚌！” “黑子！你没听到过河蚌姑娘的故事？这河蚌村可不是白叫的！” “黑子！你就别酸了，前两天，你们卖我们菌子的时候你忘了！“ 穿过人群，听着大家都闲言，吴春芳找到了她的同学。“吴丽！” 方达珊顺着吴春芳的眼神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个小麦色皮肤的苗条女子正挥手回应。七宝镇的风水还真是养人，随便一个女子都这么漂亮。只可惜，有主了，唉！ 吴丽的旁边，站着一个比她高一个头的汉子，皮肤黝黑，也笑着和吴春芳打招呼。 “方大山，他也是大山，和你还是本家，叫方山，这是我同学，吴丽！” “大山哥，吴丽姐！” “哟！我们两个同名啊！缘分！以后我们就是哥弟，今天不准走，收摊，剩下的蚌用来款待我哥弟和春芳！今夜必须喝个痛快！” 方山太过于热情，两人赶紧应承，不过方达珊的注意力却在吴丽身上。 河边的小集市中，妇女少女不少，仿佛只有吴丽没有烟火气，脸上干干净净，不像周边的人，不是晒痕就是雀斑，和其他壮实的妇女比起来，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只是眼神里隐约带着一丝忧愁。 这边方山夫妇收拾完毕，两人跟随在后面。路上，方达珊找机会把吴春芳拉到后面，悄悄问道：“春芳姐，吴丽姐似乎不欢迎我们，我们是不是影响她们的生意了？” “你呀！果然是个俗人，看到吴丽就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可警告你，那方山可不是罗挺远，他揍你我可拦不住。” “不是！你没回答我问题！” “吴丽是我最要好的同学，她怎么可能不欢迎我们，你小子闹哪样啊？” “可我看到方山大哥邀请我们时，吴丽姐明显不高兴了。” “那是人家的事，你少操心，我们完成我们的事情就行了。对了，你酒量咋样？” “我……”方达珊原来的酒量说不上厉害，但也不差，但是现在这身体是方大山，他不知道。 “就知道你不行，刚从学校里出来没多久，看来只能我替你多挡挡了。” 来到方山家，吴丽就钻进厨房不再出来，吴春芳趁机把新农村试点选在河蚌村的事情和方山简单说了一下。 方山听后毫不在意，“给钱，就好说，不给钱，我管你哪样新农村还是旧农村！” 方达珊赶紧补充说明，可是方山却不动如山，“地头的活计都是娘们干的，大山兄弟，你男人家家呢，操心这些怎酿？” 果然群众工作不好做啊！等文件下来，用命令的方式也许会更简单有效。 很快，菜饭上桌，但是吴丽却离开了，方达珊就好奇了，“唉？吴丽姐，你的碗筷呢？” “嘘！”吴春芳立刻拉了方达珊一下，小声说道：“你小子是不是跳崖跳傻了，风俗都不懂了？” “啥风俗？”开了口方达珊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带着前一世的习惯，吴春芳说的应该是女人不能上桌吃饭，这里是偏远山区，现在还有很多遗留的不文明风俗。 吴春芳没再理会方达珊，用民族话和方山说几句，方山这才对着屋外喊了几句，吴丽拿着碗筷走了进来，默默坐在了方山旁边。 方山至此再也不管吴丽，抬起了碗，“大山兄弟，哥哥先干！” 我去，一开口就干一碗！哪有这么喝的！方达珊显然是被吓到了，但看到方山并没有真喝完，他才安心地喝了一口。这酒度数不高！ 席间吴丽基本不说话，倒是吴春花和方山聊得起劲，但大多数都是民族话，方达珊根本没听懂。方山不停劝酒，不一会方达珊就醉了。 半夜，方达珊迷迷糊糊醒来，因为醉酒前方大山酒劲上来，抢回了身体，此刻他感觉到了内急却无法移动，那叫一个难受。 妹的！再也不喝醉了！为什么我也会醉？为什么我也睡了，他却没醒，遭老罪了！ 方达珊怎么也叫不醒方大山，快要疯了。不能漏啊！千万不要出洋相啊！以后可就没脸来了！方大山，你爷爷的，快给我醒来！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忽然传来了令人羞耻的声音，吴丽那靓丽的身影立刻就浮现了出来，这下方达珊彻底疯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方大山居然醒了，方达珊感觉到了迷糊中的方大山正在想连芳菲，然后……漏了！关键是还没漏干净，依然憋得难受。 出了丑，方大山终于清醒了许多，方达珊就劈头盖脸一通乱骂，方大山又被骂迷糊了，凭着本能，翻身爬起来打开房间门，一阵凉意袭来，酒劲再次上头，方大山居然摇摇晃晃走向主人的卧室。 “停下！你快停下，那不是茅房！救命，谁来救救我！”方达珊人生第一次有了想死的冲动，奈何方大山才是原主，他再着急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吱呀！”主卧门被推开了，传来了一声尖叫，接着就是方山的呵斥声。 不对啊！方山怎么好像是在骂吴丽？反正动不了，该尴尬的是方大山，你小子倒好！还迷糊着！方达珊无语地摇了摇头。 还好，吴春芳也被吵醒了，一边穿衣服一边冲了出来。 主卧内，眼看方山就要动手，吴丽来不及询问发生了什么，赶紧冲进屋内，把吴丽挡在身后。 方山见状，依然不依不饶，伸手要过吴春芳去抓吴丽的脚。 “叽里咕噜！”吴春芳气势不输于方山，方山愣了一下，吴春芳赶紧护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吴丽走出了房间。路过方大山时，剜了他一眼，把吴丽身上的衣服拉紧了一些。“看你干的好事！” 方大山终于清醒了，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方达珊没好气地又骂了他一顿，他带着愧疚赶紧交出了身体控制权。 “我说你小子自己惹的祸，这个时候却躲了起来，不行，你给我换回来，你自己处理！”方达珊那叫一个气啊，但无论怎么说，方大山就是不换。 这时方山胡乱披了件衣服走了出来，递给方大山一支烟，就走出屋外，蹲在一角自顾自地点上了烟。 方达珊此刻也顾不上骂方大山了，拿着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方大山指望不上，只能看向另一个房间，希望吴春芳此刻能出来救场，但是那道房间门一点动静也没有。 忽然之间，方达珊感觉到了裆下的凉意，苦笑了一下，头探出屋外，见方山并没有要打自己的意思，赶紧把裤子脱下来，回客房弄了一块大毛巾围住，来到院子里洗裤子 洗好裤子晾在篱笆上，方达珊这才点燃了那支烫手的烟，还好方山全程没说话。 第18章 陋习 当烟燃尽，吴春芳终于走了出来。 方达珊看到救星，赶紧迎上去。“春芳姐，我……我喝蒙了，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怎么……” “行行行了！我没空听你解释，你给方山50块钱红市，从此别和任何人提这事，我自然也不会说。” “给钱？”方达珊又懵了，这不是侮辱人嘛！自己……啊不，是方大山那小子撞了人家的好事…… 方达珊正胡思乱想，吴春芳又说道：“怎么？你还想把事情闹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做，会不会显得我像是以前的地主老财……” “噗嗤！呵呵呵！算了，我现在也睡不着，就和你说说。方大山，你还真是跳崖跳傻了，你真不记得我们这一带的民族间的习俗了吗？” “啥习俗？” “你！”吴春芳摇了摇头，“大部分民族都习惯男人当家作主，但男人却基本不干活，整天游手好闲。其实也是有原因的，以前男人主要负责打猎，还有完成一些土司、头人发布下来的任务，现在不让打猎了，也没有所谓的公共任务了。” “等等，春芳姐，这些和我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 “嘿！你又嫌我啰嗦了？你直接给钱，我还用得着解释吗？” “我错了，姐，你继续！” “然而男人们依然习惯了只想拥有家庭的地位，却不愿意过多的替家里出力。比如说吃饭时不让女人上桌，你不也看到了？”说到这儿，本就小声的吴春芳再次降低了分贝，示意方达珊把耳朵凑过来。 “今晚，那方山半夜醒来，以为大家都睡着了，就吩咐吴丽小声点。但吴丽身体瘦弱，那里经得起方山喝酒后的胡来，所以方山就认为是吴丽吵闹把你引来了，所以他就把责任都算在了吴丽身上。至于你，你只是喝醉了，偶然撞破了好事，给点红市，就算消灾祈福了！” 方达珊张大了嘴巴，完全不敢相信，居然是这个样子，“春芳姐，我记得妇联的工作是经常下乡的。” “别提了，为了多生男孩，百姓们和相关工作人员就像冤家，大家的工作都很难做。” “哦！我懂了，怪不得镇长说群众工作难做，原来不是大家不愿意接受新事物，而是一开口人家就会有抵触情绪。不说这些了，真的给钱就能解决了？” “别和我说你还是不想给！” “给给给！” 方达珊走到方山面前，摸出50块钱，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结果方山一看到钱，立刻就抓到手里。“哈哈哈，本家，以后多来玩！我那女人不懂事，你罢见怪！” 方山拿了钱直接回房，也不管吴丽，吴春芳也说了声“累了！”就回房了，只留下方达珊站在院子里。 我还以为影视剧里都是演得，原来还真有这么落后的习俗存在啊！短时间内能改变吗？办学习班？估计大家都没积极性，哪怕用发钱的方式估计也取不到好的效果。还是得靠智能手机和网络，大家接触到了更广阔的世界后，自然而然就会摒弃这些陋习了。 事情算是解决了，方达珊在想事情，方大山再次睡去，结果让方达珊越来越清醒，干脆走向一堆干草，躺了下去。 看着夜空，方达珊烦恼逐渐远离。这里也叫银河吗？乡下的天空原来真的很清澈啊，以后搞个天文望远镜来玩玩，不知道星空中是不是也和原世界长不多？如果我把那边未来一些发现公布出来，会不会…… 方达珊毕竟不是专业的天文从业者，想一下过过瘾而已，也没真当回事，屋外的蚊子太多，他准备起身回屋，没想到屋门“吱呀”一声，一道纤细靓丽的身影走了出来。 “吴丽姐！你……”方达珊一开口，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吴丽看到屋外有人，先是一愣，然后就站在门口犹豫了起来，进出两难。最后，还是来到方大山身边，指了指篱笆外，又走出了院子。 这是要我过去？方达珊看了看屋里，最后还是被好奇心驱使着走出了院子。 “大山兄弟，我听春芳说，你能帮我？” “帮你什么？”方达珊一脸茫然。 “春芳说了，你能带领大家富起来，并且能改变这一切。” “哦！你说这个，这是帮助所有七宝镇的人，不是单独帮谁。” “你能让我和方山离婚吗？” …… 话题转得太突然，方达珊再次不知道如何开口，憋了半天，问出了一句：“方山大哥经常打你？” “也不是经常，但是一喝多了……”吴丽在星光下，楚楚可怜。 “离婚你应该去司法所，我可没那个权力。” “我偷偷去过了，可是他们管我要证据，我拿不出来！” 方达珊哪有功夫给吴丽普法，主要还是他对于这个世界的基础法律也不熟，但他此刻却无法拒绝吴丽，于是又想起了吴春芳，没想到吴春芳就出现了。 “嘿！方大山，你小子胆子也太大了，你以为方山真不敢揍你？” “我！”方达珊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是我叫大山兄弟出来的，春芳，我还是想离婚，你帮不了我，我就想着大山兄弟能不能帮帮我。” 吴丽解释后，吴春芳看着方达珊，“你有办法吗？” “我又不是学法律的，能有什么办法？”说完，方达珊把吴春芳拉到了更远处，小声问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事得从6年前说起，那时候吴丽刚怀孕，被方山喝酒后给打没了，然后就再也怀不上了，你知道女人要是不能生育，背后有多少人会指指点点吗？而且吴丽，多少也是初中毕业，她也一直好学，对于外面的世界有向往，反正是多种因素吧。” “她偶尔去县城和市里，看到了人家妈妈领着孩子在街边快乐的玩耍，非常羡慕，而人家的男人都很温柔。他们是沙族，自古就没有离婚一说，如果女人敢出走或者有背叛行为，以前是会被活活打死的，虽然现在不允许了，但还是免不了被大家说闲话。” “大山，你不是要成立公司了吗？你给吴丽一份工作，那么吴丽就有正当的理由离开这里了。” “唉！还真是个好主意，还是春芳姐你脑袋灵光，离不了就分居，只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分居到了一定时限就可以起诉离婚的？” “这我倒是没听说过，以后吴丽只要每个月你给方山钱，他有钱买酒喝了，肯定就不会为难她了。” “等等，吴丽姐赚的钱，凭啥给那个酒鬼买酒喝？”方达珊一听，立刻鸣不平。 “不给，吴丽就别想出来！” “这叫什么事儿啊！”方达珊挠了一下脑袋，忽然有了主意：“春芳姐，以后我给吴丽姐开多少工资，只告诉你，你呢，就告诉方山只有一半，这样，吴丽姐就能自己支配大部分钱了。” “好的！那我去和吴丽说。” 吴丽听后掩饰不住的高兴，眼神里的那一丝忧郁也减轻了许多，回到了客房里，吴春芳又来到了方达珊面前 “可是吴丽只有初中文化，你要做的事情可都是大事，她能干好吗？” “再大的事，也需要一件件去做，都是无数小事汇聚而成的。只要认字就行，你不是她好闺蜜？有空你就教教她打字、写文件、复印什么的，做个秘书、助理啥的，不会有问题的。 “也对，哪儿也离不开文员，这个学起来也不难，吴丽还是很聪明的，听镇长说，以后要用电脑办公了，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学会。” “电脑也很简单的，又不是要你们学编程，等网络架设好，我亲自教你们？” “大山，你会电脑？” “唉！呵呵，我……我肯定要先学，不然我一个总经理，还不如员工，那怎么成？”又说漏嘴，还好吴春芳对于这个理由没有任何怀疑。 事情暂时解决，吴春芳也准备回去休息，方达珊又拉住了她。“吴丽姐的娘家是哪里的？到时候会不会还有麻烦？” “哦！吴丽家是麻树县的，是家里最小的，父母都已去世，方山家你也看到了，所以她哥哥姐姐基本就不再来往了。” 那不是无亲无故了？那她要是真离婚了，能去哪儿？这个疑问方达珊没有再说出口，毕竟人家还没离。 两人各自回屋，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方山又说要去打几只山货，让两人别走。一听还要喝酒，方达珊连忙逃跑，好在吴春芳说有正事，方山也不便强留。 接下来两人来到了村主任家，村主任是苗族，名叫陶力胜，因为早年跟随马帮经常外出，见识比较广，所以这些年都是他一直担任村主任。 陶力胜毕竟做了多年村主任，沟通简单了许多，嘴上倒是支持，只不过一提到让他帮忙做其他村民的工作，他就说民族不同，他也只是在几户苗族里有些威望。 接着又聊到了方达珊和傅家贞遇到村民的事情，陶力胜很快就推断出了那人是一个叫阿德的。 一个月前，河蚌村和黄兔村交界的山林起火，阿德看到了三个陌生人，所以他就故意靠上去，听了对方的几句对话，满嘴的官腔。 另外，一群小孩亲眼看到了三个陌生人放火，但因为双方距离远，那三人是不是就是阿德看到的人，没有定论，但大家都认为是。 谈话间，方达珊发现陶德胜在提到那三个人有官腔时，眼神有些闪躲，于是追问了一句：“陶主任，你应该和镇镇府里所有人都很熟吧？阿德看到的那三个人，你是不是认识？” “不认识，我都没看到人，不认识不认识！” 这么极力撇清关系，看来就是认识，说不定这老头还知道点什么，但现在不是问的时候，自己也没有立场去追问，所以方达珊也就没再开口。 再然后，吴春芳又提到了可能需要大家搬迁，陶力胜立刻眉头紧皱，吴春芳赶紧描述了集体住进新房的各种好处，这才让陶力胜眉头逐渐舒缓，不过他还是说道： “闺女！你也知道我们的情况，我可以带头，但是其他人能不能跟随，我可不敢保证！” 第19章 请胡月月吃饭 方达珊看到这个陶德胜一副老油条的样子，笑了笑，“陶主任，您年轻时四处游历，见多识广，走过的路比我们走过的桥还多。河蚌村在您的带领下，也一直欣欣向荣。我们就是晚辈，以后还需要多多向您学习。” 一通马屁之后，陶德胜终于露出来笑容，方达珊赶紧乘胜追击。 “陶主任，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沿海一带，现在外地许多村子都家家有电视、冰箱。这还不是重点，最主要的是，人家一天只需要干5、6个小时的活，剩下的时间想干啥干啥。另外，那些村子的道路，都是宽敞平整度水泥路，甚至连柏油路都不少，想要去镇上，甚至是县城那都非常方便。” 说完，方达珊还掏出来几张图片，就连吴春芳的视线也被牢牢抓住了。 “陶主任，要是七宝镇所有的村子都能如此，带头在彩滇省树立典范，将来您去到别的乡镇，你猜那里的人会怎么看你？以后要是去县城开会啥的，您是不是也会有很多讲话的机会？这就是新农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以后的河蚌村会比这些图片还要好！” 方达珊曾经也是摄影爱好者，很懂得剪辑，加上他夸张的言语，愣是把在场的其他两人哄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陶力胜虽然心热，但是也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的，把儿子叫了过来；“啊天，你去年不是去过粤湾省一趟，那边的农村生活是这样的吗？” “阿爹，我也没去过多少地方，但那边的农村可比我们热闹多了，道路确实有很多都是水泥路了，但图画上的这些，建筑样式和那边不太一样，我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什么样的。” 听了儿子的话，陶德胜心里就有些明白了，拉着方达珊小声问了一句：“山娃子，到时候，我家能不能先有电视和……和……” “冰箱！陶主任，计划里大家都是一样的，房子可以由我们盖，水电等基础设施也会无偿建设好，不过屋内的设施就不在免费提供的范畴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主任，您要是起好带头作用，我们也可以先在你家搞一个示范，让大家都看看新农村的好处！” “示范？那就是还不是我的？” 方达珊这时把头凑近陶力胜，“主任，实话和您说，新农村的主要思想是多劳多得，不劳不得，只要建设工作一开始，我保证大家都能挣到钱，每月至少五六百，到时候买电视冰箱都是小意思！我私底下也会给您一些方便，喏，您先拿着买酒喝！” 说完，方达珊就偷偷塞给了陶力胜30块。陶德胜眼角一亮，装作若无其事，也没推辞。 离开陶家很远后，吴春芳才问道：“大山，没想到你小子挺会来事啊！只是，你要是把他胃口喂大了，以后……” “以后？以后就是我需要他们喂了！只要初期一切顺利，以后他们所有人都会比我还富！” “那我们呢？河蚌村人数少，轮到七宝镇时，人数可不少，也能都富起来！”吴春芳目前无法想象以后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 “都能富，但是不愿意劳作的人就富不起来，像春芳姐这样吃苦耐劳的劳模，一定会是七宝镇将来的首富！” “呸！满嘴胡话！”吴春芳其实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大山，你真的愿意让大家都比你还富？” “七宝镇是我的家乡，父老乡亲都富裕了，才会无后顾之忧，其实我的目标更长远，以后会做别的事情，而七宝镇以后就要靠像春芳姐这样的中流砥柱来支撑了！” “靠我们！大山，你说笑了，我们能有什么见识，还是你和镇长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 两人又走访了几户，算是把要建设新农村的消息给放了出去，但都没有说得太详细，也没有像在陶力胜家里那样吹嘘，只是让大家有个心里准备。 回来的路上，两人在路上遇到了就问山火的事情。因为责任范围属于河蚌村，黄兔村的人都表示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河蚌村的人说的也不如陶力胜说得详细。 回到七宝镇，天色已暗，两人来到傅家贞这里刚好遇上吃饭。两人也不客气，坐下一边吃饭，一边汇报情况。 吃过饭，吴春芳就走了，傅家贞见方达珊还不走，于是问道：“你还有事？” “叔，有件事，可能是我想多了，我感觉陶德胜似乎知道一些山火的事情，但他轻易不会开口。” “行了，我知道了，这帮家伙！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你还是专心在你的计划上吧！” “那我走了！”方达珊告辞，一边走，一边念叨：“难道基层也搞宫斗戏？但愿别影响到我的事业！” 回到民宿，没想到段云娟早就再次等候，“大山哥，你去哪儿了？我明天就要去县城上学了，可我妈说你忙，不让你送我，你送我去好不好嘛！我已经想好借口了，遇难题需要你讲解，只是……” “只是你你妈说了，今晚赶紧问，明天不许打扰我！” “哇！大山哥，你越来越像我妈了，说话几乎一模一样！” “我才不当你妈，免得被你气死！” “说什么呢！我现在可听话了……” “听话你还让我送你去？其实我也想送你去，但我确实有些忙。周末不是还能回来？到时候你再去借高一的课本，我把高一的重点也给你划了。” 段云娟立刻嘟起嘴，“大山哥，今天就不要提学习的事了！” “那还能说啥？” “大山哥，你还想着美霞姐姐吗？” “想又怎么样，不想又怎么样？” 段云娟忽然发现自己现在立场不对，小脸顿时就红了，赶紧问了另一个问题：“大山哥，那我以后考上大学，该学什么才能帮到你？” “这可是你自己提学习的哦！我早就想好了，要么学会计，要么学运营管理，这两项无论去哪里都是核心，我需要信得过的人来替我掌管。” “原来大山哥这么信任我！我太开心了！”段云娟蹦了起来。 “小丫头！”方达珊逮到一个机会，刮了一下小萝莉的鼻子。 小萝莉走后，方大山坐不住了，因为剧组，已经好久没和连芳菲幽会，迫不及待地想要过去找她。 “瞧你急的，天还没黑，你好歹也考虑一下芳菲姐吧，被人看到了，你让她怎么办？”方达珊也想去，可惜承诺了方大山，只能压制对方来平衡自己还单身的境地。 “哦！那今晚你一定要说今后还是我去找她比较好，以后王大哥他们过来，她就不方便来了。” “我去，这种事你也要我替你说？那要不要别的事我也替你办了？” “那不行！” “切！” 时间还早，那现在该干嘛？方达珊忽然想到了胡月月，于是出门朝着镇卫生院而去。 来到镇卫生院，刚好是下班时间，胡月月先看到了方达珊，主动走了过来。 “方大山！你这个点过来，是专门来等我的吗？” “猜对了，一起吃饭？感谢你叫我按摩，才让我的腿好得这么快！” “太好了，终于可以不用吃泡面了！” “你平常就吃泡面？” “也不是，偶尔还是吃米线卷粉，有空也会自己做，卫生院宿舍小，不太方便。” “哦！那你想吃什么？” “炸排骨！”说完，胡月月的口水已经止不住了。 “就一个菜？” “剩下的你点呗，我吃不了多少。” 来到附近的一个小餐馆，胡月月还是忍不住又点了一个干煸洋芋丝，方达珊见菜品不多，就点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回锅肉，然后是方大山喜欢炒四季豆和芹菜肉沫，最后又点了一个汤。 “点这么多，我们吃得完吗？”胡月月性子也很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那你可就小看我了，我可是男生！” 菜上齐，胡月月还有点不好意思动筷子，方达珊没有给人夹菜的习惯，提起筷子说了声：“吃啊！”就动了起来。 胡月月肚子不争气地抗议，见方达珊吃得津津有味，羞涩立刻抛到九霄云外。“这排骨太香了，好吃！” 一碗饭下肚，方达珊这才放慢节奏，“卫生院宿舍是单间还是多人合住？” “都有，不过我住的是单间，但也只能摆下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对了，今晚我值班，吃完饭你陪我。” “不好吧？你可是在上班！” “只要没有病人，没人会说什么的！” “行！如果有病人，我就走。” 一顿饭下来，方达珊几次打听胡月月的家庭情况，但是胡月月避而不谈，只是提到了有个哥哥，但哥哥毕业后留在了县城修农机。 胡月月大多都在说自己读卫校时的事情，别的女生都已经谈了好几次恋爱了，自己却被哥哥盯着，但凡有男生靠近，就会被赶走，现在终于自由了。 回到卫生院，说来也凑巧，一个病人都没有。 方达珊见值班医生根本不管他们，这才大着胆子开启撩妹技能，把胡月月逗得合不拢嘴。要不是现在网络还没普及，有些段子和梗没法说，方达珊估计连续说个几天都行。 夜色降临，守门的人见没有病人，就想回家办点私事，催促方达珊离开，他要锁门。 胡月月有些不高兴，方达珊劝说与人方便，以后才会自己更方便，胡月月这才不舍地让方达珊离开。 第20章 去县城 方达珊从卫生院回来路过连芳菲家门口，看了看四周没人，于是上前敲门。 “谁啊！”连芳菲有些慵懒的声音传出。 门开了！“是你！” “芳菲姐，你慢点！” “啪！”门被重重关上，连芳菲才放开方达珊的衣领，拍了拍胸脯，“还好没人看到。” “芳菲姐，以后我家可能长期住人，所以还是我来找你吧！放心，有人的时候我不会进来。”方达珊还是替方大山传话了，因为他也需要向连芳菲确定一些事情。 “镇上都在传你方大山以后要飞黄腾达了，你给七宝镇写了一个什么计划？真能带领大家致富？” “嗯！”方达珊点点头，“应该说比想象中还要好，千信集团听说过吗？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反正就是日后七宝镇会越来越好，说不定能成为彩滇省最富有的乡镇！” “你小子还真出息了，看你老往镇镇府跑，镇长和你好得不得了。”连芳菲说完，神情反而有些落寞。 “芳菲姐，你放心，我不会忘了你，以后等我发达了，只要你愿意，比这还好的小洋楼，我也可以送你。” “可是，我……我什么也不会，听说，和你共事的人，不是大学生就是博士，再不然就是达官显贵……” “嘘！不会可以学，不过你说得对，咱们之间是该有个能正常来往的理由，芳菲姐，你读书读到哪里？”见连芳菲对送房子没有过多关注，内心放心了不少，不过他被骗怕了，依然不够放心。 “初中，乡下大部分人都这样，有些人成绩其实还能继续读，但因为没钱，就都出来找事做了。”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白天去打零工，晚上回来绣锦。” 绣锦！“芳菲姐你是壮族？” “是龙族（也是壮族的分支，也叫龙人）” “早就听说壮锦也是一绝，快让我看看！”方达珊脑海里立刻产生了新想法。 连芳菲拿出自己作品，方达珊的热情就被浇灭了许多，原来本地的壮锦只凸出一个耐用，所以除了结实一个优点，丝毫看不出艺术的成分。 见方达珊一开始高兴，现在有些失落，连芳菲就问道：“怎么了，你觉得不好？” “呃！芳菲姐，你们的壮锦和万山省出名的壮锦，是不是不太一样？” “我不知道，都是我阿婆教的，她一辈子也没出过远门，我不知道和万山省的是否一样。” “这样啊！你看这样行不？你也别去打零工了，我的公司马上要成立，你就来看守仓库吧！这样空闲时间会很多，我在给你找一些关于壮锦的资料来，你先自学。另外还有一些先进的艺术创作的理念，你呢，边学就边发挥想象，看如何把壮锦做得既实用又美观。” “这！我能行吗？” “我说行就行！除非你不愿意！” “我……”连芳菲犹豫了一阵，还是点头了，“大山，其实，你不用这样，过不了几年，我就老了，你该找一个更好的女孩结婚。” 此刻，方大山差点哭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连芳菲是真的在替他考虑，心里有感激，有不舍，却不愿拖累自己。 方达珊也感觉到了连芳菲的真诚，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一个能真的为自己考虑的女人，不由得也很感动。 “芳菲姐，你才二十出头，哪里那么快就老了，以后我会给你买最好的化妆品，保证你到50岁还能让小伙子回头吹口哨！”方达珊其实想说60岁，但不敢把话说满。 连芳菲这两年没少听男人的花言巧语，但没有一个真的兑现的，现在自然也只当这是一句玩笑话，不过她也感受到了对方的真诚。 “行了，哄我开心的话少说，快去洗澡吧！” “得嘞！”方大山终于出现，而方达珊也欣慰地笑了，虽然有点小遗憾，但方大山的女人，不也是自己的？ 两个小时后，连芳菲心满意足的睡去，方大山终于决定要好好锻炼身体，方达珊忍耐了两个小时，也算得到了一点收获。 回到家里，方达珊钻进大山父母的房间，看书来打发漫漫长夜。看到有些值得注意点地方，他才想起没有电脑做笔记。 先去买点笔记本，还是电脑方便啊！方达珊只好抽出一本还有剩余的笔记本开始记录。 一夜过去，方达珊正思索着自己今天要干啥，吴春芳就来了。 “大山！快跟我走！” “咋了？” “电话！好像是王博士打来的。” 两人来到镇镇府，原来是王泉东和他的兄弟都到了县城，让方大山带上证件去注册公司。 挂了电话，吴春就问道：“你咋不和王博士提我啊！” “我说春芳姐，25年你都不着急，这里也不是说这些都地方吧？” “哟！年轻的抓不住，这么快就又转移目标了？人家可是博士，你是个什么东西？”方琼“恰好”路过。 吴春芳可不想和他吵架，没有理会，拉着方达珊就往外走，“可惜，我没理由陪你一起去县城！” 来到路边等班车，刚好江桂花和段云娟也在，“桂花婶，我要去县城办事，不太着急，您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带着娟子去吧。” 江桂花犹豫了，可是段云娟却等不及了，“妈，你看，正好了不是，可以省下你的班车钱了。” “我肯定先把娟子送到学校，才去办事。” 这次去不用办理太多手续，学杂费也不多，江桂花就把钱交给了段云娟，“你可不许乱跑，让我知道了看我不收拾你！” “谢谢妈妈！”段云娟立刻雀跃。 上了车，方达珊就问方大山道：“大山，县城你熟不？你知道橙光招待所吗？” “初中是在县里读的，不过毕业后就基本没去过了，听说这几年变化大，很多地方都变了。” “变化大？南广县不是贫困县吗？才三四年，能有多大变化？你高中不是在县里？” “高中在市里，不然我怎么能认识傅雅萱！听说县城现在到处都在翻新，也有许多居民在翻修房子，从市里回家又不经过南广。” “大山哥，你怎么不说话？”这时候，段云娟忍不住了。 “路太颠，我脑袋都颠糊涂了，说啥？”方达珊赶紧找理由。 “其实，我明天才去报到也可以，到了南广，我先带你去你要去的地方，你肯定没我熟悉！” 方达珊一听，有些意动，但嘴上还是说道：“让你妈知道了我带着你瞎跑，以后又不让你见我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还有你老师！” “啊！我忘了，那怎么办？人家想让大山哥你带我逛逛街呢！” “瞧你哪样，行了，想要什么，我买了送你。对了，橙光招待所，你知道吗？” “我要一块床帘，我同学都有，夏天挡蚊虫，冬天挡风！橙光招待所，我想想，好像在北边，车站在南边，现在到处都在修路，我也不好给你指路，还是带上我吧！” 面对小萝莉的撒娇，方达珊还是没妥协：“带上你也行，只要你能接受以后不见面。” “可是你也不知道我的床大小，你知道该买多大的床帘吗？”段云娟依然不死心。 “那就先买了床帘，然后送你去学校，我还可以顺便找你老师问个路。” 见方达珊就是不同意，段云娟只能嘟嘴抗议，但也只是一会就忘了，颠簸的路让整车的乘客都很困倦，段云娟也打了几个哈欠，就把头靠在了方达珊的肩膀上。 “唉！达珊，你把娟子的头挪开，你们俩不能这样！”方大山忽然急了。 “你吵什么啊！娟子困了，好不容易睡着，别吵！” “可是你们又不是……” “你能不能别这么封建，靠肩膀睡觉能咋滴！大惊小怪！” “可是你不是正在追求胡月月，你怎么还能和娟子……” “停！我说过了，我的感情你别插手！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追求胡月月了，我们只是交个朋友……” “别人我不管，但是娟子就是不行！” “好好好！我怕了你了，我最多向你保证，只要娟子自己不愿意，我就绝对不碰她，但要是她自愿，你也管不着！” “那一会下车你把身体让出来，我和娟子说！” “我说你有完没完！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就看不出来，娟子喜欢的是你方大山，她知道我方达珊是哪根葱啊！” “娟子喜欢我，不可能，我是他哥哥……”方大山的气势瞬间没了，陷入了自我怀疑。“娟子还小，她不会的……” “真是服了你了！”终于清静了，方达珊强制自己小憩一下。 八十公里的路，弯多，加上走走停停上下人，硬是走了三个小时，到南广时已经是中午了。 下了车，方达珊骨头架子都快散了，“我发誓，一定先把路修了！” “修路？大山哥，那不是政府的事吗？”段云娟还有些睡眼惺忪。 “你可真厉害，这么颠都能睡着！” “习惯了，你看别人不也都睡了？而且昨晚我就没睡好，还好今天你也要来南广……” “你饿了吧？”方达珊赶紧打断，不然一会方大山又要闹了。 “不在车站附近吃，都不好吃，学校门口几家米线店的味道比这儿好多了！” “学校有多远？” “不远，大概一公里。” “哦！那到不用坐摩的。” “摩的？”段云娟没听过这个词，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大山哥，那些骑摩托拉人的，就会乱喊价，你要乘坐，记得只给三块，距离远最多五块，多了可别坐！” “原来我们云娟萝莉也很会过日子嘛！收到，记住了！” 第21章 路见不平 南广中学校门口，两人吃了米线之后，在附近转了转，买了床帘还有一些学习用品。 进入学校内，方达珊感慨万千，已经二十来年没进过学校了，自己也是小县城出来的，南广中学的样子和自己的母校很像。 “大山哥，新学校还不错吧？” “但愿没有一个贪污的校长！”方达珊忽然想到了一个不好的记忆。 “他不敢，学校能这么漂亮，可是靠好心人捐款，这都敢贪，会遭雷劈的。” 方达珊感叹着段云娟的天真，但这个世界还真的就有这样的人，算了，还是让她多保持几年的纯真吧！ 两人聊着天，就来到了报到处，方达珊没有帮忙，而是让段云娟自己处理，美其名曰锻炼独立能力。 段云娟也不愿让同学知道方达珊，就自己忙去了。 走在校园里林荫里，方达珊继续沉浸在回忆中。一些荒唐事纷纷浮现，比如说用树枝挑这一条巨大丑陋的毛毛虫去吓女同学；雨后小水坑里比赛甩车轮，结果不少人成了落汤鸡。…… “这位老师，可以帮帮我吗？”忽然，一个糯糯的声音响起，方达珊收回思绪，转过头，只见一个黑长直美女正拖着一堆行李，额头许多汗珠。小圆脸，个子不高，带着一副眼镜，竟然长得有点像方达珊上一世的初恋。 “我不是老师，送我妹妹来报到，给我吧！”初恋是他记忆中唯一一个没有骗过他的女孩，因为没追上。 “谢谢！你妹妹呢？” “她自己报到去了，我倒是省心了！” “乡下的孩子就是独立得早啊！在我们那里，高中都还需要父母呢！”美女颇为健谈。 “我叫方大山，美女怎么称呼？” “哦！是我失礼了，我叫姜浮云！” “很美的名字，只是寓意……” “寓意怎么了？随风而动，自在洒脱，不好吗？” 网络还没普及，还没有神马都是浮云这个梗，方达珊只能另寻它解：“和浮萍很像！可惜没根。” “谁说没根，江湖河海不都是它的根？”姜浮云说完，自己却先黯淡了。 方达珊没有追问，而是微笑着，果然美女自己就说了。 “不过你说的也对，我现在就有点像浮萍，不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 这回方达珊露出来好奇的眼神，姜浮云话都说到这儿来，只能继续。“我刚毕业，但是在我家乡就业太难，所以就申报了支教，未来没有确定，不就是浮萍吗？” “哦！我还以为你是这个学校的新老师呢！” “我有个同学就是新老师，我是来投奔她的。” “那你去哪儿支教？” “还没确定，去教育局才知道哪儿缺教师。” “那你教什么？”姜浮云还没回答，方达珊就自己回答了，“我问了个傻问题，一般支教老师，都是全科目，连生活都教。” “啊！要教这么多吗？”姜浮云显然不知道支教会有多艰苦。 方达珊笑而不语，内心感叹了一句：又是一个温室里的花朵啊！不过这个年代真好，女孩子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能选择支教，也是一个有理想的青年！ “喂！你……你叫啥来着？哦！方大山！你见过很多支教老师吗？我只听说艰苦，也做好了吃苦的心理准备，但是具体情况却不清楚，你给我说说呗！” 信息不发达就是不方便，但我也只是看报道，而且对于南广县也不熟，你让我怎么说？ 心里这么想，却不能这么说，“只是听说而已，其实支教主要就是小学课程，无非就是语文数学两科，会音乐的可以教唱歌，不擅长体育那就带孩子们玩玩游戏，闲暇时讲讲故事，有家庭困难的就自掏腰包补助一下，有小孩生病了，就跋山涉水去给她补课……” “停！你说的是电影吧！你故意的！”姜浮云居然也嘟起了嘴，配上她的小圆脸和眼睛，很是可爱。 “我其实没见过支教老师，只能这样说了，但是南广县靠近边疆，乡下到处都是大山，我所说的，很可能会发生。” “没事！我能做好！”姜浮云小拳头一握，萌萌哒，但是心里其实已经丧失了很多底气。 方达珊还想再多聊会，但是路程就这么点，到了目的地，姜浮云就沉浸在与同学的欢聚中了。 她那同学估计也是一个神经大条的，连一句谢谢都没说，只顾着接待同学，虽然长的也还算可以，但方达珊似乎有些怕方大山闹情绪，悄无声息地走了。 回到报到处，段云娟已经处理好一切，“大山哥，是不是羡慕了？老学校的照片我看过了，你们读书时的教室还真是破旧呢！” “那你就更加要珍惜了！好了，我该走了！” “再陪我一会嘛！现在我又没事了！” “刚才不是有人说怕我被同学看见，现在不怕了！你看，那些是不是你同学？” “哪儿？”段云娟回头看了一眼，哪有人，再回过头，方达珊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哼！”段云娟只能跺脚来发泄不满。 出了学校，方达珊随便找了个人问路，觉得还是有些远，就决定搭乘摩的，结果人家以现在道路不畅通为由，要10块，方达珊索性不坐了，就当熟悉南广县了。 但是，也许那个给他指路的人也是不经常出门，按照他的路线，有许多地方都围起来在施工，绕来绕去，结果方大山也迷路了。 “你的地理怎么学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吗？”方达珊在抱怨中走进来一条小巷，两边是超过两米的高墙，墙后应该是两个小区，路边有不少杂物，让原本就不宽敞的巷子，显得更加狭窄。 “达珊，我们走别的路吧！我觉得有危险！”方大山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走哪儿？到处都堵着不让通行。就不该听你的，我自己问路肯定比你靠谱！”方达珊也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并没有危险感。 “可是身体由你掌管，也是你问我的！”方大山又嘟囔了一句，正想继续劝方达珊离开，前面拐角后传来一声惊呼。 “救命！强奸……唔！” 是个女的！方达珊随即跑向了拐角，刚露出头，就被两个小混混拦住了。 “嘿！哥们，没你事啊！走开！”一头黄发的小混混开口了，另一个只挑染了几缕头发的小混混则直接上手，架着方达珊就朝拐角后走。 “放开我，我报警了啊！” “刀疤哥办事，有种你报一个试试！” “我管你谁是刀疤哥，来人啊！有人要强奸少女！”仓促间，方达珊还是瞥见了不远处被逼着跌倒在地上的女孩，身边还有三个小混混。 “揍死这个不长眼的家伙！”黄毛小混混面露凶相，挑染混混迅速就把方达珊的手给反掰到了身后。 只可惜方大山锻炼时间太短，力气不大，抵抗不了不说，那刚恢复的断腿也被别了一下，隐隐作痛。 情急之下，方大山忽然大叫了一声：“放开他！放开那女孩！” “谁在说话！两个小混混忽然愣住了，慌张地看向四周，手上的动作也就停止了，方达珊才只挨了两三下，没打中重要部位。 方达珊和方大山也同时愣住了，他们怎么听到的？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唉！ “大山，你再说话试试？” 方大山反应稍显迟钝，结果两个小混混却给出了反应，“小子，你在和谁说话？” “真听得到！大山块吓唬他们！” “怎么吓？”方大山一耽误，两个小混混就跑了。 “你怎么这么笨呐！换过来，你负责行动，听我指挥！” “好的！” “用稳健的步伐走过去，要有气势，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话让我来说！” “啊！” “服了你了，走过去！” 再次转过拐角，没想到混混又回来了，这次多了一个人，脸上有一道疤，应该就是所谓的刀疤哥。 “小子，你乡下来的吧？你打听打听，这一带听到我刀疤哥的名号，谁敢不给面子？揍他！” “哼！揍吧！晚上我再去找你！” 两个小弟彻底定住了，刀疤也疑惑地看了看四周，但他可是大哥，可不能掉价。“装神弄鬼的，墙后面的人听着，有种就出来当面说。” “有种你别站在阳光下，你过来试试！” “我就过来了，怎么样！”刀疤往前走了几步，避开了阳光，忽然觉得脖子凉凉的，谁也没注意，刚才飞过一只麻雀，刚好拉了。 “哈哈哈！我记住你的味道了，晚上我会来好好陪你玩！” “妈呀！”两个小弟转身就跑，刀疤其实腿也软了，只是还顾忌面子，强装镇定。“呸！晦气，你小子别让我再看到你！” 刀疤转过身，腿却有点不听使唤，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远处的还有两个小混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个同伴跑过，令他们很是疑惑。 “站在那儿干嘛，过来扶我一把！这大白天的，别怕！”刀疤此时也不管面子了。 两个小弟跑了过来，方达珊用一种变态地音调喊到：“过来呀！过来让我尝尝你们的味道！我最喜欢细皮嫩肉的了！记住了你们的味道，晚上我就不再无聊了！” “快走！”两个小弟扶起了刀疤，三人掉头就跑。 第22章 田晓娜 方大山见小混混都跑了，还是有些懵，“大白天的，怎么可能有鬼，不过你刚才那调调，我听着也有些头皮发麻？原来还可以这样，我学会了！” “学你个头，别放马后炮了，快过去看看那女孩！”方达珊也纳闷，就算有些诡异，都这个年代了，鬼还能这么吓人，不应该啊？不管了，反正结果是好的。 方大山走到女孩身前，没想到女孩看见他，依然一副惊恐，原本靠着墙的背转向了小巷后方，双腿用力蹬地，手也一起使劲，她也变成了四肢，只不过是背向爬行。 “还是你来吧！”方大山犯了社恐症，又让出了身体。 方达珊接管身体，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眼，女孩腿上和胳膊上有些擦伤，脸肿得老高，看来是被扇了。头发凌乱，眼睛附近被泪水浸后有些脏，但隐约见间还是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年纪也不大，可能比段云娟大个一两岁。 “小妹妹，你别怕啊！坏人都跑了，你家在附近吗？我送你回家好吗？或者去医院？” 方达珊一脸和煦，小女孩心里的惊慌已经散去了大半，但是本能还是让他喊了一句：“你不要过来！” 方达珊立刻停下脚步，保持温暖的笑容，“小妹妹，你应该上过学吧？世界上没有鬼的，我是人，刚才故意吓唬那几个坏蛋呢！” “真的？” “你听过有一门技术叫腹语吗？”方达珊赶紧示意方大山说话，方大山半天憋出了两个字，“你好！” 只可惜，这次不灵了，小女孩没听到，方达珊有些尴尬。 “可是……可是，隔壁工地晚上真的在闹鬼！”小女孩说完，心里不自觉又开始慌张。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几个小流氓这么害怕，方达珊恍然大悟。“你也说了，晚上才闹鬼，现在可是白天。” 十六七岁的年纪还是很单纯的，看了看蓝天，终于不再往后爬行，但是想要爬起来时，却发现腿使不上劲。 方达珊看到对方颤颤巍巍的样子，下意识就往前走了两步，果然，女孩起身到一半，两腿怎么也伸不直，眼看就要向前倒下。 “小心！”方达珊赶紧张开双手，半蹲半跪接住女孩。 软香入怀，方达珊笑得有些贱，但是对方却看不到，她此刻把脸埋在方达珊的肩膀上，脸已经红了耳朵后。 “你腿受伤了？”方达珊故意在女孩耳朵边问了一句。 “啊！”女孩耳朵一痒，就轻呼了一声。“没！没有，就是有些麻，我……我……我休息一下就好。 方达珊顺势直接双腿跪在地上，就这样托着女孩。女孩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身体一般，却因为害羞而让身体更加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一分钟、两分钟……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田晓娜？大哥哥你叫什么？” 哎哟！大哥哥！这个称呼可是方达珊怎么也想不到的，前一世，可没人会这么叫了，方达珊不由自主地双手收紧，直接给了田晓娜一个熊抱。“我叫方大山！” “唔！”田晓娜微哼了一声，本该害羞的她此刻却出乎意料地安稳了下来。她感觉到了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无形中给了自己一种安全感，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安心。 原来是方大山正在祈祷女孩没事，顺便默念安抚的话，这一次，方大山终于发现了方大山还有感染周围人的能力。 又是一个buff，我去！“大山，你继续！不要停” 方达珊扶起田晓娜，等她站稳了之后退后了几步，和感应对方心里一样，超过两米，田晓娜就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 距离太短了，不怎么实用，不过要是用来泡妞的话……算了，这个傻缺能配合我吗？不过……也许以后我也会有这种能力吧！我的感应能力不也慢慢增强了，如果能影响到10米范围，5米也行！ “达珊，人家小女孩还站在那儿呢！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我去，又忘了这家伙感知我内心才是最厉害的，刚才没脑补画面，到时候不会故意给我捣乱吧？方达珊赶紧再次靠近田晓娜。 “看你也就十六七岁，应该在上高中吧？” “我辍学了，爸爸妈妈没钱交学费！” “哎呀！真可惜！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家！”田晓娜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家在城北，这附近是我外婆家，外婆说她病了，但爸爸妈妈都在工作，所以我就先过来看看，没想到遇到流氓。” “城北？我是第一次来县城，橙光招待所你知道吗？” “知道，你走错路了，我可以带路。”田晓娜内心终于安稳了下来。 “还是先送你去你外婆家吧！” “嗯！”因为方大山的影响，田晓娜已经完全信任了方达珊。 来到田晓娜的外婆家门口，是一个独栋小院，环境很优雅。 这样的人家在县城算得上大户了吧？还会没钱供田晓娜读书？看着田晓娜去叫门，方达珊一阵疑惑。 门开了，出来一个50岁左右的女子，一看到田晓娜，立刻就拉长了脸：“怎么是你，你爸呢？” “我爸去乡下收姜了，晚上才能回来，我妈下班后也会一起过来，我先……” “那等你你爸妈来了再说！”女子直接把田晓娜关在了屋外。 方达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是外婆？等田晓娜落寞地走到他身边，他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措辞，干脆直接问道：“那是你外婆吗？” “嗯！” “亲外婆？” “嗯。” “窝巢！你犯什么大错了，她这样对你！” “因为我是女孩！” “噗！你是说你这十多年，都是这样过的？”方达珊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只是外公外婆，我爷爷奶奶也这样，所以我爸妈都被赶了出来，所以才会没钱让我上学。”田晓娜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方达珊抬起手，想要抱抱田晓娜，忽然觉得自己也不是个东西，这个时候，居然还想占便宜，所以就停住了。 但是田晓娜却主动抱住了方达珊，接着就放声大哭起来。 方达珊双手举在半空，无处安放。 田晓娜哭了几十秒，忽然抬起头，“大山哥哥，你也嫌弃晓娜吗？” “啊？不！我不嫌弃！” “那你的手抬这么高干嘛？” “哦！”方达珊这才把手放下，在田晓娜的后背上来回安抚。 过了一会，田晓娜离开了方达珊的怀抱，“谢谢大山哥哥，我好多了。” “好了就好！”方达珊此刻心里突然一酸，轮到他不好了。 方大山这次对方达珊的行为很满意，突然感觉到方达珊想哭，急忙问道：“你怎么也想哭了？” “她才十六七啊！花一样的年纪，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岁，却承受了十多年的冷漠亲情，她要是一直哭、一直柔弱，我还可以安慰一下，但是她竟然马上就能坚强起来，我就是想哭！” 方达珊这么一说，方大山也忍不住，先哭了出来。 “喂！你别哭啊！我这还怎么忍得住。” 田晓娜看到方达珊也流泪了，有些慌张。“对不起大山哥哥，都是我不好，你……你……” “我没事！”方达珊赶紧擦掉泪珠，“晓娜？你还想读书吗？” “想！” “你父母放心你离开他们身边吗？” “不知道！我还从来没有离开他们过！” “晓娜，你相信大山哥吗？” 田晓娜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 “那好，去你家，我去和你爸妈说说！” “啊？”田晓娜一愣，但又想到了什么，略带激动地说道：“嗯，我先带你去橙光招待所，我家离那儿不远！” 路上弯弯绕绕，终于来到了橙光招待所，结果王泉东等人并不在，方达珊就决定先去田晓娜家看看。 田晓娜一听，踌躇不前。 “怎么了？” “我……我家……我家很差的！” “我也是农村来的，再差的房子我也见过！走吧，先去看看，然后我请你吃饭！” “是下馆子吗？”田晓娜不自觉地眼睛里放出了光芒。 “嗯，你喜欢吃什么？” “不知道！我没下过馆子！我想吃汆肉米线！” “呵呵，好不容易下馆子，你竟然想吃米线！” “我家附近有家米线店，生意很好的，可是我妈说了好几次，也没吃过一次。” 方达珊不说话了，他知道田晓娜肯定还有更想吃的东西，但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当来到一片荒废的田地边时，一间又小又破的木房伫立在慌地中央，屋顶是几块不太完整的石棉瓦，木头墙看起来很不结实，从里面用报纸糊满来挡风。 这就是田晓娜现在的家！怪不得她不愿意带自己过来。 走到背面的门口，有一道用枯枝扎成的简易篱笆，两根大木棒支撑这一块塑料布，用来挡雨，锅碗瓢盆整齐地摆在下面，有一个风炉、一个砖石搭的灶台，一个水缸。 屋内就是两张床，一张长一点，直接顶到了两端，应该是田晓娜父母的床，一张短一点、窄一点，木墙上整齐地挂着两排泛白的衣裤，三人估计每人不超过四套衣服。 “大山哥哥，你直接坐床上吧！”田晓娜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方达珊立刻就坐了下来，不能让田晓娜觉得自己有嫌弃的意思，一丁点都不能！ “这要是刮风下雨能挡住吗？” “还有一块大塑料布，是爸爸和妈妈拼起来的，喏！到时候用那几块石头压住就行。” “不错的办法，这里地势还可以，不会积水，那你们吃的水怎么办？” “那边有条小河，水很你干净的。” “冬天怎么办？”方达珊看了看推在床上的铺盖，并不多。 “还是这块大塑料布，只要吹不到风，就没那么冷！” 还好这是南方，基本不下雪，方达珊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 “你们住在这儿多久了？” “两年了，爷爷死后，奶奶就把我们给赶出来了，如果没有弟弟，永远也不让回去。” 第23章 王泉东的兄弟们 方达珊本来只是想多了解田晓娜一些，结果问不下去了，只能问点别的。“你成绩怎么样？想考大学吗？” 田晓娜摇了摇头，“我成绩一般，不过我的分数刚好够上中专，只是没钱。” “你初中毕业多久了？” “刚毕业。” “那你才十五岁？” “十六了，我小学时留过一级！” “你爸妈一般几点下班？” “我妈妈在餐馆打工，一般要八点以后，我爸说不好，有空就回来。哎呀！我都忘了，他们今天估计会直接去我外婆那儿，等回到家，肯定很晚了，大山哥哥，你还是先去忙你的。” “饿了吧！你说的米线店在哪儿？带路！” 来到米线店，虽然饭点已经过去了，但人还是不少，点了两碗米线，方达珊抬着就奔一张空桌而去。 田晓娜在后面笑着喊道：“大山哥哥，你怎么不放佐料？” 方达珊这才不好意思地把碗又端到了佐料桌，“我都忘了，彩滇省吃米线要自己放佐料，而且是任意放！” “嗯？大山你不是彩滇省人？” “哦！我是七宝镇的，已经很靠近万山省了，我爷爷是从……从……两湖省过来的。”方达珊开始胡诌。 “原来大山哥哥也没吃过几次汆肉米线，这家可好吃了，要不我帮你放佐料吧，你乱放的话，会影响口感的。” “你不是说你也没来这儿吃过？” “可我以前在学校里吃过别的啊！放佐料都差不多！”说着，田晓娜就帮方达珊放好了佐料。 端到空桌上，方达珊就迫不及待地炫了起来，“好吃！这要是放在沿海，一碗至少要卖50！而且还不让自己放佐料。” “50！”田晓娜差点没喷出来。 “哦”忘了时间差了，“20！卖20！我说错了。” “沿海这么富吗？5块钱的米线卖20！大山哥哥你去过很多地方吗？” “啊！我小时候和父母出去旅游过。” “真羡慕，我也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呢！”此时的田晓娜才是十六岁该有的样子，憧憬未来…… 也许，她更早的体验到社会的艰难，也不是一件坏事！只是秘书已经给了吴丽，再弄个助理？不行不行，她还小，都已经开口问人家要不要读书了，那就让她去读书，等他毕业了…… 方达珊又在幻想养成成就，田晓娜可比段云娟大两岁，能更早收获。 之后方达珊又问了田晓娜的喜好和梦想，田晓娜都对答如流，可以看出是一田晓娜个有主见的人。 吃饱后，方达珊就要告辞，但是田晓娜企业不想一个人待着。“大山哥哥，我和你一起，我能帮你们端茶倒水！” “你又不是丫环！” “那你就给我工钱呗！” “啊？”看着田晓娜真诚的眼神，方达珊点了点头。 再次来到橙光招待所，王泉东终于出现了，旁边还有好几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男子。 “大山兄弟，你可来了，怎么这么慢？” “先送娟子去学校报到，刚才来过了一趟，你们不在，我就出去吃饭了。” “我们也是去吃饭了。”王泉东开始介绍其余四人。 “杨开泰，我学弟兼哥们，和我一样是论文的主要作者；李阳，泰山科技大学毕业，在他找工作时遇到的，一见如故，加入了我的实验团队，他家有点小钱，前期都靠他资助我们才挺过来的；周伟，和李阳差不多，也是我们的财神爷，不过已经被我们榨干了。” “方总好！” “吁吁吁！叫错了，我还不是，而且，你们才是我的财神爷，以后我要靠你们吃饭的。” “大山兄弟果然一表人才，以后肯定是隆巴（这个世界的巴菲特）第二。” “开泰！你说什么呢！大山兄弟以后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神，隆巴算什么啊！” “阳子说的对，只要咱们的事业平稳起步，要不了二十年，我们就都站在世界之巅了！隆巴算个屁，不就是一个投机倒把的家伙嘛！” 年轻气盛啊！口气好大！不过！我喜欢！ 王泉东拉着方达珊进屋，没想到后面还跟着一个尾巴。 “大山，她是？” 方达珊也没隐瞒，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四个人都露出了同样的表情，嘴张得能塞进去两个鸡蛋。 还是李阳先反应过来，“听说过重男轻女的，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晓娜妹妹，你们家都是亲生的关系吗？” “阳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周伟看上去要沉稳不少，立刻瞪了李阳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我口直心快，晓娜妹妹别介意。” 这时，王泉东说道：“大山，你想资助晓娜读书吗？但现在很快就要开学了，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 “哎哟！王大哥，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对了，晓娜，你有录取通知书吗？” “有，是技校的！” “技校？你想学啥？” “我也不知道，我只考了500多分，只能报技校。” “技校有学关于农业的吗？” “那要报农校，我还差十几分。” “没有啊！那现在改高中还来得及吗？” “不能改了，倒是可以改成职高，但是职高只有市里有，而且听说里面都是小混混，我不敢去！” “大山，其实晓娜读完初中也够了。”这时，杨开泰说话了。 “啥意思？”王泉东第一个不明白。 “我们几个难道还教不出一个人才来？大山兄弟想来也不会要晓娜妹妹的毕业证吧？” “哦！对对对！我们几个按照普通高中的课程给晓娜建立一个教案，，我们忙的时候她自己学，我想我们也没那么忙，对吧！”李阳显然是最爱说话的那一个。 “这样好是好，可怎么和晓娜的父母说？而且我们都是男子……” 方达珊这时打断了王泉东的话，“那就让小娜的父母也都去七宝镇工作！” “嗯！就这样！”杨开泰马上上赞同。 “那也先要问问晓娜的想法啊！”周伟看向了田晓娜。 田晓娜瞟了方达珊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大家聊了一些闲话，得知周伟和王泉东一样大，都是27岁，而且当过兵，怪不得这么沉稳。 杨开泰话最少，王泉东同校同系的学弟，研究生毕业，被王泉东拉着他一起做这个项目的，虽然论文上有他的名字，但实验成果大多数还是王泉东起了作用，所以他很谦逊。 李阳也是26岁，妥妥的话唠，全场基本都是他在说话。他原本是个可以无忧无虑的富二代，但一个大学生被长辈长期说不成器，一赌气就离家出走了。没想到命运让他遇到了王泉东，两人一见如故。虽然他家境还不错，但是他就是不向家里开口要钱，花在试验里的钱的都是他母亲偷偷转给他的。 另外，还有一人未到，名叫祁亮，晋西省人，和杨开泰是同学，本来和杨开泰一起过来，但是临行前收到家里的急信，就匆匆回晋西了，没有说具体什么事。 聊得差不多了，几人陪同田晓娜一起回家。 当周伟看到这个“家”时，直接爆了一句粗口。“靠！这是人住的吗？”然后突然意识到失态了，赶紧对田晓娜说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的，周伟大哥！” 没有灯光，显然田晓娜的父母还没回来，田晓娜跑进屋，在床脚翻出一小节蜡烛。 烛光摇曳，周伟坐了几分钟，实在坐不住了，跑了出去，远离了小木屋很远，然后大声吼了几声。 方达珊慢慢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周大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憋得慌，要是晓娜被人欺负了，我还可以替他出头找回公道，可……亲外婆，亲奶奶这样，我……我要是遇到这样的亲人，可能早就上吊了！晓娜太坚强了，可他才16岁！” “其实我倒不在乎她外婆和奶奶，我更在意他的父母到底是怎么回事，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我就怕是她们两个才是主要原因。” “不至于吧？晓娜嘴里对她父母没有任何坏话。” “不是坏不坏的问题，而是她父母应该都是那种凡事都忍让的性格，这才会导致路越走越难。” “你说的好像有点对，但她父母真实那样的性格，恐怕也改不过来了。不知道晓娜还有没有机会改变。” “我看得出来，晓娜不是这种性格，只是长期被父母影响，逐渐也变得隐忍了，以后她无需再忍了！对了，后在教晓娜知识时，我们应该适当让她解放一下自己的天性，我觉得晓娜和她父母不同，是个有担当的人，做决定很果断。” “大山！我怎么觉得你有当父亲的潜力啊？你确定还没结婚？我可听说，在彩滇省，很多地方结婚年龄都很小。” “肯定单身！” “我会和他们几个说一声，实在解决不了，不是还有你嘛，你不就是想把晓娜培养成一个得力干将吗，她的教案大纲还得你来写！” “当仁不让！” “话说回来，我看晓娜挺喜欢你的……” “她还小！” “那就是等他长大了就可以了？嘿嘿嘿！” “你们都比我出色，到时候指不定晓娜喜欢谁呢？” “我们和他的年龄差距就太大了，还是你合适！” “周大哥，你们都没结婚吗？”方达珊化被动为主动 “泉东，开泰和祁亮们三个，你看他们懂谈恋爱吗？李阳嘴太滑了，谈了几个都嫌他不靠谱，他也不告诉人家他是富二代，我嘛！算了！” “算了？还说是好兄弟，快说说！” “其实我差点就结婚了，但是对方父母要求我在江口市有房子，江口市房子多贵啊！” “那过几年，再回去！到时让她们后悔！” “我们和你一样，只要这个项目能成功就行，不要高工资，我们可不是资本家，我们之所以聚在一起，就是为了能让老百姓能过好，泉东不但有理论，而且还有实际行动。遇到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又是一个爱国爱民的，这个时代可真好，人们都还有比较坚定的信仰。只可惜，二十年后，轮到这一代人当家作主了，能坚守住这份初心的人就不多了。 方达珊再次在心里感叹。 第24章 一个月的约定 方达珊和周伟返回小木屋，把刚才的话告诉了几个好兄弟，田晓娜的父母就回来了。 田晓娜的父亲叫田福光，母亲叫余雅丽，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却被岁月留下了无数沧桑，看上去更像四十多岁。 田福光的父亲是县里的高干，所以年轻时出了不少风头，认识余雅丽时才十四岁。到了十七岁时，余雅丽也才十六岁，年轻气盛，擦枪走火，两人就匆匆结婚了，九个月后就有了田晓娜。 当时正好赶上计划生育，为了能多生一个，老爷子就没有给田福光安排工作，没想到直到去世，也没等到第二个孙子。 田晓娜地奶奶一开始也没这么狠，因为儿子没正经工作，还时常接济一下，但老爷子去世后，一下子态度就彻底变了。这其中还有一个原因，田晓娜的二叔田福辉事业很顺利，不仅升了科级，还顺利生下一个儿子，而亲家又是隔壁林富县的头面人物。 聊了一阵，田晓娜父母算是明白了这两人来的意图。田福光倒是有点意动，但是却舍不得手头上的工作，毕竟方达珊还没有给出具体的安排。 余雅丽则是满肚子的担忧，他很清楚一个女孩独自在外会有多弱小。而且这群陌生人都只是第一天认识，实在无法信任。而且哪有人这么无私，专门抽空教育自己的女儿？ 方达珊把一切看在眼里，笑着说道：“田叔叔，我们的公司会在一个多月后开始运营，初期其实事情也不多，您会开车对吧，我们正好缺一个司机。至于余阿姨，我暂时没想到合适的位置，可以先打扫卫生，” “你能给多少钱？”听到有正经活干，余雅丽有点意动。毕竟他一个月累死累活也才400块，田福光虽然偶尔会高一些，但经常有大把空闲时间，有时老板收益不高，能分给他的也就不高，平均下来，每月也就600多一点。 “我们的公司属于集体性质，所有人都工资都会有集体商议决定，一开始我不好说能到多少，但至少不会饿肚子，三年以后，我敢保证，每月不低于3000。等稳定之后，直接加入七宝镇。以后再想加入，可就费劲了，大概率只能算是外聘人员了，这个差别会很大的。” 方达珊只把该说的都说了，余雅丽显然是心动了，杵了田福光一下，但田福光还是没开口，只是把眼神集中在田晓娜身上。妻子会意，也就没再开口。 田晓娜见爸爸和妈妈都看自己，于是开口了。“爸！妈！这一个月我会去妈妈那儿帮忙洗碗，等大山哥哥处理好杂事，我们就搬到七宝镇，我不想在住在这儿了！几位哥哥指导我学习，是让我能更好地适应未来的工作。” 听了田晓娜的话，方达珊很开心，觉得田晓娜以后处理公关事务，肯定是一把好手！ “田叔叔，晓娜才十六岁，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所以我才没有安排她的工作，当然，学习的费用需要她自己以后用工作来偿还，放心，会有公开的合同，在晓娜签字前，你们也可以拿着合同找律师看看。此后，只要没有重大原因，晓娜会一辈子都拥有这份工作。” 方达珊没有说出自己把田晓娜当做骨干来培养意图，因为说了对方现在也理解不了，以后会慢慢明白的。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告辞了，你们可以慢慢考虑，无论行不行，一个月后都给我一个答复。” 方达珊和周伟刚起身，田福光忽然也站了起来，“大山同志，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旷野里，田福光摸出一包烟，递了一支给方达珊，然后就揣回兜里。“大山同志。” “叫我大山就好！”方达珊听到同志二字，有些别扭。 “大山，你19是吧，晓娜16，其实可以结婚了！” “噗！”方达珊完全没想到，田福光不仅胆子大，还很直接。“不不不，您误会了，我们都还小，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 “我看得出来，晓娜很喜欢你，我和她母亲也是这个年龄就结婚了，现在虽然有规定，但是翠山市是自治区，可以先有事实婚姻，然后到了年龄再去领结婚证。” “叔，现在讲究自由恋爱，没有包办婚姻这回事了，您看是不是也要尊重一下晓娜的意见？还有就是年龄确实太小了，至少等晓娜18以后，等她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成型了以后，再让她自己选择好吗？” 田福光还以为是方达珊看不上田晓娜，但这就奇怪了，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肯全方位替别人着想？ 看着田福光略带疑惑的眼光，方达珊心里默默摇了摇头，“田叔叔，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这是七宝镇镇府的电话，您只要说找我，肯定能找到我。” “大山，你不图娜娜，到底图什么？” “田叔叔，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要尊重晓娜的意见，我只是不想私自决定她的人生。” 两人互相对视了几秒，田福光似乎是懂了，方达珊没把话说死，那就是他还是有些喜欢自己的女儿的。 “那好吧！我答应了！” 事情终于解决，回到招待所后，其他人很快就都休息了，只有方达珊无法入眠，于是出门溜达。 稀稀寥寥的黄色的路灯点缀在黑夜之中，勉强能看到一些建筑的虚影。没有城市的霓虹和喧嚣，没有工业化带来影响，也没有信息爆炸后的隐私危机，方达珊体验到了一份难得的宁静之美。 只可惜这些虫子太吵了，你们也安静点就好了！ 突然，虫子仿佛听到了方达珊的心愿，一下子全都没了声音。 我去！这么灵吗？那我许愿，明天我买彩票中大奖！ 突然的寂静，让方达珊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幽远绵长的嚎叫，“啸！”方达珊立刻想到了白天都事情，心里立刻认定，这声源一定来自那个工地！ 随着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方达珊立刻转身狂奔。回到宿舍门口，扶着墙大口喘气。 李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以为是凌晨了。“大山，你可真厉害，这么早就起来锻炼！” 方达珊只顾着喘气，也没回应李阳，迷糊着的李阳就努力睁开眼睛好好看了方达珊一眼，这一看直接睡意全无。 “啊！你！你你你！”李阳，赶紧用手捂住嘴，一秒冲进厕所，几十秒后，又快速冲回房间。 方达珊并没有意识到李阳的异常，休息的差不多了，就走向自己的房间，没注意到李阳正用一台仪器对着自己。 终于躺到了床上，鞋子一甩，方达珊自言自语道：“方达珊，你也太逊了，世界上就没有鬼，怕个鸟！明天叫上周伟他们，一起去捉鬼！”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几人来到工商局。 “你好！这是介绍信，我准备开个公司，这些是我的证件……” 方达珊话还没说完，里面的少妇就回了一句，“知道了，等着吧！” “等多久？” “让你等着就等着，哪来这么多问题，没看到我忙着吗？后面还有这么多人。” “他们是和我一起来的！” “你们一起的……”少妇卡壳了几秒， “那也等着！” “你至少要看看资料，审核一下吧？” “我需要你教我做事吗？” …… 这时周伟走了过来，“走吧！有介绍信，没事的，我们申请的时候还没有任何背景呢，也等了好几天。” “可是……”方达珊可是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了窗口里的少妇一眼，无奈地转身离开。 离开时四处观看，显然现在还没有公示所有人员的规定。 而办公窗户内，那个少妇等人没影了，这才再次打开介绍信，“你们谁知道刘明亮？市里有个千信集团吗？” 没人知道，少妇直接把所有资料给放到了一堆文件的最下面。 出了工商局，方达珊才抱怨道：“这叫什么事啊！我要投诉她！” “大山，现在的风气就这样，习惯了就好！”李阳走过来搂住了方达珊的脖子。 “你们注册公司也这样？” “对，那还是上京，这些小地方，那就更离谱了，不是还有一个月，不着急！” “等一个月！那怎么行！” “我们倚仗的是千信集团，没必要和这些小角色计较，你以后可是要管理一个大公司，有操不完的心！”周伟也走了过来。 “那好吧！但是我们要等几天？不可能在南广县待一个月吧？”方达珊忽然想起来了，原世界的这个年代，正是流行办公室喝茶看报的，整顿风气可不是他需要处理的，以后让傅雅萱来处理才是最好的。 “待个两三天，没结果就回七宝镇去，和刘经理说一声，一切都不是事！”王泉东也说了一句。 回到招待所，王泉东和杨开泰就沉浸在电脑里，李阳就拉着周伟和方达珊打牌。 牌局间，方达珊就把闹鬼的事情说了出来，结果捉鬼的想法得到了两人极力的支持，尤其是周伟，还大喊了一声：“新时代里，任何牛鬼蛇神掀不起风浪，谁敢造次，我们绝对会让它后悔一辈子！” 叫声把王泉东和杨开泰也吸引了过来，作为唯物主义者，自然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第25章 抓鬼小队 五人当即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发，没想到李阳忽然搬出来几台小型仪器。 “李阳，又不是出去工作，你拿仪器干嘛？”话最少的杨开泰就站在李阳面前，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就是需要仪器啊！所谓的鬼，不就是一些自然现象吗？用仪器才能看清本质啊！你说对吧？大山？”李阳说完，一脸看试验品的眼神看着方达珊，方达珊凭空打了一个冷颤。 “李哥，你这啥意思？我就这么像鬼吗？” “你不是像，你就是！不过，你应该是个高级鬼，不对，你是财神，是七宝镇的财神！” “别听这小子胡诌，他父母经常拜财神，遗传给他了。”周伟只当这是平常开玩笑。 我去！不是说要相信科学吗？怎么又信起财神来了？人呐！ 没想到李阳变得一本正经起来，“看大山兄弟一身正气，阳气旺盛，正好对应了七宝镇的财神之位……” “李哥，你会堪舆之术？还是学过周易？”方达珊通过那敏感的感应能力，感觉到了李阳心里对自己是真的产生了尊敬，甚至达到了敬畏的程度。这是什么情况？ “都没学过，但是，你……” “你什么！有话快说！”周伟最怕人憋话。 “嗨！一会你们就知道了，周伟，你倒是帮我拿一下红外热感应仪啊！” “不是，你小子今天到底怎么了！”周伟更难受了，抓着李阳就要逼问。 “现在开仪器挺麻烦的，等到了地点，你们就知道了！”李阳也想把话说清楚，但是空口无凭，所以就忍住没说。 “到了地点？昨晚你也没出去啊？你已经看到鬼了？”王泉东也说了一句。 “别问了，都来拿东西，开泰，你拿光谱仪，泉东，你拿声波仪。” 五人在大街上肆无忌惮地打听闹鬼的工地，惹的路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这几个青年。 嘻嘻哈哈中，终于来到了闹鬼的工地 李阳立刻开启红外热感应仪，然后嚷嚷道：”都过来，让你们看一个奇迹！” 其他三人走过来，李阳都没说什么，唯独方达珊靠近时，他却说道：“大山，你别动，就站在那儿，之后我让你怎么动，你就按我要求动。” “我？为什么？”方达珊很茫然。 周伟反应最快，“李阳，你小子弄啥嘞？大山真是财神爷？” “你们自己看呗！” 余下三人一看探测仪，全傻了，“这不可能！” 方达珊的身上居然有一个虚影，而照别的地方就没有，几人又拿自己实验了一下，都没有虚影，证明探测仪没问题，有问题的只能是方达珊了。 “大山！你量过体温吗？”王泉东一眼就看出来关键所在。 “到底咋了？”方达珊看不到自己的情况，心里有些毛。 “过来我给你量一下体温！”杨开泰也看出了问题所在。 38.4c，结果出来，所有人再次愣住了。然后王泉东让方达珊别动，给虚影测量，有些地方比空气高了1c左右，但有些地方却没有变化。 “你还真是一个神啊！”一直不相信鬼神论的周伟在证据面前，找不到其它理由来解释。 “奇怪了，这些虚影对不上，哪里出了问题？”王泉东不愧是博士，遇到问题马上沉浸其中。 “泉东你看，大山的虚影并不会因为他行动而出现模糊区域，我们的行为也干扰不到虚影，说明这个虚影是单独存在的，但为什么能被仪器记录下来，这就难以解释了，毕竟这种事，还是首例，完全没有参考内容，而我们也不是研究这些的，估计很难弄清楚。”杨开泰也是一副严谨的样子。 “你俩别说了，今天是来抓鬼的，不是研究大山东，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来这仪器管用，一会就用它让那鬼无所遁形！”李阳单纯想证实一下仪器能抓鬼，才懒得管方达珊为什么会有虚影。 “你小子怎么发现的？”王泉东听到李阳的话，再次问到关键所在。 “前晚，这小子半夜去锻炼，回来是我就觉得他像个太阳，活脱脱一个烤炉，所以就睁大眼睛看了一下，仿佛就看到了虚影，之后我就赶紧回房间拿仪器一照，嘿，更明显了！当时我就这么认为，这小子这么旺，肯定应在七宝镇。” “你们别光自己聊啊！有影像记录设备吗？让我也看看！”方达珊听着他们几个聊天，心里越来越难受。 “有有有，我这就录给你看！”李阳马上有翻出一台摄像仪，“你就站在哪儿，别动，好！手慢慢动一下…… 等到方达珊过来看摄影，结果虚影都没了。其余的人也奇怪了，“不对啊，刚才明明能在镜头里看到红外热感应仪里的情况啊，怎么播放就没了？大山，你站好，我们再试一次。” 接下来又试了几次，只要再次播放就是没有虚影，其它四人还好，最多就是因为没有实际证据而无法发表发现了怪现象，所以只是有些遗憾。 但方达珊就不同了，他可是当事人，而且心里有秘密，他很想知道真相，却不知道该如何谈起。 “大山，你不是感应能力超强？你能感应到他们几个看到的画面吗？” “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有一个轮廓。”方大山仔细感应，但画面并不清晰。 “我俩换一下？等等，我让他们继续看，你呢注意力集中，看看谁的脑子里画面最清楚。” 方达珊说还想实验一次，让李阳等人盯紧感应仪，然后：“1、2、3！交换！” “虚影没了！大山，你做了什么？”李阳惊呼。 “我看看！体温也恢复正常了，37.6c！”杨开泰手脚也很快。 “好吧！我是外来者，我是多余的！”方达珊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仪器只是能看到异常现象，在场的人没有谁能解释一二，所以方达珊也不再纠结具体原因，换了回来，然后说道：“李哥说得对，有了这些仪器，那鬼绝对跑不了，除非他不敢出来！” 话题转换，周伟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亲手为民除害，抱着红外热感应仪就冲进了工地。 “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快快现形！” “哟嚯！抓鬼了！”李阳继周伟之后，也冲进了工地。 “你俩看路，仪器摔坏了可就糟了！”王泉东和杨开泰看到两人的行为，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还好两人知道仪器的价值，马上就冷静了下来，变得小心翼翼。 半个小时后，李阳有了发现，找到了，快过来！ 四人跑向李阳，只见一个土堆后钻出来一个人。 “终于抓到你了，我就说没鬼，说！你为什么要装鬼吓人！”周伟上前一步，挡在了那人面前。 “一帮傻小子，扮鬼的人早就休息了，我是这个工地请来的守夜人！” 几人绕过土堆，这才看到确实有一个简易的棚子，几个人大呼小叫，吵醒了他。 双方简短交流后，守夜的大叔相信了几个年轻人的荒唐行为。而大叔之所以敢来守夜，那是因为他以前就是守坟地的。 接着，守夜大叔还说到，老板已经抓到了装神弄鬼的人，那些人就是想让他的工地停工，但是一直没什么效果，所以就加大了闹腾，然后就被抓了。 见抓鬼计划破产，李阳还有些不甘心，拿着感应仪又开始转悠。而方达珊却对大叔的身份很感兴趣。“大叔，您说您以前就是守夜人，那有没有什么一些真实一点的故事啊？或者有没有遇到过比较厉害的人，能抓鬼的那种？” “我们就是抓鬼的！”周伟觉得多此一问。 王泉东和杨开泰虽然是唯物主义者，但是对于听故事，还是很有兴趣的，于是开口道：“大叔，别管他，有没有故事啊！反正你守夜，晚上也不能睡。” “你们几个后生确实有趣，既然你们愿意陪我这把老骨头说话，那我也就说几个故事给你们听听。 守夜大叔的嗓音似乎就是专门为了讲故事而生，第一个故事就把胆子最大的周伟都讲出来一身鸡皮疙瘩。 三个人听的津津有味，但方达珊却有些意兴阑珊。就是单纯的故事，时间和空间上的破绽很多，应该是不少人谣传，有人刻意拼接起来的。 讲到第三个故事时，方达珊也听入迷了。因为这个故事没什么明显的破绽，仿佛就是有人亲身经历后，再叙述了出来。 故事大致意思是，某个久远的年代，一个僧人来到这一方水土，然而这方水土却妖魔横行，僧人历经磨难终于斩尽妖魔，临走时，留下了自己的法器，自此，这一方水土再无异类。 这个故事很长，还没讲完，天就已经灰蒙蒙亮了。四个人听入迷了，都没注意到李阳消失了很久了。 等故事讲完，反而是大叔提醒他们：“你们的一个小伙伴几个小时都没回来，快去找找！” “李阳！”周伟等人终于想起了李阳，立刻就跑出了小棚子，方达珊没有跑，而是回头看了大叔一眼。 他……明明知道李阳几个小时没消息，怎么到现在才提醒我们？也不怕和我对视，镇定自若，意思是李阳没事？奇怪的老头。 第26章 晓娜，跟我走! 五人发现李阳不见了，慌慌张张散开，还好，李阳就在不远处，他居然在一处有杂草的地方睡着了，没有任何伤口，叫了几声，他就醒了，还说要去吃米线。 几人回到棚子附近，大叔却一改态度，“都走吧！一会被人看到了，该扣我工钱了。” 一宿没睡，除了方达珊，其它人都累了，打着哈欠离开了工地。 这时李阳却精神了许多，走到方达珊面前，“看我找到了啥？” 一截普通的骨头，方达珊实在看不出有啥奇特的。“化石？珍稀生物遗骸？人骨！” “停停停！你再猜下去，就出命案了，你不是很想看虚影吗？喏，这回你可以看了。” 李阳拿出感应仪，照着骨头，方达珊终于能看到虚影到底是啥样了，一个立体的重影，既像是骨头都映射，又像是虚空中又另一段骨头想要和原骨头融合，移动主体，虚影就丝毫不差地跟着移动。 “这到底是啥骨头？” “还没分析，我哪知道，等拿回去分析一下。” “你怎么在外面睡着了？” “不知道？还好你们来找我，不然肯定会睡到工地开工，我应该没睡多久吧，感觉精神完全恢复了，回去我也睡不着了。” ？？？这不是自己和方大山的情况一样？方达珊再次拿起这一小节骨头，在手里不停翻动。 “你悠着点，万一有辐射呢？等分析结束了再说！”李阳只是随口一说，吓了方达珊一跳。 “你是说我也有辐射！” “那当然！” “你别吓我！那你还敢靠我这么近？” “热辐射而已，你比所有人都厉害，高了半c！” “你吓死我了！”方达珊赶紧顺口气，“我的虚影和这节骨头一模一样？” “用眼睛看就一模一样，但从科学的角度来看，你可是活体，它是死物，你们即便所有细节都一样，也是不同的现象……” “停停停！这些话你们还是自己内部消化就好，我只要结果！” “结果？那就是没结果，不能摄像记录，单凭我们几个空口白牙，上哪儿给你弄结果？除非我们转行，不做生物能源，专门研究你和这节骨头，但是啥时候有结果还不一定呢！” …… 好吧！你们厉害！方达珊无力应答。 回到招待所，王泉东和杨开泰果然对于这节骨头都兴趣也很浓，直接放下工作，开始研究起来。 确定了没有放射性后，五个人都围着这块骨头天马行空。 方达珊参与不进去，又成了没事人，于是自己跑了一趟工商局，对方态度比昨天还冷淡，于是找了部公共电话，打回七宝镇，把事情向傅家贞说了一遍。 没想到傅家贞居然骂了方达珊几句，然后说忙着，就挂断了电话。 这算啥？官官相护？又差了点意思，估计傅家贞也不认识接待自己的那个少妇。 受了委屈的心无处消遣，方达珊想到了田晓娜，走到木屋，田晓娜和妈妈去饭店里，倒是田福光今天没事。 两人聊了一会，就聊到了车，反正有空，方达珊就提议去看看车。 来到车市，全是适合乡村道路的车型，方达珊没有兴趣，就让田福光自己看。 田福光倒也很尽职，“方总，我们的车以后都需要做什么？经常进山吗？要下河吗？拉东西吗？拉多重的？” 方达珊其实没有考虑过这些，见田福光提出来，仔细想了一下，点头说道：“都有。” “那还是皮卡最实用！” “那你先看，注意一下性价比。” “啥是性价比？”田福光一脸疑惑，车身上有这个零件？ 方达珊笑了笑，解释了一下，田福光恍然大悟，转身就和销售人员激烈地讨论起价格来。 方正现在只是看看，方达珊就走出来车展区，这里正好是一个小高地，视野很开阔。忽然远方一个招牌吸引了他的目光，味飘香饭店。 方达珊立刻转身找到了田福光，“田叔叔，余阿姨和晓娜工作的饭店是不是叫味飘香？” “是，怎么了？” “是不是对面那家？去和晓娜和余阿姨打个招呼。” “哦！看着近，其实挺远！从坡下去就到了背面，坡脚是一家工厂，绕过工厂又是一个小区，反正不能直接过去，最近的路也超过三公里。” 这么远，难怪他没提，“那你先看，差不多了我们一起过去，请你们吃一顿饭。” “好的，但吃饭就不用了，她娘俩现在估计正在吃饭呢，一会到了饭点，就该忙了，你等不了她们下班的。” “那就吃宵夜！” 田福光没了意见，但方达珊却能感应到，他并不想接受，却习惯性地接受一切。 一个小时后，两人来到了味飘香饭店，为了不影响人家，方达珊没有进去，让田福光进去把人叫出来，可是田福光进去了半天，也没出来，方达珊只能也走向饭店。 刚到门口，就听到了一个很大的声音：“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 “不就是打烂了两个盘子，我都赔钱了……”第二个声音听着很像田晓娜，方达珊立刻冲了进去，看到余雅丽捂住了田晓娜的嘴，正在低头道歉。 对面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穿着厨师服，一脸不屑，但是眼角却不时地瞟向田晓娜，一看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四周还有好几个人，应该都是饭店的员工，全都站在旁边观望。田福光站在娘俩身后，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方达珊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过去，“叔，怎么回事？” “都怪我，我突然出现，吓了晓娜一跳，结果打烂了两个盘子。小事，你就别管了，我们马上出来。” 小事？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体会不到人善被人欺吗？人家就是看你们好欺负，才会揪着不放，你要是爷们一点，这还真是小事，可是…… 方达珊心里一通抱怨，却也没说出来，这夫妻俩估计一时半会是改不过来了，但田晓娜不能一直接受这样的熏陶，干脆明天就带着田晓娜走吧！ 打定主意，方达珊又问道：“老板不在吗？那个胖子是谁？” “老板要饭点才会来，老板娘去接小孩放学了。那个胖……他是大厨，叫王安福，老板不在，就数他最大了。” “你们不是赔钱了？” “我们身上都没带钱，唉唉！大山，不用你出钱，从他们工资里扣就行了！”田福光见方达珊一边掏钱，一边走上前去，就慌了。 “两个盘子多少钱？我给了，晓娜，跟我走！” 田晓娜刚看到方达珊，只是气氛不允许她打招呼，没想到方达珊直接拉起她的手，先是一愣，然后就乖乖跟着往饭店外走。 “唉！你谁啊！她们还在上班！”王安福也是愣了一下，两人都走了好几步，才反应过来？ “上班？我看你们所有人都站着，没人干活啊？不是休息吗？” 方达珊的反问又让王安福一愣，两秒后，这才环视了一圈，“都站着干嘛！干活啊！你们两个……”方达珊和田晓娜已经走出了门外。 余雅丽和田福光更是一直发愣，忽然感觉到王安福愤怒的眼神，田福光才赶紧拉着余雅丽，用逃跑的方式跑出了饭店。 “他爸，我在上……”刚出饭店门口，余雅丽“班”字还没说出来，就看到方达珊拿出一沓钱，递给田晓娜。 “大山哥哥，我跟你走，但是钱我真不能拿！” “拿着，你娘俩一个月的工资肯定不止这点，我现在也只有这么多，哦！田叔，余阿姨，我决定让晓娜先跟我去七宝镇，我有个妹妹今年刚好上初三，她们一起有伴，也能互相促进学习。” “哦！”田福光其实不想女儿单独离开，但就是说不出一个不字。 “大山，我还是继续上班，钱你就收回去，既然晓娜愿意跟你走，就按她的意思吧！”余雅丽稍微有点主见，应该是在饭店工作，接触的人比较多的缘故。 “阿姨，有句话我本不想说，但还是忍不住。你们遇到事情，不要一味忍让，今天不过就是打烂了盘子，那个什么狗屁王安福为什么能一直揪着不放，还不是看你们好欺负？田叔，不是我说你，女儿受欺负，你怎么就只是看着？有一点父亲的样子吗？” 方达珊的话把三人说的目瞪口呆，但是尴尬的气氛立刻就被王安福给打破了。“哪来的臭小子？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她们打烂盘子是不是犯错了，我教训她们一下怎么了？” “嘿，你还敢出来？你是老板吗？两个盘子而已，小题大做，安的什么心思？你那双死鱼眼，一直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一副流氓像，我们一家人谈事，你来插什么嘴？滚！” 王安福应该是一个不太会吵架的人，被方达珊说中了小心思，立刻就不会了，脸憋的通红，只能转身返回饭店。方达珊回过头田晓娜忽然把嘴凑在方达珊的耳朵边小声说道：“大山哥哥，就算那个家伙乱看了，你也不要这么大声嚷嚷啊！” “啊！对不起！我只顾自己爽了，这……现在路人也不多！……”一抬头，正有两个路人盯着他们，方达珊也尴尬了。 “那我先和大山哥哥回家了！爸，妈，你们要不要也走？”田晓娜也不愿意在饭店里待了。 余雅丽心里实在接受不了方达珊给钱，就摇了摇头。方达珊怕余雅丽回去又受气，正要开口，没想到田福光站了出来，“大山，你们俩先走，我不会让别人在欺负你阿姨的。” 有效果了？方达珊微笑了起来，和田晓娜离开了。 第27章 又遇刀疤 离开饭店，方达珊见离南广中学也不远，于是带着田晓娜去找段云娟。 来到南广中学，已经快到晚饭时间，和门卫说了声，就进入了学校，可是这个点可不好找人，还好，段云娟看到了他们，和同学告别后，慢慢跟着两人，直到同学都看不见了，才从后面跑过来。 “大山哥，她是谁。”段云娟本想出其不意吓方达珊一跳，她哪里知道自己目光一直盯着，早就被方达珊感应到了，于是配合她演了起来。 “吓死我了，娟子，你跟了那么久，就为了吓我啊！”一开口，露馅了。 “大山哥，你知道我跟着你？那你还一直不回头，你怎么知道的？” “哦！她叫田晓娜……”方达珊赶转移话题，把田晓娜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很容易谈得来，两个小丫头互相认识了以后就叽叽喳喳不停，完全把方达珊晾在了一边。 出了学校大门，方达珊自作主张走进一家快餐店，两个小丫头点菜也心不在焉，方达珊也乐得清闲。 吃着饭，方达珊心里嘀咕道：我这是怎么了？老是说错话，还好娟子没追究，不然我还真不好解释。 “达珊，你其实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愿意相信身边的人，所以你前一世才会被很多女人骗。”方大山忽然插了一句。 “我善良！呵呵！”方达珊不觉得自己善良，但是方大山说得好像是对的，自己虽然说这一世要报复女人，但是……也许是我遇到的都是纯真的，我才会这么没有防备心，方达珊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吃过饭，段云娟和田晓娜有些依依不舍，“晓娜姐，很快就教师节了，刚好赶上周末，等我回七宝镇陪你。” 离开南广中学，方达珊本来想坐摩的，但田晓娜说想走走，于是两人漫步在南广的大街小巷之中。 不知不觉中，两人走到了一条昏暗的街道，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影，但两人沉浸在交谈中，没太注意。 “大山哥哥，你说让我学习公关，到底什么是公关啊？” “往大了说，叫谈判，往小了说，叫应酬。基本法则就是对关键人物投其所好，保证己方利益最大化，但并不是一毛不拔。现在你还是先学习一些基础课程，以后再慢慢教你核心内容。” “听着好麻烦啊，我能学的会吗？云娟妹妹比我聪明，不如让她学公关，我去学会计。” “人各有所长，她太容易相信人，不适合谈判，你更有主见，每个人只要能发挥长处，都会是一个winner！” 离开学校好久了，田晓娜半天才反过来winner是什么。“大山哥哥，我真的可以吗？” “我相信你，你也必须坚定地相信自己，自信对于谈判是最重要的。” “嗯！我知道了！”田晓娜把那并不雄伟的胸膛挺了挺，然后就愣住了，对面走来几个小青年。 “我去，又是他！”方达珊看到了熟人，刀疤哥！ 不过刀疤似乎没记住他，并没有太在意两人，但两人心里却打鼓不停。 “大山哥哥，咋办？” “我喊一二三，跑！一！二！三！”两人转身就跑，反而让刀疤等人愣了一下神。 “追！”刀疤也不管对方是谁了，见到自己就跑，不是敌人，就是有过节的，再不然，就是被薅过羊毛的对象，反正自己人多。 “站住！别跑！” 傻瓜才会听你们的！方大山最近一直坚持晨跑，时不时还被督促加练，所以现在跑起来还算不太累，只是田晓娜慢慢就跟不上了。 “晓娜！附近有没有派出所？或者什么岗亭？”跑了半天，方达珊发现附近根本没什么路人，看田晓娜好像也不熟悉这一带，只能说了一句：“往有人打地方跑！。 “我跑不动了！”田晓娜现在唯一的安全感全部来自于积极握住自己的那只大手，大脑完全不会思考其它问题了。 “那找个地方躲一躲，还好天已经黑了。”方达珊立刻见到拐角就就拐弯，几个弯角之后，后面的流氓混混声音小了很多。 “那有个垃圾堆，还有杂草，我们钻进去！” 还好垃圾堆并没有厨余类，所以也没多少异味。田晓娜还在大口喘气，方达珊赶紧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紧紧抱住了田晓娜，“别乱动，等他们过去再说！” “唉！怎么不见了？今天真晦气，居然碰到两个这么能跑的。” “我就不信了，肯定是躲起来，搜一下！” “是！刀疤哥！” 听到小混混恶狠狠的话，田晓娜不自然地就是一抖。“安静！他们离我们还有些距离，千万不能动！”方达珊也紧张了，这个年代的小混混打架可是真敢下死手，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 垃圾堆稍微凸出路沿，而杂草又刚好低于路面，几个混混都没注意到杂草足够隐藏两个大活人。 刀疤领着小混混去了别的地方，田晓娜赶紧掰开方达珊的手，“呼呼！我差点憋死！” “我又没捂住你的鼻子？” “可我一点也不敢出气啊！” “别出去，回来！”方达珊一使劲，刚弓起身子的田晓娜结结实实砸在了方达珊身上。 “啊！对不起，我没有砸到你？他们已经走了，为……”田晓娜再次闭嘴，因为脚步声又响了。 两分钟后，刀疤吐了一口口水，“呸！属兔子的，真跑了！走了，去别的地方看看，今天不能空手，不然没烟抽了！” “老大，我解个手！” “懒牛懒马屎尿多！” 小混混好死不死，偏偏走到了垃圾堆前。 五分钟后，田晓娜再也忍不住，跳出杂草堆，蹲在一边干呕。 “你还好吧？咦！臭死了！我得快点回去洗澡！”方达珊为了保护田晓娜，直接把田晓娜护在身下，他的头和肩膀都被溅到了。 “谢谢你，大山哥哥！我给你擦擦！” “别碰我，脏！把你也弄脏了就更糟了！”方达珊赶紧跳开。 “我不介意！” “我介意！” 田晓娜眼泪一下就要出来。 “我是说，不可不想我家晓娜妹妹臭烘烘的，大山哥哥只喜欢香喷喷的晓娜！” “哦！我知道了！”田晓娜破涕为笑。 两人选择了小混混相反的方向，迅速离开，把田晓娜送回家，她的父母已经回来了。 双方都选择了沉默，没有把后来又发生的事说出来，寒暄几句之后，方达珊赶紧返回招待所洗澡。 又过了一夜，五人除了吃饭，都没有外出。下午四点左右，招待所的电话响起，工商局终于有反应了。于是五人一起来到工商局。 “方经理，您早说和傅市长认识啊，对不起啊，耽搁了你们的时间，您的手续已经差不多了，介绍信里提到你们所有人，新希望科技发展公司需要合并到新公司吗？” 方达珊看着态度大变的少妇，也懒得吐槽了，看了看王泉东，王泉东示意由他做主，他们几个实在不想当什么管理者。 于是方达珊说道：“保留吧，新公司叫七宝农业科技公司，新希望科技发展公司为子公司，主要负责科研技术，没有盈利性质。” “好的，请王先生把新希望科技公司相关资料给我一下。嗯，好的，请问七宝农业科技公司的注册资金是多少？证明材料请给我一下。” “介绍信里没有这些内容吗？”方达珊以为刘明亮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所以也没有仔细看过介绍信，他把介绍信要回来，仔细阅览了一遍，回头沮丧地对着王泉东等人说道： “看来我们还真是要等啊！正式文件一天不下来，我们除了规划啥也干不了。” 回到招待所，方达珊提议回七宝镇，顺便问了一下还没有到来的祁亮的情况。 王泉东回答道：“本来他已经买好了车票，突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具体什么事也没说清楚，看他还挺着急的。” 第二天，方达珊把田晓娜接来，终于坐上回七宝镇的班车，方达珊有些意气风发，身边坐着一个可爱的田晓娜，而其余四个人都是高材生，未来幸福时光很快就会到来。 只是他和田晓娜都不知道，一场悲剧正在悄悄靠近。南广县某处房子内，王安福找到了一个比刀疤还要凶狠的混混。 “骡子哥！就是他！帮我弄死他！还有这个女孩，到时候就送给你！” “胖子，你小子上道了啊！这小妞不错，不如这老的到时候就给你尝尝？” “余雅丽其实也不老，才三十多岁！要不骡子哥你来个母女通吃？” “你丫的坏得很啊！不过我喜欢！哈哈哈！” 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田福光和余雅丽正依偎在一起谈论田晓娜未来的路，几个小混混忽然冲进来，不由分说就把余雅丽扯开，其中一个男子把田福光一脚踹到地上。 “田晓娜呢？” “你们是谁？” “算了，先享受一下老的！” “住手！你们这群禽兽！啊！”田福光的嘶吼声戛然而止 第二天，一个路人发现了小木屋的惨剧，报了警。很快，警戒线拉起，余雅丽已经在屈辱中失去了生命气息，田福光却躲过了一劫，但他的腰椎被踩断，一直昏迷不醒。 第28章 准备工作 回到七宝镇的王泉东等人，每天早出晚归，开始全面测量河蚌村全境和七宝镇部分区域的数据。 方达珊则是优先给田晓娜制定了一份教案，剔除一些不重要的科目，只保留了国文、外语、少量数学，经济政治等内容，还想办法搞来了农校的基础课本。 搞好教案，田晓娜开始投入学习中，方达珊这才开始投入新公司的架构当中。 从零开始，一切都以简单为准，所以秘书和助理最好合并，秘书选定了吴丽，但是她达不到助理的要求，那就趁这段时间，做一个简单的培训。 想到这里，方达珊就把吴春芳找来，说明了情况。 吴春芳早有准备，把吴丽的档案交给了方达珊。 “咦！吴丽姐的父亲并不姓吴？” “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很多少数民族一直以来，都没有正式的名字，许多人一辈子也就只有一个小名。为了适应新华炎国情，先是男人们有了名字，但女人还一直沿用小名。到了90年代，全国性的人口普查才彻底覆盖了每个角落，所以女人们也被要求有名字。” “吴丽因为是女孩，她父母嫌弃她是累赘，小时候就被寄养到了七宝镇到一个没有孩子远亲这里，才和我成为同学。” “唉？她养父也不姓吴啊！” “你着什么急，听我把话讲完！上次普查时，她的养父就是个文盲，哪里会取名字，所以就让吴丽自己取，她和我要好，所以就取名吴丽，此前，我们都叫她阿丽。” “哦！养父三年前去世，养母两年前去世，怪不得她亲生兄长和姐姐和她没什么往来。” “你的事情忙完了，那是不是该说说我的事了？” “啥事？”方达珊随口应了一句。 “好啊！方大山，成了大经理，就把我忘了，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方达珊一下反应过来赶紧起身，摆出一副道歉的姿态 “春芳姐，对不起，我太忙，忘了把你介绍给王大哥了，要不我现在去说？” “哪有当面说的？”吴春芳扭捏起来 “那你要我怎么办？”方达珊有些不懂。 “你呀！人家来四个人，你只给一个人介绍，剩下三人怎么办？” “哦！还是春芳姐考虑周到，那春芳姐有没有合适他们的人选？这样我就无需厚此薄彼了。” “本来没有，不过今天看到他们几个后，我就琢磨上了，谁合适。咱七宝镇待嫁的好女孩还是不少的，不过大部分都比我年轻漂亮，要是把我给挤下去了，我这不是白忙活了？所以，我决定这几天过来帮你们做饭。先混个脸熟，加深印象！” 得！这才是大龄剩女该有的觉悟，该主动就要主动。方达珊心里感慨了一句，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王泉东等人，几人自然高兴，他们没一个会做饭的。 “那就从今天开始吧！”吴春芳可不害羞，袖子一卷就开干。 “大山，看看人家做的饭，你做的那叫啥啊！好吃！”饭桌上，李阳依旧是最活跃的那一个。 “李阳，你小子前两天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记得有人好像对大山兄弟说，请收下哥哥的膝盖哦！”周伟针对起了李阳。 “那不是没吃过春芳妹子的饭嘛，没对比就没伤害，对不起了，大山，哥哥收回膝盖！” …… 看着一群大老爷们，吴春芳难免荷尔蒙萌动，不过看来看去，还是王泉东最顺眼。杨开泰太闷了，李阳话太多了，周伟虽然也不错，但是她感觉到周伟会很强势，她也不喜欢。 到了晚上，方达珊找了个机会王泉东：“王哥，你觉得春芳姐人怎么样？” “勤劳，善良。” “太片面了，具体点。” “具体？你指哪方面？” “我去，你还真是不着急啊，我记得到三月份你就要28了吧？你就没想过成家？” “我确实没想过，也没时间，关键是我也不会和女人聊天。” “真是服了你了，所以我才问你觉得春芳姐怎么样啊？这近水楼台的，你就一点也没感觉到？你是不是缺乏点男人该有的东西啊？” 王泉东忽然就耳朵红了，“我……我不会啊！” “谈恋爱还需要会不会，你就直说吧，春芳姐行不行，哎呀！问你就是浪费口水，我直接和你说，以后春芳姐和你说什么，不许无视，你们聊天也不许长篇阔论地讲你那些专业知识。” “啊！那我还能说啥？” “这不是重点，我的哥哥唉！重点是你要给春芳姐回应，回应！懂吗？” “哦哦！知道了！” 唉！看样子你并不知道，算了，谁叫你们几个是我的宝贝呢，只能给你们当一回妈了，我这劳累操心的命啊！ 点拨完王泉东，方达珊第二天又找到吴春芳，“春芳姐，我和王大哥说过了，他不排斥你，但是他就是我说的那个毛病，不太会和女孩子聊天，一心只有工作，你要是不介意，可以更多地接触了，我保证他不会让你尴尬的。” “那就谢谢弟弟了，奖励你一条消息，那罗挺远谋划你民宿的事情被镇长给按下来了，总之就是哪哪都不合理。那罗挺远虽然嘴上答应不找你麻烦了，但我还是看到他和一个陌生人谈论你，你小心一点他。” 陌生人？方达珊立刻描述了封良国（刘金翠的高利贷债主，段鑫查到了他是省城人，是一个借贷公司的法人代表。）的模样，就是他！ 转眼到了教师节，段云娟回到七宝镇，一直埋头学习的田晓娜有了伙伴，生活丰富多彩起来。 一个下午，田晓娜的房间里，两个少女并排躺在床上，四只脚高高靠在墙上。 “晓娜姐，我真羡慕你，可以不用去学校。” “我还羡慕你呢，可以去学校。” “还是你好，可以天天见到大山哥！” “云娟妹妹，你喜欢大山哥哥吧？” “难道你不喜欢？” …… 沉默了几秒，两女同时转向，面向对方，异口同声：“那怎么办？” “我妈不喜欢大山哥，而且大山哥也一直当我是妹妹，让给你了！” “我只是想报答大山哥哥，以后我会努力工作，其他的，我其实没想太多，妹妹你以后大学毕业，风风光光回乡，大山哥哥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你们才般配！” …… 两女同时谦让后，气氛再次尴尬凝固。 “哎呀！我们两个在这儿瞎说什么啊！我们都还小，指不定大山哥先看上谁了呢！” “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大山为难的！” 方大山可不知道有两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在思念自己，现在整天在河蚌村四处奔走，而镇政府的人也有好几都扎根在了河蚌村。 方达珊和傅家贞、吴春芳嘴皮子都磨破了，还是没能让所有人同意搬迁。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个阿德的，始终不愿相信镇府，带着一批人抵触一切。 于是方达珊就和傅家贞私底下讨论起山火的事情。 据傅家贞推测，这是前一任镇长蒋大兵给自己留下的下马威，而蒋大兵的后台也是一个副市长。他的堂兄傅家英也是副市长，两人是素来观点不一致，属于竞争关系。 蒋大兵在七宝镇的影响还很深，镇政府有不少人都是他提拔的，所以，他的工作其实并不好开展，想要彻底清除蒋大兵的影响，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 方达珊听完，眉头紧锁，怕什么来什么。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镇长，可是那个阿德应该是讨厌所有的公职人员，他应该不是蒋大兵的人吧？” “你啊！还是太年轻，为什么蒋大兵的人要亲自出面？找个人怂恿简单而有效。” “真是复杂！那场山火不是没造成多大的影响吗？难道是烧到了阿德的利益？” “确实，阿德刚在那儿开荒了一片玉米地，都烧没了，现在我们又说不让种，他当然不干了！” “这其实是小事，应该很好解决吧，让我单独见见这个阿德！” “大山啊！不是我看不起他们，但是这些乡野之人就是认死理，想要改变他们根深蒂固的思想顽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没事，用钱都能解决！” “可这不符合我们的工作章程！” “我又不是体制内人员。” “可你属于千信集团，那可是国企，也不允许……” “目前还不是！” 傅家贞不再说话，想了一分钟后才再次开口，“你手里还有多少钱？” “叔，你终于开口了，你借我点！你也知道，我现在家里人多……” “你小子原来就等着我开口是吧！” “绝对不会说是您借我点！” “要多少？” “先借我1000，不够再来找您！” “滚！当我是银行呢！” 两人结束私会，回到镇政府，没想到段鑫正在着急的四处找他们，见到两人，急匆匆就跑了过来。 “大山，田晓娜呢！她父母出事了，县公安局查了半天才知道田晓娜在七宝镇，刚打电话来找我要人！” “出事！什么事！” “田晓娜的母亲被人奸杀在家里，父亲田福光被打断了腰椎，一直昏迷不醒！” “什么！”方达珊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民宿，田晓娜听到消息后，当场昏死过去。 第29章 田晓娜改名 田晓娜听到噩耗昏倒，方达珊和段云娟好一阵忙活，就在方达珊准备去卫生院时，田晓娜醒了过来，两眼空洞，泪流不止。 方达珊被段云娟叫了回来，一进屋就说道：“晓娜，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应该让田叔叔和余阿姨一起过来的，我不该再让余阿姨回去上班……” “大山哥哥，不怪你，你陪我回去！”田晓娜居然开口了。 “好！好！我陪你回去！但是今天太晚了，明天才有车了，你先睡。” “大山哥哥，你陪我睡！” …… 愣了半分钟，方达珊才反应过来，段云娟还在呢。“让云娟妹妹陪你，好吗？” “晓娜姐，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段云娟也没经历过大事，不知道该怎么劝，这时赶紧点头，然后上手抱住了田晓娜。 见田晓娜没有再说什么，方达珊放心了不少，“那我去找桂花婶说一声，还要把手上的事情交待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江桂花本来不太愿意段云娟留宿在民宿，但是段鑫同意了，她也没办法。 傅家贞这边，因为正式文件还没下来，事情其实也不太多，所以让方达珊放心去。 回到民宿，王泉东等人也回来了，从段云娟嘴里知道了大概，看到方达珊，立刻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 可是方达珊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把要陪田晓娜回南广县的事说了。 周伟立刻从身上掏出几张大团结，交给了方达珊，李阳也要掏，被方达珊阻止了，”我不在，你们也要吃饭吧！” 第二天一大早，方达珊就带着田晓娜早早来到路边等候班车，段云娟稍后也赶来，“大山哥，我也去，只是提前一天而已，我爸同意了，他让我都听你的，不许乱来。” 方达珊觉得有段云娟陪同，比自己要方便很多，也就同意了。 南广县医院一间普通的病房内，只有田福光平静的躺在病床上，几台仪器闪烁着无情的光影，田晓娜的眼泪似乎已经流干了，此刻正坐在床边，机械地整理着父亲的面容。 段云娟在旁边默不作声，她实在没什么经验，安慰的话语也就那几句，说多了她都觉得不合适了。 方达珊了解完情况轻轻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段云娟赶紧走过来，方达珊示意安静，然后走到田晓娜旁边。 “晓娜，一会警察来问话，你就把那天在饭店的事情仔细讲一遍。” 田晓娜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方达珊还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把段云娟拉到了远处。 “娟子，你不是当事人，警察不会问你太多问题，你有空来之后守在门口，要是有人来看望田叔，你就告诉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晓娜来过？” “为什么！”段云娟不解，声音有点大，还好田晓娜没听到，于是赶紧捂住嘴。 “你也知道她的外婆和奶奶重男轻女，所以，不能再让她受刺激了，我也不想因为田叔叔的情况耽误晓娜学习。我决定让她的奶奶来照顾田叔，但要是她奶奶看到晓娜出现，可能就不会管田叔了。” 段云娟还是不太理解亲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他没理由的相信方达珊，乖巧地点了点头。 警察到来，问询时，田晓娜把该说的都说了，但是却没有说自己现在的住处，只说自己无家可归，也没有收入来源。 方达珊也是如此，只说自己和田福光算是认识，之所以带着田晓娜，那是因为田晓娜和段云娟是同学，而自己和段云娟熟悉。 警察得知了王安福曾经和田家结仇，自然有了新方向，大致说了一下案情，就没再为难可怜的田晓娜。 来到殡仪馆，被处理过的余雅丽遗体刚从法医那儿送过来。面对白的渗人母亲的遗体，田晓娜一点也不恐惧，只是她依然没有眼泪。 方达珊也明白，人在极度悲痛时，反而很难流眼泪，所以也不说话，免得刺激到田晓娜。 三人准备离开殡仪馆时，余雅丽的兄弟姐妹和父母来了，方达珊赶紧把田晓娜拉到角落躲了起来。 “赶快火化了就行了，我们没那么多讲究！” “死了都还要麻烦我们，田晓娜那个死妮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把这些麻烦事扔给了我们！” “闭嘴，别提那个赔钱货！”…… 只是路过的几句话，已经让方达珊和段云娟咬牙切齿了，更别说田晓娜了，此刻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下。 “没事，以后大山哥哥就是你的亲人，一辈子都是！”方达珊轻轻揽过田晓娜的头。 “还有我！以后我就是你亲妹妹，你就我亲姐姐！”段云娟也一把抱住了田晓娜。 “大山哥哥，我要改名，以后叫方娜！” “啊！这……” “要不叫段娜！”段云娟反应更快。 “好！以后我就叫段娜！” 有段鑫，改个名字还是很简单的。 方达珊瞅准机会，赶紧带着田晓娜离开，不想让她再受刺激了。 夜里，把段云娟送回学校，段云娟想留下段娜，但是段娜自己不愿意，明天学校收假，确实也不方便，方达珊就带着段娜随便找了一家小旅馆。 段娜死活不同意开两间房，方达珊也只能开了一个标间。半夜，段娜悄悄钻进方达珊怀里，本来就睡不着的方达珊一开始就知道了，但没有说破，只不过一晚都不敢动，肌肉很快就僵硬得难受。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方达珊逃跑似地起床，差点就摔倒，赶紧做到另一张床上热身，直到肌肉稍微舒适了一些才去洗漱。 等段娜醒来，段云娟也过来了。三人再次来到医院，段娜把自己改名的决定告诉了爸爸，但田福光根本没有反应。 不一会，医院的找到方达珊，要他交钱。方达珊赶紧嘱托段娜，千万不要说出自己身份，然后走出病房。 “我又不是田福光的亲属，你找我干嘛？” “可是医院又不是慈善机构，总得有人交钱啊！” “他还有母亲，哥哥，你找他们去！” “可是……” “别可是了，找不到人就找警察，他们会告诉你该找谁！”说完，方达珊就把两个小丫头叫了出来，扬长而去。 出了医院大门，段云娟这才拍手称快：“大山哥你真棒，就该这样！只是，以后娜娜姐不太好来看他爸爸。” “云娟，我没事的，听医生说，爸爸有可能成为植物人，我又没有收入，不能再麻烦大山哥哥了！” 段娜显现出来和年龄不相称地成熟，方达珊心里一紧，眼泪就流了出来。 “大山哥，你怎么了？”段云娟眼睛尖，看到了。 “有沙子！” 过了两天，余雅丽下葬，段娜听从了方达珊的安排，没有和亲人碰面，但是余家人草草结束葬礼和田家人没有到场再次刺痛了段娜。 等人群全部散去，段娜这才再次放声嚎啕大哭，段云娟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场面，转身扑进方达珊怀里，也痛哭不止。 傍晚，把请了一天假的段云娟送回学校，两人回到小旅馆，段娜就说道：“大山哥哥，明天我们回去吧！” “好！那要不要再去看你爸爸一眼？我也要去公安局，看看案情有没有进展。” “不去了，二叔付了医药费，我就安心了。” 方达珊再次难受起来，昨天，他在医院遇到田福辉了，偷偷听到了他是因为舆论压力才肯付钱的，不然他的公职身份可能不保，但这也是短期内而已，等时间冲淡一切，估计田福辉会想尽一切办法甩掉这笔累赘。 这话他可不能告诉段娜，只能拍拍她的后背。和自己比起来，段娜远比自己要坚强，方达珊也是五味杂陈。 一夜过去，方达珊来到公安局，案情还是有了进展，抓到了一个当天在路边放风的小混混。 据他交待，他是跟着刀疤混的，前几天，骡子忽然造访刀疤，他并不知道谈了什么，第二天，他就被安排到作案现场附近放风，他并不确定骡子有没有参与作案。 刀疤也被询问，但他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而骡子也是差不多的说辞。 最大的突破则是王安福失踪了，这增大了他的嫌疑。 从公安局出来，方达珊先把段娜送回旅馆，然后独自出门了，他要单独去找刀疤，有些方式，是警察做不了的。 如果刀疤和骡子都不是凶手，他就不再姓方！抱着这样心态，方达珊开始在南广县四处游荡。 也许他和刀疤真的有缘，没多会，就在大街上遇到了。这回刀疤身边只有两个小弟，叼着一支烟，穿着拖鞋，看到美女就吹口哨。 “嘿！刀疤哥是吗？听说过凉哥（就是封良国）吗？他找你有点事。” “你他x谁啊！谁让你搭我肩膀的？什么狗屁凉哥，滚开，信不信我揍你！” “是这样的，凉哥在省城混，最近有一些生意想要借道南广，听说刀疤哥是有头有脸的人，所以就派我来找刀疤哥洽谈一下。” “什么谈？你小子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我其实是南广县人，也许在哪儿见过。洽谈就是合作的意思，大家一起发财！” 听到有钱赚，刀疤来了兴趣，“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发财？” “这你可就为难小弟了，我只是个跑腿的……” “嘿！你耍我是吧！”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凉哥肯定有大生意，但是不会把细节透露给我们，只要刀疤哥你有兴趣，凉哥会当面和你谈。”