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在古代当王妃》 第1章 科研项目‘穿梭时空\’ 夜色如浓稠的墨,沉沉地压在这华夏偏北的山谷之上。 山谷中,原本应是宁静的村落,此刻却弥漫着肃杀之气。 火光映照下,一个如同小型堡垒的营地里喧哗声不断,似乎并不将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放在眼中。 一阵微风吹过,一道人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山谷入口,正是华夏女战神夏语柔。 她身着黑色紧身战衣,长发随风飘动,手中紧握的长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营地内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可都纷纷落在了夏语柔早已预判的路线之外。 她身形灵动,在枪林弹雨中来回穿梭,每一次挥剑都必定会带走一名雇佣兵的生命。 在火光的映照下,夏语柔的身影飘忽不定,手中的长剑犹如一道银色的闪电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那些雇佣兵在她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竟毫无还手之力。 随着最后一个雇佣兵的倒地,她的身影逐渐凝实,手中的剑刃上还残留着鲜红的血液。 夜色逐渐淡去,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 一阵铃声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夏语柔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苏婉晴”的名字,便按下了接听键。 “语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之前我跟你提过的时空机研发成功了,这么多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夏语柔面露喜色,语气温和的说道:“那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探索更多的未知领域。” 电话那头,苏婉晴的声音如同清脆的溪流流淌在夏语柔的耳畔:“语柔,现在我们已经进入了测试阶段,但这个测试需要一位勇敢且冷静的志愿者,你愿意成为这个时空机的首位测试者吗?” 夏语柔没有丝毫犹豫,轻声道:“我愿意。” 声音虽轻,却充满了不可动摇的决心。 “明天上午十点,记得准时来实验室找我。这次测试意义非凡,我相信你能行。” 挂了电话后,夏语柔的身影在山谷的晨雾中逐渐淡去,仿佛从来没有在此出现过。 第二天,夏语柔提前来到了实验室,目光在各式各样的仪器上流连,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渴望。 此时的苏婉晴正站在一台巨大的银色机器旁对比着数据,当她看见夏语柔时,已经后悔把穿越的事告诉她,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语柔,这次测试的风险我们还未完全掌握,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夏语柔微笑着,眼神坚定的说道:“婉晴,从我成为华夏女战神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准备好面对一切未知的挑战。这次是我探索未知领域的机会,我不想就此错过,希望你不要阻拦,还是让我去吧。” 苏婉晴深深地看了夏语柔一眼,眼中满是敬佩与不舍,转身向科研人员示意开始。 随着机器启动的嗡鸣声响起,整个实验室内仿佛都陷入了某种神秘的氛围之中。 夏语柔深吸一口气,朝着时空机缓缓走去,身上的马面裙在灯光下泛起微光,背上的挎包紧紧贴着身体,手中的配剑则被牢牢握住,这是她面对未知世界的唯一依靠。 当夏语柔踏上时空机后,整个机器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将她的身影完全所笼罩。 渐渐地,时空机开始变得模糊,最后消失在耀眼的光华中。 实验室内的科研人员们屏息凝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时空机在时空隧道中疾驰,剧烈的震荡猛的袭来,夏语柔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所有科研人员焦急的注视着控制台,各种数据在屏幕上疯狂闪烁。 时空机在行驶的过程中突遇到了时空洪流,但他们一切的努力在绝对的能量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光芒渐渐黯淡,时空机在无尽的黑暗中摇摇欲坠,它彻底失去了控制,如流星般坠落…… 不知过了多久,夏语柔在一片朦胧中醒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 周身青山环绕,溪水潺潺,景色如画,可时空机成了废铁,没有数据和科研人员将再无修复的可能。 正当她还在考虑如何回去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刀剑的碰撞声在此刻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 夏语柔循声望去,一名清秀的公子正被几个黑衣男子紧追不舍,手中还握着寒光闪烁的刀剑。 此刻的他已狼狈不堪,身上带有好几处血痕,但仍用手中的剑与歹人拼杀。 她身为华夏战神绝不会袖手旁观,身影一闪,如疾风般掠过林间,手中剑精准地斩向黑衣人的武器。 寒光与黑影交织,伴随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声,这几人完全不是夏语柔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打跑了。 “多谢女侠出手相助,在下任晨曦没齿难忘。” 说完这句话,任晨曦感觉身体浑身乏力竟摇摇欲坠起来,眼前一黑却没成想让夏语柔接到了怀里。 看着怀中陷入昏迷的男子,夏语柔连忙拿出背包里的药品替他包扎好伤口,可不知为何就是不醒?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驾车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见夏语柔和任晨曦的窘境,立刻便停下了马车。 “姑娘,这位公子似乎受了伤,不如上我车来,我送你们去城中找家客栈休息。” 夏语柔扶起虚弱的任晨曦,向车夫投去感激的目光,轻声说道:“多谢大叔,小女子感激不尽。” 车夫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随后就驾着马车将他们二人带到了城中。 夏语柔扶着任晨曦下了马车,又感谢了车夫几句,才走进一家名为“悦来客栈”的店铺。 客栈内,木质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几位客人正围坐一桌谈笑风生。 店小二见有客上门,忙迎上前来热情地问道:“二位客官,是要住店?还是打尖?” “我们住店,还请小二哥帮忙找个安静点的房间,我这朋友需要休息。” 店小二熟络地穿梭在客栈的走廊间,他脚步轻快,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 他引着夏语柔和任晨曦来到二楼的一处僻静房间,轻轻推开门,一股淡雅的竹香扑鼻而来。 房间内陈设简单而雅致,一张木床靠窗摆放,床榻上铺着柔软的锦被,窗边的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透出几分书卷气。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在房内,光影斑驳为整个房内增添了几分温暖。 第2章 未知的国度‘龙阳城\’ “二位客官,这房间可还满意?”店小二轻声问道,脸上带着些许期待。 夏语柔环顾四周,满意的点点头:“多谢小二哥,这里很好。” 店小二退出房间到楼下继续招呼客人去了,夏语柔则轻轻地将任晨曦扶到床上让他躺下。 她动作轻柔,生怕触碰到他的伤口。 安顿好任晨曦后,夏语柔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阳光斜斜的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他清秀的轮廓和微闭的双眼。 她不禁陷入了沉思,心中充满了对这未知世界的迷茫和对任晨曦的担忧。 夏语柔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阵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远处传来的淡淡花香。 她深吸一口,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窗外,街道上的行人络绎不绝,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构成了一幅繁华而充满生机的画面。 然而,这一切与她此刻的心情似乎并不相符,她的目光始终无法从任晨曦身上移开。 夏语柔还是觉得先给他找个大夫医治,便来到楼下向掌柜询问附近是否有医术高明的大夫。 掌柜一听夏语柔的描述,立刻推荐了一位城中颇有名望的大夫给她。 她根据掌柜的指引找到了那家医馆,馆内药香扑鼻,只有一位年龄稍大的大夫正在为病人把脉。 夏语柔向他说明来意后,大夫迅速拿上医箱跟着她返回了悦来客栈。 来到二楼的房间里,大夫仔细地检查了任晨曦的伤势和脉象,说道:“这位公子性命无虞,只是体内残留了些许迷烟导致他昏迷不醒。待我为他开几副解毒的汤药,再辅以针灸之术,相信他不久便会醒来。” 之后,夏语柔付了医疗费送走了大夫,将熬好的解毒汤药小心翼翼的喂给了任晨曦。 他眉头微微舒展,仿佛感受到了药液的清凉。 喂完汤药后,夏语柔坐在床边凝视着任晨曦安静的睡颜,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她起身轻轻为他盖好被子,然后来到了楼下。 客栈内人声鼎沸,店小二正忙碌地穿梭在桌椅之间,为客人们端茶送水。 夏语柔走到柜台前,轻声问道:“掌柜的,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掌柜闻言,停下手中的活计,狐疑的看着夏语柔:“姑娘,这里是龙阳城啊,您怎么……” 龙阳城? 夏语柔的心猛地一沉,在她所学的历史中完全没有任何关于龙阳城的记载。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现在是哪一年?什么朝代?” 掌柜挠挠头,对这些词感到陌生:“姑娘,咱这龙阳城自古就是龙国的都城。” 夏语柔心中一凛,她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她深知自己可能已无法回去,可身上的银两虽然能暂时解决温饱,但长久之计还需从长计议。 “掌柜的,请问这城中可有当铺?” “姑娘,当铺就在城东门那边,您出门往东走,过了两条街就能看到。” 回到房间,夏语柔轻轻打开了自己的挎包,挑选了几样不怎么喜欢的首饰用一块干净的布包裹好。 这些首饰都是夏语柔从现代带过来的唐朝老物件,如今却成了她在这个陌生世界的救命稻草。 夏语柔步出客栈,阳光斜斜地照在她的脸上,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爽。 她沿着街道向东走去,两旁的商铺琳琅满目,行人络绎不绝。 走过两条街后,一座古朴的店铺映入眼帘,门楣上挂着一块匾额,一个鎏金的“当”字在风中轻轻摇摆。 夏语柔走进店铺,店内光线昏暗,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环顾四周,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从古董玉器到金银首饰琳琅满目。 一位老者坐在柜台后,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书卷,静静的看着走进来的夏语柔。 她走到柜台前,将手里的包裹轻轻放在了桌面上。 “老板,我想当这几件首饰。” 老板放下手中的书卷,伸出手去打开包裹。 随着包裹的展开,几枚色泽温润、雕刻精美的首饰映入眼帘。 他眼神一凝,心中暗暗赞叹这些首饰虽非宫廷御用,却也绝非普通民间之物。 随后,老板拿起其中一枚玉佩在手中细细摩挲,感受着那冰凉而细腻的触感。 “姑娘,你的这些首饰做工虽然精美,但也值不了多少大价钱,我给你这个数,你看如何?” 说着,他伸出两根手指,示意二百两银币。 夏语柔眉头微微一皱,她自然知道首饰的价值远不止二百两银币。 看着老板那故作为难的神色,她心中不由得泛起冷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老板,您也是识货之人,这几样虽非宫中御物,但也出自名家之手。你这二百两银币,未免有些太过吝啬了吧?” 老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玉佩,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那张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声音带着几分试探:“姑娘,实不相瞒,最近生意不景气,我这当铺也是勉强才能维持下去。二百两银币已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了,换做其他当铺给你的只会更少。” 夏语柔闻言,失望的拿起包裹,转身准备离开。 见到嘴里的鸭子要飞,老板彻底坐不住了,立即起身喊道:“姑娘且慢,价格方面还能在商量一下。” 夏语柔听他这么说也是停下了脚步,微微侧头,目光中透露出几分询问。 老板快步走到她身边,语气中满是诚恳:“姑娘,我再加一百两银币,如何?” 夏语柔心中一动,转过身来直视着老板,这或许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高价了。 “好,就依老板所言。” 完成交易后,夏语柔怀揣着那沉甸甸的银币回到了客栈。 她的步伐虽轻,但每一步都承载着沉重的思绪。 回到房间,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扑鼻而来,那是客栈老板娘为任晨曦熬制的安神汤药。 第3章 他竟然是晨王? 房间内,他仍在昏睡,但脸上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夏语柔在床边坐下,目光温柔的注视着他。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偶尔传来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 夏语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这个初次见面的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情感。 她轻轻叹了口气,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让清新的空气涌入房间,也带走了她心中的些许沉闷。 任晨曦的双眼缓缓睁开,坐起身警惕的环顾四周,目光最终定格在夏语柔身上。 “我记得好像是你救了我?” 他的声音略显沙哑,但语气中满是感激。 夏语柔点点头,轻声问道:“你怎么会被人追杀?那些人是谁?” 任晨曦深吸了一口气,此刻的心情略微复杂:“我乃晨王,昨日外出打猎不料遭遇伏击。那些黑衣人训练有素,出手狠辣,我虽侥幸逃脱,却也身受重伤。至于他们是谁,我暂时还不清楚。” 她心头微微一震,没想到自己无意间救下的竟是位王爷! “我是夏语柔,你既是晨王,那黑衣人定是冲着你而来。如今你伤势未愈,还需多加小心。”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为这略显沉重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温暖。 “夏姑娘,若无你相救,恐怕我早已命丧黄泉。你的恩情,我定会铭记于心。” 他微微欠身,虽不能行大礼,但那份感激之情却溢于言表。 “王爷言重了,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应该好好休养。” 夏语柔转身,来到屋外向楼下还在忙碌的店小二喊道:“小二哥,麻烦你送些清淡的晚膳过来。” 不一会儿,店小二便端来一盘盘精致的菜肴,外加一小锅热腾腾的粥。 夏语柔将粥端到任晨曦面前,柔声道:“王爷,您先喝点粥暖暖胃,有助于您恢复体力。” 说着,她轻轻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吹,那专注的神情让任晨曦心中一暖。 随后,夏语柔小心翼翼的将勺子递到他的唇边,声音轻柔如春风拂面:“小心烫,慢慢喝。” 任晨曦微微张开嘴,感受着那温暖的粥滑过喉咙直达心底。 这一刻,他仿佛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只想就这样静静地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温柔。 而夏语柔的眼眸中闪烁着关切的光芒,时不时地会观察任晨曦的反应,生怕他的身体有什么不适。 她每一个动作如同春风化雨般滋润着任晨曦的心,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怀。 任晨曦喝下最后一口粥,脸上浮现出一抹满足的微笑。 “夏姑娘,其实……” 他顿了顿,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我虽为晨王,但实则命格犯煞,只是个挂名的王爷罢了。” 夏语柔的手轻轻覆在任晨曦的手背上,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内心的阴霾。 “王爷,您既是晨王,便有责任守护一方百姓。只要心中有光,又何惧那命格犯煞之说?” 任晨曦被夏语柔的话深深触动,他深情地望着夏语柔说道:“夏姑娘,你说得对。我虽命格犯煞,但我也不能因此放弃我的责任。你可愿意成为我的王妃?与我并肩前行,共同守护这一方百姓。” 对于突如其来的表白惊得夏语柔微微一愣,她低垂眼睑不敢直视任晨曦那灼热的目光。 思考片刻后,夏语柔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他,轻轻咬了咬下唇,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我……我愿意。” 话音刚落,她的脸上便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仿佛含苞待放的花朵。 任晨曦听到夏语柔的答复,心中一喜,双深邃的眼眸里迸发出璀璨的光芒,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他微微坐直身子,轻轻握住夏语柔的双手,那掌心的温度传递着彼此的心跳。 “夏姑娘,你……你真的愿意?”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幸福。 夏语柔羞涩地点点头,双颊绯红如霞。 她轻轻挣开任晨曦的手,转身从床边拿起一件外袍披在他的肩上,动作轻柔而细致。 夜幕降临,窗外月色如水,银辉洒满大地。 夏语柔坐在床边,轻轻摇晃着手中那把精致的团扇,为任晨曦送去阵阵凉风。 它的声音柔和而甜美,如同山涧的清泉,缓缓流淌在寂静的夜里。 “王爷,您定有许多新奇有趣的故事吧?” 任晨曦微微一笑,被夏语柔的话勾起了许多回忆:“我曾踏遍山川湖海,见过世间百态。你可知那北方的雪原,白茫茫的让人感觉置身于仙境之中。还有那南方的水乡,小桥流水入人家,别有一番韵味。” 经他这么一描绘,夏语柔的脑海中浮现出银装素裹的雪原和温婉如水的江南水乡。 她不禁心驰神往,轻声吟道:“雪落千山白,水绕万家清。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 任晨曦被夏语柔的才情所折服,微笑着说道:“夏姑娘好诗,真是妙笔生花,令人赞叹不已。” “王爷,我既是你的王妃,日后便不必如此生分,你叫我柔儿吧。” 他凝视着夏语柔那如水的眼眸,轻轻握住她的手,那触感柔软而温暖,如同握住了一生的幸福。 “柔儿……” 任晨曦低声呢喃,这两个字在舌尖上盘旋,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他的心跳瞬间加速。 他望着夏语柔,眼中满是柔情与爱意,似乎要将她深深地刻印在自己的心里。 夜已深,夏语柔回到了隔壁房间,轻轻关上房门,脚步轻柔得如同怕惊扰了夜的安宁。 她轻轻推开窗扉,一股微凉的夜风夹杂着远处花草的清香扑面而来,心情也随之变得宁静而平和。 月色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她的身上,给她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 她抬头望向天空,那轮皎洁的明月高悬于夜幕之上,洒下清辉照亮了整个房间。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就好像与这宁静的夜晚融为一体。 夏语柔双手交叠在胸前,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憧憬。虽然她和任晨曦相处的时间很短,但在一起的温馨画面如同电影般在眼前一一闪过,让她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幸福的微笑。 第4章 参见晨王妃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轻纱般的薄雾洒满大地。 悦来客栈外停放着一辆做工精美的马车,无不彰显出它主人身份的高贵。 任晨曦扶着夏语柔上了马车,车厢内铺着柔软的垫子,还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糕点。 随着车轮的转动,马车缓缓的出了城。 晨王府位于一片幽静的竹林之中,竹影婆娑,与世隔绝。 马车在晨王府前停下,任晨曦率先下车,转身伸出一只手,目光温柔地望向车内。 夏语柔轻轻搭上他的手,稳稳的走下车来。 “这里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夏语柔的心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 王府的下人早已在门口等候,见王爷带着一位女子归来,都纷纷低下头恭敬地行礼。 “以后夏姑娘便是这王府的女主人,也是你们的晨王妃。” 下人们闻言,声音洪亮地喊道:“参见晨王妃!” 夏语柔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了一跳,而他们还整齐划一的跪了下来。 “快些起来,大家不必如此多礼。” 任晨曦微微一笑,指向其中一名面容清秀的女子,对夏语柔说道:“柔儿,日后让小翠在你身边服侍。” 夏语柔看向丫鬟打扮的女子,她双眸清澈,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好感。 “谢谢王爷的美意,我很喜欢这丫头。” 听见王妃对她的喜爱,小翠深深地向夏语柔行了一个礼:“能够服侍王妃,是小翠的荣幸。” 夏语柔扶起小翠,微笑着对她说:“从今天起,你就叫小雪,这个名字更适合你。” “谢王妃赐名,小雪定会尽心竭力的侍奉王妃。” 任晨曦挥了挥手,家丁们纷纷散去,各自在府中忙碌起来。 “柔儿,我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就不陪你了。” 说罢,他步履从容的走向府邸深处。 “小雪,带我四处走走,我想先熟悉一下这个新家。” 小雪恭敬地应了声“是”,便引着夏语柔在府邸中漫步。 首先,她们来到了后花园内,园中百花争艳,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 夏语柔忍不住停下脚步欣赏这美丽的景色,随后便跟着小雪步入后花园深处。 一座假山矗立其中,流水潺潺,像是有着无尽的生命。 假山旁,一座凉亭静立,檐角微翘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夏语柔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王爷的深意。 这后花园不仅是王爷亲自设计,更是他心中对皇室的忠诚和对未来的期盼。 她暗下决心,要尽自己所能帮助王爷重新获得皇上的重视,让他成为备受器重的王爷。 凉亭中,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 “这王府上下为何如此冷清?” 小雪微微低头,轻声回答道:“王妃,您有所不知,府上原本是有许多仆从的,但因王爷多年来深居简出不喜热闹,许多仆从都离开了王府。而王爷又从不喜管束他人,所以府中一直未有管家一职。” 夏语柔望着这空旷的府邸,想象着未来的日子得有多无趣,当即便询问道:“府上可有账本?” 小雪微微一愣,不知王妃为何突然问起了账本,但还是恭敬的说道:“账本确实有,我这就去取来。” 不一会儿,她便捧着一本泛黄的账本走了过来,轻轻放在夏语柔面前的石桌上。 夏语柔的目光落在账本上的那一串串数字上,心头不由得沉甸甸的。 她从未想过,这座外表光鲜的晨王府竟然负债累累,甚至连仆人的工钱都拖欠了数月之久。 “王爷这些年来对朝廷没有做出过什么贡献,就停了王府的俸禄,可王府的日常开销又极大,这才……” 小雪的话没有说完,但夏语柔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轻轻合上账本,站起身说道:“小雪,去把他们都给我叫来。” 很快,后花园的凉亭下聚集了王府里仅剩的几个仆人。 他们恭敬地站在那里等待着王妃的吩咐,脸上写满了生活的艰辛和对未来的迷茫。 夏语柔从袖中取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币,对众人说道:“这些年王爷深居简出,府上拖欠了大家的工钱,这是王府对你们的亏欠。今日我便将拖欠的工钱如数奉还,希望大家能够继续为王府效力。”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原本安静的凉亭下顿时响起一片惊喜的议论声。 一个个接过王妃手中的银币,脸上洋溢着难以置信的喜悦。 一名中年仆妇,双手颤抖地接过银币:“王妃,这……这怎么使得?我们……” 她激动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是连连鞠躬表达着对王妃的感激之情。 有的激动得热泪盈眶,有的则喜笑颜开,纷纷向夏语柔道谢。 夏语柔挥手示意众人退下,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目光最后落在了小雪身上。 “小雪,这是你近几年的工资。” 小雪连连摆手想要拒绝:“王妃,这太多了,我不能要。” 但夏语柔却坚持将银币紧紧按在她的掌心:“你就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 小雪的眼眶微微泛红,哽咽着说道:“谢谢王妃,我……” 看着小雪那双湿润的眼眸,夏语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着说:“小雪,你记住,往后在外面,我们是主仆关系,需要遵守王府的规矩。但在私底下,我们便是姐妹。” 她的话让小雪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意,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了下来。 “我定会把您当亲姐姐一样对待,为您分忧解难。” 夏语柔捧起小雪的脸颊,为她轻轻擦去滑落的泪水:“哭鼻子可就不美了,小心将来没人敢娶你。” 她的脸颊顿时染上一抹红晕,害羞地低下头:“我才不嫁人呢,我要永远服侍在小姐您左右。” 夏语柔轻笑出声,宠溺地刮了刮小雪的鼻子。 “傻丫头,哪有人一辈子不嫁人的?” 两人相视而笑,情谊在不经意间又深了几分。 夏语柔站在后花园的凉亭中,望着远处忙碌起来的人们,心中已有了新的打算。 “小雪,我想给王府多招些人手和一位管家,但我对你们这的文字不太熟悉。” 小雪听后,连忙回应道:“小姐,只需告诉我您的要求,我便能为您拟好。” 她迅速拿来纸笔,认真地记录着王妃的要求。 “管家一定要品行端正,要会算账,有经验者优先。管家工资50铜币一月,下人20铜币一月。” 小雪的笔尖在纸上飞快地舞动着,每一个字都写得工工整整。 夏语柔则站在一旁,仿佛看到了王府在不久的将来焕然一新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而她,将携手王爷一起,重振晨王府的荣光。 第5章 学习龙国文字 雨水淅淅沥沥的敲打在王府的青石地面上,溅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夏语柔坐在凉亭中,手里把玩着那部与现代世界隔绝的手机,还时不时地望向那空荡荡的王府大门,门口张贴的招聘启事在雨水的冲刷下,字迹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瓜子壳扔进一旁的石盅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难道这晨王府真的要就此黯淡下去吗? 这时,任晨曦来到后花园的凉亭,看到夏语柔独坐在亭中摆弄着一部他从未见过的奇异物件。 他走近,轻声问道:“怎么不见你的小跟班呢?” “我让小雪到集市上采集食材去了,我准备开一家火锅店。” “火锅店?” 任晨曦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那是何物?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夏语柔放下手机,站起身走到任晨曦身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人们围坐在火炉旁,涮着各种美味的食材。你可以想象一下,热气腾腾的锅里翻滚着肉片、海鲜、蔬菜,再配上特制的酱料,那滋味……” 话未说完,任晨曦却握着她的手,担忧道:“柔儿,我不想你为了这些琐事劳心劳力。” 夏语柔轻轻拍了拍任晨曦的手背:“王爷,我知道你心疼我。但王府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没有钱就无法维护日常的开销,更别提招揽人才重振晨王府了。我想通过开火锅店为王府赚取一些额外的收入,这样我们在之后的日子里才能更好地面对未来的挑战。” “柔儿,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会更加努力地处理政务,争取在朝堂上有所作为。” 谈话间,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会发光的物件上。 看到王爷的疑惑,夏语柔拿起桌面上的手机向他解释道:“这是我们那的通讯工具,名为手机。” 任晨曦轻轻抚摸着手机光滑的机身,他从未见过如此小巧却蕴含着巨大能量的物件。 夏语柔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照亮了她的面庞,也照亮了任晨曦眼中的世界。 “你看,这上面可以显示时间,还能拍照、录像、听音乐、玩游戏……” 任晨曦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手机屏幕,生怕打破了这来自异世界的魔法。 “王爷,这是相册,里面都是我以前的照片。” 夏语柔手指滑动着手机屏幕,展示出一张张现代生活的照片。 “这……这怎么可能?” 任晨曦被手机中展现的神奇世界深深吸引,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仿佛探索着一个未知的宇宙。 他的眼中闪烁着惊奇与兴奋,每一个滑动都能带来全新的发现。 夏语柔看着他如此投入,悄悄地靠近,在任晨曦还未反应过来时,迅速亲吻了他的脸颊。 与此同时,她手指迅速在屏幕上滑动,拍下了这温馨而又甜蜜的瞬间。 “看,这是我们的第一张合照。” 夏语柔将刚刚拍的照片拿给任晨曦看,看着屏幕上的画面,他的脸上露出了害羞而又幸福的笑容。 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晨王府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任晨曦和夏雨柔携手漫步在花园中,池塘里的荷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粉红的花瓣与翠绿的荷叶交相辉映,美得如同画中的景象。一道彩虹突然出现在天空中,它横跨天际,色彩斑斓,美得令人窒息。 “碧空如洗映彩虹,荷塘月色两朦胧。携手共赏此美景,不负良辰不负卿。” 任晨曦被夏雨柔的诗意深深打动,他凝视着那道绚丽的彩虹,缓缓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天边彩虹挂长空,荷塘倩影舞清风。愿得此生常相伴,不负如来不负卿。” 夏雨柔听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紧紧握住任晨曦的手,目光交汇在一起。 彩虹的光芒洒在两人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 “王爷,我想学习龙国的文字,你能教我吗?” 任晨曦的目光在夏语柔脸上流转,惊讶的神情暴露无遗:“你的诗句如此美妙,不像目不识丁的女子?” “王爷,我所会的是另一种文字,叫做汉语,它跟龙国的文字截然不同。” 任晨曦微微颔首:汉语……那是一种怎样的文字呢? 他思索片刻后,说道:“柔儿,既然你有心学习,我便教你。” 两人并肩走向书房,书房内古色古香,书籍陈列得整整齐齐,散发出淡淡的墨香。 任晨曦执起一杆精致的毛笔沾了沾砚台上的墨水,然后握住夏语柔的手将笔尖轻轻落在宣纸上。 “这是‘夏’字,代表着你的姓氏,也象征着夏天的炎热。”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让夏语柔感受笔画的走势和力度的变化。 夏语柔全神贯注地盯着笔尖,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对新知识的好奇与渴望。 渐渐地,一个清晰的‘夏’字出现在纸上。 任晨曦握着夏语柔的手,在宣纸上又轻轻描绘出下一个字。 “这是‘语’字,由‘言’和‘吾’组成,意味着说出的话,表达自己的思想。” 夏语柔紧盯着笔尖的移动,她感受着笔与纸之间的摩擦,仿佛能听见墨水在纸上流淌的声音。 她尝试着模仿任晨曦的力度,一笔一划地勾勒出‘语’字的轮廓。 当“语”字完成时,任晨曦微笑着松开手,让她尝试着写下最后一个字。 夏语柔定了定心神,提起毛笔在纸上慢慢的写起了‘柔’字。 笔尖在纸上跳跃,墨水随之流淌,‘柔’字也跃然纸上。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的光影在书房内缓缓流转,为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生动。 任晨曦坐在夏语柔的身旁,微微倾身道:“柔儿,你学得真快,这个字写得极有韵味。” 听到王爷的夸赞,夏语柔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这一下午的时光,仿佛被夏语柔的笔尖凝固在了书房的每一角。 阳光斜斜地洒在她的发梢,金色的光芒与她的乌黑秀发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幅细腻的画卷。 她的眼眸专注明亮,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 任晨曦静静地坐在一旁喝茶,他的目光时而落在夏语柔的侧脸上,时而落在她正在书写的宣纸上。 他偶尔低声指点,声音温柔且富有磁性,如同山涧中的清泉流淌在夏语柔的心田。 宣纸上的字迹渐渐增多,从最初的生涩到后来的流畅,夏语柔的进步显而易见。 她一笔一划地勾勒着每一个字,就像在雕琢着自己的未来。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她的心血和汗水,也见证了她与任晨曦之间深厚的情谊。 第6章 夕阳下的舞剑 房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当小雪来到书房看见任晨曦也在这里时,神情顿时变得恭敬起来。 她微微低头,双手交叠在腹前,对王爷行了一个标准的古代侍女礼。 “王爷,小姐,有人前来应征管家一职,现已在院中候着。” 听到小雪的话,夏语柔转过头看向任晨曦,眼中带着询问,毕竟这里是王爷的主场,免失他的体面。 任晨曦微微颔首,表示可以一见。 小雪得到王爷的默许后,迅速退了出去。 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窗外的微风在轻轻摇曳。 夏语柔放下手中的毛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准备前往院中见一见这位前来应征的管家。 而任晨曦也站起身跟在她的身后,两人并肩走出了书房。 穿过书房的回廊,夏语柔和任晨曦步入宽敞的庭院。 一位身着朴素的老者正静静的站在院中等候,他背脊挺直,犹如一棵历经风雨仍屹立不倒的老松。 老者见夏语柔和任晨曦走来,眼神在触及任晨曦时微微一凛,显然认出了这位身份尊贵的王爷。 他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洪亮的喊道:“见过王爷。” 小雪见状,忙在一旁向他小声的提醒道:“这位便是我们的晨王妃。” 夏语柔微微一笑,示意老者不必多礼。 她走上前细细打量着老者:“老先生,听闻您有意来应征我府上的管家一职?” “回王妃,正是。我有二十多年的管家经验,无论是府邸的日常管理,还是账目的清算都能得心应手。” 任晨曦凝视着老者,没有发现他有何异常,但还是问道:“不知你为何会选择来到我晨王府应征?” 老者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沧桑与无奈。 他叹息一声,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忆过去:“王爷,不瞒您说,我之前的主人家道中落,府上的人也都各奔东西。我年岁已高,家中又无儿无女,生计所迫,只得四处寻找差事。恰巧看到晨王府的门口贴着招人的告示,便想着来府上问问,看看是否有机会为王爷和王妃效力。” 听完老者的解释,任晨曦上前说道:“你既然有这份心,我晨王府自然欢迎,往后你便是王府的管家。” 老者闻言,深深的向他们鞠了一躬:“多谢王爷,多谢王妃。” “老先生,我们还未曾得知您的姓名,能否告知一二?” 他抬起头,连忙说道:“禀王妃,老朽姓林,单名一个‘逸’。” “那我就称呼您为林伯,以后您便是我晨王府的一份子,府上的大小事宜就拜托您了。” 此时林管家的眼眶微微湿润,没想到王妃会对他一个下人如此尊敬? 他那双历经沧桑的眼中闪烁着感动:“王妃客气了,老朽必定尽心竭力为王爷和王妃效劳。” 夏语柔对一旁的小雪吩咐道:“小雪,你带林伯先去府上各处转转,让他熟悉一下环境。” 小雪应声答应,走到林管家身旁,轻声道:“林管家,请随我来。” 随着小雪和林管家的离开,庭院里只剩下夏语柔和任晨曦两人。 她这才轻轻甩了甩手腕,微笑着对任晨曦说:“王爷,您看我写了这许久,手都有些麻了。” 任晨曦闻言,轻轻握起夏语柔的手帮她揉捏起来,眼中满是柔情:“柔儿,辛苦你了。” 夏语柔抬头望向任晨曦,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随后挣脱他的手,从一旁拿起一柄长剑。 “王爷,不如我们来舞剑吧?” 任晨曦接过夏语柔递过来的长剑,他微微一笑,剑尖轻挑,似乎在邀请夏语柔共舞。 夏语柔也笑着拔出自己的佩剑,两人站在庭院中央,剑光闪烁,犹如两条银色的龙在空中盘旋。 随着夏语柔一声轻喝,她身形灵动,剑势如虹,疾风骤雨般向任晨曦攻去。 他则以剑为笔,在空中描绘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每次剑尖的碰撞都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庭院中。 随着两人的剑舞越来越激烈,剑光与夕阳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壮丽的画面。 他们的动作协调一致,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千古流传的佳话。 过了许久,二人舞剑舞得累了,便坐在庭院的凉亭下休息。 “王爷的剑术也是一等一的高明,怎的之前还会被那些杀手追着跑呢?” 任晨曦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表示道:“那时我中了刺客的迷烟,连剑都差点握不住。我强撑着身体勉强应对,但终究还是力不从心。若不是柔儿及时出现打跑了刺客,恐怕我早已命丧黄泉了。” 她紧握着双手,仿佛能感觉到那股从心底涌出的愤怒。 “若是让我知道是谁胆敢对王爷不利,我必定不会放过他。” 任晨曦轻抚她的手背,柔声道:“柔儿,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夏语柔靠在他的肩上,问出了心中的不解:“王爷,您身边怎么连个亲信也没有呢?”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我曾经有过亲信,但……” 夏语柔见任晨曦不愿多谈,便识趣地没有追问。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王爷身边不是还有我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和王爷共同面对。” 任晨曦心中一暖,仿佛所有的阴霾都在这一刻被他的王妃给驱散。 “柔儿,能够认识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 夕阳的余晖洒满了整个庭院,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橘红色。 夏语柔突然指着天边,声音温柔的说道:“王爷你看,那夕阳多美啊!” 他抬头望去,夕阳的光芒映照在他俩的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任晨曦微微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他的笑容点亮。 “是啊,很美。” 他轻声回应着,声音中满是幸福与满足。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了丝丝清凉,也带走了他们所有的疲惫与烦恼。 第7章 柔悦火锅店 王府的夜晚被烛光点亮,将四周映照得如同白昼。 热气腾腾的火锅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泡,各种食材堆放在桌上。 夏语柔夹起一块鲜嫩的肉片放入锅中涮了涮,然后夹进了任晨曦的碗中。 “王爷,您尝尝看。” 任晨曦细细品味着这从未尝试过的美味,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柔儿,这火锅真是美味极了!” 见王爷喜欢吃火锅,夏语柔的心中十分欢喜,随即就耐心地教大家如何挑选食材和控制火候。 “小雪,林伯,你们别光站着,都过来尝尝。” 听到王妃的话,他们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来到桌前夹起一块肉放入锅中涮了涮。 当小雪尝过火锅后,眼中闪烁着满足的光芒,忍不住又多吃了几片。 林管家则更为稳重,点头赞叹道:“这火锅味道鲜美,食材搭配得恰到好处,真是难得的美味。” 夏语柔兴奋的对众人说道:“所以我想在城中先开一家火锅店,等生意做大做好了再开分店。” 任晨曦微笑的点了点头:“既然柔儿有如此新颖的想法,我也不再阻拦,想做就去做吧,万事有我。” 而一旁的小雪欢呼雀跃道:“王妃,我要来帮忙。” 林管家则表示:“王妃,此事若成,王府也能多一份收入,老奴愿意全力协助。” “林伯,那就麻烦您负责招人,我们需要一些厨艺精湛的大厨和手脚麻利的伙计。” 林管家拱手应道:“是,王妃,老奴这就去办。” 他转身离去,步履匆匆,显然对火锅店充满了期待。 “小雪,火锅的精髓在于蘸料和食材。这两样都要做到最好,才能让顾客流连忘返。你现在就按照我给你的配方调配蘸料,务必仔细,做餐饮虽然是暴利的一个行业,但千万马虎不得,食材一定要新鲜。” 小雪连连点头,一脸认真地接过配方:“小姐放心,奴婢一定谨记小姐的话,不会砸了自家招牌。” 说罢,她匆匆离去,走向厨房的方向。 夜渐渐深了,夏语柔站在廊下望着星空,心中思绪万千。 任晨曦悄然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柔儿,为何你要将火锅的配方交给一个丫鬟呢?” “王爷,小雪虽年幼,但她心思细腻,我深知她的为人不会吃里扒外。这配方是火锅店的命脉,交给其他人,我难免会有所顾虑。万一那些见钱眼开的伙计拿着配方将我出卖,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他伸手将夏语柔搂入怀中,柔声道:“柔儿,你果然心细如发,连这也考虑到了。” 夏语柔轻叹一声,将头靠在任晨曦的胸前低声道:“火锅店的计划虽好,但人心难测,我们不得不防。” 任晨曦轻轻抚摸着夏语柔的发丝,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对璧人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华。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夏语柔亲自监督着蘸料的调配,确保每一份都符合她的要求。 林管家则在外面忙着张罗招聘事宜,府门前络绎不绝的求职者让王府变得热闹非凡。 而小雪在厨房正忙碌地切着食材,她的刀工虽然比不上大厨,但每一片都切得均匀细致。 至于王爷,每天都忙碌着处理公务,一旦有空闲的时候便会来到厨房查看他们的工作进展。 经过大家的不懈努力,火锅店终于在闹市中正式营业,木质招牌上写着“柔悦火锅”四个字熠熠生辉。 门口挂起了鲜艳的红灯笼,与周围的繁华街景交相辉映。 夏语柔站在新开张的“柔悦火锅”店门口,高声宣布道:“柔悦火锅店正式开业了,我们承诺,每一口火锅都用心熬制,每一份食材都新鲜可口。希望大家能在这里找到家的味道,享受美食的盛宴。” 话音刚落,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火锅店门前,任晨曦身着一袭王袍气宇轩昂地走了下来。 他的到来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小雪和店内的服务员们纷纷参拜:“参见王爷!” 他们的声音整齐划一,仿佛一阵风吹过稻田的波浪。 围观的群众见状,议论声此起彼伏。 他们纷纷猜测晨王与火锅店的关系,无论哪种结果都无疑为火锅店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尊贵。 夏语柔见状,心中满是惊喜,脸上不禁露出甜美的笑容,轻声问道:“王爷,您怎么来了?” 任晨曦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夏语柔:“柔儿的店开业,本王怎能不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山间清泉在人群中回荡。 围观的群众听到这番话,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一位中年男子惊叹道:“难不成这柔悦火锅店是王妃开的!!!” “为了庆祝新店开业,今日所有菜品一律打八折,而且办理会员卡的朋友还能享受七折优惠哦。” 夏语柔的话音刚落,他们好奇地走了进去,目光在装饰古朴的店内四处游移。 铜制的火锅在炭火的烘烤下发出滋滋的响声,服务员们穿着统一的服饰,微笑地迎接着每一位客人。 一位年轻的公子哥被火锅的香气吸引,他率先坐在桌前,目光紧盯着翻滚的汤底。 当他吃下一片鲜嫩的肉片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忙呼唤着同伴:“快来尝尝,真是美味极了!” 众人闻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期待与好奇。 火锅的香气愈发浓烈,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筷子在锅中翻飞,肉片、蔬菜、豆腐皮等食材在滚烫的汤底中翻滚,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食客们将菜夹入自己的碗中,再蘸上特制的酱料,每一口都让人回味无穷。 店内欢声笑语不断,大家围坐在火锅前,享受着这难得的美味! 没一会儿就听到有人高呼道:“这肉也太少了,再多来几盘。” 紧接着,其他客人也喊道:“我们这桌的豆皮没了,再来三盘豆皮和两盘肉。” 服务员们忙碌地穿梭在桌与桌之间,为客人送上了新鲜的食材。 第8章 南王的挑衅 店内人声鼎沸,几乎每一桌都坐满了人,他们对火锅的喜爱纷纷赞不绝口。 而此刻,夏语柔结合现代知识精心调配出一杯饮料随机发放给了今天的幸运儿。 一位年轻的姑娘端起杯子,轻轻啜饮了一口,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天啦!这也太好喝了,清甜又解渴,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离她最近的食客立即向服务员询问道:“她喝的是什么呀?” 服务员热情地向他介绍道:“那是我们店新推出的特色饮品,由我们晨王妃亲手调配。” 听到是王妃调配的饮品,食客们争先恐后的要来一杯。 夏语柔忙碌而有序地调配着每一杯饮品,她的手指在瓶瓶罐罐间轻盈舞动。 不一会儿,一杯杯色彩缤纷的饮品就被送到了每一桌,餐厅里弥漫着欢快的氛围。 任晨曦站在人群中盯着忙碌的夏语柔,看到她额间细密的汗珠,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看到服务员忙不过来,他接过厨房递出来的托盘,稳步走向刚刚高呼加菜的那一桌。 食客见是王爷给他们亲自上菜,瞬间愣住了,筷子悬在半空不敢动,心中既是惊喜又是惶恐。 一时间,就连隔壁桌也是寂静无声,只有火锅中汤汁翻滚的声音在回响。 夏语柔看到任晨曦竟亲自上菜,心中虽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感动。 她深知王爷身份尊贵,能屈身为客人服务,已经是对火锅店莫大的支持。 于是夏语柔迅速走到任晨曦身边,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轻声道:“王爷,还是让我来吧。” 说着,她便接过任晨曦手中的托盘,手指轻轻触碰着托盘上的瓷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你们慢用,如有任何需要,随时告知本王。” 扔下这句话,任晨曦跟着夏语柔来到了柜台前。 等王爷走后,离得最近的几桌客人才敢动筷继续品尝这美味的火锅。 尤其是被任晨曦上菜的那桌,他们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王爷,怎能让您亲自上菜呢?” 任晨曦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夏语柔:“柔儿,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又岂能视而不见?”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夏语柔转头望去,一群人簇拥着一位华服男子走了进来。 此人面容英俊,眉宇间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傲慢。 他扫视了一圈店内,目光最终定格在任晨曦的身上。 “哟,这不是三哥嘛?真是难得,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你?” 任晨南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挑衅和嘲讽。 他的目光在夏语柔身上停留片刻,又继续说道:“三哥可真有闲情逸致啊,放着王府的事不管,跑来这里陪一个女人开什么火锅店,若是让皇兄知道了就不怕降罪于你吗?” 夏语柔眉头一挑,对着任晨南不悦道:“我家王爷做什么自有他的考量,就不劳你费心了。” 任晨南微微一愣,随即冷笑一声:“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三哥可真是好福气啊。” 夏语柔正要再回击,小雪急忙上前,轻声在她耳边提醒:“王妃,这是王爷的亲弟弟,南王爷。” “不管什么王,都不许在我店里欺负我家王爷。” 任晨南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哦?皇兄还未曾给三哥赐婚,你,又怎能算是王妃呢?” 夏语柔直视着任晨南的眼睛,声音铿锵有力:“只要王爷的心里有我,那我便是他的晨王妃。至于你说的赐婚,都是迟早的事。而且我觉得你吧是太闲了,还是多为百姓做点实事吧。” 他脸色一沉,双眼冒着怒火,似乎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就在任晨南即将发飙之际,任晨曦的身影如同山岳般挡在了夏语柔的身前。 “你敢。”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和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对任晨南说:“我的女人,你动不得。” 而任晨南也被这简短的两个字震得愣在原地,他从未见过任晨曦如此严肃的神情。 片刻之后,任晨南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声音却刻意压低,带着几分阴冷:“三哥,别忘了你的身份。这女人不过是个平民,皇兄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的。” 夏语柔听到任晨南的挑衅,心中怒火中烧,刚要开口回击,却被任晨曦一个眼神制止了。 “任晨南,你无需多言。我与柔儿的事,本王自有分寸。至于皇兄那边,我必定会去请旨赐婚。” 任晨南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任晨曦今日竟然会为了个女人公然回应他的挑衅。 他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熊熊燃烧,但他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场合下不能失态。 随后又瞥了一眼夏语柔,见她正紧紧依偎在任晨曦身边,眼里满是对他的依赖与信任。 任晨南心中冷笑,暗道“这女人果然有手段,能让一向冷傲的任晨曦为她如此。” 他故意放慢脚步,走到两人面前时,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声音低沉而诡异:“三哥,这皇宫之中,可不是你我能随心所欲的。今日你为她出头,他日可别后悔。” 说罢,任晨南转身离去,华服随着他的步伐翻飞,如同一只傲娇的孔雀。 夏语柔见任晨南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嗤笑:‘瞧把他给能的,还真以为自己能左右王爷的决定。’ 任晨曦却眉头紧锁,对夏语柔说道:“任晨南的话有些道理,我们的事确实需要得到皇兄的认可。” 夏语柔一愣,看来王爷这是要为她争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王爷,我愿意陪你一同进宫面圣,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无怨无悔。” 任晨曦凝视着夏语柔坚定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深知皇宫的残酷,也明白她对自己的深情厚意,可怎能让心爱的王妃涉险呢? “柔儿,虽然当今圣上是我皇兄,但你可知……” 任晨曦话未说完,便被夏语柔给打断了。 “王爷,只要能做你的王妃,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愿意和你共同面对。” 任晨曦心中一阵感动,他紧紧握住夏语柔的手,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他明白,自己再也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小雪,我和王爷要进宫一趟,店里的事务就交给你了。” “王妃请放心,奴婢一定会将火锅店打理得井井有条,不会让您失望的。” 夏语柔满意地看着小雪:“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回来给你涨工资。” 小雪站在店门口,目送着任晨曦和夏语柔的马车渐行渐远。 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仰,对这位未来的王妃更是敬佩不已。 王妃不仅美丽聪慧,而且有着坚定的信念和勇气,她愿意为了王爷付出一切。 马车缓缓驶离,车轮在青石板上留下浅浅的印记。 小雪望着那逐渐消失在街角的马车,心中默默祈祷,愿王爷和王妃能够得到皇上的认可。 街道两旁的树木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对璧人送行…… 第9章 前往北陵 皇宫的殿堂内金碧辉煌,龙柱高耸,尽显皇家威严。 任晨曦和夏语柔缓缓步入殿内,每一步都显得庄重而沉稳。 “北陵县已三月无雨,百姓颗粒无收,朕心甚忧,几位爱卿可有良策?” 皇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对民情的深切关怀。 一位大臣上前拱手道:“陛下,北陵县旱情严重,恳请陛下拨下银两赈济灾民,以解燃眉之急。” 皇上微微颔首,却又面露难色:“百姓之苦,若只靠银两,恐难解根本。” 另一位大臣却有着不同的看法:“陛下,自古以来天有不测风云,但亦有求雨之法。臣听闻京城郊外有一得道高僧精通佛法,亦能感应天地,何不请他前来为北陵县求雨?” 皇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当即就要降旨:“此法或许值得一试,传旨下去,速请高僧入宫。” 而任晨曦在这时站了出来:“皇兄,求雨之事虽古有之,但终非长久之计。北陵之旱乃是长期生态失衡所致,应派人前往北陵县查明水源枯竭的原因,并设法修复当地生态,这才是治本之道。” “王爷此言差矣,求雨乃是顺应天意,何况高僧法力无边,定能求得甘霖,解百姓之苦。” 夏语柔心中不满,微微扬起下巴,反驳道:“天灾固然无情,但人力亦能胜天。若只是一味祈求,而不去探寻解决之道,那百姓的苦难何时能了?王爷所言,才是真正为百姓着想的良策。” 此话一出,大殿上的几位重臣纷纷把目光落在了夏语柔的身上。 高坐于龙椅上的皇上问道:“你是谁啊?为何会出现在朝堂之上?” 一旁的任晨曦闻言,立即说道:“皇兄,臣弟除了与你商讨北陵县之事,更有一事相求。” 不等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夏语柔勇敢地迎向皇上的目光:“民女夏语柔,斗胆请皇上赐婚。” “晨王,婚姻大事岂能如此草率?” “此女虽有些见识,但终究出身卑微,怎能配得上皇家尊荣?” “陛下金口玉言,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还请晨王三思。” 一听赐婚二字,几位大臣的反对声此起彼伏,犹如那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浪高过一浪。 “诸位大人,本王的王妃虽非出身高贵,却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她的智慧远非出身所能衡量。” 皇上眉头紧锁,目光在任晨曦和夏语柔之间徘徊,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夏语柔感受到周围的压力,但她并没有因此而退缩。 “皇上,若您能赐婚,我愿立下军令状,一个月内解决北陵县干旱之困。要是失败,任凭皇上处置。”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堂内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在撞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 大臣们面面相觑,有的露出怀疑之色,有的则开始陷入沉思。 皇上的目光在夏语柔身上停留了许久,缓缓问道:“你当真有信心能在一个月内解决北陵干旱之困?” “我愿以命向皇上担保,一个月足矣。” 皇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但更多的是凝重。 “皇兄,臣弟愿与柔儿一同前往北陵县。如果真的没能解决北陵县的干旱,臣弟愿一同受罚。” “若真能如期解决北陵县的旱灾,朕便为你们赐婚,以彰皇家之信。” 皇上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如同金石落地。 尽管皇上已表明态度,但仍有大臣面色不忿,低语着反对的声音。 “陛下,此事关系皇家颜面,岂能如此草率决定?” 一位年长的大臣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皇上微微侧目,扫过那些仍在低语的大臣:“朕意已决,众爱卿无需多言。” 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都低着头不敢再言,仿佛连空气也凝固了一般。 皇上轻挥衣袖,示意众臣退下,只留下了任晨曦和夏语柔两人。 金色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两人身上,为这庄重的殿堂增添了几分温暖。 “北陵之行凶险难料,朕赐你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希望你能秉持皇家之威,解决北陵旱灾。” 话音一落,皇上身旁的李公公双手捧着一柄镶嵌着宝石的宝剑走下台阶。 任晨曦接过宝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剑柄传入心间。 “臣弟定不负皇兄所托,必将北陵干旱之困解决。” 之后,二人迅速回到了晨王府,简单的收拾好行装,便召集了府上所有人。 “本王和王妃将去北陵县一个月,府上的大小事宜就全权交给林管家了。” 林管家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王爷放心,老奴定会把府上打理的井井有条。” 而夏语柔则来到小雪身旁,把写着关于饮料的配方一并交给了她。 “小雪,火锅店就暂时交给你了,务必把它经营好,千万不可懈怠。” 小雪忙点了点头,眼中满是不舍,哽咽道:“王妃,奴婢不在您身边服侍,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 晨王府的门前,马车缓缓驶出,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车前的灯笼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摇曳,红色的光芒在暮色中跳跃,仿佛指引着前行的方向。 王府的仆人们纷纷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的王爷和王妃离开,有的低头默祷,有的挥手告别。 夕阳的余晖洒在任晨曦冷峻的脸庞上,为他增添了几分忧郁。 他紧握着手中的尚方宝剑,这是皇兄对他们此次北陵之行的期望与重托。 夏语柔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安慰道:“王爷,北陵的干旱虽然棘手,我们定能找到解决之法。” 任晨曦的目光透过马车的窗帘缝隙投向龙阳城的方向,但他心中却牵挂着北陵县的百姓。 蜿蜒的官道上,马车的影子在暮色中穿行。 车轮滚动和马蹄的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伴随着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构成了旅途中的唯一乐章。 马车在夕阳下缓缓前行,而任晨曦的心却早已飞到了那片等待他的土地上。 第10章 北陵的疾苦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任晨曦和夏语柔终于来到了北陵县的边城附外。 远远望去,原本肥沃的土地此刻如同龟裂的肌肤,一道道裂痕如同狰狞的伤痕横亘在这片土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尘土气息,偶尔吹过的风带着灼热,似乎连这片土地也跟着一起在呻吟。 夏语柔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到处都是干裂的土地,紧紧握住手中的水壶,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马车在干裂的土地上颠簸前行,尘土飞扬,又行驶了一段路后突然被迫停了下来。 任晨曦和夏语柔对视一眼,同时掀开车帘,只见一位皮肤干瘪的老人正艰难地跪在路边。 她那浑浊的眼中透露着绝望,嘴唇干裂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此情形,夏语柔忙跳下车,轻轻将老人扶起,还把自己的水壶凑到她干裂的唇边。 清澈的水流缓缓流入老人的口中,她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力地笑了笑。 望着眼前的老人,夏语柔关切地轻声问道:“老人家,您好点没?” 老人艰难地抬起头,虚弱地指了指前方。 夏语柔心头一紧,她明白老人的需求不仅仅是这壶水。 “王爷,我想送她回家。” 任晨曦点了点头,两人合力将老人搀扶着上了马车,车夫驾着马车沿着老人所指的方向驶去。 可他们越往前走,周围的景象愈发荒凉,只有偶尔可见的几株枯萎的草木在风中摇曳。 马车行驶在干涸的河道旁,河床早已龟裂,如同大地的伤痕裸露在烈日之下。 任晨曦坐在车内,目光透过车窗扫过这片饱受干旱之苦的土地。 远处,一群衣衫褴褛的村民聚集在废弃的井旁,无力地挥舞着破旧的轱辘,试图从枯竭的井底汲取那一点点珍贵的水源。然而,他们的动作是那么地绝望,每一次拉动都显得十分吃力,可井中依旧没有水。 他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那些凄惨的身影如同一幅幅刺眼的画面深深地烙印在任晨曦的心中。 间隔数米,仿佛都能听到他们的呼唤,那是对生的渴望,对雨的祈求。 夏语柔能感受到任晨曦内心的沉重,望向窗外那些苦难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 “王爷,我们一定能让这片土地重新焕发生机,让北陵的百姓不再为水而苦。” 当她看见窗外那片枯黄的田野时,灵光一现,转身对任晨曦说道:“王爷,我有一个提议。我们可以先在这片土地上种植一些不需要过多水分的食物,以解决百姓们的温饱问题。” 任晨曦眉头微蹙,疑惑地问道:“有这样的食物吗?” “有啊,我们可以先种番薯。” 他闻之一愣,又是他从未听到过的新鲜词汇,迷茫的问道:“你所说的番薯是何物啊?” “那是我故乡的一种耐旱、耐贫瘠的作物,它可以在这样的土地上生长,且产量颇丰。正好我这里有些番薯的种子,到时候种上就能解决百姓的饥饿问题,还能在日后改善土壤,为其他作物提供生长的条件。” 任晨曦听了夏语柔的话,激动地像个孩子,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 如果番薯真的能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生长,对于整个北陵县的百姓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这时,马车缓缓驶入一片破败的村落,最终停在了一座摇摇欲坠的茅屋前。 两人扶着老人走下马车踏入屋内,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坐在角落,用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他们。 小女孩衣衫破旧,皮肤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蜡黄,但她那双眼睛却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夏语柔心中一酸,温柔地将小女孩搂入怀中,轻声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呀?” 小女孩嘴角露出一丝羞涩的微笑,回答道:“我叫小小,今年五岁了。” 她稚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说话间还伸出了五根细瘦的手指向夏语柔展示自己的年龄。 看着这个瘦弱的小女孩,夏语柔的心难受的很不是滋味。 她轻轻握住小小的手,感受着那微弱的体温和粗糙的触感。 夏语柔转头看向任晨曦说:“王爷,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行动,让北陵的百姓早日摆脱这苦难的日子。” “没错,现在已经迫在眉睫,我们需尽快赶到县城找本地的官员一同解决此事。” 临行前,夏语柔将两壶水和一袋粮食放在老人面前:“老人家,这些请务必收下。” 老人眼含泪光,她颤抖着双手接过水和粮食,拉着小小跪在了任晨曦和夏语柔的面前,额头紧贴着地面,哽咽着声音道:“谢谢王爷,谢谢王妃,大恩大德老妇无以为报,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你们一生平安。” 小小虽然年幼,但也懂事地跟着奶奶一起给眼前的哥哥姐姐磕头。 夏语柔眼眶微红,急忙去扶这祖孙二人:“老人家,您快起来,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随后她又对小小说道:“小小,你要好好照顾奶奶,等姐姐忙完事情就回来看你。” 小小用力地点了点头:“姐姐,我会的。” 夏语柔坐在疾驰的马车中,心中却如同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难以平静。 她忍不住掀起窗帘的一角,回头张望着小小的方向。 只见那破败的村落逐渐远去,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正站在茅屋前双手合十,紧盯着马车远去的背影。 夏语柔轻轻放下窗帘,内心却犹如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 任晨曦看着夏语柔眼中闪烁的泪光,心中不免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儿,其实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你的善良是我最大的动力,本王定会改变这里的现状,让百姓脱离苦难。” 她缓缓地抬起头,对上任晨曦深情的眼眸,心中的波动逐渐平复。 马车继续前行,车轮在干涸的土地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夏语柔轻轻靠在任晨曦的肩上,她的视线投向窗外那片悲凉的景象。 一望无际的黄土,干涸的河流只剩下裸露的河床,昔日郁郁葱葱的树木如今只剩下枯枝败叶。 远处的村落零星分布,房屋破败不堪,仿佛一阵风吹过就能将它们彻底摧毁。 马车驶过的地方会卷起一阵沙尘,沙尘中隐隐传来孩童的哭声和老人的叹息声。 那些声音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在了任晨曦和夏语柔的心上。 他紧紧握住夏语柔的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希望自己能够勇敢地面对北陵百姓的苦难。 第11章 分发粮食 北陵县城中,街道两旁的商铺门窗紧闭,昔日繁华的街市如今却寥寥几人。 多数房屋被烈日当空的火球炙烤的失去了原本的色彩,只剩下斑驳的灰白。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焦味,那是被太阳晒得开裂的土地散发出的气息。 一辆精致的马车在途经一家米铺时,车内的任晨曦透过半掩的大门看见里面竟然是堆积如山的米袋! 气得他立即让车夫停下了马车,怒不可遏的走进米铺,正好看见一位满脸皱纹的商贩正靠在柜台后打盹。 他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抬头见是两位衣着不凡的客人,眼中闪烁着精光。 “这位公子,想买多少米啊?” 商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谄媚,但语气却不容置疑地高昂。 任晨曦眉头一挑,目光如炬地扫向商贩,语气冷冽道:“现今百姓饱受饥苦,你这般高价售米,无异于趁火打劫,本王命你立即将米价降下。” 一听此人自称为王,从他的服饰来看还真是王袍,这可把商贩吓得脸色一僵,但随即又恢复了几分狡黠,他赔笑道:“王爷,小人也是小本生意,这米价若是降了,小人可就赔得血本无归了。” 任晨曦冷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威严:“既是如此,本王便亲自来查一查你这米铺的账本,看看是否真如你所说。” 商贩见任晨曦动了真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慌忙摆手,声音颤抖道:“王爷请息怒,小人这就降价,这就降价。” “作为商人应当赚取应得的利润,而非贪婪无度置百姓生死于不顾。” 商贩在任晨曦的威严下连连点头,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已湿透了衣襟。 而一旁的夏语柔来到商贩面前说道:“老板,你的米以低价全部卖我。” 商贩闻言,碍于王爷的缘故只能以批发的平均价格全部卖给眼前这位姑娘。 “谢谢老板,这是定金,您清点一下。稍后我会派人来取,并支付余款。” 他颤抖的接过银币,但在心中还在安慰自己没有亏多少,并且还有的赚。 心中虽然是这么想的,可商贩还是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我这就去准备。” “柔儿,为何要买这么多粮食?” 夏语柔回过头,她指了指窗外那些破败的房屋和空旷的街道,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哀愁:“王爷,北陵百姓的日子一定很艰苦。或许连一顿饱饭都是奢望,我们不能就这样看着他们受苦。我想设立一个粥棚,为百姓施粥送粮。虽然这不能彻底改变他们的困境,但至少能让大家暂时填饱肚子感受到一丝温暖。” 王妃的这番话深深的触动着任晨曦的心,眼中流露出难以逾越的感动。 他紧紧握住夏语柔的手,声音微微颤抖,却充满了力量:“柔儿,我们不仅要设立粥棚,还要尽我们所能去帮助北陵百姓,让他们重新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看着那破败的街景,任晨曦仿佛看到了无数双手在向他伸出,等待他的救援。 随后二人来到了郡侯府,此时的庭院内烟雾缭绕,一群身着道袍的法师正手舞足蹈的跳着,口中念念有词,好像是在向老天爷祈求甘霖降临。 可夏语柔眼中满是不屑的愤怒,上前呵斥道:“都给我住手,你们这些人明面上是在求雨,实则是在行骗人的勾当,还在此浪费粮食,简直可恶至极。” 众法师被夏语柔的气势所慑,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他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位看似领头的老者轻抚着胡须,不屑一顾的说道:“姑娘此言差矣,我等乃是为了北陵县的百姓求雨而来,怎可说是行骗人的勾当?” 夏语柔冷笑一声,她指向庭院中那些正冒着热气的香炉:“这都是些老把戏了,也就是俗称的障眼法。有时间在这里行骗,不如想办法改善百姓的生活。” 这帮江湖术士没想到自己行走江湖多年,却让一个姑娘怼的哑口无言,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一位身穿官袍的男子满脸怒气地走了过来,对夏语柔怒喝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在此放肆?来人,将她赶出去。” 看到有人想对自己的王妃不利,一直站在夏语柔身后默不作声的任晨曦坐不住了,从腰间取下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挡在夏语柔的面前亮了出来。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男子见到令牌后脸色骤变,咕噜一下跪在地上高呼道:“下官参见晨王,晨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着他的跪拜,庭院内一片肃静。 任晨曦的眼神冷冽如冰,他凝视着郡侯,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意:“郡侯,你身为北陵的父母官,竟会相信这些江湖术士能求来甘霖?真是荒谬。” 此刻的任晨曦犹如一道坚实的屏障,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百姓。 他脸色一僵,眼中满是惶恐与无奈:“晨王,下官也是没有办法,北陵三月无雨,田地干裂的颗粒无收。百姓们现在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扶持,下官希望能求得神灵庇佑降下甘霖啊……” 任晨曦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悯,可当他看着庭院里那些正冒着烟的香炉和摆放整齐的贡品时,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夏语柔见状,忙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道:“王爷,他们虽有错,但罪不至死。” “既然王妃向你们求情,那本王且饶过尔等性命,立即给本王滚出北陵。” 几位法师如获大赦,赶忙磕头谢恩,连法器都顾不上拿,灰溜溜的跑了。 庭院内的气氛随着法师们的离去而稍微缓和了一些,任晨曦转过身看向郡侯:“你即刻派人前往阿福米铺,将所有米粮运来分发给北陵的百姓。” 郡侯一听,脸上的惶恐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掩饰的喜悦。 他急忙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你们速去阿福米铺,尽快将所有米粮运来。” 侍卫们齐声应诺,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出了庭院。 没过多久,好几辆马车满载着米粮停在了庭院门口。 夏语柔走到马车旁,亲手揭开覆盖在粮食上的油布,金黄的米粒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郡侯大人,请您即刻派人张罗百姓前来领取粮食。对于那些住在偏远地方的百姓,还请派人亲自送去,确保每一粒粮食都能送到他们的手中。” 郡侯连忙点头应允,转身对着身边的侍卫们吩咐道:“你们速去城中各处,将这一消息广而告之。同时,组织几队人马携带粮食前往偏远村落,务必让每一位北陵的百姓都能得到救助。” 侍卫们领命后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穿梭在北陵县的街头巷尾,高声呼喊大家快到郡侯府领取粮食和白粥,欲将晨王和王妃的善举传遍每一个角落。 第12章 辛勤的劳作 大部分百姓得知此消息后纷纷涌入郡侯府,在庭院的另一侧,一群士兵正忙碌地搭建着粥棚。 烈阳照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即便很热,但还是把一座简易的粥棚给搭建了出来。 夏语柔站在粥棚前,看着一锅锅热气腾腾的粥倒入大桶内,心中有了些许的欣慰。 而任晨曦的目光则落在那些领到粥和粮食的百姓身上,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欢颜。 一位年迈的老妇人紧紧握着一只装满白粥的破碗,仿佛那是她此生最珍贵的宝贝。 好几人颤颤巍巍的来到任晨曦和夏语柔身前,用颤抖地声音激动的说道:“谢谢王爷,谢谢王妃,谢谢你们救了我们这些穷苦人,若没有这些粮,我们真的快熬不下去了。” 其他百姓也聚拢了过来,有鞠躬致谢的,有泪眼婆娑的,甚至有人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任晨曦和夏语柔的善举已经深深地烙印在北陵百姓的心中。 “王爷,这虽能解一时之困,却非长久之计。要让北陵的百姓真正摆脱困境,还需另寻他法。” 他眉头紧锁,沉声道:“这旱灾非一日之寒,要度过这场旱灾还需大家齐心协力改变生态的不平衡。” “我有一计,或可一试。首先,我们可引进番薯这种耐旱作物让百姓们种植,以缓解粮食短缺的问题。其次,我们可以组织人手将附近几个县的水源引来开发河流,从根本上解决旱灾的困扰。” “柔儿,你这办法虽好,但这引水灌溉非一日之功,且耗资巨大,北陵位置偏远,该如何迅速实施?” 夏语柔闻言,立即从袖中取出一张昨晚连夜绘制的图纸,展开在任晨曦和郡侯面前。 图纸上精细地描绘着一台抽水机的构造,从进水管到出水口,再到驱动轮,每一处都清晰可见。 “这是我画的抽水机图纸,只要能把它制作出来,便能将附近的水源引来灌溉北陵的田地。” 郡侯接过图纸,立刻召集工匠让他们按照图纸上的指示开始制作抽水机。 工匠们围在一起仔细研究着图纸,手中的工具不停地挥动,一块块木料和铁片在他们手中逐渐成形。 “天灾无情,人间有情。我知道你们已经很久没有尝过饱食的滋味了,所以我带来了番薯苗,这是一种耐旱作物。它的产量非常的高,成熟快,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让北陵的田地再次焕发生机。” 夏语柔的声音清晰的响彻整个庭院,百姓们纷纷围上前来,好奇地打量着夏语柔手中的番薯苗。 一位中年汉子颤颤巍巍的疑问道:“王妃娘娘,这小小的苗芽真的如您所说,产量高、成熟快吗?” “是的,只要大家按照正确的方法种植,它便能在干旱的土地上生长茁壮,即便无雨亦能丰收。而且,番薯不仅可以作为主食,还能做成各种美食,比如番薯饼,烤番薯,香脆地瓜条等等。” 百姓们听完王妃的解释,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个个都争着抢着要加入到种植番薯的队伍中来。 随着人数的增加,他们站在宽阔的田埂上,手中拿着番薯苗准备在这片干涸的土地播下新的希望。 身为王爷的他率先弯腰将一株番薯苗插入土壤中,虽是第一次下地干活,但也起到了表率作用。 夏语柔紧随其后,她的双手在泥土中灵巧地穿梭,一株株番薯苗在她的手中焕发出勃勃生机。 百姓们见状纷纷效仿,有的拿起锄头挖土,更有甚至用手压实土壤。 即便烈阳将他们的脸庞晒得通红,都没有想退缩下来的意思,很卖力的蹲在那里种植番薯苗。 站在田边的郡侯脱下了身上的官服,也弯着腰和大家一起将薯苗插入了土中。 随着抽水机的轰鸣声响起,清澈的河水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蜿蜒地流进了北陵县的河道。 水面在阳光下波光粼粼,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河水缓缓流过,滋润着干涸的土地。 望着眼前的景象,夏语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随即对着身旁的百姓说道:“虽说我们从隔壁几个县引来了水源,但我们还是要更加努力让这片土地变得绿意盎然。” 说罢,她拿起一株小树苗,示范着如何挖坑、培土、浇水。 除了部分人跟着任晨曦种植番薯外,剩下的其余人两人一组,或三人一队,都沉浸在植树的快乐中。 大半月的光阴如流水般逝去,阳光洒在金黄的田野上,一片片番薯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夏语柔带领着大家正忙碌的穿梭在田间挥舞着镰刀,将一个个硕大的番薯从土中挖出。 番薯的表皮光滑,色泽鲜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而孩子们在田间嬉戏,他们捧起番薯笑着、闹着,将这份丰收的喜悦传递给每一个人。 还有那些曾经干涸龟裂的土壤,如今已被新生的番薯叶和小树苗覆盖,形成了绿色的海洋。 偶尔几只小鸟飞来,停在小树的枝头欢快地唱着歌,为这片新生的土地增添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变了脸色,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起了田间的尘土,也吹散了原本晴朗的蓝天。 乌云迅速聚集,像一群黑色的巨兽在天空中翻滚着,吞噬了最后一丝阳光。 夏语柔和任晨曦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望向天空,眼中满是期待。 百姓们也停下了手中的劳作,聚在一起望着天空议论纷纷。 “四个月,整整四个月啊,终于要下雨了!” 一个老汉的声音格外响亮,语气激动的都在颤抖,在他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更多的是欣喜之色。 风越来越大,吹得到处哗哗作响,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雨水欢呼。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润的气息,那是雨水即将到来的征兆。 随着天边一道明亮的闪电划破天际,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仿佛天空也在为这片久旱逢甘霖的土地欢呼。 雨滴如注打在田野上溅起水花,也打在了每个人的心田上带来无尽的喜悦。 百姓们纷纷扔下手中的农具,张开双臂感受着这久违的雨水滴在身上的感觉。 他们的笑声、呼喊声与雨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美妙的交响曲。 雨水顺着大伙的脸颊滑落,与汗水混合在一起,却丝毫感觉不到苦涩,心头有的只是满满的幸福。 而孩子们在雨中奔跑,欢笑声回荡在田野上空,与雨水一同滋润着这片土地。 雨水冲刷着北陵每一片土地,带走了干旱的痕迹,也带走了人们心中的忧愁。 第13章 重拾生机的北陵 风雨过后,北陵县恢复了宁静,而那些干涸废弃的枯井却焕发出新的生机。 此时的井边已经围满了惊喜的百姓,都纷纷探出头望向井底。井中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漂浮着几片落叶,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水面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一棵棵小树显得愈发翠丽,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在展示着它们的生机。 任晨曦和夏语柔也在人群中站着,她轻轻抚摸着井边的一株小树,感受着它蓬勃的生命力,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看来他们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然而,围聚在井边的百姓们深深的向王爷和王妃鞠躬致谢,众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感激之情。 夏语柔见状,忙微笑着扶起一位孕妇说道:“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我和王爷只是尽了点微薄之力。” 听完王妃的一席话,百姓们脸上都露出了更加真挚的笑容,一位年迈的老者激动的握着夏语柔的手:“王妃娘娘,您和王爷的恩情,我们北陵县的百姓永生难忘,是你们给北陵重新带来了希望。” 说完,周围响起一片掌声和欢呼声。 百姓们握着他们恩人的手久久不愿松开,有的甚至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致谢。 “都快快请起,大家真不用这样。北陵也算是我的家,你们都是我的家人。” 这些话让夏语柔收获了满满的好感度,百姓们感动的情绪如潮水般汹涌。 那位老者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他再次走上前来深深的鞠了一躬,声音哽咽道:“王妃娘娘,您真是太善良了。您永远是我们北陵的恩人,我们心中的娘娘。” 其他百姓也附和的齐声高喊:“谢谢王爷、王妃为北陵所做的一切。愿王爷和王妃福寿安康,北陵县永远繁荣昌盛。” 高昂的声音如动听的赞歌回荡在田野间,任晨曦被这淳朴的情感深深打动。 “北陵的繁荣离不开每一位的辛勤付出,这场雨就是大家共同努力的回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阵风拂过,带走了夏日的闷热,也带来了丝丝凉爽。 而郡侯地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目光扫过这片生机勃勃的土地,最后定格在任晨曦和夏语柔的身上。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的说道:“诸位乡亲,今日大家共同见证了北陵县的奇迹。这场甘霖不仅滋润了我们的土地,更滋润每个人的心田。王爷和王妃的善举让本侯明白不能盲目的太相信于求雨,要用实际行动为百姓做实事。” 郡侯的身影在这一刻显得愈发高大,百姓们的脸上写满了对郡侯的敬意。 “郡侯大人,您一直是我们的楷模,您的努力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任晨曦从腰间拿出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牌,那是他身为晨王的一种身份的象征。 如今他却郑重地将令牌递到了郡侯手中:“你真心实意为百姓做事,这令牌是本王对你的嘉奖,也是北陵百姓对你的认可,以后别在做求雨那种荒唐事了。” 郡侯激动地接过令牌,双手微微颤抖,声音略显哽咽:“王爷,您的信任与厚爱让下官深感责任重大。请王爷放心,下官一定不负众望,定会带领百姓们过上更加幸福安康的生活。” 说罢,他转身面向百姓,手中高举着那枚令牌,大声宣布道:“今日王爷赐我令牌,是对我努力的认可,更是对我们未来的期许。从今往后,我将更加为北陵县的繁荣富强而努力奋斗。” 百姓们的掌声如潮水般涌起,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回荡在空旷的田野之上。 在这片生机盎然的土地上,每个人都仿佛看到了自己美好生活的缩影。 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他们的欢笑声与掌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和谐美好的画面。 大家互相交谈着,话语中充满了对王爷和王妃的感激,以及对未来的期待。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夏语柔和任晨曦的面前,百姓们脸上流露出不舍的神色。 而孩子们也停止了嬉戏,忧郁地望着这辆即将带走他们心目中英雄的马车。 那些经历过沧桑的老者,更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用他们那充满故事的眼神注视着这对即将离开北陵的王爷和王妃。 “王爷,若您不嫌弃,可否多留几日,让下官和百姓们再好好款待一番?” “郡侯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一个月将近,本王必须带着王妃即刻回宫复命。” 看到王爷执意要走,孩子们更是眼泪汪汪的挤到夏语柔面前,用一双小手紧紧拽着她的衣角,口中哽咽着:“王妃姐姐,我们喜欢你,你不要走……” 夏语柔的心被这些纯真的孩子深深触动,她蹲下身子温柔地抚摸着他们的头:“孩子们,姐姐也舍不得你们。但姐姐真的得回去复命了,姐姐向你们保证,我一定会常回来看望你们的。” 车夫驾着马车缓缓行驶在田野间,车轮在泥泞的小路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追着马车后面跑的孩子们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他们的小手伸向前方叫喊着王妃姐姐,试图抓住那即将消失的身影。 百姓们目送着马车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视野的尽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忧伤,就连风都在为之叹息。 郡侯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目光远送,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默默祈祷,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北陵建设得更加美好,以此才能回报王爷和王妃的恩情。 马车内,夏语柔的眼眶微红,她望着窗外北陵县城的方向,心中满是不舍。 那些纯真的笑脸,那些温暖的拥抱,还有那些孩子们清澈的眼眸,都如同刻印在她心间一般挥之不去。 身旁的任晨曦注意到了夏语柔的情绪变化,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温和的安抚道:“柔儿,我知道你很难过,即便是再不舍,我们也得回京复命。” 夏语柔深深的叹了口气,稳了稳心神后说道:“王爷,我想去看看小小。” 任晨曦微微一怔,随即温柔地点头答应道:“我也正有此意,顺路去看看吧。” 第14章 对小小的承诺 任晨曦两人再次来到那个破败的村落里,马车还未停稳,夏语柔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下车直奔茅屋而去。 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蹲在自家院落里,专心致志地用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夏语柔轻步来到她的身旁,柔声问道:“小小,你这画的小人都是谁呀?”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小小猛然抬起头,看见姐姐的刹那高兴坏了,轻轻搂着她的手腕指着地上的画说道:“姐姐,这是你和哥哥啊,旁边的是小小……” 画中的三人手牵着手,脸上带着一张笑脸,有点像一家三口的幸福画面。 虽然小小在地上画的画比较稚嫩,但她心中那份情感却真挚的比珍珠还要真。 夏语柔心中一暖,轻轻抚摸着小小的头:“小小可真聪明,比姐姐画的要好。” 来自姐姐的夸赞,小小呵呵笑着,脸上两个甜甜的酒窝温暖着夏语柔的心。 “小小,奶奶呢?”夏语柔轻声问道,目光巡视了一圈都没看见她奶奶的身影。 小小抿了抿小嘴:“奶奶到镇上挣工钱去了,奶奶说要送小小到私塾读书。” 夏语柔闻言,心中不由得一酸,轻轻将小小抱入怀中:“等姐姐下次来,一定给小小带很多新衣服和书包。” 一旁的任晨曦在屋内到处转了转,他发现屋顶的一角在滴水,显然房梁已经出现了破损。 “小小,哥哥帮你修补屋顶吧。” 说罢,他从马车上拿出简单的修补工具,踩着梯子爬上屋顶修补着破损处。 夏语柔则带着小小清扫着院里的落叶和杂物,她的小手紧握着扫把,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就好像是在和姐姐共同完成一项伟大而艰巨的任务。 院落的一角,几朵艳丽的野花悄然绽放,为这简陋的茅屋增添了几分色彩。 夏语柔的目光落在了那些野花上,仿佛看到了小小未来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阳光透过新补的屋顶缝隙,洒在小小和夏语柔的脸上,他们的爱给小小幼小的心灵带来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夏语柔从随身的包裹中取出一个纸包,里面是她穿越时带过来的白菜种子。 “小小,我们一起来种白菜吧?” 虽然不知道姐姐说的白菜是啥,但小小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好呀好呀!” 两人开始忙碌起来,夏语柔负责松土,而小小则在一旁用小手捧着种子,一颗颗地放进姐姐挖好的小坑里。 她动作虽不熟练,但种的却很认真。 夏语柔松完土陪着小小一起播种,还跟她讲述着白菜的生长过程,从种子发芽长出嫩叶,到逐渐长成翠绿的白菜。 小小的眼眸里亮闪闪的,她的小脑袋瓜里幻想着这里以后变成了一片白菜田,就能和奶奶有吃不完的白菜。 任晨曦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在夏语柔还未出现之前,他的人生孤僻而冷清,以为灰蒙蒙的一生会就此落幕。可自从夏语柔的出现,任晨曦感受到了快乐和现在从未有过的幸福。 种完白菜,她们坐在小板凳上休息。 天边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渐渐消退,转瞬间是点点繁星点缀在深邃的夜空中。 “天都黑了,你奶奶怎么还没回来?” 夏语柔站在门前仰望着远方那条蜿蜒的小路,试图用目光捕捉老人回来的身影,可看了半天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时,任晨曦上前对她说道:“柔儿,该回去了,还有三天就是期限的日子。” 得知姐姐要走,小小紧紧抓着她的手:“姐姐,你要常来看小小,这里有我们共同种的白菜地。” 夏语柔凝视着小小,眼中满是不舍,随后从脖子上取下一条精致的项链,上面镶嵌着小巧的玉坠,这是她曾经在现代花了1万多块买的一件饰品。 她温柔的将项链戴在了小小的脖子上:“小小,这是姐姐送给你的礼物,就像姐姐一直陪伴着你。” 小小紧握着那条项链,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滑落。 她的小手轻轻的放在玉坠上摩挲,感受着来自姐姐的关爱和即将远去的牵挂。 “姐姐,等白菜长大了,小小会摘下最大的一颗白菜,在这里等着你来拿。” 看着小小那张稚嫩的脸庞,夏语柔心中的不舍如潮水般汹涌,她俯下身将小小抱入怀里,像是要将所有的温暖和关爱都融入到这个怀抱之中。 小小的发丝在夏语柔的脸颊上轻轻拂过,带着淡淡的泥土和青草的香气。 她的小手紧紧环着夏语柔的脖子,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落在夏语柔的肩膀上湿润了一片。 夏语柔的眼眶也红了,她轻轻抚摸着小小的背,声音哽咽道:“小小,你要乖乖听奶奶的话,姐姐一定会回来的。” 任晨曦看着她们紧紧相拥在一起,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楚。他轻轻咳嗽一声,打破了这沉默而又深情的画面。 夏语柔轻轻放开小小,转身看向任晨曦:“王爷,等我们向皇上复命后,我想回来带小小和她奶奶一起搬到王府住,可以吗?我想给小小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 任晨曦微微一愣,很快就答应了她的请求:“这晨王府将是小小的新家,本王还会给他找最好的私塾老师。” 夏语柔听了他的话,高兴的对小小说道:“小小,听到哥哥说的话了吗?以后你会有一个新家,不光有哥哥姐姐陪着你,还有小雪姐姐和老师教你读书写字。” 小小紧紧地抓着夏语柔的衣角,她害怕一松手,姐姐就会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夏语柔温柔地抚摸着小小的脸庞:“你要坚强,等姐姐办完事就回来接你。” 夜幕低垂,车夫驾着马车缓缓驶动,车轮在泥土路上碾过发出沉闷的滚动声。 夏语柔紧紧贴在车窗旁,她的目光穿过夜色牢牢锁定在那间茅屋前的身影上。 小小就站在门前,目送着姐姐乘坐的马车离开的方向,手里紧握着那条项链。 马车渐渐远去,夏语柔的眼中满是不舍,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小小逐渐变得模糊的身影,却只能触到冰冷的车窗。 一阵凉风带着泥土和青草的香气吹拂进马车内,就像是带来了小小的味道…… 第15章 大喜之日 经过三天的连夜赶路,晨王的马车终于在破晓时分抵达了皇宫,他们风尘仆仆的下了马车直奔议政厅而去。 此时的皇上正在批阅奏折,恰巧翻开了北陵县送来的奏折,字里行间透出的喜讯让他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身旁的李公公见状,小心翼翼的凑上前轻声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喜事?” “晨王与那女子果真解决了北陵县的旱事,此乃朕之大幸,国之幸事。” 他的话语间满是欣慰,仿佛能看到雨水滋润大地的场景,让北陵县一片生机。 李公公见皇上如此高兴,心中也暗自欢喜,他深知皇上的心思,于是趁机恭维道:“皇上英明,北陵县旱情得解,百姓安居乐业,此乃皇恩浩荡,天下归心。” 这时,议政厅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道金色阳光透过门缝洒在金砖铺设的地面上,倒映出长长的影子。 随着二人的进入,皇上连忙走下龙椅亲自迎接对北陵有着巨大贡献的大功臣。 “夏语柔,你与晨王此番立下大功,朕心甚慰。你且说说,想要何奖赏啊?” 皇上摆明了是想兑现当初的承诺,但是不好明说,所以刻意问她要何奖赏? “皇上,民女不求金银财宝,我与晨王情深意重,恳求皇上为我俩赐婚。” 皇上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当即来到龙椅前,提起御笔蘸满浓墨,在黄绸圣旨上挥毫泼墨。金色的龙印在圣旨上熠熠生辉,预示着一段佳缘的降临。 圣旨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晨王才德兼备,与夏语柔情深意重,共解北陵县旱灾。今赐二人择日成婚,以昭天下,钦此。” 李公公立刻领旨而出,匆匆赶往皇宫的告示处,那里有着无数的黄绸公告。 他让告事处的官员立即写下了皇上的旨意,公告上的字迹清晰有力,仿佛每一笔都蕴含着皇上的威严与恩泽,一队队的侍卫迅速将这些公告送往各个县城。 百姓们得知晨王与王妃即将成婚的消息,尤其是北陵县的百姓看到公告后,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就连穿梭在人群中的孩子们脸上都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有些年龄稍大的老者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都在为这对新人祈祷祝福。 “看啊,晨王和王妃要成婚了!” “多亏了王爷和王妃,现在庄稼的收成越来越好,今年再也不用挨饿了。” 旁边的一个年轻妇人也激动地说:“是啊,王妃真是个好人呐,她和晨王简直就是咱们北陵县的福星。” 南王府内,任晨南脸色阴沉的坐在紫檀木椅上,手中紧握着一封刚送来的黄绸公告,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将公告狠狠掷向地面,怒喝道:“皇兄糊涂啊,乡间女子怎配入我皇室?” 随侍的侍卫和仆人听到南王殿下的咆哮声,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任晨南眉头紧锁地敲击着紫檀木椅,随后又猛的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对着身旁的侍卫道:“查一下柔悦火锅店的掌事是不是那女人的心腹?” 侍卫点头领命,迅速退了下去。 可他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对另一个侍卫道:“找人去那些被火锅店抢了生意的商家那里煽风点火,让他们对那女人心生不满,最好能让她的店开不下去。” 说完,他的双眼如深潭般能吞噬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喃喃自语道:“我的好三哥,你竟敢娶个那样的下等人污我皇族,我不会让你有痛快的日子过。” 就这样几天过去了,龙阳城的街头到处张灯结彩,洋溢着浓浓的喜庆气氛。 任晨曦身着鲜艳的红色婚服,骑着白马缓缓行进,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他的身后是一顶装饰华丽的婚轿,轿帘轻轻掀起,露出夏语柔那娇美的脸庞。 她身着凤冠霞帔,宛如仙子下凡,眼中满满的幸福感,嘴角挂着甜美的微笑。 街道两旁人群涌动,商贩们也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脸上露出祝福的表情。 孩童们欢快的跟在队伍后面追逐嬉戏,小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像是在为这对新人送上最纯真的祝福。 一些妇人准备了鲜花和彩带抛向婚轿,为他们更加增添了几分浪漫的色彩。 火红的霞光映照着整个龙阳城,晨王府门前红灯笼高高挂起,红绸飘扬,锣鼓喧天,前来道贺的宾客络绎不绝,让整个王府都沉浸在欢乐的喜悦中。 任晨曦翻身下马,转身望向轿中的夏语柔,心里全是对她满满的爱意。 在小雪的搀扶下,夏语柔走下轿子,红盖头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莲。 任晨曦紧握夏语柔的纤手步入了王府的大门,盆中的火焰映照着他们的脸庞。 二人携手跨过火盆,象征着将一切不好的事情都留在过去,迎接美好的未来。 随着司仪一声高亢的“一拜天地”,任晨曦与夏语柔缓缓弯下身,两人的身影在红烛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庄重。 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无需言语,却已传递了彼此心中最深沉的那份情感。 紧接着“二拜高堂”的声音响起,他们转身向端坐在主位的皇上和皇后行礼。 最后是“夫妻对拜”的仪式,小雪扶着王妃转过身,彼此都向对方鞠了一躬。 礼成之后,他牵着自己的王妃来到喜房,房间里红烛闪烁,布置的喜气洋洋。 任晨曦身为王爷在此时居然有点紧张,缓缓的伸出手掀起红盖头的一角,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掀开了她的红盖头。 夏语柔比他强不了多少,曾为华夏女战神只知道为国效力,从不沾儿女私情。 如今她嫁给了晨王,倒是害羞起来,双眼紧紧的闭着不敢睁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心中的小鹿狂跳不止。 可任晨曦突然将她拥入怀中,还深情的对其告白:“柔儿,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晨王妃,我会用我全部的爱来守护你。” 这一刻,她被任晨曦真心实意的真情打动,也顾不上矜持,直接就吻上了他的唇。 房间里的气氛愈发暧昧,他们放下床帘,抱在一起度过了一个甜蜜的夜晚…… 第16章 她是我的人 王府后花园的凉亭下,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夏语柔手中的账本上,金色的光芒与墨香交织在一起。 她轻轻翻开每一页,上面每一笔账目都写得清清楚楚,这月的收入只多不少。 就在这时,林管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满脸的焦急,急切的喊道:“王妃,不好了,小雪让人抓走了。” 听到小雪被人抓走的消息,夏语柔手中的账本滑落掉在了地上,猛的站起身问道:“小雪怎么会被人抓走?” 林管家额上汗珠滚滚,喘着粗气说道:“刚刚店里突然闯进一群人,说我们抢了他的生意,要来找王妃您算账,没看见您就把小雪给带走了。” 夏语柔的心猛地一沉,小雪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丫鬟,更是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亦是姐妹。 她迅速冲进房间里,一把抓起挂在墙上的长剑,一路疾行,穿过王府的走廊和花园,如疾风般掠过。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夏语柔心如火焚地寻找着任何可能有关小雪的线索。 突然有一家餐饮店吸引了她的注意,门板上贴着一张封条,显得格外刺眼。 她急忙拦下了一位路人,问道:“这位大哥,这家酒楼怎么会被查封了呢?” 行人见夏语柔一脸焦急,也没什么好隐瞒,如实回答道:“这店以前是城里最有名的酒楼之一,自从柔悦火锅店开张之后,他们的生意就不行了。听说酒楼的老板还找了些人去火锅店闹事,我刚还看见他们把火锅店的那个丫头给带走了。” 确认目标后,夏语柔转身对林管家说:“你等王爷回来,我去救小雪。” 林管家焦急地点了点头,他知道王妃的脾气,此刻只能祈祷王爷能尽快回来。 按照路人指引的方向,夏语柔一路疾行来到了镇郊外的一处府邸门口。 此时大门紧闭,只有几株古树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在窃窃低语。 夏语柔站在府邸前用力拍打着大门,门后传来脚步声,大门缓缓地被打开。 那人见是夏语柔,慌忙的叫来了两名魁梧的守卫,个个眼神凶狠,不怀好意。 夏语柔不想在此浪费时间,晚一秒小雪就多一份危险,两三下就放倒了几人。 她迅速穿过院落,耳旁隐约传来小雪微弱的呼救声,顺着声音的方向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了一间紧闭的房门前。 里面动静很大,急的夏语柔一脚把门踹开,屋内的景象愤怒得让她燃烧起来。 此时的小雪正被一个猥琐的男子按在床板上撕扯着衣服,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住手!” 夏语柔的声音冷冽如霜,每个字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该男子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的叫嚣着:“哟,这不是我们尊贵的王妃吗?怎么?心疼这小贱人了?” 此话一出,夏语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瞬间来到他的面前,一把扣住男子的手腕,狠狠的用膝盖顶向了他的下腹。 府邸内回荡着男子凄惨的叫声,他脸色煞白,双腿无力地蜷缩起来,双手紧紧捂住下腹,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小雪呆呆的望着这一幕,直到夏语柔来到她的身边,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紧紧抱住王妃的细腰哭了起来,泪水如波涛汹涌般涌出。 夏语柔心疼地抚摸着小雪的长发,脱下外衣的纱幔披在她颤抖的身上,试图用这微弱的温暖安抚小雪受伤的心灵。 待小雪的心情平复了些,夏语柔扶着她缓缓走出房间,一群打手却围了上来。 众人脸上带着不善的笑意,手中还拿着利器,看来是想把她们交代在这里。 夏语柔立即将小雪护在身后,目光冷冽地扫视一圈,如出鞘的利剑蓄势待发。 正当那群打手蠢蠢欲动准备一拥而上时,府邸深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面色阴沉的走上前来,看到夏语柔手中的长剑,不禁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屑:“王妃,为了个丫鬟持剑闯我府邸,不太好吧?” “本王妃可以不开火锅店,但你胆敢伤害我的人,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夏语柔眼冒怒火,拔出长剑穿梭在打手之间,每一次挥剑必定刺中一名打手。 虽然对方人数众多,可都架不住夏语柔的凌厉攻势,有不少人倒在她的剑下。 这一刻,她成了小雪心中的那道光。 随着最后一个打手倒地,男子惊恐的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没想到这女人如此生猛,吓得他浑身颤抖,额头的冷汗如瀑布般流下,声音中带着哭腔:“王妃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这丫鬟是您的人,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夏语柔冷冷地看着他,长剑轻轻一挥,剑气带着呼啸之声从男子耳旁掠过,将他的一缕头发削断。 “今日之事,本王妃可以与你既往不咎,但若有下次,定让你血债血偿。” 扔下这句话,夏语柔扶着小雪走出了府邸,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抬头望去,只见任晨曦骑着一匹快马飞驰而来,他勒住缰绳,疾驰的马儿长嘶一声,稳稳地停在了她们面前。 他翻身下马,一眼便注意到小雪那衣不蔽体的模样,心中怒火中烧,忙问道:“柔儿,这是怎么回事?” 夏语柔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愤恨:“王爷,要不是我来得及时,小雪恐怕就让人给玷污了。” 任晨曦听后,愤愤的就要往府邸里面冲,却让身旁的夏语柔一把给拉住了。 “你是王爷,不是江湖草莽。若是弄出人命,可能会因此引来很多祸事。” 他眼中怒火未消,疼惜的看着小雪:“都是本王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此时的小雪已经泣不成声,她紧紧依偎在夏语柔的怀里,发白的双唇颤抖着,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姐……姐姐……” 她双眼红肿,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滑落,这模样让夏语柔看了心痛不已。 “姐姐在呢,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马车行驶在龙阳城的石板路上,车内的夏语柔紧紧抱着颤抖的小雪,试图驱散她内心的寒冷和恐惧。 小雪靠在她的怀里,泪水已经干涸。 任晨曦骑马与马车并行,眼神里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怒,若不是王妃阻拦,他恐怕早已冲进府邸手刃了此等恶贼。 第17章 好你个奸商 回到晨王府,夏语柔将小雪送到房间里安抚着她的情绪,直到她安稳的睡去。 夜色渐深,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 夏语柔站在床边,望着熟睡的小雪,心中五味杂陈的很不是滋味,没想到自己当初的决定差点害了她。 在古代,丢命是小,失贞是大。 这时,林管家焦急的跑来禀报:“王妃,不好了,又有客人吃了火锅腹痛难忍,白天也有客人吃了火锅进了医馆。” 夏语柔立刻向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林管家压低声音,生怕惊扰到小雪。 随后他们二人匆匆赶往柔悦火锅店,夜色朦胧中火锅店的烛火显得尤为明亮。 夏语柔刚踏进店内,见三个客人痛苦的捂着肚子趴在桌上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她迅速上前查看食客的异样,发现他们是食物中毒导致的身体不适,便立即采取了紧急措施,给他们催吐。 经过夏语柔的引导,几人艰难地呕吐,伴随着恶臭,店内的气氛愈发紧张。 随着大量的呕吐物排出体外,他们脸色渐渐好转了些,呻吟声也慢慢减少。 夏语柔这才松了一口气,充满歉意的说道:“几位小哥,今日之事实在是对不住,我愿以微薄之力赔偿各位的损失。此外,我会安排马车送大家到医馆诊治,所有费用均由我柔悦火锅店承担。” 原本很是生气的食客看到王妃态度如此诚恳的道歉,都露出了些许宽慰之色。 他们拿了银两就走了,表示不会追究火锅店的责任,只是希望王妃以后要好好经营,不要再出现类似的事件。 食客们走后,夏语柔穿梭在厨房与仓库之间,逐一检查每一份食材,因为她断定肯定是食材出现了问题。 果然,正如她猜想的一样,蔬菜本身没有问题,就连肉类都是第二天采购的新鲜肉,反倒是桂皮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因为桂皮的数量较多,如果不细看,还真难发现那些为数不多的残次品。 第二天一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晨露还挂在树叶上晶莹闪烁,夏语柔已经来到了那家食材店。 然后食材铺的老板是个矮胖子男人,他正悠闲的喝着茶,当看到夏语柔进来时,眼皮虽跳,但还是冷静的换了副笑脸:“王妃,您今日怎么有空来小店啊?” “陈老板,上次进的桂皮有问题。” 陈老板一听,故作镇定的表示:“王妃说笑了,我的桂皮是方圆百里最好的,怎么可能会出现问题呢?” 夏语柔冷冷地盯着他,声音如冰:“陈老板,你当真要睁眼说瞎话吗?” 说着,她猛的将一把桂皮拍在桌案上,桂皮散发出阵阵霉味充斥在店铺内。 陈老板瞥了一眼那堆霉变的桂皮,眼神闪烁,但随即又让自己强装镇定下来,试图掩饰内心的心虚。 “王妃,您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我店里的桂皮都是上等的好货,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霉变的情况呢?” 他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在强撑。 夏语柔冷然一笑,拿出进货当天的账本,翻开那一页展示给他看:“你可看清楚了,这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是从你陈老板店里进的货,时间、数量、金额都一应俱全,你还想抵赖吗?” 如今是铁证如山,可陈老板只是轻微的干咳了两声,脸上露出几分狡黠之色:“王妃,账本上的记录不假,但货物离开小店后谁又能保证它们没有受潮发霉呢?您得拿出确凿的证据来,才能证明这霉变的桂皮是从我这里出去的。” 夏语柔见他还在诡辩,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跳了起来弄的茶水四溅。 “好你个奸商,犯了错不知悔改还在狡辩,本王妃今日得好好教你做人。” 陈老板见状,惊恐的连连后退,口中喊道:“王妃,您别过来,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您不能冤枉我啊!” “哼,你这奸商真是无药可救。” 夏语柔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别看她是个女人,竟能单手将陈老板给提了起来。 他这时才知道这女人的可怕,浑身颤抖的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夏语柔的钳制。 都是被这奸商给气的,夏语柔一拳打的陈老板鼻梁塌陷,鼻血横流,疼的他捂着鼻子蹲在地上惨叫。 即便这样,夏语柔并没有就此罢手,揪住陈老板的衣领,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的脸上,每一拳都卯足了力气,打的他毫无招架之力,瘫软的像只小鸡。 夏语柔的拳头正欲再次落下,门外传来脚步声,任晨南偏偏在这时走了进来。 “三嫂,你这是……” 陈老板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挣扎着跪爬到任晨南脚边,涕泪横流地哭诉道:“南王,晨王妃不仅冤枉草民,还动手打人,请南王为草民做主啊。” 任晨南心知陈老板是过错方,但他却走到夏语柔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三嫂,你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霉变的桂皮是从他这里进的?” 夏语柔瞪了任晨南一眼,不解为何他会偏向于陈老板,手中举起账本和指着桂皮,轻斥道:“这账本上的记录,还有这些霉变的桂皮,不都是证据吗?” 他微微颔首,目光在账本和桂皮上扫过,随后转向陈老板,声音冷厉:“这些确实能证明你提供的桂皮有问题。” 说罢,又看向夏语柔:“三嫂你动手打人确实不妥,身为王妃应当以身作则。” 夏语柔看出任晨南是刻意在偏袒陈老板从而打压自己,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撩。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猛地甩开了揪住陈老板衣领的手转身走向门外。 可任晨南的声音却如同冰冷的铁链牢牢锁住了她的脚步:“三嫂,你如今贵为王妃,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门外的几名侍卫立刻将夏语柔给围了起来,他淡淡的吩咐道:“带王妃去衙门,以故意伤害罪论处。” 其中一名侍卫走上前,恭敬的却不容置疑地对夏语柔说道:“王妃,请。” 夏语柔的心像被重锤击中,她未曾想过任晨南会如此决绝地将她推向衙门,丝毫不顾与晨王的兄弟情。 就算被带去衙门,夏语柔也没有表现出慌乱或害怕的表情,有的只是对任晨南的失望,没想到他们竟是一丘之貉。 第18章 公堂对立 庄严肃穆的衙门内,随着衙役一声高喊“威武——”,府尹大人王铭远正襟危坐于公堂之上,堂下众人皆是一凛,连空气中都似乎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当王铭远看到堂下站着的是南王和晨王妃时,心中一惊,忙问道:“不知南王和晨王妃所为何事?” 夏语柔刚要开口,却让任晨南抢先一步:“晨王妃与陈老板产生纠纷,且动手打人,故本王将她带来交由大人处置。” “大人,这非我所愿,而是事出有因。我手中的账本和这霉变的桂皮,便是那陈老板欺诈我之证据。” 说着,夏语柔将账本和桂皮递交于公堂上的王铭远,此言一出更是让在场围观的百姓们为之皱眉。 人群中,一位大妈义愤填膺地高声说道:“昨日我吃了火锅拉了半日的肚子。” 大妈的话顿时引起了更多人的共鸣:“我还以为是自己吃坏了肠胃,搞了半天原来是霉变的桂皮所致。” “这陈老板平日里就黑,多收钱币也就算了,现在竟还卖起这种霉变的桂皮挣昧心钱,真是害苦了我们呐。” 百姓们的情绪异常的高昂,声浪一波高过一波,王铭远忙用惊堂木敲击着桌面,严肃道:“肃静,本官自会查明真相,给大家一个公道。” 陈老板见局势对他不利,心中惶恐,却依然不甘示弱的大声叫冤:“大人,冤枉啊!这账本和桂皮都是晨王妃伪造的,晨王妃冤枉小人,求大人明察。” 他一边叫喊,一边挣扎着跪向王铭远,试图用满脸的泪水博取众人的同情。 王铭远眉头紧锁的在夏语柔和陈老板之间来回审视,深知此事不可轻率处理。 “陈老板,你说账本和桂皮都是晨王妃伪造的,那你可有证据指证晨王妃?” 陈老板被王铭远问的一时语塞,他哪有什么证据,只是情急之下为自己诡辩罢了,支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大人,我自然不会凭空捏造证据。这账本上的字迹,还有这桂皮上的霉斑,都是陈老板商铺里所出。” 任晨南不慌不忙的开口道:“你殴打百姓是事实,按照龙国律法应杖责三十。”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围观的百姓纷纷议论起来,声音中充满了同情和不公平。 “大人,不能打王妃啊!” “晨王妃曾为了北陵县的百姓劳心劳力,试问这样的好人怎会做出这种事?” “陈老板才是坏人,理应严惩他。” “就是,不能冤枉我们的王妃。” 王铭远缓缓站起身,目光如炬地扫过堂下众人,最终定格在夏语柔的脸上。 “晨王妃,你声称这霉变的桂皮与陈老板有关,可还有其他确凿的证据?” “大人,除了这些,我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桂皮就是出自陈老板的商铺。但我想请问,这霉变的桂皮又是从何而来?我晨王府的账本又岂会作假?” 王铭远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之中。 然而,任晨南的声音却如同寒风般再次袭来,他冷声陈述道:“晨王妃不仅打了陈老板,还持剑闯入私宅重伤多人。此等恶径,岂能轻饶?” 此言一出,堂下顿时哗然。 不等夏语柔解释,任晨南继续说道:“王大人,此事关乎王法,不能因她王妃的身份而有所偏袒。依我之见,应先将晨王妃杖责一百,再行审理。” 王铭远虽有片刻的犹豫,但碍于南王的施压,也只能说道:“既然晨王妃重伤他人已是事实,那就……” 未等王铭远把话说完,公堂外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谁敢动本王的王妃?” 众人转头望去,一名身着王袍气宇轩昂的男子大步走进公堂,来人正是晨王。 任晨曦来到夏语柔身旁将她护在身后,冷冽的扫视众人,声音如雷霆般震撼人心:“本王的爱妃岂容你们在此污蔑?若不拿出证据,本王定不轻饶。” 吓得陈老板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额头冷汗直流,支支吾吾地辩解道:“晨王,小人冤枉啊,都是晨王妃她……” 话未说完,声音已经小得听不见。 任晨南见势不妙,忙上前说道:“三哥,陈老板虽然言辞闪烁,但三嫂殴打陈老板皆已确凿无疑。” “本王有证据能够证明王妃的清白。” 任晨曦让随行的林管家拿出了一本厚重的账本,严厉的说道:“这是陈老板商铺的账本,其中详细记录了与柔悦火锅店的交易记录。此外,有多家商铺能够证明陈老板售卖的桂皮确实出现了霉变现象。” 王铭远翻看完账本后,发现两家店的交易数量一致,猛地一拍惊堂木,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公堂上回荡:“大胆刁民,竟敢污蔑晨王妃,还不速速招来。” 陈老板被王铭远这一声怒吼吓得面如土色,原本还心存侥幸,以为能凭借自己的狡辩,以及南王的协助能够逃过一劫,哪曾想半路竟杀出个程咬金? 如今铁证如山,还有其他商家的证词摆在眼前,已不容他诡辩,只能哆哆嗦嗦的招认道:“大……大人,那霉变的桂皮……确实是小人商铺所售,小人一时贪心,才……才做了这等蠢事。” “陈老板,你售卖霉变桂皮坑害百姓,今日本官就依律法杖责你二十大板,还得赔偿火锅店的所有损失。” 随着王铭远的话语落下,两名衙役将陈老板拖至堂外准备行刑。他哭天抢地,求饶声不绝于耳,但衙役们丝毫不为所动,手中的棍棒高高举起狠狠地落下。 “啪!”的一声脆响,第一棍便让陈老板惨叫连连,他趴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头,想要躲避接下来的棍棒,但衙役们动作迅速,棍棒如雨点般落下。不一会儿,陈老板的后背已经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公堂之上,任晨南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看向夏语柔:“你手持利剑私闯民宅已是不争的事实,岂能因故逃脱惩罚?” 任晨曦闻言,眉头紧锁,转身面对任晨南,声音中满是霸气:“你可知王妃所为皆事出有因?”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之际,一个娇小的身影急匆匆地冲进公堂,气喘吁吁地跪在夏语柔的身边,眼中含泪:“大人,婢女昨日遭贼人绑架,是王妃将我救下。” 小雪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王铭远闻言,从震惊中转为赞赏,声音洪亮的宣布道:“晨王妃英勇救人,为民除害,立即无罪释放。” 随着王铭远的宣判,公堂外一片欢呼,都纷纷议论着晨王妃的英勇事迹。 任晨南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愤愤地瞪了任晨曦一眼,转身就要走。 当他即将迈出公堂门槛的瞬间,任晨曦却快速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 二人站在公堂门口对视,阳光斜斜地从身后照进来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任晨曦俯身在任晨南耳旁,声音低沉却充满了警告:“你我都清楚,王妃此次并无过错。若你再敢对她耍任何手段,那就别怪我这个当哥哥的无情。” 他语气虽然轻缓,但其中的威胁之意却是不言而喻,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愤怒。 任晨南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猛地甩开任晨曦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19章 顶尖杀手‘夜莺\’ 南王府内,任晨南独坐于书房中,满桌的文书被他随手推翻,茶杯也被他愤怒的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此刻的他脸色异常的阴沉,满眼都是怒火,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却掩不住他内心的焦躁。 “夏语柔!” 他暴怒的发出一声低吼,握起的拳头青筋暴起,极力克制着想要发泄的冲动。 任晨曦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当众让自己难堪,气的任晨南用拳头狠狠的砸在书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以为你能护得了她几时?” 任晨南坐在书房的阴暗角落,对身旁的护卫沉声道:“去,把夜鹰给我找来。” 护卫领命而去,很快书房的阴影中多了一道身影,那是一个身着黑衣,面容冷峻的女子,此人正是杀手排名中位居第二的顶尖杀手——夜莺。 她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任晨南瞥了她一眼,声音中带着一丝阴狠:“夜莺,去把晨王妃杀了。” 夜莺一听,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这任务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南王放心,半日之内必取她首级。” 任晨南见夜莺如此自信,但仍旧不放心地提醒道:“夜莺,你切莫小看了这个女人,她绝非寻常之辈。” 夜莺掏出腰间的匕首,在日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吞噬一切生命。 她轻抚着匕首,不屑的说:“我夜莺从未失手过,就她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说完,夜莺便消失在书房的阴影中,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南王只需静候佳音便是。” 而此时的夏语柔正坐在凉亭中轻抚着琴弦,面前的古琴散发出淡淡的木香,琴音悠扬的回荡在空中,却带着些许生涩,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稚嫩。 恐怕只有小雪才是她的知音人,任晨曦早被这魔音般的琴声吓得躲进了书房。 注视着小姐那专注认真的侧脸,小雪的内心很感动,毕竟还是有明显的进步。 在这宁静的午后,一股凉风掠过,携带着不易察觉的杀意,屋顶上空悄然出现了可有可无的气息。 突然,一阵刺耳的破空声划破了宁静,几道寒光朝夏语柔所在的方向飞来。 她敏锐的反应迅速拔出琴旁的配剑,剑身与暗器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随着暗器被击落,一道黑影快速驶来,迅猛的动作无不透露出一丝狠辣。 但夏语柔手中的剑未曾有丝毫的迟钝,剑光犹如一道银色的瀑布,将夜鹰所有攻来的招式一一化解。 没有半点武功底子的小雪则呆愣的站在一旁,即使内心害怕极了,但也很担心小姐的安危,生怕对方会伤害到她。 两人的身影在电光火石之间缠斗在一起,剑光与暗器在空中碰撞出阵阵火花。 夏语柔每次都巧妙地将小雪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抵挡夜莺的攻击。 夜莺像是找到了真正的对手,脸上竟流露出一丝喜悦,手上的动作没有半点停歇,反而是越来越快,越打越起劲。 她的剑法逐渐变得凌厉起来,每一剑都直指夜莺的要害,但还是被避开了。 夏语柔与夜莺的交锋愈发激烈,两人的身影在阳光下交错,犹如两只矫健的猎豹在林中相互追逐。 一个身法轻盈,看似柔和的剑法却暗藏杀机。另一个则像暗夜中的刺客,身法诡异,暗器如流星般密集而致命。 她们从凉亭一路打到了假山上,假山的石头被剑气削得四散飞溅,每一击都仿佛要将空气撕裂。 转眼间,二人又跃上了屋顶,瓦片在她们脚下碎裂开来,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夏语柔挥剑斩向夜莺,剑光匹练般划破长空,这次她险险的避开了这一击。 两道身影在屋顶打的难解难分,每一次的交锋都让人屏息凝神,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激烈的交锋中静止了。 随着她们的打斗越来越激烈,整个晨王府都好像被笼罩在一股肃杀的气氛中。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氛围,任晨曦匆匆赶来,脸上满是担忧,他拔出长剑大吼道:“柔儿,我来助你。” 可夏语柔却出声阻止道:“王爷,别过来,你不是她对手,这样我会分心的。” 两人各自立于屋顶的一角,夜莺突然开口道:“不愧是晨王妃,你真的很强。” 这番话是真挚的夸赞,可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为即将逝去的生命感到遗憾。 夏语柔手中的剑微微颤动,随时准备下一轮的攻击:“你是谁?为何要杀我?” 夜莺微微一笑,笑容中无半点温度:“无需多言,希望你还能接得住。” 话音一落,她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只见屋顶一道身影飘忽不定,像是融入到周围的阴影中,每一次现身都带着凌厉的杀招,直逼夏语柔的要害。 面对如此诡异的身法,夏语柔半点不敢马虎,手中的剑舞徐徐生风,每到关键时刻总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夜莺突然闪现到了夏语柔的身后,匕首直刺她的后心。夏语柔也是反应极快,一个转身,剑尖直指夜莺的咽喉。 阳光在屋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两人对峙的身影在这光影中显得愈发清晰。 夜莺的匕首尖与夏语柔的剑尖仅差分毫,便能决定对方的生死。然而在这一刻,她们都选择了收回武器。 “下次见面,我必取你性命。” 夜莺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决绝。 夏语柔微微一笑,剑尖滴落一滴汗珠,她平静地回应道:“我随时恭候。” 随着夜莺的身影再次融入阴影中,消失在屋顶的另一端,房檐下的任晨曦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下来。 夏语柔轻盈地从屋顶跃下,任晨曦急忙上前查看她有没有受伤,而小雪也在一旁焦急的询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看着他们紧张的神情,夏语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陌生的世界,无论自己身处何种险境,依然有人在关心着她。 第20章 刀狂的挑战书 “南王,我没能杀死晨王妃。” 夜莺面无表情的站在任晨南面前,声音不带丝毫波澜,没有因为刺杀任务的失败而落魄,反而内心异常的兴奋。 本以为夜莺能够杀死那个贱人,谁会想到,堂堂的夜莺也会有失手的一天。 “哦?你怎么会失败呢?” 显然他很不满意,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到了极点,连空气都静止了一般。 “下次,我定取她性命。” 任晨南面色阴沉地瞥了夜莺一眼,带着不耐烦的情绪冷冷的说道:“退下吧。” 夜莺没有多言,转身消失在书房中,只剩下任晨南那孤独的兽影,眉宇间凝聚着化不开的忧愁。 而另一边的晨王府内已经被重兵把守,一队队侍卫穿梭在府中的各个角落,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在院落里回荡。 夏语柔站在书房的窗户口,微风拂着她的发丝,目光落在来回巡逻的侍卫上。 他们手持长枪,盔甲鲜明,在晨光下熠熠生辉,每个动作显得那么规范有力。 “王爷,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夏语柔轻叹一声,转身看向任晨曦。 “柔儿,虽然我没接触过夜莺,但她的名字那可是响彻整个龙国,是真正的冷血杀手,听闻她从未失手过。” 此话一出,任晨曦脸上的表情更加的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对夜莺的深深忌惮。 反而夏语柔就有点没心没肺的微微一笑,轻轻拂去发梢的一缕乱发,动作优雅而从容,戏谑性的说道:“那是以前,现在遇到我不也失手了吗?” 任晨曦却皱起了眉头:“柔儿,切莫大意,夜莺这样的杀手是没有人性的。” 窗外那微微泛红的天边如同夏语柔此刻的心境:“夜莺虽然是个杀手,但在我看来她并非无情之人。往往那些表里无一的好人,还不如人家磊落。至少夜莺在最后一刻收手了,没有对我下死手就足以证明她还不算太坏。如果夜莺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试问,谁会去当杀手?” “话虽如此,可江湖险恶,最难测的就是人心。夜莺既是杀手,你这么想,不代表人家也这么认为。况且夜莺的目标是你,我们就更不能掉以轻心。” 她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任晨曦不必过于紧张:“王爷,若夜莺真有心杀我,这些府中的护卫又怎能阻挡?撤了吧,我不想因我而让府内气氛过于紧张,更不想让更多的人为了我而失去生命。” 无论怎样,任晨曦都不愿撤掉护卫,毕竟像夜莺这样的杀手,他无法安心。 可他还是拗不过夏语柔的倔强,堂堂一个王爷终究还是被一个女人给说服。 “既然柔儿你如此坚决,那我也就依你便是。但你必须答应我,无论何时都要小心,自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夏语柔微微一笑,握住任晨曦的手,柔声道:“放心吧王爷,我会小心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夏语柔的宠溺和无条件的信任,很快就撤走了府内所有的护卫。 屋顶之上,夜莺的身形如同幽灵般飘荡,她凝望着下方庭院中那对相依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夏语柔的话在耳边回响,她从未想过会从目标口中听到这样的宽容和理解。 夜莺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情绪压下,身形再次消失在屋顶的阴影之中。 无论夏语柔如何看待她,自己终究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但此刻,仿佛心里多了一份难以言说的暖意。 夜莺回到自己的住所,那是一处隐藏在城边暗巷中的房屋,斑驳的墙壁透露着岁月的沧桑。屋内只有一盏油灯静静的放在角落里摇曳,洒下斑驳的光影。 一个扛着大刀的男人推门而入,他身形魁梧,目光凶狠的让人不寒而栗。 看着坐在床边的夜莺,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听说你任务失败了?晨王妃果真如传言中那般难缠?” 夜莺冷冷地瞥了男人一眼,厌恶的根本不想搭理他,可这家伙非要凑上来。 此人在江湖上被称为刀狂,是杀手界臭名昭着的恶徒,偏偏自诩为夜莺的‘盟友’,时常会来打扰她的清静。 “我的事,你无需过问。” 夜莺冷漠的声音如同她的名字一般,轻盈而冷冰冰的在昏暗的房间里回荡。 对于她高冷的姿态,刀狂早已习以为常,用舌头舔了舔唇边,露出猥琐的笑容:“你可是杀手界排名第二的夜莺,怎能就此失手?我一定帮你除掉她。” 一听刀狂想对夏语柔下手,夜莺平静的心瞬间不淡定了,瞬间来到刀狂的面前,手中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咽喉上:“你若敢碰她,我不建议先送你上路。” 