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闹皇城》 第1章 起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帝王将相。俱有灵异。国与国之间,剑锋直指。平行四边形,将四个国家分裂开来。分别为:东宁,西秦,北侯,南李!四个国家分为四个方位。为首强国乃是南李,武力值排列榜一,王族贵族,皆有能力者全都习武,个个都是高手。 天赋异禀的毕竟不是草,不是人人都能达到恐怖的地步。强弱之分,实际上一直都是被后代诟病的话题。最值得深思的是,习武也需要花费巨额时间跟精力,钱财。一般人家供不起,这可是从小就得培养才成。 资质也尤为重要,东宁国与北侯国武力稍弱。南赵国喜爱杀戮,手上重兵把守。天才横灌遍野,原本是平分秋色,互不干扰的国家,因为南赵国皇帝,广开炮火,两国迅速被他霸占广缩至六分之二,成为一届小国 西秦喜爱文化,重视礼仪。不喜战争,想和平的唯一途径就是和亲。只是,放眼整个西秦国,美女众多。唯一缺点便是,习武者少之又少。为此,他们没有谈判的可能性。 直到,这一天的到来。可以跟赵国抗衡之人诞生。 天下人怕赵国那是因为,赵国习武之人众多,皇家九子就一共出了六个天才。可惜,天妒英才,双生子终究逃不过命运。二子死于奋战,被敌方刺客击杀。赵帝愤恨难消,同一年,天才打架,横空出世诸多天才,也象征着死亡。与此同时,十四岁的三少爷在达到逍遥境后,却惨遭人暗算。 真气消散,命悬一线丧生于九华山。一代天才陨落于此!赵帝彻底疯了,整个赵国,充斥着悲愤之情。 从此刻开始,他处于疯魔状态。更加暴戾,阴晴不定。他视人命如草芥,在他眼里死一万个人都不足为过。血染满整片大域。国忧内患。外敌必然来犯! 这场风波实际就是三国暗中勾结,燃起来的一把火。熊熊烈火燃烧着!四国交战,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赵帝有九子,三个举世无双的天才死了。他不甘心!发动战争,挑战三国,即便国力衰弱,赵国最终凭借狼般凶狠的实力。还是赢了,只可惜,赢得有那么点虚脱。 天下只有四个渡影高手,赵国就占的两位。一位身居宫内。没人知道他是谁,另一位是皇帝身边的公公,但最让他国忌惮的是,三少爷没死,当时藏的深,无人知晓内幕。 三少爷,十四岁便达到恐怖的逍遥境。众人依稀记得,神采飞扬的三少爷一步一回头,一袭红衣,自信飞扬。漫步在城中,如同天神下凡,震撼人心。 死亡的消息出自敌方,而赵国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世人都爱天才,却喜欢看天才陨落。看骄傲的天才低落在尘埃中。 大家认为,这是赵国的谎言。毕竟,真气涣散能够不死已是幸事。还能让其保持修为大进,实乃无稽之谈。 三年前,十七岁的三少爷,蒙面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还是熟悉的身影,一袭红衣翩翩起舞,漫步在城池内。轰动世人! 并且,还豪放的显露出真气。已然达到了,恐怖的九品,算是因祸得福。要知道,才十七岁啊!先不说能不能突破至度影。这天赋已然是超凡脱俗,至今无人超越。 三国惧怕赵国,如果三少爷没死。那他就是全天下第一人,无法被人超越的神。只要给他时间,日后定是第一位天之骄子。渡影境界的强者,虽说渡影后,也有高低之分。至少,三大高手已经问鼎九品。 可三少爷地位依旧很高的。 四大国内全是慕名仰慕之人,奈何对方常年居住在九华山内。从不与人见面,对于他的相貌依旧残留在十四岁那年,沉寂了三年后,三少更是达到了恐怖的九品,这是逆天而行的命数。有人说,是因他命不该绝。也有人说,都是假扮的,不然,赵帝为何把这么优秀的天之骄子藏在苦寒之地,九华山。 也有人说,是为了修行。 无人知晓内幕,这会是个巨大的秘密。可人们更愿意相信,三少还活着,就像人们崇拜神明是一种心理。不论,他是否活着,他都活在人们的心中。 虽说,赵国元气大伤。远没有之前的盛世强大。三国依旧还是畏惧他的强大。 三国联合在一块,都没能击杀赵帝,可见他的底蕴该有多雄厚。这场血战暂缓,北侯国通过和亲与赵国达成协议。 赵帝同意归还一部分领土,但同样,北侯国得提供兵力补偿费,建筑补偿费,人力资源费,总的来说就是钱。 并且,送来两名皇家血脉,妙龄少女,年满十八岁的公主,成亲。 两位公主同时嫁给了同一位皇子,听起来真是荒诞离奇。赵帝好一出戏打鸳鸯,悄无声息暗中讽刺北侯国是懦夫,这是个很好的侮辱。 皇家公主,共侍一夫。关键点是,还是皇帝最不器重的皇子,没有前途,只有一片灰暗。 传出去,笑掉大牙。侯帝,颜面扫地。死的,口吐鲜血。这无非就是用女人换来的和平相处,自然是屈辱。 要不是,谁让就只有北侯国没有渡影境高手坐镇呢。西秦国好歹还有个光头和尚,东宁好歹有一片富士山下珍贵的药材。 而赵国正需要,西秦国新出来的一位天才少女,更让赵国急得火烧眉头。要说,能跟三少比肩的就数这号人物,天赐良机,只要她崛起,何愁江山不易改呢。不能说打压赵国,可也能与之比肩而立。 赵国比较头疼,虽说天赋并不能超越三少爷。可只有他们内部人清楚,这号人物有多难的,百年间难得相遇。 血脉更加重要,赵国有和亲的念头。话说,赵帝九子,死去了两个。出家了一个,三少退出江湖!还剩下四个才对。 奈何太子殿下已然二十有四,内功心法却还只停留在若水境。六殿下好赌好色,废材一个。七殿下与太子齐平。二殿下没有武功在身,剩余两位更是拿不出手,除了吃喝,啥也不行。 皇宫内只剩下两位皇子有武功在,当年那场内斗,损失惨重。皇帝下令把通敌的罪臣,关在洪湖桥下,不死不活在阴水沟里面。虽然,他们犯下大错,赵帝悲愤交加。 可他心思沉,还是没下令诛杀。毕竟,他们门生众多,手底下不干净的人很多。死了他们,会有更多。所以,没法处死。 西秦国天之骄女,秦浅。她是个关键人物!平衡两国大战最好的礼物。年幼无知的秦浅还尚不知,自己正被架在火上烤。 第2章 回秦国 西秦国。 一切的起因来源地。 在那玫瑰园中,花瓣落满了小径,空气中弥漫着迷人的玫瑰香气。这里培育和呵护着整个山坡的玫瑰花,它们是西秦皇后特别钟爱的花卉。 不仅如此,这片花的海洋中还栽种着其他种类的花朵。但玫瑰园在其中占有特殊的地位,因为这里的玫瑰花是皇后的最爱。在其他地方,还种植着紫金花、百合花、紫罗兰、郁金香等多种花卉,构成了一个多彩缤纷的世界。 然而,在秦浅的眼中,这样的奢华有些过分。她认为这么多的花匠为了这片花园劳心劳力,似乎有些过于铺张浪费。尽管她个人不喜欢这种无度的花费,但这里是皇后娘娘的皇家花园,一定程度的奢华或许是必要的。 桃花源是秦浅从出生起就生活的地方,她在这里度过了十七年的时光,从未离开过。这个地方与众不同,既不会让人感到喧闹,也不会让人感到孤单。每天都有丫鬟和家丁在忙碌,除了她这个主人之外,似乎没有其他领头人。 枯燥乏味的生活总是伴随着秦浅,除了日常的修炼之外,她唯一的消遣就是阅读一些杂乱无章的话本子。偶尔,她会偷偷溜出去,静静地坐在茶馆里,聆听说书人讲述那些精彩的故事。 在这单调的日常中,圣女海清是秦浅唯一盼望的访客。海清的修炼之地位于荷塘边,她所修炼的霸王别姬心法极为凶险,威力巨大却充满风险。一旦释放压力,她一拳便能震碎三棵年老的大树。然而,这种心法极其暴躁,轻者口吐鲜血,重者伤筋动骨,甚至可能导致自我毁灭。 正因为其危险性,秦浅只能在荷塘中修炼,以便在真气失控时能够立刻潜入水中,避免造成更大的伤害。她的真气比常人更加狂暴不定,从年幼时就开始由一位赵国的老师指导。如今,那位老师已经白发苍苍,她嫁到西秦国后,一生都未曾离开。她有一个孩子,总是温柔地称呼她为“甜甜”——这确实是个温馨的名字。 秦秦从未见过这位被唤作甜甜的人,总之,她肯定比她要年长。 这一天,秦浅被召唤至宫内。好消息是她不必再生活在那里,而坏消息是她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尽管她才十七岁。这位花季少女还未真正体验过生活,就要这样被送出去,她心中自是不甘。 秦浅嘟囔着,焦急地寻找对策。她的步伐变得急促,双手紧抱着自己,一副准备打架斗殴的模样。这是她初次进宫,但她并没有感到焦虑、害怕或忐忑,反而有些暴躁。 她心中独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些挂名的皇兄和父皇得逞。”她在路上走着,已经心知肚明,她迈着坚定而不认六亲的步伐。自小就习惯了这种与众不同,她与其余女子不同,根本不像是西秦国的人。 “公主殿下,等等老奴啊!”公公望着急切跑动的秦浅,叹气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追赶,感觉小腿都快断了。他无奈地跟上去,身后的宫女更是上气不接下气,追都追不上。 “公主,等等奴婢。” “您还未更衣,不宜随便见人啊!”公公焦急万分,但秦浅似乎根本没听见。她焦头烂额,浑身不自在。像他们这样端着走,实在太累了。这宫殿的路怎么这么长啊!进去啊!” “殿下,圣上的养心殿是不可以随便进入的!”公公的话,秦浅还记在心里。毕竟,她即将见到的是她素未谋面的挂名皇兄,她想要留下一个好印象。虽然想法很好,但她说出来的话好像并没起到什么作用。既然养心殿不能去,她就决定往别的地方去。虽然她的初衷是好的,但这可苦了身后追赶的宫女和太监们,他们跑得气喘吁吁。 公公和随行的宫女们早已被绕得晕头转向,跟丢了。随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情况变得鸡飞狗跳。太监们小碎步快速跑着,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这么大阵仗! 不一会儿,秦浅已经不知道绕到什么地方去了。动静越来越大,自然引起了一片嚷嚷。身后不断响起刺耳的尖叫声,惊得正在做粗活的宫女一身冷汗,她们哇哇大叫:“来人啊!有刺客!”其实她们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刺客。 这刺客,有这么蠢的吗?谁会大老远地快步跑来杀人?自投罗网也没这么主动的,真想笑。秦浅更是双手扶着腮帮子,满脸都是不开心,愤愤不平,幽怨的眼神死寂地盯着前方。 嘟着嘴,腮帮子气得鼓鼓的。 “我有这么蠢吗?” 她忍不住停下来,埋怨不断。居然情不自禁开始自我反思,直到有人拦住她的去路。 那人更是恶狠狠地质问起来:“这里是后宫,娘娘们的住所。你是哪儿来的丫鬟,这么没规矩。” 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秦浅扬起脑袋,正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没眼力见,竟说她是个丫鬟。她刚要张嘴反驳两句。 肩膀被那大宫女按住,就要给她来一下示威。条件反射下,秦浅可不是好惹的,这家伙在无中生有。她前一秒还淡定,后一秒,秦浅不干了,她说:“我想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你管得着吗?”她傲慢地抬起兰花指,特别矫情地把宫女的手弹开。她可没用力,用力了,恐怕会伤筋动骨,惨叫连连。犯不着在走之前还玷污自己的耳朵。 宫女的脸色突然变了,她被挑衅后,气急败坏地指着秦浅大叫:“你、你……” “我什么我啊!我就跑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秦浅毫不客气地回应,语气中充满了嚣张和豪迈。 调皮的秦浅往后退了一步,开始进行人身攻击,她毫无顾忌地捂着脸,冲着宫女吐舌头。她的嘴巴里发出调戏和挑衅的声音。 不想与小宫女纠缠,秦浅扶着墙,手臂用力一弹,整个人便在宫女目瞪口呆之下跳到另一个地方去了。这个宫女可能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的力气这么大,这么厉害。她身上还隐藏着武功,这可是三米多高的宫墙啊! 在秦浅的眼中,飞檐走壁就像过家家一样简单。她弹指间就能飞起来,站在宫墙上,踩着瓦片行走如行云流水般轻盈。她的脚步声轻轻响起,而在宫女和太监们惊恐的过程中,他们目睹了她所有的动作。 紧接着,瓶瓶罐罐摔落的声音响起。也许是看到秦浅这么理所当然地跳在高空上,根本不在意身后是否有人追赶,她悠闲自得的身影让宫人们吓得失声尖叫。刺耳的尖叫声让秦浅不得已加速逃跑。 由于秦浅不清楚路,她只能硬闯,东走西去,心情变得更加烦躁。她咬牙切齿,甩着手臂,气得直爆粗口:“这破地方这么大。”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跳下来后一路上抓住人就问:“这是哪里?” 可是,那些人除了会尖叫,其余的跟个哑巴一样,整张脸惊悚得像鬼脸。秦浅无语地松开手,没想到她的动作声音却吸引了侍卫的追击。 “抓住她!”侍卫们在身后大声嚷嚷。秦浅不知深浅,嬉笑着说:“各位兄弟,敢问圣上所在何处啊!”她还露出了礼貌的笑容。 “哪里来的野丫头,毛都没长齐,就想刺杀陛下?”怎么什么人一见她就给她定个罪名啊!秦浅只能摇头叹气,只怨自己长了一张不太平的脸。 第3章 误闯皇宫 威严又凶狠的吼声让秦浅顿感不妙,她无所畏惧的嘀咕着:“什么杀不杀的,我还没动手呢。就给我定罪了。我可是,被请过来的。”她扬起那傲慢又俏皮的笑脸。 小丫头在他们地盘叫嚣着,侍卫长只觉着,这丫头,邪门得很。嘴里嘀咕不停,还大言不惭的说没动手,不知死活。 在他们不知情时,这儿就已经被搅的不宁。四周还围绕着不少看客们,宫女们胆怯的躲在宫墙后,又抵不过好奇心作祟,担起自己的小脑袋,竖起耳朵听着,瞪大眼睛关注着这里发生之事。身处暗处的弓箭手已经开始准备。 正将目标锁定在秦浅方向,只要他松手那一刹那间,必然可以命中。只是,这儿视线窄,不太好下手。他做好准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齐刷刷的箭羽闪电雷速下飞射在空中,秦浅侧着身体,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得罪了!” 这些都是看守皇宫的侍卫,秦浅不能跟他们动手。不然,到时候不得治她一个,偷袭皇城,仗打皇家侍卫的罪。 脸上不沾光,没面子。 左右想,先跑为上。 还特别有礼貌的道歉,只不过这声歉意声,半丝诚意都没有。 再度从他们面前逃走,侍卫长真纳闷,这小女孩,武功竟这般强。小小年纪就如此厉害,假以时日,不得翻天。说晚了,已经翻天了。 嬉笑着离开,压根没任何难度。这一箭没碰到对方,被她轻松躲过去了。只是,这逃跑的功夫也不弱啊! 像个泥鳅一样,三两下就跑了。 秦浅胡乱在宫内跳串,将这宫内绕的一团泥。也不清楚是谁的宫殿,也没地方可去。身后还有侍卫在追赶着。她一股脑的从窗内翻窗进去。 弯着脑袋,曲着身体。毫不客气的原地打个滚,又从容的一只腿压在地下,单膝跪地。坐在,地上。浅浅的笑意,挂在嘴角,自信又俏皮的望着离着只有两米远的人,陌生的男人跟陌生的女人。 本能的以为,不是什么好事。立马就匆忙站起来,好半会儿也没缓过劲来,直到,这个女子开始发难。 “好大胆子,夜闯御书房。陛下面前也敢造次,来人呐!”嗓门倒是挺大啊!这吼叫声,隔着几米都能听到。 看着豪华的建筑,又将眼神微微放下,偷偷瞄着,正坐在书桌前提笔写字的人,大约是二十五六出头的样子。 “芳华!” 对面之人开始发话,制止着这位被唤芳华的女子,这雍容华贵的服饰,一眼就能看出不平凡,声音磁性又不失威严,脸上莫名多了一抹和善的笑意。 光看,也清楚这是谁。秦浅并没有慌乱,淡定的整理好褶皱的衣裳,门口还有侍卫在大声报:“臣救驾来迟,竟让歹人冲进御书房。有罪!”他跪在地上,身后传来齐刷刷,清脆响亮的跪地声,其实房顶上还能听到细微的踩踏声。动静声很小。 “参见皇兄!” 秦浅率先做出弯腰行礼动作,她将右手放在左肩膀上。这是这边常用的行礼姿态,声音放软了点,她借着机会解释:“小妹,常年在外,不曾来过皇宫,误闯了皇兄御书房,请皇兄见谅!” 一番言语巧妙化解其中的矛盾,秦帝不好责罚,一脸笑意,放下手中的笔。嬉笑的上前,开心的问候:“阿浅妹妹,许多年未曾见过。都长这么大了,近来可好。不过,你这身打扮,还挺有意思的。” 宠溺的眼神,立马让芳华娘娘提了个醒。察言观色,又开始笑盈盈打招呼,笑着道:“原来是阿浅妹妹来了,怎么也没个人通报一声的。那些下人们都死绝了吗?嫂嫂都没准备好礼物。” 芳华娘娘开口就要责罚,秦浅解释:“不能怪他们,芳华嫂嫂若是要怪就怪我吧。他们追不上我。”她这意思就是在委婉的替他们求情。 再就是,非常从容的在旁诉说:“我心系皇兄,想早点相见。忘了自己从未来过皇宫,不识路。搅的宫廷一团糟,忘陛下念在小妹初来乍到,不懂礼数份上。原谅我!”她倒是脸皮厚,陛下还未开口发话,好话已经说尽。 说到这份上,秦帝也只能无奈的一笑。他嬉笑:“阿浅妹妹,许多年来未曾相见。皇兄甚是想念,何来的责罚原谅之说。你从小便不在皇宫,其实在你小时候,我们见过。” 这倒是没记的过,啥时候见过啊。秦浅心里嚷嚷:“我可是第一次来这里,何时见过挂名的皇兄啊!”她怪异的睁着眼睛,看向窗户外,还跪着的侍卫们,被她给连累了。真对不起啊! 秦帝温和的挥手:“自家兄妹,不必拘束。”他缓缓起身,来到门外。芳华娘娘一路伴随着,秦浅大步流星的出去,安然无恙的看向跪一地的侍卫,宫女,太监们。心里嘟嚷:“不是,这么大阵仗吗?”她真是无语了,闲得无聊的跟着秦帝,秦帝温和下的脸,众人为什么这么忌惮,全是因为,他身居高位,是天子。 看来,这皇宫是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啊! “阿浅妹妹。” 皇帝的一声呼唤,愣神劲被甩没了。她后知后觉的看向他。 “你这小丫头,刚来就给朕的后宫搅一团糟。” “皇兄,这路太长了。小妹心急,心系皇兄等太急了。” “这么说,是朕的错。” 可不就是你的错吗?平白无故的找我来这里。要不是,想早点来这里,早点弄完回去。这儿的路这么长,这才耽误了,谁知道,这破皇宫,规矩多就算了。还路这么宽,想是这么想的,可言不由衷,逼不得已。 秦浅委屈对付:“皇兄贵为天子,何错之有。是我的错!”她含着泪,咽下这个锅。 皇帝笑了,被这小丫头给萌的一脸笑意。温顺的眉毛,浅浅的笑容。他声音平和:“好了,逗你玩。你心里肯定在咒骂朕。” 还用说嘛,肯定啊!我要是能开口说话,我立马就口吐芬芳。要不是,你是皇帝,我不能这么做。我还等什么啊!真是的,何来的这么憋屈。 想归想,秦浅叹气:“没有。” “都起来吧!” “此事,是朕的这位素未谋面的小妹妹,闹得这场事故。这丫头不省心啊!正好借这个机会,大家伙也认识认识,这是咱们秦国,国宝。”他还贴心的安置了个好名字。 啥国宝啊!我看,这家伙就是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让我出丑吧!这算哪门子的国宝,说是个祸精也不为过。 第4章 安排亲事 秦浅总觉着,这皇帝陛下有些不好说。反正,现在挺压抑的。 “陛下,臣失职!请陛下恕罪!” 秦浅耳朵微动,听着门外的动静声。是先前遇到的那位大将军,这会儿他正请罪,他是守宫将军。这么多人,硬生生的拦不住这小丫头,传出去丢人。 “起来吧,宏将军。这位阿妹,可是逍遥境的高手,你们拦不住是正常的,被她打了也不丢人。整个西秦国,没几个是她打不过的。” 这吹捧的让秦浅情何以堪,自家人打自家人。笑死人,她没心没肺的回:“太夸大了,不就是逍遥境,西秦国又不是没有人了。” 秦帝指着秦浅,笑着:“这丫头,心高气傲的。逍遥境可不是人人都能达到的,你这说的可让别人怎么想。不过,你倒是有这个傲气资本。” 秦帝笑了,笑她天真直率。 “都散了吧!” 说完,秦帝命他们散去。 众人退下,独独留下秦浅在。她好烦,好想快点离开,秦帝说:“阿浅妹妹,父皇你还没见过吧,兄长带你见见,还有皇祖母还等着你。”这次,他卸下了一切防备。 真是变化无穷变!何时是个头啊!秦浅原本是打算速去速回。看来,这几天不能消停了。 “皇兄,召我晋见是为了何事啊?” 秦浅在旁侧着问,她还不知道这位秦帝是想做什么,没等来回答,反而被皇帝给亲切的拉住手臂,一股亲切感让她放下警惕。 这怎么还动起手来了,不过,这秦帝看上去还挺年轻的,知书达理。说起来,虽说是兄妹,她可是一次都没有见过他。没有见过除了,桃花谷外的任何人,宫里人更是如此。 秦帝,在旁说:“在你出生时,我便见过你。”秦浅也不清楚,他告诉她这些话,做什么。难不成,为了拉近他们的距离。不能吧,要真想拉进就不会扔十来年不理会的。 那得是多大年纪,莫不是十几岁时?反正,她呢,绝对是没见过的。至少,没印象了!她很无奈啊!不得已,只能慢慢悠悠,跟着皇帝陛下的脚步。 耳旁还能听见,温驯的声音。 “还是在外面生活好,没有宫中这么多束缚。天性的温厚,皇兄见你这般纯真,率真。欣慰极了。很是欢喜!皇祖母见到你,定心喜。” 喜不喜欢我,这我算是不知道,反正我不会喜欢的宫里面。而且,我这不是纯真无邪,是无可奈何花落去。我还没释放天性呢,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会有人喜欢我。我要是闹翻了天,不会有人喜欢我的。 不得已,在心里扒拉起来。 你肯定是搞错了。 皇帝贴着的说:“我知你习武,不喜受约束。所以,你不必这般拘谨,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 真的吗,那她可真是太开心了。秦浅兴奋极了。她说:“那,你能先松开手吗?” 秦帝呆呆的看向她,秦浅不好意思的笑着。她说:“这样走,太慢了。”她笑的很委婉,秦帝这才明白,原来还深藏不露。 皇帝松开手后,秦浅觉着总算是自由了。她甩了甩手,伸着腰。她毫不顾忌的双手抱着壁,步伐快速,丝毫不避讳的快步流星。 瞧着这么长的路,秦浅毫不避讳的说:“这路这般长,小妹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反正我又不是大家闺秀,是吧。”她这次,真不想装了,走路野蛮,特别有规律横着走。 “皇兄,你到底找我来有什么事。” “阿浅妹妹,你向来走路如此快的嘛?难怪,宫女们跟不上啊!” 看到,这一幕。皇帝都傻眼了,这才算是释放了天性,无忧无虑,毫不顾忌的走路。习武之人走路也没她这么放飞自我啊!他后知后觉,听不出来几分称赞声,几分无奈之举。 “所以,到底有啥事啊!” 她还真特着急,秦帝竟想跟她亲近。那她也不装了,毕竟,装起来真累人。还不如让她去面壁思过,打拳去! 皇帝有些跟不上了,他说:“妹妹真是急切,皇祖母见你面后。会知会你的。” 还真是会卖关子呀,都问了这么久了,都没有问出点皮毛,这位皇帝真够有耐心的呀。秦浅内心是拒绝的。也真是没办法了,无语极了,唉,也算是这十几年来最无语的一次,很憋屈。 一路上,宫女众多。后宫大部分的人都见过她了。而她在皇宫发生的一切,也被传开了花来。这位与众不同的公主殿下,可爱又纯真,还特别调皮。 西秦国果然是礼仪大国,这宫女走路特别有规律,男女都是如此,小方字步。秦浅已经没感觉了,反而环顾四周又不动声色的看向自己,这气质就格外的与众不同。 不怪他们跟不上,是他们太慢了。而自己偏偏比别人快。所以,才让人跟不上。其他人走路,慢悠悠,慢吞吞的。女子更是柔柔弱弱的。 踏过门槛,皇帝嬉笑着:“见过皇祖母。” 秦浅礼貌的示礼,没多说话。这会儿,正好奇的睁大眼睛,看着秀丽多彩的建筑,辉煌的色彩,奢侈又不失大雅。 “怎么没人通报啊!” 坐在窗台上的老人家,一脸慈祥的笑意,现如今又变为凶巴巴的怒声,声音严厉极了。 “皇祖母,是朕命人退下。好不容易孙女团聚,不想让外人扫了雅兴。” 秦帝非常有礼貌,皇祖母嬉笑的说了两声,好好!她眯着眼睛,老花眼盯着来的人。差点就老的看不清人。身旁坐着的是谁,秦浅观她这雍容华贵的头饰,恐怕身份不凡。 “母后也在啊!” 秦帝解释了一遍,秦浅再度跟着示礼。 这两人在聊什么,秦浅不清楚。但他们笑的有那么点假。她觉着他们的关系可能没有表面上这般融洽。 “这是阿浅那丫头吧。” 皇祖母笑嘻嘻的喊:“多少年没见到,阿浅丫头都长这般模样了,真好啊!” “见过皇祖母,母后。” 秦浅只能被迫营业,秦帝介绍过了。她若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不得蠢死啊! “丫头,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熟悉的叙话,她直接不装了。 语速极快,听得出来。她真的很想快点结束。她回:“过得挺好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 皇祖母跟皇太后坐在一旁,相视一笑。挑逗着问:“比这皇宫还要好吗?”眼神中全是戏,他们在笑,而秦浅觉着很无聊。 当然了,这还用问。秦浅说:“皇宫自然有皇宫的好处,我是个乡间丫头,不喜欢也不习惯宫中的规矩。” 结果,皇祖母直接反问,将她一军啊!她叹气说:“阿浅丫头可是在埋怨没能早点将你从宫外接过来吗?” 什么鬼,我可是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跟这里,水土不和。 “您误会了,我是想说,我在宫外挺好的,我很喜欢。不用接过来了。这里,规矩太多。太累了。我还是喜欢自由点。” 皇祖母笑出声,她说:“这丫头,在外边待久了。心野了!” 皇太后附和:“母后,阿浅丫头比我们有见识。我们都老了,心也老了。不比,年轻人想法。” 谈笑风声下,他们这两人可算是想起来,还站在旁的秦帝还有秦浅了。不过,他们年数有些大了,也不好发难。 “皇帝,坐下吧。” “阿浅丫头,也坐啊!” 你们两个大佛在,我还能坐得下去吗?秦浅是真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丫头啊!你这都已然到了适婚年纪。召你进宫也是为了物色合适人选。看你喜欢谁,跟皇祖母说,不论是谁,皇祖母一定为你做主。” 秦浅早有耳闻,这次就是为了这事。怪不得,秦帝一直卖关子啊!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啊! “皇祖母多虑了,我一心追求武术。无心嫁人,怕是要辜负了您的一片心意。” 就知道,这丫头不会同意。皇祖母笑着:“别急啊!皇祖母还没给你说说,许配的是何许人。你这就匆匆婉拒了,太草率了吧!” “皇祖母看中的人,必然是人才。是咱们西秦国的良将。” 非常礼貌的回答,秦帝都笑了,他说:“阿浅妹妹,这是铁了心不愿意啊!你若是不愿意,西秦国怕是无人拦得住你啊!”他说的极为隐晦,暗示着,她武功高强,又是皇帝妹妹,强迫传出去,难免有辱皇家颜面。 “阿浅丫头,你也不小了。迟早是要嫁人的,何必拖着不放。不如,一同瞧瞧吧。” 皇太后也讲起来了,都来当说客。秦浅如坐针毡,看着这么多画像,她来了句:“这画哪里能跟真人相比啊!这也看不出来长啥样。”她无心之意下的话,让他们来了兴致。 反而,开心的点头说:“原来,阿浅妹妹是想见见啊!” “这好啊!明日朕就安排上了。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不用了,皇兄。我还是回桃花谷待着吧,日后若是没啥事,不用召我进宫了。” “丫头,你不能为了逃婚就跟我们这些至情之人脱离关系啊!你好歹也去见见吧!西秦国,这么多男儿,总有一个入你眼的。” 被逼无奈,秦浅只能暂时接受。三个说客,唱起来了双簧,一唱一和的。给她演戏是吧,她气的脸色都变的铁青了。 第5章 忽略海清圣女 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 多荒唐,十几年没见过。一见面嘘寒问暖的,就为了给她安排相亲,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她怎么能让他们如愿,直到离开时,她都是闷闷不乐的,谁都能看出来,这丫头火气很大。 谁也不搭理,出了门,谁也不认识谁了。秦帝连连摇脑袋,这丫头又该惹事了。 提起衣服,就一路上火急火燎的离开。要不是,不方便,她不得飞出去啊! 身在其中,不得动弹。秦浅算是明白了,这话的含义,躲是躲不开了。她生气的撑起来腮帮子,嘴里念叨:“不安好心的婚姻,想让我找个人嫁了,怎么可能。我要嫁也得嫁自己中意的,我可不是宫中闺女。” 还好,为了安排事情。秦浅暂时居住在宫外的府邸,不用在这破地方,光站着都压抑极了。她真是一百个一万个不乐意,出了宫门就是一嗓子,非常有个性的吼:“去你的!!”她咬着牙,气急败坏,像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既视感。 总之,就是不服气。 她就是不乐意,不服气。 这声嗓子,吓得身侧的宫女惊悚的脸色大变,哆嗦着身体,跪在地上求饶:“公主恕罪!”她吓得瑟瑟发抖着,两个宫女初来乍到,是被秦帝特意安排的。 什么鬼?秦浅转身看向身后的跪着的人。 我又没有说你们有罪,跪什么跪啊!我长得很吓人吗?至于,吓这样吗?她无语的挥手说:“别动不动就跪,我不吃这套。起来!”她现在很生气,谁料,这两人就是不敢起来。 你们!!更加生气了,要不是不方便,也不好朝着他们撒野,她真想踹一脚。她说:“给我起来,我又没骂你们。我这是生气,生气!!我的人生被人规划了,我好好的在外修炼,一句话就让我跑这里来,还来这里受气。” “啊!!烦死了。” 秦浅暴躁极了,快要疯了。 秦浅在做法,宫女见到这般模样,非常害怕,瑟瑟发抖,还带着哭腔:“公主殿下,请恕罪!” 宫女在旁跪地求饶,不断的磕头啊!血都出来了,越看越气,秦浅气死了,她半个手撑着地,很难受的挥手,让他们起来。 这都是一些什么事啊,这两人在这里干嘛?她又没有责怪他们,这事闹啥啊! 无语极了,她说:“别磕了,我又没有死。”她倒是不觉得需要避讳,没心没肺的,这两宫女给吓得魂都没了。 她们哭着说:“请公主殿下恕罪!” 还是这句原话,秦浅理直气壮的说:“这事跟你们没关系,起来吧。”她就是生气,气皇家人。 无语死了,还在磕头。 “好了好了,赶紧起来。回去了!” 已经没了兴致了,这两个宫女这才松了一口气。累了,心累啊!什么破地方,破事道。 回到安排居住的府邸,放松着同时,身后的宫女还想跟过来。秦浅极速停下脚步,转过身,指着他们两个,她说:“日后,我的寝宫不能进!” “公主,那梳妆打扮能进吗?” “打扫房间呢?” 秦浅解释一遍,她说:“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人伺候,你们没什么事就退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宫女退下后,总算是结束了。真累啊!秦浅要死了,她躺在大床上,没形象的趴着翘起腿来,脚丫子都露出来了。 双手习惯性的撑着腮帮子,习惯性吐槽:“明日,我该怎么应付啊!”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外面就有人在呼唤着。 “阿浅妹妹!” 秦浅懒得动了,嘴里念念着:“这声音,是海清来了?” 人已经来了,浅浅的微笑下,圣女来了。说是,圣女,实际上是皇帝那边安排过来的人,用来看着她的人,而且,还是个温柔得体,美貌女子。 气质脱俗,进来的这一刻,海清显的很茫然,她说:“以后,我便是你贴身的,礼仪指导人。” 啥事情都是,好歹也是西秦国有名的圣女。过来伺候她,传出去,不得说她傲慢无礼啊!而且,她还比她年长几岁,真是!都啥事啊! 秦浅不太愿意,她挥手劝着:“不是吧,你好歹也是个圣女。来我这,大材小用,太屈才了。改日,我让皇兄,给你安排个好地方。我这不需要礼仪小姐,海清你还是回皇帝那边去吧,没啥事,不用来我这里了。” 秦浅怎么也不想有个人管着她,海清说:“这么快就赶我走啊!好歹也认识有好几年了。”她开始,来感情牌啊!好说歹说的,不过,秦浅不认账,她大方承认。 “我们最多见过不超过五次!” 摊开手指,给她摆出来个手掌来。这么直白的划清界限。让人尴尬到头皮发麻! 这下,海清沉默了。 说来也是,他们认识的时间长。但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的。可她还是笑着说:“现在,我们算是老相识了,以后,我负责给你服装打扮。你得听我的。”还没开始,陛下都没下旨,这人就开始给她摆架子了。 秦浅不乐意,好端端的被人给安排。气还没顺过来,又来一个,她回绝:“我不需要。” 海清坐到她床前,耐心劝着:“你要是换做别人来,还不如我来。”她还挺喜欢秦浅的,充满着个性,很有趣。 “这圣旨还没到,你少来糊弄我。我无忧无虑惯了,不喜欢被人管束。” 秦浅一百个不愿意,这还没进宫,又来一个管着她的人,这要是成了,不得日日夜夜被人折磨,一想到这,她头冒冷汗。 “明日你要是相亲成功。” “打住,肯定不会的。你放心了,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 这还得了,才不行。 “别那么肯定,迟早都要嫁人的。” “这位圣女姐姐,请注意你的言词。我还只有十七岁,还没到十七。你多大啊!你都没有嫁人,你还管到我头上了啊!” 秦浅丝毫不惯着,有一说一。堂堂当当的一顿说辞。海清莫名叹气说:“我这不是,没有遇到合适的吗?”听着这语气,怎么不太对劲啊! 秦浅没想太多,翻过身来。她盘腿坐起来,立马指着她说:“那不就成了,你都遇不到。再说我这种,不会受欢迎的。”她心知肚明,这里男子虽习武,可他们偏爱柔弱,所以,咱们本国的圣女就是典型的柔美类型。娇娇弱弱的,所以,她是例外。 语气粗俗,要礼仪没礼仪的,要声音也不温柔,跟她们站一块,格格不入。 果然还是,受到国土影响。也是因为,女子的根基太弱,多数无人习武,多半男子练武。审美也是不尽相同,她说这话也不假。 这样真好,但想想不受欢迎这也很好。至少她现在真的不想去嫁人。皇宫中的秘事她知道的甚少,可是她有一点知道,女子嫁人多半是为了家族谋利益。想必明日相亲之人多半是非贵即富。身份显着。 温柔的笑声下,海清打趣:“你是皇家公主,谁敢不要你。”这话,明着听没毛病,秦浅细想,多半会为了她皇室身份委屈,也不算是委屈。 娶一个皇室公主可以光宗耀祖,还能给自己前程来个推波助澜,说起来,不论自己长得丑还是长得胖,性格刁钻怎么样?名声就算是再差也会有人要的,就凭她这层身份。 但话又说回来,皇家最看重的是脸面。一般人也看不上,肯定是跟国家利益拉钩的。看来,明日不会消停了。 海清在旁洗脑:“而且,相亲后又不是一定要马上结婚,总得过了二十之后吧。你这十七岁的,等个三年,这不就有感情了吗?”这家伙明显就有鬼的,她就知道不会平白无故的来看她,想当年自己在桃花谷时就没来过,整日就只能遇到几个人。宫中之人她是半个人没瞅见过。细细想想,真搞笑了。现在装什么亲情,装的有模有样的,真是无语。 我那时候还小,一个人孤单单的。也没见你们来关心呀,为了习武,没日没夜的练习,为了自由,只有不断的努力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自由。 现在等到需要我的时候个个都装的有情有义的,生怕委屈了我似的,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了,估摸着是看我身上还有那么一点点利用价值。 秦浅算是听出来了眉头,她说:“喔我知道了,你是他们派来的间谍。过来当说客的。我跟你说,甭管是谁来,只要我不喜欢,我是不会同意的,大不了我躲进庙里去。谁也别想好过。” 大不了鱼死网破,皇家公主为了逃婚出家当和尚。这也算是一桩丑闻,传出去,皇室颜面荡然无存的,她想到办法了。 还别说,我这脑袋还挺灵光的啊!她挑动着眉头,忍不住多夸赞几句的。不消停的海清在旁说:“公主啊!你就别折腾了,好男人这么多,总有一人能入你法眼的。” “说的对!” 海清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她。还真是没成想,她会反水,这么的支持她,她表示很是诧异,很不解。 秦浅伸出手,指着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明日一同前去。很好,圣女所言甚是有理,好男儿千千万万,总有一人入你法眼。”狡黠下眨巴眨巴眼睛。肚子里面憋着一股坏气,好办法啊!她都忍不住要开怀大笑不止啦。 海清虽然不明白公主所言何意,可她觉着对方是不会这么容易妥协的主。这么容易放松,多半有猫腻在身。 委婉的劝服:“公主,你可别胡闹!” “我不胡闹,我这不是答应明日好好挑吗?” “真的??” 海清还有些诧异之下,睁着眼睛,嬉笑着。 第6章 被迫相亲 皇宫。 秦帝在御书房看起来奏折,身旁站着的是公公,是伺候皇帝的老公公,言语挑动:“你说,这丫头,明日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他并未抬起眼眸来,身侧的公公笑嘻嘻陪笑,原以为,是问的这位公公。 身后之人,传来:“公主,正是顽劣之时。”他回答的很隐晦,也没说公主的错,陛下早就知道这丫头的天性,不喜受限制。 看吧,明日必然有一出好戏看的。 “朕的这个阿妹啊!心直口快,心口不一。心眼挺多的,别看她没心没肺的,她鬼点子不少。” 话言到此后,皇帝温柔的笑着:“但确实有个性,有意思。说起来,这武功还真是叹为观止。”他不得不夸赞一下,对方是个可塑之才,至少武术方面的造诣,颇高! “你怎么看。” “臣认为,陛下慧眼识珠,公主殿下武术方面颇有心得,是个高手啊!” 说话之人正是白日遇到的护卫统领,将军。他也是个逍遥境的高手,可他依旧没能挡住秦浅,不得不服一句。 “后生可畏啊!” 这句话,没说出。其实都心知肚明。可这位宏将军暗中关注着陛下的一言一行,淡定自如的夸赞,他是打心里喜欢的很! 可又给公主殿下安排婚事,想留住她,捆住她。只要落地归根,一切都能解决。 忌惮秦浅的武功,又想让她为之所用。如果,有了一段婚姻,就能彻底解决一切麻烦,人还是得有软肋才能让人不害怕。 这一夜,孤枕难眠。秦浅在算计着如何大闹一场,最好是看的人越多越好,她光想想彻夜难眠啊!急死了! 又特别兴奋,期待着。 其实,秦浅倒没必要这么淡定。实际上,只要她绝口不提,回避这件事。皇帝那边,再怎么磨就是磨磨嘴皮,她既不敢得罪又不敢放任自流。 鸡叫声之后,人就该醒了。 房间内传来拒绝声,海清不乐意的拒绝:“不行,这可是你相亲啊!怎能让我代替了。不妥!”她内心是拒绝的,秦浅早猜到会这样,她嬉笑之下,神秘的提议起来。 “你想多了,是咱们俩人一同去。不用美貌忽悠一下,怎么能看出这人是否是真心的,而且,你不也是说没找到合适的。只要你在会场看中了谁,我必然为你做主!” 秦浅坐在床前,很有礼貌的劝服。这可是她昨儿自己说出的办法,正好派上用场了。 海清不答应,她委婉起来。被秦浅安置好坐在床边上,要站起来可又拗不过对方啊!只能求助:“公主殿下别闹了,这不好玩。”她认为,秦浅这是在跟她开玩笑呢,并且,真的一点都不好笑啊! 谁跟你开玩笑啊?我可是跟你来真格的。秦浅呵呵的在暗地里偷笑呢,这可是好玩的重头戏,她说:“是你是公主,还是我是,我的话是不管用吗?” 秦浅故意用凶狠的语气呵斥,想让她答应。生平头一次,用自己公主架子摆平。但是呢,海清欲哭无泪,在旁委屈的快要落泪。 苦着脸,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说:“公主殿下说笑了,海清奉命助皇上促成这桩婚姻,我不能违背圣命。”大有一股,求求你,别让我为难的哭诉感。这要是个男人,怕是多半被她给迷死,迷的三魂丢了六魄不得! 黏黏歪歪下,秦浅真想爆粗口。 你哭个什么劲,我又没给你上刑。还好我不是个男人,才不会上你的当。 一本正经的讲道理:“我皇兄只是命你给我梳妆打扮,你若是不同意,我便不去,到时候你也交不了差。” 说完,秦浅躺在床上,硬生生就不去了,没心没肺的看着她,不管她同不同意都是抗旨,她无所谓,大不了她就跑路,跑到哪里算哪里。 这不是将她架在锅里炸吗?急的海清要翻脸了,她着急的坐了起来。嘴里低声无奈的念叨:“公主,你可是答应去的。”她撒娇卖萌,不过,不管用,她唯我独尊,不吃这套。换个男人撒娇,说不定被秦浅给一脚踹出去了。 “我没答应,我说的是咱两人一同去。” 秦浅不乐意了,她立马就指着她更正一下说法。她可是言出必行,她这么严肃的拒绝,铁石心肠啊! “行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你不能捣乱!”实在是没办法了,海清好话说尽了,都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秦浅无动于衷,可谓是铁石心肠,仙女落泪都被她拿出来了,没招了。 怪不得连皇上都没办法,真够难对付的啊! 对于啰嗦话,秦浅是一句都不带听的。立马开始严肃对待着:“行啦,收拾收拾,一切听我安排吧!我可提醒你,你要是给我使绊子,我可是随时都能跑路。烂摊子给你收拾也不是不行。” 赤裸裸的警告,三两下就将海清拿捏住了。不出意外。这次他们默契挺不错的,穿着好了后,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海清这圣女也不赖啊!气质柔美,蒙着面都有股神秘感,对于宫中的人,多数没见过公主本人,凭着服装一直误以为海清是公主殿下。 这场相亲就是为了走形式,看看世家子弟,长什么样子,毕竟一直没回来,看看也无妨。她笑着站一旁,坐在旁边,她还是一副英气逼人的感觉,长发竖起来后还用了发冠,注意看,是紫金发箍。 海清无可奈何,谁让公主是她的主人啊!希望,一切顺利吧,来了,第一位相亲人士,海清都来不及开口,被秦浅小眼神给制止住了。 海清也不敢说话啊! “见过公主殿下!” 窗帘对面坐着的人是,一位翩翩少年。书生气质,看起来很有礼貌,文质彬彬的。声音轻轻的,很有书生气质的。 秦浅连个坐像都没有,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还好不是,相亲的这个,她饶有兴致的打探着,眼神偷偷瞄着,有多少人。 应该没多少吧,但看过去后。她傻眼了,草率了,这么多啊!都排到门口了,皇帝来真的啊!完了,这不得晚上可能得明天啊!她得加快速度。 清了清喉咙,摇脑袋给海清看。告诉她,不要这个。海清却说:“圣女,替我好生参谋。”这丫头,给她整事是吧。 好啊!我不得搅乱一番。就不姓秦了,她得体的来到这人面前,也不问是谁,她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压迫感来临,她说:“这位公子,觉着我家公主殿下如何啊?”她若有所思的挑眉,只有面前的公子被吓的不轻,圆鼓鼓的眼睛,老实巴交的看向她,有些紧张到结巴。 “公主貌美如花,我原以为她出生乡野,却不曾想这般柔美,女子就得这样,温柔,在家中,照顾家。” 听着这人的意思,颇为好笑。秦浅忍不住,问:“呃这意思,你打算把公主捆在你家中,不让其出门不成。”她有些不可思议,这货精神没问题吧? 第7章 暴打相府公子 可能是,兴致来啦。面前的公子,开始毫不遮掩的脱口而出:“非也,我是想让她安心在家待着,不用整武功,那玩意。捣鼓那玩意干嘛,女子就该文书得体,温柔贤惠,这次,看到公主真是大开眼界了,想不到公主这般柔美,与我国的女子一样,没有习武之人的粗鲁霸气。”他一脸崇拜之色,眼神颇有爱慕之情。 赤裸裸的是个手不能提,腰不能伸的软饭男,这哪里能入得了她法眼,倒是很想听听看,解释解释。 为了不破坏这场局,她不动声色,只是隔着一道窗帘都能感叹一句,海清是真的挺着急的,满眼的担心,忧心。生怕这货说错话。她就差暴露,可眼下她不能暴露。不然,她不得连带着被责骂啊! 秦浅依旧我行我素,嘴里念叨:“说说看,何来的粗鲁?”她撑着腮帮子,振振有词的问候。 这公子也是个实诚人。嘴里乐开了花般,夸赞眼神看向海清,只有海清一人觉着好尴尬,他笑着答复:“你看,你这坐在桌子上,就是礼仪不得体,谁家姑娘家这般行为举止,说话声音如钟般,我国向来以文出彩,家中妹妹更是坐在家中绣花,温柔贤惠!” “好!真好!说的太好了。你说说看,如果公主真是如此粗鲁的习武人,该如何?” “还能怎么办,只要公主不嫌弃,娶还是娶的了的。就是心不在,我还是更加偏爱现在的公主,温柔体贴,如果,真是那般粗鲁,只能叹气!” 海清默默给这位发言的大哥祈祷,秦浅有些生气,公子这般嫌弃眼神,她指着门口,用最平缓的语气说:“出去。” 勇气哥打抱不平:“凭什么啊!” 秦浅看都不多看一眼,直接拉黑脸。她语气不好的说:“你被淘汰了,公主没看上你。”她就是得意的放狠话,这哥们还真倔强啊! 喋喋不休的呐喊:“为什么啊!我看公主殿下也没发话啊!你不能因为,我说你两句你就这么对我,不然,你出门问问看,大家心中是不是喜欢温柔柔美的公主。” “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公主看不上。走吧!” 秦浅气急败坏的指着他臭骂:“你这柔弱的跟个病态一样的,谁看上你啊!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的,就算是瞎了眼也不至于看上你。” “拖出去!!” 听声音中的呐喊声,足够听出来她恼羞成怒。原本已经打算安静处理,谁想这哥们非要跟她,理论。还他妈的说什么才说她两句,别说两句,就算是一句她也记一辈子。 下一位到场,又是一位文学家,不过光是看他这副打扮,地位也不算是不行。光看外表的话,没什么多大的变化,反正都差不多吧,都是西秦国人。 其实不用交谈,她就已经做出了判断,她是不可能喜欢这种类型的,她喜欢男子气概的。喜欢的是,值得他欣赏的。 “公主殿下,可有看上眼的?” 海清偷偷的望向她,秦浅摇头,已经到晚上了,这次出现的是武才,侍卫打扮,挺硬气的感觉,就是一身胡须,她叹为观止。 海清只能伸伸手,摆摆手。 看来,西秦国多的是书生。 坐在桌上,依旧为所欲为。她端起茶壶就开始喝起来。像个男人一样,毫不客气的端起茶杯就喝了起来,问了一些问题,累死了。也同样的渴死了,她喝了几杯,似乎是察觉到了,桌子对面之人传来异样眼神。她问:“你对,公主殿下的感觉如何。”她也没看他,就是随口问下。 若不是,看这位兄弟。气质不错,至少是个习武之人,想来,应该会理解习武之人的难处吧。她饶有兴致的坐在这里,等待着回答。 “自是极好的,公主气质脱凡…” 听到这些话,秦浅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她反感的打断:“恭维的话不用说,对于她习武你有什么想法。”她直奔主题。 笔直的男子,坐的很端正。态度很诚恳,问答的也很正常,他回:“我认为,习武挺好的。强身健体,更有利于生出健康的孩子来!” 噗! 秦浅一口茶水喷出来,撒在桌上,她咳嗽两声,怪异眼神看向他,她问:“你这是挑回去生孩子啊?”她无语死了,什么玩意啊! “相亲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吗?像我这种习武之人自然会奔赴国家,不多留几个孩子如何安心离去。我在外面拼死拼活,不就为了给后代拼江山吗?” “公主也是习武之人,她也可以。” “我认为,既然成亲之人。女子应该以家庭为中心,以丈夫为中心。好好相夫教子。好好守好家才对。” 什么玩意。把我当什么了啊!秦浅不能忍。她说:“公主殿下说过,她不会这么做。她要习武,所以…不可能顾着家不出去。还有,她不接受男子三妻四妾的。” “这怎么能行。我是娶妻生子,又不是娶个祖宗回去供着,这不生孩子,我如何传宗接代。而且,男子三妻四妾是常态。谁家不是如此的,就算是公主,日后嫁为人妇后,还不是照样被夫家左右了,而且,嫁过去后,谁能保证,就一定独爱公主一人啊?” 习武之人就是爽快。一根筋!说的痛快。只有秦浅黑着脸,她愤恨的说:“谁说过的,男人就一定要三妻四妾啊!谁说过就一定要以夫家为主,你告诉我,为什么娶了她又想娶别人。一个人的心怎么能分四五个出来。”她受不了啦,她提起对方的衣领,将他提起来,也不管众人异样的反应,这男子估摸着也是吓傻眼了。 被她这么问来问去的,他呼吸急促起来,有些不耐烦的推开手,而自己的身体却重重的掉地上。疼的他不满的站起来,愤恨的指责起来。 “你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对我动手?我可是相国的长子。在公主面前,我不能动粗。不然,我肯定收拾收拾你。” 收拾我,好啊!正好气不顺。秦浅激怒着:“好啊,公主殿下就喜欢看人打架。看看你的男子气概有多强。” 为了展现自己的宽容大度,他拒绝着:“好男不跟女斗!” “怎么怕了?” 秦浅挑眉,作出鄙视的眼神来。立马激怒了男子,他说:“我是怕你到时候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不好出门。”他还挺会找借口啊! 呵呵呵,秦浅笑了。不自量力也该有个限度吧,我看是你被打的鼻青脸肿才对,她将手中的茶壶一扔,周围都是稀碎稀碎的瓷器碎片。 “那就让我看看,是否真的如此。” 喝口茶的功夫,秦浅已经坐下来了。只是,本来是好端端的桌子,只剩下一半了。坐下她的身子,刚好,她傲慢的挥手:“抬走!” 第8章 我看不上你们 眼皮子都不带眨巴一下的,地上的人已经昏迷不醒了。脸还真被打的像个猪头一样的,海清小声嘀咕:“公主,你把人把这么重?这要是相府着人问责怎么办啊!”她可算是急死了,坐在里面,冷汗直冒。 秦浅轻描淡写一句。 “问罪才好呢。” 啊??海清懵逼了。 还说什么要把我给打的鼻青脸肿的,自己成了猪头。偷鸡不成蚀把米,就这货色,送我我也不能看上啊!装神弄鬼的,一脸正气凛然样子,结果是个软蛋。 外面候着的人,已经生出了一股压抑的恐惧感来,对于这个谜团一样的公主,又多出了一种,草菅人命的想法来。 好想法,求之不得啊! 有一些胆怯之人,产生了一种退却的想法,退缩了一大半,看来很快就要结束了,海清在旁问:“公主,你这样做何意啊?”她将自己脑袋探出来,表露出一抹不太好意思的笑容来,着实是,不太理解他这么做的意思是为什么? “看不懂吗?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眼皮浅,贪生怕死之徒。走了好啊,省的一个个挨着去看了,累的慌。” 秦浅什么意思都没有,反正就是不喜欢看这些人。是他们太过于可恶了才导致她生气。昨晚上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论遇到什么样的人,她都应该保持冷静,至少不要发火才好。 可是想法是个好想法,但实际行动起来却难于登天啊!无论她怎么保持理智,对于她而言,或许艰难了。 从一开始的淡定到后面的勃然大怒。所有人都在反对她习武,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要在家里面相夫教子,凭什么她就要嫁给一个可以三妻四妾的男人?凭什么她要嫁一个她不满意的人?又凭什么她非得围绕着丈夫转,为什么她就一定要在嫁为人妇之后再为家庭做付出? 种种的不公平。这对她而言太不公平了,从出生起她就不公平,一回来就得受他们安排。凭什么?她就是偏偏不要如他们所愿。 关键是,这些人都是一些什么人啊! 我就算是死也不嫁,全天下男人死光了,我宁可出家当尼姑,我绝不妥协。 秦浅坐在桌子上,过来一人,像是也是习武之人,并没有胆怯之色。这倒是让她多了几分兴趣,看了他两眼,并没有多么独特的优势点。 这可不能说她物质,说她好皮色,爱美色,关键是第一印象不就是看脸吗?假设脸部,眼睛都对不上的话。怎么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人生啊! 她觉得一个人最起码得看上去要顺眼吧。也不能说什么日久生情,这种瞎编的话。成亲可是大事,一辈子的事虽说只是接触一下,还没有断定以后会不会相处,可是这种事情她要谨慎再谨慎,她一没娘没爹的全靠自己。 一步错,步步错,可不能被眼前之人迷惑。 行为举止很随意,秦浅没当回事。她继续坐在一旁,旁听着。看的出来,这位仁兄对于海清这种类型的,是压根没抵抗力啊!海清已经汗流浃背了,这可是给公主殿下挑夫君啊! 这都看上她了,这可怎么办啊!愁死人了要! 在旁尴尬的看着,四目相对,一句话也不言语的人。无奈之下,只能挥手打断:“这位兄弟,瞧着公主如何了?”她自然是不会看上这家伙的,一看这家伙的审美就不会是一种菜的。 被美女迷的团团转,说不好听的,就是色狼,色眯眯的心。 “美,很美。” 呆呆的说出这句话,拍手一声称赞着:“好啊,这位仁兄果然好眼光啊!”她还没说完,听见这人,自说自话的声音。 “殿下如此温柔,太不容易了。我还以为,习武之人会变的腰如水桶,腿长脖子粗。” 在他说这些话之时,秦浅已经开始不断的比对着自己,下意识的用手比着腰。又比着自己脖子,是比一般女子要粗壮一些的,可也没有到这么吓人吧,她面色大变!什么意思? 我有这么丑吗?眼睛是瞎了吗?我这小蛮腰,哪儿来的水桶啊!好歹也是小胳膊小腿的,哪儿来的腿长脖子粗的。 “不是,公主殿下日后可是要习武的。腿长脖子粗,有什么关系啊!”秦浅就纳闷了,这些人是不是对习武之人有抵触啊?还是说,他们喜爱文书,所以喜欢娇弱的女子。就连男子也是如此吧! “关系可大了,我还是喜欢现在的公主,温柔体贴,娇小可爱的。”这位兄弟,已经露出宠溺的眼神来,爱慕之情难以言喻而出。 为此,秦浅不太乐意。她坐在桌子上,敲击着桌子,试图将视线转移在自己身上。声音洪亮的拷问:“怎么滴,习武就不行是吧。如果,公主要习武,那指不定就成你说那样了,毕竟,习武得多吃饭,练习臂力。小胳膊小腿的,受不住啊!”她这是故意将矛头挑向习武,整个过程从未脱离过这个话题,现在好像如果不能突破这层关系,就永远无法被理解了。 这男子,神情恍惚的说:“我觉着,娶回家后。还是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好,毕竟,女孩子舞刀弄枪的,也不文雅啊!”他倒是挺会说的啊! 就你会说是吧?秦浅站起来,将桌子甩一边去。她开始质问起来:“怎么就不文雅了,练武怎么就不文雅了。我告诉你,最起码有个自保能力,要是有人刺杀,反手还给人反杀了。要换成是你的话,你能保护得了吗?” 秦浅气愤的甩东西,他还是保持着绅士风度。一本正经的在她面前吹嘘着:“我作为男子,肯定要保护妻儿的。纵然以身相护。”他倒是说的轻松,到时候逃命都不知道往哪儿逃了吧! 受不了啦!!什么奇葩玩意。漂亮话一大堆的,就你会说,是吧?就你能说。说的什么话,以死相护你的命值多少钱呀?以死相护,就算是你以死相护了,就挡了那么一下,就只能挡一刀,下一刀我还不是得死。 秦浅黑着脸,咬紧牙关。牙齿狠狠的咬住下嘴唇,双手止不住握紧用力,快要受不了了,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她气急败坏的盯着此人。就想看看,他大象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来?真是差点就口吐芬芳了。 可以看出,秦浅尽了全力。 “再说我觉得,家里面有一个人当主力股就行了。成亲之后,都是平淡的日子,不需要武功的。” 致命一击!!要是口中含着一口血,真的要喷洒现场。 我引以为傲的武功被你们贬成一文不值了,气死我了你们这群渣渣。还说什么不需要,这是什么时代了呀?脑子秀逗了吗?真是以文学为主啊,你天天吃书吧你去。 “你可以出去了,公主没看上你。” 第9章 嗓子骂哑了 秦浅打发着,这人不服气:“你凭什么啊!你就是个圣女,你凭什么替公主做决定啊!我不服气,不服气。” “不服气啊,我告诉你,公主殿下看不上你这种货色。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就算是瞎了一百双眼,也看不上你的。” “跟你们说,公主殿下喜欢有征服欲的人,不是你们这种,一碰就摔,啥也不是。带走!” 秦浅气的喘不过气来,甚至已经开始人身攻击了。直接冲出去,对着他们就骂:“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生怕女子影响到你们的地位,你们自己资质不如人。就想着拖公主下水,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们,不可能的。”她激动的挥舞着双拳,这副样子就差跟人斗殴一场了。 有了前面几人的前车之鉴,许多人早已心生惧恐之心。惶恐之下看着这个发癫的人。退后几步是惯性啊! “公主殿下,喜欢文武双全,英气十足,少年将军!” “都给我滚!”声音洪亮,双手插着腰,哪有半点公主小姐的架势完全就是个泼妇。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指着他们都给我滚,都给我滚!她是一眼都不想多看,一刻都不想多待在这破地方。 人生在世难得活一次,她才不愿意将就,他就是不愿意将就,谁也别想阻挡,要不死,要不就一起死! 不愧是习武之人,肺部活跃,这肺活量也是难得,声音可谓是震耳欲聋呀,隔着大远的还能觉着都有一股震动感。 吼的声音有些大了,嗓子都干冒烟了。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这是谁啊!双手叉腰,指着他们鼻子骂,她骂的口干舌燥的,干咳着,痛苦面具之下,她嘶哑着声音,喊:“来人啊!给我沏一壶茶来。”她转头回去,真气人,海清端着蜂蜜水安慰:“公主啊!你这喉咙得发炎。”她看着人走茶凉的街道,叹气着:“人都被吓走了,方圆五里没有牲口在!”她还是佩服的,这骂人的狠气,足够可以的。温柔的走过来安慰着,担忧的探出脑袋,悄无声息的又吐了一口气。 “气都被气死了,这些人,什么破人,还瞧不起人了。道貌岸然的家伙!”妈耶!还在骂人,站着累了就改成蹲着,就蹲在地上,气鼓鼓的双手抱着手臂,嘶哑到干巴巴的声音吐槽着,又是一阵干咳呀,差点把肺都咳出来了。要是再多骂点时间不得得肺结核呀,真的气出毛病来了要! 没了力气了,声音更是成了哑炮!暗中嘶哑着声调,像是个泄气的皮球般。气息不够,听不清是在说些什么东西。远远的听着是在喋喋不休下,打抱不平的嚷嚷着,嘴里面含糊不清着:“什么相亲的鬼人呀,还什么世家子弟都是骗鬼的,装模作样的家伙,人前人后就不是一个样子。什么花言巧语都来了,哄骗小姑娘呀。我不是你们以为的待在花园内,供人观赏的玩物。去你的!!”要是脚下有个东西,不得一脚将其甩飞啊! 这次,秦浅真是受了委屈。一肚子委屈无处发泄!将所有安排相亲的人都当成恶人对待。若不是嗓子不允许,她估计还得来一炮仗才行! 还真是以为她是乡野间的一个野丫头,以为她好欺负呢,好骗,是吧? 压着一股气,突然要站起来。脚蹲麻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脚麻了,她苦瓜脸,埋怨。念念叨叨:“想要这么容易攀上枝头,当凤凰做梦去吧,做你的春秋美梦。”又是一阵快要脱水的干咳声魔性声。嗓子冒烟了… 为此,海清抿嘴不知如何处理。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呢?哭笑不得,在旁不断的给她顺着背。语气放软哄哄着:“行了吧,为了这些人生气真是不值得,你喝口水吧,我怕你咳出病来了。都咳成这样了。”她只能在旁说好话,真是啥事啊! 自己这一天天的当工具人真的累的够烦的。还得去安慰这个小主人呀,让她不要生气,这个小主人就跟点了那个炸弹一样的一点就着。 就是生气。秦浅就是气不过,还真想弄一个喇叭来教训他们这些家伙,她要把这些话都记录起来,拿了喇叭去宣传一下。 累了,这次真累了。拿来蜂蜜水,毫不客气的狂饮,海清捏了一把汗,张罗着:“地上凉,公主还是起来吧。别着凉了!” “我又不是孕妇,哪儿来的这么矫情。” 海清此时的表情,呆若木鸡。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似乎是在无形之中,用僵硬的面部表情,还有懵逼的眼神在回答。 这话是你能说的吗? 这一天下来,腰都直不起来了。她就坐会儿,还被人叫起来,不要坐这里。这里是你家的啊!我累了,歇歇还不成吗? 喝了两杯蜂蜜水,秦浅觉着自己又活过来了。差点就要放开声音大笑三声,用来证明自己浴血重生了。用蜂蜜水润了润喉咙之后总算是好过了,不至于干咳到发痒。 犯困了,秦浅有气无力的煽动着双臂之下,长长的,又大大的袖口。 “散伙散伙!回家歇息去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 宫里面安排的人早就已经散下去了,早已经秉公如实汇报给了皇帝。他们在这里所说的一言一行都被一字一句的复原在西秦皇帝的耳边。 就她这性子。 给她十条命,她也活不了一年。 情商低就算了,还口无遮拦。啥话在她口里过一遍都不是什么好话了。秉着有气不能憋在心里的这种想法,所以每每不顺心时,她绝不委屈自己。把所有的不满跟委屈都得撒出去。 天大地大,唯她最大。亏欠谁都不能亏欠自己。 第10章 被人控告 原以为这件事情基本上告一段落了,不会有太多的曲折了,至少不会再以相亲为理由让她去,挑选如意郎君。 不成想屁股还没坐热呢。气都刚顺好就传来旨意。 一口气没喘明白了,海清白着一张脸。气势汹汹,嘴里急不可耐,悲愤焦急的说:“公主,这下你可闯祸了!!快进宫,陛下请你去御书房。” “闯祸正好,这要是不闯祸。我这婚事不得成了啊!”原本她想要的就是要闹出点动静来,最好是让那皇帝抹去相亲的想法来。坐在凳子上腰痛的要死,趴在桌子上睡觉呢。一口气差点就没喘过气来,就被拦路打劫过来的海清还嚷嚷着, 眼睛朦朦胧胧的,嬉笑:“海清你这是要哭了啊?脸色这么难看?”她发现这她本人是一点都不着急,而海清这温柔性格,不应该这么毛躁才对吧! “肯定是相府告状来了。完蛋了,点名是我啊!说我西秦国圣女,棒打鸳鸯!凶神恶煞,空长了一副菩萨心肠的脸。” “菩萨心肠…” 被告知者,有股想笑又不好意思的笑。他实在是很想笑,明明是两个人。两个人长得截然不同的人,街道上面都传的沸沸扬扬的。 秦浅心想:“这到底是哪门子的菩萨心肠,夸我长得好看还是夸她长得美不胜收呀?” 是一出好戏啊! “还说我下手下的那么狠,把他家儿子打的鼻青脸肿的。” 哈哈哈!! 秦浅附在桌子上,懒羊羊的。笑出声来,这倒是让她爽到了。技不如人还敢告状呀,真有脸呀!海清急死了,她就差跪地哭诉了。 “公主殿下啊!!我可是圣女。说的是我啊!你还笑!等下…面圣后,我是被控诉的人!” 海清急的是满脸的褶皱感。亏对面这个,还笑得出来,难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她在乎,在意的东西了吗? “你急什么呀?做出这种事的人是我,他们又不是没见到人,到时候我一出面他们就知道谁做的事。孰是孰非当面见证。我一定会为你证明的,你放心好了。” “只要我一出面,什么事情都水落石出了。难不成皇家之人还能为了掩盖皇家之事的丑闻侮辱一个圣女吗?不可能的吧?不过这出好戏还挺有意思的呀。” 海清崩溃了,痛苦咆哮着:“我的主人啊!公主大人!殿下!您怎么还能云淡风轻的坐在这里谈论,还扬言要看戏啊!!您是怎么做到心态如此豁达的。” “不把任何人放眼里,你就能跟我一样。” 秦浅竟然告知她秘诀,可是,这个有些难度,一般人永远做不到的。看来,还真对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她在意的人了。 “相府还敢找上门来,不嫌丢人现眼!技不如人就该滚回去!从母胎里面重修!” 秦浅心情大好,这个小丑还是值得她去看看的。所有的不愉悦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海清又开始杞人忧天,不得不为自己日后发愁了。 开口就是劝阻:“您这话,可别在圣上面前提起来。您是长公主,有皇室撑腰,可我们没有啊!” 这是在敲打敲打秦浅这个心直口快的脑袋。幸得是皇家人,有皇室撑腰。就这惹事精惹出来货,不出两日,满城风雨都得知晓。 不得,被描写成话本。 这要是贩卖出去。不得猛赚一波啊! 这下,该秦浅发愁。唉声叹气下,站起来。垂头丧气的答应:“君心难测啊!!有话都只能憋着啊!!好吧,我三思而后行,免得牵连无辜人。”已经是商量好的退步,已经很不错了。 海清对此头疼不已!! 第11章 控告圣女风波成了控告公主?? 御书房内! 打的鼻青脸肿的人就是相府的嫡子。现在被长长的白纱布给绑着。整张脸还真跟猪头一样,虽然秦浅已经不记得,他原本长啥样的。可现在简直没眼看了,台下的是控诉之人。 五十岁左右的人,一身官服,带上官帽,跪在地上,哭诉着:“请陛下为老臣的儿子做主啊!今日奉命前去会见公主。岂料,遭遇圣女毒打!” “请陛下做主啊!臣的儿子与公主相见恨晚!相谈甚欢。就只是重撞了圣女两句,就被人撵走了。” “请陛下做主!!” 委屈声来临,老人家哭哭啼啼的哭腔声。引起了,秦浅的注意,捂着唇。太无聊了,又不敢有太多的小动作。只能用牙齿咬着上下唇,思绪在他们几个人身上来回转动着。有气无力的撑开快要打瞌睡的眼皮。 又来一个,望着如此多的诉讼。在威严的御书房下,总有一股不知名的压迫感。秦帝正严肃到板正着腰杆子。半点玩笑都开不了的架势啊!!好压抑的氛围感,瞥见秦帝面色沉重之下神色紧跟着变幻莫测。威严的将眉头紧锁起来,秦浅注意到,他不再是温顺性格在的皇兄,对待官员的态度更是威严,公正! 这么多人不满啊!我这是有多遭人恨啊!!秦浅都忍不住在心里埋怨。 秦浅在一旁暗中观察,他们的服装虽有不同之处,但大致上不尽相同。当然都是朝中官员。出庭的这几个都是他们的儿子。 “左相!礼部尚书!户部尚书,兵部尚书…朕就不一一念了,事情的大致经过,朕已知晓。” 皇帝无奈啊!这么多官员集体跑到朝堂上诉讼,生平是头一遭啊!一发不可收拾的烂摊子。他眼神无奈又无语,这阿妹太调皮,做哥哥的唯有宠着。 “海清!” 被点名之人机灵之下,打了个颤抖,皇帝威严严肃的指责:“各位老臣的诉讼,你可认啊?” “海清知错!” 海清踏出脚步,跪在地上。台下的人,以为自己老花眼了,眯着眼睛看着,怎么瞧着不太对呀? “爹,这人不是公主吗?” 这位大哥非常合适的在旁憨憨的问,他爹小声打断:“别胡说,这是本国圣女,海清。” 啊??这… 下面的某些人,愣住了。信息量太大了,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秦帝偏着脑袋,目光若有所思打量着。似乎是在等待着某些反应迟钝的人,自己主动认错。 “阿浅妹妹,有话说吗?” 点名了吗?秦浅后知后觉的回神。她这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进言才好啊!场面太严肃,良久都没缓过劲来。 “皇兄没叫我,我不敢说话。” 看出秦浅这丫头就是有话憋心里,没说出来。心不在焉的。皇帝嬉笑:“憋着话,不说出来。不得把你憋死。”看来,是得知了,她在外骂街之事,变着法子在打趣她啊! 言外之意,也是想让她放开了说。毕竟,这么拘谨太委屈她了。 闹成这个份上,秦浅不可能当局外人。她跪在海清旁边,拱手说:“皇兄所言极是!此事因我一人而起。与他人无关,皇兄慧眼识珠,聪慧过人。早已知晓事情前因后果。自会秉公处理!” 见她装的这么有模有样的,秦帝有股发笑的冲动。还真是少见多怪的名场面,他笑着说:“给我戴高帽子啊!还没问责就开始脱罪了。” 秦浅说:“小妹并没有脱罪。” 她没有承认自己有罪。 秦帝点名让她说:“那你说说看,这件事是怎么个所以然来。你要是说的有理,朕便跟你赔个不是。你先起来说。” 皇帝走上前去,当着文武百官之面。略带宠溺的目光,温柔的将她从地上牵起来。开口便说:“你刚回皇城,许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我知你不喜被束缚。” 我当然不喜欢受束缚,也不喜欢委屈。这还不是因为你是天子,我能怎么办,我可是个没背景没势力,没有任何人帮助的孤家寡人啊! 自然,是不敢将心里的抱怨吐出来。 秦浅毕竟是公主。跪着不得体!而且,就是个小事故,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命海清与我调换身份,我在旁言语问话。是为了考验相亲之人是否真心,到底是喜欢皮相还是我的这层身份。他们没通过我的考验,好像也不是我一人之错吧?” 说着说着,开始反过来问皇帝了。秦帝点头回应:“是如此不错。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这般做并不过分。无伤大雅!” 问题来了,官臣在后面反驳:“可你将人打成这样,也说不过去啊?” “这位兄弟,出言不逊。说了一下有辱斯文的话,我不开心与他正常切磋,下手有点重了。” 秦浅睁着眼睛说瞎话,蒙着纱布的受害者。激动的要跳出来,他可不是什么自愿切磋的。他明明是被迫的,是公主殿下非要跟他来一场,事实上,他真打不过对方。 差点就真的要脱口而出,被他父亲死死的按住,不让他有机会说话。若是,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岂不是得死无葬身之地。 公主纵然是打了,他们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左相原先是不知道打人的是公主啊!这要是知道了,才不会蠢到闹到公堂上。 何况,这位公主的地位,可不低啊!相信,跪在地上的其余几位老臣,说话的跟没说话的,此时都沉默了。已经汗流浃背了吧! 公主殿下轻飘飘一句不开心,与他儿子切磋一番。受伤的是他儿子,打的却是左相的脸面啊,左相面色不太好看。他还是,努力澄清:“陛下,老臣耳聋眼瞎,误信了犬子所言的一面之词。公主殿下,英姿飒爽,武功了的。年轻人切磋切磋有利于交流,是好事。老臣无状要告。” “臣也是如此!” “臣附议!” 这转变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其余几个也开始,屁颠屁颠说好话。秦浅,眼前一亮。秦帝面色稍缓,他笑着开玩笑:“各位老臣都是西秦国,国之栋梁。朕的小妹,实在是太过分,欠管教,没见过世面。不懂事!朕因此头疼不已啊!” 头疼个鬼,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有那点头疼了。皇帝拐着弯言:“这才想着让她奉旨成婚,改改脾性。这丫头,还非要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好说歹说都不肯,不入她眼,死活不肯定。头疼啊!!”苦不堪言的苦笑,伴随在秦帝脸上。似乎是在卖惨,被这丫头给搅乱的不宁。十分无奈,可这又如何处理才好。 烂摊子该如何处置才好。 第12章 被皇兄下套 一连着两次,都在弹劾秦浅。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余光之下扫视前方,不敢抬起头用正眼看清楚,他们在做什么。又瞧见秦帝扬起宠溺的手指头,敲击在她脑壳上,在点醒她。 “皇兄,彼此相亲并非一无所获。海清圣女颇受众人喜爱。并且,她归为我西秦国的圣女,早已过了许配年龄,何不借此机会成人之美?这场相亲宴也算是没有白糟蹋皇兄的一片良苦用心啊!” 花言巧语,巧言厉色。秦帝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这丫头的鬼点子可真多啊!只有,海清瞬间慌了神啊!公主殿下可真会…拖她下水。估计,从一开始她就已经这么打算的了。 秦浅确实是有意为之,谁让海清是圣上派过来的人啊!本来只是打算用它挡一下箭的,事情能发酵到这种地步,也是无意之间。不过这样的话好像还不错吧。 “陛下,海清知错。不该以桃代李,搅了圣上的一片美意。”她连忙磕头,求饶。若是不解释清楚,她成什么人了呀!为公主相亲,自己却鸠占鹊巢,太失礼了未免。 “海清圣女看中了哪位如意郎君,不如撑着这个机会难得,你不也是说,至今未婚,很是伤感。不是说一直没有机会,没有找到如意郎君吗?不如趁此机会择一个好日子。想必皇兄如此宽容,必然会体谅你的一片苦心。圣女不必如此担心害怕!” 秦浅在旁添油加醋的,一阵好说。彻底坐实了这件事,并且,还的确是实情。海清这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了。脸色煞白煞白的,千言万语,愣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啊! 秦帝忧郁的眼眸微眯,跪在地上的海清,汗流浃背了。她作为西秦国的圣女,地位不差。其实,给她安排也没错。说是圣女,其实也是用来当储备粮的。倘若,公主不愿意,可能就真是打算以桃代李。 这点,海清一眼就清楚。虽说,她比秦浅年长四五岁的样子。可她长得嫩,站一块,与秦浅相差无几的。 圣女柔美,温柔。秦帝怕是早有打算,估摸着会派上用场。特意留着位置,西秦国年纪合适的待嫁的公主只剩下秦浅。 秦帝不愿意,他的思虑太深。叹了一口气,他施压着:“给你物色良婿,圣女之事暂缓。你的事是大事。”他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至少,现在,她是这么认为的。 至于,为什么。自是因为,他是皇帝。 深吸一口气,她安静的诉说:“皇兄,圣女之事也迫在眉睫了,老大不小了。我这不差这几年,并且,本国的人士,喜爱文学,对于习武之人并不友好。我也不乐意!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她真的不想处理这些琐碎的事情,一场相亲已经够折磨人了。 “阿浅妹妹,你的事是国事。” 浅浅的一句话,一笔带过。千言万语,抵不过这句国事。国家之事,秦浅不乐意是小事,但这不仅仅是她愿不愿意所能决定的了的。温润如玉的语气下,隐藏着的到底是真的善良还是伪装起来的恶意。 真的是为了国家还是说,她秦浅从一出生就是个棋子。用来稳固国与国之间的最好的礼物啊!越想越生气,憋着一股子怨气。 内心深处是拒绝的。无法一吐而后快,就在心里咒骂:“凭什么,我看不上的人就是不行。我不会坐以待毙,给你们做嫁衣的。国家大事,与我何干啊!这么多年,少了我,也没见西秦国少一个板栗啊!!”她是半点也不吃这一套啊! 秦帝浅浅的笑意,洋溢在脸上。温柔的安抚:“阿浅妹妹,朕知晓你在这次相亲会上受了不少委屈。” 还用说嘛肯定受了很多的委屈,嗓子都干冒烟了。 接着,秦帝故作玄乎之意,停顿几秒钟。再度,重新提议:“本国人士,你不喜,刚好,最近局势动荡不安。朕有意让你出使南赵国。赵国皇子诸多,又是习武出身,总能有个令你满意的吧。” 秦帝老奸巨猾,原来是下了这么大的套啊。就说,怎么突然让她回皇城。原来,憋了这么大的坏啊! 赵国也好,秦国也好。都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的!奈何,身份受限制。不然,真想一走了之,现在想想,走也不成了,都在百官面前提起来了,拒绝怕是不妥啊! “阿浅妹妹说,喜欢少年将军,英姿飒爽的。才能与你相配,这可是,你说的原话。既然如此,就明日启辰,赵国那边,朕已打点好了。” 不是吧,这么着急?怕我跑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赶鸭子上架啊?? 秦浅手心都被捏出手汗来了,细汗密密麻麻的挂在额头上。她愁死了,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怎么就没想到这个皇帝,心思这么深,见招拆招就算了吧,怎么越想越不对劲?这个货是不是早就从一开始就预谋好了呀? 最好是看上了,不行的话就只能出此下策。不得不说这心思够深的呀,一般人还真做不到呀,不愧是皇帝。没一点城府都干不动啊! 完蛋了,秦浅心想这次是真的完蛋了。什么鬼,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前是刀后是虎的。左横竖都是一死呀,这个皇兄是一点都不给我退路。 秦浅揣着那么唯一的希望,她借着机会宣扬:“皇兄,海清圣女条件尚可!若是皇兄有意,我觉得她被选中的几率更高。我一心追求武术,无心他事!”正好趁此机会摆明自己的立场,说明自己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岂料此话一说,秦帝的态度更加强硬的不行。死活不让,语气是半分回旋余地的可能性都没。声音僵硬坚毅的打断:“此事已定,海清跟同你一起去。若是有心仪之人,朕会替她做主。可一切,以你为主。若是,一时无法挑选好,就在那边待着,直到,你选好为止!” 秦浅呆呆的注视着秦帝,这可不是一个好事啊!海清真想跟你说声我谢谢你啊!我在西秦国过得好好的,托你的福,跑去赵国,还不清楚赵国处境如何,听说,以武为主。听起来,不太好友好的样子,多半会够呛啊! 第13章 被迫答应出使赵国 “这事…” \"阿浅妹妹,在那边得听话,照顾好自己,那边可不比在这里。”说完,还特别拍了拍秦浅的肩膀,温顺的笑意挂在嘴角。眼神坚定不移,台下的官员还跪在原地,不敢出言,又不敢动弹啊!唯一能做的便是静静的看着这出大戏! 劝她好生安分点,秦帝的意图为何啊?难不成,真想让她嫁过去,成为和亲对象啊!又给她退路,可以选自己中意之人。但又下了死命令,没挑明白,就得一直待下去。 秦浅黑着脸,不太乐意的样子。为了让她开心点,秦帝特意强调一下。 “你不是崇拜武学吗?横空出世的少年将军就在赵国。你不想看一眼他所在的故土吗?此人多半与你一样,一心向道。若是有缘相见,交交心也不枉费这场机会。” 少年将军,算是提起来了秦浅的兴趣。她爽快的答应着:“好啊!三少的名声我可是从小耳濡目染。” “阿浅妹妹,赵国皇帝的儿子,也都不凡。你去了后,切记,别跟他们起冲突。最好是能拉拢就拉拢。皇室中人。心机深沉,你要小心啊!” 你个老六,你就是个心思沉的,真的是好搞笑呀!还在这里拐着弯,说别国的人不好。嘿嘿嘿,我都想噗呲笑出声来了。我真的很无语,心思深沉是个好词!说别国的皇子心机深重,我觉得你就是个最心机深重的老六,你是个老六,设了这么大个套。 秦浅肺部冒出血了,真无语了,彻底无语了。百官跟着汗流浃背,这一刻还不如去死了好,真尴尬啊! 关键是。还不能点破! 所性,秦浅想着,早点回去安排一下。本来是想看一出好戏的,不成想自己竟成了这场戏中的主人物。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了,想着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果真是套路太深了。 “皇兄,我看这也时辰不早了。不如我就先回去好好收拾一下。怕明日来不及啊!” “阿浅妹妹放心,朕都帮你处理妥当了。” 秦浅,猜中啦。就是明目张胆的给她下套。秦帝心情大好,声音中气十足,光听声音都能听出心情很不错的。他说:“起来吧!” 挥手让诸位都起来。 “谢陛下!” 这些老臣们,哭笑不得,欲哭无泪。浑身哆嗦着,像是在瑟瑟发抖,但这不是害怕引起的,是跪久了双手双脚在颤抖。 起来的同时,能看到起不来倒在地上的身影。互相搀扶着起来,看到这一幕,秦浅又瞬间心情好了,原来小丑不止是自己啊!这下心里又平衡了不少。 海清是最倒霉的,被公主利用,被皇帝施压,跪在地上听完了全程,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是个怨种啊! 说到这里,秦浅心虚的走过来。好心的将人给扶起来,这要是让海清圣女当着这么多人面出丑,那岂不是更加怨恨她啊! 跪久了,腿发软。 “臣等告退!” 他们带着自家家属离去,海清原本也打算请安离去,皇帝说:“海清,留下来。朕还有事同你叙话。”只好,被逼无奈又在旁当个透明人物。 秦帝有意缓解关系,先前态度太过于强硬。态度算不上友好。对这个刚回来的妹妹过于严厉了。 先前的态度是为了给文武百官看,态度不强硬,不严厉,怕是说不过去呀。眼下,四下无人,便态度放软,柔和的语气安抚:“阿浅妹妹,我知道你心有不满。你在生气!” 谁都看得出来,这脸黑的跟煤炭似的。被人算计,这搁谁身上,心里都不会好受的。特别是,秦浅还是个讨厌阴谋诡计之人。自然,更加抵制。 “皇兄若没别的事,我就先退下了。今儿事情繁多,有些累了。想回去之后好好休息,明日方能好好完成皇兄的使命。” 不等秦帝多说煽情,安抚话。秦浅已经忍不住要离去了,听着说这些话感觉耳朵要起茧了。她正在气头上,一股气埋在心里,出不去的,当着他面又说不了话的,憋屈的要死。 还不如早点回去,还能早点发泄一下。 秦帝也没办法,叹了一口气。真心无奈,只能缓缓说:“好吧,阿浅妹妹,希望你能理解朕的良苦用心。”说的很平淡,眼神下的温柔没有褪去。 秦浅离去时,心中的怨气还埋在心中。 秦帝收起眼底的温柔,化为平淡之后的冷静。他对海清说:“海清啊!你知道阿浅妹妹刚回皇城,许多规矩不如你知道的多。此次去往赵国目的非常明显,朕不说,你应该明白吧。” “海清明白,助公主殿下觅得良人。” 海清恭敬的回应,秦浅的婚事关乎两国安危,为此,陛下这两年来,都在未雨绸缪。接下来,就得看,赵国的诚意如何了。 秦帝缓缓抬起眼眸,换来的却是冷漠。他沉下声音说:“知道就好,务必看护好她。这丫头,性格跳脱,恐会惹出诸多麻烦事来。你在哪里,记得常写信告知朕,那边的情况如何。” 海清认真的听着秦帝的安排,不论有没有不满意,都不敢表露出半点不乐意来。她恭敬的答复:“是,海清定然铭记于心。” “还有一事。” 海清认真听着,以为会是什么任务。秦帝缓缓说来:“朕答应过阿浅妹妹,会给你做主,若是有意中人,朕不会亏待你的。” 回去的路上,秦浅已经忍不住要骂人。双手抱着双臂,快步流星行走着,想要快点回去。走着走着还能遇到一些文武百官,还有人热情的打招呼。 但都被秦浅用一个不好惹的眼神给劝退,这走路姿势也没谁啦,速度又快又凶又狠的,眼神中带有杀气。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会手拿一把刀,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捅他一刀。 非常有意思的行走过程,快马加鞭出了宫门,迎面就注意到了,一直在外等候多时的马车。这架势,莫不是早就等很长时间了吧。 对此,秦浅没任何想法。一个能够花这么多心思下套的人,安排好这么多事,打点一切,给她安排个马车,不过分吧。 第14章 心中怨气难消 只想说,未雨绸缪的好手段。高明啊!她服气啊!她能怎么样呢?她不得不服气啊!只不过,她就是气啊!心里面的怨气难消。 马车下还有个马奴在,正蹲在地上,秦浅心想:“这是用自己的身体做梯子吗?”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她太累了,先回去再说吧,这一天天的,累的不行。 觉着,比习武还要累。 看向卑微跪在地上,麻木不仁的马奴。秦浅本可以不搭理的,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她没说话,手往上抬,摸向门槛下。用力往上跳,虽说,这么做,动作粗鲁没什么形象,可是她一向也不在意这些形象。 跪在地上的马奴,麻木的身体略显的僵硬。空洞之下的双眼仿佛有了微妙的思想,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 这点高度,对于秦浅来说小菜一碟。轻轻抬手就能上去。坐在马车外面的一刹那,风景都变幻了。 坐上马车时,秦浅彻底放回自我。 好在。马车内有隔音在。倒是不用担心被人听到了,可以肆无忌惮的将人给臭骂一顿了。 光想想就火冒三丈,又开始碎碎念念抱怨:“我就不明白了,我的婚事,他们着急什么。我都不急,他们倒是急的团团转的,非得把我召进京来。二话不说就想把我塞出去的,也不管我愿不愿意了,现在就要去赵国,自家国都没理清楚,还得去赵国,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前面做那么多戏全都是为了今日之彩,今天,我真是成为了冤大头啊,原本是想着看戏的,趁此机会将这个婚事顺理成章的转移到海清身上结果吃鸡不成蚀把米的,反倒是让我去赵国。” “转念一想,赵国的三少,年轻有为,十四岁便达到了逍遥境,去看看也无妨哈哈!” 心情又开始反转了,得意的笑着。这脸上总是洋溢出来一股怪异的笑容来。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坏主意一样,憋着一股坏在心里。 刚爬上自己的大床之时。 海清又来了。 也不能够说是要又来了,反正明日要一起住在一块也是为了方便。只是她这气势汹汹,像是要跟她讨债一样的。果不其然,这雷霆之势下,就是过来兴师问罪的,但她的语调还是略显的委婉了点。 海清激动的问:“公主殿下,你说说看,你这弄出的什么事来啊!”她真是受够了,一肚子的火,一包子的气喘不过来。陛下要她安心辅助公主,公主却要拿她做挡箭牌。 这算是哪门子的折磨,左是皇帝右是公主的。那边都不好得罪了。她明知故问,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现在因为你我受了牵连,要跟着你去赵国。”眼瞅着,这位被指责的人,心安理得的趴在床上,还能安心睡觉。 光是看看这扎心的一幕。心痛交加的!心如刀绞般难受。 这个锅,秦浅可不背啊!她贴心的比划起来。特意强调着:“让你去赵国的人不在这里,在皇宫内。你应该把这份仇恨放他身上。我们都是被他祸害的人。应该同仇敌忾!” 她倒是挺会说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皇帝身上。话也没错,她精明的打着小算盘。 海清哪里敢把这份责任推到陛下身上来,给她三条命,她也不敢这么做啊!皇上让她这么做,自有他的安排与道理。她兴致勃勃的埋怨起来,她指着秦浅说:“你要是好好相亲,说不定真能物色出一个好郎君来。” “没遇到,这你看上到了。都是一些歪瓜裂枣的。”秦浅没心没肺的接下她的话,她还真就没看上。可能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心不在这儿。 “到时候,也用不上去赵国了。不如,你服软,说说好话。这样就能留下来了,你是公主,陛下的亲妹妹,你只要稍微撒娇卖萌一下,陛下心软就不会让我们去赵国了。” 开什么玩笑?想让她去服软,这怎么可能,秦浅料定,自己服软后。不出半月就得成亲,这还了的啊!!想想,秦浅也不能再犯这种蠢事吧!好日子才刚开始,她才不会画地为牢。 说出来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的覆水难收了,还不如出赵国呢!至少去了之后不一定非得找个如意郎君,大不了,不回西秦国了。 不过,海清说的这一席话。秦浅不太乐意了,非常恼火的在旁,指着海清说:“我为什么要好好相亲?难道我就必须要嫁人吗?我就想问问你,今日我要是不拿你当挡箭牌,你以为你就能不去赵国。” 指着海清的脑子骂,有理有据的争论着。 她说:“我出使赵国,总得有个人帮衬着?难道你没发现从一开始就被安排上了吗?我严重怀疑是皇兄故意安排你在我身边一步步引导着你,还有我进入他的圈套,今天上演的一切全都是他的计划。” “你现在能去赵国说不定也是好事,至少到时候你相中了,我肯定会帮你求情。你贵为,西秦国的圣女地位也不凡。若是能够驾驭皇子也是为西秦国谋的一桩美事。”这算起来,海清还得跪地上,给她磕头谢恩啊? 海清说:“我看是你用来为自己挡箭的权宜之计吧。”说对了一半,但是这个账秦浅不同意,她不买账。 反而,有理有据的为自己开脱着:“别说这么难听,两情相悦实乃难得。你在这里想遇到个两情相悦的太难了。就算是你遇到了真心喜欢的也没有那个机会呀。这次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百年难得一遇。” “福祸相依,富贵险中求。也算是因祸得福呀。” 第15章 皇兄亲自来送 现在也该轮到我来给你洗洗脑了。昨日你来劝我,今日我来劝你。嘻嘻,因果轮流,苍天放过谁? 这么有理有据的解说,一时之间还真是分辨不出真假。讲的还挺有道理的,海清都没理由反驳,说的挺对的,假设没有发生这么多事。 怕是也多半会需要过来,陛下这边总得安排个信得过人,或许,自己也是陛下手中的一步棋呢? 这次,是真的累了。白天捣鼓了一晚上,晚上再不休息休息,人都要没了。海清不愿意去,那是因为,她好歹也是西秦国圣女,却要照顾好公主。 说的好听点,这次是去给公主做礼仪,实际上,她得听命于公主。说的不好听,跟丫鬟待遇差不多。 海清多年来,受人追捧。衣食住行基本上有人安排好。最多伺候伺候皇上,太后。这次破例要伺候这个公主殿下。心情埋怨也正常啊。 若不是陛下安排,谁愿意去赵国?自国待着不香吗?非要跑到别国去。 一夜无眠的人又何止是海清,西秦国内自然也大有人在。比如秦帝…日理万机。至于秦浅,那肯定是睡的挺香的。 马车早已经备好,天微亮时,就在这里恭候多时了。出使的车马人数挺多。数不过来,本来是打算安排两辆马车。让海清与秦浅各自一辆的,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 奈何,秦帝觉着太扎眼,并且他也担心秦浅会不安分,不如同坐一辆。路上海清能方便照顾她,倒是不担心会有歹徒,马贼不知死活,拦路抢劫。 同行的士兵还有陪同一起前去的是宏将军,不担心会出现意外,哪个不长眼的会敢拦皇家的车?他唯有一事,牵挂,不安。 值得一提的是,宏将军乃是宫中守卫将军。军功显赫,战力不低。他亲自来使团,带领队伍送使,这就耐人寻味。 还是说,这是给赵国的一种暗示。比如,秦浅乃是西秦国至关重要之人。暗示他国相当于皇帝本人的地位!也更好的让赵国,提前做好打算。也未尝不可! 秦浅看向随行的一些丫鬟,嘴里说:“不必派这些人跟去,路途遥远。带过去岂不是麻烦。舟车劳顿的,挺辛苦的。”这么说,她还真是为人心善,是个为他人着想的好人啊!实则,她只是讨厌被人看着,并且柔柔弱弱的,说话声音大点就被吓的没魂的。这种,她还不如不要。 秦帝怎能不明白,这家伙心里的小九九。他说:“不带上,朕如何安心。总得派一两个丫鬟给你使唤使唤。照顾你的吃食住行啊!” 秦浅心想,这皇帝老折磨人。干嘛要带这么多人啊!难不成,她这么大架子,需要安排十来个宫女随行,一路相伴,伺候啊?还说什么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去了赵国。赵国的皇帝还能亏待了她不成。到时候,两国的丫鬟,厨娘凑一块。两眼相看,是个好事。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神回复,秦浅碎碎念念下,无心吐露而出的想法。众人半撑着个脑袋,看好戏。听听怼人的话,是一句都不愿落下。 给皇帝都逗笑了,秦帝止不住发出轻快的笑声来。 “哈哈,确实不是。不过,你想让海清圣女一人忙死吗?她一人照顾你,恐有不便啊!” 这么说,她还真不好意思拒绝了。索性就答应,并且说:“那请皇兄,随意挑选两个宫女单独给她使用。我这边只需要两个青年男子跟随就行。最好是,机灵强壮的。”这可是,她老早就想说出来的心里话。 众人面色僵硬,闻所未闻!公主这奇怪的要求,骇人所闻,一时间陷入尴尬的氛围中,秦帝微微凝眉,声音轻缓:“男子给你近身伺候,怕是不妥啊?”他还是有所顾虑的。 实际,秦浅就是不想有个人伺候。因为,她这样人身自由都没有。还不清楚,这么多人中,会有谁是秦帝安排,又或许是其他人,暗处之人安排的,总之,最好是不用。免得,麻烦! 秦浅挑了挑眉,半点敬语都不曾用。她说:“有何不妥,我只让他们跟随。一般人跟不上我,如若不行,那就请陛下收回成命,我这身边,没必要安排人。” 刚刚好,解决了一件麻烦事。 “那便依你。” 秦浅眼前一亮,这么快就答应了。不合常理吧!秦帝若有所思的对身侧恭敬行礼的将军,意味深长的吩咐:“宏将军,挑两个合适的人。保护公主的侍卫。” 秦浅面色突现出怪异之色来,心里念念叨叨着:“保护我?开什么玩笑。我这还需要人保护吗?传出去,不得笑话我。保护海清还差不多吧,我一人顶俩,想想,应该是避免谣言。”可别到时候,需要她出手保护。就太衰了哈哈!! “阿浅妹妹,可还需要何吩咐,一并办妥了。” “不敢劳驾皇兄,小妹无其他需要补充。” 兄妹两人,相视一笑。浅浅的笑容,愉快的结束。 处理妥当后,秦帝亲自过来送他们,进马车内。看得出来,挺上心。就是有点过于啰嗦。这还没到中年呢。 耳前还挺细的,秦帝嘱咐着:“路途遥远,一切小心行事。” “阿浅妹妹,切勿惹是生非。” 让我安分守己做你的春秋美梦去吧,谁让你安排我去赵国,去也行啊!看我不非得搅的。风生水起才行。 好听的话已经不想再听了,也不愿意再提起。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第16章 出发 马车缓缓行驶着,陪同的海清坐在旁侧。秦浅自然是主人位。毫不客气的坐在中间,隔着一道浅浅的帘子。挡在他们两人面前,气恼生气的抱怨声,响起。 秦浅气愤的说:“没门,绝对不会让你在西秦国内过逍遥日子的。给我等着吧!” “你做什么?你想干嘛?” 连连发出两句问号。海清担心又着急的问着。这什么眼神,审视犯人啊!差点就要动手,粗鲁的抓她衣领了。 反感她的这种行为,秦浅也没多大的脸色给她看。“跟你没关系。”她无聊又烦躁的单手撑起腮帮子来。她好讨厌被人管束,若不是上次利用了她,她心想,这货一准是那皇帝安排过来的眼线,那又何妨。 西秦与南赵。 隔着千秋万雪,一次消息。八百里加急,也得五天左右时间。飞鸽也得三天,还不提起,这盒子能不能安全无恙的回去报信。 秦浅想如何,还不是任凭她做主啊! 海清认真的说:“我告诉你,公主殿下。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别想着惹事。”有股划清界限的感觉。 彻底,激起秦浅心中的火苗。她脸色不好。满是不悦的指责:“你还知道我是公主殿下啊!海清圣女。”她不爱用身份压人,也不代表,可以任凭风浪起,都来踩上一脚。 坐在身旁的海清,立马住嘴。还真拿公主没办法,身份摆在这里。 “你指着我鼻子,不清楚的还以为你是公主呢?不如,你替我去赵国。我现在溜出去,逍遥自在。游山玩水,在浪迹天涯,永不回来,好不好啊!” 开玩笑的笑话,是用来让海清妥协的办法。 这位主,海清自持惹不起。她着急的说:“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们所有人都得死无葬身之地。”她们都得死,所有人都会被她给牵连。 说得这么吓人,海清脸色都煞白煞白的。命肯定是丢不了,怕是也不会好过。出使公主逃了,随行之人都有责任。这份责任,不是他们能够承担的起的。 两国的尊严,都压在她身上。 秦浅没心没肺,轻飘飘的回:“哪儿来的这么严重啊!”她不是没有想过后果,她也没打算这么不负责。 “我知道,你想走,宏将军都留不住你。但你想过没有,有多少无辜之人会因你的任性,丢了性命。” 许是觉得,方才语气过于偏激。海清摆正态度,低声说:“我们死了,你的心也不好过吧!” 秦浅故意转移视线,嘴硬:“给我下套啊!我不信,那皇帝还能把你们全杀了不成。”她看向一旁,试图缓解压力。 “会,陛下会疯的。” 秦浅凝眉,观海清严肃的脸,凝重又不移的眼睛。她说的话,不像是假的。值得思考一下。看中了,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便是武功了吧。 除此之外,没别的。 氛围怪怪的,安静之中透露出来一股尴尬感来。这会儿,秦浅才渐渐的摆明态度。她轻飘飘随口一说:“我又没真的要走,要真走,也不至于蠢到坐上马车。”犯不着,多此一举,她还是一副无所谓,当仁不让的态度。只是,说话声,已经软了不少。 海清还以为,秦浅是被她所说的话改变了想法。认真的盯着她,听她怎么说。 “只要你别干涉我,我不会让你们难做。我人在赵国,你们就不会有事。所以,我的事,你别管。” 这才是伏笔,海清瞅着秦浅嫉恶如仇的表情,猜测,许是不满被人看管。她从小就不受人管束,无忧无虑的,一心习武。皇城对她来说,是负担,是枷锁。是自由被限制,才会反感身边安插人。 说起来,都是被命运左右的人。 海清在旁关心:“公主,我管你是因为很多礼节需要我帮你,毕竟脱离了本国。他国会如何待你,尚未所知。你的身份象征的是西秦国,西秦国的脸面。殿下,也不想…” “打住,礼仪方面,我可以听你,但只限于部分。” 海清还有话要说,秦浅嫌她烦。跟个婆婆一样的,啰嗦。她忙反感的制止:“行了,别说了。再说,我困了。” 第17章 赵国与秦国合作 西秦。 秦帝在御书房处理国事。送走了秦浅,他的心始终不安。一声不吭的批阅奏折,许多国事都得处理。 “陛下,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参汤。望陛下,保重龙体。” 公公佝偻着身体,恭敬的请示着。秦帝目不转睛的看奏折,过了一分钟之久。这才舍得放下手中之事。他缓缓抬眸,说:“呈上来吧。”他站起来,伸直背部。酸痛感来临,公公小心翼翼的将参汤递过去。 喝了两口后,秦帝扬了扬手。公公很识相的将东西收拾起来,这会儿,皇帝腰酸背痛的要紧,这两口汤也是为了给皇后面子,不喝说不过去。不能驳了皇后的面子,参汤是美意,就是心思不知是否与白色参汤般清澈见底。 近来压力大,他面无表情的行走着。 “陛下,让老奴为您敲敲背。” 公公挺有眼力劲啊!不等陛下发话就心领神会,秦帝面色稍缓,心情也有过转折,被捏着眉心,破天荒的问:“你觉得,阿浅妹妹在赵国,会给朕惹出多大篓子来。” 公公提心吊胆的捶背,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皇帝的一举一动,暗自揣摩帝王的心思。再三斟酌之下,放低姿态。卑微的开口:“老奴认为,公主聪慧,自会懂得利弊之分。陛下,不必过于忧心。” 本在闭目养神的秦帝,不由的蹙眉。止不住担心,叹息:“赵国行事狠辣,朕怕她一身刺,终会伤了自己。”他的思虑并不是多余的,将一块肥肉放进棋桌上,竞争是否变的更加激烈呢。 “她要能安分守己,朕也不必派海清跟过去。” 赵国,皇城内。又是个不太平的夜晚。夜色降临,文武百官,重臣,皇帝的儿子,都被传令进宫。接到命令后,所有官员无一例外,火急火燎从宫外,赶回来。 深更半夜的,没个消停。为此,不免有心之人会在心里猜疑,是否是宫中有变故,还是他家国土来犯。 来来往往的官员,衣领都没整理干净。赵国在任帝王,出了名的不好对付。深更半夜传令,已是常态。就是特别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行走过程中,四散而来的官员。并排行走,低声交耳:“夜色更深,陛下必有重事。” 途中,有官员闻言,狡猾的拱手笑着道:“二殿下,可有耳闻。”他不安分的眼神,言语更是不拘细节,被唤称的二殿下,此时无声胜有声,一身红衣,衬托出他的忠义,果敢。完美的掩饰住红衣下的桀骜不驯。 对于,调侃之言。二皇子冷笑着,拐着弯回击:“陛下所传,是秘事。我又如何知晓?”他咬字清晰,挑眉之下多了一股威压感。 官员也不气馁,笑嘻嘻的拍马屁。他套近乎,语气轻缓再度挑开问题,调侃:“二殿下,深得圣心,陛下素来看中你。常独自唤你去御书房听政,殿下,不必谦虚。” 好一套连招,二殿下对此皮笑肉不笑。一双机灵的双眸中,散发出幽幽蓝光。冷笑声轻声传来。二人互相假笑,他的那点小心思,藏在言语之下。大家都是逢场作戏,谁也没拆穿谁。 那人,不知死活。还在闷着脑袋问:“殿下,因何发笑。莫不是真知晓内情。不如告知一二?”他满眼期待,想通过套近乎。说些好话来,套点有用东西来。 二皇子停下脚步,莫名的看向早已经消散过后的月亮,指着上方开玩笑逗着:“你看,这月亮多亮啊。”他客套的笑着,对方果然上当,踮着脚尖,努力抬起头,追逐着月亮,不过,只剩下黑不溜丢的夜色,月亮消失不见了。 官员嘻哈的一脸笑意:“殿下,月亮没了。”他也不知道,二皇子让他看月亮是何意。他露出尴尬的笑容来,僵硬的笑容弥漫至苍白的脸颊上。 二皇子忽然发笑,望着他发笑。嬉笑着指着他,一声又一声笑声。轻声笑着,对此,官员只能配合着,互相尴尬的笑着。二皇子的心机深沉,眼里明着有一股凶狠,阴狠,像条毒蛇一般,吐出蛇信子,卒着剧毒。野心跟不驯都摆在脸上,被他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自然而然有股毛骨悚然的惧意。 假惺惺的笑,官员却不自然的咽了咽喉结。紧张到,后背发凉。 二皇子,还在阴森森笑着道:“陛下并没有唤我,对于此事,我跟大臣们一样,并不知情。”他缓缓道来解释声,解不解释无所谓,结局是一样的。可他还是要解释,不然人家还以为他在皇帝身边安插了眼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将此事弹劾到殿前,又是一场风波。 之所以发笑,是笑自己。三分凄凉又多了一股狠毒之色,在警告方才跟他搭话的大臣,谨言慎行,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小心自己的这颗脑袋,要搬家。 红色在黑夜,格外的显眼。大臣却觉得,二皇子过于刁钻古怪,不过是问两句,闲聊两句。这点小事,至于这么傲慢吗?他只能负气前行。 第18章 官场如战场 皇子们穿着整齐,仪态得保持好了。殿前失仪,他们作为皇子,可不止是责罚这么简单。官员与游散而来的官员们,齐刷刷的站立在一排。 可以看到,太子站立在最前方。看得出来,来的挺快的。向来,他也是最殷勤的一个。 看到迎面而来的二皇子,太子笑里藏刀下笑容扬起来。套近乎,客套拉近关系似的故意迎面向他走来。笑嘻嘻的主动搭话。 “二弟,来了啊!”语气非常沉稳,笑容底下藏着不为而知的杀心。 太子面带笑容,假惺惺的上前。二皇子故作吃惊的问候:“太子殿下,来的这般早啊!想必恭候多时了吧。”谈笑间,又给太子上眼药,都这么早在这里候着,陛下都没召他进去。 “这不是,等人齐。陛下这才好出来是吧。” 简单的叙话,六殿下也来凑个热闹。嬉笑之间出场,他笑着道:“许久未见几位兄长。甚是想念!今日一聚,好似梦回三年前。大哥在皇城外,红绸舞剑。一身红衣,格外亮眼。只可惜,当时二哥不在。未能瞧见,这盛大场面。”谈吐的轻快,意气风发的少年。 太子借机,落井下石。故意维护,温怒的语调提起:“六弟,提这事干嘛。二弟又不习武,自然不会对武术感兴趣。”他装作很大度的样子,安慰着:“没事,二弟穿着红衣。意气风发,这气场不输大哥。习武不易,还是二弟自在啊!”一半嘲讽一半宣扬。 借着习武之事,又在嘲讽二皇子是个不能武的废子。本国以武为傲,又提起红以再度借三少的名声嘲讽他,与三少比,不知天高地厚。 二皇子冷冷的看向二人,轻笑回击:“太子所言及时,习武不易,我应该多用心才好。不枉费,父皇的栽培之意。” 太子与六殿下瞬间便面色黑沉。二皇子狡黠的目光平缓,浅浅的笑意阴森森的。用圣心所在压了他们一筹。隔山打虎,这招用的妙啊!要不是,为了皇家颜面,兄弟之间不能撕破脸。为了体现他们之间的兄弟情深,他们三人每每相见都是这般假模假样的虚情问暖。 以至于,三人都是如此,心照不宣。 索性,这场风波很快结束。不至于,过于尴尬。三人站一块,三只老虎各显神通。值得一提的是,其余几个皇子也来了。 对此,二皇子,暗地里波涛汹涌。心里揣摩着,这次怕真是有大事要商讨。皇帝出场,热闹的殿堂,声音哗然而止。现场有股肃然起敬。 赵帝,威严的走向龙椅。 官员,皇室子弟,齐聚一堂。严肃又认真的站在他们各自的位置。皇子们以及太子并排站一块。等待多时,赵帝拱手:“夜深,召各位来。是为了商讨对策。”他很是为难的坐立着,此事事关重大,国之大事。他不得不严谨,帝王之色下的双眼,若有若无发出威慑的精光。 殿后的官员不敢有半点逾越之举,小心又谨慎,这可是个杀人不吐骨头的主啊!容不得开半点玩笑,安静的倾听就成。 赵帝抬起眼眸,扫视着一圈。无人敢上前弹劾。一堵墙之隔,却恍如隔世。他声音洪亮的说:“前阵子,西秦国对我国发出和平之意。” “对此,各位官臣看法如何?” 赵帝向他们提出问话,台下的文官,举手就表示赞同,他拱手出列,行礼道:“禀陛下,此事如若是真的,那就是好事一桩。” “臣,有本奏。西秦国狼子野心,一直与本国我并无交好之意。臣觉着,恐有诈!” “所言差异,西秦国以文为主,想递交友谊,并不奇怪。” “西秦国虽以文为主,可也不是没有武将。我们与他们可是打了五年之久。可见,西秦国国力仍在。” 台下争论的很激烈,各说各的道理。赵帝,有些累了,听着他们探讨一番后。微微点头,拍手说:“大臣们,所言极是。此事,朕已跟西秦国主达成共识。秦国的公主近来便会来时我国。” 这都已经事已成舟,还商讨个寂寞啊! 此话一出,台下又开始了细言细语。西秦国的公主,依稀记得,西秦国皇帝并未生有女儿,膝下只有两个儿子。还有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算起来是三个,皆为儿子。不曾有女儿,难不成是他的妹妹,他们猜测的没错。这就难办了… 大臣们纷纷露出,面面相觑的表情来。不敢抬头也不敢多言。多说一句,恐会惹出杀身之祸。可事关重大,总得有个人发声! “敢问陛下,秦国公主所来之人可是年轻之人中最小的那位?” “猜的很准,便是。” 赵帝,给出答案。这让他们陷入难题上来,发难啊!听闻,细小的交流着:“怕是多半是前阵子,传的沸沸扬扬的秦国公主。此人,诡异至极,天不怕地不怕的。活脱脱像是个惹是生非的混世魔王。这要来我们赵国,岂不是搅的人心大乱啊!” 有胆大忠心之人。提出忧心:“禀陛下,此女过于嚣张,桀骜不驯,惹事生非。西秦国的目的不纯啊!恐有变数!” “禀陛下,臣也附议!” 如此多的大臣反对,不免让人觉着这件事古怪至极。整件事,扑朔迷离的。 第19章 赵帝的心思 二皇子愣愣的站立在旁,眼角下藏着不明所以的迟疑,疑惑。反而听着越听越奇怪了。不免心中生起好奇之心来。什么人来了,会让我赵国人心大乱,这么多年来,皇城还不够乱吗?在乱点也不足为惧。 在二皇子正思虑万千之时,赵帝将矛头调转给了他。他若有所思的观察着他,点名:“云泽,你怎么看。”他很想听听看,他是怎么想的,特意在众人面前点他为将。 所有人面面相觑,这种时候不应该问太子才对嘛?为什么要越过太子。他们不懂,只是君心难测,不容猜测。 太子的面色,一阵铁青之色。保持安静的状态,目光之下,微弱之光,借机打探,洞察着赵帝的一举一动,还悄悄的给自己的门生,投射出眼神暗示来。 点名之人,双手放在前方。目视前方,这老不死的又来这一套。他放低声线,从容开口:“回陛下,我认为小小的秦国公主,不至于让我们赵国失了风骨。他们秦国敢将公主安置过来,我们必然得想尽办法接受,以表我赵国的大国风骨。” 太子所在的门生,提出质疑声,他拱手问:“二殿下,对秦国这位公主,知根甚少。此女,生长在乡野,回京便打闹秦国的皇城,将宫内搅得一团糟,还把相亲的忠臣之子,狠狠的羞辱了一遍。将相国嫡长子,打成猪头。皇帝说话都不好使,是个祸端啊!行为举止随心所欲,毫无家教,更是不受规矩所限制。”他谈而观之,有股无力感,这么古怪之人,还是个公主。 闻言,也只能敬而远之。 随机,便迎面而来质问:“敢问殿下,这种祸端之女如何能放起过来。若是真来了,赵国必将不宁。” 赵云泽不以为然,谈笑间回他:“赵国根基深厚,岂是一介女子就能破得了的。” 二皇子心想,这要是来了。皇城够热闹了,说什么也要赞同,投一票。且不说自己想她过来,观陛下方才的种种行为,他已然猜测到了,赵帝的想法,估计也跟他是占一头的。 为此,二皇子说:“赵国人才众多,不比他们西秦国。秦国公主来了。我们好生照拂,不便失风雅!” “陛下,西秦国主就是想让此女过来乱我赵国根基的。” “赵国根基如玉中天,岂是这般容易动荡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秦国的公主,再怎么刁钻,在他国也得学会低头,不至于连这点礼数都没有。” 二皇子与殿下的官员展开了一轮,口水战。比言语,他们三人都干不过他一人。又有陛下撑腰,他们不便多进言。 “二殿下,未曾听闻过此人。秦国的公主,现如今武功已然达到了逍遥境,是西秦国最年轻的一位武士啊!她逍遥自在惯了,从小就没受过教育,是个莽夫,以武压人。秦国无人敢招惹她,她的真气狂暴,爆发力极强。此人太凶险了,陛下三思啊!” 老臣担忧的拱手,再三劝说。二皇子这才清醒的明白。为何方才,他会认为赵帝会这么希望她来,他一直认为是显皇城内不够热闹。想让她来,娱乐娱乐。好看看好戏,现在听完后,他不得不深思,他的意图可不仅仅是为了看戏。 如此年轻的天才少女,赵帝怕是也起了拉拢之意来。二皇子,眸光却传来,一缕冷冽感。天之骄子,这个词在他耳边就像个闪亮的耳光。悄无声息的就打了他狠狠一耳光。 “望陛下三思!” 连连两声劝言,赵帝不得不为此说明。他抬手说:“礼部尚书担忧的不错,传闻也都不假。秦国的这位公主,桀骜不驯。难以驯服,可我们赵国天不怕地不怕,从来没有怕过。此时如果不答应,接受秦国公主,那我赵国颜面扫地。” 所以这就是赵帝之所以半夜三更召他们进宫,就是为了商讨这件事情。左也是死,右也是死,放她进来咱们赵国也是水火不容,不放她进来理上说不过去,显得他们赵国怕事。心虚不敢应战,这要是传出去了有辱赵国的名声。 这么多年他们以武为主,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如今居然怕这小小的女子,这太…丢不起人啊! “可此女,太危险。连秦国的护卫将军都挡不住。” 赵帝很是为难,他缓缓问:“云泽,你觉得呢?” 又将难题抛给了二皇子,点名之人方才还陷入沉思,他思来想去,觉得是个死路。不论,自己如何解决,都是错!之后,出事,他便是背锅第一人。既如此他何不如成全,将事挑破了。也不至于显得他胆小怕事。 “回陛下,我认为我赵国不该怕事。应该迎面而上,给三国做代表。秦国公主到来,我们硬盘接受。并且,算算日子,秦国公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倘若我们不答应,岂不是让他们议论我们赵国,气量小,出尔反尔。” 二皇子一击命中,压垮了众人心中的救命稻草。赵帝素来喜爱名声,喜爱打仗,是因为这样可以给他带来,至高无上的荣誉感。很有面子,征服他国的荣誉感,让他很受用。 眼下,不答应就是没名声。那赵国这么多年的仗不是白打了。这怎么行,一声欢快的笑声下,赵帝听闻发笑,指着赵云泽,笑着道:“看来,你很看好这位公主。”听不出来有怒火之色。但帝王之心,难测! 赵云泽不敢松懈,拱手回礼时,弯腰下的眼睛在冷冷的打探着。余光还在四处奔波,这场博弈,从形式上,他不算有错。 “太子,你说这人能不能来。” 太子拱手站出来,终于想起一直被晾到一旁的太子,赵帝历来喜欢翻开名册,一个一个,以此慰问。 “二弟的想法很好,我也认为。我们赵国不该违约。见招拆招,秦国公主就是个乡野间的小丫头,不足为惧。” “云澜,你的想法呢。” 赵帝,又来问六殿下。六殿下,机灵的回:“我同,太子哥哥的想法一致。”这一刻,他们三人意外的保持意见一致。或许是从赵帝的面部表情下,揣摩到了,赵帝想让这位秦国公主过来。 第20章 赵云泽同意秦国公主过来 赵云泽觉着,赵帝不可能行事这么古怪。既然已经同秦国国主。通了气!就没必要事后在讨论,酿成现在箭在弦中不得不发了的局面。 赵帝面色放软,或许是因为他们兄弟三人难得这么和平,心情大好。他特意笑着说:“此事,朕已有了决策。” 看来。赵云泽踩对了。果然,是事前就做好了决定。故意让他们问答,在考察他们的洞察力,跟判断力。观他此时的态度,想必,很满意。心情大好啊! 赵帝用欢快的语气,让众人缓解压力。各位大臣们也瞧着这场风波已经过去了。心里的这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了。 而后,赵帝这才缓缓道来原因。他说:“秦国公主来此,乃是为了和亲。” 此话一说,众人面色突变。西秦国主的目的果然不单纯,原来是想要让秦国公主挑选夫婿的。但几位皇子都已有了婚约,除了赵云泽外,赵帝已经做好了决定,安排好了。 “与你们所言,秦国公主的武术造诣颇有心得,是个人才。与她结交,有利于我们赵国发展。”这就是赵帝的目的,他就是看中了武术根基,毕竟人才难得。 为难的事,非常棘手。赵帝强调:“为了让秦国公主留下来,所有皇子的婚约暂时搁浅,另外,世家子弟的婚约,都同理!” 啊!!百官陷入呆滞。不是吧,为了秦国的这位公主,他们家族中的子弟都得腾出位置来,给她留着。若是,即将举行婚约也要强制终止,太大材小用了吧? 赵帝再度旁测,询问:“诸位,可有看法。”眼神扫视着四周。哪有人敢驳他的面子。他可是皇帝。 “陛下,那已婚的也要参与吗?” 这问的什么话。难不成,还能休掉发妻,让秦国公主成为续弦吗?传出去,多不文雅!西秦国也面色不会好看的。 原以为。赵帝会反驳,不曾想,他赞同着:“这得看,这位公主殿下的口味如何。若真到这一步,就请各位做好准备。不必担心,朕会出面解决麻烦。” “留住人才,是国之大事。” 赵国喜武,爱好就是武功。赵帝更是爱不择手,就跟个宝贝疙瘩一样。人才得想尽办法留住,他的话也是给自己的儿子做好心理准备,这次这个大麻烦,可是得他们想办法平了。 赵云泽心想,这老狐狸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怎么越看越看不明白?跟这位公主结交,等同于半个秦国,赵帝特意嬉笑着:“云泽,你可得加把劲啊!”似乎是在强调,暗示他。这是什么意思,是点拨他还是打醒他,还是在警告他。 他猜不透。 隐隐瞧着太子跟六殿下脸色不太好,看他的眼神带有杀气。半分好处没捞到,反而多了几股怨恨之气。 李云泽欣然接受,这么多年来。他承受的怨气不少,早就备受他人记恨。他的眼睛明亮又野心,光看着就觉得他会是个狠角色,绝对不会是退而远之的人。 “陛下所言甚是,我必然会尽心尽力。” 给出了明确的答复,野心快要从眼眶内弥漫出来,赵帝想让秦国公主留下来,最希望会是自己的儿子娶了她,这样他们的关系就更进一步。 至于会是哪个儿子,赵帝已经明言过了。看秦国公主的态度如何,可他必然会想方设法促进发展的,这事,不算什么。 所言之事,都已知晓。赵帝累了,乏了。安置好后,便命他们退下。这么急切召他们进宫,就是为了扬名这件事,又顺势给赵云泽添了一把火。 这位皇帝。心思太深,深到根本没人能猜测出来。他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今儿就等同于已经上朝过了,赵帝让他们回去休息,不必再来早朝,不说还好,黑乎乎的野,已经出现了白日之光。意味着,天快亮了。 行走在人群后。偶尔会有巴结之人搭腔,官员恭喜:“恭喜二殿下,殿前你风采依旧,想必,陛下很是看中你。” 三两个官员过来,拍他马屁。这种事,常出现,也会有一些站在太子还有六殿下这边的官员,互相都有这种趋言厉色,攀爬高枝之人。小人常在。墙头草比比皆是,在随时都能丢命的皇城内。只能选择这种方式活命。 二皇子笑着道:“说笑了,陛下看中的是秦国公主,而非我。所有人都有机会,只要有能力让公主开眼。公平竞争!”他说的很隐晦,不至于暴露出来自己不该表露出来的野心,跟蠢蠢欲动下的愚蠢。 大家心照不宣,谁要能娶了秦国公主,等同于有了西秦支撑。没人会不眼红,这块肥肉吧!他们微笑结束谈话,惊叹赵云泽回话,滴水不漏。心思沉的难以捉摸。 太子似乎是受了伤般,闷闷不乐。身后跟着的是,他自己门下的门生,就是刚才跟赵云泽作对的官员。 “把这个秦国公主的资料,所有相关之事,总结出来。放我殿内!” 赵帝让赵云泽好好加把劲,又在憋着什么坏主意。刚才,老二那得意的笑,他铭记于心。他不能让他得逞了。得好好研究一下,该如何办。 这方面,他还是有信心的。既然都是习武之人,那他肯定占优势一点。老二就没这方面的优势,更何况他是东宫太子,身份尊贵,比老二方方面面都占优势,除了在赵帝面前,略显中气不足。 这要是,没个赵云泽,太子一人就能独大。 偏偏就是多了那么一个他,该死的。 好死不死。就是独有圣心关照。十二岁就封王。从十二岁就开始受陛下关照。说不眼红,没人会信,所有人皇子都嫉妒到发疯。 第21章 全城都在调查秦国公主 赵云泽不动声色,从人群中匆匆离去。悠闲的行走,白光照耀下。清晰可见宫外的马车在外等候多时,远远便能看到他的护卫,那人眼力极好,见他出来,立马迎接。也是,一身红衣。想不注意到他都不行,一眼就能锁定。 “殿下。” 此人一脸凶相,实打实的恶人。他脸上看不出来任何情感。就像个没有感情的人。面无表情是他唯一能做的。 马车旁的侍卫恭敬的等候着,直到见到赵云泽时,他冰冷的面瘫脸下才逐渐出现些许柔和之下的情绪表情。赵云泽悠闲的从宫中步行而来,从容的越过他,在即将上马车时,他停顿着脚步,他却很是淡定的抬起头来,正看着已经逐渐被白色染亮的天空啊! 不成想,出了宫后。天色早就亮晶晶的。赵云泽轻叹一口气,他语气平缓的说:“天亮啦,正好。”他不知为何会忽然说出这句话来,是在感叹时间过得太快还是说恰到好处。 在进入马车前,他忽而对身旁伴随着他的护卫说:“余华!替我去办一件事。”他低沉着声音响起,身后被称呼为余华的侍卫,反而抬眸认真望向他。 似乎是在等赵云泽告知具体会是什么事。要他去办什么事。 赵云泽缓缓开口道:“帮我查西秦国出使公主的任何相关之事,一丝一毫,都不能落下。”赵国皇帝这次重视,他不得不防。 余华在旁恭敬之下,回:“属下遵命!”他只听命于二皇子,并且对于他的话绝不迟疑,殿下让他去他便去,认真办。 话说话来,这人拍拍屁股就走人。难道不该将二皇子给送回府上在去办吗?这就走了?他是半点不担心他家殿下安危啊!这要是出点啥事来,他这个护卫就是罪魁祸首,要说,也不是什么称职的护卫可言。 赵云泽倒是对余华的能力很是放心,从容的坐在马车内等候着结果。 赵云泽在宫外的府上,马车下来之后,他走的很平静,平静的破门而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豪华奢侈,反而很是冷清,人都被他给驱赶至后方,他不喜欢有人打搅。 府上的建筑更是简约,楼上可能还藏有隐藏在暗处之上的暗卫,没特殊情况发生,他们不能露面。府上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有个大型的葡萄园,唯一的亮点。 简朴的都不像是皇子府,赵云泽习惯性随意坐在茶桌上,手指头更是随性的搭在桌子上,很是无聊。 不一会儿,余华的身影逐渐靠着他接近而来,赵云泽朦胧之间抬起眼眸来,他笑着打趣:“这么快就回来了啊!余华,我可是说过要将秦国公主之事查的仔细点,一字一句话我都要知晓。”他谈笑间点醒着,似乎是在有意告知对方,他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很公正。 却也不是在质疑对方能力,恰到好处用十分挑逗的话语,又觉着这也来得太快了点吧!前一秒还在府上漫不经心的喝茶,心中所想秦国公主会是何许人。下一秒,贴身护卫便将自己所要东西呈上来,办事效率高到离谱。 面对二皇子的质疑,余华顶着压力也要走上前来,他很是称职,他将东西如数放在茶桌上,他解释:“殿下交代之事,我必然不敢怠慢。” “满城都在查秦国公主,属下也是假花送佛,顺手牵羊,将所有的资料一并带来。”余华从容解释一番前因后果。 这话不假,昨夜深更半夜,赵帝兴师动众,已表明立场,此时赵国内动向明显,都会想着分一杯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狼子野心,也不甘于在皇家之下,赵云泽说:“此事陛下早有预谋我们只需静观其变。”他反而十分淡定的接受这件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件好事,他或许能从中得利。 可是,低头巡视着递过来的纸张时,赵云泽显然就有点坐不住,他看着上面写满的字,草草的字迹,又问:“没了?”他眨巴着眼睛,显然有大吃一惊的架势。 赵云泽翻着屈指可数的纸页。不太敢相信,就这么点东西啊!!难怪这么快,半日就完成。他睁大眼睛,试探性的盯着他看,是在问他,这是真的吗? 这就尴尬了,不知情的还以为余华偷懒。他解释:“殿下,这位秦国公主近来才出现在西秦国内。我们赵国的眼线只能探查到这点消息。” “西秦国主藏的够深啊!” 赵云泽也只能叹气,又问:“没有公主的画像吗?” “没有。”余华僵硬的身板,实在是无能为力。他已经尽力了。赵云泽眨巴着双眼,似乎在强忍着怨气,有话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真是够了。好委屈的样子! “秦国公主才回皇城,连秦国本土人都未曾目睹过她的容颜,唯一一次露面在相亲会场,当时层层包围着,探子靠近不了。并且当时秦国公主还动用了以桃代李,闹的动静很大,没人见过她真实样貌。因她行为刁钻,被控告到殿前。当时只有几位官员在场。至此之外,无人见过她。” 听得出来,余华也很无奈。生平第一个动用暗卫网,整个赵国的力量探查。连公主的样貌是何许,无从得知。很失职! 赵云泽不由得想笑,不免好奇,秦国公主到底是个啥样子的人。行为举止堪称奇葩大会。相亲之时将人暴揍成猪头,还指着他们鼻子骂。这样式的,公主…属实大开眼界… 赵云泽心想恐怕不一定会是秦帝的阴谋诡计,也是也可能是因为,这位公主殿下像烫手山芋。他不得不扔,扔了又舍不得。索性放置到赵国,磨练磨练她的性格。也说得过去啊!! 余华在旁低声说:“但属下知道,彼此陪同秦国公主随行的乃是西秦国的圣女。” 噢,还有人陪同过来。赵云泽说:“圣女跟过来?未免大材小用了吧。” “属实是不应该,难不成圣女也来我们赵国选夫婿不成。” “密报所说,是为了看着公主。” 赵云泽笑出声来,原来是翻看到了里面的内容。他快笑出眼泪来了,余华费解的看向对方。他只负责搜集情报,里面的内容未曾查看过。 就是不解,他家殿下为何心情大好。赵云泽说:“怪不得需要人看着呀!又怕她跑了又怕她不听话。秦国国主操碎了心啊!”他算是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里面的内容是,秦浅在秦国近几日发生的稀碎事。殴打官员,相亲时与相亲对象产生冲突,将人臭骂一顿,还打的人家鼻青脸肿的。被文武百官联合弹劾到中宫内。 秦帝为此头疼不已。出此下策! “妙啊!是个妙人!” 赵云泽看完之后,赞许了两个字。心情大好,愉悦极了。 皇城又得好玩了。就等着这位素未谋面,古怪的公主来这边。 余华只觉得莫名其妙。 等人散去时,整个空荡荡的房间内就只剩下赵云泽一人在,他落寞的背影还依旧如常坐在茶桌旁,只是在无人之时,他起身站起来,发出疯癫的笑声来,他腹黑又嗜血的笑容挂在面上,竟显阴狠之色。 恍惚之间,他笑着笑着又冷着脸说:“秦国公主,你会不会成为我手中的棋子呢?”他风平浪静之下,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平摊开的手。在缓缓用力握紧,眼里全是算计,心机跟野心全明着在他双眼中,城府极深。 出使的日子里,无聊得很。秦浅几乎整日都闷闷不乐,苦着一张脸。这种日子太难受,生不如死。成天坐在马车内,跟个待嫁之人一样一样的。 如同秀女做秀房。一坐就是一整日的这种,这种苦命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早知道这么痛苦,不如不去了。 现在后悔也没用,她站起来。海清被吸引,她问:“公主可是有何不适?”她关心的也跟着站起来,秦浅扭了扭脖子,又拍打着僵硬的后背。 “没事,坐久了难受。” 秦浅直白的解释,马车还在那晃,海清提醒:“公主小心,这马车癫的厉害。” “小意思,我站的稳。” “海清你整日挺直腰背坐那儿,一坐就是一整日,动都不动一下的。这都二十来天了,你还能如此淡定。不是,你端着不累吗?” 秦浅就差睡下了,好烦啊!!快点结束吧!!她快疯了!彻底完要疯狂了!!欲哭无泪啊!跟海清就不是一类人。 连个交谈之人都没有。 “公主殿下不常在宫中,不习惯。我从小到大待在宫中,每日都得坐的规矩的。我是一国圣女,一言一行都得谨言慎行。” 除去上次起冲突时,他们像个正常人一样交流。其余时候。海清就跟个木头人样,端着!还不觉得累,就只剩照顾她时,会说过话。 旁的时候,就剩下,两两相望,唯余失望。这种没有自由的人生,秦浅愈发的想要逃离。叹气之下,海清却告诉她。 “公主别担心,已经到了赵国。” 秦浅有些懵逼,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猝不及防。她惊讶的问:“到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方才睡着了,错过了。宏将军已经出示过证件,现如今已在去往使团驿站。” 太好了啊!总算是自由了。 马车缓缓行驶,由莱将军跟秦国递交方式。接下来。由他带领使团继续行走。 第22章 偷溜出去玩 宏将军与过来之人交换了个眼神,再就是来到马车窗外,他细声对秦浅说:“公主,臣将您送来赵国,任务完成了。按理来说,我需要逗留两日。帮您处理好琐事。可探子来报,我得先回秦国。处理内务!请见谅!”他说的很委婉,他这么直白也是因为秦浅是个爽快人。 即便,他带队离开。以秦浅的实力,无人动得了她,况且,这儿已经是赵国地界。不出半日便能赶往皇宫。 “去吧,放心这里有我。” 赶紧走吧,走了我就自由了。哈哈哈…差点就笑出来了。秦浅回应的爽快,宏将军说:“臣留下来一支暗卫,可以供公主使唤。” “臣先行一步。” 秦浅没在回话,心里盼望着快些离开。走前,宏将军跟两个心腹交流了一番。其中的一名点头,坐在了马车行列。 行走之时,宏将军笑着恭迎:“莱将军,公主殿下就托付给你了。”他一身正气,与对面的将军交谈,互为将军。眼睛里同样正直,是那种对于国家忠诚的瞳光。 “宏将军客气了,公主出使我们赵国。陛下要做好安排,必然会好好照顾。将军放心,今后,秦赵两国可都是友军了。” 两位将军握手言欢,送走了宏将军后。他们继续踏上征程。这次,秦浅推开窗户,呼吸着新鲜空气。这儿就是赵国的土地啊,街道上人来人往,匆匆然然的忙碌的身影。 既然来了,就得好好游玩一番。 这几日,累了。得放松放松,嬉笑的说:“我出去喝口茶,放松一下身体。很快回来!” “哎!” 海清来不及制止,秦浅麻溜的从窗口跳了出去。她急得瞪大眼,小跑过去,想要阻止小声喊着:“公主。”不敢大声了,可不能让赵国知晓了此事。刚来就捅篓子出来。急死人了,稳重的海清此时都无法淡定,眼下她的稳住局面,反正大家也不知道来的是谁。 海清张着脑袋,借着窗口查看,人早就跑了。 秦浅弯曲着身体,极速之下落在地上。落脚之后的感觉太好了,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啊!啊!!耳旁刺耳难听的叫声。惊吓声。让她淘气的用手顺上一件小礼品,又由于惯性使然,滚落在摊位上,搅的几个摊位乱糟糟的。 “抱歉抱歉打扰了!” 为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赶忙就跑起来。大街上行走的路人被行走中的一阵风给惊吓到。纷纷扰扰投射出怪异眼神来,看待她就像是看怪物一样。 风速很快,秦浅活蹦乱跳的奔跑。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不容易偷跑出来。热闹的街市,她站在摊位上。手上还拿着从地上顺上来小样品,她一边走一边用手指头转动着手指头,戏耍着。 闲得无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街道上做生意之人吆喝着。秦浅被声音所吸引,摆在面前的是许多五彩斑斓,古怪的面具。龙面具,老虎面具,更有一些牛头马面,蛇,老鼠等。 那个顺手就拿那个,随意捏上一个面具。将丑不拉几的面具,戴在脸上。摊位的主人,热情的招揽:“小姐可是要买面具,一吊钱就行。”这面具只是哄小孩玩过家家的把戏,不值钱。 秦浅将手中的吊坠给老板,调皮的说:“用这个跟你交换,多谢了。”她将东西甩过去,大摇大摆的当着老板人面就走了。也不管人家老板是否愿意。 “哎…” 老板在身后喊,秦浅并没有逗留。一溜烟功夫,人消失在了热闹非凡的街道。他怎么睁大眼睛寻找,都找不到那人的踪影。观她行为不像是个没钱,吃霸王餐的人。 跑的倒是快,老板人都没反应回来。人消失了,他看向桌子上的吊坠,这个可比他那个面具值钱多了。他虽不太乐意看在还算值钱的份,他乐呵呵的欣然接受。价钱翻了两倍,倒卖也行,不是什么值钱吊坠,勉强可以接受。 就是那人,一口外地腔。像是个外地人,估摸着是从哪儿偷跑出来的公子哥,公子姐。秦浅戴上这个抽象色彩的面具,血色皮肤。凶神恶煞的,准是个坏人。 走进茶楼都能听见小孩,连着妇女尖叫声。为此,秦浅不得不将这玩意收起来,免得坏了喝茶听曲之人的雅兴。 有这么吓人吗?我长得也不丑吧!看来这面具不好。兴致被人扫了,刚进茶楼就被人给盯着紧紧的,没自由感。 就此离开。好过在这里浪费兴致。好好的心情都没了。 行驶过程中,海清担心不已。这小主人千万别给我整幺蛾子出来。初来乍到惹麻烦,只有她一人会这么干。她来这里的目的是帮秦浅,不能有闪失。 第23章 七皇子请客 马车停了,到了。海清不得已,从车内缓缓下来,随行的丫鬟赶过来帮她拿行李,带过来的下人们也纷纷扬扬的行动。 马车上的中年男子,黝黑的皮肤。鹰一样犀利的眼睛,身上的皮肤是被晒黑的,晒的还挺均匀。几乎都已经成为了一种肤色。他问:“公主呢?”他往马车内查看,顿时傻眼了。没人,他有些情急的问:“她人?”还没说完,被海清眼神示意,随后,莱将军便将人安置妥当了。 驿站安置的府邸,谈不上豪华。却也不差,他微微行礼,说:“公主殿下,七皇子设宴,特意为你接风洗尘。特邀你去他府上一坐。” 海清原本想拒绝,可想来不妥。刚来就耍大牌,岂不是说公主殿下没礼数。眼下,也不能让她说出实情来。 岂不是得皇城大乱。来时的秦国公主,人不见了。她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马车已备好,请!” 莱将军真有礼数啊!海清在心里期盼着。 公主殿下啊!公主殿下!你可赶紧回来吧!刚下马车,又坐上新的马车。 随行的护卫跟着上车,一直没找到机会问清楚。这个莱将军的人马一路护送,整个皇城都惊动了。秦浅累了困了,想回家睡觉。逛了好长时间的街铺,这么多胭脂水粉,这皇城内的姑娘家不会都喜欢用这些东西吧? 机灵想:“这我要是开一家连锁店是不是也能赚钱?”她虽然对于胭脂水粉不感兴趣,能赚钱也成啊!今非昔比,手里没粮!盘个店铺开开也是可以的。 想想又开始摇头,不行啊!她这人不爱麻烦事,开了店得管事,要算账。她对这些一没兴趣,二一窍不通,三好繁琐。要找看店的人,要找个算盘厉害的,还得找个进货的。光是找人不难,必须是忠心能用之人。 好难啊!这对她而言。有那么点不愿意,先放放吧! 迈着潇洒的步伐,行走。 海清下娇。随行的护卫一位是黑皮肤的,一位是个白皮肤的。妥妥的像是个黑白无常的组合啊!都是秦浅的贴身护卫,可以说是近身侍卫。但由于,秦浅不在,他们便退开了。 接风洗尘的宴席,海清被安置坐在了属于她的位置上。这次,是皇子安排的宴席,只有几个皇子在。 二皇子,太子。六殿下,七殿下。 后面是已经成亲的永王殿下,身旁是两位侧妃。这就是,当时被送来和亲的两位北侯国公主,真是没想到,现在两姐妹完全就已经堕落如此,强颜欢笑,挤眉弄眼的服侍同一夫君。 表面看起来,像是两姐妹,姐妹情深。就是这眼神暗藏着杀意,嫉妒之心。永王一前一后抱着这两人,这两人不再是高贵的公主。完全没想到,赵帝这么疯癫,如此狂。两兄妹共侍一夫就算了,还只是个侧室! 北侯国,恨之入骨,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永王这家伙,一来就是花天酒地的。丫鬟给他上酒机会都没有,身边两位宠妃在,不给他们机会,也没人敢靠近这位素有烂名声的皇子。喝醉了拉拉扯扯的,岂不是得被这两位夫人削了啊! 宴会还未开始,永王便已先入为主。喝起酒来,毫不客气的说:“各位随意,我先干为敬!”他畅快的喝酒,醉醺醺红了半张脸。 其余几位皇子,规矩的坐在各自位置。唯有,赵云泽把玩着食指上的戒指,暗地里的目光却诡异的查探着规矩坐在席上的海清。他很清楚,这人不是秦国公主。 资料很少,对于秦国公主的谈论少之又少。以她的行事风格,不会有这么沉稳的性格。这坐立方式,一看就清楚是经过日积月累培养出来的习惯。 再者,她身边的护卫看她的眼神不对。余华说过,还有一位秦国圣女来此,多半是她。 他没选择拆穿。 至于真正的公主去哪里了。怕是偷溜出去了,他们找不到人,只能冒名顶替。暂时接住这个大麻烦。 气氛有那么点尴尬,海清一言不发。连筷子都不拿,不夹菜。几位皇子心想,不会是因为,初来乍到,不太好意思吧。 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看见这么多帅气多金的皇子在,羞涩难当也是在所难免。 只能说,想多了。秦浅可不会脸色这么薄,她可不轻三两下就脸红的主。 太子为缓解氛围,特意调侃:“公主殿下,如沐春风。可没有传闻之中那般专横跋扈。”借着机会夸赞,这要是被秦浅听见了,不得咬牙切齿的咒骂他啊!什么玩意,说她跋扈,她哪儿跋扈了啊! “公主可是不喜后厨安排的吃食?我即刻命人重做!” 七殿下在旁发言,海清忙解释:“不必。”她连忙找借口说:“舟车劳顿,不太适应。缓缓就好。”她微笑的看着他们,装装样子,吃了几口。心想,赶紧结束吧! 赵云泽有些累了,几位皇子正想方设法跟她套近乎。太子却凑到他面前说:“这位公主,温柔礼貌,跟大臣们说的压根就不一样。关键是,长得也挺美的啊!如沐春风,温柔的样貌。” “二弟,如何看。” 赵云泽勉强挤出笑容来,不屑一顾的笑容挂在他脸上。他望向太子,眼神有过诧异,疑惑对方干嘛找自己搭腔。还问这种问题,他巧妙的回复:“太子觉着好,那便是极好的。”他逃避问题,不予回答,也没必要回答。 “是问你怎么看。”太子不死心,还想着在旁唏嘘一阵的。赵云泽笑着打断。 “我的看法不重要,不论是否与传闻有违。都不该在此,议论。”他强制性的终结这个话题。还特意警醒太子。 第24章 首次相遇 闻言,太子立马变换脸色。嬉笑打趣:“害,兄弟之间闲聊罢了。” “喝酒喝酒!” 手中的酒杯提起来,装腔作势的喝了两口。正好,借着喝酒缓解氛围。也刚好,掩饰他刚才说的话就是酒后开的玩笑罢了。 永王倒是喝的七八分醉意,当着他们面,毫不顾忌颜面,对着自己的夫人就开始轻吻着,当这里人都瞎了吗?真是没眼看了。 七殿下在旁劝着:“永王殿下,收敛点。公主殿下还在呢!”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海清,脸色微微熏红。 “对不起对不起,我喝过头了。”永王又作势喝了两口酒,笑的灿烂的很。没眼看,赵云泽对着他原地直翻白眼,辣眼睛。他起身,先出去透透气吧。氛围过于古怪,不出来还好,一出来就撞见有黑影鬼鬼祟祟的。 赵云泽尾随过去,太黑了。没瞧清楚,这人进后厨是想做什么,下毒??在宫中多年,他早就形成随时会有这种猜忌想法的行为。若是,不防着点,早该死一百回。 恭敬他的人越多,想杀他的人便更多。 秦浅麻溜的穿过人群,下人上菜去了。刚好这里,没人在。她偷偷摸摸的上下检查着,寻找着。拿开锅,里面空空如也。什么情况啊这,即便再差,生活条件不允许。不至于连水果都没有! “这不是厨房吗?菜呢?水果呢啊!!” 我滴神啊!肚子饿死了还找不到吃的。翻来覆去的硬是啥也没。她都怀疑自己来错地方了,肯定不会是七皇子设宴之地。 嘴里念叨:“这个七皇子这么穷?抠搜?怎么连个吃食都没。”她翻找了一圈,从柜子里面找到个被人遗忘的馒头。她将馒头上下打量一番,拿手上。这赵国的馒头都这么奇怪吗?她也没多想,吃了一口。 硬邦邦的,难以下咽。她忍不住蹙眉,抱怨:“太硬了,咬着牙疼!”碎碎念叨,要不是肚子饿了,也不会来这里。不成想,这个皇子这么穷,摆个宴席,吃食是半点不剩下。 难道,吃的都放宴席上了。后厨才会空空如也。想来,应该是这样。她甚至都没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 赵云泽瞧着鬼祟的人影,以为是小偷,又怀疑是想下毒的杀手。盯了一路,跟着来到这个小破房。猜测是不是想在这里与人谋划计谋。他心里落空了,啥也不是。 这女子,头戴紫金发箍,身穿云锦布料。腰间隐约还挂着个玉佩还是啥?天色黑,她又走的麻溜,一晃神就找不到。 “这人,来这?做什么?” 赵云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对方愣是太过于专心,专心找吃的。压根没注意到有人朝着她接近。声音中带有一抹惊叹之余后的叹气声。 “你这是…?作啥?” 嗯?秦浅身体直的硬邦邦的。含着一口馒头。扭头望向不知道是从何时就过来的人。她愣愣的捏着馒头,还当着他面,将嘴里的馒头使劲咬碎。艰难的咽下去,这才得了空子回他:“蹭饭啊!” 啊!!赵云泽惊呆了。这么接地气的回复,还挺有独特感。秦浅也没吃惊身后会有个人在,她再度咬了一口馒头,说:“这馒头太硬了。”她嫌弃的盯着手中的馒头,还真是难吃极了。眉头都皱巴巴的。 赵云泽望向被嫌弃的馒头,哭笑不得。他忍住想笑的冲动。他一本正经的对她说:“你这是放了很长时间的馒头,硬了。要用水泡软。”他咬碎嘴皮,差点就被憋住笑意。这么一说,难怪这么难吃。顿时就没有想在吃下去的食欲。她吐槽:“怪不得,这么硬。”她毫不掩饰,嫌弃的表情。 手心处,硬邦邦的馒头被她随意扔走。赵云泽蒙圈的盯着扔老远去的馒头,这就被她给扔了。这么随性??他属实大惊失色,对于她的行为。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么荒唐的女子。 秦浅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赵云泽有所察觉到对方视线。对方竟会用这么认真,若有所思,又堂而皇之的盯着他看,下意识,让他还以为识破了身份。 他往后退了两步,秦浅却问:“你是这个府里面的后厨小厮?”来这里的人除了后厨小厮,不会有其他人来。其余人都忙着,准时偷溜出来的。 额!赵云泽没有解释。 秦浅就当成是默认。刚想离开这里,饿了没东西吃,这个破地方真穷啊!早知道去路边摊吃点东西好了。想蹭点饭,吃了两口难以下咽的馒头,美美的心情被搅和的乱七八糟。 秦浅也不见外,冲着他就是抱怨:“你家这位皇子,怎么这么穷啊!后厨一点吃的都没有,还留着这么难吃的馒头,这不受宠也不能连吃的都这么寒酸啊!” 天真的眼神,毫不遮掩的吐槽。看得出来,对于吃了两口硬邦邦馒头之祸后。她的心情很烦,不愉悦的表情呈现在她脸上。 “看来,赵国这个皇帝老儿不是个好人。连自己亲儿子都苛待!” 口无遮拦,赵云泽后背一激灵。立马,环视四周,看有没有其他人在。这要是传去赵帝耳朵里面,不得治她死罪。二皇子,眼下脑子里都写满了,这货真邪门! 差点就想动手将她嘴捂住,捂得密不透风的这种。可他倒是心情舒坦,当着儿子面骂老子。想想都不错啊!他的心情也很美好,笑出声来。 洒脱的笑声,一经发出。秦浅的视线就被他给吸引了,她在想,这人笑什么。是笑话她吃难吃又硬邦邦的馒头这事?还是说,脸上有什么东西,不自然感觉。她心虚的转移视线,手指触碰着脸颊,手背糊弄着嘴。怕自己吃剩下的馒头碎屑还在。 看她这样,赵云泽更加觉的想笑。实在是憋不住了,从一开头就在憋,已经快憋出内伤。痛快的发出笑声来。 第25章 偷吃被人抓,误将皇子当成小厮 莫名其妙,秦浅不悦的蹙眉。不开心的表情,就差双手叉腰,骂出声来。 赵云泽看破,她心里不爽。他说:“厨房在这边。”他指着身后方向,秦浅往后看,毫不起眼的一道门帘啊!她走近看,好大排场的后厨啊!这么多美食在。 秦浅心情又好了,她说:“原来你也是蹭饭的啊!” 赵云泽看破不说破,随你怎么说。他跟着过去,数数看,起码有三十道菜。她在旁发言:“太奢侈了。” “吃个饭,用得着上这么多菜吗?” 秦浅从中挑选着,挑的眼花缭乱。不知选哪个好点,没形象的拿着一块甜点,随性扔嘴里,也不管他人对她行为的看法如何。 在赵云泽呆愕目光下,继续挑选着。好吃的不好吃的,她都尝一遍。一边吃,一边点评。 “不好吃,难吃,还行!” 像个美食家到访。吃的不亦乐乎,敏锐的耳朵听到有脚步声,她像是惊醒过来,立马停下脚步,将手中的糕点扔远点。所谓,毁尸灭迹。 脚步声,越来越近。朝着他们方向靠近而来。她怕来不及,直接伸出手拉住赵云泽的手臂,也不给人反应时间。将人给带走,她说:“快走。”简单的说完,她左顾右看的,想找个藏身之处躲避。 耳旁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她怕来不及。灵机一动,锁定个地方,没关注赵云泽欲要拒绝的眼神。抓住她手臂。力气还挺大,随意抛开脚下长长的桌布,将他给拖拽塞进去。紧接着,她也跟着进去。 刚好,有个长长的布围绕住了,他们躲在里面。 很好的藏身之处,赵云泽被逼无奈。跟这个小丫头挤在里面。这里面黑不溜秋的,赵云泽有些尴尬的看着她。心想这也太随意了吧。 开口便调侃:“躲在这里吃,你这癖好还挺有意思的。” 赵云泽的声音刚脱口而出,就被人给用手捂住嘴。他无法发声,秦浅嘘嘘两声,让他别说话。她将人嘴巴捂的死死的,脚步声靠近。 原来是有人来了。 赵云泽拍打着秦浅得手。示意,她松开。直到,声音离去。她这才缓缓松开手来。 从桌子底下出来,秦浅却说:“我这是怕你被牵连,被人看见一个后厨小厮在这里偷吃,轻者被人打一顿遣送。重者,小命不保也未尝不会。你可得感谢我,救你一命。” 盯着美食,说话都随性而出的。 赵云泽开玩笑的说:“可真得好好谢你的救命之恩。”他哭笑不得,这货还挺会讲道理。说的很对啊!这要是被发现。指定会被牵连。 就是不是她所认为的那种。 “不用谢,顺手而已。” 真有礼貌,有问有答。一句话都不能落下。赵云泽好奇的反问:“那你不怕吗?” 秦浅觉着这个问题,太搞笑了。她笑着答:“我怕什么?我想吃就吃。要不是怕你被发现,我直接端出去吃。”她毫不客气的摆明立场,赵云泽觉得很有道理,看得出来她一准是这种人。 “你蹭饭,你不吃?” 后知后觉,秦浅问他。赵云泽总不能说,自己吃过了吧。他没回答,准确点是他没想要怎么答。 对方端着还算好吃的糕点,这架势似乎是想要离去。 “你去哪儿?” 试探性问话。秦浅冲着她,挑眉笑:“看戏去。” 这会儿,宴席也差不多。秦浅就是过来看看有没有有趣事情在,想瞅瞅看,赵国的皇子,都长啥样子。 靠在柱子旁,吃着糕点。目不转睛的盯着看,海清还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儿。跟几位皇子叙话,她轻笑。 “过来看皇子啊?” 秦浅转过身,又是这个后厨小厮。她略带担忧的问:“你来这里干嘛,被人发现了。你这条命不想要了吧。”她还是挺为人想的,她说:“赶紧走啊,趁着四下无人好离去。” 赵云泽阴狠的眸光,盯着几位皇子。冰冷的说出:“我这条命,自是要的。”秦浅觉着他这话说的没毛病,但语调有问题。怎么觉得后背发凉啊! “你说,他们聊的啥啊!从进宴会起,就在这里闲聊。” “我怎么会知道,想聊啥都行。反正也与我无关。” 洽谈之余,秦浅又吃了一口糕点,赵云泽却故意透露:“他们想接近秦国公主。”为此,秦浅被他话吸引了注意,她点头:“我知道啊!但不管用。接近了,也没用。” 只有她自己一人知道,对面坐着的压根就不是秦国公主。所以,你就说,他们靠近又能如何,聊的火热又能怎样? “为何。” 赵云泽这般好奇。就差把一万个为什么刻在脑门上。秦浅偏着脑袋,余光扫视他。她问:“话说,你也喜欢看戏吗?”她没想到,对方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主啊!看不出来啊! 里面之人,喝了点酒后。脸色潮红,袒露心扉,聊的火热。赵云泽点头,回:“喜欢啊!我这人最喜欢的就是看戏。”他很爽快的回答,秦浅借机随性说:“改天,请你去茶楼看戏。”她自然熟,很是客套。要请一个素不相识之人去看戏。 “啊??”赵云泽惊叹。头一次被女人邀请去茶楼看戏,这人行为古怪极了。好似没有男女之别,行为爽快利落。 拥有敏锐的观察力,洞察力,耳力惊人。是习武之人有的特征。 话说,这丫头好生奇怪。 第26章 跟自家侍卫打了一架 宴会早就到了尾声,赵云泽也该离开。就是纳闷滴,自己这一身贵气的衣裳,不说大富大贵。起码也好过一般人,再者,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也不同寻常啊!谁家小厮一米八几的个头,穿的风风光光,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的。 分明是一身红衣的公子哥,居然会被人误会成后厨的小厮。他想想都觉着离谱。离谱到家了!寂静无声的黑夜,赵云泽幽深的瞳孔内倒映着醉的半拖着身子几位皇子与他们误以为之人聊的不亦乐乎,相见甚欢,火花四射,他露出轻蔑又饶有兴致的笑容。 好戏尚未开场,胸口就有种舒畅淋漓的快感,他神色冷着又忽然变的深沉。 他们若是知晓,今日苦心积虑,不过是黄粱一梦。会疯吗?或许,他们还在得意这次,占了上风。 哈哈!光是盯着和睦相处的画面。赵云泽凌厉的目光都变的分为柔软。他也很想知道,他们会是露出如何失望生气的挫败感。 孤独的背影消失在府邸。 秦浅吃的有点多,这破地方不过是个府邸。还挺绕,夜色昏沉。她不满的嘟嚷:“够穷酸啊!连个灯笼都舍不得挂一个。” 许是饿了。吃的肚子圆鼓鼓着,大半夜的,也不好出门溜达,运动一番。吵到别人休息事小,被人定位疯子事大。 谁家,大晚上不睡觉。跑外面溜达溜达,一股凉风扑面而来,秦浅怎么瞧着后背有股发凉的感觉。阴风嗖嗖的,此地不宜久留!嗖嗖两声就从七殿下府邸翻墙出去。 海清本来正儿八经的在宴会上吃饭,菜没动两下。酒倒是喝了大半,这几个皇子够爽快啊!习武之人与他们西秦国还是大致上不同。直接上手给她倒酒。她苦着脸被迫营业!毫不迟疑她喝两杯酒已经晕的不知东南西北。事后,发生了什么,她是半点都不知情。 被灌醉,被丫鬟接回驿站。使团馆上!原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 海清回来时,神志不清的。由两个丫鬟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行走。吃瓜群众在线观看,秦浅乐呵呵的靠在马车旁,抚摸着马头,抚摸着它毛发。 “够惨!” 不知是对马儿说,还是对某些人说。 眼瞅着,黑灯瞎火的。还能瞧见她的两位贴身护卫。如此称职,她还是蛮欣慰的。 皮肤黝黑的侍卫与皮肤白皙的侍卫。两兄弟面色忧愁,不知如何办才好。伫立不前,守在房门外,海清醉的不省人事,见她已进了房门。他们二人都是男子。若是闯进去,不论为何事,对于女子而言,名声荡然无存。这醉成这副样子,想必也问不出来有用东西出来。 与往常一样,他们逗留在房门外。依旧要例行检查,使团安排下来的府邸。是否安全,职责所在。在巡视周围环境的同时。他们发现了马车上有人,以为是敌方派来的杀手。 “谁在哪里!” 凶狠带有杀气声,那人便已经拔刀朝着秦浅攻击而来。巨大的爆发力驾临,接着就一刀砍下来,预感到不明物体,秦浅收回手。 地面都震动三分。强劲的劲风,扑面而来。她看向来人,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马的毛发被刀削了几根毛,正巧落在她手背。攻击还在持续,秦浅从容的侧过身去,滑溜的出现在他的身后。 熟悉又英气。不着调调戏:“黑皮,才一日未见。就把我给忘了不成。” 秦浅叹了一口气,显然有些失望。她自信不已,对他说:“对我动手,脑袋不想要了啊!”她也没生气,就是普通对话。她向来随心所欲,在他们面前更是如此。没形象也不在意形象,黑皮大惊失色,跪在地上。领罪:”不知是公主,冒犯了公主殿下,请公主恕罪!” 身后紧跟着是白皮肤的贴身护卫,他面色微微一凝。也跟着跪在地上,他可是啥也没干!奈何他两兄弟,命为一体。 “别动不动就跪,我不吃这套。而且,我又没怪你们,起来吧!” 秦浅伸手将他们从地上扶起来,在她的世界里,不需要这么拘谨。她欣赏有能力的人。希望,能用愉快的方式,以朋友这种相处方式相处。 宫中本来就压抑,回来后可不能像在宫中时,那般无趣啊! 为此,秦浅再度对他们进行着言语劝说:“黑皮,白皮。我跟你们说过,做我的贴身侍卫,首先你们得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所以希望你们跟我相处是自由的。” “至少,不用动不动就跪。” 秦浅不喜欢丫鬟,根本原因是太娇弱。说两句就哭哭啼啼的。受不了这种! “是,属下…” 瞧见秦浅投射而来肉眼可见,不开心温怒刺眼的视线。话含在口中只能咽下去。他们说:“我们知道了。” 对此,秦浅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 拘谨生活了二十来年,忽然一朝解放到改革前。属实难以接受,他们不习惯跟秦浅的不习惯如出一辙。走一步算一步,互相习惯就好了。 夜色很晚了,秦浅对他们说:“你们警惕性很强,再接再厉。”她像个驾马的小厮,随意的坐上去。站着太累了,先坐一会。 被夸赞的黑皮与白皮。背部挺的笔直,虚心听从安排。能被她夸,心情大好。 “天色已晚,你们休息吧。” 瞅着秦浅这个架势,颇有一种驾马出行的做派。他们忙问:“公主,要去哪里。需要我们陪同吗?”他们在这方面,很热心,就差主动坐上秦浅的马车。 他们的任务是,保护公主,做公主的随从。听公主的吩咐。以公主的命令为首要任务! 知道他们一根筋,秦浅早有预料,她伸手阻止。 语气委婉拒绝:“用不着,你们在府上待着吧。” 挂在天空中的月亮都已经快要落下山了。示意着已经天色很晚了。紧接着,她无情吐槽:“我又不是夜猫子,这黑灯瞎火的还能出去野不成,洗洗睡啊!” 黑皮白皮,尴尬的笑容。如果是你,也不是不可以。 第27章 家里进贼? 日出日落,这一觉睡的特别长。喝了点酒,醉的厉害。太阳升起又再度落下。平平无奇的一天即将结束。 海清头疼欲裂,睡的死死的,腰酸背痛,被身边伺候着的丫鬟给叫醒。实际上叫唤了很多次,一直没有叫醒。 朦胧之间,似听到耳边有丫鬟在叫唤。紧接着,爆炸消息给她当头一棒。差点,起不来了。丫鬟解释:“圣女,宫中来报。赵国皇帝请公主进宫,面见。一同吃晚宴!” 啊什么。。?成功让海清破防。想想是请公主,好似也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后知后觉,她酒醒至大脑深处。公主昨儿就出去还不清楚人是否回来。 海清被吓得一激灵,这话就是她命根!人立马就清醒了。坐了起来,激动的问:“快去叫公主,准备准备。”她来不及多想,从床上爬起来,丫鬟脸露为难之色,哆嗦之下,声音怯弱:“公主殿下,未曾回来。” “黑侍卫呢!” 海清一边追问一边忙不停息的处理自己的内务,这次真完蛋了。 丫鬟在房门口再度来报:“圣女,宫中的车娇,已经来了。”她们也很着急,海清努力保持冷静,镇定的再度吩咐:“快请黑白护卫找公主。” 她在丫鬟的帮助下,整理好仪表,内心着急万分。出来便查看公主所在的寝殿,果真没人。又跑动起来,在府上所在地方好好寻找一番。遗憾的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宫中已经命人来催。她正不知如何好时,却瞧见两护卫迎面而来。她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般,急不可耐小跑追上问:“黑护卫,公主可寻到?”她面色凝重,严肃认真。 海清此时心情想死的心都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黑皮白皮,两兄弟。停下脚步,失望之下摇头。坦言:“公主,昨儿晚上回来过。” 回来过,那就是人在。海清忙问:“那她人呢?” 轻飘飘一句:“走了。” 击垮了海清心理防线,她急切质问:“你们两个贴身护卫没跟着一起?怎么让公主一人离去。眼下,赵国皇帝召见! “早晨时,就不见人了。公主不让我们跟着,所以我们没跟着。” 并且,公主要离开。他们拦不住也没理由拦住。一根筋的脑子,海清暗感不妙。 事情加在一块就不是好事。耳边再度传来,催命符。 “圣女,宫中的莱将军请你上马轿。” 府上忙的团团转,丫鬟下人两边不断着急的跑动。丫鬟急匆匆赶来回话。 “圣女,找遍了都没有。” 这事,海清已经知晓了。黑白护卫立在原地,莱将军再度派人过来请,圣女咬着牙被迫出去,应付。 缓缓身影出来,接着就瞅见等候多时的莱将军,一身官服。恭敬的立在府外,没有公主允许。他进不去,只能三番五次派人去请。 功夫不负有心人,府上的大门打开。海清依旧得体稳重从内走出来。看向来人,莱将军礼貌示礼:“见过公主!” 海清茫然无措,焦急万分。昨儿夜里还不清楚自己做没做做出荒唐事来。冒名顶替一次就够她这辈子抑郁寡欢。还来一次,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 欺君之罪! 本打算,解释昨晚之事。莱将军却非常自来熟一番说辞。 “公主殿下,陛下请宴。请您上轿移步宫中!” 不等解释,海清已经被安置上去。黑白护卫对视一眼,默认了。他们坐在马车外,一左一右驾车。 马轿里的海清急得六神无主,嘴里念叨:“公主殿下!赶紧回来。这个锅我背不动啊!”她攥紧手臂处的衣裳,用此缓解内心慌乱。 秦浅玩的不亦乐乎。天都黑了,才知道回家。回来就瞅见自家被贼人清洗过般,谁不知死活,跑来使馆闹事啊!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至于蠢到犯这事。仔细看看,好像也不像是贼人,为了偷窃贼弄成这副样子。 秦浅露出看好戏不嫌事大的表情,迈着好奇心害死猫的心思,进去查看一番。 乱糟糟的样子,好几个丫鬟匆忙的蹲在地上搬弄着东西,秦浅顺势蹲下来看向正目不经心,专心致志,忙碌打扫中的几人。慢慢叹息声脱口而出,秦浅问:“这里被人打劫了吗?”她吃瓜在线等,丫鬟看向来人,被吓的哆嗦着声:“公主!” “拜见公主!” 几人迅速跪在地上,恭敬卑微。声音大点都怕吓着他们了。 至于吗?秦浅心想:“自己也没长得这般吓人吧!最多就是嗓门大了点。说话声太大!”她放软声线,说:“起来!”她别扭着身体,心里黏黏歪歪暗想:“动不动就喜欢跪,还没发言就开始认罪。这被人给瞧见还以为我真是个母老虎。见一面就会吓魂出窍!真醉了!” 绝对发生了什么事,秦浅能暗感出,不对劲。有股不太好的预感。她习惯性的看向失魂落魄的丫鬟。 “出啥事了。” 丫鬟们大惊失色,看得出来他们此时,心已经乱成一锅粥。被叫唤起来时,他们显然身体支撑不住。秦浅注意着她们怪异行为,可就算自己是个公主。好像没必要如此心惊胆战。她们几个都是使团跟过来的丫鬟, 等她们稍微面色好点,这才发话问她们,这儿怎么回事,人也没见到人。乱糟糟的一盘散沙。 良久,哆嗦声下,细小声传来:“赵国皇帝召见您,可是圣女找不到你。只能以桃代李,冒充你。面见!”解释的很清楚,可现在反而让秦浅为难,免不了发脾气。 “糊涂!欺君之罪死罪!海清是脑子秀逗不成。这等蠢事也敢干得出来!” “公主息怒!” 丫鬟们,再度跪地上。还附带着磕头,秦浅低头盯着他们看,恼火极了。她说:“别跪我,别磕头。”她好烦啊! 气的,秦浅眼皮都眨不了。她狮子大吼:“黑皮,白皮!” 没见人,又问:“他们人呢!” 暴躁情绪立马点燃,她咬牙切齿一通说:“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啊!”她真的气到肺要炸,怪不得这些丫鬟见着他来跟老鼠见猫一样的,吓得这般哆嗦着,原来不是惧怕她,而是因为圣女冒充之事,怕被牵连。 第28章 冒名顶替被发现 “公主息怒,黑白护卫被莱将军一同请去宫中会见。” 脚下之人,弱弱的发声。这次总算是没有在跪地。惹秦浅不爽!而现如今,她似乎也没心情关注这些。压根就没空注意这些烦躁细节。她得想个办法处理这件事。 沉思之际。终于有个不那么柔弱,看上去不会让秦浅生气之人。大胆的发言:“昨日公主偷跑出去,七殿下设宴邀请公主。圣女冒名顶替,参加。莱将军误以为圣女是公主殿下您。这才闹出这事来!公主殿下。” 秦浅不自然的咬着唇,思考问题时。怕控制不住,特意咬住送上来的手指头,利用痛觉麻痹自己的神经。 海清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秦浅严谨又急切问她们。 “何时去的?” 秦浅稳住暴躁的心情,立马追问,看看能不能追上去。阻止,这场风波。 “已有半个时辰。” 算算时间,从这儿到皇宫。半个时辰怕是早已进宫。她快马加鞭,赶过去,希望还来得及。 “去备马!” 秦浅又回:“算了,别折腾。等你们备马,还得花不少时间。在街道骑马不便。浪费时间,白费力气!” 这么想,急躁不安的心。乱成一团,心情浮躁。只能,用跑的方式。加上自己的轻功,最大程度缩短时间。 一边想着,对策。一边对丫鬟,她说:“可知晓,皇宫内的…”嗯?她怎么觉着自己在犯蠢??话音戛然而止,她急忙住嘴。骂骂咧咧在心里咒骂:“我这不是问废话?看来,真是气火攻心。病急乱投医!!”叹气声下,她摆摆手说:“没你们什么事,忙你们的吧!” 她们都没来过赵国皇城,对这里一概不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不如她这两天,打探出来的一些消息。还好,没白溜出去! 秦浅利用轻功,翻墙出去。丫鬟们呆呆注视着她离去。久久失神没离开过视线! 马车缓缓行驶,行驶漫长又不太平的路程。秦国来使公主进京,周围街道围满人群。想一睹芳容!亲眼瞧瞧传闻中张狂刁钻的公主,长啥样。 可惜,只能远远瞅着,车马缓缓离去。倒是,驾马车的两位黑白护卫,引人夺目。一白一黑,一左一右。 车轿落地,海清知晓自己离死不远。莱将军笑着:“公主,到了。”他在马车旁,等候!黑白护卫,跳下马车便散开。 这两护卫,咋回事!不是贴身护卫,近身护卫吗?怎么这么冷漠,难道是想让公主自己动手??太过于奇怪了!不免联想西秦国的礼仪便是如此不同常人。 因男女有别,不敢与公主接近。这么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海清忐忑不安的从车内出来,看向宫门时,内心已经慌的不行,面色也出现浅浅的苍白之色。下来时,腿发软。 莱将军一度怀疑,这人真是逍遥境高手不成?这弱不禁风,扶柳不正。好似能随手捏碎的娃娃,心中疑惑种子在生根发芽,奈何身份有别,不能多言。 见海清走路攥紧衣角的手,莱将军还误以为是她初次来赵国,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奶娃娃。从小没见过世面,没见过这么大场面。自小生长在乡野之地,难免心有忐忑不安之时。 赵国皇宫比西秦国相差不多。都是由一堵又一堵高墙所组建而成,里面内部结构复杂。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由莱将军一路带领,她保持着镇定,首先得见皇帝。 这时候,还能淡定。走过漫长的宫道,路过无数大小宅院。好似有一层又一层的关卡。路过艰难困险,终于到了。 这是,朝堂吗? 海清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不是说好晚宴,不去御花园,来这里。 凭借着,二十多年宫中养成的习惯。耐住性子,走近。 昨儿夜里见过的几位皇子,太子。更加让海清慌的面色发白,苍白一张脸。双眼无神偷瞄着四周,不安的心情起伏不定。 完蛋了,她的心里不断徘徊这三个字。她心想,不会是自己昨儿喝醉酒说错话,做出荒唐事。被皇帝的儿子捅到朝堂上不成。 别急别急。出使公主来国,会见皇帝是过程。 在失神之时,莱将军已经行礼并从容应对。 “臣,莱芜受命,已将秦国公主带来。任务完成!” 赵帝威严之声,发声:“莱将军不必多礼平身!”他的声音可比秦国国主要凶的多。彻底,让海清懵逼,她不知所措。早就有所耳闻,赵国这位皇帝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杀戮无常的。这次亲眼目睹这人就威严的坐在龙椅上,她甚至连正眼都不敢瞧一下。 “这位就是,秦国公主?”赵帝的声音响起,似乎带有疑惑之声,又仿佛没有。只是,那精明的双眼,具有穿透力。好似能够,穿透人心。 莱将军,侧着脑袋。望向一动不动的海清。这眼神怪异,觉着她行为举止太过于荒诞。难不成,昨儿夜里,喝酒喝傻了。 不知道回话?为此,莱将军不得不上前替她。他不敢欺瞒,立马拱手回:“禀陛下,臣亲自将她从使团接过来的。不会错的!”对此,他还是有底气的。总不可能,中途调包这么离谱吧? 太子在旁进言:“禀陛下,昨儿宴会上。儿臣亲眼所见,这位就是秦国公主,没错!” 六皇子拱手附和:“儿臣也亲眼所见!昨儿夜里,我们喝了点酒。相聊甚欢!”故意提起喝酒之事,以此为她做掩饰。把一切责任推到喝酒之事,让人误认为,或许是昨晚上喝了点酒,现在脑子不清醒。 几位皇子,纷纷为海清作辩解。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他们这是在作死。一旦事情败露,他们必然会因此事被陛下定一句。 识人不清! 看来这是出好戏,赵帝再度露出前所未有的看戏心情。他生平也最是喜爱看戏,实际上,海清怪异举动早就让赵帝起了疑心,再就是,胆怯的不敢抬头,更加让人迟疑。 他故意出声询问:“素问,公主自幼习武。身上怎会半点习武之人的气息都没有?” 第29章 秦浅为救人闯进皇城 海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根本就不是公主啊! 或许,其他人不清楚。 只有赵云泽心里最清楚,这位就是个冒名顶替之人。他没有道出实情,指出她欺君之罪。当个,不知情之人或许更好。 欺君之罪,诛连九族。给这位秦国圣女,一百个胆子,不至于做这种蠢事。归根结底,多半是真的公主找不到,宫中催的紧,滥竽充数。 海清跪在地上,不知如何开口。赵帝说:“公主,不必行此大礼。”场面很尴尬,又没做错事。公主的行为举止让人大吃一惊,几位皇子面面相觑。属实是搞不懂她的行为。 海清跪在地上,被搀扶着起来。她却不敢起来,赵帝也没多管。她似乎是被吓傻了。久久不出声,跪在地上,腰背挺直恰恰瞧着似乎哆嗦着身体,由于害怕迟迟不敢抬起头回话,怪异举动,让人心生疑心。 太子为了博好感,昨天晚上相处的很好。他想再进一步,便出言:“禀陛下,儿臣以为,秦国公主只是初来乍到,难免心有忐忑。”言外之意,是在为她辩解,她刚来,不懂规矩。 赵帝迈着步伐,往台下走来。恍惚之间,他便若有所思来到几位皇子面前。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盯着看。声音再度传出:“朕记得,秦国公主武功高强,好似不像眼前之人,这般柔弱。”他在给这几位皇子提示,让他们好睁开眼看清楚。所见之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即便如此,他们的内心还是毫无波澜。怎么说,内心很坚强。值得表扬! 六殿下说:“陛下,女子本弱,这或许是表象。”他为其开脱,言外之意是说,秦国公主虽习武,也不见的非得长成壮汉。 两位皇子,为了海清说情。赵云泽保持淡定,冷漠的望向身边两兄弟。低下脑袋,脚下是跪在地上的海清。这场真人现场对质!他竟成为了见证者!太好笑。 心想:“不成想,这个瓜。这么快就结出果。”太吃惊,太惊喜,他面无表情的发呆,似在神游中,莫名就被陛下点名。 赵帝问:“云泽,昨儿夜里你也在其中,你怎么看?”又将烫手山芋扔他,他定了定神,上前一步,拱手回:“禀陛下,儿臣只饮两杯酒,便身体不适提前回府。并未接触,倒是,其余几位皇子确跟她,相见恨晚,聊的挺好。” 很好的将战火引开,也恰到好处给自己摆脱嫌疑。声称自己不知情,并未接触。又借机指出其余皇子之错。 赵帝眼前一亮,他知道赵云泽定然知道点内幕。就是不表露出来,也好,不挑明就装作不知情很好的处事方式。 匆匆回话间,赵帝的眼神便锁定在海清身上。语气更是严厉,他问:“既如此,那便请公主出示腰牌,证明关系。” 此话一出,大臣开始紧张。他们问:“陛下,是怀疑秦国公主是假的?”这可是大事,公主失踪,他们赵国也有一半责任在。 场面再度紧张,局势也变着愈发让人难以揣摩。海清此时早已经满头大汗,冷汗直流。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与其说是面无表情,不如说是她已经麻木到没有表情可言。脸色煞白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若不是这么年常年在宫中待着,怕是早被吓到晕死过去。 不想让气氛变太僵硬,赵帝草草解释:“朕只是依法办事!任何人出使都得以腰牌为证!” 这么说,没毛病。 公主的车轿离去没多久,街道的人群恰到好处,早散开。正好给秦浅腾出位置来,不用挤过拥挤的人群行走,好事一桩! 秦浅利用轻功,穿梭止人群。从未如此拼了命,一路,奔跑前行。不知情还以为被人追杀!像个疯子一样,关键还是个英气十足的少年女子。街道摆摊的大哥大姐们,睁大眼珠,看向这位莫名其妙之人。重点是,没人追她,她还跑的这么快。 啊呀!! 不论怎么规避,刺耳的尖叫声还是来临。秦浅的出现,让所在的街道变的一团糟。行跑时,难免闹出动静不小。想不引人注意太难! “方才是秦国公主进宫闹出来这么大阵仗,这会儿怎又出现个女侠,横扫千军??” “这不会是秦国公主的侍卫吧?误了时辰,这才用跑的方式追赶。” 只好以这种方式解释,勉强说得通。 顺着路边上的一切可利用之物,秦浅的身体再度飞起来,踩在桌子上,又借着桌子一路奔跑。快到只剩下残影,这辈子都没这么拼命跑过。 单独留下,傻眼的店老板。一群看好戏露出大门牙的吃瓜群众。惊叹又吃惊的小眼睛不断收缩瞳孔。 进宫前,秦浅可以通过问路。在结合,自己对于街道上的一些了解。轻松赶来皇宫,进宫后,她直接傻眼,不断抱怨:“破地方,又是个庞然大物,烂地方。”上次在西秦就坦言抱怨过,皇宫这么大。 草率了,赵国比西秦国还要大。建筑设计的更加奢侈。大的简直就如同迷宫一样的,本身时间就不多。这要是耗下去不得结束了呀,不行,她得想办法找个人问路。 主要,守卫森严,层层把关! 就算是问路了,那么多路,条条道道的。也记不住呀,不还是得迷路,索性得找个人带路,才好。习惯性的翻围墙,轻松两下就从上空跳了下来。 只是这次她可没那么好运气,刚跳下来就遇到了一位守卫。她从地上滚动了一圈,双手撑着地面缓解下滑,迎面来了一位身高八尺的侍卫大人。 气势汹汹的呵斥:“哪儿来的野丫头,这儿是皇宫重地。” 刚进宫门,就被发现。秦浅尴尬的从地上起来,皇宫储备威严,连侍卫的功夫都是上乘。不愧是赵国,人才济济的强国。 眼瞅着,这位侍卫不太好惹。手底下还带有一批队伍。这儿不比在西秦国,她又不能胡作非为。她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牵连的只会是无辜之人。而眼下,她有要事在身。 第30章 冲进宫救人 面对此人凶神恶煞的呵斥,秦浅对此,嗤之以鼻。 野丫头算不上,最多是个没人养的孤儿。秦浅还未抬脚,就听见来人再度恶狠狠的呵斥着。并且,还命令她。 “站住,我乃守卫将军。若是你在往前踏一步。必然会遭受万箭穿心。” 挡她面前之人,身穿盔甲,铁皮头盔。注意身后,可是一小支军队。手持弓箭,蓄势待发。只要他挥挥手指头,一声令下,箭羽必发。 看着,如此严谨铁血的军队。秦浅发自内心的尊敬。 说话之间,秦浅淡定的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从腰间取出腰牌,捏在手上给他看。解释:“我乃西秦国出使公主,秦浅。”她自证身份,可是这番说辞不对劲。他们可是亲眼所见,秦国公主已经被莱将军护送进宫才对,现在又出现这么一个自称是公主之人。难免,让他们心生疑虑。面面相觑之时。为首之人离得近,自然看很清,人可以作假,但身份腰牌不会有假。 随着齐刷刷的跪地声,他们恭敬行礼。 “参见公主!” 秦浅挥手,不太喜欢这种场面。守卫将军恭敬之下,他说:“禀公主,容属下前往陛下那边汇报由来。” 呃…还得去汇报一遍啊!费时间,秦浅错愕之下,忙制止:“不必!”他们不解,以为是有何不妥? 秦浅语速极快,满脸凝重,她说:“这来来回回,太费时间。直接带我去陛下面前,我亲自汇报,省的不必要麻烦,”她这么说,很有道理。 “是,属下这就带您去。” 秦浅将腰牌挂回腰间,整体来说,还算顺利。她问:“有没有捷径,能快些赶去。”她小心思问路,对方老实交代:“并无,但这已经是最快速度。” 白问一场,秦浅欣然接受。这几日,她已经逐渐接受了自己即将在这,度过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枯燥无聊的人生。 殿前…氛围格外的僵硬,剑拔弩张。赵帝虽未动怒,可这满是杀意的眸子,扫视着底下之人。有错的没错的,都沉默了。无论犯错了还是没犯错,他们备受心理压迫。 有股十分可怕的威压出现在他们心里,被问之人,迟迟不敢交代事情。又无法将身份腰牌拿出来。赵帝温怒之下的瞳孔,冷冷之间带有波涛汹涌的杀意。他紧紧的注视着,几位皇子,太子。还有莱将军。 被盯上之人,后背发凉。人人自顾不暇,心不在焉,喉结哽咽。 海清则是慌的额角冒虚汗,面色煞白不成样子。赵帝略带威严之声,再度驾临。他问:“请出示身份腰牌…”他已经磨尽仅有不多的耐心。大臣们更是感同身受,汗流浃背。感受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煎熬。真想,快点结束这场风波! 宴会还没开始,就已经吃饱了。在场面一度非常僵硬,好似下一秒就会血溅当场,随时都可能出现杀戮,感觉赵帝的情绪非常暴躁。眼下,他整个人都陷入十分可怕狂暴冷冻期,冰融化那一刻就意味着死亡。 “在这!!” 忽然一声巨响,女子声音洪亮有力。在外高声喊着,在这里。立马引起注意,赵帝也亦是如此,他挪动视线。 赵云泽并未动,其余几位皇子已经忍不住好奇,是谁敢不经过宣召就敢有恃无恐般大胆闯进朝堂来。侧着脑袋,就想看一眼是谁啊!!好奇心在作祟。 “出使腰牌在这!”再度吼出一嗓子,说明情况。并且,双手附带着腰牌一路前进。她镇定如山,面色稳重。 赵云泽目视前方,对于是谁,他兴致索然。陛下都没动,他怎能不稳重。直到,来人已经停滞在他身侧时,也没多看一眼。心想:“又会是谁??”可他侧着脑袋止不住偷瞄一下,毕竟离着这么近。偷偷瞄一瞄,也无伤大雅! 赵云泽面无表情之下的脸,瞬间炸裂开。瞳孔微收缩,心也跟着一颤抖。诧异暗想:“这不是昨晚上遇上的怪异女孩吗?也对,她是正主。自然该过来。”数秒过后,他就恢复淡定。 秦浅看向陌生的皇帝,这位就是臭名昭着,不对,是凶名在外,嗜血无情的赵国皇帝。这皇帝老儿,年纪轻轻就皮肤松弛。看来,是遭受反噬。主要是,他的气势却如此凶,不好惹啊不好惹!特别是那双眼睛,冷的像蛇眼,冷血! “你是何人?” 赵帝目光不友好,凶的要命。想来,是方才发生的事。惹怒到他,现如今,心情不悦。 秦浅并没有因为赵帝凶神恶煞的一张脸,就心生畏惧。做人就得坦荡,她以西秦国行礼方式,右手放置左胸口,微微弯曲肩膀,头往下垂。以此礼,敬重赵帝。并且,言语得体自我介绍。 “秦国出使公主,秦浅见过赵帝陛下!” 她的声音放软,这已经是她最好的语调。不过,乍一听这声音洪亮,听着有一股莫名的傲慢又霸气的感觉。她手上做着行礼姿势,半点没有放低自己的自尊。为什么从她那傲慢的姿态中却有股桀骜不驯,透骨子里面露出来的骄傲。 在说完之后,赵帝没说话,气氛不太好,秦浅略有感叹,眼角的余光不断偷瞄身边之人反应,这才细心的发现所有人都在用诧异的目光,疑惑又不解的眼神盯着她看,她不由得将头微微垂下。 低头的瞬间就看到灵魂出窍中的海清,她以为是自己行礼方式,不对。她立马跪地上,行叩拜之礼! “不必行大礼!” 赵帝面色稍缓,微微伸出手,示意着她平身。可对海清好似放空状态,这种方式让她更不敢起来。左右掂量着,又认真的再度请罪,她能注意到周围之人投射出来怪异目光。 手中的腰牌已经证明了秦浅就是西秦国公主,赵帝若有所思将秦浅手中的腰牌拿过来,声音微诧异:“你才是秦国公主。”她一出场,声音震耳欲聋,身穿华丽服饰,容貌清丽而英气,一身正气,浑身透露出一股英姿飒爽,潇洒气息。 言外之意,这位是个冒牌货。赵帝又没有挑明,太子大吃一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昨儿见到的竟然是个冒牌货,白费心机! 左右想想,赵帝方才就已经有过察觉。可他竟然浑然不知,这大型打脸现场,太寒心。人在他眼前,他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这是再给秦浅一个解释机会,给她台阶下。秦浅在旁从容解释:“请陛下,恕罪!海清是我秦国圣女,昨儿是我命她与我交换身份,她在明面上观察几位皇子,而我在暗中。可以更好的了解几位皇子。”她一边说,一边心里暗自庆幸,反正她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两国友好,用来和亲建立友谊的吗? 第31章 解除困境 用这个解释,怎么都说得通。赵帝立马喜上眉梢,心情肉眼可见地愉悦,对他赵国的发展大有裨益,自然乐不可支。他这才缓缓说道:“既然是秦国的圣女,那也是我们的贵客。快请起!”他扬了扬手,眼神示意,跪在地上的海清腿疼得厉害,心里苦不堪言,可能都已经肿成馒头了。 尴尬地挪动着已经麻木的双腿,紧张得嗓子都快发不出声了,终于能说出话来,她颤抖着说:“谢陛下!”话音刚落,她的身体就开始抖个不停,小腿抽筋抽得跟什么似的。感觉整个人都要倒在地上,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 海清踉踉跄跄,活像个易碎的瓷娃娃。看着就让人揪心,站都站不稳。 秦浅眼疾手快,立马伸手条件反射似的搂住她的腰,把海清那摇摇欲坠的身子给扶正了,虽然这姿势有点不合时宜。但毕竟都是女孩子,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秦浅将海清扶好,张嘴有话要说。这眼神是在问,没事吧?在陛下面前她还能毫不顾忌,还想着关心一下。海清眼神怪异又不敢在赵帝面前,搞小心眼。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暗中发声,听到轻微咳嗽声,她机灵的松开手,立马反应及时,正经拉下脸。装作得体又不失严谨的面容,直视着赵帝。 大臣们愣是半点声响也没敢发出来,太子更是面色难看,脸色铁青。六皇子忐忑不安,真不知道事后会出什么事,赵帝喜怒无常,光看他的面部神色,无法分辨他的心情。 “那公主昨晚,可曾与朕的哪位儿子交谈过?”赵帝当着她的面问,嘴上说是交谈,实际上是在暗中隐晦地询问她,可中意他的哪位儿子? 秦浅虽不明白赵帝的用意,但从他的语气中,她本能地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她立马开始装傻,回答道:“昨晚天色昏暗,我在暗中观察。人数众多,记不清都有哪些皇子在场。” “而且,皇子们都喝了酒。恐怕他们已经记不清我出现过了。”秦浅开始补坑,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己一个一个小心翼翼地补起来。尽管如此,赵帝却反而恰到好处地发出笑声来,缓解了压力。事出反常必有妖!秦浅已经察觉到了,大事不妙! 赵帝敞开心胸笑着:“没事,正好。朕的三个儿子都在你身旁。你来我这边,你看看,他们三人中,你跟谁接触过。”他特意上前一步,恰到好处地将秦浅往上拉了几个台阶的距离。真没想到,赵国皇帝这般喜欢看戏,竟然毫不客气地将人给推到旋涡中。 秦浅往前一站,这不就是一出现场直播,大型打脸现场。她笔直着身体,就站在皇帝身旁,不安的放眼往下望。 所有大臣都映入眼帘,甚至可以看到底下之人小动作。难怪,都喜欢站在高位。所谓,站得高望的远。这是身居高位才有的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可这种感觉,秦浅根本不想要。她想快些解决麻烦事。 目不斜视地与三位皇子齐刷刷地对视,秦浅心里想这下真的完蛋了,昨晚上她压根就没跟皇子接触过。虽然声称皇子们喝醉了记不清,但多半要露馅了! 赵帝估摸着就是清楚,秦浅这是现编的谎话。好心机啊,借着秦浅自己挖的坑,一点一点地逼迫着她往坑里跳。又趁此机会,变着法子想让她选择,她被迫立在原地。脑子嗡嗡作响,一时间仿佛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可有眼熟之人?” 耳旁传来的是赵帝的声音,提醒着秦浅回归现实。她尴尬地与皇子们对视一眼,一开始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直到,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容,她惊叹地瞪大眼睛,大吃一惊:“这不是昨夜的后厨小厮吗?怎么在这里??”一连串的疑问,满头问号。当着陛下的面,她只能压下心中疑虑。 太子和六殿下的脸色不太好看。陌生的眼神意味着他们压根就没遇到过。而秦浅亦是如此,她昨晚只是碰巧去七殿下府邸蹭点饭,填饱肚子就行。远远瞅见几位身影时,秦浅当时都没多看两眼。尴尬的何止是秦浅一人,太子和六皇子也是如此,他们礼貌地用笑容掩饰尴尬的氛围。 不由得,再度将视线放在赵云泽身上。对方好似也有所察觉,各怀鬼胎。赵帝在巡视,他还没开口发话,秦浅好似已经有所察觉,便先入为主,她指着:“他,我记得他。”她指着面前的赵云泽,毫不留情地将焦点转移到赵云泽身上。 赵云泽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浅这丫头,担忧之色在他眼中闪过。仿佛在说,可别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 赵帝看似心情不错,看向赵云泽,眼神中暗藏着难以捉摸的深意。他嬉笑着问:“噢,原来你认识云泽啊。” 什么叫认识,才见过两次,谈不上认识。 “昨晚上,我跟他见过两次!”秦浅从容解释,这也是大实话。确实见过两次,虽然是无意间,但也算是巧合中的必然。 转眼间,赵帝又问:“云泽,昨晚你跟公主聊得怎么样?”这问得什么话,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他之前可是说,喝了两杯酒,身体不适,提前回府了。 秦浅真是害人不浅,无意中将原本应该置身事外的赵云泽给搅进了局。 为此,赵云泽老实交代之后,又撇清关系:“只见过!”简单地回了三个字,恰到好处地为自己洗脱干系。言外之意,没有交流过。只是,匆匆见过两次,便再无接触。 秦浅诧异地望向他,解释得很含蓄。太子在旁提起:“云泽弟弟,昨晚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就你一个人宴会开到一半就离席。该不会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吧?”面对太子有意泼脏水,赵云泽无论如何回答,都会得罪人。 言外之意,暗指赵云泽知情不报,明知秦国公主与圣女调换身份。知情不报,让这种荒唐事闹到朝堂上。还在文武百官中闹得沸沸扬扬,毕竟是皇子,当着陛下的面不说实话。 欺君之罪!秦浅越听越糊涂,怎么看着这局势,诡异至极。太子不会是在把不满发泄在赵云泽身上,报复他吧?好歹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至于这样吗? 秦浅从未接触过这些朝堂上的风云变幻和尔虞我诈,自然是不太理解。 就在这一瞬间,赵帝似乎变得严肃起来,秦浅仿佛能感觉到氛围的怪异。声音更是变得锋利。秦浅心想:“这个皇帝真是喜怒无常,对待自己的儿子都这么冷冰冰的,暗藏杀机。这个人,真危险!”她面色僵硬,好像无意间把赵云泽给拖下水了。 总的观察来言,太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第32章 下朝 “云泽,你为何要隐瞒?” 赵云泽立马拱手,恭敬回应:“禀陛下,儿臣未曾隐瞒。”他微微倾斜着身体,再度开口解释:“喝了两杯酒,身体不适,便匆忙离开。途中,遇见公主在府上,我以为是贼人,因此有过两次照面。”他已经说明了大致发生的事情。 秦浅不能让别人白白替她背锅,她澄清道:“我与他,确实只见过两次。当时,他以为我是贼人,我以为他是后厨小厮。就这些,他根本就没认出来。” 这次,秦浅特别实诚。就是后厨小厮这事,似乎不需要这么直白坦白。赵云泽无奈之下,选择了沉默。太子和刘皇子听到“后厨小厮”这个词,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堂堂一国皇子,仪表堂堂,相貌堂堂,气质更是不凡。怎么就能被人认成后厨小厮,实在好笑。赵帝被逗乐了,无意中心情大好。 他连连发声质问:“朕的皇子,怎么就这么上不了台面?” 赵云泽满脸黑线,大臣们更是不敢吭声。以为赵帝还在生气,秦浅忙开口再度求情:“禀陛下。此事因我一人而起。若是要责罚。不必牵连无辜!”她一股脑儿地全揽在自己身上,显然是个负责的人。 总算是破冰成功。赵帝爽朗的笑声下,脱口而出:“朕又未曾说过要怪罪,公主不必紧张!”他的意思是说,这只是个玩笑,不需要太过担心。 秦浅拱手,有模有样学着,她说:“禀陛下,您还是叫我名字好。”她感觉,这公主公主这般称呼很别扭,况且还是对方可是皇帝,杀人不眨眼的皇帝,她的谨慎点,应付。 “好,朕想想看,该如何称呼你才好。”赵帝背过他们,只能瞧见笔直的背影。他小碎步前后闲走着,嘴上说:“朕与你皇兄都是一国之君,你是他妹妹,自然也等同于我的妹妹,可辈分我与你父皇相差无几。又能称你为侄女。你可是过来与朕的几位皇子和亲的,称呼你为秦浅,直呼其名,不太妥当!” 一口气,谈论出他内心想法。 有何不妥的,连个名字还能多费事。不就是个称呼,随意点便行。秦浅在旁回:“禀陛下,我觉得称呼名字,挺好。”她倒是不客气,确实她也没觉着不妥在什么地方啊? “你可有乳名?” 赵帝问她,秦浅陷入沉思。乳名好似有过吧,她回绝:“并未!”她也不是完全记不清,她确实有过乳名,当时还小,也不太好听。她自然不能说出自己乳名,果断拒绝。 赵帝就开始犯愁,无奈叹气:“便就只能称唤你为大名啦!”他好似不太乐意,他说:“既是个误会,那便不必这般紧张。”他放开手,让他们别端着身体,紧绷着神经。 你老人家在这,谁敢放松心。一不留神就被你套路,指不定定个什么罪来好。只可惜,心里话是说不出口的。 忽然,想起有什么事没说。赵帝,这才匆匆开口,笑着道:“朕的记性不好,差点就忘给你介绍一下。朕的这三位儿子。”他重新来到秦浅的身边,再就是出声示意他们:“还不趁着这个机会,好生跟打个招呼。” 太子最先反应,立马书声意气着:“我是太子,赵云成。”他笑的有那么点假,像是个笑面虎。这是,秦浅的第一反应。也许是有了方才的那一场变故导致她对他们的印象不太好。 六皇子比较委婉点,长的乖巧。就是知人不知心。他说:“六殿下,赵云南。” 赵云泽很随意,总有一种野心勃勃的眼神出现在他风平浪静的眼眸里。他说:“二皇子,赵云泽。”他与其他皇子不同,他连装都懒得装,城府跟心机都表露在他那波澜不惊的脸上。 秦浅一眼就认出他是昨儿夜里的后厨小厮,那是因为,对方长了一张特别不好惹的脸,与太子翩翩公子气质不同,也与六皇子暗藏野心的气质不同,一双与刀般锋利刀人心的眼,看上去就不是个好人。 气质从上到下,就写满反叛者。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没有武力的皇子。为什么这种由内而生的压迫感会出现在他身上,不好惹,危险!! 这是秦浅再度看向赵云泽后的第一反应,赵云泽淡定同她对视。赵帝开口说:“别急,剩余几位,等宴会时,你自会见到。” 急?哪只眼睛看见我着急。我这是着急回去,这破地方,一秒都不想待下去。连呼吸不要钱的空气,都嫌贵。我可不想见,不用这么热情。我也根本没你想的这般着急想见他们面。 不会真以为,我是来挑选夫君的吧。可别多想,我可不会三两句就被你给收买,再说,一个人活着都够累的够呛,还得加上一人,负责他的人生。两个人生活得活成一个人,这笔买卖吃亏!她自己都照顾不暇,无法负责他人人生。 再者,自己过得好好的,干嘛要加上一个。 闹剧差不多也该收尾,折腾了好长时间。人心惶惶不安,就为了这个小插曲,秦浅也很无奈,她本来只是想出去偷溜玩玩,回家就得收拾烂摊摊。 果真,在这里一刻都不能松懈。 赵帝发话:“戏演完,该散场。既是一场闹剧,也该收尾。”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可是等的花都谢了。可是,想想,还有宴会。一秒破功,开心之事化为泡影,漫长又无聊的宴会,她想,自己可以请假不去吗?可主角是自己,邀请方可是自己,是为了庆祝她来赵国。 不去,这算什么事。又不知道该给两国标出啥事来,她叹气接受安排。 生无可恋的等待着,赵帝接下来要说的话。至于,会说什么。秦浅是半点兴趣都没。 “今儿,大家都累了。就都回去,改日重新设宴。” 这就太开心啦吧!一秒眼神变有神。亮晶晶的那种,太惊喜,这结局太好。 第33章 刀挺锋利啊! 总算,结束。秦浅抿唇,就差笑出声来。秦浅深深觉着解脱,撅起屁股转身就动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刚走没两步,就听见各位老臣开始齐声:“臣等,告退!”她尴尬在原地,立马回来,有模有样学着,跟着拱手示礼。 赵帝默默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是个毛躁又灵动的小丫头。赵云泽心机的轻微侧着脑袋,这大写的疑惑,跟好奇,圆圆满满的大眼睛。秦浅淡定不解的回看他一眼,大概是在问:“你瞅我干啥!” 赵帝将宽大袖口随意扬起,这才转身离开。现在才是真的可以走。这上一次朝,枯燥无聊。离开时,她大步流星。海清被她甩几条街都追不上来。彻底不用装,完全就像是释放天性的猴子,野蛮又跳脱的行走,不似官员悠散,漫不经心,端着行走。 海清毕竟是圣女,自小生长在宫中。端庄有礼,行走时步伐更是缓慢稳重。 “公主,等留步。” 为此,秦浅双手插着腰,不悦的情绪摆在脸上。多待一秒都是煎熬,她可不想留下来跟这些大臣闲聊,她傲慢的看向海清,她这才注意,她身后正跟着几位皇子。 “公主,稳重点。” 海清温和解释:“我们得同去,公主走如此快,又想溜出哪里。” 被人管束,秦浅心情不悦。她抱怨:“这大黑天的,我能去哪里啊!”她就想快些离开,这鬼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太子主动调和:“公主殿下,若是觉着无聊,可以来东宫坐坐,宫中有许多供人游玩场所。” 听太子打算介绍地方,她可真是太谢谢他。忙制止:“不必!” 匆忙解释:“多谢太子关心,宫中礼数居多,太压抑。我还是喜欢宫外,自由。” 第一次碰壁,太子明显有些许不敢置信。 六皇子说:“公主,我的府邸在宫外,若是不嫌弃,也可来我府上。” 秦浅微笑点头。内心却在期待,赶紧走。 两位皇子在旁热烈邀请,只有赵云泽满脸不屑。他越过他们四人,大臣们即将到来,顿感不妙。加紧时间,她说:“各位,天色已晚,我先行一步。”她拱手离去。 “公主!!” 啊!!天啦。她笑着说:“圣女若是觉着太累,不如,在此慢慢行走。我便不与你同行。”她说完,就麻溜离开。 这要是以海清这般速度,何时能够出宫门。海清说:“殿下不跟我我同行怎行,望公主别在行此等小孩行为。”她提起衣裙追上,在她耳边不断念叨,让秦浅受不了一点。烦死人了! 停下脚步,声音洪亮而起:“我小孩行为,海清你有没有搞错。你诛九族之罪都敢干。咱俩不遑多让!”她被整的一头雾水,什么鬼玩意的。说她幼稚?? “若非是你偷跑溜出去,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我也不会被安置进宫。我可是豁出性命替你,即便是事情暴露也是为救你。” 好好好,这个屎盆子非得扣我脑门是吧。 秦浅不耐烦的撸起袖子,与她理论:“行行,你有理。今日若非我赶来救场,圣女打算如何收场。”她真是,气炸了。 面对秦浅信誓旦旦之下发问,海清弱弱回着:“暂时没有想好。” 好啊!这个回答的非常好。太让人值得庆幸,表扬一番。圣女勇气可嘉,乃我西秦国之栋梁。 秦浅索性在旁附和:“好,你救我,我救你,一命换一命。扯平了!”她挥手,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赶忙离开这个地方。 也不管海清在身后如何呼唤,她潇洒离去。她这人不喜欢麻烦,结交朋友很是麻烦,她讨厌应付,反感应酬。如同讨厌宫廷压抑的生活,她与周围之人格格不入。 没人理解她,也不需要他人理解。 从宫中出来后,压抑的心情放松了点。层层辆辆马车,行驶而去。她加快速度一路追踪过去,她露出狡黠的笑脸来。 迎面就瞧见陆续离去的马车,眼神敏锐的观察着他们方向。 看看,看看能否搭个顺风车。 赵云泽的马车也停滞在宫外,他出来的早,没官人打扰,一身轻。这会余华正站在马车早已恭候多时。他将车帘拉起,赵云泽缓慢悠闲的从外迎面朝着他走来。只有看到他时,这人才能露出短暂的笑意。 只是,他上轿之后,一道人影极速飞奔而上,余华还未反应人就已经钻进马车。 嬉笑之下,秦浅毫不客气的从中钻进马车,又从容的坐在赵云泽的身旁,脖子处凉风扑面而来,一把刀便已经架在她脖子上空,余华护主,这敬业程度让她不禁感叹一句。训练有素! 余华冷冰冰提起刀,威胁似,将刀放在她肩膀处,安全起见,这刀离脖子还是有那么点距离。 秦浅觉得好玩,机灵的看向稳如泰山。沉着冷静的赵云泽,她冲着他笑。目光却依旧淡定,从未体验过畏惧感。她从容之下,低头,瞄向嗜血的长刀。发射出亮晶晶的光,速度挺快啊!这就来了! 秦浅顺着视线,她刚好可以看到,余华那一脸冷酷无情,没得半分情感的凶脸。果真主人什么样,身边人也大致上会如此。 她开玩笑,笑着将刀放进自己脖子,她说:“靠近点,不然我可以先取了你主人的性命,在解决你。”她可爱的挑逗着眉头,竖起两根手指威武的比划出个叉号,示意着死亡,杀无赦! 狂妄之言,她倒是挺自信。赵云泽并未发声制止。可余华明显就不信,面前这个小丫头片子,能徒手杀他,显然是不信的。 秦浅目中无人实在让人恼火。方才情绪激动用太大劲,脖子处传来一股刺痛感,秦浅皱着眉头说:“这刀还挺锋利啊!” “余华!” 听到赵云泽制止声,余华将手中大刀给收起来。 赵云泽挥手让余华退下。等他退出去,马车也开始缓缓启动。车帘缓缓关上,高端的马车就是豪华,说话都带有隔音。完全不担心会被人偷窥跟偷听。 第34章 公主是想偷我心还是偷我人呢? “余华!” 听到赵云泽制止声,余华将手中大刀给收起来。 赵云泽挥手让余华退下。等他退出去,马车也开始缓缓启动。车帘缓缓关上,高端的马车就是豪华,说话都带有隔音。完全不担心会被人偷窥跟偷听。 赵云泽这才饶有兴致问:“公主殿下这是何意?”他分明早就猜测对方会来,目光中戏腻之色,十足。 秦浅没回答,反而是用手捂着脖子,手上传来刺痛感,摊开手却看到手指头红了。流血了,她并不吃惊,反而很接地气的用自己衣领擦拭着,流出来的血迹。 赵云泽指着坐垫底下,他说:“需要上药,我这马车上备有药。公主自行随意使用!” 秦浅随意回:“用不上,这点小伤不算多大事。”她依旧我行我素,没任何压力。 看向秦浅没脸没皮的架势,赵云泽忍不住抿嘴,发笑。他挑逗着:“公主,偷偷摸摸来我这,所为所事?”他真是摸不透,秦国公主到底想干嘛? 秦浅无语的嘀咕:“干嘛说的那么难听,谁偷偷摸摸的,我不就搭你个顺风车,至于这么仇视。”她单手撑着下巴,仇视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 赵云泽只觉得她,太邪门。 回想昨儿晚遇到的趣事,故意逗她:“来我这偷馒头??” 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秦浅立马便给出反应,她斜着眼望着他说:”你小子这记性倒是可以呀,不就吃了两口破馒头,至于记这么清楚吗?”记性好不是他的错,他错就错在,这种丢脸之事,他当着正主面重复一遍。这不就是打脸啊! 还觉着不解气,她站起来指着马车。一个劲的胡乱指,气急败坏说:“你这马车上,能藏有什么,值得我去偷,逛一圈也就你最值钱。难不成,我来偷你不成,是偷你人还是偷你心啊?”她好一连串问话,毫不忌讳的问。 “这就的看公主意愿,我都可以,人跟心都行。”赵云泽调侃着,面带坏坏笑容。秦浅冲到他面前说:“我告诉你,我要偷也是光明正大的偷!”她从不承认自己会当小偷,她激动的凑过来,紧紧盯着他,她可不能让人误会,这可得解释清楚。她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不是他眼里的小人。 这么认真的对质,即便是赵云泽也没意料到。对方反应这么激动,尴尬的笑容浮现在脸上,一愣一愣盯着近在咫尺之人。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怼脸,眨巴眨巴眼睛,有那么些许紧张,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忽然下意识来一句:“你想怎么偷??”他这问的啥问题,什么叫她想什么偷。 他莫名来一句,秦浅当时就懵了。嗯…这会儿轮到她愣神,她只是斗嘴,也没当真。她缓缓提神,这姿势不太文雅呀,居然双手撑在赵云泽坐垫旁,理直气壮与他议论。两人面对面对质,双眼对双眼的,贴太近! 马车在旅途中,像是被绊住,一晃一晃停顿,莫名的阻力,迫使着两人猝不及防来了一个头碰头,剧烈的疼痛让秦浅斯的一声,啊!疼的立马用手捂着额头,恨死一个人,想刀人的眼神藏不住。 忍不住叨叨:“破马车。”她被撞击过后,顺势坐在旁边。 两人莫名对视一眼,默契的将手扶着头。不出意外,两人的额头都红了。这下,秦浅算是老实多了。 “那你来我这不是蹭饭??” 赵云泽笑着逗她,秦浅满脸黑线。她说:“能不能别提昨夜之事,我也是真没想到,你这个后厨小厮摇身一变就成皇子。”她意料之外,开口怼他。损他是个小厮! 赵云泽也没生气,一脸笑意。他毫不示弱回:“那也得承蒙公主殿下过目不忘,匆匆一别之后,还能记住我。” “谁让你长了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我想忘也忘不掉。”秦浅坐在凳子处,那双敏锐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赵云泽故意拉近距离,凑过来。慵懒的将手附在脖子上。暧昧气息拉满。他笑着问:“敢问公主,赵某是如何让你过目不忘的嗯?” 非要我说啊!好啊!秦浅指着他脸,挑逗般,对他说:“就凭你这一脸坏笑,我就对你永世难忘。”谁怕谁啊!她调情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赵云泽更是信手拈来,他用一种暗藏心机坏坏的眼神,这眼神就像是要拉丝般。好似是在对她放电。他漫不经心的抬眸挑衅。并且附带着不经意间露出的魅惑声,他轻皱眉头,非常舒适的挑眉。他浅浅笑着说:“永世难忘啊!正好,赵某跟公主也是一见如故。有空常来我府上坐坐,不谈国事,只谈风月!” “好啊!盛情难却,二殿下的美意,我接受。”秦浅不甘示弱,她倒是很想知道,这个二皇子到底有何目的。 空气中怎么有股旗鼓相当的感觉,兵戎相见,暗中交锋。他们相视一笑,默契的将距离拉远。 恰到好处时,马车停了。 “殿下,到了。” 余华在马车外轻声说。赵云泽说:“择日不如撞日,公主不妨进去坐坐?如何啊!!” “来日方长!” 秦浅拒绝,赵云泽并不意外。他说:“那需要我送你回使馆吗?” “不必,这里的路。我熟!” 秦浅推开车窗,纵身一跃。潇洒的离去,赵云泽若有所思的盯着车窗呆呆的。又淡定的上前将车窗放下。 等赵云泽下马车后,却没有见之前上车的那位女子。余华觉得好奇。他用手将车帘打开,探着脑袋查看,里面空空如也。在他困惑之时,身后传来:“别看了,她走了。”他说的那般轻巧,余华却在旁提起。 “殿下这女子身手不错啊!” 从车窗离去,赵云泽点头称赞:“是不错。”余华好似有话要说,他是在想,这般人才,殿下为何不收腹为己用。他觉得可以尝试一把,看上去不是特别难缠,有戏! 还没等余华缓口劲,前方的赵云泽解释:“余华,她就是西秦国公主。”他说的很平静,反倒是余华有那么点吃惊,惊讶。震惊之余下,他有些难以置信的脱口而出:“她就是啊?” 第35章 笑里藏刀的对话 对于余华呆萌反应,赵云泽转过头。迎面对上他那吃惊表情。他说:“怎么很意外??”他刚开始也不太确定。 确实有那么意外,余华说:“没有,属下只是以为公主好似不像她这般。”他言外之意,仿佛是在说,秦浅就没有半点公主样。 “是没有公主那般耀武扬威还是说,她是个逍遥境高手,却没有半点杀伤力。”赵云泽一针见血道出余华心中不解的疑虑。 余华解释:“完全看不出来,总有一股不太靠谱的感觉。”他心想,这个外表看上去,总是有股不着调的感觉。说她是个高手,可是半点感受不到,高手之间该有的波动感。 “她只是没心眼,并不是蠢。”赵云泽意味深长的说着,余华淡定的跟上去。他吃惊的小表情下,再度忧心提问:“既是秦国公主,那殿下,为何让她独自一人离去。天色已晚,公主一人怕是不妥。”方才没紧张,因为他觉着就是个野丫头,现在身份立场变了。他得为自家陛下多做打算。 赵云泽心想:“我倒是想送,也得人家赏脸不是!!” 他说:“她武功高强,一般人动不了她。” 为此,赵云泽很是放心。余华深感言之有理。 秦浅从车窗翻出去后,掉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虽说这里没来过,但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她只是想顺便搭个顺风车。不巧,二皇子野心勃勃,光是接触都能估摸着居心不良。 原本是不该跟这种心思深沉之人多来往,赵国的皇帝,总是将心思放在他几个儿子身上。想来,近日不会太平。 刚回使馆府,黑皮跟白皮便已等候多时。为此,秦浅开门见山说:“有什么事这么急?跑大门口迎接我?” “公主为何不跟随车马回府。” 原来是问这事,这两货,被晾很长时间。心里不舒服也是在所难免。秦浅说:“想出去透透气,我好像没惹祸吧?” 祸倒是没有惹。就是他们有那么点心里不平衡。来这里,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跟着公主殿下,他们连工具人都当不上。太压抑,他们问:“那您为何不带上我们一起。” 这两兄弟,这一本正经就为问这事。秦浅嘻笑之下,她拍打着他们二人的肩膀。轻声说:“我也没看见你们啊!再说,带上你们也不方便。日后,有需要我肯定张罗你们。放心!” 秦浅说:“那日后,我出行。你们暗中跟随可行?”她已经放松要求了,毕竟是自己带过来的人。不得自己宠着啊! 肉眼可见的心情好很多。 “公主,可要用膳。” 身后的海清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出现的,突然来一下。秦浅说:“路上吃过,都歇息去吧。”她赶忙打发着下去。 一连着过了好几天悠闲日子。这一天,赵帝派人前来请他们进宫,设有宴席。让她务必到。秦浅深深叹了一口气,不免的来一句:“身不由己啊!” 我敢不去吗?还说什么务必要到。只要你一声令下,没人敢不去!!啊又是个难忘的夜晚。 秦浅拍了拍衣裳,随性的整理好褶皱下的衣裳。十分淡定又随意的大声招呼着:“黑衣,白皮。进宫!”她不清楚,赵帝是想做什么。宴席是迟早要去的,上次不凑巧,这次必然得来场过目不忘的接风尘。 黑白护卫,准备到位。 特意安置了两辆马车,看来是知晓秦浅离宫之时,上了赵云泽的马车。 皇帝老儿安置眼线都放在自己儿子身上,想来,自己这边应该也会有探子在。无形之间,又叹了一口气。人身自由被人捏在手心,怎么说都有种烦闷感。 这次宫内挺热闹,赵云泽早已经来了。就是不知道,他们逗留在这,是为了等人齐了入场吗? 马车停下,黑白护卫已经帮忙拉开车帘。秦浅的身体从中探出来,低头就能瞅见跪在地上的马奴,她心情郁闷。为什么非要用活生生的人当垫脚石啊!她不忍心又怕自己不经意间开口,伤害了这些人的自尊。 莱将军这才发现,上次之所以这两人那般冷漠。原来是因为,他们只受命于公主殿下,只服从公主殿下,也只需要听从公主殿下命令。 白皮伸出手来,秦浅很自然的将手搭上去。越过底下的马奴,直接下马车。赵云泽注意点却在她那不忍心的眼神,又多看了一眼马奴,再就是侧着身体,对白皮吩咐着:“日后,我的马车,不用马奴。如果可以,把他调到后厨帮忙。” “我马上去办!” 白皮离开匆忙处理事情,秦浅刚下马车就遇到赵云泽,可真是冤家路窄。大伙都进场,这家伙怎么还杵在这里。莫不是… 秦浅这身后还带有护卫,就放开声音大胆的发言,还带有恶趣味调戏。 “二皇子这是特意在这等我不成?” 秦浅开口就是挑逗话暖场,黑皮尴尬的杵在原地。眼神变化多常,是在想自家公主何时与赵国皇子这般熟啦? 赵云泽也不把黑皮当外人。游刃有余接下来话。他笑着回:“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不等他说完,秦浅就坚持不下去,快要破防。不知不觉下,已蹙紧了眉头。看得出来,忍的很辛苦。她勉为其难的笑着打断:“煽情的话,还是留着去哄别家姑娘吧!” “煽情话,我只对你一人说。”赵云泽像是变了一个人样,挑逗的朝着秦浅耳旁,压低声线,挑逗,暧昧到眼神要拉丝。 好啦,秦浅承认。这局她彻底输了,这个二皇子简直不要太会了吧。信手拈来,莫不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自从上次车内说的那些话之后,他们两个人见面的方式就成了如此尴尬。总是话里有话,憋着好难受。要不就是玩火自焚似的挑衅。 太子出场,打断他们二人。赵云泽跟秦浅移开点距离,太子说:“二弟,公主。这么快就赶过来了啊!”他跟六殿下一同过来,气氛变的更加僵硬。 第36章 皇宫内的伙食也不咋地啊! 为此,赵云泽转移话题,调侃:“公主的贴身护卫,挺别具一格啊!”他看向黑的成炭黑的护卫,不由得感叹:“这是晒多长时间才有这么均匀的肤色。” “我家侍卫自然别具一格,殿下的护卫也挺忠心。” 话里带话的,赵云泽假笑点头。竖起大拇指来,似乎是在夸赞。 秦浅不甘示弱,同样也竖起大拇指,给他也点个赞。还自带抬眼皮小动作,完全无视,剩余几人呆愕的表情,二人并排前行,眼里有较量之色。目光之中,似乎有交锋之后勾起的电流声。 太子满脸错愕,他跟六殿下相视一眼。眼里全是疑惑跟困惑。嘴里更是念叨:“他两人。何时这般熟了?” 黑皮也被遗忘在角落里。 文武百官皆受邀,早已恭候多时。说是为了给秦浅初次来赵国摆设宴席。想来事情恐怕没表面上看上去那般简单。秦浅跟赵云泽并排行进场,立刻成为这儿最亮的焦点。在赵帝未来之前,熟悉的官员聚集在一块。以此证明他们的派系。赵云泽作为备受赵帝关注的皇子,自然也会有诸多门生拥护。 从这个小小宴会,便能看出三大派系。太子派,二皇子党羽,还有第三方目前看来,秦浅并不清楚会是谁。六殿下好似跟太子是同一战线,难以确保会不会倒戈,差个时机。 官场如战场。现在能笑嘻嘻相处,谁也难保会不会背后被插一刀。赵帝到底想告诉她什么?还是说,在暗示着什么? 入席之后,秦浅这才发现。席位的顺序变动,怎么让她跟这几个皇子坐一块,怪异的是,自己怎么还成了太子与赵云泽之间的衡量? 海清被安置在郡主席位上,看似不起眼的安排。却是赵帝居心不良,故意为之的安排。秦浅只觉得,坐立难安。 赵帝出场后,各位大臣皇子都恭敬的站起来,行礼。秦浅有模有样跟着学,赵帝大手一挥,甩起手心的袖袍,心情大好的对他们说:“不必拘谨,这场宴会,是为了迎接秦国公主来时赵国设下的宴席,都坐下!”茅头调转话题,成功让她成为宴会上焦点人物。 秦浅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见赵帝举起酒杯。说:“秦浅,喝两杯。” 赵帝居然亲自敬酒,秦浅总觉着不太妙。她站起来,举起酒杯。她说:“谢陛下!”她爽快的一口干了。 席位上传来大臣们敬佩之声爽口而出:“公主好酒量啊!这可是五百年一坛的烧酒。”最烈的烧酒。 秦浅这才意识到喉咙处传来,灼烧感。她说:“怪不得这么烈!”她耳根都红透天,赵帝笑着挥手让她坐下。 刚坐下,菜都上差不多了。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不停, 秦浅拿起筷子就打算开涮,刚吃两口,就听见咳嗽声。她疑惑的转过头望过去,赵云泽这货是作甚,怎么滴还想阻止她吃饭不成。她眼神示意着问:“啥事?” 赵云泽挤眉弄眼之下,默默将视线对准在高台之上赵帝上,秦浅顺着目光随意一瞥。这皇帝老儿正死死的盯着她,她尴尬的放下碗筷。心虚的偷瞄大家伙,原来大家都没动,赵帝在这时候点名:“秦浅啊!好吃吗?”他意味深长的一声问候。 还没来得及吃呢,秦浅示礼回:“禀陛下,极好!”她敷衍回答。 “是西秦国的菜好吃还是赵国的更符合你口味呢!” 什么烂摊子,皇帝这问的啥话。这暗中意思又是什么。为了谨慎起见,她从容应付:“禀陛下,我不挑食,都行!” 两边不得罪,赵帝调侃:“你倒是个鬼滑头!” 我要是不滑头,我哪儿有命活下去啊! 赵帝挥手,秦浅安心坐下来。在他言词之后,众人纷纷动筷,秦浅拿起筷子熟练干饭,一开始还算好,就是动了两口后,她差点要吐了。难吃的味道让她整体面部表情如此怪异,难吃到极点。 “你不是不挑食吗?” 耳旁传来赵云泽低声交谈声,面对他看戏之下挑逗声。秦浅确实难以下咽,一脸便秘样。她问:“这什么玩意?这么难吃!?”赵云泽嬉笑之间,回她:“这是芥末!你放太多,所以很苦!”他差点就要笑出声来,这个表情包太有意思。 秦浅一脸懵逼,这味道太冲了。紧接着她狂饮两杯酒,才释怀。脸红的不成样子,她说:“太难吃!!”痛苦面具伴随着整个脸部,三杯酒入肚,已然喝醉。 又冲着赵云泽抱怨:“宫中的宴席就这??不是吧??我还不如不来。”她碎碎念念埋怨,无语死了。吃上这口菜不得折寿两年啊我天,赵国人什么喜好,爱吃这玩意。冲鼻子,在吃其他的,怀疑人生,这清汤寡水的又是个啥玩意。 “这是特意为你接风洗尘的宴会,你可是主角,你不来,还怎么开席。”赵云泽调皮一笑,这要是不来,赵帝的场子不得砸了啊!秦浅点头,说:“说的也是,身不由己,不得不来!”她自然知晓这点,她举起酒杯,洒脱的叮当一下他的酒杯,悄咪咪的对他说:“喝一杯。” 赵云泽面带笑意,举杯回应。 一杯酒入肚,秦浅是在感谢刚才他暗中提示。也在敬同为身不由己的两人。赵云泽觉得这位公主,是个洒脱有意思的人。 或许是因为他们靠太近,太子忙在旁使眼色。门生自知晓该如何办。 人群中不知是谁发言:“听闻,秦国公主,自幼习武,武义造诣极高。不知可否让赏脸让我等开开眼界啊!”借着酒劲在身,他们还真想亲眼目睹一番。 秦浅原本吃饭的嘴,立马呆在原地。她赶忙放下筷子回:“不敢献丑,今日喝了点酒。怕控制不住真气,误伤了各位,请见谅!”她说的是实话,这儿地方小。 太子借机,在旁当和事佬。他说:“那改日给公主腾个大点地方。”刚好,给秦浅台阶下,她将视线投放在太子身上,微笑点头,算是答应。 以为风波结束,还没等她坐下,接下来又来。 “公主,我正好擅长你们西秦国的琴艺,不如你我合作,我弹琴,你伴舞可好。” 这又是谁啊!秦浅微微眯着眼睛。这场宴会果真是不平凡。三番五次来人想让她出丑。恰逢赵帝在旁介绍:“秦浅啊!这位是柳如烟,柳相嫡长女,长公主的女儿。本国郡主!” 面子够大啊!皇帝老儿亲自介绍。 算下来,这柳如烟也是留有赵国血脉之人。怪不得,这么嚣张。母亲是长公主,雍容尊贵。父亲是相国位高权重!这样的人物,怎能不狂。 柳如烟来势汹汹,她高傲的抬眸挑衅。秦浅还不清楚,这人对她哪儿来的这么深的敌意。可能就是女人之间独有的敌意,这种事她也没少见,她假笑着回:“原来是郡主啊!”她无奈的笑容伴随着脸上,但他们的位置还是有差别的,最起码从排列上看,秦浅还是高于她的地位的。 第37章 这手得消毒 柳如烟挑衅之下,出声问:“公主可愿赏脸!”动机不良,暗中有股嚣张气焰在发芽,这货绝没表面看上去,像个人畜无害的小白鼠。 秦浅又开口拒绝:“不巧,我对琴棋书画不感兴趣。怕是得辜负郡主的一番美意。”她说的很委婉,至少很有礼貌。 柳如烟却借着这个机会,在旁追问:“公主是不愿给我面子吗?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身份高贵,不愿为赵国的这些大臣献舞。” 这什么话,好端端的引来这等祸端来。她不过就是拒绝了,她跟她玩字眼,心眼挺多啊!秦浅爽朗又无力的一笑。她说:“郡主未免太小题大作,并非是我要驳你面子,奈何我不喜舞蹈。若是郡主非要找个人同你一起为大臣们,解闷。想必,诸位会有合适之人,助你一臂之力!”她谈笑之间,已经在言语中同她划清界限。 好一个借机嘲讽,柳如烟并未放弃,她在旁装作惊叹之色。有那么点不可思议脱口而出:“难道,公主殿下未曾学过琴棋书画。” 反讽刺秦浅真是个野孩子,除了武功外,啥也不是。秦浅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反问:“这事,怕是赵国许多人都知晓之事。郡主居然现在才知晓。果真是被困在闺房中。消息不灵通啊!”她暗讽柳如烟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房丫头,孤陋寡闻。 柳如烟气的不行,她怒声质问:“你这人好生无礼。” 不想解释,秦浅从容应付着,又得体的举杯说:“我自罚三杯。”她爽快的喝三杯酒,用来化解尴尬。幸好,她酒量很好。借此打压柳如烟,对方也没办法再继续发难。 柳如烟恐怕是初次被人刚中驳她面子。脸上挂不住的难看。 赵帝嬉笑之声下,化解氛围。他说:“好了好了,日后都是姐妹。要和睦相处啊!” 谁跟她是姐妹啊!秦浅可不会胡乱认亲戚。她说:“禀陛下,我头晕。想出去走走。”她真是受够了,她是不可能跟这个假惺惺,茶里茶气,做作之人坐下来和解。绝不和解! 赵帝为此只能点头,让她离去。柳如烟只能作罢,负气回座。赵云泽安心的看了一出好戏,他借着身体不适的原由,故意提前出来透风,待在这里也甚是无趣。 秦浅喝了点酒,红的上脸。绕来绕去的破地方。她暴躁的吐槽:“破地方!!”黑夜漫漫,没灯笼在,看不清路。反正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有个荷塘,估摸着可能是御花园吧或者是嫔妃养花地方,这皇宫太大,她坐在路边的藤椅上。 嘴里止不住骂骂咧咧:“和睦相处个鬼差不多,我跟这些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就不是一个品种。跟她们八字不合。日后最好是别见!”她气不打一处,这酒可真是上头。 晕乎乎的看向荷塘,黑影出现在她瞳孔内,她微微眯着眼睛,想看清楚是个什么东西。她无聊的撑起下巴,饭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不少。虽说,她还是挺喜欢喝酒的,但她又不是嗜酒成性,她就瞧着夜色下,是个谁在那儿腻腻歪歪的。 不会有好戏在吧!她露出吃瓜表情,她可是最爱凑热闹。树下倒映出来的浅浅的影子。她心中暗喜,心想是谁站在那?可是这个影子怎么好像是两个人呀?她得去看清楚,这里光线太暗了,她必须挨近一点才能看清,偷偷摸摸像个小偷一样的蹑手蹑脚的朝着目标靠近。 秦浅歪着脑袋,像个间谍般。探出半个身体来,她倒是看看,是谁在这里风流。 “小妞,陪哥哥喝一杯。” 醉醺醺的永王,提着酒杯,神志不清的抱住路边的宫女,还轻蔑的说:“来陪哥哥解解闷!”他调戏着,捏住对方脖子。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他跟宫女拉扯着,这位宫女挣脱着,并且言语拒绝:“殿下,婢子还要赶去宴会帮忙,请殿下放手。”奈何,她的力量太小。根本摆脱不了束缚,。 永王反而觉得这是在欲擒故纵,愈发兴奋。他笑嘻嘻的将宫女揽入怀中,也不管宫女剧烈的尖叫,拒绝声响。他兴奋之下说:“别叫,越叫。本王越兴奋。”秦浅迷惑的看向他们,这是闹哪样啊!她有些无语,光天化日之下,强迫良家妇女。这不见光的事,居然被她给瞅见了,怎么说,也不能坐视不管吧! “殿下饶命啊!” 宫女拼了命求救!永王捏起宫女的下巴,他已经扬起自己厚厚的嘴唇,香肠腊肉唇已经朝着宫女死死闭上的嘴唇下手啦。 一只手及时出现,挡住了永王的嘴。恰到好处挡住了这场风波,秦浅及时出现,并且调和:“没听到人家姑娘不愿意啊!好歹也是个皇子,至于这么饥渴难耐吗!!”她用力一推,将永王给推的退后几步。她嫌弃的盯着自己的手,不断的擦拭着,往身上擦拭着手掌。 念叨着:“这手得消毒啊!!” 宫女这才得救,她感激涕零的望向秦浅,对方就像是个救世主,别提多感谢。要不是她出手,今日怕是难以逃脱。 “谢谢…” 紧张兮兮的一声道谢声,秦浅大方的挥手说:“不用谢,小事一桩。赶紧走!”她甚至都没看清宫女的脸,一个劲的让对方快些走,万一这个永王被自己推一掌后,清醒过来。看清宫女的脸,难保不会再次找她麻烦。趁着对方,神志不清下,最好离开。 永王眼瞅着到手的肥羊跑了,那叫一个生气。他似乎还想着追出去,秦浅的身影挡在他面前,左挡一下,右挡一下的。并且,还语气不善调侃着:“好歹也是皇子,有点骨气行不行。喝酒了就赶紧回家洗洗睡吧你。”她白眼相对的,没好脸色。 永王又将主意放她身上。不着调的调戏:“好俊俏的少女,陪哥哥玩玩。”他醉醺醺的走路都走不稳的,神志不清,眼里无神,就是个喝醉了想找刺激的男人。 第38章 玩我??看我不打死你 秦浅双手叉腰,皱着眉头,反感的瞪着他。并且这个永王好生不要脸啊!居然还不知廉耻的露出自己那一排牙来,还会冲着她哈哈一笑,很是猥琐的笑容里藏着不怀好意, 秦浅不以为然,轻声说:“玩玩是吧好啊!”她接受,永王一听她居然同意,立马就兴致大起。 “哥哥来了。”不要脸的翘起嘴唇,作势要亲亲她,秦浅只想说,你小子活腻了。正好,心情不爽,拿你刷锅。给我松松筋骨! 永王还不知情,一副兴奋劲头。他伸出手扬着,一副要伸出手扑倒秦浅的架势。 秦浅莫名的侧着脑袋,发出冷笑声来。她笑着说:“来!”她引诱他过来。 永王果真上当,还毫无防备的朝着她靠近,秦浅咬着下嘴唇,扬起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下来。打的永王脑袋嗡嗡嗡响。 “我去你的!” 秦浅一脚踹向他肚子,永王被她踹飞出去。四仰八叉的倒地上,或许是疼痛感让永王恢复了点理智,他艰难的从地上起来。暴躁的骂:“你敢打我。我可是永王陛下!!”他站起来,愤怒的与人对质,理直气壮的咒骂对方,还没开口就迎面撞见一拳头影子在朝他靠近。 “打的就是你!” 秦浅补上一拳头,打的永王鼻血直冒!她说:“当着我面,调戏良家少女。还敢对我动手,我打死你!你这个丧失人性的家伙!”她匆匆补上两拳头,眼下永王已经头眼冒金光,砰砰倒地声接着成昏迷状态。 秦浅淡定的揉捏着右手,嫌弃的刮了一眼地上的永王,对方已然被揍的鼻血直流,口吐白沫。她瞄向他的眼神似乎是在说弱鸡!!或许是觉得气难消,再踢了他一脚。可能是为了看看他是不是死了。 “公主好身手啊!” 秦浅吃惊的扭过头去,居然有人在她身后看戏。她竟然浑然不知有人靠过来。她诧异的望向对方,笑着说:“二皇子好兴致啊!躲在暗处偷看了多长时间啊!”她借机询问探查,赵云泽朝着她靠近来。 “也没多长时间,就是从头到尾,看的一清二楚。”挑逗打趣声再度来临,秦浅挑眉用一种无语的表情望向她,不就是全程在线,说的神神秘秘,故作深沉。 秦浅对他说:“悄咪咪的连个声响都没有,不会一早就在这了吧!”她真是没听见身后有人过来的动静声,莫非这人一直都在暗处观察,那也不至于吧!他跑这儿来做什么。 “喝了点酒,出来透透气。不巧撞见公主大显身手,声张正义。”说完,他笑盈盈的夸赞,更是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来。 “还真是巧,我也正好喝了点酒。”秦浅向着二皇子一步一步凑近,天不怕地不怕的怼,这眼神完全就不信,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巧合之事。 “果真是喜欢看戏,殿下可还看的尽兴啊!”秦浅歪着脑袋,审视目光死死盯着他。她故意挑逗用一种阴阳怪气的方式反问。 “原本是想出手,奈何公主先我一步。就只能默默看这出戏。”赵云泽痞痞的笑容洋溢在嘴角,伸手不打笑脸人。秦浅移开视线,转过身来。她拍手说:“殿下这般爱看戏,很好,改日请你去茶楼看好戏。”她将目光投放至地上的永王。 “好啊!能跟公主一起看戏。赵某荣幸之至!”上次没有答应这次赵云泽索性爽快的一口答应下来,就想看看,这小丫头爱看什么戏。有意思的好戏! 赵云泽特意点明:“公主打的这人可是永王,陛下皇子。” 永王殿下,花天酒地的老爷们。秦浅还能不清楚这人是谁不是。打的就是他!她毫不在意,随口回:“我知道,这家伙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她蹲在地上,就怕她气急败坏会再补上两拳来。 赵云泽冷不丁防的补充:“现在是半夜。” “哦,也是。夜黑风高之处刚好掩饰罪行,挺好。所以,敢问二殿下,你们赵国的皇子是否有特殊癖好。”阴阳怪气的问话,赵云泽有些蒙圈。啥癖好?他愣愣的呃??他是真没明白。 秦浅忽然就站起来了,一步一步向着他靠近。空气中怎么多了一股不好的感觉。她眯着眼睛,笑眯眯的冲他笑。为什么赵云泽有股寒毛直竖的感觉。他总觉得她的笑不怀好意,确实他没猜错,的确是不怀好意。 秦浅用细小的声线,轻轻对他说:“比如,偷窥狂。喜爱偷窥他人隐私。”说完,她这眼神就跟抹了毒一样。死死的盯着他看。 赵云泽怎么听着有股不对劲的感觉,什么叫做偷窥,还有这投射而来的眼神,是什么鬼。不会是在含沙射影吧?他解释:“公主别误会,我是个正直的男人。”他哽咽着喉咙,艰难的为自己辩白。 “正直的男人??”秦浅再度笑着调侃:“殿下你可长了一张不正直的脸。”她又在指桑骂槐,赵云泽尴尬的微笑,在说他是长了一张野心勃勃,心机深沉的脸。可这能怎么办呢?毕竟是自家爹娘赋予给他的魅力。 秦浅又轻声着,挑逗:“我又没说是你,你这么快就自投罗网。”赵云泽有嘴没机会张口。她说:“喜欢看戏,跟喜欢偷窥他人隐私。好似也差不多。”她觉得真有意思,故而特意逗逗他。 “意思差多了。公主喜欢看戏莫非也是有这癖好?”他转移话题,将战火引到她身上,赵云泽看戏的眼神流露而出。秦浅承认:“这种癖好不适合我,我要是想看。我会正大光明看个够!”她才不会做个偷窥狂,想看就明着来,她不爱耍小手段。 看出来了,赵云泽莫名就笑出声来。他关心着:“眼下,永王被你打这副模样。公主打算如何收场啊?”他特意上前请教,秦浅睁着无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说:“你想告我状,现在就可以去。”意思是,别在这里说风凉话。不去告状,咱们就是共犯!强行拖人下水。 “公主怎能这么想我,我要是真想告发你。我偷偷摸摸就去了,还跑你这邀功做什么?这永王就是这臭德行,喝了酒就把持不住自己。该好好打打,公主乃是为民除害,干的漂亮,是得灭了他那为所欲为的性子。”赵云泽指着地上的永王,一顿臭骂,确实该多打几下,不长记性。也成功为自己辩白,他如果想对付她,早该偷偷摸摸背着秦浅去干啦。 第39章 永王是我打伤,但我是无意的 赵云泽这般仇视,秦浅觉得真有意思。不得嘲讽两句。她调侃:“好歹也是自家兄弟,不过来关心关心自家兄弟安危,还夸我做得好!你这当兄长当的也不靠谱啊!”她暗讽赵云泽连自己亲弟弟都不照顾,真是个不称职的哥哥。 “公主猜错,他才是我兄长。” 嗯?秦浅疑惑的看向他。什么?他是弟弟?不是吧!他被封号二殿下,不还是生于次二子吗? 赵云泽认真的言语:“作为皇家子嗣,更应该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这等行为,确实不齿。我不能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哥哥就该包庇他。公主若是觉得我这般做,有错,那我无话可说。”他露出落寞的神情来,秦浅偷偷瞄他一眼,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对他说:“是我言行无状,抱歉。自小习惯了。” 赵云泽这才露出奸计得逞下,一闪而逝的狡黠笑容。一百个心眼出现在他眼眶里。 秦浅不解的问:“你不是封号二殿下吗?怎么还是他们弟弟?” “赵国以武为主,皇家子嗣排行也是如此。有功者为列首位。” “你是老二,看来这皇帝老儿对你很是看好啊!”秦浅也没多问,毕竟是人家国家之事,私事。也不该轮到她这个外人插手。正巧,她也不感兴趣。她不由得称赞一句后,又低头伸手吃力的咬着牙,拖动着永王殿下的身体。 赵云泽在旁打断:“公主,先回宴席。我们出来太长时间,得先回去。我会吩咐人将他抬进宴会。你想好,怎么解决这事吗?”他略带关心之下,多问了一嘴。 秦浅淡定的望向他,什么也没说。赵云泽也没多问,反正待会就会知晓这事。 反正这事铁定是秦浅干的,索性高调点回去。宴会上众人目光所至,齐刷刷的盯着她看,好奇心作祟,他们很好奇。这两人去了这么长时间都是去干啥去了啊?? 同一时间离席,又一同回来。说没关系,这谁信啊!面对众多人投射而来的目光,秦浅十分享受,没有半分不适感。不论是投射好的还是坏的,她都照接不误。她现在的人设就是备受关注的。太子咬碎了后牙,眼睛内都能投射出火花来。气的牙痒痒的,费尽心血都没能跟这位嚣张跋扈的秦国公主多靠近一分。 反倒是,让这个赵云泽屡次捡漏。生气的臭着脸,六殿下还能保持淡定,毕竟他只是夹在中间的夹心饼干,任何一方得利,他都无所谓。当然,他还是比较靠近太子一党。 好歹太子才是后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二皇子最多就是多了陛下的青睐有加。刚回来,就有人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永王抬了上来,这人就是赵云泽找来人安排的。 赵帝露出古怪之色,他还未开口问。秦浅先发制人,起身恭敬行礼:“禀陛下,我刚才在醒酒之时,遇到个野猫。差点挠伤。我喝醉了酒没看清到底是不是野猫,习武之人条件反射,动手打了永王殿下,真是对不住。天色太黑打完才知道是永王殿下。请陛下责罚!”她倒是很坦率,直接当着所有人面,正大光明的说出,就是她动的手。 可他却偏偏解释是自己喝醉了酒没看清楚,以为是路边的野猫,这才动手。是自己不知情之下,误伤! 喝醉酒也是因为陛下让他们喝的尽兴,强行给赵帝抹上个罪名。 柳如烟得知这事是秦浅干的,怎么滴也得凑个热闹。她关心的蹲在地上,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望向她,并且还出声打抱不平:“公主,下手未免太狠了点。好歹也是皇子,打的这般重!”变相指责秦浅半点不顾及皇家颜面,还将人抬到宴会上来。 当着皇帝面给他难堪,全天底下也就只有她这位不着调的秦国公主能干得出来这事。秦浅同情的看向永王,解释:“郡主可是有耳疾,话没听全。我方才说过,不知是永王殿下,以为是某个不怕死的野猫,这才动手。”她丝毫不惯着这位郡主,她假惺惺的在那儿关心永王,还用手帕帮着擦拭口鼻处的血液。 假惺惺关心之下,对着秦浅就是一阵道德指责:“纵然如此,公主下手太毒。永王殿下这般久还未苏醒。”她暗地里又开始向她泼脏水,秦浅无语到翻白眼。 “这事不能赖我,那是因为他醉酒所致。”秦浅张口就回她,太子在旁劝和:“这永王素来喜欢喝酒,估摸着是喝醉的。”他有意帮秦浅,话里话外都在暗地里的维护。 朝堂下的大臣,提出问题问:“敢问公主殿下,可有人证。”秦浅就猜到这些大臣肯定会问这事,她拐着弯说:“夜黑风高的,哪儿来的证人。”她傲慢的回复,赵帝自始至终都没问话。 柳如烟趁此机会打压:“难不成就听你一面之词?你说是误伤就是误伤,万一不是,那你这罪名可大了,殴打皇子。”哈哈,这个罪名还真是被扣的死死的。 又听见官员在说:“公主殿下,你虽贵为西秦国的公主,也不能做事这般张狂,无法无天的。事关两国和平,望公主稳重!”他说的很隐晦,变着法子弹劾秦浅不顾及两国之交,小孩心思。 赵云泽在人群中悠闲自在的看戏,就差嗑瓜子这氛围感啦。 “各位都是患有耳疾不成,我已经言明。我是无意之间,并非有意。需要我重申多少遍啊!!”明显就有些许生气,还没开始就已经给她安置这么多条罪名来。口水都得将她给淹死,为此,她解释:“不过,若是要说人证,碰巧我遇到了二殿下,刚好目睹了经过。” 还在看戏中的赵云泽,一听这声音。强行从吃瓜群众化身为主角。他反应剧烈,忙表露出一双无辜下的双眼。略带震惊之色下瞳孔巨缩,仿佛对此事不大了解。像极了被牵扯进来的受害者。 第40章 卖我还来帮我? 既然人证也有,赵帝将注意力投放在赵云泽身上。他在旁问:“云泽,公主所说之事可是真的?”久违之后的沉默换来赵帝略带严肃之下的问话。 赵云泽理智的转动着眼珠,再就是镇静的示礼回:“禀陛下,当时夜色黑。我喝了点酒,头有些晕。醒酒之时确实看到公主对着永王殿下大打出手。离得不近,没听清也没看清具体也是为何事。” ??? 没看清? 这货说啥?? 前面他可是说自己亲眼目睹全过程。看的一清二楚,卖我不成? 秦浅不满的攥紧那无力可释放的双拳,她要忍住!可她忍不住,略带杀机而起的目光狠狠的刀向赵云泽,眼睛会说话。她想杀了这个负心汉!!呸呸呸…脑子气短路。她要刀了这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王八蛋! 秦浅不悦的看向他,心想:“这个家伙,可真会演,撇的倒是干净。”说他是人证也是,说他不是也行。之后无论事情发生多大的转变,至少他有脱身的办法。 正巧了,非常合适的机会下。 永王苏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瞅见这么多人正盯着他看,他第一反应是认为自己是不是做了不得体之事,被陛下责罚。 “永王醒了。” 永王只觉得自己脖子酸痛,脸颊更是肿胀的厉害。睡一觉,酒醒了一半。他急忙起身,跪在地上,恭敬行礼:“陛下!”他神智不太清晰,可只要看见赵帝那严肃无情的脸时,他就变的格外提神,不论有没有错,先行礼总没错。 赵帝平静的望向他。 “永王陛下可还记得是谁将你打成这副样子的?”忽然听到有人问他这事,他脑袋嗡嗡响,他记得自己调戏宫女被人撞见,这事可上不得台面。他可不能说,连忙摇头:“记不清。”他摸着自己肿起来的嘴唇,余光还能看到身旁的秦国公主,他吃惊又诧异,显然他还记得,出事前他是被秦浅给暴打了一顿。 秦浅笑着对他说:“永王殿下,方才在路边醉的厉害,没看清,以为是不知死活的野猫。误伤了你。真抱歉!”她假模假样的笑着说道歉话,可言语声中,是半点听不出来,她有真心实意。 永王僵硬着嘴,一动嘴就疼的厉害。没好脸色下还要装作不知情,他说:“原来是公主殿下啊!我当时醉的人事不省。没瞅清楚是谁,想来应当是个误会。”他主动言和。 秦浅假笑之下,特意有意对他说:“误伤你,我心里也很自责。我会派人过来照顾你,直到你伤好。”她想,这小子再不老实点,我定然会好好照看你。 永王想想这公主下手这么狠,笑里藏刀的。止不住心里颤抖,他拒绝:“多谢公主美意,宫中自有大夫。这点轻伤,不出多日必会好。”他配合着秦浅,这事也算是和平解决。 要不是,手中有他上不得台面的证据在。永王必不会这么甘心,要是这事捅出去,他酒后乱性,糟蹋宫女。这等侮辱门风,伤风败俗之事。赵帝必然勃然大怒,他可是得倒血霉。 对方还能借着为民除害好名声,至少不会受多大责罚。况且她的身份特殊是秦国出使公主,为了两国和平,赵帝肯定不会责怪她,不然也不会捣鼓半天,也能说半句狠话。分明就是不愿管此事! 果不其然,事情告一段落后。他在旁说:“看来,是个误会。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赵帝看了一出戏,自家儿子被人打后还含泪替对方说情,他打发下去。 至于是做出什么不雅之事,赵帝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挥了挥手,他说:“扶永王殿下回府养伤。”他再度看向秦浅有意无意提起:“秦浅啊!你这武功不错,哪天给朕瞧瞧看,真功夫啊!”他嬉笑之下,询问。 “这机会有的是,差就差在,有人能跟我一起比斗一番。一人打斗看着也没意思,对吧。陛下!” “小丫头心思倒是不小。” 赵帝只是淡漠说完这句便不再多说,随后又对他们说:“大家玩的尽兴,朕还有要事处理。就不陪诸位啦。” 皇帝老儿能有啥事,难不成半夜三更还要去批阅奏折,还是说有美人邀请。不过,他走了更好,至少不用这般拘束。 “恭送陛下!” 赵帝离开,柳如烟也悄然无声的离开。秦浅看向人来人往离开的一些大臣们,估摸着这个时辰已然很晚。她快步来到海清跟前,喊着:“走,回去啦。”都玩差不多了,该离开了。 海清喝了点酒,脸红红的。醉醺醺的,她在桌子上睡觉,被人叫醒,一脸懵逼。合着,刚才他们在这里聊的火热,这货搁这里睡觉啊!秦浅都忍不住说:“真有你的啊!”她将人拉起来,海清呆呆的问:“公主,干嘛去。”她像是没睡醒,还想继续睡。 秦浅眼瞅着海清就要再度趴下,连忙将手扶住她脑袋。她摇晃着海清脑袋,试图让她醒醒。 “回家啊!还能干嘛去,不然你想留在宫里睡觉啊?你不能喝酒就别喝啊!”她忍不住埋怨,海清楞楞的跟个木头一样说:“我只喝了一小口。” 空气中充满了尴尬,无语… 秦浅拉着她手将她从桌子上拉扯起来。憋不住笑了笑说:“你这酒量,最好滴酒不沾。”她拉着这个醉鬼,快步行走。可惜,海清平常就走不快,跟不上。现在醉醺醺的更是双腿发软,没走两步,人就倒地上。 扑通扑通,清脆倒地声。 为此,秦浅面色难堪。一天天啥事啊!自己都成苦力工差不多。这个人啊!不能喝酒就别碰这玩意啊!现在走路都走不稳,摔跟头后还能面不改色,毫无反应的睡大觉。 真没谁啊!秦浅停下来,蹲地上。拖住海清的双臂,双手用力,咬牙切齿的用劲。她费力的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需要帮忙吗?” 好死不死,赵云泽偏偏在这个时候探出来。秦浅喘着粗气,看向来人,赵云泽潇洒的伫立在身旁,偏偏还露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来,双手抱住双臂。 第41章 你扛二殿下作甚! 这不就是妥妥的看好戏的架势啊!还说什么帮忙。有了方才的一击必杀,秦浅说啥也不会在上当。不由而终的原地翻个白眼,能想象出来。心里在不知如何念叨着,咒骂着他。 历历在目的事还在秦浅眼前没散去。赵云泽跟个瘟神般,阴魂不散,过来触她眉头。她可是记得刚才他为了给自己留退路,见死不救。 她说:“不敢劳驾二殿下帮我。”她看都不多看一眼对方。直接拒绝。 听秦浅这声音不难听出,她还在为方才之事耿耿于怀,她不满不乐意的表情摆在脸上。看谁不爽就冷着脸给对方看。 摔一跤后的海清彻底昏迷,赵云泽知晓她生气。他这不就是正好找个机会来澄清误会啊! 他借机解释:“方才,我若是不那么说。那些大臣铁定会咬碎我跟你是串通好的。我这个证人也就不复存在。”他心机颇深,眼里没半分真情在。秦浅不得不承认:“说的有道理。” 秦浅吃力的将海清拖起来,赵云泽在旁夸赞:“公主殿下手段高明啊!” “论手段高明,还得是二殿下。” “公主不必谦虚!” 秦浅将海清扛在肩膀上,走起路来。气喘吁吁的,她有些生气的抱怨:“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没瞅见我正忙着啊!也不知道搭把手!!”她火冒三丈。 赵云泽恶趣味笑着说:“我想帮忙,可公主不让,我这不是怕惹你生气。”他指责是秦浅方才明显拒绝,这才没敢上手。伤脑筋下,微微轻皱着眉头。双手还扶着宫墙,完全就没有半点为难样,怕不就是为了看戏而来的看戏。 虽说习武之人体力比普通人要强,身体素质更好。但扛起沉甸甸的人时,还是有那么点力不从心。她差点就只能动用真气,一路狂奔。 累是真的累了,秦浅弓着背。成了驼子!身子都直不起来。扛在肩膀上的海清被她给随意扔路边上。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受伤。谁让这货睡大觉啊!没将她扔路边就不错。 这得歇歇,这家伙睡的挺死啊!这酒喝的,没谁啦。不省人事还能安心睡大觉。 秦浅黑着脸,指着赵云泽鼻子骂:“我说不需要!你就不帮忙吗?你有点眼力劲没有?”她气的吐血,赤裸裸的双眼狠狠剐着他,似乎在强调你这样子有半分怕吗? 赵云泽不以为然,嘻哈之间又认真起来。挑逗之下,他将自己的双袖撸起来。随后说:“那我帮你一起抬?”语调虽说还是礼貌之下的询问声,又有那么轻薄之下的调侃声。起码,他真的打算动手! 算你识相。秦浅勉为其难放下对他的不满。秦浅再度抬起海清的双臂,死死拖着她起来。赵云泽则是拖住海清的双腿。 怎么说有那么点不太妥,他们这行式方式像个绑架犯,两个萌新初次绑人。合力将人给抬出去。但这儿夜深无人,也没人会注意。 他们两人,一起抬着海清,慢悠悠的出宫门。不知道捣鼓了多长时间才过来,反正出宫门时,外面已经肃静无声。 将海清随意扔路边上,秦浅下意识摸了摸酸痛无比的后背。朝着自家马车来个狮子大吼:“黑皮!!”她气势如钟,一旁的赵云泽被这声音给惊的爆出表情包来。脑袋处莫名就多出来好几个感叹号! 赵云泽还在发愣之际,被称呼为黑皮的护卫已经急匆匆的小跑过来,他气喘呼呼的回:“公主。” “把她给我扛回去。”秦浅随意的甩手,不知情的黑衣,一脸错愕。啥,他尴尬的面色一红,他说:“扛哪里去?”他多问了一嘴,秦浅没心没肺的指着马车,破口而出:“扛回马车啊!能去哪里啊!难不成让她在这里睡啊!”她两手空空的往前慢悠悠行走。 黑皮身子立马就僵硬,这事多少有点勉为其难。但公主的命令是首要的。他只能服从,他说:“得罪了,二殿下!”不等赵云泽反应,黑皮竟然将他给扛起来,哎…赵云泽不知所措,或者是猝不及防。 身后传来动静声。秦浅诧异的望过去。她也惊出表情包来。 “站住!” 秦浅觉得莫名其妙,她不解的眼神巡视黑皮,这货不是有龙阳之癖吧?她说:“你抗二殿下作甚,我让你把海清扛回马车内去。”她无语到冒泡,得知是个乌龙后,黑皮尴尬的将人给放下,心虚到眼神飘忽不定。 急忙跑回去,将海清给扛上。赵云泽恶趣味嬉笑:“公主打算把我扛回哪儿去啊?”他明知是个误会,特意逗逗她。 匆匆瞥见黑皮扛着海清的人影,一闪而逝。 “是公主府还是西秦国?”赵云泽再度调皮嬉笑,步步接近。 秦浅也不示弱,她淡定的朝他,挑衅着:“我不挑食,都行。最好是将你绑在荒无人烟的地方。” 这就有意思啊!赵云泽笑着说:“哦公主打算帮我绑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是所为何事啊?” “夜黑风高,殿下认为会是何事呢?”她诡异的露出神秘的笑容,莫名其妙说出这句话,瞅着已经来到马车旁。 秦浅说:“多谢二殿下伸出仗义援手,天色不早了,我先带他们回去。”她随意的爬上马车,赵云泽的脸莫名的浮现出一抹红晕,他尴尬的立在原地。 这小丫头,真是啥都敢说啊! “殿下!” 直到余华的声音匆匆传来,这才将赵云泽飘忽不定的思绪给找回。他的目光却定格在已经匆匆不见踪迹的马车。 迎面而来的自家行驶过来的马车,他说:“走,该回府啦。” 从容的上马车,这一晚上折腾的够折磨人啊!秦浅不耐烦的从马车上跳下来,毫无任何波澜,嘴上吩咐:“把她抬进房,完事后就退下。”她挥手张罗着。大摇大摆的回自己房间。 推开房门,刚坐下秦浅就发现不对劲。她疑惑的伸出手寻找,腰带上的玉佩不见了。她暴躁的咒骂:“王八蛋,敢偷我东西。”她气炸了,三两下就从床上蹦跶起来。 第42章 夜闯二殿下府上 回想,宴会上的重重。秦浅哪儿能坐得住,她必须把玉佩要回来,说时迟,那时快,她疯了般冲出去,仗着自己记性好这事,她骑上马就冲出去。 “公主??” 黑皮刚从海清房出来,就瞅见一道士可杀不可辱下,怒不可遏的身影。还不等他们追上,就已经如脱缰的野马,驷马奔腾。 白皮也恰到好处闻风而来,他担忧问道:“公主这是怎么啦?” “瞧着有生气迹象,也不清楚是谁惹了她,估摸着是去复仇。”黑皮倒是有所了解,秦浅吃的亏绝不会忍气吞声咽肚子里。 白皮略显担忧,他问:“怎么办,追也追不上啊!” “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这事可不能声张,他们这儿越乱就对秦浅越不利。保持冷静最好! 夜深人静时,速度快上了三倍不止。嘴里骂骂咧咧着:“赵云泽你个小人,给我玩阴的是吧。我灭了你!!啊气死我了!”越想越气,她不断咒骂,内心暴躁不已。 下了马,还给马屁股来一下。这马就跟受惊的小鹿一般,不受控制的飞奔而去。她双手叉腰,憎恶的眼神死死盯着闪闪发光的赵府。气不打一处发泄,她习惯性的翻墙而去。 这种套路,她可熟啦。秦浅三两下就翻墙进来,轻功水上漂,浅浅的弹跳而去。由于是半夜,天色很黑。虽然不清楚这个赵云泽的正殿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此时人在哪儿。 但哪儿亮,就指定不会错。秦浅的身影在黑夜中穿梭行驶。 此时的赵云泽还不知道秦浅悄咪咪爬进他府上,正肆无忌惮的坐在茶几旁,喝茶。享受着清闲自在的时刻。身上厚重的外衣已经脱了,只剩下单薄的一件里衣,清凉的很。 喝了两口茶,淡定的站起来。走两步就听见,窗前有剧烈动静声。他投射出古怪之色下怪异的眼神来,探查似的考察着会是谁,还是说是刺客。 砰通一声巨响,秦浅滚落在地上。赵云泽一脸懵逼,茫然无措的盯着对方。这丫头,跑来作甚。他尴尬的站在原地。缓缓等待着秦浅站起来,莫名就露出一抹笑容来,他先发制人,挑逗:“公主殿下这是何意?莫不是来实现方才夜晚之时说的那句戏话,特意过来将我绑走不成?”他觉得甚是有趣啊! 赵云泽穿着如此清凉,浅浅的一层里。还露出,身上结实的腹肌来。脸上挂着的是淡定又暧昧的笑意,坦荡又自信的伫立在旁。 秦浅没好脸色,即便是看出对方正打算沐浴更衣。也没能阻止她暴躁不安的内心。她烦躁的很!面带凶恶之气,她急切的起身。气势汹汹的抓住赵云泽的衣领,恰好身后传来:“殿下!!”这是余华救驾来迟后,匆忙赶来时的身影。他急切的从屋外冲进来。 一来就看见这脸红心跳的名场面,立马浑身僵硬着,定在原地。啊!这场面太震撼,他露出惊叹不已的目光,匆匆瞄了他们二人一眼。太辣眼睛,没法直视! 忙低着脑袋,将眼睛扞在地下。 “属下瞅见有黑影冲进来,担心殿下安危,不巧撞见公主。”后面的话,他没法说下去。 赵云泽抬起深邃的眼眸,余华的身后还有一些侍卫在。索性摆摆手,说:“下去!”这点小事,他还是能解决的了的。秦浅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满脸写着不开心,她要杀人放火的这种。 余华带着侍卫们,匆忙退下。就连冰山脸的余华都红了脸,还一本正经的警告着:“把方才之事烂肚子里!”他可是好言相告,这事捅出去,吃不了兜着走,小命不保。 “公主这么急吗?”赵云泽开玩笑挑逗,对方揪着他衣领不放,他实在不好拒绝。 “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秦浅嫉恶如仇,仇视的说完这句话。赵云泽心想:“原来是这意思啊!”他再度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反手就握住她手,温和的声音劝和:“公主为何对我露出如此大的杀意啊!我就算是得罪了你,也罪不至死吧!”他老油条般,似乎想用温和的办法解决这事。 秦浅用力捏住衣领,气势汹汹质问:“少给我在这里装蒜,把我东西交出来。”她暴躁的双手捏着他衣领,摇晃着,威逼着。双眼更是瞪得大大的,似乎是在比比看谁的眼睛更大。 “什么交出来啊!”这一问把赵云泽给问傻眼,什么东西啊! 秦浅在气头上,恨不得一刀削了对方。拉拉扯扯的,将赵云泽的衣领扯的不成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小两口在煽情呢。这给他们闹腾的!差点就一丝不挂。 秦浅恶声恶气质问:“还想骗我在这里演戏,是吧?”她根本就不信,这个家伙最会演戏。 “不是公主,不说清楚。我真的不知道啊!你要我交出什么东西啊?” 问不出来就算了,气的秦浅要杀人。她暴躁的将赵云泽用力推出去。不耐烦的说:“我的玉佩,不是你拿的吗?” 秦浅张口就冤枉他,赵云泽立马就解释:“没有,我没拿啊!”他真没拿啊! 这般认真,秦浅半信半疑的。她逐渐冷静下来,方才来的凶猛,一肚子火气不得压压惊啊!感觉浑身都在散发着火焰,要将她给燃烧掉!她也有些口渴。索性走上前,洒脱的一屁股坐在方才赵云泽坐着的地方。 将茶杯倒满茶。毫不客气的一口炫。 哎哎…赵云泽伸出手欲要阻止。终究是晚了一步,无奈的又闭上嘴巴。 喝完之后,秦浅不满嘀咕:“不就喝你两口茶,至于反应这么激烈吗?”她又当着他面继续喝上一口。完全就不知情,毫不在意。当着正主面嚣张的喝上一口,还是对方用过的茶杯。 秦浅不知情罢了,赵云泽只能咂咂嘴角。努力憋笑中,他莫名就有股笑意涌上心头。特想调戏一下,这个正儿八经,没皮没脸的小丫头。 第43章 你未来夫人可算是安心啦! 随后,赵云泽恶作剧般提醒:“这是我方才用过的茶杯。”他对于这小丫头的行为举止,可谓是,谈而观之。心想,这家伙不是没心没肺吗?他索性告知她真真相。 噗!一口茶水被她猛然喷洒而出。不出意外,她即刻便露出震惊不已下又很是古怪的表情来。 这话一出,果真是打的秦浅一个措手不及啊!她被呛的剧烈咳嗽着,她茫然的咒骂:“不是,你不早说。”她随意的用袖袍擦拭着嘴角的茶水汁。 “没来得及。” 赵云泽泽略感抱歉,他也没想过秦浅这么有恃无恐的个性,还以为这小丫头是真的毫不在意,这受宠若惊的表情,怎么说,好像有那么点好玩啊! “算了,说正事。当时就你跟我接触的多。不是你偷我玉佩还会有谁啊?”秦浅将茶杯匆忙从桌子上,正儿八经的跟赵云泽谈论起这事,毫不忌讳的质问,她在出事那一瞬间,想到的人就是他。 赵云泽优雅的将被拨乱不成样子的衣领给扶正,淡定的扣好扣子,提出议论点来,他说:“永王殿下跟你接触的也多。”确实如此,当时他们近距离接触很长。 不过,秦浅在旁笑话:“永王那个醉鬼?给他三脑袋也不至于偷我玉佩。再说,他醉的一塌糊涂,哪儿有力气偷。”她才不会认为会是永王那家伙干的。 赵云泽点头,表示赞同。他穿好衣裳,正直的往茶桌旁随意一坐。刚好就坐到了秦浅的对面方。他见状,不解的扬眉问:“公主就为这事,气势汹汹跑我府上,跟我对峙啊?”他表示很不能理解。 “不然呢!偷我东西,我不得讨回来啊!”秦浅嫉恶如仇的指着他,赵云泽眨巴着眼珠,讨好般笑容伴随在他脸上。他特意将手挡在自己脸上,笑着说:“公主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有偷你玉佩。”他再度强调一遍,自己可没做这缺德事。 “不过,为何你会一口咬定偷你玉佩之人会是我。”这是赵云泽最不能理解之事,虽说他们接触的很频繁。 “就凭你这张坏人脸。”秦浅不喜欢藏着掖着,她丝毫不遮掩就指着对方那不怀好意的脸说事,对于这事,赵云泽明显就不诧异。毕竟自己这张脸给人压迫感,也并非第一次。 似乎是自嘲,赵云泽堂而皇之的吐露出真心来。嘲讽般自说自话:“公主所言极是,连你都认为我这张坏脸是个坏人。其他人又会怎么想呢?”他其实很清楚,不论自己争与不争。这张满是心机算计的坏人脸都不会给自己好运。宫中只要有变故,最先想到之人必然是他。 