说完，方达珊比了一个鼻孔吸气的动作。 “哦！”刀疤顿时精神一振，这路子可是金窝窝，他早就想参与了，只可惜一直没找到路子。“凉哥是吧？他在哪儿，我当然愿意。” “我……”方达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有话快说！” “我也不知道凉哥在哪儿，凉哥的手下交代我就说这些，还说你要是答应了，自会和你联系，还有……” “还有什么？”刀疤有点不耐烦了，你还真是个跑腿的，那在我面前嘚瑟个屁啊！ “还有就是，凉哥想要考验一下你的实力。” “你小子找死是吧？老子的实力用得着向你你证明？”刀疤生气了，就要动手打人，结果被小弟拦住了。 “刀疤哥，先别生气，听他说完。” 方达珊这回变得谦卑多了，低着头说道：“凉哥其实更看好骡子哥，只是听说骡子哥最近有些不太平，所以才会轮到刀疤哥你，只要刀疤哥能把骡子哥最近一个月的行踪和秘密查清楚，那就能证明刀疤有这个能力。” “你他x的就一个跑腿的，你看不起谁呢！老子打死你！”刀疤再也忍不了了。 “刀疤哥，我觉得这话挺靠谱，我记得我表哥说过，当初骡子也是和省城的人搭上线了，才混好的，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小弟继续当起了狗头军师。 “他们还说，刀疤哥你查到了什么，就把消息放到xxx地。就这么多了，我告辞！” 方达珊一副怕被打得样子，跑得贼快，转眼就消失在街角，剩下刀疤站在原地想了又想。 第30章 刘明亮终于回来了 方达珊忽悠刀疤离开后，刀疤稍微冷静了一些，站在原地犹豫不决，狗头军师在旁边又出了一个主意。 “刀疤哥，要不咱们把这几天见到骡子的事情放到那个地方去。” “你小子脑袋不错嘛！”一些简单的信息，也不得罪骡子，还能试试那个凉哥是不是真的。刀疤一高兴，拍了小弟的脑袋一下。 找到方达珊所的地点，有一排储物柜，小弟上前去放情报，结果笑着跑了回来，“刀疤哥，有钱！200！” “白痴！你小声点！小弟的头再次被暴击。” 接过钱，还夹着一张纸条，“希望以后能合作愉快！” 刀疤小声嘀咕了一句：“有意思！”黄毛，给我查，把骡子这一个月干了什么都给我查清楚。” 小弟刚要离开，又被刀疤叫住：“重点查那晚上，警察都找我们了，说不定他的麻烦就是那天，以后我说不定就能接管骡子的地盘了！”刀疤已经开始幻想美好的未来了。 第二天，小弟又从交接地点拿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看来刀疤你的能力也不过如此，最多再给你两天，南广县听说还有一个四脚蛇！ ”呸！四脚蛇那个垃圾也配认识凉哥！“刀疤看完纸条，被纸条揉得粉碎。 小旅馆内，方达珊说是要替段娜查仇人，所以要多留几天，段娜问为什么，方达珊只说她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以后要是警察过问，她就不会受牵连。 出于对方达珊的信任，段娜就没再多问，只是嘱咐他注意安全。 两天后，结果出来了，果然是骡子，刀疤还查到了骡子所谓的不在场证明也是伪造的，方达珊匿名把情报送到了公安。 第二天，方达珊带着段娜再次来到公安局，可是公安局的人全都变了一个样，满嘴敷衍了事，只字不提骡子是嫌犯。 从公安局出来，方达珊的脸色非常难看，他最担心的是发生了。不得不说，骡子果然是南广县混得最好的混混，保护伞发挥效果了。 自己一个平头老百姓，拿什么和人家斗啊！段鑫职位太低，根本够不到，傅家倒是有些能量，但是只要不是公安，他们最多也就是能提个醒，人家照样有办法敷衍。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要是骡子的保护伞正好和傅家有关系，那会更加麻烦，现在方达珊必须的仰仗傅家在翠山市的影响力，所以叹了口气之后，只能带着段娜返回七宝镇。 消失了几日，七宝镇已经有了大变化，在河蚌村已经修建起了一个临时指挥部，王泉东和镇镇府的许多人搬到了指挥部，吃起了大锅饭。 方达珊安顿好段娜，这才外出打听，原来是刘明亮在自己离开第二天就来了，带来了一大帮人，而且过了两天，还从国道上运来一大批机械。 来到镇镇府，傅家贞已经把办公地点搬到了指挥部，吴春芳也去了。没想到是那个说话尖酸的方琼主动和他搭话。 “大山啊！你的公司已经成立，刘经理知道你去办正事了，替你把那个阿德的麻烦也解决了，我们可是亲戚，你以后可要多多关照你琼姐我啊！” 前久你还不看好我呢！脸变得这么快？方达珊只是腹诽了一句，前一世，这样事情遇到不少，他也懒得奚落方琼，敷衍了几句，就朝着指挥部而去。 来到指挥部，先见到傅家贞。“大山，你终于回来了，就等着你奠基呢！蚌河和仙人河上的小型水电站已经动工了，临时居住点就在旁边，沼气池的位置已经确定，等你这个总经理剪彩就可以动工了。” 接着，刘明亮也出现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方达珊拉进了他的临时办公室，然后把门关好。 “大山兄弟，说说你这几天的经历！” 一看刘明亮这个样子，方达珊再次感叹！不一会就见到了两个大变样的人，世界啊！同时，方达珊也更好奇到底是谁说服了千信集团了。 把段娜的事情说完，刘明亮眸子阴郁得有些可怕。他没说什么打开办公室的门，吩咐了一句：“把段鑫叫来！” 方达珊看得出刘明亮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所以也不操心计划的事，先看看他要怎么办再说。 段鑫到来，方达珊把情况说了一遍，刘明亮就让他分析案情，然后要他给出应当怎么破案。 段鑫一听到案情，也来劲了，认认真真分析，然后给出了破案的实用方案，还有备用方案。 刘明亮听后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老段啊！你只当一个镇派出所的所长，实在屈才了，你愿不愿意去南广县？田晓娜的家的案子就交给你，大概多久能破案？” “最多一个月！”说完这句，段鑫愣住了。 方达珊赶紧走过来：“段叔，恭喜升迁！” “这……合适吗？” 刘明亮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方达珊。方达珊会意，“叔！您难道不想还晓娜的父母公道？这不是您一直以来的处事准则？” “可是！我……我怕我做不好！刚才我都是胡说的，我也没想到真会让我来做……” “就是你了，以后你就是南广县公安局长，这一点，我还是能保证的，记得先给田晓娜改名字。” 段鑫走后，刘明亮这才说起来自己对付阿德的办法，其实他一开始也头疼，不过傅家贞说了方达珊准备的办法后，刘明亮居然亲自去办了。 先给了阿德几百块的补偿，然后借用身份打压了一下对方，然后搬出文件，一个字一个字地给他解释，最后让阿德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地服从安排。 听完这段话，方达珊有些不好意思，“刘经理，您这样的身份，何必亲自出面……” 刘明亮没等方达珊说完就开口说道：“我又不长期待在七宝镇，得罪人的事情，我做很合适。” “您不坐镇？”方达珊又吃了一惊，然后又忽然明白了，七宝镇的一切都挂在七宝农业科技公司上，他只需要负责管理好方达珊一人即可，而自己那个不知名的贵人，显然让这位很尊重，所以…… 看到方达珊眼神逐渐清明，知道他想明白了，哈哈笑了几声：“后生可畏啊！以后不用对我用敬语，咱们以兄弟论，我虚长你二十来岁，以后私底下叫我大哥吧！” 虚长二十岁，你可真敢说，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方达珊赔笑道：“好的，刘大哥！” “对了，王博士等人可都是人才，你可要小心照顾，要是以后用不到了，记得和我说一声。” “唉唉！刘大哥，这你就不厚道了，怎么还惦记着挖墙脚啊！” “你优先使用！我说的是你用不到了才给我！” “哦！是我听错了，我肯定不会亏待他们的。奠基仪式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吧！明天有一批大棚材料到达，会在七宝镇边缘建立一个实验大棚，然后就去奠基，你总的给手下人一些时间安排嘛！” “刘大哥教导的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同意我计划的那个人是谁？以后我……” “小子，你还太嫩了，好好干，出了成绩，以后自然有机会见到，脚踏实地才最重要！” 见问不到结果，方达珊也只能作罢。 走出办公室，刘明亮又把相关人员都召集了起来，准备开会。 会议其实也就是一个流程，主要的目的还是让大家认识方大山，他才是以后的话事人。 轮到方大山讲话，方达珊轻松应对，但是他说着说着，却忽然提出来一个新的建议。 “河蚌村居民少，所以涉及到坟地、宗祠、庙宇等内容少，那就干脆起个带头作用！” “不知方总经理想怎么做？” “以后所有村民的丧葬方式都采用火化，那些没有主的坟地全部推了了，无法推的，尽量最小化。凡是地理位置处于规划内的祠堂，庙宇，由我们出钱搬迁，当然，会尽量恢复原样，新地点也会尊重当事人的意见。” 方达珊说完，会议现场鸦雀无声，只有刘明亮玩味地看着他。计划里并没有着重提到这点，原来是留着这个时候用啊！但这个立威仪式要是处理不好，他以后的工作可不好做了。 傅家贞一头冷汗，这个方大山，怎么这么突然，这么重要的事，也不提前和他商量一下，这让我怎么办啊！ 最先开口的是陶力胜：“我不同意！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其他的我都答应，但这条坚决反对！” “我们会安排合适的位置建立公墓，火化是未来的趋势，对吧？刘经理？” 话题转到刘明亮，刘明亮暗笑了一声，这个小滑头，又要我当坏人，好吧！我物尽其用！ “国家正在推进这项政策，以后肯定会都改为火化，而且设立公墓这个想法很好，我会把这个想法上报的，99%会被采用。” 刘明亮说完，方达珊不给其他人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原有的墓地，是不会动的，而无主的坟地，我就想问一句？谁愿意去打理？谁去祭拜，如果陶主任愿意接手这些，我也同意不推！至于祠堂、庙宇等搬迁，基本是其他村的事情，河蚌村也就一个土地庙吧？而且还没有正规的建筑，在哪里祭拜不是祭拜？我还可以保证，会请风水先生来，把土地庙建在更加合适的风水宝地上，以后大家祭拜也不用担心贡品被野兽偷吃了。” 第31章 第一步终于落地 方达珊讲完，会议上开始议论纷纷，陶力胜脸色难看，显然他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地位，他可不敢把无主坟地给包揽下来，只能闭嘴不再说话。 这个时候，傅家贞抓住机会开口：“我觉得方大山的考虑很深远，河蚌村在这方面应该是难度最低的了。轮到祖房村时，到处都是祠堂祖坟，如果现在不做好，轮到祖房村会时，将无法建设。” “我觉得不妥！要是以后村民反悔了，这将会是一个巨大的把柄，搞不好会闹出许多大事来，这方面还是不要太激进的好！”说话都是南广县的代表，名叫候立原。 “王博士？你怎么看？”刘明亮看向了王泉东，既然要立威，那当然是让王泉东也参与一下最好。 “国家虽然尊重各民族的风俗，但是丧葬问题在别的省已经有了铺张浪费，越搞越大的势头，比如说粤湾省，一块墓碑、一块墓地，炒到了天价，趁着风气还没传到这儿，把苗头彻底扼杀在源头比较好。” 七宝镇现在消息还很闭塞，听到王泉东说外省的例子，大家都表情就丰富了，就连傅家贞巨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这时市里的代表邢玉兰开口了：“我觉得王博士的提议很有远见，只不过我们还是需要温和一点，不能让老百姓产生抵触情绪。” 邢玉兰说完话，刘明亮不想把事情拖太久，直接拍板，“那就按照方大山的提议，我希望以后别村子，别再这个问题上出现篓子！” “其他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那就好，我现在宣布：七宝镇新农村开发建设项目正式成立，千信集团作为出资方享有所有解释权，所有相关问题，都委托于王泉东王博士进行解释，项目主要技术负责人是王泉东王博士；由七宝农业科技开发公司负责各种运营管理工作，负责人是方大山；建设方……” 刘明亮讲完，掌声不绝，一旁一个叫邓汝峰的已经修把新提议加进协议，递给了刘明亮。 刘明亮简单浏览了一下：“嗯！差不多了，大家都看看，没问题就复印出来，大家签字盖章！” 千信集团、市政府、县政府、镇政府、河蚌村，以及方大山，纷纷签字。 重生后的第一步终于尘埃落定，方达珊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第二天，奠基仪式后，刘明亮把带来的人才都交给了方大山。有了昨天会议上的一幕，原本对方大山有些轻视的人都改变了看法，至少明面上，是不敢正面忤逆这个新晋的总经理的。 人才主要分两类，一是技术人才，目前只有两个，都是省里调来的，一个是养殖专家罗宇峰，一个是对于彩滇省土壤、气候都有很深研究的专家，叫杜科，同时他还有十多年的田间试验经验，以后七宝镇该种植什么，他的建议非常重要。 方达珊直接把这两人直接划到了王泉东麾下，不过在初期，两人的工作还是直接对方达珊负责。 剩下的是管理人才，邓汝峰是一个很好的助理，可惜他只是刘明亮临时借给方达珊的，以后还要还回去，所以，方达珊让吴丽拜了师傅。 其余的，就都是直接给方达珊的。一个名叫王曹发，负责物资的组织协调工作；贾青云，负责和政府对接以及法律相关事宜的处理；龙太平，负责市场运营销售；左穆冰，人事及后勤主管。 交接完人才，刘明亮就离开了。方达珊首先单独召见左穆冰，询问其他人员中，有没有会计。 方达珊很清楚，刘明亮没有给他会计，就是想让他自己培养，可是段云娟现在还太小，而且七宝公司的会计需要频繁接触政府，不是心腹也可以，只要思想端正即可。 左穆冰摇头，让他找贾青云，他人脉更广一些。贾青云倒是很好说话，当场就开始摇人，最后选定了一个刚大学毕业的，最多一个星期就会到。 现在就还差一个主管广告推广的人了，这个位置倒是不着急，毕竟建设好以后，种植和养殖也需要时间。 有了几个能干的人才，方达珊的工作变得轻松了很多，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培训村民和返聘村民上。 培训主要分为新型农业技术和新理念两部分，第一部分方达珊把自己的要求告诉了杜科和罗宇峰后，让他主要负责编写培训计划，反正现在他也没有太多下地时间。 第二部分方达珊准备自己写，他的计划中，很多都是未来的东西，还是他自己写才能解释清楚。 返聘事宜，也是同样把自己的看法交待给了左穆冰后，让他具体负责，到真正招聘时，他会亲自到场。 一切安排妥当，开始有条不紊进行，七宝镇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就都变成了新农村。 “唉！你们说，七宝农业科技公司到底是个什么公司？” “听说是国企的下属公司，不会半路跑的！” “那就是能真的对拿到工钱啦？他们正在招工，要不要去试试？” “工资是多少？” “听说每个月最少500，特别的岗位能给到800！” “我还听说，河蚌村的人，直接签长期合同，至少给600！” “真羡慕河蚌村，怎么不先从我们村开始啊？” “我可听说以后所有村子都要开发，不过河蚌村之后，好像是黄兔村优先，再到镇上，轮到我们村恐怕要好几年！”…… 另外，镇政府也在大力宣传：所有的土地还都是大家都，只是统一和七宝农业公司签订了租赁合同，以后种植什么、怎么处理产品、销售都归公司管。而村民又都可以成为公司的劳动力，不会拖延任何工资。 其实，按照方达珊的计划，是直接以七宝镇的名义来建造一个集体企业的，但是刘明亮说，现在这种模式足够了，如果又变回集体模式，老百姓可能会认为历史倒退了，还有可能没有积极性，等大家都适应了新的生产方式后，在逐渐把七宝公司股权下放给村民。 方达珊觉得刘明亮的想法确实更适合当下，所以就同意了，只不过以后股权回归百姓时，可能又要发生许多纷争，但那都是后话了。到了那个时候，他也许已经脱身，投身商海，该头疼的是镇府，而不是他。 提前开工的两个水电站名义上还是国家的，但使用权是七宝镇的，那里的工作对于技术要求比较高，村民参与不了。但大棚建设、村民新住房、沼气池的建设要求都不高，只要有指导，一般人都能做。 招聘现场很火爆，七宝镇男女老少都来了，不过方达珊还是优先招聘河蚌村，但也没让其他村的村民太过于失望。 讲解清楚了多劳多得、不劳不得、蓄意破坏就是和所有村民作对等主要思想后，三个工地都热火朝天。 大棚试验区很快就建设好，王泉东等人立刻进驻测试数据，估计投入使用还需要一个月以上。 建设大棚的村民们没了工作，有些不开心，还好沼气池需要的人越来越多，避免了因为觉得不公平而引发的怨气。 一个月后，当所有人都领到工资时，七宝镇所有的村民都来了，只可惜，目前方达珊无法给出更多的岗位了，他只能和傅家贞好一阵安抚。 时间来到十月下旬，方达珊找到了会计李建华，长相一般的女大学生。由于刚毕业，做事很认真，甚至有些较真，所有方达珊一次也没找她领工资。 平常都是在指挥部吃大锅饭，也不用钱，生活用品基本都是蹭王泉东他们的，惹得几个大男人抱怨不断，但方达珊说这是为了省钱，自己才拿500的工资，而他们都是700，就该照顾他，几个大男人也懒得和他计较。 这次是段娜说要去南广县看望段云娟，他才来找李建华。 前期工作也算在了内，所有方达珊可以领两个月工资，拿到1000块，开心的回家了。 再次来到南广县，两人直奔公安局住宿区，段鑫已经调到了这里。说是看望段云娟，其实主要还是来问案情。 段鑫听说两人到来，难得的按时下班，一回到家就报喜，只有美中不足，骡子跑了，据说是跑到了南盟，这可就不好抓了，王安福倒是在蜀渝省抓获了。 段娜听到王安福落网，再次落泪，并没有再提骡子。 段鑫和方达珊则是暗中替段娜难过，她太懂事了，懂事得让人心疼，既然她改了名字，段鑫喝了点酒后，然后认了他做干女儿。 晚上，江桂花开始吹枕边风，“当家的，你看不出来咱家的娟子队大山很黏，而段娜也差不多，你认了段娜当女儿，以后谁嫁给大山那小子？” …… 段鑫被难倒了，忽然心生一计：“你以前不是很排斥大山吗？都不让娟子见大山！”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大山可出息里，不会让娟子受苦的。” “墙头草，我累了，睡觉！” “唉唉唉！当家的，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没答案，反正我已经认了段娜，你也是她干妈，你看着办！瞎操什么心，你知道大山一定会娶她们？当初你拦着娟子见大山东时候，我就说过你，我可没脸去跟大山说这些，你有本事你自己去说！” “要是只有娟子一个，我豁出老脸去就去，可是又多了一个段娜，你让我怎么说啊？” “那关我什么事！” “唉！你女儿的事，怎么就不关你事了？” “睡觉！” 第32章 再见祝羽丹 段鑫虽说上调了，但是分配到的房子却很小，段娜还可以和段云娟一起睡，方达珊却没有了睡处，只能到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馆。 因为无须睡觉，一大早就把方大山叫起来锻炼，自己则安心欣赏沿途的风景。只可惜县城里并没有太多漂亮的女孩子，最多也就是皮肤比乡下的好一点，仅此而已。 锻炼结束，想着两个小女孩没那么早起，方达珊自己钻进一家米线店。吃过早点就开始溜达，不知不觉中溜达到了红灯区。 由于太早，所有大门都还关着，忽然一道卷帘门拉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走了出来。 屋里的女人送走男人正要关门，忽然看到了方达珊，“哟！这么早就来！现在可没人开门做生意，小哥哥，既然碰到了，说明有缘，何不进来坐坐？” 正在回忆重生以来遇到的美女的方达珊被突如其来的虎狼之词吓了一跳，抬头环视一圈，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这种地方来。 再看向说话的女人，容貌还算清秀，只是带着掩藏不住的憔悴。方达珊不想搭理她，摇摇头继续朝前走，还加快了脚步。 女人想想也是，哪有这么早的，于是把门关上了。 原本只是一个小插曲，但是刚走出几步的方达珊却意外地听到了门里女人的自言自语：“还以为又能接一单生意呢！那小伙子长得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活好不好！” 你都憔悴成什么样了，还惦记着赚钱！方达珊腹诽了一句，继续走。 可是刚走了几步，好像旁边某间屋子里传来了细微的呼救声。 “大山！你听到什么没有？” “是求救声！” “我去，还是你比我听得真切啊！咱俩要是交换一下主次，那我可做的事情就更多了！是哪间？” “好像不是路边的屋子，而是靠后的区域！” 后方？方达珊看了看路两侧，一间接一间，也没有个路口，是这些门面的后续还是另外的建筑呢？ 犹豫解决不了问题，方达珊跑了起来，想要走出这条街，绕过去看看，只是刚锻炼完，又吃了早点，跑了没几步，气疼了。 “嘶！方大山，以后早晚增加半小时！” “换我来！”果然恢复能力也是方大山要强一些，不到30秒，气就不疼了。 绕过街角，终于看到了一个小巷子入口，方大山没有犹豫就钻了进去，跑到合适的距离，果然再次听到了声音。 “应该就是这里面！但是在最里面！” 这是方达珊也能听清楚呼救者喊些什么了，看样子，身边还有人，正在实施罪恶！ 方大山就要踹门，被方达珊制止了，“别打草惊蛇，找段叔！” 小巷里建筑拥挤在一起，看不到后方，就他一个人，先不说能不能把门踹开，就算踹开了，他也搞不定。 方大山只得返回，不一会就来到了段鑫家，还好段鑫还没出门。 段鑫听了汇报后，立刻拿起电话调派人手。挂了电话，愤愤地说道：“这样的肮脏之地，竟然明目张胆地开在公安局居住地附近，我早就想整顿了，这次可算找到机会了。” 有人报警，那就有了名正言顺出警的借口，至于为什么要出动这么多警力，那就借口更多了，比如说，方达珊的报警说辞里，把听到的声音说得惨烈一些，还听到了一二十个男人的声音，甚至隐约听到了毒品买卖的声音。 如此，刑警、普通民警、缉毒警都出动了，最后还调动了武警，淫秽之地，向来都是藏污纳垢，只要认真搜，什么找不到！ 段鑫再立大功，不过却动了不少人的蛋糕，只是因为段鑫新上任，势头火热，暂时没人主动找麻烦。但秋后…… 因为方达珊是报案人，所有现阶段不能和段鑫家走得过近，至少要等风头过去。所以他便没再带着两个小丫头四处玩耍，虽然孤独了点，却住进了公安给他安排的不要钱的招待所。 两天后，案情基本结束，也不需要他候命了，方达珊走出了招待所，朝着车站而去。 走到半路，后方忽然响起一个不太愿意听到的人都声音。 “唉！那谁！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这个骗子，凉哥呢？” 我去！怎么去哪儿都遇得到他！一转头，就是那张有着一道疤的脸，“刀疤哥，别来无恙，最近发财了吗？” “发你x！你是不是骗我？这都多少天了！你说的事情呢？凉哥呢？” “我也只是个一跑腿的，凉哥不找我了，我哪知道？” “我不管，是你找的我，现在我没饭吃了，今天看到你了，你就别想跑了！” “一顿饭而已，我请你吃就是了。” “你他x给我听好了，我要的是能吃很久的饭！你把老子的胃口给吊了起来，却他x的不见了，这次你不把饭碗给我，你就别想走。” “不是！你……”方达珊本想解释，但想想他们可是混混，谁跟你讲道理，再说，刀疤的三个小弟已经把自己围了起来。 不得已，方达珊只能跟着刀疤走，“刀疤哥，你吃饭了吗？要不我先请兄弟们搓一顿？” “少给我耍花样，你不就是想趁乱逃跑？指不定还赖账，我才不上你的当。唉!我说磨盘你他x突然停住干嘛？”刀疤说着话，一回头，撞在了他的一个小弟身上。 “槽！你谁啊！敢拦刀疤哥的路，活腻了！”那个叫磨盘的小弟气急败坏地指着突然出现的拦路者骂道，只不过他身高只达到对方的腹部，俨然一副磨盘对阵肉山，场面有些滑稽。 而且，又一个超过一米九的大汉走了过来，磨盘体型是宽而矮，可是在这两人面前，却如同一只小狗。 “骂呀？怎么不骂了？” “你……你是谁？”刀疤看到这两人，也忍不住露出来怯意。 “他！跟我们走！” “好好好！”刀疤点头哈腰，一点脾气都没有。 方达珊愣了一下，自己不认识这两个人啊？但也不想和刀疤再有瓜葛，于是跟着两个陌生人就走了。 “唉！你们是谁？是不是认错人了？”等看不到刀疤等人来，方达珊这才开始搭话。 “你叫方大山？” 方达珊点点头。 “那就没错，你不必知道我们叫啥，有人想见你？” “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 没走多远，来到县城里最好的宾馆。不是本地人，那到底会是谁？难道是封良国，他终于要出手了吗？ 来到三楼，两个大汉就不走了，“318，你自己过去。” 我去，单独见面？方达珊看看前方，没有别人，于是心里安定不少。 318房门口，四周很安静，方达珊敲了敲门，过了许久，门才打开。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浴巾，然后是洗发水的香味，接着是一头秀发。“你来得还真快，我都没来得及收拾好，不过我们还挺有缘，不需要去到七宝镇就遇到了你。” “神仙姐姐！”方达珊激动了。 “嘘！你小声点，别让人知道我在这儿！”方达珊的大嗓门把祝羽丹吓了一跳。 “好好好！我小声点，可是，我也不能叫你的名字吧？”方达珊立刻放低了音量。 “快进来说！”房门大开，可门后并没有出现裹着浴巾的躯体，而是穿戴整齐，方达珊略显失望。 祝羽丹关好门，开口道：“怎么？看到我没披着浴巾，失望了？” 啊？方达珊可没想到祝羽丹能看穿自己，并且还直接问出来，当时就傻了，他可不敢承认。遇到别的美女，还只是偶尔说漏嘴，但是遇到祝羽丹，他的大脑似乎总会宕机。 祝羽丹看到方达珊傻愣的样子，“噗嗤”就笑了。 “好美！” “你要不要先擦一下口水？” 听到这话，方达珊更加窘迫，“对不起，我……我失礼了！” “我要是怪你就把你撵出去了，坐吧！”祝羽丹又擦了擦还未干的头发，把浴巾扔在一边，然后坐在了仅有的一个沙发上。 这下方达珊又为难了，难道让自己坐床上？ 祝羽丹似乎没注意到这点，又说道：“你喜欢站着，那就站着吧！” 为了缓解尴尬，方达珊假装四处查看，但立刻就想到自己又犯错了。现在针孔摄像头还不流行，即便有，像南广县这样的小地方，恐怕也买不到，就算有渠道，这种小酒店的老板也舍不得出钱买。 祝羽丹也愣住了，“你找啥呢？” “我……我……算了，我实话实说吧，再次见到你，我很开心，开心到我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反正就是我现在很不自在！” “嘻嘻！”祝羽丹似乎很喜欢看方达珊不自在的样子，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他。 “你……你演戏结束了？播了吗？”方达珊被盯得十分难受，只能找话题。 “当时去到七宝镇的时候，就只差几场戏了，很快就结束了，然后是宣传，不过还在后期制作中，可能要年后才会播！我是新人，也没有那么多活干所有就给自己放了个假！”祝羽丹虽然作答了，但还是盯着方达珊。 “你……你能不能坐到床上去，让我坐沙发？”方达珊觉得自己站着太别扭了，有种被老师训斥的感觉。 “哦！”祝羽丹终于反应过来方达珊为什么不坐了，还挺有礼数，不错！“可是床上没靠背。” “你靠在床头不就……” “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我裙子这么短，靠床头坐着，岂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还是站着吧！”方达珊慌了，但是眼神却不自觉地朝祝羽丹的裙子下沿扫去。 祝羽丹故意交换了一下双腿的姿势，“白吗？好看吗？要不要我穿双袜子？” “白！好看，是黑丝袜吗？”方达珊仿佛被种了蛊，乖乖作答，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不是！我……我没看！” “哈哈哈！哈哈哈！”祝羽丹笑得前仰后合，山峦起伏更是吸引了方达珊的目光。“明明看了，还说没看，明明就想，却还要装，我还真是看错了，原来你和其他男人也没什么不同嘛！” 这话方达珊可不敢接，只会越描越黑。 第33章 猜错身份 见方达珊不说话，祝羽丹收敛了笑声，“好了，不逗你了。干我们这行，就是要习惯别人的眼光，只要不走光，我还真不怕你看！” 这话方达珊也没办法接，主要是两人不熟，怕说错话。 “真没意思，上次见到你，还觉得你什么话都敢说，怎么两个月不见，就变成这样了？嘴上涂胶水了？” 方达珊一听这话，哪里还能闭得住嘴，被神仙姐姐看扁了的话，以后可就没机会了。“你来南广县是特意来找我的？有事？” “是也不是，既然遇到了，那就算是吧！难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当然可以！随时欢迎！只是什么叫是也不是？”方达珊终于找到了聊天的节奏。 “我给自己放了几天假，但没想好去哪儿，结果莫名其妙就来到了这里，刚好在路上有看到了你。” “所以那两个大汉是你的保镖？” “其实我并不想带保镖，只可惜，我决定不了，我才刚出道不久，哪来钱请这么专业的两个保镖？” “可他们明明很听你的话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使唤他们了？” “不然我怎么来的？” “那是我风尘仆仆，需要清洁一下，我只是拜托他们。”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向我解释吗？” “我……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祝羽丹终于不再镇定自若。 方达珊微笑脸一下，没有乘胜追击，“我来南广的事情也办完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回七宝镇玩两天，不过我可能没太多时间陪你。” “你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好快啊！你可真厉害！” “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意外，这两句话很刻意唉！”方达珊一直在感知祝羽丹的内心，但一直很平静，就在说这两句话时，出现了波动，然后就感觉到她强调自己要镇定。 “有……有吗？”我很刻意吗？没有吧？我很自然啊！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的演技还不够好？又或者他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祝羽丹心里一通问号。 方达珊立刻就感应到了祝羽丹内心有很多疑问，但是问题太多，他分不清了，于是赶紧求助方大山。 “大山，神仙姐姐在想啥？怎么那么多疑问？” “你不是不让我掺和你的感情，所以我没注意，好像是她觉得自己的演技被你看穿了。” “你小子可以啊！算了，以后再和你讨论什么时候可以专注一点，什么时候无需关注。接下来就麻烦你了，随时盯着她的心里变化。” “这样好吗？” “是有些不好，你如果察觉到她在想隐私什么的，你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探听。” “好的！” 演戏？难道？不会吧？她才多大？有见识，对利国利民的东西很在意，明明很优秀却进入娱乐圈！难道她是女兵王？出道只是为了掩藏身份？入世锻炼一段时间，然后借着明星身份出国探取机密？…… 一瞬间，方达珊的脑子里想了很多可能，就是没想到他的贵人会是祝羽丹。 “今天你又提到了说话随意，你从小就被限制了说话方式吗？”方达珊开始从侧面去验证自己的猜测。 “对啊！从小就要求讲礼仪，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甚至连走路都有要求，好羡慕你们啊！唉！要是哪天我突然说脏话了，你可不要惊讶啊！” “哦？听这口气，我有幸成为神仙姐姐的朋友喽？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喽？”方达珊进一步确定了，祝羽丹是女兵王的可能性。果然，英雄出少年啊！其实你演技很好，只是我能作弊，虽然感觉还不是很清晰。 “那么，你愿意成为我的朋友吗？”祝羽丹这时已经不纠结了，心态恢复到了初识状态。 “那是相当愿意，不过……我们好像也不能随意见面吧？南广县这样的小地方，应该不会有狗仔吧？”方达珊走到窗户边，掀起了一小个角落，看了看外边。 “唉！做演员就是这点不好！” “只要不想出名，普通演员还是无需担心这些问题的。” “我倒不是想出名，但我却想要做到最好！无解了！” “没想到你好胜心还挺强，我以为你很佛系呢！” “佛系？” 方达珊张口就是未来词汇，现在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就是……就是……就是顺其自然，不太在意坎坷波折的一种生活方式。” “听你这么一解释，好像这个词还挺精辟的，也许过个几十年后，我会想佛系一些吧，但目前我还是更想拼搏！” “那就祝你早日成为一线大咖！” “我要是出名了，可就没办法和你经常见面了，到时候你不会忘了我这个朋友吧？” “俗话说，贵人才会多忘事，只要你到时候别把我忘了就行，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 “真的？”点头。 “一辈子不忘！”点头。 “不许骗人！”点头。 “那我相信你了！”点头。 “你是个笨蛋！”摇头。 “你反应真快，一点也不好玩！” “呵呵，你想玩？那我给你出个题？” “什么题？” “跟着我说，看你跟得住吗？蓝色！”“蓝色” “红色”“红色”…… “草是什么颜色？”“绿色！” “哈哈哈！你输了！”…… 两个年轻人就这样嘻嘻哈哈了好几个小时，直到两个保镖来敲门。“祝小姐，方先生该离开了。” 欢乐的时光总是这样短暂，方达珊还有些恋恋不舍，祝羽丹却不磨叽，立刻下逐客令。 方达珊刚走出门，祝羽丹忽然说道：“谢谢你的提醒，那个偷窥狂抓到了！” “是吗！那太好了！” 关上房门，祝羽丹摸着胸脯自言自语道：“祝羽丹，你都干了些什么啊？你不是来查看他的成果吗？这一晚上，你居然一句也没问！” 门外，方达珊一步三回头，两个保镖有些不耐烦，“方先生，我们也要休息的。” “哦哦！好！”方达珊只好加快步伐，但只是来到二楼，他忽然站住了。我为什么要走？这不是酒店吗？我也可以住下啊！ 来到一楼，还好，空房间有很多，他选择了二楼的一个标间。 躺在洁白的床单上，方达珊还在想：临走时才说这么重要的话题，那就是给下次见面留机会了？嗯，就是这样。她也挺会的嘛？让我一直记着到底谁是偷窥狂。 “你也是偷窥狂，说不定祝羽丹说的就是你！”方大山忽然冒出来了一句。 “我去！你能不能别这么煞风景！” “我说错了吗？” “我承认我这么想过，但我没做好吧？” “你也做了，只是未遂！” “你也就跟段鑫学会了几个词，别在我面前显摆。说说我家神仙姐姐有没有对我动心？” “你不是也能感觉到吗？她一整晚都很开心的，其它的感情嘛，真没有！” 好吧！人家可是女兵王，演技和情绪都杠杠滴！想要追到神仙姐姐，任重而道远啊！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退役，华炎应该不会阻止她们成家立业的吧？ 第二天一早，一晚上都在胡思乱想的方达珊自己起来锻炼身体。 跑了6公里后，回到酒店洗了个澡，看看时间还早，打开了电视，但电视里放的什么，他根本不知道，脑子里依然全部是祝羽丹。 方大山在洗冷水澡的时候就醒了，此刻也很无聊，“饿了，去吃早点吧？这附近有一家杂酱米线很不错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开着。” “再等等吧！我还不饿。” “得了吧你，你不就是想约祝羽丹，还找借口。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不是说你前一世被许多女人骗了，怎么这一世还这么没心没肺啊？” “嗯？你说的好像很对唉？我这是怎么了？面对祝羽丹，我怎么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呢？我又上头了？大山，祝羽丹应该不会骗人吧？昨晚上，你也没察觉到她骗我吧？” “我不是提醒你祝羽丹会骗你，而是提醒你，不要骗她！” …… 方达珊沉默了，我要专一对待祝羽丹吗？她未来可是大明星，就算我以后的身份能匹配上人家了，可是她的特殊性……。 我不甘心，我就是不甘心，以后我肯定会遇到不少拜金女，我就是要让她们也体会一下被骗的感觉！ 方大山能清楚地感觉到方达珊的内心世界，明知道他有些偏激了，但是却有着一种认同感，就没再劝说，只是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但愿你以后不会难过！ 时针终于走到9点，方达珊再次来到三楼，不过还未走到318号，就被两个大汉拦住了。 “我是来邀请祝小姐一起吃早点，转告一下。” “早餐已经定好了，请方先生到二楼餐厅，祝小姐一会就到。” 唉！失误了，早知道就早点出门了，怎么能让神仙姐姐请客！ 虽然有点失算，但方达珊还是很高兴，至少他的神仙姐姐没有离开。 来到二楼餐厅，就只有他一个人，服务员端来了一大碗米线，方达珊没有先动，一分钟后，祝羽丹穿着一套运动装，戴了一顶偏大的帽子，把头发都装在了帽子里，脸上的装显得棱角分明。 “嗨！这儿，来得刚好，你这一身，今天是要外出吗？你还真是美得毫无死角，就连男性装也这么飒！” “我记得我点的是米线，不是蜂蜜，一大早就夸我，把我夸飘了，走路没劲了，你要负责背我哦！” 经过前一夜的交谈，祝羽丹显得更加自如了，反倒是方达珊还不太适应。这不，吃米线时竟然差点塞到鼻孔里。 “哈哈哈！你是小孩子吗？别看我了，看碗！”这一笑，连远处一桌的两个大汉也忍不住笑了。 “还不是因为你太好看了，特别是你今天的装扮，别有一番风味，我……” “闭嘴吧！尴尬就别乱说话了，这么好吃的米线还堵不住你的嘴？” 祝羽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嗓门忒大，把服务员的目光也吸引了过来，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第34章 祝羽丹也猜错 祝羽丹收敛说话声音后，两人的气氛稍显沉默，倒是让两人能好好吃早点。 “吃得太饱了！彩滇省的早点碗太大了！”祝羽丹只吃了一半，就再也吃不下了。 “你不吃了吗？那给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还要长个，最近感觉越来越能吃了。” “你怎么能吃我……”吃剩的三个字还没说出口，祝羽丹碗里的米线连汤带渣都进入了方达珊的碗里，只能闭上嘴，脸上微微有些烫。这算是间接接吻吗？ 方达珊此刻没注意祝羽丹的心理，专心埋头干米线，祝羽丹就这么看着，慢慢的也不脸红了，反而觉得很舒心。 “吃好了吗？什么时候回七宝镇吗？”祝羽丹见方达珊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 “傍晚才回去。”方达珊再次更改了行程，站起身作出邀请态，两人朝一楼走去。 “那你陪我出去走走，上次也没机会看看边境小城，和大城市相比，肯定别有一番风味。” “那你可找错向导了，我对南广城也不熟。” “你是本地人吗？” “是，只是我跳崖之后，脑袋里装的就全部变成了计划，连整个人都性格都变了，许多记忆都没了，还好没把亲人忘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听完这段话，祝羽丹略作沉吟后才开口：“你估计是因为跳崖时大脑受到极大的刺激，出现了第二人格，现在的你就是第二人格，而原来的你，还住在你身体里，时不时你俩还对话，对吗？” “嗯！”这时，两人正好走出酒店，还好路人不多，方达珊心里慌乱起来。叫你口无遮拦，这下好了，秘密估计保不住了，神仙姐姐就是厉害，猜到了这种地步。 “不是！她真的能听到我说话！她现在正在听！” “那你还说话！”方达珊吼了方大山一句，然后就想起来，祝羽丹能听到，瞬间陷入了尴尬，仿佛做错事的小孩，不敢面对祝羽丹。 “你俩好好玩！” …… 完了，我还以为神仙姐姐慢慢喜欢上我了，原来是好奇。算了，能给神仙姐姐带来新鲜感，也算是一种荣幸了。 “舔狗！”方大山学会了新词汇。 “你闭嘴！”方达珊很讨厌这个词汇。 “啥是舔狗？”祝羽丹插话，虽说更加尴尬了，但是也让方大山不敢说话了。 “没什么，他骂我而已！” “总得有个理由吧？刚才那口气我听着像是嘲笑，而不是骂人。” “对啊！他嘲笑我是狗！” “哦！”祝羽丹似乎瞬间理解了舔狗的含义，闷嘴笑了起来。“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是不是个病人？人格分裂听说治不好。”方达珊干脆顺着对方的思路走，现在也不好和方大山商量，上次装鬼骗人时，刀疤和他的小弟也能听到，但后来却听不到。不知祝羽丹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以后在有人的地方，必须要减少两人的互动。 “理论上说，确实是个病，也没有治愈的先例，不过只要自我认知正确，应该也不影响正常生活，至少我听得出，你并不偏激，不要随便相信影视里的那些，那是为了有看点，才会把第二人格渲染成了可怕的情况。” 听完这段话，方达珊感动了，神仙姐姐居然在真心实意地安抚自己，虽然这口气真的是在安抚病人。 两人聊着天走到了南广县城唯一的一个公园——莲湖公园。荷花早就过了时节，莲叶也在开始衰败，场景不是那么美丽，却不影响两人的心情。 两人继续谈天说地，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段娜，祝羽丹在听完整个故事后，就把两个保镖叫到了跟前。 “南盟有办法吗？一个小混混应该不难吧，能抓回来吗？” “祝小姐，这个不好保证，只能说尽力而为！” “不要只是尽力，而是想尽办法！” “是！” 简短的对话，让方达珊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不过却没说破。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以为对方是出色的女兵王，而对方却以为他是一个人格分裂患者，不同的是，祝羽丹说了出来，而方达珊没说。 南广县城太小，实在没什么好逛的，两人走出莲湖公园，就回到了酒店简单收拾后退了房。 来到车站，方达珊要买四张票，祝羽丹却说道：“他们的自己处理！”方达珊一副理解的样子，于是只买了两张票。 回到七宝镇，没想到段娜已经回来了，一看到祝羽丹，先是一脸惊艳，然后立刻转变成了落寞。 因为距离远，方达珊两人都没感应到，祝羽丹因为第一次见到段娜，自然也看不出什么来。 “你就是段娜妹妹吧？很漂亮嘛！要是来演戏，肯定也粉丝很多！” “段娜，这位姐姐叫祝羽丹，是个演员，娟子经常提到美得不像话的姐姐就是她，漂亮吧！” “羽丹姐姐好！何止是漂亮，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你羽丹姐姐何止是漂亮，她还神通广大，她……” 方达珊说到一半，被祝羽丹拉了一下，然后耳朵传来一副热气，“没出结果之前，不要说出来。” “她……她的新戏也快要上映了！” 看着两人略显亲密，段娜就想离开，“我今天的学习任务还没完成，我回屋了！” 两人都没看出异样，祝羽丹接着就说道：“你真的只想把她培养成公关干将，没想过别的？” “晓娜胆大心细，遇事果决，着重培养一下自信和心理学，就是最出色的谈判专家，放大优点比弥补缺点更能发挥一个人的潜力。” “谁和你说这个，我是问以后！” “以后怎么了？” “以后你就没想过近水楼台先得月？” “那也是神仙姐姐你优先级更高！”方达珊一冲动，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结果两个人都变得面红耳赤。 还好，两个保镖搬行李进入，才缓解了尴尬。 休整了一下，方达珊就要带着祝羽丹去参观，但是祝羽丹却不想出去。 “把你的地图拿来，你在地图给我描述一下就好了，出去见到的人太多了，难免有人会说出去。” “那好吧！”方达珊这才想起来祝羽丹的身份，虽说现在还不怎么出名，但红是迟早的，以后被扒出来，也不好。 介绍完王泉东更改后的计划，祝羽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方达珊，看得方达珊很不自在，“咋了？” “王泉东居然在你这里！” “是啊！你认识他？” “哦！不认识！”祝羽丹心里埋怨起了父亲，这么重要的信息，居然不告诉她，只是却没有想到，是自己主动减少和家里的联系的。 方达珊知道王泉东的论文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应该算是个名人，祝羽丹听说过也很正常，也就没继续问。 “你昨晚说偷窥的人抓到了，是谁啊？” “你还记得第一次在路边遇到你时，让你带路的那个人吗？” “原来是他！他是谁的人？” “不太清楚，好像是张导的助手李墨天临时招来的人。” “我还以为是那个叫什么觉英的人呢！” “秦觉英！人家可是鼎鼎有名的出品人，我想要获得角色，少不了要找他呢！那几天也没见你有过节啊？” “是没过节，只不过他狗眼看人低，当时我只是一个乡野小子，人家当然不屑和我说话了。” “你说得好像也对，他的确是看人下菜，有些势利！” “不说他了，你对当初的记忆很深刻嘛？听口气，你还时时刻刻关注着我，看来我上辈子积了很多德，我太荣幸了！” “谁没事关注你了？你都说你只是一个乡野小子，我才不会关注你呢！哼！明明在说那个偷窥狂，结果只是问了一句！”祝羽丹居然露出来小女人生气的样子，方达珊看痴了。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在啊！那个人最后怎么了？之后你没受到其他影响吧？”方达珊回过神来。 “没有证据，也就是开除了事，但这和我也没多少关系，下次在进张导的剧组，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呢！”…… 到了晚饭时间，方达珊想要表现一下，坚决不让祝羽丹进入厨房，所以祝羽丹就来到了段娜的房间。 安心真学习一会之后，段娜的小情绪消失了，转化成了祝福，只要大山哥哥幸福就行。 所以看到祝羽丹出现时，才真正地表现出了欢迎的姿态，聊天也随意了很多。 “羽丹姐姐，你多大了？” “二十。” “还没毕业就开始演戏了？你真厉害！” “我毕业了啊！” “啊！你没读大学！” “嘿嘿！我跳级了，小学只用了四年，初中和高中都是两年，大学也只读了三年。” “7+4+4+3=18，羽丹姐姐你也太厉害了！”听到这段简介，段娜彻底服了，这样的人配自己的大山哥哥，那才叫绝配，再也没有任何不满之心。 “对，我18岁就大学毕业了，因为学的不是表演，所以我又专门花了一年学表演，还有一年学习声乐。” “羽丹姐姐，你既然这么喜欢表演，为什么没有读表演系？那你读的是什么专业？” “哲学系。”祝羽丹其实读的是军校，主修国际局势、选修经济管理。因为她的真实档案需要保密，所以只能撒谎。 “哲学？那羽丹姐姐以后可是一个大思想家，那大山哥哥是不是以后都说不过你了？” “嗯？他为什么要说过我？”祝羽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说完话就反应过来了，“晓娜，你小小年纪，想些什么啊！我才不要和他争高低呢！” “嘻嘻！对，你们两个和睦相处才最好！” “你还说！” “吃饭了！”方达珊打断了两人。 两人来到厨房，小炒肉、炒空心菜、炒豆腐、酸汤旱菜，四菜一汤。 “怎么这么大的量？”祝羽丹看到每个菜都是用小盆装的，好奇问道。 “你能不能长点心，你那俩保镖不吃饭吗？” “哦！”祝羽丹其实还真没想到那两人，在七宝镇还是有些小店，他俩肯定不会饿着。 两个保镖最终还是没和他们同桌，段娜刚才没看到两人，简单询问了几句之后，开心地说了一句：“一家人吃饭就是香！” 第35章 方一年的消息 吃过饭，祝羽丹被段娜缠住了，方达珊幽怨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走到后院堂屋里看电视。 不一会，祝羽丹出来了，方达珊立刻笑容满面。“晓娜是不是太坚强了？坚强得让人心疼。” “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没有你，晓娜可能撑不过来，这还没过去多久呢，现在基本已经没有思想包袱了，没想到你还是个大好人！” “唉！别给我发好人卡，一般被发好人卡的，都没好下场！” “好人卡？下场？你说什么呢？哦！我知道了，你肯定背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怎么会用‘下场’这个词？” 方达珊无言以对。 “嘻嘻！”看到方达珊无语的样子，祝羽丹笑了。“好了，和你说个事，你堂堂总经理，怎么连部手机都没有，我这有一部空闲的，你自己去买张电话卡。” “不用，过几天公司就会给我配。” “那是办公用的，这部你私底下用！” “哪有人出门带着两部大哥大，别人看到了都以为我显摆呢，还招小偷惦记！” 祝羽丹想想也是，大哥大体积太大了，想了想又说道：“你配个包啊！拿着，还是说你看不上？”祝羽丹从包里拿出一部大哥大，开始拆自己的电话卡。 “那怎么可能，神仙姐姐送的，比什么都珍贵，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你的电话号码给我，终于可以不用思念的时候干着急了！” “谁稀罕你的思念啊！我才不给你我的号码！”嘴上这么说，但大哥大装电池的地方，就写着她的号码。 方达珊接过来一看，笑得合不拢嘴。 “等我走了，你可不要动不动就打我电话啊！不准影响我工作！” “嗯嗯！”方达珊连连点头，“未来的大明星，我保证不影响你！所以，以后你负责给我打电话，我是随时都可以接听的，包括睡觉时间！不像某些人，要么忙，要么没看到，心情不好时，故意不接我也不知道，我才不当冤种呢！” “你敢！” “这是敢不敢的问题吗？算了，不和你开玩笑了，你很难有固定的空闲时间，我找你确实不方便，不知道你那边的情况，万一说错话了怎么办，还是你打给我比较方便，我真的随时待机候命！” “那没电了怎么办？忘记带了怎么办？” “开玩笑！我有两部手机，还能接不到？除非我人出事了，否则绝对不会接不到！” “你乱说什么啊！呸呸呸！” “谢谢神仙姐姐的关心！” “油嘴滑舌！” “我们出去走走吧！家里太闷了！” “不去，外边连个路灯都没有，谁知道你这个大色狼会不会使坏！” 祝羽丹拒绝得如此干脆，让方达珊不知所措，祝羽丹再次开心的笑了，“你还真好骗！是不是漂亮女人说什么你都信啊？” ……方达珊忽然被提到弱点，更加不敢接话，只能默默关掉电视，祝羽丹也配合地站了起来。 出门来到河边，两人顺着河岸缓缓而行，祝羽丹首先开口。“刚才你怎么不敢回话？是不是被我说中心事了？看来你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啊！” “花心吗？呵呵！”方达珊自嘲地笑了笑。 祝羽丹好奇地转过头，意思是你今天必须说清楚。方达珊没办法，只能把方大山和徐美霞的恩怨搬了出来。 说完之后，方达珊还期待一句安慰，没想到祝羽丹的关注点和他想到不一样，“徐美霞，七宝镇镇花，比我还漂亮？” 方达珊听到这句话，只能在内心哀嚎：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难懂的！这个时候比什么美啊！这个问题我根本没办法回答嘛！ “各不相同，你们不是一类人，没有可比性！” “哼！刚才你在描述她的样子的时候，可是仔细得很！” 原来是我不小心，唉！果然言多必失！方达珊正在琢磨怎么才能渡过这一关，忽然看到了前方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封良国！罗挺远！又想干什么！神仙姐姐，你先回去，我有点事要办！” “祝羽丹顺着方达珊的目光，看到远处有什么东西在动。这么远！他看到了什么？于是好奇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要去干嘛？带上我也许可以帮到你。” “两个和我父母失踪有关系的人，一直图谋我家的民宿，大晚上，鬼鬼祟祟的，肯定没什么好事，我想看看他们是不是又在商量对我不利，你……”方达珊忽然想到祝羽丹可能是未来的兵王，于是点了点头，“你也一起，但是你别乱来啊！” “那是两个人？”祝羽丹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清，但也没有再问，学着方达珊，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靠近到一定距离后，方达珊就保持了距离，封良国和罗挺远也没说话，埋头走到了一块小空地后，停了下来，背后的两人则刚好可以躲在芦苇里。 封良国先开口：“方大山那小子现在是镇府的红人，想动他不太可能了，我们两个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凉哥，你走了，我怎么办？这债我还没要回来，要不你还是买回去吧！” “什么！”封良国突然目露凶光。 罗挺远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对不起，凉哥，我乱说的。”罗挺远居然开始自己掌嘴。 “叫你过来，其实是说另外一件事，以后别再去找徐美霞了，要是让我发现你还骚扰她，直接打断你的腿！” “啊！”罗挺远的犹豫也只是两秒，“是是是！” “滚吧！” 罗挺远连滚带爬地走了，离开时距离方达珊和祝羽丹两米不到，还好他慌忙中没注意。 剩下封良国，只见他掏出了大哥大。 “喂！我过两天就回去，方大山这小子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还是政府红人，盯着他没有意思了，反而会惹上麻烦。” “嗯嗯，刘金翠还没找到，方一年已经找到了，暂时还没有行动，要直接动手吗？” “用美人计！能不能换一个人？美女到处都是。” “好！我知道了，我不会感情用事的，就用徐美霞！” 封良国挂断电话，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又过了一分钟左右，两人才从芦苇里钻出来。 “人家要用你的小女友去引诱你爸爸！这是什么情节啊？电视都不敢这么拍吧？我采访你一下，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我！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爸走时只提到和一出生就夭折的弟弟有关，两老到底为何相继离开我是一点也没明白，连我段叔都不知道我爸妈以前的事情，亲戚朋友也不来往，我是真的没地方问啊！” “怎么不问你的小女友，听那个人的口气，你小女友好像知道一些事！你就不怕你的小女友也被他们坑害了？” “我！我不会问她的！” “这么大的情绪，那就是心里还有惦记喽！说说，你现在的想法？” “羽丹，我求你了，别问了好吗？” “嘻嘻！我就问，你要是回答令我满意了，我替你查这个封良国！” “真的！”说出这两个字后，方达珊身体顿时僵住，因为方大山又激动了，抢回了身体。 “当然是真的！你怎么不动了？”祝羽丹好奇地伸出一只手，结果方大山一碰就倒。“啊！你怎么了？不说就不说嘛，你别激动！我照样帮你！” “谢谢！”僵直恢复，方大山赶紧爬了起来。 “喂！你演技比我还好嘛！为了不说，至于嘛？”祝羽丹见方大山这么快又恢复了，觉得自己被骗了。 “我是第一人格，切换的时候，会有点小问题。”方大山倒是老实。 “对对对！他出来了，刚才不是故意的！”方达珊也没想到还可以这样解释，于是赶紧附和。 祝羽丹显然不习惯这样局面，愣了一秒后，开始自我调节情绪。“好了，你赢了！谁叫你是病人，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回到民宿，祝羽丹把两个保镖叫进房间内，吩咐了好久。等两个保镖出来，已经是深夜里，也就没再打扰其他人。 清晨，心情不错的方达珊准备自己锻炼，没想到祝羽丹也有晨跑的习惯，两人在前院会心一笑。 但是出门时，两人都笑容戛然而止。门口站着徐美霞，看起来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敲门。 三人就这样目瞪口呆地愣了几秒，还是祝羽丹最先反应过来，退回了院子。 “她是谁？”徐美霞见祝羽丹离开了，就开口了。 “朋友，这么早，你来干嘛？” “我要去省城了，想要和你道个别！” “不需要！” “其实，我和你爸真的没有任何关系，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你爸从来都只当我是儿媳妇。”徐美霞把“儿媳妇”三个字咬得很重。 “那又如何？这些话，或许你对我妈说，会比较好！” “大山，我错了，对不起，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只要你开口，我就不去省城了。” “原来来找我也只是备选计划，呵呵！你打算盘打得可真好，不过我这人不习惯当备胎！” “不是的！……” “好了，你走吧，从此我们各走各的，互不相关。哦！提醒你一句，别再招惹我爸，否则我饶不了你！” “你爸回来了？” “哼！”方达珊把院门关上了，回头对着祝羽丹说道：“没心情了，今天就在院子里锻炼，好吗？” “我无所谓啊！只是你把这么风华绝代的一个弱女子就这样关在门外，也太不绅士了吧！” “风华绝代？你在说你自己吗？她不配！” “虽然你说我比较漂亮我很高兴，但是如果以后我们也闹矛盾，你是不是也会这么无情啊？” “我们，闹矛盾？那前提……” “哎呀！锻炼锻炼！你思想不纯洁！” “我不纯洁？是你先问的唉！”…… 徐美霞站在院门外，虽然听不清里面说什么，但是听得出来气氛不错，于是狠狠地瞪了一眼。 “方大山，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你会后悔的！” 第36章 这个世界没有工会 在院子里锻炼，两人施展不开，只是随便运动了一下两人就停下来，祝羽丹先问道：“你让你的小女友别在招惹你爸，但这次去省城，她就会被当做道具，怎么可能不招惹你爸？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算是吧！其实我更希望她去了省城知道能见到我爸，会刻意避开。” “那要是她不呢？” “我不知道！主要是我不知道我爸妈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事件的性质，我根本无法下判断。” “你怎么就这么相信我？你不怕我把你的家事搞砸了？” “说出来你可别笑话我，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我会相信你。” “打住！我可不吃这一套！” “我说的是真的！” “我管你真的假的！来点实际的，快去做早餐！” “是！”方达珊立正之后，屁颠屁颠跑进了厨房。 早餐做好，段娜也起了，三人刚吃早点，祝羽丹的电话响了，她起身去接电话，两分钟后回来说：“假期提前结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你的意思是马上就要走？” “经纪人发火了，我可不想频繁还经纪人，所以只能赶紧回去安抚她！” 方达珊露出了沮丧的表情，还没相处够呢！ 段娜在旁边把一切看在眼里，赶紧把剩下的早餐吃完，然后说道：“羽丹姐姐，我帮你整理行李，一会我送你！” “我也来！” “滚！女孩子的房间，别乱进。”方达珊吃了一个闭门羹。 “我说的是送你去等车！” 三人来到路边，两个保镖离他们有十来米，这次不用拿祝羽丹的行李，显得异常轻松，因为行李都在方达珊手里。 班车来了，方达珊想来个拥抱，结果两个保镖走了过来，先上了车，顺便瞪了方达珊一眼，让方达珊刚抬起的手定格在了半路。 “呵呵！后会有期！”祝羽丹也上了车。 “羽丹姐姐再见！”“晓娜再见！下次给你一个惊喜！” “我呢？” “你？你什么？我下次来只看晓娜！” …… 汽车发动，方达珊头随车动，不舍得移开视线，但是段娜却不停地拽他的衣角。 “怎么了？”方达珊不得不回头。 段娜用头示意侧后方，方达珊一回头，原来是胡月月刚好路过。 “早啊！胡大美女！出来吃早点啊！” “那个大美女是谁？” “朋友。” “什么朋友？” “一个未来的大明星，我家不是来过一个剧组吗，那个时候认识的，路过想起我了，来看我一眼。” 听到方达珊作了解释，胡月月就没有再多想。“那我呢？” “你什么？” “我是你什么人？” “也是朋友啊！” “只是朋友吗？” “不然呢？我们前后也只见过两次，哦不，你见过我更多。” 胡月月忽然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方达珊说得没错，但她此刻却想问个明白，“那你喜欢我吗？” “天真清纯，美丽动人，当然喜欢啊！” “我说的是那种喜欢！” “喜欢还分种类的吗？” “不和你说了啦！” “那就下次再说！我要走这边，去指挥部，和你不同路！” “唉！”看着方达珊和段娜离开，胡月月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段娜等看不到胡月月了，才问道：“大山哥哥，那个姐姐又是谁？” “哦！她叫胡月月，卫生院的护士，我的断腿基本都是她替我护理的。”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又背着羽丹姐姐做坏事了呢！” “小孩子，你哪里学的这些？我记得我的教案里没这些东西，别胡思乱想！” “可是我刚才没转头就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回头果然看到了她一直盯着你，那眼神我总觉得不简单。” “你还想当柯南啊！那要不要咱改学刑侦，直接去找你干爹报到！” “柯南是谁？” “柯南道尔，外国人！” 方达珊正愁不好打发段娜，忽然看到罗挺远提着一袋什么东西，在前方东张西望的。 丢垃圾用得着跑这么远吗？于是嘱咐段娜自己回民宿。段娜也看到了罗挺远，乖乖回家了。 跟着罗挺远走到一处偏僻的草地，罗挺远开始挖地，把袋子埋好之后，拍了拍手自言自语道：“让我买了刘金翠的债，什么也不还我，我就让你难受！” 等罗挺远走了半个小时，方达珊这才拿着一把铁锹回到埋藏地。袋子里有一个笔记本，几张揉成一团的纸，还有一个小电话簿。 这是？封良国的东西？这写的什么啊？鬼画符吗？ 笔记本上是一些奇怪的符号，不像是外语。揉成团的纸张也是这些符号，看样子是没写完或者写错了的。 小电话簿上倒是有数字，但是和电话号码的位数对不上，也没有标记任何联系人。 哎呀！神仙姐姐都走了，才找到这些东西，对了，我有电话了，先去买一张电话卡！ 装上电话卡之后，方达珊立刻就拨通了祝羽丹的电话，但是却一直没人接。反复几次之后，只能无奈地叹口气：“算了，下次再说吧。” 方达珊来到指挥部，罗宇峰、杜科和龙太平正在等他。 “方总，七宝镇未来可以种植的作物清单我整理出来了，请过目。”杜科先开口。 沿河一带沙质较多的土地适宜种土豆和山药，浇水也方便；日照足的地方可以种植葡萄、西瓜等；稍微贫瘠一些的土地可以种植仙人掌…… 番茄也是一种消耗量巨大的品种，不过需要土地比较肥沃，目前农科院正在推广几个新品种，可以试试…… 仔细翻阅后，方达珊问道：“水稻呢？七宝镇最主要的特产就是水稻，也是我提出的最主要的名片？” “我虽然有十多年的田间试验经验，但主要还是和蔬菜打交道，粮食接触的不是很多，我没有那个能力，不敢妄言。” “行了，我知道了，那还有那些村民活动范围周边的野地呢？你也没整理啊？” “还是一样的问题，因为不懂，所以不敢乱说，人工养殖的菌类可以不占用肥沃土地，野外的菌落目前还没有人工干预增产的先例。另外，药材我也是一点也不懂。” “好了好了！”方达珊有些郁闷，这个杜科，就不知道多看看书吗？不会可以学嘛！“龙太平，把你的东西拿来。” “方总！这是我修改的市场计划。但还是那个问题，目前不能确定什么东西要种植多少？水稻也只能按照往年的情况来做规划……” “我先看！”方达珊制止了龙太平的废话。 “嗯！先和县城、市里各大农贸市场取得固定联系就很好，让贾青云尽快落实。” “和外地外省的农贸公司建立合作为什么一定要等到计划项目实施？彩滇省其他地方的产品不也可以倒手吗？你是学贸易的吗？你只要把情况说明，不要欺骗人，人家还会在乎你到底是不是七宝镇种出来的？以后有了主打产品和品牌，再转变策略嘛！” “还有，我说搞清楚七宝镇所有的数据，你就真的只弄七宝镇？周边乡镇、县里、其他县、市里的数据你就不会自己也去查一下，我要是有需要，你不是就可以随时提交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训完龙太平，方达珊立刻又对杜科开火：“还有你，杜科，不会的东西你就不会去学一下？你可是主管，实在忙不过来，还可招人，那些新毕业的农校学生，我想肯定比你有干劲，而且，你在省城也工作了好几年，就没有一个值得你信任的有经验的人？做事不要总找不行的理由，而是要多找方法！” 两人被训得唯唯诺诺，剩下的罗宇峰大气不敢出，迟迟没把手里的报告递过来。 “你呢？变成空气了！还是看不到我了！”方达珊本来已经不想骂人了，结果还是没忍住 “对不起，方总，我以为你还没说完！”罗宇峰倒是会找理由，赶紧把报告递了上来。 牛羊马等吃草的集中在一边，猪鸡鸭等杂食的在另一边，地点靠近公路，且距离沼气池不远，还有空地建饲料加工厂，看来这个罗宇峰还是挺认真的。 方达珊的气终于顺了，没想到后面还有，于是继续翻看。 原来是关于狗等宠物的处理意见，另外，农民习惯了每家每年养一头过年猪，现在也不好一刀切了，所以罗宇峰就建议，在牲畜区先空出一部分留给村民，让村民自己选择猪仔，打上记号，让村民轮流来喂养，等到过年时，适当收取一点费用。 看到这里，方达珊终于有了笑容，“罗宇峰，你的想法很好，可以执行，就不要收费了，但可以记账，每头猪消耗了多少都记着，没人找麻烦就不用拿出来，有人找事才用来当凭证。 “好的，方总，我这就去修改。”没被骂，罗宇峰轻松了不少，赶紧拿着报告离开。 “你们两个，学着点，做事要学会动脑筋，我这里不是机关单位，如果都等着我发布命令，那我用你们干什么？” “好的，方总，我们以后一定改正！”杜科和龙太平逃跑似地离开了。 方达珊右手手指在桌上不停敲击，左手叼着一支烟。新官上任三把火，火是烧了，但还得给甜头，这样才能让这群人安心工作。他们习惯了以前的工作模式，显然不能满足我的需求，如何让他们学会主观能动性呢？ 想了半天，方达珊想到了一个这个世界没有到东西，工会！ 但谁来担任工会主席？他能和我完美配合吗？我培养人才都是未来型的，又接触不到更多人，看来只能找傅家贞要人了。 本来方达珊还想到了刘明亮，但这次刘明亮已经给了很多人，他不可能把千信集团的人才给自己的，就算真给了，自己也用得不安心。 第37章 送给傅雅萱的礼物 方达珊找到傅家贞，把想法说了出来。 工会无非就是负责有空的时候搞搞团建，需要慰问的时候及时慰问，平常提高一下思想觉悟什么的，只要有一个好的工会主席，基本就能解决现在公司在工作中的大多数问题。 傅家贞听后再次夸赞他脑瓜子好使，只不过人选也难住了傅家贞，这得需要一个有大局观、脾气好、涉猎广、思想还要好的人，而且还要有足够的威信。 冥思苦想了一阵，傅家贞只能求助家族目前最高地位的傅家英。 傅家英因为能沾上千信集团这条线，对于七宝镇的建设那也是尽心尽力，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人。 林富县的原副县长陆文涛，因为被有心人陷害然后举报，被停职了。虽然最后证据不足，但是他却不太愿意官复原职，借口有重大疾病，申请疗养一年，傅家贞亲自上门游说，他居然答应了。 林富县距离七宝镇比南广还近，陆文涛很快就来到七宝镇，和方达珊彻夜长谈了一个晚上，就乐呵呵地上任了。 一上任，就改善了大家伙食，然后还组织了许多联欢活动，甚至还有相亲活动，整个七宝科技公司的工作氛围一下就好了很多，对于方达珊的强势颇有怨言的人也慢慢缓和了许多。 然后陆文涛又发行了一份公司内部周刊，慢慢也解决了大家工作中的思维模式固化，主观能动性不足的问题。并把随时保持发散思维、学会主动做事、积极寻求解决问题等方法也传到了百姓群体中。 有了陆文涛之后，方达珊的工作立刻轻松了许多。 当然这都是后话，从傅家贞办公室出来后，方达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忽然觉得没事了，把玩着大哥大几分钟后，重重拍了脑袋一下，“方达珊，你可真是混蛋，怎么能把她忘了！还不快点报个到！” 快速按下傅雅萱的号码。 “喂！你找谁？”久违的声音传来。 “你那边方便吗？” “好啊！是你！你终于舍得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这不是没有网络，不方便嘛，连手机也是公司才刚刚给我配，我第一个就打给了你！” “我接受了这个理由，但心理的伤痕却不能弥补！不过先说事，我这边很安全。” “首先要向你报告，王泉东已经扎根七宝镇了，还给我带来了三个人才。其次七宝镇一切顺利，这还多亏了千信集团及时出现。不过我一直疑惑，千信集团是怎么知道我的。最后，我想到了一个你毕业论文内容，就算做是我道歉礼物吧！” “要不是我爸他们给我说了你的情况，等你报告，花早就谢了！他们也好奇你是怎么联系上千信集团的，你小子运气还真是好。不说这些了，我倒是想看看这个礼物怎么样，要是不和我心意，你给我等着瞧！” “论公职人员的工作风气，提出有效整改方案，另外，最近后我的公司还弄出来一个工会，等下个月网络通了，我先做个样版给你，然后告诉你如何方法，再把关于工会的经验都传给你，当然，你也可以适当提一下可持续发展和生态文明。” “写风气！这能发表吗？工会是个啥？可持续发展和生态文明那可是你的东西……” “首先，你在上京，那里的人看不到地方的实际情况，你可以找一个靠山，但要找对人，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发，这样做，还能让你提前找到一棵大树，减少你以后不必要的弯路。” “你等等，我接触到的人都是些老师和学生，偶尔有一些校外的成功人士，官场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啊！” “你不认识，不代表你的导师、你的好友不认识，反正你离毕业还有好几年，你可以先有意无意地提到风气问题，几次之后，对方总会主动问你，那时你就可以向他借人脉了。至于找谁合适，相信你应该会选择。” “我说你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啊！这种方法你也想得到？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这个礼物我很满意！” 方达珊本来还想闲聊几句，但傅雅萱似乎忙碌了起来，两人都第一次通话就这样结束了。 下班之后，方达珊忽然想起来今天有点慢待了胡月月，所以吃过饭就来到卫生院。 今天胡月月没有值班，方达珊稍作打听，来到了宿舍区。 胡月月正在吃饭，只是一个简单的素菜，配上些许咸菜，就着大米饭而已。 “你怎么又吃得这么简单？” 胡月月没想到方达珊会找过来，愣了几秒，然后指了指旁边，“隔壁李姐给的，不用我自己麻烦，哪还能嫌弃？挺好吃的。” “既然你吃得开心，那我就可以省钱了。” “呸，说谎都不会，牙齿上还有东西呢！你都吃过了，还说请我？” “我看着你吃不可以啊？” “不需要！” “那就快吃，吃好了出去走走，你这儿实在太狭窄了，串味严重。” “谁像你，自己住一大个院子！” “之前是我爸妈努力，才有这么大的院子，现在我虽说捡了现成的，但是也不是我一个人啊！王博士他们还是经常来住，段娜也住在里面，反正现在也不做生意了，你也可以搬过来。” “谁要搬过去啊！才不要便宜你！” “怎么会是便宜我？明明是你占便宜。” “你那民宿租金那么贵，我可租不起！” “不收你租金！” “那更不行了，你肯定想图谋不轨！” 听到这里，方达珊纳闷了，之前那个单纯的胡月月哪儿去了？怎么感觉今天说话都带着味道？ 胡月月没有发现方达珊的异常，几下扒完饭，就去洗碗了。 “走呗！想带我去哪里？” “现在的七宝镇，还没什么可以玩的，但是过不了几年，夜生活就能丰富起来，我准备开发旅游业，比如说在各个山峰之间架设观光缆车、漂流、索道速降、轨道速降、蹦极……” 方达珊整出一大堆稀有名词，胡月月立刻化身求知小迷妹，不停问这问那，终于回到了之前清纯的状态。 此后，每到胡月月休息，方达珊都尽量抽时间来陪胡月月，两人也逐渐把方达珊未来规划的地点都走了个遍。 只不过，方达珊却一直保持着礼貌，再也没有套路过胡月月，也再也没有说过会让她误会的话。 胡月月私底下也曾求助过年长的护士或者医生，好心的还会劝说一下，这就说明方大山并不喜欢她，而不太熟的人甚至会嘲笑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许多个夜里，胡月月都曾劝说自己算了，但是每次方达珊来约，她还是忍不住会陪他出去。 曾经有一次，她狠下心找了个借口拒绝了，但是夜里就失眠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当然，方达珊这边也有很多次想结束和胡月月的约会，奈何七宝镇实在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方达珊又不需要睡觉，总是沉迷工作，他也会烦躁。 段娜比他还自律，他也不好在休息时打扰她，胡月月自然而然就成为了最好的消遣工作压力的对象。 不过，这样的状况在一个月之后就缓解了，七宝镇建好了一条专用网络通道，目前暂时只提供给镇镇府和七宝公司使用。 不少大头电脑运到，方达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排满了，包括夜间，因为他需要装模作样地参加电脑使用培训，下了班还要当段娜、连芳菲、吴春芳和吴丽的电脑老师，夜里还要加班准备傅雅萱的礼物。 时间又过去一周，员工看方达珊的眼神变得更加尊敬了。他在上课时从来不好好听，不是睡觉就是开小差，但是一考试，就是第一。 其实知道方达珊会电脑的人很多，王泉东哥四个和私底下当学徒的几个女人都知道，但他们都没说。 有了电脑，方达珊夜里就不再难熬了，虽然网速不好，但是夜里总比白天流畅。 十天之后，他再次拨通了傅雅萱的电话。 “未来女王，答应你的东西我先替你打了个样，后续和方法都写好了，你有messageq吗？我刚申请了一个。” “有啊！但是你要求保密，所以我还是再申请一个吧，新号只和你联系。” “哦！我也是这么做的，这个号也只和你联系，号码是：xxxxxxx，一会你加我，白天网速可能不太好，你耐心等一下，一会messageq上聊！” 现在的messageq功能还不是很强，不能传输文件，于是两人商量了一个安全的方法，把信息先排好序，然后随机打乱，选择三个或者更多不固定传真号码，在当前情况下，应该很安全了。 资料传过去后，方达珊又给傅雅萱提了很多建议，比如让傅雅萱多多注意一下上京的政策动态。比如收集人才信息，特别是还在校的。校外，一些在商业上开始冒尖的新人，已经站得够高的、有新理念的商业精英等也要持续关注，如果自己没那么多精力，那就发展同学去收集信息。 而这些人，以后不只是方达珊可能会用到，傅雅萱也会用到，或者说以后可能成为对手。 傅雅萱再次刷新了对方大山的认知，幸好他是让自己去竞争那个位置，如果他自己去竞争的话，凭他这么早的运筹帷幄，说不定也能成功。 接受方达珊的要求后，傅雅萱又补充了一点，“那是不是我还要关注上京未来的那些潜在竞争对手？” 方达珊立刻回复道：“那倒不用，能和你形成竞争对手的人，目前根本无法确定，你只需要关注一下能接受我们的新理念的，而且未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人就好。” “你可真是动动嘴皮子，我就跑断腿啊！前一点还好说，我还能预知未来，谁知道谁以后会不会出事啊！” “其实，如果持续关注的话，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如果你不能确定的话，你就把可选项发给我，尽量详细一点，我来替你甄别！” “这还差不多！” 聊完正事，两人又聊了一下七宝镇的变化，国内外趋势等话题，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两人这才关闭messageq。 第38章 这里也有一个袁珑评 转眼，河蚌村的新民居就建设好了，位于距离两河交叉口不远的一个河滩遗址上，由于地势慢慢变高，已经没了水患风险。 这里唯一的缺点是地基太软，但居民楼统一都是三层，只要把地基打深一些就能解决。 第一层前方有一个开放式的小院，水泥地板围出一个方形的空地，需要种什么，让村民自己选择，客厅和厨房、存储间都在一楼，屋后也有一小片菜地，二分地左右，也就能种点蒜叶、姜、薄荷、芫荽什么的。 二楼为卧房，三楼则没有具体分区，只是简单的搭了一个防雨屋顶，至于以后用来做什么，也是村民自己决定。 整体上以白色为主色调，但下方一米却刷成了灰色，现在的村民还不太注意，以免没住几天，墙就花了。 三排整齐的房屋，整洁的水泥路面，河蚌村的居民都聚集于此，看着崭新的房子，喜笑颜开，其他村子也有人来凑热闹，满满都是羡慕。 傅家贞、陶力胜和方达珊三人简单剪彩，村民们这才纷纷拿着行李冲进了属于自己的新房子。 方达珊并没有食言，陶力胜家有电视，有冰箱。但是只让他用到过年后。过年后，陶力胜还是出钱把这两个家电留在了家里，那是后话。 大部分人都聚集在陶力胜家里，电视声音开到最大，傅家贞忙着演讲，说以后大家都会有家电，前提就是肯好好参配合七宝公司。 喝酒庆祝时，方达珊悄悄离开了，他一个都喝不过，何况还是二十多家。 村民沉浸在喜悦中，可他却有些忧心忡忡，因为他要打造水稻名片一点进展也没有，杜科和他试种没找到好的人才，傅家也在积极寻找人才，也是一无所获。 实在没有办法，方达珊只能拿出新配给他的工作电话，拨通了刘明亮的号码。 “刘大哥，我有个事想求你！” “大山啊！有事就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替你办了，说什么求啊！” “你知道国内有什么着名的水稻专家吗？最好能愿意长期居住在七宝镇。” “你小子有了王博士他们，还不满足啊！行了，等着！” 原来是傅家早就和刘明亮沟通过了，刘明亮其实已经有了人选。 一个星期后，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来到了七宝镇。 “你好，方总，我叫袁珑评！” “你叫啥！”方达珊原地蹦起，俨然一个孩子。 “袁珑评，玲珑的珑，评述的评。” “哦！”听到这两个字，方达珊才稍微冷静了一些。名字差不多，会不会能力也差不多？要是像我和方大山一样，就是我的世界的那个他，那可就赚大了！ 简单的认识之后，袁珑评马不停蹄就去到了大棚，然后又一路沿着稻田向前，最后停在了贡田边上，就再也不挪地了。 第二天，袁珑评直接还吩咐人在贡田边上给他搭一个小棚子。由于方达珊吩咐过，所以大家就开始搭建棚子，但是方达珊却不乐意了，匆匆赶了过来。 一路小跑来到贡田边，方达珊气喘吁吁地说道：“袁老！我知道您视水稻如珍宝，而七宝贡米也是难得一见的稀有品种，可是，七宝镇其他的大米才是老百姓主要的粮食，您可不可以先提高别的品种的产量，顺道改良一下品种，然后在再来研究七宝贡米？” “哎哟！你看我都老糊涂了，方总说得是，我这毛病啊！改不掉了，以后方总你让所有人都别和提贡米，也别让我看到和贡米有关的资料，不然我肯定会不自觉跑过来。” “都听到了！把这当成命令！袁老，您以后叫我大山就好！走，我们给您安排好了住处，哪会让你住小棚子！” 袁珑评被暂时安排住进了一栋空着的新民居中，但是河蚌村的稻田并不集中，种植的水稻品种和七宝镇种植的一模一样，所以袁珑评还是跑回了七宝镇，在大棚边搭了一个临时居所。 这次谁来劝都没用，包括方达珊，他也只好要求手下尽量保证临时小棚子的舒适度，而袁珑评却住得很惬意。 又解决了一大难题，方达珊心情大好，刚好祝羽丹也来电话了。 “大山，最近过得怎么样？” “很好！村民都搬进了新家，水稻专家也找到了，一切都很顺利，你呢？” “我就长话短说了，盯着封良国的人有消息了，你爸目前在蜀渝省南部的山区里，人迹罕至，不知道去干嘛，因为偏僻，所以徐美霞并没有前往，不过你爸身边好像已经有了一个女人，听说长得还不错，看来他们的美人计已经开始了。” “哦！那见到我爸了吗？” “还没有，只是探听到几个封良国的电话，这些信息都是通过谈话内容拼凑出来的。封良国平时接触的人不多，所以暂时无法通过跟踪其他人，也就无法得知你爸具体位置。” “谢谢你，如果太费劲，就别插手了，等我以后有空了，我可以自己去查。” “跟我还说谢谢，我要忙了，先挂了！” “嘟嘟”声想起，方达珊还有许多话要说，却没机会。包括从罗挺远那儿弄来的笔记本，仿造了一份埋了回去之后，也寄给了祝羽丹，但祝羽丹这次只字未提。 回到家，几个女人熟悉了电脑操作后，方达珊又开始培训她们制作短视频，虽然现在网速不支持直播，但可以录播。发表也很困难，但一个月一份还是能做到的。 卫生院内，胡月月已经好久没见到方达珊了，下了班，就朝着民宿而来。 民宿里只有一台电脑，几个人轮流使用，方达珊演示后就空闲了下来，独自走到前院时，就看到了在门口犹豫的胡月月。 “站在门口干嘛呢？进来啊！最近辛苦吗？听说卫生院很忙。” “当然忙了！你都不去看我，我都快累死了！” “我比你还忙，你看，那屋里还有几个学生，上班走不开，下班了还要加班，我可能要等到过年后，才会稍微有空了。” “还要等到过年啊！我们都好久没出去玩了！” “就知道玩，你不是说你要学医吗？玩是没办法考上的，只是电脑太贵，我的工资要很久才能买得起一台，不然送你一台，你学习就方便了。” “你不是总经理？” “打住！犯错误的事，你可乱说，特别是有旁人的时候！这样吧，以后你有空也过来，让段娜先教你使用电脑，等我有空了，再亲自教你。” “那不如我也搬到民宿来？”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又不收你租金！是你自己一直不愿意来的。不过我要提前说明一点，你可要和段娜分摊打扫卫生！” “啊！我上班那么累了，回来还要干活啊！还有你为什么不打扫？” “难到你的宿舍你就不打扫了？至于我，免费教你们用电脑，你们只是付出点劳动而已。” “我宿舍才多大，你家民宿这么大，能比吗？” “难不成你想让段娜伺候你？你要是能说服她，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或者你不想搬，那就随你。” “哼！你偏心！” 方达珊笑了笑，“再提醒你一句，你搬到我这儿，你家里人要是问，可别说是免费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可是我已经和家里人说推掉了相亲的事，至于原因，就是你！” 方达珊沉默一会，郑重其事地说道：“月月，我不想骗你，实话和你说吧，我对你的喜欢，不是男女朋友的那种，只是朋友关系，你不要误会了。” “你说什么？”虽然早有预感，但吴月月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们如果不是男女朋友那你为什么还一直单独你约我出去玩？都是假的？” “和朋友出去玩，很正常啊！你看，我平时也和王博士他们出去玩，芳菲姐、春芳姐、吴丽姐也都是如此，你和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因为段娜吗？还是因为那个大明星” “段娜是家人！”方达珊提到了段娜，却没有否认祝羽丹，结果很明显了。 “我……我不要只和你做普通朋友，我……呜呜呜！”胡月月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你别哭啊！”方达珊不会了，吴月月太单纯了，所以方达珊实在不忍心骗她，他心里已经被祝羽丹填满了。重生时报复女人的想法，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这时，连芳菲走了出来，她听到了大部分都对话，把吴月月拉进了一个房间内。 当吴月月再次出来时，带着一股怨气，也不和方达珊打招呼就走了。 “芳菲姐，你和她说了什么啊！”方达珊心里有点慌。 “哼！你就会知道欺骗小女孩，我说了什么，关你什么事，女人间的话，你不能听！” 方达珊再三追问，连芳菲就是不说，结果天黑后，吴月月居然搬了过来，但是只和其他人说话，根本不理会方达珊。 外院中，几个女人闲聊了一会，吴春芳和吴丽先走了，段娜也开始洗漱，准备回屋继续学习。最后剩下连芳菲，笑吟吟看着吴月月。 “我来帮你收拾房间！”连芳菲这句话显然是故意的放大了音量，说完之后就走进胡月月的新居，把门关了起来。 第39章 三条路 吴月月见门关上，把手里的衣服一扔，迫不及待地拉着连芳菲，“芳菲姐，傍晚你说要给我解决我和大山东事情，怎么解决？” “我原来呢，也认为女人的一辈子就是嫁个好男人，带好孩子，伺候好老人和丈夫，一家人平平安安过一世，但是大山兄弟给了我另一种活法。现在我开始认真学习壮锦，白天在仓库管理物资，觉得比以前充实多了。” “芳菲姐，你说这些和我有关系吗？” “别急啊！反正时间还早，我们慢慢聊。大山告诉我的是，女人也是人，而不是附属品，有自己的人格，应该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也应该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 “所以说芳菲姐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这个理念对于胡月月来说，也是很新奇，生出了兴趣。 “嗯！很满意，用大山的话说，就是人生有了价值，至少，现在我不再怕公婆收回房子了，自己养活自己完全不成问题，而且未来一片光明。但是……” “但是什么？” “想要真的做到按自己的心意活着，就必须有一技之长，或者说是需要无止境的学习，只有获取更多的知识，才能有更多的见识，才能更好的认识大千世界。等你学会了上网，就会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了。” “上网？”胡月月不理解啥是上网。 “就是用电脑，通过那个什么网来着？因……因克还是因撤，不管了，反正你知道那是一个看不见的网就行了。上面会有全国各地的花花世界，大山还说了，要会外语，全世界都能看到！” “这么神奇！” “得，我也绕远了，上网的是很好，就是有点卡！但大山说很快就会改善。行了，不说上网了，还是说回来，人呐！就需要不断进步。” “所以，芳菲姐认为我应该收心，全心全意学医？”胡月月也不笨。 “对！你既然心里有了想法，那就越早实现越好，这样你才能过上更加自由的生活。” “但这能解决我和方大山东问题吗？” “我不管你和大山之间经历了什么，我就问你一句，段娜的事情你多少也听说了对吧？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大山在你和段娜中间必须选择一个，你觉得你能比得过段娜吗？顺便告诉你，段娜现在正在疯狂学习，进步神速，每一天都在变化！” 胡月月沉默了，她似乎听懂了背后的含义，但似乎又觉得还差那么点意思。过了一会，她才开口：“芳菲姐，段娜和大山经历的事情可以说是惊心动魄，我想我不如她，如果她也在进步，那我会更不如她！” “不错，还算清醒。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很多可能性，既然对学医有兴趣，那就不要浪费时间。至于感情……那我就要和你说我对大山东看法了。” 听到这里，胡月月的兴趣更浓了，又靠近了一些。 “以前的方大山不值一提，闷葫芦一个，懦弱，但是经历父母出走、女朋友抛弃、跳楼之后，彻底变了一个人，现在的他，心中装的是家国天下，河蚌村的变化谁都看得到。但这些都是表面的，你知道七宝公司的员工都是一些什么人吗？” “是什么人？” “有博士、硕士、大学生、省里来的专家、各种精英人士，包括镇长在内，都对大山尊敬不已，我也说不出什么好的词来，反正就是，大山现在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了。如果你自己不进步，你觉得你能配得上他吗？” 胡月月再次沉默，许多个不眠夜，独自躺在床上时，偶尔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并不了解方达珊工作状态，也不知道他身边的人居然都这么出色。现在知道，有了一种自卑感。“是啊！我配不上他！” “唉！你咋一下变得有气无力的，别气馁啊！姐给你三条路，你听好了，前两条都能和大山在一起……” “什么？芳菲姐，你快说！”胡月月仿佛看到了一道光，迫不及待地问道。 “第一，你就做一个小女人，不争不抢不闹、不要名分、但要忍受大山有别的女人，也要忍受他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这条路最痛苦！” “那第二条呢？” “就是我说的通过学习来提高自己，达到足够和大山匹配的程度，用实力去征服他！但这条路很难，大山也在进步，你已经落后他很多了，也许你一辈子也追不上他，所以也会很累。” “那第三条路呢？” “这第三条路大概率你和方大山没有结果，也就是你放宽心态，在提高自己同时，顺其自然，当你不再强求时，你就不会患得患失，做朋友其实也很好的。而你不惦记的时候，也许哪天大山忽然就看上你了呢？所以，女人做好自己才重要，做一个不依靠男人也能生活的很好的女人，做一个有着绝对自信点女人，将会更加有魅力！” “芳菲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因为上网吗？”胡月月其实已经听懂了，这第三条路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她很疑惑连芳菲怎么能说出这些话来。 “大山说了，上网确实能学到更多的东西，但我还在学习阶段，暂时还没有太大收获，这些话，是通过和大山兄弟一次次接触后，从他的话里总结出来的。按理说，你们有过很多接触了，他就没和你说过女人要自强的话？” “也许有，但我只记得他每次都会提醒我要学习，可能是我自己喜欢打岔，所以大山没机会说出口。”胡月月回忆了一下两人的过往，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说个不停。现在才想起来，许多时候，方大山的笑容是一种礼貌，也许某些时刻，他也会偷偷嘲笑自己无知吧？这就他看不上自己的原因吗？ “好了，既然搬过来了，那就好好学习，方大山喜欢上进的人，你的努力让他看到了，他会改变对你的看法的，不过，世界上还有其他好男人，只要你自己变好了，谁说就非方大山不可呢？你才刚18岁，我该走了，你自己好好消化一下吧！” “芳菲姐慢走！” 送走连芳菲，胡月月安静地躺下，脑子里还在回味连芳菲的话。 慢慢的，她有了自己的看法：方大山至始至终也没有说过要追求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以朋友的身份和我相处，只是我自己想多了而已，但是！我自己的内心我还是知道的，见识过了方大山的优秀，我还能看得上别人吗？ 也许，会有其他优秀的男人，甚至比方大山还优秀的男人也很多，但方大山就这么一个不是吗？而且我也不一定能遇到！ 进步是必然的，不是为了你方大山，是为了我自己！哼！我就不信了，我胡月月比谁差！方大山，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小看我！ 想通了的胡月月正想好好睡一觉，却又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连芳菲这么推崇方大山是为什么？三条路？难道不是她给自己的？第一条太卑微，但是却能和他一直在一起，所以才有了第二条路，但这条路又太难，所以第三条路是一个借口，一个让自己选择前两条路的借口，或者说是一条退路，在失败的时候，有一个放弃的底气！ 胡月月也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这个想法，或许说是一种领悟，反正是越想越觉得对。 那么，连芳菲就也喜欢方大山了，只是她看得更加明白。那她有没有像我一样，也和方大山直白地说出口过？她是不是也经历了我的这一段，才有了这种见识？ 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胡月月确实感觉对了，但是她也不可能想到方大山是一体双魂，而连芳菲已经是其中之一的女人了，当然，这一点连芳菲自己也不知道。 想到这些，胡月月完全失去了睡意，她又想到镇上前些日子的一些传言，徐美霞其实也后悔了，只是方大山没接受，她才离开了七宝镇。 还有就是，也许方大山还没有决定自己选择谁，但是别人呢？比如说段娜，她会不会也喜欢方大山？我要是段娜，会更加依赖方大山，哪能不喜欢？听说还有一个段云娟，虽然还小，但是也在发奋读书，谁都知道她以后读完大学，要回来帮助方大山。 还有，那天在路边遇到的那个大美女！ 天呐，竞争对手好多啊！幸亏芳菲姐今天和我说了这些话，不然我怎么输的都不知道，果然，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顺其自然吧！ 越想越睡不着的胡月月爬了起来，上厕所的时候隐约看到内院还有灯光，于是走了过去。 书房的灯光从窗户透出，键盘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是那样的清脆。胡月月试着打开书房的门，果然没锁，轻轻地，没有惊动方大山，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 他果然也在学习，那就是上网吗？记笔记的背影也这么迷人！追赶他，这辈子也许都做不到了，我实在做不到这么勤奋，但我也不愿意被落下太多，否则一切都会成为奢望，不是吗？ 方达珊沉迷于工作，没有察觉到胡月月，而方大山已经睡着了，所以胡月月站了半个小时也没被发现。 最后，胡月月轻轻关上书房门，白天都失落和难过彻底消失，现在的她很平静。就在今夜，她才真正的长大了。 第40章 偷听 河蚌村的各种建设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大家都适应了忙碌的工作生活，按照这个年代人们都思想观念，只要未来有奔头，再苦再累也没有太多抱怨。 不过有一人却有些苦恼，那就是杜科，尽管学会了发散思维，学会了主动解决问题，但是原来的工作习惯还是限制了他的思路，只能大着胆子找到方达珊。 “方总，河蚌村每户拥有土地比例在镇上算是最多的，但却零散，我现在的人手很难在短时间内作出一个合理的规划来，而增加人手后又会在完成后显得人员拥挤……” “人不够就招！除了河蚌村，七宝镇还有那么多村子，还有镇上的土地，短时间内不会有没活干的情况。” “可是成本……” “你暂时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如果超出预算，我会和你说，以后大家的工资只会涨。” “我知道了。还有一个问题，关于中药材的种植，我最近通过学习，挑选了几种试种，有铁皮石斛、重楼……但是本市名贵药材三七却因为病虫害严重，所以土地在种植一轮后就需要更换，而七宝镇的土地也不太适合……” “三七我自有考量，你先弄别。对了，野生菌有突破吗？” “有，不多，主要还是得益于您的理念，只要合理保护自然，野生菌自己就能快速繁衍，而在采摘时，把太小的留下，也能很好地促进其繁衍，我还根据地形，把靠近人群活动范围的区域规划了固定小径，方便大家以后进出。当然封山育林区就没有规划了。” “封山育林区也可以有小路，至少要方便科研人员和守护人员进出，里面的一些珍稀资源其实也需要定期去采摘。算了，你不需要操心这些，交给林业部门吧！” “是，那我先去工作了！” 杜科出去后，方达珊笑了。这样的工作态度才是他想要的，虽然在解决问题方面稍显能力不足，但只要愿意去改变，就会越来越好。办法总比困难多不是吗？经验也是一点一滴累积的，不是吗？ 办公桌上放着袁珑评到来后的第一份报告，方达珊略显忐忑地翻开来，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缓，一看就是两个小时。 不出所料，袁珑评确实最拿手的就是杂交水稻，但是七宝镇的水稻品种他却从来没接触过。 原本普通水稻也是常规品种，但是以前的农科人员试着把贡米和其他品种混交后，形成了特有的品种，优点是口感香糯，缺点就是产量太低。 重新开始杂交实验需要的时间太久，所以袁珑评就建议先把市面上比较高产的水稻品种引过来，看看哪些适合本地土壤和气候。本地的品种则只保留口感最好的，其余全部进入田间试验。 这样既能提高产量，也能有一定的品质保证。而且袁珑评还保证，五年后就能推出独属于七宝镇的特有品种。 看完报告，方达珊对于这个世界的袁珑评也有了一个初步的认定：他也有大多数知识分子那份倔劲，一旦投入工作，就会废寝忘食。但他却是一直活跃在生产一线，已经超过二十年，所以，给出的结论都能比较贴合实际情况，不是泛泛而谈。 由此，方达珊相信袁珑评的这个五年保证期限，一定能说道做到。 吃过午饭，方达珊又处理了一些文件，觉得有些乏，决定出去走走。 走着走着，他看到河边有两个身影，定睛一看，是邓汝峰和吴丽。 方达珊刚想打个招呼，手都抬起来了，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吴丽跟着邓汝峰学习，基本能胜任秘书兼助理的工作了，不过现在大多数的工作还是邓汝峰在经手，所以他和吴丽的交流不是很多。 虽说下班后，吴丽也还来学电脑，但那是看在吴春芳的面子上，他并没有刻意关照吴丽，信任度其实并还不高。 这个点，两人不在办公室，而在外面，会不会谈一些和工作无关的事？ 带着疑惑，方达珊绕到了一棵大树的背后，距离刚好能听到两人谈话。 “吴丽，我真还没结婚，也没有小孩。” “可是你过年前就要走，你也没给我你确切的地址，你一走，还会记得我吗？” “我的工作就需要到处跑，目前确实没有固定的落脚点，不是已经告诉你我老家是中原省了吗？” “那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那得看你什么时候离婚了。” “我……我也不知道！“ “方大山教你的东西你都学会了吗？其实，你一直跟在他身边会更好。” “大山兄弟确实对我有恩，但是，你要是能带我走，我肯定会优先跟你走。” “我也舍不得你，但是你的丈夫……吴丽，让我亲一下好吗？” “别，让人看到了不好，被方山知道了，我会被打死都！” “那死酒鬼，一个乡巴佬，我给你的摄像头你没用吗？故意惹怒他，记录下他打你的场景，不就能离婚了？” “可是我现在根本不想回去，搬了新家后，那个家对我来说更陌生了。” “我看你是不相信我，才会这么拖着！” “不是，我也很想离，可是……我不想再被打了！我相信你，在给我一些时间好吗，过了年，过了年我就离！” “那你有没有问到方大山还有没有后续计划？” “没有，我也不好开口问啊！你从王博士那里也没有问到吗？” “别提了，那个书呆子轴得很。” “刘经理不是也知道一些吗？你就不能问他？” “我要是能问他，就不会让你去问方大山了。” “有人来了，我们回去吧！” 等两人走远，方达珊这才慢慢从树后走出来。摸了摸鼻子，运气不错啊，居然听到了惊喜，指挥部唯一一个不属于我的人，居然真的就图谋我的东西。 吴丽也是傻，啥都相信，还好她胆子小，也没什么坏心思，平常我真没太在意她，今晚和她好好谈谈。 下班后，回到民宿，吴春芳和吴丽准时到来，方达珊按照往常教授完毕后，先让吴春芳上机，然后是连芳菲和段娜、吴月月。然后把吴丽叫到了外院一间空着的房间内。 “吴丽姐，坐！最近方山没找你麻烦吧？” “他有酒喝，有钱拿就不会找我！” “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是不是真的不能生了？” “没有检查过。” “过年放假有空去检查一下，你这几个月的工资应该够了。我让镇长给你联系一下，直接去市里。” “谢谢方总！” “嗯！吴丽姐，有一件事，应该是你的私事，但我还是觉得提醒你一句。” “什么事？大山兄弟，你尽管说！” “你确定邓汝峰没有家室吗？” “啊？”吴丽没想到方达珊会说这个，一下愣住了。 “他已经快四十了吧？以他的地位，有可能单身吗？如果你有很多疑问，其实春芳姐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你没见过外界的复杂，太容易相信人可不好，遇到事千万别自己一个人瞎想。” “我……”吴丽脑子乱了，方达珊的话有些道理，但是他有些不愿意相信。 方达珊摇了摇头，单纯就是这点不好，一旦恋爱就会失去该有的理智，只能继续说道：“你和邓汝峰其实还没有实质关系吧？我最近也看了一些法律，到法院起诉并不是很好，最简单的办法还是协议离婚，所以你最好还是和方山商量一下。” “我还没离婚，当然不可能和汝峰大哥有关系！”吴丽稍显慌乱。 “是我让你拜他为师的，所以我也有义务提醒你一句，他对你提的某些要求，已经超出了正常工作范畴，我希望你以后不要继续犯错，我不介意你离开七宝公司，但是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给公司足够的回报以后再离开？” “啊！我没有想走啊！” “那是邓汝峰没笃定地说要带你走！” 吴丽不说话了，他没想到方达珊知道这么多。 “我不对你和邓汝峰的关系评价，但是如果你犯了错，我想我有义务通知方山。” “不行，大山兄弟，你不能告诉方山，我以后什么都不问了，电脑我也不学了！”吴丽真慌了。 “学习没错，恋爱也没错，只是要找对人，你还是多和春芳姐聊聊吧！”方达珊觉得说得够直接了，毕竟吴丽还没有做出背叛的行为来。 走出房间的方达珊没有回书房，而是出门来到河边，独自散步。 邓汝峰是自己想拿到我的计划还是有别人指使？还好当初王泉东也没把我的一些理念吃透，刘明亮看到的也只是一些概念，刘明亮应该信得过吧？ 邓汝峰过年前就走，应该不会狗跳墙吧？除非他是傻子，傻子是不可能走到他这个位子的，所以，他的威胁性不大，除非吴丽犯傻。 要不要和春芳姐透个气？还是算了，吴丽太单纯，嫁给方山已经是一个小悲剧了，还是让她自己处理比较好。 有了这一出，看来我以后说话做事要小心一些了，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已经和傅雅萱开始锻炼保密能力了。 想到这里，方达珊不自觉地想到了祝羽丹，要是她，是不是会有更好的处理方法呢？应该会有吧？ 唉!早知道就不和他约好只许她打给我了。 对了，我不要高工资，等七宝镇整体走入正轨，我该怎么获取第一笔启动资金？我该从什么行业入手？物流？房地产还是网络平台？ 上次去市里买彩票，根本没中，看来我不是穿越，而是真的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只是和原世界像而已，加上我的出现，很可能那些我熟知的黑天鹅事件也会不存在或者改变时间点，投机取巧始终不行。 第41章 吴丽其实喜欢你 方达珊一个人在河边思考未来，又想到了当前还欠缺的东西。 人才也不够用啊，现在七宝公司也还差人，比如说广告策划，明年一切都会提速，伴随着产品销售开始，就该打造品牌效应了，一个好的广告比什么都重要，相应的民宿旅游业也要开始进行…… 想着想着，大哥大响了，“喂！大山，过年前我抽空来看你一趟好不好！” “哇！神仙姐姐，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刚想你，你就打过来了！” “你才是蛔虫，你全家都是蛔虫！” “口误！口误！什么事？” “给你个人才，你不是说你缺一个广告策划吗？我有个同学听了我的介绍后，觉得可以先去看看。” “啊！神仙姐姐，你真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有你我太幸福了！”方达珊激动得不行。 “呸！不要脸，谁是你的礼物啊！” “嘿嘿，你要在旁边就好了，我一定好好亲亲你！” “滚蛋！整天净想一些不靠谱的事情，你做梦呢！” “我知道我现在还配不上你，但是我一定会努力，我才19，最多五年。” “谁告诉你我要这么早结婚啊！啊呸！我才不要嫁给你！我是不婚主义者！” “没事，我就陪你谈一辈子的恋爱！。” “越说越离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才看不上你呢！再见！”祝羽丹挂电话那是相当果断。 回到民宿，方达珊看到吴丽把连芳菲拉进来房间内，有些诧异，不是让她找吴春芳吗？怎么找上连芳菲了？ 来到书房，只有段娜正在电脑实操，吴春芳和吴月月都不见了。 原来是吴春芳不在，于是方达珊坐到了段娜旁边。“上网有趣吧？我现在临时让你学录视频和推广，会不会有些消化不了？” “不会啊！我已经开始看关于公关的基础知识了，我知道，这对一个人的知识储备需求相当大，不需要精，却需要博。我还正愁无法获取更多知识呢，现在能上网，刚好满足了我的需求，只是网速有些慢，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好，其他几个姐姐也在时，就觉得更慢了。” “你果然有这方面的天赋，这样吧，我去把李阳的笔记本给你借来，你以后自己上网，但是可不要光顾着上网，我可是随时会考试的哦！” “谢谢大山哥哥！”段娜立刻开心不已，“可是，把李阳大哥的电脑拿来，他用什么？” “他主要负责各种设备、仪器的智能控制研究，以前的电脑不够用了，公司给他配置了新的，旧的刚好给你用。” “啊！那太好了，今天我就不占用其他姐姐的时间了，吴丽姐，该你上机了！”段娜转过头，结果书房内只有她和方达珊了。 “该休息是就休息，不要太累了，没人上，我就可以工作了！” “几个姐姐也是，走也不说一声！”段娜一边走，一边嘀咕。 “人家肯定和你打招呼了，是你太投入，没听到！”方达珊还回应了一句，然后，突然停电了。 “我去，电站啥时候能修好啊！还好我还没开始工作！” 而外院，连芳菲和吴丽也抱怨起来，段娜这才得知她俩还在，于是跑了过去。 “芳菲姐，吴丽姐，你们在聊什么呢？我还以为你们走了呢！” “聊你吴丽姐的婚姻问题，你还小，所以就没让你听。” “哦？那你们继续，蜡烛在壁橱，要我给你们点吗？” “不用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两人打着手电，一起离开了，但是吴丽没有回吴春芳家，因为她临时有事，去亲戚家了，所以吴丽今晚要去连芳菲家。 几天后的夜里，方大山想连芳菲了，等段娜睡了，方达珊让出了身体。 来到连芳菲家，没想到吴丽在，看上去好像还刚哭过，不能一吐相思，方大山不情愿地又让方达珊回来。 连芳菲看着有些不自然的方达珊，笑着说道：“以后你要少来了，吴丽姐知道了！” “啊！”方达珊和方大山同时惊呼。 连芳菲知道方达珊会是这个反应，接着说道：“你啊！到处留情，我还以为只有一个吴月月，没想到吴丽姐你也招惹！” “这话从何说起！吴月月只是普通朋友，吴丽姐我们就没太多交流！”方达珊诧异地看着吴丽，他有点乱了。 “你以为吴丽姐为什么要和邓汝峰走得那么近，还不是你身边都是女人，她才会被骗！” “被骗！”看来这几天中，邓汝峰暴露了啊！等等不对啊！“我身边的哪里都是女人啊！” “吴月月就不说了，那个大明星，叫……叫祝羽丹是吧？你喜欢的是她，不是吗？” “人家也不在我身边啊！我喜欢有毛用，谁知道她喜不喜欢我，人家可是大明星，我就是一个乡巴佬！”方达珊的辩解也是下意识的，面对感情，他的自信稍显不足。 “不说她，今天你既然来了，那就说说吴丽姐的事情。” “我就说邓汝峰不可靠吧！”方达珊说了这几个字之后，忽然就住口了，吴丽哭应该就是因为这个，他等于是在伤口上撒盐了，只能闭嘴，等着连芳菲说。 “这几天，我联合春芳姐，刻意调查了邓汝峰，他果然是有家室的，孩子都十多岁了。”说完这句，连芳菲示意吴丽自己说。 “大山兄弟，对不起，我不该相信邓汝峰，更不该听他的，还想探听你的秘密，幸好我什么也没做，不然可就真的犯下大错了。” “没事！”方达珊只是简单回应了两个字。 连芳菲看着气氛不对，干脆把方达珊拉到了另一个房间。“大山，吴丽姐还是想离婚，你帮帮她！” “我？不是有你和春芳姐了，我就没必要掺和了吧？”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看不出吴丽姐也喜欢你，只是不敢奢求和你在一起，才会被邓汝峰骗。” “可我又不喜欢吴丽姐，你想让我也像邓汝峰一样骗她？” “其实，吴丽姐和邓汝峰过多接触也是最近的事，就是因为无意间看到了你来我家。有一件事你也知道，要是吴丽姐真的不能生育率，等离婚后，还能嫁人吗？” “那也和我没关系啊！” “你怎么不开窍啊！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怎么还不懂，我的意思是，以后吴丽姐也和我一样，你只要像给我一个稳定的生活基础就行，她不介意！” …… 说不心动，那是骗人的，但是自从和祝羽丹无话不说之后，方达珊就放弃了之前的想法，现在只想对祝羽丹好。 “我介意！” “女人最懂女人，吴丽和我还是不一样，她是个有想法的人，只是见识少，所以才这样，如果你不喜欢她，那你就把她安排离你远一些。但这样做，对于大家来说，都不太好。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能镇住吴丽，让她死心塌地待在你身边。” “再说吧！”方达珊上一世之所以总被女人骗，就是女人一和她好好说话，他就不会拒绝，这一世虽然学会了拒绝，但是连芳菲是方大山的女人，等于也是自己的女人，他还是不太懂如何拒绝连芳菲。 “万一哪一天，吴丽把我们的事说漏嘴了，我看你怎么办？还有春芳姐，她对你可是非常信任，要是知道你才是伤害吴丽姐最大的那个人，我看你以后怎么见春芳姐？” “我累了，芳菲姐，今天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方达珊选择了逃避。 “我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在事业上其实帮不了你太多，但是，我觉得我能稳定住你的家，我能保证吴丽安心待在你身边，甚至还能让你和吴月月正常相处，还不影响你和祝羽丹。” “你别拉吴月月下水！求你了！”方达珊停下了脚步。 “听说是你先邀请人家搬到民宿的，又不是我！” “我！我错了，明天我就让吴月月搬回去！” “方大山，你是个男人吗？怎么能出尔反尔！”连芳菲有点急了。 “负责任才是男人最好的品质，明知不可能有好结局而放任发展，我可不想做渣男！” “那你干脆连我也不要了！” …… 方达珊又不会了，只能把怨气发泄到了方达珊身上，“大山，你来和你的女人说，我说不过她！” “啊！我来！我更不会！” 方大山还是被放了出来，一下气势就更弱了，直接被连芳菲拽着坐了回去。 “我知道你心中还有更远大的理想，所以，你以后的天地会更广阔，同时，你还会遇到更多漂亮女人，而这些女人也会有不少人会被你吸引，我就不相信你能一辈子经受得住诱惑！” 方大山哪里有办法应付，一下子就把秘密说了出来：“芳菲姐，其实，我方大山一点本事都没有，是方达珊的到来，才改变了我的人生，而达珊之所以接受你，是因为我求他，而他喜欢的人是祝羽丹，至于其他人，他没有理由接受。” “你在胡说什么？”连芳菲没听懂，在她听来，方大山和方达珊两个名字就是一个。 “你闭嘴！”方达珊差点疯了，这事怎么能说出来！ 方大山一哆嗦，再次让出来身体控制权。 “哦！我想起来了，上次你在我这里接到祝羽丹的电话，提到过什么人格分裂！既然你能分裂成两个，那就多分裂一个又有何妨？” “行行行，就是人格分裂，今天先到这儿，我先走了！”方达珊听到这句话，松了一口气，不想再谈，赶紧起身离开。” “你给我回来，还没说完呢？你走我就当你同意了！” “随便吧！我肚子疼！憋不住了！” “厕所就在旁边！” “我说错了，是胃疼，家里才有药！”方达珊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待下去了。 第42章 齐聚一堂的女人们 方达珊离开后，吴丽走了过来，“大山果然看不上我，是吗？” “不是，只要你能像我一样，他会答应的。” “可是他刚才极力反对？” “可他走的时候说了随便！” “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还是很有魅力的，男人！都经不起诱惑的，放心，你以后只要在表面上保持正常就行，私底下，他跑不了！” 吴丽还是有些忐忑，“可我没离婚，要是方山知道了……” “那就等你离婚，现在先跟我来，我给你看好东西！”连芳菲打开了vcd，把那两盘光碟放了进去。 第二天，邓汝峰前来告辞，简单几句话，就离开了。傅家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拉住他说了半天，看到方达珊一言不发，这才放邓汝峰离开。 过了好久，他才单独来到方达珊的办公室，“大山，你应该不是这种人，邓汝峰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想盗取我的计划。” “什么？