刀狂被夜莺的凌厉气势所震慑,眼中闪过惊惧,随即又被深深的怨恨所取代。 他表面上点头答应,但那双恶毒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夜莺,仿佛在心里酝酿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夜莺收回匕首,不再看刀狂一眼。 她的背影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愈发孤傲,如同一枝盛开在暗夜中的荆棘之花。 刀狂走出屋子,狠狠的吐了一口浓痰:“臭莺子,本大爷早晚要得到你。” 他声音虽小,但透露着阴森的狠辣。 夜深人静的夜晚,王府内一片静谧。 任晨曦搂着夏语柔沉浸在甜蜜的梦乡中,一道冷光突然划过打破了夜的宁静。 二人猛的被惊醒,发现床头插着一把绑着信封的匕首,刀尖微微颤动着,像是在黑暗中低声咆哮。 任晨曦取下匕首,薄薄的信纸上赫然写着‘挑战书’三个大字。他心中一紧,迅速展开信纸,一行行字迹跃入眼帘。 信件的内容直截了当的约战夏语柔,要求她独自前往钳空山赴约。署名处,那“刀狂”二字如恶鬼的诅咒让人胆寒。 夏语柔接过任晨曦手中的挑战书,细细的读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有意思,竟有人主动向我约战!” 任晨曦的心猛地一沉,没想到柔儿如此兴奋,不应该是展现出害怕吗? 想想也是,柔儿的武功远在他之上,部分高手都有怪癖,都想挑战比自己更强的对手达到武学的巅峰。 “柔儿,你不能去,这分明是陷阱。” 夏语柔安抚的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王爷,这刀狂既然敢挑战我,我若不去,岂不是让他小瞧了去?” 任晨曦倒也听说过刀狂的恶名,这厮简直就是一个以残忍和狡猾着称的杀手,挑战书背后的真实意图令人不安。 “柔儿,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去的。” 她轻轻依偎在任晨曦的怀中,撒娇似的摇晃着他的手臂:“王爷,你就让我去嘛,我保证会小心的。” 任晨曦无奈的叹了口气,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夏语柔的鼻尖,眼中满是宠溺:“你呀,总是这么任性。” 这丫头反倒在他耳边低语,带着丝丝甜蜜:“谢谢王爷,你怎么这么好呢?” 话音一落,夏语柔就把任晨曦给扑倒在床,火辣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第21章 强劲的敌人 第二日清晨,夏语柔独自踏上了前往钳空山的路途,一袭碧绿色的马面裙随风轻扬,仿佛与山间的清风共舞。 她脚步轻盈像只灵动的精灵穿梭在蜿蜒曲折的山路,周边偶尔传来几声鸟鸣,给这寂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生机。 来到大山深处,四周静谧的可怕,好像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对决屏息凝神。 山间云雾缭绕,犹如仙境一般。 在这美景背后,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夏语柔停下前行的脚步,感受着周围的气息,试图捕捉隐匿在暗处的敌意。 一阵巨大的破空声轰然炸响,霸道十足的刀气划破天际直奔夏语柔而来,幸亏她及时避开了那雷霆万钧的刀气。 一个手持黑金大刀的黑影从云雾中缓缓走来,他手中的大刀仿佛能斩万物。 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袭来,夏语柔警惕的拔出手中长剑,剑身如一条银色的龙在晨光中苏醒,剑尖直指刀狂。 只见他大喝一声,手中的大刀划破空气,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向夏语柔斩去。 无论她如何闪避,都无法摆脱刀气的锁定,耀眼的剑光与刀气狠狠地相撞。 “轰——” 一声巨响震彻山林,夏语柔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被震飞数米远,重重摔落在地。 她挣扎着站起身来,捂着剧痛的部位,嘴角挂着一丝血迹,紧握长剑的手微微颤抖着,眼前的敌人强的可怕。 刀狂那双恶毒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夏语柔,暗红的刀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杀气。 “你以为你打败夜莺就很强吗?” 刀狂嘲讽地笑道:“那些所谓的强者,都是被我暗中击溃的。没有我刀狂,以夜莺的实力怎么可能位居第二?” 面对如此强劲的敌人,夏语柔不再保留实力,身形如风,瞬间冲至刀狂面前。 长剑与大刀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声,钳空山就好像完全被刀光剑影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在充满暴戾之气的刀气面前,似乎夏语柔的奋力拼杀全都是徒劳,锋利的长剑却难以撼动那厚重的黑金大刀。 刀狂的刀气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每一次的碰撞都让她感到生命在流逝。 在一次次猛烈的撞击下,夏语柔手中剑脱手飞出,整个人如落叶般飘然倒地。 她虚弱的仰望着天空,口中溢出大量的鲜血,死神仿佛离她越来越近,耳旁好像听到了任晨曦的呼唤“柔儿……”,但那声音渐渐的却越来越遥远。 刀狂狞笑着走向夏语柔,他提着大刀准备给这位风光一时的晨王妃最后一击。 在这生死关头,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闪现,迅猛地挡在了夏语柔的身前。 夜莺一袭黑衣,手中的双刀与刀狂的大刀狠狠相撞,“砰!”的一声巨响,震得周围树叶簌簌落下,山石微微颤动。 刀狂没想到夜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她会为了夏语柔与自己为敌。 他怒吼着,眼中闪烁着疯狂与不解:“夜莺,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夏语柔的命,是我的。” 言罢,夜莺的双刀再次舞动,犹如两道闪电划破夜空,与刀狂的刀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战斗画面。 每一次的交锋都伴随着巨大的气浪和震耳的轰鸣,仿佛要将山林都撕裂开来。 夜莺的身法矫健,她的双刀如同灵蛇出洞,时而攻其不备,时而避其锋芒。 刀狂虽然力大无穷,但在夜莺的灵活应对下,也逐渐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两人的战斗愈发激烈,夜莺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来回穿梭,直击刀狂的要害。 可这家伙的身躯刚如磐石,一次次的挡下了夜莺的致命一击,但肩膀上还是留下了一条深深的伤痕。 刀狂怒吼一声,大刀猛劈而下,夜莺虽然迅速躲避,但仍旧被刀气所伤,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襟。 她忍着身体的痛,继续与刀狂缠斗。 夏语柔在这时拖着受伤的身体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一剑,剑光与夜莺的双刀相汇,短暂地压制住了刀狂的攻势。 虽然夏语柔和夜莺配合默契,但在这种绝对的实力面前,还是显得略微苍白。 在一次又一次的猛烈交锋下,夜莺不慎被刀气震飞,随后夏语柔也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树上吐出一口鲜血。 刀狂的刀尖指向夜莺的咽喉,那双曾经无数次染满鲜血的手,此刻竟在犹豫。 他的眼神在夜莺和夏语柔之间徘徊,恶毒与疯狂逐渐被一抹复杂的情绪替代。 当他再次看向夜莺时,满眼杀意的眼眸中竟流露出几分柔情,终究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大刀,转身离去。 那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孤独,他没有回头,扛着那把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大刀消失在云雾缭绕的山林之中。 夜莺缓缓起身,她那黑色的衣袂在风中轻轻飘动,像是从暗夜中走出的幽灵。 她走向夏语柔,眼眸中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辉,与之前的冷酷无情截然不同。 夏语柔微微抬起头,看着夜莺伸出那染满鲜血的手,此刻竟从一个杀手的身上感觉到了温暖,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虚弱的微笑,同样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夜莺。 在这一刻,仿佛两人所有的恩怨都烟消云散,相互并肩支撑着向山外走去。 她们刚踏出山林,夏语柔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山口处焦急的等候着。 她虚弱地轻唤道:“王爷……” 听到王妃的呼唤,任晨曦急忙奔了过去,那双冷静沉稳的眼眸此刻满是焦虑。 由于伤势过重,夏语柔再也支撑不住的眼前一黑,终究还是倒在了他的怀里。 任晨曦瞬间变得冷冽如冰,他紧抱着昏迷的夏语柔,目光如炬地盯着夜莺。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厉,仿佛是从冰窖中传来:“是你和刀狂伤了我的柔儿?” 夜莺知道,自己的解释皆是徒劳。 “把夜莺给本王拿下。” 随着任晨曦的一声命令,与他随行的护卫们立即拔出刀如狼似虎般扑向夜莺。 她迅速后退,手中多出了颗烟雾弹。 “砰!”的一声巨响,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将周围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雾中。 夜莺趁机消失在烟雾之中,只留下众护卫在原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却已无法捕捉到她的踪影。 第22章 装病 任晨曦骑着快马回到晨王府,焦急地抱着夏语柔直奔寝殿,紧急召来了太医为妻诊脉,脸上满是忧虑。 “晨王,王妃伤势过重无性命之忧。” 太医拿起纸笔写下药方,叮嘱道:“王妃需好生静养,不得再受半点惊扰。” 林管家接过药方,急匆匆地走出房间,奔往药房的方向为王妃抓药去了。 小雪则将太医送至门外,微风拂过,吹起她额前的碎发,她微微低头轻声道谢,随后关上了房门。 任晨曦坐在床榻边,凝望着夏语柔苍白的面容,轻轻握着她的手:“对不起柔儿,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当时我态度在坚定点,或许你也不会遭受如此重创。” 他的手指在夏语柔的脸颊上轻轻滑过,每次的触碰都仿佛带着无尽的疼惜。 过了一会儿,小雪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走了进来,轻轻放在床边的几案上,轻声细语道:“王爷,药煎好了。” 任晨曦端起药碗舀起一勺汤药,轻轻吹去上面的热气,但无法喂进她的嘴里。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将手中的汤药含入口中,慢慢贴上了夏语柔的唇瓣。 一直陷入沉睡的夏语柔在这时微微张开了眼,朦胧中看见俊俏的王爷正在亲她,脸上浮现着一片红晕。 一股苦涩的暖流滑过喉咙,但却又夹杂着任晨曦给予的那份甘甜,画面美的犹如在做一场春梦不愿醒来。 门外的小雪偷偷的窥视着屋内的一切,王爷那细微的动作,以及满眼的柔情都深深的触动着她的心。 也难怪,如此暧昧又美好的场景让这情窦初开的丫头脸颊上泛起一抹绯红,心中的小鹿就像要跳出来似的。 小雪忙低下头不敢再看,羡慕不已的同时,还默默的为王妃和王爷祈祷,祝福他们能够永远这样幸福下去。 夜幕降临,月华如水,洒进室内的窗棂,为整个房间增添了一抹温柔的色彩。 此时的夏语柔已经可以下地行走,而且身为华夏战神的她比常人恢复的要快。 可这妮子坐在床边倚着柔软的靠垫想着那个梦,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一直处于忙碌中的小雪见状,好奇的问道:“小姐,什么事让您这么开心啊?” 她本就红晕的脸颊被小雪一问变得更盛,娇羞地笑道:“我好像梦见王爷……” 话未说完,夏语柔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任晨曦的温柔。 小雪看着王妃那羞红的脸颊,忍不住轻笑出声,她走上前调皮地眨了眨眼,轻声说道:“小姐,您那可不是在做梦哦,王爷真的……给您喂过药。” 夏语柔的思绪随着小雪的话语飘远,仿佛还能感受到任晨曦那温暖的触感,那一刻的柔情让她心醉神迷。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丫鬟向王爷请安的声音。她慌忙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极其微弱。 无论夏语柔如何装晕,但她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羞红,犹如朝霞般映照在那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动人。 任晨曦端着汤药走了进来,看着还躺在床榻上的夏语柔,问道:“还没醒吗?” 小雪看着王爷那关切的眼神,心中明白王妃的心思,于是她微微低头,轻声回答:“王爷,小姐还未醒来。” 任晨曦眉头微蹙,在床边轻轻坐下,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夏语柔那宁静的睡颜。 他舀起一勺汤药含在自己的嘴里,再一次俯下身缓缓的向夏语柔的唇边靠近。 小雪识趣的退到门外,轻轻的带上了房门,为王妃留下了与王爷独处的机会。 任晨曦眼中满是深情,他们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他轻轻托起夏语柔的下颚,让柔软的唇瓣微微张开,将汤药灌入了她的口中。 夏语柔的眼睫微微颤动,心中早已乐开了花,药味十足的中药在身体里流淌。 他口中的汤药,带着丝丝的苦涩,却又因为他的温柔而显得异常的甜美…… 在之后的几天里,任晨曦只要没有政务,便会守护在夏语柔的身边照顾着她。 这日午后,夏语柔坐在床边手捧着一碟瓜子,一颗颗轻嗑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悠哉的模样让小雪觉得不妥,却又不敢直言,微微轻声道:“小姐,我们这样真的好吗?王爷他……” 话犹未尽,夏语柔笑着说道:“王爷总觉得亏欠我,自责没能保护好我,我这是在给王爷一个表现的机会。” 小雪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小姐,王爷对您情深意重,若是知道您最近都是装的,就不怕王爷生气吗?” 夏语柔嘴角微扬,佯装生气地轻嗔道:“他敢?”声音中带着一丝俏皮,却又难掩内心的甜蜜。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听到屋外的婢女轻轻呼唤了一声“王爷”。 夏语柔心中一紧,连忙将手中的瓜子碟藏于身后的软垫下,迅速用脚尖扫过地面的瓜子壳,试图掩盖这小小的“罪证”。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夏语柔靠在床头,努力让她看起来很虚弱,眉头微微蹙起,仿佛正承受着伤痛的折磨。 小雪被夏语柔的迅速反应逗得一愣,随即掩嘴轻笑,心道“王妃真是顽皮呀。” 而此刻,任晨曦已经走进了房间,他的目光首先落在夏语柔的脸上,见她眉宇间似乎有些不适,忙上前关切的问道:“柔儿,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夏语柔虚弱的摇摇头,声音略显微弱的说道:“王爷,我感觉……咳咳……” 说着,她伸手轻轻按了按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这里……还有些痛。” 然后又指了指缠着绷带的手臂:“我这手,不太舒服,像被什么扎了一样。” 任晨曦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对她的关怀,轻轻握着夏语柔那只缠着绷带的手臂,手指轻柔地摩挲着。 “柔儿,这个力度还可以吧?” “王爷,我感觉身上软绵绵的,都没有什么力气,想舞剑都有心而力不足。” 他轻轻将夏语柔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轻声安慰道:“你且安心养伤,等身体好了,我们一起练剑。” 夏语柔轻轻抬起头,望向任晨曦冷俊的面庞,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王爷,能否舞剑给柔儿看呢?” 看到柔儿那渴望的眼神,他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微笑着答应:“既然柔儿想看,本王便为你舞上一剑。” 说罢,任晨曦轻轻的抱起夏语柔,生怕按到她的伤口,每一个动作都极其小心,步履沉稳的迈向后花园的凉亭。 小雪则抱着剑紧随其后,手中还捧着柔软的垫子,细心地铺在凉亭的石凳上。 夏语柔坐在垫子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期待地望着王爷的背影看他舞剑。 后花园的空旷地带,任晨曦身穿墨色长袍,手中长剑如游龙般在空中翻飞,犹如银河落九天充满了美感。 他的剑舞得如诗如画,每个动作都流畅而优雅,仿佛在与风共舞,与云共鸣。 夏语柔被这一幕深深吸引,她轻启朱唇,声音如山涧中的清泉清脆悦耳:“剑舞翩翩似游龙,风起云涌映日红。墨袍轻舞随云动,情深意重两心同。” 任晨曦舞剑的动作似乎与她的诗句产生了奇妙的共鸣,他的剑舞更加飘逸,仿佛是在回应夏语柔的深情。 第23章 致命的比试 “三哥好雅兴,还有闲情在此练剑?” 一个反感的声音从身后方传来,只见任晨南缓缓的踏入了后花园内,嘴上的笑意却难掩他内心的算计。 亭内的夏语柔并未言语,自从任晨南上次把她抓到公堂差点挨板子,就恨透了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 任晨曦目光冷冽的看向任晨南:“今日怎么想起来我府上?所为何事?” 语气中没有夹杂着丝毫情感,冷冰冰的令人一下跌入谷底,反而任晨南也不生气,故作关切的向夏语柔说道:“听说三嫂受伤了,我特地来瞧瞧。” “放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夏语柔小声的嘀咕着,微微侧过头去不愿与他对视,假惺惺的真让人反胃。 任晨曦面色一沉,收回长剑来到亭内,轻轻将夏语柔的肩膀靠入怀中,仿佛是在向任晨南宣示主权,满脸的不悦:“柔儿有我照顾,就不劳你费心了。” “三哥此言差矣,你既是我兄长,本王自然得关心一下嫂子,免得招来口舌,说我这个做弟弟的不上心。” 任晨南这虚伪的面孔与任晨曦的真诚关怀形成鲜明对比,脸上挂着一抹假笑,似乎真的很关心夏语柔的伤势。 然而他的关注点被夏语柔身旁的瓜子碟吸引,故作惊讶的说道:“三嫂还能嗑瓜子呢,看来伤势也不是很重嘛。” 这阴阳怪气的让夏语柔直冒火,若不是看在任晨南是王爷弟弟的份上,早把他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即便夏语柔此刻有多么的生气,还是把心里的怒火给压了下来,但任晨曦接下来的举动温暖了她的心。 “你这就难免管的有点宽了,有时间在这里耗着,还不如多为百姓做点事。” 看到任晨曦面色不善,任晨南没有丝毫收敛:“三哥,我这可是一片好心啊,你这样难免有失王爷的风度。” 夏语柔恼火的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慢走不送。” 她才不管任晨南怎么想,直接就下了逐客令,见这家伙没有离开的意思,夏语柔起身拉着任晨曦就走。 可任晨南突然将院落里放着的一柄长枪踢飞,犹如一道闪电直直的射向二人。 长枪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夏语柔也是反应灵敏,一把推开身旁的任晨曦,侧身避开了长枪的袭击。 她刚想出手还击,任晨曦怒不可遏的瞪着任晨南,怒声质问道:“这是何意?” 任晨南手持另一把长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目光挑衅:“三哥,我看你舞剑舞的甚好,便想与你比划一番,看看到底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枪快?” “既然你想打,本王便如你所愿。” 两人对立于庭院中央,而夏语柔却当起了吃瓜群众,因为任晨曦的武功她可是领教过的,比很多练家子都要强。 至于这任晨南嘛,肯定不是王爷的对手。反正夏语柔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根本就不看好这个玩世不恭的纨绔王爷。 只见他长枪一抖,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向任晨曦直直的刺来。 任晨曦侧剑反挡,接住了这一击。 但任晨南不再满足于简单的比试,满眼的狠戾,长枪如狂风骤雨般猛烈攻来,每一击都直奔任晨曦的要害。 然而任晨曦也不是花架子,他的每一剑都准确无误地化解了任晨南的攻势。 凉亭中,夏语柔根本没有料到任晨南的武功竟然如此强横,每一招都是致命的伤害,气的她站起身挥舞着小拳头大声喊道:“太不要脸了!王爷加油!” 此刻,任晨曦额角的汗珠已悄然滑落,本以为胜券在握却落入了下风。 胜负已经明了,可任晨南丝毫没有停手的意向,手中长枪犹如游龙出海,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再次朝任晨曦的要害刺去。 见王爷有危险,夏语柔哪还有心思装病,抬手便拔出了小雪怀中抱着的长剑。 她纵身一跃飞出凉亭,迅速挡在任晨曦身前,任晨南的枪尖在夏语柔的剑刃上轻轻划过,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眼看自己即将得手,却还是被这个女人坏了好事,心中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火焰,但他脸上却化作了虚伪的笑容。 “三嫂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身手不凡啊,正好可以领教一下三嫂的高招。” 夏语柔紧握长剑,冷哼道:“说的比唱的都要好听,也没见你手下留情啊?只要有本王妃在,休想伤我家王爷分毫。” 这话说的让任晨南瞬间变了脸色:“既是如此,就看三嫂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长枪随着他的身形不断的变换,如龙出海,凌厉的破风声直刺夏语柔的咽喉。 夏语柔的速度比他还要敏锐,每一次都巧妙的避开了致命的一击,手中挥舞的长剑快的只能看见一道光影。 这诡异的剑法让任晨南心中一惊,心中暗嘲道:“难怪夜莺会败在她的手上。” 长枪一转,与夏语柔的长剑相击,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伴随着气流的涌动,使周围的树叶都微微颤抖着。 生怕自己的爱妃再次负伤,任晨曦也加入了打斗,与夏语柔形成夹击之势。 任晨南根本不把任晨曦放在眼里,手中长枪化作一片枪影,在这小小的庭院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他宛如吕布附体,打的二人根本招架不住。可任晨南突然一顿,长枪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仿佛失去了控制。 任晨曦趁机挥剑而上,直指任晨南的胸口,长枪一挡被击飞,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最后稳稳的插入地面。 他稳定好身形,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不打了,三哥的武功果然高强。” 夏语柔自然看得出任晨南刚才是故意而为之,言语上还在出言嘲讽,可表面却装出了一副谦虚的模样。 她最看不惯有人敢如此轻蔑自己的王爷,剑尖直指任晨南,冷冷的说道:“把枪捡起来,不需要你放水。” 任晨南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三嫂哪里话,再打下去结果都是一样,何必自讨苦吃呢?” 扔下这句话,他转身走出了后花园。 可夏语柔不这么认为,反而觉得任晨南的武功远在王爷之上,可能比她还强。 望着那背影消失的方向,她心里五味杂陈,没想到这世界竟有如此多的高手,看来以后就没有惬意的日子过了。 不过任晨曦也反应了过来,望着跟没事人一样的夏语柔,看了看她手上的绷带,又看了看手中拿着的长剑。 “柔儿,你的伤……好了?” 夏语柔俏皮的对他眨了眨眼,窃喜的说道:“对呀,回来的当天晚上就好了。” 任晨曦见夏语柔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宠溺的微笑。 他大步走上前,伸出手想要轻刮她的鼻尖,却被夏语柔灵活地躲了过去。 “好哇,你敢诓骗本王!”任晨曦故作严厉地说道,但眼中满是对她的温柔。 夏语柔调皮地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任晨曦的胸膛,挑衅地说道:“就是逗你呢,你能怎么样?” 任晨曦被她的举动逗乐,一把将夏语柔搂入怀中,低声在她耳畔说道:“那我就罚你,给本王生很多孩子。” 听了王爷的话,她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随后瞪了他一眼,嗔怪道:“我又不是猪,哪能生那么多?” 说罢,夏语柔轻轻推开了任晨曦,像只调皮的小鹿转身跑向了假山那边。 任晨曦哈哈一笑,忙追了上去。 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快乐的追逐着,时而快如闪电,时而慢如蜗牛,仿佛整个花园都成为了他们的舞台…… 第24章 双重打击 “林伯,我现在要到北陵县一趟,府中事务以及火锅店就拜托你了。如果王爷问起,就说我接小小去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夏语柔温婉如玉的脸上,给她那清冷的气质增添了几分暖意。 林管家恭敬的说道:“是,王妃。” 他护送着夏语柔出了王府,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晨王妃虽是女流之辈,却巾帼不让须眉,不仅武功高强,还心思细腻,对王爷更是情深意重。 小雪背着包袱紧跟在夏语柔身后,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车轮在青石板上滚动,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望着车窗外逐渐后退的景色,夏语柔的心中满是期待,终于要去接小小了,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了微笑。 见王妃面色喜悦,小雪好奇的靠近,问道:“小姐,小小是您什么人呀?为什么您要大老远亲自去接呢?” 明媚的阳光让夏语柔眼里流露出温柔的笑意:“上次我和王爷在那边遇到了一个小女孩,她和奶奶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清苦。小小这孩子蛮懂事的,我非常的喜欢她,便打算把祖孙俩接到府中,以后让小小跟着你学习读书识字。” “放心吧小姐,奴婢会把小小当成妹妹一样呵护,保证把她培养成小才女。” 马车在蜿蜒的小路疾驰,随着夏语柔的催促,车夫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马儿受到鞭子的威胁,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恐,随即转化为奋力奔跑的决心。马蹄翻飞,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经过两天的颠簸,夏语柔终于抵达了那个落魄的村落。远远望去,熟悉的茅屋在秋风中显得尤为凄凉。 人还未到门前,声音就已经传了过去:“小小,姐姐来了,姐姐接你来了。” 她兴奋的推开破旧的木门,然而院里已是一片狼藉,满地都是残破的白菜叶。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上,夏语柔慌忙的跑进屋内,桌椅全部被推翻,就连那张破旧的木床也被掀翻在一旁。 小雪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地问:“这发生了什么?” 夏语柔的心猛地一沉,急迫的在屋内寻找着小小的踪迹,又转身冲出屋子焦急的喊着小小的名字,声音在空旷的村落中回荡,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秋风萧瑟将夏语柔的衣角掀飞,她双眼泛红四处奔走,心中满是不安的恐惧。 当她们来到不远的后山时,一阵秋风掠过,树叶哗哗作响,小雪突然喊道:“小姐,那里跪着一个人。” 夏语柔顺着小雪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位老人正悲痛欲绝的跪在一座坟前哭泣。 她的哭声在空旷的山坡上久久的回荡,连风都为之动容,变得轻柔而哀伤。 那熟悉的背影让夏语柔的心猛地一紧,跪在那里的不正是小小的奶奶吗? 难道坟里埋的是……小小? 夏语柔踉跄着冲了过去,想证明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当看见墓碑上刻着‘孙女小小之墓’的字样,心态瞬间就崩了。 她重重的跪在坟前,双手颤抖地抚摸着小小的墓碑,无声的泪水悄然滑落,打湿了墓碑,也湿润了她的心。 “小小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没了?” 奶奶抬起满是泪痕的老脸,声音颤抖的说道:“那日我们在集市上卖菜,有个富家公子看上小小脖子上的项链。小小护的紧,他便跟着我们来到了家中……” 她声音哽住,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夏语柔的心像被针尖狠狠的刺了一下,送给小小的项链竟成了她的催命符。 “小小在临终前一直念叨着王妃,怀里紧紧的抱着白菜,她说……她答应过姐姐……要把最大的一颗留给你。” 这一刻,她的心彻底被撕裂,脑中不断浮现出小小娇小的模样,稚嫩的脸庞上总是挂着纯真无邪的笑,如今却只能在冰冷的墓碑上找到她的名字。 坟前静静的躺着一棵白菜,叶子此时已经开始泛黄,依然保持着完整的形状。 夏语柔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颗白菜,仿佛能感受到小小手心的温度。 她紧握着拳头,双眼充血,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到底是谁如此丧尽天良?” 就在这时,奶奶脸色煞如白,摇晃了几下身体,闭着眼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小雪的尖叫如利刃般刺入夏语柔的心头,她猛地转身看见奶奶倒在了坟前。 “小,小姐,奶奶她……” 面对接二连三的双重打击,夏语柔险些站不住,晃荡着来到奶奶身边,颤抖的手轻轻拂过她满是皱纹的脸庞。 上苍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深深的悲痛,原本阳光明媚的天气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大雨如水柱般倾泻而下。 夏语柔跪在雨中,双手在泥土里疯狂的刨挖,指甲被尖锐的石子划破,鲜血混合着雨水流淌,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心中只有那无尽的悲鸣与愤怒。 看到王妃如此模样,小雪心如刀绞的紧紧抱住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小姐,别这样,如果小小在天有灵的话,她肯定也不愿看到你践踏自己。” 此时的夏语柔已经失去了理智,挣脱开小雪的怀抱,继续用那满是伤痕的手在泥土中挖掘。即使手指已经血肉模糊,但她依然不肯停下手里的动作。 然而小雪的眼眶也红了,被王妃对小小的真情所打动,她也不顾一切的加入了这个用手挖掘泥土的行列中。 泥土被雨水浸透变得黏稠,但她们像感觉不到疲倦,一心想尽快将奶奶安葬。 在二人不懈努力的坚持下,终究挖出了足够大的坑洞,用来埋葬奶奶的遗体。 她们捧着混合着雨水的泥土,一捧一捧地覆盖在奶奶的身上,每一捧泥土都承载着无尽的哀思。 夏语柔任由雨水冲刷着脸上的泪痕,紧握着还在流血的拳头,愤愤的说道:“小小,你就随奶奶安心的去吧,保佑姐姐早日找到那个畜生为你报仇。” 她的身影在雨中格外的凄凉,充满了对小小的思念,更多的是对那个未知凶手的恨意。这些情感化作一股力量,支撑着夏语柔在这暴风雨中能够挺下去…… 第25章 偶遇夜莺 雨后的北陵县城中,空气里带着泥土的清新,马车轮碾过积水溅起一片水花。 夏语柔此刻的心情却沉重如铅,小雪握着王妃的手,试图传递一些温暖给她。 半响过后,马车停在了郡侯府门前,朱红的大门紧闭,门上的铜钉闪着冷光。 夏语柔下了马车,一袭碧绿色的长裙明艳动人,但掩盖不住她内心的悲凉。 门口的两名护卫见到晨王妃亲临,立刻躬身行礼,齐声喊道:“见过晨王妃。” 她们刚想踏入郡侯府,其中一名护卫连忙说道:“晨王妃,郡侯大人今日一早便外出公干去了,不知何时能归。” 夏语柔心情一阵失落,转身对着车夫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还要耽搁几日。” “是,王妃。” 车夫应了一声,驾着马车缓缓离去。 小雪则紧跟在王妃身后,百姓们见到恩人归来,脸上都流露出惊喜的表情。 “快看,是王妃娘娘。” “娘娘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无论是匆匆而过的路人,还是在街边叫卖的商贩,都热情的向王妃打着招呼。 夏语柔也是微笑着点头回应,在她那笑脸的背后却藏着无人知晓的哀伤。 反倒是小雪担忧的望着王妃,试图用转移话题来缓解她内心的悲痛:“小姐,这里的人都好拥戴你呀?” 她苦涩的笑了笑,努力将内心纷乱的情压下,转而看向街边的一家面馆,声音略有些沙哑的对小雪说:“我都有点饿了,先吃点东西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听到小姐说饿了,小雪忙扶着她走进面馆,向小二点了两份清汤的阳春面。 店内弥漫着面条的香气,其实夏语柔并没有什么胃口,是想让小雪吃,这几日一直赶路都没怎么觅食。 她靠窗户的位置坐着,心情烦闷的望着街外,一个穿着破旧的男人步履蹒跚地走过面馆门前,手里拿着一样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亮闪闪的光芒。 她瞳孔猛地一缩,立即站了起来,手中的筷子丢在桌上,便疾步冲向门外。 这一举动把小雪吓了一跳,忙放下碗筷付了她们的面钱,急匆匆的跟了出去。 “小姐,您等等我呀。” 小雪的声音在夏语柔身后响起,此刻的她眼中只有那个男人手中的首饰,是自己曾经送给小小的项链。 男子自然也发现了身后有人追他,回头一看竟然是晨王妃,脸色顿时煞白,脚下生风般加速逃离。 街上的百姓想要帮王妃将其拦下,他犹如惊弓之鸟,横冲直撞地冲进了人群。 夏语柔紧追不放,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夺回小小的项链为之报仇。 男子慌不择路的钻进死胡同,面对王妃的步步紧逼,恐惧如潮水般涌入心头。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湿滑的青石板上,颤颤巍巍的求饶道:“王妃娘娘饶命啊,小的不知如何冒犯了娘娘,还请娘娘网开一面放过小的吧。” 夏语柔目光紧锁在那条项链上,伸手便要去夺,岂料男子将项链往怀里揣,却被她一把揪住衣领,另一只手狠狠的撇在男子的手腕上越来越用力。 他吃痛的松开手掌,手中的项链脱手而出,被夏语柔稳稳的接在了手里。 本就心情烦闷,男子非要往枪口上撞,被夏语柔一脚踹飞重重的撞在墙上。 疼的他一声惨叫,捂着胸口蜷缩在墙角,夏语柔怒声质问:“为何要杀小小?” 男子被吓得瑟瑟发抖,一脸的无辜:“娘娘,小人只偷东西,不敢杀人。” 瞧他这懦弱的样子,也不像杀害小小的犯人,是个只会偷东西的小偷罢了。 夏语柔紧紧攥着手里的项链,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怒火,厉声问道:“这项链,你是从谁身上偷来的?” 他脸色惨白的浑身颤抖,哆嗦着嘴唇说道:“我……我不认识啊,那公子穿的是绫罗绸缎,看上去就很有钱……” 线索又断了,气的夏语柔愤恨的打在墙面上,吓得男子根本不敢动,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这位暴怒的王妃。 正当她陷入迷茫之际,男子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的说道:“娘娘,你……你可以到临安县或许能找到此人,我……我就是在临安县偷来的这件宝贝。” 得到有用的线索后,夏语柔急忙转身走出了巷子,不再理会还在打颤的男子。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夏语柔冷冷的说了‘临安县’三个字,带着小雪火急火燎的来到了隔壁县。 街道上人声鼎沸好生热闹,她们穿梭在人群中,然而夏语柔的视线定格在一个身穿黑色长裙,头戴斗笠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身材高挑,行走间透出一股冷艳的气质,她认出了那个身影……夜莺! 夏语柔目光锁定在夜莺身上,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来刺杀什么人? 她加快脚步追了上去,视线无法捕捉到夜莺的踪影,就像一道暗黑的影子消失在市井中,只留下空荡的角落。 小雪轻声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夏语柔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带着淡淡花香的空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如果当初若不是夜莺奋力拼杀救了她,恐怕自己已经命丧刀狂的大刀之下。 脑中不自觉地想起与夜莺在晨王府厮斗的场景,又像个猜不透的天使救了她。 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夏语柔幻想着与夜莺促膝长谈,成为了很要好的闺蜜。 然而,这只是一个荒谬的想法。 夜莺是想要自己命的杀手,而她则是晨王的妻子,就像剧中一样是不少人的眼中钉,两人之间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如果非要在王爷和夜莺之间选一个,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王爷,但也想尽量避免和夜莺的正面冲突。 夏语柔深深的叹了口气,阳光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斜斜的投放在石板路上。 身处乱世却有太多的无奈,无论前方的路如何,她都要找到杀害小小的凶手。 第26章 王妃审案 临安县的县衙门口此时已围满了人,县太爷一脸严肃的坐在公堂上审理案件。 夏语柔挤入了人群中,站在最前面的台阶上,小雪当然也紧跟在她的身后。 堂前站着一个趾高气昂的富家公子,而他身旁则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在苦苦哀求:“大人,小的冤枉啊!是他抢了小人卖油的钱,还请大人为小的做主。” 卢文瀚审视着堂下二人,沉声问道:“卖油的,你口口声声说是林公子抢了你的钱,可有证据?” 卖油人抬起头,颤抖着双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荷包,几枚铜钱散落一地。 他慌忙将铜钱捡起,声音带着哭腔:“大人,这荷包是小人用来装钱的,是他抢走了小人所有的积蓄。” 林亦泽轻蔑一笑,指着卖油人就是一阵数落:“你个区区卖油的下等贱民,本公子何等身份,怎会拿你的钱?分明是你见财起义,还倒打一耙诬陷本公子。” 堂上的师爷在卢文瀚耳旁窃窃私语:“大人,这位是林员外的公子,林员外每年都会拿出不少银两孝敬大人。” 他闻言此话,脸色一变,向卖油的呵斥道:“大胆刁民,竟敢诬告林公子。来人,重打五十大板。” 话音一落,两个衙役便上前将卖油人按倒在地,举起手中的木板就要落下。 夏语柔见状,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炸药,立即出声大喊道:“且慢!” 这一声如惊雷般在公堂炸开,卢文瀚怒目圆睁,厉声问道:“何人在此喧哗?” 夏语柔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公堂,冷道:“知县大老爷,你就是这样为民请命的?连事实都未查清就敢妄下决断,不如脱了这身官服到乡下种地去吧。” 卢文瀚被夏语柔的话气得面红耳赤,他猛地一拍惊堂木,怒声道:“来人,把这狂妄的女子给我拿下。” 众衙役举着木棍面露不善,小雪赶忙从腰间掏出一块金光闪闪的腰牌,大喊道:“晨王妃在此,谁敢无礼?” 腰牌上面刻着大大的‘晨’字清晰可见,吓得卢文瀚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双腿一软,若不是师爷扶着就摔了。 他快步走下堂来,向夏语柔躬身行礼,颤声道:“下官有眼无珠,不知晨王妃驾到,还请王妃恕罪。” “大人,我希望你能秉公办案,不要让真正的犯人逍遥法外,也莫要让无辜的百姓蒙受不白之冤。” 卢文瀚连连点头,额头的汗水如细密的珠子滑落:“王妃教训得是,下官一定秉公处理,绝不让王妃失望。” 堂上的气氛因夏语柔的介入而变得紧张起来,原本还趾高气昂的林亦泽此刻也收敛了几分嚣张,目光不时地偷瞟向夏语柔,脸上露出了胆颤的畏惧。 卢文瀚踉跄地坐回堂上,他一个小小的县城官员哪敢触碰王室的威严,何况对方还是晨王最宠幸的王妃。 夏语柔在堂中踱步,目光游移在林亦泽和卖油人之间,突然转身对一名衙役说道:“速去端一盆清水来。” 很快,衙役端来一盆清水放在堂前。 她眼神冷冽的看着林亦泽:“既然你说自己是清白的,那就请你把手伸出来。” 林亦泽不敢忤逆王妃的要求,现在连知县老爷都帮不了他,只能乖乖照做。 夏语柔从袖中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浸入水中,细致地擦拭起林亦泽的手掌。 随后她又将手帕放入清水中,水面上浮起了一片淡淡的油花,这一幕在公堂上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盆水上,仿佛那小小的油花中蕴藏着天大的秘密。 “大家看,这水面上泛起的油花,足以证明他抢夺卖油人钱财的证据。因为卖油的长期接触油类,所有物品都沾上了油。正因为他接触过那些钱币,所以手上、袖口也自然沾染上了油渍。” 卢文瀚脸色一沉,惊堂木重重一拍,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厉声道:“大胆林亦泽,竟敢在公堂之上欺瞒本官。来人,将这刁民给本官重打二十大板。” 两名衙役立刻上前将林亦泽按倒在地,手中的木板高高举起,随后重重的落在林亦泽的屁股上,疼的他哇哇叫。 见案件已经解决,夏语柔趁着现在人多,取下脖子上戴着的项链,轻声问道:“可有人见过谁拿过此物?”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未曾见过。 然而还在接受刑罚的林亦泽颤微的举着手,面色惨白道:“小……小人见过。” 夏语柔听闻此言,立即让衙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连忙蹲下身子问道:“谁?” 林亦泽摸着皮开肉绽的屁股,额上直冒冷汗,颤抖着嘴唇说道:“是北陵县的肖翔羽,喝酒的时候曾见过一次。” 夏语柔眉头紧锁,脸色很是难看。 怎么会牵扯到北陵县的百姓身上,那可是她和王爷费尽心力挽救的县城啊! “肖翔羽是谁家的公子?” 林亦泽摇摇头,颤声道:“小人与他在花满楼喝过几次花酒,只知道他是北陵县人氏,至于其他,小人一无所知。” 夏语柔突然转头看向位于高堂而坐的卢文瀚,问道:“大人,你可认识此人?” 听到夏语柔问及肖翔羽,卢文瀚的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异样,语气中带着几分刻意:“王妃,下官不认识这位肖翔羽。” 她心中一凛,对卢文瀚的话产生怀疑,两县隔得也不是太远,身为知县大老爷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北陵县的人?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混迹在人群中,那是夜莺,用斗笠把头遮的很低。 夏语柔清楚夜莺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步伐匆匆的穿过人群追了出去。 小雪急忙跟上,不见王妃的身影。 而此时的夜莺正站在某个街角,见夏语柔追来,声音低沉:“别去花满楼。” 扔下这句话,夜莺隐匿在阴影下消失了身影,空气中还留有一丝淡淡的香气。 小雪气喘吁吁地追上夏语柔,急切的问道:“小姐,怎么突然跑的这么急?” 夏语柔转身看向小雪,脸上带着凝重的表情:“小雪,我们去花满楼。” 她深知夜莺的警告并非空穴来风,但心中的疑惑驱使着自己必须得去花满楼一趟,或许肖翔羽就在那里…… 第27章 二次交锋 花满楼是古代男子消遣的烟花之地,只要踏入便能听见女子的娇笑声,伴随着客人们的喧哗声融入其中。 为了方便行事,夏语柔和小雪已经换上了男装,乔装成男子混进了花满楼。 门口的鸨妈相当热情的招呼着每一位客人,引领着他们来到庭院中的小桥上。 周围欢呼一片,有的吹口哨,有的在大声喝彩,都沉浸在这份热闹的喜悦中。 然而夏语柔可没心思欣赏这些,来花满楼主要是为了找到肖翔羽给小小报仇。 殊不知夜莺就站在花满楼的屋顶,目光锁定在亭中央正在弹琴的女子身上。 她一袭白衣胜如雪,随着指尖在古琴上跳动,动听的琴声撩拨着人们的心弦。 一位穿着华丽的富家公子突然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本公子出一千银币,包下韩花魁今夜的所有时间。” 此话一出,顿时响起一片羡艳的议论声,可把一旁的鸨妈高兴坏了,激动的接过那满满当当的荷包,转身对着韩如雪说道:“小韩啊,好生伺候公子。” 可韩如雪脸上没有太大的波澜,确切的说是没有笑意,转身踏入奢华的雅室。 见二人进入了房间,夜莺轻身一跃消失在屋顶,觉得事有蹊跷的夏语柔让小雪在原地等待,她则悄悄跟了过去。 雅室的包厢内,肖翔羽手中把握着一只酒杯,不时地还会发出淫贱的笑声。 韩如雪端坐在古琴前,她轻启朱唇,声音婉转悠扬的说道:“公子,小女子虽为风尘中人,但卖艺不卖身,愿为公子弹奏一曲,以解公子雅兴。” 肖翔羽不满的站起身,边向韩如雪靠拢,还笑呵呵的说道:“本公子在你身上花这么多钱,要的可不仅仅是琴音。” 门外的夏语柔透过门缝看见肖翔羽已经逼近了韩如雪,而她惊恐的手指在琴弦上颤抖,琴声也随之变得凌乱。 韩如雪奋力挣扎的时候将肖翔羽怀里的令牌打在了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眼尖的夏语柔触及到令牌时,眼睛瞪的像铜铃,上面赫然刻着一个‘晨’字,跟自己身上的令牌一样。 她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为什么会有王爷的令牌?难道此人跟王爷有关? 眼看着韩如雪被肖翔羽按倒在桌上打算强来,一道鬼魅的身影闪现而出,手中的双刀直指肖翔羽的后背刺去。 夏语柔见状,为了搞清他和王爷的关系破门而入,手中折扇化作一道屏障,挡住了夜莺凌厉的刀锋。 “铛”一声,金属交击的清脆声响起。 当看到夏语柔的刹那,夜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冷冽道:“不是让你别来吗?” “为什么你要杀他?他究竟是谁?” 夜莺没有回答夏语柔的问题,手握双刀展示着她那诡异的身法在包厢内穿梭。 而夏语柔手中的折扇如活物般灵动,身形飘逸似蝴蝶,敏捷的避开了攻击。 她们每一次的交锋都是致命的,刀尖狠狠地刺向夏语柔,折扇就成了坚固的屏障挡住了双刀的侵害。 眨眼间,夜莺消失在夏语柔的视线中,一股寒气从背后袭来,夏语柔急忙挥扇抵挡,刀刃卡在了扇骨间。 见二人终于停了下来,韩如雪忙上前紧紧抓住夜莺的手臂:“夜莺姐,别打了,要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看了一眼韩如雪,夜莺乖乖的收回了双刀,但还是对夏语柔冷声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下次我绝不手下留情。” 说完,她潜入阴影中消失了,包厢内陷入一片死寂,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正当夏语柔还在愣神时,韩如雪轻轻晃动了她一下:“公子,你也快点走吧。” 夏语柔点点头正欲离开,却忽然听到韩如雪对他说道:“肖公子,你没事吧?” 一听到肖这个字,夏语柔猛的停下了脚步,看向那个瘫软在地的富家公子。 此时的他面如白纸,双眼空洞,像是被刚才惊心动魄的打斗吓得失了魂。 毕竟姓肖的一抓一大把,不太确定,又带着几分试探:“你……你是肖翔羽?” 肖翔羽颤抖着手想要去捡地上那枚令牌,被夏语柔抢先一步拿在了手里。 她再次开口:“你真的是肖翔羽?” 肖翔羽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虚弱的跌坐回去,手指颤抖着指向那枚令牌:“我是肖翔羽,把令牌还给我。” 眼前的仇人就在面前,可他貌似又和自家王爷有关,背后必然隐藏着秘密。 夏语柔将令牌收入袖中,眼眸如寒星般闪烁,紧盯着肖翔羽,声音冷冽如冰:“你可认得小小?” 对于小小这个名字,肖翔羽并不熟悉,当她拿出项链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触及到肖翔羽的表情变化,夏语柔可以确定他就是杀害小小的凶手,厉声道:“那么小的孩子,你怎么下的去手?” 此时的肖翔羽满是惊恐,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夏语柔怒火中烧,手中的折扇直指肖翔羽的咽喉:“你为何会有王爷的令牌?” 肖翔羽被吓得浑身一颤,结结巴巴道:“是……是从我父亲那里偷来的。” 包厢内的气氛紧张的几乎凝固,她紧盯着肖翔羽那张苍白而颤抖的脸,思绪回到了北陵县天降甘霖之后的那天,王爷为了表彰郡侯把令牌送给了他。 一想到这,夏语柔每个字都像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父亲是北陵县的郡侯?” 肖翔羽点点头:“是。”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无法将这懦弱贪心的畜生与那位深受百姓爱戴的郡侯联系起来。 在自己和王爷心里,郡侯是真正为国为民的好官,怎会有如此丧心病狂之子? 夏语柔的心如乱线般纠缠,手中的折扇紧握着,仿佛能握住命运的脉络。 杀与不杀肖翔羽,这个念头在她心中反复挣扎,如狂风中的烛火摇摆不定。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际,一道黑影突然掠过,夜莺再次现身,冷冷地盯着夏语柔:“我来临安城不光是为了看小雪。” 她与夜莺的目光相撞,感受着从眼神中透露出的冰冷杀意:“你……是来杀肖翔羽的?为何你要杀一个纨绔?” 虽然夏语柔和夜莺立场不同,一个是邪恶的代表,另一个是正义的化身,但夏语柔坚信夜莺不会胡乱杀人。 果然她得到的还是夜莺冷冰冰的话:“我只是奉命行事,别的一概不知。” 因为夏语柔心里清楚,身为职业杀手的夜莺绝对不会出卖背后的boss,究竟是谁想要自己和肖翔羽的命? 这个问题成了夏语柔心中的疑惑,但似乎又跟王爷有关,无论是郡侯和她都和王爷有着密切的关系。 第28章 郡侯的抉择 “肖翔羽害死了小小,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此事涉及到郡侯,你还不能杀他,得交由郡侯处置。” 夏语柔眼眸中似在喷火,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凝聚在手中折扇的扇骨之间。 她盯着肖翔羽那张惊慌失措的脸,每一个字如同冰锥般刺入他的心里:“小小之仇,我必会向郡侯讨个公道。” 夜莺站在一旁沉默了片刻,冷冽的目光在夏语柔身上扫视,缓缓说道:“既然你如此决定,我便不再出手。” 说完,她的身影又一次在阴影下逐渐消失,只留一抹冰冷的余韵在空中回荡。 夏语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看向瘫坐在地的肖翔羽,像在看一个死物。 当小雪看见王妃拽着刚才扬言要包下花魁的公子走来时,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小……少爷,您这是?” “他,就是肖翔羽。” 听到肖翔羽这个名字,小雪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紧握着拳头恨不得给他一拳。 随后,夏语柔将肖翔羽押到了郡侯府,而身后的小雪则紧随着她的步伐。 此时外出公干的郡侯已经回到府上,见王妃押着自己的儿子走来,心中满是疑惑,迎上前恭敬的行了个礼,不解的问道:“王妃,我儿所犯何事?” 夏语柔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郡侯,肖翔羽为了抢夺项链不惜草菅人命,害死了无辜幼童。” 郡侯听完王妃的话,面色瞬间变得铁青,愤怒地扬起手掌扇在肖翔羽的脸上。 肖翔羽被郡侯打得连连后退,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惊恐。 许氏见状,急忙冲上前护住儿子,她双手张开,挡在肖翔羽面前,泪眼婆娑地哀求道:“老爷,要打就打我吧,别打羽儿,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教好。” 就连小雪都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愤怒的说道:“大人,这不是小孩之间的打闹,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你还不如一个丫鬟,给我让开。” 郡侯脸色一沉,一把推开了许氏,再次扬起手,狠狠的打在了肖翔羽的脸上。 这一次,他的力气更大,声音也更响,肖翔羽被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爹,别打了,孩儿知道错了。” 他声音充满绝望,许氏心如刀绞的再次冲上前,想要护住儿子却被郡侯踢开。 看到这心酸的一幕,夏语柔没有半点同情,因为身处乱世,不能有一颗圣母之心,否则会连累他人受到牵连。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听到王妃的感叹,小雪眼眶泛红的看向郡侯:“小小是无辜的,不能就这么白白死去,还请大人为小小做主。” 悲痛欲绝的许氏清楚只有晨王妃能够救自己儿子,泪水磅礴地跪在她的面前。 “王妃娘娘,求求你饶小儿一命吧。他只是一时糊涂,日后定会改过自新。” “一时糊涂?” 夏语柔眼神如刀,冷视着许氏,声音中不带丝毫情感:“肖翔羽可曾放过小小?平民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 郡侯府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这时,郡侯停止了对肖翔羽的鞭打,沉声道:“来人,将这孽子关入大牢。” 两名府兵粗鲁地将肖翔羽架起,他惊慌的哭喊道:“母亲救我,我不想死……” 许氏跌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府兵拖走,双手无助的伸向肖翔羽:“我的羽儿啊,没有你娘可怎么活?”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嚎,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滚落,但郡侯还是执意让府兵把肖翔宇押进了县衙大牢。 “明日下官开堂审理此案,定会给晨王妃一个交代,不会让小小姑娘枉死。” 话已至此,郡侯已经做的很不错了,夏语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不便在此久留,转身带着小雪离开了郡侯府。 夜色渐深,夏语柔和小雪住进了离县衙不远的客栈中,方便明日早点去听审。 “小姐,面对血浓于水的亲情,您说郡侯大人会秉公办理小小的案件吗?” 夏语柔微微颔首,目光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有些飘渺:“我……也不太确定。” 她的手指在窗棂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微弱的响声,如同她此刻内心的忐忑。 随后又轻叹一声:“若郡侯徇私包庇,真是让王爷寒心,更是百姓的悲哀。” “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只要能为小小讨回公道,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夏语柔转过身,温柔的摸了摸这个小姐妹的脑袋,坚定的表示:“我们要有确切的证据,才能定肖翔羽的罪。” 话音刚落,一只飞镖‘嗖’地一下精准的插在窗框上,上面夹着张薄薄的信纸。 她迅速取下飞镖,信纸上面只有几句简短的话:“尽管对峙,我必助你。” 不用说也知道这封信是夜莺射来的,只有她才有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本事。 月色如水洒在客栈的窗棂上,望着窗外那轮明月,夏语柔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她此刻真的好想远在王府的晨王,不知道王爷是否也正望着月亮在思念自己?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小雪在一旁静静地站着,望着王妃那深情款款的侧脸,心中是多么的羡慕。 王妃与王爷之间的感情,是没有虚情假意的真挚,也希望王妃能早日回到王爷身边,让思念之情得以圆满。 另一边的郡侯府内,许氏跪在郡侯脚边,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摆,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她的声音因过度悲伤而颤抖:“老爷,羽儿是你的心头肉啊,难道你真的忍心把他押赴刑场?” 郡侯轻轻扶起许氏,让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眼中满是无奈的心痛,长叹一声:“夫人,羽儿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否则我该如何面对百姓?” 许氏猛地站起,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双眼,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老爷,你若是执意要定羽儿的罪,我便先死在你面前,好随羽儿同去。” 说罢,她转身向一旁的柱子撞去。 郡侯大惊失色,连忙起身冲过去紧紧的抱住许氏:“夫人,你这是何苦呀?王妃亲自将羽儿抓来,我若徇私,晨王要是怪罪下来,岂不是置我们全家于不顾?” 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悲痛,眼眶微微泛红,谁会忍心斩了自己的儿女? 许氏紧紧地抓着郡侯的衣袖,哽咽的恳求道:“老爷,我知道您为难。但羽儿是我们的孩子啊,求求您放过羽儿吧。” 他独自瘫软的坐在石梯上,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泪水无声的滑落,滴落在青石地板上,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 洁白的月光洒在郡侯苍老而憔悴的脸上,映照出他深深的哀愁和心里的愧疚。 郡侯目光空洞的凝视着角落,失声痛哭:“我愧对晨王的信任,愧对百姓……” 身为父母官,他一心向着百姓。 但作为父亲,如今儿子闯下了弥天大祸,无论做怎样的努力都无法弥补过失。 夜色中的寒风仿佛将这位老父亲的心吹的支离破碎,泪水不停地流淌,浸湿了胸前的官服,也浸透了他的良知。 在是非公道和亲情面前必须得做出抉择,郡侯内心挣扎了许久,终究还是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心里的正义越飘越远…… 第29章 公堂上的偏袒 北陵县县衙内,郡侯脸色沉重的坐在公堂上,极力维持着公正与威严的形象。 夏语柔端坐在侧位,小雪就站在她身旁,主仆二人直视着跪在堂下的肖翔羽。 此时的他还时不时地瞟向夏语柔,阳光照在肖翔羽苍白的脸上显得更加阴森。 郡侯扫过堂下众人,直直的看着肖翔羽,沉声问道:“肖翔羽,你可知罪?” 肖翔羽猛地抬起头,大声喊道:“大人,冤枉啊!我从未害过他人性命啊。” 夏语柔眉头紧蹙,心中已涌起一团怒火,没想到这时候肖翔羽倒是嘴硬起来,与昨日的态度天差地别。 “肖翔羽,晨王妃指认你杀害小小一事,你反倒在此喊冤,是何道理呀?” 堂下的许氏紧紧揪着衣摆,双眼含泪,焦急地望着郡侯,期盼他能快点宣判羽儿无罪,然后当堂释放。 而肖翔羽则跪在那里,嘴里不断重复着‘冤枉’,声音中夹杂着嘶哑的绝望。 这一幕实在让夏语柔看不下去,照这样发展,百姓迟早会被带偏,肯定会认为是自己诬陷郡侯的公子。 她愤愤的站起身,走到公堂中央,大声说道:“各位乡亲,肖翔羽的罪行简直是人神共愤。他贪图钱财,不惜残害无辜幼童。此等恶行,岂容狡辩?”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听了王妃的话,率先说道:“王妃说的没错,我亲眼见到肖翔羽在临安县的集市上抢小女孩的东西,他的同伴还打伤了小女孩的奶奶。” 另一个瘦弱的农妇抹着眼泪,声音颤抖的说道:“还有那次旱灾,我家饿的连饭都吃不上,他却躲在临安县花天酒地。” “我们找大人求援,大人不在家,肖翔羽让人打伤了我等,至今有伤在身。” 郡侯此时的脸上愈发的阴沉,原来肖翔羽在背地里干了这么多丧尽天良之事,即便很生气,但还是得帮儿子脱罪。 他惊堂木重重的一拍,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随后说道:“诸位,肖翔羽之事,本官自会查清真相。若有冤情,定会昭雪。若罪行确凿,也绝不姑息。” 话虽如此,但郡侯的语气中却透露着难以言明的偏袒。百姓们面面相觑,原本激昂的情绪逐渐平息。 此刻的郡侯已经不再是伸张正义的使者,而是庇护肖翔羽逃脱罪责的恶魔。 “大人,怨声载道,难道你身为北陵县的父母官不应该为民众主持公道吗?” 夏语柔冷冰冰的一番话就像一把千斤重锤狠狠的砸在郡侯的心上,他不敢直视王妃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 “王妃所言极是,下官定彻查此案,还死者一个公道,还百姓一个安宁。” 肖翔羽见父亲似乎有所动摇,愈发疯狂地嚷道:“大人,冤枉啊!他们都是串合起来诬陷我,想置我于死地。” 他声嘶力竭地喊叫着,声音带着绝望的哀鸣,仿佛真的蒙受着很大的冤屈。 “肖翔羽,本官会仔细审查此案,你要明白,若是罪行确凿,无论你如何狡辩,都是无用之功。” 说着,郡侯又向衙门口围观的百姓说道:“本官在此向乡亲们承诺,必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家一个交代。” 夏语柔失望的看着郡侯,本以为他会秉持正义,没想到终究还是偏袒肖翔羽。 她冷冷的小声提醒道:“郡侯大人,别忘了你身为父母官的初衷,难道你想让今日的所为而让百姓们寒心吗?” 郡侯微微一怔,眉头紧锁道:“王妃,下官并非偏袒肖翔羽,而是注重证据。此案我定会仔细审查,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就在这时,几名男子突然闯进了公堂,扬言要把肖翔羽所犯罪行供出来。 肖翔羽本以为有了父亲的偏袒而胜券在握,没想到平日里与自己酒肉为伴的狐朋狗友却成了指认他的证人。 只有夏语柔心里清楚,肯定是夜莺在暗中帮助她,才会找来这些关键的证人。 “本王妃得提醒你们,公堂之上必须如实回答,不得有所隐瞒,把你们所知道的事情全部从实招来。” 其中一人仍处于惶恐中,颤颤巍巍的说道:“大人,半月前肖少在集市上非要抢小姑娘的吊坠,被她死死的护在手里。后来我们便尾随到家,在争夺的过程中,肖少不慎失手……人就没了。” 此言一出,公堂外一片骚动,百姓怒不可遏的呼声震天:“请大人严惩凶手。” 郡侯轻轻咳嗽一声,试图平息这沸腾的民怨,但声音却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肖翔羽所犯之罪实属可恶,本官宣判,将肖翔羽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随着郡侯的一声令下,两名衙役立刻上前,押着肖翔羽退下公堂回到了牢房。 此时夏语柔的内心已经愤怒到了极点,郡侯如此轻判分明是在拖延时间,看来他想要为肖翔羽寻找脱罪的机会。 她紧紧的握着拳头,愤怒之情溢于言表,转身对小雪说道:“小雪,我们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县衙,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却照不进夏语柔心中的寒冷。 小雪偷偷观察着王妃的脸色,小心地问道:“小姐,郡侯怎么会如此轻判呢?” 夏语柔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说道:“世上有太多的不公,也有诸多无奈,坏人终归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小姐,他真能得到应有的惩罚吗?” “正义有时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肖翔羽的罪行昭然若揭,他逃不掉的。” 夏语柔突然意识到郡侯可能会私自放走肖翔羽,连忙对着小雪说道:“你先回客栈等我,别到处乱跑。” 小雪看着王妃一脸严肃的神情,不敢多问,只得点头答应,然后转身离去。 而夏语柔焦急的向大牢的方向疾步而行,若让郡侯放走了肖翔羽,要是皇上知道了定会龙颜大怒,到时候不光是郡侯会受到惩罚,就连王爷也会受到牵连。 她丝毫不敢耽误,迅捷的身影在街道上一闪而逝,都以为只是一阵风掠过。 第30章 丧子之痛 阴森的大牢门口此刻正躺着两名狱卒,怀中抱着两坛酒,脸色红扑扑的,一股酒味弥漫在空气中。 当夏语柔赶到大牢时,恰巧撞见迎面走来的郡侯,正领着肖翔羽从牢房出来。 这时的肖翔羽脸上仍带着一丝慌张,但眼中已有了几分得意,脚步匆匆的跟着父亲迈向大牢外的曙光。 当郡侯看到王妃挡在他们面前,一脸的惊愕,欲要解释:“王妃,我……” 未等他把话说出口,夏语柔淡然的说道:“郡侯,肖翔羽罪行滔天,已触发众怒。你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可对得起百姓?又曾对得起王爷赐你令牌时的信任?” 王妃的话句句诛心,深深的扎在郡侯的心里,他面色难堪的说不出话来。 而躲在郡侯身后的肖翔羽试图在父亲的庇护下悄悄溜走,但夏语柔岂能随他愿,像一道屏障堵住了出口。 此时的气氛连空气都紧张的凝固了,郡侯痛苦的在心里挣扎着,终究还是抛弃了良知,毅然决然的护住自己的儿子。 即便她理解作为父亲的救子心切,但夏语柔无法原谅肖翔羽对小小犯下的罪。 他们在尘土飞扬的广场上大打出手,两道疾风般的身影在青石地上交错而过。 郡侯的每一拳都带着凌厉的破风声,无数拳影如狂风暴雨般向夏语柔袭来。 谁会想到县官的身手竟如此高强,幸亏她身手敏捷,游龙般穿梭在拳影中。 一旁的肖翔羽拿起狱卒的刀悄悄靠近夏语柔,试图从身后狠狠的给她一刀。 即便是感知到危险的靠近,但夏语柔此刻正被无数的拳影纠缠着,稍微一分心可能就会被重拳击溃。 就在肖翔羽的刀快劈到夏语柔时,郡侯猛然握住刀刃,鲜血瞬间染红了手掌。 肖翔羽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会伸手去接,吓得他仓慌的把刀掉在了地上。 “郡侯,你……” “王妃,羽儿犯下的错,下官愿用自己的命去抵小小姑娘的命,只求王妃能够放小儿一条生路啊。” 这一刻,夏语柔的心开始动摇,刚想饶过肖翔羽,突然传来尖锐的破空声。 一只飞镖插在了肖翔羽的胸口,他僵硬的低下头,鲜血迅速染红了那件囚衣。 肖翔羽惊恐的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神色,像是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死亡。 一道熟悉的身影凌空出现在夏语柔身前,长发随风飘动,冷峻的脸上没有半点波动,像一台只知道完成任务的机器。 看到肖翔羽倒在了血泊中,郡侯焦急的冲了过去,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哭的撕心裂肺,让人听了就感到同情。 “究竟是何人想取肖翔羽之性命?” 夜莺微微侧过头,避开夏语柔冷视的目光,脸上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一阵狂风吹过,郡侯那嘶哑的怒吼声如野兽般响起,眼中布满了血丝,就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 他猛的冲向夜莺,爆炸性的力量带着无尽的愤怒,每次攻击都是致命的伤害。 虽然夜莺身法诡异,双刀宛如狂风飞舞,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皆是徒劳。 随着二人的打斗越来越激烈,一旁的夏语柔陷入了两难,不知道该帮谁? 可夜莺曾经为了救她,差点丧命于刀狂的大刀下,这份恩情夏语柔永生难忘。 眼看着夜莺被郡侯逼的节节败退,夏语柔迅速加入了这场战斗,在不受伤的情况下,尽量化解着他俩的致命伤害。 一番激烈交锋后,三人终于各自收手,形成一个三角形的站位喘着粗气。 “郡侯,肖翔羽作恶多端,今日之果皆是昔日之因。您身为父亲悲痛难抑,但更要明白,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听完王妃的话,郡侯眼神空洞的望着那已无生气的躯体,颤抖着双手抱起肖翔羽,此时的脸上已经写满了岁月的沧桑,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悲痛。 望着郡侯那满是哀伤的背影,夏语柔的心里难过极了,嘴里凄凉的念道:“悲风哀鸣送离魂,孤影独行泪满襟。天道轮回终有尽,人间苦海何时平。” …… 当夏语柔落寂的回到客栈,小雪立即迎上前疑惑的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肖翔羽死了,可郡侯……” 话到嘴边却哽咽的说不出,夏语柔眼前浮现着郡侯那绝望的面容,一个老父亲深入骨髓的丧子之痛让她无法释怀。 她缓缓的说道:“我们回去吧。” 小雪乖巧地收拾行装,很快两人便坐上了回龙阳城的马车。随着车轮的滚动,带着夏语柔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夕阳的余晖将整个世界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却未驱散夏语柔心中的寒意。 此时有一道身影站在山顶,夜莺凝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嘴里忍不住的轻吟道:“孤峰独立望天涯,落日余晖映晚霞。江湖路远情难舍,剑指苍穹意未休。” 虽然她们未曾深交,始终处于对立面,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心里流淌。 马车里的夏语柔自然也注意到了夜莺,不知下次见面是否也会刀剑相向? 窗外的夕阳如血,照在夏语柔清冷的面庞上,她的眼眸中映着远方的山峦,心中却如翻涌的波涛般难以平静。 她轻轻抚摸着车窗,仿佛能透过这薄薄的木片触摸到外面那逐渐消失的身影。 “落日余晖映古道,孤影独行意难消。江湖路远情何寄,唯有相思伴寂寥。” 夏语柔的声音带着难以言说的哀愁,身旁的小雪虽不懂王妃心里的复杂情绪,但也能感受到那淡淡的忧伤。 一片片金黄的落叶随风飘落,如同夏语柔心中飘散的思绪,轻盈而难以捉摸。 马车在蜿蜒的山路上前行,车轮碾过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伴随着马蹄的节奏,犹如一曲离别的乐章。 由于山路太过于曲折,车轮在崎岖不平的石子路颠簸,一抖一抖的让人难受。 远处的山峰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更为雄壮,马车最终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只留下一抹模糊的车影…… 第31章 册封北陵王 经过几天颠簸的行程,夏语柔终于回到了晨王府,兴奋的穿过庭院来到东厢房,裙摆随风轻轻飘动,欢快的喊道:“王爷,我回来了。” 然而,任晨曦并不在东厢房,随即又向西厢房跑去,但同样没有王爷的踪影。 正当她感到失落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林管家步履匆匆的来到面前。 夏语柔急切的问道:“王爷人呢?” 见王妃回来了,林管家面带喜色,恭敬地说道:“王妃,王爷入宫面圣去了” 她“哦”了一声,望着皇宫的方向,思念如潮水般涌动,盼着王爷能早点归来。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夏语柔让林管家拿来了账本,一页页仔细核对着账目。 而小雪则站在她的身边,手里拿着折扇轻轻为王妃扇着风,带来丝丝凉意。 看过账本后,夏语柔很满意,因为这段时间火锅店挣了不少钱,而且也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更没有盈利亏损。 她放下账本,转头看着林管家,欣慰的夸赞道:“林伯,府上和火锅店都打理的不错,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林管家闻言,脸上露出谦逊的笑容,微微弯腰回答道:“王妃过誉了,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王妃不在府上,老奴自然得更加尽心打点好一切。” 夏语柔满意的点点头,脸上的喜悦更加浓郁,微笑着说道:“林伯,从这个月开始,所有人工资翻倍,且有三天的时间可以回去探望家中的亲人。”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小雪激动的眼含泪光,手上的折扇就扇的更加卖力了。 而林管家却恭敬地低下头,声音带着颤抖:“王妃英明,您真是太好了。” 说着,他高兴的宣布好消息去了。 此时的皇宫议政厅内,皇上面色阴沉的眉头紧锁,对北陵县的事情龙颜大怒。 “皇兄,郡侯勤政爱民,深受百姓爱戴。其子虽犯下大错,但与郡侯无关。” 一旁的任晨南可不认同任晨曦的观点,轻咳一声,反驳道:“但郡侯作为一方父母官,未能妥善处理此事,难免有失职之嫌,导致此等悲剧发生。小王认为,必须严惩郡侯,以扞卫我皇室的威严。” 任晨曦愤恨的埋汰了任晨南一眼,急忙说道:“丧子之痛已是他最大的惩罚,我们怎能再雪上加霜?臣弟恳请皇兄念在郡侯往日的贡献上,给予他一线生机。” 任晨南的冷笑声在议政厅响起:“三哥此言差矣,身为朝廷命官,岂能因私情而置朝廷法度于不顾?” 皇上轻叹一声,缓缓开口道:“朝纲法度不可轻废,民心民意亦不可不顾。” 言罢,他对着身旁的李公公吩咐道:“传朕旨意,念其郡侯往日之功免去其罪,废除官职不得再涉政事。” 对于皇上这个决策,任晨曦虽有不甘,但也明白对郡侯已是最好的结果。 “皇兄,北陵县不可一日无官,臣弟思及三哥在北陵县治旱灾有功,且深受百姓爱戴,实为最佳人选。” 任晨南言辞恳切,脸上却难掩一抹得意的微笑,转身看向任晨曦,眼中仿佛在挑衅的说‘看你如何应对。’ “晨王,你意下如何?” 任晨曦知道任晨南的意图,婉拒道:“皇兄,臣弟愿为朝廷分忧,但恐才疏学浅,难以胜任此重任。” “晨王不必推脱,朕封你为北陵王,即刻将北方几个县合并为你的封地。” 随着皇上的话音落下,任晨南脸色骤变,没想到皇兄会如此决断,直接将北陵县及周边地区封给了任晨曦,这可是他精心策划想要将任晨曦推向火坑的布局。 任晨曦还想推辞,心知皇上的决定已无法更改,只能接过递来的金印和圣旨。 金印上刻着‘北陵王’三个字,字迹金光闪闪象征着无上的权力和重大的责任。 任晨曦和任晨南一前一后退出议政厅,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却照不透这宫廷深处的复杂与阴谋。 任晨南微微侧身,嘴角勾起一抹虚伪的笑意,假模假样地拱手道:“恭喜三哥封王北陵,此乃天大之喜。” 任晨曦眉头紧锁的看着任晨南,心中明了这祝贺背后的深意,冷漠道:“封王之事,乃皇兄圣意,非我所愿。” 任晨南脸色一僵,暗骂任晨曦不识抬举,但也只能强压内心的不满,脸上依旧维持着那抹虚伪的笑容,却再也维持不住那假意的恭敬,愤愤地拂袖而去,留下任晨曦一人,在阳光下拉长了孤独的身影。 金碧辉煌的宫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李公公踏着细碎的步伐来到任晨曦面前,躬身道:“北陵王,皇上有口谕。” 任晨曦心中一紧,这定是与他新封的北陵王身份有关,等待着李公公宣旨。 “皇上闻得华西县有土匪作乱,百姓深受其害。北陵王初登王位,望能彰显功绩,特命你前往华西县剿匪。” 任晨曦脸色微变,深知剿匪并非易事,且华西县与北陵县相邻,若不能迅速平定,恐怕会波及北陵。 他看着李公公问道:“公公,不知皇上给本王派了多少兵马到华西县剿匪?” “北陵王,国库吃紧,边关常年打仗,实在抽调不出太多兵马。皇上知道王妃智勇双全,定能为王爷想出良策。” 宫殿的朱红大门缓缓打开,阳光洒在任晨曦刚毅的脸上,形成金色的光晕。 感受着肩上的重担沉如千石,此次剿匪任务艰险,没有银两和兵马的加持,这让任晨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忧心忡忡的坐在轿内,街道上传来孩童嬉戏打闹的欢笑声,如同清泉般缓缓地流入那沉重的心田。 望着孩童们天真无邪的笑脸,想着华西县的百姓正遭受着土匪的欺凌,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枚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金印,仿佛能从中汲取到无尽的力量。 轿外,孩童的欢笑声渐渐远去,脑中不断浮现出华西县百姓惊恐无助的眼神。 轿子缓缓前行,即便只有他一人,誓死也要剿灭那群匪寇,让百姓重获安宁。 第32章 现代化武器 晨王府的凉亭中,夏语柔正无聊的嗑着瓜子,心念叨着王爷怎么还没回来?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夏语柔开心的跑了过去,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花朵般娇艳,给了任晨曦一个大大的拥抱,温软的身躯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以解她对王爷的思念之情。 感受着怀中的柔软,任晨曦那颗沉重的心似乎轻了几分,轻抚着她的秀发。 察觉到任晨曦似乎有心事,夏语柔轻轻抬起头,关切的问道:“王爷,看你一脸愁容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柔儿,皇兄册封我为北陵王了。” 夏语柔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欣喜之色:“这是好事啊,怎么反倒不开心呢?” “皇兄让我到华西县剿匪,但……” 任晨曦严肃的说着,却突然停了下来,轻叹一声,脸上满是遮不住的忧虑。 她从未见过任晨曦这样,轻声问道:“王爷,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皇兄并未给我分派兵马,国库吃紧,边关又常年打仗,我无兵可用。” 夏语柔轻轻握住任晨曦的手,安抚道:“王爷,我们虽无大军,但可以制成火药,或许能扭转战局。” 他惊讶的问道:“什么是火药?” “火药乃是一种混合了硝石、硫磺和木炭的粉末,能产生巨大的爆炸力。我们可以将其装入铁罐中,制成炮弹,用投石机发射出去,定能重创敌人。” 听了柔儿的解释,任晨曦激动道:“若真能制成火药,便多了几分胜算。” “王爷,此事得谨慎进行,如果让心怀不轨的人得到造火药的方法,到时候恐怕天下会引来一场大祸。” 任晨曦觉得夏语柔分析的很有道理,转身对着林管家吩咐道:“放出消息去,就说王府要招兵买马,准备攻打华西县的匪寇,务必让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林管家躬身应是,随即转身去办。 随后,夏语柔和任晨曦不想引起注意,便乔装打扮成素人,悄悄来到其他省市收购大量的硝石、硫磺和木炭。 而此时的任晨南在南王府大发雷霆,手中的茶杯被捏的粉碎,怒吼道:“皇兄真是越来越糊涂,竟封他为北陵王!” 一名护卫匆匆走进大厅,跪在任晨南面前:“王爷,据有靠消息,晨王正招兵买马,准备攻打华西县的匪寇。” 任晨南狠厉道:“哼,还想招兵?去,让人阻拦,一个兵都不许他招到。” 两天后,西厢阁楼里堆放着大量的原料,都是些粗糙的硝石、硫磺和木炭。 空气中还弥漫着硫磺特有的刺鼻气息,与木炭的焦香形成一种独特的味道。 任晨曦轻抚着能够制作成火药的原料,这些将会变成守护百姓安宁的利器。 这时,夏语柔开心的跑到西厢房,拉着任晨曦穿过花园小径来到宽阔的空地。 “王爷,你看。” 夏语柔兴奋地指向一处,石桌上的小木箱里躺着一个乌黑小巧的物体,任晨曦疑惑的问道:“这是何物?” 这丫头神秘一笑,拿起那把物体,解释道:“这叫手枪,也可以称它火铳。” 说完,她手指轻轻扣动了扳机,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一道火光从枪口迸发而出,远处的假山石壁上传来“咔嚓”一声,一块石头被精准地打穿碎裂开来。 这一幕震惊了在场三人,任晨曦瞳孔微微收缩,半晌才回过神来:“好厉害的暗器,这……简直是神物啊!” 夏语柔微笑着将手枪递到任晨曦手中,轻声道:“王爷,这枪给你防身。” 任晨曦激动的将手枪紧握在手中,轻轻摩挲着枪身上的纹路,仿佛能感受到那冷冽的金属中蕴含的力量。 “等到了华西县再制作炮弹,不然就太张扬了,容易引的那些鼠辈注目。” 他忽地想起一事,皱眉问道:“那兵马的事情怎么办?若是没有足够的兵马,我们该如何与匪寇抗衡?” 夏语柔轻轻一笑:“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我们其实不需要太多人马,找几人调教出来即可。” 任晨曦眉头紧锁地凝视着夏语柔,眼中满是不解:“习武非一日之功,怎能在短时间内培养出一名高手?” 她没有正面回答王爷的问题,反倒是冲着小雪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你可愿随我学习武艺,成为武功高强的侠女?” 小雪也是一愣,以为王妃只是在拿她开涮,便笑着回答道:“奴婢只要能侍奉小姐左右,已是此生最大的满足。” 任晨曦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夏语柔,又看了看小雪那满脸的忐忑,心里猜测,难道柔儿有别的打算? 见她轻轻握住小雪的手,柔声道:“相信我,小姐定能将你培养成高手。” 小雪从来不会忤逆夏语柔的话,见王妃说的那么肯定,不像是玩笑话,即便心里很惶恐,但还是点了点头,轻声道:“奴婢相信小姐,我愿跟小姐学武。” 随后她又看向林管家,带着狡黠的微笑:“林伯,我急需人手,别想着推脱。” 林管家的脸上浮现出无奈的微笑,晨王妃总能给人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和意外。 “你们也看见了,手枪的威力虽大,但不适合林伯使用,倒可以练狙。” 夏语柔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张图纸展示在众人面前,一把长枪跃然纸上,线条流畅,造型十分独特。 “这便是狙击枪,射程较远,就跟现在的暗器一样,更能杀人于无形,找到合适的藏身点还不容易暴露行踪。” 但任晨曦却眉头紧锁,一脸的不悦:“柔儿,你这是在胡闹,林管家年纪已大,怎能经得起折腾奔赴战场?” 可夏语柔却挽着他的手臂,脸上带着几分调皮的笑意:“王爷,林伯虽然年长,但他比很多人都要稳重,无需近身搏斗,况且把狙击枪交给外人我也不放心。” “王妃,王爷,老奴愿意一试。” 林管家的话铿锵有力,仿佛要将这份决心刻入骨髓,恭敬的说道:“请王妃指点迷津,老奴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望。” “王爷,您觉得如何?” 任晨曦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很相信柔儿的能力,无奈的点头叹息道:“也罢,林管家都已应允,本王也不再阻拦。” 得到王爷的允许,夏语柔微微一笑,转身对着小雪和林管家说道:“接下来的训练将是非常的艰苦,甚至可能会受伤。” 小雪鼓足勇气的说道:“小姐,奴隶不怕苦,不怕累,只要能帮到您和王爷,让奴婢做什么我都愿意。” 林管家也点了点头,虽然年事已高,但眼神中依旧透露出不输年轻人的热忱。 夏语柔心中暖流涌动,轻轻抚摸着小雪的头,目光柔和地看向林管家,微微颔首:“好,那我们明日开始训练。” 之后,她指挥着下人忙碌的砍伐树木,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盛宴做准备。 自从王妃给大家涨了薪水,所有下人干起活来更加的卖力,很快就搬着一棵棵树木运到了王府的空地上。 任晨曦站在一旁,不明白这些树木将用于何处,对此产生了好奇,疑惑的问道:“柔儿,砍这么些树是要做什么?” “在我的故乡有一种这里没有的兵种,我们那称为特种兵。他们的训练是非常严苛的,需要用到各种器材。虽然我们无法拥有高端的设备,但可以利用这些树木制作一些适合我们使用的简易器材。” 虽然任晨曦听不懂什么是特种兵,但这些生疏词汇让他无法反驳,也只能示意大家按照王妃的想法去做。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在空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木材的清香和泥土的气息。 夏语柔手中的锯子飞快地锯着木头,木屑四溅,而小雪她们也忙的不亦乐乎,分别负责搬运和打磨木材…… 第33章 变废为宝 经过所有人一天的努力,一排排简易的器材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 夏语柔身着轻便的武裙,衣袂飘飘犹如仙子下凡,此刻正站在一根粗壮的横木前,向小雪示范引体向上的标准做法。 可差强人意,没有夏语柔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小雪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向上拉,清秀的小脸被憋的通红,身体颤抖的紧握横木,艰难的将下巴抬了过去。 “小雪,你可以的,再坚持一下。” 听到王妃的鼓励,小丫头紧咬下唇坚持着,终究还是从横木上猛地向下坠落。 夏语柔见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稳稳的接住小雪,将她扶到亭中休息。 小雪坐在石凳上,低垂着头一脸的失落,心里像是在责怪自己为何如此无用? 但王妃并没有责怪她,而是宠溺的捧起小雪的手,轻轻揉捏着红肿的部位。 “小雪,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只要能坚持下去,就能拨云见日,从风雨中见到彩虹。” 她温柔的声音富有磁性,像是春天里的微风,吹散了小雪心头的失落与阴霾。 随后,夏语柔从身后拿出一条长鞭,鞭身似蛇,弯曲而灵动:“小雪,这是给你准备的,以后可以用它来保护自己。” 小雪紧紧握着那条长鞭,本想试着挥舞一下,但动作显得实在生疏,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乱的弧线。 “放轻松,手腕要灵活,别太僵硬。” 夏语柔握住小雪的手腕轻声指导着,引导她感受鞭子的力量和自身的节奏。 小雪总是难以掌握要领,鞭子时常在手中失控,不是抽到自己就是甩到一旁。 看着满身伤痕的小雪,夏语柔心疼的为她擦拭着金疮药,不停的责怪自己:“也许,我真的不该让你习武。” 小雪抬起头,声音微弱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小姐,奴婢从未怪过您,我知道学武是一件不易的事,但奴婢愿意去尝试,奴婢真的很想为小姐分担,如果奴婢真的学会了还可以保护小姐。” 说着,她再次挥动长鞭,虽然动作依旧不熟,但挥鞭的力道比之前更加有力。 夏语柔看着小雪,眼中满是疼惜。 正当她即将完成一个漂亮的鞭花时,鞭子再次失控,狠狠地抽在手臂上。 即便这样,也没能阻止小雪的步伐。 一旁的夏语柔心疼坏了,接过她手中的长鞭,认真的对小雪说道:“鞭子的力量在于它的灵动和速度。” 说着,夏语柔灵活的舞动着长鞭,鞭子在她手中似乎有了生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旁的小雪努力记着王妃的每一个动作,虽然起初还是有些笨拙,但渐渐的还是能勉强控制好自身的节奏。 而任晨曦忙完手中的政务走了过来,见小雪练的那么认真,他拿起长剑也开始练了起来,带着一阵凌厉的风声。 半晌过后,夏语柔开始教小雪如何控制呼吸的节奏,细微的气流随之波动。 “跑步能更好的锻炼你的肺活量,要学会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状态,刚开始不要太急促,要循序渐进保持节奏。” 虽然王妃的话听的不是太懂,但小雪还是乖巧的点点头,围着花园跑了起来。 另一侧的后花园中,夏语柔找到了正在专注练习的林管家,轻声说道:“林伯,我现在开始教你射击技术。” 她将枪身黝黑的狙递给了林管家:“先试试,看能不能射中那边的靶子。” 林管家在王妃的要求下站在西厢房的窗户边,离靶间隔300m,然后瞄准了远处的靶子,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子弹却脱离了轨道,落在了靶外的草地上。 “射击的要点在于呼吸,平时没事的时候跟小雪一起跑跑步。还有,一定要保持冷静,呼吸也得平稳,用心去感受子弹与目标的距离,再试一次。” 他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平稳下来,用手里的狙击枪瞄准了远处的靶子,终于在靶身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弹孔。 半个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府内的训练场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小雪身着轻便的练功服,手持长鞭在训练场上疾走如风,身影轻盈灵动,每一次鞭击都带着凌厉的精准力。 而任晨曦在夏语柔的指导下,剑法比之前更强劲,每次挥剑都带着雷霆之势。 他方向一转,猛的刺向凉亭中嗑着瓜子的夏语柔,见王爷向她攻来丝毫不慌。 两人的剑尖哐的一声碰撞在一起,任晨曦眼神一凛,剑法突变,长剑瞬间化作无数幻影,向夏语柔的周身攻去。 这妮子满意的微微一笑,轻灵地闪转腾挪,剑法看似随意,却暗含深意。 此时,林管家站在更远的阁楼上,瞄准着远处的靶子,一声枪响过后,精准无误的击中了靶子正中心的红点上。 南王府内,任晨南坐在书房的紫檀木椅上,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笃笃’声。 “禀王爷,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但奇怪的是,北陵王和北王妃半月未出府。” 手下的汇报犹如一颗巨石投在了平静的湖面上,猛的一下激起了层层涟漪。 自从那女人出现以来,任晨曦的政绩能力突飞猛进,更是受到了皇兄的赞赏。 书房内的气氛变得压抑,他起身走到窗前,说道:“继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向我禀报。” 手下低头应诺,但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王爷,我们根本进不去晨王府,屋顶到处都是陷阱,稍有不慎就会……” 任晨南听后,面色一沉,沉声道:“在府外严密监视,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在任晨南那张冷峻的面庞上,给他增添了几分阴鸷。 “夏语柔,你究竟在搞什么诡计?” 他紧握着双拳,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猛的一拳砸在墙上,墙壁瞬间凹陷出一个深坑。 而晨王府周边已经潜伏了很多探子,紧紧盯着王府的大门,不敢有丝毫松懈。 第34章 爱意深重 “啪!” 一鞭抽来,风声凌厉。 夏语柔巧妙地抓住了鞭子的末端,小雪试图抽回鞭子,但王妃的手稳如磐石,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无法撼动。 “小姐,奴婢什么时候才能像您一样厉害?”小雪喘着粗气,眼中满是钦佩。 她微微一笑,长鞭回到了小雪手中。 “练武不是一朝一夕,得循序渐进。你要记住,江湖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之所以教你是希望你有自保的能力。” 小雪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姐,奴婢明白。但奴婢想……变得更厉害些,就能保护王爷和您了。” “你现在的武功面对普通敌人还行,若是遇到夜莺那样的高手,切莫轻敌。” 说着,她还是决定将布袋里的东西交给了小雪:“这是我精心研制的霹雳雷火弹,或许关键时刻能救你一命。” 小雪激动的接过袋子,里面装着一颗颗黑色的小铁球,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用法很简单,照着敌人丢就行。” 夏语柔说完,回到亭中继续嗑瓜子。 阳光下的小雪挥舞着长鞭,鞭身每一次抽打出去都会伴随着空气发出震动声,仿佛连风都被她带得旋转起来。 这时,林管家抱着一叠厚厚的账本走来,步伐虽急却不失稳重,微微低头向王妃行礼,恭敬地汇报道:“王妃,火锅店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打出去了。最近收益比往常要多,转手费也比较可观。” 夏语柔闻言,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做的好,这些钱足以帮王爷在北陵招兵买马,可以开展接下来的行动了。” 但林管家却皱了皱眉,小心的说道:“店里生意红火,关掉岂不可惜?” “王爷即将前往北陵上任北陵王,且要攻打匪寇,便无法再经营这边的店。” 听完王妃的解释,林管家目光忧虑的扫视着府中那些忙碌的人们,问道:“王妃,那其他人该如何安排?” 夏语柔继续嗑着瓜子,说道:“你告诉大家,不愿去北陵的,会得到一笔丰厚的遣散费,让他们另谋高就。愿意跟随我们去北陵的,我自然欢迎,待遇从优。” 林管家点头应是,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庭院内便热闹起来。 林管家将王妃的意思传达了下去,有的面露喜色,有的则犹豫不决。 还是有几人优先表示不去北陵,林管家将一袋袋沉甸甸的银币递了过去:“这是王妃给你们的遣散费,希望你们能找到好的去处,过上更好的生活。” 人群中,一位中年仆妇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她接过银币,双手颤抖着,眼中满是不舍:“王妃待我们不薄,可家中还有年迈的公婆需要照顾,实在无法远行。” 另一名年轻的丫鬟则咬了咬唇:“我愿意跟随王爷、王妃共同前往北陵。” 庭院中,人群逐渐分成了两拨。 决定留下的人,手中紧握着那袋沉甸甸的银币,脸上写满了不舍与感激。 而愿意前往北陵的则讨论着北陵的风土人情,幻想着那里的生活将会是怎样? 晚上,晨王府烛火通明,府内被照的如同白昼,桌上摆满了各种蔬菜和肉类。 小雪将火锅端上桌,锅中的汤底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香味四溢激发人的食欲。 任晨曦坐在主位,看着已经放不下的餐桌,问道:“柔儿,怎么备这么多菜?” 夏语柔拉着林管家和小雪也一并入座,轻叹道:“明日我们就要启程去北陵了,今晚大家好好吃一顿,接下来可能会面临很多未知的危险,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 林管家低头向王爷和王妃致意:“老奴定当誓死相随,将匪寇赶出华西县。” 小雪也表示衷心:“无论小姐在哪,只要您不嫌弃,奴婢愿伺候小姐一辈子。” 而她微笑着举起手中的酒碗,柔声道:“今晚大家尽量享受,像家人一样吃好喝好,没有主仆之分,不必拘束。” 夜色温柔,锅中的火锅汤底翻滚着,热气蒸腾,映照着每个人脸上的红晕。 小雪夹起一片鲜嫩的肉片,轻轻放入滚沸的锅中,很快肉片就变得卷曲,她和王妃一样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向来稳重的林管家则细嚼慢咽的,仿佛在品味着这顿晚餐的每一分滋味。 看着这暖心的一幕,任晨曦深知即将面对华西县那些凶残的匪寇,但有柔儿这些人陪在身边,心里感到无比的安心。 他们像这火锅中的食材,虽然各自不同,但在一起却能烹制出最美味的佳肴。 晚膳过后,夏语柔静静地靠在任晨曦的肩上,两人一同坐在屋顶之上,望着天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 月光如水洒落,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与这广袤的夜空融为一体。 任晨曦轻叹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柔儿,此次去北陵,面对那些凶狠的匪寇,我心中并无多少把握。” “王爷,匪寇害人不浅,您心系百姓,我身为您的王妃,自当与您共抗匪寇。哪怕前路艰难,打不过也得打,我们为的是那些无辜受害的百姓啊。” 任晨曦深情地望着夏语柔,眼里满满的爱意:“柔儿,能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有你相伴,我无所畏惧。” 她微微一笑,仿佛月光下的仙子,轻声回应:“王爷,若有来生,我还愿做你的王妃,与你携手共度风雨。” 月光如水,银辉洒满大地,两人的身影在屋顶上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任晨曦望着满天繁星深情流露:“月色如银洒满庭,佳人相伴情意浓。愿得此生长相守,不负韶华不负卿。” 夏语柔凝望着王爷深情的眼眸:“星光点点映夜空,王爷情深似海浓。愿随君心守百姓,共谱华章传千秋。” 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伴随着微风的轻拂,像是与天地共鸣一般。 任晨曦被这般情谊打动,缓缓靠近,直到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温热,以及那淡淡的脂粉香气。 在月光的照耀下,夏语柔的双眼闪烁着星光,唇瓣微启,露出羞涩的笑意。 任晨曦的心被这一笑瞬间融化,他不再犹豫,轻轻地将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时间像凝固在这一刻,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二人这浓浓的爱意…… 第35章 误入黑店 晨王府门口,阳光洒在准备启程的队伍上,马车轮辘辘转动,伴随着马蹄踏实的节奏,缓缓驶出了府门。 夏语柔坐在马车内,透过车窗不舍得看着晨王府,一旁的小雪紧握着王妃的手,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马车外,任晨曦骑着白马,身影显得愈发高大,犹如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而林管家则和众下人挤在一辆马车内。 隐藏在晨王府外的探子立即返回南王府,跪在任晨南面前,低声禀报道:“王爷,北陵王已经出发,除了王妃和一众下人,并未见到有兵马跟随。” 他挥了挥手让探子退下,转身对一直静立的夜莺说道:“这次你去,务必协助华西县的匪寇杀了夏语柔。她若不死,将会成为本王称帝的最大障碍。” 夜莺如影子般站在书房的暗处,听到任晨南的命令,心中虽有波澜,但多年的训练让她学会了将情绪深藏。 她默默的接下任务,像夜晚的微风掠过树梢,身影在黑暗中逐渐消失…… 夜色笼罩在沙漠上,客栈的木门随着任晨曦一行人的到来缓缓打开,伴随着吱呀的声响,仿佛诉说着过往的沧桑。 夏语柔踏入客栈的瞬间,觉得老板娘虽然热情,但却透露出不易察觉的狡黠。 而伙计们则时不时投来窥探的目光,仿佛他们这一行人是什么稀奇的猎物。 客栈内的陈设简朴老旧,墙壁上挂着几张褪色的画作,空气中弥漫着香料和沙尘的奇特味道,让她不禁皱起眉头。 老板娘笑容满面的招呼着客人,忙吩咐小二准备茶水,还让后厨备好饭菜。 小二在倒水的时候,小眼睛不由自主地飘向他们的包袱,那贪婪的目光像是要将这帮人生吞活剥一般。 任晨曦发现了异常,不动声色地在桌上轻轻划动手指,勾勒出一个‘黑’字。 坐在他对面的夏语柔,低垂着眼帘,看似专注于手中的茶杯,实则是在偷偷的暗中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当看到任晨曦在桌上写下的字时,轻微的用眼神表示默许,警觉的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任何情况。 随后,小二将热气腾腾的饭菜逐一摆放在桌上,那香气四溢的菜肴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尤为诱人,可夏语柔却突然伸手挡住了任晨曦让他不要动筷。 任晨曦微微一愣,当即便明白了其中的猫腻,轻轻点了点头将筷子放回桌上。 老板娘见状,端着一盘菜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姑娘,这些饭菜都是我们店里的招牌菜,趁热吃才香呢。” 夏语柔摇了摇头轻声道:“多谢老板娘好意,我身体有些不适实在吃不下。” 她装作一副难受的模样拒绝着食物,娇柔的姿态很容易让人相信这番言词。 老板娘不好多说什么,转身回到了后厨,小二和厨子正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见老板娘进来,小二面色紧张,声音压得极低:“那娘们儿好像发现了什么?” 厨子手中握着两把锋利的菜刀,冷哼一声:“老板娘,要不现在就宰了她?” 老板娘伸出食指,在空气中轻轻摇了摇,小声告诫道:“别冲动,先静观其变,尤其是要多留意那位姑娘。” 小二疑惑地挠头,脸上写着不解。 “别让她柔弱的外表所迷惑,往往不起眼的人,绝不是我们能轻易招惹的。” 客栈的烛火在沙漠的寒风中摇曳,任晨曦和夏语柔坐在二楼的房间里,窗外是无尽的黑暗,伴随着寂静无声的冷清。 任晨曦轻轻推开门,确认走廊无人后,才对夏语柔小声的问道:“柔儿,难道刚才的饭菜被下了药?” 她坐在床沿,手中把玩着自己的配剑,轻声道:“不过剂量很小,不会让人立即昏迷。当初我在华夏执行任务的时候,这类下三滥的手段见得多了。” 任晨曦闻言,眼中闪烁着怒意,凝视着窗外漆黑的沙漠,心里在盘算着对策。 夜如浓墨般沉重,客栈的寂静被轻微的脚步声打破,小二悄悄地在每一个房间门口插入一根管子,对着管子的一头轻轻吹动,一股烟雾悄无声息的弥漫开来。 房间内,夏语柔静如止水,早已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从怀中掏出两颗药丸,一颗递给了王爷,一颗自己服下。 细小药丸带着淡淡的清香,服下后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连空气都清晰了几分。 两人默契地闭上眼睛,假装昏倒。 小二推门而入,见到床上被迷晕的任晨曦和夏语柔,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他和厨子将他们抬出房间,与其他人一起,被扔在了客栈大厅的地板上。 老板娘满意地点点头,向小二他们挥了挥手:“男的拖到外地做苦力,女的嘛,还算有点姿色,送到花满楼去。” 小二和厨子开心的像看到了很多白花花的银子在向他们招手,立即行动起来! 就在此时,本应该昏迷的夏语柔突然睁开了眼睛,锐利的眼神像要穿透黑暗,轻松的挣脱了身上的束缚。 老板娘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双眼瞪得溜圆,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你怎么没有晕?” 夏语柔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这种把戏,都是我以前玩剩下的。” 话音一落,任晨曦扭动着身体,也崩断了捆绑在身上的绳索,目光冷冽的扫视着众人,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小二惊愕地后退几步:“我明明在迷香的成分中加大了剂量,无论多强的高手都得昏迷一整夜,你们怎么会没事?” 老板娘惊讶的神色瞬间恢复了平静,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好内力!想必姑娘和我们是同道中人,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我和你们这种开黑店的人不一样。” 夏语柔冷哼一声,目光如剑直刺人心,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了一股寒意。 第36章 收入麾下 本就性格暴躁的厨子面部狰狞的大吼一声,提着手上的两把菜刀猛的向夏语柔砍来,锋利的刀锋像能割破一切。 对于这致命的斩击,夏语柔身形灵动的往后退,剑鞘与菜刀发出金属撞击声。 厨子见一击不中,攻势更加猛烈,菜刀在手中翻飞,其中蕴含着十足的力道,逼得夏语柔来到了客栈外面,稍有不慎便会被菜刀活劈成好几节。 她手中的长剑瞬间出鞘,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直取厨子的咽喉。 面对如此精湛的剑法,厨子挥刀抵挡,一瞬之间便被破了防御,让夏语柔一脚踢飞,重重的撞在客栈的墙壁上。 而另一边,两道身影在沙漠中交错。 任晨曦身法敏捷,手中的长剑如游龙潜海一般在空中翻飞带着雷霆破敌之势。 虽然老板娘的剑法看起来比普通剑客要精妙许多,可遇到任晨曦这样的敌手,在三番两次的猛攻下逐渐显露出疲态。 下一秒,任晨曦突然出现在老板娘身后,长剑闪电般劈下直取她的后心。 老板娘慌忙转身用剑抵挡,两把剑身重重的撞击在一起,摩擦出激烈的火花。 就在几人剑拔弩张之际,任晨曦怀中的令牌不慎滑落,在月光的照射下,大大的‘晨’字显得尤为刺眼。 当看到令牌的刹那,老板娘脸色骤变,眼中满是惊愕,疑惑的问道:“你……你们是,北陵王和北王妃?” 任晨曦和夏语柔对视一眼,谁都清楚在这种地方身份暴露可能会带来诸多麻烦,他们也没有过多的解释,警惕的站在原地用手里的武器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突发情况。 老板娘在短暂的惊愕后恢复了平静,脸上堆满了笑意,尤其是眼中充满了对夏语柔的敬意:“北王妃,您侠心仁义为百姓做了许多好事,二娘实在钦佩。” 小二和厨子敬畏的看着他们心中的英雄,厨子更是激动的说道:“我们虽常年驻扎在这偏远之地,早就耳闻王妃的事迹,今日有幸见到您和王爷,此生无憾啊!” 夜色中,老板娘三人站在任晨曦和夏语柔面前,此刻的脸上全是懊悔的歉意。 “王妃,王爷,我们真不知道是您二位驾到,方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老板娘深深地向他们鞠了一躬,小二和厨子低垂着头,一副诚心悔过的模样。 “你们竟敢在此做这种不法的勾当,既然让本王遇到了就不能坐视不理。” “立刻停止这种行径,否则……” 夏语柔语气中带着警告,那小脑袋里忽然萌生出一个奇特的想法,缓缓的说道:“我们准备去攻打华西县的匪寇,你们可愿意将功赎罪加入我们扞卫百姓?” 厨子倒是第一个表态:“王妃,外面常年打仗,我们也是逼着没有办法才和老板娘来到这里,要打匪算我一个。” 说着,他挥舞着手中的两把菜刀,那兴奋的神情好似迫不及待的要冲上战场。 老板娘也跟着说道:“华西县的匪头凶狠无比,虽然我们做着不当的生意,但还是想为那些破碎的家庭做些事情。” 看着眼前诚心悔过的三人,夏语柔轻声问道:“不知该如何称呼你们几位?” 老板娘骨子里透着一股爽快:“王妃,我姓孙,名二娘。这厨子叫闷头,因为他做菜时总是闷头苦干,从不言语。” 闷头憨厚地笑了笑,摸了摸后脑勺,似乎对自己的这个绰号并不在意。 孙二娘又指向旁边的小二:“他叫愣子,虽有些木讷,做起事来十分勤快。” 夏语柔听到他们的名字,不禁轻笑出声:“你们这名字……怎么这么逗?” 她笑着摇了摇头,眼中却满是温暖。 闷头和愣子对视一眼,憨厚地笑了起来,并不在意王妃这有些戏谑的调侃。 可任晨曦却眉头微皱,低声对夏语柔道:“柔儿,我们怎能与他们为伍呢?” 她毫不在意的说道:“梁山好汉当年不也是被逼上梁山了吗?王爷,英雄不问出处,只要他们愿意改过自新,为何我们不能给二娘几人一个机会呢?” 任晨曦虽仍有疑虑,但见柔儿态度如此坚决,也只好暂时放下心中的担忧。 他深深地看了孙二娘一眼,又扫过闷头和愣子,带着一丝让人心凉的审视。 见王妃如此维护他们,孙二娘连忙再次鞠躬,诚恳的说道:“若王妃不弃,尔等愿为王妃和王爷效犬马之劳。” 闷头一拍胸脯:“只要王妃一句话,我闷头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愣子则显得有些笨拙,支支吾吾道:“我……我会打扫……王妃和王爷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便是。” 孙二娘心中充满了感激,有了王妃的接纳,以后他们就能舍去过去重新开始。 夜风轻轻吹动着衣角,一股淡淡的香气随风飘来,让夏语柔心头猛的一颤。 她脑中闪过一个名字,但随即又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夜莺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夜色如墨,客栈的大门紧闭,闷头和楞子忙碌着将昏睡的林管家和小雪等人一一送回了房间,他们的动作轻盈而迅速,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 客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微弱的呼吸声和偶尔的木头碰撞声在空气中回荡。 夏语柔静静地站在二楼的房间里,靠着窗户望向漆黑夜空的明月,心中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不安感。 客栈外的不远处,一道黑影隐匿在夜色中盯着客栈的方向,眨眼便消失了。 夏语柔心底再次涌起难以名状的感觉,仿佛有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任晨曦走了过来,看见夏语柔满脸的愁容,轻声问道:“柔儿,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嘴角勉强的微笑着:“可能风有些凉,让我心绪不宁。” 作为妻子,夏语柔不想给王爷多增添烦恼,不愿把心中的不安说出与之分享,只希望华西县之行能够顺利…… 第37章 进攻西峰山 西峰山,一群凶神恶煞的匪寇在院子里来回巡逻,每个人脸上挂着狂妄不羁。 此时,一道鬼魅般的黑影出现在大厅门口,一袭黑衣长裙,蒙着薄薄的面纱。 大厅内,刀狂正坐在巨大的宝座前,手中的大刀硕大无比,像要将地面劈开。 看见夜莺来了,带着一丝疑惑,问道:“夜莺,你来我西峰山有何贵干?” “刀狂,北陵王将攻打你们山寨。” 刀狂闻言,哈哈大笑,狂妄地喊道:“北陵王?区区王爷不足挂齿,来多少,我杀多少。在这里,老子就是王。” 夜莺眉头微皱,声音中带着警告:“但这次,北王妃也会随北陵王一同前来。” 刀狂的笑声顿时凝固,冷哼道:“上次若不是看在夜莺你的份上,那北王妃早就是我刀下的亡魂了。” “北王妃非等闲之辈,需谨慎应对。” 刀狂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既是如此,那你便留下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见夜莺默许,刀狂立即吩咐道:“去,收拾一间上好的房间出来给夜姑娘住。” 夜莺并未多言,没有把南王要杀夏语柔的命令告诉刀狂,只是默不作声的转身跟着一名小喽啰朝后山走去。 山寨的大厅内火光跳跃,刀狂高大的身躯犹如一座山岳透着不容小觑的威压。 “都他娘的警醒着点,一旦有人靠近,无论对方是谁,都给老子杀喽。” 刀狂的声音雄厚有力,震慑着在场所有悍匪的心,都举着刀大喊:“杀杀杀。” 山风呼啸带动着树叶沙沙作响,几个哨兵浅藏在暗处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另一边,任晨曦等人踏入了华西县境内,原本热闹的县城,如今却是一片萧条,还能看见尚未被掩埋的尸体。 望着这悲惨的一幕,夏语柔眼中透着愤怒,心痛那些惨死在匪寇刀下的百姓。 而任晨曦则面色铁青,紧握着马绳,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柔儿,我们必须要将这帮祸害百姓的毒瘤除掉。” 她轻轻点头,随后叫停了马车,为了下人们的安全,对着大家说道:“你们先到北陵王府安顿,不必随行。” 下人们应声坐着马车而去,夏语柔只留下了林管家、小雪和孙二娘一行人。 他们趁着月色潜入了西峰山,清凉的微风拂过夏语柔的发梢,都悄悄前行着,心中的目标就是山顶的那群匪寇。 林管家背着狙击枪来到对面的山头,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制高点,潜伏在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冠上,将枪架好,也调整好了角度,准备随时刺杀目标。 小雪和孙二娘分别隐藏在两侧的山石后,在月色的掩护下等待着恰当的时机。 走在最后的愣子不慎踩到了一根干树枝,清脆的断裂声打破了这沉寂的夜晚。 夏语柔迅速做了个手势让众人停下,极小声的说道:“不对劲,太安静了。” 突然,一道道寒光从黑暗中射出,伴随着尖锐的破空声,直逼他们几人而来。 任晨曦和夏语柔迅速的拔出长剑,剑光在夜色中闪烁,与射来的暗器飞箭相撞,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小雪挥动着手里的长鞭,将其抽落。 而闷头拿着两把菜刀,勇猛无畏地冲向陷阱的源头,刀光与暗器交织成一片。 孙二娘紧紧护着愣子,她的剑法虽不如任晨曦精湛,但还是筑起了一道防线。 随着暗器越来越多,大家一时陷入了僵局,无法突破这突如其来的陷阱。 就在这时,一颗颗子弹悄无声息的击杀了暗中的梢卫,随着对面的攻击减少,夏语柔知道是林伯出手了,在子弹的掩护下伺机而动,很快就破坏了所有机关。 山寨内,刀狂站在高处,火光冲天,匪寇们纷纷拿着兵器,喊杀声震天动地。 “杀!” 任晨曦一声怒吼,率先冲入山寨。 小雪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所到之处,好几个匪寇随之倒下。 孙二娘也冲入了人群中,与这帮凶恶的匪徒拼杀,即便是受伤也在奋勇杀敌。 愣子蹲在巨石的后面,手中的木棍虽然对于这场战斗来说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但他还是愿意和老板娘一起同生共死。 一名匪寇从混乱中逃出,愣子见状,待他靠近后就是一闷棍,呀的一声,匪寇倒在了愣子的脚下,他高兴的继续猫在石头后面,等待着下一次的捡漏。 然而闷头像只下山的老虎,凶猛的挥舞着手中的菜刀,砍匪如切菜倒了一片。 匪寇们没有料到一个厨子竟有如此的身手,他们就像牲口一样等着被屠宰。 夜色中,火光映照在夏语柔的脸上,双眼犹如寒星般闪烁,犹如一座静默的雕塑冷冽的盯着前方的刀狂。 刀狂握着大刀,表情狰狞的死死盯着夏语柔,浑身上下爆发着疯狂的战意。 就在此时,夜莺手持双刀来到刀狂身边,看夏语柔的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刀狂双眼燃烧着火焰,对身旁的夜莺说道:“若你再阻拦,休怪我刀下无情。” 夜莺没有说话,不想对夏语柔下手,但南王的命令不可违抗,北王妃必须死。 刀狂一跃而下,那柄大刀朝夏语柔直直的劈来,过程中击倒了离得近的闷头。 夏语柔丝毫不敢大意,上次就差点死在刀狂的大刀之下,只能拿出全部的实力奋力搏杀,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两股强大的气流在空中碰撞,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冲击波,像要撕裂空气一般。 对于这强大的撞击,夏语柔险些接不住,但她没有退缩,依然挥剑直上,与刀狂展开了激烈的殊死搏斗。 而夜莺迟迟未动,心中百般纠结,他这次的任务就是来协助刀狂杀了夏语柔,可当真正的面对她时又下不了手。 激战过程中,夏语柔突然感觉腹部一阵疼痛,被无情的大刀狠狠地震退数米。 她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双眼紧盯着步步逼近的刀狂,手中的长剑已经无力再挥动。 剧烈的疼痛感在肚子里翻江倒海,让夏语柔几乎无法呼吸,眼中透露着绝望的不甘,难道这次真的要命丧于此? 第38章 激战匪寇 “轰~~” 小雪手中的雷火弹不断扔出,爆炸的声浪伴随着火光瞬间吞噬了数名匪寇。 看到王妃有危险,她挥舞着长鞭,牢牢地缠住了刀狂粗壮的腰身:“大胆狂徒,不许你伤害我家小姐。” 刀狂不为所动,仍然持着大刀向夏语柔一步步靠近,可小雪的力气对这五大三粗的汉子实在太过娇小。 人家抓住鞭身轻轻一用力,就把小雪给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旁的岩石上。 “小雪……” 夏语柔用手中的长剑稳住自身不要倒下,但肚子的剧痛让她实在无法站立。 任晨曦在人群里如狂风般穿梭,长剑所过之处,匪寇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然而,人数上的劣势让他无法接近夏语柔,心中万般焦急的喊道:“柔儿……” 场面一度陷入了混乱,孙二娘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王妃,小心啊!” 虽然二娘的攻势越发凌厉,但身上的伤在不断地增加,血液染红了她的衣衫。 闷头挥舞着如同巨斧的菜刀,将一个个冲上来的匪寇砍倒在地,脸上满是汗水,也大声的喊道:“不要伤害王妃。” 虽然愣子不会武功,但他毫不犹豫的拿着手里那根棍子冲在二娘的身旁抵挡。 夜色愈发深沉,夏语柔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仿佛正在一点点流逝,就像那即将熄灭的火焰在做着最后的一丝挣扎。 埋伏在远处的林管家见王妃有危险,用手里的狙瞄准了目标,当子弹射出的瞬间像被无形的力量所阻挡偏离了轨迹。 林管家不相信会有这种事,一次次扣动扳机,只能看到子弹从刀狂身边划过。 就在刀狂的大刀即将落在夏语柔的身上时,夜莺鬼魅般闪现在她的面前,手中的双刀与大刀狠狠的撞击在一起。 见夜莺又来破坏自己的好事,刀狂怒声质问道:“一个杀手三番两次救自己的目标,不怕江湖中人对你耻笑吗?” 夜莺面部不带任何的感情,冷冷的回复了刀狂的话:“她的命,是我的。” 刀狂被夜莺的举动彻底激怒,如野兽般咆哮一声,大刀每次都会带着撕裂空气的劲风,仿佛要将一切阻碍劈成两半。 可夜莺的身法快得让人无法看清,双刀在空中舞动,留下一道道银色的残影。 无论刀狂如何狂暴地攻击,夜莺总能巧妙避开,她的身形在火光中忽隐忽现,单凭力量的比拼还是无法制服刀狂。 “你到底是怎么了?” 听到夜莺的询问,夏语柔难受的捂着肚子,痛苦的皱着眉头,虚弱的说道:“肚子里……像有什么东西……” “不会中毒了吧?千万别动用内力。” 夜莺心中一紧,手中的双刀舞得更加迅疾,即使她使出浑身解数,刀狂也依然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火光再次划破夜空,小雪的雷火弹在人群中炸开,为孙二娘炸出了一条生路,迅速来到了夏语柔的身边。 小雪将王妃扶起,满脸的担忧,焦急地问道:“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一旁的二娘伸出手搭在夏语柔的脉搏上,专注地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微弱跳动。 渐渐地,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激动的说道:“恭喜王妃,您有喜了,只是刚刚动了胎气才会这样。” 夏语柔难以置信的低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惊喜的眼泪掉了下来,这是她和王爷共同孕育的第一条生命。 而小雪高兴的似乎忘了这里是战场,朝着任晨曦喊道:“王爷,小姐有喜了。” 这一声喊叫如春雷般炸响,让任晨曦的节奏为之一滞差点挨一刀,迅速调整好状态与敌人拼杀,但眼里是遮挡不住的喜悦,命犯孤煞的他终于喜当爹! 虽然愣子不知道何为有喜,但见众人的表情也大致猜到了几分,在闷头的保护下,还是在敌人身上敲了很多的闷棍。 夜莺身形飘忽,但刀狂的力量仍旧强大到令她难以抵挡,被重重的击飞倒地。 看到夜鹰不是刀狂的对手,夏语柔心里焦急万分,捂着疼痛的肚子,向二娘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暂时缓解疼痛? 孙二娘摇了摇头,眼中带着犹豫:“王妃,这胎气已动,非药物可轻易缓解。” 她双手紧紧抓住孙二娘的手臂,眼中满是恳求:“二娘,求你了,你帮帮我。” 孙二娘犹豫再三,终究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递给了她:“王妃,这是保胎丸,你服下后,可以暂时缓解疼痛。” 夏语柔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一股暖流迅速在腹部散开,原本被撕裂般的疼痛竟然真的减轻了不少。 小雪见王妃要去和刀狂拼命,伸出手用身体挡在她的面前:“小姐,你现在有身孕在身不能去,还是让奴婢去吧。” “刀狂不死,死的就是我们大家。就当是为了孩子,我也得拼出一线生机。” 说完,夏语柔紧握长剑闪现到夜莺面前,与她并肩而立,问道:“你还好吧?” “先顾好你自己,你的命是我的。” 她轻笑一声:“死莺子,可千万别先死在我前头,我们之间的账还没清算呢。” 而对面的刀狂双眼冒着烈火,如野兽般咆哮道:“到阴曹地府做姐妹去吧。” 夜莺率先出击,双刀在黑暗中划出道道银色的弧线,与大刀碰出激烈的火花。 夏语柔虽然怀着身孕,但剑法丝毫不落夜莺,灵动而精准,直逼刀狂的要害。 火光与月光交织,映照出三人激战的剪影。大刀每次都能发出震耳欲聋的破空声,与二人的刀光剑影拼击在一起。 一旁的小雪连续扔着一颗颗雷火弹,每一次爆炸都在匪寇群中掀起一片混乱。 远处的林管家如枪神附体,一枪一个准,扣动扳机的同时也宣布了匪寇死刑。 在他神狙的掩护下,任晨曦等人在匪寇群中肆意穿梭,剑光闪烁,血花飞溅。 随着最后一颗雷火弹的抛出,战场上只剩下了呼啸的风声和血肉模糊的尸体。 看着众兄弟全部死去,刀狂带着狂暴的杀意挥斩,恨不得将整个世界劈开。 任晨曦、孙二娘、小雪和闷头迎上前帮忙,都被霸道的刀气震飞,逼得四人无法靠近,此刻却显得他们如此无用。 第39章 一代刀雄就此殒命 两道流光在周围极速穿梭,形成了一片银色的网,将刀狂紧紧的笼罩其中。 大刀爆发出天地的撕裂,却捕捉不到两人的身影,刀狂的身上不时地迸发出火星,那是剑光与刀芒的激烈碰撞。 虽然夏语柔的身法和夜莺差不多,但她的每一剑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全力突刺着刀狂每一处要害,只伤了点皮毛。 刀狂在月光下犹如洪荒猛兽愈发的狂放不羁,大刀猛的将二人逼退数十米。 夏语柔凝视着刀狂,对着身旁的夜莺问道:“难道,这家伙当真没有弱点吗?” “我与他相识多年,从未见识过他的实力,只知道江湖上的人都叫他刀狂,没想到这人强的跟怪物一样。” 刀狂听到二人的谈话,狂笑声响彻夜空:“哈哈哈,夜莺,你以为,你与北王妃联手就能击败我吗?” 夏语柔紧握长剑,剑尖直指刀狂:“我护华夏多年,用命换来的战斗经验,不试试咋知道?” 刀狂脸色一沉,双眼的怒火更加旺盛,挥舞着大刀,狂风般冲向夏语柔,口中怒吼道:“你竟敢如此挑衅我!” 她巧妙的避开了刀狂的攻击,剑光如流星般划破夜空,直刺刀狂强硕的胸口。 刀狂没有夏语柔反应快,但那硕大的大刀一下就挡住了致命的穿刺,就算让夏语柔侥幸刺中了也只是挠痒痒罢了。 夜莺闪到刀狂身后,双刀交错,瞬间刺向刀狂的背部,但他并未转身,而是反手一刀挥出,与夜莺的双刀碰撞在一起。 “夜莺,真以为老子舍不得杀你吗?” 刀狂愤怒的咆哮着,心有不甘的吼道:“我为你铲除了多少敌手,你才有今天的成就,为何就是不愿多看我一眼?” 夜莺面无表情,冷冷回应:“不过是为了满足你个人的私欲,与我何干?” 二人的激战仍在继续,但夏语柔却躲闪在一旁,目光快速游移在刀狂的身上,试图捕捉着那关键的一击。 见刀狂在捕捉夜莺身影时,会下意识的收紧小腹,仿佛那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夏语柔心中一动,趁着刀狂的注意力全在夜莺身上,身形如同灵猫般敏锐,一个急速滑铲瞬间贴近了刀狂的身侧。 她迅速用指尖在剑刃上飞快划过,凝聚全身的力量于剑尖之上,猛地向前一送,精准的刺入了刀狂的胯下。 ‘噗嗤’一声闷响,剑尖穿透肉体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 刀狂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身形猛地一颤,手中的大刀瞬间脱手飞出。 他低头望向腹部的伤口,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最终,不可一世的刀狂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鼻息之间微弱的喘息也随之没了。 夜莺来到刀狂身前确定他已经毙命,转头看着夏语柔,疑惑的问道:“你是怎么发现弱点在胯上两寸接近肚子的地方?” “你每次极影般闪烁的时候,刀狂不知道你要攻向哪里,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会不自觉地收紧小腹。” 夜莺的脸色一僵,突然冲向夏语柔:“我家主子有令,北王妃必须死。” 夏语柔微微一愣,随即挥剑抵挡,但夜莺速度太快,一下便撞在了她的剑上。 惊愕的愣神间,夜莺已经趁机推开了她,捂着胸口,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转身隐藏在夜色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空气中还残留着夜莺的血腥味,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夏语柔内心百感交集,知道夜莺这么做是为了不想让她自己为难,才会做出自残复命的冲动。 任晨曦等人见夜莺离开后,急忙冲上前来,小雪紧张地抓住夏语柔的胳膊,眼中满是担忧:“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累。” 孙二娘则迅速掏出保胎药让夏语柔服下,免得再动了胎气伤到胎儿就不好了。 闷头默默地站在一旁,用他那稍微宽厚的胸膛为夏语柔遮挡着夜晚的寒风。 愣子则紧张地搓着手,又想为王妃做点什么事,但却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月光轻柔地洒在夏语柔的脸上,苍白的脸色在月色中显得更加柔弱,她紧闭着双眸,仿佛沉浸在深不见底的梦境中…… 当夏语柔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床榻的柔软让她感到舒适,但更多的是迷茫的困惑。 她轻轻转头,只见床头旁,任晨曦正用手杵着脸颊,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本想为他披件衣服,只是微微一动,任晨曦立刻惊醒:“柔儿,你终于醒了?” “我……我睡了很久吗?” 夏语柔声音有些虚弱,但依旧清晰。 “我的好柔儿,你睡了整整三天。” 看似轻声的回答,但眼里满是心疼。 此时,小雪端着热水走了进来,看见王妃醒了,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小姐,你可算是醒了,真是太好了。” 她放下水盆,快步走到床边。 夏语柔挣扎着坐起身,伸手接过小雪递来的毛巾,轻轻擦拭着脸庞,疑惑的问道:“王爷,这是什么地方呀?” 任晨曦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这是我们的新家,你喜欢吗?” 她惊喜的望着那些豪华的摆件,这可比之前的晨王府好太多,高兴的说道:“喜欢,当然喜欢,我想出去看看。” “你才刚醒,身体还很虚弱,之前在西峰山动了胎气,大夫让你好生休养。” 小雪也连忙附和道:“是啊小姐,您先休息,奴婢等下陪您去院子里逛逛。” 任晨曦轻抚着夏语柔的秀发,温柔道:“柔儿,我还有政务要忙,你好好休息,等忙完我再过来陪你。” “去忙吧,王爷不用担心我。” 他深深看了柔儿一眼,转身向门外走去,出门前又回头嘱咐:“照顾好王妃。” “是,王爷。” 待任晨曦走后,小雪走到床边,看着王妃脸上洋溢的幸福,忍不住笑道:“小姐,王爷对您可真好,这几天一直守在小姐身边,细心的照顾着你。” 夏语柔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柔声细语道:“宝宝,你听到了吗?爹爹一直在我们身边守护着我们,你要记住他的好,将来长大了要孝敬他哦。” 小雪站在一旁打趣道:“宝宝可还听不到小姐说话呢,您是不是太心急啦?” 可她却轻轻拍了拍肚子,故作严肃地说道:“宝宝,娘亲这是提前给你做胎教呢,你可得好好听着。将来要是不孝顺,娘亲可就要打你的小屁屁了。” 主仆二人相视而笑,笑声清脆悦耳。 “您都成娘亲了,还这么孩子气。” 夏语柔轻轻拍了拍小雪的手背,嗔怪道:“你这丫头,越发没大没小了。” 话里虽然带着责怪,但她的嘴角却挂着幸福的微笑,对小雪只有满满的宠溺。 第40章 一品王妃 龙寝殿内,皇上正坐于龙榻之上,翻阅着手中的奏折,身旁则站着李公公,低垂着眼帘静候皇上的旨意。 当看完北陵的奏折后,皇上面露喜色,声音洪亮道:“好!华西县的匪寇竟被全部歼灭,真是大快人心啊。” 李公公闻言,立刻上前一步,恭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王爷和王妃为我朝除去了一大隐患。” “朕这个三弟以前总是对朝政漠不关心,如今看来,倒是越来越有长进了。”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陷入沉思,李公公自然懂得龙心,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北王妃此次立下大功,是不是应该赏赐点什么以示皇恩浩荡?” “北王妃确实功不可没,不仅才貌双全,更是为百姓做了不少事。这样的奇女子,确实应该得到应有的荣耀。” 他顿了顿,继续道:“那就封她为一品王妃吧,再赐些金银珠宝等首饰。” 李公公连忙躬身道:“皇上英明,奴才这就去办。” 廊道里,任晨南面色阴沉的站在寝殿外,恰巧听到了皇兄与李公公的对话。 听到皇兄要封夏语柔为一品王妃,他的眼神里冒着怒火,手指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压抑着心里愤慨的情绪。 任晨南愤愤的来到河边,猛的用拳头狠狠砸向一旁的树干,发出沉闷的声响。 河水潺潺,无法抚平他内心的波澜。 此时,夜莺来到了任晨南身边。 当他看见夜莺身上缠绕着绷带,心中的怒火更甚:“你知不知道,皇兄现在更加的器重我那废物三哥,不光把北方区域分给了他,还封那女人为一品王妃。” “夜莺无能,没能完成这次任务。” 任晨南紧握着拳头,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捏碎在掌心:“皇兄真是越来越糊涂了,终有一天,本王会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最有资格成为龙国真正的龙帝。” 北王府,微风拂过夏语柔淡雅的衣裙,在小雪陪伴下漫步在偌大的花园中。 她们来到了静谧的小池边,池水清澈见底,五颜六色的鲤鱼在水中悠然游动,宛如一幅生动的画卷。 夏语柔摸着肚子,不禁轻叹一声:“这里真是好美,比晨王府可大多了。宝宝,你一定会喜欢咱们的新家。” 这时,孙二娘带着愣子和闷头从远处走来,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二娘关切的问道:“王妃,近来身体可好些了?这些日子可把我们都担心坏了。” “多谢二娘关心,在王爷这几日的悉心照料下,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愣子和闷头抱着一大堆东西站在那里憨厚地笑着,孙二娘说道:“王妃,这些都是我和他们两个去市集上特意挑选的,大多都是买给王妃您补身子用的。您看看,有燕窝、鹿茸、阿胶……都是好东西,您可千万要养好身子啊。” 而他们两人则你一言我一语地围着王妃,叮嘱她要好好休息,别再动了胎气。 虽然闷头和愣子讲的话有点绕,但夏语柔感受到了他二人对自己满满的关怀。 “小雪,吩咐厨房中午多做几道菜,我要和二娘、愣子他们好好吃一顿。” “是,小姐。” 说完,小雪恭敬的退了下去。 “王妃,看您最近的气色恢复的不错,想必王爷对您的照顾确实很周到。” “二娘,上次在西峰山剿匪的时候,你给我吃的保胎药真是个好东西,但你身上怎么会随身携带这样的药呢?” 孙二娘听到夏语柔提及保胎丸,脸上露出了悲伤,轻轻叹息似乎在回忆过往。 “王妃,老板娘以前也怀过孩子……” 愣子顿了顿,看了一眼老板娘,见她并未反对,才继续说道:“那时候老板娘遇到了上京赶考的吕秀才,谁知这家伙却是个骗财骗色的混蛋。后来,老板娘一气之下,让闷头把他给砍了。” 真没想到二娘还有这样一段过往,夏语柔大骂了一声渣男,又安慰道:“都过去了,以后本王妃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她们身上,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仿佛时间慢了下来。 午饭时分,夏语柔挨着任晨曦而坐,还会给他夹菜,二人的互动充满了甜蜜。 孙二娘忍不住打趣道:“王妃对王爷可真是体贴入微啊,看得我都羡慕了。” “二娘,剿匪之后你们就一直住在外面,王府如今宽敞的很,若你们愿意,随时可搬来和我们共同居住。” 孙二娘微微一愣,任晨曦也随即说道:“之前本王对各位确实有成见,但你们此次剿匪功不可没。像柔儿说的,以后王府就是你们的家,安心住下便是。” 夏语柔心中一喜,连忙补充道:“二娘,就别再推辞了,放心住下来吧,以后我们也能相互有个照应。” 突然,一名探子急匆匆地跪在任晨曦面前,双手递上一封被飞鸽传来的信件。 任晨曦浏览完信中的内容,眼神逐渐变得明亮,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喜色。 “柔儿,皇兄已经封你为一品王妃。” 夏语柔微微一愣,随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轻轻抚摸着腹部,柔声对肚子里的小生命说道:“宝宝,你听到了吗?娘亲现在也是一品王妃了,跟爹爹的爵位一样大,以后爹爹就不敢欺负娘亲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却又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眼里满是宠爱。 孙二娘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来,脸上堆满了笑意:“恭喜王妃,贺喜王妃,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啊!” 她转头看向闷头和愣子,两人也连忙放下碗筷,纷纷拱手道:“恭喜王妃!” 小雪激动道:“小姐,您真厉害!” 林管家则是一脸恭敬,声音里也充满了敬意:“恭喜王妃晋升一品,此乃我北王府之幸,亦是天下百姓之福。” 夏语柔轻轻摇晃着脑袋,仿佛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似的,而任晨曦宠溺的握着她的手:“无论你是一品王妃还是普通女子,都是我的柔儿,更是本王心中最重要的人,也是咱们孩子的娘亲。” 二人情深意重的望着彼此,这一刻,仿佛周边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他俩…… 第41章 诗斗大会 华西县自从没了匪寇的迫害,在任晨曦的领导下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荣,可对于身处王府的夏语柔来说很是苦闷。 日头高悬,她坐在凉亭之中,手里轻摇着一柄竹扇,却难以驱散心中的烦躁。 看着王妃面露不悦之色,小雪心头一颤,问道:“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夏语柔轻叹一声,道:“王爷虽好,可总这么闷着,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小雪抿了抿嘴,知道王妃的心思,却又不敢违背王爷的交代:“小姐,王爷也是为了您好,毕竟小姐现在身怀有孕,外面人多事杂,万一有个闪失……” 她情绪有点暴躁,很不开心的说道:“我都在王府待了快一个多月了,总这么闷着,没病都快要被闷出病来了。” 见王妃对外面世界的渴望,小雪终究还是答应了,和她一起悄悄溜出了王府。 一到外面,夏语柔就像一只重获自由的小鸟,欢快的穿梭在街道上,而小雪则一路小碎步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忽然,一阵甜腻的香气飘进了夏语柔的鼻端,不远处有个小贩正挥舞着手中的糖葫芦,那红艳艳的糖葫芦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像一颗颗诱人的红宝石。 “糖葫芦,又甜又脆的糖葫芦……” 小贩的叫喊声似乎带着一种魔力,吸引着夏语柔加快脚步朝小贩那边走去,而小雪担心王妃的安危急忙跟了上去。 夏语柔拿起一根糖葫芦,撕开了亮闪闪的糖衣,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滋味让她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原来王妃走那么快是想吃糖葫芦,小雪也是松了一口气,连忙从袖中掏出几枚铜币付给了糖葫芦小贩。 之后,她又开心的走在街上,每走一步,似乎都沉浸在糖葫芦甜腻的快乐中。 身后的小雪紧紧追随着王妃的步伐,担忧的喊道:“小姐您慢点,小心脚下。” 夏语柔突然看见前方的一家店门口此刻围满了人,好奇的凑了上去一探究竟。 当她护着肚子挤入最里面时,一个黄衫公子站在台上摇头晃脑地念着一首诗。 然而,他的这首诗太过于平淡,甚至让人感觉有些乏味,听的夏语柔直皱眉头,小声的嘀咕道:“我天,这也叫诗?” 这时,一位绿衫公子风度翩翩的走上台来,很有绅士的向众人拱了拱手:“春风拂面柳丝长,绿水青山映斜阳。燕子归来寻旧垒,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诗虽然简短,却描绘出一幅美丽的春景图,让人仿佛置身于那温暖的春风之中,感受着大自然的生机与活力。 但夏语柔心中却萌生出一股冲动,对着身旁的小雪低语道“我想上去试试。” 小雪一惊,连忙劝阻道:“小姐,这里人实在太多,万一您有个闪失……” “念个诗而已,能出什么事?” 她也不管小雪是否同意,轻轻推开堵在楼梯口的人群,走向了那热闹的台前。 围观的人们见她气质不凡,而且似乎怀有身孕,纷纷给夏语柔让出了一条道。 当夏语柔站在台上,绿衫公子微微一愣,拱手道:“莫非姑娘也想挑战在下?” “小女子不才,但见公子诗才横溢,心中也跃跃欲试,还望公子成全。” “姑娘既有此雅兴,在下自当奉陪。” 女主持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既然两位都愿意一试,那便由杜公子先请。” 杜文轩微微一笑,轻启朱唇:“春来百花开满园,唯有佳人立亭前。风吹罗裙轻飘舞,疑是仙子落凡间。” 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似乎也对自己的表现颇为满意,而周围也是一阵轰动,到处都是激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夏语柔拿着尚未吃完的糖葫芦,目光越过喧闹的人群,投向远方辽阔的天空。 