可能是见赵云泽情绪不太好,秦浅有些许心虚。连忙洗白:“这张脸还是有好处的。” 嗯?立马就吸引住赵云泽的视线。什么好处?这个点恰到好处勾起他心弦来。他紧紧的盯着秦浅,似乎又很期待对方会说出一些让他开心的话来。 “至少,你夫人日后不用担心你被人拐走了。”秦浅突然说出这么不着调的话来,赵云泽闻言,呆呆的看向她。 或许还是觉得不够意思,秦浅还嬉笑补充着:“你家夫人可算是安心啦!”她还挺善解人意,替他人着想。 。。。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气息。赵云泽直白解释:“我没夫人。”他还以为会是什么安慰话。果真不靠谱!不可信! “你未来夫人。”秦浅特意笑着接下话来,这一来一回的,跟这个二殿下算是不打不相识,也不对,他们也没打过。 “你真没拿啊?”秦浅又开始追问,这玉佩也不能凭空消失啊!不是赵云泽又会是谁呢?她陷入苦恼中,赵云泽在旁问:“那玉佩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他见秦浅这般严肃,想来这东西她很是看重。 “上面刻有名字,是我贴身之物。十几年来从未离过我身边。”秦浅没想太多,脱口而出。慵懒的趴在茶桌上,像个小猫咪般,既是贴身之物,那便意义重大。 赵云泽不动声色下却是在回忆宴会上的一些细节,他思考着:“宴会上鱼龙混杂,可想接近你之人只有几人。陛下,永王,我还有一人便是柳如烟。” 秦浅忽然来了兴致,她坐立起来。一脸严肃的看向他,她说:“我跟这个郡主素不相识,她为何对我如此仇视?”她也认为这人嫌疑最大,宴席上就老跟她针锋相对的,眼里藏有心机。 赵云泽在旁低声解释:“柳如烟与王维三年前便已有了婚约,可是你的出现让他们本该成婚的两人,强制分开。所以,她这么恨你,也是理所应当的。”这么说,还挺有几分道理的。 秦浅失声笑出声来,她双手撑着下巴。无聊又乏力,她这没想到啊!原来赵国这么多有趣之事。 “不是,那个姓王的我都不认识。这皇帝老儿是不是脑子秀逗,光爱棒打鸳鸯。人家既然要成婚就让他们去呗,难不成,我还能看上有夫之妇?”说着说着。她都笑了,不正经的笑容。 不是,这没心没肺的话语。一口一个皇帝老儿的,毫无忌讳。“公主从小就思路这么跳脱吗?这些话当着我面说说倒是无妨,他们只是订婚并未成,不算有夫之妇。” 秦浅觉得可笑,一个劲指责:“那姓王的是一朵花吗?为什么我非要看上他?害我间接性的成为了棒打鸳鸯的棒子,怪不得这个柳如烟看我不顺眼,想想看,被人横插一脚,确实挺讨人厌。”她怎么也不会这么不识趣,在喜欢一个人也绝不会当被人戳脊梁骨的第三者啊! “王维是赵国第一权臣,陛下身边最器重之人。柳如烟又是郡主之女,柳相嫡女。他们算得上是天作之合,鸾凤和鸣,人人羡慕的美好姻缘!” 美好的姻缘!秦浅可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完美无瑕的婚姻,更不信,天作之合。 “看样子姓王的地位不凡啊!” 第44章 我居然成为棒打鸳鸯的这根棒子? 总结出来一点,王维多半会是陛下心腹。所以,就有意思了。这么强的实力,又许配郡主陪他度过余生。这皇帝老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检察院的高级领导人,可以调动禁卫军。地位确实很高,他也是个逍遥境高手。所以,公主可明白陛下为何会让他终止婚姻?”赵云泽的脸朝着秦浅靠近过来,目光焦点都在她身上。这些话可谓是用心良苦,特意说给她听的。 这么明显,还能不知道啊!傻子都明白。她随意回:“因为我啊?既是天纵奇才为何我在西秦国未曾听过他的名号?”她忍不住问出心里疑惑,她可真没听过这人。 我就奇了怪,为什么非要让她嫁去赵国。就因为赵国强大,这个皇帝老儿,居心不良。明知柳如烟与王维的关系不平凡,让她横插一脚。特意搅乱局势。 不会是利用吧? “只有十几岁成名之人才会出现在天才榜上,他是后天觉醒。自然没上榜!”这就不得不提起,天才榜这事,想要榜上有名,全世界出名天赋很重要,但绝大部分都是后天觉醒出来的。所以,虽然同样都是逍遥境高手,名声自然不会多响亮。 还有这么些规矩啊!秦浅从未在意这些,她对这些也不感兴趣。天才又如何能够成长起来的才可怕! 那问题来了,秦浅有那么点想八卦的心思。她好奇的脱口而出:“所以,你这不靠谱的爹。为何不给你寻个好人家,给你物色个背景强大的姑娘?” 现在谈论的是这个话题吗?这跑题也跑的太远了吧,赵云泽忙打断:“公主还是操心自己吧!赵某的婚事自有安排。也由不得我做主!”一语道出心中想法,他们都是一种人,被安排之人,婚姻命运从来不由他们做主。 若是秦浅没有武义上的天赋异禀,西秦国那位皇帝,怕也不会任由她如此胡闹,跑来挑选如意郎君。对此,秦浅大概也十分清楚这一点,她略有些许心疼,不忍。 皇家之人的命运共同体。 “也没证据证明这事是柳如烟捣的鬼,不过,她既抢我玉佩,向来会主动找我。”秦浅猜测,只要她按兵不动,对方指定会露出马脚来。 “多谢殿下告知我事情的来龙去脉。”秦浅猛然站起来,赵云泽茫然的盯着时刻都在挑动着的公主,这丫头太活跃。 “公主是打算就这么回去吗?”他叫住秦浅,现在这天色已然微微亮,此时大街小巷叫卖之人早已在外吆喝。 “不然呢?我留下来过夜?”秦浅不情愿的回看他一眼,赵云泽嬉笑之下说:“你现在出去跟在这里过夜没区别,不如借宿一晚。”他很有诚意的挽留,这一夜前半夜在宫中看戏,后半夜又在自家府邸上看戏。 热闹非凡! “殿下可是怕自己名誉受损?”西秦国公主半夜三更跑来赵云泽的府上,待到清晨才离去。传出去,多荒唐啊! “自然不是,我与公主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不怕!”赵云泽坦荡的摆明态度,他再三劝说:“就是怕公主殿下这名声不好听啊!毕竟,女子名声尤为重要!”他特意强调这其中的利弊,一脸为她着想。可谓是用心良苦,实在看不透,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几分是真,几分又是假。 名声这玩意,秦浅从小到大就没在意过。野孩子还是同别家孩子不同,至少思想不会拘留在矮墙之上。秦浅冲他假惺惺的笑,她顺着他话题继续说:“既然殿下不怕,那我就更不会害怕。殿下说的对,清者自清,我们清清白白的,干干净净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赵云泽露出迷茫视线,搞不懂秦浅要做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不会是好事的。 秦浅不在意的回复:“名声烂才好!这样也就没人敢打我主意啊!”她嬉皮笑脸的冲着他笑,再就是毫不忌讳说出内心想法,她说:“出去就是坐实了我在你府上之事。”她打算更近一步,挑衅的向着赵云泽逼近,浅浅的笑容之下,她说:“我会常来的。”她好心提醒,这不怀好意的目光,可不善啊! 说完,匆匆便跳下窗户。从窗户下,一跃而下。潇洒又洒脱的从赵云泽淡定的目光下消失,这麻利的身手,看来她常这么干,指定经常爬窗出去,翻墙出去偷玩。 常来!赵云泽露出隐藏在眼里的野心,常来才好啊!正合他意!他放声笑,坐在窗台上,却盯着那个早已经消散不见的黑影,他嗜血般笑容下,脱口而出:“公主,你来我这可就没法独善其身啊!”他露出隐晦的笑容来,他将手中的茶杯捏在手心。 “柳如烟,这个郡主跟王维。看来,事情不简单啊!”秦浅匆匆忙忙从二殿下府翻墙出去,路边早就有了许多贩卖买卖之人,更有各大府上的丫鬟下人们,清早就来这里挑选菜肴。 街道上人多,秦浅打算步行回去。 “公主,昨晚上彻夜未归。去了哪儿?” 刚进自家府,就被海清当面指着她质问,她丝毫不忌讳的脱口而出:“去二殿下府上,喝了点茶。”她倒是平静,一旁的黑皮更是惊的不由自主咳嗽,黑皮白皮选择闭上耳朵不听!他们退后点距离,心想这事他们还是不听为好。 “什么?你一个出使公主,彻夜未归,还跑去二殿下府上。待了一晚上才回来?”海清脸色煞白,这公主未免太儿戏了吧。虽说,二皇子也是备选之人,可他们男未婚女未嫁,没有媒妁之言,更没父母之意。这样就是不清不楚的关系,居然半夜三更跑去他家做客。 有辱身份,更是有辱名声啊!二皇子的名声是小,他们秦国公主的名声更为要紧。这不得被人臭骂是婊子啊! “别嚷嚷,被你喊一嗓门。全府上人都知晓!”秦浅轻皱着眉头,这海清反应太大了。她忙叫停,吃惊是一回事,别动不动就大声吼啊! 第45章 再度进宫,拜见皇子生母! 昨儿夜里,喝了酒。睡的跟死猪一样一样的。现在倒像是个精神小伙啊! “公主,你们昨夜没有发生什么吧?”海清不太好意思问,脸色羞红着,一点一滴的探出脑袋来,担忧又紧张,好似自己是受害者一样的,非常隐晦的问出她最最担心的这件事来。 “不是,你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干嘛?我不就去喝了点茶,至于吗?不会你也是老封建思想吧?什么鬼?我们能发生什么啊!”秦浅嫌弃的瞪着眼睛,她差点就想打人啦。 “没有就好!”海清倒是松了一口气。秦浅嬉笑之下,毫不忌讳的说:“当然什么都没有啊!喝喝茶,聊聊天而已。我困了,先睡了。”她可是累了一晚上啊! 昨儿夜里彻夜未睡,眼皮子在打架。她得回去补补觉。没心没肺的从他们人群中离去。海清一脸懵逼,她在身后叫唤着:“不是公主,你严谨点。这事很重要!对女子来说。”她要气死,秦浅压根不在意,想怎么捣鼓就怎么捣鼓,酒后暴打永王殿下就算了,又在二殿下府上彻夜未归。 这是要闹哪样啊! 海清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秦浅坦荡的在身后挥挥手,大声说:“无所谓!”她是真的无所谓啊!名声再怎么烂下去都无妨,只要她高兴就好。 并且彻夜未归,就是也并不是她非要这么做的,要不是因为玉佩之事,她大概也不会大晚上的急匆匆的跑去二殿下府上。就是为了追查这事。 归根结底都怪那个柳如烟。要不是她偷了她玉佩,也没真多事。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从来没睡过这么长时间的觉。清晨的一缕阳光,洒进她房间时。秦浅也从中醒来,精力充沛的很。 本是满面春风,慵懒的伸懒腰。心情美好的一天,正想着跑去哪儿逍遥快活着,不巧刚推开房门一刹那,她就像是见到了瘟神驾临般,她茫然不解的巡视着对方。 刚出门就撞见海清那一脸忧愁的脸,秦浅试探性关心:“我说圣女,你这是一晚上没睡,守在我房外不成。”她怎么瞧着对方这脸色不大好啊! 海清愁眉苦脸下,谈吐着:“宫中来人,传令。公主殿下赶紧收拾收拾,进宫。”神神秘秘的感觉,她可不就是因为公主在二皇子府上,彻夜未归之事所犯愁吗?虽说并未有逾越之举,心终究难安啊! 不是吧,才消停没有一天啊!她几乎不敢相信这回是真的。惊叹不已:“啥,又进宫?” 秦浅一脸懵逼,这啥玩意啊!前天晚上才进宫的。海清在旁解释:“陛下说,想让你熟悉一下各皇子母妃。”她也不太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个程序。 这什么事啊!怎么还能有这一出啊!秦浅满脑袋疑惑。不情愿又难以接受的抱怨:“不是,让我去见皇子的母妃做什么?”她想,不会真的有拉拢她嫁他儿子想法吧! “不清楚,这次就你一人,公主可小心应付。”这次,只让秦浅单独前去,这多半就是为了见亲戚,不对应该说是走亲戚。变个法子,让秦浅去见未来娘亲,自己可算是从小没娘,从未见过自己亲娘,也对娘亲没多少念想。 “多半是想让你熟悉熟悉宫中环境跟人员。”海清也不太明白,赵帝的意图是为什么。这意图还能是什么啊!不就是未雨绸缪,提前布局啊!铁了心要将她安置在赵国啊! 匆忙处理好一切事宜,秦浅坐上马车便启程,在马车上就开始骂骂咧咧:“又得去那个鬼地方!”她深深叹了一口气,黑皮白皮负责送她进宫,有这两门神压制,这街道上的人就跟见了鬼一样,纷纷退后。 听着像是在细细碎碎议论:“这秦国公主竟然请的是贴身男侍从,这癖好不同寻常啊!口味重!” “可不是麽,一白一黑的。像不像现实版的黑白无常啊!” 黑皮白皮,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备受关注,不是因为帅气多金的外表,俊郎的颜值,也不是因为气宇不凡勇猛的气质,反而是因为这不协调的肤色,成为地府人员。 见了他们就如同见了死神般!退避三舍,敬而远之!这就是秦浅想要的生活,至少生活中不会有一些琐碎事,比如自家侍卫跟自家丫鬟乱搞,又比如谁家姑娘相中了我家侍卫。麻烦事能省去不少,大伙怕是不敢将注意放在她这两护卫身上。 就是非常不凑巧,肤色形成天然对比。很普通的肤色,放一块就不普通啦。太有意思了,秦浅坐在马车上,四周传来不太友善的目光。 马车缓缓停下,黑皮白皮默契的扶秦浅下马车,她对他们说:“你们在外面等我,我争取早点出来。”她嘴角微微下垂,看得出来她很不愿意进宫。尽力让自己别哭丧着脸,至少得体面点。 独自进宫还是头一回,赵帝就派来一位公公给她指路,这位公公的岁数挺大,估摸着是宫里面的老人,见过世面的机会不少。 “公主殿下,请!” 这位公公很有礼貌的伸出手,恭敬的请她入宫。在旁听着他说:“宫里位置复杂,很容易迷路。陛下特意请老奴来为公主指路。小心点路口,时常会有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下人们,没将地下擦拭干净。”他说的很隐晦,秦浅也没留意,更没有问。 “首先拜见的是六殿下生母。” 秦浅还在想,为什么是从六皇子生母开始拜访啊?公公便开始解释:“因为她离最近!”原来是这样,也好,省力气。 踏入宫殿时,秦浅便已经看到有位身穿华丽服饰,脸挂平易近人笑容的中年女人。还没等秦浅开口,就听见她热心张罗:“长得好俊的小姑娘啊!来来来,进来坐!”是个热心好客之人。 常年在宫中,能来上一个人。也是不容易,秦浅虽是外人,能来看望她,她还是很欣喜,并且这位公主,备受皇帝器重。她自然得多拉拢拉拢好。 第46章 奇葩朵朵 “拜见娘娘。” 秦浅还未行礼完,六皇子生母便已经将人给扶起来,还笑着说:“不用行礼,常来宫中看望我!” 你能来我这,我心情也很好。”她拉住秦浅就将她带到茶桌上,桌上都是一些水果,远远都能闻到一股清香感。 最无语的是,她在旁笑着说:“我家云楠啊!是个贴心的好男人。自小就懂事,疼爱弟弟妹妹。” 秦浅保持礼貌的笑容来,她猜的果然不错。就是来给她当说客的。淡定的坐在旁,听着她谈论起自己儿子,孩童时期的风光事,在她眼里,她儿子就是块宝玉,眼睛内都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光芒。 秦浅面带僵硬的笑容,时不时的就冲着娘娘笑笑,用笑容来缓解尴尬氛围。念叨的啥,她记不太清。反正这位娘娘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来,给她儿子身上摸了不知道多少道金光,就差给他颁发个最佳好男人奖! 算算时辰,待的也够久。秦浅坐的背都僵硬不少。一动不动的,还真快憋不住。起身拱手道:“不便叨扰娘娘,我还需拜访其他娘娘,请娘娘勿怪!” 这位娘娘啰嗦鬼。话痨!也没矫情到非要拉着秦浅坐下喝茶。爽快点说一句:“有空常来!” 别,我看还是少来。多来几次,要我老命!这谁受得了啊! 秦浅微笑的点头离开。 一天天的,都啥事啊!陆陆续续又再度见了几个,都是一些奇葩女子。从清晨开始没停过,茶都没喝一口!欲哭无泪啊!!要崩溃啦,我要死了要死了,谁来救救我啊!她止不住在心里抓狂。怎么能有这么枯燥繁琐又无聊之事。 来了这么一次,估计秦浅不会想再来一次。耳边还能传来公公嬉笑之声下碎碎念。似乎是在给她解题思路。他说:“宫中繁琐,公主不习惯,多来几次就会慢慢习惯。”他刚来也很是不习惯! 还来啊!多来几次?这不是要我命吗?不来了不来了,再也不想去宫中看望谁的母妃,就当初次相见,走个形式。可别在让她来。习惯个寂寞啊!我才不要习惯这种寂寞,日后嫁入人妇就是这般无趣。 彻底让她丧失生命活力。心里犯嘀咕:“这哪里是人呆的。还不如让我死了。”她生无可恋的度过上午时光。皇子多是好事,就是这差事太苦啦。 公公在旁带路,望向身后空空如也。不免停下脚步,正瞧见秦浅从未跟上来,诧异之下,他担忧的问:“公主可是累了?” “需要歇歇脚?过会再继续?”公公在旁热心提议。 啊还休息?不行,赶紧一口气结束吧!秦浅强忍着聒噪的心,伸出手阻止:“不必!”她再度跟上脚步,只可惜走的过于慢,念在他年岁已高,忍住!千万别惹祸!庆幸的是赵国人走路速度比西秦国要快上不少。果真不愧是,习武出身的大国,走路姿势自带风。 “公主这边请!”公公微笑着为她引路,这边的建筑明显就比前面几家宫殿上要奢华多。高墙上的建筑豪华,皇后娘娘的寝宫果真金碧辉煌!踏过门槛,缓缓迈开步伐,这位是太子生母,皇后的地盘,心想这位皇后是不是出了名的庄严,严谨之人。她可得小心对付着,刚走近,就听到巨响声。 砰通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传来的巨响。可就是这么一下,让秦浅人麻啦。吓她一哆嗦,以为出了什么事。公公也面色骤变,嚷嚷着:“皇后娘娘!!”他哑着嗓音喊,小跑冲进去。有股要救驾的作势。 秦浅瞅着动静声不小啊!宫女忙前忙后乱糟糟的。她跟着忙跑上来,脸色煞白的问:“出什么事?” “没事没事,被这小畜生抓了一下。”这是太子母妃,贴身宫女正提着药箱给她上药,她捏住手中的狗,拍打着它狗头骂:“小畜生敢抓伤我。”她还挺宠爱自己怀抱中的小狗,黄色毛发,凶神恶煞的眼睛。 还真看不出来这位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居然独爱狗狗,给狗狗亲自洗澡,穿好衣服。比带自己儿子还用心啊!她不自然的想挪动脚步离开。 “公主见笑,这小畜生今日太皮。”皇后在旁解释,手上伤口流血,宫女蹲在地上处理干净地上灰尘,又有两个宫女在帮她上药,秦浅笑着说:“娘娘兴致不错啊!” “秦浅拜见皇后娘娘!”秦浅礼貌的示礼,这只狗死死盯着她,莫名就冲着她吼叫一声的。皇后以为这狗喜爱她,她说:“我家这小狗似对你很有好感!” 好感?我看是敌意。这玩意哪儿来的好感,赤裸裸的就是仇视她,想咬她啊! “公主快请坐!不如你抱着它坐这里,我看它对你甚是欢喜!”娘娘你是老花眼不成?哪儿看出来欢喜啊!秦浅委婉拒绝:“娘娘不必如此客气,我坐久了想站会!”她可不想抱这玩意,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忍不住将这玩意扔啦。 见状,皇后也没为难。罢了,就将手中的狗放给下人带下去。 “公主啊!听闻你从西秦国,不远千里赶来赵国,路途遥远,辛苦了。”皇后娘娘开始言语攻击。 大可不必这么客气的,秦浅尴尬的笑着:“不辛苦,跋山涉水,游玩。能有幸来这,认识这儿的人,认识这么有趣的皇后娘娘,也是三生有幸!”她巧舌如簧的哄着,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还说什么三生有幸,这话也就听听得了。谁信谁犯傻! 果不其然,皇后娘娘被哄乐呵呵的。她说:“哈哈,你这嘴还挺甜的。怪不得,陛下对你青睐有加,十分喜爱!”她这又是什么好话还是说又是个坑? “不敢,陛下体惜我不远千里赶来赵国,这才对我放任一二。可见陛下,用心良苦!”秦浅马屁精上线,夸赞着。皇后服了,这眼神赤裸裸盯着对方,像是在说,小瞧你了。还挺有本事啊! “叨扰娘娘许久,我还需前往二娘娘宫内请安,就不逗留。”秦浅礼貌的行礼,一听要走,皇后却说:“已过午时,不如留下来吃顿饭再走。” 第47章 古怪的二娘娘 “不不,最近食欲不佳。”秦浅言外之意是在委婉的拒绝,她可不想跟宫内女人打交道,麻烦就算了,还得时刻谨言慎行,生怕说错点什么话来,胆战心惊的,这种太难受了,太憋屈。她快憋不住啦。 “公主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我这最近刚好熬制苦瓜粥。清热解暑!” “太子最是喜爱,不如邀请过来一同饮用。”还不忘给她儿子叫过来,促进感情不二之法。秦浅就说,这位皇后娘娘怎会这么安静,不似其余几位娘娘,疯狂给她介绍自家儿子。原来,好戏在后面。 尴尬的笑容,还没等秦浅开口。噌蹭蹭的声音打断他们交谈。大黄狗恶冲冲的吼叫着,一个劲的胡乱串。在秦浅的脚下不断的转弯,她懵圈的往下看,恶狗在冲着她吼叫。 身后的宫女牵着它离开,皇后破口大骂:“谁让它来这里的,破坏我跟公主的交谈。还不带远点,影响心情。”她气急败坏的指着他们责怪,并且凶狠的说:“快快带走。” 还没牵走两步,大黄狗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抓狂,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刺激了它,它挣脱宫女的束缚,大黄狗在四周的建筑攀爬着,恶声恶气的吼叫,跳起来将宫女都给踢甩,这个狗不是刚才的那只,恐怕是那狗的娘! “改日,皇后娘娘,改日在吃!这儿事务繁多,就不打扰你了,我先退下!”大黄狗将这里扰乱的鸡犬不宁,破碎的声音,罐子掉落的声音不断的从她身后传来,听这声音里面被折腾的够呛啊!宫女太监被折腾的哇哇大叫着。大黄狗还在继续朝着她这边吼叫,见状,秦浅只能拔腿就跑啊! 公公也被吓得不轻啊! “公主等等老奴!”公公在身后追着,跑了两下,总算是离开这鬼地方啦。她虚了一口气,跑的汗水长流。她停下脚步,等公公过来。 不免感到费劲,她问:“皇后娘娘以往都是如此吗?”她惊叹不已,这压根就不是一宫之主该有的样子。 “自从失去第二个皇子后,皇后娘娘便迷恋上养狗,也正是因为养狗的原因,陛下来的次数少之又少。”公公不由自主的叹气,秦浅心想原来皇后还有个儿子,只是没保住。 陛下不敢来也是正常,谁会喜欢跟这么多个狗住一块,还是一些疯狗。这奇葩事真多啊!太子也不常来,所以皇后将自己的心都铺在狗身上,狗狗疯,她何尝不疯呢? 值得一提的是,最后一家。想不到夜闯二殿下府后,这会儿还得会见他母妃。有那么点好奇,二皇子生母会是什么样的人,不会也是个疯了吧?不对不对,不能这么说,只是他们的思想跳脱。 整日被困在一堵又一堵高墙,不疯很难。从皇后宫内出来,连见多识广的公公都捏了一把冷汗。接下来又路过一段小路程,平淡无奇的路程。 朴素的房间内,身穿素袍的夫人。脸上没看出半点情绪,像个提线木偶般,毫无情感。若不是亲眼所见,这怕不会以为是个假人。 明明秦浅都已经到家门口来了,这位娘娘好似跟个睁眼瞎般,愣是看不见人。 “拜见二娘娘!” 秦浅习惯性示礼,二娘娘神色无情,恍若没听见般,眼睛都不带抬起。其余娘娘,装也得装一下的,这位娘娘是懒得理她,秦浅在心里想这位娘娘果然不同。 … 尴尬的氛围感,秦浅不安的偷偷抬起眼眸余光扫视着,心想,自己好像没有做错啥事吧,怎么这位娘娘那么奇怪,行礼完也不搭理她,更是连正要都不看她一下的。还不叫她起来? “娘娘。”是公公在外提醒声,已经站了很长时间,言外之意也是在提醒她该叫秦浅起来,不能失了礼数。 “坐吧!”总算是发话,张罗让她过来坐,又吩咐着宫女:“沏一壶茶来。”秦浅尴尬的坐在她旁边坐垫上,她问:“你是西秦国公主?” 这不是早就众人知晓之事吗?秦浅笑着回:“正是。” 二娘娘恍惚之间,眼神有了些许变化。看向秦浅,无意提醒:“听说,你跟二皇子走的近?”她竟是问这个,不过这个称呼未免太生疏点吧?请问这位是二皇子生母吗? “只是无意间接触过,并未走得近。”秦浅礼貌的回答,她总不能说是自己故意接近他,故意走的近吧。多部分原因是机缘巧合下促成的。 沉默了会儿,二娘娘冷冰冰的传来:“那就好,他心思深,从不与人接近。”她这声音怎么听着像是庆幸啊? 嗯??这什么鬼?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啊!什么叫从不与人接近,她好似跟其余几位娘娘不同,别家的娘娘都是为自己儿子谋前程,想方设法的让秦浅多留点好感。 心想,这位二娘娘或许是觉得自己身份配不上他家儿子。又或许已经有合适人,又听见她说:“二殿下,心思藏的深。你与他接触时,切忌,别信太满。”她意味深长的话,却让秦浅不由自主的呆愕,她想,多少是自家儿子用得着这么损吗? 还是说,看二娘娘这与世无争的架势。多半是不喜欢赵云泽,不想他争夺皇位,更不想他多掺和进官场。这般提醒,该不会是怕秦浅的出现,破坏现如今权衡之下的场面吧。 “喝点茶。”二娘娘随意的招呼着,宫女匆匆将茶水放置茶桌旁。 秦浅默默喝茶,也没回话。只觉得这位二娘娘,行为举止古怪极了。抿了抿嘴角,这一天下来。喝的最多的就是茶水。 水都喝饱啦。都未曾用膳,身旁的公公在旁提醒:“娘娘,已过饭点,公主还未曾用膳。”他只说了三分满的度量。也就是好意提醒着,二娘娘露出诧异的目光来,她有些许吃惊:“皇后没留你用膳吗?”她倒是知晓路线,秦浅的确是从皇后那儿赶来。 二娘娘还以为已经在皇后那儿用膳过,忙抱歉:“真是对不住啊!我还以为你已经用膳过,厨房都没来得及备下。”她一连串解释,很是尴尬。只不过,在她脸上找不出任何有关于抱歉诚意来。 秦浅不至于这点眼力劲都没有,看得出来,二娘娘不想留她。不想讨人嫌,忙借着机会起身,作出告退的手势来。 秦浅说:“不便叨扰,我先退下。” 二娘娘点头,还假模假样着:“真是对不住啊公主殿下!我就不送你啦。”眼皮都不愿多抬两下的。 第48章 离宫 瞧得出来,你也没想过要送。若不是陛下有意让她在此接待,怕是这位二娘娘连进演都懒得演一二。 只要待在宫内就该知道,皇后养的一群狗在,十个人里面九个都留不住用膳。这位不太喜欢跟人打交道的二娘娘,不至于这点事都不清楚。 显然,对方明显就是不太乐意秦浅留下。公公只能无奈的在后方追出去,嘴上劝着:“公主莫生气,宫内的几位娘娘性格是古怪了些。可毕竟是皇子们的生母,还请多包容。”他一个劲说好话,秦浅哪里听得进去。 多包容点,我还不够包容啊!要不是顾及颜面,我还坐下来喝茶,我没掀桌子愤然离场就很给面子啦。 不说还说好,越说心里更加烦躁。犯嘀咕,埋怨着。这位公公呢,他陪笑劝着::“公主,需要老奴回禀殿下,留你用晚膳吗?估摸着也就再过一两个时辰便到用膳之时。”好心好意的问候得来的却是一脸仇视,恶狠狠瞪着他的秦浅。 一两个时辰,说的是人话吗?我从清晨醒来,一口粥没吃,在宫中逗留大半天。还要我等一两时辰。想把我饿死啊!杀人诛心啊!! “我可以不用吃。”秦浅黑着脸,叽叽喳喳下在旁骂骂咧咧:“我是不是得饿死这啊!” “哎哟哎哟,公主息怒啊!老奴多嘴!”这位公公忙跪地上,拍打自己嘴巴。赔罪着:“老奴错了!” “起来,赶紧起来。我又没有怪罪你意思,我的意思是,哎呀反正我的意思是说,我要回去!离开这!”秦浅不耐烦的皱眉,很烦躁。说话都快说不清。她大力的将公公拉扯起来,这可不能怪她。 秦浅虽嘴上说自己不生气,也没怪罪谁的意思。可现在她光是黑着脸,往那儿一站,公公仿佛看到火人般。能从她身上看出熊熊烈火燃烧时,散发出的烟来。 公公好歹在这宫中待了有几十个年头。什么人都见识过。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不生气才有鬼,他哄着:“公主殿下,消消气!” 话痨的六娘娘,养狗的皇后,这位不带善意的二娘娘。没有一位是好相处,个个都是难缠的主。都不简单啊! “不是一般的古怪!”秦浅又憋着一口气,指着公公打断他那喋喋不休念叨声,可别念叨个不停啊!她这一上午耳朵起茧子啦。 公公尴尬的停下嘴,秦浅的目光盯上这一堵又一堵的高墙,刚刚来的时候,因为路不熟,所以需要公公的带领下缓慢行驶,现在不需要了。她不用压着性格,她在旁对公公说。 “行了。我已经知道该路该怎么走,公公就先回陛下身边汇报吧。我先走了。” 秦浅快人一步,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一刻都不想多待一秒钟,破事一大堆的。 “公主,老奴就先退下啦。” 公公很懂礼数,在旁行礼,只是他刚抬起身子。秦浅的身影已然不见啦。他诧异的四处寻找,没见踪迹。 溜得倒是快,麻溜的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撸起袖子,努力压制住烦躁的心。她得忍住一定要忍住!皇宫内之人,古怪又无趣,奇奇怪怪的,都能开奇葩大会啦。 气急败坏下的秦浅,一脸不耐烦下。紧绷着一张脸,整个过程眉头就没松过。凭着记忆,她快马加鞭从皇宫离开。 不清楚自己是以何种心态下离开皇宫的,出来连空气都变的香甜起来。她整个人也放松不少。不至于,情绪这般压抑。 一出门就看到黑皮,等候多时。白皮嬉笑的喊:“公主回来了。”他们从马车旁跳下来,黑皮差点就坐在马车内睡着了,看着过来之人,这才提起精神气来,他们并排为公主拉开车帘,秦浅被白皮搀扶着上马车。 或许是瞧见,秦浅脸色不好。白皮出声询问:“公主可是累了,脸色不大好。”秦浅望向一脸无辜的白皮,深吸一口气吐槽着:“就是跟这里八字不合,犯冲!” 咬咬牙都觉得生气啊!行走过程中,在车内咒骂:“饭都没吃,饿死啦!”她咬牙切齿着,什么礼仪都是,都未时了,还没吃饭,肚子饿扁啦。 “回府!” 秦浅生气的嚷嚷,暴躁的探出脑袋说:“掉头,去二殿下府上。” “啊?现在去吗?”白皮急忙来个急刹车,慌忙的调转方向。秦浅说:“不然,半夜去?”她古怪反问,都问的什么话,不是现在去,还能半夜三更去啊! 黑皮跟白皮紧忙闭嘴,这问的什么话。一路上压制着怒火,受够了。这要是回自家府,海清那破嘴,扒拉个不停。 “停轿!” 白皮忙拉起缰绳,秦浅暴躁的推开车帘。她说:“你们继续行驶,回公主府。晚些时候,我自会回府。不必担心!” 匆匆忙忙的身影,毫无悬念的纵身纵身一跃。白皮黑皮,呆呆的看向远去的身影,随后,马车再度重新出发,没办法,公主命令就是军令,军令如山! 二殿下府上,余华面无表情的上前汇报。他低沉着声音响起:“殿下,陛下清早便让公主进宫,约见几位宫中娘娘。” 坐在茶桌上喝茶的二皇子,并无吃惊之色,想来,他心里有底。陛下召见秦浅进宫,见皇子母妃,更多的是为了让各位清楚,他的态度是如何的。借着这个话题提醒他们几位皇子该如何办妥这事,提醒他们务必做好一百万分心准备。 “算算时辰,应当还没结束。”余华在旁继续说,反而是赵云泽觉着不应该,他喝了口茶说:“如果是她,用不了很长时间。她憋不住太久!”说着说着,嘴角莫名上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这么了解?余华只觉得不可思议。可赵云泽明显就是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他很有自信,手掌心更是多了一股,竟在手心的掌控力。 砰通一声,巨响。在他们谈论刚结束时,正主就出现在他们面前。秦浅麻利的从窗口滚落在地上。余华惊讶的盯着缓缓从地上起身的人,眼珠都得瞪掉的既视感。 第49章 蹭饭 二皇子从容悠闲喝茶的手都被这股冲击力给震的抖动了那么一下的,茶水更是不受控制的散落在长长的袖袍上。他黑着脸看向来人,不是这丫头怎么每次来的这么巧啊!来就来吧!怎么老喜欢翻墙,爬窗。 赵云泽的笑容僵硬着,他尴尬的将手中的茶杯翻倒趴在茶桌上。无奈的拍打着袖袍上的水渍。再就是调侃:“公主你来了怎么也不汇报一下,都没来得及收拾一下。” “余华,沏一壶茶去。” 将余华给支走时,秦浅在旁发声:“顺便弄点酒菜来!”她不耐烦的瞅着赵云泽,怎么看都觉着看他不爽快,赵云泽挥手说:“去吩咐厨房,弄点简单点的吃食。” 余华点头,离去。 秦浅洒脱的坐在茶桌旁,随意倒了一杯茶。 哎哎声提醒。 秦浅不耐烦的说:“我知道,又不是没用过。喝口茶还能死啊!”她这语气不对劲啊!她重新拿了新的杯子。 “公主这是有何事啊?” 赵云泽不解这半夜爬窗,大白天她也喜欢爬窗。秦浅当着他面,喝了两口茶。就是故意卖卖关子。她礼貌的冲着他微笑,她说:“等我吃口饭再说。” 赵云泽也没急着问,反正也不差那么点时间。 这丫头说来就来,根本就不计后果。 一桌子美食在,秦浅早已饿的不行。看到好吃的糕点,直接伸手毫不忌讳的塞嘴巴里。还没坐席位上,就等不及啦。 “公主进宫,各宫娘娘难道没有留你用午膳不成。还是说,公主为了节省时间快些离开,连饭都都不舍得吃吗?”赵云泽探个脑袋,古怪的盯着她看,不会是真的吧! “你以为我不想用膳啊!是他们不想留我吃啊!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死皮赖脸赖上人家吧!”不说还好,一说火就蹭蹭往上冒,特别是看待赵云泽的那个目光,就赤裸裸带有杀意,她暴躁的坐下来,继续吃。 看来是真的没用膳,这一路没少抱怨吧。这火气这么大,受了天大的委屈啊!赵云泽抿嘴,不太好意思笑话她,只能强忍着憋着幸灾乐祸下的坏笑在嘴角。 秦浅彻底被点燃怒火,顾不上太多。直接一吐而快:“皇后娘娘养那么多狗在,还能让人安心用膳吗?最搞笑的是,你的母妃,更过分啊!把我晾一旁足足一炷香时间啊!全程就说了几句不着调的疯话。” 要疯了,果然生活在皇宫的女人都是疯子,被逼疯的。 “不走,我是有病吗?难不成找罪受啊!”秦浅嫉恶如仇的怼上赵云泽的脸,就差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 再就是她激动的抱怨:“我告诉你,日后你未来夫人可算是得受苦啦。”她气的将手中的糕点一口吃下,噎死了。 赵云泽沉默着,顺手将酒递过去。别给噎死,这要是死在他府上,可说不清啊! 喝了两口酒,总算是活过来了。赵云泽心想,如果是二娘娘或许能说的过去。可话说回来,这跟我未来夫人有何关系呢? 赵云泽陪着秦浅,好奇般嬉笑问着:“那公主,跑来我府上就是为了蹭饭啊?”又是这个梗,这个梗怕是过不去啦。 秦浅不服气的怼着:“不就吃你两口饭啊!至于么。我给钱还不成啊!”她大方的将银票放桌子上,这架势彻底将他当成后厨小厮对待。 赵云泽忙解释:“不是这个意思,你来我这,我自然欢迎,你日日来,我日日陪你用膳!”他狡猾的露出精明的眼神,说着说着,特意竖起两根手指头,指着这里的饭菜。 这还差不多,被他一言一行哄着,秦浅面色才好上不少。她淘气的侧着脑袋,正瞅着一脸坏笑着的赵云泽,这货直勾勾的盯着她用膳,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秦浅自然也不会在意,她心情好上不少。 秦浅匆忙解释:“还不是为了躲会儿,我这要是回去,不得被海清那死丫头问长问短,我不把宫中发生之事,一字一句背下来,不得被她磨死。”想想都觉着可怕,当然也不全是,主要是因为赵云泽的母妃,惹她生气。她不得报复回来,吃他一顿啊! 不然,难以消气! “原来是来我这里避险啊!”赵云后知后觉的脱口而出,秦浅没心没肺的说:“不然你以为什么,当然也不是为了蹭饭。这不是顺便过来瞧瞧你啊!” 赵云泽淡淡的笑容,眼神在说,你猜我会信吗?过来看他,他是不信。他也没拆穿,坐在旁,看着狂吃海喝的小丫头,毫无压力的一阵猛吃,赵云泽心想:“这是饿的多凶啊?”回想,初次相见,也是跟个饿鬼附体。 秦浅夹起青菜吃,还真不挑食。忽然吃着吃着怎么觉得味不对,她迷迷糊糊看向手中的菜,嘀咕:“这胡椒怎么不辣啊?”她还以为这是青菜,乍一看才看清,这是个青椒。还挺甜的。难怪吃着味不对。 赵云泽浅浅的笑着解释:“把辣椒壳去掉后,所以不辣。”他的声音怎么听着那么温柔啊?以为是听错,秦浅再度扭过头确认一下这声音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吗?没看错,确实是他说出口的,这算是让她长见识了,原来压低声线,真的能让声音变温柔啊! “胡椒不辣还能算胡椒吗?”秦浅反而觉得这辣椒不就应该辣的才有味道吗?如果不辣不如吃白菜啊!可白菜萝卜各有所爱,或许二皇子喜欢吃也可以。 “公主不是不吃辣吗?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吃辣的。”赵云泽特意让后厨弄来的不辣的吃食,就是怕她会吃不惯,他没特意解释,解释多了反而很尴尬… “我没说过我不吃辣啊!”秦浅呆萌的扭过脑袋,目光紧紧盯着对方。她很确定,她确实没说过吃不了辣的。 如此呆呆的公主,古灵精怪的。活脱脱是个小丫头片子。至少,在赵云泽眼里看,她就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 “上次宫宴,我瞧公主吃的不怎么好。” 第50章 钓鱼!!玩了这是要我命! 秦浅这才想起,初次宫宴上。自己那吃的确实不太爽。饭菜属实不得劲。她解释:“上次那个芥末味太冲鼻,还是原始辣味更好。我要是吃不了辣,我也喝不了辣酒。那么烈的酒我都能喝,还怕这小小辣椒不是。”说来,又喝上一杯。这是甜酒吗?够甜啊! 酒是真能喝,这点,赵云泽深感佩服。他点头,便吩咐:“余华,吩咐后厨弄点辣子给公主。” 余华点头,迎面传来秦浅打断声。 “不用,既然殿下喜欢吃不辣的,我都可以,不挑食。”何必这么麻烦啊!都吃差不多啦。而且,这些也可以。辣椒吃多了也上火。 “按你口味来,我很好相处的。”秦浅非常大方的笑容,她可爱的将一粒花生米,随意扔嘴里,像个少年郎般,随意又洒脱。 这一幕熟悉又像是似曾相识,无忧无虑的少年,模糊出现在他瞳孔内,又消散。一刹那间的他的瞳孔浮现出湿润过后的红,转瞬即逝便消散,化为深沉过后的阴霾。 接着,沉默许久后。赵云泽低声说:“公主怎知我不喜欢吃辣的,我与公主正好,都喜欢吃辣。我更是不辣不欢的地步。”秦浅茫然的望向他,这家伙不会真的吃辣的吧。 “我府上的后厨最擅长的便是煮辣食,保证公主定会喜欢。”这么胸有成竹,秦浅也被激起心中的兴致,她说:“那改日我再来你府上蹭饭!”她起身朝着大门走去,赵云泽还未反应过来,这家伙就已经不动声色的离去。 当着他面,有恃无恐。赵云泽静静看向离去的背影,余华不知何时跟来他身旁,低声问:“殿下,这公主到底想做什么?”他就是不明白,这个公主半点公主样都没有,半点公主包袱没有,没心没肺的,城府更是清澈见底。 除去一身武义非凡,毫无杀伤力可言。 “饿了过来蹭饭!不论她想做什么,我们顺着她便可。”赵云泽藏不住藏不住野心的双眸让人看不透,心机深沉,演戏造诣极高。 秦浅的面前,他能够装出心机深沉又能不让她讨厌。也能一秒阴狠到让人看不清眼前之人到底是谁,恶魔笑容。 公主与他接近,对赵云泽来言。是好事,但其余人不会坐视不管,他只需要静观其变。所有事,都会有人替他摆平。 这种坐享其成的事,太舒服。疯癫的笑容止不住洋溢在他脸颊处,他随意把玩着手中的戒指,心思却并不在这里,他吩咐着:“余华,让余心查查赵国内,或者其他地方也可。我要找煮辣食最好的几位,收入府中。最好是这几日办好,请他们入府,我亲自选!不论留不留的下来,必有重赏!”他冷着脸时,眼眸处流露出来的全是机关算计。 “是属下这就去办!”余华领命,殿下吩咐之事,他从不疑心。他欣然接受便匆忙离开。 秦浅从二皇子府上,翻墙出去。她吊儿郎当的行走在街道,总会瞧见一些老妇女眼神上的指指点点,虽没明说,但也看得出来是在说她,不受妇得,类似话。 从街道出来,到步行回公主府。已然天色昏沉,进门就瞧见海清臭着脸,这不开心的样子。原以为是质问她这么晚去了哪儿,跟谁去的。结果,第一句反而是:“公主,皇宫内传来消息。念你路途遥远,跋山涉水赶来赵国,特邀你前往露水河边,钓鱼!” “钓鱼?你再说一遍?”秦浅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这什么鬼,钓鱼?不是吧,让她去钓鱼,还是爬一座山后,再去。 。。。 “公主没听错,确实是钓鱼。”海清特意强调,她的耳朵没有出问题,这一刻,秦浅要疯,她最没有耐心,怎么就让她去钓鱼啊! “除了钓鱼,还有别的吗?”秦浅不死心,还在旁问,不就是这儿进宫时多言两句,说游山玩水很好,不至于吧!她又不是真想去。 “还有抓鱼,最后一人得负责晚餐。”海清解释,秦浅再问:“你去吗?”还没问完,海清笑嘻嘻说:“对不起公主,这次只有您一人才能去。我不能去,你的贴身护卫也不行。”她算是捡了便宜,可以休息。 “对了,出行的有柳家人,还有王家人。自然也有其他家族之人。还有几位皇子,至少太子二殿下六殿下肯定得去,永王殿下就不知情,毕竟两位夫人在,他可能不会去。” 这下完蛋了,钓鱼是最最讨厌的事。怎么还能来个比赛,海清强调一遍,敲黑板划重点。,她说:“这是皇家之人组织的,所以参加的多半是皇家之人,也有一小部分是其他官员子女,人数多。到时候肯定是分散开的。” 海清所说之事,秦浅已经没心情听。 “他们每年都会参加钓鱼比赛,公主你可得注意了,但你可以通过抓鱼或者选择爬山抵抗,但我先告知你,二十条死鱼才抵一条钓上来的活鱼。” “这不得亏死啊!这买卖做的太亏了。”秦浅忍不住抱怨连连的,海清点头赞同:“你可以选择钓鱼,活着的鱼。或者也能抓活鱼,提醒你,抓的鱼只能低消五个。” “啊不是吧,这么苛刻!”她觉着人生已经到达低谷,她弱弱问一句:“我能不参加,弃权吗?”她已经有了退却之意,海清神秘的笑着:“陛下口谕,你想怎么跟陛下说不去啊?难不成,你连这么小小节目都不赏脸啊!”她就等着看秦浅苦闷着脑袋,这不就是要她小命啊! 这可是件好事,公主性格是需要磨炼。赵国皇帝的做法很好,至少海清很认可。秦浅深深叹气,她说:“行我去,反正也就一天。还能怎么滴不成。” “是三天三夜!” 这句话彻底压垮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不是吧?三天三夜。我的妈呀,每天都要翻这么多山,她不得瘦成猴子啊! 第51章 走喽走喽 “啊!不是吧!海清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细节啊!”秦浅快哭了,海清笑的很开心,她说:“方才你没回来,宫中派人告知我细节。正好由我转达给你。公主可得记下啦,丢面事小,千万别惹事。”她还不忘好言好语提醒,幸灾乐祸下的笑容,只有秦浅一人最难过。 “爬一座山,相当于二十条活鱼。” 秦浅心想这就是她唯一的活路,海清再度击溃她唯一活路,她说:“一座山,九千九百个台阶。不能使用武力,否则无效!” “还是钓鱼吧!”秦浅果断拒绝,没活路彻底,这事就是奔着她来的。爬了一座山后,哪儿来的体力在爬,完全多余。只剩下抓鱼,这唯一途径在。 “也可以找人帮忙!” “嗯?怎么找人帮忙?” “组队啊!两人小队,或者三人小队,队伍输等同于集体。但数量加起来乘以二,倍数加人数,比如,三个人加一块,就是六个,集体数量减六个倍数。这个有专人负责。” “公主还是想想如何应对吧!大概没人会乐意跟你组队,但你可以一人组队,并不吃亏,就得看你本事。” 海清认真的讲完细节,秦浅没了心情,挥手就要回房,她说的很详细,很有道理。她知晓又何妨,她失神般走进房。 “这皇帝老儿是故意的,不就是吹嘘两句,至于这么狠毒吗?专门挑稀奇古怪的事给她。这都啥事啊!我要烦死了。”秦浅烦躁的一头栽进床边上的栏杆,她疼的捂着脑袋,好疼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念叨着,又不耐烦的一掌将栏杆拍烂。嘴上说:“真碍事啊!”她暴躁的坐在床边,骂骂咧咧后消停,她神经质的说:“谁怕谁啊!来啊!大不了我承包你们晚餐,我不在乎!”她强制让自己脑袋放空,不能再继续想这事,否则,她指定抑郁。 清闲的日子过得让秦浅忘记即将来临的困难,她这几天显然安静不少,没有出去偷玩,海清很是满意,她想这次赵帝有部分原因是为了敲打秦浅也有部分原因是为了促进皇子们跟她相处时间。 从哪儿来说,都是好事一桩。这些天,秦浅也没干啥,她将所有的心思扑在钓鱼上,说自己不在乎,隔天就开始翻找有用书籍,看看有没有用的上的,钓鱼得找个什么地方,鱼儿喜欢吃什么,她看的很用心。 秦浅又止不住犯嘀咕:“这看这些能管用吗?人家可是通过实战演练过的技术,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不得要被他们玩虐啊!”她想想就后怕,可能只能通过抓鱼。 抓鱼她也琢磨过,应该不难吧!算了想也没用,死就死吧。 “公主,该启辰啦。” 海清的出现,秦浅莫名就觉得没好事发生。她问:“上哪儿去啊!” “您不会忘了露水河边钓鱼之事吧!”海清在旁点醒。 “没忘啊!”秦浅怎么会忘这事,她可是为了这事,茶不思饭不想,睡不着。 “那就成,宫内马车来了。” 海清这话刚说完,黑皮便急匆匆跑来,他说:“来了,公主该走了。”他赶紧将东西搬进去,白皮已经帮她打点好。海清在旁唠叨着:“公主,切记,只是一场比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这说的啥啊!难不成,她还能为了比个输赢,杀人放火啊! 皇家人在,肯定会有护卫的。安全问题不大,秦浅反感的蹙眉,她回:“你这思想不单纯啊!海清!还说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能干出格事不成?再说,最多丢点面子,我这面子不值钱!” “你的面子等同于西秦国的面子,又等同于我们的面子。” “啊!你怎么跟老婆子似的,哆嗦啊!我尽力好吧!但输了你们不能怪我,这就是必输局,我能参加就很不错啦。” 秦浅提前做好最差的打算。海清说:“公主玩得开心就好,输不输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担当,敢于承担责任。这份心更难的。” “海清你是不是吃错药?你年纪大了是吧?说话一套一套的,变化多常。都赶上老妈子啦。”秦浅嫌弃的眼神是真实存在的,海清不满的替自己打抱不平,她说:“你要是靠谱点,我能这么操心啊!” “行了闭嘴吧你!”秦浅耳朵起茧子,不就是年长她几岁,至于思想这么老成啊! “公主,我们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白皮也开始关心话来临。秦浅心想:”好吧,来自哥哥姐姐们对我的爱!”她点头说嗯好的。 瞅着他们这担忧的神色,秦浅有那么点不自然的感觉,她摆手说:“行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还能照顾不好自己?”不就是普通的一场出行啊!就三天而已,至于他们这么担心啊! 也怪自己常闯祸,他们的担心也不是空穴来风。 秦浅淡定的往门口去,皇家安排的马车出现在眼前,白皮扶着她上轿。拉开车帘,她傻眼啦,怎么这么多人。 加上她,刚好六个。 “人挺多啊!”秦浅不自然的说上一句,太子在旁解释:“马车数量太多不方便出行,为了节省成本,跟时间。就只能委屈公主殿下跟我们一同乘坐马车。” “公主你坐我这!”太子起身给她让坐,很有绅士风度,翩翩公子般气势。一旁的赵云泽吃瓜眼神偷瞄着太子。心想:“真能装啊!”他用那不屑一顾的笑容无视对方。 秦浅忙制止:“不必,我坐这儿很好。”她随意坐下,身旁挨着的是六殿下,太子跟二殿下同坐。或许这便象征着地位。 柳如烟傲慢的坐在旁,眼里全是不屑一提的傲气,仿佛在她眼里,谁都是蝼蚁。她冷哼一口气,稀碎声从她嘴里喷出:“好大排面啊!太子哥哥亲自让坐。”她用一种嘲讽笑容笑着望向身旁女子,这人又是谁啊? 秦浅从未见过她,能跟皇子同坐。又跟郡主坐一块,挨这么近。关系不一般,光看柳如烟对待后者的态度,这人多半会是王家人,王维的妹妹? 第52章 钓鱼高手王艳 “是啊,还不给人面子。”这女子附议,阴阳怪气的。她脸上竟出现嫌弃时的小表情。好家伙,他们自说自话,也不摆明立场。更是连看都不看秦浅一眼。当着正主面嚼舌根子,心真够大啊! 秦浅刚坐下就听见这么烦人的话,两个烦人精。她毫无压力的往那儿一坐,六殿下还算是很有绅士风度,主动往边上坐了点。至少礼仪不能忘。 秦浅直白的盯着她们,这两人好像还躲着她。故意不给面子,行!她浮现出冷冰冰笑意来,对她们说:“郡主这般想坐,早些说啊!不是什么难事,我可以接下来,在让你坐上去。体验体验!想必你跟你的太子哥哥兄妹情深,也不会计较是吧。”她暗讽,对方想坐没人让,这儿吃着葡萄说葡萄酸啊! 柳如烟嬉笑回复:“我跟太子哥哥自是兄妹情深,用不着公主提醒。并且,我也没有说过我想坐,只是觉着某些人不识抬举!”她咬着牙,特意咬着不识抬举四个字,目光更是恶狠狠。 说我不识抬举,我若是坐上去便才是不识好歹,说不定还能给我安置个别的罪名,嚣张跋扈已经是常态。想想看,安置一个狂妄无知的蠢货也能说得通。 从上次宴席起,这个柳如烟对她是恨得牙痒痒。隔着两米都能察觉到波涛汹涌的杀气。可见,她恨毒了她。为了一个男人丧失理智,划不来的。秦浅不会理解她的自我烦恼,天下好男人多了去了,为此就只有王维一人吧。 柳如烟既然已经认定将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秦浅也不介意多那么一个无伤大雅的敌人,反正从小到大,讨厌她的人永远比喜欢她人多的多,不差她一人。 秦浅只觉得好笑,她安详的双手半撑着下巴。手指头忍不住敲击在自己脸颊上。一弹一弹的。 “哦不想坐啊!那就别眼馋啊!不然很容易让人误会的。”秦浅轻皱着眉头,撅起嘴怼人的嘴脸,要不要这么好笑!一副伤脑筋的模样。嚣张又可爱,笑里藏刀笑嘻嘻的说。 柳如烟气的咬紧牙关,太子,六殿下,赵云泽,坐在一旁,空气中浮现出交锋的火花。 柳如烟借着这个由头,她笑盈盈,假笑的介绍:“公主,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阿妹!王艳!王家嫡长女,王维的亲妹妹。” 王维倒是耳熟,秦浅保持着勉为其难的笑容。吃瓜再度吃到自己身上,她只要稍微偏移下视线就能对上赵云泽的视线,对方倒是稳重,全程不说话也不理人。对面的太子跟他不相上下,有种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感觉。 好与不好的话,他们听着就行。就当过一过脑袋。赵云泽目视前方,或许是察觉到秦浅探查的视线,他无意间与她对上。匆忙又转移视线,他看向窗外,用来缓解尴尬。 “王维是谁啊!”秦浅故意装作不认识,没听过。她毫不在乎的诉说:“跟我有关系吗?”她说完,轻笑笑出声来,八竿子打不上的人,他们搞得神神秘秘的。她不屑的挑眉,不太想搭理他们。 王艳见秦浅如此狂妄,还有看不起人的谈论。让她急眼下蹙眉,一旁的柳如烟将她拉住,她故意提起:“王维是七品逍遥境的高手,统领禁卫军,悬镜司的最高领导人。”她谈起时,神色飞扬,隔着两米都能从她眼眸内看出爱慕之色来,崇拜的眼神,谁都看得出来。 “噢原来是个将军啊!”秦浅说的清淡,并没有因为人家位高权重而变化太多,依旧我行我素哦。天赋不错,七品逍遥境。是天才人物这点秦浅必须承认。虽说不动风声,她表面平静如水,内心可不见得。她想,这个皇帝老儿这般做法是为何? 长公主手握国家命脉钱财,王维统领悬镜司,相当于手握兵权。两家结盟,若是无事还好,有事。国家大权为必不会易主!赵帝的用意是为何啊! 在秦浅沉思之时,柳如烟一谈起王维,内心就欢喜不已。宛如恋爱中的女人,没脑子。除了犯花痴就只剩下犯花痴。她气恼的埋汰:“无知,这可不是普通将军!” 我能不知道这不是普通将军啊!真以为我是个白痴啊!她想,是又如何,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她也压根不想听有关于这个叫王维之人的事。别以为她不清楚,柳如烟的花花肠子,不就是摆明立场啊!何必在这里演戏啊! 秦浅直接白眼一翻,不太乐意搭理她的节奏。 “你这什么表情!”柳如烟急切的指着她问,仿佛已经忘记马车内还有三位皇子的存在。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他们三个大男人就默默看着他们演戏! “那郡主觉得我该表现出什么表情来,是诧异还是惊讶还是仰慕啊!”秦浅嬉皮笑脸,压根就不当回事,她说:“如果郡主不会吃醋,我也可以表现出爱慕之情来!”她就是踩着柳如烟狐狸尾巴,狠狠的踩啊!她越不当事柳如烟就越生气,说出这番话也是为了气她的。 “你…太过分。”柳如烟憋着一句话,最后勉强说出这句无伤大雅之话。秦浅就很矛盾,这就好玩,她是做出什么来让郡主都觉得过分啊! “我又没做出什么出格事来,郡主就在这里说我过分,我要是真做出点事来,郡主会不会恼羞成怒,提着菜刀杀我啊!”秦浅莫名就笑出声,肆无忌惮的笑容。 柳如烟没回话,看她如此狠毒眼神。能想象出来,她不止会提刀杀她,还会更狠!说不过,实在是说不过。她努力控制住面部表情,不至于让脸色过于铁青。 换个话题,这个话题不够用。柳如烟恰到好处再度笑着道:“还未给公主介绍完,这位是王维的妹妹,是个资深钓鱼高手。年年都名列前茅,榜上有名!”她特意带有挑衅的笑意,死死盯着秦浅,这言外之意是说,这位王艳很厉害,用她来对付秦浅的。 第53章 我就是脸皮厚怎么滴 “初次见面,公主殿下。我会手下留情的。”王艳挑衅的目光步步紧逼,秦浅看的很真切,原来如此啊!柳如烟好算计啊!利用方才的言谈给他们制造敌意,先前这般看不起她哥哥,这位王艳想必早已对秦浅是恨之入骨,怪不得怎么好端端非要提起王维来。 “不必手下留情,我输得起。”秦浅毫不在意的回话,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王艳喜上眉梢,特意嘲讽:“公主可是认输啦?”她笑的合不拢嘴,总算是逮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好讽刺一番啊!让这个眼高于顶,张狂又傲慢的家伙开开眼界!不要真以为自己是个宝贝。 柳如烟也特意笑话:“这还没开始比就认输面子上挂不上吧!” “郡主想多了,输并不丢人。赢要赢的风风光光,输也要输的体面。若是连面对输的勇气都没有,道心必将受到反噬,敢于面对才能步步高升!”秦浅怎会这么容易认怂,不撞破南墙不回头,认输,笑话。 “公主信心不错,可别到时候输得一塌糊涂。脸上无光啊!”王艳阴阳怪气的笑话,她觉得秦浅就是在这装神弄鬼,死到临头还漂亮话一堆,她露出轻蔑的笑容来。 秦浅毫不畏惧,与王艳对峙。眼神中传来似有似无的杀气,她笑道:“新手萌新跟老姜对此,输也输得体面。不至于脸上无光吧。”秦浅巧舌如簧,压根就不能动摇她任何心理防线。她巧妙的化解尴尬。 “公主可愿意跟我们合作,组队一起!王艳可是出了名厉害,你与她作对。没好处的!必输!” 作对这个词用的很好!早已经是敌对,何必再演上一把啊!暗里明里,话里有话的。想拉她入伍。她已经拒绝一次,何惧第二次啊! “输又何妨?钓鱼高手赢得也未必体面吧!” “公主当真要跟我们比试?”王艳再度问她,就是为了让她想清楚在回答,他们可是诚心诚意邀请她,太子在旁插不上话,其实他们也可以一起合作。 只是,他们口头上说的合作。跟心里想的压根不是一件事。这事,秦浅不能答应,她索性借着赵帝的名头在旁说。 “我从未说过要跟你们比试,何况这只不过是陛下的一道圣旨,让我们好好体验一下,游山玩水的乐趣,我们玩的尽兴就不枉费陛下的一片心意!”秦浅说的滴水不漏,柳如烟插不上半句嘴的,看来,这个公主也真算是个冥顽不灵的主。 柳如烟面色不大好看,胸有成竹下回:“公主祝你好运,输了可得给我们煮饭啊!” 王艳再度提起:“钓鱼就主要就是沉住气,公主的性格怕是不太合适啊!”又开始嘲讽,秦浅反而笑着回:“钓鱼高手还跟人合作,我输是在所难免,可赢的为必好过,就算是赢得比赛,你这面子怕是也无光!”她回应一个挑衅后的笑容,眼神带有杀意。 若是非要如此,秦浅也不介意把水搅动的浑浊点。 “听闻公主从小生长在乡野,今日一见,这思想跳脱,性格更是开朗。巧舌如簧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我很是欣赏公主这种无所畏惧的精神。”王艳有心挑毛病,柳如烟也露出轻蔑的笑容,气氛很尴尬! 秦浅沉默不语,莫名从她眼眶内散发出来冷意,她本不用这般气恼,奈何这两人处处跟她作对,还一唱一合。她情不自禁下,攥紧小拳头。 “公主,你从小在乡下长大。不知是否常去野外摸鱼,钓鱼啊!”王艳恰到好处,无知般询问。 柳如烟便借着这个话题,继续暗中讽刺:“艳儿啊!你有所不知,宴席之时,公主就曾坦言,不喜琴棋书画。”他们这两姐妹,做作的让人厌烦。 秦浅原本就不想忍,非要逼她发火。她冷着脸,忽然笑嘻嘻堂而皇之的怼着:“真是抱歉啊!我这人专心致志,除了武功外,不学无术,可怎么办呢?我的天赋异禀,在武学造诣上,就算是你哥,也比不了。”张狂的言语,何止是猖狂,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的地步,彻底将人踩在脚底下的压迫感。 赵云泽缓缓移动视线,三个女人掐架,他并不是没见过。就是从未见过秦浅这般有恃无恐的。她这般自信已是难得,脸皮厚是真的厚,这点他毋庸置疑,他甚至怀疑她的出厂设置和他们不同。思维跳脱,好狂野的气场。 若是放在五年前的赵云泽绝对会嗤之以鼻,压根不会将人放眼里。他曾经也有过如此桀骜不驯过,天道不公,将他困压在牢笼内。 太子更是觉得无地自容,静静看着他们几人掐架。保持着平静心,在他看来,有女人的地方必然少不了口舌之战。 秦浅恰到好处,一针见血下。踩着柳如烟跟王艳的痛楚,她们气急败坏,王艳暴躁的指着她鼻子骂:“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吧!我哥可是七品逍遥境,在赵国可是出类拔萃的地步。” 比不要脸,秦浅无敌。她毫不夸大的坦言:“我在西秦也同样是出类拔萃,拔尖的存在。”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一套一套的。 七品就七品,秦浅不惧怕。她虽说未曾跟人交手过。也不代表她会对七品毫无概念。她很想跟其交手看看,毕竟与高手对战可以更有效提升她的战力。 柳如烟觉着可笑,她说:“公主不过刚踏入逍遥境,就这般眼光短浅,日后恐怕会备受打击。”心性高也得有个收敛,别这般没见过世面,不知天高地厚。 “打击好啊!我这人抗压不怕!”秦浅挑眉,毫不畏惧,怼回去。就她这张嘴吧!天不怕地不怕的,嘴里出来的话更是不过脑子,嘴比脑子快! 柳如烟只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怼人,秦浅从未输过,从未吃亏过。 马车缓缓行驶,口舌之战结束时,地点也到了,太子出声打破尴尬:“已到露水山脚。”他的话恰到好处吸引到了秦浅,马车停下,柳如烟在旁说声:“公主请!” 第54章 不安好心 “出了这个门,我们所有人都是竞争对手。”王艳先入为主,她胜券在握,太子笑着说:“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就当游玩一场。不必这般认真!”他有意缓解尴尬的氛围。 王艳跟柳如烟相视一眼,先行一步搀扶着下马车。等他们一走,太子便马不停蹄发出邀请来,他露出文质彬彬的笑容。 “不如公主跟我们一起,我跟云楠在钓鱼方面也算是有所心得。”太子说的很委婉,看样子,他们早就做足了功课。 “多谢太子美意,既然太子已有人选。二人合作最佳,我不便参与。”秦浅婉拒,主要她也不想被人诟病。 太子还是保持着礼貌的风度,点头,便同六皇子下马车。空旷的马车又单独只剩下她跟赵云泽。 “公主可有胜算啊!”不成想,赵云泽凑过来,主动跟他搭话。原以为他是过来嘲讽她,秦浅随意回着。 “不过是场娱乐,我从未放心上。输就输吧?我脸皮厚不怕输。”她就算是跟全世界人为敌,也绝不认输。几个皇子野心勃勃,柳如烟跟王艳一丘之貉,就等着看她笑话。 必输局啊!秦浅早知必输,赵帝就是想促进他们交流,也更是为了让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秦浅的这个心态值得人学习,赵云泽欣然点头。他说:“我跟公主一样,不怕输。我们二人都是新手。自求多福吧!”这么说来,好似都是同类人,猛的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秦浅盯着赵云泽匆忙下马车的身影,她在想,难不成他也是被拖过来的。充数的!忽然就心里平衡了不少。 匆匆跳下马车,毫无压力。波澜不惊的面容下,她浅浅的抬头就能看到这座高山。妈耶,这要是爬上去,不得累死。 海清这不是胡说八道啊!为什么别人都有随从跟着啊!下人们忙前忙后的搬东西,匆匆一眼,她发现确实会有人居住在这。 穿着官服的大人,应当就是主持这场比赛之人。他嬉笑的说:“诸位少爷们,小姐们。这场钓鱼赛分两个步骤,第一回合是上半场爬山!在山顶用膳后,下山。接着下半个回合是钓鱼!” 这怎么跟海清所说不大一样啊!还是说,这规矩改了,又或许是海清也没理清楚。 “爬山时可带吃食干粮,也能带鱼上山。带多少,自行斟酌。但必须保持保持这些鱼能够活着。” 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啊!背上几条鱼上山,还得保持鱼的质量。登天还难啊!要想鱼活着,就得把鱼装在水罐里,九千个台阶啊!你以为是寻常过家家啊!能上去就不错,还得保持活着,做梦吧你! 秦浅在心里捣鼓着:“背上这些鱼,我还得背二十来斤的水。不用武力,加上鱼的重量,一条鱼最低不得三斤啊!我算算啊!我可以背上二十斤水,但鱼的吸氧量还得另外算,三十斤水,天啦,这不是找苦受啊!”她怎么想都认为这不可能,鱼的含氧量高,放入水中之后压根就存活不了多长时间,这爬上去都得快两个时辰。 不行不行,文官又说:“死鱼也行,价格打折。但念在是一路背上去的,所以五条死鱼相当于一条活鱼。得在一个半时辰内到达山顶才算。” 一秒让秦浅再度死心呀,这都是什么破规矩啊,就是为了克制她的吧。什么鬼呀?刚刚还听着能够背着死鱼上去,心里想着是不是能有机会啊?结果要在两个时辰内才行,背上100来斤的鱼还得两个时辰之内,我的娘啊,根本不可能呀,什么玩意儿啊?气死了,气死了,秦浅要暴走。 “诸位还是用心在钓鱼上,量力而行。全程都会有丫鬟下人们在,有任何不适都可提前打声招呼,或者弃权放弃。鱼若是背不动,可以放下。但下官得提醒诸位,中途放弃所得鱼便也白白葬送。所行,请考量清楚。” 文官说完便挥手,这就意味着,可以进场啦。桌台上的香已经点燃,秦浅仔细想,该如何办,这鱼肯定是得带的。体力她可是比一般女子要强,这个项目她必然不能输。 五条鱼,原本是三斤来点的鱼。死去的鱼却只有一斤重量,难怪会这般比划,但路程很远,这是最难的。那么这么看,一百斤鱼就是二十条活鱼,可一百斤也背不上去啊! 还是死路一条啊!这谁会蠢到被这些鱼上去。文官笑着对秦浅说:“公主,打算背多少上山啊!”他笑的很阴险啊!秦浅嘟嚷着:“这背上去的都是人才,我背八十条!”她咬牙狠心接受这个挑战,如果成功,她爬山绝对是名列前茅。 “公主好气魄啊!这若是背上去必然轰动。”文官夸赞着,顺便一提:“下官还得提醒您,八十斤不是个小数目,望公主斟酌!” “不必,我已经想清楚了。就当负重练习,不就八十斤啊!我爬也得爬上去。”秦浅任性背上装置好的包裹,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硬着头皮就往上爬行。 文官谈而观之,连连叹气。真不是一般的嘴硬,这指定得累死,柳如烟在旁祝贺:“提前祝贺公主背上这些死鱼早日登顶。我们在山顶恭候公主!”她笑着往前走。 除了秦浅选择背这些鱼,没有任何人会选择这个艰难的重任。光是徒步爬行就自顾不暇,负重八十斤,就是死路一条。比起海清的重量,这些小鱼儿还算是轻的,话说海清是怎么保持体重又让其看上去又如此苗条的。 海清的体重加上厚重的宫服还加上头饰,还有鞋子,怪不得沉甸甸的。多少得有一百五十斤多斤左右啊,就说怎么这些西秦国的公主们走路缓慢,身上压着如此重量的头饰,脖子都得抬不起来。 后来也是来了赵国,慢慢少了。宫宴比较正式,才会穿着这般严肃。说是八十斤鱼,感觉应该不到八十斤,毕竟死鱼重量很轻的。脱过水的鱼! 第55章 上山 赵云泽也没想过,秦浅真的带这么多鱼上去啊!九千个台阶,他有些于心不忍:“公主真要这么拼啊?”赵云泽在旁闲聊,秦浅反而问:“还不赶紧爬,在这里慢悠悠的。不会想偷懒吧!”她背上鱼,走路还算清爽。毕竟,她从小习武。不用武力就不用,她徒步也能行。 “友谊第一,不必太在意。”赵云泽慢悠悠的跟随着秦浅的步伐。秦浅背着篓子就像个下乡人,除去她这一身穿的雍容华贵,走路不急不躁,反而很慢! 这若是急着一路加速前进的话,还未到达半山腰,恐怕就已经体力不支了。 “我是看公主一人过于无聊。你若是累了,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啊!”赵云泽双手抱着胸,开玩笑也不换个时间。秦浅忍不了一点,她指着路口,态度极其恶劣,语气更是不友善,冲他说:“看笑话,麻烦你去山顶上等着。我绝对背上身后这篓鱼爬上去。”她不服气,气不打一处出,她认定这人就不安好心。 赵云泽挥手解释:“别这么大火气,留着力气在。化悲愤为力量,我可不是看你笑话的。有个人交流陪着,能转移注意力,还是有用处的。” “不安好心。” 秦浅白了他一眼,便匆匆往前爬。 赵云泽勉强一笑,他还在解释:“我真没有,你真误会我了。”他小跑追上去。 来到半山腰,秦浅已经累不行。脸红的就跟个猴子屁股一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喝两壶酒呢。她嘴皮都磨破皮了,干巴巴的。看得出来,她很拼命。 “歇歇,喝点水。”赵云泽还真的跟在她身旁后,一直不敢靠近。直到,秦浅累的不行,停下脚步。他才接近!他将水壶拧开递过去,秦浅此时已然生无可恋! 将篓子扔旁边,死鱼都跟着蹦出来。她蹲在地上,头晕眼花的,赵云泽递过来的水,她也愣愣的,双眼无神。 赵云泽在秦浅眼旁,挥动着手。秦浅习惯性蹙眉,语气不好着:“没瞎!在晃我得晕啦。”她接过水壶,喝两口。神志不清,双眼没有神啊!满头大汗,笑死。头发凌乱的就跟插了几根鸡毛一样的在头顶。 赵云泽接地气的蹲在她旁边,他又递过去点干粮。 “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除此之外,赵云泽也不知该如何帮她解决现状。秦浅也接受赵云泽陪伴,虽然一开始对他不爽。认为他们就是一丘之貉,都是过来看她笑话的。不安好心!但是他陪着她从山脚下,爬上半山腰。 默默无闻,跟在身后。渐渐的也接受这个人,有个人陪着,最起码不是孤军奋战。最起码保持心态不会崩溃。 累是真的累,说实话。秦浅现在双腿发软,还有一半路程,想想都可怕。 秦浅开始陷入自我反省:“我为什么要拖这些鱼上去啊!谁能告诉我,我是不是傻子啊!就为了十五个活鱼!这买卖划不来啊!” 天知道,秦浅现在想死的心都有啊!不能颓废,赵云泽欲哭无泪,他安慰着:“公主啊!其实也能弃权。要实在不行。你把这些鱼扔啦。你能背上半山腰已经不凡。寻常人做不到的,不丢人。” 不丢人,我怎么能半途而废。秦浅站起来,她说:“士可杀不可辱,我一定上去。”她将篓子背上,再度前行。 还挺执着!赵云泽跟上。秦浅说:“你若是用心爬,说不定早上去啦。”她观他心跳未曾加快,应当体力不错。 “公主,你把吃食还有水壶放我这,这不算违反规矩!”赵云泽在旁提议,这是他想到唯一办法。 “你这么好心。”秦浅表露出不太信的表情,赵云泽放声笑着说:“我怎么就不能好心啊!哪儿来的这么多不安好心。别把我想成坏人,再说,坏人也有柔情一面啊!”这么解释,调侃又逗乐着。 “说的也是!”秦浅认为,这世界上没有决定性的坏人。也不会有人生来就是好人。好坏就在一念之间,得分清楚原因,背上的东西被拿走,秦浅瞬间觉着背后轻了不少。 困难重重的爬山之旅,说话都没有力气。一个台阶,两个台阶。就这么念叨着:“还有多少个台阶?”秦浅有气无力的问,她举着棍子像个乞丐,数来数去,脑袋好晕啊! 赵云泽在前方站着,往身后一看。喘着一口粗气,他说:“还剩下三千个台阶!公主加油!”他坐在前方,喝点水。歇歇! “啊三千个台阶!要我老命!”秦浅耳朵都在冒火气,完蛋。 像个蜗牛爬行,扭头就能瞅见赵云泽,她快崩溃,她抓住赵云泽的衣袍,烦躁的摇晃着:“你告诉我,你那狠心的爹到底什么意思,这皇帝老儿是不是想要我命啊!”她气急败坏的扯他衣袍,像个小野猫胡乱挥舞着爪子。 秦浅要暴走,她暴躁的甩手。赵云泽无奈的盯着正在释放怒火的人,这家伙发狂起来,真有趣。 为此,赵云泽淡定告知:“公主还有一千个台阶,很快。别气馁!”他还不忘鼓励一下,这毅力值得表扬。 “一千个啊!你说的轻松啊!我就是单纯,单纯到犯蠢!我为什么要赌气!”啊!!我要杀人!我好烦!”秦浅丧失理智,她没力气,所以就只能默默忍受这份折磨。 赵云泽扶着额头,言语宽慰:“放宽心态!就快成功啦!” “一步一个脚印,总能上去的。我相信你!可以的。”还在给她加油打气,也不嫌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你别说话。你在说话,我…”秦浅无力攥紧拳头,她气的牙痒痒的。她暴躁的指着他咒骂:“就是你那该死的爹,一召圣旨让我来这受苦。我告诉你,你现在离我远点。我已经疯啦。”她咬着牙,将所有苦都咽肚子里。 还好这里四下无人,赵云泽紧忙跟上去。挑逗着:“公主还真是无所畏惧,这小小的爬山奈何不了你。”他又递过来水壶,好心提醒:“你嘴皮都磨破了,喝点水润润喉咙。” 第56章 艰难之下登顶成功 啊!我要疯了! 秦浅暴躁的捏起双臂处的袖口,撒娇似的抓狂的拍打着赵云泽的身体,在发泄心中的不满。对方憋住笑意,静静看着可可爱爱的公主。 双腿发软,拍打的有心无力。一不留神,秦浅就脚踩空,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啊!疼的秦浅双眼夹出眼泪。膝盖被磨破了皮,双手也是。 “没事吧!” 赵云泽惊出表情包来。他伸出手将秦浅从地上拉起来。这次,这事被整的,累的半死。还差点摔死,秦浅欲哭无泪,自己这算不算咎由自取啊! 赵云泽把秦浅扶起来,关心着:“受伤没有?” 秦浅反而指着他说:“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在爬山。”她手擦破了点皮,只是一点轻伤。 碎碎念下的埋怨话,赵云泽听着想笑。 “抹点药!” 赵云泽将袖口随身带来的金疮药拿来,秦浅茫然的嘀咕:“你还随身带药啊?”她还挺纳闷,这个皇子果真与众不同。 “以防万一,带上备用!” 赵云泽心思倒是细腻,身上还带有药,毒药会不会也带着啊? 赵云泽贴心的将秦浅的手掌摊开,石头碎片在肉里面。得清洗干净,他用水撒在她手上。 秦浅反而神清气爽下,一机灵,疼的立马缩手,她问:“你干嘛?”这架势明显就是不想继续。 “上药啊能干嘛?” 赵云泽觉着好笑,她将秦浅的手抓住。再度清洗,这酸痛感驾临,她疼的一脸痛苦面具。赵云泽用余光观察她的反应,他问:“公主怕疼?” 这什么问题?秦浅苦着脸,痛苦的哆嗦着嘴唇,她回:“你这不是废话吗?你不怕疼啊!”好矛盾的问题啊!她疼的夹着眼睛,药粉倒入后,她更疼,这酸痛感来临,双手更是止不住在颤抖。 “好痛啊!”秦浅将手缩回来,在空中不断的挥舞着,用来缓解疼痛。赵云泽被她可爱举动逗笑,他说:“既然怕疼,就得避免不受伤。这样就不用怕疼。所以,日后就得保护好自己。”看似风平浪静的谈话,暗藏着关心之话。 “这是我能控制的嘛?”秦浅不满的发言。赵云泽默默点头说:“嗯,这不是人力能够控制的,至少可以尽量避免。”他说的倒是轻松,她又不是神仙,而且神仙都免不得三病两痛。 念在赵云泽好心关心她,秦浅没反驳,多半也没力气。本身就力气不多,这摔一跤更是雪上加霜啊! 秦浅举着个棍子,凄惨的迈开腿。再度继续走,秦浅死活都不扔掉背后的篓子。赵云泽在旁关心:“要不,你扔了。都受伤了!” 这什么话,我都这样啦!还讽刺我啊! “开什么玩笑,我从山下背上来的。我现在放弃,这才是蠢货!”秦浅立马斗志昂扬,她一步一个脚印,还口出狂言:“我告诉你,不就是一千个台阶啊!我连八千个台阶都背上来了。还能被这小小一千台阶挡住不成。”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大话。更是大言不惭的挥着手说:“我一定会成功。”她绝对不接受,半途而废。 不然,这皮肉之苦白白受,还得被人贻笑大方。成为笑柄!绝不行! 赵云泽憋笑中,他默默竖起大拇指头。鼓励夸赞!就冲这态度他也得表扬一下。 “公主能这么有志气,很好!”赵云泽静静跟在身后,像极了两个患难与共的好兄弟。这一路,要是没有他陪伴,怕是真的很难撑住。 还别说,就凭着秦浅这死鸭子嘴硬,不服气的态度。真被她爬上来了!来山顶时,早已人山人海,他们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秦浅撑住最后一口气,神志不清的踏出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脸色红的出血,头大凌乱不堪。嘴皮更是干巴巴的,裂开条血痕!看得出来,很不容易啊! “公主好毅力啊!还真背着一篓子死鱼爬上来啦。”王艳匆匆走来,嘲讽一句。身后出现的人便是二皇子,她显然有那么点诧异。 这一出来就看到不想见之人,秦浅心如死灰。在怎么没力气,她都得回一句:“不辱使命!”她累的多说两句话都头晕,蹲在地上。 不蹲地上,血压都上不去。双手双脚软乎乎的,没力气。一时半会还动弹不得,也就剩下嘴巴厉害。 柳如烟嬉笑在旁邀请:“我们已经煮好吃食,公主要跟我们一同吃吗?”虽说是礼貌的询问,眼里没半点真心在,明显就是故意的。指不定会作妖,弄出点啥出来! “我现在胃不大舒服,看着某些人,这就难受,犯恶心!”与其跟这种假惺惺人相处,还不如不吃。她故意做出肚子难受反胃恶心的样子,变相的膈应柳如烟,让她阴阳怪气,恶心不死你。 “你…”柳如烟生气的涨红着脸。她指着秦浅,久久只来了句:“不识趣!”她实际上是想说她不识抬举,又因秦浅贵为公主,地位高。当着这么多人面,面子过不去。 由于他们在交谈,声音也清晰可听。这儿变的热闹起来,周围的群众也更多,投射而来的目光大多数都带着探查,好奇之下的迷惑不解,王艳来过多次,在他们眼中是个熟面孔。 而柳如烟自然也是如此,他们在这里有一定影响力在的。多半怕事情发展的太离谱,一发不可收。柳如烟同王艳等人逐渐在人群中散去,免得被人议论她们的不是。 秦浅一个小萌新,他们压根不认识,也不会多留意。普通小透明存在在这里,就是除了嘴巴毒辣让人对她印象深刻,除此之外,她暴躁的个性更让人对她好奇之心。 身上散发出一股子热气,秦浅能感受到火辣辣的透明气息正在蒸发出。蹲在地上脚麻麻的,头晕乎乎的就想吐啊!好似喝了好几瓶烈酒,又晕又犯恶心,她确实胃不太舒服,这点她没说谎。 脸红的快中暑,山顶的好处便是,风大并且凉快,脚疼的没知觉了。她头发乱乱的,也没心思整理,这事给她整得,人麻了。 第57章 糊了 吃食都在,可以自由搭配。但是,得自行煮。 “公主,我们一起煮。” 赵云泽不知从什么时候拿来的一些菜,还有烧火用的锅啊!碗筷的。秦浅有气无力的对他说:“歇歇,让我回口血。小命差点不保!”她双腿发软,压根就起不来。蹲着蹲着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哪儿有半点仪态,都只剩下半口气,还管什么形象啊!本来她就不在意这些! 现在更没必要在意,秦浅其实胃口也不大好。但是,爬上来体力早已经消耗殆尽。实在是没力气啊!她说话都带喘气,心跳在不断加速着。面色潮红不断,就没消下去过! 负责点数的丫鬟,将秦浅背后的篓子拖走。不少人用惊讶,震惊的目光偷瞄秦浅,大概是在猜测,这人是不是傻,还真背这么多鱼上来,同样又惊叹对方的毅力真可怕,还真上来了。 赵云泽笑着将东西放好,秦浅在旁问:“你会煮吗?”她有些迟疑对方会不会做饭?她就是简单的问上一嘴。坐着怎么还腰酸背疼啊!秦浅将双手贴在后背处,差点就躺平在地上。 看得出来,累的不轻。 “不会。” 赵云泽很淡定的回答,手上的动作不断。 “啊??”惊的秦浅从慵懒的状态下,坐起来。她痛苦的神色下,立马阻止着:“那你还是别弄。” 赵云泽将煮锅放满水。挑眉问:“你会?”他吃惊到瞪大两双眼,明显就不相信对方会,话说这什么表情。难不成秦浅就不能会煮吃食啊?提着水壶的手抖那么一下,差点撒地上。 “会一点点!”秦浅回答的有那么点心虚,保守起见的回答。 “算了还是我弄吧!你这手抖得厉害,歇着吧!” 赵云泽撸起肘子,手中的菜被他胡乱掰扯。秦浅迷惑的盯着他看,这货是干嘛。摆起架势来,可谓是一套一套的,秦浅说:“我说二皇子,你把这芹菜叶子让扒光,我们吃什么呀!”她挪动着身体,凑近来,挨着他旁坐下。 说完,秦浅表已经伸手捏起,被拔的一干二净,剩个光膀子的,芹菜。毛都扒的一干二净的。她死死的盯着不断在眼眶内放大过的芹菜,赵云泽将她那根拿过来说:“就是拔光吃的,吃的就是根部。” “这是什么?”秦浅好奇的盯着这包粉末,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调料。她怎么没发现有这么多做菜用的一些调料,他随意将菜放在小碗上,油盐酱醋等。 手中的材料被赵云泽一把夺过,他淡定的解释:“胡椒粉,辣椒粉等。” 没过多久,赵云泽将吃食做好。 “好了,开饭。”赵云泽忙碌中总算是能停下啦。 这碗看上去不大好看,怎么像是黑暗料理。秦浅汗流浃背,她端起黑不溜秋的东西,懵逼状态中。她生无可恋的问:“这又是什么?”她迷茫的将这玩意儿摆放在赵云泽眼眶前询问。 赵云泽保持礼貌的微笑,他笑着将怼脸的这碗吃食推回去。他有那么点不太好意思的解释:“这是饭!” “啊!!”秦浅惊掉下巴,这玩意是饭,打死她也不信这玩意是饭,她谨慎的闻了闻这味道,妈耶,好冲的味儿,她吃惊的冲他说:“你说什么这是饭啊。你见过黑乎乎的米饭吗?” 赵云泽心虚之下,回:“糊了点!” 秦浅骂骂咧咧指责:“这哪儿是糊了,这是烧焦。你到底会不会做饭啊!”她暴躁的将这玩意放他面前,赤裸裸盯着他问。 “不会。” 赵云泽从未隐瞒过,他还是那句话。他压根就不会做饭!所以,秦浅为什么会让他做饭的啊! 。。。 秦浅脑袋划过一连串黑线,赵云泽很诚实,没说谎,他不仅不会做饭还是个典型黑暗料理王。接下来,这就是他说的芹菜,已经成为黑乌鸦。她笑着说:“很好,下次别做了。糟蹋粮食!”她不忍直视,这场面太让人惊叹。 捣鼓半天,还是得吃点干粮垫垫肚子。 眼瞅着,秦浅同赵云泽走的这般近。太子心里难免不大舒服。他觉着刺眼难受,他眼眸内浮现出阴狠之气。双手握成拳,藏在宽大的袖袍内,平复好心情,太子特意笑脸相迎而来。 “怎么在这里吃啊!找半天才看到你的身影,云泽弟弟让我们好找啊!原本是打算寻你一起吃的,结果没找到。”太子随意蹲在地上,似笑非笑,眼里满是心机算计。一肚子坏水的既视感,赵云泽甩开袖袍回他:“太子吃好没?要同我们一起吗?我不介意一起吃。”他很大方的将这些黑暗料理递过去。 太子冷笑的退回去,他说:“我跟云楠来得早,刚来时,这儿人烟稀少,没多少人。我们已经用过午膳。还是留给你好好品尝吧!”他暗讽他来的太慢,他们不仅吃过还逗留不少时间在这。 随后,又听见他讽刺语气,说:“云泽啊!你怎么排名这么落后啊!我在山顶盼你很久都没瞅到你身影。” 六皇子在旁附和,他阴阳怪气下说:“太子有所不知,习武之人体力比不习武之人要强上不少。虽说,这次都没动用真气抵抗,徒步爬行的。但云泽弟弟从小就体力不佳,能登顶已然很不错。” 六殿下跟太子一唱一和的,就是故意过来蹙他们眉头的,秦浅睁着眼,盯着他们看。看看他们想搞什么名堂出来。 “云泽,你可得加油啊!这次可比的不是武力。是体力,云楠可也未曾习武,体力应当同你相差无几,你来的这般晚,可见,体力不佳。还需要多多锻炼啊!” 太子假笑着冲赵云泽笑,他们蹲在旁,将这儿小小地方挤的愈发挤。 秦浅在旁露出不屑一顾的笑声。她说:“太子所言极是,爬上山顶很是不易。可见太子体力很好!”她看似是在夸赞,以为是在帮他,太子露出挑衅下的笑容,赤裸裸,直勾勾就怼着赵云泽,眼里话里都是嘲讽。 第58章 合作伙伴 太子笑着答:“体力自然极好,毕竟我习武出身。从小就习武,同云泽比太不厚道。”他说的如此理所应当,不免让秦浅更反感。 “哦这样啊!那就是说太子体力极好!”秦浅特意强调。 “自然很好。”太子心安理得的回答。 “那太子为何不负重爬行,这对于体力是极大考验。我也从小习武,自持体力不差,可若真的负重前行,也力不从心。”秦浅自嘲的一顿说辞,太子听的很用心。 “公主能爬上来,已然不凡!”太子在旁巴结夸赞。 “我们两个都是习武之人,不如,比一场。负重爬行,你一百斤,我八十斤。从这儿爬下去,爬上来难,爬下容易。”秦浅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像是无关要紧的谈话内容。 放大招,秦浅嬉笑的站起来。她说:“同类人比赛,不吃亏,我都能背上八十斤死鱼篓子上来这里,太子想必也能行!你是男子比我多二十斤算不上吃亏。步行爬下去,现在就可以开始。” 秦浅指着万里长城下的台阶,这要是在爬下去。人也快断气。太子不能让她继续爬下去,输赢根本无所谓,他不能破坏团结。毕竟,他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收服秦浅,不是为了争输赢。 这若是比就伤了和气,输了没面子,赢了更没面子。况且,若是秦浅因为跟他赌气,强行爬下去。出了事,他得负全责。这事太子干不了,也不能这么干。 索性,开始以退为进。他态度放软:“公主言重了,我不愿同你为敌。若是我方才有任何地方做错了得罪了你,请公主直言。”他像个温驯公子,在旁虚心请教。 太子这般态度真沉,可秦浅总觉得不安好心。她自从来了这个赵国,进过太多耳言狡诈的戏码,表里不如一的人。她快分不清谁对谁错,但这个太子能伸能屈,表面上这副如沐春风下的,真面目,就不得而知。 秦浅很反感,她说:“没什么,我就是不太喜欢看狗仗人势的戏码。”她故意气他,他就喜欢看狗仗人势之人,下不得台面。 太子暗中攥紧双拳,隐忍不嗔。随后,他强颜欢笑下笑着回:“就是兄弟之间的一些叙话,公主见笑了。”他说的很隐晦,再说秦浅多管闲事,自家兄弟的事,也用不着她多嘴多舌。 六皇子在旁打破尴尬,他说:“我们就是体惜云泽弟弟不容易,若是不努力点。恐怕成垫底,成为笑柄。皇家颜面何在啊!” 真会给人戴高帽子啊!秦浅在旁回:“陛下所言是让我们好好体会人生,好好游玩。彼此而来,不就是为了让各位皇子官员子女,放松心情游乐一番,若真是技不如人,想必,陛下也不会因此怪罪!”借山打虎,这个招数,秦浅熟! 太子微笑回:“公主所言极是,陛下体惜公主初来乍到,刚来赵国。诸多不习惯。这才安排这场游乐。让你好好玩。公主只需要玩的开心就行。” 只是莫名对上赵云泽视线时,暗中交锋。太子冷着脸回,他说:“云泽弟弟,不善钓鱼。可若是连这爬山都输,岂不是面上无光,说不过去啊!” 赵云泽莫名笑起来,他说:“太子这又是想说什么?”他终于开始发言怼人。方才憋的难受。 “云泽弟弟,别不高兴。” “陛下若是得知你此行输的如此难看,怕是怪罪你,我这也是怕你受责怪,多嘴,多叮嘱你两句。” 太子一脸为你着想,还真是个好人啊! “我对山上路线不熟。自是比不得,年年来此比赛过的两位兄长要快,这山上山下的风景不错,看得入迷。走的慢好似也在所难免。”赵云泽嬉笑之间,随意回着。 “希望你的这份说辞,能让陛下满意!” 太子不安好心的消息,秦浅不耐烦的怼:“二皇子为了陪同我才爬的慢,若是陛下怪罪,我自有说辞。不劳烦你们二位如此忧心。” “陪同好似不能作为借口吧!”太子不依不饶的继续问,秦浅更是敷衍了事,她回:“合作双方,有什么问题吗?” 秦浅已经不耐烦的怼过去,咬牙切齿。差点就要翻脸不认人。她反感的蹙眉,并且直言:“我要用膳,别站在这,妨碍我。” 太子站在旁,竟然被人赶。心里不舒服,堵得发慌。他们三顾茅庐都请不动的人,这个赵云泽轻轻松松就将人带走,气死他了。 太子却迟迟不肯走,反而在旁追问:“合作关系是什么意思?”面色显然变的凝重许多,他就不懂,为什么啊!为什么他宁愿选择跟这个一脸坏人相,不是个好人面之人,这个赵云泽,从里到外就活脱脱是个坏人胚子。 秦浅站起来,与太子对质。气势当仁不让,压低声音回:“字面意思看不懂啊!看不懂找你书法教师,好好教你。”她从未这般严肃对待任何问题,这次也是如此。嬉皮笑脸下,她没心没肺的,不以为然回答。 换来的便是太子再度质问声,他冷着脸,低沉着声音。他问:“公主,你当真要同他合作?” 这问的什么问题,自相矛盾啊?秦浅笑着:“有何不可啊!我这人不喜欢说废话,接着来三天,我会跟二殿下共进退!”说的够明确吧,太子总算是不演了,他黑着脸说:“那就祝公主,一路顺风。” 秦浅只觉得,太子莫名其妙。随后便听见,六皇子的声音,他笑着说:“该下山,准备下一场战斗。” “云泽弟弟,山下见。” 六皇子在旁张罗着,太子被他巧妙带走。秦浅气恼的将手心处的东西往他们身后扔,咬牙切齿的咒骂:“表里不一的人。”她生气起来,像个愤怒的鸟人。 赵云泽无奈的笑着打趣:“他们对付的是我,公主这般恼羞成怒做什么?”他都不生气,反而是她,气急败坏的不成样。 “我就是看他们不爽,行吗?”秦浅毫不客气的怼回去,她就是讨厌伪君子。 第59章 鱼跑了 “行行,你说什么都行。”赵云泽笑着答,秦浅在旁啃干粮,她说:“二皇子,这太子为何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啊!他都已经成为东宫之主,还怕你作甚!”太子处处刁难赵云泽,秦浅觉着这事不简单。 赵云泽在旁从容回答:“皇宫内,皇子斗争,常见之事。你刚来不习惯,柳如烟与王艳对你也同样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咱俩,不遑多让!” “说的也是啊!咱们本本分分的。人家未必领情,反而觉着我们是在装。”秦浅受不了这窝囊气。她双手撑着下巴,烦恼着:“你说,我们会输吗?”她下意识问这个问题,她其实一点也不想争。 “会赢。”谁料,赵云泽反而在旁肯定回复。秦浅诧异的望向他,她说:“两个新手能赢四个老手,殿下这自信从哪儿来的啊!” “我并非说的比赛,公主日后会明白的。” “连你也神神叨叨的,算了走啦走啦,早点结束。”秦浅也没计较,她起身正打算就此离开这里。 “公主此番为何跟太子言明我们是合作关系。”赵云泽跟上前来,秦浅也没想太多,就是头脑一热,随口敷衍了事。 她说:“我只是看他们不爽,他们欺人太甚。站着说话不腰疼。柳如烟跟王艳双双合作,太子跟六皇子也是双双合作,就我们两个都是新手,在一块。” “我们输无所谓,反正就是个娱乐项目。不过,这皇帝老儿为何让我们来这里啊!”秦浅毫不顾忌的一阵诉说。 “公主还是这般口无遮拦,你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着,指定参你一本。”赵云泽好心提醒,秦浅反而不在意回着:“掺和的好啊!我本身就是个不该出来在这的人。将我打发回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下半场,秦浅面无表情的盯着钓鱼中的人。她嘀咕着:“不是吧,这得在这里坐三个时辰啊!”人已经来的挺多,柳如烟跟王艳选择比较偏僻的地方,这么大的湖。 “公主,走吧。” 赵云泽将竹竿让给她,秦浅勉为其难的坐下来。 好无聊啊!这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怎么回事啊!怎么一条鱼都没上钩啊!”秦浅坐立难安,她有些心虚的看向一旁的赵云泽,对方与他相差无几,都是空空如也的。 “嘘!钓鱼时不能说话。公主,安静的等着就行。” 秦浅痛苦的坐旁,盯着竹竿发呆。不出三分钟,便开始打瞌睡。赵云泽无奈的瞥了她一眼,秦浅眼皮眨巴着,头更是摇晃不定。 竹竿在跳动,秦浅猛然从困意中挣扎着起来,激动的跳起来,开心的说:“鱼上钩了,上钩了。”她笑的挺开心,赵云泽连连提醒:“公主,小心点。” 秦浅激动坏了,好不容易上钩一条鱼。她使出力气,猛然一拉。全然无视身旁,赵云泽的提醒声:“动作小点,鱼都跑了。”他的话音未落,秦浅将竹竿扒拉一下的,往后拽。 就是力气太大,秦浅楞楞的嘀咕:“鱼呢?” “跑了。” 赵云泽无奈的回答。 秦浅快崩溃了,她抱怨着:“我好不容易盼来一条鱼,怎么就让它跑了啊!为什么要跑,我的鱼啊!”她悲痛欲绝,快哭了。 为此,赵云泽哭笑不得,连连安慰:“还会有的,就是不要太用力,得慢慢的将鱼弄下来。” “这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来一条啊!”秦浅大失所望,怎么让到手的肥羊跑了啊!越想越后悔,她咬碎牙都能阻止这件事发生,她后悔莫及呀! 赵云泽坐在凳子上,安静的盯着浮动着的竹竿,还没等他开口,某些人就已经坐不住,开始咆哮似的,指着自己的竹竿,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她激动坏了啊! “又来了又来!”秦浅简直不敢相信,来的这么快啊!赵云泽笑着说:“你慢点啊!别用力,你慢慢的。”给他都整急死了,就好好让她别急躁。 这次秦浅可不能让到手的肥羊跑,她抓住竹竿,轻轻一拉。她笑着说:“上来啦,快把篓子给我。”她已经看到鱼儿的身影,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太开心,笑脸如花。 “快点啊!” 秦浅冲着他喊,她伸手触摸着鱼头,赵云泽听话的将篓子递过去。 摸着光滑的鱼,秦浅一把抓住这个鱼。将它从钩子内解放出来,只是手滑,扑通一声,鱼掉下去了。 啊!赵云泽的篓子还在半空中,秦浅就已经蹲在地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到手的肥羊又跑了。她恼羞成怒的将手中的竹竿扔向水中,惊的水池波动出大量的水花来,她暴躁的说:“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她咬牙切齿,头顶更是起火冒烟。 赵云泽呆呆的盯着被甩向大老远的竹竿,这小丫头发起火来,伤筋动骨啊!他说:“公主别急,这钓鱼得静下心来。”他好言相劝,换来的是秦浅愤愤不平,瞪着他的双眼。 好巧不巧,赵云泽这边鱼儿上钩。他轻松将竹竿往上扬,鱼儿从水中浮现而出。秦浅冷漠的盯着他,她在想这家伙是不是故意气她,是不是故意的,还以为赵云泽也是第一次,多半跟她落的会是一样的下场,她根本没表露出任何不满或者是激动的心情来。 当赵云泽把鱼儿放他自己篓子时,秦浅彻底坐不住啦。她黑着脸,指着他问:“你不是不会钓鱼吗?”她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这家伙这么顺利,而自己三番五次都失败。凭什么啊! “我所言句句属实,确实是初次钓鱼。以往从未接触过。”赵云泽将竹竿再度抛下,秦浅面色铁青,被他这轻描淡写的言语伤到了自尊,她生气的说:“为什么你第一次这么顺利!而我…”话还没说完,竹竿再度挑动,梅开二度,彻底让秦浅傻眼,这…她…脑子嗡嗡嗡响,火也在噌噌往上涨。 第二条鱼开始,赵云泽却反而淡定的回:“看来公主,你挑的地方很不错啊!鱼儿挺多的。”他有意缓解氛围,秦浅回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 第60章 这可是作弊 “你就是在气我!”秦浅恶狠狠咬着牙,冲着他比划着,赵云泽两眼懵懵的,他回:“没有啊!我们是合作伙伴,我的鱼就是你的鱼。”他缓过劲来,也知晓秦浅之所以恼羞成怒的原因,特意安慰两句,还表现出平易近人的笑,可惜他长了一张恶人脸,看不出来友善,反倒像是嘲讽。 巧合的是。第三条也开始,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收获不少啊!秦浅脸色苍白着,无语的盯着鱼,她彻底暴躁起来,她生气的指着他说:你就是故意的。我告诉你,我去抓鱼去!”她气急败坏的离开,独独留下呆滞状态下的赵云泽,他想:“我这是招惹你了吗?”她负气离开,离开时还随手将石头扔他脚旁,恶作剧下的反击。 赵云泽被秦浅这种小把戏给逗笑,真是个调皮蛋,秦浅一边走一边抱怨:“都在气我,一点不好玩。”她来到水池旁,这儿的水不深,需要下水,抓鱼。 刚开始还以为会好抓,结果,下水之后发现,自己只要稍微动一下,这鱼儿就跑。她只能按兵不动,用棍子搓进去。她将长长的棍子插进鱼身上,还是这个简单。 一下,两下,三下。都落空,这些鱼有了防备之心,秦浅不好下手。折腾的够呛,也就只有她一人选择在这里抓鱼,其余人都在钓鱼中,安静的很,她暴躁的将棍子猛的搓着,速度很快。她就不信,这也能奈何的住她,大约挥动棍子有那么几万次,满满一地的鱼,此时她汗流浃背,浑身酸痛。 满脸都是泥,秦浅蹲在地上休息。这玩意还真耗体力。歇歇,她得休息休息补充点体力。她喝了一大口凉水,这是个体力活啊!怪不得没人来这里,这笔买卖划不来啊!二十条鱼才比一条活着的鱼,这样的话,我往水里面捞是不是好点啊! 一个人还是不行,得有个人帮忙才行。正好在想该如何办才好时,赵云泽的身影浮现而来,她问:“你不上哪儿钓鱼,跑这么来做什么。莫不是,也是觉得太乏味。过来解闷啊!”她挑逗着,又站起来。 “我见公主离开的时间太长,担心你,故而来看看你。”赵云泽完全就是出于一片好心,他收获不少。这都已经太阳落山,快结束了。 秦浅有个不错的主意,她也没管赵云泽的想法。她拉着他手臂,机灵的转动着眼球,笑着说:“来的正好,你跟我来。” “你把这个篓子拿上,跟着我。”赵云泽很是不解的看向她,他问:“公主这是为何?” “别问,你跟我来就行。”秦浅偷摸的瞅着四周,跟做贼一样,悄咪咪的。她将篓子投放在水中,随意一捞,一大把活鱼就来了。 赵云泽惊的瞪大眼睛,他说:“你这可是作弊!” 秦浅忙捂住他嘴,她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她笑咪咪的将这么多鱼装好,只可惜只能装一篓子的,时间有限。 很快到了,检验成功时,柳如烟跟王艳胸有成竹,挑衅着:“公主,收获如何啊!” “很好!”秦浅目不斜视,倔强的孩子,挺直着身板。 “死到临头还嘴硬!”王艳出声不满的咒骂,秦浅毫不客气的回怼:“谁嘴硬啊!我这叫做自信!”她原地翻了个白眼。她坐等结果来临,柳如烟浮现出轻蔑的笑容来,她说:“公主的自信过于自我感觉良好。”她冷嘲热讽的笑话。 等宣布结果时,结果,他们还是最后一名。这个打击过于沉重。王艳更是露出不屑的笑容来,她说:“这不叫做自信,这叫做不要脸。” “我就是不要脸,你又怎么滴啊!我就不要脸,你有本事也不要脸啊!”秦浅不耐烦的怼着,更是双手叉腰,得意的冲他们吼。 “你…简直…”王艳被怼的更是气的脸都涨红起来,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还是个女子。 “略略略略略,说不过我吧。”秦浅吐出舌头,双手捏着自己脸蛋,冲他们做个鬼脸出来。可爱又调皮。 柳如烟将情绪失控的王艳拉住,她笑着说:“承让了,还得劳烦公主为我们亲自做晚饭!”她笑的太假。 王艳也逐渐冷静下来,还有重头戏呢。秦浅气鼓鼓的的盯着他们看:“好啊!等着啊!”她帅气的骑上马,马不停息就离开。众人不解的盯着匆忙离去的背影,还在诧异她这是做什么去。 匆忙的身影从马背上跳下来,随后,将买过来的吃食,摆在他们几人面前。她说:“好了,晚饭随意,爱怎么吃就怎么吃。有酒有肉,有蔬菜水果,各式各样的都给你们买来了。” “你这是违反规则,输得人给赢的人煮晚饭,你买来的不算。”柳如烟在旁发难,秦浅礼貌的在旁解释:“没说不让买啊!陛下只是说了负责晚餐,没说必须亲自下厨这事啊!就算说了,他也没不让购买啊!”她笑的是那么的张狂,心想这次我可不会让你们如意啊! “你这是狡辩!”王艳指着秦浅暴躁的咒骂,秦浅不以为然,反而笑着回:“我遵守了规则,这些菜是我花重金买来的,出了银票的。” 这会儿,王艳将菜往旁放,嘴上说:“太难吃,换个好吃的。”她就是想让秦浅再去买,想羞辱她。 这怎么能让她如意,秦浅礼貌的笑着回:“抱歉,我只负责晚餐,至于好不好吃,吃不吃,那是你们的事。”她嚣张的样子,很难不让人生气,这无法无天的样子,直接引起公愤。 王艳见此,心生一计。故意找事,她将桌子上的吃食,扔地上。就像是在打秦浅脸般,故意挑衅般冲她:“手滑,菜掉地上了。麻烦公主在跑一趟。”她不怕死的看向秦浅,脸上挂满挑衅的笑容。分明就是故意的,还说手滑,手滑也不能这么干的。 挑衅的目光让秦浅愤怒的握紧双拳,双眼浮现出杀意,她生气时,目光变的阴冷,咬紧牙,能看出来,她现在处于暴怒状态下。只要稍微在放纵点,就能让动怒后的秦浅,起杀她的念头。 第61章 暴怒 秦浅将目光放在地上被踩坏的碗筷,怒火攻心。她小跑过来,愤怒的捏住王艳的下巴,手背上的青筋浮现而起,看上去很可怕,而她现在整张脸都变得十分可怕。恶狠狠的瞪着王艳说:“信不信我塞你嘴巴里。”她抓起桌上的菜,就要塞进去。 “公主请住手!”柳如烟连忙在旁出声劝阻,太子见状,也只能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公主,消消火。就是个玩笑,松开手。好歹也是王家大小姐,给点面子。” “王艳就算是说错话,也不至于此。请公主高抬贵手,放过她,不可如此羞辱!”柳如烟急切的在旁为她求情,天知道,现在的秦浅到底有多可怕,有多吓人。她只是微微偏了下眼神,带有杀气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柳如烟,让人瞬间闭上嘴,好似下一秒就会被她杀了般,好可怕的眼神。 太子也有心无力,只能暗中观察。菜叶子在秦浅手中,离王艳就只有一步之遥。对方早已经害怕的闭上眼睛。 王艳被秦浅大力的捏住嘴巴,痛苦的用手拍打着对方。她压根没办法发声,秦浅将菜停在半空上,警告:“再敢,无理取闹,我不会放过你。”她恶狠狠的将她甩一边去。 怒火中烧后的秦浅,傲慢的伸腿将一旁的桌子踹翻在地,所有的菜肴全翻地上,动静声很大,砰通砰通巨大的声响传来,众人惊的立在原地。 秦浅冷着眼,冰冷着:“不想吃,就别吃。”她临走前还当着他们面,踩碎地上的碗,将碗随意踢一边去。 谁来都得给我死,我不想发火的。是你们逼我的。秦浅大大方方的从这儿出去,场面被破坏的,很惨烈! 王艳被甩出去后,人心惶惶的,柳如烟忙上前安抚:“艳儿没事吧。”他们呆呆的盯着这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地方,她说:“走,我们先离开这。” 太子也匆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赵云泽又看了一出好戏,内心却毫无波澜。反而念念不忘方才那个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之人。 在茫茫人海中并未找到匆忙离去的秦浅,赵云泽并未放弃,在水池旁找到了她,她坐在小石头旁,双手撑着下巴,可可爱爱的盯着水中的小鱼儿,跟方才那个凶恶到要杀人的女子,截然相反,她调皮的伸出手指头,拍动着水珠,将鱼儿驱散而开,这个地方四下无人的。 闲得无聊,秦浅在这里逗鱼玩,这么小的小鱼儿,经过她手指头拍打,立马四处逃。不一会儿功夫就不见踪影,她又低着头,寻找下一个目标。 “公主在这玩什么,这般有趣。”赵云泽的声音驾临,立马让玩心作祟的秦浅丧失了兴趣,她一声不吭的将放在水旁的手指收了回来,就连浅浅的笑意都藏起来了。 “还在生气啊!你不是已经发过火了吗?惹你的可不是我,没必要不理我吧。”赵云泽向她靠近过来,秦浅不愿搭理,心想,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都有人打扰,真无语。 秦浅冷着脸,显然不太开心。赵云泽故意调侃着:“怎么我一来,公主就不玩了。这鱼好玩吗?”他洋溢着笑脸着冲她笑。 “不好玩。”秦浅别过脸去,她现在见到人就烦,她起身就要走,赵云泽跟在身后,他说:“怎么公主见着我就要走啊!” 明知故问,秦浅不耐烦的指着他,恶狠狠的回:“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她皱着眉头,差点就要暴走,这时,赵云泽又凑过来,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笑着问:“那公主为何不想见到我呢?”他又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秦浅脑袋疼,她转过身,情绪快要暴走。 秦浅彻底失去理智,她不想听,就像是被唐僧念紧箍咒的孙悟空般暴躁。双手抱着脑袋,抓狂不已。 秦浅脱口而出,骂骂咧咧着:“你好烦啊!”她抓住赵云泽的袖袍,像个小野猫般挠在他身上,她暴躁的发泄怒火。 等秦浅累了,不再暴躁时。赵云泽这才缓缓出声询问:“公主可消气了?” “谁说我生气了,他们那些狗仗人势的家伙,不值得我生气。”秦浅口是心非,翻脸就不认人。说的那叫坦荡,仿佛方才之事从未发生过。 “公主能收住脾气,已经很值得表扬了。”赵云泽在旁为她竖起标准的大拇指,鼓励。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秦浅出声反问,赵云泽笑着回:“你有见过被你修理一顿后,给你竖大拇指的看笑话人吗?”他自我肯定的笑着问。 “没有,你是头一个。”秦浅毫不顾忌的回他,赵云泽也不生气,他解释:“我可是特意看看你,关心下你的。”他又在这儿打趣,开玩笑。 秦浅微微眯着眼,仿佛不太相信这件事。她疑惑滴看向他说:“你会这么好心?” “我当然是好心过来看望我的合作伙伴的。”赵云泽娴熟的开玩笑,他们二人挨着挺近的。准确来说,他们走的很近。 这么一个闹剧发生,第二日的比赛依旧驾临而来。秦浅跟柳如烟他们可算是正式划破了脸,连演都不带演一下的,眼神中的恶意藏不住。 王艳更是对她恨毒了,毫不夸大的挑衅声:“公主,昨晚上的小闹剧希望下次不要再出现。”她在警告,并且还附带上:“我若是出事,即便你是西秦国公主,也护不住你。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昨晚上被吓傻眼,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眼下,王艳正好表明立场,不然秦浅还以为她是个软柿子,好欺负。 “我若是真想对你出手,昨晚上嘴里就该塞满地上抓起来的菜。我没动手也并非忌惮你是王维的妹妹。”秦浅毫不客气的怼回去,警告她,不存在。 “公主,别以为秦国公主这个身份能护你一辈子。”这是王艳暗藏杀机的话,秦浅并没当回事,她说:“护住我的并非是公主身份,而是我身上值得让人保护的东西。”她很清楚,赵国皇帝对她和颜悦色,百般刁难又恰到好处的放纵,是看中她身上的天赋。 第62章 苦命的爬山仔 “比赛就该好好比赛,别因为心中的邪念影响了心态。好好玩,才能不辜负这场相遇。”秦浅勉为其难的对他们笑,宛如是在告诉所有人,张狂是我本性,我就是傲慢无礼。 王艳却轻蔑着:“这场比赛我赢定了。”她心高气傲,挺直脖子。像是在炫耀着自己得到了胜利。 “我知道啊!恭喜你啊!”秦浅毫不在意的作出恭喜她的模样来,眼里更是空洞洞的,没得一分感情在,想用这个击溃她的心里,不可能的。她压根就不在意这些,输又何妨。 很快,王艳反而被秦浅这种态度给气到心情不愉悦,在秦浅手中是半点便宜都讨不上来。柳如烟暗自摇摇脑袋,让她别意气用事。 这场比赛果真是无聊极了,从一开始的毫不在意。到现在的被迫要跟他们去争,赵国皇帝到底是什么心理。他想做什么。是在暗示什么。 还是说,赵国皇帝是在暗指,秦浅在赵国必须受排挤,必须选择个靠山。必须去争!还是说其他的呢? 不论是哪种原因,秦浅都很厌烦。心不在焉的背上篓子,她冷漠的看向从人群中离去的太子与六皇子,还有柳如烟跟王艳,从秦浅选择负重前行时,就注定不会是个平凡之路。 秦浅昨晚差点就没忍住,什么破玩意啊!不就是个世家大小姐啊!还能怎么滴不成,狗仗人势的。还想欺负到我头上来,我去你奶奶滴! “公主昨儿爬山之时可是曾言不在登着高山的啊!怎么还要故技重演在背上这一篓子八十斤的死鱼上去啊!”赵云泽憋着笑意,他匆匆走上前,与她并肩同行。 秦浅偏着脑袋,自信不已的望向他,她指着他,骄傲的笑着说:“开什么玩笑,我秦浅是这么容易被打垮的吗?我告诉你,我不仅要上去,我还要负重而行。让他们开开眼界,我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当真是倔强青铜!赵云泽礼貌的维持着脸上的笑容,默默的为她竖起大拇指来。他说:“公主说得好!我相信你可以的。”十分朴实无华的鼓励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敷衍了事啊。 秦浅骄傲的将沉重的篓子背上,踏入这不归之路。忽然,她好奇的眼神盯着赵云泽,莫名就觉着对方好奇怪,她迷惑的盯着他看,她问:“你干嘛也背上这玩意啊?”她不是很理解,他负重而行的理由啊! “公主为何这般看我?”赵云泽也将带有死鱼的篓子背上,这是打算同甘共苦吗?秦浅呆呆的摇了摇头,她只是觉得好奇。 “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自然得互帮互助,竟然公主都能拖着八十斤的死鱼上去,我定然也行。”赵云泽匆忙跟上,他怎么能丢人脸,昨儿太子这般挑衅,他当然得力压对方,狠狠打脸才好。 秦浅担忧的提醒:“你这可是一百斤,相当于背上一个人的重量。” “男子的体力与女子不同。” 话虽如此。 “你能行吗?”秦浅露出不太确定的眼神,是在向他发出试探语气,她怎么觉着不太可行啊!赵云泽脚步稳重,用实际行动告诉对方,他是认真的。 “二殿下,这山可是有九千个台阶,不是儿戏。”秦浅下意识帮他分辨着这其中的利害之处,她昨儿啥样子,他可是亲眼目睹。差点就亲手断送了自己的性命,他这个文弱…也不对,行吧。 “正因为,前路艰辛。所以我们需要互相扶持着走下去,公主可有信心啊!”赵云泽欢快的冲她笑,开玩笑吧。比志气是吧,就冲这不要脸,她也得支持。她鼓励着:“好,就冲你这不要命的精神,我都得支持你。”她快忍不住笑出声来,强忍着笑意,她装作严肃处理的态度,严谨的一张脸来。 秦浅冲着他,竖起大拇指,鼓励。说时迟那时快。他们踏步同行,此时的他们还是豪言壮举,信心百倍,不出半个时辰,他们便原地爆炸,这路途好遥远啊!苦命人!他们蹲在地上,嬉笑的眼神,越看对方越觉得有趣。 “我说二殿下,你逞什么强啊!受苦了吧。笑死了,我早跟你说过,这不是儿戏不好玩的。”秦浅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毫无形象可言,她轻快的补充点体力,看着对方这么惨,秦浅也不再抱怨自己的痛苦,她想终于有个比她还惨之人。 实际上。他们只能说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赵云泽松开背上篓子,够累啊!这一百斤可不是易事,他说:“我们得并肩作战,而且反正我也要陪你一同上去。不如背上点,还能做出点贡献来。若是上去了,更好。” “不过公主,你昨天上山过。今日是不是轻松不少啊!”赵云泽坐在她旁边,故意调侃着打趣着。 “轻松啥你告诉我?是背上的担子轻松还是脚下轻松,还是说这破台阶就能砍下来一节啊!”秦浅激动的就要站起来跟他理论理论的,她气鼓鼓的抱怨:“这破玩意建这么高做什么,好端端的弄这么多个台阶,是想累死谁啊!”她真无语,把人累死得了。 “公主有这个力气,还是用在登顶上吧。”赵云泽一鼓作气,站起来。前路茫茫,他在所不惜。他都上了,秦浅没理由退缩。她不服气般怼他:“我肯定会登顶,明日也是如此。” 嘴硬下虚脱声,秦浅艰难爬行着。 “还有多久啊!”嗓子干冒烟,好似奄奄一息的声响,就吊着一口气。面红耳赤着,汗流浃背,浑身都是汗,身体要虚脱啦,赵云泽好不到哪里去,他被折磨的够呛,艰难到双腿发软,走两步就要跪地上。 “最后一千个台阶。”天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就凭着一口气吊着,凭借自己坚强的毅力,万死不屈的精神。 眼下,秦浅跟赵云泽互相搀扶着。像个流浪汉要多搞笑有多搞笑,脑袋嗡嗡嗡的,这皇帝老儿,我真的会谢谢你。 不出所料,他们从地下爬上来后。山顶上已经围满了人,生无可恋之下,他们艰难的从中爬上来,一上来就腿软,压根就没力气。 第63章 争论不休 秦浅更是毫不客气的甩下身后的篓子,扔地上。身后缓缓出现的是赵云泽,两人艰难重重,不负众望。他疼的咬紧牙关,把这重量级的篓子放下来,放在地上时都有一股震动感,说明这重量不小啊! “哎哟,还真上来了啊!”王艳露出俾你,嘲讽的笑脸来,嘲讽嘲笑的语调。让人听着好烦人啊! 秦浅没力气搭理对方,懒得费劲。她揉动着酸痛的肩膀,蹲在台阶上缓口气。 王艳阴阳怪气着:“二殿下难道是在逞英雄不成啊!为了陪公主还真是用心良苦啊!不惜以身作则,陪着。” 这话,秦浅就不爱听。什么叫做以身作则,她暴躁着:“喂,有本事背上这玩意,从下面爬上来,否则你也没资格嘲讽人。”她猛的灌两大口水,丝毫不惯着这几人。 “云泽弟弟真是辛苦啊!背上这一百斤的死鱼上来。累着了吧,千万别逞强,这万一出啥事,谁也说不清啊!做事还是得量力而行。”太子古里古怪的发言,明里暗里都是在嘲讽。 “毕竟,你这未曾习武。身体素质可比不上习武之人的。”太子这话又是在用武功强压对方啊,还说什么习武之人,你就直接说你名字就行呗。 秦浅真无语,她不满的笑话:“那也比你们强,你们有本事从这下面爬上来,否则都没资格。”她白了他们一眼,说话都带喘气声。 “手下败将,昨天你可已经输过了。我们怎么说都有资格吧。”王艳挑衅般笑话着,秦浅反而淡定的回她:“我是输了,但输得坦荡。至少爬山这事,你们不敢比,所以你们也输了。” “你这是歪理,比的是钓鱼,不是爬山!”王艳恼羞成怒下,愤怒的指着她反驳起来。 “爬山在这个行列内,理论上也能比爬山。你们有胆量就从这爬上来再说。”秦浅就非要咬着这个点说事。 “艳儿,先下去。我们去做准备工作!”柳如烟将王艳拉走,这事也就算了。他们离开这里后,总算是清静不少。 秦浅在心中捣鼓着小计划,直到第三天下半场结束。这个三天游玩计划总算是圆满结束。坐等着宣布比赛结果,大家都是一副胜券在握自信不已的表情。 秦浅接地气的蹲在地上,这三天下来,够累的。赵帝真会选日子,又是游山又是玩水,可不就是在这里游山玩水了三天啊! 等文官将结果一宣布,全场炸开了锅。几乎除了秦浅还有赵云泽外,都是一副震惊加上绝对不可能的眼神,这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怎么会这样,王艳更是不敢置信,忙问:“你说什么?第一名是谁啊?”她都开始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不能啊! 身穿官服的老官员,抖动着手中的草纸,眯着眼睛不断的反复重复确认,就差戴上老花眼镜了。他在旁发言:“下官虽年迈,眼神不大好使。却也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本次钓鱼比赛的最终胜利者,确实是秦国公主跟二殿下。”他将手中草纸缓缓放下,柳如烟明显不信。 两个新人,纵使有翻天本事。也不至于逆天。柳如烟将数据对此,她不信,她说:“此事有古怪。”丝毫不迟疑,她将视线放在毫不在意的秦浅身上,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说是秦浅在捣鬼。 “郡主,下官已核对过多次。并无异常之处,这些都是核对数据的官员。”老官伸出手来,为柳如烟介绍着,生怕被人平白无故泼脏水,他堂堂当当的。 “我并非是说核对数据的官员捣鬼,怕就怕某些人暗中捣鬼,各位大人防不胜防啊!”柳如烟匆忙解释起来,撇清好关系。 “郡主不如将话敞开天窗来说,不用说什么某些人啊!就直接说是我不就好了。多大点事啊!我又不会生气。”秦浅毫不在意挑破这层关系,捅破这层纸来。 “到底是谁暗中捣鬼,自己心里清楚。堂堂一国公主,为了输赢不惜作弊,这行为传出去可耻。”王艳痛恨的目光死死盯着秦浅,恨不得杀了她。她讽刺又诋毁的恶言恶语,攻击着秦浅,这啥事都没做,罪倒是定到位。 “你们有证据吗?没有就是在胡言乱语,疯言疯语。”秦浅自然也不会对他们客气,她轻蔑的挑眉。 “此次比赛得利者便是你,不是你捣鬼会是谁啊?” “得利者是我没错啊。”秦浅理所应当的答复。 “公主是承认自己暗中捣鬼不成?”柳如烟借机踩上去,言语指责。她倒是表现的很体面。 “我承认什么啊?郡主?就凭你的不成体统的猜想就断言是我捣鬼,未免太草率了吧。”秦浅觉着很是可笑,她可从未坦言是自己捣鬼。 无论他们如何泼脏水,秦浅都能凭着自己的机灵巧妙化解。她还是一副无所谓,没心没肺的样子。坐在旁,相比较他们这一脸严肃的神情,她可算是稳如老狗。毫不畏惧又丝毫不慌,脸不红,心不跳,她早就形成了习惯。 柳如烟在旁逼问:“那你告诉我,这么短时间你是如何将数量提升上来的。” “当然是凭我跟二殿下,不辞辛苦,拼了命追上来的啊!”秦浅依旧很淡定,回的更是滴水不漏。 “即便如此,也不可能这么快。”王艳是绝对不信自己会输,毕竟自己的成绩一直以来稳定输出。 “此事必有蹊跷。”柳如烟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有把握的,她一口咬定这件事绝对有问题。 那又如何,秦浅死咬着一句话。 “我还是那句话,拿出证据来。” 秦浅跟柳如烟进行着激烈的口舌之争,就算是承认又何妨,有真证据拿出来,铁证如山,再说。 “诸位公主殿下们,郡主小姐们,消消气啊!难不成要将此事闹到陛下面前不成。”这位老官员双手张罗,试图平息这场口舌之争,传出去不好听,毕竟都是大家闺秀,名声在外的。 第64章 闹大点更好 “闹便闹呗,最好是让全城都知晓更好。”秦浅巴不得将这件事捅大点才好玩。反而是王艳开始坐不住,生气的大声质问:“你作弊,你还有理了。”她简直快气炸。 “说话要讲证据,好歹也是世家千金,应当都知晓,口说无凭这句话的意思吧。你们说我捣鬼,你们有证据吗?没有就是你们血口喷人,冤枉人。”秦浅巧言令色,凭借自己一副不烂三寸之舌,将王艳怼的更是气急败坏,有理也成没理。 “此事既已成定局,烦请诸位能收起自己的心中的不满。”老官员听着他们吵闹,耳朵都要炸成锅,伤脑筋之下,不断的安抚着他们,稍安勿躁,切勿任性妄为,耍小性子。 如此小事,若是传到官府上,且不说真假之论,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面啊!太丢人! “公主与郡主各说各的理,不如请一同回去,请陛下做主。”太子有意让这件事做大,便特意强调着回皇城。 秦浅莫名将视线投放至太子身上,心想这个太子不会憋着坏吧。她反而提起:“我是无所谓,就是你们有这个脸吗?世家千金大小姐,郡主,以及东宫太子,皇子,为了输赢这点事,无凭无据随口安置个罪名给秦国出使公主,这面子是不是挺响亮的。”秦浅露出看好戏的眼神来。 “公主可是怕了?”太子嬉笑之下,故意言语逼问,秦浅大胆的回视对方,她笑着说:“我怕什么,怕的是你们吧。”她嘴硬不服软。 再就是,激将法来临,她拍手称快, 反而故意浮夸之下,提倡着:“现在就去面见陛下。”她装作急切想去的样子,让人看不清楚她在演什么。 果不其然,老官员在旁极力制止着:“何必为此等小事叨扰陛下呢?陛下日理万机的,怎能用小孩过家家把戏打搅于陛下。”他显然很是不情愿,这些小事其实算不上什么,太小题大做。 “有何不可,此事已结束,我们本该回去复命。”秦浅从容的站起来,她言明立场。说她害怕,她怎能让人看扁。 老官员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将此事弄大,他们为此免不得也得回皇城,进宫。真是苦差事,磨人! “公主请!”太子笑里藏刀笑着作出请的手势来。秦浅接住他的戏码,笑着回:“一起!”她也同样回了一个虚伪的笑容。 “走,回皇城。” 他们决定连夜回皇城,现在已经成水火不容的地步,就连坐在马车里面,都有一种似有似无的杀气在。唯独只有赵云泽一直保持着淡定,纯纯的吃瓜群众。 僵硬的不行,场面十分尴尬。这么多双带有敌意的目光,还得是秦浅,堂而皇之的接受。毫无心理负担,她的这个心理素质告诉我们,只要心理素质够强大,真的能够无视任何敌意。 “公主啊!若是真有作弊,还是早些承认好些,这要是闹到陛下面前,谎言被戳穿,打脸就为时已晚。”太子好心好意出言让她想清楚点,是在提醒她,嘴硬是一回事别真的以为嘴硬就能解决任何麻烦。 秦浅怎会看不明白太子在演戏,他会这么好心。想诈她出来,她才不会上当。她果断的拒绝着:“不劳太子操心,作弊之事我已经明确表明过态度。我没有作弊。”她咬的可紧,他们几人也就是凭借着自己心中的一些猜测。压根就没找到实证能证明数据有假。 秦浅故意在旁继续说:“不知各位是脑子不好使还是耳朵不好使啊!”秦浅嬉笑着,笑容中掺着一股嘲讽感,她变着法子,指桑骂槐,目光更是匆忙扫视一圈,暗示着说的就是你们呢。 太子并未动怒,反而再度下意识的说出:“宫中局势诡谲多变,公主还是小心为妙。可别一不小心栽了跟头,掉进去了。这可不好捞,搞不好命都栽里面。”太子这话什么意思,秦浅能感觉得出来,这是在警告她,对就是警告,明里暗里都在警告她别太自以为是。 自己就是个身外之人,从小到大都待在宫外,对朝堂之事一窍不通,她确实是一窍不懂,也不愿意动。可她更讨厌被人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秦浅也不退缩,直接回他一句:“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切祸福,自作自受。心中坦荡万劫不复在所不惜。”她壮行所言,挑起肆无忌惮的目光,暗中与太子笑里藏刀下的杀意交锋。 冥顽不明,太子嬉笑之下说:“公主能有此等胸怀,不愧是万里挑一,一等一的习武天才。”他以退为进,化解尴尬的氛围。 短暂的交锋之时,马车已经进了城。 迈进宫门时,太子似乎有意靠近过来,悄咪咪在他耳边说:“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公主以保全自身安全为主要。只要公主愿意,我这里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秦浅自当拒绝,她轻笑着说:“我自然是以自身安危为主,这点不必太子提醒,我也知道。但是呢,与其寄人篱下,我还是更喜欢独当一面。”她怎么会甘心被人踩在脚下,她知道太子不安好心。 不安好心,城府极深 秦浅不耐烦的往前走,耳旁还是传来太子那聒噪的声音:“公主,踏进去可就没有回头路。”想逼她就范,这是不可能的。太子这是打算做好事还是几个意思,来前可是他极力提议要来,现在反而三番五次想让她不进去,自相矛盾。 难不成,太子是打算卖她一个人情。让她求他,这就更是无稽之谈,我秦浅何时这般自甘懦弱,委曲求全。 秦浅毫不退缩,仍然死咬着一口气。倔强着:“我自然知晓,我问心无愧。”她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她就想说天天演戏不累吗? “倒是你们是不是做贼心虚,不敢进去啊!”这下该轮到她冷嘲热讽了吧,憋着一口恶气无处发泄。她故意睁着眼睛瞪向他们几人,都到家门口了,还退缩多少说不过去吧。 木已成舟没办法了,秦浅这若是认怂不得被他们几人轮着戳我脊梁骨啊!指不定会被他们如何言语辱骂,讽刺一波。 “ 第65章 进宫叙话 “我们何惧之有,凭着真本事得到的成绩。不像某些人,贼喊抓贼。”王艳凭着自己这一身钓鱼本领,她傲慢的翻白眼,又借着这个机会,踩上两脚,她在旁嘲讽着,指桑骂槐。 又来这一出是吧,这儿的人应该是说,所有人都喜欢用这种方式说话,说个话都爱用某些人暗讽。秦浅真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懒散的冷着脸,她无视王艳传递过来的恶意。 “何必话里带刺,遮遮掩掩。有什么话大大方方便说出来就行,想说我坏话,只管大声说出来,不过我是不会改的。”秦浅总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压根就毫不在乎任何人对她的诋毁谩骂声。她轻快的吐完心中不悦,还特别自在的道出自己压根不会为任何人改变自己的。 直接给所有人下个通牒,秦浅大大方方的进宫。全程没有在跟他们有过交集,少见的是,她没有暴躁的加快脚步,反而适当的缓慢行走。 虽说已经踏入宫门,可没经过赵帝同意他们只能在后方候着,等候陛下召见。但这个时间并不长,几乎是刹那间便远远瞅着有那个人影从中小跑过来,看这气喘呼呼的势头来看,多半是一路小跑过来。 急匆匆下而来,秦浅猜想这事多半是陛下临时起意,召他们相见。钓鱼比赛其中多数细节,恐已被赵帝所知晓大半,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防不胜防。以秦浅这种粗心大萝卜条,根本就防不住,只不过,她也没想着要防着谁。 总之,秦浅已经在心中掂量了会,得小心行事。 直到,他们被赵帝的人传话面圣。赵云泽好似成为了透明人,失踪在他们之中,全程是连半句话都没说过。与之相反的则是,秦浅被这几人打成筛子,好在她应付不差事,就是仇恨值过于爆表。 慢行时,秦浅倒是想快步,这位公公显然体力不支,她总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让无辜之人被牵连,索性,大伙们走的也并不快,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度过条条道路直接来到御书房。 御书房可真够大啊!不过没让他们去朝堂之上。便知,此事并不严重至少还有缓和之地,不知不觉便跟着来到殿前。 秦浅机灵的偷偷观察里边情况,不少官员还陆续穿着整齐的官服,站在在自己规定的位置上,陛下未曾谋面,他们便也无须拘谨,能够随意走动,并且低声交谈。 洪亮的声音出现在这,公公的一声:“陛下到!”赵帝便脚步轻快的登场,这场面还算是威严,陛下到之后,清一色的官员严肃的绷着一张脸,排队整齐。 不敢有任何做错之处,目视着前方。这儿只是个御书房,但场面够大的,躺着的摇床被搬进来,各位官员以及秦浅都不得不做好拱手礼仪,齐声:“参见陛下!” 宫中果真是个虎狼之地,不就是个小小的游玩之旅,小小的事被弄成天塌下来般。好似,这件事事关重大,乍一看就是个比赛途中开的一个小玩笑,太那啥,小题大做了。 “平身!”赵帝威严之下,轻声说。诸位官员这才扬起手来,站直了身体,目光平视着前方,等候陛下问候声。 秦浅他们也就是赶上了这趟,恰好也是在这个节骨眼开会。想想,公公那般急切的跑来告知,或许也可能是陛下临时决定的。 “露水河边钓鱼可有收获啊?” 没想到,来的第一句话会是问他们有没有收获,秦浅试探性的观察赵云泽反应,这个时候,他作为皇子应该主动向前汇报才对,可这人怎么如此淡定,压根就不打算出手。 太子很会抢时机,当然也没人跟他抢。他是太子,储君之位。更应该为陛下分忧,他当然要第一时间出来作答,对此,秦浅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对。 “禀陛下,收获满满,我在露水河边钓鱼后,心更加安定,也变的更加沉稳。不虚此行!” 说的倒是很有道理,钓鱼最能安心,急躁之人可真坐不住,不得憋死。为什么,秦浅偏偏认为这个太子是在暗指她呢?会不会就是隐晦的弹劾秦浅是个毛躁性格,压根就不是钓鱼这块料。 确实是这回事,秦浅愣是三天连一条鱼没成功钓上来过,耐心这块,她绝对是没有的。 “禀陛下,我同太子哥哥一起垂钓,坐在钓鱼台上,心静的可怕。多谢陛下给我们创造如此良机,能遇到诸多同志趣的好友。一起切磋更能看出自己不足之处。”六皇子赤裸裸的在拍赵帝马屁。 还非常巧妙的替太子美言两句,借机会夸赞同行又夸赞了太子,那边都不得罪。 “这次参与钓鱼人数不多,但贵在精致。王艳同如烟可都是实打实的高手,年年参与。你们跟她们对上,实在吃亏。 吃亏?何止是吃亏,岂不说将人摁在地上摩擦,必输局哪儿来的吃亏之说,这就是赤裸裸的烂泥巴地,陷进去无法自拔。 秦浅心里真是一万点伤害,这皇帝老儿可真行啊!说的如此轻巧。 太子礼貌的笑着回:“如烟妹妹跟王家大小姐可谓是双臂合作,强强联手。早就听闻王家大小姐王艳是个高手,能有幸与她比试一场,收获匪浅。” 论说好话,秦浅自认不如他们这几人,个个堪比人精。她思绪放空,仿佛灵魂出窍,已不在自己体内,她静静地听着他们谈论,王艳也开始商业互捧,她面带浅浅的笑容,得体的拱手说:“太子太过于谦卑,你与六皇子的技术不在我之下,我常年得了空闲时间便会约上三两好友前往垂钓,这技术也就摸爬上来了。也就比你们多练习了几年。若是平头来论,或许会输给你们。” 这么长的话一堆,全都是捧场话,这个王艳在陛下面前可不敢表现出来过于优秀,即便这是个事实,她都得装一装。 “云泽啊!怎么不见你发表言论。此次钓鱼,你也是个新手。可有何不同看法啊!” 偏偏在这最后才想起被遗忘在角落的二皇子来,秦浅也跟着装是个透明人,静静的看着他们装逼,大型互吹互捧的小场面。 第66章 嫌疑人就是秦浅 被点名的赵云泽,站立出来,拱手道:“禀陛下,高手与高手过招,我不过是个新手,许多地方不足,不比太子同六殿下,看法诸多。”他言外之意,他对于此次比赛没什么心得,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比赛,降维打压下的比赛。 太子同六皇子这眼神交流,似乎是有股话里有话的眼神。赵帝将视线投放至,秦浅身旁。这小丫头如此乖,很是让他纳闷。 “秦浅啊!如此安静倒是让朕很是费解。这次比赛你可是得了头牌啊!怎么说也该发表一下个人观点,一些比赛心得。” 嗯?叫我啊! 秦浅猛然回神,像是发呆之时被人打断后的感觉。她呆呆的看向赵帝,机灵的拱手说:“禀陛下,是我跟二殿下一起得了头牌。”她习惯性的将问题摊开说清楚,这可是两个人的头牌。 “你同云泽合作之事,朕早有耳闻。” 你当然得知晓,我们在露水河边发生了什么事能逃过你的法眼啊!还不知道安排了多少见不得人的探子在身边,知晓了还要装不知道,问个寂寞啊! “朕听闻你这三日都负重爬行至山顶,这股毅力实乃罕见稀有。”赵帝很是欣赏的连连点头,他欣慰的夸赞完又问:“你可有心得体会?为何选择负重前行。”他这问的有点尴尬啊? 啥叫我为什么?秦浅古怪之色下的眼眸忽闪,这就好玩了,这个皇帝老儿不要太会问了点,还能为什么?因为什么!秦浅也很纳闷会因为什么选择负重前行,心中莫名有股无名之火熊熊燃烧,她想:“我肯定不会是因为蠢到犯傻!” 秦浅出声回复:“陛下妙哉,我只是突发奇想,想利用爬山增强体力,或许能够借着这个机会更好的促进体内的真气吸收。”她很是体面的回答,不过只答复了一大部分。 “心得体会呢?” 还问啊!哪儿来的心得体会。我都累到岔气!要死了还心得,我去你的心得。 嘴不走心,秦浅无奈的咬紧牙关。努力保持心态平衡。 “累。”秦浅微笑着冲赵帝假笑,勉为其难的挤出那么点笑容来,什么鬼心得,我若是说出来你不得治我大不敬之罪啊! 这勉为其难的答复,着实让赵帝大开眼界,被逗的心情大好。他哈哈笑声下:”你这丫头还真是个实诚人。除了累就没别的吗?”听这声音,看上去他心情很不错。 我要真是个实诚人,我多半得死在这里。 心里不舒服,却要强迫自己理智。她说:“没了。”秦浅没吐槽就很给面子了,她面对压力时直接选择无视,什么心得啊! 好好的玩山游水,被整得累成狗。还得让我好言好语给你瞎编乱造个心得出来,恕我无能为力,办不到。 “云泽,你为何陪同秦浅一块负重前行。” 这都是什么事,就这破问题来来回回问了多少人了,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个破钓鱼吗?还弄什么心得呀?这赵国皇帝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来来回回的问这几个不痛不痒,没边没界的话。秦浅真是无语,想着赶紧灵魂出窍,让她逃离这里。 赵云泽拱手回:“禀陛下,公主初次参加我赵国比赛。我怕她不适应,所以一直陪同,路上有个伴也能让这场比赛变的更加有趣。”他的回话真是恰到好处捏在赵帝命门上。 赵帝的面部表情明显就放松不少,可见这个说话他很是满意。秦浅忍不住侧着眼睛偷偷瞄一眼他,心想:“这货真会演。”她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似乎想将他给看穿。 “想法很好,为了照顾秦浅,你负重一百斤爬到九千九百个台阶上,可谓是煞费苦心。功夫不负有心人,你们二人也因此获得比赛头牌。” “当之无愧为头牌!”赵帝很是看好的夸赞,一旁的太子已经坐不住。他们方才如此卖力讨好,竟抵不过这二人随意发言,赵云泽不过是借着秦国公主的头衔罢了。 气的太子恨得牙痒痒的,差点在殿前就挂不住脸。柳如烟跟王艳更生气,作弊取得的成绩还在这儿耀武扬威,气死人。 赵帝别有用心的望向秦浅,他说:“你们从中杀出来,朕也很是意外。”他的确很震惊,震惊的是,秦浅这个小丫头果真是个坚毅不拔之人,正常人负重爬一次便自闭,对面前的这座高山产生恐惧心理。 她能够连续三次,多少让人意外。心境达到一定程度上,真能无惧困难。 这丫头,年纪轻轻。毅力倒是少有,怪不得如此年轻已然达到逍遥境,当之不愧的天才人物。 “禀陛下,我对比赛结果有异。” 听到反对声,赵帝将视线偏移,这发出质疑声之人正是本次钓鱼比赛的王艳,她对自己实力很有把握,绝无可能败北,她果断发出质疑声来。 不等赵帝开始发话,柳如烟便已经拖着王艳一同跪在地上,表明态度。她说:“禀陛下,我们怀疑此次比赛有人作弊。” “何需行此大礼,不过是一场娱乐项目。你们何需如此当真。”赵帝隐晦之下告知他们,这场比赛就是为了促进皇子们同秦国公主交流感情下的一个小套路。 她们这二人如此当真,从中作梗,这让赵帝如何收场。赵国郡主,王家嫡长女,可都是名门望族,不是小人物。 “请陛下做主,我们需要公平。”王艳觉得,如果真是因为作弊输了比赛,如果就此不管,她不能说服自己,接受这件事。她不能接受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被人践踏。 “王艳,朕知晓你对于自己实力的认可。你们可有嫌疑对象啊!”赵帝故意用这件事为难她们,想让他们知难而退。谁都知晓,秦国同赵国是为了结交,想让她们掂量掂量自己身上的分量,在说话。 岂料,王艳偏偏就要碰壁,以她们这种嫉恶如仇的态度,多半会直接了当指出嫌疑人才对,柳如烟觉着不妥,她拉住王艳,拱手回:“禀陛下,此次比赛秦国公主一鸣惊人,夺得头牌。我们觉着此事有古怪。”她用委婉的方式道出心中所指,暗指嫌疑人是秦浅。 第67章 好一出大戏 赵帝很是为难的蹙眉,连连看向秦浅同赵云泽,他施加压力,他问:“云泽,可有作弊嫌疑。”他的眼神如此的冰冷,秦浅就纳闷,这人明明指的是她,怎么好端端问二殿下。 直接忽视秦浅这个大活人。 赵云泽回视一眼秦浅,这个锅恐怕他是逃不过去。他委婉的回:“禀陛下,并未。”他的回答,赵帝并没多大反应。王艳跟柳如烟更是冷着一张脸,面色难看。 唯有太子莫名有种心情大好的感觉。 秦浅诧异到瞪大眼,这货不是从来都是以保全自身为首要吗?怎么会破天荒的站在她这边,她很是惊讶,她想其实赵云泽也能装作不知情,谎称自己是被欺骗,也能蒙混过去。 这家伙这么说,那就是站在秦浅这边的。秦浅不得不多做打算,现在她可不算是孤家老人,她想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才能减少麻烦。 “敢问二殿下,是如何从一届新手,越过我们四人,直接超过我们四人成绩,成为头牌的。”这会儿,王艳却已经忍不住当着陛下面就开始发难。 “凭实力。” 秦浅忍不住出言反驳。 赵云泽眨巴着眼睛,还没想好该怎么作答,秦浅便已经当仁不让替他开始对战,面对二人施压,更是半点不退缩。 柳如烟冷声质问:“试问你们是通过什么手段,见不得光的手段还是背着我们偷偷摸摸偷来的数据。” 如此气恼的眼神,不知情的还以为被捅了一刀般,秦浅咬着牙回:“说话做事要讲证据,没有实证你就是在血口喷人。” 现场陷入尴尬,没有证据都是空谈。王艳碰了一鼻子灰,心情难免浮躁,她站在秦浅面前,杀人目光死死盯着她,她说:“你们不可能凭实力打败我。”她对于这个结果很失望,只觉着这是个奇耻大辱,她怎能不气。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已经问过多次,站在陛下面前,我还是坦然无惧的告知你们几人,我就是凭本事赢得。”论脸皮,秦浅不要脸的劲,绝对完胜,大胆到当着赵帝面都能做到说谎不打草稿,面不红心不跳。 “朕知晓你们心中有气,可若是没有实证。这个案件便是个死胡同。”赵帝怎会不清楚这件事有古怪之处,可是他宁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想捅破,两位初入茅庐的新手,想赢过四个长期经过训练后的老玩家,无稽之谈。 “禀陛下,主持比赛的官员已候在门外,可宣他进殿。”这会儿,伺候着赵帝的洪公公莫名从外面跑过来,低声告知这件事,秦浅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宣他进来。” 赵帝有些累了,秦浅想,这多半会是柳如烟着人送来的救兵。 “参见陛下!” 这位老官员是一直劝说他们不要为这点事过来叨扰陛下之人,年岁高。赵帝体惜他如此岁数,还为了这等小事亲自进皇城。 “起来。” “禀陛下,臣已经核实过数据。并未发现异常之处,请陛下恕罪。”他的语调缓慢又缓慢的,仿佛有股长呼一口气就会断气的这种感觉,秦浅光听他说一个字就累的心里难受,好怕他一句话没说完就没下文。 “禀陛下,比赛中有宫女看到秦国公主同云泽弟弟在湖边摸鱼。”太子忽然在这个节骨眼发言,像是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恰到好处的暗指,随后,那名宫女便被带了上来。 秦浅对于此人毫无印象,她开始巧妙之下回:“我同这位宫女不曾见过,不知太子是从何处寻来的这位人物,用来充当证人。”她咬着这句话不放,就是太子找来的人物,用来污蔑她的。 被秦浅倒打一耙,太子并不生气。反而平心静气,嬉笑的解释:“公主,她被分派在暗处观察,你未曾见过实属正常的。” 秦浅说:“光凭她一人的一面之词。好似也不能作为证据吧。” “确实不够,所以把证物也带来了。”太子说完,宫女瑟瑟发抖着将破篓子给呈上来。秦浅在不断告诫自己,在赵帝面前要稳住,不要暴躁。她就想,这个太子为何从一开始就在不断劝说她,让她想清楚这件事。 怪不得,原来憋着这么大坏啊! 秦浅忍不住用牙齿咬住嘴唇,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动手打人。这个破东西还作为证据,随便找个都能滥竽充数。 这个篓子,随处可得。 “禀陛下,婢子在暗处曾多次瞥见秦国公主同二殿下用这篓子装水里的鱼。”她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人。害怕极了,这是从哪儿来寻来的目击证人。 “就凭这一人,怕是不够。” “这是这三日换岗的宫女提供的证词。”太子这一出,办的漂亮啊!秦浅呆愕的望向太子,这什么玩意,证词。 随后,手中的证词便被太监给传至到赵帝面前来,就只看到齐刷刷的三个血指印,这可是欺君之罪,太子这是想做什么? 这三人是幌子,用来逼秦浅认罪的幌子,或者,这所谓的证词压根不存在,是太子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不论是哪个,这都是欺君之罪,死罪一条。 秦浅认为太子绝不会为了拉她下水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如果换作是任何人,都会选择前者。这事发展在这,场面逐渐失控。 “人证物证都在,公主还想如何狡辩。”太子得意的在旁嬉笑着说,他那目光就像是胜利者看待失败者的目光,如此让人恶心到反感。 秦浅受了一肚子气,她冷笑着:“好啊!好一出大戏。”她忍不住拍手为太子鼓掌。 秦浅笑着说:“太子殿下煞费苦心,苦心经营这出好戏,短时间内收集如此多的证据。太让人敬佩了。我不得不服。”她头一次暴躁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 “公主是默认?”太子目的达到后,欣喜若狂。 “承不承认还有意思吗?太子殿下不是都把死的都说成活着吗?”秦浅讽刺性的朝着太子说,她的目光冰冷。 “公主殿下此话差矣,我只是派人调查此事。是真的假不了。”太子在旁为自己辩白,他说的很有道理。 第68章 铁证如山 “公主,事已至此,你还不承认吗?”柳如烟借着这股气势,忙在旁插手指责起来。秦浅顿感烦闷,路边上随便拉出来一只野猫都能对她撒野。 “禀陛下,数据分析走势是个最好的证据,这三天的一切都被记录在臣的手抄账上。” “请陛下,明查。” 秦浅是真没想到,这位老臣竟也会反咬她一口,太子应当无法让这位老臣替他办事,多半是为了赵国,是个忠心耿耿的老臣。 此事,秦浅不会怪罪他。秉公办事,是他的职责所在。 所有的证据都摆在赵帝面前,他反而用一种看戏的目光看向秦浅,偏偏就什么话也不说,哼都不哼一声,真当她是个透明人不存在。 反而听见他指责着:“云泽啊!你可知罪。”他下意识的责怪自己的儿子,先礼后兵。 秦浅顿时觉着不是好事,不是,你们这几人在这里唱得什么戏啊!她无语极了,暗想:“这皇帝老儿莫非是故意用这事压我?”太子用三条活生生的人命相逼,秦浅自然心生不满,此时,若是她否认便是刽子手,承认更是弃二殿下于不义,太子这出好戏正是双管齐下。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赵云泽早知今日会因此事,陷入被动。扑通一声跪地声,甚至都不带一点犹豫,整个膝盖直接着地,清脆声响起,挺直的背僵硬的不行,对于赵帝的逼问,赵云泽无法避免被责怪。 秦浅始料未及,措不及防之下,她慌忙拱手道:“我认。”这皇帝老儿是故意的吧!是存心让她道出真相。 “陛下,公主承认自己确实有作弊行为。” 说时迟那时快,柳如烟就瞅着这个机会,踩上一脚来。王艳更是波涛不绝:“公主能松手承认自己的罪行,公主能够迷途知返,也不枉费太子殿下苦心积虑找来的证据。”她就等着秦浅主动认错,在陛下面前承认自己作弊。 这样来,秦浅即便是秦国出使公主。也不好包庇。 秦浅冷着脸,更是冷着眼,拱手时的双手都在控制不住隐约发力,她痛快之下脱口而出:“郡主结论下的太早,我并非是认罪。我认的是,我确实有用篓子装鱼。”她可没有承认自己作弊。 王艳轻笑:“这两句话有何不同,不都是认罪吗?挪用篓子捞鱼,违反规则,就是作弊。”她痛恨指责之声,扑面而来。 就差被人千夫所指,柳如烟更是觉着此人只应天上有,这都铁证如山还能如此否认也没谁有这个脸面。 “钓鱼比赛时没有明确规定不能用篓子,只是说,不可动用武力。我所行也并无违规之举。”秦浅堂而皇之接住她们投射而来的痛恨,恶意。 “你这是谬论。”王艳简直就是气到指着秦浅鼻子骂她不要脸的地步。 “我说的是实话。”秦浅傲慢的回视王艳,目光中仿佛能摩擦出火花来。 “禀陛下,公主已经承认自己所做之事,望陛下着重辨别真相。”太子拱手在旁进言,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找到这么多铁证来,并且还大言不惭的大胆发言,又恰到好处没道出想让赵帝处置秦浅的话来。 “公主借用外力,数据不可用。”这位老臣跪在地上,兢兢业业的出声指责。他态度严谨,在他看来,这事就等同于作弊。 秦浅不甘示弱,忙拱手出言:“禀陛下,比赛规则里,没写只能用手抓鱼,也没有说不能假借外力,数据不算有假。” “铁证如山,公主殿下还死心不改。非要咬着字眼说事,未免太过分了吧。”王艳信誓旦旦的指责声迎来,秦浅这次好似被全员针对。 “不论规则上有没有言明,所有参赛者都该自行斟酌,此事该不该做,能不能做。”老臣开始对秦浅进行着好言教导。 “公主殿下,若是所有参赛者都学您的行为一样,将比赛当成儿戏,岂不是成为笑话。” 想不到这个年老的老臣提着自己一口气也要痛痛快快道出心中不愉快,对于秦浅这种公然破坏比赛规则之人,他不能睁一眼闭一眼过去。 秦浅麻木的听教,她问老臣:“我们参加比赛时,文官下达的比赛规则上半场比爬山,下半场比钓鱼。如此算,这个项目是两场比赛,我跟二皇子负重爬行,是不是算是赢得比赛。” 被问的老臣慌慌张张下,跪在地上。拱手面向赵帝,他虚心回答:“老臣只负责核对数据,比赛规则皆由陛下亲定。”他赶忙推辞这个烫嘴问题,左右为难,不好如何作答。 柳如烟在旁发言:“此场比赛比的是钓鱼。” 秦浅果断开始回话,她说:“从字面来看,是两个项目。” 王艳出声反驳:“现在讨论的是你借用外力赢得的比赛。”她言外之意,你不要转移话题。 “这场比赛并没有直言说不能用外力。”秦浅淡定回答,她理直气壮直言不讳的指出规则漏洞,她只是钻了空闲,何错之有。 王艳怼不过,柳如烟只能站出来发言。 “不论公主如何狡辩都无用,你借用外力就是违规,就是作弊。不论比赛时有没有直言说不可用这事,钓鱼就该比的是垂钓。” “好,郡主所言极是。那开放的这么多其他项目岂不是都是摆设,何不直接坐在池塘边钓鱼,非要弄这么多规矩来。” “这都是历来比赛通用的项目。” “既如此,那垂钓也不该只是个单独项目。” “这对钓鱼者来说不公平。” “公平?你们四个都是钓鱼老手,这对我跟二殿下而言何来的公平之说。” “你们闹到殿前就是为了自己所谓的公平之说,那敢问我们的公平又该如何算。” 三四个人愣生生没将秦浅给怼过,反而还掉进她的陷阱来。 哑口无言下柳如烟只能受这窝囊气,王艳更是气的怒指她,她说:“你这是在为自己辩解,你借用外力就是作弊。” 第69章 怒怼陛下 “好啊!即便我挪动外力对参赛者不公平,可你们四人又何来的公平之说,你们双强联手,公平呢?”秦浅就是咬死这件事,谈公平是吧,她就跟你们好好谈谈。 “四人精英都没比过我这个菜鸟,你们脸面何在。” … 柳如烟跟王艳真是有苦说不出来。 恐怕只有在旁听的文武百官沉默,尴尬的看着他们在这里产生激烈的口舌之争,赵帝竟奇迹般任由他们如何闹腾,倒是想看看,他们如何收场。 从形势来看秦浅更胜一筹,巧舌如簧,歪理谬论一大堆的。从证据角度来言,秦浅基本上已经可以进行定罪。 欺君之罪过于严重点。 太子在旁发言:“难不成,公主认为自己借用外力得到的成绩就值得炫耀不成吗?都是偷来的数据,难道值得骄傲吗?” “不值得骄傲,可也不至于心虚。”秦浅倒背如流,回答的更是快又准,思绪清晰。 “公主认为自己这种态度值得表扬吗?就没做错吗?” “我只是钻了比赛规则的空子,何来的错。”秦浅就死不承认自己有错。 陷入紧张又刺激的连线中,一言一语的攻击。 “停下,这事已经过去了。在吵下去,朕的头都快炸了。”赵帝这个老狐狸总算是看戏看累了,他摆摆手让他们先停下来。 “云泽啊!你知错了吗?”赵帝偏偏又当着秦浅面责怪赵云泽,跪在地上的二皇子腿都麻了,被问到后,直接回:“禀陛下,臣知错。” “错在哪里。”赵帝在旁压低声,威严之下,似有一种在逼问的感觉。 “没能帮公主迷途知返,不该任凭她无视比赛规矩,更不能做出包庇行为。应当早点告知陛下!” “秦浅啊!你借用外力得来的成绩,不能算。” 陛下发言后,这四人肉眼可见的开心,兴奋劲,得意的笑。秦浅不服气,她回:“禀陛下,既如此,就取消比赛资格。我无话可说。”她冷着一张脸,傲慢之下随口一说。 “此事乃我自作主张,与二皇子无关。” 赵帝笑着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云泽知法犯法,回府面壁思过半月。” “我不服。”秦浅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凭什么!这一刻她像是个爆炸下的火人,她张口就提出质疑不满声来。 赵帝看向秦浅。 秦浅也不做作,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不满。她拱手问:“既然这场比赛是陛下钦定,让我们游玩,就只是个娱乐,为何需要定罪处罚。若是陛下想让我出丑,不必弄这么大阵仗来。膈应人!” 此话一说,众人沉默。赵云泽都诧异的看向她,这是闹哪样,当着陛下面,让陛下下不的台面,这能行吗?不由自主的又替她捏了一把汗。 “此话怎讲?”想不到赵帝并未生气,反而询问她,这事从何说起。 “陛下既指定了这么多项目为了缓解比赛的难度,却又条条都是苛刻之路,偏偏让我跟王家大小姐,柳如烟郡主对上,太子殿下还有六殿下也皆都是钓鱼爱好者,完全就是不公平的比较,所以陛下特意安置了漏洞,给我这个机会。” “如果二殿下有包庇之罪,陛下又何尝没有。”秦浅轻皱着眉头,拱手答复。 胆大包天,竟敢直指陛下的错处。赤裸裸的打赵帝脸,她更是堂而皇之直视陛下的眼,说的如此轻松,指责的更是一步到位。 “你大胆!还不认罪!” “竟敢如此放肆!” 文武百官纷纷扰扰指责秦浅,说她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 “朕倒不知竟也成为了包庇罪人。”赵帝合适的用挑逗的话语,嬉笑之声下,阻止这场风波,这才让文武百官们闭上嘴。 “你们二人合力对抗他们四人,对你们而言,确实不公平。” 哪儿来的不公平,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太子做的龌龊事,你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秦浅在心中不断咒骂着。 “让你同云泽对上他们四人其实也是在敲打你们二人,想让你好好磨练磨练这急躁的性格。原也就是一场游玩,娱乐。不必当真。”赵帝开始用委婉的方式叙说。 “云泽起来吧。” 赵帝这是什么意思,一会罚一会又言明只是个娱乐项目,不必当真。 赵云泽在地上跪太久,一时半会起不来。半撑着地,忍着痛站起来。秦浅正打算伸手帮一手的,这就瞧见赵云泽传递过来拒绝的眼神,她忙转移视线。 “其实,这场比赛的确分为两个项目。”赵帝此话一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秦浅也不例外。 “秦浅这点还真被你你猜对了。朕确实对你们有所隐瞒,此事只有几个官员知晓,就是怕你们心里有负担。” 不说我们就心里没负担吗?真无语。 “爬山是第一个项目,钓鱼则是第二个项目。”等到最后才说出这些话来,这个皇帝老儿果然憋了一肚子坏水。 “微臣已将此次比赛的数据重新整理了一遍。”说话之人将新的数据呈上去。 赵帝在旁说:”此次就只是个娱乐而已,不必太过于拘谨。你们算是平局,互不相让。” “既是娱乐,责罚也就免了。”赵帝总算是做了一件让秦浅稍微满意之事来,她冰冷的脸总算是化冰。 “禀陛下,公主可是…”柳如烟还有话想说,她不甘心,赵帝却在旁说:“秦浅说的也没错,这规则上也没写明,不算违规。最多就是取消成绩,爬山这一块,你们可是真没比过人家。”他有心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就是一件小事,不值一提的小事。 “大家也累了,就先退下吧。” 说完赵帝也确实乏了,这几个年轻人可真能扛。一件事好说歹说,花费了一个多时辰之久。 如此一来,这件事也算是不了了之。 这件事让王艳非常生气,出了殿前这道门后。她就忍不住出声:“公主好手段啊!公然挑衅陛下的权威,真是不怕死。” 第70章 你信吗 “陛下不舍得我死,不然我早该死了。”秦浅毫不退缩,得意的回她。王艳气到抓狂,这家伙明目张胆到让人好想杀她。 说到手段,秦浅就一肚子气,莫名就将焦点放在太子身上,她冷着脸说:“说起手段来,太子才是真的好手段!”她阴阳怪气的恭迎着对方,眼里止不住怒火在外放。 太子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嬉笑着回她:“不及公主的万分之一。”论狡辩能力,无人能及秦浅,在陛下面前都敢如此没脸没皮的,没心没肺的。 “太子用不着谦虚,假的都能说成活的,还有什么不能办成啊!”秦浅暗讽太子是个表里不一之人,谎话连篇。 “公主慎言,我所说皆是事实,人证物证还有口证,都在。”太子笑面虎在线。赤裸裸的挑衅,眼神中暗藏杀机。 “告辞!”秦浅生怕自己忍不住会动手,这家伙还敢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来。 “别太得意,公主殿下。”身后还能听见太子挑衅声,她连头都不回,冷着脸快步离开。 由于膝盖跪地上留下淤青,赵云泽行走的有些缓慢,太子撇嘴笑话着:“云泽弟弟,这会苦肉计可不咋样啊!没成功啊!”他微微眯着眼,调侃起来。 对此,赵云泽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挑衅下的目光,他得意的笑着回:“我没成功不要紧,关键是太子你没机会了。”他笑的疯癫又认真,嗜血的眼神杀。 “赵云泽,你别得意。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你就永远不可能。秦浅跟你不是一路人,你们注定有缘无分。”太子忍不住冲着他说出这般恶毒的话来,彻底让赵云泽面色化为冷漠,笑容逐渐消失,僵硬的不行。 “你不是天也不是地,你没资格宣判。我跟公主是不是一路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是。”赵云泽得意的笑着离开。 太子面露难色,双眼更是怒不可遏,死死的盯着离去的背影,藏在袖袍下的双手已经止不住用力攥紧,他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秦浅受不了一点,愤怒的眼神要杀人,出了宫门后,她倒是没选择回去,吹了会风,站立在宫门口,恰巧撞见赵云泽从中出来,她说:“总算是出来了。” “公主在此等我吗?”赵云泽睁大眼睛望向对方,似乎对此很是疑惑。 秦浅也没多问,她点头跟上来。 赵云泽从容的往马车上钻去,一个身影快人一步,找准时机在他身旁像个泥鳅般圆滑,他顺着方向望过去,果不其然是秦浅,这人已经自然熟的坐在了里面。 对此。赵云泽并不觉着意外。 马车缓缓行驶着,秦浅压抑的心情止不住在心里暴躁,她看向赵云泽问:“这个太子是针对我还是针对你,不是你跟他好歹也是亲兄弟,为了对付我,连你他都利用。”她真是不理解,烦躁极了。 “他想对付的是我。”赵云泽说的很平静,这件事他在十五岁时便知晓。 “你开玩笑吧,他在殿前可是对我往死里打。”秦浅绝不认为这个太子只是单纯的想对付赵云泽一人,就冲那股狠劲,他不会就此放手的,日后免不了会再度重相逢。 坐在马车内,秦浅与赵云泽贴着很近,两人认真分析问题。赵云泽凝重之下的脸,告知她:“从前他想对付的人只有我,现在我们合作之事彻底让太子抓狂,殿前交锋之后,我们两人都会是他的敌人。”他特意将这事告诉她,也是想让她多少心里有点底。 “太子视我为敌这事我知道。”秦浅怎么会不清楚,方才在殿前他可是压箱底都要拿出来。 “亲兄弟也不至于做这么绝,把人往死里推啊!这个太子心思如此恶毒。”秦浅不知不觉间嘀咕着。 “皇家之人,何来的亲情。”赵云泽嘴里蹦出来如此凉薄之话来,秦浅抬眸望向他,她觉得今日的他似乎有那么点不一样,她问:“你想做什么?”她居然下意识会问这样的问题,是在想这副坏人脸是不是在酝酿什么坏主意。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赵云泽痛心不已下,失落的问出这句话,他什么都没想过。秦浅恍然大悟,忙解释:“抱歉,我情绪不太稳定。”她慌乱的转移视线。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秦浅莫名来这么一句,她下意识的偏着脑袋,赵云泽愣愣之下,问:“啊?公主什么意思?”他在想,刚才不是还将我想这么坏,为何突然就转变? 秦浅低声说:“如果是为了自保,我觉得你做的没错。” “我并没打算要做什么,公主放心。”或许是担心秦浅把自己想太坏,他在旁努力解释,就想让她相信自己。 秦浅抬眸正好便对上赵云泽传递而来的视线,她放松心情,吐槽起来:“这个太子果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伪君子,活生生的人命在他手中压根不当回事,杀人魔头。”她气鼓鼓的腮帮子,恶狠狠的调侃。 说完不解气,她烦躁的吐槽:“伪造证据,还买通宫女,若是我否认,这些无辜的宫女便会因欺君之罪被杀,逼我认罪。” “能被买通就不算是无辜。”赵云泽在旁强调。秦浅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思绪有点乱,很混乱。 “以后这种事会常发生,公主还是早日习惯好。”赵云泽提前告知她,习惯就好。 “公主这般看我做什么?是不是在想,我是不是也会这般做?我若是告诉你,我没有,你会信吗?”赵云泽小心翼翼下投射出来询问的眼神来。 “我不知道。”秦浅礼貌的回答,赵云泽收起失落的目光,他说:“也是,来日方长。”他觉着这个话题过于沉重,现在谈起来也太早。 秦浅深吸一口气,越想越气。她此时想杀太子的心都有。她咬牙切齿,愤愤不平着:“若不是这个太子找来假证,我也不会被迫承认。死咬着不承认不松开,也不会有这么多事发生。” 第71章 长舌妇 “或许,陛下早就知晓。”赵云泽从中提出反对票,他说的很有道理。秦浅点头说:“说的也是,这个皇帝老儿葫芦里卖的就没好药。”她很是烦闷到双手撑起自己腮帮子,靠在自己膝盖处。 “皇帝老儿连自己亲儿子都不放心上,今日我若是不出言,你的下场多半不会好受的。”秦浅忽然就想起来,她眨巴着眼睛,投射而来关心之下的询问声:“你膝盖怎么样?还好吧?”她后知后觉的眼神。 “嗯没事。”赵云泽也没想到秦浅的思想跳脱的如此快,这小丫头没心没肺的,能关心之事可不多,能被她关心一下,也得借陛下的光。 秦浅在旁谈论:“你这跪那么一下,也不演一下的。重重的磕地下,听这声音一准得膝盖疼。”她要是跪地上,指定得演一下。 “习惯了。”赵云泽偏偏只匆匆解释这么简单一句话,他总是藏着心事在心里,眼神更是捉摸不透。秦浅不想掺和进去,但也被迫得持续下去。 “公主殿下可是要跟我回府?”赵云泽忽然就调侃了起来,秦浅被打断思绪,她没心没肺的回:“跟你回府做什么?”她慵懒的撑着下巴。 “公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可以。看你的意愿。”赵云泽嬉笑之下回她。 这是什么话,秦浅也没当回事。估摸着这也过了有一段时间了,问题也交流完了。 “改日。”秦浅推开车窗,从中跳了出去。赵云泽安静的坐在旁,淡定的注视着靓丽的风景线,她急匆匆离去。 公主府安静的很,秦浅草草的瞄了一眼周围环境,也没觉得有不妥之处,安静倒是安静的可怕。 黑皮白皮的身影从公主府上的屋顶上跳下来,从天而降。他们应声喊:“公主。” 秦浅淡定的注视着他们的身影,还真独特,人家贴身侍卫可是在府上推门迎接,这两货偏偏不走寻常路,从屋顶上跳下来迎接。 “你们在这上面做什么?”秦浅不解的问他们两个,这又不是暗卫,她也不是杀手。用得着忽然来这么一下,从天而降的这种。 “因为在这上面可以观察到全府情况。”白皮十分淡定的解释这件事,黑皮在旁说:“若是公主府上出啥事,我们也能知晓。”他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种欢迎方式还挺有意思的。 秦浅礼貌的回:“是个好办法。”这两人这几天在这里瞎捣鼓,不如,让他们蹲在公主府上的大门口,一左一右正好。 “公主,回来怎么不知会我们一声,我们二人也好去接你。也就用不着徒步回来。”白皮细心的观察,门外空空如也。想来,秦浅是刚回来,还是从街道上走着回来的。 秦浅双手抱着手臂,她回:“刚从宫中回来,被几个鸟人给折磨的乌烟瘴气,心情不佳。想散散心。” “鸟人?”白皮满脑子疑问,他怎么听着不像是什么好话。 “不知死活的鸟人,属下这就将它抓起来。关在笼子里,替公主出气。”黑皮大放厥词,大有一股就要行动起来的做派。秦浅急忙阻止,这货不会来真的吧。 秦浅笑着答:“好,有的是机会。”她嬉笑之下越过这个话题。 她往里边行走,海清的身影已经迎接而来,她笑着说:“公主回来了啊!”秦浅看到海清立马没什么好脸色,很是反感的大步流星,似有一股想偷溜的打算。 海清小跑追上,她在旁询问:“游玩的如何?”她兴致勃勃,对这件事倒是很关心。 “很好。” 秦浅敷衍似的说完这句话,便朝着里边行走。 “同皇子接触后,可有心仪对象啊。”海清跟个媒婆一样,不断的问她这事。 “并没有。” 秦浅随意回答,海清在旁笑嘻嘻的说:“听闻公主取得不错的成绩,祝贺你。” 传的够快啊!再过几日是不是全城都得知晓此事啊!秦浅毫不在意只是随意敷衍着:“平局算不上好成绩。” “那…” “我累了,先睡了。” 秦浅二话不说就将房门给关了。 海清被秦浅给关在门外,她在门外喊:“公主,需要用膳知会我一声。我吩咐厨房给你做好送过来。” “不需要。”秦浅烦闷的拒绝声从门内传来。 海清指不定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这货可是巴不得我被人管制,此次钓鱼比赛,她倒是落的轻松。 嗖嗖嗖! 后院在忙活着烧火做饭,秦浅早就偷溜麻利的爬墙,顺便一提还将黑白护卫给特意支走。 大街小巷,人来人往。秦浅漫不经心的走着,街道上摆弄的是个什么玩意,这是个什么泥人。她微微眯着眼,摆摊的老板热情招揽,他介绍着:“这位小姐,可看上了哪件小玩意。这可都是最新捏出来的泥人。” 秦浅捏着一个怪异的小泥人,手指头一弹一弹的,玩着。各式各样的小样品,看起来还挺好玩的,摆摊的老板们吆喝着,还没想好买哪个,就听见细细碎碎的交流声。 两位摆摊的老板娘,长舌妇。叽叽喳喳的偷瞄着这边,指指点点着:“瞧见没有,这位可是风动一时,被传的沸沸扬扬,的秦国公主。”她给这几人介绍着,就指着秦浅的身影,原本秦浅也没当回事。 很快周边人就被吸引到了,连忙追问:“在哪儿呢?在哪儿?”她们探出脑袋来,睁着大大的眼睛,八卦心思在作祟,不断的投放而出。 嗯?谁在议论我? 秦浅怎么瞧着有人在诋毁她,她停在摊位旁,静静的听着,就听听看,她们想说些什么。 “听闻这位西秦国公主从小就生长在乡野,没见过什么世面,看看她那样子,活脱脱就像是个去了水性泥猴。” 这两个长舌妇,是不是脑子有病,难不成不清楚背后议论人好歹也得背着点本尊吧! 被逗得乐呵呵的嬉笑声传来,看笑话下的几人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看好戏后的眼神,吃瓜吃到本尊身上,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声,秦浅怎能安心离去。 第72章 吃瓜群众 毫不夸张的说话声,立马让所有人都跟着她们二人的节奏上来。如此堂而皇之的伸出手指头来,指着对面街的秦浅,她此时满脑子都是疑惑,甚至都怀疑对面这两货精神方面有问题。她双手叉着腰,恶狠狠的眼神瞪着过去。 我就瞪着这双火眼金睛的眼,竖起顺风耳来。听着看着你们装b。 这两人跟个瞎子般,好似看不见秦浅喷射出怒火的双眼,还敢放声笑话,赤裸裸的挑衅。 又是一阵又一阵唏嘘声传来:“原来是个乡下来的,怪不得行事粗鲁,行为举止乖戾。”阴阳怪气下的宣传声,瞬间吸引了多少走过路过的看客们来,纷纷扰扰的停下旁听。 “可不是嘛,又是个锦衣玉食的公主,从小没受过什么苦,恐怕教育这块也是堪忧!”她们说的不亦乐乎着,压根就没发现这儿的人群越挤越多的。 怪不得这两货明知道秦浅在这,还敢肆意妄为。原来她们真是个瞎子,也是个聋子。被来来往往的人群挡住了视线,压根看不见秦浅。 “听闻这次钓鱼比赛,这位秦国公主可谓是出尽风头,得了比赛的头牌啊!” “真的假的,她这般厉害。”周围之人露出激动的目光来。在旁不断的追问,想知道更多的细节。 “哪儿来的厉害啊!不过是卖弄自己的小心机,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位主可是出了名的跋扈,三个泼妇骂街都抵不过她一人。” “为了赢得比赛,用尽心机。听闻她能赢还是通过作弊这等卑劣的手段达到的成绩。” “啊??真有这事啊?这个公主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城府颇深。”不少人对这位素未谋面过的秦国公主已经产生了一种劣质想法。 “这事都闹到殿上去了,传的沸沸扬扬的。还能有假啊?” “当着陛下面还能这么有恃无恐的说自己没舞弊行为,物证人证都摆在她面前,还死不承认,你们说,这位公主殿下邪门不?” “这属实…” “堂堂的秦国出使公主,行为举止粗鲁,做事当个没半点公主样,还做出这种龌龊事来,丢面都丢到他国来了,笑死人。” 怒气值…直接拉满。 秦浅憋着一口恶气在口中无法发泄,双手在不断的用力,手中的泥人被她给暴躁的捏成一团,不知情的老板当时就被这场面吓呆,忙在旁劝:“这位小姐,如果你对小店的泥人不满意,我给你换别的,不必这么气恼。” 这个老板可能做梦也没想到,他口中的小姐。就是被传的沸沸扬扬的秦国出使公主,不然他也不会这般胆大,只听见老板还在旁好言好语嘀咕:“泥人捏坏了,小店可是小本生意,劳烦小姐高抬贵手放过我。”他啰里吧嗦的,让人很是烦。 秦浅低头,杀人眼神怒瞪着这人。手中不断用力将泥人给用力捏的稀巴烂,还觉着不过瘾,当着人老板面将剩余的破烂泥巴给狠狠的摔地上。 老板呆若木鸡,愣是不清楚自己何时惹到这位人物,他抬眸小心翼翼的望着她,对方身上就像是有团火人般,散发着怒火。让老板有怒不敢言! 欺负到我头上,我撕了你。 “给你。” 秦浅不耐烦的扔出个碎银子,用来补偿。临走前,这位老板拦住她,他说:用不着这么多。” 结果,秦浅铁青着脸,一副要杀人的架势,力气大的将老板给甩开,老板惊愕的望向她。 七大婆八大姨的杵在这里议论纷纷,嘴痒痒着。他们聊的不亦乐乎,周围围过来的看客们挤满了摊位,都是对这位传言中的秦国公主抱有些许想法。 “谁啊!”面前的男子非常不耐烦的甩着袖子,对着身侧一直挤他之人大声嚷嚷着,也不管是谁的错,他放开嗓门吼过去。 身后之人熙熙攘攘的从中挤进去,不客气的将他们身影挪开来,从容的越过他们的身影往前站去。 “嚷嚷什么啊!”秦浅火大的朝着那人怼过去,这些人对于秦国公主的认知压根就少之又少,没多少人知道她样貌,所以她们也不会顾及太多。 “你这个小丫头,年岁不小,怎么如此无理。”很快便有人开始陆陆续续指责她的错误。 “真抱歉,我自小就是如此无理。”秦浅毫不客气的往前方走。 “不是在聊我啊!”她嬉皮笑脸的站在他们面前,成功成为这儿的焦点人物,她看向方才八卦她,说她坏话之人,眼神狠厉的瞪着这两人。 并且,特意走进摊位,就赤裸裸的站在他们二人面前。语气阴阳怪气着:“我就是本尊,想怎么说,当着我面再说一遍。”她勉为其难挤出点笑容来。眼神中的怒火更是止不住弥漫而出,想想看,这这家伙的下场会如何。 这人行事如此霸道,群众们瞬间慌了神。几乎惊叹恐慌之下,啊的一声。差点被吓得瘫软在地。 更是有人发出不可置信下,疑惑的询问声来。他们说:“这就是秦国公主?” “不是吧,她怎么来了?” 人群中,低声交流声。有人惊恐有人担忧,更有人偷偷摸摸的从这儿逃走。 “何必躲躲藏藏着,又不是见不得人之事。”秦浅冷笑着扫视着周围之人,语调更是轻狂。 手上的泥人还在她手上,她说:“我就是你们口中说的,行为举止粗鲁,做事乖戾,人品不佳的乡野小人!”她一字一句盯着她二人说,更是压低着怒火,扫视着周围之人。 这二人明显就被吓懵逼,没魂似的。其中一人就已经吓得不行,双腿发软直接瘫软在地。周围之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里恐慌不已。 “用不着行礼。”秦浅冷笑之下,将人从地上扶起来,与其说是扶起来,不如说是将她给提起来的,她阴阳怪气的在旁说:“不如,我吩咐下人来,给你们泡一壶茶在配上点瓜子仁给你俩人,让你们好好聊个痛快啊!” “差点忘了,还得弄两个椅子来,才好。”秦浅阴狠之色的双眼,死死的剐他们二人,她双手用力,将手中之人,提起来,就听着这人被吓傻了,拼了命的求饶:“公主饶命啊!” 第73章 诬陷我? “饶命?” 秦浅听过最为恶心的话,她咬着字怒声,一字一句,狠狠的将人抓着,并且还冷笑着:“你诋毁我时怎么没想到饶命啊!”她不耐烦的蹙眉,当着所有人面,毫不客气的将人给推出去。 任由对方被甩飞出去。摔倒在地的,另一个,见到此等状况,吓得煞白着脸,慌不择路。她结结巴巴指着秦浅说:“你欺负良人,我们要状告你。” “状告我啊!好啊。”秦浅失声笑出声来,拍手称快,鼓掌鼓掌。 大家都用疑惑不解的神情猜测这个秦国公主为何这般有恃无恐,她压根就没半点惧怕之色。 这时,被摔打的骂人跪地上哭哭啼啼着喊冤:“秦国出使公主,平白无故欺负老百姓啊!我们可都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无意冒犯到了公主。” 她哭的让人恶心,好恶心啊! 本本分分这词听着如此的刺耳,秦浅被整的一脑袋墨水,她说:“我欺负老百姓啊?”她尴尬的笑着反问这句话,忽然就见她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给这人,脸上血红的巴掌印,将人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被人指指点点又何妨。 秦浅说:“泼我脏水可以啊!我欺负老百姓,我得做实了这件事,不然你们不是白污蔑了呀!”她阴狠的眼神杀传来,猝不及防下,提起这人就是哐哐哐,使劲甩了好几个巴掌,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看客们,几乎吓得目瞪口呆。秦浅杀伐果断,不讲武德,睚眦必报的。她的身份特殊,更加让人不敢上前劝阻。 直到,秦浅手麻了。这才松手,将她们扔一旁,而这两人直接被打的脸肿的跟包子一样,满口都是血,下手不轻。 让你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满嘴喷粪。我不把你们打的满头星星转,我就不姓秦。她随意的甩了甩手说:“手打疼啦。”她吃痛的紧紧蹙眉,看向这两人时,她说:“戏要演完,我帮你们贯穿到底。你们可得好好感谢我!”她蹲在地上,对她们摆弄着嬉皮笑脸,看笑话的嘴脸。 脸肿的难受,她们指着秦浅有话要说,秦浅装聋作哑的在她们面前说:“还想告我啊!”她快笑出眼泪来。 “求之不得呀!”秦浅可是巴不得把所有的事闹大,越大越好。她臭名昭着在所不惜。 但是呢,秦浅得先说明一下。她威逼着:“先不说我将你们二人打成这副样子,让我想想看,当街辱骂秦国公主,诋毁公主名声,陛下该如何处置你们,是掌嘴五十还是杖罚五十好。” “要不一起也行。”轻描淡写,没心没肺的冲着所有人毫不在意的谈论此事。 果不其然,此话一说,这两人吓得更慌张,他们跪在地上辩解:“我们没有辱骂过公主。” 哈哈哈,笑死人。秦浅露出哭笑不得的笑容来,这两人当我是傻子啊!她说:“你当我是聋子还是瞎子啊!” “不敢,公主真的误会了。我们只是闲得无聊,胡说八道,并没有议论公主,更不敢诋毁公主名声,请公主恕罪啊!”哭哭啼啼的声音让秦浅很是不耐烦,搞得好像她成为了施暴者,分明是这两人居心不良,倒是搞得成为受害者般,哭成泪人。 秦浅忍不住失声笑出声,看着这两人,怎么就有股无名之火在不断蹭蹭往上升,她爆炸的冲她们说:“隔着一条街,你们对着我身影指指点点的,言语更是污言秽语,你们的意思是说我是个不明是非的瞎子。”她露出狠厉之色来,凶狠的眼神,快要杀人,充满着阴狠之色。 “街道上人来人往的,我们并非是说的公主。”心虚之色下,还在这里胡编乱造,狡辩。 秦浅挥手指着这一大圈的围观群众,她说:“整个街坊都传的沸沸扬扬的,皆可作为人证。” “我打你们这事,他们也都知晓。”秦浅特意强调这事,她在旁劝着:“走吧,去官府,我都帮你们想好了,就说秦国出使公主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就暴揍老百姓,将人打的血肉模糊。” 她们哪儿敢啊!忙摇头道:“不用不用,公主打我们是我们的福气,我们不告。” “还演戏呢?抱歉我不吃这套。”秦浅厌烦的瞪着她们,很快就收起眼来,多看一眼都觉着晦气,她不想听废话,也不想说废话。 “怎么样想好了没,告诉我幕后指使之人,要不就交给官府,在进行一轮酷刑。”秦浅生气的再度逼问起来,当着所有人面,她想问出那人是谁,届时,她便可以好好看一出戏。 “公主饶命啊!我们未曾有人指使。就是闲得无聊,胡言乱语。”她们被吓得瑟瑟发抖,将所有的罪责都揽自己身上,她们这次是第一次遇到这般狠厉之人,她们甚至都不敢抬起头正眼看一眼秦浅,只觉得这凉薄的眼神杀,太过于狠毒,狠厉的让人无法保持冷静。 “你们是胡言乱语我知道,给你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诋毁我,若是没人指使你们,你们为何做这种吃力不讨好,毫无利益之事。闲得无聊没事干,偏偏就喜欢议论我。”秦浅是不会信这套毫无意义的说辞,她直视这两人的眼睛,蹲在地上,她审视着她们。 被人盯着,她们浑身难受,心里防线在不断的下滑,秦浅在旁说:“谁啊!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公主恕罪啊!真的没人指使。”她们死咬着不承认,不松口。秦浅为此也能知晓此事牵扯不清,她冷笑着:“看来指使你们之人,位高权重。”她大概能猜测出来,会是谁这么干的。 秦浅压低声音,在她们耳边礼貌的问:“给了你们多少好处啊!我给你三倍,就陪我一同面圣,我保你们,这一世都无忧如何啊?” “公主恕罪啊!求公主放过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您这不是要我们命吗?我们会没命的。”她们吓得不轻,连忙磕头请罪。 第74章 我特意过来看你 没了兴致,秦浅失望又无语的站起来,眼神更是有一种莫名的杀气,她叹气说:“你们不说,我也知道。” 忽然就听着秦浅在旁冷着脸威胁声,她说:“给你们所有人都提个醒,再有人敢乱嚼舌根。我见一个打一个,绝不手软。我不仅会打人我还要砸了你们的店。” 一脚就摆烂摊位上的东西,不耐烦的将牌子踹飞,周围之人被吓得后背发凉,小样品更是被她摧残的不成人形,四飞而起的建筑物体掉落在群众脚下,发泄怒火的秦浅压根不在乎他人是如何想她,总之,她可不能便宜了这两人。 秦浅就是要大闹一场,看看街坊还有人敢四处诋毁她名声吗?还敢对她指指点点吗?还敢对她说胡话吗? 将摊位弄得一塌糊涂的,无人敢上前问秦浅要个说法,在他们看来,秦浅的说话就是说话,他们压根就没本事状告公主殿下,而且,说起来,这事她是受害者,闹腾也是这两人咎由自取。 “给你们主人传个话,就说我秦浅等着他们来报复。做人得正大光明的,想对付我就明着来,别整一些背地里的刀子,见不得光。” 秦浅冷漠的说完,在人们注视的目光下离开这里。不出意外。这儿发生之事一定会传到赵帝耳朵里,或许暗中捣鬼之人也会第一时间知晓。 赵云泽坐在茶桌旁,身旁是余华在一字一句告知方才发生在街道上的事,他饶有兴致的看向他,笑着说:“她会这么干,我一点都不意外。” 余华很是惊讶,他家殿下为何这般开心。二皇子笑着说:“她要是能忍住就不是公主啦。”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他对她的个性还算是有所解。 余华还是有所担忧,他说:“殿下,秦国公主如此乖戾,睚眦必报。陛下必然会召她进宫责问。” “不会,陛下不会责问她,反而会容忍她。”赵云泽直白的坦言这事。 “为何。”余华不解之下,抬起头望向赵云泽,这件事闹得挺大的,街坊四邻,摆摊的,走访的,全都知晓这事。 “这件事就是个小斗争,宫中那么多见不得光的明争暗斗,陛下有插手过吗?”喝了一口茶下的赵云泽缓缓询问着,他见过宫中太多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假仁假义。 对于这事,赵云泽敢说:“此事没有闹出人命来,就无事。”他淡定的很,稳如老狗。当然了,此事与他无关,他也没有可担心的,淡定也是常态。 “可秦国公主所行,实在是下手太狠,将人打的鼻青脸肿的。”余华深深叹息,初次见面还以为是个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见过几次后,依旧觉着对方毫无杀伤力。而这次,他觉着自己低看了对方。 “即便是秦公主打了她们,难不成她们还能因为此事,委屈到自杀不成。退一万步来说,即便真如此,那也是定她们畏罪自杀。这事也就不了了之,这么多年来,宫中不了了之之事,还少吗?” 赵云泽说的很有道理,余华没在搭话。 这时,窗户又开始有动静声,他们交谈结束便将视线投射在这上面,砰通一声巨响下,飞速冲进来一个人影,像个皮球般滚落在地上。 毫不意外,这人就是秦浅。赵云泽提前将手中的茶杯给放远点,不想因此在受到无辜波及,他们呆呆的注视着来人,赵云泽面上还挂有一道浅浅的笑容在嘴角,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谈话中被人强行打断。 秦浅从地上起来,赵云泽首先搭话,他说:“公主来我这可又是为了躲难不成?”他明知故问,这家伙那次来这里不是为了躲难。 对于赵云泽打趣调侃话,秦浅嬉笑之下,回:“今日发生之事,想不到这么快就传入二殿下的耳中,殿下这消息够灵通的啊!”她毫不客气的坐在茶桌旁。 “公主雷霆势头,街道传开了。我这闭门不出,想不知道也难啊!”赵云泽故意用挑逗风趣的方式,打趣着。 “所以公主来这里,又是为了躲避你家的那位圣女姐姐不成?”再次提起这件事,秦浅是一头包,她哪儿能回去,街上之事,她的火才消一半,这要是回去,被海清唠唠叨叨个不停,岂不是要疯了。 “我可不是为了避难,我来这里是特意过来探望二殿下的。”秦浅不着调的话让余华陷入尴尬地步,古怪之下的眼神投射至秦浅身上,又偷瞄一眼赵云泽的反应。 这两人,开玩笑话都成为常态化。 索性,余华也就当自己不存在。他目空一切,静静的待在旁。 我信你才有鬼,赵云泽半个字都不信,来他府上就没好事。他笑着说:“公主亲自来看望我,我这面子够大的。”他挑眉嬉笑着。 “你的面子当然大,你都能陪我从山底下爬上山顶,比某些只会背地里耍手段之人强得多。”可算是秦浅头一次真心实地的夸赞一人。 赵云泽很是诧异,为此表现得很吃惊,虽说是秦浅用来埋汰某些人,也让他很是开心。 说了会话,嗓子不舒服。秦浅正伸出手,要取来杯子,喝口茶来着。 哎哎声来临,秦浅嫌弃的挑眉望向他,烦躁的吐槽:“我一路跑过来,喝口茶你还吱吱嘴的,你用过的杯子我不用不用,上次不过是意外,真是,用一次还能中毒不成。”她没心没肺的吐槽,余华还在旁边呆呆盯着这人。 好随行的一人。 “我是怕公主。” “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有什么好解释的。” 赵云泽还什么都没说呢。秦浅在旁忙打断声,她像是干杯,喝酒般,豪气的一口干的,吃饭跟个饿鬼投胎,喝茶也是如此。 赵云泽哭笑不得,他说:“公主,可是过来蹭饭的?”他又再度提起这个梗来,秦浅也习惯了,不觉得意外,她说:“你上次不是说你府上有个厨子很会煮辣食,我这不是特意过来瞧瞧看。” 第75章 看我笑话啊? 赵云泽打了个响指,他笑嘻嘻的说:“公主来的正是时候啊!刚好到了该用晚膳的时辰。”神神秘秘的笑容。 随后,他便用眼神示意着:“余华,去安排。” 余华听话的下去,赵云泽出声询问:“今日公主在街坊暴打摊位老板,想来,受到了不少委屈啊!”他谈吐的特别欢快。 “看我笑话啊!”秦浅喝了口茶,看戏眼神赤裸裸盯着对方,像是在试探又像是云淡风轻下,闲聊之话。 “哎,公主可不能这般说。我什么时候看过你笑话,我这是关心你。”赵云泽连忙打断,这可不能被误会了,他可是半点也没打算看笑话,听完这场闹剧,他确实是不地道的笑了,但绝对不是笑话她的意思。 秦浅疑惑的挑眉,问:“你会关心我?”她怎么觉得这话有问题,听着这语气可没有半点关心人的意思。 “我们是合作伙伴,我当然得关心你。”赵云泽笑着冲她说,他总不能说这是他胡乱说的吧。 “我们合作已经结束了,比赛都结束了,还什么合作伙伴,不过你家的这几位,也就只有你坏的明目张胆的,比他们这种伪君子强。” 什么叫坏的明目张胆,赵云泽一头雾水,这什么词,听着怎么也不会是好词。 赵云泽认真的坐起来,好好询问:“公主可知晓是何人在暗中捣鬼吗?”他就是下意识随口一提。 “这事有何难的。掐指一算也能知道会是谁诡计多端的。”秦浅毫不在意的回答,赵云泽诧异之下望向她,眼神是在询问,又像是不解。 见赵云泽这般严肃,秦浅对他说:“钓鱼比赛谁最气愤,太子在殿前已经出手并且算是达到了理想中的目的,没必要在出手。六殿下就更没理由,两边如何都跟他利益不大,退一万步来说,他同太子交好,太子已经出兵,他没必要多此一举啊!再就是柳如烟,她这人行事沉稳,想对付我,不会这么急。剩下一人便是最容易被激怒之人,王艳,钓鱼之事,她断不会甘心,她是最有可能下手之人。” 秦浅从容的透露出自己的思路,如何简单又透彻的分析问题,竟然让赵云泽大为吃惊。他吃惊的是,秦浅居然会跟他说这件事。 赵云泽淡淡的吐露着:“公主,你跟以往我认识的公主,不太同。仿佛变了一个人样。” 秦浅莫名就有股火在心中蹭蹭往上涨,她咬牙切齿着:“你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我以前是个蠢货啊!还是说,在你眼里我是个蠢货。”无名战火偏偏就飞到了赵云泽的头顶上,他解释:“没有没有,我只是觉着现在的你,没有以往的灵动。” “倒是,你现在这种嫉恶如仇的表情,又回来了。”赵云泽轻快的笑容下,指着秦浅这气急败坏,咬着牙就要跟人打一架的眼神调侃着。 “我这是在分析问题,难不成我就蠢到连被人暗算都不清楚背后之剑是从哪儿传来的吗?”秦浅毫不客气的怼人脸,这被人瞧不起,她可是头一个不服气的。 ”你不蠢,你很聪明。”赵云泽勉为其难下保持着僵硬的不行的闲聊,情势所迫,不得已连连夸赞着。 秦浅深吸一口气,在旁抱怨:“就算幕后之人藏的深,好歹也能分辨出来大致上吧。”她再度喝了一口茶,嗓子干了有那么点难受。 “喝茶都喝饱了。”秦浅嘴巴好干,喝了两杯茶还不解渴,都是因为这两人,害她上火。 不由的出声埋怨:“今日被这几人弄得心情不佳。” 赵云泽忙在旁回:“你不是将人给胖揍了一顿吗?还心情不好啊!”他可是听闻,秦浅不仅将人给打了一顿,还将这两人的摊位弄得一塌糊涂,大大方方,凶神恶煞的对着看戏的老大妈,老大爷们豪放不羁的讽刺,威胁着,要多风光有多风光的。 赵云泽这货居然用这种语调跟她说话,难道他不该痛恨那些看戏之人,仇视散发谣言之人啊!怎么谈吐的如此轻松,压根就不当回事啊! 她不服气的怼着:“那些人在诋毁我,骂我。说我行为粗鲁,脾气暴躁,是个乡野小人。”她怎么能不生气,这些人凭什么污蔑她啊? 好似也没全说错。 赵云泽心虚的用手指头摸着自己额头,心想:“除了最后这个乡野小人对不上,行为粗鲁,脾气暴躁。确实没说错。”当然,这些话赵云泽不可能说出口的。 “何必为这些不值当之人生气。”赵云泽在旁言语安慰着,他还未说完就听见秦浅十分不服气的出声反驳。 “我没生气。” 气鼓鼓的样子还说没生气,这副样子就差抄起家伙,杀人放火啦。 “我就是看这些人不爽。” 赵云泽点头,看出来了确实很不爽。 “公主不是向来不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吗?别人说什么你都无所谓吗?”赵云泽莫名其妙的说出这些话来,秦浅呆呆的看向他,她说:“我是不在乎,但她们这些长舌妇,当着我面诋毁我,我不撕烂她嘴怎么能解气呢。” “而且,这几人明显就是被人指使的。”秦浅又不傻,这么明显的小伎俩她还能不清楚,宫中果然是非多,不宜久留。 赵云泽提议提起:“公主跑我府上,多半也会被传出去,到时候街道上也会有关系你名声不好的负面消息。” “说的也是,到但我不在乎。只要他们敢在我面前提起,我必然让他们打的他们连亲娘都不认识。”秦浅豪放的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拍打在地上,凶神恶煞的就要动手。 赵云泽呆呆的坐在旁,眼神更是直勾勾的盯着她,他笑着打趣:“公主,我这茶杯好似没得罪你吧。”他用巧妙的语调化解尴尬。 秦浅尴尬的松开手中的茶杯,恰好,余华出现,他说:“殿下,已备好晚宴。” “公主请吧!”赵云泽笑着做出请的手势来,秦浅大大方方的跟着出门。 第76章 葡萄不错 虽说来过不下五次二殿下的府,可是从来没有一次认真逛过这里,想不到这里如此安静,是个躲避世俗的清闲之地啊!建筑风格比较简单,路过这么大的葡萄园,莫名的很是养眼。 这儿的葡萄已经熟透了,透露出来一股浓浓的果香味。还挺大的,需要搭上楼梯才能摘取的了上面的葡萄,这么大的地方,全是葡萄。 “你家的这个葡萄园挺不错啊!改日顺点回去吃。”秦浅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葡萄园。赵云泽顺着视线望过去,笑着对她说:“公主殿下喜欢,我着人亲自送到你府上去。” 说完便给身旁之人使眼色,他说:“余华命人取。” “用不着这么麻烦,我可以自己取。”秦浅很礼貌的笑着,赵云泽还在发愣,此时秦浅往旁一站,双手抓住树枝,毫无压力的攀爬上去。 赵云泽眨巴着双眼,傻傻的盯着这人。就见她跟个猴子一样,麻利的跳到树枝上,野猴子附体。 “不是,你爬这么高干啥。”赵云泽一脸懵,太阳太扎眼,他将双手撑在眼眶旁,微微眯着眼睛望向上方。 “你这不是废话啊!爬上来还能干啥,我取葡萄啊!要不要给你们顺点下来,吃点新鲜的葡萄。”秦浅赤裸裸的站在一棵粗壮的大树旁,还得往上爬。她毫无压力,底下的赵云泽倒是盯的紧紧的,担忧的眼神从眼眸中蔓延而去。 关心的大声冲她喊:“公主你可小心点,可别摔下来。”这要是摔下来,他的责任可不小的。 “就这点距离还能摔得到我啊!”秦浅用一种你瞧不起谁的眼神瞄向他,她好歹也是逍遥境的高手,就这还能摔成四仰八叉的,岂不是丢脸丢到家啦。 “余华,取梯子来。”赵云泽没回答,反而吩咐着,秦浅出声阻止:“不必,我这就下来了。”她单手勾住树枝,伸出手轻松将葡萄取来了,随意捏来三两提葡萄,手一松从他们视线中掉下来,这个距离可得有两三米啊! 这家伙不会属猴子的吧!赵云泽静静的看着秦浅从上方爬下来,像个男子般单手抓住树枝,轻松跳下来。 秦浅单手扶着地面,另一只手还提着葡萄,只可惜在刚才下来之时,掉落了不少。看来,得找个篓子装着,才好。 “公主啊!你这爬树的功夫挺厉害的啊!”赵云泽见她爬的这么娴熟,故而夸赞两句。 秦浅起身将葡萄放在赵云泽的手中,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着:“我自小便爬树,这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她谈吐得很轻快,随后又问:“二殿下不会从未爬过树吧?”她对此表示很是疑惑。 “年幼时常爬,现在不合时宜。”赵云泽委婉的解释,秦浅眯着眼睛问:“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不合时宜,那我就合时宜了吗?” “公主向来顶风作案,自然毫无压力。我若是爬上去,有失身份。”赵云泽说的也不假,秦浅这个小丫头,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毫无压力的那种,他好歹是个皇子,压力大。 秦浅在旁听着,赵云泽反而在旁问:“并且,我一个没有武力的皇子。爬上去万一摔了怎么办?” 他们提着葡萄一路有说有笑,像个多年好友般,相处的挺融洽的。秦浅无奈的回:“那确实是。” “你这要是摔下来,不得把腿都给摔断啊!你还得上朝,属实不易。”秦浅也只能为他这种没自由,没人生空间而感到不幸。 秦浅可是有武功在身,这点高度于她而言就是过家家,赵云泽与她不能相比,秦浅只能说:“这葡萄还是现摘下来好吃。” 她忽然之间友情提醒着:“不过,你也可以弄个梯子上去。” “公主猜的不错,我都是搭个梯子上去的。”这么说来,秦浅刚才如此随意可真是厉害,穿着这么厚重的衣裳,还能如鱼得水般轻松,年幼时,秦浅常爬在树上玩,习惯了。 “这么好的葡萄放上面不得烂了啊!”想想这满满的葡萄园,这么多的葡萄,她觉着有那么点可惜了。 赵云泽盯着手中红的发紫的葡萄,他故意提到:“过几日,我便会将这些葡萄取下来,酿葡萄酒。” “你还会酿酒啊?”秦浅很是吃惊,毕竟这人厨艺她可是亲自领教过,妥妥的黑暗料理。 “会是会,但我不会亲自动手。若是公主想喝,我必然亲自给你酿造几瓶,送于你。” 秦浅忙拒绝:“不用,我怕被呛死。”她委婉的吐槽着,赵云泽怀疑对方是有意嫌弃他的手艺,这般不信任他,他有那么些许的失望,失落的嘀咕:“公主可是因上次煮吃食之事让你念念不忘,我承认我的厨艺不好。” 赵云泽这般诚心承认自己的厨艺不精,但秦浅非要补上一脚,她轻皱眉头,忍不了一点,她对他说:“你的厨艺不是不好,是非常不好。不是我打击你,你那煮的比失去味觉的老太太还难吃,这么好的葡萄就别糟蹋了,我还等着喝两坛呢。” 被秦浅当面如此损,赵云泽面上无光。有那么点不服气,他信心满满的说:“我若是不酿几坛给你尝尝鲜,你就永远都尝不到如此美好的葡萄酒了。我可是全皇城内酿酒最厉害的。” 秦浅竟然听到赵云泽在这吹牛皮,还是头一次听他吹牛,她很是惊讶,她说:“二皇子不用意气用事,这么多葡萄呢。你就算是弄半月也弄不完的,不如还是算了吧。”她实在是不想某些人为了这点输赢之事,意气用事,糟蹋了如此好的葡萄。 “公主先别下这么早的结论,我可不是意气用事之人。赵云泽倒是说的如此有底气,很是让秦浅服气。 人还是得对自己的不足认输。你这厨艺,能不糟蹋就谢天谢地,但秦浅也不能这么伤人家自尊啊!她只能勉强一笑,回:“那就等你好消息。” 第77章 真不错 随后,秦浅将赵云泽手中的葡萄夺过来,毫不客气的扔进自己嘴里。 “还没洗呢。”赵云泽话音未落,秦浅又开始塞两个进嘴里。错愕的表情下,秦浅没心没肺的回他:“我得先尝尝好不好吃,味道如何。”毕竟,过几日可是吃不到啦。 见秦浅吃的津津有味的,赵云泽特意在旁询问:“那公主觉着味道怎么样?” “极好,想不到你家葡萄园养活的不错啊!酸甜可口。”真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二殿下府上养着这么好吃的葡萄,比进贡而来的贡品葡萄都可口,想必,这是赵云泽的私房货。 “公主喜欢,我命人送些去你的公主府上。”赵云泽如此热情,秦浅想想还是拒绝了这番好意,她解释:“不用,我喜欢吃现摘的。” 然后,秦浅便笑脸如花,得意的挑眉之下。调侃着:“就等着喝你酿造的葡萄酒。” 赵云泽却心情不错的回:“管够!” 还是头次吃二皇子家的宴席,不知道味道如何啊!她毫不客气的坐在赵云泽旁边,顺带一提,葡萄已经洗好摆放在秦浅面前来,赵云泽指着葡萄说:“刚洗好的,公主只管吃,不够,我在去取。” “我可是特意来尝尝你家伙食咋样的,你不会想拿这些葡萄打发我吧。我可不买账的。”秦浅不客气的伸手捏了个葡萄,随意扔在自己嘴里,吃的不亦乐乎,心情不错。 “包你满意。”赵云泽回复的如此自信,倒是让秦浅有那么点好奇,也让她很期待。 菜上来后,秦浅接地气的夹筷子正打算下手,吃货小眼神,眼里有光。她这才注意到某些人的目光,她回视着对方,并且问:“你不吃吗?”她疑惑的盯着他看。 赵云泽忙收回视线,有些尴尬的转移视线,并且打马虎眼的说:“我这不是想看看公主是否满意吗。” 上次也是凑这么近看,这次是真的坐旁边静静看她吃,这个小丫头用膳时,很是随意,吃的津津有味,光是看着都开胃。 “肚子都饿了先吃了再说。”秦浅也没管太多,看着满桌子的菜,胃口大好。香味扑鼻而来,她已经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公主随意。” 赵云泽文雅的拿起筷子,吃的也算是随意,不比在宫中吃饭,一言一行都得谨慎,端着点。吃个饭都吃不饱,在自己家里还是好的很。 “二殿下也随意,我就不客气了。”秦浅也没管对方怎么看,干饭人干饭魂。 秦浅大口大口吃起来,赵云泽偷瞄着她,心想:“这小丫头,够随意的,半点都不客气。”吃起来眼里没人,那个好吃她就吃那个。 “公主,味道如何。”赵云泽从容的在旁问,秦浅吃着碗里的肉,这个小锅里面烫着肉块,在搭配这个酱料,味道很是不错。 “你家厨子从哪儿找来的啊!”秦浅吃着一块肉,嘴里被她给塞的满满的,像个兔子吃胡萝卜一样,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毫无压力的抬眸望向对面的赵云泽,他吃的还算是文雅,怎么感觉秦浅每次吃的就跟土匪进村般,又快又狠。 “公主莫不是看上了我家厨子?”赵云泽看破秦浅心中所想,秦浅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得了空便回他:“这都被你发现了。”她没脸没皮的冲着他笑。 又有些头疼的说:“我也不能强人所难,挖人家墙角不是。”她这不是在好言好语的询问这事啊! “看来,公主对我府上的煮的吃食很是满意。” “确实,很不错,厨艺不错啊!我都嫉妒到想挖墙脚啦。”秦浅心痒痒的,但夺人所爱之事,她不能干。 “看来,公主同我的口味相投,辣味相似,一起搭伙吃饭,很方便。”赵云泽故意很有心机的发出邀请来,他挂着笑容,问:“若是公主乐意,我这儿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秦浅笑着点头,没回话。倒是不紧不慢的盯着手中的美食,辣红了嘴可就是好吃,她都在怀疑,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这火上面炖着小锅,可以一边煮一边吃,很是方便,秦浅借机问:“这个是谁造的?”她指着这个锅,露出好奇的目光来。 “是我,全赵国只有我府上有,这叫做鸳鸯火锅,左边是辣汤右边是清汤,看个人口味,吃那边的。”赵云泽得意的炫耀着,这可是他的宝贝,他这府上常用上的火锅,特意改造过的。 解释的这么详细,秦浅吃辣的但如果想吃点清淡点的只需要换个地方,很是方便。这个小家伙用处这般大,能造出这么好的东西来,还真是小看了这位二皇子了。 随后,便听着秦浅有些出乎意外之下,惊叹声:“想不到你手艺不错啊!”她是真没想到,这人还有这般手艺。 “我身上还有很多优点的。公主日后便会知晓。”赵云泽神神秘秘的说出这些话来,秦浅也没当回事,没放心上来。 “我等着。”秦浅在心里想,还能有什么优点,能让她大吃一惊,惊出下巴的这种来,她特意自恋般回一句:“我身上也有很多优点的。”她怎么能服输,谁身上没有点优点在身上啊! 虽说,秦浅脾气不好。这是个硬伤,但也不能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我也等着看你身上的优点闪闪发光。”赵云泽吹捧着,还对着秦浅的酒杯碰一个,像上次宴会之上,秦浅敬他酒时一样,他笑着说:“喝一杯。” 秦浅答应:“好啊!就冲你这么热情,我肯定常来。” 他们二人友好的碰杯,怎么看上去像是合作愉快的把酒言欢,秦浅从来没想过会跟人坐在一块,愉快的喝酒。 小火锅慢慢的熄了火,赵云泽平静的望向人走茶凉的宴会厅,呆呆的伸出手,一个大荷包里面装了满满的银子。 “干的不错。” 赵云泽将满满的银子放在桌子上,他说:“这是你今日的酬劳。”他说的轻描淡写,毫无感情,这次如此顺利,他心情不错。 这可是他忙里偷闲下,请来的。能去秦浅的眼,也就没有白忙活。 第78章 新厨娘 跪在地上之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大约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她跪地上行礼说:“谢殿下。”只是这人面容难堪,丑陋,额前留有长长的刘海挂在脸颊上,恰好挡住脸上长长的疤痕,也挡住了眼睛。仔细看,这人的脸好似烂了般,远远望过去还好,凑近点看,倒胃口。 “日后,你便留在我府上。为我效力!”赵云泽只是告知她这件事,完全没想要给她商量的余地。 “是,殿下。”这人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报酬如此高,在这里可比在外面打工要强的多,能得了皇子赏识,她也算是三生有幸。 关键是,二皇子是唯一一个不会用异样眼神看她的人,还是个皇子,位高权重,她虽有一手好厨艺,却无人敢用她,皆是因为自己生的貌丑,光是这张脸就丑到能吓死人的地步,从事后厨主厨,还因为这张发烂的脸备受白眼,被质疑不卫生,倒胃口。 余华的身影出现后,赵云泽很是满意的问:“余心这次办的不错。他什么时候回来?”算算日子,他也离开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事情处理完毕便会快马加鞭赶回来。” 赵云泽没在意,他唯一担心之事便是这位新来的厨娘,手脚是否干净,身份是否安全。随后,便是她的关系摸清楚没有。 开口问:“这厨娘之事办的如何,她的身份办妥当没有。” “殿下放心,厨娘之事属下已经亲自核实过,不会有假,这事办的隐秘,除了我们自己人外,没人知道。”余华很是用心为赵云泽办事。 既然办理的妥当,赵云泽也能放心。余华办事,从来不需要他多操心,多问一嘴也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余华在旁说:“今日公主很是开心。” “她将外面搅的一团糟的,心情不好,来我这里蹭饭是幌子,就是躲躲清闲。”赵云泽早就知晓这事,只是他看破不说破。 “但公主回去时,心情不错。”余华都看出来了,赵云泽还能不知道这事啊! “所以我这不是在赏赐厨娘,将她留下啊!就是因为公主喜欢。”他的目的从来都很明确,他就是故意跟秦浅拉近距离的,虽说有部分原因是天赐良机,但他不能错过任何机会。 “公主喜欢的不仅是厨艺,还有殿下的手艺。” 余华暗指那个鸳鸯火锅,赵云泽其实心里清楚,他故意转移话题,他说:“吩咐下人准备采摘葡萄,我要用来酿造葡萄酒。” 余华点头回:“殿下打算亲自动手吗?”明知故问,刚才他可是全程都在陪着他们,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明知故问还要多嘴,这个余华,今日怎么如此奇怪,倒像是话里有话般。 “你不都听到了吗?我要是不亲自动手,如何显示出来我的诚意啊!” 赵云泽淡定的回,眼里满满的算计。 秦浅顺顺利利的从翻墙而入,虽说白天闹了点不愉快,但是在二皇子的府上待过了个美好的夜晚,回来时天色已经不早,她倒是没啥感觉,大黑天的偷溜出去,对她来说很是正常。 从自己家回来,还的偷偷摸摸翻墙回去,还不是因为这夜深,不想打扰到其他人。况且她从小到大翻的最多的就是墙,翻墙对她来说就跟吃饭一样的。过个门回家这般简单。 秦浅不爱走正常路,刚掉落在地上就撞见黑白护卫,她属实有些纳闷,这两人不会来真的吧,真当自己是暗卫,跑来屋顶当暗哨。 “黑皮白皮,你们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守在这里做什么。”秦浅止不住在旁追问,站起来拍拍衣裳上的灰尘,自由自在的抖动着手臂,悠闲自得。 “我们二人听到有动静,特来查看。不巧遇到公主翻墙而入。”黑皮老实巴交的一套解释,处于安全着想白皮特意问:“公主不是说好了,准我们暗中保护你吗?”巧妙的问,为什么不带他们去。 秦浅有心无力的回:“我这要是带你们去了,我怕太显眼。而且,你们这在府上待着好的很,出去做啥。我这武力值还需要保护不成,留着看家吧!” “我们是公主的贴身护卫,理所应当跟着你,不论公主需不需人保护,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公主。”黑皮这般严肃的说完,秦浅耳朵眼起茧子,真是食古不化。 不通情理的倔驴,秦浅勉强回:“进宫有你们跟着。我私底下偷偷出去玩,你们就别凑热闹,关键是你们这张脸太显眼了。”她赶紧迈着自己的步伐,加快脚步,摆脱他们这两人。 海清打着个灯笼跑来凑热闹,真是哪哪都有她在。这都被她给发现了,我还想着能不能躲着点她,这姐姐现在快成老妈子,啰嗦到她想死了。 “公主,这么晚才回来,都上哪儿野去了。”海清皮笑肉不笑,保持着礼貌的笑容。特意走进来问这事,秦浅有那么点心虚之色,她看向天空中的月亮,不着调的回:“我上二皇子府上,顺点葡萄来,圣女想吃点吗?明日我替你去取来。” “什么?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你跑人家皇子府上做什么。不怕被人说闲话啊!”海清气的头大,指着秦浅就是一通说教声,简直就是要气炸,她真是觉着这个公主太邪门,肆无忌惮的,连女孩子的名声都不在意的。 黑皮白皮尴尬的离开。 这么一提起,秦浅想起白日发生之事,心情不太好,她冷着脸说:“闲言碎语都传开了,还怕这一桩啊!”她毫不在乎的回复。 “女孩子家家的,名声很重要的。”海清却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般。 “我当然知道,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还能怎么滴啊!”秦浅真是不理解,一肚子气憋在心中,难受死了。 “这不是你做没做亏心事,做没做出格式的事。人言可畏,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谈论起来的口水都能把你淹没。”海清要疯了,以为主子太难伺候,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也说不过。 并且确实也打不过啊! 第79章 又搞什么鬼… “你白日里在街道上做出如此举动来,你是真不要自己名声啊!”海清后知后觉,猛然想起街道上,公主暴打老百姓的事迹来,这简直就是双杀,她都崩溃。 谁料,秦浅毫不在意。反而十分仇视的在旁咒骂起来,她说:“她们该打,她们在背后议论我。难不成,我听见了装没听见,我让她们议论?到时候她们铁定会说,我们西秦国是个软蛋,指不定怎么瞎编乱造的,震慑震慑,好歹也能让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们老实点,安分点。” “有道理。”理智下来后,海清却觉着这么做还是有好处的,怎么能让赵国人看不起她们,她也算是安心了点,但她数落着:“公主,请你稳重点。” “啊呀圣女,我累了。”秦浅实在是受不了,赶紧摸回房去。 “等等公主。”海清出声阻止,秦浅露出有些不太开心的表情来,她问:“还有事吗?” “宫中传来消息,下个月便会举行祭祀典礼,特邀公主,前往太庙上参加。”海清面无表情的传递消息,一字一句的原话返回。 ?? 啊这? 秦浅傻眼,她呆呆的望向海清,似乎觉着不可思议,怎么每次她来就没好事啊!真无语。 “不是这个祭祀典礼不该是皇家之人前往,我一个外人还是别国的,我去做什么?”秦浅就纳闷,怎么事赶着事是真的不懂,赵帝这么做所为何在? “公主,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得亲自去问赵国皇帝。”海清这幸灾乐祸的小表情,闹哪样啊!她算是奸计得逞,也不对,可以说心情大好。 “那还是算了。”秦浅连连摇头,拒绝。 海清心情大好,总算是找到个整秦浅的法子来。 秦浅总觉着好奇怪,她免不了开口问:“为何邀请我去。” “除了我还有谁?”这事,她很是关心。海清思考下,随口一提。 她说:“会有侍卫跟随,毕竟是外出,皇帝身边得派人保护,会安插人随行,暗地里也会派有暗卫跟随着,会独立安排一批队伍保护皇子安全。” 并且她觉着可能还有一些其他原因在,她说:“位高权重的官员也会跟随,赵国皇帝带上你去,可以更好的表达赵国与秦国和平的诚意。所以,你非去不可。还不能把事情搞砸了。”她可是很严肃的告知秦浅这件事的重要性。 “能有什么事啊!”秦浅没心没肺着回,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真是难受,祭祀典礼枯燥乏味,主要是还很累。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没事自然是最好的。”海清认真的解释。 肩上的担子,不由自主的又重了些许。感觉背直不起来啦。 “海清你不会是故意跑这来触我霉头吧!有必要这么着急告知我这事,明日不行啊!这开心开心的回来,又得哭丧着脸回房。”秦浅觉着海清这个笑容不简单,很可能就是她故意为之的。 海清忙摇头,解释:“公主误会,我可是在此特意等待你回来,碰巧将这事说与你听。” 碰巧而已?哪儿来的这么多碰巧,我看你是故意为之,兴许是觉着我太悠闲,想找点事气气我的,笑的比自己成亲还要开心的。 “今日公主英勇无畏,为我秦国出尽风头的。陛下若是知晓此事,必然会夸赞公主。”阴阳怪气下的声音,秦浅气鼓鼓的样子,强忍着不耐烦的情绪。 这是在隐晦的告知我,她已经将这件事飞鸽传书发出去了是吧。这个海清管的可真够宽的,得想办法给她物色个如意郎君来,说不定就没这个心思管我。 这个想法很好,就是两情相悦太难的。日后,她可得留心点。 耳朵快起茧子,海清嬉笑之下说:“望公主再接再厉,祭祀典礼上可得稳住,别给我们秦国丢脸。”她这说的什么话,我秦浅啥时候丢脸啦。 话里有话的,秦浅露出个不开心的小表情来,她干巴巴的挤出个笑容来,并且还气势磅礴的回她:“不劳烦圣女操心,这事我心里清楚,倒是圣女可得用心点,你的一言一行,也尤为重要。” 海清甜甜的笑容下,回:“公主放心,我们一起努力。” 也没谁,大半夜,黑灯瞎火的,两个大傻子提着个灯笼,在黑夜中交谈,远远望过去真像个鬼影一动一动的。 幸好,这府上的下人们也休息去了。 秦浅气火攻心,忍不住在门口骂骂咧咧起来,她说:“海清这个家伙,还跟我玩起来阳奉阴违,飞鸽传书给我皇兄,用秦国与赵国和平道德绑架我,我是三岁小孩啊!用得着你们管啊!” 进了房门,彭通一声。秦浅生气的将门给关上,气的牙痒痒的,她吐槽起来:“我脑子有问题还是智商堪忧啊!我能不知道这事的重要性啊!”她觉着他们就是当秦浅是个低龄儿,好似啥都不知道,傻傻的分不清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着,秦浅一屁股坐在床上,气呼呼的说:“那皇帝老儿亲自出行,还能不带上保命之人。谁有这个胆子敢刺杀他,众目睽睽之下,不是找死啊!”她烦躁的在床上滚动着,这要是半点睡意都没有。 今晚上,秦浅不得彻夜难眠啊! 没有一天消停日子,最近几日可得好好待在公主府上,免得被人怀疑,万一祭祀典礼出点啥事,这屎帽子不得扣我头上啊! 到时候,众口悠悠,鱼龙混杂,不得不防。 日子过得无聊又那么的无趣,在公主府老老实实的待着,可算是憋坏了,秦浅可算是老实了一回,还别说,这毅力还是有的,能耐住性格,当真不容易。 海清可别提多高兴,心情大好。 “黑皮白皮,上车。进宫!” 秦浅一身玄衣在身,整个人又多了一股侠义之气,原本就常穿的黑色系列的衣服,只是这次的玄衣,里边是红色打底,看上去是一种红黑交接的视线。 第80章 换身衣裳人都变帅了 “圣女请吧!”秦浅挑眉冲着海清作出请的手势来,这次又是免不了舟车劳顿,海清也不矫情,她率先一步上车,被丫鬟们搀扶着上马车。 上来后,海清还特意友好的伸出手来,这个架势是想扶秦浅上去啊! 秦浅也不好不给面子,欣然接受,一手搭在白皮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抓住海清递过来得手,上马车。 白皮黑皮双双坐在马车旁,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为他们保驾护航。 天都是黑的,秦浅就得爬起来,穿戴好一切,匆忙进宫。 果不其然,宫中人满为患。 就等着赵帝一声令下,出发。 各位受邀的官员清一色恭敬的候在原地,赵帝出现后,他们拱手问安,秦浅有模有样的学着,人群中好似发现几位皇子的出现,她也没多留意。 “秦浅,你怎么跑这儿站着。” 吓的秦浅忙认真望向陛下,她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啊!她来的匆忙,赵帝嬉笑的走过来,他随意的指着皇子的位置,对她说:“那儿才是你该站的地方。”他非常好心的为她指路,这还分位置啊? 秦浅倒是没注意,身旁的圣女却给她使眼色,让她快去。海清或许也是刚知道这回事,秦浅拱手回:“谢陛下告知。”她快步流星,毫无压力的在赵帝面前,肆无忌惮的走去。 为此,赵国这位皇帝也没责问,秦浅站在赵帝给她安排的地方,左是太子右是赵云泽,别扭的很,她偷瞄了一眼身旁的赵云泽,他素来穿的都是红色,还是头次见他换个颜色的衣裳,玄色穿在他身上,好似将他这一脸坏人脸都给遮盖住了,怎么隐隐约约有股英气少年感。 看来,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还真不假,有那么点味。坏人换件衣裳也能伪装成好人,不对,秦浅可没别的意思,她可没有指赵云泽是个坏人,就是打个比方。 话说,这么看好似不太习惯,看惯了赵云泽那副野心勃勃的妥妥心机反派脸,忽然换个新口味,都快不认识了。 咳咳声传来,赵云泽这个眼神是在暗示什么,刚才看入迷了,忙收回视线,恰巧就撞到赵帝投射而来的眼神,她想,不会这么巧,被发现了吧! 耶没被发现,赵帝忽然心情大好的说:“秦浅你初次来我赵国,很多事不知晓,今日朕带你去看看,我们赵国的风土习俗。”他倒是挺热情的介绍着,可是秦浅心里没有半点开心劲,自家国的祭祀典礼,她可是没来得及参与,跑来赵国给补上了。 大可不必这么客气,我真是半点兴趣都没有。她欲哭无泪,这么折磨人的事,能不能少来点,还不如让她去爬山呢。 即便是在心有不悦,秦浅还得装作开心的样子,嬉笑的回:“多谢陛下的美意。” 听完赵帝的肺腑之言,总算是听到出发这事,秦浅也能从打瞌睡中醒过来,再不出发,都困了。 这大早上真是活受罪了,跑这儿听书,遭老罪。 为了方便出行,皇子待在一个马车,唯一的例外便是,秦浅也在其中,不知赵帝这般安排为何,总不能只是单纯的为了撮合他的几个儿子跟秦浅的关系吧。 至于其他的安排,秦浅算是看不到。因为他们可是走在前排的,上马车时,这次竟然没有出现马奴的身影,这是个好事,让秦浅心情还算好,有个小型爬梯让他们上马车,还真够方便的。 秦浅扶着爬梯,赵云泽这货走在她前面的,刚坐下马车,就觉着这个氛围不大好的,永王赤裸裸的一副想打她的视线,太子更是笑里藏刀,六殿下保持中立状态,唯有七殿下目光还算是友善。 尴尬的保持着发呆视线,整个过程无人开口闲聊。 也好清净,就是有那么点想睡觉的冲动,赵国皇帝外出祭祀,周围老百姓们纷纷扰扰的前来围观,这阵仗别提多威风,就差拿个喇叭吹号角,陆陆续续排列出长长的队伍来。 秦浅还真没见过皇帝祭祀的名场面,心想肯定是非常枯燥无聊的场面,真想灵魂出窍离开肉体,神游。 她心如死灰般苦着一张脸,一路上跟着皇帝,进去一看,赵国的太庙里面供奉的是一尊武神像。 原来跑来这里是供奉的这位大爷呀! 赵国的皇帝在下人们的安排下,进行着烧香拜佛中,秦浅想不到自己会被安排到皇子这边的位列,她有些尴尬的四处偷瞄着,柳如烟跟王艳果然也在这里,只是她们各自被安置在父亲官职位置,柳相还有就是王大人。 秦浅觉着,这柳如烟好歹也是皇家血脉,不得安置在长公主门下才对嘛?还从未见过这位素未谋面的长公主本人,好似没过来。 这四周还有不少和尚坐满,他们在诵朗着经文,像是在超度。供奉这一尊黄金武神像,果然是个喜武之国,几位皇子还有秦浅跟着有模有样的跟着队伍,这长长的队伍下手拿着三支清香进行着拜会,这位光头和尚面挂温柔慈祥的笑容,身穿朴素的和尚道服。 手拿着禅杖,指导着他们进行着仪式,还得听他念经,眼皮子都在打架,秦浅困意来袭,这般严肃的场合下,没人敢低头交流,除了她。 “哎哎,你家这个祭祀典礼得多久才能结束?”秦浅忍不住出声询问,她困得不行了,眼泪汪汪的,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哭了,实际上确实是哭了,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她转头压低声音询问赵云泽。 赵云泽挤眉弄眼,不好作答。他轻轻摇晃着脑袋,这是不知道还是不告诉啊!秦浅被清烟给熏的眼睛疼,无奈之下只能尴尬的回正身体,嘴里嘀咕着:“用得着这么严肃吗?” “不就是问问啊!”秦浅碎碎念下,被这股烟给呛的鼻子,咳嗽声传来,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发出不协调的声音来,立马吸引到了众多目光来。 第81章 是这烟太熏,不怪我 秦浅那鼻子被呛得像是开了水龙头,一个劲儿地用手背擦啊擦,嘴里还念叨着:“这啥破香,熏得人喘不过气来。”真服了,话还没说完,又给自己呛了一鼻子,跟着“哈啾”“哈啾”两声喷嚏,她自个儿还没意识到自个儿这会儿有多显眼。 四周的人跟看猴戏似的,用那种怪里怪气的眼神瞄过来,脑袋斜着,眼睛侧着,好像在说:“这秦国公主又抽啥风?这么正经的场合也敢闹腾。” “真是个奇葩啊!平时就神经兮兮的,今天好歹也是祭祀大典吧,”他们互相瞅了瞅,把三炷香插上,毕竟秦浅站前头,跟皇子平起平坐的,后头的事儿她当然看不见,这时候也就她敢这么旁若无人地弄出响动来,别人可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吱声。 王艳在那儿压低声音,笑得跟花儿似的,那看热闹的眼神配上嘴角止不住的笑,心里大概在想:“这丫头真是不知好歹,皇上面前也敢这么放肆,简直是活腻了。” “等着看陛下怎么收拾你吧!”她心里美滋滋的,太子就站在她旁边,两人挨得近,这时候成了众目睽睽之下的目标,他跟她说话肯定也得被牵连进去,不过他倒是挺乐意看这位秦国公主出糗,心里头乐着呢。 赵云泽这会儿可不敢轻举妄动,这种时候,他得保持镇定。海清那边担心得眼睛都藏不住焦急,心里那个急啊:“我的公主大人啊,您这是又演哪出呢!现在可不是以前了,您悠着点行不行!这下可糟了!”她脸色煞白,冷汗都下来了。 以下是仿写后的内容: 场面上一片寂静,赵帝的目光不经意地投过来,似乎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然后他开口了。 “秦浅,你身体不舒服吗?”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关切,但细细一品,又能觉得里面似乎夹着一丝不悦和责备,尽管这感觉并不明显。 秦浅正心不在焉,周围是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有那些指挥仪式的道士们忙前忙后,和尚们也在念经,这么多和尚坐那儿,敲着鼓。她就纳闷了,自己那点儿咳嗽声怎么就让人给听到了。 秦浅愣在那儿半天没反应,赵帝看着她,那笑容说不清是讽刺还是啥,身后的大臣们更是觉得秦浅这是在玩火,赵云泽眉头紧锁,他突然动了动肩膀,看似不经意地撞了一下秦浅,好像是站累了,腰酸背痛,动动肩膀放松一下,但其实是故意提醒她。 秦浅侧着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赵云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问你话呢!”他微微抬头,目视前方,用眼神示意:皇帝问你话呢,你还等什么,快回答啊! 秦浅细心地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氛,心想:“糟了,这皇帝老儿怎么老盯着我看?我又哪儿做错了?”她能感觉到这气氛不对劲,赶紧拱手行礼说:“请陛下恕罪,我第一次参加这么严肃的场合,不小心就走神了。”她聪明地先认错,不管有没有错,先稳住阵脚再说。 “你初次参加,不懂这诸多礼仪,觉得枯燥乏味也是常态。不说你,在座的各位也是如此想的。”赵帝的语气还算平和,听起来并没有责备的意思,但他说话总是话中有话。 秦浅不敢搭话,只能保持着沉默。沉默是金,赶紧结束这场噩梦吧! 王艳气得皱起了眉头,心里想:“不是吧,这都不问责。这个秦浅真是命硬!”她快憋出内伤,柳如烟更是觉着太吃惊,为了保持姿态,她面子上得说的过去,她装也要装的沉稳些,好歹也是郡主,不能失了颜面。 “平时胡闹也就罢了,在这种正式场合还能出丑,其他时候对她宽容也就算了,怎么在这种时候,陛下还这么纵容她,对她也太宠溺了吧!” “朕方才见你咳嗽不止,可是身体不舒服?”赵帝再次问道,秦浅被烟熏得眼睛疼,鼻子也不舒服,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赶紧吸了吸鼻子,免得声音听起来太奇怪,礼貌地回答:“禀陛下,并未。” 但她话刚说完,又一股烟飘过来,呛得她又开始咳嗽,她也觉得尴尬,这种时候大概只有她觉得自己特别倒霉,偏偏遇上这种事。 … 以下是仿写后的内容: 大臣们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尽力保持着得体。在这安静得让人窒息的场合,赵云泽担忧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还好吗?”他大概也是急得汗流浃背,心里可能在想:“公主啊,你真是太让人操心了!” “咳嗽?秦浅,你真的没事吗?”赵帝再次问道。 “怎么老是咳嗽?” 秦浅定住了,她狡猾的回:“禀陛下,这烟呛鼻子,熏眼睛,故而引起的咳嗽声。”她直言不讳地指出了原因,心想反正也是这样,说实话总没错,确实是那劣质的烟熏的,也不是她的错。 这么多人中,只有她被烟熏得难受。赵帝点了点头,笑着说:“看来是你站的位置不对,空气流通不好。”他看起来并没有生气。秦浅心里暗自庆幸,觉得这事儿应该就这么过去了 “你站朕这儿来。” 嗯?什么意思啊?叫我上这前面去作甚。我能不去吗? 秦浅脑筋急转,开口道:“回陛下,我觉得这里挺好的,站久了也习惯了,适应力都变强了。”她这是在委婉地拒绝皇帝的好意。 谁知,赵帝反而再次挥手让她过去,他说:“秦浅,你过来,我还有任务要交给你。”他语气温和,但秦浅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肯定没什么好事。 但现在,拒绝似乎没用了。如果一直这么不知好歹,让赵帝面子上挂不住,那不仅是在这种重要的场合不行,换在任何场合也不妥。 不给面子岂不是要惹得龙颜大怒,秦浅心想自己还没活够呢!她只能把那股烦躁感深藏在心底。 海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里祈祷着:“你可要冷静点啊!别再弄出什么乱子来。”秦浅虽然表面镇定,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她抬起头,内心依然不安。秦浅觉得很奇怪,赵国皇帝的举动肯定没好事,她歪着头正好对上赵云泽投来的关切眼神,他下意识地用眼神示意她快点过去,那眼神好像在说:“自求多福吧!” 她还以为秦浅会像个二傻子一样,大摇大摆地走过去,那种走路带风的样子。 第82章 社死现场 以为秦浅会卷起袖子,粗鲁地在众人面前走过,她何尝不想洒脱一些,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她可不想在这庄严的场合下出洋相。 赵云泽带着担忧的神色微微抬起眼,似乎在观察前方的情况,在这里,真正关心秦浅的也只有他和海清了。其他人正等着看笑话,看这位秦国公主怎么在赵国闹出笑话,怎么把这里弄得一团糟,最好是乱成一锅粥,这样他们赵国就有更多的理由针对西秦,趁机进言。 柳如烟、太子,还有王艳,都把秦浅视为眼中钉。特别是王艳,那眼神赤裸裸地盯着她,恨不得这祭祀大典进行不下去,等着看秦浅的笑话。 秦浅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得逞,她咬着唇,让自己冷静下来,心里默念:“稳住!”她强忍着性子,学着女子应有的仪态,优雅地行走,不管怎样,不能丢了面子。这不仅关乎赵帝的面子,也是秦国的面子,更是她秦浅的面子,决不能失了分寸。 秦浅稳如泰山,漫不经心地走着。在这安静之中,她的表现让人眼前一亮,众人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个秦国里刁蛮任性的公主吗?简直让人大跌眼镜。赵云泽惊讶得背都挺直了,他瞪着大眼睛,心想:“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位公主吗?”那个总是嘻嘻哈哈、厚脸皮、大大咧咧、走路带风的公主?这反差也太大了,一时间他难以接受。 不仅他感到诧异,连海清都呆住了,以为自己在做梦。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游,竟然看到自家公主如此稳重和得体的一面。 小看谁呢?不就是端着点啊!这点我还整不明白,日后如何混下去。秦浅仪态大方的来到赵帝面前,拱手行礼道:“敢问陛下,找我何事。” 王艳气得不行,心里想:“居然被她给装到了。”本以为她上去会闹出笑话,让人多些谈资,没想到反而让她这么风光。不得不说,秦浅要是装起来,还真有那么点公主的架势。 从赵帝那满是皱纹的笑脸中,秦浅知道自己的表现让他很满意。至少他不会拉下脸来!她稳重地站在最前方,成为了整个场合焦点,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的一举一动。 在众目睽睽之下,秦浅坦然无惧地面对。赵帝扬起手,带着玩笑的语气说:“本次祭拜武神的仪式已经结束了。” 这真是太好了,秦浅明显地露出了开心的表情,眼角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她甚至激动得想要跳起来,心里想:“终于结束了,我可以走了。” “接下来是消灾除祸的仪式。”赵帝接下来的话,让秦浅瞬间僵住,她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是吧? 啊?秦浅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这皇帝老头到底在搞什么鬼?她心里一阵冰凉,暗自咒骂:“直接说我身上邪气太重,需要驱邪不就行了嘛。还演这一出,让我跑这儿来。”说不定就是故意叫她上来,戏弄她,秦浅因此憋了一肚子火,还得强颜欢笑地看着赵帝,心想:“他应该不会真的这么做吧!”她心里还存着那么一丝微弱的希望。 然而,接下来的话像一盆冷水,把秦浅的心浇得透心凉。她整个人都麻木了,呆滞得连目光都失去了焦点。赵帝却笑着道:“就麻烦你配合一下,正好你在这儿。这对你身心健康有益。”他这简直是要秦浅的命啊! 啊!秦浅快要疯了,她很想说:“我能拒绝吗?”但这话烫嘴,怎么也说不出口。海清顿感不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生怕这位公主当着赵国皇帝的面甩手不干了。 秦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至少让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至于太僵硬。赵帝根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或许他也了解秦浅的性子,故意在旁宽慰道:“这个过程不会太久,你刚才在下面被熏得厉害。正好这个仪式有助于身心健康。” 用得着说这么多吗?这不就是借机报复吗?秦浅又不傻,难道还看不出这个皇帝是在摆谱吗?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虽不至于太难看,但也是相当勉强。她冲着赵帝礼貌地微笑,然后点头拱手行礼道:“多谢陛下!”她强忍着心中的不快,苦涩地接受了。 赵帝似乎很满意,不久,一个道士被请了上来。这是个穿着简朴素衣、头戴道士帽的女子,她匆忙行了个礼,然后开始了接下来的仪式。秦浅不知道整个过程要多久,但糟糕的是,这道士手里拿着的是干艾叶草,点燃后放在她身上烧。肉眼可见,她的衣裳下身体开始出汗,刚一动手,身体就发热,头顶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她只希望这一切赶紧结束,结束这场噩梦。 还没完,那破艾叶草发出的烟透过秦浅厚实的衣裳,穿过她的身体不断上升,最后化为蒸汽消失不见。可以看到秦浅的头顶不断冒着热气,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火上烤一样。女道士又拿出一把剑,看起来像是木头做的,好像是桃木剑,然后手上拿着燃烧的艾叶草,这股烟不断地朝秦浅扑来。 桃木剑还对着秦浅挥舞着,仿佛在驱邪。秦浅想,自己的灵魂出窍算了,赵帝打了一手好算盘,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成了猴子,看着猴子被戏耍,变着法子来惩罚她。 热得脸都红了,被艾叶草熏得浑身是汗,呆呆地看着女道士在她面前挥舞剑,她真想来一句:“跟我比剑啊?”瞎挥舞个什么劲啊!现在没办法说话,只能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 赵云泽投射出一抹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的表情,只能憋着笑意。其余的大臣们也在努力保持着严肃的面部表情,柳如烟心情大好,好好磨一磨秦浅,对她来说真是太爽了。 以为这就结束了,谁知道接下来还有一轮。秦浅已经面如死灰,人都不在这里了。她有些不耐烦地盯着这位女道士,心想:“能不能把这个破玩意拿走啊!”又来了一位穿着同种道袍的人,一看就是同伙,不知道是师出同门的师妹还是师姐。她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秦浅没看清,只隐约看到像是个碗,里面装的是什么?是水。但这位道士却说这是放置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甘露水,价值连城。 水都发霉了,还价值连城?价值连城我不知道,但在我眼里,这东西肯定不值这个价。 第83章 生无可恋 秦浅只能当作自己不存在,心不在焉地盯着这两个人,内心抓狂。她以为自己能保持镇定,结果迎面而来的几滴水直接打在她的眼睛里,让她憋屈得直接闭眼,简直想安详地“去世”。 秦浅严重怀疑这人是故意的,好巧不巧,偏偏就要冲着她的眼睛来。估计是因为秦浅的眼神太让人生气,太毒辣了。 女道士端着小碗,有模有样地用手指蘸着她们所谓的神圣水,嘴边念叨着像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像是在念咒,听不清也听不懂的咒语,神神叨叨地念经。一边说,一边将这神水洒在秦浅的身上,脸颊上更是经常被光顾,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水,混合在一起,融为一体。 艾叶草还在熏着,又配合着这些水,秦浅觉得自己在做噩梦,她心里默念:“赶紧来个人把我打晕吧,我这还不如死了呢。”被这么多人盯着看,这赤裸裸的感觉让人觉得秦浅就是个中邪之人,是灾难之体,需要净化。 王艳咧开嘴笑,这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样,真刺激!如果现在能说话,她一定会跑到秦浅面前,耀武扬威两句。她真想挖苦两句,说:“你也有今天啊!看着你在上面表演,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快点结束吧!秦浅快要忍不住爆发了,她真的很想一脚踹过去,把他们都踹飞,装神弄鬼的,一套接一套的。 这简直是在侮辱人!还在侮辱我!真是受够了,这个破仪式怎么这么久,赶紧滚吧!秦浅差点就绷不住面部表情,破口大骂。 赵云泽隔着大老远都能看见秦浅那副黑如煤炭的脸,仿佛下一刻就要动手的样子,他已经快憋不住了,但他只能默默地说一句:“太好笑了,憋得好难受。”他抿嘴偷笑,实在是对不住,他还是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只有秦浅受伤的世界,她感觉自己要热炸了。梅开二度,又来了一位,秦浅直接失去了语言能力,失去了对面部表情的控制,噩梦还在继续。她呆若木鸡地盯着来人,不出意外,这位又是她们的师妹或师姐。 秦浅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静静地等待着,思考着接下来又会出现怎样的名场面。她尽可能让自己的心情麻木,表面看似毫无波澜,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几乎要炸开。 这位女道士正大光明地走了过来。秦浅用一种不好惹的目光扫视过去,仿佛想通过目光将对面的人杀死。 她过来了,手里拿着艾叶条走向秦浅。秦浅只想闭上眼睛睡一觉,心想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这位女道士一手拿着铃铛不断地摇晃,另一位女道士在旁边神助攻! 水不停地喷在脸上,艾叶条拍打在秦浅的后背,耳朵旁的铃铛响个不停,她的怒火值不断上升,想装死都不可能。她愤怒到目光中仿佛能喷出火来。 啊,要疯了!秦浅快要发狂了,她恨不得抓狂到杀人!这个破铃铛太烦人了,她恨不得夺走这人手中的破铃铛,将其扔得越远越好。 还不解气,秦浅暗地里骂骂咧咧:“我一定要将这个破铃铛踩得稀巴烂,把这些艾叶连根拔起,把你们这些道士暴揍一顿。”她快要崩溃了,怎么这么难熬啊! 就连闭上眼睛都会被吵醒,耳边传来叮铃铃的铃铛声,身体还被艾草熏得热乎乎的,后背全是汗,还要被这破艾叶草抽打。 这皇帝老儿不安好心,就是在这里等着我呢。故意让我出丑,好狠毒的心啊!我记你一辈子。 艾叶条抽打在秦浅的后背上,立马让她打了一个激灵,心中骂骂咧咧的话也被强制性中断,没完没了啊! 用力攥紧双手又无力放下,受了不得了的刺激,秦浅生无可恋地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艾叶草燃烧完毕,念经的女道士停止了喋喋不休的声响,背后没了动静,秦浅这才意识到结束了,她的心都碎了。 被当猴子耍的一天,这时候反而听到一声声整齐的祝贺声。 “驱邪消灾,仪式礼成!”她们恭敬而卑微地跪在地上,跪拜行礼。秦浅悬着心终于放下了,身体感到一阵轻松,脸色却依旧臭着,不断偷偷观察周围的情况。这三人就跪在她面前,赵帝看起来心情很好,接下来肯定是一番吹嘘的话语。 “愿陛下龙体安康,万事如意,顺心如意。” “皇恩浩荡照世间,龙年祥瑞降人间。祝陛下身体健康如常青树,长寿比南山不老松。江山稳固如磐石,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昌盛繁荣。” “愿天佑我皇,圣寿无疆,国泰民安,昌盛永世。愿陛下所念皆为真,得偿所愿,祝我赵国根基日益壮大。” 好一群能言善辩、牙尖嘴利的家伙!这些恭维皇帝的话被他们说得头头是道,拿捏得死死的。听得耳朵都难受。赵国的皇帝听了这些好听的话,脸上的面部表情明显放松了不少。 秦浅还没缓过劲来,就听他们说:“祝愿公主事事顺心如意,芳华绝代,容颜永驻。” “我是老妖婆啊!还容颜永驻。”秦浅心里暗自讽刺,她毫无反应,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们一眼,什么话都不想说,只希望能快点离开这里。 “愿公主殿下在这场祭祀仪式后愈发稳重。恭贺公主殿下德才兼备,前途无量。” “愿公主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坚不可摧。愿公主花容月貌,青春永驻;才华横溢,前程似锦。” …… 这些陈词滥调的恭维话,没一句是真心的。这些口齿不清的人在秦浅看来,他们的话就跟屁一样,让她觉得臭不可闻。 好话说尽,赵帝眉开眼笑,心情大好。仪式如此顺利,再加上听到这么多顺耳的话,他怎能不高兴呢? 他挥了挥手,赏赐了一些银两让她们离去,毕竟也不能让人白忙活半天。她们最后说了这么多恭维皇帝的好话,不就是为了多得些封赏的银两吗? 皇帝倒是大方,挥手就命人拿来几对黄金。这种时候,他可不能显得小家子气,该出手时就出手。闪闪发亮的黄金在某些人眼中可是救命的宝贝。 他还大大方方地双手挥舞着,语调兴奋,带着欣喜之色说:“愿我赵国愈发强盛,香火持续不断。” 秦浅想:“不是还没跪拜祖宗吗?怎么还扯上香火之事来了。” 第84章 噩梦惊袭 但这句话,秦浅可不敢问出口。反正只要这位皇帝老儿高兴就行,哪怕他发狂都无所谓。只是出于好奇心,她在心里念叨着:“香火之事是不是提得太早了?这几位皇子都还未成年呢,还没到婚嫁的年龄。” 秦浅忽然想起来,赵帝有九个儿子,其中两个已经去世,还有两个出家为僧。剩下的五个皇子中,永王这边没有任何动静,其他人也都没有许配。但话说回来,皇帝的这番话,可能是在向上天祈福,希望赵国皇室人丁兴旺,香火绵延不绝。 紧接着,秦浅跟着面朝皇帝,配合诸位大臣和皇子们,行了一个礼貌的弯腰拱手礼。 “愿陛下龙体安康!” 总算是告一段落了。秦浅这边该背的黑锅也都背上了,也没做出任何违规或逾越之举。她老老实实地接受了这些烦心事。 料想这位皇帝老儿也找不出任何岔子来刁难她。随后,听着赵帝心情大好,他高兴地大力挥手说:“平身。” 秦浅跟着直起身子,完全受不了这破仪式和那些鬼规矩。受了一肚子气,心情复杂又烦躁。 赵帝似乎察觉到秦浅脸色不太好,特意强调说:“这个仪式至关重要,对人心健康来说很重要。” 重不重要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对我而言并不重要。秦浅面无表情地听着赵帝的话,开启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模式。 “信奉是一种习俗,入乡随俗。”赵帝这番话里有话,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入乡随俗”……秦浅知道她皇兄派她来这里的目的,但这个赵帝心思深沉且阴狠,杀戮无常,她完全摸不透他的想法。 想把秦浅留在赵国,但又会以什么身份留下? 联姻?这几位皇子之间,都还没有正妻之位。永王就算了,让人倒胃口;太子笑面虎,六殿下城府深,七殿下常年镇守边疆,有兵权在。如果我是皇帝,不会同意。 二皇子赵云泽?野心勃勃的,不合适。总感觉这些关系都牵扯众多。 不对啊!我在乱想什么啊!不会在这里待久了,人都傻了吧。我这是在瞎猜什么,这皇帝的心思哪儿是我能猜得透的。且不说这事,我为什么要嫁过来,算了这事别想了。 秦浅越来越觉得郁闷。赵帝特意询问:“你们西秦国的祭祀大典如何呢?”看样子他还挺感兴趣的。 你感兴趣是吧,但我可不感兴趣。抱歉,这次你问错人了。秦浅一点面子都不给,但转念一想,还是稍微演一下吧。 “禀陛下,我从未参加过,不知道。”秦浅简单回答,心里想快点结束吧,别再问了。问这么多耽误时间不说,啥也问不出来,真是问得寂寞啊! “你刚进宫,不知道也正常。”赵帝点头回答。 那不就对了吗?老人家,你还是别问了。 “秦浅,难得你能如此沉稳啊!” “……” 秦浅头顶冒出无数条黑线,她真是无语了。 我这还不是被你逼成这样的啊!心里没点数吗?如果我不装一下,你肯定还会搞出其他花样来。我能不老实点吗? 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这是秦浅最后的妥协。 “先入列,还有其他仪式尚未完成。”赵帝砰通一句话,打碎了秦浅的梦想,瞬间让她进入噩梦循环中。 嗯?什么情况?这还没结束?秦浅脑袋嗡嗡作响,感觉心脏都快要窒息了,快无法呼吸了。 一路无感地回到赵云泽身旁,对方投来一种幸灾乐祸的小眼神,立刻让秦浅感到一阵烦躁。她压低声音质问:“看什么看啊!没看过啊!”她凶巴巴地怼着他的脸,要不是情况不允许,真想找他出气。 “公主方才表现的不错啊!”赵云泽笑而不语,反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果然是来看笑话的。”秦浅要气炸了,指着他就开始嚷嚷。 “嘘!公主误会,我是在夸赞你!”赵云泽厚着脸皮在旁边解释。秦浅想都没想,臭着一张脸回他:“不安好心!” … 接下来进行的是对列祖列宗的焚香拜祭,这实在是无聊透顶。一大早赶马车过来,午时才开始进行祭祀大典,到了半个下午还在继续,秦浅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已经在疯狂边缘不断挣扎。 背部僵硬得不行,分发完清香后,秦浅拿着手中的清香,还真是第一次这么安静地完成整个仪式。她跟着对天地重复四次弯腰行礼,整个过程现场非常严肃。 除了之前秦浅闹出点动静,有点小插曲外,再没有其他声音。现场安静得可怕,肃穆而起,严肃到根本不敢分心。 秦浅总是好奇地偷看四周,赵云泽似乎知道她的心思,特意压低声音告诉她:“公主,别看了,马上就结束了。” 总算来了一个好消息,天知道在这里要闷死了。她面无表情下也算是露出按捺不住的欣喜感,她看向赵云泽心情大好地说:“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什么叫做了一件好事,公主这词用的,如果公主愿意跟我多接触,你会发现我做的好事还有好多。”赵云泽这眼神暗送秋波,明显不安好心。 秦浅一点也不想迁就他,她干巴巴地冲他假笑着说:“不愿意。”演都不演一下,直接表现出反感并拒绝,这次是真的不想装了。以往说不定会回个“来日方长”之类的敷衍,但今天被弄得心情低落到极点,满肚子都是火。 “公主这么急忙拒绝,难不成是那天我府上的厨子手艺不精,没能让公主流连忘返?”赵云泽特意找话题,现在仪式差不多要结束,他才特意跟秦浅多聊两句。 “跟这件事没关系。”秦浅匆忙回答,赵云泽忽然兴致勃勃,他出声询问:“那公主认为跟什么有关系?”他倒是执着,而秦浅耳边却传来一阵阵怪异的声音,她立刻警惕起来,露出很少会表现出来的凝重神色,并且严厉地制止赵云泽:“别吵。” 第85章 刺客 秦浅此刻的表情让赵云泽感到极为惊讶。这位向来大大咧咧、漫不经心的人,突然变得如此严肃,这种反常的表现实在让人感到古怪。 紧接着,有官员大声宣读祝贺词,秦浅的听力似乎受到了影响,之前听到的那些片段对话仿佛成了错觉,就像是她听错了一样。她内心依然感到不安,这时恰好听到赵云泽关心地问道:“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打断思绪后的秦浅歪着脑袋,特意凑近了两个身位,想着利用赵云泽的身体,挡住她,她也好借机会更好的观察着四周情况。 赵云泽也没拒绝秦浅的靠近,只是有那么点好奇。她觉着:“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赵云泽刚说完,便好似也有所察觉,目光变的犀利起来,秦浅也不清楚,她只是隐约觉着不对劲。 赵帝稳稳地将三根清香插入香炉中,标志着这场祭祀仪式即将圆满结束。然而,就在大家专心致志的时候,一支箭矢突然从天而降,精准地射中了原本安放好的清香,打断了这场和谐的祭祀大典,让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一惊。 人群中有人惊慌失措地大喊:“有刺客!”这声呼喊立刻引起了一片混乱。 “保护陛下!” “护驾!” 随着连续不断的喊叫声,四方的屋顶上突然出现了倒挂的蒙面黑衣刺客的身影,空中迅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箭雨,向这里射来。听到骚乱声,外面的护卫们急忙冲了进来。 “护驾!快来人护驾!”公公的吼叫声划破了天空。 莱将军也察觉到了异常的动静,立刻冲了过来,将赵帝紧紧保护在内,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防御圈。一旦进入这个圈子,弓箭便无法穿透。除非那些胆大包天的刺客冲过来,但能到达这里的唯一的通道就是祭坛,也就是秦浅和诸多大臣所站的地方。 赵帝所在的位置是唯一的安全区域,刺客们还无法攻击到这里。然而,站在祭坛中心位置上的大臣们就难说了。 在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中,丫鬟、宫女和下人们都吓得魂飞魄散。原本庄严的祭祀现场转瞬间变成了一片混乱,情况极其糟糕。从外面赶来的护卫们努力保护自己,挡在大臣们前面,但许多人还是不幸被乱箭射杀。 秦浅机智地抬起眼眸,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况,发现了这么多弓箭手埋伏,明显是有备而来。她心中暗想,看来对方是看准了赵帝此次外出祭祀的机会,打算一举击杀。这位皇帝素来暴躁,喜欢杀戮,树敌众多,想要他命的人不知有多少。 这时,莱将军带领的队伍迅速做出反应,摆好了弓箭手的姿势准备反击。许多大臣们被吓得惊慌失措,只能蹲在原地抱头等待救援。他们也开始拿出弓箭射击,试图击退那些埋伏在高处的弓箭手。 在这片空旷之地,他们就如同活靶子一般,如果再遭受一波攻击,恐怕难以抵挡。秦浅灵机一动,她双手抬起祭坛上的供桌,将其推翻过来,用作挡箭的盾牌。 场面一片混乱,许多大臣被压在供桌下,幸运的是,弓箭只射发了一波。赵云泽和太子靠得近,有秦浅在他们身边,所以他们并没有受到太多攻击。 突然,一支箭匆匆射来,秦浅大吃一惊,她用力拉住他们二人的衣袍,将他们猛地拉倒在地,顺势还救下了傻乎乎的太子。 赵云泽在懵逼状态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秦浅在一旁埋怨道:“难道你们嫌自己命长吗?站在原地等死?” 太子虽然手中有武功,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留在这里,他必须前去保护陛下。他很擅长寻找时机,立刻找到一个机会,冲了出去。 只留下赵云泽一个人蹲在供桌后面,用它来挡住从天而降的箭雨。 秦浅也跟着蹲在那里,但现在明显不是一个好时机。她抬眸看向赵云泽,心想他不是有一个贴身护卫的高手吗?在这种时候为何没有赶来护驾? 秦浅低声问道:“你的贴身护卫呢?” 混乱中几乎听不清彼此的话,赵云泽为了听清,向秦浅这边靠近了一些。他解释道:“估计是被堵得水泄不通,无法脱身。” 祭祀大典进行中,参与者不得携带任何危险物品。所有刀刃都被上缴,加上御林军杀气太重,只能留在外围。 “而且,外面还有很多平民百姓需要保护。”赵云泽对此非常了解,不是护卫们进不来,而是根本无法进入。 “难怪我家的护卫也不见踪影。”秦浅这时才明白过来,她低声向赵云泽皱眉抱怨道:“这不是等死吗?这里能打的一个人都没有,还得保护那皇帝。这么多弓箭,这个破地方挡不了多久。”话音刚落,几支箭齐刷刷地从天而降,直挺挺地插在供桌上的水果上。 这打脸也太快了,明显是挡不住的。秦浅直接原地翻白眼,暴躁地说:“你那位太子哥哥真是会挑时候啊!明明有武功,却偏偏躲在皇帝身边充当护卫。” “这一手好算盘打得真是响亮!借着保护陛下的名义躲在那里,既能避免外面的危险,又能尽到护驾的职责。” “真高啊!” 秦浅咬着牙在一旁埋怨,明明这件事与她无关,却让她气愤难平。她指着赵云泽,无奈地说:“这几个皇子中就你傻乎乎地留在这里,还不想办法冲过去护驾。”她就是无法忍受这种虚伪做作的人,心机太重。 赵云泽呆呆地望着快要暴跳如雷的秦浅,实在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恼羞成怒,只是低声解释道:“我又不会武功,不躲在这里,我又能去哪里?说不定还会被陛下认为是胆小怕事,还不如留在这里。” “你要小心点!”又是几阵箭雨齐刷刷地射来,赵云泽反而安慰道:“公主别担心,控制好百姓后,他们应该会赶过来的。”他似乎并不太担心,但秦浅却表示:“恐怕等不及了。” “你把这个拿着!”秦浅从荷包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赵云泽,他好奇地盯着这个古怪的物品,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辣椒粉。” “如果到时候有危险,就把这个撒出去,再找机会靠近皇帝那里。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子都能想办法杀敌,陛下只会赏赐你。”秦浅的这个鬼点子倒是不错。 第86章 杀手来临 赵云泽露出怪异的表情,手中这个奇丑无比的小玩意,似乎是秦浅为他量身定做的,他觉得应该珍惜它,不能辜负了她的一片苦心。 突然,秦浅起身要离开,赵云泽赶紧将她拉下来,并担忧地问:“你要去哪里?”现在最安全的做法是原地等待救援。门外及时赶来的救驾队伍是赵帝随身携带、驻扎在门外的护卫兵,但很不幸,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被房顶上的蒙面刺客用乱箭射杀。 “我不能在这里当个窝囊废,那些不怕死的狗东西,敢欺负到我头上来,我不得废了他们啊!”秦浅一提起这件事就火大。 她接着说:“你用这个保命,我保证两米内绝对没人敢过来。”她如此自信地说着,这个小玩意真的有这么大作用吗?但看秦浅这么从容,赵云泽也只能半信半疑地接受。 赵帝这边相当安全,几位皇子除了赵云泽未能及时赶来外,其他都已经冲过来,打着保护陛下的旗号,躲在这里。 即便如此,从赵帝的面部表情中却看不到半点担忧之色,仿佛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儿子。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秦浅和赵云泽的背影,虽然听不清他们在交谈什么,但他们关系如此亲近,确实让他感到意外。 站在皇帝的位置上,可以俯瞰全局。莱将军奉命保护陛下的安全,同时也得保护这里的皇子和文官。 箭矢仍在飞射,已经有黑衣刺客冲了下来,他们提着刀准备展开激战。 “躲好了。”秦浅松开赵云泽的手。这些皇子们都想立功,她却要打碎他们的美梦。竟敢在这里与她演戏! 等外面的护卫军进来,那岂不是等于引颈待戮?皇帝倒是悠闲自得,可这里还有许多无辜之人,那小小的地方怎么可能挡得住八品若水境的高手。 她是逍遥境的高手,这些人在她面前嚣张,简直是自寻死路。到处都是混乱的建筑,让狭窄的路更加拥堵,想进去都难。海清蹲在角落里,害怕地低着头,身边还有两个世家子弟。 黑衣人已经跳出来,海清这边恐怕会有危险。秦浅半蹲着身体,一脚踢向脚下的建筑物,直接命中一个黑衣人。拔刀的黑衣人挥舞着刀就要对着海清他们下手。 这刀面散发出白光,秦浅敏捷地躲避着飞射而来的箭。她小跑着赶过去,不知名的黑衣人跳出来阻挡她,挥起手中的大刀就要砍过来。秦浅侧身挡住攻击而来的大刀,右手抬起对着黑衣人的手臂劈去,力度之大让对方后退两步。秦浅趁机一脚将他踹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又来了几个黑衣人,拔刀冲着她过来,对她展开了围攻。 “不怕死的都来吧!”秦浅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她敏捷地与四面八方袭来的黑衣人扭打在一起。