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只是还在萌芽阶段就被我知道了，我也没点破。” “怪不得要提前走，话说，吴丽能胜任力吗？要不要我把吴春芳也调给你？” “那就把春芳姐也先借我几个月吧！” “对了，现在市里和县里都在修路，虽说只是主干道，但以后去县里和市里将会更快了，去别的地区也会节省不少时间。不过我们这里的资金似乎就有些跟不上了。” “我们的钱不是千信集团在投资吗？修路不是省里、市里的钱吗？” “你懂啥叫国企吗？千信集团又不是只有我们这个项目，所以，临时拨款也要看地方财政的。” “这样啊！说起来，我还真对千信集团不太了解，他们到底主要还有什么业务啊！”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没工夫去关注这些，倒是我堂哥比较关注，下次你去市里，问问他，不过你也别指望知道多少。” “知道了，但是私底下见面会不会不好？” “你去肯定是公务，怎么是私底下！” “是是是，是我想多了，是该去好好谢谢家英叔了。” “谢可以，别带东西！” “知道！” 转眼到了年末，所有人都在总结和规划下一年，七宝镇的下一步，就是先把养殖场给搞起来，河蚌村以及相邻的土地可以合并在一起耕种的，也先统一规划起来。 除此之外，方达珊还想在计划外搞点别的，但是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可以做什么。 纠结当中，祝羽丹来电话了，说明天就到。 终于又能见到神仙姐姐了，方达珊心情大好，于是排除一切杂念，这一天几乎没怎么工作，一心只有接风洗尘这样一件事。 第二是周末，连芳菲带着吴丽、吴月月和段娜忙前忙后，方达珊反而成为了跑腿的。 到了中午，就只剩下炒菜一道程序，方达珊这才有空到路边等候。 国道边，一辆大巴停车开门，祝羽丹还是戴着大口罩和帽子，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而保镖则没有来。 “这边！”因为最近祝羽丹的名字频繁出现在各种娱乐新闻上，所以方达珊也不敢喊名字。 “庞世坤，我高中同学，专业就是广告设计，也是刚毕业一年，大城市里，这个行业的工作都是要工作经验，所以怀才不遇，被我忽悠来了。这位就是方大山方总。” “你好！方总年轻有为啊！没想到在西南边陲，也有这样的英雄人物。” “混口饭吃而已，可不敢担英雄之名。” “能为了百姓福利而奋斗的，只要成功了就都是英雄！” “这不是还没成功嘛，不过有了庞大哥的加入，就离成功更进一步了！” “打住，我老同学可是还没答应加入你，要先看看你们的理念是否相融！”祝羽丹也说了一句。 “先回去，给你们接风，事情有的是时间谈！” “最好还是尽快有结果，我明天就走！”祝羽丹可没时间。 “就不能多住两天？” “我的第一张专辑已经正是要紧时刻，这一天半已经是极限了！” 回到民宿，庞世坤坐在了方达珊旁边，两人边吃边聊，很快就有了共识。庞世坤也是看好网络宣传，但现在大多数都公司仍然执着于传统的电视加广告牌的传统模式，所以他才会一直没找到好工作。 祝羽丹找到他时，说得也不是很清楚，现在听了方达珊的理念，大呼找到了知己。 看来是大局已定，祝羽丹这边也放宽心和几个女人聊了起来。 这边刚刚确定了庞世坤不走了，还没来得高兴，另一边连芳菲就把一些话说得模棱两可，把方达珊吓得不轻，接下来的饭都吃不好。 “羽丹妹妹，你长得真是惊为天人，我都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你的美，难怪大山兄弟总是在我们耳边提到你。而大山兄弟现未来也将会是人中龙凤，以后不知还会迷倒多少少女，我们要是像想羽丹妹妹一样就好了！对吧？” 吴丽、吴月月和段娜都点头露出来羡慕的神色。 “没办法，大山兄弟就是眼光高，也只有羽丹妹妹这样的，才能入他的眼。”…… 连芳菲还在说，祝羽丹是时不时抬起眼，意味深长地看向方达珊，吓得方达珊头都不敢抬，如坐针毡，只盼着这顿饭赶紧结束！ 连芳菲仿佛听到了方达珊的呼喊，突然对着他说：“大山，我们女人的话题，你们也不方便听，你就带着庞大哥去熟悉一下七宝镇。” 眼不见心不烦，至少不用提心吊胆，方达珊赶紧点头，带着庞世坤就出门了。 方达珊离开之后，祝羽丹一边听连芳菲说话，心里一边琢磨着：听这口气，这一屋子美女都看上方大山了？只不过，又不是宣誓主权，到好像是认可我的地位，希望我不要计较？ 我应该没猜错吧！方大山，你小子给她们吃了什么迷药了？一会好好问问你！你对我的心意我其实知道，但是我的职业注定了许多事情，其实她们几个也不错的。但是，你到底会选谁？你要是敢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我就替她们收拾你！ 长期以来的礼仪素养让祝羽丹没有点破，连芳菲的话，技巧性也不高，她应付自如，这让连芳菲说了半天也没到任何确定的信息，不知道这位美如天仙的大明星，到底对方大山是怎么想的。 不一会，吴春芳也来了，连芳菲这才终止了试探。 趁着收拾碗筷的时机，段娜把祝羽丹拉到自己屋里。”羽丹姐姐，我也不知道芳菲姐为什么会说这些话，月月姐是因为在宿舍看书太吵，才搬过来的，吴丽姐其实一直和春芳姐一起，只不过这几天春芳姐家有事……” “好了好了！我根本没听懂芳菲姐在说什么，你不用解释了！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骡子落网了。这就是我上次说的给你的礼物！” “真的！太好了！谢谢羽丹姐姐！”段娜喜极而泣，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和段娜随便聊了一下她父亲的状况后，祝羽丹就没再多问了，段娜也没有提及自己的外婆和奶奶的其他亲戚。 两人慢慢又聊到段云娟一家，得知段娜认了段鑫做干爹，祝羽丹也很欣慰。果然还是亲情才能抚平伤痕。 看着段娜的情绪逐渐稳定，祝羽丹不经意问了一句：“段娜，你把方大山当作什么人？” “啊！我……我只当大山哥哥是哥哥，没有其他的！其他人也只是和大山哥哥是同事！” 段娜还是太年轻，她如果不强调，那也就真的没什么，但强调了，祝羽丹就懂了。 “羽丹姐姐，我知道大山哥哥只喜欢你，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小孩子，你懂什么！我干的是娱乐行业，说白了，就是不能公开谈恋爱的！我可不会耽搁你大山哥哥的青春！” “啊？为什么？” “我也解释不了为什么会这样，反正这个行业就这样，我的隐私都必须保密，否则有个风吹草动，和我亲近的人都会跟着受累。现在你们也能上网了，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了。”随着自己知名度提升，赞美和谩骂都出现了，不过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现在还能应付自如。 段娜还不太懂这些，看着祝羽丹问道：“姐姐你是说，你不能和大山哥哥好，是吗？” “可以这样说吧！” “那大山哥哥知道吗？” “他应该知道吧！” “那就是还不知道，那你要告诉他吗？他会不会很伤心？” “也许会开心也说不定哦！” “不会的，大山哥哥不会开心的！”段娜一口咬定。 “大人的世界很复杂的，我倒是希望他能开心！” “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大山哥哥？” “喜欢一个人，也不是要拴住一个人一辈子都理由。” 段娜还是不懂，祝羽丹却说道：“好了，我们该出去了。” 走出段娜的房间，祝羽丹主动和大家聊起了娱乐圈的特殊性，故意放出自己和方大山没有未来的信息 连芳菲听后表情很是古怪，祝羽丹应该是喜欢方大山的，这些话是在告诉她们不用担心她吗？那自己刚才说话，岂不是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早知道在忍忍就好了。 在场的人都听出了这个意思，一个两个都露出来难以置信的神色，包括吴春芳。 但是祝羽丹及时终止了这个话题，开始聊起了家常，逐一询问每个人的基本情况。 聊了一会，在得知吴春芳是负责收集整理民俗历史的后，祝羽丹就开始追着吴春芳讲故事。 讲了几个民间小故事后，祝羽丹就问到了七宝镇名字的由来，是不是真的有七宝？ 吴春芳正准备再次开讲，方达珊和庞世坤回来了，看到气氛融洽，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第43章 七宝镇名字的由来 方达珊和庞世坤对于听到了祝羽丹提问，也很有兴趣，立刻搬来椅子，加入了听众行列，于是吴春芳立刻眉飞色舞地讲解了起来： “这第一宝自然是七宝贡米，十几年前，也有专家来研究过为什么这么神奇，却怎么也没办法在别的田里种出贡米来，慢慢的，也就没有后续了。” “这第二宝就是七宝镇的山林，都说靠山吃山，这是我们本地人的命根子，当然也是宝；” “这第三宝嘛，那就是水了，有了这几条河，七宝镇的作物才会比周边都长得要好，以前闹饥荒时，七宝镇是很多饥民的首选避难所。不过，也有把第三宝说成人的，无所谓了，都是好山好水养好人。” “第四宝，是一座桥，只有老人们见过桥的残骸，然而三十年前一场大水，痕迹彻底没了。” “这么说，七宝镇还是有些历史的，春芳姐，有七宝镇完整的历史记录吗？”方达珊即将开始推广七宝镇的旅游业，想要把这些都纳入宣传当中。 “没有，七宝镇地方太小了，不可能有专门的史料记载，现在有的都是前辈们辛辛苦苦一点一点整理出来的。而贡米的最早的记录是明朝晚期。据说，皇宫里的记录也是一笔带过：滇东南有奇地五亩余，盛产七宝稻米，年两千斤。” “就没其他的了？” “嗯！” “那也行，至少有更大的编纂空间。春芳姐，你说要是我以后胡乱吹嘘七宝镇的历史，会不会有人来找我麻烦？”方达珊觉得还是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那我可说不好，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只要我认定这是出自于百姓之口，反正也没有凭证，谁会管这些小事啊！” “也是，那以后可就要多麻烦春芳姐了，所有说辞都要给春芳姐过目之后才发行！”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那还有三宝呢？” “第五宝就有些玄乎了，说是某座山里曾经出过神仙，然后留下了一个洞府，古时，曾有一人误闯，然后他突然就发迹了，还活了一百多岁，临死的时候才把这事说出来，结果他的子孙一个也没找到那个洞，然后慢慢也就成为了传说。” “仙人洞府？是不是就在仙人河的上游？听说上游都是人迹罕至的区域，组织人去仔细看过吗？”方达珊再次插嘴，大家也都竖直了耳朵，期待着吴春芳的答案。 “得了，你好歹也是读过高中的，传说听听也就罢了，你还信了，那山里有很多地方根本没路，你可别胡来啊！仙人河上游，老一辈的人有不少人去探险过，但没有一个人找到仙人洞府，解放后，政府也组织人去过，但主要是去勘探，并不是找仙人，山洞发现了不少，但没什么特别的。” “哦！传说还是传说，那还有两宝呢？” “第六宝在市博物馆里，是一根禅杖，据说是三藏法师的徒弟的随身之物，我觉得就是胡说，三藏法师的弟子跑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还把重要的东西遗落在这里。” “禅杖！和尚！是唐三藏的徒弟！”方达珊直接跳了起来，闹鬼工地打那个守夜人说的故事不正是这个吗？ 吴春芳没想到方达珊反应这么大，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七宝镇人啊，这不是谁都知道的吗？” 而祝羽丹却觉得方达珊的反应有其它原因，于是问道：“方大山，你是不是还听说了其他的版本？” “其实也就是传说……”方达珊就把守夜人的故事说了出来。 吴春芳听着没什么，她听过类似的故事，但祝羽丹却听出了问题，“除了没有明确的时间外，怎么会这么详细？不过这个故事里没有提到禅杖，方大山，你当时听的时候，是不是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就像在眼前发生一样。” “咦！我其实讲得没有那个守夜人仔细，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听过类似的故事，只不过是其他地方的，而讲故事的人也是偶然出现，然后就再也没有了踪迹，你口中的那个守夜人估计也是如此，不信你可以再去问工地的施工者，肯定没有雇佣什么守夜人。” “不会吧！你不会是为了承托气氛，故意这么说的吧！”越来越悬乎了，方达珊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了这么几句话。 “爱信不信！” “大山，我觉得你还是去那个工地求证一下。”没想到吴春芳也一本正经的。 “好了好了！我找个时间去问问！不就是传说嘛，搞得这么神秘！还有最后一宝是啥？” “你不知道？”吴春芳诧异地看着方达珊。 “春芳姐，你也知道的，我跳崖之后，脑子就彻底和以前不一样了，该记得的不记得了，不该记得的，却多了许多。” 吴春芳接受了这个理由，还调侃了一句：“也是，跳一次崖跳出来一个大工程，有时候我都想去跳一次看看了。” “别！你要是去跳崖，王大哥会受不了的！” “大山！你小子敢笑话我！” “好了，别闹了，春芳姐，羽丹还要听你讲解第七宝呢。” “你们听过人参娃娃吗？”方达珊、祝羽丹和庞世坤都点了点头，但其他人却一脸茫然、 “那你们知道三七和人参很像吗？” “你是说第七宝是三七娃娃！”方达珊立刻就反应过来。 “人参娃娃！啊不！三七娃娃怎么了？”祝羽丹赶紧追问。 “还能怎么，不就是什么包治百病，长生不老等等的传说。” “这样啊！这个传说没法上宣传，不过可以在茶余饭后座位谈资，以后让导游们把这些传说都记熟。”方达珊算是给这段聊天做了一个总结。 这时，庞世坤却走到了吴春芳旁边，“春芳大姐，你好，我叫庞世坤，是方总新招的广告策划，你刚才说的这些，有文案吗？能借我看看吗？” “大山早就和我说过了，所以我把手头上的资料重新整理了一遍，许多不连贯的地方，我也附加修饰了一下，勉强能让七宝镇的历史有几百年的完整性。明天我就给你送来！” “那就太好了！非常感谢！” “不用客气，以后咱们就都是同事了！” “春芳姐，庞大哥初来乍到，和大家都还不熟，既然以后大家是同事来，要不下午你就带庞大哥和别人认识认识，特别是袁老那里，庞大哥的工作重心还是推广大米。”方达珊趁机把庞世坤交给了吴春芳。 “我！那你呢？” 方达珊看了一眼祝羽丹，吴春芳立刻会意，“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吴春芳起身，以吴丽的语言交流能力还有所欠缺，把她也带走了。 方达珊走向祝羽丹，想要单独说说话，连芳菲却抢先一步把他拉到一边。“先跟我来，我有些重要的话要和你说。” “啥事，羽丹明天就要走，我先和她说说话，明天再说！” “就是你神仙姐姐的事，很重要，你要不要听，过了可别后悔！” 一看连芳菲说得这么要紧，方达珊也紧张了，“那你赶紧说！” “娱乐圈的女明星不能结婚是真的吗？要结婚就的彻底抛开名气、声望，再也不回归？” “啊？你听谁说的？比较大牌的明星是有这个问题，但也没说不能结婚啊？” “你的意思是名气小的无需担心这个问题？” “也……也许吧！”方达珊也不太确定，毕竟这个世界的娱乐圈大概率和自己熟知的也会有不同。 “但是，羽丹妹妹以后的肯定会成为一线明星，你是不是也这样认为？” “你什么意思？”方达珊终于意识到连芳菲想说什么了。“羽丹刚才和你们说了什么？是不是你的话引发的？” “方-大-山！你有种再怀疑我一下试试！” “对不起！”方达珊立刻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压，立刻认怂。 “我只是想调节一下大家都融洽程度，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倒好，算了，你爱咋地咋地！什么吴丽，什么吴月月，什么神仙姐姐，关我屁事！以后你也不用来找我了！” “别啊！”方达珊正想道歉，结果方大山更加冲动，再次无意中抢夺了身体，当场身体一僵，就要摔倒。 “大山！你怎么了！我不生气了，我就是吓吓你！”看到方大山的脸部和身体一动不动，连芳菲也吓了一跳，她的惊叫声把段娜，吴月月和祝羽丹都吸引了过来。 “这是他的两个人格又互换了，把他扶到一边，应该一会就好！”祝羽丹有过经验。 “两个人格？”段娜也上手帮忙，同时好奇地看了祝羽丹一眼。 “你们和他每天接触，就没发现他会出现两种不同的性格，俗称人格分裂症，可能是他在跳崖时刺激过大产生的！”祝羽丹简单解释了一下。 段娜还是一脸好奇，她完全没听过什么叫做人格分裂症。连芳菲也没听过，不过她却若有所思，私下里接触的时候，方大山表现出来的性格，确实会不同。 上一次，方大山自己也说了，她也没太在意，现在看到还会出现这种症状，不由得担心起来。 “羽丹妹妹，这是病吗？有的治吗？还有什么影响？还有几年活头？” “噗！”祝羽丹被最后一个问题逗笑了。“虽然没得治，但并不影响寿命，主要还是看他自己，最大的问题应该是受不了太大的刺激，如果刺激的诱因不好，有可能会让第二人格变得偏激，甚至还可能出现过第三人格。” 越说越玄乎，刚才没插上手的胡月月此刻也开始思考起来：两个方大山？那会不会是一个喜欢我，一个不喜欢，才会导致他这样对我？ 可是他只有一个身体，那个不喜欢我的就是喜欢祝羽丹了？那么喜欢芳菲姐的又是哪一个？ 胡月月越想越凌乱，然后忽然看到方大山的眼神恢复了，两人对了一眼。方大山仿佛再说：月月，快救救我！ 方大山已经恢复了，但是被三个女人围着，所以不敢暴露自己恢复了，偶然看到胡月月站在不远处，就胡乱求救，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共情能力影响到了胡月月。 “要不让方大哥先回屋休息吧！”新的称呼是连芳菲建议胡月月这样叫的，她接受了这个建议。 第44章 秘密被知道后的连锁反应 方大山被送回了房间，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方大山终于松了一口气，“达珊，看你惹的祸，差点让芳菲姐都不要我了，你赶快想个办法！” “你呀！长点记性吧，还好这是在家里，万一在不安全的地方，迟早被你害死！记得，以后我们就是人格分裂！别说漏嘴了，除了亲近之人，也别到处乱说！” “我和你说芳菲姐的事呢！” “没听到后来她说了只是吓吓你！找机会哄哄就好了，别和我说你不知道怎么哄！” “哼，她是吓你，都是你惹的！” “有人来了，好像是我的神仙姐姐，快把身体给我！” 房间门被推开，来的果然是祝羽丹，“你还装，上次也就几秒，现在都几分钟了，快起来！怎么，有本事招惹这么多美女，却靠这种小把戏逃避？要是这样，我看不起你！” “羽丹，我没有招惹谁，我只在乎你！” “我说过，我不吃这一套，你们男人的嘴，要是靠得住，猪都会上树了！” “那我就想办法让给你住学会上树！” “噗！”祝羽丹忍不住笑了，“行了！你这张嘴啊！当初只是觉得你什么都敢说，比较有趣，现在却觉得实在是太滑了，那天我就不该找你。” “找都找了，你还能时间倒流？” “我上辈子欠你的，行了吧！说正事，屋外几个女人都不错，你就真没看上谁？” “我都说了，我只在乎你！” “可是她们却看上你了，你别说你不知道，也没感觉！” “我是知道，可我一直都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没有任何逾越之举！” “连芳菲也是？” “她！她……” “哼！男人啊！” “不是这样的，她是另一个人格的，我没办法啊！”面对祝羽丹，方达珊一点慌也不会撒。 “对对对！是我要求达珊把芳菲姐给我的，不关他的事！”一开始，方大山很讨厌方达珊花心，但是后来因为祝羽丹，方达珊变得一心一意，所以赶紧开口帮忙。 “达珊？”祝羽丹的耳朵很灵，听出了不同，“你俩还取不同的名字了？你还真把自己当作两个了？可你们的身体还是一个，你懂吗？该不会是你……你，你这个第二人格，叫达珊是吧？是你故意编造的借口吧？” “我……”方达珊不会解释了，但却很着急。 方大山为了替方达珊解释，竟然把秘密说了出来：“我们就是两个人，达珊是穿越而来的，不知怎么的，就和我共用了一副身体，那些计划都是大山的功劳，光凭我一个，永远也不可能想出来。” “住口，这么离谱，谁相信啊！”方达珊急了！ “我相信！”祝羽丹一开口，方达珊目瞪口呆！ “我一直就很好奇，你似乎是一下子突然就有了这个计划，你以前的履历根本做不到，即使出现了第二人格也不可能，这个解释就比较合理了。” “你知道啥叫穿越吗？” “虽然不知道，但是我也听过平行宇宙的理论，大致上你就是来自于另一个遥远到不知道在哪里的世界，而且那个世界的时间领先于这个世界，对吗？” “好吧！”方达珊有了一种解脱感，同时也有了一种无力感，秘密被人知道了，以后自己只能任由祝羽丹操控了。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以后你就还是一个人格分裂症患者，我也认可了你和连芳菲的关系。尽管我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但是我还是要把我来找你的目的说明白，达珊，谢谢你，但我们真的不太可能，你放心接受其他人吧！” “不是！娱乐圈没有这么可怕！我……我会去找法师，给我重新找一个躯体，把灵魂转移出去！以后我就一心一意对你！” 祝羽丹刚要打开门，她不想再给方达珊纠缠自己的机会，甚至都想现在就走了，却听到了方达珊有些荒唐的话，无奈地回过头说了一句：“其实，身体也是一个人重要的标志之一，灵魂转移了，你还是你吗？也许，你现在有两个灵魂的状态才是完整的你，分开之后，你还是我认识的方大山吗？” “分开之后我还是我吗？我既不是方大山，也不是方达珊，而是另一个全新的我？”方达珊陷入了迷茫，再也没能阻止祝羽丹离开。 方大山也没说话，他虽然不像方达珊那样陷入迷茫，却也觉得祝羽丹的话，很有道理，在他看来，祝羽丹根本就忘不了方达珊，她会回来的！ 离开方大山的房间，祝羽丹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开始整理自己和方达珊之间的一切。 从最初的一点点好感和好奇，变成了喜欢和他聊天；从发现了她的计划，到时时刻刻都在记挂他发展的近况；我从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小姐，到释放天性，都是因为你的穿越而来，不是吗？ 理性告诉我，我们不可能走到一起，不只是因为我是明星，而是以后你一定会影响我爸，但是！你爸妈都是情我接手了，我们还是分割不开啊！ 算了，不想了，时间也许会给出最好的答案，顺其自然吧！ 祝羽丹最终还是没有立刻就离开，而是安静的躺下睡着了。 另一边，一直陷入了自己到底是谁的方达珊也渐渐清醒了过来，看着只有自己的屋子，满满的失落感。 祝羽丹无疑满足了他对于完美伴侣的所有幻想，所以他才会这么毫无抵抗力，并且从来不会在她面前说谎，但是就是这样完美的一个人，却亲口对他说不可能，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方大山体会到了方达珊的心情，悠悠说道：“我觉得你还有戏！神仙姐姐会回来的，但是可能需要很久，你能等，对吗？” “对！好事多磨！我怎么能这么快就放弃，谢谢你！” “咱俩是一体的，不是吗？你都说了，我们之间，别说谢谢！”方大山也是从此时此刻，开始把自己和方达珊看作了一个人。 同时也是方大山这种单纯地思想，不附加任何想法的感受，感染了方达珊，让他刚才迷茫时没有找到的答案有了答案。 “我懂了，我会连同你的那份一起努力的，所以，我们以后的成就必须是双份！“方达珊的主观意识还是过于强了一点，习惯性认为方大山是另一个人，但其实在行为和说话上，已经部分彼此了。 就在这是，连芳菲来了，方达珊在看到她时，已经没有了这是方大山的女人的那种隔阂，而是就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女人，开始为刚才的话真诚道歉，不再把所有问题都抛给方大山来处理。 “芳菲姐，刚才我太混蛋了，不该怀疑你，以后我都不会再怀疑你任何事情了。” “小傻瓜！姐姐我在第一次决定要偷偷来找你的时候，就已经想清楚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但是你可再也不许怀疑我了！这种感觉最让我难受，你知道吗？还好，我看到了你因为我的气话而难过，就知道了我在你心中地位非常重要，这就足够了！” 好吧！虽说是个误会，是因为方大山激动而造成的，但是自己焦急也是真的。 方达珊享受着连芳菲温暖的怀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被母亲抱着的时候。 过了一分钟，方达珊自然而然地让出来身体，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两人无需沟通。 方大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刻意又进行了几次交换，没想到两人已经可以随意交换了，再也不会僵硬和头疼了。 同时，方达珊的感知能力也提高了，他感觉到了此刻连芳菲的心情也很平静，脑海里正在思索着如何让他身边的女人都能和平的聚集在一起。 “芳菲，原来你这么好啊！对不起！”方达珊再次在心里道歉，并且下定决心，这辈子绝不辜负这个女人。 “芳菲，咱们出去吧，别让段娜和吴月月担心。” “嗯！”听到称呼中没了“姐”，连芳菲心里又是一阵惬意，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两个字里，包含着无尽的柔情蜜意，方达珊的共情能力也提高了。 来到外院，吴月月和段娜立刻围了过来，“方大哥\/大山哥哥，你没事了吧？刚才你到底怎么了？吓死我了！” “我没事了，以后也不会在这样了，都是你们的功劳！” “我们的功劳？”两个女人不明所以，她们也没做什么啊？ 此刻方达珊正在心里感叹，最难消受美人恩，吴月月对自己是一股不附加任何条件的喜欢，如果把这份感情附加了太多条条框框，反而会扼杀了胡月月天真纯洁的天性。 至于段娜，好一个无私的小鬼，居然宁愿自己隐藏心事，也不影响我。如此情意，我该如何回报啊！ 算了，我只有努力加倍，给你们一个无忧无虑的美好生活，一切顺其自然吧！ 此刻，就连方大山也释然了，他之前也没有这么深的感触，没想到几个女人心里会是这样的，加上方达珊的解读，他也觉得，必须要给这几个女人一个美好是生活，否则就是自己的错。 民宿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祥和起来，段娜变得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了，胡月月变得不再那么想知道答案了，连芳菲也没有那么多恼了，就连睡着了都祝羽丹也睡了一个好觉。 第45章 年前视察 试验大棚，王泉东也在袁珑评这里，他们是来听取袁珑评关于水稻的未来规划的，以便于完善原有计划中关于水稻的内容。 庞世坤年龄也是23，和他们算是同龄人，更能引起共鸣，所以很快就打成一片，最后由李阳提议，给庞世坤举办一个小型欢迎宴会，于是吴丽被派来叫民宿里的几个人。 吴丽推开门一看，觉得气氛和以前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到底哪里不一样。说明来意，方达珊高兴地就要出门，段娜来了一句。“羽丹姐姐还在睡觉呢！” “她没走！”方达珊更加高兴了，急忙前去敲门。 祝羽丹慵懒地打开房门，“羽丹，走！去聚会了，不过是在大棚，那里有点简陋，但大家一去做饭会更有意思。” “我就不去了吧！” “没事，没什么外人，你见见王博士他们。再说，庞大哥的欢迎宴会，你这个介绍人不在场，那怎么行！” “哦！那等我一下！” 来到大棚，方达珊居然看到了方琼，一打听，原来是和杨开泰好上了。现在他的名声已经传开，那些亲戚都改变了对他的态度，而方琼始终姓方，他也不好说什么。 找了个机会，方达珊偷偷问吴春芳：“春芳姐，方琼和杨开泰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俩还像以前一样不对付吗？” “你啊！真是个大忙人，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我和方琼性格不和，但也不至于是仇人，话虽然没多说，但至少她不会再刻意针对我了。” “可是杨大哥性子沉默寡言，能镇得住方琼吗？” “方琼也正是看中了这点，开泰毕竟是你的骨干，地位摆在那儿，她方琼算是高攀了，大事上，还是得听开泰的，至于私底下，开泰无论找谁，不都是那样？” “说的也是，但愿以后方琼别闹得太离谱！”始终是人家的私事，方达珊就就只能问到这儿。 王泉东等人和袁珑评都不怎么喝酒，所以宴会就变成了简单的家庭聚餐，所有人都动手，其乐融融。 祝羽丹、吴月月和王泉东等人不会做饭，但是都积极打下手，不一会，几张四方桌连接起来的宴会桌就摆满了菜。 “冬天了，凉的快，一切尽在不言中，欢迎庞大哥的加入！”方达珊也没有了开会时的长篇阔论，大家就动起了筷子。 宴会结束，回到民宿，方达珊再次来到祝羽丹的房间。 “羽丹，我只想和你说一声，你尽管追求你的理想，我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但是，你也不允许疏远我，我们不提那些烦人的事，顺其自然相处好吗？” 祝羽丹想了想，还是点头了。“我可先声明，以后可是你受的委屈多哦！” “知道！不强求就不会太失落，我觉得这样挺好！” “不强求吗？也许这样真的也是一种方法吧！” 第二天，祝羽丹谁都没打扰，悄悄离开了，方达珊知道后也没有任何想法。 再次回归正常的工作生活中，眼看年关将至，方达珊决定四处都去巡视一下。 大棚经常来，直接略过，第一站来到新民居，河蚌村的居民俨然已经习惯了新的生活方式，除了在保持卫生方面做得还有些差强人意之外，其他方面都基本达到了他的预想。 然后来到水电站，由于规模较小，小半年的施工也到了尾声阶段，发电机组一掠而过，他主要想看的是预留生物通道。 段娜也在随行人群之中，看到生物通道之后，就问道：“大山哥哥，为什么留给鱼儿的路是阶梯式的？鱼儿还会爬楼梯？” “呵呵，现在不是鱼类的洄游期，所以就是阶梯，到了洄游期，这些阶梯是可以移动的，到时候就会变成一个斜坡。” “那为什么不直接把这里变成一个电梯，打开门，等鱼儿都又进去，然后提升水位，这样鱼儿就不需要辛苦地爬坡了。” “哈哈哈！你的想法很好，但是维持生态的一大原则就是尽量不影响野生动植物的原有习惯，鱼儿洄游也是必须逆流而上的，爬坡、翻越障碍、躲避危险都是他们必须经历的，降低难度反而会让她们退化。” “哦！”段娜似懂非懂。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鱼儿可以爬坡，那河蚌呢？它们能爬得上去吗？” “你可别小看它们，各种生物都有自己的本领，在非洲还是美洲，有一种鱼，连几十米的瀑布都能翻越，你就不用担心这些了。” “瀑布！几十米！是垂直的吗？” “嗯，基本就是90°” “大自然好神奇！” 生物通道建设非常完善，除了可移动的阶梯，还有各种防止杂物的滤网，也会有工人定期清理。 两个水电站都看了一下，进度几乎一样，然后就来到了沼气池。 七宝镇也属于横断山脉，所以大多数都是石灰岩为主的喀斯特地形，但也偶尔会有遗留的远古火山岩石。沼气池就建在了一座由玄武岩形成的山峰内。 因为玄武岩的坚硬，再加上现代工业的力量，即便以后真发生了安全事故，也不会被炸成一堆废墟，还有修复的可能性。 至于该如何降低安全事故的发生率，方达珊虽然关心，但也不会深入研究。他最关心的还是怎么运作和产出问题。 进入山腹之内，整个沼气池大致分为两三个主要区域，另外还有不少小型区域，方便以后监测和管理，同时也是试验区。 三个大区又分为主要产气区、轮换产气区和备用池。预计产气量为每天50-100立方米，这个量要是只是供暖和生活，绰绰有余，不过产气量受原料影响很大，不同季节的产气量不固定。另外，受发酵方法的影响也很大，所以管理者会适当调节，以保证不同时间的供气速度，比如说冬天，就会预留原料，以增大产气量。 山腹内施工噪音太大，工人们都带上降噪耳塞，方达珊只能随便看看就走了出来，到办公室去听汇报。 七宝镇有十几个行政村，可以适合建造大型沼气池的地方却只有六个，如果原料充足，还可以建造一些小型的沼气池作为补充。 除了沼气池自身的安全问题，还有沼气管道点安全问题，不过目前暂时只有这一个沼气池，已经能够供给河蚌村和黄兔村的普通用气量，而黄兔村的建设还没确定，所以各种问题都还不是太突出。 方达珊简单浏览了一下报告，也没有提出什么看法，有问题，王泉东会比他更快知道，再报告给他时，可能王泉东已经解决了。他来的目的，其实是让别人对沼气池有个大体印象，也让村民们心里有个底。 视察完沼气池，然后就是田间地头，河蚌村的土地果然比较零散，但是杜科逐渐适应了自己的工作，目前已经有了比较完善的种植计划，方达珊也只是走个过场。 回到七宝镇，明年要开工的有小型加工厂，比如说土豆片加工厂，大米精细化加工厂等，厂址已经确定，都远离生活区。 道路以及未来生活区都有完善的规划，唯一的问题是能源，即便是水电站建设完成，但发电量也只能解决日常用电，沼气产量是不足以支持发电的。 风力发电则因为现在技术不太成熟，而只是选择了几个试点，而且属于政府，不属于七宝公司，成熟的风力发电技术，都在外国人手里。 同理，光伏发电也是一样的问题，而且七宝镇的日照时间并不充足，所以连试点都没有。 没电可不好办啊！不知道这里的三峡大坝建设怎么样了。方达珊尽管设想很好，但很多东西还是他控制不了的。 这时，王泉东听到了方达珊的嘀咕，小声说道：“林富县是有珠江水系的上游支流，水流量比较大，如果那儿能建设一个大型水电站，不仅能解决电力不足问题，还能扩大水运能力，以后七宝镇还能走水路运输！” “我去，你想得倒是够深远，可那属于国家级工程，我参与不了。” “谁让你参与了？你只需要和刘经理吹吹风，时间久了，他应该能办到吧？” “王大哥，这不像你平常会考虑的事情啊？” “袁老可不是只懂水稻，社会经验也丰富着呢，偶尔也和我们谈谈七宝镇的前景，他提到周边的地理优势都可以利用，然后是周伟想到的这个方案。” “好吧！想法确实很好，但我觉得成功率接近于零。” “不一定吧，只要七宝镇发展足够快，不用我们提，他们也会想办法解决电力问题，我们只不过是提供一种可能性，最终无论成与不成，不都是对我们有利？” “好吧！周伟大哥果然也是高瞻远瞩。”王泉东自然想不到这些，肯定都是周伟的主意，也许李阳也有一些建议。无论林富县的水电站能不能建，最终目的是为让七宝镇有足够的电力，这是一种谋略，看来以后，可以把周伟带走。 视察结束，就到了年关，沼气池也进入了短暂的停工期，村民们都开始准备过年。 而七宝公司也在筹备第一次年会，有了陆文涛，方达珊并不需要操心太多。 第46章 年会 指挥部的广场上，几十张桌子整齐排列着，不远处临时搭建的灶台炊烟袅袅，河蚌村、镇政府、七宝公司的人员基本都在这儿，但方达珊、傅家贞、陆文涛等主要人物却不在。两个水电站因为临近收尾，所以并没有放假，需要先到这里进行慰问。 水电站的晚宴开始后，几个主要人物这才赶回指挥部。路上，方达珊对陆文涛说道：“陆主席，年会是欢聚的时间，我的讲话就省略了吧！” “你可是总经理，怎么能少了你的讲话，我们的都可以省略，你的却万万不能。” “该说的，平时我已经说了很多了，这种形式主义能免则免吧！” “你要说这是形式主义，那是不是连年会都不需要办了？那我这个工会主席也就是多余的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大山，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就简单说几句，宣布年会开始还是要有你来的。陆主席，你也知道我们的方总心里装的是百姓，所以你也才会留下不是吗？你以前怎么和上级抬杠我不管，但面对我们小方总，你这些坏习惯是不是也可以省了？”傅家贞打了圆场。 方达珊知道躲不掉，只能同意，陆文涛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确实养成了一种不好的习惯，此刻也在反省。 指挥部的准备工作已经就位，就等着领导到来，忽然门口的人大声叫道，“来了！” 人群慢慢安静了下来，自动围着桌子等待，皮卡车缓缓停下，方达珊先下车，掌声便如雷鸣般响起。 方达珊下意识摸了摸鼻子，这还真躲不掉了。 三人来到主桌，旁边站着王泉东袁珑评等人，方达珊只得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 “诸位，这小半年以来，各种工作能有条不紊的进行，都是靠大家都努力和支持，谢谢大家！大家辛苦了，河蚌村以及七宝镇以后都会越来越好的！年会开始！” 完了！这么短！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傅家贞无奈地带头鼓掌，大家这才反应过来。 而最先坐下的是袁珑评，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红烧肉，“带劲！方大山这小子更带劲，我就喜欢不啰嗦的！” “坐！都坐！”陆文涛也是无奈地叫大家坐下，方大山这么一搞，其他人也没办法说话了。 随着宴席开始，气氛终于活跃起来。差不多的时候，李阳走到了空地上，宣布表演开始。 没有请外人，都是村民和员工自发组织的表演，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有演小品的……虽然不怎么专业，但胜在亲切。 方达珊酒量不行已经人尽皆知，所以并没有多少人来敬酒，他也就可以安静的欣赏表演。 忽然，一阵久违的吴侬软语歌谣从观众席中响起，这里怎么有人会唱江南的小调？ 方达珊把头转向了周伟，他是江口市人，最靠近江南。 但周伟哪里知晓，还好作为主持人的李阳知道怎么回事，走了过来。“其他村子也组织了一些演出，这位是小羊街村的支教，叫……叫……”李阳忘了演唱者的名字。 “她叫姜浮云！”姜浮云走出人群时，方达珊就想起来曾经邂逅过。 “对对对！就叫姜浮云，江南果然是出美女的地方啊！只可惜，七宝镇的太阳还是厉害了点，才几个月，就晒黑了，听说他刚来的时候，白的都能发光！”李阳话是那么多。 “李大哥，你是看上人家了吧？只是你连人家的名字都记不住，那可不好哦！” “之前我也没见过，现在记住了，人美，名字更美！” 居然被安排到了七宝镇，方达珊没有再打趣李阳，而是饶有兴致地开始欣赏。前一世，他也是江南人，好久没听到家乡声音了，很快就沉浸在其中。 一曲唱罢，方达珊还觉得余音未散，却被段云娟给打断了。 “大山哥，你听得懂那个姐姐唱的？”段云娟正值寒假，早就跑回了七宝镇，说是住亲戚家，但其实和段娜住在一起。 “那是江南的方言，她唱的好像是昆曲衍生出来的小调，但我不清楚具体是哪里。” “大山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所以说学习很重要啊！这几个月，我没看着你学习，你有没有偷懒啊！” “才没有呢，段娜姐这么努力，我可不会输给她！” “那就好，今天难得这么高兴，允许你不用学习了。” “太好了！对了，大山哥，你觉得刚才唱歌的姐姐漂亮还是羽丹姐姐漂亮？”方达珊还没反应过来，这怎么就和祝羽丹比上了，段云娟自己就回答了，“还是羽丹姐姐漂亮。” 方达珊摇摇头，指着段娜那一桌说道：“你看段娜多懂事，知道吴月月和这里关系不大，所以一直陪着她，你是不是也应该回去坐着了。” “哼！大山哥，你的意思不就是我也是多余的呗！不理你了！”段云娟看似生气，但回到自己那桌，立刻就和其他人笑成一片。 表演还在继续，李阳一有空就跑到姜浮云身边，但姜浮云却总是时不时就看向方达珊这边。 终于到了散场时间，不少已经酩酊大醉，陆文涛开始指挥善后，方达珊先吩咐人把袁老照顾好，然后和傅家贞等人一一说再见。 终于可以回家了，方达珊一转身，姜浮云却站在身后，“方总，有空吗？” “什么事？” “去一边聊！” 方达珊也很好奇，就跟了过去。 “方总的公司还招人吗？” “你都会些什么？” “我……我是师范毕业的，除了正常专业之外，也就是文艺方面比较突出，听说你们公司有工会，需要文艺表演的人吗？” “你不是支教吗？怎么才几个月，就不想做了？” “原来方总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所问非所答，方达珊也不好继续问，“你是江南哪里的？你的歌唱得确实很好，只不过，我们暂时不需要这方面的人。” “哦！那打扰了。”姜浮云落寞地转身。 “等等！送你一句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只有理想是不够的。不管工作如何难找，但轻易放弃可不是好事，如果想转行，也有倾向的行业，那就多学习。” 姜浮云听后愣了一下，但还是没回应，其他村子的表演者都在等她，她只能快速去汇合。 “我才想起来，你小子怎么知道她的名字？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姑娘，你小子该不会又抢先了吧？” “什么叫又？我可还是单身呢！我送娟子去学校时，偶遇过，只是知道了她的名字而已。” “仅此而已？” “不然呢？” “刚才她和你说什么？” “想要加入七宝公司，可惜我们不需要文工团！” “你拒绝了？我们可以有文工团啊，我这就去找陆主席说！” 陆文涛是谁，以前的上级都压不住，李阳怎么可能说的动，碰了一鼻灰后，就回到了方达珊身边。 “方总，您就大笔一挥，批一下嘛！” “你知道养一个文工团要花多少钱吗？你忘了我们的七宝公司的性质了？只要你能说服七宝镇所有的百姓，我也可以批！” 这时周伟走了过来，给了李阳一下，“你小子皮痒了是吧，就为了这点私事，竟然胡思乱想，我小子立场这么容易动摇的吗？” “哼！你倒是有个吴春芳了，我还光棍一个！站着说话不腰疼！” “嘿！你小子还真欠揍，我又不影响工作，你现在的做法叫徇私，你懂不懂！” “别打！疼！”李阳抱头鼠窜。 “周大哥，李大哥就是动了凡心而已，正常，明天就知道错了。”方达珊拉住要追击的周伟。 回到民宿，几个女人似乎还没尽兴，摆上饮料、瓜子、糖果，继续热闹。 “你们这是打算提前过年啊？”方达珊本想去上网，结果被抓了过来 “那当然，过年我就要回去了，当然是要玩就玩开心啊！”段云娟就是最先提出建议的人。 “就知道玩，学业有成之后，有大把的时间玩，现在……” “打住，大山哥，今天是你允许我不学习的，麻烦你别再扮演我娘了好吗？”段云娟的话，引来一阵欢笑。 方达珊无语，自己答应过得事，自然不会反悔。“行行行，就当提前过年了！” 陪着几女闹了一阵，方达珊借口上厕所，终于来到了书房，拿出大哥大，拨通了祝羽丹的电话。 “喂！你怎么又犯规了，我同意你打过来了吗？” “能这么轻松地开玩笑，说明你现在不忙，说明我们还是心有灵犀的。” “谁和你心有灵犀啊！有屁快放！先说好，过年还差几天，别提前拜年！”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啊！” “没事，那我挂了啊！” “别！有事！”方达珊一着急，把姜浮云说了出来。 先简单说明了两人的渊源，然后就问祝羽丹需不需要自己开一个娱乐公司，一边当老板，一边进行演艺之路。 祝羽丹听后，犹豫了好久才开口，“你说得事情我很想试试，但是精力有限，我怕我做不好，这样，我找个时间再和你好好聊，今天先这样。” “唉！又挂了！”方达珊一脸沮丧。 第47章 自由的吴丽 被祝羽丹挂断电话，方达珊有气无力地走出书房，没想到几个女人居然还私藏了啤酒，就是趁着方达珊不在，偷偷开了。 虽然有些放纵，但也有一个好处，段娜和段云娟两个小丫头只是学着喝了几杯，就回屋了。 吴月月也不怎么会喝，看到两个小女孩去休息，也开口说有点头晕，最后就只剩下了连芳菲和吴丽。 见人都走了，连芳菲走到方达珊身边，直接靠了上去。“恭喜你啊！” “别这样！几个丫头还没睡！”方达珊被连芳菲的大胆吓了一跳，心里想着这酒还是不能乱喝。“恭喜我什么？” “方山终于同意离婚了！就在今天，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吴丽可是净身出户，你以后可要好好对人家！” “啊！怎么可能？” “当然是春芳姐厉害啊！给方山介绍了一个隔壁乡的女子，你可知道，现在七宝镇的男人可吃香了！” 方达珊立刻明白了，恐怕主要原因还是吴丽不能生育，方山才同意的，于是带着一丝同情看向了吴丽。 吴丽看到方达珊看向她，脸变得更红了，“芳菲姐，我们也该回去了！” “确实差不多了，那你就自己收拾啊！一会过来，给你个惊喜！” “唉！你们弄得一团糟，结果就让我一个人收拾？”方达珊一脸苦瓜相，完全没注意连芳菲说了“惊喜”二字。 这么晚了，也不可能把段娜和吴月月叫起来打扫，方达珊只能独自动手。 好不容易收拾完毕，方达珊瘫倒在床上，还没来得及休息，方大山就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去芳菲家了。” “你让我休息一会，我就纳闷了，平常你都睡的很早，今天却不想睡，搞得我都不能恢复精力，累了，一会再说！” “那好吧，我也睡一会，但你要记得叫醒我啊！” 本想自己休息，结果方大山说睡就睡，半个小时后，方达珊的疲劳感就全部消失，于是叫醒方大山，往连芳菲家而去。 进了屋，方大山早就等不及了，直奔连芳菲卧房，共赴云端之后，就沉沉睡去。 剩下方达珊略带尴尬地坐在床上，而连芳菲两颊好似红云，依然媚眼如丝。 “芳菲，你今天咋还不睡？”方达珊见连芳菲一直盯着自己，只能打破尴尬。 “你今天好像没喝酒，怎么这么心急，今天让你来，本来是想让你去陪吴丽姐的，结果就知道欺负我。” “啊！”方达珊一愣。 “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还是说，你已经想好了把吴丽调走了。” “春芳姐是政府的人员，我还没找到合适的助理，吴丽姐短时间内不可能离开！” “那不就对了，我已经把吴丽姐说通了，她反正已经知道了我们俩都秘密，与其防着她，不如收了她！” “我！” “还是说，即使我不得不和你分开，你也无所谓？” “芳菲，我不会让你和我分开的！” “那就听我的！她就在隔壁，快去！” 方达珊还是有些不情愿，但是却始终无法拒绝连芳菲的要求，挪一步要好几秒，但距离实在太短，二十分钟后，他还是走进了旁边的卧房内。 吴丽应该是洗过澡了，头发还有些湿，床头居然还有一个空啤酒瓶。 “吴丽姐，酒喝多不好！对了，现在放假了，你可以去市里检查了，我已经和镇长说过了，他给你安排了一个他熟悉的医生，这是电话。” “吴丽借刚才一直都在听隔壁传来的声音，早就难以忍受，慢慢移动准备接电话号码，却突然把方达珊拉倒，被子一掀一盖，一切水到渠成。 吴丽本就是借着酒劲，笔吴春芳还要放得开，但是结束后却直接睡着了。不需要睡觉的方达珊点燃了一根烟，首先就想到了祝羽丹。 羽丹，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 烟燃尽，方达珊回过头，看着睡的安详的吴丽，纠结了半天，还是露出来温柔的神色，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吴丽的脸。 “我不知道你的选择是不是对的，但是我既然做了，就会负责到底，除非你先背叛我！“说完，方达珊掀开被子，抱住了吴丽。 天还未亮，吴丽喉咙一阵干涩，渴醒了。睁开眼就看到方大山正抱着自己，脸上泛起红云。果然，他很温柔，比起方山来，简直就是最完美的男人。 “要喝水吗？来，我喂你！”方达珊早就准备好了水，起身把水杯送到了吴丽嘴边。 “我自己来！”吴丽稍显慌张，从来没有男人伺候过她。 “没事，你喝慢点！”方达珊现在的身体已经足够强健，吴丽根本掰不开他的手指。 “饿吗？”喝完水，方达珊又问道。 “不饿！”吴丽显然还不太适应这样的温柔。 “要学会习惯吃早餐，这样对身体最好，不过现在还早，你可以再躺一会，等天全亮了，我再去给你们做早餐！” 这时吴丽才想起现在在连芳菲家，方达珊该回去了。“你该走了，趁天还未亮！” “今天是你和我的第一天，我不走！” “行了，你走吧，我和芳菲姐会吃早餐的！”吴丽开始推方达珊。 “明知这样叫做偷情，你为何还要选择这样？” “其实我也很彷徨，昨晚也就是借酒壮胆，也许是你是我见过的最让我心动的男人吧！本来我还不太确定这样做是否合适，但现在我确定了，我心甘情愿。” 方达珊能够感觉到吴丽说的是真的，但原因却无法感知到，盯着对方的眼睛有看了一会，然后会心一笑。“好吧！以后要好好善待自己，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我！” 方达珊终于回去了，吴丽的心却越跳越快，刚刚享受到了从没享受过的温暖，她忽然很害怕方大山这一去会再也不回来。 还好，连芳菲及时出现。“走了？”吴丽点点头。 “昨晚怎么样？成了吗？”吴丽再次点头。 “我还怕你喝醉了，耽误了呢！”吴丽害羞地低下了头。 “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那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姐妹了。” “可是，大山她还有别的女人……” “早就和你说过了，你和我都不是能栓的住他的人，这样虽然我们是有点委屈，但是方大山值得，不是吗？相信我，他不会抛弃我们的。” “嗯！”吴丽终于不再担心。 “记住了，以后尽量别闹，对了，他走的时候是不是交代了你要吃好早点，一起做？” 心中的事放下了，吴丽终于觉得有些饿了，于是起床和连芳菲一起去到厨房。 方达珊回到民宿，靠在院门上发了半天呆。 最后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方达珊，你能玩得转吗？” “也许是你前一世受伤太多，这一世补偿你呢！”方大山居然醒了。 “补偿吗？”你倒是又给了我一个借口，“既然醒了，那就锻炼！” “啊！又是我！不是，大家都放假了，我也放一回假吧！” “你又不工作，放什么假！快点！”方大山最终还是屈服了。 白天，吴丽找到了吴春芳，说现在自由了，在住在她家就不合适了，要搬到连芳菲家去。 吴春芳自然是不同意，不过家里人也确实有怨言了，加上他看得出来连芳菲对方大山有意思，为了阻止两人过于亲密，让吴丽一直跟着无疑是很好的，也就同意了。 只是她根本想不到，这两个女人居然成为了姐妹。 收拾东西时，吴春芳又问道：“吴丽，你离了婚，户口怎么办？” “迁回我养父家呗，反正都在七宝镇。” “也是，只是那房子许久没人住了，我抽空陪你去收拾一下，等改造到那儿，也能给你分配到房子。” 难得的假期，但民宿内，方达珊的书房却不得空闲，虽然段娜无需参与分享电脑使用权，但其他几女却谁也不愿意少用，搞得方达珊都没有机会摸到电脑。 尤其是段云娟，年纪最小，却最有优势。谁也不太愿意和她计较。 不过她的电脑瘾还没过足，段鑫崔她回南广县的电话就到了，方达珊安慰道：“哪有还有家就在外边过年的道理？既然喜欢学电脑，就让段叔给你买就是了。” “可是南广的网络不好，爸爸单位的电脑比这儿还卡呢！” 段云娟最终还是在抱怨中坐上回城的班车，方达珊自然要护送。 来到段云娟家，段鑫就说出来一个好消息，他又升迁了，以后要到市公安局去做副局长。 方达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段云娟却嚷嚷道：“啊！这是又要搬到市里去了吗？里七宝镇越来越远了，我不要！” “别任性！”方达珊先说了段云娟一句，然后才郑重地向段鑫说道：“段叔，俗话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看似您升了，可远比不上您在这儿做老大。我觉得，您去到市里，工作可能不太容易，最好您先和傅家英市长沟通一下。” “我正烦着呢，你桂花婶什么也不懂，一听我要升，到处去宣扬，烦死我了。” 方达珊一听，再次看向段云娟，“娟子，你妈就交给你了，只有你才能说服她，别让他影响你爸的前途。” 段云娟见方达珊郑重其事，低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可我怎么说？” “一会我教你，我先和你爸聊。” 第48章 大树 段云娟回到了房间，方达珊掏出烟，递了一根给段鑫。 “叔，上次您清扫了红灯区，所以你又升职了对吧？” 段鑫疑惑地看了方达珊一眼，点点头，然后把烟点上。 “你不是曾经说过，红灯区竟然就在公安附近，对吧？可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么红灯区能开在那里？” 段鑫不傻，立刻就明白了方达珊的意思，深深吸了一口烟，“大山啊！其实你叔我真的不擅长做官，我自己私底下也想过，但是每次都是想到了就回避，我并不想升官了，如果可以，我宁愿回到七宝镇去做我的小所长。” “身不由己喽！叔，您是不可能回去了，除非您愿意看着那些恶人逍遥法外！” “我！”段鑫本想说点什么，但没有说出口，只是再次深深吸了一口烟。 “在七宝镇，天高皇帝远，您大可以安心做您的小所长，但是城里不一样了，除了面对局里的大事小事，还要面对各种大会小会、人情世故，所以你感觉精力不够了，对吗？” 段鑫正要回答，方达珊接着又说道：“而桂花婶不仅一点忙也帮不上，甚至你还要为她的工作而烦恼，高不成低不就，还管不住嘴。” “唉！”段鑫继续吸烟。 “但是，其他和你同级别的，却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潇洒自如，您倒是不羡慕，可婶却犯了红眼病。” “大山，别说了，我和你婶也过了二十多年了……” “叔，我可不是在数落婶，而是告诉您，您该换一个活法了。” “我这脾气，我清楚，改不了了。我也不可能和那些人一样。” “叔，您又错了，我可没说让您随大流，我就直接说吧。” 听到自己又错了，段鑫疑惑地看着方达珊，方达珊把烟头往烟灰缸一按，接着说道：“您到了市里，可以有两种活法，第一，什么事业不要多管，干好份内的事就行，婶无论怎么抱怨，您就说让她把娟子照看好就行。 “那第二种呢？”段鑫其实还是有抱负的，不想混吃到老。 “傅家英，副市长，刚好主管政法这口，您也别掺和其他人都事，还是干好份内的事，但是可以去查一些陈年旧案，但无论查到什么，都不要自己做主，全部报告给副市长，让他来发布命令。” “你什么意思？傅市长也很忙的。” “无妨，过了年，我刚好要去述职，替您引荐。至于为什么，说了您可能还有想法，我也就不多说了。” “嘿!我说大山，你还跟我玩这套，不行，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这可是您要我说的！” “说！” “回到原点，清了红灯区，您动了许多人的蛋糕，你知道吗？您升迁了，南广县就又可以恢复到从前了。” 段鑫眉头紧皱，“该死，我怎么没想到，我这不是做了无用功了？我不走了！” “不走由不得您哪，去到市里，您人生地不熟，可能那些个局长、副局长都不带您玩，甚至就是处长、科长也会对您阳奉阴违，您老老实实还好，要是还因为一些事情和他们有了矛盾，他们会想方设法让您难受。只要您一冲动，可能就离撤职不远了。您应该没考虑过这些，可是您的亲朋好友，想在有提升，那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段鑫的确不在乎自己的职位，但是最近亲友里边，有几个年轻人确实有些本事，而且以自己为榜样。“我下了，还会影响到他们的前途？” “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您应该懂吧？只要您在那个位置，很多时候，您不需要亲自出面，自然会有人顾忌您的面子，他们走的也会顺畅许多。” “大山，你什么时候也懂这些了？你该不会只是当了小半年的领导，就开始搞拉帮结伙这一套了吧？我是坚决不会这样的！” 方达珊摇了摇头，“叔，您还说您不会想太多，您看，这不是都会联想了？您放心，我计划里怎么写，我就怎么来，绝对不会乱来！” “那就好，你说了半天，我还是搞不懂你想干嘛？” “既然连升了两级，那就继续升！跟着傅市长一起升！升到现在对你有想法的人动不了你了，升到你一开口，南广县就再也不可能出现红灯区！” 段鑫震惊了，张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当他他嘴闭上的时候，方达珊又说道：“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我想傅市长应该不是您想的那种人，但他比您老道，也比您会为人，以后您就安心当他麾下的一把利刃就行，他让您往东，您就往东，让您往西，您就往西。” “那我不成傀儡了，万一他让我做一些我不愿做的事情呢？” “哈哈哈！叔，您又错了，傅市长可舍不得您这样的利刃折损，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他需要做一些您不愿看到的事，他也绝对不会让你去做，您要做的就是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不……”段鑫“可能”两字还未说出口，方达珊就抢先说道：“您是愿意对所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只对副市长一个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段鑫不说话了。 “放心，我知道您有自己的底线，如果傅市长最后真的突破底线了，您要大义灭亲，我也不反对，但一些小瑕疵，您就别多问了。过年后您和我去见了他以后，您亲自判断，如果您觉得傅市长不值得这第二条路，那就选第一条，好歹您还能安心养老。” “就没有第三条路？” “也许有，但我脑子笨，想不到了，反正我不想看着您被欺负。” “你小子想了这么多歪主意，还叫笨？我看你比狐狸还狡猾！大山，你以前……” “叔，我爸妈都出走了，我只能靠我自己，您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长辈，我不想和傅家走得太亲近，所以，我需要您。” “原来你小子是想利用我！” “这不叫利用，而是合理使用资源。” “我还以为我没几年奔头了，没想到你小子又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啊！行，我考虑考虑，见了傅家英之后，我会给你答案的。” “那我就走了啊！” “吃饭才走啊！你桂花婶很快就回来了！” “就是桂花婶要回来了，我才走，以后桂花婶要是再烦您，就交给娟子，这也叫合理运用资源。” 方达珊打开门，段云娟却跑出房间，追到了屋外，“大山哥，你还没教我怎么劝我妈呢！” “傻丫头，messageq。” “可我没电脑！” 方达珊用嘴指了指段鑫。 “有了也不一定有网！” “市里有网吧！你总不可能随时都要和我联系吧？你不读书了？” “可那需要好久！” “那是你妈，这是你爸，你自己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快回去！” 段云娟嘟着小嘴回去了，方达珊这才安心离开。 回到七宝镇，方达珊想了想，联系了傅雅萱，把今天对段鑫说的话都告诉了她。 傅雅萱却也不太懂方达珊的意思，“你说这些，到底要说个啥？” “我的意思是，你找到大树了吗？要是找到了，以后尽量少动用傅家的人际关系，你也先当一段时间的利刃。” “哪有那么快，我还在消化你给我的礼物呢，只是，按照你的方法，我岂不是很难有自己的作为？” “想要当好利刃，首先你得展现出自己有当利刃的潜质，所以，你一毕业后，你只要申请外出历练，谁也不会管你的，等你形成了你自己的风格后，那可大树会根据你的实际情况来安排你的。” “你怎么确定就会如此？” “什么叫运筹帷幄？其实就是怎么合理的用人，社会关系不都是人和人产生出来的，如果他做不到我说的这些，那么他大概率不合格，这样的大树，不靠也罢。” “说的好像你已经掌控了全世界一样！” “信不信由你。对了，你现在回到翠山市了吗？” “嗯！怎么了？” “那过年我就不打扰你了，在家看似安全，其实是最容易被人看到的，我就提前给你拜年了。” “家里人也防！” “不是防亲人，而是尽量做到不要连累家人，现在你当然不觉得我们之间的秘密有多重要，但是以后呢？养成习惯而已。” “都是你有理，再见！”关掉messageq，傅雅萱还是下意识看了看周围。 年二十九，祝羽丹终于打来了电话。 方达珊开口就说道：“你放假了？可以拜年了吗？还是说你明天还要给我打？” “我不放假，但是今天难得空闲，明天可能没时间，所以想拜年，今天拜吧！” 然后两人都沉默了，都等着对方给你拜年。 “我说你是不是找抽啊！怎么还不开口？”祝羽丹先忍不住了。 “拜年当然要礼尚往来，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居然不先拜年，还怪我？” “我不管，你先！” “好好好！我先，我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你要死了，我还没到过寿呢！” “嘘！大过年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我就当你刚才没说啊！我改！祝您事业有成！大红大紫！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大富大贵！早生贵子！” “闭嘴！能有点正型吗？你是不是想听我诅咒你？” “嘿嘿！我家神仙姐姐天性善良，才不会诅咒我呢！” “我现在就……” “羽丹，我想你了” 祝羽丹愣住了。 第49章 过年 祝羽丹愣了几秒之后，方达珊才诚心诚意拜了年，然后祝羽丹简单回复。 “好了，说说你准备怎么既能让我能安心发展，还能当公司老总？” “你的专辑做的怎么样了？” “快完成了，明天还要拍mv，累死我了。” “版权在你手里吗？” “版权？在公司手里。” “这就是我想让自己开公司的理由，最好能把自己参与的歌曲、电视、电影的版权，都抓在自己手里。” “你这么一说，好像有些些道理，只是现在盗版这么多，有版权也拿不到该有的收益，如果每个版权都要买下来，我开公司还能赚钱吗？” “也不一定全买，至少要有占比，足够你使用是无需再花钱就行。时代在进步，以后版权会越来越值钱，你现在买，比以后买，可不只是划算，还能省去很多打官司的精力。” “你是说，未来，会有很多版权纠纷？” 方达珊快忘了祝羽丹知道自己穿越了，听到这句话才反应过来，“嗯，未来就是这样。” “行，我听你的！只是我现在没钱开公司啊？我自己的名气根本没号召力？签约一些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是没问题，但是我自己都还需要去求人，拿什么养活他们啊？” “那就动用你的人脉和背景，先造势，等你红了，立刻开公司。” “可我不想靠家里。” “傻丫头，有人脉和背景不用，留着干嘛？反正是实现你的梦想，浪费了也就浪费了，女的在这一行拼的是时间，你不知道？” “可是，我的背景，不太方便做这些！” “哎哟！我的姐姐唉！我也没说让谁直接出面，就像你第一次拍戏就能和张导合作一样，懂了吗？还有，尽量多要点钱，娱乐圈虽说赚钱容易，但烧钱也快，别到时把自己整成了乞丐，大不了以后还回去！” “你以为钱是枪打来的！” “大小姐，你怎么还没听懂，有钱人多的是！投资，找人投资！” “我哪有时间去找人啊！” “所以才要你开公司，所以才让你靠背景！我要是有你的背景，七宝镇肯定会更顺利！” 你能这么快把七宝镇搞起来，还不是因为我！祝羽丹也只是在心里念叨了一下，隔着电话，方达珊也感应不到。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你说的那个姜浮云怎么办，我现在暂时还开不了公司。” “你能带她吗？让她也加入你经纪人旗下，但要在合同了先说明，你优先级比她高！” “我经纪人倒好说，就怕她不同意，听你口气，她还是一个不太能吃苦的人。” 你经纪人连你都能管好，还能管不了她？你只要事先和经纪人说明白了，让她对姜浮云严苛一些就行，然后把利害关系都摆在合同里，她要愿意签，那就把年限设长一点，有了合同的约束，吃不了苦也得吃，被命运鞭打过，才会成长。” “我鄙视你，坏主意是你出的，但坏人却是我来当，而你白捡一个好心人身份。” “先说好，我可没没让你们剥削她！合同也要合理合法的！” “哼！你说这话，意思是我会做黑心老板了？” “是你说你当了坏人啊！你问心无愧怕什么？等她成功了，肯定会感谢你的栽培。” “又是你有理！” “对不起，我错了，神仙姐姐才是道理，一切都听你的，我只是提了一个建议，您看着办！” “滚蛋！你个死奴才！” “这就滚！” 挂断电话，方达珊忽然想到，自己把姜浮云拐跑了，李阳会不会恨我啊！这才几天，李阳就能和人家熟络了？过了年我就去找姜浮云，趁他们还不太熟，先解决。对不起了，李阳哥，你还是再找一个当地的吧！ 方达珊之所以对姜浮云这么上心，其实是想到了以后，她不喜欢吃苦，大概率也做不了明星。但是当网红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等网络发达了，她也学会了娱乐圈的一些东西，做个初代网红应该不在话下。 而且人放在祝羽丹那里，自己也可以减少许多麻烦，目前的重心还是七宝镇。 终于过年了，胡月月也回家了，只剩下方达珊和段娜两人，王泉东就把他们叫到了新民居，现在四人住在一起，白天，吴春芳和方琼都过来帮忙，只不过年夜饭时还是要回去的。 方达珊和段娜去新民居，连芳菲和吴丽可不好意思也跟着，只能两人在家里自己忙活。 吃过年夜饭饭，一起看了会电视，李阳把方达珊叫到了他的房间，拿出了上次抓鬼时捡到的那截骨头。 “研究不出啥名堂，给你吧，你们都有虚影，也许能旺你呢！” “要是真能旺，那还不如你带着，你看王大哥和杨大哥，都有伴了。” “嘿！我说你小子啥意思？我已经有目标了好吗？” “八字那一撇你写了没有？” “那不是还有周伟嘛！” “人家是念旧情，还想着复合呢！” “你要不要！不要拉倒，我自己找根红绳，戴脖子上！” “你还真信啊！那可是地下挖出来的，你就不怕沾染了什么东西，影响你？” “那还是给你了！你小子好心没好报！让你倒霉去吧！”李阳还是把骨头扔给了方达珊，方达珊也就揣进了兜里。 他也想试试，这玩意能不能增强方大山的buff，如果可以，那自己也算是有超能力了。 鞭炮齐鸣时，大家一起辞旧迎新后，方达珊就开着皮卡，带着段娜返回了民宿。 皮卡多声音还是太大，一到家，连芳菲和吴丽就过来了。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两女都给了段娜一个红包，然后向方达珊伸手。 方达珊尴尬地摸摸头，“我没去领工资！等我领了工资，再补给你们！” “抠门!” 段娜坚持不住，先睡了，剩下三人，方达珊略微有些尴尬，“你们还不回去？” “你不跟我们走？” “大年初一，不宜串门！” “那是你家！” “别拽，我会走，只是，铁柱哥会不会半夜来找我？” “呵！你吃都吃了，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不说还好，我今天就和他说，你以后要是敢对不起我俩，我就让他天天来找你！” “别呀！” “你给我小声点，今天邻居睡得也晚！” “对啊！明早起的也早，要烧香的！” “我们不管！那是你的事！” “救命！今天就休息一天嘛！” “新年第一天，你必须交差！” 方达珊被拽走了，段娜的窗帘动了动，原来段娜还没睡，此刻正站在窗后若有所思。七宝镇过年还有别的仪式？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的，方达珊就开始跑步了，这是唯一的借口。 这招果然管用，早起的邻居纷纷夸奖，方达珊实在不好意思，汗还没出，就回家了。 没想到段娜已经在洗漱了，“大山哥哥，你怎么一晚上没回来？” …… 坚决不能回答，方达珊默默走过。 “你是去芳菲姐家了吗？” 别问了！方达珊加快了脚步。 “我要给我妈上香，大山哥哥，你也来！” “哦！好的。”方达珊还是逃不掉。 后院，一个角落，余雅丽的灵位前，段娜虔诚地跪拜，方达珊也拜了拜。 “妈，我现在一切安好，多亏了大山哥哥的照顾，我现在吃的、用的、住的，都是大山哥哥的，所以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报答大山哥哥，您应该也会同意吧！您要是同意了，就让香灰不掉！” 方达珊听后暗中祈祷道：还好是不掉，一辈子，段娜，别这样说！阿姨，您泉下有知，就保佑晓娜幸福，以后有自己的人生。 之后段娜没再问什么，方达珊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当天完全亮了之后，段娜惊喜地叫道：“谢谢妈妈！” 方达珊走了出房间，三支香的香灰居然都没掉。这不科学！ “大山哥哥，娜娜会一辈子陪着你的！”段娜忽然抱住了方达珊。 “唉唉！好！不过……” “我妈都同意了，没有不过，反正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你上网吗？这个时间点，也许网速不错！”方达珊只能打马虎眼。 “上！”听说网速快，段娜瞬间消失。 “呼！”方达珊长出了一口气，点燃了一支烟。 然而段娜却忽然从书房探出头来，“大山哥哥，以后要少抽烟哦！最好能戒掉！” 那现在我要抽吗？扔了吧！段娜难得对你提要求！不行，再顺着她，以后指不定还要求什么呢，继续抽！ 方达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一大早有点犯糊涂。 然后连芳菲和吴丽就来了，“今天吃素，简单方便，就一起吧！” 不是吧，你俩今天就不必过来了吧！让人看到多不好！方达珊只是在心里说，没想到两人似乎都听到了一样。 “人家今天都不出门，没人看到！我们也算是回家，没有不妥啊！” “好吧！你们赢了！” “芳菲姐，吴丽姐，快来，清晨的网速果然快很多呢！”段娜完全不介意，反而还很高兴。 完了，电脑是没我的份了，我今天该怎么过啊？对了，还有一台笔记本！ 可惜方达珊还是慢了，笔记本也被占用了，无语的方达珊只能走进父母的房间，看书打发时间。 第50章 帮助姜浮云 方达珊原本以为自己看书，不用多会就会被打断，没想到一看就看到了中午，直到吴丽来叫他。 “懒虫，吃饭了！咦，人呢？”吴丽以为方达珊在睡觉，平常他几乎没休息时间，所以过年就让他多睡会，不愿意打扰他，更何况昨晚还奋战了许久。 “这里！” “不是吧！你还看书！怪不得段娜这么自律，只是玩了一会，就学习去了，原来是有你这个榜样。”吴丽也是第一次真正接触到方达珊的日常，免不了惊讶一番，同时心里还有些自豪，她的决定应该是这辈子最正确的，以后一直这么祥和就好了。 “已经中午了吗？”方达珊这才注意到时间。 吃过饭，方达珊又回到爸妈的房间，只不过没再看书，而是和方大山聊了起来。 “大山，你有没有觉得好久没这么安心了？” “对哦！你平常工作虽然认真，但也从来没有一坐就是四五个小时不动的。” “为什么？” “过年，家里平安，所以你没什么烦心事！” “不对！”方达珊突然想到了那块骨头，于是掏了出来，“你感应一下。” “好像还真是它原因，但我说不上来怎么回事，靠近它，就觉得很祥和。” “还给人一种稳定的感觉！”说到稳定，方达珊又想到了什么，出门看了一眼还没掉落到香灰，然后朝着院门走去。 “唉！你去哪儿，今天不宜出门！你不是也说了？”连芳菲正在外院晒太阳。 “我不出门，就是看看外面有没有路人。”打开门，方达珊把骨头伸出门外，过了一会才收回来，在回到内院，香灰果然掉了。 “还真是因为它！”方大山惊讶了。 “是有点奇怪，但也许是巧合，再试试！”方大山又点了三支香，这次直接让连芳菲帮忙看着。 香灰还是不掉，但只要手一伸出门外，连芳菲就喊了，“掉了！” “就是它，为什么？”方大山满头问号。 “它也有虚影，有点特殊功能并不奇怪，我反而奇怪它为什么能认定家这个空间，刚才我走到那个角落，比门离灵位还远，也没掉。” 方达珊这么一说，方达珊更加奇怪了。“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吗？” “我又不是万事通！” “管它呢！戴着它！”方大山提议。 “嗯！”方达珊立刻翻找红绳，准备拴起来戴在脖子上。 “你干啥呢？这种事情，交给我就行！”连芳菲看到了，抢了过去，然后很快就递了回来。 方达珊顺手就戴在脖子上，然后温柔地看着连芳菲，“你可真贤惠！”自己带一块骨头，居然不问，那得是多信任自己啊！ “知道就好！”连芳菲脸上也洋溢着幸福。 去看电视吧！一把揽过连芳菲，就走回了堂屋，吴丽也在这儿。 “怎么不上网了？” “卡的要命！” “也是，那班家伙估计也都起来了，办公室里的电脑估计都开了。”方达珊知道网络对当下人群的吸引力。 连芳菲和吴丽直到过了夜里十二点这才回去，也没在要求方达珊一起。 但是第二天一早，两人又早早就过来了，开荤喽！吃吧！两人手上还提着不少荤菜。 “你俩睡觉了吗？” “一会睡，你这儿空房间这么多！” “那也行！你们睡吧，我一会出门一趟，晚饭前会回来。” “去吧！”连芳菲还是没问，吴丽倒是想问，但见连芳菲没问，也就没开口。 “叫醒段娜，一起吃过饭，方达珊就开着皮卡出门了。” 方大山指路，方达珊还是差点迷路，还好遇到一个路人，这才来到了小羊街村，打听一番，来到了一间破败的瓦房。 “这能保暖吗？”方达珊自问了一句，他发现自己可能误会姜浮云了。 “姜老师？” “谁啊！” “你还真没回家过年啊！” “我倒是想回去，可是没钱！” “支教工资虽然低，但你也没地方花钱吧？” “还不是你说的，都花在孩子们身上了。” …… 还真是误会了，看着姜浮云穿得是旧衣服，不停摩擦手臂取暖，不由得有些自责。 “坚持不了就放弃吧，过两年，不，明年我就在镇里先建学校，让适龄的孩子都来上学。” “既然这样，那我还能坚持坚持！你可要快点！” “但工资和后续我可没办法保障，我会让人去教育局协商，但南广县也穷，我公司目前也没盈利，所以我能动用的资金也有限。 姜浮云听懂了，方达珊能解决学校的问题，但是以后孩子们的住宿和伙食、师资分配以及老师的待遇他也没办法，所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你不是想唱歌跳舞吗？我给你找了一条路，你听听。”方达珊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姜浮云一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嘴巴微张，完全闭不上。 说完的方达珊见姜浮云一直没反应，就晃了晃手，但对方还是没动静。 “姜大美女，你别吓我！” “你说的是真的？那我该去哪里？” 哎哟！犯糊涂了！他竟然从来没问过祝羽丹在哪里？“我有电话，喏，她叫祝羽丹，你自己和她说。” 电话拨通，祝羽丹一开口就说：“你烦不烦啊！好不容易睡个懒觉！” “都下午了！还睡！我找到姜浮云了，她说可以，只是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你自己和她说。” 姜浮云接过大哥大，恭敬地问了声好，方达珊就走开了。 十分钟后，姜浮云走到方达珊身边，“谢谢你，只是你能帮得了所有人吗？那些孩子，我……其实有些舍不得，但我又觉得我走了以后才能挣到钱来帮他们。” “算是我们有缘吧，有你这句话，我就没帮错人，你放心，这些都是短暂的，等我到公司发展起来，所有孩子都有书读，我保证。” “我相信你！” “对了，你有路费吗？” 姜浮云露出来尴尬之色。 “我去，又忘了没领工资了，算了，你也不着急走的，我明天再过来。”方达珊一摸兜里，也尴尬了。 返回途中，路过风垭口村，方达珊想起了吴月月，想去看看，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让她家人误会就更不好了。 可是就在快离开风垭口村时，居然在路上看到了吴月月。 “你这是要去哪儿？” “一个大姐临时有事，让我回去值班！” “你们村有电话？” “哦！那个大姐的老公有摩托，她家也不远。” “那你怎么没坐摩托？上车吧！” “人家两口子就坐满了，我怎么坐啊！” “是我糊涂了。还有谁值班？” “还有一个医生，护士就我一个。” “值几天？还有假期吗？” “还剩一天，但我也不回来了，反正有住处，还是住你家里好玩！” “你也惦记电脑呢！服了你们了！” “这么多人用，我也轮不到多少时间，某人可是说过要送我一台的！” “那你可能要等很久了！” “那我也等！” 来到卫生院，方达珊就要停车，吴月月却嗔怨道：“先回去，你也让我吃饱了再来吧！” “哎哟，还真到饭点了！回去回去！” 回到民宿，几女见到吴月月都很开心，但听到吴月月要去值班，纷纷同情起来。 第二天，方达珊先去领了工资，想起来还欠着傅家贞1000，就先去还了账，然后才来到小羊街，给了姜浮云500。 “不需要这么多。” “拿着，去到那边，不是一去就钱挣的，我可不想你饿着，也许还不够呢。” “你是不想祝羽丹花太多钱吧？你好像还不知道她的具体位置，要不要我告诉你啊？”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方达珊没敢承认，一来，怕不小心传出去，二来，祝羽丹并没有承认两人关系。 “我懂！她在娱乐圈，需要保密，放心，你是我的恩人，我会保密的。” “那我就先走了！” “她目前住在江口市！” 江口市，繁华之地，周伟是江口市人，他应该熟悉。上了车，方达珊忽然想起来，自己有车，干嘛不送人家一程？私车公用…… 用都用了，还管那么多！ 方达珊又下了车，看到方达珊又回来了，姜浮云有些诧异，“还有事？” “你收拾好了吗？能直接走吗？我送你！” “你啊！好心过头了，我怎么也得去县教育局说一声吧，现在又没人上班。” “我这是怎么了？这么简单的事，居然犯糊涂了。” 再次上车，方大山开口了，“会不会是骨头的关系？” 对哦！我只确定了它能起到平稳和安静的功效，也许还有别的功能，说不定还有副作用！方达珊果断把骨头取了下来，扔在了一边。 但是他很快又捡了了起来，李阳确定他没辐射，科学仪器不会骗人，也许该找个高人问问！ 于是方达珊小心地收好骨头，先揣了兜里。 假期结束，方达珊再次来到小羊街村，刚好他要去南广县和段鑫汇合。 一路颠簸，到了南广县，送别了姜浮云，这才来到段鑫家，本来他还没到调任时间，但是先要去安排段云娟转学。 到达翠山市时，天已经黑了，四个人都先住进了招待所。 第51章 见傅家英 方达珊是第二次来到翠山市，上一次是到市政府作报告，这次也是顺带前来述职，本来是年前应该来得，他给推了，所以过完年就赶紧过来。 夜里，方大山睡着后，因为他有认床的毛病，在床上翻来覆去，精神越来越好，只能爬了起来。 “漫漫长夜啊！怎么不带一本书来？不知道书店关门没有？”看了看时间，已经11点，肯定关门了，网吧！方达珊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这次来，事情比较重要，去网吧比较安全，应该不会惹什么事。但是，他对翠山市并不熟悉，而方大山又睡着了，方达珊也只能漫无目的在招待所附近闲逛。 看来网吧也没流行起来啊！酒吧看到了好几个，方达珊也不可能到这类地方去消磨时间。继续游荡，转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找到网吧，方达珊准备返回招待所。 突然，他看到了和自己特别有缘的一个人。“刀疤！他怎么也到翠山市来了？” 带着一丝好奇，方达珊跟了上去。 大约十分钟后，刀疤兜兜转转走进了一家夜总会。犹豫了一秒，方达珊还是跟进去。 刀疤走进了一个比较包房内，而这个包房所在之处正好是一个死角，自己不进去也会非常显眼。 刚好一个服务生端着一盘酒水过来，方达珊把他住了，暗中递出几张票子，“兄弟，衣服和酒水借我一下，放心，我不闹事！” 服务生先是一惊，赶紧保护托盘，然后就要发怒，看到票子后又好奇地盯着方达珊。 “我脸上有花？” 服务生的表情忽然又变成惊喜，赶紧点头。来到一个没人打包房，两人就换衣服，服务生终于开口了，“你是来探听情报的吧？有需要帮忙的吗？我可是领班，他们都听我的，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呃……你是港湾电影看多了吧！方达珊没有回答。 “懂了，保密，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换好衣服，端起托盘，方达珊也走进了包房。一开门，有几个人回头看过来，见是服务生，纷纷继续玩乐，刀疤坐在远端，没有回头，和一个一看就知道是混混的中年男人毕恭毕敬地交谈着。 房间里也就七八个男的，小姐却有十来个，不过有人在谈事，所以大家行为有所收敛。 昏暗的房间，震耳朵音乐，彩灯闪烁，方达珊总是保持脸部斜后方对着刀疤，半跪着开始服务。 靠近刀疤时，隐约听到了刀疤称那个男人为蚊子哥，刀疤似乎是在南广县混不下去了，找了门道，来到了翠山市，想跟着蚊子混。 出了包房，方达珊自己抱怨了一句：你还真是无聊，一个小混混换地方而已，你好奇个什么劲啊！ 空包房内，服务生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到方达珊回来，有些诧异，“这么快？” “换回来！” 服务生见方达珊不理自己，只能乖乖又换回了衣服。 走出夜总会，没想到没走几步，就遇到了一个小网吧，而且进出还要轻敲门。方达珊以前有过这样的经历，恍然大悟。 原来是黑网吧，怪不得找不到，他现在的年龄刚好很像网瘾少年，学着敲了敲门，就进入了网吧。 第二天，段鑫一家起床时，方达珊已经回来了。都收拾准备好后，段云娟要求方达珊一起去，结果被段鑫骂了几句。 方达珊安抚了段云娟一句，和段鑫、江桂花道别，往傅家英的住址而去。 安泰小区，一个朴实无华的小区，方达珊并没有直接上门，而是找了一家带包房的小馆子，点了几个菜。 不一会，傅家英就走了进来。“方大山，你可算是肯来见我了，听家贞说，你不愿意私下见我，怎么又打电话给我？” “家常菜，副市长请坐，抽烟吗？” 傅家英摇了摇头，方达珊自己也没点，“这次来，我是和段鑫段局长一起来的。” 听到方达珊提到段鑫，傅家英略微好奇，但并没有追问，而是等着方达珊继续说。 方达珊就把自己对段鑫提的建议，基本复述了一遍。 “你小子可不像传言的那样啊！拉帮结伙，你图什么？” “刚才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希望您能成为我和段局长的大树。” “你不是背靠千信集团？还用得着巴结我？虽然七宝镇属于翠山市，但是你们那里的事务，几乎都是直接上报省里，我们也就是一个传话筒而已。” “找您并不是因为七宝镇。” “哦？” “三五年后，我想自己从商。” “又是拉帮结伙，还准备官商勾结，你小子藏了多少野心？” 听到傅家英的措辞，方达珊也愣住了，这是要黄？ “哈哈哈！”傅家英突然笑了。“继续说！” “我以后走的道路，可能会有些超前，就需要一个开明的地方大员替我说话，放心，我不走歪路子，也不搞利益交换。” “不搞？那你来干什么？话说回来，我才是一个副市长，听你口气，你以后不止在翠山市发展吧？” “基本上跳不出翠山市这个圈子，有可能会和南盟、万山省交流，所以，您得升到省里去。” “这么说，你小子脑袋里可不止家贞看到的那一个计划，我有些好奇，你都是怎么想到的？就因为跳了一次崖？” 被问到这个问题，方达珊又有些懵，大领导说话都这么跳脱的吗？自己的说话逻辑都被打乱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到了，也许跟我爸所看的书比较博而杂有关吧。” “你继续！”傅家英又不问了。 “比如说，搞网店、而伴随的就需要强大的物流，也就需要便利的交通，所以就需要您能说上话，基础设施建设其实也是为了方便所有人，不是吗？” “网点？那是个什么店？”傅家英可从来没听过这个词。 方达珊又解释一下，这回傅家英就没有着急开口了。方达珊也没有继续说，忍耐了大概一分钟，还是点燃了一支烟。 傅家英消化了之后，再次开口：“除了网店？还有别的什么吗？” “那是后期的设想了，比如说把七宝镇打造成华炎国音乐之都，或者别的什么文化之都，这都需要有人能说得上话，相应的，铁路和航空也需要大力发展，让给你彩滇省逐渐国际化。” “你小子怕不是在画饼吧？现在的后生都吹牛吹成这样了？ “开放也才二十年左右，沿海一带日新月异，为什么彩滇省就不行？我说的其实也是二十年之后的展望，只要路子对了，谁说没可能？” 傅家英在方达珊的眼睛看到了沉稳和自信，这可不是一个十九岁的小伙子该有的东西，方达珊给了他一种经历了几十载岁月打磨过的感觉。 加上方达珊暗中使用共情能力，傅家英居然相信了这番话。“但是我主管政法，经济和交通。不对口啊！” “俗话说得好，条条大路通罗马，到了一定高度，您自然会什么都需要操心的。华炎现在几位省长一开始就都是经济专家？” “省长！嘿嘿，你小子越来越敢说了。怎么着，就靠一个段鑫，我就能升？” “段局长的能力我非常信任，但是他却不擅长明哲保身，所以，在您手下当一柄利刃，才会无往而不利。当然，副市长就需要多替他担待一些。” “这可不能光听你说，想必你也有所准备，都说出来吧？” “陈年旧案，许多人不敢碰，但只要能完美解决，无论得罪了谁，在舆论大环境下，都是英雄！然后就是扫黑除恶，也许上京早就想做了，彩滇省毒品泛滥，正好可以起带头作用！” 只是说了两点，傅家英就暗自叹了口气，要是这两件事都做成了，自己升职那是板上钉钉。 “南广县已经整治了一回，但段局长一离开，很可能死灰复燃，只要您出手，想必那些想看段局长笑话的人就不敢乱来了。” “嗯！有点意思了，不过我可听说段鑫可是头倔驴，我震得住？别到时候他把自己给整下去了。” “我已经和段局长深入交谈过了，他会做出改变的。” “行！你也没提出格的事情，我先答应了，但以后的事情可不好说，我要是出不上力，你可别怪我。” “那晚辈就再次先谢谢了！市长，快吃饭吧，都凉了。” “一直叫我副市长，现在叫市长了，你小子啊！”傅家英终于动筷子了。 “对了，市长，您听过一个叫蚊子的人吗？” “知道，但并没有过多关注，怎么？你想让段鑫对他动手？这里可不是南广县。” “扫黑除恶也需要慢慢布局，争取一击毙敌，所以需要长时间准备，我是想说另一个办法，也是刚刚想起来的。” “哦？” “港湾电影您看过吗？线人您更比我还懂，有些事情，警察是不能做的，但是线人却没有太多顾忌。而激活线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钱，您看，是不是能不拘一格，争取一笔线人费，而这笔新款项，交给谁都不好，段局长刚好和谁都没关系，交给他最好。重要的是，我会先给段局长开发几个好用的线人，也许打破陈年旧案，正好需要线人。” “你小子是不是电影看多了？” “不行吗？” “试试！” 第52章 线人更划算 说服了傅家英后，方达珊心情大好。他已经想好了，自己以后先做一家物流公司，网店平台他没有技术，等七宝镇发展起来，已经来不及了，物流公司则刚好。 至于炒股，不能确定黑天鹅事件，他可不敢随便进去。未来房地产会大火，但是走入泡沫也是必然的，想要一直做下去，就必须成为前一世那些跑路者那样的人，在没有想到解决办法之前，他不想涉足房地产。 回到招待所，段云娟的转学已经办妥，于是方达珊就说出了傅家英想要见段鑫的消息，然后还把发展刀疤这样成为线人的想法也说了出来。 段鑫对于见傅家英早有准备，但是在听到发展线人的想法后，疑虑重重，这与个他素来的习惯大不相同，看到那些混混，他都恨不得都关进去，让他和混混交流，太为难他了。 “叔，今天我还和副市长提到扫黑除恶，彩滇省的黑恶势力几乎都与毒品有关。别的我也不敢说，但我觉得，和小混混打交道，总比让人民警察去卧底要划算吧？” “扫黑？”段鑫愣住了，眼珠子转来转去，忽然坚定了想法，“傅市长什么时候见我？” “就这两天吧！他安排好时间会通知您。” “那你呢？” “后天去市政府啊！开会，把报告一交，然后回去呗！难不成您搬家还想找我？我也忙！” “滚！没大没小！”嘴上骂着，但段鑫心里却乐得不行。 接下来的时间，方达珊就是个没事人，所以正好好可以去寻找刀疤，于是成天守在夜总会门口。 无聊时，方达珊也会给自己打发时间。还好我聪明，临时想到了一个利用线人提前布局的办法，昨晚的跟踪就不算无用功，但愿刀疤那小子今天还会出现。 说是有缘，那就真的有缘，夜里9点多，刀疤就又出现，方达珊这次正面迎了上去。 刀疤没想到还有人这么不长眼，敢挡自己的路，就要开骂，结果看清楚了方达珊的脸后，临时要换台词，结果被口水呛了一下。 “咳！咳！你这个该死的扫把星，自从见到你以后，老子就诸事不顺，老子都跑到市里了，你他x的还阴魂不散，今天我非给你点教训！” “气大伤身！刀疤哥，悠着点！”方达珊现在身体素质不同往日了，轻松就闪躲开了刀疤的拳头。 夜总会门口打架太平常了，就两个人，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只有几个喝多了的，吆喝了起来。 “打呀？你没长眼睛啊，这么大个人，都打不到，让我来！” 一个醉鬼踉踉跄跄走了过来，刀疤本就因为打不到方达珊而气急败坏，被醉鬼这么一说，更是暴跳如雷，挥拳打向醉鬼，然后场面就乱了起来，方达珊则偷摸着绕到了远处看戏。 直到蚊子的人出来维持秩序了，人群才散开，这时刀疤已经鼻青脸肿地躺在了地上。 看到蚊子的人，刀疤就哭着要他们帮自己报仇，结果那两个混混朝他吐了一口口水。“呸，土老帽，你以为你是谁啊！” 等没人再理会刀疤时，方达珊优哉游哉地走了过来。 “嘿！刀疤哥！爽不爽？” “你小子别走！我打死你！”刀疤再次怒火攻心，但是手脚却不太听使唤，连爬起来都困难。 “啧啧！看你这样，还是那个威风八面的刀疤哥吗？” “威你x！”刀疤也就嘴还能控制自如。 方达珊忽然走了过去，把刀疤搀扶了起来，“在南广混不下去了吧？” “滚开！老子不需要你同情！” 方达珊放开手，刀疤再次跌倒。“啧啧！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段鑫，段局长调到市里了，以后南广县就没人管你们了！” 刀疤听到这个消息，怒气忽然就没了，“你说真的？” “但是，好像我还听说，南广县还是不会让混混好过！” “槽！你他x耍我是吧？”刀疤再次怒火朝天。 “算了吧，看看你现在混成这样，还舍不得放下你那卑微得掉地上都没人捡的自尊？” “你给我住口！咳咳！咳！”刀疤算是被彻底引爆了。 “想不想改变现在的境况？” 刀疤实在无法动手，只能在嘴上耍耍脾气，“等我好了，我饶不了你！” “你不就是想傍上蚊子吗？和我这种无名小卒怄气，蚊子能看上你？你要想打架，那就找合适的机会，让蚊子看到你肯为了他拼命，你在这里骂破天，又有谁会鸟你？” “老子不要谁鸟，老子可是刀疤哥！”刀疤吼了两句，居然想哭了。 “再给你指条道！和警察合作，以后你就能恢复到正常生活，做个普通人不好吗？” “你放屁！老子永远也不会和条子合作！” “出来混，补救是图财，有钱拿，你管和谁合作啊？以后说不定你还能当个英雄！” 刀疤耳根子真的软，居然又听进去了。“条子还能给钱？” “信不信由你，喏，这一百块拿去把伤养好，想通了打这个电话，要是想不通，你就继续当你卑微的虫子吧！”方达珊潇洒转身。 “呸，一百块就想收买我，你打发叫花子呢！”刀疤嘴上依然不依不饶，但是却把钱抓得紧紧的。 回到招待所，方达珊把刀疤可能会打电话给段鑫的事情告诉了他，顺便还教了段鑫几套说辞。 段鑫则是像没见过方达珊一样，好好地盯着他。 “叔！您别这样看我，我心里发毛！” “我说你小子要不考警校吧？” “啊！那我可没想过，我不喜欢当警察！” “你这些都是哪儿学来的？” “不……不知道，没事瞎琢磨呗！” “我怎么琢磨不出来？” “您思想不会转弯，以后学记得多转转弯。” “你小子骂我食古不化是吧？” “那可是您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我就不会转弯，怎么办？” “啊！”方达珊糊涂了，段叔怎么还耍赖了。 “你提出来的方法，你小子就搞一个人给我就完了？我以后需要更多线人，找谁去？现在来到市里，也没人可以指挥了，你是不是想我成天混在混混堆里？” 哦！原来是要后续！“呼！”方达珊还以为段鑫要逼自己去考警校呢。 “叔！市公安局可大了，其他县也在管辖范围之内，有无数个派出所，总有一些合群的，但凡有点能力，您都可以收为己用，以后招揽线人，就让他们去就行了。” “副市长真能弄到款项？” “那您得去问副市长，我可不敢打包票。” “滚吧，以后少来找娟子，就凭你这几天的这些花花肠子，我不放心你了！” “啊！”方达珊嘴一歪，露出了一副滑稽的样子。 又过了一天，方达珊以为自己能轻轻松松过一天，傅家英却出现了在了招待所附近，而且还要求他和段鑫一起见面。 有了之前的铺垫，这次三人见面气氛轻松自然，最后，傅家英对着段鑫说道：“段局长，搬到翠山后，先学会养老，安安静静的养老一年，能做到吗？” “能！”段鑫嘴上说这能，但心里却想到了方达珊提到各种建议，一份计划逐渐在形成当中。 谈话结束，段鑫起身告辞，方达珊也准备告辞，傅家英却让他坐下。 方达珊看了看段鑫，对方只是回应了一个微笑，走得干净利落。 “方大山，我还有个堂弟，在劳动局，你什么时候也去看看他啊？” “嗯？”方达珊一脸懵。 “哦！你们还没见过面，他叫傅家忠，是家贞的哥哥，也就是雅萱的爸爸。” “家忠叔也认识我？” “他自然不认识你，可雅萱认识你啊！你们不是同学吗？” “只是校友，虽然同届，但不在一个班，整个高中，我们都没有交集。” “上次她去七宝镇找她二叔，你们不是很好吗？” “哦！那次啊！她只是好奇啥是民宿，参观了一下，还把我当家弄的乱七八糟的！”方达珊一脸怨气。 …… 这不对啊，傅家贞说的可不是这样啊！傅家英有些说不下去了。 “市长，我知道你们工作忙，但也不能忽视了对下一代的教育啊！在学校，她成绩好，大家都追捧着，没想到她还真是一个大小姐，说话也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只顾自己的感受，听说她毕业后要回来考公务员，您可别让她到七宝镇来，哦不，南广县也最好别来！” …… 傅家英更加接不上话了，自己还准备撮合两个年轻人呢！没想到方达珊对傅雅萱印象这么差。而且方达珊说的都能和傅雅萱对上，傅家忠还真把她养成了一个大小姐，他们这些长辈和她说话，她也不给面子。 “算了算了！你可以走了，我们以后也尽量在公开场合见。” “市长，那我就告辞了。” “等等，我的弟弟叫傅家明，刚去人大一年多，势头也不错，有建议吗？过几天给我答复也行。” 方达珊已经站起来了，一听这话，心里颇有些无奈，居然用上请教的口吻了，自己胡乱想到的办法，真那么管用？ 但是自己哪有精力去应付这么多人，和傅家关系太过于密切，以后可不好分割。 想了想，开口说道：“你们是兄弟，劲都用在一处，反而是浪费，有可能的话，其中一人去别的地区吧！既然您说他也很有能力，相信是不需要我这个毛头小子瞎出主意的。” “分开？走出翠山市？”傅家英居然又听进去了。“确实是思维有些固化了，不错！不错的建议！” 看到傅家英挥了挥手，赶紧离开，再不走，那肯定没完没了。 第53章 会议不断 终于到了去市政府报告的时间，就像傅家英说的，市政府只是一个传话筒，方达珊的报告都很官方，简单念完就匆匆离开了会场。虽然也有不少人想要和他认识一下，但他都以工作忙为借口，委婉拒绝了。 下午还有一个演讲会，让他讲讲怎么因地制宜、与时俱进，同样是念完稿子就走了。 不过下午就没人主动上前了，因为他要马上去市长的办公室。 市长名叫陈安明，隔壁朱河市人，也许是任期快到了，见方达珊时，一板一眼，也没多问，走了个过场而已。 之后方达珊就来到了傅家英的办公室，门一关，两人就喝起了茶，门一开，两人就像真的在谈话。 二十分钟后，走出傅家英的办公室，方达珊以为这一趟市政府之行算是完成了，没想到走到楼梯口，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子正等着他。 “方总，今天的报告和演讲都非常精彩啊！我叫蒋大昌，是卢副市长的秘书。卢副市长想见见你，请！” 听到蒋大昌这个名字，方达珊瞬间想起来蒋大兵，这个卢副市长就是傅家英的直接竞争对手了？ “有劳了！” 方达珊一边走，一边回忆，上午大会上有牌子，卢副市长名字应该叫做卢友文，但只回忆起名字，没记住人。 和傅家英的办公室隔了一间，快进门时，傅家英刚好出来，和蒋大昌微笑了一下，就再没多看一眼。 一进门，蒋大昌先走过去在卢友文耳边说了什么，卢友文看了一眼傅家英办公室的方向，然后才说到：“方总果然年轻有为啊！快坐，大昌，倒茶！” 方达珊此时才看清楚了卢友文的长相，很富态，但又没那么胖，正好印证了民间的一句话：头大耳朵肥！ 另外，就是长了一双和大头不太协调的眯眼，看上去居然还显得很慈祥。 “不知道卢副市长找我来，所为何事？” “闲聊，我主管的是组织部和宣传部，听说你搞了个工会，但是这次报告里却没详细说，可否介绍一下？” 谈公事？方达珊稍微有些诧异，但还是简单介绍了一下工会的性质。 “大昌，笔记做好了吗？” “市长，记好了。” “那就好，以后记得多向方总请教。” 蒋大昌立刻走了过来，先递了一张名片，然后说道：“方总可否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一个？” “xxxxxxxxxxx” “方总，论年纪，我是你的长辈了，我就叫你的名字好了，这样显得亲切。” 方达珊微笑颔首。 “大山啊！你你去傅市长那里，谈了什么工作？难道是七宝镇有政法上的问题？” “哦！之前有个想法，想在七宝镇建一个狩猎场，养些野兔、山鸡、野猪之类。但程序上不太好办，之前问过傅市长，这次来得到答案了，不行！” “嗯！确实不太好办，安全问题就不好解决，即便是气枪，那也是严格禁止的，普通弓箭什么的，现在的人也没几个爱玩了。” “卢市长说的是，是我一厢情愿了。“ “我听说，你和傅家贞配合很好，他任期到了之后，换个人，你也能有这么好的配合吗？“ “无论是谁，那都必须好好配合。“ “按照计划，七宝镇会在三年后产生效益吧，到时候，你就可以选人大代表了，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现在一切正常，三年应该就是一个转折点，只是初期还没有那么大的效果。” “无妨，只要有效果，那就不会错！对了，听说你和刘经理关系不错，什么时候替我引荐一下？” “刘明亮经理是负责监管我的工作的，我对他尊敬是理所应当的，但除了工作，我们平时并没有来往。” “那也没事，你只需要提前告诉大昌一声，刘经理下次什么时候到七宝镇，我会去七宝镇学习你的工会的。” “好的，我会提前告知蒋秘书。” “也差不多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那我就告辞了。” 办公室门一关，卢友文的脸色变得有些而阴沉，蒋大昌急忙说道：“方大山才19岁，很多东西都还不懂，但态度还算可以。” “你懂个屁，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不去找别的副市长，偏偏只进了傅家英的办公室！” “方大山说了……” “他说你就信！下去下去！” 蒋大昌也出去了，卢友文叹了口气：“要是徐秘书没出事，我会用你！” 走出市政府的大门，方达珊终于松了一口气，“以后这儿少来，我可不想提前谢顶！” 回到招待所，直接退了房，开着皮卡返回七宝镇。路上，方达珊免不了想起卢友文。 看似他说话直接，藏不住事，但我总觉得他不像是在拉拢我，倒像是在提醒我，这人城府极深，不可不防，看他那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似乎身后有人，但是他还是犯了一个错，轻视我！就是不知道他轻视傅家英吗？ 算了，我还是别操心这些了，那是他们两个都事情，也许现在傅家英都懒得搭理他了，只要把段叔用好，到了省里，两人便没关系了。 不过这胖子最后一个问题应该是真的，想攀上刘明亮，你们是一路人吗？或者说，是他背后的人想要结交刘明亮？ 都说不想了，又想，傅雅萱才是我要负责任的对象，管他那么多干嘛！但愿这个胖子不会拦路，否则！ 回到七宝镇，方达珊还是没忍住，打了一个电话给刘明亮。刘明亮根本就听过卢友文，但不确定他的后台是谁，也不知道听没听说过。 方达珊只是图个安心，说完就要挂断电话，但刘明亮却没有挂的意思。 “大山老弟，你咋去了一次市里，变成了一个女人了，婆婆妈妈，还告嘴？” “我哪里婆婆妈妈的了？” “好好，我说错了， 是絮絮叨叨的！这么点事，有必要专门打个电话吗？” “嘿！刘大哥，我这去政府述职，怎么也得和您这个上级通报一声吧？” “我就是个搞经济的，那个场子里的事，我不想掺和，以后别再打电话和我说你七宝镇的人了，整个西南大着呢！我没空只盯着你那一亩三分地！” “行！您是大忙人，是我多心了。那好，你告诉我，是谁让您决定外聘我的，正常程序的话，是直接录用我吧？” “你还真能忍，这么久了才问我这个。” 方达珊一听，精神来了，竖直了耳朵，但刘明亮却说道：“只可惜，无可奉告！挂了啊！” “嘟！嘟！” 方达珊傻眼，还是你会玩，我白期待了！ 算了，年也过了，又该忙了，管你们那么多，我干好的我就行。 “讨厌，明天又要开会，我最讨厌开会了，就算我是说了算的那个，我也讨厌，但又不得不开！” 在自己的抱怨声中，方大山都被逗笑了。 夜里，去到连芳菲家，彻底放松了心情。 第二天，会议室内，所有主管都正襟危坐，开始各自把工作计划汇报。 学会了主动做事的大家，已经不需要方达珊做过多的指点，会议还算流畅。 这一年，主要的工作是养殖场，不只是在河蚌村，其他村也建，但不是一个村建一个，河蚌村的养殖场就这黄兔村共用一个。 另外就是七宝镇上的稻田，将会全部租给七宝公司，年底将会筹建土豆加工厂和大米加工厂。 然后就是河蚌村的沼气池完工后，配套的发酵原料的运输线、沼气管道、沼渣回田方案，之后，河蚌村的建设就接本结束。 除开建设，就是生产和销售，目前种植方案只有土豆是确定的，在整个七宝镇都会种植，其它都是实验阶段，将会根据市场的需求而改变。水稻的关键在于袁老，他没出结果之前，暂时没太多操作空间。 销售方面，龙太平已经开始联系其他地区的市场，准备把彩滇省一些农产品集中销售到粤湾省去，只要能保持不亏损就行。 剩下的工作，重点就在于庞世坤了。循序渐进地宣传七宝镇，先让大家先有个印象，然后才慢慢推出各种名片，不至于让人期待值过高，等产品和旅游项目都成熟了，才彻底爆炸式宣传。这活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还是难度不小。 尽管一切顺利，但会还是开了一天，方达珊下班后，也感觉到了疲惫。 躺在床上，他想起了那截骨头，拿了出来，果然，瞬间精神就安稳了下来。 “舒服！比马杀鸡还舒服，以后无需去一条龙了！” “啥是马杀鸡？什么一条龙？”受到骨头影响，方大山也来劲了。 “唉！我该怎么和你解释呢？反正以后我大概率不会去了。但应酬时偶尔还是会去吧，到时候再给你解释。” “哦！” “你再试试感应这骨头，有没有对身体或者灵魂有别的影响！” 方大山静下心来，仔细感受，“我看到虚影了，但是没看到别的。身体正常，灵魂……” “灵魂怎么了？” “虚影重合了！” “重合？” “不是，应该叫融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安静，想象着你看到的画面，我自己看。” 原来是骨头都虚影一碰上自己的虚影，就变成一体了，移动会，就完美分离，并不影响其它。 “算了，这东西只能当作临时的，不能长期使用，至少在弄明白它之前。”方达珊果断收起了骨头。 第54章 任命周伟为副总 方达珊以为年初会议开完，自己可以放松一下了，没想到一大早傅家贞就来了。 “大山呐！我头疼啊！现在有许多人都想加入七宝镇，而且理由都非常合理。本来嘛，人们都希望美好的生活，来就来吧？可计划里扩大居民区那是多年以后的事情，现在我上哪儿给他们弄那么多住处啊？” “镇长，这是你们的工作，找我也没用啊！” “怎么？我帮了你那么多，我求助你一下你就这样对我？”傅家贞立刻不高兴了。 “不是，关键是我说了不算啊？你可以找候立原，给县里施压，或者找邢玉兰，找市里解决，找我我也没房子给人家啊！” “我让你替我出主意，谁让你解决了！” “哦！哦！是我想多了，我昨天开会开蒙了，总以为什么事都要我拍板，有点怕了！” “哼！当个总经理了不起了，快点，给点建议！人家可都是冲着你七宝公司来的。” “镇长，你说他们的理由都合理，那么不是本地居民的亲戚，就是曾经是七宝镇的人，对吧？那他们会自己想办法的。” “你这叫什么办法，这些我不知道啊，我要的是一个能让他们情绪都别激动的理由！给我想！” “叔！这一大早的，您能让我安静一下吗？您这样逼我，我更想不出来了！” “行！让你安静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傅家贞背着手就回来了，“有了吗？没有今天我就待在你这儿不走了。” “叔，你都多大了，咋还像个小孩子，还耍上赖了！” “我耍赖？不是你小子弄出个计划来，我用得着每天忙得屁股冒烟？” “我不和你斗嘴了，您看这样说行不？” “快说快说！” “首先，我们公司发个公告，岗位有限，还是优先招募有本地户口的，但有特别技能都可以择优录用，这样就能先把人才留住。然后您就和……和……叔，新来的那个派出所所长叫啥？” “小半年了，还是新来的？你心里就只有段鑫是吧？张安义。” “现在转移户口很麻烦，不是吗？人您可以都留下，但户口就不要随便迁，当然，像正常婚嫁之类的就不必卡着人家。”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人来了，户口没来，不就没那么多麻烦？还是你小子行，年轻就是脑子好使！” 方达珊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 “叔，这只是把矛盾从您这儿转移到了张所长那里，您还需要报到市里，给以后七宝镇的户口迁移定一个规矩出来，凡不合格，直接刷下去，还不死心的，统统当作外来人口，愿意付出劳动的，咱也不驱赶，懒惰的、投机取巧的、耍小心眼的，拿着文件撵走就是。” “那这个规矩该如何订？” “叔！主意我给您出了，其他的，还要我也想，您这就有点过了吧？” “年纪轻轻，让你多动脑是培养你的能力，多大点事！推三阻四，行！今天就饶了你了。” 傅家贞离开后，方达珊收起了笑容。这个傅叔，怎么有种父亲的感觉了。嘴硬、死要面子、明明开心了，却还要教训你两句。 方达珊这一想，却把方大山给弄emo了。“不知道我爸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还有我妈，到底去了哪里，半年了，一点音讯也没有。” “对不起啊！大山，我只顾着忙，本来应该亲自去找他们的……” “你不是已经让神仙姐姐去找了吗？” “可，毕竟也是委托他人。” “达珊，你说那个封良国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这么在意我爸妈？” “不知道，也许那本笔记破解后会有一些眉目，但我提醒你一句，世界很大，以后可能会有超出你认知的事件，但也有可能就只是很平常的事。” “这个我懂，你的出现我都能接受，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说的也是，等下次羽丹在打电话来，我争取替你问问。” 两人聊着，庞世坤敲门而入。“方总，土豆加工厂我觉得可以先和大品牌合作，您要求把其他地区的产品也收购，其他地区也有很多土豆，量太大，只有和大品牌合作，才能消化掉，同时，还能顺便学习他们的生产和营销策略，还能弄到更多的加工生产线。” “这不是你的工作范畴吧？” “哦！如果您同意这个提议，那就需要出差去找合作商，龙太平走不开。” “你也走不开，我看看！我去！”方达珊忽然说出来一句让庞世坤怎么都想不到的话。 “你去？你可是总经理！” “总经理就不能出差？那我去市里，去县城，你们就不工作了？不是还有电话？” “这些都没问题，但是需要您及时签字的文件怎么办？” …… 现在还没有网络签字这个技术，方达珊也为难了。 坐在办公椅上，方达珊点燃了一支烟，直到抽完了，庞世坤也没说一句话。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后，方达珊似乎做出来某个重大决定。 “通知所有主管，开会。” 会议上，方达珊开门见山，“公司有总经理，自然也应该有个副总经理，我不在的时候，他可暂代我行使权利，这个人选，我提议周伟！” 事先一点预兆都没有，所有人都愣住了。 周伟自己先开口，“方总，我不合适，我还是待在技术部吧！泉东比我更适合。” 王泉东就要开口，方达珊却先说道：“周伟，不是我看不起你，那边没了你，照样可以很好运转，但是公司的确急需一个副总，你来担任，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庞世坤对于人情世故比别人更懂，立刻出言附和，然后还偷偷拉了旁边的几个人，示意他们也赞同。 七嘴八舌之后，袁珑评站了起来，“这么点破事，耽误我工作，就这样吧！快决定，我还忙着呢！” “好，全票通过，吴丽，今天就把公告弄出来，周伟明天就上任！”方达珊做事就这么雷厉风行。 接下来，方达珊就说出来自己要出差的事情，众人也没太多意见。不过周伟却再次站了起来，“方总，出差这种辛苦的事，还是我去吧！既然让我当副总，我想先递个投名状！” “周副总，你刚上任，最需要的是在所有人心中留下好印象，刚上任就消失了，对你以后的形象不好，你就留守，能做好吗？” “能！”周伟保证后，无奈地坐下，这个小方总，还真是有些霸道呢！ 会议结束，方达珊又拨通了刘明亮的电话。 “喂！我说你小子烦不烦，三天两头打电话，有屁快放，要不是大事，我扣你工资！” “还真是为了钱，我要出差，而且是带一个助手，两个人，怎么算？” “出差？” 方达珊把缘由说了出来，刘明亮这回倒是正经了起来，“也是，别人出差，你说了算，你出差，这还真不好弄！啥时候走，准备去哪里？” “准备去粤湾省或者东南省，那边的小食品行业比较发达，至于什么时候，这不得看您，当然是越早越好。” “行，我让负责七宝镇款项的财会尽快给你定一个标准，最多三天。” “还有一个事，我任命了周伟伟副总，以后他也可以向你汇报工作，已经全体通过了。” “你还真能整事，行，把报告发过来，周伟，还行，我批！” 下了班，吴丽、吴春芳、胡月月、连芳菲、方琼居然一起在等他。 问明缘由后，居然都是为了户口，不少亲戚都找上了她们，几人都有些烦恼。 方达珊就怕这个，于是先对方琼说道：“我要以身作则，反正我家先前在亲戚里名声就不好，你就回应他们说我没情没义！” “大山弟弟！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污蔑你，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方琼现在很害怕自己这个堂兄弟。 方琼走后，方达珊看向了连芳菲，“你现在公公婆婆不疏远了？反而来巴结你了，你就不想报复一下？” “除了公婆的亲戚，我自己家的亲戚也有，你让我怎么说？我知道你不会开后门，但我也不能单纯敷衍吧，至少得把意思传达到。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接下来是吴丽，“我那些亲戚，平常都不来往，现在居然都知道我还活着了，我才不会理他们！” 但是方达珊对她的态度却不一样，“吴丽姐，找你的人当中，有你的亲生哥哥姐姐吧？血缘关系上的人情，我觉得你还是尽量维护一下，你自己调查一下，如果有值得照顾的，可以报给我。” “大山，我不需要特殊照顾……” “这是公事，不是你的私事！听我的就行！” 吴春芳看到这里，诧异地看着吴丽，有点疑惑，但还是没说别的，“大山，我这里就无需你操心了，但是我还真有一个人想推荐给你，不然我也不会来。” “哦！只要是人材，我不拘一格。” “她也算是我的同学，是我妈妈那边的远亲，学的是旅游管理专业，听我吹嘘了之后，想来应聘驻地导游。” “这样啊！可是旅游业目前还没开发！” “她可以先低工资干别的。” “低工资？做别的？”方达珊不太明白吴春芳是怎么和人家说的，但是这有点不太符合常理。“你先把他的基础资料给我，重点介绍一下背景！” “大山，你……” “小心办事而已，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是个人才，我就不拘一格。“ “行，我对你很放心，对我那个同学也放心。” 最后剩下吴月月，她赶紧开口，“我没事，我就凑热闹，没人知道我和你们熟，但以后肯定会知道，所以先来听听。” 第55章 戏耍扒手 等吴春芳走后，方达珊就对其他几女说道：“过几天我要出差，去粤湾省和东南省，我会带晓娜去。” 段娜一听，急忙推辞，“大山哥哥，你是出差，是公务，我又不是公司的人！” “但你心里早就把自己当成公司的人了对吗？这次出差不需要助理，主要就是去和人谈判，先让你实践一下。” “可是……”段娜担心别人说闲话。 方达珊自然知道她担心什么，“你未来可是公司公关部长，这是人尽皆知的，我会直接公开说明，带你去就是让你去实习的。只要以后你确实加入公司，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其他人没有太多意见，只是连芳菲和吴丽私底下有些不舍。“你这一去，不知道要多少天，我们都习惯了有你存在。” “人生还长着呢，以后我出差可能会更多。”方达珊倒没觉得有什么。 “我们俩知道，就是会忍不住想你，不行，这几晚，你每天都必须来！” 这种要求，谁能拒绝？ 三天后，所有的公告都搞定，周伟正式成为了副总，而方达珊的出差标准却没有公布，只是周伟和财务知晓。 而方达珊要带着段娜出去，有些人还是免不了有些想法，但并没有谁说出来。 一切就绪，两人来到国道边等前往万山省的车。第一站是万山省白色市，革命圣地，从这里转车，就能直接到达粤湾省。 在白色市车站等车时，方达珊发现有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一直盯着他和段娜。但因为对方保持着5米以上的距离，也就感应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想着上了车后，那个家伙应该就不会跟了，没想到那个小青年居然也上了车。 