她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的温柔:“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每一个字如同一股清泉流过人们的心田,就像置身于静谧深邃的山水之间,感受着大自然的壮丽与宁静。 杜文轩惊讶的思索一番,缓缓道:“江水悠悠向东去,孤帆远影碧空尽。遥望天际思故人,何时重逢诉衷情。” 面对如此富有思念之情的诗句,但夏语柔毫不慌张,扬起手中的糖葫芦,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静听流水语,心随自然游。” 诗音一落,全场陷入了一片寂静。 楼上的文人墨客纷纷停下手中的笔,抬头望向台上的夏语柔,眼中满是钦佩。 其中一位年长的书生,默默地抄写着夏语柔的诗句,笔尖飞快的在纸上舞动,仿佛要把这千古名句镌刻在心头,伴随着墨香和纸张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 杜文轩从未想过这位气质不凡的女子竟能如此流畅地接下他的诗句,而且每一句都深具意境,让他不得不佩服。 他轻轻摇头,微笑着向夏语柔拱手道:“姑娘才情出众,杜某自愧不如,今日这冠军,当由姑娘所得。” “公子过誉了,你的诗作也极为出色,只是小女子侥幸略胜一筹罢了。” 女主持见状,立刻高声宣布道:“今日的斗诗大赛,冠军便是这位姑娘。” 此话一出,掌声和欢呼声再次响起,人们纷纷向夏语柔投去赞赏的目光。 杜文轩温文尔雅地作揖道:“姑娘的诗才,令杜某佩服,敢问姑娘芳名?” 夏语柔轻轻抚摸着肚子,想着还是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透露身份,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我是……这孩子他娘亲。” 在杜文轩愣神间,小雪扶着王妃缓步走出人群,道:“小姐,您好厉害呀!” 夏语柔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犹如春日的暖阳洒在心间。 她并未停下脚步,只是淡淡地说道:“不过是抒发心中之情罢了。” 台上的杜文轩还愣在原地,望着那消失的背影,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仿佛捕捉到了什么有趣的猎物…… 第42章 改名不如换姓 朦胧的月光洒向大地,为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王府的烛火渐次亮起。 “小姐,我们这么晚回来,王爷不会生气吧?”小雪的脸上满是担忧,仿佛能预见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话虽如此,但夏语柔难免有些忐忑。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王府的大门,生怕发出一点动静,就像一只小心翼翼的老鼠,生怕惊醒了沉睡的猫。 就在她们悄悄步入内院时,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这么晚了,王妃要去哪?” 两人心中一惊,转身望去,只见任晨曦身着一身王袍,静静地站在回廊的阴影处,双眼如鹰般锐利地盯着她们。 小雪心中一紧,微微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夏语柔则努力平复心中的紧张,冲任晨曦嘿嘿一笑,试图用讨好的笑容来化解尴尬:“王爷,您怎么还没睡呢?” 任晨曦的目光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深邃,他微微蹙眉,给小雪使了个眼色。 小雪一下就领会了王爷的意思,转身风一般的逃跑了,留下王妃在风中凌乱。 她伸手本想叫住小雪,刚发出一个哎字,那娇小的身影就已经跑进了西厢房。 任晨曦缓缓走近,原本冷峻的脸庞增添了几分柔和:“柔儿,你现在是特殊时期,万一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王爷,我这不是没事嘛。” 他轻叹一声,声音低沉:“你如今身子不便还是要多加小心,若是实在闲的无聊,可以弹琴写字,也是极好。” 夏语柔眉头轻皱,连忙摆了摆手:“偶尔写写还可以,久了便觉得枯燥。而且我也不是弹琴的料,何必自讨没趣呢?” 任晨曦似乎对夏语柔的任性有些无奈,但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宠溺与关怀:“可知本王为何不让你随意外出?” 她微微仰起头,轻声道:“我知道王爷都是为了柔儿好,可长期待在府上实在让人烦闷,就想出去透透气。” “万一有个闪失,本王如何是好?” 夏语柔委屈的嘟起小嘴,声音软糯而略带撒娇:“王爷,您怎么变得这么无理取闹了?以前您总是宠着柔儿,什么事都依着我。现在倒好,不仅限制我出门,还总是忙于政事,连陪我的时间也没了。” 她眼眶微红,眼泪随时都会掉下。 任晨曦望着夏语柔那委屈又撒娇的模样,伸出手臂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低声道:“柔儿,我怎会不宠你?只是最近政事比较繁忙,确实抽不出太多时间陪你,但本王的心永远都在柔儿这里。” 这番话似乎让夏语柔心中的那点委屈得到了缓解:“我在府里待得快要发霉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闷出病来的。” 任晨曦心里的那道防线再次被攻破,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那就叫上二娘陪你出去走走,有她在我也比较放心。” 夏语柔听到王爷允许她可以外出了,脸上顿时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的笑容:“谢谢王爷,您对柔儿真的是太好了。” 他微微一笑,抱着夏语柔穿过回廊来到房间里,将她轻轻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可夏语柔却突然翻身坐了起来:“王爷,以后我们的宝宝叫什么名字呀?” 任晨曦微微一怔,缓缓地说道:“我都想好了,男孩就叫任翎羽,寓意他将来能如飞鸟般自由翱翔;若是女孩,就叫任翎翎,愿她如羽毛般轻盈柔美。” “噗……” 夏语柔把刚喝进嘴里的养胎茶毫不客气地喷洒在了床榻上,咳嗽了几声:“这名字也太……太low了吧?” 对于这奇怪的词汇,任晨曦属实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何为‘太low了’?” “王爷,‘low’就是不太好的意思。” “本王倒觉得甚好,寓意深远。” “太土了,一点都不好听。” 任晨曦的脸色微微一沉,眉宇间掠过一丝无奈,尽量让语气保持平静:“若是柔儿不喜欢,大可换了便是。” 她一脸得意的眨了眨眼睛:“主要还是王爷的姓太土了,无论起啥名,听起来像是从哪个野旮旯里蹦出来的。” 此刻的任晨曦脸色黑如锅底,若是让先皇听见有人竟然说国主的姓氏土,那还不得从坟墓里气的蹦出来不可。 看到王爷那张越来越黑的脸,夏语柔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恶作剧的快意,仿佛一个调皮的孩子在捉弄大人一般。 她还故意提高了音量:“我个人觉得姓夏多好,干脆让宝宝跟我姓夏得了。” 任晨曦的脸几乎要滴出墨汁来了,瞪着两大眼珠子,可又被柔儿那无辜调皮的眼神给憋了回去,无奈的叹了口气,又一次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这话只能当着我面说说,不可拿出去胡说,否则会生出祸端。” 夏语柔被王爷这样子惹的俏皮地笑了起来:“柔儿逗您的啦,姓任就姓任咯。不过,宝宝的名字得由我来取。” “只要不换姓,一切都依柔儿。” “男宝叫任弘毅,希望他将来能胸怀宽广,有坚强的意志;若是女宝,就叫任梓涵,愿她如梓木般坚韧,涵养如水。” “名字倒不错,寓意深远又雅致。” 月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床榻之上,夏语柔坐在床边,轻轻靠着任晨曦的肩膀,双手温柔地抚摸着那渐渐隆起的腹部,脸上洋溢着母爱的光辉。 “毅毅,涵涵,你们感受到了吗?你们的爹爹对娘亲真的很好呢,以后长大了一定要好好爱他,知道吗?” 任晨曦听着夏语柔的轻声细语,无奈地笑了笑,心里想着:“还不都是被你逼的,但我也甘之如饴。” 他轻轻侧过头,在夏语柔的额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眼中满是浓浓的爱意。 夜,如水墨般渐渐铺陈开来,映照着她明亮清澈的眼睛和唇角幸福的笑,仿佛连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甜蜜。 第43章 比武招亲 这天,夏语柔在孙二娘的陪同下欢快的在街上闲逛,二娘也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旁,生怕王妃有啥闪失。 而小雪则提着大包小包的物品紧紧跟随,虽然有些吃力,但看到王妃如此的开心,小丫头心里也是十分的满足。 忽然,一阵喧嚣声吸引了夏语柔的注意,她好奇地拉着二娘连忙挤入了人群。 见一个红衫女子犹如那红色的火焰,英姿飒爽的将那些自诩为高手的男子,如同纸老虎般纷纷打下了擂台。 又一个自命不凡的富家公子跃上擂台,眼中闪烁着对美色的贪婪,试图以花哨的招式迷惑眼前的红衫女子。 可她却不为所动,一记侧踢便将那富家公子踢得踉跄后退,狼狈地滚下擂台。 接着,一个大光头摇摇晃晃地走上擂台,此番举动引得台下众人轰然大笑。 “这和尚也动了凡心,来抢美人了?” “怕不是个假和尚,真酒肉之徒吧?” 光头来到台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看似庄重的外表,眼神却不时瞟向红衫女子,满眼的轻浮挑逗。 她微微皱眉,但并未发作。 光头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看似要施展拳脚,却不料双手四处乱摸,意图轻薄。 红衫女脸色一沉,身形一旋,一脚将他踢了个四脚朝天,台下顿时哄笑一片。 这时,一个镖头打扮的中年大叔走上台来,高声说道:“诸位英雄豪杰,老夫董代天和小女董玉红初到北陵城,想为小女寻得夫婿,特在此设下擂台,若哪位英雄打败小女,老夫便将小女许配于他。” 话音一落,台下更是一阵骚动。 众目睽睽之下,杜文轩一袭白衣,宛若翩翩公子,他手持折扇,轻轻一跃,便稳稳地落在了擂台之上。 他向董玉红拱手道:“在下杜文轩,方才见姑娘功夫了得,特来领教一二。” 董玉红如流火般迅捷,挥拳直击杜文轩的胸膛,但都被他轻易的给化解了。 一把折扇带着文人的儒雅,又暗含武者的刚劲,杜文轩不失风雅的尽显实力。 董玉红一个不慎,脚下踉跄,身体向后倒去,就在她即将跌出擂台的瞬间,杜文轩稳稳地将她接在了怀里。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红衣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便是深深的倾慕。 杜文轩见此不妥,放开了怀中的董玉红,向她微笑的表示承让,转身欲走。 董代天一声高喝:“公子既已打赢了小女,便应当娶了我家小女为妻。” 闻言,他转身对董代天说:“在下见姑娘功夫了得想切磋一番,并无他意。” 台边的人说道:“明明写着比武招亲,非要上去凑热闹,赢了就得娶人家。” “没错,江湖中人得按江湖规矩来,既然赢了擂台比试,就得娶这位姑娘。” 杜文轩站在擂台上,面对董代天父亲逼婚的窘况,显然不想卷入这场婚姻。 身为父亲的董代天不想让女儿名誉有损,在争执中,杜文轩失手将他打伤。 台下的夏语柔看的那叫一个愤然,原本温婉的气质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容忽视的霸气。 “我去,瞧姑奶奶这暴脾气。” 夏语柔说着就要往台上冲,一旁的孙二娘急忙拉住她,生怕王妃冲动之下动了胎气会伤到肚里的胎儿。 小雪也在旁边阻止王妃上台,夏语柔转头看着二娘:“帮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其实二娘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听到王妃这么说,飞身一跃跳上了擂台。 两人对峙而立,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孙二娘率先发难,一拳直击杜文轩的面门,他身形微动,侧身避开了攻击。 杜文轩折扇轻挥,掀起一阵清风,抵挡着孙二娘如同暴雨般密集的拳脚功夫。 在这场难分胜负的打斗下,杜文轩的目光始终都停留在孙二娘的身上流连,那份深情几乎要溢出眼眶一般。 看似激烈的拳脚交锋,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默契。孙二娘的每一次攻击,杜文轩都能巧妙避开,而他的每一次反击,又都恰到好处的不让孙二娘受伤。 又斗了数十招后,杜文轩用折扇轻点在孙二娘的拳头上,借力将她轻轻一推,两人之间顿时拉开了一段距离。 “姑娘,我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 孙二娘微微一愣,随即收回拳脚,冷声道:“既然赢了这位姑娘,就得娶她。” “我对董姑娘无意,怎可娶她?” 杜文轩顿了顿:“姑娘可有夫家?” 台下围观的吃瓜群众纷纷起哄,但杜文轩不予理会,脸上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目光却紧紧锁定在孙二娘身上。 孙二娘怒目而视,可他却说:“若姑娘无婚配,在下杜文轩,想娶姑娘为妻。” 此言一出,场面再次轰动起来。 台下的夏语柔气的直跺脚,喊道:“别让他胡说,二娘打他,揍这个登徒子。” 孙二娘刚要再次出招,但董玉红却突然挡在了他们中间,失落的说道:“公子既无意,小女子也不愿强求公子。” 说罢,董玉红扶着父亲走下了擂台。 夏语柔走上前,关切道:“大叔伤得不轻,要不先随我回府上让大夫瞧瞧?” 董玉红见父亲皱着眉,点了点头。 而杜文轩像张狗皮膏药似的紧紧跟在孙二娘身后,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每当孙二娘回头瞪他时,杜文轩总是嬉皮笑脸地挥挥手中的折扇,那眼神里仿佛在说:“我就是要跟着你,你奈我何?” 孙二娘一路上被杜文轩纠缠的烦躁不安,加快脚步想甩开这个难缠的公子哥,但杜文轩总是能轻松的跟上,仿佛二娘的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看着这一幕,夏语柔不禁摇头苦笑,不时地还会朝杜文轩投去愤怒的目光,那眼神里好像在说:“在缠着我家二娘,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而小雪却是王妃的护花使者,只要小姐一句话,这丫头会毫不犹豫地抽出系在腰间的软鞭狠狠的去抽杜文轩。 第44章 杜文轩的阴谋 “杜公子才华横溢,何愁找不到佳偶?为何偏偏要缠着我家二娘?”夏语柔对杜文轩的行为表示不满。 可杜文轩却不以为然的煽动着手中的折扇,痴痴的盯着二娘,淡淡的回复夏语柔的话:“夏姑娘此言差矣,在下并非无赖之徒非要纠缠二娘。只是杜某对二娘之心犹如那夏日烈阳般炽热,若夏姑娘能促成我和二娘,岂不是一桩美事?” 说着,他还不忘调侃二娘:“我们上辈子的未了情缘恐怕只有今生来续。” 二娘黑着脸不予理会,但有着侠骨柔情的夏王妃此刻很生气,为了不动胎气伤及胎儿,尽量让自己的情绪浮动不要太大,强压心中怒火平复着心情。 看到小姐被这登徒子气的不轻,小雪不再犹豫,果断地抽出腰间的软鞭,毫不客气的朝杜文轩狠狠的抽打而去。 即便小雪现在的武艺比之前强了不少,可杜文轩犹如那踏风而来的行者,每一次都能躲过软鞭猛烈的抽击。 杜文轩和小雪之间的实力差距太过于悬殊,都看得出小雪并非杜文轩的对手。 二娘怕小雪受伤,正欲开口阻拦,却被王妃抢先说道:“小雪,不要再打了,我们没必要在这里跟他浪费时间。” 小雪虽心有不甘,也只能听小姐的话收回软鞭,乖巧的退回到了夏语柔身旁。 当几人来到王府的大门口时,‘北王府’三个大字在金色光辉的映衬下更显庄重,每一笔都蕴含着不可言喻的威严。 董代天不可置信的看着北王府,随即猜到了夏语柔的身份,连忙拱手行礼道:“老夫董代天,见过北王妃!” 听到父亲的话,董玉红也忙拱手行礼道:“民女董玉红,见过王妃娘娘。” “董大叔,你身上有伤在身,就不要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小心你的伤势。” 夏语柔轻轻抬手,那温婉的笑容里既有身为王妃的端庄,又不失女子的柔情。 董玉红扶着父亲缓缓步入王府,而一直缠着二娘的杜文轩竟突然转身离开了。 发现不对劲的小雪不解的向王妃问道:“小姐,好奇怪哦,他不是一直死缠烂打的不走吗?怎么现在就这么走了?” 夏语柔轻轻摇了摇头,目光穿过王府的大门:“或许,他是怕我家王爷吧?” 小雪认可的点点多,小声说道:“王爷也是性情中人,若是杜文轩真心对待二娘,您说王爷会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别说是二娘的脸沉了下来,就连夏语柔也不高兴的说道:“王爷不会干这种荒唐事,况且,还得看人家二娘愿不愿意。” 随着他们踏入南厢的客房里,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了院内淡淡的花香与竹叶的清新,连空气都变得格外雅致。 董玉红将董代天扶坐在软榻上,夏语柔对着小雪吩咐道:“去把张大夫找来。” 小雪很快就找来了府上的家用大夫,他先是为董代天把脉,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片刻后,张大夫对王妃恭敬道:“幸得未伤及根本,只需按时服用几副药,静心调养几日便可无虞。” 言罢,张大夫从药箱中取出纸笔,不多时便把一张写好的药方递给了王妃。 夏语柔接过药方,对一旁的小雪说道:“速去药房按方子抓药,挑上好的药材,董大叔的伤势马虎不得。” 董代天挣扎着站起身,拦住了欲要去抓药的小雪,微弱的对夏语柔说道:“王妃,老夫本是镇远镖局的董镖头,押镖送货乃是本职所在。此番虽受重伤,但南都城的货物不可延误,我们就此别过。” 董玉红接过小雪手中的药方,对夏语柔深深一鞠躬:“王妃娘娘,您的恩情玉红铭记于心,他日若有机会定当厚报。” 见他们要走,夏语柔担心董代天的伤势,担忧道:“董大叔,此刻强行启程,只怕会给身体落下病根。南都的货物固然重要,但你更是玉红妹妹与整个镖局的依靠。请听我一言,若是你强行要走,我也不便阻拦,请让二娘随同前往,二娘足以应对路上突发状况,我也能安心些。” 二娘也随即附和道:“董镖头,你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护你们周全,保证将货物安全送达南都城。” “多谢王妃,那就有劳二娘了。” 之后二娘找来了他的两个得力干将,对着他们说道:“此次我们要协助董镖头的镇远镖局送一批货物到南都城,这一路可马虎不得。闷头,将你的刀磨得再锋利些,到时候可别掉链子。愣子,虽然你不会武功,但一定要把眼睛擦亮,耳朵要灵,必须要保护好你自己千万勿受伤。” 闷头拍了拍胸脯,挥动着手里的菜刀:“老板娘,我这刀砍过不少硬骨头,保准路上遇山开山,遇水搭桥。” 愣子则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虽然我没闷头厉害,但我这双眼睛尖着呢,有啥风吹草动,第一个就能发现。” 随后,他们一行人走出了王府。 闷头走在最前头,而董代天则在女儿董玉红的搀扶下向客栈走去与队伍汇合。 孙二娘带着佩剑紧随其后,愣子还会时不时的跟老板娘讲几个笑话,试图用轻松的氛围缓解这离别的沉重。 河边,夕阳如血般倒映在河面,美得令人心醉,如此美景却又转瞬即逝。 “原来她就是北王妃……” 杜文轩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复杂的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夏语柔身份揭晓的惊讶,也有对自己计划改变的释然。 他缓缓转身,立于河畔,周身散发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如同寒夜中的冰刃穿透了四周的寂静,对着一直站在身旁的黑衣蒙面人冷道:“计划有变。” 如此简短的四个字如同重锤般落在黑衣人的心头,浑身不禁一颤,随即恭敬地低下头,等待主子进一步的指示。 “这次的目标,不仅是货物,更要探清北王妃的底细,为日后的布局铺路。” 黑衣人这次的任务就是调查北王妃的底细,身形鬼魅般消失在河边的暮色中。 杜文轩凝视着远方渐渐沉入地平线的夕阳,嘴角勾起更加深不可测的笑意,随即从袖中取出精致的玉哨置于唇边。 一声清越而悠长的哨音划破夜空,被晚风带向远方,仿佛是在召唤着什么? 不久之后,几道黑影从四面八方悄无声息的汇聚而来,面容隐匿在斗篷之下,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恭敬地立于杜文轩身后,静待下一步的命令。 夜色下,这一幕显得格外诡异,就好像预示着即将上演一场不为人知的暗战。 第45章 玉面观音 深夜,任晨曦踏入王府的那刻,府内已是一片静谧,唯有烛灯的微光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满天星辰照着这幽深的府邸。 虽然他步伐稳健,却难以遮挡忙碌后的疲惫,眉宇间带着一股深深的倦意。 当任晨曦来到东厢房的卧室内,一股淡雅的兰香扑鼻而来,夏语柔正端坐于软榻旁,手中正拿着一条湿润的毛巾。 见王爷终于回来了,夏语柔连忙起身迎了上去,甜甜的说道:“王爷,您辛苦了,柔儿给您按按肩,解解乏。” 这可让任晨曦突然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但脸上的笑容如春风拂面,瞬间就驱散了周身那疲惫的倦意。 他坐于床边,任由柔儿那双柔若无骨的双手在肩颈间游走,力道恰到好处,让任晨曦浑身紧绷的肌肉得到了缓解。 “柔儿,往日闷头总会准时送来那碗热腾腾的养生汤,今日为何没有送来?” 闻言,夏语柔温柔一笑,轻声解释道:“王爷有所不知,二娘带着闷头和愣子外出公干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任晨曦依旧闭着眼睛享受着柔儿为他揉肩,半开玩笑的说道:“只要柔儿不告诉我他们又开黑店去了就行。” “当然不是啦,你怎么就是不信人家变好了呢?二娘他们是协助董镖头护送货物到南都城去了。闷头在临行前还特意叮嘱我,一定要为王爷您准备一碗。” 说着,夏语柔从旁侧的暖炉上取下一只精致的瓷盅,里面盛着的是她亲手熬制的莲子百合羹,香气扑鼻,与空气中的兰香交织在一起,更添了几分家的温馨。 他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直夸味道真好,不过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说的董镖头,可是镇远镖局的董代天?” “是啊,就是镇远镖局的董大叔。” 得到心中的答案,任晨曦眉头紧锁的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来到窗户边凝望着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仿佛要将所有的忧虑都倾诉给这无垠的夜空。 他喃喃自语的说道:“没想到这董代天真的接下了玉面观音这种烫手山芋。” 夏语柔轻轻抱着任晨曦的腰,温柔地询问道:\"王爷,何事让你如此烦心?” 任晨曦转过身,重重的哀叹一声,缓缓的说道:“这玉面观音不仅是稀世珍宝,因其背后隐藏的复杂势力纷争而声名远扬。得之,可令无数江湖人士与权贵为之疯狂;失之,则可能引发一场腥风血雨。董代天此次押送,实为凶险万分。” 夏语柔秀眉微蹙,轻咬了下嘴唇,眼中满是忧虑,想必是在担心二娘的安危。 “柔儿,你也无需太过担忧。二娘剑法仅次于我,而且闷头的菜刀耍的徐徐生风,大多数江湖人士绝不是他的对手。再者,董镖头经验丰富,定能化险为夷。” 顿了顿,任晨曦继续说道:“我会派人暗中保护,确保二娘等人的安全,你只需在府上安心养胎等待好消息便是。” “王爷,柔儿曾听闻世间有诸多奇珍异宝,却未曾想真有‘玉面观音’这等神物。您可知,在我幼时梦中,常有光影交错,似有仙灵手持玉观音,于云雾间翩翩起舞,那场景美得让人心醉。莫非,这玉观音真有如此魔力,能引人心神向往?” 任晨曦抬手拂过夏语柔额前的碎发,温柔地说道:“柔儿,这世间万物皆有其独特之处,‘玉面观音’或许是因了其背后承载的美好愿景,才显得尤为珍贵。至于你的梦境,或许正是心灵深处对美好事物的向往所化。不过,无论它是否存在,于我而言,柔儿才是最珍贵的宝物。” 他最后那句‘柔儿才是最珍贵的宝物’非常的具有杀伤力,哄的夏语柔轻笑出声,那笑声犹如山间清泉般清脆悦耳。 \"王爷,柔儿曾在一幅幅光影画卷中见过那传说中的玉观音,虽知是虚构,但那份神韵,却让人难以忘怀。” “哦?何物竟有如此神奇的功能?” “在柔儿的故乡,那里的人们都称它为‘电影’,是能将我们脑子里所产生的幻想变为现实的奇妙之物。很多演员将这些演出来,然后会在荧幕上播放。让人沉浸于光与影的交错间,感受世间万千。\" 说着,夏语柔的思绪又回到了某个遥远的地方,和好闺蜜苏婉晴抱着爆米花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然而,也不知道她何时才能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 不过任晨曦对于夏语柔这些生疏的词汇早已习以为常,虽然不知道电影是什么,但经过她如此生动的描述后,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想要了解这新奇事物的冲动。 “柔儿,你口中的电影听起来真的很奇妙,或许就像玉面观音一样让人向往。等到我闲暇之余,你可愿为我细细道来?让我也一窥那光影世界的美妙。” 听到王爷对电影感兴趣,夏语柔立即从那古铜色的柜中取出一卷精致的丝绸画卷,并将它轻轻展开在任晨曦的眼前。 画卷上是一个个生动的小人,如果快速的连起来看的话,竟是一幅幅细腻的连环画,每一帧都仿佛是一个生动的瞬间,讲述着一个遥远而神秘的故事。 “王爷,这便是很早以前所谓电影的雏形。虽然画上的生物不能动,但每一幅画中都承载着不同的情节与情感。” “哇,这……这也太神奇了!” “等二娘和闷头他们回来,我或许可以试着用烛光、透镜与这画卷,为你制作一个简易的放映装置,让画面''活''起来。” 夏语柔边说边用手在空中比划着,她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做一个简易的播放装置出来,也是他对家的向往。 而任晨曦痴痴的凝视着那画卷,仿佛透过画面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心中无比的期待,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新奇感。 两人甜蜜相拥于窗前,望着夜晚的星空好似一张巨大的银幕,那些闪闪发光的星星像在为自己谱写着属于他们的故事。 第46章 路遇埋伏 镇远镖局的队伍在蜿蜒的山路上缓缓行进,两侧峭壁如削,林木葱郁,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冠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董代天身姿挺拔的走在最前头,标枪在手中转动,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前方与两侧,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警觉。 董玉红步伐轻盈的紧随其父,手中的柳弯双刀在烈阳的光辉下泛着冷冽的光。 偶尔会与父亲交换一个眼神,父女二人无需多言,彼此间的默契已深植于心。 而闷头则把玩着手中的两把菜刀,仿佛有了生命般,时而轻盈旋转,时而稳稳停驻,每一下动作都透露出他对这两把随身武器的深厚感情与精湛技艺。 阳光透过树梢,洒在镖师们布满汗水的额头上,金色光芒与他们专注的眼神交相辉映,好像每个人的心中都在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更好的保护大箱里的玉观音。 孙二娘作为队伍中另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手中拿着那把未出鞘的长剑,锐利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任何细微的声响或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注意。 剑虽未出,但那股不容忽视的凌厉气势,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几分。 她偶尔停下脚步,侧耳倾听,那警觉的谨神让镖师们不由地对她产生敬意。 走在最后的愣子跟在老板娘身旁,步伐略显笨拙却努力与她的节奏保持一致。 他那憨厚的脸上总挂着讨好的笑容,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似乎在脑海中搜罗着下一个能让气氛轻松起来的笑话。 见老板娘一直皱着眉头,愣子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道:“有一只蚂蚁和一头大象去河边喝水,蚂蚁对大象说:‘我能站在水面上喝呢。’大象当然不信这小不点的话,结果蚂蚁回了一句……” 说到这里,愣子故意停顿,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那才是真正的笑点所在。 尽管愣子的笑话略显生硬,也让闷头觉得这个笑话好冷,但他们的老板娘却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浅笑,瞬间驱散了心中因长途跋涉而累积的沉闷与紧张。 愣子见状,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就像得到了老板娘莫大的奖赏一般。 突然,飞絮如同轻盈的雪花,携带着致命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将这片原本宁静的山谷染上了一层不安的色彩。 董代天的眼神愈发凝重,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稳住心神,同时快速扫视着四周,寻找着那隐藏于暗处的威胁。 镖师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虽感觉四肢乏力,但仍强撑着身体,围绕在镖车周围,誓死保护车内的珍贵货物。 幸亏愣子之前在客栈的时候经常给客人下迷烟,所以懂得药性,立即从身上拿出了一瓶装有黑色药丸的解毒药。 他忙给自己和二娘服下了解毒丸,一股温热的气流迅速在体内蔓延开来。 孙二娘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但身体仍不由地微微颤抖,就好像解药的药性在它的体内与毒素做着最后的抗争。 愣子连忙扶住孙二娘,眼中满是藏不住的关切:“老板娘,感觉好些了吗?” 她轻轻点头,却也难掩虚弱:“愣子,先别管我,快去把解毒丸分给大家。” 愣子非常听老板娘的话,所有人都服下了解毒丸,体虚的感觉得到了缓解。 尽管解毒丸已暂时缓解了毒素的侵袭,闷头的身体仍感沉重,依旧强撑着勉强站立,手中的菜刀虽不再旋转,但他还是准备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正当大家仍感到有些虚弱,十几道身影如同夜色中骤降的幽灵,头戴斗笠,面覆黑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他们的动作迅捷而默契,仿佛经过千百次演练,每一次剑芒挥出,都伴随着一阵凄厉的风声,直逼镖师们的要害。 董代天身形暴起,标枪化作一道银色闪电,在黑衣人之间穿梭,每一次刺出都伴随着他低沉的怒吼,试图以一己之力阻挡这突如其来的汹涌的黑暗。 然而,旧伤未愈,体力渐衰。 他的动作开始显得力不从心,汗水与血水混杂,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尘土中,溅起一朵朵微小的血花。 董玉红心急如焚地想要冲上前救父,却难以挣脱两名黑衣人如影随形的纠缠。 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襟,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急促的不甘,虽然董玉红不顾一切的寻找着突破重围的机会,但黑衣人的攻势密不透风,将她死死的困在其中。 远处,父亲董代天孤军奋战的背影在董玉红眼中逐渐模糊,那是她心中不可动摇的支柱,此刻却摇摇欲坠。 然而,闷头与黑衣人的对决已至白热化,两把菜刀在空中划出道道弧线,每次的挥砍都伴随着凌厉的破风声,仿佛每一刀都能将空气撕裂成两半。 可黑衣人同样不弱,身形诡谲,剑法阴狠,他和闷头激烈的碰撞在一起,兵刃激起阵阵火花,尘土在二人周身飞扬。 其他镖师的身影在激烈的交锋中逐一倒下,他们的武器散落一地,与泥土和鲜血混杂,绘制出一幅悲壮的画面。 此刻的愣子也只能无助的蹲在镖车旁,奈何他没有闷头那样的身手,不然就可以保护老板娘,可现在只能猫着,看能不能找到一丝机会能够帮到老板娘。 而孙二娘一直在镖车与黑衣人之间来回穿梭,灵动如水般的剑法在每一次跃起都能踏破空气的桎梏,直击黑衣人心扉。 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只有对敌人无尽的怒火与对愣子深深的保护欲。 黑衣人的攻势虽猛,却似乎总也近不了愣子半步,因为每当他们试图靠近,孙二娘便会以命相搏,用她的剑,用她的身,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愣子瞅准机会,捡起地上的刀,悄悄的靠近背对着自己的黑衣人,忽然他身形一顿,脚底打滑,险些栽倒在地,手中紧握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黑衣人猛的一转身,与愣子四目相对,尴尬的气氛仿佛能抠出两室一厅。 “妈呀!” 这一声尖叫划破了山谷的宁静,也惊动了正与其他黑衣人缠斗的孙二娘。 她身形一展,如同掠空的燕子,手中的长剑迅速挡下了劈向愣子的致命一击。 第47章 愣子之死 远处的山头,杜文轩隐匿于茂密的树影之中,身旁的黑衣人静默无声,浑身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杀气。 他立于山巅,手中的单面望远镜如同冷冽的目光穿透重重雾霭,精准地捕捉着下方战场的一举一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主上,北陵王派出的暗卫已尽数被我等悄然清除。镖局此刻孤立无援,正是我们将玉观音抢过来的最佳时机。” “很好,北陵王自以为布局周密,却不知这天下,终将是本座的囊中之物。” 杜文轩的目光穿梭在战场的硝烟中,不经意间竟捕捉到了孙二娘的身影,心中涌动的复杂情愫瞬间被他深埋心底,面上依旧保持着那抹淡然的冷笑。 董代天身形踉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也染红了周围的空气。 即便身体已至极限,但他手中的标枪依旧紧握,誓死扞卫着镖局的荣耀。 可黑衣人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一记重击落在董代天的身上,将他击倒在地。 董玉红拼尽全身力气,终于从黑衣人的纠缠中杀出一条血路,身形如同脱兔般跃出,直奔向倒在地上的父亲。 柳弯双刀精准无误地挡住了正欲斩落董代天脖颈的锋利刀刃,发出“铛”的一声巨响,震得周围尘土飞扬。 而孙二娘那边,战况同样惨烈。 她轻便的衣裙已被自己的鲜血染红多处,眼中蕴含着杀敌的决心,犹如那夜空中最亮的流星划破黑暗照亮战场。 突然,一个黑衣人趁孙二娘换气的空隙偷袭而来,愣子的身躯在那一刻仿佛凝固成了永恒的盾牌,硬生生地挡在了老板娘的身前,承受了那足以致命的一击。 鲜血如泉涌般自他背后绽开,染红了衣襟,也染红了孙二娘颤抖的双手。 她猛地抱住了愣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悲凉,仿佛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愣子,你别吓唬我呀,愣子……” 孙二娘紧紧地抱着愣子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每一滴都承载着无尽的哀伤。 愣子的眼神开始涣散,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老板娘……我……不能再……跟着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话未说完,他的头便无力地垂了下去,那双充满生机的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愣子……愣子……” 老板娘绝望的嘶吼声在山间回荡,如同受伤的野兽撕扯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她眼神空洞的紧紧抱着愣子,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从愣子身上逐渐消逝的温暖。 愣子的离逝对闷头的打击很大,他眼冒怒火,手中的菜刀猛然发力,将一直纠缠着自己的黑衣人连人带剑劈成了两半,鲜血四溅,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又缠住了闷头,而另一人则趁虚而入,长剑如毒蛇般直取毫无战意的孙二娘要害。 眼看着二娘即将死在自己的眼前,杜文轩彻底坐不住了,身形一闪,瞬间闪现到二娘跟前,用折扇挡下了那把剑。 黑衣人见到主上竟会突然出现,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眼中满是不解与震惊。 杜文轩单手握扇护在二娘跟前,黑衣人犹豫片刻,在杜文轩冷漠的眼神逼视下,所有黑衣人迅速撤走了。 闷头跪倒在愣子的身旁,双手颤抖着抚摸着愣子那张逐渐失去血色的脸庞,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滑落。 他手中的菜刀,那曾是他们一起切肉剁骨、谈笑风生的伙伴,此刻却孤零零地躺在血泊中,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愣子,你说过,等这趟镖跑完,咱们就和老板娘一起重新开家店,天天都有酒肉吃,怎么……你怎么就先走了呢?” 闷头眼神中满是无法接受的悲痛,仿佛要将这份深深的痛苦永远镌刻进心底。 四周的喧嚣都已远去,仿佛只剩下他与愣子之间那份未情谊在静默中回响。 二娘的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每一个呼吸都好像在与心中的悲痛抗争。 满身伤痕的董代天在女儿的搀扶下一步步蹒跚走来,望着愣子的遗体,眼中满是惋惜与敬佩,更有对失去战友的沉痛。 阳光洒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却怎么也照不进她们心中的那片阴霾。 周围的空气仿佛只剩下风带着几分凉意,轻轻拂过像在低语着为逝者安息。 后来他们把愣子和镖师们的尸体埋在了风景清幽的地段上,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添了几分凄凉。 愣子的坟墓前,雨水如细针般密集落下,将新翻的泥土渐渐润湿,混合着泥土的芬芳与淡淡的哀愁,弥漫在空气中。 孙二娘的身影在雨中更显凄凉,哭声与雨声交织,仿佛天地间最悲痛的乐章。 雨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与泪水混杂模糊了视线,似乎冲刷着心中的伤痛。 闷头的双手紧握着地上的泥土,指甲因用力而泛白,眼神空洞地望着墓碑上刻有愣子的名字,此刻心如刀绞的疼。 他低声呢喃着和愣子的过往,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但那份深情与不舍却清晰地传递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董代天目光沉重地凝视着众镖师的墓碑,那双历经风霜的眼里有对过往并肩作战岁月的怀念,也有对生命无常的感慨。 董玉红则跪在墓碑前,手中紧握着一束刚从林间采摘的野花,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雨珠,映衬着她苍白的脸庞上。 她轻轻将花束放在愣子的墓前,眼中泪光闪烁,默哀道:“愣子兄弟,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你在红儿心里是真正的大英雄,我会替你好好保护二娘。” 趁大家都沉浸在悲伤中,杜文轩悄然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与黑衣人会面。 他们纷纷跪在杜文轩的身前,恭敬而疑惑地低声问道:“主上,我等不解,您为何会出手相助董代天一行人?” 杜文轩轻轻一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意:“最锋利的剑,往往不是用来杀敌,而是用来搅动风云。” 他微微侧首,低语道:“去吧,将玉观音经由镇远镖局送往南都的消息散布至江湖的每一个角落。要让玉观音成为最炙热的传言,让贪婪的欲望蠢蠢欲动。” 黑衣人消失在密林中,杜文轩装出一副悲伤的模样回到了二娘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二娘,愣子在天有灵的话也不愿看到你这样。” 孙二娘的泪水更加汹涌,但她努力抬起头,透过模糊的视线望向远方,仿佛愣子就在那片朦胧之中对她微笑…… 第48章 江湖纷争,抢夺玉观音 风沙遮蔽了半边天际,镇远镖局护送玉观音的路线成了江湖中最炙热的焦点。 夕阳如血,映照在一处狭长的山谷中,两帮人马对峙而立,剑拔弩张下大战一触即发,随时都会要了对方的小命。 沙鲁帮的汉子们身披黑袍,眼中带着嗜血的欲望,势必要抢下玉观音为己用。 而雪立帮的女弟子则身着白衣,宛如冬日初雪,纯洁的外表带着致命的伤害。 这两大门派犹如狂潮般激烈的碰撞在一起,黑袍翻飞,就像是暗夜中的鬼魅。 白衣飘逸,更像仙子降临凡尘。 刀光剑影的无情交错,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圈圈气浪,震得周围沙石乱飞,草木摇曳,将每一寸土地都染上了悲壮的色泽。 此刻的董代天已身负重伤,手中的标枪如同他那不屈的意志,伴随着鲜血飞溅,誓要将玉观音平安送达南都城。 董玉红在刀光剑影中穿梭,柳弯双刀舞得密不透风,既保护着父亲免受伤害,也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二娘立于混乱的边缘,愣子的音容笑貌一直都在她的脑海中反复浮现,仿佛周遭的刀光剑影都与自己无关,唯有心中的那份痛楚如同寒冰刺骨难以消融。 看到二娘这样,杜文轩心中五味杂陈,展开折扇轻盈的护在二娘周身,一次次为她挡下了那些企图靠近的兵刃。 闷头完全沉浸在另一番景象中,一心要把玉观音送往南都,不能让愣子白死。 现在的他犹如猛虎下山之势,菜刀挥砍下定会带走一个敌人,不带丝毫犹豫。 那毫无表情的脸上只有一双充血的眼睛透视着无尽的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悲痛都化作力量倾泻在这片血腥的土地上。 夜色如墨,满天星辰在厚重的云层中为这血腥的土壤上增添了诡异的光辉。 董代天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扫视着遍地的尸体,声音低沉的说道:“我们不能再耽搁了,后面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人来抢夺玉观音,需尽快送达南都城。” 杜文轩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折扇轻摇,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董镖头切莫心急,在下知晓有一条隐秘的小径可避开江湖纷扰直达南都。” 董代天闻言,眼中像是抓住了一丝光亮,随即点头应允:“有劳杜公子引路。” 杜文轩轻轻扇动着折扇,引领董代天等人穿梭于幽暗曲折的山林间,一条鲜为人知的隐秘小径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蜿蜒的小径上,为这条路平添了几分诡谲。 虽然现在已是深夜,但远处隐约会传来兵器交击的声响,江湖门派间的厮杀在这广袤的天地间肆意蔓延。 风,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飞扬,让人不由自主地神经紧绷起来。 一行人跟在杜文轩的身后,董代天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的沉重,眼中既有对未知的警惕,也有对女儿安危的忧虑。 而董玉红护在父亲身旁,紧握着手里的双刀,时刻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袭击。 南王府的书房中,烛火摇曳,映照在任晨南那阴冷的面容上,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夜莺,此番玉观音重现江湖,看来有人窥视着先皇的宝藏。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务必将玉观音抢回来。” 言罢,他指尖在一张详细地图上划过,最终停在了标记着隐秘路径的点上。 夜莺接过任晨南递过来的地图,身形遁入夜色中,以超快的速度按照地图上的标识,朝着那条隐秘的路径急速而去。 前方,杜文轩等人留下的微弱灯火在树影间若隐若现,如同指引迷途的萤火。 而夜莺则利用树干的掩护,灵活变换着方向,像只幽灵悄无声息的靠近目标。 周围的风似乎也察觉到潜藏的危机,卷起落叶与尘土,变得更加寒冷刺骨。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骤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月光下闪过寒光直取董玉红的要害。 虽然董代天武功平平,由于常年在外送镖把反应练的极其敏锐,察觉到女儿有危险,而且对方的动作极其的快,他只来得及横臂一挡,利刃穿透胸膛染红了衣襟,身体缓缓的倒在了董玉红跟前。 “父亲……” 董玉红惊呼一声,泪水夺眶而出,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跪倒在董代天身旁,紧紧抱住他逐渐失去温度的身躯。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却模糊不了那份刻骨铭心的痛楚,凄凉的哭喊声在寂静的夜林中回荡,显得多么的无助而绝望。 然而在夜莺诡异的身法前,闷头的动作就显得略微的笨拙而迟缓,一次次的怒劈始终未伤及到夜莺分毫。 两人的交锋就像是光影交错的舞蹈,夜莺的双刀更像是两道黑色的闪电划破空气,每一击都快得让闷头无力招架。 “啊……” 闷头暴怒的嘶吼着,挥动着菜刀奋力抵抗,脑门上的汗水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却模糊不了他心中的怒火。 可实力的差距让闷头逐渐落入了下风,夜莺的刀尖几次三番险之又险地擦过他的皮肤,留下一条条细长的血痕。 二娘见闷头有危险,不顾自身安危,想冲上前去救下闷头,不愿再看到似如兄弟的伙计和愣子一样死在自己的面前。 杜文轩拦住了心急如焚的二娘,身形快速冲了过去,折扇瞬间化为利器,挡住了夜莺砍向闷头的那致命的一刀。 金铁交鸣,火花四溅,他眼神冷冽,低喝一声:“带二娘和玉红姑娘快走!” 闷头心中一震,猛地回头望向倒在地上的董代天与泣不成声的董玉红,忙拽着她和老板娘急声说道:“快,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他们立即护送着货物在夜色中匆忙的向前奔走,犹如三只绝望中挣扎的飞鸟。 闷头在前面挥舞着菜刀砍着沿途的藤蔓,为老板娘和玉红姑娘辟出一条生路。 第49章 夺命书生 月光下,两道身影如同两尊雕塑般拉开距离对峙着,静谧中暗藏汹涌的杀机。 见二娘等人走远,杜文轩索性不装了,嘴角勾起淡漠的笑意:“看来南王殿下也对玉观音有着很深的执念,你可知,你的出现差点打乱本座的计划。” 夜莺身形未动,仅以眼神回应,那双幽冷的眼眸在夜色中仿佛能洞察人心。 她双手持刀,没因为面前站着的是个书生而放松警惕,反而姿态更加的戒备。 “本座不屑杀你,回去转告南王,看在往日父交的情分上,若南王再插手此事,别怪本座不念旧情,必取王命。” 对于杜文轩的狂妄,本不想与他纠缠,可对王爷不敬,那绝对是不允许的。 夜莺眼眸猛地一缩,周身的气息瞬间冷冽如霜,连空气都为之凝结,刀光蕴含着足以撕裂夜空的凌厉直指杜文轩要害。 可他只是用手中的那把折扇轻轻一抖,扇面骤然展开,宛如一面无形的盾牌,巧妙格挡了夜莺势大力沉的攻击。 杜文轩动作优雅,每次都恰到好处地预判了夜莺的攻势,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只见他手腕微转,折扇瞬间化为锋利的剑刃划出一道璀璨的银光,这场差强人意的战斗只需片刻间便结束了。 夜莺捂住左臂汩汩涌出的鲜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惊恐:“你,你是沐白?” 折扇轻轻拍打在杜文轩的掌心,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阴森,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这么快被认出来,就不好玩了。” 简短的两句话不带丝毫温度,眼神的杀意如同实质,直逼夜莺的每一寸神经。 同为杀手的夜莺心头一凛,虽然两人的名头在江湖上令许多人为之丧胆,可他们之间的实力相差甚远。 她心里明白,当初自己的威望全靠刀狂暗中相助,或许只有早已殒命的刀狂才有与沫白一决高下的实力。 如果落入榜首的‘夺命书生’之手,无论是自己欲或是南王都将万劫不复。 正因为考虑到这一点,夜莺借着夜色的掩护急速后退,虽然踩在枯枝之上,却未发出半点声响,瞬间隐匿于阴影中。 望着夜莺消失的影态,杜文轩站在原地没有去追,嘴角反倒勾起了玩味的笑。 他忽地转身,身形一顿,竟是猛地一掌拍向自己胸膛,力道之大,使得衣襟鼓胀,周身气劲激荡,卷起周围落叶纷飞。 这一掌,虽不致命,但也伤重。 隐匿于茂密树影下的夜莺,周身仿佛已经融入了夜色中,连呼吸都细不可闻。 她借由枝叶的缝隙,见杜文轩那一掌自伤竟是如此决绝,心中不禁对这位‘夺命书生’的狠辣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 沫白看似受伤,实则是在布局,或许正在酝酿一场连她还未曾察觉的陷阱。 那道鬼影渐渐隐没于无边的夜色中,只留下一缕淡淡的血腥味与未散的寒气。 与此同时,杜文轩缓步找到了众人。 见他受伤,二娘轻轻触碰着杜文轩衣襟上的血迹,那抹鲜红刺痛了自己的心。 以前嫌弃的模样,现在竟成了担忧! 虽然闷头已经放下了戒备,但眼神中仍残留着战斗的余烬,他粗犷的说道:“文轩兄,是你舍命救了大家,这份恩情无以为报,我闷头铭记于心。” 董玉红站在一旁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下,轻咬着下唇:“杜大哥,你的伤……” 说着,她又想起了为保护自己死去的父亲,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了下来,滴落在脚下的尘土中,瞬间被夜色吞噬。 杜文轩目光温柔地掠过每一个人:“玉红姑娘,董镖头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我们一定要完成他的遗愿,顺利将玉观音送到南都城。而且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尽快转移。二娘,我和闷头兄弟在前面开路,你与玉红姑娘务必小心。” 之后他们找到一处山洞,二娘和董玉红先睡,杜文轩则与闷头负责切换巡视。 半夜,杜文轩趁着大家在熟睡,悄悄穿梭于树影之间,来到枝叶遮掩的空地。 数名黑衣人突然从四周影如幽灵般聚集在一起,半跪于地,黑袍翻飞间,只露出冷峻的双眸,齐声低呼:“主上。” 杜文轩立于夜色之中,面容隐于阴影,低沉的声音充满威严:“很好,玉观音的传言已让江湖动荡,许多门派为此自相残杀,这正是本座想要的。继续散播谣言,务必让这风暴继续愈演下去。” 言毕,黑衣人领命,正欲分散离去,一阵细微的响动打破了这周遭的宁静。 闷头揉着惺忪睡眼,迷糊中却撞见了这隐秘的一幕,难以置信地望着杜文轩,耳边回荡着关于玉观音和阴谋的话语。 杜文轩的身影如暗夜中的猎豹,无声无息地闪现在闷头身后,快得令人窒息。 闷头惊愕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双眼圆睁,满是难以置信,刚要拔出腰间的刀。 他出手如电,一记掌风裹挟着凌厉的劲气,悄无声息地印在了闷头的背心上。 闷头的身体猛地一颤,嘴角溢出鲜红的血线,随即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向前踉跄几步,无力地倒在了冰冷的地面。 晨光初破晓,薄雾缭绕在林间,给这静谧的森林中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啊……” 董玉红的一声尖叫,尖锐而惊恐,如同利刃划破宁静,惊醒了沉睡中的二娘。 二娘猛地坐起身来,山洞中不见闷头的身影,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迅速循着声音的方向奔去。 眼前的景象让二娘瞬间呆愣在原地,闷头的尸体被残忍地悬挂在一棵老槐树上随风摇曳,如秋日里的枯叶般凄凉。 闷头双眼圆睁,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不解与恐惧,嘴角还挂着一抹干涸的血迹,在晨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此时,杜文轩睡眼蒙忪的缓缓步入空地,就像是刚刚从睡梦中惊醒一般,假模假样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闷头……闷头他……” 二娘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猛的扑进了杜文轩的怀里,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仿佛那是自己现在唯一的依靠。 她的身体因过度悲伤而颤抖,泪水不断落在杜文轩的肩头,浸湿了他的衣裳。 杜文轩轻拍着二娘的后背,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但他很快便将其掩藏,脸上只剩下满满的安慰,仿佛要用自己的臂膀为二娘撑起一片天。 第50章 伟大的母爱 北王府的凉亭内,轻纱曼舞,微风轻拂,为这炎热的天气带来了丝丝凉意。 夏语柔身着淡雅的白色长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宛如初绽的莲花。 阳光斑驳地洒在她圆润的孕肚上,那微微隆起的弧度,宣告着新生命的孕育。 她坐在雕花木椅上,手中轻摇着一柄绘有梅花图案的扇子,不时轻啜一口桌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补汤,眉头微蹙又舒展,显然是既享受又略带几分不适应。 那酸梅的清新与补汤的醇厚交织在一起,让她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喜色。 一旁的小雪轻轻抚摸着王妃那圆润而散发着母性光辉的腹部,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微笑:“小姐,您看这肚肚,真的好像夏日里最饱满的莲蓬呢。” 她这番话带着几分稚气未脱的纯真,又有着对生命即将诞生的敬畏与喜爱。 夏语柔放下手中的扇子,伸手覆盖在小雪的手上,一同感受着小生命的律动。 “每个母亲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虽然会觉得很辛苦,但想到即将迎接一个新生命,所有的不易都变得值得了。” “小姐,您总说这不能吃,那不能做,听起来像是被困在甜蜜的牢笼里。” “这哪是什么牢笼,这是生命赋予我们最珍贵的礼物。虽然有很多限制,但每当感受到小家伙在腹中轻轻踢动,那种幸福般的满足是任何事物都无法替代的。” 说着,夏语柔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仿佛与腹中的宝宝进行无声的交流。 小雪眼眸中闪过一丝羞涩,脸颊悄然染上了两朵红云:“小姐,您说得是。我虽未及婚配,若将来育有子女,定会如小姐这般,满心满眼都是对孩子的疼爱。无论将来怎样,我还是想像现在这样一直伺候在小姐身旁,也能照顾小少爷。” 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满满都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和对王妃不变的忠诚。 “二娘护送董大叔已有大半月光景,虽说北陵至南都路途遥远,但也应该回来了,莫不成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夏语柔的眉宇间不自觉的染上了一抹忧虑,神情中带着几分不安,目光似乎能越过千山万水,直达那未知的归途。 小雪连忙轻移莲步至王妃的身旁,蹲下身子,温柔地握住她略显冰凉的手,安慰道:“小姐您且放宽心,二娘武艺超群,寻常人等岂能近身?更何况,还有闷头那个憨厚可靠的家伙一路相随,定能逢凶化吉,平安归来。您想啊,那南都的繁华景象定让二娘他们流连忘返。小姐只需安心等待,说不定哪天二娘就回来了呢?” 就在这时,任晨曦步履匆匆地穿过后花园,阳光透过繁复的花枝洒在他紧蹙的眉宇间,为之平添了几分急迫的气息。 可他未曾片刻停留于园中与柔儿相爱陪伴,一心向着书房的方向疾步而去。 书房的木门在任晨曦急促的步伐下轻轻颤抖着,发出细微却不容忽视的声响。 门轴转动,一股淡淡的墨香与松香交织的气息扑面而来,任晨曦的身影瞬间被满室的书籍和地图所包围。 他直奔书案,手指快速掠过一摞摞信件,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至关重要的线索? 小雪不解的望向王妃,轻声细语的说道:“小姐,王爷平时都是从容冷静的姿态,今日为何会如此着急?” 其实夏语柔心中也产生了一丝疑虑,确切的说,更多的是萌生出不好的感觉。 正当此时,林管家匆匆穿过长廊,神色略显紧张,似是有意避开王妃的注意。 一向眼尖的夏语柔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站起身,裙摆轻摆间透露出急切,连忙唤道:“林伯,何事如此惊慌啊?” 林管家身形微滞,眼神闪烁其词,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却难掩眼底的那抹忧虑。 “没事,王妃,只是些日常琐事。” 说罢,他欲要离去,脚步略显踉跄。 夏语柔深知林伯忠诚可靠,若非发生重大之事,绝不会如此失态和刻意隐瞒。 她缓缓上前几步,声音柔和的说道:“林伯,你我之间无需隐瞒。如今我虽身怀六甲,但府中之事亦应知晓。” 这时,任晨曦带着配剑也来到了凉亭中,轻轻抓着夏语柔的手说道:“柔儿,我需离开王府一段时日去处理些紧急事务,你务必在家安心养胎,勿让我分心。” “王爷,到底发生了何事?” 任晨曦没有正面回答夏语柔的问题,而是目光深邃的望向小雪,不放心的交代道:“小雪,本王不在府中,你要寸步不离的照顾好小姐,千万不能丝毫的马虎。” 小雪双手交叠于腹前,立即应允道:“王爷放心,奴婢定好生伺候小姐。” 林管家在这时也已经整装待发,背上背着用黑布包裹的狙击枪,向任晨曦恭敬的说道:“王爷,我们该出发了。” 任晨曦在夏语柔的陪同下来到城门外,他跨上马鞍,身姿挺拔如松,骏马仿佛感知到主人的急迫,扬起前蹄,长嘶一声,随即奔腾而出,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林管家则和一队人马紧随其后,士兵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马蹄声响彻云霄,彰显着他们不可一世的力量。 浩荡的队伍穿过城门,直至化作远处地平线上的一道黑线,最终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林海与连绵不绝的山峦之中。 夏语柔在小雪的搀扶下站在城楼上,目光紧紧追随着王爷那逐渐远去的背影。 她手中紧握着一块绣着并蒂莲的手帕,寓意着自己和王爷心心相印永不弃。 虽然不知道王爷为何会兴师重重的带着数队人马,现在的她身怀六甲啥也做不了,也只能在心底默默的选择支持。 可眼中的泪水却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夏语柔强忍着情绪没有让泪水落下。 为了腹中的宝宝不受负面情绪的影响而快乐成长,也为了等待王爷平安归来的那一天,此刻的她更需要坚强。 第51章 向南都城进发 北王府内,夏语柔躺在雕花木制的凉椅上,双手搭在微微隆起的腹部,感受着生命的跃动。而她略显苍白的脸色,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对王爷的深深挂念。 此时,小雪端着碗热气腾腾的乌鸡汤踏入房间,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内。 她来到王妃身旁,清秀的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轻声说道:“小姐,这是厨房刚刚炖好的乌鸡汤,您趁热喝。” 夏语柔望着那碗金黄的乌鸡汤,心头涌上一丝腻意,对小雪说道:“近日喝的有点多了,看着这汤倒有些反胃。” 说着,她也只能无奈的伸出手端起那碗乌鸡汤,汤中的营养一切都为了宝宝。 温热的汤汁触唇即化,带着一丝药香与鸡肉的醇厚,缓缓滑入喉咙,仿佛连带着将心底的忧虑也一并温暖。 小雪满眼关切的见王妃咽下了第一口,心中欣喜,道:“小姐,您慢慢喝,奴婢特意加了些红枣和枸杞在里面。” 夏语柔细细品味着每一口汤的醇厚,好像能从中汲取到一丝丝的力量,为腹中的小生命筑起坚固的堡垒。 窗外细雨绵绵,屋内却暖意融融。 小雪轻柔的拉开绣花棉被,细心地抚平着褶皱,生怕寒意侵扰了王妃的休憩。 随后,她转身从柜中取出一床柔软的绒毯,轻轻搭在锦被之上,那细腻的触感仿佛能触及到人心最柔软的部分。 完成这一切后,小雪满意地退后几步,目光中满是疼爱与呵护,轻声说道:“小姐,床铺好了,您喝完汤便早些歇息吧,这样对宝宝和您都好。” 言语间,小雪已悄然退到一旁,静静守候,只为给王妃一个最安心的夜晚。 夜色渐深,夏语柔放下手中已空的乌鸡汤碗,眉宇间凝结着化不开的愁绪。 “这都过去了好几日,没有王爷半点音讯,不知王爷他……何时才能归来?” 小雪闻言,忙上前将一盏精致的宫灯调得更亮些,试图驱散房间里的阴郁。 “小姐,您千万别多想,许是王爷那边事务繁忙,书信应该在路上耽搁了。” 夏语柔轻轻叹息,心中思念着王爷。 更让小雪添了几分疼惜,轻柔地拾起一缕散落的发丝,细心的别在王妃耳后。 “小姐,夜深了,该歇息了。” 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团扇,送来一缕凉爽的微风,像要拂去王妃心头的不安。 第二天清晨,天空如洗,一片湛蓝。 小雪小心翼翼地扶着王妃踏着湿润的青石板路缓缓步入后花园内,夏语柔在池子旁停了下来,欣赏着荷塘美景。 荷塘中,荷叶如盘,点点露珠在叶尖跳跃,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几朵初绽的荷花亭亭玉立,粉白相间,清雅脱俗,仿佛是大自然最精致的杰作。一阵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荷香,清新而醉人。 夏语柔被这惊艳的美景震惊,吟诗道:“雨后荷塘水盈盈,风拂荷叶露珠惊。荷香四溢沁心脾,此情此景最怡情。” “小姐,您的文采可真好,这首诗就像是从荷塘里飘出来的让人心旷神怡。” 说着,小雪搀扶着王妃穿过曲折的回廊走出王府,朝着集市的方向缓缓行去。 集市上人声鼎沸,各式摊位琳琅满目,五彩斑斓的布匹、晶莹剔透的玉器、香气扑鼻的小吃,形成一幅生动的画卷。 小贩们的卖力吆喝声此起彼伏,到处还会听到孩童们的欢声笑语在人群中穿梭,为这平凡的日子添上了生动的活力。 小雪扶着王妃小心的穿梭于人群中,夏语柔还会指着有趣的物件与她分享。 在一家售卖手工艺品的小摊前,夏语柔被一串精致的小铃铛吸引,那铃铛用细银丝编织而成,上面镶嵌着几颗细小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轻轻摇动便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能从那遥远的地方听到来自亲人的呼唤。 小雪见王妃对此物爱不释手,连忙将其买下,轻轻系在了她的腰间,那清脆的铃声随着夏语柔的步伐在集市上跳跃,为这段漫步添上了更为诗意的温馨。 正午时分,她们来到了一家酒楼,靠着窗户的位置坐下,随意点了几道小菜。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酒楼内的八仙桌上,邻桌的几位江湖人士压低声音,眉飞色舞地交谈着,他们的对话如磁石般吸引着众人的注意,却又不敢太过于张扬。 只听得一人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听说了吗?那传说中的玉观音,最近又成了众矢之的,据说得此物者,能得武林至尊之位,无数门派为此争得头破血流。” 他还不忘环视四周,生怕隔墙有耳。 闻言,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夏语柔的心中泛起,筷子从手中滑落,喃喃道:“王爷曾提及董大叔此番押送的货物正是玉观音,或许此事并非表面那般简单。” 小雪听了王妃的话,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悄悄环顾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轻声道:“小姐,难道王爷此次带兵出行,是为了这玉观音?若真是如此,那二娘和闷头他们岂不是很危险?” 她忧虑的说着,心底泛起不祥的预感,默默的祈祷着闷头千万不要出事。 夏语柔步履匆匆的走出酒楼,小雪连忙在后面付过饭钱,慌忙的跟了上去,生怕王妃不小心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回到府邸,夏语柔直奔房间,迅速地收拾着行囊,每一件衣物都被她细心折叠,似乎在为一场未知的旅途做准备。 “小姐,您不能去。现在众门派都在抢夺玉观音,外面十分的危险,万一肚里的孩子有个闪失,奴婢难辞其咎啊。” “二娘他们肯定是遇到了危险,否则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一点音讯也没有?王爷是我的挚爱,二娘和愣子他们都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朋友,我怎能坐视不理?” 小雪见王妃的态度如此坚决,最终还是妥协了:“小姐,既然您心意已决,那奴婢便陪你一同前往。无论以后会遇到什么危险,奴婢都会拼死守护小姐。” 夏语柔不安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眼中闪烁着泪光:“你这丫头……” 随后二人立即坐上了前往南都的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稳的声响。 车内,夏语柔的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焦虑,手指不自觉的敲击着膝盖,心里面一直担忧着二娘等人的安危。 小雪则在一旁细心地整理着她们的行囊,确保每一件物品都安置妥当,不时的还会偷瞄着王妃,想要安慰却欲言又止。 第52章 怒揍流氓 马车缓缓驶过一段崎岖的山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阳光笼罩在这片大地上,却难以驱散四周的寒意。 道路两旁,随处可见武林人士的尸体,他们或躺或卧,手中紧握着残破的兵刃,仿佛在诉说生前做着最后的挣扎。 夏语柔紧盯着窗外这一幕幕惨烈的现状,脸色苍白如纸,眉头几乎拧成了结。 小雪以为王妃舟车劳顿不舒服,连忙叫停了马车,扶着她在简陋的茶摊休息。 茶小二见有生意上门,热情的上前给夏语柔和小雪倒上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 夏语柔皱着眉问道:“小二哥,我们刚一路走来看见……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茶小二闻言,目光不自觉地扫向四周,生怕隔墙有耳,轻声道:“两位姑娘,你们有所不知,这地方近来不太平啊。听说是因为啥观音弄得无数武林中人闻风而动,都想争得那武林至尊的虚名。这不,前几天这里还发生了一场大战。” 听了茶小二的话,夏语柔更是焦急万分,不自觉地紧握茶杯,指节微微泛白。 小雪忙拍了拍王妃的手背以示安慰,同时向他问道:“往南都的路还安全吗?” “姑娘,您若问起南都,那我劝您还是别去。各大门斗得那叫一个惨烈,到处血流成河,犹如人间炼狱。” 夏语柔忙问:“可曾见过北陵王?” “我三天前倒是见一队人马经过,旗子上绣着北陵王的徽记,往南都的方向去了,我看王爷此行定是凶险万分啊!” 茶小二的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夏语柔的心上,她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祈祷着王爷和二娘等人千万不能有事。 小雪心疼的靠近王妃,柔声安慰道:“小姐,王爷武艺高强,又有北陵王府的精锐护卫,定能逢凶化吉。而且还有林管家那神狙的掩护,定能摆脱险境。” 就在这时,几个手拿武器的粗汉子大步流星的踏入了这片短暂的宁静之地。 为首的汉子则是满脸的横肉,凶狠的目光瞪着茶小二,粗声粗气的嚷道:“小二,给爷们上最好的茶,快点。” 茶棚里本就稀疏的客人纷纷投去忌惮的目光,有的悄悄起身离开生怕被波及。 茶小二脸色一白,手脚麻利地张罗着,却不忘偷偷瞟向那几位不速之客。 可这几人却如狼似虎般锁定在了夏语柔与小雪身上,为首者嘴角淫笑,眼神在她们间来回游移,最终定格在夏语柔那张虽带愁容却难掩清丽的脸庞上,喉间发出粗犷的低笑:“嘿,瞧瞧这两位,真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子啊!这荒山野岭的,能遇到如此美人,可真是咱们的福气。” 他身旁的几个手下也纷纷附和,言语间尽是下流与轻薄,仿佛夏语柔与小雪已经成了他们的掌中之物,任由摆布。 另一个粗汉子更是向夏语柔肆无忌惮的吹起了口哨,刺耳的声音在茶摊回响。 夏语柔的心情本来就不好,他们的行为彻底惹怒了她,有孕在身不便出手,对着小雪说道:“好好教训这群无礼之徒。” 话音一落,小雪就像是离弦之箭般跃出,腰间的那条软鞭如同灵蛇出洞,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精准地缠住了一名大汉的手腕,猛的一拉,那大汉便踉跄倒地,手中的兵刃也随之掉落。 其余几人怒吼着扑向小雪,企图以人数优势击倒面前这武力超群的小丫鬟。 自从小雪在夏语柔长期的教导下,现在的身形变得十分灵动,犹如穿梭在花丛中的蝴蝶,精准度十分准确,重重的边打在对方的关节处,令其失去了平衡。有时也会缠绕他们手中的兵刃,迫使其脱手。 茶摊内鞭影翻飞,伴随着大汉们的哀嚎与桌椅翻倒的杂乱声,场面混乱不堪。 小雪手持软鞭,立于混乱的中心,眼神凌厉,扫视着跪地求饶的几名大汉,最终她轻哼一声,收起长鞭,转而看向王妃问道:“小姐,此等恶徒要如何处理?” 夏语柔缓缓走近那些大汉,冷声道:“你们今日所为,本该严惩不贷,但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且留你们一命。若再让我遇见尔等为非作歹,定不轻饶。” 大汉们感激涕零的表示绝不敢再犯,也顾不上武器,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茶摊。 小雪不仅付了茶钱,还赔付了打烂桌椅的损失。茶小二原本是不收这钱的,可根本拗不过这主仆二人只能勉强收下。 随后,小雪扶着王妃又步入了马车。 车夫轻拍马背,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坑洼不平的道路发出吱嘎的声响。 马车内早让小雪铺上了柔软的坐垫,还搭着条薄毯,为王妃减轻旅途的疲惫。 夏语柔的眼眸中映着窗外快速掠过的景致,眉宇间凝聚着化不开的忧虑,仿佛连阳光也温暖不了她心中的寒意,轻声的叹息在马车内显得格外清晰。 小雪怕王妃的负面情绪影响到胎儿,连忙靠近了些,柔声安慰道:“小姐,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平安归来。” 她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向小雪说道:“你近日的武功确实精进了不少,切莫骄傲,若是遇到真正的高手很难脱身。” “小姐所言极是,奴婢定当铭记于心。若真有那日,遇上不可力敌的高手,奴婢必会第一时间护您周全,哪怕是拼尽全力,也要为小姐争取逃脱的时间。” 夏语柔望着小雪那认真的模样,柔声道:“你的心意我自然懂得。但记住,你的安全同样重要。我们虽是主仆,但亦是姐妹,任何情况下都要确保自身安危。” 小雪感动的眼眶微微泛红,虽然表面点着头,但内心发誓一定会保护好小姐。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夏语柔的脸上,却温暖不了她那双凝望远方的眼眸。 在她心里,有着对王爷的深深思念与牵挂,更加担心押送玉观音的二娘等人。 夏语柔那份复杂的情感,如同窗外那交织的光影,难以言喻,却深刻而真实。 第53章 五大体系 “小姐,您看,那里似乎躺着个人?” 原本闭目养神的夏语柔听到小雪的轻声惊呼,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立即掀开窗帘的一角,目光穿过密集的树影,果然看见一个漆黑的人影正蜷缩在杂草丛中,随即便认出了那熟悉的身影……夜莺! 夏语柔赶忙向车夫喊道:“停车。” 车夫忙勒紧缰绳,马车戛然而止,扬起一片尘土,马蹄还在地上踏响了几下。 小雪小心翼翼的扶着王妃来到夜莺身旁,此刻的她毫无血色,显得格外脆弱。 夏语柔缓缓的蹲下身,仔细查看了夜莺的伤势,见她虽然受了很严重的伤,但仍有微弱的气息,心中稍安。 而小雪却不解的问道:“小姐,夜莺几次三番想要您之性命,为何还要救她?” “虽说人心难测,但她毕竟也曾多次于我危难之际伸出援手。如果没有夜莺,上次我们都将葬送于刀狂的大刀之下。这份恩情,我北王妃又岂能忘?” 说着,夏语柔解下自己的披风,轻柔地覆盖在夜莺冰冷的身躯上,那披风仿佛带着温暖的魔力驱散着她体内的寒意。 小雪连忙和王妃一左一右的将夜莺扶起,她的身体因伤痛而显得异常沉重,每一步都需两人合力才能稳住。 为了不让王妃动到胎气,小雪半跪在地,让夜莺的背靠在自己娇小的肩膀上。 夏语柔一手托着夜莺的膝弯,另一只轻抚着她凌乱的发丝,动作中满是疼惜。 马车内,夏语柔正低头细心地为夜莺处理着伤口,指尖轻触着那道深不见骨的伤痕,仿佛是在抚平那过往的恩怨。 小雪在王妃身旁打着下手,递过干净的纱布和药膏。虽然这丫头很不喜欢夜莺,但毕竟人家曾救过王妃,再不喜欢也只能和小姐一起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这时,夜莺突然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夏语柔专注的目光,以及她额前因忙碌而散落的几缕碎发。 看到夜莺想要坐起,夏语柔忙搭把手将她扶坐了起来,关心的说道:“就差一点,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静养,千万别把伤口崩开了。” 夜莺震惊的眼神中也有不解,更多的是被这份突如其来的宽容所触动的柔软。 “北王妃,我不会因为感激你而就此不再杀你。这样的我,你为何要救?” 夏语柔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能包容世间万物:“在这乱世之中,恩怨情仇谁又能说得清呢?你曾救我于危难,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于心。至于为何要救你,或许是因为我相信人心本善,只是被世事所迫,走上了不同的道路罢了。” 一时间车内变得安静起来,只余烛火轻轻摇曳,映照出三人各怀心事的侧脸。 小雪轻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夜莺姑娘,究竟是谁如此狠辣,将你伤成这样?以你的武功,竟也……” 她不禁望向王妃,眼中满是忧虑,似乎担心夜莺所遇之敌会对小姐构成威胁。 夜莺艰难地喘息着,每说一个字都似乎要耗尽全身的力气:“是……是沐白。” “从你口中听来,此人定是不凡。竟能让你这等高手都束手无策,莫非他与刀狂一样,已臻化境,超脱世俗?” 夏语柔带着几分凝重的语气说到,手指摩挲着身旁的药瓶,像是在思索对策。 夜莺闪烁着苦涩的笑意,缓缓说道:“杀手界的排名,沐白,他……是公认的榜首,不仅武艺超群,更擅长布局,让人防不胜防。而我,之所以能位列第二,实则……是得益于刀狂暗中庇护。” 说到这,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仿佛又回到了那场生死搏斗的瞬间。 夏语柔沉吟片刻:“江湖中能有这般人物并立,时乃我等之幸,亦是不幸。” 她对未知挑战的渴望,那是一种超越个人恩怨,对武学真谛探索的纯粹热情。 小雪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王妃,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喃喃道:“我这微末的武功何时能与之匹敌?” 夏语柔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武学之路,漫长且艰辛,每一步都需脚踏实地。它划分为五大体系:武者我就不再多说,就是所有会武功的皆是武者。明劲,是内力初显,拳风带劲,能碎石裂木;暗劲,则是内力内敛,伤人于无形,往往一招一式间,对手已内伤难愈。至于宗师与大宗师两大境界,那便是武学的巅峰,一呼一吸间,皆可引动风云变色。” 这丫头好奇的望向王妃和夜莺,似乎想从她们身上窥见那不可见的境界之分。 夜莺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嘲:“我,不过是暗劲后期的边缘徘徊者,每次突破都如攀登山巅般艰难。” 夏语柔周身的气息似乎发生着微妙地变化,她闭目凝神,被淡淡的气流环绕。 她睁开眼,轻声说道:“我,则刚刚踏入宗师初期,方知武学之路浩瀚无垠。宗师之境,需内外兼修,以心驭气,气随意转,方能体会天人合一之妙。” 夜莺瞳孔微微收缩,似乎被夏语柔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宗师气息所震撼,她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你……竟如此轻易达到了宗师之境?” 夏语柔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武学境界的淡然,也有对夜莺反应的些许理解:“机缘巧合之下,略有寸进。不过,宗师之路,亦非终点,仍需不断精进。” 此时,小雪在一旁听得入迷,眼中闪烁着对未知境界的无限向往,她忍不住插话问道:“那沐白呢?他是什么段位的高手?竟能让夜莺姐姐都如此忌惮。” 夜莺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面前的这盏烛光,直视那遥不可及的高手境界。 “当时慕白仅用了一招,瞬间便将我击溃。此等高深莫测的功法,我竟难以招架,他的实力应该在宗师中期。” 她的心中带着复杂的情绪,那是对强敌的敬畏,也是对自己无力抵抗的无奈。 小雪震惊的同时,连声音也在微颤:“宗师中期!岂不一点胜算也没有?” 夜莺点头,神色凝重:“没错,沐白每次出手仿佛能洞察先机,无论是布局还是武学造诣,都深不可测。” 夏语柔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遗憾的说道:“若是我未有身孕,或许能与他正面交锋,探寻宗师之间的奥秘。” 夜色如墨,马车穿行于幽深的林间小径,车轮碾过枯枝败叶发出细碎的声响。 小雪紧挨着王妃,目光呆滞的望向窗外,心中虽忐忑不安,但那份对小姐的忠诚与保护欲却让她挺直了腰板。 夏语柔似乎感受到了小雪此刻的紧张感,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予无声的安慰。 随后又透过车帘的缝隙,凝视着前方的黑暗,心中既有对王爷安危的深切挂念,也有对即将面对未知的坦然。 体内宗师级的气息不自觉地流转,为这狭小的空间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安宁。 第54章 夜莺的决定 秋风带着几分寒意轻拂过河岸,金黄的落叶犹如时间的碎片在空中缓缓旋舞,静静地躺在了河面上随波逐流。 夏语柔身着淡雅的宽松长裙立于河畔之旁,目光温柔地掠过这深秋的景致,就像是能从中读取岁月静好的诗篇。 她细长柔软的发丝被微风轻轻撩动,与宁静的画面融为一体,显得格外唯美。 而小雪正蹲在河边用古朴的水袋装着清澈的河水,不时还会关注王妃的动态,那明亮的眼眸里满是秋日的温柔。 夜莺则静立于马车一侧,秋风带动衣袂轻扬,却吹不散心中难以言语的情感。 她的视线不禁微微恍惚,指尖轻轻摩挲过腰间冰冷的双刀,仿佛在这一刻,自己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杀手,而是一个渴望被人疼爱与理解的普通人。 突然,一群面容凶悍的汉子大步流星的朝河边涌来,其中一名汉子死死的盯着正弯腰打水的小雪,声如洪钟的向为首的大胖子说道:“帮主,就是她,之前在茶摊那里打伤咱兄弟的就是这丫头。” 众人闻言,更是凶相毕露的向小雪靠拢,那凶恶的神情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 小雪放下手中水袋,也是迅速取出腰间的软鞭,做好随时迎战这帮凶恶之徒。 夏语柔生怕小雪吃亏,连忙站在了双方之间,向他们说道:“诸位,且慢动手,我们并无恶意,何必咄咄逼人?” 那帮凶汉哪里会听,反而更加嚣张。 其中一人更是狂笑不止:“哈哈哈,美人儿,你这肚里的货色,老子可没兴趣,但你这姿色嘛……啧啧,倒是不错。” 说着,他竟伸手欲向夏语柔摸去。 就在此时,寒光一闪,两道银色的弧线划破空气,瞬间凝结成一张死神的网。 那汉子脖颈间涌出大量温热的血花,惊愕的瞪着眼珠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黑衣女子,身体晃荡了几下便倒在了血泊中。 夜莺也不废话,直接开打,每次都能避开敌人的攻击,也能瞬息取敌之性命。 小雪的软鞭既能缠绕牵制,又能猛然抽击,打的对面那些汉子一个措手不及。 有些人竟不讲武德,转向挥着刀朝夏语柔劈去,眼中满是贪婪的暴虐之气。 见北王妃有危险,夜莺闪至其侧,随着鲜血喷涌而出,大汉痛呼着倒地不起。 与此同时,小雪将另一名试图偷袭的敌人紧紧缠绕,猛然一拉重重摔在地上,随即鞭梢一抖,干净利落的直击要害。 身为鳄鱼帮的帮主见兄弟们一个个被娘们儿残害,眼中带着狠厉,手里的长刀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直逼小雪而来。 虽然小雪已经奋力抵挡,但二者之间实力相差悬殊,一下就被震飞数米远。 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夏语柔也顾不了那么多,一股柔和强大的气劲自掌心喷薄而出,化作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攻向小雪的致命一击轻松化解于无形之中。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脸色瞬间苍白,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腹部传来阵阵隐痛,让夏语柔不禁蹙紧了眉头。 而此时的夜莺在激战中略显踉跄,本就受伤的小雪也是不顾自身安危强行挣脱开一名敌人的纠缠,直扑夜莺而去。 她迅速用软鞭缠住正欲偷袭夜莺后背的敌人,用力一扯,将其甩向一旁击毙。 鳄鱼首领身形猛然暴起,再次将小雪震的连连后退,嘴里大口的喷出血来。 夜莺也是强忍着伤痛,化作一道残影迅敏的向鳄鱼首领攻来。由于重伤之下的她,动作已不复之前的敏锐,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身体的剧烈颤抖而落败。 夏语柔绝不允许重要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缓缓迈出步伐,仿佛踏在云端燃烧着黑暗,又似立于刀山火海而不惧。 鳄鱼首领不屑的笑道:“你也配在我面前逞强?回家抱着你男人热炕头去吧。” 夏语柔轻轻抬起手,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从掌心喷出,化作一道璀璨的光柱。 她腹部的剧痛如烈火焚烧,但已无暇顾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守护。 随着夏语柔那声清叱落下,璀璨的光柱如破晓之光瞬间贯穿了首领的身躯,连同他的长刀一并给吞噬其中。 鳄鱼首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光芒中蕴含的力量远超乎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畴。 他的身形在光芒中扭曲、消散,只余下一声绝望的哀嚎回荡在空旷的空气中。 余下众人的脸上写满了恐慌,心中的战意与嚣张气焰随着首领的陨落被熄灭。 他们不顾一切的转身就逃,有的跌倒在地也要手脚并用的连滚带爬,只求能逃离这片被神罚笼罩的可怕之地。 马车内,夏语柔蜷缩在柔软的坐垫上,双手轻轻按压着腹部,额上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烛光下泛着微光。 小雪心急如焚的用湿布巾擦拭着王妃的额头,非常自责的说道:“都是奴婢无用,若不是为了救我们也不会……” 夏语柔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温柔的安慰着小雪:“傻丫头,你也别自责了,我只是动了点胎气,还不至于太矫情。” 说着,她强撑起身子,目光转向一旁放着的简易药箱,里面装着几卷干净的纱布和一些基础的医疗用品。 此时的夜莺脸上苍白如纸,额间细密的汗珠与发丝紧紧相贴,显得格外憔悴。 夏语柔坐在一旁,轻声细语地指导着小雪:“夜莺的伤口边缘有些红肿,说明有感染的风险。先用温热的纱布擦拭伤口周围,注意动作要轻,别触碰到伤口。” 小雪按照王妃的指示,小心操作着。 温水缓缓浸湿纱布,她屏住着呼吸,生怕自己的不慎会加重夜莺姑娘的痛苦。 当第一缕湿润轻触夜莺的肌肤时,眉头不经意地微蹙,但随即又舒展开来,似乎是在默默忍受着体内带来的巨大痛楚。 转眼已到深夜,马车停泊在河道旁,车内微弱的烛光早已熄灭,只有几缕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她们的脸上。 夜莺猛地睁开眼,动作轻盈无声的下了马车,一只绑有竹筒的信鸽向她飞来。 来者正是任晨南的飞鸽传信,夜莺迅速拆开竹筒,小纸条上的字迹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杀王妃,夺观音’。 夜莺瞳孔微缩,凝视着手中的纸条碎片随风飘散,如同她此刻纷乱的心绪。 四周静谧,只有远处传来的虫鸣声和近处河水潺潺的细语,打破了夜的宁静。 夜莺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一束柔和的月光恰好洒在夏语柔的脸上,她呼吸均匀而轻浅,似乎连梦都是甜的。 身为杀手的她有太多的无奈,回想着过往的点滴,终究还是不忍对王妃下手。 轻轻放下帘子,夜莺的身影迅速融入夜色中,悄无声息的离开马车独自上路。 她希望自己能够顺利抢回玉观音,从而才能在南王殿下面前求他饶过北王妃。 第55章 与王爷重聚 第二天晌午,炎炎烈日照耀在大地上,马车继续向南都城的方向缓缓前进。 车内,夏语柔半倚在软垫上,目光偶尔掠过窗外,大热天让她内心难以平静。 小雪则坐在旁边用手里的蒲扇为王妃带去丝丝凉意,还会不时地用一条干净的手帕为她擦拭着额头密集的细汗。 她的眼神中既有对王妃身体状况的担忧,也有对夜莺不辞而别的困惑:“小姐,夜莺姑娘就这么走了,会不会……” 话到嘴边戛然而止,无法再说下去。 夏语柔伸手轻抚着腹部,感受着里面那微弱的跳动,目光穿过窗户望向远方朦胧的山峦之巅,心中思绪万千。 “虽然夜莺身负杀手之名,但她比很多自以为正义之士的名门正派要光明许多。乱世当道,有太多的情非得已。” 王妃的这番话让小雪低头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说道:“小姐说的是,奴婢或许太过于片面了。只是夜莺姑娘身上的伤那么重,就这么孤身一人真让人担心。” 马车外忽然响起了兵刃交击的轰鸣声,小雪掀开窗帘一角,尘土飞扬中刀光剑影寒光闪烁,数道人影在其中穿梭。 一道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小雪眼前,急忙对王妃喊道:“是……是王爷!” 夏语柔闻言,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努力坐直身子,透过马车的窗户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王爷正在和某个江湖帮派厮杀。 任晨曦手持长剑穿梭于人群之间,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在了他锋利的剑下。 而远处,林管家隐蔽于一棵大树之后,拿着王妃特制的狙击枪在协助王爷。 随着一声低沉的轰鸣,敌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身中一颗子弹倒在了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在混乱的打斗中,乌云帮的攻势逐渐被压制下去。 生怕王爷有危险,夏语柔急切地呼唤车夫停车,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担忧。 马车骤然停稳,掀起一阵尘土。 夏语柔迅速走向马车,小雪十分担忧王妃的身体,纵然有点怕也得挺身而出。 “王爷,我来助你。” 小雪清亮的声音似乎能穿透喧嚣,娇小的身影已逼近正欲偷袭任晨曦的敌人。 软鞭精准地缠上了那人的脖颈,猛地一拉,敌人瞬间失去了身体平衡,被甩出数米之外,重重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随着小雪的加入,乌云帮的帮众被打的阵脚大乱,有些许的慌不择路在乱打。 任晨曦势如破竹的越杀越勇,剑尖所过之处倒人一片,直捣黄龙取敌将首级。 乌云帮主慌忙举刀抵挡,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长刀应声而断,剑尖已至眼前。 危急关头,他拼死闪避,狼狈不堪。 随着任晨曦雷霆一击的震慑,乌云帮的士气瞬间被瓦解,帮众们犹如那惊弓之鸟,纷纷丢盔卸甲般四散奔逃。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夏语柔眼中既有对胜利的欣慰,也有对乱世残酷的叹息。 小雪收鞭而立,身上沾着敌人的血迹,又忙回到王妃身旁小心的搀扶着她。 任晨曦翻身下马,快步向夏语柔走来,眼神里既有对柔儿不顾安危出现的责备,又藏着一丝温柔的疼惜。 夏语柔迎上前,心疼的抚过任晨曦身上的划伤,关心道:“王爷,您没事吧?” 而他则是轻轻握住柔儿的手,呵斥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太危险了。” “王爷,我怎能安心留在府中让您独自在外面对危险呢?就让柔儿陪在王爷的身边,哪怕只是为您递上一杯茶也好。” 任晨曦心中一暖,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柔儿,你的心意我明了,但此番江湖中人为了抢夺玉观音几经癫狂。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乖乖和小雪回去,等我凯旋归来,再与你共赏那满园春色。” 夏语柔依偎在任晨曦怀中,心中的不安更是浓郁,轻声道:“王爷,二娘和愣子他们护送玉观音去南都城已有数月,却迟迟未有消息传来,我心中甚是担忧。现在各大武林人士都为之疯狂,我怕……” 任晨曦眉头紧锁,轻轻拍打着夏语柔的后背,安慰道:“别怕,我们即刻启程前往南都寻找二娘,确保他们无恙。” 顿了顿,他对着自己的柔儿温柔一笑:“舟车劳顿你也辛苦了,且在此休息片刻再行出发。这里离南都还有一段距离,路途凶险万分,本王定护柔儿周全。” 夏语柔被任晨曦温柔地抱上马车,坐定后,她轻轻抚摸着小腹,轻声细语的与肚中的宝宝对话:“毅毅,你以后也要像爹爹一样宠爱娘亲哦。要勇敢坚强,做爹爹和娘亲的依靠,将来也要像爹爹一样心系百姓,做一个有担当的人。” 任晨曦站在马车旁,透过车窗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 “本王一定会守护在柔儿和毅毅的身旁,无论前方风雨如何,直至永远。”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只留下夏语柔和任晨曦那份浓浓的爱意在心间流淌。 阳光斜洒在山路上,任晨曦身姿挺拔的策马在前,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确保每一寸土地都逃不过他的警觉。 夏语柔坐在马车内,透过半掩的窗帘,目光温柔地追随着任晨曦的背影。 小雪则安静地坐在王妃的身旁,偶尔关心慰问,表达了超越主仆的姐妹情深。 林管家骑着匹健壮的老马走在队伍的最后,手持长鞭却未曾轻易落下,轻轻拍打着马背似乎在给它传递着无声的鼓励。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那把由黑布包裹的狙击枪一直系在背后,与地面上的枯叶形成了一幅古老的画卷,就像一个老兵用自己的余晖奔赴战场。 剩余的士兵们则分散在马车两侧,他们身着铁甲,手持长枪,面容坚毅,如同移动的钢铁长城守护着马车内的北王妃。 随着山路的蜿蜒,他们时而清理路上的碎石障碍,以确保马车能够顺畅通行。 汗水沿着众士兵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被吸收,只留下一圈圈淡淡的盐渍,见证他们为王效力的决心。 第56章 帝王剑 南王府内,烛火将漆黑的夜色照的通明,偶尔还会传来几声夜行鸟的啼鸣。 任晨南眉头紧锁的坐在书房的提案前,手中紧握的纸条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他提笔蘸墨,书房内静得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声响,以及窗外掠过的风声。 纸条上简短的写着‘阻沐白,勿让先皇陵墓受扰。’,随后飞鸽传送给夜莺。 书房内整齐的站着由5人组成的暗卫,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容小觑的杀气。 “观音现,沐白出,先皇墓恐难安。” 任晨南冰冷的肃杀气息让在场的每一个暗卫心头不由的一凛,神情更加肃穆。 他缓缓踱步至地图前,手指轻轻划过南都城至先皇陵墓之间的线路,每过一处,都似在心中盘算着无数种可能。 “江湖纷争,风起云涌,其实这玉观音乃是开启先皇陵墓的唯一钥匙。我们不仅要阻止沐白,更要确保皇陵无虞。” 暗卫们纷纷单膝跪地,誓词响彻书房:“誓死追随王爷,扞卫皇陵安宁。” 他们的声音如同锋利的剑誓要划破这混沌的江湖,以表自己对王爷的忠诚。 任晨南的目光停留在了地图上的某处,声音低沉的说道:“你们可知,先皇陵墓之中藏有一柄帝王剑。母后曾私下告知于我,此剑非但锋利无匹,更蕴含着王者之气。得帝王剑者,得天下之心。” 此言一出,暗卫们面面相觑连呼吸都变得急促,震惊中更有难以言喻的渴望。 “帝王剑不仅是皇权的象征,更是先辈们守护这片江山抵御外侮的利器。” 任晨南转过身,阴冷的扫视着每一位暗卫:“本王要你们誓死守护皇陵,以确保帝王剑不失,护我龙国万世基业。” 一名面容冷峻的暗卫率先站起,低沉的声音仿佛是从胸膛中迸发:“我等誓以血肉之躯筑成铜墙铁壁,护皇陵,保帝王剑不失。纵是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 言罢,他猛地一挥手,其余暗卫纷纷效仿,动作整齐划一,犹如那潮水般涌动,却又带着不可动摇的秩序。 他们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横于胸前,齐声高呼:“愿以吾命,扞卫龙国荣光,誓死追随王爷,守护至宝,不辱使命。” “这天下是我任宗皇室的天下,帝位只能由龙裔继承,绝不能让外姓人染指。北陵王虽为吾兄,其才德不足以担此大任,帝王剑若落入他手乃龙国之不幸。不仅要阻止沐白,更要密切关注北陵王的动向,绝不能让那废物有任何可乘之机。” 任晨南的话音刚落,一名身形瘦削的暗卫跨前一步说道:“王爷,我等愿为龙国利剑藏于暗处刺破一切阴谋,北陵王若敢有异动,必让其无所遁形。” 另一名暗卫,皮肤黝黑,肌肉虬结,如同岩石般沉稳,他紧握双拳,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吾等誓以生命为誓,誓死守护帝王剑,不让外姓之人玷污皇权。” 书房内的气氛骤然紧绷,烛火因窗外的微风而摇曳得更加剧烈,投下斑驳光影,将每个人的神情映照得忽明忽暗。 任晨南的眼神忽然变得复杂起来,缓缓走向书房的一角,背对着暗卫们,声音低沉得仿佛能穿透人心:“夜莺乃本王一手培养出来的影子,每次任务从未败绩。但这一年来,刺杀北王妃的任务屡次失败,这不得不让本王心生疑虑。” 一名暗卫闻言,似乎想要为夜莺辩护,却又碍于身份,只能低声问道:“王爷,夜莺跟随您多年,她的忠诚,我们兄弟们有目共睹,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由于任晨南背对着众人,没人发现王爷的眉宇间掠过一抹柔情,但很快就被阴冷的面庞所取代,转身说道:“夜莺于我,不仅是锋利的刃,更是……” 未说完的话突然戛然而止,连他也不愿承认那份超越主仆的情感,只能将其深深的掩埋在心底不让人发觉。 任晨南心事重重的缓步走至窗前,夜空星辰稀疏,将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 “若夜莺真的背叛了本王,我必会亲自清理门户,不许成为我心中的污点。” “王爷,若是夜莺真的背叛了您,我等必将夜莺擒获,亲手交予王爷发落。” “属下将加倍监视夜莺,确保她无二心,不让任何风吹草动逃过我们耳目。” 任晨南转过身,深邃的眼眸如寒潭般掠过每一位暗卫的脸庞,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会背叛本王吗?” 话音一落,暗卫们的目光坚定,没有丝毫动摇,仿佛用生命在回应这份质问。 站在最左侧的那位暗卫,胸膛微微起伏,不敢直视南王的眼睛:“属下愿以灵魂起誓,绝无背叛王爷之心。” 其余暗卫见状,纷纷单膝跪地,同样掷地有声的说道:“我等愿以血肉之躯铸就忠诚之墙,誓死追随王爷绝无二心。” 最末一位暗卫的额头轻触地面,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属下的忠诚之心可昭日月,若有背叛王爷之举,愿受万箭穿心之刑,以谢王爷栽培之恩。”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忠诚之火,整个书房都被这份炽热的情感所填满,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信念。 任晨南猛地一挥衣袖,那张地图随风卷起一角,仿佛预示着即将掀起的波澜。 “刻不容缓,即刻启程前往南都。” 简短的两句话如雷鸣般在书房内响起,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容违抗的力量。 暗卫们闻言,迅速而有序地整理装备,利刃出鞘,映照在他们坚毅的脸庞。 夜色如浓稠的墨,寂静的街道上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任晨南骑在一匹乌黑发亮的骏马上,流星枪横握于鞍前,枪尖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寒光,犹如能刺穿一切黑暗。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拉出一道长影,与身后紧随的暗卫形成了不可逾越的屏障。 随着马蹄声渐渐远去,几道暗影紧贴于王爷左右,仿佛连呼吸也和月色融为一体,只留下模糊的身影和急促的马蹄声。 第57章 禁军统领 慈宁宫内,烛光摇曳,映照着金碧辉煌却略显沉闷的宫室,窗外偶尔传来夜风的低语,也未能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皇上轻拥着怡贵人依偎在龙床上,怡贵人发丝轻垂,脸颊绯红,已沉入梦乡。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慈宁宫的寂静,李公公的声音在外殿响起,带着几分焦急:“皇上,奴才有急事求见。” 皇上听到门外的动静,轻轻松开怀中的怡贵人,为她掖好被角,披上龙袍外衣坐于龙床边,沉声道:“进来吧。” 李公公匆匆步入内殿,低垂着头,声音难掩焦急:“皇上,探子急报,南王已于深夜率领暗卫离开城中,去向不明。” 皇上沉吟片刻,眉宇间凝聚着厚重的忧虑,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那轮被薄云遮掩的明月,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如同国家此刻的局势,明暗交织,复杂难测。 “江湖之事皇家本不应插手,但玉观音一事,已非单纯的武林纷争,它牵扯甚广,若落入贼人之手,恐生更大祸患。” 李公公躬身立于一旁,心中暗自揣摩皇上的意图,小心翼翼道:“皇上圣明,江湖中人为玉观音争得头破血流,更有传言称此宝物能助得一统江湖,乃至……” 他顿了顿,似乎有所顾忌。 “大胆!” 皇上脸色猛然骤变,怒意在他的眉宇间翻涌,仿佛能瞬间点燃周遭的空气。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李公公,每一步踏得寝内的金砖咚咚响,震得人心神不宁。 “朕乃九五之尊,江湖之事又岂能与朝堂相提并论,更遑论妄言谋夺帝位。” 说罢,他猛地一挥衣袖,袖风带起一阵劲风,直扑李公公面门,虽未真正击中,但那凌厉之势已让李公公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连声求饶:“奴才该死,奴才失言,请皇上恕罪。” 皇上怒意未消,胸中翻腾着惊涛骇浪,转身大步迈向案几,猛地一拍龙案,震得桌上烛台摇曳,光影乱舞。 “速宣禁军统领张德远即刻觐见。” 话音一落,李公公仍旧心惊胆寒的浑身颤抖,颤巍地步履匆匆朝殿外走去。 不多时,慈宁宫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铠甲轻微的碰撞声,一位身披银色铠甲,面容刚毅的中年将领疾步入内,正是禁军统领张德远。 他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末将张德远参见皇上,不知深夜召见有何急事?” 望着这位多年来一直守护皇城安宁的得力干将,皇上轻轻抬手示意其起身。 “朕急召张统领前来,有要事相托。” 张统领双拳紧握:“皇上但有差遣,末将愿为皇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他的这些话掷地有声,字字铿锵,如同铁骑出征前的战鼓,激荡人心般震撼。 “南王深夜离城,行踪不明,朕担心此事与近日江湖中沸沸扬扬的玉观音事件有所关联。朕命你即刻调集御林军精锐,暗中追踪南王一行,查明其真正目的。切记,行事需谨慎,不可打草惊蛇。” 张统领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他回想起近日来皇城内外关于玉观音的种种传闻,心中暗自盘算。烛火映照下,他那张刚毅的面容显得更加深沉。 “皇上,臣确有耳闻玉观音之事,江湖中人皆视其为至宝,竞相争夺。而今北陵王欲亲自南下调查,可见此事非同小可。若南王此行亦是指向南都,那……”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紧锁在皇上身上,仿佛能洞察帝王心中的忧虑。 皇上轻叹一声,双手负于背后,缓缓踱步至窗前,凝视着远方漆黑的夜空。 “这玉观音背后隐藏的秘密,远非朕所能预料。张统领,你此行不仅要追踪南王,更要留意北陵王的动向,确保他们二人不会因各自目的而误入歧途,更不可让玉观音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中。” 张统领神色更加凝重,南王与北陵王皆是皇室中人,一旦有所冲突后果严重。 他沉吟片刻,沉声道:“若是二位王爷因玉观音互掐,末将应当如何应对?” “当初因为北陵王命格原因从而奚落,一直不受皇家待见。近年来北陵王为百姓做了不少的贡献,朕才封他爵位。终究还是皇家对他亏欠甚多,此番北陵王南下皆是为了百姓。但朕也希望他们兄弟间能够和睦共处,共护我龙国江山。” 张统领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抵在胸口:“末将定当竭尽全力护北陵王周全,也绝不让南王殿下有任何闪失。二位王爷皆是皇家血脉,末将誓以性命担保,不让其之间产生冲突免伤骨肉之情。” “张统领,你速去准备,即刻启程前往南都城,调集最精锐的护卫随行。” “遵旨,末将这就去办。” 言罢,张统领疾风般冲出慈宁宫。 皇上轻叹一声,挥手让李公公退下休息,寝宫内顿时只剩下他与怡贵妃两人。 怡贵妃温柔地从龙床边起身,缓步至皇上身旁,轻轻握住他的手,那双手虽因国事操劳而略显粗糙,却依旧温暖有力。 她以柔和的目光望着皇上,轻声道:“陛下,您为国为民日夜操劳,已心力交瘁。南王虽行事偏激,但终归是皇家血脉,他又怎会不顾大局呢?” 顿了顿,怡贵妃伸手以细长的指尖轻抚皇上的眉宇,试图抚平那紧锁的忧愁。 “北陵王心怀天下,此次南下定能妥善处理玉观音之事,您无需过于忧虑。” 烛光摇曳,映照在金碧辉煌的龙床上,光影交错间,两人的身影更显缠绵。 “陛下,臣妾愿以身作舟,载您渡过这漫长黑夜的疲惫。”她以指为引,缓缓解开皇上的衣襟,动作间满是柔情。 皇上轻揽怡贵妃入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与她独有的体香令人沉醉。 与此同时,皇城的宫门外。 张统领身骑高头大马,身披银色铠甲,手持先皇御赐的玲珑弓,弓身以玄木雕琢,弓弦紧绷,随时能给敌致命一击。 马蹄声在空旷的宫门外回响,每声都敲打着夜的寂静,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数十个护卫身着黑色劲装跟在统领身后,每人的腰间都系着一把统一的跨刀。 张统领望着前方那一片的黑暗,心中暗自盘算着各种可能的变故与应对策略。 第58章 抵达南都 南都的冬日雪花纷飞,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马车缓缓行进在铺满白雪的官道上,车轮碾过雪地发出‘吱吱’的声响,与耳旁的风声形成一首冬日的交响曲。 炉火温暖的给马车内带来热感,小雪满眼关怀的为王妃披上柔软的狐裘。 而夏语柔轻抚着腹部,看着与车窗外并肩骑行的任晨曦,低语道:“王爷,董大叔行事谨慎,此番押送却泄露风声定非偶然。或许,幕后之人正躲在暗处以玉观音为饵布下一场错综复杂的局。” 片片雪花在空中轻盈旋转,缓缓落在夏语柔的发梢,她目光深邃地望向茫茫雪原,仿佛能穿透风雪看到未知的阴谋。 任晨曦勒紧缰绳,眉头紧锁的说道:“柔儿,若真是有人暗中算计,那此人手段之阴狠歹毒,我们不得不防。连我亲弟任晨南,我也不能全然排除嫌疑。” 雪花愈发密集,如同天空撒下的细碎银沙,将整个南都装扮得既纯洁又神秘。 夏语柔轻轻抖落肩头的积雪,思索着说道:“我虽不喜欢南王,但直觉告诉我此事非他所为,就那傲慢的性格绝对不会以卑劣的手段引起江湖纷争。” 任晨曦微微点头,同意柔儿的观点。 他抬手示意队伍停下,大声说道:“前方不远便是南都城,乃此行关键之地。玉观音之事已将我等卷入漩涡中心,务必提高警惕谨防任何不测。” 南都城的城门大开,没有重兵把守。 城门下,镇远镖局的旗帜在风雪中猎猎作响显得格外醒目,却也透露着狼狈。 孙二娘身上已沾满斑斑血迹,手中长剑硬生生的抵挡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胸口剧烈的起伏。 杜文轩身形飘逸,每一步都恰好避开了攻击要害。折扇开合间,时而化作利剑挑开兵刃,时而化作盾牌格挡劲风。 突然,他身形一顿,折扇猛然一展,如孔雀开屏绚烂夺目,瞬间震退数名帮众,为孙二娘争取到了一丝喘息之机。 与此同时,董玉红的动作迅捷有力,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与云一帮的帮众们战得难分高下。 身上虽然添了几道血痕,但她拼死守护玉观音为逝去的父亲扞卫镖局的荣耀。 任晨曦远远的锁定了城门下正浴血奋战的孙二娘他们,他猛地一提缰绳,骏马长啸一声,四蹄生风般冲向战场。 夏语柔急忙从窗口探出头,焦急的神色仿佛能穿透风雪,紧盯着那边的情况。 任晨曦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瞬间切入战场,手中长剑出鞘,寒光四射,直指围攻孙二娘的云一帮高手。 他剑法凌厉,每一剑都精准无比,或挑或刺,迅速将敌人的攻势一一化解。 林管家立于马车一侧,身形隐于风雪与战乱的边缘,手中紧握着那把长狙,透过准心锁定了一名正欲偷袭王爷的敌人。 满天风雪似乎在这一刻为他而静止,林管家屏息凝神,手指轻轻扣动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轻响,一枚如死神降临的子弹瞬间穿透风雪,正中那人眉心。 他随即缓缓倒下,溅起一片雪雾。 城下的战斗越来越激烈,北陵王的兵士与云一帮帮众缠斗在一起,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金属碰撞的火花在寒风中闪烁,如同夜空中最不规则的星辰。 雪花被热浪卷起,形成漩涡状的血雾模糊了视线,却掩不住生死相搏的惨烈。 一名年轻的兵士面颊上沾满了血花,眼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手持长枪突刺敌人,已有好几个倒在了他的枪下。 然而,云一帮的帮众们在帮主的怒吼下,他们的攻势逐渐变得迅猛,企图将所有兵士吞没于被鲜血染红的雪地之中。 云一帮主立于战场一隅,周身环绕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死瞪着任晨曦。 “皇室之手何时也敢伸进这浑水之中?玉观音的奥秘岂是尔等所能窥探?” 任晨曦剑指苍穹,剑尖微颤,似乎在回应着周遭的寒意,沉声道:“玉观音非宝,本王只为平息纷争护佑苍生。” 言罢,他身形微动,剑光如影随形与云一帮主的威压形成看不见的暗流涌动。 云一帮主显然对北陵王的片面之词不信,他身形猛然暴起,如山岳崩塌,每一步踏出都伴随着地面微微的震颤。 银雨升乌拳法展开,双拳裹挟着呼啸的风声,拳影重重犹如乌云压顶,又似银雨倾盆,每一击都蕴含着开山裂石之力。 夏语柔见状眉头微皱,急切的对小雪说道:“王爷打不过他,快点去救王爷。” 小雪闻言,身形轻盈一跃,手中的软鞭如灵蛇出洞划破空气,时而柔韧如丝缠绕化解,时而刚猛如鞭抽击敌人。 但面对云一帮主的暗劲中期实力,小雪虽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奋力抵挡,汗水与雪花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 云一帮主的拳法愈发狂暴,每一拳都能撕裂空间,带起阵阵刺耳的破风声。 任晨曦剑势凌厉,却也被这股磅礴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剑光虽快,但难以触及云一帮主体肤,只能勉强在拳影间游走,寻找那微乎其微的破绽。 软鞭穿梭在拳风与剑影之间,轻盈的几乎化作了战场上一道难以捉摸的幻影。 可打斗的时间越长,小雪就感觉到了疲惫,每一次挥鞭都显得有些许的吃力。 云一帮主的拳劲仿佛能穿透空气,直逼小雪内腑,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就在那足以开山裂石的一拳即将轰至小雪的瞬间,夏语柔双掌推出,与拳风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气浪翻滚,四周的雪花被狂暴的能量撕扯得四散纷飞。 就在此时,夏语柔自觉腹部一股剧痛袭来,那是她情急之下为了救小雪,强行催动体内的宗师之力从而动了胎气。 她腹痛难忍,半蹲在马车旁,双手撑着地面,脸色苍白如雪,额头冷汗涔涔,但心里想要守护的决心让自己无法退缩。 一股蓝光在夏语柔周身凝聚,形成薄薄的光罩,勉强抵挡着肆虐的寒风侵袭。 云一帮主眼神狠厉的直奔夏语柔而来,每一步都似踏碎虚空带起层层雪浪,就像暴风雪都是为他一人而起。 风雪交加中,林管家手指轻轻摩挲过长狙冰凉的枪身,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事实……面对云一帮主的超凡实力,即便是他精心瞄准的每一发子弹,也不过是落入无尽深渊的石子,激不起丝毫波澜,努力寻找着能够牵制云一帮主的任何机会。 为了阻止云一帮主向柔儿靠近,任晨曦的剑光在拳影中穿梭,每一次交锋都迸发出耀眼的火花,剑尖与拳风激烈碰撞发出的轰鸣声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小雪拼尽全力用软鞭死死的缠住云一帮主,与王爷合力也未能阻挡他的步伐。 第59章 仇人相见 “你敢动她,我必杀你。” 一道魅影骤然出现在夏语柔身前,一袭紧身黑色长裙勾勒出她矫健的身姿,双刀在雪光的映照下泛着森冷寒芒。 云一帮主脚步一顿,满眼都是震惊与忌惮,他未曾料到在这风雪交加的南都城竟会遭遇闻名遐迩的第二杀手……夜莺! 夜莺的名字早在江湖上如同死神的低语传的沸沸扬扬,让江湖中人闻风丧胆。 “你……你是夜莺?” 云一帮主的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的胆怯,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逃脱的缝隙,可这里到处都是雪茫茫的一片已无退路。 夜莺冷视着眼前的猎物,手中的双刀瞬间合一,化作一道冷冽的银色闪电,划破长空,直指云一帮主的咽喉。 云一帮主的瞳孔骤缩,拳风骤停,他企图以拳化盾,但一切都为时已晚。 银光快速闪过,如切豆腐般轻松击溃了他的防御,在颈脖间留下细长的血线。 鲜血喷涌而出,就像冬日绽放的红梅,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后轰然倒下,激起一片雪雾,将血腥的杀戮暂时掩盖。 夜莺站在原地,双刀归鞘,动作行云流水,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她漫长生涯中的一次寻常交锋。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深深震撼,连风也似乎停止了呼啸,只剩下雪花缓缓飘落,覆盖着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城墙下。 云一帮的喽啰们眼见帮主毙命,恐惧迅速蔓延心头,纷纷四散奔逃,脚下的雪地被踩踏出许多杂乱的痕迹,宛如一群受到惊吓的野兽在雪原上盲目逃窜。 夏语柔勉强支撑起身子,望向夜莺的方向,感激的轻声说道:“莺子,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们所有人。” 夜莺微微侧头,深邃的目光从杜文轩身上掠过,最终轻轻落在夏语柔脸上,点了点头,算是对这声感谢的回应。 杜文轩并未对夜莺发难,则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小心搀扶着受伤的二娘。 这柔情的画面在外人看来无疑是一对患难与共的侠侣,相互扶持,情深意重。 一袭红衣的董玉红双目赤红,在纷飞的雪花中更显耀眼,双刀紧握,犹如被仇恨点燃的烈焰猛然爆发,向夜莺冲去。 每一刀都蕴含着破釜沉舟的力量,企图在夜莺的强大实力下能撕开一道裂缝。 面对董玉红的猛攻,夜莺也不惯着,瞬间化作一道残影在雪地与她双刀对碰。 众人的耳畔传来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只能看见董玉红和快到无影的夜莺对打。 夏语柔深知二人实力悬殊,心中焦急万分,挣扎着站直了身子,尽管身体虚弱,还是对着董玉红喊道:“玉红姑娘,不要打了,莺子并非我们的敌人。” 夜莺听闻此言,身形一顿,黑色长裙在雪地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似乎在衡量着北王妃这突如其来的请求。 而董玉红那抹炽热的红色在雪幕中骤然停滞,双刀高举,却因内心的挣扎而微微颤抖,眼中既有不甘也有迷茫。 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夏语柔的目光在董玉红与夜莺之间徘徊,向孙二娘问道:“二娘,为什么玉红姑娘会对莺子有如此深的怨念?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孙二娘神色一黯,面容沮丧,仿佛又勾起了心底那段不愿提起的伤心记忆。 “那晚也是这般清冷,董镖头为了保护董姑娘就是死在你口中的莺子刀下。” 说着,她双眼泛红的带着哭腔:“愣子为了保护我,死在了黑衣人的手上。就连闷头也不知被何人所杀,吊死在树上。” 夏语柔眼眶瞬间泛红,回想起他们当时在客栈相遇的场景,之后又一起攻打匪寇,一件件往事在脑中闪现,泪水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她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声音哽咽:“怎……怎么会这样?” 泪水终于滑落,滴落在雪地上,瞬间凝结成冰晶,映照着这乱世的残酷无情。 小雪紧咬着下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眼中满是对闷头逝去的哀伤与不舍,倔强地不肯让泪水落下。 任晨曦站在一旁,骨节因愤怒而泛白,怒视着杀害董镖头的夜莺,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仿佛要将一切黑暗焚尽。 “本王在此立誓,无论隐藏暗处的人是谁,闷头和愣子的仇我定一一讨回。” 杜文轩嘴角那抹不屑的冷笑,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冬日里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抹冰凌,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折扇,即便在这风雪交加的时刻,那份从容让人侧目。 任晨曦无意间捕捉到杜文轩这一细微的变化,心中暗自戒备,直觉告诉他,此人的身份远非表面的那般简单。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不动声色的护在柔儿身旁,如今局势变成现在这般,这背后肯定有一个更大的阴谋需要去探索。 然而,那边的气氛再次紧绷起来。 董玉红那抹烈焰般的身影在雪地上疾驰,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呼喊:“女魔头,我要杀了你为爹爹报仇。” 或许夜莺心里有愧,又或者看在北王妃的份上未使出杀招,只是一味的闪避,似乎连自然界的纯净雪花也在为她辩解。 董玉红每一击都倾尽全力,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必要杀了女魔头为父报仇。 身为北陵王的任晨曦自然懂得柔儿的心思,可他堂堂王爷怎能去救一个杀手? 自从小雪接触夜莺后,对她的想法早已改变,也不愿见到二人其中一个受伤。 小雪身形一展,如同轻盈的雪花飘落,手中的软鞭瞬间缠在了董玉红腰间,力道恰好阻止了她继续猛攻的身法。 “董姑娘,你冷静点。” 就在这瞬间,夜莺骤然消失在雪地,茫茫白雪已无踪影,仿佛她从未出现过。 董玉红怔愣片刻,随即跪倒在冰冷的雪地上,伤心的泪水已模糊了她的视线。 “爹,女儿没用,没能为你报仇。”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心底最深处艰难的挤出,带着无尽的悲伤与深深的自责。 雪花飘落在董玉红的肩头和发梢上,渐渐的将她覆盖成了一座孤独的雪人。 此刻的她不是因为寒冷导致身体微微颤抖,而是那血海深仇几乎要将其撕裂。 第60章 大宗师的怪癖 夏语柔来到董玉红面前,雪花轻柔的在周身旋转,仿佛也在为这份悲伤加冕。 她在小雪的搀扶下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搭在董玉红颤抖的肩上,温柔的目光好似能透过泪水触及到其内心的伤痛。 “玉红姑娘,失去至亲的痛苦无人能及,但夜莺……并非你想的那般冷酷。” 董玉红抬头望向夏语柔,那双布满血丝的眼中既有绝望也有质疑:“王妃,我亲眼见她用刀穿透我爹的胸膛,那血,那痛,我如何能忘?又何曾有过误会?” “生于乱世都有自己逼不得已的苦衷,或许背后隐藏着更深次的阴谋。我定会查明真相,给你和董大叔一个交代。” 任晨曦则站在一旁,对小雪责怪道:“你竟敢刻意阻拦董姑娘为父报仇,从而放走了那个女杀手。回府后,你便去面壁思过吧,也算是对你的小小惩戒。” 小雪委屈的低着头应了声‘是’,身为丫鬟的她岂敢忤逆王爷的任何决定。 这下轮到夏语柔不高兴了,连忙上前将小雪护在身后:“王爷,要罚就连柔儿一起罚吧,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任晨曦面色微变,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欲抚上夏语柔的脸颊,却在半空中顿住,转而轻拍她的肩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却又满是温柔:“你呀,总是这样护着身边的人,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啥样。罢了,我又怎舍得真罚你们呢。只是,主仆之礼不可废,下次记得注意分寸。” 夏语柔轻抚着隆起的腹部,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仿佛在与那未出世的小生命进行着无声的对话。 “毅毅,爹爹刚刚是不是凶娘亲了?” 她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故意提高了音量,眼神却偷偷瞟向一旁的任晨曦,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是藏都藏不住。 只见任晨曦一脸无辜又无奈的模样,苦笑的摇摇头,缓缓走近夏语柔,蹲下身来,将耳朵轻轻贴在她的腹部,仿佛真的在倾听那未闻其声的生命之音。 “柔儿,你这可是冤枉本王了,本王何时凶过你?我不过是训了小雪几句,以后若是毅毅不孝顺,就拿你试问。” 说着,他抬头望向夏语柔,那份宠溺般的深情,足以融化冬日里的一切寒冷。 夏语柔不再理会他,来到董玉红面前将其扶起,而她却很伤心的抱着王妃哭了,似乎想把所有的委屈都倾泻出来,泪水滚落在冰冷的雪面凝结成细小的冰晶。 在这银白的雪地里,侠女的刚强与柔情并存,展现出一种别样的风景画质。 风轻轻吹过,带起一片雪花飘落在她们的发梢,为这幅画增添了凄美的忧伤。 随后,董玉红一行人押送着镖局的货车缓缓进入了南都城,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热气腾腾的蒸汽从各家铺面逸出,与寒冷的空气形成了一幅幅朦胧的画卷。 集市上热闹非凡,商贩们吆喝着热包子、冰糖葫芦和各种各样的手工艺品。 坐在马车内的夏语柔轻蹙秀眉,心中不禁生疑,对着与窗口并齐的任晨曦问道:“真是奇怪,城中连基本的护卫都没有,就连驻扎城墙的兵将也没有。” 任晨曦环视了一眼四周,疑惑道:“确实,本王也未曾料到。北陵虽与南都离得甚远,但此番景象实属让人罕见。” 隔得不远的孙二娘听见他们的对话,走到马车旁说道:“咱们得小心行事,这南都说不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这时,杜文轩走上前来轻声说道:“诸位有所不知,南都之所以能在乱世中保持这份安宁,全因城主柳青云,此人修为已臻大宗师之境,一己之力可护一方平安。故而,寻常守卫兵马便显得有些多余。” “竟真的有人能修炼到大宗师之境!” 夏语柔震惊的目光似乎能穿透这纷飞的雪花,想象着那位柳城主的非凡实力。 杜文轩解释道:“柳城主自幼天赋惊人,无数武者慕名而来,欲与他一较高下,却无一不是铩羽而归,更添其传奇色彩。但正如世间万物,有其光必有影,柳城主虽强,却也有他的原则。” 孙二娘性子直率,闻言不禁皱眉,质疑道:“既是如此高人,为何我等被云一帮那等恶徒围攻之时,他却袖手旁观?难道说这南都的安宁也只是城内的特权?” 杜文轩神色变得凝重,缓缓说道:“柳城主确有一怪癖,那便是‘城门为界,城外纷争概不插手’。他认为南都城的安宁是他对老城主的承诺,至于城外则是江湖儿女的试炼场,强者生存,弱者淘汰,此乃天道。若有人胆敢在城内滋事,无论是谁皆会遭受他最严厉的制裁。曾有数位成名已久的江湖人士因在城内挑衅,一夜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据传是被柳城主亲自出手,轰杀于无形。” 孙二娘愤慨的说道:“怎会有如此怪癖?城外就不是人命了?这世道,强者便能肆意妄为,定下自己的规矩?” 夏语柔轻声安慰道:“二娘,世间之事复杂多变,不能仅凭一己之见便妄下定论。柳城主肯定有他的难处,原则虽为严苛,却也维护了这南都城的安宁。” 任晨曦微微点头,似乎也在思考着这复杂的人性:“乱世中往往并非黑白分明,柳城主的选择或许是他认为最能守护这片土地的方式。我们虽不能改变他的原则,但至少可以坚持自己的信念,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弱者发声,为正义而战。” 杜文轩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楼阁,说道:“城中若有异动便会亮起特殊的灯火,是警告外来者勿要触犯南都的规矩。” 马车内的小雪细心照顾着王妃,脸上洋溢着对杜文轩由衷的敬佩:“杜公子真是见多识广,什么奇闻异事都能知晓。” 杜文轩站在马车外,亦能感受到车内温馨的氛围:“这世间的广阔远超我们想象,每一处都藏着不同的故事。杜某不才,愿将一切化作笔下生花流传于世。” 此时的任晨曦表面平静如水,时而凝视着那被雪覆盖的屋顶,心中暗自思量。 他手指不经意间轻敲着斗篷下的剑柄,眼神又在杜文轩的身上游移,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心中暗自盘算:这杜文轩所言虽合情理,但真假难辨,又岂能全信?董镖头执意要亲自将玉观音送至这南都城,其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秘密? 第61章 溯魂镜 兵士们小心翼翼地将沉重的木箱抬至城主府前厅,董玉红也算完成了父亲的遗愿。 空旷的大厅内仅有几名下人在忙碌的打扫卫生,府上并没有任何护卫的踪影。 随着箱盖缓缓开启,一股温润的玉光充盈着大厅,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玉观音躺在柔软的绸缎上,通体晶莹剔透,无一丝杂质,细腻的雕刻纹理在光线的折射下更显生动,观音面容慈悲,眼含悲悯,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之苦。 那位传说中的大宗师柳青云身着一袭素白长袍,踏着轻盈的步伐步入厅中,白发如雪,却精神矍铄,透出超凡的气质。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在柳城主的身上,大厅内的气氛骤然紧绷。 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对准了那尊晶莹剔透的玉观音,动作轻盈似拈花一笑。手掌轻轻一挥,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拖沓。 随即传来巨大的声响响彻整个城主府,那尊价值连城的玉观音竟在柳青云这一掌之下,瞬间化作了无数细小的碎片,散落一地,闪烁着凄美的光泽。 每一片碎片都像是承载着某种未了的宿命,静静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孙二娘惊愕的神情中满是不解,愤慨的问道:“柳城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董玉红眼眶微红,紧握双拳,声音颤抖的说道:“我父亲一生忠义,为保这玉观音不受贼人侵扰,不惜以命相搏,如今你却将其摧毁,敢问城主天理何在?” 夏语柔在小雪的搀扶下,缓缓步至柳青云面前:“前辈,您此举定有深意,能否为晚辈解惑?这玉观音究竟承载着何种秘密让您不惜以如此决绝的方式了断?” 柳青云闭目凝神,掌心轻轻旋动,一股强大的天地之灵气为之汇聚,那散落一地的玉观音碎片竟奇迹般地悬浮起来! 无数碎片在空中旋转,其中弥漫出一股淡淡的幽香,那是玉石历经千年沉淀的芬芳,也是大宗师超凡力量的体现。 随着咒语的加持,碎片逐渐融合,宛如流水归海,最终凝聚成一面玲珑剔透的玉面镜,镜面上流转着淡淡的玉光,映照出众人惊愕而又敬畏的脸庞。 夏语柔好奇的凝视着那面重生的玉面镜,轻声问道:“前辈,这镜子究竟有何奥妙之处,能让您如此费心重塑?” 柳青云高冷的目光掠过夏语柔,最终落在了一旁沉默不语的任晨曦身上。 “此镜名为‘溯魂镜’,能映照人心,更可追溯过往,洞察世间万物的根源。” 言罢,他步至任晨曦面前:“你可曾想过,自己为何会被冠以‘命煞孤星’之名,以至于连父亲的陵墓都不得而知?” 柳青云的话让任晨曦身躯一震,既有震惊也有不解,语气诚恳:“前辈,晚辈愿闻其详,恳请前辈为晨曦解惑。” “你非但不是世人所传的命煞孤星,实则是天命所归的九五之尊。当年你母亲以非凡的智慧预见到了未来的风云变幻,为了保护你免受无妄之灾,才编造了那般谎言。而今,你站在这南都之地,距离你父亲的真正安息之所不过咫尺之遥。” 闻言,任晨曦瞳孔骤缩,呆愣的站在原地,那一段段痛苦的思绪将他淹没。 夏语柔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能急切的问道:“溯魂镜与我家王爷又有何关联?” 柳青云轻抚镜面,仿佛穿透了溯魂镜的虚幻,直视着那古老且遥远的秘密。 “溯魂镜是进入黄陵的唯一钥匙,皇陵之中藏有一柄帝王剑,它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天命所归的标志。” 言罢,他轻轻一挥衣袖,溯魂镜中的光芒骤然凝聚成一道耀眼的光柱,直冲天际,随即缓缓降下,化作一团模糊的古老画面,在众人惊愕的神色中展开。 画面中,云雾缭绕的山峦间,一座气势恢宏的陵墓若隐若现,陵墓之上,一把巨剑插于石缝之中,剑身流转着龙吟虎啸般的气势,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 随着溯魂镜中光芒的剧烈波动,任晨曦的身形好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不由地步入那道光柱之中,消失在大家眼前。 夏语柔心中焦急万分,非常担心王爷的安危,没有犹豫便踏入了那道光圈里。 一直视王妃为姐姐的小雪怕她有危险,不顾一切地步入神秘莫测的光影中。 孙二娘转头望向董玉红问道:“董姑娘,你也要进入这镜中的未知世界吗?” 董玉红紧握双拳,目光坚定如铁的说道:“我不能让父亲不明不白的死去,我要到里面查询真相,为爹爹讨回公道。” 她毅然决然的身形逐渐没入那道光柱之中,孙二娘为了能够查到杀害闷头和愣子的凶手,也一同消失在光芒的尽头。 杜文轩踏入光柱之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阴鸷地掠过柳青云,那是一种混杂着贪婪与算计的复杂神色。 柳青云立于光柱旁,他并未出声阻拦,只是望着杜文轩那逐渐被光芒吞噬的身影,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出来吧,隐藏对我是无用的。” 他话音一落,空气中似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紧接着,一道黑影自暗处悄然滑出,却又在瞬间收敛了自身所有的锋芒,恭敬地立于柳青云面前。 夜莺深知与柳青云正面交锋毫无胜算,那双锐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也有对柳青云实力的敬畏。 “柳城主,夜莺自知修为浅薄,不敢在您面前造次。但此镜中藏有我所寻之物,我愿以性命相搏,只求一探究竟。” 柳青云微微侧目,那双能洞察人心的眸子在夜莺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淡淡一笑,笑容中似乎蕴含了无数深意。 “丫头,溯魂镜内不仅有帝王剑,亦能窥探过往,一切皆需你自行承担。” 夜莺踏入光柱的那一刻,周身被奇异的光芒包裹,眼神却突然变得异常复杂。 随着光芒的逐渐吞噬,柳青云望着夜莺消失的背影,勾勒出难以言喻的微笑,自语道:“乖孙女,外公总算找到你了。” 林管家站在一旁,震惊之余,目光在柳青云与那道逐渐消散的光柱之间游移。 他未曾料到,这位冷峻高傲、深不可测的柳城主,竟与那位神秘莫测的女杀手夜莺有着如此深厚的血缘关系。 即便兵士们暗自揣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但无人敢出声询问,站姿如松的在院落里等候,只盼他们的王能早日回归。 第62章 梦境?还是现实? 【溯魂镜内,现代时空。】 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斑驳地洒在夏语柔那张略显迷茫,却依旧美丽的脸庞上。 她缓缓坐起身,望着四周的环境,熟悉的家具摆设,这不正是自己的闺房吗?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全家福,还有张大大的照片挂在床头,照片里的夏语柔穿着马面裙、拿着凤鸣剑浴血混战的战斗画面,那是她作为华夏战神的荣誉象征,此刻就像是隔了一个世纪般遥远。 门铃声突兀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夏语柔愣了愣,起身走向门口,每一步都似乎踏着记忆的碎片,轻而易碎。 打开门,闺蜜苏婉晴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站在门口,手里提着早餐,见她这副憔悴的模样,脸上的笑容瞬间转为担忧。 苏婉晴放下手中的早餐,急切的问道:“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没休息好?” 说罢,她将夏语柔扶到沙发上坐着,自己则半蹲在她面前,目光里满是关怀。 而夏语柔的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黑影,想要抓却又抓不住任何清晰的画面。 她迷茫的说道:“我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心里空落落的,好不安。” 苏婉晴轻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抚过夏语柔眼下的淡淡青影,那眼里满是心疼。 “看看这黑眼圈,都成国宝级的了。” 她边说边从包里翻出一对蒸汽眼罩:“来,你把这个戴上好好放松一下。” 夏语柔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接过闺蜜递来的眼罩,让眼罩的温热缓缓包裹住疲惫的眼眶,脑海中断断续续的出现许多画面,甚至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不断浮现。 她的心猛地一紧,一股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是思念?是遗憾?还是……? 无论夏语柔如何努力,想要抓住那抹稍纵即逝的影像,好似握住了一把流沙,越是用力,越是消散得无影无踪。 苏婉晴见状,连忙取下她的眼罩,问道:“语柔,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啊?” 夏语柔收回思绪,勉强挤出微笑,但那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忧伤,就像是抹不去的阴影悄悄笼罩在她的心头。 她拿起一根油条,轻轻咬了一口,外酥里嫩的口感瞬间唤醒了味蕾,也似乎让心中的那份迷茫暂时消散了。 苏婉晴细心地为夏语柔添满豆浆,动作细腻,而且体贴,柔声道:“尝尝这豆浆,我特意选的,据说能肤白养颜哦。” 说着,她也端起杯子喝了起来。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既有闺蜜间的默契,也有对彼此生活点滴的珍惜。 苏婉晴提议道:“语柔,等会儿我们去市中心那家新开的购物中心逛逛吧,里面不仅有各种时尚潮品,还有超棒的spa馆,正好可以让你缓解一下疲惫。” 夏语柔点点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听起来不错,或许能让我不乱想。” 这两姐妹说走就走,开上炫酷的宝马车来到了购物中心,人流如织,色彩斑斓的店铺橱窗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 苏婉晴挽着夏语柔穿梭在人群中,逛着各种有趣的小店,喝着美味的饮品。 之后,两人步入了spa馆内,一位长相普通的女美容师面带微笑的迎上前来,引领着她们来到一间比较私密的房间里。 包厢内,柔和的灯光洒在柔软的地毯上,空气中弥漫着更加浓郁的薰衣草香气,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夏语柔和苏婉晴换上了柔软的浴袍躺在按摩床上,两位美容师开始为二人肩颈按摩,力度恰到好处,既舒缓了肌肉的僵硬,又仿佛驱散了夏语柔心中的阴霾。 spa馆的一角,专门的美甲区散发着淡淡的柠檬香,一排排色彩斑斓的指甲油在灯光下闪耀,像在等待着赋予生命。 夏语柔和苏婉晴随后又并肩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美容师为她们轻轻擦干手上的水珠,准备着这场指尖的艺术之旅。 苏婉晴率先挑选了一款晶莹剔透的裸粉色指甲油,笑道:“语柔,这个颜色温柔又不失时尚感,正适合你的气质。” 夏语柔微微一笑,目光则在众多颜色中游移,最终落在了一瓶星空蓝上,那颜色似乎能吸引人的灵魂让她沉醉。 “我要这个,有点像夜晚的星空,既神秘又宁静,太艳丽的颜色我不喜欢。” 美甲师轻启瓶盖,那星空蓝缓缓流淌于指间像夜幕低垂,星辰点点落入凡尘。 她手持细笔,小心翼翼地在夏语柔的指甲上勾勒,每一笔都精准而富有韵律,仿佛是在绘制一幅微小的宇宙画卷。 夏语柔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微凉,蓝色渐渐在指甲上铺展开来,给人梦幻般的感觉,而且空气中的香气更让人心旷神怡。 苏婉晴坐在一旁也在做美甲,不时的还会聊起帅哥,二人的欢声笑语为这片宁静增添了几分温馨的甜蜜。 之后,她们互挽着彼此的胳膊,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从商场里走了出来,里面装了许多的衣饰物品。 苏婉晴突然神秘兮兮的说道:“语柔,悄悄告诉你,我最近在捣鼓一件大事。” 夏语柔微微侧头,好奇的问道:“什么大事?是你的论文得到了导师的认可?” “是的,现在正在着手研发时空机。” “婉晴,你真相信能穿梭时空吗?” 苏婉晴用力的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一直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我们未曾触及的奇迹。只要我们不放弃,总有一天,时空机会带我们穿越时间的长河,去见证那些只存在于传说与幻想中的历史瞬间。” 夏语柔的头猛的疼了起来,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用力的捂着疼痛的脑袋,仿佛正竭力抵抗着某种无形的力量。 苏婉晴脸色骤变,连忙扶住她摇坠的身体,焦急地呼唤:“语柔,你怎么了?” 夏语柔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恍惚,她艰难地开口,声音细若游丝:“我好像……穿越了……到了一个未知的时空。” 她痛苦的说着,灵魂像在被撕裂。 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夏语柔的眼前闪过无数的画面:有北王府,有丫鬟小雪,以及那位她魂牵梦绕的北陵王! 夏语柔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那份痛楚似乎比身体上的更为剧烈。 “我想起来了……” 她声音颤抖着,每个字像从灵魂深处挣扎而出:“我是王爷的妻子,北王妃!”