虽然从人数上看她并不占优势,但从打斗的过程来看,她明显占据了上风。 她将他们打得连连后退。赵云泽蹲在一边偷偷观察外面的情况,海清这边危机重重,秦浅分身乏术,打斗非常激烈。越来越多的黑衣人闻风而动,冲着秦浅一人攻击而来。 黑衣人的刀锋利的砍过来,海清被身旁的一位公子哥救下,拉扯着她的衣裳,这人的刀卡在木头中,一时拔不出来。他们这才得救,随后,这个公子哥随手抽起地上的石头还是啥玩意,对着这人就是死死的打,将他给打晕。 秦浅这边火花四射,太多的攻击,她一人难以对付。赵帝却目光平静的观察着前方的打斗过程,这心思耐人寻味,赵云泽悄咪咪的将手中的胡椒粉捏在手上,妥妥的就是个没有任何武力的皇子,蹑手蹑脚的蹲着走动,他这是想去帮忙啊! “我可不能白费了公主的一番心思。”赵云泽眼神深沉,仿佛在谋划着什么,眼中散发出幽幽的蓝光。 秦浅正忙着对抗这些人,根本注意不到脚下的情况。她被黑衣人一路猛打,处境艰难。 “怎么会有这么多武功高强的杀手在此?”在这个关键时刻,陛下的黑骑竟然还没赶过来救驾,难道真的要她一人对付这么多人吗? 在愤怒之下,秦浅一拳将挡在她面前的黑衣人击退出去,但不幸的是,地上的碎花瓶绊了她一脚,身体失去平衡朝着前方扑倒过去。 就在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的瞬间,秦浅扭动身体,在半空中旋转一下,反手撑着地面,高抬腿扫去,她也条件反射地往身后滚落而去。 黑衣人找准机会,四五把刀逼近而来,秦浅大惊失色,滚动身体躲避过去,刀扑空后砍在地上,没能得手。 然而眼下她处于劣势,动弹不得。秦浅在地上与他们周旋着,她从未与人打过架,这还是她第一次与人打斗,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赵云泽偷偷摸摸地跟过来,想找机会帮忙。他谨慎地蹲在地上小跑过来,双袖下藏着东西。秦浅在百忙之中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这是要做什么? 秦浅赶忙原地打个滚,结果赵云泽将辣椒粉撒过来,空中弥漫着红色的粉末,呛人至极。她见状用手臂挡住口鼻,还有眼睛。 “闭眼!”秦浅最后的提醒,赵云泽早就做好了准备,赶紧抽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结果反而是秦浅喉咙吸入了不少辣椒粉,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些黑衣人压根来不及反应,辣椒粉扑面而来,辣得眼睛疼得厉害,痛苦地抱着脑袋跪倒在地。秦浅微微眯着眼睛,心里暗叹:“这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秦浅不耐烦地用手扇动,等待着辣椒粉从空中消散。其余的刺客看到这儿落单,她这副样子,完全无法继续战斗,简直成了吸引火力的靶子。 一大波黑衣人竟然直接冲着秦浅过来,似乎非要将她彻底制服不可。赵云泽暴露了身份,他可是皇子,杀手怎么可能放过他,直接拔刀,跃起而来,飞身就要一刀解决了他。 秦浅眼疾手快,一脚踢向刚才绊倒她的破瓶子,刚好命中那名刺客。这儿没人敢靠近过来,浓浓的辣椒粉让秦浅都不敢睁开眼睛。 还不是因为赵云泽有危险,不得已才睁开眼。黑衣杀手朝着他砍过去,一股强大的劲风攻击而来。 第87章 王维回来了 赵云泽震惊地瞪大双眼,那股可怕的攻击已经近在咫尺,无人能够赶来救他。然而,他眼眸中却没有半点惊慌害怕,反而多了几分不自然的惊讶。他侧身躲闪,这才躲避过去。黑衣人的刀再次攻击而来,他慌乱地躲避着,乍一看简直就是个没有任何武力的普通人。 但问题在于,赵云泽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是如何清晰地感知到攻击的劲风,并且恰到好处地躲避过去的?这确实耐人寻味。 秦浅一脚踩在旁边杀手的肩膀,借着这个人的力量,运用轻功飞身赶过来。她满脸认真,将赵云泽大力推开,然后与这几个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秦浅费力地与他们打斗,躲避着大刀的攻击。一边还得留意赵云泽是否安全。她抓住对方的肩膀,狠狠用力将他们摁住,强劲的真气让他们直接瘫软在地。 即便是面对如此多的黑衣人围攻,秦浅也丝毫不慌。眼看黑衣人要砍向赵云泽,她直接抓住那人的腿,暴躁地将他砸向地板。 似乎有些恼羞成怒,秦浅握紧双拳,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她开始全力以赴,整个人的眼神都散发出阴狠之色,逍遥境独有的强悍真气也在她手中爆发而出。 一拳击中地板,强大的真气直接将围过来的黑衣人震退。 “好霸道的真气!”赵云泽心中担忧不已,这可怕的真气可比普通的逍遥境武者的真气还要狂暴。而且,她还是女子,这般暴躁的真气出自她之手,确实让人感到震撼。 赵帝露出耐人寻味的目光。黑衣人倒地不起,忽然又来了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急促而来的脚步声让秦浅第一反应认为是又有杀手到来。她看向天空中飞过来的人,一身黑衣从天而降。 不等那人反应过来,秦浅率先出手,强行与此人在空中交手,匆忙之下,他们各自后退了好几步,落回地面。 经过几回合的交手,秦浅目光凶狠地盯着此人,这人同样回以一个不好惹的眼神。 “逍遥境?”对方轻叹一声,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更多的是较量的决心。 言罢,这人便开始对秦浅展开更猛烈的攻击。这时,黑色铁骑攀爬而来,训练有素地将这里围绕得水泄不通,更是拔刀将所有的黑衣人困住。天空中的弓箭手也被人诛杀,从屋顶上滚落下来。 秦浅与这人再次扭打在一起,对方强大的真气攻击而来。秦浅灵活地躲避,并以劈腿还击。 就在这时,黑皮和白皮急匆匆地从外面冲过来,看到秦浅被困,与人打斗,他们焦急地拔刀护驾,慌慌张张地喊着:“公主!”迅速跑向秦浅。 他们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战斗,秦浅用手臂锁住对方的喉咙,这才避免被对方掌心藏着的小刀刺中。 然而,双方目光依旧对峙,波涛汹涌,直到赵帝缓缓走来,轻声解释:“王维,这位是秦国的出使公主。” “这就是王维?”秦浅和对方这才放下戒备,收回手来。刚才的打斗激烈至极,彼此眼中都流露出互不相让的神情。松开手后,双方还互相投以看不上对方的眼神。 “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王维单膝跪地,恭敬行礼。这一身黑衣之人竟是位将军,他的模样却没有将军应有的正气,反而给人一种阴险毒辣的感觉。别人怎么想,秦浅不知道,但这是她的想法。 王艳骄傲地挺直胸膛,因为这是她的兄长。柳如烟却按捺不住心中的爱慕之情,这场打斗让她们担惊受怕,但他的到来,却让她们瞬间感到安全。 “你从边境突围赶来这儿,已属不易。”赵帝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这下子,人都到齐了。几位皇子、太子、柳如烟以及王艳等人都出现在案发现场。 随后,听见两声扑通的跪地上。是黑皮白皮跪在地上,他们齐声说:“属下失职!”他们被堵在外面,一直进不来。 “没事,正好松松筋骨。”秦浅随口回嘴,赵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王维也将目光投放在这位素未谋面却早有耳闻,被传的沸沸扬扬的秦国公主,秦浅。这人一身武功倒是不错,方才与之交手之时,他能感应到此人不简单,绝不是池中之物。 “不知是秦国公主,冒犯了。”王维平静之下脱口而出。秦浅投射出反感的目光来,她说:“原来是王将军啊!怪不得这一身武艺超群。”她将自己贴身护卫扶起来。 ”公主殿下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四品逍遥境,实力不凡。假以时日必会超越我。” 王艳大惊失色,满满的不可置信。她竟不知道这个惹人厌的小丫头竟已达到四品逍遥境,怪不得初次相见如此的狂,比她兄长就低三个品级。 这可怕的天赋!王维的目光变得严肃,赵帝或许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较量意味。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他开始扮演起和事佬的角色。 赵帝开始轻松地介绍起来,他笑着说:“王维一直被朕调派至边境,今日才回到皇城。秦浅,你不认识他也在所难免。” 似乎认识与不认识并不重要,秦浅并没有想要认识他的念头。 赵帝这是想让他们自我介绍一下,气氛略显尴尬。王维识大体地拱手道:“悬镜司,王维。见过公主殿下!”他的眼神充满了挑衅,秦浅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然后又松开。 秦浅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礼貌地拱手回应:“秦国出使公主,秦浅!”两人之间的互动充满了明争暗斗的氛围。 这一幕让旁观者忍不住想要发笑。秦浅的眼神中流露出较量的光芒,王维也是如此。他心中暗想:“如此年轻便达到四品逍遥境,怪不得这么多黑衣杀手都没能伤到她分毫。此人若不能为赵国所用,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赵帝拍了拍王维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二人说:“你们二人可谓是不打不相识!” 这皇帝老儿在那里看着我跟这些人打斗,也没派人帮忙。幸好,最终没有人员受伤。 第88章 弹劾太子 王维首先打破了沉默,他微微一拱手,双眼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敌意,目光直逼秦浅,话语中带着几分刻意的恭维:“公主殿下果然身手不凡,臣自愧不如。”这显然是武者之间暗中较量的一种表现。 秦浅轻轻一笑,挑眉反挑衅地说:“王将军过谦了,不必如此谦虚。毕竟你是七品逍遥境的高手,论实力,我肯定不及你。” 王维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静静地看着秦浅。秦浅礼貌地回应:“与你交手,对我武艺的提升定会大有裨益。” 场中气氛骤然变得紧张,两人的言语间充满了较量的锋芒。旁边的赵帝似乎乐得看这场好戏,并没有干预的意思。秦国公主的实力竟然如此强悍,而王维的实力在赵国也是众所周知。 年轻一辈中,王维可算是出类拔萃,凤毛麟角的存在。虽已二十有三,可他的天赋不错,二十岁觉醒,一举突破至逍遥境,妥妥的后天之秀。 短短三年内,达到七品逍遥境。赵帝对于此人很是看好,这可是他们赵国为数不多的好苗子。 经过对比,秦浅十七岁便已经达到四品,这天赋逆天,虽说比不过他们赵国大皇子,三少。但她依旧算是年轻一辈中的头号人物,天才难得,天赋更是难得,可能平安无事成长起来的天才人物才是最最难的。 就是怕有居心叵测之人眼红,下死手。三少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那般优越的自豪感,藐视众生的存在。可还是险些惨遭灭顶之罪。 防不胜防,这一刻或许,人们会明白,为何秦国皇帝将秦浅放养在桃花谷,一放就是十七个年头的,或许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 余华也成功赶了过来,或许他一直都在,但情况特殊,他不方便现身。所幸,他家殿下平安无事。 赵帝意味深长的注视着秦浅,心里或许是在想,这位秦国公主实力,过于强悍,总是让人难以心安。 看来,计划也得尽早落实。这位人物只能是他们赵国的盟友,这一条路。 可能是觉得场面有些尴尬,气氛也不太对劲。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位大人的笑声,他欣慰地说道:“公主与王将军刚才打斗时,互不相让,眼神中的敌意真是相似!现在他们站在一起,这样对视,两人的气质似乎相互吸引。” “相互吸引?”我倒觉得是相互敌对。最好是你死我活的那种,就像仇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场面,被这些人说得如此轻浮。 人群中自然有人懂得如何附和,他们在嬉笑声中再次开口:“大人所言极是,他们的打斗不分上下,还真有点天造地设的味道!” 秦浅愣住了,完全不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心中不满地嘀咕:“这都是在说什么啊?”她努力保持面部表情的平静,同时偷偷瞄了一眼人群中发言的人,心里暗自思忖:“你的眼睛是瞎了吗?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哪只眼睛看出来的,脑子都被糊住了吗?这么离谱的谎言都能说出来。” 紧接着,又有人特意提高了声音恭维道:“这两人站在一起真是天生一对。”这让秦浅感到十分无语,心想:“真是胡说八道!我和这家伙除了在武艺上有点默契,其他时候根本就是水火不容。” 王维则面不改色,静静地听着这些荒谬的言论。他知道这些人都是赵帝的传声筒,他们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给赵帝造势,这些都是些老掉牙的手段,他并不会放在心上。 秦浅有些许烦躁之色表露在眼前。想着赶紧离开这里吧!这一天够累的,人群中某些人,红了眼,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般,藏在袖口处的手,止不住用力捏紧,生气的将指甲狠狠的插进手心处,疼痛感来临她好似都感觉不到。 王艳更是直截了当地表现出不屑,心中暗自抱怨:“就她那样子,也配得上我哥?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除了长相像个女的,其他方面跟男人没区别。”王艳绝不会同意秦浅成为她的嫂子。她心中更倾向的人选是郡主。 赵帝适时地开口,打破了场面的僵局。他挥手说道:“秦浅,你救驾有功。”他的话并未说完,秦浅拱手回应:“这是我应该做的。”她的回答非常含蓄,这让赵帝感到惊讶,他也弄不明白秦浅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秦浅你能这么懂事,稳重。朕都觉着有些许的出乎意料。”赵帝露出少之又不多的笑容来。 秦浅找准时机,进言:“禀陛下,习武之人自当保家卫国。我如若见死不救,岂不是枉费自己这一身武艺。”她这话里话外,好像是在弹劾某些皇子,空有一身武艺,却无用武之地。 愣是躲起来,当个逃兵。赵帝保持着淡定,其余几位更是面面相觑,大臣们僵硬的不行,站在原地。 心虚的不该心虚的都在心中打了个颤抖,在窘迫的形势下,尴尬着等候着结束。 太子更是早有体会,心想这就是冲着我来的。赵帝并未阻止,看似是在等待着什么。王维若有所思的考量着面对面之下的秦浅,内心深处更是道出:“此人果然不简单。” 太子很识大体的拱手笑着回:“公主一身狭义,实属不易。”他有模有样的夸赞着,再就是推脱责任,坦然回答:“当时情况危急,我一心想着陛下的安危。分身乏术,只能优先选择护驾!” 秦浅暗讽之色投射而来,太子这算盘打的不错。巧言令色,她借机回:“当时情况危急,太子殿下作为东宫之首,理应当各位皇子的表率,杀手堂而皇之刺杀,难道太子不该替陛下分忧解难,当个领头羊吗?”一连串下的问责声,打的太子措手不及。 太子只能认错,他巧妙的回:“作为儿子没办法为陛下分忧。是我失职。”再就是听着太子自告奋勇的一阵吹嘘起来,拱手面对赵帝,说的可谓是赤胆忠心。 “但我对陛下乃是一片赤诚之心,若是有歹人敢冲过来,我必然第一个冲过去,与其厮杀在一块。” 第89章 某些人要气炸 秦浅冷眼望向装模作样的太子,这副样子还真像是要血溅当场,让她反感到只想原地翻白眼,光说一些巴结人不长命的漂亮话。 就嘴上功夫厉害,你要真有这么硬,早就拔刀开干,恭维皇帝老儿的话闭着眼睛都能瞎掰出来。 秦浅干巴巴的冲着太子假笑,又故意透露出来:“二殿下手无缚鸡之力都能孤身一挑五,太子殿下可好歹是个若水境,有武功在身。你这…未免太…”她说的很委婉,她实在是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句。 拉胯二字来,赵云泽平白无故被秦浅拖上战场,他整个人都处于呆愕状态下,心想:“不是,你弹劾太子,干嘛拉我当垫背啊!”他就想当个透明人,刚才也是累的半死不活的。 太子故意恭维起来,他对赵云泽说:“当时情况危急,云泽弟弟能如此无畏生死,跟人比斗,实在是太让人欣慰,我们赵国的皇子都当是这种顶天立地的人物。” 明面上听上去是夸赞,赞扬之话。可是太子这旗鼓相当的眼神,好似是半点都看不起人,眼里却又多了一股子傲气在针锋相对。 一方面夸赞赵云泽又一方面暗讽他空有皇室头衔,却没遗传皇室该有的习武天赋。 赵云泽冷着脸,扫视过去。 秦浅在旁阴着脸,温怒的小脾气逐渐呈现在脸上。 “当时,二殿下腹背受敌,情况危急,生死就在一线,太子作为二皇子的兄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弟弟险些被残杀,无动于衷。”秦浅特意拿来泼脏水,太子不是不想救,他是压根就不打算救。 赵云泽死了最好,这样他的太子之位便可高枕无忧,坐的更稳。 该演的还是得演一下,太子为难的蹙眉,伤心欲绝一下,差点就憋出眼泪来了。他说的振振有词,就差来点声然泪下的眼泪,表明自己有多爱自己的弟弟一样。 “有心无力,当时情况太复杂。我就算是冲过去,也为时已晚。” 赵云泽无语…没眼看。 “还好,公主武功了的,轻功水上漂,一拳就将这些不知死活的杀手干废了。不愧是,天才榜上有名的人物。”太子侧面夸赞秦浅,也算是礼貌恭维。 果真是个能言善辩的伪君子,秦浅算是见识到,死的被说成活的这种场面。看来,自己这口才还得多加练习。 他们再次互相挤兑了几句话,全程被人听着,赵帝都成了吃瓜者之一。眼瞅着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装死的皇帝老儿总算是活过来了。 “你们二人各有各的理,朕一时也不好问责。” 你是不好问责还是压根就没想过问责啊?从你这微表情来看,估计是悬! 秦浅跟太子再度交涉了一眼,这眼神不好惹。反正就是不对付,赵帝发话,他们只能将不满的情绪强行压在心中。 “云泽啊!你前面为了救秦浅可是豁出了性命。”赵帝意味深长的发话,赵云泽心领神会,立马拱手回:“禀陛下,公主乃我赵国的来使之客,这些杀手乃是冲着我们赵国来的,公主殿下为了救我们赵国人,以身涉险,我作为皇子理所应当助公主一臂之力。”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的,秦浅都甘拜下风,赵云泽也是个能言善道之人,完全就是个巧夺天工之人。 看来,宫中之人没那么点口才活不下去了。秦浅在旁助力!她拱手行礼表示感谢,她说:“多亏了二殿下仗义相助,这场打斗才能如此顺顺利利的。” “秦浅你说的没错,云泽你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赵帝忽然变的这么一副样子,明着夸赞赵云泽,这让赵云泽隐隐察觉到不安感。 果不其然,又听见赵帝一脸严肃之下,他说:“朕有意册封你为司里局之首,享受协同办案之职。可以自由出入宫中,更有一支独立的黑骑任你调令。” 此话一出,大臣们震惊的目瞪口呆,皇子按理来说不能享受自由出入宫中的福利,最主要的是,给了他兵权跟理权,他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子,没有半年武功在身,从事文官还能说得通,偏偏给他的是武官。 原先赵云泽只是享有上朝,听政,可以合理给出自己的意见,无事不得入宫,在许多人眼里,即便是赵云泽在陛下面前在怎么得宠,再怎么深得陛下心也不过是个跳槽老鼠般存在。 可现在,不同。有了兵权就等同于半个筹码,只要他能坐稳司里局的宝座,就等于有股属于自己势力掌握在他手中。 更多的人将会把杀机放他身上,置他于死地。太子便会是最恨之入骨之人。 秦国公主多次帮赵云泽,又跟这个二皇子走得近,陛下又将兵权给他。这好似是在告诉某些人,地位不稳。 秦浅是否会跟二皇子合盟尚且不好说,可陛下这边已然给出了态度,这可是板上钉钉之事,他们如何能够安心。 赵云泽的眼神透露出古怪之色,实在是揣摩不出皇帝这番用意是为何? 司里局掌握宫中密探资料,宫中之事也多半在这里面。宫中的案子会送到司里局,由他们进行着立案调查。悬镜司掌握的是捉拿犯人,问罪犯人,也同样享有的是立案调查。敌方的密探归他管,宫外的案子也归他。这两个职位相冲,不对付的。 得说明一点,悬镜司跟司里局查的都是文武百官,大家子弟的案子,比如官员贪污,做假账这种官员。他们享有共同的职责,可以并案调查, 这不是强行将这两人拉入在一块斗殴啊!这皇帝老儿就没好心思,秦浅倒是无所谓,看他们如何闹就成。 秦浅作为外国之人,插手不了别国之事。赵云泽却没有接受,反而是跪在地上,谢罪:“望陛下三思,我不会武功,恐怕难登大雅。”明着就拒绝这皇帝老儿,秦浅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们,有察觉到一股不好惹的视线,正大光明的望过去。 第90章 被迫成为打工仔 这个王维正用一种狠毒的目光扫视着赵云泽,秦浅心想:“这二皇子指定被打成筛子。”她已经开始替他捏了一把冷汗,本身就树敌无数,被这皇帝老儿一搅和,不论接不接下这个差事,也都为时已晚。 已经激起了某些人的愤怒,跟杀机。拒绝也不起作用,毕竟赵帝这么表明态度,说明赵云泽在他心目中有分量的,有没有兵权,都得让人防上一防。 黑骑是藏在宫中的护卫军,赵帝这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代出去了。虽然只有一小部分,但黑骑跟铁骑都是赵国武力值最强的队伍,这支队伍可是用来保护二皇子的。 秦浅越发不明白了,七殿下手中也有部分兵力,但大部分是驻扎在城外,也都是步兵,骑兵。用来上战场用的,他也就留有小部分兵力在府上,保护自己的安全。 王维跟赵云泽同属于类似部门,都有黑骑同铁骑在手,王维是个逍遥境的高手,自身安全其实并不大,主要是二皇子,比较危险。 赵云泽从容不迫的拒绝:“禀陛下,这份责任太重,我没有资格接受。” 想不到,赵帝心意已决。他说:“云泽你虽没有武功,但能力还是可以的。相信你能掌握好司理局,朕会派得力人手听从你安排。” 乍一听好奇没问题,赵云泽不会不明白,派个人过来压根就不是保护他,实际上应该说是观察他,盯着他的人。 话都说到份上,赵云泽在不接受,有理也说不清,只能跪礼谢恩,跪在双手间的双眼赤红着半个白边,他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般,心不甘情不愿的眼神,可他又不能表露出来任何不满来。 “谢陛下!” 赵帝将手中的信件拿给他,这是个腰牌,司理局局长,赵云泽。这么快就弄来了腰牌,果然是早就预谋好的,就在这里等着。 赵云泽将手中的腰牌紧紧的攥紧手心处,暗藏在眼神中的是,阴狠毒辣之色。皇帝怕不是又在给他下套,眼下退一步便会是万劫不复,他是存心让赵云泽死无葬身之地啊! 不出两秒钟,赵帝又开始将目标调转,他说:“秦浅你也救驾有功。”该不会是论功行赏吧!太子怕是肠子都悔青了,这要是早知道,他豁出性命也得赌一把啊! “分内之事,习武之人行侠仗义,陛下不必封赏。”秦浅马不停息的就开始阻止,她可不愿意进宫当个什么官职,这么多琐事在,不得憋死。 “还未说完奉赏何,你就这么快拒绝啊?”赵帝慢条斯理的在旁说,秦浅真是怕摊上个不好的事来。 连忙就听着秦浅快速找借口,解释:“禀陛下,我是外国之人,不能插手他国之事。更不好做他国的官人。”她就一个意思,她不答应绝对不会当官的。 这要是当官,哪儿能有自由。 这么着急的也就只有秦浅,还没等人把话说完就已经开始拒绝。赵帝只能无奈开口道:“朕是想说,赏你粮地,商铺。让你在这里开个属于自己的商铺。”他这话一说,秦浅都吃惊到露出表情包来。 搞半天原来不是升官加爵啊!害我白担心一场的。秦浅在心里碎碎念着:“这个皇帝老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难不成就单纯的认为他们救驾有功,是国之栋梁? 秦浅还是想着拒绝,她不喜欢麻烦事。拒绝着:“多谢陛下美意,但我没有时间打理。”她直白的说出这些问题来。 赵帝也早有安排,大手一挥就对她说:“会有趁手之人帮你打理,你不需要亲自打理,这样一来,你在我们赵国也算是有了根基。”他居然给秦浅外来者开商户的机会,还给她安排人打理好。 商铺不多,可也有十来家的数量。够日常开支吧!但是,她的物色个心腹之人,帮着她打理账本的,这又是一件难事。 “多谢陛下!”秦浅想着这好事不要白不要啊!都送上门来了,这皇帝老儿再怎么利欲熏心,也不至于小气到连这点商铺还作假吧。 后面又听见赵帝泼冷水道:“但得交税,上交国家。” 秦浅咬碎牙根往下咽,心里七上八下的吐槽着,咒骂着:“你这个马后炮,心机狗,果然不安好心,等我接受了才告知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得税为三成。”赵帝接下来的话,直接让秦浅面如死灰,暴躁的快要跳起来,如同脱缰的野马般。 真会给我下套啊!三成啊!这可是所得税,是全部金额的三成。我还得负责给商铺的下人们分发俸禄,进货材料,人员等这些银票可是我去啊! 秦浅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她这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成为皇帝老儿的打工仔。 就算是开个连锁,遍布整个赵国的商铺。秦浅还是得给皇家交税,不能进宫当官,却被迫在外当个苦命的打工仔。 来别的国家,想落地生根压根不可能。全都在皇家的掌控之下,秦浅也没打算在这里开商铺啊!主要是麻烦,还得算账本,回头的弄个合适之人帮她管理,不能假借宫中之人。 算是强行进入这个行业。 秦浅其实很想说:“我弄拒绝吗?”但这种只能当成奢望,费尽心思下套,皇帝老儿能不玩死她就不错。 我要是自己买个商铺,也用不着三成。只需要支付房屋的定金,想着想着,秦浅又深深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她心想:“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莫名就撞上二皇子的视线内,他们这两人好似都是同病相怜。都是被逼无奈下,被这个皇帝老儿摆了一道。 “太子虽未有功也无过。功过相抵,朕还是得告诫你,得用心!”这话何出此言啊?用心啥?指的是什么事? 太子恭敬的回:“谢陛下出言点醒我!” 都怪这个秦浅,好端端的非要惹事,将这件事挑出来,真该杀!虽然没有被陛下责罚,可是赵帝的这番话,用意不浅。 第91章 被人当枪使 太子投射而来暗藏在眼眸中的狠毒之色,秦浅视若无睹,傲慢之下扬起看他不爽下,藐视的眼神来。直勾勾就盯着太子,挑衅般的回他一个等着瞧的目光。 当着赵帝的面,还能这般傲慢无礼。秦浅心想谁怕谁啊! 赵帝点名太子后,又认真的在旁提起:“王维,你劳苦功高。不远万里赶来救驾。”话里带话,谈吐的缓慢。 “陛下恕罪,臣未能及时赶来,已是大错。”王维十分得体的请罪声,赵帝并未因为这等小事生气,他反而提起:“还好有秦浅为你拖延时间,不算是大错。”这话语有意无意暗指着秦浅。 秦浅听着怎么有股被人当枪使的感觉,她疑惑一下观察着这几人的变化。 “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赵帝这番用意,让人很是费解。有啥好谢的,不过是顺手而已,她可不是为了救陛下,她是不能容忍有人当着她面行刺,这不是将她这个逍遥境的高手当屁放,不存在啊! 王维哪里听不出来赵帝话中的含义,他装模作样的发出邀请来,他拱手礼貌的笑着道:“多谢公主出手援助!” 秦浅也装模作样回礼,咬着牙回:“举手之劳不用谢!” 秦浅觉着自己脸蛋好疼,假惺惺的笑着,这一天下来脸都笑僵了。 赵帝在旁神助攻,他欣慰之下,特意告知:“朕许你放松些时日,这些日子可放心待在王府。”这暗中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王维做出点实质性的事情来。 只见,王维那笔直的背部变的酸痛,僵硬面容还在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只有那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拘,不惧的神色,他拱手回:“多谢陛下!” 再就是莫名将视线放在有恃无恐下的秦浅身上,对方很体面的回视他一眼,陛下是什么意思,王维怎么会不知道。 借此机会,当着这么多人面。他发出邀请声来:“公主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为表示感谢,这几日我会在王府摆好宴席,特邀公主到我府上一聚。”他说的如此轻狂,秦浅怎么能示弱。 “好啊!我必然亲临王府。” 简单的交流声,暗中波涛汹涌的较量。王维大概是想,他倒是要亲自会一会这位狂妄不羁的秦国公主,秦浅。 不曾想,初次相见。这二人便已经有成为仇敌的架势。 人群中,两道气红了眼的影子,在暗处激动到快要咆哮而出,柳如烟更是咬碎了唇也没能缓解住气僵硬的脸。气的要七窍生烟了都! 这场祭祀大典,几位皇子身份发生天翻覆地的变化。骤然可见,各位皇子之间微妙的情绪变化,各各藏有心事,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怕是不知会不会在暗中捣鬼。 赵云泽偏偏就成为诸位皇子中的众矢之的,又偏偏还是个没有任何武功傍身的皇子,日后,必然少不了被弹劾,被陷害。 这件事大概也就告一段落了,赵帝对于今日之行,算得上满意。 大家伙也都累了,这场祭祀大典已经全部结束。赵帝挥手说:“今日突发状况,大臣们也都提心吊胆的一整天,都累了。” 不仅仅累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先行回去,改日在设宴。”赵帝爽快的说着这句话, 等的就是这句话,秦浅觉得自己解脱了。总算可以回去了,这儿一片狼藉,他们还在这里逗留这般长时间。 天色已晚,踏入行驶而中的马车内。王维作为将军自然是骑马,带领着铁骑军队,护驾。 又是几位老面孔,只是现在了没有刚来时这般安静,暗中观察着几位皇子的面部表情变化,太子率先发言:“公主好口才!轻轻松松的将云泽弟弟送上宝座来。” “论能言善道谁也比不上太子殿下,死的都能说成活的。”秦浅咬着字,一字一句的奉还给他。 眼神中有股暗劲,在交锋。太子装模作样着,作出恭喜的姿势来,他说:“还得恭喜云泽弟弟成为司里局的局长大人!从此以后这身份可算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日后还得请云泽弟弟手下留情啊!”他毫不夸张的表露出有想要交劲的眼神来。 赵云泽心知,太子一肚子的坏水。他冷笑着望向他,不示弱的发出挑衅的目光来。他阴阳怪气的回:“太子殿下言重了,若是心中无愧于心,便不需要我手下留情。” “局长的位置可不好坐,有没有命坐稳还是一回事,有些事,还是要懂得权衡利弊,不该想的东西还是别想了,得不到的东西就放弃吧!”太子笑面虎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二皇子,像是好言好语的劝说,又像是阴谋算计下的警告声。 当着几位皇子面,这太子的狼子野心昭然若雪。毫不避讳的表露出来心机来,眼下,真的能跟太子竞争的一直以来都是二皇子。 所以,太子视赵云泽为死敌。从前是如此,现在更是如此。人前装一装是为了脸面,人后便不需要伪装着兄弟情深,况且,他们也没有兄弟情深。 面对这般强势而来的威逼声,赵云泽没理由退缩。这么多年,他所遭受的威胁已经数不清,他不能惧怕,也不必惧怕。 侧着身体,赵云泽毫不畏惧的挤出一抹,嗜血的笑意来。进一步回:“前进与放弃都会是刀山血海,万劫不复之地。太子殿下,你说你会如何选择,该如何破这个死局呢?”他将这个问题反向抛给太子。 “既是死局,也分死的其所跟死有余辜。”太子阴阳怪气的同赵云泽分析着,并且还嬉笑玩笑声下提醒:“至少能流芳千古…” 秦浅无语到翻白眼,都要死了还管什么臭名远扬跟流芳千古啊!她在旁发言:“不过就是名声罢了,赢者才有资格编制,历史。再说了,死了还在乎这些干嘛。太子殿下还是多想想活着该做什么好。” 大有一股想要强制让这个话题终结的打算。 太子尴尬的笑着,他说:“公主对于名声这块素来不在意,自然不会懂的这其中的重要性!”他开始将话锋转向对面之人上。 第92章 暗中交锋 “重要性!名声不过个片面之词,装装样子就成。就跟人言可畏一个态度,在人们的心中根深蒂固,太子殿下觉得重要那便重要,不觉得重要便不重要,重点在于不是每个人都得在意这点虚无缥缈下的名声。” 对于秦浅会发出这等不屑看法来,太子早就知根知底。这公主素来就如此,也没觉得有何不妥的。 太子挑眉之下,又对着赵云泽开始好言相劝起来,他微微眯起笑意,说:“公主所见果真是不凡,但是云泽弟弟,作为你的兄长,我还是想你好自为之,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不忍心看你一错再错。” 兄长?赵云泽内心是不屑的。皇家之中,兄弟是最假的。压根就没有所谓的亲情,也没有所谓的血脉,打断骨头连着筋更是浮夸,当利益冲突无限放大之时,亲儿子都得死。 “早已陷入泥潭,无法自拔。”轻声之下,赵云泽谈吐发言。 太子却有股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的眼神,似乎是在说:“不知死活,非要跟我争!”但这些话没有放在明面上来,也不好这么痛快直言不讳的讲出来。 他们二人,心照不宣。简单的交谈实际上是在跟对方在心里进行着一轮的博弈,在不断的进攻与防守中,试图通过言语方式达到各自的目的。 太子无非是担心赵云泽站的太高挡住他,原本就深受帝心,深得陛下青睐,如今,更是喜提司里局的总局长,掌握一支黑骑,这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不止如此,许多大臣们也更是察觉到危险气息。这么多年来,明里暗里给赵云泽使绊的一些群臣们,都得悬着一颗心。 害怕,赵云泽伺机报复。 太子故意在旁阴狠之下诉说着:“看来,云泽弟弟非要跳进泥潭里面,一发不可收。” “伸出手来救你,你也不愿意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来。宁可被泥沙掩埋身体死在里面。” 太子一个劲的诉说,秦浅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她有些不耐烦的耸耸肩膀,故而转移视线,可想想也不行,她暴躁的一顿言语表达出来,她说:“我说你们死来死去的累不累啊!实在不行,拿根绳子吊死得了,咬着文字不累啊!” 瞬间就被秦浅的这套言辞给整不会了,赵云泽眨巴着双眼,懵逼之下,又带着无辜之下的脸,望向她,哑巴了。 太子更是僵硬的不行。他们这是在言语沟通,这公主在旁搅和这么一下的,让他们本该谈及的话题,戛然而止。 “又不是非只有死这条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一千万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身处泥潭可以爬出来啊!”秦浅大大咧咧的制止他们继续交谈,明着打破这局势。 “恭喜啊!局长大人!”或许是觉的现场气氛不大好,所以这才有意无意之下,调侃祝贺着。 赵云泽差点忘记这位,他可是素来同太子走的近,众所周知,他早就成为了太子的同党。他这番话是出自何种情绪而言,不得而知,可绝对不会是真心祝贺。 六殿下沉默了好半会儿时间,一直在默默观察着波涛汹涌中的局势,秦浅还以为这人打算在沉默中度过。 永王嘻哈习惯了,他便跟着膈应两句的。好死不死的非要提起这事来,他说:“云泽弟弟,还得感谢公主殿下为你发言。”这目光不太友善,言语中的恶意不难听出来。这是在暗指,赵云泽被陛下看中有部分原因还得多亏了秦浅,若不是她发言将这事做大,让太子下不了台面。 更是让诸位跟来的皇子颜面何在,成为了陪衬。永王多半是记恨,宴会上赵云泽对他出手过。所以,才跟着踩二皇子两脚的。 赵云泽回:“这自然的感谢公主殿下,若不是她出手。今日怕会是早已血流成河,无辜老百姓因此丧命于此。”他十分巧妙的将话题转移。 永王偏偏要提起这事来,他阴阳怪气着附和着:“说的也是,公主殿下武艺超群。”咬着这几个字眼,像是愤怒不已的望向秦浅,这像是冲着她来的。 “还是恭喜云泽弟弟,喜提局长一职。”永王半点都不带演的,十分不看好对方明显就是带有恶意来的。 “可是,你说这么多人中,陛下怎么就偏偏选择你当这个局长。”永王非要踩着这个点,问到底。 “那是陛下慧眼识珠,有什么不满,你去向陛下诉苦。”秦浅很是反感的横着望向他,言语更是狂的很。 “自然不敢!”永王立马就认怂,他哪儿敢跑去陛下面前告状啊! 给你三个胆,你也不敢!秦浅无语到原地翻白眼。 “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云泽弟弟是诸多皇子中,最年幼的。又不擅武,统领黑骑的将军可是从未走过这种例外。你可是第一个啊!” 诸位将军中,都是能文能武之人。赵云泽在文方面自然出类拔萃,可是武不行,他没有武功,若是遇到人击杀,连自保都成问题。 如何服众!这些黑骑又会有多少人会真心服从他。看好戏不嫌事大的永王,说话压根不带收的,就等着看赵云泽的笑话。 “笑死人,说得好像你能武一样的。人家好歹有智谋,知道救人。你们就只会当个睁眼瞎子,眼睁睁看着,你们说,陛下为什么要选择二皇子而非你们呢?”秦浅特意强调这一点,狠狠的打他们脸。 毫不夸张的炫耀声下,夸赞着二皇子有勇有谋,又损他们几人胆小如鼠,躲在背地里,现在看到赵云泽因此飞黄腾达后,又嫉妒到发狂,用言语攻击人。 秦浅没心没肺的谈论起来,她说说:“也是,对此空有武艺无用武之地的人而言,这个结局确实不尽人意啊!”她阴阳怪气嘲讽着太子。 太子气的牙痒痒的,心想这个公主殿下铁了心要跟他为敌,看来不论赵云泽同秦浅是否合盟。他也不能放过对方! 第93章 一招让他们秒变怂 如今想同秦浅合作,怕是多半凉了。这么一想,索性也不打算装。反正已经视为仇敌,他却提起:“不过是一些小手段,上不得台面。”暗指辣椒粉之事,说这玩意就是小人之举,好似说的自己是君子般,让秦浅好不痛快。 立马就为赵云泽打抱不平起来,也不全是,毕竟这辣椒粉可是秦浅偷摸之间拿给赵云泽保命用的。 想想,这几人躲在陛下身后时还理所应当的说是为了护驾,怕死还给自己找个体面的理由来。 想想都觉得可笑,秦浅质问:“二殿下不擅武艺,难不成连小伎俩都不能使。你这么说的话,身怀武艺,岂不是对于平凡的老百姓不公平,这些人没有武功在身,若是不寻求其他方法,难不成等死啊!” 秦浅素来谬论一大堆,有理都能说成无理的。她这么一对比,好似还真的不公平,对于没有武功的人,让他对付这么多黑衣人,太强人所难。 太子哑口无言,辩论几句:“我并未说不行,只是在谈及方式。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我更喜欢正大光明点。” “不过是弄了点辣椒粉,扰乱敌方。哪儿不是正大光明?”秦浅一百万个不同意,这都是用来保命的手段,生死面前哪儿来的这么多规矩条咧,只要能活着,就是好办法。 为此,秦浅不满的质问:“太子这般光明磊落,怎么事发之时,不像你所言的,与敌方来个痛痛快快的厮杀。” 随后,她洋洋得意的一套说辞。横着说:“若是因为没能做出点成绩来,心中愤愤不平也说得过去,毕竟太子殿下,也是位若水境的高手。陛下没有选择你,你心有不满。” “可怎么办呐? “陛下对二皇子青睐有加,今日又恰好在祭祀大典上亮相。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他升官加爵。” 一口气说完,压根就没有给他们喘气的功夫。还在旁不依不饶的又再次质问:“你们这么不满二皇子当司里局的局长大人,是质疑陛下作出的决定?还是你们认为,陛下患有眼疾,识人不清。” 太子立马变了神色,忙解释:“不敢,陛下圣明,自有决断。我们只是私下底进行交谈,并未有任何不满。” 这么快就狗急跳墙的着急忙慌的解释,解释的一套又一套的,好像生怕走漏了风声,让不轨之人抖出去了。这事就得吹到陛下耳旁,他作为太子难辞其咎,恐怕会因此受到责怪。 “我们兄弟几个坐在同一趟马车内,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绝没有逾越之举。公主殿下可得甚言!”六殿下也开始给自己洗白,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他必须表明自己态度,这若是真有一天东窗事发了,他也有个很好的说辞。 秦浅对于他们几人的小举动,看在眼里。也没有揪着这件事过不去的,这种小打小闹,见不得光的小把戏,弄到圣上面前去,岂不是得让人笑话啊! “我们自然是恭喜云泽弟弟的!毕竟这差事不好当的。很危险,我们几个作为他的兄长,这才多言谈了几句。还不是怕他有危险啊!”永王可算是憋住坏心思,装模作样的说出这话来。 七殿下,全程看戏。没有说过任何不是,也没有假模假样的说一些恭维人的话,恭喜赵云泽的话。 对于这些事,他的兴致缺乏。他算是中立的,不算好也不算坏。 赵云泽终于在沉寂中发言,一发言就惹来几位皇子,太子传来的记恨感。他们这嫉妒的眼神快要止不住弥漫而出来。 “就不劳烦几位哥哥操心,蒙陛下信任,我自然不会辜负他。此后,宫中的一些事就归我管,各位哥哥们好自为之,千万要守好底线。”他特意强调这事,让他们都给我悠着点,这要是被他给逮住,可不会那么容易收手。 太子可算是头一个进行反击之人,他说:“云泽弟弟多心了,我们可都是规规矩矩之人。不会作出让弟弟难为情之事来的。” “最好如此!”赵云泽挤出那么点勉为其难下的笑容来。 为此,太子多少也得损上一句,嘴臭的继续怼:“可是云泽弟弟,还是得多加小心。毕竟人言可畏,你那个位置可不好坐,很容易得罪人,可得小心点!站得高摔下来可是很疼的。”不安好心的关心,秦浅懒得看他们。 “问心无愧,便不必害怕。”赵云泽笑里藏刀的与他们进行着交谈,这件事也就结束了。 各怀鬼胎,说着说着,时间过得可真快,这就回到宫外,依次从马车内下来,他们便再也没有交谈一句。 黑皮白皮驾着马车,海清在旁问:“公主,天色已晚一同回公主府吧。”她也累的够呛,秦浅多看了她一眼,回:“圣女今日受到不少惊吓,早点回去休息。”她这番话让海清有些懵。 确实是受到了惊吓,可是,海清在旁追上去问:“你怎么不跟着我回去,不会还想着偷溜出去吧。这么晚你还想上哪儿去。”她小碎步提着裙摆,又开始压低声音追问:“你不会还想着去二皇子府上吧!”她赶忙偷偷摸摸,偷瞄着周围,看看有没有人在此偷听。 谁料,秦浅没心没肺的回应一句。 “也不是不可以。” “啊?这还是在宫外呢。公主殿下,你收着点。”海清不放心念叨着,急切的神色挤满在她脸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这个公主殿下,真会找事做。要不是祭祀大典上,她奋勇杀敌,她都无法相信赵帝会对她这般娇纵。 如果是秦国的那位皇帝,还说得过去。这位赵国皇帝,可是喜怒无常,残酷不仁的暴君。想在老虎头上撒野,海清真怕秦浅会某一天玩火自焚。 “我找他有些事。”秦浅可是有事找他,但她说的如此坦荡,让海清更是为难。心想这女孩子的名节终究要葬送在秦浅的手中啊! 不等海清拒绝,秦浅先一步发话。她说:“黑皮,送圣女回公主府。” 第94章 夜谈 黑皮和白皮对视一眼,心知肚明,临走前还关切地问:“公主,需要我们去二殿下府外接您吗?”他们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贴心。秦浅想了想,然后点头回答:“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海清却强烈反对这个提议,她认为这样做无异于公然向所有人宣告此事,她无法同意。海清的认真态度让秦浅有些不耐烦,她不想听海清继续唠叨,于是随意地摆了摆手:“行了,你们都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会回府的。”她退了一步,让这件事就此翻篇。 随后,秦浅迅速离开,不愿在这是是非非的地方多停留一刻。而余华则牵着马车,在此已等候了一段时间,却未见他家殿下有离去的意思,忍不住问道:“殿下,您在等什么?” 赵云泽以一种挑逗且风趣的口吻回答道:“等某个喜欢不告而来之人。” 不告而来的人?余华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他正在琢磨这句话的含义,就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出现了。 “二殿下是特意在此等我吗?”秦浅微微眯起双眼,神色镇定地望向赵云泽。赵云泽依靠在马车旁,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 见到秦浅的身影逐渐靠近,赵云泽从容不迫地开口:“在这里赏月亮,公主要一起吗?”他没有直接承认自己在等她,而是抬头望向天空中那弯弯的月亮,并发出邀请。 “三个人一同赏月,倒也别有一番风味。”秦浅没有拒绝,她走近后也抬头望向那黑暗中闪烁的星星和月亮。 “这里可是宫外,公主与我一同赏月,不怕被有心之人拿来大做文章吗?”赵云泽在这关键时刻故意泼了一盆冷水。秦浅目不斜视地与他对视,轻描淡写地回答:“二殿下都不在乎,我又有何在意的。”她从不在意那些虚名。 “公主此话怎讲?”赵云泽故作神秘地一笑,明知故问。 秦浅笑着揉了揉脑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在意。 她说:“二殿下如今可是司里局的局长,而我是秦国的出使公主,我们走得近,自然会被人紧紧盯住不放。”从刚才马车上的气氛开始,就已经有某些人开始言语攻击,包括太子、永王、六殿下在内。 这几人野心勃勃,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将他们活吞一般。秦浅虽然不齿宫中的那些做派,但若是想在诡谲多变的皇城中生存,不会一些自保的手段恐怕难以安然。 秦浅有条不紊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让她有了新的体会,不再是当初那个初来乍到、一无所知的小丫头。 “但话说回来,陛下应该已经知道我们二人的关系。今日我在陛下面前多次帮你说话,又反咬太子一口,借着机会抬举你。” “不论我们是否走得近,他们都会认为我们关系密切。”秦浅的分析很到位,赵云泽点头赞同,并顺势夸赞起来。 他笑着说:“说得不错。所以,我特意在此等候公主殿下,就是为了亲口对你说声谢谢!”着怪别扭的。”秦浅轻皱着眉头,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怼人脸。她说:“不用说得这么好听。” 赵云泽还得继续演下去,他一本正经地表明自己的态度,露出一抹坏坏的笑意,再三强调:“公主殿下,我这绝对是发自内心的真话,真心实意。” 秦浅心里暗想,她会相信吗?什么真心实意,恐怕更多的是阴谋诡计吧。她选择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从容地问:“殿下特意在此等我,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会来找你?” “也不是,但我确实和余华在这儿赏月。无论公主是否打算过来蹭我家的马车,我都会在这儿赏月。”赵云泽说得好听,明明是借赏月之名,却公然在此等人。 秦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心情明显不佳,拒绝道:“二殿下好雅兴,不过还是改日再赏吧。”她似乎没了兴致,甚至打算打退堂鼓。 赵云泽特意强调了一点,他说:“公主是担心被人传我们关系密切?影响名声?我记得公主曾经说过,希望自己的名声越烂越好。”他故意用激将法的口气挑衅秦浅,这看不起人的语调,简直是赤裸裸地打秦浅的脸,而且还当着她的面。 “我赵云泽不怕,难道公主怕了?这就准备落荒而逃?”赵云泽嘲讽道。 开什么玩笑?秦浅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羞辱,她不甘示弱地回应:“我秦浅从未怕过,我可以容忍自己的名声不好,但我绝不允许别人来玷污我的名声!”她霸气地上了马车,即便是在众人面前也毫不在意。 赵云泽耸耸肩,一副确信她会中计的样子,跟着上了马车,余华也开始驾车行驶。 “公主,这是要回我府上吗?”赵云泽不着调地挑逗着,试图缓解尴尬的氛围。秦浅严肃地回应:“陛下提拔你,二殿下就没想过他这么做有何深意吗?”她难得露出如此严肃认真的表情和神色。 “陛下对王维如此看重,尤其赞赏其在武艺上的天赋。而二皇子你,看似平平无奇,为何陛下对你宠爱有加?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血脉关系吗?”秦浅的语气中透露出不信,她不认为喜怒无常的赵帝会仅仅因为那微弱的血脉就特别看重赵云泽。 赵云泽微微眯起眼睛,他的心思此刻难以捉摸。同样,他也猜不透秦浅到底在想些什么。 “太子作为东宫之首,手中却无一兵一卒,这明显是陛下的防备之举。七殿下无欲无求,因此陛下才放心将兵权交予他。而你,却是个例外。这一切,都显得诡异莫测。”秦浅感到朝堂之事复杂难明,越想越觉得背脊发凉,不禁毛骨悚然。 在这微妙的气氛中,赵云泽变得更加沉稳,甚至带有几分阴冷。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阴谋与算计,突然开口道:“公主或许不了解宫中的诡谲手段,不知你是否听过‘捧杀’?” 秦浅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万万没想到赵云泽会轻描淡写地提及这个词。 “‘捧杀’?”秦浅心中思索,究竟是怎样狠毒的心思才会动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来报复一个人。 第95章 磨刀石 “公主不是不明白为什么陛下会对我如此看重?总觉得诡异吗?”赵云泽满脸不在意间,谈吐这件事。 秦浅怎么也不会想到,赵云泽会轻而易举的对她放松戒备,她可是敌国公主,亦敌亦友,退一万步来说,她很可能会转背就两人给卖了也说不定的。 这位二皇子心思深邃,举止言行皆显莫测高深,与天子相比毫不逊色。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谋略;然而其行事作风,却又公然显露着不羁之态。 可他又是明着坏的这种。 “如今,皇上以我之手,赋予你司里局局长之位,这既是对你才能的赏识,亦未尝不是对你的一种试探与制约。赐予你明面上的兵权,却又暗中派人监视与控制;给予我商铺之利,却同时又课以重税。这其中的深意,究竟为何?” 皇上的心思,如同那难解的迷局,令人捉摸不透。这一切的安排,表面看似恩赐,实则暗含玄机,让人不禁生出几分疑虑。秦浅反复思量,总觉得此事并非表面那么简单,其中或许隐藏着更深的用意。 “捧杀?难不成二皇子是在暗示陛下对您的手段?”秦浅挑眉之下,趁机探询。二皇子并未掩饰,他坦然点头回应:“杀一人有千万种机会。我们赵国的这位陛下,却独独偏爱将人捧至云端,再让其坠落深渊。”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凉薄,仿佛这是世间再平常不过的事。 “陛下的用心颇为深远,他不过是想将我作为磨刀石,以我之锋芒,扫平皇城内的桀骜不驯;同时,也让我在这锋芒中折损,可谓一箭双雕,高明之至!”二皇子的声音里,既有对时局的洞察,也有对自己处境的无奈。 秦浅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她从未见过如此阴险之人,竟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放过。而更令她震惊的是,二皇子竟然能这般毫不在意地将这样关乎生死的大事,坦然相告。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心思与目的,令人捉摸不透。 “这位皇上的心思竟如此狠毒!既利用你,又欲将你铲除,你不过是个未曾习武之人,他为何对你如此畏惧?”秦浅实在无法理解,赵云泽虽然有着一副野心勃勃的面容和卓越的谋略,但似乎并不足以对赵帝构成威胁。 赵云泽向她解释道:“他不是惧怕我,而是惧怕皇城内的那些潜藏势力,那些暗处的眼睛。陛下想要连根拔起这些势力,最好的办法便是培养一只弱小的狼,引诱他们露出锋芒,最好是能让他们自相残杀,这样他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这心机何其可怕!”秦浅不禁感到脊背发凉。过去,她只觉得宫中小人横行,水深似海;如今,真正接触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先前的想法过于简单。 在赵云泽的提醒下,秦浅的心情变得异常复杂,难以平复。难道赵帝真的想让自己的儿子们互相残杀?想到这里,秦浅不禁说道:“眼下,你的敌人确实不在少数。”她认真地凝视着赵云泽,眼中罕见地闪过一丝担忧,同时也有愧疚。她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不禁轻轻皱起了眉头。 赵云泽却显得异常淡定,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他露出一抹苦笑,这一幕让秦浅心中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声音中充满了自责:“是我间接害了你。”她越想越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我本意只是想破坏太子他们那些小人的阴谋,却没想到会将你牵连其中。我竟然无意间成了引发这场风波的导火线!”秦浅愤怒地说道,她无法容忍自己被人利用,无论是赵帝还是太子,她都不能接受自己被他人轻易操控。 不知不觉间,秦浅心中强压的怒火逐渐涌现,她的眼神变得越发阴狠。然而,赵云泽却在一旁安慰她:“不论有没有今日之事,陛下都会对我进行赏赐,这一点不会改变。唯一会改变的,或许只是时机而已。” 秦浅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赵云泽的身上,这一刻,她心中既有疼惜,也有后悔和自责,但唯独没有退缩的念头。就在这时,赵云泽平静的解释声再次响起,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声音也尽量平缓:“公主,我的仇敌从我十一岁起便已多得数不胜数。”他并未打算隐瞒真相,而秦浅则努力压制着内心的不适,心绪如波涛汹涌。 他以平常心的语气平静地说道:“公主,我从十一岁起,仇敌就已经多得数不胜数。”他并未打算说谎,而秦浅则强压着内心的波涛汹涌,努力保持镇定。 随后,赵云泽轻笑一声,继续道:“陛下曾在文武百官面前夸赞我聪慧,甚至在太子面前提及我德才兼备。在我十五岁时,他便命我旁听政事,给予我结交群臣的机会,广结党羽。” “你说,太子会相信我不争权夺利吗?”赵云泽的笑声中透露出一丝凄凉,秦浅听着心中都不禁涌起一股难以掩饰的心酸。这一切实在是太不公平,但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里,公平本就是奢望。 秦浅心里难受至极,她意识到自己已成为赵帝手中的利剑,被他牵着鼻子走,将这把利刃狠狠地插入赵云泽的心脏。此刻,后退似乎意味着万劫不复! 赵云泽早已看穿了这一切,他淡定地说:“自我踏入朝堂之日起,我便已成为了磨刀石。” “所以,公主,你无需感到愧疚。这是我注定要走的路,无论胜负,我都难逃一死。”赵云泽反而来安慰她,这让秦浅的内疚感愈发深重。 “被迫成为磨刀石与主动成为磨刀石有着本质的区别,前者是无奈之举,后者则是迎难而上。如果前方的道路充满死亡,我希望殿下能破茧成蝶。”秦浅眼中闪烁着委屈的光芒,她从未想过事情会如此复杂。退一步海阔天空,赵云泽说得没错。 即便没有秦浅的介入,赵帝也会通过其他方式推动这一切。如今回想起来,实在令人胆寒。 听到秦浅的话,赵云泽的心境也变得纷乱。他的眼中满是震惊,没想到会有人如此坚定地支持他。他忍不住开口道:“公主,你是第一个看好我的人。”他心中的思绪翻涌,隐现不定。 “今日赵某说了许多,给公主带来了不少困扰。希望公主回去之后能够忘记这一切,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赵云泽试图将这件事搁置一旁,不愿再继续沉浸在消极的情绪中。 秦浅自然明白分寸,她此刻心情沉重,原本围绕在心头的迷雾被拨开后,却发现背后隐藏着更大的谜团。 她习惯性地推开车窗,当着赵云泽的面离开。离别时,她的情绪异常复杂。对于朝堂之事,秦浅了解甚少,但从几位皇子的言行来看,赵云泽并未说谎。从一开始,他便是陛下安插在皇子中的磨刀石,用以吸引暗处的敌人。 赵云泽静静地凝视着敞开的车窗,窗外的寒风嗖嗖地呼啸而入,冷风迎面吹拂在他的脸颊上,但他那冷静的面容并未因此流露出任何情绪的变化。 第96章 送王府一副对联 赵云泽方才那般苦涩的交谈,不就是为了打动秦浅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的地方吗?眼下,他会遭受的种种磨难都离不开秦浅的手。 以秦浅的个性,如果得知他这边的消息。她是不会坐视不管的,这会成为她的心结。 这手算盘,打的够响亮。赵帝借着秦浅这个趋势让赵云泽成为所有人眼中钉肉中刺,而他便将计就计,来个苦肉计,特意将陛下利用她之事,坐实了。 强行,绑定好关系。原本只是蹭饭,现如今不只是蹭饭这般简单,他的心思沉的很,眼神更是滔滔不绝的野心,让他甘心被人当磨刀石,他不能忍! 想要破此局,秦浅是关键人物。 只有秦浅在内心波涛汹涌的咒骂:“死皇帝老儿,我跟你不共戴天。我是不会心甘情愿当你手中那把刀的,要刺我也刺你!”气的她暴躁的运用轻功在城池中,飞跃而起。 安静的日子,总在惬意的时候被打断。王家那边传来消息,已经备好了酒宴,特意邀请秦国公主光临,来者不善。 秦浅心想,该拿点什么东西送去才好。她不耐烦的起身,开口喊:“黑皮白皮,启程,去王府。” “等会,派个小厮请为写书的先生,弄一副对联来。最好是大气点的!”秦浅想着,这也不能空荡荡的走过去吧。 虽说是感谢,送点东西不会错的。 白皮心领神会的离去,黑皮扶着她上马车。秦浅说:“你觉得,这位王大人的爹娘会喜欢送过去的字画吗?”她开始闲聊之下,询问声。 “公主,我只会武剑不懂文雅之事!”黑皮很是诚实的回答,秦浅点头回:“习武之人不懂文,说得过去。”她也没想太多,匆忙进去。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马车便停留在王府,黑皮拉开车帘,秦浅淡定的从中行驶下来,目视前方。 这么安静,还真是少见啊!秦浅这才下车白皮的声音便从后方传来,他火急火燎之下,说:“公主,你要的对联。”他累的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的出来,他指定是一路追着马车赶过来的。 白皮双手奉上而来的对联出现在秦浅的面前,她心情不错的嬉笑着:“辛苦了!”秦浅关心着。 白皮肉眼可见的开心,心情美美哒。他挺直胸膛,一本正经的说:“为公主效力不辛苦。” 秦浅双手抱着胸,正得意着心中的小心思。这王府太过于冷清,公主过来赴宴,连个看门的管家都不舍得让人来迎接一下,摆明的就是故意气秦浅的,初次入府,不说府内之人出门迎接,作出大肆欢迎的举动来。 可也不至于,连个看大门的侍卫都没有的。若不是这大门口还挂上金碧辉煌的王府二字,秦浅都以为是来错了地方。 指定是某些人在暗中捣鬼,秦浅露出吃瓜的小表情,轻蔑的一笑。当着黑皮白皮的面,指着王府的大门,奇思妙想般脱口说:“没人欢迎我们啊!” “看,这王府大门紧闭的,氛围不大好。”秦浅露出忧心不已的小表情来,天知道她会这么忧心的原因是为了什么。 “公主,他们王府太过分了。”黑皮有些许生气的蹙紧着眉头,生气到快要从嘴里喷射而出怒火来。 “没事,我接得住!”秦浅自然熟的站在王府的大门口,手指头正气势汹汹的指着这儿。 再就是吩咐着:“黑皮,把这幅对联贴上王府的大门上来。”她甚至都没看这上面写的内容,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赫然就看到红色对联挂上去,左边是:“贺祝秦国公主大驾光临!” 右边是:“王府上下举双手迎接。” 横幅:“无人问津!” 红红火火的对联,看上去像是鲜红的喜宴。黑皮跟白皮面容保持着严肃,嘴都快咧不住,放声笑出声来。 这很难保持冷静的程度,就差挂上点红灯笼来,让这里变的更加喜庆。白皮老实的看向身旁黑皮,一看一个不吱声,只能跟着公主瞎胡闹。 既然没有人欢迎,她就只能自己欢迎自己喽。若是受邀之后缺席岂不是会被他们说是秦浅心高气傲在摆谱,就这么走进去又觉得少了点什么。 王府到底想怎么样?这是诚心想让秦浅吃瘪还是故意作出这不欢迎她的姿态来,暗示着他们与秦浅不是那种坐下来可以热热闹闹闲谈的人。 秦浅不知,何时惹到了王维,让他从始至终都对她如同仇人般。说来,他们只不过是打过一次照面,并未交集过。 思来想去,唯一的解释便是钓鱼之事下。她口出狂言,无意中中伤过他,为了这点小事,应当不会如此仇视,恐怕跟他那不安好心的妹妹有关联。 多半被王艳吹过不少耳旁风吧。差点忘了,王维同柳如烟是联姻关系,但除了秦浅这个搅屎棍在,他们的关系变的惟妙惟肖,不太正常。 就连见面都不能当着人面,会被王维记恨多半少不了柳如烟这条线索在。秦浅无意间破坏了他们,不是什么好事。 正大光明的摆弄好这件事后,秦浅露出狡黠的目光来。 就说巧合不巧合,这王府周边连个过路的老百姓都没有的,显然就不正常。 王府外安静的不像话,寂静无声的,不知情的还以为这里是深山老林,进了妖怪洞穴。 “公主,我去叫门!”白皮还算是有礼貌的低声询问,虽说这个王府礼数不到位,故意为之,找不痛快。 但他们西秦国最为守礼数,不同他们计较。秦浅摇晃着脑袋,拒绝道:“人家这是打算让我们不请自来,不打算出门迎接。我们得做个懂事的人。” 懂事的人?这话是从秦浅嘴里蹦跶出来的吗?白皮跟黑皮面面相觑,这古怪之下流露出来的微妙情绪,这是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这位主子可从来没懂事过啊! 秦浅眼里含着戏趣味,再就是轻飘飘的对她们说:“走吧,去会会。”她说的轻巧,不在意间就带上这两位贴身护卫在身边来。 一前一后的跟着,大摇大摆的,远远望过去还有一股莫名的喜感。 第97章 给我演戏! 可能是习武之人,听力非凡。透过厚重的门还能清晰的听见里面愉快的欢笑声,有时候秦浅也很无奈,莫名就能听到一些让她反感的声音来。 复杂的音响,里面的人还不少啊?瞧着这里边热热闹闹的氛围,跟这门外可算是形成天壤之别啊! 又是这种让人恶心的小伎俩,秦浅压根就不爱跟他们玩弄心眼的,可偏偏这些人上赶着要过来愚弄她。可气又可恨! 被里边热热闹闹的声响给激出怒火来。秦浅不耐烦的双手用力,往前推去。大力的将厚重的门给的推开,闷闷沉沉响的声响下,秦浅带着这黑皮白皮,大摇大摆的推门而入。 这么大的推门声,他们愣是听不见。说好的宴会,在这里看皮影戏啊! 欢快的笑声打在一片,好死不死的,这儿的下人们跟死人一样,坐在凳子上,就不管发生什么就不搭理就行。 宴会还没开始准备,秦浅心想合着,这是来一场龙门宴啊?请她过来喝西北风不成。 果不其然,在人群中看到了王艳的身影。她故意装作没看见,继续看皮影戏,这内容叫做棒打鸳鸯。 棒打鸳鸯!! 秦浅莫名就有股恼羞成怒的怒火在心房内不断跳窜着,这算是哪门子的戏,当着本尊面膈应人啊! 我都没打算抢。哪儿来的棒打鸳鸯这一说辞来。棒打鸳鸯之人可是那皇帝老儿,与我何干啊! 平白无故就受了一鸟子乌鸦气。秦浅此时时的面色铁青的难看。她不断的在心里做好防护,她说:“她们就是故意的,故意想一出的。”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秦浅礼貌的带上两护卫,大摇大摆,凶神恶煞的站在他们面前,眼神在说话,意思是还不给我滚下去! 谁料,这些人真当自己不存在。她咬着唇,早知有多生气,眼睛更是忍不住瞪大起来,翻白眼。 皮影戏的老板还在继续表演,秦浅就好死不死的怼到他脸上来,可这人还能纹丝不动的,她冷着脸问:“眼瞎了吗?”她将手放在表演台子上,就差一屁股坐在台子上。 让所有人都亲眼目睹秦浅的身影,王艳站起身来,她摆出一副大小姐架势来。还敢用命令的口吻,指着秦浅呵斥:“闪开点!别挡在戏台上。老板都没办法操作了,让开路来。” 秦浅吃惊的望向王艳,心想这人是傻子吗?耀武扬威什么啊?还当着她面来,她悠闲自得的不让开,就是非要跟王艳干起来。 “别挡着,正看的起劲。”王艳气势汹汹的指着她破口大骂,大有一股撒泼打滚的势头,虽然这儿是王府,的确是王艳自己家,但礼尚往来,主人对客人这副毫不客气的态度,就值得秦浅拿王艳出气。 且不说,秦浅是秦国出使公主,即便只是赵国的一位微不足道的公主殿下,他们王府贵为臣子,这态度,说的严重点算得上是以下犯上。 王艳这是什么意思,当着全府人的面不给秦浅面子,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王府是不会欢迎她的还是隐晦的暗指,她的兄长王维是不会同她联姻的。 秦浅只想说:“你们想太多,我压根就看不上王府夫人这层身份。” “我们是看戏的,又不是看你的。”王艳又在那儿指桑骂槐着,声音轻蔑。眼神更是赤裸裸的嚣张,她在自己家中自然是家中虎,有人护着! “还不闪开!要我命人…请你吗?”王艳可能是顾及秦浅的身份,话在嘴角又转口,万分不情愿之下挤出来个请字。 秦浅冷笑的一张脸,头一次被人甩脸,内心五味杂陈。 秦浅不说话,王艳便转移注意力,再度阴阳怪气的喊着:“马上就好了,老板继续啊!” 老板还在继续,秦浅不耐烦的问:“王家大小姐看戏也该挑个时候吧!若是想看也麻烦你去自己的房中看,这是大门口!”真是无语,跑到大门口摆谱啊!这么多下人们也不用去干活,后厨的小厮也都在这里凑热闹的。 这是几个意思?王艳不搭理人,她嬉笑之下,假模假样的说:“公主坐下来跟我一起看,看看这恶人还有如何的报应。”她明里暗里在暗讽秦浅是个恶人,还拉着她想要坐下来安静的看。 秦浅没发火就够给王家面子了,她同王艳嬉皮笑脸之下,追问着:“恶人自有恶人磨,好人活不长!”她特意咬着字眼,眼里充满着挑衅之色。 王艳狠狠的同秦浅对视,不满之下拉扯着。再度放下心中的不满,装作没听见般,大声喊着:“好好!”拍手鼓掌着。 “好一个棒打鸳鸯的小人!这人就该被人五马分尸,暴毙身亡!”王艳恶毒的诅咒声驾临,秦浅受不了一屁股坐在表演台上,还没等她出言,就听见王艳借着这个机会,有股哄堂大笑的腔调声。 “我们在在看棒打鸳鸯的小人呢!又不是看的公主,这样会把人家误导的。”王艳嬉皮笑脸,眼角却带着寒气。 妥妥的指桑骂槐,秦浅正大光明,直白的说:“王家大小姐这么喜欢玩阴阳怪气这套,上次如此这次更是如此,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伎俩啊!”她露出不屑的嘴角来,王艳气的牙痒痒的。 王艳也没想过要解释什么,氛围逐渐尴尬极了。空气中夹杂着不好惹的杀气! 秦浅低着头,看向坐在表演桌布下的老板。眼神冰冷到没一丝感情,直勾勾散发出不好惹的杀气来。 更是言语威逼着:“给我弄个小丑过家家来!”她随口命令着,白皮黑皮被秦浅安置在一旁,她跟他们说过,静观其变。 服从命令的两位护卫只能干巴巴站在旁边当观客,女人之间的斗心勾角,他们男人不大方便,这件事秦浅自有分寸,看她如何搅乱王府。 敢拿我出气!当着我面埋汰我。我不回礼,说不过去。 不是喜欢看皮影戏吗?秦浅也来凑个热闹,今日都别吃饭了,就都给我坐在这里看戏! 第98章 我不打算守规矩 王艳怎会让秦浅坐地起价,在她府上耀武扬威。她头一个反对,立马就站起来,反驳。 “这儿是王府,是我府上,公主若是想看皮影戏,烦请你换个地方,直接回你的公主府去。” 终于说出心中的念头来,就是想破坏这场明面上看上去友好的宴会,悬镜司王维独自邀请秦国出使公主秦浅。若是传出去,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赵国与秦国友情递交,可在某些人的眼里,这不是好事是要人命的事。 “我特意受邀而来,还未用膳,何来离去之说。”秦浅丝毫不想让的同王艳对干了起来,并且她轻飘飘再度说:“你们这府上正好有个弄皮影戏的师傅在,就用不上再请一个吧。” “省事,这儿人多热闹啊。我瞧着你们府上的小人们对于看戏这块很是感兴趣啊!” 秦浅将那双带有杀意的眼眸投射而去,目不斜视,狠狠的扫视这一圈的,被盯着的下人们心里猛然打了一个激灵的。生怕被惦记上,王艳更是双手叉腰,指责:“我们府上的下人爱看的是棒打鸳鸯的小人被狠狠踩在脚下的皮影戏。” 秦浅不搭理王艳,直接自作主张的冲着玩皮影戏的师傅催促着:“还不赶紧给我准备!”她的声音不友善,甚至可以说是威逼声,不断的催促着。 皮影戏的师傅这出棒打鸳鸯的戏码还没有表演完,被这位公主殿下打断,正僵硬着双手,不知该如何收场。 在这种时候,又传来阻止声:“不许!继续演方才的那出棒打鸳鸯的皮影戏。”王艳旗鼓相当的眼神驾临,还凶神恶煞的走了过来。 皮影戏的师傅更是大气不敢喘的,这该如何办啊! 秦浅坐在台子上,藐视的威逼着:“给你两条路,要不现在搬东西在我面前消失,要么我把你的摊位砸了!” 现在她甚至就连看戏的兴致都没有,王艳理直气壮的吼着:“你凭什么做主,这儿不是你的公主府,你没有权利干涉我们家的事,这是我们王府请来的人。” 秦浅双手握成拳,差点就要大打出手。她冷着眼,隐忍不发。 “师傅继续演!”王艳发出命令声来,还挑衅的冲着秦浅说:“麻烦公主殿下挪开点位置来,我们要看皮影戏,而不是你!”她明里暗里的嘲讽声,嘴角还上扬一抹得意忘形的笑意来。声音中不难听出轻蔑的音调。 秦浅就跟没听见般,不给面子。眼神更是傲慢,视若无睹的看向他们,就是不离开这里,皮影戏师傅也不方便继续行动起来,毕竟公主殿下就坐在他表演台上。 对方身份尊贵,他惹不起啊!这若是传出去,公主名声不保,他可是头号罪人。这种事,给他十个胆子也做不出来的。 王艳就知道秦浅不会给面子,立马就大声吩咐着:“来几个人!” “来人,请公主下来!”王艳不怕死的找来几位凶神恶煞的家丁来,都是男子,这对秦浅来说是极大的侮辱性,她愤怒的对王艳说:“你这是找死!”阴冷的眼眸之下,冰冷富有杀意的声音传来。 而王艳还不知分寸,用一种得意洋洋的笑来掩饰自己。她说:“我可是在好言好语劝公主殿下下来,坐在这里碍事,也不舒服。我为你准备了特别的位置,请公主挪步!”不安好心下的说辞,笑容让人做作到倒胃口。 “动手!”王艳竟然还打算真的命下人动手,这真是要引火上身啊! 家丁们是王家人,自然听王艳的调动,罪恶的双手已经开始在半空中扬起来,秦浅冷冽如冰的眼眸中散发出来浓浓的怒火跟一成不变的冷意来。 没等到秦浅亲自动手。反而这蠢蠢欲动的家丁的手就被石头碎片打的疼的直后退的。 “放肆!” 声音响起,来不及看清人影。黑皮白皮闻风而动,抽出刀的功夫下就驾临而来,一左一右的,默契十足的将刀架在家丁们的脖子上,言语更是凶恶,阴狠。 “谁敢动一下,血溅当场!”这是黑皮白皮最刚的时候,这几人不知死活,明知对方是公主还敢对秦浅出手,王艳更是被吓得倒退两步的。 家丁早已经被吓得瘫软在地,害怕的求饶声来临。 “公主恕罪啊!奴才们罪该万死!”跪在地上的磕头,全然没有方才那股子凶气,果然生死面前,人人平等。 秦浅早就耳朵起茧子,她反感的补上一脚,将这几人踹的倒地不起,并且还恶狠狠的咒骂:“知罪也得不能恕罪!” 这些人吓得浑身一哆嗦的,还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秦浅在旁吩咐:“将人拖出去,狠狠地打,暴打一顿!”不然不能接受,虽说没有真的被他们拉扯,这若是传出去,可不好听。 王艳这个狠毒的女人!黑皮白皮自然而然的收起刀来,架起这两个家丁将他们拖拽着出去,求助声还在,他们痛苦的喊着:“大小姐救我们啊!!” 王艳不能让府上的觉得自己这位大小姐连自己的家丁还护不了,立马伸出手拦住她们身影,不让他们继续,家丁们仿佛燃起来那么点期待感,以为自己能被救。 由于身份不便,黑皮白皮停在王艳的身前。 这时候王艳在旁咬着字眼,怒声质问道:“这是我们王府的下人,如何处置好像轮不到公主吧?”王艳在旁耀武扬威的,这架势指定是不同意,还将傲慢神色投放至黑皮白皮的身上来,大有一股,我就不让你能如何办啊? 秦浅坐在这里淡定的回:“我并未处置,只是将他们暴打一顿。”她回的很轻巧,压根不放心上。 “他们何错之有?即便公主身份尊贵,也不能胡乱处置他人府上的家丁。即使家丁有错,也该交由本府自己处置。”条条理理的王艳倒是记得很清楚啊!不过好像忘了,秦浅素来就不守规矩,想让她规规矩矩也得看她心情! 第99章 我砸烂你的摊! 王艳这急眼的样子,看着让秦浅不太解气。她冷着脸回:“非要定个罪,好啊!”她冷笑声继续:“这几人对秦国公主动手,请问王大小姐,这可是你口中需要的罪?”她目不斜视的挑眉与她对视,眼里的敌意在拉扯,王维对她有敌意,而这个王艳也不多不少对她带有的不仅仅是恨意还有仇意。 果然兄妹都是一样,会是秦浅的死对头。 “即便如此,我该由我处置。”王艳气势汹汹的与之理论,好像是在跟秦浅在讲道理,方才她可是半点理都不给的现如今倒打一耙。 让人看着恶心,秦浅偏偏不如人意的回:“真是对不住,恐怕不能交给你。”她很抱歉却半点感受不到歉意来,这压根就不是抱歉这是在告知她,这个结果不会改变。 “公主,他们罪不至死!” “我没说过杀他们!只是暴打一顿,将他们赶去王府。” “公主这是我们王府的家丁,生死契还在我们王府这里,公主不能贩卖!也没资格将他们赶出王府!”王艳激动的差点跳起来,语气急促的威逼着。 “我们西秦国没有这么多理由,他们敢对我动手,杀一万次都不解恨!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让他们留下来!”秦浅毫不客气,冷着一张脸,目不斜视的同王艳对视,她就是要当着她的面处置她手底下的人。 好好打压打压王艳那股子恶气,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啊!什么鸟都敢跑秦浅头上撒野! “黑皮白皮,拖出打!”秦浅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的挥手,对着黑白护卫就是一通死命令。 想不到秦浅居然会这么狠毒,让王艳有种浓烈的挫败感,这次可算是踢到了铁板,对于秦浅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大小姐救命啊!救我们啊!”家丁还在咆哮,王艳拦在他们面前,她不让,死守着,秦浅的声音再度驾临而来,她反感的吩咐:“把他们嘴堵上,拖走!” 黑皮白皮用手堵住家丁的嘴,只能从他们口传出来呜呜呜的痛苦声,听得出来很是痛苦。 直接越过王艳的身体,毫不客气的将人拖往门外去。 “来人啊!这两个护卫敢对本小姐出手。还不来人给我打死他们!”王艳已经彻底暴躁起来,她大声嚷嚷着,想叫人来修理他们。 王艳起火了,带上家丁就要对秦浅的护卫动手,秦浅出声阻止,她从容之下袒护着:“敢动我的人,试试!”她毫不客气的放出狠话来,早就忍受够了,在这样忍气吞声下去,她会疯的。 王艳气头上,也不管不顾。一口气的呵斥:“公主不把我们王家放眼里,实在是过分。”她说的这般无辜,秦浅真觉得虚伪,她们王家就将秦浅放在眼里了吗? 忍不住言语威逼着:“王小姐是打算让王府吃牢饭不成?黑皮白皮可是我的贴身护卫,你对付他们,就是对付我,你有几条命陪罪,你哥哥又有几个脑袋砍啊!” “我不过是救我府上的家丁,何错之有。这两护卫方才对我态度不友,还差点要动手,我这是维护自己的人身安全,何错之有?”王艳理直气壮的跟秦浅对质,气势磅礴的,这种事压根也不够资格捅到陛下面前去。 而且,就是个小小的闹剧,王艳可不会认为会酿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来,她的兄长可是悬镜司的将军,位高权重,陛下不会不顾及这点的,所以,这才是王艳理直气壮的理由吧。 这一出一出的闹腾着,给秦浅都给整烦躁了。她下意识的缓解一下情绪,生怕自己暴躁到砸场子的地步。 威逼,秦浅平复好情绪后,继还继续吩咐:“快给我表演,小丑。”她已经等不及了,王艳冲过来大声制止:“别听她的,继续表演棒打鸳鸯这出皮影戏,越大声越好的!”她竟然亲自动手,伸出双手来拉住秦浅的手臂,这是要强行将她给拉下来。 秦浅被她给拉下来,不大高兴的怒声吼着:“放手!”王艳沉寂在自己世界中,再度跟皮影戏师傅说:“快继续!” 秦浅原地翻白眼,一股子恶气压在心里。她暴躁的甩开手来,直接将王艳给摔在地上来,王艳疯了般哭声喊:“给我来人,打死她。”她真敢说啊! 几个家丁被推到风口浪尖下,王艳从地上爬起来,还一个劲的呵斥命令着:“快和我表演皮影戏啊!”她真是死心不改啊! 皮影戏算是彻底激起秦浅压在心里波涛汹涌的怒火。 “想看是吧!我让你看个够!”秦浅不客气的放狠话,怒不可遏的目光下,大脑充血后,她更是大步流星,在他们呆愕的目光下,瞬间就扬起双手,痛痛快快,暴躁的将表演皮影戏的台子,给扔老远去了。 坐在台子下的师傅更是呆若木鸡,手中还捏着几个小人,秦浅看着这几个小人就无法控制住自己那波涛汹涌的怒火,烦躁的将他手中的小人抢过来,当着他面给捏的稀巴烂的,再就是将剩余东西踩得稀巴烂的。 王艳尖叫声之下,呐喊:“你把东西弄坏了!”她简直不敢信,秦浅的破坏力如此可怕。 “我说过,要么跟我滚,要么就把你这摊位砸了!”秦浅压低声音重复一遍,皮影戏的师傅呆愕的双眼还未曾回归视线,被吓得可算是不轻, 这人跟个二愣子一样的,秦浅咬着牙,挑眉恶声恶气的冲他吼:“还不给我滚!” 被这气势汹汹下的吼叫声给吓得从凳子上摔下来,后背更是被惊吓的一身冷汗的,这哪儿还好逗留在这里的。 “你等会!”王艳没完没了的,好像还打算让人留在他府上,可是刚刚看到秦浅这般视若无睹,不受任何人约束的模样。 对方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亲自处理那些欺负过她,想对付她的人,这个皮影戏的师傅哪还敢多逗留,赶紧灰头土脸,马不停息的就要飞奔着离开。 第100章 把王艳绊倒 王艳的声音更是让这位师傅跟见了鬼一样,疯狂逃窜,丢了魂般的模样。头也不回的从王府上拔腿就跑。 “回来,工钱还没结呢!”王艳咆哮似的冲着离开的背影,失声呐喊着。只可惜,对方听不见也不打算回头。 … 秦浅自顾自的蹲在地上,门外还传来痛苦的惨叫声,吓得一众家丁,魂飞魄散的。就想着能不能离开这里,这出戏看的他们心不在焉的,提着脑袋在这里看。 “这里不欢迎你!”王艳竟然生气的指着秦浅,恼羞成怒到泼妇骂街。 直接选择无视王艳这种小孩子撒泼把戏,她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直接越过王艳的身体,目光凶神恶煞,不好惹的盯着接下来的目标人物。 “还不给我散开点!!”秦浅睁大眼睛,夹带着杀机的眼眸瞪着他们这些人,怒声质问,吼叫着,指着他们。 王艳脸色铁青,脸都被气冒烟。愤愤不平的跑到秦浅面前同她理论着:“这是我府上的家丁,还轮不到公主在这指挥。”她情绪在逐渐的失控,感觉下一秒就要暴跳如雷。 秦浅目不斜视,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挑眉回复:“皮影戏都看没了,王府的下人不该离去吗?还赖在这里不走是打算等死不成?” 王艳理直气壮的反驳:“今日,王府上的家丁不需要干活,皮影戏没了,这不是还有公主殿下在啊!实在不行,就坐在这里看公主殿下好了啊!” “谁让公主殿下,把请来我们府上表演皮影戏的师傅给吓跑了,还拆了人家的演出台跟演出要用的人偶们!”阴阳怪气的指着秦浅一通臭骂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她身上,还笑话秦浅,让所有人都来看她。 秦浅冷静的笑着道:“王府的下人们,能如此和睦的坐在这里,多亏了王家大小姐,才能让我看到如此和睦的一幕。” 王艳兴高采烈的,得意的小眼神藏都藏不住的,大概是在说:“当然是我干的!”她真想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 “但府上还有诸多事,还是散去吧!”秦浅斜着眼睛,是想用眼神示意着他们赶紧给我滚! “我们王府下人不用干活!”王艳非要跟秦浅对着干,都这么明显给人家台阶,人家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就给无视。 秦浅立马就冷下着一张脸,像是在愤怒的边缘不的跳窜着。 “我倒是不知,王府的下人们日子过得如此悠闲自在。坐在凳子上陪着主人看戏,还能拿到工钱俸禄的,这好差事,不如给我留两三个位置,我也带着自家人来你们王府,府上躺着打工啊!” 暗中交锋下擦出火花来。 “主要是分人吧!想进我们王府大门的人,多的数不胜数的,就路边的狗都想来,公主殿下怕是排不上号!”王艳还不知自己已经彻底激怒到了秦浅,竟然辱骂她连狗都不如。 “好啊!”秦浅只能回个干的好啊!她倒是看看,他们有几条命在。 接着,秦浅话语威胁:“听到外面惨叫声没有,不走下一个便是你们。”她指着大门外的声音,陆陆续续传来痛苦之声来。 吓得家丁们已经生出退意来,这会儿,王艳开始放大招,直接大声喊着:“今日留下来赏白银!”王艳这是玩火自焚!秦浅愤怒值直接拉满了。 白银啊!他们这些家丁十几年都赚不到的俸禄,有些人更是连一辈子都不会攒下来,他们双眼冒金光的。 贪婪之色写满在他们脸上,都不打算走,为了钱财连命都给搭上也在所不惜。 “那就留下来”秦浅冷漠的声音脱口而出,王艳还不知道这个秦浅要做什么,反而有一种明目张胆的气势。 “黑皮白皮!”秦浅愤怒之下,怒喊声道。 “在!” 黑白护卫,神回复。秒回加上秒来,办事效率高到离谱。 “公主有何吩咐?”白皮已经知晓秦浅肯定是有事要招呼他们来,光看秦浅黑的跟木炭下的脸,双眼下的怒火已经快要火山爆发! 不妙啊! “把这些人给我轰出去!”秦浅指着这些碍事的家丁,气恼的吼着。 “你无权轰我府上的家丁下人们,他们不归你管。我府上的下人被你轰走,谁来干活啊!”王艳拦在秦浅面前,大有一股想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抵挡。 “我看你们王府人丁兴旺,下人们多的都不用干活的,这些人就在这里碍事,不如打发出去了。”秦浅还算是言语缓和,王艳依旧在拦着:“府上有一些活都是这些老人在干,公主把人弄走了,我上哪儿找来跟之前一样好使的人。” 怎么还想着留下来? 不依不饶,王艳故意说:“我还想留着他们看戏!” 还想埋汰两句啊!秦浅直接不装了。 “黑皮白皮,把这些人拖到大门口,暴打一顿在给我送回来!摆在这里,让王大小姐看个够!” “你…住手!”王艳这是要拦住黑皮他们啊!秦浅直接拦住王艳,冷笑着:“别急,等会接着看戏!”她的眼神笑里藏刀,王艳还想说些什么,叽叽喳喳的像个小鸟一样的。 秦浅哪里会听,就挥手让人去。 “啊啊!!救命!” 接连着惨叫声,黑皮白皮反手就提着他们的衣领,轻松将人给带走。 “住手!” 王艳想要离开,可是秦浅不让啊!她就是要在她面前嘚瑟着,恶趣味十足的笑容,左挡一下,右挡一下的。 上下都被秦浅拿捏得死死的。 只要王艳往那边走,秦浅就会成为路标,挡在她的面前。 一来二去的,王艳也被惹的恼火起来。愤怒到厉声吼着:“让开!” 并且还烦躁的将秦浅给推开,被推开后的秦浅直接伸出一条腿来,急火攻心的王艳被她这一脚绊的滚在地上,狼狈不堪的。 秦浅怎么会让人骑在自己的脖子上,这人就是在找死。 哎哟哎哟的一声吃疼声,王艳重重的趴在地上,差点要来个很不文雅的四仰八叉的姿势来。 第101章 看小丑 笑话声从秦浅的嘴里传来,她忍不住半蹲下身子。全然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言语更是阴阳怪气的对她说:“真是对不住,腿没收住啊!” “你是有意的!”王艳恶狠狠的冲着秦浅吼,发泄着心中不满的怒火。 “我是故意的啊!我承认,这小丑戏码没人演,就只能找你。”秦浅大大方方就开口承认了,她就是故意的,就是特意这么好的,好嚣张的口吻。 “你!”王艳被气的语塞,从地上挣扎着起来,又被这些不长眼的下人们给撞倒在地,她疯了般呵斥:“瞎了眼啊!看不到我人啊!” 这里的下人们,被惊吓的六神无主,哪儿顾及到这么多,慌不择时的逃难,谁还会在意这个让他们备受折磨的主人啊! 话语还没说完,又好像是被人给无意绊倒在地,接着又是一声声痛苦的倒地声,腰都快闪了。 “看看你这副样子,像不像小丑本尊!”秦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言语讽刺她又不是不会,只是她不喜欢这么干!如果非要这么干,就痛痛快快的干! 王府现在乱成一团,痛苦的叫声,害怕的求饶声,还有就是像抄家的架势,周围的建筑物被破坏的不成样子。 家丁们吓的没魂了,黑皮白皮就跟人家恶魔,简称黑白双煞! 这出好戏,实在是妙啊! “王大小姐,好好看这出好戏啊!你在这里面可是重要人物!小丑!”秦浅特意将最后两字咬的紧紧的,着重的声明,王艳就是这个小丑人物! 这可能是自食恶果吧,这么多家丁可都是王艳一手安排的,为的是膈应秦浅,可能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栽这些人手里头。 只见,王艳这刚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一个不留神就被人就撞的摔地上,没等她爬起来,手指头跟脚就被人给狠狠的踩中痛苦的惨叫连连的,疼的皱紧眉头。 秦浅就差把这儿给拆了,她安静的看着这出好戏,没多大想法,更是没半点欣喜之色,只有冷漠在她脸上。 王艳可算是一个惨!双手都被人给磨破了皮,怒声埋怨:“你们这些蠢货,压我手?还踩着我的身体。” “我把你们杀死!” 王艳的叫骂声没有给她带来保护,反而让这儿变的更加混乱。 这种时候,也该有个人救场吧! 空中传来一道黑影,重叠在秦浅的视线中。毫不例外,这人是王维,百忙之中又像是得知消息匆忙赶来的,一脚踹过去了,将家丁们给赶走,再就是扶起王艳的身体,将她带到安全的地方来。 眼神中附带有杀意,王维一来,这些家丁就跟见了死神一样。立马就怂的跪在地上,王艳恃宠而骄下,弱弱的还带着哭腔声,喊着:“哥…”拉长些音调来。 秦浅不自然的耸了耸后背,更是为了缓解一下身体上传来的不舒适感。因为这声音让她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的,真够能装的啊! “这不比唱戏的戏子还能装无辜啊?”秦浅在心中默念着这句话,更是反感到忍不住翻白眼,这太恶心人了。 王艳这委屈样子,搞得是秦浅欺负了她一样,虽说事实上,是没错,是秦浅欺负了她,又能怎么样?这不是她咎由自取的吗? 秦浅底气十足,毫不退缩的往那儿一站。就等着他们对她来个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 还哭了,这点事哭了。感觉胃不大舒服,反胃酸,想吐。 黑皮白皮把人给揍成猪头的,还将他们真的摆在这里来,这才导致这里的家丁恐慌不已,害怕到想逃命。 有了王维的出现,场面还算是控制住了。 “没事吧?”王维好言好语下,温和的慰问关心着。仔细看,也就是擦破了点皮,被人踩在身下,这是赤裸裸的屈辱,这才让王艳委屈到哭红了眼睛。 王艳红着眼,摇晃着脑袋。跟刚才那个指着秦浅鼻子理直气壮,嚣张到不可一世的人,判若两人! 可能是收敛住了性子。 王维自然得为自己妹妹出头,可对方是公主,他也不能明着来,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拱手礼貌的称呼着:“公主!”他弯的是弯可并没有将自己傲气的自尊给弯下来。 秦浅装作没听见,这儿闹出来的动静声可不小啊!他跟个没事人一样当睁眼瞎,自家妹妹一出事,就马不停蹄的赶来救人! “公主这是作甚?好端端的跑我府上撒野。将我府上搅的鸡飞狗跳的。” 不出意外,听到王维语气微软下的质问。若不是因为秦浅的身份,这人多半不会跟他客气。 “王将军舍得出来了啊!”秦浅阴阳怪气下的声线来临,她嗤笑声下再度来临:“这不是王大小姐想要看戏,我这不是陪着她在这里看好戏啊!”她明着给人杀气来,还轻视的瞄向被护在王维身后的王艳。 对方还不怕死的,瞪着秦浅,似乎是在叫嚣着。 “公主将我府上扰的跟拆家般热闹,这算是什么好戏啊?”王维忍不住阴着声询问。 “这就得问问王家大小姐,这出戏可是她亲自安排的。”秦浅轻笑着望向对方,又有恃无恐,挑眉望向王维,这意思很明了,这不就是你家妹妹自己闹出来的事啊?还能怪她不成? “我王府比不上公主的身份也不输世家子弟,公主这般轻看我们,未免太过分?”王维压着心中的恶气。 我过分?我还没闹出点其他事来。我哪儿来的过分之说,就是将人给暴打一顿,这也能过分? 秦浅不动声色下回:“王将军时常行走在军队,也打过仗,该明白,礼尚往来吧?”她巧妙的进行着反问,这态度就没个好的。 王维压低怒火,安静的可怕。 “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真没想到,有一天秦浅竟然也能面不改色的将文人喜欢摆弄的一些文书都给端出来为自己辩解。 辩解这词,解释的不到位。应该说是,为自己证身。 第102章 同王维较劲 王维被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憋得通红,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自己说错话又惹到眼前这个姑奶奶。他身后的王艳气得咬牙切齿,差点就要跳出来跟秦浅议论两句,但看到自己兄长的表情,又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只是那眼神里的敌意丝毫不减。 秦浅察觉到王艳的目光,心中冷笑一声,直接回了一记白眼。然后她故意提高声音,说道:“这事连我这种不喜读书之人都知晓,将军自然也懂。我这人做事,不大喜欢藏着遮着,有什么事正大光明的干出来,不像某些人,诡计多端,背地里就喜欢整一些上不得台面龌龊事来。”她这话明显是在讽刺王艳是个喜欢在背后搞小动作的卑鄙小人。 王维虽然有些生气,但还能保持冷静,毕竟他知道自己不能轻易被别人的言语所激怒。然而,他身后的王艳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听到秦浅这番含沙射影的话后,立刻怒气冲冲地冲上前去,对着秦浅大声反驳道:“谁干龌龊事啊!”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秦浅身上。 “王大小姐别动怒,我指的不过是那些惯于做些见不得人勾当的无耻之徒。”秦浅这几句话说得缓慢而有力,仿佛每个字都蕴含着深意。 “那种人嘛,最好遭受报应。难道不是王大小姐你在看皮影戏的时候亲口所言?”在那场皮影戏演出中,王艳曾肆无忌惮地表现出不端,如今,轮到秦浅在王艳的兄长面前展现些许锋芒。 “我没说过!”王艳条件反射地否认,她根本没讲过那样的话。 秦浅的挑衅让王艳愤然失声:“你才是那个小人!我不是!你这是在胡说八道!” 秦浅对王艳的辩解似乎早有预料,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轻蔑地回应:“我何曾说过是你?王大小姐何必心虚至此。” 王艳感到一阵窒息,她明白自己被秦浅巧妙地引入了陷阱。她硬邦邦地解释:“我只是本能反应,你这是在故意曲解我的话!” 秦浅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习惯性反应啊,那真得改改了。不然,哪天真的一不留神就原形毕露了呢。” 这场言语较量让王艳气得几乎要吐血,她气急败坏地就要找秦浅算账,若不是王维及时出面,场面肯定要陷入混乱。 王维的脸色沉得像铁一样,他紧紧地护住妹妹,同时不满地对秦浅表示:“公主,您这样戏弄我妹妹,未免有些过分了。若非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秦浅轻轻一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悠然回答:“王公子过虑了,令妹如此刚烈,岂是那么容易受人欺负的。” “欺负死?”秦浅似乎是听到了笑话般,放声笑着。她连连反问之后,又出言不逊着:“不过是让她长点记性,别犯蠢事而已。何来的死字?”她咬着字,怒声质问。 “欺负死?”秦浅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不屑地反问:“我只是稍微教训一下,让她记住不要轻举妄动。‘死’字又从何谈起?”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 王维脸色微变,他尽力保持冷静,为妹妹的行为向秦浅道歉:“如果家妹有不当之处,我在此向公主道歉。但愿公主不要把我们王府当成您的公主府,避免将事情闹大,影响两国的名誉。” 秦浅冷笑一声,显然对王维的道歉并不买账,她尖锐地回应:“王将军,管好你的妹妹,不要让她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闯祸。若不是看在两国交情的份上,今日之事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王维的眉头紧锁,他知道秦浅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有道理。他拉着王艳的手,沉声警告:“艳儿,你听到公主的话了,以后不得再任性妄为。” 王艳心有不甘,但在哥哥的目光下,只得悻悻地点头。秦浅则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淡淡的警告:“记住,下次再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今日之事,乃是我王府招待不周,但公主也不该如此羞辱王府,真当我王府无人不成,”王维的声音中透露出不满,他站在家族的立场上,试图维护王府的尊严。 王维一连串严厉的话语,字字句句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毫不掩饰地表达出他内心的愤怒。这些话听起来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反而更像是一场汹涌澎湃的怒火爆发。 然而,面对王维的愤怒,秦浅并没有退缩。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王将军刚刚赶到,很多事情并不了解。这里有这么多家丁,您可以找一个人询问一下,了解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秦浅的言辞并不尖锐,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不容小觑。 今天的事情过后,秦浅明白,以后再见到王维时,他们之间恐怕很难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交谈。既然如此,秦浅决定不再伪装自己的态度。她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看着王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够了!都给我停手,到我这里来!”她高声命令,示意自己的护卫停止行动,这一举动也有效地缓解了紧张的局面。 她的两名护卫立刻遵命,忠诚地站在了她的身旁。 王维在府中,秦浅是半点都不信此人会对今日发生之事,半点都不知情,不然不会来的如此快的。 果不其然这就是一场鸿门宴! 王维努力保持中立,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但秦浅却不肯就此罢休,她继续施压:“一个小小的世家小姐,竟然敢公然侮辱秦国的公主,这是何等的大不敬,她离死还有多远?” 王维赶紧回应:“谈论死亡还为时尚早。我家妹妹自幼被家族宠爱,有时言行无忌,望公主不要与她计较。” 第103章 护短的将军 柳如烟的手段确实高明,她多次设计让秦浅和王艳发生冲突,目的就是为了破坏他们之间的往来。 王维是个护短的人,他认为这是一场小闹剧,不足以给劳苦功高、陛下最信任的权臣定罪。秦浅也没有气馁,她轻描淡写地回应:“王家大小姐的过错可不止这一条!” 她目无尊卑,见到公主殿下不行礼,对秦国出使公主动手,这可以算是破坏两国交集。派自家家丁对秦国出使公主动手动脚,毁人名声!用陛下之话让王家大小姐住手,可对方不听,也能算是王府公然挑衅陛下的天威严。” 王艳被秦浅说得脸都白了,可见她内心的慌乱。她原以为自己只是在家中闹腾一番,没想到事情会被捅得这么大! “这一条条,一桩桩的。王将军,你觉得够不够让你们王府陪我面圣?至于圣心何裁,就不是我等能知晓的了!”秦浅巧言利舌,牙尖嘴利,把王艳说得跟天塌下来般严重。 她还附带上一句:“不能给王府造成多大点事来,至少能让陛下不那么重用你!”她的眼神中传来的暗示话语,不断攻击着王艳,让她方寸大乱,差点就站不住了。 王维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不至于被恐吓到无法出声。他嬉皮笑脸地回应:“公主殿下过于言重了!” 王维说:“我在这里赔不是,家妹做的错事实在太重。我定会让她在家中好好学好四书五经!” “王将军,若是陛下知晓我在这里连顿饭都没吃上,会不会认为你们王府故意破坏两国交好呢?”秦浅故作无知,故意这样问道。 “公主,宴席早已备好,只等您移步!”王维不动声色地回应,适时地挥手邀请秦浅随他前往。 王维的心思深沉,显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这里一片混乱,王维却做了两手准备。 连后厨的家丁都被叫到了这里。秦浅本以为这会是一场名不副实的宴会,没想到王维早就悄悄命人在后方准备好了一切,以备不时之需。 看来之前真是小看了王维! 这有了前车之鉴,前面的一些重头戏在,秦浅是半点兴致都没有。 “用膳就免了,今日身子不爽。”秦浅直接拒绝,想让她安安分分的同他进去用膳,这气都气饱了,还留下来做什么。 王维听到这句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应对这位难缠的秦国公主。 秦浅看着王维的表情变化,心中不禁升起一丝警惕。她知道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需要小心应对。 王维嬉笑着对秦浅说:“公主若是未曾用膳,外面的人可是会传秦国出使公主,甩脸子,无故缺席!这对于两国可不算好事啊!”他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秦浅听后,脸色微微一沉,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她冷静地望向王维,眼中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 她淡淡地说:“这些人碍我眼,我身体不适,回府有问题吗?”她的语气坚定而冷漠,让人不敢轻易反驳。 王维脸上依然挂着那副风平浪静的表情,但他那双充满心机的眼睛却透露出内心的狡黠。他深知这位秦国公主不好对付,但他还是试图寻找机会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王维微笑着回答道:“自是没问题。”他的声音温和而低沉,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让人无法判断他真正的意图。 秦浅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氛,她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更多的事情。她决定保持警惕,不被对方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同时,她也在思考着如何应对王维这个看似无害实则危险的对手。 “你说我们王府对你如何,这都是你的片面之词,即便是闹腾到陛下面前,殿前对质,也只能是证据不足收场。”王维这才将方才之事谈到明面上来说,意思是说,即便王艳真的做了什么错事,最后也会因为没有证据而不了了之。 “就算我们王府有错在先,公主殿下可也是对我们王府来了回,礼尚往来。”王维指责秦浅已经在他们王府闹过一场了,两人之间也算扯平了。 “证据是,这儿的家丁都是我们王府的。你说,他们是帮自己家主人还是帮你这个对他们暴打过一顿后的公主呢?”王维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呵呵呵,秦浅在心底浮现出一抹冰冷的冷笑声。王维这是在她这里表明态度啊,护短也该有个限度吧。这分明就是在告诉秦浅,就算是王艳做了任何得罪公主的事情,只要他王维在这里,就绝对不可能让这些事情变成实证。 仅仅凭借片面之词,并不足以构成罪行。 退一万步说,如果王维真的想要消除后患,可以将这里所有的家丁全部杀掉,这样一来就死无对证,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当然,这只是最后的下策,根本无法实施。 难道秦浅不清楚这些吗?她怎么可能愚蠢到这种程度。如果真有确凿的证据,她又何必在这里浪费唇舌争论呢?而且他们王家手握重兵,地位尊崇,权势滔天,又岂是这么轻易就能被打倒的。 王艳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与秦浅对抗。秦浅气得几乎要吐血,但她还是强忍着怒气,挤出一丝笑容,拍手称赞道:“真是高明啊!” 一切都是为了两国之间的关系!又是为了两国! 秦浅就算不给王艳面子,也要给两国一个交代。 既然秦浅已经服软,她冷笑一声,故作大方地说道:“王将军已经准备好了宴席,我不能扫大家的兴。那就一起喝一杯吧,陪陪你。” “公主,请!” 王维很是得体地伸出手来邀请,同时转头向旁边吩咐道:“把这里清理一下。” 秦浅脸色阴沉,头也不回地走进屋里。王艳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她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未能如偿所愿,但这件事也算是让他们之间的关系破裂了。 第104章 互相吹捧 秦浅和王维之间,即使相隔三米距离,也能明显感觉到他们内心深处隐藏的敌意。 “家宴比较简单,希望公主不要介意!”王维的声音打断了秦浅的思绪,她用似笑非笑的眼神回望他,口中回应道:“哪里敢!王将军为了这次家宴真是煞费苦心,我非常满意!” 这位王将军精心策划了今天的这场戏,秦浅要是说不满意,那可就是辜负了他的一番苦心。 “公主满意就好,以后我们肯定少不了要经常打交道。这杯酒,我敬你!”王维主动拿起桌子边的酒杯,带着商议的眼神看着秦浅。 秦浅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客套地举起酒杯,然后非常豪迈地一饮而尽。这点酒量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一杯酒下肚后,她的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甚至连脸红都没有。要知道这酒的度数可并不低啊,王维看到这个场景,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毕竟,像这样洒脱不羁的公主实在是太少见了。 \"为了两国之间的友谊长存,我再敬你一杯。\"王维见状,索性再次客气地举杯敬酒。秦浅欣然接受,并面带微笑地回答道:\"那就借您的吉言,希望天下太平。\"这也算是秦浅的夙愿。 \"为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这杯酒我们是非喝不可的。\"王维在一旁提议道。 紧接着,秦浅不甘示弱地接过酒杯,又是一饮而尽。然而,此刻的她还没有来得及品尝桌上的菜肴,只顾着喝酒,没有任何下酒菜相伴。单纯地喝酒容易让人感到醉意,尤其是空腹饮酒时更为明显。 就是不知道,这个王维的心思到底是怎样的呢?明明他们刚才还在争吵不休,现在却要装作和和气气地一起喝酒,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难道王维是打算先把秦浅灌醉,然后再从她口中套出一些话吗?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因为秦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来到这里,她并不是敌国派来的间谍,王维根本没有理由这样做。可是,如果王维执意认定秦浅心怀不轨,那么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秦浅豪爽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同时故意大声说道:“王将军,你想把我灌醉恐怕没那么容易吧!”她这番直截了当的话语让王维不禁愣了一下,心中暗自惊叹这位公主的酒量竟然如此之好。此刻,王维的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胜负欲,想要试探一下秦浅的酒量究竟有多深。 王维赶忙解释道:“公主误会了,我之所以在这里设下酒宴,完全是为了表达对您你的感激之情。在祭祀大典上,公主你大展神威,拯救了我们赵国的皇帝陛下,化解了危机。因此,我特地摆下酒席,邀请公主前来共饮,以表谢意。”王维说得十分诚恳,仿佛真的是出于一片好意。 喝酒倒是没问题的,但秦浅总觉得此人居心不良,那一双眼睛里透露出的阴险狡诈,他对她的敌意更是显而易见。 为此,秦浅故意恭维地回应道:“王将军不远万里赶来,我就算是不出手,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王维自然明白秦浅的意思,心中虽然有些不爽,但还是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说道:“还是多亏了公主能拖住这些人,否则免不了一场血战。” 秦浅微微一笑,语气略带调侃地说:“彼此彼此!”对于王维的武功,她虽然不喜欢甚至仇视他,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的武功确实算得上一流。 “公主的酒量不错啊!”王维突然举杯敬向秦浅。 秦浅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笑着回答:“王将军过奖了,你的酒量才叫一个好呢!” 这两人你来我往,互相吹捧,表面上看似融洽,实际上却是在暗中较劲,都想试探对方的实力和底线。 明明白天在这里大闹一场,直到闹腾在现在,才吃上晚宴,常理来讲,她应该饿的发疯才对,但秦浅却连半点食欲都没有。 毕竟没吃东西就喝这么烈的酒,多少有点让人反胃。胃里不太舒服,加上心情不好,她索性直接摆摆手道:“酒也喝了,天色已晚。不打扰将军雅兴。”她这就是摆明了想要离开,这场晚宴她可是半点儿都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 要不是因为表面上还要装装样子,秦浅怎么可能这么安分地坐在这儿呢? 秦浅欲离开,王维却无须挽留。显然,他能察觉到她对这次宴会并不感兴趣。最初只是为了应酬而来,如今却被逼迫留下。秦浅这种傲气不服输的态度,已经难以控制自己内心的暴躁,可谓是极限了。 王维站起身,微笑着问道:“公主真的要离开吗?”他想提醒她,这些食物几乎都没有动过。 秦浅则反击道:“难道还要我留下吗?”她毫不掩饰地挑衅着,用一种挑逗的口吻。 “留下来?”王维心中一阵紧张。秦浅突然冒出的问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这样冷漠又撩人心弦的人,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还未等王维回过神来,秦浅又开口了:“留下来的话,你家妹妹和你对你爱慕不已的柳如烟郡主可能会不太高兴哦。”隐晦的道出这些话来,反而让王艳觉得此人心机深沉,这是否是在隐约警告他呢? “先走了。”王维还没来得及拒绝,秦浅已经霸气地离开,留下一片空荡荡的茶空。 王维的目光深邃,眼神中带着几分严肃,他静静地望着秦浅离去的方向,心中不禁生出许多疑问。他在思考,秦浅这番举动,究竟是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嘿,这位秦国公主真是狠啊,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们王府。看她那刺眼的样子,简直就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突然,王艳从远处风尘仆仆地跑来,直奔秦浅,开始痛骂不停,她对这个人简直是深恶痛绝。 她来了就开始不停地咒骂。 “艳儿,别乱来。”王维严肃地皱起眉头,警告她。 第105章 宫宴 “你在府上搞什么风风火火的,想要搞出什么事情?”他对府上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只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王艳乱来,也是为了试探一下,这位秦国公主到底有什么手段。 今天的试探,看来这位公主收敛了一些。否则,这府上只怕会一片混乱。 被揭穿之后,王艳决定指责:“我只是想给她点压力,上次她在钓鱼比赛中作弊,陛下还包庇她,气死我了。”她不满的小情绪洋溢在脸上。 “这就是全部原因吗?”王维并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他知道王艳的心思,这只不过是个开始。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她来我们王府,这个公主简直是祸害,太邪乎了。哥,你要小心,少和她来往。”王艳的真正目的是想制造麻烦。 “但你应该明白,这是陛下的安排。”王维暗示着,他没有选择。就像秦浅无法拒绝一样。 “我当然明白。”王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继续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希望秦国公主能够大为光火,最终愤然离去。这样一来,陛下就能趁机将破坏和平的罪名加诸于她头上!”王艳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计划和心思吐露给了哥哥,声音中满是深谋诉我。公主火冒三丈,最好是不欢而散,陛下再给她扣上一个破坏和平的罪名!”王艳毫不掩饰自己的小心思,直接在哥哥面前说出来。\" 王维对于自己妹妹的那些小心思早已了然于心,他一向采取的是一种默许的态度。但这一次,他心中却有些犹豫不决,不确定这种行为是否会对王家带来不必要的影响。 这件事情虽然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但在他看来,这实际上只是一场更大风波的开端。他无法相信秦浅是那种即使遭受暗算也能无动于衷的人。 王维的心情并不愉快,反而充满了忧虑。他再次提醒:“艳儿,不要再闹了。秦国公主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不想让王艳牵扯进来。 王艳对此则持有矛盾的态度,她不屑一顾地想:“这个秦浅还真是厉害!”口头上回答:“我知道了。”只要秦浅还在她眼前出现,她就不会善罢甘休。 “你身体没有大碍吧?”王维关切地询问,打断了王艳的思绪。她回答:“只是些皮外伤,没事的!”王维却觉得,这位秦国公主还是比较明智的,至少不会无缘无故地惹事,只是给王艳点教训,发泄一下情绪而已。 王维并不打算追究王艳的行为。 \"公主!\" 见到火急火燎匆忙出来的秦浅,白皮恭敬的呼唤着,谁料秦浅此时正在气头上,压根就没好脸色,黑的跟包黑炭的脸。 跟点了个炮仗般! 白皮心急手快,快人一步。 车帘被拉下,秦浅匆忙上了车。她口中喃喃自语,急忙吩咐道:\"回府!\"她生气地爬进车厢,还未等黑皮及时扶住,她已经急不可耐地冲进了马车内。 黑皮尴尬的手还在半空中,无奈的收回。 车厢里传来愤怒的声音,怒吼道:\"鸿门宴!王府设宴邀请我前去,气得我胸口发闷。还设宴款待,明显怀有不良企图!\" \"心机深沉,虚伪的君子。满腹心思和阴谋。这个王艳,我对她太宽容了,上次就应该当面斥责她,让她闭嘴!\" “若不是顾及颜面,那地上的菜,我怎么都得强制塞她嘴巴里。这个恶毒女人!气死我了!!” 秦浅被冤枉受委屈,心情郁闷。她将心中的怨言尽数吐露,一扫而空。 饮酒之后更加烦躁,真想趁酒劲找人打一架。 抱怨完毕,秦浅感到内心的压抑得到了释放,终于安静地坐着。 宴会结束,虽然不尽如人意,但也算不负赵帝的期望。尽管过程不愉快,但戏必须演完。 没有闹出大乱子,任务算是完成。秦浅以前对二皇子不太喜欢,觉得他看起来像个坏蛋,可能是个不怀好意的人。现在与王维相比,后者更让她生气反感。 突然间,她觉得赵云泽并没有那么让人讨厌。 没等到秦浅缓过神来,宫中又传来了新的消息:为了庆祝王维凯旋归城,皇宫将特意设宴摆酒,以示庆贺。 … 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宛如一道闪电,直接击中了秦浅的心脏要害,仿佛灵魂都在那一瞬间被震散。 “不是吧!”秦浅真想一头撞向墙壁。她本想以受伤为由逃避这场宴会,可一想到平日里那些乏味的宴会,宫中的更是规矩重重,她就不寒而栗。尽管宴会还未开始,秦浅却已经如同身临其境,仅仅想到那些繁琐的礼节,她的后背就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冷汗。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关于宴会的种种细节,那些繁琐的礼节,那些虚伪的笑容,那些无聊的闲聊,都让她感到无比厌烦。她宁愿在公主府中静静地待着,也不愿去面对那些无谓的应酬。 海清的身影一出现,总会带来不祥之兆,像是一个带着晦气的太监,令人厌烦。抬头望向炽热的太阳,秦浅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头晕目眩。 “海清,我可以装病不去吗?”秦浅壮着胆子问出了这个问题,她真心想逃避这一切,这苦差事让她感到难以承受。 “宫中会派太医来确诊,所以你是装不了病的。除非公主你真的病得无法起身,否则,今天的宫宴你是必须出席的,无法逃避!”海清面无表情地回答,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可置疑的严厉,让秦浅明白,这次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海清的话语如同利刃一般锋利,深深地刺入了秦浅的心中,给她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仿佛每次开口都是在对她施加酷刑。 这种痛苦让秦浅感到生不如死。这场宫宴对她来说,既是枯燥又是无聊的。 “公主,请您尽快更衣,按照时辰来推算,现在应该前往宫中了。”海清用一种看似温和的语气劝说着,但秦浅虽然不想接受,却又感到无力改变现状,只能带着一脸的苦涩回应:“不必麻烦更衣了,就这样吧,更为省事。” 第106章 冤家路窄 这还换什么衣裳,穿的好好的。秦浅大步流星的,就要往外走。海清在旁有理有据的阻止,她轻轻的声音响起:“公主!” “公主,宫宴上都是要精心打扮的,您就这么去了,难免会落人口舌。”海清着急地说道。 秦浅却不以为意,“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这样就很好。” “可是公主......”海清还想再劝,却被秦浅打断。 “好了,别说了,再晚就要迟到了。”秦浅不顾海清的阻拦,径直向府走去。这要是依着海清去换衣裳,不得给她弄点公主服,走路都费劲的,而且,她也习惯了自己这身。 海清无奈地摇摇头,只能跟上去,心里暗自祈祷公主不要在宫宴上惹出什么麻烦。 “黑皮白皮!” 粗鲁而洪亮的声音带着不耐烦的音调,声线被故意拉长。秦浅站在大门口,双手叉腰,毫无公主的矜持,她像是要将喉咙里的所有声音都吼出来。海清呆若木鸡地站在旁边,这震耳欲聋的声响,真是让人唯恐天下不乱。 被叫唤之人,早就并立在一旁。马车便已经为秦浅都给准备好了,就等着她的到来。海清头都大了,这架势跟骑马上战场般,严肃。 “走吧,圣女。”秦浅似乎察觉到了海清的异样,她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仿佛在向她发出邀请。海清看着她,发现她走路时,每一步都带着一阵轻快的风,她的英气的脸,像个将军般。 “公主殿下!请!”海清伸出右手,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作出伸手请的姿势来,她这真是能装啊! 秦浅无所谓,既然海清要这般客气。那她就随她去。白皮熟练的将车帘拉开,黑皮更是默契的扶着秦浅的手,只见秦浅反手抓起黑皮的手臂,跳了上去。心想:“这点高度还不是有手就行啊!” 这麻利的动作简直就像个猴子一样灵活,三两下就能轻松爬上去。相比之下,海清的行走方式就显得更为谨慎点,小心翼翼的被搀扶着上马车。 确实,若非众人皆知秦浅是公主,而海清是她身边的圣女,外人或许会误将气质文雅的海清当作公主。海清的气质确实不凡,她的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雅和从容,这样的仪态很容易被人误以为是高位者的象征。 秦浅的洒脱之态,宛如随时都能展翅高飞的鸟儿。若非她身着华丽、显然价值不菲的服饰,一眼便可看出她身份非凡,否则真容易被误认为是一名身手敏捷的护卫。 坐在马车内,秦浅的思绪如同潮水般翻涌。自从来到赵国之后,她就没有过上一天安宁的日子。频繁地进宫,次数多得她都记不清了。 在她心里,赵国的这位皇帝总是让她感到不安,心思难以捉摸。她不明白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这让她感到既困惑又警觉。 “这皇帝老儿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秦浅止不住在心中抱怨不断,碎碎念。 不过,想来也是,上次的祭祀大典后,便应当履行宫宴的。 出了很多意外在,祭祀大典也是因为种种原因而匆忙结束的,之后一直没有机会再次举行宫宴,为王维接风洗尘。无论如何,进宫赴宴似乎是迟早的事情。只是,秦浅感觉这一次的宴会似乎是被故意安排的。 就是特意等她从王府赴宴回来之后,这皇帝老儿刻意为之,心思真多,到底是想撮合他自己家的儿子,还是这个王维的,从上次的种种可疑点,她觉得并不会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赵帝的真实意图并非撮合他们,而是正如赵云泽所言,他仅仅是想隔岸观火,从旁观察事态的发展。对于赵帝来说,无论是进还是退,都不会给他带来太大的压力。 不管了,何必操那么多心。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世间总有些事是不可避免的,顺其自然。 短暂的思绪归来后,秦浅的马车也缓缓地驶到了宫门口。 白皮黑皮从马车上跳下来,像往常一样迎接着里面之人下来。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秦浅眼尖地发现,王府的马轿也恰好停在了这里。不用细想,她也能猜到从轿中走出的会是谁。果然,那人身穿依旧不甚严谨的黑衣,眼底隐隐透露着杀机。王维带着自己的妹妹王艳从车内走下,他们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目光。 “公主,真是巧啊!”王维主动向她打招呼,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正经,声线还故意拉长,显得有些戏谑。这种巧合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仿佛是刻意安排的一般,本不该出现在此种场合。 “王将军,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秦浅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恭维的话语毫不费力地从口中流出。 “上次公主匆匆离去,我未能及时行礼相送,实在是失礼了。不知上次的晚宴,公主是否还满意?”王维似乎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不经意间提及了上次的事情,这让秦浅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丝不愉快的氛围。 他们二人之间的较量真是别具一格,宛如一场在马车前的口舌之争。秦浅怎肯示弱?她以一声冷笑回应,轻蔑地表示:“王将军费心了,我对那场晚宴可是满意至极。”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锐利无比。 “公主满意便是最好的结果,毕竟那晚宴是陛下亲自安排的。”王维抓住机会坦白,指出上次邀请秦浅入王府,实际上也是出于赵帝的特意安排,他们别无选择。秦浅听到这里,眼中几乎要翻出白眼,心里暗自不悦。她赴宴纯粹是因为陛下的命令,难道他还以为自己乐意与他交往吗? 尽管心中不满,秦浅依旧保持着冷静,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陛下安排的,自然是不会错的。” 第107章 二皇子 王艳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如同雷暴前的天空,仿佛每个人都欠了她几百万般。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抱怨,显然对上次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怨恨之情溢于言表。 面对那张不堪入目的面孔,秦浅不得不暗自窃喜,表面上却装作一副嫌弃的模样,轻蔑地讽刺了几句。 她带着一抹笑意,优雅地说道:“上次那场期待已久的小丑皮影戏,竟因故未能如愿观赏,内心实在是惋惜不已。然而,幸运的是,王家大小姐挺身而出,精心策划了一场小丑戏,用以慰藉我们失落的心情。王小姐这般深思熟虑、用心良苦的举动,无疑是为了彰显她家族的宽厚与好客。真是令人感动至极啊!” 秦浅伪装成一副感动快哭的样子,假模假样的就是为了恶心人,膈应这位王家大小姐,恃宠而骄的千金大小姐。敢给她使出见不得光的手段来,如果不奉还,岂不是太失礼啦。 礼尚往来,这可是礼仪。虽说,秦浅从来就没有礼仪之说。 天知道她怎么想的,没能让这个王艳吃苦头,可惜了。 王艳,那位高贵的千金大小姐,在秦浅三两句下,就被激起了心中的怒火。 她愤怒地颤抖着手,直指秦浅,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怒火:“你这是故意的,让我出丑的。” 秦浅微微散发出一丝冷笑,随即迅速掩饰,她忙不迭地制止道:“这里可是宫中,四周皆是眼线,你的一言一行都在他人注视之下。请你还是冷静一些,最起码得保持你们王家该有的礼仪。” 秦浅先是用冷笑表达了对王艳失态的不 这句话中,秦浅先是用冷笑表达了对王艳失态的不屑,同时,她在言语间巧妙地将“礼仪”二字反射回王艳身上,暗示对方已经失去了应有的仪态。 王艳迅速地将心中的怒火收敛起来,周围投射而来的目光,如同无形的压力,迫使她不得不败下阵来。 王维的眼神尤为冷漠,他锐利地盯着秦浅,心知她是个聪明绝顶的对手。秦浅巧妙地利用这场小闹剧调侃王艳,而在众目睽睽之下,王艳的失态不仅让自己颜面尽失,更是间接地让王维也跟着一同受到了贬低。秦浅这一招可谓是一石二鸟,既打击了王艳,又将王维拉入了这场无声的战场。 “艳儿,不可无礼。”王维恰到好处地在旁打破了尴尬的氛围,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提醒着王艳注意分寸。接着,他转而微笑着对秦浅说:“公主所言极是,皮影戏确实好看。我们王府能让公主觉得甚是满意,这是我们最大的荣幸。” 王维的及时圆场,不仅缓和了紧张的气氛,还体现了他的机智和从容。他通过赞同秦浅的观点,并表达出王府以让公主满意为荣的态度,巧妙地将局面扭转为一场宾主尽欢的盛宴,同时也展现了他的宽宏大量和善于处理复杂社交场合的能力。 秦浅内心暗叹,“果然是个狠角色!”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神态。她的眼神深不可测,与王维对视着,仿佛在无声地交锋。随后,官员们纷纷到场,宫门外的场地渐渐热闹起来,人声鼎沸,气氛也愈发热烈。 赵云泽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依旧身着那身标志性的红衣,如同上一次相遇时的模样,炽烈而鲜明。自从上次匆匆一别,他们之间便再无交集。然而,秦浅的目光何等敏锐,她只需轻轻一瞥,便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到他。那一身红衣,不仅显眼,更是犹如烈火般烙印在秦浅的眼底,难以忽视。 赵云泽的身影仿佛与秦浅的思绪相呼应,就在她还在反应之际,他已缓缓朝着他们这边走来。原本秦浅还以为,赵云泽会跟着那些恭维他的官员一起进宫,享受着他人的吹捧和赞誉,毕竟他的红衣太过耀眼,几乎成为了所有注意力的焦点。 “公主,许久未见!”赵云泽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话语圆滑而含蓄,只说了一半,似乎是因为意识到有外人在场,所以并未继续说下去,只是像一个老朋友般随意地回应着。他的态度虽然看似轻松,但言语之中透露出一种刻意的疏远和礼貌,显然是在遵守着宫廷中的复杂礼仪。 在宫中,每个人都必须遵循严格的礼仪,即使是秦浅这样的公主也不例外。她意识到赵云泽的圆滑可能是出于对场合的尊重,因此她也采取了相应的姿态,故意笑着回应道:“上次二殿下可还是说的,多日未见,如隔三秋。怎么这会儿就转口了?” 秦浅的话中充满了调侃的意味,她似乎在故意挑逗赵云泽,这次轮到她来打趣这位殿下了。而王维,听到他们之间毫不遮掩的对话,几乎要被惊得表情失控,因为这种话语在宫中是极为敏感,几乎是不可以轻易说出口的。 一位是皇子,另一位是公主,他们之间有着如此亲近的关系,然而言语之间却暧昧不清,这样的对话若是传出去,自然是不太体面。但他们两位显然都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那些看似不着调的话语,似乎只是他们之间的玩笑话,随口一说,并未当真。 赵云泽立刻化身为风情万种的情趣小哥,浅浅的笑意挂在脸上,他不着调地回应:“上次公主说,不喜欢听煽情的话,赵某这才严谨了一回。如果,公主喜欢听,我可以……” 秦浅迅速打断了他的话,巧妙地欲言又止,化解了尴尬:“不必,我更喜欢现在……”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智慧和机智,虽然这件事是由她挑起的,但她的目的只是为了挑逗一番,活跃气氛。 王维和王艳就像工具人一样在线,傻傻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盯着秦浅和赵云泽的互动,看着他们之间的调侃和斗嘴。作为老油条,他们在一旁客套地搭话,试图参与到这场轻松愉快的交流中。 第108章 争锋相对 “见过二殿下!”王维客气地拱手行礼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象征性伪装而出的敬意,同时也多了一股微妙的较量感。秦浅站在一旁,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幕,心中暗自思索,原来他们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不过,有了陛下的存在,这种微妙的关系变得更加立体和复杂。 “我差点忘了,二殿下现如今已是司里局的局长,应该唤你一声局长大人才对。上次一别,一直没找到机会亲自跟你道声恭喜。”王维的话里暗藏着玄机,看似是道喜,但他的语气和表情却丝毫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真心,这让人不禁怀疑他的祝福是否真诚。 秦浅敏锐地察觉到了王维和赵云泽之间的紧张关系,她意识到这两人之间的敌意可能远比表面上看到的要深。 王维眼中隐藏的杀机或许对大多数人来说难以察觉,但秦浅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明白,王维是一个心思深沉、善于隐藏自己情感的人。然而,赵云泽又何尝不是个心思深沉之人?他们之间的较量,不仅是权力的争夺,更是智慧和策略的比拼。 “王将军此言差矣,我也就是运气好。捡漏王,这平白无故受到陛下的恩惠,不得已下,披甲上阵。日后,可都是同胞兄弟,多多关照。”赵云泽圆滑地拱手回应,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谦逊和自嘲。曾经作为皇子,他并不需要行礼客套,但如今他不仅是皇子,更是肩负臣权,所以表现出更多的谦逊和礼貌。 “站得高,望得远,但高处不胜寒,一步失足,便是万劫不复。局长大人,您的每一步都关系到大局,可得三思而后行啊。”王维的话中充满了深意,他提醒赵云泽,虽然身为局长地位崇高,但同时也面临着巨大的风险。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整个局势,因此必须谨慎行事,以免一步错步步错,最终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王维的这番话,既是对赵云泽的忠告,也是对他未来行动的一种警示。 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宫廷之中,赵云泽虽贵为皇子,却依旧身处疑云密布的朝堂旋涡。那些向他献上谄词的官员们,真心实意者寥寥无几,而暗中等待欣赏他失足之姿的旁观者,则犹如过江之鲫,数之不尽。 在这座宫廷里,死了个大臣,没人会眨眼;要是换个宫女,也没人会心疼;即使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走个弯路,同样没人会在意。告诉您啊,这里头,死活都是家常便饭,谁也不会对谁的消失感到那么一点儿惊讶。 提醒他?赵云泽只想冷笑。太自以为是了,真的以为他会蠢到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这么多年来,他在政治的旋涡中摸爬滚打,朝中的复杂局势他虽不说完全知晓,但最多也能知晓一二的。 若非深谙权谋,赵云泽怎能突破十五岁之劫?若无深思熟虑,他又岂能在宫廷的暗涌中安然无恙? 赵帝深不可测的用意,他或许还不能全部洞悉,但他深知一点:“陛下绝不会让我这么轻松的死去的。” 死的得有贡献,才能入得了赵国这位陛下的眼。 赵云泽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尽管心中可能并非如表面上那般温暖,但他依旧保持着礼貌,沉声回应道:“感谢王将军的提醒,你的忠告我铭记在心。不过,请容许我反过来为你提个醒。在朝为官,尤其是身居高位,那份寒冷是与众不同的。这道理对于所有的官员都是相通的。我们每一位在朝者,若能够各自坚守岗位,恪尽职守,那便是对朝廷、对百姓最大的贡献。” 赵云泽轻松应对,给每个人都画了一个大大的饼,这手段真是高明。秦浅自认口才不如,对二皇子的能力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王维在听到这些言辞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心中暗忖:“这些话语听起来堂皇正大,说话者巧言令色,其实内心却隐藏着阴险的用意。”他对于赵云泽的恶意从未改变过,从见他第一眼起便是如此。 在王维眼里,这位皇子啊,城府可不是一般的深,心机也不是一般的多,他的野心啊,那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绝对不是小打小闹的那种。 “你们还打算进去吗?两位还要在这里聊多久?”秦浅抓住这个机会,出声打断了他们之间那剑拔弩张、互不相让的对峙。 有了第三方在场,他们这才收起了争执的锋芒。三个人本来就是死对头,却偏偏在这里凑到了一起,如果再来一位,那就真的是完美了,可以直接凑成一桌麻将了。 “各位,请进吧!若是陛下都到了,我们还在这里闲聊,恐怕不太合适吧!”秦浅适时地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直接指出,他们应该去宴会上等候,否则延误了用餐时间,就得向陛下请罪了! 官员们纷纷坐到了自己应该坐的位置上,人来人往,几乎挤满了整个场地。 秦浅心情郁闷,每次来到这里都要度过难熬的夜晚。每来一次都让他感到烦躁。然而,他发现位置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动。 皇帝心中似乎又有了新的计谋。他们三人一出现,立刻吸引了众多官员的目光,人们开始窃窃私语,猜测这三位风头正劲的人物聚在一起,恐怕会有大事发生。 在入座之前,秦浅有些担忧地寻找着海清的身影,却没有找到,反而撞上了柳如烟那炙热的目光。秦浅心想,今天她并没有与这位郡主有任何冲突,为何她如此生气? 转念一想,王维回来后,他们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见面和交谈。心情不郁闷才怪呢! 而且更令人气愤的是,作为臣子的王维竟然被陛下安排坐在了皇子的席位上,秦浅也是如此,只是稍微有了一些微调。这是否意味着皇帝在含蓄地告诉所有人,王维也是秦浅未来夫婿的候选人之一? 第109章 想看我好戏? 想到这里,大家也都能理解,秦浅这就将原因找到了,难怪柳如烟会露出那样愤怒的目光。 秦浅收回了短暂的目光。既然这个赵帝还没有到来,其实就用不着拘谨,可以随意走动的,还没放松一下的。她向来就不受拘束,跟这些人不同,不喜欢端着。 一想着,要端着。秦浅就开始头皮发麻,有股想逃离这里的冲动,她按捺住自己暴躁的心情,赵云泽和王维比较拘谨地坐下。 与赵云泽的冷漠不同,秦浅显得肆无忌惮,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明目张胆地朝着柳如烟的方向走去。她迈着大步流星,豪爽的步伐,直接朝着郡主席位走去。 这架势不免让周围的氛围似乎有些紧张,赵云泽冷漠地用余光观察着周围发生的一些新情况。 当他们看到这一幕,竟然让官员们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王维更是不禁露出担忧的小表情,关切的目光忍不住投射过去。在外人看来,王维就像是个有心事的人,难道是担心自己的前任未婚妻和可能是未来未婚妻的两人发生冲突吗? 光是这么想想的话,这些官员们的脸上就写满了好奇和期待的神情,仿佛在等待一场好戏的上演。可惜,他们的期待并未得到满足。他们兴致勃勃地关注着秦浅,而秦浅却毫无察觉有些人正等着看她出丑,想看一场好戏。她来到这里,纯粹是出于担心,为了寻找她们秦国的圣女大人! 这位圣女是绝不能沾酒的,秦浅上次因此吃过亏,这次她可得更加小心。她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警告圣女大人不要喝酒。 正当秦浅距离柳如烟仅一步之遥,即将到达目的地时,在某些人激动又兴奋的期待下,却大失所望地只瞥见一个匆忙错过的背影。 他们心里可能在抱怨:“搞这么大阵仗,结果却什么事都没有!” 实际上,并无多大的骚动,不过是秦浅步履平常的走路而已。他们之所以感到失望,根源在于内心对此事的过度期待。秦浅的初衷并非寻找柳如烟,而是关心圣女海清,想过来找她的。谁让这皇帝老儿把海清给安排到了郡主席位,不然,秦浅指不定压根就不会跑这里来。 那些围观者,心怀臆测,却未能捕捉到任何戏剧性的一幕,自然感到失落。 “公主?”海清发出惊叹的声音,她感到诧异,不明白此刻秦浅为何会来找她。出于礼貌,她小心翼翼地呼唤秦浅的名字,困惑不解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 周围仍然能够感受到好奇之人投来的惊讶目光,秦浅并不在意,她认为没有必要隐藏自己的来意,于是光明正大地在所有人面前直接说出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圣女,我特意来到这里,是想告诉你,不要饮酒。”秦浅以礼貌的语气说道,并稍微显得有些拘谨。她的意思是特意过来提醒海清,最好不要喝酒,最好是滴酒不沾! 原来秦浅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海清拱手礼貌地回应:“公主的告知,我已经知道了,定会照做不误!”她郑重其事地回应,但能否完全避免喝酒,就很难说了。如果这酒不烈,海清心想,也许自己能多喝两杯呢? 如果海清的这番话被秦浅听见,必定会遭到她的严厉斥责:“就你这酒量还敢想着多喝几杯?真是可笑!上次你喝醉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你抬回去。” 秦浅心里满是不满和抱怨,忍不住臭骂道:“你以为你是我吗?我可是从小在酒坛子里泡大的,自然不容易醉。你这种一碰酒杯就醉得不省人事的人,还是长点脑子吧!” 话音刚落,秦浅便准备离开。她全程没有与柳如烟郡主交谈,周围还能听到细微的交谈声,直到皇帝的到来,这些声音才戛然而止。 赵帝神采飞扬的身姿在众人面前溜达一圈,他这一来,就能听见齐声下的:“参见陛下!” 各位大臣们,皇子们还有秦浅等人。规规矩矩的拱手行礼着。 赵帝愉快地挥了挥手,轻轻甩动自己的袖袍。他站在众人面前,威严地向后望去,轻快地说:“今日的宫宴,大家不必拘谨!”他的话虽好听,但谁敢真的放松警惕?毕竟,万一被皇帝抓到不端之处,那丢脸可就大了。秦浅对此记忆犹新,她可是记得在祭祀大典上被恶整的惨状,那时候她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羞愧得无地自容。 他们甚至连坐都不敢随意坐下,还有什么不拘谨的呢?秦浅完全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她心里想,要是你不先坐下,我们哪里敢坐啊! “都坐吧!”赵帝终于反应过来,立即挥手示意大家坐下。这不过是一次宫宴,没必要如此拘谨。 有了赵帝的允许,秦浅也不再站着,立刻没心没肺地一屁股坐下。然而,当她抬起头来一看,这种氛围让她感到熟悉又心虚。她不安地转动着脑袋,不断用视线的余光偷瞄周围的环境。在赵云泽的小声提醒下,她意识到……立马站起来。 “谢陛下!”秦浅无语极了,搞半天还得来个客套话进行着收尾。跟着有模有样的做着拱手行礼的举动来,这话说完后,就正式解脱,自由了。她心里想着,这宫里的规矩可真多,连吃个饭都要如此小心翼翼。秦浅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这样的生活可真是累人。 万幸,陛下终究洞察到了这一幕,他的心情似乎颇为愉快,于是选择了默许。仿佛是赐予秦浅一次解放自我的机会,王维则是用一种充满期待且带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复杂眼神注视着,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天大的闹剧上演。 入座后,秦浅悄咪咪的朝着赵云泽方向望过去,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立马就回应了视线。 匆匆对视一眼后,还没等他们开口交谈,就被赵帝的声音给打断。 第110章 绣花的厨娘? “这次宫宴是特意宴请到各位的,今日无须拘谨,可以随意出行,游玩。”赵帝的声音洪亮,在威严到鸦雀无声的地方响动,秦浅听到这个好消息,差点就要咧嘴笑出声来,这么好的事。 “那是不是可以毫不顾忌的喝酒玩乐啊?”秦浅弱弱的在心里发声,心想这个皇帝老儿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心情算得上非常愉悦,这手已经开始无处安放,要不是这菜没有呈上来,她早就先吃为快。 赵帝心情大好的介绍:“这场宫宴是特意为王维,王将军接风洗尘而摆设的。”他说完就看见王维很有眼力劲的站起来,拱手示礼后,便开口感谢道:“多谢陛下!”他礼貌的想要多美言几句。 就听见赵帝半开玩笑下,佯装做生气的样子,实际上又是温顺的出声打断;“哎!王将军,不必如此拘谨。” 王将军一听这话,赶忙起身谢罪,口称惶恐,说什么都是陛下仁爱才会给臣下们如此大的恩赐之类的话。 今日他也不想听一些听腻过后的客套话来,但又不能让自己看上去太放纵他们,失了威严,面上还得装点样子来。 “朕已言明,今日不需要拘谨。这场宫宴,大家可以自由游玩。”赵帝又再度提起这件事来,摆明了态度。他这是就要让这里热闹热闹。 众大臣见此,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纷纷举杯,向皇上表示敬意。 就在这时,赵帝突然开口说道:“上次祭祀大典出现了变故,朕一直在处理内务,没有找到机会,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众人皆是一惊,不知道赵帝为何突然提起此事。但他们都知道,皇上这么说肯定有他的深意。 秦浅不以为然,这个皇帝老儿不是没时间,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王维只能将含在嘴里的话给重新咽下去,淡定又从容的坐下来。 兴许还真是赵帝的话,起了带头作用。这就有人开始提议了起来,立马就笑的不亦乐乎的。他说:“陛下,何不来点歌舞助兴。”他看着空荡荡的场地,光吃不解闷。 “朕已请来,歌舞,为诸位大臣们,喝酒助兴!”赵帝的声音透露出来一抹难得的温和感来,随着赵帝话说完,就已经有懂事的太监宫女在着手准备着。 不一会儿,菜肴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呈上来了。秦浅的目光也落在了雕刻的如此精致的盘子上,这是个什么菜啊?雕刻成了一朵绣花来。 她露出迷惑又费解的目光来,心想这是秀花的秀女,女宫被调到了后厨做事了吗? 秦浅不得不偷瞄着身旁人,暗地里开始打量着。她茫然不解的目光投射到身侧的赵云泽时,正想开口问身边的人,却见其他人都拿起筷子,夹起那朵雕花放入口中。秦浅不禁有些惊讶,但还是学着他们的样子,夹起雕花轻轻咬下一口。 原来这道菜名为雕花豆腐,是用豆腐雕刻而成,口感细腻柔软,入口即化。秦浅品尝后,心中不禁感叹御厨的手艺之精湛。 其实最让她吃惊的是,这能把吃食当成艺术品对待,实属厉害啊!果然,在宫中待着的人,都有点本事在的! 秦浅尴尬的眼神,似乎是对后面呈上来的菜肴给惊呆了。她微微张大了嘴巴,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和敬畏,仿佛在这一刻,美食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 紧接着,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端上桌,每一道都犹如艺术品般令人赞叹不已。 赵帝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在殿内巡视,最终落在了秦浅身上。他发现这位平日里活泼好动的公主,此刻竟然异常安静地坐在角落,低头细嚼慢咽着食物。赵云泽感受到了秦浅的目光,他转过头,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向她,眼中满是疑惑。他的眼神仿佛在问:“公主,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秦浅像个没见世面的小孩子,露出懵懵懂懂的表情来。睁开自己那圆乎乎的大眼睛,她眼中闪烁着好奇与迷惑,如同清晨的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不定。 她偷偷摸摸地低声同赵云泽交流,声音压低下来,她好气又好笑地问:“这宫中的厨娘都是绣娘出身吗?”她莫名其妙地问出心中的费解问题来,那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却也有几分真正的困惑。 赵云泽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愣,随后不禁笑出声来。他看着秦浅那认真的模样,心中暗自感慨这公主真是有趣得紧。 他微微俯身,靠近秦浅的耳边,低声说道:“非也,公主,御厨们并非绣娘出身,但他们的手艺却堪比绣娘的巧手。每道菜肴都如艺术品般精致,这也是他们用心钻研的结果。” 听完赵云泽的解释,秦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美味佳肴并非出自绣娘之手,而是那些御厨们的心血结晶。 秦浅莫名的点头,算是勉为其难的接受吧。又接着同赵云泽低声交流着:“能把这吃的弄成这么精致,也是不凡啊!”她的声音充满着调侃的意味啊。 赵云泽露出浅浅的笑意挂在挂在“宫中的厨师各有各的本事,有的擅长川菜也有的擅长这类型的。宫中厨娘所煮的菜肴种类繁多,既有传统的宫廷御膳也有地方特色和创新菜肴,更有这种雕刻的如艺术品的果盘。” 秦浅莫名的点头,算是勉为其难的接受吧。又接着同赵云泽低声交流着:“能把这吃的弄成这么精致,也是不凡啊!”她的声音充满着调侃的意味啊。 赵云泽露出浅浅的笑意挂在嘴角,“宫中的厨师各有各的本事,有的擅长川菜也有的擅长这类型的。宫中厨娘所煮的菜肴种类繁多,既有传统的宫廷御膳也有地方特色和创新菜肴,更有这种雕刻的如艺术品的果盘。” 头一次听赵云泽这么严肃且认真的同秦浅解释并介绍起来,秦浅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似乎认真听。 第111章 古怪的王维 王维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满,他偷偷地观察着他们这边的情况。这两人贴得如此之近,似乎毫不在意被有心之人看到,这无疑会引发一些不得体的闲言碎语。王维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故意弄出一些声响来。 这异常的动静声让秦浅投射出不解的目光。她似乎不太明白旁边这个人在做什么,喝酒还不安分吗? 王维故意弄出声响的行为虽然显得有些粗鲁,但这个小小的举动却意外地达到了他的目的。 秦浅原本轻松闲聊的神情在听到那突兀的声音后逐渐消散,她的注意力被拉回到了现实的场合。 没了兴致就只能将烦闷的目光投放在周围之人的身上来,这才发现似乎有了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正阴险的望向她。 秦浅将原本微微倾身向赵云泽的姿势调整回正常的端坐状态,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虽然对旁边这位王维故意为止的无礼行为感到不满,但同时也意识到这样的环境并不适合继续刚才的轻松对话。 秦浅很好奇,这个王维搞什么名堂。为什么要提醒她,难道就是看她不爽吗?不管了,管他什么目的,可能真就是因为他们太惹眼,怕陛下责怪,他坐在旁边免不了也会被赵帝光顾。 发呆之际,歌舞已经开始响起,宴会就变的热闹起来。不知不觉间,也让他们那紧张,拘谨的心也跟着放松了不少。 秦浅对于歌舞向来就没多大兴趣的,跳的再好看,她也没多少兴致在。但这是赵帝的意思,也不能明着扫人家兴。 秦浅看着那些舞者们翩翩起舞,舞姿优美,音乐动听,但她却感到有些无聊和无趣。她觉得这些表演虽然精彩,但缺乏一些真实感和生命力。相比之下,她更喜欢大自然中的美景和生活中的点滴细节。 秦浅打了个哈欠,然后用手捂住嘴巴,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赵帝。她看到赵帝正全神贯注地欣赏着舞蹈,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她心里不禁有些疑惑,这些舞蹈真的有那么好看吗? 秦浅决定不再去看那些无聊的舞蹈,而是开始观察起周围的人来。她看到有些人在低声交谈,有些人在偷偷地打量着她,还有些人在吃东西。她觉得这些人比那些舞者更加有趣,于是开始留意起他们的表情和动作来。 秦浅心里想着,这些人也真是的,明明不喜欢看这些舞蹈,还装作很陶醉的样子。她觉得这些人都是在假装,而她自己则是个例外。她觉得自己很真实,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去伪装。 随着时间的推移,宴会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烈,人们纷纷举杯畅饮,谈笑风生。 望着眼前那些妩媚多姿的歌女轻盈地旋转跳跃,秦浅感觉自己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像是两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拼命想要拥抱在一起。她的视线开始模糊,意识也逐渐迷离,思绪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就在这时,赵帝的声音如同一记警钟,猛地敲醒了秦浅的神智:“秦浅啊!我看你兴致缺缺的,难不成这场宫宴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他一边说,一边用那种能看穿人心的目光,锐利地盯着秦浅。 秦浅猛地一下站了起来,那速度,都快赶上兔子了。她拼命地露出一种欢快的笑容,那笑容,简直比花儿还灿烂,仿佛想把这尴尬的气氛给化解掉。她拱了拱手,笑得跟朵盛开的菊花似的,声音里都带着笑:“回陛下,我没有任何不满。” 其实啊,她心里就是觉得有点无聊,没啥别的意思。可这话她哪敢说出来啊! 旁边的大臣们听到这动静,立马就摆出一副看好戏不嫌事大的表情来。那眼神,简直比聚光灯还亮,生怕错过了一场好戏。他们的表情,一个个都跟看戏的观众似的,就差来点瓜子和茶了。 在这片刻的寂静之中,一位大臣鼓足了勇气,挺身而出,拱手问道:“陛下,臣听闻公主殿下在祭祀大典上,及时救驾,大展身手,真气强悍,一拳便将几个歹人给震退,可见这武功一流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恭维的意味,仿佛每个字都经过精心挑选,特意讨好。 秦浅站在原地,颇感尴尬,她只能静静地听着他们对她的种种吹嘘,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紧接着,又有一位大臣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公主神采奕奕,英勇威武,可惜未能亲眼目睹。”他的声音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遗憾,仿佛错过了一场百年难遇的盛宴。 秦浅无奈地站在那里,只能勉强挤出来一丝丝干巴巴的笑容来接受这些赞美。 在听了那么多赞美的话之后,赵帝竟然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他的目光里似乎也带着看戏的期待,这让秦浅感到非常不妙。 怀着不安的情绪,秦浅小心翼翼地站在那里,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面色却越来越难看。她听着那位大臣终于露出了真正的意图,他嬉笑着说:“不知,今日能否有幸,亲自一见公主殿下的绝技。” 果然,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秦浅心里清楚,这些花言巧语的恭维,不过是为了给他们提出这个请求做铺垫。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笑,已经猜出接下来这些人会说些什么。果不其然,那位大臣继续说道:“正好,王将军也在此,不如让他们二人比斗一场。”他们向赵帝拱手行礼后,毫不掩饰地露出了自己的心思。 秦浅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场宴会看来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了。 场面突然陷入了尴尬之中,原本热络的交谈声戛然而止,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所有人的视线都火辣辣地注视着赵帝,似乎是在等待着这位陛下的发话。 沉默了两秒钟之久后,赵帝终于开口了。他从容地挥了挥手,欢快地笑道:“那些传言,朕也有所耳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是在欣赏这场突如其来的表演。 第112章 双人舞剑 赵帝借着这个势头,调侃之下又赞美着:“如此年轻就达到逍遥境,凭一己之力就平定黑衣杀手的公主殿下,换做是谁都会想亲眼看看吧!”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秦浅的赞赏,同时也巧妙地化解了场上的尴尬气氛。 秦浅心中暗自琢磨,这皇帝老儿到底想做什么?她觉得自己正处于风口浪尖上,一不小心就可能陷入更深的困境。为了转移话题,她淡定地笑着回应:“传言有假,不可信。我不过是歪打正着。若不是王将军及时赶来,恐怕很难及时将杀手控制住。”她并没有言明自己其实还保留了很多实力,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与人真正动手,而且还有些束手束脚的。 莫名其妙被牵扯进来的王维,立马就出声回应:“公主不必谦卑!我这就是凑巧赶过来的,不曾想,抢了公主的锋芒。”他假装有那么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来。 秦浅用一种鄙视的目光斜着眼睛望向王维,他们的距离很近,隔着两米都能清楚地瞧见那眼神中的暗斗意味。王维也不甘示弱,回以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在场的大臣们或许没能看出秦浅和王维之间的微妙气氛,但赵帝却将一切尽收眼底。赵帝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赵云泽,作为在场的另一名重要人物,当然也能感受到这不太寻常的气氛。然而,他选择保持沉默,当一个无关要紧之人,安静地坐在席位上,不让自己卷入其中。 他淡定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地啜饮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然的姿态,似乎对这场暗斗并不感兴趣,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赵帝注意到了赵云泽的态度,心中暗自点头。他知道赵云泽是个聪明人,懂得在复杂的情况下保持中立,这也是他欣赏赵云泽的原因之一。也是他害怕惧怕的点,他的心思太沉了! 还不等王维再多言两句,又有大臣们提议着:“陛下,这两位如此谦卑。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二人在这里开个双人舞剑,比斗一番啊!也让我们开心一下,解解闷。” 赵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即笑道:“好主意!今日乃宫宴,自当尽兴而为。秦浅、王维,你二人便以此娱亲,双人舞剑,如何?” 秦浅心中暗自琢磨,看来这场双人舞剑是躲不过了。她不禁感到有些烦躁,因为她明白这些人背后的暗意——试图通过这场表演来撮合她和王维,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 秦浅和王维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他们原本只是想谦虚地回应,用来缓解一下氛围,却未料到会引来这样的提议。然而,面对赵帝的期待和众大臣的兴致勃勃,他们也只能应允下来。 于是,秦浅和王维便在宫中的空地上,各自取了剑,秦浅和王维开始认真地排练起双人舞剑的动作。他们的剑法渐渐变得协调流畅,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在场的大臣们看着他们的表演,纷纷鼓掌称赞,气氛愈发热烈起来。 赵帝也看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微笑。他注意到秦浅和王维之间的互动,心中暗自欣慰。他知道,这场表演不仅让众人得到了娱乐,也让秦浅和王维之间有了更多的了解和默契。 在宴会的繁华背后,暗流涌动。柳如烟、王艳和太子各自心怀不满,面对着秦浅和王维逐渐受到陛下和大臣们推崇的事实,他们的内心充满了嫉妒与愤怒。 柳如烟的危机感愈发强烈,她曾以为王维将会是她的夫君,现在却看着秦浅与他并肩舞剑,这让她难以接受。她在暗中气红了眼,心中的嫉妒如潮水般汹涌。 王艳则是怒气冲冲,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哥哥与这个女人如此亲近。她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心中的杀意一闪而过。她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能让秦浅得逞。 太子的情绪更为复杂,他的心中充满了杀意。他不能容忍秦浅成为其他人的女人,更是不能让容忍她加入其他势力。这对他来说是致命威胁!他已经起了杀心的念头,更是有一种如果不能得到就毁了的念头在萌生!他的眼中暗藏着波涛不绝的杀意,表面上却保持着温顺的态度。 在场的唯一似乎未被这场暗流所动的是赵云泽。他全程淡定如陌生人,眼神冷静地注视着舞剑的二人。他看似不在意,但手中酒杯的紧握力度却透露出他内心的波动。他清楚地感觉到赵帝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那目光中似乎隐藏着深意。 在这复杂的情绪交织中,宴会依旧热闹非凡。秦浅和王维的舞剑表演达到了高潮,他们的身姿矫健,剑法犀利,赢得了在场众人的阵阵掌声。然而,在这欢乐的气氛中,那些隐藏的杀意和嫉妒却在悄然蔓延,为这场宴会增添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气息。 这的确是一场普通的双人武剑表演,但其中却不乏一些微妙的肢体接触。每当秦浅和王维在动作中擦肩而过,他们的眼神都会在无意中交锋,彼此都带着一丝挑衅和不屑。 在场的观众或许只看到他们流畅的剑法和默契的配合,却难以察觉到这细微的眼神交锋。秦浅和王维都保持着表面的冷静和专注,但他们心中对对方的评价却是截然不同。 秦浅和王维的双人舞剑表演,就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随着最后一道剑光的闪烁,终于落下了帷幕。他们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将手中的剑恭敬地还给了侍卫,仿佛将那场无声的较量也一并交还。 周围的空气仿佛还弥漫着剑舞的余韵,鼓掌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大臣们的恭维声此起彼伏,为这场表演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第113章 演戏 一位老臣激动地站起来,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由衷的赞赏,他的声音在宴会场上回荡:“好啊!看的老臣是如痴如醉的,公主与将军真是太有默契了。” 这番话像是点燃了一把火,瞬间引爆了全场的气氛。其他的大臣们也纷纷附和,他们的赞美声如同一场华丽的礼赞,将秦浅和王维的表演推向了更高的境界。 赵帝满意地微笑着,他的目光在秦浅和王维身上不断审视着,看得出来心情大好。 “好你个头!”秦浅忍不住想爆粗口。奈何不合时宜,只能将这话咬碎了往喉咙管里咽下去。 满脑袋都是火气,仿佛随时都会爆发。秦浅憋住心中的恶气,心里骂骂咧咧着:“这些老贼们,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来,吹嘘的话,张口就来的。”秦浅是半点都不信的,还说什么默契。 确实,他们这两人刚刚为了堵住这皇帝老儿的嘴,不得不表现的好点,让这些老贼给误会了,准确来说不是误会,是迷惑了。 秦真想将自己心里话脱口而出啊!“这那是默契啊!他们这唯一的默契不就是,陪着在这里演戏吗?” 这场宫宴,怕是没多少看头了,赵帝的心思都摆得明明白白了。秦浅心想,自己和王维的这场戏,多少让这皇帝老儿满意了吧。 赵帝端坐在宝座上,他的目光投向秦浅和王维,眼中闪烁着一丝赞赏。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象征性的赞美:“公主殿下跟王将军都是习武之人,对于武剑跟武功的这方面当然会协调。” 在改写这段描述时,我们可以增加一些细节来描绘场景和人物的心理活动,使故事更加生动和具体: 赵云的面容严肃而庄重,他的目光在秦浅和王维身上扫过,然后从容地对他们说:“你们二人辛苦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赞许,仿佛对他们的努力表示肯定。 王维率先出声回应,他的语气圆滑而得体:“陛下谬赞!这都是臣该做的,分内之事!”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狡黠的味道,仿佛对于皇帝的赞美并不意外。 秦浅趁着这个机会,用一种暗藏玄机的眼神望向王维。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对他说:“王将军的身手果然不凡!”她的话语中似乎隐藏着更深层的含义,让人不禁想要探究。 王维似乎是早就预料到对方会说出这套话来,他并不感到意外。反而是心里冷笑一声,但嘴角却洋溢起一抹得体的笑容来,恭维着:“公主的身手也很是狡猾!”他的话语中同样透露出一种深意,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王维率先出声,他圆滑的回:“陛下谬赞!这都是臣该做的,分内之事!” 秦浅踩着这个机会便用一种暗藏玄机的眼神望向王维,皮笑肉不笑的对他说:“王将军的身手果然不凡!” 王维似乎是早就预料到对方会说出这套话来,也不意外。反而是心里冷笑,嘴角却洋溢起一抹得体的笑容来,恭维着:“公主的身手也很是狡猾!” “都别推脱了,今日武剑,你们二人都表现的不错。”赵帝突然发话,打断了他们的视线交流,也打断了他们的言语交流。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决断,仿佛对于他们的阴阳怪气下的谦虚感到不满。 宫宴也接近尾声,你们二人也入席。尽情的玩乐!”赵帝又在旁提议着,让他们放开了玩。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豪爽和慷慨,仿佛希望他们能够忘记刚才的尴尬和紧张。 秦浅只能收回眼神来,这赵帝都这么发话了,他们再不识相点闭嘴,不得被他给整死啊!经过这么一些变故后,秦浅是半点兴致都没有的。她的心情沉重,仿佛被一层阴影笼罩。 入座时,秦浅注意到坐在她身侧席位上的赵云泽正在用一种冷漠的心情坐在这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疏离感,仿佛周围的热闹与他毫不相关。他的沉默和孤独在喧嚣的宴会中显得格外突兀,让秦浅感到一丝意外。 不过,秦浅很快发现,不仅赵云泽表现得奇怪,其余的几人也似乎处于一种古怪的状态。他们或窃窃私语,或神情恍惚,或频频瞥向武剑的方向,似乎都有着各自的心事。这让秦浅不禁猜想,这一切的怪异氛围或许与刚才的武剑有关。 宫宴的气氛似乎已经达到了高潮,但秦浅心中明白,这场盛宴多半已经接近尾声。她刚想同赵云泽说:“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啊!”试图打破他的孤独和沉默,却没想到后脚就看见迎面而来的柳如烟,彻底把秦浅嘴里的话给堵住了。 柳如烟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异样的光芒,她的架势坚定而有力,似乎有着明确的目标。秦浅的心中涌起一丝疑惑:“这柳如烟的眼神不对,这架势不会是来找我的吧?”她无法理解柳如烟为何会在这个时刻来找她,但直觉告诉她,事情并不简单。 然而,宫宴上似乎并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除了喝酒。于是,秦浅也下意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试图在酒精的麻醉中找到一丝放松和逃避。 紧接着,赵帝退出宫宴后,宴会的气氛变得更加轻松和随意。人们开始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论着各种话题。秦浅也趁机悄悄地观察着柳如烟的动向,想要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前一秒钟,秦浅似乎还觉得赵云泽未免有点太落寞了,一个人在喝酒。结果,下一秒,这些大臣们像是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一窝蜂的挤过来。他们的热情跟急切让秦浅都感到有些惊讶,她的位置差点都被挤的没了。秦浅勉强稳住身形,避免了被人群冲散的尴尬。 她看着这些大臣们围着赵云泽,或敬酒,或寒暄,或试图拉近关系,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她明白,这些大臣们并非真正关心赵云泽,而是看重他的身份和地位,想要借此机会为自己谋取利益。 第114章 文武百官都来敬酒 果不其然,秦浅的耳边立刻被喋喋不休的赞扬恭维的声音充斥,她感到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这些大臣们似乎永远不会厌倦地重复着相同的溢美之词,而赵云泽则成了他们赞美的中心。 秦浅索性站起来,给他们腾出一些空间来,自己则没有走开,而是选择站在旁边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她抱着双臂,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看戏的架势。她倒想看看,这些大臣们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态在表演。 她看着他们端着酒杯,嬉皮笑脸地围绕着赵云泽转,那假模假样的笑容和恭敬的祝贺声不断传来:“恭喜二殿下荣升成为司理局的局长一职。可喜可贺啊!”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虚伪和谄媚,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权力和地位都掌握在他们手中。 秦浅的心中充满了不屑和鄙视,她明白这些大臣们并非真心祝贺赵云泽,而是想要通过恭维和讨好来获得他的欢心和信任。 这种事,秦浅都能知道。而赵云泽,这种摸爬打滚在宫中之人,更是对这一切了如指掌。 可戏还是得演的啊!不然面子说不过去,即使心中对这种虚伪的表演感到厌倦,他也只能陪着他们继续演下去。不然,肯定被这些人胡乱扣上“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种罪名来。 “二殿下,你这升官之后,怎么也没想着摆个庆功宴来啊!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你道声恭喜!”其中一人带着明显的讨好笑容,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遗憾和责怪,仿佛赵云泽没有摆宴是他个人的疏忽。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显然已经做好了陪酒的打算。他的言辞听起来似乎充满了真诚,但其实背后隐藏着的是一种对权力的渴望和对赵云泽地位的觊觎。 赵云泽的目光平静如水,他从容地应付着眼前的大臣,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成熟和稳重。他回答道:“这种事自然的低调点,没必要闹得满城风雨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智慧和深意,表明他对这种庆功宴的态度是谨慎和谦逊的。 他巧妙地解释道,这种事应该委婉点,安分点。毕竟上次祭祀大典上,赵帝已经当着大部分官员的面大肆宣布过他的升迁,所以没有必要再弄个庆功宴来炫耀。他清楚地意识到,如果在赵帝和其他官员的眼中显得太过显眼和显摆,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误解。 其中一位大臣带着明显的恭维语气,谄媚和讨好着:“二殿下真是深谋远虑,怪不得陛下会将这么重要的职位交予你。殿下的才智跟谋略都过人!”就是这心思不大单纯,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真诚的赞美,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试探赵云泽的反应。 赵云泽眼睛毒辣的盯着这些来敬酒的人,冷冷的观察着。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剑,要刺穿这些官员虚伪的嘴脸。 赵云泽清楚的知道,这些恭维之人都是一些口腹蜜剑,老奸巨猾之人。你得利时他们恭维你,你失利时,他们便恨不得都来补上一脚。赵云泽心想:“又有几个是真心的?”暗藏在双眼下的是厌恶之色。 赵云泽他平静地说了一句:“还得承蒙陛下信任!”这话啊,听起来全是那些客套得不能再客套的套路话,骨子里怕是一丁点真正的感谢都没有。 或许,在赵云泽的内心深处,他是在咬着牙说出那句话:“多谢陛下将我当成磨刀石来磨炼!” “恭喜二表哥啊!”柳如烟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她的身影穿过人群,居然会过来凑热闹。她手中端着一杯酒,笑容满面地走向赵云泽,似乎是为了敬酒而来。 秦浅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虑。她暗自思考:“一准不安好心。”她还以为这柳如烟是过来找她茬的,结果,大失所望,居然猜错了。 敬酒之人很多,真心之人少之可怜。或许,就连一人都没有。 王维作为另外一位秦浅身旁的嘉宾,自然能目睹这里的全过程。 王维的表现确实冷静得有些过分,他对这边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不感兴趣,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秦浅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这是吃醋了还是啥呢?”她看着王维独自喝着闷酒,心中充满了好奇。趁着这个机会,秦浅决定挑逗一下王维,看看他的反应。 她走到王维身边,微笑着说道:“王将军,酒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人忘记烦恼,但也要量力而行。不要因为些许小事伤了自己身体!”她用眼神示意着柳如烟这边的动静,试图探出王维心中的真正想法。 王维抬起头,看着秦浅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深邃。他自然明白秦浅的意思,但他却并未表现出任何吃醋的迹象。相反,他淡定地回应:“宫宴上,不喝酒说不过去。”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似乎在告诉秦浅,他的行为只是出于礼节,并无其他深意。 秦浅轻皱着眉头,显然并没有完全信,调侃:“这我们方才在殿前演戏,你家的那位应该知道吧?”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直白了点,就是来看笑话的。她试图探出王维心中的真实想法。同时,她又下意识偷瞄着柳如烟,这位可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现在正给自己的死对头敬酒,真够有意思。 就在这时,秦浅能听见柳如烟正儿八经的声音在旁响起:“上次祭祀大典时就该同二表哥道声恭喜的,这会儿我是过来赔礼的。我敬二表哥一杯!祝你前程似锦!”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和祝福,仿佛真的只是在向赵云泽赔礼道歉。 然而,秦浅却觉得这其中另有深意。她不禁开始思考,柳如烟为何要在此时此地向赵云泽敬酒?难道她真的只是在赔礼道歉吗?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秦浅从来不信天底下会有这么恰到好处的巧合,柳如烟选择在官员们敬酒之时来做这件事,心思不单纯。 第115章 我就是个厚脸皮 王维早就看穿了秦浅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不就是想看场好戏,看自己出丑嘛。但他哪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乱了阵脚啊?他挑衅地微微一笑,轻飘飘地说:“郡主可能是真心想道歉,也可能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跟二殿下套近乎。”这样说,他也算是默认了柳如烟可能有别的目的。 这一招,真是让秦浅大跌眼镜。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王维这么明目张胆地揭露柳如烟的意图,难道就不怕被人传出去吗? 还是说,他这就是故意的。现在的情况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从宫里宴席上的种种迹象不难看出,皇上似乎有意要撮合他们,目前看来是这样。 这么说来,秦浅和王维走得近,这皇帝老儿不但不会生气,反而乐见其成。王维这番话,看似无心,实则可能是早有准备。秦浅不得不佩服,这货心思真是深不可测。果然在这宫里混,没点心眼是行不通的。 秦浅在心中暗叹:“高明啊!”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入坑的,都不清楚。 秦浅早就觉得柳如烟的动机不简单,现在看来,果然如王维所言,她就是想通过这次机会接近赵云泽。但柳如烟作为郡主,本就身份显赫,何必非要跟皇子扯上关系?难道真是冲着二皇子手中掌握的兵权和势力来的? 现在看来,是这么一回事。 王维挑眉,似乎故意高举酒杯,做出邀请的姿态,声音中带着几分轻佻,问道:“公主,需要来点酒吗?” 秦浅哪儿有心情在这里喝酒啊!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成大冤种,赵帝明着利用她,她还得装作不知道,体面的做样子,而为何王维居然也是如此,想着利用她,这哪儿来让他如愿呢。 赵帝那边出于礼面,不好拒绝。至于王维,秦浅还是能拒绝的,她果断回绝:“不需要!” 而王维早就清楚这点,似乎也不觉得意外。只是默默喝了一杯酒,他的姿态从容且淡定,像是笃定对方不会跟他坐下来喝酒。 然而,秦浅却偏偏是个逆反心理,她眼中闪过一丝兴致,她露出挑衅的目光来,故意当着柳如烟的面,一屁股坐了下来,坐到了王维的旁边,共享同一张桌子。她大方地拿起酒壶,这架势分明是要留下来陪王维喝酒。 对此,秦浅还特意补一句:“王将军一人在此喝酒,多没劲啊!我来陪你!”这话语暗藏着玄机,像是故意说出来的话,实际上,这确实是她故意说出来的,也是本着让柳如烟听见的念头。 官员们见到这一幕,不禁小声议论起来:“难道公主和将军在殿前的比剑之后,已经暗生情愫,如今竟然共饮谈心了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柳如烟看着这刺眼的一幕听着这刺耳又难受的话,心中已经勃然大怒,手中的酒杯被她死死的捏在手中处,隐隐用力,似乎是在发泄心中的无名之火来。 赵云泽则悄悄瞥了一眼那边的情况,眼见两人确实坐得很近,但对于大臣们的窃窃私语,他却并不全信。 王维抬起眼眸,好奇的打量着这去而又返,下棋后还来个毁棋行为的秦浅,多半是在猜测她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没等王维多想,秦浅已经故意举起了酒杯,面带灿烂的笑容,她说道:“我想了想,觉得酒还真是个好东西。喝点也挺好的!” “公主喜欢就多喝点。”王维也不介意,从容的为自己倒酒。 秦浅心想,既然被利用,她怎么也得留下来,不能让对方好过。不是说要演戏吗?那她就陪他们演到底。既然赵帝希望看到她和王维走得近,那就让他看好了! 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借着酒劲,她故意问道:“你说,你那位未过门的妻子,看到我们在这儿喝酒谈心,会是什么心情呢?” 王维的手明显地抖了一下,或许是被秦浅的话触动了,但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仿佛一切如常。他假装喝酒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公主多虑了,我与如烟郡主不过是陛下旨意下的赐婚,我们的接触并不多,她是个很稳重的人。”王维强调他们之间的关系纯粹是官方安排,根本不可能因此激起任何波澜。 他这么为自己辩护也就罢了,还特意强调柳如烟是个稳重的人,秦浅可不相信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有那么简单。 “王将军无需向我解释这些,郡主怎么想也不关我的事。”秦浅一边喝酒一边说道,她刚才的提问不过是试探而已,但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秦浅一边观察着柳如烟这边的动静声,一边想,这柳如烟还挺能装的。他们在这里喝酒谈心,对方还能这么视若无睹的继续同赵云泽这边打招呼。 “我还以为公主殿下对这些事感兴趣呢!”王维依然保持着淡定,秦浅都开始怀疑这些人是不是从小就训练有素,演技一流。 “感不感兴趣不重要!”秦浅似笑非笑的回着这么一句话来。 不知道为什么,秦浅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恶作剧的想法,她很想看看这些人隐藏起来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的。于是,她挑衅地凑近了一些,这个距离未免有些过于接近,似乎有意要让这场好戏上演。她故意压低声音,轻声说道:“我猜,你们心里肯定不好受吧?”尽管没有指名道姓,但王维心知肚明,秦浅所指的对象究竟是谁。 王维静静地盯着秦浅看,沉默不语,终究还是没有回话。他的目光深邃而沉稳,仿佛能看穿一切。秦浅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还真是个硬骨头。她决定再试一次,再次靠近王维,故意将自己的呼吸吹到他耳边,轻声问道:“是不是呢?”然而,王维依旧保持沉默,只是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神情。 此刻,正在喝酒的两人各自心怀鬼胎。表面上看起来他们像是坐在一起喝酒、谈心,但实际上,他们的眼神飘忽不定,心思早已不在当下。这场看似平静的酒局,其实隐藏着无数暗流涌动。 第116章 挑衅 王维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不禁暗暗猜想,秦浅的行为举止实在是太过放荡不羁了。虽然他早就听说过她的名声,但亲身经历之后,仍然感到十分震惊。 两人挨得如此之近,暧昧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然而,秦浅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也不担心会被人传出不检点的闲话。从她的神情和态度来看,她似乎从未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王维不经意间瞥见远处的海清,只见她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点,一副抓狂又担忧的模样。她嘴里念叨着:“公主殿下怎么能如此……不检点呢!”显然对秦浅的行为深感不满,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而秦浅却完全不顾及周围人的眼光,一边喝着酒,一边挑眉向柳如烟所在的方向示意,仿佛在故意炫耀着什么。尽管相隔两三米远,中间还有大臣们挡住视线,但她仍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柳如烟的那股强烈的杀气。 秦浅脸上浮现出一抹阴谋得逞的奸笑,赵云泽却依旧淡定地端着酒杯,一边品酒一边静观其变。他跟那些轮番前来敬酒的大臣们应酬着,时而闲扯几句,时而互相恭维,时而举杯共饮,还能分出心思来留意周围的一举一动。他那看似随意的目光,实际上却在用眼角余光密切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个小动作。 柳如烟真的是被秦浅那点小心思和小动作给气得头昏脑胀,她时时刻刻都在琢磨着该怎么反击。可能她真的把秦浅当成了自己的假想敌,尽管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 柳如烟手里那只空空的酒杯,被她紧紧抓着,仿佛要把杯子捏碎似的。看起来,她好像真的想把这个酒杯当成发泄的工具。 秦浅淡定地端着酒杯,嘴角挂着一丝意料之中的笑意。果不其然,柳如烟的身影慢慢向她靠近。柳如烟的眼神里藏着刀子一样的锐利,心里肯定憋着什么坏主意,却还装作一副优雅得体的样子,走了过来。 秦浅低着脑袋望向酒杯中的酒水,这也就是抬手之间,眼神下的余光倒射出柳如烟过来之后的身影来。 嬉笑之间,柳如烟笑着道:“公主,上次匆忙一别,再无相见。这杯酒我敬你。” 这一上来就是敬酒的,秦浅礼貌的回应:“郡主坐下来!”她扬了扬手大方的拍打着身旁的空座位,一瞬间好像能察觉到周围投射而来,不怀好意的目光来。 王维静静地坐在座位上,一边喝着酒缓解紧张,一边毫不掩饰地紧紧盯着秦浅。她那副样子,看起来似乎真的打算找点麻烦吧? 柳如烟自然懂得分寸,宫宴上的大臣们神情凝重,低声指着他们方向交流着:“看看那边,一准有热闹看。” 有卧龙的地方必然必有凤雏,聊的都是他们感兴趣的,不约而来,过来谈论之人很多。有人面色沉稳的附和着:“这郡主是过去宣誓主权的还是做什么的?” “三人坐在一块,我都觉得好尴尬。”不过,如果他们真的坐下来,必然是一出好戏,光看看都觉得好玩。 说着说着,就不得不提一嘴。他们严肃的点头肯定道:“这秦国公主够胆大啊!明目张胆的挑衅!”明眼人都能从这惟妙惟肖之间的氛围内察觉到不好惹的眼神来。 柳如烟客客气气的将手中的这杯酒喝了,以表示敬意。秦浅有恃无恐的坐着,更是从容的为自己满上一杯酒来。王维不假思索的用眼神内的余光偷瞄着柳如烟这边的状态,喝了一杯酒后的柳如烟更是醉意明显,微醺状态下的红的不成样子,就这样还来这里,显然是因为醉酒后大脑充血引起来了的反应,不过,她能装的如此得体,可见醉的不严重 “公主的好意我心领了。”柳如烟委婉地谢绝了这个别有用心的邀请,她用微笑来缓解尴尬的氛围。 对于柳如烟的拒绝,秦浅是半点也不觉得意外。她坐着,柳如烟站着。一瞬间就让人知道了她们身份地位的差距。 柳如烟面带笑里藏刀笑容,秦浅则是悠闲自得的举起手中的酒杯,假模假样的笑着回:“郡主不用这般拘谨的,这陛下都言明了,可以不受拘束,你坐下来也无妨的。”说完,淡定的将这口酒给闷了。 早在柳如烟没来这里前,秦浅就跟王维在这里打过交道。喝了不少酒,现如今脸上更是挂有一抹醉酒后浅浅的绯红,可她脑袋还是处于清醒状态中的。 这要是坐下来,百分百会被人传柳如烟同秦浅在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对于名声不好,这蠢事,她犯不着这么干。 为了转移话题跟视线,柳如烟嘴上巧妙地说:“不知为何,喝了公主的这杯酒后,我感觉自己醉意更浓,脑袋有点昏沉沉的。看来还是公主这边的酒更烈,好酒啊!”这番话又在暗示赵帝对秦浅的特别看重,连酒都比一般人的要好。 秦浅不动声色下,又喝了一杯。她更是毫不顾忌的夸赞着:“陛下给的酒自然是品,不论是哪边的酒水,都是最好的!”她顺带恭维两句的,彻底将这话题画上句号。 紧接着,秦浅便嬉笑着回:“郡主许是方才同二皇子敬酒时,心情不错,多喝几杯。恰巧又跑到我这边来敬酒,我这杯酒只能算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碰巧罢了。” 柳如烟借着这个势头,转移话题。她冲着秦浅假笑着,更是主动邀请:“不如,公主陪我出去走走。”她的意思是想换个环境谈点事情。 “好啊!”几乎是秦浅不带犹豫之下说出的话语,她很清楚这位郡主来这里可不是单纯的过来敬酒,喝酒的。方才,她那般挑衅,同王维暧昧不清的。 这人只要不是个蠢货,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会知道这挑衅是奔着去的。 简单的话语交锋后,柳如烟是半点好处没捞到的。 第117章 真能演啊! 王维暗中观察着这两位短暂的言语交锋,不难发现,秦浅几乎是回的滴水不漏的,说句心里话,他对于秦浅还是认可的。至少,不是那种阴险之人。 秦浅但倒是洗耳恭听,她倒是要去会一会这位柳如烟郡主,听听看,她想做些什么! 柳如烟假笑着:“公主请!” 秦浅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跟着柳如烟离开这里。唯独留下,一直当旁观者的王维,品尝着美酒。心情复杂,清静不过两秒钟,他这边也过来一些敬酒,有结交之意的大臣们。 看来,是因为秦浅一直坐在这里。这些大臣们不好过来打扰他们,毕竟赵帝可是亲自在为他们搭线,他们这好不容易二人世界下接触,岂能被他们给横插一杠,破坏了气氛。 “王将军,下官敬你一杯!”迎面就听见恭维声来临,嬉笑陪酒声。他们开始进行着新的一轮敬酒,宴会就是麻烦,要跟各式各样的人轮着喝酒,没点酒量的哪儿能玩得开啊! 赵云泽这边新官上任,火热的很。王维这边不相上下,都有不少门生发了疯般要往他们面前急。 喝酒的两位,醉意明显。 秦浅同柳如烟行走在漫长的走廊中,这儿夜黑风高的,回想初次进宫赴宴也来过这种地方,还将永王给暴打一顿的,这里可是个老地方,幽会的好地方,人少又偏僻的。 这么一想,秦浅就得瞪着自己这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看这周围会不会有不长眼的人,敢在她面前做出格的事来,这不得好好修理,整治一顿啊! 柳如烟得体的往前方走,言语低沉的问:“公主是在找什么东西?需要我帮着你一起找吗?”或许是见秦浅歪头歪脑的,左右扫射着,像个贼一样不断的偷瞄着周围环境,寻找最佳位置。 柳如烟的话更是让秦浅停下了探查的目光来,她阴阳怪气的对她说:“郡主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 没等秦浅说完后面的话,柳如烟便急忙打断。并且还故意好心好意的问:“不知是何事啊?”柳如烟微眯着眼睛,停下脚步正好同秦浅来个眼神交流的,秦浅也不敢示弱,毫不畏惧的回视过去,这架势似乎是在说:“来比比看,看谁眼睛瞪着大!”都想从对方眼里看出点什么东西来。 柳如烟明知故问,秦浅快气疯。在这里跟她来个装傻充愣是吧。这不得好好咒骂一番啊!她特意暗讽着:“就是有个不要脸的贼人,偷拿了我的玉佩。这种小人得志之人,不知郡主可知道会是谁吗?” 柳如烟气到攥紧自己的手指头,好似能够听到手指头在用力后发出的骨头声音来,被人辱骂,她心中哪儿能不气,可面上还得维持着得体的面容,装作很冷静的回:“玉佩的话,我倒是曾在宫中捡过一枚,非常好看的。” “就是不知,是不是公主丢失的那块。”柳如烟话里有话,秦浅噢的一声,回:“原来郡主运气这么好,捡到了一枚玉佩啊!”她毫不在意的提起这事来。 秦浅表现的这么不在意,柳如烟不得不使出杀手锏来。她用一种暗讽的语气,配合着诡计多端的眼,故意说:“这玉佩成色非常好,不像是我赵国之物。估摸着可能就是公主遗失的这枚玉佩!” 还可能啊!秦浅就想说,你真能装啊你!还说什么估摸着,柳如烟这直白的就差直接说是自己偷拿的。 但是,这种话,柳如烟可不会蠢到说出来。其实这里没人,就是怕隔墙有耳,怕有心之人将这事给捅出去了。对于秦浅来说可是个好机会啊! “郡主这般言辞,不是赵国的货色,那肯定是秦国这边的,毕竟来这里的就只有我一位别国公主。”秦浅不得不跟对方咬着文字交流着。 柳如烟嬉笑着,又表现的一副很伤脑筋的表情来,为难的说:“我们赵国常常会接待他国的使团,或许是曾经遗落在这里的也说不定。这一时间也无法确定是不是公主所遗失下的玉佩。”说的简直比唱的还好听,这么多话,总结一句话,就是不是你的。 秦浅哪能让对方捏着自己的东西,等这么久,才等来的这位郡主出手,她不得不佩服,还真是沉得住气啊!果然不愧是在后宫长大的人,心机手段不弱。 她明着问:“那么,郡主可将玉佩奉还给我,让亲自看看,是不是我丢失的这枚玉佩。” “不巧啊公主!这玉佩被我放置在长公主的房屋上挂着呢,这里边有九品逍遥境的高手在,进不去的。我怕是有心无力啊!”柳如烟得意的笑,憋着这么大的坏,就等着她上阵。 还明着告诉秦浅,那儿有高手镇守。不仅如此,这会儿是宫宴中,人杂不好下手。现在过去,怕是行不通的。 “郡主啊?现在这酒劲该缓和好了吧。我见你这头脑清醒的很,不如就先回去吧!”秦浅没了继续下去的念头,原本跟王维接近不仅仅是不满被人利用下的恶作剧,更是为了借机激怒柳如烟,让她露出马脚来。 问出这点眉目来,秦浅也不算是无功而返。这个柳如烟就是想借机看她笑话的,虽说秦浅不想承认可这笑话算是被她看到了一半。 眼下回宴会,秦浅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办。柳如烟计谋得逞后,也不矫情,笑着回:“有了公主陪同我过来醒酒,我这醉意是立马就烟消云散了。真是多亏了公主!” 秦浅在心中暗讽:“我看你是因为自己那点小心思下的恶趣味被运作出来后,心情好了才对吧。假模假样的!” “那就好,就先回去吧!”秦浅不想继续陪着演戏,毕竟这样端着演戏,很费神又费劲的。 秦浅大步流星的往前离开,就她这火急火燎的赶路,一瞅就知道,她心情不大好,脸上的情绪更是明显。 身后跟着的柳如烟就跟个讨人厌的八婆一样,一路跟着追过来,还特意恶心人般说:“公主,慢点。这没帮到你,也不用生这么大的气啊!” 第118章 被人威逼 秦浅行走在路途中,听到聒噪的声音,条件反射下。她停下脚步,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柳如烟,语气平和地说:“郡主不用跟上我,毕竟我们不同路。”她故意将“不同路”三个字咬得很重,似乎在暗示什么。 柳如烟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虚假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悦。她装作没听懂秦浅的暗讽,继续说道:“公主话不可说太满。”她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公主我们可以同路的,现在不就是在同一条路不是吗?”她的目光紧紧盯着秦浅,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的心思。 秦浅心中冷笑一声,她自然明白柳如烟话中的深意。但她并不打算轻易妥协,于是淡淡地回应道:“郡主说笑了,我同郡主身份有别,怎么可能走同一条路。” 柳如烟听出了秦浅的拒绝之意,但她并没有放弃。她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轻声说道:“只要公主想,我能帮你。或许,我们能在同一个屋檐下喝酒谈心呢!也不是不可以的,就是得以朋友的方式。”说完,她向秦浅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来。 “朋友的方式”呵呵,秦浅不禁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声来,别以为她会不知道这位柳如烟心里憋着什么坏事。想她放弃王维,不同她争正夫人的位置,又在变着法子的让秦浅同她同盟,就是不懂她的心思都放在了什么地方? 柳如烟这个小小郡主野心倒是不小,秦浅倒是小瞧了她,可这种阴险之人不可深交。况且,她多次用小心机在暗中使手段害她,这种人心肠歹毒。 借着这个机会,柳如烟再度提示:“或许,我能够找回公主所言找寻的那枚玉佩。也能立马去长公主府中,将石壁上的玉佩寻来,让公主亲自查验一下,是否是自己遗失的这枚玉佩也行。”她这是在拿玉佩之事作为威胁吗? 秦浅心中冷笑,她岂会不知柳如烟的企图?这女人分明是想借玉佩之事拿捏住她,妄图让她放弃与王维的感情,甚至成为她的盟友,共同对付其他竞争对手。然而,秦浅并不吃这套。 先不提秦浅同王维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就是面子上做样子的,柳如烟应该清楚这事全是赵帝一手操办的,她故意提起这事,也是在隐晦的警告她,别跟她争。 柳如烟不能自己出手,所以她想借他人之手布局,这个人便是秦浅…心思藏的够深啊! 只可惜,秦浅速来最为反感的便是威胁二字。她冷着脸,不屑的回:“玉佩之事,我会亲自找回。不劳烦郡主操心。”她直白了当的拒绝结盟的念头,她是不可能同这种人交往过密,她代表的是秦国,保持中立是上策。 柳如烟的脸色在瞬间沉了下来,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真是不识抬举!”柳如烟在心里暗暗咒骂,“我百般示好,三番五次地提出邀请,你却死活不松口!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尽管心中充满了怒火,但柳如烟并没有表现出来。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和理智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那就祝公主殿下好运!”柳如烟半推半的说出违心的话来。她会祝福秦浅,不可能,她恨不得杀了她才能解心头之恨,她多次被秦浅踩在脚下,这次不成功,她不会甘心的。 柳如烟的言辞中透露着讽刺和不满,她的表情或许是勉强的笑容,却掩不住眼中的冰冷。 “郡主今日多半是酒喝多了,总说一些糊涂话来,我肯定会好运的。不用郡主提醒。”秦浅的回答像是一把利刃,刺在柳如烟的自尊心上。她言辞间的优越感让柳如烟感到极度的不舒服,好像自己在任何方面都无法与秦浅相提并论。 “我还有事,先走了,郡主在此好好醒酒。”秦浅淡淡地告别,话语里满是疏远和冷漠。这番态度如同在尘土中践踏柳如烟的脸面,让她几欲失控。 秦浅对柳如烟的态度是冷漠和不屑的。她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去关心一个对她心怀不轨的人的想法。柳如烟的恶毒心思和阴险行为,在秦浅眼中无异于自寻死路,她对这种人感到反感至极。 在秦浅看来,柳如烟和太子不过是一丘之貉,都是同一类人。他们的心思深邃且毒辣,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让秦浅对他们充满了戒备和厌恶。她知道与这样的人打交道需要格外小心,他们的阴谋和算计防不胜防。 柳如烟的表情变得扭曲,怒火与羞辱感交织在她的面孔上,将原本白皙的肌肤憋得铁青。她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阴狠,直勾勾地盯着秦浅。在昏暗的光线中,她的目光仿佛两把锋利的刀刃,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的肉里。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用力抑制着要冲上前去的冲动。柳如烟清楚,此刻若有丝毫的失控,都会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秦浅,你给我等着。”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这句话,每个字都像是沉重的诅咒。她知道这一刻的失利意味着她必须重新策划,不能让情绪控制自己的行动。 柳如烟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那股被压抑的愤怒仍旧在她心中翻腾,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秦浅,这个她恨之入骨的名字,已经深深烙印在她的心里。柳如烟明白,她的耐心和计谋将会是未来复仇的关键。而眼前,她只能努力保持着最后的尊严,转身离开,心中的怒火和屈辱暂时藏匿在无人知晓的阴影之中。 秦浅的身影重新回到了宴会,这一进场就备受关注的。周围投射而来的皆是看热闹,想看笑话的目光。 第119章 烂醉如泥 他们这些大臣们可是亲眼目睹着,秦浅同柳如烟从宴会场地一同离去的,她们离开前就已经是兵戎相见的场面,虽然面子上看不过去,但对于看过太多明争暗斗的戏码后的老臣们,她们的行为举止,是瞒不住对方的。 秦浅的神情依旧平静如水,仿佛刚才与柳如烟的冲突不过是一桩小事,不足以牵动她的情绪。然而,她的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坚定,好像任何试图撼动她的风暴都在她的决心面前变得微不足道。 周围的宾客们窃窃私语,他们的目光在秦浅和柳如烟之间来回游移,试图从两人的表情和态度中寻找线索,拼凑出完整的故事。对于这些人来说,秦浅的从容不迫和柳如烟的缺席无疑成了今晚宴会最引人入胜的谜题。 “看来我们的秦公主又赢了一局。”有人小声调侃,话语中不乏嫉妒和不满。 “柳如烟这次恐怕是碰到硬茬子了。”另一位老臣不无感慨地评论道,眼神里透露出对秦浅的重新评价。 尽管周遭的声音各异,秦浅却如同置身事外的高人,她优雅地穿过人群,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她的态度明确:无论外界如何风起云涌,她自有一番从容应对之道。 这时候,王维同赵云泽这边敬酒的大臣们都敬酒完毕,回到了各自席位上。 秦浅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举起酒杯慢慢品尝着美酒。当其他大臣投来恶意的目光时,她选择直接忽略这些人的存在。 只见她优雅地拿起酒壶,豪迈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赵云泽偷偷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公主似乎有些心事重重啊。难道是因为受了什么委屈,心情不佳,所以才在这里独自喝闷酒吗?\" 此刻的赵云泽已经略有醉意,但他还是借着酒劲儿,故意调侃秦浅说:\"公主,这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呢?不妨跟我说说看。\"说着,他还将身体朝秦浅的方向倾斜过去,仿佛要表现出对她的关心,却又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 然而,秦浅并没有回应赵云泽的调侃。她依旧保持着冷漠的神情,继续专注于饮酒。但赵云泽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她内心的变化。他知道,秦浅现在正憋着一肚子的闷气,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异常严肃。甚至连喝酒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杀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赵云泽心中暗自揣测,究竟是谁惹恼了这位公主殿下呢?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柳如烟。或许正是柳如烟让秦浅如此生气,以至于她现在只能通过饮酒来排解心中的不满。不过,赵云泽也不敢轻易去招惹这位脾气火爆的公主。毕竟,秦浅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王维也能从这股不协调的氛围来感受到不安,秦浅面色不悦的怼着:“我就是想喝点酒。”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受气了呢,这多丢人啊! 赵云泽面色微红,一看就醉的不轻的。王维的脸也同样红红的,这一晚上都被大臣们灌酒,就算千杯不醉也得倒下来啊!况且,这酒的度数可不低。 赵云泽明明知道秦浅心情不好,却还故意想要挤兑两句。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秦浅说道:“那公主为何独自饮酒?” 秦浅心里暗暗骂道:“明知故问!”这个赵云泽,居然还这么坏坏地冲她笑,明显就是想看她出丑。哼,这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呢? 于是,秦浅嬉皮笑脸地举起酒杯来,假装恭敬地对赵云泽说道:“我这不是特意等在这里,给二殿下敬一杯酒嘛。”接着,她又装作一本正经地补充道:“之前我已经向你表示过祝贺,但今天我还是想再次说一声恭喜。” 说完,秦浅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酒杯与赵云泽的酒杯轻轻一碰,表示敬意。然后,她仰头一饮而尽,展现出豪迈的姿态。 赵云泽微微一笑,礼貌地回应道:“多谢公主如此看重在下。”说罢,他举起酒杯,与秦浅轻轻一碰。然而,这样的举动无疑引起了周围人们的纷纷议论,但秦浅却毫不在意,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 而海清则表现得十分乖巧,滴酒未沾。她不禁心生疑惑,不明白秦浅为何要如此大量饮酒。心中暗自嘀咕:“公主到底是怎么想的?”于是,她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默地观察着秦浅的一举一动,心中不由得增添了一丝忧虑之情。 秦浅故意在众人面前和赵云泽喝酒,假装自己已经快要变成一个烂醉如泥、毫无意识的醉鬼。而此时的赵云泽本来就有一些醉意,再加上又喝了几杯酒之后,脑袋变得更加昏沉。他的嘴角挂着一抹因醉酒而露出的笑容,做出干杯的手势,仿佛一个真正的醉汉。 秦浅半撑着腮帮子,微微眯起眼睛,看起来也同样醉得厉害。她醉醺醺地回应道:“干杯!”此刻的她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嘴里嘟囔着:“二皇子我敬你一杯。”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人是否真的是赵云泽,只是随意地坐在那里,姿势歪斜扭曲。她低着头,迷迷糊糊地看着面前的人。 王维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没想到会被这样一个酒鬼缠住。他无奈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只见她还在大声呼喊:“二皇子干杯啊!”她傻笑着想要干杯,但却发现对方没有回应她的干杯邀请。于是,她焦急地冲着他大喊:“干杯!”似乎对他的沉默感到不满。 “公主认错人了,二殿下在你身后。”王维依旧保持着礼貌的笑容,然后为她摆正好姿态。心里不禁感叹,这个人真的是太傻了,竟然怼到别人脸上来了。要不是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他真想伸出手把她的脸推开。 秦浅这才发现赵云泽的身影就在她的身后,还没等她开口说话,海清就走了过来。她看到眼前的人,立刻明白了情况。海清说:“公主,您喝醉了,我们先回公主府吧。” 第120章 自己把自己灌醉 “我没醉!”秦浅摇摇晃晃地抬起头,想要证明自己没有喝醉,但这样的举动反而让她感到更加头昏脑涨。她趴在桌子上,不想起身。 赵云泽则坐在那里,悠闲地喝着杯中的酒,脸上还带着嬉笑的表情。不知道他是在看好戏后露出的笑容,还是因为喝醉酒后的无意之举。总之,他看起来非常轻松自在。 秦浅好像真的喝醉了,趴在桌上,醉的不行。她手中还捏着酒杯呢,海清在想:“这公主不会真成醉鬼了吧?这行为太失态!”这么一想,海清得为了秦国着想,不能让秦浅胡闹,清醒时候就没办法压制住,这喝醉酒后不是更加难以控制啊! 这若是,在这宫中闹出点动静来。这不得翻天啊! 她将秦浅的身体拉住,这重量还挺沉的,海清一个弱女子压根就拖不动秦浅的身体啊!她得找个帮手才行啊! “公主,起来。我们回去啦!”海清托住秦浅的手臂,本来还以为会很沉,结果这次秦浅很听话,倒是乖乖的站了起来。 “走,回府去。”秦浅醉醺醺的说罢,便歪歪扭扭地向门外走去。 海清看着秦浅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这位公主殿下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海清心里想着,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现在秦浅能够这么听话,乖乖地跟着自己走,她肩上的担子也能轻松许多。她环顾四周,发现宴会里的百官大臣们已经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人还留在这里。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位王维竟然一直待到了最后,没有离开。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们。 此时的秦浅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走路都有些不稳,身体摇摇晃晃的。海清赶紧上前扶住她,担心她会摔倒受伤。尽管秦浅还保持着清醒,但她的步伐明显变得踉跄起来。 海清决定亲自送秦浅出宫门,毕竟她不想让其他人来照顾她。或许是因为担心自己一个人无法应对,她立刻叫来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帮忙。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更加安心地把秦浅带回公主府去了。 海清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紧紧地跟随着两个丫鬟,牢牢地抓住秦浅的胳膊肘,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 没走几步路,就听到秦浅嘴里传出嘻嘻哈哈的笑声,那笑声听起来有些诡异。只见秦浅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仿佛迷失在了另一个世界里,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她摇摇晃晃地走着,如果不是有人搀扶,恐怕早就摔倒在地了。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像个醉汉一样,醉醺醺地靠在宫墙上,傻乎乎地笑着说:“干杯!” “不醉不休!”秦浅突然举起手来,大声呼喊着,声音回荡在空气中。海清一脸紧张,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幸好周围没有人。然而,在这片寂静无声、空旷的宫殿内,秦浅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海清无奈地皱起眉头,额头上冒出黑线,只好柔声细语地劝说:“等回到寝宫再喝吧!”说完,她急忙拉着秦浅快步离开了这个容易惹事生非的地方。 出宫门时,秦浅从眼眶内的余光探查到还偶尔会有不知名的耳目在暗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关注着她的行踪。她心中暗自猜测,这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呢?是赵帝派来的还是太子,亦或是柳如烟、王艳,甚至有可能是王维本人?这件事情实在难以确定,秦浅决定暂时不去多想,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秦浅用她那醉意满满的眼神跟海清那不知所措下的目光匆忙交流,然后迅速收回视线,生怕被其他人察觉到她们之间的互动。此刻,宫门外的马车轮流着行走离去,都是一些接连着散伙的大臣们。 在秦浅被三人扶着出宫后,黑皮和白皮第一时间便小跑着过来,担忧声传来,他们齐声喊道:“公主!”当走近时,他们才发现秦浅已经醉得不轻。接着,海清在旁边解释道:“公主在宫宴上与二皇子喝酒,被灌醉了。”面对自己人,海清自然要坦诚相待。毕竟,黑皮和白皮不仅是公主的贴身护卫,更是为了保护秦国而存在的重要人物。 “被灌醉?”黑皮和白皮异口同声地惊呼道,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对秦浅的酒量有所了解,知道她并非轻易会被人灌醉之人。然而,此刻听到这个说法,两人不禁对视一眼,心中都暗自揣测起来。 白皮皱起眉头,低声说道:“公主的酒量可不小,怎么可能被别人灌醉呢?”黑皮附和道:“是啊,公主一向谨慎,不可能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两人纷纷摇头,表示难以相信。 白皮猜测道:“会不会是公主自己想喝酒,结果一不小心喝多了?”黑皮点头赞同:“有可能,公主有时候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找我们陪她喝酒。这次估计也是一样。” 想到这里,黑皮和白皮立刻意识到情况紧急,不能再耽误时间。他们急忙上前,一人一边扶住秦浅,小心翼翼地将她带回马车。白皮心细如发,生怕秦浅着凉,赶紧跑回马车上拿了一件斗篷,匆匆赶回。他轻轻将斗篷披在秦浅身上,遮住她那如桃花般娇艳欲滴的面容,以免夜风侵袭,导致身体不适。 就在这时,黑皮以惊人的速度驾驶着马车来到了他们面前,然后敏捷地掀开了车帘。白皮则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柔地扶着秦浅踏上马车,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而流畅,仿佛他们已经排练过无数次一样。 看到这一幕,海清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惊讶和难以置信。她从未想过这两个看起来粗犷的大男人竟然也能如此细心周到,这种场景实在是让她大开眼界。 第121章 被人刺杀 最后,白皮轻轻将秦浅安置在座位上,确保她坐得舒服、安稳,就像呵护珍贵的宝物一样。 秦浅偶尔还会傻笑不断的,嘴上说着一句:“二殿下,干杯!”在马车内引起来一阵沉默,黑皮白皮尴尬的立直了背部,心想:“这是喝了多少酒?”回去路上还念叨着喝酒,傻乐的劲,让他们一阵阵无语憋在心中。 海清从容的坐在秦浅身旁,有她在这边照顾公主,黑皮白皮也能放心。然后,他与黑皮一同坐在车厢外,驾车离去。 一路上,白皮始终保持警惕,时刻关注着车内的动静。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就是怕会出什么意外,左右一想,他又觉着自己是不是多心了,秦浅的武功好歹也是逍遥境的高手,不至于会遭人暗算,可她现如今这副醉的半醒人事的,要真打起来也够悬的。 但多半不会有人不长眼,敢不知死活刺杀秦国公主。白皮想到这里,不禁松了口气。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寒意从前方袭来,白皮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前方,只见一道黑影从远处疾驰而来,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到了眼前。 白皮脸色一变,连忙站起身来,大声喊道:“小心!”同时,他伸手去拔刀,但那道黑影已经来到了马车前,一剑刺向马车。白皮来不及多想,身形一闪,挡在了马车前,手中长刀出鞘,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黑皮也反应过来,他迅速跳下车,站在白皮身边,与那名刺客对峙起来。两人都是秦国的顶尖高手,实力不容小觑,但这名刺客的身手同样不凡,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而此时,马车里的秦浅和海清也被外面的动静惊醒,秦浅摇摇晃晃地坐起身来,眼神迷离地看着车窗外,嘴里嘟囔着:“怎么回事……” 海清则立刻站起身来,将秦浅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车窗外的情况。她知道,现在必须先保护好秦浅的安全,才能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秦浅还处于朦胧之间,微微眯着眼睛,瞥了一眼马车上的痕迹,这是剑痕,她昏沉的脑袋在这一刻也瞬间提神,可她打算继续当个醉鬼,想不到自己这喝醉后,真有人过来,她暗自猜测,来的这人会是谁? 黑皮白皮的身影在黑暗中不断穿梭而去,这刺客的身手不凡,眼瞅着不是对手打个照面的功夫三两下就从他们面前溜了。 在秦浅走神时,意外的发现,黑皮白皮的身影已经朝着她这边接近过来,她还没发话,只是半靠着马车旁,双手扶着坐垫,用来支撑自己的身体,因为醉酒而引来的红晕在这场变故之后也消散了不少。 白皮的声音首先响起,他压低嗓音说道:“属下办事不力,让歹徒逃掉了。”黑皮仔细地思考着整个事件经过,冷静地分析道:“此人竟然胆敢独自一人前来此地,而且能够从我们两人手中平安无事地离开,可见其武艺之高强,至少也是逍遥境的实力。再看他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但又匆忙离去,恐怕只是过来打探消息的,十有八九是个探子。” 秦浅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之意。她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冷嘲热讽地说:“探子?赵国的探子都这么厉害了吗?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安宁啊。”说完这句话后,秦浅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黑皮和白皮突然异口同声地大喊道:“我们一定会拼死保护公主殿下!”他们的语气坚定而坚决,充满了忠诚与决心。听到这句话,秦浅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假装出一副困倦不堪的模样,揉了揉眼睛,带着浓浓的醉意说道:“回府吧!”随后,她扬起手,示意众人准备回府。 回到府邸后,白皮和黑皮小心翼翼地将秦浅从马车上扶下来,送进房间里休息。白皮立即吩咐下人准备热毛巾和热茶,以便让秦浅醒来时能够舒服一些。黑皮则留在秦浅身边,守望着她,以防万一。 海清还在后厨捣鼓着厨子,给弄点醒酒汤啥的。回来后,秦浅并没有睡去,半夜遭遇夜袭,酒早就醒大半,她压根就没有真醉下,她在想,到底是谁想搅乱她布下的局。 黑皮守在门外,看来这件事得让他知晓。不然,无法顺利的出去。 此时,夜深人静,秦浅觉得是个最好的机会,所以,她悄咪咪的换了一身夜行服,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刚推开门就撞上了守在房门口,一步都不敢移的黑皮,他震惊到瞪大双眼。 夜行服,黑皮能猜测出来,肯定是要出去办事。他吃惊到结巴着问:“公主这是要去哪里?”秦浅忙嘘的一声,让黑皮住嘴,再就是拖住他的身体往外走去,嘴上严肃的说:“我要出去办点事,不要声张!”她警惕的四处偷瞄着,确保不会有其余人看见。 “公主要办什么事?可需要我跟随?”黑皮也没打算阻止,他就是担忧所以想着跟着一起去,秦浅知道他的心思,她解释:“我要夜闯皇宫!”她淡定的说出自己的目的,却引起黑皮几乎震惊到快要失声的面孔,他尽可能使自己声音压低点,更是低声不敢置信的问:“公主,你现在可还是醉酒状态,皇宫守卫森严,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毫不掩饰,他吃惊中又带有担忧不已的声音来。 秦浅毫不担心,反而冷静的诉求:“正是因为醉酒,所有人有目共睹,我已经醉的一塌糊涂,连走路都成问题,又会有谁会认为我在这个时候夜袭皇宫呢,”她果然是故意喝的烂醉如泥,这么好的机会,失去后就在难找个新的机会来,她可是有预谋过,深思熟虑思考过得事。 黑皮那担忧的神色已经止不住溢出眼眶来。当得知秦浅跟二殿下喝酒被灌醉时,他就纳闷自家公主的酒量非比寻常,不可能轻而易举就喝的这般醉的不省人事的。 第122章 你想违抗我的命令吗? “公主是有何要紧之事,非要现在去宫中?”黑皮紧张到不行,额头汗珠密布,双手颤抖着,语气惶恐不安地问道。他深知这件事绝非儿戏,事关重大,关乎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如果秦浅被抓住,赵国皇帝将会有更充分的理由扣留她,甚至可能引发两国之间的战争。无论是出于对公主殿下的安全考虑,还是为了秦国的安危,他都绝对不能让秦浅离开。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拦住了秦浅,并跪在地上,恳求道:“请公主殿下三思而后行!此事非同小可,事关重大,属下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您陷入危险之中,请您务必不要冒险!” 秦浅的脸色变得阴沉,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她冷冷地质问黑皮:“你是想要违抗我的命令吗?”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怒火,即使明白黑皮只是担心出现意外情况,情急之下才会如此坚决地阻拦,但她依然感到十分愤怒。不仅因为外来者的闯入破坏了原本的计划,而且还有他在这里变相帮助那个人的因素。这种背叛感让她心中燃起了一团怒火。 黑皮惶恐不安,额头冷汗直冒,但仍然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担忧,尽力劝说着:“属下不敢!”他全心全意地服从秦浅的命令,心中早已立下誓言,此生愿为其赴汤蹈火,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然而,此刻面对公主殿下执意要闯皇宫的决定,他不得不挺身而出,表达自己的忠诚与决心。 黑皮面色凝重而坚定,站在一旁郑重说道:“若是公主殿下一定要前往,属下愿意代替您冒险闯入皇宫。就算不幸被抓,属下也会守口如瓶,绝不牵连秦国一分一毫。” 秦浅感到难以置信,她没想到黑皮竟敢无视自己的愤怒,她不禁心生疑虑。然而,同时也被黑皮这份难得一见、忠心耿耿的赤诚之心所打动。她并非铁石心肠之人,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情,语气稍显缓和道:“没那么严重,我只是去去就回来,你去不合适。”她终究还是拒绝了黑皮的提议。 黑皮还打算继续进言,秦浅知道他想说什么,立马阻止着:“我若是被抓,我可以将所有的错推在宫宴中醉酒上,如果是你,就意义不同。”她冷静分析过这件事的重要性,退一万步来讲,她也不可能让别人代替她去死的,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 秦浅冷静地分析着:“你是我的贴身护卫,你私闯皇宫,即便你来个死无对证,可是你是我的护卫,我就脱不了关系。到时候多少脏水都会泼到我身上来。想辩都辩解不了。” “再者,就算你没有被抓,但是有人目睹了你的身影。太子、柳如烟和王维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一定会死咬是我命令你去的。无论是你去还是我去,这都是死局。” 秦浅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而决绝,“我不能让你替我冒险,更不能让你背负这样的罪名。这是我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 黑皮听了秦浅的话,心中一阵感动,但他仍然担心不已,“可是公主,您这样做太危险了……” 秦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危险又如何?我不会坐以待毙,我会想办法应对。” “那公主为何执意要前往?”黑皮就是不明白,秦浅不是这种没分寸感的人,她今日明显是有目的性的醉酒,就是方便之后夜闯皇宫。可不懂的是他为什么要深夜造访皇宫?是什么事让他非得这么做? 秦浅的思绪被玉佩给勾起回忆。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必须去,怎么能让柳如烟捏住她的尾巴,她秦浅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怎么会被这种事给打败。 秦浅没有解释,反而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语气坚定地说道:“黑皮,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黑皮虽然不知道秦浅要他去做什么,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道:“公主,只要您吩咐,属下定当全力以赴!”说完,他单膝跪地,目光坚定不移,双手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地说道:“属下必然誓死效忠公主!” 看到黑皮如此忠诚,秦浅心中一暖,但还是故作严肃地安慰道:“我知道你忠心耿耿,不必如此紧张。”随后,她继续向黑皮交代任务:“你在府中与我里应外合,如果第二日有人来询问我,无论对方是谁,你都要一口咬定是我因为喝醉了酒,半夜三更吵着要去二皇子府上喝酒。我在公主府上发酒疯,你一时没能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跑了出去。”她淡定地将这件事告诉黑皮。 黑皮听后,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大晚上跑去二皇子府上?这要是传出去,秦浅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啊!但他还是点头表示明白。 秦浅一脸认真地再次分析道:“如果我夜闯皇宫被发现,或者更糟糕的情况,如果我被抓住了,皇帝老儿可能暂时不会对我采取行动,但他一定会派专人来询问昨晚发生的事情。因此,我们必须口径一致,绝不能露出破绽。” 原本,秦浅并不打算牵连无辜的人,但没想到会有杀手深夜袭击,这让她怀疑是否有人故意前来打探,看她是否真的醉得无法动弹。 秦浅接着说道:“昨晚我可是整整演了一夜的戏,而且表演得恰到好处。期间甚至还有人试图暗杀我。不过,黑皮,你放心吧,我会想尽办法全身而退的。” 黑皮沉默不语,反而超乎想象的镇定。心中暗自思忖:“公主的心态究竟是何时变得如此沉稳?仿佛换了个人似的。难道从宫宴开始,她就已经在布局了吗?”想到这里,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可宫中诡谲多变,人心难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动机。秦浅能够有所变化,也不枉费秦帝的一番心血。这或许也是她成长的一部分,只有经历过风雨,才能真正明白权力斗争的残酷与无奈。 第123章 左右为难 说完,秦浅拍了拍黑皮的肩膀,“好了,别再纠结了,我们赶紧行动吧。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保持冷静,保护好自己。” 黑皮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公主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他说完以后,还担忧的望向秦浅,再度关心着:“公主一定要平安归来!” 秦浅向来都不喜欢这种悲伤的氛围,她最讨厌这种生离死别的感觉,她觉得那会让她窒息,甚至想要逃离这个世界。于是她故意装作没心没肺地扬了扬手,说道:“放心吧,黑皮,我相信你不会露馅的。不过我可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压在你身上啦,你可要小心谨慎啊!”说完,她还调皮地眨了眨眼,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 黑皮听后,脸色一正,露出一副忠诚的表情,郑重地回答道:“属下必然为公主马首是瞻!”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决心和信念。尽管秦浅此时背对着他,无法看到他眼中的情绪,但他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必须全力以赴保护好公主的安全。 然而,这次秦浅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只见嗖的一声,她迅速施展轻功,身手敏捷地咔咔两下,脚步声清脆地响起,接着便是翻墙而出的身影。她的动作流畅自然,犹如一只灵动的燕子,转眼间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跪在地上的黑皮目送着秦浅的背影离去,这才镇定的从地上起来。不出意外,海清的身影便匆忙的赶了过来,她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情还算不错的从后厨弄来醒酒汤来,这是打算亲自送给秦浅,让她醒醒酒的,一来到秦浅的房门口就看到了黑皮的身影,本能反应她小声问候:“黑护卫为何一直盯着房顶看?”她表示不理解。 黑皮收回目光,海清这才回过神来,她刚才一直盯着公主看,没有注意到房间门已经开了。她心里一阵疑惑,但不等黑皮回答,她就端着醒酒汤小跑进房间里。然而,当她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时,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手里的醒酒汤也因惊吓而失手掉落在地,发出砰通一声清脆的响声。 黑皮淡定地走了进来,海清有气无力地小声问道:“公主呢?”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这个醉酒的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黑皮平静地回答道:“去找二皇子了。”他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般击中了海清,她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失声喊道:“什么?”她的心情瞬间从担心变成了愤怒。这个公主怎么能如此不顾礼仪,竟然在深夜独自前往二皇子的府邸?平日里这样做也就罢了,可现在她已经喝醉得一塌糊涂,甚至失去了理智,还执意要去见二皇子? 海清气得浑身发抖,她忍不住抱怨道:“公主这大半夜的跑去二皇子府上做什么?平日里面去也就算了,现在喝的一塌糊涂,醉的烂醉如泥的,还要去?”她的怒火燃烧起来,恨不得立刻找到公主并将她拉回来。她感到无比的沮丧和无奈,因为她刚刚费尽全力才将公主带回府邸,却没想到她转眼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后,海清怒声冲着黑皮质问道:“你不是守在房门口吗?怎么会让公主离去,你可知道这对于公主名声有多重要,你应该拦住的啊!”她真是操碎了心,如今秦浅这名声,要或不要似乎已经无所谓了,毕竟对方从来都是个不在乎名声的人。 紧接着,白皮也闻风而来。也许是听到这边有动静声,担心秦浅的安危,他慌乱地跑过来。一来就听见他们正在这里争执秦浅偷溜出去这件事,他焦急得不得了,不禁激动地质问:“方才回公主府前可是有杀手刺杀,她现在一个人出去。你怎么不拦着点?”白皮的这一声吼,不仅惊动了府上的丫鬟们,连整个公主府都被惊扰得鸡飞狗跳。 黑皮的目光轻轻一转,便捕捉到了白皮投射过来的质问视线。若是换做其他人,黑皮或许还能保持内心的平静,但面对他,黑皮感到一阵心慌,难以维持平常的泰然自若。白皮的目光如利箭,直逼黑皮的心防,使得他不得不放下平日的从容,郑重其事地解释。 黑皮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自己的声音,尽量使之显得平和而坚定,开始简要地叙述起刚才的情况:“公主在醉酒之后,陷入了醺醺酒意之中,她坚持要去寻找二皇子共饮,我虽然尽力阻拦,但终究未能成功。” 白皮心细如发,刚才杀手刺杀的时候,秦浅还处于醉酒状态之中,他可不认为黑皮会拦不住对方。而且,黑皮和他一样,都是有责任心的人,这种事情无论换成谁,都不会让醉酒的秦浅就这样离开,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但他并没有选择戳破,反而转念一想,黑皮应该是受到了公主的指示才会这样做。既然如此,他就更没有理由反对了。于是,他在一旁帮腔道:“我们不能把这件事搞得满城风雨,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海清却气呼呼地问道:“难道现在,就要眼睁睁看着公主真的去二皇子府上吗?她现在醉醺醺的,要是出了什么事,谁来负责啊?”她显然觉得这件事不能静观其变,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三个人可是要被判处死刑的。 “那你说说,咱们现在这么闹腾,去二皇子府上领人,难道不是自找麻烦吗?等这事儿传开了,公主的脸面还能往哪儿搁?”白皮在一旁反问道,海清一听,立刻就成了哑巴,这可真叫人两头作难啊! 这事儿闹下去,不就像是把家丑往外扬,还怕别人看不见吗?等到从二皇子府上回来,公主的面子里子不全得完蛋?白皮这反问句一句接一句,海清直接成了闷嘴葫芦,这可真叫人头疼啊! 第124章 闯皇宫 秦浅这身黑衣完全就跟黑夜融为一体,她冷静的抬起眼眸来看着已经四下无人,寂静无声的宫门口,心中的决心已经根深蒂固,醉酒后的她被冷风吹的这一刻她的心是冷的,微微眯着眼睛盯着看守宫门的侍卫们,现在是半夜三更,他们早就困意来袭,站着东扭西歪的,秦浅嗖嗖两下就运用着轻功,肆无忌惮的在他们面前消失的。他们连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好像只是捕捉到一只苍蝇一样,就这么放任她过去了。 她翻墙爬上宫门口,又顺溜的滚落在地上。黑衣配合着黑夜完美契合在一块,借着月色的照亮下,秦浅严谨的盯着诺达的皇宫,想要找到长公主府,时间有限,她的速去速回。 秦浅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轻轻地用手搓了搓鼻子。她集中精力看着前方,然后轻快地抬起腿,轻盈的身影如同飞鸟一般向前冲去,稳稳地落在了屋顶上。站在高处,她能够清晰地看到皇宫内所有建筑物的布局和方向。她小心翼翼地踩着瓦片,慢慢压低身体,蹲下身子时,仿佛一只可爱的小猫咪融入了黑暗之中。 事实上,她只是趁着酒意来到皇宫。如果黑皮知道这件事,恐怕会焦急得跳起来。毕竟,秦浅甚至连长公主府在哪里都不知道,却如此大胆地扬言要闯入皇宫。 就在前一刻,黑皮还夸赞秦浅有进步,变得更加稳重,但转眼间,她就露出了本性,变成了一个粗心大意的大菠萝。她忘记了自己从未去过长公主府,也不熟悉路线。此刻,她悬挂在房顶上,正在努力思考如何找到正确的路径。 她回忆起上次拜访后宫娘娘时走过的路,开始尝试摸索。她首先使用排除法,试图排除掉一些可能的错误路线。她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凭借记忆中的线索,逐渐确定了一些可能的方向。 秦浅站在屋顶上,手指着不同的方向分析道:“宫宴举行的位置是这边,上次是那边,这两边都没有长公主府的身影,所以多半不在这两个方向。” “长公主的地位不低,这皇帝老儿就算再不喜欢,做做样子也得将人给安置在尊荣之所。”能这么有恃无恐,蹲在房顶上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的人,恐怕也就只有秦浅一人敢这么干! 秦浅站起身来,观察四周环境后,大致上锁定了方位,觉得时机正好,便决定立刻行动。她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然后轻轻一跃,如飞燕般轻盈地落在附近的一座宫殿屋顶上。 她动作迅速而敏捷,仿佛融入了黑夜之中。在空中,她如同夜空中的一颗流星,急速前行。虽然穿着夜行衣,但在高速运动时,仍然能隐约看到她的身影在黑暗中闪烁。 然而,皇宫如此之大,即使是士兵巡逻队也难以轻易察觉到她的存在。毕竟,他们的视线范围有限,无法涵盖整个宫廷区域。而且,秦浅的速度极快,犹如一阵旋风,很难被发现。 秦浅小心翼翼地攀爬着宫墙,尽量压低自己发出的声音,以免引起巡逻士兵的注意。然而,她似乎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实:皇宫内还有逍遥境以上、强大至九品以上度影境界的高手存在。令人感到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秦浅在这里折腾了一圈之后,竟然没有察觉到其他任何人的存在。这让她开始感到不对劲,因为偌大的皇宫不可能如此安静。即使她没有被发现,但她在这里溜达了这么久,也不可能完全不被察觉。 秦浅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充分的自信,但她也清楚地知道宫内的守备森严。那位度影高手应该早就发现了自己的行踪才对。毕竟,赵国可是一个以武力着称的强国,其守卫力量绝对不会比秦国松懈。这个情况实在太诡异了,令秦浅心生疑惑和警惕。 秦浅谨慎地穿梭于宫中,心中充满疑惑。然而,就在此时,不速之客还是出现了。半空中,一道身影飞速而来,身着宫服,眼中满是杀意,显然是一名杀手。他低声呵斥道:“竟敢私闯皇宫,你就不怕死吗?”