难道是我长得像他某位熟人？还是他看上晓娜了？他是去粤湾省打工的吧？对方只有一个人，方达珊也没太在意。 让段娜坐了靠窗的位置，自己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长途汽车要第二天傍晚才会到达南莞，所以中途要停顿好几次，第一天白天也没发生什么事，到了夜里，那个小青年终于动了。 他想不到方达珊不需要睡觉，偷偷摸摸走到方达珊身边，缓缓探出一只手，想要抓走段娜抱着的笔记本电脑。 包已经到手，青年迅速转身。方达珊暗笑了一声，难不成你想半路下车？于是假装翻身，一只脚就套进了包带中。 青年发现包拽不走了，回头一看，露出来一个真晦气的表情。但是他还不死心，于是开始解包带扣。 方达珊不想事情闹大，也怕对方狗急跳墙不小心伤到段娜，还是没有声张，一伸手，就把包抓住了。 这一举动吓坏了青年，本想就此回去，但一看方达珊并没有睁眼，于是又试着拽了拽，见实在没办法拿走，这才放弃。 不过他还是没回到座位上，四处走动，看看还有什么值得动手的东西。 惯犯？还挺挑剔！方达珊看着青年打开了几个包，都没有动手，不由得想整整他。 车上都是人挨着人，方达珊想试试能不能影响别人的梦。 从隔壁座的一个大叔开始，“啊！”一声，吓了青年一跳，却也没让别的乘客醒来。 嘿！还不回去，这么执着！方达珊又试着影响前排的乘客。“我要喝水！”声音还没有大叔的大，同伴居然听到了，摸黑递上了水瓶。 小青年这回赶紧蹲下身子，直到没有后续动静了，才慢慢站起来，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坐回去。 还不死心？那给你来个真的！ “司机，我要上厕所！” 青年后座的一个人突然叫了起来，一副很着急的样子！青年这次彻底死心了。 车停下了，大家都趁机解决问题。等大家都回位之后，车厢里有了谈话声。 这下你能老实了吧！方达珊不再关注青年扒手，而是开始总结自己的收获。 不错，在睡梦中，影响会更容易一些，要是大山出手，可能比我效果要好，不知道，我这种能力，比催眠如何？催眠需要对方配合，而我则是受制于距离，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放大这个距离呢？ 方达珊掏出了骨头，试了一下，好像是能和骨头建立某种联系，但是却不能增加他的共情能力的距离。 无聊的夜晚显得更加漫长，当人群再次安静之后，青年扒手又蠢蠢欲动。 又来了？你倒是给我找到了乐子，正愁时间难以打发呢！ 方达珊不再刻意弄出大动静，而是时不时吓他一下，以此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天终于亮了，别人都慢慢清醒过来，而扒手却一夜没休息，现在反而睡着了。 最后一次停车吃饭，方达珊还以为青年又会跟着他，没想到他去了一个角落。 还有同伙？只可惜距离太远了，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带着戒心回到车上，还好，青年扒手的同伙并没有上车。 又颠簸了三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南莞。 一下车，段娜就伸了个懒腰。“没想到总坐着不动也这么累，终于可以不用窝着身体了。” “现在道路还一般，过几年，应该就不需要这么久了，等有了高铁，两个小时就能到。”方达珊和段娜说着话，注意力却放在青年扒手身上，因为他居然又跟着他们。 “高铁？”段娜好奇。 “火车，不过不是普通动力，而是磁悬浮，现在也就扶桑国那边有一条线，不过以后华炎会变成世界第一！” “磁悬浮？大山哥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上网都看些啥？关注一下国际大事，前两天新闻里才提到。” “哦！不好意思，我以后注意！” “算了，你现在你还是学习为主，我也不太好确定你具体该看什么。大叔，来份地图。”方达珊说着，停在了路边一个小摊，也是故意等那个扒手，下了车，只要他敢动手，就送他进去。 拿着地图，上了公交车，来到食品厂比较多的地方，先找了个旅馆。 本来要开两间房，但段娜死活不同意，说是为了省钱，方达珊只好开了个标间。 来到房间，方达珊坐下后就和方大山聊上了，“大山，那小子到底想干嘛？” 在公交车上，方达珊故意靠近青年扒手，让方大山仔细感应，现在终于有时间谈论了。 “他好像只是想知道我们的落脚点，你定了房间后，他就走了。” “盯梢？谁想知道我们的行踪？不对，他要是是盯梢，昨晚就不会那么冒失，想来偷电脑！你还感应到了啥？” “好像偶尔流露出了想让我好看！” “哦！年轻气盛，昨晚失手，记恨上了！这倒符合他的年龄。那你这几天可不要总是睡觉了，多注意点，他还有同伙。” “同伙！长啥样？” “我去，我以为你最近变聪明了一些呢，怎么还那么笨！我要知道他同伙都长啥样，我还让你注意个屁啊！我不管啊！要是段娜出了意外，就是你的责任！” “知道了，知道了！”方达珊一发火，方大山就怂。 “大山哥哥，这旅馆的电视怎么还没家里的稳定？”段娜洗漱了一番，打开了电视。 “有电视就不错了，出门在外，不比在家。” “哦！不看了，没意思，我们什么时候出去？”段娜有些等不及了。 “急什么，你总得让我打听打听，再研究研究。” “打听啊！我也行，那走吧！” “你看看，几点了，先睡吧！明天再说！” “那大山哥哥，我要和你睡！” “不行！” “哼！”段娜撅着嘴，走到另一张床，就要把床推过来。 “我的小姑奶奶！你快住手，弄坏了要赔钱的！我就不该听你的，开两间房也没这么贵！” “可是上次我难过时，你抱着我睡，我睡得可舒服了，在家里怕别人说闲话，现在没人看得到了，你就在抱着我睡一次嘛！” “你长大了，不合适！” “那芳菲姐和吴丽姐不是更大？” “嗯！”方达珊瞪大了眼睛，露馅了？这俩娘们肯定不小心谈话被段娜听到了，回去让她们注意点。“我说错了，你还小！” “到底是大了还是小了？我知道了，大山哥哥你嫌弃我！” “我嫌弃你啥？” “你嫌弃我不够大！”段娜说着把胸一挺。 结果方大山还补了一刀，“段娜觉得你平时眼睛总往她俩那儿看，所以她觉得你肯定喜欢看那里！ …… “今晚我负责睡觉！”方达珊怕了，往床上一躺，盖上被子，就把身体让给了方大山。 “唉唉！我睡习惯了，一整晚，你让我怎么熬？我看书也看不进去！”方大山极力抗议。 “你盯着段娜，别让她干傻事！” “不公平，我不干！” “讲公平是吧？那以后我们各睡一半，哦！我事情比较多，让着你点，我睡三分之一。” “不行！看就看，就一晚啊！明天你自己看！”方大山再次认怂。 “大山哥哥，你怎么不洗澡就睡了？”段娜看到方达珊不理自己了，有些不开心。 “我就是故意的，我身上可臭了，所以你快自己睡吧！”方大山还是从方达珊学到了一些东西。 “可是在车上一整天，我都习惯了，我不管，我就要挨着你睡，被子放开，别压着！” 方大山不会了，求助方达珊，方达珊却只回了一句：“这点小事都搞不定，你以后还是少睡觉，免得越睡越蠢！” 方大山无语，只能自己想办法，突然跳了起来，就开始对着段娜挠痒。 段娜受不了，只能跑到自己的床上裹着被子躲避。 第56章 他叫成衣言 方达珊还没遇到过这么热心的警察，于是点点头，再次回到现场，顺着段娜的逃跑路线，开始从头追查。 “警察同志，我交代过我妹妹，让她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跑，如果人不多，就见弯就拐。” “你是不是小时候总打架？”警察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很老实的，都是别人欺负我，我只有跑的份！” “怪不得能这样对你妹妹说，不过这片区域道路确实复杂，白天人也不多，你妹妹应该往这边……” 有警察带路，方达珊走了一阵之后，忽然看到前方一个小店有一个女孩很像段娜，但却似乎在躲着自己。 又走近一些，方达珊确定了那就是段娜，但段娜似乎是示意他不要带着警察过去。 虽然疑惑，但是方达珊还是照办了，“警察同志，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们有个亲戚在这里打工，现在是下班时间，也许我妹妹过去了。” 警察一听，恨不得抽方达珊一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敢忘了。虽然心里不爽，但是嘴里却不能表现出来。“那要我陪你去看看吗？” “我先打个电话！” 打电话？警察心里疑惑，但没有阻止方达珊走到路边一个小店。 方达珊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假电话，走回警察身边，“对不起，警察同志，我妹妹果然去了亲戚那里，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你！”警察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 摆脱了警察，方达珊这才走进那家小店，段娜从里面跳了出来，“大山哥哥，这位是成大哥，是他救了我，只是他平常爱打架，那些警察都认识他，所以他不想见到警察。” 段娜身后跟着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有点面熟，方达珊没有管这些，一把拉过段娜，先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伤痕，才开口道：“怎么回事？” “大山哥哥，你用石头砸中一个坏人，就只剩下一个人追我了，我就拼命地跑。但是我忘记怎么去派出所了，所以就按照你的话，往人多的地方跑。但是人多也不是好事，我撞上了一个路人，结果就被追上了。还好，成大哥出面吓跑了那个坏人。” 段娜还真是有些啰嗦，直接说重点不就行了？方达珊拍了拍段娜的后背，“没事就好。”然后抬起头，来到这位姓成的男子旁边。 “谢谢！不过，你为什么不让我妹妹离开？” 男人笑了笑，“对方还有好几个人，一直在附近转来转去，所以你妹妹就一直躲到现在。” “哦？一个警察都认识的人，轻易就能吓退对方，那几个江湖骗子恐怕人再多，你也不怕吧？说，你是想要好处呢，还是另有目的。” 男子并未回答，而是坐了下来，“到了吃饭的时间，一起吃？” “大山哥哥，你怎么能怀疑成大哥，他可是救了我！”段娜一点不客气，也坐了下来。 方达珊有点头疼，这个小丫头，真是不懂江湖险恶！算了，她眼里的世界是美好的，暂时不要打破。 方达珊也坐了下来，“不好意思，我只是担心妹妹，我请？” “我请，怎么说，我也是本地人，应当做东。三叔，上菜！” 不一会，几个炒菜上齐，段娜就要动筷，方达珊却示意她别慌。男子笑了笑，每一个菜都吃了一口，然后放下筷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粤菜我还真是吃不习惯呢？不知成大哥大名是什么？我叫方达珊！”方达珊也每个菜都试了一遍，又等了一会，才让段娜开动。 “成衣方，我们也算有缘，有一个字相同。” “达珊！我想起来了，他像不像那个扒手？”方大山感应了半天，忽然看到了对方心里的一个画面，俨然就是那个扒手，两人眉眼很是相像。 “怪不得有点面熟，原来兄弟俩，这是把我当大鱼了？那么那些江湖骗子也是故意的了？”有了作弊的能力，方达珊一下就想明白了。 “那你还不带着段娜赶紧离开？” “别急，看看他耍什么花招，顺便也试试，你小子就没有解毒能力。” “解毒！你别吓我！那你还让段娜吃！”方大山被吓得不轻。 “不是毒死人的毒药，要么就是毒品，要么就是迷药。不过我也是猜的！” “你干啥呀！快带段娜走！”方大山要疯了。 “你镇定点，把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 “那可是毒品！” “放心，一次不会上瘾，相反还会恶心，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反应，应该没事！” “没事你吓唬哦！” 两人聊了半天，成衣方也没说话，段娜先坐不住了，“怎么都不说话？” “你哥信不过我，自然就没什么好聊的。” “吃饱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成衣方示意随便，方达珊拉着段娜就走。 “大山哥哥，你怎么能这样！”段娜有些抗拒，但方达珊的力气比她大多了，直接拽走了。 回到旅馆，段娜嘟着小嘴，一声不吭。 “要不，我送你去成衣方那里，以后你跟着他混？” “大山哥哥，我不喜欢你了，哪有你这样对待恩人的，你明知道我不会离开你，还这样说！” “哦！原来大山哥哥也没那么重要，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山哥哥，我不和你说话了！哼！” “那就看看书，然后睡觉！” 呕了一个小时的气，段娜最后还是没撑住，“大山哥哥，你必须给我个解释！到底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说不说？” “哦！还是为了成衣方，呵呵，不着急，到时候他会自己解释。他亲自说出来，比我现在费劲解释要直接。” “成大哥会解释？你们之前认识？” “不认识啊！” “那你……”段娜有些懵，看方达珊依然不愿解释，又哼一声，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脑袋，再也不露面。 方大山也很好奇，“达珊，成衣方会自己解释，你扯淡吧！” “既然当我们是鱼，他自然会再出手，就算他不说，到时候警察会说。我本来就打算离开去东南省了，也许以后都不再会见面了，何必在乎那么多。” “离开？明天？那我也不问了，我记得有句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惹不起，躲。”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他要是真还揪着我们不放，我倒不介意送他进去蹲几年，就看他用的手段有多厉害了。” “你今天都得罪了警察，说不定人家警察都不鸟你了，你怎么抓人家。” “我有大哥大，到时候现场直播！” 方大山没有那么多心思，知道方达珊准备离开，没多会就睡了。 夜里，方达珊确定段娜睡熟了，就悄悄走出了旅馆，来到了那个小店。果然，还有一扇窗户亮着灯光。 方达珊尽量靠近，然后静下心来。 “哥，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加把火，让嫂子和那个小子闹翻？” “谁是你嫂子，人家才十几岁，只是像而已，那个叫段娜的小丫头太天真了，我不会骗她的。再说了，人家有相好的了，没那个必要了。” “他们是兄妹，哥，嫂子都死了好几年了，你瞧瞧你，现在邋遢成什么样了。你可骗不了我，当你看到那丫头时，你眼睛里终于有了光辉，我知道你动心了。明天我就把她弄来！不然他们可就走了！” “衣言，你别干傻事！”一直和声和气的成衣方忽然提高了分贝。 “对对对！就是这样，哥，我已经几年没有见过你这样了，还是那个丫头管用，这次你就听我的，保准让那个丫头爱上你！” 成衣言的说完就出了房间，方达珊也赶快离开了。 回旅馆的路上，方达珊一脸不可思议，居然是这么回事，我说那小子怎么一路跟着，但行为却那么古怪。 要是有人真心对段娜好，其实也不是不行。只是，那个成衣方估计以前也是叱咤一方对地头蛇，因为老婆挂了，所以…… 方达珊自己脑补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关我什么事！方达珊，你发羊癫疯呢，怎么能动这种心思，晓娜不能托付给这样的人。 等等，那小子叫好像程一言？方达珊忽然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面的主角就叫程一言，除了出身不同，脑子都一样好使。要是…… 不行，不能拿段娜当赌注，但这个世界会不会刚好那么巧？要不我再待一天？如果他不来找麻烦，就当我们没缘分了，我去我的东南省，你们继续做你们的地头蛇。 因为有了袁珑评，方达珊对于又一个熟悉的名字始终难以释怀，一路带着期盼回到了旅馆。 不知道他能学会股票或者融资吗？他能心甘情愿为我所用吗？我要不要也做个局？不太行，这里没熟人，现在手里也没啥钱，很难找人演戏。 他这样的人，如果真成了白手套，会不会反咬我一口？ 不行，怎么得也要试一试，但愿他明天会主动现身，看看他的德行，要是不合适，就不要乱想了。 但要是能行，嘿嘿！以后好玩了！咱现在也是有作弊功能的人了，要玩就玩刺激一些！ 第57章 好多骗子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到房间时，段娜和方大山同时醒来。 看着段娜进进出出洗漱，方大山见方达珊不收拾东西，也不告诉段娜要走，问了一句。“达珊，你不是说今天要去东南省吗？” 方达珊本来不想告诉方大山，这件事有些复杂，而且还不确定成衣言是否会出现，但是转念一想，方大山的作弊能力比自己要出色，还是把昨晚听到的和部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昨晚自己出去了，把段娜单独留下了？那我要出去你为什么骂我？” …… 方达珊不想说话了，这家伙关注的点太奇怪了。 见方达珊不说话，方大山只得沉默，但是过了几分钟，他居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段娜长得像成衣方死去的老婆？你要收服成衣言！你疯了！他们可是混混，是地头蛇！你怎么能让段娜做那样的事！” “靠！你是按了暂停键吗？我都不想了，你居然才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说要用段娜当筹码了！” “不用段娜，你凭什么收服人家？再说，就算收服，那不是成衣方比成衣言更有价值吗？” “和你解释不了，等一天，明天再走。”方达珊没耐心了。 “明天走？呵呵！” 段娜终于洗漱结束，走到了方达珊面前，“大山哥哥，你看我今天这样穿好看吗？” 方达珊到了南莞，给她买了一条新裙子，刚刚去卫生间换上了。 方达珊见惯了新世纪的花花世界，只是觉得来了南莞，不买件衣服，有些没有来过的感觉，但地摊货也就那样，所以觉得还是人比较重要。 “我们晓娜穿什么都好看！” “真的！”段娜毕竟还年轻，昨天的不愉快彻底忘记，开心地转起了圈圈。 就在这时，房门响了。方达珊和段娜表情都有了变化，只不过一人是觉得“来了”，而一人觉得好奇：“谁？” 方达珊抢在段娜之前打开门，结果却让他有些吃惊，居然是昨天那个好心的民警。 “方大山，昨晚随远街有盗窃案发生，有人看到你半夜蹭一个人出现在随远街，跟我回派出所配合调查！” “我去！”方达珊凌乱了，难不成这个警察也有成衣言的人，扯上警察，那事情就过于复杂了。 来到派出所，原来是虚惊一场，随远街是程家兄弟住处的隔壁街道，自己只是路过，盗窃发生在凌晨四点到五点，而他一点多就回到了招待所。 走出派出所，以为段娜会焦急地冲过来询问，没想到她又跑到了一堆人群中。 “暗疮、新伤口、疤痕，一抹就好！” 方达珊走过来，听到吆喝，心里有些无奈，这个年代就这样，到处都是闯江湖的，连派出所附近他们也不怕。 看到方达珊，段娜兴奋地抓住他的手，“大山哥哥，快看，真的好了，好神奇！” “昨天你还没吃够亏？又相信这些？” “昨天？昨天不是他们啊？他们是卖祖传秘方的！” “嘘！离开再说！”方达珊怕又被人家惦记上，虽说派出所门口他们不会闹事，但要是被盯上了也不好。 “大山哥哥，怎么在你眼里，谁都是坏人啊？” 方达珊有点心累，昨天吃了一次亏了，居然没长记性，天真在遇到事时，反而变成了一个难以修复的缺点。 还好转过一个街角，段娜就忘记了卖假药的，问起了她进派出所的事。 忽然，前方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在前面，一步没踩实，摔倒了，手里的篮子掉在地上，几个鸡蛋摔烂了。 “奶奶！您没事吧？有没有摔倒哪儿？快起来，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段娜立刻就跑到了老太太身边，就要搀扶她。 “啊！我的鸡蛋，这可是我给我媳妇买的！是我捡了好几天垃圾才凑到的钱！我媳妇的病可怎么办啊？” 看老太太腿脚应该没事，但实在可怜，段娜转过头来，期待地看着方达珊。 方达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过去作势要掏钱，“老人家？您家在哪儿？您儿子呢？” “我……我家在那边，我儿子去外地了！” “您媳妇什么病？” “我也不知道，昨天突然就忽冷忽热，一病不起，我也没钱给她治病，就想着买几个鸡蛋给她补补。” 老太太说话忽然抓住了方达珊的胳膊，一使劲，方达珊就踩到了打碎的鸡蛋，然后老太太立刻翻脸，“你赔我鸡蛋！你为什要推到我？这可是我给我儿媳的救命鸡蛋啊！一个一百块啊！你赔！你赔！” 方达珊早知道会有猫腻，但他没想到对方的对象是自己，而不是段娜，稍微大意了。 而旁边的段娜则是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个鸡蛋一百块？老太太，你这讹人也找个合适的借口！” “我不管！我不管，你陪我到救命鸡蛋，我媳妇的命要是没了，你就要抵命！”老太太的手劲还挺大，方达珊轻轻甩了几下，没甩开。 “您要是能证明这鸡蛋是您一百块买的，我就赔给你！”方达珊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配合了起来。 果然，刚才那几个卖假药的已经围了过来，“那老人家的鸡蛋是我们的大巫祝卖给她的，她媳妇是中了蛊毒，那几个鸡蛋是解蛊毒关键，培养不易，别说一百块，现在你就是赔一千块都不可能再买到了，再培养可能需要好几年。” “哇！我苦命的儿媳啊！都是娘不好，都是这个该死的年轻人，是他弄坏了你的救命药啊！你还我媳妇！你还我媳妇！”老太太越闹越凶。 这就变成一千块了！方达珊看了看几个卖假药，还真穿得挺像苗族。“你们大巫祝呢？让他来和我说！” “他老人家救苦救难，刚刚和一个病患家属离开了！” “那就等他来证明！” 人群拥堵，把警察引了过来，居然又是那个好心民警，问清楚了后，也觉得这是不靠谱，但是他似乎对巫蛊之术有些忌惮。于是对着方达珊的耳朵说道：“我见识过巫蛊的厉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花点钱消灾吧？” “唉！你可是人民警察！你怎么能帮他们来骗我的钱！” 方达珊居然也放开了大嗓门，这让那个警察面子上过不去了，于是说道：“还有一个证明办法！老太太，带我们到你家去，你媳妇不是病了吗？找个大夫查一下！” “那看病的钱可得你们出！”老太太这个时候居然不闹了。 “他只要是真病，我出就我出！”方达珊居然答应了。 段娜终于反应了过来，“大山哥哥，对不起，我以后都听你的，我们走吧！警察叔叔，求求你，刚才那个老婆婆明明是自己摔倒的，都是我被她骗了，过去扶她，她才会赖上大山哥哥的！” “我们可是都亲眼看见是他把老太太撞倒的！”几个卖假药的异口同声。 “你们说谎，刚才你们明明在很远的地方！”段娜急了。 方达珊此刻却不着急，“晓娜，这是一个警察哥哥，不是叔叔，我们就去这位老太太家看看，有警察哥哥在，他一定会主持公道的。” 这时，又有两个警察走了过来。“刚子，你小子又多管闲事了？” 原来这个警察叫李刚，和两个个同事说了情况后，硬是拉着他们一起，两人也很无奈，心里想着早知道就不过来了。 一群人来到老太太家，果然有一个消瘦的女子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而这个家，也确实是一幅家徒四壁的景象。 看热闹的群众纷纷开始同情起老太太来，三个警察也替方达珊捏了一把汗，在现场没解释清楚，现在离开了现场，那就是有口难辩了。 “媳妇啊！妈对不起你，给你救命的鸡蛋都被这个恶人给故意弄坏了！他这就是要了你的命啊！” 老太太扑在床上哭了几句，立刻又拉回身住方达珊，“你就是地府来的索命鬼，我媳妇平时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你为什么要这么快带走她，你放过她行吗？带我走，用我的命还我儿媳的命，快，你带我走，让我儿媳好起来！” 我去，这个老太太不去演戏，太可惜了，什么招都用上了，观众的情绪还真被她拿捏了！要不要把她也介绍给神仙姐姐？ 段娜终于认才清了世界太复杂，刚要再次辩解，但她居然看到了方达珊还在笑。 于是她拉了方达珊一下，“大山哥哥，你是不是吓傻了？怎么还笑？” “我在想，这个老太太演技太好，让她去找羽丹姐姐，也许能给她找到很多好的龙套角色。” “啊！”段娜完全懵了，不等她有反应，方达珊又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悄悄离开，抓几只老鼠……你不是说以后都听我的吗？快去！不然今天我是脱不了身了。” 段娜疑惑地看了看四周，果然所有人都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虽然疑惑，但还是悄悄挪动步子，等距离足够，分开人群就跑向了成衣方所在的那个小店。 第58章 两兄弟 方达珊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和卖假药的人、老太太一直周旋着。还好有警察你在场，其他围观群众也不敢乱说话，都偶尔还是冷不丁冒出几句，局面似乎对方达珊越来越不利。 三个警察倒是明白这是一个局，关键是方达珊没法自证清白，而他们三个又对巫蛊之术有些忌惮，试着调解了几次，希望减少赔偿金额，但对方的目的并不是钱，所以根本调节不了。 僵持了两个多小时后，那个所谓的大巫祝也出现了，人群立刻散开，叽里咕噜念了几句，床上的消瘦女子忽然动了起来，不一会，嘴角爬出了几只绣花针大小的虫子。 “不行，没有药引，无法驱离母蛊，她没救了！” “哇！”人群一下退出老远，但只要有一个人留下，其他人也会留下，只是距离比原先远了两倍还多。三个警察也是面露难色，想走却又不好意思走。 “李刚大哥，你是个好警察，你们都管了，我会和他们私了的，不会出现意外。” “你愿意赔钱了？” 方达珊点点头，因为他在人群中看到了成衣方。 就在这时，几只老鼠出现在屋里屋外，其中一只老鼠在门口位置吃了一个小瓶子里洒出来的东西，几秒就口吐白沫，四脚朝天。 “哇！那是我刚买的药，怎么老鼠吃了就死了！你们几个，居然卖假药给我，幸好我还没带回去，不然还不得药死我家人！“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嗓子。 就在人群沸腾时，一只老鼠跑到了床上，直奔消瘦女人的嘴而去！ “啊！”消瘦女人看到了老鼠，尖叫着跳了起来，双手不停拍打老鼠。“走开！别碰我的嘴！” “咦！她不是没救了吗？”人群中再次有人喊了一句。 “哦！蛊也是你们下的，就是想骗老人家的钱，你们还买假药，这些假药说不定还能吃死人！”方达珊忽然开口咬了这伙卖假药的一口。 三个警察此刻骑虎难下，按理说，卖假药可是犯了法，必须要抓走，可是他们怕巫蛊之术。 “老人家，你媳妇好了，看见没有？就是这群人想要骗你的钱，你要找他们，把你买鸡蛋的几百块钱要回来，别让他们跑了！” “啊？”老太太也傻眼了，一切来得太突然，这个时候，她要是敢露出保护买药之人的意思，那结果就都清楚了，于是也只能继续演，求三个警察做主。 而在这个时候，三个警察的上司出现，二话不说就吩咐他们三个抓人，三人这才硬着头皮开始抓人。 有两个卖假药想趁着混乱逃跑，结果被人群给拦了下来，最后一帮人都进了派出所。 鉴定药物的成分那可需要好几天，方达珊只和老太太有瓜葛，表示愿意原谅老太太，录了口供就出来了。 段娜这次安静地等在门口，看到方达珊出来，笑着就招手示意，旁边站着成衣方，没什么表情。 “大山哥哥，你怎么知道成大哥能领会你想做什么？你又是怎么一眼就知道他们都是骗子？还有还有，你怎么原谅了那个老太太，应该把她也抓起来！” 方达珊没有回答段娜，而是对着成衣方说道：“谈谈？” “难得方兄弟今天信任我了，走吧！” “你俩怎么又和气了？”段娜有无数的疑问。 “成大哥家的饭好吃吗？让他再请我们吃一顿！” “好啊！”听到有好吃的，段娜开心地笑了，肚子早就饿了，什么疑问都远没有填饱肚子重要。 来到成衣方的小店，他再次吩咐三叔做了一桌子菜。席间，段娜吃得差不多了，才又想起来刚才的疑问，再次问了出来。 “老鼠鼻子很灵的，只要有好吃的，它们甚至都不怕人，而那瓶药，则是程大哥故意丢的，还好有一只老鼠比较配合。” “哦！怪不得要抓好几只老鼠，是怕老鼠没找到诱饵！那跑到床上的老鼠又是怎么回事？” “同理啊！只要趁大家不注意，扔点老鼠喜欢的味道到床头，总会有老鼠爬过去的。” “大山哥哥好厉害，成大哥也厉害，你们都厉害！只是便宜了那个老太太！” “老太太是真的可怜，生活所迫而已，她只要以后不再干坏事，就没必要揪着不放！” “可她会改吗？” “你觉得呢？” 段娜被问住了，如果老太太不为难方大山，也许她会不介意放他一马，但是方大山可差点就被她讹了，所以她又有点不愿意原谅。 “如果她还做坏事，她媳妇说不定真会患绝症哦！” “也对！希望她以后改正！” 段娜想不到的是，隔壁，老太太和她的媳妇正被成衣方的三叔看押着。 “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乱来了！” “你们？会好好做人？说吧，谁指使你们对方先生下手的？” “我……我们只是胡乱选的，方先生看起来比较富态，我们不知道他是方哥的朋友，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这就去赔罪！” “不许动！老实点，会有你们认错的时候！” 吃过饭，方达珊把段娜哄回了旅馆，段娜见方大山和成衣方的关系变好了，听话地回去了。 接下来，就是等成衣言了，方达珊在这过程中，流露出了想带走成衣言的想法，但没有说明想让成衣言干什么。 成衣方听后，居然也没有多问，反而还希望方大山能带走他弟弟。 “我曾经以为我走到这条路，很威风。直到我妻子惨死，亲朋好友也逃的逃、躲的躲，甚至还有背叛的，我就看明白了。如今和三叔开了这家小店，虽然赚得不多，但很安稳。只可惜，明白得太晚了，我妻子再也回不来了。” “还好，晓娜还小，你也没动什么歪念头！” 成衣方一愣，但很快又平复了情绪，没问方达珊是怎么知道的。 “但是衣言却怎么也劝不听，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当年他还小，总觉得我以前很威风，总是想着我能恢复到以前。一会他来了，你只要能说服他，让他别在走我的老路，你尽管带走他。” “那我就不客气了！”方达珊递给了成衣方一支烟。 又聊了一会，得知成衣方的祖籍是在万山省、两湖省、苗贵省三省交界的万山省境内，成衣言在万山省和南莞都笼络了不少人，许多人跟着他混口饭吃，成衣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散这些人。这次方达珊出现，也许是一个契机。 到了10点多，成衣言终于出现了。“大哥！你今天怎么又坏我的事！我就想给你找个大嫂，我……”话没说完，看到了方达珊，说不下去了。 成衣言警惕地看着方达珊，走到了成衣方身边，“哥，他怎么在这儿？” 成衣方没有说话，喊了一声“三叔！” 三叔就带着一老一少两个女子走了出来，“跪下！” 两女赶紧认错，求方达珊原谅。 “你俩想死啊！我让你们这样了吗？”成衣言发火了。 “是我让她们这么做的，怎么？”成衣方一开口，成衣言的气势就没了，但还是一脸不服气，“哥！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你让我以后的脸往哪儿搁？” “衣言，哥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条路走不得，你就是不听，今天就算没有我，方兄弟也有解决的办法。你继续下去，迟早进去蹲着，如果只是你自己进去反悔我也不担心，但是你非要看到亲近的人因你而死，你才开心吗？” “你想过没有，你以后也要结婚生子的，你整天出去坑蒙拐骗、打打杀杀，谁敢安心嫁给你，难倒你要我成家世世代代都当矮骡子吗？” “所以我不打算结婚！” “那我呢？三叔呢？老家的爷爷呢！” “哥，凭你本事，只要你站出来，肯定比我做的好！矮骡子怎么了？只要有饭吃……” “住口！你看看峰子他们几个，今天不都进去了！” “那是因为他，还有……”成衣言指着方达珊，话却被成衣方打断。 “还有我是吗？” “不是，我没有怪大哥的意思，可是……” “没有可是！” 方达珊安静地看戏，两兄弟的对话和他预想的差不多，所以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他三人身上，两个女人早就吓得直打哆嗦，倒是那位三叔，一副波澜不惊。 这人虽然被叫做三叔，应该不是他们很近的亲戚吧？一点也不参与主人的事情，却非常听话，成衣方都不做大哥了，居然还不离不弃，要是我也有这样的手下就好了！ 两兄弟越说越激动，渐渐来了气，最后，成衣方打了成衣言一个耳光。 “哥，你竟然打我！” “我……”成衣方忽然觉得自己的手也火辣火辣的。 “哥！你以为我喜欢成天和这些三教九流在一起混吗？我只是想替你报仇，那个害死大嫂的人还活得好好的，每天都锦衣玉食，出入都是前呼后拥，凭什么他能风光无限，这些可都是原本属于哥你的！我这辈子只有一件事，就是让那个人生不如死！其他的事，我什么也不会考虑！”说完，成衣言就跑了出去。 “衣言，你给我回来！”成衣方见弟弟不听，于是看向了三叔，三叔刚想出去，方达珊开口了。 “衣言大哥应该比我还大，不会有事的，能告诉我哪里能找到吗，我去和他说说！” 三叔看向成衣方，成衣方点了点头，于是三叔对着方达珊说了句“方先生，请！” 第59章 单独与成衣言对话 方达珊跟着三叔走了几个地方，都只是简陋的居所，没有一处是夜店一类的地方。 最后，在一个路边烧烤摊找到了成衣言，三叔让方达珊先别靠近，他自己先走过去，两个小弟很快离开，只剩下了成衣言。 当方达珊坐下时，三叔已经退到十米之外。 “你还敢来找我，信不信我有一万种方法玩死你！”成衣言拿起一瓶啤酒，就往嘴里灌。 “我信！” 成衣言显然没想到方达珊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不屑地说了句，“孬种！” “那你信不信，我会让我妹妹受伤，而让你哥认为是你做的！” “你……”成衣言再次一愣，然后看向三叔，“三叔，弄死他，这人不能留！” “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怕你大哥知道？” “你给我闭嘴！”成衣言顺手就要把手里的酒瓶砸向方达珊，但是方达珊直接把头伸了过来，酒瓶已经碰到了方达珊的头，但是却没破。 成衣言还是收力了，“你到底想干嘛？只要不是我亲手弄死你，我哥最多骂我两句。” “你也知道你带领的是一群三教九流，你就想凭着他们去对付你哥的仇人？” 成衣言把酒瓶放到了桌上，“哼！说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那你也至少要告诉我，你哥的故事吧？” “哈哈哈！你当我是傻子吗？让你们在知道我哥的弱点！” “我不是你们的敌人，而是你在车上想要偷我们的电脑，然后欺骗我妹妹，我才会这么注意你的？” “当时你醒着！”成衣言刚坐下，立刻又站了起来，十秒后，又坐下了。“那一晚的动静，你都有份？不可能吧，这一车人要都是你的人……呵呵，你唬我！” “那一车人，都是路人，但动静却和我有关。” “哈哈哈！你还真敢说，来来来，接着说！要不要现编一部《西游记》。” “你要想报仇，至少先把他收服了，”方达珊不会解释，而是指向了三叔。 成衣言终于收起了笑容，目光放着冷光，“你到底是谁？” “我不问你哥的过去了，告诉我你要报仇的对象，最好详细一点，背景、性格、爱好你应该都知道吧？” “你真不是猪老狗的人？” “猪老狗，外号？还是你自己的叫法？” “她姓朱，外号丧狗，不过现在已经没人敢叫他的外号了，现在成了一个商人。看似洗白了，但实际还做着洗黑钱、开窑子、大概还卖白面！经常往返于港湾和粤湾之间。” “十年之内，你觉得你能报仇吗？” “你他x看不起谁呢，用不了那么久！我一定杀了那只猪老狗！” “可刚才我听到的是，让他生不如死，也对，杀死他会更简单一些，你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滚！” “如果你觉得十年内你都动不了他，我可以试试，十年内，让警方收了他。” “你是条子？对不起，我这辈子都不会和条子合作，给我滚？别让我说第三遍！” “他有钱又有人有地位，你拿什么和他斗？三教九流？呵呵！要是你们真会蛊术，那倒是简单了，只可惜，都是江湖骗子。啧啧！” “啪！”一个酒瓶直接砸在了方达珊面前，残余的啤酒溅得两人到处都是。 方达珊缓缓擦掉脸上的啤酒，“如果你不想靠警察，那我也可以给你一条路。你不是擅长骗人和盗窃吗？而你们之中，有这么多的江湖人，听过古时候有一种职业叫游侠吗？欺负老百姓，最后只有一个下场，但依靠手上的技艺，惩奸除恶，则是能成为英雄，到时候，你哥应该就不会反对你走这条路了。” “游侠！呵！呵呵！呵呵呵！你小子是不是书看多了！老子没时间和你在这儿浪费口水。记住，仅此一次，下次我在见到你，你死定了！”成衣言准备离开。 “骗术是可以骗到很多富人的，有了一大笔钱，试着学点东西，比如说，股票、融资，这才是有钱人玩的东西，你学会这些之后，想要谁得命，就会有无数人替你出手，根本不需要你再操心。” 成衣言依然没有停下，方达珊最后又说了一句：“包括让那个猪老狗俯首帖耳，你让他舔你的脚底板，他也会乖乖听话！” 程一言终于顿了一下，但还是离开了。这时，三叔走了过来。“方先生，我并不是想偷听，但你最后的话，声音太大了，我也觉得，你牛吹大了。” “给我一分钟！” 一分钟过后，方达珊下次问道：“现在你还觉得我在吹牛吗？” 三叔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居然信了三分，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啊？ 方达珊转过头，向来路走去，三叔追了上来，“就算你让小言相信了你，但是你真有实际的方案？” “三叔您也想报仇？” “不搞掉猪老狗，小方永远也走不出来！” “也就是你会在背后支持成衣言喽？” “只要你的方案可行，十年并不是很长！” “但是，程一言可能会变成白手套，而成为白手套，他以后的路，将不属于自己，包括他的一切！” “白手套？”三叔没听过这个词。 “也许还有另外的叫法，但你们和那个猪老狗都不可能接触到的一种……也许不应该叫做身份，而叫做一种玩法，这个世界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的一种驭人手段而已。” “金字塔？”三叔再次疑惑。 “后天您来小旅馆，我给你一些东西，只要成衣言想起我了，就交给他。” “你对小言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加深了他对仇恨的执着，顺便种下了一个念头，这个世界，只有我能帮他报仇！” 三叔停住了脚步，方达珊也停下来等他，几秒后，三叔问道：“后天什么时候？” “最好早一点，我要赶去东南省。” 说完，三叔转身离开了。 回到旅馆，段娜早已睡熟，方大山今天难得的不困。 “达珊，你怎么确定骨头能起作用？” “赌！赌它认我为主了，我意愿这么强烈，它应该会帮我！” “赌！”方大山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才骨头确实反应，但我感觉效果一般，你觉得能影响成衣言？” “同样还是赌，一个对我没有代价的赌局而已，即使他不信，于我又没有任何损失。” “但你赌赢了，你又如何确定成衣言能做到你预想的那一步？” “都说了是赌，我哪知道他能做到哪一步？” “可是……”平常的方达珊，从来都不会无的放矢，这一回却做这种不确定的事，太反常了，方大山完全看不懂。 包括他看到的方达珊脑海里关于什么是白手套的画面，也是那么遥远，和他的过往，完全是两个世界。 “别可是了，你该睡了，如果没有见到这节骨头，我会按部就班，但是有了它，我决定激进一点，这样的人生才会波澜壮阔！” “就凭它？”方大山始终无法理解方达珊的脑回路。 “不想睡？那就陪我去网吧，也许你能和我看不同的网页，能提高我的效率呢。” “我能帮得上忙？”方大山动心了。 “也许吧，只要你别睡着了。” “今天谁睡着了谁是狗！”方大山还从来没熬过夜，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精神头很好。 网吧中，方达珊使用了分屏，一边是炒股和融资的各种知识，一边是佛骨舍利等各种传说和介绍。 “大山，你就让我看这些？” “不然呢？你还能拿一支笔，替我抄写？” “可是，你能确定那截骨头是佛骨舍利？” “就是不确定才让你看，笨死了！” “可是佛骨舍利怎么会埋在那种不起眼的地方？” “我哪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别吵吵了，看完让我翻页，没有重大发现，别打扰我！” 天亮之后，方达珊伸了一个懒腰，该抄的，都抄得差不多了，该回去整理了，还要加入一些怎么让程一言起步的方案、怎么成为白手套需要注意什么、怎么避开警察的干扰等等。 而方大山则是在说收工的那一秒，就睡着了。 回到旅馆，段娜还没醒，方达珊就开始整理笔记。 等段娜醒来，看到方达珊认真的写字，只是安静地在旁边看书，饿了才要了一点钱，去买东西吃。 带回食物后，也是放在一边，又去看书了。 当方大山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方达珊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留给晚上，不然晚上又没事了。 “吃饭去了！晓娜！” 段娜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听到呼唤，悠悠醒来。“大山哥哥，你忙完了，那走吧！” “今天你怎么这么乖！” “大山哥哥的话永远也不会错，前两天是晓娜任性了，晓娜再也不给大山哥哥添麻烦了！” “唉！这也不行，你别变成这样啊！保留你的个性，不然怎么应对以后的工作，我还要依靠你去乘风破浪、披荆斩棘呢！” “嘻嘻！大山哥哥怎么说，晓娜以后就怎么做，放心，大山哥哥，我会变成你希望的样子的！” 呃……这个样子，真的能变成公关高手吗？ 第60章 前往东南省 又到了夜晚，方达珊先陪段娜聊了一会天，等她睡觉后，才开始和方大山聊昨晚的收获。 “怎么样，这截骨头到底是什么？” “你给我看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哪分析得出来，还好现在记忆力变强了，否则都记不住。” “没事，你说，我来分析！” 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灵异事情、修道修真的传说、图腾崇拜、宗教秘闻、鬼怪传说、法器圣物等等，方达珊都翻了一些给方大山看，他也没指望一晚上就有结果。 但是其中有一篇关于佛骨舍利的传说却引起了方达珊的兴趣，因为这个传说说的是唐三藏独徒弟的传说（不是西游记里的唐三藏，而是真实的唐三藏取经回来后，收了三个弟子的传说）。 这和他从守夜人嘴里听到的故事，还有七宝镇第六宝的故事不谋而合了。 唐三藏曾经收的三个徒弟中，大徒弟天行者的佛性最高，是最有可能继承唐三藏所有衣钵的一位，但是却因为某地妖孽横行，在降妖除魔时不幸陨落。 因为其佛性强，尸身不腐，被供奉于某寺庙内，经过近百年的香火洗礼，最终化为佛骨舍利。 后西南再次出现妖魔，他的师弟戒心再次出山，带着师兄的佛骨舍利前往降妖除魔，最后和魔王的大战中，佛骨舍利被打散，流落四方，而魔王却无法杀死，戒心留下了他的从拜入唐三藏时就一直携带的法器锡杖镇压魔王后，就此不知所踪。 唐三藏取经返回已经到了盛唐，收了徒弟那肯定要教一段时间，从天行者陨落到师弟戒心出山，应该到了晚唐，西南当时是大理国的地盘吧？ 方达珊听完方大山的复述后就让他睡了，自己独自思考。 这种传说很容易被夸大，不知道当时七宝镇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是否真闹出过什么事情，因为不隶属于中原王朝，所以历史里也不会提及，什么时候去看看大理国的历史。 只是怀疑，还不能确定，方达珊就此作罢，继续整理给程一言的东西。 大过年清晨在降临，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但三叔如期而至，拿了东西就走，没有多说一个字。 方达珊送三叔到楼下，本想办理退房，兜里的骨头居然有了反应。 这是要我出门吗？方达珊带着疑惑走出门，把骨头掏了出来，一道闪电袭来，吓得他赶紧缩回手，但骨头却漂浮在半空，接收了所有雷电。 方达珊四下看看，街上居然一个行人都没有，回过头，旅馆的老板早就躲在了柜台后，冬天可不会打雷，但出现了，在他们的意识里，这是有人要遭殃了。 见没人看到骨头，方达珊再次伸手，试探了几下，没有危险，赶紧把骨头又装回了口袋里。 “老板退房了！” “小伙子，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爷都要惩罚你了！”老板战战兢兢地从柜台下站了起来。 “你看到了？” “不就是一道闪电？咦？你没事？不是劈你的？那就好！那就好！冬天打雷，唉！造孽啊！” 老板絮絮叨叨，办理了退房，方达珊这才回到楼上，叫醒段娜，拿起收拾好行李，离开了旅馆。 到东南省，方达珊选择了坐火车。火车上人比长途车人多了许多，很难有安静的时刻，但方达珊却不受影响，不是拿着一本书，就是在给段娜讲解问题。 他对于东南省之行信心百倍，因为那里和南莞完全不一样，许多企业都以村子为单位，整个村子几乎都会集中做一个行业，而他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叫大力村的地方，这个村子几乎都是一家叫做大礼园的一家食品公司的员工，而他们目前正处于事业扩张期，谈合作，应该会比较容易。 下了火车，还要换乘汽车，当来到大力村时，段娜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哇！这里也有好多山啊！看起来比七宝镇的山还高！” “虽然看起来差不多，但七宝镇多以喀斯特地形为主，这里的山却大多是火山岩和砂岩。别看山高，但其实我们站在七宝镇地面，就比这些山的山顶高了。” “大山哥哥，那叫海拔！” “我故意的，考考你而已！” “还好初中地理学过，你给我的课程里，可没有地理。” “只是书本上的那些不太实用而已，但祖国的大好河山可多了，你以后也要多多关注一下。搞公关需要博学，而关于祖国的知识，是必须要会到，这样，不管你遇到哪个地方的人，都能找到共同话题。” “知道了！你都说了好多遍了，不过外省的网络就是快啊！七宝镇什么时候才有这么快点网络，都影响我学习了。” “等七宝公司开始盈利，我就优先升级网络！” “那交通呢？” “那是政府的事，我只需要修好七宝镇内的道路就可以了。” “这次我们不会在碰壁吧？” “这次一定可以”…… 俩人一路聊天走进了大力村，很快就找到了大礼圆的办公总部。 “您好！这是我的名片，我们来自于彩滇省，是来谈合作的。”值班室门口，方达珊递递出名片。 “谈什么合作？有预约吗？” “主要谈土豆产品的合作，另外可能的话，还有一些当地特产可能都食品加工也谈，没有预约。” “没预约？那你可能要多等等了，最近公司来谈合作太多了。” “那千信集团下属公司是否有点优先权？” “千信集团？哪个千信集团？” “华炎家千信集团的很多吗？” “不多，但东南省就也有一个。” “那不叫集团吧？” “那倒也是，不过你们只是下属公司，名称我们都没听说过。” “您就负责把千信集团报告上去就行了，谢谢！”方大山递出了一张大团结。 “行！但我不保证你们是否会优先。” 离开值班室，方达珊找了附近的旅馆，入住后，段娜才问道：“大山哥哥，一定要给钱吗？” “也可以不给，因为给了不一定能达到我们想要的，但真不给，那就是说不定我们待上一个月，也轮不到我们。” “那你就预约啊？” “呵呵！预约也是这一套说辞，电话里永远也没有面对面方便。”方达珊有作弊功能，所有他更喜欢直接和人打交道，隔着电话，那就得真凭嘴上功夫了。 段娜只当方达珊又在给她强调面对面沟通的重要性，也就没再多问。但她心里始终不认为给了钱，就能提高多少效率，没想到第二天就有人亲自登门拜访。 “你好，我叫黄箐，是大礼圆公司股东的女儿。”来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长得端端正正，加上穿着职业套，俨然一副精英形象。 “你好！”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再看看名片，只是一个没有话语权的小中层，方达珊有些失望。 “方先生对我的职位有意见？” 方达珊其实可以隐藏表情，但他却故意显露。“不知道黄小姐找我何事？” “不是你到我们公司门口说要谈合作吗？” “你说了算吗？” “虽然说了不算，但是我爸说了算，这个理由该打动你了吧？” “我爸是东南省省长！” “方先生，你别开玩笑了，我们省长不姓方。” “我是私生子！” 黄箐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这你也信？看来你不是一个好的谈判对手，所以，你爸的身份也没有说服力，当然，你爸要是亲自来，我可能会相信。” “你！我！”黄箐刚大学毕业，自然而然进入家族企业实习，只可惜他爸的话语权不多，所以也不太受重视，她就想做出点成绩来，昨天跑到值班室，看到了有千信集团字样，就决定自己来谈，如果有成效再交给她爸，没想到刚打照面，就被识破了。 “你啊！想要证明自己，就不要暴露自己太多的底线，一上来我说你不管事，你居然就承认了，你让我怎么和你谈？回去吧，和你爸聊聊，让他多教教你！” “你不是不相信我的身份吗？” “让你爸教你，和身份有关系吗？” “我！”黄箐再次吃瘪，原本还有些气势的神色完全崩了，换上了羞愧之色，夺门而出。 “小娜，你看，这就是没有经验的表现，相信你出马也会比她做得更好，是吧？” “我应该能和你谈论一段时间，但是大山哥哥你太厉害了，我可能也支撑不了多久，就会被你识破。只是，你这样对这位姐姐，好吗？” “小傻瓜，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她有心要有所建树，就不会因为这点小挫折被打倒，我虽然犀利了一点，但能帮助她成长，不好吗？” 段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而黄箐走后，越想越不服气，她才不会回家求老爸，于是开始摇人。“喂，堂姐，有个彩滇省来得想要谈合作，但是盛气凌人，明明是来求我们公司的，却看不起人，你下班后来替我教训一下那个小子！” “小子？你才刚毕业，人家肯定比你大吧？你别胡闹，我忙着呢！” “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学生，肯定比我小！” “你还说没胡闹，学生哪里会来谈合作，我先挂了！” “哼！”被堂姐拒绝的黄箐更加生气了，眼珠子一转，笑着离开了。 第61章 打架 晚霞照进大力村，给山、花草树木、房屋都披上了一层金黄的外衣，方达珊和段娜走在整洁的道路上。 “大山哥哥，你说这只是一个村！这比七宝镇还大很多吧？” “其实东南省的人口增长也是海洋贸易开始后才开始的，以前的岭南地区，也是朝廷流放犯人的地区。” “也就是说，七宝镇没有水路，对于发展很不利，所以刘经理一开始是并不愿意投资的，可他为什么后来有同意了？” “我也不知道，我问过几次，他都直接拒绝回答，想来是那位贵人觉得我是个人材，但又太年轻，我要见到他，还需历练吧！“ “大山哥哥你已经真厉害了，19岁就成为了总经理，应该没有比你还年轻的总经理了吧？” “哈哈哈！你忘了羽丹姐姐了？18岁就大学毕业了，要是她不去当演员，恐怕一毕业就能当总经理了，说不定比我还厉害，直接掌管上市公司呢！” “你们都很厉害，所以很相配啊！未来大山哥哥的公司肯定也能上市！” 两人聊着天，路过一个篮球场，一群青年正在球场上挥洒汗水。忽然一个篮球朝着两人脑后飞来，方达珊心里一紧，赶紧回头，伸手接下来篮球。 “啊！”段娜后知后觉，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篮球，还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对不起！”一个青年走了过来，想要拿回篮球。 而另外一个青年则直接跑了过来，一把抓过篮球，“身手还不赖嘛！这个妹子好漂亮啊！唉！比一比！我赢了，她就当我女朋友！” “谁要做你女朋友！大山哥哥，我们走！”段娜立刻面露怒容，挽起方达珊的胳膊，拉着他就要走。 方达珊笑了笑，没说话，顺着段娜就要离开。 “喂！你赢了，你的合作我帮你搞定！” 我去，又来！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方达珊立刻想到白天都黄箐，本以为她有一股冲劲，所以说话还不算太犀利，没想到居然搞这种把戏。 方达珊加快了脚步，段娜却有些犹豫，“大山哥哥，你不会打篮球吗？” “嗯！不太喜欢。” “哟！连小学生都不如，连篮球都不会，你凭什么趾高气扬的啊！”黄箐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 “你说谁是小学生！我大山哥哥可是总经理！”方达珊还未开口，段娜就忍不住了。 “总经理？呵呵！人家出门都带秘书，你可倒好出门带个小姑娘，我看你也是一个只知道靠父母，欺骗小姑娘的二世祖，还谈合作！你知道合作两个字怎么写吗？看你的岁数，肯定是成绩不好吧！连大学都上不了，得意个屁啊！” “我大山哥哥才不是靠父母的……唔！” 方达珊制止了段娜，然后说道：“既然黄小姐认为我是小屁孩，那我就是小屁孩，以后我们毫无关系，ok？” “切！不只是纨绔，还是个怂包！”见方达珊认怂，黄箐的心里也算是平衡了，不想再和这样的人有交集。 但是刚才那个挑衅的青年却走了过来，“姐！就这么个怂包，根本不值得我出手，但是……那个小妞确实不错，她叫啥？从哪儿来得？我追她你不会插手吧？” 本以走出好几米的方达珊却停了下来，“喂！那边的小鬼，你毛长齐没有？就敢学人家泡妞，信不信我替你家大人打你屁股！” “狗x的，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18了！哼！有种你打一个试试！” “是你让我试的啊！”方达珊邪魅一笑，走了回去。 那青年没想到对方居然真敢来，一声口哨，他的小伙伴们就都跑了过来。 “人多管用吗？黄箐，你妈叫你回去吃饭呢！” “啊？”黄箐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站在一旁，没想到方达珊会和她说话，而且还是和之前内容完全不搭调的话，愣了一下。 同样，那个少年也被唬住了，还以为他妈真来了，下意识就回了一下头，方达珊趁机一脚踢向他的屁股。 “嗷！你！”青年吃痛，怒容满面的转过头来，“揍他！” “这可是你让我打的，今天有这么一出，是你姐安排的吧？你应该怪你姐，更要怪你自己，让你说话没点礼貌！”方达珊一边说，一边躲闪。 “你们别打了！”段娜焦急地跑了回来，但是却无法插手，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方达珊躲过一拳，顺手拽住耳旁的拳头，然后使劲转圈，那个青年由于惯性，一只脚离开了地面，顺带把其他青年的攻击路线都给拦住了，还撞翻了两人。 然后方达珊放手，被他抓手的青年彻底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转过身来后，并没有急于爬起来，而是在揉手，方达珊的力量超出了他的想象，不想再参战了。 一共五个青年，放倒了三个，还剩下黄箐的弟弟和另外一个，而那个青年刚好也来到方达珊身边，见出手会吃亏，就踹出一脚。 方达珊再次轻松闪开，接着用脚轻轻勾了一下对方抬起的脚后跟，然后那个少年一个一字马落地，抱着胯部痛苦地叫了起来。 “啧啧！光运动，不做拉伸的啊！太不专业了！”方达珊居然嘲笑起来。 “哇！”黄箐的弟弟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龇牙咧嘴地冲了过来，双手乱挥，毫无章法。 “啧啧！果然是小孩子！”方达珊沉腰下胯，右手抬起来挡住对方的手，顺势往前一伸，右肩也向前用力，抱住对方的后腰，抬起右脚，顶在对方腹部，然后左手就猛朝他的屁股上扇。 “小小年纪不学好，敢调戏我妹妹，还敢动手！黄箐，你弟弟这样的才是纨绔，我先替你教训一下，回去后，让你爸妈好好管教一下，再这么宠溺，迟早学坏了！” “你……你给我住手！”黄箐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弟弟是他叫来的，还叫来到了一帮狐朋狗友，结果还打不过。不止丢了脸，还要被对方奚落，要不是弟弟还被对方控制着，她早就捂着脸跑了。 “大山哥哥，你别打了！我们走吧！”段娜开口，方达珊这才停手。 “晓娜，人家想要欺负你，你居然替他求情，这样可不好，廉价的善良是换不回对方的感激的，不信你看，他恨不得吃了我呢！” 段娜知道说不过方达珊，拉着他就跑，等走远了，“噗嗤”一声笑了，“大山哥哥你真坏，你打了人家，还不允许人家恨你啊！” “那也是他自己管不住嘴，谁叫他觊觎我们家晓娜！难不成，你愿意做他女朋友？” “哎呀！我不来了！”段娜小脸一红，甩开方达珊的手，自己跑了。 方达珊微笑着慢慢跟在后面，而前面的段娜此刻却在想：大山哥哥是不喜欢我和别的男生有来往吗？我怎么心跳的这么快，不能让大山哥哥看到我的这副样子！ 过了一天，黄箐居然又来了，不过这次还带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的。 “方先生，你为什么打人，而且还是个孩子，你还真下得去手，今天你不给个交代，我就报警了！” 你这算是有礼貌呢？还是盛气凌人？当领导当得秀逗了吧？ 女子也是标准职业套，但气质比黄箐好了很多倍，眼睛里自带一股霸气，一看就平时没少教训人。 “是打了，尽管报警，我就不信了，五个人要打我，我还能站着不动让他们打？最后我是占了优势，本来应该收手，但是这位黄小姐的弟弟嘴太欠，居然调戏我妹妹，难倒我还不能给他点教训？” 方达珊直接怼了回去，以为这位女高管会和他吵一架，没想到对方居然疑惑地看向了黄箐。 “姐！我不知道小笛跟你说了什么，我也没说谎！是你没问清楚！” “哼！回去再收拾你！”女子一看这架势，方达珊的话基本是真的了，说了黄箐一句，扭回头来。 “方向生，就算你有理，他们才十五六岁，这不是你可以打人的理由！” “哦！那他们打我就可以，还不需要理由就可以，我要是打不过，就是活该了？” “你！你怎么胡搅蛮缠！我可是好声好气的在和你交涉！” “你这叫交涉？一开口就全是我的错，交涉总得给对方留点余地吧？我也只是解释而已，只不过态度不是你喜欢的而已，那也是因为你语气！” “那小屁孩是屁股烂了？还是腿瘸了？应该今天还能活蹦乱跳的吧？去！去报警，我看能让我赔多少医药费？一个创可贴都用不到，还让我交代？哼！先告诉你一声，警察来了，我也不会道歉，直接去做伤情鉴定，该赔多少，我赔！” 方达珊吧啦吧啦一通，把女子都说懵了，诧异地看着方达珊，半天没说话。 “姐！你看，我就说他嚣张跋扈吧！你还和他讲什么理啊！直接……” “直接怎么样？还嫌不够丢人，报了警，让别人知道来和我们谈合作的人，居然谈到了派出所，以后谁还敢来？” “姐！我……” “你先回去，我来处理，小笛也该长点记性了，这样下去，比你还废！” 黄箐一跺脚，气呼呼地离开了，好像还流了眼泪。 第62章 谈判 黄箐离开后，女子调整了一下状态，再次开口，“您好，我叫黄箜，大礼圆营销部主管，听说方先生要找我们合作，不知道您想怎么合作？” 唉？黄箜的转变让方达珊也措手不及，这就开始谈工作了？ “哦！您好！我叫方大山，请坐！”方达珊被迫改了态度。 “方先生果然年轻有为啊！刚才虽然言辞犀利，但是我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驳您！家族年轻人不懂事，还请海涵！” “黄经理不必这么客气，用‘你’就好，用‘您’我觉得自己都老了，我才19岁。” “呵呵呵，方先生不发火时，还挺幽默，那我就不用‘您’了。” “刚才我态度也不可取，抱歉抱歉！这里也不太适合谈正事，不如找一家餐馆，我给黄经理和那位黄小姐以及他弟弟道歉！” “我替他们接受你的道歉了，就别让他们来了，免得他们又闹，影响了我们的合作。” 出了旅馆，黄箜看到段娜也跟着，于是问道：“这位是？” “哦！他叫段娜，是我的实习助理，带她出来长长见识。” “黄经理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被介绍到，段娜这才主动打招呼。 “你好！”黄箜只知道方达珊带了一妹妹，没想到这个妹妹还是实习助理，而黄箐，她心里不免叹息了一声。 黄箜推荐了一家餐馆，并让方达珊点菜，但方达珊却说道：”这是我对你们的道歉，还是黄经理来点吧，主要是我也不太懂。” 黄箜笑着问了一句：“两位可有忌口？” “我不喜欢太甜的！”方达珊据实回答。 “我们平常都是彩滇省的口味，目前还没有什么忌讳！”段娜本来还有点害羞，但是方达珊面色平静的回答，她就知道自己不能拖沓。 黄箜思考了几秒，然后就刷刷点单，然后走向他们的包间，“方总，东南省辣味的菜不多，我只能点一些偏咸味的菜。” “无妨！” “既然方总你带了一个助理，我也叫上我的助理，好吗？” “那当然，谈正事，最好还是双方都有见证人最好。” 一个电话，不一会，黄箜的助理就到了，“您好，方总，我叫李曦，您可以叫我小李。” “你好，坐吧！” 菜已经上齐，方达珊端起杯子再次道歉，黄箜示意随意一些，四人便开始了交流。 大礼圆正处于拓展期，但彩滇省距离太远，道路又不好，所以并没有打算自己进军那边的市场，由次级经销商自由发展即可。不过方达珊提到了加盟，那整个彩滇省就有价格优势了，只不过，要把技术和生产线毫无保留地带过去，这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第一次谈判，双方还是谈得比较愉快，基本没什么争论点，黄箜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能答应的都答应了，方达珊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回到旅馆，方达珊立刻就问段娜有什么收获，段娜回答得一板一眼，对于普通的谈判，也算是掌握了基础。 段娜说完后，方达珊略微有些不满意，比了一个怪脸，然后才说到：“今天的沟通，还没有涉及到最终利益分配，所以大家都很友好，你只谈了今天的话题，却没有对将来的谈判做预设评估，要是如你这般，明天我可能会很被动。” 段娜赶紧点头，表示是记住了。 放大山继续说道：“不过这次只是让你来看看，没有让你对这次谈判做准备，所以，你也不用觉得自己错了，相信你以后自己出来，你会做得比现在好。接下来，我想说，你就没想过黄箜很厉害吗？” 抛出问题，段娜立刻思考，回答依然中规中矩，还是局限在了吃饭时的对话中。 方达珊听后摇了摇头，“晓娜，只要是主要谈判对象，都要关注到对方的所有细节，今天她刚来到旅馆时，明明很生气，却能突然控制情绪，转变态度，让我也不得不跟着他礼貌，这点，我都做不到！” 听到这句话，段娜恍然大悟，原来今天最大收获在这儿！自己居然忽略了。 “我也不是主张你以后要做到黄箜这种收放自如，你还是按照自己的性格来形成你自己的风格就好，但要记住黄箜的优点，无论何时，都记得自己的职责所在，不要被琐事干扰自己的判断。我也要学一学，她这种自如地切换生活和工作两种身份的能力。” 段娜目前暂时还不能理解透彻，赶紧用笔记了下来，方达珊终于满意地笑了。 又一天过去，方达珊和段娜这次走进了大礼圆总部。宽敞的大厅、通透的采光、光洁度地板、遍布角落的绿植、气派的会议室，都让段娜觉得眼睛不够用了，原来山外的世界是这样的啊！ 除了固定的东西，还有软件也让段娜赞叹不已。彬彬有礼的礼仪小姐、西装笔挺的上班族、在合适位置上的企业文化、女性精致的妆容…… 方达珊注意到了段娜的眼神，心里想道：幸好提前让这丫头出来见世面，要是等工作以后才出来，就凭她这样子，还没谈判就先输了。 于是方达珊小声地在段娜耳边说道：“这些都是西式文化影响形成的固定模式，以后大山哥哥会让华炎的东方文明绽放在世界的每个角落！” “东方文明？张灯结彩、红红火火吗？大山哥哥这是要随时都过年啊！” “呵呵呵！小丫头，华炎文明虽然喜欢红色，但也不全都是红色啊！” 由于方达珊只有两人，所以礼仪小姐把他们引到了一间小会议室，虽然只能坐五个人，但是已经和七宝公司的大会议室一样大了。 两人坐下后，礼仪小姐倒了茶，退了出去。 “段娜，东南省的茶可是享誉华炎，尝尝！” “真香！大山哥哥，我们以后也用这种茶接待人，可以吗？” “我们可是彩滇人，要用也是滇红和普洱！” “滇红？普洱？我们彩滇省的茶名这么好听啊！可是在哪儿？我都没喝过！” “会喝到的，很快了！” “那这个茶叫什么？” “铁观音的一种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品一品岩茶就好了。” “岩茶？” “算是铁观音里最名贵的品种了，我忘了那古茶树多少年了，据说是长在岩石上的，所以叫做岩茶。” “哈哈哈！想不到方总年纪轻轻，却对我们东南省的名茶这么了解，倒是我不好意思了，今年没能弄到岩茶，不然一定请方总一起品茗！”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人，一人是黄箜，另一人应该也是助理，却不是李曦。 方达珊起身迎接，黄箜介绍道：“方总，这是我们大礼圆的董事兼总经理，也是我的伯父黄英申。” “黄总，您好，见到您真是三生有幸！”两人握手之后，所有人落座。 “方总也喜欢喝茶？”黄英申从茶开始。 “算不上喜欢，但为了应酬，不得不学习一些茶文化。” “对对对！我们都是华炎人，当然是以茶会友，我就喝不惯咖啡。” “要说习惯，我可能更喜欢喝凉白开。” 黄英申稍微一愣，但不足半秒，又大笑起来，“哈哈哈！方总果然是青年才俊，直爽！还有点幽默！既然如此，那就谈合作，黄箜，把你昨晚整理的文件俺给方总。” 接过黄箜递过来的文件夹，方达珊徐徐翻阅，黄英申微笑着等待。 “黄总，我看完了，能看得出贵公司合作的诚意很足，只不过，和我昨天与黄箜经理谈的出入太大，我们是加盟，产品会严格遵守你们公司的标准。可要是按照这份协议，我们就成为了你们的下属公司，就算我有心同意，可能千信集团也不会答应。” “你们真是千信集团的下属公司？”黄英申故意问了一句。 “这是我们公司的基础资料，昨天大意了，和黄经理吃饭，忘了带出去了。” 那个助理接过资料，放在了黄英申面前，但黄英申却没看。“哈哈哈！我相信方总，这种话，总不会拿来骗人。” 说完，黄英申看向黄箜，“黄经理，既然如此，你看该怎么调整？” 黄箜早有准备，又拿出了一份协议，但是方达珊却开口了。“黄总，既然是合作，这协议是不是应该我们双方协商来完成？” “哈哈哈！方总，那是自然，我们习惯了注重效率，每条都逐一去谈，太浪费时间，我们按照我们的惯例先给你一个参考，你在按照你们的习惯，适当修改，这样节省时间。” 方达珊心里笑了笑，果然是老狐狸，总要在气势和节奏上占据主导，但是我可没那么好忽悠，其它你随便，利益上，达不到我的要求，我是坚决不退让的。 “还是黄总思虑周全，我们以后要多向你们学习如何提高效率。” 这边，黄英申也在心里嘀咕：这小子滑得很啊！今天不好谈呐！ 两人又互相试探了一下，这才开始真正地谈判。 方达珊要的是加盟，主要是为了能使用大礼圆这个商标，同时还要一条土豆片的完整生产线，不能有技术壁垒，价格与全国同步，在别的品牌形成竞争时，有小幅度自主定价权限，以应对突发状况。 这还只是第一步，以后如果合作愉快，以后还会引进更多生产线，甚至还可以合作开发新食品。 大礼圆这边则是不想让方达珊完全独立经营，说白了就是怕分权利。要独立经营权也行，那就不能保证技术完全透明。 目前华炎没有特别成功的加盟案例，所以黄英申的担忧也在方达珊的预想之中，所以方达珊提出，让大礼圆长期派一个监管常驻七宝镇，并在合同中写明七宝公司不得私自以大礼圆品牌形象也其它人和公司合作，必须得到总部授权，并且七宝公司不能再与其它食品加工企业合作，除非合同刚结束，至于技术秘密，无论他们的合同存在与否，永远也不能泄露。 第63章 合作愉快! 方达珊的提议，虽然能解决黄英申担心的事情，但他还是不放心，于是说道：“方总，你提出的建议，很新颖，但我却不敢保证我们的利益不会受到侵害，当然，我是相信方总的，但七宝公司那么多人，也不是一只协议就能锁住所有人都欲望，不是吗？” “黄总，所谓合作共赢，我想要的合作是长期，互惠互利，如果我们没有一定的独立经营权，很难有足够的动力去替大礼圆开拓市场。我不知道黄总能否相信，我想我们的合作能超过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久。” “而长期合作的两个关键因素则是信任和对等，如果七宝公司没有与大礼圆对等的资质，我想，这份合作很难长久？” 三十年！黄英申心里小小震撼一下，这个后生可真敢说，三十年后，他都不敢保证大礼圆还能不能存在。但方达珊的话，却总给他一种可信的感觉，他也有点不可思议。 正在黄英申思考的时候，方达珊却和方大山聊了起来，“大山，这次你别影响他们，我要给段娜做示范，我要凭真本事获得成功！” “那你早说啊！我都已经让黄英申很信任你了，总不能这个时候反向操作吧！” “算了，你停止影响就行，别又把事情给弄黄了。” “那我可就休息了！” “你要是觉得无聊，睡觉也行！” 忽然，黄箜打破了沉默，“方总，您说的这些，确实很有道理，但是二十年、三十年可不是说说就行的，市场可不是我们人力能控制的，你总得拿出点干货来吧！” “黄经理说的是，如果遇到不可抗力、战争、动乱，那合同自然要重新制定，但只要没有大的动荡，咱们的合作只会越来越紧密。至于干货，彩滇省物产丰富，生物多样性文明世界，少数民族众多，各种各样的小吃、名族文化数不胜数，以后都会冠以大礼圆的品牌！” 方达珊顿了一下，黄箜就要说话，但方达珊又抢先开口：“除了加工小食品，以后我们还可以进军饮食店面，我有个设想，就是在每个地方都着名商场内，都有我们两家公司联名的小吃店入驻，弄出几个独有创意之后，还要结合当地的小吃，把我们做成全华炎最大的饮食行业。” 这话说完，黄箜不说话了，她有点吃惊，这是一个19岁的大男孩能想到的吗？是他好高骛远了，还是自不量力？高瞻远瞩和雄心勃勃似乎和他对应不上吧？ 这个时候，黄英申却展现出来兴趣，“哦！不知方总所说的独有创意是什么？现在可有眉目？” “我小时候喜欢瞎搞，用水果来制作冰淇淋，当时只图好玩，也不在意口味，但是也有个成功的案例，比如说黄瓜冰淇淋，把黄瓜的芯挖出，加入冰淇淋中，再填充回黄瓜，那口感绝对是一种全新给体验，比生吃黄瓜更脆，又包含了冰淇淋的香甜，而黄瓜本来就有美颜的效果，只要宣传到位，炎炎夏日，人手一根黄瓜冰淇淋，想想都觉得不错。” 方达珊说得让段娜和黄箜吞咽起了口水，但黄英申却不会受到影响。“方总，这么轻易就说出一个来，恐怕这东西也不是那么好制作的吧？” “黄总果然是食品界的行家，不过确实有缺点，但现在我不会说。” “无非是批量生产的问题，还有黄瓜品种以及货源问题？”黄英申试探了一下。 “哎呀！黄总果然还是更有经验，我都没想到这些呢！果然能和黄总合作，是我人生一大幸事啊！” “哈哈哈！”黄英申尽管笑得很开心，但心里却是这样的：这个小狐狸，太狡猾了，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还恭维了我一把！你这样还真让我想和你合作了。 笑完之后，黄英申又说道：“我们目前只做加工小食品，方总你说的这些，我们暂时还触摸不到……” “黄总，我听说，未来房地产市场要腾飞！” “你从哪里来的消息”黄英申很敏锐。 “这无可奉告，就看您信不信了。” “方总还想和我合作房地产？” “如果黄总对于我提到的进驻每一个商场有兴趣，我不介意和黄总合作弄几十个商场玩玩，但其它地产项目，我想自己弄，不过我现在资金不太够，千信集团也不会在这方面投钱，所以，到时候，我可能会向黄总借钱哦？无论是公借还是私借，都可以哦！” “私借也可以？那方总有好项目，我投资我以私人名义投资可不可以？” “好像是可以！” “哈哈哈！方老弟，认识你也是我人生一大幸事！” “哦！看来是黄总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那我们的合作就好谈多了！是吧？” “对对对，按照方总刚才都设想，重新拟定协议！”黄英申立刻吩咐助手。 助手就要出去，方达珊却说道：“且慢，黄总，怎么分成还没谈好，协议中最重要的都还没决定，一会又让您的助手白忙活。” “你看我这脑子，人老了，就是记性不好，居然忘了！” 你才没忘呢，就是想三七分，只可惜，我不乐意！必须五五！方达珊心里暗笑了一声。 “其实也简单，除去所有成本，五五就行，这样才显得我们两家公司比较平等。” 黄英生正笑呵呵地准备饮茶，一听到五五，差点没喷出来。“方总，我们可是有商标权，我让一步，六四！” “我们六啊！那多不好意思，既然黄总这么客气，那我就勉强接受了！” “噗！”这回黄英申真喷了。“方总，我说的是我们六！” “开个玩笑，黄总别介意，不过，我还有一句话，以后南盟的市场，从我们那里进入，更近哦！” “南盟，我们多少也有一些市场的，这就无需方老弟操心了。” “可你忘了，我可是背靠千信集团，他们谈下来的合作协议，是您能比得吗？” 黄英申哑口无言。 过了好几分钟，黄英申一咬牙，“五五就五五！” “好魄力！合作愉快！”方达珊立刻站了起来伸出手，紧紧握住了黄英申。 此刻黄英申心里却有些别扭，那不是我的台词吗？怎么感觉你比我还老啊！我至少也是你父辈的年纪了吧！ 方达珊笑着离开后，黄箜谨慎地对着黄英神说到，“伯父，五五是不是太那个了，董事会能通过吗？” “箜儿啊！谨慎是你的优点，但对于开拓市场，太过谨慎反而会束手束脚。” “可是方大山太年轻了，他的话，要扣除一些理想主义的成分吧！” “你不是也相信了他背靠千信集团才找他的吗？千信集团为什么会任用一个十九岁的小子？你想过没有？” “我刚才看了他的资料，他给七宝镇写了一份二十年左右的发展计划，获得了千信集团的高度认可，但千信集团却没有录用他，只是外聘，这算不上太过信任吧？” “那好，你也去写一份计划，让千信集团外聘你！” …… 黄箜在会议室待了很久才离开，方达珊给他打冲击有点大，她自认自己三十岁，能做到目前的这一步，已经是很优秀了，虽说还达不到天才到地步，但方达珊的实在是太年轻了，他说的东西要是能实现，那称之为妖孽也不过分。 自己的伯父可是从来没这么轻易相信过一个人，这次居然相信了他，还……还答应五五分！天方夜谭吗？ 方达珊和段娜回到旅馆，这次他也不问段娜了，直接把自己的谈判思路写了一个复盘。 段娜拿到复盘，如获至宝，刚看到开头就叫了一声！“大山哥哥，谈论岩茶，居然是故意的！我还以为你只是单纯和我聊天呢！可你怎么知道黄总什么时候进来？” “门口有礼仪小姐，以后多观察。好了，别一惊一乍的，慢慢看！” “那要是门口没有人怎么办？”段娜又问了一句。 “问得好，我倒是忽略了这点，谈判你总要带个助手吧，也许以后还是一个团队，总有借口观察，但要注意，不要让对方觉得你是刻意的，那样，对方对你的第一印象会大打折扣，必须做到一切都自然。” 方达珊有了作弊能力后，其实省略了多观察这一步，所以写复盘时，就没写清楚，赶紧给段娜补全。 后面的，基本就是都靠方达珊自己的能力来达成的，所以，也就没有太多缺陷，段娜看了之后，只是感叹谈判过程的复杂与深奥，却没再提更多问题，因为方达珊都解释了。 看完之后，段娜自己写了一个总结： 第一步，建立良好印象； 第二步，寻找共同话题加深印象； 第三步，注意陷阱，不要随意跟随对方的节奏； 第四步，明确自己的需求，能让一步的，尽量只让半步，不能让的，对方也不让，那就从别的利益入手； …… 方达珊看后非常欣慰，“今天难为你了，都快一点了，快睡吧！睡觉就不要再想谈判了，保证自己有充沛的精力，也是谈判的关键因素之一！” “嗯！晚安！” 第64章 回家 又是一个明媚的清晨，段娜忽然起身，然后就发呆，方达珊以为她没完全醒，也就没和她说话。 没想到过了一分钟后，段娜突然大叫到：“大山哥哥，你居然写漏了！” “什么泄露了？”方达珊讶异。 “你和黄箜见面的复盘，你没写！” “那不是之前就和你谈论过来，哦！你没做笔记，想到了自己记下来。”方达珊笑了笑。 还有一件事，你明明可以带上资料，可你却没带，虽然黄箜是业务部经理，却不是能做最终决定的人，所以你才不带的，你主动道歉也是为了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晓娜，不是让你安心睡觉吗？你该不会做梦都在想着谈判吧？这才刚起来，刚才还吓我一跳！” “我是安心睡了，但是梦里真的都是你谈判的场面，还有你的复盘稿！” “好了好了！我们家晓娜已经掌握了谈判的精髓，并且还学会发散思考，就只差实战了，晓娜最棒了！” “和大山哥哥比，我可差远了，我要是上谈判桌，肯定要写好预案，说不定还要多准备几个备案，大山哥哥可是在心里就已经有了全盘计划。而且我临近谈判，还会紧张，前晚我就没睡好。” “晓娜，你已经够优秀了，能写预案和备案，就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不过太过于紧张会影响发挥，那是你缺乏经验的表现，不过，有时候，适当的紧张也是有好处了，但这个度，只有你自己去总结。对了，你学好基础课程之后，就该学一点心理学了，但是我却没有好的心理学老师。” “看书不行吗？” “书固然要看，但要是有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你学起来会更快？” “大山哥哥，你谈判这么厉害，心理学也应该不错吧，你教我呗！” “这个我真不行！”方达珊无法解释，总不能说我能作弊吧！ “那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什么也不用做，他们是家族企业，董事会肯定要吵几天，等合同到手，我们就回去。” “那这几天可以玩了？” “玩吧玩吧！”段娜毕竟才十六岁，方达珊笑着同意了。“注意点啊！那个叫黄笛的。” “我不会乱跑的！” 三天后，一份协议样板送到旅馆，方达珊立刻发给了刘明亮。一天后，得到刘明亮授权，双方正式签订合同，方达珊就带着段娜他上返乡的路程。 这次方达珊选择坐火车直达滇明，他也该去省城看看了，顺便试试能不能遇上封良国。 两天后，走出滇明火车站，和他印象中的差不多，滇明的空气还是过于干燥，但初春的滇明已经繁花似锦、绿意盎然。 买了地图，大致记下了滇明城的布局，方达珊开始打听封良国的公司所在。 可惜滇明城太大，问不对人的话，找一家公司太难了，现在网络又不发达，说不定这个公司一直都不做公司主页，有了网络也很难查。 去工商局倒是可以查到，但方达珊是谁？滇明城里有几个人认识他？人家肯定不会告诉他的。 本来就是碰运气，方大山没觉得非要有结果，于是第二天一早，便乘坐大巴返回了南广县。 下了车，段娜就说到：“大山哥哥，你去忙吧！我去找云娟妹妹玩两天在回去，我要把你的光辉形象告诉她！” “小傻瓜！娟子去翠山市了！” 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段鑫正式调任了，他知道了，但段娜还不知道。 “啊！这么快啊！” “下次吧！走了，回家喽！” “看过滇明城，现在觉得南广好小哦！” “滇明在华炎国其实并不大，等你去过上京，江口，你才知道什么叫大都市，几天几夜你也逛不完！” “还有比滇明城更大的城市！” “嗯，除了上京和江口，许多城市都比滇明大，而且滇明还是有了一个滇池，不然更小。” 第一次出远门的段娜算是真正长了一会见识，她还以为网上的画面都是骗人的呢，毕竟方达珊教过她们，做视频和宣传画面，夸张是必要元素。 回到七宝镇，段娜也不觉得疲劳，叽叽喳喳和大家介绍着自己的旅途，惹的几女羡慕不已。方达珊看势头不对，赶紧逃跑。 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半夜，他还是被揪到了连芳菲家，本以为对方会提出以后带她们去旅游的要求，没想到两女都只是倾诉相思之苦。 有如此善解人意的美女在身边，方达珊好不幸福，竭尽所有能力好好慰藉了两女的相思之苦。 第二天回到公司，总体说来，一切顺利，只有一点，周伟比方达珊还严格，这和他当过军人有关，于是方达珊把周伟叫了过来。 周已经办公室，方达珊立刻起身迎接，”周大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快坐！” “方总，你也坐！”许久不见，一回来就找他，周伟也有些惶恐。 “叫我大山！又没外人，也不谈公事！” “大山！那你找我来？” “周大哥，这里是公司，不是部队，没有令行禁止那一套，虽然公司也有制度，但是却需要人性化管理。” 这还不是公事！周伟心里问了一句，但没说出来，“我就说我不能胜任。” “谁说你不能胜任了？刘经理都认可了，你逃不掉的！” “我……可是……” “没有可是，你就像以前一样，吧大家当作普通同事就行，当然，谈论正事的时候，你还是要摆出你副总经理的架势来，我指的是平常，一些日常事务就不要搞得那么严肃，签个字、听普通报告等等，可以放松一些。” 周伟点头不语，方达珊笑了笑，“你看这样好吗，你学学李阳，平时多说一些话，还有，多微笑，先做到这些吧！” 一个人性格很难改变，但一些细节还是可以改变的，方达珊没有直接指出周伟的缺点。 周伟也不笨，明白了过来，“我试试！对了，提起李阳，他小子对你可是有怨气的，指不定已经来找你了。” 说着，李阳果然连门都不敲就冲了进来，本来一脸怨气，看到周伟在才收敛了，然后站着不说话。 “看你那样，都快写脸上了，我又不是不知道！说吧！不然，你估计能憋死！”周伟在兄弟面前，就随和了很多。 “那我可说了！方大山，你把姜浮云弄哪儿去了！” 方达珊正喝水呢，结果喷了，露出一副苦瓜相，“人家不干支教，我送人家到南广县教育局去办手续而已，我哪知道她去哪儿了。” “可是我听说是你去找她，她才要离开的！” “是啊！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年会那天你也知道了，她过得很艰苦，当晚我不方便问太多，过年后就去问了一下，结果是照顾那些小孩，把本就不多的工资也搭进去了，我说了会在七宝镇建一所小学，让所有孩子都能上学，但是后续费用却有些困难，她就说要自己去挣钱，让孩子们能安心上课，我是真不知道她去干嘛了。不过你放心，她记挂这孩子们，赚了钱，肯定会回来的。” “真的？” 李阳刚觉得好过一点，但周伟却不想让他好过，“人家也有家庭，做公益也要看各方面的因素，也许回去后家里人不同意，再也不回来也大有可能！” 周伟说完，方达珊愣了他一眼。李阳则像泄了气的皮球，没精打采地走出了办公室。 “他好不容易顺心了，你又气他干啥？” “这叫面对现实！放心，没几天就好了，如果还能在出现一个美女，立刻活蹦乱跳！” “也是！对了，周大哥，你还是希望和你的前女友复合？” “我已经不想这个问题了，放下了，想多了没意思。” “那就在当地找一个？” “看缘分吧！你让我做副总，我没那么多空闲时间了，再说，我这性格，一般人也受不了我，太刚直了。” “知道了还不改改？一般的不行，那就找二般的！” “二班？在部队，二班也是男兵，没有女兵！” “噗！”方达珊自己乐了，周伟不知道这个梗，他也没法解释。 “哦！你是我指同学，可是我和二班的人也不熟啊，估计人家都早就结婚了。” “不行了！周大哥，你别说了！我要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这有什么好笑的！”周伟完全不知道怎么了。 “对对对！你就保持这样，以后多说话，就像对待兄弟们一样，哎哟！哈哈哈！找二班的，多好，也许人家暗恋你呢？也许人家离婚了呢？哈哈哈！” 虽然不知所以，但周伟却记住了之前的话。多笑，说说话，是这样吗？周伟也跟着笑了一个，但是很不自然。 方达珊看到后，笑得更厉害了，“我真不行了，周大哥，你还是做回你自己吧！笑要自然，不是故意的，哎呦！好久没笑这么开心了，周大哥，你快离开吧！不然我会笑昏的。” 周伟也很无奈，但还是离开了，方达珊又笑了半天才缓过来。 第65章 扈鸢花 随着李阳和周伟相继离开，办公室内的方达珊忽然觉得无聊起来。 羽丹，你都好久没打电话给我了，我好想你！你在干嘛？接新戏了吗？还那么辛苦吗？ 想着想着，方达珊忽然又想起了傅雅萱，于是打开了电脑。 “有空吗？我又想起了一些东西。” 几分钟后，傅雅萱才回消息，“刚下课，说吧！” “平时，你也多和同学、学长以及学弟学妹多多沟通，特别是那些志气相投的、有远大抱负且能力还不错的。” “这些我还用得着你教？什么事直接说！” “你可以在潜移默化中让他们来帮你打论文观点宣传造势，这是第一点；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尽量帮助他们达成一些目标，有了恩情，以后也许能用得到；第三点，通过他们收集一些重要人物的小故事，无论那个行业，以后说不定就能用到。” “方大山，你到底想让我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对不起，我不喜欢算计别人，再见！” 生气了！我也没说让你算计谁啊！只是备用！方达珊摸了摸鼻子，关掉了meegageq。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来人是吴春芳。 “方总，我上次和你提到的那个同学，她明天到。我家人现在很反对我带客人回家，所以，她能不能也先住在你家？” “男的女的？” “女的！” “又是女的！”方达珊下意识说了一句，才发现自己冒失了，“我不是介意，我只是想说，男的其实也不方便。” 脑子里还想着傅雅萱，所以嘴上就乱了，方达珊发现自己太过于随意了，赶紧闭口。 “你的意思是，无论男女都不方便？那你还问我？” “段娜和吴月月都需要学习，人太多了，我怕影响她们！” “你放心，要是公司能留下她，我会替她另想办法，如果没留住，也就住几天，房租我来给，你可不要告诉她。” “几天？那行！她叫啥？” “扈鸢花。” “行，晚上我和段娜说一声，明天你让她先把行李搬进去，然后再来办公室。” 第二天，接近中午，吴春芳带着扈鸢花来到。 方达珊抬起头，还是被惊艳到了，和其他美女不同，扈鸢花比较瘦，和原世界那些被洗脑后变态想变瘦的女子一模一样，估计风大点就能吹跑。 不过头发梳了两个古装造型的双马尾，给人一种古代大家闺秀的感觉。 “要是穿上古装那就完美了！”方达珊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方总喜欢汉服吗？”没想到扈鸢花居然听到了。 方达珊再次盯着扈鸢花，没想到对方居然害羞了，微微颔首。 有意思，明明敢开口和我说话，却又这么害羞，还真是古代风范啊！只可惜太瘦了，所以该有的特征也小了不少。 “方总，你们聊，我就先出去了。”吴春芳是真的有事，所以才会离开。 “方总，这是我的简介！” “坐吧！” 看着简介，方达珊开口说道：“七宝镇的旅游业最快也要两年后才会全力开发，你这么早过来，还愿意接受低工资，到底为什么？” “慕名而来，春芳每次聊天都提到方总如何了得，一开始我还不信，但后来市里也都是你的传说，然后仔细看了看市政府的公告，觉得方总还真是一个年轻有为的人才，我相信跟着方总做事，以后绝对差不了。” “那你也可以两年后才来，何必先来受两年苦呢？” “两年后，黄花菜都凉了，像方总这么优秀的人，肯定很很抢手……”扈鸢花说着说着，发现说错话了，赶紧改口。“我是说，两年后才来，听说户口就不好迁了，而且我多了两年的熟悉期，以后工作也会更加得心应手。” 看着说完话后又回归娇羞状态的扈鸢花，方达珊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愉悦感。怎么有种古代故事里，大家闺秀看上了秀才郎的即视感。 方达珊正沉浸在被美女欣赏的喜悦中，方大山也开口破坏了气氛。“达珊，我知道你前一世怎么会被女人骗了，你见面之前还有防备心，可一见面，你就变傻子了，你不能见谁都喜欢吧！” “滚！人家慕我的名而来，我享受一下人家的欣赏怎么了？我又没说要怎样！” 好像也是，以前方达珊一看到美女，就会联想到一些不堪的画面，这次倒还真没有多余的想法。 方达珊平常听了方达珊这样说，也就算了，但今天却不想放过方达珊，“可你就这么轻易相信她了？” “我不是相信她，而是相信春芳姐。”方达珊撒谎了，他刚才的确是失去了防范心，临时找了一个借口。 “切！”方大山能感应到方达珊心虚了一秒，不屑地哼了一声。 “不是！是你的这个世界，人都很真诚，不像我的世界，到处都是假面具。” “得了吧你！一开始怀疑的是你，见面之后立刻改变的是你，找借口也找得这么快，什么话都是你说的，随你便吧！” “不对，你小子今天不对劲，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她一进门的时候，我感觉她没有那种第一次陌生人该有的心态，好像对你很熟悉，之后的一切都是刻意的。” “仅此而已？” 方大山点点头。 “人家都说了慕名而来，那肯定要对我先了解一番……算了，我会注意的。”方达珊忽然不说了，因为他看到了扈鸢花因为自己一直在低头看资料，总是偷偷看自己，完全没有那种忐忑的心态。 “方总，是我的简历有问题吗？” “没有，既然你现在不能做导游，那你准备做什么？” “方总，哪里缺人，我去哪里，只是不要让我打扫卫生就行！” “打字、工作文件这些都会吧？” “会，但不熟！” “那就和春芳姐多学学，你先去找周副总报到，他身边缺一个秘书。” 说完，方达珊把吴丽叫了进来，交代了一番，然后吴丽就带着扈鸢花去了周伟那边。 “达珊，你也发现有问题了，怎么还把他放在周大哥那里？”方大山再次开口。 “周大哥目前主要负责的是保障各部门之间的协调运行，只要我在，他并不负责做决定，她接触不到多少东西。” “可是周大哥和王大哥熟啊！” “放心，王大哥虽然不善于交际，但不该说的话，他是不会乱说的。” “可李大哥的嘴……” “正好，他不是想要找美女，让他去追，说不定还能套出来点东西。” 方大山本来还想说，怎么能用李阳的感情来当筹码，但想想李阳的性格，只要扈鸢花出现，无论在谁身边，估计都会主动靠过去，也就不再说话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半个月过去，扈鸢花倒是表现得很好，无论哪方面都很正常，周伟也觉得自己轻松了很多。 而李阳，果然化身为了护花使者，一有空就围着扈鸢花转。只不过扈鸢花对于男性，都刻意保持距离，对谁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略带娇羞的样子，让李阳觉得有些不现实，仿佛扈鸢花是活在画里一般。 于是，某天，李阳单独找到了方达珊。“大山，你教教我呗，到底要怎么和女孩子相处，对方才会对你敞开心扉？” “我又不是情圣！” “可你身边这么多漂亮女孩，都对你敞开心扉了啊！” “你可别乱说！” “哎呀！我不是说你花心，而是说你身边的女孩都无条件信任你。你看，春芳也是，毫无保留的相信泉东；包括方琼，平时嘴毒得不得了，但却从来不说开泰的坏话，而见到你，更是顺从得不得了，你就教教我吧！” “你就这么喜欢扈鸢花？” “说句实话，看到第一眼，我就喜欢了，可是相处了半个月，我一点也看不透她，仿佛她是古代穿越而来的一般，还没适应现代人，所以总是没办法和他深入了解。” “那我就和你说说吧！我觉得，两个人之间，如果要有爱情，真诚是最重要的，你平时那些笑话和不着天际的牛皮，尽量少说。另外，爱情是需要信任的，如果你觉得你应付不了对方的性格，还是趁早收手。” “收手？我都二十七了，你看看七宝镇，除了我们几个，谁二十七不是早就当爹了？” “心态放平和，你越急，越不可能成功！” “好好好，我平和，那我明天搬回民宿来住！” …… 这个李阳，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啊！这让我怎么拒绝？要不告诉她扈鸢花有问题？没证据，他要是信了，他就不是李阳。 无奈的方达珊只好点头。 民宿内，因为有了扈鸢花的存在，连芳菲和吴丽来得次数大大减少，胡月月和段娜反而还有了更多的学习时间，这也是方达珊没有催她搬走的原因。 但是半个月过去，方达珊多少还是想念几女每天围着自己的日子里，加上李阳要搬过来，他觉得可以催一下了。 于是，他找到了吴春芳，“春芳姐，扈鸢花的住宿问题解决了没有啊？” “嘿！我说大山，又不是不给你钱，你急啥，一个大美女天天陪着你，你还不乐意了？怎么说，你也得让人家领了一个月的工资吧！” “那倒也是，我只是随便问问！” 说完，吴春芳翻了个白眼，掏出了一个月的房费。方达珊推辞了一下，只收了三分之一。 第66章 扈鸢花的底细 又是半个月过去，吴春芳主动和扈鸢花说了租房的事情，没想到扈鸢花说民宿条件最好，住习惯了，以后会付钱，所以不搬了。 方达珊最近也发现了扈鸢花开始有意无意地打听不属于工作范围内的事情，干脆也不催了，搬走了反而不好盯。 又过了两天，和大礼圆约定好的时间到了，只是令方达珊没想到的事，带队的居然是黄箐。 他和黄箐仿佛是天生相克，黄箐工作中倒也没和他作对，但私底下，无论说什么，都和他对着干，而且也赖在了民宿。 这下民宿热闹了，方达珊虽然有些痛苦，但确是李阳的春天。也许是上天真的为所有人安排好了姻缘，黄箐和李阳居然对上眼了。 这下李阳更加不会搬走了，方达珊还怕扈鸢花会有些意见，没想到她毫不在意。这下省心多了，黄箐也不和他抬杠了，方达珊勉强接受了现状。 某天傍晚，李阳和黄箐吃过饭就出去约会了，连芳菲和吴丽也来了，一群人围着闲聊起来，首选话题，自然就是李阳和黄箐。 “多亏了李阳大哥，不然黄箐姐姐那张嘴，实在太能说，都影响到我学习了。”段娜憋了好久，看到两个知心姐姐，把心里话倒了出来。 “就是，不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瞧她那嘚瑟劲，住着大山的房子，还天天和大山过不去。”胡月月也对黄箐意见很大。 “你们说，缘分这东西是不是奇怪，李阳大哥这么活泼的人，遇到了黄箐，居然就乖乖听话了，用大山的话说，变成舔狗了！” “呵呵呵呵！”吴丽的话，引起了大家都笑声。 “我也纳闷，按理说，黄箐是大礼圆的负责人，可是工厂建设她却一点也不关心，怎么会让她来啊！”连芳菲也有疑问。 这时方达珊从书房了出来，“她对建筑又不擅长，她只是负责和我们对接，两边联络，其他并没有多少事，幸好有李大哥，不然我还真拿她没办法，她好歹也是合作伙伴的人，你们背后议论不太好吧！” “方总！你可以先在七宝镇建一栋楼房，专门用来接待贵宾，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让她搬出去了。”扈鸢花也走出房间，优雅莲步，怎么看都觉得她和现实不搭。 “扈姐姐，快来坐！”段娜是唯一一个不觉扈鸢花奇怪的人。 “嗯！我也正有此意，只是原计划里，接待区是和旅游设施是配套的，现在建了，以后别的建筑就不好施工了。”方达珊早就想让黄箐搬出去了。 “那就先建一栋居民楼，她是大小姐性格，也许她会更愿意自己单独住！”扈鸢花又说道。 “居民楼啊！那倒是可以，只是，先建了一栋，剩下的空房先分给谁？总不能建好以后，只让黄箐一个人住吧？” “黄兔村的沼气池是和河蚌村共用的，除了新民居，没有太多改造点，很快就轮到七宝镇上的改造，等建好了一栋，其他的差不多也能开工了吧！” “你说得倒也是，只不过，那还不是要忍受这位黄大小姐好几个月，说不定几个月后，大礼圆换人了呢？” “我只是提个建议，还是方总考虑周全。”扈鸢花说完了，又露出了娇羞的姿态，单手举着兰花指，半遮脸面。 不少人都恨不得直接问，她这是到底怎么养成的，只不过碍于面子，谁都不好开口。 方达珊此刻却不在乎这些了，而是在思考，这个扈鸢花，心思确实也很活络，想法也多，如果真能为我所用，着重培养一下，应该不错。 只是……她到底带着什么目的来的？另外，她这个样子，游客能接受吗？或者说，干脆就让她每天穿着不同朝代的汉服，这个主意不错。 胡思乱想间，久违的电话终于响了，是祝羽丹，方达珊立刻跑回了书房。 “神仙姐姐，你终于舍得打电话了，我好想你！” “呵呵！我是姜浮云！” “啊！怎么是你？” “怎么！是我区别有这么大吗？” “不是！你……真的是你找我？” “羽丹最近很忙，新专辑大火、新剧也大火，一炮而红了，所以经纪人毛姐也主要围着她到处跑，我就被忽略了，今天羽丹刻意回来，把旧电话给了我，我当然要告诉你新电话啊！” “哦！忙点好！” “切，口不对心！看到羽丹能挣钱了，可我却要勒紧裤腰带，你就不能安慰我两句？” “你不是才说你的情况嘛！我又看不到。那你还能坚持吗？” “还行，羽丹偶尔也会带我去露脸，只不过公司许多时候都不让，但羽丹说了，她合同到期，就自己开公司，还有一年多一点，我还在学习期，估计半年以后，也能上台表演了。” “看样子，你也慢慢进入状态了，我其实担心你吃不了苦，现在看来，你还挺开心的。” “你这叫安慰人啊！你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挣不到钱，怎么帮那些孩子！” “学校就快建好了，只是老师和后勤问题还没着落，要不你让羽丹先捐点？” “这话你自己和她说！” 和姜浮云又聊了一会，连芳菲进来了，“我们回去了，今天，嗯哼！” 方达珊点头示意，记好了祝羽丹的新电话，就和姜浮云说再见。 半夜，方大山控制着身体从后院悄悄出门，没走几步，方达珊忽然说道：“等会再过去，扈鸢花的灯还亮着，过去听听。” “哦！”方大山改变方向，小心翼翼走到了亮着灯的窗户下，安静下来。 “嗯！知道了，舅舅！千信集团那边对方总很信任，几乎不太管，刘经理也没说要来看看。” “哎呀！我的卢副市长大人，你到底是让我来工作，还是来干嘛？一会打听那个，一会打听这个。还有，人家方总身边美人可多了，不缺我一个！再说了，您也知道我的习惯，许多人都看不习惯，我是很仰慕他，但我并不奢求。”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不会耽误你的事，挂了！” 原来是卢友文的人，看来并不是很严重。 终于知道了扈鸢花的底细，方达珊松了一大口气，看来以后只需要和傅市长联系时注意一下就没大碍了。 一小块石头落地，去到连芳菲家，方大山和方达珊表现都很优越，惹的两女差点就不让他走了。 第二天，方达珊又问了吴春芳一句，扈鸢花家有没有姓卢的亲戚，吴春芳也不是很清楚。 想着自己现在也还没大出风头，所以，应该不会有太多的背后谋划针对自己，卢友文也只是想攀高枝而已，扈鸢花的事情就这样翻篇了。 两个月过去，土豆加工厂建成，生产线开始试运行，一切没问题后，正准备投入生产，没想到大礼圆那边却没有搞定彩滇省的经销商，如果七宝公司现在进入市场，大礼圆那边需要赔付违约金。 可是自己这边已经把工人招齐了，不开工也不是事，于是，所有主管以上都聚集在了会议室。 方达珊首先开口，“如果是我们自己做主，我是不介意替大礼圆承担一部分赔偿，可惜千信集团不会答应。但是我们也不能欺骗老百姓。所以我想到了两个预案，第一，先在七宝镇建设一栋居民楼，这样就可以把工人都先转移过去，等楼建好，依然可以回到工厂。但这有两个问题，第一，居民楼建好后，先分给谁；第二，会错开大礼圆和经销商的合同到期时间，如果赞同这个方案的，请各位凑想想怎么解决这两个问题。” “第二个预案，开发边缘市场，比如说乡下，经销商并不会去设点，但还是会有引起纠纷的可能，或者说，直接先开拓南趾边境的市场，但没有做过市场调查，一下子进去麻烦事也很多。” “当然，你们如果有好的建议，也都可以提出来，有问题，大家一起解决！” 方达珊说完，会议室里议论四起。 过了几分钟，贾青云先站了起来，“方总，我觉得您的第二个预案比较好，出口的问题，我想我能解决。” “我知道，但你能多快，我希望一个月之内工厂就能开工。” “一个月！”贾青云没有涉外业务经验，不敢夸口，坐了回去 然后龙太平站了起来，“我也觉得第二个预案好，反正我们迟早都要进入南盟市场，我可以立刻派人去南趾边境地区做市场调查，只要手续能办通，我保证一个月内就能拿到订单！” 傅家贞接着说话：“要不我去市里走走？” “你们的意见呢？”方达珊暂时没表态。 李建华站了起来，“方总，建居民楼的话，目前资金到不了位。” 听到李建华的话，所有人的话题都集中到了第二个预案，最后，大家都同意了，同时，贾青云的压力倍增。 散会后，方达珊傅家贞和贾青云留了下来，“镇长，还是我和贾青云去市里吧！” 傅家贞问道：“你去找谁？” “卢友文！” “他！”傅家贞不可思议。 “叔！您别多想，我不会脚踩两只船的。” 傅家贞笑了笑，“行！我信你！” 然后方达珊又对着贾青云说道：“这次去市里，你就常驻市里一段时间，谁是关键人，你搞不定，我来！” “好的方总！”方达珊要亲自出马，贾青云的压力顿时减轻了许多。 第67章 对扈鸢花好奇? 在边境地区，想要去邻国做点小生意，其实很简单，去海关申请护照，办理该国的签证即可。 如果只是在边境管理区内经营，那更简单，办个通行证就行。 只可惜七宝公司不是小打小闹，还挂着千信集团的名号，涉及到的内容可就多了。 方达珊到了翠山市，先去了海关，他要办护照还是很简单的，但听说是要长期贸易，就需要上报，最重要的是等对方的资质审核。 方达珊前一世还没做过境外贸易，听了海关人员的简单介绍，他心里就有了谱。 国内，只要和刘明亮说一声，应该都好办，重要的是要等南趾国审核，这就无法确定时间了，如果是去投资可能对方会很快审定，但只是小贸易，还挂着国企的名号过去，估计人家会吓一跳，故意拖延，所以，方达珊决定不提千信集团这层关系。 他首先把龙太平以及他的手下叫到了翠山市，在海关办了护照就直接动身了。 初期，适当控制产量，先试卖，反响还不错，就找几个当地的小批发商合作，这样不需要复杂手续，慢慢建立一定的市场信任度后，在找对方的对外贸易公司谈，就会顺利很多。 但如果反响不行，那还是得找到对外事务处，把该拿的都拿出来，直接上广告，来个直接信息覆盖。 有了新策略，这次翠山市之行，反而不复杂了，于是决定返回七宝镇，临走前，方达珊忽然想起了还没见卢友文，来都来了！于是让贾青云先行返回，自己则独自去见卢友文。 卢友文对于方达珊的造访，还是很欢迎的，好烟好茶伺候着。 “大山，对外贸易，我倒是帮不上多少忙，不过你能来看我，我也很开心。” “主要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以为会很麻烦，既然来了，自然是要过来看看的。” “这小半年又过去了，刘经理什么时候会来啊！” “不知道，我们也没什么大事，他这么忙，估计短时间内都不会过来？卢副市长如果有重要的事，我可以试着联系一下。” “没事没事，就不要麻烦刘经理了。” “我公司最近招了一个人，听说是您的亲戚，早知道如此，我直接就批准了，不用那么麻烦。” “我亲戚？谁啊？” “扈鸢花，和您不熟吗？” “哦！扈家人，我外婆家的人，隔着辈的亲戚，确实走动不多，许多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扈鸢花多大了？” “听说他应该叫您舅舅！” “哦！晚辈，那就更不认识了，同辈和长辈还认得几个。” 方达珊离开后，心里不禁感叹，都是演员啊！于是拿出大哥大，打了一个电话回去，找到了连芳菲。 “芳菲，下班后从后院去民宿，然后去扈鸢花房间隔壁，尽量不要出来，听听她有没有接电话。“ “啊！你家民宿隔音很好的，听不到吧？再说了，我还能守一晚上，房间里又没有卫生间。” “弄个碗啊、桶啊、盆啊什么的倒扣在墙上，应该能听到，你就待到9点左右，之后我可能就回来了。” “哦！知道了！”挂了电话，连芳菲颇为好奇，扈鸢花咋了？看看仓库今天也没啥事，就先收拾收拾，和同事打了个招呼，提前下班了。 准备好吃的喝的，趁着没人，从后院进入了民宿。 这个点，本来应该只有段娜在，但她一般都在房间内学习，所以连芳菲也没小心翼翼。 结果她忘了还有一个闲人黄箐，脚步声在前院响起，吓了连芳菲一跳。趴在门口一看，原来是她。不能让她看到，不然她那张嘴，指不定会说成什么样。 连芳菲干脆把鞋脱了，光着脚就没声音了。对了，我记得有个夜壶，也得带上。连芳菲等着黄箐进屋，有些无聊。 不一会，黄箐倒是进屋了，但是段娜又出来了，连芳菲倒不怕段娜看到，可是拿着个夜壶就太奇怪了，所以也没露面。 等段娜方便好，连芳菲这才蹑手蹑脚来到了扈鸢花隔壁的房间。 吃了点东西后，就开始实验，结果根本听不到。琢磨了半天，想起了一些小孩子玩的连线电话游戏，在工具后方开了一个小口，这才听到了声音。 扈鸢花回来后，一直也没什么动静，直到连芳菲差点睡着了，扈鸢花的电话终于响了。 电话铃声动静过大，吓了连芳菲一跳，可是到说话时，却听不太清楚。 完了，完不成任务了。感觉到扈鸢花的电话结束了，她也就偷偷跑了出来，房间里的东西等以后再收拾。 9点多，方达珊的刹车声响起，连芳菲走到了后院门口，方达珊看到了她，就从后院进了屋。 “对不起，虽然能听到，但听不清！不知道说了啥，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那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用什么听的？” “小桶。” “其它的没试试？” “要在后面开个洞，其它的，我没准备，开不了洞。以后还需要偷听吗？那我提前做准备！” “哈哈哈！芳菲，你可真是太可爱了，我回来了，还用你做准备吗！辛苦你了，来！香一个！” 被方达珊亲了一个后，连芳菲红着脸问道：“本来我不该问，但我是在好奇，扈鸢花咋了？” “没事，打草惊蛇而已，纯属闲得无聊。” 方达珊越说没事，连芳菲就越好奇，“大山，你是不是对她这么特殊产生了好奇心，要不要我替你去试探一下？” “唉！唉！芳菲，你理解错了！嗨，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直接和你说了吧！她是卢副市长的人，也就是一个负责获得第一手消息都耳朵。我只是想知道，他们之间会不会还有别的约定，所以今天故意和卢副市长提到了她。” “哦！我还以为你有了奇怪的好奇心，而且扈鸢花长得也很漂亮，只是本钱没我雄厚！”连芳菲说完，得意的把胸挺了起来。 “芳菲，你现在咋变成这样了，能不能多想点正事，你的壮锦学得怎么样了？” “手法技艺其实差不多，只是要达成你说的适应新时代，这话太笼统，所谓的时尚，我就学得够辛苦，还要自己琢磨融合，就我这脑袋瓜子，有点不够用。” “辛苦就别学了，以后我养你！” “你都说了是以后，现在就你那点工资，养我？那吴丽咋办？现在又琢磨扈鸢花，够吗？” 怎么就变成我琢磨扈鸢花了？方达珊苦笑了一声。“芳菲，不提扈鸢花了行不？” “切！假正经，你们男人，我懂。你每次看扈鸢花，那眼神都不正常，就像……就像你给我和吴丽使坏时一样！” ……洗不掉了，方达珊彻底无语。 两人聊着，扈鸢花居然来了。“你还真回来了，我听到有人说话，就过来看看。你怎么知道我舅舅是卢副市长的？春花都不知道呢！” 无心插柳柳成荫啊！居然主动说出来，那是代表没有其它心思，还是故意让我降低防备呢？ 方达珊也就是下意识一想，立刻就暗骂了自己一句，你还真是无聊，那天晚上就说别在意了，非要弄出点事来你才开心？难道真如芳菲所说，我对她产生了好奇心？所以不由自主想了解她？ 想到这儿，方达珊看扈鸢花的眼神又变了，变成了欣赏：“哦！这次去市里，不小心听到的，也许是你的家人吧，刚好说到了你和卢副市长，你这名字很少见，所以就故意多听了几句。” “这么巧？那说话的人长啥样？” “没太注意，光顾着偷听了，再说，我也不会形容人的长相。” “就这样你就和我舅舅提，你就不拍错了？” “错了就错了，这有什么好怕的，卢副市长还会吃了我？” “他才不会吃你，可是会骂我，刚才我就被骂了一顿，说我工作就好好工作，别打着他名号来炫耀。” 又聊了几句，扈鸢花甚至还说出了卢友文就是让她来打听消息的，结果还不给好处，然后就回去了。 看着扈鸢花离开后，连芳菲吃吃地笑了，“这回我抓到现行了吧，你就是对她有意思了，不过，眼神和看羽丹妹妹不一样，要不要试试，我替你撮合？” “我……我哪有？” “咦！难得有这么古典的人出现，我是个女的都想试试了！你一个大小伙子，会没想过？你刚才那眼神，把人家都看害羞了。” “她害羞是常态好吧！” “哟！都这么了解了啊！” “芳菲，你学坏了！” “那还不是你教的？” 方达珊不再说话了，再说下去，会越来越说不清。 “喂！我这白忙活了半天，你就不给点补偿？” “晚上在过去，现在还早！” “这还差不多，那我先回去了，那屋子你自己收拾！” 连芳菲走了，方达珊以为能轻松一下了，结果方大山又开口了。“达珊，我也觉得这个扈鸢花可以试试！” “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坏了，嚯！原来之前都是装的啊！” “你听我说，是那块骨头，扈鸢花靠得足够近后，那骨头出现了反应，但具体有什么变化，我没感应出来。” “哦！你说这个啊！我还以为要试别的呢！” “切，就是你自己想多了！”方达珊第一次被方大山怼的无话可说。 第68章 做梦 听到说骨头对扈鸢花有反应，方达珊赶紧掏出骨头，翻来覆去地把玩。 为什么扈鸢花多次靠近都没反应，这次却有了？代表着什么？除了我，对其他人也没有过任何反应，扈鸢花有何特殊之处？ 难道说这骨头觉得扈鸢花比我更优秀，又重新认主了？被雷电击中后，它不是能漂浮了？那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扈鸢花？那就不是认主。还是说扈鸢花激活它某种新功能？ 芳菲说我对扈鸢花好奇，我主观上并没有这种想法，但行为上真的有那么明显吗？但扈鸢花确实和其他人比起来，稍显奇特，难不成她和我一样，有一个古代人穿越而来？ 想着想着，骨头又有了反应，方达珊不知不觉中仿佛来到了连芳菲家，没有多余的话，就与连芳菲和吴丽进入了温情之中。 忽然，两个女人变成了扈鸢花，方达珊居然也不觉得奇怪，就像一开始就是和扈鸢花在缠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了半夜，方大山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他，“哎哟！还没出门，你怎么就做起白日梦了，马上就要过去了，你至于嘛！” “啊！”方达珊刚好在梦里结束，一下子清醒过来，顿时觉得胯下清凉。我去！白日做梦！居然还…… 方达珊赶紧把手里的骨头扔在了桌上。“大山，以后再也不能长时间触碰这骨头了！上次出问题，就是我贴身戴着它，这次拿久了居然让我进入了梦境，如此真实，只是为什么是她？“ “她？哪个她？不能碰，那就弄个香囊装起来，芳菲姐最擅长了。” “你没看到？扈鸢花，刚才我一直在想扈鸢花为什么会和骨头有反应，有点累了，就想着一会去找吴丽她们放松一下，结果一下子就做梦了，一开始都还是芳菲和吴丽，可是突然就换成了扈鸢花，我竟然还不觉得奇怪，你说奇怪不奇怪？” “那芳菲姐说得就没错，你内心深处存在这样的欲望！” “欲望！”方达珊被这个词给震了一下。“我感觉有些累，状态不佳，要不今晚就不去了。” “行吧！”方大山也觉得以这个状态过去，还不如不去。 此时，外院扈鸢花的房间内，谁也不知道，扈鸢花也经历一场梦，此刻正躲在被子里发抖。 为什么我会经历这些，是梦吗？但又那么真实，这就是和男人在一起的感觉吗？我是那种女人吗？ 我只是仰慕方大山，可是他一直和我保持距离，所以我们并没有充分了解彼此的机会，我是不可能爱上他的！可是，和他在一起，很……很舒服、很温馨……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后院，方达珊换了裤子，正在清洗，方大山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说道：“达珊，你倒是享受了一次，可我却还没有，而且你已经答应了芳菲姐要过去，咱不能说了不算吧！” “你小子，食髓知味到了入魔的地步了，行行行！去！睡不着就开始使坏，真的变坏了！” 从后院出来，没走几步，方达珊忽然看到扈鸢花房间的灯还亮着。“大山，等等，先去看看，是不是又在打电话了？” “你看吧！就说你对她好奇吧！”现在是方大山掌控身体，一边说，一边走向窗户。 当两人同时沉下心来，安静感受时，一起吃了一惊。居然有画面了！没有扈鸢花的身影，只有床上一坨隆起的东西在颤抖。 “不是吧！”两人又是异口同声，“她也做白日梦了！” 说完，方大山居然又小声嘀咕了一句，“现在是晚上了，这也不算白日梦吧？” “滚蛋！醒着做梦就叫白日梦！” “达珊，她好可怜，明明还是黄花大闺女，结果却被你欺负了！” “我去，那是做梦，不是事实！” “可她好无助，都不知道该干嘛了！你倒好，完事悠哉洗裤子，她却连换衣物的勇气都没有，现在肯定很不舒服！” “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人家换衣服，你好偷窥是吧？” “那可是你说的，我怎么可能这样想！再说，我哪知道会看到画面！” “对哦！你不说我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能看到画面了！来，移动一下！” “动不了，只能以扈鸢花为中心，也就能看到床那么大一圈。” “走走走，去芳菲那儿试试！” “那她呢？” “大半夜的，你用什么理由去找人家？” “哦！” 来到连芳菲家，先试了试距离，只能隔着一堵墙，而且远没有看扈鸢花的画面大，只有三个篮球大小的一个圆形视角。 方大山等不及了，和连芳菲温存在一起，结果差强人意，不到半个小时就动不了了。 “好饿！” 连芳菲依然那么贤惠，赶紧去做宵夜。方大山狼吞虎咽，一大盆面吃了个精光。 方达珊觉得自己也没什么战斗力，所以也就没惊动吴丽，返回了民宿。 扈鸢花房间的灯依然亮着，依然蜷缩在被子里无助的小声抽泣。