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夏语柔脑海里的画面逐渐清晰:北王府的大门巍峨庄重,迎接她的是无尽的尊贵与束缚。 小雪那纯真无邪的笑容,总是在她最孤独时给予温暖和无微不至的细心照顾。 而她又怎能忘记自己深爱的王爷呢? 夏语柔猛的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就像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惊醒,真实的触感让她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显怀的肚子,腹部传来轻微的悸动,那是宝宝温柔的提醒,将她从时空的旋涡中温柔地拉了回来。 眼前不再是那片璀璨的星空蓝指甲,也不是spa馆内的宁静与芬芳,而是那块晶莹剔透的溯魂镜,镜面微微泛着冷光,映照出她略显迷茫却逐渐聚焦的双眸。 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幽长的走廊上,两旁是雕花繁复的木质壁灯,微弱的光芒为这孤寂的通道增添了几分神秘。 第63章 命格转换 溯魂镜内,时光逆转,任晨曦回到了从前,每一步都踏在回忆与现实的边缘。 庭院的一角站着个孤零零的小孩,周围竟是来自下人的冷漠与嘲讽,这些声音如同锋利的利刃搁在他幼小的心灵上。 一个衣着光鲜的仆妇尖酸刻薄地埋怨道:“你就是个丧门星,自打你出生以来,这帝王宫就再也没有消停过。” 小孩倔强的不让泪水落下,而任晨曦也认出了他正是幼时的自己,想要揍那些下人却无法触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画面一转,任晨曦的身影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一位面容温婉的女子步入庭院,将那颤抖的小手裹在自己温暖的手中。 “小晨曦莫要伤心,你是娘亲永远的宝贝,既乖巧又懂事,是娘亲的骄傲。” 她的声音柔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春日细雨,滋润着小晨曦干涸的心田。 “娘亲,是不是风沙进了眼睛里?” 小晨曦的小手轻轻触碰着娘亲的脸颊,拂去那不存在的‘风沙’留下的泪痕。 叶韵涵紧紧抱住了小晨曦:“以后娘亲不在身边,要像小勇士一样学会坚强。” 站在那熟悉而又遥远的庭院一隅,任晨曦凝视着那温柔相拥的母子俩,心中涌动着无法言喻的酸楚与思念,泪水无声地滑落,却无法触及那温暖的怀抱。 他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呼唤:“娘,我是晨曦啊……我在这……” 饱含深情的声音却始终无法冲破这无形的屏障,未能传入娘亲叶韵涵的耳中。 她静静的抱着小晨曦,眼里流露着不舍,光影交错让此番情景美得让人心碎。 画面骤然变换,任晨曦瞬间置身于自己儿时的那间充满童真与回忆的房间里。 房间布置的简洁而不失雅致,一缕阳光透过半掩的窗棂洒在一袭华贵长袍的任天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却也掩不住他眉宇间凝重的坚决。 任天双手结印,掌心闪烁着神秘莫测的光芒,那光芒逐渐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笼罩在痛苦挣扎的小晨曦身上。 小晨曦的小脸因痛苦而变得扭曲,无助地大喊道:“爹爹,我疼……啊啊……” 一旁的叶韵涵紧咬下唇,眼眶泛红,直视着那个正用无上神力为小晨曦驱除体内未知力量的丈夫,也是龙国的帝君。 叶韵涵的声线微微颤抖,却异常清晰:“晨曦,长大了,千万不要做龙帝。” 她的这番话不仅是对小晨曦未来的期许,更是对命运的不公做着无声的抗争。 任晨曦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吞噬,四周是无尽的虚空,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他跪在这片无形的黑暗中,双拳紧握暴起青筋,心中的痛楚如潮水般汹涌。 “爹,为什么你要以如此残酷的方式,让我从小就承受着这非人的痛苦。” 每个字都是从任晨曦的心底撕扯而出,带着血泪的控诉,既有不甘也有不解,更有对亲情的渴望和对父亲的失望。 在他几近崩溃的边缘,那令人窒息的黑暗忽然间被一股温柔的力量缓缓撕裂。 一抹柔和的光芒自虚无中渗出,逐渐汇聚成形,显露出叶韵涵温暖的轮廓。 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母爱光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任晨曦绝望的世界。 “晨曦,我的孩子……” 叶韵涵的声音像是穿透了时空的阻隔,清晰的每一个字印在了他的心田上。 任晨曦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眼眶湿润,不敢相信地伸出手,指尖触碰那虚幻的脸庞,生怕这又是残酷的幻想。 他双手颤抖着,紧紧环抱着那虚幻的身影,声音哽咽的说道:“娘,你没死?” 叶韵涵温柔地笑着,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慈爱,她轻轻抚摸着任晨曦的脸颊,虽然只是一道虚影,但那触感却异常真实,仿佛能驱散他心中所有的阴霾。 “傻孩子,娘亲不过是一缕残魂,寄宿于镜中就是想告知你真相。当年你大伯因权欲熏心,对龙帝之位觊觎已久。他窥视天机得知你生来便拥有九五至尊之命,而你兄长任晨麟虽聪慧过人,只因命格平庸不配为帝。在权力的诱惑下,你大伯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欲除你而后快,以保自己一脉能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说到这里,叶韵涵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继续说道:“你父亲深知此事,却也无法直接与你大伯对抗,毕竟皇室之间的战争太过于复杂,会牵连到许多人。为了保护你不受到族人的迫害,天哥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转换你的命格,以此掩盖你的真实命运。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你能活下去,待时机成熟之时,再让你以另一种姿态夺回原本属于你的一切。” “娘亲,我本无心称帝,只想您能留在身边,见见您儿媳和未出生的毅毅。” 叶韵涵的眼中满满的疼惜,温柔地抚摸着任晨曦的脸颊,那虚幻的手指仿佛带着温暖的力量,穿透了他的心房。 “晨曦,人生有许多路要走。以后娘不能陪在你身边,我会一直守护着你。” 随着叶韵涵的话音落下,她周身散发出柔和耀眼的光芒,仿佛能逆转乾坤。 她伸出虚幻的手,掌心向上,朝着任晨曦轻轻一挥,顿时,整个空间都为之震颤,无形的力量在空中快速凝聚。 任晨曦只觉一股温暖的力量自娘亲掌心涌出,瞬间将他全身重重的包裹其中。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有无数条细微的金色丝线自四面八方涌来,缠绕在他身体的每个角落。 这些丝线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如同活物般在体内游走,带来舒畅的力量感。 一条耀眼的金龙围绕在任晨曦周身,鳞片折射出璀璨光辉将黑暗的空间照的透亮,每片龙鳞蕴含着强大的血脉之力。 他感觉到了属于自己的命运之力,压抑多年的九五之尊之命在这一刻被释放。 可叶韵涵的身影在光芒中愈发透明,宛如即将消逝的晨雾,但那充满慈爱的眼眸依旧温暖如初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她的身影在金光中渐渐模糊,微弱的声音传来:“晨曦,你要好好的活着,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好身边的人以及百姓。” 任晨曦声嘶力竭地喊着:“娘亲……” 他拼命的伸手想要留住娘亲化为虚无的身影,可这都是无用之功,无法挽留。 泪水如决堤般模糊了他的视线,却模糊不了心中那份失去至亲刻骨铭心的痛。 即便使出了强大的龙魂之力垂在无形的空气中,也无法阻止不可逆转的离别。 任晨曦猛地睁开了眼睛,四周一片寂静,唯有溯魂镜静静浮在半空,镜面泛着幽光,似乎还残留着娘亲温柔的倒影。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处于皇陵的长廊中,两旁的烛火发出昏黄的光芒,将任晨曦的影子显得格外孤独。 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过去的尘埃,任晨曦踏在石板上的每一步都回响着沉重的脚步声,连时间都变得有些缓慢…… 第64章 夜莺的身世 【溯魂镜内,夜莺走在陌生的庭院中,树上的枝叶传来夜风的低语,为这既熟悉又神秘的地方增添了几分诡谲。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屋顶上方赫然出现了几十个黑影。 他们的身影在黑袍的掩盖下,只能看见那冷冽的目光中透露出嗜血的欲望。 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站在庭院中央,高昂道:“我已退出江湖,只想与妻儿共度余生,为何你们就是不肯放过我?” 月色勉强照亮了庭院的一角,一位惊艳的女子从房内出来,手里抱着襁褓中睡得香甜的小女孩来到江子傲的身旁。 她目光扫过那一圈如狼似虎的黑衣人,厉声问道:“你们真以为能用我们江家人的性命就可以威胁到龙帝吗?” 为首的黑衣人,面罩下的双眸如同深渊透出彻骨的寒意,他冷笑一声,冷酷的低沉道:“江护卫,即便你不想掺和皇室之争,但你一天不死都让我寝食难安。” 话音一落,黑衣人迅速向江子傲聚集,手中的兵刃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即便是遭遇重围,江子傲也不曾退缩,立即对柳倾城说道:“快带婉儿走。” 扔下简短的五个字,他身形如电,赤手空拳却势大力沉,每一拳都带着破风之声,与手持长剑的黑衣小弟们周旋。 剑光如织,却被江子傲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一一化解,偶尔有剑尖擦过衣角,激起细微火花,却未能伤及到他分毫。 黑衣大哥站在屋顶不屑地看着他们之间的打斗,双手成爪,带起阵阵劲风,仿佛一只鬼魅猛地向江子傲的要害处攻去,宗师前期的威压瞬间笼罩整个庭院。 面对如此强悍的力量波动,江子傲体内的暗劲也随之涌动,双脚踏地,地面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力量,从而微微震颤。 他迅捷的避开攻击,同时一拳反击,空气爆鸣,拳风与爪影在空中激烈碰撞。 柳倾城趁江子傲拖住几人的空隙,急促的穿过那片竹林,着急的来到了后院。 府上下人被打斗的声响惊醒,纷纷奔逃皆被黑衣人所杀,连只苍蝇也没放过。 一位年迈的老管家慌忙来到柳倾城面前,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柳倾城急切地将怀中的襁褓递向刘管家,将那枚雕刻着‘婉’字的长命锁系在襁褓之上,仿佛是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其中。 她不舍得望着襁褓中的女儿,对老管家急迫的说道:“快带婉儿从后门离开,一定要将她送到南都城,去找我的父亲柳青云,只有她外公才能护婉儿一生周全。” 老管家没有片刻犹豫,抱着怀中的小女孩疾步穿过后门,骑着快马扬长而去。 夜莺怔怔地站在后院的角落,那婴儿的平安锁与她胸前佩戴多年的形同相似。 “我……我是江婉?江子傲的女儿?” 在这血腥惶恐的夜里,夜莺微颤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此时,柳倾城已至江子傲身旁,素衣随风轻扬犹如天仙带着不容小觑的凌厉。 面对再度逼近的黑衣人,夫妻俩携手抗敌,与剑影形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黑衣大哥的身影快的在空中只留下一丝残影,每一击都带着毁灭性的爆发力。 他的掌风呼啸,带着刺骨的寒意,直击江子傲的心脉,而他以血肉之躯硬接下了这一掌,鲜血自嘴角溢出染红了衣襟。 叶倾城因伤势过重无力的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丈夫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黑衣大哥缓步走向重伤的江子傲,诱惑道:“江子傲,你的忠诚令我敬佩,但无谓的牺牲又能换来什么?若你愿助我一臂之力夺赴江山,可化地为王,如何?” 江子傲强撑起身子,直视着那深邃的黑袍之后:“你做梦,我绝不背叛龙帝。” 言罢,他猛地一咬牙,体内似乎有某种力量被激发,周身环绕起一圈淡淡的血色光芒,那是对信念的坚守,对忠诚的诠释。即便身体摇摇欲坠,那份不屈的意志却如同磐石,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庭院内的战斗愈发惨烈,黑衣大哥身形一晃,猛的一瞬便出现在江子傲身后。 宗师前期的强大威压如山岳般倾轧而下,将他暗劲后期修为压得喘不过气来。 江子傲奋力一搏仍旧不敌,被不可抗拒的力量狠狠击飞,重重摔落在地,尘土飞扬间,他的身影显得格外狼狈。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胸口一阵翻腾,鲜血再次涌上喉头,强忍着没有将其吐出,眼神中依然燃烧着不灭的火焰。 叶倾城用尽全力爬到江子傲的身旁,她那双颤抖的双手心疼的抚摸着丈夫满是血污的脸庞,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滴落在他的衣襟上,瞬间被血色吞噬。 见此情形,黑衣大哥的冷笑显得愈发狰狞,手指上滴落着未干的血迹,缓缓指向已无丝毫战力的江子傲与柳倾城。 夜莺双眼赤红的向黑衣大哥冲去,双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如同飞蛾扑火,猛的扑了个空落在了空处。 火光吞噬着江府的每一个角落,将昔日繁华化为灰烬,浓烟遮蔽了月光,将天空染成了血红,使得四周更加昏暗可怖。 柳倾城的素衣被火焰染红,发丝在热浪中凌乱飞舞。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江子傲护在身后,欲让火焰不波及到夫君。 然而江子傲嘴角挂着一抹温暖的微笑,他们的身影在火海中逐渐变得模糊。 画面骤然切换,夜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制牵引,来到了一片荒凉的古道旁。 此刻的刘管家在马背上摇摇欲坠,身后的黑衣人犹如冷酷的使者紧咬着不放。 “砰!”一声沉闷的响动。 刘管家从马背上重重摔落,尘土飞扬中,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能无力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鲜血染红了衣襟。 黑衣大哥抱起襁褓里的婴儿,仰望着天空:“江子傲啊江子傲,你一生忠诚,到死都不肯为我所用。那我便让你和柳倾城的血脉,成为我手中最锋利的刃。” 言罢,他对着怀里的小女孩说:“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江婉,是冷血杀手夜莺。” 一直陷入沉睡的夜莺猛的睁开眼睛,四周不再是那片荒凉古道,而是黄陵内幽长深邃的长廊,烛光映照出斑驳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岁月的尘埃。 溯魂镜悬浮于半空,镜面泛着幽幽蓝光,似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与过往。 夜莺缓缓地站起身,双腿却因突如其来的真相而颤抖,最终崩溃的半跪于地。 谁会料到,把毕生武功传授给她的授业恩师,竟是杀害自己父母的真正凶手。 这些年为了扶持南王少主,已记不清杀了多少人,双手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 夜莺此刻的恨意如同滔天的烈火,灼烧着她的灵魂,发誓一定要为父母报仇,更没想到原来柳城主竟是自己的亲外公! 第65章 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皇陵之内,夏语柔挺着肚子,扶着古老的墙壁缓慢的向前走着,终于在一处石室前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王爷。 “柔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任晨曦看到夏语柔时,心里也是一惊,连忙上前将其扶住,生怕她有任何的闪失,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心疼。 夏语柔有点冒虚汗的说道:“我曾在电视上看过许多古装剧,皇陵是很危险的,柔儿又怎能让王爷独自陷入危难之中?” 虽然他已经接受了这些生疏词汇,但还是忍不住问道:“这电视又是何物啊?” 夏语柔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耐心的向王爷解释道:“世间除了史书古籍之外,在我那遥远的故乡,还有一种称为电视的家用电器。就像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电影,也可以通过电视放映出来,还可以播放各种电视剧,动漫,新闻等等。” 听完柔儿所描绘的神奇之物,任晨曦眼中满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惊叹道:“你口中的电视竟能展现万物,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若真有此物,我愿与你一同观赏,看那世间繁华,山川壮丽,乃至星辰大海,共赴万千世界的每一个精彩瞬间。” 夏语柔轻轻依偎在任晨曦的肩头,柔声道:“若是我们能平安回到王府,柔儿来想办法解决网络的问题。要是有网,我早就用手机给你放了,何必等到现在?” “网络是否就是能连接万千世界的神秘纽带?本王虽不懂其详,却已心生无限遐想。想象着通过这网络就能观赏到柔儿所说的电视奇景,更能跨越千山万水,了解那些未曾踏足之地的风土人情。本王,真的等不及想要亲眼见证这一切了。” 言罢,他深情地望向夏语柔,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仿佛能透过时空的缝隙,看见那由网络编织的璀璨世界。 这时,一道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她激动的说道:“小姐,奴婢总算是在这绕来绕去的隧道中找到您了。” 看见小雪的那一刻,任晨曦不禁眉头紧锁,疑问道:“怎么连你也进来了?” 小丫头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脸颊因奔跑而泛红,喘着粗气说道:“奴婢担心王爷和小姐的安危,特来护驾。” 说着,她还挺直了腰板,这让夏语柔倒是觉得小雪很像自己那个世界的萝莉。 但让身为王爷的任晨曦有点头疼,若是在皇陵中真遇到了危险,不仅要保护身怀六甲的柔儿,还得保护她的小跟班。 想归想,他并没赶走小雪,现在也不知道出口在哪,万一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也只能轻叹一声,缓缓的说道:“既然来了,那便要小心行事,都得跟紧我。” 说罢,任晨曦从墙上取下一个火把走在最前头开道,置身于未知的黑暗中。 而小雪则寸步不离地扶着王妃紧跟其后,紧握着软鞭准备迎击会出现的危险。 三人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下逐渐拉长,又迅速缩短,仿佛他们行走在时间的河流中,每一步都踏在了历史的脉搏上。 前方突然传来霹雳乓啷的打斗声,昏暗的通道里闪烁着不和谐的剑光与扇影。 当他们走近时惊讶的发现,原来正以命相搏的二人竟然会是孙二娘和杜文轩! 二娘带着满腔愤怒直击杜文轩要害,可他却一直在闪躲,有时会用折扇挡下二娘的致命一击,并未发起真正的攻击。 夏语柔焦急的站在一旁,疑惑的问道:“二娘怎么会和杜公子打起来了?” 任晨曦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 为了不让情况继续恶化下去,夏语柔连忙说道:“别光愣着啊,快阻止他们。” 小雪闻言,从愣神中反应过来,立即甩出手中的软鞭,缠住了孙二娘的腰际。 可她却奋力挣脱了,怒目圆睁的像发了疯似的再次向杜文轩的要害处攻去。 面对这犀利的攻击,杜文轩无奈的用折扇抵挡,剑尖与扇面发出‘叮’的脆响。 此时的夏语柔心中焦急万分,虽然她对杜文轩了解不多,但之前对诗的时候也算是正人君子,难道是杜文轩一直纠缠着二娘,把二娘给惹急了才会痛下杀手? 但是按照二娘以往的秉性,也不会做出如此不明智的事情来,夏语柔想不通原由,干脆直接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孙二娘眼喷怒火,手中的长剑承载着她无尽的怨恨,剑光闪烁,猛然刺向杜文轩手里那把看似温文尔雅的折扇。 折扇轻轻旋开,扇骨间似有微光流转,与剑尖相接,发出阵阵金铁交鸣。 杜文轩边抵挡,边假惺惺的问道:“二娘,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我在溯魂镜中亲眼看见是你打死了闷头,怕他泄密,所以你就动了杀心。” 此言一出,震惊了所有人。 小雪愤愤的问道:“闷头是你杀的?” 即便是铁证如山,杜文轩依旧不慌的解释道:“小雪姑娘,杜某虽非圣人,却也知杀人偿命之理,更何况是二娘最在乎的闷头兄弟,我又岂会对他下此毒手?” 言罢,他转向孙二娘,装出一副特别无辜的样子说道:“二娘,你我患难与共多时,我怎会为了一己私欲而害人性命?那溯魂镜中所见,或许并非实情。” 眼看着二娘的剑缓缓的放下,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大家别相信他。” 董玉红如同烈焰般冲进这昏暗的隧道,手中的柳弯双刀寒光凛冽直逼杜文轩而来,每一击都蕴含着复仇的怒火。 她的声音穿透了四周的沉寂,响彻着整个洞穴:“杜文轩,你还我爹爹命来。” 小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向王妃,一脸茫然:“这……这又是什么情况?” 孙二娘立即挡在了董玉红与杜文轩之间,手中长剑横亘,剑尖微颤,挡住了董玉红对杜文轩势大力沉的致命一击。 “董姑娘,我们都亲眼看见是夜莺杀了董镖头,怎又扯到了杜文轩的身上?” 董玉红眼中怒火更甚,厉声喝道:“塑魂镜中,那黑衣人之首正是杜文轩,这一切不过是他祸乱江湖的阴谋。若不是他设计,我爹又岂会死于非命?” 言罢,她双刀舞动,如两条赤色游龙交织着愤怒与悲伤,向杜文轩席卷而去。 杜文轩脸色微变,折扇挥动间竟有光华流转,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她的攻势。 他正欲再言诡辩,却见孙二娘身形暴起,手中的长剑再次向自己的咽喉袭来。 “愣子的死,也是你暗中布局吧?杜文轩,你欠下的血债今日一并清算。” 杜文轩身形急退,折扇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每次挥动都伴随着阵阵轻风与微光,企图混淆视听,同时他口中振振有词:“二娘,你误会了,这一切皆是权谋诡计,我亦是受害者。那溯魂镜……塑魂镜皆是妖邪之物,你们所见未必为实。” 他的话如迷雾般试图笼罩在场众人的心神,但二娘不会再被他的花言巧语所骗,猛然踏前一步,剑尖直指杜文轩心窝,剑身嗡鸣,似在响应她的战意:“你今日便是舌灿莲花也休想逃脱,看剑。” 第66章 西周遗孤 杜文轩在狭窄的通道中穿梭,躲避着董玉红与孙二娘联袂而至的凌厉攻势。 他手中的折扇时而化作盾牌,抵挡住双刀与长剑的夹击,又时而化为利刃,与武器交锋,激起连串火花。 然而杜文轩却不忍心对孙二娘下手,每次闪避都显得那么刻意。这更让二娘觉得恶心,想到闷头惨死的场景,心中的怒意就更盛,迅猛的剑招带着必杀的决心。 董玉红则紧跟其后,双刀如影随形。 在两人合击下,将杜文轩逼的后退。 一旁的任晨曦神色凝重,缓缓的说道:“其实本王早有察觉,这杜文轩言行举止中透露着莫名的诡异。若真如二娘与董姑娘所言,那他便是这场风波背后的真正黑手,意图祸乱江湖和皇室的阴谋家。” 他体内的真龙之气开始蠢蠢欲动,周身散发着普通武者看不见的微弱金光。 这微妙的变化,夏语柔与杜文轩自然也发现了,震惊之余,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这便是宗师强者该有的样子。 不过夏语柔真的很生气,低吼道:“这杜文轩太可恶了,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我要亲手为闷头和愣子讨回公道。” 话音一落,她身形已动,犹如离弦之箭欲想冲上前将杜文轩的假面具撕下来。 就在她即将踏入战圈之际,可把身旁的小丫鬟吓得够呛,连忙伸出手拦住了王妃:“小姐,不可,你若动了胎气就太危险了。奴婢虽不才,请让奴婢去吧。” 此时,夜莺忽然出现在夏语柔面前,浑身依旧透露着不容忽视的危险气息。 “北王妃,你不该来此涉险。” 她轻轻抬手,示意夏语柔稍安勿躁,那双冷酷的眼睛却已锁定在不远处正与孙二娘、董玉红缠斗的杜文轩身上。 “你到现在还没发现杜文轩的身份?” 夏语柔被问的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杜文轩就是将你打伤的沐白!” “没错,他就是夺命书生……沐白。” 任晨曦听完夜莺和柔儿的对话,眉头皱的快要挤成一条线,沉声道:“杀手,确如利刃,只问生死,不问缘由。但沐白,或者说杜文轩,他的行为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目地,或许还有更深层的身份。” 说罢,他朝着杜文轩冷冽的喊道:“都到了这一步,你还要继续伪装下去吗?” 杜文轩闻言,身形猛然间暴起,折扇在他手中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轮,不仅轻易震退了孙二娘与董玉红的攻势,更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烂的轨迹,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流星,却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他傲然立于众人之前,折扇轻摇,身上再无半点文人雅士之态,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而不怒自威的王者之气。 “本座乃西周太子,就是任天当年未杀死的那个幼童,幸亏师傅救了我。” 任晨曦面色一沉:“你……你竟是西周余孽?隐藏如此之深,究竟有何图谋?” “任天带兵踏平我西周,此仇不共戴天,本座誓要让他的后人血债血偿。” “所以你就策划了这一切,害死那么多人,搞得江湖混乱,只为一己私仇?” 夏语柔悄悄靠近夜莺,压低声音问道:“莺子,西周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夜莺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轻声解释道:“西周,是不问世事的隐藏小国度。” “为何要屠杀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国?” 小雪生怕王妃说错话激怒王爷,连忙靠在她耳畔低声说道:“小姐,快别说了,他是咱王爷的父亲,是上一任龙主。” 夏语柔秀眉紧蹙,眼中满是不解,惊愕道:“公公他……怎会做出这种事?” 任晨曦神色复杂的说道:“柔儿,这世间之事往往并非表面那般简单。西周虽小,却藏有上古遗宝的秘密,足以动摇天下格局。父王当年也是受小人蒙蔽,以为西周暗中积蓄力量意图颠覆皇室,加之西周王室行事低调,这才酿成大错。” 杜文轩疯狂的笑道:“若非任天贪婪无度,怎会轻易听信谗言屠我西周满门?” “上辈子的恩怨,你已让多少无辜之人陪葬?他们的血,难道还不足以平息你的仇恨?真正的强者,应当心怀天下,而非以个人私怨,毁他人安宁。” “这皇陵便是你们的葬身之所。” 杜文轩的身影猛的一闪,折扇挥动间连空气都快被撕裂,掀起阵阵的破空声。 而任晨曦体内的真龙之气涌动,形成了金色护罩,将夏语柔紧紧护在身后。 小雪紧握软鞭,双手因用力而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将王妃紧紧护在自己身后,仿佛是她最后的防线。 此刻的杜文轩已彻底释放了宗师中期的恐怖实力,每一击都足以撼动山河,轻而易举就击溃了董玉红与孙二娘。 为了不让北王妃受到伤害,夜莺瞬间化作一道残影,与杜文轩缠斗在一起。 可二人之间的差距太过于明显,尽管夜莺的速度快的随时都能在片刻间取敌人首级,但杜文轩的实力远在她之上! 夜莺每次抵挡都异常艰难,双刀震颤,火花四溅,被杜文轩打的连连后退。 小雪被这番打斗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地望向激战中的两人,声音颤抖的问道:“他……他怎么会这么强?” 夏语柔紧咬着下唇,解释道:“宗师中期那是超越武者想象的境界,夜莺也仅仅只是暗劲后期的强者,二者相隔两个等级的划分,实力终究相差甚大。” 说话间,夜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与杜文轩的折扇碰撞出耀眼的光芒。 可两人每一次的交锋都会让夜莺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黑色的武裙被折扇划破,多处伤口渗出殷红的鲜血。 杜文轩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他缓缓踱步至夜莺面前,折扇轻拍掌心,发出清脆的声响。 “江湖中人公认你为暗夜中的王者,杀人于无形,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夜莺半跪在地,双膝微曲,却如磐石般稳固,眼神冷冽如冰,双刀紧握,刀尖微微颤抖,那是力量与意志的极限对抗。 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绽放出一朵朵妖异的红花。 “乱世之中强者为尊,你若归顺于我,杀了北陵王,本座便留你一命。” 夜莺默不作声,依旧摆出作战状态。 杜文轩杀心骤起,掌中汇聚起浑厚的内力,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向夜莺轰去。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任晨曦为了不让柔儿伤心,决定救下这冷酷的杀手。 他身形快如闪电,瞬间横跨数丈,手掌与杜文轩的掌心在半空中轰然相撞。 两股强大的力量猛的激起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浪,仿佛连空间都在这一刻震颤。 随着二人的首次交锋,任晨曦体内潜藏的真龙之气被彻底激发,周身金光大盛,一条虚幻的金龙自背后腾空而起,环绕盘旋,龙吟声响彻着整个皇陵。 金龙透视出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为自己的帝尊披上了一层无坚不摧的战甲。 第67章 龙皇体与天凤体 “哇,王爷好酷啊!” 随着夏语柔那声由衷的赞叹,任晨曦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温柔,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那笑容仿佛能瞬间融化寒冰,让周遭的紧张气氛都为之缓和。 杜文轩震惊的目光在任晨曦周身环绕的金龙上停留片刻,失声惊呼:“你……你竟是龙皇体!任天把你藏的可真深!” 他身形微动,周身气势再度攀升,对任晨曦的龙魄体质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杜文轩,你收手吧。” 任晨曦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直击杜文轩心里。 而他则是一抹疯狂的笑意:“你做梦,龙皇体又如何?本座与你不死不休。” 杜文轩猛地踏前一步,与任晨曦再次对掌,两股力量如洪流般碰撞,激起的气浪犹如狂风骤雨将碎石卷得漫天飞舞。 一股黑气在杜文轩的身上缭绕,那是他苦修多年,集怨念于一体的魔功,此刻尽数倾泻而出,与金龙之气激烈交锋。 小雪怕波及到王妃的安危,连忙将她搀扶至一旁,远离了那激烈的战斗地带。 夏语柔反倒有些好奇,向夜莺问道:“莺子,你知道什么是龙皇体吗?” 夜莺踉跄着步伐走来,每一步都似乎要耗尽她最后的力气,但她仍坚持着,有点虚弱的解释道:“龙皇体即是纯阳之体,体内蕴含无尽的真龙之气,不仅力量强大,更具备帝王之相,足以震慑四方。” “那我家王爷岂不可以称帝了?” 连她自己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念头给吓了一跳,身旁的小雪更是吓得连忙用手紧紧捂住王妃的嘴巴,焦急的提醒道:“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会引来大祸的。” 不远处,战斗正酣。 两道身影在光影间快速游离,每一次对掌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金光与黑气缠绕,如同白昼与黑夜的激烈碰撞。 皇陵内的空气仿佛被点燃,热浪滚滚,连周围的石壁都隐隐有龟裂之势。 董玉红与孙二娘相互搀扶,踉跄着靠近,两人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忧虑。 孙二娘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战斗中心,沉声道:“这杜文轩真是藏的够深,王爷虽拥有龙皇体,但两人实力相当。我们得做好准备,万一有个闪失……” 夏语柔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缓缓的说道:“其实我是天凤体,当初我并不知道王爷就是龙皇体。若是没有这个小家伙,我便能亲自教训那卑劣之徒。” 众人皆是面露惊色,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在王妃那圆润的腹部上,二娘更是担忧的说道:“王妃,万万不可动了胎气。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定能为武林除害。” 既然不能上前助阵,夏语柔也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瞬间化为了啦啦队,俏皮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王爷加油!揍他丫的!让他知道咱王府的厉害!” 任晨曦被这突如其来的呐喊弄得身形一顿,金色的眼眸中既有宠溺也有战意。 他侧头望向柔儿,眼神里仿佛在说:“为了你,为了毅毅,本王定会赢。” “王爷,打不赢就休想再上床睡。” 这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连正在激战中的任晨曦也微微侧目,眼里是藏不住的无奈和温柔的笑意。 小雪一手扶额,无奈摇头,低声嘀咕:“小姐,您这到底是在给王爷打气呢?还是在故意给他添堵,让他分心?” 原本凝重的气氛被夏语柔俏皮的话缓和了许多,而她依然大呼小叫的说着:“就像我之前教你剑法那样,武学之道讲究快狠准,千万别拖泥带水,狠狠的揍他。” 在场恐怕只有任晨曦不觉得烦躁,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周身金光大盛,每一拳都将杜文轩的黑气一一击溃。 杜文轩身形暴退,周身黑气如墨云翻滚,双掌连挥,每一掌拍出都伴随着低沉的龙吟,竟是硬生生将周围的黑气凝聚成黑龙之形,向任晨曦猛扑而去。 黑龙张牙舞爪,携带着毁天灭地之势,这空气就像是被其撕扯得支离破碎。 任晨曦不退反进,金色瞳孔中战意盎然,他身形一展,如同金色大鹏展翅高飞,避开了黑龙的扑击,同时右手并指如剑,指尖金光汇聚,化作一柄无形的剑气划破虚空,直指黑龙的七寸之处。 只听“嗤”的一声,金光剑气洞穿了黑龙的幻象,余势未减,直逼杜文轩面门。 杜文轩身形一拧,如同鬼魅般侧移,双手结印,黑气在他掌心疯狂旋转,化作一面漆黑的盾牌,硬生生挡住了任晨曦那足以洞穿虚空的金光剑气。 “轰!!!” 两者碰撞,轰鸣声响起,冲击波四散,震得周围石壁簌簌落石,尘土飞扬。 夏语柔焦急之色溢于言表,不自觉地向前迈出一步,却又被孙二娘及时拉住。 “王妃,冷静,王爷自有分寸。” 她的话虽轻,却不容置疑的坚定。 然而他们之间的对峙变得愈发的激烈,两道在光影间游离的身影越来越快,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超强能量的爆裂。 任晨曦的金色光芒愈发明亮,每一次的金龙冲击都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 而杜文轩的黑气则更加浓郁,仿佛能吞噬光明,每次反击都显得阴狠狡诈。 夏语柔紧蹙秀眉,试图穿透那交织的光影迷雾,寻找那一丝可能的破绽。 石洞内拂过一阵微风,携带着皇陵内激战的热浪,轻轻撩动着她额前的发丝。 “强者必有弱点,只是隐藏得更深。” 她喃喃自语,夜莺和二娘她们也随着王妃的视线,在光影交错间游移,渴望捕捉到任何能够扭转局势的线索。 夏语柔的眼眸突然一亮,她注意到杜文轩在发动猛烈攻势时,总有那么一瞬,黑气会略微凝滞,仿佛是在迅速积蓄力量,也像是某种难以察觉的转换。 这细微的变化,在旁人眼中或许只是战斗的余波,在她看来却是突破的关键。 第68章 我不要生了 夏语柔立即调动体内的宗师之力,一股温暖的力量自丹田涌起,化作一抹耀眼的白光犹如晨曦初开直击杜文轩的侧翼。 “砰!” 白光与黑气猛烈相撞,杜文轩体内的黑气竟在这一刻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他的攻势随之一滞,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明显破绽。 任晨曦也是在这一瞬敏锐的捕捉到了机遇,体内的龙皇之血逐渐沸腾,双掌齐出,掌心金光凝聚,化作数条细小的金龙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直奔杜文轩而去。 这些金龙虽小,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瞬间击破了杜文轩供给不足的黑气防御罩,重重的击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杜文轩踉跄几步,嘴角溢出丝丝黑血却并未倒下,震惊的望向朝他偷袭的北王妃,因为从来没人能识破自己的弱点。 而他身后的那面古老的墙壁在任晨曦全力一击下轰然崩塌,尘土与碎石纷飞中,隐约露出内部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仿佛密室里面藏着无尽的宝藏。 此时夏语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上冷汗涔涔,腹部传来阵阵绞痛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幸亏被身旁的夜莺及时伸手稳稳的扶住,不然就摔倒了。 她紧紧咬住下唇,不想让王爷因此而分心,但从腹部传来的剧痛无法忽视,鲜血已悄然渗透了那碧绿色的裙摆。 任晨曦自然也发现了柔儿的异样,不再去理会杜文轩,焦急的向这边跑来。 夏语柔勉力挤出一丝微笑,想要安慰众人,但苍白的面庞上显得格外无力。 “我……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可身下那不断渗透裙摆的鲜血却像是最直接的控诉,无声地诉说着她的痛苦。 凭借二娘多年的江湖经验断定:“不好,这是早产之兆,王妃可能要生了。” 她焦灼的说着,眼神迅速在皇陵中扫视,想尽快为王妃寻找一个避风港接生。 尘埃落定,那扇被任晨曦轰开的石壁之后显露出一个金光闪烁的密室入口,为这冰冷的石道中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调。 孙二娘见状,立即说道:“此地湿气太重易落病根,或许里面可为王妃接生。” 任晨曦听了二娘的话不敢犹豫,立即将夏语柔轻轻抱起,朝着密室的入口快速走去,身后的董玉红等人紧跟其后。 密室内金辉熠熠,满室的财宝映得四周金碧辉煌,那把帝王剑更是寒光凛冽,剑身龙纹仿佛蕴含着无上的力量,是所有皇室中人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至高神器! 然而只有任晨曦没有把帝王剑放在第一位,而是非常紧张的将夏语柔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角落里的一张古老石台上,那石台的边缘雕刻着繁复的云龙图案。 即便夏语柔现在相当的痛苦,可她却还是伸出虚弱的手抓着王爷的衣襟说道:“王爷,绝不能让帝王剑落入杜文轩那种卑鄙小人的手里,否则江湖与皇室会陷入更大的混乱之中,百姓将不得安宁。” 话虽如此,但任晨曦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夏语柔和即将出生的孩子,担忧的神色写在脸上,迟迟不肯动身去阻止。 “王爷,这里有我,您大可放心。” 二娘都这么说了,任晨曦缓缓的俯下身,轻轻地在夏语柔的额头上印下一吻,那吻中包含了无尽的深情与不舍,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都传递给自己心爱的王妃。 他的背影在光影的映照下像屹立不倒的山峰,猛的扑向正踉跄前行的杜文轩。 两人的身影再次激烈的碰撞在一起,龙鸣声持续不断,整间密室被他们爆发出的巨大冲击波震的摇晃不定。 而夏语柔一直望着那道英勇的身影,自豪的轻声呢喃:“王爷好帅呀……” 可下一秒,腹部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蜷缩起身子痛呼出声:“痛死我啦!” 夜莺和董玉红连忙围拢过来,用她们身上的外衣慌忙盖住王妃颤抖的身体,众人的眼中满是对王妃焦虑的关切。 虽然二娘是老江湖了,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接生任务,手不禁微微的颤抖着。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双手轻轻搭在王妃隆起的腹部上。 此时的疼痛让夏语柔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石台,指甲几乎嵌入石缝中,口中无意识地发出阵阵低吟。 小雪跪坐在王妃身旁,手绢轻拭去额上细密的汗珠,生怕给她增添丝毫不适。 平日里冷静果敢的夜莺,此刻像被束缚了手脚的困兽,在密室内焦急地踱步。 她杀敌无数也未曾像现在这般慌乱,紧盯着王妃那痛苦扭曲的面容很是担忧。 二娘边接生,边焦急的说道:“王妃,用力……呼……吸……呼……吸……” 夏语柔死死地抓住石台边缘,指甲因用力而泛白,随着二娘的引导,她尝试着深呼吸,尽管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但她还是努力配合着二娘的节奏。 “我不要生了,好痛啊!” 为华夏征战多年的战神,此刻因生娃而带着哭腔,泪水不由得从眼角滑落,与绵绵不绝的汗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放弃,因为这是自己和王爷爱情的结晶,更是为了那个即将来到这个世界的小生命而坚持着。 两道身影在金光和暗影中穿梭,速度快的只能捕捉到一抹残影,之间的碰撞犹如天雷勾动地火,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震耳的龙吟声,仿佛上古神兽在怒吼。 杜文轩对任晨曦只有满满的狠意,而对密室中央的帝王剑却是藏不住的贪婪。 而任晨曦面容冷峻的外表下既有对爱妃的深切担忧,必须阻止他取得帝王剑。 夏语柔发自肺腑的呻吟声在密室内回荡,每一次阵痛都让她额上汗珠滚滚,仿佛每一秒都在与生命的极限抗争。 二娘跪坐在一旁,满脸焦急却又不失冷静,她的手轻轻按压在王妃的腹部,每一次按压都伴随着温柔的鼓励:“王妃,再坚持一下,呼吸……深呼吸……孩子就快出来了……呼吸……深呼吸……” 小雪的手指在王妃额间不停歇地跳跃,每一次轻触都带走一丝细密的汗珠,温柔的模样仿佛能抚平世间一切伤痛。 夜莺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突然对夏语柔说道:“北王妃,你不能就这样放弃。我说过,你的命是我夜莺的。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死在我前头。” 这番话差点没把她当场送走,气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你个死莺子,等……等我生了……看我会不会揍你。” 身旁的小丫鬟也是一脸的尴尬,轻轻扯了扯夜莺的衣袖,低声劝道:“夜姑娘,你……你这般直白,小姐怕是更紧张了。要不,你先在一旁候着?” 夜莺愣了愣,随即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言辞有丝不妥,只能继续在旁边干着急。 第69章 高手对决 此时的南都城屋顶,唯有双方交战的火花与真气激烈碰撞的轰鸣划破天际。 任晨南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流星,手中的流星枪舞的密不透风,携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枪尖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凌厉。 他身边的五大暗卫虽然只是暗劲后期的高手,但彼此的默契度极佳,时而化作利刃攻击柳青云的要害,又紧密的挡住超强的攻势保护自家主子不受到伤害。 而柳青云并未使出全力,每一步踏空都似踏碎了星辰,衣袖轻轻一挥,与任晨南的流星枪芒爆发出震耳的轰鸣。 任晨南脸色凝重,虽然自己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宗师中期的水平,但面对大宗师柳青云的随手一挥都差点难以招架。 他猛然暴喝一声,流星枪势如破竹,枪影重重,仿佛要将夜空撕裂,每一击都蕴含着他不想帝王剑被旁人所染指。 柳青云身姿飘逸,仿佛世外仙人,每一次轻描淡写地挥袖,都轻松化解了来自流星枪那狂风暴雨般的猛烈穿刺。 五大暗卫纷纷祭出各自的绝技,企图以秘法弥补修为上的差距,但他们的攻势在大宗师面前犹如孩童般的玩闹被轻易化解,甚至还遭到了反噬而口吐鲜血。 流星枪吞吐着寒芒,划破夜的寂静,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取柳青云要害。 而柳城主只是轻轻侧身便避开了那势不可挡的一击,轻轻一拂衣袖,看似随意,却暗含天地之力,一股强大的气流瞬间涌出,与枪尖相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震得空气嗡嗡作响,几乎让人窒息。 突然,一道耀眼的箭矢划破黑暗的瞬间,精准无误地穿透了柳青云那看似无懈可击的气流防护,留下一道细长的光痕。 张统领立于不远处的高楼之巅,银色盔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玲珑弓在手中稳稳握着,仿佛能洞察一切虚妄。 任晨南的目光在那一箭划破夜空后骤然凝聚,心中惊涛骇浪。他瞥向张统领所在的高楼之巅,银甲闪烁,宛如箭神降世,那玲珑弓上残留的余威,即便是远观也能感受到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 “皇兄竟派他来此……” 他深知张统领的实力,宗师后期巅峰,已是当世罕见的高手,其箭术更是出神入化,即便是大宗师也难以全身而退。 如此高手,若真是为了帝王剑而来,那么这场争夺,将远比预想中更为凶险。 柳青云立于虚空,直视着张统领,淡然道:“南都城不问世事,自成一方净土。城外风云变幻,与我城中百姓无关。” 张统领手中的玲珑弓轻轻垂下,却不失其锋芒,缓缓开口道:“柳城主,本将受吾皇之命,查明江湖内乱之源。南都城虽为避世之地,却也难逃世事牵连。” 任晨南倒觉得这是一个机会,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故意为之的说道:“张统领,城主府内确有惊天之秘,关乎我皇室安危,乃至整个江湖的平静。本王此行正是为此而来,却险些丧命于柳城主之手。若非您神箭天降,恐怕已命丧于此。” “柳城主,规矩是死,人是活。江湖风起云涌,南都城岂能独善其身?今日本将必要亲眼见证那所谓‘惊天之秘’,以保龙国数百年来的基业,以及江湖和谐。” 柳青云身形未动,衣袂随风轻扬,目光深邃如夜空,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张统领,你若执意要强行入府,便是坏了南都的规矩,以后何来安宁?” 两人谈判无效,剑拔弩张起来。 张统领周身环绕着一股肃杀之气,缓缓踏前一步,脚下仿佛有风雷涌动,玲珑弓已不再是以往的远程利器,此刻更像是一柄无形长剑,随时准备划破虚空。 柳青云的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青光,宛如从古籍中走出的仙人,双眸微闭,似是在感应着这天地间的微妙变化。 随后猛然睁开,眼中精光爆射,与月光交相辉映,一股磅礴的内力自他体内汹涌而出,将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几分。 两大高手的对峙让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柳青云身形一展,犹如青烟飘渺,指尖轻点,一道青色气劲划破长空,直逼正欲潜入城主府的任晨南疾驰而去。 那气劲凌厉异常,所过之处,空气像是被利刃切割,发出了尖锐的风啸声。 任晨南心中一凛,身形暴退,同时五大暗卫中的两人迅速上前,以肉身作盾,硬生生接下了这记攻击,虽未当场毙命,却也口吐鲜血,身形踉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统领的玲珑弓再次响起,一箭破空,精准无误地击中了柳青云发出的青色气劲。 两者在空中碰撞,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亮的烟火,却又转瞬即逝,只留下一圈涟漪在空气中荡漾。 随着张统领那一箭精准的拦截,任晨南借势一个翻滚稳稳落在城主府的院里。 林管家及兵卫们没有王爷的指令不敢阻拦南王,只能看着他踏入溯魂境内…… 柳青云身形腾空而起,周身青光大盛,犹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双掌缓缓拉开,仿佛要撕裂这无形的空间。 他双掌猛地向前推出,一股浩瀚如海的青色能量自掌心喷薄而出,化作一条蜿蜒的青龙,咆哮着向张统领席卷而去。 那青龙威严而凶猛,所过之处,连空气都似乎被其威严所震慑的颤抖不已。 张统领深知这一击非同小可,双脚稳扎地面,全身力量汇聚于右手,玲珑弓仿佛活了过来,弓弦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 他拉满弓弦,箭尖对准了呼啸而来的青龙,一股超越凡尘的箭意自体内迸发,箭矢在月光下隐隐透出银色光泽,携带着毁天灭地之力,与青龙正面相迎。 两大高手的对决,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寻常武者皆不能与之匹敌,任晨南的五大暗卫早已灰溜溜的退到了城门外。 青龙咆哮,银箭破空,两股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激起层层气浪,将周遭的景物都笼罩于混沌之中,堪比天崩地裂! 张统领身形微晃,脚下的地面裂开数道细缝,银甲显然承受了极大的冲击力。 然而,他依旧屹立不倒,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是对柳城主实力的认可,也是对自己不屈意志的彰显。 虽然张统领败了,却也凭他那惊世一箭硬生生的逼退了柳城主的青龙之力,最终化作点点青光,消散于夜空之中。 张统领收弓入怀,望着虚空之上的柳青云,眼中满是敬意,拱手道:“不愧是南都第一高手,今日一战打的真是畅快,若非立场不同,真想与柳城主把酒言欢。” 柳青云身形微顿,青光渐敛,恢复了以往的高冷姿态:“张统领箭术超凡,既然南王已入城主府,我自然不会干扰。” 柳城主转身,缓缓步入城主府那幽深的门廊之中,就像是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张统领则立于城门外,凝视着紧闭的府门,眼神中仿佛还在回味刚才的打斗。 而他带来的那些护卫们骑在马上不敢随意吱声,周围的气氛凝重的非常严肃。 夜风带动着旗帜猎猎作响,与偶尔传来的更鼓声为静谧的夜晚添了几分厚重。 第70章 南王霸气护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夏语柔痛苦的呻吟,漫长的生产过程终于结束,孩子顺利地生了下来。 小家伙的哭声很是响亮,但众人并没有觉得烦躁,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神色。 二娘用自己软棉的长袍外衣将孩子包裹好,小心翼翼的放到了王妃的怀里。 “恭喜王妃,是个郡主。” 夏语柔面容憔悴的看着那张稚嫩的小脸,即便很虚弱,却爱不释手的哄着她。 小家伙仿佛感受到了来自娘亲的母爱,没有在哭闹,而是甜甜的睡着了。 夜莺将这温馨的一幕尽收眼底,那冷漠的眼眸里藏着对王妃和孩子的祝福。 董玉红也很开心的看着孩子,蹲在旁边轻声说道:“真是太好了,喜得郡主。” “王爷,小姐生了,是个小郡主。” 任晨曦正全神贯注地与杜文轩打斗,金光璀璨的金龙与潦绕的黑气交锋不断。 听到小雪的喊声,他的心里顿时涌上一阵欣喜,手上的攻击力度就更迅猛了。 两人全力一击的对掌后,各自退开数米,由于长时间的激烈打斗使得他们都有些疲惫,以喘息快速的调整战斗状态。 帝王剑插在财宝的正中央,剑身散发着淡淡的光华,在等待着有缘人的到来。 左右两边的任晨曦与杜文轩僵持着,紧盯着彼此寻找突破性的弱点将其击败。 突然,一道身影快速从密室外闪现而来,赫然是手持流星枪极速赶来的任晨南,他稳稳的落在了帝王剑的剑柄之上。 “染指我皇室至宝者,死。” 一身霸气的声音回荡在众人心里,连任晨曦都没想到任晨南竟有如此的威压。 杜文轩如今有伤在身,若是他俩联手便没有取胜的把握,就想着拉拢任晨南。 “南王,倘若你肯与我联手,定能击杀北陵王,此后绝不会再有耻辱一说。” 然而,他并未预料到的是,任晨南却露出了嘲讽的笑意,手中的流星枪轻轻颤动,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令人胆寒。 “你算个什么东西?他再怎么不堪也是我三哥,我皇室之事也配你来置喙?” 杜文轩充满挑衅的说道:“北陵王本是天生龙皇体,是任天强行改变了他的命格,你若是放虎归山,他日必会夺得帝位,恐怕到时你南王就真的万劫不复。” 即便任晨南心里很是恼怒,脸上却努力保持着平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抹冷笑:“你是在教本王做事?” 这嚣张的态度可把杜文轩气的不轻,他冷哼一声“你定会后悔的”便拂袖离去。 任晨南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杜文轩的背影,直至他完全消失,这才转向任晨曦。 “堂堂的北陵王,竟拖儿带口的来到南都,险些让外人夺走了帝王剑,你可真是丢尽了我们皇室中人的脸面。” 夏语柔最见不得他诋毁自己的王爷,反怼道:“南王未免管的太宽了吧?我们北陵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任晨南并不打算跟她多做争辩,对任晨曦数落道:“若非我及时赶到,你差点酿成大祸,此等至宝岂能让外人染指?” 任晨曦并未理会他的嘲讽,眼中只有那个刚刚诞生的小生命,转身来到角落的一侧,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小郡主。 这可让任晨南略感尴尬,忽然看见夏语柔身旁的夜莺,冷冽道:“还不动手?” 众人才发现,夜莺竟是任晨南的人。 一向不愿与任晨南撕破脸皮的任晨曦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冰冷的说道:“原来派她来刺杀柔儿的人就是你,再怎样柔儿也是你的皇嫂,为何你要这么做?” 任晨南不屑的嘲讽道:“哼,不过是个乡间女子,岂配得上我皇室?皇兄可真是猪油蒙了心,竟还给你们赐婚。” 夏语柔疑惑的问道:“既是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处处针对王爷?即便是表兄,他也是你的三哥,更是皇室血脉。” “龙皇体又如何?废物终将是废物。” 听到如此轻蔑王爷的话,夏语柔气得牙痒痒,若不是自己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她肯定要捶死这个狂妄的家伙。 小雪则愤怒地摸着腰间的软鞭,欲想冒着杀头之罪也得替小姐教训南王一番。 理智终究让夏语柔冷静:“不要冲动,你们打不过他,任晨南不是普通的武者,实力应该和王爷一样达到了宗师中期。” 可夜莺却在一瞬来到了任晨南面前,双刀在空中划出银色闪电与流星枪抗衡。 任晨南惊愕的怒喝道:“你干什么?” “在溯魂镜中,我看见杀害我父母的人就是你的父亲,亦是我的授业恩师。” 夜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刻骨的仇恨,眼神中燃烧着不灭的怒火,双刀挥舞得更加迅猛。 任晨南身形一展,流星枪如同银色游龙,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璀璨的轨迹,精准地挡住了夜莺那如同暴雨般倾泻的双刀。 每一击的碰撞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激荡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劲气涟漪,让整个密室内都弥漫着紧张的肃杀。 其实任晨南的心里一直深藏着对夜莺的喜欢,每一次交锋都刻意控制住力道,不想让这激烈的交锋伤害到她。 一抹残影快速游动,犹如两道追魂闪电的双刀每次斩落都紧贴着他的边缘。 夏语柔目光在夜莺与任晨南激烈交锋的身影间游离,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她轻声呢喃道:“皇室之争究竟要牺牲多少无辜?难道帝位比人命重要?” 任晨曦听的一愣,脑海里闪现着自己儿时痛苦的回忆,缓缓的说道:“或许夜莺……就是江护卫的千金,江婉!” “王爷,你是不是知道其中的原由?” “当时江护卫是父王麾下最忠诚的部下,不仅武艺高强,更有一颗赤子之心。记得娘亲好像说过,江护卫为了保护心爱之人不受牵连,放弃了荣华富贵,选择了归隐田园,不再参与皇室之间的争乱。” 夏语柔满是对夜莺的痛惜,声音因情绪而微微颤抖:“太残忍了,莺子本来有个幸福的家庭,却因某人的野心遭到残害,还把她改造成了冷血无情的杀手。” 身旁一直扶着王妃的小雪,生怕她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住这份情绪的冲击,担忧的关心道:“小姐,当心您的身体。” 说话间,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扫向激烈交战的两人,若是打得过南王,这丫头早就冲上去了,奈何他们实力间的差距太大,盲目的冲上去也只能白白枉送性命。 第71章 帝王剑认主 夜莺身形一滞,曾杀敌无数的双刀在此刻却因流星枪的银色光芒而偏离轨道。 电光火石间穿透了夜莺的速度,枪尖划过左臂的衣袖,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即便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滴落,她也没有因此而退缩,反倒是越战越勇,满眼的杀意,仿佛激发了一个杀手该有的斗志。 她迅速调整着体内紊乱的气息,刀上蕴含着更加凌厉的暗劲,似乎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注在自己的双手武器之中。 刀光枪影再次相撞,每次都伴随着刺耳的声响,紧张的氛围已经达到了顶点。 夏语柔心急如焚,双眸紧锁战局,着急的说道:“再这样下去,莺子会死的。” 任晨曦同样面色凝重,之前不想管一个杀手的死活,如今夜莺却是将护卫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也不想柔儿伤心。 拿定主意后,他将怀中熟睡的涵涵递给了孙二娘,眼神中满是对孩子的温柔。 虽然二娘风韵犹存,但在哄孩子上面还是颇有经验,温柔的手掌轻轻拍着涵涵,哄的小家伙睡得更加的安稳。 任晨曦身形一动,如同龙腾九天,瞬间拉近了与夜莺和任晨南之间的距离。 他并未直接介入战斗,而是以一种高妙的身法在两人之间游走,每次都恰到好处地引导着夜莺避免受到更重的伤害。 在保护夜莺的同时,任晨曦浑身被金龙缠绕,每一拳都伴随着低沉的龙吟声,回荡在密室内震得空气嗡鸣不已。 面对如此强悍的攻击,任晨南兴奋的想要探知他废物三哥的实力究竟有多高,手中的流星枪舞得更加狂野,枪尖划破空气,带起一连串银色的残影,每一次刺出都伴随着破空之声,枪枪直插要害。 夏语柔焦急的目光紧紧锁闭在那三道身影上:“任晨南这家伙藏的可真深,纵使没有修为,武力值也是相当的牛掰!” 小雪不满地嘟囔道:“小姐,您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呢?您看王爷那气势,分明是不弱于南王的强者之姿。” “对武道巅峰的强者而言,对手越强越能激发自身潜能,方能寻得突破。” 此刻,金龙与银龙交缠在一起,震耳的龙吟声与枪鸣形成了一首激昂的战歌。 夜莺一个不慎,被强大的气息震飞。 夏语柔急得大喊一声:“莺子!” 董玉红反应迅速,飞身而起,及时接住了夜莺的身体,将其安全抱在怀中。 在小雪的搀扶下,夏语柔来到夜莺面前,关切的问道:“莺子,你还好吧?” 夜莺欲要冲上前去拼命,似乎不把任晨南杀了,就难以平息这满腔的怒火。 她心里的想法,夏语柔又怎会不知? “交给王爷吧,你这样也只能枉送性命,王爷一定会为你们江家讨个公道。” 没了夜莺的参战,战斗愈发惨烈。 任晨南已不再保留,而是全力出击。 流星枪快得几乎只能看到模糊的银色轨迹,尖锐的破空声震得空气嗡鸣不已。 与此同时,任晨曦双掌齐发,浑身金光大盛,数条细小金龙全力攻击着对手。 两人激烈的打斗,谁也不输谁。 任晨曦在激战中突然受到了帝王剑的牵引,身形忽然一顿,一瞬间被枪影刺伤,鲜血飞溅,溅到了帝王剑上。 本该沉睡的帝王剑发出一阵嗡鸣,剑身微微颤抖,仿佛引诱着主人将它拔出。 任晨南自然发现了这一点,以免夜长梦多,只想快速结束战斗,银色枪尖划过凌厉的弧线带着狂暴的气势刺向任晨曦。 任晨曦双手交叉,立即将体内的龙皇之力汇聚在双臂之间,形成了金色护盾。 身为现代人的夏语柔对古代兵器的传说并不陌生,自然知道帝王剑正在呼唤它的主人,迫切的喊道:“王爷,快拔剑!” 听到柔儿的提醒,任晨曦全力摆脱掉任晨南的迅猛攻势,使出了一个漂亮的滑铲,瞬间来到了帝王剑的面前。 他受伤的右手抓着冰冷的剑柄,鲜血缓缓滴落在剑身上,瞬间将其全部吸收,来自主人龙皇血液的洗礼已经破开封印,剑身震动不止,带着整个密室一起颤抖。 任晨南心中大惊,急忙上前阻止,愤怒地大声吼道:“废物,不许你拔剑!” “啊啊啊……” 任晨曦大声吼道,用尽全力拔剑。 随着帝王剑的拔出,一道耀眼的金光从地底射出,强悍的气势震得整个地面都在剧烈颤抖,碎石不断从头顶掉落。 董玉红脸色骤变,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不好,这里快要塌了,快走。” 夏语柔满脸担忧的不肯走,夜莺自然知晓她的心思:“没时间犹豫了,快跟大家离开,我一定会带着王爷活着出来。” “莺子……王爷……” 董玉红和小雪扶着不愿离开的夏语柔跑出了密室,孙二娘抱着涵涵紧随其后。 任晨曦手持帝王剑气势如虹,每一剑都带着龙皇的威严,剑法更是霸道非凡。 而流星枪更加的狂野,银色枪影如同暴雨般密集,每次刺出都显得极为狂暴。 夜莺化作黑色残影在两人之间穿梭,每当任晨曦挥剑时,她都会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合适的位置给予任晨南致命的攻击。 战斗愈发激烈,整个密室都被金色的光芒和银色的枪影所充满,灰尘和碎石不断从头顶掉落,但无人顾及这些危险。 孙二娘等人冲出了溯魂镜,来到了城主府的大厅,碧玉通体的镜子出现裂痕。 夏语柔无助的望着渐渐碎裂的镜子,伸着颤抖的手拼命喊道:“王爷!莺子!” 小雪和董玉红紧紧地抓住王妃的手臂,试图阻止她冲进那危险的镜像世界。 柳青云闻声赶来,发现溯魂镜的异常,如果镜子完全崩塌,那么他的外孙女就可能会永远的被困在溯魂镜里出不来。 他不敢犹豫,立即催动体内的大宗师之力,一道青色的能量灌入溯魂镜内,努力维持着它的稳定不让其继续碎裂。 溯魂镜作为一件强大的灵器,虽然能够帮助使用者进入特殊的幻境之中,但其维持稳定所需的能量也是巨大的。 夏语柔刚分娩不久,身体本就虚弱,此刻为了心爱的王爷和莺子能够安全返回,她强撑着身子,调动起体内残余的宗师之力,缓缓朝着镜子中注入。 一股柔和的白光从掌心流出,迅速融入到了镜子之中,纯洁的凤凰之力涓涓细流般源源不断为其提供着支撑的力量。 柳青云自然知道北王妃的身体状况,但为了能让外孙女平安回来,燃烧着生命之源输入镜内,只希望能够创造奇迹。 第72章 兄弟间的较量 【溯魂镜的皇陵密室内: 任晨南双眼赤红,银色枪芒划破空气,留下刺眼的轨迹,疯狂的怒吼着:“帝王剑为何要选择你这等废物为主?” 而帝王剑在任晨曦手中化作了真龙,剑尖所指,金光爆射,加上他自身的龙皇之力,每次挥砍都伴随着龙吟之声。 一抹残影在枪影与剑光间穿梭,夜莺的双刀虽快,却难以破除任晨南的防御。 激战中,她不慎被流星枪劲风扫中,身形踉跄着摔落在地,挣扎着站起身,嘴角溢出鲜血,显然是受了重伤无法再战。 任晨曦和任晨南的战斗愈发猛烈,金色剑芒与银色枪影在空中不断碰撞,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将密室照得如同白昼。 随着两人交手的余波,本就摇晃的密室更是碎石飞溅,营造出末日般的景象。 “凭什么是你?为什么会是你?” 任晨南的怒吼在密室中回荡,双眸燃烧着不灭的怒火,流星枪化作银色闪电直逼任晨曦而来,枪尖的震颤伴随着雷鸣般的轰鸣,仿佛要将这狭小的空间撕裂。 帝王剑划出一道绚烂的金弧,剑尖与枪尖再次激烈碰撞,迸发出耀眼的光辉。 “就凭你这废物也配染指皇室至宝?” 任晨南声音充满了怨恨,身形猛然加速,流星枪化作无数残影将他退路封死。 然而帝王剑的强悍可不是宗师能够击溃的,配上龙皇之力的加持,剑身的灵力爆发,一瞬便将周围的枪影击得粉碎。 “本王不信杀不了你这废物。” 任晨南暴吼一声,全身肌肉紧绷,犹如爆发的火山,枪尖在空气中撕裂出肉眼可见的裂缝,带着腾腾杀气扑面而来。 面对这排山倒海般的攻势,任晨曦的身形宛如游龙戏水般轻盈,帝王剑幻化出无数剑影,蕴含着超强凌厉的剑气。 随着战斗的升级,剧烈震动的地面出现裂缝,如蛛丝般迅速蔓延,飞沙走石犹如狂风卷起的沙暴,遮蔽了视线。 两人每次交锋,仿佛天地都在颤抖。 “帝王之剑你不配拥有,我必杀你。” 随着任晨南又一声的怒吼,流星枪忽然化作银色巨龙,在空中翻腾咆哮,每一次撞击都试图将任晨曦的攻势吞噬。 而任晨曦更是将磅礴的龙皇之力注入剑中,周身金龙环绕,金色剑芒堪比烈日般耀眼,似要把一切阴暗尽数驱散。 他们之间的碰撞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像是天地间的两股洪流正面交锋。 银色巨龙与五爪金龙正缠绕在一起撕咬,龙吟声与雷鸣声形成了悲壮的战歌。 任晨南的脸庞在光芒的映照下更显狰狞,宗师的能量在此时被无限放大,流星枪所化的巨龙气势蓬勃,张口欲吞日月。 任晨曦则仍旧从容不迫,金龙环绕其身,宛如金刚罩附体,将所有攻势化解。 枪与剑仿佛成了最坚硬的碰撞体,银色巨龙在激烈对峙中其鳞片闪烁着寒光。 流星枪每次与帝王剑的金色剑芒相接,迸发出震耳的轰鸣,宛如星辰陨落撞击在古老的石壁之上,激起层层涟漪。 剑尖与枪尖的尖端,更是迸发出刺目的火花,仿佛那夜空中最绚烂的烟火。 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以及两股来自宗师级别的强大武力碰撞后留下的余波,让整个皇陵密室置身于风暴的中心。 夜莺目光紧锁着两道光影,心中五味杂陈,奈何自己太弱,无法亲自报仇。 宗师级的对决,同样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岂是她小小的暗劲后期能够介入的打斗,如果强行硬上,非但帮不了北陵王的忙,反而还会成为他的累赘。 她紧握双刀痛恨自己无用,没能突破暗劲后期达到宗师,或许就能手刃敌人。 在一次又一次的激烈交锋后,两人同时踉跄后退,衣衫皆被鲜血浸透,脚下的石板因承受不住这股力量的余波而裂开。 任晨南的右臂被帝王剑的剑气划开一道深长的口子,而任晨曦的左肩也被流星枪的劲力击中,露出了血肉的伤口。 密室顶部突然传来轰然巨响,一块大岩石掉了下来,预示着空间即将崩塌。 “你我恩怨,等逃出这里再说吧。” 任晨南身形猛然暴起,凭借流星枪挡下了如山洪般掉下来的石块冲出了密室。 夜莺没有独自逃跑,闪身来到任晨曦身旁,扶着他向密室出口而去,因为自己答应过北王妃要带北陵王活着离开。 随着他们跑出密室,里面彻底崩塌了,皇陵里的无数珍品财宝被掩埋其中。 隧道里的三人全力向前冲刺着,碎石不断从上方坠落,伴随着镜面发出细微的裂痕声,仿佛死神的低语紧迫而阴森。 任晨曦左手捂住仍在渗血的伤口,帝王剑紧握于右手开路,斩断阻挡的碎石。 溯魂镜外,任晨南率先逃了出来。 夏语柔周身环绕着柔和的光晕,那双美眸中既有对任晨南先一步逃脱的惊愕,也有对自家王爷安危的深切担忧。 “王爷……” 她低声轻唤,镜内景象虽已模糊,但仍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龙皇之气在混乱中挣扎,那是任晨曦独有的龙皇体气息。 身为大宗师的柳青云因输入了大量的灵力维持溯魂镜的稳定,此刻的身体有点虚脱,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从而变得惨白,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王妃,我们不能放弃,为了心中所爱之人必须撑住这溯魂镜的最后一刻。” 柳青云声音虽轻,但为了能救出自己的外孙女,即便是豁出老命也在所不惜。 夏语柔强撑着身子,天凤体独有的纯净白光自她掌心源源不断的为这即将崩溃的镜像世界注入了不可磨灭的希望之光。 柳青云身躯因过度消耗灵力而微微颤抖,青色灵力仍涓涓细流汇入溯魂镜中。 两人的灵力仿佛是在与时间赛跑,拼尽全力稳定住那即将崩溃的镜像空间。 任晨南趁着众人无暇顾及自己,都在密切关注着未从溯魂镜逃脱出的任晨曦和夜莺,他迅速跳上屋顶,逃离了城主府。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夏语柔和柳青云灌入的灵力越来越薄弱,溯魂镜的镜面迅速裂开,‘咔嚓’一声巨响,镜面终究还是轰然碎裂,化作了无数碎片四散而落。 在千钧一发之际,两道身影宛如破茧而出的蝴蝶,猛然从镜中跃出摔在地上,穿越了即将消散的虚幻与现实的界限。 第73章 我叫江婉 随着溯魂镜的碎裂,夏语柔嘴角渗出鲜血,一直扶着王妃的小雪担忧的问道:“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紧啊?” 而她不顾身体的虚弱,紧绷的神经并没得到缓解,丝毫不避讳众人的目光,直接扑进了王爷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声音哽咽道:“你……你吓死我了。” 任晨曦感受着怀中的温软,低下头看着他视如珍贵宝物的娘子,宠溺的揉了揉夏语柔的发顶,动作极其的温柔。 “柔儿,我这不是好好出来了嘛。” 夏语柔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任晨曦左肩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指尖微微颤抖地触碰着伤痕的边缘,既愤怒又心疼的说道:“这任晨南下手竟如此不留情面,你们好歹是手足至亲,怎可如此相残?” 为了不让柔儿担心,任晨曦强忍着伤痛安慰道:“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她岂会不知王爷的心思,挣脱出他的臂膀,转身向小雪说:“去拿我药箱来。” “是,小姐稍等,奴婢这就去取。” 小雪刻不容缓的向府门外的马车焦急的跑去,也怕王爷的伤势加重不敢耽误。 随后,夏语柔对着任晨曦轻声怒斥:“你这伤深可见骨,怎可说是无碍?” 望着柔儿紧张的神色,任晨曦轻轻握住她的手贴于胸前,柔声道:“柔儿,你刚诞下涵涵身子正虚弱,怎能再动气呢?” 她捂着胸口,翻了一个白眼,呵斥道:“王爷,我作为你的妻子,怎能眼睁睁看着夫君受如此重伤而无动于衷?下次我定让任晨南知道,我北王府并非无人。” 说话间,那道白光隐隐环绕夏语柔周身,仿佛做好准备随时化为守护的利刃。 任晨曦来到二娘身旁,凝视着在她怀里熟睡的涵涵,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小家伙的小手半握着拳,脸颊上泛着淡淡的奶红,呼吸均匀,嘴角还挂着一抹满足的微笑,像是梦中有着无尽的甜蜜。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涵涵,动作生疏,生怕一不小心就碰碎了这脆弱的珍宝。 阳光洒在父女俩身上,映照出特别温馨的画面,任晨曦在涵涵额上轻轻一吻,似乎将所有的爱意都凝聚在这一吻之中。 在众人眼里,任晨曦不再是那冷峻的北陵王,而是对小郡主充满柔情的父亲。 小雪提着沉甸甸的药箱跑来,将其置于桌上,开盖后从里面飘出一股药香。 只见她从药箱里取出一只精致的瓷瓶,瓶子里装着上等的金疮药,那是王妃来南都时为以防不测特意制作的药品。 夏语柔曾为华夏出生入死多年,受伤无数,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基本上都是自己处理伤口,所以对医术略懂皮毛。 她将药粉均匀地洒在王爷左肩的伤口上,每一下都极其小心,生怕弄疼了他。 任晨曦强忍着伤口带来的疼痛,深邃的眼眸温柔地注视着她,眼中满是爱意。 大厅一隅,柔和的光线却带着凝重,祖孙二人相对而立,仿佛都为之静默。 柳青云因内力透支严重,面色苍白,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自责,那双目空一切的眼眸此刻只映着夜莺一人的身影。 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触碰自己的外孙女,颤抖的手终究落在夜莺肩膀上。 向来冷若寒霜的夜莺竟罕见地柔和了几分,声音小小的喊道:“外……外公。” 柳青云满是慈爱的眼神望着夜莺,历经风霜的大手轻轻抚摸着那张冰冷的脸颊,似乎在驱散着她多年来的孤寂。 夜莺僵硬的身躯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应对,但早已尘封的心如同冰川慢慢融化。 “乖孙女,外公一直在寻你,始终没有你的音讯,也是你来到这南都才知道你就是我柳青云的亲外孙女。是外公不好,让你吃了这么多苦,成为了一个杀手。” 这番真挚的情感深深的触动着夜莺的心,仿佛感受到了来自家人的关爱,那是她作为杀手生涯中从未有过的温暖港湾。 二人谈话间,夏语柔轻轻为任晨曦包扎完最后一层纱布,心里这才松了许多。 她站起身径直来到夜莺面前,嘴角挂着柔和的笑,眼中更是带着真挚的喜悦。 “莺子,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外公。” 夜莺的眼神在夏语柔温柔的笑容中微微闪烁,她轻轻抿了抿唇,声音虽冷,却带着暖意:“夜莺已经埋葬在了溯魂镜,以后叫我江婉,我是江子傲的女儿。” 夏语柔嘴连忙点头应和:“好好好,婉婉,这才是女孩子该有的名字嘛。” 她仍旧一副冰山美人的模样,对着柳青云淡淡的说道:“外公,能否破例改一下规矩?王妃产下郡主不宜远行回北陵,可否让王妃留在府中调理好身子再走?” 柳青云的心里对王妃充满了感激,若不是她舍命相助,恐怕自己的宝贝孙女就永远的困在溯魂镜内再也出不来了。 他对侍立的家丁沉声道:“即刻打扫东苑,务必布置得温馨舒适,王妃与郡主需在此静养。再遣最好的厨子准备滋补膳食,王妃产后虚弱,不得有丝毫怠慢。” 家丁们忙躬身领命,匆匆离去,府中顿时忙碌起来,却又不失秩序的干着活。 以前那个既庄严又冷清的城主府不复往日形象,现在添上了一抹温馨的气息。 东苑内,丫鬟们正细心地擦拭着每一件家具,更换着柔软的被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香,让人闻了心旷神怡。 夏语柔被小雪搀扶着,缓缓步入这暂时的新居,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下人们精心布置的痕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床旁放着个雕花围栏的婴儿床,是柳城主让雕刻师用上好的紫檀木制作而成。 婴儿床内,涵涵小小的身躯被柔软的蚕丝被轻轻包裹,她似乎感受到了周围满满的爱意,小脸蛋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小手小脚不安分地挥动着,偶尔触碰到围栏,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嘤嘤声,像是在与这个世界进行最纯真的对话。 夏语柔轻轻拨开涵涵额前的碎发,指尖轻触那稚嫩的脸颊,满是母性的光辉。 任晨曦地嘴角挂着宠溺的笑,眼神中既有对女儿的疼爱,也有对柔儿的深情。 他轻轻握住夏语柔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无需言语,那份深情已胜千言万语。 第74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董玉红英姿飒爽的步入房中,蹲在婴儿床旁看着摇篮里的小涵涵,眼神里满是喜爱:“瞧瞧这小模样,多招人疼呀!我可得预定了,本女侠要做涵涵的干娘。” 紧随其后的是孙二娘,她手里端着热腾腾的鸡汤,一进门就听见董玉红的话,不禁大笑起来:“哎呦,董女侠,你这可就有点不厚道了,小郡主可是我接生的,这干娘的位置怎么着也得轮到我头上吧?” 她将鸡汤轻轻的放在桌上,房间内的气氛因这番‘干娘之争’而愈发温馨热闹。 “二娘,瞧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你可以做涵涵的奶娘,就别和我争了。” 说着,董玉红轻轻摇晃着婴儿床,小涵涵快乐的小眼珠滴溜溜转十分的灵动。 孙二娘也不甘示弱,佯装生气地叉腰道:“呸呸呸,没有我这一手好厨艺,咱们小郡主哪来的营养?干娘不仅要疼她,还得会照顾她,这活儿我当仁不让。” 她边说边用围裙擦了擦手,一副准备长期“驻扎”的架势,非做涵涵干娘不可。 气氛骤然紧绷,仿佛连空气中都能嗅到火药味,却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欢愉。 这时,江婉也走了进来,冷冰冰的说道:“别争了,我比较合适做涵涵干娘。” 董玉红轻轻拍了拍婴儿床的围栏,发出‘咚咚’的声响,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宣告主权:“江姑娘,虽然你是柳城主的外孙女,但总得讲一个先来后到吧?” 一直细心照料王妃的小雪轻声说道:“要不……我来当小郡主的干娘吧?我会尽心尽力照顾小姐和小郡主的。” 此话一出,她们不约而同地望着小雪,仿佛三道无形电流碰撞发出滋滋声。 小丫鬟被这几人突如其来的注视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小脸蛋悄然染上了红晕。 董玉红率先开口,戏谑的说道:“你这么乖巧的丫头怎么也来和我争?干娘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得有点真本事才行。” 江婉眼神清冷,冷冽道:“我会成为涵涵最坚实的后盾,为她撑起一片天。” 孙二娘摆出一副不服输的模样,将手中的围裙一扬,豪气干云地说道:“好话都会说,哪有我这实打实的关怀来得实在?虽然我没带过孩子,但我以前至少开过客栈。王妃尽管放心,小郡主的一饮一食,我都会亲自把关,让她健康成长。” 夏语柔轻咳一声,打断了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温柔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流转,提议道:“既然大家都有此意,何不让涵涵也参与这场特别的‘选拔’呢?我们不如来个比试,既考验爱心,又不失乐趣。” 说着,她转身从一旁的桌上拿起几卷细绳和几个色彩斑斓的小铃铛递给众人。 “大家各自为涵涵编织一个既有爱意又有祝福的摇篮挂饰,看谁做出来的深受涵涵喜爱,那她便能做涵涵的干娘。” 董玉红赶紧忙碌了起来,手指在细绳间灵活穿梭,不时抬头望向摇篮中的涵涵,眼神里满是对小家伙的温柔。 她挑选了鲜艳的红色丝线,编织成一只小巧的凤凰,羽翼间穿插着细碎的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像在为这场特别的选拔伴奏。 江婉选择的是冷色调的蓝绿丝线,动作略显笨拙,显然丝线活不是她的强项。 她的手指不时打结,还会受伤,却又不肯放弃,坚持中透出的温情让人动容。 每当江婉望向涵涵的眼神中总带着一丝情感,那是曾为杀手鲜少展露的柔情。 孙二娘坐在众人之间,从一堆五彩斑斓的丝线中挑出几根暖黄色与浅绿色的丝线,这些颜色在她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逐渐成形为一串精致的葡萄藤挂饰,每颗‘葡萄’都小巧玲珑,用深紫色的珠子精心点缀,而藤蔓间还巧妙地穿插着几只憨态可掬的小松鼠在攀爬或嬉戏。 最妙的是,每当微风吹过,亦或是有人轻轻摇晃,这些小松鼠似乎能真的动起来,与那些细微却清脆的铃铛声相呼应,为这宁静的午后添上了一抹生动的趣味。 她风韵犹存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既有对即将完成作品的骄傲,但更多的是对这可爱的小郡主那满满的爱意。 阳光透过轻纱洒在涵涵稚嫩的脸庞上,为她无邪的笑脸镀上了温暖的金边。 小手在空气中轻轻挥动,每触碰一个挂饰,都伴随着清脆铜铃声独特的旋律。 她们紧张的凑在婴儿床旁,看着各自的杰作围绕在涵涵周围,色彩斑斓的丝线形成一片爱的海洋,等待着涵涵的选择。 涵涵的小手竟然在空中划了一个圈,似乎在告诉所有人,她心中的爱足够宽广,足以容纳下凡是给予她温暖的人。 夏语柔看到宝贝女儿的选择,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说道:“既然如此,以后你们便是涵涵共同的守护者了。不过,关于称呼,确实得好好想想。不如,各自取个亲近又特别的称谓,如何?” 董玉红眼眸一亮,抢先说道:“那我就做涵涵的‘玉娘亲’,既雅致又亲切。” 说着,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凤凰挂饰,那清脆的铃声似乎在响应她的决定。 江婉微微颔首,清冷的说道:“那我便是婉娘亲,亦是她永远最坚强的后盾。” 孙二娘豪气的笑道:“以后我就是涵涵的孙娘亲,放心把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她还得意的拍了拍胸脯,那模样活脱脱宠溺孩子的长辈,引得众人一阵轻笑。 而小雪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既期待又些许羞涩的光芒。 她轻咬下唇,似乎在心中做着什么决定,最终鼓起勇气站了出来,轻声道:“不能做干娘也没关系,那我就做小郡主的雪姐姐吧?我会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守护,陪她玩,教她识字,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说着,小雪从袖中取出一块洁白无瑕的手帕,上面绣着几朵精致的雪银花,轻轻展开,小心翼翼地盖在了摇篮边沿。 任晨曦手中握着温热的茶杯在一旁坐着,汗颜地望着那群围绕在涵涵身旁的干娘身上,这场温馨的闹剧总算是结束了。 他轻轻抿了一口茶,茶香袅袅上升,与室内的欢声笑语构成一幅动人的画卷。 第75章 谁的礼物最珍贵? 董玉红凝视着小雪送给涵涵的手帕,突然转身,脚步轻快地迈向房门,留下一句‘等着瞧吧’,便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二娘自然知晓她是给涵涵准备礼物去了,大声喊道:“董姑娘,等我一起啊。” 江婉望着她们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步伐虽不如前两者那般急促,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决。 夏语柔轻笑着摇了摇头,汗颜道:“都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怎么对涵涵却是孩子般心性?说风就是雨。” 这时,柳青云从门外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婴儿床旁,目光温柔地落在涵涵那熟睡的小脸上,从袖中取出一块温润如玉的青色玉佩,那玉佩雕工精细,隐约可见云龙缠绕的图案,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 身为大宗师的他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小宝贝的美梦,轻轻将玉佩放在枕边。 当玉佩靠近涵涵时,竟散发出淡淡的青色光芒,一股柔和的光圈将她护在其中,宗师以下武者根本看不出异样。 “柳城主,这玉佩蕴含着您高深的灵力,涵涵能得此庇佑,实乃三生有幸。” 不光夏语柔能看见女儿身上的光芒,拥有龙皇体的任晨曦自然也瞧见了,他忙拱手道:“多谢柳城主对小女的抬爱。” 柳青云抬手示意二人不必拘谨,轻声道:“此后定会遇到许多事端,但孩子是无辜的,理应得到世间最美好的呵护。” 恰巧江婉在这个时候步入了房间,依旧带着不容忽视的清冷之气,仿佛初冬晨曦中第一缕穿透薄雾的阳光带着寒意。 一进屋内便瞬间被放置在涵涵枕边的玉佩吸引,那温润的玉色,搭配着云龙缠绕的图案,在柔和的光线中更显不凡。 “外公,您这礼送得也忒不厚道了,寻常礼物怎能与你此等厚礼相媲美?” 柳青云那张向来威严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尴尬之色,眼中满是对婉儿的疼爱。 江婉抬起手解开了她颈间的那条细绳,岁月在平安锁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但依旧遮掩不住那份独特的温润光泽。 随着细绳的滑落,平安锁轻轻落在她的掌心,她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将它贴近自己的心口,闭目片刻,仿佛在与逝去的母亲做着无声的交流。 随后,她睁开眼,走到婴儿床边,将那枚平安锁缓缓挂在了涵涵细嫩的颈间。 董玉红风风火火地踏入屋内,怀里鼓鼓囊囊,像抱着一座小山似的礼物堆。 她便迫不及待地喊道:“涵涵宝贝,玉娘亲给你搜罗了好多好玩意儿回来。” 说着,董玉红将怀中的礼物逐一展示给大家看:有色彩斑斓的布偶,每一个都栩栩如生,仿佛能随时活蹦乱跳;有精致小巧的银铃铛手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还有几本装帧精美的绘本,封面绘着奇幻的图案,引人遐想。 二娘紧随其后,把一只小巧的木质摇篮展现在众人面前,得意的说道:“瞧瞧,我这才是既实用又贴心的。” 这摇篮以整块沉香木雕琢而成,色泽温润,香气淡雅,每一处细节都雕刻得极为精致,龙凤呈祥的图案更显古朴雅致。 摇篮底部设有自动摇摆的机关,只需轻轻一推便能持续轻摇,令人叹为观止。 三人围绕着涵涵的婴儿床,都展示着精心准备的礼物,气氛带着竞争的意味。 董玉红双手比划着,极力推销着她的布偶与绘本:“你看这布偶,多柔软,涵涵抱着肯定舒服极了。还有那绘本,里面的故事能让孩子从小就充满想象力。” 她边说边将布偶放到涵涵身旁,沉睡的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小脑袋往旁边靠了靠,嘴角露出了甜甜的笑,可爱的小模样逗得大家可喜爱了。 江婉则轻轻抚摸着涵涵颈间的平安锁,轻声道:“这平安锁虽不及其他礼物那般华丽,却承载着我对涵涵最真挚的祝福,愿它能保佑涵涵一生平安顺遂。” 话语间,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锁上的‘婉’字,那份深情与不舍溢于言表。 二娘将摇篮推到婴儿床旁,那自动摇摆的机关在静谧的空气中发出轻微的‘吱嘎’声,宛如古老的歌谣悠扬的响着。 她俯身,目光温柔地落在摇篮上,仿佛看见涵涵在这摇篮中安然入睡的模样。 “它不仅是一件家具,更是我对涵涵未来成长的期许,如沉香木愈发珍贵。” 说着,二娘轻轻推动摇篮,那自动摇摆的机关瞬间启动,缓缓地摇动起来,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夏语柔温婉地笑着,柔声道:“礼物没有贵重之分,其中承载着你们对涵涵满满的爱意与祝福。玉红姑娘的布偶和绘本,定能让涵涵的童年充满色彩的想象。婉婉的平安锁,更是凝聚了对涵涵守护的誓言,而二娘的摇篮也比较实用。涵涵何其有幸,能拥有你们这样疼爱她的干娘。” 说着,她轻移莲步,缓缓走到婴儿床边,指尖轻轻划过那柔软的布偶,又温柔地拂过平安锁上镌刻的‘婉’字,最终停在了仍然还在轻轻摇曳的沉香木摇篮旁。 三人的情绪渐渐的被王妃的话缓和了下来,可小雪却高高举起手帕,声音清脆如银铃:“咋觉得还是我的比较好呢?” 那清澈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对自己作品的骄傲,小脸蛋微微泛红煞是可爱。 董玉红不甘示弱地摇晃着手中的绘本,封面上的奇幻图案在光线下闪烁,像是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般耀眼。 “绘本里的故事,能带着涵涵宝贝的思绪遨游天际,探索未知的世界,这份想象力,是任何实物都无法替代的。” 江婉冷冷的争辩道:“平安锁承载着我对涵涵的爱,无论何时都能为她挡去风雨,是任何外在的装饰都无法比拟的。” 孙二娘微微一笑,手指轻抚过摇篮那细腻的纹理:“沉香木不仅传承着岁月的沉淀,更寓意着坚韧的成长,更像娘亲温柔的怀抱,能给予涵涵最宁静的港湾。” 涵涵在娘亲怀里眨巴着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逃离逗乐了,发出咯咯的笑声。 随着夏语柔的离开,任晨曦与柳青云也走出房间,身后传来四人激烈的争辩。 她们各执一词谁也不服谁,争论着谁的礼物最珍贵,谁的礼物对涵涵最实用。 第76章 暴风雨的前兆 东莞的走廊上,柳青云眉宇间凝聚着几分凝重,严肃的说道:“既然王爷已经在溯魂镜内洞悉过往,今后可有打算?” 任晨曦立于廊下,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穿透黑暗,直视远方不可知的未来。 他扭头看着身旁的柳城主,心事重重的说道:“当初父皇将我命格转换,才没让奸人所害。或许父母的死另有蹊跷,若真是如此,我定要让幕后之人付出代价。” “帝王剑虽为帝君之剑,却也难掩皇族暗涌的波涛。若你欲与皇室正面交锋,这一路,必定是荆棘密布凶险万分啊!” “柳城主,帝王剑既已落入我手便是天命所归,我誓要以此剑斩断一切阻碍,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亦在所不辞。” 柳青云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踱步至廊边,似在权衡着每一个字的重量:“老夫虽不问世事,但誓保这城中一方净土,让您有处可依。然,您若执意归途,那将是孤身涉险,北陵的风雨恐非您所能挡。” 任晨曦身形未动,只是轻轻抬手,帝王剑的剑鞘在冬阳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我知此行凶险,但身为皇族后裔,岂能因个人安危而弃百姓于不顾?若是我不回去,那北陵的百姓怎么办?哪怕前路荆棘,亦要踏出一条光明之路。” 走在最前面的夏语柔轻哼着摇篮曲,小家伙倒是在娘亲的怀中渐渐沉睡梦乡,稚嫩的小脸蛋上挂着甜甜的微笑。 她转身看着表情凝重的王爷,轻声道:“我是你妻子,涵涵是你女儿,不准抛下我们独自去面对不可预知的危险。” 任晨曦深情的看着夏语柔与沉睡中的涵涵,缓步上前,指尖轻轻触碰涵涵那细嫩的脸颊,眼中满是对女儿的不舍。 “柔儿,我怎能让你和涵涵涉险?” 夏语柔目光坚定地迎上王爷的视线:“从我们结为夫妻时,我就已经准备好与你共赴风雨。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说着,她轻轻将涵涵搂得更紧了些,小家伙在娘亲温暖的怀抱中依旧睡得香甜,仿佛外界的纷扰都与自己无关。 “王爷,您的安危才是我们母女最深的牵挂,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便是最大的力量。北陵不仅是你的责任,也是我们的家。我夏语柔,誓要与你并肩作战,无论是刀山火海,还是风雨飘摇,我都不会退缩。” 任晨曦的目光在夏语柔坚定的脸上停留了许久,最终化作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握住夏语柔的手,两人掌心相贴,传递着无需言语的决心。 “柔儿,有你和涵涵在本王身边,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们就共同守护北陵百姓的安宁。” “王妃乃天凤之体,尊贵非凡。王爷您则是龙皇转世,威严不可侵犯。龙凤呈祥,自古便是祥瑞之兆。若二位能心意相通,以龙凤之力合击或许能在这乱世之中开辟出一条生路,护佑北陵安宁。” 柳青云的话如同晨钟暮鼓在夏语柔和任晨曦心中久久回荡,仿佛能洞察天机。 “王爷,除了皇室那暗流涌动的威胁,我们更需警惕那杜文轩。此人像潜藏于深渊的毒蛇狡猾阴狠,一旦时机成熟必会卷土重来,其智计之深,不容小觑。” 夏语柔的话犹如那寒风中的锐刃,带着不容忽视的警觉,眉宇间凝聚着忧虑。 柳青云闻言,面色亦是凝重了几分,他抬头望向远方,似乎穿透了重重楼阁,看到了那不可见的阴霾:“不错,那杜文轩从溯魂镜中逃脱,老夫虽为大宗师,却也未能将其拦下。他身怀绝技,且心性坚韧,若日后卷土重来,必成大患。” 任晨曦眉宇紧锁,望向天边残霞,余晖映照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坚毅。 “杜文轩狡兔三窟,踪迹亦难寻觅。” “王爷,我们虽不能预知未来,但可把握现在。我会用我的方式,搜集一切可能的线索,让那杜文轩无所遁形。” 柳青云仿佛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缓缓的开口道:“王爷,王妃,龙凤和鸣自古便是天地间至高的和谐。你二人皆以命格特殊,若切磋交流,或许能在对抗中领悟武学真谛,突破大宗师之境也未可知。” 夏语柔却俏皮的说道:“待我做完月事,定要与你一较高下,看看是龙皇的剑法凌厉,还是我的天凤之舞更为灵动。” 任晨曦在她鼻尖温柔的刮了刮,宠溺的说道:“好好好,那本王就拭目以待。” 柳青云轻咳一声,对于二人的情意绵绵实为尴尬,随即转身欲走,步伐中带着刻意的匆忙,似乎连廊下的风都因他的动作而轻轻颤动,带起几片落叶旋转起舞。 他边走边说:“老夫突然想起城中防御尚需加固,便不打扰王爷和王妃了。” 言罢,柳城主已是几步开外,在他那孤高的背影下,凸显出真有大事要忙。 望着城主快速离去的背影,任晨曦目光温柔地转向夏语柔,不解道:“柳城主乃绝世高人,不就是最好的防御吗?” 她脸颊微红,眼波流转间满是笑意,轻嗔道:“我的傻王爷,城主那是避嫌呢,这恩爱秀得怕是连风都嫉妒了。” 任晨曦忽然恍然大悟,像是解开了心中的一个小小谜团,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道:“我就说嘛,南都有大宗师坐镇,何愁防御不固?倒是本王糊涂了。” 夏语柔掩嘴轻笑,那笑声清脆悦耳,带着温暖的力量仿佛能融化冬日的冰雪。 她低头望向怀中沉睡的小涵涵,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柔声道:“涵涵啊,长大了可不能像你爹爹那样,偶尔犯些小糊涂。你要像娘亲一样,聪明伶俐,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勇敢面对,知道吗?” 任晨曦将夏语柔轻轻揽入怀中,涵涵在他们中间,小小的身躯被父母温暖的怀抱包围,睡得更加香甜,偶尔还发出几声轻梦呓,稚嫩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夏语柔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爱意,忽然在王爷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那瞬间,仿佛时间都为之静止。 任晨曦惊喜的摸着被柔儿亲过的脸颊,轻声笑道:“你呀,总是这么调皮。” “王爷,您可知我夏语柔在那遥远的华夏之地乃是令坏人闻风丧胆的战神。我既然嫁给了您,定然不能太过于强势。” 说完,她将头依偎在任晨曦宽阔的胸膛上,两人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渐拉长,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美好画面。 任晨曦轻轻抚摸着柔儿柔软的发丝,仿佛要将这份来自异世的温暖永刻心间。 第77章 暗潮涌动 几天后,龙阳城城门处尘土飞扬,任晨南与张统领一前一后骑着快马带着众护卫疾风般驰入,满脸风尘却难掩眉宇间的急切,马蹄声震得青石板路咚咚作响。 议政厅内,皇上正在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却见南王与张统领一同走了进来。 张统领恭敬的半跪于地,道:“启禀圣上,此番南都之行末将有重大的发现。” 皇上目光锐利地扫过二人,随即放下朱笔,问道:“江湖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张统领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陛下,此番波澜皆源于一枚传说中的玉观音。它不仅是江湖中人竞相争夺的宝物,更隐藏着惊天的秘密……那玉观音,实则是通往古老皇陵的唯一钥匙。” 任晨南接过话头,神秘的说道:“臣弟初时亦不知其中奥秘,直至深入调查,方知皇陵之内藏有一柄旷世帝王剑,得之者足以号令天下,改换龙国亦非难事。” 闻言,皇上眉头紧锁,目光直射张统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李公公连忙颤声劝阻南王:“南王殿下,此言关乎国本,万不可儿戏啊。” 任晨南神色坚定,双手作揖,正色道:“皇兄明鉴,臣弟所言句句属实,那帝王剑之威,足以改写历史,但柳城主修为高深,确是难以逾越的屏障。” 张统领跪姿未变,补充道:“末将曾欲探虚实,大宗师之境属实厉害。末将未能将帝王剑取回,请圣上责罚。” 皇上神色稍缓,带着复杂的情绪抬手道:“爱卿平身,朕知你尽力。江湖事本就波诡云谲,非人力可全然掌控。” 张统领感激地抬头,起身退到一旁。 任晨南上前一步,低沉道:“那帝王剑已然落入三哥之手,皇兄不可不防啊!” 皇上听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帝王剑留于自家兄弟之手,总比落入那些图谋不轨之人更为稳妥。” 他轻抚龙袍,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 李公公见状,立刻心领神会,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声音尖细而响亮:“恭喜圣上,此乃天佑我龙国,北陵王殿下忠义无双,必能妥善保管帝王剑,他日定能助陛下开疆拓土,威震四方。” 说着,他躬身作揖是对皇上的崇敬。 任晨南的拳头暗暗握紧,面上却维持着一片平静,他缓缓踱步至大殿中央,目光深邃地望向皇上,低沉道:“皇兄,您可知北陵王非但不是世人眼中的灾星,实则是天命所归的龙皇之命。昔日种种传言,皆是蒙蔽圣听的烟雾弹。臣弟此番深入调查,发现是三伯当年转换了三哥的命格,他手中的帝王剑正是天命所赐。” 皇上缓缓的站起身,龙袍随着动作轻轻摇曳,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重了几分。 他凝视着任晨南,缓缓的说道:“朕相信北陵王,他自幼便心性纯良,对家国更是忠心耿耿,怎会生出反朕之心?” 任晨南心中五味杂陈,与皇上并肩而立,添油加醋的胡说道:“皇兄,人心易变,世事难料。你可知,当初三伯之所以改变三哥的命格,并非出于善意,而是因一场深埋多年的权力斗争。那帝王剑,不仅是武器,更是权力的象征,足以让任何人心生贪念。三哥虽性情大变,但那份对权力的渴望,或许正悄然滋生。” 张统领身形一震,立刻单膝跪地:“末将即刻调集精锐捉拿北陵王。” “且慢,朕会派人先暗中调查北陵王,若他真有异心,朕必不会姑息。” 任晨南眉头紧拧,急迫道:“如今北陵王手握帝王剑,若不及时遏制,待其羽翼丰满,龙国恐将陷入前所未有的动荡。那时,再想擒他归案,只怕难如登天。” 张统领猛一踏地面,石板应声而裂,彰显其不凡内力,这便是宗师的强横。 “恳请圣上让末将调集皇城禁军将北陵王及王剑一并带回,以安龙国社稷。” 皇上沉吟片刻,宽大的龙袖袍轻轻一挥,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弥漫整个议政厅:“朕自有定数,爱卿勿需多言。” 张统领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深知皇命难违,只得重重一抱拳,宛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却在这一刻强行按捺住内心的波澜,缓缓后退,直至沉重的退出殿外。 任晨南脸色骤变,猛地跨前一步,双膝微曲,几乎是半跪于地:“皇兄,三思啊!北陵王之事非同小可,关乎龙国未来安危,不可不慎。臣弟愿亲赴北陵,暗中查探,确保万无一失。若真有不测,也必当第一时间呈报皇兄,以免事态恶化。” 皇上微微颔首,缓缓道:“南王既有此决心,朕自当应允。你务必小心谨慎,既要查明真相,也要确保自身安危。” “臣弟定不负圣望,定还龙国清明。” 任晨南退出殿外,他驻足于台阶之下,凝视着那轮缓缓升起的太阳,低声嘀咕道:“我的好三哥,连你这样的废物都能玉池化龙,真正的帝王可不仅仅是拥有帝王剑那么简单,本王才是天命所归。” 议政厅内,皇上缓缓转身,目光深邃地望向李公公,略带疲惫的凝重道:“你跟随朕多年,对北陵王之事有何见解?” 李公公连忙躬身,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却也不失真诚。 “回禀圣上,老奴斗胆一言。北陵王自上任以来,虽身处偏远之地却心系龙国百姓,杀匪赈灾,兴修水利深得民心,老奴以为殿下断不会生出谋反之心。再者,人心都是肉长的,殿下自幼与圣上手足情深,又岂会轻易被权力蒙蔽双眼?”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穿越了岁月的长河,回到了那些与北陵王共度的无忧无虑的幼年时光。 他轻轻叹了口气,感慨道:“朕身为兄长,自从得知北陵王命格犯煞便远离而去,终究是皇室亏欠了他太多。” 李公公忙递上一封精致的飞鸽传书,轻声道:“圣上,刚刚收到飞鸽传书,说是北王妃在南都诞下了小郡主。” 皇上接过传书,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封承载着喜讯的信笺,仿佛能感受到从远方传来的那份新生的喜悦,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对血脉相连的亲情的深深触动。 高兴之余,皇上的神情却突然变得凝重,他轻轻放下手中的飞鸽传书,忧虑道:“南王心性难测,朕担心他对帝王剑恐有窥视,将会走上一条不归路。手足之情,在权力的诱惑下,往往脆弱不堪。” 李公公闻言,低声道:“南王虽心思深沉,不至于有谋逆之心。为防万一,老奴这就去安排人手,务必隐秘行事,确保南王的一举一动皆在掌握之中。” 言罢,他转身欲行,皇上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令牌:“此令可调动皇城暗卫,真相为明,切勿伤到两位王爷。” 李公公接过令牌,迅速穿过曲折幽深的宫廊,来到了皇城最隐秘的角落,那里是暗卫们的栖身之所,一扇不起眼的石门悄然无声地打开,露出阴森森的气息。 他步入其中,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每一把都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寒光。 暗卫们犹如幽灵,静默等待着命令。 “圣上有令,隐秘监视南王任晨南,务必确保其行动尽在掌握。但切记,不得有误伤两位王爷之事,违者严惩不贷。” 暗卫们身形微动,消失在黑暗中。 领头的暗卫,轻轻摩挲着腰间锋利的匕首,那是他无数次执行任务时的伙伴。 随着他的一声低语,其余暗卫宛如星辰散布于夜空,各自寻找最佳的隐蔽位置,准备执行这项既微妙又危险的任务。 南王府的府邸周围,暗影轻轻掠过屋顶,树梢,乃至墙角,每步都悄无声息。 领头暗卫透过狭窄的缝隙观察着府邸内的动静,连细微的风吹草动都不放过,仿佛这场无声的较量已悄然拉开序幕。 第78章 王之威胁 南王府内,任晨南暴怒的身影在厅堂中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咚咚作响,仿佛要将胸中积压的不满悉数倾泻而出。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一只瓷杯,狠狠掷向地面,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瓷杯瞬间四分五裂,犹如他此刻破裂的心情。 五大护卫跪在任晨南面前浑身颤抖着,空气中弥漫着压抑至极的紧张气氛。 “既然皇兄如此偏心,莫怪本王不念亲情,北陵王以及那个女人必须除掉。” 其中一个护卫闻言浑身一颤,颤颤巍巍的说道:“若是此事败露,王爷您……” 任晨南怨毒的瞪了他一眼,吓得其余几个护卫纷纷低着头,哆嗦着不敢妄言。 隐藏在屋顶的黑影正欲悄然撤离,却如同惊弓之鸟般被一股无形的压力锁定。 任晨南箭步流星的冲出屋外,猛的一踏脚直达屋顶,手中的流星枪划出一道银色闪电,直取那欲要遁走暗卫的要害。 暗卫心中大骇,试图以多年练就的轻功闪避,未料到南王的实力竟远超想象。 枪尖如电,瞬间穿透了他躲避的轨迹,直穿了他的胸膛,带出刺眼的雪花。 暗卫的身体僵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随即缓缓倒下,溅起一片瓦砾的细碎声响,在这静谧的南王府显得格外刺耳。 任晨南立于屋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沉声道:“都出来吧,不必再躲藏。” 话音一落,随即从屋檐、树影、甚至是假山后出现数道黑影迅速汇聚而来,围绕在任晨南周围形成一个半圆形的阵势。 领头的暗卫面容冷峻的缓缓走出,看到手下被一瞬秒杀,眼神中透露着复杂的情绪,谁能料到南王的战力竟如此迅猛! 任晨南冷视着领头暗卫:“呵,皇兄倒是好算计,派你们这群影子来监督本王。怎么,怕本王会做出什么大不敬之事?” 领头暗卫面不改色,声音沉稳的说道:“南王殿下,圣上之心,我等不敢妄自揣测。但职责所在,不得不为。只是,望殿下三思而后行,莫让一时的冲动,毁了多年兄弟情谊,更误了自身前程。” 任晨南的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猛地踏前一步,逼近领头暗卫,威严的说道:“你是在教本王做事?哼,皇兄若真如此信任本王,又何必多此一举?” 领头暗卫的瞳孔骤缩,但他并未退缩,反而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地迎上任晨南的视线:“若圣上得知南王殿下因一时之气而犯下大错,只怕痛心疾首。” “你觉得本王会让你们活着离开吗?” 任晨南的话如同寒冰般字字刺骨,他一个闪身,流星枪迅猛的直取最近的一名暗卫,枪尖穿透其肩头,带出一串血花。 领头暗卫心中一凛,只能违逆皇令与南王生死一战,否则他们都将命丧于此。 只见他宛如猎豹扑食,寒光闪烁的匕首与流星枪激烈的碰撞在一起,激起一圈圈气浪,震的四周嗡鸣,火花四溅。 宗师前期的修为在领头暗卫体内涌动,每一招都蕴含着开山裂石之力,但面对宗师中期的任晨南显得有些以卵击石。 烈阳的暴晒下,庭院成了暗劲间的试炼场,五大护卫和暗卫们展开激烈对峙。 拳风呼啸,脚影重重,激烈的交锋伴随着空气爆裂的声音如闷雷在耳边炸响。 身形魁梧的护卫双拳裹挟着雄浑暗劲猛地轰向对手,却被暗卫以灵活的身法避开,同时反手一剑直奔护卫脖颈,若非他反应神速以臂格挡,只怕已命丧当场。 另外两名护卫合力围攻一名暗卫,他们配合默契,一人主攻,一人游走牵制,使得暗卫疲于应付,渐渐的露出败象。 身为圣上的暗卫岂是等闲之辈,双掌猛然拍向地面,借助反震之力拉开距离,同时掷出数枚暗器朝他们的要害直射而去,迫使两人不得不放弃攻势匆忙防御。 冷冽的剑光划破空气的宁静,每一道剑芒都携带着致命的威胁,寒意逼人。 其余的两名护卫背靠着背,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共同面对剩余的暗卫。 他们动作迅捷,步伐交错间仿佛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试图将敌人一一困住。 其中一名护卫身形暴起,手中长刀在空中划出璀璨的弧线,直逼对方的咽喉。 暗卫反应极快,手中的长剑闪电般迎上,金铁交鸣间火花四溅,两人瞬间交换了数个回合,动作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阳光洒在激战正酣的任晨南和暗卫身上,为这生死较量镀上一层金色的悲壮。 任晨南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愈发挺拔,每一次挥枪都伴随着银芒闪烁,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烂却致命的轨迹。 枪尖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留下一道道细微的裂痕,回响着尖锐的啸声。 领头暗卫则像是暗夜中的幽灵,身形鬼魅,每一次出击都带着致命的伤害。 他眼神冷冽如冰,没有丝毫情感波动,只有对圣上的绝对忠诚和生死淡漠。 两人的交锋快得超越了肉眼的极限,只见银光与寒芒碰撞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短暂而璀璨。 半晌过后,鲜血染红了庭院,每块石板似乎承载着不屈的悲壮。五大护卫虽已遍体鳞伤,但他们的眼神依旧坚定如铁。 随着最后一名暗卫的倒下,手中的长剑无力的滑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回荡在这片被死亡笼罩的空间。 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殒命,领头暗卫的双眸燃烧起熊熊烈焰,既已知败局已定,但仍不放弃的与南王拼死对抗。 他的体内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匕首化作一道道残影形成了死亡之网,誓要在这最后的挣扎中让南王付出代价。 任晨南不屑的一笑,流星枪凝聚着银色之光,仿佛汇聚了天地间纯粹的能量。 枪尖上忽然幻化出一头虚幻的银色巨龙,带着撕裂空间的威慑直扑敌人而去。 领头暗卫的双眸圆睁,瞳孔中映照着那不可一世的银龙之影,全身肌肉紧绷至极限,匕首以超乎想象的频率挥舞,织就的死亡之网试图阻挡那毁灭性的光芒,然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竟显得如此苍白。 “轰!” 银龙无视一切阻碍,穿透层层匕影,一瞬间突破攻势穿透了领头护卫的胸膛。 银光在他体内绽放,映照着那张惊愕的脸庞,随即化为点点光芒消散于空。 领头暗卫的身躯无力地倒下,尘埃在晨光中轻轻扬起,随后又被微风拂去,仿佛连空气都在为这瞬间的终结而叹息。 任晨南的流星枪缓缓垂下,枪尖上的银芒渐渐收敛,恢复成冷冽的金属光泽。 他凝视着这一切,眼神中只有冷漠。 五大护卫迅速有序的清理庭院,有的用布帛仔细擦拭着每一块被血玷污的石板,有的则将暗卫们的尸体轻轻抬起,动作中透露出对逝者的尊重,尽管他们是敌人,可大家的职责都是为皇室效力。 阳光斑驳地照在众人忙碌的身影上,为这残酷的清理工作添上了焦热的色彩。 第79章 探子李卫 午后,阳光斜洒在龙阳城的城门上,任晨南步伐沉重地向城墙上的统领走去。 他一身银色战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玲珑弓箭斜挂于背,显得格外威严。 张统领立即抱拳行礼:“见过南王,不知殿下亲临此处找本将是有什么事吗?” 任晨南压低嗓音,表情凝重地靠近张统领,直至两人的影子几乎重叠在一起,在城墙的阴影下显得格外的隐秘。 “张统领,本王确有要事找你相商。” 他轻叹一声:“北陵王之事,证据虽未确凿,如今帝王剑在手恐有谋逆之心。” 张统领脸色骤变,银甲之下的肌肉微不可察地紧绷,确认四周无人后,压低声音回应:“此事非同小可,属乃龙国之大患,但圣上不是已下令秘密调查了吗?” “皇兄确是下令秘查,但北陵王的势力盘根错节,非一般手段可轻易撼动。本王此番前来,是得皇兄密旨,暗中加速此事。北陵王不仅有谋逆之心,其背后有北王妃以妖媚之术蛊惑人心,连北陵王都为其所控,欲借其手,颠覆龙国基业。” 说到这里,任晨南故意微微一顿,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似乎连他提及这位北王妃时,都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妖言惑众足以乱国,皇兄念及手足之情欲给北陵王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但如今他的行动日益猖獗,我们必须先发制人,尽快将其阴谋扼杀于摇篮之中。” 张统领闻言,双手紧握成拳,冬日烈阳仿佛与内心燃烧的正义之火交相辉映。 “王爷此言若是真,末将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将北陵王及那妖媚之妇擒获归案,以正国法,保我龙国百年基业。” 任晨南坚决的说道:“张统领,你且看这万里河山,每一砖一瓦皆是先辈以血肉筑就。北陵王若真有不臣之心,又岂能坐视不理?皇兄此刻被迷雾遮蔽双眼,我们身为臣子当以社稷为重,以万民安宁为己任。即便是违抗圣命,也要将北陵王的阴谋公之于众,还龙国一个朗朗乾坤。只要张统领愿与本王联手,率精锐之师直捣北陵,让那些暗中作祟的蛀虫无处遁形。” 张统领沉思片刻仿佛下定了决心:“王爷言之有理,柳城主镇守南都难以撼动。北陵王若有不轨之心,末将岂能弃国之大义于不顾?待北陵王返回北陵,我必亲率精锐直捣黄龙将其一网打尽。” 言罢,他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像是在无声的向天地宣告自己的决心与忠诚。 任晨南的身影在城楼阶梯上缓缓而下,他高傲的背手而立,嘴角勾起一抹掩饰不住地狡黠的笑,仿佛都尽在掌握。 风,轻轻吹拂着他的衣角带着阵阵凉意,此刻的他正在为奸计得逞而高兴,有了张统领的加入,必能将北陵王拿下,更能杀了那个妖妃,那夺得帝位指日可待。 张统领转过身,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刘远山说道:“刘副将,你跟随本将多年,今日之事不可外传。此番行动皆是为了国之安危,倘若北陵王真有叛逆之心,我等身为武将定当为圣上分忧解难。”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发兵之时切勿惊扰百姓,以最小的代价将北陵的乱源一举拔除。你即刻去准备,务必确保粮草军械充足,安排细作潜入北陵搜集更多确凿证据让北陵王及王妃的罪行无可辩驳。” 刘副将眉头紧锁,沉声道:“统领大人,末将深知您公正无私,但北陵王与王妃曾杀匪救灾,大旱之日更是下地与民劳作,救了不少的北陵百姓。末将祖籍便是北陵,自然知晓此事。王妃怎会是那妖媚惑主之人?此事,末将心中实难认同。” 张统领目光深邃,他缓缓转过身,望向远方连绵的山脉,似乎在寻找着答案。 片刻后,他转过身来,语气沉重的说道:“刘副将,你所言我岂能不知?皇室之事往往复杂多变,眼见未必为实。我之所以在南王面前应承待北陵王回城再发兵,正是为了争取时间秘密查探真相。若北陵王真乃忠良,本将自当还其清白。若王爷真有叛逆之举,我等亦不能因私情而置国家大义于不顾,必须将其铲除。” 刘副将神色肃穆,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欲行,却又似想起了什么,回过身来,低声说道:“统领大人,末将有一心腹,名唤李卫,此人机智过人,且对北陵地形了如指掌,由他潜入北陵搜集情报,定能事半功倍,望大人能信得过他。” 张统领轻轻拍了拍刘副将的肩膀:“好,即刻派李卫出发,务必小心行事,切莫走漏风声,以保自身安全。” 夜幕降临,寒风凛冽,刘副将带着李卫行至城楼一隅,四周灯火阑珊,唯有月光洒落,为这秘密的托付添上一抹清冷。 刘副将压低声音的说道:“李卫,你此去北陵非同小可,切莫暴露了行踪。” 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的令牌递给了李卫:“此令可调动沿途暗哨协助,但切记,行事必须隐秘,不可打草惊蛇。北陵的地形复杂,你需充分利用你的了解,深入探查北陵王府的动向,以及王妃是否真的如外界传言那般妖媚惑主。” 李卫接过令牌:“属下定不辱命。” 他趁着夜色穿梭于小巷之间,步伐轻盈的在街角一处阴影中迅速变换衣物,从一名普通士兵装扮成了商旅模样,脸上覆上薄薄的假皮,连眼神都变得深邃莫测。 确认无误后,李卫骑着快马出了城,没有直接行驶北陵的方向,而是换了条僻静的捷径,不时回头观察确保无人跟踪。 南王府的书房内,书桌案几上摊开的地图,北陵的位置被重重画了几道圈痕。 烛火映照着任晨南铁青的脸色,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案上的墨盅翻滚,墨色四溅,犹如他此刻翻涌的怒意。 “废物!一群废物!” 他双眼圆睁地咆哮着,仿佛能喷出火来,手指紧紧攥成拳,怒斥道:“区区一个探子都盯不住,我南王府养你们何用。” 南王府的探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声音带着哭腔:“王爷息怒,那李卫行事极为谨慎,且对地形了如指掌,我们几次险些被发现,最终还是在一片密林中失去了他的踪迹。” 他猛然起身,周身散发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让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翻遍每一寸土地都要把他给本王揪出来,必须坐实北陵王要叛逆的实证。” 任晨南低沉而决绝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如同地狱中传来的命令,不容抗拒。 数十名精锐探子分散而出,骑着快马穿过密林,只为追寻李卫那狡黠的身影。 第80章 神秘枉死 北陵城中,一个衣衫破烂、脸上涂满了泥土炭灰的乞丐蹒跚地穿梭在街道上。 此人正是避过所有探子眼线的李卫,他故意将头低垂,目光偶尔从蓬乱的发丝间偷瞄过往的行人,心中暗自盘算。 街角处,一群孩童正围着卖糖的老者,那纯真的笑声让李卫心中涌起一丝温暖,却又迅速被任务的紧迫感压了下去。 他佝偻着背,缓缓靠近一名正在挑选布匹的妇人,故意用破旧的衣袖蹭了蹭对方,引来妇人一阵厌恶的皱眉与呵斥。 “大姐,对……对不住,我是从东方逃荒而来,家乡遭了洪水,田地被淹,家人失散,只有我一人侥幸逃了出来。” 李卫低垂着头声音沙哑的说着,卑微的模样让人一眼便认定他是个可怜之人。 街边卖布匹的商贩听了他的遭遇后深感同情,放下手中的布匹走到李卫面前,从衣襟里摸出几个铜板:“你也不容易,这些钱你就拿着先找家客栈歇歇脚。” 刚才还在斥责他的妇人心中更是怜悯,转身从一旁的小摊上买了两个热腾腾的馒头寄给李卫,转换成一副温柔老妇人的模样说道:“小哥,想必你是饿坏了吧,先吃两个馒头垫垫肚子。你来到我们北陵真是来对了,自从王爷和王妃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饿死过人,人人都有饱饭吃。你且安心找个地方住下,明日我领你去找些活计干,总能让你有口饱饭吃的。” 李卫接过馒头,指尖传来的温暖让他微微一怔,眼前的馒头还冒着丝丝热气,与周围寒风中透出的凉意形成鲜明对比。 他大口咬了一口馒头,这些人的善意让他眼眶微红,忙低下头不让情绪泄露。 突然,李卫察觉到异样的视线正盯着这边,仍旧面不改色地与妇人和商贩再次道谢,语气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急迫。 随后他快步转进了某条巷子里,迅速从袖中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包裹,手法娴熟地解开,包裹里面装的是一套光鲜亮丽的商人服饰,还有一张富态满满的假面皮。 李卫宛如变装达人,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很快就成为了富商的模样,就连他的眼神也随之变得商贾般精明。 南王派出来的探子来到巷子里,地上只剩一堆破衣烂衫,早没了李卫的踪影。 其实他坐着马车来到了花满楼,一阵悠扬的古筝旋律袅袅飘来,与往日纸醉金迷的气息大相径庭,门口已没人在拉客。 李卫环顾四周,只见轻纱曼舞,姑娘们身着清雅服饰,指尖在琴弦上跳跃,自信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纯净。 舞台中央,韩如雪身着淡蓝色衣裙舞姿翩翩,犹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般惊艳。 他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向身旁的布衣公子轻声问道:“这位兄台,在下初来乍到有一事不解,曾听闻花满楼是风月场所,为何现在竟变得如此的清新脱俗?” 布衣公子微微一笑,眼中满是钦佩:“兄台有所不知,这一切皆因北王妃的善举,很多老板因此而从良了。” 人群中,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抚须长叹:“王妃啊,那可是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以前匪寇作乱,害得华西县的百姓苦不堪言,听闻王妃身怀六甲突袭了匪巢,真叫人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奇女子。” 听完老者的话,周围一片唏嘘,仿佛那英勇的一幕就在眼前上演,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王妃无尽的敬意与钦佩。 “据我所知接管北陵的郡侯大人,那可是一个好官啊,为何会辞官归故里?” 挨着李卫旁边的几人闻言,脸上的表情更是凝重,似乎在回忆那不堪的过往。 一位中年汉子压低声音愤慨道:“那郡侯公子仗着父荫横行乡里,为了一己私欲竟对无辜孩童下手,真是丧尽天良。”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一阵风吹过,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起一股悲愤的气息。 汉子身旁的公子拳头紧握的说道:“那姑娘不过才几岁光景,却惨遭毒手……” 说到这里,他同情的哽咽难言。 李卫摩挲着桌沿,心中思绪万千。 那位老者眼含泪光,颤声道:“王妃为百姓伸冤,惩治了凶手。可怜了郡侯大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终究是一场悲剧。” 听完王妃这些事迹后,李卫不想再调查下去,心绪沉重的走出了花满楼,来到街边的一处算命摊前坐了下来。 他拿起桌上的毛笔,笔尖轻触墨盅,缓缓浸透,随后在信纸上挥洒开来,字迹苍劲有力,诉说着王妃的英勇与无辜。 李卫将墨迹未干的信纸小心翼翼地折起,轻轻塞入信封中确保信件密封无虞。 随后他在城中找到了十几个可靠的信使,神色凝重地将信封递到每个人手中,低声嘱咐:“此信至关重要,务必交予龙阳城的刘副将,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信使们能感受到委托者语气中的重量,纷纷将信封贴身藏好,以示重视。 信使们匆匆消失在街角,一身青衫的杜文轩忽然出现在巷中,悄然靠近李卫。 他抿嘴一笑,那笑容在冬阳下显得格外阴森,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折扇在他手中翻转如蝶,扇骨边缘闪过一抹寒光,几乎是在呼吸之间已化作致命武器,悄无声息地划破了李卫的咽喉。 鲜血瞬间从李卫的伤口渗出,双眼圆睁的倒在地上,神情中满是惊愕,身为一流探子的他还未回过神来便当场殒命。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连风都屏住了呼吸,不愿打扰这份突如其来的寂静。 当南王的探子们赶到巷子里时,都惊愕不已,其中一人撕掉那张假脸面皮,确认此人就是李卫,纷纷进入了戒备状态。 另一名探子手指触碰着他的鼻息,心里不禁有点叹息,这位机敏过人且还是个易容高手,如今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同为探子的几人都为他感到惋惜,这一路追来,他们三番两次跟丢了李卫,途中没留任何痕迹,反而神秘的命丧于此。 第81章 阴谋环绕 南王府内,任晨南阴森的坐在书房,低沉的问道:“李卫的死因可有定论?” 一名探子单膝跪地,颤声道:“启禀王爷,李卫之死,现场无打斗痕迹,一击毙命,手法极其高明,疑是高手所为。” 另一名探子抬头偷瞄了一眼南王,颤颤巍巍的补充道:“且有人目击,李卫死前曾向多人传递密信,若是信件落入刘副将手里,恐怕王爷的计划会有所变故。” 任晨南面色铁青的猛地一拍书案,桌上茶具震颤,双眸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跪地的探子们,怒喝道:“一群废物,连一个探子的死和几封信都处理不了。” 书房内气氛骤降至冰点,探子们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非常惧怕自己的王爷。 “限你们三日内,把李卫递出去的那几封信给本王截回,否则你们都得死。” 探子们匆匆忙忙的退出了书房,生怕南王殿下一时愤怒将他们全部当场斩杀。 就在这压抑的氛围中,书房的门扉悄悄地开了一道缝,一缕不合时宜的寒风携带着淡淡的寒意吹散了室内的沉闷。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步入屋内,正是本应倒在血泊中逝去的李卫。 任晨南犹如死神般凝视着眼前的李卫,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什么人?敢在本王面前装神弄鬼?” 假李卫诡异的笑道:“王爷果然机警,在下并无恶意,特来助王爷一臂之力。” 任晨南的眉宇间带着狠厉,单拳紧握,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杀气。 “你?就凭你这个冒牌货?” 言罢,他身形微动,似有出手之意。 假李卫身形轻盈地一侧,避开了任晨南那隐含杀意的微动,狡黠的说道:“王爷莫急,在下也是受人所托前来相助。” 他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了几封信件,故作神秘的说道:“这便是那李卫写给刘副将的书信,不知王爷现在可信得过在下?” 任晨南紧盯着假李卫,周身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缓步逼近,直至与假李卫仅有一步之遥:“究竟,你是受何人所托?” 面对南王的阴狠,假李卫淡然一笑:“有些事情王爷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哈哈哈哈……” 任晨南怒极反笑,嘴角勾起冷酷的弧度,身形猛然暴起,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流星枪划破空气,直取假李卫咽喉。 而他轻轻一侧,便让流星枪的致命一击擦身而过,仅留下一道细微的风声。 假李卫借势后退数步,袖中那数枚细小的飞针射向任晨南周身要害,却又在他即将触发的刹那,被流星枪悉数弹开。 一瞬之间,假李卫轻松避开了任城南雷霆万击的攻势,身形一晃,已至窗边。 “做大事不拘小节,需要耐心等待。” 言罢,他化为一道残影消失了。 任晨南立于原地,紧盯着那扇缓缓合上的窗,今日之事远非表面那般简单,想必假李卫身后的人必然是杀死李卫的真凶,那他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图? 另一边,假李卫已经登上了龙阳城的城楼之上,刘副将见李卫归来,忙上前询问道:“北陵王那边的情况可查清楚了?” 假李卫面色凝重的恭敬道:“大人,属下皆已查明,北陵王确有反逆之心。那北王妃更是妖魅惑主,以妖言蛊惑人心。” 张统领眉头紧锁的审视着面前神色肃然的假李卫,沉声道:“李卫,你此言非同小可,可有确凿证据证明所说无假?” 他缓步踱至城楼边沿,望着远方连绵不绝的山峦,似是在衡量着局势的轻重。 刘副将见状,语气坚定的说道:“统领大人,李卫冒死带回的情报,字字句句皆为实情,下官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假李卫从怀中缓缓掏出一卷密函,双手呈上,神色更添凝重:“此乃北陵王府内部机密,详细记录了北陵王与北王妃图谋不轨的种种证据,请统领大人过目。” 张统领接过那卷密函,缓缓展开信纸,每翻动一页,眼中便多一分凝重。 寒风拂过,带起信纸轻轻飘动,上面的字迹在黄昏下显得格外的刺眼,字字句句皆是精心编造的谎言,将北陵王与北王妃描绘成了野心勃勃、祸乱龙国的奸佞。 张统领的眉头几乎拧成了结,凝视着信中的每一条罪证,心中却产生了怀疑。 这些证据太过详尽,完美的找不出一点纰漏,隐隐约约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安。 城楼上,夕阳如血,将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张统领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密函,眼中既有决绝也有难以言喻的沉重。 “传我令,即刻召集所有精锐将士,半月之内,务必整装待发,直指北陵。” 说完,他目光深邃的扫过假李卫,心中暗自揣测:难道王爷和王妃真有叛逆之举?还是这一切都是场精心设计的阴谋? 夜深人静的夜晚,假李卫的身影在月光的斑驳下更显诡秘,悄悄的穿梭于林间小径,停在了城外的某条流淌的小河边。 不远处站着一个肃然的身影,假李卫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主上,属下已按照您的意思将一切安排妥当。半月之后,他们必将直指北陵。” 林间偶尔传来夜鸟的啼鸣,杜文轩轻摇折扇,冷冽道:“你且暗中散布消息,让北陵王的罪行更加深入人心,尤其是要强调其威胁皇权,让所有人都心生惶恐。要让任晨南感受到这是对皇室极大的耻辱,迫使他不得不采取更为激进的行动。”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你需寻机挑拨任晨南与皇上之间的关系,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逼任晨南上演一出逼宫的大戏。” 假李卫誓言般地说道:“主上放心,南王性格焦躁,定能跳入陷阱之中。” 话音一落,他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杜文轩那孤傲的身影独立于河畔,衣袂随风轻轻摇曳,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北陵王,即便你有北王妃的协助,又可曾料到本座这一局棋早已将你的退路封死,看你如何来救你的二位兄弟?” 他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对帝王剑的忌惮,也有对北陵王恨之入骨的滔天恨意,更甚至夹杂着阴谋即将得逞的得意。 第82章 除夕 南都城城主府内,夏语柔身着淡雅色长裙,手中轻握着一条鲜艳的红绸带,正细心地将其挂在府邸的廊柱上,红绸随风轻扬,如同冬日里的一抹暖阳,瞬间点亮了周遭的景致,一派喜庆繁忙的景象。 小雪则在一旁忙碌地踮起脚尖,努力将门神画得端正,再小心翼翼地贴上,那门神怒目圆睁,仿佛能驱散一切邪祟。 任晨曦身着锦袍,面带疑惑地走进这繁忙的场景,目光在满眼的红色中穿梭,最终落在夏语柔忙碌的身影上,不解地问道:“柔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府中怎的突然变得如此……嗯,怪里怪气的?” 夏语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将手上的红绸挂好后,转身面向众人,眼中闪烁着过年该有的喜色。 “王爷,今日是我故乡的传统佳节,俗称过年,又称为除夕,意为岁末除旧布新,家家户户都会张灯结彩贴春联,挂灯笼,以祈愿来年风调雨顺,阖家安康。” 说着,她手指划过廊柱上刚挂好的红绸,那抹鲜艳仿佛映入了每个人的心田。 江婉一袭素衣的站在一旁,仍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眼中带着满满的好奇。 “除夕?竟有如此奇怪的节日!” 她不由自主地随着王妃的手势移动,心中暗自思量着这异域文化的独特韵味。 夏语柔神秘兮兮的说道:“不光这些,还要贴福字,放鞭炮,吃团年饭呢。” 这下轮到二娘好奇了,想半天没搞明白什么意思,不解道:“啥是团年饭呐?” 她故作神秘的耐心解释道:“这团年饭啊,便是除夕夜全家人围坐一堂共享的一顿丰盛晚餐。这不仅仅是一顿饭,更是家人间情感的纽带,寓意着团圆和美满。今晚,我将为大家准备一桌丰盛的佳肴,有鱼有肉,寓意年年有余,生活富足。到时,我们大家都要围坐一起共话家常。” 小雪望着王妃,眼中满是崇拜:“小姐,您家乡的这些习俗听起来就让人心生欢喜,今晚一定要好好热闹一番。” 任晨曦听后,恍然大悟:“柔儿的家乡真是丰富多彩,本王算是开了眼界。” 一直没有做声的董玉红问道:“王妃,你刚提起的放鞭炮,这鞭炮又是何物?” 江婉淡然道“应该是孩童玩的炮仗。” 夏语柔转身从旁边拿来一个小木箱,里面整齐排列着用红纸包裹的细长物件。 她拿起一卷鞭炮,小心翼翼地拆开红纸,露出紧裹着的小竹筒,竹筒间以细线相连,末端绑着一小段点燃即燃的引信。 “这便是鞭炮了,每当新春佳节,或是喜庆之时,人们便会点燃鞭炮,那噼里啪啦的声响能驱散一年的晦气,带来新年的喜庆与好运,传言还能驱赶年兽呢。” 她耐着性子解释着,边说边将手中的鞭炮展示给大家看,还教如何点燃鞭炮。 董玉红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对即将参与的新奇活动的好奇与期待。 夏语柔随即清了清嗓子,柔声道:“好了,既然大家都明白了,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吧。玉红姑娘和二娘辛苦一趟,去市集上挑选些最新鲜的食材,记得多买些鱼肉,寓意着年年有余。小雪,你就负责将那些福字贴满府邸的每一个角落,让福气盈满整个城主府。至于婉婉,你与我同去置办些过年必需的物什,还有那些能增添节日气氛的小玩意儿。” 小雪手持毛笔蘸饱了金色的墨汁,轻轻地在一张张红纸上勾勒着‘福’字,每一个字都写得圆润饱满,透着一股子喜庆。 她踮起脚尖,将写好的福字轻轻按在门上,又退后几步,眯起眼仔细端详,确保每一个福字都端端正正,仿佛是给这城主府的门楣戴上了新年的徽章。 任晨曦见大家都分配到了任务,唯独自己没有,问道:“需要本王做些什么?” 听到王爷的询问,夏语柔鬼灵精怪的说道:“我家王爷自然得做重量级的事情才符合你的身份嘛,你说柔儿说的对吧?” 他用力的点点头,期待即将到来的重要任务,可她却说:“涵涵就拜托您咯。” 闻言此话,任晨曦嘴角不禁微微抽搐,望向夏语柔那狡黠的笑容,心中虽有万般苦水,却也化作了温柔的一叹。 他轻轻抱起小涵涵,小家伙立刻用那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搂住任晨曦的脖子,咯咯地笑着,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悦耳。 任晨曦笨拙地学着夏语柔平日里的模样,轻轻摇晃着孩子,眼神中满是柔情。 他哼唱着不成调的小曲,一边在屋内缓缓踱步,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 夏语柔挽着江婉走在热闹的街道上,不时地指向摊位上的各式物件,与江婉讨论着哪些能更好地点缀府上的节日氛围。 她们停在了一个挂满了红灯笼的摊位前,夏语柔轻抚过那些精致的窗花,最终挑选了几张寓意吉祥的图案递给了摊主。 摊主笑眯眯地接过,一边将其打包,一边夸赞道:“夫人真是好眼光,这些窗花贴在家里,来年定能事事如意。” 夏语柔从荷包里取出几枚温润光泽的铜币,轻轻放在摊主硕大粗糙的手掌中。 摊主笑盈盈的接过铜币,连连道谢,仿佛这简单的交易也传递了节日的喜悦。 两人穿梭于琳琅满目的摊位间,夏语柔指着一件件精巧的手工艺品极其兴奋。 随后停在了售卖糖人的小摊前,只见老艺人手法娴熟,糖丝飞舞间,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生肖动物便跃然于竹签之上。 夏语柔挑选了一个憨态可掬的小兔子递给江婉,笑道:“婉婉,看你平时清冷,实则内心温柔,像这小兔子一样。” 江婉接过糖人,嘴角难得地勾起一抹浅笑,宛如那冬日里的一缕暖阳般温暖。 她冷冽的目光在五彩斑斓的糖人中流转,最终落在了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上,其羽翼细腻,仿佛真能随风起舞。 “语柔,你宛如这只凤凰,即便身处乱世之中,亦能展翅高飞,引领大家穿透黑暗奔向光明,迎来更加绚烂的晴空。” 说着,江婉将凤凰糖人递给了她。 喧嚣的市集仿佛静止一般,二人相视一笑,她们早就把彼此当做了各自的姐妹,奈何江婉不善于表达,所以这份浓浓的情谊在糖人的微光中摆脱束缚而绽放。 第83章 新年快乐 夏语柔和江婉满载而归,踏入城主府的那一刻,一股浓郁的年味扑面而来。 小雪笑靥如花,小跑着迎上前,手里还拿着最后几张未贴完的福字,得意地展示着自己的成果:“小姐,您看,府邸的每个角落都沐浴在福光之中了呢!” 她踮起脚尖努力将最后一张福字贴在了最高的横梁上,那模样既认真又俏皮。 夏语柔笑着揉了揉小雪的脑袋,宠溺地说道:“还是我们家小雪最乖了,看看这满府的福气,都是你的功劳。” 小雪被王妃夸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甜甜的说道:“福到了,福真的到了。” 这时,任晨曦故作委屈地凑近夏语柔,声音里带着撒娇的意味:“柔儿啊,你让小雪忙着贴福,却让本王这堂堂王爷成了超级奶爸,这世道真是没天理了。” 说着,他故意垮下那张冷俊的脸,嘴角不经意地上扬,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 夏语柔噗嗤一笑,轻轻在王爷的脸颊上落下一吻,那温软触感瞬间融化了任晨曦心中的所有不满,取而代之的是开心。 “夫君大大,其实带娃也是一门大学问哦,而且只有王爷您能得以委任。” 她眨眨眼,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爱意,仿佛周遭都因她的笑容而变得更加甜蜜。 夕阳的余晖洒满城主府的后院,董玉红与孙二娘的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 菜篮中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食材,翠绿的青菜、鲜红的番茄、肥美的鱼儿等等。 夏语柔眼眸一亮,卷起袖子,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模样笑盈盈的说道:“今晚本王妃就给你们露一手,尝尝现代的美食。” 众人有点懵圈,不知道王妃所指的现代是啥意思,二娘则笑着应和,连忙接过部分食材,跟在她的身后进入了厨房,准备为这位厨艺高超的北王妃打下手。 厨房里顿时忙碌起来,二娘负责切菜,夏语柔在打整所有的锅碗瓢盆,偶尔传来两人的嬉笑声,显得格外的和谐。 江婉手捧一摞精心准备的福袋,每个福袋都装满了对城中百姓的关怀与祝福。 小雪蹦蹦跳跳地跟在她身旁,怀里也抱着一小堆,脸蛋上洋溢暖阳般的喜悦。 城中百姓的欢声笑语如同潮水般涌动,街头巷尾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喜庆。 小雪站在人群中,模仿着王妃温婉的姿态,小手轻轻抚摸着福袋,声音清脆的说道:“这福袋啊是城主府对大家的祝福,里面装满了吉祥好运,希望新的一年里,家家户户都能平平安安,幸福美满。” 一旁的江婉面容清冷,声音虽不高亢,却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今日乃除夕之夜,柳城主向大家许诺,本月城内税收全免,愿各位围炉夜话,没有后顾之忧,都能过一个快乐祥和的新年。”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百姓们的欢呼声如同雷鸣般响起,瞬间淹没了整个城池。 