那寒冷刺骨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让人不寒而栗。此人面无表情的脸庞与漆黑的夜晚融为一体,散发出狰狞的杀意。 秦浅的第一反应是,这是渡影境的高手?但随即她意识到不对,这股波动分明是逍遥境的气息。再看此人的架势,似乎早已在此等候多时。难道他是特意在这里等她到来吗? 正当秦浅陷入沉思时,对方已然冲了过来,势如破竹,似乎要一举将秦浅置于死地。手中的攻击力度已经袭来,不给秦浅丝毫喘息的机会。她敏捷地躲避着,但形势依旧危急万分。 “我只是喝多了,迷路了而已。”秦浅心知不妙,她压低声音,试图用低沉的嗓音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随后…… 这位杀手护卫不给对方任何机会,他阴沉着脸,不屑地回应道:“这里可是皇宫,不管你是真的迷路还是假装的,跑到这里来都是死路一条。乖乖束手就擒,兴许还能留个全尸给你!”他的目光阴森狠毒,仿佛要将人的心脏挖出来一般。 秦浅心中暗叫不妙,这下可真是惹上大麻烦了。她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身形一闪,迅速躲开了对方的攻击。她深知现在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必须尽快想办法摆脱这个困境。 她出手如闪电,毫不犹豫地朝着杀手的要害部位攻去。然而,杀手却轻松地侧身闪过,紧接着反手一掌狠狠地打在了秦浅的肩膀上。秦浅闷哼一声,身体向后倒退了几步。 她心中暗暗叫苦,这个杀手实在是太厉害了。难道这就是柳如烟曾经提到过的那位长公主府里隐藏的九品高手?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来看,似乎已经达到了九品逍遥境的境界。 第125章 强行与九品高手对抗 就在她分神之际,杀手趁机出招,秦浅吃惊之下,慌忙躲避着,敏捷的往天跳在房顶上,踩着上面的瓦片逃亡中又恰到好处的躲避着杀手的攻击,杀手飞身冲过来,抓住秦浅的肩膀,按住她,力气大的不让他离开这里。 关键时刻,秦浅凌空一脚,踢中杀手胸口,杀手倒退几步。她也从中挣扎着往外逃过去,这位杀手护卫哪儿能让人离去,他踩着周围的建筑,一脚弹在宫墙处,他的人影也跟了过来,秦浅微微侧着脑袋用视线中的余光探查着身后之人的身影。 空中出现两道极速飞奔而去的身影,在黑夜中穿梭而去。这位杀手穷追不舍,犀利的攻击攻击而来,秦侧着身体勉强与他对抗着,一拳头攻击而来,伴随着强大的真气朝着她过来,她来不及躲避只能回过身体来,那股力量从她的手掌传递到手臂,再到肩膀,最后冲击到她的胸口。她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向后飞去,脚步不稳的从高大的房顶上跌落下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杀手看着秦浅倒下去的方向,迅速飞身上前,准备给她致命一击。然而,当他接近时,却发现秦浅并没有失去意识,反而以一种诡异的方式从地上爬了起来。 秦浅站起身来,嘴角挂着一丝血迹,但眼神却充满了坚定和不屈。杀手看到秦浅的样子,心中不禁一惊,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秦浅盯着杀手,她的手掌中仿佛有风暴在聚集,爆发出的真气强势又霸道。那杀手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震惊地脱口问道:“逍遥境?”很快他便收回诧异的目光来,毕竟能挡住他全力一击还活着,是逍遥境也不足为奇。 秦浅强大的攻击,闪烁着寒光。杀手再次发动攻击,两人你来我往,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在战斗中,秦浅逐渐适应了杀手的攻击节奏,并开始寻找机会反攻。 杀手意识到秦浅的实力比他想象中要高,于是改变策略,试图以速度和技巧取胜。但秦浅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灵活的身手,始终没有让杀手得逞。 秦浅深知不能再耗下去了,如果继续这样消耗下去,自己必死无疑。面对九品逍遥境的高手,她没有任何胜算,能够勉强对抗已经是极限了。于是,她机灵地转动着方向,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臂,同时用扫腿攻击对方的下盘位置。她不断地攻击和扫腿,试图给杀手造成压力。杀手甩手反抗着,强大的真气从他手中流露出来。就在这时,秦浅轻轻露出了奸计得逞后的笑容。她狡猾地借助这股推力,一跃而上,飞向空中。然后,她运用轻功不断地高速向前飞去。 杀手竟然没有察觉到秦浅如此敏捷,而且鬼点子很多。她机灵地利用他的发力,巧妙地离开了这个地方。然而,杀手确定秦浅肯定受伤了。他并没有打算追过去,因为从速度上来看,他根本追不上。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紧紧地盯着那抹逐渐消失在远方的身影。 事后,远方出现的身影缓缓冲着他走来。她身穿华丽的中宫服,雍容华贵。在黑夜中行走着,杀手见到来人后跪在地上恭敬的唤了一声:“长公主!”他不似方才的盛气凌人反而更加将自己的身姿放低。 这位长公主不问对方来的意图,人是谁,抓到没有,反而问:“怎么样?身手如何?” 地上的杀手低声回:“属下不才,没能活抓对方。让那人跑了。” “无妨,如烟跟本宫说过来人的身份,此人正是我要找之人,能从你手中逃走,可见其身手不凡。”长公主平静地说道,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杀手微微抬头,疑惑道:“长公主,既然您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为何还要派我试探呢?” 长公主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解释道:“本宫需要确定此人是否有能力完成任务,若只是一个无能之辈,那本宫岂不是白费心机。如今看来,此人倒是有些能耐。” 杀手恍然大悟,明白了长公主的用意,心中不禁暗暗佩服长公主的深谋远虑。 长公主继续问道:“此次交手,你可有受伤?” 杀手连忙摇头:“谢长公主关心,属下并未受伤。” 长公主满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你且退下吧。” 杀手应诺一声,站起身来,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长公主望着杀手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希望你不要令本宫失望……”说完,她转身离去,融入了夜色之中。 秦浅将轻功运用至极致,身形轻盈如燕,跃上房顶。她的行动迅捷无声,宛如夜风中穿梭的幽灵,只留下一连串几乎不可察觉的足迹。她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每隔一段距离,她会迅速回头扫视一眼,确认没有人紧随其后,但更多时候,她的目光是锁定在前方,心怀坚定,一往直前地向着皇宫的边际逃去。 身后的尾巴果然没跟上来,秦浅心里明白,那家伙根本没使出全力。刚才那一顿狂风暴雨似的猛攻,多半也就是想摸摸她的底细。她可没心情在这儿瞎晃悠,眼下这情形,她只觉得自己的真气在体内像海浪一样汹涌澎湃,她料定这与之前硬撑着跟那个九品高手过招,被对方的真气给震得内息大乱有关。 秦浅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真气在身体里像洪水猛兽一样横冲直撞,那种感觉,就像是有着千军万马在胸腔里奔腾,让她难以压制。她知道,自己得赶紧找个清静地方,好好调理一下这乱成一团的内息,要不然,这真气乱窜,非得把她的身体给搞垮不可。 出了宫门后,只能证明短暂的脱离危险中。她轻轻一跃,身形如同轻盈的叶片,在风中飘摇,却又不失灵动与迅捷。秦浅避开了可能的追踪与监视,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第126章 躲难跑来二皇子府 二皇子府,灯火通明。余华在后厨忙碌着,兴许也是在吩咐后厨备醒酒汤之类的事情。他将醉的不省人事的赵云泽拖到房间内,只是在他离去时,赵云泽明显就睁开了双眼来,这双眼睛如同鹰眼般犀利。 生活在皇家,凶险重重,赵云泽岂能让自己处于昏迷之中?即便醉酒,他仍保持警惕。他紧盯着窗台,嘴角浮现一抹神秘的微笑。坐起身,头部隐隐作痛,但他毫不在意。 夜色渐深。余华端着醒酒汤悄然走入房间,轻声劝道:“殿下,喝点醒酒汤醒醒神,夜深了,该休息了。”他小心翼翼地将碗递到赵云泽手中,目光里满是关切。 赵云泽却仿佛未曾听见,他的目光依旧紧盯着窗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直到余华再次开口,他才回过神来,接过那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 黑乎乎的汤药,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赵云泽却没有丝毫犹豫。他端起碗,一饮而尽,仿佛这苦涩的滋味能让他更加清醒。 果然,醒酒汤效果显着,赵云泽立刻感觉头疼缓解了许多。他轻轻放下空碗,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他知道,自己需要时刻保持清醒,以应对皇家的复杂局势。 余华见状,悄悄松了口气,轻声道:“殿下,若是无事,属下便先退下了。”他深知赵云泽的性情,不敢过多打扰。 赵云泽并未让余华即刻离去,而是目光深邃地看向窗台,仿佛在沉思些什么。他微微转头,问:“余华,醒酒汤还有吗?” 余华一愣,还以为是赵云泽喝了一碗后觉得不够解酒气,随即点头:“殿下,醒酒汤还有,需要我再为殿下准备一碗吗?” 赵云泽轻轻摆手:“不必了,我只是突然有些思绪。”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聆听。 余华心中好奇,但他知道此刻不是多问的时候。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赵云泽的吩咐。 时间在沉默中悄然流逝,两秒之后,赵云泽感到自己的困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他站起身来,径直走向茶桌,然后熟练地坐下,双手轻轻摆弄着桌上的茶杯。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凝重,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一旁的余华见状,不禁犹豫起来,不知道此刻是该离开还是留下。然而,赵云泽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他决定坚守在这里,以确保殿下的安全。毕竟,作为一名忠诚的护卫,他深知责任重大。 在酒精的作用下,赵云泽的举止变得十分洒脱,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向余华招招手,语气平和地说道:“余华,过来坐吧,一起喝杯茶。”他的眼神依然平静如水,宛如一潭死水,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深意。 余华心中明白,自家殿下一向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轻易做出冲动之举。既然赵云泽如此镇定自若,那么必然有其原因。因此,他没有过多疑虑,顺从地坐在赵云泽身旁,安静地陪伴着他品茶。只是,余华心中暗自纳闷,为何这么晚了,赵云泽还不愿歇息,反而选择在此处静坐品茶?按照常理来说,如果是因为酒精的影响尚未消退,赵云泽理应吵闹着继续饮酒,而非像现在这般异常地安静品茶。这种行为举止实在有些一反常态,令人费解。 原以为赵云泽会和余华坐在那里谈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事实并非如此。他们只是悠闲地坐在那里,品茗聊天,偶尔瞥一眼,可以看到赵云泽正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指上的戒指,慢慢地品尝着茶水,仿佛在等待什么人。 这时,窗外突然闪过一个身影。余华首先注意到了,他立刻握紧了手中的佩刀,紧张地注视着窗台。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窗台处,果然看到一个黑影从窗户里穿了进来。余华的第一反应是以为有刺客来袭,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准备抽出佩刀。然而,当那个人影出现时,却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 这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冲进房间,由于速度过快,破窗而入后,她的脚被绊住了,没能顺利滚入房间内,几乎要掉下去。幸好,她迅速伸出手抓住了窗墙外沿,稳住了身体。她的动作矫健而灵活,展现出了惊人的身手。 只见一个身影从窗外翻爬着进来,踉踉跄跄地走着,似乎连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的身体因重心不稳而向前方倾倒过去,头部更是狠狠地磕在茶桌的边角处。随着身体沉重地倒下,茶桌上的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摔落在地上。她的身体也被这股冲击力搅乱,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赵云泽的瞳孔微微收缩,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仿佛被这突然的闯入者吓到了。他呆呆地坐在茶桌旁的坐垫上,手中的茶杯因为巨大的冲击力滑落,手指从茶杯边缘滑过,由于太过光滑而未能抓住茶杯,最终掉落在地上。余华则一脸惊愕,手中紧握着长刀,静静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一动不动。 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的秦浅,被突如其来的撞击弄得疼痛难忍,眉头紧蹙,面色苍白。剧烈的头痛让她难以忍受,只能瘫倒在地,许久之后才勉强支撑起身躯。而此时,一阵嬉笑声打破了沉默,赵云泽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说道:“公主殿下身着黑衣潜入我府邸,倒是别出心裁啊!”他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心中暗自嘀咕:“这丫头总是喜欢背道而驰,不按常理出牌,尤其钟爱翻窗而入。”仔细算来,似乎每次秦浅前来找他,都是通过这种独特的方式。不知为何,赵云泽的心情忽然变得愉悦起来。 “这是什么鬼地方,竟然让我受伤了!”秦浅不满地抱怨着,双手紧紧扶着额头,疼得她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头上肯定被撞伤了,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伤口处,感觉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脸颊也破了皮,鲜血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此外,她的脚也扭伤了,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刺骨的疼痛。 第127章 吐血不止,二皇子给急死。 秦浅被折腾得几乎无法起身,甚至脸上也挂了彩。她满脸的怨念,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你这该死的桌子,竟然让我受了两次伤!”她的抱怨声在房间里回荡着,赵云泽这才注意到秦浅那破相的脸庞,不禁吃了一惊:“公主你怎么还受伤了?”这句话语听起来似乎有些多余,毕竟秦浅脸上的伤痕是如此明显,一目了然。 然而,秦浅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用那双充满不耐烦的小眼睛狠狠地瞪着他,表示出对他的不满和愤怒。如果不是因为行动不便,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抬起脚,将压在她身上的茶桌踢翻,以发泄心中的怒火。 看到秦浅不悦的微表情,赵云泽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收起那戏谑的笑容,迅速站起身来向她走来。他一脸关切,伸手扶起秦浅,关切地问道:“公主是不是喝醉了?怎么连路都走不稳,自己把自己撞伤了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秦浅被赵云泽扶起来后,脚还受了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显得十分狼狈。 赵云泽一边搀扶着秦浅往旁边走,一边寻找一个合适的坐垫地方,最终让她安坐下来。然后他带着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开口调侃道:“大半夜的,你这是又来我这儿避难了?”他的声音里带着那份熟悉的戏谑,好像在说,你这半夜三更突然出现,除了是来避难的,还能有啥大事啊?不过说实在的,她每次来,还真多半就是因为这事儿,难不成还有别的什么要紧的事不成? 没听见秦浅的回话声,赵云泽也不着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瞥向一片狼藉的地上,那儿被搅合得一塌糊涂的。他收回短暂的目光来,语气轻飘飘的吩咐着:“余华,找个下人把这里处理一下。”他目光平静的与余华对视一眼。 余华将手中的长刀收回来,声音响起:“是。”他本打算离去,却听见秦浅迅速打断声:“等会!”她的声音异常的激烈,似乎情绪很激动。 他们二人面色凝重地盯着秦浅,眼神中充满疑惑,似乎在问:“公主有何指示?”他们静静地等待着秦浅说话。 “不用打扫,得留下来。”这可是证据,秦浅不能让证据被毁。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古怪,赵云泽轻笑一声,出声问:“公主这是打算做什么?”他怎么感觉对方憋了坏。 秦浅手上还保留着脸颊处的血液,这磕碰那么一下,还在脸颊弄出个大伤口来。她还保持着严谨态度下,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探查着,这小眼神会说话,好像是冲着赵云泽问:“这儿说话方便吗?”似乎是想站起来查看一番的,赵云泽心领神会,他出声:“这儿没外人,公主不必担心。”他走过去将窗户关上,整个房间内除了他们三人,再无其他人在。 秦浅忽然冷汗直冒的,她强压着体内躁动不安的真气。她虚弱的说:“你没猜错,我确实是过来避难的。就是这个破桌子,碍事,害我脸上挂彩。” 赵云泽耳朵里传来秦浅那声音,又沉又弱,跟平时大不相同。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他心里一紧,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暗自思忖:“这是出了什么大事?”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边秦浅已经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汗水涔涔,浑身冒着虚汗,她强撑着似乎想要站起来可是力不从心。 秦浅手忙脚乱地把手掌捂在嘴上,想要压住那咳嗽声,但那声音一下重一下轻,敲打着赵云泽的心弦,让他怎么都安稳不起来。就在他目瞪口呆的瞬间,秦浅咳得厉害,竟然一口血喷在了掌心,那血顺着手指就滴到了地上,情形看得人心里直发毛。这铁定伤的不轻! 赵云泽见状,额头上也皱成了沟壑,心里头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到秦浅旁边,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后头有人追杀你了?” 秦浅摇着头,像是在晃着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嘴硬地说了个“没”。那声音轻得跟烟一样,仿佛一口气就能吹散,听得赵云泽心里七上八下的,直觉告诉他,这事儿绝对不简单。 后面没有人追杀,还没等秦浅解释完。赵云泽就没办法保持淡定,这可是秦国公主这要是在他府上出事,他脱不了干系,秦国没来讨伐,赵国的那些狗崽子们指定得把他给咬碎。 赵云泽脸色一沉,立马吩咐道:“余华,快去把大夫给我请来!”话音刚落,他又觉得有点不妥,赶忙又补了一句:“秘密行事,别让人瞧见。”他心想,这事儿可得做得严严实实,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是,属下这就去办。”这一幕属实把余华都给整懵逼,怎么刚开始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忽然就那么一下子伤的这么重,怪吓人的。 听到他们要去请大夫,给秦浅激动的大声喊着:“回来!”她这么一嗓子下来,情绪一激动,让秦浅再吐了一口血来,她不得已出声再度解释:“我这是内伤,请大夫没用。” 赵云泽眼神一凛,看向秦浅,只见她已经把手从嘴边拿开,手掌心全是血,看着就让人心慌。那血就像是在她的手心里开了花,红得刺眼,情形让人心惊胆战。 赵云泽转口对余华说:“去取药箱来!”内伤可不是小事,再就是说:“打点水过来。” 赵云泽急忙转头对余华说:“快去拿药箱来!”他知道内伤可大可小,一点儿也马虎不得。接着他又补充道:“还有,打点水过来。” 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焦急,显然这情况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余华一听这话,哪还敢怠慢,立马飞奔着去准备这些。 第128章 中计 余华离开后,赵云泽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他紧皱着眉头,焦急地蹲在秦浅身旁,紧张地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股焦急不安的情绪,似乎非常在意这件事。 也对,毕竟秦浅最近跟他走得很近,现在又出现在他府上。如果是在来他府上的路上遭遇追杀,那就意味着对方不仅是要对付秦浅,还是冲着他来的。 秦浅皱着眉头,艰难地控制着体内激荡的真气,好不容易才开口说道:“我夜闯皇宫了……”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随时都会断掉一样。赵云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心想这是什么疯狂的事情啊! 她接着慢慢地说:“而且……我还和九品逍遥境的护卫交手了……” 听到这里,赵云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忍不住跳起来,大声质问道:“你是不是疯了?居然敢和九品高手正面交锋!” 然而,秦浅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反驳或者争论了,只是无奈地苦笑一下。她轻咳一声,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本来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就是等我自投罗网呢……” 赵云泽心里一紧,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连忙追问:“有备而来?” 秦浅艰难的抬起眼眸来,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双手撑在地面,她的目光很平静,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低声解释道:“我与九品高手打斗过程中,我中了一掌,那人几乎使出来了七成功力,所以我体内的真气暴躁引来的内息不稳,导致吐血。”她的手心处全是血,嘴边也是,额头上冷汗直流,让人看了心疼不已。显然,她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却强忍着不表现出来。 然而,秦浅讲得如此轻松,赵云泽却一点也不觉得轻松。他皱起眉头,认真地思考着她说的话。他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关切,似乎在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他冷静地分析道:“九品逍遥境的高手全力一击,公主殿下还能从中逃脱,看来此人是故意放你回去,想必已然知晓你的身份。”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丝焦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忧虑,似乎对这个事实感到不安。 他明明知道会是谁设下的局,可他却没有明说,而是用一种非常严肃的声音告诉她,希望她能够明白其中的深意。他的目光坚定而执着,仿佛在向她传递着一种力量,让她相信自己能够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他说:“公主怕是中了某些人设的局!”说完之后,他的眼神中闪现出一击狠厉之色来。 秦浅当然清楚这点,她目光如炬,神情凝重地看着他。赵云泽立马追问:“那你喝的醉醺醺的,大半夜的你夜闯皇宫干嘛呢?” 秦浅诧异的望了他一眼,似乎不知道他这么激动的理由是什么?还没等她开口说话,余华的身影匆忙赶来,打破了他们的交流声。余华迅速进入房间,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和紧张。他麻利的将手中的药箱放下,然后迅速准备好毛巾和热水放在一旁,最后一脸严肃的对他们说:“殿下,东西都准备好了。” 秦浅跟赵云泽同一时间冲着余华那边望过去,紧紧的盯着药箱。两人的眼神充满期待,仿佛这个小小的药箱里有着解决一切问题的答案。赵云泽匆忙走过去,脚步显得有些急切。秦浅也跟着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她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但还是坚持着向药箱走去。 赵云泽深深地叹了口气,原本充斥全身的酒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此刻目睹眼前的情景,哪怕他之前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此刻也无法再让自己沉醉其中了。他一脸严肃地看着秦浅,显然对这件事情非常忧虑。 而且,他似乎对此事极为熟悉,郑重地警告道:“公主,内息混乱,你必须先运用自身的真气平息它,否则你将会被体内失控的真气所伤害。”尽管他只是一个毫无真气的普通人,但对于这些事情,他似乎有着深入的了解。 说完这些话后,赵云泽突然想起了什么,紧张而担忧地问道:“你现在还剩下多少真气?”如果她的真气不足,那么她目前的处境将变得更为艰难。他询问这个问题,也是为了更好地制定应对策略。倘若秦浅的真气不足,他就不得不请求余华帮助她运功疗伤了。 想到这里,赵云泽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余华身上。然而,还没等他开口,余华已经心领神会,明白了赵云泽的意思。于是,余华抢先一步,神情严肃地对秦浅说:“殿下,我愿意帮助公主平息体内不稳定的内息。” 秦浅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必了,我体内的真气只剩下不到三成,但我不至于连这点小伤都无法处理。”她并不想欠下这份人情,更不愿意让别人的护卫耗费自身真气为自己疗伤。 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后,秦浅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恢复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虚弱得无法动弹。此刻,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脱,脸色苍白如纸,只有嘴角处因沾染上鲜血而呈现出一抹艳丽的红色。若不是这抹血迹,她的嘴唇恐怕也会像白纸一样毫无血色。 脸上的伤口并不严重,但体内的伤势却需要格外重视。她必须谨慎对待,虽然嘴上说还有不到三成的功力,但实际情况可能更糟,也许只剩下微不足道的两成。 赵云泽的视线一直落在秦浅身上,尽管内心有许多疑问,但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先平复内息。时间有限,他不能耽误。 他担忧之下,直接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秦浅神情自若地走到赵云泽身边,用毛巾简单处理一下脸上的嘴边跟手心处的血液,一盆干净的水瞬间就被血液给染红。 第129章 你怀疑我是内鬼? 她用毛巾轻轻擦拭脸上的血迹。然而,当毛巾触碰到脸上的伤口时,一阵剧痛袭来,令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疼痛如此剧烈,甚至让她的手颤抖起来。 在他们二人的注视下,秦浅没有任何犹豫,她决定打开药箱给自己的脸颊上点药,不过等她打开药箱后,看着这么复杂,种类如此多的药品,瞬间傻眼,这就开始犯难。 她的心中大致上是在猜想:“不是吧,这个破药箱里面的种类还挺多的啊!这么多都是疗伤用的药不成?这该选哪个才对啊?” 细心的赵云泽看到她犹豫不决时的表情时,立马就清楚秦浅不清楚该用什么药处理自己的伤口,他指着盒子里面的粉末解释:“用这个处理脸颊上的伤口。” 秦浅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望向身旁站着的赵云泽,似乎也是觉得这样实在是太丢人了。 秦浅顺着赵云泽指着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她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拿出来,放在手心里。 赵云泽的声音缓缓传来,带着一丝温柔和关切。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秦浅,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内心深处。他轻声问道:“公主从未自己疗过伤吗?” 秦浅有些心虚地点点头,她的声音低沉而羞涩。她说:“从小到大,我没有受过太多的伤。以往受伤的时候,都是丫鬟帮我处理伤口……”她的话语断断续续,让人感觉她对于药品的使用并不熟悉。 秦浅拿起手中的药粉,准备随意地涂抹在脸上。然而,当她意识到这样做可能会让自己看起来很滑稽时,她突然停下了动作。她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显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不好意思地看向赵云泽,轻声问道:“我该怎么涂呢?” 赵云泽微笑着看着秦浅,眼中闪烁着温和的光芒。他耐心地解释道:“直接把药粉倒在手上,然后轻轻地用手指将其抹到脸颊上就可以了。”他的声音柔和而温暖,仿佛能抚平秦浅心中的不安。 秦浅听了赵云泽的话,按照他说的方法,小心翼翼地把药粉倒在手上,用手指头轻轻的为自己脸颊上的伤口抹药粉,这刚触碰到还是有股强烈的刺痛感,让她忍不住蹙紧了眉头来。 强忍着这股刺疼感,至少比体内的疼痛要弱上不少。再就是,轻轻涂抹在脸颊上。她感觉到药粉带来的清凉感和舒适感,疼痛也渐渐减轻了。 余华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秦浅此时已经感应到了体内真气的暴乱,她咬着唇咒骂:“该死的!”说完之后,她冷汗涔涔,立刻盘腿坐下来,闭上眼睛感受体内这股暴躁的真气。她原本体内就蕴含着非常霸道的真气,很容易导致内息不稳,现在更是难以平衡。 赵云泽安静的注视着她,秦浅的身上已经出现了一大波狂暴的真气在体外不断的上升着,她在努力的为自己身体调息,整个过程都很安静,等这一切都尘埃落定后,秦浅这才缓缓睁开双眼来,虚弱之色已经暂缓,除了嘴边还残留下调息后震伤后的一丝浅浅的血液。 没想到自己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会是赵云泽的身影,也很意外听到的也是对方的声音,他关心的问:“怎么样?身体怎么样?” 秦浅淡淡的回答:“没事!”她敷衍的甩手。 确认秦浅没事后,赵云泽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这才放下心来,问道:“公主,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夜闯皇宫,还被人设下圈套,受伤了呢?” 秦浅的身体刚有所好转,便立刻毫不停歇地咒骂起来:“我就知道柳如烟那个女人没安好心。今晚的宫宴上,我和王维在宴会上闹出了点动静,她肯定是醋意大发,特意给我来了这么一手。” 她说话时显得尤为愤恨,赵云泽似乎并不意外,反而很淡定地对身旁之人说:“余华,去弄点参汤来,给公主补补身体。” “是!”余华心领神会,迅速离去。 秦浅没有详细解释,赵云泽也没有追问。相反,他低声对她说:“公主殿下,你打算明天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秦浅听着赵云泽的话,她笑着问:“看来二殿下,你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赵云泽低声说:“公主夜闯皇宫,柳如烟特意带人堵截你,这件事多半会闹到大殿上去。” 反正这件事已经势在必行,她和赵云泽不管是否结盟都会被贴上同盟的标签。她毫不掩饰地透露了夜闯皇宫的秘密。 她的声音很平静,说:“二殿下,你可记得我曾说过我丢了一枚玉佩?这次宫宴我故意接近王维,不仅是因为陛下的压力,更多的是想故意激怒柳如烟,逼她露出马脚。” 赵云泽对这件事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惊讶,毕竟他亲眼目睹了宴会上发生的一切。他静静地听着,然后听到秦浅说:“柳如烟果然嫉妒了,用玉佩来要挟我,想让我退出他们的生活。” 说完,秦浅气得不轻,抱怨道:“先不说我和那个王维根本没关系,就算真有什么,也不可能被这个玉佩左右。” 赵云泽顺势问道:“所以公主夜闯皇宫,就是为了夺回玉佩?”他显然有些吃惊,为了一个小小的玉佩差点丢了性命。 秦浅点头默认。赵云泽虽然早就知道这枚玉佩对她很重要,但没想到它对她来说竟然如此重要。 秦浅突然微微眯起眼睛,经过一番考量后,她问:“你早就知道是谁设局害我的,对吧?” 秦浅觉得赵云泽表现得非常淡定,这让她认为他肯定知道一些内幕。因此,她不得不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甚至期待着他的回答。 赵云泽突然笑出声来,他毫不顾忌地反问:“公主是怀疑我是内鬼吗?如果我真想对付你,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他坦然无惧地蹲下来,用充满野心的眼神赤裸裸地盯着她看,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第130章 好像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秦浅毫不畏惧地与对方对视。赵云泽用一种挑逗的方式解释道:“其实,想了解细节并不难,从你们的一些细节中就能看出蛛丝马迹来。” 似乎是怕秦浅不信,赵云泽又补充道:“你和王维在宴会上的行为,以及柳如烟的反应,这些都不是孤立的事件。它们之间有着微妙的联系,只要稍加分析就能理解背后的意图。” 可能是觉得话语太过僵硬,担心关系变得太紧张,又或者怕秦浅认为他心思太重,其实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绝对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不管他解释与否,秦浅都觉得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赵云泽用一种无奈的口吻说:“毕竟作为一块磨刀石,如果连这点洞察人性的能力都没有,我也活不了多久。” 必须承认,解释还是有其用处的。至少,秦浅不会将对方视为一个诡计多端、十恶不赦的人。 虽然刚才秦浅确实觉得赵云泽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但听到他提到“磨刀石”的比喻后,她释然了。毕竟,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随后,秦浅不得不收回纷乱的思绪。看着屋内一片混乱,她冷静地说:“说这些也没用,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商量一下明天的对策。” 赵云泽认真地望向秦浅,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特意别有用心地问:“公主,打算怎么做?” 这事还真得好好想想该如何收场,赵云泽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浅看,似乎像是有话要说却偏偏不说,这副架势倒像是想看一场好戏。被他的话提醒,秦浅微微蹙眉,低着脑袋,脑袋飞速运转,思索着应对之策。她毫不犹豫,果断地瘪嘴咬着牙,认真地说:“打我!” 赵云泽蹲在秦浅身旁,被她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跳,不禁发出一声吃惊不已的声音,差点脚一软没站稳。这是什么情况?他可是堂堂赵国皇子,怎么能动手打秦国公主呢?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先不说男子打女子在名声上不太好,单就他们两人的身份而言,也绝对不能这样做。 赵云泽心中忐忑不安,试探性地抬起眼眸,一边思考,一边紧紧盯着秦浅,试图从她那看似平静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而此时,秦浅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短时间内无法恢复正常的血色。 终究是没能摸索明白怎么回事,诧异是一回事,但他还是疑惑地问:“公主何意啊?” 秦浅由于身体刚刚恢复,实在是不太愿意说话,所以她只能憋着话在肚子里,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心血来潮般站了起来,这副虎视眈眈的样子让赵云泽感到十分古怪。只见赵云泽一脸茫然地望着她,因为蹲得太久,双脚都有些麻木了。正当他准备站起来时,却被秦浅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吓得双腿发软,一个不小心,直接坐到了地上。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秦浅就已经迅速蹲下身子,来到他的身旁,紧紧地靠向他。两人的距离贴得非常近,甚至已经远远超过了男女之间应有的安全距离。就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秦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赵云泽的脸色微微泛红,似乎是第一次有女子这样抓住他的手。他瞪大了眼睛,呆滞地盯着自己被抓住的手,紧张到结巴地喃喃自语道:“公主……” 秦浅没有意识到赵云泽脸上的表情变化,此刻她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了如何应对柳如烟上。她紧紧地捏住赵云泽的手,用力将他拉到自己身旁。接着,她将赵云泽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赵云泽的心开始疯狂跳动,似乎无法控制。两人靠得如此之近,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当赵云泽的手刚刚触碰到秦浅的脸颊时,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神色变得异样。 砰砰砰的心跳声不断响起,赵云泽似乎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的脸涨得通红,像喝了二两白酒一样,红得几乎要滴血。他甚至因为紧张而连手也开始微微颤抖,放在秦浅脸颊上的手轻轻颤抖着。如果不是秦浅紧紧抓住不让他的手离开她的脸颊,也许他早已惊慌失措地抽回手去。 秦浅倒是粗心大意,压根没有注意到赵云泽这反常举动背后隐藏的情绪,她一脸平静地说:“打我。” 就在这时,余华的声音突然响起,与秦浅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仿佛一场不期而遇的交响乐。他们此时所处的尴尬且暧昧不清的姿势,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余华眼前,瞬间让整个空气都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氛围。 赵云泽更是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余华直接看呆了,嘴巴微微张开,脸上露出了难以言喻的震惊。他手中端着的参汤也因为内心的剧烈波动而轻微抖动着,如果不是他心理素质过硬,恐怕会被他们如此暧昧的举动吓得把手中的碗抖落到地上。 死一般的沉静中,三个人好像被人给施法定住了般,互相对视一眼后,谁都没动。赵云泽心虚之下,故意咳嗽着一声打破这该死的平静。 咳咳声响起后,在这种寂静无声时显得特别诧异。余华微微垂下头来,不敢看他们,像是少儿不宜般,看不得。他紧张的将手中碗高高举起,他低声说:“殿下,参汤备好了。”他已经将东西一并拿过来了,刚来就不巧撞上这一幕,简直是社死现场。 秦浅啥反应都没有的,就呆呆的站在原地。赵云泽脸上还有没完全褪去的红晕在。借着这个机会,他赶忙将放在秦浅脸颊处的手,用力抽出来,深呼一口气,猛的从地上站起来,神色古怪的迅速整理好褶皱下的衣裳,他稳定住心神,扬了扬手镇定的说:“放下!” 余华微微抬起头来,看到赵云泽这个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现在情况有点尴尬。 第131章 除非你出卖我 于是,他想着把东西放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可瞥了一眼周围……他呆住了,有句话憋在嘴里始终无法开口,他看着这儿一片狼藉,茶桌更是摔落在地上,这儿也没有合适的桌子可以放下东西来,手中的参汤立马就成了烫手山芋般滚烫,不知该如何。 余华这种冰块面瘫脸都不淡定,他将目光投放至赵云泽的身上,看向秦浅一脸茫然,傻呆呆的脸时,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红的,不知道是因为尴尬红的还是因为内心不纯,胡思乱想到脸色羞红,他低着头。 半天没个动静声的,不仅让赵云泽觉得纳闷,似乎没搞懂这家伙干嘛呢?无视他的命令还不下去?还嫌不够尴尬不成? 没等赵云泽发话,就听到余华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我……”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对劲,让人觉得不寻常。赵云泽无奈地看向他,秦浅也是一脸茫然,两人都对余华这突如其来的插话感到困惑。 紧接着,余华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厚着脸皮,压低声音,带着明显的不好意思和腼腆,说:“禀殿下,没地方放。”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尴尬。他是想说自己这也没地方放啊?难不成放地上不成,这未免太…哎,他只能用手端着。 赵云泽的面部表情明显僵硬了,他的眼神随着余华匆忙的解释而变得深邃。他瞄了一眼地上的情况,心中涌起一股有心无力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像是一团迷雾,让他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 经过这么一提醒,秦浅才如梦初醒般从地上缓缓站起来。她蹲在地上的时间实在太久,导致双腿早已酸痛不堪,甚至难以忍受。她只能一边轻轻地揉着发麻的双腿,一边在心中暗自苦笑。 原本,她打算走过去接过余华递过来的那碗参汤,但没想到自己的双脚却不听使唤,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一般,半天都无法挪动一步。正当她感到尴尬的时候,一旁的赵云泽已经快步走上前去。然而,当他走到余华面前时,却不得不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接那碗参汤,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将这碗来之不易的参汤打翻在地。 赵云泽接过余华手中的参汤,他看了对方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他低声说:“先下去吧!”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着将人给支走,或许真是因为刚才的尴尬情况,害怕再来一次。 余华自然不敢怠慢,他一步都不敢逗留,这种是非之地他恨不得分分钟逃离。他深知,在这里多待一刻,就可能多一份麻烦。于是,他急忙退下,只留下赵云泽和秦浅两人。 赵云泽刚想着将东西拿过去,就看见秦浅的身影匆忙朝着他走过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不等他开口就听见秦浅急切的阻止声:“你留下!”她的声音中似乎蕴含着深意,赵云泽却是满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 余华更是不理解,他站在一旁,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暗自思索,这种时候自己留下来干嘛?难道是看戏不成?可是,他又哪里敢真的离开呢?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在他们迷惑之时,秦浅冷静地解释:“事关明日之事,我们三人得商议一下。”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赵云泽将手中的参汤递给秦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心之色。他略带温柔地提醒着:“公主你受伤太重,喝点参汤补补身体。”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关切。 秦浅倒是没多大反应,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关心。又或许她压根没心思想这些。然而,身旁的余华听了后却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他憋着一股笑意,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异样的表情。他心想,这两人之间的互动还真是有趣,一个如此关心,一个却如此淡定。 秦浅顺手接过赵云泽递过来的参汤,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说的也是,这次伤的可不轻,身体得补补。她心里清楚,有这么多死敌等着看她笑话呢,她绝不能让人笑话。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养好身体,才能对付那些居心叵测的敌人。 这么一想,她毫不犹豫的将这碗参汤猛的灌下去,咕咚咕咚地咽下去。她的动作干脆利落。 赵云泽呆呆地望着秦浅这跟灌药般的动作,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他心想:“有这么难吃吗?”看着秦浅那副模样,他不禁露出古怪的表情来。 喝完参汤后,秦浅这才发现赵云泽和余华两个显眼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喝完之后还习惯性地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巴,并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什么奇怪之处。 然而,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赵云泽和余华都愣住了。他们看着秦浅那自然而流畅的动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他们觉得,秦浅没有半点女孩子的娇柔,反而像极了男子汉般的随性而为,随心所欲。她的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矫揉造作,仿佛是在告诉他们,她不受任何束缚,只为自己而活。 赵云泽总能在她身上看到故人的身影来,在她身上,他看到了故人的果敢与坚毅,那种熟悉的气质让他既感亲切,又觉得痛苦。 为此,赵云泽不得不猛然将视线转移。秦浅在旁匆忙说:“我深更半夜跑来你们府上,眼下你们已经无法脱身。除非你出卖我。”她的话如同连珠炮般,一气呵成。说完,她抬起眼眸,那眼神死死地盯着赵云泽,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 听着秦浅的话,赵云泽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抬眼与秦浅对视,那眼神里充满了决绝和坚定,仿佛在告诉她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第132章 无条件帮你 秦浅只是试探性地说出这些话,她其实并不确定赵云泽会给出怎样的回复。最近经历了太多变故,她不得不变得更加谨慎。然而,当对上赵云泽坚定的目光时,她意识到自己真的慌了神。 在秦浅发呆之时,赵云泽的声音缓缓传来。他调侃道:“公主打算让赵某如何帮你呢?”他居然在这种节骨眼上还能笑得出来,这让秦浅不禁感到一丝惊讶。 方才眼神对视后,赵云泽已经给出了答案。这次出声却是第二次强调他会站在她这边,这让秦浅觉得有那么点意外。 似乎是觉得气氛很诡异,太过于僵硬,赵云泽有心改善这种局面。他嬉皮笑脸地开了个玩笑,试图缓解紧张的氛围。他轻松地说道:“时间可不等人,我们得抓紧时间行动了。” 赵云泽的话瞬间让秦浅回神,她点头随意的回应:“说的也是,快打我。”她再度重申前面没继续下去的话题,说完又开始动手,反手抓住赵云泽的手,这会儿赵云泽有所防备,立马就将手给撒开,这误会可不能继续下去。 赵云泽严谨地问道:“公主,你这是要做什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古怪而心虚的感觉,似乎对秦浅的举动感到不解。秦浅懵逼地回望着他,疑惑地说:“打我啊!我脸上破相了,得找个正当理由蒙混过关。” 赵云泽被秦浅的回答整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料到秦浅竟然会提出这样古怪的要求。他摇了摇头,试图理解秦浅的逻辑,但发现这实在有些困难。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公主,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们完全可以找到其他更好的解决办法。” 秦浅反而有理有据地对赵云泽解释道:“听我说,夜闯皇宫前我已经跟我家护卫说好,万一东窗事发,我就以醉酒为理由。”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果断,显然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她继续诉说:“现如今我脸上挂彩,一时无法恢复,我真气消散,只剩下不到一成。这是铁证,没法磨灭。明日如果殿前对质,我这张脸一出场就会引起麻烦。” 赵云泽自然清楚秦浅的用意,他安静地倾听着她的诉说。接着,秦浅说出了她心中的目的来,她说:“明日,我会说,我在宫宴上与二皇子聊得甚欢,喝得酩酊大醉,不醉不归。半夜深更时分,我夜闯二皇子府,被你家护卫当成了杀手,我们之间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余华似乎也明白了,赵云泽却补充道:“你是个逍遥境的高手,现在你这受的伤可不轻,区区余华一人怕是不够。”他的话像是一连串的排比,语气中透露出对秦浅受伤的重视。 秦浅低头沉思,然后缓缓开口:“我醉酒夜闯二皇子府,不慎撞破自己的脸。酒意上头,误将二殿下当成贼人。夜色朦胧,你家护卫误以为我是杀手,见你生死攸关,便全力一击,将我打成重伤。” 赵云泽看着秦浅,眼中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他心中暗自思考:“她这般深思熟虑,竟让人找不出半点破绽。看来,这事多半是她在宫宴上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 秦浅出声问:“这套说辞应该够了吧?”她对此很是自信。 赵云泽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他夸赞道:“公主真是好计谋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真诚和敬佩,显然对秦浅的聪明才智感到由衷的赞叹。 “这只是迫于无奈的权宜之计罢了。”秦浅并不喜欢弄一些阴谋诡计,言外之意,她这不过是为了保命使用的手段。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疲惫,显然这些阴谋诡计并非她所喜欢,只是形势所逼。 赵云泽深深地理解秦浅的感受,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感慨。他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对宫廷生活的无奈和感慨:“活在宫中,实在是有太多无可奈何的事情。” 听到赵云泽说出这句话后,秦浅的内心确实很有抵触。她对于赵云泽跟她自己的处境产生了一种错觉,为什么冥冥之中,她会觉得他们二人都是局中人。 余华在一旁听着秦浅和赵云泽的对话,心中不禁开始觉得自己在这场局势中似乎显得有些多余。他暗自思索,这件事情本身他能够发挥的作用并不大,最多也就是当个陪衬而已。 时间紧迫,秦浅没有心思沉溺于情绪中。她迅速调整心态,在旁出声打破沉寂。她冷静地对赵云泽和余华说:“戏要演足。”她的目光坚定而有力,扫视着他们二人,仿佛在强调每一个字的重要性。 赵云泽理解秦浅的意思,他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打算怎么做?”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秦浅计划的好奇和关注。 秦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笑了笑,神秘地说:“打一架。坐实这事!” 赵云泽和余华听后,都感到一丝惊讶。随后,秦浅略感抱歉的对赵云泽说:“对不住了二殿下,你得受点苦。”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但同时也透露出坚定和果断。 她说完后,不等赵云泽有所反应,直接来个先下手为强。她迅速抓住赵云泽的手,利用他愣神的瞬间,反手就是一拳头,狠狠地打在他的嘴边处,将他打倒在地上。并且头还磕在桌角处,额头上出现明显的磕碰伤来。 赵云泽嘴角出现一抹刺眼的淤青,血液从他口中吐出来,这一拳头下手可不轻啊!他吃疼地蹙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解。 接着,秦浅又冲着他的脸上袭击而来,刺痛感瞬间传遍赵云泽的脸颊。他发现自己的脸上多了几个血红的爪子印记,罪魁祸首正是蹲在他身旁的秦浅。 赵云泽虽然被打得很痛,但他理解秦浅的意图,知道这是为了让她的计划更加真实可信。他忍住疼痛,努力配合着秦浅的演出,任由她在自己脸上留下伤痕。 第133章 再打一架 秦浅心中暗自思忖,如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这场戏必须演得逼真,否则明天怎么可能骗过那皇帝老儿、太子以及柳如烟等人呢?尤其是王维,此人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叹,这世事真是难测啊! 赵云泽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忍不住微微皱眉,轻轻用手按压着疼痛的地方,摸了摸嘴角,发现牙齿有些松动。然而,他的脸色却依然平静,只是隐隐透露出一丝痛苦。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向茶几,潇洒地端起茶壶,大口喝了起来,然后将血水吐了出来。 秦浅默默地注视着赵云泽受伤的嘴角,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感到内疚和自责,同时也有一些慌乱和不安。她不自在地将目光移开,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对不起!这份人情我记住了,一定会还的。” 对于秦浅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赵云泽并未感到惊讶。他了解秦浅豪爽的性格,知道她最讨厌欠别人人情。所以,当她说出这番话时,他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赵云泽背对着秦浅,无人能看出他暗藏在眼底的狡黠之色,更无法看见他微微上扬至嘴角边的那抹诡异的笑意,以及隐藏其中的疯狂之色。 他缓缓调整了一下神色,重新恢复了平静。然后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公主不必客气,你我早已入局。”他说得异常平淡,秦浅并未察觉到这句话背后的深意,也许她根本没有用心去聆听。 然而,秦浅始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苦苦挣扎。她急切地说道:“作为补偿,你来动手吧。”她的话语之急切,甚至没有给赵云泽任何缓冲的时间。她快步走上前去,站在赵云泽面前,习惯性地伸出手紧紧抓住他的手。看着赵云泽犹豫不决的样子,秦浅心想,看来只能由自己亲自动手了。 于是,秦浅闭上双眼,狠下心来,不顾赵云泽是否愿意,她毅然决然地反转过他的手掌,将他的手指狠狠地划过受伤的脸颊。 这真是火上浇油,之前的伤口就像是被撒了一把盐般疼痛。 嘶嘶吃疼声传来,秦浅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药白上啦,早知道还不如不上。”真是悔不当初,眼下后悔也没用,她松开赵云泽的手来,用手捂住受伤的地方,还好只是小伤没多大点事,她轻声说:“这个柳如烟我不得挖个坑埋了她啊!”她烦躁的很。 赵云泽呆呆的盯着指甲处残留下来的血,他抬起头来,冷静的看向秦浅,思考了会儿,不仅开始担忧起来,眉头更是忍不住紧紧锁住,他怀着疑虑不安的心,张口问:“公主难道真想以假乱真,让余华打你一掌不成?可你眼下的身体撑不住的。” 听到这话,秦浅心中一紧,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我当然不想挨那一掌,但是如果不这样做,怎么能骗过他们呢?”她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无法承受更多的伤害,但为了计划的成功,她必须冒险一试。 赵云泽皱起眉头,担忧地看着秦浅说道:“可是,公主……”他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焦虑。 秦浅一边敷衍着,一边催促道:“快点儿吧,天都快亮了。咱们还得上朝呢。就模拟一下得了,别来真的,就像演场戏一样,把这儿弄得乱一点儿,装成打到天亮酒醒了咱们就收手。” 赵云泽沉默片刻后,缓缓点头表示同意。他明白秦浅的决心,也知道这场假戏战斗的重要性。虽然内心依然充满忧虑,但他愿意全力支持秦浅的决定。 秦浅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我们必须来两波,第一波是我被误认为是杀手,跟你家护卫在庭院打了一波,被我逃了。” 随后在说:“第二波是我误闯二殿下的茶房,由于在前一波的打斗中受了点伤,又醉的厉害,闯入后撞到茶桌上弄破了脸。在就是,误将你当成上一波对打后的护卫,跟你打一块,被你家护卫偷袭,中了一掌。” 赵云泽听了这番话,点了点头,觉得这个计划听起来还挺合理的。他也听明白了,现在只需要补上追逐战就行。余华老实的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他实在是插不上嘴来,他们这两人都很有想法,只不过唯一的担心便是秦浅的身体状态会承受不住。毕竟,余华的身手不弱。 秦浅连脸颊上的血迹都没顾得上擦,她只想快点把这事儿了结。奇怪的是,余华却站在原地没动,好像在等着什么信号似的。看这情形,他显然是在等他家殿下下命令。 赵云泽轻声地吐露了这么一句:“余华,动手吧。” 余华这才缓缓作出拔刀的动作来,秦浅见转立马就像个泥鳅一样的,麻溜的从窗口跳出去。 余华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他开始小跑着追赶。赵云泽则带着从容不迫的眼神,缓缓跟上。他们来到了庭院,夜色朦胧中,两人的身影交错,再次亲眼目睹秦浅狡猾的身手。 余华手中长刀出鞘,带着凌厉的风声,来势汹汹。秦浅却巧妙地与他周旋,在庭院中展开了精彩的对决。然而,明显体力不支的她,只能匆匆交手几招后,便开始利用庭院的复杂环境进行躲避。她像一只轻盈的猫儿,跃上庭院中的一棵大树,然后一个漂亮的跳跃,又从树上飞身而下,轻盈地落在了对面的屋顶上。这一连串的动作,犹如一道飘逸的轻功表演,虽在逃逸之中,却也透露出一股别致的美感。 余华紧追不舍,但秦浅总能找到空隙逃脱。她的动作迅速而矫健,让余华感到十分吃力。 就在这时,秦浅灵机一动假装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余华见状,立刻冲上前去,准备一刀刺向秦浅。 然而,这一切都在秦浅的算计之中。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滚开,同时麻利地出手,准确地缠住了余华的手腕。这一下,余华完全没有预料到,他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手中的长刀也不慎掉落在地。 第134章 奉旨捉拿 秦浅抓住机会,利用余华失去平衡的刹那,她迅速调整姿势,准确地一脚踢中余华的腹部。这一脚力量十足,让余华猝不及防,他只能任由冲击力将他击倒在地。看着倒在地上一时难以起身的余华,秦浅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得意的笑意。 “好了,差不多收手啦。” 赵云泽的声音透过夜风,从庭院的另一头悠哉地飘过来。余华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明显刚才那一场,他就没真想下狠手,毕竟跟秦浅过招,她现在的真气顶多也就发挥个一成左右。要是余华来真的,那还不得把她给震伤啊?不过就是场戏,没必要较真儿。这场演练,就像打太极,点到为止,大家心照不宣。 余华捡起地上的长刀,收回刀鞘上。接着他从容的拍了拍手,走到赵云泽身边。目光依旧很平静,刚才的打斗没给他造成多大的威胁,反而是秦浅脸色再度浮现出一抹苍白之色来。似乎是刚才一系列动作的刺激过大,牵动了她的伤口。 赵云泽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关切和赞许,“这场戏演得不错。”他的声音平和,却充满了真挚的夸奖,“不过,你的伤口没事吧?” “没事。”秦浅轻皱着眉头,尽管口头上逞强,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她的眼神在看向余华时多了一抹忌惮之色来,直觉告诉她,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他刚才的表演可能是在特意隐藏自己的实力。 赵云泽没有多问,抬起头来,瞥了一眼渐渐泛亮的天空,低声提醒:“公主,天快亮了。” 秦浅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看向天空,那渐渐泛白的天际提醒着她,时间已经不多了。三人悄悄地离开了庭院,回到了房间。此时,天已经快要亮了,他们的计划算是成功了一大半。 天微亮时,车马匆忙驾临。秦浅连同赵云泽彻夜未眠,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和忧虑的痕迹,连脸上的伤口都不打算处理,显然是经历了一夜的奔波和劳累。这种狼狈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打了一架,而且似乎停手还没多久。 公主府上也被闹腾得鸡犬不宁,海清跟黑皮白皮同样也闹腾了一晚上,彻夜未眠的他们,原本期待着公主的归来,却未能如愿。然而,没等到公主回府,反而迎接而来的是王维的身影。王维身穿官服,手中捏着悬镜司的腰牌,他站在公主府外,身后是一排严肃的侍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让他们警起心神,来者不善! “悬镜司奉旨办案!”王维的声音冷冽而有力,他的目光直视着公主府的大门,手中紧握的悬镜司腰牌如同一把锋利的剑,透露出不容忽视的权威。“请公主殿下恕罪,陪同臣入宫。”这句话既是命令,也是对公主的一种保护,表明了他的来意并非寻常,而是受到了皇命的驱使。 公主府的大门缓缓推开,海清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她身姿端庄,行礼时动作礼貌而得体,并解释说:“公主眼下不在府上。”她的声音平静,试图以礼相待,希望以此化解紧张的气氛。 然而,她的解释刚一出口,王维便无视她的阻拦,直接破门而入,行动果断而迅速。海清在后面急忙追赶,同时高声喊道:“将军留步,此乃秦国出使公主府,不可逾越。”她的声音中带着急切和焦虑,试图提醒王维这是外交重地,他的行动可能会引起严重的外交冲突。 海清的话语在王维的耳中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乃是奉旨而来,有着坚定的使命和目的。海清虽是秦国的圣女,身份尊贵,但在王维看来,她并不属于他们赵国,因此他并不受其约束 眼见拦不住王维,海清急得火烧眉毛,焦急之情溢于言表。就在这时,黑皮和白皮的身影火速赶来,他们稳稳当当的挡在了王维的面前,这两人一左一右的站立,眼神凶狠,显得不好惹。 王维没有硬闯,因为他深知面前的这两人非同小可。他们二人是秦浅的贴身护卫,一等一的高手,与他们交锋不仅占不上上风,反而会因此落到个公然挑衅秦国公主的罪名来。他停下来,脸上露出阴笑:“奉陛下口谕,请秦国公主即刻面圣!”他的话语中藏着一股阴狠之色,这表明他虽然是奉命行事,但他的态度和方式却充满了威胁和不敬。 黑皮白皮依旧冷着脸,回答:“公主不在府上。”他们的声音仍然冷静而坚定,没有丝毫变化。对于王维的询问,他们似乎并不打算透露更多信息。 然而,王维并没有动怒,反而出声询问:“敢问公主去了何处?陛下这边有请,还望二位顾全大局,告知一二。”他的语气虽然保持着礼貌,但言辞之中透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态度,暗示着这是关乎国家利益的大事,希望他们能够从大局出发,配合寻找公主。 海清的身影匆忙小跑着过来,一到达就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交锋的紧张气氛。她忙不迭地出声阻止,试图缓和这场对峙:“公主去了何处岂是我等知晓的。” 海清进一步指责道:“将军来势汹汹的,不问缘由就冲进公主府来,眼里还有赵国还有秦国吗?”她的话语尖锐而有力,直接指出了王维行为的不当之处,同时也表达了对两国关系和外交礼仪的尊重。 王维昂首挺胸,显得毫不畏惧,完全不被海清所说的那套话吓住。他目不斜视地与他们对视,这种坚定的眼神显示了他的决心和勇气。他轻笑着说:“皇命加身,不得不从。” 这句话直让海清语塞,她显然被王维的嚣张气焰所震慑。王维的态度极致傲慢,若不是顾忌到秦国公主这层身份,恐怕他早就动手,将人拿下了。 这时,情况急转直下,王维带领的军队破门入府,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来势汹汹,气势逼人。这种突如其来的行动,无疑加剧了现场的紧张气氛。 第135章 皇命在身,不得不从 海清是真没想到,面前这位将军,竟然如此威风凛凛,气场强大。黑皮白皮阴着脸,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显然被这里的变故刺激到了极点,眼中泛起了红色。二人迅速拔刀,做出了防卫的动作,这表明他们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同时,他们还压低怒火问道:“将军这是打算带队血洗公主府吗?”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屈和警告,这架势明显就是打算拼死一战,以保护公主府的安宁。 王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他忙扬起手来阻止,解释道:“二位会错意了,怎可用‘血洗’二字来形容?公主是贵客,我们这是来请她。”他的声音尽量保持平和,试图表明自己并无恶意,只是奉命行事。 海清试图解释:“我们已经言明公主不在府上……”她的话还没说完,黑皮已经先发制人,打断了她的话。他直言不讳地说:“公主昨夜醉酒,半夜发酒疯跑去二殿下府上,彻夜未归。”这件事已经箭在弦上,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王维来势汹汹的,黑皮猜测公主多半已经出事。 此话一出,海清面色煞白,显然是被黑皮的话语震惊到了。白皮更是处于懵逼状态中,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黑皮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说出这番话来。 王维的面色变得古怪,他显然也被黑皮的话震惊了。他低声对自己的手下说:“去查!” “是!”身旁的下属立刻领命,他们匆忙带着人马前往二殿下府。 王维沉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这不仅仅涉及到皇家之事,也涉及到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你们三人请跟我走一趟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严肃和紧迫, 这件事涉及人员太多,光皇室就占了三位。王维不得不认真对待此事。 海清更是觉得这事有古怪,她跟着黑皮白皮匆忙离去,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显然,这是要将事情闹到殿前去,海清心想,公主殿下这是闹出了什么事来,竟然还事关皇家之事?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白皮显然同样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但他表现得格外冷静,这是因为他信任黑皮的判断和决策。 此时,二皇子府可谓是人来人往,非常热闹。然而,这种热闹并非喜庆之事,而是带着一种紧张和混乱的氛围。府中一片狼藉,随处可见打斗的痕迹,家具倾倒、物品散落一地,这些迹象明显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冲突。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不安的情绪,府中的下人们更是表情严峻,眼神警惕。这场打斗洗礼破坏了府邸的宁静,军队的人马到来后,更是让他们觉得事情不简单。 悬镜司受赵帝的指使,亲自来到二殿下府上进行调查。王维自然也来了,尽管刚到达这里就处于狼狈的状态下,他仍然从容不迫地带着军队的人马入府。值得注意的是,他所带领的并非铁骑,这个小细节可以证明赵帝并非怒不可遏,还留有缓冲的余地。 王维来到里边,看到秦浅和赵云泽互相坐在地上,显然已经疲惫不堪,脸上各有各的伤。他似笑非笑地望向他们二人,首先故作姿态地行礼:“悬镜司王维奉旨请二位前往宫中,面圣。”他的语气虽然礼貌,但其中的嘲讽和不屑却难以掩饰。 秦浅困意来袭,她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装傻地问道:“这酒刚醒,打了一架。现如今这身打扮恐怕不宜面圣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和不在意,显然是在试图用幽默来缓解紧张的气氛。 王维努力保持得体的微笑,他从容的回:“事关重大,一刻都不能耽误。”他的态度严谨,似乎是在强调,别耍心眼。 既然如此,秦浅就顺着他的话回:“那就走吧。”她的声音平静,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抗拒或犹豫。 王维冷笑着,用余光扫了一眼赵云泽,注意到对方也伤得不轻。他收回目光来,跟自己的手下说:“清点现场。”他只简单说了这么一句,但作为他的下属自然知道这话的含义,言外之意是说:把这给我里里外外的排查一遍,任何蛛丝马迹不得遗漏。 王维身后的下属从容的走上前来,他的双手交叉在手心处,恭敬的作出手势来,他回:“得令!”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说完便退出去, 秦浅谨慎的盯着他们的小动作,心想:“这个王维在悬镜司深得民心,亲兵恐怕不少。眼下的这些下属基本上对他言听计从,可见实力强悍!” “请吧,赵大人!”王维别有用心地冲着赵云泽咬着字眼作出个请的手势来,眼里更是滔滔不绝地流露出狠厉之色。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讽刺和挑衅,似乎是在故意强调赵云泽的身份,同时也可能是在提醒他当前的处境。 秦浅自然也能听出来这言语中的讽刺意味来。赵云泽不为所动,像是早知晓此事般镇定,他挑眉之下恭维地回应:“王将军何需如此客气,一起吧!”他回了个请的手势来,眼神中闪烁着暗中交锋的花火。 马车早已经恭候多时,秦浅跟着赵云泽陪同在这儿可是等了一晚上,秦浅腰酸痛疼的,双眼之下还有一抹黑,苍白的脸色下显得这摸黑愈发的明显,似乎是熬夜导致的黑眼皮。 秦浅揉了揉酸痛的腰,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烦闷。看着王维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她猜测对方恐怕又是为了柳如烟而来。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在心底咒骂道:“真是一丘之貉!”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甚至闪过一丝愤恨,但她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以免冲动行事。 王维带来的侍卫们围在马车周围,形成了一种严密的保护态势,仿佛他们正在看守一名重要的逃犯。然而,这种场面更多的是表面文章,只是为了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罢了。 第136章 殿前对质,赵帝震怒 秦浅若无其事地走向马车,侍卫们立刻将车帘拉起。就在这时,余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眨眼间就出现在马车旁边,并伸手扶住赵云泽上车。 秦浅有些费劲的伸出手来,自家护卫不在,不然自己也不用这么费力。还好二殿下的护卫余华很有眼力劲,他帮着秦浅扶着她上马车。 以前,秦浅总是轻松自如地上车,只需轻轻一跃即可。但此刻,她却像个普通女子一般,需要借助他人的帮助才能登上马车。王维对秦浅的举动感到十分奇怪和好奇,因为反差感太过于明显。 赵云泽在马车里安安静静地坐着,像一座冷冰冰的雕像,一动也不动。秦浅好不容易爬上马车,一抬眼就和赵云泽对上了目光。 秦浅淡定地收回了目光,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找个车厢里宽敞的地方,舒服地坐了下来。这劲儿还没缓过来呢,门口就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的人影,慢悠悠地出现在马车门口,瞬间就吸引了他们两个人的目光。秦浅一瞧,原来是王维那家伙!脸上挂着那种怪里怪气的笑,眼神里头仿佛藏着什么秘密似的,整个儿人带着一股子不善的气息,从马车外面走了进来。 王维这家伙,向来是爱骑马的,毕竟是个将军嘛,平时就喜欢骑着马领着队伍跑来跑去。这次居然一反常态,坐在马车里,秦浅觉得这事情准没那么简单,心里暗自嘀咕,这王维突然改变习惯,八成是有什么特别的缘故。 秦浅转念一想,心里就明白了。王维这家伙,肯定是故意来搅局的,防止他和赵云泽在马车里低声商量些什么秘密。 王维多半是担心秦浅和赵云泽在马车里头密谋什么大计,像是怎么应对进宫之后的种种事宜。果不其然,他带着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轻笑,故意坐到了他们两人中间,这分明就是来搅局的,故意要插一脚,把他俩隔开,防止他们私下里有什么默契的交流。这小子,真是心眼多得像蜂窝,一个不小心就能被他的计谋给套住! 秦浅不屑地瞥了王维一眼,心里暗自冷笑:“这小儿科的伎俩也想来糊弄我?以为我会临时抱佛脚,慌里慌张地商量对策?哼,早就预料到你会来这一出,我可是做足了准备的。”在心中这么一想,秦浅更是安之若素,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对王维的小心思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一路上,车厢里静得出奇,仿佛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王维这家伙,真是心机满满,时不时地就装作无意地朝秦浅和赵云泽这边扫视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把人看穿似的。他似乎想从他们泰然自若的面容下窥探出一丝端倪,找到点什么破绽。但秦浅和赵云泽都是老江湖了,哪是那么容易就被看透的,脸上的表情比扑克脸还要平静,让王维那是一点机会都抓不到。 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秦浅和赵云泽从车里下来。秦浅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些怪异,感觉不太对劲。 王维转身带路,秦浅和赵云泽跟在后面。一路上,王维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秦浅也乐得清静,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中暗自盘算。 整个过程中,四周安静得吓人,这种怪异的安静让秦浅觉得特别别扭。这种持续的严肃氛围,仿佛在无声地告诉他们,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非同小可。 很快,他们来到了皇宫。宫廷内庄严肃穆,侍卫们整齐列队。王维引着两人进入大殿,赵帝正端坐于龙椅之上。 \"陛下,微臣已将秦国公主和二殿下带来了。\"王维躬身行礼。 秦浅心里琢磨着,这种怪异的安静可能是故意为了接下来见皇上而营造的紧张气氛。他们大概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给她施加心理压力,好让她在问责中失利。 好歹毒的心思!说实话,一般人被这么严肃的场景给吓得的分寸大乱,最起码肯定会心慌。 赵帝看了一眼秦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威严。\"秦浅,你可知罪?\" 当赵帝一开口便是责问,场面突然紧张起来。赵云泽却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他冷静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在秦浅还未有所反应之前,赵云泽已经率先行动,他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声音坚定而清晰:“臣参见陛下!” 赵云泽惟妙惟肖下的行动,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某种信息。秦浅立刻跟上,也学着赵云泽的样子,拱手行礼道:“见过陛下!”她微微低着头,但这只是暂时的低姿态。当她抬起头时,又借着这个机会再度揣摩着赵帝的意图,她不卑不亢地回答:\"陛下,我不知何罪之有。\" 秦浅的脑海里一片疑惑,她还没能把握住赵帝的真正意图。她甚至都不确定,赵帝所问的罪名是指昨晚的事件,还是仅仅出于试探? 随着赵云泽的介入,那股紧绷的气氛似乎得到了一定的缓解。赵帝那严肃的表情也似乎有所松动,好像情绪并不如先前那般严峻了。 赵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手指紧紧地指向前方,他沉声说道:“昨夜有人擅自闯入皇宫,被长公主府上的一名护卫发现并与之交手。之后,那人径直逃向了长公主府。” 秦浅听到这番话后,顿时愣住了片刻。她心知自己昨晚根本没有靠近过长公主府,而且据她所知,打架的地点绝不可能是长公主府内。 紧接着,赵帝的声音更加严厉,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长公主府关乎国家财政,是重中之重。此人必有恶意,很可能是敌方派来的间谍,意图刺探宫中机密。若不能迅速查明真相,朕实在难以安心。”他说着,眼中射出威严的光芒,凶狠地盯着秦浅,似乎在暗示:“秦国若是有此行径,擅自夜闯皇宫刺探情报,那可是重罪一桩。” 第137章 好啊!好一个死无对证! 赵帝的怒火尚未爆发,但秦浅已经可以从他紧盯着自己的双眼中感受到一种令人心悸的怒意。 秦浅知道她需要率先明确自己的立场,因此她毫不犹豫地回应道:“禀陛下,本意是为了促进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绝无可能采取这种行动。请陛下进行深入调查,不能仅凭一些无凭无据的言辞就误判秦国的意图。” 赵帝的神情依旧严肃,他也在仔细审视秦浅刚才所说的话,似乎在判断其真实性。 就在此时,一位公公急匆匆地小跑进来,脸上写满了慌张,看起来就像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显得异常不安。秦浅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紧盯着他,然后听他继续说:“禀殿下,郡主请求觐见!” 赵帝的神情显得异常古怪,他扬起手,简短地命令道:“宣!” 秦浅猜测柳如烟来的目的不简单,她静静的站在原地,没一会便看到一道急匆匆的身影从中穿过。柳如烟带着明显的恶意斜睨了秦浅一眼,随即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后,她从容地走过来,恭敬地向赵帝行礼报道:“如烟见过陛下!” 赵帝的眉头再度紧锁,点了点头,还没等秦浅多反应,就看见黑白护卫连同海清的身影缓缓从后方被带了过来,不知其原因,秦浅知道自己不能慌神,自乱阵脚,他们三人都是秦浅的人被带到殿前对质,这是十之八九的事,并不奇怪。 赵云泽保持着镇定自若,但他的眼神却不时地在殿前的这几个人身上扫过,似乎在评估着局势。他心里可能在想,赵帝这是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还没等赵帝开口询问,柳如烟就开始夸张地表演起来。她摆出一副极度为难的样子,跪在地上,用充满委屈且带着哭腔的声音向赵帝汇报:“禀陛下,昨夜我因醉酒未归,留在了长公主府中。深夜时分,在府外赏月时,我目睹了公主殿下秘密闯入长公主府,并且与负责我安全的护卫发生了冲突。” 柳如烟这番话一出,立刻将秦浅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虽然秦浅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她能感觉到有双无形的眼睛正紧紧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心思完全看穿。 赵帝的目光如利剑般直指秦浅,那种审视,那种质疑,那种压力,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殿前的气氛沉静得令人窒息,柳如烟那简单的一句话,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在了秦浅身上,使她瞬间成嫌疑犯。 若不是因为秦浅是秦国来的尊贵公主,身份特殊,赵帝或许早已按捺不住,对她厉声质问,甚至动用更加严厉的手段。但即便如此,赵帝的话语中依然透露出浓浓的怀疑与不信任,他的声音冷如冰霜,他低沉着问:“秦浅你可认罪啊?” 赵云泽突然皱起了眉头,似乎感到了极度不安。这种氛围,即便是他这样的局外人,也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在担心秦浅,她从未接触过宫中的诡谲多变,是否能承受得住如此重压。倘若她应对不当,秦国与赵国的关系恐怕会兵戎相见。 而昨晚上所有的努力也将付诸东流,最主要的是,此事涉及人员太深。他也在其中,如若此事暴露他也难逃罪责,想到这里,赵云泽面色有股片刻的凝重之色。 他在焦急地思考着对策,急切地寻找着出路,来扭转这个濒临崩溃的局面。 秦浅冷冷地瞥了一眼柳如烟,对方跪在地上装模作样的那副嘴脸让她觉得恶心。她拱手回答道:“禀陛下,我不承认!”她的眼神坚定,声音洪亮,有股对抗邪恶势力她绝不低头的傲气。 即便面对赵帝那种夹杂着各种试探和威胁的目光,秦浅依然能够坦然无惧地面对。 柳如烟为难的诉求:“陛下,我所见皆为真,原本我不打算揭发公主,可事关重大,涉及国家之事,我不敢欺瞒。”她说的那么难为情,好像真的是逼不得已的样子,可是她这来势汹汹的架势还有冲着秦浅露出那得意的笑容来说,她是故意的。 秦浅反感到快要翻白眼,她强忍着杀人的怒火,眼中的杀意被她巧妙的藏在双眼底下,她轻声质问:“郡主为何笃定我昨晚上夜闯皇宫呢?昨夜我同二殿下饮酒作乐,喝的醉醺醺的,许多大臣有目共睹,我连路都走不稳,何来的力气夜闯皇宫呢?” 柳如烟笑嘻嘻地反问:“有没有喝醉,我也不清楚。当时我自己也喝了不少,同样不知情。”她开始装傻充愣,企图逃避责任。 秦浅知道这是柳如烟在打马虎眼,装傻呢?她冷笑着回:“禀陛下,当时我是跟着我自家护卫回去的,醉的不轻,是被抬着出去的。当时夜色更深的,醒酒也非一时半会的,怕是不够时间夜闯长公主府。” 柳如烟偏偏死咬着不放,她轻皱着眉头似乎也感觉到很困惑,她嘀咕着:“可昨夜我真的亲眼所见是公主的身影,闯入到长公主府的,而且还有陪同着我的宫女也目睹过。” 秦浅将自己的双手藏在双袖中,用力攥紧拳头,她咬着牙尽可能使自己的语气平缓,问道:“敢问郡主,人证在哪呢?” 柳如烟的眼眶泛红,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身体颤抖着,眼泪在眼中打转。她抬头看向赵帝,哽咽着说:“昨夜为了救我,她不幸被杀。”她的话语含蓄,原本想表达的是“她被杀人灭口了”,但她觉得现在说出来不妥,于是临时改了口。 秦浅看着柳如烟的表演,她冷着脸无声的暗讽着:“演的真好啊!”她都不得不拍手夸赞。 她的这句话赤裸裸的就是奔着秦浅去的,好一个死无对证啊!秦浅不仅在心里发出一连串冷笑声来,再就是在心里止不住发出嗜血的声音:“来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现场变的格外的严肃,赵帝更是沉下脸来,似乎也在审视这件事。 第138章 辩论赛 赵帝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他问:“秦浅,郡主昨晚看到你的身影在宫中出现。你可有话说呢?” 秦浅不再掩饰内心的情绪,她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她的心中燃烧着怒火,眼神冷漠得仿佛要刺穿人的心灵。她面无表情地回答:“陛下,既然郡主指控我杀人,那就请拿出确凿的证据来!” 柳如烟跪在殿前,神情郑重地行了一礼,然后说:“陛下,宫女在临终前曾拼命抓住一些衣物碎片。这些碎片是极为上等的锦衣布料,宫中罕见。能穿这种布料的人,地位必然不凡。关键在于,这布料并非赵国的风格,似乎来自国外!”这番话已经非常明显地指向了秦浅这个外国人。面对这样直白的指控,秦浅还能说什么呢? 秦浅冷笑一声,\"仅凭一块布料就想定我的罪?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难道就不能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她扫视了一圈殿内众人,目光停留在柳如烟身上。 柳如烟趁机质问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公主还要继续否认吗?” 针对柳如烟的质问,秦浅冷静地回应:“暂且不说我根本没有夜晚闯入长公主府,单凭你的一面之词和那些可以被任何人操纵的所谓物证,就称之为证据确凿,是不是太过牵强了?” 秦浅冷着眼反问:“还有,我为何要杀人呢?” “而且,我跟郡主无仇无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杀人?” 柳如烟似乎早有准备,她坦诚地回答:“公主殿下,昨夜在宫宴上我和你在后花园的谈话并不愉快,但你也不必因此怀恨在心,甚至犯下杀人的罪行。”柳如烟没有直接说出秦浅因为怀恨在心而故意来杀人灭口的猜测。 赵帝沉思片刻,说道:\"此事暂且不论。朕会派人调查清楚。但在结果出来之前,你不得离开皇宫。\"秦浅心中一沉,知道自己暂时失去了自由。 赵帝如此草率地处理这件事,秦浅愤怒地反驳:“我不服!” 秦浅的声音响亮而坚定,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如此公然地挑战皇上的权威了。 赵帝沉声问道:“秦浅,你有什么不满?”他已经在尽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了。 秦浅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怒火。她不得不低下头,因为如果这件事就这样结束,就意味着她的罪名成立,这不仅会影响两国之间的关系,还会给秦国带来威胁。她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更不能因为自己而让秦国陷入危机。这是她第一次违背自己的心意,她感到无比的委屈,眼眶被泪水染红,她跪在地上。 秦浅郑重其事地向皇上禀报:“陛下,郡主的言辞只是一面之词,并不足以作为信任的依据。我有确凿的人证,各位大臣都亲眼看到我被抬出宫门,这足以证明我当时已经无力反抗。” 柳如烟也郑重地回应:“当时在宫宴上,也有大臣们看到我和公主交谈不愉快的场景。但即使公主醉酒,并不代表她就丧失了武功。以她逍遥境的身手,借着酒劲闯入皇宫,击杀宫女也是可能的。” 这两人各自陈述自己的观点,已经将这里变成了一场辩论赛。她们的争论都是基于口头上的争执,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支持。 秦浅冷着问:“证据呢?” 紧接着,柳如烟拱手向皇上报告:“当时,长公主府上的九品高手重伤了公主,现在公主必定身受重伤。从她脸颊上的伤口和苍白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来,一查便知。” 秦浅否认说:“当晚夜色朦胧,郡主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柳如烟立刻质问:“即便如此,公主身上的伤是无法伪造的。” 赵帝也注意到了秦浅脸上的伤痕,他问道:“秦浅,你如何解释这个伤口?” 秦浅不得不承认:“禀陛下,我确实受了伤。”柳如烟肉眼可见的开心,得意的露出奸计得逞下的笑容来,这就是最好的铁证,赵帝也开始冷下脸来,似乎是在隐忍着。 秦浅迅速回应,她解释道:“但我昨晚夜闯二殿下的府邸时受的伤,内伤也是被二殿下的贴身护卫所伤。”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集中到了赵云泽身上。赵帝更是严肃地低声问道:“云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依然可以感受到一种隐隐的威胁。 赵云泽果断地迈出一步,微微行礼后跪在地上,他说:“陛下,确实如公主所说。” 赵帝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望向赵云泽,他发现赵云泽的脸上有伤,关心的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刚才离得远没看见,现在离得近反而看的真切。 赵云泽从容的回道:“昨晚上,公主醉的厉害,误将我当成杀手,一言不合就冲着我下手,我的贴身护卫为了救我,趁其不备重伤了公主,我们在府上打了一整晚,陛下若不信可去我府上查证。” 赵帝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们二人脸上的伤口,这么一对比,确实是二人扭打在一块在脸上留下的伤口。但他还是得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所以他威严地喊道:“王维!” “臣在!”王维听到呼唤后拱手回应,他已经看了好一会儿的戏,就等着赵帝吩咐。不等赵帝发问,他早就知道赵帝会要他去做什么,所以他非常严肃地说道:“臣已经排查过二殿下的府邸,确实发现了打斗的痕迹,而且与公主府上的口证相吻合。” 现在秦浅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柳如烟这边的供词就显得站不住脚。赵帝沉声问道:“如烟,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柳如烟又开始摆出那一套戏码,她似乎总是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摆出一副左右为难,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的姿态。她皱着眉,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咬着牙,仿佛是在下什么重大的决心。 她向陛下禀报:“陛下,二表哥和公主殿下最近关系密切,形影不离,他们两人的说辞,恐怕是事先编排好的,怎能让人信服?这背后恐怕有诈,还望陛下明察!” 第139章 一起下地狱 柳如烟依然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她竟然大胆地暗示秦浅和赵云泽是同谋,这种指控真是胆大包天。就连赵云泽听了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显然对柳如烟的这种行径感到不解。 而且,她还说什么“形影不离”,这算什么话?强行把秦浅和赵云泽捆绑在一起,是在暗示他们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吗? 秦浅心想:“这个柳如烟好歹毒的计谋,这个皇帝老儿在撮合我跟王维,她便趁着这个机会在殿前道出我跟二殿下的关系。这是怕我跟她抢王维啊!”她止不住在心里发出冷笑声来。 赵帝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严肃,威严着一张脸,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压制住怒火。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不敢直视。 赵帝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严肃,威严着一张脸,看的出来他在努力压制住怒火。 秦浅压低怒火,侧着身体望向跪在她身旁的柳如烟。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冷漠如刀的怒火,愤恨地瞪着柳如烟,言语之中透露出冰冷的质疑:“无凭无故的,郡主说出这番话来到底是因为做贼心虚还是别有用心呢?”她的声音如同寒冰刺骨,每一个字都仿佛能割裂空气,直指问题的核心。 柳如烟感受到秦浅眼中的怒意,心中不由得一紧,她出声辩解:“公主误会了,我只是实事求是。绝无他意!” “实事求是?”秦浅差点笑出声来,好啊!好一个实事求是啊! 她冷着脸质问:“既然郡主要这么说,那我也来个实事求是!我这边的人证物证都在,郡主偏偏要说我作假,那郡主这边的人证物证是否也是如此呢?” 王维不自觉地轻皱起来眉头,他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柳如烟,心中实在是不明白她今日这般举动究竟为何。 可赵帝这边脸都气绿了,两人各说各的理,都有证据。他的目光在秦浅和柳如烟之间转换,心中充满了不悦。 柳如烟不为自己辩解,反而清晰地说道:“公主所受的伤是内伤,这绝非普通人能够造成的伤害。这是由长公主府内的贴身护卫一击重伤导致的。九品高手留下来的内伤与寻常人打斗留下来的痕迹截然不同,只要仔细检查,便能轻易辨别出来!” 原来这就是柳如烟底气十足的理由啊!在这宫廷的棋盘上,每一步棋都关乎生死存亡,柳如烟显然是有备而来。秦浅意识到情势对自己极为不利,她必须谨慎行事,于是决定来个将计就计,转移视线。 秦浅调整了一下语气,试图以平静的口吻来陈述自己的观点:“郡主一口咬定我是因为愤恨而夜闯长公主府,还杀了你的贴身宫女。但事实并非如此,当时我回到公主府时,遭遇了杀手的追击。那时,我的护卫黑皮和白皮都曾出手对付这个武功高强的人,但即便如此,我们两人联手都没能留住他。我怀疑这个高手其实是郡主身边的人。” 她的话音刚落,朝堂上顿时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秦浅的这番话不仅为自己的行为提供了合理的解释,还将疑点指向了柳如烟,使得局势再次变得扑朔迷离。 柳如烟听后脸色微变,她没想到秦浅会这样反击。她立刻反驳道:“公主此言差矣,我府中的人皆有明确行踪,不可能是他们所为。而且,那夜的事情与我所受的伤害又有何关联?难道公主就能因此摆脱嫌疑吗?” 赵帝听着两人的辩论,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每个人的证词都可能隐藏着真相或是谎言。他沉吟片刻,然后下令:“传黑皮和白皮上来,朕要亲自审问。” 随后,黑皮、白皮、海清、余华、赵云泽以及柳如烟,这些人都成为了案件的关键证人。他们各自的证词和行为都将对案情的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而外界更为关注的,是那名神秘莫测的九品高手,据说他当晚曾试图击杀秦浅,此时还在外面候着,等待着被传唤进殿。 结果证据和证词都对得上,这让赵帝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秦浅和柳如烟之间来回转换,心中已经明白,这就是一场戏。 尽管如此,赵帝还是从容地继续询问,他的目光转向柳如烟,语气平和却透着一股不容回避的威严:“如烟,公主指控你派人刺杀她,对此事你有何看法?” 秦浅看准机会,继续说道:“郡主认为是我因为怀恨在心而夜闯皇宫杀害宫女,但我同样有理由怀疑是郡主因为怀恨在心而派人来刺杀我。”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显然是打算用尽一切手段来洗清自己的嫌疑,并将矛头指向柳如烟。 柳如烟听到后面色一沉,瞬间就懵了,她万万没想到秦浅会这样反击,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她感到一阵紧张,知道此刻的回应至关重要。她立马拱手,语气紧张地辩解道:“禀陛下,我当晚醉得厉害,一直在长公主府内,并未离开,更不曾派人击杀公主。” 秦浅听到柳如烟的辩解后,立刻抓住了机会,她以同样的理由为自己辩护:“郡主所说同我是一个道理,我当晚也醉得厉害,而且还遭人暗杀,哪儿有时间夜闯皇宫呢?”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辜和委屈,试图以此来博得在场众人的同情。同时,她也在暗示赵帝,这件事情背后可能有着更复杂的阴谋。 秦浅拱手回:“郡主非要一口咬定我夜闯长公主府击杀了她身边的宫女,那我索性承认了,但我是因为郡主派人击杀我之事愤恨不平才会夜闯皇宫的。”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无奈,仿佛是在说,既然无法洗清自己的冤屈,那不如坦然接受这个指控,但同时她也明确指出了自己的行为是出于对柳如烟行为的反击。 柳如烟想陷害秦浅,那她就如她所愿。如果要下地狱,那就一起吧。 柳如烟辩解着:“陛下,此事必有蹊跷。”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急切和不安,显然是想要尽快洗清自己的嫌疑。 第140章 王维帮我?果然有鬼! 秦浅直接让这件事升华,她跪在地上拱手回:“禀陛下,当时我喝的厉害,我确实被九品高手重伤,我愿意让御医核查。” 柳如烟顿感大事不妙,赵帝更是严肃着一张脸,他威严的说:“宣御医!” 接着秦浅直接说:“当时醉的厉害,可能是回公主府上时遭遇的暗杀,同九品高手过招时受的伤。” 随后,她又直言不讳的指出:“击杀秦国出使公主这可是重罪,为了两国友好之交,我第一时间便追过去,追进了皇宫。”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柳如烟,是在用眼神暗示,是郡主下的手。 柳如烟暗感大事不妙,这个罪可不能落她身上来,她立马辩解:“公主面前可是说自己醉酒去了二皇子府未曾夜闯皇宫,现在又反口,陛下,公主所说不可信。”她惶恐不安的拱手冲着赵帝表明这件事跟她没关系。 秦浅反而诡辩着:“当时醉的厉害,记忆混乱。如果不是郡主提起来,这件事多半还真一时记不起来。” 郡主一听,怒火中烧,她的声音步步紧逼,像一阵风卷过旷野,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公主,你这是在玩弄心眼吗?你以为一句‘醉酒’就能洗刷你的罪过吗?你以为一句“醉酒记不清”就给我安置莫须有的罪名吗?你以为你的话,就能让我们这些明眼人信以为真吗?” 柳如烟果然沉不住气来,秦浅配合着她,她一鼓作气反问:“郡主所言极是,醉酒无法做为证词,所以你的证词同我的证词都不可信!”直接用字眼反将她一军。 “既然两方的证词都无效,但物证不会,我体内的伤确实是九品高手所伤,所以郡主刺杀秦国公主这条罪该怎么说?” 秦浅的话音刚落,一片哗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郡主身上,等待着她的回应。郡主的脸色微变,显然没想到秦浅会提出这样的质疑。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她直视秦浅的眼睛,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公主,你这是在用伤口指责我吗?你凭什么确定那是我手下所谓?九品高手在赵国并不少,岂能仅凭一个伤势就定我的罪?” 秦浅冷笑着追问:“郡主说的对,所以郡主方才又为何用着这莫须有的伤,定我罪呢?” 这件事又重新进入了死胡同,所有人都紧绷着一颗心的,就等着赵帝发话。 柳如烟紧张的不行,这可是死罪,她赶忙辩解:“陛下,我作为赵国的郡主,深知两国友好关系,我又同公主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去击杀她?” 秦浅早就想好了说辞,她说:“众所周知,郡主与王将军早已有了姻缘。却因我的到来坏了你得姻缘,如果是因为这事让你记恨于我,派人击杀我,这个理由足够吧!” 柳如烟听到秦浅的话,心中一惊,她确实对秦浅的到来感到不满,但是她并没有派人去击杀她。 还没等柳如烟为自己辩解,就听见赵帝的制止声,他说:“此事错综复杂!”他的的声音冷静而有力,他的目光在秦浅和柳如烟之间转换,试图以他的权威来平息这场愈演愈烈的风波。他知道,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当,可能会升级成两国之间的外交危机,甚至引发战争。 柳如烟深知自己多半会出事,虽然赵帝保持中立。可她心里清楚,这事多半跟她脱不了关系。她在想该怎么破局时,王维掺和了进来,他低沉着嗓音,跪在地上拱手道:“臣有本奏!” 王维的突然出现,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他的身份特殊,作为赵国的名将,他的话自然带有不小的分量。 柳如烟紧张地看向他,不知道他此刻出面是何用意。赵帝点了点头,示意王维说话。王维站起身,目光坚定,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陛下,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郡主柳如烟绝不会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臣与郡主虽有婚约,但深知郡主为人,她断不会因为私情而破坏国家大义。” 秦浅听着王维的话,心中暗自思量。王维的担保虽然有力,但这件事关系重大,不是一句担保就能翻篇的。然而,王维的出现确实为柳如烟赢得了一些喘息的空间。 这可真是个大乱斗啊!赵国的皇子、将军、郡主,还有秦国的公主,全都被卷入了这场风波 赵帝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这件事情涉及到如此多的人物和利益纠葛,他意识到自己需要重新审视整个案件,以确保公正和真相得以揭示。 就在这时,王维站出来说道:\"我可以担保公主当晚确实醉得不省人事!\"这句话犹如一颗炸弹,在众人中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秦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无法理解王维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要帮助自己吗? 但很快,秦浅明白了王维的真正意图。他并不是在帮助自己,而是在帮助柳如烟。他的这番话让在场的人们陷入了混乱和议论之中。 赵帝皱起眉头,问道:\"王维,此话怎讲?\"王维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为了确保宫宴的安全,臣一直待到最后一刻才离开。当时,公主确实已经喝醉,被圣女连同随身丫鬟扶着走出宫殿,并由自家护卫抬上马车送回公主府。” “臣为了维护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一直在暗中护送公主,直至她的马车平安抵达公主府后,臣才放心地离去。\"王维的解释让现场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赵帝并不质疑王维的实力,他的话语他还是会参考的。可也同样有所顾忌,他沉下声说:“你的说辞同秦浅还有如烟的大不相同。”他的意思是说,你们三人中有人在说谎。 王维似乎有所了解,他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他再度拱手回:“禀陛下,当时留在宫宴上的士兵可为我作证!” 第141章 好好养伤 赵云泽跪在地上平白无故的跟着受牵连,现在是真的起不来了。王维的证词重新让这件事又发生了逆转,赵帝显然耐心在一点一滴的被磨灭,秦浅咬着唇,膝盖跪的疼的厉害。 没过去多久,经过排查,王维的证词有效,秦浅铁青着脸,她在心里咒骂:“这个小人,柳如烟一出事就帮忙,前面他装死装的很彻底啊!” 这么一解释,秦浅说谎的可能性似乎愈发确凿。她在思索该如何破解这个僵局,她只能咬着牙回应:“多谢王将军暗中保护!”她咬着牙不放,眼神更是包含着满腔怒火。 王维以谦逊之姿,回应道:“职责所在!”假模假样的笑容,让秦浅更加确信,他的证词多半也是事先准备好的。 紧接着,秦浅的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她轻声细语地嘲讽道:“这么一说来,怪不得当时我的两位贴身护卫都留不住人,原来他们遇到的是将军你啊!” 现在,秦浅仅用一句话就将王维巧妙地拖入了一个隐蔽的陷阱之中。不是柳如烟派过来的九品杀手,反而是王维过来,这个罪名可不小啊! 王维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深不见底的讽刺:“公主当时确实醉得不轻,那打你的确实是九品杀手。我察觉到你处境危险,便马不停蹄地赶来救驾。在那匆忙之中,我跟你家护卫确实有过一次照面。” 秦浅深知王维的意图,意识到僵持下去只会陷入更深的僵局,不如适时收场。赵帝的耐心显然已经达到极限,她冲着王维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她故作恍然大悟一般回:“将军所言极是,这喝醉了酒啊!记性还真不好,记忆混乱的很。兴许还真是弄错了。” 柳如烟作为常年生活在宫中的精明人物,立刻意识到了局势的变化,知道如何巧妙地应对。她也采取了类似的策略,退一步,装傻充愣地回应:“陛下,我可能也是因为喝多了,看花了眼。” 赵帝的面色这才缓和过来,他在旁发声道:“既是误会一场,就是一场闹剧罢了。”他有心让这件事尘埃落定,他小小的话语中也是在告诉他们几人,这件事就当做是个玩笑话,到此为止。 秦浅在心里暗自猜测:“这皇帝老儿明着帮柳如烟和王维。对于这件事,竟然像过家家一样轻松处理?” 秦浅在旁阴阳怪气地说:“方才郡主可是扬言有人夜闯长公主府刺杀你,宫女身上可还有证据在呢,那宫女护主而死,不能白白死了啊!”她压着声音说出最后的话来,暗讽着柳如烟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滥杀无辜。 柳如烟谎称:“当时夜色朦胧,不确定宫女是被人杀了还是一时想不开…”说到最后她委婉的缓了缓口,像是特意停顿的,后面的的话,是个人也能猜出来是什么意思,是想说,这个宫女一时想不开,自杀。 秦浅也没揭穿,事实上赵帝也不打算深究,如果自己在得寸进尺,岂不是在自讨没趣啊! 没找到最后赵帝却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扫视了他们几人一眼,这目光盯着人不寒而栗的。 赵帝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不可置疑的威严:“不论是否有人夜闯皇宫,宫中的戒备都不可不严。从今往后,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时刻,都必须警惕再警惕。” 此时,王维站出一步,他的态度坚定,语气铿锵有力:“事关皇家之事,臣定然会查明白。” 之后,赵帝用一种充满深意且极其委婉的方式向柳如烟发出提醒:“如烟啊!此事杀手是冲着你来的,你的安危要紧。这阵子你且待在府上,无要紧事,不得出府!”他说的很委婉,没有明着责怪,实际上他多半是在换个方式点拨柳如烟,让她好好待在府上闭门思过。 柳如烟怎么会听不出来赵帝这话的意思,她只能咬着牙接受,她回应:“是!” 赵帝的目光从柳如烟身上缓缓移开,最终定格在秦浅的身上。尽管秦浅努力隐藏自己的情绪,赵帝依然能察觉到她内心深处未平息的怒火。他的语气转为柔和,带着几分关切:“秦浅,你受了不少伤。近日要好好调养身体,朕会命人送点调养品到你府上,好好养身体。” 秦浅面无表情地跪着,她的眼神平静如水,声音中不带一丝波动:“多谢陛下!”她的回应简洁而直接,没有过多的情感流露,仿佛她已将所有的情绪深深埋藏于心底。 赵帝转向云泽,语气转为温和,却不失一种帝王的严肃:“云泽你也是,好好回府养伤。”他的声音中带着关心,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命令的决绝。 赵帝所展现的关心,表面上似是关怀备至,然而其内心真实的想法,确实令人难以揣测。他是否真的将赵云泽的生死放在心上,这一点,只有他自己清楚。而赵云泽,他的神情不变,仿佛已经习以为常,面对这种复杂微妙的局面,他始终保持着沉稳。即便是膝盖处的疼痛肿胀,也未能让他露出半点痛苦之色。在这寂静而深沉的氛围中,唯有赵云泽自己明白,赵帝的关心,并非出于真心,而是蕴含着深深的警告。 然后赵帝的声音更加低沉,仿佛每个字都蕴含着重量:“此事,还需进一步调查,朕不希望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们都是朝中重臣,国有大事,朕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威胁到国家安全的细节。今日起,加倍宫中警戒,朕要亲自监督此事,直到真相大白。” 这场明争暗斗的宫廷争斗,谁也无法轻易断言胜败。赵帝离去之时,步履从容,留下了几位关键人物在场。 秦浅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把那个皇帝老儿拖下来痛打一顿。她心里暗骂:“你这个皇帝老儿,真是欺人太甚!我这膝盖都肿成这样了,你却还在那里装模作样,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秦浅越想越气,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第142章 被王维撩拨? 秦浅跪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她的腿都有些麻木了,一时半会根本就站不起来。她身后还跪着黑皮和白皮,还有海清,他们都是无辜被牵连进来的。这件事让秦浅深深地认识到了宫中的险恶和人心的难测。特别是帝王之心,更是让人难以捉摸。 王维看似忠心实际上私心重,道德与亲情之间他永远都会选择后者。 秦浅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她挣扎着,拼命地从地上爬起来。她的步伐不稳,一摇一晃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然而,身后的白皮一直都在紧紧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他看到她因为身体太虚弱而站不大稳时,立马就伸出手来扶住她的肩膀,生怕她会有什么不测。 他担忧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秦浅,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进她的心里去。他关心地询问:“公主没事吧?”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和担忧,生怕秦浅会有什么不测。他的眼神里满是深深的忧虑,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他的心头。 秦浅逞强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没事。”她又将目光投放至柳如烟的身上来。只见柳如烟娇滴滴地抚摸着自己的膝盖,不出意外,果不其然是王维在搀扶着她。这一刻,她好像看到了柳如烟投射而来胜利者的姿态来,那是一种得意洋洋的炫耀,一种对秦浅的挑衅和嘲讽。 秦浅看到这一幕,简直要恶心到翻白眼。柳如烟在这里跟她摆谱啊?她心里冷笑连连,看向王维时,双眼内更是多了一抹明晃晃的怒火之色。她随意地摸了摸自己肿痛的膝盖,嘲讽地对他们二人说:“将军好谋略啊!”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讥讽和不屑。 王维闻言,却故作不知,装傻充愣下,阴笑着回:“公主此言何意啊?”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假惺惺的无辜和一种暗藏的狡黠。他试图用这种装傻的方式来逃避责任,但秦浅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秦浅故意走到王维面前来,她毫不畏惧地与王维对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恍然大悟下的瞳光来,仿佛在这个瞬间,她突然明白了所有的真相。她冷声说道:“原来昨夜想杀我之人是你!”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但更多的是一成不变的冷漠。 王维轻笑着回应:“公主慎言!昨夜我是为了保护你。”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轻松和不在乎的态度,仿佛在嘲笑秦浅的无知和天真。 随后,王维放下柳如烟故意朝着秦浅的身体靠近,偏着脑袋,朝着她耳边小声说:“此地是宫中,许多话不方便。如果公主愿意,夜晚我备好茶静候公主的到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暧昧和邀请的意味,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浅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王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她心中大约是在说:“这家伙胆大包天!”她无法相信王维竟然敢在宫中如此放肆,如此大胆地对她进行挑衅和邀请。 黑皮和白皮在沉默之下脸红地移开视线,他们无法直视这尴尬的一幕。赵云泽则冷静地观察着他们古怪的姿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静和分析的光芒。而柳如烟则气得快要咬碎牙来,她的脸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嫉妒。 头一次被人挑衅,还是情感上的挑衅。秦浅怎能示弱,见王维一脸春风得意,撩拨之后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哪儿来的好事啊!秦浅似笑非笑的冲他笑着,大胆的抓住按住王维的肩膀,让他定住,并且还学着他刚才撩拨的姿势,朝着他耳边凑过去,声音嬉笑,带着恶趣味的眼神,她说:“将军盛情邀请,我不好推脱,奈何你家娇妻气的瞪出老虎眼睛来,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这边看呢?” 随后,秦浅的笑声来袭,她拒绝着:“将军还是好好哄哄吧!我还是喜欢不请而来的茶!” 王维看着眼前这个调皮的女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没想到自己的挑逗竟然会引起这样的反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而秦浅则继续保持着笑容,似乎对自己刚刚的表现非常满意。 他们保持着暧昧不清的姿态,暗中交谈,仿佛殿前的几人都是无形的幽灵,不存在于世。果不其然,柳如烟强忍着怒火,恼羞成怒的样子显露无疑。她那双眼睛因为愤怒瞪得圆鼓鼓的,如同两头怒火中烧的猛虎,虎视眈眈地望向他们这边。即便她知道他们这不过是逢场作戏,她也抑制不住内心波涛汹涌的怒火,恨不得将秦浅撕成碎片。 然而,柳如烟却不得不装作大度的样子,掩饰住内心的愤怒。秦浅看到后,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更是出其不意地对她挑眉回敬,以牙还牙,回应她之前对自己的挑衅。 他们保持着暧昧不清的姿态来,暗中谈话,全然殿前的几人是死人,不存在,果不其然,就看到柳如烟强忍着怒火,恼羞成怒的样子,她那双眼睛由于愤怒瞪的圆鼓鼓的,正虎视眈眈的望向他们这边,即便知道他们这不过是逢场作戏,她也抑制不住内心波涛汹涌的怒火,恨不得手撕秦浅。 可柳如烟不得不装作大度的样子,秦浅看到后,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来,更是出其不意的对她挑眉回敬她之前对她的挑衅。 王维与秦浅如同心有灵犀般,默契地退后一步,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他们的眼神交汇,各自隐藏着深不可测的意图,心照不宣。借着这个机会,秦浅巧妙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装模作样地对王维说:“误会一场,喝茶的话就只能改日再约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挑衅意味,然而王维并未因此动怒,他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刚才那份平静与从容。 随后,秦浅假模假样地笑着说:“今日身体不便,已经同二殿下约好去他府上喝茶,顺便也为昨日夜闯二殿下府邸,做出的荒唐之事道歉!”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机智,仿佛是在上演一出精心编排的戏码。 第143章 五品逍遥境 王维笑而不语,静静地盯着秦浅看。他心中早已明了,秦浅这番话背后的深意。她不过是拿二殿下当作幌子,明目张胆地拒绝罢了。 而被点名的赵云泽,此刻正被余华搀扶着。听到秦浅的话,他躺着也中枪,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的眼神茫然,不知是真正的诧异还是假装,总之他现在很是迷茫地看着他们。 柳如烟更是借着这个机会,笑着说:“公主可得好好照顾好二表哥,瞧瞧这被伤得可不轻的!”她的话语中暗藏着一股讽刺的味道,而那关心之下的眼神,更是始终如一地暗讽着。 “郡主还是多关心自己吧!毕竟你现在可是众矢之的,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陛下命你在相府待着,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毕竟,昨晚上可有不速之客悄然造访,只为了郡主你而来。若非长公主府内的宫女舍命相救,恐怕你此刻……”后面的话,秦浅故意没有说出口,但她却用一种深意十足的眼神暗示着。 这眼神和笑意仿佛在说:“死无葬身之地!” 面对秦浅明里暗里的挑衅,柳如烟的脸色变得僵硬,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回答:“多谢公主殿下关心,不过公主殿下您这伤得也不轻啊!还是好好回府养伤为妙。毕竟,昨晚上也有不速之客直奔公主您而来,公主殿下务必要多加小心。”她最后这句“多加小心”,秦浅分明从她口中听出了一丝杀意,她开始犹豫,这到底是柳如烟嘴硬说出来的气话,还是暗藏着杀意的警告话。 秦浅可非泛泛之辈,她直接笑着回答:“这次我还得多谢昨晚上的一场机遇,让我的修为有了突飞猛进的提升。虽然伤得颇重,但也成功摸索到了五品境界。” 此话一说,不仅是柳如烟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就连一向沉稳的王维更是难以保持淡定的姿态来,满眼都写满了震惊,赵云泽更是不淡定,这太让人意外。 不仅如此,黑皮和白皮也陷入了茫然无措的境地。他们深知秦浅的天赋有多么可怕,但自从她来到赵国后,她的修为就像开启了作弊模式一样,提升速度快得离谱,令人瞠目结舌。 王维心中暗想:“这速度难道不是吃了仙丹吗?前阵子初见时,她才只是四品境界。”他不得不用一种钦佩的目光望向秦浅,但紧接着,又是一成不变的忌惮。他深知,此人若是不能为赵国所用,必将成为心腹大患,甚至可能威胁到整个赵国的安危。 但王维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真挚的祝贺:“恭喜啊,公主殿下!”可是又有那么几分是不怀好意的意思,秦浅并没有在意,他们现在是敌对状态,假模假样的祝贺也是常态。 柳如烟气的挤不出半个字来,秦浅假笑着对她说:“我的安危自然不必操心,毕竟我的贴身护卫可不是吃素的,侥幸逃得了一次,未必还能来第二次。”她直接将视线投放在王维的身上来,别以为他在殿前说是暗中保护,她会不知道昨晚上攻击她马车的人是王维他本人。 若非为了将醉酒之事演绎得更加彻底、更加真实,她当晚就能出手。以她五品逍遥境的修为,再加上黑皮和白皮在侧,即便王维拥有八品的修为,也绝对无法逃脱她的掌握。 王维对此只是轻笑着回应:“公主殿下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养好伤,其他事情都是小事,不必太过在意。陛下已经加强了宫中的管制,会派遣军队暗中保护公主的安全。” 秦浅冷漠地看向王维,她明白王维这是在暗示,宫中戒备森严,昨晚上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而且,他还会派人暗中跟踪她,探查她的行踪。所谓的“暗中保护”,实际上不过是安置眼线罢了。 秦浅并没有因此动怒,她淡然一笑,心想:“安插个探子又如何?这世间,看不见的、看得见的探子还少吗?”她点头回应道:“陛下为了两国友好真是煞费苦心,将军亦是如此。” 王维更是体面又敷衍的来了一句:“职责所在!”沉稳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秦浅看,毫不畏惧的跟她来个眼神交流,仿佛在无声之间传递着一种深意。 闲聊得差不多后,秦浅转向黑皮这边,她爽快地发声说:“离宫。”她说得干脆利落,膝盖处的疼痛也似乎减轻了不少。临走前,她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到赵云泽的身旁,笑着说:“二殿下,一起走吧,一同回府!”她咬字清晰,眼神平静如水,毫无波动。 黑皮和白皮投射过来不解的目光,海清更是汗流浃背,目瞪口呆,对这明目张胆地与二殿下亲近的行为感到震惊。赵云泽已经察觉到了四周投射而来的各种目光,他尴尬地轻咳一声,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氛围。 不用说的这么暧昧不清的,还说什么一起回府,让有心听着不得胡言乱语,把他们描述的不堪入目啊?说他们的关系不清不楚的啊!不过,赵云泽还是多心了,这或许就是赵帝想看到的,也同样是秦浅想要达到的目的,唯一只有海清担忧的不行,心想:“这一天天都是什么事啊!” 赵云泽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跟随秦浅的步伐离开。柳如烟则是笑得合不拢嘴,对此事她可是乐见其成,巴不得它成为现实。 在行走的路程中,秦浅不耐烦地加快脚步向前离去。若非腿上带伤,她的步伐只会更快。她心中气愤难平,受了一肚子委屈,毫无形象地撸起袖口处的衣裳,双手抱在胸前,脸上露出怒不可言的小表情。她能感觉到身后有尾巴在跟踪,每走两步就停下来,恶狠狠地瞪着暗处的尾巴。她不清楚跟踪者是皇帝派来的人还是其他几大势力的人,但直觉告诉她,对方来者不善。 第144章 背后有双眼睛盯着我看 赵云泽大步流星地跟着走过去,秦浅在前方走得风风火火,身后紧跟着的是黑皮和白皮,这副架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要带着手下大开杀戒呢。 然而有趣的是,海清却被落在了后面,她一路小跑着想要跟上,但很快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焦急地喊道:“公主慢些!”显然,她实在是跟不上这急促的步伐。 听到海清的呼喊声,秦浅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仿佛那声音是催命符一般。她的面部表情狰狞起来,在逼不得已之下,她烦躁地停下了脚步。这个突然的急刹车让身后的黑皮和白皮险些无法及时停住,差一点就撞在了一起。 赵云泽则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笑容,他静静地看着秦浅,脸上的神情让人难以言喻。他似乎在欣赏着秦浅此时的尴尬处境,同时也在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秦浅正气呼呼地指着身后的黑皮和白皮,咬牙切齿地下达着命令:“你们两个负责保护圣女回公主府。” 黑皮冒险反驳道:“可是我们两人的任务是负责保护您的安全啊!”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秦浅的担忧和忠诚。 白皮接着还苦口婆心的劝着:“公主你现在身负重伤,我们二人必须时刻守护着你。” 他们二人一脸严谨,认真的态度,倒是说的秦浅好没理啊! 出于烦躁的心情,秦浅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又不是废了。” 话一出口,她立刻意识到这个话题很不适宜,于是赶忙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对于他们二人忠心耿耿的态度,秦浅实在是说不出一个不好来,只能无奈的盯着他们二人看,并且还将语气放缓,她解释:“我现在跟着去二皇子府,一路上有他身边的护卫保护,你们二人不必担心。” 紧接着,她又解释着:“而且,即便真有人要对付我,也不该选这个时候。” 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下手,这得需要多大的胆子? 海清终于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秦浅停顿了一下,看向满头大汗的海清,然后又瞥了一眼黑皮和白皮,直接吩咐道:“圣女就交给你们了。”说完,她又转头对赵云泽说:“二殿下,我们走。”话音未落,她已不给任何人拒绝的机会,直接快步离去。 黑皮和白皮留在原地,无奈地盯着那已经潇洒离去的背影。公主的命令他们不得不服从,尽管心中担忧,但他们也明白,秦浅的安全肯定会有人保护。人已远去,他们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深深叹息,随后便对海清说:“圣女,我们走吧!” 海清仍未从震惊中缓过劲来,目光望向那已空无一人的地方,她轻声嘀咕道:“这位公主总是如此令人操心!” 赵云泽紧随秦浅的步伐,偷偷瞄了她一眼。此刻,她的面部表情依旧紧锁,显然余怒未消。他觉得颇为有趣,便迅速走到秦浅面前,模仿着她的走路姿势,嬉笑着对她开玩笑说:“公主走路的姿势可真是独具一格啊!” 秦浅双手抱胸,没有任何压力和负担,她苦着一张脸瞥向同她说话的赵云泽,面对这种玩笑话,她没多少心思,她没有回话,只想着离开这里。 接着,赵云泽看见秦浅走在前面,故意当着她的面倒退着走,抬起双眼,笑嘻嘻地冲着她笑。他问道:“公主,看我模仿得像不像?”他这是特意模仿秦浅生气后杀气腾腾的走路方式,看起来确实格外滑稽。随后,他又说:“怪不得公主身边没有丫鬟跟着,这一般人也跟不上你的脚步啊!”他的话语刚落,就听到秦浅发出一声无语的轻笑。 秦浅停下脚步,目光望向赵云泽。她听到赵云泽略带关心的询问声,他调侃道:“心情好点了?”这话语中透露出的关心与戏谑交织在一起,让秦浅的心情不由自主地舒缓了一些。 随后,秦浅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出其不意地反问:“我看起来心情不好吗?”她的问题让赵云泽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赵云泽心想:“不是一般的心情不好,这隔着两米都能知道心情差到极点。”他并没有说出来,反而笑着回复:“就是看你这副架势,好像不太对,猜测你可能心情郁闷。” 秦浅也没当回事,她没心没肺地在一旁回答:“我是嫌这儿的路太长,走得太慢不得憋死啊!快些走,离开这个鬼地方。”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急切和不耐烦,显然是想尽快离开这个让她感到不快的地方。 对于秦浅这种口无遮拦的话语,赵云泽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他并不觉得奇怪。她向来如此,一旦生气,什么不体面的话都能脱口而出。然而,她生气时的表情确实很有趣,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笑。 在这漫长的道路上,竟然只剩下赵云泽和秦浅二人。不知道是因为他们走得太快,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总之这一路上半个人影都没有。而余华显然已经先行一步,出了宫门,多半是为了赵云泽去牵马车去了。 除了之前那个冷笑话外,秦浅和赵云泽没有再进行过任何交流。毕竟宫中眼线众多,不知情的敌人就藏在暗处窥视着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谨慎小心,以免再次落入未知的陷阱。 果然,出了宫门就看到了余华的身影,他从容的牵着马车在外边候着呢!这办事效率属实很不错,秦浅也觉得很是满意,这人虽说长了一脸冰块脸样子,可心思还挺细腻啊! 秦浅在暗处的眼线紧盯之下,与赵云泽一同登上了二皇子府上的马车。 在登上马车前,秦浅在马车旁微微停顿,面色依旧平静如水。她用手轻扶着马车,总能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她不明白这人的目的何在,但就目前而言,这人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恶意。 犹豫了两秒钟后,秦浅果断爬上来马车。赵云泽此时已经坐在了马车旁,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呢,她没有任何犹豫,进去后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神态自若。 第145章 有狗跟着 等他们坐好后,马车便开始稳定出发,秦浅明显就心不在焉,赵云泽却误以为她是因为内伤发作导致的虚弱又心烦的,为此,他打算挑逗一下气氛,眼下正好是马车内,隔音效果很好,不用担心被人偷听。 “公主可是身体不舒适?”赵云泽忽然传来关心的问候声,打破了秦浅的沉思中,她抬起眼眸来,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望向他,她问:“你的伤没事吧?”赵云泽双眼一震,心慌之色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肉眼可见。 秦浅沉思片刻,收回纷乱的思绪,平定下不安的情绪。她解释道:“我是问你的膝盖伤势如何?”话音刚落,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膝盖剧痛不已,坐在马车内,她毫无形象地抬起腿来,脸色苍白,看上去虚弱不堪。 秦浅憋着一口气,她气鼓鼓地坐着,愤愤不平地咒骂道:“这皇帝老儿真是心狠手辣!”她揉搓着已经开始肿胀的膝盖,赵云泽则呆呆地看着她。他在旁笑着说:“回头我让府上的大夫开些消肿的膏药来,效果立竿见影。” 听着赵云泽说的话,秦浅莫名其妙地将视线对准了赵云泽,她关心地说道:“你这膝盖大概比我好不了多少。”她继续抱怨道:“他明知道是柳如烟故意横插一杠,还非要让她闹到殿上来,这皇帝老儿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啊!” 接着,她开始低声说:“安的什么心啊!” 赵云泽听着秦浅不断抱怨的话语,回想起赵帝在殿前的种种行为,他沉下心来,似乎在深思,却又似乎并非如此。他果断地对她说:“公主,陛下不过是想观赏一场好戏罢了。无论是真是假,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终究,一切还是凭他一句话而定,所谓的铁证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秦浅抚摸着自己的膝盖,那里传来阵阵疼痛,然而在听了赵云泽如此直白的话语后,她感觉自己的疼痛仿佛消失了。她望向赵云泽,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暗自揣摩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秦浅停顿了几秒后,对他说:“你倒是敢说!”她是真没想到赵云泽当着她面会说这些话来,当然了这些话并不代表什么,可若是有心人传入赵帝面前,即便不会怪责他,可多半也会心情不悦。 面对秦浅投射而来不解亦或许是疑惑的目光时,赵云泽却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来,他毫不畏惧的回视着秦浅,目光中有坦诚也有高高在上的得意感,他更是直白的回:“我有何不敢啊!实话实说而已,谁都看得出来的事。” 秦浅点头,她没有追问。但出于好心,她提醒一句,只见她将自己的身体凑过来,特意挨着近一点,眼神更是透露出一抹睿智跟忌惮,她的面色凝重的对赵云泽:“方才我们离开之时,身后一直有条狗在跟着。”她隐晦的告诉他,一直有眼线在盯着他们。 赵云泽好像并不觉得奇怪,宫中密探无数,藏在暗处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被人盯着看,对此他表现的很淡定,他的反应让秦浅觉得古怪,被人跟着还能这么淡定。 立马让秦浅原形毕露,她几乎就猛然坐了起来,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还把负伤的膝盖给撞上了,疼的她紧紧皱着眉头,发出疼痛声来:“该死的!”她轻柔抚摸着将自己的膝盖,赵云泽只觉得对方的行为太有趣了,脸上洋溢起来憋笑的笑脸来。差点就没忍住笑出声来。 赵云泽心中暗自好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为了掩饰自己的笑意,他连忙将视线偏移开来,不敢再去看秦浅那气鼓鼓的可爱模样。他故作镇定地出声安慰道:“公主小心点,别这么激动。” 秦浅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她暴躁地又重复了一遍,生怕赵云泽没有听明白她刚才的意思,特意说得更明确些:“我说有眼线跟着我们!” 赵云泽当然听到了,而且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让秦浅担心,便故作淡然地回应了一个“嗯”字。秦浅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好奇地凑近过来,直勾勾地盯着赵云泽看,似乎想要从他那张毫无波澜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然而,除了淡定之外,她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表情。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秦浅忍不住问道,心里暗暗奇怪,难道赵云泽不应该感到紧张或者担忧吗?为什么他看起来如此淡定呢? 赵云泽的眼神深邃而冷静,仿佛能洞察一切。他的笑容虽然从容,但双眼深处却隐藏着一种难以触及的冷漠,这种冷意似乎能冻结周围的空气,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在这宫中,每一天都如同走在刀尖上。” 赵云泽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封的深渊中传来,“不仅仅是敌方的暗探,就连敌国的间谍,甚至是陛下自己的密探,都可能在任何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轻轻调整了一下衣袖,继续说道:“十年来,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了在各种目光的注视下生存。每一次的小心翼翼,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保护我所珍视的一切。” 秦浅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赵云泽的身上,她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似乎是没意料到,他会突然对她说出掏心窝子的话来,一时半会也没反应过来,只得像个呆瓜般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看,也不清楚自己在这一秒钟是在想什么呢?思绪在翻涌着所又是一片空白。 赵云泽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情绪深深埋藏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锐利和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和与宽容。 “公主,这宫中的复杂与变化,确实是让人应接不暇。”赵云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笑,仿佛在与一个老朋友闲聊,“你初来乍到,感到不习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第146章 你是秦国攻击而来的利刃 秦浅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疲惫。她抬起头,目光与赵云泽相撞,眼中闪烁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在这宫中,每个人都在算计,每个人都在防备。”秦浅的语速渐渐加快,仿佛是要将心中的郁结全部倾泻出来,“就算是你我,不也是在这场游戏中不断地斗智斗勇吗?” 赵云泽听到这些话,心中不禁一沉。他明白,秦浅的话中充满了对宫廷生活的厌倦和对未来的不确定感。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赵云泽忽然意味深长的对秦浅说:“公主,你想过没有,你的出现就是秦国攻击而来的利刃。”他的话语暗藏深意,秦浅与他的视线对峙,似乎也是在思考这话语中的含义。 秦浅的心脏猛地一跳,她感觉到了赵云泽话语中的严肃性和隐蔽的警告。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但随即坚定起来,她以平稳的声音询问:“你的意思是,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战略?” 赵云泽微微点头,他的表情变得严肃:“正是如此,公主。你的身份特殊,你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解读为秦国的态度和意图。你自然成了敌国眼中的靶子,无论你是否愿意。” 秦浅深吸了一口气,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成为了某种政治棋局中的一枚棋子。她的心中既有不安也有愤怒,但她知道,此时此刻,她需要保持冷静,理智地分析眼前的局势。 秦浅的内心依旧执着,她不信谦卑有礼的秦帝会把将自己送到敌人面前来,让她成为磨刀石。 她倔强的反驳:“皇兄派我来这只是为了和亲!”说完她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心虚的收回视线来,赵云泽或许是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于是就故意岔开话题。 他故意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试图缓和这肃穆的氛围。他轻声说道:“赵某只是开个玩笑,公主不必当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似乎在告诉自己也告诉秦浅,不必过于严肃。 他或许在这一刻也动过其他念头,心中思考着更深层次的策略,但看到秦浅那副纯真不知情的模样,他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于是,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等待更合适的机会再行动。 “你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秦浅终于开口,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沉思后的认真,好像开始慢慢接受了赵云泽之前的话。 赵云泽怕她太当真,便出声安慰:“公主,时间会证明一切,或许过段时间就会真相大白。” 秦浅努力保持着镇定,她的外表看起来依旧优雅从容,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内心其实是一片波澜。她的心情复杂,思绪纷乱,这一路上便再也没有多交流过。她的沉默并非出于无视,而是心中太多的疑惑和不安需要时间去消化和思考。 赵云泽虽然表面上不再多说,但他的内心远不如表面那般平静。他的目光时不时偷偷瞥向秦浅,他心里明白是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让秦浅心神不宁的。 余华从马车上轻巧地跳下来,随着马车缓缓停下,他熟练地拉开车帘,出声道:“殿下,到了。”他的声音简短而有力,透露出一种职责感和效率。当他抬起头来,目光在秦浅和赵云泽之间转换,他注意到这两人各怀心事的表情,眉头微微皱起。 似乎是觉得奇怪,秦浅是这种嘻哈个性,怎会表露出来如此严谨之下的表情来,而他家殿下就更不用说,他是那种很会掌控情绪的人,很难让人看出内心的波动,所以才会让余华察觉到一丝不寻常。 他轻轻地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试图用一种更为轻松的语气说:“殿下,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请下车。” 秦浅将目光投向马车外,随着视线的转移,她那不安的情绪似乎也随之烟消云散。她有些疲惫地拖着身体,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赵云泽紧随其后。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突兀,好像是在借此发泄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她几乎是蹦跶着跳下马车,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甩在身后。 然而,刚一下车,她就感到腿软,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差点摔倒在地。站在马车上的赵云泽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扶她一把。他的动作迅速而自然,显然是出自一种本能的反应,想要确保她的安全。 他几乎都忘了自己离她有点距离,自己根本就帮不上她。这种认识让他的动作瞬间凝固,还好秦浅稳住了身形,没有真正摔倒,之后,赵云泽只能尴尬的将自己的手悄悄收回来,接着他也被余华搀扶之下下了马车。 他转向余华,声音坚定而充满关切地吩咐:“余华,麻烦你准备一下医疗箱,热水跟毛巾,还有弄点酒精来消毒,别忘了备些热食和熬制一些补血的药材。” 余华郑重其事的点头,走的非常从容,他的办事效率非常高。并且对于自家殿下吩咐的事向来就认真,基本上言听计从的。 秦府的二皇子府上出现了被人清扫的迹象,秦浅心里明白这是赵帝派来的人做的,也可能是王维。尽管秦浅知道赵帝一直在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但她也意识到赵帝故意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他们。 太多事情想不明白,秦浅只能暂时放下。她跟着赵云泽来到一直以来都会面的茶房,这儿已经被府里的下人给打扫干净,里面焕然一新的,茶桌都换了个新的,至于茶具多半也是如此。 他们心照不宣的坐在茶桌旁,赵云泽习惯性的伸手摸向茶壶,熟练的端起茶杯给自己倒一杯茶来,随后,他下意识的询问:“公主,喝茶吗?” 赵云泽是打算用喝茶打破些许尴尬的氛围。他的目光如炬的望向秦浅,似乎是在期待什么。 第147章 良药苦口…苦的我想死 喝茶的人,一般都是用来谈公务,交流心事,或共商大计。而赵云泽与秦浅,从初次见面到如今,每次共饮茶水,总是有着明确的目的,这次也不例外。 面对赵云泽的询问声,秦浅不经意间同他的视线对视,她挤出一抹轻松的笑容来,果断的回:“喝啊!”她自觉的拿起茶杯放过去,这眼神似乎是在暗示赵云泽倒茶。 其实喝茶真的能够让人放松身心,在喝茶的功夫下,余华的身影从门外走来,他恭敬的端着东西进来,他说:“陛下,东西准备好了。” 秦浅似乎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两个人身上还有伤在。处于愧疚的心理下,她不得不将之前不满的事给放下,看向药箱后,手又不自觉的摸了一把脸上的伤口,刺痛感再度来袭,这股冲击力下她闭上了双眼。试图逃避那股钻心的疼痛。 赵云泽无意间瞥到秦浅的小动作,他有所顾忌的挥了挥对他说:“东西放下,下去吧。”他有意将人支走,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余华低声回答,声音中透露出对赵云泽命令的无条件遵从。他轻轻地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然后迅速地离开了房间,只留下秦浅和赵云泽两人相对而坐。 秦浅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随着这口气吐出体外。她缓缓地打开了面前的药箱,一股草药的清香顿时弥漫开来,令人心旷神怡。她望着药箱中那些瓶瓶罐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她轻声自语道:“先养好伤再说吧。”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坚定。 她正准备动手给自己上药时,却突然发现赵云泽一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给自己上药。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秦浅不禁感到疑惑,她轻轻地问道:“二殿下,需要我帮你上药吗?” 她的声音很轻,但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清晰。赵云泽似乎被她的声音从沉思中唤醒,他抬起头,目光与秦浅相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说道:“不必了,我自己来便可。” 秦浅也没有多想,咬着牙忍着痛苦,用热毛巾擦拭着脸上已经干成血痕,这酸痛感来临,她再度闭上了眼睛,想着快点结束吧。 秦浅随意地将药粉倒在手心,那份青涩与笨拙从她的动作中显露无遗。她手指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拈起一撮药粉,然后轻轻地涂抹在伤口上。然而,由于缺乏经验,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生硬,药粉的量也掌握得不太精准,导致伤口处的药粉厚薄不均,甚至还有一些洒落在了周围的皮肤上。 赵云泽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秦浅的那些小动作。他观察着秦浅的神情,从她眉头微蹙、手指颤抖的细节中,确定对方确实从没有给自己上过药。看着她那毛躁的样子,赵云泽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趣意。 正当秦浅全神贯注地处理着自己的伤口时,她忽然注意到赵云泽原本不动如山的身姿悄然发生了变化。他缓缓地站起身,每一步都显得那么稳健而有力,仿佛他的身体里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赵云泽走到热水盆前,用双手轻轻地捧起一些热水,将脸庞擦拭得干干净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随后,他拿起那些熟悉的药材,开始为自己涂抹。他的手法熟练至极,每一下都恰到好处,既不会过多也不会过少,完美地覆盖了所有的伤口。他的动作流畅而迅速,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动作,早已驾轻就熟。 对此,秦浅觉得很是吃惊。赵云泽贵为皇子居然会对上药这般熟练,让她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身边有人伺候,难道不该是下人帮上药才对嘛?毕竟,她每次大小伤都有丫鬟帮忙的。 光这种熟悉度,让秦浅感觉赵云泽一定经常受伤。思绪又重新回到磨刀石这个话题上,她居然在心里产生了一抹心疼来。 在秦浅还在发呆之时,赵云泽却将一个小碗端在了她的面前,并且还严厉的嘱咐着:“公主把这补血药喝了。你伤的太重,每日三餐都得按时按点的喝,身体才能好得快。” 秦浅的目光落在那碗深不见底、黑乎乎的药汤上,她的内心深处充满了拒绝。天知道,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受伤喝药,这补血药苦涩的要人命! 她抬起眼眸来,这眼神内传递而来的是拒绝的,她似乎是在说:“我能不喝吗?”可是看到赵云泽的动作不容置疑的,她只能硬着头皮,拼命做好心理准备,她鼓起勇气把这碗补血药一口灌下去,果然苦涩的要人命。 她的动作太猛了,以至于药汤顺着喉咙流下时,她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她被呛到喉咙管引起来一阵阵咳嗽来,苦涩叠加着咳嗽声下引来的火辣辣刺激感,比这陈年老酒都上头。 在她剧烈的反应中,手中的药碗不慎脱手而飞。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云泽以惊人的反应速度伸出手来,稳稳地接住了即将坠落的药碗。 他的眼睛因惊讶而瞪得大大的,显然没料到秦浅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听到秦浅那闷沉而痛苦的咳嗽声,他急切地问道:“公主还好吗?”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焦急,生怕秦浅有什么不测。 “没事…就是这味道苦到呛鼻子。”秦浅皱着眉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抱怨。然后用手背揉了揉难受得鼻子,这嫌弃的小表情似乎是在告诉赵云泽,这药她是不会再喝啦。 看着秦浅那心不甘情不愿,要她命的小表情。赵云泽忍不住抿嘴轻轻撇笑着,又一本正经的对他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公主殿下忍忍就过去啦,毕竟身体要紧,每日三餐都得补,直到气血顺畅后,才可断!” 赵云泽居然来这么一出,什么鬼啊?秦浅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吃惊之下连连发声询问:“不是,你什么时候成大夫的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 第148章 你若帮我,死无葬身之地 对于秦浅忽然好奇的追问,赵云泽明显就很意外。他当然不是大夫,他轻笑的解释:“我不是大夫也不懂药,但这是常识。经常受伤喝药的人肯定会懂这些知识的。”他的言外之意,似乎是在隐晦的告诉秦浅,因为他经常受伤所以逼不得已得学会这些。 他似乎是在心中悄悄的说:“这些只是我多年征战沙场,积累下来的一些经验罢了。战场上受伤是常有的事,自然也学会了如何处理伤口和调理身体。” 秦浅微微颔首,中规中矩地回答道:“看得出来你很懂。”她的声音略显沙哑,喉咙里那股苦涩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为了缓解这难言的不适,她不得已坐在茶桌旁,打算给自己倒一杯茶喝。 然而,当她手中的茶倒入杯中,那熟悉的苦涩香气再次扑鼻而来,她的动作突然停在了半空中。秦浅苦笑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这不是在找罪受吗?苦上加苦,何苦来哉? 赵云泽看着秦浅犹豫不决的动作,心中暗自好奇,也跟着坐下来。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秦浅已经漫不经心地出声了:“二殿下对宫中的路熟悉吗?”她的声音轻松得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但又似乎带着深意。 赵云泽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直觉告诉他,秦浅这看似闲聊的询问背后,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他决定直奔主题,眼神锐利地盯着秦浅,直接问道:“公主殿下想做什么?”他那直勾勾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显然对秦浅的小算盘早已心知肚明。 被赵云泽这样直接戳穿,秦浅多少有些尴尬。她的小心思被一览无遗,心里不禁感到一阵窘迫。尽管如此,她还是硬着头皮,嘴硬地回复:“没什么,就是问问。” 赵云泽可不打算就此放过,他继续追问:“我自小待在宫中,对每一个角落都了如指掌。所以,公主是不是打算让我帮你做什么事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显然是看穿了秦浅的用意。 秦浅感到心虚不已,赵云泽那带着挑逗的声音更是让她感到一阵不自在。她故作轻松地回答道:“帮我画个路线图来。”她的话语似乎是在开玩笑,但其中的真实意图只有她自己清楚。 然而,赵云泽的反应却大大超出了秦浅的预料。他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显然是被秦浅的大胆想法给惊到了。他面色凝重,急切地问道:“公主还要夜闯皇宫?”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和紧迫,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秦浅有些心虚地磨蹭着自己的鼻子,这个习惯性的小动作总能在紧张时刻给她带来一丝莫名的安慰。她不着调地补充道:“我是说,长公主府。”然而,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是底气不足,也反映出她内心的犹豫和不安。 赵云泽听到秦浅的话后,顿时感觉脑袋嗡嗡作响,满脸的黑线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压抑着嗓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低沉,但其中的震惊和担忧却是掩饰不住的:“你还要夜闯长公主府?” 随后,赵云泽心惊胆战的对她说:“你忘了昨晚上被九品高手打的吐血不止,你还想再来一次啊?现在这个节骨眼下,陛下已经加强了守卫,以你现在的两成功力都没有,你去了就是死。” 之后,赵云泽语重心长的劝着:“被抓之后,陛下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行。公主殿下,近些时日你还是消停点吧!” 赵云泽心惊胆战地看着秦浅,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他提醒她:“你忘了昨晚上被九品高手打的吐血不止吗?你还想再来一次啊?”昨晚上发生一幕一幕,他记忆犹新,再来一次,秦浅的身体绝对吃不消的。 因此,他继续说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下,陛下已经加强了守卫,整个皇宫戒备森严。以你现在的两成功力都没有,你去了就是死。”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严肃与认真,他希望秦浅能够认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赵云泽语重心长地劝着秦浅:“被抓之后,陛下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行。公主殿下,近些时日你还是消停点吧!” 秦浅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小心思,她在旁解释:“你把长公主府的路线告知我,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的。”明知不可为,前路漫漫,危机四伏,她也不能不去。 赵云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他轻轻地皱起眉头,目光锐利地盯着秦浅,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冷静而又坚定的态度,说道:“公主真是为了那玉佩连命都可以不要。”他的话语虽然简短,却充满了深意,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秦浅并没有察觉到赵云泽的异常之处,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心中明白这件事确实让她感到非常尴尬。赵云泽是赵国的皇子,而她则是秦国的公主,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应是敌对的。尽管两国目前暂时交好,但谁也无法保证这种和平共处的关系会永远持续下去。 宫中的路线图交给秦浅,这无疑是一种卖国的行为。赵云泽在赵帝面前虽然备受宠爱,但他也绝不能对此事视而不见,毕竟这关乎到国家的安危。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似乎已经做出了某个重要的决定。 秦浅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太唐突了,她不自然的抬起眼眸来,刚想说这什么,便听见赵云泽在旁低声说:“长公主府的路线图我可以画给你。” 此话一出,秦浅的心头猛地一震,她愣住了,思绪在这一瞬间变得异常凌乱。她怎么也无法理解,赵云泽为何会如此无私地帮助她。若说他是为了利用她的身份与地位,也犯不着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毕竟,如果她过河拆桥,赵云泽将面临无法预料的致命后果。退一万步来说,以他这磨刀石的地位,他也必死无疑。 第149章 只有你能救我 这一刻,秦浅心中五味杂陈。从来到赵国后,她就陷入了不断的被动局面,她不断的挣扎着逃出去,可秦国的诸多压力和负担堆积成山的,像一把枷锁,限制了她的自由。 沉默的这几秒内,赵云泽跟秦浅似乎都在沉思着。最终,赵云泽似乎是下定决心了般,他目光坚定的望向秦浅,他理智的分析着:“但你进不去的,宫内戒备森严,就算公主恢复五品逍遥境,凭你一人也挡不过长公主府内的九品高手。” 秦浅的眉头再度紧锁,手中的空茶杯被她用力捏紧,她平静着思索着,其实如果在换个方法,她或许能够求助赵帝,可这等同于利用权利,让秦浅服软,这说明,她跟柳如烟的暗中斗争她输了。 输赢不重要,可输得是脸面,柳如烟利用长公主身边的势力对付她,秦浅完全可以利用赵帝,可她偏偏不爱低声下气的求人。 赵云泽恰到好处,在秦浅内心处于挣扎的时候,他却轻轻吐露着:“我可以帮你,我的身份进宫名正言顺,司理局的局长进宫办事,没人会多疑,身边带个侍从进宫也不会引人注意。” 赵云泽睿智的对她说:“公主你身负重伤,近日宫中又守卫肯定森严,可正因如此,柳如烟那边必然会放松警惕,这也是我们进去的最好机会。” 秦浅怀着不安的心,她疑惑的盯着赵云泽的眼睛,似乎是在试探他的反应,她认真的问:“二殿下,你可知你帮我会让自己步入万劫不复的地步。稍有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公主,我早深陷必死的泥潭,无人能救我。”赵云泽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坚定,他的眼神里没有退缩,只有一片决然,“既然已身处绝境,那便不如放手一搏。我的命,早已不属于我,如今能有选择如何使用它的机会,我倒觉得庆幸。” 赵云泽说的这么坦然无惧的,眼神中毫无退缩的惧色。秦浅不得不认真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在她沉思之际,赵云泽轻飘飘的说:“而且以公主的机智,不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的。”他如此的笃定,暗藏在双眼下的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波澜不惊的利用呢? 秦浅是不可能让别人替她死的,她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以至于她暴躁不安,手中的茶杯被她捏的紧紧的,为了缓解心中的不安,她下意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管苦不苦,一口就闷了。 喉咙管的苦涩都没能打破秦浅那心不在焉的思绪,或许是这心中的苦涩太过苦涩了。赵云泽只是在安静的观察着秦浅的一举一动,可他的样子反而像是胸有成竹,他淡定的很,秦浅平静的回答:“二殿下,我会小心行事的。” 说完这句话后,秦浅将手中空着的茶杯倒过来。便匆忙起身离开这里。 赵云泽目送着秦浅从翻窗出去的背影,这一刻他卸下所有的伪装,视线转向倒过来的杯子,他却反而露出一抹疯狂的笑容来,他说:“公主殿下,你就是那个救我的人。”他的阴谋诡计,算计人心都表露在眼眶内。 从这些诸多细节来说,赵云泽很清楚秦浅的为人,是这种热血少女,她不可能是出卖盟友之人,所以,赵云泽把玩着手中的戒指,更是发出疯癫般的轻笑声来,他说:“真出事才好呢!”他居然期盼那天的到来,不知道是真的疯了。 如果赵云泽因为秦浅出事,这反而会让他们两个的关系越来越近,对他来说,这是好事。 秦浅走在街道上,心中的思绪也被打乱。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行走着回到公主府的,一回来就看到黑皮白皮的身影,他们着急在一旁焦急又担心的询问:“公主殿下,身体可好?”似乎是看到秦浅面色煞白,有一种魂不守舍的感觉。 “没事。”话音刚落,就看到海清的身影朝着她走过来,本能反应下,秦浅就想着逃离,准没好事的。 看出秦浅要离开,海清立马大声朝着喊:“公主。” 秦浅不得不停在原地,深呼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她转过身来就看到海清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她说:“什么事。”她话语很平静,毕竟海清每次找她都意味着有不好的事情找她。 果然没猜错,海清微笑的看向秦浅,抬了抬手似乎是在朝着丫鬟招手,没过多久就看见丫鬟端着一碗汤药过来,这时候海清解释:“公主受伤颇重,陛下命人请最好的大夫给开的补血养身的药,这边是补气的千年的人参给公主补气的,这边是…” 秦浅直接打断了海清的话,她急切的说:“好我知道了。放我房间内就行。” 结果海清不打算离开,她还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她说:“陛下亲自嘱咐,务必让公主殿下喝下去。药我已经命人熬制好了,公主趁热喝了。”她用手指着丫鬟这边的汤药,黑不见底的,刚才在赵云泽的府上已经喝过一次,还要再来一次。 这都把那皇帝老儿都给搬出来了,海清这明显就是在威胁她吃下,秦浅知道海清也是一片好心,她勉强接受她这片心,她快速端起汤药一口喝了。 苦涩来临,秦浅满脸都写满了嫌弃,仿佛那药苦到了她的灵魂深处。本来还以为能够结束了,结果还有一碗在,海清微笑的冲她笑,那笑容似乎在告诉她,这只是个开始。 秦浅憋屈的再度端起药喝了,苦的嘴麻了,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将小碗放下后,以为结束了,海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还有一碗。” 不是吧,怎么还有?秦浅忍不住蹙眉问:“哪儿来的这么多药啊?”她人麻了,这不是故意整她啊! 海清心虚的解释:“这些都是补药,有活血的药,还有其他的…” 无语极了,秦浅闭上眼睛接受这种痛苦心理折磨。 第150章 赵云泽登门造访 秦浅喝完药后,显然感到不仅是身体的疲惫,连心里都充满了厌倦。她用那种几乎是哀求的语气问道:“可以了吧。”问完,她将那空空的碗狠狠地放在丫鬟的托盘上,仿佛这样才能发泄出她心中的不满和烦躁。 海清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用那种平静到几乎让人抓狂的声音回答:“可以了,公主殿下。剩下的明日再喝,一次性补不了这么多。”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打在秦浅的心上,她的烦躁心情在这一瞬间被击得粉碎。 “这都什么事啊!”秦浅在心里默默地想,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赵云泽之前说的话没有错,这种日子,简直就像是一日三餐那样不可或缺,逃都逃不掉。 当想到接下来的日子,秦浅只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她站起身来,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她心想,海清的出现,果然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的前兆。 痛苦的日子不断折磨着秦浅,但令人欣慰的是,她的身体确实在快速地恢复中。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那清淡得几乎无味的饮食,每天都像是在以粥水为生。这样清苦的日子,让她的嘴巴淡出了鸟来,却也让身体逐渐恢复了活力。 一天,秦浅蹲在院子中的一块石头旁,心不在焉地拔着石缝间的小草,耳边却听到有人正朝她这边走来的声音。她本不想搭理,因为她知道,来人肯定是海清,那个总是带着药汤和粥水的海清。 秦浅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感觉到了一丝无奈。她并不讨厌海清这个人,只是那日复一日的药汤和粥水,让她看到了海清就知道又要面对那一切。她想,或许这也是海清出现的意义所在,不带来好消息,而是日复一日的治疗和照顾。 脚步声越来越近,秦浅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准备迎接海清的到来,心里默默地希望今天海清能给她带来一些不同的消息,哪怕是一点点的改变也好。 “喝药了,公主。”这句话在秦浅耳边响起,她几乎可以预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抬头看向送药的人,没想到来的人是白皮,这倒是让她很意外。 “白皮,你来我这里就不能做点别的事吗?”秦浅的声音中充满着不满,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无休止的药水折磨疯了。不仅因为伤势不能离开这座府邸,还得日复一日地继续喝那些让她难以忍受的药。 这几天下来,她觉得自己喝的药比她之前几年喝的水还要多,喝完之后那股味道似乎渗入了她的每一个细胞,让她连食物的味道都品不出来。而每顿饭菜的清淡,更是让她觉得生活失去了色彩。 白皮看着秦浅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抱歉。他笑了笑,尽管是带着歉意,但还是坚定地说:“公主,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我必须监督你喝掉。”他知道秦浅这段时间遭受的痛苦,但谁让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不这样做,怎么能确保她完全康复呢? “我这身体已经好了!”秦浅猛的站起来,这动作麻利的,哪儿有半点病态啊!所以,她这是在向白皮证明自己这已经好了。 不用喝了,白皮有些心虚的回复:“大夫说,要喝一个月。就一碗,眼一闭很快就过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尴尬,似乎在为自己的固执找借口,嬉笑之间,白皮人就来了,他带着手中的药来了。 秦浅一个头两个大,生无可恋的一张脸。她的心情显然已经陷入了极度的烦躁和无奈之中。就在这时,身后又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那声音虽轻,却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让原本就紧张的氛围变得更加凝重。 白皮的警惕性立即被激发了起来,他迅速转过头去,目光锐利地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不等他们有更多时间反应,人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随着那人的接近,一阵谦卑有礼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听闻公主近来不爱喝药,赵某特意过来登门拜访,顺便过来看看公主的身体痊愈没有。”声音的主人,正是赵云泽。 赵云泽的到来,显然是带着目的的。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秦浅的关心,同时也暗示了他此行的意图——他想要亲眼看看秦浅的恢复情况如何。 赵云泽从容地站在他们面前,他的到来总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场,让人不得不正视。白皮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诧异,因为他刚才分明察觉到有一股不好惹的气息在这附近徘徊,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危险。然而,当赵云泽出现之后,那股气息就像是被风一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白皮感到非常奇怪。 秦浅对于赵云泽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意外,她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转头对身旁的白皮说:“你先下去。”她的语气平静,但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这样的秦浅,让白皮无法多说什么,只能担忧地将手中的汤药放下,并且在离开前还不忘不放心地嘱咐:“请公主趁热喝。” 秦浅无奈地撇了撇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不耐烦的情绪。她冷冷地回应道:“知道了。”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悦,显然对于目前的状况感到极度不满。她的目光无力地落在桌子上的汤药上,那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就像是她此刻生活的写照——苦涩且难以忍受。 白皮离开后,气氛似乎稍微松弛了一些。秦浅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态度放柔和些。她转向赵云泽,礼貌地说道:“二殿下,请坐吧!”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仍不免带着几分疏离和客套。 秦浅的内心开始纠结,思考着是否应该准备一些吃食和茶水来招待赵云泽。毕竟,他毕竟是客人,让他空坐着似乎有些失礼。最起码,也应该给对方倒杯茶,尽一尽地主之谊。 第151章 明日卯时我等你 然而,赵云泽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他直接开门见山,温和地解释道:“公主,这是我特意为你熬制的补血汤药。”他说着,将自己带来的吃盒拿过来,轻轻放在石桌上。盒子的设计精巧,透着一股子不凡的气质,显然并非寻常之物。 秦浅茫然地盯着赵云泽的动作,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困惑。她心想,不是吧?自己府上的补血药已经让她喝得想死的心都有了,现在赵云泽也来凑这个热闹,难不成真的是想在她伤口上撒盐吗? 秦浅看着赵云泽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想要逃跑的冲动。她连忙拒绝道:“二殿下,我这自己府上的补血药都够我喝几壶啦,你这就不必了吧!” “公主别这么急着拒绝啊!”赵云泽谈吐从容,他已经将吃盒打开,露出了里面黑乎乎的汤药。 秦浅一脸无辜的小眼神望着他,委屈地说:“这药这么苦,我能不拒绝吗?”她眼睁睁地看着赵云泽将同款黑乎乎的汤药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秦浅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赵云泽是好意,但这药实在是太苦了。 赵云泽的笑容满面,秦浅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开心,难道是因为看到她这副惧怕的样子觉得很好笑吗?她这真是不愿意喝啊! 看出来秦浅不愿意喝,赵云泽笑着对她说:“公主别怕,我的这碗保准不苦,不信你尝尝看!”他自信满满的挑眉,底气十足的,似乎是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很有信服力。 秦浅呆呆的望向他,似乎是对他说的这话不信,可赵云泽这么神神秘秘的,搞得人家还以为这是什么秘密武器。她半信半疑的望向赵云泽手中的汤药,这汤药跟自己府上的一样,她还在思考,这苦药还能是甜的不成。 秦浅的手指微微颤抖,她半信不疑的拿着赵云泽递过来的汤药,半信不疑的端起来,犹豫不决的,似乎是惧怕那毕生难忘的苦药,赵云泽就坐在她的面前,他的眼神坚定而自信,仿佛在告诉她,这碗汤药是安全的,不会让她再次感受到那种痛苦。 秦浅深吸了一口气,她决定相信赵云泽。她小心翼翼地端起碗,轻轻地抿了一口汤药。药液在她的口中弥漫开来,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 这汤药竟然没有想象中的苦涩,反而有一种淡淡的甘甜。秦浅的眼睛亮了起来,她看着赵云泽,眼中充满了好奇。 “这汤药的味道……”秦浅有些惊讶地说道。 赵云泽微微一笑,说道:““赵某得知你不爱喝苦药,所以我特意为你调制了这碗甘甜的汤药。” 秦浅觉得不可思议,头一次喝这么甜的药。她将碗中的药一口气喝完,心中还在感叹着:“想不到还真被自己给猜中了,还真是甜的。” 她将目光对准赵云泽,调侃着:“想不到二殿下还对药理所有了解啊?” 赵云泽嬉皮笑脸的回:“最近在府上闲得无聊,得知公主殿下在府上的日子过得不尽人意,这不是特意给你送来的啊!” 听完赵云泽的话,秦浅轻笑着问:“二殿下来这里就只是为了这个?” 赵云泽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秦浅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他沉默了一会儿,他并没有直接回答秦浅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认为呢?” 面对赵云泽那看似无意的反问,秦浅并没有放在心上,她甚至觉得有点好笑。故意把话题岔开,她轻描淡写地回应道:“我跟你打了一架后,来府上互相探望一下,说得过去。所以,你也可以只是单纯的看望一下。” 秦浅知道赵云泽来这里肯定有所目的的,不仅仅是过来探望,果然,赵云泽轻笑着回:“公主忘了离府时赵某曾表明的态度吗?为了表明我的诚意,这才特意前来公主府拜访公主殿下的。” 秦浅的眼神中明显带着探索和警惕,她并没有急于开口,而是在耐心等待赵云泽的下文。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紧张气氛,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似乎都在寻找对方眼中的线索。 终于,赵云泽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如同冬夜中闪烁的星辰,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他放低了声音,以确保只有秦浅能够听见,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和计谋:“赵某近日要去司理局探查卷宗,公主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我们可以商议一下该如何进宫,去长公主府拿回玉佩。” 秦浅听后,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没料到赵云泽的行动会如此迅速。她原以为他还需要更多时日来布置和计划,但现在看来,这些天他不仅没有荒废,反而效率惊人。她心思细腻,立刻联想到了另一件异常之事,便说:“二殿下带汤药来,是不是也是为了借机探查我的真气恢复到了几成对吧。” 赵云泽面对秦浅的敏锐观察,没有否认也没有回避,他认真地点头回应道:“没错,毕竟这事非同小可,不是儿戏。公主殿下应该明白吧。” 秦浅面色凝重,她知道眼前的局势不容小觑,因此最近她一直在养精蓄锐,竭尽全力恢复体内流失的真气。幸运的是,赵帝送来的珍稀灵丹妙药起到了很大的帮助,短短数日之内,她的身体状况已经大为改善。 她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坚定地对赵云泽说:“放心二殿下,我不会连累无辜之人,眼下,我的真气已恢复七成,逃命的功夫还是有的,这次秘密行事,我会小心谨慎的,绝不会大意。”上次中计全是因为自己太自负,将敌人想象的太蠢。 赵云泽的态度非常从容,他对秦浅说道:“公主的身体最为重要,请务必保持最佳状态。明日卯时,我会在府上等你。”从他的话语中可以听出,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和安排。 第152章 秘密行动开始 秦浅的面上露出了一抹轻松愉悦的笑容,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这种神情在赵云泽看来,充满了对他深深的信任。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活力,带着一种难得的轻松和自信,爽快地答应了赵云泽:“放心吧,我一定会准时到达的。” 赵云泽愣住了,复杂的神色在他双眸中不断交错着,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思绪在发芽,不受控制的那种,他竟发现自己会克制不了这种复杂的情感。 他深知,在这权谋纷乱的宫廷之中,情感往往是最难以捉摸也最危险的东西。他绝对不能让自己身处这种危险地步,他的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冷静的思绪,其余的杂念都不可有。 赵云泽只不过片刻就摆正了心绪,他再度恢复了以往的冷静自持。他站起来,对秦浅说:“既如此,那好。我还有事,先回府。” 秦浅睁开了她那灵动的双眼,当赵云泽表明还有事要先行离开时,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她礼貌地回应道:“请便!” 目送赵云泽离去,秦浅再度坐下,看向遗留下来的吃盒,她陷入了沉思,她总觉得赵云泽不会是这种无条件帮助自己的人,她若有所思热的抚摸着盒子,许多思绪都理不清楚,不论是不是利用,最起码他们现在的关系是互相利用。 即便,秦浅讨厌被人利用。可来到赵国之后,利用已经成为了常态,想要在这诡谲多变的宫中站住脚来,至少得学会无视利用这个词。 秦浅在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心思深沉的?好像是被自己的皇兄一步一步推到绝境的边缘来的,她想不通也不想想的太透彻,只能见招拆招。 太阳刚刚升起,万物开始复苏的时刻,象征着新的一天的开始和希望。秦浅却好像一晚上彻夜难眠,天色微微亮起来后,她便已经做好了准备,起身从容的离去,这个时间内丫鬟们已经陆续起来了,为了不引人注意,秦浅特意躲避着他们的视线,甚至于连白皮黑皮也没有发现她的踪影。 这是闭关在公主府上头一次离开,他们早就放松警惕,自然没人会发现秦浅偷溜出府。秦浅清楚地知道,府中的守卫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平静,已经逐渐放松了对她的监视。这使得她的行动更加便捷,也减少了被发现的风险。 秦浅在前往二殿下府上的路上,始终保持着极高的警惕性。她深知,在这个关键时刻,任何一点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导致整个计划的失败。因此,她小心翼翼地确保自己的行动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尤其是那些可能跟踪她的细作。她轻盈地奔跑,每一步都落在无声之处,仿佛一只穿梭在夜色中的幽灵。 到达目的地后,秦浅没有选择正常的敲门进入,而是采用了她惯用的破窗而入的方式,这样更为隐秘,也更符合她此刻的心情。窗户轻轻打开,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室内的黑暗中,没有引起任何外界的注意。 赵云泽对秦浅的这种突然造访已经见怪不怪,他早已坐在茶桌旁,一副恭候多时的模样。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抹神秘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当他看到秦浅滚落在茶桌旁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反而自信地端起手中的茶杯,目不斜视地望向她。 这次的破窗而入,没有上次的意外,秦浅没有受伤。事实上,由于破窗次数的增多,她在这方面已经变得异常熟练。她的动作更加利落,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赵云泽总能保持着这么一副安之若素,淡定的样子来,感觉他身上没有任何负担他举起杯子冲着秦浅挑逗着:“公主喝茶吗?” 这种节骨眼上,他还能笑的这么从容,甚至于秦浅认为他压根一点都不怕出事,这不免让她猜想,对方到底是胜券在握还是他真的就不怕。 秦浅并没有多想,眼下他们之间还有其他事得办。她直接开门见山的打破这份难得的清静,她在脸上摆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来,淡淡地说道:“二殿下好悠闲啊!喝茶的话就等傍晚回府在陪你喝。” 赵云泽也就是故意挑逗秦浅两句的,他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站起来将一套小厮衣服拿出来,递过来,他说:“公主先把身上的衣服换好,马车已经备好,就等你。” 秦浅就知道赵云泽不像是这种毫无准备的人,她接过递过来的衣服,手心处传来粗糙感,她没有任何犹豫拿上衣服就房间内去。 等秦浅再度出来时,赵云泽已经穿好官服站在窗旁眺望着窗外的风景,观看自己府上的建筑风景,背对着秦浅,所以看不出来他此时的面部表情是忧心还是风平浪静的从容,直到听到秦浅的脚步声传来,赵云泽才缓缓转过身来,小厮打扮下的秦浅看起来不起眼,可又多了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不仅让赵云泽蹙眉,心中担忧会被人识破。 连赵云泽这般严肃的盯着她看,秦浅不知是自己的这身着装有问题还是什么因为不确定今日帮自己这事对不对而产生的担忧心思,她好奇的出声问:“二殿下可是担心?” 秦浅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赵云泽出声解释:“不是,只是你这脸上还需要改变一些妆容。”他是想说,你这白白净净的,唇红齿白的,扎堆在小厮中,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女的,所以他才这么担心。 秦浅觉得有道理,她没心没肺的回:“弄点胡子来贴上。”她早有准备,在赵云泽诧异的同时,她已经将准备好的一套东西拿了出来,不等他多反应,她已经自顾自的捣鼓起来。 等秦浅弄好好,赵云泽明显是一副目瞪口呆的小表情,此时的秦浅虽然没有改变太多,但这外貌确实变了,他不仅吃惊的低声说:“想不到公主还有这手艺啊?” 第153章 蒙混过关?遭了,被发现了。 秦浅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调皮地回应:“二殿下,没想到吧?我这可是多年藏拙,今日才派上用场。”说着,她还故意摸了摸自己贴上的假胡子,显得格外滑稽。 秦浅那不正经的样子忽然变得正经起来,确实让人措手不及,赵云泽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她时而严肃认真,时而笑靥如花,这种反差让赵云泽有种忽上忽下的错觉,仿佛置身于一场无法预测的漩涡之中。 最近的种种琐事如同潮水般涌来,堆叠在他们面前,几乎让赵云泽忘记了,秦浅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爱笑爱闹的小丫头。她的一颦一笑,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了解她的内心世界。 赵云泽都不得不夸赞秦浅,这伪装的技术确实让他大开眼界,属实是没想到啊!他竖起大拇指来鼓励着:“手艺不错。” 秦浅沾沾自喜地笑着,一边笑着一边将自己的胡子捏紧点。她得意地回应道:“那当然啦,我在秦国偷溜出去不被发现就得靠我这伪装的手艺,不然,我肯定被抓。” 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调皮和自豪,仿佛在说:“你看,我多聪明啊!”她的伪装技术确实出神入化,让人难以辨认真假。 赵云泽与秦浅对视一笑,眼中流露出默契与温暖。随即,秦浅带着一丝期待和自信出声问道:“现在没问题了吧?二殿下?”她对自己的伪装技术信心满满,相信绝对可以蒙混过关。即便是每日每夜相处的至亲好友过来查探,也绝非轻易发现小厮打扮下的会是秦浅本人。 “公主的这伪装术,确实是厉害,我都一时间无法识破。”赵云泽的声音简单而直接,却透露出对秦浅实力的认可。以往,他只觉得秦浅的武功高超,令人敬佩;今日这才发现,原来她还有着如此高超的伪装技术。 余华的身影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径直来到了赵云泽和秦浅的面前。他微微弯腰,低声向赵云泽报告:“殿下,已准备妥当。”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地传入赵云泽的耳中。 说完之后,余华的目光不经意地瞟过了一旁小厮打扮的秦浅。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对眼前这个小厮的身份产生了一丝怀疑。 他惊愕地将瞳孔放大,试图从这个小厮的身上找到与秦浅相关的蛛丝马迹。然而,秦浅的伪装技术实在是高超,使得余华难以辨认出她的真实身份。他仔细观察着小厮的面容和举止,试图寻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但最终还是无法确定这个人是否就是秦浅。 秦浅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余华的表情变化,心中暗自窃笑。她对自己的伪装技术信心满满,相信绝对不会被余华识破。她保持着小厮的姿态,不露声色地站在一旁,等待着接下来的行动。 赵云泽察觉到了余华的异样,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他知道,余华的惊讶和疑惑都是正常的反应,毕竟秦浅的伪装技术确实让人难以辨认。 接下来就得演戏,赵云泽正大光明的坐上马车,她完美地融入了他们中间,几乎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伪装的很到位,无人察觉到她的异常之处。他们跟着赵云泽的马车走。 在前往皇宫的路上,一切都是平平无事,并没有出现任何变故。赵云泽被余华搀扶着,缓缓地走下了马车。在常态下,余华会留在外面等待赵云泽的归来,但这次却有所不同。 赵云泽在余华耳边细声说了几句后,余华便匆忙离去,似乎是有急事要去办。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人群中,留下赵云泽和一群小厮在宫门口。 秦浅站在人群的最尾端,透过一层又一层的小厮望过去,只能看到余华那道模糊的身影匆匆离去。她并没有想太多,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小厮,而不是一个需要关心这些变故的人。 赵云泽步伐稳重地带着手下三四个小厮往宫中走去。这些小厮是他特意带进来帮忙的,他们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和训练的,应该能够胜任这次的任务。赵云泽心中暗自想着,这次的行动应该没有问题,毕竟以往他们也曾这般进宫。 秦浅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赵云泽的身旁。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警惕和机智,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 看守宫门的侍卫看到来人是赵云泽,立马恭敬地行礼问安:“参见二殿下!”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敬意和忠诚。 今日并没有早朝,所以来往的人并不多。侍卫们好奇地看向赵云泽,似乎是对他在宫中出行这件事产生了疑惑。毕竟,按照规矩,未经允许,皇子是不能随意进宫的。 没等侍卫们开口询问,赵云泽早就猜到了他们心中的疑问。他从容不迫地从双袖里面拿出自己的官牌,底气十足地举在侍卫们面前,让他们看清楚。 “局长大人!”侍卫们立刻认出了赵云泽的身份,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和惊讶。 赵云泽轻声解释:“受陛下的所托,进宫核查局内事物。”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让人无法怀疑他的话语的真实性。 侍卫们立刻明白了过来,他们纷纷表示理解,并恭敬地让开了道路,让赵云泽和秦浅等人顺利进入宫中。 秦浅心里暗自思索,这次的行动似乎比预想中要顺利得多,没有遇到太多麻烦。她在心里庆幸,没想到竟然能这般容易地混进宫中,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然而,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时,一股莫名的害怕心理却悄然涌上心头。她深知,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此风平浪静的局面反而让人觉得可疑。 由于宫中眼线诸多,防不胜防的,赵云泽同秦浅不敢对视,连几秒钟的眼神对视都不行,生怕被人给看出端倪来。 秦浅不安的行走着,果然怕什么来什么,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们心中一紧,立刻提高了警惕。赵云泽微微侧头,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只见几名侍卫匆匆走来,他们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显然是有着什么紧急的任务。 第154章 被拦在宫门外 秦浅的心跳加速,她紧紧地跟在赵云泽的身后,生怕被那些侍卫看出什么端倪。她尽量保持镇定,不让自己露出任何异常。 这些匆匆而来的侍卫,确实是最近被赵帝调到宫中来的。秦浅对于这些新面孔并不感到陌生,尤其是那位侍卫长,她记得非常清楚。当初她私自闯进宫里,不慎被抓时,正是这位侍卫长亲自审问她的。 当时的情景,对她来说印象极为深刻:那冷峻的面容、锐利的目光,还有那不容置疑的语气,都让她记忆犹新。因此,当秦浅看到这位侍卫长时,她的心情才会如此紧张。 毕竟,她与这位侍卫长打过照面,如果他认出了她,那么所有的计划都将付之东流。 秦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无波,她低下头,避免与那位侍卫长的目光直接接触。她深知,此时的每一个小动作都可能引起对方的怀疑,所以她必须格外小心。 还好,秦浅对于自己的伪装术很自信,面上没有引起侍卫的注意来。 那位侍卫长,确实是弓箭手的指挥官。他带着一群侍卫,来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让赵云泽也感到十分纳闷。毕竟,这位指挥官平日里都是镇守在宫墙之上,指挥着弓箭手们守卫皇宫的安全,很少会这样直接出现在宫内部。 赵云泽的心中快速地思考着对方可能出现的意图。他是受到了陛下的召唤?还是有其他紧急的任务需要执行?或者是……他来这里,与他们有关?赵云泽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他知道,宫中的局势往往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要复杂得多,每一步都可能隐藏着深意。 在这种紧张的时刻,赵云泽和秦浅都清楚,他们绝不能慌乱。他们必须保持镇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们装作不经意间交换了一个眼神,准备越过那些侍卫,直接离去。 然而,就在他们刚迈出步伐的时候,侍卫长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严肃和响亮:“留步!” 赵云泽和秦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慢慢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那位侍卫长。他们的心跳加速,但脸上却尽量保持着平静无波的表情。 侍卫长首先恭敬地行礼,声音中透露出对赵云泽的尊敬:“参见二殿下!”他的态度虽然严肃,但也保持着应有的礼节。 随后,侍卫长说明了来此的目的。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显示出他是在执行公务,而非针对个人:“奉陛下旨意,对来往人员进行例行检查,望殿下海涵!” “当然,我们全力配合。”赵云泽的声音平静,表情从容。他示意秦浅和随行的手下停下来,接受侍卫的检查。 侍卫们开始仔细检查每个人的身份和携带的物品。他们的动作专业而迅速,显然经过严格的训练。 秦浅淡定的待在小厮的背后,心想:“看来是上次夜闯皇宫让那皇帝老儿加强了宫中的守卫,这进宫都得经过排查,暗中的探子说不定更多,让人防不胜防的。若我不听二殿下的劝告,一意孤行在闯皇宫,别说只剩下七成真气的自己,即便是巅峰时期也绝无可能平安。”这么一想的话,秦浅对于实力这块愈发的看重。 若是达到九品后,便可屏蔽呼吸,身影遁形,即便是被发现,凭借九品的身手,也能成功逃出宫门。 侍卫长的视线,似乎像是若有所思的投放在秦浅的身上,看向这粗俗的脸怎么老有一种不协调感。 赵云泽担心事情会败露,于是装作不经意间将自己的身体挪动着,并发出声音道:“今天是不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让守卫增加防守了?”他装作担忧的样子关心地询问,实际上是为了中断侍卫长的视线。 果然,侍卫长被赵云泽提出的问题扰乱了思绪,他迅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转而投射到赵云泽这边来,恭敬地告知:“二殿下,宫中一切都很平安,太后娘娘的生辰即将到来,陛下担心会有变故,所以下令加强范围内的审查工作。” 秦浅暗想:“太后娘娘生辰,宫中怕是还会举行一场盛大的宫宴,说起来,来赵国半年多从未见过这位太后娘娘的,不过多半年事已高。”她的身影不知不觉中藏匿在了赵云泽的身后。 侍卫们搜查后一切安全,原本以为可以安全进去后,侍卫长在旁问:“敢问二殿下带上人可是去司理局办公?” “不错。”赵云泽回的很平静,并没有让人听出异常之处来。 侍卫长一脸为难的表情,他不好意思的对他说:“殿下真是对不住,陛下这边刚下的旨,司理局乃皇家秘境,怕被有心之人探查,外人不可踏足此地。”他说的很委婉,其中的含义不外乎是在质疑赵云泽,怕他居心叵测,与外人勾结。虽说没有放在明面上来,其实这般言辞皆是赵帝的安排。 他们不过是秉公执法。 赵云泽脸色一冷,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他目光锐利地盯着侍卫长,语气冰冷地说道:“我身为皇子,难道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了吗?” 侍卫长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这是陛下的旨意,请殿下不要让我们难做。” 赵云泽心中暗自咒骂,这个时候他不能跟这些侍卫发生冲突,否则只会给赵帝留下把柄。他方才这般做不过是为了摆明身份跟立场,如若不这般做,他日这些拜高踩低之人必将踩在他的身上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冷冷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让自己的人留在宫中,就不进去了。你们好好守卫吧!”说完,以后侍卫长的面色略带难堪,他在旁说:“抱歉也不可以留在宫中,必须在宫外等候。” 秦浅心里明白,赵云泽原本是想让她留在宫中,这样就有机会去长公主府上,计划也就不算失败。 第155章 九品高手松竹 侍卫长估计是怕赵云泽生气,毕竟刚才他那股子冰冷的气息似有似无想杀他们,怕是会动怒,他心虚的解释:“请殿下恕罪,并非是属下有意阻拦您办公,实在是碍于陛下的口谕,公务在身,不得不从啊!” 他用赵帝压赵云泽,秦浅自然知道是赵帝有意安排的,给了兵权又处处碾压他,可真是好歹毒的心啊! 赵云泽的双眼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杀意,但他的脸上却挂着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用虚伪的笑容迎接着面前的人。他压低声音,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严肃:“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自然明白陛下的深意。” 他的心中清楚,眼前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赵帝派来的眼线,他们的目的无非是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以便向赵帝汇报。然而,赵云泽并不在意这些,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也明白这是赵帝对他这个曾经的功臣的一种试探和防备。 赵云泽微微侧过身体,确保只有他和秦浅能听到他的话。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几乎无法被旁人察觉。他低声对秦浅说:“我想找机会去长公主府,你回府等我。” 秦浅微微点头,心知此事急不得,轻声回应道:“我在你府上等你。” 其实,赵云泽是想让秦浅回公主府的,可对方已经这么说,那就在自家府上等吧,反正府上的厨子,她很是喜欢自己家的厨子,这么一想,他嘴角竟浮现出一抹难以被人发现的笑意来。 在赵云泽与秦浅的对话结束后之后,赵云泽冷着一张脸。他用那严厉的眼神扫视着他们,有股自带的威严,他用带有命令的口吻对他们几个说:“你们自行回府!” “是,殿下!”小厮们齐声应道,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恭敬和顺从。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平日里都在赵云泽的府上当差,知道这位殿下的权威和手段,不敢有任何违逆。 小厮们纷纷行礼,动作整齐划一,然后缓缓后退,秦浅紧跟其后。赵云泽静观其变的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紧接着便当着侍卫长的面离开。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侍卫长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感到有些不安。毕竟,得罪了二皇子可不是什么好事。然而,他们只是奉命行事,也只能这样做了。 秦浅混在人群中,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跟着其他人一起缓缓离开。她的心情复杂,知道此刻的自己如同走在刀尖上,必须小心翼翼,不能露出半点破绽。一旦她的身份暴露,不仅她自己会陷入绝境,连带着赵云泽也会受到牵连。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块玉佩,那不过是自己的一件重要的物品,如今却成了她的软肋。她感到一阵恼火,那种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觉让她极为不舒服。她心中暗想:“在这赵国的土地上,真是让人窒息。” 秦浅回想起自己来到赵国的这段时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她并非出身宫廷,却也被卷入了这场无休止的权谋之争。她从小就未曾涉足朝堂之事,现在却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本性,小心翼翼地在这个充满算计的环境中生存。 不由自主的叹气:“这若是自小活在宫中的皇子,自小被滔天权势给洗礼的赵云泽这得多压抑啊!” 这皇帝老儿就是个毒蛇,心思深沉且歹毒,秦浅沿着宫外的长街快步前行,警惕地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尾随的迹象。 与此同时,赵云泽在宫中的步伐显得从容而熟悉。他对这里的每一个转角、每一条小径都了如指掌,即便是闭着眼睛,他也能在这座迷宫般的宫廷中自如地穿梭。他是在这里长大的,他的双眸冰冷,他对这里没有任何情感在。 赵云泽走过一处幽静的庭院,停下脚步,凝视着那些熟悉的花木。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慨,这些花木见证了他的成长,也见证了无数宫廷中的尔虞我诈。他知道,自己无法逃离这一切,只能继续前行,在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上寻找一线生机。 在通往司理局的路途中,赵云泽的内心异常平静,但他的感官却像蛛网般敏感,清晰地捕捉到了暗处那些尾随的影子。他知道这些暗中的观察者是赵帝派来的,既是对他忠诚度的试探,也是对他行为的警告。 赵云泽面色如常,他并不打算让这些潜伏的观察者察觉到他的察觉。他的步伐稳健,态度从容,仿佛全然不知自己正被监视。他的心中清楚,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任何一丝慌乱都可能成为对方的把柄。 随着赵云泽一步步接近司理局的大门,他的背影在黄昏的余晖中拉长。那些暗探们隐藏在角落和阴影里,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然而,赵云泽仿佛无觉,只是缓缓前行,他的行为无可挑剔,既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透露出任何不安。 终于,当赵云泽的身影走进司理局的大门,那些暗中的观察者似乎得到了满足,他们见目的已达到,便悄然离去。赵云泽走进大门后,立刻感觉到背后那种被紧盯的视线消失了。他心中的紧张这才慢慢松弛,但他知道,这场试探只是暂时告一段落,他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在司理局的大堂中,气氛肃穆而沉重,赵云泽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的表情,他向迎接他的官员们点头致意 随后一名身穿暗色长袍的男子从阴影中步出,他的面容深邃,双眼锐利如鹰隼。他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大的注意,但赵云泽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幕。 男子走到赵云泽面前,微微俯身,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他开口说道:“见过二殿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傲气,但同时又似乎故意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这种复杂的表现让人捉摸不透。 赵云泽的目光微微一凝,他的注意力落在了一位看似普通的中年武官身上。这个人正是松竹,赵帝派来的九品高手,表面上是为了保护赵云泽,实际上却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第156章 被监控的严严实实的 没等赵云泽开口,对方已经先声夺人,他解释道:“奉陛下旨意,特来协助二殿下。以后,松竹会竭尽全力帮助殿下。”他说得如此诚恳,心里却不知是否真的如嘴上说的这般忠心耿耿。 “以往都是我在这儿查阅宫中的秘策,处理宫中的大小事务,许多事至今都难以解决,”松竹说得很是奇怪,既像是在恭维,又似乎在暗示自己的权威和经验,仿佛在告诉赵云泽,这些问题连自己都解决不了,你一个新人怎么可能轻松应对呢? 赵云泽淡淡地回应:“松竹大人辛苦了,有你的智慧和经验在前,我自当努力不懈,共同为陛下分忧。”这话说得恰到好处,既表示了对松竹的尊重,又暗示了自己不是省油的灯,不会因为松竹的几句“肺腑之言”就乱了阵脚。 松竹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似乎没想到这位二殿下如此沉着冷静。他笑了笑,说道:“殿下过谦了,相信在殿下的带领下,我们能够迎难而上,创造新的辉煌。” 松竹在心中暗想:“这位殿下,果然狼子野心,怪不得陛下要派人多加严防。”短短两句话回的滴水不漏的,城府极深。他自持阅人无数,却始终看不透赵云泽野心勃勃下的双眼下藏着的会是什么事来。 在司理局待到黄昏将至,赵云泽觉得时机该成熟了。正当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时,松竹亦随之起立,似乎有跟随的意图。 松竹在旁笑着说:“二殿下是有何不适吗?” 赵云泽保持冷静,回答道:“时间已晚,我需要回府了。”本以为松竹会识趣地离开,谁知他却热情地跟上来,提出:“属下愿护送您回府。” 赵云泽内心暗叹,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侧头审视着松竹,以威严的口吻婉拒着“不必,宫中的路我熟。” “陛下有命,属下必须确保殿下的安全。”松竹搬出赵帝的命令,明显是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赵云泽心知肚明,但表面仍得装作无事,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应道:“好。” 随后,赵云泽寻找借口搪塞:“我随后将前往长公主府查验国库事务,并顺路探访姑姑,大人若是随行,恐怕多有不便,不如……” 然而松竹似乎铁了心,顽固到底,他硬着头皮回应:“属下将护送殿下至长公主府,在外等候殿下完毕公事,再护送您出宫门。” 赵云泽感到无语,心想这松竹的监视未免也太严密了点! 为了避免被松竹看出异常来,赵云泽只能保持着镇定,他笑着点头,答应:“既如此,那便请吧!”他用余光扫视着对方,从容的快步离去。 赵帝的忌惮,早已不是秘密。然而,赵云泽从未想到,这种忌惮竟然已经深入骨髓,达到了如此深重的地步。他不禁自嘲地想,自己究竟是哪一点能让赵帝如此惧怕? 赵帝想要榨干他的才华,却又害怕无法压制住他。这种自相矛盾的心态,让赵云泽感到既无奈又好笑。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于赵帝来说,就像一把双刃剑,既能为他所用,又能伤及他自身。这种矛盾的心理,让赵帝对他既爱又怕,既欣赏又忌惮。 松竹对赵云泽是片刻都不敢放松,暗中没人监视,却迎来了这位明面上的探子,赵云泽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知己知彼方有机会破此局。 从今日的言行举止,态度方面来判断,此人不仅武艺超群,并且还思路清晰,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行走的过程中,赵云泽试着想要甩开对方,谁料,此人跟个狗皮膏药般如影如随着,仿佛就连他的呼吸都不放过,僵持不下后,他打算先稳住。 终于走到了长公主府的大门前,松竹身为武将,不能随便踏入皇亲贵胄的私人领地,这就让赵云泽总算能暂时摆脱了松竹那锐利的目光。赵云泽轻轻松了口气,转身对着松竹,嘴角挂着轻松的笑容,开口说道:“别着急,我去去就回!” 松竹站得笔直,目光坚定,他郑重其事地回答:“殿下,您就别担心了,我在这儿等着您,无论刮风下雨,我都不离不弃。”说完还特地行了个军礼,那架势看起来是真的打算就像棵大树一样,扎根在长公主府的门外等待赵云泽出来。 赵云泽若不是知晓他的目的还真会被他忠心不二的嘴脸给蒙骗,他点头就径直往前方离去,他还能感受到背后有松竹那锐利的目光追随着他他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异样,依旧是那么淡定自若,神色冷静到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双眼更是快速的扫视着周围的建筑。 心中是在猜想秦浅所说的玉佩会出现在哪里,仔细扫视了一遍,未曾发现,看来是在府内,他消失在松竹的视线范围内。 赵云泽刚一踏入长公主府的门槛,便看到一位身穿朴素的老管家迎面走来。这位老管家脸上挂着一抹看似和煦的笑容,但经验丰富的赵云泽能感觉到那笑容背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老奴见过二殿下!”老管家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谦卑,他迅速跪拜着,表现出对赵云泽身份的尊重。然而,他眼中掠过的一丝精光透露出他并非单纯的敬畏,而是在打量、在评估。 老管家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他继续用那种既恭敬又亲切的语气询问:“不知二殿下来此是所为何事啊?”表面上听起来是关心和礼貌的问候,但实际上,这话语之中暗含着探寻赵云泽来访目的的企图。 赵云泽内心明白,这位老管家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在这座金碧辉煌的长公主府中,每一个仆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他们会是最佳的保护者,同时也可能是最精明的消息传递者。 于是,赵云泽微微一笑,用一种既显友好又不失威严的口吻回答道:“我这次来不过是过来看望看望姑姑,许久未见姑姑不知她身体如何?” 第157章 长公主不在府上 老管家的笑容如同绽放的菊花,洋溢着表面上的欣慰与喜悦,但那笑容背后隐藏的狡黠与算计,却像一道隐秘的阴影,悄然无声地游移在他的眼底。他伪善地笑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戒备与试探:“多谢殿下的关心,长公主身体安好,一切都安好。” 在老管家看来,赵云泽这份突如其来的“关心”显然是包藏祸心,不怀好意。他刻意强调“一切安好”,无疑是在暗示:我们对你的来意心知肚明,府中的事务也是井井有条,无需您额外操心。 然而,赵云泽是何等人物,他的心思活络,眼光如炬,早已敏锐地捕捉到了老管家言语之中的微妙之意。他心中暗自冷笑,但面上却仍是波澜不惊,神色自若。 他淡淡地接过话茬,继续与老管家周旋:“那就好,姑姑此刻在哪儿呢?我正好带有公务过来,国库上的诸多问题还得亲自向姑姑请教一二。” 这番话说得既合情合理,又光明正大,既表明了自己来访的目的,又展现出对长公主的尊重与信赖。同时,他也巧妙地避开了老管家的试探,将话题引向了公务之上,可谓是手段高明,心思深沉。 老管家听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赵云泽会如此应对。他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笑容可掬地答道:“长公主正在后花园赏花,殿下请随我来。”说完,他转身领路,向着府内深处走去。 赵云泽一边随着老管家在长公主府上穿梭,一边伺机观察四周。他的瞳孔突然收缩,目光锐利如刀,锁定在一个看似不起眼的角落。在那里,一枚玉佩静静地悬挂在一棵柳树的枝条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其上,映出淡淡的光泽。那正是秦浅所描述的失窃之物,果然出现在了这长公主府中,而且还是在一个如此隐蔽的地方。 他心中暗自咂舌,对柳如烟的心思深表忌惮。玉佩被挂在这样一个地方,若非细心观察,极易被忽略。即便是秦浅当初深夜皇宫真的侥幸潜入长公主府内,恐怕也难以在黑暗中发现玉佩的踪迹。 赵云泽的脑海中迅速盘算着,他必须得找个恰当的时机,或许是制造一个借口,将老管家支开,然后趁机取走玉佩。然而,正当他准备付诸行动之际,他的步伐骤然停滞,脸色凝重到了极点。他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因为他感知到一股九品逍遥境的武者气息正逐渐接近。 “还不是时候。”他心中默念,迅速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重新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不迫。他深知,在这样强大的武者气息面前,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招致不可预知的后果。因此,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等待更合适的机会。 就在此时,老管家转过身来,面带歉意地对着赵云泽道:“殿下恕罪,长公主此刻不在府上。”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赵云泽微微一怔,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只是心中的思绪更加翻涌不定。 “噢,长公主不在府上啊?”赵云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刻意的惊讶,他低沉而有力地反问着,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他的眉头微微挑起,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看起来像是有那么点诧异,又像是有意装作诧异的样子来。 他的心中早已明了,这老管家的话并非实话,多半是临时起意,为了某种目的而故意如此说的。他心中暗自猜测,说不定就是刚才那股九品高手的气息出现,让老管家临时改了口风。 如果长公主真的不在府上,那么为何九品贴身护卫没有跟随在侧呢?这明显是不符合常理的。他们身为长公主的贴身护卫,职责所在,无论长公主身处何地,都应该紧随其后,保护其安全。 再者,如果他没有感知错的话,那股九品逍遥境的气息正是长公主的贴身护卫所散发出的。那股气息强大而独特,他曾经多次感知到过,绝不会弄错。 老管家在赵云泽的审视下显得有些不安,只见老管家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双手平摊,头低得几乎要触碰到地面,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真是抱歉啊二殿下!老奴老了,这记性不太好使,请殿下恕罪!” 赵云泽敏锐地感知到那股九品高手的气息一直在黑暗中徘徊,监视着他们这边动向,他心中明白,在这样强大的武者监视下,想要取得玉佩几乎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决定暂时退让一步,避免直接冲突。 他转身对着还跪在地上的老管家,脸上堆起了和蔼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公公不必如此害怕,我今日来此,本就是为了拜访姑姑,既然她不在,那我改日再来造访便是。” 老管家听了这话,心中稍感宽慰,但仍旧不敢大意,他知道赵云泽绝非泛泛之辈,每一次的接触都需小心翼翼。他连忙点头,感激地看着赵云泽:“多谢殿下体谅,长公主回来后,老奴一定第一时间通报殿下。” 赵云泽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脸上仍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冷光。他知道自己的每一步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现在不宜轻举妄动。他必须回去重新计划,寻找更合适的机会来取得玉佩。 从长公主府内踏出后,赵云泽发现松竹果然正一刻不歇的紧盯着大门口,他的心思更加沉了,目光更加寒冷的如同冰块般冷的刺骨。 松竹见到赵云泽的身影出来后,立马就快步迎接上去,他装模作样的问下:“殿下,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赵云泽没有直接回答松竹的问题,他的眼神依旧冰冷,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松竹,你似乎对我的行踪很感兴趣。” 松竹心里一紧,但面上仍保持着恭敬的笑容:“殿下误会了,属下只是担心您的安危。” 第158章 局势多变 赵云泽淡淡一笑,那笑容却没有达到眼底:“我不需要你的担心。你只需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至于我,自有安排。” 谁料,松竹反而跪在地上,忠心不二的眼神望向他,他惶恐不安的解释:“属下多嘴,请殿下恕罪,不知是何处惹得殿下如此不快?但不论殿下的看法如何?属下都是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 赵云泽的眼神微微缓和,但依旧深不可测,他静默了片刻,方才开口:“起来吧,松竹。你的忠心,我自然明白。只是,你该明白你我之间身份的隔阂,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问。” 松竹傲慢的低着头,看不出来脸上的变化,但绝对不可能是屈服。他低声回:“属下明白!”他的野心藏在心里,赵云泽并非没有察觉到,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松竹想理由赵云泽,想踩着他的身体往上爬。赵帝就是看出他的野心,想用松竹来打压,磨平赵云泽。 可笑至极!赵云泽淡定的挪动脚步离开这个地方。 在长公主府里,那刚才站着的九品高手现在恭恭敬敬地站在她旁边,气氛肃穆。这位长公主,赵芷若,悠闲地坐在棋盘边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棋子,她的声音温柔而有力,率先打破了沉静:“怎么样?” 回答她的是无痕,那个之前重伤了秦浅的九品逍遥境高手。他的眼里闪烁着冷酷的光芒,那是历经沙场、见惯生死的眼神。他沉着声音报道:“禀长公主,二皇子已经离开了府邸。” 停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在他身上,我没有感受到任何真气的波动。” 赵芷若的脸上掠过一抹冷笑,那笑容里带着三分讥讽、七分算计。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棋盘上,那些黑白交错的棋子仿佛映照出帝国中心的权谋斗争。她的声音轻轻响起,每个字都仿佛掂量过重量才落下:“陛下,他可不是个轻易对人上心的人啊。在这庞大的皇子里,除了大皇子,我还真的没见过谁能让他这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她顿了顿,眼神中精光一闪而过,接着说:“这位二皇子,他身上绝对藏着陛下看重的东西,甚至是让他感到威胁的特质。如果这不是因为他在武功上的天赋异禀,那就一定是他的策略运筹,或者说,他的那份能让陛下都感到不安的惊人才智。” 无痕只是静静地听着,对于朝局的分析,他并不懂。他的世界里,简单而直接,充满了铁与血的味道。长公主让他做什么,他便去做什么,不问原因,不求甚解。那些复杂的政治斗争、权谋算计,对他来说,都太过遥远。 赵芷若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我已经安排如烟去拉拢他们了。如果这两个人识趣的话,我们能省下不少麻烦。”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掌控感,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无痕,你给我盯紧点他。” 赵芷若的语气突然转为严肃,“任何风吹草动,我都要知道。”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如同猎豹盯着猎物一般,让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还有秦国公主。” 赵芷若补充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深意,“她也是个关键人物,你一并给我盯紧了。” 无痕闻言,只是微微颔首,他的身影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更加高大而神秘。他知道,这是长公主对他的信任,也是对他的考验。他会用自己的方式,确保这个任务的完成。无论是那个他,还是秦国公主,他都会一一盯紧,不放过任何线索。 秦浅已经换好来这儿前穿的衣服,正心神不宁,六神无主的来回走动着,这漫长的等待,度日如年的。她急得不行,连饭都没有吃一口,二殿下府上的丫鬟再度过来端着一个小碗往她这边走来,她心惊胆战的望向秦浅,随后又是小心翼翼的说:“公主,吃药!” 丫鬟的手都是微微发抖的。她小心翼翼地递过那个小碗,眼神里满是害怕和忐忑,就怕秦浅一个不开心,直接把碗给摔了。 秦浅一听到“吃药”这两个字,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结,眼神跟冷箭似的射向那丫鬟。那丫鬟也是被吓得不轻,立马就腿软了,跪在地上,声音都在颤:“公主息怒,这、这碗药是二殿下临走时吩咐的,奴婢哪敢违命啊!” 秦浅其实还没开口呢,但看丫鬟那样子,她哪还有心思去计较这些啊。想想自己家府上的丫鬟,恐怕也是受了同样的委屈,算了算了。她脾气上来,一把端起那碗,咕噜咕噜地就干了个干净。 喝完,她手一挥,把空碗“咚”地一声放回桌上,力道大得恨不得在桌子上留下个印子。然后,她连看都不看那丫鬟一眼,直接甩了一句:“下去吧!”就这样,一句话,直接把丫鬟给打发走了,没留半点情面。 秦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一旁望去,只见那丫鬟的身影正一点点逼近,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看来是轮班伺候的节奏啊。这新来的丫鬟手里也端着个小碗,秦浅的肚子在这时候非常不合时宜地“咕噜咕噜”响起来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未用膳。 刚才还沉浸在等待中的焦虑,现在被这突如其来的饥饿感打断了。突然,在心中萌生出一个念头来,她狡黠的笑着,大步流星的从丫鬟这边走过去。 