两人在窗户外对视了一眼，都决定应该去安抚她。 来到房门前，方达珊轻轻轻轻敲门，扈鸢花居然一下跳了起来。 是他！他来了！我该怎么办？ 犹豫只是一秒，扈鸢花还是打开了房门。 “是你，这么晚了，有事？” “我！”什么理由都略显苍白，方达珊一咬牙，直接说明来意，“你是不是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我！”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也做了同样的梦？所以才会这么晚还过来？可是……想到梦里羞耻的场景，扈鸢花后悔开门了。 “是它！是它影响了我们，你以前见过类似的东西吗？或者你有没有去过什么宗教圣地，接受过什么洗礼？”方达珊掏出了骨头，刚才吃宵夜时，连芳菲已经弄了一个香囊。 “我是无神论者，我只相信科学！这么小一个东西，怎么可能？” 方达珊接着就把骨头都来历和遭到雷击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只是隐藏和自己特殊能力的关系。 “佛骨舍利？我不信！” “可是那个守夜人的故事，七宝镇的故事，和网络上的传说能互相印证，我也只是根据已知推断，倒也不敢确定，所以就想问问你！刚才你来找我时，它和你有了某种辉映，后来我一直拿着它研究，结果就做梦了，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碰它！”方达珊说着话，扈鸢花就要伸手来摸骨头，然后被吓得赶紧缩回了手。 “我从来没见过类似的东西，也没听过相关的传说，我想我帮不了你。这么邪恶的东西，你干脆扔了吧！” “不行！它对我很重要！”方达珊的本意是：自己以后还需要它增强能力。但扈鸢花并不知道，一下就脸红了。 方达珊一看，就知道对方误会了，可又没办法解释，只能说道：“我只是想弄明白它是啥，以后我都不会再轻易触碰它了，所以才弄了一个香囊，只要我不长时间接触到它，就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你如何确定？” “这事超出了我们正常的认知，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会有疑问，你看这样行吗，如果再发生，我就毁了它！” 还发生，你想得美！扈鸢花没说话，红着脸在内心啐了一句。 方达珊见扈鸢花没有了那种无助的情绪，也就不打算再待下去了。“那我就告辞了，你好好休息。” 门关上，扈鸢花呆呆地坐在床上。 我……到底是希望还是不希望呢？他……身边美女如云，怎么可能会喜欢我？不要自作多情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方达珊忽然觉得状态恢复了，精神和力气都充沛无比。于是问方大山道：“你是不是不觉得撑了？也不困了？” “嗯！怎么了？”方大山不明所以。 “嘿嘿！好事，消化也加快了！你有没有感觉到，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好像是那么回事，那又怎样？你到底想说什么？” “现在还不确定，走，找吴丽试试！” “啊！很晚了，你不怕被人看到了！” “现在才两点多！” “我说的是回来的时候！” 凌晨五点，方达珊心满意足地从连芳菲家出来，甚至还哼起了小曲。 “达珊，不就是和吴丽姐如鱼得水，又不是第一次，有那么高兴吗？” “哼！便宜你小子了，居然一直在旁观！” “那我和芳菲姐在一起，你不也看着？” “我才没兴趣看呢！我一般都是在想事情！” “满嘴胡话！” “行了，你我分那么清楚干嘛！告诉几个好消息，经过昨晚，我们的身体又变强了，现在给我一本武林秘籍，肯定能快速修炼成功，哈哈！我成为天才了！” 面对这种疯言疯语，方大山都懒得回应。 “你别不信，我对细微力量的把控，达到了一种全新的境界！不然，吴丽不会那么快乐！” “你自己慢慢嘚瑟吧！我困了！”方大山居然说睡就睡着了。 “你看，你不也有进步了？想睡立刻就能睡着！”方达珊把这也归功于身体进化了。 第69章 疑是特殊体质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方达珊默默坐下，继续思考。 如此说来，这是扈鸢花的功劳，难倒？我遇到了特殊体质？只是这个世界没人会修真，而佛骨舍利能激发她的体质？ 方达珊越想越觉得可能，于是产生了一个念头，要不要把扈鸢花也收了？这种好事，被千夫所指也不能错过啊！ 可怎么和羽丹交代？算了算了，方达珊，你别上头！ 如果真是特殊体质，那是不是世界上还有其它女子也有特殊体质，我还能不能再遇到一个？如果有两个人都互相印证，就能完全确定了。 方达珊还是止不住地想象，男人的本性暴露无遗。 又到了晚上，方达珊忍不住又掏出了香囊，恶魔和天使这个你在交战。 恶魔说：“摸吧，以后你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传奇！” 天使说：“不行，你已经答应了扈鸢花，做人要讲诚信！” 最终，恶魔战胜了天使，方达珊还是把骨头拿了出来，但是比昨天接触时间还久，却什么也没发生。 方达珊紧张的心得到了解脱，还好！还好！ 只是，为什么呢？是先要扈鸢花和骨头有所联系，还是骨头的能量耗尽了？ 对于这个疑问，方达珊是没有勇气去验证了，刚才已经违反了自己的底线一次了，再来一次，他将变得不再是自己。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和人作对，大约一个星期后，扈鸢花竟然趁方达珊洗澡时，偷到了骨头，回到房间后，就打开了香囊，玉手颤抖着慢慢靠近骨头。 温润，舒适！这是扈鸢花触摸到骨头一刹那的感受。只是，什么也没发生啊？ 带着疑问，扈鸢花双手握住骨头，心里开始默念：让我回到当初，让我们忘记那场梦。 伴随着骨头轻微一亮，梦境又发生了，只不过，这次只有扈鸢花自己进入了梦境，方达珊并不知晓。 再次清醒后的扈鸢花痴呆呆地看着你骨头。 为什么？还真的又发生了，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灵吗？你真的是佛骨舍利？ 为什么我还是做不到？明明在梦里我可以让我们一起忘记的，难道我内心生出真的存在着那种欲望？ 这次梦境和原先不同，完全是按照扈鸢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在发展：她想见到方大山，所以方大山出现了，但是她心里又希望方大山对子无情，这样就可以把自己烦恼都归于对方，所以梦里的方大山冷漠无比，极力排斥她，不过也仅限于冷漠，方大山没有说什么过激言语，这也是她内心的希望。 她想让双方都忘记那天的梦境，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方大山转身消失，她却思念着方大山，身体又出现了反应。 自己乱想，容易陷入思维困境，也就是所谓的钻牛角尖，扈鸢花还是恢复了该有的理性，拿着香囊再次找到方达珊。 “对不起，我私自拿了它，我又进入梦境了，但这次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你对我冷漠无比，你有没有也进入梦境？” ”没有！“方达珊虽然回答得很快，内心却惊涛骇浪。 她什么时候拿走的？我明明一直揣在兜里的，印象中，她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我啊？ 她自己就能做梦，我却不行，难倒骨头真认了新主人？ 我对她冷漠无比，为什么？因为拿着骨头的人不同吗？是她内心深处这么希望的？骨头能把欲望以梦境的方式呈现出来，或者说是放大了出来！ 如果这个假设正确，那我之前也是因为欲望被放大了？不对啊，我对她有想法，那是做梦之后，做梦之前我真没想过。 瞬间，方达珊思绪万分，庆幸那天自己越过底线时，什么也没发生，不然，可就真要出事了。 “我发现了一件事，这东西能放大内心的欲望，还给你，我再也不想见到它了。对了，我会尽快找到新的住处，搬出去的。” 还真是这样！但是……要走了吗？也许这是不错的结果！ 方达珊和扈鸢花都有些不舍，但都没表现出来。 过了几天，扈鸢花在吴春芳的亲戚家租了一个房间，就搬出去了。 而黄箐也和李阳租了新住处，也搬走了。 又是一年暑假，段云娟轻松考取高中，这个假期没有作业，就把段娜接到了市里，民宿一下竟然冷清了许多。 河蚌村，沼气池完工，怎么收集原料需要培训、输送管道需要尽快安装、大米加工厂投入使用、黄兔村进入建设阶段、两村的道路都拓宽了、田地中中种上了计划的作物，比在是单调的粮食和自给蔬菜。 其他村的百姓几乎都成了七宝公司的临时工人，但河蚌村和黄兔村的村民却大多返回了农田，种着自己的土地，却拿着工资，大家都以为在做梦，但这个梦他们很愿意做。 比较早熟的作物，已经初见成效。比如说红薯，产量几乎比原始的种植方式翻了一番，第二波已经种了下去。 再比如番茄，长势良好，已经开始挂果，村民就没见过这么能结果的番茄，开始以为这些番茄应该长不大，但却一天比一天大。 到了需要打果的时候，村民们全都不理解，一个果都舍不得打掉。后来杜科只能自己组织人手去打果，方达珊都参与了。如今看到了满藤的青绿的优质番茄，村民终于知道科学是可靠的。 现在，大棚里的无土栽培、光照空气成分控制、定时定点施肥打药等等更多科学的方法，虽然村民们还是不太懂，却会在闲聊时向别的村炫耀了。 间种套种等田地的成效还未呈现，相信未来又会成为两村村民炫耀的资本。 方达珊看到这种变化，打心眼里感到自豪，当农民闲谈都在说科学、技术的时候，那么离富裕就不远了。 目前，田地里的作物其实还算不上是用上了高科技，只是比传统种植方式改进了而已，当大棚试验区的成果全部应用到位时，相信农民们的脸上的笑容会更加灿烂。 南趾国，龙太平传回好消息，翠山市、朱河市边境的地区都愿意试着贩卖大礼圆牌土豆片，于是工厂开工，只不过限定了产量。 其它地区买来的蔬菜粮食，也在七宝镇重新打包，统一标准，通过国道运往粤湾省。 离第一个小目标越来越近，方达珊忍不住拨通了祝羽丹的电话去报喜。 “你终于舍得打电话给我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祝羽丹听了方达珊的话，心里也很高兴。 “不是说好了你允许你打给我，不允许我打给你，结果你一直不打，我实在忍不住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我其实也是真的忙，有的时候忙得饭都顾不上。” “不行，饭必须要吃好！什么事都比不过吃饭！” “知道了！特别是早餐！你应该上辈子是一个女人，还是那种很烦人的老妈子！” “红了的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在乎的是我的作品，其他人怎么看我，我才不在乎！” “不在乎你能忙得饭都顾不上！” “还不是毛姐，通告几乎全接，不是见面签字会，就是加场演唱会，还有广告、杂志拍摄，反正都是工作。要说感觉，那就是充实，但现在却觉得累了，所以我选择不开演唱会了，接拍一部新戏，进了组，就没有零散的工作了。不过这次剧组保密性要求更高，演员都不能带手机。” “什么戏！这么严格？” “都说了保密，还问！” “哦！嘴快习惯了，还好你没这个习惯。” “你怎么不问姜浮云？” “有什好问的，难不成，她已经能赚钱了？” “那到还没有，我只是没想到，她这么能吃苦，某些人一开始还说人家吃不了苦，看错了吧！” “你这么优秀，都专门学了两年，她什么时候能独当一面？” “她在唱歌方面很有天赋，直专注于做歌手的话，很快了，毛姐已经给她报名了比赛。” “比赛？什么比赛，内定了吗？” “内定？你怎么知道？” “不都这样吗？” “我没参加过，还真不知道，如果真有内定的话，那岂不是……不行，我得问问毛姐，先挂啦！” “等等，又不是所有比赛都这样，第一次比赛，就当是锻炼了，也不要告诉姜浮云有内定这回事！无论输赢都不要告诉！” “知道了！老太婆，挂了！” 又挂了，方达珊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羽丹是故意的吗？每次都这样，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就不能多说几句话吗？ 方大山本来还想提父亲的事，一看方达珊这样，也不敢说了。 但是电话很快又打了回来。“我都忙糊涂了，你父亲的事，过两天会有一个人去找你，她会和你详细说！” “嘟嘟嘟！”方达珊又没说上话，连我的事也要转交给别人了吗？ “达珊，你可别瞎想，等人来了听听看，也许是电话里不方便说呢！” “什么时候轮到你安慰了？我没事，羽丹只是忙而已。既然有人专程前来，可能是有重大发现，你做好心理准备。” “准备？达珊，你可别吓我，你听出什么来了？” “我去，叫你准备，又没说是好是坏，你激动什么？我的意思是，这次可能你会听到一些你爸妈的过往了！无论什么事，你都不要太过于冲动！” “哦！那就好！”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都在期待着谁会来？又会带来什么样的消息。可是左等右等，一个星期过去了，却一直没人来。 倒是吴月月一脸愁容地找到了他。 第70章 胡月月相亲 现在民宿里就住着方达珊和吴月月两人，平常基本碰不到，方达珊因为扈鸢花的事情，完全把她忽略了。 看到胡月月站在门口犹犹豫豫，方达珊颇为好奇。“怎么了，胡大美女？谁欺负你了？还是遇到难题了？” 胡月月从前院到后院，再到方达珊房间门口，几次都想转身回去，包括现在，要不是方达珊开口了，她还真走了。 “那个！明天是周末，你应该有空吧？” “学习久了，想放松一下？可是七宝镇现在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要不明天我们买点东西来烧烤，给你放松一下？” “不是，我家里人让我去相亲，那人比我大10岁呢，我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所以想请你去……去……假装一下我的男朋友。” 呀！这种剧情终于轮到我了！方达珊瞬间来了兴趣，这一个星期的阴霾一扫而光。 “好呀！” 答应得这么快，他果然还是在乎我的吗？胡月月忐忑的心终于舒缓了一些。“明早9点，我们去风垭口村。” “要我开车吗？” “开不开都行！” “那我们起早一点，跑步过去！” “啊！” “逗你玩呢，你没有锻炼的习惯，跑到风垭口村，估计你得断气！好了，开车去吧，就当我去实地考察，你们村风这么大，应该把发力发电试验放在你们村。” 还真是敬业，开玩笑也要带上工作！胡月月一听是开玩笑，心情又放松了许多，但听到后面，想法又多了起来。 “那我先回房间里了。” “等等！上次出差，给你们几个都买了一件衣服，平常我们遇不上，就忘记了，今天那终于想起来了，来！拿着！” 看着方达珊从柜子里翻出一件还装在塑料袋里的衣服，胡月月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以后自己的衣服都可以放在那个柜子里就好。 呀！胡月月，你又瞎想！胡月月赶紧摇了摇头。 “嗯？还没拆，你就不喜欢？我也不怎么会买衣服，都是段娜在出主意，也许她年龄小……” “不是！我没说不喜欢，我喜欢！”胡月月慌了，一把抢过衣服，就飞似的跑了。 “那到底喜欢不喜欢？对了，尺寸对吗？”方达珊摸了摸鼻子，关上了门。 回到房间的胡月月，背靠在门上，心跳个不停。 他为什么要送我衣服？哎呀！人家是每个人都送了，又不是单独只送你。等等，他好像只送了连芳菲和吴丽，吴春芳没送，段娜……好像也有一条新裙子。 他到底什么意思啊！他是个花心大萝卜？可他都是明着送的，并没有隐藏。 胡月月，你到底在想什么？不是说好了，别奢求了吗？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方达珊一个男人。 再次甩了甩头，胡月月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方达珊锻炼结束后，做了早餐，把胡月月叫来一起吃。 “一会见到对方，你别说我是方大山。就说我是你的普通同事，叫祝枝山。” “嗯！我知道，不然那些亲戚知道我和你熟，肯定会烦死我的。”胡月月听到方达珊不愿意假扮男友，心情一下就蔫了 “对方是哪里人？” “我只知道是南广县城的，听说是做生意的，刚翻新了房子，着急结婚。” “大你10岁，那可不小了，手里有钱，想结婚，很正常。他离过婚吗？” “不知道，家里人没和我说太多。” “你家里人是也不知道呢，还是不靠谱，给你介绍相亲对象，连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问吗？” 胡月月实在没心情聊天，于是不说话了 方达珊见胡月月聊天的意愿不高，也就没再问了，只当她第一次相亲，心情忐忑。 驱车来到风垭口村，方达珊忽然意识到自己这车也太明显了，于是把车停在了离村子还有500米的一个树丛里，然后两人步行。 当胡月月的家人看到她居然带回来了一个男人，表情都精彩万分。等人走近，看到方达珊气质很好，模样也不错，于是也没有多问。 祝枝山，是取了祝羽丹的姓，而名，这个世界没有四大才子的故事，只有唐伯虎有名画流传于世，所以也不怕别人笑话。 一番介绍之后，胡月月的七大姑八大姨把她单独拉走了，方达珊则被一群老爷们围住了。 相亲的人还未到，所以他成为了焦点。 “山娃子？你是哪里人，多大了？怎么和我们家月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被无数问题轰炸，方达珊内心有些好笑，这和他看过的剧本不一样啊！还以为能找个人出气，结果却要面对父老乡亲的亲切问候。什么时候，男人们也这么八卦了！ “同学，但不熟，胡月月邀请他来老家玩，今天是有什么大事吗？”方达珊的回答都很简洁，反问了一句，意思是你们就不觉得尴尬吗？一会主角来了，你们围着我，不好吧？ 果然，这些大叔大爷立刻就散开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人好奇心过于重，“山娃子，你和我们月月处对象了吗？” “没有没有，我们就是普通同事。” “哦！”听到这个答案，人群又散开了一大截，逐渐开始聊起了自己的话题， 而胡月月这边就无法轻松应付了，只能一口要死两人就是同事，早就约好了要带他来家里玩一次，比相亲约定的还要早。 11点左右，一辆面包车摇摇晃晃停在了胡月月家门口，下来三个男子，其中一个是胡月月的大哥——胡峰。 胡峰听到胡月月竟然带了一个男的回来，一下就急了，赶紧让家人先接待好来人，自己跑进来屋里。 “你就是那个祝枝山？月月的同学我都见过，就是没见过你，说！你到底是谁？今天来干嘛？” 胡峰五大三粗，换做别人，居高临下这么嚷嚷，估计得吓得坐到地上去，但方达珊却临危不乱。 “你好，这里是胡月月的家，我是她的客人，你好像没资格质问我吧？”方达珊把胡峰当成了相亲者。 “我没资格，这里也是我家！你小子一看就是一副小人样！” “等等！我们应该是没见过面吧？你可不要出口伤人？就你这素质，居然还好意思来相亲？” “呸！你嘴里有什么好话？说！你都是怎么骗月月的？你有没有欺负她？” “你别月月、月月的叫，搞得你们很熟似的，瞧你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样，估计胡月月也看不上你。” “山娃子！你搞错了，他是胡峰，是月月的亲大哥！”旁边终于有人提醒了一句。 “噗！”方达珊不淡定了，自己居然撒气撒错对象了，这个乌龙闹得。 “大舅哥！对不起！啊呸！胡大哥，不好意思，我只是提前和月月约好了今天来风垭口村玩，她也没和我说今天要相亲，我们只是同事，我是隔壁班的，你不熟很正常。” 方达珊立刻换了一副脸嘴，但胡峰已经被他先前的态度给气到了，而且还听到了“大舅哥”三个字，火气再也憋不住了。 “哪里来的小白脸，来到我家还敢胡言乱语，我看你就是成心来捣乱的，我让你乱喊！” “住手！”胡月月及时出现，喝止胡峰，“哥，祝枝山是我请来的客人，你要是敢动他一下，我立刻就走！” “月月！你怎么回事？都和你说好了，今天和张路见面，你还带这么一个小白脸回来，你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放？” “哥，你的面子就重要，我的感觉就不重要了吗？祝枝山是我同事，而那个张路，我一次都没见过，我就是让他来给我参考参考，怎么了！”胡月月也急了。 “参考？好好好，参考就参考，你的意思是，这次相亲还继续？”胡峰是个妹妹奴，父母都管不住他，但是面对胡月月，他就没脾气了。 胡月月见胡峰软了下来，也不摆脸了，“祝枝山早就和我约好了，这次休息，来我们家玩两天，谁知道你后来安排了相亲。” “怪我怪我！我没问清楚月月你有没有空，只是今天张路都来了，他在这儿，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这么一闹，人家肯定都知道了，难不成，我还要把我同事赶出去？我们家还没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哎哟！都是哥哥的错，完了，张路肯定知道了！”胡峰懊恼不已。 就在这时，张路和他的跟班走了进来，带着一脸怨气，正要和胡峰讨个说法，结果一看到胡月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哈哈哈！胡峰，这就是月月！美若天仙啊！哈哈哈！我太满意了！大舅哥，我这辈子非月月不娶了！月月！你喜欢什么，咱们现在就去买，我开车来的！” 方达珊暗中也佩服这个张路，变脸变得比川剧还快，人虽然长得还不错，算是正常，就是没啥记忆点，但这性格，妥妥一暴发户嘛。 “请叫我全名胡月月！我们第一次见面！”胡月月显然也很失望。 “月月，张大哥远道而来，你怎么这样说话，快给张大哥倒酒，妈，上菜了。张大哥，快坐！”胡峰赶紧打圆场。 “坐！大家都坐！各位，我叫张路，在县城经营一家贸易公司，经常往返外地，做点干货生意，初次见面，我给大家来了点见面礼。小催，去把礼物都拿来！” 跟班小崔立刻就跑向屋外，张路就要去主桌落座，结果胡月月走到了方达珊所在的桌子，他立刻就跟了过来，抢先一步站在了方达珊旁边，然后拉开隔壁的凳子，摆出了一个请坐的姿势。 第71章 故意找麻烦 胡月月嘟了一下嘴，看了方达珊一眼，她不想接张路这个礼仪。但是方达珊没有看她，而是玩味地看着张路，她也只好坐了下去。 亲戚们见张路没有发脾气，都松了一口气，然后一堆礼物盒子拿进来，大家一下就都把方达珊给忘了，都在夸赞张路有本事，还大方！ 一直没正眼看方达珊的张路，终于转过来身体，斜着眼看了方达珊一下，然后把头抬得高高的。 那个小崔也是个机灵鬼，所有人都发完了，手里的礼盒还剩一个，但就是不给方达珊。 张路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顺势又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戒指盒。“月……胡月月，这是我昨天精挑细选的钻戒，一千多块呢，你喜欢吗？这只是见面礼，等结婚，我再买个更大的！” 说完，张路又瞥了方达珊一眼，意思是：看到了吧，钻戒！你小子有啥？ “我不要！”胡月月冷冷应了一句。 还笑嘻嘻张路瞬间就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但很快又恢复了笑脸。“胡月月，你不懂，现在城里人，流行送钻戒，这代表爱情永恒！你要是不喜欢，那买黄金也行，项链还是耳环？” 胡月月只盼着她老妈赶紧上菜，吃完了赶紧走，今天让方达珊过来，就是让他来帮忙的，结果却因为和哥哥闹了个乌龙，就不说话了。 幽怨地瞪了方达珊一眼，她正要再次开口拒绝，没想到方达珊开口了，”钻石？代表永恒？你被骗了，那只是珠宝商们编出来的广告词，等过个几年，信不信我们华炎国能人工生产？到时候，别说一千，一块估计就能买到来，要是批发，那更便宜！” 方达珊本就想来把这一个星期都郁闷给撒出去，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插话的机会。 “嗤！一块钱的钻石，哪来的乡巴佬？你懂不懂什么叫高级！没见过世面不要乱说话，还人工制造？嘿！你倒是造一颗给我看看？” 张路的话，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嘲讽，但这次胡月月却不觉得过分，反而是不解的看着方达珊，意思是：你说话也太不靠谱了，难不成你真不知道钻石世界上最坚硬的物质？ 方达珊感受到了胡月月的不解和紧张，回应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这位张大哥，就算我是乡巴佬，没见过世面，那我就想知道，这钻石是能下蛋呢，还是能吃？你要换成金子，也还有些收藏价值。送这么一小颗东西，实在是没诚意！” “你懂个屁！”张路还没说话，一旁的小崔就先开口了，“你知道吗，除了那颗钻石，那个戒指也是铂金的！” “哦！铂金！那还差不多，送铂金就送铂金，偏要说什么送钻石，骗人可不好！” “你说谁骗人？”小崔还要反驳，被张路阻止了。 “小崔，不必和没见过世面的人生气，他能知道铂金，已经很厉害了。切！”张路不屑于和方达珊争辩。 方达珊也不介意，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以后会贬值，你不信，有本事多买点，这颗玻璃珠子太小了，掉到地上都找不到，最好买个鸡蛋那么大的。” “哈哈哈！哈哈哈！”张路和小崔肆无忌惮地笑了，就连胡峰和一些亲戚也忍不住笑了，只是没敢那么夸张。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还鸡蛋大小，你知道钻石越大越贵吗？别说鸡蛋大小，就是豌豆大小，能买下的钱，能活活把你压死！”小崔再次上前一步，一脸骄傲地说道。 “能把我压死？换成南趾国的钱恐怕都不行！”方达珊依然淡定。 胡月月在对面，紧张已经变成了好奇，方达珊一点也不介意被嘲笑，就只为了帮我？可是你这样子，不是让所有人都会嘲笑你吗？ 这时张路也忍不了了，“你叫啥来着？看你长得人五人六的，怎么这么没眼力见，你也就只见过南趾币一种外汇吧？行了，别在这儿丢人了，我看你是月月的同事，懒得和你计较，别给脸不要脸啊！” “唉！我这是在帮你，你没看出来，月月不喜欢你的礼物吗？”方达珊还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让张路有那么半秒，都以为他是自己哥们。但他不想再理会这个乡巴佬了，胡月月才是主角。“月月啊！你真的不喜欢钻石？那咱就换，吃过饭，我带你去南广，你喜欢什么，我就买什么！” “我都说了，叫我全名！”胡月月又强调了一次。 “好好，胡月月，一会吃过饭，咱们就去约会，吃大餐、看电影！” “我不去，上班很累，回家就想休息！” “那不去也行，你说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来！” 胡月月正想拒绝，却看到方达珊朝他挤眉弄眼，本来有些迷糊，但一下脑海里忽然有了反应：配合他，说夸张一点，让他买不到就会知难而退。 “我喜欢月亮！” “啊！”张路差点没从凳子上掉下来，这上哪儿弄去！ “还有星星！”胡月月说完后，看到张路脸变得难看起来，立刻就开心得笑了起来，还是他的办法好！ 张路看到胡月月笑了，瞬间又被吸引了，赶紧回头问小崔怎么办。 小崔也是眉头紧锁，心里抱怨了一句：老板，你傻呀，人家这是在拒绝你了，你看不出来？ 但嘴上可不敢这么说，”老板，要不咱们把戒指弄成月亮或者星星的样子？” “对对对！就这么办，回去就定做！” “哎哟，张大哥，我听说你28了，怪不得你还没结婚，你可是真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啊！人家这是要浪漫呢？浪漫？懂吗？罗曼蒂克？” 听到方达珊提自己的年龄，刚要发作，一听到浪漫，瞬间像是抓住了什么，可是他确实不懂浪漫是啥，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咳了一声：“咳！我当然知道什么是浪漫，只是我一时没有好主意。” 对面，胡月月也急了，好不容易让张路有种知难而退的感觉，你又要干嘛，这不是又让他有纠缠自己的理由来吗？ “啧！浪漫其实很简单，谁给我一张纸，有水彩笔吗？我教教你们。” 听到方达珊又要纸又要笔的，所有人都有些好奇，于是都看着他。 纸很容易，水彩笔就找了半天，一个孩子有些不情愿地站在那里，胡峰哄劝半天，突然一把就抢了过来。 方达珊手脚利落，很快就折出了一个一箭穿心，然后在上面画上了夜空，下方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并肩抬头欣赏夜空。 “哇！好美！”胡月月在学校里也收到过不少情书，但这个一箭穿心却直击心门，仿佛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一把就抓在手里，一直翻看。 张路傻眼了，这也行？这就叫做浪漫？ 他哪里知道，胡月月一直以来，都在烦恼方大山对自己的态度，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感受到了那份久违的心意，所以东西并不是重点。 方达珊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胡月月说出了月亮和星星，也让他为难了一阵，好不容易想到一个点子，就随手做了，反正他只要张路难堪就行。 这个时候，开始上菜，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 方达珊正准开动，那个贡献水彩笔的孩子却跑了过来，“大哥哥，你还会折别的东西吗？” “你想折什么？” “手枪！青蛙！还有飞机！” “飞机你也不会？”方达珊把孩子抱到了椅子上。 “我折的不好看，你能折一架真的飞机出来吗？” “不行，我也不会，手枪和青蛙我倒是会。” “那我去拿纸！”孩子跳下椅子就跑了。 “手枪需要很多张纸组合才行！” 方达珊抬起头，胡月月含情脉脉地真看着他，“那是我小侄子，他叫你大哥哥，你答应了，那是不是你也要叫我一声小姑？” “小姑！” “唉！” “这不算！我还有话。” “我管你，反正你喊了！” 简单几句话，一旁的张路差点就炸了，把筷子一摔。“胡峰，你给我过来！” “张大哥，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你小子是故意的吧？你妹妹已经和人家好上了，你居然还叫我来，你小子就是想诓骗我的礼物吧！区区礼物，我就当喂狗了，小崔我们走！” “呼！”虽然气氛不太好，但是对方终于知难而退了，胡月月也就轻松了，完全没注意自己的哥哥现在的表情。 然而，这边方达珊觉得还没玩够，居然又说道：“张大哥，你不是说区区礼物，不介意吗？那颗小玻璃珠子怎么还收回去了，你都亲口说送给月月了，还拿走，丢不丢人啊！” “你有种再说一遍！”张路彻底被激怒了，小崔也赶紧扒了两口饭，站了起来，一副你再说一个字就打死你的表情。 “我说错了吗？我要是送出去的东西，我可不好意思要回来。” “你送的东西？就在这么个哄小孩的玩意！”张路忽然抓起了胡月月放在桌上的一箭穿心，一把就撕成两半。 “你！”胡月月本来还在埋怨方达珊又惹他干嘛，这回也疯了，“你给我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远来是客，胡峰和父母都赶紧过来劝说，谁知道方达珊竟然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不敢留下，是怕被揭穿吧？那戒指的内壁上，刻的可是别人的名字，你给别的女人的礼物，送不出去了，又拿来送我们月月，你几个意思！” “哗！”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第72章 原来是个骗子 张路的小秘密忽然被方达珊说了出来，顿时就慌了，这么多人看着，他必须否认。 “祝枝山，你别乱说话！我戒指里刻的可是法文，你懂吗你就乱说？” “法文？哈哈哈！dear li yun 英语加汉语拼音，哈哈！原来张兄你不懂啊！怪不得人家可以随便忽悠你，要是人家刻了一句骂你的话，那你才叫冤呢！” 张路一听自己竟然被骗了，这下面子就更挂不住了，“你个乡巴佬，你不懂就别乱念，你刚才都没看到戒指，你怎么知道刻了什么？你在胡说八道，我可就不客气了！” “哦？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凭那个瘦得还不如猴的小崔，还是外强中干的你？” “啊！你说谁外强中干！”张路气的暴跳如雷，挽起袖子就招呼小崔一起上，可是方达珊一站起来，比他高出半个头还多，他一米六不到，小崔虽然有一米六，可是有太瘦了。 感觉自己应付不了，张路忽然对着胡峰喊到：“胡峰，是你叫我来的，这个乡巴佬污蔑我，你是不是该管管？” 胡峰面子上也过不去，刚要过来，胡月月拦在了他面前。“月月，你让开，张大哥是我朋友，你朋友太过分了！” “那也不能动手，你每次动手都没分寸……” “胡大哥，你还是好好问问这位张路，谁是李云兰吧！”方达珊见张路和小崔都不敢动手，暗骂了一声“懦夫”！然后就和胡峰说了这句话。 胡峰也想知道方达珊有没有乱讲，于是用眼神询问起了张路，张路正想在此否认，没想到亲戚里有人认识李云兰。 “该不会是县城里那个开茶室的李云兰吧？听说她刚离婚，而且是才结婚两个月不到就离了。” “哗！”场面再次被引爆，这回张路再也隐瞒不下去了，反正已经丢人了，他也就不管了，直接冲向了方达珊。 方达珊没想到还有惊喜，这下乐了，终于可以释放一下了。他刚想活动一下，结果却被胡峰抢先一步，单手就把张路拦住了。 “张路！你说你没结过婚的！你骗我，害我在我家里人和妹妹面前没了面子，你还敢在这里撒野！你给我滚！” 又没得玩了！方达珊两手互相搓了搓，正想检验一下身体的进化程度呢，结果又扫兴了。 转念又一想，也好，我要是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力度，他又太脆，反而变成了大麻烦，还是等以后找专业机构去测试一下。 看到胡峰也翻脸了，张路哪里还敢动手，就想离开，可惜胡峰不放手，他尴尬地要死。“我走还不行吗？你放手！” 这个时候，刚才那小孩抱着几张纸和一把玩具枪跑了出来，把纸放下后，拿着玩具枪就对着张路，“打坏蛋，啪！” 刚好胡峰放了手，张路一个趔趄，就仿佛真被小孩一枪击中了一样，摔倒在地，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小崔赶紧扶起张路，灰溜溜地走了。 之后，胡峰被父母说道了半天，不敢还嘴。方达珊听不懂民族话，只能在一旁教小朋友折纸玩。 等亲戚们散了以后，胡月月走了过来，“我爸妈汉语不流利，他们让我跟你说一声谢谢。” “我又没干什么，只是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而已，是那个张路自己骗人，我也是误打误撞。” “那也是你发现他是个骗子，我哥也让我和你道谢。” “你哥？他汉语流利啊！” “别看他五大三粗，其实脸皮薄得很，今天还说了你几句，不好意思见你了。” “我懂我懂！” “还有，我也要谢谢你！” “你就不必了吧！咱俩都这么熟了，见外了啊！” “那你不能不能再折一个一箭穿心给我？” “小意思，还要画画吗？” “不用了，我自己画！” “你自己画？你想画什么？” “我不告诉你！”胡月月觉得脸有点烫，跑开了。 “不说就不说，跑什么啊！”方达珊没感应对方的心理，继续陪小孩玩。 过了一会，方达珊看到胡峰拿着几个张路送到礼品盒，像是要去扔，赶紧喊了一声：“胡大哥，你是要扔了吗？” “嗯，骗子的东西，我才不稀罕！” “里面都是什么？” “一些吃的和十二生肖摆件。” “能给我吗？” “你要？”胡峰露出来玩味的神色，走了过来。 “吃的可以拿到镇上的新学校给孩子们，有多少？摆件嘛，也许拿回县里可以回收，但我就不要了。 “除了一两盒被孩子们拆了，其他的，大家都没带走。” “摆件你要不？我只要吃的。” “原来你是想给孩子们啊，我怎么没想到。”胡峰连忙帮忙把摆件给拿出来。 “张路骗人是不好，可东西没错，拿去给孩子们也算替他积点德，希望他以后别再骗人了。 胡峰一听这话，心里暗自说了一句：这小子是不是太狡猾了，这样的话要是传到张路耳朵里，他不得急出病来？月月真看上他了？不行，月月太单纯，现在虽然向着她，但以后呢？出了事，月月可玩不过他。 想到这里，胡峰就站了了起来，“我去方便，你自己弄吧！”然后就去找胡月月了。 胡月月的房间，胡峰急匆匆就跑了进来，“月月！那个祝枝山你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他真是你同事，据我所知，你们卫校虽然也有那么几个男学生，但毕业后基本都不会去做护士，你是不是被他骗了？” 胡月月一听，就知道瞒不下去，但她还是不敢说他是方大山，于是只能说道：“他不是我同学，也不是我同事，而是七宝公司的员工，来看病的时候认识的，其实也不熟，只是知道他热心，所以就和他随便说了一下，结果他就来了。” “不熟？不熟的人你就赶往家里带，刚才爸妈还一直问我呢？我看那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以后离他远点，他要是敢纠缠你，你就告诉我。” “告诉你？然后你从县里大老远地跑来？哥，读书时，你不让我接近男孩子，我理解。可是我现在长大了，我的事，我自己做主，行吗？” “是啊！你长大了，可以嫁人了，所以我才替你张罗人，这个张路是我看走眼了，我下次……” “行了，哥，我谢谢你，我还不想那么早结婚！” “又说你那一套，哪有不嫁人的姑娘，你要自己找也行，快点，对了，那小子可不行，太贼了，以后你要是嫁给他，你只有吃亏的份！” “行了，哥！你是坐张路的车回来得，这会回县城要自己掏腰包了吧？一会还要坐人家的车回镇上呢，你少在人家背后说人家坏话。” “坐车？什么车？”胡峰好奇不已。 哎呀，说漏嘴了！胡月月暗骂自己怎么这么不注意，“哦！我说糊涂了，我是想说，你能不能找个车把我和祝枝山送回去？” “我自己都要走路，我上哪儿给你找车去！” “那你就快出去了，我要换衣服！”胡月月把大哥推出了房间。 不一会，胡月月把方达珊送的裙子穿了出来，来到了方达珊面前。“虽然大了一点点，但是很漂亮！我喜欢。” “嗯！也不算大，该突该翘地方再突出一点，也就合适了！”孩子已经不见了，方达珊有点无聊，故意开了一句玩笑。 “你要死了！”胡月月可没听过这种玩笑，气的直跺脚，引得方达珊哈哈大笑。“你可是要学医，这种玩笑就急了，你能考过吗？” “要你管！走了！好心情都被你给破坏了！” “走了？这么快？” “你不走，谁开车？”胡月月直接走向门外。 方达珊四处看了看，来的时候热闹非凡，才过了多久，这就走了，而且还一个送行的人都没有，方达珊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也许是这次撒气计划没撒爽快；也许是和想象不太一样？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小插曲而已。那我到底怎么了？差了什么？ 方达珊摇摇头，跟在了胡月月后面。 不一会，胡峰也出门了，远远地跟着，可是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两人钻进来树丛，胡峰暗叫一声不好，赶紧跑了起来。 只是跑了没几步，树丛里居然开出一辆皮卡，人腿追皮卡，傻子才会这么干，于是停止了跑步动。 这种皮卡不多见，好像在哪儿见过？胡峰一时想不起来，只能愤愤地独自行走。 “月月！你有了男人就不心疼大哥了，明明有车坐，居然骗我！” 回到七宝镇后，两人又恢复到了往常的状态，很少打照面，不过胡月月在有空的时候，看书也不那么专注力，总是想跑出来看能不能遇上。但是，遇上连芳菲和吴丽的次数远超于方达珊，她憋着的问题也就总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出来。 没想到，有一天，连芳菲居然来到了她的房间内。 “月月，姐姐和你说的三条路，你决定了没有啊？” “芳菲姐，我！我想我做不到！” “怎么了？” 胡月月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哭了起来，把连芳菲吓了一跳。 第73章 走一个又来一个 连芳菲见胡月月忽然哭了，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着急询问，而是走到床前，抱着她，让她尽情地哭。 哭了一会，胡月月终于觉得不好意思了，这才停了下来。 “怎么了？可以和姐姐说说吗？” “芳菲姐，我也想好好看书，我也想变得更有本事一些，可是我做不到！”说完这句话，胡月月的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是医书太难了？还是没有老师，你学习找不到方法，大山和那几个博士能给晓娜制定教案，应该也能给你一些建议，你去问问他们。” “他们都不是学医的，而且我自己太笨了，也静不下心来，尤其最近，一看书就烦。” “嗯？你不是安心的学习了好几个月了，怎么会突然看不进去了？到底怎么了？因为家里又逼你相亲了？没事，虽说我们这些地方普遍结婚很早，但是等大山的事业发展起来，把网络普及了，大家就会知道，结婚还是到了法定年龄才合适。” “不是，上次大山帮我解决了一次之后，我哥也不那么急了。”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倒是说呀，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帮你？大山怎么帮你？” “我不要他帮！”胡月月突然紧张了一下。 “哦！”连芳菲终于懂了，第一次有喜欢的人，又懵懂了！上次给她了三条路，她也听进去了，但是学习进行不下去了，我又该怎么说呢？ 让她像我和吴丽一样？不行，他还是小姑娘，恐怕接受不了，当初说第一条路时，她一秒都没考虑过。但大山又不喜欢她，我也没招了，要不，还是让她搬走吧，眼不见，心不烦。 想到这里，连芳菲试着说了一句：“要不，你换个工作环境？” “啊？换到哪儿去？”胡月月也被这句话弄的莫名其妙，太突然了。 我听说市里，县里都缺护士，你可以去试试，也许换个环境，你就没那么烦了。或者换个行业，除了医学，你没其他喜欢的行业了吗？我听娟子说过，学医比学会计还要难。” “但是会计比学医枯燥，云娟妹妹这么小都能坚持，可我却……” 还有点好胜心，这就不好办了。连芳菲想不到办法了，就想直接说明白。 “月月啊！你到底喜欢方大山什么？没了他，真的不行吗？” 面对突然对直白，胡月月愣住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低下头，自己问自己道：对啊，我喜欢他什么？我又不非要依靠他，他也不喜欢我！也许，换个地方也挺好的。 “月月，我就不打扰你了，想通了，就好，如果还想不通，那就下来找我，觉得可以和芳菲姐说心里话，尽管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方大山！” 胡月月点点头，连芳菲就走出了房间。 过了几天，胡月月托同学在市里联系了一家医院，于是和张院长申请了辞职。听说月月要去市里，张院长也没阻止。 民宿里，方达珊看着背着行李的胡月月，忽然感觉到了那天离开风垭口村到底缺什么了，缺给胡月月一个交代。 但是现在胡月月要走了，似乎也不用再给交代了，方达珊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一路顺风，祝你好运！” 果然还是没有任何挽留，胡月月的心彻底没了期望，仿佛连灵魂都丢了，转过身，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面无表情地走出了民宿。 走出好远，胡月月回过头，忽然觉得有些不舍，不是对人，而是对这栋房子。 我还从来没住过这么舒适的房间，我又要去住狭小的宿舍了吗？又要过那种不太自由的生活了吗？其实，在这里等半年多，我能坚持下来，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民宿。 胡月月心里的疙瘩豁然开朗了，对！我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会为了这种生活而努力的！再也不是为了谁，只为了我自己！ 只是胡月月想不到，在市里，她很快就会碰到段云娟，而段云娟又会把方大山带回她的生活。 民宿再次只剩下方达珊一个人，这下连芳菲和吴丽胆子就变大了，经常留宿，反正民宿房间多，来人了也不怕被发现。 又是一个星期，祝羽丹说的人终于来了。当方达珊在路边看到大包小包的行李时，暗叫一声“不好！又来个免费住宿的！我去！又是个女的！我的神仙日子没了！” 来人单扎马尾，发辫很高，估计头发放下来也只到肩，穿着一件白色的内衬，外套着一件军旅马甲，显得很干练。 女子看到方达珊后，提起行李包就往这边走，手上腱子肉比方达珊还要明显，这更加确定了祝羽丹是特殊兵种的猜测。 走近后，女子面面部棱角犹如男子一般棱角分明，不带表情，显得很严肃。肤色比吴丽都要深一些，显然是长期训练形成的。个头估计超过了一米八，比方达珊还要高，特别是她一双大长腿，若不对比，看起来比方达珊要高出一个头去。 女子看仔细打量了方达珊几眼，又掏出来一张照片对比了半天，才开口：“你就是方大山！” 好生硬的口气，还是有背景好啊，羽丹没练成这样，老天有眼啊！ “嗯！你是电话里的朱灿彤？幸会！幸会！”方达珊伸出一只手，结果被无视了。 朱灿彤直接走向了方达珊身后，方达珊有点无语，这位比黄箐还难伺候。“喂！你知道要去哪儿吗？” “民宿，离这儿123，3米。” 我去，还带小数点，你真的是第一次来？方达珊摸摸鼻子，这个类型的人从来没遇到过，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 以后去找芳菲和吴丽可不容易了！你总得睡觉吧！我还不信了。 方达珊被激起了胜负欲，就是不带路，跟在后面胡想。 但是一百多米，不一会就到了，朱灿彤毫不犹豫就进门了，看了一眼两层民宿，然后在方达珊的嘴还没来得及张到最大，就直接翻到了二楼，打开了一个空房间。 方达珊就这么定格在了院子里，吴春芳刚好走了进来，他才闭上了那塞得下一个梨的嘴巴。 下马威？还是显摆？生活要变得奇奇怪怪了，不说方一年的事，也不提祝羽丹，这是压根没把我当盘菜啊！ “大山，你大白天发什么梦癫？”吴春芳见方达珊不发呆了，却还是不理她，抱怨了一句。 “哦！春芳姐，你有啥事！” “吴丽可以独立完成工作了，我就该回归镇政府了。” “小事，何必专门跑一趟。” “顺便说说扈鸢花的事情。” “哦！说吧！” “我才知道，她是卢友文的侄女，而傅家和卢友文……” “停，她是你朋友，现在是周副总的秘书，仅此而已。” 方达珊这么一说，吴春芳反而不会了，琢磨了半天，才想到要问什么了：“大山，你不怕？” “怕什么？” “卢友文从中捣乱啊！” “那关扈鸢花什么事？” “她通风报信啊！” “那你能有理由阻止吗？人家没违法！如果她真干了违法的事，报警就完了。” …… 吴春芳再次无语，想不到还有什么可说的了，就准备离开，忽然朱灿彤从二楼下来了，还好，这次她走了楼梯。 “她是谁！” “朱灿彤。” “我没问名字，我是问她的身份？”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让她住进来？你不是很久不做生意了？哦！胡月月也走了。唉！不对，段娜还在，她只是去市里陪娟子去了，过几天就回来了。” “免费的，我可不敢收她的钱！” “啊？”在吴春芳眼里，方达珊胆子可大了，见了谁都不虚，居然还有他不敢惹的？ “春芳姐，你看她那肌肉，估计掰弯一根钢筋，跟玩儿似的。” 朱灿彤把马甲衣脱了，自己拿了一个盆就要洗，内衬比较紧实，腰部和背部的肌肉都呈现了出来。 “我去！她该不会是个男的吧？你和她有仇？” “有仇我还敢把她留下？我嫌命长了？” “那你到底怎么认识她的？” “都说了不知道，就知道她叫朱灿彤。” “不说算了，你的世界，和我们都不同！”吴春芳见问不出名堂来，直接走了。 见没人打扰了，方达珊把院门掩上，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朱灿彤五米之外。 “喂！你这一来就当这儿像你家一样，却板着个脸，又不说话，你到底来干嘛的？” “刚才你有客人，你们说你们的，我不会打扰你们。” “可现在没人了！” “后院进来了一个！” 连芳菲？除了她，别人没钥匙。 方达珊赶紧报到后院，真是连芳菲，同样的话，连芳菲也问了一遍，方达珊的回答也如出一辙。 连芳菲知道这个人是祝羽丹叫来的，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大山，她这样子，我们以后怎么相处？她要住多久？” “不知道，没说事，推断不出来会住多久，但等轮到七宝镇全部改造时，她应该就没地方住了。” “不会吧！ 要住到明年？你说她特别敏锐，那我们岂不是不敢随便来了。” “那就我过去呗，难道她还能不睡觉？” “话是没错，可是我和吴丽也要睡觉，总是偷偷摸摸的……” “那要不你俩直接搬过来？那房子不要也罢？” “不行，怎么都要等到改建，我才不会白白丢掉自己的那一份。” “哟，芳菲，你不是不在意这些吗？” “但我也要有自己的底气啊！万一哪天你靠不住了，我也不至于流落街头不是？” “这想法我喜欢，那先这样吧，你先离开，有人在，她不说事！” “嗯，那我先走了，我也习惯了，只是吴丽比我还需要你，你自己去解释！” “唉！芳菲，这点小事，你就帮我说了得了！” “嘻嘻！我就不！” 第74章 挨了一脚 民宿里终于只剩下方达珊和朱灿彤。 方达珊再次来到前院，朱灿彤正在晾衣服，“喂！现在能说正事了吧？” “我没心情了，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的！” “你竟然偷听！” “我天生听力好，是你们自己太大声了。行了，别来打扰我，等我什么时候对你不恶心了，自会找你谈。” …… 这是我家啊！拽个屁啊！方达珊就要发火，被方大山拦住了。 “达珊，你要是能打过她，我也不拦你。先等到她说了我爸的消息后，你再对付她？” “对付个屁！他要是和羽丹告状，我就完了！”方达珊也就冲动了那么一下，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朱灿彤一看就是个仙人掌，再加上祝羽丹这个护身符，这就是住进来了一尊大佛啊！ 看到方达珊一副苦恼的样子，方大山说道：“没事，芳菲姐的事，神仙姐姐知道，吴丽姐她也知道，让她去告！” “你就没看出来，羽丹就是希望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就可以不用担心伤害我了！可她越是这么好，我就越喜欢她。” “对我不利的话，听多了，也会有想法的，神仙姐姐是我叫出来的，不代表她真的是神！” “她要真是神那还简单了，断情断欲，你就不用心烦了。” “放屁！就算她是一块石头，我要让她为了我而产生感情！神仙也必然有情！” “好好好！神仙有情，那你自己烦恼吧！最近表现乖一点，尽快打听我爸的消息！” …… 方大山竟然又在两人都对话了占据了上风，方达珊更加郁闷了，踹了旁边的椅子一脚，结果抱着脚丫子龇牙咧嘴，把板着脸的方大山给逗笑了，气氛这才缓和了下来。 但是，二楼却又传来一句：“白痴！” 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方达珊本想大喊，又怕叫出来再次被朱灿彤嘲笑，就只能在心里发泄。 不过，他的救星第二天就出现了，段娜回来了。 平常不爱运动的段娜，在认识了朱灿彤以后，开始运动了。而朱灿彤对段娜却总是笑脸，终于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女人。 一个星期后，方达珊一次也没有半夜偷跑出去，朱灿彤看他也顺眼了许多，于是把他叫到了院子中心。 “下个月，你请假一个月，我们去两省边境找你爸！” “要一个月！” “这是我们的习惯，要把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考虑进去，尽管我认为不需要这么久，但计划就得这么计划！” “我要准备些什么？帐篷？应急灯？绳索？刀具？压缩干粮？” “你居然能想到这些东西？”朱灿彤第一次对方达珊有了改观，“你自己列个清单，我行李里已经大部分都带了。” “啊！那你把你有得告诉我，我在列，不是更省事吗？” “我不乐意！” …… 方达珊只能不嫌麻烦，列举了一大堆。 朱灿彤看到清单后，那一点改观立刻消失。“刚觉得你有点头脑，现在才发现，你就是头猪，把这些都带去，你背得动吗？” “不是还有你？你肯定力大无穷，这个世界就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方达珊用恭维的话说着反话。 朱灿彤哪里听不出来，“你是小孩子吗？” “那也是你先为难我，我害怕呀！害怕你说我想得不周到，万一写漏了什么重要的，又被你骂个狗血淋头。我那些下属为此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穷举，这样虽然也不对，但态度上我就没法太过苛责。” 朱灿彤听到方达珊说这个办法是从下属那里学来的，忍不住就想笑，于是扭过头去假装咳了一下。 “你以为这样做，就能减轻你弱智的形象？我照样又借口说你，就这点，这么多种刀具，你出得去吗？你知不知道不允许带管制刀具出门啊！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我就可以骂你！” “想骂就骂，别找借口了，我知道该去当地准备，可我就是这么写了，反正躲不掉，小爷我好男不跟女斗，咱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朱灿彤本不想理会方达珊了，但是一听他自称“小爷”，瞬间又炸了，劈头盖脸是一顿骂。 方达珊一边做擦口水的动作，一边感叹：我去！不行，不能主动招惹了，不带重复的不说，还一个脏字都没有，恐怕是为了顾忌段娜，但要是到了山里没人打时候……估计老熊都会被她骂跑！我是不是该准备一对耳塞？一对不够，两对！ 朱灿彤骂爽了之后，一转头，看到段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晓娜，以后你做公关虽然要随时注意形象，但是私底下，遇到不靠谱的，也不用给他好脸色，就像姐姐这样，保管他们再也不敢惹你。” “灿彤姐，你指的不靠谱，包括了大山哥哥吧！但我觉得大山哥哥很靠谱！” 真棒！不愧是晓娜！为你点赞！ 方达珊其实已经被骂得有些晕乎了，听到段娜的话，瞬间清醒了。 朱灿彤早就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听了段娜的话，脸红了一下，不过她脸比较黑，也不明显，再也不说话，朝二楼走去。 “唉！清单！你还没整理呢！” “收起你那份废物，我来列！” “早如此，何必废事？你们的效率也不过如此嘛！” 朱灿彤立刻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两只眼睛仿佛是两把利剑，能穿透人心。“你有种再说一遍？” 方达珊立刻两眼看天，双手倒背，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哼！” 过了许久，段娜才走到了方达珊身边，“大山哥哥，你到底怎么惹到了灿彤姐？” “我还敢惹她？我躲都来不及，我们天生八字犯冲！” “呵呵呵！”段娜轻笑了几声，捡起那张密密麻麻的清单摇了摇，“这还不算惹？” “小丫头，你也嘲笑我！快回去学习！” “大山哥哥，你一走就是一个月，娜娜会想念你的，就让我多看你几眼嘛！” “我怎么觉得我要一去回不来了？晓娜，你也学坏了啊！过来，哥哥要教训你！” “你要怎么教训啊？” “打屁股！” “我傻呀！你要打我，我还过去！” “让你乱说话，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好好学习！别跑！” “灿彤姐，大山哥哥打人了！”段娜欢笑着跑向二楼。 方达珊追到二楼就站住了，上面站着冷峻的朱灿彤，“就这些，把钱带够！” 一张纸徐徐飘落，方达珊却不敢过去接，抬头却看到段娜在朱灿彤身后比了几个鬼脸。 方大山此刻也忍不住了，“哈哈哈！连段娜都不怕你！哈哈哈！” “段娜能跑，你可跑不了！”方达珊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你想干嘛？打我你也疼！啊！” 方达珊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这口气不撒出去，那绝对不行！ 然后，他自己也痛的大叫了一声！ 楼梯上的朱灿彤立刻翻了一个白眼，“白痴！”转身回房。 “大山哥哥，你怎么了？”段娜则是跑了下来，一脸关切。 “逮到你了吧！还跑！”方达珊疼痛也就一下，立刻抓住段娜的胳膊，轻轻一翻，段娜的腰就弯了下去，然后抬起另一只手，却迟迟打不下去。 段娜一脸委屈地看着他，他一犹豫，手就松开了，段娜立刻跑开，然后换上笑脸，“耶！我逃脱了！” 方达珊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纸。刚转过身，突然后背被什么重物撞击了一下，立刻从楼梯上向下扑倒，摔了个狗啃泥。 “嘶！”方达珊立刻爬起来，但是嘴周围的皮肤全烂了，说话都说不了，愤怒地看着楼梯上还没收回腿都朱灿彤。 “再让我看见你欺负晓娜，你会更惨！”朱灿彤这才慢慢收回保持着侧踹姿势的腿。 这会儿段娜再也笑不出来了，立刻跑到方达珊身边，轻轻抚摸了一下方达珊嘴周边，然后转过头，愤然说道：“灿彤姐，你以后要是在这样，请你离开！这儿不欢迎你！” 朱灿彤显然没意料到段娜会这样，一时不知所措，想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话，只好略带歉意地返回了房间。 “大山哥哥，走，去卫生院！” 方大山被打得消息很快传遍了七宝镇，一时间议论纷纷，都知道民宿里住进来一只母老虎，却没人知道其来历，但方大山却偏偏不追究。 嘴部受伤，吃东西都麻烦，只好住院挂营养液，这回方达珊都不用请假了。周伟再次接过重担，不过目前没什么大事。 段娜、连芳菲、吴丽三人轮流照顾方达珊，直到一周后，他才勉强能张嘴吃一些流食。 能吃东西了，方达珊这才从卫生院回到了民宿，没想到扈鸢花竟然在院子里。一看到方达珊，那掩饰不住的关切之色所有人都看到了。 “方总，听说你伤了，就一直想去看你，但是周副总现在很忙，我也走不开，今天终于有点空闲，所以过来看看。”被几人同时盯着，扈鸢花赶紧收起来关切的眼神。 “谢谢鸢花姐姐！”段娜替方达珊回应了一句。 而连芳菲和吴丽则颇具深意地对视了一下，交换了好几个眼神。 第75章 扈鸢花回归 朱灿彤现在除了吃饭和方便，只有早晚会出门运动，所以这么大的动静，她也没露面。 大家没看到朱灿彤，也就没有怨气，簇拥着方达珊回到房间。 方达珊坐下后示意要喝水，段娜刚要去拿，扈鸢花已经拿了过来。 “谢谢……”段娜又要谢谢，被连芳菲拦住了，同时把水交给了吴丽，拉着扈鸢花走到了方一年的房间里。 扈鸢花隐约猜到了什么，方达珊住院，段娜去照顾没人会说什么，吴丽是秘书兼助理，也不会有话题，但连芳菲也天天去，那就谁都知道她看上方大山了。 连芳菲还没开口，扈鸢花就说道：“我还没见到方总的时候，就仰慕他，但也仅此而已，我不会和你争的。” 连芳菲没想到扈鸢花会先开口，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这次方达珊住院，自己过于积极了，想了一下之后才开口： “我找你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想谈谈你到底对大山怎么想的？要是你仅限于你口里的情况，我劝你还是别再关心，如果实在因为工作总见面而忘不掉，那就先离开，两年再看要不要回来。” “啊！”扈鸢花也没想到连芳菲会这么直接，但她更在意连芳菲的口吻，这好像是以方大山家人的口吻在说话呀！ “但我看你的内心并不像你嘴里说的这么简单，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方大山真正喜欢的人叫祝羽丹……” “祝羽丹！”听到这个名字，扈鸢花再次大吃一惊！最近大红大紫的祝羽丹，居然和方大山！这怎么可能，方大山的背景他清楚，怎么和祝羽丹联系上了。 “祝羽丹来过七宝镇两次，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周副总他们。” “他们都知道？”听到这话，扈鸢花就信了七分。 “看你的样子，对祝羽丹应该也有一定的认知。两人都是人中龙凤，非常般配！不是吗？” “你和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这还不简单，放弃呗！” “那我要是不放弃呢？” “不放弃？那就麻烦了，首先，你认为大山会爱上你吗？其次，你觉得你比得过祝羽丹吗？还有，大山以后的路会走得更远，你能跟得上他的步伐吗？” 扈鸢花也想过类似的问题，也正是她要搬走的原因。但一听要和祝羽丹比，他不禁还是比较了一下，除了容貌和身材略输那么一丁点，其他的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太差。 “感情的事，谁说得清楚，要是都以外貌论输赢，那世界上岂不是很多优秀的男人都找不到老婆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放弃喽？” “只要方总没结婚，一切皆有可能！” “那你还搬走？” “那是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我没想清楚，但现在想清楚了，我决定搬回来，至少多一个人，那个神朱灿彤就不敢乱来了！” 好理由！连芳菲不由得佩服了扈鸢花一下。“近水楼台也不一定先得月，我只能告诉你，大山和祝羽丹的感情，非常牢固！现在放弃，你至少不会痛苦。” “那你呢？”扈鸢花终于问出来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我怎么了？” “我很好奇，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做这一番交流的？” “我……” “行了，别掩饰了，好男人，谁都想要，你既然能你对我说这些，想必你也想清楚了，你既然都不怕痛苦，我为什么要怕？做好你自己就行，我你就别操心了。”扈鸢花说完，就迈着莲步走了出去。 “学问高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比胡月月要难沟通多了，我？呵呵！你要是知道我的身份，估计你会哭鼻子！”连芳菲也走出了房间。 回到方达珊旁边，吴丽头来询问的眼神，连芳菲摇了摇头，这一细节又被扈鸢花看到了，顿时心里惊涛骇浪。 吴秘书也喜欢他？这两个女人居然不吃醋？那方总知不知道？大家都知道他和祝羽丹的事的话，以他的身份，恐怕也不敢和其他女人有过多的纠葛。 那私底下呢？私底下应该也不会，我看得出来，段娜也很喜欢方总，方总也知道，但他们之间的相处就很正常，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念念不忘。 你念念不忘的是那场梦吧！扈鸢花脑海里忽然多出了一个声音！哼！是又怎样，就是因为太真实了，我就陷进去了，之前是有些彷徨，不敢面对，但现在我想清楚了，祝羽丹又怎样？我们有特殊的模式，这就是我最大的优势。 扈鸢花的脑海活动一下子激烈起来，引起了方达珊两人都注意，一下子居然听到了扈鸢花内心的对话，然后两人面面相觑。 这是要搬回来了？就凭她，拦得住朱灿彤？还是说，她要再造梦境！那我？ “大山！我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 “要不，你先受着？之前我不是猜测她可能是特殊体质吗？对我们身体和灵魂都有好处的话……” “不行！我做不到，我……我我……我有芳菲姐就够了，我不是那样的人！” “可我也有神仙姐姐了，现在还多了个吴丽，我已经麻烦了，你我一体，你替我分担呗！” “可要是她不是什么特殊体质怎么办？” “不是！不是也不能抛弃人家，你就受着呗！” “那我不干，你自己来！” “我来？你不骂我了？” “就像你说的，你已经够麻烦了，只要你自己能应付得过来，对得起人家，我也不管你了。”吴丽是个很好的例子，目前看得出吴丽很幸福，一点怨言都没有，方大山也想开了，只要人家开心，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那我可就自己来了，她不回来，我都不想了，他这一回来，这个问题就挥之不去了，我必须的试试，万一我真有了金手指，哈哈！” “唉唉！跑偏了啊！”方大山立刻提醒道。 “知道了，得意忘形了点，那是前世带来的劣根，不是已经被你同化了很多了，我不想其他女人了，我不想！” 到了晚上，扈鸢花居然大张旗鼓就搬了回来，见人就说，还是民宿环境最好，别的地方怎么都住不惯。 夜里，因为朱灿彤的存在，连芳菲和吴丽还是没有留宿，当灯灭了之后，扈鸢花居然光着脚就出门了。 上次她就是这么去偷到骨头的，不过上次方达珊在洗澡，衣服在房间里，才让她得手，这次方达珊正好拿着骨头等着她呢。 扈鸢花来到房间门口，虽然早就想好了，但还真的过来了，免不了还是忐忑不已。 “进来吧！” “啊！”扈鸢花轻呼了一声，显然是被吓到了，但她却没有转身离开的意思，再次犹豫了几秒，推门走了进去。 “我……” “你不用解释，听我说完，你在决定好吗？” 扈鸢花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和这骨头有渊源是没跑了，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做了几种猜想：第一种，你是天行者的后人，所以你们之间有血缘联系，这个很好证明，找个机会让你的直系血亲也来验证一下就可以，不过可能会有一个问题，可能会存在血脉浓度的问题，也就是说你的亲属可能会无法形成联系。” “第二种，你是特殊体质，这块骨头觉得你是特别，所以和你产生了联系，但你究竟是什么体质，我也猜不到，至于为什么会把我带上，除了你发现的它会扩大心中欲望以外，恐怕它还认我为主了。” “第三种，你以前有过特殊经历，碰到过其他佛骨舍利。我能想到的，暂时就这么多。” “另外，我还要告诉你，我有特异功能，距离我两米范围内的人，我能知道他80%的内心活动，所以你为什么要搬回来，我已经知道了。” “最后我再告诉你一点，我喜欢祝羽丹，永远也不会变，你可要清楚了！” 无神论的扈鸢花早就被骨头弄的思绪混乱，听到方达珊这么清晰的分析后，她竟然也理清楚了自己的思路。 “我就是想来验证一下，这骨头到底对我们有什么影响，至于感情方面，我先等验证之后在做决定。” “很好，看来你现在思路很清晰，我还怕你到时候把一切都赖在我身上呢！” “说不定我会全赖你哦？第一次做梦，你敢说不是因为你的欲望被放大了？” “我！”方达珊被问到了软肋，只好转移话题，“你这次想怎么验证？” “你我一起触摸骨头，进入梦境后，听我的。” “你该不会想在梦里把我灭口了，然后独占骨头吧？” “是个好提议，那么你敢不敢进来呢？” “我还怕你你一个弱女子？” “那就来吧！”扈鸢花鬼魅一笑，其实上一次进入梦境，她当时就主导了梦境的走向，只不过因为当时过于迷茫，所以才会离开。后来仔细回想了一下，逐渐分析得出来自己能够主导梦境，就再也忍不住了。 方达珊把香囊打开，两人同时触摸骨头，没多会，梦境出现。 第76章 扈鸢花的审问 一个光线充足的山洞内，彩蝶翩翩、流水潺潺、鲜花艳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 方达珊和扈鸢花对坐在山洞中央，腿下方的蒲团似乎还氤氲这一股梵音，威严而肃穆。 “好美的地方，只是这蒲团，不太和谐吧？”方达珊感受了环境之后，觉得蒲团不太对劲。 “哈哈！忘了告诉你了，这个梦境，我说了算，要让你说实话，当然先要让你洗涤一下内心啊！” “什么？”方达珊在这里，感应能力似乎也放大了，立刻就知道不对，但来不及了，扈鸢花心念一动，他就变得两眼无神，呆呆地坐着。 “第一个问题，你最爱的人是谁？” “祝羽丹！” “哇！毫不犹豫啊！我有点吃醋了呢！我再问你，连芳菲是你什么人？” “是大山的情人，一辈子不会辜负的情人？” “大山的？你不就是方大山吗？” “我叫方达珊！” …… 扈鸢花没听清，愣了几秒，“你再说一遍，你是谁？” “我叫方达珊！” “一个字一个字说清楚！” “方圆的方，达到的达，珊瑚的珊。” 扈鸢花满脸不可思议，脑袋一下混乱了，一分钟后，她甩了甩头，“你为什么是方达珊，方大山又去哪儿了？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大山是原宿主，我是穿越而来的灵魂，我们双魂一体，他就在我的灵魂内，但是只有一个身体，所以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但有两个意识，很多东西还是的分开，比如说感情，还好连芳菲一直以来都心甘情愿制作情人，但我们不会辜负和抛弃她。” 扈鸢花再次震惊不已，穿越，双魂一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那你们就以此为借口，想要和多个女人发生关系了？” “大山本性纯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上一世被女人骗了很多次，这次重生，本想着要报复女人，但是我遇到了祝羽丹，还有段娜等人，她们彻底让我放弃了仇恨。” “那连芳菲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说不清楚，你就把他当作方大山的女人，应该会好理解一点，记住，我们是两个不同的意识。” “可你们只有一个身体，你们告诉连芳菲这个秘密了吗？” “说了，只是没说得太清楚，是芳菲自己愿意的，我从来没想过要欺骗她！” “她知道！”扈鸢花下次惊讶，那今天连芳菲会用那样的口吻来和她说话，那就说得过去了。 一开始，扈鸢花还是只想知道自己方大山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没想到听到了这样一个秘密。 低头思考了很久，她还是准备按原计划，把想问的都问完。 “那你对我到底怎么想的？” “我也曾多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但我也弄不清楚，一开始，我只是怀疑你从城市里跑到乡下来，肯定是带有目的的，后来知道了，你是替卢友文传递消息，并没有特别的目的后，其实就不太在意了。” “但是，却总是莫名其妙的想和你有一些互动，所以还是会不停地以你和你舅舅之间可能还有别的约定为理由，不停地关注你。直到发生了第一次梦境，梦镜太真实，以至于我沉沦了，总想着不能辜负你。” “后来你搬走了，你说你的第二次梦境中我很冷漠，其实我很想说我不会那样。这次你又回来了，我其实很开心，但却不敢奢望你能和我有什么。” “我去！你这心里有点变态啊！你就不觉得你这样对不起祝羽丹吗？” “没有，因为对你好奇，是因为你有可能是特殊体质！你的体质很可能会提供我帮助，让我以后能更好的守护家人。” “你混蛋，你居然把我当工具！” “你不是工具，你是活生生的人，是一个有着古典有韵味的美女，是一个思想清奇的奇女子，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可爱女子。” “我呸！ 你们男人除了甜言蜜语，就没有一句真话吗？” “现在的情况下，我无法说假话！” …… 扈鸢花过于代入了，以为在正常对话的，没反应过来方达珊此刻不会说一句谎话。 这些话居然是真话，但你又爱的是祝羽丹，你们男人心里就没有过从一而终吗？ 这个疑问，扈鸢花没有问出口，她怕，怕得到的答案不是她想听的。 “那希望我是什么特殊体质？” “能双修的，最好是双修之后，双方都能获得极大好处的那种，上次做梦之后，我的体质进化了一些，所以，你大概就是我希望的体质。” 听到这话，扈鸢花面红耳赤，不过她心里却替方达珊做起了辩解。这么说来，你刚才的话，倒也有些道理了。可是，我依然好羡慕祝羽丹，甚至有些嫉妒了！ “那假如我真是那种体质，也愿意和你双修，你以后会怎么对我？”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 这是他的真心话！不会错！ “你能保证？” “用生命来维护！” “那祝羽丹呢？” “我不会放弃她！” “你！”扈鸢花要疯了。 又过了一会，似乎让步了，“那要是以后祝羽丹不接受我们的关系呢？” “这个问题我其实很想逃避，但却无法逃避，我想过了，我会尽量说服她，如果实在说服不了，那我也不会放弃你们几个。尽管我会痛苦，但男人该有的责任，还是要有的。” “你的意思是，祝羽丹不同意，你就舍弃她了？你好无耻！” “不得已而为之，所以，我希望我们之间最好还是只因为利益交换，当然，你自己主动提供双修好处，那就最好了！” “你做梦呢！” “正在做！” …… 扈鸢花又自我调解半天，才把怒火压下来，突然又想到了一点。 “你刚才说不会放弃我们几个，都指谁？” “你、连芳菲、吴丽！” 还有吴丽！你果然无耻！“没别人了？” “没了！” “那段娜呢？” “为什么要问段娜？” 方达珊居然反问了，扈鸢花措手不及，难道他清醒了？ 你给我晕倒！方达珊瞬间晕倒。 跳起来，开心做游戏！方达珊立刻就蹦了起来。 没清醒啊！那他怎么会反问我？说明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没有任何答案？好像只能这么解释了。 要是能对身边的美女没有任何一点想法，那就是只有一种可能，把她当做了亲人，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亲人，下意识就会去保护的那种！ 想到这里，扈鸢花又开始提问了，“段娜在你生命里很重要，所以你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对吗？” “嗯，她太可怜了，却又是如此坚强，是我没保护好她的亲身父母，这一辈子，我都会不计代价的保护她。” 扈鸢花终于在方达珊的回答中点了点头。 “那么，连芳菲和吴丽，你是否也会不计代价去守护？” “是的！” “那连芳菲和段娜有了冲突，你会偏向谁？” “这种问题只有智商低的人才会问！这就是纯属自找麻烦，无论如何回答，提问的人都不会满意，居然还要问，简直就是白痴中白痴！” 没想到方达珊居然这么厌恶这种问题，居然厌恶到拒绝回答！而且还被骂了一顿，顿时觉得脸火辣辣的。 不过，方达珊还是阻止不了扈鸢花的主导地位，再次开口：“段娜和连芳菲、吴丽、祝羽丹……”方达珊再次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如果你也和我有了关系，那就加上你，我都会用生命去守护，如果守护不了，那就让我毁灭吧！” “你可真贪得无厌！” “贪吗？贪心是好是坏？人能杜绝贪欲吗？这个梦不是能放大欲望吗？那就让我再贪心一些吧！” …… 扈鸢花无语了，居然毫不掩饰。可他好像说得对，有谁能不贪？自己呢？ 好吧，你最后把我加进去了，我！我就原谅你的贪心了，但是，你可要记得，这些都是你的真心话，你以后要是敢食言……我就把你抓进来，让你一辈子出不去！ 扈鸢花做了决定，但心里仍旧七上八下。自己是不是妥协太快了？我真的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吗？ 以前总拿不了解对方为借口，现在已经彻底了解了，和你想象的完美大相径庭不是吗？为什么你还能接受？ 不能接受还能怎么样，世界上就没有完美的东西，不是早就有过预设了吗？其实，这样的方达珊，已经很完美了！ 放屁，男人都花心，好色，你别自己先沦陷了，坚决不能替他们找借口！ 算了吧！就像他说的那句话，明知道问了以后自己不会好受，但我还是问了，我其实并不想给自己找不自在，我现在做的决定，也许才是让自己以后最愉快的方式！ 不行！…… 够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我是不是特殊体质！ 扈鸢花的天人交战终于结束，然后，山洞里泛起了霞光，在一片粉红色的烟雾中，两人再次水乳相融。 啊！我的欲望啊！尽情释放吧！ 第77章 夏夜 漆黑的夜晚，一轮明月高悬，恼人的虫鸣给夏夜增添了不少生气。 梦境结束后，方达珊和扈鸢花同时躺在狭窄的床上，汗水混合着两人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两股厚重而急促的呼吸声和虫鸣配合成了一曲交响乐，“呼！呼！” 方达珊用一只手撑起了身体，侧过身体，让床显得不再那么拥挤，扈鸢花却紧闭双目。 尽管是她主导的这一切，但是她却有些不敢面对方达珊。 “好了，我的秘密被你全知道了，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也躲不掉了！” 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扈鸢花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这次玩大了。“我……我又不知道你还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原来你能掌控梦境，当我完全进入你的节奏时，你可知道我当时有多慌张？哈哈哈！我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可爱的美女，问的都是一些小女生问的问题。要是你问我另一个秘密，我还真无法守住。” “你这是在笑话我幼稚吗？”扈鸢花内心慌乱，生怕方达珊会做出逾矩行为，没有注意方达珊还有一个秘密。 “不！我在夸奖你，你很美、又善良、还如此纯真，如果只是在梦里有关系，那岂不是太浪费了。对不起了，为了守住秘密，我只能把你变成我的女人，谢谢你，你的主动征服了我！” “什么！唔！”扈鸢花尽管想到了这种结局，却依然来不及反应，嘴就被堵住了，于是四肢一起挥动，想要阻止对方。 只可惜，她的力量完全无法和锻炼了近一年，还进化过的方达珊相提并论，四肢很快就都被束缚住，动弹不得。 方达珊浅尝辄止，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扈鸢花。“怎么？你害怕了？梦里和现实其实都一样。” “不行！我还没准备好！求求你，让我离开。”扈鸢花内心乱作一团，无论暗中对自己说了多少次要冷静，依然无法正常思考。 “让你离开？不可能，我知道你现在内心慌乱，想要冷静一下，可是你要是像上次一样，离开后就反悔了，我岂不是亏大了！” “可是，你已经梦里占了便宜了。我！我已经为你提供了你需要的东西了！”扈鸢花眼睛瞪得溜圆，但方达珊近在咫尺的气息却熏得她愈发慌乱。 “嗯！你可是特殊体质，我不可能放你走了！”方达珊露出了一个坏笑。 “我保证我不离开，以后，只要你需要，我们就进入梦境，我会无偿为你提供你所需的东西……” “啧啧啧！在梦境里，完全是你说了算，这种任人宰割的滋味，真的很难受！” “求求你，给我一点时间！”扈鸢花流下来两滴晶莹的泪珠。 方达珊忽然放开了扈鸢花，她实在受不了女人哭泣。“你走吧！” 扈鸢花身体一松，赶紧就爬了起来，在床下慌张地寻找这鞋子。 “你好像没穿鞋子来！” “啊！”扈鸢花小脸一红，再次露出来她那独特的古典娇羞态，再也不管脚底板的冰凉，就往门口跑去。 “你很在意祝羽丹是吗？再和你说句实话，她因为是大明星，也不知道谁弄出来的规矩，她很排斥结婚，即便是恋人关系，她也不愿意。另外，她背景很深，就凭我，也许根本配不上她！” 扈鸢花刚拉开门，却定住了。他是什么意思，哼！可你心里，祝羽丹永远排在第一位，不是吗？ “什么是第一位？在不同的情境下，任何顺位都是可以改变的。” “你真的能知道别人的想法？”扈鸢花回过头，眼神里带着疑惑，她以为方达珊只是在梦境里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现实中他也能立刻察觉。 “托你的福，我原来只能在两米范围内感应到他人模糊的想法，现在应该有三米了，你再走两步，我就无法知晓了。” 扈鸢花立刻站到了门外，内心里暗骂方达珊无耻，是个大色狼……总之，她把自己能想到的词，都骂了一遍。 “刚才我在想什么？” “呵呵呵！”方达珊苦笑了一下。“鸢花，我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你了，还换不回你的信任吗？你刚才的心里，不用感应，你都写在脸上了，我要是真有那么坏，你今晚绝对不可能完整地走出这道门！” “讨厌！”扈鸢花直接关上了门，只不过动静过于大了，吓得她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回了房间。 二楼，朱灿彤本来已经睡熟，这一声关门声令她醒了过来。扈鸢花虽然没穿鞋，但是还是让朱灿彤听出了她脚步的慌张。 从那个畜牲的房间！哼！看来对你还是太客气了！ 朱灿彤一掀被子，把自己彻底捂了进去，强制自己快速睡着。 方达珊的卧室内，他站在窗户边，掀开窗帘，点了一支烟，看着窗外发呆。 “达珊！现在怎么办？虽然我也会像你一样，放她离去，可是，我隐约又觉得，你不该放她走。” “哟！你也有理性大过于善良的时候？也对，你多懦弱就是如此来的。” “喂！我在和你说正事，你干嘛侮辱我啊！” “侮辱！我只是说了事实而已，你自己想想，你小时候多么有正义感，挨揍次数多了，才变得胆小怕事的，不是吗？很高兴，你开始恢复成为你真正的自己来。” “是吗？”方大山开始自我审视自己。 “扈鸢花确实特殊，不过这次身体变化不大，倒是你的……该怎么说呢？你的灵魂吧！增强了不少，也就让你的灵智也提升了，往常，都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你居然会审视自己了！” “听你这口气，你又想把扈鸢花推到我身上？不行，这次你自己承受，我不想对不起芳菲姐！” “好兄弟，果然再也无法忽悠你了，就当我求求你，收了她，给我和神仙姐姐之间，留点余地？” “你这次可是大错特错，扈鸢花看上的是你，不是我，现在她也知道了你方达珊的存在。你的恳求差点就感动到我了，只可惜，这次我真帮不了你。” …… 空气再次沉默，方达珊狠狠吸了一口烟。“大山，扈鸢花不行，那吴丽你就收了吧！” “啊！” “以我们现在都身体，你一晚应付两个人，没问题的！” “不是……” “我们两个分不开了，而且她们几个，我们也都无法抛弃，你就答应了吧，就当是为了我那点良知，找一个借口好吗？” “真拿你没办法！好！” “谢谢！” 扈鸢花房间，扈鸢花同样站在了窗户边，而且她把窗户也打开了，晚风轻轻拂动着她略显散乱的青丝，一只手一直摸着自己的嘴唇。 我的初吻！这个混蛋，没经过我允许，竟然就敢夺走了，我绝对不会轻饶你！下次梦境，我一定让你好看！下次…… 扈鸢花忽然面红耳赤，梦境和现实，几乎没有差别。在梦境里抛开一切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了，只是，那一层贞洁壁垒，还是无形中起着作用，让她无法真正地面对方达珊。 更重要的是，她总觉得段娜和朱灿彤就在附近，动静稍微大一点，就会被她们知道。 “嘻嘻！最后的那些话，你是在妥协、让步了吗？方达珊，这个名字不错！而且，你真的很温柔！我想我是离不开你了。” 扈鸢花自言自语了一句，终于放下了摸着嘴唇的手，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很甜！ 你知道吗？我从小就讨厌男生，直到高中，才学会了正常和男生对话。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也不会喜欢男人了，没想到你出现了，而且还是穿越而来，谁说你不是老天爷赏赐给我的呢？ 今后你可要好好表现，只要让我一直开心呢！祝羽丹什么的，我会帮你的，但要是你总欺负我，我就是不同意！ 等等，在我之前，已经有了连芳菲和吴丽，我……！哼！男人果然都是花心大萝卜！还有一个方大山，他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哎呀，失误了！都没有让方大山出来坦白，我怎么就…… 哼！便宜你了！ 扈鸢花不敢继续想下去了，因为太复杂了，她害怕才做的决定，想着想着，自己又放弃了。 在梦境里，有那么一刹那，她感觉到了方达珊内心也很紧张，自己要是不泄露他的秘密还好，一旦泄露了，他绝对会彻底放弃自己。 想到方达珊将来可能会真的对自己冷漠，甚至仇视，她内心根本无法面对这样的情况。 上次梦境，他刻意把方达珊塑造成了一个对自己冷漠的人。在离开民宿的这段时间里，她饱受折磨，无时无刻都在祈祷方达珊以后都会温柔地对待自己，而不是把自己当做陌生人，甚至是仇人。 睡了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明天醒来，他会温柔地对我的！ 我最终还是活成了古代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遇到一个心仪的郎君，就敢奋不顾身，哪怕会被世人所指责。 扈鸢花就是一个把自己限定在了一个狭小范围内的金丝雀，而方达珊就是那把打开鸟笼的钥匙。也许，换一个人也能打开，但是，方达珊先出现了，锁已经被打开了，永远也不会再出现另一把钥匙了。 第78章 初夜 又是新的一天，当连芳菲、吴丽、段娜再次见到扈鸢花时，她还是那般古典，只是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方达珊很清楚哪里不一样，少了一半的羞涩，特别是和自己相处，自然了许多。 又过了几天，方达珊的嘴也好的差不多了，看看也到了要和朱灿彤外出的时间，于是他对几女说出了要外出的打算。 听说方大山要和朱灿彤单独外出，连芳菲和吴丽是一万个不乐意，但是此行的目的是去寻找方一年，她们也无法开口阻止，只能私底下嘱咐方大山多多防范朱灿彤。 段娜这几天很是纠结，朱灿彤对她很好，但她为什么大大山哥哥就这么不好呢？于是她主动找到了朱灿彤。 房间内，朱灿彤只穿着简单的贴身紧身衣物，正在锻炼。 “灿彤姐，你整天不出门，都是在锻炼啊？” “只要没有任务，训练就是我生活的全部。” “任务？灿彤姐，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对不起，姐姐不能说？” “那帮大山哥哥找他的父亲，也是任务吗？” “算是吧！” “那这个任务里就不包括保证大山哥哥的安全吗？” “我……”朱灿彤被问住了，她接到的指示里，确实有保证方大山和方一年的安全，结果她却自己先犯了。 “灿彤姐，你以前肯定不认识大山哥哥，你为什么就是要和他过不去呢？你们应该没有仇恨吧？” 朱灿彤再次无法回答，说了就暴露了她和祝羽丹的关系，也会暴露祝云天。她其实只是替祝羽丹不值，方达珊明明是一个渣男，就算是人才，那也不能亵渎祝羽丹。 朱灿彤其实是一个孤儿，是祝云天从孤儿院把她接出去的，本来她是要改姓祝的，但是她成为了特种兵，所以才改了和祝一样发音的朱姓。 祝羽丹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亲密无间，只不过到了十五岁后，她就被送到了军队。这次祝羽丹找到了她，还以为两人又能在一起了，没想到却是为了一个男人。 如果方达珊身边没有那么多女人，她也不会这么针对他，现在亲眼看到了之后，对方达珊那可不是一个恨字能解释清楚的。 她能看得出，祝羽丹是真的喜欢上了方达珊，但因为行业限制，所以决定把这份心意藏在心底，这也给了朱灿彤机会，暗中下定决心，让方达珊知难而退。 段娜其实把谈判的技巧运用了进来，不过只是试探性的，她还无法通过一个人的外表和行为来深刻分析对方。 看到朱灿彤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后，也在思考背后的可能性，只可惜她的阅历太少，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合适的理由，最后还是只能直接问。 “灿彤姐，你是不是天生就讨厌男生？” “不是，我们的战友里，男生占了大多数，虽然也有一些很讨厌，但大部分还是很好的。” “那大山哥哥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这次是我错了，我错误地把他当成了敌人了，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以后我不会出手这么重了！” “啊！你的意思是，以后还会对大山哥哥动手？”段娜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就要看他表现了。好了，晓娜，你快去学习吧！大人的事，你别掺和，不信你可去问他，他不会记恨的。” “啊！你都知道大山哥哥不会记恨你，你还针对他！” “那是他不敢！” “灿彤姐，你要是这样，娜娜可就不喜欢你了！”说完，段娜撅着嘴走了。 其实她是故意的，想看看给朱灿彤一些心理压力，她会不会收敛一些。 而朱灿彤在段娜走后，也愣了好半天。从方达珊处理段娜家的事来看，他无疑是一个好人，加上他的七宝镇发展计划，确实也配得上人才这两个字。 所以，祝羽丹会看上他，祝云天也比较关注他。但是，方达珊对待感情就太糟糕了，就凭这一点，其他的优点在她眼里，就都没用了。 算了，只要他以后不招惹羽丹，我也没必要这样对他! 所有人都再担心朱灿彤，但扈鸢花除外，她才享受了几天方达珊的温柔，还没过瘾，竟然就要分开这么久，一时间患得患失。 一会害怕方达珊会出事、一会又害怕方一年回来后会不待见她、一会又担心方达珊在离开后突然想明白了，回来就不再对自己好了。 又是一个闷热的夏夜，扈鸢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当午夜十二点钟声响起，她走出了房门、 “哒哒哒！” “方达珊，你睡了吗？” “吱呀！”门开了。 “这么晚，现在做梦可就不是白日梦了，你不怕我把你就地正法了？”方达珊只穿着一件贴身小褂，汗水挥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还带坏坏的笑。 “快让我进去！”扈鸢花脸红的仿佛要滴出血一样，一把推开方达珊，就冲进屋里。 方达珊笑着关好门，回身开口说了一句：“这么着急？” 扈鸢花也不回应，低着头坐在床上，心砰砰跳个不停。 方达珊见扈鸢花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点啥，于是也走到了床边，隔着一拳的位置坐了下来。 一秒、两秒……十秒、二十秒…… 方达珊只能感应到扈鸢花心跳很快，因为她的脑子里现在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 方达珊哪能不知道对方想干嘛，只能自己主动一点，抬起一只手，可是扈鸢花却下意识就躲，直接坐到了床尾，一半屁股都悬空了。 方达珊颇为无奈，只好朝床头挪了几步，让扈鸢花觉得安全一些。 闷热的夜忽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虫子不知道是否都在替扈鸢花担心，全部停止了鸣叫。 突然的寂静提醒了扈鸢花，终于恢复了思考能力，这才发现自己悬空的屁股，赶紧挪动了一下。 离方达珊还有二十公分时，她才停了下来。“你……你也坐过来一点！“ “不怕了？” “我没有害怕，那是本能反应！” 方达珊笑着挪了十公分，还是停下了。 “再近点！”扈鸢花的声音快要比蚊子还小了。 “really？” 扈鸢花这回没回应，方达珊犹豫了一秒，还是挪动了屁股，就在两人身体碰到那一刻，扈鸢花忽然全身颤抖起来。 方达珊赶紧单手把扈鸢花揽入怀中，“别怕！你要是还没准备好，我们就进入梦境就好！” 说完，方达珊就要去拿骨头。 “别！别离开我！”被方达珊一抱，扈鸢花不安的心立刻稳定了下来，一股温暖流遍全身，再也舍不得分开。 “那好，我就这样抱着你，你睡吧！”方达珊感觉到了扈鸢花心里的安详，心里也是纯净一片。 “达珊！你爸会喜欢我吗？” 有了徐美霞的前车之鉴，听到这句话时，方达珊手不受控就抬了起来。但扈鸢花可从来没见过方一年，方达珊暗骂了自己一声“混蛋”，又把手放了回去。 “他会的！” “可是……” “没有可是，我的一切都由我做主，我爸不同意也得同意！” “他可是你爸！你怎么能这样？” “你人古典，不会连思想也还封建吧？现在可不流行父为子纲那一套了，再说！我们是自由恋爱，谁也管不着，别说我爸，你爸来了也不好使！我说了这辈子你都逃不掉了！”方达珊忽然双手齐上，把扈鸢花抱得更紧了。 “我说不过你，可是我的行为习惯，在许多人眼里，就像在看怪物一样……” 方达珊忽然用一根手指按住了扈鸢花的嘴。“那叫独特，因此你才如此特别，因此我才对你无法自拔！” “你撒谎，你无法自拔的是祝羽丹！” 方达珊足够聪明，根本不接这个话题，“等七宝镇的旅游业开发起来了，你以后的工作服就是汉服，不同朝代的汉服，各种类型，只要你要，就都给你配！当然，你还要培训一些新导游，也至少也要学会你80%的古代礼仪。” “真的！”扈鸢花对汉服非常痴迷，可是在翠山市，很难买到，自己也只有一套，是托朋友从沿海买回来的，很贵，都舍不得穿。 “真的！我已经看到了你在雾气弥漫的七宝河上，轻摇莲步、婀娜多姿的画面，婉转的音调诉说着七宝镇的各种传说，游客们都被你的仙女气质深深吸引…… 方达珊使用共情能力，把自己想象出来的分享给了扈鸢花画面。 “好美！可是，我的美，只想让你看到！”扈鸢花说完这句话，眼神已经有些迷离。 方达珊也不客气，直接就吻了上去。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影响两人，两人都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扈鸢花主动挪开了嘴唇，“坏死了，居然咬我！” “你太香甜了，一时没忍住，对不起，有没有弄疼你？” 扈鸢花轻轻摇头，虽然还是那样的娇羞，但脸色已经不那么红了。“达珊，我其实一直在怀疑自己，你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也相信你，但我就怕自己做不到……“ “谢谢！我的想法，在别人看来，就是渣男的借口，谢谢你相信我！”方达珊不等扈鸢花说完，就离开了床，半蹲在扈鸢花面前，抓住她的双手，用真诚的眼神仰望着她。 “这些天，知道你要离开一个月，我忐忑不安，生怕你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这里是我的家，我不回来还能去哪里？” “我指的是你离开了我，就再也回不到我身边了！” “那你找根绳子，把你拴在我身上！” 方达珊只是开个小玩笑，扈鸢花却赶紧点头，“你带着我一起去吧！” 方达珊忽然笑了，伸手在扈鸢花的鼻头刮了一下，“小傻瓜！山高水恶我都有信心保证你的安全，可是朱灿彤我无法保证，这次是她领路，你要是能说服她带你去，我就带你去！” “那！那……那……那……” “你这是是要唱歌啊？” “讨厌！那我们就休息吧！”本来已经不那么害羞的扈鸢花说完这句话，脸又再次红艳起来。 “你说什么？我没听懂？你是要回去了吗？不进入梦境了？” “哼！”扈鸢花以为方达珊理解错了，抬起头想解释，却看到了方达珊一脸坏笑，才想起来他能看到自己的内心，立刻低下头，做出了一个生气的表情。 “你可真是一颗毒药啊！连生气都这么迷人，我可真忍不住要放纵自己了!” “嘤咛！”…… 圣洁初见红，共赴巫山情；引吭九霄外，羡煞神与仙。 第79章 出发 凌晨四点，方达珊第一次盘膝而坐，进入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悟当中。扈鸢花温柔地趴在他身后，一起感受着他的感受。 一个小时过去，方达珊睁开了双眼，“舒畅！” 然后把扈鸢花抱到了身前，“鸢花，你有什么收获吗？”说完，方达珊就痴了。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反正比梦境里要……要好很多！”扈鸢花实在说不出太过于露骨的话，恨不得把头埋进身体里。 可是她说完了半天，却不见方达珊回应，这才慢慢抬起头来，只看到方达珊两眼放光，仿佛有火要喷射而出。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啊！” “啊！鸢花，刚才忙着感悟，忽略了你，原来变得如此美丽了，毫无瑕疵……不行，我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了，我只知道，我深深爱上你了。”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就不美了？” “说了你也不信，你自己看！”方达珊也不顾两人衣衫不整，跳下床就找来一块二尺见方的镜子。 “这……”扈鸢花看到镜里的自己，惊讶不已，这还是我自己吗？ 皮肤光滑细腻，白里透红，粉艳欲滴，双唇无红自艳，两眼水灵，整个人在灯光的映衬下，显现出了一股圣洁感。 要不是眼神和气质还是自己，扈鸢花都不敢认了。 “怎么样？这回我可以有底气的说了，你就是比原来漂亮了很多倍！不过，你原来也很美了！” “哼！你们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等岁月流逝，容颜老去那一刻，你还会如此吗？” “是个难题，习惯确实会减少激情，但要是你每次都如刚才那般温柔似水，别说容颜老去，就算我老得动不了了，也会痴迷。” “你无耻！”扈鸢花哪里听过如此直白的挑逗之言，立刻就拉开被子，躲了进去。 “别遮呀！你没发现，你的本钱好像也变大了！我还没看够呢！”方达珊正在兴头上，立刻就开始追击。 “关灯！不准看！”扈鸢花把被子全部压在了身下，坚决不让方达珊得逞。 忽然，一声鸡鸣打破了两人都旖旎。 “该死！都这个点了，我送你回去吧！”方达珊冷静了下来。 扈鸢花也探出了脑袋，有些失落。“这就是我担心的，我果然还是不习惯，达珊，我们公开在一起吧！我不想偷偷摸摸，你放心，我会替你去和祝羽丹说的！” “小傻瓜，我自己会说，怎么能让你去面对。” “谢谢你！那我该走了！不用送我，就几步路！” “等等！再让我亲亲！” 这次扈鸢花没有躲避。 从后院出来，扈鸢花立刻就被吓到了，朱灿彤站在楼梯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扈鸢花的心乱如麻，不敢打招呼，直奔自己房间，关上门后就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过了许久，她才坐起来，“扈鸢花，你怕什么啊！她不过是一个外人！” 方达珊并不知道朱灿彤发现了两人的关系，开始检验自己的收获。 所有的作弊功能都达到了他最初的希望，五米的有效范围。 刚才的温情中，他刻意把骨头拿到了枕头下，过程中，他明显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慢慢流经了他和扈鸢花的四肢百脉。 而且不像小说里的洗经伐髓那样会渗出污垢，而是直接把身体的污垢直接蒸腾挥发掉了，所以扈鸢花才会看起来那么艳丽夺目。 他正试图重现刚才的气息走向，只可惜那是妄想，无论他如何屏息凝神，都无法重现。 难道是缺少功法？还是这个世界本就没有修炼一说？那扈鸢花的确能提供好处又怎么解释？ 想了好久，方达珊也没有头绪，只能摇摇头，这截骨头太过于神秘。到底是骨头起了主要作用，还是扈鸢花才是主体，他都无法确定。 这一天白天，扈鸢花几乎都躲在屋里，她的变化实在太大，完全不敢出门。 本想和扈鸢花好好温情一下的方达珊见不到人，这才想起了还有两个女人需要自己安慰，于是熬到了夜里，这才来到连芳菲家。 因为又要分开一段时间，两女也是温柔无比，反而是方大山，在面对吴丽时，怎么也放不开，最后还是让给了方达珊。 又是新的一天，扈鸢花终于出门了，却把头包裹了起来，谎称自己犯了麻疹，除了方达珊和朱灿彤，谁也没有怀疑什么。 方达珊身体恢复能力再次提升，嘴周围伤势彻底好了，就连疤痕都快消失不见，他从扈鸢花那里找到了灵感，也把自己的下半张脸给遮挡住，而自己的病假，延长了一个月。 一切就绪，方达珊领取了自己所有的工资，就和朱灿彤悄悄离开了。 两人一路无话，来到了彩滇省边境，金沙江水汹涌无比，尽显大自然的威武。 方达珊背着刚买来的各种登山绳索和刀具，看着对岸，满脑子疑惑：老爸跑到这大山里干嘛？真的是来找老妈？ “喂！男人婆，怎么渡江？” “你再喊一句试试？” “男人婆！”方达珊一反常态，变得硬气起来。 “找死！”朱灿彤毫不犹豫就出手了，但是很快她就停了下来，一脸诧异地看着方达珊。 “你为什么能避开？” “有句话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你的意思是你和那个做作的女人苟且，提升了你的能力！” 此话一出，方达珊立刻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怎么，敢做还怕别人说？” “不是，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有变化？” “她一出门，刚好就碰到我了，也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妖法？竟然变成了狐狸精，恶心！” “那我呢？你怎么确定我提升了能力？” “你没出手前，我还没注意到，你认真时的样子，给我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就凭你刚才的闪躲，我确定你有了和我差不多身手。我可是坚持了八年不间断的锻炼，才有这样的能力，想不到……哼！老天爷瞎了眼，居然让你获得了意外。” “你相信我获得了意外收获？这么说，这个世界还有一些隐秘的层次？你知道对不对？” 方达珊非常激动，觉得功法有着落了，但是对象是朱灿彤，他也没抱太多希望，不过她要是知道，祝羽丹也肯定知道！ “你在胡说什么？奇遇而已，你嘚瑟什么，虽然概率低得几乎不可能发生，但竟然被你捡到了，真是浪费了。” 方达珊一听这话，希望就破灭了一半，“这么说，你还见过其他获得奇遇的人？” 朱灿彤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说道：“你和那个狐狸精，我可以当做是特殊情况，但请你以后不要再招惹羽丹，否则，我绝不扰你。” “你有种再说一遍？谁是狐狸精！”方达珊用上了对方的话。 “怎么，你以为真的能奈何我了？好！等这次任务结束，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勤能补拙！” “哦豁！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认可了我天才到身份？” “天才！呵呵！你只是得到了奇遇而已，和天才沾边吗？无知！”朱灿彤不屑地向山下走去。 该死，她意志力太强，竟然能完全抵抗我的感应和共情，我就不信了！ 方达珊快步跟上，“男人婆，都到了这里了，你该告诉我我爸到底在哪里了吧？” “不知道！只有一个大致范围，全是原始山林，否则我也不会背这么大一个包袱，还要让你准备其他东西。” 谈论到正事，朱灿彤忽然变了一个人，眼神专注而凝重，让方达珊不自觉的有了一丝恐惧感，不过这次朱灿彤的心扉并不是关闭状态，她内心沉稳，自信满满，方达珊那一丝恐惧感立刻消失。 “你让我请假一个月，却只准备了不到十天的干粮……” “谁让你买那么多干粮？我说了只买五天！” “五天，你开玩笑啊！我现在胃口很大……” “山里有的是吃的，你喜欢负重，那随你！” “不能伤害野生动物！那是犯法！” “白痴！” 再次被鄙视，方达珊不想开口了，可是望山跑死马绝对是至理名言，看着不远，还是下山，居然一个小时还没到江边。 方达珊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无声的寂寞，还是开口了，“我说，你和祝羽丹是在怎么认识的？你们是什么关系？” “关你什么事？我们是最好的闺蜜，记住，只要她因为你出现一丝不快，你就惨了！” 还好不是全部回绝，那就是有的聊。方达珊也没有追问，等到了大山深处，相信朱灿彤自己就会开口。 好不容易来到江边，近距离感受江水的澎湃，更加震撼人心。方达珊上一世去过虎跳峡，虽然这里比那里差了很多，没有震耳欲聋的水声，但是默默翻涌的江水却预示着，被卷入其中，绝对难以逃脱。 朱灿彤从背包里拿出一件东西，摆弄了一下，竟然立刻涨大，一艘充气式冲锋舟就出现了。 我去，这个年代就有这么先进的设备了！方达珊小小惊讶了一把。 第80章 乌鸦嘴 方达珊看到冲锋舟，除了惊讶，还有疑惑，这能渡江？ “朱灿彤，凭我们两个，能划过去？江水可不是死水，你能确定靠岸地点？” “如果你没有奇遇，我还真担心，你不会这么快就让我瞧不起你吧？至于靠岸地点，哪里都差不多，反正不会偏离我们要探索的区域。” 说得你好像瞧得起过我一样，结果计划这么随意，要不是为了大山，我绝对不会把小命交到你手里！ “原来是这么随意的计划，为什么不走大路，过了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哦！你知道离这儿最近的渡江大桥有多远吗？从大路走，再绕回来，需要多出几天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问当地人吗？有种东西叫小路，最多耽误一天而已。” “那你可以现在返回，反正去找的是你爸，又不是我爸！” 方达珊再次被揶得无法说话。 “你走不走？”朱灿彤已经跳上了冲锋舟，看着冲锋舟立刻开始顺流而下，方达珊也只能硬着头皮跳了上去。 折叠桨打开，两人立刻开始奋力划行。 方达珊前一世为了打开自己的商路，金主爱好什么就去学什么，漂流也学过，不过都是用完就扔了，还好金沙江只是流速稍快，并没有太多激流和漩涡。 “我说！该不会要暗礁吧？”方达珊想到了暗礁，结果一开口，冲锋舟就撞到了东西，立刻就翻了。 还好两人都是扣在舟上的，这才没有和舟分离，不过却一下向下游飘出老远。 “呸！这含沙量不比黄河小啊！”好不容易稳住身体，还没把舟翻过来，方达珊就抱怨起来。 “闭上你的乌鸦嘴！一起使劲，漂太远可就麻烦了！” “那还不是你的计划不够周全！”方达珊嘟囔着，不过手里还是配合着朱灿彤，立刻就把舟翻了回来。朱灿彤立刻翻身进入冲锋舟，看到方达珊也轻松坐稳后，不由得打量了他一眼。 这家伙从那个狐狸精那里获得的奇遇竟然这么厉害？连协调能力和力量精准控制也这么好？她以为方达珊配合她翻转冲锋舟会很麻烦，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 普通翻转自然不难，但身体在江水流，本就不太受控，而且身体还和冲锋舟连着，翻到同时，身体也要适当配合才行。 这种难度，就算她这战友都不一定一次成功，而方达珊却做到了。 朱灿彤刚对方达珊有所改观，方达珊却把桨给丢了，幸好还有一只备用桨。 “白痴！” 方达珊又被骂了，只能忍着，谁叫他不小心。 好不容易到了对岸，面前却是一个超过三十米的悬崖，方达珊建议再顺流而下，选择一个比较好登山的地方，朱灿彤却不同意。 “别想着找老乡问小路了，这深山老林里，只有野兽留下的兽径，别无他路，不然你以为我真的笨到那种地步？” “就算如此，那我们难道要徒手爬上去？” “让你买的登山绳是买来看的吗？” “你还能徒手把安全钉钉进去？” “白痴！跟着就行！”朱灿彤没让方达珊买锤子等工具，自然是自己带了。立刻翻出来一把特制锤，虽然不长，但是有很多机关，只要轻轻一挥，就能发挥出十倍以上的力量，钉安全钉简直轻松无比。 方达珊看得目瞪口呆，又被朱灿彤催了一句，这才赶紧拿出登山绳来把自己和朱灿彤系住。 “你登过山吗？你确定这些岩石能承受住我们两个的重量？”爬了几步，方达珊有些不安。 “闭上你的乌鸦嘴，要是再出意外，信不信我就把你扔到金沙江里喂鱼！” 方达珊立刻闭嘴，再也不敢说不吉利的话。 也不知道朱灿彤平时都经历了什么样的训练，渡江和在近乎垂直的岩壁上攀岩都是游刃有余。 半个小时后，眼看就要登顶，方达珊的乌鸦嘴还是应验了，刚刚钉进去的安全钉应该是钉到了一处内部空隙，不过外部岩石还是有一定厚度，一开始并没有出现不稳定的迹象。 当方达珊来到这里时，安全钉慢慢松动。“哗啦”一声，安全钉脱落，方达珊立刻就失去了平衡，结果他还担心背包掉落，动作幅度增大，几次甩动，把朱灿彤也甩出了去。 “啊！”两人一起惨叫，安全钉接连脱落，还好，只脱落了四颗，登山绳就被一截突出的岩石给挂住了。 “砰砰”两声，两人重重地砸在了岩壁上。方达珊还好，背包垫着他，没什么大碍。 但朱灿彤的却惨了，迎面就撞了上去，虽然她反应很快，用四肢卸掉了大部分冲击力，但是背包却挂到了一截从岩壁里伸出来的树根，接着背包脱离树根，树根反弹，重重地抽在了朱灿彤的头部。 顿时，朱灿彤眼冒金星，四肢短暂地失去了支撑作用，就这样被吊在半空。 “男人婆！朱灿彤，你没事吧！你别昏啊！”方达珊嘶吼着，就要晃过去，但是上方的安全钉有松动的迹象，他只能减小晃动。 但一直这么吊着，安全钉迟早要脱落，方达珊只能在附近寻找落脚点来减少安全钉的受重。 “朱灿彤，你不是最厉害的吗？怎么能掉链子！你快给我醒过来，掉链子这种事情，是我的专利！”方达珊一边慢慢攀岩，一边让朱灿彤尽量不要真正昏迷。 也许方达珊的话太气人，朱灿彤有了反应，慢慢睁开了眼睛。“你放屁，你要是再敢掉链子，再说胡话！我就诅咒你娶不到老婆！” “老天爷有眼，你他x的终于醒过来了，快，安全钉快支撑不住了，再来一轮，我俩就都要喂鱼了！”方达珊听到朱灿彤回应，心情大好，说话更加口无遮拦了。 “该死！那树根有毒，我麻痹了！” …… 这踏入鬼门关的一只脚还没拽回来呢？结果另一只脚又掉下去半截，方达珊此刻再也无法慢吞吞的了。 一个纵跃，就来到了朱灿彤斜上方，一把拽住朱灿彤就往上拉。但是两个人加上两个大背包，还是太重，方达珊脚下受力太大，滑了一下，上方的那颗松动安全钉终于脱落，两个人再次自由落体。 方达珊一发狠，上方的手臂无论抓住什么都会使出最大的力量来阻止下坠，不一会指甲就都烂了，手掌也全是口子，另一只手则死死抓住朱灿彤。 还好，下一颗安全钉承受住了重力，这次只下降了两米左右，不过安全钉又有了松动的迹象。 “你还能动吗？把锤子和钉子给我，你自己注意保持平衡，我来攀爬！”这样下去，两人最终不是坠入滔滔江水，就是撞击岩壁而受伤，挂在半空耗死，方达珊希望朱灿彤还有点行动力。 “拿着！”朱灿彤意识并没有受影响，咬了一下舌头，疼痛让双手有了一点知觉，把锤子和钉子袋举过了头顶。 “稳住！我这就来拿！”钉子袋有提手，用脚一勾，就拿到了，但是锤子就不好拿了，身体被登山绳扯着，根本无法弯腰去拿，脚又没有抓握能力。 “靠，人类为什么要把老祖宗的爬树能力给退化了！”方达珊满嘴胡话，他也不想想，就算不退化，穿着靴子，也不行啊！ “我抛上去，你接好了！”朱灿彤又积攒了一点力气，说完就把锤子抛了起来。 “我去！你就不能给我点准备时间！”尽管嘴里碎碎念，但方达珊还是接住了锤子，这还多亏了他有两个灵魂，能同时保持平衡、抓稳抓握点和接锤子，不然他即便进化了，也会难以兼顾。 终于又可以向上攀登了，只不过朱灿彤无法攀岩，方达珊只好减小安全钉的距离，以保证稳固和减小甩动幅度。 但是，因为浪费了几颗安全钉，最后离悬崖上方还有3米时，钉子就用完了。 “靠！我再也不乌鸦嘴了！”方达珊被困住了，自己爬上去倒是做得到，但怎么把朱灿彤弄上去？ 自己先上去，找东西勾？不行，我的背包里没有那种工具，足够长的树枝又没有足够的硬度。 把登山绳从安全钉上接下来？安全没了保障，他也不敢。 靠！老子就用最笨的办法！方达珊心一横，把背包解开，运足力气，就往崖顶甩！也不管悬崖上是否能留住背包。 “哗啦！哗啦！”背包是扔上去了，但听动静，好像半天没着地。 不管了，减少了负重，方达珊迅速下降，来到朱灿彤身边，把她的背包也解开，用同样的方式扔上了崖顶。 再次回到朱灿彤身边，“你能抓住我的衣服吗？我背你上去。” 朱灿彤勉强能动，但麻痹感严重，就是使不上力气，无论如何都抓不住。 “我还差十多天才二十岁呢！我不要再死一次！我就不信了！” 方达珊只能单手提着朱灿彤，艰难地来到了安全钉最高处，最后这三米，可就不好办了，少了一只手，他也不好爬了。 “拼了！朱灿彤，对不起了，只能把你也当成背包了！” 方达珊的话虽然说得很小声，但是朱灿彤还是听到了。“方大山，你要干什么？” 此时方达珊已经把朱灿彤荡了起来，“我x你祖宗十八代！方大山，你给我停下，肯定还有别的办法！啊！” “哗啦啦！”落地后的朱灿彤彻底没了声音。 没了负担的方达珊，看准了路径，几下就爬到了崖顶，然后就地一躺，彻底瘫软。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达珊才一骨碌爬起来，抽出腰间的一把短匕首，开始是清理杂草和灌木。 “我去！古人是怎么战胜大自然的？难怪祖先要从树上回到地上，比刚才带着男人婆爬上来还累！”方达珊好不容易清除出一条五米的道路，再次累得坐在地上不想动了。 倒不是他体力不好，而是工具不好用，匕首太短，也不够锋利，许多枝条，都是靠蛮力才削断的。 第81章 解毒 又休息了一会，方达珊再次起身，开始搜寻背包和朱灿彤。 “男人婆！死了没有？没死吱一声！” “哎哟！下游到这边路这么难走啊！还是爬悬崖比较快！” “靠！刚爬上来，又要往下走，好端端的一座山，干嘛要劈开一道口子！” 