五彩斑斓的红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将古城装点的宛如仙境般令人向往。 孩童们手持烟花棒,在人群中穿梭嬉戏,金色的火花划出一道道亮丽的弧线。 一支舞龙的队伍穿梭在街道上,锣鼓喧天,引来阵阵喝彩,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彼此间传递着新年的祝福。 商贩们得知今晚是除夕之夜,纷纷把物品换的比较喜庆,努力的叫卖着年货。 夜晚的城主府内灯火通明,门外鞭炮声震天,为这除夕之夜添上了几分热闹。 夏语柔将最后一盘清蒸鲈鱼置于圆桌中央,鱼身点缀着几片翠绿的葱丝,袅袅热气中夹杂着鲜美的香气让人垂涎。 “大家都尝尝看,这是我按照记忆中的方法做的,希望能符合各位的口味。” 坐于雕花木椅上的柳青云,身着华服,举止间尽显威严又不失温文尔雅。 他执起筷子,夹起一片鲈鱼肉,细品之下,眼中闪烁着惊喜,随即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赞许道:“此鱼鲜嫩爽滑,实乃人间美味,老夫真是有口福了。” 任晨曦坐在柳城主侧首,见状也不甘落后,便也夹起一块红烧茄子送入口中。 那浓郁的酱香与茄子的甘甜交织,让他不禁点头称赞:“此菜亦是妙极,甜而不腻,柔儿的手艺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二娘也尝了一口王妃特制的糖醋排骨,眼睛顿时一亮,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 她转头对董玉红笑道:“玉红妹子,你瞧瞧这排骨,外皮酥脆,内里肉质鲜嫩多汁,酸甜适中。这王妃的厨艺,可真是比我的祖传手艺还要高出几分呢!” 说着,二娘还不忘用袖子轻轻擦了擦嘴角的酱汁,那份满足的赞叹溢于言表。 董玉红忙夹起一块排骨细细品尝,那酸甜的滋味在口腔中绽放让人回味无穷。 她轻轻的点头表示认同,惊喜的说道:“王妃的手艺真是令人拍案叫绝呀!” 得到大家的赞赏,但夏语柔的目光却温柔地落在了江婉的身上,那双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江婉轻轻捻起筷子,夹起一小块夏语柔精心烹制的糖醋里脊,仿佛连品尝食物的动作都带着一种特有的仪式感。 随着酸甜的滋味在舌尖上缓缓化开,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抹笑宛如初春枝头绽放的花朵,虽不张扬却足以让人感受到那由衷的赞美。 可她仍旧清冷的说道:“不错,酸甜平衡恰到好处,肉质外酥里嫩很有层次。” 听到来自婉婉的赞赏,夏语柔开心的站起身,温柔地牵起小雪和林管家略显犹豫的手,将他们引向圆桌旁,柔声道:“今日不同往昔,没有主仆之分,无需拘泥礼节。小雪,你挨着姐姐坐。” 小雪的脸颊上泛起了两朵红云,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王妃身旁,小手紧紧抓着桌布,害怕这一切美好的时光会突然溜走。 而平时沉稳内敛的林管家眼含热泪,颤抖着手缓缓坐下,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感动,身为下人的他竟然能与柳城主及王爷和王妃共同用餐,此生已是无憾。 夏语柔来到林管家身旁,将一个用烫金红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红包递给了他,其封口处还用金线绣着寓意吉祥的福字。 “林伯,这一年里府中上下多亏了你细心打理,方能如此井井有条。即便你不会武功,依然冒死保护王爷的安危。这红包虽薄,却是我与王爷的一点心意,愿林伯在新年里身体康健,事事顺遂。” 林管家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红包,连忙低头深深一鞠,哽咽道:“多谢王妃的抬爱,您与王爷的恩情,老奴此生难忘,定当更加尽心竭力的为北王府效力。” 话毕,他小心翼翼地将红包贴身收好,那份感激仿佛化作暖流温暖了心房。 小雪抚摸着腰间那条经过王妃重新改良的软鞭,那软鞭看似柔软无骨,实则暗藏锋芒,收放自如间透露出不凡的气度,这便是小姐送给她最特别的新年礼物。 董玉红走到摇篮边,小涵涵正甜甜地睡着,小脸蛋上挂着梦中的甜甜微笑。 她从身侧取出个小福袋,里面装着一张平安符,轻声说道:“小涵涵,这是玉娘亲给你的,愿它能护你一生平安顺遂。” 二娘紧随其后,她的礼物是只小巧的银铃铛,轻轻摇晃便能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将银铃挂在摇篮顶端,笑道:“小宝贝,这是孙娘亲的心意哦,以后听到这声音就像干娘守护在小涵涵身边一样。” 江婉走至摇篮边,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巧精致的绘本,封面绘着五彩斑斓的图案,每一页都散发着淡淡的书香。 “小涵涵,这是婉娘亲为你挑选的故事书,里面藏着许多奇幻的冒险和道理。待你长大些,婉娘亲便念给你听,愿它能伴你度过每个甜美的梦与醒来的清晨。” 说着,她将绘本轻轻放在小涵涵的枕边,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孩子细嫩的脸颊,那一刻,母性的光辉在她周身轻轻环绕,整个房间都似乎被这份温情所填满。 城主府的夜空中,绚烂的烟花骤然绽放,如同繁星落入凡间,绽放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将夜空装点得如梦似幻的美丽。 每一朵烟花的绽放都伴随着清脆的爆裂声,仿佛是大自然最悦耳的乐章,为这新春之夜添上了几分热闹非凡的喜庆。 夏语柔高举着晶莹剔透的酒杯,杯中的酒液轻轻摇曳,映照着周围人的笑脸。 她眼眸含笑,温婉的说道:“在这辞旧迎新的美好时刻,我敬大家一杯,愿各位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美满幸福。” 众人也纷纷效仿的站起身,手中的酒杯轻轻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如同乐章中跳跃的音符回荡在这温馨的时刻。 伴随着‘新年快乐’的祝福词,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连清新的空气都弥漫着一股新年特有的甜蜜! 第84章 龙凤和鸣 初一的清晨,薄雾轻绕着城主府,给这庄严的府邸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衣。 院中,晨光初破晓,双剑的寒光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如两道划破宁静的闪电。 江婉披着素雅的晨衣,脚步轻盈地穿过曲折的回廊,被阵阵剑鸣牵引至院中。 她停下脚步,目光穿过轻纱般的雾气见屋顶之上,任晨曦与夏语柔身影挺拔,各自持剑,宛如天地间最耀眼的双星。 任晨曦身着紧身劲装,帝王剑在他手中流转,每一次挥动都带着风雷之声,剑光闪烁间,似有龙吟虎啸,气势磅礴。 而夏语柔则一袭淡蓝色长裙随风轻摆,凤鸣剑轻舞,剑影交错间,清脆的剑鸣与她的身形融为一体,优雅而不失凌厉,宛如一飞冲天的凤凰展翅翱翔。 江婉心中一紧,误以为王爷在欺负语柔,冷傲的她足尖轻点,衣袂翻飞间,一股不容忽视的暗劲气息自体内蓬勃而出。 正当她欲要出手相助之际,一道温和的声音自旁侧响起,打断了江婉的动作。 “且慢!万万不可影响王爷和王妃。” 柳青云不知何时立于回廊之下,威严的神情下带着慈祥,阻止了孙女的冲动。 两人的剑势已悄然转变,激烈的交锋下竟隐藏着天地间的共鸣之兆,显然已非简单的切磋,而是达到了某种武学上的新境界,在旁人眼里他们就是在打架。 当小雪赶到院中触及到这惊心的打斗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手中紧握的软鞭轻轻拍打着手心,焦急的目光在王爷与王妃之间来回跳跃,生怕哪一方受了伤。 “小姐!王爷!你们这是……” 她急得嗓音都变了调,却又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自己莽撞的介入反而坏了事。 身后的二娘一脸笑意的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小雪的肩膀,安慰道:“别急呀,可能这是王爷和王妃的夫妻情趣呢?咱们也插不了手,就安心的静观其变吧。” 董玉红英眉微挑,轻声道:“涵涵都满月了,这夫妻俩还真能够折腾的。” 小雪没有因为她们的话而放松,焦急万分的拽着董玉红的衣袖:“董姑娘,你看王爷和小姐打的多凶啊,万一……” 董玉红与孙二娘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皆是震惊,看这架势两人不像是夫妻间的情趣而练剑,更像是玩命的搏斗。 剑尖碰撞的火花在晨光中闪烁,剑意激起的气浪宛如星辰陨落般绚烂而危险。 二娘难以置信的压低声音对董玉红说道:“这夫妻俩难道来真的?要不要……” 话未说完,董玉红已焦急地摇头,眉宇间尽是忧虑:“咱们这微末武功上去,非但帮不上忙,有可能还会成为王妃的累赘。先别急呀,观察片刻再做打算。” 此时的江婉心中怒火中烧,紧盯着激烈交锋的二人,呵斥道:“王爷,你若敢伤她分毫,我江婉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若不是外公拦着,她早就冲上去了。 柳青云轻轻按着婉儿的肩膀,温声道:“放心,他们自有分寸,不经历绝望,又如何能悟出超越宗师的境界?” 言罢,他身形一晃,已至战圈之中。 周身青色气息缭绕,衣袖轻扬间,带起阵阵劲风,每一拂都蕴含着足以撼动山岳的威能,直逼任晨曦与夏语柔而来。 任晨曦浑身沐浴在璀璨的金光之中,每次挥剑都伴随着龙吟之声,剑光仿佛能撕裂空间,充分展现出龙皇的恐怖实力。 夏语柔周身骤然绽放出耀眼的白光,纯洁的天凤体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凤鸣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每一击都蕴含着凤舞九天的威势,剑尖所及,连空气中都留下了一道炙热的光痕。 在柳青云强大的威压下,夫妻俩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激发了内心的斗志。 帝王剑与凤鸣剑在对抗大宗师的险境中爆发出震耳的轰鸣,强大的气浪仿佛要将周边撕裂,几乎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董玉红眉头紧锁,望向那剑光交错的中心,暗自嘀咕道:“这柳城主怎的也如此不顾及后辈安危竟跟着一起胡闹?” 小雪更是急得扯了扯江婉的衣袖,慌张道:“江姑娘,你快劝劝城主大人呀!” 江婉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那激战的身影,脸色虽冷,但也很担心王妃的安危。 “外公这般应有他的打算,我们且静心观战,莫要被眼前的景象乱了心神,或许背后有着更深层次的含义也不一定。” 柳青云凌步于空,身形飘逸若仙,周身青色光芒大盛,一条虚幻的青龙自他头顶盘旋而出,龙吟之声震彻云霄,与下方激战中的剑鸣交织成一首天地交响。 任晨曦浑身金光璀璨,宛如龙皇降世,身体上空也盘旋着一条虚幻的金龙。 龙身缠绕着帝王剑的剑光,伴随着能撕扯万物的龙吟声,终究释放出了毁天灭地的力量,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束缚。 而夏语柔周身被一层柔和的白光所笼罩,那光芒中蕴含着圣洁的凤凰,自她背后振翅欲飞,羽翼轻展间,带起阵阵清风,凤鸣之声清脆悦耳,与她的剑招相辅相成,每一击都如同凤凰涅盘,重生于世,剑尖所过之处留下了灿烂的光轨。 三人的气息在这一刻攀升至顶点,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三人与无尽的剑意。 柳青云双眼微闭,深吸一口清晨的凉气,周身青色光芒骤然内敛,化为一道细流汇聚于掌心,随即猛然睁开,双眸中精光暴射,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之奥秘。 他双手合十,随后猛然拉开,掌心间一道青色龙卷呼啸而出,直奔任晨曦与夏语柔而去,其势之猛竟令空间微微扭曲。 夫妻俩对视一眼,只见任晨曦仰天长啸,金龙环绕的帝王剑猛然一颤,剑尖指天,就像是在与天地沟通,随后剑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金光,与空中的金龙合为一体,化作金色闪电直迎青色龙卷。 夏语柔则双手握剑,凤鸣剑高举过头,白凤随着她的一声清啸,瞬间化作一股纯净至极的火焰洪流,与金色闪电并肩,共同抵御那来势汹汹的青色龙卷。 随着那惊天动地的碰撞,仿佛有股恐怖如斯的力量将天地撕扯开来,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将城主府的上空照得如同白昼。 柳青云的身影在空中微微一晃,周身青色光芒更加凝练,显然是在这生死一线的交锋中,他的修为竟突破至大宗师中期境界!强横的气息令周围都为之震颤。 任晨曦与夏语柔亦是如此,虽然没能突破到大宗师那渺不可攀的高峰境界,但两人皆已同时达到了宗师巅峰境界! 随着那场惊世骇俗的交锋落幕,城主府回荡着余音未了的龙凤和鸣的悠扬声。 任晨曦的金龙幻影并未消散,而是缠绕在周身,龙鳞在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每片都仿佛蕴含着山川湖海的力量。 帝王剑的剑身轻颤,发出阵阵龙吟,与金龙共鸣,形成龙王护主的壮丽画面。 白凤缓缓融入了夏语柔的体内,双眸中依旧有火焰在跳动,自身携带的圣洁气息,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子,惊艳而高贵。 第85章 特别的新年礼物 打完这场殊死较量的激战都已进阶,众人仍沉浸在那幕震撼心灵的画面之中。 尤其是江婉,眼神里闪烁着未褪的渴望,多么希望自己也能突破到宗师之境。 此时的夏语柔正轻声吩咐侍女,很快便按照她的吩咐捧着装有汤圆的瓷碗置于桌上,每颗经过黑芝麻的点缀更显得圆润饱满,散发着诱人的甜香和糯米的醇厚。 孙二娘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碗中那圆润如玉的小球,指尖轻轻触碰,感受到一丝丝凉意与糯米特有的弹性。 她小心翼翼地用汤勺舀起一颗汤圆,送入嘴里轻咬一口,软糯的外皮破裂,甜而不腻的黑芝麻馅儿缓缓流淌,舌尖传来甜香四溢,很快便征服了她的味蕾。 一向也会做菜的二娘吃了之后,忍不住称赞道:“这汤圆果真是人间美味呀!” 江婉轻轻抿了一口汤圆,清冷的容颜因这细微的表情柔和了许多,仿佛春日里初融的冰雪,透着一股淡淡的暖意。 “确实不错,甜而不腻,恰到好处。” 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让周围人都不由自主地投去赞赏的目光。 夏语柔轻轻拍了拍江婉的手背,笑道:“婉婉,这汤圆乃是我家乡初一早上特定要吃的,寓意着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美美。希望在新的一年里,我们都能如这汤圆一般,甜甜蜜蜜的永远在一起。” 小雪这丫头则是满脸惊喜地咽下口中的汤圆,脸颊微微鼓起,仿佛连咀嚼都舍不得太快,生怕错过了这美妙的滋味。 “哇哦,小姐,这个真的好好吃哦!” 说着,她又迫不及待的吃了一个。 董玉红坐在一旁,也细细的品尝着手里的汤圆,倒是没像小雪她们那般夸张。 任晨曦轻轻放下汤匙,转头对着夏语柔露出了满足的微笑:“这汤圆不仅味道上佳,更有如此美好的蕴意,确实不凡。” 言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似乎在回忆着往昔与家人共度的温馨时光。 孤傲的柳城主则是轻轻点头,目光透过热气袅袅的汤圆,显得既深邃又柔和。 二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边残留的芝麻香,满脸幸福地看向王妃,回忆无穷的说道:“这汤圆又软又香糯,简直甜到了心里。王妃你这做饭的手艺可真是绝了,不光武艺高强,更能做的一手的好菜。” 得到众人的夸赞,身为王妃的她红着脸颊,笑眯眯的说道:“大家喜欢就好。” 那一刻,屋内弥漫着不仅是汤圆的香甜,更有家人和朋友相伴时带来的快乐。 夏语柔轻轻解开红绸覆盖的长盒,里面静静躺着一幅画卷,边缘镶嵌着细腻的银边,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二娘接过王妃递来的画卷,将其缓缓展开,打开后,时间仿佛禁锢在这一刻。 画中,愣子拿着白毛巾满头大汗的在跑堂,嘴角挂着憨厚的笑;而闷头手持菜刀在厨房忙活,沉默中的坚韧跃然纸上。 两人虽已离世,但这幅画中,他们仿佛陪伴着二娘在客栈里仍旧过得很幸福。 “二娘,希望这幅画能让你重新振作,闷头是我见过最棒的厨子,愣子虽不会武功但很勇敢,都活在我们的心里。” 二娘眼眶红润,紧紧抱着夏语柔,哽咽道:“谢谢王妃,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一旁的小雪目光锁定在画卷之上,那触手可及的身影却又很遥远,湿润的眼眸中亦是对他们的怀念而涌起心中的酸楚。 任晨曦凝视着画卷,眉宇间是藏不住的忧伤,有对杜文轩残害无辜的痛恨,也有对自己的责怪,没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他曾经对这几个开黑店的很有偏见,自以为自己是王爷就高人一等,可相处下来后才发现,原来他们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光明许多,而且非常的正义。 不会武功的愣子拿着树棒跟着一起去打匪,就连闷头经常会给他炖汤补身体。 无论他处理政务回到府中有多晚,疲惫的身躯依然能喝上一碗热腾腾的香汤。 随后,董玉红跟着王妃来到府门外,望向眼前那支竖着镇远镖局旗杆的队伍。 “玉红姑娘,我知道这条路不易,但正如你父亲所愿,镇远镖局的名号不能因他一人而陨落。这些镖师个个都是暗劲中期的高手,由本王妃亲自选控绝无虚假,希望他们能和你共同守护这份荣耀。” 董玉红眼眶微湿,对着夏语柔深深一揖:“多谢王妃,您的恩情,玉红没齿难忘,我一定会带领镖局永远的走下去。” “先别急着煽情,还有礼物送呢。” 夏语柔带着众人来到了离城主府不远的空旷地带,这里很少有人在此走动。 她拉着任晨曦来到一辆白色的奔驰越野车旁,轻轻拍了拍车盖,那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引来大家的好奇。 “各位,这是辆汽车,不需要马匹拉动,却能以惊人的速度带你驰骋千里。” 任晨曦半信半疑地走近,冷峻的面庞下,有的则是对新奇之物的满满探索欲。 随着夏语柔轻启车门,优雅地滑入主驾位,任晨曦紧随其后,坐在了副驾驶,眼神中闪烁着对未知的好奇与期待。 他身体微微前倾,只见柔儿轻触旁边的按钮,车内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嗡鸣,就像是即将吵醒一只正在沉睡的巨兽。 小雪、董玉红和孙二娘三人则兴奋地挤在后座。小雪更是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抓着扶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董玉红则一脸凝重,心中暗自揣摩着新奇之物的构造;而二娘满脸感慨,既有对新鲜事物的好奇,也有对过往的怀念。 夏语柔轻踩油门,越野车发出一声低沉有力的轰鸣,瞬间冲破了冬日的寂静。 车轮在地面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掀起一阵尘土,带起车内四人飞扬的心情。 任晨曦紧握着扶手,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那种超越常理的速度感让他心跳加速,脸上露出了因震撼而惊喜的表情。 小雪更是兴奋地尖叫起来,脑袋几乎要探出窗外去感受那份风驰电掣的自由。 董玉红紧贴着车窗,专注的目光仿佛能透过这飞驰的速度看到了镖局的未来。 风从半开的车窗中呼啸而入,吹散了她额前的碎发,也吹散了她心中的阴霾。 而二娘则是一脸温柔地望向窗外,仿佛看到了愣子和闷头在前方引路,那熟悉的身影在尘土飞扬中若隐若现,带着她穿越回那段在客栈里忙碌而温馨的日子。 车子在空旷的地带跑了一圈后稳稳停下,夏语柔走下车,得意的望向任晨曦,俏皮的说道:“这便是我送给您的新年礼物,以后啊,王爷就是我的御用司机。” 他虽然不知道柔儿所说的御用司机是啥意思,也没有多此一问,按照脑海中记下的步骤,一脚油门将车发动,车子呼的一下向前疾驰而去,吓了车内三人一跳。 “婉婉,这辆赛摩是我为你量身定制的新年礼物,很简单的,来,你骑上试试。” 江婉接过夏语柔递过来的黑色赛摩头盔,指尖轻轻滑过那冰冷的金属表面,缓缓的戴在头上,世界仿佛被隔绝在外,只剩下自己与这即将驰骋的钢铁巨兽。 她潇洒的跨上了摩托车,双脚稳稳地踩住脚踏,根据王妃的指导,猛然拧动着油门,赛摩宛如脱缰的野马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后轮在地上空转片刻,随即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在空旷地带极速飞驰…… 第86章 跨越时空的情谊 晌午的阳光温柔的洒在溪岸边,越野车与黑色赛摩静静相伴,为这宁静的画面添了几分现代与古典交织的韵味。 孙二娘忙碌的身影在篝火旁跳跃,不时地将长串的烤肉翻转,肉香勾人食欲。 她熟练的手法来自于王妃的指点,每一块肉烤的那叫一个外焦里嫩,金黄色的油滴落在炭火中,发出‘嗞嗞’的声响。 小雪则在简易的木桌旁,将新鲜的水果切成小块,为众人做着纯手工的果汁。 她将玻璃杯接满后,还不忘在果汁上面撒上几片薄荷叶作为点缀,每一杯都是这丫头精心调制的艺术品让人不忍下口。 这时,夏语柔和江婉提着竹篮回来了,篮中装满了鲜嫩的野菜,绿意盎然,仿佛携带着大自然的清新与生机。 小雪连忙从木桌旁来到王妃面前,双手捧着一杯晶莹剔透的果汁,杯中的液体呈现出诱人的淡绿色,几片薄荷叶悠然漂浮其上,宛如夏日清晨的露珠般清新。 她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喜悦,将果汁轻轻递上,声音清脆如银铃:“小姐,您辛苦了,快尝尝奴婢新做的果汁吧。” 夏语柔接过那杯满载心意的果汁轻抿一口,清甜的滋味瞬间在口腔中绽放。 她满足的微笑着,夸赞道:“小雪真棒,我就教了一遍,这味道做的更是清新解暑,连姐姐我都有点自愧不如呢。” 小雪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奖赏,很开心的说道:“对是小姐您教的好。” 她边说边提着王妃采集回来的野菜,转身走向小溪边,动作轻盈得像只小鹿。 溪水清澈见底,小雪蹲在那细心地清洗着野菜,还将部分烂叶给挑选了出来。 而董玉红在篝火与石桌之间来回穿梭,把王妃制作的桌布缓缓展开,那是一块绣着兰花图案用丝绸制作而成的桌布,给周遭的雪景增添了几分雅致的违和感。 她随后又端着一盘盘香气四溢的烧烤,均匀地摆放得错落有致,金黄色的烤肉上撒着翠绿的葱花和鲜红的辣椒粉,紧接着又将一杯杯果汁放在每个座位上。 任晨曦提着沉甸甸的木桶走来,里面装着几条鲜活的鱼,有鲫鱼、草鱼等等。 夏语柔忙轻步上前,接过木桶放在一旁,随即从袖中取出一条细软的手帕,动作轻柔地替王爷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她疼惜的眼神里展露着赞赏,柔声道:“不错嘛,竟然钓了这么多鱼摆摆。” 得到柔儿的夸赞,任晨曦心里自然很高兴,走进摇篮将涵涵抱于怀中,坐在了精心布置的石桌旁,暖日的冬阳洒在父女俩身上,他满眼都是对闺女的柔情。 小涵涵穿着柔软的婴儿服,小脸蛋圆嘟嘟的,微闭的眼睛仿佛在与云朵嬉戏。 任晨曦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坐姿,让涵涵靠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上,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哼唱着柔儿轻哼过的摇篮曲。 一阵微风吹过,带来淡淡的花香,远处溪流的潺潺声,与摇篮曲的旋律相互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和谐的自然乐章。 涵涵似乎感受到了这份满满的父爱,嘴角露出甜甜的梦笑,小手轻轻抓着父亲衣襟的一角像是要抓住此刻温暖的安全。 夏语柔挽起袖子,将小雪洗干净的野菜放入大碗中,加入特制的橄榄油,再撒上些许细盐和研磨的黑胡椒拌匀,一碗色香味俱全的蔬菜沙拉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与此同时,董玉红将王爷钓来的鱼处理的很干净,鱼身划上了几道刀痕,王妃对她说只有这样才能让烤鱼更加的入味。 二娘又烤了许多烤肉,然后鱼身上涂抹着王妃秘制的酱料,香辣中带着甘甜。 随着火焰的跳跃,鱼皮渐渐变得金黄酥脆,鱼肉则细嫩多汁,空气中弥漫着香气四溢,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垂涎欲滴。 众人其乐融融的围坐在石桌旁,那欢声笑语在冬日的暖阳下显得格外的温馨。 任晨曦依旧抱着自己的宝贝闺女,温柔的目光似乎能滴出水来,涵涵的小手偶尔挥动,好像感受到这难得的团聚时光。 夏语柔将一串金黄的烤肉吹凉后,递到王爷的唇边,眼神中满是对他的爱意。 任晨曦也丝毫不避讳,轻轻咬了一口,肉质鲜嫩多汁,那份幸福溢于言表。 二娘坐在小雪的身旁,风韵犹存的脸上被炭火熏的通红,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正用围裙擦拭着那油腻的双手。 她抬头望向王爷和王妃,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一抹酸中带甜的笑容,那是一种朴实无华却又真挚动人的情感流露。 “哎呦,能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吗?” 来自王爷和王妃爱情的酸臭味在众人心间弥漫,也让这顿野餐增添了不少互动,更让他们感受到只有家才有的温馨。 董玉红咀嚼着鱼肉,夸赞道:“这鱼烤得真是绝了,外焦里嫩的刚刚好。” 小雪更是洋溢着开心的满足:“小姐做的沙拉清新爽口,才是人间美味呢。” 夏语柔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蔬菜里富含维生素,不仅能保持皮肤的水嫩光泽,还能让身体更加健康哦。” 这丫头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地又吃了一大口,那份清新的甘甜似乎变得更加的浓郁,满脸都是幸福享受的表情,就像是她真的在体验着皮肤逐渐变得美好而奇妙的过程。 董玉红见状,先是吃了一小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又忙吃了一大口,仿佛连心情都随着这清新的味道变得轻盈起来。 二娘则更显豪爽,直接用手抓起一把蔬菜,混着沙拉酱一同送入口中,那满足的表情仿佛在说:‘这才是真正的享受。’ 夏语柔突然提议道:“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每个人都要说一件今天最开心的事,若是说不出来的可要罚酒哦。” 说完,她便从身旁的酒壶中倒出一杯清澈的果酒,众人纷纷开心的表示同意。 董玉红率先说道:“我最开心的就是能重振镖局,希望能完成父亲的遗愿。” 任晨曦接过话茬,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我因命中犯煞没什么朋友,自从遇到了柔儿和在座的各位,本王才感受到了来自家的温暖,比任何成就都来的珍贵。” 他边说边轻轻摇晃着怀中的涵涵,小郡主似乎听懂了父亲的话,咯咯地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在冬日的暖阳下回荡,为这温馨的场景添上了最动听的旋律。 二娘爽朗的性格下带着忧伤:“谢谢王妃那幅画,让愣子和闷头能陪伴在我身边。” 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让每个人都为之动容。 夏语柔温柔地接过话头:“其实我来自一个离你们很遥远的地方,我以前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跟王爷一样也感到特别的孤独。后来认识了婉婉,又结识了大家,你们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及朋友。” 江婉清冷的说道:“以前的我不懂什么是爱,只知道完成任务。谢谢语柔把我从深渊中拽回,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小雪看着江婉抚摸着手里的赛摩钥匙,轻声说道:“江姑娘,谢谢你救过我家小姐,我知道你秉性不坏。而奴婢最开心的就是,能够遇到像小姐这样的主子此生有幸。” 夏语柔举起酒杯环视一圈,柔声道:“为了这跨越时空的情谊,干杯!” 众人虽不知道跨越时空的意思,但还是将手中的酒杯轻轻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幸福的气息。 第87章 欢乐的时光 午后,夏语柔、江婉与董玉红围坐在树荫下的地毯上,中间散落着已打出去的纸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 下午的天气稍微有点热,小雪手持一柄精致的竹骨纸扇轻轻摇曳在王妃的身侧,面露微笑的为她带来了阵阵凉意。 夏语柔额间又贴上了新的小纸条,偏头看了一眼江婉手中的牌,嘴角不禁微微的抽搐,仿佛正经历着一场无声的灾难。 “我去,两个王4个二你都不炸啊?”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凑近婉婉的脸庞,那双灵动的眼睛里满是对队友无知的控诉,无奈中有种想笑出声的冲动。 江婉则是一脸淡然,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清冷的气质在此刻更显几分俏皮。 她轻轻地将手中的牌摊开,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原来同样的牌可以炸呀!” “当然可以,4张相同的牌就是炸弹,2能炸掉除了王炸以外的任何牌。” 夏语柔翻了个白眼,既有对规则普及的无奈,又藏着几分对游戏继续的期待。 董玉红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胜利的喜悦,从旁边的小碟中拿起两张小巧的纸条,轻轻贴在了王妃和江婉的额头上。 接下来的牌局,江婉很快便打出最后的连对,即便赢了仍旧保持着那份清冷。 夏语柔故作懊恼地拍了拍额头,从小碟中抽出小纸条贴在了自己的左脸颊上。 董玉红高兴的前俯后仰,笑着说道:“王妃,您这牌技还有待加强啊!” 夏语柔不服输的眼神中闪烁着挑战的火花,轻轻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嘴角勾起不服气的笑,对她们二人说道:“再来,这次我可要认真了,输了可别哭。” 说罢,她双手灵活地整理着牌面。 一旁的二娘轻轻摇晃着摇篮,正在午睡的涵涵,肉嘟嘟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之后,夏语柔的脸上被贴满了各色的小纸条,活像个小花猫,她假装委屈地撅起嘴,唉声感叹道:“天呐,本王妃的威严何在啊,看我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说完,她还故意装出一副想要发飙的老虎模样,却忍不住自己先笑了出来。 在江婉高冷的外表下藏着对这份友情深深的珍视,但还是无奈的摊了摊手:“语柔,游戏规则如此,我可没放水哦。” 而她轻叹一声,故意拖长了语调:“婉婉,每次和你搭档,这牌运就跟我捉迷藏似的。你和玉红姑娘一组时,赢得风生水起,就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吧?” 江婉被突如其来的指责给逗乐了,清冷的面容上终于绽放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越野车旁,任晨曦对林管家吩咐道:“先带兵将回北陵,务必注意安全。” 林管家一向都尊重王爷的决定,但还是担忧的说道:“那王妃和您的安全……” “不用担心,我们随后便到。” 他轻轻拍了拍越野车的引擎盖,自从有了这个宝贝,堪比千里马能日行千里。 林管家离开后,任晨曦来到了夏语柔的身旁,目光温柔地掠过她脸上的每一张纸条,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的笑着说道:“看来我们的王妃今天可是大获‘殊荣’啊。” 夏语柔不开心的挑衅道:“去去去,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来呀。” 向来有着宠妻狂魔着称的北陵王也正式加入这场牌局,气氛顿时高涨了起来。 这一轮下来,任晨曦打出一张关键的牌,本以为能稳操胜券,却不料江婉早有准备,一张王炸就扭转了败北的局势。 没一会儿,连任晨曦那张冷峻的脸庞上,也被贴了好几张五颜六色的小纸条。 这可把夏语柔笑的花枝乱颤,一手轻抚着贴满纸条的脸颊,另一手指着王爷调侃道:“夫君,看来平日里处理政务的精明劲儿,到了这牌桌上可就不灵光了。” 任晨曦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董玉红眉眼弯弯的笑着差点岔了气,附和道:“就是,您和王爷可是一伙的。” 她还不忘从旁边的小碟中拈起一张纸条,贴在王妃那没有空处的纸条间,仿佛在为即将完成的画作添上了最后的一笔。 几人打牌一直打到了晚上,董玉红与二娘将越野车后备箱中的烟花爆竹一一取出,整齐地摆放在远离树木的空地上。 第一缕烟花划破夜的寂静,将天空装扮的如梦似幻,六人手牵着手在烟花下开心的跳跃着,每一步都踏着欢快的节奏。 烟花绽放的绚烂光芒中,天际忽地划过璀璨的流光,一场浩瀚的流星雨宛如天神的眼泪落下,每一颗流星都带着银色的尾巴划破黑幕,留下短暂而绚烂的轨迹。 众人纷纷抬起头仰望,夏语柔率先闭上眼睛祈愿道:“愿我的小宝贝能够无忧无虑的成长,烦恼和忧愁都能随风而去。” 紧接着,江婉高冷的说道:“我此生所求唯愿能手刃仇敌,为父母讨回公道。” 而小雪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永远跟随在小姐身边,无论风雨都不离不弃。 二娘则高声喊道:“愣子、闷头,你们在那边要好好的,别像以前那样总是打闹。我会带着你们的份,好好活下去。” 董玉红也大声的附和道:“希望在我的带领下,镖局的名声能再次响彻江湖。” 随后便听到任晨曦铿锵有力的声音:“愿这乱世的风云早日平息,希望边关别再打仗,让国泰民安不再只是奢望。” 许完愿后,夜空中的烟花仿佛也感受到了他们的喜悦,更加绚烂地绽放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交织成一幅幅流动的画卷。 夏语柔手持一根细长的烟花棒,轻轻一挥,金色火星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她明媚的眼眸中闪烁着星光的幸福。 任晨曦则点燃了一个巨大的烟花筒,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一朵巨大的牡丹花在空中骤然盛开,将周围映照的透亮。 他顺着光亮望向了身旁的柔儿,仿佛这一刻,世间万物都不及她笑颜如花。 冬夜的凉风轻拂,带着阵阵寒意与花香,却丝毫未减众人心中的炽热与欢愉。 一束五彩的烟花棒在江婉的手中轻轻旋转,身旁的北王妃在此刻更像是一个童心未泯的小女孩,悄悄扔了一串小鞭炮,噼里啪啦的炸响,吓得几大美女轻呼一声,而她却俏皮的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小雪拿着烟花陀螺在后面追,二娘则佯装逃跑,逗的摇篮里的涵涵开心不已。 董玉红心事重重的手持烟花棒,点点火光映照着她坚韧的面庞,心中对镖局未来的憧憬,此刻化作了夜空中最亮的星。 第88章 离别 次日清晨,天边初露曙光,薄雾轻绕,为这离别的晨曦披上了朦胧的纱衣。 董玉红身着红色劲装,手持柳弯双刀,英姿飒爽的站在镖车前,恭手抱拳道:“江湖路漫漫,各位就在此别过吧。” 夏语柔轻轻握住董玉红的手,不舍的说道:“一路小心,我和王爷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有任何需要尽管来找我们。” 她边说边把自己的银铃铛取下,系在了董月红的腰间,柔声说道:“这银铃伴我多时,愿它也能护佑你一路平安。” 董玉红深深一揖,满眼的不舍,但还是转过身,面向将踏上征途的镖局众人。 随着一声清脆的‘启程’,她帅气的翻身上马,红色劲装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镖师们也纷纷上马,护在几辆满满当当的镖车旁,队形整齐的离开了城主府。 前路开道的董玉红回望,王妃等人立于原地向她挥手告别,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为这趟送镖奏响了祝福的乐章。 二娘望着逐渐远去的镖局队伍,缓缓转过身,对着王妃洒脱的说道:“我就不陪您和王爷回北陵了,我想回客栈看看。”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背上的包袱,仿佛是在与已经亡故的闷头和愣子低语。 夏语柔自然知晓二娘心中的想法,低声道:“记得回来,王府永远是你的家。” 二娘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任晨曦怀中的涵涵身上,小家伙正瞪大着乌溜溜的眼睛,对一切事物都非常好奇的四处张望。 她来到涵涵身旁,柔声道:“小宝贝,孙娘亲可能要暂时离开一阵子了,你要乖乖听爹娘的话,不许调皮捣蛋的哦!” 小家伙笑咯咯的伸出手去抓孙娘亲的衣带,那纯真的笑声温暖了二娘的心房。 小雪按照王爷的吩咐将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了二娘,里面赫然装的是把手枪。 任晨曦说道:“身处乱世难免会遇到危险,这枪本王用不上,你用来防身吧。” 二娘惊讶的拿起盒中的那把乌黑锃亮的手枪,枪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感动的对王爷和王妃深深的鞠了一躬表示谢意。 此时的天边被晨阳染上了一抹温热的橘红,她挎着那匹健壮的乌马扬长而去。 柳青云神色凝重地望着任晨曦一行人:“王爷,你此番回去必定凶险万分。” 任晨曦闻言,心中挂念着北陵百姓,淡然的说道:“即便风雨难阻,我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直到乱世再现太平盛世。” 街巷间还残留着夜的凉意,夏语柔轻轻拉起江婉的柔荑,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在这温馨的一幕中变得柔和起来。 她眼眸含笑,温声道:“婉婉,我要回王府了,不要总是冷冰冰的,本来就是一个美人胚子,笑起来多好看呀!” 江婉冷冷的说道:“语柔,代我帮外公处理好这边的事务,我就来北陵看你。” 她整理了一下黑衣长裙的裙摆,衣袂随风轻扬,高冷的气质散发着无限魅力。 随着引擎的低沉轰鸣,任晨曦稳稳地将奔驰越野车发动,车身微微一震,随即缓缓滑入清晨的街道,向前方行驶而去。 夏语柔坐在副驾驶位上,往窗外探出头,挥着手向江婉大声告别:“再见了婉婉,我会想你的,再见了,再见……” 江婉立即跨上赛摩,随着引擎的轰鸣,宛如黑夜骑士猛然窜出,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嘶鸣,留下长长的痕迹。 赛摩在古道疾驰,江婉的长发随风飞扬,成为了街上众人眼里最耀眼的存在。 城门外,江婉帅气的一个漂移停下了赛摩,望着前方渐渐远去的车影挥着手。 车内,夏语柔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后视镜中,那抹黑色的靓影,犹如夜色中最深的墨,渐渐地融入了晨曦的微光中。 她眼角泛起一层薄雾,轻叹一声:“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的相聚吗?” 任晨曦目视前方,手里打着方向盘,安慰道:“等把帝王剑及杜文轩的事情解决后,再把大家全部召集到北陵来做客。” 可夏语柔眉宇间难掩忧虑,窗外的风景如电影般一幕幕掠过,心中更是不安。 “王爷,我这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近几日老是梦见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想要靠近,但又模糊的看不清。” “柔儿,你的担忧本王明白。但现在已今非昔比,宗师巅峰的实力,加上你带来的那些神奇科技,足以让我们在这乱世中屹立不倒,更能守护好城中的百姓。” “你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很准的吗?虽然梦境模糊,却让我心中难安。” 任晨曦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则握住夏语柔放在膝盖上的手,柔声的安慰道:“莫怕,或许梦境只是心中忧虑的映射。无论前方风雨如何,万事都有本王在,定能护你母女周全,护北陵安宁。” “行,那我就抱夫君大大的大腿喽。” 任晨曦闻言,微微皱起眉头:“不可以,本王还要开车呢,等下在让你抱。” 夏语柔轻笑出声:“我的傻王爷诶,你真是太可爱了,我说的大腿嘛,不是真的要抱你的大腿,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啦。”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任晨曦坚实的手臂,笑得更加灿烂:“我的意思是要紧紧的依靠你,就比如这辆车,你是我个人的御用司机,而我则是你最信赖的乘客。” 任晨曦不由得放慢车速,侧头深深望了她一眼,嘴角勾起宠溺的微笑:“你才是我坚强的依靠,也是我前行的动力。” 随着车速缓缓的降至最低,直到完全停在了路边,车内被一抹暖阳轻轻包裹。 夏语柔和任晨曦深情的凝望着彼此,渐渐的靠近,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羞涩。 就在双唇即将触碰的微妙瞬间,两人的眼神不约而同地偏移,转头望向后座。 小雪正端坐在那儿,怀中抱着涵涵,尴尬的轻声说道:“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小郡主则好奇又兴奋的望着父母,就好像是和雪姐姐在见证一场美妙的仪式。 夏语柔脸颊微红的拍了拍王爷的手臂,带着嗔怪与羞涩,仿佛春日里不经意间飘落的花瓣,轻柔却足以撩动心弦。 任晨曦无奈的摇了摇头,纵容她的任性和俏皮,眼神中满是爱意,轻咳一声掩饰心底的尴尬,重新又握紧了方向盘。 车子再次恢复了行驶,小雪低头逗弄着小郡主,涵涵则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为这小小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愉悦的欢乐。 第89章 讨伐北陵王 短短几日,北陵王与北王妃的谋逆消息犹如野火燎原般迅速在龙阳城内蔓延。 街头巷尾,茶楼酒馆,乃至于风月场所,都充斥着对这场大逆不道的议论。 阳光斜洒在老槐树下,几位布衣老者面色凝重的围坐一圈,手中的烟斗忽明忽暗,其中一老者低声愤慨的说道:“北陵王是君王之后,怎会做出此等事情来?” 另一名老者压低声音道:“王妃为民请命做了许多好事,若没有王妃,我堂弟一家早就饿死在了干旱之年。如此侠义心肠的女子,又岂会是传言的那般妖妃?” 几位年轻的书生则是眉头紧锁,交头接耳,满是对世事无常的惊愕与不解。 城墙处巡逻的士兵们也不相信北陵王与王妃是祸乱之人,心里虽有疑虑,但都不敢妄自揣测皇室之内的事情。 城墙上,刘副将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坚定:“统领大人,近日城中流言四起,人心惶惶,末将发现,即便是市井小民,对北陵王与王妃的忠诚亦有所保留,他们私下议论,多是不信之词。然,谣言猛于虎,若不及时平息,恐生变故。” 张统领望向远方北陵的方向,沉声道:“谣言虽可畏,但不得不信。即刻传令下去,全军戒备,挑选最精锐的五千将士随本将立即北上讨伐北陵王与北王妃,将其捉拿交给圣上定夺。剩下的将士加强城中巡逻,防止有心之人趁机作乱。” 城楼下,五千将士列队整齐,刘副将立于高台上,声音铿锵有力的说道:“诸位将士,统领大人有令,即刻北上,讨伐北陵王与北王妃,以正龙国纲纪!其实各位的心情跟我一样,但军令如山,不可动摇。此行,不仅是为了执行命令,我们的职责是为了守护家园及百姓的安宁。”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队伍中隐约传来几声低叹,随即被坚定的呼吸声所取代。 几位年长的将士交换了个复杂的眼神,即便心有万般不愿,但军人的职责就是守护家园,必须将这份情感深埋心底。 张统领突然注意到刘副将身旁的假李卫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却又异常刺眼的冷笑,虽然只有一瞬,但看的清清楚楚,那虚伪的笑容像是寒冰中绽放的毒蛇之花。 他心中一凛,表面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刘副将,你乃我军中栋梁,此行北上,虽势在必行,但城中亦不可轻视。你留下守护城中百姓,更要保护好圣上。” 刘副将身躯一震,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但还是被体内的忠诚与服从所取代。 他双手抱拳道:“末将领命!定当竭尽全力守护城中安宁,确保圣上无虞。” 之后,张统领跨上了自己那匹雄壮的战马,身披银色盔甲,玲珑弓箭斜挂于鞍侧,箭矢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寒光。 随着西北边的侧门打开,五千精锐将士步伐整齐划一,铠甲碰撞的声响,与战靴踏地的轰鸣形成了一首激昂的战歌。 阳光洒在他们坚毅的脸庞上,每双眼睛都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和职责的坚守。 张统领一马当先,马蹄声踏地如雷,身后是五千将士紧随其后的壮观景象。 出了城,他们向着北陵的方向进发。 沿途中,百姓们纷纷驻足,望着这纪律严明、士气高昂的兵马将士们,敬畏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了守护家园的钢铁长城。 刘副将立于城楼之上,目光深远地凝视着张统领率队远去的背影,直至那支钢铁洪流消失在尘土飞扬的地平线上。 他扫过城下忙碌的士兵,目光落在假李卫那张看似忠诚实则深藏不露的脸上。 “李卫,全城加强戒备,尤其是皇宫周边,务必确保万无一失。增派巡逻队昼夜巡视,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立即上报。” 假李卫躬身行礼,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冷笑,但随即被恭敬之色掩盖。 “遵命,属下这就去办。” 他假意安排完刘副将交代的事情后,悄然避开了巡逻队的视线,穿过几条狭窄的巷弄,来到了郊外的一条小河旁。 杜文轩早已在河岸边等候多时,身着一袭素雅长袍,折扇轻轻拍打着手心,一副大局尽在掌握的胸有成竹的模样。 微风拂过,带动他的衣袂飘飘。 假李卫恭敬的躬身说道:“主上,张德远已率精锐北上,城中兵力空虚,正是我们布局的好时机。南王那边,我已暗中送信,透露北王妃会魅惑人心之术,已经迷惑了北陵王的心神,萌生了叛逆之心。” “你继续煽风点火,务必要让任晨南与任晨毅之间的关系因任晨曦而破裂。” “主上,南王对皇上的不满已非一日之寒。他暗中囤积兵力,表面上是为防外患,实则是对皇权有所图谋。据属下探知,南王欲夺四大将军的兵符,想要削弱皇上那边的势力,从而巩固自身地位。” 杜文轩手中折扇缓缓收拢,冷笑道:“南王此举,倒是给了我们可乘之机。你暗中挑拨南王与几位重臣的关系,让所有人都在猜忌与不信任中相互撕扯。” “是,主上,属下这就去办。” 假李卫领命而去,留下杜文轩独自立于河岸边,微风似乎与他内心不谋而合。 “北陵王,我虽杀不了你,但任天做的恶得由子偿还,必用你血脉至亲来祭奠我父母在天之灵,亡国之恨不共戴天。” 他低声呢喃,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和滔天的恨意,誓必要与任晨曦不死不休。 仇恨的种子在杜文轩的心底根深蒂固,但内心的火焰也夹杂着一丝悔恨。 在他孤寂的身影下,脑海中不断回想起与二娘擂台相识的画面,如今却因自己的复仇计划而卷入了无休止的漩涡之中。 “我……我究竟做了什么?” 杜文轩低声自语,二娘的两个跟班都是惨死在他的阴谋下,如同梦魇般挥之不去,那是他亲手种下的恶果,更是无法挽回的过错,已成为二娘不共戴天的仇敌。 第90章 偏心到底 议政厅内,几位重臣与任晨南在皇上面前正激烈的商讨着北陵王事件,此时的气氛十分凝重,各自都有着不同的意见。 任晨南身着南王特制的锦袍,立于大殿中央,神色冷峻,高声言道:“皇兄,北陵王暗中与南都勾结,如今有了帝王剑已生祸心。那北王妃更是妖魅之妇,蛊惑人心,是我龙国的红颜祸水必须除之。” 而一旁的开国元老董大人,须发皆白,手持象牙笏板,反驳道:“皇上,老臣以为,此事尚需详查。北陵王近年来功勋卓越,岂能仅凭片面之词便定其罪?” 站于董大人身侧的庞大人附和道:“北王妃若真会妖媚之术,何以至今才显?恐是有人心怀不轨,欲借此事生乱。望皇上三思,勿使忠良寒心,勿让奸佞得逞。” 任晨南面色铁青,拳头暗暗攥紧,骨节发白,显然是在极力克制着心中怒火。 “如今市井巷陌,哪一处不是在议论纷纷?北陵王与南都勾结,北王妃以妖术惑主,这些传言岂是空穴来风?若皇兄再不及时处置,终将酿成大祸亦难收。” 刑部张大人谁也不想得罪,态度谦和的说道:“皇上,臣以为,谣言虽不可尽信,但亦不可不防。北陵王之事,关乎国本,关乎民心。臣建议,即刻派遣信得过之人,秘密前往北陵查探真相,同时加强皇城内外戒备以防不测。如此,既能安定民心,又能彰显皇室公正严明之态。” “皇兄,臣弟并非空口无凭,刘副将的心腹李卫向臣弟告知,北陵王的异动及北王妃的妖术之事,皆已探查得一清二楚。若皇兄仍心存疑虑,不妨即刻宣李卫前来当面对质,以证臣弟所言非虚。” 这时,殿门外跑进一个小兵,恭敬的跪在皇上面前说道:“禀告皇上,统领大人已经率领五千精锐北上讨伐北陵王。” 皇上闻言,脸色阴沉如墨,龙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额间青筋隐现,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御案拍得粉碎,愤怒的面容上带着威严的压迫感:“大胆张德远竟敢擅自行动!他眼里可还有朕这个君主。” 厅内顿时寂静无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成为这雷霆怒下的牺牲品。 任晨南心中大悦,却又故作忧虑的说道:“皇兄息怒,张统领向来对皇兄忠心耿耿,可能事态紧急便来不及禀报。” 董大人眉头紧锁的说道:“张统领虽有忠心,但此行未得圣谕便擅自出兵实乃大不敬。若贸然与北陵开战,必将伤害到龙国百姓,此非仁政之道。望皇上明鉴,速发谕旨召回张统领,以免事态将继续的恶劣下去,误要伤了国本,寒了民心。” 庞大人亦随声附和道:“皇上,董大人所言极是。北陵王之事尚未水落石出怎可轻易动兵?再者,张统领若真与北陵王交战,万一战事失利或是误伤无辜,其后果不堪设想。无圣上旨意而轻率出兵,此等行为其罪难逃,恐将引得百姓惶恐。” 殿内气氛骤然紧绷,任晨南脸色铁青,脚步猛地一顿,转身面向董大人,眼中怒火中烧却竭力克制,低沉道:“董大人,我龙国安危岂能因一人之私而动摇?张统领此举是为了守护我龙国基业,何错之有?北陵王若真无二心,自会澄清误会。若有,那便是为我龙国除一大患。” 董大人双手紧握象牙笏板,反驳道:“南王,老臣并非不顾国之安危,只是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下情况未明,贸然出兵恐伤及无辜动摇国本。” 张大人心中微定,躬身道:“皇上,臣以为,当务之急,应先查明真相。李卫既是刘副将心腹,且声称对北陵王之事了如指掌,不妨宣其入宫当面对质。若北陵王真有异心,张统领此举虽急,却也是护国心切自当无罪。反之,若皆是误会,再行召回张统领,也不迟于挽回大局。” 皇上允诺,宫宇间传来李公公那悠长的传呼声,假李卫很快便步入了议政厅。 他跪在冰冷的金砖之上,脊背挺得笔直,恭敬道:“探子李卫,参见圣上。” “李卫,把你调查到的关于北陵王及北王妃之事如实道来,不得有所隐瞒。” “禀圣上,臣多日潜伏发现北陵王与南都的柳城主来往密切。北王妃更是蛊惑人心,如今北陵上下皆以她为命是从。” 假李卫一本正经的胡乱瞎扯,仿佛字字句句都皆是由衷之言,并无虚假成分。 任晨南听了脸色更是难看,一副正义凛然的说道:“北陵王与北王妃之举已危及国本,不可不除。望皇兄以大局为重,速下决断,以安民心,固我龙国基业。” 董大人与庞大人相视一眼,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半晌未能言语。 张大人趁机上前一步,说道:“皇上,人证已至,所言之事若属实,则北陵王与南都勾结,北王妃妖术惑众,此等行径,实乃大逆不道,危及社稷。微臣恳请皇上恕张统领无罪,讨伐北陵王以正纲纪,才能佑保龙国千秋基业稳固无虞。” “张德远此举,虽有擅权之嫌,然其忠心可鉴,朕恕他无罪。即刻传书张统领,令其北上途中务必谨慎行事,既要擒拿北陵王与王妃,又需保全北陵百姓安危,带二人回京面圣,朕要亲自审问。” 言罢,皇上深邃的目光扫过众人,复杂的眼神中带着兄长的宽宏,既要不失民心保全龙国基业,又想庇佑兄弟不遭受其害,也只能让张统领将其带回再行定夺。 而任晨南的脸色黑的更加阴沉,嘴角微微抽搐,似乎在极力压制内心的愤怒,脚步重锤般踏在金砖铺就的地面上,每一步都似乎要震碎这金碧辉煌的宫殿。 “皇兄!” 他几乎是低吼出声,声音在空旷的议政厅内回荡,带着不容忽视的绝对力量。 “铁证如山,你怎可如此草率决断?” 皇上龙颜微愠,直视着任晨南,声音中带着君王该有的威严:“南王,不要以为你是朕的皇弟,就能如此放肆。朕乃龙国之君,自有决断之权,断不可妄言。” 他轻轻挥动龙袍衣袖,袍袖翻飞间,自身特有的帝王气魄弥漫在整个议政厅。 任晨南身为臣子,也只能强忍怒意,躬身行礼,特别压抑的说道:“臣弟不敢,只是此事关乎国本,望皇兄三思。” “朕心意已决,都退下吧。” 几位重臣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都选择了沉默,躬身行礼后退出了议政厅。 任晨南不甘的大袖一挥,怒火在眼中翻腾,仿佛要将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吞噬。 脚步沉重的迈出议政厅,每步都踏出了无尽的愤懑,终究做了个残酷的决定。 第91章 假面具下的挑衅 南王府内,任晨南立于书房中央,猛地踹向身旁的雕花几案,只听‘哗啦’一声,瓷器碎片散落一地,清脆的破裂声在室内回响,犹如他此刻破碎的心情。 “皇兄为何如此偏心?难道真要将龙国基业交于北陵王那个废物手中不成?” 他沙哑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满腔的愤怒,阴霾的双眸闪烁着幽暗的光芒,宛如暴风雨前夜的海面,暗流涌动中,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海啸。 五大护卫忠心耿耿的静默于书房内,气氛中还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感。 “既然皇兄铁了心要袒护于他,那就别怪本王无情。这帝位,不坐也罢。” 其中一名护卫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恭敬的问道:“王爷,是否即刻起事?” 任晨南转过身,冷冽的目光扫过每个护卫的脸庞,最终定格在发问之人身上。 “四大将军的兵符,可已尽数掌握?” 另一名护卫上前,神色略显为难:“回禀王爷,属下以他们妻儿为饵,但四大将军仍誓死效忠战王。他们言,战王于国有功,于民有恩,誓不背叛。” 他略有不甘的踱步至窗前,凝视着远方模糊的天际线,那里是边关的方向,也是战王任晨风镇守的浴血奋战之地。 “罢了,边关战事吃紧,二哥正率领大军抵御外敌,此事暂且按下。传令下去,集结兵力,3日后逼皇退位。” 站于最左侧的护卫上前一步,提醒道:“如今城中战力最强的便是刘副将。” 任晨南转向那名提出忧虑的护卫,沉声道:“刘副将确实是一大障碍,但他一心为国,本王对忠义之士下不去手。” 就在此时,假李卫来到书房,对任晨南说道:“王爷,在下可助你清除阻碍。” 他紧盯着假李卫,试探性的问道:“你不是刘副将的心腹吗?为何助我?莫非……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地?” 假李卫带着深邃的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需懂得借力打力。刘副将虽忠,但其麾下并非铁板一块。在下确有私心,但更知天下大势所趋,唯有明君方能引领龙国走向昌盛。我愿为王爷铺路,只有王爷你,才能带领龙国走向辉煌。” 若是换做旁人,早被这一番彩虹屁说服,但任晨南对他的身份还是有所怀疑。 “既然你想效忠本王,那就告知你的身份,否则……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假李卫缓缓上前几步,直至与任晨南仅有一臂之遥:“王爷果然机敏过人,李卫确实已死,但我亦非你的敌人。想要成就大业,也只有我能为你踏平绊脚石。” 任晨南单手猛然环绕,将假李卫的脖颈紧紧扣住,两人的额头几乎相贴,彼此的呼吸交错间带着不容忽视的张力。 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恶狠狠地低语:“倘若你不是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此刻早已是黄泉路上的孤魂野鬼。” 说话间,一股杀气腾腾掠起,仿佛空气为之凝固,连时间都停滞在了这一刻。 假李卫的双眼却异常平静,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深不可测的意味。 他猛然触碰着任晨南扣在自己脖颈上的手,那动作既像是在安抚一只暴怒的野兽,又似在挑衅着对方的权威。 “王爷息怒,我既然敢站在这里,自然有我的底气。你的宏图大业,若是缺了我这块垫脚石,只怕难以一帆风顺。” 空气仿佛被点燃,任晨南面色阴冷道:“敢威胁本王?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右手猛然一展,一道寒光闪过,书房角落悬挂的流星枪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一瞬之间竟主动落入了其掌心。 枪尖轻点地面,发出清脆的金属磨砂声,震得五大护卫心生一颤,不敢妄动。 假李卫反而露出了玩味的笑,身形立于原地,指尖微动间,数枚细如牛毛的飞针自袖中激射而出,朝任晨南面门而去。 两人从书房内一直打到了院落里,任晨南身形猛然暴起,犹如龙腾九天,流星枪在他手中化作银色游龙,每一击都精准无误地格挡住那肉眼难以捕捉的飞针。 枪尖舞动间,带起阵阵呼啸的破风声,将空气中的尘埃都卷动得四散纷飞。 温热的冬阳透过云层洒向院落,假李卫在阴影处忽左忽右,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仿佛能预知对手的每一个动作。 即便是身处险境,但从他身上凸显出的那份从容不迫,却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突然间,假李卫身形暴退数步,双手一扬,数十枚飞针汇聚成一片银色的雨幕,铺天盖地的朝任晨南袭去,每一枚极速的飞针都蕴含着足以穿透重甲的锋利。 任晨南见状,双眸骤亮,体内真气如江河奔腾,宗师中期的实力全面爆发。 他脚下一踏,地面承受不住这股力量龟裂开来,身形瞬间拔高直冲屋顶而去。 枪尖划破空气,留下一道道银色的轨迹,与那片飞针雨幕在空中激烈碰撞,激发出的火花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雨。 一时间瓦片翻飞,两道身影在屋顶间来回穿梭,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残影。 任晨南一枪挥出,枪尖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却被他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侧身躲过,同时袖中再次射出几枚飞针,针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芒直奔要害而去。 流星枪瞬间化作数道枪影,宛如一张银色大网将飞针尽数拦截,淋漓尽致的充分展现出宗师级武者对力量的极致掌控。 假李卫身形暴退,瞬间融入了周遭的阴影之中,只留下了低沉而诡异的笑声。 任晨南手持流星枪屹立于屋顶警惕的扫视四周,却再难觅那神秘身影的踪迹。 阳光斜斜的将他身影拉得修长,尘埃在劲风中落定,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仿佛刚才的惊心打斗只不过是场梦境。但体内的真气尚未平息,提醒他确已发生。 一抹细微的破风声忽然从身后传来,任晨南身形未动,仅凭耳力便已判断出方位,转身横扫,却只扫中了一片虚无。 空气中传来假李卫得意的挑衅声:“王爷果然身手不凡,不过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你就等着在下的好消息吧。” 话音一落,一抹淡然的黑影在院墙边缘一闪而逝,快得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 任晨南紧盯着那抹消失的方向,心中涌起莫名的悸动,这不仅是假面具下的挑衅,更是对自己的一次无声警告,其背后定有一场他并不知晓的阴谋在悄然滋长。 第92章 鸿门宴 夜幕低垂,此时的李府内灯火通明,家丁稀少,透露着一股不同寻常的静谧。 厅堂中央的圆桌上铺陈着丰盛的宴席,各式珍馐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与周遭隐藏的暗流涌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副将被引至桌前,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对假李卫的邀请显得倒是有些意外:“哈哈,李卫啊,你这宴席可真够丰盛的,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饭了?” 假李卫面带微笑,举止间尽显谦恭:“这些年承蒙大人的关照,不然哪有属下今日的成就?所以特地备下薄酒,想感谢一下大人对属下的提携之恩。” 他边说边为刘副将斟满了一碗晶莹剔透的酒液,仿佛能照出人心深处的欲望。 为了表示诚意,假李卫先干为敬。 酒桌上的气氛愈发热烈,大碗更是碰的清脆响亮,笑声朗朗回荡在厅堂之中。 刘副将夹起一筷子红油翻滚的辣子鸡丁,正欲大快朵颐,忽地,他目光一凝,注意到假李卫正在品尝一道辣味十足的菜肴,那从容不迫的模样,与他记忆中对辣味敬而远之的李卫却大大的截然不同。 他半开玩笑的说道:“你这口味倒是变了不少,记得你以前可是滴辣不沾的。” 假李卫嘴角微微一僵,随即恢复了常态:“人嘛,总得有些改变不是?初尝时确有些难以接受,习惯了也就好了。” 刘副将眯起眼,缓缓的放下筷子,故意将话题引向更深的私人领域:“说起来,许久未见令尊与令堂了,近来二老身体可好?改日我得抽空去拜访拜访。” 假李卫笑容温煦:“多谢大人挂念,家父家母身体康健,时常念叨着您的好。” 刘副将话锋一转:“你也到了成家的年龄,是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伴儿了。我正好认识个家世清白的姑娘,与你最是般配,过段时间安排你们见上一面,如何?” “那就多谢大人费心了,若真是天赐的一段良缘,属下自当遵从大人安排。” 此话一出,刘副将的眼神骤然锐利,如鹰隼捕猎般锁定了假李卫:“李卫很爱他的青梅竹马,断然不会娶别家姑娘。你到底是谁?伪装至此,究竟有何图谋?” 谎言被拆穿,假李卫继续若无其事的吃着,意味深长的笑道:“刘大人果然心思敏锐,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太多。” 刘副将脸色骤变,捂着胸口,嘴角溢出血来,猛地一拍桌案,借力向后翻腾,动作虽略显迟缓,却依旧不失武将风范。 他双手快速结印,企图以深厚的内力强行封住周身要穴,来减缓毒性的侵蚀。 汗水混杂着未干的酒液,沿着他苍白的脸庞滑落,宛如生命的倒计时在流逝。 假李卫缓缓的站起身,眼神中带着狠厉,冷冽的笑道:“此毒无色无味,由我精心调配,已经有不少的宗师级强者栽在这毒药之上,难以在短时间内自行化解。” 他猛的踢翻了圆桌,银盘玉盏四溅,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同时,双手已化作无数幻影,数十枚细如发丝的飞针在月光下泛着幽光,犹如那死神降临的低语,向刘副将疾射而去。 刘副将身形一侧,铜制腰刀瞬间出鞘,刀光如龙,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弧线,将飞针一一击落,火星四溅。 他脚步沉稳,每步都踏在地面震动的节奏上,仿佛与这静谧的庭院产生共鸣。 “李卫在哪?你把他怎么了?” “哼,我这就送你下去与他团聚。” 假李卫双脚踏地,借力跃起数丈高,从半空中猛然下踹,带着排山倒海之势。 刘副将不退反进,腰刀横举,以刀背硬撼住假李卫的脚掌,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气浪四散击碎了不少周遭的东西。 两大宗师间的激烈对决,在夜色的光影中迅速移动,就像在编织着生死之舞。 月光被浓厚的云层遮蔽,只余几缕微弱的光线能够勉强照亮着这场生死搏斗。 刘副将的身影在昏暗中愈发踉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嘴角不断溢出黑血,那是毒素在体内肆虐的明证。 他紧握腰刀的手微微颤抖,依然坚定不移,是那张隐藏在假笑下的冷酷面容。 假李卫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身形鬼魅般忽左忽右,在寻找一击毙命的破绽。 不知他的手中何时多了一柄细长的软剑,寒光闪烁间,直奔对方的心脏而去。 两人一瞬的碰撞后拉开了距离,即便刘副将的身体已至极限,但那不屈的意志宛如磐石般坚定,刀身稳稳的支撑着他。 月光穿透云层的一刹,照在他满是血污的脸上,仿佛勾勒出悲壮的英雄画卷。 假李卫邪邪的笑意愈发渗人,竟然将软剑收起,转而以一种猫戏老鼠的姿态缓缓绕圈,言行举止间透露着轻蔑的戏谑。 “张德远的得力爱将,也不过如此。” 面对敌人的嘲讽,刘副将只是冷笑一声,随后猛的一蹬地面,借势挥刀,虽已力竭,竟让假李卫也不由得身形微滞。 刘副将的刀带着破空之势迅驰而去,眼看着就要将假李卫的胸膛一分为二。 一道极影猛然自暗处疾射而出,月光下的杜文轩划出了一道模糊的轨迹,手中的折扇在电光火石间化作锐利的刃,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切入了刘副将的喉咙。 折扇开合间血花飞溅,染红了周遭的空气,也映照出了杜文轩那冷血的面容。 刘副将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手中的铜刀伴随着‘咔嚓’一声,断裂成两截,重重的落在地上,爱国名将也随之陨落。 杜文轩立于血泊之中,月色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折扇轻摇间带着阵阵寒意。 他直视着跪伏在地的假李卫:“你这次的行动太慢了,别妨碍了本座的大计。” 假李卫闻言,很快被阴冷的笑意所取代,躬身低语道:“主上深谋远虑,如今刘副将已灭,南王起义必将风云变色。” “待任晨南直逼皇城时,即刻飞鸽传书至北陵王,告知他南王要弑主篡位。” 夜风骤起,仿佛发出呜咽般的低吟,预示着宫廷内即将上演一出内乱的大戏。 第93章 回到北陵 晨光初破晓,金色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与往日不同的是,北陵城的道路两旁挤满了好奇的百姓,有的踮脚张望,又亦者指指点点,脸上洋溢着惊奇的表情。 任晨曦驾驶着奔驰越野车缓缓驶入北陵城,车身反射着晨光,宛如一条钢铁巨兽在古色古香的街巷中穿梭引人注目。 车轮轻轻的碾过石板,发出沉稳有力的声响,与周围的喧嚣形成了鲜明对比。 车内,夏语柔与小雪相视一笑,透过车窗能清晰地感受到外面百姓们的好奇。 一群孩童欢乐的跟在越野车后奔跑嬉戏,口中还兴奋地呼喊着:“快看呐!王爷和王妃竟然坐在会跑的匣子里了!” 夏语柔被这纯真的欢乐氛围感染,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将头探出半开的车窗外,长发随风轻拂宛如仙子降临凡间。 她对着那群跟跑的孩童,声音清脆悦耳:“这个是车,能带我日行千里的车。” 孩童们闻言,小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地尖叫起来,小手拍打着,脚下的步伐更加欢快。 他们边跑边模仿王妃的话,稚嫩的声音此起彼伏:“车!车!王妃坐的是车!” 这声音穿透了清晨的宁静,回荡在北陵城的每一个角落,引来更多百姓的驻足观看,脸上都洋溢着惊喜与好奇的笑容。 百姓们的目光中满是敬畏,议论声虽轻,却如细流汇成江海在城中缓缓流淌。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持拐杖,颤巍巍地站在人群边缘,身旁站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她瞪大眼睛,紧紧拉着爷爷的衣角,好奇的仰望着那辆车。 “爷爷,王妃说的车是不是就像故事里的飞马,能带我们去很遥远的地方?” 小女孩的声音清脆,带着几分童真。 老者眯起眼,望着那辆渐渐远去但仍显威仪的车,嘴角勾起温和的笑意,缓缓说道:“是啊,或许比飞马还要神奇。有些东西的厉害之处不在于座驾,而是驾驭他的人。王爷心怀天下,王妃更是体恤民心,是真正的为我们着想的好人呐!” 周围的人群纷纷赞同老者的话,一位书生模样的男子对着身旁的朋友低语道:“这或许就是王妃之前提到过的科技的力量,王爷不仅是守护者,王妃更是我们的引领者,将带领大家走向新时代。” 他朋友痴迷的望着王爷开的那辆车轻轻点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触动。 身旁的一位商贩正忙着收拾摊位,却也忍不住停下手中的活计,加入了讨论。 商贩脸上挂着汗珠,但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对对对,你们说得没错。自从王妃来了之后,咱们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了,还能见到些新奇的玩意儿。” 冬日的阳光逐渐变得炙热,洒在每个人的笑脸上,连空气都充满希望的味道。 在百姓们叹为观止的注视下,越野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北王府庄严的府门前。 林管家身着整洁的衣裳,带领着众下人恭敬地排列两旁,目光中满是喜悦。 任晨曦率先下车,绅士般的为夏语柔开车门,满眼都是对她们母女俩的柔情。 夏语柔的怀里抱着小涵涵,小家伙那胖乎乎的小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粉嫩的小手偶尔挥舞着,仿佛在跟众人打招呼。 小雪则提着沉甸甸的袋子,紧跟在王爷和王妃的身后,心中满是甜甜的幸福。 下人们纷纷弯腰行礼,声音整齐划一:“王爷好!王妃好!小郡主好!”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真诚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对主子的敬爱与对小郡主的欢喜。 有的下人还忍不住偷偷瞄向王妃怀中的小郡主,那粉雕玉琢的小脸在晨光中更显娇嫩,一双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像是在探索除了南都外属于自己真正的家。 东厢房内,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婴儿床置于床边,柔软的垫子上铺着莲花图案的床单则更显雅致。 涵涵在这梦幻般的小天地里,小手轻轻抓着床栏上挂着的小铃铛,每摇一下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引得她咯咯直笑,笑声清脆如银铃,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 小雪蹲在婴儿床旁眼中满是宠溺,从身后拿出一个色彩斑斓的小布偶,在涵涵眼前晃动着,小家伙的注意瞬间被吸引,两只小手兴奋地想要去抓却总也抓不到,急的肉嘟嘟的小脸红扑扑的更加可爱。 夏语柔仰身一躺在床上,嘴角勾起了满足的微笑,温柔的眼眸里满满的幸福。 北王府是她在古代的新家,不禁轻声感慨:“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一旁的任晨曦故作不悦地挑眉,俯身凑近夏语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爱妃此言差矣,这是我们的床榻,怎可与那粗鄙之词相提并论?若你真心喜欢,便将其视为爱妃的狗窝,如何?” 夏语柔的脸颊上不禁染上一抹绯红,轻轻推了推王爷那健硕的胸膛,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笑意,仿佛春日里初绽的桃花。 “什么嘛,这只是我家乡的一句俗话。意指无论外界如何繁华,都不及自家的小窝来得温馨自在。并非真指狗狗的处所,而是对家的一种质朴的称呼罢了。” 说着,她伸手轻抚过床榻上柔软的锦被,眼神温柔似水:“这床榻虽非字面意义上的狗窝,却是我心中最温暖的所在。因为有您,有涵涵,这里便是我的家。” 任晨曦的眼眸中满溢着宠溺,指尖划过她的鼻尖,动作里尽显着无尽的珍视。 而夏语柔则笑盈盈的望向王爷,眼中仿佛有星光在闪烁,美得让人不禁心动。 “许多人觉得权利地位是最重要的,但于本王而言,柔儿和涵涵才是我此生最重要的牵挂,有你们才是最大的幸福。” 身为华夏战神的她对任何花言巧语都免疫,可唯独面对这王爷彻底的沦陷了。深情的闭着眼吻了过去,略显被动的北陵王完全沉浸在这份突如其来的甜蜜之中。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两人心跳的共鸣,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回响。 小雪连忙用双手捂住自己和涵涵的眼睛,脸颊上不由自主地浮起两朵红云,心中既害羞又觉得这一幕温馨至极,可手指尖透出的缝隙却泄露了她偷偷的窥视。 涵涵似乎感受到这不同寻常的氛围,小脸上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两只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仿佛也在为爹爹和娘亲的幸福加油鼓劲,偶尔冒出‘咿咿呀呀’声为这温馨的画面添了几分童真的乐趣。 第94章 剧情太过生硬 林管家神色凝重,脚步急促,几乎是小跑着进了房间打断了室内的温馨氛围。 他焦急的说道:“王爷,不好了!哨位紧急来报,有大军压境,正朝北陵逼近,现已在三千里外驻扎,情势危急!” 任晨曦脸色骤变,剑眉紧锁中透露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自他身上散发开来:“边境有战王镇守,哪来的敌军?” 接下来林管家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般让众人震惊,也让室内的温馨瞬间消散。 只见他擦拭着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颤抖的说道:“王爷,哨位言之凿凿的说此番前来的大军插着我龙国的战旗!” 任晨曦身形一震,不可思议的低声吼道:“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他大步流星的走至窗边,似乎想要穿透重重的云雾看清那迫近的威胁,蔚蓝的天空仿佛正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 夏语柔皱着柳眉,疑惑道:“就算王爷得到了帝王剑,在我心中皇上可是明君呀,即便感受到帝位受到了威胁,也不至于会做出危及子民安危的鲁莽事情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又或者是心中焦急的原因,林管家额上的汗珠密集,急声道:“哨位对此事再三确认,已经证实来犯者确实是龙国无误。”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夏语柔百思不得其解,喃喃自语的小声说道:“网剧也不这么演啊……这剧情转折得也太生硬了。顶多派个杀手悄无声息地解决,怎会如此大张旗鼓的派军队来攻打王爷?难道皇上真的以为帝王剑可以动摇龙国的根基?” 任晨曦转过身,思绪凝重的问道:“可知带兵前来攻打我北陵的统帅是谁?” 林管家的话如寒风般让室内的温度骤降:“哨位传来消息,领兵者是张统领。” 任晨曦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凝重,声音低沉的说道:“柔儿,这次恐怕真的麻烦了。张德远不仅是禁军统领,更是龙国武林中少有的奇才,其武力值虽仅至宗师巅峰,却能越级与大宗师相互抗衡。” “你我皆是宗师巅峰,何惧一战?” 小雪哄睡了小郡主后,顺着王妃的话坚定的轻声道:“奴婢愿与小姐共进退。” 林管家双膝跪地,也表示着忠诚:“王爷,老奴虽然年迈,誓与北陵共存亡。” 房间内,气氛骤然紧张到极点。 任晨曦背手而立,紧皱着眉头沉声道:“恐怕这次来的是皇城禁军,个个都是明镜后期的高手,能以一当十的存在。” “王爷,虽然城中兵力不足百余,但我们有火药啊,加急改造的话,应该能勉强造出简易的大炮来,足以抵挡大军。” 任晨曦忧虑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掠过,缓缓说道:“柔儿所言极是,但……” 夏语柔的眼神骤然变得冷冽,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态度坚决的说道:“乱世之中绝对不能持有圣母之心,倘若我们心存慈悲,那等待的将是整个北陵的生灵涂炭,你身为北陵王理应做出选择。” 她的话重重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而任晨曦片刻后也认同的点点头:“柔儿说得对,我们要誓死守护北陵百姓,不能一味的退让,只有以暴制暴才能换来和平。” “虽然我很不提倡以暴制暴这个决断,但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也是没有办法。现在情况紧急,王爷即刻调集城中所有工匠,不分昼夜的按照我的图纸全力研发大炮,同时还得加强城墙的坚固。” 任晨曦闻言,急匆匆的准备去了。 王爷走后,夏语柔继续当机立断的说道:“小雪负责联络城中百姓,动员他们参与加固城墙的防御。而林管家则负责调配物资,确保大家都能吃上一口热乎饭。” 林管家深深一揖,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仿佛要将这份忠诚刻进骨髓之中,每一步都踏出了对北王妃的深情厚谊。 “小姐放心,奴婢定不负所托。” 说完,小雪紧跟着林管家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间,留下了一抹他们坚决的背影。 与此同时,南都城这边已经接到了来自探子的密报,柳青云坐在大厅的紫檀木椅上,目光深邃的说道:“皇室那边果然不会放过北陵王,此次必将凶险万分。” 向来清冷的江婉得知王妃有危险,焦急的说道:“外公,当初王妃舍命救过我,如今他们有难,我们岂能坐视不管?” 柳青云轻叹一声,无奈的说道:“婉儿,你可知这世间万物皆有它的定数。城中规矩不可破,我身为城主,定当佑保南都百姓一方平安,城外之事一概不管。” 她实在放心不下王妃,不顾外公的劝阻,一瞬之间便跑出城主府骑上了赛摩。 随着一声轰鸣,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尖叫,江婉骑着车向城外疾驰而去。 阵阵凉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丝毫不能冷却心中的炽热,一心想着语柔的安危。 冬日的烈阳高高的挂于天际,将金色的光辉毫不吝啬地洒满大地,却似乎无法驱散空气中那抹因紧张而凝固的寒意。 街道上响起急促的引擎轰鸣声,行人们纷纷避让,脸上写满了惊愕,有的甚至差点被车撞,但碍于姜婉的身份,也只能默默的忍受,纳闷的在心中猜想:少城主平时不这样啊,难道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拥有仙人之姿的柳青云脚踏虚空,却难掩眼中那抹无奈的忧虑,身为城主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处处被城内的规矩牵制。 此刻的江婉显得如此的渺小,仿佛孤勇者般毅然决然地冲向了那未知的风暴。 柳青云袖袍轻轻一挥,周身的灵力涌动,化作一道流光,却并未追去,而是缓缓的降落在城墙上,背影显得异常孤寂。 南都城外,寒风凛冽,卷起一阵阵枯黄的落叶,在空旷的路段上肆意飞舞。 黑色赛摩宛如一条黑色的闪电划破寂静,轰鸣声更是响彻云霄,震动天地。 江婉的双眼透过头盔的透明面罩,紧盯着前方模糊的地平线,那里正是北陵城的方向,更是心中最挂念之人的所在地。 汗水沿着额头滑落,但她却紧握车把手没有片刻停留,丝毫未减前行的速度。 仿佛能听见自己血脉中奔腾的热血,与赛摩的轰鸣声形成了勇往直前的战歌。 沿途的风景一闪而过,没能吸引她的目光,心中万般焦急的念叨着:“语柔,你千万不能有事啊,等我,一定要等我。” 密集的汗水已经湿润了她的脸庞,双手因过度紧张有点微微颤抖,但那份想要救语柔而坚如磐石般的意志不可动摇。 赛摩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跳跃,每次的颠簸就像是命运的考验,可江婉任由狂风肆虐,眼中只有逐渐清晰的北陵轮廓。 第95章 团结一心 任晨曦很快就召集了城内所有的工匠,在火炮研发区,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工匠围坐在王妃精心绘制的图纸旁,因为是首次接触炮弹的设计,讨论声异常激烈。 偶尔有人拿起工具在木制的模型上比划,试着将图纸上的精妙设计转为实物。 经过半日的研究,一块块沉重的铁块被锻造、拼接,逐渐显露出大炮的雏形。 另一批工匠手持着铁锤,重重的敲打着刚出炉的赤红铁块,炙热的火花在闷热的空气中划出一道灿烂的弧线宛如火星。 一张张图纸铺展在木桌上,上面详细的标注着硬合金铁皮的规格与布局,每一笔都凝聚着王妃对北陵安危的深切关怀。 工匠们低头查看着图纸,又抬头审视着那些铁块,力求每个细节都完美无缺。 小雪穿梭在热闹的街道上,脚步轻盈,每次呼吸都随着体质的改变而均匀。 阳光斑驳的洒在她坚毅的脸上,额头密集的汗水来不及擦拭,边跑边大声呼吁:“皇上派来的大军已经逼近,北陵需要大家,需要我们每个人都团结一心。” 所有人都认出了她是王妃的贴身丫鬟,没有人怀疑此事的真假性是否属实。 街道两旁的商贩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连忙关闭了门店的木门或者收了摊。 就连平时的那些纨绔,亦或是文人学子,凡是长得年轻的,连手中的东西都不要了,直接奔向城墙的方向,大家的身影在阳光下汇聚成了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老者们也颤巍巍的合力搬起了沉重的合金铁皮,满是岁月的脸上闪烁着不屈。 妇女们也不甘示弱的或肩扛手抬,或细心地将铁皮固定在城墙的薄弱处,辛劳的汗水却掩饰不住想要守护家园的执着。 嬉戏打闹的孩童们年龄虽小,但也想尽一份力,或递送工具,又或者用小手抚平铁皮间的缝隙,稚嫩的脸庞上洋溢着认真的神情,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城墙下一片火热朝天的景象,每个人都卖力的编织着宛如坚不可摧的防护网。 无论男女老少都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对北陵的深情厚谊,即使无法改变命运的残酷,都共同想要守护生养他们的热土。 阳光斜洒在城楼下,一片忙碌坚定的身影中,一抹不同寻常的温柔悄然融入。 韩如雪身着素雅长裙,发髻高挽,没了往日的风尘气息,而是股脱俗的温婉。 她手捧着一坛清水穿梭在百姓之间,身后跟随着装扮得体的花满楼姑娘们,有的提壶或端碗,脸上洋溢着庄重与热忱。 “大家辛苦了,喝口水歇歇吧。” 韩如雪的声音温和有力,将水递到了满头大汗的老工匠手中,而他则有些意外的饮下清水,仿佛连疲惫都随之消散。 这时,随着越野车轰鸣般的驶近,尘土飞扬中,夏语柔利落地跳下车,一头乌发随风轻扬,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泽。 后备箱缓缓开启,露出满满当当色彩缤纷的水果堆,瞬间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各位辛苦了,我特意准备了些手工磨制的冷饮,希望能给大家带来清凉。” 她亲自从后备箱中取出一桶桶冰镇得恰到好处的饮品,色泽诱人,果香四溢。 韩如雪连忙上前,与王妃并肩而立,优雅地接过一桶冷饮,用小勺舀入早已准备好的瓷碗中,生疏的动作中充满温情。 花满楼的姑娘们也纷纷效仿,她们身着轻盈的纱裙,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将一碗碗清凉的冷饮或者清水递到众人手中。 冬日的烈阳洒在老者们慈祥的脸庞上,夏语柔忽然想起老人有三高,停止了正在制作的冷饮,转而弄起另一种饮品。 不多时,韩如雪端着由王妃特制的清水,清澈透亮中还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 “老人家,这是用清晨露珠冲泡的荷叶水,清凉解渴,对您们的身体更好。” 老者接过那碗清透的荷叶水,轻抿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声赞道:“这水真是清爽,还带着股子自然的甘甜!” 他眯起眼睛细细的品味,仿佛一下午的辛劳都随着清甜的荷叶水消散了大半。 旁边另一名老者疑惑道:“这大冬天哪来的荷叶?莫不是王妃用了什么仙法?” 话语间,带着几分好奇的玩笑。 “哈哈,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稍微比较精神抖擞的老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府里的荷塘四季如春,荷叶自然是常年翠绿,哪里分什么季节。” 他也接过一碗荷叶水,轻啜一口,满意的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对王妃的敬佩。 孩童们亮晶晶的眼眸如同星辰般璀璨,小手紧紧的抓着王妃的裙摆,生怕错过忙碌中带着温柔的大姐姐亲近的时刻。 阳光透过半开的车后门,洒在车内的每个角落,小雪则坐在车边沿,怀中的小郡主仿佛是这纷乱世界中最纯净的存在。 她小脸圆润,皮肤吹弹可破,一双乌黑的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更添几分灵动。 周围的孩童们被吸引的围了过来,有的半蹲着,有的踮起脚尖,小眼睛都瞪得圆圆的,像是发现什么稀世珍宝般惊奇。 其中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轻轻伸手,想触碰却又不敢,只是喃喃自语:“妹妹的眼睛好大,好像会说话呢!” 小涵涵仿佛能感受到这份纯真的快乐,小手小脚兴奋地挥舞着,‘咿咿呀呀’地发出清脆的童声,那稚嫩的声音如同天籁,让每个人的心都柔软了几分。 一个胆大的小男孩鼓起勇气轻轻伸出手捏了捏小郡主胖乎乎的小脸,随即又像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迅速缩回手,脸上绽放出既兴奋又略带羞涩的笑容。 忙碌的大人见状都吓得不轻,可小郡主似乎感受到了这份友好的触碰,甜甜的笑了起来,小脸上绽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瞬间甜化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底。 夕阳如血般将天边染成绚烂的橙红,林管家带领着几位身强力壮的兵士穿梭在街头巷尾,忙碌的身影显得格外坚毅。 他手持一份城内百姓详尽的名单,每当走到一户人家前,都会停下脚步,轻声去核对门牌号以及住户信息,确保无误。 兵士们则紧随其后,肩上扛着沉甸甸的大袋子,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 有粗粮馒头、干菜、还有几包珍贵的白米,这些都是林管家在北陵的各个县采购而来,还精心的挑选过并将其打包好。 随着吱呀一声,一扇扇木门被轻轻推开,兵士们小心翼翼地将食物放置在门槛内,生怕惊扰了因个别原因在家的百姓。 林管家则会在每家门口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温馨的提醒:“战事虽紧,但请安心,北陵上下一心,共渡难关。” 深夜,月光轻柔的洒落在已加固的城墙上,为这坚实的防线镀上了一层银辉。 忙碌了一天,人们疲倦的回到屋内。 在一户简陋却温馨的木屋里,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家人围坐桌旁的温馨场景。 老父亲颤抖着手,轻轻揭开林管家留下的字条,仿佛有一股暖流涌入了心田,窗外的明月似乎也在默默守护这片土地。 他身旁的妻子眼含泪光,抚摸着那几包珍贵的白米和干菜,心中满是感激。 两个孩子围坐在母亲两侧,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纯洁的心灵还不懂战争的残酷,只知道今晚可以安心的饱餐一顿。 城墙之上,夜色如墨,星辰点点,与远处营帐中隐约透出的火光遥相呼应。 任晨曦身着锦绣王袍,立于寒风之中,眉宇间锁着深深的忧虑,仿佛能穿透月色直视那三千里外即将来犯的大军。 夏语柔悄然地走近,手中捧着一件绣着金丝边的柔软锦袍,轻轻披在王爷的身上,心底的温暖似乎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细如浓墨的发丝随风轻扬,几缕碎发拂过脸颊,为北王妃增添了几分柔情。 她静静的立于身侧,温柔的趴在王爷肩头,仰望浩瀚星空下要来临的暴风雨。 第96章 兵临城下 次日清晨,冬日的晨曦艰难地穿透薄雾,给北陵城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纱。 城下,张统领骑着高头大马,银色铠甲在微光中闪烁,宛如一尊冷峻的箭神。 他手持玲珑弓,五千精锐的禁军列阵整齐,气势如虹,仿佛能踏碎一切阻碍。 城墙上,工匠们彻夜未眠的成果赫然在目——三个简易火炮,虽不及正规军械那般精良,却已足够震慑人心,炮口直指敌军方向,随时准备喷吐火焰般的铁弹。 任晨曦立于城头最高处,一袭北陵王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帝王剑横于胸前,剑尖微垂,却难掩自身那王霸之气的锋芒。 他的目光穿透薄雾,与张统领隔空对视,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随着战鼓的沉闷回响,北陵的空气中弥漫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大战一触即发。 夏语柔身着华丽而不失威严的锦绣王袍,上面的金色凤凰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她手持凤鸣剑,与夫君并肩而立,宛如一对神仙眷侣,共同守护着这片土地。 小雪紧握着手中那柄可以灵活伸缩的软鞭站在王妃身后,脸上写满了紧张感。 她心中虽然忐忑,但更多的是坚决。 不仅要保护王妃的安全,更要保护每一个人,哪怕是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林管家隐身于城墙的阴影中,双眼紧贴着狙击镜以确保精准射击,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年迈的心态略微有些紧张。 城墙之上,年轻兵士们紧握着手中的简易长杆步枪,都是首次遇到这么大的阵仗难免有些颤抖,即便内心非常的胆怯,但他们坚毅的脸上依然想要守护家园。 城门处,厚重的木门在吱嘎声中更显沉重,仿佛承载着北陵城所有人的希望。 城门之后,一排排兵士紧握着长矛,呼吸急促使得肌肉更加的紧绷,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腥风血雨且残酷的拼杀。 而城中百姓得到王妃的指示后,街道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都紧闭着房门,窗棂后偶尔闪过一双双担忧害怕的眼睛。 孩童们被大人紧紧搂在怀中,用布条塞住耳朵,试图隔绝外界的喧嚣,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的紧张感仍让人无法忽视。 就连牲畜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蜷缩在角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任晨曦怒目圆睁,声音如雷鸣般响彻城头:“张统领,你也是忠义之士,为何来犯我北陵?皇兄究竟意义何为?” 张统领面色微变的紧握玲珑弓,冷冷回应:“北陵王亦有谋反之意,北王妃更是以妖术惑人心智。祸国殃民者,杀。” 夏语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是她听过最荒唐的理由,简直可笑至极。 凤鸣剑出鞘,剑光如秋水般清冷。 “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王爷情深意重,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本王妃真心待民,以智勇护国,又何来妖术之说?你若在敢口出妄言,休怪我剑下无情。” 张统领的声音冷硬如铁,他猛然挥手,身后的禁军齐声高呼,声浪震天,仿佛要将北陵这边的脆弱和平一举击碎。 “铁证如山,岂容你这妖妃狡辩。” 谈判无法再继续,夏语柔抬起凤鸣剑,高声呼吁“犯我北陵者,虽远必诛!” 王妃的话铿锵有力的每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风,似乎在这一刻停滞,只留下她坚定的身影,在晨光中闪闪发光,与身后北陵城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生命,都紧密相连,共同面对这即将要爆发的沙尘暴。 明劲后期的禁军们如同怒涛般汹涌而来,每一次冲锋都带着地动山摇的气势,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天际撕裂。 随着张统领一声令下,第一波攻势如潮水般扑向北陵城,紧接着便是第二波。 城墙上的火炮在炮手的操作下猛然轰鸣,炮口喷吐出灼热的火焰,铁弹划破长空栈道,生疏的落在了空地,随即便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但还是炸飞了不少精锐,融合着硝烟的尘土遮蔽了半边天际。 那些长杆步枪虽不及现代火器之威,但在这一刻却成了他们守护家园的利器。 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会有火光的轰鸣,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击在了盔甲与盾牌上溅起片片火星,压制着敌方的攻势。 藏于暗处的林管家锁定目标后,扳机轻扣,空气中划过一道肉眼难辨的轨迹。 一名正在前头冲锋的年轻将领猛然一颤,没来得及反应胸口中枪便摔下了马。 消灭敌人后,林管家迅速更换弹夹,短暂的停歇中,下一个目标已悄然锁定。 厚重的木门在禁军一轮又一轮的猛烈撞击下颤抖不已,仿佛随时会轰然倒塌。 但城门后的兵士们犹如磐石般坚定不移,用血肉之躯筑起了坚不可摧的防线。 汗水模糊了他们的视线,可彼此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激起了心中强烈的斗志。 领头的兵士沙哑的声音充满了力量:“为了北陵,为了我们的家,守住!” 这一声呼喊就像号角般激励着人心,用力的抵住城门,誓不让敌人踏入半步。 坚如磐石的城墙如同钢铁般的堡垒,凭禁军如何的攻击都稳如泰山没有痕迹。 城墙上没有步枪的兵士们如同古战场的勇士,奋力推动着巨大的滚石,那些巨石仿佛承载着北陵城每个人的坚韧不屈。 随着一声声沉闷的轰鸣,滚石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量翻滚而下,直击撞门的禁军,将敌阵砸得七零八落,哀嚎声与铁甲的破碎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战场上空。 城墙之上,战斗进入了白热化。 禁军的攻势愈发猛烈,他们不顾生死,将沉重的梯子一架接一架地固定在城墙边,个个企图撕裂北陵的防线往上爬。 “退下!” 一名城墙上的年轻兵士怒吼着,他双眼赤红,肌肉紧绷,双手紧握一柄长矛,猛地向下刺去,精准无误地穿透了一名禁军的盔甲,将他挑落城墙摔成了重伤。 但这只是开始,更多的禁军如潮水般涌来,誓要占领这片高地,活捉北陵王。 几个明劲后期的老兵,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已接近城墙顶端,正欲借力跃上。 小雪灵敏的身形一转,软鞭瞬间绷紧,在空中迅捷的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 “嗖……” 鞭声尖锐,宛如一条灵蛇缠上了其中一人的脚踝,猛然一收,那名老兵措手不及,整个人被一股巧力拽得向后飞去,重重摔落在城下的乱石堆中扬起一片尘土。 夏语柔和任晨曦并肩立于城楼之巅,衣袂随风轻扬,仿佛与天地间融为一体。 晨阳勾勒出两道坚毅不拔的身影,他们目光深邃的穿透喧嚣盯着敌军的统帅。 张统领目空一切的眼神变得极其锐利,周围一切对于三人而言都为之静默。 高手间的对决往往都是隔绝喧嚣,寒风变得更加急促,却无法动摇他们分毫。 气氛骤然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威压,每一秒都充满了未知的变数。 第97章 巅峰对决 张统领的身形在空中猛然翻腾,宛如苍鹰搏空,玲珑弓仿佛与他心意相通,双箭离弦划破长空,留下了两道银色的轨迹,闪电般的直奔北陵王与北王妃而去。 箭矢未至,凌厉的杀气让空气震颤。 任晨曦身形未动,浑身金光大盛,帝王剑随即挥出,伴随着震天轰响的龙吟。 那足以洞穿金石的箭矢,在帝王剑的剑芒下竟被震偏了方向,擦着王妃衣角呼啸而过,嵌入城墙留下两道深深的裂痕。 夏语柔周身围绕着柔和的白光,宛如圣洁的仙女,凤鸣剑随着她的心意腾空而起直指苍穹,一只虚幻的白凤自剑尖振翅而出,伴随着清脆悦耳的凤鸣响彻云霄。 白凤羽翼轻展,圣洁之力化作璀璨的剑气划破长空,直击向张统领所在之处。 遇此强敌,张统领更多的是战意盎然,右手玲珑弓轻轻一拉,弓弦紧绷至极限,仿佛连空气都在此刻为之颤抖。 一箭射出,并非寻常箭矢,而是凝聚了他宗师巅峰修为的‘破风箭’,箭身闪烁着寒芒,划破空气时发出尖锐的啸声,与王妃蕴含着白凤之力的剑气在空中相遇。 超强的箭矢与剑气在空中发生了激烈的碰撞,犹如星辰撞击,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北陵的每一个角落。 两者相交的瞬间,响彻天际的轰鸣震得修为低的人耳膜生疼,面露惊骇之色。 光球中心,剑气与箭矢的力量相互抵消,形成了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连坚固的城墙都微微颤抖,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力量的余波。 张统领见状,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冽的笑意,那是对强者之间激烈碰撞的渴望。 他双手一展,竟然能将玲珑弓化作一道流光融入掌心,随即双掌推出,雄厚的内力凝聚成实质,成就了杀人于无形的气箭,一前一后分别射向北王妃与北陵王。 气箭蕴含着宗师巅峰的恐怖威能,仿佛空气被撕裂,留下了细微的空间裂缝。 凤鸣剑在主人曼妙的舞姿中轻轻旋转,宛如仙子漫步云端,带动着致命的寒风波动,将气箭逐一化解于无形之中。 任晨曦巍然不动,帝王剑的剑身之上金光暴涨,宛如夏日的烈阳照耀着万物。 面对疾驰而来的气箭,帝王剑猛然一挥,金光化作的剑幕之上有龙影在盘旋。 气箭撞击在剑幕上后被龙影缠绕失去了方向,终被剑幕瞬间吞噬消散于无形。 张统领立于虚空,浑身气势攀升至顶点,低吼道“这一箭看你们能否接得住?” 他双手紧握,体内真气狂涌,玲珑弓在掌心间虚幻凝聚,化作无形之弓,而箭矢则是凝聚了他毕生修为的‘破魔之箭’。 箭矢未现,却已带起了一阵强烈的空间扭曲,仿佛连冬日的光线都为之颤抖。 箭尖直指北王妃与北陵王,气氛凝固到了极点,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 夫妻二人默契的对视一眼,双剑齐出,凤鸣剑与帝王剑在空中交织成一道璀璨的龙凤图案,释放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龙凤和鸣响彻天际,与破魔箭的幽暗威能在空中轰然相撞,犹如白昼与黑夜的终极对决,绽放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宗师巅峰间的战斗余波如怒涛般席卷四周,砖石被震得四散纷飞,烟尘四起。 双方的碰撞仿佛成了宇宙的中心,这一刻像是变得扭曲,连时间都为之停滞。 北陵上空,能量不断碰撞、湮灭、重生,每次的超强战意仿佛要将天地撕裂。 城下战鼓如雷,震颤着每一寸土地。 小雪身姿矫健,软鞭缠绕在敌人的兵器上,伸缩自如的灵动猛然抽击,令明劲后期的几个禁军高手也不得不连连后退。 她的身影在城垛间穿梭,每次挥鞭都伴随着清脆的鞭响,与虚空上激烈的交锋遥相呼应,形成了惊心动魄的战斗画面。 城墙边缘,巨石在震天动地的轰鸣中猛然坠下,直奔着奋力攀爬的禁军而去。 人群中惊呼四起,却已无法躲避,巨石无情地碾压,将数人掩埋于尘土之下。 而其余人则趁势抓住这一短暂的空隙,更加疯狂地向上攀爬,满脸的疯狂。 城门之下,尘土飞扬,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就像远古巨兽的咆哮,每一次撞击都让城门剧烈震颤,仿佛随时会轰然倒塌。 禁军们身披重甲,手持巨木,眼中燃烧着不灭的战意,他们齐声呐喊,每一次发力都伴随着肌肉的暴突与汗水的挥洒。 城门后的守军齐心协力的奋力抵抗,长矛伺机而动,准备给敌人以致命一击。 此时的炮火轰鸣声骤然停歇,留下的是硝烟未尽的沉寂与城墙上斑驳的伤痕。 一波接一波的禁军如潮水般冲击着防线,眼里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和死亡漠视。 小雪在混乱中穿梭于火炮之间,即便受了伤,依然奋力的抵抗着敌人的步伐。 一名稍微年轻的禁军,手持着一柄巨斧,咆哮着向她扑来,企图成为突破点。 小雪身形一侧,轻盈躲过那势大力沉的一击,软鞭瞬间缠上了他的脚踝,猛的往后一扯,狠狠的摔向了身后的同胞。这一猛烈的倒向,引起了一阵的人仰马翻。 她借机跃上城墙边缘,长鞭再次挥出,将周围的几名禁军牢牢地束缚着,为城墙上的守军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远方突然传来引擎轰鸣的巨大声响,身着黑衣的江婉宛如死神降临,黑色赛摩勇闯敌军来了个漂亮的漂移撞倒一片。 摩托车的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尖叫,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轨迹,她猛地加速,如同脱缰的野马径直冲入敌群之中。 所过之处无一人站立,有的人还被尾气或卷起的尘土迷了眼,都没有见过摩托车,纷纷把它视为神物,顿时阵脚大乱。 江婉的身姿在硝烟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震人心肺的油门声轰然骤响,赛摩在城楼边缘以一个惊心的跳跃稳稳落地。 她帅气的摘下头盔,一头乌黑的秀发随风飞扬,冷清的面容下是高冷的姿态。 赛摩的轰鸣逐渐平息,空气中依然弥漫着紧张的氛围,都心存芥蒂的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刚攀上城楼的精锐未来得及站稳,皆已被无情的击落。 有江婉的加入,小雪势如破竹的挥鞭抗敌,两人成了城楼上不可逾越的防线。 第98章 赶赴龙阳 城楼之上,江婉的功法跟之前大不相同,已经没有再用刺客特有的双刀,而是以赤手空拳之力,一瞬便击败十余人。 冲上城楼的禁军试图结阵防御,可对于这位宗师前期的强者却显得脆弱不堪。 她身形一矮,手掌轻挥,带起一阵劲风,好几个禁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竟震飞数米,重重摔落在地,短时间无法起来。 另一波爬上来的禁军见状,纷纷往后退,可有一阵疾风快速穿过,伴随着看不清的拳影,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痛苦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却无人再敢上前一步。 江婉帅气的身姿,凌厉的拳法,身形果断,犹如死神般极速收割着对方人头。 他们仿佛真的感觉到了绝望中的畏惧,放弃了继续攀爬那摇摇欲坠的梯子。 后面冲上来的禁军们迅速调整阵型,将手中的巨木、石块等重物全集中起来,准备对城门进行最后一次猛烈的冲击。 正当城门即将被破开的紧急时刻,从龙阳城飞来的飞鸽传信落入江婉手中,信上的内容让她微微皱眉:南王弑君夺位。 望着虚空之上连连碰撞的身影,江婉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分得清轻重,瞬间跃至半空,手中无兵却似有千钧之力凝聚。 “住手!” 她双手结印,按照外公传授的方法使出了乾坤化掌,能化解万物之力为己用。 随着黑白双掌推出,一股巨大的能量穿透三大宗师的攻势,并将其震退数米。 就连身经百战的张统领也感到了莫名的震撼,他可是能与大宗师相互抗衡的存在,如今却差点败在宗师前期的人手中。 江婉悬停于半空,冷冽的目光扫过下方众人,声音虽轻,却能直击人心:“张统领,南王已叛,此信确凿无疑。” 张统领看过信件后,浓眉紧锁间产生了怀疑:“南王怎会做出此等叛逆之事?” 这话让夏语柔听了很不开心,凤鸣剑暗自蓄力,黑着脸沉声道:“南王叛逆是假,我家王爷就是真,也太双标了吧?” 双方剑拔弩张,若不是江婉会乾坤化掌,不然她的好闺蜜又会和统领打起来。 身着锦绣王袍的任晨曦声音浑厚有力的说道:“张统领,你乃龙国的忠义之士,莫让奸人给蒙蔽了你的判断。此事疑点重重,本王愿随你一同回去查明真相。” 张统领也觉得事有蹊跷,回想起李卫异常的举动,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北陵王。 就算南王欲要造反,为何自己的副将没有发来急报?难道刘副将已遭遇不测? 想到这,眼下救圣上要紧,他立即将体内的玲珑弓化为实体,纵身落于马背上,骏马嘶鸣,四蹄翻腾激起一地尘土。 “所有人随本将撤退,回宫救驾。” 张统领那雄厚的声音响彻北陵,余下的禁军们放弃了即将攻破的城门,如潮水般退去,阵阵马蹄声渐渐的消散在远方。 城门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庄严,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洗礼变得坚不可摧。 城墙上年轻的兵士们激动的相互拥抱,高兴地庆祝着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守住城门的兵士们纷纷累瘫在地,而城中百姓听到没动静了也纷纷走出家门。 得知敌军已退的消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孩童们快乐的在街道追逐嬉戏,欢声笑语回荡在街头巷尾。 老人们则聚在一起,谈论着这场惊心的保卫战,都在夸赞王爷和王妃的英勇。 随着战事的告一段落,商贩们也开始忙碌起来,周遭又变成了以往那般和谐,仿佛刚才的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夕阳如血般将天际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任晨曦驾驶着越野车,轰鸣声中带着急促,飞跃出城门,尘土飞扬间,仿佛一头挣脱束缚的猛兽直奔龙阳的方向而去。 夏语柔紧握凤鸣剑,眼中透露出不容小觑的锋芒,像是要冲破黑暗直达光明。 小雪则在后座紧捏着软鞭,自身虽武功平平,但想要守护重要之人的心不变。 江婉骑着那辆黑色的赛摩,宛如夜色中的鬼幽灵,紧贴着前方的越野车疾驰。 冬日寒风在身侧呼啸而过,头盔透明的面罩上出现雾气,却挡不住她的步伐。 车子的灯光堪比星辰中最亮的星,引领着他们奔向危险的龙阳城而全速前进。 车内,夏语柔越想越不对劲,轻抚过剑身,清脆的鸣响仿佛在回应她的忧虑。 “王爷,此事绝非表面那般简单。试想,若真欲除你而后快,何须兴师动众?这更像是……欲盖弥彰,转移视线。” 任晨曦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眼神微眯,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陷害你我有谋反之意,刻意将张统领逼来攻打北陵,实则是想让南王逼君退位?” 越野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车灯划破黑暗,将前方扭曲的道路照的亮亮的。 “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幕后之人多半是冲您来的。此番布局,有太多的疑点想不通,为何张统领一口咬定你有谋逆之心?而我是魅惑人心之妖妃?还有那封飞鸽传信,又是谁暗中发来北陵的呢?” 车内的气氛变得十分压抑,任晨曦眉头紧锁,脑海中闪过杜文轩那张阴鸷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难掩眼底的寒意:“难道这一切又是杜文轩的算计?” 夏语柔侧目,与任晨曦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也不是没有可能,恐怕这个世上只有他是最想要王爷命的人。” “如果杜文轩真是幕后黑手,那他是怎么做到让禁军统领向北陵发兵的呢?” 随着越野车轰鸣的引擎声,夜色被撕扯开了一道口子,朝着龙阳城火速逼近。 她透过车窗凝视着外面那漆黑一片的模糊风景,凝重的说道:“恐怕只有等我们到了皇城,一切的谜团自会浮出水面。” 越野车和赛摩的车速不减反而增快,在月光下划出了两道车轮碾压过的轨迹。 第99章 隐藏的够深 冬日的夜晚寒风凛冽,雪花无声地飘落,为皇宫的琉璃瓦披上了一层银装。 议政厅内,皇上正端坐于案前批阅奏折,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身影有些疲惫。 厚重的木门突然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猛然推开,寒气夹杂着片片雪花一同涌入了进来,打破了殿内此时的宁静。 任晨南穿着定制的龙袍,手握流星枪,带着自己麾下的五大带刀护卫气势汹汹的来到议政厅内,就站在他皇兄面前。 皇上手中的朱笔猛然一顿,墨汁在奏折上晕开一片,不悦的说道:“南王,你这是何意?朕的议政厅,岂容你等放肆!” 他说话的言语间皇威毕露,即便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未能动摇自己分毫。 任晨南冷笑着缓步上前,每步都似踏在皇上的心弦上,周遭的空气愈发凝重。 “我的好皇兄,何必装腔作势?这天下,本就该是有能者居之。近年来你处处维护北陵王那个废物,是否还打算把江山一并给他?臣弟今日前来便是来助你解脱,免得皇兄日夜操劳累坏了龙体。” 皇上怒不可遏,一掌重重拍在龙案之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龙案上的文房四宝四散飞溅,墨汁如泼洒的夜色,在金黄的地砖上迅速蔓延开来弄的一片狼藉。 他怒目圆睁,双颊因愤怒而泛红,袖袍鼓胀,仿佛要化身为那怒龙腾空而出。 “任晨南,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朕念及手足之情,对你屡次宽容,你不知感恩还变本加厉,欲行弑君夺位之事!” 怒吼的声音在空旷的议政厅内回荡,带着龙皇的威严和对臣弟此举的痛心。 任晨南不怒反笑,双手如铁钳般紧握住龙案边缘,瞳孔间血丝密布,仿佛一只凶猛的野兽在暗夜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任晨毅,这都是你逼我的。本王都跟你说了,任晨曦那个废物已经得到了帝王剑,会危及我龙国百年基业。你却偏袒有加,还派暗卫来监督本王。也别想着有人会来救你,现在这里全是本王的人。” 此话一出,殿堂内的气氛凝固至冰点,寒风似乎承载着压抑的氛围在流转。 此时,李公公托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羹走了进来,仿佛殿内的剑拔弩张对他毫无影响,缓缓的行至龙案前,微微欠身,声音温和的说道:“圣上,夜里风大,老奴特备了银耳羹,您且趁热用些,补补身子,莫让这夜里的寒风侵了龙体。” 任晨南猛然转向那看似不起眼的李公公,愤怒的咆哮道:“这里到处都有本王的亲信把守,你这奴才是如何进来的?” 皇上深知大势已去,轻声道:“你伺候朕多年,对朕忠心耿耿。这皇室之事本就与你无关,快些离开,莫要送了性命。” 李公公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决绝,躬身说道:“老奴自幼入宫,常遭人欺凌。后来有幸伺候圣上,承蒙恩泽才得以安享晚年,老奴誓死也要护圣上周全。” “好一对主仆情深,给本王去死吧!” 任晨南抬手就是一枪,朝着不会武功的皇上直直的刺去,却让李公公苍老的左手牢牢钳制,枪尖颤抖竟无法寸进分毫。 “宗师巅峰?你藏的够深啊!” 任晨南阴沉沉的震惊之余随即发力,枪身嗡鸣,气劲如龙,试图挣脱束缚。 然而,李公公只是掌心微旋,一股沛然莫御的内劲自掌心涌出,与枪劲产生激烈碰撞,震的这座大殿都为之颤抖不已。 五大护卫见状,犹如五道闪电,纷纷扑向李公公,企图帮助南王将其擒获。 可他仅是一声轻哼,周身骤然腾起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浪,那气浪中蕴含着古老而磅礴的力量,如同山洪暴发,又似狂风骤雨,瞬间将五大护卫震得连连倒退。 有的甚至在空中翻滚数圈后重重摔落在地,一时之间殿堂内已是一片的混乱。 李公公缓缓松开钳制住枪尖的左手,枪身嗡鸣着被弹回任晨南手中,但他并未追击,而是转身面向皇上,躬身行礼道:“圣上,老奴斗胆,请让老奴与这逆贼到殿外一决高下,以免惊扰了圣驾。” 皇上惊讶之余,既有对李公公深藏不露的震惊,也有对他忠心护主的感动。 他轻轻点头,那动作中似乎蕴含了千言万语,却在这一刻化为了无声的默许。 李公公接收到皇上的示意,周身的气息骤然一变,仿佛从一位垂暮之年的老仆,瞬间化作了屹立不倒的武道宗师。 满天的鹅毛大雪将夜色中的宫殿覆盖上了一层银装,两道极影在纷飞的大雪中若隐若现,宛如天地间最激烈的乐章。 李公公身形飘逸,每一步踏出都仿佛踏在了无形的阶梯上,轻盈而不失力量。 他的掌心凝聚起一团温热的内劲,那是承载着数十年童子功的精髓所在,看似无害的抬手间,实则暗藏毁天灭地之威。 任晨南则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枪尖闪烁着寒光划破空气时发出尖锐的啸声。 他攻势凌厉,带着致命的伤害试图以绝对的力量压制这位深藏不露的老太监。 雪花纷飞中,宗师间的对决愈发激烈,每撞击一下都会震得周遭嗡嗡作响。 李公公的童子功深藏不露,掌风所过之处,雪花被内劲搅得漫天飞舞,形成了漩涡般的雪幕,宛如仙人凌空踏雪而来。 看似缓慢的掌法,每次都能巧妙的化解攻来的锋芒,让那锋利的枪尖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银白的弧线,却始终无法近身。 流星枪霸道无比,破风之声更是尖锐刺耳,每一击都携带着山崩地裂的气势。 他快如闪电的寻找着破绽,可这老太监的身影飘忽不定,仿佛与风雪融为一体,攻势猛如龙却难以触及到对方分毫。 随后两人越打越快,只余下枪影与掌风交错的呼啸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下。 流星枪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却总是被李公公那看似柔和的掌法给轻轻拨开。 围绕在周身旋转的雪花形成了密集的旋涡,将他们包裹其中,宛如两尊强悍的战神,在冰雪的世界中演绎着生死较量。 第100章 童子功 掌风仿佛能涌动天地之力,雪花被一股强大的内劲撕裂成无数细小的冰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随后湮灭于空气之中。 李公公身姿卓越,每一步都像踏在了无形的旋律之上,好似在与风雪共舞一般,充分展现出宗师巅峰的超凡脱俗。 流星枪在主人的怒涛下化作一条银色巨龙,划破长空带起阵阵刺耳的破风声,攻势如潮,每一击都蕴含着强烈的杀心。 与此同时,皇城屋顶的琉璃瓦上,两道身影隐藏于暗处,为首的杜文轩正用单面望远镜注视着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镜头下,李公公与任晨南碰撞的非常激烈,雪花在掌风的柔和下化作锋利的冰刃,却又在即将触及他的瞬间,被流星枪的劲力震散,化作点点晶莹消散于夜空。 那激烈的战斗让杜文轩也感到了诧异,对着身旁静默如林的假李卫冷冷的说道:“这老太监隐藏的够深,任晨南恐怕难以应对。你,去助他一臂之力,务必速战速决,不可让一个太监坏了我的计划。” 假李卫恭敬的领命,身形微动,悄无声息地滑出阴影,幽灵般直奔目标而去。 顷刻间,数枚细如发丝的飞针在夜色的掩护下射向李公公周身要害,速度快得只能捕捉到一抹银色的轨迹一闪而过。 而他宗师巅峰的感知力仿佛捕捉到了空气中细微的破风声,左手依旧稳稳钳制住任晨南那势大力沉的流星枪尖,不让其有丝毫寸进;而右手则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抬起,超强的气劲自体内喷涌而出。 李公公屹立于风雪交加的殿堂前,宛如一尊不朽的石像,周身环绕着无形的罡风,将雪花与冰冷刺骨的寒气隔绝在外。 左边,宗师中期的任晨南,刚猛的枪影却难以突破那层看似薄弱的防御壁障。 右边,宗师前期的假李卫,那一手飞针绝技曾杀过无数宗师级高手,但现在像是魔怔了般,尽数凝固于半空停滞不前。 由雄厚内力化为的棕色屏障,与枪尖接触后发出金属交鸣的巨响,无法寸进。 而假李卫的那些飞针在触碰到棕色屏障的瞬间,纷纷化为齑粉,消散于无形。 满天飞雪变得更加的密集,无数细小的冰晶在此刻被点亮,三道极速的身影在银装素裹的雪中形成了震撼人心的画面。 假李卫双手十指连弹,这一次,不再是细若发丝的飞针,而是化作了密不透风的针雨,其中蕴含着足以洞穿金石的力量,仿佛要将这风雪之夜一同撕裂开来。 李公公周身的气劲猛然暴涨,打出气势磅礴的一掌,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如同雨点般的飞针被生生震散,化作了那漫天的碎片,消散在刺骨的寒风之中。 流星枪在主人火山爆发的气势下,在虚空中划出耀眼的轨迹,伴随着震耳的轰鸣,那是他所悟的最强枪法‘星河陨落’! 枪影重叠,极其霸道的攻势似乎能刺穿一切,毁灭性的威压直扑李公公而去。 此时的他面露凝重,双脚猛地一踏,地面竟裂开细微的蛛网纹,同样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势冲向那席卷而来的星河陨落。 在李公公掌心之间凝聚成一颗璀璨的光球,那是童子功大成后凝聚的‘纯阳玉珠’,蕴含着足以焚山煮海的热量与纯净无比的阳刚之气,和星河陨落轰然相撞。 夜色下,雪花被激烈的交锋激荡得更加狂乱,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一方战场。 假李卫趁机双手猛地一展,万千细微的飞针在雪花的掩护下再次浮现,竟被恐怖的力量凝聚成了一根根半透明的冰凌。 这些冰凌犹如万箭齐发,与纯阳玉珠相遇的瞬间纷纷炸裂,化作漫天细碎的冰花,与飘落的雪花相交,美得不似人间。 在两人的夹击下,李公公周身环绕的罡风出现了细微的裂痕,就像瓷器不经意间显露的裂纹,预示着某种力量的衰退。 他嘴角溢出一抹殷红,在洁白的雪花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眸中满是疲惫,但更多的是不屈的意志。 即便李公公受了轻微的伤,但想要保护圣上的心宛如狂风中的古松坚韧不拔。 他双掌之间再次凝聚内劲,似有雷鸣滚动,与四周寒气激起肉眼可见的涟漪。 任晨南顿感大事不妙,流星枪舞动得更加狂猛,枪影如织,直击李公公心脉。 而假李卫则穿梭于风雪之间,冰凌形成了一张死亡之网,企图将他困于其中。 李公公的身形在风雪交加的夜空中微微颤抖,紧闭的双目猛地睁开,雪花仿佛被他的气势所摄,周身环绕却不敢近身。 罡风再次凝聚,变得更加浑厚。 他双手缓缓抬起,掌心仿佛有火焰在跳跃,那是童子功至臻化境的表现,纯阳之气在体内沸腾,化作不可阻挡的力量。 随着一声低沉的咆哮,李公公那势如破竹的双掌猛然推出,一股炙热的冲击夹着雷鸣般的轰鸣,瞬间席卷了整个皇城。 任晨南被不可抗拒的力量震的流星枪脱手而出,整个人宛如断线的风筝,重重的落在数米开外的雪地上溅起一片雪花。 他挣扎着站起身,胸口一阵气血翻涌,眼前金星乱舞,雪景开始变得模糊。 假李卫同样未能幸免,在空中翻滚几圈后,勉强稳住了身形,脸色苍白的望着李公公,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而他像是被一层流动的火焰铠甲紧紧包裹,每次呼吸就仿佛天地都为之色变。 本以为李公公胜权在握,一道黑影如鹰击长空划破风雪帷幕,杜文轩赫然显现于半空之中,衣袂翻飞,犹如暗夜君王。 “一群废物,那就让本座来会会你。” 低沉有力的声音回荡在皇城之上,让下方的三大宗师,以及刚出议政厅殿门外站着的五大护卫和皇上都不禁心头一颤。 凌空而来的一脚踏在了那蓄势待发的掌心上,李公公脸色微变,内劲竟被一股外力巧妙地引导着偏离了原定轨迹向四周扩散开去,卷起漫天风雪更添肃杀之气。 第101章 皇城救驾 凌驾于虚空的杜文轩幻化出了三重幻影,变化多端的走位散发着宗师巅峰的恐怖威压,竟让人一时之间难以分辨真伪。 李公公身形踉跄,深知自己已至强弩之末,但想要守护圣上的忠义之心不灭。 而杜文轩从三个方向朝他同时轰来,扇风凌厉,仿佛能击穿世间的一切防御。 体内残留的内力被李公公强行催动至极致,周身罡风再起,但这次却显得更为涣散,如同风中残烛般而摇摇欲坠。 “砰!”的一声巨响,他以硬碰硬,双掌迎上了杜文轩那不可一世的超强攻势。 两股强大的能量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骤然陨落,整个皇城都随之微微颤抖。 雪花在激战中疯狂地旋转,每一片都承载着战斗的余波,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李公公的身影在风雪中略显单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嘴角不断溢出鲜血,直视着杜文轩那无情的眼眸。 一瞬间变化出几道黑色幻影,折扇承载着强劲的劲风,招招都是致命的威胁。 虽然李公公已身负重伤,但还是硬生生的接下了压迫性的每一招,双掌如同两块被烈火淬炼过的铁块激起耀眼的火花。 他的身躯终究抵挡不住,倒在了雪地上,溅起了一圈圈细碎的雪花将其掩埋。 杜文轩立于风雪之巅,折扇轻挥,冷冷的嘲讽道:“哼,童子功也不过如此。” 任晨南仇视了他一眼,转身来到皇上面前,高声喝道:“任晨毅,若不想你的忠仆血溅当场。只需一纸退位诏书,将龙国江山交予本王,便可保你余生安稳。” 雪花纷飞的皇城之内,李公公躺在冰冷的雪地上,眼眸中燃烧着不灭的忠魂之火,艰难地抬起头,望向不远处被风雪半遮的皇上,声音微弱的说道:“圣上……奴才……死不足惜……但龙国江山……万万不可落入这等狼子野心之徒手中……” 寒风切割着每一寸空气,任晨南的脸庞在雪花与怒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他猛然踏步向前,枪尖闪烁着森寒的冷光,直指李公公那已无力挣扎的身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凤鸣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剑身嗡鸣,精准无误地截住了任晨南那致命一击的流星枪。 随着凤鸣剑轻巧回旋,皇城内传来车子的引擎声,为雪夜平添了激昂的希望。 越野车的驾驶室内,任晨曦一身锦绣王袍,双手紧握方向盘,车辆如脱缰野马般冲入皇城,车轮在雪地上碾出深深的辙痕溅起层层雪浪,气势磅礴的往前冲去。 夏语柔轻巧的立于车顶上,凤鸣剑已然回到了她手中,王袍上的金色凤凰在寒风的吹拂下,宛如即将展翅高飞的凤凰。 紧随其后的是江婉那辆黑色赛摩,灵活的跳跃而起,留下了一道道流畅的弧线,与风雪共舞般尽显英姿飒爽的气质。 车子轰鸣着,最终在众人紧张对峙的中心稳稳停下,卷起一圈圈细碎的雪雾。 任晨曦从驾驶室内跃出,落在雪地上,直视着任晨南那一身新做的龙袍,沉声道:“任晨南,收手吧。这场无谓的皇室争斗,只会让龙国陷入更深的动荡。” 他忽然冷笑起来:“别跟本王装什么烂好人,本王绝不允许龙国江山落入你这废物手中,本王今日誓要登上龙国帝位。” 夏语柔从车顶跃下,凤鸣剑直指杜文轩,愤怒的指责道:“陷害王爷和本王妃的人,以及让张德远来攻打北陵,还有那封密信,恐怕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吧?” 杜文轩不屑的挑衅道:“不愧是北王妃,比本座预想的要快,但又能如何?” 而江婉脸色骤寒,赛摩的轰鸣似乎还在耳边回响,为此添了不可一世的英气。 “任晨南,师父屠我江家满门,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我不仅要为我江家讨回公道,更要阻止你这乱臣贼子祸乱龙国。” 任晨南的目光在江婉身上停留了片刻,那复杂的情感如同冬日里被冰封的河流,表面平静无波,内里却暗流涌动。 他微微侧头,不经意间瞥见小雪手持软鞭,身姿颤巍地站在北王妃右侧,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容小觑的坚决。 “只要你能幡然醒悟,将这奸佞之徒擒下,朕可既往不咎,保你一世荣华。” 皇上的声音虽不高亢,却直击任晨南的心扉,言语间流露出手足之间的情分。 “皇兄,你就是太过于仁慈,却忘了乱世之中本来就是以强者为尊。北陵王那废物即便是得到了帝王剑又如何?废物终究是废物,怎配坐拥龙国这万里江山?” 夏语柔身形一展,犹如雪中凤凰,剑尖轻点雪地,霸气护夫的轻哼道:“左一句废物,右一句废物,你骂够了没有?” 言罢,周身气势骤升,凤鸣剑嗡鸣作响,瞬间划破风雪直逼任晨南面门而去。 他长枪一横,枪尖与凤鸣剑碰撞出刺耳的金属交击声,阴鸾的面容上满是狠厉,怒喝道:“就是你这妖妃的出现,害得所有人都变了,本王非杀了你不可。” 江婉欲要动手帮忙,夏语柔立即出声阻止:“婉婉,上次他打伤了王爷,连同你江家的血债,本王妃要亲自一一讨回。” 她踏雪无痕的冲上去,周身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凤鸣剑在主人轻盈的身姿下宛如飘雪中的精灵,带着凌厉的剑法挥舞。 流星枪更是舞的密不透风,银色光芒在枪尖凝聚,带着开山裂石之力,企图以宗师中期的修为硬撼夏语柔的巅峰实力。 枪影与剑光爆发出震耳的轰鸣,风雪似乎都被这股力量震慑的纷纷退避三舍。 另一边,江婉身形骤然加速,双手一展,‘乾坤化掌’初现端倪,掌风如龙蛇游走,在空中勾勒出复杂而玄妙的轨迹。 五护卫像五根紧密相连的藤蔓,彼此间心意流转无碍,共同抵御强大的攻势。 他们步伐奇异,在雪地中留下了一道错综复杂的足迹,每一次警惕的闪避都恰到好处,仿佛能预知江婉的每一个动作。 “两仪拳,开!” 江婉低喝一声,双拳猛然握紧,体内真气沸腾,化为两道拳影,一阴一阳相生相克,带着毁天灭地之力轰向五人中心。 气劲十足的拳风激荡着满天雪花四散纷飞,形成了一片白茫茫的混沌区域。 任晨曦立于皇城之巅,手中的帝王剑流转着璀璨的金光,仿佛蕴含了龙脉之力,剑尖微颤都伴随着阵阵的龙吟声。 杜文轩弃了折扇,一股浓郁的黑气笼罩于全身,满腔的怨恨带着阴冷的不甘。 皇城走廊上,雪花被急促的脚步声和兵器交击的火花驱散,留下斑驳的痕迹。 小雪在狭窄的走廊间穿梭自如,既避开密集的攻击,又给予敌人致命的反击,狠狠地抽击在那些意图谋反的兵卫身上。 正当假李卫欲对皇上出手,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划破了紧张对峙的宁静。 张统领身披银甲,手持那张玲珑宝弓,宛如箭神降临,自马背上一跃而下,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他迅速锁定那即将触及圣体的致命飞针,右手拉开弓弦,伴随着一声清啸,三支箭矢同时离弦,带着强者独有的凌厉,精准的超强箭压将每一枚飞针尽数击落。 第102章 异族细作 假李卫顿感不妙,双手快速结印,周遭寒气骤聚化作一根根锋利的冰凌,宛如死亡之雨密密麻麻地向张统领倾泻而去。 面对宗师都害怕的骤雨冰凌,张统领右脚猛然向后一踏,坚硬的雪地竟被踩出数道裂痕,仿佛龙游浅滩般气势惊人。 他指尖轻触弓弦,随着一声低沉的啸吟,弓弦震颤,箭矢破空而出,其速之快,几乎超越了肉眼所能捕捉的极限。 箭矢穿透了层层冰凌的阻碍,带着不可阻挡之势精准的洞穿了假李卫的胸膛。 那一瞬,冰凌的碎裂声、气流卷动雪花的呼啸声,以及皇上震惊的抽气声,却都掩盖不了箭矢穿透肉体时的沉闷回响。 假李卫身形一顿,不甘心的低下头,目光越过胸膛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恍惚间却落在灵活穿梭于兵卫间的小雪身上。 他双眼圆睁,手指颤抖地指着那雪中翩跹、身形轻盈的小雪,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你……你是?” 那声疑问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如同冬夜中的一声惊雷,未能完全脱口而出。 就在短暂的几秒里,他的气息骤然熄灭,宛如风中残烛,终被寒风彻底吹灭。 随着假李卫的逝去,还算过得去的五官迅速变得扭曲,一层细腻的薄膜自他脸上缓缓脱落,露出了一张陌生的异国面容,眼眶深陷,鼻梁高挺,肤色异于龙国之人,显然是远道而来的异族细作。 李公公喘息未定,双手撑着膝盖,缓缓站起身子,目光穿过纷飞的雪花,落在了假李卫那张逐渐显露的异国面容上。 “这……这是东夷国之人?竟能渗透战王的防线至此,当真是防不胜防啊!” 他踉跄着上前几步,想要看得更真切些,却又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不敢直视。 那双深陷的眼眶仿佛能吞噬人的灵魂,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的唇线透露出死前的决绝,却又透露出满是不甘的震惊。 那层完全脱落的薄膜从他指尖传来异常的冰凉,如同触碰到异国的冰冷寒意。 雪花渐渐的小了,但仍旧纷纷扬扬的四处飘落,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十分沉重。 张统领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带着一丝卑微:“末将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皇上立于殿廊前,轻轻抬手道:“爱卿快快平身,此番护驾有功,朕心甚慰。” 他应声而起,目光扫过假李卫那张已然揭露的异国脸庞,心中五味杂陈,转身面向皇上,愤慨的自责道:“皇上,正是此人向末将密报北陵王有谋逆之心,更言北王妃乃魅惑人心之妖妃,末将一时不察,才率军讨伐北陵,险些酿成大错。” 言罢,张统领深深一揖,以示悔过。 李公公连忙上前几步,用谄媚的语气说道:“皇上,张统领一片忠心,实乃我龙国之幸。此番虽遭奸人蒙蔽,但能及时醒悟,护驾有功,可谓是可嘉可赞。” 他边说边用衣袖拂去皇上肩头的薄雪,仿佛连这细微之处都需自己来打点。 皇上未有一丝责怪之色,反而多了几分理解,抬手示意张统领不必过于自责,同时来到台阶边缘扫视着四周,见战斗虽未停歇,但局势已明显向有利方向倾斜。 只见江婉快速穿梭于五大带刀护卫之间,掌心间真气凝聚,化作了两道旋涡。 五护卫虽心意相通,阵法严谨,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却显得如此的脆弱不堪。 “乾坤逆转,万物归元。” 随着一声清亮的低吼,江婉猛然推出双掌,旋涡瞬间膨胀,化为巨大的掌影,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向五护卫轰击而去。 他们彼此间的默契仿佛达到了惊人的程度,共同抵御那足以撼动天地的掌影。 “龙蛇合击,五岳并峙。”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吼声,五护卫各自跃起,手中长刀化作寒光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刀网,迎上了江婉那翻涌的漩涡掌影。 然而,宗师之威,岂是轻易可挡? 尤其是能和大宗师抗衡的张统领被这场战斗震撼的瞠目结舌,没想到这年轻的女娃娃竟有如此的爆发力,若是再过几年,恐怕这般实力能瞬秒大宗师级高手! 在江婉那清冷的面容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体内的真气如江河奔腾般涌入双掌。 漩涡掌影在接触到刀网的一刹那,猛然间膨胀数倍,犹如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将五护卫连同他们的攻势一并吞噬。 刀网在这无匹的掌力前显得脆弱无比,寒光闪烁的刀刃竟发出了阵阵哀鸣。 “咔嚓!”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最先承受不住的是一名护卫手中的长刀,它在剧烈的震颤中从中间折断,碎片四溅。 其他四人的刀也相继出现了裂痕,原本紧密无间的防御网出现了致命的破绽。 虽然江婉突破暗劲达到宗师前期的时间较短,但掌中的力量却已达到了巅峰。 身在旋涡中的五护卫无法脱离,他们的眼神从坚毅转为绝望,又化作了死寂。 那巨大的掌影如同黑洞般能将万物吞噬殆尽,空气中只残留着浓浓的血腥味。 随着掌影的消散,江婉的身影缓缓显现,衣衫虽有些许凌乱,但难掩那份超凡脱俗的强者气质,仿佛刚经历了场洗礼。 她没有停歇片刻,瞬间跨越数丈距离,玉手轻挥,真气凝聚成肉眼难辨的劲风,击中了即将落在小雪肩头的铜刀,被一股无形之力震飞,深深嵌入廊柱之中。 小雪惊愕之余,感激地望向江婉,迅速调整好呼吸,鞭打着围拢过来的兵卫。 江婉立于小雪身侧,宛如一尊从地狱而来的女恶魔,凌厉的掌风伴随着空气的爆鸣,将冲得最近的兵卫震得口吐鲜血。 皇上目光深邃,望向江婉的同时似在回忆往昔,问道:“你们可听闻过江家?” 张统领面露疑惑之色,思索片刻后摇头道:“末将未曾耳闻江家之名,但一见江姑娘风采,想必江家绝非泛泛之辈。” 李公公脸上堆满了谄笑,仿佛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向皇上献媚的机会:“奴才久居深宫多时,好像上一任龙帝在位时,确有一位姓江名子傲的护卫,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辞官归故里,奴才也是听其他人说江府被火焚寂。想来,这江姑娘,便是江家之后,真是龙恩浩荡,江家血脉得以延续,人才辈出,实乃我龙国之幸啊!” 张统领恍然大悟,略带惋惜的说道:“原来她是江护卫的女儿?末将在参军前早就听闻江护卫忠心可嘉,功法更是了得,一直想要领教,却始终没有机缘。” 此时的江婉只是轻挥衣袖,伴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劲风,那些冲上前来的兵卫宛如被狂风席卷的落叶纷纷倒飞而出,摔落在地时卷起尘土飞扬,哀嚎声四起。 她动作优雅,既充分展现了宗师高手的深厚内力,又表现出女子该有的柔情。 一旁的小雪虽没有江婉那般厉害,却凭着不屈的意志挥舞着软鞭,清脆的响鞭声,为这混乱的打斗增添了激昂的旋律。 第103章 生死较量 夜晚悄悄的拉上了帷幕,天光破晓,雪霁初晴,银装素裹的世界更显清冽。 夏语柔身形骤转,好似踏着一种无形的舞步,剑身勾勒出晶莹剔透的冰花,仿佛连空气都被凌厉的剑气给劈成了两半。 任晨南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怒盯着她,滔天恨意仿佛要穿透每一寸空气。 他猛然一蹬地面,身形暴起的同时,流星枪在空中已划出了一道道璀璨的银色弧线,伴随着尖锐的呼啸声从耳旁掠过。 无数枪影重叠,将周遭笼罩得密不透风,想要将她吞噬于无尽的枪林弹雨中。 凤鸣剑伴随着清脆的剑鸣,剑尖与枪尖的每次碰撞,接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面对妖妃的剑招竟有点吃不消,在任晨南怒吼声中,流星枪陡然间银光大盛,化作无尽枪影,铺天盖地的袭卷而去。 这招星河陨落的精髓意在一击必杀,能将敌人吞噬于璀璨的星河中无法脱身。 对于这毁天灭地的一击,夏语柔神色凝重,却不见丝毫慌乱,体内真气如江河奔腾,剑身嗡鸣,柔和的白光更加耀眼。 那身特制凤袍在寒风中漂浮,剑尖轻点虚空后猛然挥出,竟是宗师巅峰所领悟的终极奥义——‘凤凰涅盘,剑舞九天’! 随着她身形轻盈旋转,剑光逐渐汇聚成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凤凰盘旋,剑光如织,每一道剑芒都精准地迎向那些密集的枪影,两者在空中激烈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与轰鸣,仿佛天地都为之色变。 星河浩瀚的枪影在晨光中划破天际,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势,欲将一切阻挡吞噬殆尽,阵阵刺耳的尖啸震得人心神不宁。 而凤凰盘旋的剑芒,则如同九天之上降临的神只,剑光中蕴含着纯洁的灵力。 剑身所过之处,留下了一道晶莹剔透的冰痕,将周围的空间切割得支离破碎。 凤凰展翅,剑舞九天,不仅是剑法的极致展现,更是夏语柔内心坚定的象征。 两股巨能的激烈相撞,迸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就像星辰陨落,又似烟花绽放,白雪茫茫的世界被点缀的绚烂夺目。 修为低下的人被震的站不住脚,张统领连忙伸手扶住了没有半点修为的圣上。 “妖妃,这都是你逼我的。” 任晨南怒喝一声,全身真气沸腾,枪尖猛然显现出一条银色巨龙腾空而起,龙身蜿蜒盘旋,伴随着一声龙吟,鳞片闪烁着银光,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虚妄。 夏语柔见此情形丝毫不敢大意,剑身轻颤,随即一道耀眼的白光冲天而起,化作一只圣洁的白凤,羽翼展开遮天蔽日。 白凤长鸣,音波中带着净化一切污浊的力量,它盘旋于主人的头顶,与银色巨龙遥相对峙,两者之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股力量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 影龙与白凤的激战,将天地间停滞的风雪都卷入了这场旷世之战的对抗之中。 影龙咆哮,释放出毁天灭地的能量。 而白凤轻盈灵动,羽翼轻展间,洒下点点净化之光,试图削弱影龙的威慑力。 一龙一凤在空中不断碰撞,伴随着震耳的龙吟与凤鸣,就连皇城都随之颤抖。 不过,白凤的鸣叫声愈发高亢,其羽翼上泛起的圣洁光芒,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刺眼的光轨,将围绕在周身的银光驱散。 影龙不甘示弱,龙吟震天,其庞大的身躯在虚空中带着足以撼动山岳的威势。 龙凤之间的战斗,已经不仅仅是宗师力量之间的较量,更是强悍意志的碰撞。 风雪早已骤然停止,但龙凤之间的争斗更是将这方天地染上了末日般的色彩。 任晨南想要灭掉这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心中的那份恨意如野火燎原般猛烈。 银龙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境,随之巨吼一声,龙躯在空中扭曲盘旋,恨不得将身下这方世界全部撕裂才解心头之恨。 夏语柔立于虚空,白凤环绕,眼神清澈般坚定,凌厉剑气蕴含着守护的决意。 这一战不仅仅只是个人恩怨,更关乎王爷的安危,以及婉婉江家的血海深仇。 白凤啼鸣间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试图侵袭的龙息枪影给逐一化解。 霸道的流星枪在主人的全力驱使下,银龙发出阵阵咆哮,几乎要撕裂空气,但夏语柔宗师巅峰的修为如同那深不可测的海洋,任凭风浪再大,也难撼其分毫。 