丫鬟看到匆忙离去的秦浅,立马焦急的小跑着追上,并且担忧的在后方说:“公主,奴婢奉命给您送来一些吃食,公主一起未曾用膳,想必现在正饿着,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晚膳马上就好!”她的声音中透露出来一抹急促来。 秦浅爽快地朝着身后的丫鬟挥了挥手,声音中带着几分轻松和自在:“不必跟着我,我自己去摘点葡萄吃!”说着,她已经兴致冲冲地往葡萄园的方向赶去。 第159章 冲着我来的 秦浅的命令,丫鬟不能不听,只能原地定住,不敢跟随前往。秦浅则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脚步轻快地往葡萄园走去。她脑海里浮现出往日那葡萄园里果实累累的景象,想象着自己能再次沉浸在那一片甜美的葡萄香气中。 可当秦浅凭借着记忆,来到曾经到过的葡萄园时,眼前的景色却让她愣住了。这哪里还有往日的光彩耀人?曾经丰满的果实、翠绿的叶子,现如今都已经枯萎不堪,那葡萄树就跟得了病似的,叶子黄了,果实也没了。这副模样,简直就像是被岁月无情地剥夺了所有生机。 多日不见,这儿就变了一副模样来。秦浅无语地嘀咕:“这还想捞点葡萄吃呢?”结果...哎算了。她心里默念着,有点无奈也有点失望,转身就打算离去。 正打算离去时,却听见有人朝着她这边接近过来。她的第一反应是警惕,可又觉得来这里的多半是丫鬟吧。可身后的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又是一阵一阵的调侃声来临:“公主可是在想念赵某这儿的葡萄?” 秦浅闻声,朝着话音方向望过去,果然是从宫中赶回来的赵云泽。此时他穿着的还是一身威严的官服,看起来多了几分严肃感来。他脸上还挂着一抹从容的笑意,仿佛在说:“你这丫头,又打我葡萄的主意了吧?” “二殿下回府也没个动静声来,我这不是等的有些着急,闲得无聊过来看看葡萄园啊?”秦浅半是解释半是调侃地说,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轻松。她微微眯起眼睛来,那眼神里似乎藏着一抹顽皮,仿佛是在跟赵云泽开了个小玩笑。 赵云泽听出了秦浅话语里的戏谑,他微微一笑,步伐从容地走近了,回望着那片凋零的葡萄园,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葡萄啊,的确是一颗不剩,全被我府上的丫鬟们采了个干净。不过,若是公主喜欢,我下次让他们留些未成熟的,供您随意采摘。” 秦浅还没搭话,就听见赵云泽用一种挑逗的语气对她说:“这不是应你的要求,我已经全部酿造葡萄酒了,只是现在时日不够,酒不够醇香,在过阵子,赵某请公主入府品尝如何啊?”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笑。 秦浅自然不会推脱,她笑着回:“二殿下如何盛情,我自然亲自来府。”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好像在说:“你这么大的面子,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说完以后,她忽然想起什么,一脸严肃的问:“二殿下成果如何啊?”她隐晦的问宫中之事如何啦? 赵云泽的神态变得异常严肃,他的眉头紧锁,声音低沉而充满忧虑:“公主,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我一直处在九品高手的监视之下,几乎无法脱身。我借着看望姑姑的名义前往长公主府,却发现她似乎在故意躲避我,还派遣了九品高手在暗处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不过,我已经知道了玉佩的下落。” 秦浅心中明白,这件事情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从她踏入宫中的那一刻起,她就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阻碍和压力。赵云泽站在她身旁,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长公主的心思深不可测,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恐怕她的目标就是你。”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安和担忧。 秦浅的眼中满是深深的忧愁,她的目光与赵云泽那双同样充满忧虑的眼睛对视,仿佛在沉默中传递着彼此心中的不安。她的声音低沉而略带颤抖,低声说道:“这事,多半跟王维脱不了关系。长公主为何如此针对我,死咬着我不放,仿佛有深仇大恨。我反复思索,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想要她的女儿嫁给王维,通过这场联姻来获得兵权,她的野心,她的心思,果然不简单啊!”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和疑惑,每一句话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试图找到一线光明。“她一方面拉拢我,似乎想让我成为她的棋子,一方面又打压我,仿佛随时准备将我舍弃。她这是在试探我,还是在利用我?”秦浅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她并不知道长公主的真正意图,但她能感觉到,这位还未谋面的长公主,她的野心可不小啊! 赵云泽察觉到了她的忧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份坚定,试图为她带来一些安慰:“玉佩之事,我可以帮你解决,但我们必须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机会来行动。我需要你想办法引开我身边的那些九品高手。” 然而,秦浅立刻否定了这个提议,她不能让赵云泽陷入危险之中。这件事的复杂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长公主的阴谋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远。这不仅仅是针对她一个人的局,很有可能,赵云泽也成了长公主算计的目标。她坚决地阻止了赵云泽:“你没有武功,这样太危险了。还是让我去吧!” 赵云泽却异常坚持,他信誓旦旦地说:“玉佩被柳如烟藏在柳树上,极其隐蔽,你去了未必能找到。听我的,我保证帮你拿回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那份严肃和警惕是他以往极少流露的表情,仿佛在立下了一个不可违背的誓言。 “这件事,需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赵云泽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在诉说,秦浅觉得诧异,主要是觉得对方行为举止过于奇怪。 或许是觉得话语太过于锋利,赵云泽也不知道是为何,忽然就有了想法,他试探性轻声问:“公主,你会同意跟长公主合盟吗?” “我说过,我不参政!”秦浅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她的目光如同秋水般清澈,直视着赵云泽。她的回答简洁而有力,表明了她对政治的超然态度。 随后就听到秦浅一针见血的说:“你知道的,帝国公主参与他国政事会有何下场。” 第160章 帮你采莲蓬 秦浅面无表情的诉说,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嘲和无奈:“二殿下为何认为长公主想拉拢我呢?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有何值得她拉拢的呢?”她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暗自菲薄后的询问声。 赵云泽看着秦浅,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认真:“你在武艺上的造诣就值得她们看中,不仅如此,你的身后是秦国,这就是理由。”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决,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说出的。 “二殿下,你猜得没错。”秦浅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柳如烟从初次宴会上就对我多次抛出橄榄枝,试图让我站在她那边。但我拒绝了。如果我加入了长公主的阵营,那就意味着我背叛了自己的国家。我来赵国,是为了促进两国的友好关系,而不是为了卷入这样的内斗。” “公主,你的判断跟做法是正确的。”赵云泽深深地看着秦浅,他知道,这个女子,原本就不喜欢宫斗的纷扰和复杂。然而,他在心里暗自想:“不参与就真的能避免吗?不卷入就能真的保持清白吗?不斗争就能真的得到安宁吗?”他反而觉得秦浅跟他一样,早已入局。 从最近的发生的诸多事情来说,日后恐怕会更加艰难,赵云泽只希望秦浅能保持这份难得的初心不变,守住自己的心来。 秦浅望着天色渐暗,内心有些犹豫不决。她本打算就此离去,却在此时听到赵云泽温和而坚持的声音:“府内已备好晚膳,公主留下来用完晚膳再走也不迟。” 面对赵云泽的邀请,可现在秦浅并没有留下来的打算。她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这是她来赵国后,初次感觉到危机,她用迷茫的目光望向赵云泽,她拒绝:“在你府中打扰许久,不便多留。” 秦浅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赵云泽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知道,秦浅的拒绝不仅仅是出于礼节,更多的是她在面对未知危机时的自我保护。 良久,赵云泽紧紧盯着秦浅离去的方向,他的声音低沉而意味深长的独白着:“公主,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你跟长公主合盟,我就只能杀了你。”他的声音冰冷,带有一种刺骨的冷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说完之后,他的双眸中却突然涌现出一抹杀意,那眼神冷酷而决绝,似乎是在说:“任何挡我路之人,都得死!”他的眼神如狼般阴狠,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秦浅独自一人从二殿下的府邸中走出,脚步轻盈却带着些许沉重。她的心情似乎也被这夜色所沾染,变得沉甸甸的。 回到公主府后,她没有任何人交流过,黑皮白皮也不在府上,她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静静地坐在窗前,目光迷离地投向远方。 房间内,一盏孤灯映照着秦浅忧郁的面容,她的思绪如同被风吹乱的柳絮,飘忽不定。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她的内心变得如此阴郁,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莫名的情绪变化,让她感到困惑,甚至有些恐慌。 她不禁低声自问:“是中邪了吗?”这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些荒唐,却又不知如何解释自己内心的波动。秦浅知道,自己的变化与近日来宫廷中的纷争有关,那些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正逐渐侵蚀着她原本宁静的心。她轻轻摇头,试图将这些不快的念头甩开,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 从这次风波之后,秦浅在公主府内安逸了不少时日,从未出府的她,闲的发慌,幸好已经不用吃药。 这天,阳光明媚,微风和煦,秦浅坐在自家的庭院里,手中把玩着几枚光滑的小石头。这些小石头是她在花园中无意间发现的,形状奇特,触感温润,于是便成了她打发时间的小玩意。 她轻轻地将一枚小石头抛向空中,然后用手接住,如此反复,仿佛回到了童年无忧无虑的时光。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孩子般的喜悦,嘴角也露出了久违的微笑来。 “公主!”远处传来的呼唤声传入到秦浅的耳边来,让她原本嬉笑玩闹的手停顿在半空中,连同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这声音太熟悉,她知道多半不会有好事。 她背对着来人,都没有转过身来望来人一眼。她说:“海清啊!说吧何事啊?”她说的很淡定,似乎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提不起兴致来。 海清走近了一些,低声说:“公主,陛下召见您。” 秦浅微微一愣,然后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海清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陛下召见我?何事?” 海清一脸为难的摇头,她说:“不知!”她也刚得知,似乎是赵帝临时起意的决定,对此她也很纳闷。 秦浅也没当回事,不过她也不至于慌张,这两个月以来她可是好好的待在公主府上,一步都没踏出去,不该问责才对。 她瞄了一眼海清,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绝。她轻声说:“走吧,进宫!”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她许久没有出去透气了,正好去会一会那皇帝老儿,看看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她的步伐快速而坚定,如同一阵疾风掠过平原,不带一丝犹豫。她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愈发高大与坚毅,仿佛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无法阻挡她前进的脚步。 而身后的海清,则有些吃力地追上来。她的脸上挂着汗水,气息微微有些急促。她显然并不适应这样的快节奏,但为了跟上秦浅的步伐,她还是拼尽全力地追赶着。 走到半道上,秦浅似乎后知后觉低声问:“黑皮白皮人呢?”她的声音中带有一丝疑惑跟不解。 海清听了,微微一愣,她有些诧异的回:“公主忘了吗?黑白护卫帮你采莲蓬去了。” 第161章 事急从权,赶紧跑 秦浅还真给忘了,好像是昨夜提了一嘴,想不到这两人记下来,一大早就出去,就说奇怪,大上午都没看到人的,她也点头回:“那我们二人前往宫中。” 马车上的二人一路都过得很平静,没有黑皮白皮后,好像也不会引起街道上来人传来的异样眼光来,手一推,车窗就被她打开了。她好奇地探出头,眼睛盯着热闹的街道,想要一探究竟。就在她准备关闭车窗的瞬间,马车好像被什么吓到了似的,突然疯狂地踩下了刹车。 这可把她给吓了一大跳,始料未及的慌张中,她的身体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不受控制地向前冲去。还好,马车的速度并不算快,不然的话,她可能要跟马车的前挡板来个亲密接触了,那她的额头估计就要遭殃了。 想到这儿,她心里一阵烦躁,不由得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好像在安慰它逃过一劫。秦浅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心想这是谁啊?这么会添乱。而这时,耳旁传来了海清担忧的声音:“公主,您没事吧?” 秦浅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推开车门,走下马车,看到前方有一群人围在一起,似乎在看什么热闹。 “海清,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秦浅对身边的一人说道。 海清应了一声,快步走向人群。片刻后,她回来向秦浅汇报:“公主,前面有人在表演杂技,吸引了很多人围观。” 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间就堆积这么多人在这里看杂技呢?她觉得真是又好奇又疑惑。心想,这杂技表演是有多精彩啊,竟然能吸引这么多人停下脚步,眼睛都不眨地盯着看。这人群一层叠一层,好像永无止境似的,人们的情绪好像被那杂技演员的精彩表演给点燃了,一阵又一阵的掌声和欢呼声不绝于耳。 她心里这个痒啊,简直就像有无数只小手在挠着她的心,让她忍不住也想去看看那杂技到底有多妙。于是,她一咬牙,跟着走下马车,打算亲自去探个究竟。 可就在这时,海清急了,他冲过来,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恳求,连声劝解:“公主,陛下还在宫中等候着呢,我们真的不能再这么停留下去了!每一刻钟的延迟,都可能让陛下担心,让朝廷大事受到影响。这杂技虽然吸引人,但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啊!” 秦浅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心来,她轻声说:“这条路行不通,掉头,换条路。” 说完之后,她便快步再度上马车,刚准备走时,却发现人群暴动开来,这些人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来,就听见街道上传来失声尖叫声, 说完之后,她便快步再度上马车,刚准备走时,却发现人群突然变得混乱起来。这些人的表情从先前的欢笑和轻松,骤然间变为恐慌和惊惶,仿佛在瞬间从夏日的暖阳中跌入了寒冬的冰窟。 秦浅的心一紧,她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来,但直觉告诉她,事态似乎严重了。这时,街道上传来失声尖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每个声音都充满了惊恐和绝望。金鼓齐鸣的杂技表演音乐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混乱的呼喊和急促的脚步声。 海清紧跟着秦浅回到马车旁,她的脸色也变了,显得异常严峻。她迅速探头出车窗,试图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紧接着,她也脸色苍白地回过头来,对秦浅说道:“公主,情况不妙,似乎是有暴徒在街道上闹事,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 她心中一惊,不由自主地忙探头看去,想要了解街道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她所见到的一幕,却让她的心脏猛地一跳。在人群的深处,她隐约看到一道黑影闪过,迅速异常,几乎难以捕捉其行踪。 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惨叫声划破了天际,让人不寒而栗。那些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恐惧,显然发生了极端危险的事情。“有刺客!保护公主!”海清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她的声音中带着紧迫和焦虑。 话音还未落下,就见数名身穿黑衣、蒙着面的人影从四面八方犹如幽灵般冲出,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果断,直直地朝着马车所在的位置扑来。他们的手中或持利刃,或持暗器,目标明确,显然是冲着秦浅而来。 秦浅紧握长剑,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街道上的形势已经变得混乱不堪,一边是突如其来的暴徒,他们或许是为了抢劫财物,或是借机泄愤,亡命之徒逮到机会就冲过来;另一边则是有组织的黑衣人,他们的目标明确,显然是冲着秦浅而来。这两股势力虽然目的不同,却同样危险,且看起来并非一伙。 海清此刻脸色苍白,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不轻。她蹲在马车底下,瑟瑟发抖着,她一个圣女怕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危险,现在正害怕呢! 秦浅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她走到海清的身边,蹲下身子,用坚定而温柔的声音安慰道:“你先待在这里,不要出来,我会找机会送你出去。你出去之后,立刻去官府找人过来帮忙。” 在恐惧中,海清本能地寻求依靠,她紧紧地拉住了秦浅的手臂,仿佛这样可以给她一些安全感。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声音颤抖着对秦浅说:“公主,你不能出去,这外面太危险了。” 秦浅却显得异常冷静,她的眼神坚定,没有任何惧怕之色,她轻轻挥开海清的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这些人还能伤到我不成?我让你去找人,是想让官府之人过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这里这么多平民在,我一人保护不了。” “别废话了,”秦浅继续说道,她的声音更加严厉,“等我开出一条路来,你得抓紧时间。事关重大,你赶紧跑,听懂了没有?”她的话语如同战鼓,激励着海清振作起来。 第162章 黑衣杀手 “可是公主……”海清的话还没说完,马车附近传来更加刺耳的金属交击声和喊杀声,让两人的对话被迫中断。秦浅知道情况紧急,不能再在马车里待下去了。 而出府时带来的几人随行的侍卫,也已经全部丧命,而几根箭矢正插在马车外侧,这不仅是死亡的威胁,也是对秦浅的一种警告,提醒她不能在这里再耽误下去。马车根本不可能挡住这么多的攻击,原本马夫打算驾着马车带上秦浅一起逃离这个混乱的战场,但在混乱中,他当场就被一箭射中毙命。 这些突如其来的攻击者来势汹汹,到底是何方势力,秦浅此刻已经没有时间去深思,她必须立刻做出决定。“没时间了,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秦浅急切地说,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表明她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话音未落,秦浅便迅速从马车内跳出去,准备正面迎接这场未知的战斗。秦浅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异常坚定,海清根本阻止不了。 刚踏出马车的那一刻,秦浅就感觉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一名黑衣人迎面挥刀向她猛劈,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秦浅反应极快,她的身体几乎在刀锋触及之前就已经做出了反应。她一掌狠狠地击在黑衣人的胸口,将他踢飞出去,同时借着这股力量,脚踏向马车,整个人像一只轻盈的燕子般飞出去,临走前她还不忘大喊:“海清,快走!” 海清在马车底下目睹了这一切,她的心领神会,知道秦浅正在为她创造逃脱的机会。她不能再犹豫,必须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时机。于是,她压低身体,弯着腰,小碎步迅速地往外跑去。 果然,秦浅的出现立马吸引了所有黑衣人的注意力。他们如同被激怒的黄蜂群,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刀,朝着秦浅杀过去。秦浅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躲避的同时又是一掌将几人给打退出去,她就如同一条游龙,在黑衣人中舞动着光芒。 而秦浅不仅要对付黑衣人,还得时刻关注着海清的动向,确保她能安全逃脱。 海清感受到了背后的混乱和秦浅的目光,她知道公主在为她争取时间。她咬紧牙关,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小跑着朝人群稀少的地方窜去。她的身体虽然不如秦浅矫健,但她的智慧和机智让她懂得如何利用环境来保护自己。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海清的脚步戛然而止,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名黑衣人如同鬼魅般从黑暗的角落中闪出,挡住了她的去路。海清的心里头紧张得像是绷紧的弦,明白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她感到害怕,那种不知所措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秦浅在不远处察觉到了突变,她的心头一紧,深知不妙。一股浓郁而又锋利的真气如同波涛汹涌,在她的掌心里急速汇聚。她的双眼射出狠厉的光芒,宛如利剑出鞘,毫不留情地朝那些黑衣人猛攻过去。几名黑衣人被这霸道刚猛的真气击中,如断线风筝似的震飞出去,嘴角挂上了猩红的血丝。 趁着这转瞬即逝的间隙,秦浅如同离弦之箭,迅速朝着海清所在的方向电射而去。而那边,海清已被另一群黑衣人包围,他们气势汹汹,刀光闪闪,恶狠狠地扑了过来。秦浅的心知事态紧急,她脚下生风,一边冲刺一边巧妙地利用周围的建筑物,如同轻巧的燕子掠过水面,飞身而上。她迅捷无比地踹出一脚,准确无误地击中一名黑衣人,将其打得倒飞出去,跌宕开去。 在这个混乱的时刻,四处都是惊恐和叫声,好像整个世界都乱了套。周围的百姓们一个个都像是被吓坏了的兔子,到处乱窜,情绪完全失控。地上的那些黑衣人似乎比常人更为坚韧,他们像不死之身的僵尸一样,即便被秦浅的真气震飞,依旧挣扎着从地上爬起,露出扭曲的面孔,仿佛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他们是那些不知疼痛、只知执行命令的死侍。 秦浅心中明白,眼前的敌人不是普通的武者,而是经过特殊训练,几乎不惧死亡的战士。她迅速作出判断,果断地抓住海清的手臂,用尽全身力量,猛地一甩,帮助她挣脱了重围。海清几乎是被她的力量扔出去的,这样的救援既果断又有力,让海清顺势滚出危险区域,暂时安全。 秦浅的额头微微皱起,她的眼神凝重而坚定,如同寒光闪烁的利刃,划破前方的迷雾。环视四周,只见那些黑衣人死侍再次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知晓不能有丝毫迟疑。她转头看向海清,严肃地说道:“快走!”她的声音不容置疑,充满了紧迫和决心。 海清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心中被恐惧占据,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慌乱。当她看到秦浅与黑衣人激烈交战,情不自禁地尖叫了一声:“公主!”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安和焦虑,但她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成为负担。尽管心中一万个不舍和担忧,她还是强迫自己转身,咬紧牙关,鼓起所有的勇气,拔腿就朝着官府的方向狂奔。她的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迅速,仿佛要将背后的混乱全部抛诸脑后。 与此同时,秦浅正身处战斗的旋涡之中,她的身影在黑衣人之间穿梭,每一次出手都是迅捷而凌厉。然而,她的真气在这种高强度的消耗下正在迅速减少,这对她来说并不是最大的问题。真正让她感到头疼的是,那些惊慌失措的百姓们如同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不时地冲到她的面前,将她团团围住。她本可以依靠自己的身手轻易化解这些困境,然而现在,却因为无辜的百姓们受到惊吓,变得束手束脚,难以施展拳脚。 这些黑衣人,他们的眼神冷酷无情,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人类温暖,他们的剑锋所指,尽是无情的杀戮。在他们眼中,四处逃窜的百姓们不过是阻碍他们执行任务的蝼蚁,不值一提。 第163章 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这些人的拔刀就直接冲着秦浅这奔驰而来,当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直指她的身影,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那支箭矢带着死亡的威胁,划破空气,朝着她飞速逼近。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秦浅的本能和武者的直觉都告诉她,她完全有能力躲避这次攻击。 周围的百姓们的惊恐呼声不绝于耳,他们无辜且害怕的眼神让秦浅心中的压力更加沉重。她清楚自己肩上的担子,她虽然不是赵国人,可这些都是无辜之人,作为武者自当保护弱小。 退无可退的境地让她的内心更加坚定,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将内心的恐惧与犹豫全部抛诸脑后。 她重新调整呼吸,聚焦于体内那股狂暴的真气。真气在她的经脉中奔腾,汇集到她的手掌之中。她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在自己体内急速运转,仿佛是一头等待释放的野兽。 秦浅猛地睁开眼睛,她的双眼中射出一股坚定不移的光芒。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集中在掌心的真气朝着飞驰而来的箭矢方向发力。一股可怕的真气劲风从她的掌中爆发出来,如同无形的大手,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那些致命的箭矢在这股力量面前,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停在了半空中,无法再前进分毫。然而,这股力量的反噬也是极为惊人的。秦浅虽然成功挡住了致命的一击,但自己也被那股反震的力量冲击得不轻。她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忍不住从嘴角溢出。她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脸色也因为过度使用真气而变得苍白。 然而,黑衣人阴冷着双目,势头更加强劲,似乎有股不要命的冲动,要誓死将秦浅给杀下的杀意,周遭的摊位被破坏的一片狼藉,如同战场上的残骸,凄凉而悲壮。黑衣人中的其中一人,得意的命令着:“杀了她!”他们说完就冲了过来。 势如破竹般的黑衣人拔刀而来,刀光如雪,冷森森的光芒照亮了他们冷酷的脸庞。秦浅在这生死关头,用手背擦了擦自己嘴角,那是她不屈不挠的象征,她烦躁的埋怨:“你奶奶的,刚好的身体就被你们给害得不浅!”她疯狂用力聚集体内所剩不多的真气,那真气在她体内翻腾,如同沉睡的巨龙在怒吼,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伴随着一声“杀!!”杰斯底里的怒吼声下,那声音如同雷霆,震撼着整个空间,仿佛要将天地都撕裂。秦浅的双目中,倒映而来的是黑衣人提着刀朝她砍过来的身影,那身影如同死神的使者,带着冷酷和死亡的气息。 面对这生死关头,秦浅没有选择逃避,她一拳头攻击而去,将其中一人击飞出去,那人的身体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树叶,无力地飞向远方。 随后敏捷的左右躲避着其余人拔刀攻击而来的攻势,她的身体在刀光剑影中穿梭,如同在暴风雨中舞蹈的蝴蝶,心中埋怨着:“去你奶奶的!”随后,她不耐烦的跳起来个双腿劈叉,将他们的刀给打掉。 秦浅找准机会,像个饿狼扑街般迸发出来一股非常狂暴的真气来,那股真气如同狂风骤雨,一口气直接将其余几个黑衣人强制性碾压在地上,他们闷哼一声下,被震的吐了一口血来。 接着,就听见秦浅强忍着怒火下的双眼瞪着他们,她的眼神冷冽如刀,并且还冰冷的质问:“是不是以为我只有九成真气在,就以为你们这些小杂碎就能杀我。”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指他们的心脏。 黑衣人们已经被震的动弹不得,他们的身体像是被巨大的力量压制,无法动弹。 秦浅口中含着一股血,她暴躁的将自己的双手放在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肩膀上,她的眼神凶狠,如同猛兽盯着猎物,充满了决绝和坚定。 并且还用一种充满着威胁的声音质问着:“说是谁指使你们来杀我的!”她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的深处传来,让人感到无比的恐惧和压迫。 “无人指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黑衣人咬紧牙关,死活不松口,还用一种对死亡毫不畏惧,誓死不屈的目光回敬她。 秦浅早就知道他们会说出这些话来,她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只是冷笑着:“是条硬汉!听你口音是本国之人。你不说没关系,陛下自会想办法让你松口的。”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冷静,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 听到“本国人”这个词后,那黑衣人明显就露出慌乱的迹象来。他的面容不再是刚才的冷静和坚定,而是一种明显的不安和恐惧。秦浅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双眸中产生了犹豫不决的波动来,那是一种内心的挣扎和矛盾,似有似无的心虚出现在他眼中来,仿佛是被揭穿了谎言的小孩。 她借着这个机会,立马就威逼着:“你们家人可还等你们回去呢!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过来的,我保你家人安全无忧!”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威胁和诱惑,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刺向他的心脏。 秦浅觉得对方犹豫了,看来他的意志力不够坚定啊!他的内心正在一点一滴地被秦浅的话语所击溃,他的决心正在逐渐瓦解。 正当秦浅认为局势已定,胜利就在眼前时,忽然背后响起一道铿锵有力的军令,那声音如同晴天霹雳,威严而不可抗拒。声音的主人怒吼着:“来人保护公主!”这声命令仿佛天降神兵,不偏不倚地打断了秦浅的盘问,让那些原本还犹豫不决的黑衣人瞬间缄默,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这声音来的恰到好处,恰好打断了秦浅的问话,也让黑衣人们如同被下了哑药般闭口不提,没了声响来。 秦浅顿感不妙,揪住黑衣人的衣领,心急如焚之下,激动的逼问:“是谁啊!” 第164章 来的可真够巧 秦浅的话语未落下,就看到这些黑衣人面如死灰齐声下咬碎自己的后牙来,含着一口黑色毒血,应声倒地。 这一幕让秦浅震惊不已,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明白,这些黑衣人之所以咬碎后牙,是因为他们的后牙中藏有剧毒,一旦咬碎,毒液便会迅速扩散至全身,致命无比。 秦浅蹲下身子,一一查看那些倒地的人。她的目光从这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上扫过,果不其然,无一活口。心中不免沉重! 恰在此时,耳边响起了“沙沙沙”的声音,细微却清晰,如同蚕食叶片的声响。这声音由远及近,逐渐变得密集,如同潮水般涌来。她抬头望去,只见军队的人马正迅速接近,将这里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秦浅心中怒火中烧,但在冷静下来后,她松开了握紧的拳头,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她有理由怀疑,这一切与王维有着莫大的关联。越是细想,越是觉得蹊跷。王维的人马来得真是巧,早也不来,迟也不来,偏偏就在她即将从黑衣人口中得知幕后真凶的时候出现,这难道只是偶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秦浅陷入沉思,王维的影响力已经这般根深蒂固,若是得势后赵国未必不会变天,如此想来,就说得通长公主运筹帷幄的理由何在,还有柳如烟誓死也要跟他成婚的理由。 然而,王维本人是否真的知晓这一切?他是一个棋子,还是棋手?是一个被利用的傀儡,还是背后真正的主谋?这一切的疑问,都笼罩在王维的身上,让人难以捉摸。 秦浅并不认为王维是绝对干净的,原本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绝对干净的人存在。他横扫千军,更是在朝堂中一路爬行,手中不知道沾了多少无辜之人的血。 在秦浅愣神之际,王维骑着铁骑战马,手拿佩剑从后方过来,眼中更是多了一股得意之色,秦浅冷冷的同他对视,在这种充满着杀气的氛围内,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打断声:“保护百姓,救驾公主!” 这声音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打破了紧张的气氛。秦浅和王维的目光同时转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名英勇的护卫冲了过来。 接着,在一片刀光剑影之中,秦浅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海清,她的脸上带着焦急和汗水,身后跟着一队救兵。这些护卫身着官府的制服,步履匆忙地赶来,显然是来帮忙的。 还没等秦浅喘口气,士兵们的后面还来一位,戴着官帽之人。他慌忙上前来,一来就行了个大礼。跪在地上连连请罪:“拜见秦国出使公主!臣救驾来迟!”他显然也是在得知消息后快马加鞭赶来的。 海清更是跑的腿都断了,心中满是担忧,生怕秦浅会出什么意外。她心想,万一秦浅真的出了事,那自己的脑袋也难保了。现在看到秦浅安然无恙,她那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更多的是对秦浅武功高强的庆幸。 秦浅低着头,看着这位县令大人跪在自己面前,一脸惶恐,仿佛她会吃人一样。秦浅见惯了大场面,若是以往,她可能会不悦地说:“我长得很吓人吗?” 就在秦浅正想着该怎么回应时,远处又传来了动静声。两道身影从不远处飞奔而来,手中还拿着新鲜的莲子,看起来是匆匆赶来的。他们一落地,便同样默契地跪在地上,一脸严肃凝重的样子,请罪道:“公主恕罪,属下救驾来迟!” 秦浅看着眼前这些人,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知道,有真心过来的救驾的也有是逼不得已下的,即便如此,她也没有觉得难过,毕竟这个世界上凉薄之人多,谁又会为了毫不相干的人卖命呢? 她傲慢的扬了扬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起来吧!”随后,她张狂的对他们说:“不过是一些小杂碎,过来试探我身手的,不足为惧。”她特意声音洪亮的在此说出这些话来,当然是为了说给王维听的。 说完,似乎是急火攻心,她猛然咳嗽了一下,吓得身旁的黑皮和白皮忙不迭地担忧地问:“公主,身体可有大碍?”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焦急,生怕秦浅出了什么意外。 白皮一本正经地说:“属下为你请大夫去!”他的语气坚定,显然是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都会行动。 秦浅轻蹙着眉毛,淡淡地说:“此番还得赶去宫中,直接去宫中请御医查看便可。”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谁都能感受到她话语中的疲惫和不适。 秦浅其实就是体力耗费过多,被自己的真气震伤了。要不是为了救人,她也不用勉强自己。毕竟她这身体刚恢复没多久,真气不足,这样的过度使用自然让她感到难以承受。 在他们交谈之时,又是一声不吭的之下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骑着铁骑的王维帅气的从马背上下来,他轻声说:“公主,若是身体不适,不必勉强。我正好要去宫中处理事情,我可以代为转告陛下,其中细节,陛下不会追究的。”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他本人也来到了秦浅的身旁来。 秦浅果断同王维对视,她坚定不移的拒绝:“不劳烦将军,不过是小伤。我自然会将今日之事,如实向陛下汇报!”她才不会让王维代她去面圣,这人一肚子坏水。 王维看着秦浅,心中暗自琢磨。他皮笑肉不笑地笑着,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不满。“公主身体无事就好!”他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在强调自己的关心,但谁都听得出他话语中的虚假。 秦浅兴师问罪着:“不知将军怎会来的如此及时,恰好就在关键时刻来这里。还间接的破坏了我审视杀手的过程。” “公主,我只是恰好路过此地,看到公主有危险,所以才出手相助。”王维解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诚恳。 第165章 回宫面圣 秦浅从王维的嘴里是撬不出来半点有用的东西来,她索性放弃,这件事彻底成了悬案。死无对证,她在心中又暗自嘲讽:“为了杀我,派出死侍来。真够看得起我啊!”不过,差点就真被他们给得逞。 她轻声细语地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得赶紧先去面圣吧!”当她的目光转向黑皮和白皮时,却听到王维的声音响起:“正好顺路,臣亲自护送公主进宫!”他特意邀请他们一起走,眼中闪烁着一种不安好心的光芒。 然而,她毫不畏惧地答应了他的邀请:“好啊!将军请吧!”她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自信。 黑皮和白皮,这两位忠诚的护卫,如同影子般紧紧地跟随着秦浅的步伐。他们身姿挺拔,目光警觉,仿佛随时准备迎接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而秦浅,虽受了不小的伤,却似乎并未完全沉浸在他们的保护之下,她的心中,似乎有着无尽的思绪在翻涌。 就在此时,王维轻盈地跳上了马车,他的动作犹如猎豹般迅捷而有力。他挥手一声令下,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所有的铁骑士兵们闻声肃然起立,仿佛是一尊尊铁铸的雕塑,静静地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秦浅微微侧着头,目光瞥向他们这边的动静声,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在白皮和黑皮的护送下,她淡定地进了马车,坐在马车内,她的心却没有半分安定下来。行驶中的马车摇摇晃晃,但她的心却如同被吊在半空中,无法平静。 行驶中,她将车窗半开着,透过窗户的缝隙来看,王维潇洒从容的骑在铁血铁骑马背上,他面容凝重,严肃的目视着前方。 他身穿铁甲,熠熠生辉,如同战神降临凡间。手中握着的佩剑,闪烁着寒光,如果不是因为他长了一副桀骜不驯下,难以驯服的脸,就凭他的这份气场来说,配得上年少有为的少年将军。 在铁骑的严密护送下,街道上的人群纷纷避让,无人敢靠近观看。这一幕场面之震撼,足以让任何人心生敬畏。然而,秦浅却似乎并未受到这种氛围的影响,她的面容平静如水,仿佛与这一切无关。 这件事在街道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沸沸扬扬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那些黑衣杀手,他们信誓旦旦地在大街上行凶,预想要击杀秦国出使的公主,这样的胆大妄为让人震惊不已。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到了赵帝的耳中。这位一向深居宫中的皇帝,此时却表现得像是早有准备,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他悠然自得地坐在御花园内,欣赏着满园的繁花,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赵帝的心思深邃而难以捉摸,他从来都是一个善于运筹帷幄的人。他之所以能够稳坐江山,就是因为他总是能够洞察一切,提前做好准备。这次的事件,虽然看似突然,但其实也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的眼线遍布整个城市,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无法逃脱他的耳目。当听说黑衣杀手在大街上行凶的消息时,他并没有感到惊慌失措。反而,静静地坐在御花园中,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马车很快便抵达了宫殿门口,秦浅在黑皮和白皮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她抬头望着巍峨的宫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庄严肃穆之感。 走进宫殿,秦浅跟着王维看到了坐在皇位上的赵帝。赵帝的眼神冷漠而深沉,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 “参见陛下。”秦浅行了个礼。 “臣奉旨捉拿在逃犯人,现已经捉拿回案。”维一见到赵帝,立刻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他的身姿挺拔,眼神坚定,他的铁甲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免礼。”赵帝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一切。他坐在龙椅上,他的目光落在秦浅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秦浅,听闻你在赶来宫中之时遭遇刺客,你可安然无恙?” 秦浅低声回:“禀陛下,受了点小伤。还未来得及请大夫查看!” 赵帝一听,连忙吩咐着:“去请御医来为公主诊脉!” 很快,一位白发苍苍的御医被请进了宫殿。他穿着一袭青色的长袍,手中提着一个古朴的药箱。他虽然年岁已高,但步伐依然稳健,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从容和智慧。 御医走到秦浅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开始为她诊脉。他的手指轻轻搭在秦浅的脉搏上,眼神变得深邃而专注。 片刻后,他松开了手,向赵帝禀报:“回陛下,公主只是受到了轻微的撞击,并无大碍。但体内有严重的真气反噬下所造成的内伤,内伤需要公主自己调理,微臣为公主调理一些药材,配合着一起,不出两日便可痊愈!身手臂上都是一些轻伤,开些药膏,敷上几日便会痊愈。” 赵帝这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好,那你快为公主敷药吧。” 御医从药箱中取出一瓶淡绿色的药膏,小心翼翼地为秦浅涂抹在受伤的部位。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生怕弄疼了她。涂完药膏后,他又从药箱中取出一块干净的纱布,为秦浅包扎好伤口。 “多谢御医。”秦浅平静地说道,从她这风平浪静的脸上来看,实在是看不出来半点不适来。 赵帝严肃的在旁说:“秦浅,你此番两次遭人击杀,身体可得好好休养。朕会命人好好彻查此事!” 秦浅拱手回:“禀陛下,这些杀手训练有素,举止有序,绝非一般人所能培养。面对危机,他们临危不乱,面对审讯,他们守口如瓶。显然,他们背后有强大的势力支撑。” 随后,她抬起头,直视赵帝的眼睛,“陛下,此事必有幕后黑手。我认为,应当深入调查,揪出真正的凶手。” 第166章 查明真相 赵帝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朕已经命人着手调查此事。” 秦浅面无表情地望向赵帝,她的内心却像暗涌的江水,隐藏着自己那暴躁的情绪。她冷着声音,拱手道:“陛下,我有一事实在是想不通,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解。王将军为何会那么巧,恰巧出现在那个案发现场,就在公主府通往皇宫的必经之路上?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或者是有人故意安排?” 王维淡定地听着秦浅的陈述,他早就料到秦浅会面圣弹劾他。果然,听到秦浅振振有词的质问声,她说:“重伤两月之久,我在公主府闭门不出,未曾踏出一步。可那些黑衣杀手又是如何得知我今日会进宫的消息?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再次设下埋伏的呢?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困惑不已。” 随后,秦浅将眼神恶狠狠地投放在王维的身上,她愤恨地质问:“因此,我有理由怀疑,宫中是否有内奸,是否有人暗中通风报信,是否有人与那些黑衣杀手勾结一气?否则,这一连串的事情又如何解释得通呢?还望陛下明察,为我做主!” 秦浅的目光如同利箭,直射王维的心窝。她继续追问:“而王将军,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何你会出现在那个关键的地方,那个关键的时间节点?这是否只是巧合,还是有其他的原因?还请你如实道来,以解陛下和我心中的疑惑。” 秦浅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一句接一句,让整个殿堂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她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锋利的剑,直指王维,让人不禁为他捏一把冷汗。 赵帝冷静地坐在龙椅上,他的目光如同炬火般投射到他们二人身上。王维保持着体面的微笑,他拱手解释:“方才赶来案发现场时,臣已同公主解释过,那不过是恰好路过此地。” 秦浅皮笑肉不笑地笑着,她的笑容中充满了讥讽和不信任。她丝毫不信有这么多巧合在一件事中发生。她反问:“恰好路过?王将军,你这‘恰好’也未免太过频繁了吧?又为何非要在我审人之时赶来,莫非是为了灭口,或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公主,你这样的语气,让臣感觉你对臣有着深深的偏见,仿佛臣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王维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委屈。 “不,王将军,你误会了。”秦浅淡淡地回应,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只是就事论事,就事论事而已。在这宫廷之中,一切都要讲求证据和事实,不能凭空臆断。” “臣明白。”王维点了点头,似乎对秦浅的解释有所理解,“臣今日之所以出现在那里,实乃奉命行事。昨夜,有贼人夜闯悬镜司大牢,劫走了一名高级密探。臣得到消息后,立即追击,整整追了一夜,才终于将那名密探抓回。” “而今日,公主你定是遇到了密探组织的杀手。”王维继续解释道,“当时,臣正好在附近,听到动静,便立刻赶来。没想到,竟然看到公主你陷入险境,臣这才出手相救。” 王维的语气很冷静,他站在殿堂中央,身姿挺拔,目光坚定。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他缓缓地说:“不曾想,臣赶来时,公主已经将黑衣人制服住,正在审问。臣的出现,无意中中断了公主的审问,对此,臣感到十分抱歉。” 秦浅的眉头紧锁,她的心中充满了疑虑和不满。她并没有从王维的声音中听到有半分歉意来,反而是一种理所当然,他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秦浅的身上来,一切都是为了秦浅的安危,不巧扰乱了公主的计划。 赵帝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般震撼人心:“王维是受朕的旨意调查高级密探的失踪案件的。他出现在街道上,确实是个巧合。当晚事发突然,悬镜司大牢被劫,密探被救走,王维连夜追击,才将那密探捉拿归案。” “这整件事情,必有蹊跷。”秦浅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不满,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一个小小的密探,怎会雇佣如此训练有素、手段高明的杀手?他们的目标,分明是冲着我来的。” 王维闻言,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解释道:“臣当时正在追击那名高级密探,他极为狡猾,选择在街道人群密集之处逃窜。当时街道上正在表演杂技,围观的百姓众多,人山人海,臣不方便出手,只能在暗处布好防线,等待合适的机会。” 王维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疲惫,他继续说道:“结果,公主的马轿到来,让这些暗中的杀手找到了机会。他们利用你来吸引火力,将街道上弄得一团糟,好给高级密探创造逃脱的机会。”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为了追踪高级密探,臣不得不先快马加鞭地处理好密探之事再回来。毕竟,公主的武功不弱,臣相信公主能够应对这些突发状况。” 秦浅在心里暗骂:“我的武功不弱?我看是你,心有疑虑,想借这个机会试探我的武功吧!” 在秦浅愤愤不平之时,王维似乎有所察觉,知道她心中有气,特意放低姿态对她说:“请公主恕罪,事关重大,臣只能如此行事。” 紧接着,又听见王维吹捧着:“公主的武功让人叹而观之,臣钦佩不已!以一人之力阻挡这几个黑衣人杀手还能活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对于王维那装模作样的恭维声,秦浅冷着张脸回应:“与王将军相比,自是不敢当!”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显然对王维的恭维并不买账。随后,她轻声问:“王将军,区区一个小小的密探,居然花费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太过分了?以你七品逍遥境的武功,花费一夜才将人给抓回来,是不是有些牵强了点?” 第167章 敌国暗探 王维听到这话,脸上的神色有过瞬间的僵硬之色,但仅仅是一瞬间而已。他再度从容的解释道:“公主,这并非简单的秘密任务,背后关联着更大的阴谋。那密探并非等闲之辈,而是敌方精心培养的间谍,且此次行动中还发现了其他潜伏的间谍,一夜的时间能够将这些隐患全部排查,已经是非常不易。” 这下秦浅愈发觉得不对劲,敌方间谍?她可是秦国出使公主,换句话说她不就是敌国公主吗?现如今搅到其中来。果不其然,王维开始发难,他出声质问:“公主这般情急想摸清楚臣的动机借机打听密探之事,可是为何呢?还是说公主今日就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早就与敌国暗探故意为对方营造脱逃的机会啊!” 秦浅被这话震得后退一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但很快平静下来。她深深地看了王维一眼,冷静地回应:“王将军,你这番话可有凭据?我若是真如你所说,何必亲自出面与你对话?” 王维的目光深邃而审慎,他轻声笑着,话语中却带着尖锐的质问:“方才,在案发现场时,公主就曾多次向臣打听这件事,对这事很是上心。现如今,黑衣人已尽数自杀,死无对证,当时臣赶来之时,公主就蹲在黑衣人尸体前,敢问公主,是否是因臣赶来,怕事情败露选择杀人灭口的呢?” 秦浅闻言,眸光微凝,王维会发难她并不觉得诧异。但现如今场面跟气氛紧张变的凝重。她站于殿前之中,她的眼神坚定,面对着王维的指控,毫不畏惧地为自己辩护。 “王将军,你此言何意?”秦浅的声音平静而冷峻,她直视王维的眼睛,毫不退缩,“我秦国公主,岂会做出这等卑劣之事?何况,若我当真有心杀人灭口,又怎会让你轻易赶到现场?我又何必亲自动手呢?” 王维不以为然的回:“这就不是臣能解释的了的。”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暗指这就得问秦浅了,他可是奉旨捉拿,碰巧赶来。这件事跟他没关系。 秦浅的眉头微微皱起,她感觉到了王维话语中的陷阱。她清楚,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露出任何的破绽。 “黑衣人皆是自杀,” 秦浅的声音不急不缓,清晰地回响在殿堂之内,“到底是他杀还是人为,王将军难道会不清楚吗?” 王维站在皇帝面前,他的脸上带着一抹假笑,试图掩饰他心中的算计。他的态度虽然看似端正,但言辞之中却透露着深藏的锋芒。 “启禀陛下,” 王维的声音平稳而清晰地响起,“据初步调查,这些黑衣人确实是出于自残的行为,死因为咬碎牙缝藏有的毒药致死的。但至于是否有他人诱导,还需进一步彻查。 “对方,信誓旦旦要杀我。大街小巷内的老百姓皆可为我作证!”秦浅的声音清朗,回荡在殿堂之中,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屈跟倔强。 秦浅对站在上首的赵帝拱手行礼,她的态度虽然恭敬,但言辞间不失尊严:“此事,事关赵国机密,我乃秦国出使公主,不便参与。” 赵帝的目光深邃,审视着下方的两位年轻俊杰。他的内心也在权衡,这件事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但他也看出了秦浅的非常之处,不是一般的女子所能比拟。 紧接着,秦浅跪在地上,她的动作优雅而庄重,长发轻轻散落在地面。“方才,是我冒犯了,不该多问。”她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殿堂内的气氛一度凝固。赵帝最终开口,他的声音平和而充满了权威:“今日之事,涉及两国关系,不可草率处理。王将军,你需再行查明,秦浅,你虽有嫌疑,但鉴于你的身份,此事暂不予追究。” “禀陛下,此番查案,我的身份不便,我请司里局的局长代为查案,跟王将军一同侦破此案。”秦浅此话一出,赵帝都顿住了,可能也没意料到她会让赵云泽帮忙吧。 王维更是气的握紧双拳,眼里含着恨意。秦浅再度将赵云泽搬出来,可他认为秦浅这是在帮赵云泽,若是这个案件圆满结束,那赵云泽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 在宫廷的寂静中,赵帝的低声命令打破了沉默:“去请司理局的局长!”他的声音虽然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身后的侍从立马恭敬地回答:“是!”然后迅速地退出了殿堂,执行皇帝的命令。 秦浅站在殿前,她的眼神紧紧盯着赵帝的面部表情,试图从中捕捉到任何一丝情绪的变化。她心知赵帝的性格阴狠毒辣,喜怒无常,因此不敢有丝毫松懈。作为敌方的公主,她必须小心应对,尤其是在涉及帝国探子逃脱这样的敏感事件时。 在她心中,这件事应当与秦国无关。她的皇兄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然而,王维的咄咄逼人让她感到事情并不简单,可能隐藏着更深层次的阴谋。 在漫长的等待中,方才离去的侍从终于回来,他的目光微微一瞥,透露出赵云泽的到来。赵云泽身着官服,显得格外正式,可能是因为他在司理局处理公务,所以能够迅速到来。 赵云泽的步伐显得尤为清晰。他走进殿堂,表情依旧如往常一般冷淡,但眼眸中难掩的得意之情似乎暗示着对这一切早有预料。他向赵帝行了一礼,动作庄重而又恭敬,声音平静而坚定:“臣拜见陛下。” 赵云泽低头行礼,他的动作显得恭敬而谨慎。当他终于抬起头来,他的面容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但眼中的野心和计谋却在低头的瞬间被巧妙地隐藏起来。 赵帝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深沉,仿佛能够穿透人心:“云泽啊,秦浅特请你为她查案,你可愿意啊?” 赵云泽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沉稳地回答:“陛下,臣愿竭尽所能,为陛下分忧。” 第168章 谈论案件 在赵帝的审视下,赵云泽的心情无疑是复杂而微妙的。他既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满,以免引起赵帝的不悦;同样,他也不敢表现得太过兴奋,以免被认为对权力过于渴望,引起猜疑。更复杂的是,他必须避免与秦浅的眼神接触,因为这可能会被赵帝误解为两人之间有某种同盟或勾结,从而影响到赵帝对他的信任。 赵帝一一审视着面前的几人,他的脸色在几秒钟后从凝重转为平静,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这股压力,他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司里局局长了。” “此番案件就交给你和王将军共同负责。”赵帝的命令明确而坚定,不容置疑。 赵云泽深深地鞠了一躬:“谢陛下。”当他起身时,他的目光与王维相遇,两人都是老江湖,眼中闪过的一丝警惕。 “秦浅,此番你回府好好休养身体!”赵帝的声音缓缓响起,如同一击钟声敲击在她心中,她淡定的拱手回:“是!” 在宫廷的深长走廊上,几人退出去后,秦浅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她的步伐不快,但每一步都显得有些沉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思绪和压力。她的身后,赵云泽缓缓跟随着,他的目光坚定,心中早已打定主意。 赵云泽知道,这是一个敏感的时刻,他的邀请可能会被解读为多种含义,但他仍然决定冒险。他走到秦浅的身旁,压低了声音,确保只有她能听见:“公主殿下,赵某有些话想对你说。有些问题还需要同你交流,可否邀请你去我府上小坐一会啊?” 秦浅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赵云泽,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她知道,这个时候的任何决定都可能影响到整个局势的走向。 “好啊!”秦浅爽快的答应,身后的王维却是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他的眼睛微眯,目光如同锐利的刀刃,紧紧地盯着两人的背影。他的心中充满了算计和猜疑,对赵云泽和秦浅的这次突如其来的私下会面感到不安。 在马车的颠簸中,赵云泽和秦浅相对而坐,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沉甸甸的气氛像是可以用手触摸得到。这种独有的默契,并非来自长久的相识,而是在特殊环境下形成的微妙关系,或许心中都藏有心事,无人打破这种死亡般的寂静。 赵云泽的目光时不时地掠过秦浅,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他知道秦浅此时的心情一定复杂无比,她身为公主,背负着国家的责任和个人的荣誉,却突然被卷入这场政治旋涡。她的内心,无疑正憋着一股恶气,却又无处发泄。 当马车最终停在二殿下府的门前,那种死一般的寂静终于被打破。秦浅跟随赵云泽下了马车,两人一同走进了府中。这座府邸,对于秦浅来说,并不陌生。她曾多次在这里与赵云泽会面,每一次都是为了商讨国家大事或解决棘手的问题。 他们来到了那间熟悉的书房,茶桌已经摆放妥当,一壶热气腾腾的茶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这样的场景,已经发生过多次,无论是商讨问题还是其他,他们都习惯性地坐在这张茶桌旁,一边品茶,一边谈论问题。 赵云泽邀请秦浅坐下,他的动作彬彬有礼,秦浅面色风平浪静,这次的谈话可能会涉及到一些敏感而重要的话题。 赵云泽轻轻地为秦浅斟满了一杯热腾腾的茶,茶香迅速在室内弥漫开来,仿佛也温暖了两人之间稍显紧张的气氛。他微笑着对秦浅说:“公主,请用茶。”试图让她放松点。 秦浅的眼神中充满了郑重其事,她准备与赵云泽深入讨论当前的政治局势和迫在眉睫的问题。然而,在她即将开口之际,却听到赵云泽先一步问道:“听闻公主遭遇暗杀?” 秦浅的面色凝重,她对着赵云泽说:“二殿下不愧是司理局的局长,这人不在殿前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没错,我遭遇了刺杀,还差点被王维诬陷是与敌国暗探勾结。” 云泽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轻笑,他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精光,仿佛已经洞悉了秦浅的意图。他说道:“所以,公主将我搬出来,就是为了对付王维的,对吧!”这句话虽是询问,却带着一种明知故问的意味。 秦浅不自然的抿了一口茶,她爽快的回:“没错,我确实利用了你。但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用来证明自己的机会。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稳定你在司理局的地位。” 赵云泽也没介意,他反而笑着说:“那赵某就得多谢公主帮我啦。” 赵云泽这般淡定且毫无波动,反而让秦浅觉得好奇,她反问:“你不生气?”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显然对于赵云泽的反应感到有些意外。 “我为何要生气啊?公主帮自己也是为了帮我。”赵云泽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他与公主的默契已经达到了一种无需多言的地步。 “而且,我愿意帮公主,从很早之前我就说过。”赵云泽的声音起伏不大,却带有坚定的信念。 秦浅在思考着,认真思考赵云泽所说的这些话的含义。她又听见赵云泽关心的盯着她看,担忧的询问着:“不过,公主伤势如何。” 在这种沉思时候,赵云泽却忽然来一句关心话,扰的秦浅心神不宁的,她心虚的将视线偏离,她内心波涛汹涌,仿佛被这句话触动了某个秘密的角落。她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寻找一种逃避的方式,避开赵云泽那锐利的目光。 她稳定一下心绪,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回:“没事!受了点小伤。”她急忙喝口茶来缓解不安的情绪。 赵云泽紧紧盯着秦浅手臂上绑着的白纱布,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知道,秦浅说的这般轻松,其实她是在掩饰真相,她有意回避这个问题。 第169章 真的只是单纯为了帮我吗? 秦浅的手臂上,那白色的纱布显得格外醒目,似乎是在无声的告诉赵云泽那场厮杀中,秦浅经历了一场苦战,处于生死一线中。 赵云泽轻叹了一口气,这种时候他的心思特别沉重。他若有所思的对她说:“你前两月就负伤。这伤刚好,这些人就对你动手。公主,幕后之人想置你于死地。恰好,你的护卫又不在,看准了好机会,这是个精心策划下的局。”他说的那般平静,从他的眼睛内看不出来任何起伏,可心中却波涛汹涌,这些人明着不想让老百姓安生,想让赵秦两国陷入战火中来。 “公主,你觉得会是谁下的手呢?”不知道为何,赵云泽会问她这事,但秦浅没有任何顾忌,她猜想:“王维对我有很深的戒备,殿前更是将我引入他策划的陷阱中来,我觉得这事他多半脱不了关系。” 赵云泽听到秦浅的话后,陷入了沉思。他开始在脑海中过滤一遍秦浅所说的每一个细节,他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谨,眉头紧锁,仿佛在寻找着某个关键的线索。他的心思深沉,深沉到连秦浅都难以捉摸他的真实想法。 沉重的氛围之下,赵云泽似乎感到有些不自在。他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试图用这个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内心波动。然而,他的动作还是透露出了一丝紧张和不安。 他轻声说道:“不知公主想过没有,或许王维不过是秉公办事,碰巧赶来。”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却透露出一种试探和怀疑。 “你觉得不是他?”秦浅几乎是脱口而出,觉得诧异极了,她的瞳孔地震,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盯着他看。 赵云泽感受到秦浅那锐利的目光,他知道自己的怀疑可能让她感到困惑和不安。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只是觉得,王维不至于对你下杀手,而且,也用不着。”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试图让秦浅理解他的逻辑。 “王维是个精明的人,他应该知道,杀害公主只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和灾难。而且,他完全可以通过其他手段来达到他的目的,比如陷害、挑拨离间等。”赵云泽继续分析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思和推敲。 “那你的意思是,幕后之人可能另有其人?”秦浅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可眼神中依旧是一片茫然。 赵云泽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我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和线索来确定真正的幕后之人。而且,我们也不能排除王维有同谋的可能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谨慎和客观,他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判断都可能影响到整个调查的方向。 秦浅,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动作里带着一种无形的沉重,就像她肩上担负的担子一样沉。她的手指轻轻环绕在茶杯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是疲惫之中带有的一丝清醒,然后,她喝了一口茶。 努力分析着案件。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皇帝常要喝参汤,原来是为了补身体,这脑子都给干废了,整天猜疑这个,猜疑那个的。 秦浅冷静的诉说:“如果是长公主要对我动手,为了柳如烟的话,你觉得王维会出手吗?” 这个问题,其实秦浅不该问赵云泽的,可她还是问出来了。 赵云泽明显就一愣,好似没意料到秦浅会对他这般放心,那双平日里冷静如水的眼眸,在细微之下微缩着,像是被什么触动了深藏的情绪。他装作没发现心中的异样来,很快就稳定住心神,掩饰得天衣无缝。 出于各方面的原因,他顿了顿声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后才缓缓开口:“对不起公主,我无法确定王维会不会对你出手。但长公主如果想对付你,我认为她不会蠢到要王维帮着收拾烂摊子。” “难不成还有其他人!”秦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的眉头紧蹙,如同一道难以解开的结。 赵云泽看着秦浅的表情,心中暗自叹息。他知道,秦浅虽然出身高贵,但从未真正体验过宫廷的险恶。她无忧无虑地度过了十七个年头,直到半年前来到赵国,一招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处。 秦国的那位君主,他的心思深不可测。他看似是在磨炼秦浅,可又何尝不是把她当成了磨刀石,用来对付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他期待着她的成长,却又似乎放任她在这政治旋涡中独自挣扎。 他缓缓地靠近秦浅,语气中带着一种深沉的严肃:“公主,我提醒你,你的出现不仅威胁到的是长公主和柳如烟,更有太子,还有其他国家。”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炬火般灼烧着秦浅的理智:“为了破坏两国友好关系,想要杀你的,不仅仅是长公主,还可能是别国派来的间谍。所以,公主,你要保护好自己。” 秦浅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她明白赵云泽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她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可能,但亲耳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让她感到一阵心悸。 “谢谢你,二殿下。”秦浅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她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决然的光芒,“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她绝不可能坐以待毙。 “公主,如果有需要,我会竭尽所能帮助你。”赵云泽的话语中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情感,他知道自己的立场复杂,可能是出于同位磨刀石下的情感共鸣,他想帮她! 秦浅锁紧着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赵云泽,她似乎没能完全理解他这番话的深层含义。是拉拢她吗?可她身上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她果断拒绝:“不用,我不会跟任何势力结盟的。” “公主,误会了。赵某指的是为了两国交好。”赵云泽说的非常隐晦,一时间让秦浅摸不透他真实目的,他真的只是仅仅为了国泰民安吗? 第170章 世人皆醉我独醒 秦浅再次举起茶杯,利用喝茶的战术来平复自己复杂的心情。她并没有直接回应赵云泽的问题,而是选择了一种更为含蓄的方式。她一口将茶水饮尽,然后豪爽地将茶杯倒扣在桌上,这个动作仿佛在说:“话题到此为止。”她站起身,用一句“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作为告别,结束了这段短暂但沉重的交流。 赵云泽的目光轻轻一瞥,看似漫不经心地将视线转移到那个倒扣的茶杯上,又抬起头来,看向决然离去后的那抹倩影,她走的那么的果断,他的内心不为所动,面无表情他在想该怎么让秦浅信任他。 赵云泽的双目中浮现出一抹算计之色来,野心充斥在他双目中,他知道信任最难建立,特别是他们之间还存在最致命的敌对防线,想要攻破绝非一朝一夕能够解决得了的,而他必须攻破。 秦浅推开府中大门,步履略显沉重。黑皮和白皮两位忠诚的护卫默契地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他们的出现打破了她的沉思。他们恭敬地问道:“公主,此次黑衣人来袭,属下觉得不是简单的事,为了公主的安全,我们决定日夜坚守在您的身边,轮流换岗!”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不惜一切保护秦浅的准备。 秦浅却觉得大可不必,她轻叹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理智的分析:“没那么严重,他们还能跑到我公主府杀我不成?再说,我的武功也不是寻常之人能杀得了的。他们最多是为了摸清我的底细,想逼迫我。”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已经看穿了敌人的阴谋。 “这种时候,不能乱了阵脚。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的,正常点。”秦浅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她不会被这种小小的挑衅所扰乱。她继续说道:“我秦浅可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与敌人斗争到底的准备。 黑皮和白皮听到秦浅的话,心中不禁更加敬佩这位公主。他们知道,秦浅虽说平日里总是显得没心没肺,没有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公主模样,但一旦遇到大事,她展现出的决断和勇气,却仿佛是换了一个人般,令人眼前一亮。 秦浅从容地走进府内,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仿佛外界的纷扰并未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海清看到她进来,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满脸疲惫不堪的神情中透露出对秦浅的深深担忧。海清的双眼中充满了关切,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公主,你还好吗?” “我能有什么事,我好得很!”秦浅冷静地说出这番话来,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所畏惧的气场,好像白日经历的一场厮杀全都是一场梦。然而,海清却还在为白日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而忧心忡忡,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安。 可能是看到海清那魂不守舍的样子,秦浅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她走到海清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圣女,好好休息。”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深深的关怀和温暖。 只是,海清的脸上却显得有那么点不自然,但就是一抹一闪而逝的情绪异常,秦浅并没有看到。 然而,在海清失神之际,秦浅却突然冷漠地传出这一句:“日后,这种事会常有。”她意味深长地说着,之后便径直离开。她的话语让海清感到一丝疑惑和不安,她不知道秦浅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冷漠。 秦浅离开后,海清独自站在那里,心中的忧虑和不安再次涌上心头。她知道,秦浅所说的“这种事会常有”意味着他们将面对更多的危险,杀手也会更多。 秦浅的身份不便,处于风口浪尖处。这几日,她选择闭门不出,等待着结果到来,不出所料,这次并没有等很久,她已经收到了进宫的消息。 海清的身影来临时,秦浅便已经做好了进宫的打算。虽说,没有一次进宫她是开心的,这次也不例外。 前路坎坷,充满未知,每一步都可能是险象环生,九死一生。但秦浅没得选,只能硬着头皮,一脚踏上去,向着那混乱的中心走去 秦浅或许很快就会亲身体验到,在宫中生存,就像赵云泽那样,要像磨刀石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断地磨砺自己,直到棱角分明,锋芒毕露。每一个生活在皇宫里的人,都要经历这样的洗礼,才能生存下去。 “进宫!”秦浅长长呼了一口气,她的声音虽然不高,却清晰地穿过了整个府邸的宁静。音节在空气中缓缓飘荡,仿佛承载着无数复杂情绪,沉重而又决绝。 就在她的话音刚落,房顶上突然传来两声轻响,接着,两条身影如同落叶般悄无声息地掉了下来,落在秦浅的身旁。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单膝跪在地上,恭敬地低下头,同时回应了一句:“是!” 马车外,黑皮白皮扶着秦浅上马车,她不知道这次调查的结果会怎么样,唯一能确定的是,赵云泽不会出卖她,她坐在那车里面,平静的等待着。 当秦浅的视线从马车的窗口移开,她已经在宫人的引领下,来到了宏伟的大殿——大堂。她的步伐坚定,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 大堂的气氛,如同秦浅所预料的一般,肃穆而紧张。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的赵帝,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似乎要穿透每一个朝臣的内心。他的神情威严而凶狠,让人不敢直视。这种气场,足以让任何一个初次来到这里的人感到震撼,甚至是恐惧。 在场的除了赵帝之外,还有王维和赵云泽。他们的表情严肃,目光专注,显然也是为即将发生的事做好了准备。他们的存在,让这个场合更添了几分复杂的气息。 第171章 不是杀秦浅而是杀王维 她微微瞥了一眼站在大殿一旁的王维,他的神情异常凝重,眉头紧锁,似乎承载着沉甸甸的忧虑。王维一直是朝中的智囊,他的每一个微表情都可能是对未来风云变幻的预示。秦浅几乎能在看到王维的第一眼就明白,这次的朝会,注定不平凡。 她淡定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节,头微微低垂,语气恭敬而平和地说道:“拜见陛下!”她的声音在宽敞的大殿中回响,既没有过分的谦卑,也没有不必要的张狂,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她的尊敬与顺从。 从最开始拜见赵帝时的不严谨,张狂到现如今的谨慎,秦浅仅仅用了半年而已。如果,秦帝看到这一刻,是如释重负般开怀大笑他的阿浅终于成长了还是懊悔到忧心,他的妹妹最终还是变成了自己想要她成为的样子。 “平身!”赵帝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带着一丝笑意,仿佛是春风拂过冰河,瞬间缓解了紧张的氛围。 赵云泽的眉头微蹙,担忧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秦浅。似乎是感觉到了对方投射而来的目光,她轻轻地转过头,用她自己的眼神回应了他,仿佛在说:“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紧接着,赵帝那铿锵有力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此次召见你,是为了当日刺杀案件结案,已查明真相。”他的声音里不带一丝犹豫,彰显着皇家的果断和明智。 听到“真相”二字,秦浅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头,那双好奇和期待的眼睛直盯着赵帝。看到赵帝那轻松自如的表情,她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似乎这件事很快就能平安过去了。 果不其然,王维最先打破沉默,他说:“公主,当日情况特殊。多有得罪还望公主别计较!”嘴上说着抱歉的话,心里可未必觉得抱歉,并且秦浅是半点听不出来他是无意的。 紧接着,赵云泽也开口了,他的声音严谨而沉稳:“经过司理局和悬镜司的一同排查,所有的人证、口证、物证都在这里,已经查明当时王将军的确是在追查敌国高级密探时闯入了街道。”他一边说着,一边递给秦浅那些厚厚的案卷,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不可辩驳的事实。 秦浅疑惑地看向所谓的人证,这些都是在案发之时亲眼目睹过的百姓。他们的脸上还带着当日的惶恐不安,这不得不让她信服这些人说的话是真的。 在朝堂之上,气氛紧张得仿佛凝固一般。一位忠诚的大臣迈步走出行列,他来到陛下面前,跪下并头触地,声音里充满了恭敬与紧迫感:“禀陛下,关于那日的事件,经过我们的深入调查和核实,已经得出了确凿无疑的结果。” 秦浅在人群中静静地观察着那个人,心里默默地给他下了个定义:他应该是个中立的大臣,既不偏向赵云泽,也不偏袒王维。他在两人之间游走,像是个老狐狸一样狡猾而精明。是赵帝安插在赵云泽同王维之间用来周旋的,从他严谨的态度来说,他肯定是个老古板。 以后,这位大臣顿了一顿,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朝堂里静得能听到针落。他继续说道:“当时,街道上实际上有三方势力交织冲突。第一波,是敌国暗探精心策划,协助那名出逃的高级密探,他们利用杂技团伙作为掩护,企图混淆视听;第二波,是来自东国偷运药材的走私犯,他们因为利益的驱使,不惜一切代价在暗中进行非法交易;最后一波,则是一群黑衣会一群黑衣杀手,他们原本的任务是刺杀秦国公主。” “果然是过来杀我的。”秦浅在心中默念,声音虽未出口,却仿佛在脑海中回荡着冰冷的余音。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那些黑衣人杀手的异常行为,他们的行动有序而精准,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专业和决绝,显然并非寻常的匪类。他们的目标明确,且毫不掩饰——那就是她,秦浅。 紧接着,朝堂之上突然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反转之声。这位大臣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个截然不同的真相:“但是,经过我们仔细排查,发现这些黑衣杀手真正的目标并非公主,而是王将军本人。秦国公主,只不过是无意中走入了他们的狙杀范围。” 当然可以,以下是按照您的要求进行扩写修改后的段落: 秦浅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眯着眼睛,心中对这个结果似乎并不买账。回想起当时那些杀手气势汹汹的模样,明摆着是直冲她而来,怎么可能实际上是为了击杀王维? 而且,王维乃七品逍遥境的高手,这些杀手难道不清楚吗?他们连她这个五品逍遥境都打不过,还敢妄图去杀一个七品高手?这在秦浅看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对于这种结果,秦浅的眼神中透露出冷漠与不苟同。她心中暗自思量,或许这件事背后还有更加复杂的阴谋和隐情。那些杀手如果真的是冲着王维来的,那么他们背后的主使到底是谁?又为何要选择如此铤而走险的方式? 在秦浅沉思之时,这位大臣继续解释道:“当时正是因为这三股势力在街道上冲击交错,才会导致整个场面变得人仰马翻,一片混乱。”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在为在场的所有人揭开了一层迷雾。 说完这番话,他再次俯身行礼,退回了自己的位置。让人感到震惊和意外的是原本以为是一场针对秦国公主的刺杀行动,却没想到真正的目标竟然是王将军本人。 秦浅微微偏过头,用眼睛内的余光悄悄地瞄了一眼王维。只见对方依旧端站立于原地,身姿挺拔,神态自若。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了然于胸,又好似个局外人一般,对那些杀手要来杀他的事情漠不关心,悠然自得。 第172章 狼王指使 秦浅深吸了一口气,理智的分析着当前的复杂局势。她努力保持着冷静,不被情绪所左右。她上前一步,拱手施礼,语气坚定地对赵帝说道:“禀陛下,我同王将军的身形大不相同,黑衣杀手若是专为击杀将军而来,又怎会来势汹汹地直扑我而来?” 面对秦浅的质疑,这位大臣并没有慌乱,反而更加镇定地解释了起来。他严肃地辩解道:“当时情况复杂,街道上人太多了,三波势力搅和在一起,将整个街道弄得乌烟瘴气。或许当时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将军,正巧公主殿下在此,杀手若是无功而返肯定难以脱罪,恰巧公主出现,他们便转而向你下手。只能用你的人头弥补。” “王将军乃七品高手,这些杀手怎会蠢到不假思索地在大街上动手?”秦浅的眼神如利剑般锐利,直指向为王维辩护的那位大臣。她的目光中透露出质疑与不满,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对方的包庇行为。 堂下的大臣面对秦浅的质疑,却显得丝毫不慌。他上前一步,恭敬地对赵帝行礼,然后转向秦浅,谦卑地解释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此番雇佣杀手团的乃是边境狼王所指使。此人与将军从五年前就开始明里暗里的交锋,整个赵国都知晓此事。派来击杀将军的杀手,这已经不是第一波。早在这几年内,就出现过不下十次这类型的事。但每次都被将军扼杀至摇篮之中。” 这番解释,确实说得合情合理,无懈可击。秦浅虽然心中仍有些疑虑,但她必须承认,这位大臣的回答严丝合缝,让她半点找不出纰漏来。究竟是他们一手遮天的本事太强,将真相掩藏得如此之深,还是这真的就是事实? 想到这里,秦浅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更加大胆的猜测:用秦国公主为引子,激发两国战争,这确实是一招既阴险又狠辣的计谋。如果对方真的打的是这个主意,那么她无疑就成了这场政治博弈中的牺牲品。 为了两国的和平与稳定,秦浅明白,即便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恨,她也必须将这些情绪深深咽下。在国家大义面前,个人的情感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她深吸一口气,将那些复杂的情绪压抑在心底,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而坚定。 大臣们纷纷将所谓的“证据”摆上了台面,一幅幅物证、书证似乎都在无声地诉说着王维的清白和边境狼王的罪行。其中一位大臣更是解释道:“这是这几天将军和殿下日理万机,费心费力从死去的黑衣杀手中找到的信封。里面有狼王的亲笔盖章。”说完,他将信封放在双手心上,恭敬地呈了上去。 接着,赵帝身旁的内侍小心翼翼地接过信封,呈现给赵帝。赵帝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他严肃地审视着信封上的内容。整个朝堂在这一刻陷入了极度的紧张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秦浅更是感到烦躁不安,她静静地等待着赵帝的发话,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 终于,赵帝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沉重:“这信封中的字迹,写着的乃是:‘若是事成,必有重金酬谢!’此事关系重大,朕必须慎重处理。”他的话语虽然简短,但却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在场每个人的心头,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其实,在秦浅的内心深处,她早已明白,这些所谓的证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维护赵秦两国的和平相处,确保两国之间不会出现利益冲突。至于事实的真相,恐怕赵帝根本就不感兴趣。 沉默了许久的赵云泽终于开始发话,他冷静的拱手道:“禀陛下,臣已排查过案发现场的所有在场的平民百姓,口证,物证,人证都在此。”他微微偏了偏脑袋,像是给身后的某些人发话,之后,人证就被带了上来,跪在大殿下来。 赵帝的目光如利剑般锐利,他威严地审视着跪在地上的人,那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让人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赵云泽上前一步,从自己袖口处拿出来一张纸,上面是他这几日采访出事当天街道上在场民众们的口证,用来证明出事当天秦浅跟黑衣杀手拼的你死我活,他将东西双手呈上。 赵帝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如同利箭,直射向手中的证据。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那严肃的目光却让人心生敬畏。他扫视着殿内的每一个人,证人、赵云泽,还有秦浅,仿佛要看透他们的内心,看透他们是否在演戏,看透这证据的可信度如何。 赵云泽自然能察觉到赵帝那审视的目光。他知道这时候得格外小心,不能有丝毫差池。于是,他故意将自己的姿态放得低了点,显得谦卑而恭敬。然后,在底气十足的告知:“禀陛下,臣已查明,公主当日之所以卷入激战,完全是因为街道上的杂技团挡住了去路,她无意中搅入了其中。同黑衣杀手们扭打在一块,并非她本意。” 赵云泽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信念和决心。他继续道:“当日战局险恶,公主府的侍卫更是当场被弓箭手射杀而死。这一切,都是敌国探子的阴谋,他们想要借机除掉公主,破坏我国的稳定。” 说完这些,赵云泽的目光变得更加严肃,他的声音也更加低沉:“如若,秦国公主同敌国的探子是同盟,演戏大可不必将自己搭进去。当时的情况九死一生,公主为救街道上的百姓,更是在大病初愈时,动用体内的真气强行破局。” 赵云泽没有停下来,他的目光阴狠地瞥了一眼王维,他说:“何况,当时杀手的目标是王将军。将军为了国事没能及时赶来保护受伤的公主,这也让公主陷入了更大的危机之中。” 第173章 太平盛世不会太远 赵云泽的话语,在空旷的朝堂中回荡,每个字都像是沉重的石块,砸向了王维。他的言辞犀利,充满了指责之意,仿佛在说王维处理事务不力,可能导致秦浅出事,引发两国分裂,后果不堪设想。这样严重的指控,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面对这样的指责,王维却选择了保持沉默。他没有被激怒,没有慌乱,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用一种几乎是冷漠的眼神瞥了一眼赵云泽。那种眼神,像是在暗中交锋,充满了冷静和深邃。 然而,王维并没有就此沉默下去。面对赵云泽的质疑,他选择了用一种腼腆的笑容来回应。这种笑容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深深的力量和智慧。他没有被指责击垮,而是以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优雅的方式回应:“臣愿意接受一切罪责!”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一丝辩解的意味。 这种坦然接受的态度,让赵帝感到非常满意。虽然赵帝内心对于是否真的会引发两国战争并不关心,但表面上他还是要做足功夫。他装作为难的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以一种惋惜的口吻说道:“王将军如此识大体,朕甚是欣慰!”这番话,既是对王维的肯定,也是给在场众人的一个信号。 接着,赵帝又转向秦浅,用一种略感伤心的语气说道:“这件事,真是委屈秦浅了。你为了保护老百姓险些丧命。”秦浅闻言便知,赵帝这是在做戏。尽管如此,她还是配合地回答道:“为了两国我这都是应该的。”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王维和秦浅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声音,他们谦卑地回答道:“臣的职责所在,为了两国臣愿意接受一切罪责!”这几乎是默契的一刻。 秦浅微微地偏着头,用一种几不可察的动作,将眼神中的余光投向了王维。那一刻,她的目光似乎蕴含了无数的话语和情绪,却又在无声中流露着深深的默契。王维似乎感应到了这份难以言表的沟通,他也回视着秦浅,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碰撞,仿佛是一种无声的交锋,也似乎包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不满。 就在他们的视线交汇之际,赵帝的声音如同一阵风,轻轻拂过朝堂,带来了新的话题。他若有所思地说:“秦浅你为保护老百姓身负重伤,朕想想看,该如何奉赏你为好呢!”这句话听起来平和,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赵帝的声音中没有太多的波澜,但对于秦浅来说,这话语背后的含义却远比表面上复杂得多。 面对赵帝的的试探,秦浅保持冷静,她的眼睛似乎能穿透那层厚重的氛围,直接与赵帝的视线交汇。在那一瞬间,她的思绪如同江水般翻涌,左右思索着,脑海中终于孕育出一计。 秦浅的嘴角轻轻上扬,带着一抹几乎不可察觉的笑意。她想到个绝佳的方法来应付眼前的局势,她认真地回道:“禀陛下,不论是赵国还是秦国的百姓在我眼中都是平等的,作为习武者自当保家卫国,除暴安良是我该有的责任,所以,我不需要奉赏,只求天下太平!”后面这句“天下太平”明显就是有意说出来的。 “天下太平”这四个字,仿佛有着特殊的魔力,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一种莫名的震撼。这四个字背后的含义深远,既像是对赵帝的一种警醒,也似乎是在摆明自己的态度:她秦浅,真心真意只想要一个太平盛世。 赵云泽的面色在朝堂的光影中显得愈发复杂。他站在殿堂的一角,目光紧紧锁定着秦浅那轻盈而坚定的身影,心中却是波涛汹涌。秦浅的话语在她身后留下了悠长的回音,每一个字都仿佛在赵云泽的心上轻轻敲打,引发他对权力、忠诚与牺牲的深刻反思。 与此同时,王维的态度却截然不同。对于秦浅那激昂慷慨的言论,他几乎是报以嗤之以鼻的态度。这位身经百战的官员,多年来见识过太多人心的贪婪与丑恶,他的内心深处早已不轻易被表面的光鲜所动摇。在权谋的大潮中,他看过了太多唯利是图的伪君子,自私自利的小人,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贪婪者,像是夜晚洞窟中狡猾的老鼠。 在王维看来,这个世界是由复杂的人性和交织的利益构成的。那些出身名门望族的世家子弟,声势浩大的皇家庆典,乃至位高权重的官员们,无不对权力垂涎三尺,谁也没办法对这至高无上的诱惑视而不见。因此,在他眼中,秦浅不过是一个演技精湛的演员,一个在政治舞台上巧言令色,为了某种目的而表演的小丑。 他不愿意相信会有人真心实意地为了“天下太平”这样飘渺的理想而赴汤蹈火,更不愿意相信有人会不计较个人得失地去救助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这些在王维看来,不过是人们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编织的华丽谎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讥讽,仿佛在说:“这世上,哪有真正的圣人?” 赵帝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是疑惑与不解。这位九五之尊,习惯了权力的游戏和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却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秦浅表露出为数不多的真诚来,他沉下心来,他说:“秦浅你有这份心,朕相信太平盛世不会太远!” 赵帝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朝堂中响起,他的话语如同重锤,敲打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既然案件已经圆满结束,秦浅你也是无意间闯入的,而王维为了国事更是无意间搅入局中,而此事皆由狼王所引起来,想借这个机会挑破赵秦两国友好局面。”赵帝的声音冷静而有力,将整个事件的核心抽丝剥茧般展现在众人面前。 “朕希望你们为了两国各自退后一步来。”赵帝的话语缓缓落下,这是在暗示他们将这件事和平解决。 第174章 虚伪的喝酒 赵帝的这番话,让朝堂之上的气氛凝重而复杂。秦浅面不改色地盯着这位性情多变的赵帝,她心如止水,深知赵帝的言下之意。赵帝希望两国能够友好和平相处,这次的误会既然已经澄清,那么接下来,双方都需要保持体面和克制,以维护两国之间的稳定关系。 王维站在秦浅的身旁,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轻笑,那笑容中带着些许伪善的意味。他开口道:“公主,此事皆由臣而起。是我没有及时发现狼王的阴谋,才让你陷入危险之中,我在此给你赔个不是!”他的话语仿佛是在自责,实则暗藏玄机,试图以表面的谦卑来掩盖内心的复杂。 秦浅闻言,轻轻摆手。她清楚王维的用意,也明白此时的局面需要怎样的应对。于是,她平静地回应道:“将军何须此言,一切都是狼王所为,与将军无关。狼王居心不良,想破坏两国友好,他不论是对我下杀手还是对将军设局,目的都是一样——为了让天下大乱。面对如此歹毒之人,我们该同仇敌忾,一同对付!”她的话语既表明了立场,又巧妙地将王维的自责化解,同时强调了联手对抗狼王的重要性。 王维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深知秦浅的聪慧和机智,也意识到在这样敏感的时刻,任何过激的言辞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误解。于是,他顺着秦浅的话茬,继续表演着这场政治双簧:“公主所言极是,狼王的野心和阴谋,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今日之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波澜,但愿它能成为我们两国更加紧密合作的契机。” 两人就这样假模假样地互相恭维着,表面上看似和谐,实则内心都在暗中较量。他们都知道,这场政治游戏还远未结束。 “改日,定当设酒宴亲自为公主赔罪。”王维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他的话语听起来似乎充满了歉意,但其中隐含的意味却让人难以捉摸。 秦浅心中微动,她察觉到了王维话中的异样,但她面上仍是不动声色,轻笑着回应:“将军何需用赔罪来言谈,将军为了国事日理万机,而我不过是一介散人,恰好阻止了一场阴谋诡计,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赵帝坐在一旁,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像雄鹰一般俯瞰着朝堂上的一举一动。他见惯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对于王维和秦浅言语中的交锋并不感到意外。他深知这两个人都是聪明绝顶的角色,他们的对话中充满了智慧与机智,但也暗藏了不少锋芒。 赵帝突然发声打断了王维和秦浅的交流:“不用改日,朕现在便为你们备下酒宴来。”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赵帝的声音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突然切入了王维和秦浅之间的交流。他的话语在朝堂上回荡,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凝固。王维和秦浅的目光一凝,他们默契地转向赵帝,心中都在揣测这位皇帝突如其来的插言意味着什么。 赵帝笑呵呵地说:“你们二人可真是越看越觉得投缘啊!”他的话语暗藏玄机,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深意,让人不禁联想到更深的政治算计。 秦浅的心中一紧,她对赵帝的这番话感到不安。她对王维这人没有半点好感,此人诡计多端,不安好心。她怎么也没想到,赵帝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下,用这样的话语来描述她和王维的关系。 王维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的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反对,显然是对赵帝这番话的不认同。他们怎么可能投缘?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赵帝的又一次权谋游戏。 在那个静谧的大殿里,安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引起回响。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尴尬氛围,让秦浅感到无语至极。果不其然,赵帝嘻哈着对他们说:“今日朕为你们二人设下宫宴,祝你们二人冰释理顺,在场的官员皆可参与!” 秦浅的脸色阴沉如墨,她心里清楚,王维对于这种老掉牙的套路早已驾轻就熟。他甚至不需要多想,就能洞悉赵帝的心思——无非是希望他们能够摒弃前嫌,重归于好。王维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深深一拱手,回应道:“谢陛下!” 秦浅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她也不愿落后,便学着王维的模样,同样深深一拱手,回应道:“多谢陛下!” 他们二人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内心却充满了无奈和不满。他们知道,这是赵帝的一厢情愿,但他们也明白,自己无法改变什么。 宴会上,金碧辉煌的大殿犹如星河般璀璨,美酒佳肴摆满了整个桌面,从烧鸡到烤羊,从鲜蔬到海鲜,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佳,香气扑鼻。秦浅无可奈何地坐在席位上,左边是英俊潇洒的赵云泽,右边是深沉内敛的王维,今天他们可是宴会上的焦点啊! 酒香浓厚,弥漫在空气中,令人陶醉。秦浅却保持着沉默的态度,她的心中却是波涛汹涌。这次赵帝并未在席位上出现,给了他们更多的自由。她深叹一口气,仿佛想要将心中的郁结随呼吸散去。 这时,王维端起手中的酒杯,轻轻摇晃,似笑非笑地对秦浅说:“公主,当时情况特殊,臣未能及时赶过来制止那场厮杀,心中多有愧疚。这杯酒我敬你,给你赔个不是!”他的声音中半分试探半分讥讽,好像还能听到那么一点真诚来。 然而,尽管话语间流露出一丝释然,秦浅心中却明白,这只是表面和谐。 秦浅敷衍的跟王维的酒杯碰杯,伪善的笑着回:“将军,国事为重,我理解你!”她暗藏着心思冲他笑,二人虚伪的演戏般点头喝酒。 第175章 比酒量 王维轻笑着,笑容中透着一种从容与自在。他似乎根本不需要思索,便熟练地端起酒壶,为秦浅倒酒。那流畅的动作,仿佛已经为无数人倒过酒,尽显他的绅士风度。 他的声音再度响起,充满了潇洒与自信:“臣再敬你一杯。这次还多亏了你出手保护街道上的平民百姓,这才免了一场血雨腥风。” “应该的。”秦浅淡淡回应,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真诚,“尽自己力所能及之力保护弱小是习武者该有的自觉。”她的话语并非客套,而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从小到大,她习武的初衷是为了保护自己,而随着岁月的增长,她的信念逐渐升华,变成了保护所有需要被保护的人 王维对于秦浅说的这些话,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与不怀好意,仿佛在试探秦浅的真实想法。他无声的笑容挂在嘴角边上,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气息。 他再度倒酒给秦浅,酒杯中的美酒如同琥珀般晶莹剔透,映照出他复杂的眼眸。随后,他恭维地解释:“臣当初对公主有些误解,对公主猜疑,还望公主别介意。实在是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 他的话语虽然表面上听起来诚恳,但秦浅却能感受到其中隐藏的虚伪与试探。她心中明白,王维并非真心实意地道歉,而是在试图窥探她的内心真实想法。 “理解,职责所在。”秦浅微微一笑,用王维的话反击他,“我当时对将军也是如此,职责所在!”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机智,让王维也不禁为之一愣。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有一种无形的火花在空气中碰撞。他们心照不宣地端起酒杯,轻轻碰杯,然后一同饮下了两杯酒。 酒液顺着喉咙缓缓流淌,带来一阵阵刺激的触感。然而,秦浅并没有因此感觉到任何醉意。毕竟这才小酌两杯,对于她来说,不足为惧。 “公主,我希望从今往后,我们能冰释前嫌,共同为天下太平繁荣昌盛而努力。”王维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 秦浅看着王维,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深知,王维并非真心实意地道歉,而是在试探她的真实想法。然而,她也明白,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改变两国关系的契机。 于是,她微微一笑,回应道:“将军,赵国有你这样的忠臣,肯定会繁荣昌盛的。”她举起酒杯,再度敷衍地喝了一大口。 在宴会的欢声笑语中,秦浅与王维不知不觉间已经一起喝了有两坛酒。酒精的作用让王维的脸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醉意,但更多的是对秦浅的赞赏与钦佩。 “公主,好酒量啊!”王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叹,他的话语虽然有些含糊,但其中的诚意却清晰可见。 秦浅微微一笑,礼貌地回应道:“将军也不差啊!”她的声音依旧保持着优雅与从容,尽管喝了不少酒,但她依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两人举杯相碰,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周围的宾客们也被他们的互动所感染,纷纷起哄让他们再喝一杯。 在热烈的宴会气氛中,王维突如其来的挑战让场面更加喧闹。他轻松地笑着,不拘小节地端起酒杯,向秦浅示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挑衅的意味:“早就想会一会公主的酒量,不如借着这个机会,比试一场吧!不醉不休如何啊?” 周围人群的起哄声更大了,他们像是等不及要看这场较量的结果,兴奋地喊着:“比一场!比一场!” 秦浅面对这样的挑战,怎会表现出丝毫的畏惧?她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她的声音坚定而自信:“好啊!” 赵云泽坐在他们的身旁,孤独地喝着酒。他时不时偷偷瞄他们一眼,看看他们在干什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似乎在为即将发生的一切感到不安。幸好柳如烟不在,看到这一幕她不得气的摔桌子愤恨离场啊! 随后,秦浅更是站起来潇洒的将两坛酒放在自己面前来。这架势是想说:“直接用坛子喝!”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她不仅接受了挑战,还要把挑战进行到底。 王将军不如来大点,直接上坛子来喝。”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自信,仿佛在说:“你不是要比拼酒量吗?那就来吧,看谁先倒下!” “够爽快啊!”王维不甘示弱的站起来,将手平放在酒坛上方,这似笑非笑望向秦浅,眼里有股比拼的战火存在。他们二人放下各自的身份,借着酒劲毫不顾忌的站在对立面来,放下所有的一切。 “喝喝喝!”围观群众的起哄声此起彼伏,他们看得热血沸腾,目睹着这场前所未有的较量。随着王维和秦浅的比试开始,整个宴会的气氛被推向了高潮。两人你来我往,激烈异常,王维从未想过秦浅会如此豪爽。 只见秦浅毫不顾忌地伸手将酒坛端起来,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一样,对着瓶口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王维轻笑着看向她,不甘示弱地也同样像秦浅一样与她比拼着。他们眼神中散发出战火般的目光,谁也不服输。 由于他们要比拼喝酒,所以就离开了席位。许多大臣更是识大体地纷纷给他们让开位置来,还有热心的大臣在他们身后为他们拿酒来。可以看到清一色的上十坛酒摆在他们身旁,场面颇为壮观。 秦浅微醺着脸,轻吐一口气。她仰起头来,大口大口地喝着。由于过于太急切,酒水顺着她喉咙处流出来,但她面不改色地继续喝着。 酒力在他们的体内交织激荡。秦浅毫不示弱,她的酒量和气质都让人惊叹。而王维则以他的豪迈和洒脱赢得了周围人的阵阵喝彩。 第176章 醉的不轻 “公主好酒量啊!”有人发出赞扬声来。看到这一幕,很难让他们保持淡定。这酒量可不是一般的强啊! 听到大臣们吐露出赞扬声来,也同样吸引到了赵云泽的视线。他风平浪静地坐在席位上喝酒,可总有一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觉,似乎对这场比拼有着自己的看法。 赵云泽默默关注着他们比拼喝酒时的侧影,若有所思地品尝着自己的酒。他的目光不时在宴会上其他形形色色的人群中穿梭,比如忙碌的太监、端着菜肴点心过来的宫女,以及忽然插入的其他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警惕和洞察,似乎在排查潜在的危险人物,或许是在探查可能潜伏的赵帝眼线、长公主的密探,以及其他各种可能的间谍。 在人群的边缘,他注意到了一些行为可疑的人。他们鬼鬼祟祟地躲在人群后面,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比试的一举一动,那副模样仿佛恨不得把眼睛钉进去似的,贪婪地汲取每一个细节。 秦浅和王维的比拼正进行到白热化状态。一坛接一坛的空酒坛从桌上掉落,发出沉闷的声响。秦浅在喝完一口酒后剧烈地咳嗽起来,脸颊泛起潮红,她轻微皱起眉头,显得有些痛苦。头发晕,站立不稳,踉跄了几步,但她似乎不顾一切地又端起酒坛继续喝。 王维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就在比拼激烈时,秦浅忽然发出带着浓浓醉意的声音:“王将军,酒量真不错!”她已经头晕得分不清方向,原本拥挤的大臣群现在只剩下寥寥几人。 这场比拼,既没有明显的赢家,也没有输家,双方仍旧僵持不下。王维听到秦浅的夸赞,脸色更加红了,傻笑着回应:“公主的酒量也令臣佩服。”他的酒坛已经空了,轻轻一推,酒坛便四分五裂。 秦浅站都站不稳,双手扶着桌子,她醉得厉害,自负地点了点头,傲慢地回怼:“我告诉你,比酒我从来没输过。”她的声音中带着浓厚的醉意,显得有些离谱。 “好喝个痛快!”王维毫不顾忌地大声喊着,尽管他此时也已经醉得不轻,眼睛只能半睁着看向对面的秦浅。尽管醉酒,他的心中还保留着一丝理智,至少能够辨认出眼前的人是秦浅。 秦浅自然不会示弱。面对王维的挑衅,她咬着唇坚持着。她的眼睛已经迷离,似乎看不清东西了,酒坛空的和没空的在她眼里已经没有区别。她随手摸了一个酒坛,摇晃着尝试分辨。这不晃还好,一晃之下,她已经站立不稳。 秦浅此刻已经醉得非常厉害,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王维看着她,直觉告诉她可能会摔倒,出于本能的反应,他向前迈出两步想要搀扶她。然而,他被秦浅挥舞的手臂绊了一下,结果他也站不稳,向前扑去。两个已经醉得不成样子的人,连最轻微的动静都承受不住。 接着听到两声重重的扑通声,两人相继倒在地上。秦浅手中的酒坛依旧举着,她大声喊着:“来喝!不醉不归!”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手中的酒已经洒得到处都是。王维摔得头疼欲裂,挣扎着想要起身,但醉意浓重,身体就是不听使唤。但这时分,宴会已经进入了尾声。 这时候,宴会的气氛达到了一种奇妙的顶点。周围的人虽然已经散去不少,但留下的人却是看得更加起劲。有的大臣甚至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一场拼酒会演变成这般滑稽的局面。但在这欢乐和笑声中,也不乏有担忧的目光。毕竟,王维和秦浅都是朝廷中的重要人物,他们如此醉酒失态,若是传出去,必定成为朝中的一桩笑谈。 看到这里的状况,几个太监和宫女赶紧上前,试图将他们扶起。王维一直将手挡着脸,似乎在掩饰自己的尴尬。秦浅则被宫女拉起来,嘴里还醉醺醺地喊着:“放开我!我还要继续喝呢!撒手!”她挣扎着,试图摆脱宫女的扶持。 宫女一脸为难地劝说:“公主,您真的醉了。” 听到宫女的话,秦浅几乎是跳起来反驳:“我没醉!”她拍打着宫女的手臂,让她们放手。宫女们为难地扶着秦浅的身体,心想这要是放手,就她现在醉得飘飘欲仙的样子,不得摔死啊! 秦浅死活不承认自己喝醉了,固执地反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喝醉了啊!我告诉你,我没醉,再来两坛酒我也不怕。”即使到了这个地步,秦浅还大言不惭地说着这些话。 紧接着,秦浅露出憨憨的笑容来,整张脸被酒意染成厚重的红晕。她在人群中寻找着,撒泼地喊着:“王将军!喝酒!” 结果,没找到人。反而头更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摔在地上的王维像是被自己的心腹给拖走了。 没找到人,秦浅露出满脸疑惑的小表情来。喝醉后的她像是释放了天性般,露出无忧无虑笑脸来,宫女们在旁劝说:“公主,您醉了,奴婢们这就送您出宫。”她们搀扶着秦浅,生怕她会因为醉酒站不稳,摔倒。 秦浅再度重申一遍:“我没醉!”紧接着,她有些不开心地捏着自己的脸蛋,有些生气地蹙眉之下,指着她们那模糊不清的身影故意放声威胁:“你们胡说八道的,小心我把你们打一顿的,把你们啪啪啪……”她用手示意着,似乎真要动手来。 宫女们被吓得魂飞魄散,大惊失色下,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跪在地上,痛苦又委屈地求饶:“公主饶命啊!奴婢们不敢啦,您快些出宫,放过我们吧!” 没了宫女们的搀扶,秦浅就跟没了主心骨般,身体瞬间失去了支撑。她脚一软,整个人如同下坠般一屁股坐在地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惊吓得差点昏迷过去,哎哟一声,是她跌落在桌子旁时发出的声音。她的头重重地砸向桌角,磕疼后的吃疼声音充满了整个宴会厅。 第177章 接着喝啊! 宫女们更是吓得不行,忙跪着头求饶着:“公主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她们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慌和自责,生怕因此受到责罚。 一向怕疼的秦浅,摸着自己受伤的额头,痛苦的蹙眉。她的额头肉眼可见地青肿起来,疼痛感让她几乎无法忍受。她烦躁地将身旁的桌子给掀翻,愤怒和痛苦交织在她的脸上,仿佛想要将这股痛楚发泄到周围的一切上。 秦浅的嘴里骂骂咧咧:“去你的!”她一脚把地上的瓶子给踢飞出去。结果,用力过猛,反而被这股重力反弹着倒在一旁。头再次负伤。疼痛让她几乎要流出泪来,但她的骄傲让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宫女们更是被这现象汗流浃背的跪在地上,她们疯狂求饶着:“公主恕罪啊!奴婢们不是故意的。”似乎是看到秦浅在这里撒泼,这火爆脾气上身,生怕会被秦浅间接性的给责怪,于是不停地磕头求饶。 秦浅不耐烦的起身,站不稳还要跟她们议论两句,她不满的抱怨着:“我说你们,用得着这么害怕吗?跪着做什么啊?我又没有怪罪你们,快起来!”她醉的一塌糊涂的,就她那站不稳的样子,还想着把人搀扶着起来,这不摔倒都成问题。 秦浅有些无力的摆着手说:“快起来啊!”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烦躁,显然对于眼前的这一幕感到十分恼火。宫女们听到她的话,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也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只能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 宫女们再度搀扶着秦浅,她们得将这位醉酒的公主送出宫去。她们心中充满了无奈,毕竟这次被安排在秦浅身边,谁能想到秦浅喝醉之后会如此耍酒疯啊!她没闹起来就已经算是万幸了。 被宫女们搀扶着,秦浅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控制了起来,失去了自由。这让她很是反感,于是她鼓起腮帮子,淘气地指着她们说:“撒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宫女们害怕惹怒秦浅,不敢不听命。她们小心翼翼地松开手,看着秦浅有些站不稳地往前倾。在宫女们惊恐万分的目光下,秦浅侥幸地站稳了,这让她们松了一口气。 然而,秦浅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她再度用命令的口吻对宫女们说:“你们可以离开了!”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耐烦。 但是,宫女们跪在地上迟迟不走,这让秦浅的火爆脾气立马就上来了。她烦躁地指着她们咒骂:“你们是不是故意气我的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公主恕罪啊!”宫女们痛不欲生的跪在地上,秦浅不耐烦的盯着她们看。烦躁极了! 宫女们被吓得不敢动弹,只能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她们深知秦浅的脾气,一旦发作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她们只能跪在地上,祈祷着秦浅能够放过她们。 这时候,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宴会上几乎变成了隐形人的赵云泽,总算是舍得冒泡,不过经过比拼喝酒,接着醉酒下的闹腾,再到现在的撒泼,夜深驾临后,宴会场的人早已经离场。 而看赵云泽的面色被一层又一层的红晕给覆盖住,那红晕如同朝霞般绚烂,想必也喝了不少酒。他眼下也有些许的醉意,脚步踉跄,神情恍惚。可奇怪的是,从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内却看不出来半点醉酒之下的朦胧感来。 那双眼睛,仿佛是两汪清泉,清澈透亮,没有一丝一毫的浑浊。它们在酒精的熏陶下,依然保持着晶亮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人心,透露出一股清醒感来。 在秦浅这边僵持不下时,气氛紧张得仿佛要凝固一般。突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沉默,赵云泽的身影逐渐朝着她们接近过来。他的步伐有些踉跄,显然是喝醉了酒。 赵云泽似乎是故意用一种醉酒下的声音对她们说:“下去吧!”他的声音虽然含糊,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声音仿佛一道雷霆,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看到来人之后,宫女们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她们纷纷跪在地上,将自己的脑袋放低,小心翼翼地喊着:“二殿下!” 赵云泽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落在了公主的身上。他知道,这些宫女压根就无法按捺的住秦浅的撒泼之下的威压,这样闹腾下去收不了场。 逼不得已,他只能来这里帮忙。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对宫女们说道:“下去吧,公主这边我会亲自送她回去。”宫女们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默默地退了下去。宴会中只剩下了赵云泽和公主两个人。 秦浅看着那些宫女们匆匆离开,心中仿佛卸下了一块大石,感觉轻松了许多。她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狡黠而又极为可爱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酒意,使她看起来更加俏皮迷人。她摇摇晃晃地向前迈了几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要摔倒。幸好赵云泽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前,稳稳地扶住了她的手臂。 就在这短暂的身体接触之际,赵云泽凝视着秦浅的眼,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低沉声音温和说道:“公主,是时候该出宫回府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却也透露出深藏的关切。 而秦浅,显然是醉得有些分不清南北了,她瞪大了那双通常充满灵性、现在却显得有点蠢萌的眼珠,顽皮地摇晃着脑袋,傻傻地笑着,把赵云泽当成了王维。她口齿不清地说道:“王将军,你偷偷跑哪儿去了啊?我们的酒还没喝完呢!” 说完,她还真的探出身体,好像在寻找那只不存在的酒坛,脸上带着期待和兴奋,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正身处何地,只惦记着那未尽的酒局。她踉跄地挥动手臂,像是在给隐形的伙伴们劝酒,嘴里含糊地嘟囔着:“来,接着喝啊!” 第178章 耍酒疯 赵云泽顿时感到有些无语,甚至可以说是内心爆炸。毕竟,被误认为是别人,确实让人难以心情愉悦。他有些无奈地咬了咬牙,语气坚定地回应:“我不是王维!” 他也不太清楚为何自己会如此急切地想要澄清这个误会,但直觉告诉他,他非常不愿意被人当作另一个人的替身。对于秦浅的混淆,赵云泽在心底暗自叹息,却又觉得自己这是在计较什么呢? “王维是谁啊?”秦浅摸着自己脑袋,像是喝醉酒后脑子短路了般,死活记不起来这号人物。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充满了困惑和好奇。她呆萌地看向赵云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求救的意味。 看着赵云泽,秦浅突然“噗嗤”一声,爽朗的笑出声来,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她嬉皮笑脸地凑近赵云泽,调皮地问道:“王将军,王维是你吗?”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戏谑和调侃。 问完这个问题,秦浅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俏皮话,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不自觉地揽住赵云泽的肩膀,仿佛在分享这个笑话。她的手臂环绕在赵云泽的肩膀上,姿态亲昵而又自然。 更甚的是,秦浅爷们地拍打着赵云泽的肩膀,醉醺醺的说:“装神秘啊?不说话!” 赵云泽的脸黑了一圈,显然是对秦浅这么豪放不羁的行为感到无语。他内心暗自抱怨:“看清楚我是谁在跟我说话!”尽管被挑逗,他仍不免感到一阵哭笑不得。 还没等赵云泽反应过来,秦浅已经开始寻找下一轮的“战斗”目标。“酒呢?还没比完呢!我还能喝呢,再来喝点酒!不醉不休! 赵云泽见状,心中暗自感到既好笑又无奈。他了解秦浅的豪爽和直率,也明白酒劲上头的她需要有人照顾。他轻轻扶住她的肩膀,稳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形,无奈之下,他低着脑袋,看向秦浅轻声劝着:“公主,你喝醉了。” 秦浅轻蹙眉,她推开赵云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胡说什么呢?我没醉呢!”她的声音带有明显厚重的醉意,她一摇一晃的,还要跟人理论两句的架势。 赵云泽也是没办法,咬着牙哄着:“好好好,你没醉!”看着秦浅这可爱迷糊的样子,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只能换个方式。 用一种半是宠溺半是提醒的语气说道:“公主,这里不是喝酒的地方,我们还是先回府吧。” 秦浅听到赵云泽的话,虽然还迷糊着,但她心里却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她咯咯地笑起来,仿佛觉得这一切很有趣,笑声中透露出一种孩子般的天真与调皮。 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翻脸比翻书还快,真的对赵云泽说:“我不跟你回府,我要去二殿下!”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醉意和坚定,仿佛已经打定了主意。 她醉醺醺地摇晃着脑袋,伸出手来跟赵云泽挥手说再见。那模样,既调皮又可爱,让人忍俊不禁。 一听要找自己,赵云泽明显就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秦浅还能记起自己来,毕竟之前她可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看着她那走不动路的身影,赵云泽神色复杂地跟上去,搀扶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 凑近过来后,赵云泽好奇地出声询问:“你找二殿下做什么啊?难不成喝酒啊?”他也就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并没有想太多。结果,他的话音刚落,秦浅更是笑意浓烈,调侃着回应道:“将军猜对了,我确实是要去找他喝酒。我要去府上喝葡萄酒,就不陪将军喝酒了,我要走了。” 秦浅的声音中充满了戏谑和玩笑的成分,显然觉得赵云泽的反应很有趣。她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赵云泽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来,他在旁低声喃喃自语着:“原来是记念我府上的葡萄酒啊!”他略显失望。 但赵云泽很快就调整好心态,立马追上来,笑着对秦浅说:“我就是二殿下啊!我带你回府去。”他眯眯眼冲她友好的笑着。 “你不是王将军吗?”秦浅迷迷糊糊的盯着身旁之人,她双眼朦朦胧胧的,好像视线模糊的看不清东西,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赵云泽看着秦浅这个模样,哭笑不得。强忍着笑意,很有耐心的冲他礼貌又委婉的解释:“公主,在看清楚点,我是二殿下。” 秦浅醉酒的状态简直达到了顶点,她的呼吸中夹杂着浓烈的酒气,仿佛每一个呼出的气息都在诉说着她的醉意。她的脸上洋溢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那种“我不信”的神情如此明显,仿佛用大号字体写在了她的额头上。她竟然还能笑呵呵地伸出双手,用力捏住赵云泽的脸颊,那动作中透着一种傻气和亲昵。 她傻傻地看着赵云泽,用略带含糊的语调说道:“原来你是二殿下啊!我正找你喝酒呢!”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和醉意交织的复杂情绪。接着,她更加醉态可掬地说:“这次案件多亏了你帮忙,我敬你一杯!”说着,她试图直立起自己的身子,但显然酒精已经严重影响了她的平衡感。 秦浅醉醺醺地竖起手指头,那手指似乎都不太听她的指挥,摇摇晃晃地指向赵云泽。她的双眼开始迷离地环视四周,好像在寻找什么宝贝一样,实际上是她在寻找酒。她嘴里还嚷嚷着要和赵云泽再喝几杯。 赵云泽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他感到无语至极。他无奈地喃喃自语:“总算是认清站在你面前之人是谁啦。”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上前帮助秦浅,但她已经二话不说,用尽全身的力量把他给推开。赵云泽满脸错愕,始料未及,来不及反应就被推得倒退两步。这一推之力,让赵云泽意识到,尽管秦浅喝醉了,脑袋不清醒,醉得一塌糊涂,但她还是有自保能力的。 第179章 哄她回府喝酒 与此同时,秦浅也好不到哪里去。推完之后,她反而站不稳,跌跌撞撞地往前方扑过去。赵云泽伸出手来想帮忙扶住,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浅扑倒在地上,双手双腿重重地磕碰在地上。 那疼痛让秦浅再度蹙紧了眉头,她不爽地伸出腿来,由于喝醉了看不清,地上明明没有东西她还觉得有什么东西绊住了她才让她摔倒的。她冲着空地板死命地踹着,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个破玩意,害我摔跟头。我要把你这儿砸得稀巴烂。”她可可爱爱地攥紧自己的小拳头,冲着自己的假想敌捶过去。 一拳头下来,秦浅扑了个空,什么也没攻击到。这时,她的头感到非常晕眩,脸上浮现出疑惑的小表情,似乎是遇到了古怪之事,迷雾团团的感觉让人摸不清头脑。 赵云泽满脸黑线,憋着一股笑意。他将脑袋扬起来,更是左右环绕着四周用来缓解发笑的冲动,他拼了命想这辈子最难受的事来,也没能阻止这股冲击力,他实在是憋不住,发出爽朗又哭笑不得的笑声来。 赵云泽实在是半点都憋不住啊!他忍不住了,好像还能看到他眼角泛起来的泪花,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的笑声如此爽朗,以至于连肚子都在隐隐作痛。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偏移到了秦浅的身上,只见她还在对着空地上撒泼着,用自己的双腿狠狠地踢着地板,那动作既滑稽又可爱。这一幕让赵云泽哭笑不得,他完全被秦浅的举动征服了,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好笑。 他强忍着笑意,蹲在秦浅的面前,将她当作一个小孩般对待。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调侃和玩笑:“公主啊!好玩吗?”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戏谑,仿佛在说:“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听到赵云泽的声音,秦浅这才停止自己幼稚的小动作。她含着醉意对他说:“二殿下啊!你来的正好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调皮和喜悦。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狡黠和诡异,让人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又在捣鼓什么鬼主意。 只见她大胆地扶住赵云泽的肩膀,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还能听到她笑嘻嘻地对他说:“我正要找你,找你喝酒呢!”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醉意和轻浮。 赵云泽彻底无语了,他看着秦浅那样子,不自然的将手放在自己额头上,仿佛这样就能缓解一下眼前的尴尬和无奈,更是哭笑不得的对她说:“醉这样,还寻思喝酒呢!你这样子扔大马路上,不得把街道上的行人给吓死啊!” 然而,现在的秦浅只一门心思地放在喝酒上。她的眼神迷离,嘴角带着傻乎乎的微笑,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她和酒。看着这傻乎乎的小样子,赵云泽心中不禁生出一股自我埋怨的情绪:“我跟你这个醉鬼说这些干嘛呢?”他叹了一口气,心中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 赵云泽再次走到秦浅的面前,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他看着眼前这个醉得不成样子的女子,心中暗自想着:“这家伙不是想喝酒吗?那我就满足她吧!”于是,他淡定地对秦浅说:“喝酒好啊!我陪你喝!现在我带你回府继续喝。” 之后,他再度来到秦浅的面前,心想这家伙不是想喝酒啊!那他就满足她,所以她淡定的对秦浅说:“喝酒好啊!我陪你喝!现在我带你回府继续喝。”说完之后,立马就感应到了秦浅那兴致勃勃的朝着她望过来的小表情。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俏皮和戏谑,仿佛是在跟秦浅玩一个有趣的游戏。他的话语也立刻引起了秦浅的兴致,她那双迷离的眼睛瞬间变得炯炯有神,兴致勃勃地望着赵云泽,仿佛已经看到了继续畅饮的场景。 赵云泽见状,心中暗自窃喜。他知道,他已经成功地引起了秦浅的兴趣。于是他故意提出:“不醉不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挑战和戏谑,仿佛是在故意挑逗秦浅。 而秦浅也很快就上当了,她听到赵云泽的话后,立马就兴奋起来。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好啊!喝酒去!”秦浅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她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刚刚喝醉的事。然而,她也确实没有意识到自己喝醉了,因为她现在还像个正常人一样行走着。 她蹒跚着脚步,试图保持平衡,但酒醉的身体却不太听使唤。刚走了两步,她就差点一个步伐不稳摔倒。幸运的是,赵云泽反应迅速,眼疾手快地小跑着过来抓住了她。 他的动作轻盈而迅速,仿佛一只猎豹在追捕猎物。他的手稳稳地扶住了秦浅的肩膀,将她从摔倒的边缘拉了回来。他不好意思地冲着秦浅笑着说:“公主,我带你回去。” 秦浅呆萌地点了点头,她的脑袋晕乎乎的,显然还依旧处于醉得不轻的状态下。见状,赵云泽只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心中却忍不住放肆地猜想起来:“日后,谁要摊上你可得小心你喝酒。” 他想象着未来某个无辜的人,可能要面对秦浅喝醉后的“傻瓜”模样,不由得暗自庆幸,还好今晚的疯狂不是在闹市之中。否则,以秦浅此时的兴致,恐怕整个闹市都会被她闹得鸡犬不宁才肯罢手。 在这宫中,他们的狂欢一直持续到后半夜,直到四周安静得只剩下蝉鸣声。赵云泽脸上的酒意早就被冷风吹散,他牵着秦浅的手臂,小心翼翼地保持着男女之间的距离。幸好此时宫中空旷无人,即便被看到也无伤大雅。 紧接着,赵云泽带着迷糊的秦浅从这漫长又寂静的宫中道路上缓缓行走出去。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仿佛是在为秦浅指引着前进的方向。而秦浅则呆头呆脑跟在他的身边,任由他带领着自己走向未知的目的地。 第180章 可不就是见到鬼了啊 黑皮和白皮的身影在宫外徘徊,他们的心情如同被绷紧的弦,焦虑不已。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却依然不见秦浅的踪影。 “怎么过去这么久还没出宫啊!”黑皮忍不住抱怨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浓浓的担忧。 白皮也是急得眉头紧锁,他来回踱步,不时地望向宫门,希望能看到秦浅的身影。 就在他们几乎要忍不住冲进宫去捞人的时候,一位宫女走了出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两位请稍等片刻,公主殿下很快就会出来了。”听到宫女的话,黑皮和白皮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他们的内心依旧充满了担忧。 他们知道秦浅喝醉后可能会有些糊涂,但他们也知道秦浅从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然而,这次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同,秦浅在宫中逗留的时间太长了,长到让他们开始怀疑是否发生了什么意外。 与此同时,余华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他稳重地站在那里,眼神坚定地望着宫门,等待着自家殿下的出现。 与黑皮和白皮不同,余华显得更为沉稳。他知道赵云泽不会无缘无故逗留这么长时间,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那是对于赵云泽的自信,他信任自家殿下。 就在他们发呆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们抬头望去,只见赵云泽牵着秦浅的手,从宫中走了出来。秦浅似乎还处于迷糊状态,被赵云泽无奈地送了出来。 黑皮和白皮看到这一幕,立马精神了起来。不过,当他们看到秦浅那醉酒的样子时,都感到有些茫然。他们小声地呼唤着:“公主!”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们似乎对于秦浅这种醉酒状态产生了迷惑,心中可能在想:“原来这才是公主喝醉酒之后的样子。”他们回想起上次秦浅喝醉的情形,并没有现在这么迷糊,于是他们猜测,上次秦浅可能是故意装醉。 赵云泽松开了牵着秦浅的手,他坦荡地望向黑皮和白皮,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轻松和释然。他对他们说道:“既然人已经给你们送到了,就请你们二位劳烦一下,务必将公主平安地接回公主府。”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责任感和嘱托,显然对于秦浅的安全极为重视。 说完这番话,赵云泽正打算就此离开,回到自己的府邸去休息。然而,就在他即将转身离去之际,却突然感到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疑惑地回头一看,却发现秦浅正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不让他离开。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暴躁和生气:“你上哪儿去?我们还没喝酒呢!你是不是在诓我?”这小表情写满了:“你为何要食言离去?” 赵赵云泽被她的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挣扎了一下,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已经被秦浅死死地攥紧,无法挣脱。他迷惑不解地望着秦浅,心中暗自思量:“我好不容易将你这位大爷送到你家护卫手中,你还想要怎样?” 他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相当仁义,陪着她耍酒疯到了后半夜,连醒酒汤都省了,酒劲都已经散去。可是,被秦浅这样抓住,赵云泽只觉得大事不妙。 他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背部也湿透了。他急切地对黑皮和白皮说道:“赶紧把你们家公主带走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焦急。 赵云泽像是甩掉狗皮膏药一般,使出浑身解数,用力地将醉酒的秦浅推回到黑皮和白皮的面前。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粗暴,但更多的是无奈和急迫。 甚至于快马加鞭的喊着:“余华,回府!”说完更是拔腿就跑,这速度快的让人大吃一惊的。 就在黑皮和白皮还处于目瞪口呆的状态时,赵云泽已经趁机溜之大吉,他的身影如同一阵风般在黑夜中迅速离去。他的动作麻利至极,仿佛半刻都不愿意在这尴尬的局面中多停留。 他几乎是小跑着爬进了马车里面,动作之迅速,让人瞠目结舌。甚至连余华都不需要上前搀扶,他就已经进入了马车。这一幕让余华感到非常诧异,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感觉自家殿下就像是见了鬼一样,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追赶着他,逼迫着他不得不加快速度。这种不寻常的紧迫感,让余华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马车的门一关,赵云泽的声音立刻从车内传来:“快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焦虑,似乎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尴尬而混乱的场面。 余华听到赵云泽的命令,立刻扬起马鞭,驱使着马匹疾驰而去。马车在黑夜中飞驰,留下一道道尘烟和马蹄声。 坐在马车旁的赵云泽,此刻才真正松了一口气。他心中暗自庆幸,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劫后余生。回想起刚才的情景,他不禁感叹:“可不就是见了鬼了啊!”回想起刚才秦浅那副黏人的模样,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心想:“这要是被她那小丫头黏上,这后半夜也绝对别想有片刻的安宁了。” 不过,好在他已经将秦浅安全送回了她家的护卫手中。这样一来,即便她再怎么闹腾,大概率也跟他无关了。想到这里,赵云泽的心情总算是松快了不少,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然而,就在他以为可以安然度过这个夜晚时,不速之客再度来临。只听见“砰通”一声巨响,紧接着一道人影就从车窗麻溜地闯了进来。赵云泽惊吓得瞪大了眼珠子,心中不禁哀嚎:“不是吧?这么穷追不舍啊?” 他呆若木鸡般盯着从窗外掉下来的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而当那人转过身来,露出那张熟悉的脸时,赵云泽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秦浅! 此时的秦浅,仍旧处于迷糊的状态中。她的脸上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眼神迷离地盯着赵云泽,尽管从车窗掉下来的姿势有些不雅,但她似乎并不在意,只是一味地冲着赵云泽傻笑。 第181章 我认命还不行吗? 之后,秦浅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的步伐依旧不稳,似乎每走两步就会摔倒。赵云泽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始终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他不禁想到:“这路都走不稳的小丫头,到底是如何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跑上我的马车的呢?”这个问题让他觉得十分古怪,百思不得其解。 秦浅感觉自己双腿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可她还表现的十分潇洒的样子,双手抱着胸,她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笑容,嘻哈地问道:“二殿下,这是要去哪儿啊?”她这样子倒是让赵云泽感觉秦浅似乎已经从醉酒中清醒了过来,看起来挺正常的。 然而,话音刚落不到两秒钟,秦浅就突然脚步发软,整个身体朝着马车一旁飞扑过去。幸好她及时将自己的双手搭在车窗上,这才稳住了身体,避免了摔倒的命运。赵云泽看到这一幕,心中无语地吐槽:“是我想多了,这分明就是个醉鬼!” 就在这时,车外传来了余华急切关心的问候声:“殿下,何事?”原来是刚才车厢内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担心出了什么事,于是停下马车并探出脑袋来巡视里面有没有异样。这才有了方才急停后的阻力。 听到余华的声音,赵云泽回过神来,他赶忙冲着外面的人回应道:“无事!”说完之后,他便收回视线,将目光重新投射在秦浅的身上。而余华也点了点头,继续驾驶着马车前行。 马车行走时的巨大冲击再度让秦浅站不住脚。只见她腿一软,身体朝着赵云泽身旁的马垫上扑了过去。她有些尴尬地缓缓看向赵云泽,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 赵云泽也是一脸平淡之下的无语。他无语到无法组织语言进行沟通,只是静静地看着秦浅的窘态。他回想起刚才秦浅问他的话,心中无奈地想:“我还能去哪里啊?我这不是回府吗?”这个问题让他觉得既好笑又无奈。 秦浅见赵云泽不搭理她,也没在意。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一般,但她还是努力半撑着自己的身体,往马垫的外侧挪动着。她的动作虽然笨拙,但目的却很明确——想要找到一个更舒适点的位置来。 终于,秦浅在马垫上挪动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一个相对舒适的位置。她的身体靠在柔软的垫子上,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随后,秦浅抬起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调皮和狡黠,仿佛在挑衅赵云泽一般。她笑着反问道:“二殿下,这酒还没喝呢?这就想跑啊?”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醉意和俏皮之下的调侃。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醉态,反而觉得这一切很有趣。 赵云泽听到这话,心中的嫌弃之情是半点都藏不住啊!他眉头紧皱,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抱怨。他心想:“不是,你还真赖上我了啊?”对于秦浅的无理取闹,他感到既好笑又无奈。 然而,他又能怎么样呢?面对秦浅这个醉酒后的麻烦制造者,他只能无奈地望向她,心中暗自思索着如何应对这个棘手的局面。他的脸上露出一副被打败的表情,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今晚的命运。 “公主这身手了的啊?喝醉之后还能准确无误的找到我,佩服啊!”赵云泽逼不得已下还来个吹捧话来,试图结束那尴尬的话题。 转念一想,赵云泽不得不承认,习武之人确实厉害。秦浅虽然醉的一塌糊涂的还能运用轻功追上他的马车,这种身手和毅力实在让人惊叹。想到这里,他又悄无声息的轻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差一点点就摆脱了这位麻烦精啊!”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仿佛在感叹命运的捉弄。 秦浅似乎并没有听出赵云泽语气中的无奈,她的脸色依旧微红,酒气也尚未完全消散。她嘟囔囔地抱怨道:“你要是不跑,我也用不着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仿佛在责怪赵云泽的“逃跑”行为, 她的双眼闪烁着怒火,好像随时都能喷出火花来。她的气息有些急促,显然还在为刚才的追逐而感到气愤。 赵云泽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他斜着眼,一脸茫然地回答道:“我这哪儿是跑啊?分明是秉公办事。”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委屈,仿佛在向秦浅解释自己的行为。 “我将你送回你家侍卫的手中,我的任务就圆满完成了,我正大光明地回府,何错之有啊!”赵云泽越说越气,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完全是在帮助秦浅,避免她在宫宴上出丑。谁料,这秦浅非要嚷嚷着跟他回府喝酒。他感到一阵无语和无奈,心中的郁闷更是如潮水般涌来。 秦浅轻轻托起自己的下巴,嘴角挂着一丝调皮的笑意,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赵云泽。她轻声说道:“我可没说你做错了什么,只是你那慌张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笑。”她的语调轻松而自信,就像是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 秦浅的眼睛顿时闪烁起来,仿佛是忽然领悟到了什么深奥的道理。她微微迷糊地回答道:“你跑就是错,这葡萄酒还没喝呢?你跑的这么利索,不会是怕我把你府上的葡萄酒给喝空了吧!”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俏皮和狡黠,仿佛已经看穿了赵云泽心中的秘密。 赵云泽面对秦浅的调侃,只是露出了一个笑而不语的表情。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仿佛是在默默地乞求:“公主,你饶了我吧!”他深深地望进秦浅的眼睛,希望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尴尬和困境。秦浅的兴致却愈发高涨,她的架势坚定而明确,显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赵云泽看着秦浅那坚决的模样,心中似乎有所触动,他的神情变得柔和,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我认命了”的小表情,充满了无可奈何。 第182章 心乱了 赵云泽深知与秦浅的较量中,硬碰硬并非上策,并且,此时的秦浅就像个醉酒的孩子,大道理行不通,强硬更加行不通。 于是他转而采取了一种更为圆滑的策略。他的语气变得柔和他说道:“这倒不是!不过公主,夜色已深,不如过几日等葡萄酒更淳熟之时,赵某再将葡萄酒亲自送于你公主府上如何啊?” 秦浅却傻乎乎的冲着他傻乐,她睿智的摇脑袋拒绝。她现在脑子里面就只有一个道理可言,那就是喝酒。不达目的,她绝不罢手。她更是毫不客气地指着赵云泽吐槽:“你还想跑啊?”她一屁股坐在赵云泽的身旁,紧紧挨着他,那架势简直就是跟抓犯人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就死盯着他,不让他跑。 被她这样盯着,赵云泽立马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心里毛毛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体,眼神中充满了嫌弃和无奈,仿佛在说:“躲又躲不掉,甩又甩不开的。”他的内心简直是无语至极,默默地吐槽道:“我还能跑吗?” 这样保持着沉默的状态下,赵云泽是觉得好气又好笑,秦浅还保持着刁蛮可爱无理取闹的性格,醉的一塌糊涂后的秦浅整个人都已经化身为泼猴。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坐着,谁也不说话。这种沉默的氛围让赵云泽感到有些尴尬,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偷偷地瞄了秦浅一眼,发现她也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那眼神里充满了调皮和挑衅。然而,他们的目光只是匆匆一瞥,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没有交集。 马车缓缓行进,车厢内的氛围越来越压抑,直到马车最终停下来,这才打破了那几乎要让人窒息的沉默。一时间,车厢内的空气仿佛也重新流动起来,几人的目光交错,都带着些许探究和困惑。然而,就在这沉默即将被打破之际,余华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殿下,我们到了。”这样的情景,熟悉而又频繁,仿佛已经反复上演过无数次,每一次都如同复制一般精准。 赵云泽的眼神里藏着深深的沉思,他内心的波澜不惊却足以掀起风暴。时间,就在这漫长的思考中一点点流逝,直至他意识到自己必须作出反应。最终,他僵硬地站直了身体,背部的曲线如同劳累后的弓背,透出一种无声的疲倦。他的手臂伸出,手掌向上,承载着宫廷中所有复杂的礼仪和尊重,摆出了那个“请”的姿势。他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持那一丝勉强而礼貌的微笑。然而,这笑容并未持续多久,就像春日里稍纵即逝的樱花,转瞬便僵硬,最终在他脸上凝固成一种尴尬的表情。 因为就在这个时候,秦浅,她以一贯的直接和醉酒表现出来的天真,将她的手毫不犹豫地放在了赵云泽的掌心。这个动作,无异于在赵云泽原本就已经绷紧的神经上又轻轻一弹。他的感觉从手掌开始,那是一股混合着惊愕、紧张和微妙快感的电流,一路攀升至整个脊柱,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麻木。 秦浅用她那纯净如水的目光看向赵云泽,她的脑袋里仿佛有线路不通,思维简单直接到了极点。她看到赵云泽朝她伸出的手,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背后的复杂含义,误以为这是一个明确的请求:“把手给我!”她没有丝毫犹豫,她大大咧咧地将手平放在他的手掌中央。这一幕,对于赵云泽而言,无疑是尴尬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余华站在马车外已有片刻,他那双经验丰富的眼睛藏不住困惑与担忧。他本以为殿下和秦浅会即刻下车,却迟迟不见动静。多次抬起眼眸,他试图透过马车的布帘探查内部的情况,却也不敢轻易打扰,只能继续保持着等待的姿态。 秦浅对这突如其来的寂静毫无察觉,她仍旧保持着那副天真的模样,而赵云泽则是另一番景象。他的脸色突然变化,像是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红得像是烈日下曝晒过久的皮肤。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且不自然,整个人僵在那里,像是一个木偶被突然间夺走了操纵的线索。秦浅觉得赵云泽的行为越来越奇怪,于是她用她那不知轻重的力道紧握了一下赵云泽的手。那一刻,赵云泽感觉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了身体。 正当赵云泽陷入一种难以名状的窘迫之时,秦浅不耐烦的声音飘入他的耳朵:“干嘛呢?走啊?”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嗔怪,但脸上依然是那副让人无法真正动怒的天真模样。旁边的赵云泽则完全变成了一个受惊的羔羊,心乱如麻,脸色红得可怕,看上去既想笑又想哭,他那抽搐的嘴角,显露出他内心的挣扎和无奈。在这片刻间,他似乎有许多话想说,但又觉得只能沉默以对。 赵云泽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内心如同翻涌的海浪,情感复杂而难以抑制。但他意识到,此刻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让情绪失控。于是,他竭力将自己的表情调整到最平常不过的状态,面部肌肉微微扭曲着,终于勉强挤出了一抹看似轻快的笑容。这笑容看似不难,却足以打破周围那尴尬至极的氛围。 秦浅的眼神依旧显得有些迷离,显然,那酒劲的后劲正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她看起来更加呆萌,无视于周围正在上演的微妙心理戏。赵云泽低下头,他的目光落在掌心的那一双手上,那手的姿态,似乎在默默诉说着他内心的纠结与无措。 此刻,他面对着一个看似简单却难以解答的问题——这不仅仅是两只手的接触,更是两颗心的交错。他的心中一片混沌一片茫然,他在犹豫,没有答案,只有不断回响的问题。 第183章 完了…自家府出事了 在秦浅还在发呆的这个档口,赵云泽犹豫了一下,最后他的手反过来轻轻握住了秦浅的手,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又突然松开。这一系列动作快速而流畅,几乎让人看不清楚,却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矛盾与挣扎。最终,他选择了放手,以一个更为礼貌的方式,他的手掌顺着秦浅的手臂轻轻下滑,改为扶着她,姿态彬彬有礼。 为了进一步缓解这尴尬而沉重的气氛,赵云泽轻声说道:“公主,请容我扶你下马车。”他的声音尽量保持温和,每个字都发音清晰,语气中带有一丝温柔的关切,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转移他们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秦浅点头说嗯,她跟着赵云泽的引领下,她弯着腰,低着头,看上去有种乖巧的感觉,赵云泽率先从马车上探出脑袋来,他出来后的瞬间,秦浅便紧跟其后她被赵云泽搀扶着,右手更是扶着马车边沿,如果不是被赵云泽拉着,秦浅指定会像个小兔子一样无忧无虑,大胆跳下去。 余华淡定的看向从马车内一前一后下来的二人,明明保持着男女之间的距离,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从这两人间微妙之间的氛围感中察觉到一股古怪的味道来,特别是轻轻一瞥还能察觉到赵云泽脸颊处还隐隐存在的红晕,这瞬间让人想入非非的,暧昧感涌现而去,让余华不自然的屏住呼吸来。 秦浅轻轻点了点头,发出了一声近乎呢喃的“嗯”,随后顺着赵云泽的引领,小心翼翼地弯腰低头,从马车中出来。她的动作中流露出一种不经意的乖巧,与她平时那副直接而大胆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赵云泽率先探出脑袋,稳稳地踏出了马车。他的出现似乎为秦浅提供了一条光明的道路,她紧随其后,几乎是贴着他的步伐。 赵云泽小心地搀扶着秦浅,她的手轻轻地搭在马车的边缘,稳住自己的身形。如果不是赵云泽的及时扶持,秦浅可能真的会像一只无拘无束的小兔子一样,无忧无虑地跳下车去。 余华站在一旁,目光淡定地望着这一前一后从马车里出来的两个人。他们之间明显保持着正常的男女距离。 但余华却总能从这两人身上察觉到一种古怪而微妙的氛围。特别是当他不经意间瞥见赵云泽脸颊上那一抹尚未完全褪去的红晕时,心中不免生出许多联想。 这种暧昧的感觉让余华感到有些不自在,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赵云泽牵着秦浅的手,小心翼翼地帮她从马车上下来。然而,就在他暂时性地松开她的手臂的瞬间,秦浅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猛地向府内冲去。她的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仿佛是一股无法阻挡的力量推动着她。赵云泽对此大吃一惊,眉头紧蹙,眼中满是担忧。他的心猛地一跳,急忙喊道:“公主!”但他心中却有些无奈和埋怨,想着:“这小丫头又在搞什么鬼啊!”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但已经无法阻止秦浅的脚步。只见她像一只敏捷的猫儿,轻功展开,迅速翻过府墙,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一幕让赵云泽直感到大事不妙,他的心开始加速跳动,一种名为“恐慌”的情绪在他心头蔓延。他急忙转身,对余华吩咐道:“快去备醒酒汤来!”他的语气急促,表情严肃,显然事态的严重性超出了他的预期。 余华却显得异常镇定,他并没有立即行动,反而用一种慢条斯理的语气低声询问:“殿下,需要给您也备一份吗?”这话一出口,赵云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眉头紧锁,显得既疑惑又不满。他抱怨道:“我没醉,酒早醒了。而且,你看看现在这个情况我还能醉得下去吗?还不快去啊!”赵云泽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不解,他实在不明白余华今天的态度为何如此古怪,仿佛故意在给他增加困扰。 余华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赵云泽脸颊上那一抹不寻常的红晕,他的心中闪过一丝戏谑:“这不是醉酒引来的红是什么?”但随即他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惊叹:“这是害羞引来的红!”这个发现让余华惊讶不已,他从未想过自家殿下也会有被人撩到脸红的一天。然而,这样的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只能选择识趣地小跑着往府内赶去,准备按照赵云泽的要求去备醒酒汤。 而在府内,秦浅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只留下赵云泽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脸上的表情是复杂的混合体,既有担忧、又有不安,还有一抹难以掩饰的心动。 原本灯火通明的二殿下府,转瞬之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仿佛整个府邸一夜之间被黑暗吞噬。赵云泽站在这突如其来的夜色中,眉头紧锁,疑惑之情溢于言表。他环顾四周,只见府内的下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跑,像是一群无头苍蝇,乱作一团。 赵云泽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他迅速上前,伸手拦下了一位神色慌张的丫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问道:“出什么事了?府内为何一片漆黑?” 那丫鬟被赵云泽这么一问,吓得浑身颤抖,声音都开始哆嗦起来:“禀、禀殿下,方才房顶上突然飞下来一人,落地时使出一掌,将所有的灯笼都熄灭了。” 丫鬟的话让赵云泽更加惊讶,他没想到情况竟然如此离奇。然而,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位丫鬟接下来惊恐万分地跪在了地上,似乎在请求宽恕。她小声地解释:“奴婢们还以为有贼人进了府上……”她的话语戛然而止,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那未说完的话背后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他们在逃命。 赵云泽并没有责怪他们,他理解在这种突发情况下,人们的惊慌失措是本能的反应。他的心中虽然感到一阵烦躁,却也有些无奈。他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十有八九与秦浅脱不了关系。她那古怪的行为,总是能在他的府上掀起不小的波澜。 第184章 像个爬树上的猴子 赵云泽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亲自查看一番。他迈开步伐,向着黑暗深处走去,心中的思绪却如同这夜色一般,越发复杂。 府上的下人们很快便反应过来,手中提着灯笼匆匆赶来,将原本漆黑一片的府邸照亮得如同白昼。管家率领着一群家丁,小跑着朝一个方向赶去,显然是有着明确的目标。赵云泽心中暗自猜测,这番动静多半是秦浅引起的,他随即跟上前去查看。 果不其然,秦浅正以一种奇特的姿势倒挂在葡萄树下,这一幕让赵云泽大开眼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秦浅像只顽皮的猴子一样,轻松自在地挂着,似乎十分享受这种另类的休息方式。 下人们纷纷停下脚步,围在树下观望,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悚和惊愕交织的表情。夜色深沉,府上的灯笼和蜡烛都被秦浅一掌熄灭了,即便提着灯笼,也难以清晰地辨认出倒挂之人的面容,更加无法意识到她就是秦国公主。不过,尽管如此,秦浅挂在葡萄树下的身影却透露出一种意想不到的惬意,仿佛她就这样与世无争,自得其乐。 这一幕荒诞而又滑稽,赵云泽不禁暗自摇头,心知秦浅的捣蛋行为远未结束,他的府上恐怕还要被这位醉酒下活泼过头的公主折腾一番。 管家在灯笼昏黄的光芒中,瞥见葡萄树下倒挂的人影,心中立刻生出警觉。他误以为是贼人潜入,于是语气严厉地朝着树上的人影喊道:“你是何人?竟敢私闯二殿下府上!你可知这里是皇府,岂是你等闲杂人等可以随意乱闯的地方!” 然而,对于管家的质问,树上的人影似乎并不以为意。秦浅依旧保持着她那倒挂的姿势,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她的身影在夜色中轻轻摇曳,似乎在享受着夜风的轻抚,对管家的怒吼充耳不闻。 这下,管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挥动着手臂,示意家丁们围上前去,准备将这个胆大妄为的贼人擒拿。家丁们手持工具,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对方有什么不轨之举。 在那个紧张的时刻,当所有的下人都以为树上的人影是贼人时,赵云泽从容地从远方走来。他的步伐沉稳,气场强大,尽管面对的是一片混乱,但他却依旧保持着皇子的威严和沉着。 一见到赵云泽出现,管家立刻恭敬地行礼问安:“殿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赵云泽的尊敬和忠诚。随着管家的行礼,其他下人也迅速跟着行礼,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显示出皇府的严谨训练和铁一般的纪律。 赵云泽没有直接回答管家的问候,他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如此拘礼。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直接投向了仍旧倒挂在葡萄树上的秦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然后,赵云泽平静而有力地解释道:“无需大动干戈,她是秦国公主,是我请来府上的客人。”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当他说到“客人”这个词语时,声音中透露出了些许的苦笑,仿佛在无声地抱怨:“不请而来的客人!” 管家和家丁们听后,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们纷纷抬头看向树上的人影,然后又相互对视,眼神中满是不解和好奇。他们心想,这位公主的行为确实非同寻常,与他们以往所见的皇室成员大相径庭。 赵云泽的目光深邃,他准确地捕捉到了管家和家丁们眼中的疑惑与不解。他知道,他们心中可能对这位行为奇特的秦国公主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想和议论。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下去吧!”同时,他轻轻地挥了挥手,那动作既优雅又决绝。 在赵云泽的权威命令下,管家心中的疑惑虽然未曾消散,但他深知殿下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他再次向赵云泽行了一个恭敬的礼,然后转过身去,用一种坚定而有序的声音指挥家丁们各自散去,确保府邸的秩序重新得到维护。 随着家丁们的离去,原本紧张的气氛逐渐松弛,庭院中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夜色渐深,府上的灯笼再次被点亮,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 赵云泽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依旧倒挂在树上的秦浅。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哄小孩般的语调,温和地说:“公主,可否先从地上下来呢?” 秦浅在树上的身影微微动了动,她的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孩子般的顽皮。赵云泽站在树下,眼神紧紧锁定着那道人影,心中不禁紧张起来。他担心地想:“这若是掉下来该怎么办啊?”他的心在左右徘徊中,焦虑与担忧交织在一起。就在这时,秦浅在树上调皮地回应道:“我还没吃葡萄呢!”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显得既轻松又自在。 赵云泽一听,心里不禁埋怨起来:“真是喝酒喝糊涂了,上次来这儿就没葡萄了。又忘了!”他感到无语极了,直接原地翻白眼,表达着自己的无奈和懊恼。 还没等赵云泽开口,他就看见秦浅在醉意之下站在树上,跳来跳去,这可把赵云泽给吓坏了。他回想起秦浅回府时还是个走两步就腿软跌倒的样子,如今却在树上如此大胆地活动,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来了,生怕她一不小心掉下来。 赵云泽的心跳加速,眼神紧紧锁定着秦浅在树上的每一个动作。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焦急:“公主,小心点!别在树上跳来跳去的,很危险!”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抬起,仿佛随时准备接住可能从树上坠落的秦浅。 他的心里一阵无奈,他快速地解释道:“这葡萄都拿去做葡萄酒啦。公主,你别折腾了。” 赵云泽紧张地想象着,如果秦浅从树上跌落,受伤的结果会是怎样?这不得两三个月都赖在他府上啊?想到这儿,他的眉头不由得更加紧锁。 第185章 这葡萄酒怎么这么苦啊? 恰好,此时余华的身影赶来。他手中还拿着醒酒汤,显然是为了帮助秦浅解酒而来。一来到现场,他就看到这儿的变故,有些茫然地看向赵云泽。 赵云泽此时也注意到了余华的到来,他立马心生一计,觉得这是一个转移秦浅注意力的好机会。他说:“余华,快过来。万一公主掉下来,你好接住她。”赵云泽的声音中透露出紧迫和命令的语气,让余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靠近树下,做好了接住秦浅的准备。 之后,赵云泽顺势从余华手中夺过醒酒汤,他打算用这个来引诱秦浅下来。他温柔地说道:“公主,你刚才喝酒可能有些多了,这里有醒酒汤,喝了会舒服些。不如你先下来,我们去屋里休息吧。” 秦浅最讨厌的便是吃药,她反感地抱怨着:“太苦了,我不吃。”她直接拒绝,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不悦。这让赵云泽始料未及,他原以为醒酒汤能够吸引秦浅下来,没想到却碰了个软钉子。 然而,赵云泽并未轻易放弃。他灵机一动,立马想到个好主意。他狡猾地对秦浅说:“我这碗里的可是酒啊!你不是吵着要跟我喝酒啊!现在我可是为了满足你,特意把酒送过来的。公主还不下来跟赵某品尝美酒吗?”他露出一种奸诈之下的小表情来。眼神中闪烁着机智和狡黠。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后,秦浅的兴致明显就被勾了起来。她有些欣喜地望向赵云泽,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期待。她的表情从抗拒转变为兴奋,仿佛已经被赵云泽的承诺所吸引。 随后,赵云泽再接再厉,他说:“下来吧,我们去尝尝新酿的葡萄酒,那可是用你最爱的葡萄酿的。”他的声音中透露出诱惑和温柔,试图进一步吸引秦浅下树。 秦浅的心彻底被勾住了,她终于愿意从树上下来。然而,赵云泽和余华却半点都不敢松懈,他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上方的人影,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下来。余华更是做好了救人的准备,全身紧绷,随时准备冲上前去接住秦浅。 秦浅站在那棵树上,就像她平时在地面上一样稳稳当当。她丝毫不担心自己会失去平衡,摔个四脚朝天。赵云泽和余华紧张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然而,秦浅却像一只灵巧的猴子,她在树枝间穿梭自如,每一个动作都流畅得让人眼花缭乱。她顺着葡萄树的树枝,麻溜地从上方跳了下来。 赵云泽看着秦浅终于从葡萄树上小心翼翼地爬了下来,他的一颗心也随之落回了肚子里。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你可算是下来啦。”这话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轻松,还有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他就知道这小丫头来府上就没好事,一来就将这儿弄得一团糟,还跑到这葡萄树上来胡闹,他心中还有那么点心疼,担忧不已着在心里泛起来嘀咕来:“这葡萄树可别被她给祸害了。” 多亏这树是棵老树,活了有十几年了。树枝粗矿,不然,哪儿禁得住被这么折腾啊!不得被秦浅给折腾死啊! 秦浅在地上缓了缓身体,头开始发晕,显然是刚才从上面下来后引来的头晕。她感到不仅是头晕,脑袋也疼得厉害,而且她胃还有些难受,这一刻有了很明显的醉酒反应。 她不耐烦的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试图缓解一下不适的症状。随后她迷糊不清的喃喃自语着:“哎呀,这脑袋是咋回事?”她一个头两个大的,傻乎乎的眯着眼睛看上去在犯蠢中,接着还听到她自言自语道,“怎么晕乎乎的,是不是刚刚转太多圈了?” 赵云泽在旁看着,听着她的自言自语,不禁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更是皮笑肉不笑的尴尬着想:“可不就是喝醉后引起的头晕啊!” 紧接着,他灵机一动,将手中的那碗醒酒汤递给秦浅,用一种哄骗的方式欺骗着:“来吧,尝尝这葡萄酒,保证比你在树上摘的葡萄更甜。”其实这哪儿是葡萄酒,分明就是醒酒汤,这不是看她现在出现了醉酒后难受的症状吗?眼下服用醒酒汤最合适。 秦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显然并不完全相信。可抬起头来却瞥见赵云泽冲着她露出个肯定的表情来,那眼神好像在说:“放心吧,我怎么会骗你?”秦浅半信半疑接过碗,耳旁还能听见赵云泽在旁催促的声音,他说:“赶紧喝了,我带你去取葡萄酒去。”他诱惑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急迫,似乎在催促她快点决定。 秦浅轻轻地啜了一口,却发现味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香甜,反而是苦涩难耐,她一脸难受的小表情,一双眉头更是难受的皱成一团,差点就吐了。她晕乎乎的问:“这怎么这么苦啊?”声音里满是不满和疑惑,显然是对这味道感到奇怪。 赵云泽心虚的顿了顿身体,紧接着他嬉笑的回答:“你这才喝了一小口,还没尝出味道来呢!你试着把这个全喝了后,说不定这味道就不苦啦,反而香甜可口呢!”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撒谎不打草稿的忽悠着秦浅。 秦浅现在喝醉了犯傻中,虽然觉得这话很疑惑,但她的思绪就像是被酒精泡过一样,迟缓而不清。她努力地想找出哪里不对劲,但就是想不明白。 身旁的赵云泽看到她那迷糊不清的小表情,更是憋着一股笑意在心中,他看着秦浅皱着眉头,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看一场无意识的喜剧。 余华更是咬紧着双唇脸颊都憋得通红,真怕自己没憋出笑出声来,破坏了他家殿下的诡计。他站在一旁,眼睛时不时地偷瞄秦浅的反应,又偷偷瞥见赵云泽那几乎要笑出声的样子,简直是忍笑忍得肚子疼。 秦浅好像觉得说的挺有道理的,她试探性地又将手中那苦涩的“葡萄酒”凑到了嘴边。尽管刚才那一口已经让她难受得皱起了眉头,她还能看到赵云泽那脸上写着“相信我”的小表情来。 第186章 昏睡不醒 赵云泽礼貌地冲她笑,但他的笑意中透着一丝狡黠,那笑容明显不安好心。他笑得有些阴险,尽管努力忍着,但那股想要发笑的冲动还是难以完全掩饰。他看着秦浅,眼神里掺杂着歉意和玩笑的成分。 只见秦浅豪爽地一股脑地将这醒酒汤当成是葡萄酒,跟喝酒般一口干了。她的动作大气磅礴,仿佛真的是在享受美酒一般。然而,干杯后的那一刻,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就跟吃了什么极其难吃的东西似的,整张脸都写满了痛苦二字。 她的眉头紧锁,嘴巴微张,显然是被那苦涩的味道给击中了,口腔里苦涩到失去了所有的味觉。咽下去的那一瞬间,秦浅感觉自己的舌头都要麻痹了,那种苦涩比刚才尝试的那一小口要强烈得多。 赵云泽看到秦浅这样的反应,心里既感到愧疚又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他可不就是故意哄骗秦浅喝下这苦涩的醒酒汤的,还不是为了缓解她醉酒后的不适。 果不其然,秦浅立马将手中的碗狠狠地甩到地上,那火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她愤怒得跟个小火人一样,整个人都在颤抖。地上传来碗摔破后的一声清脆的巨响,这动静声把赵云泽吓得一哆嗦,他无辜的眼睛眨巴着,紧紧地盯着她看。 耳旁传来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什么破玩意啊!你又诓骗我啊!葡萄酒明明很甜的,这根本就不是,难喝的要命!”秦浅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满和怒气,显然是对赵云泽的恶作剧感到非常生气。 赵云泽尴尬地挠了挠头,心虚地往后缩了缩,他弱弱地辩解道:“可能是这葡萄酒没发酵好,所以味道才这么奇怪。” 说完之后,他还附带着一抹狡黠的笑容,可能是觉得这解释不够让秦浅信服,他又开始飞速转动着脑袋来,他赶紧找了一个其他的借口,在旁圆谎着:“或许是拿错了,我这就带你去酒窖。” 秦浅对于他的话是半信半疑,不过喝了这碗醒酒汤之后,一股困意来袭,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努力抵抗着困意,在旁盯着他看。 赵云泽感受到了秦浅的目光,他心中明白,秦浅喝了醒酒汤后,意识会变得越来越清晰,此时再继续哄骗已经行不通了。而且,如果明天秦浅醒来后还记得这件事,肯定会对他产生怨恨。于是,赵云泽决定赶紧转移话题,试图岔开前面的话题。 赵云泽带着一丝嬉笑,试图用轻松愉快的气氛来分散秦浅的注意力,他提出了一个诱人的建议:“我们去酒窖吧,这葡萄酒已经存放了快三个月了,现在肯定香醇可口。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拿来品尝一番如何?” 秦浅果然被吸引,她略显呆萌的点着脑袋,表示同意,她说:“那好,我们走。”赵云泽心想总算是忽悠过去啦。他回应着秦浅一记友好的笑容来,他走在前方带路中,余华紧跟着在他们身后,一起前往酒窖。 在前往酒窖的路上,余华逐渐察觉到路线有些异常。他们并没有朝着酒窖的方向前进,而是兜兜转转地走向了客房的位置。余华露出不解的目光,好奇地抬起眼眸盯着赵云泽的后背,似乎在试图揣摩他家殿下的真正用意。 与此同时,秦浅感到越来越困倦,行走中显得疲惫不堪,就像浑身的力气被掏空,精疲力尽的样子。她的眼皮沉重得几乎睁不开,而紧随其后的赵云泽似乎早有预料,也许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的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狡猾笑容来。 秦浅的体力和意识都在醒酒汤的作用下渐渐不支,她的身体感觉软绵绵的,仿佛随时都倒在地上熟睡过去。 唯一让她还保持一些清醒的,就是赵云泽提到的“葡萄酒”品尝这件事。这个念头如同一根细线,牵引着她的注意力,不让她那么快沉入梦乡。 赵云泽察言观色,注意到秦浅强撑着的样子,心中有些得意。他故意放慢了脚步,想要拖到秦浅再无余力反抗或追问时,他的目的才能达到。他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狡黠的微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余华则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默默跟随。他的目光在秦浅和赵云泽之间转换。在这诡异的行走中。 秦浅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她的视线模糊,耳边的声音也渐渐远去,她试图用摇脑袋来让自己恢复,奈何这一摇晃,反倒像把她体内仅存的那点意志力都给甩出去了。 紧接着,说时迟那时快,就见秦浅腿一软,跟被抽了筋似的,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瘫了下去,身体轻轻地倒在那冰冷的人行道上。啪嗒一声,四周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只剩下余华和赵云泽俩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公主!”赵云泽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冷静地蹲在地上,轻轻地推着秦浅的肩膀,想要唤醒她。但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惊讶,因为他早就知道秦浅已经筋疲力尽,快要昏睡过去。他观察到秦浅眼皮沉重,步履蹒跚,显然已经累得不行了。他们折腾了快一晚上,从夜幕降临一直闹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后半夜完全就是在胡闹,消耗着彼此的体力和意志。 眼下,秦浅终于支撑不住,陷入了深度的疲劳之中。所以,赵云泽故意带她走这边的四方路,让她在复杂的迷宫中转来转去,目的是要使她的大脑产生混淆,增加她的疲倦感,让她无法再坚持。 赵云泽的计划显然已经奏效了,现如今秦浅正软绵绵地躺在凉爽的石板路上。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这一幕让余华恍然大悟,他瞬间就明白了赵云泽的真正目的。这么一想,余华不禁被赵云泽那聪明的智慧给折服。 紧接着,赵云泽便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他转过身,目光如冰封的湖面一样冷静,对余华吩咐道:“余华,把公主抱回房休息。”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动,平静得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再日常不过的小事。 第187章 醒酒 余华不敢怠慢,他立即恭敬地弯下腰,回应道:“是!”随后,他便轻手轻脚地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把秦浅扶起。此时的秦浅完全就跟个木偶般昏沉入睡,四肢无力地垂着,被余华轻松地抱了起来。赵云泽则是在旁冷漠的看着他们,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余华抱着秦浅,顺着赵云泽的目光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便是客房。原来,赵云泽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故意将他们引到这条路上来。余华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赵云泽的心思真是深不可测,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余华抱着秦浅,快步向客房走去。身后,赵云泽慢悠悠地跟着,他的脸上带着一股深不可测的表情,步伐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到了房间,余华把秦浅轻放在床,动作格外的轻柔,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把她惊醒。他心里明白,可能真的是酒精的缘故,所以睡的格外的沉。 与此同时,赵云泽站在门口,目光落在秦浅的身上,眼神深邃,似乎在内心盘算着什么深远的计划。然后,他转向余华,用平静而坚定的声音吩咐道:“找两个身份干净,入府时间久且灵活点的丫鬟来留这里伺候公主。”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这事事关女子的名节,所以必须守口如瓶!他的眼眸中爆射出一抹严厉的精光,让人不敢直视。 余华心领神会,他点头便退了下去。这事得严重性他当然知晓,并且他知道赵云泽的意思是让昨晚上都在场的所有家丁都闭上嘴巴。 余华心领神会,他点头表示理解,然后默默地退了下去。他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并且他也清楚赵云泽的意思是让昨晚上都在场的所有家丁都紧闭嘴巴,绝不让此事外泄。余华心中明白,这不仅仅是为了秦浅的名声,更关乎整个府邸的安宁。 余华走后,赵云泽独自留在房间里,他的目光锁定在秦浅平静的睡颜上,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可能是无奈,也可能是牵挂,甚至可能包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他心中暗自吐槽:“我可是为了你整宿未睡!”这句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从他的眼神中可以读出无尽的深意。 随后,只见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声音里带着些许无形的重量,仿佛承载着一夜的疲惫与未说出口的忧虑。他并没有多做停留,深知秦浅需要休息,而自己也必须处理接下来的种种事务。 于是,他转身离开了房间,脚步轻盈却迅速,仿佛要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在身后。门扉轻轻地合上,留下秦浅在寂静和安宁中继续沉睡,而赵云泽则重新踏入了纷扰的世界中。 秦浅迷迷糊糊地醒来,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宫宴上的觥筹交错之中。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这次无疑是她有史以来睡得最沉的一次。她心中怀疑,那天的酒里可能被人做了手脚,否则以她的酒量,不应该会有这么强烈的后劲。 毕竟,秦浅在秦国放养的那十几年间,常偷溜出去喝酒,这酒她可是从小喝到大的,从小便习惯了那烈酒的味道。然而,秦浅可能是睡懵了,忘记了宴会上她和王维拼酒的情形。他们两个为了一较高下,几乎喝掉了十几坛酒,那种情况下,即便是老酒鬼也难以站稳脚跟。 尽管喝了醒酒汤,秦浅依然感觉头昏脑涨,仿佛有无数的小锤在脑子里敲打,疼痛难忍。当她再次清醒过来时,夜色已经再次降临。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头部的钝痛依旧如影随形。 环顾四周,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内,床榻软硬适中,被褥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室内的布置典雅而精致,明显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客房。她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况,却只能记得零星的片段。她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有些不听使唤,显然酒精的影响还未完全消退。 就在这时,门轻轻地被推开,一个丫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见到秦浅醒来,丫鬟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公主,您终于醒了!这是为您准备的解酒汤,请您慢慢喝下!” 秦浅点点头,接过汤药,她的手微微颤抖,反映出她此刻身体的虚弱。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热汤的苦涩让她皱起了眉头,但她知道这是必须的。喝完汤后,她感到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头脑也清明了许多。 看向眼前的陌生人,她几乎是以一种审慎而疑惑的目光注视着那位自称为丫鬟的女子。她眼中流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警惕,轻轻挑起了眉毛,表现出她的不信任与好奇心。她字斟句酌地问道:“你是谁啊?”声音中带着几分困惑和戒备之心。 她缓缓提起手,触摸到还有些疼痛的太阳穴,她不清楚自己这是宿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造成的? 出于本能的警惕心,秦浅轻皱起来了眉头,她的眸光中依旧带着戒备,每一个神经都处于绷紧状态。“这儿是哪里?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质疑和防备。 面对秦浅一连串直接而尖锐的问询,那位丫鬟内心充满畏惧,便不由自主地跪伏在冰冷的地面上,头低得近乎触及膝盖。不久,又有一位穿着相似的丫鬟急匆匆地步入屋内,两人相视一瞥,似乎在沉默中达成了某种共识,然后齐刷刷地、无比恭敬地向秦浅行了一个大礼。 行礼之后,两位丫鬟依然保持着跪姿,其中一位略带颤抖的声音解释:“禀公主,这儿是二殿下府上。”她们一脸真诚的表情,这认真的表情似乎是在告诉秦浅她们的忠心。 秦浅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她放松了戒备,心中如同放下了一块大石,她在心里默默默念着:“原来这里是二殿下府啊!” 第188章 小茶桌外喝茶 她的记忆开始慢慢恢复,似乎能够回忆起一些昨晚的片段。她记得自己好像是被赵云泽硬拖出宫的,当时自己还执意要和他一起去喝酒,然后好像还追着他一路跑到这里!她脑海中浮现出马车内零碎的片段,以及在二殿下府上的一些记忆,还有宫宴上的那些令人脸红的丢人事迹,但记忆实在太过混乱,无法一一理清。 在秦浅正努力回忆之时,她们便再度谦卑的解释:“奴婢们是奉二殿下的命,守在公主床边照顾您的。” 她们一脸认真,眼神坚定地诉说着:“昨夜公主宿醉,在府上大闹了一场。之后,喝了醒酒汤之后,便沉沉的入睡,奴婢们一直从昨夜守在你房间内照顾您。您昏迷了很长时间,直到现在才醒来!” 秦浅的记忆慢慢的苏醒,她已经大概知道了这事的来龙去脉,她点了点脑袋,然后随意的挥手对她们说:“你们下去吧!”这酒的后劲大的很,喝了两碗醒酒汤都没有完全醒酒,她半靠在床头上,却瞥见丫鬟们待在原地没有走。 秦浅的眉头微微一皱,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她露出好奇的表情来,还没等她开口问,她们便小心翼翼的诉说着:“公主,二殿下让奴婢们伺候你的。我们不能退下。” 差点忘了,这儿是赵云泽的府上。之后便听见丫鬟们在旁恭敬的俯身对她说:“公主,你整日都未用膳。奴婢们服侍你洗漱。” 见她们这么坚决,心中暗想:“这些丫鬟们也是敬职敬业的,多半是从宫里训练出来的。”这大半年的,也见多了她们这样子,习惯了,索性她便答应着:“好啊!正好我还要去找二殿下,不如就请你们带路吧!” 丫鬟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她们便熟练的扶着秦浅从床上起来,之后便为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裙。 赵云泽此时还坐在庭院的小茶桌旁,静静地沉浸在夜晚的宁静之中。小茶桌上摆放着一杯新沏的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与周围的花香和潮湿的泥土气息交织在一起。他在赏月亮,或者说,他是在等待某个人的到来。他的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影,注视着那圆润透亮的月亮,同时也留神着四周的每一丝动静。 就在这时,从黑夜外穿梭而来的人影朝着这边接近过来。他步伐稳重,像一座移动的山岳,停在赵云泽的面前,恭敬的放低身姿,低着头,用一种近乎耳语的音量轻声对他说:“殿下,公主醒了。” 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确定。 赵云泽端起手中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口中回荡,他轻轻放下茶杯,语气轻松地回应道:“都这个时辰啦,也该醒了。” 余华站在赵云泽的身旁,静静的陪着他赏月。这时,他的耳朵一动,他身为逍遥境的高手,耳力自然极为不凡,哪怕是百米之外的声音,也难以逃过他的察觉。他不由得凝神细听,他心里开始纳闷起这深夜里会是谁朝他们走来。他的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的黑暗,试图从夜色中辨识出一丝端倪。 是友人无意夜访,还是敌人潜行接近?余华不敢放松一丝一毫的警觉,他的身手若是需要,瞬间就能爆发出致命的力量。然而,他身旁的赵云泽,却依旧岿然不动,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他是真没察觉到呢,还是已经察觉却故作轻松?或许在赵云泽的眼中,这点风吹草动,根本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 在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后,赵云泽可能察觉到了余华眼神中的警惕与困惑,他轻松地打破了沉默:“是公主!”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从容和预料之中的淡定。他接着解释说,他早就料想到来人会是秦浅,毕竟余华之前已经告诉他秦浅醒来了。按照秦浅一贯的行为,她醒来后的首要事情肯定是来找他,这在赵云泽看来毫无悬念。 然而,站在旁边的余华却显得有些诧异。作为逍遥境的高手,他的感知力远胜常人,他能感觉到那靠近的气息实际上相当微弱,这与他所知道的秦浅有着五品逍遥境实力的事实似乎并不相符。在余华的认知中,秦浅作为一位高品级逍遥境的武者,即便刻意隐藏,也不应该流露出这样微弱的气息。 可最让余华的诧异的是,赵云泽为何也能感应到有人朝着这边靠近,他分明是个没有任何真气修为的普通人。所以,他是如何感应到的呢?难不成真是预测到的,那他家殿下的心思可真够深啊!还是说他是瞎猜的? 在余华心中堆积的疑惑还没来得及解开,远处的脚步声戛然而止。随即,一阵轻快而熟悉的嗓音划破了夜空:“二殿下好雅兴啊!”那声音带着一丝俏皮,却也让这夜更添了几分温暖。 余华不由自主地朝声音来源望去,月光下,秦浅的身影渐渐清晰。她今夜的模样与昨夜截然不同,显然已经彻底摆脱了醉酒的混乱,恢复了往日里的灵动与清新。她的眼神虽然还有些许疲惫,但步履却显得稳健有力,一看便知她已完全清醒。 余华警觉地转头,目光如炬般看向赵云泽。他注意到了赵云泽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这让余华不禁对他家的殿下刮目相看,心中充满了敬佩。 这不禁让余华想起了昨晚的情形,当时天色已晚,他自己并没有过多关注周围的细节。 现如今,再次探查时,余华已经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真气波动有了明显的变化。曾经强大无比的逍遥境气息,如今竟然减弱至若水境的层次,这对于曾经高高在上的五品逍遥境武者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秦浅此时走到了赵云泽的身旁,而对方还挺悠闲自在的赏月,他笑容满面的望向她,关心着问:“公主,身体可好啊?” 第189章 梦回祭祀大典 秦浅轻巧地转过身,用一种故作轻松的姿态面对赵云泽,她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子坚定与自信:“我的身体好的很!”她的话语虽轻描淡写,但其中却隐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尽管昨夜的狂欢让她直到现在还感到头疼欲裂。 赵云泽看着秦浅那明显强撑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却也没有揭穿她的逞强。他轻笑着,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公主昨夜可是在赵某府上闹腾个不停啊!让赵某很是头疼,如今醒酒之后,我也能省点心啊!”他保持着戏谑的笑容,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轻松地笑话她,同时也在暗示自己对昨晚发生的一切了然于心。 被赵云泽调侃后,秦浅感到有些憋屈。她知道,自己昨夜的表现可能并不体面,那些出格的举动无疑已经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料。尽管心中有些不忿,但她表面仍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毕竟她从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强挤出一抹笑容,秦浅故作轻松地回应:“昨晚上可还得多谢二殿下的仗义相助,把我从宫中诓骗出来。”她在说这句话时,特意加重了“诓骗”二字的语气,既是在调侃赵云泽昨晚的诡计,也是在半开玩笑地指责他利用葡萄酒诱她离宫。 一提起“葡萄酒”,赵云泽的心跳不由加速,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三个字背后潜藏的尴尬。他暗自思量,看来秦浅对于那葡萄酒还真是情有独钟,以至于醉酒后的遗忘中,唯独对葡萄酒的记忆犹新。这让他不由得感到一丝无奈的苦笑。 紧接着,秦浅开始毫不客气地甩锅。她理直气壮地对赵云泽说:“若非二殿下以葡萄酒作为诱饵,我也不至于宿醉之后还对你穷追不舍,以至于跑来你府上闹腾啊!”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直接将赵云泽推到了风口浪尖,仿佛所有的过错都是因为他而起。 赵云泽一时语塞,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殊荣”。他成了秦浅眼中的罪魁祸首,一个无辜的背锅侠。而秦浅的这番话,无疑是在巧妙地反击,她用这种方式告诉赵云泽,这一切的混乱都是因他而起。 赵云泽忍不住轻快地笑出声来,他和秦浅之间的相处总是充满了乐趣。秦浅那古灵精怪的性格和她时不时的诡辩,总能让他的心情变得轻松愉悦。面对秦浅的指责,他无奈地笑着接受,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公主错怪赵某啦!昨夜你醉得厉害,饮酒过量,我这是怕你喝了葡萄酒之后爱上了这酒,免不了又放肆饮酒,过量饮酒会对你身体有损伤。”他说得细致入微,每一句话都透露出对秦浅的深切担忧。 赵云泽的话语有理有据,让秦浅反而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他的话中似乎在暗示,昨晚在二殿下府上的闹腾,完全是秦浅的胡闹所致,而他不过是在尽一个朋友应有的责任,关心她的安危而已。 这番话让秦浅有些语塞,她虽然心中有些不服,但也不得不承认赵云泽的话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她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行啊!小瞧你了。” 赵云泽很会洞察人心,他看出秦浅现在肯定被他刚才的言辞怼得心中正恼火。为了缓和气氛,他特意笑着说:“公主,赵某已备好晚膳,今夜月亮甚美,就等着公主醒来同赵某在此共度晚餐。”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在撩人,但秦浅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赵云泽开这种玩笑了,并不觉得吃惊,反而很淡定。 秦浅从不服输,怎么可能轻易让他比下去?她露出从容的笑容来,镇定地看向赵云泽。然而,还没等她开口,便听到赵云泽意味深长地对她说:“上次说好的赏月,不如趁此机会,请公主赴约可好啊?”他露出一个笑而不语的小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算计的光彩。 秦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俏皮的光芒,她轻盈地回应:“好啊!既然二殿下,如此盛情,我自然得给你面子啊!”她的语气中有一股戏谑挑逗的味道。 赵云泽转身吩咐着:“余华,吩咐下人去准备。” 在黑暗中等候着,没过多长时间,见看到二殿下府上的下人们忙忙碌碌的小跑着过来处理,一盏茶的功夫下,小茶桌便化身为长桌,上面摆满了各种食物,之后,赵云泽在旁解释:“公主,醉酒后不宜吃辛辣,重口味的食物。以免伤及脾胃。”他倒是知道的不少啊! 秦浅瞥了一眼赵云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确实没想到,这位二殿下对药物有所了解就算了,他竟然对照顾醉酒之人的饮食还了解得如此透彻。 赵云泽注意到秦浅的目光,微微一笑,解释道:“昔日我曾学过一些医理,便知晓这饮酒过度之后,须得小心呵护方能避免伤及身体。何况,我这些皮毛,在公主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 秦浅收回吃惊的眼神来,她不以为然的笑着道:“只是没想到你这个皇子平日里忙于朝堂之事,还能对日常生活中挣的琐事还能了解的如此多,让我有那么点受宠若惊!” 赵云泽不假思索地有意挑逗着回应:“赵某早同公主言明过,若是公主愿意跟我多接触,你会发现我更多的一面。”他的话语轻飘飘的,却充满了深意,让秦浅瞬间梦回祭祀大典之时。那时,他也是以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口吻挑逗她,他说的是:“若是公主愿意同赵某多接触,你会发现我做的好事还有很多。” 秦浅轻声笑道:“二殿下的记性倒是好,居然还记得那次祭祀大典上的话。”她似乎有意回避这个话题,而赵云泽露出个得意的笑容来。 “公主又岂是那么容易忘记的人。”赵云泽意味深长地说,他的目光直视秦浅,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 余华尴尬的头皮发麻,他心想:“这撩人的话,能不能让我退下后再说啊!” 第190章 玩笑话而已 或许赵云泽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玩笑话可能开得有些过火了。于是,他忙开口解释:“玩笑话而已,公主不必介怀。” 之后,他便轻声说:“都退下吧!”他支开这儿的下人们,连同着余华也在内。 等他们离去后,这儿就只单独剩下秦浅跟赵云泽二人在此,今日的月亮确实很圆,圆得让人心旷神怡,仿佛能照亮人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秦浅倒是没有不自然,她无所谓的轻笑着回:“二殿下无须在意,我知晓你是在开玩笑。不过,我可得提醒你,我是个异国公主,你跟我接触,只会让你身陷险境。”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在试探赵云泽的反应。 赵云泽听后,却是淡然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勇气。他深情地回应道:“公主此言差矣,赵某早已身处险境,还在乎多你这份危险不成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畏和决心,表明他愿意为了秦浅不惜冒险。 秦浅一时间分不清赵云泽的用意,到底是无心之举下的玩笑话,还是别有用心下的真情实意。她感到有些迷惑,心中的情绪也变得复杂起来。 很快,秦浅收回不安的其思绪来。不论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她都不能接受。 她深知自己的身份跟立场,她得保持中立的态度。 紧接着,秦浅有意让这个话题结束。她不在意的回:“玩笑话到此为止,还得多谢二殿下帮我查案。”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仿佛将刚才的复杂情绪全部抛诸脑后。 赵云泽听出秦浅的语气中的变化,也意识到她想要结束这个话题。他在心里默念:“来日方长,公主殿下!”他的双眼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来。 他不动声色下圆滑的解释:“公主不必客气,能为公主分忧,是我赵某的荣幸。”他说的非常的客套,毕竟他们之间的身份表从开始就是被迫相互利用。这句话听起来既诚恳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正如他们之间一贯的相处方式。 说完之后,赵云泽邀请着:“公主,请吧!”他用手指了指桌子上备好的吃食,他这是在像秦浅示意,坐下来享用美食。 秦浅也不矫情,毫不客气的坐下来,说起来还真有那么点饿了,她看向桌子上的食物,虽说她喜欢吃辣食,可眼下自己这属实不宜腥辣,只能吃点易消化的食物,在外面一边吃晚膳,一边赏月亮还是头一遭。 “二殿下吃吧!”秦浅随意的端起碗来,吃了起来,完全忘记了所有的不愉悦,看向赵云泽的表情就像是个正享用美食的小孩子般,开心。 赵云泽也被她那轻快的氛围所影响,他跟着坐了下来,两个人安静的享用着美食。可能是因为食物有些咸,秦浅吃了一会儿后感到有些口渴。她将目光放在桌旁的茶水上,刚要伸手去拿时却发现赵云泽此时快她一步将手挡在了茶杯上。 秦浅茫然地望向他,心里暗自嘀咕是不是因为之前的几个笑话让他生气了。于是,她没心没肺地在旁边调侃道:“喝口茶你还不舍得啊?”她那嫌弃的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赵云泽看,脸上写满了无语。 然而,赵云泽并没有回应她,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秦浅见对方毫无反应,便一脸不在意地说道:“我知道,这又是你喝过的对吧!”她那副表情仿佛已经看穿了赵云泽的内心想法。 赵云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看向秦浅,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小表情,然后笑着解释道:“公主,你误会了。” 秦浅安静的注视着他,似乎是在等待着赵云泽的解释,只见她看到赵云泽将手放开,随后他解释:“公主昨夜饮酒过量,又刚醒。不宜饮茶!”他的声音清脆的响起来。 “你懂的可真多啊!”秦浅面上挂着礼貌的笑容来,她还能说什么,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子精通多样也是常态,毕竟生在这吃人的皇城内,赵云泽如果不心细恐怕过不长久。 恰逢路过的一位过来送醒酒茶的下人,打破了他们之间的交流。秦浅的眼前浮现出那熟悉的苦药般的醒酒汤,她的眉头不由得轻轻皱起。她已经喝了三顿,那种直冲喉咙的苦涩,让她几乎对醒酒汤有了阴影。看到就想吐了! 昨晚上夜间恐怕少不了被那两个伺候的丫鬟们喂药,这么一想,她感觉自己口中一阵苦涩,她逃避似的想拒绝。 赵云泽看着她那副难以忍受的样子,心里不禁涌现出昨晚她喝醉后,被他轻松诓骗喝下醒酒汤,然后苦涩的做出各种搞笑表情包的滑稽模样。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抿了抿嘴,笑意在眼角溢出。但最终还是强忍着笑意,故作潇洒地挥了挥手,对那个正要递上醒酒汤的下人说道:“不用了,把汤拿下去吧!公主既然已经醒了,就不必再喝这醒酒汤了。” 秦浅松了一口气,这醒酒茶估计得比醒酒汤更苦,下人听到后立马就将醒酒茶拖回自己的托盘内,接着赵云泽便转而吩咐下人:“将茶水换上清茶,夜间饮用,可安神助眠。”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秦浅的关心与细致,让秦浅觉得有那么点不习惯。 秦浅的心中微微有些意外,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赵云泽温柔细致还很体贴,平时总是看到他在朝堂之上,言辞犀利,私底下更是能言会道,似乎跟他这种外表不相符啊!想不到他这一脸坏人样子,还能有这么细微的一面。 秦浅一时间看出神了,眼前的赵云泽在她心中的形象发生了微妙的转变。她本以为他永远都是那个冷酷无情、权谋心重的男人,但就在刚才,他那一转瞬的微笑和体贴的举止,却无意间显露出他温和的一面,让人不禁对他心生好感。 赵云泽似乎感应到了秦浅的目光,那种被专注观察的感觉让他略显不自在。他轻微地咳嗽了两声,这刻意的咳嗽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也让秦浅从她的思绪中回到了现实。 第191章 心理博弈中 听到这咳嗽声,秦浅犹如从梦中惊醒,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窘迫地连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避免让局面变得更加尴尬。 正当秦浅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来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窘迫氛围时,刚才悄然离去的那位下人又一次出现了,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轻悄,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他缓缓走近,手中端着一盏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茶,轻轻放在秦浅桌边,然后离开了这里。 秦浅刚好缓解了刚才的尴尬,她抿了抿清茶。这会儿,赵云泽似乎也有意缓解一下氛围。他指着天空上的月亮,轻快的对她说:“公主,今夜的月色很美。” 赵云泽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温和而具有感染力。秦浅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深蓝色的夜空中挂着一轮明亮的月亮,如洗的月光洒满大地,银白色的光辉让宫殿的屋檐、树木的影子都显得柔和而神秘。 “是啊,真美。”秦浅轻声回应,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感慨。月光下,她的眼眸似乎更加清澈,反射出微微的光泽,使得整个面容都柔和了许多。 赵云泽微微一笑,难得地放下了平日里的沉稳与严肃,轻松地继续道:“我常想,月亮或许是这世上最懂得把握距离的物事。它总是悬挂在天边,既照亮了黑暗,又保持着一份神秘感,引人遐想。” “月亮是夜空中最亮的光芒,犹如黑夜中的守护神。”赵云泽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话语似乎蕴含着更深的意义,仿佛在告诉秦浅,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总会有一线光芒存在,守护着这片土地。 秦浅静静地坐在那里,心中的困惑如同夜色中弥漫的轻雾,让她始终摸不透赵云泽话语背后的深意。 不想入戏太深,秦浅索性打破常规,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她凝视着正在赏月的赵云泽,眼中闪烁着坚定而明亮的光芒。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意味深长,打破了这低沉而微妙的氛围:“二殿下,黑衣人之事,绝非殿前对峙时说的那般简单。若真是狼王指使的,不会留有这么明显的把柄。” 赵云泽闻言,缓缓转过头,目光与秦浅对视,他的眼中似乎有一丝惊讶掠过,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显然,他没有预料到秦浅会如此直接地提出这个问题。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才低声回应道:“公主英明,此事确实蹊跷。我亦有所怀疑,但无确凿证据,不宜轻举妄动。” 秦浅不打算隐瞒,她直截了当地告知:“当时我在审视那些黑衣杀手时,从他们的口音中听到了本国语言。”她的脸上露出认真且严肃的表情,仿佛是在强调这一发现的重要性。 赵云泽紧紧地盯着她看,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要穿透秦浅的外表,直达她的内心。他似乎是在揣摩秦浅说这话的真实意图,然而,从秦浅那一脸风平浪静且毫无城府跟算计的脸下,他却看不出来任何破绽。 紧接着,秦浅低声思考之下,解释声便脱口而出:“若是狼王想雇佣杀手刺杀王维,他首选的肯定得是外地杀手,毕竟,王维在赵国有很强的威慑力,并且手下众多黑骑坐镇,想杀他谈何容易!都知晓他是个七品逍遥境的高手,所以,为什么要明知是死路一条还敢赴死。” “这些杀手,很可能是被人利用,成为他人的棋子。” 赵云泽沉吟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之色,他从查案时就注意到了这些细节,不过当秦浅说出这些话时,他还是有所震惊的,震惊她会发现这么多细节。 “确实如此。” 秦浅点头,她的语气坚定,她并没有发现赵云泽暗藏在黑夜下的阴沉之色,她觉得有道理,又感觉到一股无力感,她轻声说:“这背后定有更深的阴谋。若是能查清背后之人,或许能解开这个谜团。” 说到这里,秦浅又顿了顿身体,她不得不认真审视这件事,她暗想:“想要查出幕后黑手谈何容易啊!” 不仅如此,这不过是她的一些猜测而已,压根就不能说明什么来,尽管她隐约觉得这事不简单,可线索已经断了。 黑衣杀手服毒自戕,赵帝遮遮掩掩的,即便她私自调查也只会徒劳无功,毫无意义。 这一刻,赵云泽端起茶杯的手明显抖了那么一下。他用自己的双眼下的余光目不转睛的盯着秦浅看,似乎是在暗中探察着对方的深意。 “如果狼王真的指使了这次刺杀,那么他应该会选择更为隐秘且有效的方式。”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紧张气息,仿佛是在有意帮秦浅分析问题。 赵云泽沉思道:“而本国杀手的参与,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误导我们的视线。”他继续说道,目光依旧紧锁在秦浅身上,等待着她的反应。 秦浅轻轻点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对赵云泽话语的认可。她说:“确实如此,我也想到了这一点。狼王若真要刺杀王维,为何不采用更为隐蔽的手段,而是选择如此明显的方式?” 从秦浅的言谈来论,赵云泽已经知晓她对于此事有很深彻的看法。对于她所说的这事,当日在陛下面前时,他便有所察觉,此事绝不简单。 可今时由秦浅主动开口谈论此事,他的疑心再度生起。他在怀疑秦浅这么做的目的,更是疑惑她是不是也是在试探他的反应呢? 赵云泽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狡黠,他决定试探秦浅,看她如何回应。他问道:“公主既然知晓,当日为何不同陛下禀明情况,让陛下查出真凶呢?” 秦浅微微叹息,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因为陛下不想查,他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云泽的眉头紧蹙,他的眼神变的犀利起来,目光锐利的盯着秦浅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严肃和深沉,仿佛要透过秦浅的眼睛看到她内心的想法。 第192章 你出事我不会袖手旁观 他的手指紧紧地握着茶杯,青筋暴露,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和焦虑。他借着喝茶作为掩饰,掩饰他那严肃表情下的阴沉感。他的喉咙滑动,咽下一口茶水,似乎也在吞咽着他的不安和疑惑。 赵云泽的声音低沉,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严肃和认真。他轻轻地诉说:“公主,你的话让我感到震惊。”他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思考着秦浅的话语背后的深意。 秦浅扬起头来,抬起眼眸,望向夜空中的一轮弯弯的月亮。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郁和坚定。仿佛在这一刻,她承担了所有的重压,却依然保持着冷静和理智。她低声说:“我若是反着来,必然会让整件事变得更加局势难料,会出现更多无辜之人被牵连。” “那公主为何告诉我这事,是有何想法?”赵云泽的话语中暗藏着试探的用意,他那双眼下的是冰冷的,他在想秦浅是不是想利用他探查这事。 然而,秦浅根本就没有想这么细,她用一双不带任何算计的眼睛正毫不畏惧的同赵云泽对视,她的眼神坚定而清澈,没有丝毫的闪烁,她平静的声音响起:“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牵扯的甚广,你在殿前帮过我,这股藏在黑暗中的势力会对付你。”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担忧和警告,她希望赵云泽能够明白,他们所面临的危险是真实而严峻的。 她只是经过沉思之后,担心赵云泽的安危,特意告知他此事的严重性。希望他能够有所防备。 在赵云泽发呆之际,月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隐约之间还能透过月色看到他那双眼下隐藏着的震惊和吃惊。他的心思摇摆不定,脑海中思绪万千。 就在这时,秦浅再度在旁严肃地开口说道:“我不过是提醒你,小心点。”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带着一种不可动摇的决心。 之后,秦浅坚定地对赵云泽说:“你放心,你出事我不会袖手旁观的。”她的话语如同誓言一般,让人感受到一股百分百的真心。 “那公主,我们现在是同盟吗?还是说是合作呢?”赵云泽故意在旁问道,试图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秦浅微微一笑,回答道:“互相帮忙而已,不算同盟,也不算合作。”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她很清楚同盟代表的是什么,她不能跟任何势力同盟,至少现在还不能。 坐在秦浅身旁的赵云泽顿了顿身体,故作玄虚的瞄了她一眼,他觉得这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啦。 “哦……那算什么?”赵云泽有些疑惑地追问。 秦浅嘴角上扬,语气轻松地说:“你帮我,我欠你一份人情。 赵云泽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他认真地看着秦浅,说:“好,那就先谢谢公主了。”他的双眼暗藏着一丝阴险之色,似乎对于秦浅所说只觉得有那么点莫名其妙,像极了口说无凭的漂亮话,显然此时,他只当是秦浅随意所说的敷衍客套话。 秦浅虽然嘴上说得好听,可谁又能保证她日后真的会兑现呢?毕竟,在这世上,口是心非、言行不一的人多了去了。赵云泽心里清楚,有时候,所谓的承诺,不过是一时的应付之词,根本当不得真。 至于兑不兑现,也毫无意义。赵云泽压根也没放心上,或许他的内心已经萌生出一抹轻蔑之色来。 赵云泽很会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加上还有夜色作为掩饰,更加让人发现不了。秦浅并没有察觉出来,她一本正经的看向赵云泽,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举起手,郑重地说:“日后,若是有用到我秦浅的地方,只要是不伤害百姓,不波及无辜,不损害两国之间的和平与友谊,我秦浅在此郑重起誓,只要你要我帮忙,无论是刀山火海,还是生死边缘,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到她的誓言。 赵云泽的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悸动,仿佛被某种深刻而难以名状的情感牵动。他的目光在秦浅身上停留,眼中情绪复杂,仿佛有无数言语正激烈地交织。若说前一刻他还是带着不信与轻蔑,那么此刻的他已是大吃一惊,眼中隐藏着疯狂与兴奋,却被一种强大的自制力所克制。 秦浅方才起誓的时候,她没有用“公主”这个令人敬仰、闪耀的头衔,而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用自己的本名——“秦浅”。细细想来,这绝非无心之举,而是一个充满深意、别有洞天的选择。 她以“秦浅”的名义发出誓言,仿佛在告诉大家:“这是我个人的誓言,与任何人无关,也不涉及任何政治和权力。”这样一来,她便将自己的私人情感和责任从皇室身份中分离出来,表达出一种真挚而纯粹的感情。 赵云泽是一个心思深沉、善于伪装、隐藏情绪的老狐狸。在这一刻,他不由自主地露出吃惊的表情,双眸中充满了震惊之色。他安静地注视着秦浅,虽然不清楚内心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好。”这一次,赵云泽的声音略带沙哑,彰显着他内心的冲突与不易察觉的动摇。 在秦浅还未出声之时,赵云泽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再次恢复到那种随性洒脱的状态。他悠然地坐在一旁,仰头欣赏着夜空中的明月,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宁静而神秘。 他的声音清晰而洪亮,仿佛能穿透黑夜的寂静,让人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安心。他微笑着说道:“公主,请放心吧,这股势力绝对不会对我下手的。”他的语气坚定,充满了自信和决心,让人不禁对他产生了一丝敬佩之情。 秦浅的目光再次落在赵云泽身上,眼神中流露出警惕与疑惑。她似乎对他所说的话持有怀疑态度,试图通过观察他的表情和反应来判断他是否可信。毕竟,这涉及到她的安全问题,她不得不小心谨慎。 第193章 他的心不淡定 面对秦浅的质疑,赵云泽心中暗自好笑。他知道秦浅在赵国这半年多时间接连受到攻击跟加害,她会表现出这副样子,他不觉得奇怪。 他知道秦浅是在试探,于是,他故意对她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赵云泽轻笑一声,耐心地向秦浅解释道:“查案的时候,是陛下亲自安排我负责此事的。