除了一开始茂密的植被，之后的路都有不少裸露的岩石可以走，只不过被地衣、苔藓和枯枝覆盖，很多地方都很滑。 方达珊一路碎碎念下到裂隙底部，却失去了目标。 “别有蛇啊！解毒药都在背包里呢！啊呸！不会有蛇的，这么偏僻的地方，蛇也看不上！” 但是方达珊今天的乌鸦嘴实在太灵，一条比小臂细一些的花蛇快速接近。方达珊赶紧挥舞匕首，但蛇的目标似乎不是他，灵巧扭曲身体，就避开了攻击，向方达珊后方而去。 “我去！男人婆，你的毒好些了没有，有条蛇朝着过去了，有三米长，也不知道它能不能把你吞下去！” 方达珊再也无法慢慢吞吞地搜寻了，立刻紧追花蛇，几次摔倒后，终于看到了被各种枝叶埋了大半的朱灿彤，蛇就盘旋在她正上方，仿佛也在思考，自己能不能吞下这个猎物。 “去去去，你孩子叫你回去喂奶呢！她太大了，你吞不下！哦！我忘了，你是冷血动物，不是哺乳动物。那找你相好的去！别来打扰我救人！” 方达珊再次挥舞匕首，想把蛇逼退，这里实在不方便施展，万一是条毒蛇，再咬到他俩任何一个，今天就麻烦了。 蛇显然是饿极了，不会轻易放弃到嘴的猎物，无论方达珊如何吓唬，都只是躲闪，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流什么口水啊！你不知道从来不刷牙后口臭吗？快滚！啊！不对！你只会爬。” 今天受的刺激有点多，方达珊只要不碎碎念，就觉得不安心。只可惜，蛇听不懂人话的，不然说不定会掐着腰杆和他对骂！“你丫的和蛇说刷牙！你缺心眼啊！” “嘿！你怎么这么顽固，都说她太大，你看她皮糙肉厚的，就算你勉强吞下去了，也会消化不良，你妈肯定没给你准备健胃消食片，哪凉快哪待着去！” “你别逼我杀了你啊！我还不想触犯国家法律！” “看，那边有只老鼠，个头刚好和你匹配，那才是你的最爱！” 方达珊今天要是去买彩票，说不定能中，他胡言乱语中随便一指，蛇居然真朝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蛇信吞吐之间，竟然离开了，不一会，不远处竟然传来了一阵老鼠的吱吱声。 “我去！言出法随！我他x的神了！” “神你个大头鬼，还不快把我弄出来！”朱灿彤醒了有一会了，大蛇就在上方，所以不敢出声，结果这个方达珊却一点也不安静，关键是他都说了些啥啊！ “哎呦！男人婆，你还没死啊！太好了！哎呦嚯！你脸上的伤疤怎么来的？刚才只是有点肿，现在怎么这么多血条子！” “你怎么还没力气啊！不就是嘴里不小心进去了一点点毒素，以你的身体，应该扛过去了！” “你给我闭嘴！唔！稳一点！” 朱灿彤快要疯了，可是刚出口阻止方达珊碎碎念，方达珊就直接把朱灿彤扛在了肩膀上，道路崎岖不平，一颠一颠的，她的肚子被硌的难受，忍不住就想吐。 “放我下来，我要吐！”方达珊前面是一个小坎，轻轻一跳，朱灿彤再也忍不住了。 “你事怎么那么多？一会是不是还要我帮你解决拉屎拉尿？” “呕！朱灿彤无力反驳，头扭朝一边就吐了出来，方达珊虽然满嘴不着调，但却一点不避讳，稳稳扶着她，还小心地抚摸后背，给她顺气。 也许是因为毒素被吐出来了，朱灿彤在吐完之后，忽然就觉得有了力气，反手就给了方达珊一个耳光。 “唉！早防着你这一手呢！那天在楼梯上，我就是没有任何防备，才会着了道，今天我可随时防着你呢！你果然早就能动了，就想偷袭我是吧？”方达珊居然用手挡在了脸部。 朱灿彤很想骂出来，但是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失去了方达珊的手，立刻就向后翻倒在地。 “男人婆！又想使诈？喂！你至于吗？醒来！快醒来，我让你打行了吧！” 朱灿彤可是经历过严格训练过的，用意志力强撑着不让给自己昏迷，但是被方达珊一阵摇晃，她内心再次想骂娘，意志力彻底溃散，彻底晕了过去。 “毒素不是吐出来来了吗？到底什么植物的根啊，这么厉害？包呢！背包，你们给我出来，我要药品！” “不行，这么厉害的毒素，普通解毒药肯定不起作用，那怎么办？对了七步之内，必有解药！” 方达珊本来情绪已经赶快要恢复了，朱灿彤一晕，他又紧张了，再次不停碎碎念，方大山也和他一起紧张，而且他更没经验，只能方达珊胡说什么，他信什么。 一个人在岩石大裂隙里钻来钻去，但方达珊无法确认到底是哪种植物毒倒了朱灿彤，那也就无法七步范围。 慌乱中，方达珊竟然胡乱抓了几种植物就往嘴里塞，“呸！好苦！但是苦口良药！哇，这个又酸又辣，绝对不是！哇！这好臭，更不可能！” 方达珊的荒唐行为，恐怕神农再世，也会佩服他的勇气；李时珍复活，也会拉着他结伴而行，有个免费的试药者，何乐而不为。 到了最后，方达珊的舌头也麻了，再也尝不出味道，但一棵小草却吸引了他 注意力。 “哦呀，揍自大，姆姆”张开口，方达珊连说话都说不清了。 但是这难不倒方达珊，回到灵魂状态，对着方大山就说道，“你来，就是那棵草，我觉得就是它！好香，一定能解毒！” 方大山掌控了身体，拔下小草，“怎么弄？直接给她吃？水壶没水了！”备用水子背包里。” “直接喂！” 方大山照做，但是朱灿彤根本不会咀嚼，小草只能塞到嘴里。 “嚼烂了，嘴对嘴喂她，不咽就用舌头顶下去！” “啊！我不行，还是你来！”方大山头摇得如同拨浪鼓，立刻又把方达珊让了出来。 “你和芳菲亲热时，咋那么自然，这是救人，这种好事居然不来！笨！” 方达珊把小草往嘴里一扔，就咀嚼了起来，然后对着朱灿彤的嘴就吐了出来。舌头不太听话，那就手一起上，保证口水也不外流。 “我去，这舌头不听话，往前，往前，不是往旁边！用劲！用劲！顶进去！” 灵魂内，方达珊居然还在碎碎念，最后，舌头实在不听话，方达珊只得把嘴放开，伸出手指，直接把小草碎末往朱灿彤嘴里推。 “咽下去！怎么不咽，再不咽，你会嗝屁的！求求你了，你咽啊！” “达珊，是不是弄点水来会更好？” “水！对！水！背包，刚才我看到了，背包就在那边。” 终于找到了水，方达珊赶紧跑了回来。拧开瓶盖就要给朱灿彤灌。 “我来吧！这个我会！”方大山终于看出来了，方达珊不太正常，完全不是那个平常处变不惊的方达珊。 用瓶盖少量喂水，小草碎沫总算是进入了朱灿彤的咽喉。听到了轻微的吞咽声后，方大山也松了一口气。 坐了一会，方大山紧张的情绪终于得到缓解，想起了刚才方达珊的一通话乱操作，立刻又紧张了起来。 “达珊，你吃了这么多陌生植物，也许有些也有毒吧？而且那棵小草，你怎么确定它能解朱灿彤的毒？就算真的能解，在你嘴里咀嚼，是不是又混入了别的毒素？” “啊！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糊涂，不过我是真的感觉到那棵小草能解毒。不好，我头晕了，我也中毒了！” 方大山同时也感觉到头晕目眩，倒下后的最后一秒，他苦笑了一声：“算了，没有你，我早就跳崖死了，多活了一年，也值了！” 月上枝头，百虫争鸣，方大山迷迷糊糊先来，睁眼一看，到处漆黑一片，“这就是阴间？好黑啊！” “狗屁，朝那边看，有月亮，阴间没有月亮的！”方达珊同时醒来。 “真的唉！我们没死！”方大山立刻来了力气，但是却坐不起来，“哎哟！手怎么被绑住了？” “除了那个男人婆，还能有谁！” “啊！那你来！”方大山再次逃离，把方达珊让了出来。因为他已经刚看到了一脸不怀好意的朱灿彤，举着火把走了过来。 “醒了！爽不爽？” “什……什么……什么爽不爽，我可没胡来！”方达珊一出来就看到朱灿彤那想吃人的眼神，话都说不利索了 “也对？你没被当成沙包扔过，当然不知道，现在就让你试试！” “啊！”一声长啸，惊动了山林里不少动物，“哎哟！杀人了，恩将仇报了！” “咦，怎么不疼？我的嘴也恢复了？哈哈，大山，咱们以后可能百毒不侵了！” 黑夜中，朱灿彤也看不清，随意一扔，结果方达珊掉到了一棵枝叶繁茂的灌木丛上，除了些许刺痛，并无大碍。 看到朱灿彤走了过来，方达珊赶紧装，“哎哟！你这个白眼狼，居然要亲手杀死你的救命恩人！唉哟，我的腰哦！” “还有，你说谁皮糙肉厚来着？” “啊！不要，那是为了让蛇不咬你！” “你该不会觉得蛇能听懂人话吧？你就是说给我听的！” “辟！啪！”一根软枝条抽在方达珊身上，“看到了吧，你才皮糙肉厚，你是不是很享受？” “别打了！哎哟！我也刚从昏迷中醒来，好歹我也是一个伤员，你虐待伤员！” “虐待！说得好！我就虐待你了，怎么着？是不是已经在盘算以后怎么骂我了？打不过我，就动嘴报复是吧？我让你扔我，我让你说我皮糙肉厚！”朱灿彤越说越来劲，越打越起劲。 第82章 朱灿彤的记忆 方达珊借着黑暗，躲掉了大部分的鞭打，但还是装成受不了的样子。“停！我今天真救了你，我学神农尝百草，找到能解你毒的草药。” “那也是你乌鸦嘴，才会招来这么多危险！” “明明是自己钉安全钉没选好位置，最后却怪我！还特种兵呢？有错不敢认，你绝对不合格！” “你！”朱灿彤被说中了，她确实因为接受不了自己不合格的行为，才会这么暴躁，此刻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特种兵？” “不光你是，祝羽丹也是吧？只不过她比你先毕业，肯定个比你更优秀！” “噗！”朱灿彤第一次在方达珊面前笑了。 “说说，你怎么救我的！” 方达珊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方大山大吼了好几遍也没能阻止他。 方达珊说完，忽然觉得空气安静了，还觉得有点冷，“大夏天的，怎么会这么冷！”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这么说，我还真要好好谢谢你了！” “那是当然！” “那我就好好谢谢你！”朱灿彤再次爆发，软条如狂风暴雨般抽在方达珊身上。 “喂！嗷！疼！住手！白眼狼！救命！” “死色鬼，你居然敢趁老娘昏了占老娘便宜，还敢描述那么细节，你以为我是那个狐狸精，听你说两句好话，就迷得神魂颠倒吗？” “救命啊！谋杀恩人了！我要占你便宜，我会光明正大的占，才不会用这种方式，那叫情急之下！再说了，你就是个男人婆，老子还看不上你呢！” “我让你光明正大！我让你情急之下！那为什么后来又用水了，不行，今天老娘非把你舌头割掉不可！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婆！” “哎哟！杀人了，救命啊！”听到要被割舌头，方达珊装不了了，爬起来就跑。 “好啊！你还装模作样，今天有你没我！”朱灿彤彻底失去了理智。 方达珊跑出去几米后，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只不过脚下声音不断，朱灿彤也不会失去方向。 “哎呀！”方达珊突然一声惨叫，然后就彻底没了动静。 “混蛋！你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渣男！死色狼！给我出来！” 方达珊只是掉进了一个小裂隙中，没想到刚好能容纳下他的身体，于是便不动了，任凭朱灿彤如何骂，就是不回应，傻子才出去找不自在。 朱灿彤从小到大接触到的人，几乎都不会说脏话，所以她口里也没有那些难听的言语，除了渣男、死色鬼、最后又憋出了一个负心男。 方达珊躲在裂隙里，翻了一个白眼，我负了谁了？ 见方达珊一直没有回应，联想到她今天吃了很多不知名的植物，加上这里地形险峻，意识到他可能失足或者是毒发了，赶紧返回休息地，拿起一支火把。 可是在方达珊声音最后消失的地方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渣男、你死了吗？还有气吗！” “我靠！这不死也没你咒死了！”方达珊在心里抱怨起来。 “你白天不也这么问的吗？”方大山也睡不着。 “我白天也是这么找她的？那她也不对，学什么不好，只学坏的！” 方大山被方达珊这种不知廉耻的言论给逗笑了，“达珊，你就算躲一晚上，天亮了怎么办？我爸还找不找了？” “那也比给割掉舌头强，今天试验过了，她出全力，我们可打不过！” “不会吧！我觉得我现在能够和牛较劲了，她还能比牛力气大？” “你怎么又变回去了？这么傻的话，你居然说得出口？光有蛮力，就是世界冠军了？” “可我们不是对精细力量也能很好的控制了，加上身体柔韧度也不错……” “停停停！我只是学过一个月的散打！和一个不知道锻炼了多少年的特种兵比，你脑子看来还是不行！” “她是特种兵！” “至少也是特警或者什么特别人员，反正就一个能打普通人几十个那种！” “哦！那还是等白天吧！” 方达珊在裂隙里惬意地聊天，而头顶的朱灿彤却越来越心焦。 最后竟然坐回了火堆旁，抱着身体哭了出来。 “达珊！她是不是哭了？我们还是出去吧？” “傻瓜！那叫诱敌之策，随便一个小伎俩就把你骗了？特种兵都是流血不流泪的，别看她才二十岁出头，你这辈子吃过的苦，也许都抵不上她一个月！” “可是……她好像真的很悲伤？” 距离超过了五米，方大山也只是隐约有这么一种感觉，但方达珊却一点也没感觉到。 此刻，朱灿彤想起了自己被派来之前的各种画面： 在最后一次考核之后，她被判定为不合格，与竞争兵王的机会失之交臂。 由于女子在身体方面天然比男子要差一筹，而考核却不会因此降低标准。所以，她也失去了参与各种高危险任务的资格，只能参与一些重要任务保护、潜入、卧底之类的任务。 教官在事后安慰她的话，虽然很正常，但无疑是在给她的自尊心和自信心上撒盐。 本来，帮方达珊寻找父亲的任务，她并不想接，最后还是祝羽丹打电话给她，她才来的。 没想到只是一个看上去没什么危险的野外生存任务，没想到却刚开始就出现了意外，方达珊居然因为自己的冲动，生死不明，自信心再次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记忆还在不断涌来，更早的时候，她因为身体强度更不上，总是被战友们照顾。后来一次和别打的班比拼，又是因为她，输了一阵。事后，那个班的人私下里嘲笑她的话，还被她听到了。 “喂！听说了吗？那个姓朱的小娘们，是个关系户！” “真的？那她家人可够狠心的，身体这么弱，居然把她送到这里来！她这样的，就应该去学校里，安静地上课。” …… 虽然不是什么难听的话，但还是打击到了朱灿彤幼小的心灵。祝云天从来没有想过把他送到特种兵来，只不过因为她文化成绩实在一般，而她又要强，试了很多道路，最后还是当兵能让她充分发挥。 但是进入军营时，她才十五岁，所以战友和教官都很照顾她，虽然他一直比别人努力，但还是拖了后腿。 此后，朱灿彤就比别人还要刻苦，别人训练六小时、她就训练八小时。 教官还怕她的身体超负荷，多次阻挠她加练，但她就是不听。后来教官也不得不实说：“朱灿彤，你有这种意志，教官很欣慰，但事实却是，你还未成年，六小时已经是训练极限了！你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最好服从指挥，否则，你就回去吧！” 朱灿彤绝对不会回去，不仅丢自己的脸，还丢了祝云天的脸，这才勉强不再偷偷加练。 18岁后，她立刻又开始私自加练，教官也是没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在看她太辛苦的时候，假装路过来打断她。 加练的效果逐渐显现，当她以为能和其他人一样的时候，没想到她居然成为了那个唯一落榜的人。 画面一转，探亲假，她听到了祝云天和妻子的话。 “灿彤个性容易冲动，做个普通的士兵就好了，干嘛让她去当特种兵？” “是她自己的选择，当她知道自己在这方面还有些天赋时，就无论如何都要做到最好，你也知道她性子执拗，除了羽丹，没人能劝得动她。” “羽丹！这两个家伙简直一模一样，决定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别提羽丹这丫头了，还不是你宠的！” “你又怪我？好了好了，现在说的是灿彤，听说她又失败了，失去了资格，她也长大了，不如安排她去安全局？” “安全局！不妥吧？她那个性，敌人用刑她也不会说，但是平时，也许一冲动就说漏嘴了，还是普通的保镖比较保险。” “做保镖？那也太没有自由了。” “那就去武警！” …… 听到这里，朱灿彤就哭了，原来在祝云天眼里，自己依然是一个没有用的人！ ”不！我不要做保镖！我是一个有用的人！无论什么任务，我都能很好的完成！“ 朱灿彤忽然抬起了头，抹去眼泪，再次拿起火把。 “方大山，你在哪里，快吱声，我不允许你死在我面前，等找到你爸，你死不死我就管不着了！” 裂隙里，方达珊正和方大山研究着身体的耐毒性。 “达珊，听你这么一分析，救了朱灿彤的，可能是我们的口水！而不是那株草！” “你闭嘴，这话永远也不能再说，哪怕事实是这样，也别再提！那个猪丫头如此暴躁，让她知道了，还不杀了我们。”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我提醒了你好几遍，你还不是都说了！” “啊！我刚刚才全说了，我中邪了！” “应该是中毒了！那一刻，我觉得脑袋也有些迷糊，也许是身体被你掌控，我才比你清醒。” “还好你真的有了分解毒素的能力了，哈哈！”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下次你再胡来，死了都没人收尸的！” “我知道，我心理素质还不够硬，今天遇到了巨大刺激，所以神经一直无法放松，失去了该有的理智。没想到，面对真的生死，我竟然会如此。”方达珊还是对自己今天的不正常表现，做了一个总结。 第83章 反常的朱灿彤 东方终于露出了曙光，朱灿彤疲劳过度，靠在一块石头上睡着了，方达珊挪开头顶的石块，钻出了裂隙。 憋了一晚上，他开始边走边活动四肢，先看到了火堆旁一圈隔离带。 嗯，果然是专业人员，还知道防火，周围也喷了防蚊虫的东西。 一夜恢复后，方达珊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只是，她人呢？背包也只找到了我的那个，昨晚光顾着和方大山聊天了。不过没听到她呼救之类的呼喊，应该没事吧？ 不对，这里到处都是有毒的动植物，如果又中毒了，她可能连喊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方达珊再也无法淡定，开始四处寻找朱灿彤，只可惜昨晚两人一通胡闹，痕迹全乱了。 “男人婆！朱灿彤！”方达珊的喊声底气十足，传出老远，不少鸟儿被惊醒，飞出了巢穴，回声在江水两岸回荡。 喊了几声后，朱灿彤终于听到了方达珊的呼喊，悠悠醒来。“太好了，他还活着！”嘀咕了一句，朱灿彤竟然又闭上了眼睛，而呼叫声却渐行渐远。 “背包！”方达珊先找到了朱灿彤的巨大背包，快步走了过去。 竟然真的没带多少食物，怪不得虫蚁都不来。 看到背包只是被露水浸湿了少许，方达珊忍不住打开检查了一下，除了工具、不是药品，就是应急物品，只有一小个夹层里有一瓶水和一盒密封的干粮。 这个猪丫头，不会以为我掉江里去了吧？你可别出事啊！我指着你去找我爸呢！ 方达珊把背包重新整理好，放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这才继续寻找。 走错方向了？方达珊爬到了高处，看看前方到了大裂隙的尽头，还是决定先把这一边搜索完。 还是没有！你可别冲动啊！方达珊在心中祈祷起来，希望朱灿彤别出意外。 把两个背包放在一起后，方达珊开始搜索另一个方向。还好，二十米外，他看到了昏迷的朱灿彤。 走过去蹲下，轻轻扇了朱灿彤的脸几下，没有反应。 又昏迷了？方达珊赶紧检查，结果没发现伤口。昨天的毒还没解？难道口水没用？那给她喂点血？ 方达珊想起了不少小说里的桥段，但最后还是没这样干，而是把她先带回了熄灭的火堆旁，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干粮和水。 喂了一整块压缩干粮和小半瓶水后，朱灿彤醒了。 “你还真不愧是姓猪，昨晚你就不知道吃点东西？连水也没动，低血糖了吧！” 朱灿彤一看到方达珊活蹦乱跳的，顿时火起。“你昨晚躲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晚上！” “知道！你要割我舌头，我难道不躲？” “你！”朱灿彤提醒自己不能生气，“你又像昨天那样喂我？” “我疯了！昨天是因为在悬崖上经历了生死，大脑一直没回过神来，才会做出一些傻事！你以为我也经历过训练，我可是普通人！” 方达珊说得有理，朱灿彤没再追究，只不过，她的信心还是被打击到了，觉得自己好没用，竟然连这种任务都做不好，看来自己是真没资格去竞争兵王。 “哟！男人婆，你怎么不说话了？看你这样子，emo了？不应该啊！你们也有心理训练吧？”看到朱灿彤沉默，方达珊反而有点不习惯。 “你吃东西了吗？”朱灿彤可不想被方达珊看不起，迅速调整心情。 “我又不是你，我最怕饿了！” “那就上路吧！” “什么叫上路吧？你该不会是被我昨天的我传染了吧！我还想再活80年呢！” “你！哼！”朱灿彤再次忍耐，抓起自己的背包，结果在甩上后背时，差点又摔倒。 “我去！逞什么能啊！你再吃点东西！”方达珊赶紧扶住她。“你的毒我也不知道解干净了没，我来背吧！” 你能背得动？疑问刚出现，立刻消失，方达珊居然一前一后把两个背包都挂在了身上。 “我去！重量还可以，只是不好看路啊！”方达珊只是在试验如何背着两个包赶路，没想到很别扭。 “放下吧！我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会，就可以的。” 听到朱灿彤这么平和的说话，方达珊瞪大了眼睛，盯着朱灿彤。 “看什么看！” “这样才对嘛！” “白痴！” 方达珊再次被骂，忽然暗笑了一下：我这不是犯贱嘛！人家都好好说话了，非要找骂！ 看着朱灿彤进食，方达珊又开口了：“有地图吗？军用地图我应该也能看懂。” 朱灿彤意外地看了一眼方达珊，没有开口，默默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张地形图。 “多大比例？什么方向？” “1:”朱灿彤说完，在地图上指了指目的地。 “这么小的比例！那我们的位置呢？”方达珊有点头疼，比列太小，在地图上就只能看方向了，没办法找路。 “嫌小？哼！你以为你爸是国家英雄？能有这份地图你都该庆幸了。” “哦！那是谁这么看得起我爸？” “是祝！”朱灿彤差点说出叔叔两个字，急忙改口：“羽丹！” “你军衔不低吧！她居然指挥得动你？” “不该问的，别问！” “行！真实身份不能问，掩盖身份的职业也不能问，电话也不让我主动打！唉！”方达珊忍不住抱怨了出来。 所以你就到处沾花惹草！朱灿彤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共情，赶紧找理由埋掉这个念头。 终于再次出发，方达珊一路不停地关心朱灿彤的身体状况，朱灿彤非常反感。总是骂回去，但是时间久了，竟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一丝温暖，只不过她自己也没注意到。 过了中午，两人找到一个开阔地休息，而朱灿彤身体也不再有其他问题，方达珊这才放下心来。 “光吃干粮不管饱啊！”方达珊一口气干完两袋压缩干粮，开始灌水。 “这才第一天！” 不是第二天了吗？方达珊没有问出来，懒得顺着她的思路，于是问道：“你们怎么确定我爸的位置的？” “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朱灿彤沉默了。 “不能说？呵呵！这就有趣了！”方达珊开始想象，自己这一世的便宜父母，难不成还涉及到了某些神秘东西？ “我是真不知道！我接收到的任务，就是协助你找到你爸，并保障你俩都安全。” “哦！我的安全！呵呵！” “你！”朱灿彤听出了话里的嘲讽，但还是忍住了。“对不起！” “道歉！这不太符合你的风格吧？难不成昨晚哭了一场，成长了？”方达珊的嘴是真欠。 “哼！”朱灿彤不再回应。 也许是昨天太过于刺激，又或许是今天方达珊的乌鸦嘴没乱开口，这一天的行程毫无波澜。天黑前，两人已经翻过了好几个山头，来到一处适合搭帐篷的地方。 “搭帐篷会吗？不会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 听说过军用帐篷，但还没见过，方达珊赶紧停止生火。 不一会，一顶前高后低、占地不足三平米的三角形帐篷就搭好了，朱灿彤还弄了一个睡袋铺好，然后才把属于方达珊的帐篷和睡袋扔在了一边。 我去，白高兴了，这跟普通的野营小帐篷也区别不大嘛。见不是很复杂，方达珊开始自己搭帐篷。 搭好帐篷，方达珊回过头，看到朱灿彤居然在火堆上挂了一口锅。“今天有熟食吃？” “你个头不大，却和猪一样能吃，以你的新陈代谢，没有油脂摄入，我怕你明天撑不下来，我刚才看见有个兔子窝！” “兔子！”方达珊眼睛一亮，但很快就平复了，”我可听说，兔子肉脂肪量是最低的，还可能越吃越饿！” “哼！你不吃，我自己吃！”朱灿彤才没有心情和方达珊胡诌。 “唉唉！别放水，炒着吃才好吃！” “你带油了？还炒着吃！”朱灿彤实在忍不住，怼了一句。 “也是，那你烧水，我去抓兔子，在哪儿？” “你去？那今晚不用烧水了！” “看不起谁呢！我可是……”方达珊还没说完，朱灿彤已经起身，钻进了树林。 没过几分钟，一团东西从树丛里飞出，吓了方达珊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被扭断了头的兔子。 嘶！方达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才捡起来，开始开膛破肚。 又过了一会，朱灿彤回来了，但是两手空空。 “就一只？” “有崽了，母兔我没抓。” “你还分得清公母？” “你！”朱灿彤又想动手，最后还是坐了下来，“我小时候养过兔子，自然分得清。” “那后来呢，那些兔子去哪儿了？” “被我干爹杀了，进了我们的肚子。” “干爹？” “他说兔子不讲卫生，太臭，换了一只猫，结果猫只和羽丹玩。” “羽丹？” 朱灿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看到方达珊的好奇心越来越重，果断停止了对话。 吃过东西，方达珊不死心，继续追问：“你的意思是，你和羽丹一起长大的？你干爹就是羽丹的爸爸？” “我就当你默认了，那你和羽丹，谁大？” “我大她半年。” “哦！那羽丹从小就喜欢表演吗？” “没看出来，毕业后她才突然说要去演戏的，干爹也是措手不及！” “那你呢？” “我？我文化学不好，只能干这行！” 还真是简练啊！一点多余的东西都不透露，方达珊只好换了问题。 “羽丹小时候还有什么爱好？” “不知道，就连饮食，她明明不喜欢吃，但只要给她，她就吃，所以我只是到她不喜欢吃胡萝卜。” “就没了？” “我为什么会回答你这些！滚开，睡觉了！” “这才几点！只是没有电而已，哪有睡这么早的！”这次方达珊再也得不到回应。 第84章 狼群惊魂夜 山里的夜不像七宝镇，虽然是夏天，还是有些凉，方达珊只能也钻进了睡袋，可是他不需要睡觉，这么躺着，实在难受，于是又坐了起来。 这时，帐篷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窣的声音。那是什么？方达珊一阵疑惑，忽然，两眼圆睁。该死，兔子的内脏！忘了埋了！ 方达珊刚想到为什么会有声响，然后就听到了一声近在咫尺的狼嚎。 狼！为什么会有狼！ 方达珊心情剧烈波动，方大山就醒了，“有狼很正常啊？七宝镇的深山可能也有，不过我只见过豺狗。” 该死，又把前世的习惯代入过来了！听到解释，方达珊才反应过来。正要去提醒朱灿彤，没想到朱灿彤却先过来了。 “准备好刀，不要出去！有的狼可能会挖地洞，我守前方，你注意四周。” 简短几句话，展示了什么叫训练有素，也解释了朱灿彤为什么会跑过来。 狼的鼻子很灵，自然闻到了附近还有猎物，区区一只兔子的内脏，塞牙缝都不够，慢慢就都围在了帐篷周边。 “对不起！是我疏忽，没有把内脏埋起来，才把狼引来了，外面到底有几只狼？” “现在道歉有个屁用，别分心，注意四周！” 军用帐篷质量和普通帐篷比起来，质量好得不是一星半点，狼爪挠了半天，愣是没破。只不过那划过帐篷的声音，实在比电视里的配音还要刺激，让两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我也是第一次和野兽战斗，我会尽量缩小动作幅度，你自己小心一点！”帐篷实在狭小，两个人蹲在里面，确实不太好施展，朱灿彤不得不提醒了方达珊一句。 “要不还是我来守前面吧，我力气比较大，挖洞的狼，方便你用力。”听到朱灿彤提醒自己，方达珊回应了一句。 “你？呵呵！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朱灿彤嗤之以鼻。 被嘲讽了，方达珊也就不说话了，但是看着帐篷上时不时露出狼头的样子，他心情越来越紧张，生怕帐篷顶不住。 忽然，方达珊感觉到了汗水落地的声音。这是？朱灿彤的汗水！原来她也这么紧张。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香！随着朱灿彤汗水渗出，一股女子的清香让方达珊冷静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方达珊不再害怕后，思绪也活跃了起来。是因为扈鸢花吗？难道朱灿彤也是类似的体质？可是，我们什么也没发生，昨天喂她吃草药也没有特别的事情，而现在只是汗水，而且还只是闻到了味道。可惜现在不是时候，不然拿出骨头来，实验一下！ 正在方达珊胡思乱想的时候，朱灿彤却决定主动出击了。“这样下去不行，必须让它们知道我们很危险，不然它们不会散去，还有可能引来更多的狼。” “不行！你不能出去！”方达珊一听，焦急地低吼道。 “白痴，你稍微退后一点，我要拉开一个小口，给它们一点颜色。” “哦！”方达珊松了一口气，这个主意不错，于是赶紧朝后方挤了挤。 感觉到活动范围增大，朱灿彤左手果断拉开拉链，然后右手迅速刺出一刀，然后又迅速合上拉链，前后也就两秒。 “嗷！”一只狼被刺中，发出了一声惨叫。但似乎并未刺中要害，狼血反而引发了狼群的暴动，更加疯狂地冲击帐篷。 方达珊的屁股已经顶在了帐篷上，被狼群看到，一嘴咬了上来。 “嗷！”方达珊也发出一声惨叫，然后下意识就往前扑倒，直接把朱灿彤也给扑倒了。 朱灿彤头往前一送，前方也有狼迅速做出反应，一嘴咬了下来。 “啊！”拉链大材质不如帐篷这般坚硬，居然有一颗狼牙穿透进来，朱灿彤的眼角瞬间就被刺穿，再有半厘米，就是眼睛。 “对不起！我屁股被咬了，我不是故意的！”方达珊此刻头部刚好在朱灿彤的屁股处，不过这时他可没有心情享受。 “你真是个灾星！”朱灿彤也知道方达珊不是故意的，但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然后重新蹲好，方达珊也赶紧调整自己的姿态。 “这帐篷似乎坚持不了多久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朱灿彤要疯了。 果不其然，立刻就出事了，虽然帐篷还没被咬穿和抓穿，但是外面的固定绳断了，帐篷一下就飘落下来，两人彻底失去了活动空间，两具活生生的靶子就暴露在狼口之下。 狼群再次骚动，一下就全扑了过来，疯狂撕咬。 “靠！我皮糙肉厚，都来咬我！”方达珊明确感知到了外面的状况，来不及多想，一抬手，撑起一点空间，然后就把朱灿彤护在了身下。 “啊！嗷！呜！疼！别咬那儿！”伴随着方达珊各种嚎叫，帐篷不知道被拖拽到了哪里，但方达珊始终把朱灿彤护在身下。 失去张力的帐篷，就更加柔韧了，虽然狼群能咬实，却始终无法咬穿。也许是累了，又或许是咬了半天都没吃到肉，狼群终于散开了，不过却依然没有走远，而是徘徊在附近。 有方达珊的保护，朱灿彤再没有被咬到第二口，此刻终于松了一口气，复杂地扭头看了一眼还在龇牙咧嘴的方达珊。 “呼呼！疼死我了，还好这帐篷质量好，不然就变成白骨一堆了。” “狼连骨头都吃！” 简简单单几个字，方达珊倒吸一口凉气，没有帐篷，那就是尸骨无存啊！“那现在怎么办？” “除了等天亮，没别的办法，现在出去拼命也不行，地形对我们不利，恐怕还没钻出去，就会被分尸。”朱灿彤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冲出去拼命！” “你稍微挪一下，动作小点，别再把狼群吸引上来。” “啊！”方达珊略微一愣，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时候居然还起生理反应了，还硌到了朱灿彤。顿时他面红耳赤，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 “我也有感觉，自从你和扈鸢花圆房后，我们似乎就……”这个时候，方大山居然还解释一句。 “你呀的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方达珊总算是有了发泄对象。 “喂！你听到我的话了吗！”朱灿彤越来越难受。 “不行，还有一只狼在我身上，我不能乱动。”方达珊赶紧扯谎，朱灿彤感受不到狼群，也只能作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狼群又试了几次，始终无法获得食物，就安静了下来，一只只都匍卧在地上休息。 朱灿彤感觉到狼群安静了，实在是难受，也不管方达珊，自己挪动了一下。 “嗷！”方达珊再次轻呼一声，这次说什么也不敢说话了，因为更尴尬了。 “你到底带了什么在身上啊！”朱灿彤有些急了，就要伸手去扒开那硌人的东西。 方达珊既不能解释，也不能让朱灿彤手伸过来，只能把屁股躬起来，还抖动了一下，再次把狼群吸引过来，这才暂时缓解了尴尬。 但是，一只狼直接跳到了他的屁股位置，直接把他对屁股踩了下去，紧紧贴着朱灿彤。 朱灿彤这时也不管硌人的是什么了，居然关心了一句，：“你没事吧！” “只要你没事，我就不会有事！”方达珊哪里敢说有事。 又过去了大约半个小时，朱灿彤忍不住了，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还是从我身上下来吧！反正狼咬不穿帐篷，一直让你被咬被踩，也不好。” 方达珊也难受，想想也行，这样太尴尬了，于是准备挪开。 没想到方大山居然又解释了，“她大概猜到了，所以才半天没出声……” “你闭嘴！这还要用你解释！”方达珊快要疯了。 两人换成了并排模式，再次引来狼群，但三番五次都没有食物入嘴，狼群似乎失去了耐心，有几只已经慢慢悠悠离开了，但还有几只不死心，一直守着。 两人得以解脱，终于可以安心地躺会了。因为两人许久没有动静，狼群又走了几只，方达珊感应了一下，只有三只狼守在旁边了，于是笑声说道： “只剩下三只狼了，要不出去拼一下，一人一只，还有一只，应该没危险了。” “再等等！肯定还有狼没走远，现在出去，它们很快就能赶回来，夜色中，我也没把握！” “那好！等多久？” “一个小时，也许它们饿了，自己就都走了。” “那就太好了，虽然它们想吃了我们，但我还是不习惯杀野生动物。” 第二次听到这种言论，朱灿彤不由得也好奇了起来。“你为什么总说不能杀野生动物？” “白尼星不是人类所独有，世界能形成现在的大千世界，是无数动物和植物共同作用才形成的，它们才是世界的主宰，人类其实是大自然的破坏者。如果有可能，我宁愿过茹毛饮血的生活，只要人类数量少，打猎为生对生态的影响并不大。” “切！哪有社会倒退的。”朱灿彤再次鄙视了方达珊。 “听说过温室效应了吗？再过几十年，等自然灾害频发，人类文明在如何发达，也不是大自然的对手。” 朱灿彤可无法预知未来，想象不到生态变坏以后的结果，不过温室效应她倒是听说过，这几年国际上很流行的词汇，祝云天经常挂在嘴边。 “照你这么说，那我们以后岂不是什么都别吃了，饿死得了？” “说了你也不懂，和谐发展，学会与大自然共存那是未来必然的趋势，等过七宝镇建好，你再来看看，也许你就会懂了。” “哼！自以为是！”朱灿彤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很好奇，祝云天可是很少有夸奖之词，但是对于七宝镇的计划，他可是夸了很多次了。 “不过时间需要很久，二十年吧！等所有的作物都不需要土地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还田给大自然了，其实，最好的方法是减少人类数量，但那太残忍了，谁都做不到。” 种植不需要土地！天方夜谭呢！朱灿彤一开始并不相信，但是想到了祝云天都信了，她也就不敢说不信了。二十年，祝叔叔他们都是五年五年计划，他居然一想就是二十年？ 减少人类数量！爱护大自然！朱灿彤忽然有了一种感觉，但那种感觉又很奇妙，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就是存在于周围。她缓缓转过头，开始重新审视方达珊。 奇怪，为什么他看起来没那么讨厌了！还有刚才，我居然……哼！他还是这么讨厌！ 第85章 黑熊 朱灿彤在胡思乱想之际，方达珊完全没注意她，心神一直在狼群身上。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狼嚎，方大山立刻说道：“它们找到新猎物了！” 果然，剩下的三只狼都走了。 “可以啊！你连动物的想法也懂了！”方达珊心情大好。 “不是，那么远，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只是感觉到那三只狼听到同伴的召唤，有了强烈的进食欲望。”方大山解释了一番。 “那不还是能听懂动物的部分语言吗？” “不！不是语言，只是本能！” “差不多了！”方达珊可没有兴趣探讨这个话题，赶紧终止，然后招呼朱灿彤可以起来了。 从帐篷里钻出来，四周一片狼藉，他们竟然被拖离营地有十几米远。摸黑回到宿营地，另一顶帐篷和两个背包都不知去向。 天还未亮，去寻找太危险，只能把这个帐篷重新撑起来，然后两人又挤在一起。 终于可以休息了，两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半晌，朱灿彤笑声说道：“睡吧！但是你可别碰到我！” “我睡不着了，我去放哨。” “唉！”朱灿彤想说不安全，但最终没说出口，复杂地看着方达珊钻出了帐篷。 他刚才的生理反应，应该不是故意的吧！那就说明我，还是有吸引他的地方？哎呀！朱灿彤，你中邪了，想什么呢！ 两人一起经历了几次危险，总得来说，方达珊都没有出格的行为，除了那张乌鸦嘴。朱灿彤开始觉得方达珊在随机应变、学识、出主意等方面，甚至比她还强。 而且最奇怪的是，他昨天吃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什么没中毒？谈话中，这个家伙的言论都和自己接触过的人不太一样，为什么呢？ 好奇心一旦萌芽，那就再也剔除不掉，朱灿彤还不知道。自己对方达珊是真的不讨厌了。 天亮后，另一顶帐篷在二十米开外被发现，两个背包因为鼓胀的原因，被拖到了五十米之外，还好这附近没有陡坡，不然两人估计要找一天。 检查了一下，都没有破损，赶紧收拾。 方达珊收拾好一顶帐篷，正要装入背包，突然又看到了一顶帐篷还没拆封。 “男人婆，怎么还有一顶帐篷？” “白痴！你爸不住吗？” “哦！”方达珊虽然心里认可了方一年这个便宜爹的身份，但是一次也没见过，所以也有替他考虑的习惯。 “根据你的推断，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达目的地？然后又要花多久搜寻我爸？” “今天应该就能到达，只要你这个乌鸦嘴别再乱说，应该不会太久。” 嗯？方达珊对于朱灿彤如此心平气和地和自己说话，显然也有些不适应，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对方，但对方并未觉得哪里不对，只好回过头，耸了一下肩膀。 “今天还有兔肉吃吗？” “某些人不是说要爱护大自然吗？” 呃……方达珊苦笑了一下，无言以对。 “早饭就只有干粮，快点吃了好赶路。”朱灿彤居然不说上路了。 吃了东西，两人再次出发，结果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颗血迹斑斑的鹿头，看来昨晚是这头鹿吸引了狼群。 糟糕！我们的方向刚好和狼群重叠了？两人居然想到了一起，赶紧四下查看，然后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绕路还是等等，狼群应该不会走直线。”方达珊先开口。 “你说得对，狼群的确不会走直线，绕路也许又碰上了，我们原地休息吧！”这都能同路，朱灿彤有些无语。 “那这次可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方达珊也害怕自己乌鸦嘴，一听朱灿彤的话，赶紧撇清责任。 朱灿彤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看到方达珊的表情后才反应过来，“噗嗤！”就笑了。 “我说的是绕路可能又会碰上，就算我也乌鸦嘴，我们又没绕路，不会应验的。” “原来你也会笑啊！”方达珊居然看呆了，朱灿彤算不上美女，但是看惯了她板着面孔，这一笑，别有风味。 朱灿彤没由来的脸一红，赶紧转过头去。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要害羞，为什么要躲。 想到这里，朱灿彤就要重新转过来，但是转了一半，还是停住了。转都转了，再转回去，那算什么！哼！ 一个小时后，两人继续赶路，走了快一个小时，狼群的足迹终于偏离他们的前进方向，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男人婆，你说这深山老林里，除了狼，还会不会有别的……“ “打住！”朱灿彤也怕了。 方达珊赶紧捂住嘴，过了几秒才放开，“呼！还好没说出来！” 但不说出来就没事了吗？下午时分，一只两米多高的黑熊拦住了去路。 “安静，不要惊动它！”方达珊首先发现黑熊。 “据说，熊比狼还要难缠，一旦惹怒它，它可能会守你几天几夜，直到饿得实在受不了了，才会离开。” 听了朱灿彤的话，方达珊大气不敢出，抬手指了指树上，朱灿彤会意，两人悄无声息地爬上最近的一棵大树。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树上居然有猴子，也是被黑熊吓得不敢出声，看到累有两个人爬了上来，再也忍不住，尖叫着在树冠间飞奔而逃。 黑熊被惊动了，鼻子嗅来嗅去，来到了树下。由于两个大背包实在显眼，黑熊立刻就看到了他们，然后留下了哈喇子。 “我去！我们肉是臭的！不好吃，干嘛看到我们就流口水啊！森林里这么多食物，你快去找更好吃的去！”直面一只巨大的黑熊，方达珊又紧张了。 “熊是会吃腐肉的。”朱灿彤习惯了方达珊的说话方式，故意开了一句玩笑。 “那是在它缺乏食物时，一般它不吃腐肉。”还好方达珊该有的理智还在。 但是，下一秒，他又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不好，黑熊是唯一有爬树技能的熊！” “什么！”朱灿彤也被这话吓到了，同时，黑熊已经爬了上来。 “它那么重，估计爬不上来吧！”朱灿彤赶紧站了起来，四处寻找可以跳跃的落脚点。 “可是这棵树的枝桠太多，它应该……哦！不！它已经爬上来了！跑啊！” 方达珊脑子里只剩下跑这个字了，结果脚下一滑，就从树枝上摔了下去，一条背包带还挂到了树杈上，他就这样被吊在半空中。 “明年的今天，我会给你烧纸的！”朱灿彤闻到了黑熊嘴里的腥臭味，打了一个干呕，赶紧跳到了另一棵树上。 “我们现在可是战友，你怎么能丢下我！”方达珊挂的位置实在是太好了，手和脚都碰不到任何树枝，往上倒是可行，可是黑熊已经走了过来，他也只保持不动。 “你永远也不可能是我的战友，你不配这两个字！”朱灿彤也紧张了，下意识就回应这么一句。 “那我至少也是你的任务保护对象，你不能丢下我不管！”黑熊已经趴到了树干上，方达珊已经只剩下本能，大脑不会运转了，四肢乱舞，。 “啊！”朱灿彤看到黑熊伸出那厚实的前爪，吓得大叫一声，双手捂眼，但是指缝中，眼睛却睁得大大的。 “哎呀！你够不到，就差那么一点！哈哈！”方达珊以为自己小命休矣，闭上眼等了几秒，没又任何疼痛传来，睁开眼一看，原来黑熊是个小短手，差了5公分。 “你乐个屁，它要是抓你的背包带，你还是要完！”朱灿彤见方达珊没遭殃，放下了手。 “它要是懂得抓背包带，就不会笨笨地直接够我了！”方达珊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免不了要替自己打气。 但是下一秒，熊爪无意间碰到了背包带，方达珊更加剧烈地摇晃起来，黑熊仿佛傻了一般，直勾勾地看着方达珊。 黑熊搞不懂状况，继续够方达珊，当它第二次碰到背包带时，立刻就停止了动作，看看带子，又看看方达珊。 “拜托，你没有那么聪明，你想不到，你想不到！”方达珊双手合十，开始不停祈祷。 “不！它想到了！”朱灿彤的话，给了方达珊当头一棒。 “啊！不要啊！我不要死在黑熊的嘴里，男人婆，你最心好了，你倒是想办法啊！”眼看着黑熊真的在抓背包带，方达珊彻底慌了。 “我……我我我！我能想什么办法？”朱灿彤也慌了。 她本来想自己跳到地面上去，把黑熊引开，可是她居然又看到了狼群，正朝着这边跑来。 “你把他引开好吗？”方达珊已经变成了哭腔，还好黑熊不灵活，拉起背包带，看到能够到方达珊了，就会放开背包带，结果又够不到了。 “要不你把背包带割断！”朱灿彤想到了一个不太好的主意。 “对喔！我怎么没想到！”没想到方达珊居然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可是，狼群来了！十米，五米！”不用朱灿彤喊，狼嚎响起。 “妈呀！天要亡我方达珊啊！”方达珊刚掏出一把刀，一激动，掉了。 狼群的出现，变相救了方达珊，黑熊看到这么多狼，也惊了，就想站起来大吼一声，结果它忘了自己在树上，还没来得及吼，一个踉跄，差点掉下去，还好它有四条腿，紧紧抱住了树枝。 “哎呀！你要掉下去喂狼了！”黑熊可有好几百斤，这一折腾，背包带往外滑出一大截，方达珊摇摇欲坠，吓得朱灿彤花容失色。 第86章 智能解惑梦境 看到方达珊快要掉落，狼群立刻兴奋起来，有几只已经按耐不住，开始跳跃，方达珊只能不停曲腿躲避。 方达珊的注意力全放在狼群身上，结果上方的黑熊恼了，双掌发狠，拍击树枝，同时还发出了一声怒吼。 这一吼，震颤天地，方达珊、朱灿彤和狼群全部都惊恐地看着黑熊，场面一下安静了下来。 黑熊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再次抬起双掌，而且比上次抬得更高，蓄力也更久。 狼群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安，有几只后撤了小半步，估计是在计算黑熊下树后，有没有胜算。 方达珊大气不敢出，生怕触怒黑熊，一直用眼神和手上的小幅动作示意朱灿彤快想办法，但朱灿彤却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黑熊身后。 方达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下就急了，也不管会不会惹怒黑熊了，“猪丫头，死八婆，你别！你这是公报私仇！” “树枝断裂的那一刻，你以最快的的速度丢弃背包，能不能逃得掉，就看你的造化了！”朱灿彤说话间，摸出刀，瞄准了树枝末端，就等着黑熊拍下。 “射不中！射不中！”方达珊在心里默默祈祷，万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本就处于绝境，即使不按朱灿彤的方法，他也没地方可逃。 祈祷并未奏效，就在黑熊拍下双掌舵那一刹那，朱灿彤的刀准确命中树枝末端。 “咔擦！”一声，预想的画面并没有出现，没想到这树枝太过结实，并没有彻底断。 不过树枝还是剧烈抖动了一下，黑熊再也站不稳，摔下树去，方达珊意外获得了逃生路线，本能趋势着他立刻往上爬，当摸到树枝的时候，化身成了猴子，几下就爬到了大树的树冠上，死死抱住了一根有小臂粗的树枝。 树下乱成一团，黑熊挥舞双掌，拍飞几只狼，自己也被咬了几口。 动物始终是动物，狼要是团结一致，黑熊肯定是打不过的，可惜有几只狼吃了亏后就不敢再上来，渐渐地，溃逃而走。 黑熊才是真正的皮糙肉厚，虽然被狼群咬出了几道伤口，却依然没有任何颓势，追着狼群想要报仇，但很快失去了目标。一是跑不过，而是树木太多，阻挡了视线。 没了目标，黑熊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追，疼痛让它暴躁不已，四周的树木成为了它的发泄对象，小一些的树直接被折断。 黑熊仿佛忘记了之前的两个猎物，逐渐远离事发地点，朱灿彤这才回到原来的树上，先把方达珊的背包取了下来，然后来到方达珊下方。 “喂！你好歹也是个男人，这么不中用的吗？熊和狼都走了，你还怕个屁啊！” 然而方达珊毫无回应，依然死死抱住树枝，眼睛也是紧紧闭着。 “喂！你不走，我可先走了！”朱灿彤作势要走，方达珊还是不动，于是真的跳到了树下，甚至走到了方达珊的视线之外。 “不会吧！这就吓傻了？”朱灿彤只得又走了回来。 此时的方达珊，竟然和方大山一起出现在了上一世车祸后，曾经去过的那个小空间内。 “大山！你也来过这儿是吧？” “可那些画面不见了，等等，我们又来到这儿，难道说我们……” “你别吓我！”方达珊立刻想起刚才的场景。“我们并没有被咬到，应该脱离险境了。”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我上一世死的时候，没有任何恐惧感，甚至都没觉得疼。但就在刚才树枝响起的一刹那，我清晰地感觉到了死亡前那一刻的恐惧，然后就感受到了车祸时的疼痛，还有死前的各种绝望和不甘。也许就是这种感觉，把我带到了这里，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我才到来的。” “是，就是你那一刹那的感觉出现时，我们就过来了。” “前世今生的画面都没了，我们又没有死，再来到这儿，意味着什么？”方达珊疑惑不已。 而方大山则发现了另外一个点，“达珊，以前能看到你，都是灵魂状态，现在我和你是完全独立的个体了！” “不是一体！”方达珊大吃一惊，这意味着要分开了吗？那怎么分？他回去，我去别的世界？还是给我另一副身体？ 方大山敲了自己的头一下，高兴地说道：“哈哈，不疼了！” “那我们互相接触一下试试。”方达珊靠近方大山，“是实体，这就太奇怪了，来到这里，不应该是意识吗？怎么会是实体？” “也许是不是实体根本不重要，穿越这种事情都能发生，我们的基础认知根本就理解不了，我觉得，还是别在意身体或者灵魂了，考虑一下该怎么回去，或者说该怎么出去才重要。” 方大山说完这一段，方达珊诧异地看着他，他何时这么睿智了？ 方大山没有注意到，开始检查四周，“发现问题了，这里会根据我的意识而变化，刚才看这没墙，但是我脑海中想象了一下，要是无边无界，那可就糟了，于是内心就希望有一堵墙，结果就出现了。” 梦境！方达珊立刻联想到了和扈鸢花的最后一次梦境，她也能随意控制。“是梦境！应该是我最后对死亡的恐惧，影响到了你，所以你脑海不自觉地设想到了这里。奇怪，前面几次梦境，你都没有单独出现，你快试试，看你能控制这个梦境到什么程度！” “你说这里是梦境？”方大山有些迷茫，前几次梦境，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没进入，但又知道方达珊发生了什么，而这次才是真正地有自己的感受。 方达珊立刻听出了方大山话里隐含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前面的梦境，你并未经历过？这次是你第一次？” “进入梦境不是要触碰那截骨头吗？难道香囊破了，碰到肌肤了？”方大山先点点头，然后再次提出自己的看法。 “先不管骨头了，它带不进来，等出去在研究，你先试试控制梦境，我完全不行，我就纳闷了，我才是进入梦境次数最多的，结果我毫无控制权。” 接下来场景随意变化，都和方大山的思维同步，最后又恢复了原样，方大山也摇了摇头，“不能退出，也不能控制你，我不如扈鸢花。” “不能退出？”方达珊眉头皱了起来。 “真的不行！”方大山试了很多命令。 “出不去了？呵呵，这回好玩了！”方达珊忽然笑了。 “咦！我怎么感觉不到你的想法了？”方大山不明白方达珊为什么笑。 只是方达珊还未解释，两人之间就出现了一段话：以这种方式永生，实在是可笑至极！ 看到这段话，两人都目瞪口呆，只不过两人的惊讶的原因不一样。方大山觉得，你怎么就能确定，在梦里就不会死？而方达珊则是一个奇妙的念头：可以看到那些悬而未决的问题了吗？ “大山，你快问问，我们的身体是不是进化了？恢复能力、消化能力、感应能力、共情能力、还有解毒能力都问问！” 方大山一听之后也是眼睛一亮，立刻就问了出来，果然有答案！ 你们的身体，确实比普通人要强，但解毒能力其实也就是消化能力强的表现。 这也太言简意赅了，方达珊有些焦急，连忙让方大山问原因。 你们的身体本基础，本就强大，因为灵魂加强，所有激活了本该有的能力。 什么！方大山竟然也是特殊体质！ 这回方大山也不用提醒了，直接问了一句：“那我到底是什么体质？因何而来？” 对不起，我只能根据你们的知识来回答，所以不知道你是什么体质，但你的体质肯定是遗传而来。 …… 这个回答再次让二人惊讶不已，也就是说，他们没见过、学过的知识，就不会作答。 于是二人对视一眼，方大山立刻问道：“那截骨头到底是什么？” 应该就是佛骨舍利。 怎么还有应该这样的字眼？“为什么不能确定？” 因为不完整。哦！原来如此。 “那这个梦境为什么会出现？是佛骨舍利的原因吗？“ 是，但不全是，这附近有和它一样的东西存在，是另外的骨头起了主导作用，你们才进入这里的。 这附近有骨头！“有多少？” 不清楚。 “为什么我能控制梦境，他却不能，扈鸢花能控制梦境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你才是身体的主灵魂，而扈鸢花，则是和她的体质有关。似乎她能主导别人的欲望，而梦境，说穿了，大部分都是意识的欲望，根据佛骨舍利的反馈，她的灵魂强度甚至比你们两个加起来还强。 这个解释很合理，方大山也没问扈鸢花的体质到底是什么，问了也不会有答案，于是他问了另一方面。 “我们和扈鸢花在一起，属于是双修吗？能一直获得好处吗？” 是也不是，属于双修，但不是你们所想象的双修，而是你们的体质之间的一种共鸣，目前已知，能继续强化你们双方本身的体质，还有没有其他好处和副作用，暂时未解析到。 我去，这意思是，回去要多和扈鸢花交流了？ “那在梦境里发生的事情真实性为多少？” 这个问题过于模糊，如果在梦里，那就是都是真实，如果是外界，那就是个梦，如果要问两者的联系，那就只是意识和记忆互通了。 哟！还挺智能！方达珊对于这个回答系统，非常满意。 “大山，你就这么问：“为什么在梦境里和扈鸢花有了关系，也会对身体有好处？” 都说了，扈鸢花的体质能影响灵魂，而你们的体质就是需要灵魂强大。 问到这里，两人之前内心的疑惑基本都解决了，于是方大山问了一句：“我们怎么出去？” 不知道，准确来说，最终控制权并不在这里。 方大山有些不甘心，又问道：“是和我爸爸有关吗？” 无法确定，从你们的经历和理解来看，就算没有直接关系，也会有间接关系。 到了这里，方达珊是明白了，这个回答问题的，仿佛就是一个高级人工智能，不过它的知识层面局限于方达珊和方大山，不过运算能力却太强了，许多自己想不通的问题，它都能运算得出一个比较符合自己认知的答案。 第87章 山腹之内的建筑 方达珊想清楚了新梦境的回答机制后，立刻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大山，你问问它，为什么祝羽丹能听到我们的对话，是否是她的灵魂也很强大的缘故。” 好像也只有她灵魂很强这一个解释，因为你们平时很难感应到她的情况，但是共情却能影响到她，也就是说，她内心接受你，但又防着你。 这个回答，方达珊有些看不懂。为什么？是接触祝羽丹太少？还是她太强？ 算了，这个问题估计不会有结果，还是问别的吧！ “大山，问问我们可不可以控制灵魂内对话，想让谁听到，就让谁听到。” 根据分析，应该可以做到，但你们灵魂强度远远不够，之前的偶然情况数据不足，且没有相同点，无法给出结论。 果然是一个强大的人工智能啊！方达珊再次感叹。 “最后一个问题，我们还有机会重现这个模式的梦境吗？”方达珊已经不想问别的了。 讲机会的话，那肯定有，但概率却无法估算，分析得出，只要你们能找到触发梦境的东西，那就肯定可以。 “好了，大山！我没什么想问的了，你看看你还要问什么？” 方达珊基本把存有疑虑的东西都问了，方大山暂时也想不到其它问题，干脆也不问了。 但是一直出不去，方达珊慢慢又想到了一些细节，比如说，昨晚，在遇到狼群时，为什么闻到朱灿彤的汗液味道，自己会兴奋。 本以为朱灿彤也是特殊体质，没想到答案却是很普通。 朱灿彤自己先动情了，所以增加了荷尔蒙，而你们的体质增强后，对于这方面的反应也随之增强了而已。唯一要解释的是，当时朱灿彤自己的意识里，并没有主观故意。 搞了半天，完全是都是本能，两人相视一笑，都想多了。 忽然，方达珊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对着方大山说道：“你看看，这个人工智能能不能溯源你的记忆，也许小时候你偶尔发现过你爸妈都秘密，只是当时没注意而忘记了。” 方大山立刻询问，结果等了许久，还真有收获。就是他弟弟夭折那天，他偶然看到了一份医疗记录。 根据记忆分析，方大山、夭折的弟弟和刘金翠有血缘关系，方一年没有！ 这个结果对方大山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半天没缓过来。 方达珊追问了半天，才看到了那份陈年医疗记录。 方一年是普通的o型血，本来可以为多种血型输血，可是却无法给刘金翠和夭折的儿子输血。当时刘金翠刚生产完，也很虚弱，所以就由方达珊来输血，只可惜还是没能救活弟弟。 后来医院分析得出，刘金翠和他都不是熊猫血，而是更为稀有的血型，但是当时信息不发达，医院无法确定是否在其它地方发现过这种血型，而刘金翠也拒绝配合研究。 另一方面，在方达珊的记忆中，有一种血型，只能相同血型才能繁育后代，也许人工智能是认为刘金翠和就是那种血型，所以才认为方一年不可能是方大山的父亲。 梦境中，沉默了很久，方达珊看方大山缓过来了一些，才开口道：“大山，也许它分析错了呢？它只能根据我们的认知来分析，但我认知里，特殊血型很多，不只那一种，其它的，都可以通婚孕育后代的。” “你别安慰我了，它是通过我爸留下的那些字来做判断的，我和那个夭折的弟弟，应该都不是我爸的血脉。”方大山在梦境里，确实聪明了很多。 方达珊还想说什么，方大山先接着说：“放心，养育之恩肯定超过生育之恩。我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这十九年来，他们竟然一直瞒着我。但我想通了，无论背后的理由是什么，我都接受，他依然是我的爸爸。” “想通了就好。”方达珊看到方大山的眼神清明透亮，松了一大口气。“对了，你是特殊血，那我们灵魂相连，我是不是也很特殊？” 人工智能默许了方达珊的问题就是方大山的问题，直接做出了回答。 基于你对平行世界的理解，你就是你，和方大山不可能是同样的血脉和体质。从你的记忆中，你是ab型血，很普通。 “要不要这么直接！人工智能也学会打击人了！”方达珊撅起了嘴。 “那如果跳出平行世界理念，只局限于轮回呢？”方大山居然还不死心。 轮回的话，他和你就应该是同一体质和血脉，但事实并不是如此，只能用平行宇宙理论来解释才合理。 好吧！你是最冷静的，你没有情感，你赢了！方达珊和方大山同时心里都这么想。 “检测到两个灵魂出现通化现象，梦境结束！” 之前都是文字，这次居然出现了声音，两人来不及问新出现的疑惑，就回到现实。 睁开眼后，却不在树上，而是在一个由石块堆砌而成的建筑里，旁边点燃了一堆篝火，建筑的出入口被简单的拦住了，朱灿彤则睡在了帐篷内。 竟然到了晚上！方达珊赶紧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多。于是没有打扰朱灿彤，和方大山再次聊了起来。 “大山，最后那个声音，是不是说我们有通化迹象？不是同化，这意思是说以后我们两个会变得一模一样，却又保持着独立吗？” 方大山也意识到了这点，但现在可没人能回答他们的疑惑，于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也就是说，触发这次梦境的根源，认识我！它是为了我们通化才发起梦境的！” “难道是你爸主导的？不对，你爸就算知道你来了，但他怎么知道我的存在？或者说，这里有更为神秘的力量，知晓一切？” 两人开始打量这栋堆砌的建筑，和彩滇省任何一个少数民族的风格都不同，甚至是和华炎其它民族的风格也不同，就连古代也没有这类型。 方达珊总觉得有点眼熟，想了半天，想起来了，和前一世去看过的中美洲玛雅文明的建筑风格类似。 曾经有一种说法，玛雅文明和华夏文明很有可能是同源，但在方达珊看来，玛雅文明和东南亚更像，特别是吴哥窟。 而华炎和华夏是有区别的，这里出现这种建筑，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他只好奇，华炎的科研机构，知道这里有这些建筑吗？ 方达珊把自己的知识分享了出来，方大山若有所思。 “达珊，你有没有觉得，爸妈都书柜里的书，其实都是有特别意义的？” “对！我说那些书为什么跨度那么大，偏偏关联性也不大。看来你爸妈确实是在研究什么东西。只可惜，笔记里没有任何线索，会不会是你爸妈藏起来了？” “这就不好说了，也许有吧！先不说这个，我觉得，确实和美洲古文明有些关联，有一次，家里来了几个外国客人，当时我只觉得他们说外语，好好玩，现在想想，我妈居然能听懂，他们可是连初中都没毕业呢！” “还有，你说的吴哥窟，在我们这里叫什么神庙来着？不行，记不得了，能再进入一次梦境就好了。” 方达珊站起身来，走到出口，结果更吃惊了，这些建筑是在山洞内部！ 方达珊赶紧四处查看，除了朱灿彤的脚印，也没有别的动物的痕迹，也就是说，朱灿彤也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 就在方达珊纠结要不要叫醒朱灿彤时，帐篷里忽然传来了朱灿彤的呻吟声，听起来很痛苦。 方达珊立刻转身来到帐篷边，犹豫了一秒，拉开了拉链。 太黑了，看不清，方达珊拿来一支火把。“天！你的眼睛怎么了！” “昨天夜里，被狼牙刺破了眼角，我忘了处理了，肯定是感染了！”朱灿彤疼醒了，但是全身无力，说话中气不足，脸色惨白。 “抗生素，用哪种？”方达珊立刻拿来朱灿彤的背包。 先洗后剜，然后止血，上药包扎，一系列程序之后，朱灿彤虚弱地昏昏睡去，痛苦之色终于舒缓，方达珊这才松了一口气。 以后她会不会就此破相了？反正她又不靠颜值吃饭！只是以后找老公，稍微有些麻烦而已。 放松下来的方达珊忍不住胡思乱想，干脆也搭起帐篷，钻进睡袋。 大约一个小时后，方达珊悠悠醒来。 我居然睡着了，是因为太疲劳、还是紧张时间太久了，别说梦境，连普通的梦都没做一个。 四点了，很快就要天亮了，不知道猪丫头怎么样了。 方达珊再次拉开朱灿彤的帐篷，见她脸色红润了许多，于是把偷偷准备的罐头打开了。 朱灿彤闻到了诱人的香味，醒了过来，肚子立刻发出了抗议。 “醒了，那就快吃早餐，你可是领队，养好精神才能披荆斩棘，带我找到我爸！” “哪里来的罐头？” “我偷偷准备的，没办法，你现在的情况，不补不行啊！想骂就骂吧！哦！我吃过了，你不用给我留。” 方达珊正等着挨骂，朱灿彤却默默吃起了罐头。 山腹奇异建筑内，只有朱灿彤吃罐头的声音，形成了一种奇异的气氛，仿佛一个小家庭，两个平凡人过着普通的生活。 朱灿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赶紧把罐头吃完，然后说道：“我们出不去了，你当时昏迷在树上，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弄下来，结果那些狼又回来了，我只能背着你狂奔，然后就掉进了这里。” “你居然能背着我还能拿两个背包！”方达珊立刻震惊了。 “背包是后来我重新返回去拿来的。” “嗯？不是说出不去了吗？” “就在我拿回背包后，入口坍塌了，还是那群狼，对了，那边，还有一只被落石砸死的狼，可以当成食物。”朱灿彤指向了正对面的出入口。 “你没拿过来，除了怕异味外，还因为没有太多的燃料吧？这个火堆可能是我们最后的燃料。” 第88章 患难后的正常相处时光 朱灿彤没想到方达珊立刻就说出了自己没带走狼尸体的原因，诧异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另外两边我还没来得及探索，从方向上看，那边正好是我们要前进的方向，但若有拐弯……” “你其实是想说，我爸搞不好就是在这地下的奇怪建筑里，对吧？” 朱灿彤的心思再次被方达珊猜到，心弦不经意间跳动了一下。 “你当真对你爸妈的过往一无所知？这些山区虽然偏远，但是几十年前，勘探队应该都涉足过，居然没发现这些埋在山里的建筑。而你爸竟然能在这里生活一年，肯定是有固定的居所的，我只是怕你有别的想法。” “看来我们两个不吵架，冷静下来，配合还挺默契，我们想法不谋而合。”方达珊一脸轻松。 默契吗？朱灿彤的内心隐隐有些异动。 “你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再睡一会，我去看看有没有树根，那只狼的尸体不能浪费了。” “几点了？” “四点多。” “那我再睡会！”朱灿彤此刻无比安心，缓缓躺了下去。 朱灿彤指的方向是左手边，方达珊于是走向了右手边。不久后，方达珊带回了许多干燥的树根，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是能燃烧的。然后带上刀子，去入口处理狼的尸体。 当朱灿彤再次醒来时，远处飘来了一阵肉香，她挣扎着爬了起来，顺着右手边的通道墙壁，慢慢前行。 原来不远处还有一处类似的建筑，方达珊正在那里烤肉。 “你怎么全都烤了，你就这么能吃？” “你醒了，狼是肉食动物，肉很柴，我再能吃，也不可能一顿吃那么多，我是在烤肉干，没有盐，只能这样才能保证几天之内不腐坏。” “你觉得我们要在这里很多天？” “哦？难不成，会有人来救我们？”方达珊反问了一句。 “我的计划是一个月，所以一个月才会有人来。” “那不就对了！” 朱灿彤忽然觉得，自己实在不善于做领队，考虑问题竟然不如方达珊全面，于是不再说话，默默坐在了墙角，看着方达珊。 为什么到头来，是他在照顾我？为什么我会觉得被他照顾很安心？为什么我会觉得他并不花心，反而给人一种可依赖的安全感？他明明没有对我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应该是还有些讨厌我，我却…… 朱灿彤赶紧把复杂的心绪统统甩出了脑袋，不敢继续想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朱灿彤竟然又睡着了，方达珊终于把所有狼肉都烤成了肉干。转过头，看到朱灿彤睁开了，笑着说道： “这边应该也是一个入口，但是是封死的，而且很难爬上去，不过却有一条小溪，水的问题解决了，我们有一个星期的保障期。” “谢谢！”说出这两个字，朱灿彤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方达珊也差不多，好奇地问道：“谢我？这都是必然的，我并不是想要讨好你。回到现实，我依然会觉得你是个讨厌的人。” “我没谢这些，我谢的是你让我真正认识到了自己，我以往太过于争强好胜，还容易冲动，思想偏执。如今看来，我只适合于当一名执行者，不适合当领队。” “嗯？”方达珊自然是看出来朱灿彤自我成长了，但为什么要对他说呢？ “达珊，她内心对你有些愧疚，不过她意志力强大，我不能感应到更具体的理由。” 方达珊听后笑了笑，本想让方大山无需一直保持这样，但转念一想，两人这是形成了默契，早就习惯了，也就没说出来。 “她意志力强大，我们早就试验过了，看不到就算了。” “可她的身体好像还是很虚弱。” “也是啊！难道是抗生素没用对？还是之前的毒还没解？以她的身体素质，不应该啊！” “她体温好像有点高！” 方达珊赶紧走过去摸了摸额头，果然有些烫手。 “原来是发高烧了，这下麻烦了！” 朱灿彤看到了方达珊的行为，立刻就知道怎么了。“退烧药我也准备了，但我这可能是某种特殊病毒引发的，狼一直在野外，不知道嘴里有多少种细菌和病毒。还有可能是之前的毒素引发的，如果药品不管用，你就把我安葬了吧，这里风景其实还不错。” “我去！烧得说胡话了！有我在，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是医生吗？” …… 方达珊不再说话，让朱灿彤尽量休息，抱起她回到原来的建筑内，把所有能垫的东西都给垫在了睡袋上。 用过药后，守在旁边不停地换湿毛巾。 一天过去，朱灿彤额头不再烫手，精神也好了很多，不过好像还是没恢复到正常体温。方达珊感觉到她和自己差不多，可能都是38c多一点。 “我好了，去找你爸去。”进食过后，朱灿彤站了起来，运动了一下，感觉可以前行了。 方达珊也觉得，尽快找到老爸，尽快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开始收拾东西。 左边的通道和其它两边都不太一样，全都有人工痕迹，墙壁要整齐很多，所以也没有较粗的树根能渗透进来。 一路走，方达珊一路思考，这些墙壁看着是由无数的石块堆砌的，却能屹立无数岁月而不塌，甚至连树根都渗透不进来，看来自己判断的一个星期保障期，还是太乐观了。没有燃料，没了火把，在黑暗中探索可走不了多远。 朱灿彤看到了方达珊担忧之色，问了一句，听到没有后续燃料，她也眉头紧皱。 “要不，我们先回去，看看能不能从另一边打开通道，准备充足了再进来？” “没必要了，这里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都没有坍塌，说明凭我们的力量是搞不定这些墙壁的，那个入口有近百米高，就算能上去，上下也非常麻烦。” 掉下来的入口倒是不高，但那些落石每一块都有上百斤，他俩空手实在是无能为力。 朱灿彤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树根都进不来，这些石头怎么会这么结实？” “我用刀子试过了，根本插不进去。建造这些地下人可真是厉害，利用了大自然的力量，我估计，这里的历史不会少于一千年。” “大自然的力量？”朱灿彤不解。 “从建筑学来说，只有拱形才能有效保持强度，另外一种是三角形，就像金字塔那样，但这里既不是拱形，就算外观弄成了三角形，但是全都又零散的石块堆砌的话，是不可能千年不塌的，从两条通道来看，这些建筑的外围肯布满了树根，令整个建筑形成了一个整体。” “你说得像是树也有了智慧一般，一会它们是不是还要开口说话了？” “这不是树的智慧，而是建造者利用了大自然的力量。等出去以后，我必须要带点山上的树种回去。” “你是说山里的树也是人为种植的？”朱灿彤不敢相信这么大一片原始山林，千年之前的人有这种能力。 “我只是猜测，你看到过外面的样子，也是这一片山头的树种和其它山不一样呢。“ “当时被狼群追赶，我哪里有空注意这些！” “算了，就当我瞎说吧！” “虽然觉得很难相信，但除了你猜测的这种情况，我也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不塌的理由，大自然的力量！有时真的很神奇。” “大自然毕竟是被动的，外力影响到了一定程度，平衡也会被打破。比如说人类使用工具，先要打破平衡，轻而易举。一棵参天大树生长成材，至少要经过几百年，可人类砍伐只需要几分钟，想要恢复，人类会投资几百年的时间吗？一棵树如此，那一片树林呢？科技越来越先进，工具越来越厉害，但这真的是文明进步吗？人类也许会因为破坏了大自然的平衡，遭到反噬而灭亡。” 朱灿彤从来没想过这些，经方达珊这么一说，她好像明白了许多，但依然还是很迷惑。 “你的意思，人类就不该出现？” “也不能这么说，生命进化最后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没有人能知道，但存在即合理。时间会给出答案，如果人类能在大自然报复之前，进化到不需要破坏大自然就能生存，那就不会灭亡，但在那之后，人类可能又要面对更大的难题。” “你怎么变成哲学家了？” “受父母的影响，他们收藏的书，我感觉就是在研究大自然的秘密。” “你父母！难怪他们会跑到这种地方来！”朱灿彤的疑问，总算是有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心情彻底放松下来。 “那你说，以后人类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没有土地真的能种出作物来？” “无土栽培听说过吗？其实现在许多国家都掌握了一定技术，只是缺乏大规模种植的技术而已，但快了。我都说不好，以后的农业到底还能不能叫农业，工业化是必然趋势。” “工业化的农业！怪不得你这么被重视，光是这个理念，就足够奋斗一辈子了。” “对啊！别看一个人能活几十年，看起来很长，但在历史长河里，连一眨眼都算不上！” “行了，别再说这些大道理了，你还没说以后人类会怎样呢？” “我也不清楚，但我觉得，生活在太空里吧！这样对环境的影响最小，所有废物都能重新利用，真正做到能量循环，就不是问题。” “太空！你可真敢想！” “敢想就对了，要是不敢想，飞机哪来的？要是不敢想，谁会相信，天上是无垠宇宙，而不是神仙？” “呵呵！”朱灿彤被这种轻松的聊天逗笑了，“按照你所说的，那以后要是再有其它智慧生命出现，那我们岂不是就成了他们的神明！” “这个思路很好，说不定，我们祖先看到的神明，就是更高级的文明。” “越说越离谱！你心态还真好，你爸跑到这种地方，你居然一点也不紧张。” “谁说我不紧张？前几天，我都紧张得说了多少胡话了！” “我说的不是经历危险的紧张，我说的是你对你爸的态度，我怎么感觉，你们不是亲生的。” …… 这也能猜中，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动物！方达珊没办法接朱灿彤的话题，只能在心里说了这么一句。 第89章 石台中的画面 聊天中，方达珊和朱灿彤不知不觉在山腹内走了半天，方向上几乎没有变化，偶尔有拐角，但用不了多久就会又拐回来，粗略估算了一下，两人已经走出了十公里。 两人停下来补充体力，朱灿彤疑惑的问道：“这个地下通道怎么会这么长？到底是那个上古大神，闲着没事，跑到这里来修这么一个地宫？还是我们遇到鬼打墙了？” 前边的话，也就是一个玩笑，可是听到鬼打墙三个字后，方达珊眉头皱了起来，光顾着聊天，他竟然没想到这条通道如此之长，确实有些不合理。 “回去也不现实，继续走吧！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少说话了，尽量观察，也许这一路，我们错过了许多细节。” 朱灿彤一听错过了细节，但又不回去，就有点不乐意，于是拿出地图。 十公里，也就是已经到了目的地附近了！“原来你早就想到了，可能到地方了，所以你才说不回去的？” 方达珊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可是，这地图比例这么小，他们给我划的区域，可是好大一片，在外面我们可能都要搜查好几天……” 朱灿彤还没说完，就被方达珊打断了，“那正好，在地下不需要搜查更多地方，省事了！” “你就这么确定你爸在地下？” “不确定又能如何？” 朱灿彤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只能跟着方达珊继续前行。 又走了十来分钟，方达珊在前面忽然说道：“终于到了！” 朱灿彤赶紧往前走了几步，在一个拐角后，又出现了一处建筑，比先前的还要高大。 走进建筑内，前方出现了并排的五个通道。 “灿彤，你说，玛雅遗迹下方，会不会也有这样的隐藏世界？”方达珊忽然说出来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 “哦！你应该没去过玛雅遗迹，我只是想表达一下，这里的结构和模式，和玛雅遗迹如出一辙。” “玛雅遗迹？”朱灿彤对这个名词仅限于听说过，丝毫没有画面感。 “我们分开走？你身体恢复了吗？还是一起走吧！”方达珊回过头看着朱灿彤，眼神里尽是关切。 朱灿彤没由来的脸一红，“还是分开吧，这样节省时间，火把不够用了。”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一点，虽说这一路没什么危险，但指不定这里会有什么，任何细枝末节都不要忽略，尤其是小虫子和机关。” “你说这里还有机关？”朱灿彤直接忽略了虫子。 “只是可能，一般出现多条通道，就意味这陷阱，但愿只是迷惑类的迷宫之类。” 方达珊走进了最左边的通道，朱灿彤就走进了最右边的通道。 没走多远，前方就没有了道路，只是头顶和另一头的那处入口一样，是一条近乎垂直度通道，可能比那边还要高，同样无法攀爬，只能退回来。 回到建筑大厅，朱灿彤几乎同时返回，两边一模一样。 方达珊进入了左边第二通道，这里居然是一直向下盘旋，坡度倒是不大，只是随着海拔降低，气温慢慢升高，当热得受不了时，方达珊毅然停了下来，转身返回。 返回途中，方达珊看了看时间。四十分钟了，这得下降了超过百米了吧，到底藏着什么呢？还是就是一个陷阱？ 回到大厅，朱灿彤并没有出现。那个丫头该不会强行往前走吧？ 想到这里，方达珊走到右边第二个通道口，喊了一嗓子：“朱灿彤，如果太热了，就回来！前面可能是陷阱！” 回声逐渐消失，方达珊焦急地等待着，过了一分钟，朱灿彤果然有了回音，听不清楚，大概是问你说什么？ 于是方达珊走进通道，五分钟后，再次喊到：“回来，一起进中间通道！” 等到朱灿彤返回，她果然一副流汗过度的样子。“你是不是傻啊！都热成这样了，还不回头，快喝水！” 朱灿彤来不及反驳，使劲灌水，但是喝完水后，景然一阵晕眩，软倒在地。 方达珊一回头，看到朱灿彤居然又晕了，赶紧把她扶到空旷地，翻出睡袋，把她放了上去。 “交代少一句都不行，你真是特种兵吗？”方达珊拿开朱灿彤额头的手，并没有高烧，估计又是低血糖，于是掏出狼肉干。 又不主动吃，难道我又要嚼了喂你？算了，还是等你醒了再说吧。 几分钟后，朱灿彤醒了，方达珊立刻递上肉干，“快吃，你能不能注意一点，你现在还是一个病号，不是全盛状态，任何不适都赶紧折返！哎呀，算了，你就在这里建立营地，中间我自己去。” 朱灿彤被埋怨，居然没生气，反而微笑着一直盯着方达珊。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 “你好像一个母亲？一个唠叨的母亲！” “那你承认你是女儿了？” “呸！又占我便宜！” “那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又没逼你！” “行了，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一点！”朱灿彤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听从方达珊的吩咐了。 中间的通道和两边完全不同，十米之后就出现了向上的台阶，大约向上抬升了二十米后，出现了一处祭祀场所，大概有一百平米左右。 没路了？方达珊顺着边摸索了一圈，也没找到新的通道，疑惑地走到了正中央看起来是祭祀台的一个石台边上。 也没有图画，一点信息也没有啊！ 围绕石台转了两圈，方达珊把头抬了起来，手自然而然就放在了石台上。 方顶，还真不是华炎的建筑习惯，可是方顶的承重能力不好吧？没有柱子，也能千年不塌？ 方达珊满脑子疑惑，于是问方大山道：“大山，有没有什么发现？” “本来没有，现在有了，你低头！” 方达珊低下头，并不平整度石台竟然出现了一些图案，赶紧伸手去触摸，立刻目瞪口呆。 图画是出现在石头内部的！这是什么技术！又是怎么触发的？因为我触碰了？ 疑惑还没来得及分析，方大山忽然吼了一声：“爸！” 图画演变成了一处场所，其中隐约有一个人，但是看不清，一切都很朦胧，没想到到那个人竟然听到了方大山的呼喊，疑惑地抬起头，四处张望。 “大山，还是你自己来！”方达珊赶紧让出身体。 “爸！你听的到，是吗？是我！我是大山啊！你到底在哪里？”方大山已经很久没失控了，此刻他恨不得把石台拆了。 “大山，你冷静点，也许石台坏了，就看不到你爸了！”方达珊赶紧提醒。 方大山立刻抬起双手，可是没有了接触，图画就慢慢开始消失，方大山赶紧又把手放了回去，只不过不敢再乱来。 “大山！你怎么来了？”真的是方一年！只不过声音却不像是石台里传出来的，而是在整个空间里回荡。 “爸！你在哪儿？我在……我在……在祭祀台！”方大山默认了这里是一个祭祀台。 “你竟然找到了这里来，回去吧，我和你妈的事情，你永远也不要追寻，回去好好过日子，娶个老婆……”方一年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总之，你就平凡开心地过完你的一生就好了。 “爸，我妈呢！”方达珊依然激动，完全不管方一年的劝说。 “我来这儿就是为了找她，但还没找到！这里是我第一次遇见你妈的地方，除了这里，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孩子，你回去吧！爸爸和妈妈对不起你，不过有了那套民宿，你应该能混得下去了。”画面中的方一年，慢慢坐到了地上。 “爸！你就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妈到底是什么人？” “孩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记起了八岁时在医院偶然看到的病历单，我和妈妈、还有弟弟的血型很特殊。” “这么说，你知道我其实并不是你亲生父亲了？” “不，您永远都是我的父亲，比亲生的还亲！” “既然你知道了一些事，那我就说说吧！你妈并不是原来的金翠，不过却长得很像，金翠在和我来这里游玩时，不幸遇难了，所以你妈就成为了刘金翠，当时，她有了身孕，从这里回到七宝镇后，我们就结婚了，然后就有了你。” 方大山还在等着后续故事，但是方一年却不说了。 “爸！后来呢？弟弟又是怎么回事？我妈原来叫什么？” “你弟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金翠她……没有名字，刘金翠就是她的名字！” 方达珊听得也是一头雾水，看这样子，方一年也不知道刘金翠的具体来历。 “大山，问点别的，比如说之前那场梦境！” “爸，前天，是不是你发动了梦境！” “梦境！你进入梦境了？发生了什么？”方一年终于激动起来。 方大山大致把梦境说了一遍，还提到了佛骨舍利。 “原来是佛骨舍利！不太对啊！难道我研究方向错了？”方一年疑惑了。 “爸，你在研究什么？” “找到金翠故乡的方法！” “你说这里能通向另一个世界！”方达珊也激动了，不过他的话，方一年听不到，方大山赶紧转述。 “另一个世界？你也这么认为吗？也许吧，才会这么难。” “爸，你是说，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不一定，但只要能去到她的故乡，就肯定能找到她！” “为什么？” “她说的，无论她身处何处，故乡的人都找得到她，所以她无法和我安稳过完一辈子，所以她让我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你。” 第90章 方一年的复杂情感 分开一年，终于又见到了方一年，方大山泪流满面，但是疑问却越来越多。方大山感觉脑子不够用，干脆也不问了。 “爸！回家吧！我们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对了，爸，山子现在出息了，七宝镇正在大变化，你快回去看看！” 这也是方达珊的建议，让他聊家常，也许方一年能无意中再透漏处一些信息。 方大山还是那么实诚，把这一年来的所有事情都说了，除了方达珊和祝羽丹。 听到方大山居然能改变七宝镇，方一年竟然不诧异，听到他和好几个女人有了瓜葛，这才露出了诡异的表情。 “山子，你……你……算了，你好好对人家吧！” “爸，你快说，你在哪儿？是不是那两条向下的通道里？我这就过去找你！” “别去，那是陷阱！一会你在石台下方仔细找找，应该也有一块佛骨舍利，你既然能控制梦境，那就带上它，然后离开，爸的宿命就在这儿，如果找不到你妈，那就让我我去陪真正的金翠吧！” 方一年说完，站起身去动了一个什么东西，画面就变得更加模糊并逐渐消失。 “爸！你别走，跟我回去！爸！”方大山歇斯底里，双手不停在石台上抓，只可惜什么也抓不住。 “大山，你休息一会！”看到方大山失去了理智，方达珊又重新控制了身体，然后在石台下方仔细搜寻，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在最底部弹出来一个小暗格，里面赫然又是一截骨头。 拿出香囊，装好骨头，后方传来脚步声。是朱灿彤听到了哭喊声，慢慢走了进来。 方达珊把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朱灿彤一脸不可置信，一个石台，还能变成显示屏？ 同时朱灿彤还好奇另一件事，“方大山，你刚才哭喊，很正常，可你现在又这么冷静，就不正常了。” “我……我爸亲口承认了，他不是我亲生父亲，我现在其实心里很乱！” “哦！那刘金翠呢？” “是我亲生母亲。” 朱灿彤只能根据自己的经验，脑补了一下，然后同情地看了方达珊一眼，然后就把目光定格在了石台上，因为画面又出现了。 “孩子，你刚才说七宝镇很快要改造？我们家的民宿要拆了重建？” “嗯！怎么了？”方达珊赶紧回头，应了一句。 “你快回去，我卧室靠西的墙角下，有你妈的东西，挖出来，但别打开！” “为什么？” “不知道，你妈不让我和你看。” “爸，那我怎么出去？”方达珊又问了一句。 “祭祀台东边，你仔细找找，用手感应，应该有一幅简略地图，上面有一条秘密通道可以走出去。再见！儿子。”方一年说儿子两个字时，能听得出情感非常复杂。 画面再次消失，这回轮到朱灿彤不淡定了，赶紧在石台到处搜索，希望能找到出现画面的秘密。 方达珊也懒得理朱灿彤，她不追着自己问问题最好不过了。 看看方大山也逐渐平静了下来，然后和他说道：“也许，你妈就是刘金翠，和我们一样。但和我们又有些区别，你妈应该是连肉身也穿越了，所以，你其实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你的意思是，我原本的母亲，死了，我亲妈带着我一起穿越了？” “大概率如此，据我所知，宿主死亡，穿越者会获得宿主所有记忆，不然你爸恐怕很难接受另一个人叫做刘金翠，还天天生活在一起，而刘家的亲戚，也没有任何人看出破绽。” “你这么说，我妈是穿越回去了？你不是说穿越而来，很难回去吗？” “穿越只是我们认为的，也许你妈并不是通过穿越的方式，你爸还说了，你妈家乡的人，能够清楚地知道她在这个世界的位置，也许，你妈是高等文明生物，他们原本也是白尼星出身的智慧物种，留下了某种能返回白尼星的方式，只不过启动困难或者条件苛刻。” 说到这里，方大山傻眼了，他消化不了。 “看你那样！这只是我的假设，以我的认知，能想到这些，已经超常发挥了。只要找到你妈，就不用猜了。” “我爸都没找到，我们怎么找？”方大山垂头丧气。 “回去，挖墙角，也许会有线索！” “那我爸怎么办？” “我觉得他的想法很正确，他们老一辈有老一辈的活法，我们有我们的活法，你爸现在并没有遭受苦难，相反，还活得很自在，不是吗？和你回去了，成天被你逼问你妈的事情，是我，我也不回去！” “你少来！”方大山知道这是方达珊在安慰自己，只是这安慰方式，有点特别。 “也许你爸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你妈在，你们还是一家人，你妈不在了，你爸总觉得愧对你！” …… 终于说到点子上，方大山锤了自己一下，“爸！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跟我回去，好不好！” 就在这时，梦境再起，方大山和方达珊再次来到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中。 “你好，我们又回来了，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方达珊直接开始问问题。 “是你爸的心愿，你们自己看！” 这回不再是只有文字，而是画面。 年轻时的方一年和刘金翠青梅竹马，一起快乐的长大，两家人很自然就结成了亲家。 就在订婚后没多久，刘金翠偶得一梦，要到金沙江去游玩，方一年也不问缘由就同意了。 但是来到这里后，没有任何道路，方一年和刘金翠发生了分歧，一个要回去，一个坚决要进山。 方一年最终没拗过刘金翠，两人进山了，没想到刘金翠像是来过一样，所走的路居然毫无阻挡，就来到了山腹之内。 不出意外，意外发生了，刘金翠被一条蛇咬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全身发黑，然后没了气息。 悲痛欲绝的方一年哭得昏死过去，醒来之后，刘金翠又活了。来不及高兴，只听刘金翠说道：“我不是原来那个刘金翠了，但我也以是原来的刘金翠，唯一的问题是，我怀孕了，你要是能接受这个孩子，那我就是你的妻子。” 爱人死而复生，方一年哪里还顾得上发生了什么，急忙点头答应。更让他欣喜的是，这次刘金翠不再执拗，同意回去了。 之后的八年，方一年都没有在意过刘金翠是不是原来的妻子，直到第二次怀孕前，刘金翠消失了一个月，又突然出现在家里。 然而，造化弄人，第二孩子一出生就不幸夭折，刘金翠因此消沉了近一年。之后，她突然振作，然后两人才有了民宿。 在这十九年中，方一年其实一直都知道刘金翠不是原来的刘金翠了，但是他还是深深爱上了这个不知道来历的妻子，只要妻子所愿所想，他都会尽全力去满足。 刘金翠就是他的全部，没了刘金翠，他寝食难安，如果回家，失去了寻找刘金翠的希望，他绝对会失去活下去的理由和能力。 因为爱，很朴实的理由。这段画面里，方大山只是一个配角，看完后，方大山有些迷茫，十九年来，父亲好像只爱母亲，并不怎么爱他。 接着第二幅画面出现，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方一年和刘金翠在看到方大山时，都是那一掩饰的幸福感，可这一切都在那个弟弟后结束了。至此，夫妻俩只要说重大事情，都刻意避开方大山，正常的关爱变成了溺爱，少了应该有的真心关怀。 方一年和刘金翠也曾在深夜里懊恼，但是他们不得不这样，只有让方大山变成一个没有任何出彩能力的人，才能逃脱夭折的结局。 至于为什么，画面里没有解释。而如今，方大山以另一种方式成为了人才，方一年既高兴，又担忧，但是因为无法解释这一切，还怕看到悲剧，所以宁愿选择不回家。 本来他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但是在听说方大山知道自己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后，他反而释怀了，坚定地选择了不回家，这样，他的内心才最没有负罪感。 “爸！”方大山再次痛哭流涕，这种感情太复杂，他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但又无可奈何。 “达珊，如果我坚决要把爸爸带回去，是不是不孝？”方大山开始求助。 “我也不太能够理清楚你爸的情感，我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选择，按照你自己的心来选择吧！” 方大山沉默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站了起来，“爸，你永远都是我爸，再见！” 一看梦境就要消失，方达珊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爸爸！徐美霞曾经有一份你和妈妈都按了手印的协议，是什么？” 是我和你妈的约定，我们不能有孩子，因为会夭折。 “那个封良国，就是那个骗妈妈的高利贷债主，也是妈妈那个世界来的人吗？” “不是，但他背后的人，可能是，别去找那些人，危险！” “爸，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一切都是我的感觉，不要怪你妈妈！” 梦境就此结束，睁开眼，朱灿彤已经把他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没有了人工痕迹，完全就是一个天然山洞。 第91章 朱灿彤又中毒 朱灿彤正在四处找出口，看到方达珊醒来，立刻到他身边。 “醒了！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就昏了，你爸……算了，你肯定是中毒了，需要赶紧去医院检查，这是我根据你爸的描述找到的地图，我按比例缩小了，以后方便你再来。” “谢谢关心！我身体没事，只是因为我爸不肯见我，悲痛过度，不是中毒。” “那之前在树上呢？还有在裂缝里！” “树上是因为惊吓过度，神经太紧张之后一下又放松了，裂缝里估计是疲劳过度，倒是你，烧完全退了吗？你更应该去医院。” “哼！”刚才方达珊说她关心他，她就想反驳，现在他又反过来关心她，朱灿彤有点不适应，以这种方式结束了对话，继续找出口。 方达珊反倒是习惯了朱灿彤的这种方式，没有计较，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仔细看起了朱灿彤手绘的地图。 “大山，你有没有觉得，这整个建筑有点不对劲？” 方达珊看完后，都是他们走过的地方，而这条密道则是在进入那个有五条通道房间前的那个拐角的另一端。 “都对啊？”方大山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你爸的所在地没有，而那两条陷阱通道，也没有完整的表示出来。” “那两条陷阱会不会是朱灿彤没看仔细，漏掉了，至于我爸的所在地，估计不在这里，外面这么多山，也许在别的山腹内呢？” “不太可能，这些建筑明显是人类开凿后堆砌而成，并没有先进技术的痕迹，想要挖出这个空间，就很困难了，再到别的地方另外开辟空间，那的需要多少人手、多少时间？而这一带，自古都是原始森林，想要聚集足够的人来修建，非常困难，我要是负责人，我不会再另寻它处。” “万一是神迹呢？穿越平行世界都有了，弄出个地下城市也不难吧？”方大山倒是看得开。 “要是神迹，弄的气势恢宏不好吗？连壁画、雕刻、装饰都没有，哪有这样的神迹！” “也许是不太重要的，后来被别人利用了。” “不重要的话，干脆一刀切不是更简单，何必有弄成堆砌而成的样子。” “也是哦！那我爸就还在这里，那我们赶紧回去找！” 方达珊眉头皱了皱，“大山，你到底是想通了还是没想通？不是说你尊重你爸的意愿了吗？” “想通了啊！没看到你说还有不对劲，我都不在乎了吗？还不是你，又给了我希望，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下去而已，我觉得，就算真找到我爸，他也不会跟我走，我总不能把他绑走吧！” 看方大山确实没有了之前纠结和难过之色，方达珊也就不再追问了。 “我的意思是，你爸留下来的原因其实是为了找你妈，也许，我们能帮帮你爸。” “那很好啊！那我们就回去看看！” 就在这时，朱灿彤找到了出口。“啊！原来是要推开这块大石头，你快过来，我一个人推不动！” 方达珊走过去，看了看石头，估计超过一吨，就凭他们两个，肯定推不动。 “太大了，估计内部还有镶嵌设计，我俩不可能推开，也许有机关。” “可是我哪里都试了个遍，别说机关，连个虫子的痕迹都没有。” “你确定把地图完整的复刻下来了？” “不确定，太高的地方我也看不到，但据我观察，往上也不会有地图里。” “那往下呢？” “往下？没看，我也挖不动！” “要不你继续找机关，我在回去看看？” “你还真想去挖墙角？先不说你挖不挖得动，就说你挖动了，塌方把你埋了，我可救不了你。” “我就想去确认一下。” “你意思是我马虎呗，去吧去吧！” 方达珊有些疑惑，朱灿彤怎么有种不想让他去的感觉，顺着山洞往回走，结果走进了死胡同，刚想回去问朱灿彤，方大山指了指头顶。 方达珊赶紧抬头，只见头顶上方七八米处，有一个黑乎乎的通道，微弱的火光勉强能照到入口。 通道直径大概在30-40厘米左右，内壁光滑，倾斜角度超过40°，看来他和朱灿彤是滑下来的，没有绳头，说明这个通道很长。 无奈回到原地和朱灿彤一起继续找机关，但找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方达珊只能再次抬起头，选择了几个看起来比较特殊的地方做好标记。 “朱灿彤，借助我，你能跳多高？” “你是说机关在高处？” “就像你说的，都摸了一个遍了，只能试试。” “我也不确定，跳了试试！” 方达珊双手交叉，当作踏板，朱灿彤助跑几步，踩到他手时，顺着她起跳的方向用劲，朱灿彤摸到了那些特别的地方。 只可惜，连着摸了好几个地方，都不是。 方达珊看朱灿彤累了，不想跳了，于是说了一句：“还剩最后一处，再坚持一下！” “最后一处！让你死心！” “嘿！我说，我们出不去，你还高兴是吧？” “略！”朱灿彤居然做了一个小孩才会做的鬼脸。 这丫头真的二十了，童心未泯嘛！方达珊内心感叹了一句，继续搭建踏板。 朱灿彤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再次起跳，但这次在摸到标记点时，突然一声尖叫：“啊！”然后就失去知觉，坠落而下。 “怎么了！”方达珊赶紧过去接住她，反而把他也砸倒在地上。 朱灿彤双眼紧闭，呼吸急促，方达珊赶紧检查她的手。 挤压之后，看到了两个细微的小点，渗出了一丁点血迹。“大山，你感应一下，看看是什么动物！” “好像是蜈蚣！” “靠！又是毒物，这次我可没说不吉利的话，怎么又遇上这种倒霉事！”方达珊边抱怨，边翻背包，寻找解毒剂。 一番急救之下，朱灿彤呼吸逐渐平缓了下来。“大山，能看到她血液的流动情况吗？” “倒是能看到一点点，不过我也没办法区分毒素和血液，动脉鲜红，静脉暗红，仅此而已。” “我的意思是，你在看看心脏和其它内脏，有没有特别反应。” “啥叫特别反应？” “没对照！那就看自己的，男女只是在个别器官不同，心脏这些应该区别不大。” 方大山闭上眼，几分钟后，摇了摇头。 “怎么样，你有透视功能了？” “方达珊，你小子又往歪处想！我只是能感觉到身体内有动静的地方的大体情况，不是看到！” 方达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总会往那方面去想，尴尬地不再说话。 找不到出去的机关，只能先暂时露营，安顿好朱灿彤后，方达珊下次来到通道尽头。 “达珊，你还想回去看看？那个洞没有充足的工具，根本无法攀爬。” “不是，我是躲朱灿彤，刚才抱她进睡袋，我差点就没忍住，总觉得她……她……她好像一块美味的东西，很想吃了她。” “我怎么没感觉到？”方大山非常诧异，两个人第一次出现了不同的感觉。 “对啊！不是说我俩有通化迹象吗？这个通化到底指什么？” “换我出去看看！” 换成方大山，来到睡袋旁，方大山皱了眉头。“好香，比那天的汗水还香，不行！我也忍不住了！” 方达珊此刻却很惬意，不用憋得那么辛苦了。奇怪，我感觉我和身体没联系了？ “大山！你在里面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和身体没联系了？大山！大山！” 一个不注意，方达珊居然倒在睡袋旁，呼呼大睡了。 “我靠！被蜈蚣咬的是她吧，你怎么睡着了！”这回方达珊傻眼了，没有身体控制权，他什么也做不了。 百无聊赖中，方达珊只得静下心来，分析这一天经历的事情。 关于刘金翠，依然迷雾重重，方一年知道的也不多，现在也没有太明确的指向性线索，唯一一条，需要回家。而这个地下空间，也还有很多谜团，但近在咫尺，却无法探索。 想来想去，也没有找到突破口，方达珊只好换个方向。 那截新获得的骨头，就是让他们进入新梦境的根源吗？只可惜现在动不了，不然拿出来试试！但接触多了，会不会有副作用？ “方大山，你醒醒！”方达珊实在受不了无法行动，放弃了思考，开始不停叫唤方大山。 突然，方达珊愣住了，香味！我怎么又闻到了香味！ “啊！朱灿彤，你干嘛！”不止是味道，方达珊也有了一定的知觉，朱灿彤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出了睡袋，趴在了他身上，手不停地乱摸，最后演变成开始撕扯两人都衣服。 “不！你可是羽丹的闺蜜，我们不能这样！”方达珊急得要死，可惜没有控制权，任凭他叫破喉咙，朱灿彤也听不到，而方大山却怎么也不醒。 “我都跑到另一边躲了，你好奇个屁啊！跑回来干什么？还没事倒头就睡，你害死我了！救命！方大山！你给我快点醒来！” 喊着喊着，方达珊也不喊了，最不想发生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方达珊彻底呆住了。 第92章 梦境是朱灿彤触发的 朱灿彤在昏迷中做了她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让方达珊满脑子的负罪感。 等到方达珊慢慢恢复了意识，他竟然啥也看不清了，却对方大山的感觉非常清晰。 混沌中，方大山正在被朱灿彤暴打。 “你别冲动啊！我睡着了，一切都是你做的！” “我不管！我的清白就这么被你玷污了，还把我弄到这个什么鬼梦境里！出又出不去，不打你，我难受！” “是那只蜈蚣！它的毒素是催情的，这是意外！” “意外！呵呵，那这里呢？你管这里也叫意外？你就是通过这个诱骗那个狐狸精的吧？是不是那个叫连芳菲、还有那个吴丽，也是被你这么诱骗的？亏我还觉得你这个人本性还不错，原来你竟然这么肮脏！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否则，羽丹迟早也要被你祸害！” “冤枉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行了，它同意了，你有什么问题，你自己问！” 方达珊总算是知道自己进入梦境时，方大山是什么样的状况了，大概就是被关在了隔壁房间，隐约能看到一点模糊影子，声音能清楚听到。 朱灿彤也许是打累了，停了下来，随便问了几个问题，都有文字答案出现，站在原地想了一会。最后为了防止方大山中途打岔捣乱，远离了方大山，这才问出一些关键问题。 我去，听不到了，不会又一个人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吧！ “大山，大山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达珊！我知道你在，但是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又是那个可以回答问题的梦境，估计有需要我俩达成一致，才能出去，我们该怎么办？” “你听不到我说话吗？那我们怎么达成一致！”方达珊急了，只可惜方大山是真听不到。 “达珊，我知道你能感觉到我的感受，你应该知道朱灿彤为什么会那样了，是那条蜈蚣，最后，那条蜈蚣还爬进了我们的嘴里。哎呀，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朱灿彤也进来了，我要怎么应对她？” “说了你也听不见，我比你还混乱呢，我现在心里都是怎么和羽丹解释的画面，别问我了！”方达珊哭了，别人穿越，不是风光无限，就是能力惊人，只有自己，穿越后是给宿主增加buff，还整天忙着解谜，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绝世红颜，结果又安排一堆美女和自己有染。这到底是什么剧本啊！“ 梦境里，方大山只能感应到方达珊非常难过，而远处的朱灿彤好像火气越来越大，他不由自主地害怕了。 他害怕朱灿彤问出秘密，毫无顾忌地说出去；还害怕方达珊因为祝羽丹知道后彻底崩溃；更害怕连芳菲以后会和朱灿彤死磕，最后倒霉的肯定是连芳菲；最害怕以后都没办法继续找寻妈妈刘金翠了。 忽然，方大山把所有情绪都抛在了脑后。 不行，我必须要做点什么，这个梦境出现，都是带着目的的，上次是我和达珊有了共同的意念之后，说我们通化！ 先不管什么是通化，这次达珊没进来，进来的是朱灿彤，那是不是要我和她达成某种共识？而不是和达珊？ 方大山有了疑问，没想到梦境竟然能同时回答两个人，他面前也出现了答案： 根据分析，应该是。现在分析朱灿彤的内心： 她虽然二十一了，但内心依然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对于情感问题受现代文明的影响，非常痛恨男子的多情行为，但是在这段同生共死的经理历里，她又对你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有出乎意料、有好奇、有你比她厉害的认知、有对你帮助她进行了自我认知后的感激、甚至在上次你压着她阻挡狼群时还产生了一丝喜欢。 目前，她的心理状态应该是接受不了现实，她无法面对好友祝羽丹，同时也面对不了你，更面对不了自己。 你们目前没有任何共同想法，死局！ …… 方大山看完这一大段，居然最先的反应是，你也太厉害了吧！人家的秘密都被你看光了！然后再试一脸苦涩，死局！我去，那还出得去吗？ 想要出去，只有你主动去和她沟通，争取找到对你们之间关系的融洽点。 我们融洽！你开玩笑呢！她说要杀了我！方大山再次苦笑。 看看远方，朱灿彤好像情绪下来了一些，不再暴跳了。 “她怎么了？” 看到建议，和给你的建议差不多，她估计是懵了。 …… 你呀的到底是一种意识，还是一个人？ 用你的知识来说，我是一种无形的人工智能，不需要电哦！ …… 方大山这回明白了，这个人工智能是学到了方达珊的精髓，这口气，太像方达珊了。 “那你需要消耗什么？”方大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与朱灿彤沟通，干脆问起了别的。 已经确定，第二块佛骨舍利是这个梦境的根源，但目前还不知道触发依据。 “你都能确定根源是佛骨舍利了，怎么还能分析不出来？” 因为这次是朱灿彤触发的，上一次触发原因未知，数据不足，无法分析。 “朱灿彤触发的！”方大山惊讶了。“她碰到佛骨舍利了？” 没有，是你们达到巅峰时，佛骨舍利响应了朱灿彤。 听到这里，方大山一个激灵！第一种梦境也是扈鸢花触发点，难道佛骨舍利有这种偏好？ 你的想法值得参考，如果还有更多类似情况，就能确定了。 “更多！你想把达珊害死吧！” 我不存在主观意识，所以无法做出有偏向性的行为，也无法主导你们的思想，我只是根据事实来分析。 好吧！你这口气，和方达珊开会时差不多，六亲不认！ “那我再问你，佛骨舍利触发梦境会消耗能量吗？” 会，但不是消耗佛骨舍利的能量，而是从外界提取的都能量。 哇！这么厉害！ “那我和达珊能主动控制这种能量吗？” 如果你们的灵魂强度达到一定程度，也许可以。 “那这次达珊为什么没进来？” 因为是朱灿彤触发的，当时身体和灵魂都只和你有关。 “达珊说这个地下空间，还有别的通道，你能分析出来吗？” 这个空间大部分都是对称的，有这条外出的密道，那就还会有另一条密道，而且最长的那条甬道呈现出的是单向性，很有可能最对应的位置，还有另一条甬道，当你们看到五个通道的房间时，注意力都放在了前方，如果能回头看看，也许能找到另一条甬道，而另一条密道，应该就在那条甬道对应位置。 我去，不愧是人工智能，分析这么精确！ “还有一个问题，你能分析出通化到底指什么吗？” 这次没有立刻得到答案，大约一分钟后，才慢慢显现出文字： 分析过程就不呈现了，直接给结果，“通”可能是指你们相互之间要达到意识、思想、情感的全面互通，但显然不是把你们塑造成一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所以，化的意思，很可能最后是要你们合二为一，至少也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的状况是一加一小于二？” 对！你们之间还有很多分歧，甚至对彼此的了解也很少，做事情，还有很多互相牵制的情况。 …… 看到这里，方大山忽然沉默了。大于二的话，努努力，应该能做到，要是合二为一？那怎么办？先不说我俩谁为主，就是那些个女人，没借口了！那么达珊就永远也不可能和祝羽丹好了！ 也许，你们都想太多了，方达珊曾经有过那么一刻，他的内心非常祥和，就是当他觉得一切顺其自然的时候。注意，这个顺其自然不是刻意逃避的想法，而是那一刻，他真的抛开了所有枷锁而产生出的一种通透的情感。 顺其自然吗？那是不刻意强求？还是不抱希望？或者说无所谓？方大山依然迷茫。 都不是，而是做好你自己！ 做好自己？可我们是两个意识？ 也许这就是梦境要你们通化的原因。 好吧，又回到原点了。 “按照你的分析，我们顺其自然，那眼下怎么办？顺其自然能搞定朱灿彤？” 你们人类的情感太复杂，我只能获取已产生的情感，无法模拟计算出你们未来会有什么情感，即便是相同境遇，你们两次做出的决定，也不可能一致。 我们人类！呵呵！你倒是看得够透彻的，可你却无法理解什么是真正的情感，怎么感觉有种自食恶果的讽刺啊！ 梦境本身无法给出解决方案，方大山知道只能靠自己，再次看了看远处的朱灿彤，她似乎也不再询问了，而是呆呆地坐在地上。 “能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吗？” 迷茫，混乱。 “她知道了我和达珊的秘密了？” 知道了，但没有细问。她始终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我只能摆事实。 “我去！你既然是根据我和大山东认知产生的，就不能替我们守着点秘密，居然还主动说出来！” 对不起，我的本体属于梦境本身，不属于你们。 方大山说不过，又不敢去招惹朱灿彤，只得双腿盘起，摆了一个打坐的姿势，开始和方达珊沟通。 方达珊从方大山这里得知了梦境给出的各种解释后，也开始思索。 顺其自然，通化，佛骨舍利，由女人触发梦境，信息量好大，没头绪啊！ 大山，对于朱灿彤，你诚恳道歉即可，不要推卸责任，不要提蜈蚣，就说自己错了！另外，再问问，佛骨舍利是不是认主了。 第93章 纠结的朱灿彤 方大山确定了方达珊的心中所想，立刻询问佛骨舍利是否认主。 根据你们的认知，佛骨舍利并没有任何认主行为，不过能确定它和你建立了某种联系，也许是佛骨舍利不完整的缘故吧。 建立了联系，也算是正向答案，方大山正要继续和方达珊沟通，朱灿彤走了过来。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无论你想怎么处置我，等出去后，我都接受！”遵照方达珊的指示，方大山立刻诚恳道歉。 “我不想听这些，你就直说，我们要怎么出去，到底要我们达成什么样的共识？” 朱灿彤此时觉得脑子根本不够用，什么梦境、带情欲刺激素的蜈蚣、穿越、灵魂……包括方大山父母的事，全都闻所未闻，这还是自己熟知的那个现代文明社会吗？ “我也不知道，达珊让我向你诚恳道歉，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我还能做什么？” “你！我不管你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他呢？刚才，是你还是他！” “是……是我！”看到朱灿彤又开始激动，方大山又有点慌了。 “那是你知识丰富、谈吐前卫、理想远大，还是他？” “是他！” “那为什么会是你？他呢！方达珊，你给我出来！”随着朱灿彤发飙，方达珊竟然真出现了。 朱灿彤一看到方达珊，直接上手。方达珊还懵着呢，就被劈头盖脸一顿胖揍，不敢还手。 一旁的方大山看到朱灿彤丝毫没有留手，看得脸部一阵抽搐，本想上去拉劝一番，却看到了方达珊摇手示意，只能站着不动。 朱灿彤打累了，哭泣着坐到地上。 方达珊疼是真的疼，却一点伤痕都没有，想要爬起来，又动不了，只能躺在地上，扭过头看着朱灿彤。 “大山！她真是朱灿彤？” 方大山听到这个问题，这才仔细观察朱灿彤。 原来黑色的皮肤变得白皙细腻了很多，脸上、脖子上的各种训练痕迹全部消失，原来棱角分明，现在脸部线条变得柔和了，包括她原本稍显壮硕的肌肉线条，也变得平缓了。 男人婆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女！方大山目瞪口呆，“她是真的变化了？还是她理想中的自己在梦境里体现了出来？” “也许都有！”方达珊反复打量，确定了确实是朱灿彤本人，没想到她底子这么好，失去了那些男性化的特征，竟然也是一个大美女。尤其是前胸，居然越看越诱人。 该死！方达珊，你怎么会这样！方达珊发现自己居然想歪了，赶紧暗骂了自己一句，收起所有的邪念。 朱灿彤被两个男人同时盯着看，不抬头都觉得不自然，转过背去。过了几分钟，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转了回来，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方达珊。 “为什么不是你？” 这让我怎么回答？难不成……方达珊赶紧摇了摇头，他不敢相信朱灿彤会喜欢上自己。 “如果是是达珊，你是不是能原谅他？”方大山这个时候竟然问了一个让方达珊想要找地缝的问题。 朱灿彤听到这个问题，没由来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扭过头，怨恨地看着方大山，看得出来，嘴里的牙齿也在用劲。 方大山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脚下也退后了一步。 场面犹如静止了一般，十分钟过后，朱灿彤收回愤恨的表情，面无表情地看着方达珊说道：“我不会和羽丹说的，以后，我只见你，永远也不要让我再看到他！” 呼！虽然出乎意料，但她总算是给出了和解方式，方达珊想也不想，赶紧同意。 “你说话啊！这个时候，你不觉得你应该说点什么吗？” “呜！呜呜……”方达珊能和方大山无障碍沟通，可对着朱灿彤一开口，却噫噫呜呜，口齿不清。 “他嘴……” “你给我闭嘴！”方大山刚开口，就被朱灿彤愤怒地喝止了，赶紧再退后，退到声音传不到的距离才停下。 看到方大山主动离开，朱灿彤面色再次平和下来。“现在可以说了！” “我……”方达珊诧异了一下，又是对方可以控制梦境，为什么大山就不能？ “以后，我们可能见面机会不多吧？如果可以，你能退役吗？到七宝镇来。” “我不可能退役！你说得可是真心话？” “真心话！”方达珊强调了一句，但立刻就把音调降了下来，“说心里话，我对你，只有畏惧，谈不上感情，但我是真的愿意负责。” “我永远也不可能变成羽丹那样，呵呵！负责任！呵呵呵！连芳菲、吴丽、扈鸢花、你都要负责任，你可真贪心啊！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羽丹。” “我！我是真的喜欢羽丹……” “那你凭什么说你会对其他人负责？” “你就当我是贪心好了！”方达珊解释不了。 听到方达珊承认贪心，朱灿彤心里反而难过不已，“你为什么不说，连芳菲和吴丽是他的人！” “可扈鸢花……” “好好好，你还真是贪心！”朱灿彤苦笑着再次流下了泪水。 但这次她很快就擦掉了泪水，“扈鸢花能带给你奇遇，我……我……我接受得了！” “朱灿彤，你……你无需这样！”方达珊完全没想到，朱灿彤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是个男人吗？拿出你平常的样子来！我的男人，我不允许是个没用的人，你不是说了要负责任吗？那就让我看到你的责任心！”朱灿彤一口气把心里话说出来，然后双手掩面，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说这样的话。 面对吴丽时，方达珊当时还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又经历过扈鸢花后，方达珊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还好身体现在也能动了，赶紧爬起来，走到朱灿彤身边，半蹲半跪，把朱灿彤抱在怀里。 “灿彤，原来你也很漂亮，谢谢你！” 朱灿彤终于得到了想要的东西，立刻靠在方达珊的肩膀上，再次泪流不止。“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呜呜……” “就是我！以后都是我，永远都是我！” “哇！”朱灿彤哭得更厉害了，方达珊只能用手轻轻抚慰，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几分钟过后，朱灿彤变成了小声抽泣。忽然，她快速踹出一脚，把毫无准备的方达珊踹飞出去老远。“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以后你要敢碰我，我全都给你切掉！” …… 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翻脸永远比翻书快！ 不过，一次意外，就能把心交付，她……我该说她是太单纯了，还是有勇气啊？被爱的感觉怎么感觉怪怪的？ 方达珊干脆躺着不动了，这个时候无论怎么样，估计都免不了挨揍。 或许，可以趁这个机会和她试验一下我的具体实力？算了算了，等她心里这口气彻底消散后再说吧! 但这也不容易啊！我可以保证不提方大山，但是芳菲、吴丽、段娜、还有其他人，都习惯了叫我方大山，难道我要改名？ 改就改，方达珊不也是我！ 果然，躺着不动是最好的选择，朱灿彤没有继续揍他，而是自己在做心理建设。 我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来的时候，我明明痛恨他的！朱灿彤，你还是你吗？你以后要怎么面对羽丹？又要怎么面对祝叔叔？好像不需要和祝叔叔解释，但羽丹…… 羽丹也知道他是穿越者，所以才不计较他和这么多人有瓜葛吗？她其实也喜欢那个家伙，却不愿意承认，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介意吧？为什么我也会变成其中的一环，朱灿彤，你真是疯了！ 不对，这会不会是他故意设下的陷阱，为了满足他的贪心，设计了所有的一切，他都是穿越者了，想要做到这一切，也不是不可能吧？ 也不对，羽丹是美人中美人，扈鸢花能带来好处，我有什么？他为什么要设计我？要是我，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也可能是那个讨厌的方大山干的！那也不关方达珊的事啊！他们又分不开！ 朱灿彤，你到底怎么回事，不就是一个男人，你竟然脸都不要了，还替他开脱！不行，你绝对不能原谅他，更别说还和他一起欺骗羽丹！ 情之一字，一旦陷入，谁又能说得清楚是是非非！ 朱灿彤和自己对战了多时，理智逐渐回归，还没达成一致吗？为什么还没有退出梦境？ 问题一出，回答就出现了：因为你还没有确定的自己的心意。 “确定什么？刚才我问了无数遍，你都没有答案，是不是方大山故意为之？” 再次重申，我只能个根据问题回答，梦境并不是我发起的，也不是方大山，而是你引发的，要不要有一个答案，是你自己心里的疑惑。 “你放屁，那以前我为什么不会进入梦境！” 你是记忆力有问题吗？都说了，是因为佛骨舍利。 “狗屁佛骨舍利，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神佛！” 既然你不信，那我也没必要再回答你问题了。 “滚！” 文字不再出现，朱灿彤再次陷入了迷茫，信还是不信？ 又想了半天，朱灿彤也没有答案，于是又问道：“真的只有我自己找到了答案，才能离开这该死的梦境吗？” 答案果然没有再次出现，朱灿彤等了半天，火气又上来了，“那个混蛋，方大山，你！让他回答我的问题！” 但是方大山离得老远，根本听不到朱灿彤喊他。 方达珊走了过来，“什么问题，我替你问。” 第94章 朱灿彤的决定 朱灿彤现在很害怕面对方达珊，不想理他，但又想得到答案，纠结了一阵，还是说出了问题。 方达珊一字不差地问出口，答案再次出现： 刚才她内心波动时，察觉到了梦境有松动迹象，我就推断，梦境只需要她明确心意，应该就会消失。而她的心意，并没有一个特定方向，当他内心左右摇摆时，梦境其实也在左右摇摆。 有了这个答案，朱灿彤认为是方大山在搞鬼的想法不攻自破了，也许自己彻底断绝和这两个人的关系，也能离开，只是，自己真的断得了吗？ 方达珊看出朱灿彤心里的艰难，小声说道：“灿彤，顺其自然吧！先出去，我会等你的最终决定的，无论多久。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尊重。你若希望我们消失在你的世界，我会毫不犹豫消失，你若希望我负责任，我就绝对负责到底。” 当朱灿彤听到方达珊要在自己世界消失时，她的心非常难受。 “随便了！不要再为难我了！”朱灿彤抱住头，她觉得好累，明明自己受了委屈，为什么要这么快就让她做决断！ 方达珊看着朱灿彤这样，他也非常难过，自己前世被女人骗后，也是这样崩溃。不过自己比她还要傻，总是自己骗自己，是自己不够优秀，才留不住她们。 被骗了多次后，虽然看清楚了事实，但是自己也变了，变得功利、市侩、没有人情味。 这一世，有了重来的机会，自己的内心那些负面的东西逐渐消散，生活变得美好起来。所以他不希望朱灿彤以后也会失去自我。 “灿彤！我希望，我能一辈子守候你，你愿意吗？”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朱灿彤再受刺激，这是方达珊心理当下唯一的想法。 “一辈子！”朱灿彤囔囔念叨着这三个字，忽然抬起头，“那羽丹怎么办？” “我会和她说明一切，如果她拒绝我，我也不后悔。” “可是我们会让她痛苦！” “那我也会像今天一样，一切都责任在我，坦然认错，无论她原不原谅，以后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抚平她的伤口，但有个前提，就是不会以伤害你们为代价。” “你果然很贪心！” “因为我再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了！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想要做到问心无愧，谈何容易！错误犯下了，总得有个解决之道吧？放任之、逃避，也许伤害会更大！这是我的认知！” “错误吗？”朱灿彤忽然通透了许多，其实，这只是个误会，要说错误，我才是那个主导者，好吧！我就看看你的解决方法，有没有用！“你没错，要说有错，我也有责任，那我们就一起承担这份责任吧！” “那我可以在抱抱你吗？”方达珊依然还有阴影。 朱灿彤瞪了他一眼，低下了头。 方达珊伸出手，抱住了朱灿彤，“你说得对，一起面对，未来哪怕荆棘遍地，我也不怕！” “我也不怕！”朱灿彤终于确定了心意，梦境也随之消散。 山洞里，两人居然还保持着羞人的姿势，朱灿彤顿时面红耳赤，把头埋进过了方达珊的胸口。 “别又受凉了，要不你回到睡袋里在休息一会？” 朱灿彤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任由方达珊给自己简单地套上衣服，然后放进睡袋里。 看着朱灿彤安详的睡去，方达珊这才站起来。“大山，你说那条蜈蚣还爬进嘴里了，怎么没感觉？” “也不知道在梦境里耽搁了多久，也许被消化了吧，该有的反应早就没了。” 方达珊看看时间，果然，从方大山睡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个多小时。 “刚才梦里，居然忘了问蜈蚣对我们有没有影响了。算了，还是找机关，赶紧出去，我和灿彤两个都需要好好检查一下，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提到找机关，方大山疑惑地看着那块挡路的巨石，“达珊，我感觉到那块巨石内部，好像有一条蜈蚣形状的东西。” “嗯？什么东西？呜!”方达珊一下想到了好多可能，但没来得及分析，肚子一阵翻腾，不好，蜈蚣还没死！ “达珊，蜈蚣确实死了，是它消化后的物质，进入了血液，快过去摸那块石头！” 话说到一半，突然让自己去摸石头，方达珊又是一阵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还要放点血出来！” “放血？放多少？”听说要放血，方达珊倒是不惊讶了，这种桥段还是很合理的。 “不知道，你先试试，别放太多。” 方达珊没有犹豫，立刻抽出随身匕首，划破了一根手指，就按在巨石上。 我去，我也感觉到了，血被吸到那个蜈蚣图形里！还好，图形不大！ 随着鲜血布满图形，血液停止了流动，方达珊刚拿开手，巨石就动了。 动静吵醒了朱灿彤，悠悠睁开眼，“你找到机关了，是什么样的？在哪儿？” 方达珊如实说了一遍，朱灿彤瞪大眼睛，以为她会说一些不敢相信或者太神奇的话，没想到她却说了这样一句。 “为什么它咬了我？却钻进来你肚子里？为什么它的毒素是那种效果，却是开机关的关键。” 方达珊赶紧摇头，这个时候在讨论这个问题，指不定朱灿彤又会爆发。然后他赶紧埋头收拾东西，没想到朱灿彤却看懂了他的行为，“噗嗤！”笑了。 “你放心，只要你不再犯错，我不会再打你了！” 女人的话，绝对要反着听！那就是，就算你没犯错，我照样会揍你！ 方达珊只是笑了一下，依然不敢开口。 两人绕过半挡着路的巨石，背后是茂密的植物，方达珊独自劈砍了半天，才露出光亮。 洞口位于一座大山的三分之一处，坡度并不陡峭，离开只需要对付茂密的植被。 方达珊回过头，正要准备做记号，方便以后回来，没想到巨石又动了，洞口再次堵上了，而且一点也看不出来，这里有一个洞口。 “没事，你不是有蜈蚣血了，下次来还能再开！”朱灿彤出人意料地抱住了方达珊的一只胳膊，用了一种小鸟依人的方式说话，只不过这只鸟有点大。 “万一，每次开启都需要一只蜈蚣呢？” “那你就再试试！” “现在试，应该能开，等完全消化以后，可能就不行了。” “那……那以后你自己来，我可不和你来了！”说完，朱灿彤脸红得像苹果。 女人，太神奇了，这前后差别也太大了吧！方达珊看着朱灿彤的脸，虽然不像梦境里变化那么大，但还是有朝着那个方向变化的趋势，不由得有些痴，朱灿彤这个类型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到，好像很不错。 回家的路尤为平静，别说猛兽，就连虫蚁都不会骚扰他们。两人不可思议，都想到了是蜈蚣的功劳。 虫蚁不侵，可以解释，难道一只小小的蜈蚣还能影响猛兽，而且还不是活的，就能让猛兽远距离就躲避？ 不过这不重要了，现在回家最重要，两人回到翠山市，方达珊就带着朱灿彤做个全身体检。 两人的结果都是正常，方达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离开医院时，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回头却又没发现什么。 等她们走出医院，一根柱子后，胡月月走了出来，“那个女人又是谁？” 一路上，朱灿彤变得有些粘人，但是回到民宿后，她就恢复了原样，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回到房间就再也不出来。 方达珊正好可以去挖墙角，东西到手，直接打开，竟然又是两截骨头。 方达珊也想到过这个可能，但真的看到骨头后，还是有些纳闷。 “大山，你娘来的目的，如果是为了佛骨舍利，为什么不带走？还有，地下也有，你娘背后的族人应该知道，也没拿走，这都说明你娘又不是为了佛骨舍利，我有点糊涂了。” “也许，佛骨舍利是娘偶然得到的。” “可为什么要藏起来？为了躲避梦境？她嘱托你爸，绝对不能打开，又是为了什么？到现在为止，只要不贴身携带，这佛骨舍利也没什么副作用吧？” “要不进入梦境问问？” “人多骨头可有200多块，不完整，分析不出来的，目前还是尽量少接触一些。” “那好吧，不过，每块佛骨舍利都差不多大小，不会是人骨原来的模样吧？” “谁知道，但愿别碎成更多小块，要是有个七八百块，我们一辈子也收集不完整！” “完整收集！你想多了吧！” “习惯，习惯！确实不容易。我只是对于它完整拼接后的样子比较好奇。” “你虽然说得对，但我们要不要试试这两块佛骨舍利的梦境是什么样的？” “不试了，万一又是要达成什么条件才能出来的，而我们又打不成，那我们就成失踪人口了！” “也是，要是有七八百块，我们也试不过来。” “你不是说别想着完整收集吗？” “你的习惯影响了我！” “哈哈哈！臭小子，果然和我越来越像了！” 第95章 贪心的连芳菲 深夜，民宿二楼，朱灿彤拿出一台电脑，把这次任务的经历详细地写成了报告。 检查之后，就要发送时，手指停住了。几秒后，她把报告中关于梦境的部分改成了是从方大山和方一年的对话中听到的，同时把关于方达珊的一切都删除了，这才发送出去。 天亮之后，远在几千里之外的上京，祝云天收到了朱灿彤的报告。 怪不得这小子之前如此平凡，突然就有了这么一个神奇的计划，原来是因为他母亲。 要把他父母的事情告诉那个部门吗？还是算了，让他自己先查查，等他有了足够的地位，再说吧！ 祝云天小心翼翼的把报告收了起来，标注上机密二字，然后单独放在了一个保险柜中。 江口市，祝羽丹正窝在租住的公寓的沙发上，接听朱灿彤的电话。 “羽丹，任务结束了，我想请假，这就去江口市找你。” “找到方一年了？” “没有，他在一个神秘的空间里，等我到了再和你说吧！” “你没为难方大山吧？” “我不想提他，就这样吧，见面后再聊！” 挂断电话，祝羽丹有点意外。我都准备好你告他的状了，结果等来一句不想提？他做了什么让你痛恨的事情？ 七宝镇民宿内，段娜忽然看到方大山回来了，就嚷嚷了起来：“大山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太累了，就没惊动你，你别告诉其他人，我休息几天。” “哦！”段娜听完后，仔细端详方达珊，却看不出他情绪有何变化，心里嘀咕道：难道没找到方叔叔？ 方大山回来的消息瞒得了外人，却瞒不住连芳菲和吴丽，两人在晚饭后就来到了民宿，看到方达珊后也是一阵埋怨，为什么回来了也不告诉她们。 方达珊想了想，迟早要说，还不如现在就说，刚要开口，却发现扈鸢花不在。“鸢花呢？” “她请假回市里了，听说是亲人没了。” “那等她回来，一起说吧！” 对于扈鸢花又搬回民宿，连芳菲知道为了什么，现在听到方达珊说要等她，她心里就有了底，看看吴丽还有些迷茫，果断拉着她回去了。 回到家里，吴丽不解地问道：“芳菲，你这么着急忙慌地把我拉回来，也不问大山有没有找到方叔，你是看出来什么了吗？” “丽姐，先不说这个，我问问你，如果方叔和刘姨回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吴丽一下子愣住了，她倒是也私下里想过，但没有答案，她习惯了现在和方大山的相处模式，突然要换一种模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无论方一年和刘金翠接不接受她和连芳菲，反正是不能总往方大山那儿跑了，方大山倒是肯定会经常过来，但是总偷偷摸摸，迟早会被别人发现。 到最后，结果可能就是不得不分开，所以她一直不敢往深入了想，但连芳菲问了出来，就说明，必须要面对了。 “我有点害怕，倒不是怕方叔和刘姨不接受我们，而是怕被别人发现后，会影响到大山。” “你呀，一点也不老实，你最怕的是不得不和大山分开吧？” 被说到了心里的根源，吴丽脸微微发烫，“芳菲，我们现在这样虽好，但毕竟不能光明正大，以后分开是必然的。大山也需要正儿八经的结婚的。” “那要是祝羽丹不计较呢？” “那怎么可能！”吴丽连连摇头。 “不试试，怎么不可能？如果只是我俩，自然力量不够，但要加上更多人呢？比如说扈鸢花、胡月月……” 听到这里，吴丽张大嘴巴，疑惑地看着连芳菲。 “你啊！扈鸢花为什么突然又搬回来，大山本来要开口，结果却说要等她一起，你还不懂？” 吴丽点点头，“扈鸢花我多少也看出来了，可胡月月不是已经走了？” “走了就不能再回来？” 扈鸢花都能回来，胡月月自然也能，吴丽再次点点头。此刻她心里很乱，方大山果然太优秀了，这多漂亮的女人都为他着迷。而且一个比一个优秀，特别是祝羽丹，现在电视里经常能看到他，那样一个光芒万丈的人物，她如何能比。 “大山最后的归宿肯定不会局限于七宝镇这个小地方，以后我们就跟着他，去一个没有什么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就建立一个大家庭，开开心心过日子。管她还有谁看上的大山，只要她真心实意对大山好，我们就团结起来，到时候，即便是祝羽丹，她恐怕也不好怪大山。我们也不为难她，反而促成她们，最后，无论成与不成，大山和她都没话说不是？” 连芳菲的想法，难免有点单方面的理想化，这事可不是嘴上说了就能定的，人越多，越复杂。不过当初被连芳菲说动了以后，吴丽其实就做好了一切准备，现在也只能附和连芳菲。 “大山一个计划随便就是几十年，到时候我们都是老太婆了，没必要执着了，就算大山最后放弃我们，我觉得也值了，没有遇到他，我根本不知道女人还能有其他活法。” “谁说不是呢！刚开始，我也只是寂寞而已，感觉偷情很刺激，好玩！但大山告诉了我女人还有另外的活法后，世界立刻不同了。幸福、新奇、开心、充实，这些感觉，以前的我，绝对不会有。我现在有些贪心，一点也舍不得。可是你说得对，我们都会老去。唉！” 舍不得吗？我也是呢！可是我们的关系，不被世俗允许，我反正是不怕的，可大山…… 吴丽拉着连芳菲的手，郑重地说道：“我能感觉到大山很有责任感，他不会抛弃我们，但如果我们真的影响到他了，我会选择离开，他已经给我了足够的幸福了，我绝对不会影响他的前途。” “丽姐，前一阵子，我也和你有差不多的想法，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真的很贪心，一点也不想离开大山，所以我要争取。不过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让大山为难的。不能光明正大嫁给他，那就做个管家，替他打理好这个家，让他安心去闯！” “芳菲！”吴丽心里何曾又舍得放下一切呢，但她总觉得这太难了，她还是保留了最后离开的权利。 “好了，今天大山回来了，但方叔没回来，他不说，我们就不要问，我相信他会处理好的。着急把你叫回来，是要和你说，扈鸢花可能已经成为姐妹了，等她回来，我们要主动一点。” “主动！”吴丽脸又红了，她还是更习惯被动。 “大山都说了，等她回来才开家庭小会，不主动，难道我们还要分派别？窝里斗？以大山的性格，我们要是闹起来，他绝对会把我们扫地出门！” “那倒也是！” “好了，我们在大山心里，谁都不如祝羽丹，但论时间，我俩可是有优势，另外，我们还有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 “段娜和……” “芳菲，你别说了，大山平时对段娜很正常，从来没有表现出超越道德的言行。” “那是她还没长大，你看她那小模样，已经是大美女了，以她对大山的依赖，以后根本跑不掉，大山要是心里有阻碍，我们就帮他破除掉，有了段娜和我们同盟，那就立于不败之地了。大山以后赶谁走，也不会赶段娜！” “芳菲，你还说你不争，你都想得这么远了。”吴丽被连芳菲震撼到了，她是真的离不开方大山了，所以她才会这样，自己呢？要是有永远在一起的可能，那她是不是也应该争取一下呢？ “动心了？那等扈鸢花回来，我们谈过之后，抽空去市里找一下胡月月！” “胡月月？”吴丽再次疑惑，人家要是不主动靠近，就没有必要把人家拉进这个是非中了吧？ “那天段娜和娟子打电话，我听到了，娟子碰到了胡月月，现在两人经常见面，话题总是离不开大山。” 好吧！果然是逃不掉了！吴丽只能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个方大山，实在太能招惹女人了。 两天后，朱灿彤走了，连芳菲和吴丽这才又恢复到了可以随意进出民宿的日子，只是最近方达珊情绪一直不高，两人也没有打扰他，也就是做做饭、收拾一下民宿、和段娜闲聊。 又过了两天，扈鸢花终于回来了，四人围坐在方大山的房间里。 方达珊把这次去的经历简单说了一下，然后重点把自己和扈鸢花、朱灿彤的关系都说了出来。 对于其他人，大家都有心理准备，当听到朱灿彤时，三个女人表情那就丰富多彩了。 先是惊讶，后是担忧，再然后是疑惑，最后是惴惴不安。 扈鸢花是第一次和大家这么开诚布公，所以还不太习惯，心里有太多疑问，也不好意思开口。吴丽又是那种比较被动的人，很少有先开口的情况。 方达珊只好点名连芳菲，“芳菲，你们肯定有很多问题，你先说说吧！” 第96章 家庭小会议 家庭小会议，方达珊点名连芳菲，连芳菲也不客气，只是一开口，也让方达珊吃了一惊。 “鸢花，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大家庭！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什么时候，你也教教我们你那些礼仪，我感觉大山很吃你这一套呢！” 扈鸢花一听连芳菲竟然开口就是欢迎她，也很惊讶，但马上就变成了害羞，把头压得更低了了，几乎是用一个大家都没看出来的幅度点了点头。 方达珊其实对于连芳菲会说出这样的话，倒也没多少惊讶，他惊讶的是吴丽，居然和连芳菲一样的心理。 虽说吴丽性格上被动，但不代表她没想法，她也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竟然就被连芳菲同化了？不过这样也好，对自己反正是好事。 “大山，朱灿彤其实只是意外，以她的性格，怎么会同意？我搞不懂，你既然说了我们的关系，你又放她走，你就不怕她反悔？她还是羽丹妹妹的闺蜜，你就不怕她乱说话？” “不存在我同意不同意，我只是以一种顺其自然的方式来处理，其实是她自己愿意的，就如同你们一样，我是不会勉强你们任何一人的。她若是反悔了，那也是应当的，不是吗？至于羽丹，我也只能说我尽力了。如果真的有缘无分，我有你们几个，这辈子也值了！” “哎呀，我说的不是感情，你不是说她知道了你的秘密，万一她把秘密说出去了，那可怎么办？” 这时，扈鸢花终于开口了，“梦境这种事，说出去恐怕也没多少人相信，就算有人相信了，只要佛骨舍利不丢，应该没事？” 扈鸢花说完，吴丽也开口了，“大山，其实你也没必要把所有秘密都告诉我们，你不是说过这样一句话？不让我们知道，其实是对我们的保护？” “鸢花在，我怎么能隐瞒，说不定她还能帮助我破解梦境的秘密呢！” “大山，什么时候，也让我丽姐体验一下梦境？”连芳菲终于把好奇心表达了出来。 “其实，梦境里，还不如现实！”扈鸢花被融洽的气氛感染，开始放下羞涩，但是这句话说完，她就觉得不对，立刻红着脸，下次把头埋进了身前。 “鸢花妹妹，虽然认识你也很久了，但每次看到你这羞怯的模样，我都忍不住好奇，你到底是天生的，还是后来学的？” 吴丽没有听出那句话里的意思，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害羞是天生的，动作是学的，习惯了，现在改不掉了。”扈鸢花见大家没注意到她话里的隐藏含义，把头稍微抬高了一点。 但是，连芳菲可敏感得很，“鸢花，现实真有这么好？今晚我和你睡，你给我仔细讲讲！” “啊！不！”扈鸢花猝不及防，脸红的想火烧，脑袋完全乱了。 “芳菲，你就别打趣芳菲了，梦境还许多未确定的东西，而佛骨舍利接触多了很可能有负面影响。鸢花，你也不必这么害羞了，把你的面纱揭下来吧，既然芳菲好奇，你就让她看看现实的好处，证明我没骗人。” 扈鸢花听到方达珊开口，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点点头，把面纱揭露下来。 “哇！我滴个乖乖！”连芳菲和吴丽同时惊呼了一声，以前就觉得扈鸢花如同是画里走出来的，现在更加美得无法形容了，现实的形容词用哪个都显得苍白。 连芳菲最后甚至用手在自己胸前比了比，然后和扈鸢花对照了一下。“鸢花，我记得你以前从头到脚都瘦，这……这一次就有这么大变化，羡慕死我了，我也想在变大一点！” 连芳菲说完，吴丽也露出来羡慕的神色，她也很瘦，所以胸前的本钱也不是很大，也学着连芳菲比了比，“哎呀！我变成最小的了！” 方达珊赶紧逃跑，该说的都说完了，这个时候，还是把时间留给她们更好，不然，不知道会有多少个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出现。 扈鸢花哪里有过这么开放的聊天经验，再次羞得无地自容，就想找方达珊求救，结果方达珊竟然跑了。 连芳菲知道方达珊为什么会跑，她也没阻拦，正好可以好好和扈鸢花说说悄悄话。于是，她主动坐到了扈鸢花旁边，还拉住了她的手。 “鸢花，有了你，以后祝羽丹再也不是一枝独秀了，你们再来几次，说不定就比她还漂亮了！” 同时，吴丽也坐到了扈鸢花另一边，“其他都好了，就是身体还是太瘦了，以后你可要多吃点，我以前也和你差不多瘦，还是大山说得对，有点肉，才是最完美的，放心，以后我们一定让你变得更丰满！” “我！我哪有那么好看！你们夸大了！”扈鸢花被两人夹击有些不知所措。 “鸢花，你单独和大山一起时，也这么害羞吗？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你放开点！”连芳菲也有点头疼，扈鸢花总这样，她很多话都不太好说。 “我在电视上看过祝羽丹，她是真的很美，那是天生丽质，而我……” 哟！开始袒露心声了，那就好办多了！连芳菲听到这话，心里一喜。 “鸢花，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就能接受？” “我！我也不知道，刚开始，在市里听到大家对大山东评价，生出仰慕之心，并没有其他想法，但是来到七宝镇之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忘不了大山了。搬离民宿的那段时间，我一天也睡不好，后来鼓起勇气再回来，就觉得还是民宿好。我可以安心睡觉了。” “到底是民宿好？还是人好？”吴丽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那不都一样吗！”扈鸢花又害羞了。 “哎哟！鸢花妹妹，你这古代大小姐一般的动作，看得我真难受，既羡慕，又嫉妒的。你家里人能习惯？”连芳菲看扈鸢花说一句要娇羞好几次，怎么都不太习惯。 “芳菲，大山习惯不就得了！”吴丽竟然开始打趣起连芳菲来。 “家里人其实也不习惯，说了很多次了，但我改不了了，他们见说不听，也就不再说了。”吴丽的行为，让扈鸢花又放松了一些。 随后，三人聊了一些家长里短之后，连芳菲把之前对吴丽说的话说了出来。 扈鸢花吃惊地看着两人，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连芳菲见扈鸢花不回应，又把吴月月以及未来段娜肯定也会加入到话也都说了。 这回扈鸢花终于有了回应：“芳菲姐，吴丽姐，我做不到你们这样，虽然我不敢要求大山之前怎样，但我希望她以后还是专一一点好。我也不会一味纵容，我看不惯的，我还是说，如果方大山不改，我想我还是会离开的。目前，我和他说好最多再接受祝羽丹，其他人，我不接受！” …… 该出现的，总会出现的，连芳菲其实早就预料到会有人这么说，只是没想到扈鸢花会这么说。 “那朱灿彤呢？” “那是意外，朱灿彤也许只是为了脱离梦境，不得已做了一个选择，对回归现实，我想她会有更多考虑的。” “那要是她真的回来了，你又怎么办？” “看大山怎么办，要是我不满意，我就不同意。” “什么才让你满意。” “第一，他没有主观故意，也没有强迫人家，人家是自愿的；第二，朱灿彤不闹事；第三、不引起外人的议论。” 我去，前两点还好，这第三点怎么可能？连芳菲心里犯嘀咕了，出师不利啊！第一个就这么棘手，以后这个家不好管哪。 “鸢花，嘴长在人家身上，谁能保证不说三道四？” “不做不就没人说了？” “可你不也说了，那是意外！” “可别人知道吗？难道还要见一个人去解释一次？欲盖弥彰更会让人误会！” 连芳菲可说不过扈鸢花，赶紧求助吴丽。 “那我们呢？迟早别人也会知道，别人也对我们说三道四呢？”吴丽也问了一句。 扈鸢花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你们知道大山灵魂里还住着一个人吗？他叫方达珊？” “知道！人格分裂，祝羽丹也知道，不然我们还没什么底气呢！” “人格分裂？”扈鸢花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这两个傻女人，还好方达珊没有骗她们的意思，不然被卖了还帮他数钱呢！ 方达珊，我只允许你有我和祝羽丹，至于方大山有几个，我不管，但是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和保证！扈鸢花在内心暗暗下了个决心，准备今晚就和方达珊摊牌。 “所以，你们一开始认识的是方大山，而我认识的是方达珊，不冲突，但人再多，我就接受不了了。” 连芳菲是听出来了，她和吴丽只是占了先机，不然，这个扈鸢花估计也不接受她们。 暂时无法达成一致，她也不好强求，只能示意吴丽今天现在这样，但是临走时，她却说道：“今晚，我们陪大山。”然后又不走了。 这是要我离开啊！刚才还好好的，这就要摆大姐的架势了？ 扈鸢花可不笨，立刻就猜到了连芳菲的心眼。虽然她很想也不走，但这不是她的性格，既然不介意连芳菲和吴丽的存在，那就没必要闹僵，所以还是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方达珊在书房上网，扈鸢花走进了书房。“今晚你可悠着点，别把腰闪了！”说完，扈鸢花就撅着嘴走了。 这是怎么了？方达珊一脸懵，赶紧从椅子上跳起来，扈鸢花在门口又回头说了一句，“今晚只允许方大山出来，方达珊，你不许出来！” “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方达珊下意识就回答好，扈鸢花这才满意地走出书房。 几秒后，方达珊也反应了过来，赶紧回到房间内。 第97章 女人多了，怎么都有麻烦 房间内，连芳菲和吴丽看到方大山进来，立刻一人一边，把方大山拉到床上坐好。 “大山，鸢花她……她只接受祝羽丹，朱灿彤很有可能接受不了。”这是连芳菲第一次告状，她也觉说着不太舒服。 方达珊显然是能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但方大山却不行，他也就在梦境里脑子比较好使，在现实中，方达珊的见识和知识并不能直接分享给他。 方达珊正要教方大山怎么应付连芳菲和吴丽时，忽然想到这点，于是不教了，而是说道：“大山，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你自己也有底线，芳菲又是你的人，你自己来吧，我不能一直帮你，这对以后我和神仙姐姐解释不利。” “可扈鸢花喜欢的是你，我怕我会得罪她！” “没事，朱灿彤不也不待见你，你只管照顾好芳菲和吴丽就行。实在不行，拿我做挡箭牌也行。” “哦！” 经历过几次梦境，方大山还是有了很多长进，听说要自己应付，没有了以前的不知所措。 “芳菲，吴丽，你们都知道了我的第二人格叫做方达珊，至今所有的成就，都属于第二人格，扈鸢花看上的也是第二人格，她虽然知道我这个第一人格的存在，却不是很待见我，所以才会有了一些想法。放心，她不会为难你们的。” “可是芳菲担心的是你怎么解释朱灿彤的事情？她要是回来了，两人整天吵架，那不行啊！”吴丽也说了一句。 “刚才鸢花没发表意见，我相信她。” “没发表意见，也没说接受，你啊！”连芳菲有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怎么就听不懂呢？ “芳菲，吴丽，从前的我，想都不敢想我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更别说被你们几个天仙一般的人儿喜欢，经过了这么多事，我们成了一家人，但我内心其实很慌，这不符合情理，但我又没办法抛弃大家，扈鸢花其实说得对，我该收敛一些了。” “大山，你怎么还没听懂？芳菲是在问你怎么解决朱灿彤的问题。不是说扈鸢花的问题！”吴丽也急了。 “朱灿彤啊！她……她不一定还会回来！”方大山没由来地惧怕朱灿彤，包括谈论她，实在躲不掉，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在灵魂内再次求助方达珊。 “达珊，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朱灿彤！她那么坚决，以后都不要看到我，所以只要你还在，我就都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所以，这其实是你的问题，对吧！” “你啊！有必要怕成这个样子吗？”方达珊苦笑了一声。 “不光是朱灿彤，包括扈鸢花，和她在一起，我都有种自卑感，觉得配不上人家，只有你才能行。” “大山，你记住！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同的，只是我们的经历和认知，我现在想明白了，通化，就是让我们两个在认知上达成一致，这样才会让给你灵魂一加一大于二，以后不要再分你我了。” “本来，我已经习惯了，但是梦境出现后，你我能单独出现在梦境里，我就不自觉又分开了，特别是朱灿彤看我和看你的眼神完全不同，我……我现在很难转过来了。” “梦境！确实是个麻烦，之前我们分不开，我都习惯了，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也有，该怎么解决呢？”方达珊也陷入了烦恼。 现实中，连芳菲还是一如既往地贤惠，见方大山满脸愁容，也不追问了，和吴丽说了一声之后，两人就开始宽衣解带。 享受了温柔乡之后，方大山把身体让出来就沉沉睡去。 方达珊本来打算自己先睡的，却因为在办事，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又被方大山抢先睡去。如今看着连芳菲与吴丽，竟然有了一丝尴尬，于是也不说话。 “大山！你是不是该换一张床了！太小了，我们本来想一整晚都陪着你！” 吴丽显然对床的怨言很大，也因为床太小，导致她并没有尽兴。 “马上要修建新的民宿，肯定会比新居民楼快一些，等搬新家再买吧！”方达珊回应了一句。 “也是，买了也放不下。对了，丽姐，家里的东西也不买了，等搬家吧！” “啊！那好吧！” 送走连芳菲和吴丽，过了一会，扈鸢花来了。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你觉得我睡得着吗？明知道你在和别人缠绵……我……达珊，我还是适应不了。”扈鸢花没有采取闹的态度，而是撒娇。 一来就给我上难度啊！方达珊一方面庆幸漫漫长夜终于不用发愁了，另一方面却又觉得头大，这问题实在不好回答。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的状况，也接受了，那怎么办啊？要不你打我出出气？” “哼！打你能出气就好了！抱抱我，对我温柔一点。” 方达珊赶紧抱住扈鸢花，扈鸢花又说道：“你不知道，刚才你一离开，她们两个就给我摆一家之主的谱，欺负我单独一个呗！” “好了，芳菲心地善良，平常对谁都很客气、周到，她只是想和你在亲近一点，你别理解错了！” “哼！哪有公开支持自己的男人去拈花惹草的，我就不乐意！” “我也没有沾花惹草啊！” “那胡月月呢？” “她都已经搬走了，我们之间干干净净！” “那段娜呢？” “嘘！你小声点，段娜还小！” “又不是我说的，是你那个大太太连芳菲说的！” “鸢花！我这里可不分什么大小，我相信芳菲和吴丽也没有这种想法，对于你，我是主动的，其他人，都只是意外，以后我也只会对羽丹主动。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那还是趁早分开，我不会耽误你。” 听到方达珊有些生气，扈鸢花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是她心里还是很不服。 哼！你不懂女人，连芳菲和吴丽到底怎么想，我比你清楚！对于你来说，很贤惠，但对于我来说，却是麻烦！你以后休想再带人回来！ “我知道了！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达珊，我需要你的爱，我们不说了，好吗？好好疼爱我吧！” 换上娇羞的姿态，加上她的动作，方达珊本就被憋着一股气，哪里还能忍得住，翻身就把灯给关了。 第一次之后，方达珊就离开了，扈鸢花这十来天夜夜难眠，早就等不及了。没有了少女的茫然，这一次，她热情奔放，令方达珊战斗力爆表。 眼看就要天亮了，扈鸢花开始求饶，方达珊这才恢复理智，满眼怜惜，赶紧结束。 扈鸢花得以解脱，几秒就睡着了。 方达珊点燃了一支烟，他还是有些头疼。扈鸢花能做到现在的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这个他懂，然而连芳菲更难得，如果真要做选择，他肯定会优先选择连芳菲。 但扈鸢花却有特殊体质，这也让他无法割舍，一晚奋战之后，他又觉得自己更精神了。 只是，鸢花她想公开关系，我该怎么办呢？尽量拖吧，至少要等到翠山市稳定，傅家英升上去，对我绝对信任再说，谁让你和卢友文是亲戚？你应该不会太为难我吧？ 想通了心中的烦恼，方达珊把烟一灭，起床准备运动。“提前收假喽！该回归上班生活了！” 当方达珊出现在办公室时，所有人都有些惊讶，他的嘴怎么一点疤痕都没有？听说，他没找到他爸，可看起来他并没有不高兴啊？ 没有人敢直接问他，只能等他走过，才三三两两议论两句，方达珊都能知晓，却只能装作听不到，直到自己办公室的大门紧闭后，才杜绝了这些令人郁闷的东西。 我该做些什么？太久没来办公室，方达珊竟然有些茫然了。 去找周大哥，还是算了，我这么着急找他，显得对他不信任了。我昨天该让给你吴丽给我汇报一下的，算了，还是我自己看吧。 打开电脑，该有的报告，都在，方达珊开始查看最近的工作。 不一会，周伟来了，自然是来交接手头上的重要事情的。 方达珊让他赶紧把门关上，然后叫了一声周大哥：“周大哥，又让你辛苦了这么久，我是不是有点不称职？” “谁没个头疼脑热的，请假而已。” “可之后我是去办私事！” “父母失踪，有消息谁会不去，那叫人之常情，方总，在这些方面，你比我们强调得更多，怎么了，今天？” “太久没来办公室，我都有些不适应了，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这么着急来，在下属中，你也要适当地保持一些威严，这样才能服众。” “我在部队时，可没有这么多顾忌……” “但这里是公司，你是我的副总，我需要你有足够威慑力，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周伟是因为能力，而不是其它原因才坐上这个位置的。” “大山！你到底怎么了？这些你都说过了，我也记住了，我今天只是觉得很久没见你了……” “哦！也许是我爸没找到，我……算了，以后，这种事，你让扈鸢花替你写个报告，然后送过来就行。” 第98章 黄箐也要投资 方达珊办公室内，周围听到方达珊的话后，立刻就知道自己还是犯了一个小错误。 的确，让扈鸢花写个报告交过来是最好的，私下感情可以另外见面。 “大山，我懂了！” “懂了就好，你既然来了，我就提前告诉你一件事，以后，王大哥他们我都不会带走，但你我会带走。” “行，泉东他们都找到了实现自己的理想的道路，我也放心了，我觉得我的理想，也需要跟着你才行。” “不！国家强大，光靠一两个人是不行的，你的理想，也许从政会更容易一些，我只经商，这条路可能会有很多人性的负面，我这是先给你提个醒。” “这个我知道啊！” “算了，你的秉性一时半会也改不了。这样，你先把工作重心调整一下，以后和大礼圆的来往，都由你出面。另外，注意一下国内有没有什么车队要转手，我想建立一个物流公司，但我没钱，也不想让给你千信集团投资，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其实我和家里还有些底子，现在我也有底气回家开口，不过，物流公司需要很多车，我的家底恐怕不够，李阳家里底子厚，之前也是因为没做成成绩来，不敢开口要，现在开口，就简单多了。” “你们能分别拿出多少钱？我只能投智力股，你们打算怎么给我股权？” “这事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的，我先去通知李阳，晚上，我们去找你！” 周伟离开后，方达珊不停敲击桌面，不行，自己还是要弄点资金，不然不好意思拿股权。 物流公司只是为了应对即将开始的网络经济，其实不需要太多的计划性，自己要是没有资金入股，那些手下也不会听自己的。 想来想去，方达珊只能拨通祝羽丹的电话，目前，也只有找她借钱了。 电话接通，“喂，你放心，灿彤没说你坏话！”祝羽丹那令人一听就愉悦的声音响起。 “哦！羽丹，打电话给你不是说私事，以后规矩改改，有公事，我也可以打给你。” “行，批准了！说吧，什么公事？我公司可还没开起来，能有啥公事？” “借钱！” “噗！你管这叫公事！”祝羽丹乐了。 “数字大了，那就无论如何都是公事了。” “多少？” “我想开一个物流公司，不只是运输七宝镇的物资，而是能横跨好几个省大型物流公司，以后主要的业务是快递运送，另外还有往返于南盟的业务。” “快递？你想和邮政抢饭碗？”祝羽丹立刻提出疑问。 “不是，未来几年，网络经济会快速发展，会出现很多网店，在网上购买的物品就需要大量的运输网络。” “哦！虽然我不太能理解什么是网店，但我相信你。你说个数吧？” “还不确定，我先和李阳和周伟谈谈，看他们能出多少，我不想比他们多，但也不能少。” “那行，什么时候有结果？” “明天吧，今晚和他们谈。” “还有其它事吗？” “你先别挂！羽丹，我真的好想你，无时无刻都在想你，亲我一下好吗？”方达珊这次赶紧抢先表达。 “想得美！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可怕绯闻！再见！”祝羽丹差点就直接隔着电话亲了，但还是及时反应了过来。 哎呀！她怎么反应这么快，偷袭不成，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方达珊放下电话，说不出的惆怅。 到了晚上，周伟和李阳都来了，黄箐也来了，吴丽也在场。 方达珊说完之后，黄箐第一个跳出来，“方总，你不觉得你精力过于旺盛了吗？七宝镇还没定型，和我们大礼圆的合作也没彻底稳固，你就又要搞物流。普通物流也就算了，还要去对未来的什么网络经济，这样太不靠谱了。你可别坑我们家李阳，李阳，这钱不能投！” “头发长，见识短，你不懂别插嘴！钱是我家里的钱，投不投，由他们决定，连我都没太多话语权，你现在别乱发表意见。”李阳和黄箐看起来发展还不错，两人竟然可以讨论大事了。 另一边，周伟先表了态，“我今天打了电话回去，家里人觉得可行，但是钱不多，先投一百万。” 一百万可不少了，方达珊没想到周伟的家人这么有魄力，于是问道：“周大哥，你家里是不是有特别要求？” “是的，他们要求物流公司应该把总部设在江口市或者沿海一带，主要承接港口业务。” “嗯，理解！” “大山，周伟都投一百万了，那我就投三百万吧！今天我也打了电话回家了，但他们说的是给我三百万试试水，家里其实对你的提议，没有太多兴趣。” “你还真是一个富二代啊！三百万叫试试水？”周伟都没想到李阳家会这么富。 方达珊倒是有心理准备，周伟说完后，他看了一眼黄箐，见她没什么反应，就知道李阳早就交底了，也许大礼圆和李阳家已经有了合作了，不过这对他没有影响。 “八百万的启动资金，确实是可以涉足港口运输了！周大哥，你家里有经理人选吗？总部设在江口市的话，我只有获得最大股权，放心，不过相信周大哥，你们家里肯定不会让公司随意倒闭的！” “你能拿得出四百万？”黄箐再一次开口，因为她又被吓了一跳。 “不一定，尽量吧！至少也要拿出两百万，不然很难达到周伟家的要求。”方达珊没敢把话说死。 “两百万？”周伟和李阳私下里也讨论过，到时候该怎么给方大山分配股权，没想到他一下子竟然能拿出那么多钱，这下倒不用担心怎么和家里解释了。 “不过我先打个预防针，我不敢保证我一下就能钱拿到你们面前，但在公司落地之前，一定可以。” “大山，你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我家里人都条件，那岂不是不能按照你的心意来发展了？”周伟倒是不担心方达珊钱的问题。 “周大哥，其实我一开始也这么打算，只是各大港口我没路子，所以才打算从七宝镇及其周边开始。你放心，有了成熟专业的车队，以后随便分出一部分业务，都比我原计划要简单。” “你心里有谱就行，我呢只有看到具体事情和问题，才能对应去做事，不像你，凭空就能构建出一个完整的构架出来。”周伟其实也很少夸人，对方达珊，是真心觉得厉害。 “周大哥过奖了，我也是靠积累，有空让你看看我的电脑，心里的谱，其实都是靠一点点记录和总结。” “那就不必了，我怕我看了以后每晚都睡不着，有时候，知道得少一点，睡得比较安稳，泉东和开泰的那些核心东西，我就从来都不看，送到我面前我也不看。” “你俩都有管理能力，我就不行了，安心当个股东吧！以后跟着你们吃肉，到时候可别说我没出力啊！”李阳的特长也不是商业，等两人聊得差不多，掺和了一句。 “有钱不就行了！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在家人面前丢人的！”周伟拍了拍李阳的肩膀，方达珊赞成他家里人都意见，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许多。 “李阳，你不是还有我？我会管理！”黄箐本身就是个话比较多的人，早就憋不住了。 李阳听后，反而为难了，心想，你要嫁给我了，那倒好说，可现在你我八字还没一撇，你来不合适吧？大礼圆那边恐怕也不会答应。 李阳不好说，方达珊却不需要忌讳，“黄箐，以你的能力，就只适合在七宝镇当个闲散监工，让你当管理，我不乐意！” “方大山！你这是公报私仇！我可是正经商学院毕业的，你敢质疑我！”黄箐连同之前的怨气，一起撒了出来。 “我就公报私仇了，你能咋滴？有本事你去和黄总说，你要跳槽到我们的物流公司来！” “我！”黄箐愣住了，对啊！她把事情想简单了。“那我也投资！我也出一百万！” 听到黄箐也要出一百万，三个男人都没想到，周伟和方达珊不好表态，只能看向李阳。 李阳颇为无奈地说道：“箐，我投了，你就别投了吧？重复了。” “我又没说非你不嫁，万一你以后先对不起我了，我也能有点底子。” “大礼圆不是你黄家的底子，那可比我们这个还没开始的物流小公司强多了！”李阳再次开口，想用夸赞对方的方式来达到阻止的目的，只可惜黄箐根本不懂李阳的意思，立刻就开始甩脸。 “李阳，你什么意思，你能投资，我为什么不能？你是看不起我黄家，还是歧视女人？” 方达珊知道李阳的考虑，虽然黄箐比较虎，看不到背后的弯弯绕，但这样的人反而容易掌控，所以就给李阳使了一个眼色。 “黄大小姐，你想投资可以，以什么名义？我们不接受大礼圆的投资，也不接受以你父母的名义投资，但以你的名义投资，你父母会给你这笔钱吗？” 黄箐又是一愣，她又忘了关键的一环，钱不是她的。“哼！李阳家能给他三百万，我家也能给我一百万！你们的协议别忙着签，我这就回去！” 说完，黄箐也不管李阳了，直接就回去收拾行李了。 第99章 网达物流 周伟看看方达珊，然后对着李阳说道：“除了模样还行，这能力……李阳，以后真要娶回去，还是别给她什么权利的好，给钱养着就行，她的脾气刚好能配你，只要不牵扯到利益，你俩是绝配！” “可是她……你们也看到了，想到哪儿就是哪儿，一开始还说大山的想法不现实呢，转头就要一股劲投资，现在我俩也没到那一步，我也拦不住啊！” “让她投吧，但坚决不能进入管理，对了，以后她要托关系塞人，必须严格把关，没能力和品行不好的，统统不能要。” “大山，你出资两百万的话，那大股东就是你，你说了算！”李阳立刻说出了最关键的话。 “你出钱最多，我……” “大山，你早上说你只能出智力股，我当时不好说，但真的很为难，还好你也出钱了，以李阳的能力，你让他当大股东，我可不敢投了。” 周伟说完，方达珊立刻知道了，周伟家愿意投资，竟然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知道他平时怎么和家里人说自己的，这还真是一份莫大的信任啊！ “那我争取多借一点钱，如果能借到三百万，那就最好了。” “借钱！”李阳和周伟同时瞪大了眼珠子。“利息多少？” “这不好说，我倒是希望利息比较高，最好需要我用一辈子去还！” 看着方达珊说出这样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周伟和李阳也松了一口气。在他们看来，当方大山开玩笑的时候，就说明这事不用担心了。 第二天，方达珊下次拨通祝羽丹的电话，腻歪了几句，方达珊就把情况告诉了祝羽丹。 祝羽丹一听，也很高兴，有懂行的人介入，初期想来就不会很难了，只要找到一家合适的物流公司买下来即可。 “那就按照你说的，四百万，我这就转给你！” 方达珊没想到祝羽丹这么干脆，急忙说道：“羽丹，你就不怕我还不起？再说，这钱是你准备开公司的吧？全给我了，你怎么办？你事业刚起步，肯定没有积蓄。” “方达珊，你开口借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现在婆婆妈妈的，别让我看不起你！”祝羽丹反而不高兴了。 “我的意思是，其实三百万就够了，你留下一百万！” “噗！你啊！我不需要你为我着想，给你你就拿着，投的越多，你的话语权就越大，四百万刚刚好，你上次和我说要合理利用一切资源的话，我觉得很对，不用白不用，你放心，没人追你还债，我开公司的钱，也无需你操心。” 祝羽丹简单解释了一下，方达珊就放心了，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祝羽丹听他劝了。虽然她还是没说钱的来源，但她说不用担心，那就无需担心。 “那好，这是我私人账户，你转吧！” 当周伟和李阳看到方达珊真借到了四百万的时候，不由得对方大山的认知又提升了一个层次，四百万说借就借，这可不是业务往来，而是私人借贷，这人脉，牛！ 接下来，周伟和李阳一同请假，前往江口市，有家里人的张罗，只是两个星期，物流公司就顺利开业了，取名网达。 等周伟和李阳回到七宝镇，方达珊又以去江口市考察市场为由，出差了。 这次他把吴丽带了出来，要不是带连芳菲没有理由，肯定也会带上她。 到了江口市，方达珊首先来到网达物流，见到了周伟的父母。 周伟的父亲叫周保国、是一家印刷厂的厂长。母亲叫做岑香莲，目前暂代网达物流到执行经理。 作为大股东，和大大小小管理层见面、开会、演讲必不可少，然后象征性地签署了一些新车的购买后，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岑香莲的能力以及她和周家背后的人脉都很不错，业务暂时由她主管，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她也的确找到了几个在物流业摸爬滚打超过十年的人才。 一天结束，方达珊本来是想住酒店，但周保国实在热情，他和吴丽只好都住到了周保国家，他睡了周伟的房间，而吴丽睡了客房。 周家的房子说大不大，但在江口市寸土寸金之地，150平的四室一厅，还是相当有排面了。 第二天，周保国和岑香莲在家里精心准备了一个家庭宴会，气氛比在公司聚餐轻松多了。 从聊天中得知，江口市和原世界的魔都一样，蜗居很多，所以光凭一个印刷厂就能买得起这么大的房子，说明周保国和岑香莲都是能人。 而且他们其实还能买更大的房子，只不过是这里住习惯了，离印刷厂也近，才没有另买房子的打算。 听到周保国还有能力，方达珊说了一句，“周叔，现在行情、政策都好，您可以适当再买几套房，住不了也没关系，等以后翻三四倍就出手。” “哦？”周保国听出了这话可不是表面这么简单，饶有兴致地说道：“要是能翻三四倍，你有这么多钱，也买几套？” “叔，我又不是江口人，买办公用地倒是容易，买住房，还是算了。” “那不很简单，挂在周伟名下，只要你信得过他！” “别！周大哥有军籍，我们私下立阴阳合同，万一被有心人揭发，对他不利！” “大山，你小子怎么什么都懂？阴阳合同你也知道？” “亲兄弟，明算账，什么都不如白纸黑字实在，相信周叔肯定知道这个道理，我还是等以后，对户口卡得没那么严的时候，再来买吧！” “行，我知道了，那么，你让我买房，具体怎么说？” “买房，当然是要买那种有潜力的地段，最好是未来拆迁对象，那是最好兑现的。然后就是靠近学校、商业区的、重要交通枢纽周边等等，住不住没关系，等个七八年，肯定能翻倍，江口市可是新兴金融中心，又面临大海，怎么都不会亏，是吧？” “投资固定资产，我也想过，但买一套还行，多了，我也没那么多流动资金啊！要套七八年，万一我急用钱怎么办？” “叔，我又没说让您一下全买了，七八年，您注意着积攒资金，不一定非要买大面积。我听周伟说，您和岑姨准备炒股，我觉得还是买房更稳定，股市风险太大，您要是一出手就能改变股市走向，我也就不劝您了。听侄子一句，股市里，最难的就是像您这样不大不小的散户，是资本们最喜欢的收割对象。” “大山，你也懂股市？”岑香莲加入了话题。 “看过一些书，但没有真正接触过。” “那你的话……” “外国那些资本着作里，早就分析得很透彻了，你们要是不信，就去看看，不过很多人在看了另一些鼓吹股市能挣大钱的书以后，就忘了这些揭示本质的书了。”方达珊不太好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这些，只能乱吹一通，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着名的着作，他可不知道。 见周保国和岑香莲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方达珊只好又说道：“你们进入商海也有些年头了，对于金字塔理论应该有些了解，股市这个理论最好的提现之地，站在金字塔尖的那些人，才是掌控股市的人。以叔叔阿姨的本钱，跟风有时候都跟不上，一旦大佬们开始收割，你们只能乖乖被套牢，连止损都很难！” “大山，股市不是根据上市公司的营销业绩和未来趋势来估值吗？大起大落只有在出现重大变故时才会有，资本再有钱，总不能控制所有上市公司的营销市值吧？” “是不能控制所有公司，但叔叔和阿姨能准确判断哪家公司被资本盯上了吗？再说，除了单独的公司，还有大盘，资本要是操控大盘，你们能扛得住？” 周保国不说话了，他最近一直在看股市的书，多少还是懂一些的，方达珊说的这些，也有一定的道理，要不是他点破，自己还不一定能想到。 “当然，小打小闹那是完全不怕的，说不定就遇上牛市，还能捞上一笔，就算遇到熊市，也亏不到哪儿去。但要是遇上黑天鹅，那就求谁都没用了，每次都会大批的人跳楼。” “什么是黑天鹅？”岑香莲立刻问道。 方达珊耐心解释之后，岑香莲就拉着周伟的衣袖说道：“当家的，我觉得大山说得对，风险太高，我们玩不转！” 周家的话语权，其实岑香莲占的比重更大，周保国立刻点头，“那就买房！” 这时，岑香莲又说道：“大山，你劝我们买房，可你好像兴趣不大，这又是为什么？” “第一，还是户口问题，七宝镇那些地皮，可没有江口是值钱，即使赚了，也赚不到多少。第二，我要想进来，那就是直接投资地产业，那要的多钱可就海了去了，目前我没有资金；第三，我让叔叔阿姨买的是居住房，只要地段可以，至少不会亏。第四，就是周叔说到的，买房回把资金套牢，我事业刚起步，没有流动资金不行。” 这么一说，周保国两口子就懂了，不是人家有钱不赚，而是机会还不到。 “大山，你说的那种物流快递业，真的能发展起来？以现在国内的交通，很难说三天必达吧？再说，那什么网络店铺，江口市倒是有了一些苗头，但我并没有看到爆发式发展的迹象。”周保国终于还是把话题说到了正轨上。 “所以我才同意了叔叔的建议，先以沿海一带的港口运输为主，这就需要岑阿姨多操心了，不过，三到五年内，我们必须抢占市场，等大资本注意到这个行业，我们可就失去竞争力了。” “大山，这个你放心，只要我们的物流公司不出问题，有底子在，我不会让机会溜走的，你可不要当甩手掌柜，要经常提醒阿姨哦。” “那肯定不会，阿姨能支持我的建议，我已经谢天谢地了，那还敢怠慢，只不过七宝公司是挂在千信集团名下的，目前我的工作重心，肯定还是那边，三年后，我就会脱身，这期间，我也会看好所有风向，及时与您沟通。” 该谈的，都谈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一些家长里短，但就是闭口不提周伟的终身大事，方达珊也不好问。 第100章 住在祝羽丹家里的姜浮云 一夜过去，李阳打来电话，黄箐居然真的拿到了钱，于是方达珊又把黄箐的背景告诉了岑香莲和周保国，同样也嘱托了一句千万不要因为她和李阳的关系，就让她乱来。 接下来，就要真的看看江口市的农产品市场了，目前受制于交通不便利，还是运往越湾地区最合适。所以方达珊只是托周保国的关系，收集了一些相关数据，也就没再做过多调查。 吴丽把报告调查做好以后，就问道：“大山，我们要回去了吗？” “嗯，江口市的物价太贵，虽然省了住宿钱，也不宜待太久，以后有机会，再带你们出来。” “我不是指这个，来都来了，你就不去见见祝羽丹？” 方达珊怎么不想，只是祝羽丹明明知道自己来了江口市，却一个电话都不打，那就是没时间了，既然说好了非公事不能打电话，而且她现在也进组了。 “她目前很忙，不一定在江口。” “哦！不在啊！那她去哪里了？” “据说是进了新剧组，这个剧组保密性很强，连手机都不让带。” “那之前你不是还能打通电话？” “就只这几天进的组。” “你不是知道她的住址吗？我们去看一眼，不是还有一个姜浮云吗？去看看她呗，至少也要让祝羽丹知道你去找过她，不是吗？” “哎哟，你看我这脑子，还是你说得对，那咱们就去看看，我这就去和周叔岑姨告别。” 祝羽丹住在机场附近的一个小别墅区里，这里除了出行方便，就是人员来往不多，方便保护隐私。 方达珊和物理在小区门口被保安拦下了，无论如何也不让进，还好姜浮云在家，直接出来迎接，他们才进入了小区。 别墅不大，占地就一百多平，却有五层，所以还是有很多房间的。吴丽可没见过别墅，进入后就感叹不已，满脸羡慕。 方达珊也没解释，他是见过富豪们的大别墅的，上一世自己没机会，但这一世可就不一样了，以后自己绝对要拥有一栋豪华别墅。 三人坐定，姜浮云先开口，“怎么？羽丹不在，你就连问我近况都省了？” “那是当然要谢谢你，不然我可不知道地址，就算知道了，也进不来，多亏了姜大美女呢。家里有什么食材，我下厨，犒劳你一下！” “那太好了，我吃泡面和小餐馆都吃腻了！”姜浮云从来不向祝羽丹诉苦，一切从简，听到能吃大餐，立刻雀跃不已。 “小餐馆？恐怕只是包子馒头之类的吧？在江口市，你恐怕连咸菜也舍不得买。” “就你聪明！不说出来会死啊！非得让吴丽姐笑话我你才开心？”姜浮云居然撒起了娇。 吴丽一看，心中不免一颤：又一个！还是芳菲有先见之明，扈鸢花，你有得忙了，你要是接受不了，那就只能你离开喽！ 不过当晚，连芳菲就和她说了，让她不要和扈鸢花对抗，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她们还是按照计划来，尽量稳定家庭关系。所以她也赖得提醒方达珊，也懒得进行更多的试探，该来的，迟早会来，没必要先找事。 方达珊听到姜浮云这么说，只好不再提这事，于是问道：“听说你参加比赛了，结果如何？” “一般般吧，虽说我唱的都是家乡小调，但江口市受众还是有的，只不过现在流行歌曲最火，所以导师还是给了我一些机会，目前签约了一家戏剧院，勉强能糊口了。” “签了多久？”方达珊一听就知道没拿到好名次，不过有个导师被她打动了，但这无关紧要，除非那个导师很牛逼。 “一年而已，羽丹的公司应该明年就能成立，我现在反而在考虑，要不要把那个导师给挖过来。” “暂时不要，羽丹的公司，主要还是捧自己，你是次要的，目前，你还是多学学流行歌曲，在这个行业，不跟随潮流，可不好混，最好再学学自己创作，等你有了名气，再试着把流行音乐和江南小调、昆曲结合，那个时候如果那个导师混得不好，你再去邀请，你将获得一个不离不弃的人才。” “你怎么什么都懂？” “我懂的其实是人！” “我看你是个城府极深的枭雄，应该重新审视你了，别以后你把我卖了，我还帮你数钱。” “哈哈哈！要是我能控股羽丹的公司，那买卖你还真不好说，不过，羽丹恐怕不会让我乱来。” “你还真打算卖我啊！哼！不和你说了，以后我的事情，只和羽丹说！” “哈哈哈！我开玩笑你也信？”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得，你们坐，我去看看有什么，好去买！”方达珊站了起来。 “不用看了，除了鸡蛋，啥也没有！哦，还有泡面，还有各种调味品！” 方达珊眉头皱了皱，调味品就不必说吧！这要是也没有，那还像个家吗？ “那要买的东西还挺多，我也去！”吴丽和姜浮云不熟，不想单独和她待。 “那我也去！”姜浮云本就没事，也跳了起来。 晚饭很快就做好，排骨汤、麻婆豆腐、小炒肉、炒蛤蜊、红烧茄子、土豆泥……姜浮云吃得那叫一个满足，仿佛饿死鬼投胎。 吴丽没有吃多少，就是多吃了一点蛤蜊，那是方达珊特意为她做的，方达珊不喜欢海鲜，是姜浮云提议后才买的。 吃过饭，天已经黑了，姜浮云把灯光调到柔和状态，就躺在了沙发上。“啊！好久没吃这么饱了！娱乐圈要讲究身材，估计以后也没多少机会放开了吃，我会记住今天的晚餐的！” 需求不同，幸福感的来源也就不同，就这么简单的一顿饭，却让姜浮云无比的幸福，方达珊也欣慰地笑了。 她睫毛是假的吗？好长，好美！ 目光不由自主移到姜浮云脸部后，方达珊就移不开了，少了在山区的风吹日晒，她的皮肤比初次碰到时还要光滑细腻，而且刚毕业时的学生气也消失了，换成了成熟的妩媚，方达珊看呆了。 “我去洗个澡，浴室在哪儿？”吴丽没有收拾完碗筷，走了出来。 “你们住三楼，一上去就能看到了。”姜浮云爬了起来，目送吴丽上楼后，一回头，看到方达珊竟然呆呆地看着自己，脸腮立刻染上红霞，再次躺好，一声不吭。 过了许久，姜浮云都有些犯困了，这才再次转过头来，“呆子！你该不会是睁着眼睛睡觉吧！” “哦！我……我睡眠很少！”方达珊这才发现自己失礼了，怎么能盯着人家这样看，而且一看就这么久。 “睡眠很少？你个大忙人，羽丹可是在忙也会保证足够的睡眠，你可别还熬不过她！” “我睡眠质量挺好，应该是属于少睡眠人群，并不会出现精神不济的情况。” 果然是个呆子，你看了我这么久，就不会说点别的。姜浮云不说话了，打开了电视。 “哦！羽丹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透露一下！”方大山忽然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肯定还有深意。 “哼！”姜浮云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心里面有些失落。 明明看着我，却只惦记祝羽丹，就不告诉你，羽丹说只要你能等到她四十岁前，她就退隐。 见姜浮云不理自己，方达珊也只好说了一句：“我也去洗个澡，刚才做饭，我满身是汗！” 看着方达珊上楼，姜浮云萌生了一个念头：自己要是祝羽丹就好了！ 这是不可能的！姜浮云，你别乱来啊！两位都是你的恩人！如果，我能在那个吴丽之前遇到他，那我会不会成为你的助理兼秘书呢？哪有那么多如果，姜浮云，做好你现在的自己！ 姜浮云摇了摇头，想把杂念甩出去，然后也站了起来，关掉电视，上到二楼洗澡。 这一夜再无更多的事情发生，时间就这么静静的流逝。三人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却都睡不着。 吴丽出来之前，以为能单独和方达珊相处了，结果到了江口市，一次机会都没捞到，所以有些失意。 姜浮云却在感慨，读书的时候自己无忧无虑，没想到毕业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老师没当成，进入了娱乐圈，那可是她从来都没想过的事。而造成这种变化的，就是方大山的一句话。 现在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再改变，她也不愿意了，只是，方大山不知什么时候，在她心里，偷偷占据了一个位置，怎么赶也赶不走。然而，她却清楚地知道，方大山的心里，却只有祝羽丹，造化弄人吗？ 方达珊就不必说了，有方大山睡觉，他反而觉得很无聊，还好每个房间都有电脑，于是他就坐在了电脑前。 冲着浪，也没发现多少值得关注的事情，于是他好奇地点开了硬盘，开始一个一个打开文件夹。 在不知打开了多少个文件后，一个加密文件夹引起了他的兴趣，随意摆弄了一下之后，竟然打开了。 羽丹，看来你的电脑水平很一般嘛！这就被我打开了？ 方达珊也只是觉得破解了密码有点小惊喜，这里并不是祝羽丹的卧房，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不然，他还不敢乱开。 但是，他很快就皱起了眉头。不是吧！娱乐圈真这么乱？ 第101章 薛静怡留下的文件夹 加密文件夹里的文件，居然是方达珊认识的人发来的，就是去过他家的薛静怡。 而文件内容是她遭遇到的各种潜规则的证据，有偷拍到的照片、有对方提出要求的录音、有某某社交账号上的聊天记录。看起来这些证据足够爆料了，但却缺失了想要潜规则她对象。 图像里，只有薛静怡本人和一些不相干的人劝酒的画面；录音，只有对方提出意图的节选段落；聊天记录那就更没有指向性，全都是昵称。 是薛静怡没拿到关键证据？还是她故意隐藏了，不确定祝羽丹和背后的人是否熟悉？又或者，这些不是薛静怡发来的？ 这属于私事吧？那就不能打电话了。 但看到了这么大一个秘密，不能及时问清楚，实在是难受。 方达珊想来想去，想到了姜浮云，于是来到了二楼，敲响了房门。 房门打开一条缝，姜浮云红着脸小声说道：“很晚了，我想睡了，明天再说。” 姜浮云明显是想多了，方达珊有些无奈，只好直说：“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认识薛静怡吗？或者是她和羽丹的联系密切吗？” “薛静怡？”姜浮云见不是和自己有关，门就又打开了一些，但脸上的红云却立刻消失，隐约还有一些失落。 “她前不久来住了几天，不然我就只知道羽丹的第一部戏和她共事过，平常羽丹从来没提过她。对了，她住的房间刚好是你住的那一间，你是发现她把什么东西落下吗？” “哦！没事了，床上发现了一张纸条，写着薛静怡三个字，其余的被撕掉了。”这样看来，加密文件夹是薛静怡故意留下的，但是这样要什么时候羽丹才会发现啊？ “纸条，在哪儿？我看看。” “掉到缝隙里了，你同意我把整张床拆了，我就能给你看！”果然，撒一个谎，就需要更多谎言来弥补。 “那可不行！没事你快去睡吧！我困了！”还好，姜浮云没深究。 回到房间，方达珊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上网查询薛静怡的消息。 甩大牌！深夜和人私会！私生活不检点！ 方达珊看后深深担忧起来，得不到就毁灭，这些人还真是够狠！还好，这些消息都没什么实质证据，但是，薛静怡还是被这些黑料影响了，代言解约，接不不到戏。 以后羽丹肯定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过以她的背景，应该能搞定吧？我得找个机会提醒她一下，免得被小人暗算，措手不及。 至于薛静怡的事……方达珊犹豫了，到底要不要及时通知祝羽丹呢？薛静怡自己没说，也许是有什么考虑吧？是不敢相信祝羽丹？ 等等，不对！她该不会有危险吧？只是为了留下一些证据，不管多久以后才被发现，都能留下有力证据，而且越晚被发现，反而更有利于警方调查！ 方达珊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就再也坐不住了，立刻拨通了祝羽丹的电话，把发现文件到自己猜想的过程仔细讲了一遍。 原本还抱怨的祝羽丹此刻也失去了睡意，“你先别报警，我会找人保护薛静怡……好像不太行，算了，你还是交给警方吧！” “哟！神仙姐姐，你是怕你家里人发现娱乐圈这样，再次阻止你吧？对了，你不是说不让带手机吗？” “知道了还问，显得你很能是吧？有本事，你去帮薛静怡啊！的确是不让带手机，但我的叫卫星电话，不像大哥大那么大，他们查不到。” “我去帮！开什么玩笑，没时间了，我要回七宝镇了。你自己报警吧，我报警，你还不得被新闻炸死！” “可我现在也走不开。我不在现场，警察问我怎么发现的，我又说不清。” “不是还有姜浮云嘛！” “她也不行，现在没人知道她和我住在一起，被曝光后，她的路反而会变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你要看着薛静怡遭遇不测？” “呸！你居然敢把我想得这么不堪，信不信我再也不理你了！” “别！我错了，我掌嘴！对不起，我不应该质疑神仙姐姐，可我是真没想到好办法，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你忘了灿彤了，她已经退役了，现在是我的私人保镖，当然也兼顾你的安全。” “我？为什么？” “装！继续装！” “她都说了！”方达珊心情一沉到底，完了，神仙姐姐没戏了。 “我让她去保护薛静怡，对了，我觉得那什么梦境也许可以用来审讯人，到时候，灿彤可能会带着人来找你。” “审讯！”方达珊大吃一惊，祝羽丹的脑洞比他还大，但是如果祝羽丹接受他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奇遇的话，那就是以后还有接触的机会了？至少不会形同陌路！ 想到这一点，方达珊也不再考虑别的了，立即点头答应。 都说当局者迷，其实他只要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就会知道祝羽丹其实一点责怪他的意思也没有，不然怎么可能和他说这么多话。 但是他现在根本就冷静不了，满脑子都是当祝羽丹在见到他时，会怎么质问他，他又是如何的赔礼道歉。 见方达珊半天不说话，祝羽丹真不满了，“喂！你在想什么呢？不用报警了，灿彤说她能搞定，算了算了，我困了，再见！” “再见！”方达珊依然有些失魂落魄。 第二天一早，姜浮云就来敲二人的房门，“吃早点了！昨天买的东西还有剩的，我就借鸡下蛋，回报你们一顿！” 来到餐厅，姜浮云又说道：“某些人对谁都强调早餐的重要性，怎么，嫌弃我做得不好？还没吃呢！居然以貌取人，我做得是不好看，但应该能吃吧！” “当然能吃，还好吃！”吴丽见状，赶紧吃了一口，她也以为方达珊有点嫌弃，急忙解围。 “就你这厨艺，能吃饱就行，我哪还敢嫌弃！”方达珊还在想着怎么应对祝羽丹，这时才反应过来。 “哼！你就是嫌弃！不吃拉倒！” “唉唉唉！我一口还没吃呢！你拿走干嘛？” “拿去喂狗！” “姜浮云，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那吴丽怎么办？” …… 姜浮云慌了，尴尬地把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一扔，就逃跑了。 “吴丽，你别介意，她没有说你的意思！”方达珊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姜浮云，社交能力完全不行，能当明星？ 经过一个小插曲，方达珊也不想祝羽丹了，认真吃起了早点，“姜浮云，好吃的，你手艺不错，有很大进步空间，你再不出来，可就没你的份了！” 听到方达珊叫唤，姜浮云这才从卫生间走出来，却不敢看吴丽。吴丽想要说点什么，却被方达珊拦住。 姜浮云人还是很聪明的，只是偶尔会犯一些小糊涂而已，于是赶紧给吴丽道歉。“吴丽姐，对不起，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也没有针对你，我……” “那就是针对我了！怎么说，我也算得上帮过你，你就这样对待恩人？” “哼！都是你，害我说错话，吴丽姐，都算在他头上！” 吴丽只能笑而不语，这个姜浮云，果然也被大山吸引了。自己当初被连芳菲劝导时候何曾不是这样，完全管不住自己，不过现在回想一下，我反而还要谢谢那个冲动的我。 早餐结束，方达珊和吴丽就要告辞，姜浮云却舍不得，站在门口拉着吴丽的行李箱。“再住一天嘛！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 “你啊！是想我们给你做饭吧！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主人，还要客人请吃饭的！”方达珊好像发现了姜浮云不对劲，赶紧用调侃的方式来杜绝她有多余想法。 “哼！羽丹才是主人，我也是客人！” “那就对了，人家主人不在，你凭什么留我们？” “滚滚滚！谁稀罕你留下来，我留吴丽姐！吴丽姐，你跟我回去，再住一天！” “我！”吴丽为难了，又不好意思硬抢回行李箱。 “拿来吧你！”方达珊可不管那么多，一把夺过行李箱，拉着吴丽就走。 “方达珊，你拽个屁啊！信不信下次我让你小区门都进不来！” “放心，下次我等羽丹在才来。” “哼！”姜浮云把门狠狠一关，转过身，无限的失落。 屋外，吴丽小声说道：“大山，你是故意的？” “算是吧，她太单纯了，说话不注意场合、对象，以后会吃很多亏的，让她长点记性。” “那你不如直接说，你这样做，她能理解的过来吗？” “理解不了也不怕，羽丹会注意到她的毛病的，不需要我来教。” “哦！”吴丽本来想问方大山是不是看出来姜浮云有点喜欢他了，结果这么一解释，她也不好问了。 回到七宝镇，镇上的旅游民宿和新居民楼刚好准备动工，七宝镇的改造已经开始。 方达珊看这报告，愿意投资民宿的村民，包括自己，居然只有7家，很不理解，为什么大家都不积极呢？于是，立即叫停了民宿的建设，准备开一个全镇的动员大会，争取多建设一些民宿，不然，等以后发现民宿火了，再增建，既影响原来的民宿，又会多出许多规划、调整以及给谁的问题。 第102章 十一栋民宿 七宝镇政府门前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但就是没几家人愿意参与民宿，最大的原因是需要自己出钱。 但千信集团给的资金有限，居民楼属于住宅建筑，不需要出钱，但民宿属于收益性质的建筑，需要自己出资80%，就能拿到一户七十年代所有收益权，这本来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买卖，方达珊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十栋民宿都凑不齐。 傅家贞只负责宣传，没有指标，所以也没多问，他无法想象民宿和旅游的关系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在他看来，只要游客有住处就行，再给点优惠什么的，为什么一定要住价格更贵的民宿呢？ 首先听取了傅家贞的想法后，方达珊算是知道了，消费观没跟上！这是个问题。现在国内大家都不太富裕，民宿的价格确实贵了点，普通老百姓现在还是保持着能省则省的消费观。 那这民宿建还是不建？等以后大家观念改善了，再建？可是人都叫来了，总得说点什么。 建，至少建十栋，我自己这栋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的，总有些人愿意住得更舒服，只要宣传到位，十栋应该不多。 于是方达珊还按原计划，开了一个动员大会，果然，大家积极性都不高，依然只有原定的那六家人愿意参与民宿。 其中有四家本来就是开旅馆的，他们也懂得有些顾客就是喜欢住贵的，看到参与人不多，就算生意不好，也不会赔钱，而且自己也住民宿，比住居民楼舒服。 另外两家就是单纯有钱，不想住居民楼，听他们的口气，指不定以后要把大部分都民宿都改成自家住宿区。 加上自己，还是七家，那三家找谁？ 方达珊该说的说完了，眼看大家要散，于是他先盯住了傅家贞。 “镇长，要不你把户口迁过来得了，我的目标是十栋，你认一栋？” “我？带这个头好也不好，关键是我没钱。” “借啊！你傅家这么大一个家族，建房子这种钱，好借！” “万一有人说我滥用职权牟取利益怎么办？” “所以才让你把户口迁来，户口在这里，怎么都有理！再说，我就想让他们后悔，到时候，真有人闹事，就说是我逼你的，为了完成指标！”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怪我！”傅家贞其实也舍不得走了，就算调任了，他也想退休时，来七宝镇养老。 还有两家，方达珊也不管外人了，直接把王泉东等人拉了过来。 “你们几个，既然决定扎根七宝镇了，又不要高工资，干脆你们把都和我一起开民宿吧！” 王泉东一听急忙摇头，“我就算了，我没精力，还是住居民楼吧！” “王大哥，你没精力，不代表别人没精力，你就不替春芳姐考虑考虑？” “春芳也有公职，不合适吧？” “嘿！我说你啊！春芳姐的家人总没公职了吧？再说，我连镇长都说动了，还怕春芳姐会惹闲话？谁有意见，让他来找我！” “这……我去问问春芳！” “不用问了，既然大山给我，我就认了！”吴春芳走了过来，直接答应了。 “你们几个呢？哦！周大哥就算了，以后他可能要住到市里去。” “我也算了，我家里不会让我迁户口，我可是三代单传！”李阳其实很有兴趣，只是家里肯定不同意，工作可以到处跑，但家必须在原籍。 “杨大哥，你呢？”方达珊最后看向杨开泰。 “我和泉东学长一样，春芳能行的话，方琼应该也可以，但要先问问。” “不用问了，就给你和方琼了！”方达珊直接敲定，现在只要他发话，方琼都无条件服从。 计划的十栋，已经够了，没想到袁珑评慢悠悠走了过来。“大山小子，你不厚道，怎么不叫我？” “袁老！您要迁户口过来！那我求之不得呢！” “我的孩子都长大了，我老伴体贴我，知道我对那几亩贡田放不下，早就和家里人商量要迁户口了，但是搬过来以后，她又闲不住，我也不好意思去和大家抢田地，还是你这民宿比较合适，也不累人，赚不赚钱不要紧，主要是有事可做，不然，我也没办法安心研究水稻。” “那行，不就多增加一栋民宿，我还愁少了呢，也算上您！”袁老提要求，哪怕是让方达珊去摘月亮，他也会去想办法，立刻就同意了。 然后，他又拿出图纸，直接大笔一挥，把民宿的位置挪到了镇中心的河段。 众人又是一阵疑惑，纷纷问为什么。 “原本我设想是建一大排民宿，这样就离中心区域远一点比较好管理，但是只有十一栋，那就建在中心，以后让大家羡慕嫉妒恨去吧！虽然我不想占便宜，但总得留下点教训，不然，以后我的工作，还有许多不好开展。” 方达珊解释后，李阳有点不明白。“大山，你就确定民宿一定会赚钱？别到时候反而成为了笑话！” “呵呵，李大哥，你也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而是世事无常，就像投资物流公司，一开始我其实也不太敢那这么多钱，是周伟家里有人有经验，我才敢的。对于不确定的东西，我可不会过早下结论。” “实话和你说吧！十年之内，可能不赚钱，但糊口应该没问题，但十年之后，肯定会火爆！我就是需要让大家晚点后悔。二十年后，我对七宝镇还有一个更大胆的设想，就需要大家心里有一根刺，才会跟着我走。你们放心，我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让给你所有乡亲都过上最好的日子。” “还有更大胆的设想？大山，二十年后，七宝镇按照你的规划，已经是科技感很强的小镇了，可能会成为世界名镇，还能怎么变化啊？”王泉东已经无法想象七宝镇还能变成啥样。 “我习惯做个预备，也许达不到，先走着看吧，等我看到了有可能的时候，再和你们说。”方达珊脑子里的奇迹之城，现在也还没有清晰的画面，所以不会轻易说出来。 袁珑评看着方达珊，莫名其妙就觉得这个后生以后会不得了，但具体会怎样，他也说不好，于是干脆看起了地图。 “大山，你这么一划，刚好旁边就是要重建的七宝桥，我就倚老卖老了，我要最靠近七宝桥的哪一栋。” “成！袁老你要月亮我都给你想办法弄来！” “滚！和他们开玩笑去！我没精力和你们瞎胡闹，既然你答应了，那我就走了！” 听到袁老说了滚，结果说完自己就走了，方达珊是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着，最后只能借口去厕所。 王泉东和杨开泰可没这份特权，得让那六家先选，所以也散伙了。 庞世坤拿到新的规划图，一脸无奈，老板一开口，累死下属，只能赶紧修改自己的推广计划。 建筑队那边，同样也是很无奈，只能赶紧修改方案，还好，整个七宝河沿岸的地基都已经测量过，只需要重新规划一下地面布局就可以动工了。 转眼就已入秋，朱灿彤回到七宝镇，还带来了薛静怡。 看到朱灿彤，扈鸢花满脸的不乐意，而且她还带来了一个漂亮的女明星，并且和方达珊也熟，这让她更难受了。 当天晚上，方达珊直接把连芳菲、吴丽支走，扈鸢花也是如此，但她就是不走。 方达珊只能把她拉到一边，“鸢花，今天晚上不是你想的那些，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公事？”扈鸢花一听，倒是松了一口气。 “不是公事，是薛静怡的私事，但这事必须保密，不是不让你们听，而是怕影响到你们，说严重点，知道了，可能会有危险，我就只能说这么多了，乖，去芳菲家玩一晚上，明天我先陪你！” “有危险！那你干脆让她们走，你也别听了！” “对不起，羽丹交代的！” “哼！”听到是祝羽丹交代的，扈鸢花也很难受，但也只能接受。气呼呼地出门了。 方达珊把门都关好，这才坐了下来。“薛大美女，我家没有任何监听设备，连网线我都拔了，能安心了吗？” “我真没想到，我还能再次来到七宝镇，还能见到你这个奇怪的房东。”薛静怡看起来一脸正常，好像并未发生什么大事的样子。 见薛静怡没有先开口的意思，方达珊看向了朱灿彤。“灿彤，要不，你来说说！” “本来就是我来说，我以为你要和美女叙旧呢！”朱灿彤一开口，方达珊倒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是薛静怡有些尴尬。 方达珊立刻察觉到了薛静怡的尴尬，没好气地对着朱灿彤说道：“灿彤，你这话说的，我无所谓，人家薛小姐可是客人，不太好吧？” “对不起，静怡姐，我不是说你，主要是某些人，一开口就是大美女，我听不习惯。对他有看不顺眼的地方，尽管说，我来负责收拾他！” “灿彤妹妹，你是说你会真的动手打他！”薛静怡可是见过朱灿彤的身手的，这下可吓得不轻。 “放心，他皮糙肉厚， 比那些小蟊贼抗揍！” “朱灿彤，你有事说事，没事我可就送客了啊！” “呸，你还想单独留下静怡姐，想得美你！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 方达珊不说话了，越说，朱灿彤只会越来劲。 第103章 暂避风头 书房内，三人心里都装着同一件事，但是谈话却被朱灿彤带偏了，薛静怡本来不想自己说，看这局面，也只能自己先开头。 “灿彤妹妹，来之前，你对大山的评价可不是这样的，怎么看到人了，就变了？看来指望你是不行了，还是我自己来说吧。” “我……我哪有！不信你问他自己，我历来都是这样对待他的！”朱灿彤居然露出了慌张的表情。 薛静怡算是看懂了，朱灿彤就是个感情小白，明明喜欢，却死鸭子嘴硬。不过她可不关心人家的私事，看向方达珊。 “大山，听说是你发现我留下的文件夹的，谢谢你！” 终于来到正题，方达珊打起精神回了一句：“你是觉得你有危险了？但又不知道该向何人求助，才这么做的？” “还好我及时赶到，那些坏蛋只是在拍照，还没做出过份的事情，只是可惜，正主还没到，知道静怡姐被救了，就躲了起来。”朱灿彤这回抢着开口，倒是解决了薛静怡难开口的问题。 “我看是你忍不住，没等到正主出现，就冲动了吧！”方达珊适时抓住机会反击。 “静怡姐都被扒光了，那群畜牲不光拍照，还放肆大笑，言语污秽，我怎么能看着一个无辜之人被这样欺负而无动于衷！” 方达珊本来也只是想气气朱灿彤，所以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反驳她，而是看向薛静怡。“薛小姐，你是不知道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还是你不敢说？” “我的确没见到过背后的人，但现在我捋清楚了，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人都想潜我，下狠手的人应该只是其中之一。” 唉！长得漂亮是优势，也是麻烦啊！ 方达珊暗自感叹了一句，又说道：“据我所知，有些人，其实也就是稍微好色一些，虽说是也用了利益交换，但只要你足够聪明，其实也可以变成名正言顺的正宫，这样的人，应该也有吧？” “喂，方达珊！你什么意思啊？”朱灿彤一听这话，气又上来了。 “灿彤妹妹，你别激动，我懂大山兄弟的意思。其实我也曾想过干脆就此找个靠山得了，但是我生性不喜欢争斗，做不到转正那一步，最后只会沦为玩物，等人家腻了，就会弃之如敝履，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沦为援交，那时，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你平时一点主见都没有？是不是欣姐太过强势，所以你变成了这样？” “不关欣姐的事，我能有今天，都是欣姐的功劳，是我本身性格就这样。” “不对吧？你能想到去祝羽丹的家里留下证据，你可没那么软弱。” “方达珊，你到底几个意思？静怡姐是真被欺负了，难不成还能用自己的清白来骗你？”朱灿彤再次激动。 “灿彤，这次来，你和薛小姐说好了是你来解释一切的吧？现在你看看，薛小姐明明心里不舒服，却只能自己开口，你还好意思指责我？”方达珊立刻回击。 “我……我……对不起，静怡姐，我嘴笨，都怪他！这都问的什么问题，明明知道你心里难受，你还问这么尖锐的问题！” “那你就别总插嘴！”方达珊没有太大声，但是话里却包含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朱灿彤居然规规矩矩地坐下了。 薛静怡这时也发现，朱灿彤在方达珊随意的时候，就占据着优势，但方达珊一旦认真起来，她就不闹了，不是畏惧，而是欣赏，信任。 怪不得祝羽丹会说让我们先到这里来躲避一阵，看来上次来七宝镇，还真是应当结交一下他，祝羽丹果然眼光要比我好。 薛静怡内心瞬间千变万化，本来方达珊的问题是有些过分，但现在她理解了。“其实我还是很要强的，只是不习惯去争，能遇上欣姐，算是我的幸运，争取利益的事情都交给她，我就只需要努力提高自己就行，只是没想到，在这个行业，光有实力，没有背景，还是不行。” “所以，你就找上了祝羽丹！” “是欣姐提醒我的，作为一个新人，就能和张导合作，虽然只是女二，但这是我永远也做不到的。但是我不知道祝羽丹的背景到底如何，所以就想到了这个方法。如果我出事了，也不会牵扯到她，等过了很久，她发现我留下的文件时，我的事件热度肯定就下去了，那个时候再来查，会方便很多，同时也能避免祝羽丹结下不必要的梁子。” “我希望你这段话是真心话。”方达珊虽然愿意帮忙，但什么事都比不上祝羽丹的安全重要，所以才会这么犀利，如今算是放心一半了。 朱灿彤听到方达珊的这句话后，也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没想到他无时无刻都在保护祝羽丹。要是他以后也能这样对自己，那该多好啊！ “好了，现在可以说你们来七宝镇是干嘛的了，暂避风头还是另谋出路？对了，薛小姐，欣姐知道这些事吗？” “知道一半，那些应酬的照片就是她找人拍的，她知道这行的风险，不过录音和聊天记录我没告诉她，我看得出来这些人欣姐也惹不起。这次过来，就是暂避风头。” “也就是说，你的商业应酬，都是欣姐精挑细选的，哪些人的势力一般，钱却不少，看来你能红，还真离不开她。你没有改行的想法，也是因为欣姐吧？” “是的，她对我投入太多了，我刚入行时，找不到投资人，是他倾家荡产把我捧红的，如今只是把债务还清楚了，她还没有拿到该有的收益，我不能一走了之。” “嗯！我倒是错得有点离谱，我一直把欣姐当成那种尖酸刻薄的人，没想到她这么仗义！” “大山，你其实是想问，欣姐是不是只把我当成了赚钱工具吧？” “哈哈哈！薛小姐刚才太谦虚了，不过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这样省事！” “亦师亦友亦亲人。” “哦！是我小人了。既然是来度假的，那就放心住着，这里没有那些烦人的媒体，在那些有钱人眼里，七宝镇太偏僻，没人知道你会在这里。” “所以，欣姐也不知道我来了这里。” 这句话就没必要说了吧？是我刚才态度太恶劣了？或者说，她其实是知道了羽丹的背景，在怕她？ “薛小姐，我有点好奇，欣姐手下，还有没有其他艺人？” “先前只有我一个，但我红了之后，她就单独成立了一个工作室，所以也签了一些人。” “什么时候的事？” “一年前。” “哦！就是你们和羽丹拍戏的时候，以欣姐的眼光，不会看不到羽丹的潜力吧？就没想签她？” “欣姐谈过了，但可能祝羽丹和你差不多，对欣姐的初印象不太好，反正没谈拢。” “仅此而已？” “是的。”薛静怡看似坚定，但还是被方达珊察觉到了心里的一丝不安。 “欣姐业务能力这么强，怎么可能一次谈不拢就放弃了，不可能出现判断错误，而看上了就不会轻易放弃吧？” “确实谈过好几次……” “几次？” “三次。”薛静怡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方达珊的气势实在太强了，可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毫无抵抗之力。 “那我知道了，说吧！欣姐发现了什么？” “祝羽丹其实是上京人，而上京里，姓祝的……” “好了！今天你们长途奔波，也累了，去休息吧。” 方达珊终止了自己的共情影响，薛静怡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告辞。 不过朱灿彤却没有走，等薛静怡离开有一会，才抱住方达珊的一只手，“你就没有要问我的？” “问了你会说吗？” “那要看你问什么？” “你是不是全部都和羽丹说了！” “不告诉你！” “那我没问题了！” “你！”朱灿彤再次气得站了起来，但是很快就又坐下了。“你就不会问问我为什么会退役？” “其实你只是明里退，暗地里并未退，这样保护羽丹会更加方便。” “还有保护你！”朱灿彤脱口而出，结果发现自己又说漏嘴了。 方达珊摇摇头，“你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弱点，就没想过改善一下，别总这么冲动好吗？还好，我也是当局者，不然……” “就是因为你知道了，也不怕，我才没有那么警惕……” “还嘴硬，你不是在梦境里说你对自己有了清楚的认知里，我还以为你进步了，结果……啧啧！” “喂！当初可是你做错事情，我还没决定到底原不原谅你呢，别以一副长辈的姿态和我说话，信不信，我和羽丹说一声，你会很麻烦！” “在你们那里，相信也有能者为大的传统吧？我只是想让你变得更优秀而已，不领情？那就算了，当时在梦境里出不来，道歉认错虽然是真心，但出来了，我还真不在乎你原不原谅了。” “方达珊！你！”朱灿彤的耳光立刻就挥到了方达珊的脸边，但及时收住了。“哼！” “不错，是有成长了！你可知道，要是你这一耳光真打下来，会是怎样？” “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才不怕你，你别想威胁我！” “你打下来后，我会死心，对你不再抱有任何期望，我甚至还会劝羽丹远离你，因为你迟早会坏事！哪怕我和羽丹会闹翻，也绝对不会让你留在她身边！” “方达珊！你！你别太过分了！我！”朱灿彤再次举起了手，满眼怒火，空气仿佛一个火星就要炸。 第104章 朱灿彤有进步 方达珊平静地看着朱灿彤，毫无波澜，朱灿彤的手始终没有移动半分，一分钟后，她趴在了桌子上，放声大哭起来。 “你为什么要欺负我！我知道我自己有冲动的缺点，我已经在改了，你明明知道，却一再激我，你就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你温柔的对我，哪里错了！” 方达珊最怕眼泪，脸再也绷不住了，换上了温和的样子，伸出手想安抚一下，但他同样把手停在了半空。 哪曾想，朱灿彤居然是假哭，偷偷看了一眼，趁方达珊不注意，一把拉过停在半空的手，就放在了自己身上。 “你！你没哭！”方达珊惊讶了一下，然后笑了。 看到方达珊笑了，朱灿彤也抬起头，笑着说道：“怎么样？我有进步了吧？这回你不会和羽丹说我不行了吧？手！不许拿开！” “说句心里话，我其实不喜欢你。”方达珊哪里还不知道朱灿彤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他还是觉得不能欺骗对方，尽管这样说，会让对方难过，但越早说越好。 “我也不喜欢他！可你们是一体的，不然，谁会看上你这样的啊！”朱灿彤却意外的没生气，而是说了一句孩子气的话。 朱灿彤虽说心性还略显幼稚，但毅力是真强，方达珊始终无法影响到她的内心，甚至都看不透。 其他女人中，祝羽丹会有这种现象，扈鸢花要是不乐意，他也看不透，但她在自己面前，一般不设防。 这下方达珊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朱灿彤为什么会突然就喜欢上自己，而且自己已经有许多女人了，这和她的底线完全冲突了啊！ “灿彤，能问你一句，到底为什么啊？” “哼！刚才我希望你问的时候你不问，现在我还不想说了！” …… 方达珊其实最怕的就是这点，明明想的是正面，可话一出口，完全就是背面，方达珊可没有时间和心情来陪小姑娘玩幼稚的恋爱游戏。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爱了就是爱了，你哪里都好，就是这点不好，非要我说出来，你不知道女孩子脸皮薄吗？让着我一点，你是会掉一层皮啊！还是会损失几千万？” 完了！她也学会了直说了，只是口气还是反着的，唉！羽丹，你为什么又有这样的闺蜜啊！那只该死的蜈蚣，你咬她干嘛啊！我这辈子都难清静了！ “哼！还不是你提议的让我跳起来，不然我怎么会被咬！” “嗯！”方达珊吓了一跳，这丫头也有感应能力了。 “是我分享的，我刚才发现她放开了心扉，结果你却想到了这些，意外！”方大山解释了一句，方达珊更加哭笑不得。 苍天啊！看来这辈子是真逃不掉了！“好吧！你的理由很充分，都是我不好。那么请朱灿彤小姐接受我诚恳的道歉，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方达珊无奈，只能配合，不然今晚别想好过了。 “道歉就不必了，最后一句话，是敷衍还是真心？” “是敷衍！” “你！” “但我也在试着使用真心！” “又想骗我！” “这句是真话，我认命了，我上辈子肯定欠了你的。” “这个理由我喜欢，那以后就对我好一点，把我哄开心了，下辈子就不会纠缠你了！” “你陪着薛静怡一起来了，谁去查那些人？”方达珊不想再和这个小孩拉扯了。 “自然有人会去查，他们的做法触碰到了羽丹的底线，她发火了，我也不敢惹，只好也过来了。” “你怕羽丹发火！”方达珊仿佛听到了一个世界上最大的谎言。“羽丹那么之行贤良，怎么会发火！” “信不信由你，有本事你继续招蜂引蝶，你有一天会知道的，她发起火来比……” “比什么？” “没有比什么，因为就没有比她发火更可怕的了！” “是有进步，但不多，撒谎都写在了脸上。比祝叔叔还要可怕，是不？” “不是不是，我什么都没说！” “刚才薛静怡已经说得明白了，祝叔叔肯定地位非凡，以前我一直没有想到这些，现在只要去查一下，应该就知道祝叔叔是什么身份了。” “呼！”朱灿彤松了一口气，方达珊立刻皱起了眉头。 也就是查不到了？那欣姐查到的人就不是羽丹的爸爸了？背景强大，又查不到？是特别部队的领导层？还是谍报部门？还有一种，掌握重大科技的核心科学家也查不到。但这三种虽然背景很硬，但是不会辐射到社会上来吧？ 想了一下，想不通，方达珊决定还是不查了，羽丹觉得能说时，她会说的。 “累了吗，你该去睡了！” “今晚一起！你都把别人支走了，不利用就太浪费了！” 性子是小孩子，可人却是大人了，真是虎啊！答应还是拒绝？ “你竟然犹豫了！哼！我不高兴了，今晚我还真不走了，你惨了！” 死了！犹豫干嘛，直接拒绝多好！方达珊一脸苦涩。 等洗漱结束，方大山完全没想到，自己哪里是惨，直接是被当成了玩具，被朱灿彤给捆了起来。 他原本很反感这样的事情，但在皮肉受苦之后，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第二天一早，扈鸢花就急匆匆回到民宿，虽然没看到方达珊凄惨的样子，但是却看到了朱灿彤得意地从方达珊房间出来。 这下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发疯似地冲进房间，“方达珊，昨晚是你还是方大山！” “是我！” “你！”扈鸢花显然是气愤得不行，却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鸢花！我也没办法，灿彤只接受我，看到方大山，她会杀了他的，方大山死了，我也就死了！” “不会吧！她敢杀人！”扈鸢花受共情影响，信了大半。 “她可是特种兵，杀个人而已，这有何难？而且她还有豁免权，理由也很正当，强奸既遂，死了也是白死！” …… 扈鸢花最大的弱点就是对方达珊不设防，轻松就被搞定了，一头扎进方达珊怀里。“我不要你死！” 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只是你身体对我实在太重要了，除了羽丹，你是我最不舍得放弃的一个！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我卑鄙一点就卑鄙一点吧！ 方达珊抱着扈鸢花，心里怪怪的，总在怀疑自己的行为属不属于欺骗。没想到扈鸢花又说了一句让他惊讶的话。 “反正时间还早，我也要！” 呃……离上班是还有两个多小时，算了，骗就骗了，反正又不是不负责。 朱灿彤又出现在民宿，许多人都替方达珊捏一把汗。然而这丫头比以前还虎，没几天，和方达珊熟的人就都领略到了朱灿彤的厉害。 虽然大家都好奇她的来历，却一个也不敢问，有人私底下偷偷问过方达珊，方达珊也只是耸肩，表示完全不知道。 而民宿里还住着一个当红大明星薛静怡，却谁也不知道，她深居简出。现在七宝镇的网络越来越快，而朱灿彤的锻炼器材也会分享给她，她也不会感到无聊。 转眼，又到了冬天，沼气所有实验都已经通过，这个冬天，河蚌村和黄兔村的村民就都能享受了。 王泉东一大早就来到方达珊办公室，显得有些不太开心。 关上门后，方达珊先问道：“王大哥，怎么了？沼气出问题了？” “大问题没有，只是我还是想简单了，河蚌村和黄兔村距离不远，沼气池也在两村之间，用管道传输勉强还可以，等到别的村子，用管道运输就不太方便了，特别是冬天，压力不够，远一些的地方，就会送不过去。” “人为增压又投入过大，还需要增加相应的安全保护成本，是不是？” “我就知道，你能解决我的问题，早点来找你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解决方法？” “能看到问题，你就会想办法解决，不然为什么我是技术总监，你是总经理！” “用煤气罐啊！现在城市里不都这样做吗？每家一个罐子足够了，把需要使用沼气的加工厂调整靠近沼气池一点。” “还是你脑袋灵活，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简单的解决方案？我这就回去修改七宝镇图纸。” “王大哥，你不是想不到，而是有些和生活脱节了，工作和生活其实是一体的，你看袁老，就做的很好！” “大山，我懂了，我会慢慢改的！” 方达珊看着没有被完全关好的办公室大门，笑了，起身来关门。 人才，到哪里都是稀缺资源，我还真是幸运，开局就遇到这么能干的一群高学历人才，还有千信集团。 天胡开局啊！我这一世要是还失败了，老天直接劈死我得了！还有羽丹，我都没脸去见她了！还有一个，傅雅萱，我可把人家架到火上，也不能对不起她！ 最近七宝镇一切平稳，南盟的拓展也能很顺利，已经能盈利了，正在扩大市场，而且过了年，大礼圆和经销商的合同到期，到时候，彩滇省、万山省、蜀渝省、苗疆省的市场都是我们的，大礼圆将会继续在七宝镇投产更多生产线。 水稻经过一年的研究，袁老已经保证，明年就能提高50%的产量，只是杂交稻最需要几年，才会有又好吃、产量高的品种。 网达物流也步入正轨，开始盈利，一切都朝着好得方向发展。 方达珊不免有些意气风发，感慨无限。 第105章 薛静怡要告别 方达珊在王泉东走后独自感慨了一阵，忽然想起来还有些细节忘了说，于是追了出去。 来到技术部，大家都在，方达珊就提出了垃圾分类的想法，让村民都有这个意识，以后才方便收集沼气原料。 李阳打趣地说道：“大山，你来和我们说有啥用？我们都知道，不用你提醒，要培训村民，你得找镇长。” “李阳，就你话多，大山东意思是让我们弄一些通俗易懂的宣传标语！”王泉东在办公室里，从不开玩笑。 “标语，那是庞世坤的事！”李阳可不管那些，每天对着王泉东和杨开泰两个闷葫芦，好不容易看到方大山，他不说话就难受。 “那也需要我们把其中利害关系都整理给他！”杨开泰居然说话了，看来方琼还是有些作用的。 方达珊看着拥挤的办公室，有些不好意思，“你们这儿太挤了，我让他们先把办公大楼建了！” “早该如此了！”李阳拍手欢迎。 “大山，办公大楼的选址可是你家那一带，现在建，你住哪儿？你让你邻居睡大街啊？”王泉东白了李阳一眼。 “我倒是简单，先到河蚌村和你们做几天邻居，其他邻居，可以先住旅舍，也可以像我一样，再不然，去亲戚那儿住小半年，第一期居民楼建好，先分给他们。”方达珊也就是随口一说，这会居然开始讨论可行性了。 “要是人家对于第一期不满意怎么办？还有，你不是一直提倡能省则省，去住旅舍，那花销可就大了。”王泉东作为领导，慢慢也开始有大局观了。 “就是，大山，会留下诟病话题的事，你还是少做。”杨开泰听完，跟了一句。 对了，家里还有个薛静怡，现在搬也不方便！方达珊这才想起来自己家里也不方便，除了薛静怡，他和扈鸢花的关系也没公开，搬了就不好藏了。 “知道了，那就等过年以后，我总觉得，有合适的办公地点，你们的效率也会提高很多，不是吗？” “大山，我咋觉得你越来越像资本家了！这是来看我们有没有偷懒？”李阳还是习惯性地开玩笑。 “去！李大哥，黄箐怎么就没管住你，我要是资本家，我会让你们累死！” “哦！说来说去，还是嫌弃我们太闲了！” 方达珊可不想和李阳一直掰扯，他能让你知道时间是怎么被浪费的，赶紧离开。 当天回到家里，方达珊把想要提前修办公大楼的事说了出来，吴丽看了看图纸，说道：“大山，办公楼你们确定要修在这里？” “当然，这里离国道近，田地又都在河对岸。” “按照你的设想，以后到七宝镇，主要还是飞机高铁，这里并不是最好的位置吧？” “那些都是许久以后的事情，现在也无法准确预知未来进镇大道路会怎么布局，到时候可能需要升级，再另建就是了。” “你不是总说，一开始就减少浪费，才是最节约点吗？” “怎么，你有好得建议？” “家背后这座山，不在在你的旅游设施计划里，不如修在山上，还能俯瞰七宝镇，无论从哪儿进入七宝镇，都能看到七宝公司，可以吗？” “修在山上？乍一听，很好，但以后科技水平提升，需要升级时，不好改造吧？” “那就不是我能考虑的事情了，你该问问学建筑的。” “行啊！吴丽，看来这一年多，你学进步不小啊！不仅能提出新看法，还知道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以后我是离不开你了！” 方达珊其实对于吴丽被动的性格有些看法，但碍于情面，让连芳菲私底下慢慢去影响，终于出效果了，显得非常高兴。 其他人对于这类话题，实在插不上嘴，听到有不用搬家的方法，纷纷响应吴丽，方达珊立刻笑着答应下来，明天就开会研究。 这时，平常不怎么露面的薛静怡出现了。 “看到你们这么和睦，我是既惊讶，又羡慕！”刚住进来时，薛静怡就发现方大山和这几个女子关系都不寻常，这也是她不愿多露面的原因。 但是连朱灿彤竟然也如此，她就纳闷起来，找机会试探了朱灿彤几次，她虽然没直接说明。但以她那把风不严的嘴，还是被薛静怡看感觉到了，除了段娜，都和方大山有关系。 随着时间增加，她从一开始厌恶，慢慢变成习惯，最后演化成了羡慕。所以她很好奇，到底是方大山手段高明，还是他本身就有这么大魅力。 一个屋檐下，所有人和睦相处，就算没有什么别的关系也都是很难得的，假如在工作的时候，也都是这样和谐的场面，那可就太轻松了。 后来，她偶尔也去找连芳菲、吴丽聊天，得知了方大山的工作状态和成绩后，对方达珊的印象彻底反转，他就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 而这些个女人中，除了扈鸢花是方达珊主动，其他都是是被动的，他没有对谁刻意回避，也不隐瞒，更没有欺骗，都是顺应对方的意愿，自然相处，只要对方愿意，就会把责任承担下来。 看似花心，但却找不出太大的槽点。 这些个女人各有各的特点，心甘情愿，偶尔也会有小矛盾，但从来不会对外说，实在是太神奇了。 今天她出现，自己的风波基本过去，欣姐有了新的规划，要来接她离开，告别的话即将出口时，薛静怡忽然不想走了。 “静怡姐，你平时都在房间里，就应该多出来和我们聊聊天，只要不出院门不就行了？”连芳菲看到薛静怡，露出和煦的笑容。 朱灿彤还是很敏锐，感觉到了薛静怡的表情，转换了好几次。“静怡姐，你有事要说？” “我……我要走了！” “走？我没有收到消息，那些觊觎你的人，都没有找到证据，你现在出去，他们岂不是又要骚扰你？” “对啊！我不出现，如何让他们暴露？” “不行，我不能让你冒险，那群人这么恶心，肯定会忍不住对其他人下手，总会露出破绽的。” “可我积蓄不多，再说了，吃这碗饭，青春就是本钱，三个多月已经浪费太久了。” “灿彤，你要是能养薛小姐一辈子，你就继续！”方达珊开口了。 这回朱灿彤找不到理由，无法开口，但还是满脸不乐意。 “灿彤，你都让谁去查那些人，这都三个多月了，怎么什么进展都没有。”方达珊感觉到薛静怡心里正在纠结，索性不聊分别的话题，让她有时间考虑。 “我听羽丹说，她想了个办法，让毛姐找了个人顶替她发现了那个文件夹，报警处理了。” “我说怎么会这么久，灿彤，既然薛小姐要走，你也顺便去保护她，记住，不要广撒网，重点盯一个人，一个一个来！该怎么选择，就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你腻了？就这么想让我走？”朱灿彤脸色更难看了。 “那我和羽丹说，让她决定。” “哼！走就走，静怡姐，我们这就去收拾，不用和这个没良心的告别！” 经过这三个多月，朱灿彤彻底没了男人相，性格也越来越小女人，不过还算有分寸，只是喜欢膈应方达珊而已。 但是她这么一说，薛静怡有些尴尬，这是扈鸢花开口了，“灿彤，你不道别，方达珊心里反而更高兴呢！” “他敢！”朱灿彤立刻又站住了。 方达珊心里苦笑了一声，自从自己影响了扈鸢花，让她默认了朱灿彤后，她反而和朱灿彤一个战线了，动不动就和她一起膈应自己，只在单独相处时，才又变回那个温婉的古典美女。 “薛小姐，等明天欣姐来了，我想和你们两个好好谈一谈，你先替我对她说一声抱歉。” “那是自然，这段时间，叨扰了。你们继续聊，我回房了。”薛静怡发现，自己还是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不知该怎么融入。 薛静怡回房后，段娜好奇地问道：“薛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啊？她也太宅了，院子里空气多好啊！” “晓娜，除了她不方便露面，恐怕和她看出来了我们的关系有关，她总觉得自己是外人，所以才会不敢出来。” 段娜已经十七了，天天在民宿里，早就知道了大家和方大山的关系，之前还会独自偷偷想一想，但现在完全不想了，这样的家庭氛围是她小时候幻想里的仙境，享受就好。 第二天，欣姐到来，方达珊把工作都交给了周伟和吴丽。 方达珊现在有身份了，欣姐也一改态度，一见面先伸出手，使用很正式的社交礼仪。 先试探了一下欣姐的打算，没想到她找到新出路，竟然就是祝羽丹准备要开的公司，只不过祝羽丹不想暴露自己是老板，所以找了个傀儡经理。 这下他就放心了，成了祝羽丹的人，那就不怕那些人耍手段了。 于是方达珊说出了自己想要谈话的另一个原因，“欣姐，你是薛小姐的经纪人，如果我想请薛小姐做我们七宝镇的旅游形象代言人，不知可否？” 第106章 请薛静怡代言 面对方达珊略显突兀的合作邀请，欣姐和薛静怡都没想到。 职业习惯让欣姐很快做出回应：“代言费怎么算？” “我想让给你薛静怡打着半公益、半为了祖国尽一份力的人设来代言，所以没有代言费。” “方总，都说无商不奸，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欣姐无论如何经验丰富，这时也绷不住了，加上原来对方大山印象就不好，语言上开始带攻击性了。 “相应地，薛静怡会有千信集团的庇护，但你们必须保证这个人设不塌！是赚是赔，欣姐再重新估计一下！” 方达珊稍作解释，欣姐恍然大悟，七宝公司不是一个单独的旅游企业开发公司，是带着整个镇的人民一起知府，无论多偏僻，那也是属于国家性质。 最近，网上时不时就冒出一两个七宝镇的消息。当知道薛静怡躲在七宝镇后，欣姐也刻意查了一下，知道这是千信集团投资的项目。 综合这些，欣姐不说话了，她在盘算以后如何维护这个人设。 薛静怡一开始也觉得方达珊有些过分，但是她却很想接下来，听到解释后，她就迫不及待要答应，只是习惯于欣姐来做决定，所以才没开口，可是看欣姐不说话，以为她在犹豫，就再也忍不住了。 “欣姐！我愿意免费代言，我看过他们的广告策划，本地的代言人扈鸢花的那些绝美的汉服造型，我要是也能参与，恐怕比演绎一部爆款古装剧的效果还要好！” 方达珊早有准备，听到了薛静怡提到了最近正在筹拍的宣传片，于是把扈鸢花的几张定妆照拿了出来。 “欣姐，以薛小姐的资质，只要再学习一下各个朝代的礼仪，相信她会再次红。” “这是你们公司的宣传策划做的？”欣姐一看照片，坐不住了，虽然不是动态图，但扈鸢花那本身的气质就很古典，活脱脱就是从画里走出的活仙子。 “欣姐，这些暂时还是秘密，要等七宝镇建设好才会公开，你可不要泄露出去哦！”看到欣姐的反应，方达珊已经胜券在握。 “好！我们答应了！” “果然爽快！”方达珊大笑，再次伸出手，示意合作愉快。“顺便说一句，广寒娱乐公司我熟。” 听到这附加的一句话，欣姐握住方达珊的手不受控地抖了一下。不好，这个家伙手段更高明，静怡还是逃不掉这样的命吗？ 欣姐稍微斜眼看了一下薛静怡，心里更加苦涩。完了，静怡也被她的手段给欺骗了，我这该死的手，怎么就握上来了！ 方达珊立刻察觉到了欣姐的心里变化，但欣姐的意志力也很强，看不到原因，只知道她瞬间后悔了，然后看到了她瞥薛静怡的小动作，赶紧又加了一句：“广寒公司背后的老板其实是祝羽丹，我准备入股，如果成功，那薛小姐其实也是替公司代言。” 听到祝羽丹三个字，欣姐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了，差点亲手把薛静怡卖掉，她脖子上已经出了许多汗。 感觉到欣姐放松下来，方达珊这才放开欣姐的手，“这也是秘密，祝羽丹不愿意暴露，所以你们以后也别表现出来。我之所以告诉你们，是想告诉你们，不用着急，可以让薛小姐在留下来和扈鸢花学习一下各个朝代的礼仪，这对她以后接各种历史戏都有帮助，顺便就把宣传片拍了，免得以后和广寒公司又要拉扯。” “只要方总入股广寒，不就没麻烦了？”欣姐很快就恢复过来。 “哈哈哈！那也只是我一厢情愿，有钱也不一定能成功。” “祝羽丹既然能把秘密告诉你，相信方总能心想事成！” “好好好！心想事成，大家都心想事成！” 当天晚上，大家听到薛静怡不走了，表情各异，方达珊故意等大家都疑惑不止时，才说出了请薛静怡代言的事情，大家才松了一口气。特别是扈鸢花，她感觉到薛静怡看方达珊的眼神不一样了。 可以公开露面了，薛静怡比之前放开了许多，开始努力融入这样的氛围中。 方达珊看大家聊天很愉快，把朱灿彤单独拉到一边。“灿彤，你别有想法。我觉得你还是先走，放出诱饵，就说薛静怡这次的代言，是受到了某人的压力，她终于屈服了！” “某人？该不会指你自己吧！” “灿彤，开玩笑也得靠谱一点，我一个小经理，凭什么潜规则大明星！” “你不是潜，是明着要，羽丹就上了你的当，现在又惦记上静怡姐，听说，那个姜浮云对你也念念不忘，你是越来越放肆了啊！” “喂喂喂！跑偏了啊！我和你说正事呢！” “薛静怡的事，算什么正事！” “欣姐联系的新出路，刚好是广寒，你说是不是正事！” “什么！