她身形微动,凤袍随风猎猎作响,手中的凤鸣剑轻轻一挥,空气仿佛被无形之手抚平,银龙的狂暴攻势瞬间被细腻的剑网所束缚,白色剑芒切断了龙息的轨迹。 银龙挣扎中龙尾横扫,卷起漫地风雪企图以量取胜,可夏语柔宛如那九天仙女下凡,剑光流转间,竟在空中勾勒出凤凰涅盘的图案,剑芒与龙尾的碰撞,依然伴随着震耳的龙吟与凤鸣,仿佛天地共鸣。 龙头被斩,虚空震颤,银龙破碎的瞬间,银光骤减,留下了一片虚无的寂静。 任晨南的身影在银龙消散后显得格外狼狈,左手紧捂住胸口,鲜血顺着指缝汩汩而出染红了衣襟,映照出心中的不甘。 他微微颤抖着,脸上的怒意被剧痛所取代,踉跄几步,脚下的雪地留下深浅不一的足迹,每步都似乎承载着千斤重压。 那一剑却震撼着张统领的心弦,本以为自己是宗师巅峰中的至强者,没想到在他有生之年见识了两套震撼人心的功法。 一个是江家后人阴阳融合的乾坤化掌,另一个则是王妃那超强剑意的剑招。 那位剑指苍穹的绝代佳人立于虚空,周身环绕着白光,宛如女神般不可侵犯。 凤鸣剑寒光一闪,直指任晨南咽喉,剑尖仿佛凝聚了千钧之力,又似藏着无尽的风霜,周遭的氛围瞬间变得十分凝重。 位于殿廊之下的皇上,忽然大声喊道:“北王妃,且慢动手,你不能杀他。” 夏语柔疑惑的望向皇上,但她手中的凤鸣剑并未因此放下,也没有放松警惕。 就在这时,任晨南诡异的笑了起来,鲜血染红的嘴角更显狰狞:“妖妃,你杀不了我的,这世间没人敢取本王性命。” 这番挑衅让她很不爽,剑尖微微下压,在任晨南脖颈处已现出细微的血痕。 身为臣妃的她终究还是收剑入鞘,仿佛刚才那生死一线的对峙不过是场游戏。 第104章 光与影的对碰 “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任晨南皆应伏法,为何不能将其斩杀?” 作为皇上忠实的宦官,李公公自然明白圣意,走至王妃面前轻声道:“王妃,南王虽有过,但他亦是战王手足,若轻易处置,恐伤战王之心,恐引更大的动荡。” 一向无所畏惧的张统领却附和道:“李公公所言非虚,四大将军的兵符在战王之手,麾下将士对战王忠心耿耿,战力更是空前绝后,凡有异耿,后果不堪设想。” 夏语柔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南王谋夺帝位,若不加以严惩,难免往后会有奸妄小人行今日之事,还请皇上三思。” 纵使皇上觉得北王妃说的在理,终究还是忌惮战王,没人能承受住他的怒火。 “张统领,把南王押回南王府,加派重兵把守,不得再让南王出王府半步。” 夏语柔凝视着皇上,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的秘密,但又在这一刻被失望填满。 张统领走上前,将虚弱的南王架起。 任晨南得意的笑了起来,狰狞的笑声越笑越大声,那双充血的眼眸扫过夏语柔时似乎在说:“你终究还是奈何不了我。” 望着任晨南那渐渐远去的背影,耳畔仿佛还回荡着他的笑声,心中五味杂陈。 寒风在她凌乱的思绪中好似温柔了许多,轻轻拂过发梢让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不生气,气坏了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我岂能因一己之怒而乱了方寸?” 她淡然一笑,仿佛心中已经释怀,衣袖随风摆动,宛如盛开的白莲不染尘埃。 与此同时,两道截然不同的光影,宛如白昼和黑夜,在虚空与地面激烈碰撞。 璀璨耀眼的金辉伴随着龙吟,剑芒挥舞间,仿佛连空气都镀上了薄薄的金辉。 而黑色光影则是凝聚了主人内心所有的怨恨幻化而成,吞噬着周身的光明,其内蕴含的恐怖能量让宗师级高手心悸。 天空仿佛被一分为二,一边是璀璨的金色世界,另一边则是深邃的黑色深渊。 身穿锦绣王袍的任晨曦立于云端之上,每挥动一次帝王剑都伴随着震耳的龙吟,剑身金光如瀑,撕裂虚空,映照出他坚毅不屈的脸庞,势必要守护百姓安宁。 但杜文轩已被浓郁的黑气环绕,仿佛是从九幽之下涌出,夹杂着无尽的怨念。 他的身影在黑暗中快速移动,耳畔回响着气刃的呼啸,由气幻化的致命利刃。 那双幽深的眼眸中透露出对命运的不公,也有欲杀敌人,复兴西周国的渴望。 宗师巅峰的对决,绚烂而残酷。 空中,帝王剑的金辉与黑气凝聚的利刃频繁交错,震的连空气都快撕裂一般。 杜文轩那黑气缭绕的拳头划破空气,带起阵阵尖锐的啸声,直逼任晨曦要害。 帝王剑顷刻间金辉四溢,轻易化解了势不可挡的一拳,并寻找着反击的契机。 夏语柔紧握凤鸣剑,剑身轻颤,发出阵阵清脆的鸣响,仿佛在与她心意共鸣。 她凝视着被黑气紧紧包裹的战场,浓得化不开,将任晨曦和杜文轩完全吞噬,只能看见他们的身影在虚空上激烈交锋。 凤鸣剑骤然绽放出一道刺眼的白光,那是来自凤凰涅盘、浴火重生的炽热,她蓄力的一击直奔那看似坚不可摧的结界。 空气仿佛被点燃,留下火红的轨迹。 剑间接连发出绚烂的火弧,却始终无法穿透那层看似薄如蝉翼的坚固屏障。 灼热的火光迅猛的撞击在黑气上爆发出阵阵轰鸣,如天地初开时的混沌之音。 可想要守护王爷的心始终不变,奋力的挥舞着凤鸣剑,清脆的凤鸣不断响起,那不仅是剑的吟唱,更是她内心的呐喊。 在这片被黑暗与金光交织的混沌之中,任晨曦与杜文轩的交锋愈发激烈,仿佛两股不可调和的力量在宇宙激烈碰撞。 金色剑芒如同烈日破云,每一次挥斩都划破了空气,留下了短暂的璀璨轨迹。 那一把把被黑气环绕的气刃形成了巨大的网,试图将北陵王拉入永恒的黑暗。 很快,两人再次被强大的气劲分开,彼此都没有停歇,身影时而交错,时而分离,速度快得只能捕捉到模糊的光影。 在一次又一次的激烈碰撞后,帝王剑瞬间化作数十道剑影向杜文轩倾泻而去。 可他只是不屑的冷哼一声,周身黑气凝聚成一面巨大的盾牌,硬生生地挡住了这漫天的金色剑雨,盾牌表面因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微微震颤,发出低沉的轰鸣。 略微疲倦的夏语柔立于原地稍作休息,仰头望向金色的光影,使出全身力气大声喊道:“王爷,加油!狠狠的削他,这人太坏了,绝不能让他继续逍遥法外。” 来自爱妃的鼓励仿佛激起了他更加澎湃的斗志,剑势随之变得更加凌厉,巨大的龙吟犹如真龙降世要将黑暗撕得粉碎。 “早就该这么打,让他知道我们北王府不是软柿子,任谁都可以随意欺负。” 那番话如战鼓擂响般在任晨曦耳畔回荡,嘴角勾勒着无奈的笑意,既有对柔儿直率的宠溺,也有作为王爷背负的责任。 他眼神一凛,体内的龙皇之气汹涌澎湃,帝王剑竟自行悬浮而起,随着主人的意志操控,猛地斩向由黑气凝结的盾牌。 紧接着,任晨曦双拳紧握,无数条细小的金龙自他拳心呼啸,直奔盾牌而去。 无论黑盾的防御如何坚不可摧,在帝王剑那无匹的锋芒下,终究显露出脆弱。 剑尖触碰盾牌的一刹,耀眼的金色剑芒将浓郁的黑暗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 细小的金龙嘶吼着,穿透了空气的阻碍,携带着龙皇之威冲击在盾牌之上,这猛烈的撞击爆发出震撼人心的阵阵龙吟。 黑盾表面出现了如蛛丝般的裂痕迅速蔓延,黑气在裂缝间逃逸,仿佛被烈日灼烧的烟雾,瞬间失去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终于,在这震耳的爆裂声中,盾牌轰然碎裂,化作了无数黑气碎片纷纷散落。 杜文轩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异常阴沉,他未曾料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超强防御,也挡不住北陵王这惊世骇俗的一击。 第105章 浴火重生 冬日的阳光穿透稀疏的云层,斑驳的洒在这片被战斗气息笼罩的皇城之上,为这紧张对峙的场景添上了不真实的温暖。 从北陵赶回来的禁军们如同钢铁般的洪流涌入皇城,踏出了保家卫国的决心。 原本混乱的局面在禁军的出现后逐渐趋于稳定,部分负隅顽抗的卫兵被斩杀。 随后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在虚空之上,黑色结界里的两道光影已骤然停止,相互对视着,仿佛凝固了时间。 任晨曦剑指杜文轩,棱角冷峻的说道:“投降吧,你已经输了,逃不掉的。” 杜文轩被他的这番话给逗笑了,阴冷刺耳的笑声在旁人听来显得格外的扭曲。 他漠然的环视四周,目光在禁军森严的阵列上掠过,最终定格在任晨曦身上,疯狂的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击败我吗?北陵王,你未免也太小看本座了。” 围绕在杜文轩周身的怨念之气,源源不断的汇聚成一头来自地狱的幽冥魔狼,獠牙毕露,眼中闪烁着摄人心魄的红光。 周遭的气氛瞬间凝固,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修为低下的武者不禁胆寒。 感受到来自对生命的威胁,任晨曦神色凝重,其实连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取胜。 强压心里的忐忑,尽量让自己冷静从容,否则一旦露出破绽的一方率先必败。 帝王剑在主人龙皇之力的加持下,剑尖之上,一条璀璨夺目的金色巨龙腾空而起,龙吟震天,与幽冥魔狼相互对峙着。 众人瞠目结舌的望着这场巅峰对决,只有夏语柔很担心自家王爷会受到伤害。 虽然都是巅峰级宗师,但品性截然不同:一个心慈仁义,另一个诡计多端。龙皇再强,也不会是心狠毒辣之人的对手。 此刻的形势容不得她半点犹豫,凤鸣剑再次化作了炽烈的白光直逼结界而去。 “婉婉,就是现在,快!” 看出王妃的焦急,冷若冰霜的江婉没有半点犹豫,瞬息间移至她身旁,掌心黑白二气交织缠绕,黑白双拳猛地推出,与剑光汇合,轰然撞向那宛如磐石的结界。 黑气结界在破碎的瞬间,天地为之色变,一股邪恶的力量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将周遭的空气都染上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幽冥魔狼那狰狞的巨口猛然咬合,巨龙在锋利的獠牙下显得如此脆弱,鳞片纷飞,光影消散,化作点点金光洒落虚空。 一瞬之间便结束了这场强战,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随着金龙的彻底崩溃,一股看不见的冲击力,自那破碎的光影中反噬而回,如遭雷击般狠狠的撞击在任晨曦的身上。 他的身躯猛然一颤,单膝跪于虚空之中,用剑强撑着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左手捂着剧烈疼痛的心脏,鲜血渗出了嘴角。 下方的夏语柔担心江婉受到伤害,语气略显焦急的说道:“你留下保护大家。” 不等江婉回应,她宛如一只凤凰掠过众人头顶直冲云霄,空气中留下一道璀璨的轨迹,那是凤鸣剑划破虚空的证明。 就在杜文轩冷笑间,挥手欲置任晨曦于死地,夏语柔轻盈地落在王爷身前,如守护神般张开双臂,凤鸣剑闪耀着圣洁的白光,剑尖直指那即将触及爱人的黑气。 她手腕一转,凤鸣剑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剑光如织,瞬间将那道黑气一分为二,再分为四,直至消散于无形。 看到王爷伤重的那一刻,夏语柔心痛的同时更加悲愤,双眼赤红的怒声轻吼道:“敢动我夫君,我必让你灰飞烟灭。” 原本周身环绕的柔和白光猛然间沸腾起来,仿佛滔天的烈火熊熊燃烧,光芒由白转红,犹如凤凰浴火重生,展翅欲飞。 白云之巅,火红如霞,将天际染得绚烂妖异,连寒冷的天气都随之变得灼热。 在众人震惊的神色中,王妃很轻易的就从宗师巅峰顺利进阶到了大宗师前期。 “果然是个妖妃,竟有如此能力!” 杜文轩脸色骤变,狰狞的面容上很快被兴奋取代,怨念之气更加汹涌地汇聚,试图来抵挡这股异常灼热的烈焰风暴。 两股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黑气与烈焰交织,如同末日降临,让人心生绝望。 在激烈的碰撞中,幽冥魔狼在狂暴的能量中再次显现,其身形更加的庞大,獠牙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能吞噬光明。 就在众生陷入绝望之际,一只火红的凤凰自烈焰中振翅而出,羽翼如火焰般炽热,仿佛每根羽毛都蕴含着重生的力量。 火凤盘旋于天际,与幽冥魔狼对峙,两者间的气势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一声清越的凤鸣穿透喧嚣直击人心,给笼罩的黑暗带来了希望,双眼燃烧着坚定的火焰,似乎在宣告着生命的顽强。 火凤振翅高飞,羽翼划过的轨迹留下绚烂的火痕,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压袭来。 它猛地俯冲而下,双翼展开,仿佛两扇火焰之门将偌大的幽冥魔狼笼罩其中。 火凤的喙尖比烈日还要灼烫,每一次啄击,好像都能洞穿世界的一切黑暗。 幽冥魔狼在火凤的攻势下显得愈发狼狈,原本狰狞的獠牙此刻却成了累赘,每次都想要反抗,却遭到更为猛烈的回击。 火凤的羽翼拍打着热流滚烫的空气,掀起了更加炙热的飓风。在火焰的吞噬下,黑气化成的幽冥魔狼被灼烧殆尽。 随着幽冥魔狼的凄厉嚎叫,最终湮灭于火海之中。杜文轩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角溢出丝丝黑血,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他不甘的仇视着夏语柔,没想到自己那如此周密的计划竟会被妖妃彻底破坏。 反派在逃走时,永远不会忘记撂下一句狠话:“下次再见,便是你们的末日。” 话音一落,杜文轩身形一晃,浓郁的黑气急剧地收缩,瞬间将他整个人吞噬。 黑气在空中扭曲旋转,带着怨毒的仇恨划破天际,消散在了遥远的地平线中。 第106章 身份可疑 事情告一段落后,皇上突然做了个意想不到的举动,只见他沉声道:“来人,将这婢女押入天牢,交由刑部严加审问。” 禁军们闻声而动,迅速将小雪围了起来,铁甲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回响。 小雪被他们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浑身一颤,紧握着手中的软便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夏语柔扶着任晨曦从虚空中缓缓落下,挡在了小雪身前,一脸迷茫的望着皇上,疑惑道:“皇上,你这是何意?” 李公公面色微变,替圣上说道:“王妃,你的侍女可能是敌国派来的细作。” 夏语柔听闻此言,凤眸如火的直视着李公公,声音冷冽如冰的说道:“你放屁,虽然小雪只是个丫鬟,但她忠心可嘉,不顾个人安危,依然随着本王妃前来护驾,若没有证据,岂容你在此诋毁。” 小雪眼眶瞬间泛红,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抬头望向王妃,眼中满是无辜:“小姐,奴婢真的不是什么敌国来的细作。” 李公公望向被皑皑白雪半掩的假李卫尸体,其手指僵硬地指向前方,虽已死去多时,但那姿态仿佛在诉说着某种秘密。 “王妃,此人乃东夷国派来的细作,捏造证据,从中挑唆,张统领才会一时糊涂派兵攻打北陵。他临死前指着你婢女所在的方向,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可能他秀逗了,乱指的你们也信?” 任晨曦怕王妃的怒火烧了这紫金城,勉强支撑着身体,从衣襟内抽出一卷泛黄的纸张,纸张虽旧,却保存得极为完好。 他颤微的上前几步,将旧纸张递给了李公公,伤重带来的不便显得非常吃力。 “这是小雪被卖到府上时签下的卖身契,上面记载着她乃龙国桦华村人氏,入府时她才两岁,足以证明小雪的清白。” 李公公将卖身契呈给了皇上,他目光深邃地扫视了一遍,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夏语柔眼波流转间闪过一抹意外,轻声道:“王爷,你随身携带着卖身契啊?” 任晨曦微微一笑,那笑容因重伤而略显苍白,却依旧温暖如阳,满是柔情的望着自己的爱妃:“你视小雪为家人,自古以来,哪有奴婢与主子成为姐妹的?所以本王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她卖身契交予你,哪曾想竟成了证明小雪清白的证据。” 可皇上却脸色阴沉的说道:“北陵王,此言差矣,仅凭一张卖身契,如何能断定她非细作?人心隔肚皮,朕不得不防。” 这话如同干燥剂般点燃了干柴,手中紧握的凤鸣剑,因主人的心意发出凤鸣。 任晨曦连忙握住她的手,想要平息柔儿的怒火,理智的对其低语:“别冲动,皇兄作为龙国之君,自有他的考量。” 紧接着,他又对皇上说道:“皇兄,臣弟以为,断人生死、定人清白,皆需铁证如山。小雪自幼入府,其性情品行,府中上下有目共睹。仅凭一具尸体临终前的指向,便断定其身份,未免太过草率。望皇兄三思,给小雪,也给臣弟一个公正。” 皇上铁了心要拿下小雪,龙袖一挥,禁军们步伐整齐的向前迈了一步,刀刃闪烁着寒光,周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即便是龙国君主,但她还是将小雪紧紧护在身后,宛如母鹰护雏般无惧无畏。 凤鸣剑嗡鸣作响,剑直指前方,浑身散发着火光,清冷道:“我看你们谁敢!” 而江婉不畏皇权,毅然决然的站在王妃身侧,冷视着一波接一波围拢过来的禁军们,清冷的面容上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可能是之前当杀手的缘故,周身仍旧有一股浓烈的杀气环绕。虽然她不会表达自己的心意,但想要守护王妃的心不变。 皇上怒不可遏,龙袍无风自动,厉声咆哮:“反了反了,都反了,给朕拿下。” 面对皇上的震怒,明劲后期的禁军们却面露难色,脚步迟疑都不敢轻举妄动。 北王妃携带着大宗师独有的威压,恐怖如斯的力量岂是尔等凡人能够匹敌的。 虽说江婉达到宗师前期的时间较短,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力量让人不容小觑。 毕竟她仅凭一己之力,就击败了五人同心的五护卫,此等战绩足以震慑人心。 李公公紧贴着皇上耳畔,急促的轻声说道:“奴才虽得皇上龙恩庇护,但已元气大伤,近期内难以恢复。即便张统领在此,恐怕不能与王妃及其麾下高手抗衡。稍有不慎,恐伤龙体,更损皇家颜面。” 听了他的分析后,皇上的脸色愈发的难看,那双龙眸透露出江山可危的怒意。 禁军们紧握兵器的手已渗出细密的汗珠,一旦皇上下令,便是生死相搏之时。 双方剑拔弩张之时,任晨曦拖着重伤的身体,虚弱的说道:“皇兄,小雪之清白,非一人所能证,亦非一言可蔽之。” 皇上强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东夷人蛮横无理,屡次进攻龙国,若不是边境有战王镇守,恐怕死的人就更多。望北陵王要以大局为重,宁杀错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作,绝不能置百姓于水火而不顾。” 其实最心疼王爷的就是夏语柔,心里清楚夫君不愿与兄相残,凤鸣剑微微下垂,缓缓的说道:“皇上,我愿以王妃之尊立下誓言,给我三个月时间,我必亲赴桦华村查明小雪的身份。届时,倘若小雪真的是敌国细作,我和小雪任凭皇上发落。在此之前,望皇上莫让无辜之人蒙冤。” 话音一落,凤鸣剑随之归鞘。 她望向王爷时,那份深情不言而喻。 既然北王妃给了一个台阶下,皇上便顺着话说道:“好,朕便给你这三个月时间,若其身份亦是如此,同罪并罚。” 说完,他转身迈向议政厅,龙袍随风轻扬,犹如翻涌的乌云夹杂着不容忽视的威严,每一步都踏出了帝王该有的气势。 禁军们纷纷给北王妃等人让开了一条道,目光中既有敬畏也有释然,仿佛这场一触即发的风暴终于找到了暂时的出口。 第107章 王爷的忧虑 午后的暖阳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蜿蜒的山路上,为回城镀上了金辉。 夏语柔坐在越野车的驾驶室内,单手握着方向盘,略微有些疲惫的望向远方。 微风透过半截开的车窗吹了进来,带着山间特有的清香,让人闻了心旷神怡。 随着油门的加速,越野车轰鸣着,迅捷的穿梭在郁郁葱葱的林间小道上,掀起了一片尘土,和龙阳城渐渐远去的背影。 江婉则骑着那辆炫酷的黑色赛摩紧随其后,与前方的越野车保持着安全距离。 赛摩的轰鸣声和越野车的引擎声形成了激昂的交响乐,回荡在宁静的山谷中。 回北陵的路上,江婉锐利的双眸不时扫视着四周,确保没有潜在的危险靠近。 每次转弯会来个漂亮的漂移,动作潇洒,反应极快,展现出别样的英姿飒爽。 任晨曦平躺在副驾驶上,面容苍白的喘息着,眉宇紧锁的愁云如层叠的山峦难以化开,窗外不断掠过的翠绿落在遥远的天际,心中满是柔儿对皇兄承诺的沉重。 小雪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在他脑海中反复浮现,这三个月的期限,不仅是给夏语柔的考验,更是小雪生死未卜的等待。 任晨曦缓缓侧头,目光中满是对夏语柔决定的忧虑,轻声道:“柔儿,你如此决断行事,是否太过鲁莽?万一……” 夏语柔紧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眼神坚如磐石,打断了王爷的话:“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敢欺负我妹妹都不可原谅。即便是要与整个龙国为敌,我也不在乎。” 望着柔儿那坚定的侧影,任晨曦无奈的勾起一抹温柔的苦笑,轻轻叹了口气,想要触碰却又怕影响到她开车,只是双手环绕于胸前,手指轻敲着显得十分凝重。 后座的小雪被王妃对自己的情谊感动,眼眶强忍的泪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她连连摇头,声音细若蚊蚋:“奴婢自幼在王府长大,怎会做出背主之事?” 夏语柔轻轻探过身,从车内的储物格中抽出一张绣着淡雅兰花的手绢反手递向小雪,调侃的安慰道:“再哭就成小花猫了,可就没人愿意娶咱王府的美人喽。” 小雪破涕为笑,指尖轻轻摩挲着细腻的布料,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宛如初晨的露珠,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洗净了她的脸颊,却洗不去那份从心底涌出的委屈。 她紧紧攥着那条手绢,抽泣道:“小姐,奴婢真的……真的不是敌国细作,奴婢愿以性命相证,只求小姐相信奴婢。” 阳光透过挡风玻璃洒在夏语柔的脸庞上,通过后视镜望向小雪,柔和的说道:“你的心意,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在我怀孕的那些日子,你日夜不离地守在我身边照顾,我又怎会忘怀?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是你给了我力量,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无论别人怎么说,我都相信你。” 任晨曦冷峻的目光穿过车内空间,落在了小雪那梨花带雨的脸颊上,诚挚的说道:“小雪,本王也相信你。你不仅是柔儿的贴身婢女,更是北王府不可或缺的一员。你的善良和你的忠诚,本王一直记在心里。谢谢你对柔儿无微不至的照顾,也正因为有你,本王才有了一个更完整的家,小涵涵才能如此健康快乐地成长。”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柔儿的手背,两人相视一笑,那份包容的爱只给予家人。 小雪眼眶再次泛红,双手交叠于膝上,是因为心底涌出幸福的暖流而感动。 越野车与赛摩停在浓密的树荫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小溪边,小雪轻盈地蹲下身子,手持一只古朴的水袋,轻轻舀起清冽的溪水。 水面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如同她眼中未干的泪滴,却又多了份清透与纯净。 不远处,任晨曦则随意地蹲在溪边,大手一扬,直接捧起一捧清凉的溪水送入口中,喉结滚动间显露出帝王的豪迈。 水珠沿着他冷峻的下巴滑落,与身上的王者之气形成对比,却又不失亲和力。 夏语柔背靠着粗壮的树干坐在树荫下,微闭着眼眸,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微风带动着她额前的发丝轻轻摇曳,为这静谧的画面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彩,仿佛所有的疲惫都在此刻得到了释放。 江婉则静静的站立在王妃身侧,双手环胸,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又或是在欣赏着这难得的风景。 小雪迈着小碎步来到王妃面前,递水袋的指尖微微颤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夏语柔喝了口清甜的溪水,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随后又将水袋递向了江婉。 她微微一愣,似乎没料到王妃会有这样的举动,轻声吐出谢谢二字,声音虽轻却清晰可闻,仿佛连空气都柔和了许多。 “婉婉,第一次听你说谢谢诶。” 说着,夏语柔拍了拍身旁的空地,示意江婉若是不介意,可以一同坐下歇息。 江婉眼神微动,坐在了王妃身旁。 小雪轻抿了一口水袋中的溪水,清凉的甘甜瞬间驱散了心头的最后一丝燥热。 夏语柔目光温柔地拂过每个人的脸庞,最终定格在远方层峦叠嶂的山脉上。 “明天就是立秋了,我们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悠闲让心灵彻底放松。后天就得启程前往桦华村,揭开小雪身世的秘密。” 任晨曦的眉头紧锁,一脸愁容的担忧道:“桦华村地处偏远,未知因素太多。即便你现在达到了大宗师之境,恐怕……” 夏语柔转过头,嘴角勾抹安抚的笑意:“王爷,你看这山川湖海,自然之力尚且难以预测,何况人事。但正因如此,才更需我们携手共赴。我的修为足以自保,而婉婉不亚于巅峰级宗师,是此行不可或缺的助力,定能逢凶化吉,揭开真相。” “这世间的风雨再大,都不及你安危在我心中的分量。北陵固然重要,但在我心中,你与涵涵才是我的全部。我亦明白你的决心,你的坚韧如山川不可动摇。” 夏语柔站起身,走到王爷面前,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她轻轻踮起脚尖,以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附耳低语:“北陵需要你,涵涵需要你,我暂时不需要你。你责任重大,而我必须得去查明真相才能保护好小雪。” 话虽如此,但任晨曦的眼神中仍难掩深深的忧虑,轻抚着夏语柔的发丝,仿佛要将这份担忧化作力量注入她的心底。 江婉坐在树荫下,冷清的双眸如寒星般坚定,指尖轻弹,一股劲气在身体周遭微微荡漾,透露出她宗师级的超强实力。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语柔。” 随即,她起身走向一旁,那娇美的身影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守护着王妃。 深夜,北陵城被一层柔和的月光轻轻覆盖,静谧的街道上响起了车子的轰鸣。 王府的府门缓缓开启,越野车与赛摩的声响渐熄,停靠在灯火阑珊的庭院中。 府内,灯笼高挂,映照着青石小径。 夏语柔和任晨曦携手步入了东厢房的卧室,门扉轻合,室内的烛光映照着两人温柔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 小郡主在奶妈的照顾下早已睡去,才没人来打扰这二人世界,气氛异常甜蜜。 而小雪躺在床上,双手轻轻交叠在胸前,脸上挂着恬静的微笑,很快便进入梦乡的她,似乎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 床头,一盏小巧的夜灯散发着柔和的黄光,为这清凉的月色增添了几分温馨。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鸣,仿佛连夜晚的微风也在守护着这位少女。 西厢房位于小雪的隔壁房间内,江婉独坐在窗边,月色倾泻在冷峻的面容上。 窗棂之外,夜风轻拂,携带着淡淡的桃花香潜入室内,让人闻了心里很安宁。 她轻轻的抬起手,指尖轻触窗棂上的一缕月光,仿佛在与这无形的力量对话。 随后,她缓缓起身,走到案前,从袖中取出两本古朴的秘籍,封面已略显斑驳,却难掩其岁月的沉淀,那是外公交给自己的乾坤化掌和两仪拳并合的上下卷。 江婉翻开书页,开始默默研习起来。 屋内,除了翻动书页的细微声响,再无其他,只留下她与古籍间无声的交流,以及窗外那永恒的月色守护着这份静谧。 第108章 踏青 北陵的郊外,万物复苏,春意盎然。 阳光透过嫩绿的叶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静谧的溪边镀上了温暖的金辉。 越野车与赛摩停靠在溪畔,车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享受这份宁静。 任晨曦抱着裹在柔软毛毯中的小涵涵,小家伙眨巴着乌黑发亮的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偶尔发出几声清脆的啼笑,为这春日画卷添上了最生动的一笔。 夏语柔则牵着江婉的手漫步在溪边,脚下的鹅卵石被溪水冲刷得圆润光滑。 王妃跟她谈起了以前的过往,那些作为华夏战神的荣耀,和每次任务的艰巨。 而江婉却说起了身为杀手的心酸,好几次都会弄得自己遍体鳞伤,还有内心的那份孤独,以及现在这难能可贵的幸福。 正因为他们的坦诚相见,彼此间的关系才会更好,越聊越觉得心里十分舒畅。 江婉侧首望向王妃,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也是作为杀手从未见过的表情。 那笑容如春日里最温柔的风,轻轻拂过江婉的心田,让她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清冷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春风轻拂,翠绿的草地上,小雪手持五彩的风筝,在蓝天白云下欢快奔跑,那张纯真的笑脸宛如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 风筝随风而起,越飞越高,就像一只自由翱翔的鸟儿,牵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涵涵兴奋的小手舞动着,嘴里咿呀咿呀的,仿佛在为雪姐姐的成功加油鼓劲。 阳光透过轻纱的云层洒在溪边的小径上,夏语柔和江婉的笑声如溪水般清澈。 两人甜蜜的挽着手,光脚丫踏着微凉的草地,轻盈地向任晨曦和小涵涵走去。 江婉在嫩绿的草尖上留下了晶莹的水珠,而夏语柔的发丝则带着淡淡的香气。 任晨曦坐在地毯上,涵涵在父亲的膝盖上正专注地望着雪姐姐放风筝的欢乐。 见到两位佳人靠近,任晨曦故作委屈地叹了口气,半开玩笑道:“你们倒好,在那边享受沐浴春光,本王却成了奶爸。” 夏语柔轻笑着俯下身,轻轻地捏了捏涵涵胖嘟嘟的小脸蛋,小家伙立刻咯咯笑了起来,那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悦耳。 她温柔地哄道:“乖宝贝,娘亲给你做好吃的青团,里面有甜甜的豆沙哦。” 任晨曦故作幽怨地瘪了瘪嘴,仿佛还在控诉心里的委屈,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闪烁着笑意,轻轻的将涵涵交给了江婉。 夏语柔眼眸含笑,俏皮的拉着王爷的手,甜蜜蜜的柔声说道:“夫君大大,你要乖乖的,咱们一起去采艾草做青团吧?” 也不管人家是否愿意,她轻轻一拽,便带着王爷向溪边艾草茂盛的地方走去。 她轻轻穿梭在溪边的艾草丛中,挑选着最鲜嫩的艾草,身影显得格外的柔美。 艾草那独有的清香萦绕在夏语柔周围,与春风中的花香形成了自然的赞歌。 任晨曦则在一旁拿着一束刚摘下的野花,正专心致志地编织着花环,不时还会审视一番,确保花朵能恰好的融入其中。 随着他的动作,五颜六色的花环逐渐成形,里面承载着他对柔儿深深的爱意。 夏语柔提着满载艾草的篮子,春风轻拂着发梢轻扬,眼眸含笑宛如林间仙子。 任晨曦缓缓靠近,将精心编织的花环戴在她的头上,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花环上的每一朵花都散发着淡淡的芬芳,与夏语柔身上自然的体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气息。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自带柔情的惊喜光芒,抬头望向王爷,心中满满的幸福感。 任晨曦的眼中只有她,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失色,彼此的距离不经意的缩短。 “柔儿,你比这鲜花还要美丽。” 试问哪个女子能承受得住这样的爱情轰炸?何况他俊秀的五官非常的帅气,阳光也为这温馨的相拥添上了浪漫的金黄。 情到浓时人自醉,两人情不自禁的唇瓣轻轻触碰在一起,如细腻的雨丝缠绵。 不远处,江婉无意间望向那边,略带调侃地嘀咕道:“咦,这爱情的酸臭味。” 说着,她清冷的对涵涵说道:“小宝贝,将来可别学你爹娘沉浸在温柔乡里。要像婉娘亲一样,不被任何美色所迷。” 也不知道小涵涵有没有听懂婉娘亲的话,不过那小脸蛋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咿咿呀呀的回应着。 这时,夏语柔牵着任晨曦走了回来,目光温柔地掠过宝贝女儿那笑得眯成月牙的眼睛,俯下身询问道:“涵涵这么开心,是不是也想和雪姐姐一起放风筝呀?” 涵涵仿佛听懂了娘亲的话,小手紧紧抓着婉娘亲满是肉碱的手咿呀着,似乎在用自己那特有的语言表达着内心的渴望。 江婉浅浅一笑:“看来小宝贝心动了,那婉娘亲就让你体验下风筝的乐趣吧。” 她柔软的坐在地毯上,温暖有力的臂弯仿佛为小涵涵筑起了一座安全的港湾。 涵涵则兴奋的盯着手中缠绕的风筝线,小手笨拙地抓着,洋溢着纯真的笑。 一股强劲的掌风宛如自然界的精灵在助力,风筝在它的引导下缓缓升起,又借着忽然刮来的清风展翅高飞,直冲云霄。 风筝在蔚蓝的天空翱翔,与小雪手中的风筝遥相呼应,两抹亮丽的色彩在广阔的天幕下形成了一幅温馨而生动的画面。 用石头搭成的简易灶台旁,夏语柔熟练地揉捏着艾草面团,那绿色的面团在她柔劲的力度下渐渐变得柔软而富有弹性。 任晨曦首次制作难免有些笨拙,还是认真的学着她的手法,小心翼翼地包裹着豆沙馅,冷峻的面容上满是柔情的笑意。 那一刻,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 随着青团的制作完成,一个个翠绿如玉,圆润可爱,整齐地排列在竹篮中,散发着艾草特有的清新与豆沙的甜蜜香气。 大家其乐融融的围坐在颜色鲜艳的野餐布上,中间摆着那篮诱人的青团,还有几盘切好的时令水果和几壶温热的茶水。 古人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青团,小雪的眼睛更是雪亮,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江婉清冷的面庞上展露出难得的柔和,仿佛她正在细细的品味着这前所未有的美味青团,眼中闪过一抹意外的惊喜。 任晨曦更是难以置信地又拿起一个青团,仔细端详着那翠绿欲滴的外皮,艾草与豆沙的完美融合瞬间在口腔中绽放,忍不住惊叹道:“这不起眼的青草,竟能幻化出如此绝妙的美味,真是不可思议。” 夏语柔轻抚着涵涵稚嫩的小脸,温柔地解释道:“宝贝,我们又不是草食动物,不能轻易食用青草。但这艾草可以,稍加处理后就成了一道美味的青团哦。” 她用小勺子舀起一小块青团,那翠绿中透着豆沙的甜蜜,缓缓送到涵涵嘴边。 小可爱瞪着那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诱人的绿色小球,小嘴巴迫不及待地张开,小舌头一卷便尝到了一股清新。 肉嘟嘟的小脸上绽放出绚烂的笑容,仿佛世界被青草香带来的幸福感而明亮。 小牙齿虽然稀少,却努力咀嚼着,会发出咿呀的满足声,小手兴奋的拍打着,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美味的喜爱。 第109章 天榜第一 午后,林管家在后花园内指挥着下人们搬动着木箱,或搭建着支架,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对王妃的创意想法感到好奇。 此时的夏语柔已经换上了一袭淡雅的轻纱,同样忙碌的穿梭在人群中,手中紧握着一张由棉布制作而成的巨大‘银幕’。 她与小雪爬上木架将棉布缓缓展开,如同铺开一幅未来的画卷,在微风的轻拂下似乎在预示着将要上演的视觉盛宴。 随后,夏语柔利用现代所学的知识,把铜丝、磁石与简易齿轮构成的奇异装置,在条件简陋的情况下做了台发电机出来,缠绕的细铜丝渐渐泛起微弱的电流。 “准备将导线连接至那投屏设备,切记,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被电着了。” 林管家与几位机敏的仆从按照王妃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将细长的铜导线从发电机引出,穿过错综复杂的支架,最终连接到一块看似普通,实则内藏高科技的木质盒里,是她精心改造过的投屏手机设备。 任晨曦坐在凉亭中,怀里的涵涵好奇地四处张望,小手抓向空中飞舞的蝴蝶,却总也抓不到,发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他诧异的望着那些新奇设备,恰好夏语柔走了过来,询问道:“柔儿,这些物件真的能看到另一个世界的传统文化吗?” 她坐在亭中的石凳上,额间微汗,用双手想为自己带来一丝丝凉爽的微风。 望着还在忙碌做准备的林管家他们,夏语柔温柔的笑道:“当然能啊,你也知道我手机早没电了,现在有了这发电机,正好可以充会儿电。等到晚上便是我们穿梭时空,领略遥远世界文化之美的时刻。” 小雪见王妃很热的样子,连忙拿着一把竹骨雕花折扇跑了过来,站其身侧,手腕轻转,折扇开合间,一股凉爽的微风拂过夏语柔的脸颊,带走了她额间的细汗。 江婉托着盘冰镇的瓷杯,杯中清澈的凉茶冒着丝丝冷气,将其递至王妃跟前。 任晨曦见柔儿有如此好的待遇,自己却没有,故作委屈地轻叹一声:“好歹本王也是堂堂的北陵王,能尊重一下我不?” 江婉轻移莲步,手中的冰镇瓷杯稳稳当当,她的目光自始至终未曾离开过王妃,那份专注,仿佛周遭都失去了色彩。 在她眼里,任晨曦的委屈不过是一阵过堂风,可有可无,没有激起丝毫涟漪。 “王爷若觉委屈,不妨也寻把扇子,自行别处小憩,此处繁忙恐无暇顾及。” 她轻抬眼眸,清冷的眼神中既有对王妃无微不至的关怀,也有对任晨曦不经意间的疏离,转身继续为好闺蜜添茶递水。 任晨曦又转身看向了一旁正认真为王妃打扇的小雪,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本王知道小雪最乖了,是不是?” 小雪闻言,手中折扇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羞涩地低下头,嘴上却不失恭敬地回答:“若奴婢去伺候王爷,谁来为小姐驱暑解乏呢?” 她手中的折扇又轻快地摇动起来,清风似乎更加凉爽,带着少女特有的纯真。 任晨曦佯装无奈,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我堂堂北陵王,如今却比不过王妃在你们心中的位置,真是世态炎凉啊。” 夏语柔见王爷那又气又没辙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哪还有半点王爷的威严?若让任晨南看见了准得气死。” 提起任晨南,仿佛连空气都因此凝固了,江婉眼眸中闪烁着对他的滔天恨意。 任晨曦收敛了玩笑的神色,将小涵涵放于摇篮之中,凝重的望向遥远的天际。 “婉婉放心,本王妃定为你们江家讨回公道,让罪恶之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柔儿,你且冷静。战王手握重兵,更有四大将军扶持。此事涉及皇权稳固,只可智取,硬碰的话没有任何的胜算。” “智取?若只是坐等时机,那小雪的安危又该如何?皇上不明真相,只凭细做的手指指着便要处置于她,难道王爷不觉得太过于荒谬吗?任晨南犯的是谋逆之罪,现在却安然无恙的关在南王府内。” 夕阳的余晖洒在王府的后花园内,给这忙碌而神秘的场景镀上了金色的光辉。 任晨曦站在亭阶上,身影被拉得长长的,语气沉重的说道:“你们可知我皇兄的难处?张统领麾下的皇城禁军皆是精锐之师,但在四大将军面前如蝼蚁般存在。他们各自统率一方,麾下兵马无数,武力值不在宗师之下。尤其是战王,更是龙国天榜公认的最强战力,一人可抵千军万马。恐怕龙国将陷入万劫不复,百姓何辜?” 夏语柔眼中闪过一抹惊异,半信半疑的问道:“婉婉,我记得你好像是杀手榜前三,你曾经有没有见证过他的力量?” 江婉微微垂下眼帘,不由地握紧了茶杯,冰凉的触感让她略微清醒,缓缓道:“不曾亲眼见过,以前为任晨南效命时偶尔听过些传闻。战王8岁入宗师,曾以一己之力,平息了北方边境的一场叛乱,未动一兵一卒,仅凭威压便让数万叛军缴械投降,后来便成了龙国天榜的战神。” 她的这番话震撼着在场每个人,而夏语柔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望着心中那模糊的远方,片刻后缓缓的低语道:“我身为华夏战神,自幼习武,历经百战,才勉强达到了暗劲后期,现在也刚进入这大宗师之境。本以为自己的天赋已算超凡脱俗,足以傲视群雄。然而,今日听你们所言,那战王竟能在八岁之年踏入宗师境,仅凭一人之威,便能令数万叛军俯首,这等妖孽般的存在,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壮丽的红紫,任晨曦的背影在落日余晖中显得格外沉重。 “若皇兄真处置了南王,就得面对战王的怒火,以及四大将军的千军万马。” 夏语柔来到王爷身边,轻轻握住他颤巍的手,坚定的安慰道:“倘若真的到了那一天,你保护你的子民,而我,保护你。即便是龙国最强的战神,本王妃也得守护心中的正义,为这苍生搏出一个公道。” 即便小雪的内心忐忑不安,但还是坚定的说道:“奴婢虽武功平庸,愿誓死追随小姐。无论是刀山火海,还是龙潭虎穴。只要小姐一句话,奴婢绝不退缩半步。” 而江婉始终保持着那份清冷:“若真有那一日,我愿化作利剑护你们周全。” 夏语柔手指一拂,凤鸣剑瞬间出窍,火红的剑身发出凤鸣传达着主人的心意。 “若他敢来,那便战!”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大宗师那恐怖如斯的力量,如烈火焚烧般神圣不可侵犯。 小雪和江婉一左一右的站在王妃身侧,此刻的夏语柔不再是温婉的王妃,而是为守护王爷愿与天下为敌的华夏战神。 第110章 华夏文化 立春的夜晚比较清凉,柔和的月光温柔的洒在大地上,微风中带着淡淡的花香,为这特殊的一夜披上了神秘的面纱。 王府的后花园中,那巨大的银幕在夜色中缓缓亮起,宛如通往异世界的大门。 随着手机投影仪的启动,电影里的经典画面跃然其上,随着光影的交错间,仿佛能听见紫霞仙子为爱穿越时空的呼唤。 夏语柔轻轻依偎在任晨曦的胸膛,两人的目光紧紧锁在银幕上,时而为紫霞的痴情动容,时而又为至尊宝的无奈叹息。 江婉则清冷地坐在一旁流露出一丝忧伤,或许也被这跨越时空的爱情所触动。 小雪怀中正抱着小郡主,似乎都被这奇妙的景象所吸引,紧紧的盯着大银幕。 小家伙似乎看懂了,小手激动的在空中挥动,偶尔会发出几声梦呓般的咿呀。 林管家坐在小雪身侧,没想到余生竟看到如此神奇之物,对王妃的才智充满了敬佩,也对王府的未来有了更大的期许。 下人们得到王妃的允许纷纷站立在旁屏息凝视的观影,生怕错过每一个环节。 风,轻轻吹过,带着花草的清新将这份跨越时空的感动传递至每个人的心田。 大银幕上,至尊宝在戴上紧箍圈时,真情流露的对菩萨缓缓的说道:“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这番真情的告白重重的捶击在观影的每一个人的心房,可惜紫霞却没有听见。 任晨曦仿佛回到了与柔儿相识的每一个瞬间,握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珍惜。 夏语柔眼眶微红的望着王爷,如星光闪烁的眼睛仿佛在说:“我们的爱,无需一万年誓言,只愿此刻相守,便是永恒。” 江婉轻抚着身旁的花枝,花瓣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此刻翻涌的情绪被至尊宝的深情所动,仿佛在寻找自己情感的出口。 小雪强忍着泪珠不让其从眼眶里掉落下来,生怕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到小郡主。 可小家伙那双小手却不安分的抓着雪姐姐的衣襟,咿咿呀呀地似乎在安慰她。 林管家身为府上年事最高的长者,喃喃自语道:“这至尊宝,怎就这般决绝?爱情固然重要,但肩上的责任亦不可抛啊。若是能两全其美,岂不是更好?” 言语间,透露出对至尊宝选择牺牲爱情换取力量的不解与惋惜,仿佛在他心中,也藏着一段难以言说的过往和遗憾。 其他下人脸上写满了不解,试图从光影的交错中寻得至尊宝抉择背后的深意。 府中的另一位老仆粗糙的大手摩挲着,喃喃低语道:“不负如来不负卿,至尊宝啊至尊宝,你的痛老朽何尝不懂?” 他那充满沧桑的声音仿佛能穿透时空的壁垒,触动着身旁几人最柔软的部分。 银幕之上,孙悟空驾着七彩祥云非常炸裂的登场,不知谁喊了句:“好帅呀!” 画面一转,紫霞开心的轻唤至尊宝,可他已皈依佛门不再留恋世间尘缘,装作不认识紫霞,一副无情的姿态让人心酸。 任晨曦望着这一幕感触颇多,似乎从至尊宝的选择中看到了无奈抉择的艰难。 虽然夏语柔早就看过了这部电影,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句:“真是个大猪蹄子。” 而江婉体内的宗师之力不断涌动,周身空气似乎都为之颤抖,眼神复杂地望向银幕,那股怒意转化为对情节的共鸣。 小雪望着银幕上紫霞那心碎的眼神,眼眶越来越红,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她那么好,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老仆缓缓的来到林管家身旁,声音低沉的说道:“管家,你看这至尊宝是不是像极了咱们年轻时,总以为能扛下所有,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也有力不能及之时?” 林管家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点头道:“是啊老陈,倒没有他那般惊天动地,有的只是对家庭的责任。” 随着紫霞的身影在银幕上渐渐模糊,最终化为灯芯回到了佛祖那里,那一刻,王府上下都沉浸在令人心碎的哀愁之中。 月光似乎也黯淡了许多,微风中花香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苦涩的情感。 任晨曦的眼眶湿润了,轻轻拥紧夏语柔,对她的那份深情在心里缓缓的流淌。 熟悉的剧情也让夏语柔沾上了难过的气息,希望自己能和王爷一直幸福下去。 江婉抬头望向夜空,星辰点点似乎都失去了光泽,与她此刻的心境不谋而合。 小雪终于忍不住,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紧紧抱着小郡主,小家伙感受到了雪姐姐的悲伤也安静了下来,用小手轻轻拍打着,像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 林管家与老仆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此刻却都挂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哀伤。 林管家随之轻轻叹了口气,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眸里满是对过往的怀念与无奈。 下人中的几个丫鬟低声啜泣着,或掩面而泣,或相拥而泣,成了此刻的依靠。 随着电影的结束,王府又重新归于了宁静,似乎还残留着跨时空的情感余温。 任晨曦拍着手,赞叹道:“这华夏文化果真是博大精深啊,令本王叹为观止。” 身为华夏儿女,夏语柔自豪的回应道:“能得王爷如此妙赞,我倍感荣耀。” 江婉独自站在月光倾洒的庭院一角,波澜不惊的心中为紫霞的命运为之叹息。 夜风轻拂,更添了几分凄美的意境。 小雪沉浸在深深的感动中,眼眶虽已干涸,但情感的余韵仍在心头萦绕不去。 林管家轻咳一声:“把设备抬下去后早点休息,明日府上还有更多事情要忙。” 下人们动作麻利的行动起来,有的在收拾那些神奇道具,也有人在打扫卫生,仿佛都还沉浸在角色们的情感故事中。 第111章 用魔法打败魔法 第二天清晨,天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北陵城还沉浸在宁静的蓝灰色之中。 夏语柔身着那件剪裁得体的马面裙,裙摆随风飘扬,此刻正站在越野车旁。 她拍了拍车身,随即便利落的坐进驾驶室,低沉的轰鸣声划破了清晨的寂静。 而小雪换了身轻便的衣裙,软鞭系于腰间,娇小的模样透出一股子青春的活力,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提着各种物品堆放于后备箱内,小丫头这才坐在了越野车的副驾驶的位置上。 然而今日的江婉却跟以往有所不同,在王妃的要求下,没有在穿暗黑系的服饰,而是换上了一套洁白的衣裙,宛如白如雪的高洁仙女,只能远观,不能拥有。 随着越野车缓缓启动,赛摩紧随其后,如并蒂而行的双生花穿梭在街道上。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稳的声响,与鸡鸣犬吠形成了唤醒大地的乐曲。 出了北陵城,春意盎然的景致逐渐铺展开来,嫩绿的柳丝轻拂水面,桃花瓣随风轻舞,为这趟旅程添上了几分诗意。 然而,天空突然变得阴沉,春季的细雨悄然降临,细密珠帘覆盖在整片大陆。 雨水滴答滴答的落在越野车的金属外壳上,就像是自然界的乐章发出的响声。 车内的视线渐渐的变得模糊,雨刮器努力的刮刷着滴落在挡风玻璃上的雨水。 夏语柔专注的驾驶着越野车朝桦华村开去,一心想为小雪查明身世为其平冤,仿佛外界的纷扰都无法动摇此刻的决心。 小雪则好奇地望着窗外,眼眸中映着雨珠跳跃的景致,觉得车子真的好厉害!不仅能日行千里,还能挡住雨水的冲刷。 此时的江婉像一株傲立于风雨中的白莲,随着心念一动,体内那股宗师级强者独有的浑厚内力缓缓流转,仿佛江河之水汇聚成海,凝结成肉眼难辨的透明屏障。 细雨被隔绝在外,使得她与赛摩穿梭于无雨之境,衣袂飘飘,不沾丝毫湿润。 雨珠落在屏障之上,瞬间被柔和的力量引导,沿着奇异的轨迹滑落,最终化作了一圈圈细微的涟漪,在空气中消散。 周遭的景象在雨幕中变得朦胧而梦幻,而江婉却显得格外清晰,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带着股超凡脱俗的气息,像是没有任何阻碍一般向前极速飞驰而过。 雨势未减,反而变得更加的绵密。 越野车在泥泞的山路上缓缓停下,正巧一位樵夫穿着蓑衣,头戴斗笠,肩上扛着一捆湿漉漉的柴从陡峭的山路上下来。 夏语柔摇下车窗,一股清新的雨气夹杂着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几缕雨水趁机溜进车内,打湿了她的发梢和脸颊,却丝毫未减询问路途的急切:“老乡,你好,请问一下,这个桦华村该往哪边走啊?” 樵夫停下脚步,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地打量着这两辆他从未见过的奇异车辆。 随即便指了指后方蜿蜒曲折的山路,声音在雨幕中显得略微有些模糊:“姑娘,你们走错啦,得往回走,过了那道山梁,再右转,顺着那条小路一直走,估摸着得有个千把里地,路上留意点路牌。” 热心的指完路后,他憨厚的一笑继续踏上了归家的路,背影在雨中渐渐模糊。 夏语柔望向车窗外朦胧的远山,心中暗自盘算着路线,随即重新启动了车子。 越野车在泥泞中缓缓掉头,溅起一片水花,留下了深浅不一的车辙,向着正确的方向,再次踏上了前往桦华村的征途。 时间悄然滑至正午,雨丝变得细密温柔,轻轻拂过翠绿的竹叶发出沙沙细语。 竹林的空地上,一个简易帐篷经过夏语柔的倒腾,在湿润的空气中悄然成型,为这避雨的小天地增添了别样的暖意。 帐篷内,小雪用石块拼接起一个简易的小灶台,上面架着随身携带的陶瓷罐。 夏语柔以凤凰之力的微妙控制,燃起了一簇小火苗,随着温度的升高,水汽袅袅上升,罐中煮的姜草茶已经开始沸腾。 三人围坐在帐篷内,姜草的香气,驱散了雨天的寒意,也温暖了彼此的心房。 帐篷外的雨声逐渐变得狂暴起来,雨势的增大,与温馨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 江婉抿了一口姜草茶,清冷的说道:“语柔,你不觉得诸多事情都过于蹊跷吗?为何小雪会牵扯到千里之外的龙阳城?这其中定有我们尚未触及的隐情。” 夏语柔放下手中的茶杯,眉头紧锁的思索道:“确实,这背后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推动着事情的发生。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查询真相为小雪正名。桦华村就是一切的起点,也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而当事人却是一脸的迷茫,江婉轻声的询问道:“小雪,你仔细回想一下,身上或者记忆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哪怕是一个小物件,亦如模糊的场景也好。” 小雪低垂着头,脑海中努力的回忆着遥远的过往,随即又暗自神伤的摇摇头。 夏语柔心疼地将小丫头搂入怀中,轻声安慰道:“没关系的小雪,我们定会为你查明身份。或许,那些记忆就像是被藏起来的宝藏,需要我们一步步去发掘。” 小雪脸上洋溢着被关怀的温暖笑意,感激的说道:“谢谢小姐对奴婢的偏爱。”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急促,无法继续赶路的三人,用扑克牌开始打起了斗地主。 江婉冷冷的报出:“黑桃三。” 夏语柔随即打出了张红桃六,狡黠的笑道:“哈哈,管上,我还有5张牌喽。” 小雪作为王妃这边的平民,自然知道小姐在故意提醒,便打出了一张梅花七。 江婉摇摇头故作而为之,夏语柔高兴的打出4张八的炸弹,本以为胜券在握,哪曾想局势会突然发生戏剧性的反转。 她打出了4张k,又随即打出连队,就好像那妙不可言的用魔法打败了魔法。 夏语柔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婉婉,轻轻拍了下桌面,带着逗趣的埋怨:“这…这怎么可能呀?这帐篷克我。” 小雪被逗的再也忍不住,先是发出一声清脆的“噗嗤”,随后忙用双手捂着嘴,眼角弯成了月牙状,笑声从指缝间溢出。 江婉勾起了淡淡的笑意,慢悠悠地整理着手中的牌,仿佛刚才的那一手截胡只是信手拈来,轻描淡写间尽显高手风范。 可能是笑声会传染,就连夏语柔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那笑容里既有对闺蜜狡诈的无奈,也有游戏过程中的轻松惬意。 随后,三人的欢声笑语从帐篷里传出,在这狂风暴雨的午后显得格外珍贵。 第112章 平凡的宿命 下午时分,春雨淅沥初歇,天边挂起彩虹,微风轻拂,带着雨后特有的凉意。 龙阳城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唯有急促的马蹄声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镇守边关的任晨风得知弟弟出事后,骑着那匹高大的战马日夜兼程赶赴龙阳。 他身着一身黑色披风战袍,面容严谨的外表下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锋芒毕露。 战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四蹄翻飞像一道疾驰的闪电直奔南王府而去。 此时的南王府已被禁军包围,莫说伤重的南王不能出府,就连苍蝇都出不来。 然而,当任晨风威严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所有禁军纷纷让路,连最勇敢的士兵也低下了头,无人敢上前阻拦。 任晨风跨步进入南王府内室,每一步都踏在人心尖上,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 室内,任晨南无力的躺在棉被之中,脸色苍白,半睁的双眼满是不甘的绝望。 床榻的边缘放着一碗未动的汤药,散发着苦涩的气味,弥漫在凝重的空气中。 “二哥?你……你怎么回来了?” 任晨南想要坐起身却力不从心,只能勉强的侧过头望着面前那道熟悉的身影。 任晨风快步上前,一把按住弟弟的肩膀,怒目圆睁的愤慨道:“究竟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将我的亲弟弟伤成这样!” “二哥,你离开的近几年发生了许多事。皇兄竟然将那个命犯煞星的废物提拔为北陵王,还将一个来路不明的乡间女子赐婚于他。妖妃魅惑人心,不仅废了我的修为,还让那废物得到了帝王剑。” 任晨南费力地抬起手指,指向窗外的阴霾天空,仿佛那就是一切不幸的源头。 闻言,任晨风眼冒怒火,仿佛周身都燃烧着无形的火焰,房间内的瓷瓶和木几都在这股无形的劲力下爆裂,伴随着刺耳的碎裂声,碎片如同被风暴席卷般飞扬。 随后,他将手掌贴于任晨南的胸膛,一股江河奔腾般的力量自掌心涌入,沿着经脉流转,那些因重伤而萎缩的灵力脉络仿佛被春风吹拂过的枯木迅速焕发生机。 得到那股磅礴的力量渗透,任晨南的身躯散发出银色的光芒,驱散了周遭的阴霾,那是宗师中期修为重归的辉煌证明。 原本激荡四散的碎片,在这股新生力量的笼罩下缓缓落定,空气中本该弥漫的苦涩药味,此刻却被清新之气所取代。 感受着体内的灵力周而复始,任晨南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狂喜,他翻身下榻,只是随手一挥,庭院中的石凳随之爆裂。 任晨风转身欲行,衣袂随风猎猎作响,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违抗的霸气。 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已恢复神采的任晨南:“边关战事吃紧,我没多少时间停留。你且留在府上潜心修炼,莫让仇恨蒙蔽了双眼,就让二哥去会会那个妖妃。” 说完这句话,任晨风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府门外,踏出了震人心魄的气势。 禁军们乖乖的列队整齐,见战王亲临,无不肃然起敬,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任晨风跨上战马,骏马长嘶一声,四蹄生风,跃出南王府,直奔北陵城而去。 议政厅内,探子跪着禀报道:“皇上,战王已出了南王府,往北陵那边去了。” 他龙袖一挥,仿佛驱散了那股沉闷。 探子身形一矮,恭敬地退至殿门外。 李公公轻移莲步,行至皇上身旁,低眉顺眼,温和的问道:“圣上,是否需老奴飞鸽传信知会北陵王一声早做准备?” 皇上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把张统领给朕找来,派人时刻关注南王的动向。” 张统领很快便来到殿中,背后那把玲珑弓,与身上的银甲透露出不凡的气息。 此刻的皇上面色凝重,低沉的说道:“战王现已去了北陵,朕问你,你虽有宗师巅峰的实力,甚至能越阶而战,但若与那战王交锋,张统领可有几成胜算?” 听到皇上如此疑问,一向心高气傲的张统领眉头紧锁,双手紧握抱拳,目光复杂的说道:“末将虽能与大宗师一战,但战王非比寻常,其武技、战意乃至兵法皆是当世罕见。若与之单打独斗,末将恐难取胜。若论智谋布局,则更是难以预料。” “倘若加上李公公非凡的战力呢?” 皇上黑沉着脸,目光在张统领与李公公之间游移,室内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李公公低垂眼帘,双手交叠于腹前,轻声道:“圣上,老奴虽然可以勉强抵挡宗师级高手,但若是直面战王恐难取胜。张统领所言极是,战王不仅武艺超群,更兼智勇双全,非我等能轻易与之匹敌。” 张统领却劝道:“皇上,眼下局势微妙还不能与战王翻脸,恐外患乘虚而入。” “战王常年镇守边关,战功显赫,威望值又极高。若与之闹僵,恐伤国本。” 皇上踱至窗前,望着遥远的天际:“此番战王亲赴北陵,三弟定是凶多吉少。” 最懂圣上心意的李公公忙上前两步,微微躬身,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圣上大可不必担心王爷的安危,王妃亦非池中物。她不仅智计百出,武学天赋更是登封造诣,如今已是大宗师之境的强者。” 张统领随之补充道:“还有那江姑娘,虽只是宗师前期的高手,其战力能斩杀巅峰级宗师。加上王妃,王爷定能无恙。” 皇上站在窗前,凝视着天边翻滚的乌云,仿佛连天际也在共鸣着内心的波澜。 一片厚重的乌云遮蔽了日光,将宫殿笼罩在晦暗中,正如他此刻压抑的心情。 风,带着几分凉意穿过窗棂,拂动着龙袍的衣角,却吹不散了眉宇间的愁绪。 他缓缓伸出手,似乎想触碰那遥不可及的天空,指尖只能感受到冰冷的窗框。 随即,在心中自嘲的一笑,贵为龙国九五之尊却只能仰望这片浩瀚的天地,无法像江湖中人那般肆意挥洒,快意恩仇。 只因自己命格平凡,注定与武学无缘,难道这就是他这一生该有的宿命吗? 第113章 恐怖威慑力 夜色如墨,星辰隐匿,冷风穿梭于北陵城那狭窄的巷弄间,带着刺骨的寒意。 任晨风身骑黑鬃战马,铁蹄踏地,震的石板路微颤,势不可挡的逼近北王府。 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响起,王府那扇厚重的铁门在狂暴的气劲下宛如脆弱的纸糊,瞬间变得四分五裂,激起一片尘埃。 府内的一些下人来不及躲闪,被飞散的碎片划伤,鲜血染红了衣襟,惊恐的眼神中映出那匹如死神降临般的战马身影。 王府内,灯火通明却难掩紧张氛围。 任晨曦穿着特制的北陵王袍站在院中,皱着眉直视那即将踏入府邸的战王。 “林管家,速速安排所有人藏于房内不得出来,紧闭门窗,务必确保安全。” 林管家忙转身疾步而行,大声呼喝着下人们迅速行动,亲自指挥着家丁们搬动重物加固门窗,尽可能将伤害隔绝在外。 任晨风骑着战马缓缓踏入府邸,马蹄在地面踏出雷霆,周身环绕着肃杀之气。 任晨曦面色冷峻,衣袍无风自动,体内龙皇之力汹涌澎湃,化作为金色屏障环绕周身,试图抵挡那山岳般压来的气劲。 然而这看似坚不可摧的防御,在任晨风的威慑力下竟出现了细微的裂痕,金色光芒淡淡暗去,一瞬便崩溃瓦解于无形。 任晨风轻蔑一笑:“就这点能耐吗?” 面对如此强悍的战王,任晨曦双眸骤然一凝,气势猛然暴涨,毫无保留的释放出宗师巅峰实力,无数条细小的金龙在空中盘旋,发出阵阵龙吟,金光耀眼夺目。 一时间,那铺天盖地的攻势随风徐卷而来,战马却稳稳的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等小金龙离目标还有三尺之间的距离时,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无法寸进,就像是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铜墙铁壁。 金龙们挣扎的咆哮着,却只能徒劳地在空中盘旋,无法突破那层无形的防御。 任晨风眼神倏地一冷,仿佛寒星骤现,并未有任何动作,只是眸光一扫,瞬间,空气中弥漫起一股令人心悸的压抑。 那些围绕在他周遭盘旋的小金龙在这股无形的意志下突然停止了挣扎,小小的身躯开始变得扭曲,金色鳞片逐渐暗淡。 “轰!” 一连串震耳的爆炸声接连响起,如同天际绚烂的烟花,却又带着毁灭的气息。 小金龙们在空中化为点点金光消散于无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烧焦味。 “这么多年,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废。” 任晨曦双拳紧握,体内龙皇之力再次沸腾,金色的光芒从他周身每一个毛孔中透出,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璀璨之中。 “我还没输呢,你得意什么?” 任晨风不屑的轻拍马背,战马似有所感,缓缓向前踏出一步,地面为之震颤。 “跟我打?不过是浪费时间。听说妖妃战力不凡,不妨把她叫出与本王一战。否则,北王府今夜怕是要换个主人了。” 他的气势再次攀升,仿佛有千军万马隐于其中,做好了随时冲锋陷阵的准备。 任晨曦面色更加凝重,身形猛地一展,化作耀眼的光柱直击任晨风的面门。 任晨风身形未动,周身环绕的威压化作无形的巨浪,迎上了光柱的猛烈一击。 光柱仿佛遭遇了无垠的虚空被弹开,任晨曦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数步。 他直视着略显狼狈的北陵王:“同为一族,我也不想为难你。这样,只要能让我这马后退一步,本王即刻转身离去。” 任晨风轻抚战马的鬃毛,那黑鬃战马似乎听懂了主人的意图,高傲地扬起头颅,四蹄紧扎地面,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东厢房的古朴木门轰然洞开,挂于墙上的帝王剑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仿佛一只陷入沉睡的金龙被唤醒,一股威严的气息席卷而出,带着呼啸声划破夜空飞来。 任晨风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帝王剑,只是淡然的一笑,没有过多的表情展现。 随即,战马的四蹄猛然踏地,地面承受不住这等力量,竟裂开蛛网般的裂痕。 同时,马蹄周围爆发出刺目的雷电,如同天罚降临,将王府映照得如同白昼。 无形的威压与战马上的雷电,如风暴般硬生生地将飞来的金色剑芒吞噬其中。 任晨风挑衅道:“莫让本王瞧不起你,拿出你真正的实力来让本王瞧瞧。” 他一挥马鞭,仿佛激发出了黑鬃战马的野性,仰天长啸,周身雷电更加肆虐。 任晨曦体内的龙皇血脉开始沸腾,浑身散发出耀眼的金光,将夜色彻底撕裂。 他金色的双眸仿佛能洞察世间虚妄,高举帝王剑,剑身之上盘旋着一条巨大的金龙,每片龙鳞都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龙吟之声穿云裂石,回荡在整个王府上空,引得天地随之共鸣,风云色变。 金龙盘旋,仿佛要撕裂虚空。 躲在房内的下人透过窗户的洞眼,都被这震撼人心的景致所震慑,屏息以待。 随着任晨曦手臂猛然挥动,帝王剑带起呼啸的破风声,金龙犹如活物般咆哮着俯冲而下,龙吟与雷鸣震的人脑袋生疼。 就在这决定性的一刻,任晨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并未闪避,而是周身的威压骤然暴增,胁迫性的压向金龙。 战马仿佛响应着主人的意志,疯狂地汇聚成一道粗壮的雷柱与金龙激烈碰撞。 金龙在雷柱的疯狂冲击下,光芒逐渐黯淡,终承受不住恐怖如斯的威压轰然碎裂,化为漫天星星点点的金色光尘飘落,带着不甘的悲壮化为了春日里的落叶雨。 任晨曦紧握帝王剑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正准备发动又一次的攻击时,却见那黑鬃战马在承受了如此恐怖的冲击后,强而有力的四蹄不自觉地向后滑退了一步。 任晨风遵守约定,转身离开了王府。 随着战王的身影渐渐远去,任晨曦踉跄的晃荡了几下,勉强用帝王剑支撑着,剑尖轻点地面,发出细微而沉重的声响。 他脸色苍白,嘴角挂着一缕刺眼的血线,滴落在青石板上,瞬间被夜色吞噬。 林管家匆匆从屋内走出,神色焦急的几步并作一步赶到王爷身旁,伸手欲扶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触动了他的伤势。 “王爷,您……您没事吧?” 任晨曦强自稳住身形,虚弱的说道:“无碍,林管家,今日之事告知府上众人莫让王妃知晓,免得她徒增烦恼。” 翻滚的乌云在他恍惚的神情中黯淡无光,任晨风虽未亲自出手,但展现出的恐怖威慑力足以证明何为真正的王者之威。 第114章 老者指路 凌晨的夜晚凉风飕飕,天空又开始下起了鹅毛细雨,滴答滴答的打在帐篷上。 帐篷内,夏语柔突然坐起,眼神中还带着梦中未散的忧虑,额头微汗,用手轻抚着胸口试图平复那份突如其来的心悸。 睡在她左侧的小雪揉着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关切的望向王妃,问道:“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在这没睡好做噩梦了?” 她带着一丝不安的情绪低喘道:“我……梦见王爷好像让人欺负了。” 右侧的江婉温柔地抚过王妃紧锁的眉头,冷冷的安慰道:“王爷身居宗师巅峰之境,与他匹敌者寥寥,不会有事的。” 小雪忙从一旁凑近,小手轻轻拍打着王妃的背,如安抚儿童般纯真无邪:“是啊,谁能伤害得了王爷呀?小姐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做这样的梦。” “快睡吧,明早还得继续赶路呢。” 夏语柔缓缓躺下,聆听着帐外的雨声,夜里的凉意带不走心底的那份不安。 雨珠沿着帐篷边缘滑落,连成细密的珠帘,将外面的世界模糊成一幅水墨画。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湿润的竹叶斑驳地洒在简易帐篷上,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弥漫着泥土与竹叶的芬芳。 夏语柔坐在铺着干草的地毯上,眼睑微合,身姿略显疲惫,似乎在与昨晚的梦境纠缠,但还是散发着王妃高贵的气质。 而小雪早就已经梳妆好了,才有充分的时间拿着一把精致的木梳,动作轻柔而熟练的为王妃梳着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江婉则坐在篷内的另一侧,用雕花玉梳轻柔的对待着每一缕发丝,晨光透过轻纱的帐帘柔和的为她镀上了淡淡的光辉。 她动作优雅的轻拂过耳边垂落的发丝,将它们归拢到脑后,用一根玉簪轻轻挽起,露出白皙的颈项和那清冷的侧颜。 这一瞬,江婉的美不仅仅是容貌上的出众,更是从内而外散发出的高冷气质,冰山美人的姿态让人不由得为之倾倒。 洗漱完毕后,她们把水果当成早餐填腹着肚子,之后便忙碌有序的收拾行装。 江婉和小雪将帐篷内的物品陆陆续续的搬进越野车的后备箱,而夏语柔将帐篷的支架拆解,迅速折叠成了小巧的包裹。 随后她轻巧一跃,将包裹稳稳地放置在越野车的车顶,并用绳索将其捆绑好。 山路蜿蜒曲折,泥泞不堪,越野车的车轮在湿滑的地面留下深浅不一的轨迹。 车窗外,雨后的山林更显葱郁,翠绿的树叶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偶尔被风拂落。 小雪抓着扶手坐在副驾驶,望着王妃坚定的侧影,仿佛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赛摩紧跟着越野车身后,即便是在这样的路况下也游刃有余,宛如秋名山车神在飙车一般,成为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越野车的引擎声与赛摩的轰鸣声回荡在山谷之间,为静谧的早晨增添了活力。 在行驶了近1000多里的路程后,车子缓缓的停在了略显荒凉的十字路口旁。 路牌躺在泥泞中,箭头指向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仿佛连它也迷失了方向。 夏语柔踏着湿润的地面将路牌扶起,杵在那里似乎在努力辨认着模糊的指引。 她转过身,目光穿过轻薄的雾气,望着跨坐在赛摩上的江婉:“婉婉,我们该往哪边走呀?这路牌上的字都看不清了。” 江婉打开摩托车头盔前的透明面罩,露出了那双清冷的眼眸,环视着这片被雨雾笼罩的荒野之地,寂静的只有鸟鸣声。 她微微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我也没来过这儿,要往哪边走确实不好说。” 小雪从车上下来,提议道:“小姐,婉姐姐,要不我们还是找人问问路吧?” 此话一出,她自己也意识到这荒郊野岭,别说人影,就连个小屋都难觅踪迹。 夏语柔轻叹一声,目光在朦胧的雾气中搜寻,似乎想从山林中寻出一条出路。 之后一行人往左边的道路行驶了大概30多里路,终于看见河边有一老者正坐在被岁月磨平的青石上,身着一袭朴素的麻衣,头戴斗笠,手持着看似年代久远的钓竿静静地凝视着水面,仿佛与世隔绝。 夏语柔轻步上前,脚下的鹅卵石发出细微的声响,微微欠身,问道:“老人家,请问您知道桦华村该往哪边走吗?” 老者闻声转过头,目光在夏语柔的马面裙上停留片刻,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嘴角勾起温和的笑意,指了指她身后蜿蜒隐入雾中的小径:“姑娘,你走错方向了。桦华村得顺着你身后的那条路往前走,看到老槐树就到了。” 夏语柔的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连忙道谢道:“多谢老人家,我们这就改道。” 河边蹲着的小雪用水壶在打水,清澈的河流拍打着鹅卵石发出悦耳的潺潺声。 装好水后,转身间,她的裙摆随风轻扬,如初绽的花朵轻盈地向越野车跑去。 众人没有留意,老者的视线一直盯着小雪在看,直到车子渐渐远去,眼眸间露出复杂难辨的情绪,斗笠下的脸庞显得更加沧桑,低语道:“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行驶了大概60多里的路程来到大山之下,终于看到了老者所说的那棵大槐树,在引领着她们踏入这神秘的桦华村。 村口,几盏昏黄的路灯在暮色中,正勉强照亮着这蜿蜒的石板路,侧道两旁是紧闭的木门,和用泥土铸就而成的马头墙,窗户后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越野车缓缓驶入村中,远处的狗吠声隐约响起,却迅速被夜色吞噬更添诡异。 自从踏入村子后,夏语柔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小雪心里忐忑的透过车窗看着这寂静的村落,好奇外面为什么连个人也没有? 江婉则保持着惯有的冷静,眼神锐利地观察着四周,骑着赛摩缓缓的前行着。 第115章 诡异的村庄 寂静的村落越往里走就越黑,仿佛被巨大的黑暗笼罩,唯有一间茅屋还亮着灯火,就像迷雾中的灯塔透着不祥的诡异。 越野车停在了茅屋前,小雪的心跳随着她靠近的脚步声而加速,搭在门板上的指尖微颤,但还是鼓足勇气叩响了门扉。 “咚咚”声在静谧的夜里回响,却还是被夜色给吞噬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回应。 夏语柔来到小雪身旁,与她并肩而立,轻轻敲击着木门:“有人在家吗?” 微风轻拂,除了她们轻微的呼吸声,和夜鸟的啼鸣,周遭就再无其他声响。 “小姐,是不是这家人已经歇息了?” “天才刚黑,哪会睡那么早。” 一旁的江婉手掌未抬,只是掌心轻微一旋,只听吱嘎一声,陈旧的木门开了。 夏语柔一愣,随即说道:“婉婉,你可真是温柔的让人猝不及防啊!要学会礼貌敲门,万一把人家吓出个好歹可咋办?” 江婉径直踏入屋内,霉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昏黄的烛光映出屋内简陋的摆设。 夏语柔与小雪一前一后的紧随而入,透过昏暗的光线隐约看到一位老汉蜷缩在床榻旁,身子颤抖得宛如秋风中的落叶。 小雪心中虽有惧意,但仍鼓起勇气,轻拍了拍老汉的肩膀,带着安抚的意味。 这可把老汉吓得不轻,埋着头哆哆嗦嗦的喃喃重复道:“别吃我,别吃我……” 三人皆是一头雾水,夏语柔来到老汉跟前蹲下身,声音温柔的说道:“大叔,你别怕,我们都是善良之辈,没有恶意。” 老汉缓缓的抬起头,这才发现原来是三位姑娘,颤抖的手停止了哆嗦,但心中的恐惧并未散去,急切的将木门关上,生怕有什么未知的东西侵入这狭小的空间。 夏语柔不禁微微皱眉,不解的追问道:“大叔,你这……到底啥情况啊?” 老汉的眼神在三人之间游移:“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村里近来不太平啊……” 江婉面无表情的问道:“为什么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窗?是有什么在害怕吗?” 老汉被她的话问的身体一僵,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们村曾经还是蛮热闹的,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每到夜里总会有人失踪,第二天只留下一滩血迹和散落的衣物。村里众说纷纭,都说是妖怪作祟。” “大叔,世上没有妖,要相信科学。” 他望着夏语柔,蹒跚地走到窗边,手指摩挲着窗棂,似乎在回忆往昔的安宁。 “那凄惨的叫声撕心挠肺,十里八乡都听得见啊。我们试过许多方法,却总也抓不住那影子。如今村里的年轻人大多逃走了,剩下我们这些老骨头还在这里。” 夏语柔突然觉得有一种在听恐怖故事的即视感,被吓得紧紧搂着身旁的小雪,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来自内心的寒意。 反而小雪让她搂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轻声提醒道:“小姐,你弄疼奴婢了。” 她猛地一颤,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手,反倒是往江婉身边靠了靠:“艾玛,你说这里会不会有鬼呀?” 江婉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可是大宗师,妖魔都得绕道走,怎会怕成这样?” 夏语柔脸颊微微泛红,试图用玩笑掩饰内心的恐惧:“哎呀,婉婉,你不懂,我这叫战术性害怕,给敌人心理压力嘛。在这阴森的氛围里,拳脚功夫再硬,也挡不住那随时都有可能飘过来的阿飘啊。” 说着,她还挺自觉的往江婉身边蹭了蹭,仿佛只有在婉婉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一向高冷的江婉轻轻拍了拍语柔,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好了,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们经历过那么多生死,区区的魑魅魍魉不过是人心中的恐惧所化。心无畏惧,它们便无机可乘。” “你们暂且住下吧,现在出去恐怕会遇到危险,最好是待在屋内不要外出。” 老汉带着她们从内屋来到左侧的房里,角落翻出几张破旧的草席铺在炕上。 夏语柔感激的看向老汉,轻声道:“谢谢大叔收留我们,你可真是个好人呐。” “姑娘,若有人敲门,可开不得啊。” 就连小雪听了老汉的叮嘱,也被吓得不轻:“大……大叔,你可别吓唬我呀!” “孩子,无论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哪怕是再熟悉的声音,也千万别开门。” 叮嘱完该交代的事情后,老汉从内屋走到主卧,缓缓的推动着连接两屋的那扇木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嘎声更显诡异。 门扉闭合的瞬间,屋内光线又暗了几分,余下几缕光线从门缝中顽强地挤进。 凉爽的夜风吹得窗棂吱呀作响,似乎也在诉说着这个村庄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左屋的侧房内,昏黄的烛火没有带来丝毫的暖意,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 床榻上,夏语柔和小雪紧紧依偎在江婉的身侧,像是寻觅到了最后的避风港。 夏语柔的眼眸中闪烁着未退的惊惧,双手环抱着婉婉的细腰,脸颊紧贴着她的肩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轻微的颤抖。 小雪则蜷缩在另一侧,紧握着软鞭,惶恐不安的阴影下只能依赖江婉的庇佑。 江婉感受到身边两人细微的颤抖,轻柔的说道:“语柔,别怕,我们合力布下结界,任何邪祟都接近不了这间屋子。” 本就哆嗦的夏语柔愣愣的望着婉婉:“什……什么?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江婉无奈的轻拍额头:“我制造的结界只能抵御宗师级的高手,但在这未知的阴霾下,若真有超脱常理之物,还需你这位大宗师出手,方可抵御邪祟的入侵。” 随着夏语柔心神的凝聚,一股炽热的凤凰之火自她掌心缓缓升起,宛如初升朝阳的第一缕光芒,穿透了屋内的昏暗。 江婉也不甘示弱的闭目凝神,周身黑白两色的灵气仿佛太极图般旋转不息,最终化作一道细长的气流缠上了那缕火苗。 两股不同力量的交融,无形的结界如涟漪般向外扩散,直至将整个小屋包裹。 结界外,夜色依旧深沉,风声呜咽。 而结界内却是一片祥和,连从门缝里透入的一丝冷风也似乎变得柔和了许多。 第116章 夜半敲门 半夜,万籁俱寂,一阵突兀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在这静谧的院落里格外刺耳。 隐形结界仿佛被惊扰,五彩光芒在夜色中显现,宛如彩虹般绚烂的闪闪发亮。 夏语柔和小雪猛然从梦中惊醒,心跳如鼓,满眼的惊恐,都不约而同地紧紧抱住江婉,仿佛这样就能驱散所有的不安。 小雪声音颤抖着,贴着江婉的耳边低语:“这……这大半夜的是谁在敲门啊?” 夏语柔颤颤巍巍的说着:“大叔说过,若是有人敲门,无论是谁绝对不能开。” 江婉挣脱两人的怀抱来到窗户旁,轻轻掀起窗棂的一角向外张望,除了在微风中掠过的树影,其他的什么也看不清。 夏语柔蹑手蹑脚的来到江婉身后,颤巍巍的低声问道:“婉婉,谁在敲门呀?” 江婉摇摇头:“不管是啥,只要有我们的结界在,管他是人是鬼都进不来。现在要做的是保持冷静,千万别乱了阵脚。” 屋外的敲门声变得愈发急促,敲的人头皮发麻,仿佛一下便沉入谷底般绝望。 “语柔,我出去看看,你和小雪待在屋里别出来,有结界的保护较为安全。” 随即,她拉开木门,门轴吱嘎作响。 当江婉来到院子里时,屋外的敲门声戛然而止,门口突然没有了任何动静。 随着木门的打开,一抹幽影在眼前划过,就像是受到了惊吓,隐匿于黑暗中。 她一袭白衣穿过篱笆与枯藤,脚下的泥土因夜露而湿滑,并没有减缓其速度。 前方那道黑影似乎在故意引诱江婉深入未知的黑暗,有时还会刻意停顿下来。 意识到不对劲的她没有放下心中的戒备,警惕间猛的提速,周身环绕的黑白灵气更加浓郁,脚尖轻点于一株枯枝之上,借力再跃,瞬间拉近了与黑影的距离。 可黑影咻的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那沙哑的笑声就像夜风中的利刃割破了空气的宁静,让人不寒而栗,很不舒服。 江婉环顾四周,树木影影绰绰,月光被密集的枝叶切割成斑驳的光影,每一片叶子的摇曳都似乎藏着不可言喻的秘密。 “是谁?究竟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那肆意的笑声,以及隐藏在暗处逐渐加剧的阴冷气息。 江婉忽然意识到可能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猛的转身,极速穿梭于密林小径。 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却阻挡不了她前进的步伐,形成了一抹残影快速掠过。 与此同时,木门再次被敲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突兀,如同重锤般敲击在夏语柔和小雪紧绷的神经上。 屋内,夏语柔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而小雪则蜷缩成一团,软鞭被她紧紧攥在手中,生怕那东西会突破结界进来。 每次敲击木门的声响都像是倒计时,让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氛围达到了顶点。 木门的门板微微地颤动着,夏语柔鼓起勇气,颤声喊道:“谁……谁在外面?” 门外响起了江婉的声音:“是我呀!” 小雪一听是婉姐姐的声音欲要去开门,可身旁的夏语柔却拽住了她的衣袖。 “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屋外的声音再次响起:“是我,开门,外面好冷,真的好冷呀,快给我开门。” 熟悉的声音,此刻却变得异常诡异。 小雪缓缓下了榻,附耳贴在侧门的门上,鼓足勇气问道:“婉姐姐,是你吗?” “是我,这夜太冷了,快让我进去。” 一阵阴风仿佛穿透了结界带着刺骨的寒冷吹进屋内,昏黄的烛火几乎要熄灭。 屋外的敲击声越来越激烈,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低沉的轰鸣,仿佛从深渊中传来的低语越来越近:“开门……开门……” 小雪的手已经搭上了侧门的木栓,那颤抖的呼唤声切割着她本就紧绷的神经。 “婉姐姐,别敲了,我这就给你开。” 她拉开侧门,一缕阴冷的夜风扑面而来,漆黑的门外,唯有五彩光芒在闪烁。 正当小雪要踏入院子,夏语柔突然从背后猛的一拉,将她拽入了侧屋内,同时迅速关上了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小雪疑惑的望着王妃,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对婉姐姐的关切,与现状的困惑。 夏语柔将小雪拉到自己身后,压低声音道:“别慌着去开,以婉婉的性格,不会如此失控,而且她能进入结界,即便不能也会破开。门外的东西,绝不是她。” 说话间,门外的敲击声更加急促。 两人紧贴着侧屋的墙壁,结界的光芒更加耀眼,令人窒息的不安弥漫在心头。 “开门……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门外的东西急促的敲击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两界之间的堡垒在黑暗中闪烁。 小雪紧紧拽着王妃的衣袖:“小姐,婉姐姐会不会已经遇到了什么危险啊?” 夏语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慌乱:“婉婉能秒杀宗师级高手,断然不会有事。” 敲门声宛如永无止境的噩梦,一次又一次的敲响着,让人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对哦,小姐你可是大宗师诶,不应该是别人怕你吗?拿出勇气去秒了它。” “你……你怎么不去?我不怕妖,万一门外的是啥鬼魅呢?打鬼我不行啊。” 夏语柔握着小雪冰凉的手,两人紧贴在侧屋的角落,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那敲门声依旧不依不饶的敲打在她们的心上,让本就紧绷的神经几乎要断裂。 随后,敲门声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小雪,语柔,是我,开门,快给我开门!” 小雪以为这次真的是江婉回来了,准备起身去开门,可王妃却她说:“你虎啊,即便是婉婉,为何会没有半点打斗声?” 听完王妃的分析,小丫头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紧握软鞭的手微微颤抖着,即便此刻很害怕,还是坚毅的说道:“小姐,奴婢定不会让您受到伤害。” 两人的身影紧紧相依,在昏黄的烛光下,映照出主仆情深、共赴危机的画面。 门外温柔的呼唤似乎带着某种魔力企图穿透结界,侵蚀她们紧张的心理防线。 第117章 猜测 在这最危急的时刻,一道鬼魅的白色身影快速穿过林间,正是赶回来的江婉。 当她离小院还有不到一小段的距离时,一抹与黑色融为一体的模糊轮廓在视线边缘一闪而过,其身法快的令人咋舌。 江婉心中一凛,体内真气涌动,冷冽的双眸锐利的试图捕捉稍纵即逝的踪迹。 显然对方思维狡猾,留下了一缕淡淡的腥味,阴冷的气息在夜风中迅速消散。 江婉眼神一凝,指尖微动,一缕寒芒自袖中射出,直指气息消失的最后之处。 然而,那白色的气劲在触及某处时骤然消散,仿佛被一双无形之手轻轻拂去。 江婉站在小院门前,结界仿佛感应到了她的气息,微微震颤,悄无声息地裂开一道缝隙,如同夜色中悄然绽放的幽兰。 “小雪,语柔,我回来了。” 手指轻扣木门,又是那熟悉的声音在院落里回荡,却未激起屋内的丝毫回应。 她手掌一旋,木门‘吱咯’一声开了。 可能这才是江婉开门的正确方式,而外面的结界也没有任何异样,本就害怕的夏语柔知道是婉婉回来了连忙去开侧门。 江婉踏入院子,袖袍轻挥间,一股柔和的力量将木门缓缓闭合,结界的隐形薄膜重新自动包裹,小院再次与外界隔绝。 夏语柔从侧屋奔出,见到江婉安然无恙地站在院中,仿佛找到了依靠,眼眶微红,三步并作两步猛地扑进了她的怀里。 “婉婉,你可算回来了,吓死我了。” 江婉的身子微微一僵,冰冷的容颜上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别怕,有我在。” “就是你不在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吓死,我还以为真的要被嘎在这里了呢。” 小雪拿着软鞭从侧屋里走了出来,声音颤抖的向江婉问道:“婉姐姐,刚才在外面敲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它能发出跟你一样的声音?真的太可怕了。” 江婉摇摇头:“虽然只是一瞬,但我能确定对方是一个女人,而非什么鬼魅。” 夏语柔闻言,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几分:“是人?不是鬼?那还怕个六啊。” 小雪紧绷的小脸渐渐舒展开来,轻轻拍了拍胸口,仿佛是在安抚自己受惊的小心脏,然后俏皮的望着王妃:“小姐,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被吓得躲在奴婢怀里哟。” 夏语柔故作不满地轻哼一声,手指轻点她的额头,嗔怪道:“你这丫头,吓得跟小兔子似的,现在倒调侃起我来了?” 之后她们回到屋内,江婉轻轻侧身,长发散落在枕边,闭目养神并未睡去。 夏语柔紧紧依偎在江婉身旁,双手环抱着纤细的腰,脸颊贴在那微凉的背上。 仿佛只要有江婉在,她便无所畏惧。 小雪睡在右侧,软鞭搭在枕边,望着天花板的眼眸闪烁着未完全褪去的后怕。 夜风轻拂,带着一丝凉意,她不自觉地往墙边靠了靠,试图寻找更多的温暖。 床榻上,三人各怀心事,突然沉静的夜晚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凉风吹拂的沙沙作响,偶尔还会从远处传来虫鸣声。 夏语柔轻咬下唇:“婉婉,睡了吗?” 江婉闭着眼睛应道:“怎么了?” “当时我真的太害怕了,可现在回想起来,有好多事情都不对劲。那敲门人的声音跟你的一样,还有大叔说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村子才变成了现在这样。你说,那件事会不会跟小雪的身世有关?” 江婉缓缓睁开了眼,陷入了深思。 小雪一脸茫然,双手抓着被角,不解的说道:“奴婢从小被卖到王府做丫鬟,怎么会牵扯到这么复杂的事情里来呢?” “婉婉,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江婉沉吟片刻,缓缓的说出了心中的猜测:“我怀疑那个能模仿我声音的人,其目的是为了引导你们走出结界,极大的可能跟小雪有关。毕竟,村子里发生的变故,太过巧合地与小雪的到来相吻合。” 小雪惊讶的坐直了身子:“不会吧?” 夏语柔怕隔墙有耳,压低声音道:“现在情况复杂,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很容易吃亏。为了你的安全,暂时别暴露自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连大叔也不能说。” “按照你们的描述,能模仿我声音敲门的人应该是白煞。如果真的是她,那把我引去树林的人可能就是那黑煞所为。” 江婉手指轻敲着床沿,继续说道:“黑白双煞行事诡谲,白煞擅长模仿,更以双煞合击之术位列地榜第三和第四。此番举动怕是意在试探,或是为了掳走小雪。” 小雪猛地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仿佛被无形的网紧紧束缚让她无法呼吸。 夏语柔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怕,知道他们是人就好办多了。或许,你身上真的藏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不管怎样,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江婉低声说道:“明日,我们需得更加小心行事,潜藏的危险我们不得不防。” “婉婉,我们打得过黑白双煞不?” “不清楚,只有打过才知道。” “除了天榜、杀手榜,怎会有地榜?” “地榜是江湖中另一套评价体系,不同于杀手榜那般直接以任务成功率论高低。地榜中人往往身怀绝技,行事隐蔽,却同样能搅动风云。黑白双煞虽非以杀戮闻名,但每次出手皆能令人闻风丧胆。” 说到这里,江婉顿了顿,目光转向窗外,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视那未知的威胁。 “或许我们面对的不仅仅只是黑白双煞,其身后或许有人在操控着这一切。” “谁敢动她分毫,定让其血溅五步。” 放在枕边的凤鸣剑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剑意,长剑出鞘,剑身流转着火红色的光芒,带起细微的气流波动在空中漂浮。 月光如洗,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之上,为这静谧的夜晚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银纱。 小雪在王妃的怀抱中渐渐放松,紧绷的神经随着呼吸的平稳而缓缓松开,那双闪烁着后怕的眼眸终于合上,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宛如蝶翼轻抚过夜的静谧。 夏语柔低头看着小雪安详的睡颜,轻柔地调整着怀抱的姿势,让她更加舒适。 无论后面会遇到怎样的风雨,作为姐姐定会成为小雪妹妹身后最坚实的依靠。 江婉则静静地双眸微闭,但并未真正入睡。她的意识依旧保持着警惕,如同夜中的猎豹,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然而在结界的庇护下,加上语柔不再害怕,似乎连空气都弥漫着一股安心的气息,让她紧绷的神经也得以片刻的放松。 第118章 柳家门户 清晨的薄雾缭绕在村庄,阴沉的天色微风阵阵,此时的外面已有村民在劳作。 主屋内,老汉从灶台前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白米粥放在了那张简陋的木桌上。 夏语柔、小雪和江婉围坐在桌旁,各自端着碗白粥,中间还放着一小碟干菜。 老汉端着碗白粥坐在木屋的门槛边吹散着粥面上的热气,仿佛是他心中那未散的忧虑,流露出后怕与庆幸的复杂情绪。 “幸亏啊,昨晚你们仨没出什么事。” 三人默默地喝着碗中的白粥,夏语柔夹起几丝干菜送入口中,问道:“大叔,你这村子挺渗人的,到底是什么原因?” 老汉手中的碗微微一顿,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仿佛过往都凝聚在云层下。 “唉,你们外来的不知道,这事说起来可就长了。我叫张老汉,是这里的村长。以前住在村东头那边有个姓柳的门户,他也是个苦命人呀,逃荒来到了我们村。后来为了不让女儿跟着挨饿,就把她送走了。之后没多久,村子里总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大多数都是女子。更有甚至传言,说看见了黑白无常来索命,可酒蒙子说的话能信吗?你们也看见了,我们村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死气沉沉的,别说是外乡人不敢轻易踏足,就连村里的人好多都搬走了,你们要没什么事就赶紧走吧。” 江婉问了个关键性的问题:“当时被送出去的那个小女孩,你还记得多大吗?” 张老汉眉头皱起,记忆似乎穿透了岁月的尘埃,回到了那个风雨飘摇的日子。 “嗯……我记得那时候,小女孩也就一两岁的样子,刚会蹒跚学步,柳家那汉子每次提起来都是满眼的泪啊。小脸蛋圆嘟嘟的,眼睛大大的,特别招人疼。可惜啊,那么小的孩子,就这么被送走了。也不知道被送去了哪里?现在过的咋样?” 说到这,张老汉手中的白粥也忘了吹凉,直接送到嘴边被烫得轻嘶了一声,连忙放下碗,用粗糙的手掌胡乱抹了把脸。 “说起来,那孩子被送走没几天,村里起了一场非常罕见的大雾,跟鬼打墙似的啥也看不清,之后村子就不太平了。” 夏语柔和江婉对视一眼,现在基本可以断定小雪就是张老汉口中的柳家丫头。 而张老汉未曾察觉这微妙的变化,继续讲述着过往,声音里满是岁月的沧桑。 夏语柔放下手中的碗,轻声道:“大叔,他还在村子里吗?我们想去看看。” 张老汉眼中闪过一丝哀伤,缓缓的摇着头:“人十几年前就没了,可怜呐,死的时候连个全尸都没落下,听说是在山里遇到了野兽。他家的房子从那以后就一直空着,早就破败不堪了。你们若想去看看,就在村东头荒废的竹林旁边,很好找。” 小雪的眼眶渐渐泛红,晶莹的泪珠在清澈的眼眸里聚集,小手轻轻揉着眼睛,却怎么也揉不去那份突如其来的酸楚。 张老汉疑惑的望向小雪,关切的问道:“小姑娘,这是咋的了?粥太烫了?” 夏语柔连忙替她打掩护,笑着对张老汉解释道:“可能是眼睛进沙了不舒服。” 张老汉喝完粥,转身走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便提着一桶热腾腾的井水走来,水面上还飘着几缕袅袅升起的白汽。 小雪忙上前接过木桶放在木盆旁,还帮着张老汉收拾桌上的碗碟将其洗干净。 夏语柔走到木盆前,轻解罗裳,露出一段如玉般温润的脖颈,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更添几分不可方物的美。 一旁的江婉也跟着来到木盆前,并未急于解开衣带,警惕的扫视了一眼四周。 随后,她露出了光洁修长的脖颈,那份不加雕饰的自然之美,让人心驰神往。 收拾好一切后,三人向老汉告了别。 越野车缓缓驶过村间小道,车轮碾压过细碎的石子路,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与周围传来的鸡鸣犬吠形成了农村画卷。 夏语柔专注地握着方向盘,透过前挡风玻璃,望向不远处那片荒芜的村东头。 小雪坐在副驾驶,心事重重的望着窗外,似乎在寻找记忆中那抹模糊的影子。 江婉驾驶着赛摩紧随其后,耀眼的星辰黑和她自身的气质显得既帅气又洒脱。 村里的石板路上行人稀少,偶有几位村民穿梭其间,少了种农村特有的氛围。 不远处的古老槐树下,两位老头正对弈着象棋,一人凝神思考,另一人轻捻胡须,脸上的皱纹仿佛记录着智慧的沉淀。 这些人都没有见过新世纪的车,有的停下手中的活计,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车子缓缓驶入村东头,周围的景象逐渐变得荒凉,废弃的屋子静默地伫立在小径旁,门窗破败,墙皮剥落,凄清无人。 竹林在屋侧生长,翠绿的竹叶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对这片荒地低语。 几只小鸟在竹间跳跃,清脆的鸟鸣声为这早已落败的门户添上了一丝生命力。 停好车后,三人踏着吱嘎作响的木质台阶,缓缓步入了那久未有人烟的小院,院子的地面上洒满了尘土与枯黄的竹叶。 院子中央有一口枯井,旁边有两个木桶倒在那里,沿口还有一层厚厚的青苔。 井里黑洞洞的,全然看不清有多深。 小雪根据模糊的记忆把手搭在了腐朽的木门上,门锁已生锈断裂,用力一推。 吱呀一声,悠长的声响划破了沉寂。 门开后,一股混杂着霉味和湿气扑面而来,浓烈的气味让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光线穿透屋顶的破洞,洒在布满灰尘的屋内,细小的尘埃在光束中旋转飘落。 墙角的蛛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小蜘蛛穿梭其间,忙碌地编织着它们的世界。 几间屋子被岁月蒙上了厚厚的灰衣,破烂不堪的家具,却依然倔强地站立着。 木桌上,几本泛黄的书籍半开着,书页间还夹杂着干枯的花瓣和昆虫的遗骸。 第119章 天罗地网 小雪在昏暗的屋内缓缓移动,指尖轻轻划过那些布满灰尘的家具,迷茫的眼神中似乎在努力寻找曾经丢失的记忆碎片。 站在门框旁的夏语柔温柔地轻声道:“想不起来就算了,不必强迫自己,或许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记忆就会涌现。” 江婉则打开了破烂的窗户,警惕的观察四周有没有异样:“倘若黑白双煞的目标真的是小雪,那我们得时刻小心谨慎。” 夏语柔提议道:“或许我们可以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以防他们搞突然袭击。” 她们说干就干,夏语柔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布袋,里面装着许多银针。 江婉跃上屋顶,很快便修补好了漏洞,微风带来的竹叶在其身侧轻轻旋转。 只见她潇洒的随手一挥,屋顶上布满银针,其中覆盖着肉眼难辨的宗师之力。 竹林里,夏语柔掌风如丝,蕴含着不可小觑的凤凰之力,一根根竹子应声而倒,扬起尘土的同时,竹叶随之纷飞。 小雪则将粗壮的竹子搬到了院落里,先是将两头削尖,然后用绳子绑在一起。 夏语柔扛着几根沉甸甸的竹子踏入院内,见小雪已经做了不少的半成品出来。 江婉轻拂着那些削好的竹子,宗师之力在指尖流转,仿佛给这些平凡的竹子注入了灵魂,散发着阴阳调和的灵力波动。 在三人的配合下,竹子完成了改造。 它们宛如蓄势待发的战士隐匿在院子的隐藏角落里,随时能化为锋利的箭矢。 夏语柔则在每一个房间里设置好了绳索,只要绳索一拉就能触发外院的陷阱。 而江婉立于高处,以宗师级的感知力审视着院子的整个布局,确保没有遗漏。 她跃到一根粗壮的横梁上双手结印,一股无形的力量沿着拉绳缓缓流淌,为这些简单的机关赋予了更加玄妙的灵动性。 小雪从副驾驶里拿出个布袋晃悠着,对王妃说道:“小姐,我们还有这个呢。” 这是夏语柔精心研制的雷火弹改良版,来桦华村前送给了小雪当防身武器。 她接过布袋,手腕微微一撒,细小的雷火弹在柔和灵力下落在上空的竹叶上。 本来雷火弹要碰撞到物体才能爆炸,现在其内侧隐藏杀机,轻微触碰就会爆。 做好这一切后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夏语柔双眸中冒着火焰,双手缓缓抬起,随即猛然向四周划开,仿佛有无数的火凤凰的羽毛飘落,每片都蕴含着炽热的能量。 马头墙与周围的屋舍在这一瞬间,被一层炽热的红色火焰形成的结界所笼罩。 结界表面火焰流转不息,却并未真正燃烧,而是将院落包裹在温暖的怀抱中。 既有对外的防御,也有对内的守护。 火光渐渐的黯淡下来,形成了透明的保护层。如果太过耀眼,敌人都不敢来。 用凤凰之力布置的结界,不仅是一道防线,更像温暖的避风港让人感到安全。 小雪站在结界内望着这一幕,心里多么羡慕两位好姐姐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自己才能达到宗师之境? 夏语柔轻拍去身上的尘土,满意地环顾四周,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就算黑白双煞真的敢来,也得先掉层皮。” 江婉清冷的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把屋子收拾一下,吃完饭早点休息养足精神,今晚可能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枯井旁,小雪费力的摇着轱辘,一桶清冽的井水被提了上来,水珠沿着桶的边缘滑落滴在了地面上,溅起细微的涟漪。 她细心的用井水将每一只碗碟清洗的干净透亮,随后厨房里投出忙碌的身影。 案板放着几样简单的食材,有翠绿的青菜、鲜嫩的豆腐、还有江婉打来的鱼。 锅中的油已微微冒烟,小雪将鱼滑入锅中,只听‘嗞啦’一声,鱼皮渐渐的变成了金黄酥脆,浓浓的香气勾的人好想吃。 江婉手持扫帚将院子中累积的尘土与枯黄的竹叶一一扫净,还把蛛丝给清了。 随着她的清扫,院子恢复了整洁。 之后又逐一打扫着房内的清洁,用湿布擦拭着每一寸木质的纹理,古老家具渐渐的焕发出了新的光泽,不再那么陈旧。 夏语柔已经修好了那些破败的窗户,随着空气的流通,屋内的霉湿气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股清新自然的气息,因黑白双煞而起的阴霾也随之消散了大半。 厨房里,小雪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山涧溪流般流淌而出:“姐姐们,吃饭啦。” 这简单的呼唤,仿佛带着家的温馨。 夏语柔端着她们三人的米饭从厨房里出来,将碗筷整齐摆放在每人的位置上。 紧接着,江婉也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菜步入屋内,一道是翠绿的青菜,上面还挂着几滴晶莹的露珠,显然刚出锅不久。 另一道是色香味俱全的豆腐煲,豆腐嫩滑,汤汁浓郁,香气扑鼻,引人垂涎。 小雪用清水清洗了手上的油渍,更是洗去了因黑白双煞而带来的不安和恐惧。 她小心翼翼地端起那盘刚出锅的鱼,生怕一丝颠簸破坏了这份最完美的杰作。 紧接着,一大碗米汤也被端上了桌。 米汤色泽乳白,晶莹剔透,热气蒸腾中透出一股淡淡的米香,与鱼的鲜美交织在一起,让整个屋子都弥漫着家的味道。 夏语柔尝了块鱼肉,不由得眯起眼,露出满足的神色:“嗯,真不错,还挺好吃的,小雪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小雪羞涩地低头,双手轻轻搅动着衣角:“小姐喜欢就好,奴婢会继续努力学习,让小姐每天都能吃到美味的食物。” “当丫鬟真是屈才了,你应该去当厨子,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家臭小子。” 小雪脸颊更添了几分绯红,眼眸低垂,宛如春日里羞涩的桃花:“小姐莫要打趣奴婢了,奴婢只想陪在小姐身边,照顾您的饮食起居,看着小郡主幸福快乐的长大。至于嫁人,奴婢从未想过,这世间的温情都不及小姐一个微笑来得重要。” 那份执着,让夏语柔心中涌起暖流。 此时江婉也缓缓的开口道:“这世间万物唯有自我强大,方能不受任何羁绊。男人只会影响你挥鞭的速度,只要我们内心足够坚韧,比任何依靠都要来得可靠。” 夏语柔轻戳了戳江婉的额头,佯装嗔怪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些歪理。” 小雪噗嗤一笑,眼波流转间满是狡黠:“小姐,您不是也常说‘男人如书,越读越伤脑筋’嘛,奴婢这可是学您的呢。” “爱情是苦涩的,也是甜蜜的,要分人。比如我家王爷就特别的好,还长得那么的帅,他的好得细细品味方能知晓。” 江婉无语的摇了摇头,对夏语柔说道:“你呀你,能别动不动就犯花痴不?” 小雪在一旁点点头:“王爷不仅是小姐的天,也是小姐心中唯一的大英雄。” 夏语柔猛的站起身,故意板起脸来,佯装严肃的说道:“好啊,你们两个小妮子,竟敢联合起来调侃本王妃,看招。” 她绕过餐桌,向小雪和江婉扑去。 小雪咯咯笑着,躲到江婉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小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而江婉则轻轻侧身,避开了语柔挠痒痒的攻击,同时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呀,别总这么顽皮。” 小雪突然伸出手紧紧抱住了江婉,眼眸中闪烁着星光,嘴角挂着最纯真的笑。 夏语柔连忙施展了她的痒痒大法,挠的江婉努力憋住笑,但眼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终究在两人的夹击下破防了。 在这凉爽的夜晚,从屋内传出愉悦的欢笑声,屋外仿佛有双眼睛正盯着这边。 第120章 婉婉从良了 半夜,细雨绵绵,轻轻敲打着屋檐,为这宁静的夜晚添上了不为人知的波澜。 左侧的房间内,只有江婉一人,微弱的烛火映着她恬静的睡颜显得那么平和。 而右侧的屋内,夏语柔和小雪共睡一榻,可能是太累了,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竹叶上空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如惊雷划破夜空,瞬间将这片寂静的黑夜照的邹亮,也撕碎了沉睡中的宁静。 一道黑影在火光的映照下,从半空中狼狈摔落,不偏不倚地落在女白煞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惊愕万分。 黑煞迅速翻身站起,痛楚的说道:“刚才的那都是些啥?为什么威力这么大?” 短暂的光亮又归于了黑暗,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硝烟味,和令人胆寒的杀意。 白煞眼神冷静,手中已悄然多了个白磷条,随时准备应对前方那未知的危险。 “这可能是东夷新研发的暗器,看来对方绝非等闲之辈,我们得加倍小心。” 黑煞不屑的轻哼一声,周身隐隐有黑色雾气缭绕,预示着他已进入战斗状态。 屋内,夏语柔和小雪紧贴于窗棂旁。 “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白双煞?看起来也不是很可怕嘛,晚上看确有点瘆人。” 小雪手中紧握着软鞭,紧张道:“小姐,倒真有点像戏文里说的黑白无常。” “别怕,有结界护持,他们进不来。” 说话间,屋外的黑煞正欲强行破门而入,却见白煞挡在了他身前,手中的白磷条轻轻一挥,那火红色的结界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显现,连空气中都带着灼热。 “此结界非同小可,切勿贸然出手。” “哼,区区结界,也想阻挡我黑煞?” 黑煞冷哼一声,手中那柄能随意伸缩的黑色长镰刀猛然挥出,镰刀边缘仿佛吞噬了周遭的黑暗,狠狠地劈向了结界。 镰刀与结界接触的瞬间,并未发出预想中的金属碰撞声,反而是结界的火光自接触点爆发,化作阵阵炽热的火球,宛如愤怒的火龙咆哮着向黑白双煞席卷而来。 白煞反应迅速,手中白磷条挥出一道流光,化作一面光盾,将他俩紧紧护住。 火球撞击在光盾上,发出砰砰巨响。 镰刀在火海中不断舞动,随着黑色雾气的翻腾,凭借惊人的技巧将火球击散。 即便如此,那不断涌来的热浪火焰让他眉头紧锁,显然这结界之威超乎想象。 这时,江婉清冷如霜的步出屋门。 夏语柔见婉婉出去了,忙对小雪说道:“你就待在屋里不许出来,有结界的保护这里相对于较为安全,我去帮婉婉。” 说完,她带着凤鸣剑来到江婉身旁,宛如两朵并蒂莲在纷乱的夜晚傲然绽放。 由于结界的保护,黑白双煞进不来院子,但白煞已认出了站在院中央的江婉。 “你不是南王麾下的杀手夜莺吗?” 黑煞闻言,冷冷的笑道:“果然是你,我出高价,不知夜莺能否接下此任务?” 江婉立于雨点中,一袭白衣随着夜风轻轻摇曳,宛如那雪中寒梅清冷而孤傲。 夏语柔挡在江婉身前,冷冷沉声道:“谁稀罕你的破钱,本王妃有的是。我家婉婉早就从良了,不再是杀手夜莺。” 白煞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惋惜:“可惜了,若能共谋大事,定能搅动风云。” 夏语柔语气坚决的说道:“没什么好可惜的,婉婉的选择,便是最好的决策。” 黑煞突然沙哑的笑了起来,低沉道:“老白的意思是,你们谁都活不了。” 江婉身形一展,无所畏惧的跃出结界之外,瞬间融入了屋旁那片幽深的竹林。 她忽然的举动可把黑煞给高兴坏了,猎物乖乖的送上门来,岂有不收割之理? 镰刀划破夜空,掀起了凌厉的风声。 竹林间光影交错,江婉玉手轻扬,掌心阴阳之气流转,仿佛能洞察天地奥秘。 她轻盈的踏在竹叶上,穿梭于细小的雨点中,避开了黑煞一连串凶猛的攻势。 当两人拉开距离后,江婉眼神一凝,双手拉开架势,果断使出了‘乾坤化掌’,阴阳二气在掌心汇聚,向黑煞轰然推出。 黑煞猛的暴退数步,黑色镰刀旋转间,划出道道漆黑的轨迹,硬生生地接下了江婉那蕴含着阴阳之力的‘乾坤化掌’。 掌风与镰刀碰撞,周围的竹叶被狂风卷起,漫天飞舞,如同暴风雨中的海浪。 镰刀猛然一震,黑色雾气如浪潮般汹涌而出,带着恶煞之力向江婉反扑而去。 她帅气的在空中翻转,避开了锋芒,同时玉指轻弹,数道寒气凝聚的指风激射而出,与黑色雾气碰撞发出嗤嗤的声响。 茅屋的另一侧,夏语柔身裹火红,宛如火凤翱翔于半空之中,凤鸣剑更是带着灼热的剑芒,仿佛能焚烧世间一切阻碍。 白煞则悬浮于她对面,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白色磷光,手中白磷条舞动间,化作银色匹练与灼热的剑芒激烈碰撞在一起。 凤鸣剑仿佛点燃了周遭的空气,灼热的气流一次又一次的与白磷条激起绚烂的火花,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悄然绽放。 白煞比黑煞要沉稳许多,面对大宗师的猛烈攻势,非但不退,反而步步紧逼。 白磷条化作银蛇游走,又凝聚成坚不可摧的盾牌,巧妙化解着那灼热的剑气。 两个女人之间的战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和无法忽视的战意。 凤鸣剑随主人的不断走位变幻多端,剑尖所过之处带着灼烈的剑气俯冲而下。 白煞则以不变应万变,白磷条化作万千银丝缠绕剑锋减缓其势,又迅速凝聚成冰晶护盾,硬撼那足以焚山煮海的剑芒。 她们如同冰火两重天的极致碰撞,周围似乎因这股强烈的能量波动渐渐扭曲。 剑光与磷光将两人的身影包裹其中,震得竹叶簌簌而落,宛如一场末日之雨。 空气中不光有灼烧的热量,还有寒霜的冰冷,让人不寒而栗,又热血沸腾。 第121章 彪悍的王妃 黑煞双眸骤然凝聚成深邃的黑洞,周身黑气缭绕,仿佛自地狱归来的收割者。 他猛然暴喝,镰刀化作一道漆黑的闪电,携带着死亡的气息,划破长空,正是其独步武林的成名绝技——死亡收割! 伸缩自如的死亡镰刀似乎要把空气撕裂,漆黑的镰影向前方无情的席卷而去。 江婉面色凝重却不失从容,体内阴阳二气交织旋转,达到了相互融合的和谐。 她身形暴起,宛如游龙穿云,仿佛看见了阴阳鱼旋转的虚影,一阴柔一阳刚,相生相克,却又相互依存,形成了绚丽的拳影风暴,与黑煞的死亡收割正面硬撼。 拳影风暴与死亡镰刀在空中激烈碰撞,爆发出震耳的轰鸣,仿佛天地为之一颤,扭曲的光影将夜色切割的支离破碎。 镰刀倾尽全力,却总能在即将得手的瞬间,被看似柔弱实则刚猛的拳风化解。 黑煞的脸色阴沉如水,没想到曾经在刀狂的暗助下名震江湖的杀手夜莺,如今即便褪去了暗杀者,但相差两个等级的修为竟能与他这位宗师巅峰的高手相抗衡。 夏语柔身形猛然拔高,如同凤凰涅盘,凤鸣剑在她手中绽放出耀眼的火光,剑尖划破长空,留下一道道灼热的剑痕。 剑招瞬间变幻,使出了‘凤舞九天’,化作漫天火雨,蕴含着焚尽万物的恐怖高温,将空气点燃,形成一片炽热的领域。 白煞眼神微凝,深知这招的威力,白磷条在手中急速旋转,化作银色光环环绕周身,仿佛构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 光环猛然扩张,与凤舞九天正面交锋,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竹林照的透亮。 白煞脸色微变,周身白磷光芒大盛,仿佛整个身体都化作了燃烧的白炽之焰。 双手猛然一挥,白磷条在空中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银色巨网,每一根银丝都蕴含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与毁灭性的爆炸力,这正是她赖以成名的‘幽冥寒网’。 巨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凤舞九天迎去,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半空中碰撞,火光与寒芒形成了一道绚丽的奇观。 被点燃的空气又瞬间凝固,冲击波让竹林剧烈摇晃,竹叶纷飞宛如末日风暴。 白煞的身形突然变得朦胧,宛如晨雾中的幻影,渐渐地,那张脸竟与江婉无异,连声音也丝丝入扣地模仿起来:“语柔,你为什么打我呀?你舍得打我吗?” 夏语柔瞳孔骤缩,剑身微颤,那是内心挣扎的写照。她凝视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庞,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如此逼真,连语气中的那份高冷都让人难以分辨真伪。 “婉婉……” 即便知道不是她,但还是下不去手。 白煞的身影在光影交错间愈发诡谲,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既有对夏语柔心神的精准把控,又带着一丝胜利者的残酷。 白磷条如灵蛇般在空中穿梭,带着刺骨的寒意与刺耳的破空声,直逼其要害。 夏语柔心乱如麻,但多年的战斗本能让她勉强维持着防御,凤鸣剑的剑光虽不再如先前那般耀眼,却依旧坚韧的阻挡。 白煞的攻势愈发猛烈,夏语柔却艰难的闪避着,仿佛身体被无形的力量束缚。 面对婉婉这张脸,完全没有了战意。 正与黑煞缠斗的江婉发现语柔的窘状,大声呼吁:“你在搞什么?反手啊!” 夏语柔听到江婉的呼喊,宛如晨钟暮鼓,瞬间击碎了心中的迷雾清醒了过来。 她侧目一瞥,见婉婉正与黑煞缠斗。 回过头,眼神变得冷冽,仿佛穿透了一切幻象,体内的凤凰之力再次被唤醒。 凤鸣剑在她手中剧烈的震颤,随即脱手而出,凭借主人烈火般的意志爆发出更加炙热的火光,将周遭的寒霜尽数驱散。 “凤舞九天,焚尽虚妄。” 夏语柔低喝一声,剑招瞬间爆发,剑光化作漫天火雨,比先前更加炽烈,剑痕带着焚尽万物的气势,向白煞轰然而去。 她迅速调整呼吸,周身的磷光再次暴涨,所有的寒气都化作不可阻挡的洪流。 白磷条在空中编织成更为复杂的图案,每一道轨迹都闪烁着刺骨的冷芒,最终汇聚成一面巨大的冰晶护盾,矗立于白煞身前,与夏语柔的漫天火雨正面相迎。 火雨瞬间落在了冰盾上,发出‘嗤嗤’的声响,蒸汽腾空而起模糊了视线。 然而,冰盾逐渐将火势压制。 那张煞白冷艳的脸庞上勾起了阴谋的冷笑,仿佛这一切都在白煞的掌握之中。 “笑吧,看你能否接住我这一招。” 夏语柔燃烧着不屈的火焰,身形一展,宛如那凤凰展翅,凤鸣剑在她意志力的操控下瞬间化作了万千剑影,都承载着烈日焚烧之力,将四周的寒气撕得粉碎。 剑影形成一片炽热的火海,将竹林映照得如同白昼,空气弥漫着毁灭的气息。 白煞终于沉不住气了,双手急速挥动,白磷条在空中编织出更为密集的银色网罗,企图阻挡这铺天盖地而来的剑影。 可这剑影如潮,挡都挡不住,伴随着火花四溅,冰与火的较量达到了白热化。 白煞的身躯在剑影洪流中剧烈颤抖,每一次剑尖的碰撞都让她脚下的虚空也在颤抖,仿佛一不留神就会跌落到竹林中。 白磷条在空中疯狂舞动,化作无数银色闪电,试图在火海中开辟出一条生路。 那剑影太过密集,每道都蕴含着焚尽万物的意志,不断撕裂着那张银色网罗。 空气中弥漫着白磷特有的刺鼻气味,诡异氛围让稳态的白煞露出不甘的疯狂。 她瞳孔急剧收缩,那张与江婉无异的脸庞上展露出满满的惊愕,没想到夏语柔的凤凰之力竟如此浩瀚无垠,剑影就像是烈日之怒,将幽冥寒网灼烧得千疮百孔。 更让人始料未及的是,一个王爷的妃子竟然如此彪悍!曾经听过不少的传闻,只知道北王妃能打,没想到竟这么能打! 第122章 双煞合击 随着战斗的逐渐发酵,黑白双煞渐渐的落入下风,再这么下去他们必败无疑。 黑煞费力摆脱江婉,喊道:“老白。” 陷入苦战的白煞心领神会,与其快速相合,气场瞬间暴涨,仿佛只剩下二人。 黑气缭绕与刺骨寒意带动着诡异的能量在二者间酝酿,犹如黑洞能吞噬万物。 “双煞合击,幽冥无极!” 随着黑白双煞齐声低喝,黑与白两道光芒猛然爆发,交织成扭曲的时空裂缝,撕裂了空气,直冲夏语柔和江婉而来。 这合击之术,不仅是力量的叠加,更是黑白双煞多年来心灵默契的完美结合。 空气仿佛被冻结,竹林以及百米内都被这股力量震颤,竹叶纷飞,漫天碎屑。 夏语柔身形一展,凤舞九天再现,漫天火雨化为炽烈的凤凰之翼,携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势,直奔那扭曲的时空裂缝。 与此同时,江婉则气沉丹田,双拳缓缓推出,阴阳两气在拳端汇聚,显现出一道太极图,两仪相生相克,流转不息。 她的身影在光影交错间飘逸洒脱,拳风带动空气旋转,与狂暴的幽冥力对抗。 凤凰之翼在接近时空裂缝时,炽热的火焰在裂缝边缘被瞬间吞噬,化作虚无,留下涟漪般的能量波动在空中荡漾开来。 夏语柔心中一惊,但身形未乱,借势后撤,凤鸣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弧线,重新握于手中,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而两仪拳在即将与幽冥力碰撞的瞬间,也被那诡异的时空裂缝轻易化解,太极图在裂缝前失去了力量,消散于无形。 江婉轻盈一转,宛如风中柳絮,巧妙避开了裂缝的锋芒,双脚轻点竹叶,借力跃至一旁,目光紧锁那不断扭曲的裂缝,摆好战斗姿态,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变故。 夜空本来飘着雨滴,在这场诡异的战斗中,也跟着变得阴沉,竟下起了细雨。 雨滴落在竹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然而,雨水并未减缓四位高手间的紧张对峙,反而显得双方更加的诡异莫测。 “婉婉,你先拖住。” 夏语柔身形微动,凤凰血在体内沸腾,周身气焰猛然暴涨,凤鸣剑被高高举起,剑尖直指苍穹,火凤的幻影逐渐凝聚,欲破空而出,其威势足以焚山煮海。 黑白双煞见状,脸色骤变,深知火凤威力非同小可,若任由成型,生死难料。 “老白,绝不能让火凤成型。” 黑气缭绕间,寒冰凝结成刃,二人再度施展幽冥无极企图打断夏语柔的蓄势。 江婉瞬间挡在了夏语柔身前,凝聚起一股浑厚的力量,连空气都被其牵引,形成了一道细微的旋涡,旋转汇聚于掌心。 “乾坤化掌,开!” 她低喝一声,双掌猛然推出,浩瀚如海的掌力喷薄而出与幽冥无极正面相撞。 霎时间,空间仿佛被撕裂响彻云霄。 掌风与幽冥力碰撞产生的能量风暴,将竹叶卷得漫天飞舞,渐渐迷失了方向。 火凤的轮廓在虚空中渐渐清晰,那激昂的凤鸣声穿透了雨幕,回荡在竹林间。 黑白双煞的攻势变得更加猛烈,黑气与白霜愈发紧密,幽冥无极的威能倍增,誓要将这涅盘而生的火凤扼杀于摇篮中。 江婉身形紧绷,环绕着淡然的阴阳之气,脸色因过度凝聚力量,而略显苍白。 面对这几乎要撕裂空间的幽冥无极,她双手再度结印,掌中旋涡旋转得极为猛烈,仿佛天地间所有的能量都汇聚于此,只为给夏语柔争取那至关重要的一瞬。 双煞合击之术狂啸着撕裂空气,每一丝黑与白的交织都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 江婉的乾坤化掌虽竭尽所能,但终究是难以完全抵挡这汹涌而来的幽冥无极。 一道细微的裂痕在左臂衣袖上悄然出现,一抹鲜艳的红在夜色中突兀地绽放。 她嘴角溢出了鲜血,但仍然坚持着,不让身体带来的疼痛夺走守护的意志。 这时,夏语柔猛的睁开眼睛,当触及到江婉嘴角的血渍时,双眸冒着烈焰,怒视着黑白双煞:“敢伤婉婉,我生气了。” 随着她的情绪涌动,虚空中那原本模糊的火凤变得清晰,每片羽翼都闪耀着炽热的红色光芒,顷刻间点燃了半边夜空。 乌云逐渐被火红的天幕取代,雨水在接触到热浪的瞬间化为蒸腾的水汽,湿润的空气中瞬间被蒙上了令人窒息的热度。 火凤展翅,一声凤鸣响彻这片黑暗。 尾羽扫过之处,竹叶化为灰烬,焦灼的气息在空气中燃烧着无尽的火焰之舞。 火凤感受到主人那烈火之怒的战意,羽翼扇动间,火焰随之陨落在了空地上。 它猛然张开那足以遮天蔽日的双翼,炽热火焰化作漫天火雨吞噬了幽冥无极。 黑白双煞的脸色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拼尽全力将黑气与白霜交织成巨大的网,企图束缚住这不可一世的火凤。 然而,火凤的威严岂是轻易可挡? 它发出震耳的凤鸣振翅高飞,烈焰洪流倾泻而下,将幽冥之网瞬间焚为乌有。 面对火凤那不可一世的烈焰洪流,黑白双煞身形暴退,眼神中闪过决绝之色。 黑气与白霜急速旋转,被无限放大。 “幽冥绝灭,双煞合一!” 两人暴喝一声,在空中交错融合,黑与白完美交织,形成了一道诡异的图案。 死亡镰刀与白磷条在此刻融为一体,化作一柄黑白相间的诡异长枪,枪尖直指火凤,枪身环绕着来自地狱特有的气息,既毁灭又重生的能量,仿佛能吞噬火焰。 江婉脚下的竹叶被无形的压力震颤,突如而来的压迫性的气息让她顿感不妙。 “别过来!” 夏语柔深知婉婉伤势,不愿她涉险。 火凤在主人上空盘旋,扑腾着翅膀发出震耳的凤鸣,空气被灼烧的扭曲起来。 躲在屋内的小雪惊愕的瞪大眼睛,透过微开的窗棂目睹着虚空上那不可思议的一幕,也有对两位姐姐安危的深深忧虑。 空中,火凤与那柄散发着幽冥气息的诡异长枪对峙,两者间的能量碰撞激起一圈肉眼可见的涟漪,连天地都为之色变。 小雪的眼中映满了这震撼人心的景象,默默祈祷着这一切能够顺利的结束。 第123章 小雪被抓了 火凤与幽冥枪的第一次碰撞,犹如星辰撞月,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将夜空撕裂成两半,炽热的火焰与幽冥的寒气交织,形成了一幕光与暗的绝美又恐怖的画卷。 火焰在幽冥长枪的枪尖前骤然凝滞,却又在下一瞬猛然爆发,将长枪的寒气逼退数丈,弥漫着烧焦与冰裂的双重气息。 第二次碰撞更为猛烈,火凤振翅高鸣,全身火焰沸腾至极致,猛然直冲云霄,与自动攻击的幽冥枪产生激烈交锋。 长枪散发着暗白色光芒,仿佛地狱之门被强行开启,释放出无尽的死亡气息。 火凤与幽冥枪的第三次碰撞几乎贴面交锋,双方的力量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火凤的双眼仿佛燃烧着不灭的星辰,每一根羽毛都迸发出足以熔化钢铁的烈焰,其身形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绚烂的火弧,如同天际划过的流星,异常的壮丽。 幽冥枪则化作了黑色的闪电,枪尖凝聚的幽冥之力仿佛能吞噬光明,两者在空中交缠、撕扯,爆发出震人心肺的轰鸣。 火焰与幽冥之气在碰撞中产生了奇异的反应,火光中竟隐约显现出幽冥界的景象,阴冷的幽暗与周围熊熊燃烧的火焰形成鲜明对比,宛如一幅光怪陆离的画卷。 竹林如风暴中的小草剧烈的摇曳着,在这诡异力量的波动下显得无助而脆弱。 虚空中,火凤与幽冥长枪的交锋愈演愈烈,光与暗的界限变得既模糊又扭曲。 然而地面突现异动,微风携带着竹叶的低语,一位身披蓑衣的老者悄然降临。 他步伐轻盈,踏在无形的尘埃之上。 蓑衣下的面容被斗笠阴影所掩,那双透露着睿智的眼眸直视着虚空上的战斗。 蓑衣老者右手轻抬,随着他的手臂一挥,那原本坚不可摧的高温结界竟如同被无形之手撕开,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他缓缓来到院中,躲在屋内的小雪见状,连忙握着身旁的绳索往下一拉,固定在院落里暗处的竹筏陷阱纷纷倾刻出动。 那尖锐的竹筏携带着阴阳之力呼啸着向蓑衣老者袭来,修为低下者碰之则死。 只见他轻旋手腕,指尖轻弹,一缕水波纹的灵力瞬间缠上了每根竹筏的尖端。 竹筏在空中猛然一顿,像是被无形之手操控竟调转了方向,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轨迹在空中划出一道繁复的阴阳图案消散于无形,化作了点点微光融入夜色之中。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尽显高深莫测的大宗师实力,与水之力的精妙掌控。 蓑衣老者衣袖轻拂,一道无形的劲气将所有紧闭的房门轰开,木屑纷飞间,尘埃四起,房间内的陈设暴露在雨夜之下。 他身形未动,伸出手仅凭强悍的吸力将躲在窗后的小雪缓缓牵引而出,那玲珑的身躯不由自主的漂浮起来,像是被一条无形的锁链束缚,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 随后小雪落入了老者手中,被扣住了手腕,想要挥鞭反击,但却无力挣扎,柔弱的反抗在强者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江婉发现异常,一袭白衣随风轻舞,宛如踏云而来的仙女,飘渺的落入院中。 她锐利的眼神,如寒冰般射向老者,一如既往的清冷容颜,冷道:“放开她。” 小雪仿佛看见希望:“婉姐姐救我。” 江婉身形一颤,灵力未复的虚弱在这一刻显露无遗,强撑着半跪在地,白衣染上了点点泥土,紧盯着逐渐远去的老者。 他攥着小雪纤细的手腕向前游离,夜风呼啸,似乎也在为这不公的一幕悲鸣。 江婉尝试着调动体内残存的灵力,却如同杯水车薪,根本无法撼动老者分毫。 两道身影似乎跨越了空间界限,消失在江婉眼前,只留下了一抹淡淡的残影。 虚空中的夏语柔自然也发现了小雪被人给带走了,即便焦急万分却无法脱身,她还要用意念控制火风与幽冥枪的对决。 凤鸣剑感应到主人的急切,燃烧着火焰自动脱离,与幽冥枪的寒芒激烈碰撞。 火凤猛然俯冲,双翼凝聚的火球比先前更加灼热,宛如太阳直逼幽冥枪而去。 黑白双煞面色凝重,双手紧握,体内幽冥之气疯狂涌动,仿佛要将虚空吞噬。 他们齐声低吼道:“幽冥无极,破!” 撕裂空间的旋涡直面那如烈日般炽热的火球,周围再次被染上了诡异的色彩。 火球表面的火焰剧烈翻腾,而幽冥无极的旋涡一点点吞噬着来自光明的温暖。 两者相持不下,同一瞬间皆被引爆。 凤鸣剑随着主人的剑意,剑身火光乍裂,化作满天剑影,向幽冥枪猛扑而去。 剑光如织,寒芒闪烁,强悍的两把武器在空中碰撞,交织成危险的光影盛宴。 幽冥枪虽强,但在万千剑影的围攻下,承受不住这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攻击。 突然,最为耀眼的剑影划破长空一击必中,幽冥枪仿佛遭受重创,光芒黯淡,最终无力抵挡,被硬生生打回了原形。 死亡镰刀和白磷条,纷纷跌落在竹叶铺就的地面上,失去了先前的诡异威势。 凤鸣剑自动归于主人手中,随着幽冥枪的溃散,黑白双煞的合击术被破,像断了线的风筝失控坠落,重重砸在竹叶间。 战斗的余波渐渐平息,火凤缓缓收拢羽翼,化作一缕红光融入夏语柔的体内。 她飞身而下落入院中,连忙扶起江婉,一同走出院外来到黑白双煞的面前。 他们相互扶持,勉强立于竹叶丛中,显然已无力再战,眼中满是不甘的恐惧。 “说,刚才带走小雪的人是谁?” 面对江婉的询问,二人不愿告知。 夏语柔的目光在黑白双煞之间游移,缓缓举起凤鸣剑,剑身缭绕着一丝火焰。 “黑煞,你似乎格外在意你的同伴。若想她无恙,告诉我此人究竟是谁?” 剑尖微动,抵在白煞的咽喉,未及肌肤,却已感受到足以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黑煞终究屈服于剑尖下冰冷的威胁,低沉道:“他……他是我们的大长老。” 江婉问道:“他为何要抓走小雪?” 黑煞犹豫了片刻,一直不愿告知,直到凤鸣剑在白煞的脖颈间留下了血道子。 “因为大长老修为停滞,只有纯洁的圣女之血,方能助他突破至更高境界。” 此时的夜色逐渐蒙亮,雨势渐缓。 夏语柔冷冷的问道:“他现在在哪?” 黑煞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隐瞒。 “大长老隐居在隔壁的云隐村,外有迷雾法阵。若非熟知路径,难以寻得。”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夏语柔将凤鸣剑归鞘:“在我没改变主意前赶紧走。” 白煞难以置信的看着夏语柔,又侧头望了望黑煞,似乎从未想过会得到赦免。 黑煞同样带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白煞的担忧,也有对北王妃的决定而困扰。 两人相互搀扶,踉跄着离开了竹林。 第124章 迷雾法阵 “语柔,你为何要做出放虎归山的鲁莽行为?以后想将其制服,恐怕很难。” 夏语柔深吸一口清晨微凉的空气,试图稳住体内因连番激战而紊乱的气息,身形微微一晃,显然是灵力透支到了极限。 凤鸣剑在她手中轻轻颤抖,最终无力地滑落,插入了一旁的泥土之中,剑尖轻颤,似乎也在诉说着主人的虚弱与疲惫。 她双腿一软,眼看就要倒下,江婉眼疾手快,忙上前一步,稳稳的将其扶住。 “婉婉,我没事,只是……召唤火凤耗费了我太多灵力。若真将他们逼入绝境,以黑煞的修为,恐怕会为了白煞不惜性命反扑,到时我们未必能全身而退。” 夜色虽已淡去,但晨光尚未完全洒满这片竹林,那蒙蒙亮的晨曦却显得灰暗。 两人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院中,由凤灵汇集成的烈焰结界守护着此处的安宁。 夏语柔轻靠在离竹子最近的角落,双腿盘膝,闭上凤眸,渐渐的周身开始有细微的火光跳跃,那是大宗师灵力在自行流转,也是天凤体特有的火焰在修补损耗。 火焰环绕间,略显苍白的面庞却难掩超凡脱俗的气质,宛如涅盘重生的凤凰。 而江婉则坐在靠近井旁的干地上闭目凝神,双手交叠于丹田前,呼吸逐渐变得均匀,周身隐隐有阴阳二气交织的微妙景象,是目前宗师级独有的阴阳调和之态。 天光终于挣脱厚重的云层,虽然依旧阴沉,但微弱的阳光穿透缝隙洒在院中。 夏语柔睁开眼,双眸中燃烧着烈焰,吸吐纳气间似乎能引导微弱的灵气波动。 插在竹林中的凤鸣剑感受到主人的剑意,剑身闪烁着火焰自动归鞘回主手中。 江婉也几乎在同一时间睁开眼,双眸清澈如水,依旧是那副冰山美人的姿态。 她站起身来,周身环绕的阴阳二气归于平静,仿佛昨晚的打斗只不过是场梦。 夏语柔感觉到自身灵力充沛,来到江婉面前,严峻道:“我们赶紧去救小雪。” 江婉跨上停在院子里的赛摩,不放心的叮嘱:“那人貌似很强,千万得谨慎。” “又不是啥鬼魅,我大宗师还怕他?” 顿了顿,夏语柔接着说道:“婉婉,黑煞不是说有啥迷雾法阵嘛?车子你就别骑了,我们开车去,不分开较为安全些。” 说完,她坐进了越野车的主驾驶。 江婉也觉得语柔说的在理,用手轻抚着赛摩的黑色纹路,只能暂时舍弃爱车。 随着越野车的引擎发动,来了个漂亮的漂移冲出结界,向着云隐村极速飞驰。 车内的气氛十分凝重,夏语柔紧握着方向盘,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缓缓的说出心中的疑惑:“婉婉,你说黑煞为何会称小雪为圣女?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不清楚,或许到了云隐村才知道。” 江婉侧头望向窗外,雨后的大山显得更加诡异,仿佛隐藏着无数的未解之谜。 夏语柔猛地踩下油门,越野车如同脱缰野马,轰鸣声中穿梭在曲折的山路上。 刹那间,前方原本清晰可见的景致突得发生转变,骤然间被浓厚的白雾吞噬。 周围的雾气浓郁得几乎能拧出水来,视线所及之处,不过数米之遥便是一片混沌,连近处的树木轮廓也变得模糊不清。 车灯在雾海中奋力穿透,却只能照亮前方一小块区域,光束在雾中扭曲、散射,就好像一只萤火虫突然迷失了方向。 江婉面色凝重,皱着眉头四处张望道“当心,我们可能已误入了迷雾法阵。” 夏语柔不信那个邪,紧盯着前方那没有尽头的白雾,猛地一踩油门,越野车轰鸣着,车轮在湿滑的泥泞道路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试图想要冲破这无形的牢笼。 无论她如何努力,周围的景色依旧如初,浓雾牢牢的缠绕着车身,每一次转弯,终究会被某种力量牵引回到了原点。 夏语柔紧蹙眉头,双手紧握方向盘,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焦灼的视线在茫茫白雾中搜寻着任何能够走出去的线索。 她猛的打方向盘往后掉头,车身几乎与路边的大树擦肩而过,激起一片泥泞。 兜兜转转,不光找不到去往云隐村的路,连来时的桦华村也消失的没了踪影。 即便变换方向,亦或者往相反的路行驶,周围的景致依旧重复着相同的轮回。 那片浓的化不开的雾,以及路边的树影,还有在泥泞路上碾压过的轮胎痕迹。 “这哪是迷雾法阵,分明是鬼打墙!” 夏语柔边说边打开车门,一股浓雾涌入车内,车内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她和江婉站在车外,四周被厚重的白雾紧紧包裹,宛如正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两人尝试性地迈出几步,脚下的泥泞地面传来细微的吸力,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依靠彼此的气息声来确认对方的存在。 “婉婉,这些雾……似乎在动!” 一阵微风拂过,此时的白雾跟平常的不同,宛如幽灵在低语,让人毛骨悚然。 夏语柔体内的灵力开始涌动,紧握的拳头随即松开了,掌心冒着火红的烈焰。 江婉见状,立即出声阻止道:“这里的雾气不同寻常,贸然使用凤灵可能会触发未知的危险,也会使我们葬身火海中。” 强压住心中那沸腾的热血,她焦灼的问道:“婉婉,现在该怎么办呀?小雪还等着我们去救呢,她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江婉周身泛起淡淡的黑白二气,双手缓缓拉开,掌心有微小的旋涡在旋转,试图以宗师级的阴阳之力去破解迷雾法阵。 随着一柔一刚的灵力释放,周围的雾气非但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加的浓郁,甚至还带着挑衅的意味在她们身侧游走。 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风声穿透了厚重的白雾,仿佛远古的呼唤在耳边回响。 一道细微的光芒自她掌心汇聚,那是灵力凝聚到极点的体现,却也只能让这迷雾轻轻颤动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原状。 第125章 双煞破阵 眼前的景致突然发生转变,浓浓的雾气变得汹涌澎湃,将夏语柔与江婉分割。 还没反应过来的两人愣在原地左右张望,已不见彼此的身影,连车也消失了。 一时间弄得夏语柔措手不及,本该泥泞的道路,现在却变成一片浩瀚的森林。 她一边喊着“婉婉”,一边在迷雾中艰难前行,看不见的路更是被无形的阻挡。 周围的树木宛如鬼魅的剪影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构造出诡异的乐章。 夏语柔不敢展示太多灵力,怕不小心燃了这片森林,只有一丝火苗在手心燃烧,微弱的火光在浓雾中渺小的挣扎着。 她伸手触摸着身旁的树干,冰冷的触感让她确信这不是梦,而是真实的险境。 此时的江婉非常的谨慎,仿佛迷雾中藏着更深次的危险,让她不敢掉以轻心。 弥漫的雾气仿佛拥有了生命,在她周遭缠绕、分离、又重新聚合,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阴阳之力都无法将其破开。 忽然,一道微弱的火光从左侧树影间一闪而过,江婉快速朝着那道光源追去。 一眨眼的功夫,火光转瞬即逝,留下更加浓重的雾气,偶尔传来语柔的呼唤,但就是看不见她人影,完全迷失了方向。 她停下脚步闭目凝神,运用宗师的感知力去捕捉周围每一寸空间的微妙变化。 耳边传来风声和叶响,与飘浮在空气中的雾气带来的湿润感,就没其它异常。 夏语柔猛然间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双手本能地向前伸展,试图抓住些什么以稳住身形,却只抓到了一把湿冷的空气和更加浓密的雾气。 她连忙召唤起车上的凤鸣剑,想以剑为杖支撑起身体,并驱散这诡异的迷雾。 然而,意念涌动间,往常瞬间响应的凤鸣剑却像沉睡了一般,没有丝毫动静。 接二连三的努力尝试,没有与凤鸣剑建立联系,回应夏语柔的只有一片死寂。 雾气如潮水般汹涌,将四周吞噬得仅剩一片混沌,眼前的景象更加看不清了。 “婉婉,你到底在哪儿啊?” 这一声无助的大声呼唤仿佛穿透了层层雾霭,却清晰的传进了江婉的耳朵里。 她确信没有听错,分明就是语柔的声音,可静谧的树林里没有半个人影走动。 迷雾中的夏语柔拍打着被泥水浸湿的马面裙,随后双手缓缓向前伸展,指尖触碰着粗糙的树干,树枝无情的将其划伤。 树影婆娑,仿佛有双眼睛在暗中窥视,却在下一秒被浓雾吞噬得无影无踪。 江婉心中猜测,既然能听到语柔的声音,说明她就在身边,只是看不见罢了。 “语柔,能听见我说话吗?” 她的声音在森林中响起,回应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和缠绕在指尖的雾气。 “语柔,试着用你的凤凰力感应我的方位,我也会尝试着去感应你的位置。” 多番尝试没和语柔取得联系,哪怕动用宗师级的感知力也没感应到灵力波动。 就在这时,熟悉的沙哑声在江婉耳畔响起:“别费劲了,她听不见你的声音。” 浓雾之中渐渐的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手中拿着把死亡镰刀正向这边靠近。 江婉见到来人竟然是黑煞,立即摆出了战斗姿态,警惕的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她深知黑煞的实力深不可测,忙调用体内的灵力,周身显现出八卦图的虚影。 黑煞却阴沉沉的说:“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我是来帮助你破了这迷雾法阵。” 一个坏人所说的话,换做谁也不会相信。江婉体内的阴阳之气并未停止流转,反而更加浓郁,做好了随时进攻的准备。 夏语柔的面前也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相对于江婉那边的气氛稍微要好点。 白煞手中依然是那根白磷条,之前被夏语柔重伤,现在看来伤势已全然恢复。 虽然双方没有剑拔弩张,但夏语柔还是保持警惕的望着白煞,因为这女人的战斗力丝毫不弱大宗师,具有很大的威胁。 而白煞却冷静的盯着夏语柔,根本没想去为难她的意思,连寒芒杀气也没有。 随着黑白双煞心意相通的一瞬,天地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极速的涌动。 死亡镰刀与白磷条隔空连成一线,黑色环绕的寒芒之气带动着阴冷的飓风。两者相辅相成,形成了最强的幽冥能量场。 夏语柔和江婉眼前一亮,仿佛从无尽的黑暗中骤然踏入光明,那浓得化不开的雾气竟在瞬间被吞噬,露出原本的世界。 阳光穿透薄雾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们周围,带来一丝久违的温暖与真实感。 两人惊愕的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在车子旁,仿佛刚刚经历的只是场漫长的梦! 夏语柔轻抚着车门,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确信这不是幻觉,难以置信的发出灵魂般的拷问:“我们……一直都在这里?” 阳光洒落,雾气尽散,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唯有微风轻拂,带着树叶的低语。 黑白双煞已收回了神通,拿着各自的武器,幽灵般的飘到了她们二人的面前。 白煞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更为诡谲:“你们的意识刚刚陷入了迷雾法阵的阵眼里,这便是此阵的高明之处,曾有不少的宗师级高手被困死在迷雾法阵里。” 夏语柔望着白煞那张冷静的面容,轻声道:“我们是敌对,为何要出手相救?” 白煞微微一笑,轻轻挥动着手中的白磷条,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磷光。 “王妃,今日你手下留情于我们而言便是莫大的恩德,就当是还了你的人情,从此江湖恩怨两清,形同陌路无瓜葛。” 江婉迅速拉开车门,回头望向夏语柔:“别耽搁了,我们得赶紧去救小雪。” 夏语柔不再理会他们,没有片刻犹豫,几步跨进驾驶座,启动引擎的那刻,汽车的轰鸣声着实把黑白双煞吓了一跳。 越野车猛地向前一窜,再次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泥泞的坑里溅起一片水花。 白煞的目光在越野车远去的车尾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转向身旁的黑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说道:“老黑,你说王妃她……真的能与大长老抗衡吗?” 黑煞沉默片刻,沙哑的声音低沉的回应道:“北王妃虽然是大宗师之境的高手,火凤亦是无敌的存在,但终究只是大宗师前期的实力。大长老本身的实力就恐怖如斯,若是他真喝了圣女的血突破了境界。恐怕北王妃这次,只怕是有去无回了。” 白煞身形微动,手中白磷条轻轻摇曳,心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老黑,我想助北王妃一臂之力。” 黑煞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因为在他的心里,老白的决定永远是正确的。 黑白双煞化为两道幽灵般的流光紧随而去,闪现般的贴在了越野车的车尾部。 山林间,阳光斑驳,树叶随风轻舞,却丝毫未影响到这两道如影随形的身影。 黑白双煞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诡异速度,在越野车的后方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既不显山露水,又确保不会跟丢。 越野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每一次车轮的转动都溅起片片泥水,而他们宛如两道无形的风,轻盈地穿梭在飞溅的水花间,只留下两道淡淡的影子在光影中交错,追逐着前方那辆从未见过的车子。 第126章 洗髓根骨 夜色悄然铺满了云隐村,星辰隐匿于厚重的云层里,留下淡淡的月辉勉强穿透密集的树梢,斑驳地洒在空旷的茅屋前。 微风穿过林间带起沙沙的响声,仿佛是自然的低语,却又夹杂着不安的预兆。 小雪玲珑般的身躯被泛着幽蓝光芒的水波纹灵力紧紧束缚在古老的十字架上。 柔和的光芒中带着锋利的寒气在肌肤上流转,让人难以分辨是救赎还是折磨。 此时的小雪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却又在心中坚定的认为小姐一定会来救她,浑身难受的始终没发出半点呻吟。 微亮的月光下,蓑衣老者正盘膝而坐,双手结印,口中低吟着古老的禁忌咒语,其中似乎蕴含着开天地的神秘力量。 随着咒语不断回响,老者身下浮现的水纹法阵波光粼粼,宛如深海之眼,又似银河倒挂,流转着令人心悸的灵力波动。 四周早已被布下了水之结界,将这片空地与外界隔绝,宗师级高手很难进入。 结界内的空气仿佛变得粘稠,在微风中摇曳的叶子受到了这力量的微妙变化。 水雾缭绕,却又在眨眼间消散无形,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湿润与冰凉的寒意。 越野车如一头失控的猛兽在蜿蜒山路上呼啸而来,轮胎在地面的摩擦声尖锐刺耳,直至夏语柔猛然踩下刹车,车身剧烈摇晃,尘土与碎石随之飞溅,最终以一个漂亮的漂移姿态稳稳停在了那层结界前。 车头灯的光芒被结界扭曲,形成一道光怪陆离的光影仿佛穿越了另一个时空。 江婉面色凝重:“好强的灵力波动!” 夏语柔的眼神瞬间冷若寒霜,猛地推开车门,身形如同猎豹般矫健跃出,落在地面上时,四周的空气似乎都为之一凝。 当她目光触及到被束缚在十字架上的小雪时,愤怒的凤血在体内涌动,周身环绕着绚烂的火光,化作不可遏制的火焰。 “竟敢如此对待小雪,不可原谅。” 隐藏车后的黑白双煞被王妃暴怒的气势所震撼,这生起气来比他们更像恶煞! 夏语柔凤眸冒着烈火,掌心火焰更是熊熊翻腾,一条炽烈火柱轰然冲向结界。 当火柱触及到水之结界的一刹那,竟如同烈日下的露珠,迅速被蒸发殆尽,化为了一缕青烟,空气中弥漫着焦灼气息。 江婉见状,身形一动,宛如游龙出海,体内真气涌动,两仪拳法瞬间施展。 一阴柔一阳刚,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化作了一道复杂的拳影,直击水之结界。 那结界宛如一片汪洋大海,任凭拳风如何肆虐,依旧纹丝不动,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反而将拳劲化解于无形之中。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点头示意。 夏语柔双手一展,结界上空忽然出现一张硕大的火网,缓缓落下欲将水蒸发。 与此同时,江婉身形急转,步伐玄妙,两仪之气在周身流转,形成阴阳交织的太极图,推向了那片汪洋大海的结界。 面对二者的双重夹击,结界表面被撼动的泛起层层波纹,始终未能将其撕裂。 小雪的身体突然绽放出奇异的碧绿色光芒,宛如纯净的翡翠在夜里熠熠生辉。 这光芒非但没有被周遭的寒气所吞噬,反而在与水结界进行着无声的对抗。 老者贪婪的望向猎物,嘴角勾起了奸计得逞的笑,双手结印的速度骤然加快。 随着咒语的加剧,小雪身上的碧绿光芒也愈发耀眼,形成了一道细微刺眼的电弧,同时也让强大的水之结界为之颤抖。 看着眼前这一幕,夏语柔惊愕的说道:“为什么小雪会有如此强大的灵力?” 夜风中,黑白双煞的身影悄然浮现于夏语柔和江婉身后,宛如夜色中的幽灵。 黑煞沙哑的声音传来:“大长老此举,实为圣女洗练根骨,意在激发其潜藏的灵力,使之更为纯净强大。但禁忌之术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会伤及到圣女本源。” 夏语柔眼中怒火更甚,愤恨道:“为何要以如此邪恶的方法来洗练小雪根骨?” 黑煞身形微动,似是想上前解释,却又被夏语柔周身散发的恐怖气势逼得不得不退后半步,身旁的白煞连忙说道:“圣女之血,自古以来便是突破瓶颈的钥匙。” 此时,小雪全身被碧绿的光芒完全包裹,宛如一颗璀璨的翡翠之心引人神往。 老者停止了念动口诀,缓缓的站起身,贪婪的向小雪一步步走去,喃喃自语道:“二十年了,我终于能突破境界了。” 即便小雪被激发了潜能,但水波纹束缚住的手脚还是无法挣脱,碧绿的水波蓝交相辉映,美得令人心悸,又让人恐惧。 夏语柔心急如焚,每一次火焰的轰击却如泥牛入海,只激起圈圈无力的涟漪。 她双眸赤红,怒视着步步紧逼的老者,怒不可遏的吼道:“你不要伤害她!” 堂堂王妃竟会为了圣女冒着生命危险对抗大长老,这份深情感动了黑白双煞。 白煞来到王妃身侧说道:“你这样直接攻击结界只会消耗自身,无法救下圣女。让我和老黑试试吧,或许能破除结界。” 黑煞手中的那把死亡镰刀缠绕着黑色的雾气,仿佛能在顷刻间吞噬一切光明。 他见老白心意已决,没有过多阻拦。 只要老白愿意,得罪大长老又有何妨?哪怕是让自己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镰刀猛然挥下,一道强横的黑柱直直的射向水之结界,激烈的撞在水波纹的表面上,宛如大海的结界隐隐出现了裂痕。 白煞体内的寒芒之气涌动,手中的白磷条射出一道刺眼的寒光直冲云霄后再猛然落下,化作了能冻结万物的漫天冰晶。 倾泻而下的冰晶在结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水波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碎裂。 随着黑白双煞的联手一击,那坚固如磐石的水之结界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崩碎。 一瞬间,仿佛天际裂开了一道口子,无数细小的水珠如同获得了自由的精灵,四散奔逃,化作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雨,细密而温柔地洒落在周围每一寸土地上。 第127章 阻止大长老进阶 夏语柔等人冲至祭台前,老者已经达成了心愿,此时的身体漂浮在半空,周身环绕着汹涌澎湃的水流,仿佛天地间的所有海洋都汇聚在了他的身上为其所用。 他狂喜的笑着:“哈哈,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老夫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小雪无力的晕死在十字架上,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宛如冬日里被冰雪覆盖的娇弱花朵奄奄一息。 她手腕上的血痕触目惊心,鲜红的血液渐渐干涸,原本的灵力也在逐渐逝去。 四周的空气随之凝固,从老者身上散发出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气息在缓缓扩散。 片刻后,一直停滞在大宗师前期境界的他,喝了圣女之血就像钥匙打开体内的宝藏,进阶到了大宗师中期的恐怖实力! 老者周身的水流愈发狂暴,仿佛江河倒灌,天地间的水汽疯狂汇聚,形成一道道水龙卷将他环绕其中,宛如水神降临。 他双眼闪烁着对力量的无尽渴望,气息也在逐渐膨胀,仿佛要撑破这方天地。 白煞脸色凝重,低吼道:“不好,大长老要进阶到最强境界大宗师巅峰状态了。快阻止他,否则我们都会死在这儿。” 江婉一听顿感不妙,直接凌空而上,迅速使出了两仪拳直击那肆虐的水龙卷,试图以刚柔并济之力,破开水之防御。 白煞则用白磷条织出巨大的幽冥寒网,瞬间笼罩于老者头顶之上,欲将其束缚在无尽的寒冷之中,减缓其进阶之势。 黑煞手中的死亡镰刀在夜色下更显狰狞,镰刀之上黑气缭绕,竟诡异地伸长数倍,直取老者要害,誓要终结这场灾难。 只见老者周身的水龙卷愈发狂暴,每一滴水珠都蕴含着千钧之力,与阴阳之力的拳风激烈碰撞,激起了一层层的气浪。 白煞的幽冥寒网虽强,但一触及水龙卷便被那滔天的水势削弱,寒气与水汽交织,形成一片片朦胧的冰雾,虽然减缓了老者的动作,却未能完全束缚他的进阶。 死亡镰刀更是凶险万分,黑光一闪,险些穿透水龙卷的缝隙,却在即将触及老者之时被无形的力量猛然弹开,镰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发出刺耳的啸声。 黑煞脸色一沉,身形暴退,仅凭一己之力难以撼动融合了天地之水的大长老。 此刻的夏语柔并未直接加入战斗,而是心急如焚的跃上祭台,指尖轻触缠绕在小雪身上的水波纹,火焰瞬间化作细丝。 水波纹在火焰的灼烧下逐渐软化,最终化为虚无,小雪的身体终于摆脱束缚,无力地滑落,恰好落入她温暖的怀抱中。 感受到小雪生命体征越来越薄弱,夏语柔没有半点犹豫,咬破手指,蕴含着天凤的血液滴落到她的嘴里,化作温热的暖流,通过灵力的引导,注入了小雪体内。 火红的血液与小雪苍白的肌肤相融,仿佛春日暖阳穿透冬日寒冰带来了生机。 小雪的眼眸缓缓睁开,碧绿色的光芒环绕其身,虚弱的甜甜喊道:“小姐……” 夏语柔撕下衣裙的一角,轻柔的为小雪包扎着手腕上的伤口,生怕把她弄疼。 每一圈缠绕,都像在巩固这段情谊。 虚空震颤,老者周身的水龙卷犹如怒海狂澜,每一股水流都蕴含着撕裂天地的力量与天地共鸣,发出震人心肺的轰鸣。 白衣飘渺的江婉身形灵动,在空中留下一道白色的残影,两仪拳已化作乾坤化掌,掌心间蕴含了乾坤之力,每一次挥出都带动着呼啸,试图将水龙卷撕裂开来。 黑白双煞并肩而立,周身气势暴涨,双煞合击之术‘幽冥无极’施展到了极致。 白磷条与死亡镰刀交织出一道黑气环绕的寒芒,随着光芒的急速扩张,一道能吞噬万物的时空裂缝悄然出现,狂暴至极的水龙卷也顺势被强大的吸力吞入其中。 水龙卷像是被激怒的巨龙,即便面对诡异的幽冥无极也只是微颤,其核心处的水流依旧汹涌澎湃,未显丝毫退却之意。 然而乾坤化掌的万钧之力在触碰到水龙卷时,却如泥牛入海未能撼动其根本。 小雪望着虚空上的激烈打斗,忽然说道:“喝了我的血这么厉害吗?小姐,要不……你也试试?或许也能变得更强。” 夏语柔伸出手指戳了戳小雪光洁的额头:“你这脑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我可没他那么变态,又不是僵尸要以血为生而获取力量,这极端的方式不可取。” 小雪被戳得微微一缩,随即又露出了那天真的笑容:“哦~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小姐喝了奴婢的血也能变得厉害呢。” 她用手抚摸着被包扎好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小姐温暖的触感,心里暖暖的。 “这里很危险,去找个地方藏起来。” 小雪踉跄着走下祭台,躲在了茅屋旁,探出脑袋望向立于祭台之上的王妃。 “剑来!” 随着夏语柔的一声清啸,放在车内的凤鸣剑感受到主人强烈的剑意,自动出鞘飘出窗外,剑身燃烧着灼热的红光,化作一道划破夜空的赤色流星飞入主人手中。 夏语柔纵身一跃,踏入虚空之上。 江婉被肆虐的水龙卷震得连连后退,温热的手从背后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身躯。 凤鸣剑赤焰熊熊,剑尖轻点虚空,随即猛然挥下,烈火焚烧的剑芒划破夜幕。 水龙卷被生生撕裂,化作漫天细雨,与剑光中的热浪冲击,蒸腾起层层白雾。 但未能波及到还在晋升中的老者,那些水龙卷依旧强悍,源源不断的水流根据主人的意识汇聚成更为凝练的水柱反扑。 夏语柔身形轻盈,宛如风中柳絮,随风而动,烈火剑意所至,无不摧枯拉朽。 凤鸣剑再次挥出,这一次,剑芒中蕴含了更为炽热的力量,直接将那凝聚的水柱一分为二,赤红与深蓝在空中碰撞,爆发出特别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 第128章 真相浮出水面 水龙卷仿佛进入了狂暴状态,宛如天地间最不羁的巨兽,肆意狂妄的咆哮着。 夏语柔双眸冒着火焰,凤血不断的沸腾,低吟一声:“凤舞九天,焚尽虚妄!” 凤鸣剑猛然挥出,剑光化为漫天火雨,带着焚尽万物的气势自天际倾泻而下,与水龙卷撞出水火不容的壮丽画卷。 火雨穿透水幕发出嗤嗤声,仿佛水火共舞将夜空染成了赤红深蓝的梦幻色彩。 江婉亦是毫不示弱,双手快速结印,体内阴阳灵力涌动,乾坤化掌再度施展。 但这一次,她双手合十,一股磅礴的力量自掌心爆发,化作巨大的双生掌带着轰鸣声,轰向那最为汹涌的水龙卷核心。 掌印与水龙卷碰撞激起层层涟漪,浩瀚的水流仿佛被凝固,空气都随之震颤。 “幽冥绝灭,双煞合一!” 随着二煞齐声低喝,寒芒黑气缭绕,幽冥之门缓缓打开,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他们的双眸冒着幽绿色的光芒,双手紧握,只见那死亡镰刀与白磷条在空中交织旋转,最终融合成一杆幽冥长枪,枪尖寒芒闪烁,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死亡波动。 幽冥枪自行腾空而起,带着刺骨的寒意直冲肆虐的水龙卷,留下漆黑的裂痕。 浩瀚的水流在幽冥枪的逼近下竟开始扭曲变形,仿佛连自然力也感到了恐惧。 幽冥枪势如破竹,身处核心之中的大长老震颤不已,水龙卷渐渐露出了破绽。 随着四人的攻势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那肆虐天际、似乎能吞噬一切的水龙卷,终于在这股合力之下轰然瓦解。 水雾四散,夜空中露出了一片清明。 然而,这毁天灭地的一击,却似有无形之壁阻挡,将狂暴的力量隔绝于老者周身数尺之外,仅让外围的天地为之色变。 老者身形巍然不动,面容狰狞,本该能进阶到巅峰之境,却只进阶了一个境界,离成神路失之交臂,对双煞愤愤的嘶吼道:“你们两个叛徒,竟敢背叛于我!” 话音一落,他左手猛然一挥,天际间原本平静的水元素瞬间暴动,化作不可阻挡的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幽冥枪。 仿佛来自幽冥界的那柄长枪在洪流面前显得如此渺小,枪声剧烈震颤,只听咔嚓一声,被浩瀚之水硬生生冲断,断成两截的幽冥枪坠落尘埃后脱离融合变回了死亡镰刀和白磷条,失去原本的诡异气势。 合击大招被破,黑白双煞宛如断线的风筝重重摔落在地,显然受了严重的伤。 双煞踉跄着搀扶起彼此,眼中满是对失败的惊愕,幽冥枪曾经斩杀过许多宗师级强者,却挡不住大长老的随手一挥,如此轻易就破了他们引以为傲的合击绝技。 虚空上,蓑衣老者那张狰狞的面庞在夏语柔面前逐渐清晰,霍然是之前为她们指过路的老爷爷,震惊道:“怎么是你?” “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别发那么大的火,不是你把圣女给老夫带回来的吗?” 夏语柔紧握着凤鸣剑,剑身震颤,冷冷的问道:“小雪的圣女身份来自何地?” 月光如银,倾洒在老者狰狞的面容上,声音阴冷的呢喃道:“圣女血脉中流淌的是东夷古神遗留的恩赐,其血,能启人心智,破万物瓶颈。在东夷,她便是那至高无上的存在,万千子民顶礼膜拜。” 言罢,老者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美好的往事,却又转瞬变得阴郁:“柳开元那个老不死的老顽固,竟敢将圣女藏匿于龙国腹地,以为有战王庇护便能万无一失。哼,隐姓埋名藏在这桦华村,就能逃出老夫的掌控?” “难道柳叔的死跟你有关?” 老者双掌之中凝聚起水元素:“若非那老东西固执,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水元素在老者的操控下化作怒海狂涛,洪流般的向夏语柔和江婉席卷而来。 原本清澈的月色被厚重的乌云遮蔽,狂风骤起,水浪高耸如山峰,直逼天际。 夏语柔身形一展,浑身火光大盛,凤鸣剑更是一片赤红,当即就划出了一道道流光,漫天火雨与水浪爆发出轰鸣巨响。 江婉眸光一凛,体内的阴阳灵力疯狂涌动,双手再度翻飞结印,速度之快,只见残影连连,每一次指间的触碰都伴随着细微的风鸣,那是灵力极致凝聚的征兆。 她猛然一推,仿佛有一道沸腾的熔岩汇聚于掌心,这便是乾坤化掌最强一招。 阴阳流转,宛如太极图般玄妙莫测。 刚柔并济的阴阳太极图迎上了滔天巨浪,在空气中剧烈的碰撞,两者势均力敌,僵持不下,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停滞。 “没想到你们俩小女娃还挺厉害。” 老者邪邪的笑着,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满满的戏谑意味,仿佛都尽在掌握之中。 他的右手在空中轻轻一晃,原本就汹涌澎湃的巨浪瞬间沸腾,猛然间长高数倍,随即俯冲而下,火雨顷刻间被无情的吞噬,只留下一缕缕被水气蒸发的烟雾。 夏语柔身形暴退,凤鸣剑再次挥出一道道流光,试图在滔天的水幕中寻找一丝生机,熊熊火焰还是没能掀起半点波澜。 而太极图在巨浪前显得异常脆弱,能越阶强秒大宗师的杀招此刻却不堪一击。 另一波巨浪轰然落下,太极图的光芒被无情地撕裂,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于空。 江婉只觉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自掌心传来,整个人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体内的灵力几乎也干枯耗尽。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这力量完全超越了想象,强大到让人不禁产生绝望。 间隔不远的夏语柔自然感觉到婉婉的灵力越来越薄弱,瞬间跨越巨浪,伸出手将江婉搂在怀中,稳定身形不让其掉落。 滔天巨浪再次如猛兽般咆哮着袭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将夜空映照得惨白。 夏语柔身形宛如磐石,一手紧紧搂住江婉,不让她受到丝毫冲击;另一手则紧握凤鸣剑,炽热的剑芒与水浪激烈的交锋着,誓必要将这无边的黑暗斩于剑下。 第129章 水火不容 一波又一波的滔天巨浪,如天崩地裂般倾泻而下,欲将夜空撕裂成无数碎片。 夏语柔感受到对方这次的攻击更为猛烈,立即用温热的灵力凝聚成护罩,把虚弱的婉婉托起包裹其中,缓缓送入地面。 小雪见状,从茅屋旁跑到江婉身前,脸上写满了焦虑:“婉姐姐,你没事吧?” 江婉摇摇头,目光未曾离开那肆虐的天际,漫天火雨与滔天巨浪正殊死较量。 夏语柔立于虚空,剑身震颤,伴随着凤鸣,灼热的火雨仿佛要烧尽一切阻碍。 夜空划分为二,一边赤红如血的烈焰之海,另一边则是深邃幽蓝的汪洋怒涛。 火雨触及到水浪的瞬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随即被无情吞噬,化作缕缕青烟。 巨浪咆哮着猛长数米,似乎要将天地吞噬,却被灼热的火焰烘烤的水汽蒸腾。 江婉盘膝坐于地面闭目凝神,双手交叠于丹田之上,周身开始有细微的光芒流转,是阴阳灵力在体内缓缓复苏的征兆。 黑白双煞早就分列在两侧,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反而在月色下显得格外醒目。 黑煞闭目凝神,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黑雾,那是他独特的暗影灵力在自我修复。 而白煞周边异常的寒冷,阵阵的寒芒之气冷风凛凛,冰晶灵力恢复的比较快。 夜空下,凤鸣剑随着主人的心念一动,自动漂浮于空,化作漫天剑影,每一把剑都蕴含着致命的灼热火焰,连对面的滔天巨浪此刻也被染上一抹不祥的绯红。 老者不屑的勾起一抹冷笑,周身寒气猛然骤起,无数冰晶汇聚,化作晶莹剔透且锋利无比的冰柱直冲那漫天剑影而去。 空气中弥漫着刺耳的轰鸣,无数根冰柱与烈火剑影在空中轰然撞击在了一起。 水火相遇,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冰柱表面的寒气与剑影的烈焰激烈对抗发出嗤嗤声,仿佛春季里最激烈的交响乐。 冰柱逐渐融化,化作丝丝水汽升腾。 烈火剑影则在一次次冲击中,被冰柱慢慢削弱,但依旧不屈不挠地前赴后继。 光芒四射中,相互消融又极速重生,两者形成了一幕幕令人叹为观止的奇观。 凤鸣剑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火弧,带着火凤的意志自动归巢落入主人掌心。 夏语柔身形一闪,直冲老者而去。 他周围寒气骤聚,一柄由水柱凝结的冰剑凭空出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两剑相交的瞬间,空气都被撕裂出一道无形的裂缝,雷鸣般的轰响震耳欲聋。 凤鸣剑如火凤翱翔,直指老者心脉。 冰剑更是寒气逼人,剑身晶莹剔透。 两人的身影急速交错,快的让人有点眼花缭乱,只能捕捉到一抹迅捷的残影。 凤鸣剑裹挟着熊熊烈焰,每次挥砍都带起阵阵热浪,将周围的空气烧得扭曲。 冰剑则寒气森森,剑尖轻点,便有冰晶四散,每一击都试图冻结夏语柔的攻势,让炽热的战场多了几分刺骨的寒意。 两位大宗师你来我往,双剑碰撞产生的火花四溅,绚烂绽放,却又转瞬即逝。 夏语柔身姿飘逸,灵活躲避着威力惊人的冰剑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契机。 凤鸣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烂的火痕,剑尖所过之处,留下了热浪轨迹,每次挥剑都带着不容小觑的威势直击要害。 冰剑寒气四溢,将空气都凝结成霜。 随着战斗加剧,冰剑承受不住高温,表面开始出现细微裂痕,最终在一记猛烈的撞击下,“咔嚓”一声,碎裂成无数冰晶,在夜空中闪烁着短暂而耀眼的光芒。 凤鸣剑也发出一声痛苦的凤鸣,剑身剧烈震颤,仿佛承受着难以言喻的重负。 剑身的赤红火焰似乎黯淡了,随即又燃烧得更加炽烈,誓要扞卫主人的荣耀。 老者双手疾速翻转,宛如编织着古老咒语的织工,空气中水分凝聚,渐渐勾勒出一头庞然巨物的轮廓,竟是水牛幻影! 水牛其目如炬,角如锋,浑身缠绕着湍急的水流,仿佛能搅动江河气势磅礴。 夏语柔体内的凤血开始沸腾,周身环绕着火红的烈焰,将夜色染得更加赤红。 凤鸣剑高举于空,剑尖之上,璀璨的火光逐渐凝聚,一只即将苏醒的火凤幻影在虚空中显现,凤翼闪烁着火红的光芒。 地面上,正在调息的三人都面色凝重的望向虚空,小雪更是紧张王妃的安危。 江婉已恢复了部分灵力,相比刚才已经好了许多,多么希望能尽快去帮语柔。 小雪紧紧握着手中的软鞭,即便现在已突破了寻常武者,也有碧绿色的光芒环绕,但现在也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宗师前期的高手,没有领悟宗师级功法,所以她还完全插手不了大宗师之间的激烈争斗。 黑煞周身环绕的黑气越来越浓烈,镰刀也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说明这次他的暗影灵力和伤势比预想中恢复的要快许多。 白煞已好了大半,寒芒之气更加旺盛,站在江婉身侧的小雪感觉到了寒意。 黑白双煞交换了一个眼神,今日这场恶战,已远非之前遇到的所有宗师可比。 本以为王妃的火凤足够变态,哪曾想更加深不可测的大长老,如今喝了圣女之血,不仅修为大增,实力更是超凡脱俗。 以前他们的合击绝技还能与大长老齐平,没想到现在连他随手一挥都挡不住。 如今大长老更是获得了圣女血的洗礼,竟然能够召唤水之神兽——大水牛! 巨大的水牛在月光下逐渐变得清晰,牛眼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其皮毛上流动着银色的河流,每一声低沉的牛叫都伴随着周围水元素的共鸣,激荡起一圈圈涟漪。 火凤的羽翼完全展开,覆盖了身体周遭的天空,凤羽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将冷风变成了热流,仿佛置身于另一个维度。 凤鸣之声穿云裂石,不仅震动了寂静的深夜,更唤醒了沉睡的力量,让四周的火焰更加肆虐。漆黑的云层被烈火焚烧,顷刻间化为了绚烂的火烧云,照得半边天际通体透红,带着令人心潮澎湃的壮丽。 第130章 火凤与水牛的较量 水与火的首次冲击,犹如星辰碰撞,既能撼动天地,又能随波逐流热浪滚烫。 火凤振翅翱翔,羽翼下的火焰化作漫天火雨,每一滴都蕴含着焚山煮海的力量,狠狠砸向了水牛那坚不可摧的身躯。 水牛低吼,周身水流涌动形成了水幕,将火雨尽数吞噬化作袅袅蒸汽升腾。 第二次冲击,火凤盘旋而上引动天地间的火元素,形成一道巨大的火焰龙卷,裹挟着毁灭性的灼热向大水牛席卷而去。 水牛顶着那对波光粼粼的牛角猛然冲去,直接正面硬刚迎面扑来的火焰龙卷。 水火激烈碰撞,爆发出震耳的轰鸣。 漆黑的夜晚光芒耀眼,如同白昼。 第三次冲击,火凤振翅,其羽翼仿佛被烈焰重塑,每一根羽毛都化作了最炽热的火花,它仰天长啸,凤鸣声震响九霄。 它不再局限于单一攻击,而是将整个身躯融入火海,化作了巨大的火焰凤凰,带着毁灭一切的意志向水牛发起了冲锋。 水牛亦是怒吼连连,皮毛上的水流愈发湍急,仿佛江河倒挂,气势汹涌澎湃。 那粗壮的大牛腿猛然脚踏虚空,连空气似乎都在震颤,一股浩瀚的洪流自体内爆发,牛躯也随之渐渐壮大,与火凤那遮天蔽日的火焰之躯狠狠地撞击在了一起。 火凤与水牛的碰撞,如同两颗星辰的湮灭与重生,在夜空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火凤周身环绕的烈焰与水牛皮毛上奔涌的洪流不断交融、对抗,爆发出更加刺眼的光芒,不断响起的凤鸣和低沉的牛哞震的人耳生疼,仿佛要将这方天地撕裂。 烈焰每次与水流接触都会更加炽烈,凤翼上的火光如燃烧的星河照亮了夜空。 而水牛则以江河倒挂之势,将水流凝聚成无数锋利的冰刃,伴随着刺耳的破空声,与火凤的火焰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地面的几人被这前所未有的壮观景象深深震撼,小雪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激动的喊了出来:“哇,小姐好厉害呀!” 她双眸紧盯着空中浴火焚烧的火凤,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为王妃的英勇沸腾。 江婉则是一脸凝重,此番恶战异常凶险。尽管语柔踏入了大宗师前期境界,但心中更多的是担忧,毕竟对方已然是大宗师中期的高手。两人的境界相差一截,稍不留神就会被击败,看得出都不敢大意。 她双手暗暗运力,迫切的想赶紧恢复灵力,这样才能给予语柔实质性的帮助。 火凤与水牛不断碰撞,让这位冰山美人差点沉不住气,为语柔捏了一把冷汗。 黑白双煞面面相觑,满是不可置信。 黑煞的死亡镰刀轻轻颤抖,仿佛连它也都感受到了这股超越凡尘的力量波动。 白煞则不由得停止了运力调息,寒芒之气虽然强横,却也难掩其内心的震撼。 夜风似乎在这股力量前静止了,唯有传来的兽鸣,才让人意识到世界的存在。 他们抬头望向天际,只见火凤与水牛的每一次激烈碰撞都能引动天地之变色。 凤翼挥动间都带动着火焰的狂潮,而水牛则以江河为骨,以洪流为血,每次冲锋都震得虚空嗡鸣,仿佛要纳入其怀抱。 随着凤鸣剑感受到主人心中那股决绝的剑意,猛然挣脱了夏语柔紧握的手掌,化作流光直指正与火凤缠斗不休的水牛。 老者没料到一把剑竟然能一次又一次的自主攻击,面露诧异的瞬间,随即迅速调动体内灵力,以意识为引凝聚出冰剑。 这次的冰剑寒气逼人,更蕴含着深厚的寒冰之力,隐约间有雪花飘落,却又在接近剑锋时化为虚无,彰显其锋利无匹。 夏语柔和老者要集中精力控制由幻影实体化的神兽,无暇顾及兵器间的打斗。 凤鸣剑裹挟着炽热的火焰,剑尖流转着凤凰涅盘的意象,带动着凤凰低吟,火焰随着剑势翻涌,将四周寒气尽数驱散。 而老者的冰剑更像是寒潭中的最后一抹锋利,剑身晶莹剔透,寒气缭绕,所过之处空气凝结,留下一道道白色的霜痕。 两剑相击,顿时爆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火焰与寒冰激烈的碰撞,绽放出绚烂的光华,既有火焰的热烈奔放,又有寒冰的静谧深邃。火光与冰花交织,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烟火,将周遭照得斑斓多彩。 火凤与水牛的战斗,天空仿佛被一分为二,一边烈焰滔天,另一边洪流奔腾。 火凤翱翔于空,漫天火雨再次倾泻而下,宛如坠落的星辰,带着致命的火焰。 水牛则以不屈之姿,周身水流汇聚成海,形成一道道水龙卷径直冲向了火雨。 水火不相容,激起层层水雾,即使模糊视线,却遮不住震撼人心的力量碰撞。 凤鸣剑与冰剑的交锋同样惊心动魄,每次激烈的接触都会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烈火焚烧的剑意能燃烧天地,冰剑更像极北之地的寒冰化身对赤焰极度克制。 两剑激烈缠斗,让人不禁屏息凝视。 火凤怒啸,双翼猛然一拍,卷起漫天火海,硬生生地将自己推向水牛那庞大的身躯,每一次振翅都仿佛要撕裂这夜空。 水牛不甘示弱,厚重的身躯在火焰中显得格外沉稳,那双硕大无比的牛角,在烈焰的火光映照下泛着波光粼粼的光泽。 它低头猛然一冲,牛角如同两座移动的山峰,强大的冲击力将火凤顶飞数丈。 火凤在半空中翻滚几圈,随即发出一声清脆的凤鸣,宛如那不屈的烈火宣言。 稳住身形后,火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近距离,锋利的凤爪闪烁着赤红的光芒,狠狠地挠向水牛那坚不可摧的肌肤。 随着尖锐的凤爪一次又一次的落下,激起了阵阵火星,仿佛要将空气点燃,牛皮上的水流在凤爪的撕扯下竟也泛起丝丝白雾,那是水汽被高温瞬间蒸发的迹象。 水与火的神兽较量,已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力量碰撞,更是意志与信念的交锋。 第131章 诱人的圣血 江婉忽然察觉到语柔的烈焰之火开始黯淡,如夜空中最亮的星逐渐失去光华。 火凤的每一次振翅、每一次火焰的喷吐,都伴随着夏语柔凤灵的剧烈消耗,那绚烂的火光背后隐藏着兼具耗能的疲惫。 凤翼不再如先前那般矫健有力,每一次挥动都似乎多了几分沉重,滔天火焰的色泽从炽烈的火红转为略显黯淡的橙红。 此时江婉的灵力已恢复大半,忧虑之色溢于言表,焦急道:“火凤耗灵的速度实在太快,这样下去语柔会撑不住的。” 小雪生怕王妃出事,连忙问道:“婉姐姐,是不是喝了我的血就能突破境界?” 黑白双煞在这时已经全然复原,各自拿着那两把武器,望着虚空向这边走来。 白煞道:“圣女之血确实是开启体内宝藏的钥匙,亦能助武者突破至高境界。” 小雪一听,没有半点犹豫,未等江婉反应,就咬破了手指递了过来:“婉姐姐,没时间犹豫了,赶紧突破好去救小姐。” 此刻的江婉确实别无选择,就算是加上黑白双煞,恐怕也难以抵挡水牛冲击。 她轻轻抬起小雪的手指,指尖那滴晶莹剔透的血珠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 当温热的血珠触碰到软薄的唇边时,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穿透了所有寒冷。 江婉体内的阴阳之气开始疯狂涌动,就像是江河决堤,不可遏制的绵绵不绝。 三息过后,她成功突破了瓶颈,竟然从宗师前期直接跨越到大宗师前期之境! 黑煞的双眼在昏暗的光影下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小雪细嫩的手指,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仿佛连空气的味道都变得诱人起来。 “啧啧,真让人垂涎欲滴啊,圣女的血果然能让武者突破境界,实力大增。” 黑煞声音沙哑,一步步向小雪靠拢。 当即就把小雪吓得花容失色,微微颤抖的紧紧贴在江婉背后,眼中满是恐惧。 江婉周身的阴阳之气骤然间沸腾起来,形成一股旋涡护盾将小雪护在其中。 她冷冽的眼神直视着黑煞,仿佛要将所有贪婪和恶意都冻结在无形的冰雪中。 白煞见状,连忙上前几步,脸上堆起谄媚的笑,拍了拍黑煞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老黑,就别开玩笑了,吓着圣女可不好,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说着,她眼神示意黑煞收敛些,但黑煞并未完全收敛,只是勉强的扯动嘴角,再次舔了舔嘴唇,那双眼睛依旧在小雪身上徘徊,仿佛真有什么难以抗拒的诱惑。 他极力遏制住心中的欲望,还是忍不住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轻叹道:“老白,你是了解我的,只要遇到好东西就忍不住。圣女之血确实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宝物啊,诱人的很,诱人的很呐!真想尝尝。” 小雪紧张地连连摇头:“我的血可是苦的,哪里会好喝嘛,您就别惦记了。” 白煞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别怕,老黑就是嘴馋,没你想的那么坏。咱们可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不会真的伤害谁。” 她故意瞪了黑煞一眼,眼中既有责备也有警告,黑煞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强压心中的贪婪,唯有老白的话必须得听。 与此同时,火凤的最后一缕残影消散殆尽,唯余袅袅余温与周遭冰冷的空气。 大水牛喘息间喷吐出滚滚热气,眼眸中闪烁着狂暴,要将眼前一切阻碍踏平。 凤鸣剑承载着主人的意志,此刻独自悬浮于半空,不光要与冰剑激烈碰撞,还要阻挡水牛前进的步伐,竭尽全力保护着灵力即将枯竭、身体摇摇晃晃的夏语柔。 江婉双脚一蹬,一瞬便跃上虚空,双手迅速探出,稳稳地环住了语柔纤细的腰肢,温柔的动作仿佛是在守护无价珍宝。 她清冷的容颜仇视着眼前的老者,却又对怀中的夏语柔关切道:“你没事吧?” 夏语柔抬头望向江婉,感动中更多的是担忧:“别管我,你打不过他,快走。” 岂料江婉二话不说,直接用一团柔和的光芒包裹住夏语柔,缓缓降落在地面。 小雪忙焦急的跑上前,小心翼翼的将王妃扶住,让她靠在稍微粗壮的古树下。 夏语柔不放心婉婉一人独自迎战强悍无比的老者,但身体却像被抽空了所有的灵力,此刻只能无力的依靠在小雪身上。 “小姐,您先安心调息,婉姐姐现在可是很强的,一定会打败那个大家伙。” 夏语柔闭目坐在古树下,凤鸣剑因主人灵力耗尽,已插在了她面前的地面上。 她的喘息逐渐变得均匀,凤血在体内涌动,穿梭血脉间带来一股温热的波动。 淡淡的火光围绕其身,自身的灵力正在一点点恢复,就像小火苗燃烧着希望。 虚空上,老者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峦,沉声怒斥:“哼,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竟敢以车轮战对敌,真是太过分了。” 说话间,水元素开始不断涌动。 江婉周身环绕的阴阳之气愈发浓烈,双眸如寒星,未等老者言语落地,双手已快速结印,天地间仿佛响应了她的呼唤。 刹那间,一幅巨大的阴阳八卦图在虚空中缓缓凝聚,一阴柔一阳刚,旋转不息,仿佛蕴含了宇宙间最古老的力量。 随着江婉体内灵力的不断注入,那八卦图竟开始蜕变,黑白两色逐渐融合,化作两条相互追逐、又紧密相依的阴阳鱼! 它们在虚空中悠然游弋,散发出耀眼的黑白之光,将天际都映照得一片绚烂。 老者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狰狞道:“你喝了圣女血?看来你与老夫是一样的。” 未等江婉回应,小雪那清脆的声音大声的传来:“大坏蛋,婉姐姐跟你不一样,她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喝的,跟你这种只知道贪婪掠夺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也就是打不过他,不然小雪早就挥动手中的软鞭冲过去,狠狠的抽死这家伙。 老者怒吼,声如雷鸣:“烦死了。” 他挥手间,仿佛整个天穹都倾泻而下,一股汹涌的水元素猛然扑向了小雪。 江婉正凝结幻象,和调息的夏语柔一样,处于关键时刻都无法脱身去救小雪。 在这万分危难之际,出乎夏语柔和江婉意料的是,黑煞手中的死亡镰刀猛然挥出,环绕着幽冥黑气与水龙卷正面硬刚。 显然黑煞不是水元素的对手,双脚已深深嵌入地面,仿佛要扛起这惊天一击。 白煞担心的大喊一声:“老黑!” 连她也没想到黑煞竟会这么做,震惊之余,连忙用白磷条缠绕上死亡镰刀,黑白两道光芒在刹那间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两人共同面对肆虐而来的水龙卷,宛如屹立于暴风雨中的双子灯塔坚不可摧。 水龙卷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轰然落下,黑白双煞的周身被汹涌的水流包裹。 衣袂翻飞,长发狂舞。 他们的双眸紧盯着那不断逼近的灾难,眼神中却无丝毫退缩,奋力抵挡着。 黑白身影在狂暴的水龙卷中若隐若现,两把鬼器几乎是在主人的拼尽全力下将肆虐的水流硬生生撕裂,化作无数细小的水珠洒落,这方地界又重新归于宁静。 虚空上的江婉双手轻展,阴阳鱼的幻影已完全凝聚成形,在空中缓缓游动,带动着空气仿佛释放出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第132章 越阶强杀 天色揭开夜的帷幔,一抹温柔的鱼肚白悄然在天际铺展,与悠然游弋的阴阳鱼遥相呼应,仿佛是天地间最和谐的共鸣。 一袭白衣纱裙的江婉,拥有冰娇美人的姿态,就像从画中走出的仙子,裙摆随风起舞,如云朵般在微亮的光芒中舒展。 随着江婉双手的轻轻一推,头顶上空遨游的阴阳鱼猛然间绽放出刺目的光芒,如同晨曦初现,将周遭的黑暗尽数驱散。 阴阳鱼化作两道黑白交织的龙卷,以不可阻挡之势迎向那头蓄势待发的水牛。 水牛哞天长啸,拥有超高防御的庞大身躯开始震颤,周身环绕着疯狂的水元素在汇聚,形成一头更为巨大的透明水牛幻影,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踏空冲锋而来。 然而,令众人诧异的一幕出现了。 当这头水浪滔天的大水牛触碰到阴阳龙卷时,仿佛遇到了天敌,竟发出“哞哞哞”的嘶鸣,身躯突然扭曲变形,透明的表面泛起了层层涟漪,最终如同被无形之手撕裂,化作了漫天的水雾,消散于空。 随着那庞大水牛的消散,老者身形一晃,脸色瞬间面如死灰,惊愕的瞪着眼前的小辈:“怎么可能!老夫修为明明高你一筹,你的阴阳术怎会如此强大?竟能一招越阶强杀老夫这超高防御的水之神兽!” 老者周身的气息逐渐变得紊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暴戾之气,那双浑浊的老眼中闪烁着震惊、不甘,更有滔天的恨意。 江婉闻言,淡然一笑,那是对自我力量的自信,也是对老者质疑的最好回应。 老者突然狰狞地大笑起来,笑声如同夜枭啼哭在天地间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恶狠狠瞪着江婉,愤怒的咆哮:“以为这样就能击败我吗?” 说完,老者双手一展,本该消失的水元素再次受到了召唤,疯狂地汇聚而来。 一道道粗壮的水龙卷环绕其身,旋转不息,将周遭的空气给撕扯的猎猎作响。 白煞脸色骤变,急呼:“不好,江姑娘有危险,大长老这是要施展禁术了!” 话音刚落,只见老者周身的水龙卷猛然间暴涨,发出震耳的洪流声,慢慢的交织缠绕,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龙卷漩涡! 老者双眼赤红如血,全身被一层水蓝色的光芒所笼罩,整个人仿佛与水元素合为一体,竟强制性的攀升至大宗师巅峰! “看你如何挡下老夫这招?去死吧。” 他怒吼一声,双臂猛然挥出,巨大的水龙卷旋涡便如同脱缰的野马,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向面容不惧的江婉疾冲而去。 灵力尚未完全恢复的夏语柔见江婉有危险,拖着亏损的身体,双手紧握凤鸣剑的剑柄,剑身颤抖,回应着主人的决心。 “婉婉……” 她低语一声,挣扎着想要站起,双腿却因灵力耗损巨大显得无力,每次尝试都让疲倦的身躯微颤,仿佛随时可能倒下。 小雪连忙用她娇小的身躯紧紧扶住王妃,焦急的安慰道:“小姐,您别急,婉姐姐那么厉害,她定能打赢大坏蛋的。” 江婉身形未动,双眸微闭,双手迅速结印,指尖跳跃着散发出黑白色的光芒。 随着口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她猛然睁开双眸,伶俐的眼神仿佛能洞穿虚妄。 原本盘旋于空的阴阳鱼突然加速旋转,黑白二色交织得更为紧密,释放出大宗师前期不该有的能量波动,化作两道璀璨的流光径直冲入了狂暴的旋涡龙卷中。 漩涡内的洪流仿佛遇到致命的克星,开始剧烈翻腾、扭曲,发出震耳的轰鸣。 漩涡龙卷在阴阳流光的冲击下,犹如被无形巨锤猛然一击,瞬间四分五裂,狂暴的水流失去控制形成一场猛烈的暴雨。 老者身形踉跄,显然受了重伤。 他企图借助最后的力量逃逸,双脚离地,身形刚动,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地束缚在原地,如同陷入泥沼动弹不得。 “你以为,我会就此放过你吗?” 老者眼中闪过一抹绝望,颤声吼道:“放肆,老夫乃东夷国宏维教之大长老,你若敢如此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想用那崇高的身份作为最后的底牌以此威胁,可江婉不为所动,嘴角勾起淡然的冷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老者深知自己已无路可逃,绝望之下,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全身灵力疯狂涌动,仿佛要将体内最后一丝生命力榨干。 “老夫死也要拉你垫背,啊啊啊……” 他愤怒的咆哮着,周身的水元素再次沸腾汇聚成磅礴之力,化作一道锋利的水刃,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逼江婉而来。 江婉锐利的眼神倏然间变得冷冽如冰,不带丝毫情感,吐出一个字:“封。” 阴阳鱼骤然间光芒大盛,化作一道细若游丝的黑白锁链,迅捷的缠绕上老者。 锁链表面流转着神秘莫测的符文,每缠绕一圈,他的灵力便被封印一分,磅礴的水刃也随之消散无形,仿佛从未存在。 老者的脸色由惊愕转为恐惧,拼尽全力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生命力如流沙般迅速流逝。 “你竟敢与东夷为敌!不怕龙国一同陪葬吗?杀了我,你一定会后悔的。为什么你能越阶强杀大宗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不……” 微风阵阵的吹拂着,只留下老者绝望的嘶吼在耳畔回荡,已无人能将其救下。 他的身躯在阴阳锁链的束缚下,正一点点被其吞噬,最终化为一缕轻烟消散于无形,只余下淡淡的水汽与不甘的余温。 江婉轻吐一口浊气,指尖残留的黑白光芒渐渐内敛,隐没于白皙的肌肤之下,阴阳鱼更是化为一道虚影融入主人体内。 她身形轻盈一跃,自半空优雅滑落于地面,裙摆随风轻扬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周围一切都静谧的可怕,所有灵力均已消散,仿佛只为见证高冷女侠的英姿。 第133章 双煞归顺小雪 夏语柔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踉跄地向江婉走去,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屈的意志。 当她站定在江婉面前时,微弱的灵力只恢复了一小半,身体依旧空虚,轻喘着气满怀关切的问道:“婉婉,你没事吧?” 江婉轻轻摇头,清冷的容颜闪过一丝温柔,随即抬起右手,掌心缓缓亮起柔和的光芒,那是她体内深厚的灵力在汇聚。 一股温暖强大的灵力瞬间顺着夏语柔的后背涌入体内,犹如春日暖阳融化冬雪,迅速修复着因火凤枯竭的灵力源泉。 夏语柔闭目感受,炽热的凤血在血脉中沸腾涌动,化作温热的火光环绕其身。 插在一旁的凤鸣剑,仿佛也感受到主人因灵力的恢复,而带起了强大的剑意。赤红的剑身凤鸣不断,竟自行腾空而起,在初日的晨曦中划出了一道璀璨的轨迹。 最终以一种优雅的姿态落回夏语柔的手中,剑柄微颤,自主散发着剑气波动。 小雪瞪大了眼睛,满是惊叹地望向江婉,崇拜道:“哇,婉姐姐你好厉害呀!那个强的没边的坏蛋竟然就这么没了!” 白煞则是一脸凝重转为释然,轻叹道:“圣女之血,果然名不虚传,竟能助江姑娘越级而战,此番真是大开眼界。” 她目光中既有对江婉实力的认可,也有对王妃那天凤体的特殊血脉产生敬畏。 而黑煞,全然不顾周围人的反应,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小雪,阴冷的外表竟挂着一抹憨笑,不时发出“啧啧”声,那模样活像是个贪吃的小孩见到了最心爱的糖果。 他试图用宽大的衣袖遮掩自己的失态,怎么也擦不尽不经意间溢出的口水,引得小雪一阵惊慌,紧紧依偎在王妃和江婉身后,花容失色的脸上写满了害怕。 白煞轻咳一声,无奈的低声责备道:“老黑,收敛些,你那眼神比饿狼还吓人,这可是我们的圣女,别吓着她了。” 她不着痕迹地伸手拍了拍黑煞宽厚的肩膀,想将老黑的注意从小雪身上拉回。 听闻老白所言,黑煞随即憨态可掬地笑了笑,那双眼睛仍不自觉地偷偷瞄向小雪,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不能自拔。 “嘿嘿,我这不是情不自禁嘛,圣女她……她身上的血脉气息,就像是山间最纯净的清泉,真让我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边说边努力控制那贪婪的表情,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正经,但嘴角不经意溢出的馋笑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江婉眸光如寒星般锐利,她轻轻侧身将小雪护得更紧,清冷的说道:“黑煞,若你敢有非分之想,休怪我掌下无情。” 白煞被江婉爆发的强大气势吓得身形一震,慌忙摆手道:“误会,都是误会。” 黑煞那双贪婪的目光瞬间收敛:“江姑娘,我虽非善类,但也懂得知恩图报。王妃宅心仁厚曾放过我与老白,这份恩情我们不得不报,对圣女没有伤害之意。” 小雪躲在王妃与江婉之间探出头来,那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纯真,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虽……虽然你看起来很可怕,还是要谢谢你刚刚不惜性命救了我。” 黑煞愣住了,那双平日里阴鸷的眼眸中竟闪过一丝茫然,第一次听到有人会对他说谢谢!愣神间,手中的死亡镰刀也因内心的波动,环绕其身的黑气渐渐黯淡。 “只要不喝我的血,我们能做朋友。” 小雪的话如春日里的一缕微风,轻轻拂过黑煞长期沉浸在阴暗中僵硬的心田。 黑煞愣愣的点点头,从未想过有人会主动跟他成为朋友,还是忍不住偷偷瞄了小雪一眼,用力擦了擦嘴角残留的口水。 这一次,是真正的克制内心的欲望。 白煞冷静的分析道:“江姑娘,你如今战力不凡,但宏维教在东夷根深蒂固,大长老之死,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六堂长老各怀鬼胎,却又同气连枝,他们一旦得知圣女身在龙国,定会不择手段派遣高手前来。即便有战王和四大将军镇守东南西北四境,但也会陷入无休止的战乱中。” 江婉周身环绕阴阳二气,太极图旋转不息,清冷的宣告:“来者亦死无畏惧。” 夏语柔双眸冒火,火红的光束围绕在周身翻腾,仿佛蕴含着焚尽万物的威能。 凤鸣剑在她手中嗡鸣不止,赤红的剑身映照着主人坚毅的脸庞,剑尖轻点地面,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灵力涟漪。 她铿锵有力的说道:“来便来,战便战!只要本王妃还有一口气,就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小雪分毫,不怕死尽管来。” 言罢,她身形微动,仿佛与凤鸣剑融为一体,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小雪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抬头望着王妃与江婉,她们的身形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高大,宛如两座不可逾越的山峰为身份卑贱的她撑起了一片天。 黑白双煞对视一眼,默契的点点头。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双膝跪地,尘土轻扬,似乎连大地都没想到会发生反转。 白煞手握白磷条,眼神坚定,虔诚道:“我白煞自今日起,愿以性命为誓,誓死追随圣女,护其周全,不离不弃。” 黑煞拿着那把死亡镰刀紧随其后,声音虽略带沙哑,却饱含真挚:“我黑煞,虽曾为恶,但杀的都是些奸恶之徒。愿和老白追随圣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双煞的真诚打动了众人,但黑煞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但很快被他用力擦去那不经意间流下的口水,已经在极力克制。 小雪紧握手中的软鞭,清澈的眼眸里满是纠结,偷瞄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双煞。 尤其是怕黑煞无时无刻都想喝自己的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更加不知所措。 她轻轻拉了拉王妃的衣袖,声音细若蚊蚋:“小姐,这……奴婢该怎么办呀?” 夏语柔温柔地笑了笑:“小雪,在华夏每个人都有自主决定的权利。这件事你自己做主,无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而江婉却有不同的意见,冷道:“若有双煞相助,你的安全无疑多了份保障。” 黑煞那双曾令人畏惧的眼眸此刻闪烁着真诚,他重重地点点头,手中的死亡镰刀轻轻震动,似乎在回应着主人的决心。 白煞则紧握白磷条,目光坚定如磐石:“我们定不负所托,誓死守护圣女。” 小雪鼓起勇气,还是有点害怕的迈步上前,双手微颤却坚定地扶起黑白双煞。 “黑哥、白姐,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只想做小姐身边的婢女,一辈子伺候小姐,从未想过做什么圣女。以后,你们就叫我小雪吧。咱们之间,无需那些繁文缛节,更无主仆之分,不知可否?” 黑煞似乎被圣女的纯洁所打动,豪气道:“以后小雪的事,就是我黑煞的事。” 白煞收敛了寒芒之气:“小雪,你的心意白姐姐懂。在这乱世之中,我和大老黑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亦是我们的荣幸。” “荣幸荣幸,我黑煞竟也有朋友了!” 说着,他的口水又悄然划过嘴角,随即手忙脚乱地用手背胡乱擦拭,那狼狈的模样带着几分可爱,引得众人忍俊不禁。 即便小雪还是觉得有点毛骨悚然的害怕,但嘴角却勾起了一抹不经意的浅笑。 他们三人的笑声仿佛成了背景音乐,而小雪与黑煞之间的微妙互动,在这晨光中悄然编织出一幅略带诙谐的温馨画面。 第134章 三个女人一条心 两天后,清晨的阳光温柔地洒在桦华村,给这宁静的村落披上了淡淡的金辉。 村东头,柳家门户的院门口停驻着一辆越野车和一辆炫酷的黑色赛摩,仿佛是都市喧嚣中的不速之客,却又与古代的乡村和谐共存,撰写着未来科技的发展史。 越野车的车身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显得格外耀眼,而一旁的赛摩则透露出不羁的气息,车头微微轻扬,仿佛随时准备划破静谧的早晨驰骋于无垠的田野间。 屋侧的竹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翠绿的竹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宛如大自然的低语,为这唯一的门户增添了生动与活力。 简陋的木桌上,几碗稀粥散发着袅袅热气,桌子中央放着两小碟的不同干菜。 小雪身着朴素的衣裳站在桌旁,细心调整着碗筷位置,确保一切都井然有序。 此时,夏语柔从侧屋缓缓走出,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碎发轻拂过脸颊,为这绝世容颜平添了几分慵懒之美。 她伸了个懒腰,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能拂去这几日打斗带来的疲惫。 小雪忙从厨房端出一盆冒着丝丝热气的温水,水面上漂浮着几片清新的花瓣。 夏语柔接过小雪递来的毛巾,轻轻浸入水中,朦胧的睡意随着湿毛巾的擦拭,一股温热的触感仿佛驱散了心底的寒意。 紧接着,小雪拿起了那把木梳,指尖轻柔的穿梭于王妃乌黑亮丽的长发之间。 随着梳子的轻轻滑动,夏语柔的发丝逐渐变得顺滑如瀑,散发出迷人的光泽。 水井旁,一袭白衣纱裙的江婉正擦拭着湿漉漉的发丝,润湿的脸颊添了几分柔美,盆中的清水映照着她清冷的容颜,美得让人挪不开眼,形成了梦幻般的色彩。 黑白双煞步出屋内,他们的装扮已焕然一新,却依然保持着各自的颜色基调。 白煞身着一袭简洁的白衣,衣袂飘飘,宛如初雪覆盖下的青松清冷而高洁。 黑煞则换上了黑色劲装,衣襟随风轻扬,透露出桀骜不驯的阴霾模样,但那双曾经令人生畏的眼眸此刻也温柔了许多。 两人并肩而立,宛如精心布置的水墨画,既有对比的鲜明,又不失和谐之美。 黑煞下意识的拍了拍腰间悬挂的镰刀,虽是寻常动作,却透露出一丝诡异。 而白煞则轻轻抚过腰间缠绕的白磷条,那看似柔软的武器在晨光下依然散发着淡淡的寒芒之气,不禁让人心生畏惧。 小雪的手指灵巧地在王妃的发间跳跃,将最后一根精致的玉簪轻轻插入了那如瀑般的黑发中,固定住这晨起的温婉。 “白姐姐,你这可比之前好看多了。” 听到小雪的夸赞,白煞自然很开心。 黑煞却大步流星走到水井旁,与正在整理发丝的江婉擦肩而过,故意夸张地甩了甩头:“小雪,你看我这身行头咋样?” 那双曾令人胆寒的眼眸此刻闪烁着孩童般的期待,仿佛正等待着认可的奖赏。 小雪抬起头,望着黑煞那刻意摆出的正经模样,不禁噗嗤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仿佛融化了黑煞周身的冷冽气息。 “嗯……黑哥确实比以前顺眼多了。” 黑煞看她笑的那么开心,故意舔了舔嘴角,佯装道:“能让我咬一口就更好。” 悦耳般的笑声如同晨风吹散的落叶,骤然间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一丝余韵。 小雪慌忙侧身贴近王妃,生怕黑煞来真的,毕竟自己的血可助武者突破瓶颈。 夏语柔轻轻拍了拍小雪的手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用责备的眼神望向黑煞。 白煞轻叹一声,迈步上前,以她特有的冷静嗓音斥责道:“老黑,小雪可是我们的朋友,别没个正经老是去吓唬她。” 黑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故作委屈地耸耸肩,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开个玩笑嘛,小雪妹妹别介意。不过你那圣女之血,我连想都不敢深想,生怕一不小心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馋虫了。” 他还故意做了个夸张的吞咽动作,引得小雪心底发毛,竟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小雪轻跺小脚,嗔道:“黑哥,你若再这样,我可真的就不理你了。我的血可以拿来救人,但绝不允许你当做饮料。” 梳妆好的江婉挽着小雪的手,冷冽如冰的眼神瞪着黑煞,轻声安抚着小雪:“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欺负你的机会。” “对,婉婉说的没错,本王妃的凤鸣剑也绝不会答应有人敢伤害小雪分毫。” 放在越野车里的凤鸣剑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剑意,自动脱离剑鞘,燃烧着赤红的火焰从车窗飞出,剑尖低垂直指黑煞。 连白煞也站在了小雪这边:“倘若老黑真敢咬你,别说是王妃和江姑娘不会饶过他,白姐姐也会替你狠狠的出口恶气。” 黑煞委屈地望向白煞:“别啊老白,咱们师门情深,你怎能如此对待于我?” “你呀,就是这张嘴不饶人。小雪是我们大家的妹妹,怎能容你随意玩笑?” 黑煞趁机一把握住白煞的手腕轻轻一拉,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沙哑的笑道:“我听你的,以后不逗小雪便是。” 随后黑煞悻悻然地退到一旁,拉过一张古朴木桌旁的凳子坐下,桌上摆放着几碗还冒着热气的稀粥,两碟简单的小菜。 他拿起筷子,看似随意地搅拌着碗中的粥,实则眼神不时偷瞄着那边欢声笑语的四人,无奈的摇摇头好想喝圣女血啊! 偶尔从外面传来鸟鸣声,翠绿的竹林随风轻摆,与屋内别样的氛围相互映衬。 几人心情不错的喝着白粥,唯独黑煞偷偷瞄了眼小雪,忍不住要流出的哈喇子与白粥一同咽下,此刻的他真的好孤独。 身旁这三位个个都不是善茬,尤其是少言寡语的江婉,那可是能秒杀大长老的存在,恐怖如斯的战斗力远在他们之上。 而且向来与他要好的老白,反水反的太彻底了,竟然跟她们站在了同一阵线。 黑煞喝着粥,心里的小心思早被白煞看透,一股寒芒之气竟朝着他扑面而来。 他大口的喝完碗里的粥,灰溜溜的逃出屋外,这女人一旦变了心真的好可怕! 第135章 身份证明 屋内,气氛微微凝重,江婉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深邃地望向夏语柔:“别忘了你与皇上还有三月之约,若小雪的圣女身份曝光,必将惹得江湖动荡。无论是东夷还是龙国,到时会引来大批武者肆虐抢夺,毕竟没有人会经受得住圣女之血的诱惑。这可是突破瓶颈能提升修为的圣物,更有甚至还会达到大宗师巅峰之境。” 夏语柔起身踱步至门框旁,望着远处袅袅升起的炊烟,心中已有了应对之策。 “我们得尽快行动,不能让小雪成为武者的养料。我倒有一个办法,柳叔当年谎称逃荒而来,在桦华村已立门户。只要村长能给小雪办一个桦华村村民的身份证明,便会受到龙国的保护。宏维教若敢强行越界来抓小雪,无疑是与龙国为敌。” 江婉点了点头:“此计可行,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前往村长家把证明办下。” 白煞亦是一脸赞同,轻轻拍了拍小雪的肩膀:“放心,我和老黑会保护你的。” 站在门口的老黑听闻此言,握着镰刀阴沉沉道:“他若不肯,头给他拧下来。” 小雪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轻声道:“黑哥,你这……真的好吓人,要不还是别去了?我和小姐去就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毕竟黑哥着实有点渗人。” “别以貌取人呀,我虽看起来凶了些,但我和老白想要保护你是认真的。” “此行确实不宜太过张扬,我与小雪去村长家办理证件,你们则留在家中。” 不等众人回应,夏语柔直接带着小雪离开了小院,外面只有几个村民在走动。 偶尔还会看见一两只鸡悠闲地在路边觅食,见到她俩也不急不缓的让开道路。 村西头的村长家,篱笆门半掩着,院内槐树郁郁葱葱,枝叶间洒下点点光斑。 张老汉坐在树下的木桌旁,吃着花生米,喝着碗中小酒,日子过得倒挺惬意。 他见夏语柔和小雪走近,疑惑道:“二位姑娘,你们怎么还没有离开村子啊?” 夏语柔微微一笑:“大叔,我来是想请您帮个忙,为我这小妹办张身份证明。” 张老汉从屋里拿出两个干净的酒碗,熟练的斟满酒,随后不解的问道:“你们不是外乡人吗?找我开什么身份证明啊?” “实不相瞒,大叔,我也是近日才得知,这丫头其实是村东头柳伯父的遗孤。柳伯父虽已仙逝,但在这乱世之中,都得需要身份证明,无论是求学还是谋生,必能少些波折。您看,能否行个方便?” 说着,夏语柔举起酒碗,向张老汉敬了敬,精干的眼眸中闪烁着诚挚的光芒。 张老汉闻言,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顿,诧异的望着小雪,情绪略微有些激动:“你就是柳家汉子的那个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孩子,当年你爹和我喝酒的时候,那鼻涕眼泪哭的稀里哗啦的,他可想你了。以后叫我张叔,我虽不是啥大官,但村里的事,你张叔还是能说得上话。这样,你随我来,张叔现在就给你开证明。只要盖上村里的印章,也就算数了。” 小雪眼眶泛红,虽然对父亲没多少印象,还是很感激他给予自己无私的父爱。 她向张老汉鞠了一躬:“谢谢张叔。” 张老汉连忙起身去扶小雪,眼中满是慈爱:“乖孩子,虽然我与你爹相识的时间较短,但我们也算是最好的朋友。来,跟张叔进屋,咱们先把这事儿给办了。” 他领两人来到屋内,翻找出一本泛黄的册子和一枚雕刻着桦华村村名的印章。 他仔细询问了小雪的生辰八字,然后在册子上记录着,仿佛在雕一件艺术品。 姓名:柳小雪,生于农历二月初六; 地址:龙国桦华村村东头柳家门户。 随着最后一笔的落下,张老汉轻轻吹散墨迹,满意地审视着册子上‘柳小雪’三个大字,以及那详尽的生辰八字和地址。 他拿起印章按在刚写好的信息旁,伴随着‘啪’的一声轻响,一枚鲜红的村章印赫然显现,仿佛给小雪打上了归属烙印。 小雪双手微微颤抖地接过册子,低头细看那泛黄的纸页,柳小雪三字清晰可辨,鲜红的章印就像披上了一层保护色。 之后夏语柔与张老汉坐在树下,两人不时举碗相碰,清脆的声响弥漫在院落。 小雪坐在夏语柔身旁,每当剥出一颗完整的花生仁,便会笑眯眯地递给小姐。 “真……真的吗?夏姑娘,你们真的…把困扰我们村多年的问题解决了?” “是的,危害村子的怪物已经被我们嘎了。以后大家可以安心的生活,再也不用担心夜半有人敲门,晚上亦可在外。” 张老汉激动得双手颤抖,感激之余,站起身竟弯下了膝盖,就要往地上跪去。 夏语柔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双手紧紧扶住张老汉的双臂:“大叔,万万不可,真要谢我就陪我多喝几碗,如何?” “今日我们就不醉不归,喝个尽兴。” 随后,他捧起桌上的酒碗高高举起,对着夏语柔,又对着天,豪迈地一饮而尽,酒水顺着那沟壑纵横的脸庞滑落,滴落在衣襟上,却浇不灭心中的那份感激。 夏语柔咕咚的喝了一大口,醇厚的滋味在舌尖化开,仿佛唤醒了久违的豪情。 酒过三巡,两人喝的有点醉醺醺了。 “大叔,您知道吗?这酒里有股子家的味道,自从有了王爷和涵涵,我的世界里就多了一份责任,多了一份牵挂。最近虽然忙碌,但我真的好想他们父女俩。” 张老汉感慨道:“夏姑娘,这世道乱,还能有个美满的家庭,又为我们村除去了祸害,你可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啊!” 他发现桌上的酒壶都喝空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到屋内又抱了两坛酒来将其满上,再次举起酒碗与夏语柔的相碰。 小雪见他们舌头都喝大了,在一旁拦都拦不住,只能任由张叔和小姐继续喝。 第136章 酒后胡言 两人喝的正开心,张老汉却叹了一口气,忧虑道:“夏姑娘啊,这些年战乱不断,税赋又重。村里又因怪物霍乱导致人口稀少,现在地里的收成勉强糊口,很多人都快活不下去了。年轻人都往城里逃,留下我们这些老骨头守着这片黄土。” 夏语柔放下手中的酒碗,摇晃晃的站起身:“这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叫事儿。” 张老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苦涩,低头看了看手中已空的酒碗,又望向屋外那片贫瘠的土地,无奈道:“一年到头能填饱肚子就算不错了,哪还有余钱去置办其他?你看这院子,除了几坛自酿的米酒,还有什么值钱的物什?这日子真的难熬啊。” 他蹒跚着步伐走到院子一角,那里堆放着一些破旧的农具和几件补丁的衣裳。 微风轻拂,似乎在诉说百姓的艰辛。 夏语柔脚步虽有些踉跄,但气势却异常坚定:“本王妃好歹也是龙国一品王妃,我要给你们建书院,让村里的孩子都有书读。再建几间宽敞明亮的屋舍让老人们安享晚年,不再受风雨侵扰。还有,咱们得开垦荒地建造成旅游胜地,引动大量的客流来,让这片土地重新焕发生机。” 她脸颊绯红,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微颤,豪情万丈地宣布道:“我还要在这村口建一座牌坊,刻上‘桦华盛世’,让过往行人都知道,这里曾是荒芜之地,而今却是我龙国百姓安居乐业的新桃源!” 小雪在一旁,感动中带着焦急,又很无奈,但还是觉得喝醉了的小姐很可爱。 她轻轻扯了扯王妃的衣袖,低声劝阻道:“小姐,这……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醉醺醺的夏语柔仿佛没听见,继续挥舞着手臂描绘着未来的蓝图,那份醉意中的真挚与慷慨让小雪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却也暗暗担忧起小姐醒来后的“账单”。 张老汉憨厚的脸上挂着既感激又满足的微笑,头一歪,重重地栽在了桌上,发出轻微的鼾声,嘴角还挂着未干的酒渍。 夏语柔摇摇晃晃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引得小雪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 “你这酒量,还真是……不行呢!” 她边说边笑,却已站不稳脚跟,身体软软地靠在了小雪的肩上,温热的呼吸拂过那洁白的颈间,带着一丝淡淡的酒香。 小雪搀扶着脚步踉跄的王妃离开了村长家,好不容易回到村东头的柳家门户。 院子里,江婉正弯腰忙碌着,清澈的井水自木桶边缘溢出,溅起细碎的水花。 她将白衣纱裙的袖口轻挽,露出白皙的手腕,用湿布擦拭着停在院中的赛摩。 听到院外的动静,江婉的目光瞬间落在小雪和夏语柔身上,眉宇间闪过一丝惊讶,忙放下手中的抹布,快步迎上前来,责备的语气中带着关切:“小雪,你和语柔不是去办证明了吗?怎么喝成这样?” 小雪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道:“小姐她啊嘴馋呗,看到酒就走不动道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夏语柔往江婉那边挪了挪,生怕这位醉酒的王妃不小心摔倒。 夏语柔迷蒙着眼,费力地辨认着眼前的人,忽然眼睛一亮,含糊不清地唤道:“婉婉?你怎么……也在村长家啊?” 话音刚落,她娇软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几步,一头栽进了江婉温暖的怀中。 她猝不及防地接住语柔,清冷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柔和之色,无奈的摇摇头。 夏语柔在江婉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像只贪恋温暖的小猫闭着眼睛喃喃自语:“香香软软的,婉婉,你好香啊……” 她满足的在江婉怀里拱了拱,随后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沉沉的睡了过去。 夕阳如熔金般倾泻而下,将屋舍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辉。夏语柔轻轻揉着额角从床榻边缘坐起,一阵微风透过半开的窗棂,携带着竹叶的清新与泥土的芬芳拂过她的脸颊,似乎能带走几分宿醉的昏沉。 她眯起眼,适应着这柔和的光线,眼前逐渐清晰起来。屋内陈设简单雅致,几件木质家具在几缕阳光下显得格外古朴。 夏语柔走下床榻,来到铜镜前拿起木梳梳理着散乱的长发,镜中的她面若桃花,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未醒的酒意,却难掩其清丽脱俗的气质,随后走出屋内。 她站在院子里,脑袋仍有点昏昏沉沉的,可面对江婉却展现出孩童般的无辜。 江婉双手环胸,眉宇间带着嗔怪,冰如雪的责备道:“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 夏语柔低着头,长发如瀑般垂落,遮住了半边脸,露出那双略带歉意的眼眸。 “我就是一时高兴,忘了节制嘛。” 她偷偷抬起头,用余光观察着江婉的反应,那双眼睛里满是祈求原谅的真诚。 小雪端来热气腾腾的醒酒汤,汤面漂着几片嫩绿的荷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小心翼翼地递到王妃面前,问道:“小姐,还记得你上午说过什么吗?” 夏语柔接过碗,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轻轻吹了吹,舀起一勺送入口中,眉头微蹙,似是在回味那份甘甜中夹杂着苦涩的味道,随后抬头望向小雪,眼中满是迷茫:“什么?我不会说啥胡话了吧?” 小雪正要开口,院门被轻轻推开,张老汉领着村里的十来户人家来到院子里。 在夏语柔惊讶的目光中,众人齐刷刷地跪下,用最质朴的方式表达着最深的敬意:“王妃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请受我们一拜,多谢娘娘为本村做的贡献。” 夏语柔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江婉,只见婉婉正以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自己呢。 她连忙低下头,以长发为掩护,凑近小雪耳边,声音细若蚊蚋:“不是说好身份保密的吗?怎么都知道我是王妃了?” “小姐,你当时醉得可厉害了。不仅道明了自己的身份,还说要建书院,建屋舍,要把这里打造成龙国最美的桃源。” 夏语柔懊恼的扯了扯小雪的衣袖,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就不拦着我点呢?这下可好,全村都知道了,该怎么收尾呀?” 小雪嘴角微微一撇,既无辜又委屈的辩解道:“奴婢拦了,可奴婢拦不住啊。” 夏语柔心中一紧,目光转向江婉,眼眸藏着千言万语,化作一抹求助的柔光。 第137章 修建桦华村 江婉轻叹一声:“你自己看着办吧。” 夏语柔的心瞬间沉入谷底,随后又面向跪拜的村民,缓缓的开口道:“各位乡亲,我夏语柔既然答应过村长,断然不会食言,我会尽我所能为村子带来改变。” 张老汉的脸上洋溢着感激的笑,粗糙的大手紧紧抓着衣角,声音颤抖道:“王妃娘娘,您可真是我们村的大救星啊!这辈子能亲眼见到王妃为我们这些粗人操心,老汉我这心里头,比喝了蜜还甜。” 几位花甲老爷爷紧随其后,他们或拄着拐杖,或相互搀扶,眼中闪烁着泪光,纷纷点头附和:“是啊,咱们村世代贫困,如今有娘娘相助定能迎来好日子。” 孩子们最是纯真,挣脱开父母的手跑到王妃面前围成一圈,奶声奶气地喊道:“王妃娘娘,您真漂亮!谢谢您给我们建书院,以后我们就能读书识字了。” 其中有几位妇女身着朴素的蓝布衣裳,面带感激的走上前来:“王妃娘娘,您可真是活菩萨转世啊!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平日里除了田间劳作,就是照顾家中老小,从不敢奢望能有这样的好日子。” 夏语柔微微一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还有事需要处理,你们先回吧。” 张老汉带头颤巍巍地站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激动地说:“王妃娘娘的话就是定心丸呐,我们等着您的好消息。” 众村民跟着村长离开后,夏语柔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胸口的衣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缓心中的忧虑。夕阳的余晖洒在略显苍白的脸上,却掩不住那抹肉疼之色。 小雪连忙上前关切地询问道:“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夏语柔摇摇头,苦笑道:“我这是心疼啊,这得需要多少银子才能实现呐?” 江婉白了她一眼:“该,喝酒没有节制,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喝这么多酒了?” 夏语柔委屈巴巴的说道:“不敢啦,你就别数落我了。婉婉,现在该怎么办呀?我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想过会发生这样一个变故,所以…我这身上的钱也不够啊。” 别看江婉上一秒还在挖苦,但却没有犹豫,把身上所有的银两都给了夏语柔。 望着江婉扔过来的荷包,那不仅仅是一袋银两,更是无价的情谊:“谢谢婉婉,我就知道,婉婉是全天下最好的婉婉。” “别贫了,还是回去粘你家王爷吧。” “嘿嘿,王爷和婉婉都是最疼我的。” 此时的白煞悄然靠近,将腰间沉甸甸的荷包递到了夏语柔手中:“王妃,这些钱币虽然不多,但愿能解您燃眉之急。” “谢谢白煞,也不知这些钱够了吗?” 看到老白都这么做了,黑煞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把沉甸甸的荷包也给了王妃。 但他的眼神不经意的飘向小雪,没忍住舔了舔嘴唇,咽下了心底涌动的欲望。 圣女之血一直萦绕不去,那不仅仅是力量的诱惑,更是能突破瓶颈的圣物啊! 在这份诱惑面前,黑煞却感到无比的挣扎,毕竟小雪是他和老白唯一的朋友。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他暗暗的发誓,一定要把不该有的念头深埋心底。 之后的几天里,阳光洒在忙碌的工地上,桦华村与邻近村落的工匠们身着粗布的衣裳,汗水浸湿了衣背,却无人言苦。 夏语柔身着淡雅的裙装,穿梭于人群之中,手里拿着一份图纸,每到一个工序便会耐心讲解,务必要把屋舍盖好,不能只是豆腐渣工程,绝不会拿人命开玩笑。 工匠们各所其职,都分工均匀,有的在锯木,有的则在凿石,更甚至在砌砖。 虽然现在桦华村的人口稀少,但还是能听见孩童纯真的欢笑,为这每天周而复始的劳累工作,增添了几分青春的活力。 夏语柔站立在正在修建的书院前,目光温柔地扫过每一块砖石,每一根梁柱,想象着孩子们以后能在这里朗朗读书的情景,她突然觉得花再多的钱都是值得的。 小雪递过一壶清水,壶身还挂着几滴水珠,在日光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夏语柔接过轻抿一口,甘甜瞬间驱散了唇齿间的干燥,笑道:“若能在这偏远之地培育出未来的栋梁之才,这钱也算花的物有所值,王爷知道了也会很开心。” 说罢,她目光不经意间转向了一旁。 树荫下,江婉静坐如莲,清冷的面容在斑驳光影中更显脱俗。她手执书卷,教着围坐在身旁的几个孩子识字,清越的声音宛如清泉般滋润着每一个幼小的心灵。 孩子们的眼神里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也有对这位漂亮的江姐姐满是喜爱。 白煞的身影在光影交错间来回走动,别看她只是个女子,在深厚内力的运转下能轻松地将三四颗粗壮的大木头托举至半空,步伐稳健地迈向正在搭建的屋架旁。 每一次迈步,都伴随着地面轻微的震颤,引得周围工匠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 而另一边,黑煞则完全融入了工匠们的队伍中,他上身衣衫半敞,露出古铜色的肌肤,汗水沿着下巴滑落,但双手却紧握锯柄,与另一名工匠合力的在锯木头。 木屑纷飞中,精致的木条逐渐成形。 小雪望着黑煞那专注认真的模样,轻声对身旁的夏语柔说道:“小姐,你看黑哥干起活来还真不含糊,只要不老惦记着我的血,其实黑哥也没表面那么坏嘛。” 夏语柔微微一笑,目光温和地扫过黑煞的身影,小声说道:“这世间哪有绝对的坏人,人心复杂多变,就像山川河流,时而平静温柔,时而汹涌澎湃。坏人可以因一念之差回头是岸,成为守护他人的好人。而好人若被贪婪的欲望蒙蔽双眼,亦能变得比坏人更加可怕。正与恶需要我们如何去看待,每个人的心中都能种下善的种子。切记,乱世中不可有圣母之心。” 小雪目光中闪烁着深思,轻咬着嘴唇望向正在忙碌的黑煞,很认真的在锯木。 转而又看向了白煞,她轻巧地将一根巨大的横梁稳稳放置在屋架上,动作之敏捷,力量之强大,让人不得不心生敬佩。 “小姐,您说得对。既然白姐和黑哥选择跟随于我,奴婢会用真诚和善良让他们明白这世间除了力量和杀戮,还有更多值得珍惜的东西,比如想要守护的人。” 夏语柔欣慰的揉了揉小雪的头:“没错,黑白双煞跟着你,我也就放心了。” 就在这时,几个孩童簇拥着江婉跑了过来,争先恐后的把手中捧的野花递给姿态清冷的江姐姐和一脸随和的王妃姐姐。 江婉依旧清冷的接过孩子们递来的花束,声音稍微柔和的说了一句:“谢谢!” 夏语柔温和的说着“谢谢”,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意,这些花朵虽不名贵,但孩童们那份纯真与美好却让她的心头一暖。 第138章 短暂的幸福 日子一天天流逝,转眼间夏已深浓,炽热明媚的阳光,将大地烤得金黄一片。 桦华村的四周绿树成荫,但即便如此,却也挡不住空气中弥漫而出的闷热。 树上的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虽显嘈杂,但将大自然裹上了一层别样的生机。 午后,阳光斜洒在工地上,将斑驳的树影拉的长长的,工匠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树荫下,脸上洋溢着满足交织的疲惫。 他们或低头抽着旱烟,或轻声交谈,谈论着家中琐事与未来的打算,偶尔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周遭炎热的宁静。 在大家没日没夜的赶工下,建设的预期比预想的要快。学院已初具规模,红砖青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显得格外庄重。 大门两侧栽的两棵柳树随风轻摆,仿佛在为这即将孕育知识的殿堂欢欣鼓舞。 夏风轻拂,缓解了连日来的酷热。 而其余几位工匠正细致打磨着门槛,木屑在阳光下轻轻飞扬,又缓缓落地,如时间的尘埃记录着他们辛劳的努力痕迹。 不远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缓缓的停在了木屋前,望着即将成为自己新居的小屋,脸上绽放出期待的笑容。 学院的院子里,夏语柔和江婉并肩坐在木桌两侧,已有几份墨迹未干的名单。 几株翠竹轻摇,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也在为这场即将展开的学术盛宴伴奏。 慕名而来的夫子们,有的身着青衫,手持折扇,文质彬彬,很有学问的样子。 但更多的是穿着粗布衣裳的老者,面容略显沧桑,却掩不住眼中智慧的光芒。 他们按照王妃的要求排着长队,只要通过了考验,就能成为这间学院的夫子。 廊下的黑煞半倚在木椅上,一身劲装略显随意,低声自嘲道:“我黑煞,地榜有名的高手,如今却要与这些凡夫俗子为伍,若是让那些江湖中人知晓,怕是要笑掉大牙。但话说回来,每日里不必刀光剑影,只消挥汗劳作,虽累,却也踏实。” 他抬手抹了把额头细密的汗珠,目光却落在小雪手中的蒲扇上,小雪正专注地为王妃送着凉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白煞站在一旁,双手环胸,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老黑,我倒觉得现在挺好的。瞧这阳光,虽烈却也明媚,比起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不知好了多少倍。咱们不再需要过那种刀口舔血、提心吊胆的生活,汗水虽咸,但心却是甜的。你瞧小雪妹妹笑得多开心,那是真心实意的笑容,比咱们以前得到的任何奖赏都要珍贵。” 小雪轻摇着蒲扇,每个动作都透露出对王妃无微不至的关怀,愿放弃一切只为伴其左右的决心,让黑煞不禁暗自思忖。 “王妃究竟有何魔力,若是小雪能回到宏维教,必将成为高高在上的圣女,现在却甘愿成为王爷妃子的普通侍女?若让宏维教的其他六长老知道肯定得气炸。” 白煞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不能让小雪回到宏维教,大长老的野心,你我都见识过,若小雪回去,谁能保证不会再有第二个、第三个长老打着同样的主意?” “老白你分析的对,在这里有王妃和江姑娘,至少小雪的安全得到了保障。” “而且,王妃与江姑娘的修为已至化境,不仅是大宗师,更是心怀天下的仁者。小雪跟在王妃身边不仅能学到保护自己的本领,更重要的是能学会如何以一颗温柔强大的心去融入乱世之中。或许只有这样的成长,以后的宏维教才有的救。” 黑煞轻叹一声,目光深远地望向远方连绵的云层,一脸忧虑的轻声道:“老白,你可想的真够长远。但别忘了,小雪的血脉使命始终与宏维教紧密相连。即便现在的幸福也只是暂时的,终究会有分别的一天,肩上扛着弘扬宏维教的责任。” 白煞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了小雪身上,她正笑靥如花地与夏语柔交谈,那份纯真的快乐仿佛能驱散世间内心一切的阴霾。 小雪的眼神里闪烁着对王妃无尽的敬仰与爱戴,超越了主仆之情的深厚情感。 而江婉清冷的气质和院子里的热闹氛围形成鲜明的对比,她正认真地审阅着一份份应聘夫子的文书,偶尔抬头,用那双冷冽的眼眸扫视着排队等候的夫子们,每一次点头或摇头都显得那么慎重而决绝。 白煞轻轻拍了拍黑煞的肩膀:“老黑,别让那些沉重的未来压垮了眼前的美好。我们守护的不就是这份简单真挚的幸福吗?只要小雪妹妹能够开心,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慰藉。切记,别告诉小雪关于宏维教错综复杂的纷争,就让她在这简短的日子里像花朵一样无忧的尽情绽放吧。” 她上前环住小雪的肩膀,小雪愣了一下,随即转过身,眼中满是惊喜与不解。 “有时候,幸福就是能这样静静地陪着你,看你笑,看你无忧无虑的样子。所以,什么都别想,尽情享受这一刻吧。” 小雪眨巴着清澈的大眼,一脸懵懂又带着几分俏皮地看向白煞,嘴角还挂着未散去的笑意,不解道:“白姐姐,你说的话好深奥哦,什么幸福呀,无忧无虑的,难道你也像小姐之前那样,在说醉话?” 说着,她忍不住捂嘴轻笑,那模样纯真无邪,仿佛能瞬间融化世间所有坚硬。 白煞宠溺地笑道:“白姐姐可没喝酒,是真心话呢。看,这院子里的每一片叶子,每一缕阳光,还有你身边的朋友,不都是幸福的证明吗?你就像这夏日里最清新的风,走到哪里都带着欢乐和温暖。记住,无论未来会变成怎样?一定要保持这份纯真的快乐,就是最宝贵的财富。” 小雪转头望向正埋首于应聘夫子的王妃:“小姐,你知道白姐姐在说什么吗?” 夏语柔放下手中精致的毛笔,墨色未干的宣纸上面留下了一行行娟秀的字迹。 第139章 诡医秘法 “白煞,你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煽情?这可不像你平时那利落干脆的样子啊!” 黑煞大步流星地走到夏语柔身旁解围道:“王妃,您与皇上的约定时日将近,老白心里难免对小雪的安危有所忧虑。” “大可不必担心,不是已经给小雪办了桦华村村民的身份证明嘛,等回去自然能向皇上澄清她并非东夷派来的细作。” 江婉放下手中毛笔,目光扫过空荡的院子,最后一人已带着录取的喜悦离去。 她将整理好的录取名单递到了夏语柔手中,随后说道:“我们在此地已经逗留多时,若误了与皇上的约定,恐生变故。” 夏语柔站起身,手中紧握着那两份沉甸甸的夫子录取名单,神情凝重的吩咐道:“小雪,你随我走一趟,把名单交给村长,好尽快安排夫子上任。婉婉,你和白煞他们回去收拾行装,晚上我们就走。” 小雪跟在王妃身后来到村长家,张老汉正坐在树下喝酒,日子过得倒挺惬意。 “大叔,这是选出的夫子名单,希望能为村子里的孩子们带来更好的教育。” 张老汉一听,脸上笑开了花,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像是绽放的菊花,他连忙放下手中的酒碗,站起身来,接过名单,眯着眼仔细端详,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好好,王妃您真是咱桦华村的大恩人啊!” 随后,他又热情的邀请道:“王妃,您看这天色还早,不如咱们再喝上一盅?” 夏语柔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上次醉酒后的‘豪言壮语’,结果花了不少的钱买单。 她连忙摆手道:“大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今晚我们就得即刻启程回去。” 张老汉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转为不舍,他叹了口气,走到院子一角,从一棵老槐树下拎出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样自家种的果蔬,还有几瓶自家酿的米酒,递到夏语柔面前,眼中满是诚恳:“王妃,您为咱们村子做了这么多,咱村里人没啥值钱的,这些个心意您可得收下。虽说您不图这些,但咱们心里头过意不去啊。要不,您就多留一晚,明儿一早再走?让大伙儿有机会当面谢谢您,不知可以吗?” 夏语柔接过竹篮,微笑道:“大叔,您的心意我领了。桦华村的每一点变化,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我不过是尽了一份绵薄之力。至于感谢,就请大家继续好好生活,把村子建设得更加美好吧。至于今晚,实在是有要事在身不敢耽搁。” 小雪忙接过小姐手中沉甸甸的竹篮,乖巧地站在王妃身侧,见张叔颤巍巍地从屋内走出,手中紧捧着几卷泛黄的文牒。 他双手将文牒奉上,感激道:“王妃,这是咱桦华村的一点心意。多谢您除了祸害保村子太平,如今村里的变化也多亏了您变得越来越好。这些田契、学院还有新建的屋舍,都是村民们商量后决定要归在您的名下。上面已盖好村里的印章,以后村里所有的收入,王妃您占七成。” 夏语柔却感到十分的意外,连忙推手拒绝:“大叔,这……这如何使得?我不过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怎敢受此重礼?” 张老汉的眼神满是坚决,粗糙的大手紧握着文牒,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王妃,您就别推辞了。这不仅是村民们的心意,更是我们对您深深的感激。您让桦华村焕发了新生,让孩子们有了读书的机会,这份恩情我们几辈子都还不清啊。您若是不收,我们心里如何能安?” 说着,他缓缓地将文牒推向了王妃。 夏语柔清楚自己若是再推辞那就有点不知好歹了,伸出手接过了崭新的文牒。 “大叔,这份心意,本王妃收下了。无论我身在何处,都会心系此地,愿桦华村能够更加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张老汉脸上的皱纹在这一刻舒展开来,重重地点了点头:“借您吉言,咱们村定会在您的庇佑下越来越好。孩子们将来有了出息,定不会忘了王妃的恩德。” 夏语柔礼貌的拱了拱手准备离去,小雪转身之际,张老汉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连忙喊道:“小雪,你等一下。” 随后便小跑着奔向侧屋,里面光线昏暗,几件旧衣随意摆放,显得几分杂乱。 张老汉的目光迅速扫过,最终定格在破旧的书桌下,一本泛黄的书籍静静地垫着桌脚,仿佛承载着岁月的尘埃与秘密。 他弯下腰将书籍从桌下抽出,封面已经斑驳,字迹模糊不清,轻拍了拍书页上的灰尘,仿佛是在唤醒一段尘封的记忆。 很快就将那本泛黄的书籍递向小雪:“这是你父亲当年托我在见你时将此书转交予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你啥时候能回来,所以把这事给忘了。” 小雪微愣之间,接过那本书籍,指尖轻触着封面上的四个大字《诡医秘法》。 一股熟悉的古老气息扑面而来,而当她翻开书页后,里面记载的并非熟知的龙国文字,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奇异符号排列组合,宛如夜空中最神秘的星辰轨迹。 除了感受到莫名的力量在这些扭曲的符号间涌动外,竟无法解读任何一个字。 小雪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问道:“小姐,您看得懂这奇怪的符号吗?” 夏语柔双眸闪烁着探索的光芒,接过小雪手中的《诡医秘法》,指尖轻触那泛黄的纸页,仔细端详着那些奇异的符号。 “我精通华夏十八种语言,但这本诡医秘法,确实是超出了我的认知范畴。”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回去问问白煞和黑煞,或许他们能解读上面的内容。” 夜色渐渐的黯淡下来,夏语柔与小雪走在村口的小路上,四周静谧,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打破了夜的宁静。 小雪紧紧抱着装满果蔬和米酒的竹篮,心中一直想着揣在怀里的诡医秘法,是不是如果有一天练成了就能保护小姐? 夏语柔抬手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发丝,侧头望向小雪,那眼神中既有对未知挑战的淡然,也有对身边人温柔的关怀。 第140章 绝世功法 夏语柔与小雪踏入柳家门户的院落,月光如洗,为这简陋的宅院披上了银纱。 越野车静静地停在一旁,后备箱的门大敞,仿佛是即将吞噬一切行囊的巨兽。 江婉换了一身洁白的衣裙,正细致地检查车内的每一处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黑白双煞则分立两侧,黑煞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不时地扫视着四周。 白煞则显得沉稳许多,正轻轻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小雪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竹篮放在后备箱边缘,竹篮里果蔬鲜亮,米酒飘香。 夏语柔站在一旁,目光温柔地掠过众人,最后落在后备箱上,心中五味杂陈。 她轻轻叹了口气,随即转身,说道:“我们走吧,接下来的路还很长。只要我们无畏不惧,就没什么能够阻挡。” 说话间,夏语柔已经关上了后备箱,率先坐进了驾驶室,缓缓的启动了车子。 小雪轻轻合上最后一扇木门,咔嚓一声,将村子的夜色与温暖暂时隔绝在外。 她转过身,满是不舍地望向那片渐渐远去的灯火阑珊处,心中默默许下归期。 随后迈着略带沉重的步伐走向越野车,似乎在与这片土地做着无声的告别。 坐进副驾驶的那刻,小雪的眼眶微微泛红,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同时摸着腰间那条柔软的软鞭,这是当年小姐赠送的防身之物,也是勇气与力量的象征。 小雪的指尖沿着鞭身缓缓滑动,在心里默默的提醒自己,无论前路多么艰难,都要像小姐一样,坚韧不拔,勇往直前。 黑白双煞却站在车外迟迟不肯上来,小雪耐心地向他们介绍起这辆越野车来。 “白姐,黑哥,你们上来吧,这个是车,是不需要马就能跑的车。只要踩动油门就能前行,小姐说踩刹车便可停下。” 白煞惊奇的伸出手轻轻触碰着冰冷的车门把手,仿佛在感受未知世界的奇妙。 黑煞则显得更加谨慎,围着车子绕了一圈,锐利的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戒备。 他的眼神在夜色中闪烁,沙哑的说道:“老白,咱们上吧。小雪都坐上去了,咱们何时怕过这些新奇的玩意儿?” 白煞优雅地迈开步伐,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连夜色都为之让步。 随着车门被拉开,现代宏伟的杰作,与他们长久以来熟悉的江湖却截然不同。 黑煞紧随其后,他的动作更加敏捷,几乎是一跃而上,稳稳的落在老白身侧。 两人坐定后,黑煞连忙将腰间的死亡镰刀拿于手中,生怕镰刀不小心割坏了这柔软的坐垫。即便是这对双煞来说完全陌生的环境,也无法让他们有丝毫的慌乱。 越野车引擎的低鸣声在静谧的夜色中忽然响起,如同远古巨兽苏醒时的轻吟。 夏语柔开着车缓缓驶出柳家院子的那扇木门,车轮与石板路轻轻摩擦,发出沉稳而有节奏的声响,渐渐地融入了夜色。 江婉身着一袭白衣,英姿飒爽的骑着那辆心爱的赛摩,随着引擎的一声轰鸣,仿佛化身为夜晚的闪电紧随在越野车后。 几盏昏黄的路灯洒下柔和的光芒,将村口的路径小道上映照得斑驳陆离,光影交错间,似乎连时间都变得柔软而缓慢。 村口那座新建的牌坊在夜色中更显庄严,金边闪烁的牌匾上刻着‘桦华盛世’! 在微光的映照下,透出现代的韵味。 那棵庞大的老槐树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显沧桑,仿佛随时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枝叶茂密,在微风中发出沙沙声响。 越野车和赛摩穿梭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车灯宛如划破黑暗的光芒照亮前方。 山路陡峭,夏语柔紧握方向盘,眼神专注,每次转弯都和身后江婉骑着的黑色赛摩同样发出漂亮的漂移,如同两条灵活的游龙在这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快速穿梭。 车内,柔和的灯光洒在泛黄的书页上,小雪将揣在怀里的古籍递向了白煞。 “白姐姐,你认识这上面的文字吗?” 白煞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她接过秘籍,指尖轻轻摩挲过封面的每一个纹路。 她的面容变得凝重而肃穆,轻声念道:“《诡医秘法》,这确实是宏维教圣女一脉相传的绝世医术与武学精髓啊!” 黑煞闻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眼中闪过一抹惊异之色,沙哑的声音满是震撼:“失传已久的秘籍,竟在你手中?” “这是我父亲当年委托张叔转交于我的唯一遗物,我也是刚刚才将其取回。” 白煞翻开了诡医秘法的封面,一股古老的气息仿佛随着书页的翻动悄然弥漫。 黑煞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老白的动作,眼中既有惊叹也有羡慕,赞叹道:“小雪,你若参透其中奥秘必将受益无穷。” 夏语柔的目光在后视镜与前方山路间快速切换,问道:“是很厉害的功法吗?” 车内,双煞的激动情绪仿佛能透过空气传递,让车子里都充满了兴奋与期待。 黑煞的眼神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岂止是厉害,那足以撼动整个东夷的绝世功法!若小雪能将其融会贯通,便是那些自视甚高的宗师级高手也将在你面前黯然失色。” 白煞则抚摸着手里的秘籍,既有对古籍的敬畏,也有对小雪未来的无限憧憬。 “是啊,待你学成之日,即便是宏维教中那高高在上的六位长老,也必将对你刮目相看,俯首称臣。那时的你,将不再有任何恐惧,只余下睥睨天下的风采。” 黑煞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这真是天大的造化!老白的担忧就显得有些多余,以后没有我们你也能保护自己。” “白姐姐倒可以教你如何识别这些古老的文字。即便是任何武者看了都无用,唯有圣女之心方能参透其奥秘。让我来引导你,一步步走进这浩瀚的知识海洋。” 第141章 可靠的守护者 秘籍的每一个符号都像古老的咒语,随着白煞的讲述流淌在这狭小的空间中。 小雪的双腿盘坐在副驾驶的座椅上,身体微微前倾,仿佛正通过白煞的解读穿越千年时光,与智者进行着心灵的交流。 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都未参透其中玄妙,黑煞更是摇摇头,唯有小雪悟了! 随着白煞最后一个文字的落下,小雪的双眼猛然睁开,瞳孔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一种洞悉世间万物的智慧。 她的气息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强大,引的车内空间都为之微颤,碧绿色的光辉在周身流转,是宗师巅峰强者独有的气场! 指尖轻挥,空气中竟隐约传来细微的破空声,仿佛车内空间都变得柔软可塑。 黑煞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望向小雪,那震惊之色如同见到奇迹降临。 他猛地拍了拍座椅,力度之大让车身都微微一震,嘴角却难掩笑意:“听的我脑瓜子嗡嗡的,这么快?你…你这哪里是学,简直是直接把秘法吸进了脑子里!” 小雪轻轻一笑,碧眸中闪烁着灵动。 她接过白煞递回的秘籍,指尖轻轻摩挲过封面,仿佛在与那神秘的力量共鸣。 体内的气息愈发沉稳,周身环绕的碧绿色光辉更加浓郁,如同那初春晨曦中最纯净的一抹绿意,既温柔又充满了生机。 车内的气氛因小雪的蜕变而变得更加神圣,白煞的目光中满是欣慰与骄傲:“圣女的血脉,果然非比寻常。这《诡医秘法》,千百年来,无数武者梦寐以求,却唯有小雪能轻易触及其核心。” 夏语柔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柔声道:“祝贺你啊,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谢谢小姐没有因为我的身份而疏离,一直把我当妹妹一样呵护。无论前路多艰难,奴婢会挡在您前面拼死保护。” “傻丫头,先顾好你自己吧。圣女之血可有很多人惦记,比如你的好黑哥。” 黑煞嘴角抽搐,连忙摆手,眼中闪过一丝苦笑,夸张地做出一副投降状:“哎哟,王妃这话可冤枉死我了。我哪敢有那念头啊,小雪现在可是实打实的高手,就算加上我们的双煞合击绝技也打不过。” 白煞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打得过就敢动我们的小雪妹妹吗?” 小雪脸颊微红,嘴角挂着一抹甜美的笑,她转头看向黑煞,露出几分调皮:“黑哥,你若敢咬我,我就让白姐姐揍你。” 黑煞故作委屈的看向白煞:“哎呀老白,我哪能那么想呢?小雪可是圣女,成长速度之快,可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 白煞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拍了下黑煞的肩膀:“行了,知道你心里有数。不过,小雪的潜力确实惊人!咱们得更加努力的修炼,免得日后打不过其他高手。” 黑煞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紧握着手中的死亡镰刀,散发出浓浓的黑气环绕。 他望着副驾上的小雪侧面,嘴角溢出了口水,在察觉到的那一刻,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宽大的衣袖轻轻一抹,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深夜,山道蜿蜒,万籁俱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虫鸣与夜风穿梭林间的细语。 越野车缓缓的停在了一块空地上,夏语柔轻揉太阳穴,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 她解开安全带,动作轻柔地推门下车,小雪和黑白双煞也跟着一起下了车。 夏日的夜风,带来一丝凉爽,却也夹杂着山林特有的清新,还有湿润的感觉。 江婉骑着那辆炫酷的赛摩呼啸而至,稳稳地停在越野车旁,利落地摘下头盔,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几缕碎发被汗水粘在额前,更添不羁的野性。 她望向夏语柔,眼神中满是关切:“语柔,累了吧?不如我们就在此休息一晚,等到明日我们再出发也不迟。” 夏语柔接过小雪递来的水袋抿了一口,清冽的甘泉驱散了回程的些许疲惫。 “小姐先稍坐片刻,我去取帐篷。” 小雪身形微动,仿佛一缕轻烟瞬间飘至车顶边缘。只见她双手轻挥,碧绿色的灵力如同春日里温柔的微风,轻轻拂过车顶,那原本沉重的帐篷竟被无形之手托起,缓缓降落在地面,没有丝毫声响,只留下一圈淡淡的灵力涟漪在空气中荡漾。 帐篷展开的瞬间,银色的月光穿透轻纱,伴随着碧绿色的光辉,将周围的山林映照得更加神秘。眼前这神奇的一幕,宛如仙境初现,让夏语柔一行人为之动容。 她从后备箱拿出几床柔软的棉被,先将一床被子细心地铺展在帐篷中央,那轻柔的动作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随后,小雪又将另外几床被子依次叠放在一旁,确保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温暖。 夏语柔轻步踏入帐篷,坐在铺好的被褥上,抚平马面裙的裙摆,月光透过轻纱洒在柔和的面庞上为其平添了几分温婉。 帐篷被小雪以灵力编织的防护罩轻轻环绕,隔绝外界的寒意,又保留了宁静。 江婉走进帐篷,依旧一副冰雪般的模样,随性的坐在夏语柔右侧方的被褥上。 白煞立在月光下,身影拉得长长的,眉头微蹙,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解的好奇,看着帐篷心里暗自揣测这究竟是何物啊? 她迟迟不肯进入帐篷,却突然被小雪轻拉住了衣袖,轻笑道:“白姐姐,这帐篷没有危险性,能让我们暂时住在这里。” 白煞终是抵不过小雪的温柔相邀,缓步踏入了那由灵力编织的梦幻帐篷之中。 帐篷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那是小雪灵力中散发出独有的草木气息。 黑煞望着那轻纱曼舞、透着柔和光晕的帐篷,刚想迈开步子踏入,小雪的身影已如灵燕般轻巧地挡在了他面前,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意,眼神中却满是坚决。 “黑哥,虽说你与白姐关系要好,但里面乃女子重地,你着实不方便进入。” 黑煞脚步一顿,故作委屈的叹了口气:“哎,我说小雪啊,你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好歹我是地榜高手,可当护花使者,怎么就不能享受点同等待遇呢?” 小雪轻笑着踮起脚尖靠近黑煞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黑哥,除了我家小姐名花有主,婉姐姐、白姐姐和我都还未婚配,你若进入有损声誉。” 黑煞无奈地耸耸肩,嘴角勾起苦笑,转身走向越野车旁,背靠着车身坐下。 他抬头望向满天繁星,从腰间抽出那把泛着黑气的死亡镰刀,轻轻擦拭着锋利的刀刃,每次动作都显得那么诡异渗人。 周围的虫鸣似乎都安静了几分,仿佛连大自然都在倾听这位地榜高手的低语。 黑煞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开始闭目养神,但耳朵却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一阵夜风吹过,带动他的发丝和衣摆,却如同山岩般岿然不动,那诡异的身影成为了守护帐篷周围最可靠的守护者。 第142章 改口费 烈阳高照,将龙阳的城楼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辉,城门巍峨,两旁守卫拿着长矛,身上铠甲鲜明,在阳光下更显威严。 夏语柔驾驶着越野车缓缓靠近,车窗半开,微风拂面,带来一丝丝凉意,却也难掩夏日的炎热,但好在车内有空调,不然这狭小的空间总得把人给热死在里面。 她通过后视镜望着坐在后座的黑白双煞:“白煞,你和黑煞就在城外等候吧。城里人多眼杂,你们的身份不宜暴露。若小雪被扣上东夷细作的帽子,性命堪忧。” 白煞点点头:“小雪就拜托王妃了。” “放心,我不会让我妹妹有事的。” 黑白双煞步下越野车,融入城外的喧嚣中,驻足于一家简陋整洁的凉茶铺前。 烈日之下,茶铺的遮阳棚显得尤为珍贵,几缕阳光透过缝隙斑驳地洒在地上。 茶铺老板热情地招呼着,手持大蒲扇,为这难得的几位顾客扇去一丝暑气。 白煞轻撩发丝,坐在靠近树荫的木桌旁,冷静的眼眸警惕的扫过城外的行人。 黑煞双手抱胸站于老白身后,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四周,确保没有危险靠近。 桌上放着碗晶莹剔透的凉茶,白煞颇为满意的转头看向黑煞,轻声道:“老黑,这凉茶倒是解暑,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黑煞点了点头,茶小二见状,赶忙端来一碗凉茶,似乎已经猜到这两位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其他客人也一溜烟的跑了。 虽说双煞都换上了龙国普通的武者劲装服,但自身的气质始终让人心生胆寒。 此时的夏语柔已经进入了城内,越野车和赛摩缓缓穿梭在繁华的街道中,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皇城的轮廓在前方愈发清晰,高耸的城墙宛如守护神般矗立,城门上雕刻着繁复的龙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车子缓缓减速进入了那扇象征着尊贵威严的大门。 守护皇城的禁军们看见是北王妃来了,没有人敢阻止这位大宗师级的高手。 城门内,又是另一番景象。 宽阔的石板路两旁,绿树成荫,宫殿群错落有致,金碧辉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鲜花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越野车和赛摩停放在宫殿门口,阳光透过繁复的宫灯,洒在了镀金的门环上。 夏语柔率先下车,身着北王妃特制的服饰随风轻扬,每步都透着不凡的气度。 小雪紧跟在王妃身后,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裙,腰间系着能伸缩自如的软鞭。 虽说她在外人眼里只是王妃的一个贴身侍女,但那清新动人、小家碧玉的模样,让人看了挪不开眼,惊叹实在太美! 有的宫女见了却心生嫉妒,阴暗的内心想着这哪是奴婢该有的样子,真恶心。 走在最后的江婉一袭白色纱裙清冷艳丽,美得就像从仙界掉落凡尘的仙女!出淤泥而不染,只能远望,神圣不可侵犯。 三人步入议政厅,厅内宽敞明亮,中央的红木长桌上堆满了来自各地的奏折。 皇上身着龙袍端坐于龙椅上,金冠璀璨,眉宇间透露着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 他手持朱笔专注批阅着奏章,偶尔抬头沉思,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能扰其分毫。 自从李公公上次护驾有功,被皇上正式封为了太监大总管,身上穿着华丽的太监服,比之前那件服饰颜色鲜艳了许多。 他手持拂尘,低垂着眼帘,恭敬地站在皇上身旁,丝毫不敢打扰皇上的专注。 而张统领得知北王妃入京的消息,先行一步来到了议政厅,恭敬的站在一侧。 那身银色铠甲明晃晃的,依然背着那把玲珑宝弓,眉眼间透露着不凡的英气。 三人步入议政厅,夏语柔率先微微欠身,声音清亮的恭敬道:“臣妹夏语柔,参见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婉步伐轻盈,宛如漫步于云端,清冷悦耳的声音响起:“南都少城主江婉,参见皇上,愿吾皇龙体康健,国运昌盛。” 小雪缓缓屈膝,双膝跪地,身姿却保持着一种优雅,宛如春日里不屈的嫩芽,即便是在最坚硬的土地上也要顽强生长。 她的双手交叠于膝前,目光清澈的望向皇上,毕恭毕敬道:“奴婢柳小雪,参见皇上,愿皇上福泽绵长,万岁安康。” 皇上放下手中紧握的毛笔,笔尖犹带墨色,轻轻落在砚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直视着夏语柔,那眼神中既有威严,又似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弟妹,今日便是你与朕约定的最后期限。朕念及和晨曦的手足之情,已给予你足够的时间。倘若仍旧无法拿出确凿证据证明柳小雪清白无辜,非那东夷派来的细作。那么,朕也只能忍痛割爱,依照国法,将你们一并打入死牢,以儆效尤。” 夏语柔从袖中抽出一本略显陈旧的身份证明,将泛黄的册子递至李公公手中。 李公公不敢怠慢,恭敬地接过,步履轻盈地绕至龙案前,将册子轻轻展开,册子上的桦华村印章清晰可见,印鉴有力。 皇上目光凝重地接过册子,指尖摩挲过那枚章印,确实是桦华村的身份证明。 他抬头望向夏语柔,威严道:“弟妹,这册子所录,柳小雪确是桦华村之人?” 夏语柔目光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皇上,确是如此。小雪自幼生活在桦华村,村东头柳家门户,人尽皆知。其父早年因病离世,家道中落,无奈之下才被卖入王府,以求一温饱之地。她心性纯良,勤勉有加,对王府忠心耿耿,并非东夷细作,那人的指控皆是虚妄。” 她刻意隐瞒了小雪是宏维教圣女的血脉,若真实身份曝光会被当成细作处置。 皇上的眼神逐渐柔和,深邃的眸中闪烁着信任的光芒:“弟妹,你向来行事稳重,此番若非有十足把握,定不会贸然前来。朕,信你。关于柳小雪身份之疑已然查明,非敌国细作。今后谁若再提此事便是无端诽谤,扰乱朝纲,朕绝不轻饶。” 李公公闻言,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躬身一拜,声音尖细而讨好:“皇上圣明,实乃我龙国之福,万民之幸啊!” 夏语柔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站在龙案前福身再拜:“臣妹多谢皇上圣恩,皇上的信任如春日暖阳温暖人心。” 皇上龙颜大悦,轻轻抬手示意夏语柔起身,调侃道:“还叫皇上?你和晨曦已结为连理,连小郡主都已过百日,还如此的生分,王妃是不是该改口叫皇兄了?” 夏语柔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轻轻上扬,那精明的眼眸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她故作正经地轻咳一声,转而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额,皇上此言当真?若是臣妹现在改口,可有改口费相赠?” 众人皆是一愣,李公公吓得脸色微变,低声提醒道:“北王妃,不可妄言。” 皇上却是哈哈大笑,龙袍轻拂,笑声爽朗,似乎对夏语柔的俏皮话极为受用。 “无妨,既然弟妹开口,朕岂能小气?李公公,取免死金牌来赠予王妃。” 李公公急忙转身,步伐中带着急切又不失稳重的姿态,穿过厅内向殿后走去。 不多时,他双手捧着精致的锦盒回来了,锦盒上镶嵌着金色的龙凤呈祥图案。 他躬身行至北王妃面前,小心翼翼地将锦盒打开,一块刻满了繁复龙纹图案的免死金牌赫然显现,透露出无上的尊贵。 夏语柔惊喜的接过锦盒,拿起那枚冰冷的金牌,满是感激的对着皇上深深一福:“多谢皇兄赐此重恩,您太慷慨了。” 她连忙将免死金牌揣于怀中,这可是救命符,即便犯了天大的错能保命一次。 第143章 武学传承 张统领突然踏前一步,行至殿中央,躬身行礼,声音洪亮而不失恭敬:“启禀皇上,末将在参军入伍前,便听闻江家武艺超群,心中仰慕已久。昔日曾欲与江护卫一较高下,奈何天不遂人愿,江护卫英年早逝,实乃龙国一大憾事。微臣斗胆,想与江姑娘切磋武艺,以慰心中遗憾,也望能借此机会,领教江家武学之精髓。” 言罢,他望向了一旁静立的江婉。 而江婉倒有些意外,随即化为淡然。 她轻轻抬手,拂了拂衣袖,那清冷的气质中平添了几分不容小觑的傲骨之姿。 皇上目光温和地转向江婉,那眼神中既有对张统领请求的考量,也有对江婉能力的期待,轻声问道:“江姑娘,你可愿接受张统领的挑战?切磋武艺既能增进彼此了解,也是对龙国武学的一次传承。” 江婉眸光微动,轻轻颔首点了点头。 阳光洒落在皇城空旷的场地上,金色的光辉与两人身上散发的灵力交相辉映,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即将爆发的力量。 张统领身穿银甲,手握玲珑弓,弓身轻颤,随时准备释放那穿云裂石的一箭。 他眼神锐利,如鹰隼般锁定着江婉,周身环绕着沉稳而不失锐气的宗师气场。 江婉一身白衣,衣袂飘飘,宛如凌波仙子,黑白颠倒的阴阳二气在周身流转。 面对能与大宗师对抗的巅峰级高手,她面无惧色,也无骄意,以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对待这场关于武学传承的切磋。 皇上站在议政厅殿外的石阶上,目光深邃的望向即将展开对决的二人,向一旁的李公公问道:“这场比试,你怎么看?” 李公公躬身立于皇上身侧,他的眼神在江婉与张统领之间游移,缓缓的低声回应道:“圣上,张统领武艺超凡,箭术更是出神入化,除战王外,龙国尽无敌手。而江姑娘虽为女子,却也有不俗实力,但论及实战经验,或许尚显稚嫩。此战,老奴斗胆揣测,江姑娘怕是要稍逊一筹。” 夏语柔站在台阶下,反驳道:“李公公此言差矣,块头大不一定很厉害。我承认,张统领的箭术的确不逊色于大宗师。但我家婉婉的实力,现在可比我厉害。” 李公公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侧头望向夏语柔:“王妃所言,老奴自是相信。只是大宗师之境,超脱凡俗,能引动天地元气为己用,那是何等惊天动地的修为。江姑娘虽强,却似尚未触及那等境界……” 夏语柔轻笑道:“大宗师之境,非止是力量的巅峰,更是心境与天地共鸣的至高境界。婉婉现在已和本王妃同为大宗师前期修为,更能在战斗中引动自然之力。” 李公公脸色骤变,震惊之情溢于言表,仿佛亲眼见证了那不可思议的奇迹。 他转头望向江婉,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上次见面还只是个宗师。这才短短的三月就已成为了大宗师,着实让人惊撼! 这世上除了战王和北王妃有如此极高的天赋,没想到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龙国武学界又将多一位惊艳绝伦的巾帼英雄。 小雪仿佛想起了在云隐村的打斗场景,瞪大了那双清澈的眼睛,压低声音,生怕惊扰了场上微妙的平衡:“当初宏维教的大长老可是强的没边的高手,连小姐都拿他没法,可婉姐姐一招就给秒了!” 夏语柔同样用她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他虽接近大宗师巅峰之境,却在婉婉阴阳鱼的流光冲击下,直接神魂俱灭。” 此时的空地上迎来两人的首次交锋,张统领轻拉弓弦,银辉闪烁的箭矢瞬间凝聚了周围空气的波动直指江婉。显然,这一箭并未打算全力以赴,或许只是想试探一下江姑娘的实力,又或者怕误伤于她。 “咻——” 箭矢划破空气带着轻微的啸声,虽仅用了三分力,但在普通人眼中已是迅如闪电,即便宗师级武者也很难接住这一箭。 然而这凌厉的一击,江婉身形未动,只是随意一挥,手指间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空气中似乎有涟漪荡漾,箭已折断! 巡逻路过的皇城禁军,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片空地,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其中一个禁军忍不住惊呼:“统领大人可是当代最强箭神,他的箭竟然断了!” 连这位宗师巅峰的李公公也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似乎连惊呼都忘了发出。 但他的手指却不自觉的轻轻颤抖,指向那不可思议的一幕:“这……这怎么可能?江……江姑娘的实力,竟已至斯!” 小雪站在王妃身侧,激动的说道:“婉姐姐果然厉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 夏语柔轻抚着小雪的头,嘴角挂着一抹温婉自信的笑,轻声道:“别激动,这还只是热身呢,真正的较量还未开始。”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场中,只见江婉拍了拍衣摆,依旧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仿佛刚轻描淡写的一挥只是拂去尘埃般随意。 张统领也是一愣,随即眼中闪烁着更为浓烈的战意,深知遇到了真正的对手。 他全身肌肉紧绷,仿佛每一寸肌肤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双眸更是紧紧锁定于江婉的位置,猛地一拉,玲珑弓发出震耳的嗡鸣,弓弦几乎要被这股力量扯断。 天地间的灵力汇聚,形成了一道璀璨的光芒凝聚于箭尖之上,那已不再是简单的箭矢,而是足以撼动山河的至强一击。 “嗡——!” 箭矢离弦化作一道划破天际的银色闪电,空气仿佛被撕裂,留下肉眼可见的裂缝,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奔江婉而去。 江婉身形微动,轻盈的难以捉摸,双手缓缓的抬起,打出一刚一柔的两仪拳。 空气随之涌动,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凝滞,一个巨大的太极图在她身前成形,与天地元气共鸣,释放出前所未有的威压。 那太极图比先前所见更为凝实,黑白两色流转间,蕴含着无尽的奥秘与力量。 当那至强一箭即将触及江婉的瞬间,太极图猛然一旋,如同黑洞般吞噬一切,将箭矢连同其携带的恐怖力量一并吸入。 第144章 统领大人竟然输了! 观战的人群中,惊叹之声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汹涌。新一波巡逻至此的禁军,无不瞪大了眼睛,停下了脚步,他们面面相觑,口中喃喃自语,满是对江婉实力的敬畏与赞叹:“这等修为,简直是天人下凡,咱们皇城何时出了这等奇才!” 皇上脸上洋溢着难掩的惊喜,对着身旁的李公公轻声说道:“江姑娘的实力,已非寻常武者所能及,我龙国武风鼎盛,今日更添一巾帼英豪,实乃国之大幸。” 李公公躬身行礼,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声音微颤的说道:“皇上圣明,江姑娘此等天赋异禀,实乃龙国武学界百年难遇之奇才。老奴能亲眼见证,心中激荡难平,龙国武风因她而更加璀璨夺目。” 小雪兴奋地鼓着掌,眼中闪烁着星星点点,不禁惊呼:“哇!婉姐姐好厉害!” 夏语柔望着江婉轻轻一笑,仿佛在为其加冕,这一刻都黯然失色,唯有江婉的身影在众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张统领脸色凝重,细密的汗水沿着额角滑落,却丝毫没有减缓他拉弓的速度。 他双腿微曲,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周围空气的波动,为即将到来的箭矢积蓄着更为恐怖的力量。 “嗖嗖嗖——” 数道银色流光几乎同时划破长空,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陨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向江婉笼罩而去。每一箭都蕴含着张统领的全力一击,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唯有夏语柔很淡然的看着。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箭雨,江婉却显得异常从容,那鬼魅的身影在箭矢间穿梭自如,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仿佛能预知未来般精准,留下了一道道白色的残影。 张统领的手臂如同机械般精准而迅速,每一次拉弓都化为了无形箭矢,密密麻麻的箭几乎遮蔽了天空,形成了一片银色的死亡之网,向江婉无情地笼罩而下。 箭矢的轨迹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连风声都被这股力量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 在这危机四伏之际,江婉的身形却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仿佛融入了空气之中。 她双手轻轻推出,一股阴阳之气自体内爆发,掌心之间隐隐约约有乾坤旋转。 乾坤化掌的精髓在于刚柔并济,强大的气劲融合了阴柔之力,从而形成了巨大的旋涡,将那些超高爆发的无形箭矢一一吸纳、化解,仿佛箭雨从未存在过一般。 众人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了,随着一声低沉的咆哮,张统领高举玲珑弓,化作一道流光融入掌心中,周身气势暴涨,银甲闪烁着冷冽的光泽,爆发出浓烈的战意。 “咻——!” 一道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气箭骤然成型,它不同于先前的箭矢,这支气箭携带着宗师巅峰的恐怖威能,划破空气时竟发出雷鸣般的轰响,空气似乎被撕裂,留下了细微的裂缝,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气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射江婉,气流仿佛被点燃,竟浮现出炽热的白痕。 江婉周身灵力涌动,形成一个旋转的太极护盾,黑白两色将她护得密不透风。 她身形未动,宛如山岳般沉稳,轻轻一抬手,指尖仿佛触及了天地间最微妙的平衡,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自掌心汇聚。 “破” 随着一声清脆的嗓音响起,那强劲无比的气箭竟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如遭重击的玻璃四分五裂,最终化为星点消散,连空气残留的炽热白痕也迅速被清风抚平。 所有的声音都随之戛然而止,只剩下江婉那淡然自若的身影,以及缓缓旋转的太极护盾,成为了皇城之中唯一的焦点。 玲珑弓在张统领手中凝聚成形,银辉流转,每根弓弦都蕴含着天地间的灵韵,轻轻颤动间,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共鸣。 他缓缓抬起手,对江婉深深一揖,敬佩的说道:“江家后人,果然名不虚传!张某今日得见,心愿已了,此生无憾。” 江婉清冷的容颜没有太多表情,谦虚道:“张统领过誉了,曾经我外公也夸过您的箭术超凡入圣,我只是侥幸罢了。” 她边说边收起太极护盾,黑白二气渐渐融入体内,周身灵力波动逐渐平息,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只是一场梦。 “江姑娘,您太谦虚了。放眼整个龙国,能在这等距离下,仅凭灵力便化解我宗师巅峰一箭者寥寥无几。您充分展示出江家武学的底蕴,以及您超凡的天赋。” 张统领再次举起玲珑弓,不过这次并非为了攻击,而是以一种仪式般的姿态,将弓缓缓平举至胸前,弓身流转的银辉似乎与天空中的日光交相辉映,映照出眼中那份对武学的纯粹热爱和对强者的尊敬。 巡视的禁军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的迅速在队伍中蔓延开来,声音虽小,却难掩其震惊:“统……统领大人竟然输了!” “这……这怎么可能啊!” “我定是在做梦,这不可能是真的。” 在这些明镜后期的禁军心里,宗师级武者很少有人能接住这至强的一箭,可那位冷艳的姑娘似乎没有展现出真正的实力就赢了统领大人,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 站在台阶上的皇上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低声自语道:“这……这就结束了?” 李公公手中的拂尘轻轻摇晃,眼中亦是难掩的诧异,低声道:“圣上,江姑娘真乃天纵奇才,实乃龙国社稷之福啊!” 小雪一时没有忍住,兴高采烈的惊呼道:“婉姐姐,你好厉害啊!那些箭就像被你施了魔法一样,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夏语柔目光紧紧追随着江婉,心中激荡不已,脑海不断浮现出那震撼的一幕。 特别是江婉以柔克刚,乾坤化掌化解气箭的瞬间,比以前的力量强大了数倍。 看的她热血沸腾,久久不能平息,凤血在体内涌动,突然萌生出大胆的想法。 第145章 彪悍的奇女子 夏语柔身形前倾,双手位于背后,蓄力而动,宛如一道赤红的火焰直线射出,触及地面的脚尖留下了长长的一条焦痕。 放于越野车内的凤鸣剑,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剑意召唤而自动出鞘,剑身赤红如血,剑尖轻颤,发出阵阵清越的凤鸣。 车窗半开,凤鸣剑竟自行跃出,留下一道绚烂的赤红轨迹,飞行于主人身侧,一人一剑朝着江婉所在的方向直奔而去。 众人呆滞原地,愣愣的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不知王妃是想要闹哪一出? 她移至江婉面前,狡黠的笑道:“婉婉,看的我心痒难耐,我们也过两招。” 江婉自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短暂的惊愕了一秒,很快投入了对决中。 皇城广场上,两道身影骤然交错,如光影中的舞者,速度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夏语柔的身影就像燃烧的凤凰,与周身盘旋的凤鸣剑心意相通,拳脚带着赤红的火焰,利剑更是将空气切得支离破碎。 江婉则以太极之姿应对,身形灵动而又不失沉稳,双手时而化掌为拳,时而轻柔如抚琴,步法轻盈如踏水,每一次接触都巧妙地将语柔的攻势化解于无形之中。 夏语柔眸中闪过一抹决绝,深知凤鸣剑威力巨大,若不慎失控,恐伤及挚友。 在一次与江婉拳掌交错的瞬间,她身形猛然一侧,借力腾空而起,长发随风狂舞,如同凤凰展翅,轻喝一声:“剑回!” 凤鸣剑仿佛听懂了主人的话,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带着破空之声调转方向,疾驰向越野车旁静候的剑鞘。 剑身入鞘的那一刻,发出一声清脆的凤鸣,回荡在皇城广场之上,余音绕梁。 江婉身形一顿,也怕伤到语柔,拳风收敛,两仪拳的劲力在掌心微妙地流转,仅余三分力,却仍让周围空气微微震颤。 她高冷的目光却带着一丝温柔:“语柔,武学之道在于心与力的和谐,而非单纯的胜负。我若全力,恐你难以承受。” 夏语柔嘴角勾起一抹不服输的笑,眼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婉婉,你我既是挚友,又同为大宗师前期之境,更应相互激励。你若有所保留,又怎能窥见武学之真谛?来吧,让我见识你真正的实力!” 她身形再次暴起,环绕其身的火焰更盛,拳脚相交间裹挟着灼热的灵力波动。 江婉见语柔如此坚决,随即身形一展,两仪拳法全开,黑白二气在拳风中交织,玄妙的太极图显现。既刚猛又不失柔韧的拳法,与她展开激烈的贴身肉搏战。 火光与白影在皇城的每一寸空地上激烈交织,如日月的碰撞绚烂而惊心动魄。 夏语柔灼热的拳风每一次挥出都能点燃虚空,身形快若流星留下赤红的轨迹。 而江婉则是雪山之巅的清风,白衣飘飘,拳法间黑白二气流转不息,太极图隐隐浮现,既是对抗亦是引导,将语柔的攻势逐一化解,又巧妙地寻找反击的契机。 两大宗师的身影在普通武者的眼里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每一次拳掌相交,都伴随着气浪的轰鸣,如雷鸣般震耳欲聋。 凤鸣剑虽已归鞘,但依然能感受到主人的强烈剑意,在车内不断的颤动不息,仿佛随时能违背主人的意愿自剑鞘而出。 此时的江婉已将两仪拳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看似轻柔的动作,实则暗含千钧之力,每次闪避与反击都让人叹为观止。 夕阳斜洒在皇城广场上,巡逻的禁军队伍远远观望着这场非凡的对决,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每人脸上都写满了惊叹。 “那白衣女子究竟何许人也?不光赢了咱们的统领大人,竟还能与王妃打的难解难分!”一名年轻的禁军忍不住低声对同伴说道,眼中满是对二人武艺的钦佩。 稍微比他年龄大点的同伴说道:“她可是前任龙帝的护卫之女,其祖父还是南都城顶级强者柳城主,你说能不厉害吗?” 走在前面的禁军听闻,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得亏旁人及时将他扶住才没闹出笑话,震惊的队伍随后巡逻别处去了。 而站在台阶上的皇上轻声对身旁的李公公赞赏道:“这江姑娘竟能与弟妹打得如此不分上下,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才。” 李公公轻摇拂尘,眼神中既有赞叹又带着传统观念的固守,低声道:“圣上所言极是,这江姑娘与王妃皆是巾帼不让须眉。只是老奴以为,女子终究应温婉儒雅,相夫教子方为正道。瞧这二位,真是太过彪悍了些,王妃如今已许配给北陵王,但江姑娘这样恐怕难以寻到良缘。” 皇上严肃的反驳道:“李公公此言差矣,女子亦能顶天立地,她们以武会友,相互激励,正是龙国尚武精神的体现。” 李公公脸上堆满了笑意,微微欠身道:“圣上英明,老奴目光短浅,未能及圣上之远见。王妃与江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实乃龙国之幸,亦是武道之幸,也充分展现出了泱泱龙国儿女的豪情壮志。” 张统领站在皇上左侧,魁梧的身躯在夕阳下拉长,他目光炯炯有神的紧盯着场中激烈交锋的二人,心中震撼难以言表。 最让他震惊的是王妃和江姑娘不过才二十出头,其实力竟如此的恐怖如斯,若再有几年岂不是能进入大宗师巅峰修为! 她们天赋异禀,实属妖孽,很有可能达到武者穷极一生难以踏入的至高境界。 小雪在台阶下紧紧握着腰间系着的软鞭,眼神中闪烁着既紧张又兴奋的光芒。 每当王妃的火焰拳风呼啸而过,或是江婉的太极图精妙化解攻势时,她都会用力挥舞着手高声呐喊:“小姐加油,你的火焰最耀眼了!婉姐姐,你的拳法太精妙了!两位姐姐,加油,加油,加油啊!” 走廊深处,几位身着淡雅宫装的宫女轻盈穿梭,手中捧着各式器皿低声细语,一抹不同寻常的喧闹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小雪的身影在夕阳余晖下显得格外生动,她站在台阶边缘,双脚不时轻跺,仿佛要将全身力气注入到每次的加油声中。 “小姐加油!婉姐姐加油!” 激动不已的欢呼在众人的耳畔回荡,与远处皇城广场上的激烈交锋遥相呼应。 第146章 微妙的互动 夕阳将最后一抹余晖洒满皇城,这场闺蜜间的决斗在拆了数百招后终于结束。 两人缓缓收势相对而立,呼吸略显急促,额头微汗,眼中闪烁着满足的笑意。 夏语柔拍了拍胸脯,俏皮的说道:“婉婉果然厉害,我差点撑不住了。” 她还不忘做个鬼脸,引得江婉忍俊不禁,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既宠溺又无奈的说道:“你呀,好歹也是堂堂的北王妃,哪还有王妃的端庄模样?得慎言慎行。” 夏语柔轻哼一声:“去去去,臭婉婉,你何时变得这么老成了?比武场上无大小,只有胜负。再说了,我这不是看的热血沸腾嘛,就想和你练练,免得哪天你嫁人了,到时本王妃想练手该找谁去?” 说着,她突然身形一闪,宛如一只灵动的精灵,绕到江婉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洋溢着得意与狡黠的笑容。 江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逗得哭笑不得,佯装生气地轻拍了一下夏语柔的手背,眼中满是宠溺:“真是拿你没办法。” “婉婉如此优秀,将来不知谁能有幸成为伴侣,与你并肩看尽这世间繁华。” “你不是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吗?” 夏语柔刚想反驳,却被江婉把话堵死:“我未考虑过要嫁人,现在谈论这些言之过早,以后的事就让时间来决定吧。” “你就别嘴硬了,将来一定会遇到那个能让你心甘情愿与他共赏世间万千繁华的好男人,就比如我家王爷就很好呢。” “是是是,你家王爷最好了,又对你宠爱有加,简直妥妥的一个护妻狂魔。” 江婉故意拉长语调,眼中满是调侃。 夏语柔脸颊上顿时浮起了两朵红云,故作嗔怒地瞪了江婉一眼,随即又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必须的,嘿嘿。我家王爷嘛,自然是天下无双,无人能及。不过,婉婉你也别灰心,你的缘分迟早会到的,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本王妃喝你喜酒哦!” 江婉无奈的给了语柔一个白眼,小雪在她俩微妙的互动时跑了过来,崇拜的说道:“小姐,你和婉姐姐真的好厉害呀!” 此时,皇上带着李公公和张统领朝这边缓缓走来,皇上率先开口道:“弟妹与江姑娘的武艺,真是让朕大开眼界,龙国有你们这样的巾帼英雄,实乃国之幸事。” 李公公满脸堆笑,仿佛春日绽放的菊花,声音满是谄媚:“圣上所言极是,王妃与江姑娘的英姿真乃龙国双璧,老奴能亲眼见证此等盛况实乃三生有幸。尤其是王妃,不仅美貌无双,更兼武艺超群,与北陵王实属神仙眷侣,令人羡慕不已。” 张统领眼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虽不善言辞,却也难掩心中激动,沉声道:“末将自幼习武,平辈之中难有敌手。今日得见江家后人武艺之精妙,实乃平生罕见,心中佩服得五体投地。龙国能有此等女中豪杰,实乃武道界之大幸。” 夏语柔被这一连串的彩虹屁夸赞得脸颊泛红,心里多多少少有点飘了,但还是保持王妃该有的从容,但更多的是自信。 而江婉则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与超脱,微微颔首,对众人的赞誉报以浅笑。 那笑容温婉如水,却又不失坚韧,仿佛能洗净世间一切尘埃。周身散发着超脱世俗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又忍不住想要探寻其内心的世界。微风吹拂,带动她衣袂轻扬,更增添了几分仙逸之气。 皇上突然一脸凝重,缓缓的说道:“自你们离开皇城后没多久,战王从边疆回来过一次。他不仅为任晨南治好了伤势,还去了北陵城找你兴师问罪,当时你不在北王府,据探子说北陵王因此受了重伤。” 夏语柔脸色骤变,眼眸中闪过一抹焦急,心中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急促呼吸着,声音微颤的问道:“王爷伤势如何?” 李公公连忙上前一步,轻声安抚道:“王妃莫急,据探子来报,王爷伤势已无大碍。但南王毕竟是战王的亲弟弟,上次你打伤了南王,千万得小心战王。” 夏语柔柳眉紧蹙,凤眸中燃烧着火焰,一挥衣袖,浑身红光环绕,灼热的灵力涌动,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为之一振。 张统领神情凝重,双手抱拳道:“北王妃,战王非等闲之辈,其武力深不可测,究竟已臻何境,连末将也未曾得知。您若贸然行事,恐有不测,还望三思。” “本王妃岂是畏缩之人?王爷既是我之天,我便是他的盾。敢伤我夫君,即便打不过,我也得崩他几颗牙。让其明白我北王府并非无人,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皇上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忧虑,语重心长地说:“弟妹,朕知你性情刚烈,护夫心切,但战王之事,非同小可。朕虽为九五之尊,却也难以完全掌控这等强者之间的恩怨。朕只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个人恩怨,莫让龙国百姓受到这无妄之灾。” 李公公连忙跟上,万分急切的讨好道:“圣上所言极是,北陵因您有饭吃,过上了没匪寇侵害的幸福生活。若王妃有个闪失,必将使龙国发生未知的动荡。” 张统领则紧握着玲珑弓,双手抱拳,目光坚定道:“恳请王妃切莫意气用事。” 夏语柔眸光坚定,语气决绝:“皇兄,我心意已决,绝不让私人恩怨波及龙国分毫。请皇兄放心,语柔自有分寸。” 小雪却抽出腰间的软鞭,双手紧握,坚定道:“小姐,无论您做出何种决定,奴婢都誓死相随,刀山火海绝不退缩。” 江婉冷冷的说道:“小雪,你且放心。有婉姐姐在,我定会护得语柔周全。那些想要伤害语柔的人,便让他有来无回。” 她轻挥衣袖,周身灵力涌动,不容小觑的强者气息弥漫开来,让人心生敬畏。 夏语柔实在担忧王爷的伤势,忙与皇上简单的说了几句告别的话就要回北陵。 随后坐在驾驶室里,双手紧握方向盘,越野车如离弦之箭冲出皇城大门。车轮卷起一阵尘土,留下一道深深的辙痕。 窗外的风景如电影画面般掠过,但她眼中只有前方,心中唯有对王爷的牵挂。 小雪坐在副驾驶,眼神同样坚定,手中的软鞭轻轻拍打着手心,仿佛随时准备化为最锋利的武器,守护在王妃的身边。 江婉一袭白衣在风中摇曳,如乘风而去的仙子,骑着赛摩紧贴越野车的侧翼,引擎轰鸣,像只野兽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夏语柔驾驶着越野车,风驰电掣般驶出龙阳的繁华,车轮与路面摩擦出急促的声响,仿佛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云变幻。 城外,一家简朴凉茶铺映入眼帘,黑白双煞的身影赫然出现,都在静默等候。 随着越野车缓缓停下,白煞在前,黑煞在后,打开车门轻盈地落座于车后座。 越野车和赛摩如同两道闪电,划破夕阳的余晖,向着北陵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夏语柔目光如炬的紧握方向盘直视前方,透露出对归途的渴望与深切的忧虑。 车窗外,风景如画卷般缓缓展开,郁郁葱葱的树木迅速倒退,鸟鸣穿林而过。 而这份宁静却难以平复夏语柔内心的波澜,不时地通过后视镜望向紧紧跟随的江婉,宛如穿梭在崎岖山路上的白精灵。 小雪和江婉坚定的想要守护夏语柔免遭伤害,让她愁绪的心灵涌起一股暖流。 第147章 阻拦南王去北陵 夏日的夕阳如熔金般倾泻在南王府的庭院内,将一切镀上了一层辉煌的金色。 任晨南一身劲装,手中的流星枪舞的能把空气撕开,爆发出阵阵尖锐的啸声。 他如今的枪法进步神速,堪比龙腾九天势不可挡,又宛如游龙戏水灵动异常,无不彰显出宗师级巅峰修为的非凡实力! 就连庭院中的花草树木也在这股力量下摇曳不定,仿佛大自然都在为之颤抖。 任晨南的枪法愈发狂放,流星枪猛然高举,虚空中赫然显现出一条银色巨龙。 龙身蜿蜒,比之前大了数倍,每片龙鳞银光闪烁,释放出以前所没有的威压。 随着任晨南一声低吼,银龙发出震耳的龙吟,那声龙吟蕴含着无尽的愤怒直冲云霄,震得王府上空的云层都翻滚起来。 巡逻在外的禁军无不面露骇色,纷纷握紧兵器,却不敢轻易动弹,只觉一股恐怖如斯的力量包裹全身,令他们这些明劲武者心胆俱裂,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任晨南收回神通,那银龙的庞大身躯逐渐黯淡,留下一圈圈淡淡的银色涟漪。 他胸膛起伏间,周身环绕的灵力波动渐渐平息,流星枪尖端轻点地面,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静谧的庭院中回响。 随后缓缓的半举流星枪,枪尖直指苍穹,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仿佛这把枪已退却凡尘,成为了一把复仇的神兵利器。 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妖妃,北陵王,你们的末日,就要到了。” 任晨南猛地推开府门,周身环绕着银色灵力,双眸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流星枪紧握于手,枪尖寒光凛冽,直指天际。 “挡我者,死!” 他声音低沉冰冷,如同九幽的宣判。 两名守门的禁军还未及反应,只见南王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掠过,流星枪带起两道刺目的银光,瞬间贯穿两人的身体。 鲜血染红了青石路,他们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倒下,生命之火瞬间熄灭。 巡逻的禁军闻声而至,迅速将其围住,其中一人高声喝道:“皇上有令,南王不可出府半步,难道王爷想违抗皇令?” 面对蜂拥而至的禁军们,任晨南面无惧色,唯有冷冽的决绝:“挡我者,死!” 二十余名禁军高手,皆是明劲大成,平日里在皇城之中也是一方强者,此刻却如同蝼蚁般渺小,被王爷轻易踩在脚下。 任晨南身形疾转,流星枪化作一道道银色的光影,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枪出必有人倒下,鲜血飞溅,染红了青石路面。 