如果这背后的势力来自于朝堂中的人,那么他们自然会明白这是陛下的旨意,绝不敢轻易违背。毕竟,目前他们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去挑战陛下的权威。” 紧接着,赵云泽的语气再度变得自信而坚定,他对秦浅笃定地说:“若是我因此事受到刺杀亦或者是暗中攻击,陛下是不会放任不管的。毕竟,我若是出事这意味着是在挑衅皇威,他不可能放过对方的。即便在蠢也不会蠢到现在动手!”他的眼中闪烁着精光,仿佛已经看透了局势的发展。 秦浅听着他的话,心中虽然有些意外,但也不得不承认赵云泽的分析有一定道理。 赵云泽继续道:“而且,我在朝中尚有一席之地,我的影响力和势力也不是轻易可以撼动的。就算是一些敌对势力想要借此机会对我不利,他们也得掂量掂量是否能够承受得起来自陛下和我的反击。”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强烈的自信和警觉,显然是一个在权力场上久经考验的老手。 秦浅听后心想:“这二殿下果然深藏不露,不过他在朝堂之上生活了有十余年,手底下有得力手下也说得过去。只不过他为何对我说这些话来。” “当然,我对你并没有防备。”赵云泽声音稍显低沉,目光凝视着秦浅,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又或许是看穿了秦浅心中戒备,故意解释的。 “我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防备着周围的动静,毕竟在这个充满暗流涌动的朝堂之上,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安全。”他的话音未落,秦浅已经深深地共鸣。她这半年多来,的确经历了无数次莫名其妙的攻击,每一回都像是突如其来的暗箭,让她防不胜防。 此刻,她死死地盯着赵云泽,脑海中不禁泛起一个疑问:在这些年里,赵云泽作为磨刀石,又会受到多少攻击呢? 沉默了一会儿,秦浅却以一种不确定性的神色透过夜色观察着赵云泽,月光下,他的脸庞似乎更显深邃,眼中的光芒也更加难以捉摸。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在安静的看着赵云泽,或许是觉得对方的城府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深的多。 “公主,为何这般盯着我看呢?”赵云泽的声音平静如水,透过夜色缓缓传来,他的双眸更是以一种从容不迫的目光,搭配上那轻松自在的笑容,直直地望向她。他当然注意到了秦浅的不同寻常,但她的凝视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的不安,相反,他显得异常的淡定自若。 赵云泽的声音轻轻地拨动了秦浅沉思中的心弦。她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转向赵云泽,与他的目光猝不及防地相遇,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秦浅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还没有反应过来该说些什么,耳边却已经飘来了赵云泽轻笑中的调侃:“是我的脸上有花,还是心里有鬼,让你这般盯着我看呢?”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与轻松,试图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让秦浅放松下来。 秦浅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也许是觉得这个话题太过尴尬,难以继续下去。于是,她随即找到了一个新的话题,优雅地站起身来,对他说道:“昨夜醉酒,多有冒犯,还请见谅。感谢你的款待,但我也不能再继续打扰你了。” 面对秦浅突然表现出来的疏远感,赵云泽并未感到惊讶或不适。相反,他也从容地站起身来,微笑着回应道:“公主言重了,你能光临寒舍,实乃赵某之荣幸。只要公主乐意,我这府上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礼貌而疏离的笑容,仿佛只是在说着场面话。 看向赵云泽时,秦浅的身体明显就停顿住,她很清楚赵云泽这是对她方才的疏远进行着回击,他说的一些客套话而已。 可不管怎么样,秦浅知道自己多次利用过赵云泽,尽管对方也在利用她。出于一种愧疚心理,秦浅临走前还是好心对他说:“如今,既然事情已经谈妥,我也已将该告知你的全部告诉了你,二殿下。” 之后,秦浅再度奉劝着:“虽然暗中的势力可能暂时不会对你下手,但我仍建议你多加小心。毕竟,狡兔死,走狗烹。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被逼得走投无路,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情呢?”她的言外之意还是在警告赵云泽多加小心,这股黑暗势力并不简单。 秦浅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深沉,她的语气虽然平静,但话语中透露出的是不安心和深深的忧虑。她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道:“这股势力,它不仅仅是国内的一股暗流,还或许,有其他国家的人插手其中。这可能不是单一的势力所为,而是一个复杂的、多起势力交织的,多国进行的反击。” 赵云泽的眉头紧锁,目光中掺杂着一股难以言说的不淡定。他看似冷静地看向秦浅,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他知道秦浅的担忧出于愧疚,这也是他想要引导的结果,但他没想到她会如此重视,如此负责。 从秦浅细致入微的话语中,赵云泽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被人深深担忧和关心的感觉。她不仅担心,还细致地分析了许多他之前未曾注意到的厉害之处,郑重其事地告诉他这件事的严重性,提醒他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这样的关心,是赵云泽从未经历过的。他原本只是想利用秦浅的愧疚心理达到自己的目的,却没想到她会这么认真,这么用心。他发现,原来有人在意他的生死,在意到如此地步,这让他如何能保持淡定? 第194章 酒窖 夜色深沉,赵云泽完美地掩饰住了内心的波动。他深深地看了秦浅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在赵云泽还被这种错愕感包围时,秦浅的声音再度冲破这层枷锁,直戳他的内心。耳旁传来秦浅严肃下的关心声:“二殿下,最好加强防备!我言尽如此!”这句话,直接让赵云泽破防。今日注定是个不太平的日子。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不淡定的心,仿佛有一只小兔子在心脏处活蹦乱跳,令他难以平静。他用力握紧双拳,试图平复那股控制不住的情绪。 秦浅说完后,转身打算回公主府。她的脚步微微一动,突然听到一声焦急的呼唤:“公主!”这声音让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疑惑地侧过头看着赵云泽,眼中满是迷茫,似乎在问:“还有何事?” 赵云泽再次恢复成那种调侃又不正经的样子,超级自来熟地轻笑起来,主动挑起眉毛,用轻快的语气挑逗道:“葡萄酒早已为公主备好,恰好此时酒味醇香可口。只是昨晚担心公主饮酒过多会伤身,所以才婉拒了公主。” 随后,他热情地发出邀请:“公主不如在我府上小住几日,等你身体调养好一些,我就兑现承诺,与公主一同品尝葡萄酒,不醉不归!如何?” 秦浅轻咬着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啦!她心想:“好你个赵云泽,心里憋着这么大的事,跟我玩心眼呢?”她感到既无奈又好笑,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在她走的时候给她上眼药水,让她走得不安心,心里痒痒的。 这哪儿是来邀请,这不是逼迫啊!用美酒逼迫她留下来,她在想自己如果不说出这些话来,她严重怀疑,赵云泽肯定不会留她下来的。 秦浅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她轻皱着眉头,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赵云泽,她调侃着:“二殿下如此盛情邀请,我自然不能辜负你的一片心意!”她这为难的样子说的好像真是怕赵云泽的心意被辜负般实际上她不过是想喝酒,特别是新鲜出炉的葡萄酒,更是怀着看热闹的心理阴影下,她倒是看看,这赵云泽的手艺如何呢? 秦浅的笑容中带着几分俏皮,她的调侃似乎让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但内心深处的不安和疑惑仍旧如影随形。她的思绪在这个复杂的夜晚中飘忽不定,一方面想要探究赵云泽的真实意图,另一方面也想享受眼前的美酒佳肴。 赵云泽则是表现出一种乐意奉陪的态度,不过他的眼眸中流露出来的则是一种自信的光芒,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他这仿佛是在说:“你的好奇心我是知道的,既然来了,就不妨留下,看看我到底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和秘密,让秦浅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秦浅真想伸出手来拍掌,千言万语只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她故意客套的回应:“那就只能在二殿下府上在打搅几日啦!”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表面上似乎是在客气,实际上却透露出她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期待和好奇。 赵云泽再度友好地伸出手来,礼貌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轻笑着对她说:“公主,夜色已深,不如先回房歇息。”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表面上听似关心秦浅的休息,但实际上却暗藏着其他的意图。 秦浅虽然未曾完全看穿赵云泽话语背后的深意,但直觉告诉她,他的话语并非只是表面的关心。然而,她也意识到时间确实已晚,他们在这里赏月、用膳、之后闲聊,不知不觉中已经度过了许多时光,转眼已是后半夜。 秦浅站起身,优雅地点了点头,回应道:“感谢二殿下的盛情款待,确实是时候休息了。”她的语气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同时又不失礼节,心中却对赵云泽的真实目的保持着一丝警觉。 两人一同穿过静谧的庭院,月光铺洒在青石板上,映出斑驳的影子。秦浅一边走着,一边在心中思索今晚的种种对话和情形。她感到,这次留宿可能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赵云泽可能有着他自己的打算。 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暂时不是敌对关系。所以,她也不用过于担心,至于赵云泽想做什么,她也不感兴趣。 接连着几日,秦浅都出现在了二殿下府上。反正名声于她而言毫不在意,让她唯一不解的便是,自己醉酒后来二殿下府上一连就好几日的这种,黑皮白皮跟海清是半点都不担心她,还好像有意放纵她来这里,一次都没来二殿下府上要人。这倒是让她觉得好生古怪啊! 这天,二殿下府上的下人们忙碌个不停,秦浅站在门外,还不知道他们这是闹腾个什么,好奇心作祟之下,她跟着他们的步伐一起行走,想要看看,他们这是做什么?还是说府邸里面发生了什么趣事啊?这么一想,彻底勾起秦浅的兴致,她最爱的就是凑热闹,看好戏。 只见下人们一路小跑着,秦浅也加快了脚步,但由于人多,下人们的人影挡在前方,让她的视线受阻,还没看清楚前方发生了何事,鼻子处却敏锐地嗅到前方正传来一股浓厚香醇酒香味,而且这个味道特别的浓,还特别的香,她确定自己来的地方绝对是酒窖。 秦浅心中不禁疑惑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酒香味呢?难道是……”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一定是赵云泽藏了美酒的地方!”想着他那副总是淡定从容的模样,秦浅心里暗自得意,“这家伙,是不是藏了不少百年美酒在里面啊?我得去看看。”于是,她加快了脚步,跟着下人们一同朝着酒窖走去。 刚凑近就听到一位管家正在对着下人们严厉的吩咐着,他的语气凶恶,好像一只咆哮的狮子,让人听了心里直打哆嗦。他指着前面的大酒坛对他们说:“你们几个,搬的时候都注意点,这可是咱们殿下的宝贝,都机灵点,别弄破了。” 第195章 这么邪门吗? 秦浅在一旁听着,心里暗笑:“这管家,还真是个凶神恶煞啊!”但她也有些好奇,这酒坛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宝贝,能让管家这么紧张? 她凑近一看,只见那酒坛上写着“百年陈酿”四个大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写着“赵云泽珍藏”。秦浅心想:“看来这家伙还真不是盖的,连酒都这么讲究。” 管家的目光如炬,紧盯着每一个动作,仿佛只要有人稍微不注意,他就会扑上来咬一口。秦浅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暗笑,这帮人,真是被管家吓破了胆,搬个酒都紧张成这样。 在搬运的过程中,管家似乎瞥到了秦浅的身影,他立马转变态度,化身为恭敬的姿态来,谦卑的拱手低声喊道:“老奴,见过公主!”他可不敢怠慢,他这微表情让秦浅无语,这变脸速度跟她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这都是被情势所迫不得不如此。 秦浅脑海中对这位管家有过印象,但具体细节有些模糊不清。她微微皱眉,试图从记忆深处挖掘出与这个人相关的信息。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管家身上时,却发现对方一脸焦虑,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管家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不敢直视秦浅的眼睛,这种恐惧的表情让秦浅感到十分奇怪。她不禁露出古怪的目光,心中暗自纳闷:难道自己真的如此令人畏惧吗?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给这些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就在这时,管家突然跪下,膝盖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其他几个下人见状,也纷纷效仿,迅速跪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惶恐和不安,仿佛等待着秦浅的审判。 秦浅更加困惑了,她在心里暗暗吐槽道:“我去,我到底有多吓人啊?一个个看我的眼神就像见到了母老虎一样!我这次可是什么都没说,他们怎么会被吓得这么厉害呢?”她无奈地摇摇头,实在搞不懂这些人的反应。 管家站在一旁,诚惶诚恐地请罪道:“当日夜色深沉,老奴不知是公主驾临,多有冒犯,还望公主殿下恕罪!”他一边说着,一边哆嗦着身体,看上去十分害怕,仿佛担心会受到责罚。 听到管家的话,秦浅的记忆似乎被唤醒了一点。她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小表情,似乎已经想起了当时发生的事情。她随意地挥了挥手,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对他说:“当时我喝醉得厉害,行为举止有些失控,你不必放在心上!” 接着,她挥手示意他们站起来,并说道:“你们只是秉公办事,并无过错。快起来吧!”她的声音平静而温和,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这让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多谢公主!”管家更是恭敬地行了一礼。秦浅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好奇地盯着酒窖的方向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她充满好奇地出声询问。 听到秦浅出声询问,管家立马就殷勤的在旁解释:“这是殿下的酒窖,用来收藏好酒的地方。”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自豪感,仿佛这酒窖是他一手打理的杰作。 之后,他指着那个大型的酒坛笑嘻嘻的解释:“这可是殿下藏了有十年的葡萄酒,酝酿了十年时间,酒香浓厚,特意为了公主拿出来的。”他这眼神中满是敬佩之色,还有那么点阳奉阴违的感觉,好像在说:“看看,我们殿下对您多重视啊!” 秦浅听到十年葡萄酒,这眼睛都变的直勾勾的,这可是难得一遇的好酒啊!她不禁咽了口口水,心想:“这回可要喝个痛快!” 然而,管家突然变换成一副严厉的样子来,瞪着几个下人们,语气凶恶且恶声恶气的命令着:“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搬啊!”他有些着急到火烧眉毛般急切,仿佛耽误一秒都是对他的折磨。 说完之后,管家再度换了一声卑微点的陪笑声,解释:“这些下人们,不严厉点,他们不听话!”可能是怕秦浅觉得自己太凶,特意解释的。 秦浅虽然觉得这变脸实属快的离谱,可想想在这宫中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她时常也要根据情势变换脸色,这宫廷中的生存之道,她已烂熟于心。 耳旁再度传来管家那温柔的声音,像是在讲述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公主,你有所不知啊!” 在秦浅没有说话的情况下,她只是用一种好奇跟疑惑的目光望向管家。那种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让管家感到一丝不寻常的压力。不过,他依旧是满脸笑容,虽然那笑容有那么点诡异。他清了清喉咙,仿佛要开始讲述一个千古流传的秘闻一般,语气中带着一种得意的炫耀:“我家殿下啊!这酿酒的手艺可是一绝!老奴敢拍着胸脯打赌,整个赵国,乃至四国,论酿酒的技术,能与我家殿下比拟的,绝对不会超过三人。” 他的声音中带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崇拜感,说话的口吻更是不假思索的钦佩,发自内心的敬仰之色。他的眼睛闪烁着对赵云泽的无限尊敬,仿佛只要提到殿下,他整个人都焕发了不一样的光彩。 这让秦浅愈发觉得古怪,她可没想到,这管家对赵云泽的忠诚度竟然如此之高,简直就像是赵云泽的头号粉丝一般。她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难不成是酒喝多了,所以对赵云泽这么崇拜?” 这么邪乎吗?秦浅在心中萌生一股好奇之色来,她倒是要亲自去会一会这赵云泽,看看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管家所说的这么神。不过,光是闻闻这酒窖内的酒香味来说,她都能感觉到这赵云泽确实不简单,看来这酿酒的技术确实有两把刷子在的。 秦浅一边跟着行走,一边好奇的指着下人们行走的方向,她问:“所以你们这是要将酒搬去哪里啊?” 第196章 酒香浓厚 管家更是笑着解释:“殿下安排将酒抬去大堂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炫耀自家殿下的英明决策。 秦浅一听,眉头一挑,心想:“这家伙倒是挺会享受的嘛!”她想象着那大堂里摆满了美酒,而赵云泽坐在主位上,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她就觉得有点好笑。 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这赵云泽还是挺有眼光的。毕竟,谁能拒绝得了这些美酒的诱惑呢?她心里已经开始期待起来,想知道那大堂里的酒宴到底是个什么样。 管家看着秦浅的表情,似乎也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他笑着补充道:“殿下为了庆祝公主的到来,特意准备了这场酒宴。他希望公主能够喜欢。” 秦浅听着管家那一套熟练的吹捧话,心里不禁暗自发笑。她再次瞄了一眼那笑脸如花的管家,他的笑容真是甜蜜得让人无法抗拒啊!不过秦浅知道他所说的都是客套话,为赵云泽发声的。 这次,她选择了沉默。只是静静地跟随着管家的步伐,向着前方那座灯火通明的大堂走去。虽然名为酒宴,但实际上,真正端起酒杯,品尝美酒的,只有她和赵云泽这两个人。 当她踏入大堂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由自主地抬起了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四处张望。只见那些平日里忙碌的下人们,此刻却齐聚一堂,仿佛是在参加一个盛大的聚会。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而在这热闹的气氛中,最为显眼的莫过于那些巨大的酒坛。它们静静地摆放在那里,远远都能闻到一股浓厚扑鼻而来的酒香味。 秦浅的脚步响起,大堂内的喧嚣声渐渐沉寂下来,下人们纷纷转身,恭敬地唤道:“见过公主!”声音中充满了敬意和尊崇。 看着这么多人不在这里,秦浅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啊!秦浅尚未来得及回应,便瞥见一道熟悉的人影从人群中穿行而出。那是赵云泽! 赵云泽走到秦浅面前,停下脚步,又是一声熟悉的腔调,他轻笑着:“公主!”这一声呼唤,既带着几分戏谑,又带有几分少有的真诚。 他微微低下头,右手轻展,指向一旁精心布置的席位,再度郑重地邀请道:“酒宴已经为你摆好,请公主同赵某一同坐下,好好品尝品尝美酒。” 秦浅的目光随之转移到那装饰华丽的席桌,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和闪烁着晶莹光泽的酒壶。 秦浅轻轻地移回目光,那一瞬间,她的视线与赵云泽自信满满的目光相遇。他眼中闪烁的不仅是对酒的自信,更是对他自身实力的自信。 秦浅内心毫无波动,她的脸上泛起一抹轻柔的笑容,毫不畏惧地轻声回应:“好啊!今日便好好品尝一下殿下亲自酿造的葡萄酒,是否真如府上传闻的这般神啊!” 赵云泽听到此言,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他喜欢这种直接且坦率的交流方式,他们对视一眼,朝着席位上走去。 落座后,赵云泽便亲自动手,小心翼翼地将酒坛打开。那一刻,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迅速弥漫开来,让人心旷神怡。秦浅微微倾身,轻轻嗅了嗅那诱人的香气,她已经隐约感觉到,这酒绝非寻常凡品。 秦浅的目光中略显诧异,心中还在猜测着:“这当真是他的手艺不成?”她看着赵云泽那自信满满的模样,不由得被他的神采所感染。然而,好奇心依然在她心中蠢蠢欲动,想要一探究竟。 而就在此时,赵云泽已经将那浓厚且红的色泽光滑的葡萄酒倒入秦浅的酒杯中。那鲜艳的颜色在杯中闪烁,仿佛是一颗璀璨的宝石,让秦浅不禁觉得这酒肯定不简单。 酒香浓厚至极,几乎要凝固成实质,秦浅轻轻一嗅,便知道这酒没有几年的时间是不可能有这么浓厚的香气的。她的眼神变得更加认真,心中对赵云泽的评价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果不其然,赵云泽似乎察觉到秦浅的心事,他轻笑之下,从容地解释道:“公主,这葡萄酒乃是我年少时期,一时好玩,随意酿造而成的,一直藏在酒窖从未拿出来过。”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轻松的语调,但同时也不乏自豪。 这句“从未拿出来过”让秦浅眼前一亮,这家伙是在说要不是因为秦浅闹着要喝葡萄酒,他可舍不得拿出来。 “那就多谢二殿下如此慷慨!”秦浅端起手中的葡萄酒来,轻抿一口,只觉得味道醇厚,香气扑鼻。赵云泽看着秦浅,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他说:“不必客气!既然赵某已经承诺过要给公主尝尝自己酿造的葡萄酒,自然得信守承诺啊!” 他这脸上浮现出一丝狡猾的笑容来,似乎是在说:“我是个信守承诺之人,公主可不要忘记我的好哦!” 秦浅轻轻点头,她顺着赵云泽的话题回答道:“从这酒中,我就看出来二殿下的诚意满满。”赵云泽听后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公主喜欢就好,这可是我精心酿造的葡萄酒。”说着,他将另一个酒坛放在秦浅的面前,笑着解释:“这是前段时间从赵某府上现摘的新鲜葡萄,特意为公主亲自酿造的葡萄酒,此时已经酝酿了有四个月之久。” 秦浅闻言,心中不禁有些感动。赵云泽竟然为了她专门酿造葡萄酒,这份心意实在难得。她微笑着看向赵云泽,轻声说道:“二殿下费心了,我一定会好好品尝的。”说完,她轻轻地揭开酒坛盖子,一股浓郁的葡萄香味扑面而来。她倒了一杯,细细品味起来。 秦浅的心情在这一刻可谓是开心到起飞,品酒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种爱好,更是人生中少有的乐趣之一。她怀着期待和好奇,轻轻地端起那杯被赵云泽精心斟满的葡萄酒,心中暗自揣测着,这葡萄酒的年份越久,是否其味道真的越加香甜可口呢? 第197章 让秦浅心不淡定 她先是细致地观察那酒液的色泽,深邃而明亮的红色宛如宝石般诱人。随后,她凑近杯口,深深地嗅了嗅那扑鼻而来的浓郁酒香,果香、橡木香以及一丝丝的花香交织在一起,令她心旷神怡。 正当秦浅沉浸在这美妙的香气中时,赵云泽带着一丝戏谑和自豪,轻声透露:“这葡萄酒已经有十年的历史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这葡萄酒的自信,仿佛在等待着秦浅的赞赏。 听到“十年”这两个字,秦浅不禁惊讶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不信:“殿下,这葡萄酒不会是你第一次酝酿吧?”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和探究,同时也有一些不敢置信。毕竟,在她的认知中,第一次酿酒就能酿出如此佳酿,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 赵云泽对于秦浅的惊讶并不感到意外,他的神情平静而深沉,仿佛已经预料到了她的反应。他静静地沉默了一会儿,目光似乎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充满好奇和探索的儿时。 片刻之后,他轻声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回忆的温柔:“当时还小,对酿酒这件事纯粹是好玩,闲得无聊便手痒痒,想要尝试一番。”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回忆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我记得那时候,我跟着书上的记载,一步步摸索,甚至找来了酿酒的老师傅请教。”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悠远,仿佛带着岁月的痕迹,“那时候,失败对我而言是常态,每一次的不成功都让我更加坚定要酿出好酒的决心。而这葡萄酒,只能算是我第一次酿成功后的成品。” 赵云泽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坚定不移的毅力,这种毅力在秦浅心中引起了共鸣。她从未想到,这位平日里看似风流倜傥、不羁潇洒的二殿下,竟然会如此认真、如此执着地对待一件事情。 秦浅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葡萄酒杯,那深邃的酒液在烛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她望向赵云泽,眼中满是笑意,轻声说道:“想不到,我今日还能有如此荣幸,喝到二殿下早年间酿造的葡萄酒!” 秦浅轻快地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赵云泽挑了挑眉,俏皮地说道:“我敬你一杯!” 赵云泽的回应充满了从容与自信,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他的心中早已有了决断。他轻轻地举起酒杯,对着秦浅微微一笑,说道:“公主,这酒就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我们不醉不休!” 秦浅沉默不语,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赵云泽身上,仿佛想要从他的一举一动中读懂他的内心。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对赵云泽的欣赏,还是对他突如其来的改变感到疑惑?她无法确定。 就在这时,赵云泽突然站了起来,他的动作轻盈而自然,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他转过身,面向四周的下人们,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亲切与温和。他的声音响起,那是一种从未听过的音调,少了往日的威严,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柔和。 “今日酒宴,府上大小老少都可参与。”赵云泽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中回荡,“一同饮酒,不分尊卑,只论酒量。喝得尽兴!”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与热情,仿佛在这个夜晚,他要打破所有的界限,让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善意与欢乐。 听到赵云泽的话,下人们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仿佛在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然而,当他们看到赵云泽脸上那真诚的微笑时,他们终于相信了这一切是真的。如今,赵云泽的邀请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和温暖。 这样随性的行为,让秦浅又多了一份顾虑。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对赵云泽的举动感到不安。然而,就在此时,管家从容地走了过来,在旁恭敬行礼,并且一脸和蔼地笑着解释:“殿下真是心善,每年酿造葡萄酒后都会举办这场品酒会,让我们这些下人们也能分享到这份欢乐。” 之后,那些忠诚的下人们,一个个恭敬地走上前来,右手抚胸,深深行了一礼,再对着赵云泽敬酒。他们的面庞在烛光的映照下露出难得的轻松笑意,唇齿间流淌出真挚的感激之言:“多谢殿下,能有幸品尝殿下亲自酿造的葡萄酒,真是三生有幸!” 赵云泽轻笑着对他们摆了摆手,他平静的对他们说:“今日酒宴,不必拘谨,尽情享受!” 他继续说道:“诸位,今夜是属于我们的,让我们放下身份的束缚,卸下日常的繁忙,只留欢声笑语,共享这难得的欢乐时光。”他的语言如诗如画,宛如一股清泉,流淌在每个人的心间,让人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在。 这一刻,是下人们最期待,最放松的日子。因为,这一晚他们是自由的。他们可以大笑,可以畅饮,可以无拘无束地谈天说地。 秦浅坐在酒桌旁,她的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静静地注视着那个温文尔雅的身影——赵云泽。她的内心并不平静,此刻的赵云泽,与她心中那个野心勃勃、锋芒毕露的皇子形象截然不同。 她一直以为赵云泽是一个只知权力斗争、冷酷无情的人,却不曾想到,他竟会有如此平易近人、温暖如春的一面。 赵云泽回到了秦浅的身边,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刚刚与下人们交流的温馨场面并未让他的情绪产生任何波动。他坐在秦浅身旁的席位上,目光转向了这位一直静静旁观的公主。 秦浅的眼神似乎有些迷茫,她的目光虽然定格在酒杯上,但思绪却显然飘到了遥远的地方。赵云泽注意到了秦浅的异样,他微微倾斜身子,用一种轻松的口吻问道:“公主,为何不饮酒呢?” 秦浅的思绪在赵云泽的话语中找到了归宿,她收回了所有的杂念,眼神重新变得清澈而明亮。她的心情似乎也因为赵云泽的一番话而轻松了许多,嘴角的笑容更加自然和放松。 第198章 我还是认可你的 她轻快地调侃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俏皮:“这不是等二殿下回来,一同品酒吗?” 赵云泽随性的端起酒杯来,他笑着说:“那好,我敬你!”秦浅也不甘示弱,她轻轻端起酒杯,用实际行动回应。两人的酒杯在空中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是他们友谊的见证。 一口干下去,这味道非常好喝。葡萄酒在口中绽放开来,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它的味道醇厚而复杂,既有果香的甜美,又有橡木桶的深邃,还有一丝微妙的酸度和单宁的平衡。每一口都让人陶醉其中,仿佛置身于葡萄园中,感受着大自然的恩赐。 喝了有几杯之后,赵云泽这才放下酒杯,故意用一种似乎漫不经心但又带着明显期待的试探口吻询问:“公主,赵某这葡萄酒味道如何呢?”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虽说是询问声,可从他那自信不已的神态来说,他已经预知到了答案。 秦浅的脸上已经带上了几分醉意,但头脑还保持着理智。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好像在品味刚才那几杯酒的味道。酒的度数确实不小,让她的脸泛起了一抹红晕,话也变的多了点,有那么点不着调的。她点着脑袋,像是在回味,然后赞美着:“酒香浓厚,味道淳朴,真是好酒!”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真诚和欣赏。 之后,秦浅还是不大相信,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盯着赵云泽。她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她呆萌地动着脑袋,似乎还真不信邪,她再度询问:“这葡萄酒真是你酿造的?”她的声音明显就带有不相信,好像在说:“这么好喝的酒,真的是你亲手酿造的吗?” 对于秦浅的怀疑,赵云泽轻叹了一口气,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微笑。他并没有直接辩解,而是神秘地冲她笑着,仿佛心里藏着什么秘密。他的眼神里闪烁着自信和期待,慢慢地说:“公主,明年葡萄园盛开之时,赵某请你入府一同酿造,届时,你便知道我是否作假。”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诚挚和邀请。 秦浅看向赵云泽那种神神秘秘的笑容,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好奇和对抗的念头。他的眼神里似乎藏着什么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她本能地想要接受这个挑战,看看赵云泽是否真的有能力酿造出如此美味的葡萄酒。 一种强烈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他明着对她发出邀请声来,她怎么示弱?她果断地回应:“好啊!明年我必然赴约。”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表明她的决心和勇气。她倒是要看看赵云泽是不是真有这能力,是不是在吹牛。 赵云泽故作轻松地抿了抿手中的葡萄酒,他那双眸中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他装作不经意间询问:“公主,赵某有一事不明白?”他表现的一脸好奇跟疑惑,跟疑惑不解的表情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好像在故意逗秦浅玩。 秦浅认真却几乎是条件反射下出声问:“何事?”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天真之色来,让赵云泽明显就有过言语停顿,他的眼眸更是有过片刻的震惊之色。他没想到秦浅会这么直接地回答,心中不禁有些惊讶。 但他很快摆正自己的神色,再度化身为一种轻快且自然的态度来言谈着。他好奇地询问:“公主为何对我的手艺抱有如此怀疑的态度呢?”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好像在说:“你真的觉得我做不到吗?” 秦浅被他这副样子逗得有些哭笑不得,但她还是认真地回答:“不是怀疑,只是这酒实在是太好喝了,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你亲手酿造的。”她解释的非常的客套礼貌,可看她这表情,显然对赵云泽的手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赵云泽只是保持着体面的笑容,并没有挑破。他耐心地等待着秦浅的解释,心中却暗自期待着她的回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玩味,好像在说:“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不久,秦浅的再度解释声终于传来。只见她小手一抬,又喝了两杯葡萄酒。或许是酒意来袭,她的脸颊泛起了一抹红晕,笑容也变得更加甜美起来。她傻傻地笑着,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她说:“二殿下是不是忘记自己初次下厨的场景吗?当时在山顶上,我可是有幸品尝过那让人难以忘怀的美食啊!至今过目不忘!” 赵云泽听到她的话,不禁愣了一下。他回想起那次在山顶上的情景,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尴尬。他当然记得那次下厨的场景,那可是他第一次尝试做饭啊!他没想到秦浅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更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来回应他的疑问。 秦浅更是没心没肺的谈论着:“当时,你那米饭都糊成啥样啦,简直就是黑暗料理。你能把这葡萄酒酿造的如此美味,我确实有那么点难以相信。”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和调侃,好像还在为那次的经历而感到好笑。 她继续说道:“不过你这手艺我还是认可的。毕竟这葡萄酒可不是一般人能酿造出来的。”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赞赏和认可,好像在说:“虽然你那次做饭做得不怎么样,但这酿酒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赵云泽听到她的话,心中既感到有些尴尬,又觉得有些好笑。他没想到秦浅会这么直接地谈论他的厨艺,而且还把他的酿酒手艺和那次“黑暗料理”相提并论。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也知道这是秦浅特有的直率和幽默。 秦浅又补充道:“当初你说,你是全赵国最厉害的酿酒师我起初是不信的。方才听管家吹捧你的手艺全四国与之比肩的不超过三人,我更是在心中浮现出一种不信邪的态度。”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真诚和坦白,好像在说:“我其实并不是完全相信你的本事,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第199章 美味的葡萄酒 这让身旁的赵云泽不知所措。他的双眸中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或许是在猜想,秦浅的率真跟纯真是不是只有通过喝醉酒后才会表现在外人看来。他心中有些疑惑,但同时也感到有些欣喜。 他看着秦浅,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玩味和期待。他想要更多地了解她,了解这个在酒精作用下变得如此率真纯真的公主。他想知道,她的本性是否真的如此直率,她的内心是否真的如此纯洁。 只是这一刻,赵云泽梦回初遇秦浅时的场景,当时的她还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不拘小格,甚至于口出狂言,压根就不带怕的。 赵云泽努力摆脱复杂情绪的包围,他不想在秦浅面前显露出自己的脆弱。于是,他用喝酒作为掩饰,故作轻松地调整了气氛。他开玩笑着说:“那公主,觉得我这本事如何呢?是否能入公主的眼呢?”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好像在故意挑逗秦浅,想要引导话题走向一个更加轻松愉快的方向。 秦浅喝着酒,她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她回应道:“二殿下的酿酒手艺自然是没得说,否则我怎么会喝得如此开心呢?” “喝酒!”秦浅扬起酒杯,嘴角挂着开心的笑容。那葡萄酒滑过舌尖,味道美妙得就像在味蕾上跳舞。赵云泽也轻笑着,他的手臂伸出,手中的酒杯和秦浅的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把他们的心情也一并放松了。 下人们呢,估计也是因为这葡萄酒的度数高得吓人,喝得有点过了头。眼下他们可没了平时的规矩样儿,一个个都成了醉醺醺的酒鬼。有的笑得前仰后合,有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有的甚至开始唱起了小曲儿,真是千姿百态,好不热闹。 秦浅看着眼前这和睦的一幕,她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敌国皇子的府上,看到下人们集聚一堂,喝酒玩乐。满堂的喝彩和欢笑声,让她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或许是这样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是她内心深处一直追求的,所以才会更容易触及她的灵魂。这种简单而纯粹的快乐,让她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和幸福。 赵云泽静静地看着一直在傻笑中的秦浅,他的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情感。借着酒劲,他鼓起勇气,出声询问:“公主,若是我不是赵国的皇子,而你不是秦国的公主,我们能不能成为朋友呢?” 喝葡萄酒的秦浅明显愣住了,手中的葡萄酒杯也因为她的手一颤而摇晃起来,酒液在杯中荡漾。她看起来很意外,没想到会从赵云泽的口中听到这样试探性的话语。而且,这话听起来不仅像是在试探,还多了几分真诚。 她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她看着赵云泽,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和探究,仿佛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或许是觉得这氛围太诡异,面对秦浅那迷惑不解的眼神,他感到一阵心慌。他抬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大口酒,仿佛想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不安。两杯酒下肚后,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通红,像是被烈酒烧红的铁块,仿佛喝得太猛了。 他止不住地咳嗽了两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传入秦浅的耳边。秦浅更加迷惑了,她呆萌地张着双眼,看上去因为醉酒显得有些呆傻。赵云泽看着她那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没事吧?”秦浅用古怪的眼神看向他,小心翼翼的继续喝酒。赵云泽便只是疯狂的摆着脑袋,他咬着唇努力憋笑着。怎么在这关键时期会遇到醉酒的秦浅呢?他感到有些无奈和好笑。 他淡定不下去,他低声解释:“公主,方才我不过是开玩笑,你也不用一直盯着我看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轻笑,试图缓解尴尬的氛围。 秦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她似乎并不完全明白赵云泽的意思。她撇了撇嘴,摆出一副“你说什么啊”的模样,然后又固执地盯着赵云泽,仿佛想要从他脸上找出答案。 “没事没事!”赵云泽的话音刚落,府上的下人们便醉醺醺地跑了过来。他们举起酒杯,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仿佛喝醉了之后,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们恭敬地敬酒,这个动作也刚好打破了秦浅跟赵云泽的交谈。 秦浅和赵云泽收回了交流中的视线,转而看向这群醉醺醺的下人们。他们看到下人们脸上的笑容,不由得也被感染了一些愉快的气氛。 令人奇怪的是,在二殿下府上这么多下人在,却唯独没看到余华的身影。仿佛他悄然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秦浅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她感觉到此时的自己已经有那么点醉意朦胧。 她静静地坐在席位上,她的双眸已经蒙上了一层醉意的迷雾。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但她的心却异常清醒。她能感应到赵云泽此时的醉意肯定比她还要厉害。她看到他与下人们举杯畅饮,不一会儿,赵云泽就已经双腿发软,站不住脚来。 赵云泽的醉态尽显,他的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疲惫,显然是已经抵挡不住酒精的侵袭。他的双眼迷离,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秦浅看着赵云泽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她却没有像宫宴时那样醉酒严重,她的身体依旧保持着稳定,她的思维依旧清晰。她知道自己还没有达到极限,她还可以继续享受这个欢愉的夜晚。 她毫不客气地端起酒坛下的葡萄酒,她的动作潇洒而自信。她扬起头,放纵地喝了起来。她的喉咙滑动,酒液倾泻而下,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愉悦和满足。她感受到酒精在身体里流淌,带给她一种奇妙的快感。 第200章 赵云泽醉的不轻 赵云泽感觉自己的头有点晕,已经醉的不行,甚至有些站不稳,但他仍然坚定地朝着秦浅走去。他的脸已经变得通红,就像一只煮熟的虾子,而他的耳朵更是红得发亮。此刻,轮到秦浅嘲笑他了。如今的二殿下看起来醉得像个傻瓜,他坐在座位上,散发着浓烈的酒味,对着秦浅说道:“公主,你的酒量真是太好了!” 听到这句话,秦浅毫不客气地自夸起来:“那当然啦!”她充满自信地看着赵云泽,虽然她自己也感到头脑沉重,显然也醉了。 但看到他那副傻乎乎的模样,她心生怜悯,不禁叹息道:“我说二殿下,你这酒量可得好好练练啊!”接着,她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你这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仅仅两坛酒就让你无法承受。”她轻轻敲击着手中的空酒坛,似乎在向他炫耀着自己的酒量。最后,她狡黠地笑着对他说:“我这可是最少喝了六坛酒呢!” 说完之后,秦浅更是没有任何喝酒后的包袱在。她狂喝起葡萄酒来,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淹没在酒精的海洋中。喝了会儿,她突然觉得有些无聊,酒精似乎勾起了她的唠叨欲望。 她灵动地撑着自己的腮帮子,可爱搞怪地玩着手中的酒坛盖子。突然,她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响,原来是地上莫名多了酒坛碎片,发出的声音与刚才的声音相呼应。秦浅后知后觉地盯着地上的碎片,反应慢了半拍。 她觉得好笑,自言自语道:“这就碎了啊!”她轻轻弹了那么一下,却没想到酒坛如此脆弱。她不禁猜想,是不是刚才自己无意识地动用了真气。 “喂,你家侍卫跑哪儿去了啊!怎么没看到人啊!”秦浅在旁询问,但四周寂静无声,没有等到任何回答。她感到奇怪,用一种迷惑的目光望向赵云泽。她朝着他的方向靠近,微微眯着醉意朦胧的眼睛。她的眼眶前似乎有一层水雾,让赵云泽的视线变得非常模糊。明明近在咫尺,她却觉得他遥远无比。 秦浅懵逼地朝赵云泽那边靠近过去,走两步时突然被一只手绊住了脚。她轻皱着眉头,不解地看向脚下,想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绊住了自己。一开始还没看明白,只看到地上有个东西缩着身体。她没在意,移开脚步继续前行。然而,刚走两步,一声巨响传来,似乎是因为她而引来的。砰通一声,睡在桌子旁的赵云泽被她绊倒。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秦浅瞬间从醉酒中苏醒来。她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看错了,前方的那是个黑影,而绊住自己身体的竟然是赵云泽的手。她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喝多了,眼神都不好使了。眼下,赵云泽摔倒在地,疼得他摸着自己的头。 看着赵云泽摔倒的滑稽模样,秦浅忍不住笑出声来。赵云泽此时坐在地上,显得有些尴尬,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却不太听使唤。 秦浅看着赵云泽的窘态,心中涌起一股调皮的情绪。她跟着蹲在地上,笑容满面地对赵云泽说:“抱歉啊!没看清是你啊!不过你还能起来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戏谑和期待,等待着赵云泽的回复。 然而,赵云泽只是摸着自己的脑袋,似乎还在为刚才的摔倒而感到困惑。他的眼神迷离,没有给出任何回应。这让秦浅感到有些无语,她忍不住开始吐槽:“我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我跟你这个醉鬼说这些干什么呢?啥也问不出来!” 秦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她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是喝多了,才会跟一个醉酒的人较真。 她站起身,不再理会赵云泽,决定自己去找个地方醒醒酒。本来打算就此离开时,转身却看到赵云泽的人影,她的心中涌起一丝愧疚,感觉自己有些过分。 毕竟,赵云泽也是因为她才摔倒的。她想到赵云泽坐在地上可能会感冒,内心更是过意不去。 她还是心软了,蹲下来,轻声对赵云泽说:“算了,这地上凉,你这坐着别感冒了。我托你换个地方。”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心和温柔。 赵云泽抬起头,眼神迷离地望向秦浅。他的目光呆滞,仿佛还在为刚才的摔倒而感到困惑。他半撑着身体,试图依靠自己的毅力从地上站起来,但醉酒导致他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他努力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仿佛被酒精彻底麻痹了。 秦浅看出赵云泽此时的困境,她知道他肯定没有力气自己站起来。她轻吐一口气,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担忧。 “你别动,我来帮你。”秦浅的声音虽然带着醉酒的迷离,但依然充满了坚定和关切。她摇晃着自己脑袋,试图甩开醉酒后的朦胧感。然而,她也忘记了自己此时也正处于醉酒的状态下,她的脚步虽然轻快,但身体却有些摇摆不稳,她轻快地冲赵云泽笑。 秦浅的话语充满了调皮和俏皮,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玩笑的光芒。她轻盈地对着赵云泽说:“把手给我!”她的声音清脆悦耳。 赵云泽听着秦浅的话,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感,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支点。他没有多想,只是本能地伸出自己的手,试图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秦浅的态度洒脱而大方,她毫不犹豫地握住赵云泽的手掌。当她的手掌与他的相触时,一股温暖的温度传来,让她不禁微微一笑。她看着赵云泽,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开玩笑地打趣道:“你这身体温度可真高啊!肯定是酒精在你体内蒸发,让你身体沸腾了。赶紧去喝点醒酒汤吧,然后好好睡一觉。”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往外扯,试图帮助赵云泽站起来。她用力往外扯,而赵云泽则用力往前跟。 第201章 醉的跟死猪一样 赵云泽感觉自己的脑袋真的非常疼,疼痛感如同电流在脑袋里穿梭,让他无法清醒过来,又没办法不省人事。 她咬着嘴唇,紧紧地握住赵云泽的手,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暴躁地扶住赵云泽的手臂。她埋怨着:“你怎么这么沉啊!”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焦躁。她小声碎碎念着,仿佛在给自己加油鼓劲。她不信邪般,在旁嘀咕着:“给我起来!” 秦浅深吸一口气,凝聚起全身的力量,她的身体紧绷,肌肉在醉酒的状态下显得有些僵硬。她咬紧牙关,她用力往外拉,手臂上的青筋凸起。 总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赵云泽给拖起来,然而,她这酒劲也不小啊!起来的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脑袋也开始持续疼痛了起来。她的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赵云泽站在她面前后,她却被这股冲击力给推倒在地。她的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倾斜。她的松开手的一瞬间,整个人都砰通一下摔坐在地上。她的臀部撞击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秦浅感到一阵剧痛从臀部传遍全身,她的脸色一白,嘴巴微微张开,却没能发出声音。她的手心因为摔倒而摩擦在地上,传来一阵刺痛。她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显得有些狼狈。 赵云泽看到秦浅摔倒,心中一阵慌乱。他连忙弯腰试图扶起秦浅,但他的身体也摇摇晃晃,还没等他用力就脚一软跟着坐在地上,对于这种情况他很是无奈。 秦浅稍微好点,她缓了缓身体。感到一阵眩晕逐渐消退。她自嘲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她在旁碎碎念:“差点忘了,我也喝了不少酒。这醉酒正好在这一刻发作。” 之后,她还安慰着:“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去找两个家丁拖你回房。” 秦浅说完便从地上挣扎着起来,她的身体摇晃着,可她依旧还能保持着自若。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小碎步快步离去的同时,秦浅的眼神不经意间瞥见了倒在大厅门外醉的不省人事的下人们。她的脚步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无奈。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整个府上的下人都喝了不少葡萄酒,现如今醉的不行。 她尴尬的扭过身体来,无奈的看向赵云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语和困惑,仿佛在说:“我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 她无语的诉说:“我怎么忘了,府上的下人都喝了不少葡萄酒,现如今醉的不行。” 秦浅一副为难的样子,之后,她忍不住抱怨着:“我说,你这护卫跑哪里去了。需要他的时候人不在。”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怪,可看到赵云泽此时这醉酒样子,她只能闭上嘴巴。 真是的,她只能再度友好的伸出手来,调侃着:“把手给我,我带你回去吧。总不能在这里坐一晚上吧!” 赵云泽没啥反应,秦浅只能自己动手,扶住他的手臂,这次她只能缓缓用力,可不能用力过猛,到时候她更晕。 赵云泽跟个提线木偶般,身体摇摇晃晃地,但在秦浅的搀扶下,他终于从地上挣扎着起来。他的动作虽然笨拙,但却在努力配合着秦浅的动作。 所幸,这次很顺利,秦浅稳住自己的身体来,她扶起赵云泽的同时,就是感觉她的身体挺沉的,但不能让赵云泽再次倒下,她必须尽全力支撑住他。 她将赵云泽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这样才更好的用力。她的肌肉紧绷,承受着赵云泽的重量。她的身体虽然也感到疲惫,还好她挺住了。 赵云泽醉的一塌糊涂,凭着惯性,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秦浅的肩膀上。他的身体无力地依靠着秦浅,仿佛将自己的一切托付给了她。 还好秦浅习武出身,勉强能撑住。她的身体虽然强壮,但承载如此重的重量也让她感到有些吃力。 她咬着牙,汗水从额头滑落,但她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退缩。她咬着牙对赵云泽说:“走,慢点。” 赵云泽依旧没有反应,他的身体沉重地依靠在秦浅的肩膀上,仿佛将所有的负担都交给了她。秦浅的脸上写满了着急,她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担忧。 扶着他往外走出去,秦浅的目光落在前方的门槛上。她贴心的告诫着:“喂,你看着点路,有台阶。”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关切。她希望赵云泽能够理解她的意图,小心迈步。 她友好的示意他抬起脚来,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这家伙还有意识在,跟着出门,不至于被绊倒。她想象着,这要是被绊倒后,秦浅估计也拖不住他,说不定还会被连忙跟着一起一头栽下去。 行走的过程中,秦浅忽然意识到有件事她还不知道。她轻轻用力推了推赵云泽,试图唤醒他的注意力。然而,此时的他已经没力气说话,只是微微动了动身体,表示回应。 秦浅疑惑的轻皱着眉头,她有些急切的追问:“哎,你卧室在哪儿呢?快指路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迫切和焦虑。她看向空空如也的府上,心中暗自叹息。这也没个下人在的,她也不认识路啊! 又是没反应,秦浅满头黑线。她感到一阵无奈和沮丧,若不是她的肩膀处传来温热的呼吸声还有沉重的压力在,她都以为他不在。 她微微侧着脑袋,试图看清赵云泽的表情。果然,她看到他已经昏昏欲睡了,睡着后的他,看上去挺温柔的。他的面容放松,呼吸平稳,仿佛完全信任着她的支撑。 这一刻,秦浅忍不住无奈地对赵云泽说:“你可真够放心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调侃和无奈。 她艰难的扶着赵云泽往外行走着,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吃力。她的身体虽然强壮,但承载如此重的重量也让她感到有些吃力。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呼吸逐渐急促,但她却没有放弃的意思。 第202章 宫中公公 秦浅一边费力地扶着赵云泽,一边叽叽喳喳地像个小鸟一样碎嘴着,她的声音里满是关心和提醒:“不怕我把你卖了啊!你这怎么一点反应没有,日后你还是少饮酒吧,我这喝醉了至少还有逃命的本事,你这醉了倒头就睡的,也不怕中途来个人行刺你啊!这要是来人刺杀你,你还不是待宰的羔羊。” 你那贴身护卫还不在这里,府上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日后你要是在府上摆酒宴,品葡萄酒最好还是留几个得及的手下守在府上,免得有不轨之人知晓了,杀进你府内趁机对你不利啊!”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劝告和建议。 “你就多亏了还有我在,不然你就等着坐在地上像个流浪汉般睡一晚上。”她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只是因为喝醉之后,话变的有些多,她觉得这漫长的道路行走的太无聊,而且,说话也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虽说是自言自语,也不碍事。 赵云泽只是静静的趴在她肩膀处,他的身体无力地依靠在秦浅的肩膀上,仿佛所有的负担都交给了她。他的耳旁听着她碎碎念,她的声音如同一串银铃般响个不停,但她的话语却像一阵风一样,轻轻吹过他的耳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的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酒精的作用让他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他无法回应秦浅的话,也无法表达自己的感受。他的身体沉重,像是被一座大山压着,动弹不得。 见他没有反应,这会儿秦浅却自嘲着:“算了,说了也听不见。”她深吸一口气,留下这句话,她心想只能先拖着他回自己的客房先暂时落脚。 还真是怪事,怎么一路上真没有一个人在啊!秦浅心中暗自嘀咕,她的目光在空荡荡的走廊和庭院中扫过,只见一片寂静,仿佛整个府邸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行走的过程中,怎么还有一个碍事的门挡着路啊?秦浅皱了皱眉,她的目光落在那扇破旧的门上,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她试着推了推门,但门却纹丝不动,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没办法,秦浅只能吃力的一脚踹下去,一脚不行那就来两脚,砰通一声门吱吱的响着,终于在秦浅的连续猛踹下,门缓缓打开,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吱嘎声。 被这股反冲力给震的差点就稳不住身体,拖着赵云泽的身体往后倒退两三步的,嘴里更是骂骂咧咧着:“这个破门,差点让我站不住脚!”还好,没有带着人倒地上,不然指定起不来。 不过,这门被秦浅给两脚下去后,已经破了个大洞。这要是不使用真气,真推不开。她有些无奈的看向赵云泽,狡猾的对他说:“这可不能怪我,你府上这门太破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责怪赵云泽没有好好维护自己的府邸。 之后,她嘀嘀咕咕安慰着:“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走你!”她一口气将人给拖上床,完事之后她将他的腿也给抬上去,确保他能够舒适地躺在床上。 之后,她在旁再度抱怨着:“我告诉你啊!你可得感谢我啊!从大老远拖着你回来,还把我的床让给你。”她兴致勃勃的跟醉到已经昏睡着的赵云泽在这讲大道理,看上去真搞笑。 “要不是因为喝了你葡萄酒,我得还你这份人情,我才不管你!”秦浅那嫌弃的小表情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责怪赵云泽让她陷入了这个尴尬的境地。 不过,她之后还附带一句:“不过,你这葡萄酒确实好喝。”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赞赏,尽管她有些抱怨,但不得不承认,赵云泽的葡萄酒确实让她回味无穷。 秦浅有些累了,坐在赵云泽的旁边。嘴里念叨:“怎么一个丫鬟都没有啊!醒酒汤我也不会整啊!” 她最终放弃了,心里想着,这事儿再怎么纠结也解决不了,总不能真的就在这儿干坐一晚上吧。想到这里,她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感觉自己身体已经略显僵硬,突然觉得脑袋一阵昏沉,让她几乎无法集中视线。 她晕得发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躁。于是,她暴躁地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找到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摇摇晃晃着坐在茶桌旁,困意来袭,她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她拼尽全力后,秦浅还是夺门而出。她得找个房间休息一下,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下,她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她趴在床边上睡着了。 宫中的公公,身姿挺拔,步履稳健,缓缓行走在二殿下府上的长廊之中。随着他的步伐,一道洪亮的声音在府内回荡:“老奴见过二殿下!” 赵云泽躺在床榻之上,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他的双眼迷离,仿佛还沉浸在醉酒之中,难以清醒。头痛欲裂,让他感到一阵阵地眩晕。他没有喝醒酒汤,此刻的他,只觉得全身无力,痛苦不堪。 就在这时,房门轻轻推开,余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笔直地站在那里,目光坚定,仿佛是赵云泽最坚实的后盾。余华见赵云泽醒来,小声唤道:“殿下!” 赵云泽听到声音,努力挣扎着睁开双眼,看向余华。他的喉咙嘶哑,仿佛被酒精灼烧过一般,艰难地问道:“何事啊?” 余华沉声回答:“陛下派来的公公,正在外头等候。” 赵云泽的心脏顿时沉重起来,他知道自己必须面对现实。尽管醉酒带来的头痛和身体不适仍旧困扰着他,赵云泽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他摇晃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整洁一些。 “让他进来。” 赵云泽的声音虽然略显沙哑,但仍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宫中公公在外候着,听到房内的声音,心知二殿下已经醒来,便再次高声报道:“老奴奉皇上之命,特来请二殿下进宫议事。” 第203章 又没有好事 宫中的公公确实没有踏入门槛,只是在外面静候。赵云泽迅速收拾起酒后的松散,重新戴上了往日的那副严肃面具。尽管声音还是因醉酒而略显嘶哑,但他的语气已经恢复了皇家的威严。他镇定地对着门外应道:“我这就进宫!” 随着赵云泽的话音落下,余华立刻行动起来,为赵云泽准备进宫所需的衣冠和物品。他知道赵云泽此刻的状态尚不适宜直接面见皇上,于是同时准备了一剂解酒汤,希望能让赵云泽在进宫的途中恢复些许精力。 谁知道,躺在一侧的秦浅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搅扰了美梦,头疼欲裂,外面的嘈杂声还像喇叭一样刺耳,立刻引起了她一阵烦躁。她恼怒地将手边的枕头向大门口用力扔去,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门外的公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偏门方向,而赵云泽也被这声音惊得哆嗦了一下,好奇心驱使着他跟了过去。 就在此时,秦浅怒气冲冲地从旁边的房门里冲了出来,人还没露面,就先传来了她那不满的嘟囔:“吵什么吵!还以为是放鞭炮呢!咚咚咚的。”显然,她还没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脸色略显苍白。 只听见“砰”的一声,她一脚踢开了自己房门口的大门,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随着这一脚宣泄出去。秦浅的眼中还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她的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但她的气势却丝毫不减,依旧显得霸气十足。 公公此时确实看得目瞪口呆,赵云泽也是一脸茫然地站在一旁,望着秦浅的方向。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位公主的随性举止确实让人大跌眼镜,不过这并非他第一次见到秦浅这般不拘小节的样子。 然而,对于门外的公公来说,秦浅的突然出现和他的举动确实把他吓了一大跳,他颤抖着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说:“见过公主!”他万万没想到秦浅不仅在赵云泽的府上,而且还睡在旁边的房间内,这让他觉得背后一阵冷汗直冒。 公公还跪在地上,头低得几乎要碰到地面,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秦浅的举动吓得不轻。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惧意:“不知公主殿下在此,老奴奉陛下的旨意请二殿下进宫。扰了公主美梦。” 这时,赵云泽终于回过神来,听到公公的话,他不禁哭笑不得地抿了抿嘴。面对这种尴尬的局面,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索性选择了保持沉默。与此同时,秦浅似乎也被公公的话惊醒了,她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 之后,这位公公稍微恢复了一些镇定,便再次向秦浅解释:“公主,陛下宣旨让您进宫,既然您此刻恰好在二殿下的府上,不如与二殿下一同前往,以免耽误。” 秦浅此时已经清醒了许多,她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知道,既然皇上宣旨,她也必须尽快准备好进宫的事宜。 然而,她心中也充满了疑惑,不明白这皇帝老儿此次召见又有何事。她暗自思索,近来的种种经验告诉她,被突然召进宫中往往不是什么好事。她轻轻叹息,心中默念:“好的不来坏的来!” 赵云泽略显惊讶,同时召见他们二人。会是因为什么事呢?这让他有那么点不安, 就在这时,余华的身影急匆匆地从外面赶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赵云泽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优雅地挥了挥手,接过醒酒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微微一笑,转向秦浅道:“公主,先喝一杯醒酒汤,避免中途身体不适。” 秦浅闻言,看向赵云泽手中的醒酒汤,这玩意她最近已经喝了不知道多少碗,她强忍着烦躁的心情,接过之后,便一口干了。 公公看着赵云泽和秦浅,恭敬地说:“请二殿下和公主恕罪,老奴需要先行一步回宫禀报,就不能与二位同行了。” 赵云泽微微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公公的职责所在,必须确保皇宫那边的安排万无一失。他回应道:“公公请便,我们随后就到。” 秦浅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她现在更关心的是进宫后可能面对的情况。 公公松了一口气,感激地鞠了一躬,然后迅速转身,快步向皇宫的方向走去,留下赵云泽和秦浅继续准备前往皇宫的事宜。 赵云泽转向余华,低声吩咐道:“余华,快去安排马车和随行人员,务必保证公主和我的行程安全。” 余华应声而去,赵云泽则转向秦浅,微笑着说:“公主,请稍等片刻,一切安排妥当后我们即刻出发。” 秦浅转过头,目光落在赵云泽的身上。睡了一晚上,酒是醒差不多了,他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这皇帝老儿,一纸诏令就能让人心惊胆战,不知道这次又是为了何事。”秦浅心中暗自思量,这事若是落在任何人头上,都不得不立刻醒来应对。她轻轻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感到一阵阵的头痛,腰酸背痛的感觉也随即袭来。 这都是醒酒后的后遗症,胃部都不大舒服。虽然赵云泽并没有表现出来有任何的不适,但秦浅却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和微微颤抖,显然也是在强忍着不适。秦浅敢肯定,他的身体状态多半跟自己差不多。 随即,他们二人便踏入进宫的马车。一路上的颠簸感,让秦浅本能的觉得胃部不舒服,她努力压制着想要呕吐的感觉,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而赵云泽则坐在一旁,紧闭着双眼,似乎在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秦浅跟着赵云泽被宫中的公公指引着,一路来到赵帝所在之地,又是这个熟悉的地方,殿前。秦浅已经明白,看来,又是有案件,还可能跟自己有关联。 第204章 命案 不等秦浅多想,便已经看到了王维的身影,此时的秦浅已经明了。但她装作没事人一样,镇定的走上前去,龙椅上坐着的是赵帝,他正用一种威严严肃的目光扫视着他们二人,眼神中似乎有疑惑不解,可能是从回宫禀告的公公口中得知,她跟赵云泽出现在皇子府上这事。 赵云泽跟秦浅保持淡定,他们恭敬的行礼后,几乎是齐声道:“拜见陛下!”他感受到周围有那么一股不好惹的目光。 赵帝坐在龙椅上,看着前来的赵云泽和秦浅,他的脸上并未流露出怒意,而是从容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平身。他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先起来。”秦浅听着赵帝的声音,并未感觉到他的怒火,这让她内心充满疑惑。 当秦浅站起身后,朝臣王维上前一步,拱手问道:“公主,昨晚你在什么地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的语气。 秦浅听到这个问题,心中更加疑惑不解。她心想:“我在什么地方关他什么事?”她并不认为自己的行踪需要向王维报备。 就在这时,赵帝开口解释了王维提问的原因:“王维前两日接到民众报案,状告秦国出使的公主在街道上暴打摊贩,砸毁货物。”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透露出的事情却让秦浅大吃一惊。 秦浅愣了一下,醉酒后的思绪确实有些迟缓。她静默了几秒钟,然后开始在脑海中搜寻近期的记忆片段。她回想起两三个月前,自己确实因为一些琐事与摊贩发生了冲突,甚至动了手。不过,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挺长时间,她以为就此结束了。 现在突然有人拿这个说事,秦浅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她心想,这两三个月之后才来报案,背后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动机。她不禁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有人故意针对她,或者说,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陷阱? 在秦浅还在思索如何回应之前,赵帝已经转向了赵云泽,他的声音沉稳而正式:“云泽,今日召你进宫,乃是为了公事。你现如今已是司理局局长,同王维一同处理官员之事。” 赵帝的话让赵云泽立刻将注意力从秦浅身上转移开来,他恭敬地行礼,表示理解和接受:“臣遵旨。” 秦浅必须解释清楚,她立马便拱手回:“禀陛下,我确实记得与摊贩有过争执,但那已是数月前的事。如今突然有人报案,恐怕另有隐情。” 王维面带冷笑,向赵帝进一步解释了情况的复杂性:“禀陛下,此事的上报过程颇为曲折。实际上,这两人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向官府申诉,但由于秦公主的身份,他们犹豫了。他们原本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并未立即上报。而官府方面,由于种种原因,这份申诉被搁置了下来,未能及时转交到臣手中。” “直到最近,一些机缘巧合下,这份被延误的申诉才重新浮出水面。这也正是为何我们今日才将此事提上议程的原因。” 赵帝听着王维的解释,脸上的表情凝重,似乎对这一连串的事件感到不悦。他转头看向秦浅,眼中闪过一丝审视,仿佛在等待她的解释。 秦浅若有所思地看着王维,她意识到这件事情的背后可能并不简单。她决定为自己辩解,于是向赵帝恭敬地拱手说道:“禀陛下,当时的情况确有其特殊性。这两人在那时并未敢报官,并非是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考虑,而是因为害怕。” 她的声音坚定,并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峻:“我之所以出手教训他们,并非无故施暴,而是因为他们在集市中胆大包天,公然辱骂于我,言语恶劣,态度嚣张至极。他们的行为明显是在蓄意破坏赵国与秦国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 秦浅的话音落下,朝堂上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赵帝审视着秦浅,似乎也是在考量这句话的真实性。 秦浅平静地解释了当时的情况:“她们出言不逊,我这才出手教训了一顿。然而,我疑惑的是,这两人来说是非,为何会找到王将军你来处理这事呢?” 她的言外之意,无疑是在指出王维可能并非偶然介入此事,而是有可能幕后指使,这间接着表达了她对王维的怀疑。 面对秦浅的质疑,王维显得异常淡定。他以一种从容不迫的态度回答:“公主,您是秦国出使的公主,您的身份特殊,事关两国之间的敏感事务。正因为此,悬镜司的介入是职责所在。臣因此才会介入此事,以确保事情的处理既公正又妥善。” 秦浅觉得整件事情简直是大材小用,她对此感到有些不悦。在旁听的过程中,她敷衍地回应道:“区区小事,这两人也就是因为嘴痒,何必闹到殿前来!” 王维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此事绝非小事,若真是微不足道,臣也不会特意提至殿前!”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事情的严重性和紧迫性。 秦浅听到这话,心中一紧,她开始意识到事情可能比自己预想的要复杂得多。她的面色也逐渐凝重起来,眼神紧盯着王维,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果不其然,王维的声音在朝堂上洪亮地响起,他的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震惊:“这两人昨夜在客栈中惨遭杀害!”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凝固。秦浅的心跳猛地加速,她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牵扯到了人命。 赵帝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秦浅和王维之间转换,然后定格在王维身上:“详述此事。” 王维点头,继续讲述:“今日清晨,皇城内一家客栈的伙计发现这两人在房间内死亡,经初步调查,是被利刃所伤。鉴于他们之前曾报案称遭到秦国公主的殴打,这件事便迅速上报到了悬镜司。” 第205章 憋着坏呢 赵云泽站在旁边,听到王维的话后,他也是震惊不已。原本以为这只是一起因为口舌之争而引起的普通纠纷,没想到竟然演变成了一起命案,这使得整个事件的性质发生了根本的改变。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不禁望向秦浅。他知道,这件事情的复杂性远超最初的预期,秦浅的处境也变得异常棘手。作为皇室成员,赵云泽深知这类事件对秦国公主的名誉以及两国关系可能产生的影响。 王维在朝堂上继续详细地叙述了调查的进展:“臣在带队前往客栈进行调查时,发现了两名死者生前留下的一封信。信封上的内容是他们准备状告公主的信件。” 这个消息让在场的众人再次感到震惊,秦浅的眼中也露出了忧虑。她很清楚,如果信中的内容如果与她有关,那么她将不可避免地被卷入更深层次的调查之中。 赵帝的眉头紧锁,他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可能性质已经远远超出了最初的预期。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信中说了些什么?是否与公主有关?” 王维恭敬地回答:“陛下,信中详细描述了她们与公主的冲突,并声称公主的行为导致了她们的不幸。她们在信中表示,若有什么不测,希望朝廷能够为她们主持公道。” 赵云泽迅速理解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站出来为秦浅辩解,试图为她洗脱嫌疑:“禀陛下,信件的内容确实表明公主与这两位摊贩有过争执,但这只是表明了双方之间的不和,并不能直接证明公主与他们的死有直接关联。” 王维振振有词的在旁诉说。“陛下,臣已经带队排查过了,案发时这二人的房门紧闭,唯一能够进入房间的便是窗户。臣可以断定,凶手必定是通过轻功从房檐屋顶上破窗进去行刺的。” 说完之后,王维补充道:“而且根据窗户毁坏的程度来看,此人行动迅速有力,应该是运用自身真气破窗而入的,并且真气尤为霸道。”他的话语似乎有所指向,因为众人皆知秦浅曾多次使用真气击退黑衣杀手,而她的真气就是属于那种超级霸道的类型。 赵云泽听闻后,立刻反驳道:“国内会武功的人不下万人,如果仅以此来论断的话,王将军所言怕是难以服众啊。” “众人皆知,秦国公主的真气属于至阳至刚的类型,其霸道程度令人咋舌。因此,臣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案发当晚公主的行踪。”他的双眼紧盯着秦浅,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内心深处的秘密。 与此同时,赵帝也紧跟着王维的目光,审视着秦浅,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和言语中找到一些端倪。 秦浅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目光坚定地望着王维。她毫不畏惧地反驳道:“王将军竟然怀疑我刺杀了这两个人?我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呢?”她的言辞犀利而坚决,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王维毫不犹豫地回答说:“这两人数月前在街道上对你不敬,与你发生过激烈的争吵。而且,你当时还对她们进行了殴打,并施加了威逼利诱。这件事情在街道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对此议论纷纷。因此,我有理由怀疑这就是你刺杀她们的动机。” 王维继续补充道:“此外,这两人最近两天还向朝廷告发了你。更重要的是,她们死在了书桌旁。我有理由怀疑这是因为你心中的仇恨而起了杀心。”他的语气坚定,显然是下定决心要将杀人的嫌疑强加在秦浅的身上。 秦浅只觉得胸口处一股愤怒之火在沸腾着,望着王维的眼神更像是在极大程度在强忍着杀人的怒火。 坐在龙椅上的赵帝用一种不确定性的严厉目光紧紧盯着秦浅,仿佛是在审视,又似在警告。 “秦浅,你可有何辩解呢?”赵帝的声音并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这声音在空旷的朝堂中回荡,仿佛带着回声,让人心生敬畏。 赵帝的声音不得不让秦浅面对着他,面对这来势汹汹的问责声。她感觉有那么一点无力,她知道,这王维肯定是有意的。 “禀陛下,王将军的这番言辞,未免太过片面。”秦浅冷静的在旁出声为自己发言辩解着。 “这不过是他言语上的猜测,并无真凭实据。”秦浅的声音逐步提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即便是我同这两人有过纷争,那又如何?”秦浅的反问句句犀利,仿佛能刺破王维的心扉。“难道人与人之间的纷争,就能成为杀人的理由吗?这岂不是太荒谬了!” “难不成,我为了这区区两位平民,就会犯下杀人之罪?”秦浅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和不屑。 “公主的性格睚眦必报,这两人不仅侮辱你了,还多次挑衅你。”王维假模假样地笑着,那笑容在秦浅看来,却像是一场恶心的闹剧。“你若是因恨杀人,也并非不可能呢!” 王维的话音刚落,朝堂之上便响起了一阵低低的议论声。显然,他的话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怀疑和猜测。 之后,王维更是理直气壮的直接逼问着:“公主为何对昨夜的行踪避而不谈呢” 而这时,秦浅更是毫不退缩,她认为对方现在就跟个疯狗般死咬着她不放,她继续说道:“至于昨夜的行踪,我为何要避而不谈?”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讥讽。“我昨夜一直在自己的房中休息,有何需要避谈的?”她心想,难不成你还能监视到我房间内来啊? 在这时候,秦浅却发现王维的笑容透着一丝狡黠与诡异,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仿佛一只潜伏的狐狸,正悄悄地张开了陷阱。这不禁让秦浅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这种气氛我太熟悉了,看来他今天是有备而来的。” 之后,秦浅就听到殿外有人过来,这声音很轻,以她敏锐的听力来判断,此人是个女子。 第206章 问的可真够细致 还没等秦浅看清来人是谁,王维的声音便先一步发声,他拱手对着龙椅上的赵帝说:“禀陛下,这是公主府上的下人,臣已经对她审问过。昨夜公主并未在府上。” 听到这句话后,秦浅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和不安。她试图从王维的表情和语气中寻找线索,但对方的脸色依旧严肃,没有透露出任何信息。 随着王维的话音落下,一名丫鬟打扮的婢女颤抖着身体,惊恐万分地跪在地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慌失措的感觉,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将整个头都埋进地板上,双肩微微颤抖,不敢轻易抬起。 秦浅觉得此事有些诡异,但她丝毫没有慌张。毕竟,这样的场景在宫廷中并不罕见,只是让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她好奇地望向那名丫鬟,发现对方把头埋得很低,无法看清其相貌。然而,公主府上的丫鬟众多,她一时之间难以确定是否认识这个人。 此时,赵帝的目光变得严厉起来,他逼问道:“抬起头来。” “你是公主府内的丫鬟?” 丫鬟颤抖着回答道:“回禀陛下,奴婢是公主府内厨房的下人。” 秦浅觉得无语,她立马便拱手反问:“她不过是个厨房内的小厮,难不成还能偷溜进我房内不成?” 王维为此解释:“公主,臣只是想查清楚你越晚的行踪,更是为了帮你洗脱你的嫌疑。” 丫鬟更是哆嗦着声音:“禀陛下,公主从参加宫宴后便未曾回府。公主在府内的吃食一直是黑白护卫轮番照顾的。可这几天,他们并没有过来后厨…” 丫鬟的这番话直接说明秦浅这几天压根就没有在府内,她没有不在场的证明。她很有可能出现在昨晚的案发现场,王维所说的因恨杀人也能成立。 秦浅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又掉进了王维设的陷阱里。真是可笑至极!就连她自己府上的人都被王维收买了,这赵国还有哪个角落是王维无法涉足的呢? “那天晚上,我在宫宴上喝醉了酒,的确没有回到府上。”秦浅无奈地坦白道,因为她深知王维一定已经收集到了足够多证明她不在场的证据。 王维在一旁趁机发声质问:“公主刚才可是当着殿下的面亲口说自己一直待在房间里不曾离开过。”这句话明显是在暗示她当着陛下的面撒谎欺骗,这可是大罪。 秦浅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骂王维卑鄙无耻,竟然用这种下流手段来陷害她。但她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冷静和镇定,轻声笑了笑回答道:“我不过是顺着你的话回答而已,我可没明确表示过我在公主府内的房间啊!”说完,她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场面陷入僵局中,赵帝的眉头一皱,坐在龙椅上的手都止不住用力捏紧椅子边缘,看向他们二人时的目光有审视又像是质问。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禀陛下,公主昨夜一直跟臣在一块。” 王维更是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盯着说话的赵云泽,而秦浅也略感迷惑,或许是在怀疑他为什么会出面帮她。 赵帝严肃的盯着他,用一种布满着威逼热的口吻低声问:“云泽你所言可真?”他这表情严肃极了,从他的目光中看上去,对于这件事他非常看重。 “回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陛下,公主回避这件事乃是顾及臣的颜面跟她的名节。”赵云泽知晓事情的严肃性,他丝毫不敢怠慢,立马便弓着身体拱手行礼着。 王维目光如炬的落在赵云泽的身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似乎对赵云泽的话半信半疑。他装作恭敬的样子,轻声问道:“二殿下,可有人证证明,公主是否真的出现在你府上呢?” 赵云泽对于王维的质疑似乎早有准备,他并未露出任何惊慌的神情,反而是从容不迫地回答:“禀陛下,臣从宫宴上护送公主出宫时,有当时宴会上的宫女为证,而之后由于公主醉酒,一路跟着臣的马车回了府。事关公主的名誉,臣不敢作假。” 王维的目光更加深邃,他沉默片刻后又道:“即便如此,但公主夜宿殿下府上,毕竟有违宫廷礼法。此事若传出去,恐对公主声誉有损。” 赵帝此时也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这件事也有所顾虑。他沉声问道:“云泽,你与公主之间,是否真的只是偶然相遇,无其他私情?” 赵云泽闻言,脸色一正,他单膝跪地,郑重其事地说:“陛下,臣与公主清清白白,绝无半点逾越。臣深知宫廷礼法,那夜之所以未即刻奏明,实因公主醉酒严重,不宜移动。臣已录有府中侍卫、侍女为证,皆可证实臣所言非虚。” 秦浅只觉得无语,这事给整的,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赵帝这什么眼神,自家儿子还问这么仔细。 王维站在殿堂的一旁,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般盯着赵云泽,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即便如此,宫外有公主的贴身护卫在,殿下可以直接把公主交由护卫手中离去,为何带着公主回皇子府内,还住了好几天。”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你们之间是否有私情,又是否藏有不轨居心呢?还是说,是殿下为了帮公主撒的谎呢?” 赵云泽面对王维的质问,脸色未变,仍旧保持着沉着冷静。“王将军越界了吧?这是臣与公主的私事。” 王维却不依不饶,他深知此事关系到宫廷的清白与秩序,决不能有任何疏忽。“陛下面前何来的私事之说,此事事关命案,臣乃是自秉公办事,望殿下明白。” 秦浅知晓,王维这张破嘴,真是什么都敢说,什么脏水都往人身上泼。他不愧是悬镜司的将军,那问罪的嘴可真是伶牙俐齿,咬人一口,密不透风,让人无处辩解。这都几天前的事了,还能被他翻个底朝天,弄得人心神不宁。 第207章 你查案,我保护你 为了避免赵云泽被她拖累,她不得不出声解释:“禀陛下,当时我醉的不轻,当时在外的宫女跟我府上的贴身护卫还有二殿下的的护卫皆可作证,当时殿下已经将我送回我家护卫手中,但我得澄清一下,这事跟二殿下没关系,是我喝醉偷溜跑去皇子府的,至于住上这几天这事,好像是私事吧?” 王维伪善地笑着,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挑衅与怀疑:“的确是私事,那公主为何一直闭口不提自己一直待在二殿下府上这事呢?又为何对昨晚之事避之不谈呢?” 秦浅真是无语到极致,面对王维这种死咬不放的态度,她心里暗自嘀咕:“这事她有必要当众提及吗?难不成要她坦白自己因为醉酒,就赖在皇子府上不肯离开的尴尬情形?” 赵云泽站在一旁,面色微变,他知道这种时候需要为秦浅解释,为两人澄清:“昨日臣在府上设有酒宴,府上下人都参与了。臣邀请公主留下,不过是因为府上新制的葡萄酒味道独特,想让公主品尝而已。” 王维显然早有准备,他等待的就是赵云泽的这种回答。他立刻向皇上拱手禀报:“陛下,臣已派手下前去二殿下府上查探过,昨晚府上所有下人确实都尝了葡萄酒,而且醉得不省人事。” 他的声音降低,带着一丝严厉,“所以,二殿下为何要将府上的下人都灌醉?是否密谋何事?或者,殿下是为了帮助公主而特意给她制造机会?” 他的目光如利箭般直射赵云泽,“还是说,杀人的事,是殿下您亲自所为?” 王维一连串的逼问如同暴风骤雨般袭来,秦浅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王维的咄咄逼人。她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个念头:“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怎么跟个疯狗一样,见人就咬?” 原本紧抓秦浅不放的王维,现在明显将矛头转向了赵云泽。秦浅心中不由得生出疑问:从一开始,王维的目标究竟是她,还是赵云泽?如果王维的真正目的确实是赵云泽,那他的心机之深,手段之狠,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秦浅终于忍不住出声辩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和一丝怒气:“昨晚上,是我亲自扶着二殿下回房休息的。当时他醉得一塌糊涂,走路都走不直,说话都不利索,如何有作案的时机?” “况且,他同这两人并没有任何关联,也没有动机。并且他也没有武功在身,所以更加不可能是他出手的。” 然而,王维似乎早有准备,他冷笑着回应:“臣得知二殿下的贴身护卫昨夜并不在府上。”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硬,仿佛是在抛下一枚重磅炸弹,“而他的护卫武功高强,如果是殿下指示让他杀人的话,也说得通。”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阴险的推测,试图将罪名强加于赵云泽。 王维的话语犹如一记重锤,打击着在场众人的心理防线。他冷静地分析道:“殿下醉酒可能是假,所谓的酒宴可能只是为了给凶手提供作案的机会。而且,如果殿下的贴身护卫不在现场,那么他在案发时到底在哪里?又做了什么?” 王维继续道,“若殿下真无此事,为何又将府上所有人都灌醉?难道不是有意制造机会,以便有人能暗中行事吗?” 赵云泽不得不出声辩解:“启禀陛下,臣的护卫乃是奉旨出府查询匪徒之事,此事涉及司理局的案件,宫中有详细档案可查!” 王维立马发声质问:“殿下有何证据证明公主昨夜一整晚都跟你待在一块呢?”他死咬着这个话题不松口。 秦浅实在是忍不住,气得不行,她愤怒的质问:“王将军,我觉得你似乎将话题跑偏啦,这都是你的一些猜测而已。难不成你是打算用这些扑风追影之事给二殿下定罪不成。” “昨晚上我跟二殿下宿醉,皆有不在场的证明,将军为何非要盯着这事不放呢?” “府上的家丁皆醉,何来的证人之说。”王维不依不饶,声音愈发冷硬。 “我便是证人。”秦浅气的不行,都成绕口令了。 赵云泽从容的在旁冷笑着:“当时臣同公主喝醉时刚好是半夜,假设是臣跟公主预谋去行凶的,醉酒醒酒加上赶过去杀人来回折返得费上一些时间,而将军是清晨发现死者的,短短两个时辰内,时间紧迫,没有机会杀人。” “好啦!”赵帝不得不出面制止这场争论,这事被整得一个脑袋两个大。他感到头疼不已,因为在场的每个人都提供了不在场的证明,然而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这使得情况变得异常复杂。 “没有确切证据,不可定罪。此事还需在查。”赵帝在旁低沉的说道。 秦浅压着愤怒在旁恭敬的拱手:“禀陛下,此事若是要查便得重新查,该查查是谁在背后捣鬼!” “王维,云泽,此事交予你们二人去查。务必查出真凶!”他威严的命令着。 “臣领命!”王维跟赵云泽拱手回道。 秦浅愈发觉得这事颇有古怪,王维这等心机深沉之人不像是会像今日这般作出这等偏激之事的人,他为什么在朝堂上用咬文字方式不断的攻击他们呢?而赵帝为何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这一切都太诡异。 赵云泽跟王维出了宫后,便开始奔着案发现场,他们二人各自带队一队人马查案,之后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疑惑的转过头去,秦浅的身影出现,他疑惑的问:“你跟过来做什么?” 秦浅自来熟的在旁诉说:“我过来跟着查案啊,这件事跟我有关系,我也想看看这幕后之人会是谁,既然这皇帝老儿让你查,我帮你一起。” 赵云泽礼貌的问:“你会查吗?” “不会啊!”秦浅直白的回复。 “那你跟过来做什么?”赵云泽往前行走着,他感到一阵无语,秦浅也不见外,跟着一起走,她说:“你负责查案,我保护你。” 第208章 怪事真多 “公主,你这是闹哪样啊?”赵云泽看着秦浅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原来,赵云泽准备坐上车离开的时候,秦浅却死活不愿意离开,甚至一溜烟就钻进了马车里。她这样的行为显然表明了她非要跟着去不可。 赵云泽见秦浅如此坚持,只好无奈地说道:“那好吧,但你可别后悔哦。到时候可别嫌累!”然而,秦浅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 当他们到达案发现场时,不出所料,松井已经被陛下安排前来协助调查案件。这时,松井也赶到了现场,并恭敬地向赵云泽行礼道:“臣见过殿下,见过公主。” 接着,松井微笑着对赵云泽说:“陛下派我来协助您。”赵云泽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于是他浅浅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随后,他转头对秦浅说:“既然你想要查案,那么你现在可以去与这家客栈住宿的客人逐一询问案发时的细节,并将这些细节记录下来。”说完后,赵云泽礼貌地冲着秦浅笑了笑。 秦浅听了赵云泽的话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一声:“好。”然后,她快步离开了现场,开始了自己的调查工作。 看到秦浅离开后,赵云泽转身对松井说:“你去带人把公主暴打这两个摊贩时的细节记录好,再把这两人接触到的人全都询问一遍。” 迫于赵云泽是局长,他的命令松井不敢不从,只能拱手回应道:“属下这就去!”说完,便带着几个人匆匆离开了。 赵云泽看着松井等人远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故意将这两人支开,就是为了方便自己调查案件。眼下,四周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凶狠地抬眸望向案发时的客栈。他心里清楚,从房顶用真气破窗时,不可能没有声响。所以,这里一定不是案发现场。 赵云泽沉思片刻,决定亲自前往案发地点一探究竟。他翻身上马,扬起马鞭,朝着案发地点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秦浅正在客栈处忙碌地做着笔录。她认真地跟掌柜的和一些客人交流,详细记录下他们所知道的每一个细节。然而,正如赵云泽所说,这些人提供的线索并没有什么价值。 秦浅不禁在心中暗自叫苦,无奈之下只能继续耐心地倾听着每个人的陈述。她感到十分困倦,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努力保持清醒。最后,她实在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就是这二人的住所。”赵云泽神情从容地走进屋内。这里弥漫着一股厚重的尘土气息,显然这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他开始仔细地在屋里搜索着,突然间,一道黑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赵云泽的第一反应便是警觉起来,他迅速将手伸进袖口,似乎是要去拿什么药粉或毒药之类的东西。然而,这道黑影却又快速地消失不见了。 赵云泽小心翼翼地朝着房间深处走去,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块纸片,应该是一张纸被撕碎后的碎片。他弯下腰捡起这片碎纸,仔细观察着。虽然纸上的字迹模糊不清,但他却敏锐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接着,他又在屋里继续搜索了一遍,但并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 如果这两个人并不是在案发现场遇害的,那么真正的案发现场究竟在哪里呢?赵云泽感到十分困惑和迷茫。同时,那个黑影又是谁呢?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些问题困扰着赵云泽,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赵云泽从房间里走出来之后,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纸条,神情凝重地看着它。突然之间,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想起了“赌场”这个地方,没错,就是那个充斥着赌博与喧嚣的场所。这张纸条似乎与那里有着某种联系。 他心中涌起一股急切之情,立刻翻身上马,带领着队伍向着赌场疾驰而去。他们要在那里展开搜索,寻找线索,看看是否有人见过那两个人。 当赵云泽回到客栈时,一眼就看到秦浅正安静地坐在那里,睡着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引起她的注意。秦浅被惊醒,猛地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赵云泽。 \"怎么了?有什么新发现吗?\" 秦浅迅速整理了一下情绪,声音中带着一丝未褪去的睡意。 然而,赵云泽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用一种冷漠的口吻说:“公主若是困了便回公主府休息。” “我已经将这儿所有人都询问了一遍,案发时这儿并没有奇怪之处,一点声音都没有的,你说奇怪不。”秦浅把自己的劳动成果摆在他面前,她可不是什么都没干,这不是将他吩咐的事都办好了啊! 对此,赵云泽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他早就知晓此事。所以一点不感到古怪。反而是秦浅觉得对方未免太沉稳了点吧,这都没反应?她好奇地追问道:“你怎么半点表情都没啊?” 赵云泽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公主想让赵某表现出来啥表情呢?” 秦浅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收回目光,转移话题道:“查到点什么啦?” 赵云泽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说:“未曾。” 秦浅心中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嘟囔道:“这肯定是有人故意嫁祸给我的,不是长公主就是王艳……” 赵云泽眉头微皱,语气严厉地打断道:“没有证据,公主不可妄言。” 秦浅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刻闭上了嘴巴,她明白这里人多眼杂,确实不是谈论这些事情的合适场所。赵云泽如此严肃地打断她,也是情有可原。她深深地看了赵云泽一眼,轻声说道:“身不由己,嘴不由心。”话语中透露出一股无奈。 第209章 总算是把她支走 赵云泽微微一愣,或许是没想到秦浅会忽然从嘴里蹦跶出这么一句感慨话来,他故意在旁轻声劝着:“公主,你先回府。明日我们在一同查案。”他这是有意要将人支走,秦浅疑惑的抬眸望向他,对方好奇有所准备回应了她一抹假笑来,礼貌的笑容。 随后,没等秦浅发出疑问来,赵云泽先下手为强他说:“眼下,已经到了用膳的时辰,天色已晚,不宜查案。”他的这番话滴水不漏,秦浅虽觉得有那么点古怪可又实在是找不到来破绽。 “你想干嘛去?”秦浅总觉得赵云泽有古怪,她觉得很可疑止不住问出声来。 被质问的赵云泽好似早有准备,他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回:“赵某还需回司理局复命。”他嘴角还挂着一丝狡猾的笑容。” 话都说这份上,秦浅再怎么觉得可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她只能点点头,然后从客栈出去。 看着秦浅离开的背影,赵云泽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刚才一直在担心秦浅会识破他的计划,但现在看来,一切都还算顺利。 等到秦浅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后,赵云泽才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他及时想到了这个借口,不然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夜色驾临时,便是他出发之时。 赵云泽从容不迫的坐在茶桌旁,低着头不断把玩着手中的戒指,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可能是在脑海中思索着计划。 只听见唰唰声,黑暗中掉落下来的三两个人,恭敬的单膝跪在地上,蒙着面看不清楚面容,他们低沉的嗓音响起:“殿下!” “查到没有。”赵云泽头都没回,一个劲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戒指,他在这里坐了很久,一直在等他们几人的消息。 “此人太过于狡猾,有人在暗中帮她们隐秘,属下只查到死者当天晚上去过赌场。”蒙面之人的为首一人认真的诉说着。 “赌场。”赵云泽心中一动,他在心中揣摩着,果然跟他猜测的一样。可是这两个女人为何要去赌场呢? 他带着稍微平静的声音在旁问:“死者的家属可有找到?” 虽然没有带有命令的口吻,可这几人压根不敢说谎,因为他们深知面前之人,藏在心里的阴狠程度有多可怕。 “这两人的丈夫跟孩子在数月前就不见踪迹,属下猜测多半已经遭遇不测,身首异处。” 这一刻,赵云泽抬起眼眸来的神色都变的毒辣,平日里藏在眼底下的疯癫也在这一刻表露出来,蒙面人们不敢抬头同他对视,只能低着头听从他的安排。 “毁尸灭迹,看来果然是冲着我来的。”赵云泽的声音冷静而深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辣。他挥了挥手对他们说:“先回去,这几日你们不必露面。” 蒙面人们默默地点头,恭敬地退了下去。他们知道,赵云泽的心思深不可测,他的命令必须无条件服从。他们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赵云泽独自一人,坐在茶桌旁。 他沉思了片刻,然后冷笑着从容地站起来。尽管他孤身一人,却毫无畏惧,他的气焰仿佛能吞噬一切。身为一个毫无武功的皇子,他的气场却强大得令人窒息,仿佛只要他一动,便能让人命悬一线。 他行走在黑夜中,冷风凛冽地吹拂着他的身体,但他的心却比这冷风还要刺骨。他的眼神冷酷而坚定,没有丝毫的波动,他在心中冷笑着,他暗自思索:“看来,他们是逼迫我动手呢。” 夜深了,大街上的灯火早已熄灭,寂静得仿佛连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赵云泽却在这样的时刻选择了出动,他等的就是这夜半三更,无人之时。 然而,这宁静的夜晚却被一连串不合时宜的脚步声打破,让赵云泽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的眼神变得锐利,眉头紧锁,右手下意识地伸进袖袍,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那是秦浅。她的出现让赵云泽更加觉得可疑,他还没动手,她却已经从容不迫地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挑衅的笑意。 “二殿下这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这是要上哪去啊?”秦浅的声音洪亮地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是在挑衅赵云泽。 赵云泽错愕地盯着秦浅,他完全没想到她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现。这让他感到头疼极了,因为他好不容易才在白天将她打发离开,没想到她竟然又追过来了。而且,她还穿着一身夜袭衣,出现在这种地方,显然不是偶然。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他不想让秦浅看出自己的不悦,于是轻快地询问:“公主不在公主府待着,跑来这儿做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试图化解这尴尬的局面。 不等秦浅回答,赵云泽又用一种挑逗的口吻开玩笑着:“还穿着这么一身夜袭衣,难不成是想来找我半夜谈心吗?” 赵云泽见秦浅没有立即回应,心中更是不假思索。他嘴角挂起一抹不正经的笑容,在这夜深人静、无人之时,调侃道:“不会又想夜闯皇宫吧?” 对于秦浅的行为,赵云泽虽然感到不解,但更多的是无奈。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女子为何总是以这般出人意料的方式出现。 秦浅总算有了反应,她有些吃瘪地看向赵云泽,却并未示弱。她在一旁反问道:“谈心算不上,就是不知道二殿下这深更半夜的跑这儿来所为何事啊?难不成是梦游?”她微微眯着眼睛,那笑容看起来不安好心,显然是在回敬赵云泽之前挑逗她的话语。 赵云泽不得不从容的回:“我赏风景,公主你也想赏风景不成?”他直接挑逗之下反问,并且他轻笑着道:“还穿着这一身黑衣来?” 第210章 不该来的人 “公主的口味素来独特,赵某也不是头一次见识到。”赵云泽的声音中又带有一种似有似无的笑声。 “我同殿下不分上下,都同样口味独特,大半夜跑来大街上赏风景,只此天下唯有你一人。”秦浅不在意的在旁回。 赵云泽没时间跟秦浅在这里闲聊,只能在旁轻轻点头,他打发着:“公主若没旁的事,就请先回府。”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便听到秦浅的打断声。 她追上前来,挑衅的跟过去道:“你上哪儿去我就上哪儿去。”她敢断定赵云泽肯定是为了查案而来的。并且白日里面他还有意支开她,就是不想她插手。 赵云泽站在原地,如果让秦浅跟过去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这事恐怕有危险,但转念一想,她的身手不错,跟去也许能帮上忙,也完全用不上他操心安全,他松口对她说:“公主,我可是去查案,你跟去不合适吧?”他试探性对她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其实,真实目的无非是为了用这事勾起秦浅的兴致,果然,秦浅在旁笑着回:“我知道你是过来查案,所以跟过来。” 赵云泽就知道,她来这里就绝非偶然。紧接着便听到秦浅在旁得意的为自己洗白着:“你看看你孤身一人来这查案,大半夜的多危险,我正好保护你。”她说的真好听,打着保护他的幌子就是想参与查案,估摸是在府上待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过来凑凑热闹。 秦浅的身边的黑白护卫没有跟过来,多半是被她给支走偷溜着跑出来的。不然,她家护卫哪儿敢放心让她这深更半夜跑来这里。 赵云泽故意在旁出声拒绝道:“公主若是想玩,请去别的地方。赵某无心陪公主,等案件结束,在亲自同公主请罪。” 一听赵云泽不让她去,秦浅激动的在旁立马为自己出声:“我过来帮忙的,那皇帝老儿又没说不让我参与,这事可是事关大秦跟赵国两国之事,我作为秦国公主理当尽一份力的。” “很危险。”赵云泽已经言尽如此,可是秦浅反而听着这话更加无语,反而像是长了反骨般,一口回声的怼着:“危险,二殿下你就不危险吗?你连个下人都不带的跑来,还跟我谈危险,你搞笑吧!” 秦浅更加肆无忌惮的诉说:“我一个逍遥境的高手好歹能保护你,你带上我不吃亏!”她毫不吝啬的炫耀着自己的能力,拍打着肩膀。 没办法,赵云泽妥协:“你这身打扮太招摇,路过的狗看着你都能心生警惕之心来,你把这黑衣脱了。”他直接指出问题所在,这货要真这么穿出去,他敢保证今日任务绝对凉凉。 秦浅这才低头看向自己这一身不合时宜的衣服,在黑夜里还好,就是出现在灯光下便无可遁形,她没心没肺的回:“我脱了不就成了。”她说完便作势要用手脱,可刚把手放在脖颈上就意识到不对,自己这没法脱啊! 赵云泽瞄了她一眼,将自己的带来的衣服给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出,还好自己留有准备,他催促着:“赶紧换好,没时间啦。” 拿过赵云泽手中的衣服,秦浅却面临着一个新的难题,这也没地方换啊!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红晕,显得有些无措。 赵云泽似乎察觉到了秦浅的尴尬,他背过身去,留给她一丝隐私的空间。他淡淡地说:“快换吧,我会保守秘密的。” 秦浅深吸一口气,心想:“反正就只是外衣,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决定豁出去了。她迅速换下夜袭衣,穿上了赵云泽递过来的衣服。虽然有些不合适,但至少不会那么招摇了。 赵云泽在旁对她说:“一会,你不用说话,我说话就行。我是少爷你是跟着我的小厮。” “秦浅一听就激动的抱怨着:什么我是小厮?还不能开口说话?”她不服气的小表情浮现在脸上。 赵云泽冷静的瞥了她一眼,他回:“不然,你看看你的这身打扮,不是小厮你是什么啊?还有你这一开嗓就是女子,你要是说话不得把计划泡汤啊!” 秦浅憋屈的接受,她咬着牙回:“行,为了计划,我是小厮,你是少爷,我死咬着也不开口行吧!” 随后,她便出声问:“那你总得把计划跟我说明一下嘛,万一出现了突发情况,至少我还能有应对的方法,不至于…”她的话音戛然而止,耳旁听着赵云泽从容不迫的解释声。 “我要去赌场,不出意外的话我要混进去,最好是被赌场老板看上去,这样我就有机会接触到赌场内部。”赵云泽简单的诉说着他来这里的目的。 “怪不得深更半夜来此,原来是为了这个。”秦浅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赵云泽的用意,看来之前还真是小瞧这个二殿下了,白日里才接触案件,夜晚就已经想好了下一步。 王维那边的动静如何,秦浅不清楚。但她有一点很清楚,对方肯定是不会那么卖力的查案,一定会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赵云泽,这样的话他就有机会在陛下面前发难。 想到这儿,秦浅不禁嘀咕起来:“不过,你早说啊!我的伪装术可以帮你,到时候我给你装扮一下,再给自己装扮一下,我敢保证绝对没人发现,也不至于当着被发现的风险啊!”她埋怨的小眼神死死的瞪着赵云泽。 赵云泽有些无奈地反驳:“谁知道你要来,而且我已经做好了打算。你来不来都不影响我的计划。” 秦浅憋屈的望向赵云泽,嘴边再度回应着:“不过现在时间紧迫也没工具,只能暂时这样。” “没时间了,拿好了。”赵云泽毫不客气的将准备好的银子扔秦浅身上。 秦浅双手接住,她小声嘀咕:“还挺沉啊!” 赵云泽在旁回:“真材实料当然沉,这是银票,收好了。” 第211章 赌场 秦浅将东西放回自己袖口处,她无语的看向赵云泽,心情浮躁极了。心想:“这就是赵云泽的真实面孔吧!”往日里他总表现的疏远,彬彬有礼,假模假样的恭敬,礼貌的微笑,全都是他为了敷衍之下的伪装。 不过,思来想去这也是情非得已,生活在宫中不得不伪装自己,想想自己也是来了赵国之后还不是得时刻保持着虚伪的礼仪啊!明明不喜欢还得强装着喜欢,笑里藏刀的跟人家对话,唉!想到这里,秦浅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 “生不由己,嘴不由心啊!”秦浅在心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来。 秦浅正暗自琢磨着赵云泽的下一步计划,忽然听见赵云泽低声而严肃地对她说道:“到时候你看我眼色,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让秦浅感到有些意外。她从未见过赵云泽如此认真的模样,这让她对接下来的行动更加好奇和紧张。 “听话。”赵云泽特意强调这两个字,他的眼神中暗藏着一股别有用心的目光。秦浅没能察觉到他眼中深处的深沉与算计,只是觉得这样的赵云泽有些让人不习惯。 秦浅有那么一点不爽,她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回应:“行,听你的。” 秦浅在旁大大方方地行走,毫不顾忌周围环境,也没发现藏在黑夜下的赵云泽到底是用何种目光盯着她的背影。那是一种猎人看待猎物时的狡黠目光,似乎在暗示:“这可是你自愿入局的。”赵云泽的嘴角处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夜静人深时,赌场才会开启。赵云泽特意换了一身简单的便衣,方便出行。原本是打算穿那种更不易怀疑,不引人注目的那种小厮打扮,可有了秦浅的干扰,现如今他只能换个方法。 秦浅跟着赵云泽来到赌场,从门外看上去,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宅,并无任何出奇之处。然而,当赵云泽轻轻推开那扇看似普通的门后,眼前的场景彻底颠覆了秦浅的认知。 门后的世界与外面的平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见里边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许多男男女女围坐在赌桌旁,他们的面孔上洋溢着激动和兴奋,呐喊声此起彼伏,仿佛将整个赌场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当他们二人刚踏入赌场,便立刻引起了注意。一位小厮打扮的男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的目光在秦浅和赵云泽身上打量,带着几分疑惑和警惕。“你们是谁?新面孔,没见过你们啊!”赌场小厮逼问着,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满和威胁。 秦浅顿时感到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好在赵云泽似乎早有准备,他不动声色地站在秦浅身前,淡淡地回应:“我们是来玩玩的,刚到此地,未曾打扰。” 这赌场小厮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弟,他们都是赌场的人,看起来不好惹。他听了赵云泽的回答后,依旧不太放心,但他也看出赵云泽不是个善茬,于是转而将目光投向秦浅。 “这位小兄弟长得怎么这么白净啊?”赌场小弟调侃着,他似乎觉得秦浅的秀气外貌有些突兀。 秦浅闻言,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不能开口暴露身份,于是只能默默低下头,装作害羞的模样。赵云泽则是眼疾手快,一把搂住秦浅的肩膀,故作亲昵地说:“他是照顾我的小厮,我们是刚从外地来的,他年纪小,我让他出来见见世面!” 秦浅呆愕的盯着肩膀处的一双手,她强忍着怒火,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着:“这家伙趁机占我便宜。” 赵云泽是为了打消对方的嫌疑,所以她不能动只能尴尬的像个呆瓜般站着,脸颊上还要表露出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来。 “这位小兄弟怎么一直笑也不说话啊?”其中一个小弟好奇地问道,他们几人的目光依旧集中在秦浅的脸上,显然是对她的外貌和举止感到疑惑。 秦浅长得太过白净,更像是个娘们啊。要不是她这张脸本身就很英气,这早就被识破。可这赌场的这几人,常年混迹在赌场内,每日都跟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交流,他们很敏感,会有所察觉也是正常的。 赵云泽见状,心中暗道不妙,立刻眼疾手快地将秦浅拉到自己身后,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他脸上堆起笑容,飞快地辩解道:“他是个哑巴,脑子不大好使,只会傻笑。我一般都只让他帮我做点简单的事,各位别介意。” 秦浅虽然被赵云泽挡在身后,但听到他的话后,心中顿时一阵无语。她茫然地站在赵云泽的背影后,心中疯狂地吐槽:“脑子不好使?说我是个傻子?”她感到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心中燃烧,几乎要被气死了。 “孝敬你的!”之后,赵云泽像个老油条般,露出个讨好的笑容来,并且还将银两塞进这人的手中。 对方拿到银两,眉头舒展开来,听到对方是个有钱的少爷后,这人面色突变,他化身为献媚模样,吹捧着:“哎呦,原来是个公子哥啊!来我们赌场可得好好尽兴啊!” 这几人总算是将他们给放行过去,赵云泽带着秦浅往前方走,来到赌桌旁。他现在得演一把,所以他特意装作像一个白痴的富二代少爷一般。 他大手一挥便喊着:“福宝!” 秦浅半天没反应的,赵云泽不得不抓住秦浅的手臂,往赌桌旁推了一把,有意提醒:“福宝,你愣着做什么啊!给本少爷下注啊!”他用眼神疯狂暗示着,这目光是不是在暗示着:“把银子拿来。” 秦浅这才明白这是叫她呢?她赶紧从袖口处摸出一打银子出来,就当着大家的面直接放在赌桌上,这举动立马吸引到不少人的目光,贪婪的死死盯着拿出银子的秦浅,这豺狼虎豹般的神色差点就让秦浅以为这是要过来抢钱。 第212章 赢麻了 赵云泽嬉皮笑脸的将双手轻轻拍打在秦浅的肩膀处,故着对着桌牌上的所有人说:“福宝啊!虽说你脑袋不好使啊!不过本少爷心情好,有的是钱,这些钱全是给你今晚上玩乐的。” 他放声说:“只管高兴,想下哪里就下哪里,随你怎么下注。”他的声音中透露着一股花花公子的味道,看他这样子典型的就是纨绔子弟下的少爷。 秦浅听着脑子不好使之后,脑袋上方就已经开始蹭蹭蹭冒出火花来,赵云泽或许是知道秦浅不服气,肩膀处的手都在用力,并且还将脑袋压低下来,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咬着声音说:“听话!”害怕露出破绽,不敢多说。 之后,他在装作笑嘻嘻的样子,连忙装模作样的宽慰着:“别紧张啊!本少爷都不怕输,你就放心好了。少爷我会责怪你的,赶紧把银子压过去。开心就行!” 赌桌旁的赌徒们看着秦浅那傻样子,估摸着也觉得对方肯定是个傻子。这让他们心中立马乐开了花,想今天晚上肯定能赢不少钱吧。 秦浅只能乖乖听话,她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来,摆出大手大脚的样子来,将白花花的银子胡乱往哪儿不放,反正是个新手小白,她就点兵点将点到哪儿就是那儿,赌场立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欢呼声,呐喊声。 赵云泽跟着助阵中,而待在暗处的赌匪小弟们早就盯上了他这块大肥肉,在等待时机亦或许是在等等看,是否是真实材料。 却不知,他们的计划早已被赵云泽识破,这一切不过是他故意布下的陷阱,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只有撒开更大的网才能抓到更大的活鱼。 秦浅这个小丫头,连续两盘下来,桌子上的银子就已经输得所剩无几,她气得咬牙切齿,差点没忍住爆粗口,要不是赵云泽在旁边用手按住她,估计她早就跳起来掀桌子大闹一场了。 “没关系,输了就重新再来,本少爷有的是钱。”说着,赵云泽从袖口掏出银票,立刻引起周围赌徒们贪婪的目光。随后,他潇洒地将银票甩在赌桌上,豪爽地下注。 秦浅实在搞不明白这个破玩意儿,也不想再输下去,赵云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思,轻笑一声调侃道:“别灰心,少爷我来教你怎么玩。”说完,他熟练地将银子压在了自己想要的位置上。 随着时间推移,一轮接一轮的赌局开始了。可以想象得到,赵云泽一开始就是故意放水,让对手们连连赢钱,而他则输得一败涂地。然而,尽管如此,他还是故作坚强地轻笑一声,对秦浅说:“福宝,快去拿些银子过来吧。”他微微低下头,用眼神向秦浅示意。 秦浅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明白赵云泽的意思,但也只能从衣袖中掏出那几张所剩无几的银票,轻轻放在赌桌上。 赵云泽拿起那几张薄薄的银票,用力地拍在自己的手掌里,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嘴角挂着一丝傻笑,似乎并不在意刚刚的失败。然而,就在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却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仿佛在告诉别人,他还有后招。 赌徒们看到自己不断赢钱,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们得意洋洋地盯着赵云泽和秦浅,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运气好,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财富即将到手。 秦浅实在看不下去这些赌徒们的嘴脸,忍不住皱起眉头,露出鄙夷的神色。她心想,如果自己能开口说话,一定会狠狠地骂这些人一顿。但现在,她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赵云泽接下来的行动。 “来福宝,我们继续。”赵云泽嘴角带着一丝笑容,眼神却异常坚定地看着来秦浅说道。他似乎对这场赌博充满了信心,完全没有因为之前的失败而气馁。秦浅听了赵云泽的话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默默地点了点头。 此时,赌桌上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来庄家这边身上。只见庄家深吸一口气,再次拿起骰子,轻轻地摇晃起来。随着骰子在碗中的滚动声,整个赌场仿佛都安静下来,只剩下心跳和呼吸声。 就在这时,庄家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将骰子扣在碗里。众人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只碗,期待着最终的结果。庄家缓缓揭开碗盖,露出了三个六点。顿时,全场一片哗然,有人欢呼雀跃,有人则垂头丧气。 赵云泽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知道,这一局他赢定了。果然,庄家宣布道:“这一局,六点大!” 赌徒们纷纷兴奋地叫喊起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然而,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几局,赵云泽凭借着过人的运气和技巧,连连获胜。赌徒们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他们开始怀疑起这个一开始连输好几盘的公子哥是否有什么作弊手段。但赵云泽始终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让人无法捉摸他的心思。 不知不觉间,赵云泽已经赢得了大量的银子。赌徒们渐渐陷入绝望之中,他们原本贪婪的眼神此刻已被恐惧所取代。而赵云泽,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得意。 终于,当最后一局结束时,赵云泽以压倒性的优势赢得了整桌的银子。他站起身来,微笑着对周围的赌徒们说:“感谢各位的陪伴,今天我很开心。”说完,他转身打算离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赌徒们在原地发愣。 还没开始说话就听着赌房小弟开始留人,他们拦住之后说:“别啊少爷,这还早着呢,我们这里可没有赢了钱,就拍手就走的道理。” 赵云立马将一些银票塞进他们几人的手中,圆滑的的对他们说:“这些钱孝敬你的。” “手艺不错啊!大少爷,不如在玩两把啊?”他们收了钱后心情很好,又开始张罗着让他们去别的地方玩。这态度明摆着是不想他们将钱带走。 第213章 打狗也要看主人 “有什么好玩的尽管说,本少爷今天心情好,可以考虑多赏你们点。”赵云泽故意炫耀着,试图转移话题。 他们听了赵云泽的话,眼睛一亮,立刻变得热情起来:“公子哥儿要是想玩大的,我们这里有贵宾厅,可以为您提供最优质的服务。至于这位小兄弟,也可以去我们专门为贵客准备的休息区等候。” 他们想把秦浅还有赵云泽二人分开,估摸着憋着坏在。赵云泽装作没发现,轻笑着:“没事,福宝跟着我一起玩,我这次可是特意带这家伙过来见见世面的,若是把他独自一人晾在一边,到时候他那傻样说不定被人给勾搭走了。” 见状他们也不好意思多阻拦,反正就是个傻子,还不是信手拈来,就让他们在一块又能怎么样? “少爷这边请吧。”他们其中一人开始友好的给他们带路,赵云泽跟秦浅悄咪咪的对视一眼,他们跟着往里边走去。 进入通道后,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赵云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警惕之意,但他依然强作镇定,以免让对方察觉到异常。毕竟,今晚的计划能否成功就看这出戏是否能顺利演下去。 他故作好奇地问道:“这位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怎么这里这么黑呢?” 那几个人回答道:“少爷别急,这条通道向来如此黑暗,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防止官府来人追查。所以特意选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说完,他们几人对视一眼,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 秦浅紧紧跟随着他们继续前行,心中越发感到不对劲,而赵云泽同样察觉到了异样。原本漆黑的环境渐渐变得荒芜,最后,他们停下了脚步。 这时,那几个人突然卸下伪装,露出凶恶的嘴脸,恶狠狠地说道:“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否则就要了你们的命!” “你们打算卸磨杀驴吗?”赵云泽依旧站在笔直的,他的这种不怕死的样子,不禁让那几个人开始放肆地大笑起来,嘲讽声此起彼伏。 其中一个家伙戏谑地说:“这么肥的羊,我们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你们两个从我们赌场可是赢走了一大笔钱,现在想用这么点过路费来打发我们?” 那个领头的恶霸更是嚣张地走到赵云泽面前,贪婪的目光紧紧盯着他手中的钱袋。他讥讽道:“少爷,你还是把钱交给我吧。你家财万贯,这点小钱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过来玩玩而已,何必那么认真呢?钱留下,人可以走,我们保证不为难你。” “凭什么,本少爷是不缺钱,可是这是我凭本事赢来的,我为何要拱手让人呢?”秦浅用古怪之色好奇的盯着赵云泽看,不清楚这家伙要搞什么,并且事后的计划他也没有详说,只能见机行事。 果不其然,赵云泽那番毫不畏惧的挑衅话语,瞬间点燃了那几个恶徒的怒火。他们几人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一梭子拳头带着闷响,狠狠地朝着赵云泽的肚子和腹部砸来。 他疼得冷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却并未求饶。那几人见状,愈发嚣张起来。他们得意洋洋地说:“这就是跟我们作对的下场!你以为你是谁,敢在我们的地盘上叫板?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他们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直刺赵云泽的耳膜。 接着,这几人便迅速将赵云泽手中的钱袋夺回。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显然是惯犯。夺过钱袋后,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完事之后,他们还吩咐小弟们:“把他们两个人暴打一顿,扔到河里去喂鱼。” 秦浅实在是忍无可忍,看着他们无法无天的行为,她心中暗自怒骂:“这他妈还能忍吗?简直欺人太甚,欺负人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她越想越气,一个头两个大,火冒三丈,立马就蹦出:“你他娘的给我去死!” 突然蹦出来了女声,在这黑夜中显得格外的诡异,吓得他们几人一哆嗦,还未反应过来,秦浅便已经一脚下去将几人踢飞出去,那几人更是被踹得七荤八素,一下子滚落到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秦浅站在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几个在地上打滚的家伙,恶狠狠的对他们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赵云泽满脸黑线,赵云泽满脸黑线,心中暗自嘀咕:“这都什么话啊?”他无语的盯着站在他面前的秦浅,他忍着疼痛,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身体还有些摇晃,显然刚才那一顿揍让他颇感吃不消。 赵云泽满脸黑线,心中暗自嘀咕:“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啊?”他感到一阵无奈,这些人的言行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他忍着疼痛,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身体还有些摇晃,显然刚才那一顿揍让他颇感吃不消。 他们还没等缓过劲来,就听着赌场那带头的小弟冷喝一声。随着他的信号,黑夜中仿佛变戏法似的,平白无故多出了五六人。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专门逮这种在赌坊赢钱的“大肥羊”来宰。前面这几人只不过是前一波,用来糊弄那些没啥本事的人。后面出现的这一波人,一个个身材魁梧,面相凶恶,一看就是久经江湖的狠角色。 赌场带头的小弟得意洋洋地看着赵云泽,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哥几个,这几个小子赢了咱们的钱,就想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天下哪有这种好事!今天咱们就要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地盘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来撒野的!” 紧接着,他更是直指着秦浅一脸恶心淫荡的表情,他说:“难怪看你这小子一脸娘相,原来真是个娘们,把她留下来送去青楼买钱,至于这小子,就看他家底厚不厚实,爹有不有钱?肯来赎钱。” 第214章 中招了 秦浅被气的脸都绿了,她怒火中烧,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咬牙切齿地破口咒骂:“什么?你们这帮混蛋竟然要把我卖去青楼?我踏马的!简直是欺人太甚,当我秦浅是泥捏的吗?!” 还没开口就听见:“动手!”这几人就一窝蜂冲了过来,赵云泽焦急的对秦浅说:“该你出手的时候啦,别愣着啦,赶紧把他们几个控制住。” “废什么话,闪一边去。”秦浅气的牙痒痒的,直接将赵云泽的用力一拉甩一边去,身上的真气更是迸发在手中。对付这几人,她还不是信手拈来啊!双手双腿在空中挥舞着,将他们几人按在地上摩擦。 秦浅的力度可真够大啊!赵云泽倒退了好几步,差点就没稳住身体,他看着已经冲进人堆里的秦浅,露出个不易察觉下的消息来,大概是在想:“幸好带了这丫头,不然真不好办。” 秦浅几拳头下来,他们痛苦之声下,被秦浅给将踩在脚下,她不可一世的看向他们,接着赵云泽便从容的走了过来, 那几个人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们的脸上满是恐惧和后悔。他们知道,他们不是秦浅的对手,他们再也不敢轻易挑衅了。他们求饶着:“姑爷爷,姑奶奶小的们知错了。” 秦浅恶狠狠的一脚就踩在说话之人的头上,将他的脑袋贴在冰冷的地板上。之后赵云泽直接开门见山, 赵云泽在旁开门见山,直接从双袖下拿出两张画像。这两张画像,是他们在司理局内请画师临时画下的死者画像。 赵云泽将画像展示在他们面前,声音冷冽:“见过这两人没有?”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看透人心,让人不敢有半句谎言。 看到画像之人后,他们这表情明显就慌了,他们慌不择时的摇着脑袋,也不说话,而被秦浅压在地上的小弟更是被吓得魂都快没了。 “没见过。”可能是太过于害怕他们说话时的气息都在颤抖,哆嗦着身体。 赵云泽见他们迟疑,又加大了压力:“你们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否则,别说你们的老大,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们!” 他们跪在地上求饶着:“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赌场的规矩,你们二位爷爷放过我们吧。” 赵云泽的声音变威严,变凶狠,逼问:“你们只管回答我见没见过就行!” “没见过没见过,不认识。”“没见过没见过,不认识。”他们几人纷纷开口,语气慌张,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虽然赵云泽的威逼让他们很害怕,可他们似乎还有更加令他害怕的人存在,不敢说出实话来。 赵云泽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他对秦浅说:“福宝,动手,给他们几人上刑。” 秦浅不悦的盯着赵云泽,心中咒骂:“你怎还叫我福宝呢?不过现在案情最重要,” “让我想想看,是用刀一条一条的把他们的肉跟骨头割下来,还是将他们的血给抽干,”秦浅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刃,让人不寒而栗。 “或许,我应该先将他们的手指一根根切断,让他们尝尝失去触觉的痛苦。还是说,我应该先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让他们永远陷入黑暗。” 赵云泽都对秦浅这演技刮目相看,听着这刺骨的威逼话,冷的让人毛骨悚然。 “你们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秦浅继续说道,“我可以让你们生不如死,也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这全看你们自己的选择。” “我们说,我们全都说!”终于,有人承受不住压力,崩溃地喊道。 秦浅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她的心理战术奏效了。她收起手中的刀子,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快点说吧。不过记住,我会核实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如果你们敢欺骗我,那么等待你们的,将是比死亡还要痛苦的折磨。” 他们跪在地上,紧张的对他们哆嗦着声音:“这两人是我们这里的常客,经常在这里赌,输了还有人给她们支钱,我们老板以为她们后台有人,不敢动手一直暗中跟着他们,但是中途有一阵子她们就跟消失了一样,直到前两日夜晚她们好像得了一笔巨款,又来了这里。” 赵云泽跟秦浅死死的盯着他们几人,猜测着他们话语中的真实性,从一连串下来的问题排序来说,大致上的时间上对上了。 “之后呢?”赵云泽厉声质问。 他们几人有那么点不自然,像是慌了神般,跪在地上哭喊着:“我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事后便听到其中一人结结巴巴的说:“她们被我们老板带走了。” 这几人又辩解:“我们老板想从她们身上打探出来钱财的来历,所以当晚就被带走了。” 赵云泽低声逼问:“你们老板人呢?带我们去!”盯着他们的瞳孔中满是阴狠跟毒辣。 秦浅更是等不及,不耐烦的在旁放话:“少废话,赶紧带路。” 他们几人麻溜的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片刻都不敢耽误,走在前方带路,而秦浅紧紧得跟着,但凡他们想捣鬼,立马就上前了断这几人。 赵云泽跟着往前方行走,时刻锁定着前方那几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他们的动作鬼祟,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身上摸索着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 秦浅似乎也注意到他们那诡异的动作,她的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峻质问:“你们摸什么呢?” 那几人被秦浅的声音吓得一跳,他们的动作瞬间僵硬,仿佛被冻结了一般。他们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显然是被秦浅的问题击中了要害。 “没、没什么。”其中一人结结巴巴地回答,在秦浅还处于纳闷的状态之时,这几人纷纷传从荷包里面掏了一样,不知道什么东西,之后就看着他们捂住自己的口鼻,在空中撒了一抹粉。 第215章 绑起来杀了 赵云泽惊的立马用手臂处的袖子捂住口鼻,他喊着:“快….” “快什么?”秦浅有些疑惑,却见赵云泽脸色大变,她心里一紧,正想问清楚怎么回事时,却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脑袋顿时一阵晕眩,身体一软重重跌落在地上。 “完了。”赵云泽心知现在已经羊入虎口,空气中漫天遍野的迷药粉,他的身体跟着一同倒地,这几人露出张狂的笑声来,等那迷药的粉末消失,他们才赶接近过来。 为首的一人更是粗鲁的抓住秦浅的脖子,将她像拎小鸡一样提起来,他不屑的鼻音下嘲讽着:“还好留了一手,想不到这臭娘们身手不错啊!” 赵云泽假装中了迷药,他倒在地上,半睁开一只眼来,秦浅被他们粗鲁的扛起来,幸好他常年服药身体早对这些药物有了抵抗。这才没中招,可眼下他只能将计就计,看看他们憋着什么大招。 “走,先把人带老板那儿去。看看老板怎么安排,不过,他们肯定是官府派来的,这两人不能留活口。”他倒是机敏,但这也说明这两个死者肯定跟他们之间有关联。 他们之前的供词,只说了一半,其实赵云泽一开始也就抱着试探的风险过来探探口风。没想到真被他歪打正着,有人朝着他走来,他立马陷入沉睡中,眼下不能露马脚,这几人眼皮子尖。 赵云泽被他们像扛着一个大麻袋一样扛走,一路上摇摇晃晃,让他感觉呼吸困难,身体跟着更是难受不已,脑袋昏沉得厉害。而秦浅则完全处于重度昏迷状态,没有任何反应。随后,赵云泽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被带到了哪里,只觉得自己被粗鲁地扔在了地上,一阵剧痛袭来,险些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就在这时,迷迷糊糊之间,他听到了一段对话。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老板,这两人是官府派来的,就是来查前两天我们挟持的那两个娘们儿的。” 紧接着,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充满了愤怒和粗俗的咒骂:“他妈的!还不是你们几个办事不力,居然让人混进了这里,还敢跑到我这儿来,是不是不想活了?” “快把事情处理干净了,找个远一点的地方,这些官府的人可不能轻易杀掉,但也绝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记住了吗?”最后说话的那个人用一种威胁的眼神示意着其他人,那些人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在这时,有人不知死活地在旁边提议道:“老板,这娘们长得倒是颇有几分姿色,不如把她卖到……”然而,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一顿凶狠的怒骂:“你这该死的东西,是不是不想活了?”他不耐烦地站起身来,指着那几个人,愤怒地咒骂道:“在这种关键时刻,你们竟然还敢起色心或者贪图钱财?要是被官府追查过来,我们都要倒霉!赶紧把事情做干净!” 赵云泽本想再仔细看看情况,但突然闻到一股强烈的迷药味道。这次他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在陷入昏迷之前,他隐约听到一个声音说道:“给这娘们用的药量必须加重些,否则等她醒来就麻烦大了。”之后,他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秦浅感到非常疲倦,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尽管实际上她什么也没做。她努力想要挣脱束缚,却始终无法睁开眼睛,眼皮像在打架一样沉重。她的脸上充满了痛苦和挣扎的表情,头痛欲裂! 总算是从痛苦中苏醒过来,刺耳的声音像脑电波般传而耳中,眼睛处更是萌生处强烈的痛感,她懵逼的看着陌生的地方,刚动一下手腕处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疼的“哎哟”一声细小的抽搐声,眉头紧成一团。 “嘘!” “别出声!” 秦浅迷惑的看向说话之人,果然是赵云泽这家伙,他此时也被人给五花大绑着,手脚都被捆住了,看样子他好像醒的比秦浅早的多,他用眼神示意这几人牌瘾发作,正在赌钱中,她咬着牙看向自己的手,绑的可真紧啊!都要勒出血来了,这几个家伙真该死。 还能听到他们玩的不亦乐乎下的声音,秦浅真想过去给他们两梭子,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你的手能动吗?”赵云泽朝着她压低声音问着,秦浅将注意力放他身上来,她尝试了一下,她艰难的开口,喉咙很难受,她说:“有些困难。”她再度挣扎着,手麻的厉害,她酥软着身体回:“动不了。” “死丫的,下这么重的迷药。”秦浅咬着牙咒骂着,脑袋处再度传来刺痛感,她小声念叨:“头疼得厉害!” “你怎么样?”秦浅关切的望向赵云泽,她说:“你这应该好不了多少,我这习武的身体都扛不住,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赵云泽声音有些虚,他回应:“我还好,就是绑的太严实,身体麻了。我还想着让你帮松绑,看看能不能逃出去。”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赌徒团伙的一举一动,回话的时候身体都没有动,就怕被他们发现了异常。 可秦浅一听,无语的吐槽:“我说殿下,你脑子是不是秀逗啊?你看看现在多少人?就算我们没被绑住手脚,能逃的出去吗?” 赵云泽打断着:“你小点声,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啊?难不成真在这里等死了?” “说的也是。”秦浅忙挣脱着,用力拉扯着,手臂被勒的红出血,除了疼痛外,啥作用没有,她憋屈的在旁嘟嚷:“身体太虚,后劲不足,就这破绳子都挣脱不开。” “你过来,慢慢朝着我接近点,背对着我过来,别让他们看到了,我看看能不能用帮你解开绳索。”赵云泽这被绑的太结实,动弹不得,一步都没法移动。 秦浅谨慎的小心移动着,尽可能让自己的声响小点,她艰难的挪动着,她问:“能行吗?” “再往后挪动点,太远够不着。”赵云泽艰难的伸出手来。 第216章 反击 秦浅再度往后移动了两下,她感觉自己后背顶住了什么东西,移不动,她试探性问:“还要退吗?” “不用了。”赵云泽有些无所谓,这已经退无可退了,都已经背对背了。 “等着。”赵云泽的手中摸索着个尖锐的石头,使出全部力气,他说:“你挡着点,别让他们发现我。”他侧着脑袋用余光判断着位置,缓慢的用石头割着绳子,这个过程很慢,也很难。 “好了没啊?”秦浅有些焦急,赵云泽在旁艰难的抽动着手,他已经感觉自己得手磨出血来了,他不敢停。 之后,秦浅脸色突变,白了一圈,她急得慌的不行,她压着声音嘴型都不敢变,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来:“快,把藏起来,他们来了。” “凑这么近做什么?是不是在偷偷密谋逃跑啊?”一位大汉正朝着他们逼近,赵云泽忙将手中的石头藏好。 “没有,我们这不是躺累了,背疼想着互相依靠一下,缓解一下疲惫啊!”她嬉皮笑脸着,好似没察觉到危机来临。 “醒了多久了?”这人停在他们面前,看向秦浅。秦浅扯谎回:“刚醒。” 砰通一声下,伴随着“啊!”低沉又痛苦的声音下,她的脑袋处传来钻心的疼,这人拿着石头接着又是一下,直接将秦浅砸的倒在地上,那人凶狠的说:“醒了就该上路了。” 赵云泽背对着他们,看不到身后的情况,而他们一样看不到他的表情变化,凝重之下外加隐忍不嗔的凶狠在他双眼下不断交替着。 磕碰在地的秦浅疼的眉头,地上还残留着几滴血来。这人愤愤不平的指着秦浅说:“臭娘们,昨夜你把兄弟几个欺负死了,按在地上摩擦,威风出尽的。” “留你们到这个时候就是为了等你们清醒过来,毕竟活着死去才痛苦,特别是你,我们得好好折磨一番再将你送路。”几个彪悍凑过来,这架势莫不是要活剐了秦浅。 秦浅心中自然气的要杀人,可现在她不能生气。她虚脱着声音响起:“消消气,要多少银子报个数,要多少给多少。” 听到有银子后,这几人明显就犹豫了。秦浅看准时机,她说:“与其每日里面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不如拿着钱财远走他乡,逍遥快活去。” “你们有银子?”他们动摇了,明显就心动了。 秦浅狡猾的对他们说:“我偷偷告诉你们,我身后的这位可是皇家人,有的是钱,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保证只要你们放过我们,绝不追究。” “你说的话算数吗?你谁啊?你能做主吗?”这几人被忽悠的连忙追问起来,毕竟谁也不想过好日子,如果真能给他们一笔钱,逃亡也行得通的。 而且整天过着这种虚无缥缈,在死亡面前挣扎的日子,他们早就活够了。 秦浅额头冷汗直冒的,张口随意的胡扯:“我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当然作数啊!” 赵云泽的背后一僵,显然被这个话题给惊吓到了,耳边再度传来赌徒们追问声。 “他皇家人?不可能,皇家人怎么会来府衙办案。”他发出质疑声来,秦浅张口就来,胡扯着:“这不是为了促进感情吗?听说在危险中很容易产生感情,所以我们过来试试水。” “不行,他们不能留。你们忘了他们来赌场的目的吗?放他们回去,肯定会再来的,而且,我们手中都有命案,走不了多远的。”原来动摇的心,被他们之中的其中一人拍散。 之后就有人附和着:“是啊,他们查的那两个死者,还是在我们手中死的,不能放!”可能是情急之下将他们心中的秘密给抖了出来,难怪昨天那么遮遮掩掩,原来他们是凶手。 秦浅心想大事不妙啊!现在他们将自己的秘密都说出来了,不杀就有鬼了! 这几人变的凶狠起来,秦浅飞速想着对策,在地上磨蹭了不少时间,她情急之下,激动的快速摩擦起来,也不管手心处传来的刺痛感有多剧烈,在他们打算下黑手之前,她挣脱束缚,大力的抓起一把沙子来,朝着他们挥舞起来。 泥沙进入他们眼睛处,什么也看不见,痛苦的捂着眼睛,秦浅趁其不备一脚踹倒他们,痛苦的挣扎声来临,其余几个在牌桌上玩的不亦乐乎下的赌徒发现有变故,立马就跑着过来帮忙,秦浅立马给自己双腿解绑中,没来得及全部解开,他们的拳头已经来了,她在地上滚动着,躲避着。 百忙之中,疯狂的将脚旁的绳扯断,可赵云泽这边情况不友好,不过还好他们的目标现在是她,没人将绑在没法动弹下的赵云泽放眼里。 秦浅站起来便头昏脑涨的,视线有那么点模糊,双腿发软,虚脱的差点扑通一下,倒地上,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大笑着:“好香的肥羊,还自己跳到桌子上。” 秦浅没空想太多,使出全部力气来。憋了好久的话总算是能说出来了,她反感的咒骂:“该死的,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她身上再度爆发出来强烈的真气来,以最快的速度下将他们几人全部制服。 捡起来地上自己的绳索,对他们:“现在该换人了吧!”她将地上的人手绑好,一个接着一个的,中途有三两个,趁机偷跑了。 不过秦浅现在也没办法去追,只要将他们其中一人抓住便可。 把抓住的人带到赵云泽的面前,秦浅满脸是血,这干一架可真够亏的。不过能抓住他们几个幕后之手,也算是给自己的案件有了交代。 不至于当个冤大头,平白无故的被人泼一身脏水,看到不把这几人狠狠的暴揍一顿,再放回府衙,最好是带到那皇帝老儿面前,看皇帝老儿怎么收拾他们,把他们削成肉扁。 “你还好吗?”赵云泽可能是觉的秦浅这头上的伤,让她看起来好狼狈,这才关心着。 第217章 留着保命 “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这满手血的。”秦浅的目光扫视着赵云泽的双手,为了隔断绳索磨破了皮,她蹲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也半斤八两的,她忍不住吐槽:“我这也好不了多少。” 哎呀,现在才发现手好痛。她忍着痛,将赵云泽手脚下的绳索解开,接着就听到秦浅不满的抱怨:“还不让我跟来,我告诉你。我这要是没跟来,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赵云泽满脸黑线,大概是在想:“真是多谢你,帮了大忙。”若不是有了她参与,他或许不会选择冒险,大概就是探口风,之后找机会带人过来灭了他们。 不过话说回来,确实好险。赵云泽挣扎着身体,疲惫的从地上爬起来。感觉站不稳脚,耳旁听着秦浅骂骂咧咧,嚣张的指责声:“你们这几个给我等着,等我回去,好好收拾你们。” 赵云泽笑而不语,跟着秦浅往外走,中途听到秦浅咬牙切齿下的威逼声:“快带路,不然有你们好受的。”幸好是大白天,不至于迷路,不过秦浅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多半是某个鸟不拉屎用来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这几人被秦浅打倒两次,这次多半是老实了。他们在旁认真的带路,也没有耍鬼主意,就是走了有些累了,秦浅体力不支蹲在地上喘息着,赵云泽还算好不过他身体也有那么点发虚,他说:“这里怎么这么安静。” 他感觉有古怪,以他那独有的判断力感觉一定有问题。秦浅没心没肺,没好脾气的回怼:“我说殿下,你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不安静怎么毁尸灭迹?” “我就是觉得太安静了。”赵云泽严肃的一张脸,总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在心中,而秦浅也觉得该早点回去,她不耐烦的催促着:“那就离开这里。” “走快点。”秦浅站起来,推着他们加快点速度,他们不动声色的往前方走,就是这眉眼角总有一股阴险之色,“唰唰唰”声在周围传来,赵云泽跟秦浅同时看向四周,一连串的不好惹的人影飞来。 看他们这打扮,像是土匪头子的地方。秦浅看向带路之人,她烦躁的喘上一脚,嘴里骂着:“王八蛋!”她咬着唇真恨不得杀了他们几个,要不是为了留下这几个当证人。 “救命啊!” 他们还不怕死的吆喝起来,这几人的身影的不断的挣扎着,秦浅本想着教训一顿,眼下情况危急,几个土匪打扮的人来这里。 “救命啊!大哥!我们被他们挟持了,只要你们救我们,小弟一定将家中珍宝钱财如数奉献给您!”他们苦苦哀求着,对面的土匪大哥用一种考量的视线看向他们几个。 秦浅知道情况不妙,她对赵云泽说:“把绳子松开,让他们走。” “可是他们是证人,翻案用的重要的人。”赵云泽明显就愣住了,低声同秦浅交流着。 秦浅压低声音低声质问着:“是翻案重要还是命重要啊!” 赵云泽被怼的哑口无言,这若是命都没了还谈什么翻案,他只能默默接受,将绳索松开,放开这几人。 这几人乐开了花,总算是自由了。他们本能的朝着土匪头子那边走去。 接着赵云泽便听到秦浅意味深长下,严肃的对他说:“等他们跟土匪头子周旋之时,你趁机逃跑,我给你打掩护。” 赵云泽点头之下问:“那你呢?” 秦浅一脸忧愁的面对着赵云泽,她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匆忙解释:“实话跟你说,我现在只剩下不到一成的真气。” 赵云泽惊讶着望向秦浅,不到一成,还没等他反应,秦浅在旁严肃着:“你溜出去,搬救兵。这儿多半就是你要查的土匪窝子,抓住之后,可是大功一件。” “现在这个节骨眼还谈什么大功一件呀,你还是想着怎么逃命吧。以你的轻功逃出去胜算更大。”赵云泽急得语音飞速着传来。 秦浅不喜欢说大道理,她不耐烦的反驳:“少废话了,我落在他们手中至少还能周旋,最少我对他们还有用处,你一个没武功得普通人,下场会很惨的。” 秦浅说完从双袖之下摸索出来一把匕首来,赵云泽疑惑的看向秦浅,好奇的问:“你不是不喜欢用刀吗?这次怎么?” 没问完就看到秦浅抓住赵云泽的手,一本正经将这把匕首塞进他手中,认真的对他说:“给你保命的。” 赵云泽错愕接住手中的匕首,复杂的情绪不断蔓延开来,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紧盯着秦浅。 发呆之际便看到秦浅再度抓着赵云泽的手臂,对他说:“他们在交钱,注意力都在那几个赌徒身上好机会。快跑!” 秦浅大力的将赵云泽给推一旁去,之后便看到她运转轻功朝着土匪窝子攻击而去,赵云泽连忙小跑着离开这里。 土匪头子看到他们要跑,立马指挥着小弟:“抓住他们两个!” 还听到他耀武扬威的声声音下:“跑来我这地盘,没留买路财就留下命来!” 土匪们冲了过来,秦浅挣扎着同他们打斗在一块,只可惜体内真气所剩无几,还好这些都是一些小喽啰,她还能解决,就是身体有那么点筋疲力尽下的虚脱感。 打着那么几下的功夫,秦浅抽空看向赵云泽离开下的方向,确保人没事。 来回打斗了会儿,秦浅迎接着一拳头,脚下又是一空,身体虚弱导致平行力差到爆炸,失去重心的往地上倒去,吃疼到咬嘴,她在拍打着地面继续跟他们周旋着,双腿双手拦住过来之人,抓住其中一人的小腿用力将人给甩出去,接着她感觉自己已经没力气了。 秦浅憋着一股劲,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选择运作轻功离开,不过人数太多,四周再度传来土匪,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离开。 秦浅用力挣扎,可惜始终没法挣脱开,此时,土匪头子已经带着小弟围上来,秦浅就算是长了翅膀也插翅难飞。 第218章 我灭了你 “臭丫头,想不到你长得这么嫩,还身手不错啊!就是身体有点虚啊!”土匪头露出恶心的目光来,更是用一种挑逗的声音打趣着。 秦浅在心中咒骂着:“你才虚呢?我这是体力不支!”她倔强的白了他一眼之后便听到这人不要脸的声音,放声大笑之下,恶心着:“哥哥会让你更虚!” 秦浅古怪的蹙眉,看神经病般看向这人,他似乎很是享受这种感觉,心情愉悦的在旁高喊:“把这丫头给我绑起来送我房里去。哦不,直接绑床上这样更刺激。”他这笑声让人听着恶心到起鸡皮疙瘩。 秦浅更是觉得奇耻大辱,她生气的瞪着她,恶狠狠的威胁:“你给我闭嘴,我告诉你,最好放过我,一会我灭了你。”她暴躁的挣扎着。 可这土匪头子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他露出个鄙视的笑容来,张狂着:“都落我手中了,还想灭了我啊?” “你这个小人,恶心的王八蛋,你要杀就杀我啊!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别他妈的恶心我,等我体力恢复,我不会放过你的。”秦浅激烈到身体止不住挣扎着,她暴躁到抓狂。 土匪头子偏偏就喜欢折磨人,他对手下说:“小的们,把这丫头嘴巴给我堵住。”然后,他阴险的笑着:“想死也得我舒服了才行!” “你这个…”秦浅气得不行,她含在口中的声音被这些小弟们给用手给堵住,她不甘心的眼神瞪着这人,结果被这些小弟们用力按压着手臂,疼的她没力气挣扎了。 “你这个小人,气死我了。”秦浅在心中抓狂着,这几个赌坊的小弟纷纷过来献殷勤,他们好言奉劝:“大哥,这娘们可野了,后台硬,最好是杀了以绝后患。” 结果却听到土匪头子不耐烦的瞪了他们一眼,语气凶狠的臭骂着:“杀了她,你们供我快活吗?” “啊这…”他们几人老实巴交的垂下脑袋,不敢在多嘴,免得惹来杀身之祸来。 “妈的,今日居然栽到这几个土匪窝子的手中,真该死!”秦浅虚脱的只能用眼神狠狠的瞪着这几人,双手再度被捆绑住,本来就有伤,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小的们,回山寨!”土匪头子发动命令下,秦浅被他们拽着往外走,她不甘心的在心中咆哮着:“我堂堂逍遥境的高手,居然被这几个小喽啰给牵着鼻子走,简直是奇耻大辱,传出来天大的笑话。”她愤恨的咬着嘴唇,用力过度嘴唇都被她给咬破了。 唇边处传来血腥味,惹的秦浅心烦到无语,自我调侃:“我是不是有病,自己把自己嘴唇咬破。” 烦的要命,烦的要杀人。秦浅是真的走不动,体力不支她站在原地,心中碎碎念埋怨着:“这二殿下不会太害怕,把我忘了吧?怎么这么长时间救兵还不来啊!” 急得秦浅一气之下,她不走了。耳旁传来小弟骂骂咧咧的声音:“走啊,走不走,快点…!”秦浅就跟没听见到般,随便他怎么叫嚣,也不管他怎么粗鲁的对待就是死活不走。 反正也累了,给身后的小弟情急之下就要动手拽人,这时,一声:“不好!快躲起来!”紧接着,秦浅便看到空中传来几根箭矢,飞速之下射向这边。 “大哥,快跑,是官兵来人!”人群中传来大惊失色下的惶恐声,他们之中有许多人被箭给射杀死,秦浅用力撞过去,将抓住自己的小弟给撞飞,这么多箭来临她紧忙蹲在地上躲避着,很快便传来痛苦的惨叫声。 “大哥快跑,铁骑来啦!”这声铁骑立马就引起秦浅的注意,马蹄声来临,这土匪头子惯会逃跑,像个兔子一样钻进草堆里边,没影了。 秦浅真是恨不得追上去,让他给跑了,她这满腔委屈没处撒的,她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铁骑声音越来越清晰,离她的距离很近。 “保护公主!”远远便听见一声阴冷之下的命令声,秦浅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没好脸色,这不就是王维啊?该来的时候不来,这次倒是来了个好时机,不然她多半真会被这土匪丫的带去山洞去,这人生地不熟的,身上还有伤,一时半会还真不好逃出来。 秦浅浑身没劲,还酸痛的厉害的。还等她反应便听到王维坐在铁骑兵马上,发动命令的声音:“将这群土匪窝子击杀!” 哎呀!秦浅心想还有证人,不过来不及了,嗓子疼的厉害,嘴巴还被那群该死,小弟们用布料给包住了,想说话也说不了,气死了。 铁骑兵中的弓箭手,“刷刷刷”声箭矢便随风飘扬着命中目标,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中,英勇善战的特骑兵冲了过去,将所有的土匪全部歼灭。 秦浅只感觉身体现在真的很虚,这双腿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走路带飘的,她朝着王维这边接近过去。刚走两步就迎面看到王维正骑着铁骑缓慢着朝她走了过来,还是那般冷着一张脸。 秦浅在心中咒骂:“什么眼神啊这是?高高在上的望着我,想俯视蝼蚁吗?”她不服气,眼下也没有叫嚣的本领在,只能黑着脸将脸瞥一旁去,用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公主,臣救驾来迟!”王维从马上跳了下来,动作娴熟又麻利,他再度扬起那伪善的笑容来,慢悠悠的停在秦浅的面前。 “救驾的时间都跟演的一样,每次都得最最危机,恰到好处的过来,早来一步都是奢侈。麻蛋,气的我真想发火。”秦浅努力按压住心中暴躁不安的情绪,她狼狈的样子被王维看在眼里,说实话好丢人。 导致秦浅的底气都弱了不少,她只能用不耐烦的白眼回应,又是一阵不耐烦的心里话来临,催促着:“杵在哪儿做什么呢?赶紧给我解绑啊?我这嘴巴边上还有破布在呢?连话都说不了。”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第219章 死不了 王维似乎很享受,看着秦浅这憋屈样子,心情不由得萌生出一股快感,倒是想多晾一会儿,秦浅有苦说不出来,她扭过头来,眼睛死死的瞪着他,仿佛是在说:“你磨蹭个什么劲啊?” 王维这才伸出手来将她口中的破布给拿出来,总算是能说话了,秦浅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嘴边传来刺痛感来,她吐槽着:“差点给憋死!” 王维刚想说话,就听到秦浅恶狠狠的破口大骂着:“你是不是故意的啊?磨磨唧唧个半天,看我出丑啊?”她气的不行,也累的够呛,没心情也没力气装了。 以往,迫于情面,跟宫中的礼仪,不得不伪装自己的心性,跟王维咬着字装来装去的。王维或许也是被露出本性的秦浅给惊讶到了,他有一刹那的失神,不过他立马便回神。 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便用一种抱歉的口吻解释:“对不住公主,臣刚一直关注土匪那边的状况,给忘了。” 秦浅的眼神那叫个无语,她才不信,算了她挤出一抹假模假样下的笑容,她说:“那就劳烦王将军给我先松绑。”虽然很生气,很恼火,可也只能暂时收起自己的小脾气来,她刚收回微笑的嘴角来,就疼蹙眉并且还条件反射下她疼的从嘴里蹦出个:“好疼。” 王维愣住了,他呆呆的盯着在他面前毫不忌讳表现真实自己的秦浅,一时慌了神,他收回呆滞的目光,来到秦浅身后给她松绑,手臂都麻了,秦浅好烦,她忍住没有发出声音来,手臂被勒的疼的要命,她催促着:“快点啊!手要断了!” 王维不得不加快点速度,随着绳索掉落在地上,秦浅被反过来的手也能正常活动,就是动起来时不能用太大劲,她缓慢的将自己的手臂回正过来。 一抽一抽的疼痛让秦浅脸色又是一白,这时,一名士兵前来禀报战况,王维将注意力投放至来人身上,听见这位士兵拱手道:“禀将军,土匪的头目跟两三个亲信之人没能击杀,其余均团灭!” “这土匪头子就属兔子的,一遇到变故,跑的麻溜麻溜的,多半钻进这林子里去了。”说起来,秦浅气的不行,那狗玩意竟然扬言要欺辱她,她就算是死也要拖他下地狱,她嘴角抽搐着,疼的让她说话都不得不放软点,不能张太开了嘴皮,不然痛死。 王维扬了扬手,示意士兵下去。之后,在旁轻笑道:“公主,为歼灭土匪头子,不惜以身犯险,真是令臣佩服。”他那恭维的话一传来,便引起秦浅反感,她怎么听着像是阴阳怪气下的讽刺话,她这哪儿是是为了以身犯险,分明是被迫而已。 而秦浅冷哼一声,并不想搭理王维。她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刚刚被捆绑得太紧,这会儿血液流通后,一阵阵地刺痛袭来。 “我过来这儿是无意间的,并不是为了这群土匪而来。说起来,若换作是王将军,怕是只会躲在远处看戏吧。”秦浅抬起头,直直地看向王维,眼中满是不屑。 王维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公主言重了,微臣只是职责所在。此次若非公主深入敌营,我们也不可能如此顺利地剿灭土匪。” “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我都心知肚明。”秦浅别过头去,不想再看到王维那张令人厌恶的脸。王维很是无语,他也没有同秦浅争辩,反而安静的站在旁,暗中关注着她。 而秦浅忽然想起来啥,轻皱着眉头指责着:“王将军来的可算是巧,这怕是在我身上安插了眼线,不然也无法这么及时赶来救驾。”她言语中充满着愤怒之下的怒火之色。 “你为何要命弓箭手将所有的匪徒杀了,这其中有本次案件的人证,难道是你故意的,杀人灭口?”秦浅一字一句恶狠狠的质问着。 王维似乎早有准备,他好言好语解释:“为了公主的安全,微臣命铁骑击杀匪徒乃是合情合理的,况且我并非知晓证人混迹在匪徒之中,当时的情况公主看得明白,误杀乃是情非得已!” “好一个情非得已!”秦浅在心中冷言。 而王维再度提起:“至于为何会来的这么巧,乃是因为臣奉命追查案件时,得知到的信息,而微臣方才又中途遇到了二殿下,碰巧知晓了公主遇难之事。” “请公主相信,臣绝无眼线!”王维特意咬紧“眼线”二字,用来为自己洗白的,他藏在双眸下的算计隐隐约约浮现着,他肯定有事瞒着。 秦浅不得不承认,王维的这套说辞滴水不漏,如果是赵云泽跟王维说明这里的情况,那一切都说得通。 “二殿下为何没来此!”秦浅疑惑的询问,若是真是赵云泽跟王维通报消息,那他为了案件,一定会过来的。 王维双眸中闪现出一抹异样之色,他从容的回:“殿下伤情严重,身上多处伤口,流血过多,臣命人护送回府养身。” 听到这话,秦浅立马严肃着一张脸。她在心中暗想:“怎会多处伤口,难道是有土匪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脱去追杀他吗?” 想起,赵云泽跟秦浅昨夜跟今日一起的遭遇,她还是没法放心,追问着:“那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王维平静的诉说:“公主当时情况危急,二殿下同时也处境危急。微臣当时没能细查,已命人快马加鞭送回府,至于他是否安好,微臣并不知。” 秦浅在心中吐槽:“我是不是傻帽,问他干嘛?他肯定巴不得二殿下死才好,最好是死在荒山野岭下。这样就只能说明二殿下智谋不佳,以身犯险又未做好万全打算,那皇帝老儿搞不好还会气恼他。” 说了这么多话,口干舌燥的。嘴角还流出血液,现在收回嘴唇时都疼的麻木。 王维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假模假样的装的,关心着:“公主伤势如何?” 第220章 平安回府 秦浅想都没想,反正语气不大好。她有气无力的回:“死不了。” 不成想,王维却像是故意气她的,特意在旁好奇的问:“公主的真气怎么这么弱?” 秦浅没好脸色的望向王维,嘴疼的厉害,她在心中烦躁的吐槽着。“你是巴不得我死在这里吧!还问这种小儿科的智障问题,我要是真气不弱我还能被这几个土匪小喽啰给活抓,开什么玩笑啊?” “受了点小伤,不碍事。”秦浅逞强好胜的回应。她可不想被人用看弱者的目光看向自己,而且,她也不服气。 之后,她大声嚷嚷:便是脸色不佳的“回去!”说完之后,她便疼的倒吸一口气,疼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她疼的没话说,满脸写满了痛苦。 王维莫名就觉得好搞笑,他努力忍住不笑。他借着这个机会转移视线,重新坐上自己的专属铁骑,之后他便骑过来对着秦浅伸出手来,他解释:“真是对不住啊公主,没有马车只能委屈公主同臣同乘这一匹铁骑回城。” “出了城了?”秦浅几乎大惊失色,居然跑到城外来了,难怪有这么久都走不出去。 “这是土匪的地方,城外山林,鲜少有人会过来这里,微臣也是奉旨出城办事,机缘巧合下赶来。”王维笑而不语的解释,只不过他还包含着言外之意是说:“若非我及时赶来,你怕是死在这里。” 秦浅没法反驳,确实差点就被团灭。这赵云泽能够逃出去,已属不易。 “公主,上马。”王维再度冲她友好的伸出自己的手来,秦浅无语的望向他,可能是在怀疑他的用意,恰巧便听到他解释:“公主受了伤,若是骑马回城,臣怕公主身体吃不消,而且,你手臂有伤,没法拿稳僵绳。” “说的也是。”秦浅不得不动作轻柔的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来,这稍微抬起来都感觉一抽一抽的疼,都怪那几个赌徒,绑了她一整晚,她还在吐槽咒骂中,忽然手中传来一阵力度,疼痛感来临。 只见,王维果断的抓住秦浅的手,在顺着抓住她的手臂,用力往自己怀里一拉,秦浅魂还没回体,整个人就被带飞起来,毫无压力下被带进王维的身前,她的背后碰撞到王维那结实的胸膛,王维的瞳孔一缩,后背也跟着一僵,双眼之下隐藏着一股异样的情绪。 而秦浅毫无波澜,就是上马之后,她暴躁的坐在铁骑上抱怨:“你能不能轻点啊!我这手臂没被赌匪还有土匪们弄残,被你这一下手都快断了。”她疼的一抽一抽的,嘴皮又痛,她好烦。 王维始料未及,秦浅的埋怨声也打破了他沉默下的尴尬,他看向自己的手又看向离着这么近下的秦浅,他用力抓紧僵绳。 没等王维想好说些什么,就看见秦浅她疼的用受伤的手,轻轻抚摸着受伤疼痛的嘴巴,她再度疼的脱口而去:“痛死了。”这表情快要哭了,幸好王维也看不到她这古怪的表情包。 不过,耳边又再度传来秦浅那无语的碎碎念:“妈呀,这嘴巴连话都说不了,回去又得吃难以下咽的白粥度日啦。” “真是抱歉公主,力度没控制好。”王维在旁从容的解释,也属实没想好说些什么其余话来打破僵硬的局面。 “走吧,在拖下去,不疼死,我也得饿死。”秦浅委屈巴巴又是一阵埋怨,她这真是狼狈到没话说。 王维更是第一次见这么俏皮可爱的秦浅,他觉得有那么点好笑,不知道该笑她啥好,他收起自己的小心思,他保持常态下的表情对秦浅说:“公主,坐好了,出发了。”他特意提醒一下,免得到时候出现其他意外。 秦浅没有搭话,只是用自己的双手放在温顺的马背上。之后便听到王维严肃的发出军令:“全体发出!”他的声音带有一股强烈的威严气息。 说完之后,王维轻轻踢了一下马肚子,挥舞着缰绳,秦浅一摇一晃得坐在马上面,不过这个姿势说起来还真有那么点暧昧,不过这节骨眼上,谁会有心思多想。 秦浅真没想到,路途还真有点距离。难怪这里人烟稀少的,那几个赌徒也是该死,祸害死了,费尽心思把他们二人绑这里来。 这骑马的速度还算中等,不快不慢的,不过,可能是因为带着秦浅在身边也不方便太用力,况且她还有伤在身上。 来到城内后,更加没法加快速度。毕竟这儿人多,街道处到处都是行人,他根本没办法骑快点,秦浅有些累了,折腾了快两晚上,真的好累,筋疲力尽的。 实在是没精力了,要不是有信念支撑着,秦浅多半撑不住会睡着。 他们带着一队铁骑兵在街道上行走着,吸引了不少好奇心比较重的路人观看,并且王维是悬镜司的将军,皇城内几乎无人不认识他,他们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些人会觉得奇怪,好奇也是正常的。王维面无表情的带着秦浅继续行走着,必须确保她平安回到公主府,不然若是出事,他罪不可赦。 秦浅艰难的支撑着身体,这走的这么慢,她都要睡着了,有那么点困。 艰难的路程总算是圆满结束,秦浅坐在马背上憋屈极了,看到公主府的大门后,她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般,她困意来袭下的双眼也露出了一抹兴奋之色来,她勾着的后背往前动了动。 王维低着脑袋看向她,主要是撞到了他的胸脯,两个人隔着太近,他不自然的快步从马背上跳下来,他站在铁骑马旁对她说:“公主,可以下来了。” 秦浅麻溜的从这上面跳下来,王维这刚才刚扬起来的手还没来得及扶过去,她的身影便来到了他的面前,迎面就扑过来一个人影,秦浅忘记了她这虚弱的身体,不堪重负般小腿抽筋紧接着便双腿发软,站不稳。 此时,站秦浅面前王维根本来不及反,猝不及防的接住了她。 第221章 伤势严重陷入昏迷 王维尴尬的半撑着双手,秦浅的脑袋嗡嗡响的,好死不死的偏偏撞到王维那结实的胸膛,场面太尴尬了。 王维更是糟糕到脸发红,他心跳加速,像是被人撩拨之后的这种羞涩。 随之一声:“公主!”担忧的声音从他们之间响起,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紧接着便听到闷沉之下的开门声,是公主府的大门被打开,黑白护卫的身影从中杀了过来,这一过来就看到这社死场面,他们瞬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扰。 秦浅看向他们,忽然听到王维轻咳着一声,出声提醒道:“公主,臣已护送你回府,该回宫复命了。” “噢好。”秦浅连忙从王维的身上挣扎着起来,属实有那么点尴尬,她为了打破这种氛围,便半开玩笑着:“身体太虚,连这点高度跳下来都能站不稳,对不住啊!” 王维无语的收回自己的双手来,如果秦浅在等他会儿,说不定不会出现那种问题来,他原本是打算伸出手扶秦浅下来的。 随后便听到秦浅礼貌的冲他挤出一抹微笑来,她也没打算留人,直接张口赶人走般对他说:“王将军,慢走不送!” 王维也没回话,只是捏住铁骑的缰绳,抬起脚麻溜的跳上马背,坐上去,秦浅也没管她,对着黑白护卫,脾气不好的吼着:“黑皮白皮!你们愣着干嘛呢?” “还不过来扶我一把!”秦浅的语气不好,不过现在她也就只剩下嘴下功夫厉害,身体虚弱的很。 临走前还能听到秦浅那牙尖嘴利下骂骂咧咧下的抱怨声,王维骑着铁骑,淡定的从这儿离开。 黑皮白皮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小跑着过来,一过来就紧张的问:“公主还好吗?” “这伤的挺重啊?”还用问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白嫩的手掌磨破了皮还满手血的,秦浅有些不耐烦的埋怨:“你觉得我看上去还好吗?” “还不快来扶我进去,想我睡在马路上吗?”秦浅累了,好想睡一觉,白皮也没有计较秦浅,她的脾气一直都这么冲,说的话也是不进大脑就吐露出来的,他立马扶住秦浅的胳膊,对待伤员般用心。 秦浅坐在凳子上,慵懒的靠着身体,耳边传来黑白护卫的声音。 “公主,我去拿医疗箱。” “我去请大夫过来!” “快去快回!”秦浅敷衍的对他们几个摆了摆手,结果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她便缩在凳子上睡着了。 直到耳边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公主?” “该喝药了!” “大夫来了!”等类似的话语传来,秦浅模糊的睁开自己朦胧的双眼,她也不知道这些声音是自己梦中的声音还是现实中的,但现在她确实迷糊不清。 黑皮小心翼翼地扶着秦浅的身体,白皮则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站在一旁。秦浅双眼空洞无神,面无表情,宛如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她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任由他们摆布自己的身体。 白皮轻轻地将碗递到秦浅唇边,秦浅机械地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喝起那碗参汤来。然而,那苦涩得令人作呕的味道让她实在难以忍受,刚一入口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公主,你不能吐啊!”黑皮和白皮紧张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人连忙将汤药重新送到秦浅嘴边,试图再次喂给她。秦浅觉得这两人简直就是在强行灌药,而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是在灌药。 秦浅有气无力地对他们说道:“这太难喝了,我真的喝不下去……你们别逼我了,让我先睡一会儿吧。”说完,她挣扎着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但由于身体太过虚弱,她最终还是没能支撑住,直接陷入了昏迷之中。 “公主?”黑白护卫紧张之下的怒喊声,他们吓一跳,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呼唤,秦浅这边没有任何回应。 这种时候,只能求助于一旁的大夫,他们着急的询问:“大夫,公主情况如何?” 大夫忙上前查看,一番诊断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公主本就伤势未愈,身体遭受多次创伤,真气大损,如今又如此虚弱,恐怕……”大夫为难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伤势太重,他也不好说。 “恐怕什么?你快说啊!”黑皮白皮急切地问道。 “恐怕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方能恢复。”大夫叹了口气。 “那就赶紧调养啊!”黑皮松了一口气,只要不会危及性命就好了,真是吓死他们了。 “调养期间,需得精心照料,万不可再受任何刺激。”大夫嘱咐道,随后他再度解释:“公主此番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真气怕是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我开了方子,在府上好好修养一段时间,之后便可痊愈。” 黑皮在旁点头,接住大夫开的药方,又拿了一些零零散散下的药材,白皮友好的对大夫说:“多谢大夫!” 之后,他对黑皮说:“我去后厨煎药,再去药房买药,你扶公主回房休息。”他说完便匆忙离开,现在时间紧迫,秦浅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下,真让人揪心。 黑皮还是略微担忧的出声再度询问:“大夫,那公主昏迷…” 大夫背着药箱,对黑皮解释:“她这是劳累过度,按照我开的药方服用,明日便会苏醒过来。”他这信誓旦旦下的声音,不得不让黑皮信服。 “这是跌打药,还有外伤用的一些东西,记得帮公主敷好药。”大夫将药箱里边的药材拿给他,好生叮嘱了一番。 黑皮接过之后,他感谢着:“多谢大夫,我送你出去。”他原本是打算送大夫一程的,可迎面便听到大夫拒绝着:“不必,好好照顾公主。”他脚步稳定的从这里离开。 黑皮也没有强送,眼下秦浅这边更加重要,秦浅此时还缩着身体在凳子上,像个小猫咪般,他没有任何犹豫,轻轻扶起秦浅的后背,动作温柔,他抱起秦浅的身体往房间内走去。 第222章 你敢拦我? 海清也是第一时间得知秦浅受伤的消息后,立马便马不停息的朝着秦浅的房间赶过来,焦急的询问:“公主如何啦?”她急得满头大汗的,连额头上的汗珠都顾不上擦拭,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发已经有些凌乱了。 黑皮低声回答道:“情况不怎么好,白护卫捉药去了,你来的正好,帮公主先处理一下外伤吧。”说着,他将手中弄好的金疮药粉递给海清。 海清接过药粉,点了点头,随后便见到黑皮礼貌的往房间外走去,将房门轻轻关上,生怕吵到他们。 海清之后便开始仔细地为秦浅处理伤口。她先用温水轻轻地将秦浅手掌心处的血液清理干净,发现只是一些擦破了皮后的小伤,并不严重。接着,她又检查了秦浅的手臂,发现上面有一些绳索的勒痕,但幸好也没有什么大碍。 就在这时,秦浅突然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一口血水,然后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海清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探了探秦浅的鼻息,发现她还活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黑皮和白皮正忙着端来各种各样的药,想要让秦浅喝下去。然而,秦浅却始终处于昏迷状态,根本无法吞咽药物。黑皮尝试着用勺子将药液慢慢灌入秦浅的口中,但每次刚灌进去一点,秦浅就会立刻吐出来,而且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 黑皮看到这种情况,不禁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是,这么难喂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只见上面沾满了秦浅吐出的药液,散发着难闻的味道。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努力地想办法让秦浅喝下这些药。 等秦浅苏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完全无法分辨此刻到底是什么时辰。她感觉全身软绵绵的,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而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更是让她难以忍受。她面色苍白如纸,艰难地坐起身来,靠在床边。 秦浅有些茫然无措,她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拳头,眼神充满疑惑地盯着掌心。她感到难以置信,心中涌起一阵恐慌和不安。她试着凝聚力量,但无论如何努力,都发现体内空空如也,一丝真气都感受不到。 \"这怎么可能......\"秦浅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绝望与不甘。她不甘心接受这个现实,再次拼命尝试调动真气,然而得到的只有一阵钻心的剧痛,痛得她眉头紧皱,忍不住嘶声喊道:\"我的真气呢!\" 她咬着牙,强忍着疼痛,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虽然身体依然虚弱,但好在除了长时间卧床带来的腰酸背痛之外,其他部位并无大碍,手上的伤口也已经愈合。 \"有人吗?\"她轻声呼唤着,声音在黑暗中回荡。由于许久未行走,双腿变得异常绵软,每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墙壁,缓缓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景象令她震惊不已。 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自己竟然虚弱到连走路都开始颤抖,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她走两步就看到从天而降下的黑皮,他此时正担忧的喊着:“公主,你现在身体刚恢复,不能乱动。” “不是,我这武功怎么回事啊?半点真气没有的。”秦浅疑惑的询问着,她有些焦急。 黑皮连忙解释:“你重度昏迷了三天,大夫说你,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真气消耗过度,要慢慢调整,现在这种现象是正常的,等过阵子就会恢复。” 听到这里,秦浅心里稍稍安定下来,但还是有些郁闷,毕竟她的武功一直以来都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之一。 这时,身后传来海清的声音,“公主,该喝药了。”只见她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水向她走来。 秦浅看着那碗药,心中一阵发苦,她感觉自己这阵子跟泡在了药罐子里面似的,每天都要喝这些苦涩难咽的药。 海清笑着对她说:“为了你能尽快恢复身体,所以……” 秦浅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耐烦地打断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说完,她一把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一旁的黑皮和海清都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因为他们还记得那晚秦浅昏迷时,他们可是想尽了各种办法,才勉强哄得她喝下一点点药。没想到这次她居然如此爽快地把整碗药都喝光了。 秦浅喝完后,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皱着眉头说道:“真苦!” 之后,她放回碗,便对他们说:“黑皮,备马,送我去二殿下府,我有事找他。” 黑皮有所顾忌,他劝诫着:“可是公主,你现在身体刚恢复,不宜出行啊!” “是啊,公主,我们还是等过些日子再去吧。”一旁的海清也附和道。 “不行!我必须找他,我的东西还在他手上呢。而且,我只是真气暂时不在,又不是真的废了。你们要是不愿意陪我去,那我自己一个人去好了。”秦浅不耐烦地白了他们一眼,要不是身体刚刚恢复,实力不允许,她哪儿用得着跟他们废话,早就跳脱着运作轻功飞出去了。 “等会,公主。”海清焦急地喊了一声,随后小步快跑着追了上去。而黑皮则更显焦急,他直接施展轻功,大步流星地朝秦浅走来。眨眼间,黑皮已来到秦浅面前,并挡住了她的去路。 秦浅看着眼前的黑皮,眉头微微一皱,心中一阵烦闷,质问道:“怎么,你想拦住我的路?”她情绪激动,声音带着怒气:“难道因为我现在身体虚弱,没有武功,你们就要欺负我吗?” 黑皮单膝跪地,默默地承受着秦浅的怒火。他神情严肃,眼神充满真诚,说道:“公主,请恕罪。属下绝无此意,只是担心您刚刚康复,怕你的身体无法承受路途劳累。” 秦浅听了他的话,稍稍冷静下来。她意识到黑皮这么做也是出于对她安全的考虑。 第223章 又是赏月的好时机 之后便听到黑皮在旁诚恳着:“若是公主执意要去二殿下府上,就请公主允许属下一路护送,寸步不离的守护你的安全。”他不能让现在的秦浅出行,还是在这种黑夜中行走,路途并不远,可秦浅现如今跟普通人相差无几。 “公主,黑护卫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请公主原谅。”海清也开始在旁说情,实际上秦浅不过是因为大病刚愈,情绪不稳定,这才发这么大的火。 秦浅看向跪在地上的黑皮,于是她收起了烦躁的态度,无奈地说:“好那走吧!” 黑皮这才欣喜的从地上站起来,立马小跑着跟上。海清这习惯了秦浅毫不顾忌的跑去二殿下府上,这快一年的时间内,已经不下十次跑他府上,见怪不怪了。 海清只能说,只要人没事就好。 二殿下府外,余华的身影忙碌着,他这好像是从外边赶过来,赵云泽从容的站在庭院内,他脸上还浮现出一抹苍白之色,他扬起头看向夜空,心中再度感慨:“又是这么圆的月亮。” “殿下,外头风大,属下扶你回房歇息吧?”余华的身影来临,他有些许担忧的出言劝着。 “这么美的夜色,还真想多看一眼。”赵云泽轻飘飘的传来不舍的声音,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来。 余华看着散发出羸弱气息的赵云泽,心中更是涌起一股心忧之色来。他止不住在旁道:“殿下,余心现如今不在你身边,不然你这伤也不用好的这么慢。” 赵云泽却不以为然,他毫不在意的轻笑着:“不在才好!”他的声音清脆却冷漠,之后他更是狡猾的对余华说:“我这伤就是得好的慢点。否则,怎么让人他们信服呢?” 余华费解的看向赵云泽,他家殿下的心思,他是半点都摸不透,尽管已经在他身边近身伺候了五年之久,可他始终觉得赵云泽的心思深沉的极点,甚至连他都觉得害怕的地步。 之后,余华好像听到了动静声。他将脑袋投放至后方,对赵云泽轻声解释:“殿下,门外有动静。属下去看看!” 逍遥境的高手果然是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高手,隔着两堵墙也能听到大门口处传来的动静声。 赵云泽悄无声息的笑着,这笑容多了一股胜券在握的感觉,等余华走后却听到他小声嘀咕着:“我这伤也是为了给她看的,好的慢才更能体现我的处境有多艰难!”说完这一瞬间,他藏在眼底下的权力算计又浮现而出,虽然他这野心从来就没从他脸上消失过,可他现在看上去更加阴沉了些许。 赵云泽望向余华离开的方向,他好像是特意等某个人的到来,而这个人他也能猜到,论在这个时辰过来的人多半只有她一人。 余华刚走两步,就迎接着秦浅的身影,他紧忙微微颔首道:“公主!”他也没想到来这的人会是秦浅,毕竟秦浅每次过来都是从天而降,破窗而来。几乎没有一次正常情况下是从大门口恭敬有礼的敲门进来,这一反常态的举动令他觉得古怪又好奇。 而余华却重点关注的对象是秦浅身后的黑皮,他的目光如炬紧盯着对方,因为他从对方身上感应到了强者气息,这人的武功分明只有五品逍遥境,可为什么余华却觉得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不应该单纯的只是五品,只有一个可能性,他隐藏了真实实力。 在余华考量他的同时,实际上黑皮在同样在审视着余华,来自两家护卫眼神下的互相打量跟打探中。 余华率先收回探查的目光来,态度放低了一些。礼貌的询问:“公主,深夜造访可是有重要事?” 秦浅带着嘶哑的嗓音问:“你家殿下可歇息了?”她其实也就是好奇随口一问,眼下还没到非睡不可的地步。 “未曾,殿下还在庭院,属下带你过去。”余华伸手作出请的手势来,秦浅带上黑皮从容不迫的跟上去。 秦浅行走的过程中很是悠闲,没有多久就迎面看到月光照耀下的一道残影,赵云泽果然在这里赏月呢,秦浅轻声道:“二殿下,好悠闲啊!”调侃的声音再度来临,只不过,这次的声音气息明显不足,没前面几次的声音洪亮。 熟悉的声音来临,赵云泽露出浅浅的面容来。他知道来的人是秦浅,或者他也等了很长时间,他缓缓转过身来,月光恰好就洒入他的脸颊处,秦浅居然有一瞬间看失神了,怎么还能从赵云泽的这坏人脸上,看出温柔来。 赵云泽轻声道:“余华,吩咐下人搬桌椅过来,我陪公主在此赏会月。”不过这句“赏月”暗藏深意,立马就勾起秦浅大脑深处的回忆,她还记得前阵子还在二殿下府上也赏过月。 余华微微颔首便悄然离去,赵云泽用一种轻快的语气对秦浅说:“公主,今日的月亮也很圆啊!”他意味深长的指着夜空,秦浅望向圆圆的月亮,黑皮此时还待在秦浅的身后,他在暗中探察着赵云泽,也同样是在保护秦浅。 而赵云泽似乎对于身后有人盯着这事一点都不在意。之后,余华便带着下人将这里给打点好,看向桌旁的一壶茶后,黑皮担忧的出声提醒:“公主,你身上有伤,在服药,茶水影响药效,不宜喝!”他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缓,委婉。 秦浅看向黑皮,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就听到赵云泽在旁轻声解释:“不必担心,这是清水,最近我也在服药,所以府上备用的都是没有放茶叶的茶水。”他从容的坐在茶桌旁还是同样的悠闲态度。 “公主,请坐。”赵云泽洋溢着笑容挥了挥手示意着秦浅坐下来,秦浅淡定的坐到他旁边,之后她便对一直紧盯着她的黑皮说:“黑皮,你不用守在这里,可以随意点,去旁边逛逛。”她其实也是想让黑皮放松点,别紧绷着一张脸,搞得紧张兮兮的。 第224章 垃圾药粉 黑皮却想都没想便认真回应:“属下得保护公主的安全,不能逛。” 这货还是一样的,一根筋,秦浅无语的吐槽:“这都在二殿下府上了,还能有什么危险啊?” 赵云泽笑而不语,安静的坐在旁边。她有些尴尬,之后扬了扬手道:“那你站旁边点,你站这里,聊天都不自在。” “是,公主。”黑皮这才往后退了一大步,秦浅轻叹了一口气,她扭过头来,看向赵云泽轻声问:“二殿下,伤可好些了?”她直接开门见山,她可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赵云泽平易近人的笑着为秦浅添了一杯茶,他半开玩笑着:“公主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 秦浅抿了一口茶水,她轻快的回:“自然不全是。”她将目光投射至赵云泽的身上,她随意的诉说:“听说你当晚受了很重的伤,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云泽似乎不想吐露这段记忆,他就用那种满不在乎的样子,轻轻松松地回了句:“公主不是都看到了吗?我被你保护出了土匪包围圈。”说得就好像这事儿不值一提。 秦浅轻叹一口气,忍不住吐槽:“遮遮掩掩的做什么,王维说见到你时,你身上有多处刀伤,是土匪小弟伤的吧。”她早就猜测到了,来这里就只是为了问问看他身体恢复没有。 赵云泽平静的解释:“的确,可公主不必自责。当时,土匪人数太多,我能活下来实属不易。”他能活下来,可真是不容易。回想当时血腥场面,他脸色再度阴沉,藏在双眼下的阴霾更是冷的刺骨。 秦浅听着赵云泽这低沉的语气,她止不住蹙眉,好奇的凝视着对方,她迷惑不解的问:“你说话声音气息不足,这么多天以来,你的伤还没好吗?” “好的慢,毕竟是刀伤。最近我都在府上静养。”赵云泽用一种平静无波的声音解释,他再度端起茶杯放嘴边抿上一口,不过却无意中露出了袖口处的手腕。那截手腕上方,白纱布紧紧缠绕,透出些许血色,看得秦浅心惊肉跳。 “伤得这么重?”秦浅的声音带着难掩的震惊和担忧,好歹也是皇子,为查案以身犯险,伤的如此重竟然没有半点风声。 忽然是觉得氛围不怎么好,赵云泽轻声咳嗽一下,放下茶杯,对她解释:“只是小伤,养一阵子就好了。” 可秦浅觉得这不是小事,她凝重的一张脸,立马严肃的对他说:“殿下,你这刀伤看起来可不是你口中说的小伤。” 赵云泽的手僵硬在原地,秦浅觉得对方是在敷衍了事,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面对自己,也用来应付别人。 赵云泽尴尬的伸出手来,手臂处的白布清晰可见,这么长的口子,虽然被白布遮盖,可是包扎的这么长,也能猜测到,伤口绝对不轻。而他却对秦浅说:“别这么严肃…” 话还没说完,旁边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也同样吸引了他们二人的注意力,人影越来越近,秦浅以为是余华,可来的人不是,是个丫鬟,这让她觉得好奇,丫鬟过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没等秦浅多想,人已经来了。赵云泽露出一抹暗藏在黑夜下的狡黠,他双眼投放在过来的丫鬟身上。 秦浅望向端着药箱,还有一些止血药粉,汤药忙忙碌碌过来的丫鬟,等她过来后,她站了起来,丫鬟恭敬的行礼道:“见过殿下,公主。奴婢是过来为殿下上药的。” 秦浅挪开了位置,丫鬟将东西放在茶桌旁,赵云泽却在旁嬉笑着:“晚点也没事。”他将眼神投放在秦浅的身上,估计是怕扰了她的心情。 丫鬟跪在地上,面容凝重,目光坚定,她认真而严肃地解释:“不行,殿下,大夫吩咐伤口甚重,必须每两个时辰更换一次药物,否则恐怕会落下终身残疾,将来难以提起重物。” “这么严重?”秦浅听到这里,心中一震,仿佛被沉重的锤击击中,难以置信之情溢于言表。丫鬟不敢有所怠慢,继续解释道:“当时殿下回府之景象更是惊心动魄,浑身是血,生命垂危,仅剩一息尚存。” 赵云泽闻言,眉头紧锁,严厉地打断了丫鬟的话:“行了,赶紧上药。多余的话语不必多说。”他显然不愿让丫鬟继续详述那些触目惊心的过往,以免加重秦浅的心理负担。 可秦浅听完后,更是眉头紧蹙,这让她很是不安。若不是当日她自负,以为能护得住他,若是当时自己将他放身边,又或许她用轻功带他逃命是不是会更好呢? 而那位丫鬟,在这沉重的气氛中,只能选择沉默。她艰难地从地上起身,身体忍不住颤抖着,却仍旧熟练地打开药盒,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汤药摆放在赵云泽面前,低声说道:“殿下,这是刚熬制的止血药。” 赵云泽神情坚定,眉头甚至不曾皱一下,端起药汤便一饮而尽。秦浅站在他的身旁,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平静如水的脸庞,那从容不迫的态度令她深感震撼。喝完药后,丫鬟便上前继续处理伤口,赵云泽没有犹豫,直接卷起手臂处的衣袖,或许是考虑到秦浅在场,他略带尴尬地提醒道:“公主,场面恐怕有些难堪,血腥气息浓郁,不如请你暂时回避。” “没事,又不是没见过受伤的场面,你们忙你们的。”秦浅嬉笑之间示意着,她不在意的往旁边挪了挪位置,丫鬟紧跟着恭敬的站在赵云泽身旁来,手中的药粉居然是普通的止血粉,这让秦浅不淡定。 她皱起眉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丫鬟手中的药粉,忍不住说道:“那皇帝老儿这么狠心,你伤这么重就给你这垃圾药粉?” 赵云泽和丫鬟都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他们惊讶地看着秦浅,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秦浅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异样,继续自顾自地说着:“怪不得你的伤口好得那么慢。”她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仿佛终于明白了什么。 第225章 情绪失控的赵云泽 一旁正准备上药的丫鬟手抖了一下,她瞪大眼睛,脸上满是惊愕。她从未想过有人敢这样毫不顾忌地说出对皇帝不敬的话语。她紧张地看了一眼赵云泽,生怕他会因此而发怒。然而,赵云泽却并没有生气,反而无奈地笑了笑。 他单手将手臂处的白纱布解开,这熟练的速度让秦浅诧异。丫鬟这才回过神来,赶忙上前帮忙。赵云泽的动作却很轻柔,似乎对这一切已习以为常。随着他一点一点地解开白纱布,浸染了鲜血的布条逐渐显露出来,秦浅光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 当赵云泽将手臂处全部的伤口露出来后,秦浅更加迷惑。丫鬟小心翼翼地拿起普通的创伤药粉,开始涂抹在赵云泽的伤口上。血迹斑斑的伤痕,这么长的刀疤出现在他白洁的手臂上,秦浅想过是在扭打的过程中划伤,没想过这么严重。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秦浅的脑海,这一刀是冲着胸口位置的。她焦急地追问:“你胸口也受了伤?”赵云泽的手臂僵在原地,似乎没想到秦浅会这么直接地询问。 情急之下,秦浅直接动手扒开赵云泽的胸前的衣服。她这么直白直接的方式,让赵云泽跟一旁的丫鬟都看傻眼了。丫鬟担忧地喊着:“公主且慢,殿下有伤在身,会撕裂伤口的。” 但话音未落,秦浅已经将赵云泽胸口处衣服扒开,露出了用白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胸口。此时,由于秦浅粗鲁的动手,纱布内已经浸染了鲜血。 赵云泽却用一种轻快的方式,轻声解释:“当时扭打在一块,我勉为其难的挡住了致命一击,幸好只是胸口表皮,并未深入。” 丫鬟不合时宜的发出一声:“伤口裂开了!”秦浅低着头看向赵云泽流血的胸口,她尴尬又无助的看向近在咫尺的赵云泽,现在这个距离还真暧昧,她急忙退后一步松开手来,她有些许紧张的对他说:“抱歉。” “我没想到你的伤口这么严重。”秦浅慌慌张张的松开抓住他胸前衣服的手。 “没关系,这点小伤不碍事的。”赵云泽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眉头微微皱起,显然伤口的裂开给他带来了不小的疼痛。 丫鬟赶紧上前,手中拿着止血的药膏和新的纱布,秦浅在旁呆呆的望着他们,心情复杂,等赵云泽的胸口处重新包扎好后,他看向心情不太好的秦浅,故意用轻描淡写的态度安慰着:“没什么大碍,只是看起来有些吓人而已。” “有些吓人?”秦浅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她显然不相信赵云泽的轻描淡写,“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没命了!这么深的刀伤,你还能这么平静地坐在这里!” 赵云泽双眼一顿,他属实没想到秦浅会这么激动。他深深望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故意瞥开视线,让人看起来有那么点落寞,他带有悲伤的声调诉说:“想不到头一个这么紧张关心我的居然会是你,真的很意外。” 赵云泽作为磨刀石,这事秦浅知道,可没想到他的处境这么岌岌可危,她带有震惊的声音对他说:“你那便宜爹是真的狠心,伤这么重也不舍得给你开金创药粉,让你用普通的创伤药,看着你饱受痛苦,好狠的心。”这是秦浅第一次感受,无毒不丈夫。 赵云泽忍不住,出声问:“你这么紧张干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不明白秦浅为何如此激动。 秦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自责,他激动地出声道:“你是因为我而受这么重的伤,我能不紧张吗?” 赵云泽茫然地望向她,心中闪过一丝明悟:“原来如此啊!”他差点会错意了,不过这对他来说不影响,依旧有所用处。 只见秦浅再度激动地诉说:“如果当时不是我自负自己的能力,以为凭我一人之力就能挡住那些土匪们,你说不定不会遇到这么危险的事。” 之后,更是听到秦浅的声音带有一股内疚感,她说:“是我没拦住他们让你受这么重的伤。” 这时,黑皮吓一跳,忙小跑过来,劝阻着:“公主,你身上有伤不能动气!” 不说还好,一说还真的有那么点急火攻心的架势。赵云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秦浅剧烈咳嗽起来。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显然对秦浅的身体状况感到不安。 秦浅用手捂住嘴巴,试图阻止那股自内而外的损伤,但最终还是没能阻止口中那股血丝咳嗽至手掌心处。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也摇摇欲坠。 “公主!”黑皮扶住秦浅,脸上满是担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关心。 赵云泽紧张地命令道:“快,去请大夫来!” 秦浅将嘴边的血液擦拭干净,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还是很稳定,她解释:“没事,这是我体内混乱的真气导致的。我的真气素来霸道,很容易就震伤自己的身体。这么多年来,我都习惯了。” 赵云泽望向秦浅,这才发现从她来这里起就感应不到她体内真气的存在。他有些担忧地问:“公主,你这伤很严重啊!” 秦浅更是心情烦躁地吐槽着:“我都快成废人了,能不严重吗?” 这话让赵云泽心不安,他激动地站起来,这动作吓得秦浅一哆嗦,似乎没反应过来。就见赵云泽抓住她的手腕,他疑惑地问:“你中毒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是在担心秦浅中的可能是一种严重的毒。 “没有。”秦浅回答,而赵云泽却直接将手指附上她的手腕,对她进行着把脉。秦浅在旁怀疑着:“你会把脉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信任。 赵云泽没有回答,反而低声在旁更加疑惑地问:“你的真气不见了。”他的双眼涌入一种特别悲愤的感觉,他激动到情绪失控地问:“谁干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不知道他愤怒的原因是因为什么,反正看得出来他对这事反应格外的激动,有一种痛恨的情绪在他身上不断的上下起伏着。 第226章 你想问什么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秦浅看着赵云泽那激动的模样她不解的询问。 黑皮恭敬的在旁制止道:“二殿下,冷静点。” 赵云泽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他忙松开秦浅的手腕,解释:“对不起,我的兄长也是跟公主一样出现一样的情况,所以我看到你真气不在,就会联想到他。” 秦浅并没有在意,反而好奇的出声问:“你的兄长是九华山上的三少吗?” 赵云泽愣在原地,有一瞬间在他双眼中萌生出了一抹心虚感,他没想好怎么回答,之后便听到秦浅在旁笑着道:“我这不是问的废话啊?你们都是赵国皇子当然是兄弟。” 赵云泽沉默不语,而秦浅坐在茶桌旁,丫鬟正好已经处理完毕,眼下便恭敬的退了下去,这让秦浅将话题重新放在了赵云泽的伤口上,她轻叹一口气道:“你这伤得用金疮药好的才快,眼下你可有的苦头受喽。” 赵云泽倒是看得开,好似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他轻描淡写的回:“没办法。” “不过,你那便宜爹,怎么连个御医也不舍的给你请个啊?”秦浅觉得无语极了,这赵国那皇帝对自己儿子未免心太狠了吧。 “便宜爹”这词语一出现,赵云泽有些尴尬的往四周巡视了一遍,只瞅见黑皮跟他一样正像个贼一样偷瞄了周围,生怕有眼线在他们身边,这种大不敬的话语,可千万不能传出去。 并没有发现异常,之后赵云泽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御医开了方。” 秦浅听了后,更加深信心中的想法,她毫不顾忌的在旁碎碎念:“多半是那皇帝老儿派人过来视察的,看看你到底伤的多重,这歹毒的心思可真是…” “咳咳!”赵云泽尴尬的咳嗽,试图让这个话题结束,秦浅好奇的询问:“你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给你请个御医。” “没事。”赵云泽匆忙解释,秦浅微微点了点头,她在旁低声抱怨:“这都伤这么重,还舍不得那么点金疮药,真是…没法说。” 赵云泽笑而不语的望向秦浅,他有些尴尬的解释:“金疮药珍贵,在赵国非常稀有,每位皇子都有固定的份额,我只是普通皇子,不用上战场,所以份额比较少,这几日刚好把我府上的金疮药用完。” 之后,赵云泽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轻笑着解释:“公主莫不是忘了前段时间,你在我府上重伤时用的可都是金创粉。” 秦浅尴尬的在旁听着,这她这还真没注意到。她有些不解的问:“可你现在是司理局的局长,理应会加大份额才对。” “我是刚上任,按照惯例我不需要以身犯险,但为了查案,我又必须冒险,你懂我的处境吗?”赵云泽小心翼翼的出声问,他其实是在暗示他是个磨刀石,用来对付外敌的磨刀石,他言外之意是在说:“陛下让我当司理局的局长,又不想我这么毫发无损的的站在高处。” 秦浅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她有些勉强的点了点脑袋,似乎有那么点不忍,赵云泽从她那快速移过的视线的动作来判断,他知道,她听懂了。 有一事不明白,秦浅好奇的出声问:“不过你们赵国的金疮药为何如此金贵啊?” 赵云泽轻笑着回:“公主忘了,我们赵国是以武为主的。常年累月的征战,需要用大量的药材,普通点的还好,主要是这金疮药药效强,自然稀少。” 秦浅无奈之下,她只能妥协,她大度的对他说:“明日我命人取来我们秦国自制的金创粉,保证让你伤口半月内康复。” 赵云泽委婉地拒绝秦浅的好意:“公主,你不必这么破费……”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浅打断了,她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你的伤不好,怎么查案呢?” 赵云泽一时语塞,随后轻笑着回应:“原来公主是为了这事啊?” 秦浅眨了眨眼,挑眉问道:“怎么,二殿下不愿接受我的帮助吗?” 赵云泽连忙摆手,“公主的好意,赵某当然接受。不论公主送来何物,我都照收不误。”即便他的伤还没好全,他已经开始不正经地开起了秦浅的玩笑。 秦浅无语地白了赵云泽一眼,脸上的表情明显表现出对他的调侃感到无奈。而赵云泽,似乎并不介意秦浅的白眼,反而故意挑逗着说:“这就像公主当初送我匕首一样,尽管我知道了匕首的来意,但我还是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这什么鬼?”秦浅在一旁不耐烦地解释:“我那是让你用来保命的,不是送给你的。”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似乎想要澄清这个误会。 接着,她更是直截了当地对赵云泽说:“我来这也是为了拿回那把匕首的。”她的声音坚定,表明她并非完全是为了开玩笑。 赵云泽听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说:“多亏了公主送的匕首,我这才有了跟人拼死一战的利器。”说完这句话后,他看到秦浅的眼神中再次浮现出一抹自责,而他的脸上则浮现出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狡黠笑容,仿佛在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秦浅无奈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坚持把匕首要回来,倒显得我小气了。算了,这匕首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吧。”她在心中不舍,但还是决定将那把心爱的匕首送给赵云泽。 赵云泽收到这样珍贵的礼物,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多谢公主。”可是,他这真的有不好意思吗?怎么觉得他很是心安理得啊? 秦浅接着问:“匕首也送了,那二殿下能否满足一下我个人的好奇心呢?”她礼貌地冲着赵云泽微笑,但那笑容中藏着几分狡黠。赵云泽虽然感觉到秦浅的笑容中有些不怀好意,但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只要是公主想知道的,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227章 你不信我 秦浅听到赵云泽这么爽快地答应,不禁提了一个忠告:“这么爽快就答应,也不问问我要问的是什么问题,万一涉及到国家机密,你这可就……”她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赵云泽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回应道:“我相信公主有分寸,不会明知故犯的。” 随后,赵云泽好奇地问道:“不知道公主想要了解什么?”他一边说,一边故意用手端起桌旁的茶杯,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 秦浅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赵云泽的紧张,随意地回答:“我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下三少的事。” 赵云泽的面部表情在听到“三少”的名字时微微一颤,但他很快恢复了淡定从容的态度。他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握住茶杯,尽管内心波动,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喝了几口。 之后,他试探性地问:“不知公主为何对三少的事感兴趣?”他心中暗自衡量,秦浅是出于无聊好奇,还是带着某种目的,或者是秦国派她来探查此事。 秦浅没有察觉到赵云泽的异样,她冷静地跟着喝茶,回答道:“闲得无聊,好奇心起,毕竟他是整个赵国最厉害的年轻武者。” 赵云泽的眼眸深邃,他直勾勾地盯着秦浅,似乎想从她那波澜不惊的眼睛中窥视出更多信息。他缓缓出声问道:“公主真的只是无聊吗?” 秦浅的第一反应是反问:“你不信我?” 赵云泽愣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他心中的话语是:“我能信你吗?” 这句话却卡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口。 尽管赵云泽没有直接回答,秦浅却仿佛看穿了他的思绪。她平静地诉说:“在敌国关系中,你的不信任也是理所当然的。就像我对你,也是百般提防。”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对这种微妙关系的深刻理解。 然而,赵云泽的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紧蹙起来,他急忙解释:“公主,我不是这个意思。请你不要误会!”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急切,似乎非常着急澄清自己的态度。 秦浅摇了摇头,她认真地回答:“我没有误会你,这是正常的思维。” 她注意到赵云泽紧张的神情,便在一旁安抚道:“你放心,我确实只是闲得无聊,对三少的事情感到好奇而已。” 话音刚落,赵云泽便怀着好奇心开口询问,似乎对这个话题也颇为感兴趣:“为什么你对三少这么好奇?” 秦浅轻轻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然后平静地解释道:“他年少有为,天赋异禀,武功高强,而我也是个习武之人,自然会对一个如此神秘而强大的人产生好奇心。” 她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解释道:“我好奇的是,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够在这么年轻就如此厉害?” 听完秦浅的解释后,他低声回应道:“公主天赋也不弱,年纪轻轻已达到五品逍遥境,早已让不少年轻武者望尘莫及。” 秦浅似乎对于这事一点都不在意,她却平静的诉说:“三少,十四岁就达到了逍遥境。而我是十七岁,比他晚了足足三年,论天赋我不及他。” 之后,秦浅在旁道:“十七岁的九品高手。” 赵云泽却有意提起:“他是因祸得福。” 秦浅笑着反驳:“我却不这么认为,反而觉得如果三少没遭遇偷袭,他成名的时间恐怕会更早。” 赵云泽喝了一口茶,他在旁问:“公主为何这般肯定。” 随后,他对她说:“说不定是因为为了保命吃了不少灵丹妙药,导致的一举成名。” “反观公主,同样是十七岁的年龄,已然达到五品,很是不容易。”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提醒。 秦浅随口回应:“名丹妙药只是辅助而已,真正关键的是个人的努力和天赋。三少能在十四岁时就达到逍遥境,这已经说明了他的天赋非同寻常。如果他没有遭遇暗算,我敢断定他肯定在十六岁前就能达到九品。这种可怕的天赋,确实让人感到害怕。” 赵云泽带着一丝不安看向秦浅,他的目光深邃而审慎。他听到秦浅直接表明态度,她说:“我来赵国就是为了三少而来。” 赵云泽的眉头微微一挑,心中的情绪复杂难明。他问出了一个似乎与国家利益无关,却充满个人好奇的问题:“你喜欢他?”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探询,好像对这个问题颇为感兴趣。 他补充道:“我听闻公主喜欢年少有为的将军,可又对三少表现格外的感兴趣,这会又说是冲着他过来的,莫非真是心仪他不成?” 秦浅被赵云泽这个问题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没想到赵云泽会从这个角度切入。她轻皱着眉头,她忙吐槽:“你这什么眼神,我这是欣赏懂不懂啊?” 赵云泽故意露出个放松的表情来,他挑逗着说:“原来是欣赏啊?我还以为你对我的兄长有想法呢?” 秦浅立马开口反驳:“胡说八道!我跟你的兄长互不相识,我对他能有什么想法?就算我有想法,人家也未必对我有想法。更何况,你那便宜爹怎么可能舍得把这么厉害的家伙让给我,给我这个敌国之人?想想都不可能。” 赵云泽故作沉思,思索了片刻,然后有理有据地回答:“也不是不可能。你应该知道血脉传承吧?” 秦浅露出一个愿闻其详的表情,赵云泽便淡定地解释:“就是两位天赋异禀的男女结合之后,生的孩子能保留父母纯净的血脉,使得后代有机会传承到父母的优良基因,甚至可能会有超越父母的逆天存在。” 这会儿,秦浅有些坐不住,她露出个夸张的表情来。指着自己,她激动的问:“你的意思是说,这皇帝老儿想让我留下来给他生孙子啊?” 赵云泽有些腼腆的在旁解释:“理论上来说,你过来这里,的确是为了和亲,而和亲的目的,也确实是为了孩子。” 第228章 这买卖划不来 秦浅更不淡定,她觉得天都塌下来了,立马在旁激动着:“这不得完了啊?真照你这么说的话。为了这血脉传承,以你那心机深沉,野心勃勃的便宜爹的想法来看,这不是好事啊!” 赵云泽有些懵逼,他眨巴着双眼,表现得很无辜,似乎没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还有就是秦浅为何反应这么大,他不安的出声问:“什么完了啊?” 秦浅现如今则是表现的焦头烂额,她急切的对他说:“你那便宜爹,肯定是想我生十个八个大胖孙子。” 赵云泽憋着一股气在胸口,听着这话后他觉得胸口疼,轻微呛了一下,脸色涨红的要命,而黑皮更是羞涩的避开视线,整张脸都羞的滴血。 秦浅毫不顾忌,当着这两个男人的面说这话,让他们多少绷不住。 “没那么严重…”赵云泽感觉这话太过于烫嘴,他实在说不出来,特别是这种尴尬的时候,直接社死。 结果,秦浅入戏太深。她激动的拍手道:“这可不行,这买卖太划不来了。我得想办法避免这事。” “买卖?”赵云泽露出古怪的表情来。这咋还能扯上这玩意呢? 秦浅正替自己忧心,她惶恐的解释:“你想想看,如果生十个,不得疼十次啊?这还不如死了啊!” 赵云泽听完后,有那么点想笑,他憋着一股笑意,在心中暗想:“原来是怕疼啊!”回想起,她受伤后那痛苦表情,特有意思。 赵云泽微红着脸,在旁轻声解释:“咳咳,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最多就是三四个…”说完之后,他的内心久久没有平复过来。 秦浅却激动的反问:“三四个还不多吗?”被问的赵云泽表现的很无奈,他那脸诡异的红,让秦浅觉得好奇,她问:“不是,你脸红啥啊?” 赵云泽实在是没法保持淡定,他深吸一口气,快速给自己满上一杯茶,猛灌上一口,用来缓解自己的情绪,他语速极快的解释:“公主,这话题不太合适,我们还是谈谈其他的吧。” 黑皮望了望夜空,他走近过来,故意打破这尴尬的氛围,他提醒着。“公主,夜已深沉,你的身上还带着伤,不如先回公主府好生休养,改日再来看望二殿下。” 秦浅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满,她嘀咕道:“我还没问案件的事。” 赵云泽这才轻轻道出:“有件事公主还不知情,我重伤回府时,赌场被王维的人捷足先登,所有的赌徒一夜之间全被抓进了悬镜司。” 秦浅大惊失色,她惊叹着:“什么。”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她在旁烦躁的反问:“那王维也不可能胆大包天到,将人全数灭口吧?” 赵云泽轻松回应:“那倒不至于,他也干不出来这等蠢事。”可之后,他便开始严肃的对她说:“证人多半反水,这条线索估计断了。” 秦浅气急败坏的指责:“这个王维怎么哪哪都有他的身影,该不会真的在我身上安插了眼线吧?还是说有人通风报信,每次都来的恰到好处。” 赵云泽更是透露出一个最大的隐患来,他说:“公主,王维是奉陛下的旨意捉拿土匪的,并没有逾越之举。”这话是说,就算知道是王维干的,他们也没证据,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秦浅自然知晓这事,或许是见秦浅很烦,故意出声安慰:“有个好消息。” 还没等赵云泽说完,秦浅就已经急不可耐的追问:“什么好消息啊?” “赌徒其中一个因为当时身体不适,提前回老家,我前两天派余华前往捉拿,他今日刚回府,已经拿到证据,我怕证人有危险,把他安置在偏僻之地。”赵云泽轻松的回应,对于这事他表现得很淡定。 他的声音轻轻传来:“证词到位,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如果王维刚篡改,那他就有通敌的嫌疑,那说明他在背后布局,难以逃脱陛下的责罚。” 话已至此,赵云泽认为已经足够了。他轻声劝说道:“估计这两天就会有动静,公主可以先返回公主府等待消息。” 秦浅松了口气,欣慰地说:“只要能平安无事地解决,我受的这些伤也算没有白费。” 赵云泽一脸平静地安慰道:“公主请放心,这件事一定会真相大白的。” 秦浅站起身来,轻声回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在公主府静候二殿下的佳音。”随后,她呼喊着:“黑皮,我们走吧。”说完,她带着黑皮转身离去。 待秦浅离开后,余华的身影这才从黑暗中走出来,他恭恭敬敬地走到赵云泽面前,低声禀报:“殿下,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赵云泽微微颔首,表示知晓,他冷漠地回答:“我知道了,此事实际上并无大碍。关键在于王维如何抉择,究竟是选择与他们同流合污,还是奋力闯出一条生路?” 紧接着,他继续吩咐道:“你先退下吧。”他希望独自留在此处,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应该如何布局才能更好地应对局势。 余华也离开了,被黑暗包围下的茶桌,赵云泽却格外的享受,这种寂静无声的时候才更加让他觉得安全,他露出个狡黠的笑容来,从袖口掏出匕首来,仔细打量着手中的这把匕首,从这材质来看,这是找人定制的一把贴身匕首,上面还刻上了名字,他抚摸着匕首刀柄上的字,默念着:“秦浅!” 这把匕首的制作精良,刀身泛着寒光,显然是经过精心打磨的。上面刻有秦浅的名字,然而,赵云泽轻轻地抚摸着刀柄,感受着它的质感,仿佛能够感受到秦浅的气息。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脑海中传来秦浅情急之下的声音道:“留着保命!” 之后,赵云泽将匕首轻轻收回袖口,低声道:“公主,你送我匕首,是否意味着你能为我办事呢?” 第229章 活人会说谎,死人不会 没有武功的日子,真不舒服,每天不仅被人当成病患对待,还要喝各种各样的药。关键是身体还那么弱,好像风吹一下就能倒。这种弱不禁风的样子让秦浅倍感烦躁。 她十几年来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成了这副鬼样子,自己看着都烦,跟个病秧子似的,她走两步就得有人跟着,她只是真气暂时没有,又不是废了。 黑皮白皮更是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换岗,秦浅喝着苦药,心比嘴还苦,海清的身影又来了,她想都没想就问:“什么事啊?圣女。” 海清轻轻在旁礼貌的提醒:“陛下召你进宫,听闻你为救二殿下受了不少的伤,故而传唤你进宫,慰问一下。” 秦浅不屑的吐槽:“我看慰问不是真的,兴师问罪才是真的。” 海清似乎还有话要说,秦浅直接大声回:“走吧,进宫去。说不定又有大戏呢!”她大摇大摆的离去。 海清无奈的目送远去的背影,黑皮白皮马不停歇的小跑着追过去,她无语的吐槽:“都病这副样子,还能蹦跶起来,真有你的啊!”她摇了摇脑袋,感觉秦浅真是无药可救,全世界人都救不了她。 宫中大殿,此时安静到威严,秦浅跟着内侍的带领前来,她注意着周围的一些人物跪在地上的应该是证人,王维跟赵云泽都在这里,看来他们这是为案件在殿前翻案,她不安的在心中默念:“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等多久,秦浅微微行礼道:“见过陛下!” 皇帝审视着秦浅,开口说道:“朕听闻你为救云泽受了重伤,昏迷数日这才清醒过来,实在是功不可没。” 秦浅赶忙回道:“谢陛下关心,这都是分内之事,举手之劳。” 