那我这就走！” 看着朱灿彤慌里慌张地回房间了，方达珊翘起了一边嘴角，这丫头，时而聪明，时而糊涂，她真的能保护好羽丹？ 又是一个月过去，薛静怡学习了各种礼仪之后，顺利拍完了宣传片，大家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宴席给她和欣姐送行。 第二天，两人坐上班车后，欣姐小声地问薛静怡：“静怡，你是不是看山方大山了？” “看上又怎样，没看上又怎样？”薛静怡也只有在欣姐面前，才会袒露心扉。 “其实，你可要放下一切，留在七宝镇的。” “我留下？欣姐，你是了解我的，我不可能抛弃你，更不会让你多年的付出付诸东流。七宝镇是个好地方，但却没有我的容身之所，那几位都是大美女。而且我已经习惯了明星身份，很难回归普通生活。” “我又不是没了你，活不下去了！” “可我没有你，活不下去！” “你啊！” 民宿内，连芳菲也和方达珊单独坐在一起。“大山，你要是肯开口留薛静怡，我相信她会留下的。” “芳菲，你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哪有你这样的？总想着给自己的男人找女人！你还嫌家里不够乱是吧？” “呵呵呵！你看看我们几个，皮肤越来越好，一个个比以前都漂亮了许多，段娜都快馋哭了。就这一点，多少女子都想要，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唉唉唉！芳菲，你是把我当成牛了？你们倒是漂亮了，我可累得不行，你要没别的事，我可就出去了。” “大山，你可以不接受，但是我却一定会和祝羽丹说！” 方达珊刚起身，立刻坐了回来“芳菲！你可别乱来！” “看吧！对别人，你都不紧张，一提祝羽丹，你就紧张，这都成了你的软肋了，我觉得你不应该有软肋！” “芳菲，你是想我放弃祝羽丹，不可能，就算她亲口拒绝了我，我也不会放弃！” “看来你果然对我不是很上心，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这话从何说起，我说过我会对你们都负责，就说话算话！” “负责了吗？你是为这个家庭订立了和睦相处的基础了？还是给我们一个安心的环境了？扈鸢花早就想公开你们的关系，你不也还是推三阻四？” “芳菲，你也想公开！”方达珊被吓到了。 “唉！我就说，你一点也不了解我！” “芳菲，有话你倒是直说啊！” “说了你听吗？” “我……” “大山，我经常和丽姐说，七宝镇不会是你的终点，你看你现在还没走出七宝镇，已经有多少女孩子喜欢上你了？以后你走的越高，喜欢你的女人会越来越多。” “所以我才需要尽量和其他女人保持距离！” “你看，你又不听了。” “你说你说！” “我也没那么傻，老想把你往别的女人怀里推，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想要祝羽丹最后答应你，完全不可能。不过有了朱灿彤以后，这个可能性就大了很多，所以，你需要再接纳几个和祝羽丹关系比较近的女人，到时候大家一起劝她，她才有可能答应你。” “你这是什么逻辑？” “你最好听我的，别到时候后悔！” “就算你说的对，薛静怡和羽丹亲近吗？” “这次她离开，不就是要加入祝羽丹的公司吗？” “按照你的逻辑，我公司里的女员工，就都要和我亲近了？” “行行行，先不管薛静怡，我们说段娜，明年她可就18了，按照你的逻辑，她可是成年了，把她收了，她在祝羽丹的内心，比我们其他几个都重！” “芳菲，你越来越离谱了！我当晓娜是亲妹妹。” “可她从来就没把你当亲哥哥，你以为她一直克制和你亲近，是因为她不喜欢你？她该懂得，早就懂了，自从扈鸢花来了以后，她的心，早就按耐不住了，她才是最替你考虑的人！我先说好，以后你要是敢对她说出让她伤心的话，我们全都饶不了你！” 听到这里，方达珊沉默了，也许连芳菲说得对，自己别看是负责任，其实还是在逃避，就拿扈鸢花来说，自己并没有真正地解决她的心理问题，所以才会有种骗了她的感觉。 这样下去，段娜以后肯定也会有类似的心刺留下，如果都解决不好，以后和祝羽丹表白时，她铁定不会答应。 看到方达珊脸上露出为难的样子，连芳菲又说了一句：“我其实只想这个家能永远和睦，无论有几个人！大山，你要是也这样想，那就拿出你对事业的那份劲头来，表现出一种不达目的就不罢休的气势，而不是你现在顺其自然的处理方式。” “我懂了，谢谢你，芳菲！” 第107章 千信集团撤走 年底寒假，因为过了年，段娜就要外出去学习心理学，所以段云娟一放假就来到民宿。 方达珊也顺便检验了一下段云娟的学习，各科成绩都还不错，虽说不上顶尖，但是考一所财经大学，应该不成问题。 其实段云娟的成绩还有提高空间，但是她已经开始把部分精力放在了财会上，方达珊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她不要顾此失彼。 然后，方达珊又问起了段鑫的事。 段鑫这一年几乎都很闲，就在最近，他忽然忙了起来，具体忙什么，她和江桂花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方达珊知道，对段鑫有敌意、戒心的人已经卸下防备了，看来段鑫真的改变了。 过完年，段娜出门前一天，方达珊单独来到她的房间。 “大山哥哥，你怎么还不睡？” “晓娜，大山哥哥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对以后的路，有了清晰的规划了吗？我给你安排的路，就真的符合你自己的意愿吗？” “大山哥哥，你怎么了？一直都是啊？难不成你现在还要我改学别的？”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有自己的主见，而不是为了我而活！” “大山哥哥，娜娜觉得自己一直都很有主见，之所以从来不反对你的安排，那是因为这一切都符合我自己的喜好。” “算了，我还是直接问重点，晓娜，你是不是喜欢我？” …… 段娜没想到方达珊会这么直接，一时懵了。 “那你知道我和芳菲姐、吴丽姐、鸢花、还有灿彤她们的关系吗？对了，我最喜欢的人是祝羽丹。” 又听到这些话，段娜缓过劲来，但是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认真想了一下才开口： “大山哥哥，你是担心娜娜以后会离开你，还是担心你以后会对不起娜娜？” “大山哥哥是人，精力有限……” “大山哥哥，娜娜知道了，那我反问你一句，你喜欢娜娜吗？” “我不知道！” “那好，我离18岁也还有几个月，等我学习回来，你应该有答案了，娜娜希望大山哥哥的答案，能让我满意！” “让你满意？” “真心话，记住，我要听真心话，而不是那种：‘晓娜，大山哥哥都是为了你好’之类的话。无论答案是什么只要是真心话，娜娜都能接受。” “好吧，在你学习回来之后，我会想清楚的。” 回到自己房间，方达珊脑子里一片清静，难得的可以什么都不用想。 闭上眼睛后，他进入了一种类似冥想的状态。过了许久，他睁开了眼睛，花花世界的一切再次涌入大脑，他无奈地笑了。 我还真是贪心，晓娜，我在我内心看到了你，我已经有了答案，不过我会等你学习回来后，先看看你的变化才会告诉你。 送别了段娜，段云娟也要回去了，临走时，她也单独找到了方大山。 “大山哥，告诉你件事，月月姐现在和我可好了，她现在能安心学习了，多亏了你教给我的学习方法，我不明白的是，你怎么不直接教给她。” “你和胡月月！”方达珊很是惊讶，他还以为胡月月会从他的生活里消失，居然以这种方式，又出现了。 “嘻嘻！我就知道，大山哥听到月月姐的消息，一定会高兴的。” 呃…… 这话的味道，怎么这么熟？娟子和芳菲其实没多少接触吧？难道这一个月，芳菲就给她洗脑了？ “大山哥，昨晚，娜娜姐和我说了，她终于要成年了，以前许多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很快就都可以了，我好羡慕啊！我即使满18岁也不行，还要读好几年大学，毕业了才可以像娜娜姐一样。” “呼！还好你能这么想，保持住，一切都等你大学毕业了后再想。” “嘻嘻！大山哥，我会的！娜娜姐昨晚还说了，以后，大山哥哥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 面对段娜，每天都能见到，方达珊才会心里有她，可是段云娟已经搬走了许久，他早就忘了当初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是没想到段云娟却一直没变。 我前世到底造了什么孽啊！又一个无法辜负的。你们的世界，就不能多有点人？别只能看到我好吗？ “大山哥，我走了哦！再见！” 长大了，也不像以前那样非要我送了，但是我却感觉她对我更加依赖和信任了，其实，还是不要知道别人内心的真实想法好一点，这样，我也许负担没这么重！ 等段云娟离开了很久，方大山开口了：“达珊，你刚来时，我很反对你见一个喜欢一个。当你真的转变了以后，我却支持以前的你了。” “咦，你怎么也变了！”方达珊震惊。 “就像你刚才的感慨，在得知了大家内心的对你的依赖、信任、还有爱之后，我也曾彷徨过。但是在和芳菲有了关系之后，我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快乐。我亦如此，更何况对情感更加敏感的女人。芳菲其实做的对，以其都伤害，还不如都给她们一个可靠的家！” “我一开始也没想好，就是这个‘家’字，我才知道芳菲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我也想清楚了，不再招惹更多人了，用心把她们几个维护好，不管有多难。” “达珊，你还是想简单了，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一句：你其实很优秀，我要是女的，也会被你吸引，大家都如此，不是你一句不再招惹就能了事的。比如说薛静怡，只要和你接触多了，她不自然就会对你产生好感。” “这个我比你懂，但你可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分寸感，还有一种东西叫距离感，做好这两点，麻烦会少很多的！” “也许吧！” “你不相信我？” “相不相信，有区别吗？” “行了，不和你啰嗦了，刘大哥很快就来，这次的报告必须详尽，我事多着呢！” 收假半个月后，刘明亮终于又来到了七宝镇，同时到来的，自然还有卢友文。 报告、视察、开会，一连好几天，卢友文就像牛皮糖一样黏着刘明亮，终于有一天，市里来了一个电话，卢友文回去了，刘明亮才单独找到了方达珊。 “刘大哥，感觉怎么样？” “对于七宝镇的变化，我很满意，但就是这个卢友文，我是真头疼，灌都灌不醉，太能喝了，而且喝多了话更多，我都快失眠了。” “这回知道他的后台是谁了吧？” “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傅家英走得很近，可以说卢友文是你们的对立面，别拿我当枪使！” “是你让我叫你大哥的，这点小事，大哥还能瞒着小弟？” “一个副省长而已，你和傅家英能轻松应对的，我这次来，是有件重要的事要通知你，以后，千信集团将不再提供你们资金，转而由央行给你发放低息贷款，放心，利率非常低。” 嗡！方达珊瞬间血压飙升，差点昏过去。 “唉唉唉！你好歹也是一个老总了，多大点事？还没学会处变不惊！你这样的表现，我可不满意！” “为什么？是因为我搞了个网达物流吗？那我立刻转手，专心做好七宝镇！” “方大山！你冷静点！” “刘经理，你叫我怎么冷静，协议还没履行完，千信集团就要走，你让我怎么冷静，别的商业纠纷我还可以去法庭，可你们……” “嘿，你小子来劲了是不？有本事你就去告，只要你有理，千信集团照样赔钱！” “赔了钱又怎样，以后政府还会支持吗？对了，王泉东，王博士还在，我把总经理让给他，你们就不会有芥蒂了吧？” “哼！我就说你太年轻了，一开始我也不信任你的，这回应验了吧！” “嗯，是我不好，这就把王博士叫来，立刻交接！” “你听我把话说完会死！”刘明亮忽然发火了。 方达珊终于冷静了下来。 “千信集团一直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事业，现在七宝镇已经有盈利的能力了，接下来的整体改造还需要大量资金，你们的后续计划也需要大量的科研经费，所以才会让央行给你们贷款。听好了，那基本就是无息贷款了，之所以象征性收点利息，那是对外界有个交代！” “盈利？我们现在的那点收入，上税都不够，七宝镇又不是私企性质，要不，我现在就把它集体化？” “你闭嘴，千信集团要把资金用在刀刃上，按照你们的计划，未来用电量会快速增加，有人提议在珠江水系上游建设大型水电站，千信集团是要替你们解决后顾之忧！还有公路、铁路、机场！你们七宝镇又不负责修，那不还得是国家来修！你啊！就只知道你的七宝镇，有点眼界行吗！” …… 方达珊脑子卡壳了，过了半分钟这才从悬崖下爬了上来，“刘大哥，你的意思是，不是撤资，而是……” “混小子，现在又叫刘大哥了！终于清醒了！” “对不起，是我鼠目寸光了！只不过，你们和央行是分开的？” “这和你没关系啊！不该问的别问！” “好好好！那三峡呢？不是已经开始投入使用了吗？” “三峡的电，那是往东南沿海和其他工业去送的，而新水电站则完全是为你们单独设计的，不用看人家脸色，不是更好吗？” “是是是！” 你们不是没有水路吗，这次的工程，还会直接打通你们到珠江的水路，扩宽水道，所以还涉及到许多搬迁问题，必须全力以赴，你以为我们愿意把七宝镇这么大的功劳送给央行！” “给我打通水路！这得花多少钱啊！” “所以啊！就算你的七宝镇计划再好，二十年后，你们有能力做到吗？” “是是是，还是国家考虑周全，我太年轻了！” “知道就好，以后眼光放长远一点，格局提高一点，思想提升到战略层次来！” “嗯？战略层次？刘大哥，我怎么感觉这些话，不像是你说的！” “你管谁说的，照做就行！” “一定！” 第108章 再见程衣言 方达珊知道刘明亮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之后，还是有些为难。 “刘大哥，你私下单独和我说，也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那以后我们还能借你们的名义吗？” “你可以告诉王博士和傅镇长，以后，你们将直接由政府接管，对外事务，比如说和南盟谈合作，尽管提我们，但国内就不要再提。” “转由政府接管！”方达珊满脸不情愿。 “就知道你小子对政府办事效率有意见，我把你未来的路提前了，傅家英很快会调到省里去！” “傅市长一直都从事政法事务，七宝镇以经济为主，他合适吗？” “你小子就别给我演了，要不要我把你和傅家英的对话给你搬出来？” 方达珊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是强装笑容：“刘大哥，千信集团不是专注民生的商业公司性质吗？怎么还搞情报啊！” “不是我们。” “那是谁？”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算了，不逗你了，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能这样说！” “我只是把自己对你的了解上报，过了没多久就接到了通知。调动傅家英，当然要有个理由啊！不查查谁合适，能随便调吗？” …… 方达珊沉默了，心里不停打鼓，那傅雅萱被查到了吗？ 刘明亮见方达珊没有话说，于是准备离开，“大山，今天我和你说的话，尽量不要说出去，好好干，我还是那句话，以后大哥可是等着你发达了以后，蹭蹭你的红利呢！” “刘大哥，这就要走？” “你是个做大事的料，以后少来这些套路，我很忙的！” “哦！那刘大哥慢走！” “对嘛！潇洒面对一切，还有，以后注意控制自己情绪，就算忍不住，也不要让外人看出来！” “谢谢刘大哥提醒。” 刘明亮走后，方达珊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整天，临下班时，才拨通了傅家英的办公室电话。 “喂！哪位？” “市长！我是方大山，今天刘明亮经理的视察完成，已经离开了，他交代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您知道吗？” “你们之间的事，我怎么知道？” “市长，你能确定电话里说话安全吗？” “说什么糊涂话呢！这里可是市政府！” “那好，我听说您要调到省里去，我倒是不担心您，我就想问问段叔能在市里安稳吗？” “哦！你说这事啊！你放一百个心吧！老段做的事，都是本职工作，没有谁敢说三道四的。其实，我才难，去到省里，人生地不熟，我怕能帮你的不多啊！” “市长，您就别谦虚了，我们早就谈好了，您会没提前布局？” “混小子，这是办公电话，注意你说话的方式！” “您不是说在市政府，很安全吗？” “那也怕有人突然进来！” “好好好！您有理，为了防止我又胡说，那我就先挂了！” 回到民宿，方达珊把自己关进书房，联系了傅雅萱。 雅萱，最近有没有人和你提过我？ 没有，一年以前，还有家里人问我和你熟不熟，但后来就再也没有提过。 那就好！ 怎么了？ 我和你伯父的对话，被人查到了，我以为也查到了我和你。 你和我伯父？ 傅家英，在彩滇省，我不能依靠你，自然也要找靠山，你们都姓傅，当然是找自家人才可靠。 谁和你是自家人！ 口误口误！我的意思是大家是一条船的意思。 什么一条船，那是你和傅家，我这条船，可是孤家寡人！ 好好好！您辛苦了！对了，你的论文和背后的大树有进展了吗？ 你这么久才联系我，你还好意思问？ 雅萱，你要习惯于平时没有我存在，把这当成常态。 哼！我又不是你的棋子，你这样安排，不都是为了你自己！ 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我们是合作，你的论文，不就是我帮你？ 那还不是你为了让我找大树的前提！ 合作的前提是互相获利，这没法分清楚好吗？ 行了，不和你废话了，我是找到了大树，但我不知道他真实身份，连名字也不知道，他能让我提前毕业，下个学期，我就能参加公务员考试，只要能考过，实习期和工作就能融为一体，前提是我不犯错。 提前一年毕业，那就更好了，决定要去哪儿历练了吗？ 去渝山市，大树给了我一个消息，说渝山市很快会从蜀渝省独立出来，成为直辖市。 哦！那确实能更快让你成长。你是想去三峡吗？别去了，还是去渝山市最偏僻的区。 我听说你们开始出现缺电，我去三峡，也许能帮到你，不好吗？ 记住，你不要和七宝镇有任何关系，最多等七宝镇名声起来后，你可以打着借鉴的旗号，其他就不能有任何联系，回家以后，也不要问七宝镇的事情。 有必要这样小心吗？ 你伯父和我的私下谈话都能查到，还是小心一些。 你傻啊！既然是私下谈话，那怎么可能查到？那代表是我伯父说出来的！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你聪明，和你合作，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行了！这次联系超时了，再见！ 关闭messgaeq，方达珊开始琢磨起傅家英的目的来。 是他被迫说出来的？还是主动？又或者是顺势而为？ 被迫好像不可能，那就代表我和他都不被信任了，从刘明亮的话里可以看出，那个幕后大佬，对我还是抱着很大的期望的。 顺势而为吗？傅家英猜到了幕后者的意图，或者是知道了他的来路？好像也不可能。 那就是主动了，应该是他猜到了我有人支持，主动把我们之间的谈话都说出来，反而会让幕后那位觉得我更值得培养，要是这样，段叔也会被提到，那我还担心个屁啊！ 只要段叔自己不出岔子，以后调到上京都不奇怪！ 想清楚了一切，方达珊心情大好，准备把大家叫来庆祝一下，一个几乎已经被他遗忘的名字忽然跳了出来。 程衣言，这家伙看来是不屑与我为伍，一年了！算了，商路又不是只有一种走法，要想暗中对付竞争对手，不一定非要靠他。 然而世界就是这么神奇，方达珊刚决定不再想这个人，这个人就来了，陪同他的还有他三叔。 一见面，程衣言满脸怨恨，开口后嘴角抖动，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最后竟然流下了两滴泪。 三叔见状，只能替他开口。“方先生，衣方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追杀，都是我的错，我们不应该一直待在南莞的。” “姓方的，只要你能抱我报仇，我程衣言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了，就算你让我去死，我也会毫不犹豫！”程衣言情绪爆发，说完差点直接跪下。 方达珊示意三叔拉住程衣言，然后说道：“报仇这事不是说就能成的，你的仇人在港湾，我在彩滇省，我目前够不到。……” “三叔，我们走！”程衣言没等方达珊说完，眼神一冷，转身就要走。 “衣言，先听完方先生的话。” “程衣言，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之前多少还一个开口就能让许多人鞍前马后的老大，现在呢？像一条落魄的狗！你有能力单枪匹马去报仇吗？说句实话，也就是三叔重情重义，才会留在你身边，你大可以继续这样下去，直到你的偏执、自负、一意孤行把你三叔也害死！” “狗x的，有种你再说一句试试！”程衣言眼睛血红，青筋暴起，还好被三叔钳制住了。 “方先生，在下不是很明白你这些话的意思？” “我是白道，你们是黑道恩怨，你们能来，想必是考虑了很多因素。况且我又不是神，哪里几秒钟就能给你们一个答案？我就单纯看不起他冲动的样子，说了几句真心话而已！想要报仇，那就拿出耐心，容我想想！” “那方先生需要多久？”三叔一脸镇定，一手缚住程衣言双手，一手捂住他的嘴。 “三叔，还是你沉得住气，不需要多久，我已经有些眉目了。” “请说！” “放你x的狗屁！老子打死也不会和条子合作！沉你他x的气，我大哥就是一味忍让，才会被杀！三叔，放开我，我就说来找他根本没用。”程衣言扭头甩开三叔的手，开口就骂。 “闭嘴，你要是能找到报仇的方法，会跟着我来到这里？”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就和你来个约定，只要听我的，十年之后，他一定倒！” “十年！哈哈哈！你知道他的势力有多大吗？你知道他是怎么短短五年就坐上了港湾地下势力的龙头老大吗？你知道他接下来的时间，他已经控制了大部分南盟都地下势力吗？” “哦！原来你也知道很难啊！所以就自暴自弃了？就算他是神，那又怎样？就说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次吧？” “赌就赌，但是你需要把你的计划说出来！”程衣言实在是没路可走了，才会听三叔的来到七宝镇，情绪发泄之后，冷静了许多，不过眼神里还是充满了不屑。 “第一步，把你那些江湖术士重新召集起来，到彩滇省边境，控制大部分的对外贸易运输线。贸易只是幌子，而是暗中和警方合作，找出境外毒贩进出彩滇省所有的运输路线。” “一开始，就从翠山市开始，因为公安局副局长我认识，你就做好他的线人。两到三年后，这位副局长会升到省里，然后你就配合他来一次全省扫黑除恶。到时候，你就是对外贸易的运输大王。” “第二步，我给你的那些炒股和融资知识，你必须学会，然后暗中收集这方面的人才，等你的运输公司能上市，你就转战股市，港湾是国际金融中心，你应该懂，股市这条路，是最容易回到港湾的。” 程衣言耐着性子听完这一大段话，内心泛起波澜，虽然他很不愿意和警察合作，但若是能带着昔日的手下发达，再以高姿态回到港湾，这两点无疑深深在他心里烙印下了记号。 一旁的三叔听后，也无比震惊，这个方大山看起来只是说了一个简单计划，但包含的内容可太多了。别的不说，就是那句两到三年，那位副局长就能升到省里，就蕴含了很多信息。 一开始，他拿到学习股市和融资方法时，也很怀疑，以程衣言的性格，能学好这些？现在看来，他早就有打算。的确，以这条路回到港湾，无疑是最好的一条路，有钱，才能在港湾立足！而通过商业手段打垮仇人，比直接打打杀杀要更为安全。 第109章 段鑫的新线人 三叔记得，方达珊当初给他的资料里，还有一段他看不懂的内容，现在正好是问的机会。 “方先生，什么是白手套？看起来，你要衣言成为其他人都棋子，这对你有好处吗？” “那是你们报仇后的事情了，能不能成我也不好说，如果成了，我要通过你们对付竞争对手，那就简单太多了。但也有一个问题，就是他！很可能会超出我的控制能力，到时候可能反过来会咬我一口，因为能控制白手套的人，都是这个世界金字塔尖的存在，他想反抗那些人都意志，恐怕做不到。” “你只要能帮我报仇，我说过，我的命就是你的！我程衣言向来说话算话！” “呵呵！没到哪个层次，你永远也不了解什么叫身不由己。好了，那是十年后的事情，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程衣言扭头看了一下三叔，三叔点点头，程衣言才开口道：“与条子合作，能保证我的那些兄弟都不进去吗？” “线人只是你，不能保证其他人，最多加上三叔，你只要约束好他们，偶尔进去蹲几天这种事，想来你也不会太在意，就算是以前，你也避免不了不是吗？” “哼！你说的轻巧，他们都是三教九流，习惯了懒散的活法，哪有那么容易约束！” “那只是你给的利益不够，只要利益够了，我相信大部分人都会很听话的，至于那些贪得无厌之辈、无情无义之辈，相信你也不会再容许你哥的事情再次发生。不过请记住，不要自己动手，都交给警察处理，你才能走得更远。” 又是交给警察，程衣言又哼了一声，就要拒绝，三叔赶紧开口，“谢谢方先生指点，我们答应了！” “三叔！你说了我做决定！” “程衣言，如果你学不会审时度势，我劝你还是放弃报仇，找个仇人找不到的地方，苟活于世比较好！” “你看不起谁呢！做就做！” 程衣言说完之后，忽然觉得自己上当了，但是他为了树立自己说话算话的形象，没再多说什么。 方达珊也没再理他，而是把三叔单独叫到了另一个房间。 “三叔，程衣言处事过于直，也容易冲动，其他倒很好，您以后其实不必过多操心他如何做事，而是注意让他养成隐忍，一开始，你就把仇人的画像挂在他的卧室，给她灌输先要报仇，就必须隐忍十年的思想。” “过上一久，把画像换成两幅，一幅是仇人趾高气扬，一幅是他失败后失魂落魄的样子，并经常提醒他，先要做到这一步，只有忍耐和成长才能做到”。 “等他有了回到港湾的能力时，换成他把仇人踩在脚下的画面，并告诉他，离成功很近了，但是一切都要步步为营，不到成功那一刻，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三叔听后，倒吸一口凉气，“方先生，多谢你没有其他想法！” “其实，我敢把赌注押在程衣言身上，三叔你的占比很大。” “多谢方先生看得起，程老三在此立誓，只要大仇得报，我也一生一世追随方先生！至死无悔！” “立誓就不必了，我之所以一再让程衣言坚持和警方合作，就是想让你们在这过程中，找到一条能够让自己白化的路，因为以后我需要你们做的事情，也很凶险，我希望你们只需考虑对付敌人，而无需分心考虑应对警察，懂吗？” “之前不太懂，现在懂了。” “好了，明天我就带你们去见见段局长，而车队的事，需要稍等时日，我会把我的物流公司分流出一部分交给你们。对了，以后有事尽量只和段局长联系，没有特别重大的事，尽量别联系我。” “这个我们懂，方先生。” 第二天，方达珊和程家叔侄分别乘坐班车来到翠山市，然后在段鑫一个秘密地点见了面。 简单交谈之后，段鑫对于这两个新线人很满意，等程家叔侄走了后，他才问方达珊道：“大山，那个程老三，是个很好的线人，而哪个程衣言我只是看重了他手下的人比较杂，你让我尽量对他的手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不好办呐！” “叔，我还说您变化挺大的，怎么又变回去了！”他们要是打架斗殴，欺负平民，您尽管抓，教训一下。但如果真干了什么重大事件，我已经和程衣言谈好了，由他来收集证据，直接交给你！” “这样啊！那还差不多！只是你让他还成立一个对外贸易的物流公司，那麻烦事可就多了，有些麻烦，我也插不上手。” “那就抓紧时间把扫黑除恶提升日程，给程衣言一个身份，或者一个特赦许可，这样能让他放开手脚去替你打击毒贩。” “这个好办，但前提是他自己别陷进去！这个度可不好把握！如果他越线，我照样连他一起抓！” “有程老三在，相信程衣言能控制好这个度。” “嗯，不错，这次我很满意！哈哈哈！” “对了叔，您知道傅市长要升到省里的事了吗？” “知道了，傅市长让我安心干，无论他去到哪里，都支持我！” “那就好，我没其他事了，这就回去了。” 方达珊刚要走，段鑫拦住他：“你去家里一趟，你桂花婶和娟子又干仗，我是搞不定了。“ “啊！为了什么？” “娟子最近认识了一个护士，不好好学习了，总往外跑！” …… 方达珊一脸苦涩，娟子，你搞什么飞机，让你稳定住桂花婶，你反而搞事。 来到段鑫家，刚好是饭点，江桂花一脸欣喜地开门，“当家的，你不是说今天我要忙，不会按时下班吗？哟！是大山啊！快进来，快进来！快替我说说娟子，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 江桂花还从来没这么迫不及待地迎接他进门过，刚被拉进门，段云娟就跑了过来。 “大山哥，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别听我妈的，我成绩并没有落下，老是限制我自由，我又不是去见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月月姐人可好了，整天诋毁我朋友，说话都脱离实际了。” …… 方达珊有种来错了的感觉，这次主要矛盾不在学习，他可不好劝，关键是自己还认识胡月月。 “我有说错吗？你看看你背着我买的什么东西，你才几岁，就敢看这些，不是那个胡月月把你带坏的，还能有谁？”江桂花直接拿出证据。 方达珊一看，有些哭笑不得，言情小说而已，青春期的少女哪个不爱看？ “那是小说，正经文学，妈，你什么封建思想啊！你不也整天在电视里看这些，我为什么就不能看！” “我多大了，你才多大！你是学这些都年纪吗？” “又不影响学习，老师都不反对，你反对个什么劲啊！” “我不管，老师那是不方便开口，我这个当妈的就有管控好你的责任！” 方达珊挠了挠头，自己不来时，好像两人也没吵，怎么还成了导火索了？“桂花婶，娟子，先吃饭？不然饭菜可就凉了。” “不吃了！没胃口，段云娟直接撅着嘴回房间了。” “不吃就不吃，有种晚上别出来偷吃！”江桂花一看段云娟的样子，气更大了。 方达珊只能自己添饭，慢慢吃了起来，江桂花竟然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小半碗米饭，就去看电视了。 方达珊自己吃完，把碗筷收了，坐到江桂花旁边。 “婶，娟子平常没什么朋友吧？” “交什么朋友？她现在的任务就是学习！” “有效社交，也是一种学习，您不能让她只局限于学校内吧，以后娟子可是要走入社会，您还能养她一辈子？” 江桂花没说话，一来是觉得方达珊说得好像有些道理，二来是自己没找到开口的理由。 于是方达珊继续说道：“婶，听说您最近也不怎么出门了，工作也懒得干了，为什么？不就是您不会社交？并不是因为搬到市里，您熟人没了，而是您融入不了别人的圈子，还好，叔的工资现在足够您一家花销。您希望娟子以后也变成您这样吗？” “可是那个胡月月怎么能让娟子看这样的书，娟子早恋了那可怎么办？” “您确定这书是那个胡月月买的？” “就算是娟子自己买的，那也是她撺掇的！” “婶，您忘了叔是干嘛的了？凡事要讲个证据，您这么不管青红皂白，就把罪过强加给胡月月，有理也变成无理了，娟子肯定和您生气啊！对事不对人，您只要好好说，娟子会听的。” “至于言情小说，其实也没那么不堪，也许还能让娟子对于男人早点认识清楚，以后不会选错人。” “唉唉！大山，你啥意思？你还鼓励娟子看这些东西？娟子以后不需要挑人，你不是已经够好了！” “啥？”方达珊吓了一跳。 “怎么？你看不上我家娟子？” “婶……婶啊！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很讨厌我和娟子来往的！” “那是以前，那时的你，就是脓包一个，前途黑暗，我肯定不同意啊！现在你出息了，我不反对了！” “婶，你小点声，别让娟子听到了，你不是说不让她早恋吗？” “对啊！所以才不让她看这些书，你放心，等她考上大学，我就告诉她，我不反对你们了！” 怎么就跑偏了，不行了，劝不了了。“婶，我都忘了，那是我给您和叔带的礼物，饭我也吃了，我就告辞了！” “哎哟，大山，你怎么还害羞了，行行行，你现在是大忙人，和你叔一个德行，还好我和娟子都习惯了，那我就不送了啊！” 出了门，方达珊擦了擦头上的汗。我去，以后怎么解释？ 刚走下一层楼，段云娟追了上来。“大山哥，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市里，带我出去玩玩，我妈不让我偷吃，那大山哥请我吃大餐！” “你这个小淘气，好好好，你想吃什么，大山请你！” “简单点，吃烧烤吧！” 第110章 正面面对 在市里逛了一大圈，段云娟才选中了一家烧烤店，结果走进去一看，胡月月也在。 方达珊哪里还不知道，段云娟这是拿自己当出来见胡月月的挡箭牌了。 “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胡月月没想到会见到方大山，稍微愣了一下，也很快就恢复了原样，“好久不见，挺好的。不过看起来，你比我过得好，皮肤和气质都变得更好了。” 这是扈鸢花的功劳，当然我自己也有这种效果！方达珊在心里回答了一句。“有吗？我平时不照镜子的，娟子，我真的变帅了吗？” “嗯！大山哥以前还只是一般帅，但现在变得超级帅，全世界最帅！” “夸张了啊！快吃吧！”胡月月早就点了一些东西，方达珊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吃。 “老板，加东西！”胡月月回头又要点。 “月月姐，你们聊，我来点，我知道大山哥爱吃什么！寒假我们自己就烧烤了好几回！” 段云娟抢过菜单，和老板点单去了，胡月月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娟子说，你能安心学习了，还是学医吗？” “不然还能学什么？好歹也看了不少了，改学别的，还得从头来，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如果上正经医学院，本身就要比其他学科多读一年以上，你自学真的能学进去？你不如考大学吧，那样以后考医师资格证会简单很多。” “其实，我不想当医生，在亲人朋友生病时，能帮上忙就行了。” “嗯？不想当医生？”方达珊没明白。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读书的料，不然也不会勉强考上卫校。只是因为接触到了医学，顺便继续学一下，我一直看的都是急救、营养之类的书，现在在看一些中药学，以后回家当个土郎中，给乡亲们解决一些小毛病就好。” “你就没有别的梦想和爱好？”方达珊感觉到了胡月月内心的不自信。 “也许小时候有过一些奇怪的念头，但是因为见识不够，都是些没用的，现在，我觉得我完全跟不上时代了，特别是来到市里以后，同事们的理念都和我不一样。要不是遇到了娟子，我可能已经风垭口村了！” “月月姐，都说人往高处走，水才往低处流，干嘛要回去？如果要回去，那也去大山哥公司，那里有前途！”段云娟点完单，加入了聊天。 “你大山哥可看不上我！”胡月月自嘲地笑了笑。 “你这么漂亮，大山哥喜欢还来不及呢！平时那么多男人追求你，你都不答应，不就是等着大山哥吗？现在他来了，你还不抓紧机会？” 段云娟嘴是真快，一言之后，方达珊和胡月月都尴尬得不行。 “娟子，你别胡说，你大山哥身边美女如云……” “月月，如果你想回来，可以回来，大家都会接纳你，也许鸢花和灿彤会有些意见，但我能说服她们。前提就是，你自己愿意！” 胡月月瞪大了眼睛，自己之前无数次想要一个答案，方大山都不给，这次，怎么一下子就答应了。 方达珊感觉到了胡月月的疑惑，解释道：“芳菲和我深入聊了一次，让我对自己有了清醒的认知，我可能有些贪心，也可能有些心软，反正都是我的问题。，我决定不再逃避，要正面面对你们每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你心里其实有我？”胡月月快要喘不过气了。 “嗯！是！如果你能接受别人，其实我也祝福你们，但是刚才听娟子说，你接受不了别人，我觉得我就有责任让你过得不那么辛苦。” “可是，我很笨，别人也许都能帮你忙，我却不行。” “我知道你和芳菲谈过好几次了，你可以学她，人类社会可不是都靠聪明人才能进步，而是因为社会分工，大家各司其职就能进步。以后大家有个头疼脑热，正好有你不是吗？” “大山哥，我怎么听着，你就是在说月月姐笨呢？” “娟子，你到底是哪头的？你不帮忙，也别捣乱啊！”方达珊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出了这些以前不会说的话，差点被段云娟一句话就彻底破坏了。 还好胡月月现在没太注意别的，她的心里现在忙着做斗争，回去？还是不回去？ “以后我给你在七宝镇开个中医馆，你任馆长，这个称呼不在现有的医疗体系内，不需要文凭，就算有人来查，我就说你只负责管理，不负责看病开药。” “大山哥，那要是月月姐真出错了，那怎么办？” “嘿！娟子，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那可不行，我以后可是你的大管家，必须先替你把一切不好的因素都考虑进去，这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方达珊又是一愣，他以为段云娟只是随口开玩笑，没想到她是真的在考虑后路。 这回他没有急于开口，而是想了一会，“娟子，你现在考虑这些还是太早了，等你考上大学，我会安排你学习更多东西。我目前只是随口一说，确实欠考虑了，只要月月同意，我会好去好好计划一下。再说，月月也在自学，她会有分寸的。” “那好吧！你们别光聊啊，吃啊！一会冷了！” “冷了可以再热，我吃过饭了，你们多吃点。”看到段云娟接受了自己的说法，方达珊也松了一口气。 这时，胡月月忽然对着段云娟说道：“娟子，看来你是知道方大山的所有事情，你就无怨无悔？” “怨什么？怨我出身晚了？被别人捷足先登？要是我早出生几年，早就被我妈逼着嫁人了，现在刚好，我妈也被大山哥征服了，今天我可在屋里亲耳听到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至于悔，做都没做，拿什么悔？只有做过才知道会不会后悔，那是以后的事，我现在只想先做了再说！” …… 做了再说，后悔是以后的事！胡月月的思想被彻底颠覆，自己原来就是顾虑太多，像段云娟这样只考虑自己的想法，也许也是一种活法。 想通了这点，胡月月不怀好意地看着方达珊，“方大山，你可真行，连娟子这样的单纯少女，你也好意思骗！你何止是贪心，简直是禽兽不如！” “唉唉唉！我可从来没骗过娟子，她说的是以后当我的财务总监，你可别想歪了！”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段云娟知道，现在自己可不能表现出对方大山太热情，一切都要等考上大学再说。 “你们确定不是亲兄妹？”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两人异口同声。 “服了你们！” “你倒是给句话啊？回去吗？” “不回去！” “啊！”方达珊和段云娟都傻了。 “我也是七宝镇户口，我也有房子可以分，我才不要和你们挤在一起，不过我们要连着。” “哦！哎！不对！我家以后还是民宿，你没办法和我连着！” “谁和你连，我和芳菲姐她们连！” 此刻，方达珊感觉到了胡月月的心理枷锁彻底被打开了，她打心底觉得快乐了。 原来，真正去面对，是能让对方快乐的。不过，胡月月比较单纯，鸢花就不好打发了，还有灿彤？她也简单，哄哄就行。羽丹…… 她最不确定，无论什么说辞，好像都没用，她要是想好了，什么理由都不足以说服她，除非……果然还是芳菲有先见之明。 方达珊此刻心里也畅快了许多，因为好像也只有连芳菲的方法，能够说服祝羽丹，靠自己，还真的不行。 回到家，方达珊就把胡月月很快要搬回来和大家说明，连芳菲和吴丽拍手欢迎，扈鸢花却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只不过不想在连芳菲吴丽面前发作，于是立刻转身闷着头准备回房间。 方达珊赶紧跟在后面，在扈鸢花即将关门时，才赶了一步，阻止她关门。 “起开！我不想看见你！” “对不起，鸢花，今天我必须把一些话和你说清楚。” 扈鸢花的心情本就不好，听到方达珊这种口气，心里也咯噔了一下，这样就要放弃我了吗？我就非要放任你的花心吗？ 想到这里，扈鸢花眼泪就夺眶而出，方达珊眼疾手快，伸手在眼泪落到半空时接住了。 “进屋说！” 看到这个举动，扈鸢花大脑顿时一片混乱，既有一丝期望，也有自己是否要再次退让的纠结，同时还有如刀子剜心一般的疼痛。 方达珊把扈鸢花拉进房间，关上门，轻声说道：“我之前也一直逃避着胡月月对我的情意，直到这次在遇到她，我就明白了，她和你一样！” “那你就要让她回来，我有特殊体质，你都还装模作样地演给我看，接受我是多么迫不得已，还骗我说，除了祝羽丹，我是唯一有过主动想法的人，现在本性终于暴露了是吧？说！请说！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方达珊知道现在说什么，扈鸢花都不太能听进去，于是反问了一句：“鸢花，那如果我当初拒绝你，你还会这么难受吗？你觉得这两种情况下，哪一种比较让你受伤？” “我……”扈鸢花完全没想到，这个时候方达珊竟然还敢问这样的问题，更加怒不可遏。“好啊！方达珊，原来你真的是个人渣！是我看错你了！我走！” “我不会让你走的！” “好好好！原形毕露了！是，我是逃不出你手心，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杀了你？我可舍不得，看，这是你的眼泪，是你伤心的眼泪，我以后不会再让它出现。”说完，方达珊就把那两滴泪倒进了嘴里。“好苦！这就是我之前对你不够认真的结果。” “恶心！下作！”扈鸢花说完这两个词，原本因为愤怒恢复的些许条理就要再次消失，心乱如麻。扈鸢花，有点骨气好吗？你怎么又对他抱有希望了，下贱！ 方达珊发觉扈鸢花好不容易冷静了许多的情绪又出现混乱，赶紧开口。 “我给你说说我对你从一开始到现在的看法吧！” 第111章 直面扈鸢花 扈鸢花确实想听听方达珊的内心，安静了下来，方达珊娓娓道来： “第一次听说你，是从春芳姐口里，当时我就听出来你来肯定有目的，直到见到你，更加确定了你有问题。可是你竟然直言不讳就说出了你和卢友文是亲戚，还说出来就是为他来打探消息的，我就消除了对你的怀疑。” “在这之后，你与众不同的行为举止，让我对你有了好奇心，对你的外貌、才情、气质都带上了一丝欣赏，却觉得你太瘦了，要是再丰满一点，那就太好了。” “从本质上来说，这是生命赋予雄性这个群体的本能，但对于人类来说，这种本能反而成为了男性的缺点，也就是所谓的好色和花心。这点我承认，我是贪心和花心了！” “但真正对你产生了占有欲，还是梦境之后，因为你能提升我的身体机能，所以，我说对你主动，那就是真的。” “其实，在你离开之后，我已经逐渐把你从心里慢慢挪了出去，但是你又回来了，带着对我的思念和情意，试问有几人能拒绝你的回归？” “而且你还接受了我之前的种种，特别是我对祝羽丹的爱，说句实话，你要是接受不了，我是真的会把你赶出去。因为那个时候，你并没有在我心里生根发芽，对你只是单纯的觊觎，觊觎你的体质。”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只是享受了你带给我的好处，自私地只顾自己舒服和惬意地过日子，完全疏忽了你的感受。在你不开心的时候，还动用了我的共情能力，让你不自觉地接受那不真诚的辩解。” “你今天之所以会情绪爆发，完全就是我自作自受。但是就在前几天，芳菲和我谈了一次话，让我彻底醒悟过来，我错了。” “我之前害怕世俗的指责，害怕你们因为我而受到其他人的伤害，所以采取了一切顺其自然的处理方式，也不敢把你们和我的关系公布。” “但现在我不害怕了，既然要负责，那就是把所有的东西都扛下来，既然贪心，那就要有贪心的能力！” “如果我这次没遇到胡月月，我也不会主动去找她，但是既然又遇到了，她对我的那份心意依然在不停折磨她，我就觉得我有必要对她也负责，毕竟一开始，是我主动靠近她的。我相信，也只有你能了解她的内心，到底经历了什么。” “现在，我负责任地对你说，我就是贪心、好色、但我并不是花心，我希望你能和其他人一起陪我走完这一生。我可以负责地说，我从来没有勉强过谁，也没有主动有过任何欺骗你们任何一人的想法。” “芳菲说得对，我已经很优秀了，所以我无法阻止还有女人喜欢我，不过我会在以后注意保持距离，时时刻刻注意分寸感，争取不再和更多女人有瓜葛。” “而我自己将会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足够能包容你们几个的爱、优点、缺点；强大到能让世人能接受我们的关系，强大到让对我们指指点点的人都闭嘴！” “所以，我现在诚恳请你原谅我之前的不够坦诚和懦弱，并接受我之后的贪心和任性妄为！我绝不再让你为我伤心落泪！” 你好自负！好不要脸！这是扈鸢花听完后的第一反应。 然后她更惊讶，为什么自己没有生气？这种言论，简直就是无礼至极，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有点合理？ “你是不是又用了共情能力？” “没有，前几次用了之后，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这次没用，我反而踏实了。” “你说的什么狗屁言论，不过是为你的好色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是你自我感动的理由，与我何干？” “理由、借口都好，自我感动也罢，反正我现在就是这么想的，对了，还忘了一点，芳菲时时刻刻都挂在嘴边的‘家’！我们是一家人！” “哼！这算什么家！乌烟瘴气！” “话我就说这么多了，你要觉得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就一起相亲相爱一辈子。如果你觉得接受不了，要走，我也绝不阻拦，甚至你可以打我、骂我，把我的不堪公布出去，甚至杀了我，我也不会有怨言。” “好，那我就杀了你！”扈鸢花竟然真站起来冲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过来。 “你怎么不逃？” “我为什么要逃？” “你以为我真不敢动手？你都敢这么不要脸了，我还怕这些？” “你不是不敢，你是不舍！” “放屁！” “嗯！这两个字可不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你可是一直都温婉可人、知书达理、亭亭玉立的佳人形象，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画中仙子。” “你少来，从今天起，我要向朱灿彤学习，你喜欢我什么，我就统统都改掉！” “哎呀！你怎么还没砍下来？再过个几十万年，那刀可就生锈坏掉了！” “你还想欺负我几十万年！方达珊，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就过分吧！不过分一点，怎么能和你们组建家庭！” “不要脸！”扈鸢花忽然一冲动，竟然真砍了下去。 “你！”方达珊还好现在反应够快，要换成朱灿彤，可能他就要躺下了，此刻他的左手虎口也被菜刀划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血流不止。 “啊！”扈鸢花居然晕血，直接昏了过去。 这叫什么事啊！你居然先晕了。方达珊只能忍着疼痛，先把扈鸢花放到了床上，这才凑出房间来处理伤口。 “天呐！你这是怎么了？”吴丽刚好路过，尖叫起来。 连芳菲赶紧从后院跑过来，看着方达珊一手还拿着菜刀，也吓了一跳。不过她立刻就从方达珊的眼神里看出来并没有大事发生，这才安心地去拿来急救物品，替方达珊包扎。 “大山，你这迎接胡月月的方式也太奇特了，她就算是护士，你也不必这样吧！” “哈哈哈哈！”这个玩笑开得恰到好处，方达珊笑得很开心。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吴丽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丽姐！大山现在不开心不行啊，他终于明白了，这个家有多重要，以后咱们可以放心了，鸢花不会再吧把自己孤立起来了。” 吴丽听后，诧异地看了方达珊一眼，“用这种方式？那我宁愿还是像以前一样！” “这是意外，以后不会发生了！”方达珊赶紧解释。 “意外？菜刀意外地自己飞进房间，然后意外地割伤了你！”吴丽翻了一个白眼，手上没注意，用了点劲。 “疼疼疼！” “你活该！” “对！你活该！”连芳菲也附和了一句。 包扎完毕，连芳菲还是有些不放心，“大山，鸢花真搞定了？” “可能还需要她消化几天，反正我在她眼里看不到愤怒和伤心了。对了，等月月搬回来，也许她就彻底好了，她俩的心理路程差不多，以后你俩可要小心了，她俩虽然单纯，但脑子可是真好。” “哦？那以后你是帮她俩，还是帮我俩？” “我只帮祝羽丹，你们说我偏心也好，我就只有这一条不会变！” “呸！没有我，你一辈子也别想得到祝羽丹，还不谢谢我！” “人还没来呢！虽然你的办法可能性最大，但是也不是100%！” “我就觉得100%！”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到了傍晚，连芳菲和吴丽知趣地回家了，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扈鸢花。 扈鸢花醒来后，痴呆呆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饭也不吃。 当天完全黑下来，方达珊端着一桌子扈鸢花爱吃的菜进入了扈鸢花的房间。 “饿了吧！都是你爱吃的，我忙活了大半天呢，趁热吃吧！” “唉，难道还不饿？那也没关系，我还准备了热水，我这就去拿，先给你保温！” 方达珊把饭菜都放进热水里保温后，扈鸢花还是一动不动。 “对了，芳菲的壮锦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唯一欠缺的就是独特的创意，你是懂古典文化的，也许你能提供一些帮助。”方大山开启了唠家常模式。 “吴丽现在也在慢慢改掉自己被动的毛病；段娜已经完全成长成为了一个时代独立女性；娟子保持着纯真，但是却明白一切，有段叔风范；羽丹就不用多说了，我就没见过这么完美的人；月月呢稍微小女人一点，她肯没你那么勇敢，竟然真砍下来，她可能连菜刀都不敢碰。” 扈鸢花已经听不下去了，但是还在忍耐。 “对了，祝羽丹那里，还住着一个姜浮云，你们还没见过，为了追到祝羽丹，我也会收了她。还有薛静怡，芳菲也让我想办法，她我还在考虑，下次再见到她，先看看她是怎么想的。” “方达珊！你要点脸好吗！”扈鸢花终于忍不住了。 “脸？那是给别人看的，对家里人，没用！” “你简直无耻至极！” “谁说我无齿？你看，锃亮。”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方达珊毫不在意，依然不要脸地凑上去。 “哎呀，手有没有打疼了？我这脸皮可厚了，你应该找个工具，但刀可不行，毕竟皮再厚的猪，也架不住刀！” “噗！”扈鸢花没忍住，笑了。 “好美！”方达珊竟然看痴了，这是扈鸢花第一次毫无顾虑地笑。 “我饿了！” “那我喂你！” “我可没这么要求你，你把我惯坏了，我以后可不改哦！” “那还是你自己吃吧！你们这么多人，我可只有两只手！” “那你还这么贪心！” “贪心吗？我觉得刚刚好！能力范围之内！” “还能力范围！呸，连喂我吃饭都做不到，你能力一点也不合格！” “喂喂喂，多大点事，不光用手喂，用嘴喂都行！” “滚！恶心！” 第112章 我不走! 一个月后，胡月月再次回到民宿，和大家打了招呼，就被扈鸢花拉走。 一边整理房间，扈鸢花详细询问了胡月月和方大山之间的故事。除了一开始不同，其中的心路历程真的几乎一模一样。 甚至胡月月比她还要受更折磨，因为时间跨度更长，她本身不太自信，几次鼓起勇气找方大山要答案，方大山虽然没有直接拒绝，却也没有给胡月月留下希望。 在绝望中，胡月月这才选择了离开，本以为可以展开新生活，但是其他的男人看起来，实在是太过于平庸。 自己则因为无意间触发率梦境，直接让她对方达珊袒露了心扉，又因为知道了方达珊的秘密和自己体质的原因，致使方达珊接受了自己，比胡月月其实少了很多内耗。 她又何尝不是因为别的男人很难有超过方达珊的，才会一忍再忍。现在听到胡月月的经历，他忽然想通了，男人，都一样，在感情上，就没有一个能专心的。 即便还有比方达珊更优秀的，谁又会专情于一人？至少方达珊还有一点好，不会喜新厌旧，愿意负责。 想通这点，扈鸢花问胡月月道：“方达珊就是个花心的混蛋，你怎么还搬回来，你可是个干净的小白兔，白白又被他可玷污了！” “鸢花姐，那你又是为什么留下呢？”胡月月并不清楚扈鸢花和方达珊的故事，一脸好奇地反问。 “我！我还不是被他骗走了清白，我打小学习的就是从一而终，价值观让我做不出离开的事情来！” “嘻嘻！鸢花姐，你要是这样说话，那我可不会告诉你！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委曲求全，那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开的好，因为你永远都要活在和别人争宠中。无论大山怎么哄你，你也不可能真正开心。” 扈鸢花听到胡月月的话，内心泛起波澜，她难道想开了？于是他把刚才想通的事情说了出来。 胡月月听后思考了几秒，然后说道：“鸢花姐姐，你好像还在找借口，找一个留下来的借口，但是，你需要打是找到自己留下来的真正原因，然后分析，若值得，以后不会那么烦恼，那就留下，否则，还是离开比较好。” “你这么说，意思就是你很清楚自己回来的原因，而且确定以后自己会开心，你就那么相信方达珊？” “我也说不好，这种感觉到底是不是爱？我只知道，我和大山在一起，无论喜怒哀乐，都很舒适，他对芳菲姐、吴丽姐好，我一开始就没有嫉妒，全都是羡慕，也许你会觉得我傻，但自己开不开心，只有自己知道。” “离开了这么久，我都忘不了，我就知道，自己彻底沦陷了。我也看过不少小说，但只有自己亲自体会过了，才知道，爱并不是一定需要轰轰烈烈才会那么深刻，平凡中的点点滴滴积累，比天雷地火来得更加珍贵，这样才能更好地了解对方。” “我相信大山，因为他无论之前的委婉拒绝，还是这次让我回来，我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内心都是为了我好。我从来没有感觉他欺骗过我，也从来没有感觉到他有那种单纯的占有欲望。” “可是，他这么多女人，你就敢肯定大家不会有间隙？还有，他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女人，我们这样，不是更加助长了他的气焰？女人凭什么就要被这么欺负？” 扈鸢花始终在意的是她过不去的坎，还是没有仔细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还能留下来。 “大山这次和我说了，他之前一直采取顺其自然的态度，也就没有注意和异性保持该有的距离感和分寸感。而我也正是因此，才和他有了故事，如果否定了他这点，那么我将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可没和你讨论因果关系，而是在说原则问题！” “说得自私一点，我其实只考虑了我自己的心，我觉得我爱他，我就接受他的一切，无论是优点还是缺点。” “反之，他只要也是如此对我，那就是等价交换，至于他对别人怎么样，其实和我没太大关系。不过是在家里多了几个要相处的人而已，拆开来讲，也就是我和你、芳菲姐、吴丽姐、单独建立了一种人际关系而已，和大山其实关系不大。” “还能这样处理？”胡月月的话，似乎打开了扈鸢花的新大门。 “其实，这些关系分不开，也都是因为方大山，大家才聚在一起，但那又怎样，我开心就行，只要我认为值得，那就值得。因为我可以确定大山没有骗我，也不会抛弃我，这就够了。” “不对，你的话起点不对，你把自己放得太低了，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 “我说的只是自己的感受，鸢花姐你有自己的价值观，我并没有要让你也和我一样的意思。说句实话，走入社会，无论在哪里，我都有种自卑感，但是在方大山这里，我从来不会自卑，这才是我坚定选择他的理由。” 对啊！她是她，我是我，她表达了自己，而我呢？扈鸢花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症结所在，她其实不是在气方达珊，而是在自我作战。 “月月，你的房间也整理得差不多了，那我就走了啊！” 走出胡月月的房间，扈鸢花回到自己的房间，直接倒在床上。 可笑啊！扈鸢花，你好可笑！你纠结什么呢？舍不得就留下，接受不了就离开，多么简单的问题，何必搞得这么复杂！ 可是我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舍不得多一些，还是接受不了多一些。 不行，扈鸢花，你不能这么贪心，只能二选一，只有彻底丢下一边，你才会快乐！ 可我就是我，这两个抉择正是真实的我的体现，我要是彻底抛弃了一边，我还是我吗？ 就在扈鸢花始终理不清的时，连芳菲来了。 “你来干什么？”扈鸢花心烦意乱，口气就没有那么好。 连芳菲却不介意，“月月一回来，你就把人拉走，结果人家月月开开心心，你却愁眉苦脸，我有点看不下去。” “我不开心，你不是很乐意看到？” “原来你眼中我是这样的人？”这回连芳菲也不淡定了。 “我……”扈鸢花忽然发现自己说话根本没过脑子，连芳菲确实不是那种人，露出了不好意思的姿态。 “我曾经想找你好好谈一次，但是你和我的想法完全不一样，所以没谈下去，现在我还想和你谈一谈。” “谈吧！我真的好累！” “那好，我就直接一点，大山心里最重要的人是祝羽丹，我准备全力帮他争取，所以需要大家团结一致，到最后时刻，我们都能出一份力，让祝羽丹愿意融入这个大家庭。” “啊！”扈鸢花没想到连芳菲一开口竟然说的是祝羽丹，直接愣住了。 “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家’这个概念，我希望这个家和睦幸福，如果你做不到，我劝你还是离开吧？注意，我没有任何排挤你的意思。” “家！和睦的家！”扈鸢花小声重复着，但是大脑却不会思考了。 “我心里的唯一理念，就是减少任何影响家庭和睦的因素，如果实在减少不了，那就直接清除！虽然会有点不近人情，但我不得不这么做。虽然我没有争做大夫人的想法，但我作为大山的第一个女人，我觉得我有责任让他在打拼事业时，没有后顾之忧！” 她们每个人都对自己有清晰的定位，只有我不知所以吗？扈鸢花听了刚才那段话，得出来这样一个总结。 “大山最近也认清楚了自己的问题，我以为她主动和你说清楚之后，你已经想清楚了，但从今天你的表现来看，你心里的刺依然在，而且根深蒂固。以其你痛苦，将来会对我们的家庭和睦有影响，我宁愿现在就来个了断，你还是离开这个家吧！” “连芳菲，方达珊都没有赶我，你有什么权利赶我走？” “原来你还是不愿意走，那好，我刚才也说了，我会减少矛盾，那么我就退一步，给你另一个方案，你还是搬走，但可以继续和大山保持关系，只是你需要自己单独住。以后，我们这个家无论是快乐还是悲哀，你都不要再参与。对了，你最好也别总给大山惹麻烦，否则我会联合大家，彻底让你消失在我们的世界里。” 扈鸢花立刻就想到了以后自己独守空房的样子，这边那么多人，方达珊肯定不会经常过去，自己肯定会更加难过，怎么可能不闹情绪，这样的缓刑，还不如直接离开痛快。 可是，自己真的愿意离开吗？不！我不愿意！ 扈鸢花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真实心意，理智回归，调整了一下情绪。 “连芳菲，你还说你没有当大夫人的想法？你看看你都说了些什么？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拿什么和祝羽丹比？你想赶我走？门都没有，今天就算方达珊亲自赶我走，也不行！”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连芳菲忽然笑了，而且越笑越放肆，把扈鸢花都笑懵了。 “好了，这才是我眼里的扈鸢花，独立、自主、典雅、知性。这次总算没白跑，既然不想走，那就出来和大家一起看电视，是祝羽丹的成名作哦！” 房间门打开，连芳菲走了，没有关门，就这样大开着，内院，隐约传来吴丽和胡月月的欢声笑语。 上当了！不过，我好像知道我该怎么办了！扈鸢花也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电视里，播放的是一部近代武侠剧，祝羽丹的表演略显青涩，但是颜值惊人，该有的细节，还是有的。 三人看到扈鸢花走进堂屋，亲切招呼她坐下，并没有人问她怎么了，该说什么还说什么，零食饮料一起分享，这就是和睦，好像是很不错。 第113章 三年来的变化 家里没有了不稳定因素，方达珊处理起工作来，效率提升了许多。 大礼圆的的多条生产已经投入生产，虽然欠了不少贷款，但是利润却大幅增加。 那些不能加工的农副产品，也渐渐打出了名气，因为在大城市里，生态、无残留、健康饮食这些词汇很快就成为了流行趋势。 方达珊索性一次性又贷款了两千万，直接把七宝镇剩下村子所有的土地和养殖业全部统一规划，这样才能提前预估每年都生产总值，也能更好地把控加工工厂的产量。 同时，原计划中的所有沼气池全部动工，煤气罐的普及，直接省去了很多管道预算，至于新居民区，以后就算不统一建，村民有了钱，自己也能建。 这样一来，可以暂时闭弥补电力不足。 千信集团在退出七宝镇后，就去到林富县，开始了水道改造和水电站建设，与此同时，上京给彩滇省和万山省同时拨款，把连接两省的国道改为高速路，然后附加一条铁路线，从七宝镇旁边通过。 另一边，程衣言成立了一个通南物流，除了正常业务和暗中查贩毒线路，段鑫还给他另外安排了查走私的任务。 程衣言把在万山省和南莞市的手下统统叫了过来，加上刀疤等本地人的加入，南通物流声势浩大。这群人一个比一个凶狠，很快就垄断了翠山市对外贸易的运输线，并且很快辐射到了周边地区。 这也带来了一个问题，原本跑运输的人失业了，段鑫很是头疼，但是方达珊却不担心，立刻又成立了一个物流公司，专门负责七宝公司国内的运输业务。以后，这个公司就是转型做快递业主体。 过了两个月，傅雅萱成功考取了公务员，分到了渝山市郊区的一个区做副区长，而这里正好是渝山新规划的新工业区。 方达珊听到这个消息，高兴不已，立刻让傅雅萱致力于发展智能手机业和芯片行业。 对于智能手机，国内已经有苗头，只要政策好，把相关企业吸引过来不是难事，但是芯片行业完全由外国垄断，技术壁垒相当严重，傅雅萱叫苦连天，这可不是政策就能解决的问题。 于是方达珊又提议，用减税、免税等政策吸引外资，争取到一些相关行业来渝山市建厂，比如说南棒的花星财团、湾湾省的高基电公司。 另外，增加大学相关学科招聘人数，保送部分人才去外国深造，所有学费全免，换取他们毕业后五年必须回国就业的合同。 傅雅萱果然能力出众，真的就把花星和高基电都给拉了过来，这一下，她声望大涨，大学政策也得以完美实施。 就在傅雅萱要被升职时，她却拒绝了，而是提出去渝山市最贫穷的一个县去做县长，理由是她还要考研、考博、还年轻、还需要锻炼。 一年后，七宝镇的基础生产已经成型，生态小镇的名声已经上了央视，旅游设施开始全面建设。 早就准备好的各种宣传铺天盖地，不过由于交通限制，前来的人，还只是附近的几百公里以内的人。但只是这样，民宿已经成为了新型的旅游热门选择。 当初没有选择加入民宿的居民纷纷拍大腿，不过还好，七宝镇还有二期民宿，其他村子，也有民宿要建。只不过，这次可不是认购，而是竞争，不是有钱就行，还需要你给出可行性建议。 七宝镇的成功在全国掀起了一股跟风浪潮，傅雅萱是最早借鉴的，别人都是派团队来七宝镇学习，她则是直接拿到了方达珊的原始计划，只需要找几个人才，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修改一番，就可以开始了。 初期建设资金也是她的难题，但是她在上京有大树，获得了和方达珊同样的贷款条件，于是，先入别人一步，开启了生态县的建设。 由于渝山市经济实力和道路运输条件都远优于七宝镇，所以发展更加快速。 某一天，江口市，祝羽丹正在家里和老爸祝云天通电话。 “老爸！怎么样，方大山还行吧！你能不能让老妈别再烦我了！” “我还能管得住你妈？再说了，方大山就没有从政的意愿，不然你嫁给他，你妈肯定就不会在烦你了。” “你不是也找了一个中意的后辈了吗？叫什么傅雅萱的，听说她干的很不错，别人听说要加官进爵，头皮都能蹦破，她倒好，跑去最贫穷的一个县，还剽窃大山的东西。现在后继有人了，您肯定都笑得合不拢嘴，就别再指望我了，我要是按照你们的计划，我可没本事做到她那样。” “我是满意了，可你妈不行，理由很简单，傅雅萱又不是亲生的。” “行行行！您嘴上说不计较了，其实您和我妈一样，还惦记着呢，您就是故意放纵我妈来烦我！我不还知道您？先说好啊！这次借我的手整顿娱乐圈，不许给我使坏，不许逼我退圈，不许暴露我的背景，更不许我妈乱来！” “嘿！羽丹丫头，整个华炎国，敢这么和我说话的，可没几个，你这才出去几年，翅膀硬了？” “我就这样，谁让你送我进军校的！” “本事没学到，倒是把臭脾气学了不少，都答应你，但是，今年过年，你和灿彤必须回家过！” “这个好办！但是年夜饭我可吃不了，我要上春晚！” “在上京就行！你不在，还有灿彤呢！” 七宝镇，方达珊却依然繁忙，此刻他正在观看李阳的研究成果。 “李大哥，这大棚内的自动化，基本可以了，但是户外的维护问题还是没解决吗？” “大山，你的计划可是延续二十年以上，这才三年不到，能这样已经不错了。你对三七的设想，我都已经给你完成了，你还不满意啊！” “还是先谢谢你一句，三期可是翠山市最大的特产，只要能通过这次大棚实验，以后就再也不必担心资金问题了。” “你可别太乐观，名贵中药都很金贵，没有个十年八年的研究，那那么容易出成果？你还是先把袁老的成果经营好，还有旅游业，这些收入都不低。” “还要十年八年？三七最大的问题不是对地形、土壤、要求过高，病虫害严重吗？通过上架，解决了坡度问题、通过更换种植盒子，解决了土壤病虫害残留问题和需要轮换土地问题，最多就是研究一下温湿度、阳光、营养供给和季节之间的关系变化，人工种植三七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有很多经验吧？” “要讨论植物种植，你最好找别人，我只管智能化。”李阳一句话，就让方达珊气瘪瘪地走出了大棚。 不行，现在七宝镇还有先发优势，但是随着这种模式在全国推广开来，我们以后很难再买到其他地区的农副产品了，必须要有自己的特产。 这三七和其他名贵中药材的种植不能太慢，万一被别的地区抢先一步，就只能喝汤了。 焦急的方达珊来到稻田里，找到袁老。 “袁老，您和植物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能帮我看看中药材的种植上有什么可以加快的地方吗？” “大山啊！搞研究可不像你搞经济，这个真没法快，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看看，你把计划和已经有的成果都拿过来，我有几个学生，也是这方面的专家。” “学生？您不亲自看？” “你啊！我这辈子就只会看水稻了，虽然都是植物，但是不同科目属之间，那差异大了去了，就算是水稻，换一个品种，其习性都差别很大。放心，我那几个学生绝对合格，一个就是研究中药材的，一个是研究生物多样性的，一个是研究生态与气候关系的……” “等等？我们公司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人才了？” “嘿嘿！你以为就你会规划？我来七宝镇之前，就安排了几个学生分别学习不同学科。我说的这几个，本就是本专业，现在至少都是硕士，他们才刚毕业，人还没到呢！” “哦！吓我一跳！” “对了，你那个促进野生菌的想法很好，别只盯着中药材，野生菌也很值钱的。” “别提了，那玩意一旦人工种植就不值钱了。完全野生，想要提高产量，那可不是一般的难。野外不方便布置太多人工技术，如果布置过多，别人又会认为不是野生的。说也奇怪，被人工干预过多的菌类，口感就是没有野生的好。” “我听说，他们已经取得区域性进展，在一个小区域内，菌类能全年快速生长迅速。” “是啊！就是所有菌类都长得快，许多都是有毒的！而且只是区域性，一旦稍微扩大一点点面积，效果就大大降低。” “你不是早就在野外提前留好了许多小径，不必扩大区域啊！你就搞小区域，多点开花不好吗？至于品种，那也简单，能食用的，还采取你们原来的策略。不能食用的，就见一次摘除一次，时间久了，品种慢慢就会优化了。” “哎呀！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谢谢袁老提醒！我这就去实施！” “你小子慢点，泥甩我一身！”袁老虽然脸上生气，但内心对于方大山还是很喜欢的。 第114章 傅家贞的难题 方达珊从袁老那里回来，立刻把相关人员都叫了过来，把袁老的建议传达了下去。 杜科等人听后大喜，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不用方达珊叮嘱细节，就开始编写计划。 然后，方达珊告诉庞世坤，在旅游项目里，现在开始主推饮食季，增加野生菌特色餐厅。 庞世坤一听，有点为难。“方总，这不妥吧？就算袁老的建议再好，见效也没那么快。餐厅很简单，原料怎么办？” “直接去别的地区收，记住，直接从当地老百姓手里收，不要找中间商，分类问题和运输问题就不要问我了，你们自己下去解决！” 庞世坤一听，没意见了，坐回去开始和相关负责人讨论。 这时，周伟把头伸方达珊旁边。“方总，最近你做什么都着急，是不是你有新动向？” “我第一个目标已经达成，大家人均每月都3000了，我们也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所以，我必须把最基础的东西尽快落实和稳定下来。 “这么快？”周伟知道方大山迟早要腾出手来，专心进军商业领域，没想到会这么快。” “只是说说，最起码也还要两年。” “哦！”这还差不多，周伟这下心里就有底了。“除了物流业，你想先做什么？是不是现在就开始要布局了？” “地产行业很快就会迎来爆发期，但是也就十来年就会到达泡沫期，所以我准备搞两项，一项是酒店业，有了七宝镇的经验，弄几个特色酒店应该问题不大，另一项就是综合性商场。” “那我下去看看这方面的书。” “还有，我想把无土栽培和自动化行业单独拿出来，搞个科技化公司，慢慢向别高科技辐射。但这有个难点，就是研究经费不好弄，要是人才都像王大哥和袁老这样，倒是能省不少钱。而运营这一块，高级人才的工资也不比科研人才低，我衡量不好利益分配的问题。” “这我可没办法帮你！现在可不是过去，一切市场化，人才的工资只会越来越高，而且自己开公司，可没办法向七宝公司这样，有国家兜底，大家不会差距过大，你不给人才高工资，他们很容易跳槽。” “我在想，能不能有一种方式，人才发挥作用的时候，就狠狠地给，但平常，保底就行。” “这我可说不好，我从来没想过这些，光听你这想法，我就懵了。我还是干已知的事情比较在行。” “行，今天说的这些，你多帮我盯一下，我需要想的东西太多，日常事务你就全部承担一下。” “知道了！你放心，这套体系，我现在熟了。” 散会后，方达珊把李阳找了过来，直接就问道：“如果有足够先进的无人机、机器人、那是不是野外的监控和维护都能解决？” “大山，这些都在你的计划里，但这些技术都还没有，我现在就是抓破天也搞不出来啊！” “我不是说七宝公司的事，我说的是以后的事，我今天和周伟说了，两年后我们将脱离七宝镇，建立自己的科技公司，你这一块，将是我计划里的重中之重。” “在你的同学中，还有没有值得信任的人才？学弟学长也行。不过我先说好，一开始，可能会拿不到多少钱，我只能保证从其他行业拿到足够的资金来支持你们搞科研，不过到了后期，我会制定相应的政策，让人才一辈子衣食无忧。” “你是说，你现在就要开始搞人工智能研究？但无人机和机器人可不是只有智能化就行了，材料学也是一大难点。”李阳谈到自己的专业，倒是不怎么开玩笑。 “也是，这个急不得，我们就算在厉害，也只能专注于攻克某方面，还是国家好啊，可以都搞。这样吧，人工智能可以开始弄了，只是进度不用那么快，数据问题不用担心，我有渠道给你收集数据。” “材料学方面，主攻纳米科技吧！你注意帮我找这方面的人才！” “你小子挺懂嘛！纳米科技，这词儿对于我来说都很新鲜，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以为我是你，一下班就被黄箐迷得神魂颠倒的。” “得，这你可别说我，你家里那几位，你可别说和你没关系，你比我还混蛋！” “说正事，没说两句你就跑偏！” “请说！我们的方总大人！” “剩下就是无土栽培和自控式管理了，你无论如何也要做到第一个。” “只要无土栽培能成，数据够，自控式管理我肯定给你搞出来，但无土栽培可不止你一个人在搞，很多国家都在搞，第一个，我可不敢保证！” “我管你，反正我就交给你了，农业的人才马上就来几个，都是袁老带过的，要是不够，就找袁老要，直到把他手里的人才榨干为止！” “你果然是个资本家，多好的事，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不中听呢！” “别给我嬉皮笑脸，任务就是任务，说什么你也得给我完成！” “你这么缺人才，不如自己培养啊？就像你培养段娜一样！” “一个人，我有精力集中培养，人多了，管理都费劲。” “那就建学校啊！” “嗯！我怎么没想到！是个好主意，不过，师资配备怎么解决？你们几个，根本没空去教学。” “你要是真想建学校，那就先把资格拿到手再说！声望和资格都有了，老师自然就有了。” “那倒也是！对了，注意专利保护啊！” “行了，见一次你就提一次，耳朵都起老茧了！” 过了几天，袁老的学生就来到了七宝镇，简单了解了一下七宝镇的未来规划，这几个年轻人就迅速融入其中，干劲不输袁老，方达珊笑得合不拢嘴。 忙完了技术和决策，还有后勤和民生问题。最近，傅家贞连任成功，立刻就找到了方达珊。 “大山呐！虽说大家的收入已经达到了3000，可是以后就很难提高了，那么多贷款，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你又不控制技术，任由别的地区来学，到时候，七宝镇可就不是模范城镇了。几年后，我怕会出问题！” “叔，先前您还担心七宝镇人满为患，现在你又担心人口流失了？” “对啊！别的地方也都学会了，那谁还会来，而且我们的工资不再增长，那肯定会有人离开啊！我的意思是，现在先放开户口，然部分人先进来，以后就不怕流失了。” “叔！不行，我还是那句话，除了正常嫁娶，绝对不能放开户口问题。只有人才，还要坚持几年为七宝镇做出贡献，才能成为七宝镇的人。资源是有限的，人越多，大家分配到的就越少！” “好像也是？人多了，就更没钱分了，我这都老糊涂了。等等，你的意思是，以后人家要走，也随便？先说好，我不干那种撵人的事啊！你也别动歪脑筋，想方设法把人弄走！” “叔，你最近是不是为了连任，被谁敲坏了脑袋？我是那样的人吗？叔，稳定了第一产业，发展了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就会自然繁荣，到时候，会有更多的岗位，人只会不够用，不会出现赶人现象的。” “你骗谁呢！我可是看过你的最终计划，七宝镇就这么大，总有一个上限，你对未来早就计划好了，以后想要加入七宝镇比登天还难，但要是犯错，被驱离就很简单！” “叔，您都说了，犯错才驱离！” “行了，不说这个，先说嫁娶，现在市里适龄的男女都想着找七宝镇的，市里那帮人都疯了，让我解决，我没办法，你来！” “啊！这超出我的工作范围了！” “我不管，都是你惹出来的，我搞不定，不找你找谁？” 方达珊一脸苦涩，只能硬着头皮想办法。 高彩礼？不行，这个先例不能开。限制户口，也不行，人家自由恋爱，那还管籍贯。最多也就能做到有不良记录的不让入籍，根本不能限制别人恋爱结婚。 靠！这种难题，我干嘛要想？方达珊回头看看傅家贞，却不敢说半个不字。“叔，您守着我，我也想不出来，这事要是不急，您给我点时间，好吗？” “半个月！” “得！那您慢走！” “小子，你就这么不想见我？你是派头越来越大了！啊？” “那您坐，您随便坐！” “我还有事！” “那您倒是说啊！”方达珊是真怕了。 “民宿分配问题、餐厅分配问题、旅游项目岗位的轮转和管理问题……” “等等等等！这些不是都有相应的政策，这也要找我？” “只能找你，许多人开始走后门。一会哪个市长的县长亲戚，一会又是你方家的谁谁谁！还有我傅家突然也多了很多远亲，我是烦不胜烦！你给我想个办法，一劳永逸！” …… 方达珊彻底傻了，这也要他来想！ “叔！您可是镇长，傅家也是市里的望族，这种事情，您居然找我？” “你方家人不少，当然要找你！” “好吧，您有理！一切按政策办！一个也不许走后门！” “这就是你的办法？” “不然能怎样？” “那那些个五保户、孤寡老人、残疾人、弱势群体，也按政策来？” “叔，您到底要闹哪样？有事您直接说完！” “这么和你说吧，你要照顾那些弱势群体，我拍双手赞成，可是他们却不是都能胜任！问题就来了，这些人工作时就需要别人辅助，可是那个健全的人甘心给他们当辅助？” “不能胜任？”方达珊这下明白了，是自己疏忽了，“所以那些岗位就被人惦记上了？有没有亲戚其实不重要对吧？” “其实，按照你制定的规矩，民宿、餐厅等这一类有房产限制的，倒是争议不多，毕竟人家自己投钱了。关键是其他工作，虽然你出台了轮转制度，但是因为旅游项目你又出台一个提成政策，所以，大家都在想方设法延长自己的乱转时长，一个个都给我装成老弱病残……” “好了，我知道根源了，现在就实行集体化！弱势群体直接养着！”方达珊听后，有些生气，这些问题，他本来是指望政府来解决的，现在倒好，还得轮到他来解决。 “现在就集体制？民宿和餐厅这些怎么办？” “简单，就以要赔贷款和上税为由，规定每户每年要上交多少钱！” 第115章 不解决麻烦，我就撂挑子 听了方达珊略带怒气的话，傅家贞愣住了，过了半晌，才重新开口。“大山，你别乱来，还是按计划一步一步来，我不打扰你了。” “叔，我不是恼你，我是恼那些只顾眼前利益的人，想要公平是吧，那就彻底公平化，大家都一样，我看他们还有什么好争的！” “不行！大山，这样不行，凡事还是得有个步骤，是你叔我的思想工作没做到位，我去想办法！”傅家贞急忙走了，他知道方达珊一旦真提前集体化，那七宝镇们就要变天了，这事真的不能急。 回到镇政府，傅家贞直接动员令傅家所有的力量来解决自己的麻烦，七宝镇要是出问题，翠山市要回到解放前，傅家也将失去现有的一切。 方达珊这边，怒气冲冲地回家后，把自己关在屋里，写了一份新规则。 第二天，方达珊把所有公司中高层都叫到会议室。大家都有些莫名其妙，看到方达珊面带不悦，纷纷大气不敢出。 李阳倒是不怕，于是询问吴丽，但吴丽也只是摇头，只说昨晚他一个人在书房过了一夜。 等人到齐后，方达珊开门见山。“七宝公司的宗旨，就是让七宝镇所有的乡亲富裕起来，我只是个引路人和奠基人，剩下的，则是需要在座的各位一起努力，添砖加瓦，我希望大家都抱着一个赤诚的心，而不是当破坏者！” 破坏者？大家更加莫名其妙，最近也没出大事啊？ “下面我宣布一下我刚拟定的新规矩！但凡以权谋私者，为自己的亲友开后门，私下钻制度、政策漏洞的，无论你职位多高，贡献多大，全部辞退！永远失去资格入籍七宝镇，原本就是本地户口的，我也能让你失去这个户口！我不是要杀功臣，所以最好别有人撞到枪口上！” “哗！”会议室炸锅了，这个决定还不是杀功臣？不知道谁要遭殃了。 “肃静！我没有针对谁，因为我也没那个功夫去一个个查！贾青云，接下来我的话，你记好了！左穆冰你也要听好！” “70以上的老人，智障人士、重度残疾人，无需在参入任何工作，修福利院，愿意住福利院的、没人照顾的，直接进福利院，其他的弱势群体，按实际情况，必须参与力所能及的工作，工资和同岗位等健康人一样，每月还有额外补贴！符合不参加工作的人，仍坚持工作的，视为自动放弃福利！其中的细节，贾青云，你去和政府协调！” “第二点，所有岗位取消提成制度，一律改为工资制，设绩效；民宿、餐厅等有私人投资的，限定价格上限，开始上税、且每年都有义务承担偿还贷款。李建华，具体数字，财务一个月内给出方案！” “第三，凡主管级，不允许手下有自己的亲属，实在避不开的，报左穆冰备案，如果有亲属犯错，主管加倍惩罚！以后，公司内部推荐人员，不管你是不是亲友，所有考核都比直接外招严格，如果直招80分合格，那内推90分才算合格！” “第四，所有人回去都给我写一份如何正确集体化的方案，要是对我今天的话不满意的，大可以提！只要比我的方案好，都可写在我的报告中。不允许抄袭，不允许去网上摘抄，每一份我都会看！限期一个月！” 集体化！众人再次议论纷纷，虽说都知道以后一定会走那一步，但现在是不是太早了？听口气，方达珊似乎是对某些人走后门生气，这其中有关联吗？ 方达珊等众人议论了一会，又突然宣布：“散会！” 大部分都人都走了，贾青云、李建华、左穆冰和周伟则没走。 “方总，我到底要怎么弄啊？”贾青云最头疼，他要和政府对接，麻烦事可不少。 “你最近会很忙，可以不用写集体化方案，但如果有好的想法，过后也写写。你面对市里、县里那帮人，就说这是傅家英的指令！” “这得有文件吧？” “会有的！”贾青云松了一口气。 “方总，我们目前的资金，建福利院是不是太早了？福利低了，会被嫌弃？高了，我们又承受不起！”李建华第二个开口。 “找贾青云商量，让政府也出钱，反正打算上税了，刚好可以用上！” “上税！”李建华差点当场就摔个跟头，方总是起糊涂了吗？根本没到协议里的上税时间，哪有主动提前上税的。这事更麻烦了，早知道就不问了。 “还有，我想建一所高校，自己培养人才，最差也必须是一所专业技术学校，专门为七宝镇培养技术人才，以后我们主要从学校里招人。周副总，你和李建华、贾青云一起，把这些事一起报给政府。” 啥？李建华差点瘫了，这些事都远远超出了他的工作范围，但是周伟都没吭声，他也只能忍着。 到了现在，左穆冰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了。 但方达珊可不管他，直接问道：“你有什么问题？” “方总，是不是现有的工资结构都要变啊？不变的话，谁还当主管？” “变？那就变，都减少！” “啊！”左穆冰也傻了，他还想说给主管们提高一点工资呢。 “你也别‘啊’了！我给你支个招，就说以后大家的工资，全部由集体来决定，因为以后七宝镇是大家的，并不是七宝公司的，现在我方达珊个人已经能力不足，胜任不了这个总经理，所以我的工资归零。” …… 这话说完，在场的人再次傻眼，真狠，这下谁还敢说什么！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不解，但我刚才在会议上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七宝镇集体化必须加快！只有大家都真心真意对想七宝镇好，它才能好，否则，我一旦放手，会很快就坍塌。倒不如现在就让大家有危机感，要是谁还想不通，还是只顾着自己的利益，那对不起，无论功劳有多大，我都不会分你一毫！” 说到这里，贾青云、李建华和左穆冰赶紧告辞，他们是熟悉方达珊的，他这不是专门针对公司里的某些人的，而是要做给政府那帮人看，而那帮人里，很多才是拉关系走后门的主角。方达珊这是要让所有人都没有机会在说三道四。 只剩下周伟了，他许多不解的话也都没必要说了，只是提了一点：“大山，你这样做，倒也是个办法，虽然狠了点，作用肯定是有的，但是，你想过没有。七宝镇最主要的力量，还是普通老百姓，他们可不懂你的良苦用心，你也无法解释不是？” “所以才要建学校，以后所有岗位，全部都要经过培训，但是，技能培训只是其次，主要是思想教育培训，要让他们都知道什么叫做集体，就是所有人都要有为他人考虑、有奉献精神，那才是一个好的集体！” “你这是要洗脑啊！” “周大哥，那你觉得在部队也被洗脑了吗？” “我……说不过你！” “我这只是秉承我们华炎国的核心价值观而已，哦！我还忘了一点，养老体系，现在已经达到70岁的，还有65以上的，就不需要再缴纳养老金了，剩下的，都要缴纳。50岁以上的，该怎么么减免，你去和政府谈。” “啊！让老百姓交钱？虽然好，但也太难了吧？” “我的周副总，你还真是只会考虑已有的问题啊！也许是我的决定太过突然，你没仔细想，提醒你一句，养老和医疗分开过吗？以后医疗免费，但费用不由我们出，让政府承担，所以，主动上税，也是有好处的！” “你……！唉！你可真是比谁都精，说是上税了，结果却……” “周副总，你又错了，七宝镇快速发展，各种道路都通了，顺带着贸易机会也来了，我们还打开南盟了市场，翠山市乃至彩滇省都跟着收益，税收增加可是全面性的。” “你就放心大胆的去谈，只要他们抠抠搜搜，你就说我累了，要么一次性把这些麻烦事都解决了，要么我就要撂挑子，我辞职信都写好了。” “哦对了，一个月后，我看了大家都的方案后，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好好总结，所以会疗养一段时间，你现在就对外说，我被气到了，身体出了点问题，谁也不见！” …… 我的方总，你这是要把我架到火上烤啊，你出了一大堆难题，然后自己躲起来，我们怎么办啊！ 周伟心里也在叫苦，但方达珊的办法无疑是比较好的，政府那一边，一直都没怎么出力，这次，是该让他们也忙起来了，哪有只吃红利不付出的。 “那我走了，你这一布置，我以后很难有空闲了。” “走可以，你也要交方案！” “不是吧，我的特权还不如贾青云！” “你的职位是可以不用写，我单纯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所以，你可别敷衍我哦！” “大山，我开始同意李阳的意见了，你就是一个十足的资本家，不把我们榨干，你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嘿嘿，这叫做物尽其用，也叫做能者多劳！” 第116章 惦记仙人洞 方达珊在公司发了一通火，然后就病倒了，同时传出他要辞职的消息，南广县、翠山市立刻就炸了，可谁也见不到他。 此刻，方达珊正优哉游哉地坐在新民宿的后院里，假山苍翠，人工溪流潺潺而动，通过一面墙下的一个小洞，流到了隔壁的民宿。 墙延伸到院子处，有一个用水泥修成的栅栏装饰，另一边，傅家贞和方达珊一模一样，躺在一把躺椅上。 “大山，你小子可坏的很，你可把周伟害苦了，贾青云等人也焦头烂额，你却在这儿钓鱼。” 傅家贞把鱼竿一扔，再次开口道：“没劲，钓自己家的鱼，实在没劲！” “我说傅叔，您也贼精，竟然学我，也装病躺在这儿。” “不学你！那还得了？你听听我那敲门声和电话声，就没断过！我可不是装病，而是真病，得了一种连任焦虑症！” “叔！既然要躲，又何必连任呢？” “谁知道你小子会出这么损的招！不过我喜欢，县里和市里那帮人，早该治治了，谢谢你啊！现在我没那么多烦心事了，他们这次应该都能给我解决了。” “叔，别以为你以后就能轻松了，我说的是真的，集体化必须提前，我的辞职信也不是开玩笑，要是这次让我不满意，我是真会撂挑子！” “随便你怎么闹，我先安静几天再说！什么？你小子真会撂挑子？”傅家贞反应慢了一拍，这才从躺椅上跳了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叔，您别没病整出病来，那我可就罪过大了，就算撂挑子了，我家还在这儿呢，你以为我能脱得了身？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我们现在可是邻居了，我辞职了，估计您会把这栅栏拆了，天天在我家吃喝。” “知道就好！”傅家贞又躺了回去。 “我说你小子，就专心搞好七宝镇不就得了？非要出去闯，挣那么多钱干嘛？最多再辛苦十来年，你都可以退休了，当个荣誉镇长，日子要多逍遥，有多逍遥。” “叔，我在别人面前常说，要物尽其用，三十多就退休，上面那帮人能让我退？与其被安排，不如自己走自己的路。” “那倒也是，托你的福，家英大哥升到省里去了，你其实可以通过他施压，何必闹这么大？” “施压，那是必须的，可他们还是被动的！我这么做，是让他们学会主动一点，七宝镇带来的好处，可不是一星半点，想吃白食，哪有那么容易。” “我说，你就不怕其中有人日后也发达了，记着你今天的账，日后找你清算？” “叔，你倒是提醒了我，我还真怕，可是人心隔肚皮，我现在怎么知道谁会记仇啊！” “我也不知道，也就凭经验说了这么一嘴而已。哎呀！难得有这么惬意的日子，可惜我只能装一个星期，你小子真敢，竟然直接俩月！” “叔，一个月是必然时间，不然哪里够他们办事？剩下一个月，我得总结集体化的进程，可不是偷懒。” “对了，你就不怕千信集团或者央行的人来找你？他们给那帮人开路的话，你这招效果会降低很多哦！” “叔，您终于讲到点子上了，但七宝镇投入可不小，谁也不会让给你这笔钱打水漂，所以不管是千信集团还是央行，都只会给他们施压，反而不会来找我。” “你连这都算计上了？还好你不当官。” “所以叔您只能到小官，家英叔才能当大官。” “你这死猴子，我夸你呢，你却反过来损我。” “您都早就想好了以后怎么养老了，就没想过要升，我说的是事实啊！” “不和你聊了，我得做饭去了，不像你，有人伺候！” 傅家贞回屋了，方达珊没了闲聊对象，顿时觉得很无聊，一个月啊！我就应该让他们七天就给我，剩下这么多天，我去干点啥好呢？ 想着想着，方达珊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月月！月月！” “你叫魂呢！不是说让我准备当什么馆长，我忙着看书呢！”胡月月走出屋，来到院子里。 “晓娜去南盟谈判了，芳菲虽然辞职了，但是忙着弄壮锦，也管着一帮人，鸢花现在每天忙得要死，吴丽这次也去帮周伟了，就剩你了，不叫你叫谁？” “什么事？” “咱们出去踏青吧？” “我去，就这点小事，你叫的这么急，我以为你发梦颠呢！”胡月月白了方达珊一眼。 “不是饭后散步，而是去山里，咱们露营去！” “露营！去哪儿？”胡月月兴趣来了。 “仙人河上游！” “啊！那我还是不去了，那可是原始森林，山可比我们平常看到的大多了，听说还有猛兽。” “嘿！你看看我这身体，保护你一点问题都没有，再说，你可是懂许多急救知识，还看了那么多中医书，认识的草药多，咱们夫妻搭档，完美！” “呸！谁跟你是夫妻，有本事先去民政局领证！” “嘿嘿！那是给羽丹留的，你们谁也别想！” “那你就别乱说！” “去不去！” 胡月月正在犹豫，一个人从墙外跳了进来。 “我去！”胡月月先被吓了一跳，看清楚来人是朱灿彤后，赶紧拍着胸脯顺气 “呀！灿彤，你油门不走，翻墙干嘛？” “门口那么多人，不翻墙，我能进得来吗？” “灿彤，整顿娱乐圈弄完了？”方达珊略带疑惑。 “我是谁，那些事用得着我去做吗？薛静怡不用担心了，现在羽丹也减少了工作量，专心在幕后指挥，我闲得无聊，当然是回来了。” “哦，那正好，我准备去山里，月月不敢去，有你在，她应该就敢去了。” “我听到了，你怎么想起来要去那地方？为什么在再去金沙江一趟，不找你父亲了？” “找到了他也不会跟我回来，再说现在我也走不开，对了，你带卫星电话了吗？我可不能真消失。” 接下来，方达珊把自己装病休息两个月的事说了一遍，朱灿彤围着方达珊打量了好几圈，把方达珊看得心里直发毛。 “灿彤，你看什么？” “我在看，你是不是又产生了第三人格？你变坏了，这招真损，我要是周伟他们，半夜里肯定跑过来掐死你！” “我针对的其实是政府那帮人，只想坐享其成，动不动还想走后门，钻空子，七宝镇不可能被他们那一套行事风格给污染了！” “停停停，我在羽丹那儿就要听她讲大道理，回来还要听你讲，你俩烦不烦！要走就走，快收拾，连我的份一起，我洗澡去了。” 方达珊转头看向胡月月，“你不是和灿彤不熟吗？，这次刚好，熟悉一下。” “我想起来了，你惦记着哪个传说！仙人洞，大山，你是不是想多了！” “就算没有仙人洞，我也要去实地考察一次，山里许多资源很值钱的。这次机会正好，以后估计就更没时间了。” “考察什么？你都规定了那是保护区，普通人不能进入，让那些研究人员帮你考察不行吗？就就是惦记仙人洞。” “好好好！我惦记仙人洞，别和灿彤说啊！不然她笑死我。” “去就去，不过我的行李，你也帮我弄！” “啊！灿彤是刚到，你又没事！” “你比我还闲，我要看书，去了不得耽误好几天。” “行！我现在是大闲人一个，我就把你我买给你的那些衣服都带去！” “你敢！让灿彤看到了，我还怎么见人啊！” “放心，你偷偷穿给我看就行，别让她看到！” “你放屁！出去露营，都住在一个帐篷里……”胡月月说不下去了，因为她越说，方达珊的眼神就越炽热。“滚开，别看我，色狼，你脑子里就没想好事！” “那是多好的事！月月，别走，现在没人，让哥哥抱一个！” “灿彤，救命！” 收拾了一整天，第二天夜里，三人悄悄摸出门，直接沿着七宝河逆流乘船而上。 气垫船一溜烟就冲出老远，路人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只看到浪花拍打着河岸。 二十分钟后，来到了河岔口，这才放慢了速度。 “哇！灿彤姐，这船你哪里弄来的，好方便啊！”胡月月第一次乘坐动力船，那速度太刺激了，兴奋得不行。 “这家伙估计早就惦记着这一趟了，新民宿一建好，就让我弄了许多平常用不到的东西来。” 朱灿彤一开始寄这些东西回来时，也是一肚子问号，祝羽丹却说，别问那么多，他自有道理，所以就没问。现在知道不是用来干正事，立刻觉得祝羽丹太纵容他了。 “这些东西不便宜吧？灿彤姐，羽丹姐真这么有钱？是她买的？还是她给你的工资很高？” 朱灿彤看了方达珊一眼，“你让他说！” 方达珊笑了笑，“这些东西，很多市面上可看不到，都是借的！所以不能轻易弄坏了！” “借的？谁借的？这个朋友可真大气，是外国的吗？” “对对对，就是外国的！”方达珊赶紧顺口说道。 “你欺负月月不懂外语吗？这明明写着mend yin huayan。我们的骄傲，你凭什么说是外国的？”朱灿彤不乐意了。 “哎哟！我的大小姐，开个玩笑，这你也计较！” “我不计较，那你就和月月解释吧！月月，他坏的很，骗你玩呢！”说完，朱灿彤狡黠地笑了。 胡月月看看朱灿彤，又看看方达珊，“你们一样坏，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拿我寻开心，我不问了！” “哈哈哈，月月真聪明，没有上某人的当！你太可爱了！”方达珊得意地笑了。 朱灿彤一脸不甘心，但是又不能怪胡月月，只能不再说话。 第117章 偶然突破 气垫船很快就来到了水电站附近，三人下船钻进草丛，继续向上游走去。 “大山，灿彤姐，你俩难道要一直抬着气垫船进山？”胡月月看着两人比较辛苦，很想帮忙，但是她那点力气，帮忙等同于捣乱。 “怎么可能，这附近还是有人出没，过了水电站，我们还需要乘坐它，等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会用树枝把它藏好了才进山。”方达珊耐心解释。 “哦！那不如让我帮你们背背包吧，我看你们太辛苦了。” “你？还是算了吧，方达珊，你可真舍得，你看到那细胳膊细腿的，给她的背包塞这么多东西，就不怕弄折了？”朱灿彤还是不习惯别人叫方大山，但又不愿别人都亲近方达珊，所以说话有些夹枪带棒。 “灿彤姐，你其实也没比我壮多少，以后我有时间了，也要锻炼，你教我好吗？”胡月月对朱灿彤的了解都来自于其他几个女人，但那几个人也对朱灿彤不太熟悉，主要是她经常不在。 方达珊倒是知道朱灿彤心里不自在，但又不好当着胡月月的面安慰，于是说道：“月月，早就提醒你要锻炼了，你一直不愿意，现在知道有用了？” “我锻炼可不是为了应付你的这些奇葩要求，我只是单纯想和灿彤姐熟悉，我们之间的事，你别管！”胡月月朝方达珊做了个鬼脸。 朱灿彤有些受不了胡月月这种偏幼稚的言行，把怒气撒向方达珊，“你走快点，我真是中了你的邪了，大晚上陪你们出来疯！今晚你要是找不到理想的宿营地，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到朱灿彤又莫名其妙发火，胡月月暗暗吐了吐舌头，原来传言是真的，这个姐姐，没事最好别靠近。 方达珊脚下加快了速度，但依然不忘记照顾胡月月，“月月，我们要加速了，你最好跟着我的痕迹走，不过你不需要那么快，一会到了放船的地方，我们会等你的。” “好哒！”胡月月以为两人不会太快，开心地答应，可是没想到一分钟之后，俩人就没影了。 “啊！这还不叫快！你们等等我，我……我害怕！” “你的帽子上有灯！”方达珊居然听到了。 还能听到声音，胡月月胆子也大了不少，在头上摸了摸，打开了帽灯，方达珊留下的痕迹变得清晰无比，仿佛四周都是他的味道。 自己独自走了几分钟，前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胡月月立刻慌了，变成了跑步。 “喝！哈！” 原来打斗的双方，竟然是朱灿彤和方达珊。胡月月见没有旁人，于是放心地坐了下来，欣赏着这场切磋。 原来大山身手这么好啊！都能和特种兵打平手了！原来他说他能保护我一辈子是真的！怪不得他敢让我跟着他去闯大森林！ 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大体也就这样了，胡月月自从融入这个家之后，所有的烦恼统统消失，对方达珊也从简单异性吸引，变成了真正的慕强。现在她眼里充满了小星星，方达珊就是她的世界。 另一边，朱灿彤越打越心惊，自己一开始还稍作留手，现在已经是全力以赴了，但是方达珊还是一如既往地从容不迫。 那该死的狐狸精，带给他的好处就这么大？才一年多，我竟然不如他了？我就不信了，我苦练那么多年，会比不上你！ 朱灿彤那股冲动劲又上来，一点余力也不留地猛攻。四面八方，方达珊守得密不透风。 胡月月在旁边已经看到了残影，不由得拍起了手，“哇！好厉害！比影视剧要精彩多了！” “够了！灿彤，你呼吸开始乱了，快收手！”方达珊发现朱灿彤有些不对劲，他速度和反应能力的确超过了朱灿彤，但是他并未学习过实战技能，能守住朱灿彤这种不防守的进攻，其实也是到了极限了，所以他并没有阻止朱灿彤的好办法。 此刻朱灿彤却收不住了，身体早就超过了正常负荷程度，渡过了乳酸爆发期之后，手脚已经形成了一种肌肉惯性。同时，她脑海里也隐隐觉得自己碰到了一股无形的墙壁，只要自己突破那道墙，前方的世界将会更加广阔。 嗯？呼吸又平稳了？这是怎么回事？方达珊还是无法清楚地感应朱灿彤的内心，所以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之前的一股怨气和怒气都不见了，只剩下一股和自然逐渐融为一体的气息。 也就是这么一愣神，方达珊的防守就出现了问题，虽然他还是及时发现了漏洞，却来不及弥补了，他也到了乳酸爆发期。 “砰！”朱灿彤一个肘击，结结实实轰在了方达珊面部，方达珊立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画出一道抛物线，掉进了仙人河内。 “呀！大山！”胡月月脑子一片空白，本能促使她直奔河边。 “放心，他皮糙肉厚，死不了！” “伤了也不行啊！何况还是脸！”胡月月竟然朝朱灿彤吼了起来。 “哗啦！”方达珊从河里跳了出来，“灿彤，一个梗，你有必要记这么久吗？” “你本来就皮糙肉厚，不这么说，你这娇滴滴的小娘子，哪里会知道你其实是个怪物！” 朱灿彤刚好突破了那层无形壁垒，心情大好，而且她那冲动的缺点，似乎也因此缓和了很多，这次竟然没有和方达珊故意抬杠。 方达珊摇摇头，走到快要哭出来的胡月月身边，“月月，别担心，就像她说的，我其实是一个怪物，别看我现在受伤了，但是明天醒来，你就会发现，我一点事而已没有。” “哇！”胡月月这时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大山，你都破相了，还来安慰我，我……我不要你破相！” 朱灿彤正在补充能量，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一身鸡皮疙瘩，露出鄙夷的神色。“咦！” “哈哈哈！月月！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骗过你，不是吗？”方达珊却身心愉悦。 “真的会好？”胡月月尽管无法相信，但是方达珊说了，他就相信。 “真的！” 补充完能量，朱灿彤把气垫船放进河里，“又耽搁了好几十分钟，今晚还想睡觉，就该走了！” 上了船，朱灿彤也不管方达珊和胡月月腻歪，独自控制着航向，感应着不断变化的河岸，她发现自己的感官提升了两三倍。 师父多年追求的境界，就这么让我突破了？这就是突破人体极限的成果？刚才那一下，要不是我及时收力，他恐怕承受不住吧？ 到了这个境界之后，还有继续提升到途径吗？师父肯定也不知道，那么我该去问谁？ 还有，我突然突破，是因为他吗？不对啊！我才刚回来，还没有和他那个，而且上次也是好几个月前…… 如果是真因为他，那么别人，比如说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是不是也可以锻炼成为高手？ 可能吗？努力真的不如天赋？而且这个天赋还不是自己的，而是别人连带的一点红利而已，要是这么容易就培养出高手，那么我们这群人没日没夜的锻炼岂不是成了笑话？ 朱灿彤一开始还想适应一下突破后的感觉，但发觉自己以后没有路可走了之后，竟然胡思乱想起来。 “灿彤，停！那边有片空地，适合搭帐篷！” “哪儿？我怎么看不到？”胡月月惊讶不已，自己的头灯已经很亮了，看了半天也没看到有空地，方达珊是怎么看到的？ 朱灿彤赶紧停船，因为她也感应到了。 “你藏船还是搭帐篷？”下了船，方达珊就问朱灿彤道。 “我搭帐篷比你快，你也快点，我刚才突破来，今晚无需要从你身上找到许多答案。” “突破？”方达珊这才知道，为什么比试结束后，朱灿彤有点不一样了。 从我身上找答案？那月月怎么办？ 方达珊也把船藏好后，走到空地一看，只有一顶大帐篷，不由得尴尬起来。 钻进帐篷，朱灿彤一把就把他拉到身边，“灿彤，你怎么不搭小帐篷？这样子多不好意思！” “你脸皮这么厚，还会不好意思？” “可月月她……” “哦？他不是也搬来一年多了，我以为她早就适应了呢！” …… 听到这些对话，胡月月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尴尬得尽量远离两人。在家里，只有连芳菲和吴丽会一起，其他人从来没有一起过。 朱灿彤占据了主导，俨然忘记了旁边还有个胡月月。 胡月月哪里还能睡得着，又不敢乱动，生怕两人回头看她。 某一刻，胡月月忍不住好奇，扭转身子，依稀看到了方达珊的脸，伤口竟然基本恢复了。 “哇！大山，你的脸！你的脸竟然已经开始愈合了！你果然是个怪物！” 刚好这个时候朱灿彤也到了极限，倒向一侧，默不作声。本来她是真的忘记了胡月月的存在，现在也是尴尬万分。 方达珊看看朱灿彤，见她双眼紧闭，伸手安抚了一下，这才翻到胡月月身边，“月月，你要不要紧，我帮你入睡！” 说完，方达珊用脑门对着胡月月的脑门，共情作用下，胡月月全身舒缓，很快进入了梦乡。 “我还以为你要好好安慰一下她呢，你啥时候还多了这个技能，不错，忙不过来的时候，让对方睡着确实很好。”朱灿彤感觉到胡月月进入梦乡，才该开口说话。 方达珊可不敢接这个话题，“你的疑问，有答案了吗？” “我师傅在生死边缘徘徊了好几次，都没有突破成功，我却这么轻易突破了，应该就是你的原因，但是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在一起了，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是因为我们打对打吗？” “只能这么解释了。对了，我以后无需锻炼了，因为练了也没用了。已知的突破者都化作了尘土，谁也没有留下突破后该怎么继续提升。” “现在我只能从你这里继续提升，你最好通知她们几个一下，我会长期霸占你，你这能让人快速入睡的技能倒是能解决不少麻烦！” “你把我当什么了？”方达珊感觉怪怪的。 “就算我把你当修练工具，你又能怎样？和你说句实话吧，没突破之前，我不相信鬼神，但现在我信了，在我眼里，现在最厉害的兵王，也不过是凡人而已。” “你就吹吧，听过一句古话吗，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看过小说吗？摘叶飞花，指哪儿打哪儿，你信吗？”说完，朱灿彤拉开帐篷拉链，拿起一片叶子，轻起轻轻一弹，就钉在了十米之外的树干上，这还远不是她的极限，只是怕方达珊看不到而已。 第118章 河水里有东西 方达珊看到朱灿彤露了一手，瞳孔放大，配合着灵魂感应，这才看清楚了钉在树干上的叶片。 “我去！你成绝世高手了！羽丹演的影视剧都不敢这么拍吧！”说完，方达珊还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骨。 “还不谢谢我饶你一命？”看到方达珊明白自己刚才收力了，朱灿彤骄傲地说道。 “谢谢女侠手下留情！”方达珊赶紧提供情绪价值，先把对方哄开心。“只是，你说以后无法修练了，因为没有方法，难不成，你们以前也是在修炼，而不是训练？” “修炼只是针对我现在的情况，现在我只需要每天打坐冥想一下，身体机能就不会退化了。所以，可以不用像以前一样花大量的时间来维持身体机能了。” “照你这么说，还真成了修炼了，只是没有所谓的功法。靠我，真能让你继续提升？” “你也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科学还是有用的，以目前人类的身体构成，上限不可能像小说里那样离谱，你只是我无限接近于这个极限的工具而已！” “喂！本来是一件好事，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那么难听呢？” “唉！巧了，我也曾听你手下人这么评论你！这叫报应！” “除了李阳，谁还敢这么说我！” “还有我！” “灿彤，你既然已经超神了，不如把你现在的感受和能力传授给我吧，我肯定会是一个好徒弟的！” “想得美！好不容易有了拿捏你的能力，我才不会让你阴谋得逞，以后，你最好给我好好听话！” 方达珊咧嘴抗议，但无济于事，心里苦得不行。为什么不是扈鸢花先突破，她可是特殊体质，让这个男人婆突破，我以后没好日子过了啊！ 不过还好，这个世界没有修炼方法，她就是在原地踏步，我们总会追上她的步伐的！ 方达珊一边找理由安慰自己，一边下定决心，回去以后，让所有女人都要锻炼身体。 没想到朱灿彤突破之后，也有了感应别人内心的能力，“方达珊，你好幼稚啊！那几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娇弱，你让她们锻炼？你信不信，只要你敢这么做，以后她们就都会站在我这边，我想，她们都会很乐意看到我暴揍一个强迫她们运动的臭男人！“ “灿彤！有必要这么狠吗？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咋能这么对我？别人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可倒好，独自享受，我这不是也为了大家好……” “闭嘴，你的诡辩之词太多，我懒得听，一会就被你绕进去了，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你把欠我的，换算换算，看看每天揍你几顿！” “欠你的是大山，我对你可是很好的！”面对不可抗力，方达珊怂了，直接把方大山卖了。 “好像也是，那你就把他放出来，他啊，我揍起来也比较安心。” “救命！方达珊，你小子太不地道了，我和你没完！那个……灿……灿彤，你不是说过，以后只要你在的地方，都不允许我出现，我最听话了，你还是让我回去吧！”方大山被放出来，结果比方达珊还要怂。 “既然已经出来了，不疏通一下筋骨，你好意思回去躲着？”朱灿彤捏了捏拳头，脖子扭了几下。 “停！胡月月在旁边，会伤及无辜的！” “你当我是傻子啊！”朱灿彤单手拎起方大山，轻轻一挥，扔出帐篷，随后，山林里无数动物被方大山的悲鸣声吓得四处逃窜。 一个小时后，朱灿彤满意地安然入睡，只剩下方大山体无完肤地泡在河里。 “方达珊，你太不地道了！” “你我一体，你以为我不疼？你别乱动，疼疼疼！” “疼死你活该！” “身体是你的，你出来，比我更抗揍，恢复也比我快，而且也能让灿彤心情更爽，一举三得……” “啊呸！我还不知道你，灿彤说得对，你现在除了诡辩，你还会点啥？” “这是事实，怎么能说成是诡辩！”方达珊大呼冤枉。 “哼！你就是诡辩！你有本事发挥你的长处，让灿彤别动手啊！把我买了，你还好意思说什么一举三得？” “等等，这水……这水不对劲！”方达珊不用掌控身体，忽然感觉刚才有一丝让他极为舒服的感觉从头到脚流过。 “我也感觉到了，但没有你这么强烈，好像水里有东西能……” “影响灵魂！仙人洞真的存在！”两个人异口同声。 “哎哟！大山，你别乱动，真疼！为什么明明是你掌控身体，我却更疼！” 方大山想到了只有仙人洞真的存在，才能解释，所以就激动得想要立刻去寻找，结果忘了自己现在重伤。 “哈哈哈！活该，刚才挨揍时，我就有点奇怪，灿彤每次出手，你都比我叫得还惨。哈哈哈，你这种临阵脱逃的做法，让她更加生气！嘿嘿嘿！她现在居然连灵魂攻击也会来，以后咱两惨喽，而你会更惨！” “啊！我怎么忘了这一点！完了，我在灿彤心里的形象也崩塌了。” “你还有形象？呸！” 清晨，阳光穿透枝叶，斑斑点点散在帐篷上，胡月月伸了个懒腰，醒了过来。 “原来亲近大自然也可以睡得这么舒服啊！”胡月月揉揉眼，看看旁边，发现只有朱灿彤不雅的睡姿，于是好奇地走出来帐篷！ “啊！”当她来到河边漱口，那些好不容易安顿下来的野生动物再次被惊动，就连朱灿彤都被胡月月尖锐的嘶鸣给吓醒了。“怎么了！” “死人啊！” “我还没死呢，月月，是我！” “啊！”听到河里泡得发白的人是方达珊，胡月月再次尖叫，然后昏倒，幸好朱灿彤及时赶到，扶住了她。 安顿好胡月月，朱灿彤再次回到河边，看着方达珊的样子，确实有些恶心，心里也升起来一丝内疚，赶紧把他捞了起来。 “灿彤，你听说过七宝镇仙人洞的传说吗？昨晚幸亏你把我打成这样，让我在水里发现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不明东西，只要我一直顺着河水往上游走，肯定能找到仙人洞！” “你的意思是，你还要泡在水里？” “必须泡，不然感觉不到！” “你可真够贱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让胡月月怎么面对你！” “要不你把她送回去，我在这里等你。” “不必了，让她再睡半天，你应该也恢复差不多了，你现在也就这恢复能力比我厉害了，这么多伤口，竟然都愈合了！” 说完，朱灿彤把方大山的额头对着胡月月额头，方大山无奈只能再次让胡月月进入熟睡中。 朱灿彤感觉到胡月月熟睡之后，又把方大山扔回了水里。 “灿彤，你也给我点吃的啊！没营养，再强的恢复能力也发挥不了啊！” “你自己没手吗？” “我要是能动，还会然你扔来扔去？” “你都恢复成那样了？怎么可能动不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晚都在感觉河水里那些若有若无的东西，慢慢地，我和大山就都感觉到灵魂很惬意。等我们醒来，就控制不了身体了！” “什么！”朱灿彤赶紧又把方大山捞了出来，“有这样的后遗症，你还泡在水里探路，你是不是想死啊！” “灿彤，我可以认为，你现在是在担心我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真心感觉到，被你心疼，很幸福呢！” “闭嘴！”朱灿彤正在打开急救箱，想要把方达珊的外层死皮清理干净，听到这话，直接用纱布和胶布，把方达珊的嘴给封了起来。 但是方达珊的两只眼睛却依然火热，朱灿彤干脆把急救箱一扔，“不管你了！死色狼！” 色狼？我干嘛了？难道是她自己想到那个了？哦！对了，她刚才要给我清理身体，我却这样看她。哎呀，多好的缓和机会，又让我搞砸了！ 朱灿彤在帐篷外坐了好一会，这才拿着干粮和功能饮料进来。“你要是再敢乱说话，我就饿死你！” 方达珊赶紧摇头，朱灿彤这才撕开他嘴上的封条，把东西喂给他。 朱灿彤的动作很野蛮，方达珊吃喝都很不舒服，却一个字都不敢抱怨。 肚里有了东西，终于能感觉到四肢还属于自己，血液流到哪里，哪里就有了温度。于是方达珊赶紧活动四肢，可惜还是无法动弹。 这时，朱灿彤却看着从方达珊身上脱落的死皮，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朱灿彤开口说道：“你怎么又变白了，越来越娘娘腔了！你要是在这么变下去，我们就成姐妹了！” “啊！拿镜子我看看！” 朱灿彤拿来的镜子太小，只能看到面部，无非就是皮肤更白、更细腻而已，并没有女性化特征，这才安心。 “我感觉，你这层死皮，不止是身体褪下来，昨晚我刻意用了一种全新的攻击方式，主要就是针对躲在灵魂里的你，这些死皮我感觉和灵魂有关联！” 果然，朱灿彤对灵魂也有了特别的体验能力。 “我们的灵魂只是感觉到舒适，是不是因为你的攻击，就像身体的洗经伐髓一样，你也帮我们的灵魂提纯了一次！也许，我们的舒适感，也是你造成的，而河里的东西，也是因为这样才能察觉到。” 根据朱灿彤的话，方达珊做出了简单的分析。 “你好好待着，我去河里试试！” “那你自己注意，一旦发觉身体有僵硬迹象，立刻离开！” 方达珊本想阻止朱灿彤这么做，但是行动自如的他都阻止不了，更别提现在动都动不了，只能换成一句不痛不痒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