赵帝在旁威严的问:“可云泽是为了查案负伤,不知你又是因为何事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呢?” 秦浅有理有据的回:“自然是为了查案。” 赵帝目光一沉,他平静的对她说:“那正好,如今案件出现了新的转机,这两个证人各执一词,朕也一时间不知道该信谁的好,不如请你帮着参谋参谋!” 秦浅疑惑的看向赵帝,心中暗骂:“一肚子坏水,又不知道憋了什么坏在。” 王维在旁拱手道:“悬镜司连夜调查结果显示,是赌场的老板为钱买凶杀人,同土匪合谋一同刺杀的。” 赵云泽在旁出声反驳道:“可如果凶手是赌场的小弟,又是如何将这两名女尸搬到客栈的,他们这些小弟武功平平,公主当时在场。” 秦浅闻言,拱手回:“二殿下所言句句属实,他们几人不可能是凶手。” 王维冷笑着回:“公主,臣并未言明是赌场小弟杀的,他们合谋土匪头子一同击杀。” 秦浅丝毫不惧,她冷静的反问:“那这两名女尸为何值得土匪花大价钱出手杀她们呢?” 王维淡定的回:“为了钱财。” 城外土匪为了这两人的钱财,跑来城内杀人,说出来有那么点可笑。她不屑的反问:“她们哪儿来的钱财。” 不料,王维早就做好了准备,他轻声回:“这就扯远了,钱财从哪儿来的只能从死者嘴里撬出来,臣只负责审活着的人,死的人请恕臣无能为力。” 说完之后,他更是有理有据的将证据都给搬出来:“这是赌场小弟的供词,是老板贪图钱财这才命他们杀人的。” 赵云泽在旁提出:“臣这边也有证词,但跟王将军的有个别的地方不同,他们确实是为了钱财杀人,可并没有买凶,并且这就两个普通女子,他们犯不着需要借土匪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出手。” 王维的眼神如冰刃般锐利,他瞥了一眼赵云泽,那视线里暗藏的杀机瞬间划过空间,几乎要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赵云泽感受到这股逼人的寒意,但他的脸上仍是波澜不惊,内心却是警觉起来。 之后赵云泽更是严厉的诉说:“臣这边的证据明确指出,两位死者并非是简单的摔倒致死。若真是被推倒摔死,那么他们的后背必定会留下与地面撞击的痕迹。然而,当时负责检查尸体的仵作却疏忽了这一重大的细节。” 他继续说道:“为了进一步验证,臣认为有必要对死者的头部进行仔细检查,查找是否有磕碰或外力造成的伤害。” “如果有,那就说明有人买通仵作!”赵云泽低声回,这是直勾勾指责是王维,因为是他们悬镜司收尸办案的。 王维似乎感受到了赵云泽言语中的威胁,他迅速出言打断,声音中带着一丝明显的不耐烦和傲慢:“禀陛下,当时的记录已经明确,死者是被钝器击伤流血而亡。现在再去翻查这些细节,对我们解决案件没有任何实际帮助。” 王维的话语听起来合情合理,他继续辩解道:“而且,我们得知土匪队伍中藏有逍遥境的高手。这样的人物出现在土匪之中,虽然令人意外,但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此外,贪财好色本是土匪的常态,若是他们酒后胡闹,甚至嫁祸给公主,这听起来也并非没有可能。” 赵帝冷静的审视着他们二人,之后他淡淡的回:“你们二人都有证人,秦浅你怎么看呢?你觉得谁说的有道理呢?” 这个皇帝老儿,老故意让她来搅局。秦浅的目光在赵云泽和王维之间转换,心中暗自叹息。 她轻笑着回:“二殿下跟王将军都有证据,我觉得可以先查查看,二位的证据。” “赌场老板买凶杀人,那就请他过来当着陛下的面,交代细节。重新检查尸体有没有遗漏点。” 之后,秦浅便冷静笑着道:“活人可以撒谎,可死人不会。” 赵帝沉思了片刻,威严之下,他带有命令的口吻道:“传赌场老板上殿,同时重新检查尸体,查看是否有遗漏之处。” 秦浅好奇的瞄了一眼王维,却发现对方有恃无恐,这么冷静,她在心中审视:“难道,真不是他干的?” 第230章 怀疑我还是怀疑他? 秦浅望向赵云泽时,反而发现他表现得忧心,她疑惑的在心中吐槽:“这两人怎么还对调了呢?” 没等多久,朝堂上的紧张气氛被内侍太监急切的声音打破。他小跑着跪在地上,身体颤抖,哆哆嗦嗦地解释:“陛下,大事不好了。” 秦浅暗感:“大事不好。”她的眉头紧锁,她目光如炬的盯着这位太监, 赵帝的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质问:“何事?如此慌慌张张的!” 老太监这时才哆哆嗦嗦地继续说道:“禀陛下,死者的尸体烧为灰烬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仿佛这件事情的后果极为严重。 赵帝听后震怒不已,他拍案而起,声音如同雷霆:“什么?”他的目光在朝堂上扫视,寻找着答案。 秦浅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她吃惊地看向王维,心中暗想这是否是他的阴谋。她强忍着怒火,努力保持冷静,她知道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 这时,太监继续解释:“就在刚刚,老奴前往停尸房时,却发现里边着火了。火势凶猛,扑灭后,只剩下两具烧焦的尸体。”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紧接着,又有内侍急匆匆地走进朝堂,跪地报告:“禀陛下,赌场老板在悬镜司大牢下畏罪自杀。这是他写下来的认罪书!”他手中高举着一份书信,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 秦浅知道,这场火灾和赌场老板的自杀都不是偶然,而是有人蓄意为之。她深吸一口气,决定要揭开这背后的真相。她冷静地说道:“陛下,看来有人想要毁灭证据,掩盖真相。请陛下下令彻查此事。” 王维站在朝堂中央,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已经掌握了所有真相。他向皇帝禀报道:“禀陛下,这上面写着认罪书,这就说明赌场老板是幕后凶手。他为了钱财杀人,并且他手中的命案不止这一条,死罪难逃。” 秦浅听到这话,心中涌起一股不信。她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王维的话语中似乎隐藏着什么。她出声质问:“那他为何要在这种时候选择畏罪自杀呢?” 王维转过身,目光与秦浅对视。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慌乱,反而透露出一种淡淡的讥讽。他轻声答道:“或许是他害怕了,怕到时候死无全尸。” 秦浅并不买账,她认为王维的解释太过牵强。她反驳道:“畏罪自杀?这未免也太巧了。况且,赌场老板如果真的有罪,为何不等审讯结果出来再做决定?他的死,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王维平静地解释道:“公主有所不知,这赌场老板向来心狠手辣,他对手下的要求极为严格。恐怕是他知道无法逃脱法网,所以才选择了自我了断。” 秦浅强忍着怒火,她厉声问:“按你这么说,那停尸房是怎么回事?” 王维面对秦浅的质问,神色不变,他似乎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他平静地回答:“这事归宫中管制,与悬镜司无关。” 赵帝有意让这事放一放,他说:“都停下来,这事已有铁证,就不必揪着芝麻点小事不放。” 秦浅的目光深邃,心中却如同波涛汹涌。她清楚地认识到,赵帝的这番话,表明了他对整件事情的态度——不再深究,将此翻篇。她再怎么气不过,也不得不暂时压抑内心的不满,因为她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他国公主,这是赵国的政事,现如今已经为自己洗脱嫌疑,所以她也没必要插手。 赵帝的态度,不得不让秦浅在心中审视:“这皇帝老儿是不是在打压我,让我少管闲事呢?” 赵帝的声音再次响起,轻声道:“过两月便是太后寿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朕希望近日不会出现其他问题。”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期望和警告,期望朝堂稳定,警告臣子们不要再生事端。 谁也没想到,这时,赵帝忽然严声问:“秦浅,当时是谁刺杀的二殿下。” 秦浅心中一紧,心想:“这皇帝老儿为何这般问?”是怀疑她还是怀疑的赵云泽呢?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出声答复:“禀陛下,是土匪,当时我们被赌徒小弟带进了土匪地盘。” 紧接着,她诉说着:“被土匪头子带着小弟击杀,因为我体内有伤,无法护住二殿下,只能尽力挡住,让殿下逃离找救兵。” 赵帝却疑惑的出声问:“秦浅,以你的武功都无法对付的了土匪窝的小弟,云泽你又是如何将其击杀之后逃出来的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质疑和不信任。他的目光直勾勾地审视着殿前的赵云泽,仿佛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破绽。 秦浅紧锁着眉头,这皇帝老儿疑心病真重啊?他谁都怀疑,谁也不信,她还以为赵帝在在怀疑她,可秦浅不知道的是,其实赵帝怀疑他们两个。 秦浅灵机一动,拱手道:“禀陛下,有件事我得澄清一下,不是土匪小弟强,是我当时太弱,只留有一成的真气在,自然不低众多土匪。” 之后,她为赵云泽辩解:“当时我护二殿下离开时,大多数土匪小弟都被我捆住。不巧有漏网之鱼,殿下为保命负伤严重,是我没能保护好他。” 赵帝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秦浅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自己的手腕高高举起,诚恳的表明态度:“如若陛下不信,可让王将军查,我此时已无任何真气存在。” 赵帝不得不伪善的笑着,解释:“秦浅不必如此较真,朕只是随口问问。”他真只是随意问问就有鬼,秦浅也没有当回事,之后便听到赵帝装模作样的出声问:“那你身体可安好?” 随后,赵帝一脸严肃的威严命令着:“宣御医!” 秦浅忙出声阻止:“禀陛下,不必。” 似乎是怕赵帝觉得自己是有意推脱,心中有鬼。她连忙冷静的回:“大夫已经开了方,并无大碍,调养调养就好了。” 第231章 我跟你是一路人 赵帝扬起手制止着,他说:“那好,既如此,就不必在多此一举。” 然后,他将目光锁定在赵云泽的身上,他露出个难得出现的微笑来,他叹息着:“云泽你的身体可有大碍,你从土匪手中死里逃生,朕光是想想那情景就后怕啊?日后可不能在这般以身犯险。” 秦浅在心中吐槽:“后怕个鬼,我看你没有半点害怕。你若是真担心他,怎么连个金疮药也不舍的送去,真会装啊!” 赵云泽知道赵帝说这话没有半句真心,可他还是不得不拱手答:“多谢陛下关心,臣日后必然会小心谨慎!”他藏在双眼下的是算计跟阴狠。 赵帝坐在龙椅上,眼神死死的扫视着赵云泽,他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偏偏来了这么一句:“云泽啊?你伤势严重,好好回府养伤。务必养好身体!” 秦浅真无语,暗中碎碎念:“既然这么在乎,干嘛还要这么压迫他,自相矛盾。”她不清楚赵帝的目的,可想必他的目的不简单,别有用心。 “谢陛下关心。”赵云泽非常客套的拱手道。 终于从这压死人的朝堂上退了出去,行走的途中,无意之间撞见了王维,他们隔着两个身位的距离,对视了一眼,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秦浅率先移开视线,她从容的往外走去。 行走的途中,耳旁依旧传来赵云泽追上来好奇的询问声,他轻笑着:“公主,这次行走的怎么这么规矩啊?” 大概是曾经的秦浅走路带有杀气,两步当一步走,走动时都能跑起来,跳起来都感觉能原地起飞的这种,眼下行走的这么缓慢,倒是让跟过来的赵云泽很是觉得可疑。 谁料,秦浅停下来,一脸不耐烦的望向他,双手叉腰,挑眉之下怼他:“你以为我想吗?” 赵云泽眨巴着双眼,似乎是对秦浅这下意识粗鲁行为给吓一跳,太突然了。他尴尬的笑着回:“不是,我就是不习惯。” 秦浅收回自己的目光来,往前继续行走着,随口抱怨着:“你不习惯,你以为我习惯吗?” 她烦躁的碎碎念:“我告诉你,我要不是因为身体原因,精力不够,体力不济,支撑不了这么久。我至于这么窝囊啊?”她也对现在这身体很烦,她这要是换做是身体康复后的秦浅,早就蹦跶蹦跶的快步离开这里了。 赵云泽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轻笑着安慰:“公主,听你这声音洪亮,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秦浅敷衍的回:“借你吉言,就是怕某些人不愿我好起来啊!”她并没有道出是谁,可她觉得自己这武功要是废了,很多人会开心。 赵云泽的眉头紧锁,他摸不透秦浅说这番话的理由,心中不断思索着,还是说是殿前对质时的一些细节,让她心生不悦呢? 秦浅越想越气,等着来到宫门口时,她这才对赵云泽说:“二殿下,在这宫中是不是只要有权力,有手段就能只手遮天呢?” 明明是询问声却是用一种陈述声道出的,赵云泽不明白,低声问:“公主何出此言?” 他们二人站在宫门口,来来往往的官臣从他们身边穿梭离去,无人敢逗留,他们站在的立场看上去有种针锋相对的感觉。 秦浅挤出个冷笑声来,她直白着:“你觉得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吗?平白无故的畏罪自杀,就连着死者的尸体都不放过,你信是无意的吗?” 赵云泽表现的很冷漠,似乎看透了世间凉薄,生死离别。没人在乎真相,他们只在乎结果。 短短对视的几秒钟内,赵云泽微皱眉试探性的问:“你觉得是谁下的手。” 秦浅避之不答,反而轻笑着反问:“二殿下,这事你我不是心知肚明吗?” 赵云泽不解的直视着秦浅平静的眼神,他故意试探性的问:“你怀疑王维。”可他却表现的那么的镇定,秦浅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再度重新对上赵云泽的眼睛,她一针见血的指出:“我不是怀疑,是肯定。”她直观的陈述,这是个事实,然而她严谨的对他说:“这件案件摆在明面上是冲着我来的,可中途换对象,对你下手。” 停顿了两秒后,秦浅还是轻声问了出来,她反问:“如果你为了反击,出手,是不是也可以呢?” 赵云泽认真的望向她,他面部表情轻微动了下,似乎觉得诧异,他急切的问。“你怀疑我?” 对于这个话题,秦浅觉得很沉重,可她也得直观的面对事实。她没否认也没肯定,只给出个中立的态度,她声音微软的回:“我只是不能信任任何人。” 赵云泽没有激动的出声为自己辩解,只是平静的站在秦浅面前,眉头微锁着,听着她继续质问:“如果是毁尸灭迹,除了悬镜司就只有司理局有机会下手。” 赵云泽的声音依旧平静,他轻声诉说:“我没理由下手,悬镜司的大门没那么容易见,公主觉得我一个身受重伤的废材皇子在昏迷期间还能冷静的布局吗?” 秦浅冷静的分析着:“可是能下手的只有两个人,除了王维,还有你。我有理由怀疑你,正因为你负伤严重,才更有充分不在场的证明,也有很好的理由。”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他说这些话。 赵云泽并没有生气,反而冷静的对她解释:“公主,我知道今日这事让你迷茫,可我还是得声明,人不是我杀的,证据不是我破坏的。” 他低声询问:“如果想要布局,有很多人有机会,为什么你偏偏认为是我呢?” 秦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快速移开视线,心虚的答:“我只是陈述这件事,并没有指名道姓说是你下的手,王维如果要翻案,他没理由选择在宫中,在悬镜司,他眼皮子底下动手。” 迎接而来便是赵云泽灵魂拷问:“我就有理由吗?” 秦浅沉默了,赵云泽也不想在僵持不下,他勉强的冲她笑着道:“不论公主如何想,有句话我得告诉你,我跟你是一条路上的人。” 第232章 太后生日宴 赵云泽说的话,秦浅不明白,她觉得自己也用不着明白。只能背对着他说:“谁都可能是一路人,但如果想法不一致,即便是同乘一道船,也只会沦落到毁船的地步。” 赵云泽严肃到蹙眉,双袍下的手不自然的用力攥紧,秦浅就这么从他面前冷漠的离去,他只能站在原地静默的看向她。 黑皮跳下马车恭敬的唤着:“公主。”随后看到秦浅脸上浮现出一脸虚白,他又止不住关心着:“身体还好吗?” 秦浅淡定的回:“没事,回府。”她伸出手来,又开始烦躁起来,提不起力气来,她真恨自己这羸弱的身体,气的像打人。 黑皮立马伸出手来,动作轻柔的扶着秦浅上马车,之后这才驾驶着马车离开这里。 “殿下!”是余华从外边靠近过来的身影,此时赵云泽这才匆忙将自己的视线移过来,他看向余华,轻声道:“回府吧!”只是这声音听上去有些失落。 余华觉得古怪,他诧异的瞄了一眼赵云泽,只匆匆瞄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出来,赵云泽便已经快步朝着马车内踏进。 为此,余华只能跟着驾驶马车回皇子府,坐在马车内的赵云泽在想:“她的伤比我预料的还要严重些许。” 若是以前,这破马车压根栓不住她,她一脚就能踢飞的这种,眼下她甚至连上马车都得让人搀扶着才行,转念一想,她会这么烦躁,生气,疑虑也情有可原。 秦浅回到公主府后,迎接她的又是一大碗黑乎乎的汤药,她咬着牙,她不满的嚷嚷着:“天杀的,我要死了。” 海清在旁劝着:“公主,不可咒骂自己。” 秦浅简直是,无语到极点。她皮笑肉不笑着:“我吐槽两句也不行吗?哎呀不跟你说了。”她猛的喝完药,苦的她真想一头撞下去,还偏偏连颗糖果也不能塞嘴里,怕药效打折,真是折磨。 秦浅不满的询问:“可以了吧?” 海清点头回:“可以了。” 接下来养病期间,秦浅是度日如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吃的伙食都是清淡如水,连口酒都喝不成,也没能力爬出府玩。 总算是等到了太后的寿宴,她被丫鬟们收拾好之后,带上自家护卫又再度前往宫中,相比于最前阵子进宫时的羸弱,这次她总算是能挺直腰背,她在马车内碎碎念:“两个月之久我感觉过了一年般久。” 下了马车后,都不需要黑皮搀扶,她直接跳下来,迎面便传来黑皮不满的劝诫声:“公主,你这身体刚好,你消停点。” 秦浅不悦的蹙眉,她抱怨着:“我这是太久没出来,闷得发慌。”之后她便开始骂骂咧咧指责:“还不是因为你,拦着我不让出门,我连吃个梨子你都以身体不适,不宜吃给拒绝,这次我病好了,你没理由不让我吃,不让我玩了吧。” 黑皮无奈的听着秦浅抱怨的声音,他无奈的笑着解释:“公主恕罪,属下是出于你的身体着想,这才限制你的出行,跟饮食的。” 一听这喋喋不休的大道理,这两个月没少听,秦浅立马就不悦的蹙眉,不耐烦挥手告别:“行了,别说了,我进去了。” 黑皮站在原地,目送着秦浅离去,秦浅自顾自的行走,中途有官员同她说了会话,可她嫌烦,一溜烟的就逃跑了。 这次的宫宴格外的盛大,毕竟是太后生日宴,来的官员众多,设宴的地方在户外,秦浅跟着宫女的指引来到了自己席位上,一来就看到不少大臣围绕在王维的身旁,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与此同时的是,几位皇子一同闲聊中,唯一意外的是,赵云泽这次没在这里,她觉得奇怪,心想:“难道是病了还没好利索,不至于啊?我给的金疮药可是最好的,最多半月就能大好。” 没等她多想,赵帝的身影缓缓而来,秦浅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闲聊的大臣们,跟皇子们都纷纷回自己席位,秦浅侧着身体瞄了一眼,却迎来的是王维那似笑非笑的目光,这目光让秦浅不由自主的警惕起来。 秦浅不安的在心里暗自思索:“这家伙不会又憋了坏吧?” 随着一声:“参见陛下!”秦浅立马回神,跟着作出行礼的姿势来,赵帝依旧威严的坐在高位上,扬了扬手对他们说:“不必多礼,今日是太后寿辰,随意点,让她老人家高兴点。” 大臣们:“谢陛下!”秦浅紧跟着敷衍的行礼,像个局外人般站在原地发呆中,对于宴会上的事不太感兴趣,就听着赵帝轻笑着问:“秦浅,你的伤势可大好?” 听到点自己的名字,秦浅连忙拱手道:“回陛下,已经无碍。” “那就好。”赵帝点点头,然后看向众人,“朕听闻近日京城中出现了一款名为‘神仙醉’的美酒,味道甚佳,诸位爱卿可曾品尝过?” 众大臣纷纷附和,表示早已听说此酒的美名。赵帝微微一笑,“今日太后寿辰,不妨将此酒拿来,让大家一同品尝。” 不一会儿,侍者们端上了酒杯,为每个人都斟满了‘神仙醉’。秦浅原本对饮酒毫无兴趣,但闻到那股醇厚的酒香,不禁心中一动。 她轻轻抿了一口,顿时感到一股炽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香气四溢。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悠扬的乐声。秦浅抬起头,只见一群舞者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美不胜收。 在这种时候,她居然发现宴会的头号人物没到场,秦浅觉得甚是奇怪,明明是太后的宴会,为什么连太后本人还没到? 她往周围巡视了一遍,发现柳如烟也没来,太古怪了点。皇后,跟几位后宫娘娘都到场,在她疑惑之时,听到推轮椅的声音,在这种欢快的氛围内非常不合时宜,她好奇的扭头探查过去,跳舞的侍女也停下来了。 第233章 初见长公主 只见赵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迎面进来的是一位白发苍苍,面容苍老的太后,由于年事已高双腿不利索,现如今她正坐在轮椅上。 秦浅盯着她打量着,她心想:“这太后看起来像是生病了,没什么精神力,不过,这岁数大了,也是在所难免的。” 只见赵帝笑着迎接着,而大臣们再度恭敬的齐声道:“参见太后!”秦浅跟着一起行礼,宴会的主要人物总算是来了,她依旧保持着冷淡,对宴会没多大兴趣,就只是过来走个过程。 “臣,见过陛下!”熟悉的声音响起后,秦浅这才将目光投放至太后身后之人,她疑惑的望向对方,心想:“怪不得没看到人,原来是搀扶太后去了。” 赵云泽今日穿的比较正式,还是跟以往一样,一身血红色的外衣,他的出现让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起来,王维更是露出不屑的目光来,他冷傲的站在原地。 赵帝表露出一脸和蔼可亲的表情来,他富含深意的对赵云泽说:“云泽,最近可真是辛苦了,忙活了这么久时间,今日还让你陪同着将太后从九华山内接回宫中,实在是辛苦。” 赵云泽拱手客套着回:“这都是应该的。” 秦浅迷惑的望向太后,这太后不在宫中待着反而住在九华山上,这未免太奇怪了啊。 她在心中暗自嘀咕:“九华山离赵国也最少有一天的路程,如果是带上这个无法行走的老人家,可能需要两天时间。” 赵帝轻声道:“九华山的规矩,只能徒步前行,这真是难为你了啊云泽!” 秦浅在心中冷笑,望向站在席位中央的赵云泽,无声吐槽:“让一个大病刚好的去爬山,你这爹狠毒到极点,我只能说,你能在这个狼谭虎穴下平安活着长这么大,真是不容易。” 事后,太后被安置在赵帝的身旁,又听到赵帝为难之下道:“你大病刚好,就让你如此竭力,朕实在是过意不去。” 秦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她故快笑出声来,在这种严肃的场合,她必须保持冷静,要镇定。她嘴角挤出一抹压不下来的笑容。 再度在心中冷笑吐槽:“过意不去?我是半点没有从你脸上看出来有半点过意不去,作为孩子父亲能走到这一步,我只能说心够狠,不听话说回来,心不狠,站不稳。” “佩服!”秦浅的眼神瞄向一旁,只见赵云泽早就想好了说辞般,诚恳着:“太后寿宴,臣作为孙儿自当得尽份力,背着她从上山下来也是一片心意。” 秦浅跟着诸位大臣们站在一旁,冷着脸看着他们,嘘寒问暖,假模假样的关心。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真想破口而出:“这两人,真能装” 赵帝欣慰的点头道:“你有这份心,已是难得。”他再度挥了挥手,随意的说:“回席位上吧!” 这两人的对话,总算是结束了。秦浅静静的看向朝着自己这边走来的赵云泽,他们短暂的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直到赵帝大声唤着:“秦浅!” “额?”秦浅茫然无措的望向赵帝,这种时候怎么还点她名呢?她心想这好像跟她没关系吧?她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来,这眼神似乎是在说:“有何贵干?” 赵帝抬起手对她说:“你上前来,太后年事已高,眼神不大好使,你过来点。” 秦浅不得不走上前来,她礼貌的行礼:“秦国出使公主,见过太后。” 太后睁开,快要迷糊不清的双眼。努力想要看清面前的女子,可惜她实在是看不清,只能微笑着:“长得挺标致的。” 赵帝在旁细心的解释:“母后,你常年居住在九华山,只听闻过国内的一些事,还未见过她本人,这次你的寿辰,朕特意,给你介绍一下。” 没等多聊两句,就听着门外又有动静,秦浅没有动,却听到陌生的女子声音,她从容的行礼:“芷若见过母后,见过皇兄!” “如烟见过太后,陛下!”跟过来的果然是柳如烟,秦浅这才将目光投放在来人的身上,太后并没有出声,或许是年纪大,懒得动,赵帝笑着挥手:“不用多礼。” 之后,赵芷若在旁说:“今日是母后的寿辰,这是我跟如烟去往九华山上后,求来的佛珠,献给母后,祝母后身体健康。” 秦浅将目光投放在赵芷若的身上,心中暗自打量着:“这就是来赵国将近一年来,从未露面的长公主?”看上去还挺年轻的,不过她这张脸一看就心机重,一想到她多次暗中给她使绊,她就烦的很。 这两人献媚的样子,秦浅是真的觉得恶心。她在心中无声的吐槽着:“怪不得,一直没看到他们人。原来是去往九华山上求宝去了。” 听到“九华山”时,赵云泽的身体明显有过细微的不自然,看向赵芷若的眼神更是忌惮,他将所有的情绪藏在眼底下。 秦浅看着赵芷若和柳如烟,心中不禁升起一丝鄙夷。她想到自己也带来的贺礼,虽然她并不喜欢做这种巴结人的事,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向前一步说道:“秦国出使公主秦浅,恭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此乃我朝圣上特备的千年人参,愿太后凤体安康。” 太后微微点头,表示谢意。赵帝见状,笑道:“秦浅有心了。”随即转头对太后说:“母后,秦国同赵国现如今是两国交好的状态。” 太后似乎对于这事很赞同,或许她也想着盛世太平吧。紧接着,赵芷若便开始假模假样的微笑道:“原来你就是秦国派来的公主,以往只是从如烟口中得知过你的英勇事迹,今日见到本人之后,这才发现你比传闻中更加英勇有谋。” 秦浅保持礼貌的笑容,她客套的回:“传闻都是戏剧,不可信,都是假的。” 赵芷若再度夸赞:“公主可真是沉稳,比想象中还能沉着冷静。” 第234章 这酒是喝不成了 秦浅止不住在心中谩骂:“还真是多亏了你在背后使绊,不然我这不会成长的这么快,我不沉着稳重,我不得死无完尸啊?” 赵帝在旁张罗:“既然都认识,坐下来先用膳,母后生日宴会,得办的热热闹闹的。” 赵芷若连忙赞同着:“皇兄说的是。”她转身对秦浅说:“秦浅公主,咱们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 这话听起来没毛病,可好像是在挑衅,她是在说:“我们有的是机会切磋。” 秦浅假笑:“有机会一定登门造访!” 说完之后,他们总算是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紧接着就是皇子们对太后进行着逐一的祝贺声,大臣们跟着祝贺,秦浅觉得无聊,便在旁喝酒。 宴会上更是歌声一片,热闹的很。虽然她不喜欢看,可也不得不保持礼貌的观看着,随后便听到柳如烟的声音,她拱手对赵帝跟太后说:“如烟许久没见到太后,甚是挂念,今日太后生辰,特意献曲一首,用来助兴!” 赵帝笑着夸赞:“如烟,朕也许久没见你抚琴。你的琴技可是赵国数一数二的。” 柳如烟在旁谦虚:“陛下谬赞,如烟不过是在府上闲的无聊,跟着师傅练的久一点而已。” 秦浅没眼看,虚伪的要死,宫中人都爱玩这一套,自己有时候都得配合着,想想真够烦人。 紧接着,宫女将琴抬上来。柳如烟谦谦有礼的坐上去,只见她玉指轻扬,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如潺潺流水般流淌而出,令人陶醉其中。在场的众人皆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之中,唯有秦浅没多大兴趣,她专注于自己手中的美酒。 听完之后,她在心中暗自思忖:“虽然我很讨厌你,可你这琴艺的确不错。”她微微眯起眼睛,继续喝着酒。 此时,赵帝开口道:“如烟的琴艺果然精湛,犹如天籁之音。来人,赐赏!”柳如烟谢恩后,得意地看了秦浅一眼。秦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但她强压下去,露出微笑。 她的心中不悦的抱怨:“破玩意,不就会点琴,给你嚣张的要上天不成。”气的她捏紧手中酒杯,不耐烦的一口干了。 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偏偏传来秦浅最为反感的劝酒声,赵帝在龙椅上吃着美食,看着歌舞,尝着美酒,不亦乐乎着。 却好言劝着:“秦浅,你大病初愈,不已饮酒过量。” 秦浅在心里抓狂:“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我都被迫戒酒足足有三四个月之久,你现在让我别喝,我才不听。” 可她还是不得不装着得体的样子,拱手回应:“回陛下,我这伤好的利索,正好是太后寿辰,大喜的日子多饮两杯无妨。”她就是想喝酒还嘴甜拖着这么好的借口。 赵云泽闻言,他微微侧着身体,偷瞄了秦浅一眼,赵帝笑着打趣:“知道你喜爱喝酒,想喝还把太后的名头都给搬过来了。” 秦浅面不改色的在心中吐槽。“你以为我想啊?我想这么假模假样的呀!我要是不搬出来,你也不让我喝酒啊!” 结果,赵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非要在这种时候故意像是讲笑话般,指着她说:“上次宴会,朕记得,你上次还跟王维拼酒,两个人醉的不轻,被人抬出去的。” 真是会挑时候,王维连带着躺着中枪。赵帝继续挑逗着:“还因醉酒,两个人撞到在一块呢!” 秦浅那假笑的脸立马就僵硬,她咬着牙在心中咒骂:“你可别说了。” 周围的大臣们,立马就传来细微之下的笑声,上次他们也有不少人在场,目睹过这经典名场面,秦浅真是无地自容,王维更是尴尬的用喝酒来掩饰自己。 赵帝或许也察觉到了周围的变故,立马就换了一张轻快的脸,开玩笑着:“今日,太后寿宴,大喜日子,你想喝,或者你还想跟人比拼酒,朕都准了,到时候你也不用回公主府,直接住在宫中,明日朕请人送你回府。” 秦浅努力观察着赵帝的面部表情变化,她觉得赵帝话里有话,是不是在暗示她,暗示她为了太后寿辰,该出来献酒还是活跃气氛,让太后高兴呢! 可是,转念一想。秦浅觉得又或许是赵帝为了让她少饮酒,故意提出这事来,亦或许也是在点醒他今日是太后生辰宴会,不要闹出动静来。 不论赵帝出于什么原因,秦浅只能委婉的拒绝。“陛下说的对,我这大病初愈,是不宜饮酒。比拼酒之事,恐怕的让陛下另选他人。” 赵帝也没在意,他点头道:“无妨,身体要紧,少饮便可。” 秦浅憋屈的坐下来,原本在宴会上就觉得无聊,如今就连着喝点小酒都不行,还让不让人活啊!她只能将手指头放在酒杯上,有一茬没一茬的玩弄着杯子。用来打发时间。 赵云泽在太后宴会中可是滴酒未沾,他身上的伤口不宜饮酒,虽说早就大好,可为了避免一些麻烦,他觉得还是不饮为妙。 不过,看秦浅这个小表情,还真有趣。他忍不住将身体轻微凑近过去,调侃着:“公主,我还是头一次见你想喝又不敢喝的样子。” 秦浅不耐烦的回视他一眼,没好脾气的怼着:“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赵云泽心虚的回:“我就好奇,没见过。” 秦浅皮笑肉不笑的冲着他笑,一字一句的怼着:“好奇才见鬼了,你这就不安好心。” 赵云泽尴尬的收回探出去的身体来,结果秦浅反而凑过来,带有关心的目光询问:“不过,你伤好了没。” 赵云泽微微眨巴着双眼,他也没想到秦浅会突然关心他,他们自从两月前猜忌之后在没有联系过,所以这才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秦浅收回自己的目光来,她轻声回:“不过,我看你这又能爬山又能怼人的,这伤想必早就好利索了吧。” 赵云泽嘴甜的恭维着:“托公主的福,早已大好。” 第235章 太子非要比试 秦浅不满的冲赵云泽咒骂着:“少在我这里装大瓣蒜,你这样端着不累吗?” 他们在这低声交流,赵帝坐在上方冷漠的注视着,太后更是没啥精神力的,被宫女搀扶着身体,吃着水果。 看秦浅那嫉恶如仇,一脸不耐烦,恶狠狠的脸,他绷不住,轻笑出声来,他艰难的解释:“这不是跟公主一样,身不由己,嘴不由心麽。” 他故意打趣着,秦浅记得这是当时她对赵云泽说的话。秦浅被自己的话怼着没话说,摸了一下酒杯又忍痛放下手来,她将身体摆正,不再搭理他。 赵云泽似笑非笑的瞄了一眼秦浅,这会儿,太子居然不动声色的站起来,对着赵帝拱手道:“陛下,儿臣听闻公主为查案,跟云泽弟弟以身犯险,受了重伤,体内的真气消散,如今看公主大病初愈,想着同她切磋一番。” 秦浅用怪异的目光盯着太子,心中更是忍不住吐槽:“不是,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还跟我切磋一下?”虽然很不满,可她还得保持着淡定的神色,她倒是看看这家伙想干嘛? 太子解释:“最近一直在磨炼剑,又恰逢太后生辰宴会,想着为太后解解闷。” 秦浅不得不站起来,她拱手道:“多谢太子的关心,虽说我体内的真气未能完全恢复,可已接近九成。” 之后,她停顿了几秒钟,不得不委婉的告诫:“我跟太子隔着一个大的境界,若是对你对战,怕是不妥啊!”她的言外之意,是在内涵太子的武艺不精,同她相差甚远。 谁料,太子这是打算跟她死磕到底,他不依不饶的回:“公主的武功高强,我心生佩服,可也很想与你领教一下,正好看看我最近剑术的攻击力为没有提升,或许还能请公主指点一番。” 秦国疑惑的望向太子,隔了好几个月没见到的他,这次居然主动找她切磋武艺,明知道她是逍遥境的高手,这不是找死啊? 她怀着好奇的心思,委婉拒绝:“指点就不必,我素来不喜用剑,太子怕是只能另请他人为你指点迷津啦。” 太子皮笑肉不笑,假模假样着:“公主不必谦卑,就当为太后解闷,见到为止,我来攻击,你来防御便可。” 赵帝出声打断:“秦浅,朕方才观你在席位上,闷闷不乐,正好太子也是真心想同你切磋一番,不如就满足了他这难得的热血吧。”他说的倒是轻巧,自己能不参加吗? 怕是没机会,秦浅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那好,就请太子小心点,我的真气最近有点霸道,不太受自己控制,到时候别介意。”她笑的很勉强,皮笑肉不笑的这种。 随后,为了方便比试,他们挪动了位置,去了更宽广的地方,秦浅双手抱胸,毫不在意的站在一旁,太子手拿配剑,高高举起,从这姿势来说,他的攻击应该是直面攻击,赵帝坐在龙椅上,凝视着场上的两人。 太后早就犯困,不过这热闹场面,她还是吸引了她的目光,赵云泽面不改色的看向赵帝,似乎是在揣摩他的想法,而王维兴致缺缺的喝酒。 很快太子挥舞着手中的剑,攻击而来。 只见秦浅轻松侧身躲过,随后抬脚踢向太子手中的剑,太子向后退了几步。秦浅见状,乘胜追击,接连出招。然而,太子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一一化解了秦浅的攻势。 在场的众人皆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这场激烈的打斗。突然,秦浅一个箭步向前,伸手抓住了太子的剑柄,试图夺过他的剑。太子用力挣脱,却不料秦浅顺势一带,将他整个人摔向地面。 太子也没想到,秦浅来势汹汹,完全不打算演一下的,来的这么快。他早就练习过很多次,没想到竟然连她一招都没挡住。 秦浅不得不轻笑着:“抱歉,一时没收住力度,用的大了点,太子的剑术挺好。” 太子不服气,他从地上麻溜地爬起来,脸上满是不甘和愤怒,情绪激动得几乎要燃烧起来,他怒声喊道:“再来……” 秦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轻声回应道:“行。” 随后,太子再次挥舞起手中的长剑,带着满腔的怒火与决心,狠狠地朝秦浅攻去。这一次,秦浅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给予致命一击,而是选择了一种更为柔和的方式应对。她轻盈地向后退去,巧妙地避开了太子的攻击。 然而,太子突然改变战术,剑法变得更加凌厉凶狠。他猛地将剑横切过来,直逼秦浅的喉咙处,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的大臣和皇子们都惊恐不已。秦浅眼疾手快,迅速侧过脑袋,惊险地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但太子的攻势并未停止,他紧接着又挥舞着手中的剑,朝秦浅的腿部刺去。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太子一直在等待秦浅放松警惕的瞬间,此刻终于露出了真正的杀机。 秦浅心中暗自惊叹,但她的反应速度极快,立即运用轻功极速倒退数步,以避免被击中。太子的攻击愈发迅猛,如疾风骤雨般密集。秦浅不断灵活地躲避着,同时手中的真气源源不断地向外释放。然而,由于太后就在附近,她担心自己过于强大的真气会误伤无辜之人,因此无法全力反击。 为此,秦浅再度运用敏捷的轻功,短暂的逃离开来,她不满的咒骂:“这个太子搞什么飞机啊?”她勉强躲避着,其实她如果强行反击,可以一击必杀太子。 这还不是怕赵帝面上不好受,秦浅不得不用委婉点的方式,她尽可能躲避着,谁曾想这个太子也不知道练的什么剑术,攻击方式这么强势。 秦浅被迫不断的后退,太子再度朝着她致命要害攻击而来,眼下她已经退无可退,退后的话太子这攻击可能会误伤到身后的无辜人,她不得已不运用手中的真气,她只用了三成的真气。 第236章 躺着中枪 她伸出自己的手掌来,拍向太子的提剑的手,原以为会是让他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可谁知道,反而是朝着前方甩出去了,秦浅始料未及,她大惊失色的紧盯着剑的方向。 这是太后这边的方向,而太后更是老花眼看不清,赵帝表现的稳重如山的,“来人护驾!”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呐喊着这么一声,秦浅小跑着要去阻止,可来不及,太子露出一抹不易察觉下的狡黠的目光来,这时,王维将自己手中的酒杯用力一甩,一股强大的真气包裹在酒杯内,砰通一声巨响,酒杯跟剑都同时掉落在地上,酒杯当时就碎了。 周围还蔓延着一股强大的真气,大臣们被吓得魂都没了,太后老花眼,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赵云泽一脸风平浪静的看着这场闹剧。 这里的动向,惊动了侍卫。很快就有不群侍卫拔刀冲了过来,莱将军首当其位冲进来,场面十分混乱,秦浅若有所思的盯着地上的这把剑,又发现太子正用一种得意的眼神看向她时,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瞬间让她明白这是他在暗中布局。 秦浅心中暗叫不好,她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太子的陷阱。此刻,侍卫们已经包围了现场,局势变得紧张起来。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呐喊着:“来人抓刺客!” 赵云泽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上前帮忙,这时候太子装模作样的跪在地上,一脸慌乱不安的样子,他低着脑袋说:“请陛下,太后恕罪。” 还没开始问罪,太子就开始将罪给成立,莱将军该保持着护驾的姿态,秦浅急中生智下,她立马拱手道:“比武途中发生意外,请陛下,太后原谅。” 太子却不知死活非要说:“陛下,儿臣方才同公主比试时,用的力度并不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公主使用真气过于霸道还是怎么回事,让儿臣手中的剑飞向了太后这边,是儿臣武艺不精,没能及时阻止。” 秦浅瞪着太子,心想这家伙真是阴险狡诈,明明是他故意设局,现在却倒打一耙。她不得不跟着跪在地上,膝盖处传来冰冷的触感,她就说,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给鸡拜年,这个太子就没安过好心。 她从容的回:“禀陛下,我方才只用了三成力度,因为怕伤了太子特意将真气回收了些许,若是我真想刺杀,绝不可能选择这种众矢之的的时候。” 之后,她更是认真的解释:“两国友好在即,我没理由刺杀。” 赵帝冷静的审视着秦浅,又严厉的盯着一旁的太子,他没有发话,之后便应到秦浅用一种低沉愤恨的声音诉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太子因方才被我打倒在地这事怀恨在心,故意为止的也说不好呢。” 太子立马不服气的回:“你这是在污蔑,太后是我亲祖母,我为什么要杀她。” 秦浅没心没肺,直白着回:“为了报复我啊!” 她是真敢说啊?一个敢说一个敢回的。太子装作委屈的样子,立马辩解:“陛下,绝对没有。” 莱将军在旁求情:“禀陛下,公主的真气速来霸道,若是真是她有意为之,方才那剑的威力绝无可能那般弱,” 赵帝轻轻点了点头,这会儿王艳不服气,她站出来拱手道:“那是因为被王将军及时阻止,不然就被得逞了。” 秦浅冷笑着:“我同将军打过照面,他对我的武功应该有所了解吧,方才那剑上压根就没有附带上我的真气。” 王维被迫站起来,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浅,他原本不想插手的,他恭敬的拱手回:“公主所言非虚,臣方才用酒杯阻挡飞驰而来的剑时,的确没发现有强大的真气。” 王艳气的咬牙切齿,心中不满的咒骂:“又让她躲过一劫。”她不耐烦的坐了下来。秦浅跪在地上双腿发麻,每次来宫宴就没好事,酒喝不成就算了,还平白无故遭受这祸事。 太子有些心虚,秦浅见状立马出声质问道:“太子,方才为什么不及时收剑呢?” “公主的力度太大,我被震的手现在都是麻的,没反应过来。”太子立马用手揉着受伤的手腕,不得不装作手很痛的样子,好像真受伤了般。 看到这个份上,赵帝好像明白了,他威严的出声道:“这事到此为止,这就是个一场意外,太后宴会大喜日子,莫要被这等小事影响了雅兴。” 秦浅跪在地上,在心里死死的咒骂:“死皇帝老儿,护短倒是快啊!明知是太子捣鬼还装作没看见,纵容他。” 她骂骂咧咧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赵帝用一种严厉的眼神死死的瞪着太子,并且他态度凶恶的呵斥:“身为东宫太子,在太后宴会上出丑,没能及时制止这场闹剧,罚你回东宫面壁思过,抄一百遍佛经。” 太子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秦浅这才面色稍微好那么一点,她还觉得不解气,在心中狠狠咒骂着:“就该让你这小人,跪在这里面壁思过。” 赵帝的话还没说完,他继续恶狠狠的呵斥:“现在就给朕下去,别影响了其余人的雅兴。” 秦浅好奇的看向赵帝,还以为他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当回事,没想到他还有点良知,估计是这个太子不知死活,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还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这已经算是触碰到了赵帝的逆鳞。 没对太子动刑,算是对他仁慈了。 赵帝带有不耐烦的口吻命令着:“来人送太子回东宫。”他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秦浅就瞅着太子憋屈的被人给拖走,他一声不吭的走了。 接着,赵帝这才用轻快的口吻说:“秦浅,起来吧。这事跟你没关系。” 秦浅无语的暗讽着:“当然没关系啊,我不就是被你的好儿子给拖累了啊!真是的,好端端的比什么剑啊!躺着都能中枪平白无故的跟着跪这里。” 第237章 狗急了跳墙 赵帝伪善的着:“事关重大,关系到两国友好关系,太子为人处世偏激了点,你别介意。” 秦浅忍着膝盖处传来的疼痛,她缓慢的站起来。她装作大度的回:“太子也是一时情急,我不介意。” 她在心里狠狠的咒骂:“我不介意才怪!” 赵帝满意的点头,之后他说:“既然是场误会,莱将军,带队先退下去。” 莱将军微微颔首,他举起手对侍卫们扬手,便训练有素匆忙离去,秦浅烦躁的坐在席位上, 赵帝从容的对他们说:“各位继续,不必拘束。” 秦浅默默关注着皇后的态度,她觉得不太寻常,自己儿子被罚,她还能这么冷漠,也不求情,不过也没啥好求情的。 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赵帝以送太后的原由早早的离场了,她有些烦的看向喝酒玩乐中的大臣们,他们倒是看的一下午热闹,又是载歌载舞又是比剑,好戏不断。 我就是要喝!”秦浅说完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酒杯就往自己嘴巴里面灌,反正也没人管她,这个皇帝老儿不许她喝酒,她偏偏就不听。 她无所谓的半撑着脑袋,看向手中的酒,这酒确实挺辣的,喝了两杯脸上便浮现出一抹微醺之下的红,耳旁传来声音:“公主,这酒可不是这么喝的。” 她将视线偏移至赵云泽这边,她呆萌的看向他,慵懒的出声问:“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喝才行。” 秦浅一喝酒就变的越来越不不着调,说话不带脑袋走,还不分场合,赵云泽已经不止一次见她这样,不觉得奇怪,他故意挑逗他,开玩笑着:“你该不会是因为心中有气,在这里喝闷酒吧?” 秦浅毫不客气的倒酒中,不假思索的喝着酒,不客气的怼着:“是啊怎么了,你有意见啊?” 赵云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好心劝诫着:“没有,我只是担心,你这伤刚好,这酒太烈伤身体。”看上去是一片好心,可在秦浅看来好像不安好心。 秦浅被这酒给呛的咳嗽了一下,她不耐烦的怼着:“喝你家酒了啊?”她偏偏就不听劝,她嚣张的当着他面,将口中的酒猛然干了。还附带上她那调皮挑衅的小眼神。 赵云泽保持礼貌的微笑,可能是酒劲上身,她说话不着调的回应:“哎呀,脑子不好使哈哈,这确实是你家的酒。” 说完之后,她轻笑出声来,带着一股酒气,她狡黠的对他说:“等有机会,我请你上我公主府,带你喝酒。”她这就是诡辩,她公主府压根就没有美酒,最多买两坛敷衍一下。 赵云泽无语的看向她,此时的秦浅正无聊的望向头顶,这才发现天色已经接近傍晚,她给自己满上一杯酒用来做最后的告别酒,之后干了一杯酒后,她放下酒杯道:“走喽,玩的久,该回府了。”她起身离席。 行走的过程中,秦浅有的有些慢,喝了点酒后,她整个人都放飞自我,无拘无束的往前方走,眯着眼睛看路,她迷糊的自言自语道:“这什么地方。” 在她迷茫的时候,身后传来赵云泽的解释声:“这是小池塘。”她这才哦的一声点头,嘴里嘀咕着:“我就说怎么有条鱼。” 说完秦浅笑出声来,只见赵云泽满脸黑线的在旁解释:“那不是鱼,那是荷花。”已经不是第一见她迷糊样子,她喝酒就分不清路,胡乱走。 “啊这是荷花?”秦浅明显就不信,她看向近在咫尺的荷花,她想着抓一把的,身后传来哄骗声:“公主,再不出去宫门可就下钥啦。” 果然,听到这话,秦浅立马就精神了起来。她收回手来,一本正经的念叨:“不行,我可不能留这里,留在这诡计多端的宫中,我回去了。” 赵云泽在身后跟着,就看到秦浅跟见到鬼一样,马不停蹄的就要逃跑,她快步流星的往外走,恨不得飞出去。 赵云泽无奈的轻笑着,他提醒着。“走错了,这边。” 秦浅不满的瞪着赵云泽,她烦躁的咒骂:“破地方,这么大。走两步就绕一圈。” 还没等他们出宫门,秦浅就觉得这地方安静的可怕了点,她止不住停下脚步,赵云泽跟在她身后,好奇的问:“怎么了?” 秦浅懵逼状态中,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反正就觉得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说不上来,赵云泽用古怪的眼神盯着她看,结果听着她传来不着调的碎碎念声:“怪了,青天白日的我怎么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啊?”她说是摸了摸自己的后背。 赵云泽只觉得一阵无语,额头处两排乌鸦齐刷刷的路过,他还以为出啥事了,结果整半天是她自己吓自己。 他在旁催促:“赶紧走,不走锁宫内出不去。咱俩都得留在这里。”他连哄带骗的,想着赶紧将人给带走。 秦浅虽然觉得身体不对劲,可听说要留这里,她赶忙放下自己不安的心来,刚要抬起脚往外走,巨大的声响传来,赵云泽听到不合时宜的动静声,警惕的望过去。 不知从什么地方过来的一群恶犬,此时正恶狠狠的瞪着他们二人,并且来的不止一只,宫墙上方还趴着数不清的狗,看到这一幕,喝醉的秦浅忍不住想笑,她笑着道:“这狗怎么还飞起来了。” 赵云泽居然听了之后,还能保持一本正经的解释:“不是飞起来了,是爬上去。” 秦浅醉醺醺的笑着问:“狗能爬树吗?” 赵云泽没心情跟她开玩笑,只能为难的在旁解释:“公主,别闹了。现在这狗正拦着我们的路,只要我们动一下,它就会过来冲过来咬我们。” 秦浅喝的有些醉,但并没有完全醉。她还不知道危险正在靠近过来。还带有酒气开玩笑着:“猪都会爬树,狗爬宫墙也说得过去,听说狗急了能跳墙,不知道真的假的,没见过。” 说完之后,秦浅继续没心没肺的笑着,还特意转过身来冲他笑着问:“二殿下,你见过吗?” 第238章 她跳上赵云泽的背上 赵云泽忍住笑意,他深吸一口气,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沉住气,他反驳道:“公主这般好奇,等会你就看到了。” “啊?”秦浅懵逼的眼神,傻愣愣的,她完全不明白赵云泽在说什么,她的眼神迷离,仿佛还在梦中,没有完全回到现实。 赵云泽无情的将她脑袋用力扭过去,指着那些恶犬对她解释:“看到狗了没有,现在天黑了,他们便更加容易发狂,你看它们的眼睛,发着光,快看。” 秦浅不得不直视那群恶犬,她的心跳加速,看了一眼没啥感觉,她有些后知后觉,懵逼的问:“我喝醉了吗?怎么真看到一群恶犬啊?” 赵云泽有些着急的指着恶犬,从容的解释:“没有,你看到的真的,现在你快用你的武功,把它们给吓跑。”他想着让秦浅去对付这些狗。 以秦浅的武功,即便没有恢复到巅峰时期,可九成的真气,也足够对付这些恶犬,不过,看这些恶犬好像并没有打算向他们攻击,至少现在没有。 秦浅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清醒击中,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然后,她有些慌张地询问赵云泽:“你说真的啊?”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和紧张。 赵云泽耐心地重复道:“公主,我没骗你。” 秦浅第一时间便打算跑,她急切的对赵云泽说:“快跑快跑。”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慌和焦急,仿佛下一刻那些恶犬就会扑上来 只留下赵云泽还停留在原地,刚想着跟过去,秦浅又回来了,他刚打算问,结果秦浅苦着一张脸,她惊恐万分的对他说:“后面也有狗,完蛋了要。” 她忍不住抱怨:“怎么会这么多狗啊?” 这会儿,秦浅身上的酒气瞬间消失不见,昏沉的黄昏下,恶犬眼睛内的瞳孔还散发着光,她心慌的要命,失声道:“怎么宫墙上还爬着啊?不是吧,四面八方都有,这不是要我命啊?” 赵云泽冷静的劝着:“你别激动,你运用轻功的话,这些狗追不上你的。” 秦浅跟没听到一样,沉迷在危险的氛围内,走不出来,她有些慌的站不住,她死死的抓住赵云泽的袖口,她喃喃自语着:“要命啊!” 赵云泽在旁安慰着:“没事,它们说不定没有恶意。” 秦浅后知后觉的抓紧赵云泽袖子,就像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般,赵云泽也没有介意,他以为秦浅喝醉了,站不稳,反正也没外人在。 在这里站着也不是个事,天都黑了一大圈的,赵云泽心想得赶紧出宫,他只能劝着:“我们慢点走,没事的。” 秦浅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紧紧地跟在赵云泽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行走。宫墙上的狗,有的甚至从上方跳下来,吓得秦浅花容失色,她“啊!”地一声尖叫,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慌乱。 她紧紧地抓住赵云泽的手臂,试图躲避那些恶犬。赵云泽被她那尖锐的叫声吓了一跳,他一脸懵逼地望向正躲在他身后的秦浅,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觉得不可思议,秦浅向来天不怕地不怕,遇到危险从来没见过她会躲在别人背后,一直以来打架她首当其冲,不带怕的。 赵云泽还是第一次见她这害怕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忍不住差点就笑出声来。还没等他挑逗两句,忽然这狗齐声朝着他们“汪汪汪”猛的叫出声来,吓得秦浅又是止不住用力攥紧赵云泽的手臂。 赵云泽只觉得手臂处传来剧痛,他无语的吐槽:“不是,你用这么大力干嘛?我手臂都被你掐紫了要!” 这些狗冲了过来,如同一群饿狼,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恐怖。秦浅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镇定,疯狂地尖叫,那声音里充满了惊慌和失措,回荡在这寂静的夜空中。 她的尖叫声还没停歇,紧接着,她害怕地大喊:“救命啊!有没有人,快来救救我啊!” 赵云泽嫌弃的瞄了一眼她,秦浅害怕的盯着这些狗。那些狗在黑夜中显得更加可怕,它们的眼神凶狠,獠牙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直奔两人过来,仿佛要将他们撕个粉碎。 就在这紧要关头,秦浅发现自己脚边下有狗跟下来,她慌乱地躲避,但那些狗却如同附骨之蛆,怎么也甩不掉。她感觉自己已经无处可躲,心中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脑袋嗡嗡作响,一片混乱。她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跳上了赵云泽的后背,紧紧地抱住他,口中含糊不清地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赵云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后背一僵,他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他能感受到秦浅身上传来的恐惧和颤抖,还有她那害怕的勒住他的脖子的手,那力道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赵云泽简直要崩溃了,这股强大的冲击力差点让他背过气去,整个后背都弯得直不起来,只能半曲着身体,一脸无奈地皱着眉头说道:“公主殿下,请你快下来吧。” 然而,秦浅却死死抱住赵云泽不肯松手,拼命摇头拒绝:“不行,这里有好多狗呢。”她把赵云泽抱得更紧了,仿佛生怕一松手就会被狗群吞没似的。 而那群狗似乎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有趣,竟然不嫌事大地纷纷跳了起来,用爪子不停地勾着秦浅的后背。随着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响起,秦浅整个人都快要吓疯了。 赵云泽的耳朵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嗡嗡作响。他连忙伸出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双耳,心中忍不住暗暗叫苦:“要命啊!我的耳朵都要聋了!” 可是秦浅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之中,她紧紧趴在赵云泽的后背上,不断用双腿使劲揣着,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嘴里还不停痛苦地叫嚷着:“快点把这些狗赶走啊,它们老是用爪子挠我,天哪,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第239章 狗又来了 赵云泽满脸黑线,实在受不了那刺耳的尖叫声,只好松开捂住耳朵的双手。他一脸无奈地看着秦浅,压低声线说道:“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那只大狗突然发出一阵狂吼,吓得秦浅再次放声尖叫起来。她一边用力地踢打着身后的狗,一边紧紧抱住赵云泽的脖子,生怕掉下去被狗咬到。 赵云泽感到十分烦躁,他想要摆脱秦浅的纠缠,但又担心把她摔下来。于是,他试着挺直背部,希望能让秦浅自己滑下来。没想到,秦浅却因为过度恐惧而全身颤抖,死死地抱住赵云泽,不肯松手。她带着哭腔喊道:“不要,赵云泽救命啊!” 这是赵云泽第一次听到秦浅如此直呼其名,他不禁愣了一下。随后,他又听到秦浅惊恐万分地念叨着:“完蛋了,这么多狗,我真要死在这里。” 赵云泽在一旁试图安慰她:“以公主的轻功,难道还怕这些狗吗?” 然而,秦浅已经被恐惧冲昏了头脑,她语无伦次地说:“不行,我的腿都软了,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走不了路。而且这里的狗太多了,它们居然还会爬墙,这下完了……” 秦浅心都碎了,她不断的抱怨着:“这狗哪儿来的啊?真完蛋了,有没有迷药啊?把这狗弄晕啊?不行给我来点,让我死了一了白了得了。” 赵云泽听到秦浅的话,心中充满了无奈。他明白,此刻的秦浅已经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和理智,完全被恐惧所支配。为了保护她,赵云泽不得不抱住秦浅的双腿,确保她不会从自己身上摔下来。他尝试着用幽默来缓解紧张的气氛,半开玩笑地说:“原来公主怕狗啊?” 秦浅并没有回应赵云泽的话,她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之中,不断地喃喃自语。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变成了尖叫:“救命啊!谁放来的狗啊?我真的谢谢她,酒都醒了,不用喝醒酒汤了。” 赵云泽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秦浅的抱怨和尖叫。他注意到那些狗围绕着他们,似乎并不是来攻击他们的,而是在闻他们的身体,好像是被他们身上的某种气味吸引。 然而,秦浅的情绪完全没有平静下来的迹象,她突然惊恐地尖叫起来:“狗来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赵云泽救命啊!它咬我腿啊!” “啊!!”秦浅将自己脑袋埋进赵云泽的喉咙处,她勒住他的喉咙,赵云泽感觉有股窒息感来临,他感到局势正在失控,他赶紧安慰秦浅:“行了,这些狗不会伤害你的,你别叫了。” 赵云泽背着秦浅,看向黑茫茫的一片漆黑,眼下天已经黑的找不到光亮,只剩下一道浅浅的月光。他冷静的观察着地形,这些狗眼睛上散发出一抹光亮,这么看上去还真挺恐怖的,特别是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狗叫声,更加让秦浅备受煎熬。 秦浅有些失控:“这狗是你家的还是你能听懂狗语啊?你说话好使吗?” 她不着调的话语,让赵云泽又是一阵无语的。一股不悦的情绪渐渐升起,暗自埋怨:“都被吓得丢了魂似的,还在这骂我呢?” 赵云泽深吸了一口气,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用平稳的语气回应秦浅,以免加剧她的恐慌:“这些狗不是我家的,我也不会说狗语。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尽量保持冷静,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 秦浅的头深埋在赵云泽的脖颈间,她的呼吸急促而带着热量,直冲进赵云泽的耳道,又蔓延至他的喉咙。她的声音因恐惧而显得尤为尖细,语速飞快,几乎是在咬牙切齿地说:“我也想冷静啊?可我做不到啊!这些狗就是来要我命的。” 赵云泽的喉咙处传来秦浅的气息,轻柔而带着一丝暧昧,这让他的脸色不由自主地羞红起来。他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努力抑制着那份来自秦浅接触的不适感。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秦浅的话语显得尤为急切:“这些狗将我们团团围绕住,我们怎么出去啊?” 赵云泽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波动,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他轻轻地将秦浅往上抱,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背上,同时用安抚的语气回应:“没事,它们不会伤害我们的,我背你出去。” 秦浅紧紧地搂住赵云泽的脖子,她看向一片漆黑下的黑夜,赵云泽说的这些话让她有了些许的安心,她的声音里带着担忧:“这黑灯瞎火的,路都看不清,你慢点。” 赵云泽背着秦浅,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前行。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和坚定,以安抚背上的秦浅:“放心,不会摔着你的。” 秦浅紧张地环绕着赵云泽的脖子,她的身体不安地扭动,不时地提醒赵云泽:“小心点,这狗可凶了。” 他们慢慢前进,突然,一群狗齐刷刷地扑过来,秦浅吓得尖叫起来,闭上眼睛不敢看。赵云泽感到一阵无语,他轻声吐槽:“没事,这狗没跟过来。” 过了会儿,赵云泽停下来,对背上的秦浅解释道:“你看,它们没跟来。”秦浅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发现那些狗果然没有跟过来,她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吐槽:“总算是摆脱了,真要命。” 没有了狗的威胁,秦浅的行为也变得正常起来。她拍了拍赵云泽的肩膀,轻声说:“放我下来。” 赵云泽顺从地将秦浅放下来。刚落地,秦浅好奇地嘀咕:“什么声音啊?” 赵云泽也听到了一些动静,他疑惑地回应:“好像是……” 突然,他们发现身后那群狗又跑了回来。秦浅看到狗眼中透露出的慌忙,立刻尖叫起来:“救命,狗来了!” 情急之下,赵云泽还没来得及反应,秦浅已经害怕地再度跳到他背上。他感到后背传来的突如其来的重量,差点让他向前摔倒。他小声埋怨:“不是,你好歹说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 第240章 安全了 秦浅在他后背上急促地说:“别废话了,狗来了。” 赵云泽无奈地劝说:“它们没过来,还离我们有点距离。我们走我们的,它们不会靠近的,相信我。你下来吧,我们一起快走。” 秦浅焦急地催促:“跑快点,万一它们过来怎么办?” 赵云泽背着秦浅继续艰难地往前走,尽管他也知道情况紧急,但体力的消耗让他无法一直保持高速。秦浅焦急地往后望去,看到那些狗似乎并没有放弃追击的迹象,她失声催促道:“快跑,赵云泽跑快点。” 赵云泽听到秦浅的话,心中一紧,他知道必须尽快摆脱这些狗。他加快了步伐,开始奔跑。然而,他们的加速似乎激发了狗群的竞争本能,它们对着赵云泽和秦浅疯狂地吼叫,仿佛要将他们撕成碎片。 秦浅被吓得身体一哆嗦,她能感觉到那些狗发狂般的接近。她紧紧地抱住赵云泽的脖子,尖叫声中充满了恐慌:“赵云泽,跑快点,狗来了。” 她的尖叫声刺痛了赵云泽的耳朵,但他明白此时不是抱怨的时候。他感受到秦浅的恐惧,同时也听到她声音中的哭腔,她断断续续地呼喊:“追上来了,救命啊!”这让赵云泽的心也揪了起来,但他尽力保持冷静,对秦浅说:“别怕,我在这里,我们一起冲出去。” 赵云泽背着秦浅小跑着,尽力保持稳定的节奏,以保持体力。然而,尽管他们已经很小心,那些恶犬还是迅速追上来了。它们嘶哑地咬住赵云泽的裤脚,使得他几乎无法前行。 在这种情况下,赵云泽不得不抬起腿用力将一只咬住他裤脚的狗甩开。这个突然的动作使得他差点失去平衡,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继续小跑着向前。 随着体力的加速消耗,赵云泽感到越来越疲惫。他的心跳加速,汗水浸透了衣物,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秦浅感受到赵云泽的疲惫,她紧张地抱着他的脖子,焦急地说:“赵云泽,你还行吗?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啊?” 在黑暗和混乱的夜晚,赵云泽背着秦浅艰难地奔跑着。恶犬陆续追过来,赵云泽感到越来越吃力。他紧张地对秦浅说:“不知道,公主抓紧了。” 他们不断地跑着,中途赵云泽甚至停下来甩腿试图吓退狗。然而,一只狗咬住了秦浅的双腿,让她再度惊恐到抓狂:“狗咬人!”她失控地用腿疯狂地摔打,试图摆脱那只狗。 狗叫声逼近,赵云泽努力稳住身体,避免摔倒在地。周围传来急切的动静声,好像是有军马跑来的声音,但这狗的叫声太大,几乎贯穿他们整个耳膜。并且秦浅还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更加让他们的耳朵感到堵塞。 忽然,天空上灯火通明,他们始料未及。狗一直抓着他们的衣服,秦浅眯着眼睛死死地搂住赵云泽的脖子,更是不断地用力踢着脚边的狗。她哭着喊:“救命啊!赵云泽救命啊!” 她哭喊着:“谁来救救我啊!”赵云泽背着秦浅不断转动着身体,用来抵抗这些狗。这时候忽然一声:“谁在此呐喊!” 赵云泽将目光投放至来人身上,这时候他才发现来人是莱将军。而宫墙上也出现了弓箭手士兵,正将手中的箭对准着他们。可能是这里的动静声太大,引来了侍卫兵。 莱将军的目光在混乱中锁定了赵云泽和秦浅,他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好奇的声音响起:“二殿下,公主?”他似乎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这位平日里威严的将军此刻也显得有些震惊。 然而,就在此时,身后的一些狗再度朝着他们发起了攻击。秦浅被吓得不轻,她的恐惧让她再度将脑袋埋入赵云泽的脖子处,试图寻找一丝安慰。 这种暧昧不清的姿态,在如此多的人面前,显得有些不自然。赵云泽感到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尽量保持镇定。 而就在这时,赵帝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人群中,这使得场面变得更加尴尬。赵云泽和秦浅的“社死”场面,让他们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狗的“汪汪”叫声不断,秦浅吓得又开始摆动自己的双腿,试图摆脱那些狗。要不是赵云泽用力稳住,他们差点被秦浅的动作折腾得一起摔下来。 “救命啊!狗来了!”秦浅激动地尖叫着。她的叫声终于让莱将军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立马对侍卫下令:“救驾!” 随着莱将军的命令,侍卫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手持武器,勇敢地向那些恶犬冲去。一时间,人与狗的混战在宫殿前展开,狗的叫声、人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混乱的画面。 赵帝的身影威严地站在那里,仿佛他的眼神中依旧透露出一种不可侵犯的严厉。赵云泽感到一阵尴尬,他轻轻地对秦浅说:“公主,没事了,可以下来了。” 秦浅由于惊吓过度,反应迟缓。她听到赵云泽的声音后,这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将自己深埋在赵云泽脖子处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抬起来。她的声音带着心有余悸的颤抖:“安全了。” 赵云泽轻轻点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和安抚:“是的,我们安全了。你可以下来了。”赵云泽趁机将秦浅放下,两人的脚刚一触地,就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关注目光。 两人略显狼狈地站在一旁,“这是怎么回事?”赵帝厉声质问。 赵云泽连忙躬身行礼,将事情经过简要陈述。赵帝的眼神扫过他们,最后落在那群狗身上。 “这些畜生竟敢惊扰公主跟二殿下,来人,全部处死。”赵帝下令道。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禀陛下,手下留情。”莱将军迈出一步,跪倒在地,秦浅好奇的望向他,之后便听到他解释:“这是皇后娘娘饲养下的宠物,若是处死,难免会让她心生不满。” 第241章 着火了 赵帝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目光在莱将军和那些狗之间来回转换,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周围的侍卫们也都屏息凝神,等待着赵帝的决定。 就在此时,皇后带着贴身宫女的身影来临,一来就听见她带有委屈的哭腔跪在地上求饶:“请陛下恕罪,臣妾宫中的宫女一时看守失误,这才让这些狗破洞而出。” 赵帝的脸色微变,他的目光落在皇后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皇后跪在地上,求饶着:“请陛下宽容,这些狗罪不至死。” 赵帝目光冰冷的看向皇后,他的目光中夹带着审视,好像认为这并不是一个意外,皇后感到一阵压力,她知道赵帝在怀疑她是否故意纵狗行凶。尽管这种怀疑没有直接表达出来,但赵帝的眼神足以让皇后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 皇后又将目光投放在秦浅的身上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急切的解释:“这些小畜生扰了公主还有二殿下,罪该万死,臣妾回去之后一定会对它们严加防范。” 说完,她再度求饶着:“请陛下恕罪!”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赵帝的身上,等待着他的最终判决。赵帝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的声音缓缓响起,虽然依旧严厉,但已经少了几分怒气:“既然皇后也为它们求情,那便暂且饶它们一命。但若再有类似之事发生,定不轻饶。” 皇后听到这话,如释重负,连忙磕头感谢:“谢陛下开恩,臣妾定当严加看管,绝不再有疏漏。” 秦浅露出不解的表情来,她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这皇后安的到底什么心?” 想着想着,她陷入沉思中,总觉得也有迹可循,她猜测道:“难道真是宫女一时疏忽,让这些狗破洞而出,我怎么觉得不大对啊?莫非,是因为我今日在殿前让太子丢了面子又让他挨了这皇帝老儿一顿骂,心生怨恨对我出手?” 秦浅越想越觉得可能,不禁在心里感叹:“这皇宫里的人还真是复杂啊!”不过她也没在意,毕竟使手段的人不差她一人。 最后得出结论:“估计是这样的,想不到这个皇后心机这般重,不对啊,如果她心机不重,又如何坐稳皇后位置啊!” 等皇后离开后,赵帝的声音来临,他轻叹气道:“此时宫门已经下钥,你们二人未能离宫,眼下天色已晚,不如留在宫中住宿一晚在离去。” 秦浅跟赵云泽尴尬的站在一旁,之后还是赵云泽率先反应过来,他行礼回:“谢陛下!” 秦浅忙跟着一起行礼,赵帝却没有回话,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吩咐宫女为他们安排住宿。礼毕后,赵帝便匆匆离去。秦浅站在原地,感到无话可说,整张脸都写满了不满。 宫女们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带路,秦浅跟在后面,脸上满是烦躁和不情愿。她实在不愿意在这金碧辉煌却冰冷无情的皇宫里多待一刻。在这里,连一点令人欣慰的好事都找不到! 赵云泽察觉到她的不悦,便试图用轻快的语气挑逗她:“公主,你这么怕狗啊?”他这话一出口,正好戳中了秦浅的痛处。 秦浅一听他提这事,就感到心烦意乱,想起自己当时出丑的模样,直觉得无地自容,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是在故意取笑我吗?” 赵云泽却只是轻轻一笑,无所谓地回应:“公主,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只是无聊,想找你聊聊天而已。” 两人一边走,一边斗嘴。秦浅不耐烦地指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厌烦:“我就是怕狗,怎么了?你有意见?” 赵云泽一副轻松的样子,继续调侃:“哎呀,我哪敢有什么意见。只是建议你,下次遇到狗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紧张?你那尖叫声,简直能把我耳朵给震聋,还有,你那力气大得,差点把我腰给掐断,脖子都快被你掐死了。” 以下是按照您的要求使用口头语扩写的内容: 秦浅一身的反骨,一听赵云泽那看似无害的调侃,她的火爆脾气顿时就上来了。她立马开口反驳:“我偏不,下次再遇到狗,我就找你,我就爬你身上去,谁让你笑话我。” 赵云泽似乎对秦浅的反应早有预料,他抿嘴一笑,不动声色地回应:“那你要是爬我身上,我就直接把你扔下去,看你还敢不敢。” 秦浅哪里是那么容易服输的人,她不甘示弱,气呼呼地怼了回去:“放心,我死都不会放手,要不就一起被狗咬死。” 赵云泽抿嘴笑,冲着秦浅竖起大拇指,仿佛在说“你厉害”。秦浅却不理他,气呼呼地跟着自己这边的宫女离去。赵云泽也随后跟着自己这边的宫女离开,两人各自被带到了自己的住处。 秦浅被带到一间布置得十分雅致的房间,宫女们都非常恭敬,其中一个宫女小心翼翼地对她说:“公主,奴婢为你放水,你先在这里休息。” 秦浅心情不佳,她坐在凳子上,越想越生气,大声嚷嚷着:“有人吗?来杯水给我,我早渴死了。”她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显然刚才和赵云泽的斗嘴并没有让她的心情变好。 宫女们听到秦浅的呼唤,立刻有几位匆匆忙忙地去准备水,生怕慢了一点就会惹这位脾气火爆的公主不高兴。 秦浅等了好一会儿,感觉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却还是连个宫女的影子都没看到。她心里的火气噌蹭地往上冒,不耐烦地扯着干咳的嗓子,大声抱怨道:“人呢?我要渴死了。” 四周还是静悄悄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秦浅终于忍不住了,她站起身,烦躁地破口大骂。她一边骂,一边走向庭院。这时候,天色还是一片漆黑,黑得几乎看不清路。但她隐约看到前方有几个宫女打着灯笼一路小跑着。 秦浅好奇心起,伸出手来拦住了她们。她疑惑地问:“大晚上不睡觉,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第242章 走水了 那几个宫女被她突然拦下,吓得不轻,纷纷慌张地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见过公主。” 秦浅看她们这样子,就知道肯定出事了。她翻了个白眼,无语地伸出手来对她们说:“不用跪了,快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宫女们紧张得说话都开始结巴:“是...是太后的寝殿...着火了。” 秦浅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太后的寝殿着火了?这可不是小事啊! 秦浅立刻着急起来,她急切地对宫女们说:“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救火啊!”宫女们被她的话一激,也是一刻不敢耽误,立马打着灯笼小跑着离开,冲向太后的寝殿。 秦浅也急急忙忙地跟着赶过去。等她赶到现场时,只见一片混乱。宫女们一边大声嚷嚷着:“走水了,走水了!”一边手忙脚乱地提着水往火场冲。 突然,人群中有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呐喊:“快来人啊!里面还有人困在里面呢!”这声音充满了恐慌和绝望,让周围的人更加手忙脚乱。 他们着急地打着水过来,但由于火势太大,他们只能先将门口的火灭了,以阻止火势蔓延。 这时,又有人大声呼喊:“有没有人啊!太后娘娘还在里面呢!快来救救太后娘娘啊!” 整个场面一片混乱,每个人都在为救火而奔波,而秦浅也紧张地投入到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救灾中。 秦浅看着不断上升的火势,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她知道,太后有腿疾,行动不便,肯定逃不出去。于是,她一咬牙,决定自己亲自上阵。 她抓住一个提着水桶过来救火的宫女,二话不说,就把桶里的水全都浇在自己身上。冰冷的水瞬间打湿了她的衣服,让她浑身一颤。她用手擦干净脸颊上的水珠,然后对那个一脸错愕的宫女说:“还愣着干嘛?快去提水啊!” 但秦浅没时间在这耽误,她看着眼前这座火势蔓延得越来越厉害的房屋,知道它随时都有可能坍塌。她深呼吸,吸入了一大口空气,然后迅速用被打湿的袖袍捂住口鼻。她心里清楚,这火场里的空气含量低,最可怕的根本就不是火,而是那些滚滚浓烟和有毒的气体。一旦吸入过量,很容易缺氧陷入昏迷。 但为了救太后,她豁出去了!她在忙碌打水救火中的宫女跟太监们惊讶的视线中,冲进了火海,开始寻找太后的踪迹。 秦浅在火海中艰难地前行,烟雾弥漫,让她几乎看不清前方。她一边咳嗽,一边艰难的行走。 “太后?太后您在里面吗?”秦浅一边用手拍散周围的浓烟,一边焦急地寻找着太后的踪影。她匆忙地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人。 在寻找的过程中,她突然发现有两个宫女正被困在火海中,她们紧紧相拥着,显然是被火势吓得不知所措。秦浅没有犹豫,她运用轻功跳进火场,仿佛无视了那些熊熊燃烧的火焰。 宫女们看到有人来救她们,提着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们看向秦浅,心中充满了感激。因为在这个生死关头,秦浅是唯一一个不顾自己生命安全进入火场的人。 “把手给我!”秦浅低声对她们说,宫女们没有犹豫,她们知道这是她们唯一的生机,于是纷纷将手递给了秦浅。 秦浅用力抱紧她们的肩膀,使出生平最大的力气,动用真气将她们推出火场。她对她们说:“沿着这条路,直走就能出去。” 中途有人陷入昏迷中,秦浅死命的拍打,人醒了后,她问:“太后在哪里?” 结果,宫女只是指着一个方向,便陷入了昏迷中。这里暂时安全,她顺着宫女指的方向,看到倒在地上的太后。 太后的脸色苍白,呼吸微弱。这里随时可能出现坍塌,她急忙扶起她,将她背上自己的后背,可是现在火势太凶,刚走两步就被来势汹汹的火给劝退。 只能换别的道路,她背着太后,只是火势越来越大,出口已经被火焰封锁。秦浅环顾四周,发现了一扇窗户,她用尽全力将太后抬起,向着窗户靠近。 就在她们快要到达窗口时,一根燃烧的横梁倒塌下来,挡住了去路。她敏捷的往后躲避,可这里倒下来的建筑太多,把她给团团包围,不得已下秦浅放下太后,手心处激发出大量的真气,徒手将挡在她脚下的建筑物震退,随之她用力,上方的横梁也因被火烤的差不多一直朝着她这边倒下来,秦浅不得不用身体护住上方的碎屑。 之后,她将太后背起来,浓烈的烟呛得她快要陷入昏迷。她刚走两步,剧烈的声音响起,她缓缓往上看,横梁木头朝着她这边砸过来,来不及反应,她背着太后腾不出手来,这时,一双大手挡在她面前,她定情一看,这才发现是赵云泽正用自己的双手徒手接住带有熊熊烈火的木头。 秦浅诧异地看着赵云泽,没想到他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同时,她听见赵云泽闷沉的声音中夹杂着疼痛的呻吟。她吓得又被一股浓烈的烟呛得咳嗽起来。 赵云泽的双手被烈火烤得通红,疼得他直咬牙。但他仍然坚持用力将手中的火焰木头扔到一旁去。然而,他的双手已经受到了严重的灼伤,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秦浅心中一惊,连忙查看他的伤势。只见他的双手红肿起泡,还冒着黑烟。她看着赵云泽那受伤的双手,光看着都疼的要命,她焦急的问:“你怎么样?” 赵云泽强忍着痛苦,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快带太后出去。” 秦浅点点头,再次背起太后,艰难地向前走去。身后的火势越来越猛,灼热的气息烘烤着他们的背部。 终于,他们走出了宫殿,来到了安全的地方。秦浅将太后放下, 秦浅大口喘着气,看着远处燃烧的宫殿,心中充满了忧虑。她回头望向赵云泽,只见他的脸色苍白,双手仍在微微颤抖。 第243章 在闯长公主府 忽然,秦浅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她都没来得及跟赵云泽说话,就急匆匆地往回跑。御医的身影刚刚出现,赵云泽急切地问:“你上哪儿去?” 秦浅语速极快地回答:“里边还有个女孩陷入了昏迷,我之前想着先救太后,再去救她的,耽误了很长时间,不知道人怎么样。” 赵云泽心慌地拦住她,他担心地说:“公主,火势太大,很危险,这里随时都会坍塌,到时候你会被困在里面的。” 秦浅有些着急地回答:“我有轻功,到时候我至少能够飞出来。” 之后,她更是急切地一边说:“你先请御医为你疗伤,我去救人。”一边跑了进去。 赵云泽看着秦浅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担忧。他知道秦浅的轻功高强,但火势如此凶猛,谁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火场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火焰肆虐着,烟雾弥漫着。秦浅用尽全力,一边闪避着坠落的火星和燃烧的木头,一边寻找着那个昏迷的宫女。 终于,在一处废墟下,她找到了那个宫女。女孩已经昏迷不醒,但还有呼吸。秦浅毫不犹豫地背起她,用轻功飞身而起,向着火场外。 火势越来越大,烟雾越来越浓,整个宫殿都被火光映照得通红。秦浅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的喉咙仿佛被烟雾堵住了一般,每吸一口气都像是在吸入火焰,她运足真气,用力揣着背上的宫女,运用轻功从中飞了出去。 赵云泽焦急地等待着,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火场的出口,生怕错过秦浅的身影。此时,他的手掌已经被白纱布团团包住,太后也被御医抬上去了。赵帝闻风赶了过来,他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追问:“太后呢?” 宫女急切地回答:“回陛下,太后已经在太医院了。” 就在这时,秦浅的身影从火光中飞了出来。她的衣服已经被火烧得破破烂烂,脸上满是烟尘。赵云泽担忧地迎上去,接过宫女,将她交给御医救治。 而秦浅则站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感到自己的体力已经透支,但看到宫女被救出来,她也算是安心了。 赵帝看到秦浅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担心,他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秦浅,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秦浅摇了摇头,她就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脱力。之后,赵帝便急匆匆赶过去太医院查看。 赵云泽忽然走过来,一脸担忧地问:“公主,您还好吗?” 秦浅一愣,有些茫然地看向赵云泽,嘴里碎碎念道:“你手受伤了,我手又没受伤,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 赵云泽撇了撇嘴,回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还能动吗?”他再次出声问道。 秦浅不解地反问道:“能动啊?怎么了?” 赵云泽压低声音,小声嘀咕着:“太后这边失火,宫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所有人都忙着救火和处理废墟中的残渣。而且太后现在正陷入昏迷中,陛下和长公主肯定会守在她的床边。”他的眼神像做贼似的,一边说着话,一边警惕地四处偷瞄,生怕被别人听到。 秦浅配合着他,两人挨得很近。随后,赵云泽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眼下是我们进入长公主府最好的时机。” 秦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回应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趁机夺回玉佩吗?” 赵云泽点了点头,神情坚定地说道:“没错,太后这边动静这么大,我们又在这里折腾了半天,为救太后受伤,陛下即便知道我们闯长公主府,多半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浅闻言,用古怪的目光看向赵云泽,心中暗自诧异,似乎没想到他竟如此了解赵帝。但转念一想,如果不是深知赵帝的脾气和心思,赵云泽又如何能在赵帝的阴谋算计中保全自己性命呢?想到这里,秦浅不禁感叹道:“看来你对陛下还真是了解啊!” 然而,秦浅还是忍不住担忧地问道:“你这是在赌陛下的心情吗?万一他心情不好,怪罪下来怎么办?毕竟这个皇帝老儿喜怒无常,刚才你手受伤,他连正眼都不看一下。这次说不定也会借这件事开罪于你,而我倒无所谓。” 听到秦浅的话,赵云泽心头微微一震,但随即恢复冷静,表情严肃地对她说:“相信我,陛下绝对不会这么做。” 秦浅没反驳,就听着他继续有理有据着:“就算他想开罪,他也得有证据,我们夜闯长公主府,就是夺回自己的东西,即便到时候真不幸被抓,公主你怕什么,到时候说出真伪来,不就行了。” 原来,他早就想好了退路。他淡定着:“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咱们不被抓不就行了。” 秦浅盯着他的手,犹豫着:“不过,你这手刚上的药,你能行吗?” 赵云泽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他从容地回应道:“别的不行,拿个玉佩这点小事,我还是有能力。” 完事之后,赵云泽对她说:“长公主府内有九品侍卫。公主,我需要你引开。” 秦浅果断答应:“没问题,你小心。” 赵云泽点了点头,两人默契地配合着。他们悄咪咪地从火场这边退出去,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快抵达长公主府外时,秦浅对赵云泽说:“你在这里等,九品高手警惕性很强,很容易辨别出来有几人,这个距离可以,等会我引开,你在这里见机行事。” 赵云泽轻轻点头,然后藏身于暗处,等待秦浅的行动。 秦浅将自己的脸蒙住,只看到一双明亮的双眼。她从容的朝着大门口使出体内的真气来,狂暴下的劲流朝着大门口攻击而去,彭通一声,大门被打开,她运用轻功爬上屋檐,风声跟着她飞动着的声响传来沙沙沙的声音来。 秦浅故意弄出动静来,以吸引九品侍卫的注意力。无痕此时站在房内,他疑惑地抬起头来,隔着大老远就听到房屋顶上有剧烈的动静声。他没有多想,直接冲了出去。 第244章 终于夺回玉佩了 此时,秦浅正以狡黠的速度从他面前穿过,直奔着长公主房。无痕不知道对方是有什么目的,但他凭借多年的经验判断出这是一个陷阱。他运用轻功很快就追了上去。 就在无痕即将追上秦浅的时候,秦浅突然一个翻身跃上了另一座屋顶。她回头看了一眼无痕,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微笑。无痕见状大怒,加速追赶。 蹲在外边的赵云泽一直没见到秦浅将无痕引出来的身影,他有些担忧,犹豫了会儿他打算进去探探情况。 大门口被秦浅打开后,赵云泽压低声音往前方行走,抬起头朝看到两道人影在房檐上进行着追逐战,他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秦浅被活抓了。 既然没事,那他就放心了,直接奔着玉佩方向前去,他还记得上次来长公主府时,玉佩就挂在柳树上。他的记忆深刻,路线都记在脑海中,行走的过程中还能听到瓦片送落的声音,他没在意,现在他得争分夺秒,尽快完成任务之后撤离。 秦浅拖不了多长时间,赵云泽加快脚步,来到柳树前时,他庆幸这个柳如烟自负过头,可能是觉得秦浅这么久没能拿回去,认为长公主府内有九品高手,她根本进不来。玉佩还在这个柳树枝上,不过这个高度,够不着。 赵云泽环顾四周,寻找可以攀爬的工具或物体。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石凳,可以用来垫脚。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忍着手中的剧痛,将两三张石凳搬到柳树下,叠加放一块,站上去。 可是不行,还是够不着,他下去将一根棍子拿手中,手疼的要命,他咬着牙用棍子尝试着勾住柳树枝。 赵云泽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形,然后伸手去摘玉佩。就在此时,突然一阵风吹过,柳枝摇晃起来。赵云泽心中一紧,生怕玉佩掉落下来。他迅速调整姿势,稳住身体,再次伸手去摘。终于,他成功地将玉佩握在手中。 可是手上有伤,他疼的倒吸一口气。本来打算就这样慢慢下来,哪知道无痕发现之后,一股强大的真气劲风传来,赵云泽吓一跳,想着避开脚一滑从上面掉下来,之后他传来闷沉之下的倒地声,石凳也跟着四分五裂着。他双手抱头保护自己。 无痕还想着攻击,秦浅见状,立马运用轻功过来,手掌内爆发出一股狂暴的真气,用力一掌拍打过去,偷袭他,无痕没有防备狠狠的挨了一掌,被震的一丝血液从他口中挤出来。 他调转方向,一脚下来攻击而来,秦浅双手双脚跟他防御着。无痕的真气太过于霸道,对战两个来回后,秦浅知道自己不敌,立马想着逃跑,她看向赵云泽的方向,想打算拖着他一起跑。 秦浅使出全力,朝着赵云泽奔去。但无痕的速度极快,瞬间便来到了她的身后。 “想走?没那么容易!”无痕大喝一声,伸手抓向秦浅。 千钧一发之际,秦浅侧身一闪,躲开了无痕的攻击。她顺手抓起一旁的石头,朝无痕扔去。无痕轻松躲过,却也给了秦浅短暂的逃脱机会。 秦浅趁机来到赵云泽身边,扶起他准备逃离。然而,无痕怎会轻易放过他们,他再度施展轻功,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无痕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秦浅不得不继续跟他扭打在一块,真气加速消失的感觉,她必须用强大的攻击将无痕震退,在拖着赵云泽用轻功离去。 秦浅用尽最后一丝真气,猛地挥出一掌,将无痕逼退几步。 “快走!” 秦浅趁机拉起赵云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施展轻功,跃过墙头,消失在夜色中。 无痕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捂住胸口,大口喘着气。 “可恶……竟然让他们逃走了……”无痕暗自咒骂道。 经过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秦浅意识到自己的实力还不够强。她暗下决心,一定要更加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 秦浅终于松开了紧抓赵云泽的手,她感觉身体的力量像潮水般急速退去,几乎站立不稳。赵云泽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担忧和不安。他强忍着自己的疼痛,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怎么样?还好吗?” 秦浅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连话都说不出来。她没有时间解释,只是虚弱地拉着赵云泽的手臂,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我们得先走,先回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赵云泽看着秦浅那布满汗水和疲倦的脸庞,没有挣扎就由着她拉着手臂往赵帝安排给他们的寝殿内走去。 她虚脱的吐槽着:“九品高手果然不一样,差点栽他头上。不过你差点挨了一掌,比我好不了多少。” 秦浅吐槽完,回头看了赵云泽一眼,关心着:“对了,你怎么样啊?”还没等到他出声回答,就听到她回应:“一会回房在看看有没有药,上点药。” 秦浅感觉行走的好累,她将赵云泽的手臂抓住,借着月光下,她看到他手掌内纱布被血给染红,她眯了眯眼嘀咕:“你这手伤的好严重,这是二次负伤,你怎么能一声不吭,不痛吗?” 秦浅小声碎碎念:“怎么可能不痛,我真是被自己给整傻了,胡言乱语。” 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她忽然就像是浑身力量被抽空后,提不起劲来,她倒地时发出一声迷糊尾声道:“你真能忍啊!” 之后,秦浅那抓住赵云泽的手臂的手就没了力气,她整个人都径直倒在地上,赵云泽想伸出手来扶住,但晚了一步。 赵云泽双手现在疼得厉害,他蹲在地上紧张的小声呼唤着:“公主?”他忍着痛,将秦浅的身体给扶正,现在只能抱她回自己房间,不过得想想对策,该怎么圆谎才好。 赵云泽蹲在地上,将秦浅拖上自己的后背,手掌不能用力,一用力疼得要死。 第245章 贼人 赵云泽不得不咬着牙,用自己手臂勾住秦浅的双腿,幸好这个无痕没有追出来,不然以他们这样,多半会当场抓起来。 终于走到了寝殿前,赵云泽背着秦浅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宫女们都在忙着处理太后那边的事,如果此时他去太医院,怕是会引起怀疑,他心生一计,想到了个绝佳妙招。 赵云泽的手掌内的白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他仿佛失去了疼痛感,没有知觉,一直坐在秦浅的床边。他的脸上露出阴沉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阴谋。 他知道秦浅现在正处于昏迷状态,无法回应他的问题。但他仍然忍不住想要探查她体内的伤情,于是,他轻轻地捏住秦浅的手腕,手腕上立马被他的血染红。然而,在即将进一步探查之前,他突然觉得不妥,及时制止了自己的行为。他意识到这样做太过冒险,万一被秦浅发现,不仅会破坏他的计划,还可能让她对他产生怀疑。 良久,赵云泽嘴角浮现出一抹阴谋诡计下的笑意。他轻声问道:“公主,救一个跟你不相干的人,真的值得吗?” 事后,赵云泽从袖袍内摸索出来玉佩,他挺好奇的,秦浅为了这玉佩三番五次的冒险,倒是真让他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他等不及想看看,这枚玉佩雕刻着什么。 他将玉佩凑近烛光,仔细端详起来。玉佩上的纹路若隐若现,似乎隐藏着某种秘密。赵云泽眯起眼睛,试图看清上面的图案。 忽然,他感到一阵微风拂过面庞,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异常。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或许是太过紧张了。 正当他准备将玉佩放回袖袍时,这才发现了上面雕刻的字,他眯了眯眼睛仔细看,是个“寿”字。他越发觉好奇,这时,门外传来动静声,他立马警惕的将玉佩匆忙收起来。 然后,身后传来苍老的声音:“二殿下,微臣奉旨过来为你上药。” 赵云泽轻声道:“请进!” 御医提着药箱朝着里面走进来,一进来就见到赵云泽他恭敬的行礼,赵云泽忙将自己的双手扬了扬,对他说:“太医不必多礼,你来的正好,公主从火场离开时便陷入了昏迷,我将她背回来后没来得及请太医过来。” 御医这才发现,躺在二殿下床上的正是秦浅,赵云泽匆忙解释:“过来正好瞧瞧看,我这双手也为了背她回来伤口裂开了。”他不知是不是有意提起的,他还将自己那带血的双手摆给他看。 御医很有礼貌的对他说:“殿下容我先为公主查看一番,在帮你处理伤口。” 赵云泽点了点头,他站起来给御医挪开点距离来。 经过一番细致的检查后,御医转过身来,对赵云泽说道:“公主伤的并不重,只是疲劳过度,多半是为救太后娘娘冲进火场时引发的。” 赵云泽在旁担忧的问:“那她身体如何?” 御医安抚着:“殿下请放心,公主只是暂时昏迷过去,并无大碍。待我开几副安神的药,服下后便会醒来。” 听到这番话,赵云泽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他长舒了一口气,感激地说道:“多谢太医了。” 接下来,御医开始为赵云泽处理伤口。他取出药箱中的金疮药和绷带,小心翼翼地清洗伤口,然后敷上药物,最后用绷带包扎好。整个过程中,赵云泽虽然有些疼痛,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御医在旁轻声道:“殿下,你这伤的可不轻啊!” 赵云泽只是淡定的坐在一旁,没回答,他当然知道自己身体状态如何,可他不能声张。 御医处理完伤口后,对赵云泽说道:“殿下,您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这几日需得好好休养,莫要再让伤口裂开。” 开了些安神药后,御医离开这里,赵云泽一直坐在床边。 秦浅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她有些紧张的看向自己头顶的天花板,没等她多想,门外传来一声宫女提醒:“公主,陛下有请。” 她不得不从床上起来,她也没注意看是不是自己的寝殿,赶忙起床,嘴里念念叨叨:“这皇帝老儿匆忙找我,就没好事,不会是昨日半夜闯长公主府被发现了吧。” 秦浅的心中忐忑不安,她一路上跟着宫女的引路,一来就看到双手被缠满绷带的赵云泽,他们匆忙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秦浅便走进殿内。 刚打算行礼时,就听到赵帝一脸笑意的劝阻:“不必行礼,你身体刚恢复。” 秦浅也没有多礼,直接站在一旁,心中还在纳闷:“这气氛,又是审视不成?” 她猜对了,果然是审查,赵帝出声询问:“秦浅,你昨晚为救太后晕厥,身体可感觉怎么样?” 秦浅拱手回:“禀陛下,挺好。” 赵帝先礼后兵,他慰问完之后,便轻声诉说:“昨夜,长公主府遭遇刺客,跟府内的九品侍卫打了一架,还将人给打伤了。” 赵云有意无意的将视线转向秦浅,好像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接着他看向一旁的赵云泽,轻声轻语着:“听说对方是两个人…” 秦浅脸不红,心不跳的装作是刚得知消息的样子,她先是略感吃惊的发出一声惊讶声,再就是询问:“那长公主可有性命?” 赵帝顺着她说出来的话,回着:“昨晚上,长公主同朕守在太后的身边,那两个贼人没能得逞。” 秦浅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语重心长着:“没事就好,昨夜恰逢太后这边出事,长公主府上又出事,这两人一定是有预谋的。” 她这就是一本正经的说废话,赵云泽瞥了一眼她,努力保持沉默中,接着秦浅夸赞着:“那人肯定武功高强,九品侍卫都没能将人给捆住,身手不凡。” 赵帝面带笑容的对她说:“你说的没错,这逃跑的功夫的确一流,带上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都能从九品高手过招中全身而退,当然厉害啊!” 第246章 藏在胸口 秦浅在旁附和:“确实厉害,可惜没能抓到。” 赵帝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对她说:“你是不知道,你晕厥后,云泽昨晚上可是守了你一夜,当时朕传唤他进殿时,他正坐在你床边眯了眯眼。” 秦浅有些吃惊,她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试探性的微微侧着脑袋巡视着赵云泽,没开口就听到赵云泽害怕露馅,立马拱手回:“回陛下,当时公主跟臣从大火中救出人之后,便离开。只是回房的路程中,公主忽然昏厥,臣便只能背着她回臣的客房内。” 赵帝听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玩味,他似乎在享受着这种揭示真相的过程。他慢悠悠地说:“哦?是这样吗?” 秦浅心中一凛,她明白赵帝的话中有话。但她也清楚,此刻自己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否则只会加深赵帝的怀疑。 于是,她故作惊讶地说道:“难怪昨晚上迷迷糊糊好像撞见了二殿下的身影,我还以为是做梦,多谢二殿下。” 赵云泽客套的回:“公主不必客气,你为了救太后以身犯险,臣作为太后的孙儿,也是为了尽孝,报答公主救命之恩。” 秦浅敷衍着:“二殿下过誉了,我不过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赵帝看向他们二人,他们说的滴水不漏,找不到任何破绽,他只能摆摆手道:“好了,你们两个身上都有伤,先回府好好调养。” 这次赵帝居然这么爽快的让他们离开,真是诧异极了,不过这样也省事,免得在这破地方扰她,他们二人行礼后便匆忙离开。 赵帝给他们安排的马车,秦浅知道有人在跟着,肯定是为了跟踪他们的,她装装样子的坐上马车暂时先回公主府。 秦浅刚从马车内探出脑袋来,就看到黑皮白皮人影正出现在马车旁,她略感意外,这两人的办事效率太高了吧,黑皮伸出手来扶着秦浅从马车上下来。 刚下来就听到白皮关心着:“公主,听说宫内太后寝殿起火,你为救太后,昏厥了。你身体可还好?” 秦浅毫不在意着:“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等马车离开后,秦浅就寻思着去二殿下府内,黑皮担忧的问:“公主,你可是要去二殿下府上。” 秦浅的脚步一僵,不是这两人还真能猜,一猜一个准的,她停后对他们说:“有点事找他。” 他们连忙齐声道:“我们送你去。”看他们这样子,真把她当成病号。她忙拒绝着:“用不着,我现在身体好得很。”她说完就运用轻功消失。 秦浅在心中吐槽:“这要是被他们跟过去,岂不是很没面子。”她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很弱呢。 黑白护卫只能无语的目送她离去的背影,刚来就跑,他们心中可能在吐槽:“果然女大不中留!” 赵云泽被余华接回府中后,坐在茶桌旁开心的看着手中的玉佩,余华在旁低声问:“殿下,中午煮火锅吃吗?” 赵云泽轻蔑的一笑,回着:“煮,记得要辣的。” 余华的表情微愣,他诧异的看向正盯着玉佩看的赵云泽,他记得他家殿下其实并不太爱吃辣的,不过他也没有多问,退了出去。 玉佩上的“寿”字让赵云泽觉得可疑,他摸了摸这玉佩,手感很好。窗外有风声响起,他条件反射的望过去,一阵风从中穿来,他邪魅的一笑,像是有所预料般安静的注视着窗户。 熟悉的响声,之后秦浅就已经破窗而来,熟练的蹲在地上。他挑眉打趣着:“公主,你这每次都喜欢从这窗户来我这,我看你麻溜的就跟进你家一样。” 秦浅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她无所谓的回:“我这是习惯,来习惯了,不想从正门走,麻烦,敲门后还得等丫鬟进去禀告。” 说完之后,她更是不客气的坐在茶桌旁,赵云泽就只光顾着笑,秦浅有些急切的追问:“东西呢!” 赵云泽故意逗她,他装着没听懂般,反问:“什么东西?” 秦浅一脸不耐烦瞪着他,她破口大骂着:“你别装傻,你说什么东西。” 哪知道,赵云泽就故意气她,不着调的回:“公主,我是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干嘛。” 秦浅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指着他怒声咒骂:“赵云泽你是故意的吧?昨天我就该把你扔长公主府,让那九品护卫削了你。” 赵云泽轻快的笑出声来,他故意装成后知后觉想起的表情来,解释:“哦原来公主问的是玉佩啊!你要说清楚啊!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要的东西是玉佩呢!” 秦浅就知道赵云泽这是在演她的,气的她咬牙切齿,赵云泽还不觉得事大,忙笑着安抚着:“别这么生气好不好!” 秦浅此时怒火中烧,威逼着。“你给我好好说话,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把你从窗户上扔出去。” 赵云泽连忙表现的一脸无辜,他将自己受伤的双手摊开,很无奈的样子回:“不是我不给你,是我这手被绷带缠住,动不了。” 赵云泽这个借口真好,秦浅有气没出撒,她强忍着怒火对他说:“你不用动,我来拿。” 说完,秦浅已经等不及动手,她蹲在赵云泽的身旁,对着他双袖搜查着,动手粗鲁,赵云泽阴阳怪气着抱怨:“我说公主,好歹我也是个病患,你就不能轻点吗?” 秦浅丝毫不惯着,她毫不客气的怼着:“对不起,我是个粗人。我做不出来温柔事来。” 听到这话,赵云泽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嘴角挂着笑意,继续挑逗着:“这话还真不是好话,不过你的确不是个温柔的人。” 秦浅白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催促着。“别废话那么多,玉佩放哪里了啊?”她找半天,什么也找不到。 赵云泽将自己的双手举起来,任由她对他的身体进行着粗鲁着搜索中,他有些心虚的回:“在胸口位置。” 秦浅一听愣住了,她迷惑的蹙眉,搜索中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中,她不解的反问:“你这家伙,把这玉佩藏胸口做什么?” 第247章 你有心仪对象? 赵云泽小声回:“我这不是怕到时候被长公主府上的人拦截,万一有小偷从我这盗走,我怎么交代啊?” 说的也挺有道理的,秦浅赞同着:“说的也是,这柳如烟不会甘心的。” 赵云泽将视线偏移到窗外,秦浅直接动作粗鲁的将赵云泽胸口处的衣服给扒开,把赵云泽都给整懵了,他无语的看向她,不满的吐槽:“不是,你用的着这么生气吗?这是拿我撒气啊?” 秦浅看向赵云泽衣领下滑后,胸口处露出那结实的胸膛后,她的小脸也少见的微红,她尴尬的解释:“不好意思,手劲大了点。” 赵云泽满头黑线,无语到极点,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殿下!”他们两人同一时间看向来人,余华更是尴尬的立在原地,他进退两难中,或许正在心中埋怨:“怎么每次都来的这么恰到好处啊?” 他像是习惯了这种场面,小脸不自然的往下低,他尴尬的解释:“殿下,可以用膳了。” 秦浅此时双手还放在赵云泽的胸口处,这场面多少让人辣眼睛,直呼:“少儿不宜!” 赵云泽这微微举起来的双手更加让人觉得可疑,好像是威逼之后的动作。秦浅似乎也觉得这场面不大合适,她那脸止不住爆红起来。 赵云泽更是羞涩的咳嗽两声,用来提醒,余华立马反应过来,他低着头对他们说:“你们继续,属下先出去。”他慌忙小跑着出去,离开时还顺带将门给关上。 秦浅疑惑的对着离开的余华,疑惑的嚷嚷着:“不是,你把门关了干嘛?” 这不关门还好,关门之后更能让人联想出奇奇怪怪的画面来,他低声对秦浅说:“公主,麻烦你先把手拿开。” 秦浅这才将视线对准他,他那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的,她心虚的不行,将双手挪开,挪开之后,她想想自己玉佩没拿呢。 又不好意思继续,秦浅只能委婉的提醒:“那啥,玉佩…” 赵云泽好尬,他深吸一口气,对她说:“先用膳,缓缓再说这事。” 眼下,赵云泽觉得自己得冷静一下,秦浅也觉得气氛不怎么好,她脸皮在厚也不能完全丧失男女之别,她摸了摸鼻子站起来,往外走了两步。 说起来,这还是第二次来赵云泽府上用膳,第一次吃时还是半年前,这么一想,秦浅都觉得这时光过得好快,一晃大半年过去了。 看着这熟悉的火锅料,秦浅梦回初次吃时的场面,那时候她跟个野丫头一样,没心没肺,口无遮拦,哪像现在做什么事都得先掂量。 吃着熟悉的味道,秦浅心情很好。胃口真是不错,余华站在一旁看向赵云泽时,总觉得他家殿下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知晓秦浅会过来,所以才吩咐后厨煮秦浅喜欢吃的辣食。 赵云泽吃了两口后,特意转过身面向秦浅,他好奇的出声问:“公主,觉得我府上厨子煮的伙食味道有没有变?是不是你当初吃的那个味道呢?” 秦浅没心没肺的回答:“味道挺不错,味道没有变,就是人变了。” 赵云泽像是话里话有话般,轻笑着问:“那公主觉得变的好还是不好呢?” 秦浅斜着眼睛,不满的怼着:“你想问什么,咱们都认识一年了。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别拐弯抹角的。” 赵云泽像是被说中心事般,不自然的将双眼移开,但他伪装的很好,不易察觉。他吃了两口菜后匆忙解释:“公主误会了,就是闲聊,没什么想问的。” 秦浅也没怼着这事不放,她借着这个机会,借机问:“玉佩呢?” 别的不说,秦浅看向赵云泽双手时,她疑惑的反问:“不过,你这手虽然被绑的跟粽子一样的,吃起东西挺麻溜啊?” 赵云泽知道秦浅想问什么,他诡辩着:“我没说不能,只是不太方便。”他眨巴着双眼,又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来。 秦浅无语的瞪着赵云泽,继续追问:“行啦,玉佩呢?赶紧拿来吧你!” 赵云泽从胸口处口袋内拿出玉佩来,放在自己的手掌心内,秦浅刚想夺过去,哪知道被赵云泽紧紧包围住。她又不能明抢,他那手上还有伤,昨晚上可是为了救她,准确来说是为了救太后,受的伤。 不管怎么说,这都不能抢。赵云泽轻笑着问:“给你可以,不过,公主你先告诉我,你这玉佩是哪位情郎送你的定情信物?” 秦浅烦的要死,不耐烦的回怼着:“哪儿来的情郎啊?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赵云泽抿嘴轻笑着:“这玉佩不是秦国的生产的,好像是东宁国那边的,他们那边喜欢将玉佩上雕刻自己的小字。” 他还不嫌事大,继续挑逗着:“玉佩通常来说是为了送女子定情用的,所以,公主不愿来我赵国和亲,可是以有心悦之人?” 面对赵云泽的故乱猜测,秦浅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震惊,她忍不住吐槽:“啊?你这什么逻辑思维啊?我来不来赵国和亲都跟这八竿子打不着啊!” 生怕被他给误会,她放下筷子,严肃的指责:“赵云泽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虽然不愿意和亲,但完全只是因为我不喜欢被人安排,跟一个自己不认识,不爱的人在一块。” 赵云泽静静的听着,他没出声打断,秦浅紧接着便气呼呼的反问:“而且,凭什么我那便宜皇兄让我嫁人我就嫁人啊?” 说起来还真生气,秦浅气呼呼的抱怨:“我这刚从小山区内溜出来,还没好好游玩,我才不嫁人。” 赵云泽算是听出来了眉头,他双眼之下闪现出一抹算计,试探性询问:“公主的意思是,没遇到心仪对象所以这才不愿意和亲吗?” 秦浅忽然好奇的出声反问:“算是吧,难不成你想娶一个你不爱的人过一辈子?”她有些不理解的蹙眉,似乎觉得这一辈子如果跟个陌生人过对她来说是不可能的。 第248章 秦寿 赵云泽被秦浅问的问题给难住,他的身体略微僵硬,双眼内萌生出一抹淡淡的忧伤之色,他的声音带有一丝无奈的回应:“生在皇室,身不由己。我没得选择,更没奢求爱情的资格。” 这下换秦浅愣住了,她不自然的拿起筷子来吃菜,心虚的要死,她安慰着:“你也别灰心,说不定陛下假设许配给你的那未过门的媳妇,长得美若天仙,让你一见倾心,坠入爱河也说不定呢!” 赵云泽轻声回:“你的想法很好,爱情这事谁都说不准。” 秦浅把玩着手中的筷子,她听着赵云泽无力的声音解释:“最难的便是皇家的儿子,爱不行,不爱也不行,陛下不会在乎我会不会喜欢,他只在乎这本婚事能不能让保持平衡。” 他说的话很深奥,秦浅一时半会也没听明白,她安慰着:“别说死了,管他安排的谁,指不定运气好,就给你安排个你中意的呢!” 赵云泽目光平静的望向秦浅,也不知道他这双眼下藏着的是什么想法,他忽然轻声祝贺:“那公主,我祝你找到你所中意的郎君,白头到老。” 秦浅疑惑的吐槽:“你怎么神神叨叨的。” 赵云泽收回深邃的目光,他转移话题,出声问:“没有,就是闲聊。不过,公主你若是真有了喜欢之人,你打算如何?” 秦浅碎碎念:“什么打算如何?”之后她便沉思了会儿,果断的回答:“我肯定得带他隐姓埋名,快快活活的浪迹天涯去。” 赵云泽诧异的反问:“不留在秦国?” 秦浅不解的反问:“我为什么要留在秦国啊?” 赵云泽平静的解释:“因为,你是秦国的公主啊?”之后,他补充着:“而且,你若是嫁给普通人家,你那皇兄会肯吗?”他觉得多半不可能同意。 谁知道,秦浅态度十分强硬,她毫不在意的回:“管他肯不肯的,我先来个霸王硬上弓,就凭我这逍遥境的武功,一般人也对付不了我,我带着人躲起来,我皇兄还能把我抓回去不成。” 赵云泽愣住了,他好奇的出声问:“那你皇兄真要是不肯你离开,非要拆散你。或者他派兵将你抓回去,公主又当如何呢?”他挺似乎对这事很感兴趣。 秦浅倒是真没想过这一天,毕竟也没那么容易遇到心仪之人,她感觉自己这辈子可能遇不到,两情相悦太难。 她认真的回应:“那我只能逆天而行,拼死一战。” 赵云泽轻笑着喝酒,不知道在想什么。秦浅在旁追问:“我玉佩呢?你不会想占为己有吧?”她用一种不解的眼神杀过去。 赵云泽将玉佩拿过去给她:“给你,我就好奇这些字。” 聊起来后,秦浅没心没肺的说出玉佩的原因:“有什么觉得好奇的,这个字就是我父母给我取的字。” 赵云泽立马就愣住了,他不解的反问:“你说这是你小名?”他觉得新奇,这小眼神挡不住笑意来袭,秦浅还没觉得事件的严重性,她理直气壮的回应:“怎么?对我这小名有意见?” 赵云泽激动的问:“真是你小名。”他有些坐立不住,结果秦浅不悦的瞪着他,反问:“是我小名,怎么啦?” 赵云泽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低声回:“你这名字不太好啊?怪不得我看玉佩的时候上面刻了一个“字”在寿的旁边,原来是小名啊!” 秦浅只觉得莫名其妙,她不解的反问:“你笑什么啊笑?”她真无语,这火锅半点都吃不下去了。 赵云泽却不嫌事大的大声念叨:“秦寿??”他的声音洪亮,在这个大厅内响起,瞬间就引来丫鬟们的视线,大家好奇的看向他。 秦浅只觉得一阵无语,更是烦躁的咒骂:“你有病啊?你喊那么大声干嘛?” 哪知道赵云泽轻笑着道:“公主,你有没有觉得你这名字听上去不文雅呢?”他捂着眼睛没法控制自己的脸部表情。 秦浅不满的质问:“有什么不文雅的啊!”她忍不住将手中的筷子扔过去。 赵云泽一直在默念着:“秦寿…秦浅…秦寿…哈哈哈…”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笑出声来。 秦浅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盯着他看,不悦的怒声呵斥:“不要以为这是你府上就可以发神经,笑的还那么难听!” 赵云泽收住笑声来,他努力控制好声音,再度反问:“秦寿!公主你真没听出来吗?秦寿这词加起来听上去是骂人的话,你父皇取名字的时候,是认真的吗哈哈哈哈?” 秦浅似乎也反应过来了,她也明白了赵云泽的笑点为何这么低,秦寿顾名思义听上去叫“禽兽“的确不是好名字啊! 她瞬间脸都黑了,忙小声嘀咕着:“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不过这小名也从来没有人提过。”她也觉得很丢人,看向赵云泽时又多了几分无奈,她嫌弃的踢了他一脚,让他收敛点。 更是不满的指责:“声音小点,以后不许提起这事。” 哪知道赵云泽陷入这个死循环内走不出来,他笑出眼泪来了,秦浅不耐烦的捏住赵云泽的衣领,毫不客气的威逼着:“不许笑听到没有。” 赵云泽知道秦浅现在正气头上,他一脚和善的笑容面对着她,言语更是挑逗着:“让我不说也可以,那我以后见面叫你浅浅如何呢?” 他可不就是故意的吗?他明明知道秦浅最不喜欢这种肉麻的称呼,叫她名字她能接受,叫她阿浅她也能压住心中不快,勉强接受。 可是,让赵云泽管她叫“浅浅”?这不是要她命吗?瞬间鸡皮疙瘩满地飞的,她想都没想就拒绝。 她几乎是瞬间回绝:“不行,绝对不可以。” 甚至于,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用手指着赵云泽,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逼迫着:“我告诉你赵云泽不许你当着别人面叫我小名,更不许你叫我浅浅,肉麻死了。我听着怪别扭的。” 第249章 过年 赵云泽托着受伤的手掌,他无奈的笑着:“我觉得不肉麻啊?等你听习惯之后就不会觉得肉麻的。” 他狡黠的笑着道:“而且咱俩认识都快一年了,总不能一直这么客套的用“公主”还有“二殿下”来互相称呼吧,这在宫中是不得已,私下就没必要这么客套了,你说是不是啊?” 秦浅气呼呼的对他说。“你说的我赞同,但你可以称呼我全名。” 赵云泽故意装作理解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却又笑嘻嘻的喊着:“那我以为叫你秦寿?”他配上一副愚蠢的表情让人看上去好想抽他一巴掌。 秦浅气的咬牙切齿的咒骂:“闭嘴,不许再提这名字。”她真怕控制不住想扇他一巴掌。 赵云泽又开始装,他为难的蹙眉,神神秘秘的笑着,试探性的喊一句:“那叫你浅浅?” 秦浅抓狂的咒骂:“不许你叫!” 赵云泽不嫌事大,挑衅生事的提议:“那我叫你小名。”他这可不就是在秦浅的头顶上扒她小辫子啊! 秦浅快忍不住,她深吸一口气,恶声恶气的咒骂:“好啊,赵云泽大不了互相伤害,我这脸本来就不值钱,早就不要脸了。你要是敢当着别人面叫我小名,那我就叫你恶人脸!” 赵云泽面露微笑,好像这种言语对他来说不起作用,秦浅正在气头上,快要不行了,她气呼呼的大声呐喊着:“我们一起互相伤害!” 看着赵云泽那透露出愚蠢的笑容时,秦浅无法忍受,捏住他衣领的手控制不住的用力,烦躁的将人给狠狠的放下,赵云泽不满的嘀咕:“用不着生这么大火气的。” 秦浅现在听着他的声音就好烦,她等不及打断着:“你闭嘴!”之后她更是一脚下去将自己的凳子给踹飞出去,吓得丫鬟失声尖叫着。 还以为秦浅要发飙,赵云泽一脸防范的姿势,哪知道,对方愣是撒了火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余华还在纳闷中,赵云泽却传来一声愉悦的笑声来。 他的嘴脸伴随着一抹难以消散下的笑容,他觉得挺有意思,在心中默念:“小丫头发起火来,还真可爱啊!” 秦浅出了二殿下府,就开始骂骂咧咧的在心里咒骂:“好你个赵云泽,笑话我就算了,还恶心我。” 站在马路上,她气呼呼的咒骂:“长了一副恶人脸,心思果然恶毒。” 心情美好的出门,结果心情糟糕的回公主府。一进门就遇到烦人的海清,她一来就没好事,秦浅没好脸色的问:“什么事啊?又是进宫还是干嘛?” 海清一脸严肃的解释:“公主,误会。这次是秦国陛下带来书信,请公主查阅尽快回音。”她将手中未开封的信封递给她。 秦浅疑惑的将信封打开,上面印着的是秦国皇帝玉玺印记,里面的内容是:“阿浅妹妹,在赵国一切可还安好,你离开秦国大半年,皇兄对你甚是挂念,听闻你在赵国表现的很好,立了不少功,皇兄很欣慰,望你能更加沉稳,最后再多嘴问一句,阿浅妹妹,可有心仪之人,不论有没有,有记得回信。” 秦浅一个头两个大的,大半年来一封信。一来就是问有有没有心仪对象,巴不得她就马上嫁过去,搞得神神秘秘的,还以为有什么大事。 秦浅烦躁的将手中的信封恶狠狠的揉搓成一团,随意的扔地上,海清却捡起来,她告诫着:“公主,皇家密件不可随意扔弃。” 秦浅根本没当回事,毫不在意的坐在一旁,原本心情就很糟糕,现在又整这一出,她更加烦躁,她对海清说:“帮我回信给皇兄。” 海清一脸认真的询问:“公主要回什么过去。” 秦浅指着海清笑嘻嘻的道:“帮我回,婚姻之事,我已有安排,皇兄不必记怀。” 海清试探性的询问:“就这样?没别的了!”她心想这回的也太随意了吧,结果秦浅压根就不当回事,她反问:“不然呢?我该回什么才好呢?” 秦浅挑眉之下,反问:“还需要补充什么内容呢?” 海清被问住,她慌忙回:“好的公主,我马上回信。” 被秦浅随意扔成一团的信封被海清给顺走了,她没在意,悠闲的躺在摇椅上,度过了漫长的季节。 过年,宫宴上,又是漫长的一个晚上。秦浅跟着坐在宴会上,心想皇宫的日子度日如年,还好这次过得还挺安逸的,由于晚上太冷,宴会很快就结束。 回到公主府上,黑皮白皮在堆雪人。秦浅没兴趣,冷死了。她在屋里面烤火,海清破门而入,他们开心的邀请着:“公主一起来堆雪人吧?” “不玩,好冷。”秦浅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谁知道他们将雪球扔她脸上,士可忍孰不可忍,她不耐烦的瞪着他们,接着她就跑出去拿着一大把雪球扔过去,愤恨的冲着黑皮白皮扔雪球。 泄愤之后,秦浅终于感到一丝舒畅。她伸了伸懒腰,放松了一下紧张的肌肉。随后,她安心地坐了下来,准备享受片刻的宁静。此时,海清正坐在火炉旁剪纸人。 秦浅觉得无聊,这时候,海清笑脸相迎着:“公主,不如一起进来剪纸人吧,我教你剪。” 秦浅看了一眼红纸下的新年二字,兴致缺缺的回:“没兴趣,你自己剪吧。” 海清在旁劝着:“公主,大过年的,别这么扫兴。”她将手中的红纸递过去,秦浅烦躁的回应:“我不想扫兴,但我真没兴趣。”她将红纸扔一旁,要不是因为过年,她早就将这玩意揉成一团扔老远去了。 过完年之后,本来还以为能清静一会的,在睡梦中就被人叫醒,一醒过来又看到了海清这张臭脸,她瞬间就想装死。 “公主,公主快醒醒。”海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浅无奈地睁开眼睛,心中暗自叹息:这个年过得真是不太平啊! “什么事啊?”秦浅一脸不耐烦的在床上打了一个滚后回着。 第250章 投壶 海清嬉笑的在旁回:“陛下请你进宫游玩。”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秦浅就不解地吐槽起来:“不是他有病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游玩什么东西?”她的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烦躁和不满 秦浅烦躁地从床上爬起,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粗鲁,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她真是无语到想打人。 海清尴尬的站在她床边,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表情。她知道秦浅此刻的心情并不好,但她还是规矩的告诫着:“公主,慎言!” 秦浅不耐烦的吐槽:“慎言什么啊慎言,我在自己房间内还不能自由点不成,大过年让我去宫中,这皇帝老儿就没安好心。” 海清听到秦浅的话,心中不禁一紧,忙劝告:“公主,初一不可说不吉利的话,请公主稳重点。待会进宫后切不可如此莽撞的胡言乱语。” 秦浅听到海清的话,心中的怒火更甚。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委屈了,为什么还要受到这样的指责?她瞪了海清一眼,不耐烦的反驳:“我哪儿胡言乱语了,我说的是实话,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进宫去。” 大下雪的日子,外面飘来雪花,她被黑皮搀扶着下了马车,她的脚下踩着厚厚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冷风嗖嗖的吹着,刺骨的寒意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白皮在一旁关心地询问:“公主,用不用再给你添置一条厚实点的外衣?” 秦浅在旁回应:“不用,我习武之人,耐冻。” 之后,秦浅便踏入宫中,她双手抱胸,依旧是一副洒脱模样,仿佛这宫廷中的繁华与喧嚣与她无关。 大臣们陆陆续续地进宫,他们穿着华丽的朝服,步履庄重,一看就是去给皇帝请安的。然而,在秦浅眼中,这些不过是虚妄的表象,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来到大殿后,大臣们齐声道:“臣给陛下请安!”他们的声音整齐划一,充满了敬畏与忠诚。然而,秦浅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并未表现出任何特别的反应。 这时,赵帝一脸笑意对她说:“秦浅,你来的正好。这是你在赵国过得第一个年,朕怕你一人在府上过得孤单,特意请你进宫游玩。” 秦浅内心是拒绝的,她忍不住暗自吐槽:“还真是谢谢你啊!这么冷的日子,下这么大的雪还让我进宫,大清早的没个清净,我真的会谢你。” 然而,面子上也得装一装,她不能让自己的真实想法流露出来。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然后拱手回道:“多谢陛下关心。” 从秦国来这边正好是过完年后,想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下,又是一年过去。日子过得挺快。 赵帝在旁开心的发言:“今日是个好日子,好久没有玩投壶,不如一起玩玩。” 秦浅听到赵帝的话,心中不禁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在这寒冷的天气里,赵帝竟然还有心思玩投壶这种游戏。不过,她转念一想,也许这正是赵帝想要缓解宫廷中的紧张气氛,好不容易过个节,热闹热闹也好。 秦浅从小到大对于投壶就没好感,十次里面九次都是不中,她没多少兴趣,可赵帝偏偏兴致勃勃的出声问:“秦浅你投壶技术如何呢?” 秦浅就知道会问这事,她淡定的回应:“禀陛下,并不怎么样。” 赵帝听后哈哈大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招手示意道,“无妨,今日只图一乐,快来试试吧。” 之后,宫女们将东西呈上来,之后赵帝却有意对秦浅说:“露一手,让朕看看。” 秦浅无奈,只得走上前去,接过箭矢。她站定在投壶线前,深吸一口气,将目光锁定在远处的壶口。 咻!箭矢射出,可惜力量稍欠,与壶口擦肩而过。 “哎呀,差一点!”赵帝笑着说道。 秦浅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她本就对此事不在行,这次尝试也只是应付而已。 赵帝轻叹一口气道:“想不到你武功天赋异禀,这投壶对你来说却这么难。” 秦浅丝毫不慌,她淡定的解释:“禀陛下,这投壶不仅需要技巧,还得有运气,光靠蛮力是行不通的。” 赵帝嬉笑的回应:“你说得对,云泽这从小投壶技术就非常好,他的运气不怎么好,就让他上来给你看看如何正确的投壶吧。” 秦浅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赵云泽的身影走上前来。他从容地站在她的身旁,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会儿,赵帝却故意让宫女端过来一壶酒来,他挑逗着:“秦浅,朕知道你喜欢喝酒,这酒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喝酒暖身体。” 秦浅没有犹豫,直接端起酒杯喝了起来。赵帝意味深长的对她说:“你先喝酒,看看云泽这神投手的技术这几年有没有生疏。” 秦浅喝完酒,将酒杯放回桌上。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 赵云泽拿起箭矢,轻松地投出一支,箭矢稳稳地落入壶中。 “好!”赵帝鼓掌叫好。 赵云泽接连投出几支箭,每一支都准确无误地落入壶中。 秦浅看着他的表现,是第一次觉得投壶其实很简单,她迷惑的看向赵云泽,这家伙怎么跟喝水一般的轻轻松松就进去了? 难不成这就是老天爷赏赐的天赋?为了赏饭吃,随随便便都能投进去。 投壶结束后,赵帝满意地点点头,“果然不愧是云泽,技术还是如此精湛。” 赵云泽微微躬身,表示谢意。 赵帝看向秦浅,笑着说:“怎样,你可学会?” 秦浅保持礼貌的微笑,嬉笑的拱手回:“回陛下,二殿下的技术果然厉害。虽然看上去很简单,但这并不是看一眼就能会的。” 说完之后,秦浅几乎补充着:“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二殿下的,投壶跟喝水一样。” 赵帝心情大好,秦浅只想着敷衍了事。之后让她回公主府继续补个回笼觉。 第251章 你肯定作弊了 谁知道,赵帝却意味深长的对他们说:“云泽的技术朕从小看到大,隔了五年功夫没看他露一手,还以为他的技术会有所生疏。” 秦浅静静的听着,她的目光落在赵云泽的身上,心中不禁有些好奇。而赵云泽更是尴尬极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赵帝夸赞着:“想不到依旧这么厉害,真让人意外。” 完事之后,赵帝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他嬉笑的对赵云泽说:“云泽,你投壶技术好,不如就请你今日教一下秦浅。” 秦浅愣住了,她没想到赵帝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在她心中,她并不是不会玩投壶,只是觉得这个游戏并不适合她。 于是,她在心中抱怨着:“这皇帝老儿什么意思,嫌弃我技术差,所以想让他儿子来教我?” 赵云泽没办法拒绝,赵帝在旁张罗着:“大家不必如此拘谨,今日过节好日子。随意点,自由玩乐。” 秦浅苦着脸在心中抓狂:“大清早的叫我过来,原来是玩投壶。偏偏还就是她不擅长的,真是醉了!” 赵云泽礼貌的冲她微笑,礼貌的对她说:“这边请,我们上旁边点位置去。” 秦浅虽然不乐意,可这是赵帝安排的,总不能拒绝吧。说起来,自从上次在二殿下府上一别之后,隔了差不多有两三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再见面。 来到一旁后,赵云泽还挺严肃的,正儿八经的拿出箭矢在手中,放在她手中,想着该怎么教她投壶才好。 赵云泽认真地向秦浅讲解着投壶的技巧和要点,秦浅听得很仔细,但还是有些紧张。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举起箭矢,朝着壶口扔了出去。然而,箭矢却偏离了目标,掉在了地上。 秦浅有些泄气地叹了口气,赵云泽见状轻声安慰道:“别灰心,初次尝试难免会有些失误。多试几次,你一定能掌握要领的。” 受到鼓励的秦浅再次拿起箭矢,努力调整姿势和力度。这一次,箭矢虽然没有投入壶中,但距离壶口已经很近了。 渐渐地,秦浅的投壶技术有了明显的进步,她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赵云泽看着秦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心想,或许以后可以多找些机会与她相处...... 之后,赵云泽像是故意的,特意走进过来为她摆正好手势,他轻声解释:“手不要太紧,你用太大力的话,会影响的。” 秦浅心想:“有完没完啊?不就做个戏,演一下啊!用得着这么较真吗?” 说完,赵云泽故意朝着秦浅的耳边低声道:“浅浅?”一声肉麻的声音传入耳中,秦浅的手一抖,箭矢直接飞老远去了。 她几乎是用震惊的眼神盯着赵云泽,咬着牙压低声音回:“说过了不许提。” 赵云泽不嫌事大的喊着:“秦寿!” 秦浅立马就狠狠的瞪着他,她气呼呼的阻止着:“少说话!” 赵云泽露出一脸和善的笑容来,之后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放声:“咳咳,我跟你们说!”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秦浅已经忍不住动手将赵云泽的嘴巴捂住,大臣们用异样的表情看向他们二人,秦浅低声威逼:“不许告诉别人。” 赵云泽将秦浅的手扒开后,轻声道:“你答应我,我就不告诉其他人。” 秦浅恶狠狠的反驳:“没门。”她这话刚落下,赵云泽便已经再度呐喊着:“秦…” 秦浅飞快的用手捂住他口鼻,只听见含糊不清的呜呜声,她气呼呼的对他说:“行,我答应你,反正我不要脸惯了,你想这么肉麻的叫我,就随便你!” 赵云泽阴谋诡计得逞之后,他再度将秦浅的手挪开,他意味深长的喊着:“浅浅~” 秦浅不搭理他,不过他也不气馁,他将箭矢捏手心处,随意的一抛,命中。看到这一幕,秦浅露出怪异的表情来,她不解的反问:“该不会闭上眼睛都能中吧?运气这么好?” 赵云泽抿嘴笑着:“闭上眼睛肯定中不了,毕竟运气只占一部分。” 王艳不满的过来挑衅着:“公主,好久不见啊!在我们赵国待了有一年时间,这投壶的技术可得好好练习啊,我单手就来投进去。” 秦浅不屑的挑眉,她顺着王艳的这个话题,笑着对她说:“行啊,你投壶厉害是吧,要不直接来把大的,蒙上眼睛投怎么样,反正现在是过年,就当好玩吧。” 王艳果然一点就着,她气呼呼的答应:“谁怕谁啊!我这技术虽然也不怎么行,可比你的话还是好点,蒙上眼睛也肯定比你强。” 很快,宫女将东西准备好,她们二人将眼睛蒙好,大臣们也觉得热闹,凑过来看,两个人站一块,王维的身影也跟着过来,看向王艳的身影时,无奈的蹙眉。 秦浅的记忆力很好,她已经完美的计算好了大致上的位置, 王艳还需要经过宫女的指引才能分辨出方向来,反观她像是没被蒙上黑布般,好像能看到似的,将箭矢对上壶口处。 赵云泽都觉得诧异,他在心中疑惑着:“这家伙不会作弊了吧?”不等他多想,已经开始进行了十发箭矢射出,命中率并不高,只中了三个,而王艳这边随意抛过去,中了两发。 有大臣觉得可疑,小声嘀咕:“公主这运气还不错啊!中了三发,并且全都是壶口附近的,该不会有透视眼吧?” 王艳这边就惨不忍睹,箭矢射的老远去了,乱七八糟的,有人笑话着:“看王家大小姐,全脱轨了。” 王艳气呼呼的扔掉手中的箭矢,将眼睛上的黑布扯开,看着两边战局对此,她眉头一皱,烦躁的指责:“你作弊!” 秦浅不急不慢的将眼睛处的黑布扯开,她冷笑着嘲讽:“王小姐,不就输了一场比赛用不着大动肝火的,这么多人看着呢!” 周围全是看热闹的大臣们,王艳觉得很没面子,她死咬着:“你肯定是作弊了。” 第252章 皇子不见了 完事之后,王艳指责:“不然,你的箭矢为何落的这么稳。”她指着壶口旁落的一地的箭矢,死咬着就是她作弊。 秦浅礼貌的笑着:“我这跟你一起被宫女蒙上黑布的,哪儿来的作弊之说。” 王艳被怼的无话可说,大臣们偷偷摸摸议论着她小家子气,她脸色铁青着,秦浅见状,也不想搞得大家都没面子,她打圆场:“不过是为了好玩而已,别这么较真,输了输了,现在可是过年,别扫了大家的兴致” 她好心好意的给王艳一个台阶下,哪知道王维不领情,她叽叽喳喳的继续争论着:“肯定有问题,是你在捣鬼。” 秦浅挑眉,不做解释。周围人指指点点的,王维冲上前来拉住王艳的手臂,眼神制止着,之后他陪笑着:“公主见谅,家妹不懂事。” 秦浅嬉笑着:“无妨,玩的开心就行。” 随后,王维把王艳拉走,王艳不服气的嘀咕:“哥哥,她肯定作弊了。” 王维一脸严肃的打断:“不必再说了,她没有作弊。” 王艳依旧不服气:“她肯定捣鬼了?” 王维停下来教训着:“还嫌不够丢脸啊?我是不是说过,让你少跟她接触,离她远点。” 王维羞愧的低着头,对秦浅的恨意愈发浓烈,她不甘心的回:“哥哥你干嘛这么凶啊!我就是看她不爽。” 王维敷衍着:“行了,回府去吧。” 赵云泽笑着走过来,夸赞:“浅浅,你这技术可以啊?”他那眼神就不安好心,是故意凑过来想借机问出点眉头来。 秦浅得意洋洋的回:“我这不过是短暂的记忆复制,小时候常用来记牌的。” 这场闹剧结束之后,秦浅也从这里退出去。大过年也没个清净日子的,回府之后更是糟糕透了,海清的身影来临之后,她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又是她皇兄的来信,又是嘘寒问暖的,她烦躁的回应:“不用给我看,直接回一切安好。” 海清也没有多问,识趣的离开。总算是度过了几日悠闲自在的日子,正在府上发呆时,却听到府外面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秦浅好奇的吩咐:“白皮,去打听一下,出什么事了?” 之后白皮便出去了,一会功夫又回来了,他恭敬的回:“公主,是赵国皇帝的儿子不见了。” 听到这事,秦浅瞬间来劲,她挑眉之下好奇的出声问:“那皇帝老儿的那个儿子啊?” 白皮轻声回:“是六殿下。”然后他便详细解释:“派了好多批官兵也没找到人,使用两天了。” 秦浅感兴趣的反问:“六殿下不见了?”她记得六殿下跟太子走的很近,不过大半年没见过他人,过年也没看到,好端端的怎么还失踪了。 秦浅觉得好玩,她吩咐着:“带我们的暗卫秘密跟着,记得伪装一下自己的身份,别被人给察觉到了。” 白皮不赞同的劝道:“可是公主,暗卫们是用来保护你的安全的,怎么能去追查别的国家的皇子呢?” 秦浅毫不在意的反驳:“我现在武功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谁敢动手杀我啊?” 白皮静静的听着,然后秦浅一本正经着:“这皇子不见,天大的事。我们也不能干坐着不帮忙,万一那皇帝老儿因为这事恼羞成怒,我们不得跟着殃及池塘啊?” 她说的有理有据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知情的还真以为她真是为了两国友好关系出发的,实际上她不过是为了看热闹。 秦浅笑嘻嘻的对他说:“我们跟过去,没找到不要紧,至少出了力啊!” 白皮轻轻点了点头,他低声回:“公主你这么说也确实有道理,那属下这就去办!” 秦浅忙在旁催促着:“快去吧,有消息告诉我。我也去凑个热闹哈哈!” 白皮僵硬的笑着,他就知道秦浅不会完全出于好心,打着这明晃晃的幌子为了好玩而已。 白皮没有犹豫,跟着出去立马就出去了,秦浅一个人在这庭院也真的挺无聊的,每天不是发呆就是发呆的路上,她又不喜欢吟诗作乐,也不喜欢下棋作画,去个茶馆喝茶听戏,又碍于身份不便。 现在她名声大噪的,因为在大街上闹过一次,被她暴揍过得两个商户死了,老百姓对她是敬而远之,出了门都认识她。 等待白皮回来的好消息,至少得去看个戏,六皇子不见了,官兵全程搜索了两天时间也没找到人,真有意思啊! 一盏茶的功夫下白皮就匆忙运用着轻功,飞向秦浅这边空地上,周围还带有一股劲风袭来,看得出来,他来的很匆忙。 白皮急忙复命:“公主…” 秦浅没心没肺的回应:“白皮你回来了啊!人找到没有啊?”她猜想应该已经找到人了,不然他也不至于这么匆忙赶过来。 果然听到白皮急切回答:“我们隐秘跟随过去,好像藏在翠香阁中,没敢跟近过去,怕被人发现了。” 秦浅好奇的低声反问:“翠香阁中?什么地方啊?没听过啊?”她一脸好奇的小表情盯着站在她前方的白皮,她完全是一副不知情的表情。 白皮略显尴尬,莫名其妙的羞红了脸。他支支吾吾解释:“烟花柳巷之地,公主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毕竟你是女子又是皇家之女,断不能接触这种事的。” 秦浅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她不解的怼着:“你脸红什么啊?不就是青楼吗?你堂堂正正说出来有什么关系啊!”她都没觉得脸红,倒是白皮羞红着脸,搞得被她欺负了一样的。 白皮不敢吭声,沉默不语。秦浅也没有计较,反而好奇的低声问:“他一个皇子怎么好端端的跑去青楼快活干嘛?找死不成?” 秦浅想想都觉得好玩,立马就动身离开。而白皮却提醒着:“公主,你不能去。” 秦浅不耐烦的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白皮,之前被黑皮拦着时候完全是因为那时候身体太虚确实没法挣脱开。 第253章 翠香阁 眼下,秦浅可不是当时的自己。她毫不客气的对他说:“躲开。”之后更是迅速运用轻功从他眼前飘过去。 白皮只能无奈的叹气,秦浅压根就不管能不能去,反正她就要去看热闹。而且有什么不能去的,凭什么他们男人就能去,女人就不能去呢? 光是想想都觉得气,秦浅毫无压力的从公主府离开,刚来到这个翠香阁就看到有官兵守在外边,她刚走过来就有士兵不识趣的拔刀对她恶声道:“此地已经被官兵封锁,不许进。” 秦浅不满的瞪着他,语气不友善的怼着:“你看清楚我是谁你在拦行不行,嫌自己命太长不成?” 说完之后,她便目空一切直接无视他们,正大光明的往里面走去,哪知道他们竟然还敢拦她,看到面前这个不怕死的士兵,她咬着牙就想暴揍他们一顿,她不耐烦的呵斥着:“让开,我不想动粗!” 到时候,秦浅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使用蛮力,士兵却严肃得对她解释:“对不起,不论你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谁都不能进。” 还真较真了不成,秦浅正气的半死时,一道熟悉挑逗的声音来临,他嬉皮笑脸着:“浅浅你怎么来这里了?” 听到这声浅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过来之人会是谁,秦浅连头都不愿意回一下的,语气不好的怼着:“就许你过来,我就来不了不成。” 赵云泽只觉得一阵笑意来袭,他面带随性的笑容,慢慢朝着她靠近过来,刚来就听到秦浅喋喋不休的吐槽声,她毫不顾忌的反问:“莫非是你想进去快活快活,怕被我发现了不成?” 赵云泽嬉笑的打断,之后他出声反问:“这话可不能胡说,我还用不上去这种地方,不过你来这里是干嘛的呢?” 秦浅不满的瞥了赵云泽一眼,多半还在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中,她嚣张气焰一下就上来啦,她不满的怼着:“我来凑个热闹不行吗?” 赵云泽在旁忙回:“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就行。”他保持着一脸和善的笑容,然后便听到秦浅不依不饶咒骂:“你们这士兵是故意惹我生气的吧?果然你带出来的兵都跟你一样讨厌。” 赵云泽并没有因为秦浅的言辞生气,反而一脸笑意,从容的解释:“他们是司理局内的士兵,常年在宫中闭门不出,除非涉及皇家之事,鲜少露面,不认识你也是正常的。” 之后,他便严肃的对士兵命令着:“还不收起手中的武器,这位是秦国出使公主,不得无礼!”他的眼神狠厉,完全没有刚才那副嘻哈模样。 士兵们立马将手中的兵器放下,跪在地上恭敬行礼:“属下罪该万死,不知是公主,冒犯了公主请公主原谅!”他们惊的一身汗。 赵云泽轻轻对他们说:“你们也是秉公办事,不必太在意。” 听到这话后,他们松了一口气。秦浅诧异的看向赵云泽,想不到半年多时间,他在司理局就已经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势力还有威信。 转念一想,赵帝这么抵挡赵云泽也不是没道理的,他有狠劲,有手段,更有城府,一旦给他兵权就是养虎为患,可这皇帝老儿养虎为患的也不止赵云泽一人,另一人便是悬镜司的王维。 想想看,秦浅也能猜到到,这个皇帝老儿就是闲的没事干,想隔岸观火,或者说,他是想关门打狗,皇家人的心果然歹毒。 完事之后,士兵们从地上起来,给他们腾出点位置来让他们进去,赵云泽好奇的看向秦浅,故意挑逗着:“想什么这么入神呢?难不成是不敢进去不成?” 秦浅不屑的吐槽:“我有什么不敢进去啊?我正大光明的怕什么啊?”她根本就完全没压力好不好,毫不客气的大步往前迈的。 她倒是想看看,这翠香阁,就一个破青楼的有什么好玩的,不过她的确从未见识过青楼,还挺好奇的。 进入翠香阁后,秦浅四处张望,被里面的景象所吸引。然而,她很快注意到一些客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她。 还没等她口气的功夫下,老鸨便扭着腰肢迎了上来,“哎呦,两位客官里边儿请~”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最后停留在秦浅身上,“这位小姐真是生得漂亮,我们这儿可好久没来过如此貌美的姑娘了~” 秦浅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地瞪了老鸨一眼。她可不想被当成妓女对待。 赵云泽见状,笑着拍了拍老鸨的肩膀,刚想说话时,这个老鸨却甜甜的对他张罗着:“少爷,可是过来找乐子的。” 秦浅用一种笑而不语的目光看向赵云泽,只见他略显尴尬,之后更是听到老鸨疑惑的询问:“不过这位少爷,奴家看您面生得很,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里有各种各样的姑娘,保证让您满意。” 见赵云泽没回话,老鸨以为他这是第一次过来,觉得羞涩,害羞了,便更加热情地拉着他往内室走去,边走边说:“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您一定会喜欢的。” 秦浅觉得有意思,赵云泽居然没有拒绝跟着老鸨一起往里边走,她倒是要看看他搞什么名堂。 结果,老鸨反而用一种为难的表情看向秦浅,委婉的拒绝:“这位姑娘,我们这里是烟花之地,你来这里不合适,你是陪同这位少爷过来的吗?” 秦浅恶狠狠的瞪着赵云泽,心想:“凭什么他就能进去,我就去不了,我就要进。”她气呼呼就要出声为自己打抱不平,跟她理论两句的。 赵云泽怕到时候事情闹太大,他来这里可是为了公事,立马出声道:“老板娘,我们可不是来找姑娘的。” 听完后,老鸨一脸不悦,生意做不成后,她这翻脸速度比翻书还快,立马语气不和善的反问:“不是找乐子的,那你们来这里干嘛的?” 第254章 我一把火烧了你这 赵云泽知道老鸨心生不悦,立马懂事的从袖口内掏出一荷包银子来,假模假样的笑着道:“这个收好,我们来这里是找六公子的,你拿上银子带路。” 老鸨看到银子后,立马眼冒金光,色迷心窍的笑着,将赵云泽递过来的银子拿在手掌心处,捏了捏分量,这重量是真实的这才笑脸如花的恭敬着:“两位客官里边请,六公子现如今在偏方休息中,奴家这就带你们二人去。” 秦浅原地白了她一眼,心中不断的咒骂:“财迷心窍的小人,看到银子都快走不动路,掉钱眼里了。” 赵云泽笑而不语,嘴角挂有一抹浅浅的笑容,他故意当着他们面轻声唤:“浅浅,走吧。” 秦浅一脸懵逼,恨不得一脚踹过去。什么场地,居然还开她玩笑,肉麻到她鸡皮疙瘩掉一地,关键是他偏偏还喜欢在人多的时候叫。 这不妥妥的故意恶心她吗?她就差点爆粗口咒骂起来,她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赵云泽就喜欢看她这副表情,特别有意思。老鸨还以为他们是两口子,半开玩笑着:“少爷,你把人家姑娘带到奴家这烟柳之地,不好吧。两口子吵架床头吵完床尾和的…” 秦浅暴跳如雷的反驳着:“你胡说什么啊?哪儿来的两口子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是两口子啊?你看清楚了,我们是过来办公事的,你要是再多说一句废话,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这青楼给烧了。” 秦浅的情绪不稳定,非常激动,老鸨却早就见多了她这种大小姐,跑来抓奸之后的嘴脸,都是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好像全世界欠了她一样的,大吵大闹的。 看在这一大包银子的份上,老鸨这才好言好语的劝说:“姑娘,你们这要是吵架,可不许在奴家这里动粗啊?这要是闹起来伤及无辜。” 然后,她还完全不收敛的继续劝说:“男人朝三暮四的很常见的,哪家府上不是三妻四妾的,男人有小妾也是常有的事,来奴家这地方的少爷,老爷多的事,都是过来玩乐消费的。” 秦浅早就忍很久了,一直忍着没发作,而这个老鸨不知死活继续在旁诉说:“而且,只要没把人领回家,你这不还是正主啊!比起小妾还不如来青楼内玩乐,至少府上的家底还在你手上。” 秦浅只觉得无语,她气呼呼的怼着:“你这话说的好不要脸啊!” 老鸨以为她还在气头上,她好言奉告:“姑娘奴家是看你长得挺英气的,家里肯定都是你做主吧!你得把态度放软点,男人都喜欢甜言蜜言,不然也不会有大把的人来青楼消费啊!你这么凶,怎么留得住男人呢!” 秦浅彻底抓狂,她怒气冲冲的指着老鸨烦躁的破口大骂:“你跟我闭嘴,你这破嘴没一句好话的,什么叫做常见的呀,什么叫做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凭什么他们男的就能三妻四妾,女的就必须始终如一?” 老鸨一时都呆住了,完全没反应过来,之后便听见秦浅破口大骂:“开了个破青楼的你还嘚瑟起来了,不就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要不是你们开这个污秽之所,哪儿来的这么多小妾的。” 赵云泽满脸黑线,他眼睁睁的看着即将暴走的秦浅,看着她面色铁青,就要跟人大打出手,搞不好还真的要将这个翠香阁给拆了,一把火烧了。 他只觉得大事不妙,忙走过去将秦浅整个人都给拉出包围圈内,将秦浅的嘴巴捂住,不让她继续叽叽喳喳,之后他一脸笑意的对老鸨说:“别跟她计较,继续带路吧,我们有急事。” 老鸨面色难看极了,要不是为了这银子,她早不干了。她继续往前方走,秦浅挣扎着,赵云泽将秦浅给牵扯住,认真的对她解释:“浅浅,你听我说,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六皇子的事,你要是把这里闹起来,陛下知道后,你会被牵连的,他肯定会一同问责的。” 秦浅恶狠狠的质问:“你威胁我?”她眼里满是怒火,完全被这个老鸨给弄的火冒三丈,要不是赵云泽死命拉住她,她早就将这翠香阁给连根拔起。 见她生气,赵云泽立马辩解道:“我是在帮你啊!”他努力按住即将暴走的秦浅,之后他汗流浃背的解释:“你不是要看戏吗?就在眼前去看看吧。”他连忙转移视线,指着前面。 秦浅不得不放下自己的情绪,跟着老鸨带路,一路往一个偏僻的房间走去,之后就看到老鸨停在了房门外,用一种隐晦的笑容对他们说:“六公子在里边正享乐,奴家不方便进去,就先告退了。” 她开开心心的数着荷包内的银子,开心的极了。今日可算是来了个大顾客,大赚一笔,不过这里翠香阁位置偏僻,并不在皇城内,这个老鸨也不认识皇家之人,不然六皇子恐怕也不能跑这里来,而且一连着两天都不回去的。 这真是伤风败柳,六皇子怕是一生都毁在了这里。赵云泽文雅的打算敲门,哪知道秦浅正气头上,哪儿有这么大的面子给他们,直接一脚踹过去了,只见门咔嚓一声巨响碎了,赵云泽面色异样,他看向势不可挡的秦浅,心想:“这门跟你过不去啊?” 秦浅怒气汹汹的冲进去,地方还挺大的,她暴躁的喊着:“六殿下,还不给我滚出来!”她就差拿一把刀在手上,看上去还真像是在抓奸现场。 没人反应,秦浅止不住吐槽:“睡的还挺香啊?不会真是躺在温柔乡里起不来了吧?” 赵云泽刚跟上,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这时候就看到秦浅毫不客气直奔人家床上去,她大胆的走过去,果不其然两个人正躺在床上睡觉中,她也没有多想,嘴上哼唧着:“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啊!” 赵云泽看到六皇子的身影时,着急的呐喊着:“等会,别动…浅浅你别看…”他急得小跑过来。 第255章 捉拿回皇城 他话含在口中秦浅就已经没羞没臊的将盖在他们身上的被子给用力甩开,瞬间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女人就躺在床上,之后便听到女人娇羞惊恐的呐喊声响起。 秦浅首先是看到六皇子的脸,他也吓一跳,接着等她视线往下移时,却被一双大手给挡住了视线,赵云泽的身影靠近过来,用力捆住秦浅的身体,秦浅不满的用手挣扎着,好奇心作祟下,想要看一眼。 秦浅努力半天,也没人从赵云泽那双挡住她视线的大手中挣开一道缝隙来,她不悦着:“赵云泽,你给我松手,我看不到…” 赵云泽自己老了都脸红心跳的,他将秦浅的身影用力一旁去,死活不敢挪开挡住她视线的大手,并且急切的解释:“浅浅,不能看,少儿不宜。” 赵云泽恶狠狠地对他们说道:“赶紧给我把衣服穿上!”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刃,划破了房间内的宁静。 睡意朦胧的六皇子还一脸茫然,显然还未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而躺他身旁的女人则惊恐万分地迅速穿着衣服,生怕稍有迟疑便会遭受不测。 六皇子不满地质问:“你谁啊!凭什么管我?”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嚣张与挑衅,仿佛在说:“是不是找死啊?知道我是谁吗?”他不悦地将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试图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秦浅在一旁努力挣扎,想要挣脱赵云泽的束缚,她心中纳闷不已:自己好歹是个逍遥境的高手,怎么会被这个毫无武功的皇子给控制住呢?这简直不可思议! 然而,赵云泽只是不屑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轻蔑与嘲讽。他缓缓开口:“你说我是谁呢?陛下召见你,你想好怎么应付了吗?”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让六皇子的脸色变得惨白。 听到这话,六皇子立马感觉天都塌了。他慌不择乱地拿起衣服就赶紧穿起来,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毕竟,这可不是小事,多耽误一秒钟,他的小命都可能保不住。 六皇子哆嗦着身体,终于将衣服穿好,但他整个人都站不稳脚的,显得异常慌乱。他急切地追问赵云泽:“云泽,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赵云泽却懒得多看他一眼,对于这种荒唐的场面,他只感到一阵厌恶。他轻笑着回应:“有什么话,去陛下面前诉说吧。” 秦浅则努力挣扎着,试图摆脱赵云泽的控制。“撒手,赵云泽!你给我放开手!”她用力将赵云泽的大手给扒开,等她重新获得视线之后,发现六皇子已经把衣服穿戴整齐了。 她不满地瞪着赵云泽,气呼呼地指责道:“有什么少儿不宜的,我成年了!” 面对秦浅的质问,赵云泽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过多解释。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六皇子带到陛下面前,让一切真相大白。 赵云泽移过视线,笑而不语的看向秦浅,这时,六皇子惊讶的出声问:“公主,你怎么会来这里。” 秦浅不屑的一笑,之后她轻蔑的反问:“我还想问你呢,堂堂皇子跑到这烟柳之地来,你说说看,你这像什么样子,你等着被陛下责罚吧!”她轻笑一声出来。 六皇子被挑衅之后,心情烦躁,他不满的蹙眉,还打算挣扎着,结果,反而被赵云泽给按住肩膀,意味深长的对他说:“有任何不满等回了皇城,面见陛下之后在清算。” 一听要面见陛下,六皇子已经预知自己多半逃不了这一劫。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疯狂地抓住赵云泽的肩膀,恳求着:“我是冤枉的,有人陷害我!云泽,你要救我啊!” 然而,赵云泽却没有丝毫动容。他冷冷地看着六皇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不留情面地将六皇子的手推开,高声呐喊着:“来人呐!” 六皇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满头大汗,声音颤抖:“云泽,这次我真的完了,只有你能救我啊!” 赵云泽面无表情,眼神冷若冰霜,他轻轻哼了一声,带着几分不屑::“六皇子,我只是秉公办事,捉拿你回去,别的事无能为力。” 六皇子不依不饶,继续哀求道:“你一定有办法,我知道你有勇有谋,在朝堂中声望卓着、智勇双全,朝堂中多半都有你的人在。” 赵云泽凶狠地瞪着六皇子,眼神如刀,厉声打断他的话:“六皇子慎言!有些话不能乱说,否则后果自负!” 六皇子被赵云泽的气势所震慑,声音更加卑微,带着哭腔哀求道:“云泽,你是司理局的局长,位高权重,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对吧?求求你,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您。” 赵云泽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如刀:“真假自有陛下定夺!”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或犹豫,仿佛一切情感都被他深埋心底。 随后,他更是不留情面地高喊:“来人,把他带走!”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显得尤为冷酷无情。几名侍卫应声而入,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毫不犹豫地上前将六皇子控制住。 六皇子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他挣扎着想要说什么,但被侍卫牢牢按住,无法动弹。他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看着赵云泽,似乎想从他冷漠的面孔上找到一丝转机。 秦浅不满的出声怼着:“这都抓奸在床,还能还能喊冤枉啊?难不成还能是别人强迫你啊?真够不要脸的!” 之后侍卫将六皇子抓走,秦浅不满的吐槽起来:“这个六皇子当初狐假虎威的,跟太子对你冷嘲热讽的,现在一有事就找你帮忙,真够不要脸的。” 赵云泽不解的轻声问:“你生气什么啊?” 秦浅气呼呼的指责着:“我这是气不过那种小人行为,气死我了,这种人得势前狗眼看人低的,失势之后,还想着让人帮他,做梦去吧” 第256章 柳云 赵云泽没有回答,他邀请着:“我现在要回皇城,进宫面圣,你要跟我一起吗?”他试探性的询问。 秦浅想都没想就出声拒绝:“不用,我才不去,每次进宫一点好事都没有,十次去九次倒血霉,不是流血就是被冤枉的。” 赵云泽轻笑着对她说:“那我送你回公主府…” 秦浅快声打断:“我自己回去就行。” 赵云泽一脸笑意的对她说:“别啊!不然落人口实,反正是顺带,都是去皇城,等到了之后,我让你下马车。” 秦浅一听,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她轻声回:“那好吧。”她直接快步离开,这种污秽场所她一步都不愿多留。 士兵们将六皇子推进马车内,之后赵云泽带上秦浅从容的上了马车,等他们离开之后,老鸨这才发现原来之前的这两人是来抓皇子回去的,她差点就因为几句话,大水冲了龙王庙,想想都后怕。 还好,虚惊一场,她看着这群士兵一路护送着马车离开,凭借她多年来的经验来说,这两人多半非富即贵。 等马车行驶到皇城之后,赵云泽出声提醒:“浅浅,到了。” 听到这声浅浅,秦浅差点原地去世,她不悦的瞪着赵云泽,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轻叹一口气,从马车半弯着腰站起来,她头也没有回的离开这里。 赵云泽抿嘴轻笑一声,之后便跟着马车一路行驶去往宫中,把六皇子找到之后,他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至于六皇子会受到什么处罚就不是他在意的。 可他不用想也能知道他的后果,绝对不会轻的,虽然六皇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但这只是他一面之词做不了实际上的证据祸是他自己闯下的只能他自己去担着。 秦浅在公主府内收到消息,六皇子因为那事被赵帝打发去边境放生,永久性的驱逐出境,这辈子都不可能回皇城。 听到这个消息,秦浅反而觉得震惊,可转念一想,这皇帝老儿心思歹毒深沉,对赵云泽都能赶尽杀绝,区区一个皇子他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 六皇子没权没势,妥妥就是个废子。现在给皇家颜面带来这么重的损失,恐怕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 悠闲的日子没持续多长时间,秦浅这边就收到消息,海清出现在她面前,微笑的对她说:“柳如烟郡主请你去府上用膳。” 秦浅几乎是条件反射下发出一声惊叹声来,之后她呆萌的反问:“嗯?谁?柳如烟?” 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她再度笑着回:“海清,你没听错吧?柳如烟郡主请我去府上用膳?” 海清平静的对她解释:“是的公主,眼下可以出发了。”她悠闲的站在一旁,完全表现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秦浅始终不愿意去,她总觉得没好事,她弱弱的发声问:“可以不去吗?” 秦浅真不愿意去,这柳如烟跟她不对头,去了王维铁定会过去,好端端的请她去干嘛?然而海清却露出个礼貌的微笑否决:“不行公主,郡主请你吃饭,你若是不去岂不是驳了他柳相的面子?” 秦浅赞同道:“说的有道理。”耳旁再度传来海清平静的劝告声,她说:“就是个普通的饭局,用完膳没别的事就能回来。” 秦浅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无语的吐槽:“没别的事,我也知道没别的事可以回来,这不就是怕有事啊!” 海清依旧笑而不语,秦浅已经看习惯了,有时候她都替海清觉得累,天天端着,在自己府上也是端着的,就没看她放松过,这样活着难道不累吗? 算了,秦浅挥手之间道:“行啦,走啦。”她大步流星的往外走,黑皮白皮已经驾来马车在府外等候中,秦浅过来之后,他们立马就精神起来,赶忙将车帘用手拉开,顺势扶着秦浅上去。 完事之后,黑皮白皮就驾驶着马车往柳如烟府上赶过去,街道上的人对于秦浅熟悉,黑皮白皮显眼,想不注意都难,街道上的人只要一看到黑皮白皮就知道是秦浅过来。 赶紧躲一旁去,免得被波及池鱼,他们都是老百姓可惹不起这尊大佛。马车停在柳府外,黑皮跳了下来,白皮将车帘拉开,秦浅从马车上下来,来赵国一年多,还真没去过柳相的府上,不知道她捣什么鬼,反正秦浅也不害怕。 秦浅毫无畏惧的独步行走在柳府上,她观察着府上的建筑,还没看两眼就听到讨厌的声音,王艳的身影又来到秦浅的面前,她嘲讽着:“难不成公主府上的建筑风景不好,所以才露出这么好奇的目光来。” 秦浅白眼一翻,心烦的要死,她傲慢的回:“我不过是第一次过来这边,我得记住路,不然迷路了就不好。” 然后她不留情面的反驳着:“而且我好奇跟你有关系吗?”她气呼呼的离开这里,王艳气的直跺脚,恨不得教训秦浅。 秦浅只能说被她家的那个权力滔天的哥哥给惯坏了,什么人都敢不当回事,见到公主不知道行礼,一点规矩都没有,不过秦浅也不喜欢这种俗套的规矩。 来到柳相府上的大厅,秦浅就看到一个从没见过的男子,她好奇的打量着对方,她能感应出来这人来者不善。 秦浅心中暗忖,面上却不动声色。她从容的走进去,这时候她被丫鬟安排坐了下来,没想到这个陌生男子主动朝着她走了过来,秦浅好奇的挑眉,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微笑着问道:“这位公子是?” 男子眼神锐利地盯着秦浅,冷漠地开口道:“在下柳云,乃是柳相之子。” 秦浅心中一惊,原来他就是柳如烟的哥哥。她故作镇定地笑了笑,来赵国一年多从未听说过柳如烟还有个哥哥,看他对自己诸多不满的样子,多半跟柳如烟走的很近。 长公主好像没有产下儿子,不然的话不会费尽心思的拉拢王维,她肯定会培养自己的儿子的。 第257章 关我屁事 没等秦浅先开口,柳云便先一步出声解释:“公主不认识我,也正常,我一直在边境处理贸易生意,常年不在府上。” 柳相居然舍得将自己的长子安排去危险的边境,虽然是贸易生意,可处境依旧不容乐观,秦浅假笑的回:“你是柳如烟的哥哥?” 柳云一脸认真的回:“没错,如烟是我的妹妹。”他的语气和善,秦浅想不明白这个柳如烟是使了什么手段来让他这么信任对方的,贸易生意会不会也有长公主插手。 柳云气势汹汹的指责:“听闻公主来赵国是为了和亲的,那恕我直言,你若是非要挑个如意郎君回去的话,麻烦公主不要把主意放在王维的身上。” 秦浅一听哪儿坐得住,凭什么人人都让她不要打王维的主意啊?她什么也没做,凭什么被他们指责啊? 没等秦浅开口,柳云直接再度言语恶劣的对她说:“家妹跟王维已经定亲三年之久,若非你横插一脚,或许早就大婚。” 秦浅气不打一处出的,不满的将茶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她不屑的反驳:“他们成不成婚关我什么事啊?” 她真无语,然后柳云不依不饶着:“自然跟你有关系,你若是早点选中如意郎君,就能早点离开赵国,家妹就能和王维成婚。” 秦浅气呼呼的指着他,居然被他给道德绑架了,她生气的反驳着:“你这是诡辩,若是论罪魁祸首,应该指责当朝皇帝。是他一手安排的,你有什么不满你都可以去他那边闹,当然了,前提是你得有命活着回来。” 真是无语,俗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凭什么他们个个指着她鼻子来骂,说她的不是,明明罪魁祸首是那皇帝老儿啊。 结果,柳云一点都不气,反而笑着道:“只要公主不选王维,随便你选哪个都行,快些离开赵国。” 秦浅当场就反驳:“你让我离开我就离开啊?你算哪根葱啊?”她眉头直蹙,看这个柳云,怎么看都恼火。 幸好这个大厅没人,就只有他们二人在,所以用不着担心他们的谈话内容会被其他人听见,或者说是这个柳云故意将人给支开的,为了方便他接下来的谈话。 柳云非但不生气,还特别傲慢的坐在秦浅旁边。用一种格外嚣张的口吻对她说:“公主,你们秦国的贸易生意可是跟我对接的,你说我算哪根葱呢?” 秦浅不悦的瞪着柳云,这家伙是在用这个威胁她不成。以为她蠢不是,之后便传来柳云笑着道:“不过只要公主答应我,我可以保证让秦国跟赵国的贸易交易更加多。” 秦浅无语的在心里吐槽:“以为自己是谁啊?赵国跟你姓不成,还这么理直气壮跟打包票一样的给我们秦国让利,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呀?这皇帝老儿要是知道第一个就杀了你。” 秦浅觉得好笑,她烦躁的吐槽着:“你是不是傻啊?你以为王维是颗宝石不成,笑死人,我非他不行啊?这么多男人我就非看上他啊?” 柳云陆续冷笑着:“公主不看上就最好不过。”他这不是故意要惹秦浅发火啊?秦浅咬着唇忍着,她实在是忍不住,她气呼呼的咒骂:“你简直…” 话还没说完,一声“浅浅~”让秦浅将所有的话语都咽回去了,真是好的不来,坏的来,一来就来一堆的。 不过,赵云泽的身影来到大厅上,然后还有柳如烟,王维,王艳等人,就是搞不懂赵云泽为什么在这种人多的时候要叫这么肉麻的名字,是不是故意恶心秦浅的啊? 看向柳云时,秦浅气还没消,她故意朝着赵云泽的身影走近,挑衅的对柳云道:“不劳烦柳公子费心,我对你的那些勾当没兴趣,也对某些人不感兴趣。” 其余人因为没在现场,不懂秦浅说的话语是什么意思,或许只有柳云懂,秦浅话语中隐晦的拒绝声。 完事之后,秦浅仍然不觉的解气,她拍了拍一旁的赵云泽的肩膀,故意用一种神秘的笑容的口味对所有人说:“若是非要选一个,我选这种类型的。” 别人听没听明白,秦浅不知道但是柳云肯定听明白了,一看到选的是赵云泽,他的内心是拒绝的,更是厌烦的,他好像也对赵云泽有很深的误解跟仇恨。 柳云不满的咒骂:“果然是蛇鼠一窝,眼光真差!”他那不悦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赵云泽,这话好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赵云泽藏在双眼底下的是一成不变的阴谋算计,现在多了一抹得意之色,他依旧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只不过这看上去和善的笑容中却藏着阴冷的杀意。 秦浅不服气的咬着牙大骂:“你他妈说谁眼光差呢?”她气不过就想着跟人理论两句的,站在她身旁的赵云泽忙拉住暴动中的秦浅,又是故意的一声:“浅浅~”像是宣示主权般。 王维的目光阴冷,听到这声亲密的称呼之后,更是一脸怪异,他们这两人是什么时候走这么近的呢?发展的太快了点。 秦浅虽然不喜欢这么肉麻的称呼,可她还是欣然接受,不然别人还以为她真好欺负呢。她故意露出接受的笑容来,她故意唤了一声:“云泽!” 柳如烟的眼珠子都瞪大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觉得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这两人什么关系啊?怎么突然来这一出,柳云一脸铁青,秦浅故意当这么多人的面出声问:“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他们几人面色异常,最后柳如烟轻声咳嗽一下,对她们说:“菜已经备好,各位可以移步去前厅坐着。” 秦浅挑眉之下,对赵云泽说:“我们走。”然后带上他前往前厅,这个柳如烟费心思找她来这里,原来是为了让他哥哥出面当说客啊! 真够无语的,真以为是根葱啊!王艳白眼一翻,觉得恶心肉麻的小声吐槽:“真够厚脸皮,叫的这么恶心给谁听啊!” 第258章 宁波 秦浅耳朵好,就算王艳压低声音,她也能听到,她不屑的吐槽着:“谁听,也不给你听。” 王艳气的当场就指着她的背影,一个劲的语塞:“你!” 秦浅转过身来向她吐了吐舌头,并且嚣张的嘚瑟着:“我什么我,舌头捋直了在说话。” 王艳被王维的眼神给震慑住,她只能强忍着这股怒气压在心中,秦浅毫无压力的往餐桌旁坐下,且看看柳如烟这个女人捣什么鬼,莫非还真只是派了一位柳云老大哥帮她。 菜还没上齐,柳如烟是主客,她轻声张罗着:“先坐下来,人还没来齐。”她的话语刚落,秦浅就在心中不悦的抱怨着:“不是。搞半天,还有人没来。” 可是她环绕了四周,该来的不该来的不都来了吗?还有谁没过来,小小的家宴应该请不来太多人,在秦浅沉思之际,一声急切的脚步声嘀嗒的传来。 被这声音吸引,大家不约而同的朝着声音来源地看过去。秦浅毫不在意的挑眉,之后便听到一声充满着歉意的声音,他急切的解释:“真是抱歉,府上出了点事,来晚了点。” 听到男人的解释声,秦浅这才从容淡定的朝着过来之人望过去, 只见一个风神俊朗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衫,面如冠玉,眉眼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众人皆惊,如此翩翩佳公子,竟是迟到之人。 秦浅定睛一看,心中暗叹:好一个俊俏的男儿!然而,她并未过多表露,只是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男子入座后,目光不时落在秦浅身上,似有深意。秦浅察觉到他的注视,心中不禁一动,但脸上仍保持着镇定。 此时,柳如烟站起身来,微笑着介绍道:“这位是东宁国皇子,宁波。此次家宴,特请来与各位相识。”话音未落,他们纷纷起身,向他行礼问好。 从未听说过这个人,居然是东宁国的皇子怎会来这里,而且还来柳如烟府上,如果真要介绍,应当是赵帝在殿前介绍。 宁波这刚来就直冲冲的向赵云泽问好:“好久不见了,二殿下!”不过听这声音好像不大对,感觉他们有旧仇。 秦浅觉得可疑,小声朝着身侧的赵云泽疑惑的出声问:“赵云泽,这人你认识吗?” 赵云泽果然承认:“认识。”之后便看到他皮笑肉不笑的冲着宁波笑着回应:“宁波殿下何时回来的啊?”他假意问暖中,秦浅总觉得他们话里有话,暗藏玄机。 宁波阴着脸笑:“最近这几日刚回,运回不少赵国需要的药材。” 秦浅在心中暗道:“原来这人是过来送药的呢?”然后便听到宁波嬉笑之下解释声到来:“最近这从宁国不远千里而来,身体有点不适应,故而来迟到。” 柳如烟轻声道:“宁波殿下舟车劳顿,能赏脸来我府上,很是不容易,这不是一听说你回来了,所以特邀请你过来。”她扬了扬手,示意宁波先坐下来。 之后,柳如烟轻笑着打趣:“反正都是老熟人坐下来一起吃个饭,不要介意。” 只有秦浅内心迷惑不解,她在心中不解的喃喃自语:“老熟人?”没等她多想,柳如烟便大度的介绍:“宁波殿下这位是秦国公主秦浅,你应该听说过吧。”她的声音中富含深意。 秦浅同宁波对视,总感觉对方眼里不怀好意,有一种阴谋算计,她没猜错,这人对她有敌意,或许是来自敌国之间的试探。 宁波率先友好的举起手中的酒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反正他那嘴角给人一种阴险的感觉,他故意示好:“公主殿下的名声远扬,我还在宁国之时便已知晓,传闻不如一见,初次见面,日后还有很多机会相处。” 秦浅客套的回应:“殿下此话有理,有的是机会相处。” 宁波举起酒杯道:“我敬你一杯。” 秦浅敷衍的拿起酒杯点了点头没有回话,他们二人喝了一杯友好酒,之后丫鬟们把菜上好,接着就坐下来吃饭。 柳如烟忽然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来,用一种神秘的笑意对他们说:“来,我们举杯敬宁波殿下一杯,好不容易从宁国回来,今日这宴会也是特意为他接风洗尘的。” 这话没毛病,秦浅挑不出来不满来。她配合着高高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敷衍的跟他们碰杯,然后一口干了。 然后,宁波却偏偏直冲冲举杯对着赵云泽道:“二殿下,我敬你一杯。” 赵云泽没有犹豫,果断的同他喝酒。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慢慢的后面浅浅发现这个宁波好像真是冲着赵云泽过来了,怎么就跟他一人喝酒,而且还不断的喝? 不过光喝酒也没多大问题,秦浅也没当回事,酒过三巡之后,就会发生一些戏剧性的一幕。 宁波借着一股酒劲,他说话声没有遮遮掩掩,将自己的小心思表露在外边,这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赵云泽,还能看到他眼眸中散发出来的恶意。 宁波带有酒气,不屑的讥讽道:“听闻二殿下被封为局长,前途一片光明啊!” 赵云泽没有回话,淡定的坐在坐垫上,吃着菜,似乎是知道宁波还有话要说,所以他没有选择打断,而是洗耳恭听,听着他还想说什么。 果然,宁波又干了一杯烈酒。喉咙处传来滚辣的触感,他脸色微红,好像喝醉了般,双眼朦胧着。 他更是阴阳怪气的打趣着:“我听说,你在司理局表现的很好,破了不少案子,短短半年就在里面积累了不少人脉跟信誉,更是是手握重兵,还有一批属于自己麾下的士兵,我这才一年没回来,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吧。”他这声音明显带有隐藏下的怒火,听上去更像是在隐晦的斥责。 赵云泽心平气和的吃着碗里的菜,对面这几人各怀鬼胎,笑而不语的当笑话看待。秦浅怎么觉得这像是个鸿门宴啊? 第259章 我赚了 赵云泽纹风不动,依旧稳重的回:“蒙陛下器重,” 可宁波不依不饶的埋怨:“所以,为什么见死不救,陛下让你抓走六皇子,他求助你帮他查案,你明明有能力,为何置之不理。” 秦浅开心的看戏中,她对于这菜没多大兴趣。但他们的谈话内容却让她很感兴趣,她好奇的半撑着脑袋,这两人并排坐在一块,她只能看到他们争锋相对下的侧影。 赵云泽依旧很冷静,喝了几杯酒已有了不少醉意。但他依旧保持理智,至少不会像宁波一样表现得那么偏激。他有理有据的解释:“宁波殿下,我奉旨报案,替陛下捉人,查案不在我的管制范围内,并且,人证物证俱在,陛下龙颜大怒,这才将他给赶出赵国。” 秦浅在旁轻蔑的撇嘴,居然是为了那个人面兽心的六皇子,作出那等不雅之事来,那皇帝老儿不发火就有鬼差不多。 宁波依旧愤怒,喝了太多酒让他理智一点一滴的被酒意给浇没了。他愤恨的指责起来:“六皇子是冤枉的,你在司理局有人脉,有手段。你为何不帮他翻案,他跟你是亲兄弟啊!” “亲兄弟”一词对于赵云泽来说就是笑话,身在皇家何来的亲兄弟,而且在他落寞的时候,六皇子没少挤兑他,太子跟他没少背地里对他冷嘲热讽,更实在朝堂上对他多次打压,赵云泽没踩上一脚然后报复就已经算是仁义至极了。 赵云泽知道宁波让他喝这么多酒的用意就是想让他灌醉之后因为醉酒说出一些不雅之词来。他依旧得体的反讥:“证据确凿,何来的脱罪之说呢?” 这下,宁波哑口无言。其余几人更是沉默,都在等着看好戏。之后,赵云泽不屑的一笑,眼神更是直勾勾带有轻狂的意味,他挑眉嘲讽着:“我知道你同六皇子是表兄,你关心他我也能理解。但你得搞清楚他犯的罪是死罪。” 这事,闹得赵帝龙颜大怒,这种丑闻,让他面色无光,想让赵云泽去翻,无非就是想拖他下水,人证物证皆在,如何翻案,就算是用迷药,可他错施已经铸成如何挽回的了。 宁波气呼呼的指着赵云泽,压低声音质问:“陛下要你去抓他,你为什么不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悄悄给他传递信息,好让他逃呢?” 听到这里,赵云泽脸都变了。喝了点酒就不分场合的胡说八道的,还口无遮拦,他铁青着脸,看向柳如烟时是憎恶,想想都猜到,是长公主在暗中捣鬼,故意请君入瓮! 随后便听到宁波更加傻不拉几的继续诉说:“或者你可以当做没看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其实陛下也不会这么计较,毕竟是亲儿子,也许他会当做一场玩笑,一笔带过。”他像个傻子一样说出这么愚蠢的话来。 柳如烟冷笑着看向赵云泽,她就是故意为之的,其余几人都是看笑话,假装喝酒,吃菜,或者是发呆,眼神又似有似无的望向赵云泽跟宁波。 赵云泽只觉得一阵可笑,他阴沉着脸,嘴角浮现出一抹冷血的笑意,声音中带有一种隐忍不发的怒火之色。他低声反问:“所以宁波殿下的意思是说,让我欺君不成?到时候我可就是死罪呢!” 宁波被他这凶狠如狼的眼神给震住,随后便听到赵云泽更加烦躁的出声质问:“你让我赌陛下的情意吗?换做是你,你会用这种虚无缥缈的情意来豪赌吗?赌赢了陛下失信于你,输了死。” 然后,赵云泽将手中的酒杯用力捏在手掌心内,压低声音反问:“你敢赌吗?” 宁波却不屑的冷笑,嘲讽声来临:“为了博取陛下的信任,你连自己亲兄弟都能利用。” 赵云泽冷声回:“陛下要治他罪,作为臣子只能服从。”他回的滴水不漏,让宁波气的牙痒痒的,恨不得杀了他,也不知道喝酒涨红了脸还是因为生气红了脸,反正他现在很愤怒。 这顿饭吃的真是无语,秦浅不耐烦的看向宁波,她忍不住想笑,真想破口大骂,不过她也没必要出手,赵云泽已经将他给怼的哑口无言的。 话说不过,宁波便只能用手段,只听见他阴冷的笑声来袭,一阵又一阵的笑声,秦浅不明白他这是抽什么风,难不成是被赵云泽给气到发疯不成,她不悦的吐槽:“有病得请御医治,别影响我用膳。”她将手中的筷子不满的拍在桌子上。 宁波并没有理会秦浅,反而将所有的恶意都放在赵云泽的身上,他轻蔑的诅咒:“二殿下你如此狠厉,一点情面都不讲,你最好祈祷不会有求人之时。” 赵云泽不屑的讥讽:“求人不如求己。”情面是建立在互相有利的状态下,六皇子即便是被人利用也是个废弃,对他而言毫无作用。 所以他为什么不利用?反正是赵帝故意给他送人头,给他送来的业绩,他不收下未免太不知好歹了吧! 宁波就是个蠢货,被人利用不自知,谁知道他真是酒大,脑子不清醒,忽然就神志不清的对赵云泽说:“二殿下,给你看个东西,你知道我擅长制毒,我刚才在你酒中下了毒。” 这话一说,刷刷两下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居然在他们眼皮底下毒。并且还是个皇子,他虽说也是宁国的皇子,可这就是玉石俱焚。 赵云泽更是始料未及,他简直不敢信,秦浅更是轻蔑的笑出声来,她压根就不信,随口咒骂着:“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给皇子下毒,你想死吗?” 秦浅只当是宁波因为生气恶作剧,她不信,谁知道宁波更加狂妄的狰狞着脸来,恶狠狠的斥责:“我不过是个质子,常年被赵国皇帝威胁,六皇子在我落魄时候帮助过我,是他在我最难的时候陪我走过来的,我早就对自己国家跟你们赵国怀恨在心,杀一个皇子,我赚了。” 第260章 你敢赌吗? 赵云泽的脸色苍白,好像还真中了毒,秦浅有些着急的扶着他,疑惑的反问:“不是,你真下毒了啊?”她真没想到这人这么蠢,当着这么多人面下毒。 宁波不搭理她,她赶忙抓住赵云泽的手腕,用自己的真气查看,越查越觉得诡异,她担忧的问:“赵云泽你怎么样啊?” 这下玩笑可开大了,其余人都装作不知道,好像对于赵云泽的死活漠不关心,秦浅瞬间感受到一股愤怒,她烦躁的抓住宁波的衣领,情绪激动的逼问:“解药呢!给我拿出来。” 宁波不屑的推了秦浅一把,狰狞着脸,现如今他因为喝酒,压根就丧失了理智,他张狂的笑着道:“差点忘了,公主跟他走得近,他若是死了,你肯定会伤心吧!不过公主,他死了你的女婿人选可以换其余人,赵国不缺皇子。” 秦浅气的半死不活的,全他妈的是疯子,明着疯暗着疯的,就只剩下她一人清醒,她气呼呼的指着他骂:“你他妈脑子不好使,他死了你也得死。” 结果,宁波却故意怼赵云泽面前,猖狂的极了,更是阴冷着逼迫着:“赵云泽,求我,我给你解药,否则你就下地狱去吧。” 赵云泽愤恨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秦浅急得不行,她暴躁的拽着宁波,她真是没见过这么恶心玩意,竟然在她面前嚣张。 放眼看其余几人全都是各做各的事,眼里只有一成不变的冷漠。秦浅感觉到一阵冷漠,她几乎是用尽嘴角的余力,她用愤恨的双眼扫视着这几人,并且还轻蔑的一字一句道:“果然是鸿门宴,不安好心。在这里摆阵呢!” 秦浅说完之后,小脸写满了不悦,然后听到宁波将两颗药放在手中,这两颗药长得一模一样,完全分辨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宁波冷着脸对赵云泽说:“不想死,就选一个吃,但我也不知道这其中那个是毒药,那个是解药,你敢吃吗?” 赵云泽颤抖着双手,他的面部表情略显僵硬,宁波将这两颗药放手掌心,用挑衅的目光看向赵云泽,似乎很享受把握他人性命的感觉,完是之后,他更是张狂的对他说:“现在你能体会六皇子当时的感受了吧,生死被掌握在别人手上时的感受。” 赵云泽的脸越来越冷,他握紧双手,可却有一种被人威胁后的无力感,他不甘求饶,宁波想看他出丑,想让他跪在地上像条狗一样求解药,他做不到这么卑微,可如果是面对自己的生命,他还是有所犹豫。 宁波知道赵云泽心里产生了波动,趁机逼迫着:“马上就会毒发,我的毒,除了我自己,没人能解。” 赵云泽伸出自己的手来,正犹豫该选哪个时,秦浅快人一步,在他们没意料到时,她将这两颗药丸拿在手里,护短似的将赵云泽的身体往后推开,英勇的挡在他面前,对他说:“赵云泽你别怕,如果你毒发我帮你,我用真气帮你逼毒。” 赵云泽错愕的盯着她的背影,双眼瞪得大大的,简直不敢信。居然会有人挡在他面前护住她,还安抚他别怕,他的心止不住狂跳不止,然后便看到秦浅不屑的吐槽:“这药丸,我们不吃,我还不信有什么毒能直接深入骨髓,无药可救。” 秦浅张狂的怼着宁波放肆怼着:“有我坐镇,绝不会让你这个小人得志,鸡犬升天。” 宁波气的半死不活,秦浅不屑的嘲讽着:“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想死还想拖个垫背啊?我告诉你没门。” 赵云泽这边没有毒发的迹象,秦浅大概猜到这只不过是宁波气不过耍的手段,过于这药丸才是,亦或许也是用来炸赵云泽的,想看他出丑的,秦浅更加猖狂的指着宁波,将手中的药丸放在宁波的眼前,她高高在上的逼迫:“看好了,这是你给我的。” 宁波有恃无恐的站在秦浅的面前,他不屑的露出轻蔑的笑容来,他讥讽着:“怎么,公主想尝尝我制毒的技术吗?” 秦浅被他那种嚣张气焰给气到了,心中不满,还不死心的在她面前装起来了,她气呼呼的指责着:“现在我当着你面吃下去,如果我毒发身亡,你就是破坏赵秦两国的罪归祸首,我倒是看看,陛下该怎么治你罪。” 结果,在他们呆愕的一瞬间秦浅将这两颗药丸塞进嘴巴里一口咽下去了。更是张狂的对他说:“大家看好了,是宁波殿下给我毒药,让我吃的。等会,我毒发,你们都是证人!” 他们懵逼了,宁波都没反应过来。结果赵云泽却急的半死不活,他将秦浅拉自己身边来,捏着她的嘴,着急的催促着:“吐出来,秦浅你不要命了啊!赶紧吐出来啊!”他恨不得用手抠出来。 忽然秦浅的口中吐出一口血来,这血直接喷在赵云泽的手上,吓得他双眼瞪的圆圆的,之后便看到景点的面色变得一阵虚白,更加让他心忧,秦浅吐血之后便昏迷不醒,倒在赵云泽的怀里。 赵云泽扶住秦浅的身体,摇晃着她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骤停了那么一下。紧张的思绪不断拉扯着,让他根本就顾不上其他人。 一脸认真且激动的呼唤着:“浅浅,你怎么了?”他的手还含着秦浅的血,他也完全顾不上将血液擦拭干净,直接用上带血的手拍打着秦浅的脸颊,此时她整张小脸都布满了苍白。 其余几人更是大眼瞪小眼,完全始料未及,王维被王艳的给挡在了身后,死活不让他过去,救人。 她可是巴不得秦浅一命呜呼最好不过,反正这是她自己要吃的毒药,自己作死,如果真被毒死,那也是活。只听到赵云泽发疯般吼叫:“快叫大夫来啊!” 柳如烟立马就小跑着出府,寻找着丫鬟叫她去寻找大夫过来,王维的双眼暗藏深意,而赵云泽却一点都不淡定,宁波好像也被吓傻了般,站在原地愣神。 第261章 我信你个鬼 赵云泽把秦浅抱起来,表情凝重且阴险的逼问:“宁波,赶紧把解药拿来,这可不好玩啊!”他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王维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知道赵云泽这表情是认真的。 宁波却显得神不守舍的,他不断的摇头辩解:“这不可能,肯定有古怪。” 赵云泽将秦浅的身体给抱了起来,他冷冷的望向宁波,双眼之下是不加掩饰下的杀意,他怒声质问:“事到如今,你还在装傻!” 宁波也被秦浅重伤这事给扰的心不在焉,不得已下他只能将事实脱口而出:“那两颗药丸根本就没有毒,只不过是我闹着玩的。用来哄骗你的而已!” 赵云泽一愣,他看向怀中的秦浅,不敢逗留,先带人去看御医,结果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大家都在传秦国出使公主在柳如烟府上吃了一顿饭后便重伤昏迷,他们在猜测是不是柳如烟所下的毒。 不出意外,这件事果然闹到了殿前,柳如烟等人也因有嫌疑跟着一同被审问,赵帝一脸严肃的走过来质问:“到底何事这么慌张!” 赵云泽将秦浅放在凳子上,御医这会儿正在替秦浅把脉中,而事实证明,赵云泽体内并没有中毒迹象,或许是因为忙着勤俭的事,连他自己都忽略了身体状态。 人群中,柳云拱手行礼答复:“禀陛下,公主中毒了!”他这话一说,让赵帝都跟着一愣,他吃惊的发出一声:“啊?”他完全没想到秦浅会中毒,他惊讶的出声问:“怎会中毒呢?” 这人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中毒了。结果,殿前几人愣是不吱声,没人回答这个问题,现场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赵帝无奈之下只能大力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袖袍,气呼呼的走到御医面前,担忧询问:“公主情况如何啊?” 御医收回把脉的手来,颤抖着跪在地上行礼着:“禀陛下…” 赵帝着急的打断:“赶紧说人怎么样了?毒能否解啊?”他挺着急的,御医跪在地上,一脸认真且疑惑的答复:“公主只是受了内伤,微臣并未在体内找到有任何毒物存在她体内。” 赵帝越听越模糊,他几乎是用一种疑惑不解的目光审视着御医。紧接着并听到御医在旁为难的解释:“或许是毒已经深入骨髓,就连微臣行医几十年都查看不出来。” 赵帝不满的扫视着赵云泽等人,之后便严厉的逼问:“谁下的毒?”他知道肯定是他们其中的某一个人。 然后便听到赵帝严厉的目光盯着柳如烟,声音也变的威严起来,他质问:“如烟,秦浅可是受你的邀请去你府上用膳,眼下人出事,这事你该怎么解释呢?” 柳如烟心慌的忙跪在地上,她首先便是惶恐的行礼,再就是保持镇定的解释:“禀陛下,此番乃是宁波殿下同二殿下还有公主殿下,三人的玩闹引起的。” 听完之后,赵帝眉头紧蹙,疑惑的问道:“此话怎么讲?” 宁波跟赵云泽难逃其咎,他们二人第一时间便跟着跪在地上,然后便听到柳如烟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解释,赵帝听出来了眉目后,他的眼神愈发的阴冷,盯着赵云泽时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杀意浮现而出。 明明罪魁祸首是宁波,赵帝的反而憎恶赵云泽,真有意思。场面一度陷入僵硬中,赵云泽表现得稳重,赵帝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他身旁的宁波身上来,他低声逼问:“解药呢?” 宁波一脸认真的且凝重的拱手恭敬的回:“禀陛下,没有解药!” 赵帝带有怒火的压迫声来临:“你说什么?” 宁波这才慌慌张张的解释:“公主所服的只是普通的药材浓缩而成的药丸,臣保证绝对没有任何毒药掺合在里面。” 赵帝听完更加疑惑,迷惑的盯着昏迷中的秦浅出声反问:“你是说,公主并未中毒?” 这就奇怪了,这时候,王维沉稳的行礼道:“禀陛下,若公主中毒,以她逍遥境的真气,普通的毒进不了她身,而厉害的毒药,公主也能在中毒的一瞬间运功逼毒。”他解释的很隐晦,但这也间接证明了秦浅并未中毒。 突然一声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大家用一种迷惑的眼神望过去,本来还处于昏迷状态的秦浅醒过来了。 秦浅知道戏演完了,也该收场了。她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从凳子上坐直了起来,赵帝看到她醒来后,走过来关心的问:“秦浅,你身体可还好?” 秦浅迷糊之间脱口而出:“我怎么跑这里来了啊?”然后看向跪在地上几人,她努力憋笑中,她特意指着他们几人,轻皱着眉头,明知故问:“禀陛下,这是怎么回事啊?” 赵帝一眼就知道是秦浅在捣鬼,他没拆穿,反而越过这个话题,强调一遍:“听说你中毒了,身体可有大碍啊?” 秦浅站起来,嬉笑的拱手回:“回陛下,身体还好,并不严重。” 之后赵帝又故意谈论:“听闻,你们跟宁波殿下在如烟府上玩闹了起来,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吧!” 秦浅知道是赵帝想要了理由,她表现的一脸无辜,平静的回:“当时宁波殿下一脸严肃的说给二殿下下了毒,还说这两颗药丸有毒,我为了逼迫他拿出解药来,所以只能以身犯险,亲自服用。” 宁波立马出声辩解:“禀陛下,这只是个玩笑而已,公主误会了。” 秦浅立马死咬着这个话题,一脸认真诉说:“宁波殿下当时可没说这是玩笑,把二殿下都给吓傻了,还让自己赌一把,看能不能蒙中解药,完全看不上是在玩乐。” 宁波拱手再度为自己辩白:“臣自己炼制的毒药,自然有解药,退一万步,就算二殿下当时服用的是毒药,我也能立马给去解药来,这不过是当时的娱乐而已。” 秦浅不屑的在心中念叨:“娱乐?我信你个鬼!” 第262章 又多了一个敌人 秦浅愤怒的指责着:“当时,谁能知道是玩笑,请问宁波殿下拿人家身家性命用来开玩笑,这玩笑能开吗?” 宁波立马服软,恭敬的认错:“陛下,臣一时糊涂,请陛下恕罪!”他将自己的头放低,表明自己的态度。 秦浅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宁波,她冷笑道:“就区区一时糊涂就一笔带过了吗?” 宁波立马反咬一口质问道:“敢问公主,明明没有服毒为何会毒发呢?难不成是公主故意的?这事闹到殿下面前来你这可是欺君之罪!又该如何论呢?” 这下轮到秦浅被赵帝审视,赵云泽跪在一旁,暗中为她捏了一把冷汗,随后便看到秦浅拱手辩解着:“宁波殿下用毒药相逼,我一直以为这是毒药,被他给惊吓到不知所措,身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的暴动,我那是被自己震出内伤的,何错之有呢?” 宁波一脸茫然,随后便听到秦浅继续平静的诉说:“我当场昏迷,醒过来就已经来到了殿前,我没说过我中毒了,是你们说的,若是论欺君之罪,也是你们的错啊!” 秦浅直接将过错都推到了他们身上,话是他们说出口的,错自然也是他们身上,她不过是因为胆小被自己给惊吓到晕倒的,她有什么错呢? 宁波气的咬牙切齿的反驳:“你这是诡辩!” 秦浅狡猾的一笑,从容的出声辩解:“御医刚才查看过,我的确是受了内伤,哪儿来的诡辩之说呢?” 宁波只能将所有的怨气都咽下去,赵帝平静的看着他们小打小闹,然后一脸怒意的斥责着:“都成年了,老大不小了。还为了这点玩笑事弄到公堂上来,传出去不怕丢人现眼吗?” 秦浅不屑的收回眼睛来,心中不满的抱怨:“我还没成年呢!而且丢人的又不是我。我怕什么啊!” 然后赵帝严厉的指着他们,怒声斥责起来:“你们都是公主,殿下,郡主,权臣,有头有脸的人,何必为了这点玩笑话较真呢?” 秦浅真是没眼看,说这是玩笑话属实太牵强了点。然而赵帝又开始当和事佬,他摆了摆手道:“既然如此,这事就当做是一场玩笑。” 果然如此,秦浅对于结果猜到了。就知道赵帝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没有涉及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他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 宁波还在心中庆幸中,结果赵帝立马严肃了起来,一脸凝重的斥责道:“宁波,你这玩笑开的属实太过了,日后不许这么没分寸,你现如今也是悬镜司的将军,应该懂得分寸吧!” 秦浅闻言,愣住了。心中再度不安的吐槽:“不是吧,这可真是长公主一家独大,这个宁波一看就是受了长公主的指使的,现如今又因六皇子之事记恨赵云泽,完蛋了,今日这事一闹彻底成为死敌。”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啊! 秦浅忧心忡忡的在心中抱怨道:“这皇帝老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不会真把自己儿子当死里整吧?一瞬间就感觉赵云泽在被全世界围攻。” 由于担心,秦浅将视线投放在赵云泽的身上,只见他表现得非常淡定,好像这事跟自己无关,不知道是真稳重还是装作很沉稳的样子,亦或许是见多了这种不公平的待遇。 秦浅只能无奈的站在一旁,宁波恭敬的拱手回:“禀陛下,臣知错了。”赵帝很满意的点头,这事算是翻篇了。 赵帝紧接着又将矛头对准到秦6浅的身上来,用一种耐人可言的态度对她劝着:“还有你秦浅,你知道你这一闹把朕都给吓得半死不活,你应该明白,你代表的是秦国,你的生死意味着两国的友好。” 秦浅不得已不认错:“回陛下,我知错了。” 赵帝觉得有些乏了,搞个半天看了一出小儿过家家的把戏,他摇了摇手对他们说:“知错就行,退下吧!” 赵云泽跟柳如烟就是两个大冤种,平白无故跪在这里受了一顿训,还跪在一路。柳如烟用藏在眼底下的恨意瞪着秦浅。 秦浅毫不畏惧的跟她对视,就差动手,她们目光交汇在一块,眼里伴着怒火之下的火花。 赵云泽艰难的从地上挣扎着起来,差点就站不稳脚步,他半撑着身子,秦浅走过来担忧的问:“你没事吧?”她的双眼下写满了关心。 赵云泽的心中一暖,冰冷的心也总算是出现了久违温度。他露出一抹安慰之下的笑容来,他宽慰着:“没事…” 秦浅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赵云泽快声打断道:“先出去再说!”他用眼神示意,这里人多且还有赵帝在这里,不出意外,赵帝正用一种不友好的态度死死的盯着他们两个。 秦浅立马扫视了一下四周,果不其然有眼线躲在暗处正偷瞄着他们这边的动静,她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会是谁派来的眼线,无非就是长公主,毕竟她女儿跟钟意的女婿都受牵连,她跟着赵云泽的身影一路往外行走。 直到上了赵云泽府上的马车后,行走了一段时间后,秦浅这才不满的吐槽着:“这个宁波竟然也是悬镜司的人,又跟柳如烟走的近,他们肯定是一伙的。” 哪知道赵云泽一点都不着急,秦浅严肃的诉说:“赵云泽你的处境太危险了,这皇帝老儿多半是想用你去制衡他们。” 结果,赵云泽没有反应,这让秦浅觉得不解,她不悦的蹙眉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他们肯定是对付你的啊!你说说你,不过是个司理局的局长,怎么对付的了这么多暗中的势力啊!”她光想想都觉得难啊! 赵云泽露出浅浅的笑容来,他心情很愉悦,但他表现的依旧很沉稳,他平静的诉说:“我知道啊!” 秦浅就更不明白了,既然知道还能这么淡定,她不免有些着急的反问:“那你不担心吗?”她真没搞懂,这人这种时候为什么还笑得出来,从今日的种种来看。 第263章 吃瓜吃自己头上 宁波绝对是过来对付赵云泽的,这都用毒药来恐吓,不可能是玩笑的。 赵云泽依旧保持淡然一笑的态度,淡定的反问:“担心有用吗?他们对付我这是迟早的事,我也很清楚他们都是长公主麾下的人,别着急,这事急不得。” 秦浅无语的白了赵云泽一眼,这时,赵云泽忽然一脸认真,严肃的出声问。“浅浅,你在担心我嘛?” 秦浅想都没想就回答:“我当然是在担心你,不跑我在这里跟你废什么话啊!”她直白的态度让赵云泽双眼一震,完全没想到秦浅回答的这么爽快。 然后,赵云泽心情愉快的笑着,并且还打包票对她的承诺道:“别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结果秦浅一听,反而觉的好笑,明显是对他的话表示不信,她指着赵云泽吐槽着:“你保护好自己?你开什么玩笑啊?当时要不是我出手,你都给吓傻了。” 赵云泽的笑容逐渐消失,耳旁再度传来秦浅不假思索下的咒骂声:“不过都是宁波那个小人!” 说起来秦浅就生气,她最恨的就是这种小人得志之人!想想白日里的那些行为,她就气的牙痒痒的,居然没能让他付出点代价来,真是亏呀。 在赵云泽还在纳闷中,秦浅再度严肃劝诫着:“你要小心点,你是个普通人,他又擅长用毒,很容易着了他的道,这种人我觉得你最好躲着点。”她的话语中不难听出有关心的意思,赵云泽就是没能明白这种关心是普通的关心还是其他的。 赵云泽一脸平静低声道:“躲不了的,迟早是得除掉的。” 秦浅点了点头,无奈的叹气:“确实难办啊!今日没能让他吃亏,让他得意了一回,浪费我白演一出戏。” 赵云泽一听,诧异的望向秦浅,疑惑的出声问:“你是装的。”他其实也猜到了是秦浅装的,不过当时他愣是没发现,可能有部分原因真是担心秦浅的安全。 秦浅没心没肺的敷衍道。“也不全是,是我故意用真气重伤自己的。” 赵云泽担心的蹙眉,紧张的抓住秦浅的手腕处,就要查探她身体状态,并且还一脸严肃的追问:“那你身体可还好?” 秦浅疑惑的看向赵云泽,将自己的手腕抽出来。条件反射下她嘀咕着:“你这么紧张干嘛?你又没有真气难不成还能查探我体内的内伤吗?” 赵云泽忽然觉得脸色一阵红的,害羞的将自己的手收走,他心虚的解释:“不是,我这不是担心你啊!你看看你出了那么一口血的,吓得我半死,你以后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被关心得秦浅,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红晕。她不好意思的小声回:“我没事,我以前练功的时候经常会因为真气太过于霸道,时不时就会重伤自己,习惯就好。”她敷衍的将脑袋瞥一旁去。 周围弥漫着一股可怕的僵硬氛围,赵云泽都感觉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二人尴尬的坐在马车内,最后是赵云泽微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小声邀请:“你去我府上用膳吗?我让厨娘煮你爱吃的辣食?” 秦浅别扭的拒绝:“今日不大方便,改日吧!”难得还有她不方便的时候,赵云泽没有追问,反而僵硬的提议:“那需要送你回公主府吗?” 秦浅感觉这种尴尬的氛围让她备好难受,她只想着逃脱,立马对他说:“停轿,我现在就能走。” 赵云泽还没反应过来,他在旁笑着道:“也不用这么急!要不我送你吧!” 结果秦浅一步都等不及,她站起来将车窗打开,她慌张的回:“不用送,我走了。”她甚至于是落荒而逃。 赵云泽呆呆看向打开的车窗,人已经跑了。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还真是头一次见秦浅害羞到无地自容到快马加鞭的逃跑,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也会羞涩啊! 赵云泽觉得秦浅的行为特别可爱,心情也变的越来越好,其实他甚至连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心发生了变化,那挂在嘴角上扬着的笑脸怎么都压不下去。 或许,现在的赵云泽才真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喜悦,这种喜悦感比以往的都不同,不是权力算计赢了后的心情畅快。 好不容易稳定了几天,秦浅久违的在大街上游玩中,看到喜欢的东西将毫不留情的占为己有,很久没去茶馆听戏,她一身便装混在人群中,点了一壶茶跟一些小吃的,就打算听听茶馆类的小厮,会说一些什么好玩的事出来。 秦浅闲得无聊,她半撑着脑袋,看向说戏的老大爷,都是一些小家子气的话本,她喝着茶,没多大兴致。 秦浅正百无聊赖间,忽然听到隔壁桌传来一阵压低声音的议论声。 “你们听说了吗?宫中的那位二殿下啊,最近可是春风得意呢!” 秦的疑惑的挑眉,她在心中嘀咕着:“二殿下不就是赵云泽吗?这些人居然在这里讨论起他来?”让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饶有兴趣的听着。 很快便有人好奇的出声追问着:“哦?怎么说?” 那人得意洋洋的诉说:“皇上有意赐婚,将公主许配给他呢!” 秦浅心中猛地一震,手中的茶杯险些滑落。她瞪大眼睛,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她几乎是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那人,嘴里念叨着:“怎么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来?那皇帝老儿好像没有女儿,所以这个公主就是自己?” 这事多半是胡扯的,“这怎么可能,胡说八道的。”秦浅刚打算教训教训此人,却听到他好像有秘密要说便暂时压下心中的不满,先听听再说。 随后便听到他嗑着瓜子,吃着点心,周围人全聚集在他身边,他更加兴奋的诉说着:“二殿下手握司理局的大半兵权,陛下对他很是信任,破了好多悬案,为陛下分忧了不少,现在他可算是如日中天。” 第264章 谣言 秦浅竟然不知道赵云泽在民间的威望已经逐渐明朗起来,这不是关键点,可是这人分明是在胡掰乱扯。 秦浅将手中的茶杯捏在手心处,他夸夸其谈着:“如果在跟秦国公主和亲,岂不是锦上添花啊?” 有人附和起来:“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二殿下年轻有为,与公主可谓是佳偶天成。” 这人胡说八道着,他咧着一张嘴,继续夸大着:“是啊,不过听说公主好像并不太情愿呢......” 随后,更有人感兴趣的坐在也参与过来,他们笑着道:“你们知道吗?那位秦国公主,好像和二殿下走得很近呢!” “真的吗?他们该不会已经私定终身了吧!” “听说两人经常一起出入各种场合,那公主更是常光顾二皇子府上,两人一起吃饭,关系匪浅呢......” 秦浅心中一惊,手中的茶杯险些滑落。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他们的谈话,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居然敢散播谣言,简直是找死! 秦浅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她咬咬牙,扔下一块碎银,实在是憋不住,她将手中茶杯扔过去,被砸中头的人立马愤怒的站起来,大声呐喊着:“谁啊!不长眼睛啊?” “居然敢骂我不长眼?”秦浅气呼呼的站起来,一脚踹过去,将自己的凳子踢过去,扰的周围人大惊失色的。 巨大的动静声下,让他们将目标放在了秦浅身上,八卦男更是不耐烦的指着她破口大骂道:“找死啊!” 没等他张狂两句,秦浅就走过来用力掰断他的手,只听到一声声刺耳的痛苦声来临,他啊啊!的叫唤着,秦浅凶狠的眼神瞪着他,“骂谁找死呢?”她将这人推到地上去。 众人吓一跳,纷纷退后点距离,不敢阻止,说戏的老大爷也愣住了原地,话本上的词都给忘了,只听到秦浅恶狠狠的逼问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这里散播谣言的啊?” 那人吓得魂都没了,在地上挣扎着起来。秦浅大力的拉住那人的衣领,愤恨不让平的质问道:“秦国公主何事同二殿下有婚配啊?放你妈的狗屁是吧!你告诉我,你从哪儿道听途说的事?我什么时候跟赵云泽走得近,然后私定终身了啊?你说说看啊!” 那人哆哆嗦嗦着问:“公主何时来这的啊?”他的双眼慌乱,明知故问,他在这里胡说八道,显然是受人指使。 秦浅不屑的笑着道:“我何时过来的?你不是最清楚吗?不然,你唱的这出戏是给谁看的啊!” 那人明显就慌得一批,连忙辩解道:“公主误会了…” 秦浅愤怒的质问道:“说是谁只是你指使你过来的,告诉我,是王艳还是柳如烟呢?” 一提起“王艳”这两字时,这人明显眼神躲避,秦浅已经看到来了端倪,只听到那人死不承认:“没有人…” 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踹到地上来,秦浅怎么可能会信他,她暴躁的踹着他,他痛苦的哀嚎着,并且还倒打一耙的指责着:“秦国公主不分青红皂白殴打平民老百姓。” 接着有人开始指指点点着:“真是太过分了!”很多不知情的人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伪,张口闭口的指责起来。 秦浅觉得一阵冷笑,她停下拳头,阴狠的盯着地上的人,她不耐烦的将人给拽起来,“走,跟我去对质!”说完,便拉着人往王府走去。 周围的人没人敢拦,只能让开点道路来,公主的路,他们十个脑袋也不够他们胆啊!除了嘴上小声嘀咕两句,也没有实际上的行动。 秦浅将人带到王府门口,推了那人一把手,“进去!”她不耐烦的指着大门口,这人不敢往前走,他害怕的停在原地,不断的解释:“这事跟王府没关系,跟王艳小姐也没关系,公主你误会了,没人指使我。” 秦浅又是一阵冷笑,她挑眉之下反问道:“我有跟你说过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辩解呢?还有,我有说过是来找王艳的吗?” 那人明显就心慌,虽然没有证据指明,秦浅已经知道是王艳搞的鬼,上次的事就是她在背地里动手脚,秦浅没有追究,这次还敢再来一次啊? 秦浅不耐烦的呐喊道。“给我进去啊!”他不走,秦浅只能帮他一把。 秦浅走过去,直接大门一推,将人给推在里面,开门的伙计看到地上的人之后,第一反应居然没有发难,他发呆的同时,更加让秦浅心中有了答案。 这人估计来过王府,烦躁得将人给带到王艳的面前来,此时的王艳一脸嫌弃的看向过来之人,她恶声质问:“你行事冲冲跑来我们王府闹什么啊?” 秦浅白眼一翻,不耐烦的将八卦男人扔王艳的脚下来,并且还傲慢的回应:“我把你的狗送回来给你。” 哪知道,王艳皱着眉头,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嘴硬的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这人。” 秦浅不屑的讥讽道:“你看都没看就说不认识啊!刚把这狗派出去办事,你转背就不认识人家了啊?” 王艳犟嘴的怼着:“你不要污蔑我,我根本没有派他去给我办事,茶馆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浅冷声质问道:“我只是说过你派了一条狗出去办事,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派他去茶馆办事呢?” 王艳还是否认:“我听说你在茶馆出了事,误以为是这事,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事跟我没关系,你赶紧离开这里,别在我们王府闹腾。”她着急想要赶秦浅离开这里,明显就是做贼心虚。 秦浅愤怒极了,双眼流露出滚滚而来的怒火,她恶狠狠的吼着:“是你干的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背地里捣鬼,叫人播放谣言毁我跟赵云泽的名声,但你胆子可真大啊!” 王艳的双眼闪烁着,差点站不稳。她努力保持镇定,不反驳也不承认反正就咬着跟自己没关系。 第265章 危险来了 秦浅越想越气,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厚脸皮。她几乎是从牙尖里面吼出来的:“你居然让人在民间造谣,说是陛下有意让秦赵两国友好,打算赐婚给我们,欺君之罪可是死罪,株连九族。” 她简直不敢相信,王艳的胆子居然这么大,丝毫不顾及王府,还是说,她这是仗着自己的哥哥位高权重,能够一手遮天啊? 王艳听到诛九族时,脸色瞬间煞白。随后便听到秦浅歇斯底里的吼着:“为了撮合柳如烟跟你哥,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秦浅双手握拳,愤恨的指责着:“不惜利用谣言造谣我跟赵云泽的关系,毁坏我们的名声。” 王艳死咬着不承认,辩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浅烦躁的吼着:“别装傻,我知道是你。”她带上地上的下人,离开王府。 然后,这事闹的太大,人尽皆知的。大家都在传赵云泽跟秦浅的关系,也在暗自揣摩他们两人是不是有联姻的打算。 更有人将秦浅殴打老百姓这事给捅出去,涉及皇室颜面,司理局首当其冲,很快秦浅便被赵云泽给找上门来,大概是过来调查的。 不过因为秦浅的公主身份,没有士兵敢动手,最后是请到的公堂上,跪在地上的便是那天在茶馆造谣之人,他哆嗦着身体,秦浅跟他站一块,唯一不同的是,她是坐在凳子上的。 这事涉及到了赵云泽,他得回避,所以只能在旁围观,不过说起来这儿围观的人老百姓挺多的,大人拍了拍板子,怒声质问道:“张三你是从何处听来的闲言碎语?谁让你跑去茶馆播放造谣的?” 张三是这人的代号,真实身份并不知道,所以判案的大人只能以这种名义称呼他,只见他哆嗦着身体否认:“回大人,小人只是喝了点酒,脑子不好使。”他跪在地上,双眼飘忽不定的。 审案的大人严厉的双眼恶狠狠的瞪着他,言语犀利的指责道:“喝了酒说的胡言乱语,本大人能够理解,可是你是哪儿得知的这些谣言的呢?” 这人慌慌张张的否认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哆嗦着身体死活不肯说实话。 大人一眼就知道他这是惯用的态度,不承认,他凶狠的质问道:“还不快快给我实话实说!从实招来,坦白从宽。” 那人害怕到颤抖着身体,大人再度严肃的瞪着他,厉声呵斥道:“谁指使你的!” 他慌慌张张的否认道:“大人,我是冤枉的,就是喝醉酒胡说八道,不想没有人指使…” 大人眉头一皱,恶狠狠的命令道:“来人,把这人棒打十大板!” 随着他一声令下,两个侍卫兵立马就带上棍子上前来,张三惊恐万分求饶道:“大人饶命啊!不要啊!” 只可惜,大人没有手下留情,两位侍卫兵将棍子放张三脚下,一棍子下去将这人打倒在地的,张三痛苦的求饶:“饶命啊!” 随着板子的落下,场上响起一声声惨叫。张三不断求饶,但大人丝毫没有手软。 打完后,大人俯身问道:“说还是不说?” 张三喘息着,眼里满是恐惧,他咬着牙道:“没人指使我,是我在地上捡的信封上写的。” 大人一脸狐疑的盯着他看,压根就不信他的话,秦浅更是受不了站起来对质到:“你当人家是傻子不成?从地上捡来的信封,然后跑到我在的茶馆故意散播谣言?” 大人吓一跳,没想到秦浅会忽然忍不住走到张三的面前恶狠狠的咒骂起来,碍于秦浅公主的身份,没人敢拦! 赵云泽在人群中看戏,他抿嘴笑着,他就知道秦浅会激动的跟人对骂起来。 秦浅气急败坏的指着他威逼道:“还有,你谣言,犯的是欺君之罪,诛九族的大罪,还死咬着不承认,你有几条命够你陪啊?” 张三被秦浅的话吓得一哆嗦,内心摇摆不定的。秦浅再度恶狠狠的逼问道:“还不速速交代清楚,把幕后指使之人交代出来,不然死罪难逃。” 他知道如果再不交代,恐怕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秦浅再度追问:“是不是因为对方位高权重你不敢说出来?” 张三哆嗦着身体,看向秦浅时,他甚至不敢抬头对视,秦浅灵机一动,心生一计,她声音放软问道:“我问你,你只需要摇头就行。” 张三在犹豫,秦浅没给他喘息的时间,她低声问:“这人是宫中之人吗?” 张三迫于压力之下,点了点脑袋,秦浅借机再度追问:“王府吗?”张三的神情立马就变了,他的双眼慌慌张张的,飘忽不定,他不敢动,迟迟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来。 张三将目光投放在看戏的老百姓的身上,偷偷摸摸的看向一旁,秦浅似乎有所察觉,她好奇的顺着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人影匆匆离开。 秦浅再度逼问道:“你看到谁了?”结果张三慌得要死,跟见了鬼一样害怕的哆嗦着,不敢吱声。 这种感觉秦浅分外熟悉,她焦急的逼问:“快说指使你的是谁。”她怕这人跟之前追杀她的那些黑衣人一样,服毒自尽。 在这种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紧急情况下,围观的老百姓中却有几个生面孔混在了里面。他们打扮成普通老百姓的样子,企图蒙混过关,但那紧张的神情和闪烁的眼神,却暴露了他们的真实身份。 赵云泽站在人群中,被挤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他觉得很奇怪,疑惑的观察着周围忽然的变相,他轻轻一瞥,居然发现人群中有人亮出了刀,刀片散发着寒光。 赵云泽心如擂鼓,紧张得几乎要跳出胸膛。他感觉有一丝不寻常的寒光闪过,他立刻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 他毫不犹豫地大喊:“浅浅小心!”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关切。他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秦浅已经疑惑地扭过头来,眼神中满是不解。 第266章 晕血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好几个带刀的身影猛地从人群中窜出,手中的利刃闪烁着森冷的光芒,直指秦浅。 秦浅在与敌人交手中展现出了惊人的敏捷和身手,她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在刀光剑影间穿梭自如。然而,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却让周围的人陷入了恐慌之中。 审案的大人也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躲到了桌子底下,瑟瑟发抖地蜷缩着身子。他惊恐地呐喊着:“来人啊!救驾!” 看戏的老百姓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声不断响起,他们纷纷四散而逃,试图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整个场面一片混乱,仿佛世界末日降临一般。 赵云泽也被人群挤得动弹不得,他奋力挣扎,想要冲到秦浅身边支援。然而,人群太过密集,他根本无法突破重围。他焦急地看着秦浅与敌人激战,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这时,几个衙役听到大人的呼喊声,赶紧跑了过来。他们见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也吓得脸色发白,他们冲进人群中跟杀手们对打起来,不过他们哪里是这些训练有素的敌人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狈不堪。 那些人直奔秦浅过来的,对于其他人他们连看都不看一眼的,这么多人围攻秦浅,让她腹背受敌, 接着,秦浅一拳头将他们的刀给打断下去,紧接着,头顶上传来两把大刀的呼啸声,秦浅瞬间反应过来,她迅速弯腰躲避,那两把大刀擦着她的身体飞过,带起一阵劲风。而她则趁机一脚猛地踢出,正中几个敌人的胸口。 虽然他们人数众多,来势汹汹的。可在秦浅这位逍遥境高手面前,压根不够看。三两下的功夫下,就被秦浅给制止住。 那几个敌人被秦浅,一脚踢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时间竟无法爬起。 秦浅警惕地环顾四周,确保没有其他敌人潜伏。然后,她走到那些被打倒的敌人身边,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们,冷声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种时候,正是秦浅放松的时候,这时候,一直被忽视的张三不知不觉间竟然出现在了秦浅的身后,并且还正好是视线死角落,没人发现他。 张三愤恨的盯着高高在上的秦浅,一股怨气积压在他心中,双手握成拳,因为生气而颤抖着。 张三跪在地上,手颤抖着捡起那把因打斗而断裂的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犹豫和挣扎,心中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然而,积压在他心中的怨气和愤怒最终战胜了理智。他猛地站起身,发疯般地朝着秦浅刺来。 秦浅听到背后的异响,疑惑地扭过头来。她看到张三已经挥舞着断刀冲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解。她刚打算躲闪,一个人影却突然挡在了她的身前。 那人硬生生地挨了张三一刀,锋利的刀刃砍在她的脖子上,鲜血瞬间喷涌而出。秦浅的眉头紧蹙,她完全没想到会有人不顾自己的性命来救她。其实以她的身手,完全可以躲开这一击,根本不需要别人的保护。 然而,此刻她没有时间多想。她快步走上前来,一脚踹向张三,将他击飞出去。张三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秦浅惊慌失措地扶住救她的女孩,此时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她的怀里。女孩脖子上的伤口血流不止,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衣裳。秦浅激动地呐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救人!” 赵云泽看到这一幕,心惊肉跳。他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立刻开始指挥黑骑将这里团团围住,以防止其他敌人趁机逃脱或再次发动袭击。然而,由于局势混乱,他的指挥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黑骑立马将这里团团围住,赵云泽忙的手忙脚乱的,秦浅这边更是一片混乱。 此时女孩脖子上的伤口血流不止,秦浅用自己的双手死死的按住她脖子,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让她感到一阵恶心,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大脑一片空白。 她只能强忍着难受,不断的安慰着:“你会没事的!” 女孩努力挤出一句话来,声音异常的虚弱:“你不用愧疚,我是来报恩的,如果不是你在火场里救我出来,我早就死了。” 秦浅听到这句话后,看向已经苍白到快不行的女孩,慌乱的制止:“别说话,血流的更快了。”但女孩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回应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秦浅看着女孩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生命的气息在她怀中慢慢流失。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秦浅由于过度紧张,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着。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怕血,那种浓烈的血腥味让她感到恶心和晕眩。最终,她无法承受这种压力,晕倒在地上。 “浅浅?”赵云泽冲过来抱起昏迷的秦浅,看着满身是血,他整个人都处于慌张的状态下。 秦浅没有反应,赵云泽立马就换了一张脸,阴沉的可怕,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刀般扫向四周,凶狠地大声吼道:“来人啊!把这里给我围得水泄不通,一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很快,黑骑训练有素,一瞬间就形成人墙。他们身穿黑色铠甲,手持长矛,眼神冰冷而坚定。他们的出现,让整个公堂外都陷入了一片死寂。老百姓们更是惶恐不安,他们看着这些如狼似虎的黑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赵云泽抱着秦浅去客房,并且命令自己的手下请来大夫,此时所有在公堂内看热闹的老百姓都不得离开,全被控制了起来。 张三更是被活抓,因为秦浅被人当庭击杀,赵帝震怒,他下令一定要严查此事,整个朝廷上下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行事,生怕触怒了这位暴怒的帝王。 第267章 为了报恩死了 王艳得知秦浅昏迷这个消息之后,嘴角上扬,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这事涉及到秦赵两国友好,赵帝不能无视,王维更是临时授命不远千里快马加鞭赶回来。 秦浅还穿着带血的衣裳,躺在床上,赵云泽担忧的问:“公主身体如何?” 大夫微微鞠躬道:“禀二殿下,公主未曾受伤,只是受惊导致紧张过度,依草民行医多年阅见,公主多半是出现的晕血状态。” 赵云泽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大夫离开之后,秦浅像是做了噩梦般,满头大汗的,浑身冒冷汗,嘴皮虚白一片,浑身抽搐着,嘴里一直含糊不清的念着:“不要,不要…” 赵云泽没有听清,但是秦浅忽然抽搐身体,不断抖动着,吓得他忙凑过来,安抚着:“浅浅,你怎么啦?” 秦浅浑浑噩噩的喊着:“不要啊…不要死…”她怎么也醒不过来,只能不断的喃喃自语的喊着。 赵云泽紧张的看向她,不断的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 忽然,就看到秦浅挣扎着从惊吓中醒过来,恐惧万分的睁大自己的双眼,神志不清的喊着:“不要死!” 秦浅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都写满了惊慌失措,她看上去呆呆的,双眼无神的转向陪着她的赵云泽,像是没缓过劲来,她一直都发呆。 赵云泽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虑,他轻声问道:“你没事吧?”他坐在秦浅的床边,手心微微出汗,紧张得几乎无法自持,把他都吓的半死不活的。 秦浅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出声,声音虚弱地问:“那个女孩人呢?” 赵云泽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情绪。他的喉咙动了动,却迟迟没有发出声音。或许他是在酝酿情绪,也或许是在想该怎么说出这残忍的话来。 秦浅完全没有刚才受惊过度下的虚脱,声音大的震耳朵,几乎是从喉咙里吼出来的:“说话啊!” 赵云泽不忍心在秦浅的伤疤内撒一把盐,他低着头,声音带有几分丧气的音调,为难的吐出:“没了。” 秦浅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几乎陷入肉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死了?”她甚至都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 秦浅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痛苦,他清晰地记得那一刀砍在女孩脖子处的情景。他知道,除非有神仙来救,否则谁也救不了她。她闭上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地说:“她不该挡在我面前的,不然死不了。” 赵云泽看着秦浅那张充满痛苦的脸,心中也感到一阵揪心。他轻轻拍了拍秦浅的肩膀,安慰着:“你别太伤心,这不是你的错。” 秦浅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流下来。“可是,我总觉得是我害了她。”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仿佛无法原谅自己。 赵云泽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必须让秦浅明白真相。“这女孩我查过了,她是太后宫中的宫女。当时是你,舍命把她从火场内救出来,她也算是报答你。” 秦浅听完之后,愣住了。她的脑海中闪过那个女孩临死前说的话:“我是来报恩的。”原来,她真的是来报恩的。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愧疚也有感激。 “怪不得,她死前跟我说是来报恩的。”秦浅喃喃自语,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和释然。虽然她仍然感到痛苦和悲伤,但至少现在他知道了真相。 赵云泽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他立马灵机一动,转移话题,疑惑的问道:“不过,你怕血?” 秦浅一听,呆愣的望向他,大脑一片空白,似乎没有想到赵云泽会突然提出这样一个问题,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赵云泽以为她没明白,出声提醒道:“大夫说你是晕血,惊慌失措下陷入晕厥的。” 秦浅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她没心没肺的解释:“哦,也是晕血,主要是当时太紧张,血腥味太重,我是第一次见这么多血,那人死在我怀里,还因为我而死,我太害怕了。” 赵云泽的心中微微一颤,秦浅的话语让他瞬间产生了一丝疑虑,但很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他心头悄然绽放。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轻松地打趣道:“我还以为你受了伤呢,那一刻真是把我吓得够呛。” 话虽如此,他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个混乱不堪的时刻。 “当时啊,那场面简直乱成了一锅粥,老百姓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赵云泽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沉重。 秦浅听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激动地追问道:“对了,那些犯人呢?他们怎么样了?” 赵云泽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秦浅,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有些烦躁。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快地解释道:“杀人的张三已经被我们黑骑制服,并成功押送进了司理局。至于那些被你打倒在地的杀手,我们也活捉了两个。” 然而,秦浅听到这里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疑惑地反问:“你说什么?” 接着,她激动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一脸震惊地喊道:“明明有好几个杀手,怎么只抓回两个?难道他们又服毒自杀了吗?” 赵云泽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将她按住,生怕她情绪过于激动而伤害到自己。他安抚着说:“你别激动,你的伤还没好呢!” 但秦浅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她语速极快地追问道:“我没受伤,只是身体有些虚弱而已。你赶紧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赵云泽将秦浅拉住坐下来,然后他在详细的解释着:“当时情况太混乱,老百姓被吓得不轻,你又昏迷,我怕你有生命危险没留在现场,那几人估计是趁着这个缝隙逃脱的。” 第268章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秦浅静静地听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当时的场面确实非常混乱,而且她也因为晕血而昏迷过去,无法亲眼见证整个过程。 赵云泽的声音带着一丝内疚,他不甘心地说道:“就是没能将其他人一起活抓,让他们逃了。” 秦浅知道这件事很复杂,赵云泽已经尽力了。她轻声安慰道:“没事,只要留有一个活口,就能翻案,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赵云泽疑惑的挑眉,不解的问:“为了一个宫女?” 秦浅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直视赵云泽的眼睛,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不仅仅是为了宫女,也是为了我自己。一个平白无故的人因为我而死,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说完之后,她又觉得很愧疚,冷静的诉说:“而且,这是冲我来的。他们想杀的人是我。” 赵云泽当然知道,他犹豫了会儿,还是脱口而出道:“浅浅,这事多半不简单。能从官府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我猜测背后之人手眼通天,绝不简单。” 秦浅却显得异常淡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自信。她笃定地对赵云泽说:“我知道是谁动的手。” 赵云泽听到这话,立刻变得不淡定起来。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谁?” 秦浅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吐出一个名字:“王艳。” 赵云泽一愣,随即摇头反驳:“她不过是王府的大小姐,既无权势又无地位,怎么可能有机会动手?更何况,在官府之人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更是难如登天。” 但秦浅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她直白地指出:“如果动手的是她哥哥呢?” 赵云泽一愣,随即明白了秦浅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是王维动的手?”他试探性地问道。 秦浅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没错,就是王维。他不仅有动机,也有能力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而且,他和王艳关系密切,很有可能是为了帮妹妹报仇而策划了这一切。” 赵云泽眉头紧锁,他显得非常疑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王维没理由这么冒险啊!他明明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有多严重。” 秦浅耐心地解释道:“那个传播谣言的张三是受王艳指使才这么做的,这本身就是欺君大罪,一旦事情败露,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如果王维得知此事之后,为了保全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他很可能会选择动手来封锁消息。” 然而,赵云泽听完秦浅的解释后,却觉得疑点重重。他再度否决道:“那就更不可能了。如果真是怕事情败露,以我对王维的了解,他多半会选择杀人灭口。只要把那个张三杀了,一切都会尘埃落定,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他接着言之凿凿地分析道:“而且,当时那些杀手冲进来时,都是直奔着你来的,明显是想要杀你。如果真是王维所为,他应该会把张三一同杀了,以绝后患。但事实并非如此,所以我觉得不太可能是王维动的手。” 赵云泽再次提出一个关键的可疑点:“况且王维最近一直忙着在外地办案中,被陛下临时召回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他没时间抽空回来,不可能会知道王艳作出这等错事来,再说王艳也不可能在他哥哥在的时候动手。王维才没有这么蠢,蠢到作出今年九族的事来,他多半不知情。” 秦浅听后,也陷入了沉思。怪不得王艳这么嚣张,原来是她哥哥不在府上,怪不得犯蠢来。 赵云泽低沉地提出了一个假想:“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性,是两波人分别动手的?王艳是指使张三传播谣言的人,而真正杀人的事则是柳如烟所为?” 秦浅听后,眉头微微一皱,但随即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你说的不无道理。柳如烟跟王艳的关系匪浅,她们两个这么做都是为了王维,有充分的理由。” 赵帝在殿前焦急地踱步,大臣们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秦浅和赵云泽作为案发时的受害人,也在场内,而王维更是快马加鞭地赶回来,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赵帝终于忍不住生气地发声质问:“公堂之上,竟然有杀手肆意妄为地击杀秦国公主,大家对此事有何看法呢?”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敢吱声。此刻任何轻率的发言都可能触怒龙颜,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时,秦浅一脸严肃地站了出来,她拱手道:“禀陛下,此事绝不简单。我怀疑宫中有内应在。” 赵帝闻言,疑惑的将视线转向秦浅的身上,好奇的挑眉问道:“秦浅,你可是有怀疑的对象呢?” 秦浅冷着脸答道:“回陛下,我确实有怀疑的人。只是怕某些人听到后心里不舒服!”说着,她将视线死死的盯着王维,显然这话是冲着他来的。 赵帝故作镇定地挥手道:“你但说无妨,朕会为你主持公道。” 秦浅站在殿中,目光如炬地盯着王维,她的声音冷硬而坚定:“茶馆之事,乃是王府大小姐王艳所为,当时我亲自去王府同她对质过,她还概不承认,说自己不认识,但经过查案之后,张三曾出现过王府。”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瞬间陷入了寂静。王维的脸色骤变,他原本沉稳的神情被震惊和难以置信所取代。 他急忙往前行走了一步,拱手道:“禀陛下,此事绝不可能是家妹所为。她一向深居简出,与外界少有往来,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来?请陛下明鉴!” 然而,赵帝正在气头上,他愤恨的吼着:“宣王艳进殿对质!” 随着赵帝的命令,大殿外立刻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不久,王艳被带进了大殿。她的脸色苍白,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她抬头看向秦浅,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不安。 第269章 公堂对质 赵帝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地盯着王艳。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王艳,你可知罪?” 王艳颤抖着声音答道:“臣女不知。”赵帝冷笑一声:“好一个‘不知’!秦浅已经指证你参与了茶馆之事,你还有何话说?” 王艳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结结巴巴地说道:“陛下明鉴,臣女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张三是什么人,臣女根本不认识。” 然而,秦浅却步步紧逼:“王艳,你不要再狡辩了。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你的罪行。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后果自负。” 王艳被秦浅的气势所震慑,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而王维则担忧地望向她,他深知自己的妹妹性格倔强,若是在重压之下崩溃,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王维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向赵帝进言:“禀陛下,此事必有蹊跷。家妹常年居家,手上更是无一兵一卒,又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动手呢?这其中定有误会。” 他的言辞恳切,试图为王艳开脱。然而,赵帝却并未因此而动摇,他冷冷地盯着王艳,仿佛想要看穿她的内心。 王艳此刻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看向自己的哥哥,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知道,王维这是在暗中告诉她,不要承认罪行。一旦承认,那将是死罪难逃。 不仅自己会死,连带也会牵连到王维。毕竟,光是上面散播谣言那一条就是死罪,如果再加上击杀秦国公主,那是罪上加罪,死有余辜。不仅是她一人会死,他也难逃一死! “回陛下,刺杀公主这事,跟臣女没关系。”王艳的声音微微颤抖,但尽量保持镇定。 赵帝眉头一皱,目光如炬地盯着她:“那为何张三会出现在王府呢?你最好如实交代,否则朕定不轻饶!” 王艳心虚地辩解道:“张三曾经是王府的下人,他出现在府上纯属意外。那天他可能是来求些施舍,臣女见他可怜,便给了他一些银两。臣女并不知道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更没有指使他去刺杀公主。” 秦浅只觉得一阵好笑,她很清楚王维是在说谎,她恶狠狠的质问道:“那为何,当时我去王府找你对质时,你谎称不认识呢?” 王艳被秦浅的话问得哑口无言,她的脸色更加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支支吾吾地说道:“那是因为……那是因为臣女害怕,害怕被牵连进去。” 王维在旁打断道:“公主,就凭那张三出现过王府,你就认定是家妹所指使,未免太牵强了点吧!” 秦浅不悦的看向王维,还没等她开口便听到王维再度严厉的反驳道:“如果你说是家妹让他散播谣言,请拿出铁证来。” 赵云泽在旁出声道:“禀陛下,司理局已经将犯人活抓,” 秦浅和王维同时转头看向赵云泽,等待他的下文。 赵云泽继续说道:“经过审问,张三承认自己是受人指使,但具体是谁,他却不肯说。” 王维神色异常,可依旧沉稳,反而是王艳慌得要死,听到这个答案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赵云泽在旁恭敬的回:“另外,刺杀公主的犯人臣已经命人审问过,他们并不认识王家小姐。”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张三为何刺杀公主,他招供之时,说过是因为自己不满被公主欺凌,一时冲动引起的。” 大殿内一片寂静,众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惊了。秦浅更是愣住了,她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有这样的转折。 赵帝听后眉头紧锁,他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这么说来,这件事情与王府并没有直接关系?” 秦浅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她疑惑的看了一眼赵云泽,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再度发声道:“可这并不证明王艳就完全跟这事毫不相干。” 赵帝听后眉头紧锁,他坐在龙椅上方,严肃着一张脸,秦浅继续拱手道:“张三是王府的人,迫于王府的压力,自然不敢说出自己的主子来。他曾经是王府的下人,这本身就可疑。难道就凭张三那一句是自己一人所为就认定这是跟王艳没关系吗?” 然后,秦浅便再度一脸认真的说道:“禀陛下,张三承认有幕后指使之人。只要严加审问,他们肯定不住会说出幕后黑手是谁的!” 赵帝沉思了会儿,他严厉的呐喊:“宣这几人到殿前对质!” 王艳慌得要死,王维一脸沉稳,没等到人过来,反而听到内侍过来通报:“回禀陛下,张三悬梁自尽了!” 秦浅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内侍,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愤怒。“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突然自尽?”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内侍解释道:“他留有遗书,所有的罪都是他一人所为,包括行刺公主。” 秦浅完全就不信,她不安的急切追问道:“那其余的两位杀手呢?也死了不成?”她已经预感到他们多半活不成。 内侍不敢有隐瞒,立马就恭敬的弯腰道:“禀公主,那两个犯人,依旧在司理局大牢内,没死。” 听着没死,秦浅悬着的心也总算是稳定下来了,可内侍说的一句话,彻底让她崩溃,只见他胆战心惊,紧张到颤抖着身体,他说:“禀公主,他们死咬着是为了救张三,这才行刺公主的,全是因张三之过。” 听到这话,秦浅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愤怒、震惊交织在一起,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紧皱眉头,眼神中透出一丝茫然和不解。她拱手说道:“禀陛下,此事有蹊跷,张三不过是个下人,他是怎么认识这些杀手的?那些人怎么会为了救他,以身犯险?” 她的声音略显的急切,她不甘心的辩论着:“而且当时在公堂上对峙,他们是怎么跑到公堂上来的?这明显是那两个杀手串通好的,不可能是张三所为的。” 第270章 死无对证 赵云泽担忧的看了一眼秦浅,他能感受到殿前的氛围不好,王维再度出声道:“此事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都在,当时确实是那张三对公主出手,如果他们不是一伙的,张三早被他们乱刀砍死。” 秦浅不服气的吼着:“王将军这是在为自己的妹妹推脱罪责,如果张三真跟他们是一伙的,那也是受了你妹妹的指示下,这些杀手也是你妹妹雇佣而来的。” 王维完全没有任何负担,他理直气壮的说道:“公主,说话要讲证据,张三与王府早就没有了关系,或许是因为公主曾经在臣的府上闹过,对公主怀恨在心,故而引起的。” 秦浅听到这话,心中更是愤怒。她指着王维,声音颤抖地说道:“王将军,你这是在狡辩!你明知道这件事情背后有更大的阴谋,却在这里混淆视听!” 王维假模假样恭敬道:“臣只是实话实说,望公主息怒。” 秦浅激动的拱手道:“陛下,这事跟王艳脱不了干系,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暗中出手,上次死的那两人就是受王艳的指示…” 王维忍不住打断道:“陛下,公主多半是因为受惊过度,才会胡言乱语,臣知道,有宫女为救她死于非命,公主这才想着查出水落石出,还宫女一个公道,但杀人的是张三,他已经以死谢罪,一命抵一命,此事扯平了。” 秦浅死死的盯着王维,怨恨的表情写在她的脸上,她愤怒的质问:“如何能扯平,那宫女平白无故死了,她不无辜吗?张三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王维没有回答,因为这事已经板上钉钉,无论秦浅怎么辩驳?都无济于事的。 秦浅依旧不死心,她继续卑微的进言道:“而且这事能掺和进公堂,肯定是皇家之人,太子受罚没机会,七殿下在边境,六殿下不在皇城,永王更是没有作案动机,唯一只剩下长公主有权有势,这两个杀手肯定是她派来的。” 此话一说,大臣们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看待秦浅的目光那叫一个震惊,如此直白的指出长公主是幕后之人,赵云泽更是担心不已。 果然,此时的赵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着可怕,完全看不懂他的想法,秦浅将自己的身体弯曲,头放低,拱手道:“请陛下严查,!” 赵帝的眼神在秦浅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秦浅,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长公主乃朕的亲妹妹,你竟敢如此指控她?” 秦浅知道赵帝已经生气,她跪在地上,给赵帝磕头道:“禀陛下,只要严查那两个杀手,一定可以查出真相。” 赵帝勃然大怒,怒吼着:“你查无实证!”秦浅依旧跪在地上将头埋进手背上,赵帝有意包庇,他气愤填膺道:“所有的罪责都是张三一人所为,此时无需多言!” 然后,赵帝怒声道:“来人,把那两个杀手,给我乱棍打死。” 秦浅猛然抬起头来,她激动的再度拱手道:“陛下,不能打死!” 赵帝压根就不搭理,气急败坏的吼着:“立即执行。” 内侍急匆匆的往外走,几乎是小跑着去执行命令的。 秦浅跪在地上,红着眼再度卑微的磕头道:“陛下,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能查出是谁派他们来的,不能杀了他们。” 赵帝愤怒的命令道:“退堂!”他的身影从秦浅的身边穿过,秦浅不甘心的跪在地上朝着他的背影拱手道:“陛下…” 谁料,内侍直接来一句:“禀陛下,执行完毕,都死了。”他的话也算是压倒了秦浅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依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势,王艳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王维的眉头紧蹙,所有的大臣离去后,秦浅依旧还跪在地上,王维好心在旁提醒着:“公主,起来吧。” 秦浅红着眼,怨恨的目光落在王维的身上,她受到满呛的怒火,她倔强的从地上站起来,冰冷的对他说道:“王维,你知道真相是什么,是你妹妹跟柳如烟。” 王维依旧保持淡定,他劝道:“公主慎言!” 秦浅压低声音,她直视着王维的双眼,嘲讽的声音来临:“我知道是你干的,好一个死无对证。” “悬镜司的将军,查案的大人,为了你妹妹,做假证!” 王维心虚的移开视线,这事确实是他干的,他无话可说,他轻声道:“公主,有句话我奉劝你一句,有些事最好还是装作不知情的好,与虎谋皮,太冒头会成为众矢之的。”他说完便离开。 秦浅冷冷的盯着王维的背影,与虎谋皮,她不过是讨回自己的公道,何错之有呢? 这事之后,秦浅在府上闷闷不乐,黑皮白皮都不敢打扰,海清甚至都怀疑她这是生病了,她坐在湖边上,看向大海。 身边没有一个人,因为秦浅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她始终没想明白,赵帝明明知道是长公主在暗中捣鬼,可他就是不对她出手,还给她这么多的兵权,国库。 还是说,赵帝是顾念血脉,这怎么可能,如果真是,那为何对自己这几个儿子痛下杀手,她想不明白。 一个人坐在湖边上,扔石头,身后传来不合时宜的脚步声,秦浅听到有人过来,可她不想回头,赵云泽自然熟的坐在秦浅的身旁,他打趣着:“你一个人跑来这里吹风吗?” 秦浅没兴趣搭理他,赵云泽也没有气馁,他知道她现在心情低落,这也是赵云泽第一次见她这么失魂落魄,完全没有往日的朝气蓬勃,他略感惊讶。 赵云泽静静的坐在秦浅的身旁,默默陪着她,看她这苍白的表情,实在是不忍心。他无奈的问道:“浅浅,你是不是在生我气呢?” 秦浅将视线转向赵云泽,苦笑道:“我为什么生你气?” 赵云泽为难的解释道:“人在我司理局死的,你会这么生气也能理解,但我得解释一下,我审案时全程都有人盯着,但问出来的都是实事求是的,没有任何虚假!” 第271章 赵云泽被赐婚 秦浅无力的回道:“这事牵涉到皇家之人,陛下不会让你问出真相来的,至于那个张三,是王维动的手,这事跟你无关。” 秦浅自嘲道:“张三死了,一命抵一命,可死了的人不值得,付出了血的代价,却只换来一句查无实证。” 赵云泽担忧的劝着:“浅浅你别这样,你这样消极,对身体不好。” 还管什么身体好不好,秦浅压根就没心情管,赵云泽在旁劝着:“你刚步入朝堂,这宫中的险恶不足这万分之一,如果想改变,只能一步一步来。” 秦浅疑惑的反问:“你什么意思?” 赵云泽邀请道:“我们两同盟。” 秦浅震惊的看向赵云泽,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件事来,她吃惊的反问:“我们同盟又能如何呢?” 赵云泽这才缓缓解释:“陛下忌惮秦国的实力,如果我们两个同盟的话,在势力方面可以压制住长公主,我在赵国还是有人脉的,你若是单打独斗,是打不过他们的。而且,想扳倒他们,只能逐一。” 赵云泽说的有道理,可是秦浅为难的婉拒:“我不能加入任何势力。” 这时,赵云泽更是直接提出:“如果是和亲的话,是不是就顺理成章呢?”他的双眼内萌生出一抹期待,反而是秦浅觉得未免太奇怪了吧。 她震惊到下巴都快惊掉,她不敢置信的指着赵云泽,结巴道:“你说什么?你让我嫁给你?” 赵云泽的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我们只是暂时合作,不是真成婚。” 秦浅依旧不能接受,赵云泽直白的告诉她:“浅浅,你应该明白,陛下是个暴君,我告诉你一件事,他没有一日有停止过讨伐其他三国的想法,一直在派兵攻打别的国家,而长公主掌管国库,所以,他动不得长公主。” 秦浅不得不认真的回:“王维跟赵芷若,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我考虑一下。”她是真的犹豫不决。 赵云泽微笑的对她说:“我等你!” 宫宴来临,秦浅再度受邀来到宫中,说实话她是一点都不想去的,可是实力不允许呀,她再度看到讨人厌的嘴脸,她烦躁的要死。 坐在席位上用膳中,王维跟秦浅已经成为水火不容的地步,两个月没见依旧没能消气,这时赵帝却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他兴高采烈的坐在龙椅上,高声宣布道:“朕今日高兴,有一喜讯要告知大家。” 大臣们纷纷洗耳恭听,唯有秦浅兴致不大,她一个人喝闷酒中。 赵帝兴高采烈的对他们说:“朕有意将林将军之女,林舒婷许配给云泽!” 这话一出,秦浅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赵云泽更是吓得惶恐不安,他忙跪在地上谢绝:“臣与林将军的女儿林舒婷从小玩到大,臣对她只是兄妹之情,请陛下收回成命来。” 秦浅完全没想到,这才刚跟赵云泽提议和亲之事,这个皇帝老儿就立马断他们的路,他这是不想让赵云泽翻身。 赵帝伪善的冲赵云泽笑着道:“兄妹之情也是情意,只是定下婚约,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 赵云泽跪在地上继续请罪:“请陛下恕罪,臣对于男女之事并无过多的想法。” 赵帝心意已决,他皱眉道:“此事已定!” 赵云泽只能忍着不满,将所有的痛都含在双眼下,将头附在双手上,怨恨的情绪藏在心里,他说:“谢陛下!” 原来,急匆匆找他们进宫,是为了宣布这事,然后许多大臣们纷纷来祝贺,赵云泽被迫不断得喝酒,这场宴会也跟着不欢而散,赵云泽喝了很多酒,看上去很伤心,他落寞的行走在宫中。 秦浅找到赵云泽,一脸无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内心并不开心,赵帝许配林将军的女儿给他,对于赵云泽来说,是一种势力。 “赵云泽,恭喜了。”秦浅默默跟了赵云泽一路,她违心的说出道贺之话来,看上去冷静,其实内心不太平。 赵云泽苦涩的笑出声来,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爆发出来,他痛苦着:“浅浅,不是我愿意的,我不愿意也没用,他不想让我脱身。” 喝醉之后,赵云泽拉住秦浅的手臂,他一脸认真的看向秦浅,“可如果不改变,百姓必将永无宁日,浅浅,我知道你不愿意掺合敌国之事,但一国不宁,天下不宁,你忍心看生灵涂炭吗?” 秦浅狠心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她说:“我有何不忍心,赵云泽你醉了,回去吧!等你酒醒了,脑袋清醒了再说这事吧!” 然后,秦浅便离开了这里,只留下赵云泽一人,孤零零的行走在路上,回府之后,他冷静的坐在茶桌旁,想了又想,自己的内心波涛汹涌。 此时,窗外一个黑影闪过。赵云泽眼神一亮,他迅速起身,如猫一般轻盈地走到窗边。他推开窗户,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黑夜中。 月光下,赵云泽的身影融入了黑暗。他身手矫健地穿梭于二皇子府的庭院中,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轻声落地,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那里站着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正静静地等待着他。 \"事情办得如何?\"赵云泽低声问道。 \"一切按计划进行。\"黑衣人恭敬地答道。 赵云泽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接过黑衣人递来的信件,仔细阅读起来。信中的内容让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再联系你。\"赵云泽转身离开,身影再次消失在黑夜之中。 回到房间,赵云泽将信件小心翼翼地收好。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但他的表情却始终冷静沉着。 夜,更深了。二皇子府恢复了宁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而,在这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涌动...... 赵帝想用婚姻捆绑赵云泽,他必须想办法破了此局,不然所有的一切都将付出东流。 第272章 柳相死了 秦浅坐在府上发呆,以为,这事会告一段落,结果没过几天便传来匆忙进殿的消息,她始料未及,总觉得不会是好事的。 等来到却是赵帝凶神恶煞的目光,秦浅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结果便看到带血的匕首,她越来越不安,接着便听到赵帝的怒喊声:“秦浅可知错啊!” 秦浅在旁回:“禀陛下,不知我何错之有?” 赵帝恶狠狠的咒骂道:“还不认错!” 秦浅依旧保持着自若,赵帝恶狠狠的指着她,更有侍卫动手将秦浅的肩膀给按住,赵帝指责道:“昨晚上,柳相被人暗杀,死在府上,被人用这匕首杀死的。” 柳相死了?秦浅也是一脸茫然,怎么这几天这么快,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侍卫强行推倒在地,强行让她跪地上,她甚至都没反驳的时间。 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报…” 赵帝大手一甩,问:“讲!” 侍卫哆哆嗦嗦的将信封扔在地上,他紧张的解释:“这是我们暗卫,拦截下来的飞鸽传书。” 内侍将信封拿给赵帝,看完之后勃然大怒,他将手中的信封扔在地上,怒声道:“秦浅,你跟秦国的君主通信,上面写了你不满柳相,打算暗中动手的内容,你自己看吧!” 秦浅不敢置信的捡起地上的信封,这字迹不是她的,她立马反驳道:“这不是我写的!” 她连忙为自己辩解道:“信封是假的,上面没有盖章!” 赵帝冷着脸问:“可是这带血的匕首可是你的吧!上面刻有你的名字。”他那眼神是在指责她。 秦浅用疑惑的目光望向赵云泽,这把匕首是她的没错,当时是赵云泽强行要去的,所以这一切是谁的错,是他害她吗? 秦浅一时慌了神,最近的事赶在一块,她分身乏术的,可是赵云泽却重重的跪在地上道:“这匕首是我的。” 赵帝立马换了一副更加严肃的面孔,他恶狠狠的质问道:“云泽,是你杀了柳相?”他甚至都不想查证,就直接给赵云泽定罪。 秦浅一看就知道赵帝下了杀心,她不得不急切的否认:“这匕首是我的。”如果是她成为嫌疑犯,至少不会有性命危险。 赵帝勃然大怒:“这上面的材质,上等,不可能是假的,秦浅你还有何话要说呢?” 秦浅不甘示弱的反问:“回陛下,就凭一把匕首定罪,未免太草率了吧?” 赵云泽立马出声辩解道:“不是,这匕首是臣的,是臣从公主那儿拿来的,杀害柳相之事跟她没有关系。” 赵帝问声,不悦的质问道:“云泽,事发当时你跟朕在一块,没有作案动机跟机会,但你告诉朕,你为什么要帮秦浅脱罪?” 赵云泽有些心慌的解释:“这匕首臣一直待在身边,不曾离开过,倒是事发当天,臣曾被一名侍卫搜过身,臣觉得就是当时被那个侍卫给偷走的。” 赵帝立马命令道:“去查查看那位侍卫!” “还请陛下明察,这其中定有内情。”赵云泽叩头说道。 “内情?”赵帝冷哼一声,“那你倒是说说看,有何内情!” “陛下,若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意欲挑起我们君臣之间的矛盾,那后果不堪设想啊!”赵云泽一脸诚恳地说道。 赵帝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赵云泽的话。 秦浅附和道,“这匕首确实是我所有,但我从未使用它杀过人。想必是有人偷了我的匕首,嫁祸于我。” “哼!你们二人一唱一和,莫非是想欺瞒朕?”赵帝瞪着他们说道。 “陛下息怒,臣与公主绝无此意。”赵云泽再次叩头,“还望陛下给臣一些时间,臣一定会查明真相,还公主一个清白。” 然后,内侍将那名侍卫给活抓上来,他一脸惶恐的跪在地上,赵帝质问道:“你可认得这匕首啊?” 侍卫吓得不轻,他结巴的回:“回禀陛下,不认识!” 赵云泽在旁激动的指责道:“陛下,他在撒谎,当时他还摸了这匕首。” 然后,他更是一脸认真的对赵帝说:“是他顺走的匕首,然后杀人的。” 结果,赵帝直接心狠手辣,命令着:“来人,把他拖下去杖毙!”秦浅一脸茫然,怎么这么突然啊?而且,这根本就不用打死啊? 侍卫恐慌到极点,他慌张的解释,“我没杀人,陛下饶命啊!”然后他更加激动的解释:“我说,是有人让我偷走二殿下的匕首的,然后将匕首放在宫门外的石头后,事成之后会给我一大笔钱!” 赵帝这才挥了挥手,内侍这才将侍卫的身体放回去,将他狠狠的扔在地上,赵帝的神色铁青着,愤怒之火在不断的上升中,他再度逼问道:“是谁指使你的。” 侍卫支支吾吾着:“是,是…”他眼神飘忽不定,精神压力巨大,他不敢吱声,赵云泽冷静的跪在地上,秦浅更是觉得这事不简单,赵帝勃然大怒,走到侍卫的面前追问:“快说啊!” 侍卫,被吓得魂不守己的,他哆嗦着身体,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是柳相的贴身内侍…” 赵帝面色异常冷漠,他威逼道:“柳相的贴身内侍,怎么可能会暗杀柳相呢!还不实话实说,快说!” 侍卫不敢隐瞒,他不断求饶着:“禀陛下,奴才说的都是千真万确,这银票还是柳相府上拿来的,是不是从库房一查就知道了。” 松井被传令上来,他跪在地上,一脸严肃的表情对赵帝说:“禀陛下,臣去迟了一步,柳相府上的下人被人给全部暗杀了。” 赵云泽嘴角上扬,像是早就预料到般,他低着头隐藏自己的真实表情,赵帝的面部表情太丰富了,愤怒极了,他阴狠道:“动作这么快,这是要毁尸灭迹啊!” 赵帝关心的追问道:“查到是谁干的吗?”柳相死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简单结束,并且柳相府上门生居多,如若不能妥善处理,朝堂必将不稳。 第273章 想造反吗 松井这时提出:“黑骑正在全力追查中,目前查到,那名内侍正藏匿在林将军府上,无法排除这事跟林将军有没有关系。”他的这句话直接让赵帝的疑心瞬间被拉满,这不论林将军有没有参与,他都必须谨慎对待这事。 这时,赵帝试探性反问道:“云泽,你觉得会是林将军动的手吗?”他这是故意试赵云泽的反应。 赵云泽立马拱手道:“回陛下,是与不是查查就知道,他若是将人交出来那就说明这事跟他没关系,若是不交,多半跟他脱不了干系。” 秦浅跪在地上,心惊肉跳的,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一轮比一轮刺激。朝堂上的反转比她想象中还要快。 一名侍卫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过来,一进来腿就发软,瘫软的跪在地上惊慌的回报:“禀陛下,柳相府上的骑兵同林将军府上的士兵打起来了。” 赵帝吃惊的怒喊道:“什么,这些家伙想干嘛?想造反吗?”他眼底的怒火已经在逐渐冒出火花来。 接着士兵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解释着:“柳相的儿子,柳云打着为父报仇没名义,召集了五千骑兵闯进林将军府上要人。” 赵帝越听越气,这不是在藐视赵国的王法,把他这个皇帝当空气吗?士兵从容的解释:“林将军死咬着不放人,结果这才打起来了。” 然后,又有人匆忙来报:“禀陛下,柳相的贴身内侍,在打斗过程中,被杀了。” “又来一个死无对证!”秦浅气的牙痒痒的,这人想要栽赃陷害她,如若真是她杀了柳相,会是什么后果,成为质子还是回秦国呢? 赵帝气的头昏脑涨,立马指着松井命令着:“你快带领手底下的黑骑拦下他们,朕一会就来。” 松井立马领命,只不过走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同赵云泽的眼神来了个对视。之后,他便匆忙小跑着离开。 赵帝被这么多事堆压在一块,一时肝火旺盛,差点就被气死了。他特意冷声质问道:“云泽,你为何要拿秦浅的匕首,又为何会弄丢,你给朕解释解释。” 没等到赵云泽开始回答,或者是赵弟压根就没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接严厉的控诉道:“还是说是你在暗中布局,先是假意问来秦浅的匕首,又故意弄丢,用来嫁祸于人的呢?” 赵云泽立马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叩首道:“陛下,臣绝对没有,弄丢匕首这事,是无意的,并且臣同公主无仇无恨的,何需如此呢?” 秦浅怕事情闹大,跪在地上承认道:“禀陛下,匕首是我赠于二殿下的。” 她刚解释完,就瞧见赵帝的眉头微挑,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表情来,更是用一种怪异的口吻说道:“哦,你为何要赠送匕首给云泽。” 秦浅只觉得无语,这问的什么话,送个东西还能问为什么,如果是其他人问,她二话不说便来一句“用你管啊?”怼过去“。 可偏偏是这个皇帝老儿,秦浅只能委婉的回:“当日遭遇匪徒之祸,我把匕首送于二殿下用来保命的,陛下,难道有何不可吗?” 赵帝轻笑着解释:“并非不可,就是觉得有些意外,在赵国,女子不可轻易外送自己的贴身之物,这匕首上刻有你名字,代表的是你的情意。”他的目光耐人寻味,赵云泽更是心不在焉的看向秦浅。 秦浅倒是没往里边想,她疑惑的在心里嘀咕着:“不是,这玩意还有这说法吗?”她是真没想到,而且当时没想太多。 场面陷入了尴尬的状态下,秦浅觉着好像得解释一番,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听到她支支吾吾下:“陛下,…这匕首…” 赵帝一脸疑惑的望向秦浅,随后他借机问道:“那秦浅你送匕首给朕的儿子,可是对他有意呢?” 秦浅,被赵帝的问题给整蒙了,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怎么回啊?说没有岂不是打赵帝的脸,说有更是打赵帝的脸,前几天赵帝已经为赵云泽许配了婚事,早就下旨。 赵云泽借机在旁拱手道:“这事是臣的错,不该接受这匕首,公主不知赵国这些礼数,多半不知道这诸多细节,请陛下恕罪!” 秦浅不得不跟着赵云泽一同行礼,然后门外又传来侍卫的通报声:“陛下,松井将军已经将林将军同柳云公子还抓回来了,现在就在门外候着呢!” 这人的话,打断了他们的交流,也让秦浅松了一口气,她真是没想到,今晚上这事能牵扯这么多是非来。 赵帝收回视线来,一脸怒气的望向门外,恶声恶气道:“宣他们进殿,朕倒是要看看他们有何说法!” 由于林将军位高权重,松井不能使用蛮力,只能将他请上殿前。柳云的待遇就没那么好,他是被松井给押送上来的,刚进来就被一把推到赵帝的面前来。 赵帝看向他们二人,怒声质问:“你们是想造反不成,大晚上闹得人心惶惶的,让人无法安心。” 柳云跟林将军对视一眼,两人互不相让,都有满肚子怨念,面对赵帝的审问,他们不得恭敬的行礼。 林将军一身正气的跪在地上,理直气壮的汇报:“回陛下,末将是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反抗的,是这个柳云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我府上的下人大打出手,伤我府上佣人,他带着骑兵闯我将军府,臣也是为了自保不得不动手。” 柳云激动的在旁辩解着:“禀陛下,臣是在追踪从府上逃脱出来的贼人,林将军不肯交人出来,迫不得已之下才会闯进去抓人,是林将军先动的手。” 林将军气呼呼的指责道:“分明是你动的手,怎么倒打一耙。” 随后,他朝着赵帝解释:“当时柳公子来的突然,天色又黑,正打算问清楚点在做打算,结果他二话不说就伤我府中下人。” 柳云激动的辩驳道:“是你动的手。” 第274章 罢免婚事 林将军一脸茫然,随后,柳云对赵帝控诉道:“陛下,是林将军的人动的手。” 林将军立马激动的辩解:“陛下,是他的人动的手。” 赵帝被他们给吵的头疼,心烦的制止道:“都别吵了,不论是谁动的手,你们都是罪加一等!” 他们二人立马脸色大变,害怕的哆嗦着身体,求饶道:“请陛下恕罪!” 赵帝一脸严肃的表情,他坐不住,来到林将军跟柳云的身边来,一边行走一边诉说着:“柳相之死,是因柳相的贴身内侍心怀不轨,偷来秦国公主的匕首,杀人之后栽赃陷害给秦浅的。” 秦浅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下,赵帝这般说也就意味着这事跟她没有关系,虽然她问心无愧,可人言可畏。 然后听到赵帝一脸低沉的望向脚底下的林将军,他压低怒火,质问道:“可这下人为什么偏偏跑到你府上去了呢?林将军,给个说法啊?” 柳云立马就凶神恶煞的指责道:“陛下,肯定是林将军给了那贼人好处,指使他行凶,还杀了臣府上下人,用来制造逃跑的机会,等臣追过去时,那贼人钻进了林府去了,如若这事跟林将军没有关系,为何这贼人要跑去林府呢?” 林将军不得不恐慌的辩解道:“禀陛下,臣同柳相府上的下人根本就不认识,当时夜色太黑,一时半会辨别不清自家家丁还是逃窜而来的贼人。” 柳云激动道:“那贼人都被你给灭口了,还说跟你没关系。” 林将军也彻底被激怒,他死咬着不承认道:“陛下,那贼人并非是臣击杀的,也许是柳公子自己人杀的,或许是他为了谋取柳相的家产,密谋的此事。” 柳云气呼呼的指着林将军,恶狠狠的辩解道:“你这是在污蔑,柳相可是臣的父亲。” 赵帝在旁打断道:“柳相之死,朕也很是痛心,那贼人死在了林将军府,怎么说也跟跟你脱不了干系啊!” 林将军一脸茫然的看向赵帝,他还想解释,可柳相之死总得有个人收场吧?赵帝在旁一脸严肃道:“林将军,柳相之事,虽没有实证,可人是死在你府上的。” 林将军胆战心惊的望向赵帝,他跪在地上强忍着满呛怒火,果然听到赵帝平静的命令声:“罢免你的官职,收回你府上所有兵权,放生去儋州,无召不能回皇城。” 林将军不服气道:“陛下,臣冤枉啊!”这不是要他命吗?脱了这身官职事小,可为什么要收回兵权,他不甘心,而且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这么干的,柳相之事就是个伏笔。 赵帝压根不打算给林将军退路,他皮笑肉不笑的对他说:“朕知晓你一时无法接受,等这事儿过去了,还会有重回之时,可你若是不接受,朕只能换条路给你走。” 这别的路,可不是什么好路,是死路。林将军被赵帝的眼神给吓得惶恐不安,赵帝在旁威严道:“至你,前几日的婚事,也一并作罢!” 林将军激动的求饶道:“求陛下放过臣的妻女,臣愿意前往儋州苦寒之地,求陛下放臣的妻女一条活路啊?” 柳云不甘示弱的在旁煽风点火道:“林将军这话何意啊?难不成是在指责陛下让你去儋州受苦不成?” “陛下,臣绝无此意,臣只是心系妻女,不忍心他们跟着臣一路奔波劳累,请陛下恕罪啊!”他将自己的头狠狠的磕在了地上,不断磕着头,生怕再次牵怒面前的君王。 赵帝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望向他,对他说:“林将军你在皇城劳苦功高,让你去儋州实在是委屈你了。” 林将军忙谦卑的回道:“禀陛下,不委屈,能为陛下效劳是臣的荣幸。” 赵帝并没有理会林将军恭敬的客套话,他再度冰冷的命令道:“不如分发你去边界镇守僵土,至于你的妻女便就在皇城。”虽然说是询问,但这话听上去更像是吩咐下去的口吻。 林将军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的妻子女儿能留在这里,有条活路。他忙答应着:“臣愿意去。” 赵帝的脸色越来越沉,根本就摸不透他的想法,林将军忐忑不安的跪在地上,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湿透,额头更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统领林家兵十余年,若是夺了你的兵权,怕你底下的兵会不情愿,不如你把这十万林家兵一并带去镇守边界。”赵帝的目光落在林将军的身上,这股压力压的林将军头都抬不起。 秦浅顿时感到不妙啊!林将军没有回答,因为这事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通报。他没得选择,让他去边界带领十万家兵是为了让他守住赵国的疆土,倘若敌国来战,他将会是头个带兵抵挡的人。 赵帝思索了会儿,再度对他说:“太后尝盼着能有个人陪着,朕觉得你的女儿正好是不二人选,朕将她送去九华山上陪同太后,等日后有了合适的人选,在接回皇城,谈婚论嫁!” 林将军立马就慌了神,这是赵帝在用他的妻子女儿作为人质威胁他,如果是反帝之心,格杀勿论。 他不断的恳求道:“陛下,臣的女儿自小体弱多病,怕是受不了山区的苦,请陛下收回成命啊!” 赵帝不留情面,强行的态度下说道:“此事已定!” 他的声音响起:“朕只是说让她暂时陪同太后,等有了合适婚配的人选,便重新接回皇城,并且体弱多病去九华山拜拜菩萨,说不定病就好了。” 事已至此,林将军只能谢恩:“多谢陛下!” 随后,赵帝将视线转向柳云,一脸严肃的对他说:“柳云,你大闹林府,搅的皇城上下人心惶惶。罪不可赦,念在你一片孝心,罚你在柳府面壁思过。” 柳云虽然不甘心,可也只能接受,他叩首道:“臣知错。” 秦浅愣住了,这就没了。这事儿过去了?她跪在地上双腿失去了知觉,赵帝对他们二人说:“下去吧!” 第275章 鞭打 赵云泽跟秦浅是无辜被牵扯来的,他们还跪在地上,无力的看向陆陆续续离开的人,赵帝一脸严肃的对他们说:“此事你们二人也是无辜被牵连,秦浅你受委屈了。”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伸手扶起秦浅,完全没有刚才那一副置之于死地的模样,若是秦浅没有将罪责洗清,多半免不了牢狱之苦。 不过,碍于秦浅的身份,赵帝没法对他动刑。 秦浅双腿疼的厉害,赵帝再度严厉的指责道:“云泽,你若是没有将匕首弄丢,也不会被有心人利用,就没了今日诸多事,你可知罪啊?” 秦浅一脸茫然,不是,这也行啊?赵云泽可真是个大冤种呀!横竖他都脱不了关系,这个锅他得背呀。 “臣知错!”赵云泽压根就不带犹豫,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早就知道赵帝不会放过他。 赵帝挥手对宫女命令道:“来人,鞭打十次,用来警醒。” 秦浅疑惑的看向赵帝,心想:“这怎么还动刑了啊?”不等她多反应,宫女将鞭子拿过来了,侍卫拿起鞭子便赵云泽的后背打了起来。 赵帝还觉得不解气,怒声道:“用力点,不打重点不长记性,看他下次还敢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吗?” 侍卫重重一鞭子下来,打的赵云泽脸色苍白,只听见一声声闷哼了吃痛声。他痛苦的咬着牙,坚持着。 秦浅一脸茫然的看向赵帝,这家伙来真的,这么用力,真不把自己儿子当儿子看待啊!光是看就觉得惨不忍睹。 秦浅激动的在旁求情道:“陛下,匕首是我送的,跟二殿下没关系,如果不是我送给他,也就没有这么多事,他也是被人利用,请陛下恕罪啊!” 赵帝面无表情,恶狠狠说道:“他贵为司理局的局长,察言观色,任何细节都要记在心里,若是连这点能力都没有,迟早会被人给杀了。” 秦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侍卫用力鞭打,很快十鞭打完了,赵云泽的后背更是被血染红,他忍着痛一言不发,赵帝很满意。 之后,赵帝摇摇手道:“下去吧!” 赵云泽咬着牙,双眼嗜血一片,他将头压低,隐藏自己的那怨恨的表情,双手拱手道:“臣告退!” 秦浅跟着作出告退的手势来,他们二人从这里离开,赵帝心机深沉的看向带血的鞭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似乎是故意拍打赵云泽的,而这份深意只有赵云泽一人知晓是何意。 赵云泽嘴唇泛白,秦浅面色不淡定,忧愁善感的跟着,一路上紧跟着也没有说话。她这双腿也疼的厉害,但回去的道路上她硬生生没哼一句。 本来想着一言不发到底,最终还是没忍住,她皱着眉头关心道:“你没事吧?”她快步朝着他走过来,并且特意同他并行。 “皮肉伤没事。”赵云泽虚脱的解释,他强撑着一口气在,秦浅才不会信,挨了十鞭子,论谁都不可能没事的。 “我…算了…”秦浅想想还是别开口了,现在这里说话也不合适,赵云泽疑惑的挑眉看向话里有话的秦浅,他刚想出声问,秦浅便神色异常的打断道:“回头再说吧,先回去涂点药。” 他们两人默契的没有说话,就这么单独行走着,秦浅这是怕暗中有狗跟着,不得不防着点,今日之事的种种,让她不得不明白君臣之别。 秦浅一路跟着来到二殿下府上,赵云泽也没有过多询问,反正秦浅来他府上也不是一两次,都成老熟人啦。 余华关心的问:“殿下,你受伤了?” 他面色凝重,慌张着:“我去拿药箱!”他一路上小跑着离开的,秦浅在旁碎碎念:“你家的侍卫对你真是忠心,看到你受伤紧张比自己受伤还紧张。” 赵云泽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来。声音中不难听出虚弱,“你若是受伤,你家那两护卫不得拼命啊?” “说的也是。”秦浅刚回完,便看到余华拿着药匣子慌忙过来的身影,赵云泽趴在床上,余华正打算脱他衣服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望向正站在旁边看着的秦浅。 赵云泽倒是没有赶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伤没力气,还是说他压根没打算赶人走。反而是余华在旁委婉道:“麻烦公主回避一下!” “噢”秦浅这才回神,她有些不自然的将自己的视线移开,往外走了几步,心想这样总行了吧。 余华不自然的对她说:“能否请公主去外边找等会呢?这毕竟不怎么体面。” 秦浅条件反射下反问:“有什么关系,我在这里又看不到。” 余华语塞,赵云泽抿嘴笑着道:“无妨,就让她待在那儿吧。” 余华只能乖乖照做,他将赵云泽的衣服解开,这后背血肉模糊的一片,里衣都黏在了一块,余华用剪刀将衣服剪碎,小心翼翼用酒精消毒,清理伤口。 秦浅站在一旁,听着赵云泽咬着衣服下痛苦的声音,让她心都揪起来了,棉花上全是血,她担心的跑过来,看着这后背上的伤,她忍不住移开视线来。 秦浅生气的在旁咒骂道:“这皇帝老儿,天杀的,下这么重得手,就没有心。”她气鼓鼓的撇嘴,恨不得动手杀人。 余华一脸无奈道:“公主,不是说让你回避一下吗?”赵云泽这上半身全裸着,露出结实的肌肉,虽然是后背,但多少不合时宜。 此时的秦浅哪儿顾得上这么多,她担心的要死,感觉脑袋嗡嗡响,心跟身体都由不得她自己控制。 余华尴尬的继续帮着涂抹上药,赵云泽强忍着疼痛声,虚脱到快没气:“浅浅,你还是出去吧,这场面不好看。” 秦浅激动的怼着:“看都看了,还说什么不好看啊?”她光看着都觉得好疼,没法想象。 赵云泽快要疼的晕厥,秦浅忙拿来毛巾给他头擦拭擦拭,冰冰凉凉的触感让赵云泽恢复了点知觉。 他将视线看向秦浅,含着苦笑道:“谢谢你。” 第276章 不知所措 “你谢什么啊?”秦浅不断的给赵云泽擦拭着,他没有解释为什么,就是这身体确实虚弱了点,余华终于上好了药。 赵云泽把衣服穿好后,余华匆忙去煮药去了,房间内就留着他们二人在,秦浅忍不了一点,她恶狠狠的臭骂道:“我告诉你赵云泽,你那爹不要也罢,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不论你做什么都得被罚。” 赵云泽眨巴着双眼,一脸腼腆的笑意。秦浅越想越气,恶狠狠的吐槽道:“不就是丢了个匕首啊?能要他命不成,说的这么严重,我平白无故被人冤枉我还觉得冤的慌,腿都肿了。” 说完,秦浅毫不客气的坐在赵云泽的床边上,赵云泽这才轻声解释:“陛下这是在警告我,不要耍心眼。” 秦浅迷惑的望向他,赵云泽一脸认真的望着秦浅,“浅浅,你就没想过陛下这么做的目的吗?我们前面商量着要用和亲来同盟,后脚就有陛下下旨让我跟林将军的女儿定亲。” 秦浅认真思索着,赵云泽在旁笑着道:“真是巧合吗?”他从来不信天底下有那么多巧合在。 赵云泽一针见血道:“还有今日,林将军被贬去边界,柳相之事都是他的一步棋。” 秦浅大吃一惊,她简直没法想,一个人得有多阴狠,心机有多深沉才能这么沉稳的布下这么深的局来。 她疑惑的喃喃自语道:“到底是谁在暗中帮这个皇帝老儿?长公主也不对啊?柳相是他丈夫,他没理由啊?如果是宁波更没有理由。” 秦浅执着着:“到底是谁杀了柳相呢?” 赵云泽从容的在旁解释:“谁杀了都不重要,重点是,陛下片了一个后顾之忧,他忌惮林将军手底下的十万家丁,可他十年来为赵国立下汗马功劳,想动他就只能找个正当理由。” 秦浅听着是一愣一愣的,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紧,内心极其紧张,赵云泽继续说道:“柳相得死是个最好的时机,这是个一石二鸟的计划,断了柳家在朝堂内的威胁,又抑制住了林将军。” 赵云泽更是沉着冷静的在旁诉说着:“或许那名侍卫也是陛下提前准备好的,偷匕首就是为了嫁祸给你,他想对付你,他已经动了杀心。” 秦浅惶恐不安,她心虚到结巴着问:“你什么意思?”她内心忐忑不安,赵云泽一脸苦笑,他出声反问道:“浅浅,你真的没听懂吗?” 秦浅没哼声,赵云泽轻声解释:“全天下人,没人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这一切都是他默许的。” 之后,他更是直接指出:“赵国同秦国友好关系已经保持了两年,陛下已经玩腻了,动了想开战的野心。” 回想这些天的种种,秦浅觉得赵云泽说的有道理,来赵国两年之久,赵帝的态度明显没有最开始的热情,最近更是敷衍,虚假的要命。 秦浅倔强道:“这都是你暗自揣摩,没有实际证据,都是猜想。” 赵云泽忍着痛,激动道:“浅浅,我跟陛下打了将十多年的交涉,从小我就在他身边待着,他的一言一行,我敢说全赵国没人比我更了解他。” 秦浅显然已经动摇了,赵云泽在旁继续诉说着:“如果不扫平赵国的动乱,陛下不会罢手,他在利用我,也在利用你,但我们没法反抗,只能先帮他,等时机成熟之后,找机会除掉他。” 秦浅大惊失色道:“你要杀他?”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爹,赵云泽要杀自己的父亲,她还是挺意外的,但转念一想,他爹那么坏,还处处坑害他,想杀他也是理所当然的,若真死了也是活该。 赵云泽被吓得咳嗽一声,装作很虚弱的样子,一脸严肃的解释道:“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别当真。” 秦浅气呼呼的赞同着:“那皇帝老儿,该死。只是没能力收拾他,赵云泽你若是想杀也得等个好时机,最少也得在这赵国有了滔天的权利才有资格。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然后,她理智的在旁劝着:“我告诉你,你可别犯傻,这事得从长计议,不能为一时之气,我知道你被他打心里不服气,这事要搁我身上,我也不服气。恨不得杀了他。” 秦浅也不是不赞同杀他,就是怕代价太大,没法承受。她有些担心的追问:“你可千万别头脑发热,我可不想看你以卵击石,死了。” 赵云泽在旁反问:“你为何怕我死?”他神秘的笑着,秦浅被问的一时语塞,有些手忙脚乱的回答:“我没说我怕你死,但你若是死了,我心里肯定不好受。” 赵云泽笑着道:“放心,我不会这么蠢。”他可没有这么没脑子,得一步一步来,扫平赵国的势力,他将目光看向秦浅,双眼之下暗藏着深沉着的算计。 赵云泽再度在旁邀请着:“你愿意跟我一起吗?我可以保证若是我统领了赵国,我能确保四国和平相处,避免战乱。” 秦浅看向赵云泽,她犹豫的蹙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下她没法作出抉择来,赵云泽的处境岌岌可危,而她的处境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赵帝不仅拿赵云泽作为磨刀石,同样也是在利用她,是她在推动这些事的发生。 赵云泽知道秦浅摇摆不定,他借着这个机会,一脸虔诚的拉住秦浅的手,这是他目前我一直最为大胆的一件事。 秦浅瞬间就蒙了,他一脸懵逼的看向赵云泽,只听到他柔声道:“浅浅,我们和亲,是唯一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你嫁给我,我会对你好的。” “我会对你负责的。”赵云泽拉住秦浅的手说这些话,让秦浅心跳加速,惊的目瞪口呆,她脸色羞红一片,耳根都红了,平常她可是老脸不红的。 秦浅心跳加速,她口吃到语塞:“你…你…”她看向被赵云泽紧紧握住的双手,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277章 分波再起 在秦浅不知所措时,赵云泽在旁补上一句:“浅浅,我是认真的。”直接压垮了秦浅的理智,她飞速从床上站起来,脸爆炸红,她用力抽出自己得手来,慌慌张张的从房间内出去。 余华端着药从外边过来,恰好就撞见秦浅落荒而逃,踏着轻功飞跃的身影。赵云泽坐在床边上,嘴角浮现出一抹愉悦下的笑容来。 余华不解的望向正傻笑的赵云泽,愈发觉得可疑,他好奇的走进去,迷惑的问道:“殿下,公主这是怎么啦?” 他顺势将药放在桌子上,他这才出去熬个药的功夫,他们这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不过他还是挺庆幸的,这次没有成为撞见尴尬的冤种。 赵云泽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余华一眼,轻声道:“她还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嗯?”余华更觉得古怪,“适应一点时间是什么鬼?”他在心里迷惑不解道。不过,他没有道出心中的疑惑,看赵云泽这个表情,心情很不错,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他这么开心。 赵云泽一本正经的反问道:“你认识狗尾巴草吗?”他这精神完全看起来不像是个病人,也没有秦浅刚才在时看到的那么羸弱,或许是上了药的原因,所以声音洪亮了些许。 余华也没有多想,他一本正经的笑着道:“认识啊!森林处有很多这种草,非常常见。” 赵云泽轻飘飘的吩咐着:“帮我去弄点来,我一会要练习一下。”他好像是在开玩笑,又像很认真,他话里有话,余华只能微微颔首,走前他担忧的关心道:“殿下,你的伤需要帮你请个大夫过来看看吗?” 赵云泽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似乎对于后背的伤根本就不在意,除了脸上展示出一脸虚白外,他像个局外人一样轻松。 “不必,小伤而已,抹点药就会好。”赵云泽的声音洪亮,余华轻轻点头之下便听到他用一种神秘的口吻诉说道:“而且,我留着伤还有用处。” 余华迷惑的看向赵云泽,不理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伤口还能有什么用处,像上次一样,给秦浅过来看吗?那也不对啊!这秦浅不都看过了吗? 伤口血迹斑斑,惨不忍睹的画面,还留着能有什么用处呢?作为属下只有服从命令,他指着桌子上的汤药,提醒道:“药得趁热喝,属下先去办事了。” 赵云泽的目光瞥向手底下的药,没有任何犹豫一口喝了,苦涩的药含在口中他甚至都没感受到一丝苦味。这十多年受的苦比这碗中的小小药可要苦多了。 余华出去之后,赵云泽独自坐在床边上,目光幽远的盯着门外,似乎是在回味当时秦浅落荒而逃下的背影,不知不觉嘴角又浮现出一抹笑意。 随后,赵云泽的目光再度变的凌厉起来,双眼中萌生出一股算计之光来,他轻声喃喃道。“浅浅啊浅浅,你到底要逃到什么时候。都逼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打算跟我联手。” “是压力还不够大吗?还是说你还害怕什么?”赵云泽摸索不出来结果,但他觉得有戏,只需要暗中在推波助澜会儿,应该离他的目标不会太远了。 秦浅在外面吹风,天知道她刚才有多紧张。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不悦的在大马路上抱怨着:“我这是抽风了不成?紧张个寂寞啊?” 行走在道路上,回想起刚才的种种,就觉得一阵心慌的,脸上还有未褪下的红晕在,“这个赵云泽好端端的,莫名其妙的,惹得我心跳加速,现在都没缓过来。” 不知道是怎么回公主府的,反正最近这么多事压的秦浅是真的备好心累,喘不上气来。 刚回来,迎面便撞见迎接而来的海清,她依旧满怀笑意,她甚至都没带犹豫,拿上信封就禀告着:“公主,君主来信。” 秦浅将信封拿过来打开看,又是一些问安的事情,她甚至都不想看,最后肯定是一句:“皇兄对你很是牵挂。” 秦浅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直接吩咐道:“你回一切安好,不用回其他的。” 海清爽快的离去,一直以来都是海清代替秦浅给秦帝回信,而每次秦浅几乎都是用敷衍的态度一笔带过,半点情感都没有。 海清已经摸清了套路,过来这里都是走个形式罢了,甚至于她都想好了该写些什么内容。 过了半月左右,秦浅依旧坐在大理石桌旁,悠闲的发呆,这些日子没有烦人的事,过得比较顺风。 海清再度急匆匆的赶来,她一脸严肃的跑来道:“公主,君主的信。” 秦浅一脸狐疑的望向海清,不解的询问道:“最近信来的真频繁,怎么回事啊?” 海清表示不知情,“我也不知道啊!三天就有一封信过来。” 正打算拆开信封时,门外传来黑皮白皮的声音,他们一脸严肃的跪在地上道:“公主,宫中来人,请你去殿前。” 秦浅一听到要进宫,立马就警惕起来。多半不是好事。果然听到白皮凝重的提醒道:“公主小心点,我看那传信的公公表情不对,似乎有大事发生。” 海清更是急得团团转,她焦急的提醒着:“公主,上次你险些被陷害,这次恐怕不会简单,这事可能是冲着你过来的。” 面对他们不断的提醒,秦浅强装镇定,安慰着:“我知道了,放心我会解决的。”她深呼一口气,急匆匆的离去,虽然她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内心早就慌的要死。 因为秦浅已经深刻体会到,赵国的那位皇帝残暴毫无人性可言。为了稳住他的地位,他可以牺牲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例外。 坐在马车上,一路摇摇晃晃的,秦浅的心都跟着颤抖起来,摇摆不定的,她努力攥紧自己的双手,在赵国待了两年多,已经没有了当初那谁也不怕,傲慢的姿态。 第278章 秦兵偷袭赵国 这次踏入殿前的感觉让秦浅觉得前所未有的压力跟负担,因为她很清楚自己身上担着的是秦国老百姓,乃至上下所有人的性命。 多半是赵云泽说的那些话,让秦浅会这么担心。 跟着内侍往前走,大殿上的氛围感跟压迫感比任何时候都凝重,赵帝那张脸阴沉到了极点,眉头紧皱,王维的身影也在,上次他可没有回来,这次是怎么从前线回来的。 “见过陛下!”秦浅规矩的行礼,透过视线观察,宁波的身影也在,不过他是悬镜司的二掌门,来这里也没问题,赵云泽也在这里,秦浅感觉越来越不妙了。 赵帝严肃一张脸,冷漠道:“先起来!”秦浅不安的站在一旁,还没开始问话,内心就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主要是她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特别是宁波那家伙,用一种得意,幸灾乐祸的眼神杀过来,这是在告诉秦浅,她有大麻烦了。 赵帝阴阳怪气道:“秦浅有件事我需要你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那眼神冷冷的瞪着她,秦浅试探性的询问道:“敢问陛下,何事啊?” 赵帝怒声道:“王维把事情来龙去脉告知给她听听。” 王维很有礼貌诉说道:“公主,臣在镇守边土时,遭遇了来自秦国军队的围攻。”不过他那眼神暗藏着玄机。 听到这,秦浅的眼睛都直了起来,她几乎不敢置信,甚至都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她疑惑的皱眉追问:“你说什么?秦国的军队?” “是的,公主没听错。”王维的肯定声,击垮了秦浅心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不安到胸口碎大石,然后便听到王维给出致命一击来:“秦国的将军,小宏将军带来两万将士,趁着我们攻打边境狼王,兵力不足时,跑来我们赵国国土搞偷袭,伤我赵国骑兵上千人。” 秦浅心中一惊,她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她看向王维,语气坚定地说:“王将军,此事关系重大,你可有证据证明是秦军所为?” 王维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枚箭矢,递给秦浅:“公主请看,此箭便是秦军所用。”秦浅接过箭矢,仔细查看,果然发现上面有着秦国的标记。 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想:“为何秦国会突然袭击赵国边境?小宏将军是宏将军儿子,他为什么会带兵攻打赵国,难道是有什么阴谋?” 这事不对劲,秦浅人在赵国,秦帝明明是奔着和平让她来的,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派兵来战,而且就算退一万步真的要开战。景点作为秦国的公主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和他皇兄也不至于拿她命来战, 让她留这里,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秦浅满脸错愕,她急忙跪在地上,一脸认真的表情,虔诚的辩解道:“陛下,此事必有蹊跷,我作为秦国的公主没有收到任何秦国打算开战的消息,这事一定有古怪。” 宁波在旁恶狠狠的指责道:“证据确凿,公主还要狡辩不成,秦国离赵国隔着十万八千里远,飞鸽传书最快得三天,公主收不到信息也是正常的。” 然后,宁波故意恶狠狠的瞪着赵云泽,恶狠狠的说着:“若非二殿下护送不利,那小宏将军早就被押送回宫中,即时,早就带来殿前,同你当面对质。” 秦浅心中一惊,完蛋,这事跟赵云泽又脱不了干系,她在旁辩解道:“陛下恕罪,依我之见,这其中定有误会。秦军向来纪律严明,怎会无端偷袭赵国边境?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挑拨两国关系。” 宁波一脸冷峻地看着秦浅,沉声道:“公主莫要妄言,人证物证俱在,小宏将军亦非泛泛之辈,若无指使,岂敢轻易率军攻打赵国边土?” 秦浅双膝跪地,神情激动地拱手道:“陛下,此事尚需彻查!” 宁波在旁厉声道:“何须再查?” 继而,他言辞恳切地对赵帝说道:“陛下,微臣以为,定是二殿下有意放走秦国的小宏将军。他身为司理局局长,竟犯下如此严重之过错,实乃罪加一等!” 宁波一脸得意的手指赵云泽,“恳请陛下责罚!”赵帝对此事不得不重视,王维则显得沉稳许多,反倒是秦浅心急如焚,她总觉得这其中定有阴谋。 回想起柳相一事,秦浅知道这柳相那事就是个警示之钟,用来敲打她的。 赵帝一脸肃穆,质问道:“云泽,你可有何辩解之词?” 赵云泽毫不迟疑,重重跪地,只闻清脆跪地之声,秦浅光是听着都觉膝盖生疼。 “臣知罪。”赵云泽直接认罪,毫无辩驳之意。秦浅不解地望向他,实难理解他为何如此坦然地接受一切责罚。 赵云泽的声音依旧洪亮,他如实道:“臣在押送途中,未能严加看守,致使人犯逃脱。”他甚至都没有找借口,赵帝就算想护短恐怕也没有个正当理由吧! 果不其然,赵帝听完后,怒火中烧质问道:“你便无其他话语了吗?” “没有。”赵云泽的回答,铿锵有力,秦浅的脸色瞬间苍白,宁波则面露得意之色!王维面沉似水,看不出是喜是悲。唯有秦浅担心的不行。 赵帝面色阴沉,双手负于身后,眼神冷冽地凝视着赵云泽,随后转头对一侧的内侍沉声道:“来人!取鞭子来,朕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深浅的竖子。身为司理局局长,如此重要的犯人都看不住,竟然还敢如此理直气壮。” 仍是先前的那位侍卫,手持鞭子立于赵云泽身后,正欲挥鞭之时。 秦浅赶忙跪地求情道:“陛下,此事定然另有内情,二殿下前几日刚遭鞭笞,伤势尚未痊愈啊!” 赵帝毫无怜悯之意,他厉声道:“给朕打!”随着他一声令下,侍卫扬起鞭子,狠狠地抽打在赵云泽的背上,秦浅满脸惊惶地看向赵帝,还想着为他求情。 宁波在旁冷笑道:“公主,二殿下身为司理局局长,犯下如此大错,仅受这区区皮肉之苦,已是陛下格外开恩了!” 第279章 我要嫁给他 又是一鞭,狠狠抽在赵云泽的背上,赵云泽闷哼一声,秦浅心跳骤然加速,她无法坐视不管。 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力量,秦浅挣扎着从地上站起,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快步冲到赵云泽身旁,以自己的身躯挡住赵云泽。 为他拦下两鞭,后背的剧痛令秦浅眉头紧蹙,侍卫们尚未反应过来,并且在没有赵帝允许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敢停下手中的鞭子。 鞭子继续重重地抽打在秦浅的背上,疼得她双腿发软,双手只能撑在赵云泽的肩膀上,赵云泽焦急地转过头,满脸忧虑。 赵帝神情凝重,“住手!”他急忙喝止,他也没有料到秦浅会用身体阻拦,他不解地问道:“秦浅,你这是何意?” 秦浅强忍着疼痛,跪在地上,脑海中飞速思考着应对之策,她拱手道:“陛下,这两年来我与二殿下多有接触,对他的品性很是放心。” 赵帝听完反而愈发困惑,秦浅努力保持镇定,在一旁解释道:“我看上了他,我要嫁给他。” 赵帝一脸惊愕,这话说得如此直白,王维则用怪异的神情看向秦浅,只见她此刻面色如红苹果般涨红,她稍作犹豫,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早就已经修书一封,飞鸽传书给我皇兄,表明过我的心意。” 赵云泽也略显紧张,秦浅终于道出自己的目的,她郑重地拱手道:“秦赵两国的和平关系,不能因为这等小事受到影响,此事必有蹊跷。” “我皇兄派我来赵国本就是为了和亲,我已向他表明态度,他也表示赞同,故而陛下,我皇兄绝无开战之理,请陛下明察!”秦浅心跳愈发急促,跪在地上叩头道。 赵帝不断地思索着秦浅所言,审视的目光紧紧地锁住秦浅,他在深思此事,继而面色凝重,沉声道:“秦浅,你所言是否属实?你当真要嫁与云泽?” 秦浅并没有洞悉出来赵帝眼神中潜藏的杀意,只当他是在怀疑自己说谎,赶忙郑重地答道:“回陛下,我所言句句属实,绝非信口胡诌,乃是深思熟虑之后所做的决定。” 秦浅会这么说,也实在是迫于无奈,她唯恐赵帝心生疑虑,届时又落个欺君之罪,罪加一等,即便她的皇兄前来也难以救她。 赵帝面露难色,眉头紧蹙,秦浅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不是一直期望秦浅能嫁与他的儿子吗?可如今听闻秦浅要嫁与他的儿子赵云泽,反倒显得不情愿,似乎并不愿秦浅嫁与他的儿子。 即便如此,赵帝并未流露出异常,只是低沉地说道:“既然如此,朕需仔细斟酌。”他左右为难,他原本期望秦浅嫁与的首要人选乃是太子,其次是王维。 赵云泽则是最后之选,可以说,赵国所有皇室子弟,秦浅皆可嫁之,只要她心甘情愿,赵帝绝不阻拦。然而,若是赵云泽,赵帝显然颇为为难,这眼神中更有忌惮之意,唯恐养虎为患。 此刻,赵帝尚有要事待办,他面色凝重地在一旁说道:“然当下,追查小宏将军之事至关重要,万不可延误!” 秦浅深知这是赵帝的暗示,她当即在旁表明态度:“我愿亲自将犯人缉拿归案。”为了秦赵两国的和平,她身为秦国公主,必须将叛徒抓捕回来,以此证明秦国无意破坏和平,同时也不给赵帝借机发兵攻打秦国的机会。 此时,赵云泽目光坚毅,主动请命道:“陛下,微臣愿与公主一同戴罪立功。” 秦浅已向赵帝表明心意,赵云泽自然也得表明自己的立场,他们一同查案,也能更好地增进感情,赵帝多半不会拒绝。 赵帝微微颔首,赞同道:“你二人如今也算是半个同袍,待此事顺利解决之后,朕再为你们定下婚事。” 秦浅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受伤后的脸色略显苍白,这丝不自然的红晕,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赵云泽则表现得极为沉稳,毕竟在众多文武百官的注视之下。 赵帝对他们说道:“你二人先下去养伤,查案之事朕会派人前来协助你们。” “谢陛下。”秦浅和赵云泽齐声说道,然后一起退出了宫殿。 在回府的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秦浅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这次查案关系到两国的和平,也关系到她和赵云泽的各自呢未来。而赵云泽则在思考如何尽快找到线索,破案立功。 回到住处后,余华好像有事出去办公去了,没在府上,秦浅一脸严肃的坐在床上,赵云泽刚打算开口说些什么打破原有的尴尬氛围。 此时太医登门而来,他恭敬的行礼道:“禀殿下,公主,陛下命老臣前来为你们二人诊脉调理身体。” 没等他们开口,这人便已经拖着药箱朝着床上的秦浅过去,他将背上的药箱放在桌子上,秦浅识趣的伸出手来,太医一脸严肃的为她诊脉。 之后,太医思索了会儿,站起来对他们说:“公主的伤势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便可恢复。” “有劳太医了。”赵云泽很有礼数的谢过太医。 太医帮他们二人诊脉之后,便来了一些药,放在桌子上,告诉了他们该怎么使用,赵云泽将药拿在手中,主动送太医离开。 赵云泽朝着自己府上的丫鬟招手,丫鬟恭敬的行礼着,他将手中的药拿给他,平静的对她说:“去后厨把这些药熬制好,在端我房间来。” 可想到秦浅后背的伤之后,赵云泽急忙叫住:“回来,你去帮公主上药,这药我来炖就成。” 丫鬟懂事的离开,赵云泽拿着手中药,独自前往后厨,秦浅在房间内忧愁善感,她没办法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这一切的一切,连在一块总让她感觉自己被算计了,可又想不到是哪里出了问题。丫鬟拿着药走来,她恭敬的行礼:“公主,殿下让我过来帮你上药。” “进来吧!”秦浅没有多想,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第280章 我对你心动了 丫鬟动作轻柔的将秦浅的衣服脱下,里衣沾着肉,撕下来很疼,她咬着牙坚持住,她苍白着一张脸,可能是因为心烦事太多,就算后背疼的要命,她都没有心思抱怨。 重新穿好衣服,熬过了就好了,坐在床上,情绪不太好,后面疼到蹙眉,她不满的吐槽道:“这个皇帝老儿,下手真黑。”她抓住床上的药膏,气呼呼的扔一旁去。 这药膏顺势扔到了赵云泽的脚边,他无奈的笑了笑,蹲在地上捡起来,他冷不丁防道:“谁让你非要挡在我前面的,不然也用不上受这皮肉之苦。” 秦浅一听,坐不住了,她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指着门口的赵云泽臭骂道:“你什么意思,我为了救你这才挡你面前的,不然我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是吧,不怕疼是吧?我现在后背还疼的厉害呢!” 赵云泽来到秦浅的身边,言语安抚着:“先喝药再说吧。”他轻轻将手贴心的按在秦浅的肩膀处,将她给按下来。 “我不喝,太苦了。”秦浅倔强的拒绝,赵云泽早就知道她会这样,连忙挑眉笑道:“浅浅,我特意帮你熬制的药,你确定不喝吗?”他这坏笑的脸瞬间让秦浅觉得不对。 “你这什么表情啊?”秦浅不悦的吐槽道,赵云泽坐在床边,用勺子搅拌着,暧昧的吹了吹药,然后就要喂药。 秦浅一脸茫然的看向赵云泽,没懂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她拒绝道:“你等会,你干嘛呢?干嘛要喂我吃啊?” “我自己来就行。”秦浅伸出手来一把接过药来,赵云泽笑嘻嘻的答复:“当然是因为我们现在和亲关系,等这事儿过去了,我们二人就是夫妻关系了,我这是提前做好准备工作。” 秦浅哆嗦着道:“你别胡说啊!咱们啥关系都没有的。”她小脸微红,声音中带有明显的颤抖感。 赵云泽面色凝重,缓声道:“方才可是你在殿前与陛下所言,看上我了,要嫁于我的,如今怎么又开始反悔了?” 秦浅心虚地将目光移至一旁,不敢直视赵云泽,她正色道:“我那是权宜之计,你懂不懂啊?” 然而,赵云泽双眼圆睁,惊道:“你这是说,你与你皇兄从未提及此事,你是在欺瞒陛下。” 秦浅心急如焚,扑上前去,毫不留情地捂住赵云泽的嘴,捂得密不透风,她厉声道:“你别胡说八道,这怎么能说是欺骗呢?我那是计谋,你小点声音,别被他人听见。” 秦浅紧挨赵云泽,跟个小偷一样,双眼不时偷瞄着,在他耳边轻声细语道:“你这里安不安全啊?那皇帝老儿心思深沉,还不知道有没有把眼线安插在你府上,说不定就有贼人蹲在房顶上窥视我们呢。” 她紧张的不行,太过激动,动作过大,牵动了后背的伤口,疼得小声颤抖,吓得赵云泽心如刀绞,紧张地抓住秦浅的手,一脸关切地追问:“你如何了?伤口可还疼?” 秦浅整个人都在发呆,还没反应过来,赵云泽便已慌乱地要查看她的身体,“让我瞧瞧。” 秦浅不自在地小声嘟囔着。“我没事,你后背也有伤,你别折腾了。”她羞涩地避开眼神,心跳如鼓,自己的手被赵云泽紧紧攥在他手心。 赵云泽的脸微微泛红,他忙松开手,紧张得有些结巴:“抱歉,我刚才太过焦急了。” 或许是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他赶忙提醒道:“快将药喝下,我特意用冰糖为你炖煮的,我尝过,真的一点都不苦,你试试。” 秦浅面色凝重地端起这碗药,一饮而尽。刚喝完,便与赵云泽充满期待的目光相遇,只听他笑着问道:“怎么样?不苦吧?” 秦浅轻皱眉头,沉声道:“的确不苦。”没想到赵云泽这熬药的技艺倒是颇为精湛。 此时,赵云泽却直截了当地坦白:“浅浅,我告知你,小宏将军是我私自放走的。” 秦浅神色一惊,慌忙四处张望,压低声音提醒道:“小声些,这里安全吗?” “放心,无人。”赵云泽坐在一旁,此间的丫鬟早已被他遣走,即便房顶有人,他也能有所察觉。 秦浅眉头紧蹙,满心疑惑,问道:“你为什么要放走他,若是让陛下知晓,罪责更重,他定不会饶你。”她真是没料到赵云泽竟如此胆大妄为,甘愿冒如此大的风险,真是个不怕死的家伙? 然而,赵云泽却出人意料地对她言道:“为了你。”他的双眼满是真挚,令秦浅的心跳瞬间漏了半拍。 接着,便听到赵云泽有些结巴地告白:“其实,我…我似乎心动了。” 秦浅一脸茫然,不解地发出疑问:“啊?什么?” 只见赵云泽一脸严肃地解释道:“我心悦你,心脏因你而跳动,眼中唯有你…” 秦浅羞红了脸,赶忙打断道:“我知道了,不必再说这些肉麻的话。” 这时赵云泽一脸严肃,他低声解释道:“浅浅,我们现在等同于一体,我把他放走是不想他被抓回来,到时候陛下肯定治你罪。” 秦浅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她疑惑的问:“可我们现在一样得抓回来。” 赵云泽凝重的解释:“现在是你抓回来,如果当时是被王维或者我抓回来,我敢肯定,陛下会暗中使绊,你连进殿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带去悬镜司的大牢内。” 秦浅听着后,一脸懵逼,可想想赵云泽话语中的深意,她好像明白了。 赵云泽对局势很清楚,也对他们的手段非常了解,他平静的告知秦浅这其中的利害之处。他认真的解释道:“而且长公主也不会放过你,这么大好的机会,她只要稍微出手,制造点假证,陛下不会过问,会直接定你私通罪,证据对他而言不重要,这不过是他发动战争的理由。” 然而接下来,他用一种很为难的口味说道:“以我对陛下的了解,秦兵偷袭赵国,他是不可能平白无故受这等折辱的。若是我不放走,你会死的。” 第281章 追踪小宏将军 秦浅思来想去,有些不知所措的反问道:“这么说,你是为了救我?”她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毕竟这事牵扯太深。 然而,赵云泽却意想不到的沉下声音,再度认真低声道:“浅浅,我说过很多次,我想跟你一起合作,可我现在必须表明,我救你时的态度,不是为了合作,是因为我不想你死,我想跟你长相思。” 秦浅明显就愣住了,眼神迷离,谈不上吃惊或者猜疑,只能说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 赵云泽认真的解释道:“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进去,也许你会觉得我是别有用心,但我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接近你,关心保护你,即时,你会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绝非虚假。” 秦浅内心一阵慌乱,她从床上坐起来,赶忙转移话题道:“这事先搁在这里,日后再说,眼下得去抓小宏将军,问出他攻打赵国的理由是什么?” 赵云泽关心的提醒道:“浅浅,此番长公主说不定会派人多加阻拦,你得小心。” 秦浅当然知道,她凝重的嘀咕着:“他们肯定不会希望小宏将军回来,因为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恶化赵秦两国友好关系。” 然后,她郑重其事的望向赵云泽,严肃的问道:司理局的黑骑你能调派多少出来?” 赵云泽实话实说,他没有扯谎,他说:“如果有陛下赐的虎符在,我能调动司理局一半的黑骑出来,剩余的一半得留在皇城内镇守。” 秦浅若有所思的想问题,赵云泽接着对她说:“平常情况下,我亲口调动,最多带队五千人马,用来追查行踪。”其实,抓一个小宏将军实在是用不上派这么多兵去,怕就怕在有人暗中行刺。 赵云泽知道秦浅的顾忌,他轻声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已经有侦查人马出行,很快便会有人查到行踪,我们便可以骑快马过去。” 之后便听到有动静声,秦浅疑惑的蹙眉,她提醒着:“有人来了。”她敏感的挑眉看向门口,来的是个侍卫,他单膝下跪,跪在门外恭敬的禀报:“局长,八百米加急来报,秦国贼人正快马加鞭想突破我军防锁线,逃回秦国去。” 赵云泽立马严肃的命令道:“你速去传令,派兵即刻拦截。” 侍卫继续在旁汇报道:“局长大人,还有一事,宁波将军带队正朝着贼人的方向而去,似乎是受命前去。” “遭了,这是要灭口。”秦浅急得咬牙切齿,她真是恨不得立马就冲过去,赵云泽着急的拉住她的手臂,安抚着:“浅浅,你别激动。” 秦浅急火攻心,她没法保持镇定,她推开赵云泽的手臂,情绪失控道:“我怎么可能不激动,小宏将军是宏将军的儿子,宏将军是我皇兄的心腹,若是他儿子死在了赵国,两国必将发起进攻来,到时候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 赵云泽知道秦浅的担忧,他抓住秦浅的手臂安抚着:“宁波过去是奉旨,是收缴的,你不用担心。” 说完以后,赵云泽厉声吩咐道:“速去派兵追击!” 侍卫收到命令之后,片刻都不敢耽误,快步离开这里。 秦浅在旁急得不行,她暴躁的诉说着“陛下已经让我们二人前去抓犯人,怎么会在派宁波也跟着去,多半是这皇帝要杀人灭口。” 赵云泽冷静的安抚着秦浅的情绪,他知道秦浅现在急火攻心,他劝说着:“陛下若是想杀人灭口,不会让我们知道的,也不可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我们去抓人,不然他也不会口头上承诺让我们把这事办完之后就宣布我们的婚事啊!” 赵云泽所说有道理,只不过现如今,秦浅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可是,若他是假意奉旨呢?”秦浅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宁波与那贼子私下是否有勾结还尚未可知。我必须马上赶过去,不能让小宏将军出事。” 说罢,秦浅转身就要往外走。赵云泽连忙拦住她,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可是……”秦浅还是忧心忡忡,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相信我。”赵云泽双手扶着秦浅的肩膀,眼神坚定地看着她,“一切都会没事的。” 秦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知道现在焦虑也无济于事,只能祈祷一切顺利。 “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免得节外生枝。”赵云泽说道。 两人翻身上马,向着宁波军队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秦浅心急如焚,不断催促着马匹加快速度。 一路上,秦浅的心情都难以平复,她不断地想起小宏将军的安危,以及可能引发的战争后果。但同时,她也暗暗告诉自己要相信赵云泽的判断,希望一切都能如他所言般顺利。 终于,他们在一处山谷中发现了宁波的军队。此时,双方已经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宁波骑着马指挥着:“速去击拿贼人,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秦浅一听这命令,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这贼人果然是来灭口的。” 赵云泽骑着马赶过来,谁怕秦浅会丧失理智,他在旁劝说着:“浅浅,你冷静点,宁波若是敢杀人灭口,正好将他一起送上路。” 随后,他冷静的诉说道:“黑骑已经带队将这里围的严严实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你牵制住宁波,我带人去抓人。” 秦浅担心道:“小宏将军武功不弱,你去行吗?” 赵云泽解释道:“松井已经带队将这里围住,只要我过去,他们就会出兵将人活抓回去。” 秦浅还是很担心,毕竟赵云泽没有武功,她挺担心他的安危。 赵云泽没等秦浅开口,他对着秦浅信誓旦旦的诉说着:“你稳着点,我保证把小宏将军活着抓回来。” 之后,赵云泽调转方向,骑着马离开这里,秦浅只能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 秦浅挥舞着缰绳,踹了一脚马肚子,她朝着宁波方向追赶过去。 第282章 闹了乌龙 宁波心情正美着呢,手底下的士兵也是精神抖擞,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洞穴方向前进。可就在这关键时刻,一匹快马突然横穿马路,挡在了他们面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夜色降临,周围一片漆黑,宁波一时半会儿还真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他赶紧拉了拉缰绳,停下马来,大声呵斥道:“何人在此!竟敢阻拦本将军的队伍?” 秦浅如同拦路打劫的强盗一般,将他们拦下。她并不回答宁波的问题,只是冷笑着看着他们。宁波见状,再次呵斥道:“军队办公,还不速速离去!若是耽误了行程,格杀勿论!” 秦浅却丝毫不惧,她不屑地嘲讽道:“宁波殿下,好大的火气啊?动不动就要杀人?请问你是奉的谁的命令过来杀人的啊?” 宁波听出了她的声音,惊讶地说道:“原来是公主啊?我可是奉的陛下口谕,前来击杀……”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浅打断了:“哼,陛下的口谕?你以为我会信吗?” “公主,我有陛下的手谕,公主若是不信,可以亲自查验!”宁波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了那份手谕。 秦浅冷笑一声,“手谕?谁知道你这份手谕是真是假?说不定是你伪造的呢!” 宁波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公主,您这是在污蔑本将军!这份手谕千真万确,是陛下亲手交给我的!” “我才不管你是真是假!”秦浅毫不示弱,“总之,今天你们休想从这里过去!” 宁波轻声一声,不得不装作有礼貌的解释道:“请公主恕罪,我来这里是为了公事,请你不要阻拦。”他可是好言相劝,试图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 谁料,秦浅一点面子都不给,嚣张极了,她冷声阻拦道:“若我非要阻拦你又当如何?” 宁波见秦浅态度嚣张,心中不禁一阵心烦。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厉声说道:“那就别怪我动手了。来人,把公主请一边去!”随着他的命令,士兵们纷纷手拿武器,朝着秦浅方向攻击过去。 秦浅坐在马上,面对士兵们的攻击,她显得从容不迫。她轻轻挥起手臂,朝着他们反击,便将一名士兵的武器击落。她的动作优雅而利落,仿佛是在跳舞一般。 宁波见状,心中更是惊讶。他没想到秦浅竟然如此厉害,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他再次下令道:“所有人听令,给我上!务必将公主拿下!” 士兵们闻言,纷纷加大了攻势。他们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朝着秦浅的方向猛攻过去。然而,秦浅却依然游刃有余,她轻轻一踹马肚子,运用轻功飞了起来,跟这些士兵扭打在一块。 宁波忍不住,出声质问道:“公主,你是故意过来拦截我的吧?”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和不满。 秦浅将士兵一脚踹飞出去,随意的回答道:“你是奉的谁的命令击杀小宏将军的!” 宁波被问得一愣,他没想到秦浅会突然提到小宏将军。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道:“我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击杀叛军首领的。” “叛军首领?小宏将军何时成了叛军首领?”秦浅的声音中透露出浓浓的讽刺意味。 宁波这才恍然大悟,他从容的解释道:“公主误会了,陛下命我来击杀的是同小宏将军里应外合的内贼。” 秦浅停下手来,不解地望向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而宁波则趁机言语犀利地质问道:“不过,你在此地多加阻拦于我,莫非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秦浅听后,脸色一变。她没想到宁波会如此怀疑自己,心中的怒火顿时被点燃。她冷冷地说道:“宁波殿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会跟那些叛贼勾结在一起?” 宁波皮笑肉不笑的笑着,狡猾的诉说道:“公主莫怪,我只是随口一说。毕竟,你在这里拦我,确实让人起疑。” 秦浅被他质问的哑口无言,随后便听见宁波得意洋洋的指责道:“而且,公主不去追拿秦贼,跑我这里来干嘛呢?你的这些举动,明显就有古怪,很难不让人怀疑。” 秦浅从容应对着:“我自然是在追拿犯人,我误以为你是在击杀小宏将军,这才出手阻拦的,不过你也没有明确说是急切内贼,这才闹下乌龙来。” 宁波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是一场误会了。不过,公主也应该知道,这次的任务关系重大,不能有丝毫差错。” 不等秦浅作出回应,宁波就恶声道:“你的阻拦让贼人逃跑,这事若是陛下知晓,你可是罪加一等。” 之后便传来士兵慌忙禀告声:“将军,那内贼不见了。”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秦浅的双眼一震,显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事。她原本只是想阻止宁波误杀小宏将军,却没想到会因此放走了真正的内贼。 宁波气的胸口疼,他气呼呼的指责道。“公主,你私自放走内贼,居心叵测,该当何罪啊?”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指责,仿佛要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秦浅身上。 两人僵持不下,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远处传来一声:“贼人在此!”这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打破了夜的宁静。 秦浅和宁波同时将目光锁定过去,只见一阵火红火把朝着他们这边迅速移动,火光映照出一道修长的身影。随着身影逐渐清晰,秦浅不禁疑惑地望了过去。 赵云泽骑着一匹雄壮的黑骑马,马蹄踏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他的身后跟随着两队黑骑士兵,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铠甲,手持长矛和盾牌,整齐划一地行进着。这支队伍看上去威严又神秘,仿佛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正在逼近。 第293章 我手冷 上次是看王维骑在铁骑马背上,带领铁骑士兵,威武霸气的样子。而这次,当秦浅看到赵云泽带队时的画面,她不禁感叹,赵云泽的气势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明明没有武功,只是个指挥使大人,怎么越来越有股少年将军的感觉啊? 赵云泽停在他们面前,他似笑非笑的对着宁波,轻声解释道:“宁波殿下,内贼跟外贼,都已被我们黑骑士兵活抓,正在押送的途中。” 宁波气的差点要跳脚,这么一来赵云泽可是立了两件大功,赵帝再怎么不待见他,也没有理由在责怪赵云泽。他的心中充满了嫉妒和愤怒,却又无法发泄出来。 宁波强忍着怒火,将目光对向站在他身旁的秦浅身上,阴阳怪气的指责道:“公主,你可真是打了一手好主意。在这里跟我闹腾半天,原来是帮二殿下抓人啊?现如今,两记大功,全在他身上,可喜可贺啊!” 秦浅轻轻蹙眉,还没理清头绪,赵云泽立马护短,他挑眉傲慢的笑着道:“宁波殿下莫要生气,我跟浅浅都是被蒙骗,误以为你是在奉命击杀小宏将军,这才兵分两路。” 宁波气急败坏地瞪着赵云泽,心里的火噌噌地往上涨。他心烦意乱地吐槽道:“叫的可真亲切啊?八字没一撇呢?” 秦浅不满宁波的阴阳怪气,她不耐烦的怼着:“八字没有一撇也不妨碍我们这样称呼。” 她不甘示弱的反驳道:“而且,这事结束之后,八字不就撇了啊!” 宁波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他说着违心的话,假模假样的祝贺着:“公主所言极是,那我就在这预先祝贺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赵云泽立马表明立场,他挑眉傲气的回怼着:“那就多谢宁波将军的祝贺,浅浅我们先回皇城复命去。” 秦浅刚跟他们打了一架,自己的带过来的马也在打斗过程中,被吓得策马奔腾逃跑了。她站在那,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赵云泽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他坐在黑骑马上,面带微笑的望向秦浅,这双明亮的双眸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明亮,还带有不带掩饰下的宠溺。 “来上马!”赵云泽伸出一只手来,他这就是要高调的回去,用来证明他们两人感情很好,所有人都看着才最好,这样赵帝就没话搪塞过去。 秦浅没跟他客气,伸出一只手来,原本打算运用轻功跳上去,结果赵云泽的力气给挺大,用力一拉,竟然把她从地上给拽上来,她满脸错愕的坐在赵云泽的前面,疑惑的微微侧头,却只瞥见他那一抹浅浅笑容。 之后,赵云泽便骑着马,带领着手底下的队伍,往外走。队伍整齐划一,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彰显出他们的威武气势。 宁波不悦地瞪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这两人太嚣张了。他心中暗自咬牙,觉得这次自己真是吃了个大亏。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秦浅被赵云泽一路护着,她越来越不对劲,心里的疑惑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她忍不住出声质问道:“你是故意的吗?” 赵云泽的表情明显就僵硬了片刻,他努力保持淡定,但心中的波澜已经难以平息。他明知故问,特意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反问道:“浅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秦浅严肃地追问:“我是说,传假信息让我去对付宁波,是不是你特意安排的?” 赵云泽心不在焉地看向前方,秦浅在前面看不到他表情下藏着的阴霾。他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呢?” 秦浅声音放软了几分,她解释道:“我只是想不通,问问你。” 赵云泽表现的格外激动,他伤心地解释道:“当时,我跟你在房间内疗伤,侍卫是司理局内的暗卫,传递信息的,我跟你收到的信息是一样的,当时我也挺着急的。如果小宏将军死在赵国,我们之间就不会有未来,我没有理由骗你。” 秦浅听着赵云泽的解释,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她知道自己误会了他,心里不禁有些愧疚。她轻声说道:“对不起,是我多心了。” 赵云泽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拍了拍秦浅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因为关心我才这样想的。我们之间的信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动摇。” 秦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她赶紧转移话题,低声问道:“小宏将军在哪儿呢?” 赵云泽没有隐瞒,他认真的解释道:“被黑骑士兵先押送回皇城了。” 秦浅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我要见他。” 赵云泽却不赞同,他轻皱着眉头,语气温和的在旁劝说着:“浅浅,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得安全的将人押送回皇城,这样任务才算圆满结束。” 秦浅也有难言之隐,她着急的诉说着:“可是,我必须问清楚他为什么背叛秦国。” 秦浅的情绪有些激动,语气也略显急切,赵云泽柔声安抚着:“你别急,我来想办法。” 然后,他从容的分析道:“犯人会押送去司理局,陛下会让我审他,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秦浅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知道赵云泽说的是实情。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赵云泽接着在旁认真的对她保证道:“你要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 秦浅低声道:“好,我信你。” 赵云泽听到这句话后,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秦浅的信任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他大胆紧紧握住秦浅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温暖和柔软。 秦浅想要将手挪开,赵云泽不让,她不悦的阻止着:“你干嘛呢?” 赵云泽的大手捏紧秦浅的手,将秦浅的小手包含在掌心内,他解释道:“我现在手冷,握着你的手后我就不冷了。” 第294章 正式和亲 说什么手冷,分明就是借口。这个赵云泽真够大胆啊?八字还没一撇,陛下还没下旨就对秦浅动手动脚的,还趁机占便宜,前面疯狂表白,后面更是疯狂的甜蜜互动,秦浅都不好意思了。 算了,赶紧回去吧。秦浅没跟他计较,赵云泽咧嘴笑的可开心了。 等回去复命后,赵云泽立了大功,赵帝非常开心,当场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为秦浅跟赵云泽下旨,赐婚。他们这两人也算是正式的订亲了,最开心的可谓是柳如烟,那她跟王维就没理由不成婚了吧。 但现如今秦国之事还未完结,柳如烟也不能这么不识趣,在这个节骨眼去赵帝面前,这不就是自讨没趣啊!到时候搞不好婚事都会因此闹僵。 许多官员开始排着队过去跟赵云泽道贺,赵云泽用微笑应付着,都是点头之交,社交而已,嘴上说着恭喜的话,其实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说他坏话。 赵帝更是意味深长的望向赵云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目光不友善,是忌惮,更是赤裸裸的担忧。 有了赵帝的旨意,秦浅去赵云泽的府上都有专人接送,虽然秦浅并不喜欢被人关注,总感觉被人盯着浑身难受的很,可现在正是赵帝审查,观察她的关键期,她不能有任何差错。 秦浅这次竟然一反常态,没有再像往常那样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进来,或者是翻墙而来。而是大大方方地从二殿下府的正门走了进来。 这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毕竟她不喜欢被人当成猴子看。不过,更让人意外的是,她刚到就被府上的丫鬟们热情地接待了。她们不仅将她引领到大厅里坐下,还端来了各色果子和香茗,摆放在他的手边,仿佛一切都早已为她准备好了。 大概是因为赵帝安排过的,她跟赵云泽的和亲这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府上的下人会这么殷勤也算是情理当中。 就在这时,赵云泽身穿官服,小跑着回到了府中。他的步伐虽然略显急促,但脸上却洋溢着兴奋与期待。余华也紧随其后,两人的身影在阳光下拉长,仿佛预示着这场意外的相遇将会带来不凡的故事。赵云泽看到秦浅已经在厅中等候,懂事的余华便悄悄离开,留给他们一个宽敞的空间。 “浅浅你来了,这几天一直忙着处理公事,等很久了吧?”赵云泽关心着,他一听说秦浅在府上,便从宫中火急火燎赶回来的。 秦浅喝了一口茶,她故意挑逗着:“如今,你在宫中忙的不行,我连见你一面都得预约。”她调皮的吃了一口果子,依旧是那么随行,无忧无虑的眼神。 赵云泽一脸认真的解释道:“我这几天确实忙,司理局内的案件堆积成山,而且小宏将军的事是陛下首先任务,他嘴硬至今都不肯开口说话。” 秦浅忧心的蹙眉,赵云泽就知道她会担心,他坐在秦浅的身边故意挑逗着:“我这不是顾及你,一直都没敢对他动刑,怕你生气啊!” 秦浅心虚的把视线偏移开,她不自然的否认道:“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只要不死就行。你要用刑尽管用就行。” 赵云泽嬉笑道:“这不是为了给你制造机会,我说那贼人不肯开口说话,想请秦国公主出手帮忙,我已经同陛下请示过,今晚上就去。” “真的?”秦浅一听激动的看向赵云泽,眼里立马有了光泽般,像个孩子一样开心。 赵云泽的心扑通扑通跳动着,他后背略显僵硬,羞涩的将自己的头往后移开,腼腆的回答道:“当然是真的。” 秦浅站起来,急切的催促着:“那走吧,我现在就去会会小宏将军,看看他到底是受谁的指令。” 赵云泽伸出手拉住秦浅的手臂,把她拉着坐下来,并且安抚道:“你别着急,用完膳再去,我命后厨煮了你最爱吃的辣食。 秦浅有些不情愿地重新坐下,但听到赵云泽提到她最爱吃的辣食,心中的急切稍稍平息了一些。她看着赵云泽,露出笑容来。 赵云泽微微一笑,转身对丫鬟们吩咐道:“快去后厨,煮些辣食来,要快!” 丫鬟们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菜肴便端了上来。各种美食上桌,香气扑鼻。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道红彤彤的辣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赵云泽夹起一块鱼肉,细心地挑去鱼刺,放在秦浅碗中,温柔地看着她,“快尝尝。” 秦浅心中一暖,夹起鱼肉放入口中,鲜嫩多汁,味道甚好,她不禁露出满足的笑容。 秦浅吃东西特别随意,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也不挑食,而且赵云泽府上的伙食确实不错,辣的色香味俱全,她胃口大开,吃的津津有味的,赵云泽看着吃的这么开心的秦浅,不由自主的露出甜蜜的笑容来,他的心情很好。 不断的给秦浅夹菜,秦浅的碗中满满都是赵云泽贴心夹过来的菜,秦浅也不见外,她吃的开心的很,非常满意。 “你慢点吃,小心鱼刺。”赵云泽关心着,秦浅好奇的望向赵云泽,疑惑的出声问:“你干嘛看着我吃啊?”她像个兔子一样吃着碗里的饭,毫无压力。 秦浅呆呆的指着这些菜,冲他笑着道:“你干嘛不吃啊?你也吃啊?” 赵云泽略显尴尬,他赶紧装作夹菜的样子,用来缓解紧张的氛围,他不自然的解释道:“我就是看你吃的那么满足,一时看呆了。” 秦浅撇嘴,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她吃饭时的动作都故意放慢了许多,装的文雅点。她小声嘀咕着:“我这用膳方式确实没你们赵国女孩那么斯文,不过你也不用这么吃惊,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这样。” 赵云泽立马慌张的解释着:“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这样挺好的,真的,看着有食欲,也挺可爱的。” 第295章 小宏将军 被赵云泽夸赞,秦浅的脸立马红了,赵云泽也觉得不好意思,害羞的跟着脸红。两个脸红人坐在一旁,气氛好尴尬。 秦浅偷偷瞄了一眼赵云泽,她语速极快的催促道:“快吃,快吃。”她心虚极了,只想着快点度过这该死的氛围。 赵云泽偶尔也会偷偷摸摸偷看秦浅,两个人互动时,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自然,自从正式确定婚事后,秦浅害羞的次数多了不少,赵云泽却很开心,如果秦浅跟他相处时还能跟个男人一样,相处的毫无违和感,那只能说明,秦浅对他没有任何好感。 这样反而更好,赵云泽在心中暗想:“还得加把劲才好,这件事能够这么顺利,可多亏了小宏将军啊!”他将阴谋算计全藏在心里,绝对不能让秦浅发现,不然这一切将白费。 用完膳后,夜幕降临。秦浅跟赵云泽坐上马上,一路上跟着进宫,值得一提的是,赵云泽在宫中的地位愈发的稳了,进宫时士兵看到他时都会一脸恭敬的行礼喊他:“局长大人。” 能够在短时间有这等威望,赵云泽这两年时间没少干,秦浅从容的走在宫中的道路上,赵云泽为她指路,说实话,她从来没去过大牢。 刚来到司理局的大牢,便听到惨叫声连连的,尖叫声不断,这声音听着让有种秦浅毛骨悚然的感觉,赵云泽见状,他声音轻柔的安抚道:“浅浅,别怕。” 秦浅不在意的回着:“我没怕,我这不是听着觉得好奇啊?”她故意装作没看见,继续往前走去,这些被关在里面的人都是做错事的人,受处罚也是罪有应得。 赵云泽还是挺担心的,他一直默默关注着秦浅,怕她会身体不舒服。 路过一所牢时,正好在严加拷问犯人,看着这么多血在地上,秦浅说实话,身体确实不适,感觉胃不舒服,尖锐的惨叫声来临,在配合那被折磨到千疮百孔下的身体,她只觉得胸口闷的发慌。 赵云泽很快便注意到秦浅的异常,他轻皱着眉头,关心道:“浅浅,你没事吧?” 秦浅呆呆的看向不断被鞭打的犯人,似乎没有听到赵云泽的关心声,一直没回应。 见秦浅没有反应,赵云泽更加忧心,他贴心的用手挡住秦浅的视线,蒙住她的双眼。他温和的关心道:“别看,不看你心里会舒服点。” 秦浅装作不在意,她倔强的敷衍着:“没事,看多了就习惯了。”说完之后,她就要把赵云泽的手拿开。 赵云泽不撒手,他低声在秦浅的耳边,言语轻柔的安抚着:“浅浅,别勉强,第一次见这么血腥的场面,每个人都会有不适的生理反应。上次那宫女死,你都没缓过劲来,你别逞强,我在你身边,你不用怕。” 秦浅依旧倔强的反驳道:“我没怕。”其实她现在的内心起伏不定的,以至于手心冒汗,心脏怦怦跳的那种,后背的冷汗差点就被逼出来了。 赵云泽拉住秦浅的手臂,“我们走”,他快步拉着秦浅从这里穿过去。她这次没有逞强,跟着赵云泽一路离开这里,他愧疚的在旁说:“对不起,我不该让你看到这些的,引起你身体不适。” 秦浅不忍心的安慰道:“这跟你没关系,是我的问题,缓缓就好了。” 赵云泽温和的询问道:“你真的没事吗?不然改天再来,我在想办法,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来都来啦,走吧。”秦浅才没有这么矫情。虽然她的确身体不适,但还是能忍住的。 两人一同来到关押小宏将军的地方。这里明显比刚才那个大牢要好很多,看守大牢的士兵,恭敬的对他们二人行礼,之后赵云泽对他们说:“你们去外面守着。” 他们离开后,秦浅这才看清小宏将军的脸,长得跟宏将军有七分相似,她几乎是一眼就认出对方的。 小宏将军连过来人是谁都没看,恶狠狠的对着他们咒骂道:“你们别想从我这里套出一个字来,我是不会说的,就算你们对我动刑,我死都不会背叛我的国家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听到这话,秦浅不屑的笑着道:“小宏将军,你口口声声说没有背叛自己的国家,不觉得心口不一吗?” 之后,更是恶狠狠的逼问道:“你带兵偷袭,攻打赵国竟然是何居心呢?” 小宏将军怒目圆睁,瞪着秦浅,“哼,我身为秦国的将军,所作所为皆是为了秦国的利益!你们赵国近些年发展迅速,早已威胁到我国,我这是替天行道!” 秦浅冷笑一声,“真是可笑!你所谓的替天行道,不过是借口罢了。你带兵偷袭赵国边境,杀害无辜百姓,这难道就是正义之举?” 小宏将军一时语塞,却仍强词夺理道:“战争本就如此,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秦浅眼中闪过一丝悲哀,“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自私自利,这世间还有何公理可言?你为了一己私欲,不惜牺牲他人的生命,简直就是恶魔!” 小宏将军依旧不知悔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理直气壮的反驳道:“我是为了秦国的未来。” 秦浅冷笑一声,“楚国与赵国素来交好,你却不顾两国情谊,私自出兵偷袭,还敢说是为了楚国的利益?你这分明是在葬送楚国的未来!” 小宏将军一时语塞,脸色涨得通红。他咬了咬牙,“你不用狡辩!我绝不会向你们低头!” 此时,赵云泽忽然开口道:“小宏将军,事已至此,何必再狡辩?你若肯老实交代幕后主使,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秦浅见状,知道小宏将军是块硬骨头,单凭言语难以让他屈服。她心生一计,决定换个方式试试。 小宏将军硬气的很,他恶狠狠的咒骂道。“要杀要剐西听尊便,不用在我身上浪费口舌,就算你们讲破喉咙我也不会动摇,你们死心吧。” 第296章 幕后之人竟然是皇后 秦浅对小宏将军的坚韧不拔表示深深的敬佩,看着他那一身浩然正气,心中暗自思忖:这样的人,断不会是小人行径的始作俑者,必定是受了他人的蛊惑与唆使。她心中已然打定主意,必须巧妙地套出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 于是,秦浅轻轻一笑,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我可是秦国的公主,出使赵国的重臣,是秦王的亲妹妹!你一个武将,竟然敢擅自带兵侵犯他国,这罪名可不小啊!你可知罪啊?” 秦浅继续说道:“你若是真有胆量,就该堂堂正正地站出来,告诉我真相。你若是受人利用,我劝你早日清醒,别成了别人的棋子还浑然不觉。你若是一意孤行,恐怕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然而,小宏将军不屑的反问道:“你是秦国的公主?”这秦浅不说,他还以为这人是赵国人。 秦浅轻声解释道:“我当时离开秦国时,你不在,不认识我也正常。” 小宏将军继续辩解道:“就算你是秦国公主,又如何?我是奉命行事,何错之有啊?” 秦浅急切地追问道:“奉的谁的命令?”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期待,仿佛想要从这个问题中找到答案。 小宏将军也不卖关子,他冷笑一声,礼貌地拱手行礼,表示自己对秦国君王的敬意。他理直气壮地说道:“自然是陛下的旨意。” 秦浅压根就不信,她失声辩解道:“胡说八道!我皇兄怎会下这种命令?这不是置我于死地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仿佛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这一切。 然而,小宏将军却淡淡地说道:“生于秦国,作为秦国的公主,就该为自己的国家奉献自己的一切。”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一种不可动摇的信念。 秦浅气急败坏的指着他道:“你真是脑子不清醒,我皇兄若是真跟你下了这种荒唐的命令,不可能不跟我打招呼,你还在狡辩。” “浅浅,”赵云泽走上前来,他拉住秦浅,言语安抚着:“浅浅,别生气。他是故意激怒你的。” 之后,赵云泽冷笑着逼迫道:“小宏将军,你不必死撑着一口气,我不会杀你,当时我在你身上搜到了皇后娘娘掌宫的凤印,你是受的皇后的指使。” 秦浅不敢置信的望向赵云泽,谁料,他从袖口处拿出秦国专属的凤印,小宏将军明显就慌了,死咬着不松口,他否认道:“我不认识这个东西。” 赵云泽不屑的嘲讽着:“你不认识,你在蒙骗谁呢?这重要的文件,可是从你身上搜到的,你跟皇后串通一气,欺君犯上,私自带兵攻打赵国,该当何罪啊?” “看到凤印没有?”赵云泽继续说道,“这可是秦国皇后娘娘的专属之物,怎么会出现在你的身上?难道你还想狡辩吗?” 小宏将军慌得不行,赵云泽继续威逼道:“这就是你背叛的证据。你以为你隐藏得天衣无缝,其实早就被我们发现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小宏将军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和不安。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是又怎么样,祸是我闯的,这凤印是我偷来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想杀就杀,别磨叽。”小宏将军直言不讳的嘲讽着,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赵云泽冷漠的对他说:“你可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死到临头还不知深浅,为了不值得卖命的人付出性命。” 秦浅有些激动的阻止着:“不能死,他要是死在赵国,秦赵两国便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她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她知道这场战争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赵云泽语气放软,安抚着:“浅浅放心,我不会杀他的,他在我这,我连根毛发都没动,就等你呢。” 秦浅不安的眼神刺痛了赵云泽的双眼,他居然心有不忍,他拉着秦浅的手臂离开这里,这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还有腐败的臭味,他不想让秦浅多待在这里,哪怕一秒钟。 赵云泽需要面圣,告知结果,他让秦浅先回去,他从宫中离开时,内心五味杂陈,看上去心事很重。 秦浅一直在宫门外等着他,赵云泽一出来她就迎接上去,她担忧的询问:“怎么样,结果如何?” 赵云泽诧异的望向秦浅,他疑惑的出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先回府吗?”他看向外面,这大黑天的,她蹲在门口等他。 秦浅一脸担忧的出声问:“我在这里等你呢,陛下怎么说啊?”她可不就是担心会因为小宏将军之事影响到两国友好关系,到时候她跟赵云泽的立场会很尴尬的。 “别着急浅浅,外面风大。”赵云泽皱着眉头,看着秦浅单薄的肩膀,不自然的伸出手来温柔的抚摸着她冰凉的手臂,他把自己身上穿着的外衣脱下来。 在秦浅错愕的表情下,赵云泽将自己的外衣披在秦浅的身上来,语气更是柔和着:“别冻着了。” 秦浅害羞的拒绝道:“我这身体抗冻,你不用给我。”她刚想把身上披着的外衣脱下来,还给他,可赵云泽却坚定的握住秦浅的手,温情脉脉的对她说:“我得照顾好你,我说过会对你好,不会食言的。” 秦浅被赵云泽的柔情给惊的没法淡定下来,小脸通红着,不好意思吱声。赵云泽将亲自帮秦浅系好后,对他温柔的笑着道:“快上马车,我们先回府。外面风太大,待会着凉了就不好了。” 秦浅从来没想过,赵云泽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第一见他时,他还是个毛小子,前面接触时,他也表现得很冷漠,突然转变这么大,让她措手不及啊! 赵云泽先上马车,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来,邀请着:“浅浅,把手给我。” 第297章 护送回秦国 秦浅没有犹豫,把手放在赵云泽的手掌心内,感受着他那大手内传递而来的温暖,赵云泽轻柔的将她拉上马车,他们二人坐在一块,或许是觉得气氛好尴尬,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后又慌忙移开目光。 赵云泽终于打破了那如同坟墓一般的沉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生硬和关切:“你冷吗?”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秦浅的眼睛。秦浅看了看自己身上披着的外衣,大大咧咧地回答道:“不冷啊,我这不是有你给我的大衣吗?” 赵云泽在一旁喃喃自语道:“不冷就好,不冷就好。”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关切和担忧。秦浅看着他那张英俊而忧郁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秦浅着急的追问道:“对了,陛下打算怎么处理小宏将军?”她凝重着一张脸,等待着赵云泽的解释,但直觉告诉她,这事多半不会简单了事。 赵云泽深吸一口气,他一脸认真的望向秦浅,安慰着:“陛下已经同你皇兄通过气,用你我和亲之事化解误会,不日便会将他押送回秦国去。” 秦浅的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解。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质疑::“就这么简单?陛下没有下令处决小宏将军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和担忧,仿佛是在寻找答案。 赵云泽低声回答道:“这事涉及你们秦国内政,所以,陛下下旨,让你亲自押送小宏将军回秦国,至于小宏将军该如何处置,就得看你皇兄了。” 秦浅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亲自押送小宏将军回秦国,并确保他的安全。” 赵云泽的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担忧。他明白,这看似简单的任务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别人或许看不透赵帝的心思,但赵云泽却心知肚明。这是赵帝在设局,他要秦浅护送小宏将军,就是为了推脱责任。无论小宏将军在赵国是否遭遇不测,这一切都将与赵国无关。 护送的人是秦浅,若是护送不利,即使不是她亲手所为,秦国人也会认为这是秦国公主为了一己私欲,亦或是为了政权,而杀害了小宏将军。更何况,秦浅与赵云泽正处于联姻状态,她更有动机去动手。 赵云泽止不住担忧地说道:“浅浅,你得小心,他们可能会对你动手。如果小宏将军死在赵国境内,这事就麻烦了。” 秦浅思考着这件事,她知道赵云泽的担忧并非多余。她明白,这次护送小宏将军回秦国的任务,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如果小宏将军在赵国境内遭遇不测,那么事情就会变得非常麻烦。 她微微点头,她轻声回:“我知道,我会小心。” 而此时,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黑皮和白皮早已在公主府内焦急万分地等待着。他们二人是小宏将军的亲信,对小宏将军的忠诚和信任不言而喻。 因此,当秦浅一回来,他们就急切地凑过来,焦急地出声问道:“公主,小宏将军真的叛变了?”他们的吃惊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他们二人与小宏将军共事多年,对他的为人处世了如指掌。如今听闻小宏将军竟然叛变,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秦浅看着他们焦急的神情,心中也不禁感到一丝沉重。她知道,这个消息对于黑皮和白皮来说,是多么的难以接受。然而,她也明白,作为秦国的公主,她有责任将真相告诉他们。 于是,秦浅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是的,小宏将军确实叛变了。但具体情况如何,需要回到秦国在作判断。” 黑皮和白皮听后,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一旦传开,将会对秦国造成巨大的影响。 白皮心细,他不安的低声道:“皇后娘娘同陛下乃是命脉一体,若是此事当真,陛下不会善罢甘休。” 秦浅凝重的看了他们一眼,无奈的解释道:“等回到秦国一切都能知晓,明日我需要押送小宏将军回秦国,你们留在这里等消息吧。” 他们一听,立马着急的出声道:“公主,我们跟你一起去,路途遥远且危险重重,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秦浅不以为然的笑着道。“赵帝安排了铁骑兵团护送,你们不用担心。” 白皮忧心不已的皱着眉头,他语气急切的说道:“不行公主,你的身份特殊,现如今又护送小宏将军恐生事端,属下实在是不放心啊!” 秦浅觉得有道理,而且黑皮白皮一片忠心,她只能点头道:“但只能一个人去,必须留下一个在赵国,不然赵帝必生疑心,怀疑我们是叛逃回秦国,即时怕是会大事不妙,” 白皮率先举手表明态度:“公主,我跟你去。” 黑皮也没有拒绝,他认为留下来更危险,因为一旦事情有变,他的处境就只有死路一条。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公主,我留下吧。我会在这里密切关注事态的发展,随时向您报告。” 秦浅低声道:“好,那就这样决定了。白皮跟我一起回秦国,黑皮你留在赵国密切关注事态的发展。我们要保持联系,随时沟通情况。” 前往秦国,起码得半个多月的路程,而且,回去之后多半一时半会回不来,小宏将军被关押起来,跟随着秦浅的马车一起被护送回秦国,白皮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小宏将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赵云泽过来送秦浅,他的眼里有担忧也有不舍。他看着秦浅,眼神中充满了深情和关切。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赵云泽在旁嘱咐着:“浅浅,一定要平安归来。” 这几天的接触,秦浅已经接受了赵云泽对她的照顾跟关心,她轻声回应:“你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确保安全。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担心我。” 第298章 遇到刺客 “公主,该启程了。”白皮走过来打断了他们的交流声,秦浅望向赵云泽,轻声道:“我走了。”她往马车方向走,白皮扶着她上马车。 赵云泽忍不住关心着:“小心行事。” 秦浅坐在马车内,心中五味杂陈,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将头收回马车内,路途遥远,她也倍感压力。 之后,白皮带着暗卫一路跟着马车行走,后面跟着的是铁骑,是悬镜司内的护卫,身手不凡,但秦浅怀疑是王维安插过来的人,对此她不得不更加小心行事。 车队驶出了城门,向着秦国的方向前进。一路上,秦浅心情复杂,她不断回忆着与赵云泽相处的这些时日。 等他们离开后,赵云泽依旧站在原地,目送着秦浅离开的背影,他的内心有过挣扎,可很快便平息好烦躁的内心。他知道,作为赵国的皇子,他必须时刻保持冷静和理智,不能让个人情感影响到国家大事。 此时,蒙面黑衣人从暗处出来,一脸恭敬的行礼,然后他单膝跪在地上,禀告道:“殿下,长公主那边有动静。” 赵云泽听后,眉头微微一皱,问道:“什么动静?”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一种警惕和关切。 黑衣人回答道:“据探子回报,长公主最近频繁出入皇宫,似乎在暗中策划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开口的。 赵云泽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忧虑。他知道,长公主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如今又频繁出入皇宫,必定是在暗中策划什么阴谋。然而,他也明白,作为赵国的皇子,他不能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和想法,必须时刻保持冷静和理智。 于是,赵云泽深吸一口气,命令道:“继续监视长公主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向我汇报。” 黑衣人听后,立刻领命而去。赵云泽则继续站在原处,望着远方的天空,眼里藏着心事,长公主可是巴不得秦浅死,他必须的想办法拖住他们。 刚离开赵国边缘,一般情况下,那些暗中的狗,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现在是高度紧张的时候。秦浅度过了十天枯燥的回国路程,每日每夜都坐在马车内,她属实憋得慌。 这天,秦浅终于忍不住掀开车帘,探出头来呼吸新鲜空气。她看着窗外的风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就在这时,白皮走了过来,他看到秦浅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便问道:“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浅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只是有些闷而已。” 白皮知道秦浅这是憋的发慌,坐在马车内无聊,他出声安慰着:“公主,马上就快到秦国边境,在忍耐会儿就好了。” 在他们交流之时,突然,路边的丛林中窜出一群黑衣人,他们手持刀剑,冲向马车。白皮见状,“公主小心。” 他立刻拔刀迎战,但敌人数量众多,形势十分危急。突然听到一阵箭矢射来的声音。秦浅心中一紧,连忙探头看去,只见前方有一群黑衣刺客冲了出来,向着车队发起了攻击。 白皮大声呼喊:“有刺客!保护公主!”护卫们立刻拔刀迎战,与刺客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秦浅紧张地看着窗外,只见刺客越来越多,护卫们渐渐抵挡不住。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突然失控,向着悬崖边冲去。秦浅心中一惊,那是小宏将军的马车! 她立刻命令道:“快,救小宏将军!”白皮和其他护卫闻声而动,纷纷冲向悬崖边。 刺客们朝着他们发动的攻击,秦浅见状从马车内跳出来,跟他们扭打在一块,铁兵骑下马车,很快刺客几乎被他们给杀尽,白皮徒手抓住马车边缘,用力往上拉, 正当白皮快要把马车拉上来时,刺客在远处抛射而来的飞镖射在了马背上,惹得马发慌不断暴躁的反抗着,白皮一个人难以制服,他脱力松开手来,让马车却因为惯性再次向悬崖滑去。 千钧一发之际,秦浅跑过来,用真气将马车震开,之后更是运用轻功扑过去。拼死才抓住了小宏将军的手臂,众人合力将他拉了回来。 小宏将军受了点伤,看向危险来临时他表现得临危不乱,好像早就知道会有人刺杀。他此时手臂上了锁,只能任由秦浅拉着,她激动的命令着:“我们必须尽快摆脱这些刺客!”她带领着众人与刺客展开殊死搏斗,最终成功突围。 秦浅手臂也受了伤,她按住自己的右手臂,白皮担忧的走过来查看一番,他关心着:“公主,你受伤了。” 秦浅额头冒冷汗,她忍着痛安慰着:“没事,不打紧。”她手臂在颤抖,要是从前早就破口大骂起来,白皮检查之后,他担忧着:“公主,你手脱臼了。” 秦浅苍白着一张脸,这时白皮担忧的喊着:“军医!快过来给公主疗伤。” 军医闻言,立马小跑着过来,军医仔细检查了秦浅的伤势,熟练地为她接骨复位,他出声提醒着:“公主忍着点。” 秦浅咬着牙,没说话。之后军医动手扭着秦浅的手臂,之后传来一声清脆的骨头声,她觉得一阵刺痛,没忍住叫出声来。 “啊!”秦浅痛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白皮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关切地问道:“公主,你没事吧?” 秦浅摇了摇头,强忍疼痛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痛而已。” 军医也松了一口气,安慰道:“公主放心,这只是脱臼,已经接上了。不过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之后他熟练的帮她涂抹了草药包扎好。秦浅咬紧牙关,忍受着疼痛。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白皮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关切地问道:“公主,还疼吗?” 秦浅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些皮外伤。幸好小宏将军没事。”她想起刚刚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仍然有些后怕。 第299章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此次遇刺之事定有蹊跷,我们需得查清楚幕后黑手是谁。”秦浅强忍着剧痛,她激动的吩咐着,幸好只是脱臼,不碍事。 这时,暗卫急匆匆小跑过来,问道:“公主,扣押小宏将军的马车被毁,眼下该如何办啊?” 秦浅皱起了眉头,心里琢磨着:这下可真是麻烦大了!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平静地对暗卫说:“跟我同坐一辆马车,到时候若有变故,我也能第一时间知晓。” 白皮略微担心的出声道:“公主,需要属下跟你一起吗?” “不必,我一个人能搞定。”秦浅说完便起身回马车,她受了点轻伤,但看守小宏将军一人,她还是有能力的。 他们将小宏将军押送进秦浅的马车内,接下来的路途看似平静,实则暗藏危机,他们能否顺利到达秦国边境呢? 秦浅有些烦躁的盯着小宏将军,没有囚车在,小宏将军除了手上被铐上了手铐外,没有任何安全设备。 一路上,秦浅时刻警惕着周围可能发生的危险。她知道,这次遇刺之事绝非偶然,必定有人在暗中策划。她必须保持清醒头脑,找出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幕后黑手。 这时,小宏将军不屑的嘲讽着:“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谢你,在赵国待了三年时间,都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啦,居然帮赵国那贼人,真是白生养你这么多。” 秦浅一听,不耐烦的咒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坐在马垫上,不屑的翻白眼,居然嘲讽她,真够不要脸的。她轻蔑的吐槽着:“好像以为我愿意救你似的,要不是你身份特殊,代表着两国交好,你死与不死与我何干,我犯得着冒这么大的风险救你吗?” “谁稀罕你救啊?我可没有求你,,是你自己非要逞英雄救我的。”小宏将军冷笑着继续说道。 秦浅被他的无礼态度激怒了,她瞪大眼睛,怒气冲冲地说:“你以为我想管你的死活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小宏将军,两国关系重要,我早就把你扔在路边喂野狗了!” 小宏将军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别以为我会领你的情!” 秦浅毫不退缩,她冷冷地回应:“我不需要你的领情,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别再给我添麻烦!” 小宏将军愤怒的指责道:“麻烦不是你带过来的吗?这些人应该是赵国人派来的刺客,你现在是赵国贼人儿子的未婚妻,还没嫁过去就已经胳膊肘往外拐,过两年你两真成了,不得把秦国皇位拱手相送啊?” 秦浅一听,心中怒火中烧。她冷冷地盯着小宏将军,眼中闪烁着寒光。“住口!”她厉声呵斥道:“你以为我愿意和亲吗?你搞清楚状况行不行,要不是你闹这一出,我也犯不着走这一步。” 她气得浑身发抖。她瞪大眼睛,怒不可遏地说道:“还有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胳膊肘往外拐了?我是为了秦国的利益才救你的!” 小宏将军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和赵国贼人的儿子勾结在一起,不就是想篡夺秦国的皇位吗?” 秦浅被他的无端指责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然后冷冷地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篡夺秦国的皇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秦国的未来着想。” 小宏将军却不为所动,他继续嘲讽道:“哼,说得好听。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就是一个叛徒!” 秦浅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她猛地站起来,指着小宏将军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救了你的命,你却反过来污蔑我!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秦国的将军!” 之后,秦浅冷静了会儿,立马恶声呵斥道:“小宏将军,我是顾忌你是宏将军的儿子这才对你和颜悦色,你差点让赵秦两国来战,还有脸坐在这里指责我,你能活着都是因为我用和亲之事摆平的,自己好好想想自己犯下的错事有多严重。” 小宏将军被秦浅的话噎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马车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似乎有人正在追赶他们。秦浅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随着马车的颠簸,秦浅的心情也愈发紧张。她不断地提醒自己要冷静,不能让情绪影响到判断。而小宏将军则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剧烈晃动起来,秦浅紧紧抓住座位,试图稳住自己的身体。她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有人正在攻击马车。 秦浅心中一惊,立刻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马车的门被猛地推开,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秦浅迅速挥舞着匕首,与黑衣人展开激烈的搏斗。 她的身手矫健,很快就将几个黑衣人打倒。然而,更多的黑衣人涌了进来,形势变得十分危急。 就在此时,白皮带着一队侍卫赶到,成功击退了黑衣人。秦浅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白皮。白皮关切地问道:“公主,你没事吧?” 秦浅疑惑的望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宏将军,总觉得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他刚才情绪异常激动,言辞犀利的,如今却异常安静,这让她感到有些不对劲。她心中暗自琢磨,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就在这时,她的贴身暗卫匆匆赶来,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他们刚刚检查过刺客的尸体,发现了一些异常之处。 “公主,这些刺客跟上一波有些许的不同。”暗卫低声说道,“属下怀疑是另一波势力。” 第300章 杀我的 秦浅皱了皱眉头,心中更加疑惑。“你是说,这次遇刺事件并非赵国所为?”她问道。 暗卫点了点头:“是的,公主。上一波刺客的手法和这次有所不同,而且他们身上的标志也不尽相同。属下怀疑是另一股势力在暗中作祟。” 前面的。十天里,他们一路平安无事,没有遇到任何袭击。但现在,眼看就要进入秦国领土的最后几天,竟然又有刺客出现,一连串的来,而且还是另一波势力。这让她感到事情并不简单。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顺利到达秦国。”秦浅沉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暗卫点头附和:“是的,公主。我们必须提高警惕,防止敌人再次发动攻击。” 秦浅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她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必须冷静应对。“传令下去,加强警戒,确保我们的安全。” 秦浅果断地下达命令,“同时,加强对小宏将军的看守,不能让他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他们在交流中,天空中传来箭矢破空的声音,紧接着人群中传来一声激动的呐喊声:“公主小心!”这声音充满了惊恐与急切。秦浅瞬间抬头,只见一支箭矢正朝着她疾射而来,速度之快,几乎让人无法反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皮已经率先一步冲了上来,用身体挡住了那支致命的箭矢。只听“噗嗤”一声,箭矢直接命中了他的心脏处。白皮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他依然紧紧抓住秦浅的手,仿佛在告诉她要坚强。 “白皮!”秦浅惊呼出声,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与悲痛。她扶住白皮的身体,想要阻止他倒下,但白皮却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自己。 就在此时,黑衣刺客再度来临,他们手持利刃,眼神凶狠地盯着秦浅。空中还有一大批箭矢射来。她身边的暗卫为了救她,用身体形成一堵肉墙,挡住了箭矢,同时也失去了性命。 “快救人!”秦浅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她紧紧抱着白皮,试图给他止血,但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裳。 军医将白皮给拖走,黑衣人朝着秦浅这边砍过来。秦浅歪着身体,反手一拳头将黑衣人的武器给震飞出去。她敏捷地运用轻功飞跃而起,左右闪身躲避着黑衣人的攻击。在弯腰时,她一击扫腿让这人摔倒在地。然而,地上的黑衣人并未放弃,他们迅速爬起来继续向秦浅发起攻击。 面对如此众多的黑衣人,秦浅毫不畏惧。她手中真气涌动,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掌挥出,黑衣人们纷纷被震得口吐鲜血,自知不敌便火速离开。 经过一番激战,秦浅身边的暗卫只剩下三人,铁骑士兵也受了不少伤。而白皮更是昏迷不醒,情况危急。秦浅心中焦急万分,她必须尽快回到秦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秦浅焦急的跑来白皮这边,看向军医,焦急的出声问:“白皮怎么样了?” 军医在旁恭敬的回道:“公主莫担心,这箭离心脏位置有些距离,微臣已经替白护卫止住血了,并无性命之忧!” “那就好。”秦浅松了口气,目光落在白皮苍白的脸上,心中满是担忧,“他何时会醒来?” 军医迟疑了一下,说道:“白护卫伤势严重,需要好好休养,具体何时醒来,还需观察。” 秦浅微微皱眉,转身对剩下的三名暗卫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速返回秦国。” 暗卫们点点头,扶起白皮,将他安置在秦浅的马车内,看向昏迷的白皮,她内心萌生出一抹亏欠感,她知道,如果不是白皮舍身相救,躺在这上面的人就是她了。 就在这时,秦浅的目光落在了一直纹风不动的小宏将军身上。 她看向一直纹风不动的小宏将军,这时却听到他嘲讽道:“公主可真是命大啊!这四面埋伏都能平安活下来。” 秦浅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阵愤怒。她冷冷地看着小宏将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小宏将军,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觉得我应该死在这场袭击中吗?” 小宏将军站在那儿,腰杆挺得笔直,说话毫不费力,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满是讽刺:“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纯粹地敬佩你。你啊,真是命大如天,一天之内,三次不同敌人的攻击,轮番上阵,你愣是都能安然无恙,活蹦乱跳的。这运气,真是让人羡慕不来啊!” 秦浅一听这话,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但面上却不肯示弱,她冷哼一声,反驳道:“托你的福,死不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敬佩’二字,我可真有点受宠若惊了。毕竟,这命大不大的,还不是被你们这些所谓的‘朋友’给逼出来的? 这时,小宏将军又在一旁添油加醋,他故作惊讶地说:“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的行踪暴露了吗?” 秦浅不屑的反驳道:“回秦国的路就这两条,能查到我们的位置还需要人透风报信不成吗?你以为敌人都是傻子啊,非得有人告诉他们我们在哪才行?我告诉你,就算没有内鬼,他们也能轻易找到我们!” 小宏将军见秦浅还是不肯服软,便继续冷嘲热讽起来:“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啊。刚才那两批杀手,明明白白就是冲着你来的。他们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难道你就没发现吗?” 秦浅愣住了,小宏将军继续一针见血的嘲讽着:“我看是你在赵国说话太多,得罪的人也太多啊!现在好了,人家都巴不得你早点死呢,好让他们出口恶气、解解心头之恨、一雪前耻!” 秦浅心中的不安如同被点燃的火苗,愈发旺盛。她紧皱着眉头,目光如利剑般直视小宏将军,冷声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是过来杀我的,而不是杀你的?” 第301章 小宏将军逃跑了 小宏将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嘲讽:“很简单,如果是来杀我的,他们早就冲着马车而来,并且当时这边的暗卫跟铁骑为了保护你,纷纷从这里退出去帮你,我这里根本没有,他们若想杀我,我就早就一命呜呼,哪儿有命在这里跟你说话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和冷漠,仿佛在嘲笑秦浅的愚蠢。小宏将军继续说道:“而且,你也看到了,刚才那两批杀手,他们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我不过是个无关痛痒的旁观者,他们压根没打算对我下手。” 夜幕降临,营地里燃起了篝火。秦浅坐在火堆旁,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她在回想今天发生的一些列事,小宏将军并非虚言,这些人是过来杀她的,并且还不止一批。 白皮现在这种情况,没法前行。得等他醒过来才行,不过暗处不知道有多少杀手在暗中潜伏,随时可能对她发动攻击。她心中充满了警惕,但也感到一丝无奈。她现在就连睡觉都不能踏实。 在这里逗留了两天时间后,白皮终于从昏迷状态下苏醒过来。秦浅第一时间便跑过来关心着,军医心情很好地对她说:“公主放心,白护卫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但需要注意休息,不能过度疲劳。这段时间内尽可能少用武功,最好是不用。” 听到这句话,秦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要是真因为救她,一命呜呼,她这辈子可真就会愧疚难受死。 军医将药材弄好,帮白护卫上新的药,再就是慢慢用白纱布把伤口缠绕好。处理完这些,他才拖着厚重的药箱离开马车。小宏将军和白皮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秦浅。 秦浅因为坐马车太久,后背腰酸背痛,于是她特意出来骑马,跟着暗卫们骑着马赶路。虽然骑马也同样很累,但至少能让她放松一下自己的身心。 队伍正常行走中,原本还风平浪静的路上,却平白无故地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木桩,挡住了道路口。骑马的人还好说,勉强能绕过去,但对于马车来说,这简直是个天大的麻烦,根本没法儿过。秦浅一脸疑惑地凑过去查看情况,然后果断下令:“士兵们,给我把木桩搬走!” 士兵们听到命令,二话不说,立刻行动起来。几个人从马上麻利地跳下来,捋起袖子准备干活。他们合力卷起袖子,齐心协力,喊着口号,木桩被一点点挪开。 秦浅心中却隐隐觉得这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她警惕地环顾四周,奇怪的是,这里风平浪静的,啥事也没发生。道路畅通后,秦浅继续上马,命令着队伍继续朝着秦国方向前往。没过多久便听到马车内传来一阵巨响,秦浅吓一跳,条件反射地调转方向,小跑着过去。 这时却听到白皮情绪激动地呐喊道:“快来人,小宏将军跳车逃跑了!”马车停在原地,秦浅不安地来到白皮的面前,正瞧见他负伤严重,嘴角泛出一抹血液,显然是跟人打过一架后导致的。 秦浅担忧地扶起白皮,一脸着急地出声询问道:“你没事吧?” 白皮虚弱地回答道,“公主,我没事。”他勉强着站了起来,尽管身体摇摇欲坠。他认真地解释道:“公主,那小宏将军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银铁丝,将手铐给解开了。我跟他对战了一番,但我伤得重,没能阻止得了他。” 完事后,他强撑着身体,颤抖着双手指着一个方向,一脸认真地对秦浅说:“公主,快追!他就是朝着我指的方向逃走的。” 秦浅疑惑的看向白皮,似乎是在考量他这话的真实性,可看白皮那认真的表情下,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撒谎的迹象。他的双眼充满了焦急和真诚,让秦浅不由得信服了他的话。 随后便听到白皮,着急的出声道:“一定要抓回来,不然你回秦国没法交代。”还能从他脸上看出一抹悲痛欲绝的表情,更有自责,怪自己没能及时制止小宏将军逃跑,不然也没有这么多事。 说完,他便剧烈咳嗽起来,看上去伤得不轻。秦浅心中一阵心疼,但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抓到逃犯。她不得不安抚着说道:“你好好养伤。” 军医很快便过来了,他拖着厚实的药箱给白皮检查身体,秦浅转身对士兵们下令:“所有人听着,立即分头行动,务必将小宏将军捉拿归案!” 说完之后,然后迅速调转马头,带领一队人马朝白皮所指的方向追过去。 士兵们见状,也纷纷跟上,队伍重新整合好后,迅速出发。他们穿过树林和草地,一路搜寻着小宏将军的踪迹。 从事发开始之后,秦浅带上人追了一夜,都没发现半点小宏将军的踪迹,他一个人没有马匹的人怎么可能逃跑的这么快,而且他没有干粮补给,他的身体也吃不消,断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这一切太古怪,秦浅觉得不对,她思考了会儿,这事发生的太巧合,她必须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被遗漏过的地方。她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细节,从木桩的出现到白皮的负伤,再到小宏将军的突然逃脱,每一个环节都透着诡异。 “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秦浅心中暗忖。她决定返回原地,重新审视现场。或许,她会找到一些被忽视的线索。 秦浅决定回到案发现场再次调查,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忽然,她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这些脚印似乎并不属于小宏将军,而是另有其人。秦浅心中一动,莫非还有其他同谋?她顺着脚印的方向寻找,发现了一些被刻意隐藏起来的痕迹,看起来像是有人在这里逗留过。秦浅脸色凝重,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她必须尽快找出真相。 到底会是谁在暗中帮小宏将军呢? 第302章 又中了陷阱 脑海中忽然就闪现出木桩被人安置在路边上的事,秦浅觉得是不是从这里就出现问题了呢? 如果这里被人打扫过,那这个地方有没有被人处理过呢?怀着好奇的心情下,她带着三个暗卫一路上赶了过来,果然被她猜中了,这里也被人给隐秘的处理过脚印,这就证明,秦浅的身边必然有个内鬼在的。 秦浅在心中默念着:“先不管是谁,得顺着这个方向追踪过去。”好在,内鬼没有给小宏将军提供马匹,不然追踪难度会加大。不过他想帮也没法帮忙,毕竟马匹的数量有限,少一匹都能被发现,这个风险太大,没人敢动这个念头。 她带着三个暗卫,沿着被处理过的脚印一路追踪。虽然内鬼已经尽力掩盖了痕迹,但秦浅和她的暗卫们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还是逐渐找到了线索。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秦浅知道,他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必须尽快找到线索。于是,她命令暗卫们加快脚步,同时自己也开始仔细搜索周围的环境。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那里有一块布料,看起来与之前在小洞里发现的布料相似。 秦浅心中一喜,立即上前查看。果然,这块布料也是从小宏将军的衣物上撕下来的。“看来,我们离小宏将军已经不远了。”秦浅对暗卫们说道。 她决定继续沿着这个方向追踪下去,直到找到小宏将军为止。夜幕降临,四周变得一片漆黑。 秦浅和暗卫们点燃了火把,继续前行。他们穿过了一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地带。 在这里,秦浅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地面上有一些杂乱的脚印和马蹄印,显然是有人刚刚经过这里。秦浅意识到,这可能是小宏将军和他的同伙留下的。 她立即命令暗卫们分散开来,对这些脚印和马蹄印进行追踪。同时,她也提醒他们要保持警惕,防止遭遇埋伏或者袭击。 秦浅举着火把,但其实在黑夜中格外的耀眼。为了不暴露,她命令士兵将火把吹灭,这样才能让对方失去警惕性来。 秦浅从马上下来,她发现了前方有篝火的影子在,她对暗卫们吩咐道:“分开行动,朝着篝火方向逼近,务必活抓小宏将军。” “是!”暗卫们立马分开行动,动作幅度放轻,毕竟小宏将军是习武之人,耳朵敏感,容易被他听出点蛛丝马迹来,到时候被发现后,又跑了,就完蛋了。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篝火,只见火光映照下,一个人影正孤独地坐在那里。那人正是小宏将军,他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秦浅示意暗卫们不要急于动手,她想要听听小宏将军在说些什么。于是,她带着暗卫们悄悄接近那个身影,试图捕捉到他的谈话内容。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篝火的火焰摇曳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小宏将军猛地抬头,警觉地看向四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秦浅意识到情况不妙,她下令暗卫们立即动手。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冲向小宏将军的时候,他却突然站起身,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中。 “糟糕!”秦浅心中一紧,她知道小宏将军已经逃走了。她立刻命令暗卫们展开搜索,但夜色浓重,视线受阻,要找到小宏将军并非易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惨叫。秦浅和暗卫们迅速朝声音来源的方向赶去,只见一个暗卫躺在地上,身上中了一箭。而小宏将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秦浅直接跳上马来,她着急的对他命令道:“跟上马我追,他跑不了多远的。” 秦浅心急如焚,她深知小宏将军的逃脱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他们骑着马在黑夜中疾驰,马蹄声滚滚,扬起一片尘土。 暗卫们紧紧跟随,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秦浅凝视着前方,她的目光坚定而决绝。 突然,马停了下来。秦浅一跃而下,眼前是一条狭窄的山间小道。 “他一定是往这边逃了!”秦浅指着小道,“我们分散开来,包抄过去!绝不能让他逃脱!” 暗卫们迅速遵命,无声无息地潜入山道两侧。秦浅身先士卒,一步步向前摸索。 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每个人都心弦紧绷。他们能否成功追捕到小宏将军,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就在这时,道路两侧的山上射来无数箭矢,暗卫们纷纷中箭倒地。 “有埋伏!”秦浅高呼一声,连忙敏捷的跳动着身体用来躲避着,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在这里埋伏呢?实在是想不通的事。 一场血腥的厮杀在道路口中展开,秦浅奋勇杀敌,但敌人数量众多,形势逐渐变得危急起来。 很快,带过来的暗卫都死在了这里,而士兵更是一个不剩,唯独只剩下她一人在,秦浅脑海中灵机一动,原来是诱饵,用小宏将军作为诱饵引诱她来这里的。 或许是小宏将军与敌人串通一气,用来对付秦浅的,好来个瓮中捉鳖。 秦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决定利用地形优势展开反击。她悄悄爬上附近的山坡,观察敌阵布局。只见敌人重重包围,看似密不透风,但她发现了一处防御薄弱的缺口。 她毫不犹豫地冲向缺口,手中短剑翻飞,杀出一条血路。敌人惊讶于她的勇猛,一时间竟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敌人很快回过神来,合拢包围圈。秦浅身陷困局,她运用轻功敏捷的躲避着天空中飞射而来的箭矢,她的身形如同一道闪电,在黑暗中穿梭。 然而,敌人的包围圈越来越紧,箭矢也愈发密集。秦浅知道,单靠躲避已经无法摆脱困境,她必须采取行动。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聚集起体内的真气。 第303章 果然有人通风报信 只见秦浅双手合十,掌心向上,一股浓厚的真气从她的体内涌出,沿着她的手臂汇聚到掌心。 突然,秦浅一掌拍打在地上,霸道的真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那些正在飞射的箭矢在这股真气的作用下纷纷震散,化作无数碎片散落在地上。 敌人见状大惊失色,他们没想到秦浅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一时间,他们纷纷后退,不敢再轻易逼近。 秦浅趁机突围而出,她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了包围圈之外。她回头望了一眼那些惊恐的敌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她迅速转身离去,消失在黑暗中。 秦浅匆忙赶回马车,心头的焦虑如同烈火般燃烧。当她发现白皮不见了,心中的迷雾瞬间散去,思绪变得清晰无比。她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就差一点点就能抓住小宏将军,却偏偏遭遇埋伏,难不成是白皮动的手? 在秦浅迷惑不解时,远处传来马蹄声,这立马让她警惕起来。刚从包围圈内逃出来,她的心情如同惊涛骇浪般起伏不定。是谁在暗中操纵这一切?是敌是友?无数个疑问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那是白皮!他拖着受伤的身体从马上跳下来,差点没站稳,单膝跪地恭敬地行礼道:“公主,属下刚才遭遇敌军偷袭,铁骑士兵正追击,我怕你有危险,所以这才骑马想要过去支援你。” 秦浅深深皱着眉头,疑惑的蹙眉,她不解的询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有危险?” 白皮一脸认真的解释道:“暗卫传来秘信,说你已经追到了小宏将军,请求支援。属下本来打算得知消息之后让铁骑士兵赶过去帮你,不巧的便是这里正好遭遇了不明势力的袭击,我没来得及跟铁骑兵汇报情况,只能追过去。” 秦浅听后,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最近发生太多事,可看白皮这虚弱的样子,她反而有股愧疚感,心想是不是自己压力太大,误会了他。 这时,白皮轻声咳嗽一声下,秦浅不悦的蹙眉道:“你身上有伤,快坐在这里休息一下。” 说完秦浅打算离去,白皮着急的出声询问道:“公主,你要去哪里。”他的眼神中夹带着一丝急迫,好像对这事特别敏感。 秦浅平静的回答道:“我去找铁骑士兵们,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回来。”她骑上马就离开这里。 然而白皮的双眼涌现出一抹担忧,急迫,内心焦急不已,实际上秦浅压根就不是去找铁骑士兵的,小宏将军绝对跑不远,这时天空上传来一阵烟花信号,她急忙调转方向,朝着烟花信号位置靠过去。 铁骑士兵找到了小宏将军的位置,秦浅匆忙赶过来,果然是刚才她遭遇伏击的位置,看来还真猜对了,是小宏将军为了摆脱追击特意引来的歼灭战。 铁骑兵跟对方打了起来,其中有一位蒙面人恭敬的单膝跪地道:“将军,属下救驾来迟!” 小宏将军冷冷的盯着铁骑兵,对他们命令道:“无妨,把赵国的贼人全数歼灭!” 他们有所顾忌,一脸不安跟惶恐的追问道:“可是,那可是公主。” 谁料,小宏将军对秦浅早就起了杀意,他毫不留情的冷声道:“公主已经被赵国人洗脑,为了秦国的安危,我们必须斩草除根。” 然后,对所有人命令道:“这里没有公主,只有赵国的狗贼,只要遇到人,只管杀就行。” 等秦浅赶来后,蒙面军队已经将这儿团团包围住了,铁骑兵已经全部被他们绞杀而死,这怎么可能,秦浅觉得不可思议,这儿居然逗留了两万大军。 秦浅不悦的指责道:“小宏将军,你这是想造反吗?饲养这么多骑兵,皇兄得知你死罪难逃。” 小宏将军却不以为然的冷笑,他反正就没想过活下去,早就是死路一条,还怕什么。如果能在最后的关键时候,拖秦浅下手,那便死得其所。 他不屑的冷讽道:“我是为了秦国而战,你若是不死,必然会成为我秦国头号棘手人物,我现在必须代替他们杀了你。” 秦浅不可置信的望向他,认为对方可能是脑子不清醒,自己都成通缉犯了还想罪上加罪,她不悦的臭骂道:“小宏将军,我劝你现在迷途知返,否则你回去之后,只有死这一条路可以走。” 小宏将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他似乎已经决定要走上这条不归路。他大笑着回应道:“死有何惧?只要能为秦国除掉你这个祸害,我就是死了也值得!” 随着秦浅的话语落下,战场上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小宏将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他已经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公主,你以为你还有机会逃脱吗?”小宏将军嘲讽地说道,“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秦浅深吸一口气,她知道现在不是情绪化的时候。她环顾四周,寻找着突围的可能。然而,四面八方都是密密麻麻的敌人,她似乎已经陷入了绝境。 这时,小宏将军冷声嘲讽道:“我知道你是逍遥境的高手,可我这里可是两万大军,你就算有上天入地的本事都没法逃出去。” 秦浅闻言,恶狠狠的指责道:“你果然密谋了很长时间。”她就知道这些天遇到的刺客很奇怪,怪不得能这么精准的锁定他们的位置,原来有人通风报信。 小宏将军没有解释,反而对着自己的手下,直接命令道:“杀了她!” 随着小宏将军的命令,周围的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向秦浅。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反射出寒光。秦浅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她必须拼尽全力一战。 秦浅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真气运转到极致。她的身形在战场上快速移动,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第305章 你给我滚 秦浅从体内调动真气,不断的躲避着,一拳头将挡在面前的两三个骑兵击飞出去,她左右寻找着逃脱的方法。然而,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她的真气消耗得越来越快,身体也越来越疲惫。 这一晚上她经历了两波势力的袭击,真气缺乏,才两个回合就满头大汗,骑兵挥舞着刀攻击而来,秦浅躲闪不了只能硬生生扛着,一脚踹过去没把他们击退,反而让自己被一脚踹飞,她轻微咳嗽了一下,这么多骑兵,秦浅很快就真气不够。 人太多,秦浅压根就应付了,迎面而来一刀,砍中她肩膀,她疼的咬牙切齿,头顶再度传来攻击而来的刀,小宏将军一脸幸灾乐祸,好像已经预知秦浅被杀的场面。 白皮从马上跳下来,顾不上受伤的身体,他运用轻功飞身而来,拔刀将骑兵们击退。 “公主,你没事吧?”白皮急忙查看秦浅的身体,可肩膀处已经染成一朵花。 秦浅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露出痛苦的表情。她知道,自己不能在众人面前示弱,否则只会让敌人更加得意。“我没事,我们不能就这样束手待毙。”秦浅说道。 小宏将军冰冷的笑着道:“白护卫,你来的正是时候,快到我这边来,杀了她。” 白皮站在秦浅身边,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小宏将军,她是公主,你大逆不道,若是让宏将军知道,必然会恼羞成怒,你难逃一死。” 小宏将军丝毫不惧,反而不屑的嘲讽道:“我回去也是死,而且还得多谢你多次在暗中助我,不然我也没法这么顺利的布置计划。若是能杀了她,你可是功不可没。” 秦浅一听,这里面居然有白皮的手笔,居然是他合谋的。这让她一时没法接受。小宏将军继续说道:“你受了伤,没多少武功在身上,我不想对你动手,毕竟你帮了我,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白皮看上去很激动,咬着牙不悦的反驳道:“我帮你不是为了杀公主的…” 秦浅激动的打断道:“白皮,真是你出卖了我?” 白皮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公主殿下,我…我没有背叛您!” 秦浅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愤怒。“你还敢狡辩!如果不是你,小宏将军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关于我的行踪?又怎么会带兵埋伏在这里,刺杀我?” 白皮低下头,无法直视秦浅的眼睛。“我承认,是我告诉了小宏将军一些关于您的信息,但那只是为了让他离开这里,我不知道他居然要杀你!” 这时候,白皮心虚极了,他匆忙解释道:“而且,我从小被宏将军收留,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让他儿子送死。” 秦浅怒极反笑,“所以,为了救他,也可以杀我是吧?”让刺客来刺杀我,让我陷入危险之中?” 白皮刚想解释,却听到秦浅怒火攻心的指着他,恶狠狠的痛斥着:“你现在给我滚。” 小宏将军挥了挥手,对骑兵们命令道:“来人,把白护卫拉一旁去,杀了这个女人。” 白皮被骑兵团团围绕住,三四个骑兵挥舞着手中的刀,攻击而来,秦浅弯下腰躲避着,体力不支导致她的身体不稳,一个不小心被人砍伤了胳膊肘,鲜血淋漓。 “公主!”白皮焦急万分的呐喊道。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黑衣的神秘人突然出现在战场上。他的身手敏捷异常,几个起落间便来到了秦浅的身边。 秦浅疑惑的望向这人,不知道是哪儿冒出来的人,可眼下,她能感应到这人是来救她的。 骑兵的刀光闪现而来,秦浅躲避的非常吃力,受伤之后她的动作变的更加迟钝,每一次闪避都让她感到剧痛。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坚持下去。 就在这时,那神秘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身手敏捷,轻松地挡下了骑兵的攻击。秦浅趁机退后几步,靠在一棵大树上喘息。 “你是谁?”秦浅喘着粗气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与骑兵战斗。他的剑法犀利无比,每一剑都精准地击中敌人的要害。不一会儿,骑兵们就被他打得节节败退。 但骑兵的人数太多,小宏将军发出一声惊叹声:“好强的真气,这人绝非普通的九品。” 神秘人戴着铁面具,只能看到一双充满着杀意的眼眸出来。他挥剑时真气外放,一波接着一波的骑兵死在了他剑下。 “快跟我来!”神秘人低声说道,同时挥动手中的长剑,为秦浅开路。秦浅没有犹豫,立刻跟随神秘人的动作,两人在敌人的包围圈中穿梭,试图找到一线生机。 刚走两步,骑兵挥刀挡在了她面前,秦浅用手抓紧刀柄,双手因为疼痛变的颤抖,她力气被抽空,神秘人反手就朝着骑兵一脚踹过去了,而秦浅却体力不支摇摇晃晃着,神秘人怕她摔倒,连忙用手扶住她的身体。 这时,小宏将军焦急的怒声呐喊道:“都给我上,杀了他们!”他绝对不能放虎归山,这么大好的机会,若是让她跑了,岂不是太冤枉。 神秘人见大事不妙,并且他也挺着急的,可是,小宏将军的身影已经挡在了他们面前,他没办法带人跑路。 如果是神秘人一人,他完全可以运用轻功逃走。可眼下,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救秦浅的。 不过,小宏将军的目标不是神秘人,是他身后的秦浅,他恶狠狠的拔刀相向,冷声道:“拿命来!” 神秘人冷冷地看了小宏将军一眼,然后缓缓开口:“你的对手是我。” 小宏将军听后,心中一惊。他知道这个人的实力非同小可,但他并不害怕。他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与这个神秘人一决高下。 两人站在战场上,气氛紧张而凝重。周围的士兵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第306章 好可怕的威力 突然,神秘人动了!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小宏将军的面前。小宏将军连忙挥剑抵挡,但神秘人的速度太快了,他的剑根本无法触及对方的身体。 神秘人轻轻一笑,然后一掌拍出。小宏将军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他根本无法抵挡,身体被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周围的士兵见状,纷纷惊呼起来。他们知道,这个神秘人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他们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在昏暗的夜色中,神秘人的身影如同幽灵般飘忽不定,他的眼神冷冽如刀,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杀意。秦浅紧张地咬着嘴唇,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用力按压住自己的手臂,用来止血。 神秘人走到小宏将军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你输了。” 他淡淡地说道。小宏将军躺在地上,满脸不甘地看着神秘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阻止我?”他问道。 “过路人罢了。”神秘人不屑的望向他,轻蔑的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冷漠与鄙夷。眼神内依旧带有杀意,仿佛随时准备出手。 小宏将军不解的反问道:“你为什么要帮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探究,似乎想要看穿这个神秘人的真正动机。 神秘人被这么一问,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如铁,冷漠地回答道:“没有为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的原则。” 小宏将军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有意拉拢道:“那这事跟你就没多大关系了。兄台好身手,不如跟我一起干吧,我保证让你飞黄腾达。” 然而,神秘人却轻蔑又傲慢地拒绝了他的提议:“我不过是一介荒野武夫,常年游走江湖,自由自在惯了。不爱名利富贵,只求心中无愧。” 小宏将军依旧拉拢道:“兄台,不如各退一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这个女人是叛徒,希望你不要插手!” 神秘人手拿佩剑,眼神坚毅如磐石,压根就不退缩。他直接冷冷地回道:“我方才路过时,明明听到那位白衣护卫称她为公主。我虽不爱管闲事,可你们以多欺少,欺负女人,这事我不能不管!” 说完之后,不等他们反应,神秘人便挥剑放在小宏将军的面前,逼迫道:“给你十个数的时间带人逃!否则我便一剑杀了你!”他的声音充满着死亡威胁,刚才他体内的真气雄厚的吓人,小宏将军一点不怀疑对方有这本事。 小宏将军只能假意作出退后的姿势来,慢慢往后退,刚才跟这神秘人打斗时,他便知晓自己连三成胜负都没有。现在面对这位强大的对手,他只能暂时避其锋芒。 正当神秘人来到秦浅身边,眼神中流露出控制不住的担忧之色来时,小宏将军哪儿会这么简单放过他们。他直接发动命令道:“众将士听命!给我击杀他们!一个不留!” 小宏将军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夜空中响起,他的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他站在高处,俯瞰着下方的一切,仿佛掌控着生死大权。他的手紧握着长剑,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是!”众将士齐声应道,他们的声音如潮水般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磅礴的力量。他们纷纷拔出腰间的长剑,剑尖对准了神秘人和秦浅,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神秘人毫不退缩,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面对众多攻击而来的骑兵,他没有一丝畏惧,反而迎难而上。他挥舞着手中的剑,准备迎接这场生死之战。 骑兵们呼啸而来,马蹄声震耳欲聋。他们手持长矛,眼神凶狠地盯着神秘人。然而,神秘人却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来吧!”神秘人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挑战和决心。他挥动着剑,向骑兵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剑光闪烁,每一次挥舞都带着惊人的力量。 刹那间,刀剑相交,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神秘人身形敏捷地穿梭于人群之中,每一次挥剑都能带起一串血花。他的剑法犹如鬼魅,让人难以捉摸。 然而,尽管神秘人武艺高强,面对众多士兵的围攻,他逐渐感到力不从心。就在这时,秦浅突然挺身而出,她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短剑,与神秘人并肩作战。 秦浅的动作优雅而利落,她的眼眸中透着坚定和果敢。她与神秘人配合默契,一时间竟然抵挡住了士兵们的进攻。 不过,骑兵来势汹汹,人数占优势,神秘人身体素质好,真气强大,可秦浅体力早已不支,打斗过程中可以明显看出她动作迟钝。 秦浅身负重伤,真气紊乱,剧烈的咳嗽声在战场上显得尤为突兀。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显然已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 白皮在一旁焦急万分,他的呐喊声中充满了无助与恐惧:“公主!”他被小宏将军的人死死捆住,冲向秦浅的脚步却显得如此无力,他的双手想要伸出去帮助,却发现自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竟无能为力。 神秘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光,那是极度担忧与焦虑的表现。他紧紧拉住秦浅的胳膊,声音中带着颤抖:“你没事吧?别吓我!” 这熟悉的关心方式,让秦浅觉得分外亲切,可这种生死关头,秦浅跟神秘人压根没有空闲时间想其他东西来。 秦浅甚至都没有时间回应,敌军的攻击已经过来。 战场上的局势愈发紧张,敌人的攻势一波接一波,仿佛永无止境。秦浅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白皮在一旁焦急万分,他的剑舞得更加疯狂,想要为秦浅争取更多的时间。 “你坚持住!”神秘人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焦虑,他的眼神更是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为了保护秦浅,他毫不犹豫地将身体内的真气调转到双手内,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凛冽的杀意,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力量都凝聚在这一刻。 第307章 疼死了 随着真气的涌动,神秘人的双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力。那些攻击而来的骑兵们,感受到这股强大的气息,纷纷不由自主地逼退出去,生怕被这股力量所伤。 趁着这个机会,神秘人迅速搂住秦浅的腰,运用轻功,身形如闪电般飞速朝着远处掠去。他的身法轻盈而矫健,每一步都踏得恰到好处,仿佛与风融为一体。秦浅虽然身受重伤,但在神秘人的怀抱中,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两人的身影在战场上划过一道亮丽的弧线,留下一串串惊叹的目光。那些骑兵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远去,却无法追上那迅疾如风的速度。 小宏将军还想要追,可为时已晚。白皮能感应到,那神秘人的武功绝对不可能只是区区九品而已。 他们穿过了茂密的树林,越过了险峻的山峰,最终来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在这里,神秘人才敢稍稍放松警惕,他轻轻将秦浅放在地上。 秦浅落地之后,身体明显就不稳,她摇摇晃晃,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她的面色苍白如雪,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红润,显然是因为流血过多导致身体极度虚弱。神秘人见状,心中一紧,连忙用手扶住她的胳膊,试图给她一些支撑。 然而,在触碰到秦浅胳膊的瞬间,神秘人却无意中碰到了她的伤口。那道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淋漓,触目惊心。秦浅顿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她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好疼好疼!”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助。 神秘人见状,心中愧疚不已,他连忙松开手,紧张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自责,他真恨不得替秦浅承受这份痛苦。 秦浅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没事的,我不怪你。”她虚弱的站不住脚,她扶在一棵树上,已经完全没体力支撑自己。 “你还好吗?”神秘人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秦浅,仿佛想要从她的表情中寻找出一丝痛苦的痕迹。 秦浅强撑着一口气,尽管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但她依然倔强地摇了摇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回答道:“没事!” 神秘人听后,心中的担忧并未减少分毫。他知道,秦浅是在强撑着,她的伤势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要严重得多。 他轻轻扶住秦浅的肩膀,试图给她一些支撑。“别逞强了,你的伤势很重。”神秘人轻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 秦浅却微微一笑,她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回答:“我没事,真的。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必须尽快离开。” 说完之后,秦浅身体支撑不住蹲在地上,她虚弱的说着:“只是……我可能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神秘人听后,眼眶微微泛红,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和担忧。他蹲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你要坚持住,我马上替你疗伤。” 秦浅虚弱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无奈。“你快走,我不想连累你。你的武功高强,离开这里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他们不杀了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完,秦浅再度咳嗽起来,她的真气消耗过量,身体都跟着发软。神秘人见状,心如刀绞,他连忙用真气帮秦浅疗伤,同时安慰道:“这里很安全,你先疗伤,他们追不过来的。” 秦浅在神秘人的真气滋养下,脸色稍稍好转了一些。最起码没有刚才那看上去羸弱到风一吹就倒地的这种样子。她感到体内的伤势在逐渐恢复,疼痛也在减轻,这让她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惊讶。 然而,她看着神秘人那略显疲惫的脸庞,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纳闷道:“你这是何苦呢?浪费自己体内的真气为我这个陌生人疗伤。” 神秘人明显身体僵硬,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刚才的真气消耗已经让他达到了极限。但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仍然坚定无比,他收回自己的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既然出手救你,就不能让你死在这里。” 秦浅乏力地看向他,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她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之后神秘人拿出止血药材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红晕,显然是有些尴尬。他走到秦浅的身边,轻声说道:“对不住了,我得帮你疗伤,止血,不然我刚才耗费的真气会毫无作用。” 秦浅还没反应过来,神秘人就开始动手,直接撕破了她手臂上的衣服,连同胳膊处的也是,这种忽然而来的刺痛感让秦浅始料未及,一瞬间疼的她眉头紧锁着,身体跟着颤抖着。 “疼疼疼!”秦浅连连倒吸一口气,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惊恐。 神秘人见状,心中一阵心疼,但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知道,只有尽快止血,才能保住秦浅的性命。于是,他继续用止血药材为秦浅处理伤口,同时轻声安慰道:“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秦浅的胳膊肘在不断的颤抖着,疼的倒吸一口气,一波又一波的刺痛感让她疼的不断碎碎念着:“我要是活下来了,我绝对不放过他们。” 经过一番处理,秦浅的伤口终于止住了血。神秘人松了一口气,他轻轻地为秦浅盖好衣服,然后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找些吃的回来。”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秦浅疼的见呼吸都带有一股可怕的刺痛感,她烦躁的抱怨道:“白皮你这个小人,背叛我,我这么信任你,到死都没有怀疑过你,结果真是你在背后捣鬼,居然跟那贼人同流合污,等我身体好了,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第308章 我们是不是见过 说话的途中,秦浅烦躁的站了起来,她似乎是高估了自己身体素质,以为跟个没事人一样还能走能跳的,结果刚站起来腿就发软。 一个不小心,就往一旁扑过去,还好神秘人从外边赶来的及时,扶住了她的身体。 秦浅稳住身子后,连声感谢。神秘人将她扶到石头边坐下,然后一言不发地退到了一边。 秦浅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位救命恩人,只见他身穿一袭黑色长袍,脸上还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 “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敢问公子尊姓大名?”秦浅轻声问道。 神秘人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不必客气,我只是路过此处。至于我的名字,你无需知道。” 秦浅并没有在意神秘人的身份,毕竟自己跟他素未谋面过,只是路过顺带救过她而已。然而,她还是关心地出声问道:“你刚才消耗了不少真气,要好好休息。” 神秘人的后背一僵,明显被她关心的话语给打动。他心中一阵温暖,但同时也感到一丝不安。他怕自己的身份被识破,所以不得不装作冷漠的样子。 “你好好休息,天一亮我送你离开。”神秘人淡淡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疏离感。 秦浅原本想多说两句,可神秘人的态度太恶劣,她只能闭上嘴巴,并且自己身上的伤也不允许她多说废话。 秦浅的真气现在完全无法调动,甚至无法给自己运功疗伤。在这山洞里,深夜时分,突然一阵凉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后背发凉。她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却不小心触动了伤口,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神秘人注意到了这一幕,他轻轻提醒道:“别动,你的伤太重了。虽然我用真气帮你疗过伤,但你这外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神秘人正在调息自己的内息,此时已经满头大汗。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秦浅身边,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并暖心地说:“你把外衣脱了,换上我的吧。” 秦浅好奇地看着神秘人,这种熟悉的关心方式让她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遇到过。没等她多想,神秘人脸上泛起一阵羞红,他心虚地解释道:“你的外衣破了,伤口容易感染。我没有别的外衣,你先将就一下。” 秦浅刚打算脱掉自己的外衣时,神秘人却显得格外慌张,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他赶紧转过身去,背对着秦浅,不敢与她对视,眼中满是紧张之色。 “你等一下,我还没给你上药呢。你的伤口感染了,得重新换新的药,再换上干净的外衣。”神秘人说话断断续续,显然他现在非常慌乱。毕竟男女有别,他没法保持淡定。 秦浅这才停下手来,她虚弱的对他说:“那你现在过来,帮我换药。” 神秘人听到这话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害羞和犹豫的时候,他必须尽快帮助秦浅处理伤口,避免感染恶化。 他缓缓转过身来,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药瓶和几块干净的布条。他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将秦浅的衣袖卷起,露出那道深深的伤口。 秦浅咬紧牙关,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疼痛。然而,神秘人的手指却异常轻柔,仿佛怕弄疼了她一般。他先用湿布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皮肤,然后才小心地撒上药粉。 药粉接触到伤口的瞬间,秦浅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但神秘人的手却稳如磐石,没有丝毫颤抖。他一边上药,一边轻声安慰道:“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上完药后,神秘人又用干净的布条轻轻包扎好伤口。他的动作细致入微,每一个结都打得恰到好处。完成后,他抬起头来,看着秦浅问道:“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秦浅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好多了,谢谢你。” 神秘人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释然和温暖:“不用客气,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外面守着,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然而,就在此时,秦浅突然开口叫住了他:“等等。” 神秘人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秦浅好奇的的出声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神秘人面具下的脸瞬间一僵,他努力保持镇定,他平静的回答道:“公主金枝玉叶,岂是我这等粗人能见到的。并且,我常年行走天下,更没机会见到你。” 秦浅听到这个回答,心中却更加疑惑。她总觉得这个人给自己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种感觉并不是凭空而来的。她继续追问道:“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关心方式那么熟悉呢?我们真的没有见过吗?” 神秘人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缓缓说道:“或许只是巧合吧。毕竟,这个世界上相似的人很多。” 秦浅轻叹了一口气道:“可能是我想多了。” “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会在这里守着你。”神秘人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秦浅点了点头,她闭上眼睛,靠在石壁上休息。神秘人则坐在旁边,目光始终停留在秦浅的身上,守护着她的安危。 山洞外,寒风如野兽般咆哮着,肆意穿梭在岩石的缝隙间,每一声呼啸都像是在诉说着冬日的严酷与无情。秦浅的伤口在寒气的刺激下愈发疼痛,那痛楚几乎要将她的意志吞噬,疼得她嘴唇失去了血色,苍白如纸。 她的脑袋沉重得仿佛灌了铅,意识在模糊的边缘徘徊,一会儿沉入无边的黑暗深渊,一会儿又艰难地浮上海面,清醒片刻。这样的循环往复,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虚弱和无助。寒冷像无数根细针,穿透衣物,刺入骨髓,迫使她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体,双臂紧紧环抱自己,试图在这冰冷的世界里给自己一点温暖,哪怕只是一点点。 第309章 神秘人是赵云泽 “你怎么了?”神秘人轻声问道,他的手轻轻放在秦浅的肩膀上,试图给她一些温暖。 秦浅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这可吓坏了神秘人,他急忙抱起她的身体,这才惊恐地发现她身体好凉。他担忧地抚摸着她的额头,滚烫得厉害。他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碎碎念道:“伤口感染了,伤口感染了。” 神秘人轻柔的将秦浅放下,担忧的望了她一眼,“你在这里等我下,我去弄点柴火来。” 说完了神秘人便向林中走去。不一会儿,神秘人抱着一堆干柴回来了,他先点燃了一小堆火,让它慢慢燃烧起来。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秦浅移到火堆旁边,希望温暖的火光能够让她好受些。 秦浅的体温高得吓人,必须立即处理她的伤口,否则感染将会加重。神秘人面色羞红一片,他闭上眼睛,心中进行了一系列挣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狠下心来解开了秦浅的外衣。 他发现,肩膀处的伤口一直被忽视,这正是伤口感染的根源。原来,这里竟然忘记处理了。然而,现在面临着一个难题:为了彻底处理伤口,他必须解开秦浅的内衣,露出她的肩膀。这让他感到十分尴尬和不安。 神秘人犹豫不决,但当他看到秦浅那虚脱到只剩下一口气的样子时,他知道他必须下定决心。他的双手颤抖着,胆战心惊地解开了她的里面的衣服。在这个过程中,他低声对秦浅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秦浅的衣服,露出肩膀处的伤口。看到那深深的刀痕,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好重的刀伤啊!” 神秘人拿出金疮药,轻轻地涂抹在秦浅的伤口上。他的动作很轻很慢,生怕弄疼了她。然而,当药膏接触到伤口时,秦浅还是痛得颤抖起来。她的眼睛紧闭着,眉头紧锁,嘴里不停地喊:“好疼好疼!” 疼痛感如潮水般涌现,秦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猛然睁开眼睛,仿佛是从一场混沌的梦中惊醒过来。她的眼神迷离而困惑,映入眼帘的是神秘人那张满是错愕与惶恐的脸。他正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姿势半跪在她身边,手里或许还保持着刚刚处理伤口的动作。 秦浅的意识模糊不清,但她的嘴唇微微翕动,从口中虚脱地喊着:“赵云泽!”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在呼唤着一个熟悉的名字。神秘人面色大变,心中惶恐不安,心想:“被发现了吗?”他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他的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结果,下一秒秦浅因为身体的极度虚脱,眼前一黑,晕死过去。她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神秘人的怀里,她的呼吸微弱而急促。她的嘴唇微微颤动,含糊不清地呼唤着:“赵云泽……好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神秘人的心上。 神秘人看着秦浅痛苦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一样难受。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试图安慰她:“别怕,我在呢。”可是,秦浅似乎听不见他的话,只是继续痛苦地呻吟着。 神秘人手上的动作没敢停下来,金创粉的刺痛下,秦浅疼的颤抖着肩膀,再加上冷风的作用下,她冻得一直在他怀里发抖。 神秘人眉头紧锁,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为秦浅的痛苦而心疼:“你的身体好烫。”他的手在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将碎衣服撕成条状,轻柔地为她包扎着伤口。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和关切,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秦浅那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他的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小心翼翼地为秦浅重新穿好衣服,每一个纽扣都扣得那么仔细,生怕弄疼了她。虽然有篝火在一旁燃烧,驱散了些许寒意,但秋天的凉风依旧嗖嗖地吹进洞口,冷得刺骨。 秦浅冻得发抖,意识模糊不清的念着:“好冷…”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如同一片落叶在秋风中摇曳。 她缩在神秘人的怀里,像个小猫咪一样寻求温暖和安慰。神秘人紧紧地抱住她,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取暖。 秦浅在他怀里微弱的呼唤着:“赵云泽…好…”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虚弱得几乎没有力气。每吐出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的眼神迷离,仿佛陷入了一个深深的梦境,无法自拔。 神秘人听到这个名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的眼眶渐渐泛红,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感动和心疼。他知道,人在最无助的时候,会习惯性地依赖自己最在意的人。他紧紧抱住秦浅,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给她更多的温暖和安慰。 “浅浅。”神秘人没忍住自己的心理防线,他低喃着秦浅的名字,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感受着她微弱的气息。 只不过,秦浅陷入重度昏迷中,完全没有任何回应。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发紫,呼吸微弱而急促。神秘人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疼痛,他无法接受眼前这一切。 原来神秘人就是赵云泽,可他的身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抱着秦浅,不断地用手帮她搓着身体,为她取暖。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毫不在意,只是一心一意地照顾着秦浅。 赵云泽默默地守护着秦浅,直到她的体温逐渐恢复正常,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看着秦浅渐渐好转,他才松了一口气。 原本是打算天一亮从秦浅走的,可是现在她的身体太虚弱,一直处于昏迷中,受得伤那么重,得静养。 秦浅从昏迷中缓缓清醒过来,她虚脱地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她努力地调整着焦距,试图看清周围的一切。然而,她的四肢无力,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四处寻找着,却没有发现昨晚上救她的神秘人的身影。 第310章 逃亡 “难道他就这么走了吗?”秦浅心中暗自想着,声音微弱而颤抖。她试图回忆起昨晚的情景,却只能记起一些零散的片段。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寂静的氛围。秦浅紧张地抬起头,只见神秘人提着一篮食物走了进来。 “你醒了。”神秘人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和喜悦。他走到秦浅身边,将食物放在一边,然后轻轻扶起她。 秦浅虚弱的对他说:“我以为你离开了。” 赵云泽看向秦浅,此时她的身体状态比昨晚上好多了,不过他不能暴露身份,看秦浅这生疏的态度,应该没发现他的身份,他继续用神秘人的声音对她说:“我说过送你回秦国,我说到做到。” 秦浅呆呆的看向他,神秘人故作神秘,表现得一脸正义,冷声道:“江湖人讲究的是道义,公主请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的。” “昨晚上,你发烧了。”他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尽管他努力保持冷静,但眼神中的担忧还是泄露了他的真实感受。 秦浅一脸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疑惑的低声道:“我发烧了?”她这迷茫的表情显然对昨晚上那事不知情。 神秘人平静的出声问道:“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他眼底藏着焦急,秦浅并没有发现他言语中的担忧与关心。 “还行,不碍事。”秦浅的声音微弱,她因伤势而无法施展真气,体内仅剩不到三成的功力,且因伤势严重而难以动用。 “我们现在就走吧。”秦浅意识到继续留在这里极为危险。小宏将军既然未能杀死她,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必须尽快回到秦国,向皇兄汇报此事。她感觉事情并不简单,小宏将军的行动多半是受人指使。 观察小宏将军那粗犷的外表,他并不像是个有深谋远虑的人。若是他有谋略,绝不会愚蠢到公然攻击秦国公主,削弱秦国的力量。 神秘人有所犹豫,他担忧的指着她的身体,关心道:“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秦浅知道自己的身体虚弱,不适合行走。可她不得不提醒道:“这里条件有限,总不能在这里待上十天半个月。等小宏将军把军队整顿好,这里迟早会被他发现,我们就万劫难逃。” 神秘人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说:“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是我们不能冒险让你在身体状况不佳的情况下强行行动。我会想办法找到更安全的地方让你休息恢复。” 秦浅坚定的回答道:“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就算你能带着我这个累赘逃走,可我必须尽快赶回秦国,小宏将军有两三万骑兵,手底下的私兵还不知道有多少,这件事我得回去告知我皇兄,万一那贼人死心不改,想要谋权篡位,我皇兄连个准备都没有。” 神秘人听后,眉头紧锁,沉思片刻。他知道秦浅说的有道理,这件事情确实非同小可,不能掉以轻心。 他虽然担心秦浅会体力不支,可最终还是点头道:“好吧,我们走。但是你要小心,别让自己的伤势加重了。” 秦浅点点头,她知道神秘人是担心她的身体状况。虽然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但眼下的情况让她没有其他的选择。 神秘人带着秦浅往外走,果然被秦浅猜测的十之八九,小宏将军正带着猎犬一路追踪过来,只要有血的味道都逃不过狗鼻子。 他们在这里逗留了两天,小宏将军的士兵们也在不断的搜查他们的动静,就连画像已经开始分发下去了。 秦浅行走的速度不快,她这样的身体骑马行不通,步行太慢了,神秘人暖心的关心道:“累了吗?” 秦浅喘了一口气道:“确实挺累!” 神秘人听后,心中一阵心疼。他知道秦浅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这样的逃亡对她来说是一种巨大的负担。他决定放慢脚步,尽量让秦浅能够跟上。 他们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神秘人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生怕小宏将军的追兵突然出现。 走了一段时间,秦浅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神秘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停下脚步,转身对秦浅说:“我们休息一下吧。” 秦浅摇了摇头:“不行,我们不能停下来。小宏将军的追兵随时可能出现,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神秘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秦浅说的有道理。 他扶住秦浅的肩膀,让她靠在一棵大树上休息片刻。然后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些干粮和水,递给秦浅:“你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我们等会儿再继续赶路。” 秦浅接过干粮和水,感激地看着神秘人:“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神秘人不自然的背过身去,生怕被秦浅发现面具下的不自然,幸好有面具遮挡,他真的怕自己在她面前装不下去,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神秘人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表现的一脸狭义,声音更是充满着仗义之气,他解释道:“你是秦国的公主,我帮你也是应该的,举手之劳而已,反正我游历天下,也是为了助人为乐,能帮到你,于我而言是一种享受。” 秦浅轻笑一声,她望向神秘人的背影,向他吐露真心道:“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能够游荡在天下每一个角落,浪迹天涯。这是我一直都想过的生活,仗剑天涯,行侠仗义,助人为乐,自由自在的。” 神秘人听后,心中一阵动容。他转过身来,看着秦浅那真挚的眼神,微微一笑,说道:“你也有这样想过吗?” 秦浅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是的,我一直都觉得那样的生活充满了刺激和挑战。不像现在,每天都要面对宫廷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第311章 你跟我认识的一人很像 神秘人叹了口气,说道:“其实,那种生活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虽然表面上看似自由自在,但实际上却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有时候,甚至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秦浅听后,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或许吧,但我还是觉得那样的生活更值得去追求。至少,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事,不受任何人的约束。” 神秘人的内心深处波涛汹涌,浪迹天涯这事,秦浅跟他说过一次,当时她还是满怀希望的,认为只要自己想,就能得到。如今,说出这话后,她却表现出一种奢望来。 回想这一路上秦浅的变化,赵云泽的内心有所抵触,他不忍的在心中暗自忧神道:“浅浅,你想要的生活,或许这辈子都没法实现,但如果真是你想要的,我会尽力帮你的。”他无声的在心中默念着,可他真的会舍得放秦浅离开他吗? 神秘人沉默片刻,然后轻声说道:“我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的,你会实现自己的心愿的,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无忧无虑,不受任何人的束缚。” 虽然这些话听上去就像是在安慰她,秦浅也很开心,她轻声道:“借你吉言,我们赶路吧。” 行走的过程中,神秘人发现秦浅的身体状态不太好,可能是伤势严重导致的,他关心道:“身体还好吗?能撑住吗?” 秦浅吃力的回答道:“勉强可以,不用管我。” 然而,神秘人并没有放弃劝说,“你别逞强,休息一会儿吧。” 尽管秦浅一再强调自己没事,但神秘人还是不放心,继续劝慰道:“你这样硬撑着也不是办法,先养好身体再说吧。” 秦浅觉得走得太慢,她有些焦急地说道:“这么走下去太慢了。”神秘人见状,不得不弯下腰对秦浅说:“你上我背上来,我背着你去前面买一匹马去。” 秦浅没有一丝犹豫,早点回秦国是她的首要任务。她缓缓地将手放在神秘人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扒在神秘人的后背上。神秘人能感觉到秦浅的动作有些许笨拙,回想起上次被狗追时的场景:那次,秦浅一脸惊恐,麻利地跳上他的背;这次,她却如此小心谨慎,动作缓慢而拘谨。 神秘人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抹浅浅的笑意。这种对比让他心中百感交集。他记得,上次秦浅那迅速而果断的动作,仿佛是一只受惊的小鹿,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而现在,她却变得如此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引发疼痛。 这样的变化,让神秘人不禁为她担忧起来。秦浅的伤势显然很严重,严重到她无法进行大幅度的运动。 神秘人拖着秦浅的双腿,避免她掉下去,他目光坚定的锁定在前方,行走的过程中,秦浅疑惑的蹙眉,她疲惫的靠在神秘的肩膀处,这暧昧的姿态让神秘人有些许紧张,他紧绷着身体。 可秦浅没忍住心中的不安,她好奇的出声问道:“我们真的没见过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确定。 神秘人的后背更僵硬,他瞬间紧张到不行,差点脚步不稳停顿,幸好他伪装的很到位,表面上依然波澜不惊,没被发现不自然的痕迹。 秦浅自顾自在旁诉说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很熟悉呢?特别是你背着我的时候,那种温暖的感觉如此真切。每次靠近你时,总有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感觉好像回到了某个遥远的时光,某个人。”她的语调里满是困惑和期待。 神秘人保持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背着秦浅一路往前方走,心里翻江倒海。为了掩饰内心的波动,他故意岔开话题,指着前方模糊可见的驿站,对她说:“我们借宿一晚,晚点我去买匹马来。” 秦浅怎么觉得神秘人是故意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立马让她产生了怀疑。疑惑的心里在作祟,她急切的追问道:“你能告诉我的名字吗?” 神秘人急忙在旁制止道:“公主,我帮你只是因为个人狭义举动,只是过路人而已,我不想跟任何人扯上关系,包括你,希望你能理解。” “好吧。”秦浅不得不放下好奇心来,人家不愿意提起,自己也没必要非去找这个不痛快。 闲得无聊,秦浅失望的对他说:“我只是觉得你很像我认识的某个人。”这种熟悉感让秦浅十分亲切,这时神秘人忽然起了兴致,他好奇的出声问道:“你说的某个人是指得谁啊?” “我未婚夫。”秦浅淡淡地回答。 神秘人被呛得咳嗽了一声,完全出乎意料。秦浅不解他反应这么大干嘛,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举动太失态,很奇怪。神秘人急忙掩饰自己的尴尬,转移话题道:“那个...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完事之后,神秘人心中五味杂陈,他暗自思忖:“我刚才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他决定迅速转移话题。他故作轻松地再次提起那桩婚事,同时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加自然,他故意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笑着问道:“哎,你订婚了?” 秦浅见状,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解释道:“还没有呢,只是赐婚而已。我这次回秦国,正是为了这和亲之事。赵国那边已经下了旨意,这门亲事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 听到这里,神秘人的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涟漪。他知道,自己必须表现得镇定一些,才能让秦浅对他放下戒备。于是,他强挤出一个笑容,恭喜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祝你们幸福美满。” 然而,秦浅却似乎并不领情。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我们这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世事难料,谁也没法保证日后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第312章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 神秘人听完这番话,心中的结却是越系越紧。他似乎很在意这个“逢场作戏”的说法,甚至有些不甘心。他故意劝说道:“都成婚了还能改变什么?既然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不如好好过日子呗。” 背上的秦浅毫不在意的轻快吐槽道:“你不懂,我们这是奉旨成婚。为了国家,为了和平。不是为了自己,所以就只是逢场做戏而已,等时机成熟之后,一封和离信就可以解决任何问题。” 听到和离这事,神秘人的后背明显就一僵,他有些许的紧张,劝说道:“说不定有感情呢,感情这事谁也说不准,保不齐日久生情也说不定呢。” 秦浅忍不住出声反问道:“可是没有喜欢,哪儿来的日久生情呢?如果是以天下太平作为交易,就不不会有纯粹的感情的。” 神秘人忍着痛,心中有股难以掩饰下下的心慌,还有种揪心般的疼痛。让他忍不住低声追问道:“你不喜欢他?不喜欢你未婚夫吗?”他说后面这句话时,声音明显就小了不少,颤抖了一下。 秦浅被这么直白的问题给整不会了,她僵硬着身体。显然对这问题给扰的心神不宁的,她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良久,这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她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 神秘人不自然的抱紧秦浅,手中的力度在悄悄加重。这时候,秦浅疑惑不解的喃喃自语道:“我分辨不出到底喜不喜欢他,可如果换个方向来想。如果非要跟一个人和亲,我会选择他。” 说完之后,秦浅陷入了迷茫中。她止不住蹙眉,平静的诉说道:“可当赵国陛下赐婚给我还有他时,我的内心好像并不排斥。”她搞不懂自己内心的想法,但跟赵云泽接触过一段时间,她好像有些依赖他,甚至于会在危险关头时,脑海中还会浮现出他的样子来。这就很奇怪! 听到被坚定的选择,神秘人的心中窃喜,心情立马阴天转晴,他的内心充斥着复杂却喜悦的情绪。 神秘人好奇的追问道:“你为什么会选择他,是因为他对你来说更安心还是你觉得他最不具备杀伤力呢?”他对这个问题好像很感兴趣,特别想知道。 听到这个问题时,秦浅的眉头微微皱起,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赵云泽那张冷峻的脸。她内心犹豫不决,不得不承认道:“不是,他的心思深沉,我始终猜不透他的想法。我觉得他不会是最不具备杀伤力的人,反而更像是一头正在匍匐行动的猎鹰。” 秦浅一针见血地指出赵云泽的问题来,神秘人也没想到在秦浅的心中,竟然把他看得如此危险。他在旁边轻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未婚夫心思深沉到很危险,是吧?”其实他很想说,赵云泽其实并不那么危险,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可怕。 然而,秦浅却出乎意料的为赵云泽打抱不平,辩解道:“他那是因为自保,生活在宫中,没办法的事,如果我这十几年也被捆绑在秦国宫中,被迫成为磨刀石,被迫成为一颗棋子,我肯定跟他一样压抑且痛苦。” 神秘人的双眼一震,原本还以为秦浅说这些话都是褒义词,都是对他的不认可,对他行为的不齿或者会因为这,才导致他在秦浅的心目中很危险,不敢把自己的终身交付给他。 “所以,离开皇城的故土,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隐居生活说不定会是一种解脱。”秦浅轻声回应,声音中透着一丝渴望和无奈。 神秘人不得不装作同情的表现来,他故意出声道:“对于常年被困在宫中的人,自由是一种奢侈,可得到至高无上的荣耀也是为了实现自己那梦寐以求的生活的一种手段。” 秦浅赞同的点头道:“说的没错。” 神秘人故意试探性问:“其实我挺想问问你,你觉得我身上的气息熟悉,把我认成你未婚夫,那你觉得我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这是神秘人作出最大胆的决定,主动将自己跟赵云泽做比较,引诱秦浅往他们就是同一人身上想。 秦浅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那疑惑如流星般转瞬即逝,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微微扬起下巴,淡淡地笑了笑,回答道:“我觉得你们不是一个人。” 神秘人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脸上戴着半张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他微微侧头,在旁追问:“为什么这么想?” 秦浅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发丝,单纯的解释道:“因为你的武功高强,他是个没有任何武功的普通人,而且,赵国离秦国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并且他还有官事在身,来不了这里。” 神秘人听到秦浅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笑了笑,说道:“看来你对你未婚夫的了解很深啊。” 秦浅微微垂眸,轻轻摇了摇头:“谈不上了解,只是略微知晓一些。 神秘人沉默片刻,又问道:“那么,你觉得他会不会为了你,放弃他的官位和荣耀呢? “不会。”秦浅一针见血的回答道,在她心中赵云泽对于官位的渴望可一点不亚于她对自由的渴望。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呢!”神秘人的内心一阵抓痒,他不过是一时嘴痒,没收住自己张开的嘴胡乱说呢。神秘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他不明白秦浅为什么如此肯定赵云泽不会为了她放弃官位和荣耀。 秦浅微微眯起眼睛,冷静的诉说道:“局势所迫,如果他没有官职,就只有死路一条,他没得选。” “在这个乱世之中,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而挣扎。赵云泽他有自己的野心和抱负,官位对他来说不仅仅是荣耀,更是一种保障。”秦浅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神秘人微微颔首,“确实,如今的局势动荡不安,没有官职的人往往难以自保。” 第313章 老江湖 秦浅收回目光,看着神秘人,“而你,武功高强,行事神秘,与他完全不同。我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有如此大的变化。” 神秘人嘴角微微上扬,“你说的没错,我爷们的确不是同一个人。我只是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氛围而已。” 秦浅没有在意神秘人的提议,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神秘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故意提议道:“到了,你先去客栈休息下。我去买匹马过来,夜色降临,今晚暂时在这休息一晚。” 神秘人离开之后,秦浅独自一人走向了小二的柜台。他的目光在客栈内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小二的身上。秦浅微微一笑,对小二说道:“把你们这好吃的都给上过来。” 小二一听,顿时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他连忙点头哈腰地答应道:“好嘞客官,您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准备。”说罢,便迅速地奔向厨房。 秦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一边耐心地等待着美食上桌。不一会儿,小二便端着一盘盘色香味俱佳的菜肴走了过来。 “客官,这是我们店里的招牌菜,红烧肘子、糖醋鲤鱼、清炒时蔬,还有这壶上好的女儿红。您慢用。” 秦浅看着满桌的美食,食欲大增。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肘子放入口中,顿时,浓郁的香味在口中散开。她满意地微微点头,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此时,神秘人正在马市挑选马匹。他仔细地观察着每一匹马的毛色、体态和精神状态,试图找到一匹最适合他们接下来行程的良驹。经过一番挑选,神秘人终于选定了一匹健壮的黑马。付了钱后,他牵着马往客栈走去。 就在秦浅吃得正香的时候,神秘人牵着一匹高大健壮的马走了进来。他看到秦浅正在享受美食,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神秘人将马拴在客栈外面,然后来到秦浅身边坐下。 “看来你吃得很开心。”秦浅抬起头,看着神秘人说道:“这里的菜味道不错。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神秘人回答道:“马已经买好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再出发。”秦浅点了点头,继续吃着美食。 神秘人坐下,夹了点菜吃了起来。这时,秦浅似乎想起什么,她担忧地蹙起眉头,关心地问道:“这菜是不是太辣了?我忘了问你吃不吃辣的。全点的辣的,并且我还让后厨多加了点辣椒,会不会很辣啊?” 神秘人听到秦浅的话,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轻轻擦了擦嘴角。 他轻轻地笑了笑,用温和的语气说道:“不用担心,我并不怕辣。其实,我还挺喜欢吃辣的。” 秦浅听到神秘人的回答,心中的担忧瞬间消散了不少。她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同时也感到一丝惊讶:“哦,这样啊!那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会受不了呢。” 秦浅与神秘人在餐桌旁坐下,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却掩盖不了她心中涌动的好奇。她偶尔将视线余光悄悄投放在神秘人身上,观察着他吃饭的习惯和姿势。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她觉得异常熟悉,尤其是他对辣味的偏爱,更是让她感到巧合得不可思议。 心中的疑惑如同一团迷雾,让秦浅忍不住想要探究这个谜团。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故意出声问道:“你也喜欢吃辣的啊?” 这个问题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神秘人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触动了内心深处的秘密。面具下的双眼闪过一刹那间的慌乱,但随即他努力调整情绪,试图恢复镇定。 他抬起头,目光与秦浅交汇,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用一种看似轻松的语气回答道:“是啊,行走江湖久了,习惯了各种口味。辣的酸的,难吃的都吃惯了,只要能解决温饱,我都喜欢。” 神秘人故意用行走江湖来为自己做掩护,心中惴惴不安,表面上装作落落大方,让人看不出来半点破绽来。他深知自己的身份不能轻易暴露,因此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秦浅没有听出神秘人话语中的搪塞之意,也没看出他的不协调感来,她只是觉得这个神秘人有些与众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 吃完饭之后,秦浅回到定好的房间内休息。可能真是这几天太累了,躺下就睡着了。 而神秘人也在自己的房间内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知道自己的伪装虽然看似完美,但终究还是有一些漏洞。他担心自己的真实身份会被秦浅识破,那样的话,一切都会变得复杂起来。 第二天清晨,晨曦微露,秦浅早早地从床上爬起,心中暗自揣测,神秘人此刻或许还沉浸在梦乡之中,毕竟这个时辰正是朝堂之上百官忙碌的时刻。她昨晚睡得早,醒得也自然早些,未曾想神秘人竟比她更早醒来。 她带着几分疑惑,轻声询问道:“这么早就起来了啊,你们行走江湖的人也喜欢起这么早吗?” 神秘人闻声,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回答道:“我没有固定的时间,我这人结仇不少,常年被仇家追杀,所以习惯了天没亮就醒,用来逃跑的。”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的沉稳,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江湖的险恶与不易。秦浅闻言,不禁露出一脸纯真无邪的笑容,她挑眉轻快地问道:“你武功这么高还怕仇家吗?” 然而,神秘人却显得格外认真,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真的是一位经历过无数风雨的老江湖。他特意向秦浅解释道:“你未曾踏足过江湖,不懂这其中的危险。孤身一人行走时,难免会遇到各种棘手麻烦,比如被下毒、被暗杀、被人背地里动手脚、下迷药等。这些你想不到的卑劣手段,在江湖上屡见不鲜。” 第314章 又被追杀 秦浅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她从未想过江湖竟然如此凶险。 她忍不住在旁吐槽道:“想不到这江湖比宫中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样都是阴险之地啊!” 神秘人听到秦浅的话,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认同。他深知江湖的险恶,也明白宫中的勾心斗角。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无论是江湖还是宫廷,都有其阴暗面。” 神秘人的话,引起秦浅的共鸣,她感慨道:“唯一不同的是,江湖是自由的。” 这话,神秘人没法反驳。他指着马对秦浅说:“赶路要紧,路途遥远。” 秦浅听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这时,神秘人快步坐上马背,伸出手来想要拉秦浅上马。他匆忙解释道:“原来是打算买两匹马的,可是你手臂受伤,拉不住缰绳,只能由我带你。” 说完之后,神秘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腼腆的红晕。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不要介意。” 秦浅毫不在意地将手放在神秘人的手心上,笑着道:“没事,我不介意。”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信任与依赖。 神秘人用力一拉,将秦浅稳稳地拉上了马背。秦浅坐在他的前面,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这熟悉的感觉再度袭来,让秦浅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被赵云泽拉上马时的场景。她努力保持镇定,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神秘人心跳加速,他低头看了一眼秦浅的背影,脸颊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激动,然后驾着马缓缓离开这里。 一路上的奔波劳累让秦浅感到身心俱疲,尤其是身上的伤口在马背上颠簸时更是隐隐作痛。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家饭馆,秦浅点了些许菜肴,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吃着。神秘人则过去喂马去了,留下她一个人稍作休息。 然而,就在这时,饭馆的掌柜却显得异常慌张。他时不时地偷偷摸摸观察着秦浅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和惊讶。 原来,他藏在桌子下面的是一张通缉令,正是小宏将军发来的画像。这上面画的人,竟然与眼前的秦浅一模一样!掌柜的心中震惊不已,他不断地打量着秦浅,试图从她的面容、举止中找出与画像相符的地方。经过一番仔细比对,他终于确定,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通缉令上的那个人! 掌柜的心中涌起一股激动和贪婪。他知道,这张通缉令上的悬赏金额足以让他后半生衣食无忧。于是,他匆忙离开饭馆,像是去找人汇报这个情况。他的脚步匆匆,脸上写满了兴奋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笔诱人的悬赏金在眼前晃动。 秦浅察觉到掌柜的异样,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她不动声色地继续吃着菜,同时暗暗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不一会儿,神秘人喂完马走了进来。秦浅用眼神示意神秘人,神秘人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低声问道:“怎么了?” 秦浅微微摇头,轻声说道:“掌柜的行为有些奇怪,可能发现了我的身份。”神秘人眼神一凛,说道:“我们得赶紧离开。” 两人迅速起身,准备离开饭馆。然而,就在他们走到门口时,一群士兵冲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士兵大声说道:“秦浅,你已被包围,乖乖束手就擒吧!”秦浅心中一沉,她知道这下麻烦了。 神秘人挡在秦浅身前,冷静地说道:“想抓她,先过我这关。”士兵们一拥而上,与神秘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秦浅看着神秘人为了保护自己与士兵们拼杀,心中感动不已。她也不想坐以待毙,忍着身上的伤痛,加入了战斗。虽然他们奋力抵抗,但士兵人数众多,渐渐陷入了困境。 就在这危急时刻,突然一支箭射来,射中了为首的士兵。接着,一群蒙面人冲了进来,与士兵们展开了混战。神秘人趁机拉着秦浅,趁乱冲出了饭馆。他们骑上马,迅速逃离了这个地方。 在逃离的路上,秦浅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道这些蒙面人是谁,为什么要救他们。神秘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别想那么多了,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秦浅点了点头,他们继续在夜色中疾驰,寻找着可以躲避的地方。 “快上马!”神秘人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紧张。他迅速爬上马背,然后伸出一只手来,想要拉秦浅一把。秦浅心领神会,立刻把手递给了他。 神秘人用力一拉,将她稳稳地拉到了自己的怀抱内。身后的追兵仍在紧追不舍,他们的喊声和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氛围。 秦浅紧紧靠在神秘人的怀里,感受着他坚实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她知道,此刻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继续向前奔跑。 神秘人一夹马腹,马儿吃痛,奋力向前狂奔。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秦浅的发丝被吹得凌乱。神秘人一边驾驭着马匹,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他们在夜色中飞驰,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身后的追兵却始终不肯放弃,那点点火光在远处闪烁,如同饿狼的眼睛。神秘人的眉头紧锁,他在心中盘算着逃脱的路线。 秦浅微微抬起头,看着神秘人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她知道,这个神秘人一直在保护着她,虽然她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在这一刻,她愿意相信他。 马儿不知疲倦地奔跑着,他们渐渐远离了城镇,进入了一片山林。神秘人放缓了速度,小心翼翼地在林间穿梭。这里树木茂密,地形复杂,有利于他们躲避追兵。 他们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下,马儿喘着粗气,身上满是汗水。神秘人扶着秦浅下马,让她靠在一棵大树上休息。秦浅的脸色有些苍白,身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神秘人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