禁军们虽奋力抵抗,但在宗师级巅峰修为的任晨南面前,他们的攻击显得如此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 解决完所有阻碍,任晨南站在一片狼藉之中,缓缓蹲下身,用一块干净的布仔细擦拭着流星枪上的斑斑血迹,随后将枪背于身后,在城中找了一辆马车出了城。 月色的银辉洒在古道上,稀疏的星辰点缀着夜空,车轮碾过碎石,发出有节奏的咯吱声,为这趟复仇之旅添上了苍凉。 马车内,任晨南闭目养神,但那双紧握成拳的双手泄露了内心的波澜,银色的灵力在周身隐隐流动,如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河流,既温柔又蕴藏不可小觑的力量。 他猛的一下睁开眼,望向窗外那片被月光浸透的黑暗,仿佛已穿透那重重夜幕,直视魅惑人心的妖妃与废物北陵王。 议政厅内,烛火映照出皇上铁青的面庞,他怒不可遏地拍打着龙案,震得殿内回响不绝,容纳着帝王不可侵犯的威严。 “任晨南竟敢忤逆朕意,私自出府!” 李公公忙趋步上前,躬身如虾,声音细若游丝却满是谄媚:“圣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南王只是一时情急,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待老奴即刻派人将他追回。” 殿内气氛凝重,张统领挺身而出,银甲之声清脆,铿锵有力的说道:“陛下,末将麾下将士皆为龙国抛头颅洒热血,却被南王残忍杀害,家中都有妻儿老小。此仇不报,何以安军心,何以振国威?” “任晨南先谋朝篡位,后又杀害忠将之士。此等乱臣贼子,自当严惩不贷。” 李公公急切的劝慰道:“统领大人,您且听老奴一言。战王战功赫赫,其威名远播四海,战力超凡入胜无人能匹。南王此举虽有过错,或许可寻他法解决。老奴愿亲自前往以情动人,劝南王迷途知返,如此既不失国体,又能保全战王颜面。” 碍于战王的缘故,张统领只能被迫接受,毕竟整个龙国都承受不住他的愤怒。 皇上沉吟片刻,以为张统领还想进一步请求,目光转向了李公公:“罢了,你便去试试吧。记住,既要传达朕的旨意,也要顾及战王的面子。毕竟战王是龙国不可或缺的支柱,四大将军更要镇守边境。” 李公公连忙躬身,脸上的谄媚之色更甚:“老奴遵旨,定当尽力,不负圣望。” 张统领眉头紧锁,沉声道:“公公,此行凶险万分,南王性情大变,恐非你一人之力可劝。末将愿派副将林渊随行,他智勇双全,武力不凡,可保公公周全。” 李公公立即拒绝道:“统领大人好意,老奴心领了。老奴自幼习得童子功,虽不及诸位将军勇猛,自保之力尚存。若真有不测,老奴也定能全身而退,不辱使命。再者,多一人便多一份变数,老奴独去,或许更能以情打动南王回心转意。” 皇城高大的城墙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李公公的身影在侍卫的簇拥下显得格外渺小,腰间悬挂着皇上亲赐的玉牌。 他随意挑选了几名护卫陪同前往,低声道:“此行务必谨慎,南王性情大变,既要对南王传达圣意,更要保全自身。” 夜幕深沉,急促的马蹄声在静谧的古道上回荡,几道身影骑着快马急驰前行。 夜风轻拂,带起阵阵凉意,却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氛围,每个人的神情肃穆,希望能在南王踏入北陵前将其拦下。 第148章 劝解无效 乡间的田园路上,李公公等人终于拦下了任晨南乘坐的马车,他站在马车前,身影略显佝偻,双手轻扬,试图以柔和的语气平息南王的怒火:“南王殿下,老奴斗胆,请您三思而后行。皇恩浩荡,龙国需您共守,一时之怒,恐成千古恨啊。” 任晨南缓缓掀开马车的帘子,月色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阴冷的说道:“李公公,那废物以得帝王剑,皇兄还一味的偏袒于他,还成为了一方之王。妖妃更是魅惑人心,若不将二人除之,我龙国皇室将挂在耻辱柱上。你若阻拦本王,休怪我枪下无情。” 他身形一动,已至马车之外,流星枪握于手中,银色的枪尖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泽直指前方,仿佛连风都为之静止。 李公公心中一紧,面上却愈发恭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而坚定:“南王殿下,老奴深知您心中愤懑,但此事关乎龙国基业,不可轻率行事。北陵王虽得帝王剑,亦是龙国一大助力,皇上自有考量。至于妖妃之说更是谣言四起,陛下若真有偏颇,何以稳固江山?殿下,您肩上承载着龙国的未来还望三思啊!” 任晨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光更甚,轻轻一挥手,流星枪未动,却有一股无形的灵力波动如潮水般涌出,瞬间将两名暗劲前期的护卫震的身形踉跄,嘴角溢出鲜血,却仍咬牙坚持不愿后退半步。 李公公心中虽有万般无奈,仍旧苦口婆心的劝慰道:“殿下,暴力非解决之道。若您一意孤行,恐将龙国推向万劫不复之地,请殿下念及血脉至亲收手吧。” “你个狗奴才,你懂什么?” 任晨南面色沉如寒水,猛的一踏地面,身形如同鬼魅般掠向李公公,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带起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公公非但未退,反而挺直腰板,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周身竟有光芒流转,那是他多年修炼童子功所累积的灵力,硬挡下了南王的攻势。 “南王,老奴虽卑贱,却也知忠君之事大于天!您若执意前行,老奴愿以残躯相阻,纵粉身碎骨亦要护我龙国安宁。”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如同两道电光在夜空中激烈碰撞,宗师巅峰的力量释放得淋漓尽致,每次交锋都伴随着空气轰鸣。 李公公身形虽显佝偻,但出手却异常迅捷,童子功的深厚内力化作层层气浪,将任晨南的攻势一一化解,同时口中还不忘苦劝:“南王,老奴斗胆,愿以这一身老骨头换您一丝清明。龙国安危重于泰山,切莫让一时冲动毁了百年基业啊!” 任晨南冷笑更甚,枪法愈发凌厉,每一击都直指李公公要害,却被巧妙避开。 他怒不可遏的咆哮道:“狗奴才,你不过就是任晨毅身边的一条狗。本王行事,何须你来指手画脚?真是反了天不成。” 谈话间,任晨南体内的灵力越发汹涌,流星枪上银芒大盛,枪法更加凌厉。 护卫们见状,纷纷冲向任晨南,企图分散其注意力,为李公公争取喘息之机。 然而,这些平日里训练有素的勇士,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像孩童般脆弱不堪。 任晨南身形一闪,宛如游龙戏水,流星枪舞动间枪影重重,只听得‘砰砰’数声,几位暗劲前期的护卫被他轻易击飞,重重的摔落在地口吐鲜血,再无力站起。 李公公迫不得已将童子功运转至极致,掌风呼啸,与任晨南的流星枪法硬撼,每次碰撞都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灵力涟漪,震得空气嗡嗡作响,尘土飞扬。 “南王殿下,龙国基业非儿戏,您若执意如此,老奴也只能和你以命相搏。” 任晨南面色阴沉到了极点,双眸中仿佛有星河倒转,杀意如实质般弥漫开来。 他猛然暴喝一声,枪尖骤然凝聚起璀璨的光芒,随着自身修为的提高,‘星河陨落’比之前更加璀璨,如最亮的星辰坠灭,气势恢宏,仿佛能洞穿世间的阻碍。 李公公深知劝解已穷途末路,左手忽地一扬,赫然使出了最强杀招‘纯阳玉珠’,此乃毕生修为所凝结而出的至宝。 随着他内力倾注,玉珠光芒大盛,如同初升之日照亮了夜空,不容忽视的强大力量自其中喷薄而出,形成一道耀眼的屏障,将任晨南那凛冽的攻势生生抵挡住。 任晨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狗奴才还是这么强,随即被更深的怒意所取代。 他低吼一声,流星枪上的星河陨落之芒愈发耀眼,枪尖被浓郁的能量所包裹,宛如一颗即将划破天际的彗星,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猛地朝那光芒屏障撞去。 李公公心中一凛,察觉到南王如今的修为精进一个境界,眼中闪过一抹凝重。 他双脚稳扎地面,如同老树盘根,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气流在皮肤下游走,形成一层无形的护体罡气。纯阳玉珠更是在掌心旋转,化作一道耀眼的光柱直冲云霄,与任晨南的星河陨落之芒交相辉映,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两道光芒在激烈的碰撞。 田园四周弥漫着刺鼻的焦灼味,他们每一次的交锋都震的嗡嗡作响,树木枝叶纷飞,尘土飞扬与灵力交织成一片混沌。 李公公身形忽左忽右,每一次灵活闪避都恰到好处,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纯阳玉珠随着他的心意变化,时而化作护盾,时而与流星枪法斗得难解难分。 躺在地上的护卫们,个个面露震惊之色,眼中满是无法置信的瞪大眼睛,望着那两道身影在月光下交织出的光影盛宴。 两股不同灵力形成的旋涡,仿佛让他们置身于另一个世界,那里的规则只能任由强者书写,弱者的挣扎显得如此渺小。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场巅峰对决紧紧锁住,那星辰般的枪芒与纯阳玉珠的光芒将夜空点缀得如同白昼,又似末日降临。 树木在灵力的肆虐下纷纷折断,枝叶漫天飞舞,宛如末日风暴中的残叶狂舞。 第149章 新科武状元 任晨南身形巍然不动,单手紧握流星枪,枪尖直指苍穹,周遭的空气被无形的力量撕裂,形成一道道细微的空间裂缝。 枪尖之上,银光汇聚,渐渐勾勒出一条栩栩如生的银龙幻影,它咆哮着,龙吟震彻云霄,连夜空中的星辰都为之黯淡。 李公公脸色凝重,深知此秘法非同小可,整个田园被这股恐怖的力量笼罩,连风都停止了流动,只余下这番骇人景象。 他闭目凝神,周身气流涌动,双掌抬起,掌心向上,仿佛托举着天地的重量。 随后猛的睁开双眼,空气剧烈扭曲,一股磅礴的力量自掌心汇聚,那是他毕生修为的结晶,从未使用过的‘乾坤逆转’! 光芒之中,隐约可见天地元素疯狂的涌动,仿佛整个世界的力量都被他调动。 在众护卫惊愕的神情中,逐渐凝聚成一颗散发着七彩光芒旋转的球体,球体内部,仿佛有山川河流、日月星辰在激进流转,一股能够颠覆乾坤的伟力正在酝酿。 李公公的声音穿透轰鸣的灵力风暴:“殿下,您若执意前行恐将掀起滔天巨浪,于国不利,于民更是有害无益。” 而任晨南铁了心要到北陵手刃了皇室的耻辱北陵王,更要报妖妃的一剑之仇。 银龙在枪尖之上彻底挣脱束缚,化作数十丈长的庞然大物,鳞片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更是摩擦出雷鸣般的巨响。 任晨南气势暴涨,浑身环绕着银色风暴,仿佛从王爷晋升为掌控风雷的龙王。 随着李公公的一声低吟,七彩光球轰然向前,与任晨南操控的银龙迎头相撞。 天地色变,光华夺目,两道极致的力量在空中碰撞,爆发出石破天惊的轰鸣。 光芒交织处,空间仿佛被撕裂,显露出一丝深邃的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银龙与七彩光球相互缠绕,龙首猛击球体,七彩光芒剧烈闪烁,球体表面仿佛有无数的星辰爆裂,释放出璀璨的光芒。 龙躯的鳞片在撞击中闪烁的银光渐渐黯淡,却仍旧倔强地挣扎着,不愿屈服。 任晨南愤怒的仰天长啸一声,银龙仿佛感受到主人滔天的恨意,携带着毁天灭地之力,咆哮着冲向李公公的七彩光球。 两者相触,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连星辰的光辉都被这股强烈的能量冲击掩盖。 光球与银龙在空中激烈交锋,空气被撕裂出刺耳的尖啸,周遭万物都在颤抖。 地面剧烈震动,尘土与碎石被强大的能量波及,卷起漫天尘埃,遮蔽了视线。 李公公身形虽稳,但脸色已略显苍白,嘴角溢出一抹血丝,咬紧牙关全力催动乾坤逆转这项绝技,试图来稳住局面。 任晨南的修为胜过之前,幻化而出的银龙更拥有着超乎想象的威力,每一次冲击都让七彩光球的光芒黯淡几分,同为巅峰修为的李公公逐渐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狗奴才,你不是很厉害吗?本王今日便让你瞧瞧,何为真正的强者之路。” 银龙咆哮之声更盛,携带着不可一世的霸气,猛然加速,直冲七彩光球而去。 七彩光球仿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光芒剧烈波动,内部山川河流的幻影都在颤抖,日月星辰随之变得黯然失色。 即便如此,李公公为了圣上的社稷并未放弃,额头青筋暴起,周身气流愈发狂暴,仿佛所有力量都凝聚于这一击之中。 七彩光球与银龙在夜空中猛然相撞,仿佛整个宇宙的力量都凝聚在了这一点。 光球表面的七彩光芒彻底黯淡,宛如绚烂的烟火在极致绽放后迅速凋零,根本承受不住这股力量的冲击化作星光消散。 李公公捂住胸口大吐一口鲜血,面色苍白,身形踉跄却还在硬撑,周身环绕的气流紊乱不堪,透露出灵力的极度耗损。 银龙趁势而上,龙躯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威严,龙首高昂,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穿透了七彩光球的残骸,继续向前猛冲。 就在李公公踉跄的身形即将被银龙彻底吞噬之际,夜空骤变,一抹如翡翠般的光芒划破天际,竟是由无数树叶在灵力的牵引下迅速汇聚成一个庞大的球体,带着呼啸的风声,猛然间砸在了银龙的头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为之一震,银龙那不可一世的咆哮戛然而止,身躯在空中微微一顿,仿佛被这股力量所遏制。 月光下,墨绿色劲装的人影骤然间出现在李公公身前,并未带任何兵刃傍身。 “南王,且慢!” 任晨南眉头紧锁,目光直射向这突然出现的身影,暗自惊讶对方的不凡气势。 “你是何人?竟敢阻挠本王!” 李公公踉跄的上前一步,语气中满是对来人的敬意:“南王殿下,这位便是今年的新科武状元,现任禁军副统领,以超凡武艺夺得状元之位,深受圣上赏识。” 任晨南闻言,紧紧锁定着那墨绿色劲装下的身影,不露声色的震惊道:“你就是仅凭一己之力碾压群雄的武状元林渊?”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林渊那张帅气的面庞上,勾勒出超凡脱俗的气质。 他微微欠身,语气温和道:“南王,您此行北陵城,或许并非最佳解决之道。国之大者,在于安定,而非个人恩怨。” 李公公的双手微微张开,既是对任晨南的劝阻,也是对林渊保护之意的体现。 “殿下,林副统领言之有理,圣上深知殿下心中有恨,但北陵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关乎万民福祉。还望殿下切勿让个人情仇蒙蔽了双眼,伤了国之根本呐。” 林渊缓缓上前几步,与任晨南保持了一个既尊重又不失亲近的距离,轻声道:“南王,昔日之恨如影随形,但请殿下试想,若以一人之怒换万民不安,是否值得?圣上仁心,知殿下苦楚,特命我前来,非为阻止殿下,而是希望殿下能以大局为重,寻得更为妥善之法不损国本。” 任晨南抬手示意银龙退却,化作银光融入体内,周遭又陷入了一片静逸之中。 第150章 掌控自然之力 “林渊,你既得皇兄器重,那本王便给你一个机会。不过你得给本王记住,本王之怒非你能轻易平息。若你能在武艺造诣上胜于我,北陵之行本王自会三思。” 田园的空地上,两道身影对立而站。 任晨南紧握流星枪直视着林渊,自身散发出不容侵犯的王者之气,枪尖更是银芒闪烁,宛如星空中最具有威势的星辰。 林渊则显得更为飘逸,轻轻抬手间,四周微风骤起,几片落叶缓缓环绕其周身旋转飞舞,每一片都蕴含着锋利的刃意。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林某不才,武艺略显一般,还请南王殿下多多赐教。” 片片落叶仿佛受到召唤,猛然间加速旋转化作绿色的流光向任晨南激射而去。 任晨南身形一展,流星枪化作银色闪电,在夜空中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枪网。 每一枪挥出都伴随着刺耳的破空声,击溃了看似柔弱无骨的落叶,枪尖与叶刃碰撞,溅起点点绿芒与银光交织的火花。 他眼神锐利如鹰紧盯着立于对面的林渊,心中赞叹这高深莫测的自然掌控力。 林渊则以不变应万变,身形宛如风中柳絮轻盈飘逸,又似山涧流水灵活多变。 只见他手指轻弹间,更多的落叶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逐渐形成一道旋转不息的绿色风暴。每片都蕴含着凌厉的剑气,时而分散攻击,时而聚合成更为强大的叶刃龙卷,向任晨南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势。 任晨南舞动流星枪的速度愈发迅猛,枪影如织,银光闪烁间几乎将夜空撕裂。 每一击都携带着致命的伤害,却总能被林渊以不可思议的身法巧妙避开,仿佛他的身影已与夜色融为一体,无迹可寻。 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 落叶遇强则强变得更加狂暴,叶刃龙卷携带着毁灭性的力量与枪影激烈碰撞。 远处的树木仿佛也被这震撼人心的战斗所吸引,颤抖的为这巅峰对决而屏息。 坐在不远处调息伤势的李公公脸色仍显苍白,虽是宗师巅峰境界,却表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忍不住瞠目结舌道:“没想到这状元爷看着年轻,修为竟达到了宗师巅峰,实力远在老奴之上啊!” 同样坐在他身旁疗伤的护卫早已忘却了自身伤痛,紧盯着这非人一般的对决。 林渊那飘渺的身影在枪影与叶刃的洪流中穿梭自如,仿佛他与这片天地间的每一缕风、每一片落叶都达成了某种默契。 而任晨南更像只怒海中的蛟龙,流星枪化作无尽的银色洪流,每次挥动都伴随着震耳的轰鸣,展现出王者的无上威严。 落叶本无情,杀人于无形。 林渊身形飘逸,墨绿色劲装随风轻扬,宛如暗夜的精灵与周遭的绿意融合。 他手指轻拨间,柔和的气劲牵引着落叶,在空中编织成密不透风的绿色杀网。 这网,既非实质,又似无孔不入,每一丝缝隙都蕴含着足以撕裂空气的锋利。 任晨南的心中惊骇更甚,流星枪舞动得更加狂野,银光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璀璨的轨迹,每一次挥击都伴随着雷鸣般的爆响,企图冲破这看似脆弱的绿色牢笼。 然而,林渊的操控精妙绝伦,落叶随他心意而动,时而聚拢成刃,时而分散成丝灵活多变,让任晨南的攻势屡屡落空。 占不到丝毫便宜的任晨南,双眸骤亮,体内真气汹涌澎湃,猛然间,他怒吼一声,再次使出了那招浩瀚的星河陨落。 枪尖划破空气,带起一阵狂风,宛如坠落的流星向着林渊轰然砸下,这片土地的夜空似乎被星辰之力化作了无数流光。 林渊的神色依旧淡然如水,双掌轻旋,周身气流急速旋转起来,竟带动着方圆百里的落叶,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旋涡。 他身形骤然间模糊,仿佛踏入了另一个时空,脚下的步伐变得异常诡异,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星河陨落的轨迹。 两大宗师级的巅峰较量,凭肉眼只能看见两道残影在月光下快速游移,就像两尊上古战神,打的惊天地泣鬼神般震撼。 流星枪在此刻化作了真正的星河,每一枪都伴随着银光璀璨的壮丽,蕴含着不屈的狂傲,仿佛要以一人之力撼动天地。 而林渊则更显飘逸出尘,周身环绕的绿色气旋愈发浓烈,如同春日里最为蓬勃的生机,与任晨南的王者霸气截然不同。 他带动着由落叶编织成的旋涡风暴,每次旋转都伴随着无数叶片的切割,尖锐的刺耳声让人听了烦躁不安,极其难受。 甚至扩散到附近的田园内,捂着头观战的李公公等人带着伤势都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几米继续调息,以免被余波波及。 漩涡风暴与星河陨落在空中激烈交锋,宛如天地间两大自然之力正面硬撼。 绿色的气旋与银色的星河绽放出诡异的光芒,将整个夜空染成了斑驳的画卷。 风暴中心,气流狂暴至极,每一片落叶都化作了锋利的刀刃切割着空气,爆发出尖锐的啸声,仿佛随时都能撕裂空间。 流星枪在风暴中化作无数枪影七进七出,刺的空气嗡响,留下道道银色轨迹。 此时的林渊立于风暴之眼,身形飘忽不定,双手结印,引导着自然之力,使得那绿色的旋涡风暴肆虐疯狂,每次旋转都带动着更多的落叶加入这毁灭性的舞蹈。 流星枪犹如破晓之光在这万千叶刃的围困中寻得一线生机,猛然间,一股强悍的磅礴之力自枪身爆发,随即轰然炸裂。 璀璨银芒宛如天际流星划破长空,硬生生地在绿色旋涡的中心撕开一道裂缝。 林渊脸色微变,又瞬间调整,双手印记变换,试图稳固即将崩溃的叶刃风暴。 可任晨南的霸道过于猛烈,枪影所过之处,叶刃竟化作点点绿芒消散于夜空。 两人皆被战斗的余波震退数米,任晨南紧握流星枪,枪尖残留着星辰陨落后的余辉,显然这一击耗费了他极大的力量。 林渊则立于风暴消散后的余韵之中,墨绿色的衣袍随风轻摆,宛如刚从一场春雨中走出的诗人,带着几分淡然的超脱。 在这一刻,他们相互对峙着,灵力尚未收回,周遭安静的只听得见远处传来的夜鸟啼鸣和风吹动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响。 第151章 落叶毒蝎 任晨南忽然意味深长的一笑,举起流星枪,枪尖微颤,直指相隔不远的林渊。 “林副统领果然厉害,能将本王逼于至此,但你可曾见过星辰之外的风景?” 他周身气息猛然暴涨,一股更霸道的气势自体内蓬勃而出,携带着腾腾杀气。 林渊微微一笑:“南王谬赞了,能与王爷这样的高手一战,实乃林某之荣幸。至于星辰之外的风景,林某倒颇为期待。” 他轻轻抬手,墨绿色衣袖滑过,绿色气旋再次凝聚,与先前的狂暴不同,此刻的气旋中多了份包容,仿佛能容纳万物。 “林副统领,那你便来试试本王这招最新领悟的功法绝技——''星河逆转''吧!” 任晨南身形一展,宛如流星倒溯,周身气流逆转,原本璀璨的星河银芒竟开始倒流,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奇异的图案,每一道银辉都蕴含着逆转乾坤的磅礴之力。 林渊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恢复淡然:“南王殿下竟如此的慷慨,那林某自当全力以赴领教王爷这逆转星河之威!” 他身形轻盈一跃,双掌虚托,仿佛从夜空中汲取到了无尽的水汽与落叶之灵。 一瞬之间,周遭的空气变得湿润了,翠绿色的气旋悄然蜕变,化作一片深邃的蔚蓝,宛如海洋之心在夜空中逐渐浮现。 气旋猛然膨胀,落叶与水汽交织旋转,形成一条蓝绿色的奇异水叶风暴带。 它以林渊为中心,将周遭的空气切的沙沙作响,其势之猛,仿佛能吞噬万物。 每片落叶在龙卷的带动下,都化作了锋利的水刃,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在空中翻飞切割,发出万籁俱寂中的天籁之音。 而风暴带更有无数细小的水流漩涡生成,每道旋涡都蕴含着惊人的吸扯力,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卷入这无尽的漩涡中。 两大宗师级绝技在这一刻于夜空中轰然对撞,宛如天崩地裂,星辰为之色变。 星河逆转与水叶风暴交织的瞬间,这方天地被一分为二,一边是倒流的浩瀚星河,银辉璀璨却带着逆时空的恐怖力量。 另一边则是蓝绿交织的旋涡,水与叶的融合,既温柔又致命,夹杂着落叶的水刃,如同那深海中的利齿欲将一切吞噬。 碰撞的中心,光芒爆闪,就像宇宙初开时的第一缕光,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周围的空气被压缩又释放,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扩散开来,远处调息观战的李公公等人也被余波震得身形不稳。 随着战斗的逐渐升温,周遭万物包括夜空都被这恐怖如斯的力量撕成了两半。 风暴中心汇聚出一颗璀璨的光球,既是对抗的焦点,也是毁灭重生的临界点。 光球内部,能量疯狂涌动,银与蓝绿的色彩不断碰撞,每一次接触都爆发出震耳的轰鸣,宛如雷鸣电闪般交织于天际。 林渊与任晨南立于各自的绝技中心,体内灵力不断涌动,仿佛在与天地共鸣。 他们的衣衫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周身环绕着各自的色彩光环,如同两位神只,在月色下进行既古老又庄严的仪式。 此时的宗师级较量已不再是寻常宗师能够披靡的神之决战,星辰黯淡,唯有他们交汇的光芒成为了天地间唯一的焦点。 蓝绿旋涡与星河逆转不再是简单的对峙,却化作了最狂暴的旋涡吞噬着一切。 漩涡与星河激烈地纠缠,在光芒中心处剧烈碰撞,每一次冲击都会爆发出巨大的声响,宛如那天地初开时的混沌之音。 光芒中,无数细小的能量碎片飞溅而出,点点星辰又在瞬间被更大的力量拉回,重新投入到那无尽毁灭的重生之中。 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便迎来了古老星辰与深邃海洋的终极对话,它们不断的汇聚、激烈碰撞、撕碎湮灭,随之重生,但还是化作了点点星光消散于暗夜深处。 任晨南与林渊身形同时一震,各自收回了神通,周身环绕的色彩光环渐渐隐去,只留下灵力波动在空气中缓缓荡漾。 他们相对而立,对峙的目光有战意未消的炽热,也有对彼此实力的深刻认同。 任晨南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罕见的赞许:“林副统领的实力确实让本王刮目相看,星辰下能有这样的对手实属不易。” 林渊不卑不亢,谦虚道:“南王过誉了,林某不过是借天地之力略施薄技。” “林副统领,若能赢本命银龙,本王便遵守承诺,北陵之行绝不踏足半步。” 任晨南身形微动,银光大盛,流星枪的枪尖轻点虚空,渐渐浮现出银龙幻影。 林渊随即拱手道:“既是如此,林某便斗胆一试,领教殿下本命银龙之威。” 随着任晨南的意念涌动,枪尖之上的银龙幻影愈发凝实,龙吟穿透长空,鳞片散发着冷冽的银光,随时准备咬碎宿敌。 林渊紧闭双眼,与万物自然之灵紧密相连,随着他的双手抬起,落叶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速度之快,犹如万箭齐发。 霎时间,林渊周身气势骤变,那些原本轻盈飘落的叶片迅速在空中编织、融合,形成了一只由落叶构成的庞然巨蟹! 毒蝎的甲壳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诡谲,绿宝石般的双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它的钳子锋利如刀,足以撕裂金石。 尾部高高翘起,末端凝聚着一团浓郁的绿色毒雾,已做好随时准备喷射而出。 毒性之烈,让山川变色,生灵涂炭。 毒蝎与银龙的对决将夜空点燃,两者间的能量碰撞如同星辰陨落,光芒四溅。 银龙咆哮,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每一次摆尾都撕裂空气发出震耳的轰鸣。 而林渊操控的毒蝎,则以其独有的诡谲穿梭于银龙的攻势之间,那绿色瞳孔仿佛能洞察一切,精准地捕捉着它的破绽。 突然,毒蝎尾部猛然一扬,那团凝聚已久的绿色毒雾如死神的呼吸,瞬间喷薄而出,化作一片毒云,将银龙笼罩其中。 毒雾之中,银龙的身影变得模糊,鳞片泛起了点点腐蚀的痕迹,即便是由灵力凝聚的幻影,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威胁。 毒雾弥漫,银龙在剧烈腐蚀下逐渐黯淡,直至轰然碎裂,化作银光回归主体。 任晨南身形微晃,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神依旧坚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他的灵力仿佛被这一击激起了更深的潜力,重新凝聚起一股更为凝实的力量。 林渊心中暗自凛然,双手再度轻挥,落叶依旧是毒蝎的形态,也汲取了战斗中的某种力量,绿芒更甚,毒性更加猛烈。 第152章 走马上任 更强的银龙在虚空中盘旋显现,其身躯较之前更为庞大,银光璀璨夺目,仿佛汇聚了宇宙间最为强劲霸道的星辰之力。 龙吟之声穿云裂石,震的大地都为之颤抖,展现出主人无可匹敌的王者威严。 龙鳞每一次摆动都带动着周围空气剧烈波动,形成一圈肉眼可见的银色涟漪。 它深邃如寒潭的双眼,暴露出不容置疑的杀意,紧紧锁定被林渊操控的毒蝎。 夜空之下,庞大数倍的银龙身躯宛如银色闪电,穿梭于毒雾与星辰之间,每一次龙尾的横扫都伴随着雷鸣般的巨大爆响,试图将毒蝎那诡异的绿影彻底击溃。 而毒蝎极其敏捷,灵活走位的同时,绿色毒雾不断凝聚又散开,成为了大自然中最致命的迷雾,让对方难以捕捉踪迹。 随后,那巨钳猛然张开,夹带着足以腐蚀万物的毒液向银龙的三寸之处扑去。 速度之快,仿佛超越了时间的限制。 银龙也不甘示弱,龙头一摆,以雷霆万钧之势正面迎击,两股强悍的力量在空中猛烈对撞,仿佛顷刻间能将天地撕裂。 随着战斗的逐渐升温,银龙与毒蝎就像在激烈舞蹈般连连相撞,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绚烂光芒,照亮了这沉寂的夜晚。 银龙咆哮,龙吟中带着不屈的愤怒,它那庞大的身躯在空中翻腾,每一片鳞片都闪耀着耀眼的银芒,仿佛能划破虚空。 毒蝎则更为狡黠,在银龙的攻势间游走,那团绿色毒雾如幽灵般忽隐忽现,每次都携带着致命的精准让对方防不胜防。 突然,毒蝎身形一顿,所有毒雾凝聚成一股碧绿的光柱直刺银龙的心脏所在。 银龙怒吼一声,银光暴涨,形成坚不可摧的光盾,硬生生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然而,光柱虽被挡住,但那股腐蚀之力却沿着光盾边缘缓缓蔓延,银龙周身银光开始斑驳,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任晨南的瞳孔微缩,深知本命银龙如今的威力连大宗师也只能勉强应对,却未曾料到这新科武状元竟能与之分庭抗礼。 虚空之上,银龙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不甘,银芒如潮水般汹涌,龙吟中夹杂着不屈的战意,再次气势汹汹的腾空而去。 由落叶编织而出的毒蝎,那诡谲身影在月色下散发着绿色光芒。毒雾再次凝聚,如死神的低语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 夜色愈加深沉,星辰仿佛也被这场惊世骇俗的较量所吸引,闪烁得更加频繁。 银龙仰天长啸,龙首高昂似乎在宣告着王者之傲,世间万物仿佛都臣服于它。 毒蝎移动间,像在编织着死神网罗。 巨大的龙躯再次暴起,张开龙爪,直扑毒蝎而来,带着撕裂虚空的强大威势。 毒雾如潮,瞬间将银龙包裹,两者在毒雾中激烈交锋,两种不同的光芒不断相撞,形成一幅令人瞠目结舌的诡异画面。 一银一绿两道身影在毒雾中交织缠斗,却形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死亡之网。 任晨南的脸色略显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此刻自身修为的灵力已达到了江河奔腾,竭力维持着银龙的威势形态。 而林渊依旧一副冷静的模样操控着毒蝎,释放出致命的绿色毒物,缠绕着那庞大的龙躯,企图将银龙彻底吞噬于虚空。 龙之怒吼,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 致命的绿雾能腐蚀一切,不留余地。 在一阵耀眼至极的光芒爆发后,银龙与毒蝎竟同时在光芒中逐渐黯淡模糊,最终都化为了点点光斑,消散于夜空之中。 任晨南站在马车旁,身形略显踉跄,擦拭嘴角的血迹,目光深邃地望向林渊。 车夫紧张的握着缰绳,随时准备启程,生怕不小心就惹恼了眼前这位王爷。 他还是按照与林渊的约定暂时不再踏足于北陵,心有不甘的坐进马车的包厢。 车夫见状,连忙驱动马儿转身掉头向龙阳城的方向缓缓而行,车轮碾过地面,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格外的清晰。 夜色渐淡,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李公公等人在归于宁静的晨曦中恢复伤势。 林渊双手环绕其胸前立于一旁,掌心微张,仿佛在引导残留的灵力归于平静。 待感受到四周气息渐趋和谐,他这才缓缓转身,面向正欲起身的李公公等人。 晨光微露,李公公挣扎着站起身虽显疲惫,眼神中满是对林渊的感激与敬佩。 他颤巍巍地向前几步,双手作揖:“林副统领,今日之事多亏您及时出手劝阻南王殿下,避免了不必要的纷争,老奴代表陛下,向您致以最深的谢意。” 林渊微微一笑,抬手示意李公公不必多礼,随即温和的说道:“公公言重了,林渊身为皇城侍卫,维护皇城安宁乃分内之事。南王性情刚烈,我等自当以和为贵,化干戈为玉帛,方显我龙国风范。” 他微微颔首,举止间尽显大将之风,让在场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心生敬意。 李公公闻言,躬身更深,语气中满是虔诚:“林副统领真乃龙国栋梁,智勇双全,今日之举,不仅平息了风波,更是彰显了皇恩浩荡,陛下知人善任之明。老奴斗胆,林副统领的功绩,必将如日中天,照耀龙国大地,与陛下共铸盛世辉煌。” 林渊摆手道:“公公谬赞了,林渊不过一介武夫,能得陛下赏识已是三生有幸。国之兴亡,匹夫有责,自当竭尽所能护龙国百姓安宁,不负陛下期望。至于功勋皆是众人之力,非我一人所能独揽。” “林副统领,老奴还需即刻回宫向陛下复命,必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禀明。” “公公请便,林某就不同行了,奉皇上旨意还需前往北陵赴任,早日稳定那边的局势,以不负统领大人他们的厚望。” 他轻轻一跃,身形已飘然落在不远处的骏马之上,马儿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意气风发振鬃长啸,四蹄生风准备随时启程。 晨阳洒在蜿蜒的田埂上,露珠在嫩绿的叶尖闪烁,宛如镶嵌在翡翠上的珍珠。 林渊策马扬鞭,骏马如离弦之箭穿梭在金黄色的麦田之间,激起清新的麦浪。 马蹄声清脆悦耳,与远处传来的村民忙碌的歌声交织成夏日生机的田园之音。 第153章 爱情的酸臭味 夏日炎炎,烈阳如熔金般倾泻在北陵的上空,将石板路烤得滚烫,空气灼热。 夏语柔一脚刹车,越野车稳稳地停在了北王府气势恢宏的朱红大门前,尘土未定,她已踏入了王府,衣裙随风轻摆,如同烈焰里绽放的寒梅,坚韧中带着急切。 她步伐急促地穿过王府那雕梁画栋的长廊,似乎都踏在了王府众人的心弦上。 丫鬟们见王妃回来了,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恭敬地行礼道:“王妃吉祥。” 小雪紧随其后,软鞭轻绕指尖,终于又回到了王府,让她焦灼的心也很舒坦。 黑白双煞则以他们特有的默契,无声地守护着小雪,光影下的身影更显神秘。 江婉走在他们的最后,即便是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也保持着那份白衣衬托的气质,超凡脱俗的清冷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阳光斑驳地洒在后花园的空地上,任晨曦身着一袭紧身的练功服,细密的汗水沿着下巴滴落,却丝毫未减其英姿飒爽。 手中的帝王剑随着他的动作划破空气,剑光如龙,每次挥斩都有一种美感。 夏语柔突然出现在这幅画面中,身上穿着北王妃特制的长裙,带着急促轻盈的脚步,直奔向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夫君。 她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与思念,边跑边高声呼喊着:“王爷!王爷!” 任晨曦的剑势猛地一顿,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声音,只余下剑尖微颤的嗡鸣。 他转身望向声音的来源,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被满满的温柔取代。 阳光下,夏语柔宛如一抹霞光冲破了所有的思念,不顾形象的撞进他的怀里。 她笑得那么灿烂,眼中闪烁着泪光,双臂紧紧环抱着健硕的腰杆,仿佛要将这段时间的分离全部弥补回来,嘴上还撒着娇:“王爷,我回来了,柔儿好想你啊。” 任晨曦的手轻轻搭在她的后背,感受着那久违的温暖,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他温柔地抚摸着夏语柔的发顶,指尖滑过柔软的发丝,仿佛在确认是否梦境? 确定是真实的,这不是在做梦。 任晨曦的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眼神里满是温柔,轻轻抬起夏语柔的下巴,让她那双溢满思念的眼眸与自己相对,低语道:“你这一去就是三月之久,终于舍得回来了?我的王妃,可让本王好等。” 他修长的手指掠过夏语柔的脸颊,拂去那即将滑落的泪珠,动作中满是疼惜。 夏语柔的脸颊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既羞涩又幸福的光,声音细若蚊蚋:“王爷,我何尝不是?无时无刻都在想您。” 阳光洒在这对久别重逢的恋人身上,黑煞立于不远处,轻声对白煞说道:“老白,你说王妃平日里心性随和,打架更是火爆,怎么一看见王爷就跟小猫似的?” 白煞冷静的一笑:“老黑,这便是情之所至,无关乎身份与地位。王妃和王爷之间,有着旁人难以理解的深情厚意。” 黑煞挑眉,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望向一旁的白煞:“老白,你都从未尝过这爱情的滋味,怎么会一副情圣的模样?” 白煞轻轻摇头,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老黑,世间万物,皆有其理。即便未曾亲历,亦能从旁观察,感受其美妙。王妃与王爷之间,那份无需言语便能心领神会的默契,便是爱情最美好的证明。” 小雪忍不住插话,脸蛋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也被这份情感所感染:“小姐对王爷的爱,是深入骨髓的。你们相处久了,自然就能感受到那份纯粹的热烈。看他们这样,我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江婉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略带调侃的笑,轻轻抬手抚了抚额头,动作里满是对周遭弥漫的甜蜜氛围的抗议。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素白的衣裙上,仿佛连灼热的光线都变得柔和,却掩不住江婉那份超脱于世的清冷气质。 “哎,这爱情的酸臭味啊!” 她低声自语,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对紧紧相拥的身影,随即又轻叹一口气,转身走向一旁的石桌坐下,指尖轻轻敲打着石桌的边缘,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似乎是在为这浪漫的一幕伴奏,又似是在自我排遣这份突如其来的‘不适’。 两人抱了许久,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夏语柔目光中满是心疼,手指抚上任晨曦胸前的衣襟,似乎想透过衣物探寻隐藏的伤痕,关切道:“王爷,您没事吧?” 任晨曦对上那双充满情感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问道:“你都知道了?” 夏语柔眼眶微红,伸手轻轻触碰王爷手臂上隐约可见的绷带边缘,心疼的责备道:“若不是皇兄告诉我,依照你的性格,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你根本没有把我当做你的王妃,你太可恶了,遇到了危险不及时飞鸽传信,竟敢把我排除在外。” 任晨曦连忙展示着自己健壮的身躯,略表歉意的疼惜道:“我知道错了,本不想让你担心,更不愿你涉嫌,才没有跟你说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最近我勤练健身,身体强壮了不少,不信你捏捏。” “少贫嘴,我既是你的王妃,也是涵涵娘亲,作为家人和妻子更要与您共担风雨。谁动您分毫,我绝不轻饶于他。家里又不是没有大人,怎能让您独自承受。” 任晨曦眼中闪过一抹动容,轻轻将夏语柔拥入怀中,两人额头相抵,柔声道:“柔儿,你的心意我怎会不知?但正因如此,我才更不愿你涉险,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从今往后,无论风雨如何,我们都要携手同行。你是我的发妻,更是我的依靠,我的软肋,也是我的盔甲。” 说着,他拉起夏语柔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那里跳动着的是两颗紧密相连的心。 “感受到了吗?这颗心因你而跳动。” 夏语柔被王爷深情的话所触动,脸颊上泛起两朵红云,她羞涩地低下头,随即依偎在任晨曦的胸膛,小手却不安分地攥成小拳,轻轻捶打着他的胸口,力度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王爷,您真是的,讨厌讨厌讨厌~” 黑煞瞪大了眼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喃喃自语:“我…我是眼瞎了吗?这画面比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还要让人心动。” 白煞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老黑,这便是爱情最真实的模样,无需惊讶。” 小雪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羡慕的光,仿佛要将这一刻的美好永远都刻在心里。 “小姐和王爷的感情真好,看得我都忍不住想要恋爱了。希望有一天,我也能遇到那个愿意与我携手共度风雨的人。” 她的脸上泛起了两朵红云,羞涩地低下头,心中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小雪的话音刚落,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瞬,黑白双煞交换了个微妙的眼神,心中皆是波澜四起,在宏维教圣女绝不能与男子成婚,因为圣女必须保持冰清玉洁。 第154章 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白煞轻咳一声:“小雪,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花海,等待着那个愿意为你浇水施肥的人。白姐姐希望你的世界能够如你所愿,花开不败,幸福满溢。宏维教的规矩虽严,却也挡不住缘分的脚步。你的纯真与善良,幸福自会降临。” 小雪眉头蹙起,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她抬头望向白煞,那清澈的眼眸里有无数个问题在打转,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白姐姐,你是说……我也可以像小姐和王爷那样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吗?” 白煞温柔地笑了笑:“小雪,每个人的命运都是独一无二的。宏维教的规矩虽多,但心之所向,无问西东。只要你相信,总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个人,穿越重重阻碍,只为与你相遇,共赏世间繁华。” 黑煞挠了挠头,诡异的面容上竟也浮现出一丝细腻的情感:“嘿,小雪,老白说得对极了。咱们江湖儿女,讲究的就是个随心随性。宏维教的规矩是严,可规矩是人定的,幸福可是自个儿争取的。你看那江湖上,多少英雄豪杰,不都是为爱不顾一切吗?你这么乖巧可人,定会有那么个不怕山高水长的汉子,跋山涉水来寻你,到时候,你可别害羞得躲起来哦。” 他还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逗得小雪和白煞都忍俊不禁,但还是忍不住擦着嘴角的口水,说道:“让我咬一口就更好。” 小雪忙不迭地摆着玉手,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声音里带着娇嗔:“黑哥,我的血跟药材的苦涩同款,一点都不好喝。” 说着,她还不忘往白煞身后躲了躲。 白煞轻笑着拍了拍小雪的背以示安慰,随即转头对着黑煞佯装嗔怒道:“臭老黑,说好的要忍住心中那点馋意呢?再敢吓唬我们小雪妹妹,别怪我不客气。” 黑煞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认输还不行吗?可圣女之血诱人之深,我尽量极力克制心中欲望,绝不伤害小雪。” 他偷偷瞄了白煞一眼,见她脸色缓和,这才放下心来,心中暗自庆幸没把老白真的惹恼了。否则,后果真的很严重。 江婉缓步上前,轻咳一声:“好啦,你们也别这般腻味了,说说正事要紧。” 夏语柔慌乱的挣脱开王爷的怀抱,尴尬的冲婉婉一笑,正色道:“婉婉是想问你与战王既已交手,他战力究竟如何?” 任晨曦眉头微蹙,神情复杂,缓缓开口道:“战王……他根本未曾真正出手。” 他便将那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给二人,江婉听了之后表情十分凝重:“王爷,你是说仅凭一匹战马的马蹄之力,便能让你这等修为的宗师巅峰受到重创?” 夏语柔亦是面色微变:“王爷的帝王剑与龙皇体质,本应是世间难逢敌手的存在。即便不敌,怎么会输的如此彻底?” 任晨曦目光深邃的望向天际,仿佛是在回忆那晚惊心动魄的场景:“黑鬃战马脚踏雷鸣,根本很难与其对抗。战王的威压更是如山岳般沉重,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更可怕的是他仅凭一个眼神,不光能让人失去战意,还具有很大的杀伤力。幸亏有帝王剑,我也只能勉强自保。他并未真正出手,不然我就不是受伤那么简单了。” 江婉的面色愈发清冷:“那……王爷,可曾窥探到战王究竟是何等境界?” 任晨曦轻轻摇头,眉宇间透露出一抹无力感:“战王虽是我堂兄,但他的境界深不可测,气息如同浩瀚星空,既遥远又神秘,我根本无法触及其核心。只觉其威压之下,连天地都为之色变,我的修为在他面前,犹如萤火之光,难与皓月争辉。” 黑白双煞脸色骤变,几乎是同时跨前一步,立于小雪身侧,紧紧盯着任晨曦。 白煞冷静分析道:“若真如王爷所言,战王已至大宗师巅峰之境,其修为超凡入圣,一念之间可移山倒海,翻云覆雨。” 黑煞接过话头,声音颤栗:“如此境界,若是他知晓小雪身份,岂不是……” 任晨曦闻言,目光在黑白双煞间流转,眉宇间闪过一丝警觉,沉声问道:“二位所言何意?不知你们是何许人也?小雪的身份,莫非有何特殊之处?” 夏语柔拉过任晨曦的衣袖移步至一旁,低声道:“王爷,小雪的身份我已查清。她并非什么细作,而是东夷国宏维教的圣女,自幼便背负着不凡的命运。” 任晨曦顿时脸色微变,目光既惊讶也有疑惑:“小雪竟是敌国的圣女?这……” 夏语柔忙打断了他的思绪:“王爷勿忧,这一切皆是误会。当年柳伯父,也就是小雪的父亲,为了保护她免遭宏维教内的纷争,才将她秘密带到晨王府,让她以丫鬟的身份平安成长。当初你父皇乃是龙帝,在王府小雪能得到最安全的庇护。” “即是如此,皇兄那边该如何交代?” 夏语柔从袖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内页上用工整的笔迹记录着小雪在桦华村的户籍信息,家住村东头柳家门户。这足以证明小雪是龙国子民,与东夷国无涉。 任晨曦的脸色在听完柔儿的解释后由阴转晴,却仍带着几分严厉:“胡闹,你这是在玩火,万一被皇兄知晓,便是欺君之罪,后果不堪设想,重则满门抄斩。” 他轻叹一声,眼中满是无奈的宠溺。 夏语柔见状,随即换上了委屈的小表情,轻轻扯了扯任晨曦的衣袖,声音软糯:“好啦,别生气嘛,我这不是也是为了小雪好吗?你看她那么乖巧,怎么可能是细作呢?再说了,生于乱世有太多的逼不得已。我乃一品王妃,你亦是北陵王,更何况我手里有皇兄亲赐的免死金牌。” 任晨曦最受不了她这般撒娇的模样,眼底的严厉瞬间化作了温柔的宠溺,指尖轻轻刮过那挺翘的鼻尖:“柔儿,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懂。但在这乱世之中,步步皆是危机。我会尽我所能,护你们周全。” 她轻轻踮起脚尖,凑近任晨曦的耳边,温热的呼吸交织着低语:“王爷,这件事我们一定要保密哦。小雪永远都是我的妹妹,纯真无邪的小侍女,不是什么宏维教的圣女。她的世界就该是王府里那些简单的日常,而不是沉重身份的束缚。” 说话间,还不忘温柔地掠过正低着头整理衣摆、还全然不知自己身份已被王爷知晓的小雪,嘴角勾起一抹安心的微笑。 第155章 冰山美人笑了 炎热的烈阳无情的洒在后花园,小雪正低着头把玩着软鞭,丝毫未察觉到周围的微妙气氛,江婉则双手环胸一脸孤傲。 任晨曦冷峻的目光从小雪那纯真无邪的脸上移开,随后瞟了一眼立于其侧,身着黑白劲装的两人,如同两尊雕塑,各自腰间别着的死亡镰刀与白磷条,散发出令人畏惧的恐惧和夹杂着死亡气息的寒意。 他眼神的审视中带着戒备,低声问道:“柔儿,站在小雪身侧的那两人,莫非是江湖上传闻的地榜高手,黑白双煞?” 夏语柔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意,眼波流转间尽显灵动:“王爷可真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你可别被他们的名号给唬住了,这黑白双煞如今可是小雪的左膀右臂,性情大变,连我都为之惊讶呢。” 她微微侧身望向了立于小雪两侧的黑白双煞,二人眼神中透露出绝对的忠诚。 那把曾斩杀过无数宗师级高手的死亡镰刀,环绕其身的黑气暗淡许多,如今锋芒收敛,反而多了想要守护小雪的意味。 而白煞腰间的白磷条自从跟随了小雪妹妹,寒芒也收敛了许多,寒意虽有,但没之前那么浓烈,仿佛只是普通的配饰。 任晨曦眉宇紧锁,目光再次扫过黑白双煞,那忧虑如夜色中的乌云难以散去。 “柔儿,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若他们本性难移,留在王府,终究是隐患。” 他踱步至黑白双煞面前,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二位,本王知你们武艺高强,但王府非江湖,不容半点差池。若再有任何逾越之举,本王定不会轻饶。” 白煞目光坚定,双膝微弯行了个标准的江湖礼:“王爷放心,我二人虽杀人无数,但自追随小雪以来心性已变,愿以余生护她周全,绝不容许任何威胁靠近。” 她轻轻抚过腰间的白磷条,曾令江湖人胆寒的凶器,此刻竟也多了几分温柔。 黑煞虽不善于言辞,却也单膝跪地,以行动表明立场:“黑煞心甘情愿和老白誓死效忠小雪妹妹,违者,天诛地灭。” 小雪急忙向任晨曦行了个标准的丫鬟礼:“王爷,白姐姐和黑哥真的不一样了,您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哪还有江湖上的杀气?只有对奴婢满满的关心和保护呢。” 夏语柔连忙上前,以指尖轻点任晨曦的胸膛,嗔怪中带着几分笑意:“王爷,您真是的,把人家都给吓坏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心软,见不得别人受苦。他们既然愿意改过自新,我们何不给人家一个机会呢?再说,有小雪在他们身边,我相信他们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的。” 江婉站在一旁,清冷的面容上难得露出一丝柔和,轻声道:“王爷,黑白双煞既已表明心迹,愿守小雪周全,何不成人之美?毕竟,人心向善,总好过将隐患扼杀于无形。这王府之中,多一份信任,便少一份猜疑,总比多一个仇人要好吧?” 任晨曦神色微缓,未完全放松警惕。 他凝视着黑白双煞,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千言万语,最终叹息一声:“本王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希望不要把江湖恩怨带到王府来,不许扰乱北陵的安宁。既然你们都已发誓,那本王便信你们一次。若是违背了今日誓言,休怪手中剑无情。” 黑白双煞闻言,神色更加坚定。 黑煞微微颔首,沙哑的说道:“王爷放心,我们二人所言非虚,绝不让江湖风雨侵扰,也不会让小雪受到半点伤害。” 小雪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对着任晨曦再次福了一福,声音清脆如黄鹂:“多谢王爷宽宏大量,有黑哥和白姐姐在,奴婢也能安心侍奉在小姐身旁。” 微风拂过,带起江婉发间的一缕发丝轻轻飘扬,为其平添了不可言喻的韵味。 她双手环抱于胸前,清冷的容颜多了几分柔和,眼中的锐利依旧不减,静静观察着这一切,仿佛能洞察每个人的心思。 夏语柔走到江婉身侧,很自然的搭上她的肩头,动作亲昵让任晨曦心头一酸。 “婉儿,你看他们真的变了。人心本善,只要给予足够的信任,即便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黑白双煞,也能成为守护小雪的坚实后盾。虽然我提倡乱世之中先杀圣母,但绝不杀愿改过自新的好人。” 江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是是是,嘴长在你的身上,你想怎么说都可以。” 夏语柔佯装愠怒,嘴角却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双手化作灵动的蝶,轻轻绕上江婉的腰侧,一阵清脆的笑声率先响起。 “好哇!臭婉婉,你敢拿话呛我,看我不收拾你!让你知道本王妃的厉害。” 她边说边轻轻挠向江婉的细腰,那可是多少才子垂涎又不敢触碰的敏感地带。 江婉的身子微微一颤,清冷的面容上绽放出难得的笑靥,如雪山之巅绽放的雪莲,纯洁中又带着让人挪不开眼的妩媚。 夏语柔的嬉闹愈发没了分寸,不顾旁人在场,惹得江婉连连闪避,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仿佛夏日里最动听的旋律。 江婉眼眸闪烁着笑意,清冷瞬间被融化,化作点点星光映照在绝美的面庞上。 忙碌的下人见状,皆是目瞪口呆,有的手中物什不慎滑落,发出轻微的声响。 更有甚至不慎撞在廊柱上,疼得龇牙咧嘴却不忍出声,生怕惊扰了这难得的欢乐美景,连空气都似乎变得格外的甜美。 任晨曦半倚在身旁的案几上,拇指与食指轻触唇边,发出一声低沉而略带宠溺的轻咳,目光温柔地投向嬉闹的二人:“柔儿,别闹了,注意王妃的仪表。” 夏语柔终于收敛了玩闹之心,嘴角挂着得逞后的黠笑,拍了拍肩膀示意歉意。 江婉轻哼一声,白衣随着灼热的风浪轻扬,仿佛即将要飘然离去王府的仙子。 小雪连忙上前,细心地为王妃整理着凌乱的发丝:“小姐,你可真够调皮的,瞧你把婉姐姐给欺负的,也不知道害臊。” 夏语柔故作不满地瞪了小雪一眼,眼中却满是宠溺:“去去去,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小心我扣你月钱。” 小雪闻言,委屈得仿佛能拧出水来,轻咬着下唇,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小声咕哝:“别啊,小姐,奴婢知道错了。” 那清纯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爱。 黑白双煞虽未言语,但黑煞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对主仆间的情谊感到有趣。 而白煞异于常人的冷静,因为她知道,王妃断然不会真正去欺负小雪妹妹。 江婉轻抬皓腕,指尖轻柔地穿梭于细腻的白衣纱裙间,每道褶皱都被她抚平,仿佛是在雕琢一件展示于世的稀世珍宝。 她微微侧首,也整理着凌乱的发丝。 整理完毕后,江婉那双清冷如寒星的眼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佯装生气的语柔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又仿佛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虽不张扬,却足以让周围的一切都为之动容。 时间好像凝固在这一刻,站在花园的几人,包括府上下人,都被她那份冷若冰霜的气质深深吸引,连空气都变得美好。 第156章 可怕的黑叔 东厢房内,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添上一抹柔和的金辉。 如今的小郡主已有4个多月大,穿着精致的粉色小衣,在红花木制作的婴儿床内,宛如落入凡间的小精灵,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小脚,咯咯地笑着,自娱自乐。 她的小脸蛋圆嘟嘟的,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烁着对这世界无尽的好奇与喜悦。 床边坐着一位四十多岁、面容慈祥的奶妈王嬷嬷,正注视着小郡主的一举一动,手里拿着色彩鲜艳的拨浪鼓摇晃着,发出悦耳的声响试图吸引小郡主的注意。 每当拨浪鼓靠近,涵涵便笑得更加灿烂,仿佛那是众多玩具中最喜欢的一个。 夏语柔踏入东厢房,阳光在身后勾勒出柔和金边,仿佛连光都对她温柔以待。 王嬷嬷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拨浪鼓,屈膝行礼:“王妃娘娘好,您可算是回来了,小郡主可是日日想念着您呢。” 夏语柔快步走向婴儿床,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柔声道:“小宝贝,娘亲回来了,我的小宝贝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涵涵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原本挥舞的小手小脚突然停了下来,胖嘟嘟的小脸洋溢出更加开心的笑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努力地想要坐起身子,小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娘亲……” 虽然发音还不太清晰,但那份亲昵却让夏语柔的心瞬间被融化,轻轻抱起涵涵,将小宝贝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母女俩的温馨画面让房内充满了幸福的气息。 夏语柔此刻的心情如春日里的暖阳涌入心田,轻轻侧头,眼眸中闪烁着既幸福又得意的笑,望向刚踏入东厢房门槛的江婉,甜美的笑容里藏着几分调皮的炫耀。 “婉婉,你听见了吗?涵涵叫我娘亲了诶,声音软糯糯的甜到我心里去了。” 江婉的步伐一顿,清冷的眼眸闪过一丝温柔,走向这对沉浸在幸福中的母女。 她停在夏语柔身旁,俯身望向涵涵,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眸充满了期待。 涵涵感受到江婉的气息,胖乎乎的小手扯了扯娘亲的衣襟,乌黑的大眼睛好奇地转动着,望向江婉清丽脱俗的面容上。 她的小嘴微微张开,似乎是在努力回想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奶声奶气地声音喊道:“婉……娘亲,婉娘亲……” 江婉也被这一声娘亲把冰雪的内心给融化了,自身的清冷被一抹暖意所取代。 “涵涵小宝贝,你可真聪明。”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涵涵粉嫩的脸颊,那柔软的触感就像最细腻的云朵。 涵涵感受到来自婉娘亲的温柔,小脸上的喜悦越发的灿烂,胖乎乎的小手兴奋的拍打着,在努力回应着这难得的亲近。 小雪身着浅蓝色衣裙轻盈地来到婴儿床边,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蹲下身子与涵涵圆嘟嘟的小脸平视,一脸期待的问道:“小郡主,还记得奴婢吗?” 清泉般的声音流淌进涵涵稚嫩的心田,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小脑袋微微侧倾,似乎在努力搜寻关于小雪的片段。 片刻的沉默后,涵涵终于在记忆的长河中抓住了本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回忆,小脸上绽放出恍然大悟的笑脸,奶声奶气的呼唤着:“雪……姐姐……雪姐姐……”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稚嫩的喜悦,伸出的小手仿佛想将内心的熟悉感攥在手中。 黑煞站在房间门口,左手随意搭在腰间,右手则摩挲着下巴,眉宇间透露出几分难得一见的沉思之色,显然是被小郡主的聪慧所触动,可那直来直去的性格却让他的话听起来有些不合时宜:“这小家伙,小小年纪就这么聪明,不简单啊。” 房间内温馨的画面忽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夏语柔、江婉及小雪的脸上同时浮现出一抹不悦,都齐刷刷的瞪了过来,犀利的眼神中闪烁着‘你少说两句’的警告。 黑煞感觉到了杀气,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半步,王妃和江婉可都不是好惹的,嘴角微微抽搐,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 白煞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轻轻摆了摆,对黑煞投去‘兄弟,你得悠着点’的眼神,随即来到涵涵的面前,越看越喜欢。 “小郡主长得真可爱,瞧瞧这眉眼,长大了定是跟王妃一样,倾城倾国呐!” 涵涵被这番夸赞逗得咯咯直笑,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小手在为赞美而鼓掌。 夏语柔轻轻将涵涵转向白煞的方向,轻声细语地对涵涵说:“宝贝,这位是白姨,看得出她很喜欢你,你也喜欢白姨对不对?来,跟白姨打个招呼,叫白姨。” 涵涵疑惑的歪着小脑袋,小嘴微微张开,很努力的在尝试发出那新鲜的词汇。 两位娘亲的眼神中满是鼓励,夏语柔轻轻摇晃着涵涵,仿佛在给她加油打气。 涵涵的小嘴终于动了动,发出了几个不太连贯但异常清晰的音节:“白…姨…” 白煞脸上绽放出温和内敛的笑容,像春日里初绽的百合,清新而又不失高雅。 她伸出手指在涵涵粉嫩的脸颊上轻轻点了点:“小郡主真聪慧,白姨喜欢你。” 黑煞大步流星地走到涵涵面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些:“嘿,小郡主,我是你黑叔,别怕,叔叔是好人。” 然而,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搭配上那张极力克制却始终凶神恶煞的脸颊,在这么小的幼儿眼中却成了最可怕的代名词。 涵涵的小脸上瞬间晴转多云,眼眸里泛起泪光,小嘴一扁,委屈巴巴地看向娘亲,又望向婉娘亲,仿佛是在寻求庇护。 一颗晶莹的泪珠滴落在胖乎乎的手背上,随即哇哇大哭起来,让人心疼极了。 夏语柔连忙将涵涵搂入怀中,柔声细语地哄着,来自母亲温柔的声音轻轻拂过涵涵的心田,渐渐平息了她心中的恐惧。 江婉虽是高冷惯了的面容,此刻却也难掩心中的关切,狠狠地瞪了黑煞一眼:“你看你,真是个大煞风景的家伙。” 小雪倒掩嘴轻笑,调侃道:“黑哥,你看把小郡主吓得,下次可要注意点。” 黑煞无奈地耸了耸肩,摊开双手:“我也不想啊,小郡主也太脆弱了。” 涵涵仿佛听懂了黑煞的话,更大声的哭了起来,委屈的小模样让人心生怜爱。 小雪急忙上前,双手搭在黑煞的肩上,边推边哄道:“黑哥,你还是先出去透透气,等小郡主情绪稳定了再进来。” 黑煞一脸无辜,却也知趣地没有反抗,任由小雪半推半就地将他引向门外。 临出门前,他还不忘回头对着涵涵投去一个表达歉意的眼神,又似乎有些不解自己的无心之失竟能引发如此大的反应。 白煞这时来到黑煞的身旁说道:“老黑你呀,就是不懂得如何与小孩子相处。” 她轻轻带上房门,隔绝了门内外的世界,留下黑煞在门外挠着头,一脸苦笑的暗自发誓,定要成为小郡主眼中的好人。 第157章 择一良缘 林管家身着一袭崭新的墨蓝长衫,衣角随风轻扬,显得格外精神矍铄的站在东厢房门外,轻轻叩响了房间的那扇木门。 黑煞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仅凭一眼就让林管家心头一颤,片刻才恢复镇定。 小雪闻声而来,轻巧地拉开房门,阳光透过门缝洒在她明媚的笑靥上,侧身让林管家进入,门扉轻合隔绝了黑煞踏入。 林管家步入房中,面带谦和的笑容,先是对着任晨曦微微躬身,轻声道:“王爷,午膳已备好,请您移步花厅用膳。” 说完,他又立即把目光转向了夏语柔,眼中多了一丝亲切,恭恭敬敬的说道:“王妃,三月未见,您风采依旧,且见这府上夏意盎然,皆因王妃之福泽。老奴得知王妃归来,立即吩咐厨房为您准备了莲子羹,愿能为您驱散夏日的疲乏。” 夏语柔嘴角勾勒出温婉的笑意,轻启朱唇:“林伯,您总是这般细心周到,这莲子羹光是听着便让人心生暖意。最近您气色也愈发好了,定是府中事务顺遂。” 林管家脸上洋溢着谦逊的微笑:“王妃谬赞了,老奴不过是尽本分罢了。王府上下皆因王爷王妃的恩泽繁荣,老奴能在这和谐的环境中效力,实属三生有幸。” 这番话,夸的女主人心里美滋滋的。 王嬷嬷轻轻的从王妃怀抱中接过小郡主,胖乎乎的小手上还挂着被黑煞吓的还未干的泪痕,但已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可爱,朝婉娘亲和雪姐姐她们嘻嘻的笑着。 王嬷嬷将涵涵搂在胸前,坐在房间一隅早已准备好的小榻上,小桌上摆放着各式精致的婴儿餐具和一碗温热的莲子羹。 她先用柔软的棉巾细心地为涵涵擦拭脸颊的泪珠,动作轻柔得仿佛春风拂过。 随后,王嬷嬷舀起一勺晶莹剔透的莲子羹,轻轻的吹了吹,递到涵涵的嘴边。 涵涵先是好奇地嗅了嗅,随即咧开嘴笑了,露出几颗洁白的小乳牙,迫不及待地张开小嘴含住勺子,满足地吮吸起来。 通往花厅的走廊里,夏语柔轻挽着任晨曦的手臂,暧昧劲儿让人真是受不了。 这对璧人也不顾旁人的感受,侧头低语唠着情话,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 白衣胜雪的江婉双手环于胸前走在语柔身后,对于两人的暧昧都见怪不怪了。 并肩于江婉身侧的小雪倒是觉得王爷和王妃的爱情能在乱世之中遇到天赐良缘着实让人羡慕,萌发的情愫愈发的向往。 黑煞失落的走在最后,就算换了身行头,但他那自身的气质和模样能把人吓得根本不敢靠近,何况是那么小的小郡主。 白煞身为女儿身,自从换上白色劲装后,美丽的容颜拓展而出。相比于黑煞,就要漂亮许多,而且声音听着也很舒服。 看到老黑一脸沮丧,白煞轻声安慰着他的情绪,毕竟两人是最默契的师兄妹。更何况双煞合击技巧不能乱了其中一人的心智,若是遇到高手就真成了败兵之将。 还未走进花厅,就传来饭菜的香气。 厅内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佳肴,香气弥漫,菜色很有光泽,一看就很有食欲。 众人依次落座,林管家站在一旁,满脸的笑意,不时地添茶倒水,服务周到。 “林管家,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你先下去吃饭吧,如果有事本王自会叫你。” 林管家立刻躬身行礼,恭恭敬敬的退至门外,没有王爷的命令,无人敢打扰。 任晨曦的眼神里满是宠溺,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桂花糕,放在了夏语柔的碗中,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这是特意吩咐厨房按你的口味做的,尝尝看。” 夏语柔惊喜的神情中满满的幸福感,声音娇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谢谢王爷,这味道可真是……让柔儿怀念呢。” 她轻轻咬了一口桂花糕,满足的神情溢于言表,仿佛冰雪都融化在甜蜜之中。 餐桌上,夏语柔和任晨曦的眼里仿佛只有彼此,筷子的起落交织着柔情蜜意。 夏语柔正欲再夹一块糕点给任晨曦,却见对方已抢先一步,将一块色泽诱人的红烧肉放在她的碗中,两人的眼神交汇,那份深情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情意浓浓。 江婉坐在语柔身侧,清冷的容颜露出无奈的笑意,轻咳一声:“这恩爱秀的,可别忘了还有我们这些闲杂人等在呢。” 话毕,她轻抿一口清茶,话虽有些毒辣,但心里却是对他们默默的真心祝福。 夏语柔闻言,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意,目光在江婉清冷的面容上流转,随即伸手越过精致的瓷盘夹起一块鲜嫩欲滴的翡翠豆腐,动作温柔的放在了好闺蜜的碗中。 “碗碗,你平日里总是那么冷静自持,也该尝尝这人间烟火的味道了。不如择日为你挑选一良缘,不少的青年才俊可是对你青睐有加,可你总爱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如本王妃为你做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帮我的婉婉大美人也物色一番?” 江婉一听就不淡定了,放下手中茶杯,拒绝道:“语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婚姻之事我自有主张。这世间情爱,于我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非雪中送炭。我追求的,是剑指苍穹的自在,是心灵深处的宁静。至于良缘,若真有那一天,定是我心之所向,而非他人眼中的般配。” 小雪放下手中的银筷,转身面向江婉,双手交叠在胸前,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婉姐姐,你看府中春花秋月,四季更迭,每一刻都美得不似人间,但再美的景致若无人共赏也难免寂寞。你常说剑道无涯,心向自由,可自由之中若能有一人相知相守,岂不是更加圆满?不求轰轰烈烈,但求细水长流,或许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属于你的良缘就悄然而至了呢。” 夏语柔突然话锋一转,狡黠的笑道:“小雪说的对呀,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不过,小雪也16了,正值豆蔻年华,不如就与婉婉一同,我好好为你俩物色一番如何?说不定这府中的春花秋月,能因你们的情缘更加动人。” 小雪从未想过王妃会突然提及此事,虽然心中很向往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感情,但还是略带羞涩的低下头,脸颊瞬间染上红晕,声若蚊蚋:“小姐,莫要开奴婢玩笑。奴婢还小,只想伺候在小姐身边。” 第158章 寻缘会 夏语柔放下手中碗筷,起身来到小雪身旁,以一种近乎密语的姿态靠近,声音里带着现代人的爽朗:“小雪,可别小看了咱们这个时代,虽不比我华夏,但情窦初开,哪有什么早晚之分?你瞧府外多少俊男美女情根深种,不也是在花季里寻觅着属于自己的缘分吗?你我虽是主仆,但亦是我的妹妹,自然希望你能幸福。14岁成婚虽是个例,但女子一生,能找到相知相守之人何其难得。你且放宽心,若真有良人出现,小姐定第一个为你把关。” 白煞目光柔和地转向小雪,那双总是冷静分析世事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鼓励。 “幸福从不分早晚,也不问身份。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桃源,勇敢去寻找,总会遇见那份属于你的美好。” 一旁的黑煞附和道:“老白说的对呀,你可是学会了诡医秘法的圣女大人,谁能娶到你,那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一幕让原本略显紧张的柳小雪不禁噗嗤一笑,心中的羞涩瞬间消散了大半。 小雪脸颊的红晕尚未褪去,轻轻咬了咬下唇,终是鼓起勇气,低着头娇羞道:“小姐,那奴婢就…全凭您做主了。” 夏语柔轻抚着小雪的发顶,眼中满是温柔:“这才乖嘛,小雪定能寻得如意郎君与你共度风雨,共赏这世间的美好。” 午后,偌大的北王府后花园内,各色人等穿梭其间,告示牌前更是人头攒动,围得水泄不通,府内可比平时热闹许多。 杀猪匠一身油腻的衣裳,手中握着王府告示,似乎不敢相信能遇上此等好事。 卖鱼的小贩浑身都是鱼腥味,却也难掩眼中的期待,用衣袖擦拭着额上汗珠。 更有很多书生模样的青年手持折扇温文尔雅的站在一旁,憧憬着美好的姻缘。 花园的小径上,丫鬟仆妇们穿梭忙碌,不时为这些‘候选人’指引方向,或是递上茶水,场面既滑稽又带着几分温馨。 正坐在凉亭中嗑着瓜子的夏语柔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慕名而来,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看来今日要成就两段佳话了。” 任晨曦目光扫过花园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你呀,本王还有政务需要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 “王爷辛苦了,我自会妥善处理。” 任晨曦的身影消失在凉亭的转角,回到书房翻阅文蝶,审批北陵的大小事务。 江婉静静地坐在石凳上不言不语,依旧一袭白衣纱裙,偶尔抬手抚过被风吹乱的发丝,清冷的气质让周遭都黯然失色。 小雪站在王妃身侧,手中轻摇着绘有淡雅兰花的扇子,为她送去一丝丝凉爽。 微风拂过带动着她浅蓝色衣裙的衣袂飘飘,宛如初绽的茉莉清新而不失温婉。 黑煞瞥了眼热闹非凡的花园,眉头微皱,嘴角勾起略显生硬的笑,粗声粗气地沙哑道:“这些人啊,一个个跟赶集似的,生怕错过了什么宝贝。殊不知感情这东西,哪是能这么轻易就可以得到的。” 白煞摇了摇头:“老黑,你何时也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了?世间万物,各有其道,姻缘亦是如此。或许在旁人眼中,这仅仅是一场闹剧,但对每个人而言,都是寻找自己命中注定的开始。我们只需静观其变,适时引导,便是最好的帮助了。” 黑煞粗糙的大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死亡镰刀,直愣愣地落在江婉那清冷孤傲的侧脸上,语气中带着不自觉的倔强:“你又没谈过恋爱,怎知其中滋味?” “老黑,情之一字虽未亲身经历,但人心相通,观人如观己。你我虽为暗影中的收割者,却见证过无数悲欢离合。感情不在于是否亲历,而是能否用心体会。” 夏语柔轻轻点头,目光掠过花园中每一个紧张而期待的脸庞,随后说道:“白煞所言极是,情感之事,虽微妙难测,却也是人心最真挚的流露。看这些青年才俊,有的粗犷憨厚,则有的温文尔雅,他们心中都怀揣着对爱情的憧憬与渴望。这份勇气,正是世间最美好的风景之一。” 林管家身着整洁的管家服穿过人群,恭敬地来到夏语柔面前,轻声道:“王妃,人已全数到齐,是否现在就开始?” 夏语柔放下手中瓜子,拍了拍手站起身,和婉婉等人向花园中央的空地走去。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精心布置的花坛上,各色花卉争奇斗艳,仿佛也在为这场特别的聚会添上亮丽之色。 随着夏语柔一行人步入花园中央,原本喧嚣的场面瞬间静谧了几分,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江婉与小雪身上。 江婉一袭白衣宛若仙子下凡,清冷中带着掩不住的高贵,引得众人屏息凝视。 而小雪浅蓝衣裙随风轻摆,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激发了大家心中的保护欲。 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有的暗自赞叹江婉的脱俗气质,有的则对小雪的温婉可人赞不绝口,欲想将二人都娶回家。 几位胆大的青年忍不住向前几步,目光炽热,仿佛要将心中的渴望化作实质,却又在触及到江婉那清冷如水的眼神时停下了脚步,生怕自己的唐突会惊扰了这份美好,万一失去参赛资格就得不偿失了。 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情愫,既有对美好爱情的向往,也有对未知结果的忐忑。 前来北陵胜任新职务的林渊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墨绿色长袍,腰间束着金边玉带,步伐稳健地踏入了北王府的后花园。 他英俊的外表下眉头微蹙,心中实在困惑,向来威严的王府何时成了菜市场? 随着人群的涌动,林渊不由自主地被人推向了前方,耳旁全是繁杂的议论声。 林渊目光穿过层层人海,试图找到一丝线索,侧身靠近身旁一位正热切讨论的书生,轻声问道:“兄台,可否告知在下,这王府为何会引得如此多人聚集?” 那书生转头见林渊气度不凡,衣着考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拱手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此乃北王府特设的寻缘会,专为未嫁的两位佳人寻觅良缘。您看那白衣如雪的便是南都少城主江婉姑娘,而那位浅蓝衣裙的则是温婉可人的小雪姑娘,虽是奴婢,但跟王妃的关系特别的好,宛如亲妹妹一般。众多青年才俊皆是慕名而来,希望能与佳人共结连理。” 第159章 才智较量 一阵清风拂过,带来了花园里淡淡的花香,似乎吹散了空气弥漫的紧张氛围。 几位同样身着华服的青年才俊交换着眼神,流露出对这场寻缘会的跃跃欲试。 其中一人手持折扇,风度翩翩的轻轻一笑,对林渊道:“看来这位公子也是同道中人,不如等下也上去试试?以公子的样貌,或许能赢得佳人青睐也未可知。” 林渊被身后涌动的人群不经意地推向了更前方,步伐虽显被动,但那棱角分明的脸庞上,身为武状元的英气丝毫不减。 待他站稳脚跟后,目光忽然定格在江婉身上,那白衣胜雪的倩影在午后的阳光下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深邃的眼眸如星辰般闪耀,清冷的外表下似乎藏着无尽的故事,让人一眼望去便无法移开视线。 微风轻拂,带动着她的发丝轻轻飘扬,每一缕都似乎在诉说仙女落入凡尘。 林渊从小勤练武艺,长大后更是夺得了武状元的头筹,成为了最年轻的禁军副统领,如今奉皇上之命来北陵上任新职务,不知为何心中有只小鹿一直在狂跳? 没有感情基础的林渊,从未见过如此令他心动的女子,那不仅仅是外在的惊艳,更是江婉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质,让林渊仿佛置身于只属于他们的静谧世界。 夏语柔见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到了花园中央,身上穿着北王妃特制的服饰,在阳光下尽显高贵不凡。 她轻启朱唇,声音温婉却带着威严:“诸位青年才俊,今日聚集于此,皆是为了我北王府的两位佳人。金玉良缘需得才德兼备,故特此设立三关考验。首关,才智较量,愿诸位能以智取胜,展现学识之广。次关,武艺切磋,望各位以武会友,彰显英勇之姿。至于最后一关…” 顿了顿,夏语柔目光温柔地扫过江婉与小雪,嘴角勾起黠笑,道:“则需经过本王妃的亲自考验,以心鉴心方得良配。” 话音一落,围观众人都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抱得美人归,都在请王妃快开始。 夏语柔嘴角微扬,抬手一挥,示意侍女们上前,手中各持一枚精致的铜铃,轻轻一摇,清脆悦耳的铃声瞬间响彻整个王府的后花园,为这场寻缘会拉开了序幕。 “既然诸位都等着急了,那么本王妃宣布:第一关才智较量,即刻开始。请各位才子移步至凉亭之内,桌上已备有笔墨纸砚与各式谜题,限时一炷香内解答,答对最多且用时最短者,将进入下一轮。” 随着王妃的话音落下,众人纷纷响应,书生自信满满,杀猪匠和卖鱼人略显紧张,还是快步来到凉亭准备一展才华。 阳光斑驳地洒在凉亭内,每一道光线都似乎在见证着这场智慧与才情的较量。 杀猪匠涨红了脸,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紧盯着桌上的第二道谜题,眉头拧成了结,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拉着,却始终无法捕捉到解题的灵感,最终只能无奈叹息,黯然离场,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卖鱼人则是一脸专注,笔尖在宣纸上飞快游走,每解出一题,眼中便闪过一丝光亮,仿佛找到了通往佳人芳心的基石。 然而,当面对第三道难题时,他停下了手中毛笔,眉头紧锁,反复推敲着每一个字,试图从字里行间寻找线索,终究未能破解其奥秘,只得摇头叹息遗憾退出。 阳光逐渐西斜,亭内气氛愈发紧张。 有的才子低头沉思,有的则眉头紧蹙,笔尖在宣纸上轻点却迟迟不敢落下。 第五道谜题横亘在他们面前,如同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思来想去不知迷底。 大家都在为了佳人奋力解题,唯有林渊一直站在花园未动,这倒引起了夏语柔的好奇,走上前一脸疑惑的轻声问道:“公子,众人皆在凉亭内奋笔疾书,为何独你一人于此静观,莫非对这寻缘会无意?” 林渊转过身,目光坦然地与夏语柔对视,嘴角勾起谦逊的笑意,语气不卑不亢:“王妃言重了,林某并非对此会无意,实则自知乃一介武夫,虽粗通文墨,恐难与诸位才子相提并论。故而在此,一来是观赏诸位才俊风采,二来也是不愿徒增笑柄,扰了王妃与诸位佳人的雅兴。” 江婉听闻此言,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赏识,从雕花木椅上站起,如同踏月而来的嫦娥仙子,来到语柔身侧。 “公子为人自谦,定有过人之处,文武之道殊途同归。或许这比试之中,公子能另辟蹊径,展现别样风采也未可知。” 小雪轻盈地走到林渊身旁:“公子,试试看吧,说不定能给我们一个惊喜呢。” 紧随其后的黑白双煞,虽然都穿着龙国的武者劲装,默默的立于小雪身侧,在他们二人身上不经意间泄露出淡淡的杀气,在这嘈杂的后花园里显得格外突兀。 林渊的实力已达到宗师巅峰,自然早已察觉,但仍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因为他是龙国武将,还不能与王妃把关系闹僵。 “公子,婉婉与小雪都如此看好你,可见你定有过人之处。这寻缘会,本就是一场缘分与才情的盛宴,何不借此机会,让更多才子见识到你的风采?试试看吧,说不定,今日便是你书写传奇的一刻。” 林渊恭敬的抱了抱拳:“王妃所言极是,林某恭敬不如从命。既是缘分使然,林某便斗胆一试,即便不能技压群雄,也愿为这姻缘盛会添上一抹不同的色彩。” 他终究还是踏入庭内,还剩几道尚未破解的谜题,却选了最为棘手的难题 。 周遭解题的人越来越少,许多才子们纷纷退出,但还是有个别人不愿放弃,都在苦思冥想,想把剩余的难题全部解开。 林渊深吸一口气,伸手轻抚过桌上的宣纸,指尖仿佛能感受到纸张上细微的纹理,那是时间的痕迹,也是智慧的载体。 他提笔轻蘸墨池浸润笔尖,直到下笔的那一刻,所有才子都不约而同的被吸引,都想看看这气度不凡的公子能否解开题中最难的一道,甚至有人还一脸不屑。 第160章 寻活伴侣,不是死伴侣 凉亭外,夏语柔轻倚着雕花栏杆,目光深邃地落在正凝神解题的林渊身上,低语道:“婉婉,你觉得他能解开谜题吗?” 江婉微微颔首:“语柔,此人虽自谦为武夫,但举止间流露出的那份从容气度非池中之物,我相信他必有过人之处。” 小雪为王妃扇着凉风,眼眸透露出一丝忧虑:“小姐,你设置的这些题着实棘手,连许多才子都望而却步,公子他…” 夏语柔狡黠的笑道:“想娶我的婉婉和小雪谈何容易,自然得拿出真本事来,这谜便是我为这姻缘设下的第一道门槛。” 白煞目光冷静,似乎对林渊有着莫名的信心,轻声道:“老黑,他竟能得小雪与江姑娘赏识,岂是等闲之辈?你看他下笔时的那份沉稳,便知胸中自有丘壑。” 黑煞却是不以为意,哼了一声,粗犷的嗓音更加沙哑:“你们女子就是容易被帅气的相貌所迷惑,这世道,可不是光靠脸吃饭的,长得再帅都白搭。要我说句良心话,这些书生才子,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真遇上事儿,还得靠咱们师兄妹。” 夏语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目光中带着挑衅:“黑煞此言差矣,世间万物,各有所长。这位公子虽非以武见长,但其智慧与气度,岂能以貌取人?再者,真正的强者,从不拘泥于一技之长,而是能于关键时刻,以智取胜,化险为夷。” 江婉冷冷的简短道:“勿以偏概全。” 小雪更是直接,嘟起小嘴,故作凶相地瞪了黑煞一眼,那模样非但没有吓到人,却反而逗乐了周围几个偷笑的侍女。 她故作严厉道:“黑哥还好意思评判他人,你一脸凶相把小郡主都吓哭了。” 白煞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轻轻扯了扯黑煞的衣袖,压低声音警告道:“大老黑,你还是少说两句吧。看公子那专注的模样,显然已是胸有成竹。你这般轻视,若真被他解开难题,只怕会引起众怒,届时你我二人也难以收场。” 黑煞却是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声音虽低却带着几分挑衅:“哼,胸有成竹?我看他是故作高深罢了。王妃想出来的这些考题连那些自诩才高八斗的文人都束手无策,就他区区一介武夫,能有什么能耐?我就不信,他能解得出来。” 庭内忽然传出一声清脆的惊呼:“不可思议,他竟把最难的一题给解出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渊身上,只见他笔走龙蛇,最后一笔落下,那繁复难解的谜题竟在他笔下展现出清晰的答案! 如迷雾中的曙光,令人豁然开朗。 原本自视甚高的才子围拢过来,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惊讶也有敬佩,纷纷拱手作揖,言辞恳切:“公子才情非凡,我等自愧不如,此题精妙绝伦,竟能如此迅速且准确地解开其中奥秘,实在令人钦佩!” 林渊未曾因周围的赞叹有丝毫动摇,指尖轻触下一道谜题,是关于古代兵法与策略融合的难题,复杂程度较之前更甚。 他沉吟片刻,脑海中快速构建起父亲曾经提起过的边关场景,将儿时学过的兵法原理之精髓与谜题中的线索巧妙结合。 随着他的思绪流转,林渊的动作变得愈发流畅,笔尖在纸上跳跃,如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每一笔都蕴含着深意决断。 周围的才子们也纷纷投入到这两道题的解答中,但他们的眉头紧锁,面露难色,与林渊的从容不迫形成了鲜明对比。 夏语柔见林渊下笔之快,以为在乱写,径直来其身侧,目光逐渐转为凝重。 她伸出手夹起那张即将完成的宣纸,纸张在手中轻颤,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随着视线的下移,夏语柔瞪大眼眸,那份从容不迫的神色被难以置信所取代。 答案行云流水,精准地击中了谜题核心,逻辑严密,见解独到远超众人所及。 夏语柔的声音清脆悦耳,穿越过议论纷纷的声浪清晰地宣布:“第一轮,这位公子以卓越之才力压群英,获胜无疑。” 她以手轻抚过那张满载智慧的宣纸,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欣赏,心中另有打算,决定比试结束后介绍给王爷,或许以后北陵城又增添了一位才智多谋的猛将。 林渊只是淡淡一笑,拱手向四周作揖,谦虚中又不得罪人:“诸位才子皆是学富五车,林某不过侥幸得之,望日后能共研学问,相互砥砺,莫笑话林某笨拙。” 他的此番言论瞬间拉近了与在场所有人的距离,赢得了众人真心实意的掌声。 白煞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低语道:“老黑,你看公子眼神清澈深邃,这不仅仅是侥幸,而是真正实力的体现。” 黑煞眉头紧皱,一脸不屑地啐了一口:“哼,文人的把戏,有啥好瞧的。比武场上见真章,到时可别哭鼻子求饶。” 小雪走到黑煞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臂膀:“黑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嘛。你看公子从容自信,哪里是寻常人能有的?即便是武者,也需要智勇双全不是吗?此人定非池中物,可不能小看了天下英杰。” 江婉冷冰冰的说道:“我观此人举止言谈,皆透露出不凡之气,且其解题之速,思路之清晰,非等闲之辈所能及。或许,他并非寻常武者,或许真能赢得武试。” 她微微侧头,目光再次落在林渊身上,清冷的容颜难得露出一抹赞许之色。 冷静的白煞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审视着林渊,心中暗自盘算,缓缓开口道:“此人修为虽未显露,但气宇轩昂的气质绝非寻常武者所能伪装。我观他解题时气息内敛,精神集中,修为应与我们同为宗师巅峰之境。若能在文武双试中均拔得头筹,必将是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 黑煞摩挲着腰间的死亡镰刀,那镰刀通体漆黑,刀身被淡淡的黑气环绕,仿佛能根据主人的意念随时要吞噬一切光明。 “哼,宗师巅峰又如何?在地榜排名中,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待武试之时,我定要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言罢,他猛然一扯腰间的镰刀,带起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颤,一股无形的威压悄然弥漫开来。 白煞轻轻侧身,目光掠过正剑拔弩张的黑煞:“今日是王妃为小雪妹妹和江姑娘选择未来的伴侣,不是寻找战场上的宿敌。我们兄妹行走江湖多年,虽然被世人称为夺命双煞,讲究的是快意恩仇。但选伴侣,却要细细考量心性、智慧与胸怀。王妃正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才会设下三重考验,这样也是为她们的终身负责。而林公子所展现的不仅是解谜的才华,更是谦逊有礼,这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品质。” 小雪捂嘴轻笑:“黑哥,你可真是急性子。白姐姐说得对,咱们是来选伴的,又不是来拼个你死我活。林公子这样的才智风度,若是能在比武场上也展现出不凡的实力,那岂不是更加完美?你呀,其他人皆是寻常武者或者饱经诗书的读书人,若是黑哥登场守擂,却莫展现真正的实力,你可是地榜前三的高手,我怕你一得意忘形不慎就把活伴侣打成了死伴侣。” 黑煞面色微缓,虽有不甘,但还是将镰刀撇于腰间,环绕的黑气也随之消散。 “要是真遇上,我可不会故意放水,公平较量才是对你们的终身幸福负责。” 说着,他望向空地上的林渊,凶狠的眼神仿佛已经和对方展开了无形的较量。 第161章 谁敢与我一战? 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在北王府后花园的空地上,余下的才子们相互交换着微妙的眼神,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期待的气息。 林渊身穿墨绿色劲装立于人群,双手交叠于腹前,嘴角挂着淡然的微笑,既不急于表现,也不显怯懦,仿佛尽在掌握。 夏语柔身着北王妃特制的华丽衣裙,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优雅而不失庄重。 她缓步走向中央宣布道:“恭喜诸位才子顺利通过第一轮才智较量,现在也不耽误各位时间,即将开始第二轮‘武试’。” 随着王妃的话音落下,早已准备好的侍卫抬上两个木架,架子上分别摆放着不同的武器,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光泽,预示着接下来已进入充满挑战的以武会友。 夏语柔优雅地落座雕花木椅上,精明的目光满眼期待的掠过场中每一位才子。 众才子围聚在空地四周交头接耳,凝视着那些武器,暗自盘算着策略与对手。 江婉端坐在夏语柔右侧,气质孤傲如雪,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林渊身上。 林渊依旧保持着淡然自若,仿佛所有喧嚣都与他无关,静静地想要观察对手。 坐在夏语柔左侧的小雪,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微微侧过头,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对身旁的白煞轻声问道:“白姐姐,你说那位公子为何迟迟不上?是胸有成竹?还是另有考量?” 白煞轻抿薄唇,目光深邃地扫过林渊,旁人已躁动难安想要上来打擂,唯独他没有半点动静,似乎在寻找某种契机。 她轻声细语的分析道:“或许,他正冷静地观察着每一位潜在的对手,以及场中的布局。在武试中,第一个出手虽能占据先机,却也容易成为众矢之的。他这般沉稳,恐怕是在等待最佳时机,亦或是在评估对手的实力,以决定自己的策略。” 黑煞不屑的一笑:“我看他八成是怕了,这文武双全的考验可不是谁都能应对。站得越久心里的恐惧是越积越多,到最后怕是连拿起武器的勇气都没有了。” 江婉秀眉微蹙,那双清冷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狠狠地瞪了黑煞一眼。 小雪一脸认真的说道:“黑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那位公子从容不迫哪像是害怕的样子?他应该在观察,不像你,就知道用暴力解决,还吓哭了小郡主。” 白煞也附和道:“老黑,我们行走江湖多年,应该明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之理。公子此举正是此道,未急于出手,或许真的在考量场中余下的每一位才子。” 黑煞脸色一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这是心疼了?我说两句实话,怎么就成我不对了?还是说,心里头也盼着那小子能有点真本事,好让小雪妹妹和江姑娘有个好归宿?可别忘了一山不容二虎,只能娶一个。哼,这世道,光有脸和脑子可不够,得拳头硬才能护得住人。” 小雪脸颊上悄然泛起了两朵红云,轻咬着下唇,眼神中既有羞涩也有坚定:“我才不会跟婉姐姐抢呢,她那么优秀,自然值得最好的。我只是觉得那位公子从容不迫的样子挺让人安心的,好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能及时想出对应之策。” 江婉没想到这丫头会这么想,虽然被她的话给呛了一下,但嘴角却勾起淡淡的微笑,似乎对小雪的单纯既无奈又喜爱。 白煞严厉地拍了拍黑煞的胳膊:“不会说话最好给我闭嘴,莫用你智商去揣测别人的心思,尤其是寻缘会这种场合。” 夏语柔顺着她的话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衡量着各自的标准与选择。” 黑煞玩味的笑道:“老白,你这是恼羞成怒了?我说得可都是实话,咱们江湖儿女直来直去,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你几时见我对谁上过心?还不是担心小雪妹妹被只会耍嘴皮子的书生给骗了去。你莫要忘记,小雪始终是我们的圣女大人。” 白煞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抹凌厉,却并未发作,只是甩开黑煞的手,声音清冷如霜:“这些我何尝敢忘记,我白煞自是了解你的性情。今日场合不同,言辞需谨慎。再者,我自有分寸,无需多言。” 场中始终无人率先出战,夏语柔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俏皮的说道:“黑煞,才子们个个都如临大敌,无人敢先迈出那一步。这样吧,你既然这么热心,就劳烦你做个表率,去守那第一擂,如何?不过,你得记得王府的规矩,巅峰宗师的修为得给我藏好了,不许有人受到重伤,若遇到真材实料的才子便假装不敌退下。” 黑煞一脸愕然,随即苦笑道:“王妃,你这是要拿我当靶子呢?既然也是为了小雪寻找缘分,那我就当演一出戏。” 小雪轻轻地扯了扯夏语柔的衣袖,小声的担忧道:“小姐,您让黑哥上,真的好吗?他那一身修为,万一没收住……” 夏语柔微微一笑,安慰的拍了拍小雪的手背:“放心,我会叮嘱他点到即止。这也是对才子们的一次考验,不是吗?” 说话间,她站起身走向场中,清亮的声音响起:“各位才子,这不仅考验的是武艺,更考验胆量与品性。那位黑哥作为开场,正是要给大家一个信号——真正的强者,不在于修为高低,而在于面对挑战时的勇气和策略。他若遇强则更强,但更会尊重每一位对手,展现武者的风范。” 夏语柔说完,优雅地退回到座位上。 黑煞取下腰间的死亡镰刀,大步流星的步入场中,还未开始已让人心生寒意。 他沙哑的吼道:“谁愿与我一战?” 这波操作让在场的才子们脸色骤变,有的面露惧色,有的则暗自咬牙,试图克服内心的恐惧,唯独林渊没有受其影响。 “谁敢与我一战?不怕死的就上来,想要迎娶佳人连这点考验都不敢面对?” 黑煞的吼声如雷鸣般响彻整个王府的后花园,那双紧握死亡镰刀的手青筋暴起,镰刀上的黑芒仿佛能切割空气本身。 他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压力网笼罩在每一个才子心头。 才子们面面相觑,有的脸色煞是惨白,双腿微颤,仿佛下一秒要夺路而逃。 更有甚至咬紧牙关,既有畏惧也有不甘,试图在同伴的退缩中寻找一丝勇气。 几位承受不住恐怖压力的才子终是长叹一声,脚步踉跄地离开了王府的后花园,放弃了心中想要得到白月光的挑战。 第162章 小雪的仰慕者 小雪轻轻扯了扯王妃的衣袖,小声道:“小姐,黑哥的气场太强大了,连我都有些心惊胆战呢,何况是那些才子。” 白煞目光深邃地望向场中的黑煞,低声自语:“这个老黑……不过嘛,这样也好,能替雪妹妹筛选掉一批胆小之辈。” 江婉清冷的面容不禁微微皱眉:“语柔,你让黑煞上场还真是别具一格,都不用打,只需往那里一站就把人吓跑了。还不如让白煞去,至少她懂得控制分寸,也不至于让才子们还没开始就未战先怯。” 夏语柔目光扫过那些仍留在原地,虽面色凝重却未轻言放弃的才子们,眼中闪过赞赏之色:“看,即便面对如此压力,仍有勇士选择留下,这已经很不错了。” 场中央,黑煞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他的不耐烦显而易见,那双锐利的眼眸最终定格在步入场地的两位书生上。 他们身着青衫,手持折扇与长剑,虽面色苍白,步伐坚定,眼中透露出决绝。 “哼,打算以多欺少?不自量力。” 黑煞冷哼一声,手中的死亡镰刀轻轻一挥带起一阵冷风,空气都被一分为二。 他并未急于进攻,而以一种戏谑的姿态踱步至二人面前,镰刀尖端轻点地面,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震得人心头一紧。 两名书生对视一眼,长剑出鞘,折扇化刃,一左一右配合默契地向黑煞攻去。 剑光如织,扇影如风,试图在这强者面前找到破绽,好将其打败抱得美人归。 然而,黑煞的身形仿佛幽灵般飘忽不定,每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攻击。同时镰刀轻轻巧巧地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无形的轨迹,看似缓慢,刀身没有环绕着黑气和丝毫灵力波动,实则精准至极罢了。 每当死亡镰刀触碰到剑尖或扇骨的时候,便有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将二人震得踉跄后退,手中兵刃几乎一同脱手而出。 双方实力差距太大,两人只能认输。 紧接着又一个才子来到木架前,左选右选,最终选了把常见的长枪作为武器。 黑煞见状,不屑一顾的冷嘲道:“别怪本大爷欺负你,我让你三招,不还手。” 那人身形一展,犹如龙腾虎跃,手中长枪划破空气,带着呼啸直刺黑煞面门。 枪尖闪烁着寒光,显然是下了狠劲。 而黑煞只是微微一侧身,右手中的死亡镰刀轻描淡写地一格,枪尖便偏离了轨道,擦着肩头掠过,连衣角都未能触及。 “哼,第一招。” 黑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还蛮享受戏耍猎物的,他越是负隅顽抗,内心就越兴奋,这本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那人气势未减,枪势一转,横扫而来,意图逼退黑煞,再寻破绽将其打败。 黑煞身形微动,像只幽灵出现在长枪的盲点,镰刀轻轻一带,不仅卸去了枪势,还借力打力让他身形不稳踉跄几步。 待那才子第三枪蓄势待发,身形瞬间化作一道黑影,速度快得令人咋舌惊叹。 只见黑煞轻松避开长枪的全力一击,反手间,死亡镰刀随手而挥之,刀身环绕着淡淡的黑芒,宛如夜幕中划过的闪电。 “第三招,结束。”黑煞低沉的声音伴随着镰刀落下的轰鸣声,在空气中回荡。 那把长枪还未完全收回,便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震得脱手而出,那人更是被镰刀上蕴含的劲风扫中,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摔在地上,尘土飞扬间一片寂静。 小雪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场上尘埃渐散的景象,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叹:“黑哥没动用灵力都这么强,简直是怪物嘛!这下,有谁敢上前挑战啊?” 站在小雪身侧的白煞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用冷静的目光投向林渊所在的方向:“那位公子不是还没上场嘛,或许能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结果。” 小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到林渊身上,此时静静地站在人群边缘,一袭墨绿色劲装,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淡然。 “他能打赢黑哥吗?” 她内心忐忑的转头看向夏语柔,希望能从温婉聪慧的王妃那里得到一丝慰藉。 夏语柔摇了摇头:“不好说,黑煞的实力我们都有目共睹,但林渊……他给我的感觉似乎能在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或许这场较量,会是场别开生面的对决。” 夕阳如血,将场中镀上悲壮的金红。 黑煞在光影交错间更显惊悚,宛如一只死神在轻易的收割人头,伴随着死亡镰刀一次次的挥动,剩余人纷纷惊呼退缩。 最终,不少人选择放弃,无奈退出后,转身离开王府,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随着人数的减少,后花园的空地上还剩下林渊和一名很低调的男子站在场外。 黑煞的瞳孔中闪烁着挑衅的光,那柄死亡镰刀被他高高举起,锋利的刃尖直指林渊,夕阳的余晖在镰刀上跳跃,仿佛连光都被其死亡的气息所染变得温柔起来。 他不屑的一笑,沙哑的声音充满威严:“别以为你赢了第一轮才智较量就很了不起,连老白都对你另眼相看。那就让本大爷瞧瞧你有何能耐,别一直当缩头乌龟,打赢我就离娶到小雪妹子不远了。” 面对黑煞那直逼心魄的不屑挑衅,林渊刚欲迈出步伐,身旁那位身着朴素,面容沉稳的陌生男子轻轻拱手,温言道:“兄台,不知可否容在下先行一试?” 林渊微微一笑,点头应允,并轻声叮嘱道:“此人非常厉害,请务必要小心。” 陌生男子闻言,步伐坚定地向武器架走去,在众多兵刃中,他最终挑选了一根平凡无奇的长棍,作为抵挡镰刀的武器。 黑煞还是一如往常的轻蔑对手,眼中满是不屑,仿佛已预见这场战斗的结果。 他随意地挥动着手中的死亡镰刀,刀尖轻触地面发出脆响,激起一圈细微的尘土涟漪,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挑衅意味。 陌生男子并未有丝毫动摇,上前几步站定后,先是深吸一口气,随后恭敬地向黑煞拱手,声音沉稳的说道:“在下李慕白,北陵城人事,常年在外游历,近几年回到家乡发展,被小雪姑娘心地善良的纯洁深深吸引。我不在乎她是王妃的贴身侍女,没想过高攀王府。我鼓起勇气来参加这次的寻缘会,愿能与佳人长相厮守。” 第163章 遇强则强 小雪脸颊悄然爬上了两朵红云,她未曾料到,自己的纯真竟能触动他人心弦。 她偷偷望向自称李慕白的男子,见他眼神坚定,仿佛刚才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夏语柔轻抚着袖口,嘴角挂着一抹淡笑,轻声对身旁的江婉说道:“婉婉,他好像是李在天的公子?没想到这李大善人不仅善行闻名遐迩,其子也是位性情中人,或许李公子真能给我们带来惊喜。” 江婉眉宇间的傲气却被深思所取代,望向场中蓄势待发的李慕白,轻声道:“黑煞的实力非同小可,李公子对小雪的深情或许能激发出他潜藏的力量。” 说着,她侧头望向语柔身旁的小雪。 而小雪身旁站立的白煞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相互对峙的二人:“且不说这李公子的武艺如何,难得的是他对小雪的情真意切。在这样的情感驱动下,或许真能与老黑一较高下。而且,我注意到他选择长棍作为武器,看似平凡,实则暗藏玄机。长兵器在应对黑煞的死亡镰刀时,能更好地保持一定距离,可以寻找反击的机会。” 夏语柔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杯中热气袅袅上升,模糊了她的笑颜,她侧过身子,目光温柔地落在柳小雪身上,柔声问道:“小雪,你觉得这位李公子如何?” 小雪脸颊瞬间绯红,羞涩地低下了头,双手不自觉地摸着腰间的软鞭,声音细若蚊蚋:“小姐,奴婢……怎敢有此非分之想。但李公子他……他的一片真心,奴婢看在眼里,心中自是感动。只是奴婢身份卑微,配不上公子这般深情厚意。” 夏语柔眼波流转间满是温柔,轻轻执起小雪的手:“你这丫头怎么又开始说胡话了?你是我的妹妹呀!这场寻缘会本就是为了你和婉婉能择一良配,我才在王府内兴师动众的操办啊。再说了,你的纯真善良是最宝贵的,又怎会有卑微之说?” 白煞顺着王妃的话道:“你哪里卑微了?在白姐姐心中,你不仅是王妃的贴身侍女,更是我和老黑敬重的圣女大人。” 小雪的眼眸中闪烁着点点泪光,却又满脸的幸福,轻轻咬了咬下唇,双手交叠在膝上,指尖因情绪的激动而微微颤抖。 “能得到小姐、白姐姐和婉姐姐的疼爱,我真的很幸福,此生有你们真好。” 夏语柔温柔地握着她的手,那份温暖仿佛能穿透心扉,驱散所有不好的因素。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正与黑煞对峙的李慕白身上,都在期待这场武试。 此时的黑煞不屑的冷笑着,那张凶狠恶煞的面庞眼眸寒光闪烁,猛然旋转起手中的死亡镰刀,宛如死神之舞,镰刀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每一圈旋转都带动起周围的气流形成肉眼可见的黑色旋涡,仿佛连夕阳的光线都在畏惧地想要躲避。 他猛地一顿,镰刀指向李慕白,语气中满是挑衅:“说的天花乱坠,想娶小雪妹子?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来吧,想娶佳人,让本大爷看看你这所谓的真情能否抵挡得住我这镰刀下的死亡收割!” 李慕白并未因此露出丝毫慌乱,紧握长棍,棍尖轻点地面,突然身形一展,长棍化作一道银色流光直取黑煞胸前要害。 黑煞冷哼一声,动作幅度没有太大,死亡镰刀瞬间横挡,两兵相交,爆发出铛的一声巨响,震得周围空气都为之一颤。 两人的身影在光线交错中竟然不分上下,李慕白身形灵活,长棍时而如游龙出海迅猛异常,时而似灵蛇出洞巧妙闪避。 他每一步都十分精妙,与镰刀交锋时总能以巧破力,棍影重重却又不失章法。 黑煞脸色逐渐凝重,本以为凭借自己多年的战斗经验和死亡镰刀的锋利,能轻易压制这个看似文弱的对手,却未料李慕白的武艺竟如此扎实,每一击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控制,虽未动用灵力却已让人叹为观止,多变的招式让他有点难以招架。 每当李慕白巧妙躲过黑煞的凌厉攻势,或是以一记精妙棍法引得众人惊叹,小雪心底里由衷的欣赏几乎要溢出眼眶。 “小姐,您看李公子,他好厉害啊!” 她的话充满了少女特有的纯真,仿佛是在向最亲近的人炫耀自己心中的英雄。 夏语柔眼含笑意,轻轻侧身,贴近小雪的耳畔,语气中带着戏谑的宠溺:“你这丫头,脸都红到耳根了,看你这满眼星光,怕是心里头的小鹿已经乱撞了吧?” 小雪脸颊更是如火烧云般绯红,慌忙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小姐,您又取笑奴婢,奴婢只是为李公子加油而已。” 夏语柔轻笑地手抚小雪的发顶,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李公子这棍法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就在这时,黑煞周身突然黑气暴涨,如暗夜中的恶魔觉醒,死亡镰刀上缠绕起浓郁的黑芒,透着令人心悸的死亡气息。 他的面容在黑雾中更显狰狞,仰天狂笑,声震四野:“哈哈…李慕白,让你见识下本大爷作为地榜前三的真正实力。” 白煞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她紧盯着场中局势的变化,眉宇间闪过一抹凝重。 “老黑这家伙,果然还是没忍住,这遇强则强的毛病一点都没变,若是不慎把李公子给打死,小雪岂不是错失良配?” 只见黑煞周身的黑气涌动,每一丝都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将周围的光线吞噬殆尽,王府的后花园被不祥的阴云笼罩。 小雪猛地站起,手中紧握着软鞭,大声呐喊道:“李公子,加油!我相信你!” 声音虽细,却穿透了黑芒的喧嚣,宛如春日里的一缕清风拂过李慕白的心田。 他身形一顿,目光瞬间柔和,望向心怡姑娘的方向,嘴角勾起了温暖的笑意。 突然,李慕白的体内仿佛有某种力量被唤醒,浑身爆发出天蓝色的光芒,代表希望的光线将他包裹其中显得格外耀眼。 黑煞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沙哑的低沉道:“藏的够深啊!既然如此,就让本大爷来试试,你的光能否照亮我的黑暗?” 刹那间,一道急速的黑影闪极而过,死亡镰刀裹挟着汹涌的黑气划破长空,每一击都似乎要撕裂空气直击李慕白心脉。 李慕白环绕其身的蓝芒骤然间变得璀璨,仿佛晨曦初照,驱散了四周的阴霾。 他身形轻盈一跃,长棍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棍尖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与死亡镰刀激烈碰撞,发出震耳的轰鸣。 截然不同的两股力量激烈对抗,形成希望之光与绝望的黑暗交织的震撼画面。 第164章 情窦初开的萌芽 黑煞双眼赤红,宛如幽冥之蛇的刀身忽长忽短,灵活至极,每一击都带着撕裂空间的恐怖威能,直指对方的周身要害。 面对黑煞‘死亡收割’的最强杀招,李慕白将体内真气汇聚于长棍之端,棍身瞬间被一层厚重的天蓝色光芒覆盖,光芒中隐隐透出龙吟声,仿佛有真龙盘旋其上。 “龙游四海,棍破苍穹!” 李慕白低喝一声,棍法突变,在空中划出繁复至极的轨迹,如游龙戏水,又似龙腾九天,蕴含着山河之力,天地之威。 两人身影交错,犹如两道光影在花园翩翩起舞,每一次兵器的碰撞都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气浪,震得树叶簌簌而落。 伸缩自如的死亡镰刀在黑芒的覆盖下更显阴森,每一击都伴随着低沉的呜咽,仿佛来自九幽的呼唤试图吞噬一切光明。 而李慕白则以棍为龙,棍尖舞动间,蓝芒如潮水般汹涌,将黑雾一次次逼退,每一次反击都精准有力,尽显宗师风范。 夏日的下午还是比较炎热,汗水顺着两人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尘土中被蒸发。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一次次的激烈对打让王府的后花园都随之震颤。 一旁的小雪看的激动不已,欢快的喊道:“李公子好棒!李公子你是最棒的!” 夏语柔见状,眼中闪烁着温柔的笑意,将正蹦跶的小雪又重新拉回了座位。 小雪手中的软鞭缠绕在手指间,清澈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激战中的身影,脸颊上的红晕如同天边最绚烂的晚霞久久不散。 夏语柔轻拍着小雪的手背,低声笑道:“你这丫头能不能矜持点?瞧瞧你这样真应了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不过,这里可是王府,得注意分寸,莫让旁人看了笑话觉得你很廉价。” 小雪羞涩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小姐,奴婢只是觉得李公子好厉害,从未有人能从容应对黑哥的压迫。” 江婉不冷不热一针见血的拆穿道:“那小雪妹妹这满脸的红霞又作何解释呢?” 小雪脸颊瞬间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急忙摆手否认,声音细若游丝,口不对心的辩解道:“婉姐姐,我只是……只是敬佩李公子的武艺罢了,哪有其他心思。” 说着,她偷偷瞄向场中那道矫健的身影,满脸都是掩不住的仰慕和羞涩之意。 白煞的目光穿透层层黑芒与蓝光的交织,面容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冷静,指尖轻点下巴,似乎在进行着无声的评估。 “能将老黑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压制至此,这李善人的公子确有过人之处。” 随后目光又落到了小雪身上:“情愫已生,只怕再难掩饰。若是李公子真能呵护小雪妹妹这一生,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小雪低垂着头,未拿软鞭的手轻轻搅动着衣角,内心慌乱中有小鹿在砰砰跳。 但她还是倔强的反驳道:“三位姐姐,你们真是的……怎么净拿我开涮呢?我还小,哪懂得什么情啊爱啊的,我……我只是单纯地欣赏李公子的英勇罢了。” 说着,忍不住又偷偷抬眼,情绪复杂的盯着场中那抹蓝影,不敢再像刚才那般失态,生怕让王妃姐姐等人看穿了心思。 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微红的脸颊上,更加展现出花季少女的娇羞。 场内的战斗越打越烈,黑影骤然加速,死亡镰刀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那是他压箱底的绝技——死亡收割第二式! 镰刀所过之处,仿佛有双无形之手撕裂空气的同时留下了漆黑的裂痕,带着死亡气息能吞噬一切的恐怖力量直取要害。 面对比之前更加诡异的攻势,李慕白体内真气沸腾,身形暴退数步,手中长棍瞬间变换,棍影重重叠叠,宛如千军万马奔腾,竟是使出了家传绝学‘流云棍法’! 黑煞身形鬼魅,死亡镰刀更是如活物般伸缩自如,每次挥出能听见空气轰鸣。 李慕白则脚踏玄步,身形飘逸,蕴含着山河之重的棍影翻飞将漆黑轨迹击溃。 两人之间的距离忽远忽近,仿佛在进行精心编排的舞蹈却又充满致命的危险。 当黑煞猛然拉近距离,环绕黑芒的刀尖几乎要触及李慕白的衣角时,他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侧身避过,同时长棍横扫,带起一阵呼啸声,直逼对方的面门而去。 黑煞冷哼一声,镰刀瞬间缩短,灵活地在胸前画出一圆弧堪堪挡住了这一击。 李慕白身形暴起,犹如龙腾云海,棍影漫天,每一棍都蕴含着千钧之力,却又在即将触及到黑煞的瞬间巧妙变向,留下一道道残影,让人目不暇接,防不胜防。 黑煞则是如影随形,死亡镰刀时而化为毒蛇缠绕,时而如闪电突袭,携带着致命的伤害,展现出令人心悸的恐怖力量。 两人忽而紧贴,长棍与镰刀交错而过,碰撞出火花四溅,仿佛能点燃空气。 又猛然拉开距离,各自施展身法,在花园中留下两道残影在随波追逐、碰撞。 每一次兵器的交锋都伴随着气浪的爆炸,花园中的花草树木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摇曳生姿,仿佛也在为这场战斗助威。 李慕白眼神一凛,流云棍法骤然变招,棍影不再是顺时针的流畅旋转,而是逆向而行,逆时针旋转如漩涡猛然爆发。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黑煞措手不及,镰刀挥出的轨迹被逆流生生搅乱,空气中有无数细小旋涡在旋转,带起一阵狂风。 棍尖与镰刀在瞬息间碰撞,李慕白借力打力,棍身一抖,竟将镰刀震得偏离轨道,同时身形借力后撤,一记流云回澜顺势而出,棍影划出完美的弧线,如同逆流而上的游龙带着不可阻挡之势直击胸口。 黑煞身形一晃,死亡镰刀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翻转,硬生生地将那如游龙般的棍影挡在胸前,火花四溅,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一击点燃,发出刺耳的爆鸣。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镰刀猛然下压,带起一股黑色风暴直逼李慕白腰腹。 李慕白脚下步伐玄妙,身形如流水般在风暴中穿梭,巧妙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长棍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蓝弧,像一颗流星带着破空声狠狠砸向黑煞头顶。 第165章 心偏的有点快哦 死亡镰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黑光交织在李慕白挥来的棍棒前,两者相撞,发出震耳的轰鸣声,震得周围空气都为之颤抖。 棍影与镰刀边缘的每次接触激起的波纹向四周扩散,花园中的花瓣被这股力量带得纷纷扬扬,增添了几分残酷的诗意。 李慕白的身形在棍法的带动下宛如在惊涛骇浪中翻腾的蓝龙,时而高跃,时而低潜,挥舞的棍影夹带着凛冽的破风声让人心悸不已,同时紧盯着对手寻找破绽。 夏语柔望着场中激烈的较量,心中激荡,不禁轻启朱唇道:“刀舞流云影,棍破苍穹边。生死交锋处,诗心共长天。” 字字句句间透露出对李慕白英勇身姿的赞叹,以及对这生死较量的深刻感悟。 小雪满是崇拜地望着王妃,轻声赞叹:“小姐这首诗真是好有意境,既描绘了战斗的激烈,又体现了内心的宽广。” 夏语柔脸颊微红,轻嗔道:“别贫,小姐我不过是见景生情随口一说罢了。” 白煞倒是对北王妃多了几分审视,轻声道:“王妃才情出众,若非亲眼所见,真难以相信您不仅武艺超群,于诗词歌赋上也有如此造诣,今日一见实属难得。” 小雪靠在王妃身侧坐着,满脸自豪地说:“我家小姐可是文武双全,大宗师的身份自然不必说,这吟诗作词嘛也是信手拈来,奴婢可是一直以小姐为榜样呢!” 此时场上画风突变,黑煞的眼神骤然变得阴鸷,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浑身散发的黑雾越来越浓郁,镰刀之上更是黑芒大盛,仿佛一个从地狱爬出的勾魂使者。 “死亡收割,第三式——幽冥断魂!” 随着他充满威胁的咆哮,镰刀猛然挥出,不再是单一的轨迹,而是化作无数道漆黑如墨的刃影,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向李慕白铺天盖地而来,每一道刃影都蕴含着撕裂灵魂的恐怖力量,夏日的热流瞬间变得阴冷,唯有死神的低语在耳边回响。 “不好,很少有人能接老黑这一招。” 白煞脸色骤变,她深知幽冥断魂的恐怖之处,那是黑煞压箱底的绝技,一旦施展开来,即便是她自己也难以全身而退。 “李公子,快闪!快闪开啊!” 小雪的呼喊声划破了这份死寂,满脸焦急,手中软鞭因激动而不自觉地颤抖。 她激动的站起身想要冲上去用自己刚学会不久的诡医秘法救下李慕白,却被王妃一把拉住,轻声安慰道:“相信他,李公子定有应对之策,不可能就此被打败。” 坐于王妃另一侧的江婉冷面如霜,仿佛能穿透那漫天黑芒,直视战场的核心。 “语柔言之有理,李慕白展现出的非凡武艺岂非池中之物,必有破解之法。” 此刻,在那密集如雨的黑色刃影之下,李慕白的身形骤然一顿,仿佛被死亡之网暂时束缚,但紧接着,他眼中精光一闪,流云棍法再次变幻,棍影如龙出海,竟在密集的攻击中寻找到了那一线生机。然而,这只是一道诱人深入的死亡陷阱。 黑煞狰狞的冷笑着,低沉的沙哑声响起:“哼,就凭你也想挑战死神的权威?” 话音刚落,他身形一晃,竟在原地留下一道魅影,带着死神的凝视瞬间逼近。 李慕白身形刚稳,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自四面八方涌来,那并非实质的攻击,而是黑煞通过镰刀释放出的精神威压,企图从心理防线上彻底的击溃对手。 李慕白目光坚定地掠过小雪所在的方向:“为了她,我不会放弃,也不能输。” 他双眸骤缩宛如寒星,周身气势攀升,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力量在体内沸腾,普通的长棍竟随之透出天蓝色光泽。 “李家秘传——龙腾四海!” 随着一声暴喝,棍影瞬间膨胀,化为四条细小的蓝龙向幽冥席卷而去,咆哮的龙吟声与风声,形成了一首激昂的战歌。 幽冥断魂与龙腾四海在空中首次交锋,犹如黑夜与白昼的激烈碰撞,绽放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都像是天地间最锋利的刃,切割着空气,发出刺耳的嘶鸣。 四周的空气被这股力量撕裂,形成一道细微的空间裂缝,花园中的花草在颤抖,花瓣纷飞,增添了末日景象的壮丽。 李慕白立于风暴之眼,长棍每次挥动都会带动着四周的气流形成一圈圈蓝色的涟漪,与幽冥断魂针锋相对,势均力敌。 黑煞脸色愈发阴沉,镰刀上的黑芒更加浓郁,但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料到李慕白能轻易接下他压箱底的绝技。 死亡镰刀与长棍在空中再度交锋,这一次,不再是简单的力量碰撞,而是两股截然不同的意志和宗师之力的激烈交融。 黑芒如潮水般汹涌环绕在镰刀上,弥漫开来的黑雾携带着幽冥界的怨念诅咒。 由棍影化作的蓝龙更为凝实,龙吟声穿梭于黑暗之中,誓要划破无尽的夜幕。 花园中的树木承受不住这股力量的冲击,枝叶疯狂的摇曳,甚至有一棵年久的老树在轰鸣声中崩然倒塌,弥漫着草木断裂的混合气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感。 夏语柔猛然站起,嗔怪道:“打归打,可别把我王府给拆了,这园中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不少回忆呢。若真把本王妃的家毁了,我不介意给你们松松骨头。” 小雪急得眼眶微红,满是焦急的关切道:“小姐,现在不是心疼王府的时候,黑哥的实力还是很强的,李公子他……” 江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怎么?还没嫁过去就开始担心人家了?你这心,偏得可有点快哦。”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那双清冷的眸子却温暖的望向柳小雪,满是宠溺的打趣。 夏语柔听了婉婉的话,柔声道:“李公子若真能战胜黑煞,小姐便给你做主。” 小雪闻言,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连忙摆手,眼神闪烁不定,口是心非地辩解道:“才没有呢,小姐和婉姐姐就知道打趣奴婢,我…我只是担心李公子要是输了就不能继续参加最后一轮测试。” 她偷偷的瞄了一眼场中激战正酣的两人,眼中满是对李慕白掩饰不住的关切。 第166章 一往情深 “本大爷不信打不过你这个小白脸。” 黑煞怒吼,全身力量汇聚于死亡镰刀,幽冥断魂的威能瞬间暴涨,黑色刃影化为实质,如暗夜风暴般席卷向李慕白,每道刃影都蕴含着撕裂空间的恐怖力量。 李慕白的身形在棍影的包裹下灵活穿梭,龙腾四海的威力被催发到极致,四条蓝龙咆哮着,龙鳞上闪烁着耀眼的天蓝色光芒,与幽冥断魂的黑色风暴激烈对抗。 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能量波动,每次激烈碰撞都会激起一圈肉眼可见的涟漪。 长棍的每次挥出都伴随着震耳的龙吟,与死亡镰刀交锋出火花四溅,耀眼的光芒如同星辰般陨落照亮了整个后花园。 在一次次惊心动魄的交锋后,黑煞的身影猛地一滞,胸口被蕴含着龙腾之力的长棍击中,黑色劲装下隐约可见一抹殷红渗透而出,脚下步伐不稳踉跄了几步,镰刀险些脱手,满眼都是难以置信的愤怒。 李慕白亦是喘息未定,朴素的衣衫被汗水浸透紧贴于身,显露出坚毅的线条。 刚刚死亡镰刀那致命的一甩,他虽以长棍为盾成功抵挡,但裹挟着宗师巅峰巨大的冲击力仍让他虎口震裂,鲜血顺着棍身缓缓滴落,将脚下的泥土染成了血红。 正当两人准备再次交锋时,一道浅蓝色的身影冲到了李慕白身旁,双手紧扶着他摇晃的身躯,清澈的眼眸中满是担忧。 “别打了,你们都别打了。” 小雪眼眶泛红,泪水倔强地没有落下,转头望向黑煞责备道:“黑哥,这是小姐为我办的寻缘会,第二场只是想测试下在场才子的武艺,没让你下如此重手。” 黑煞的愤怒因这一声呼唤而有所缓和,但眼中的战意并未完全消散,他紧握镰刀的手微微颤抖,显然内心也在挣扎。 这时,白煞缓步走来,她面容冷峻,眼神却异常清醒,站在黑煞身侧,轻声坚定地说:“老黑啊,我们都希望小雪能够找到陪她度过余生的活伴侣,李公子的武艺完全可以保护小雪妹子,难道你真想因为一场比试就断送了她可能的幸福吗?” 黑煞一脸凶狠的面庞闪过一抹尴尬,沙哑的声音略带歉意的说道:“这不是没收住嘛,老白你知道的,我向来都是遇强则强,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那股子劲儿。” 说着,他目光不自觉地瞥向李慕白大步上前,将手中的死亡镰刀插回背后鞘中,发出铿锵一声宣告这场武试的休止。 他竟难得的向李慕白弯了弯腰,行了一个简短的江湖礼,沙哑道:“本大爷佩服你的武艺,刚才是我鲁莽了还望勿怪。” 李慕白轻轻摆了摆手,嘴角挂着谦逊的微笑:“黑兄言重了,看得出黑兄也是性情中人,这比武切磋,难免尽兴忘形。” 小雪忙从袖中取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动作轻柔地靠近李慕白,眼中满是心疼。 “李公子,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力量,轻轻拉起李慕白的手,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身上的血珠,生怕弄疼他,清澈的眼眸里仿佛只有这位受伤的李公子。 李慕白望着小雪温柔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轻抽回手,微笑中满是眼前的佳人:“小雪姑娘,在下并没啥大碍,这点伤我习惯了,调息片刻就好。” 一旁的黑煞见状,故作夸张地拍了拍胸脯,故意放大声音道:“哎呀,小雪妹子啊,你黑哥我也在这场大战中光荣负伤了,怎么就没见你这么紧张你黑哥呢?” 话虽如此,他的眼神中并无真正的不满,更多的是对这对小青年情感的调侃。 白煞掐了一把黑煞粗壮的手臂,眼中带着无奈的责备,随即拉着他大步流星地退出花园的中心,只剩下场中的小雪和李慕白两人,外围还站着尚未比试的林渊。 小雪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李慕白,见他嘴角挂着微笑,眼神却略显疲惫,显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心中莫名的疼惜。 “都是黑哥不好,一点分寸都没有。” 李慕白温柔的望着小雪,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旁的一缕碎发,细腻的动作充满了怜香惜玉:“小雪姑娘,武试本就有风险,可看到你为我担忧的模样,在下心里实在难过,但能让你牵挂也是我之幸。” 小雪脸颊羞红,轻嗔道:“别贫了,快坐好,本姑娘要运转内力为你疗伤。” 小雪低吟起神秘的咒语,双手缓缓抬起,十指交织间仿佛有生命之泉在流淌。 随着咒语的每个音节落下,环绕其身的碧绿色光芒温柔的将李慕白包裹其中。 奇迹发生了,他身上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原本渗出的鲜血迅速凝结,伤口边缘的皮肤缓缓蠕动,重新编织成完整的肌肤,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起来,疲惫的神色被一股新生的活力完全取代。 李慕白的伤势已经痊愈,震惊之余,但更多的是对小雪一往情深的爱慕之情。 那抹碧绿色的光芒尚未完全消散,他轻声开口道:“小雪姑娘的医术与灵力真乃世间罕见,从今往后,无论风雨雷电,我李慕白都将是你最坚实的后盾,用我的生命去守护你,不让任何人伤你分毫。” 从未接触过爱情滋润的小雪,被他这一番甜言蜜语弄得脸颊上的红晕更甚,羞涩地低下了头,双手紧紧抓着手中的软鞭,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幸福的微笑。 夏语柔从雕花木椅上站起,来到他们身旁说道:“李公子的心意我们都感受到了,接下来请到一旁静心等候,等这位公子打完第二场武试,将迎来最终测试。” 说完,她拉着小雪回到座位,轻声道:“你这丫头,李公子确实不错,但有不少人看着呢,麻烦矜持点莫让人笑话。” 小雪脸颊上的红晕如初升日边的云霞蔓延至耳根,羞涩地低下头,双手绞着衣角,眼眸中闪烁着既羞赧又甜蜜的光芒。 夏语柔的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瞧瞧你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平日里那股子机灵劲儿?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小雪被弄得更加不好意思,轻呼道:“哎呀羞死了,小姐就会欺负奴婢。” 退出场外的李慕白站在不远处等候,虽然没有听到二人之间的谈话,但那炙热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小雪身上,那抹红晕像娇艳的花朵让心头涌动的情感愈发炽热。 微风中带着花香,连空气都变得柔软,小雪羞涩的笑容如夏日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让他忍不住想要珍藏这份美好。 李慕白努力平复着加速的心跳,眼中闪烁着坚定,心里头只有正与王妃打趣的小雪,默默传递着心中唯爱一人的情愫。 第167章 谁去测试? 夕阳的余晖尚未完全消散,夜色如轻纱般缓缓降临,王府的灯笼逐一被点亮,温暖柔和的光芒洒满了后花园的空地,为这即将展开的较量添上一抹神秘的庄重。 林渊挺拔的身影矗立于场中央,宛如一株墨绿的松柏在灯光下更显英姿飒爽。 他棱角分明,锐利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搭配一身墨绿色劲装,衣袂随风轻轻摇曳,勾勒出健硕而不失优雅的轮廓。 随着任晨曦办完政务来到花园内,林管家连忙让丫鬟搬来一把雕花长椅让王爷入座,而他则恭恭敬敬的站在王爷身后。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这位帅气的武者身上,林渊双手背于身后,双脚微开,站姿沉稳如山,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他闭目凝神调整着呼吸和心态,与周遭的喧嚣隔绝开来,只待那一刻的爆发。 小雪轻咬下唇,转头望向王妃好奇的问道:“小姐,现在该由谁去测试场中那位公子呢?瞧他气势不凡定是个高手。” 夏语柔侧身,轻轻抓着身旁江婉细腻的手,两人手指交缠间传递着闺中密语。 “婉婉,小雪已经有了李公子,那么这位公子自当是为你而测,王府内就剩我们几个,可有能与他一较高下的人选?” 江婉正欲开口,却让站在小雪身后的黑煞抢先说道:“不如让我继续守擂吧?” 夏语柔、江婉和小雪的反应一致,齐刷刷的瞪着黑煞,异口同声道:“闭嘴!” 黑煞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得一哆嗦,身形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那双总是带着桀骜不驯的眼眸此刻也满是错愕。 面前坐着的三人实力非凡,想要辩解却被眼神的杀气吓的话都咽了回去,只能尴尬地摸摸鼻子,乖乖的闭嘴不敢再说。 白煞拍了拍黑煞的肩膀,无奈的低声道:“老黑,想想你刚才在台上的表现,你遇强则强的毛病也不分场合,这是王妃为小雪妹子和江姑娘举办的寻缘会。你可倒好,差点让我们的圣女大人错失良配,现在谁还敢让你提着死亡镰刀上去啊?” 黑煞脸色一黑,但随即又苦笑起来,自嘲地笑道:“老白,好歹我也是你师哥,你是我师妹,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说你怎么老是胳膊肘子往外拐?我不也挨了那小子一棍吗?现在的胸口还疼呢。” 白煞轻叹一声:“老黑,你我虽师出同门,但今日场合不同。那位公子气势如虹,显然非等闲之辈。你若再肆意而为,岂不是坏了王妃一片苦心?小雪妹子与江姑娘的幸福,可都寄托在这寻缘会上。” 坐在前面的小雪侧过身来:“白姐姐说得对,黑哥,你就别再闹了。你胸口的伤还没好呢,不适宜在上场做守擂者。” 黑煞瓮声瓮气地嘀咕道:“我不去,那你们谁去?总不能让这场武试就此冷场吧,莫不成直接让他进入下一轮测试?” 夏语柔宛如一只傲娇的凤凰:“那不行,我家婉婉可没那么廉价,总不能让这小子平白无故地白捡这么个好妻子吧?” 静坐在语柔身旁的江婉被她这番话弄得无语,清冷的容颜冷冷的凝视着林渊。 坐于最左侧的任晨曦忽然站起身,一袭北陵王特制长袍在灯笼的映照下更显尊贵,冷峻道:“那让本王亲自去会会他。” 夏语柔脸色微变,连忙起身至任晨曦身旁:“王爷,您贵为龙皇体,又持有帝王剑,这一出手,怕是要吓着人家了。今日之会,意在结缘,而非争斗,您若上场,岂不有失体统?更何况这位公子和婉婉配的很呐,就是想试试他品质如何?” 小雪听了夏语柔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手中紧握着那条能够伸缩自如的改良版软鞭,向王爷和王妃恭敬的拱手道:“奴婢虽不才,但愿一试公子深浅免伤了和气。” 白煞见状快步上前,低声劝阻道:“小雪,白姐姐知你秉性纯洁,可这诡医秘法非同小可,一旦施展,修为低下的武者接不了一招便会经脉断裂而死,宗师级武者勉强能应对。所以,若非情势所逼只能救人,不可轻易施展与人作战。” 黑煞却有着不同意见:“我倒觉得可以让小雪上前一试,诡医秘法能治病救人,亦在关键时刻起到决定性的保护。” 任晨曦瞥了黑煞一眼:“今日之事重在结缘,而非展示武力。本王深知小雪已非昔日侍女,照白煞而言,小雪若出手恐难以招架,不利于了解他的真实性情。” 夏语柔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眼波流转间满是对任晨曦的赞许与爱意。 她踱步至小雪身旁,抚过紧握软鞭的手背,柔声道:“王爷所言极是,缘分不应该以武力争胜,而在于心灵的契合。我不仅是为婉婉和你寻找良缘,更希望每位参与者都能得到尊重的平等对待,寻得属于自己的缘分,这才是寻缘会的核心。你的诡医秘法,是用来守护而非争斗的。” 小雪闻言,脸颊微微泛红,轻轻咬了咬下唇,缓缓松开紧握的软鞭系于腰间。 她温顺地坐回原位,目光在众人间流转,最终落在王妃温柔的笑靥上,轻声问道:“那…小姐,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让这场测试就这样悬而未决吧。” 夏语柔微微一笑,随后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侧身问道:“婉婉可有什么想法?” 江婉沉吟片刻,清冷的眸光中闪过一抹深思:“此事关乎我与小雪的终身大事自当慎重,我也不想随便委身于他人。” 白煞冷静的分析道:“也不能让王妃上,大宗师之境能强压修为以下的武者。何况天凤体自带烈焰之血,凤鸣剑能响应主人的意识自主战斗,万物皆可焚寂。而且凤鸣剑威能过大,一旦失控,恐伤及无辜,更不利于了解那公子的真正心性。” 夏语柔忙摇了摇头:“我可不会上的,万一真动起手来,王府怕是要变成一片火海,还不至于傻到烧了自己的家。” 任晨曦听闻此言,身体微微前倾,冷峻的容颜带着柔和的目光穿透了桌面的距离,落在了平行而坐最中间的语柔身上。 夏语柔感受到王爷投来的目光,眼中满满的幸福感,指尖触碰着精致的茶具,仿佛那温热的触感能传递心底里的温暖。 她当然要守护属于自己和王爷的家,还有视如珍宝的女儿——小郡主任梓涵。 第168章 意想不到的惊喜 “还是我去吧,应该由我自己掌握。” 江婉的话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寒梅,虽冷清孤傲,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定。 她缓步前行来到了后花园的场中央,一袭白衣纱裙随风轻扬宛如月下仙子,寒星般的目光直视着对面同样站定的林渊。 见心仪姑娘竟是本次寻缘会第二轮武试的测试官,惊讶之余,随即微微欠身以表敬意:“在下林渊,得见姑娘风采实乃三生有幸。请姑娘赐教,林某自当全力以赴,若能得姑娘一笑,不负今夜月色。” 他身形微动,周身似有微风环绕,隐约间透出一股不凡的气度,与江婉的清冷相互映衬,形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 天际的夜幕已完全落下,月光洒满后花园的每寸角落,江婉与林渊对峙而立。 这紧张的氛围让小雪心头不由得一颤:“小姐,婉姐姐亲自上真没问题吧?” 夏语柔温柔一笑:“婉婉的幸福,自然该由她自己去考量。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这里默默地支持她。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本王妃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婉婉。” 而黑煞却在一旁嘀咕,声音虽低却难掩其直率:“江姑娘可比本大爷厉害多了,这小子啊…怕是连一招都接不下。” 话音刚落,便感受到了来自白煞的一记犀利眼神,以及一句带着无奈的低语:“你还是闭嘴吧,这时候哪能添乱。” 任晨曦富有磁性的声音安抚着周遭略显焦躁的气息:“诸位稍安勿躁,江姑娘行事应当自有分寸,我们且静心观战,莫要让外物打扰了这份难得的月下雅趣。” 他微微侧身,目光深邃地望着前方,最终定格在场中央那两道对峙的身影上。 夏日的夜风似乎都屏住了呼吸,整个后花园只剩下不远处传来的虫鸣,与这紧张而微妙的氛围交织成一幅静谧的画卷。 随着林渊轻轻抬手,四周的空气仿佛被一双无形之手所牵引,细微的尘埃与花园内飘落的几片花瓣缓缓汇聚环绕其身,渐渐地凝聚成一股不容忽视的自然之力。 江婉双眸微眯,黑白二气自体内蓬勃而出,犹如太极图般在其周身旋转不息。 她身形未动却暗含乾坤,双手轻抬,黑白二气化作一道凌厉的掌风迎面而袭。 林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身形轻旋,如落叶般飘逸,巧妙地避开了她的攻势。 同时,他所掌控的自然之力将附近所有飘落的花瓣形成一张密集的花瓣之网。 这张网看似柔弱无骨,没有落叶形成的绿色杀网锋利,但每片花瓣同样暗藏锋芒,耀眼的五彩花瓣向江婉发起了攻击。 凌厉的掌风仿佛破晓的第一缕曙光,瞬间穿透了那绚烂却暗藏杀机的花瓣网,花瓣如同烟花般灿烂地绽放在夜空之中。 虚空中闪过一道白色残影,宛如仙子踏云而来,瞬息间踏在了无形的旋律上。 林渊随即手指轻轻舞动,那些散落的花瓣被无形的线牵引,迅速汇聚成一颗五彩斑斓的绣球在月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这绣球不仅外观美丽,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闷热的空气仿佛都被其吸引,形成一圈微妙的能量场护住形态不被摧毁。 江婉身形一展,流云般轻盈,双拳紧握,随着太极图的加持,果断的打出了一阳刚一阴柔的两仪拳,两者相撞,激起了不小的动荡,余波也散开了一圈圈涟漪。 林渊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深知自己虽已至宗师巅峰,可面对大宗师前期的江婉仍不可小觑,而且实力与其他宗师不同。 意识到这一点,他不敢轻敌,也不想失手伤了心仪的姑娘,迫于无奈也只能放手一搏,若输了这场武试就离她疏远了。 不想错过这难得的缘分,林渊周身自然之力涌动,花草树木仿佛都受到了感应,枝叶摇曳间,化作了无形的利刃,与花瓣一同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攻防网。 锋利的绿叶没有了之前的杀意,在柔软的花瓣护层下,与刚柔并济的拳风激烈交锋,空气中弥漫着不同寻常的火药味。 两仪拳伴随着太极图的微妙旋转,刚中带柔,柔中带刚,被施展得淋漓尽致。 江婉的身影如穿梭在风中的白蝶,忽左忽右,忽高忽低,每一次拳风的呼啸能让空气震颤,将绿叶花瓣卷得更加狂暴。 林渊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每一片叶子、每一片花瓣都成了他手中的武器。 他指尖轻弹,那些植物像无条件听从号令的士兵,时而汇聚成密不透风的网,又能化作五彩斑斓的绣球,在夜空中划出绚丽的轨迹企图困住那不可一世的拳风。 每当绣球即将触及江婉时,总会被她以巧妙的身法或是更加凌厉的拳势化解,留下绚烂的残影和久久不散的能量波动。 月光照耀着这方小小的天地,两人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既清晰又模糊。 江婉与林渊的碰撞,已不仅仅是宗师级武力较量,像是在和大自然进行对话。 随之流动的气流似乎承载着两人的意志,花瓣的飘落预示着战局的微妙变化。 小雪忍不住赞叹道:“原来林公子也如此深藏不露,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夏语柔轻抚着下巴,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低声道:“婉婉虽强,但林公子竟能随心所欲的操控自然之力,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啊!这样的对手确实难缠。” 黑煞眉头紧锁,低声嘟囔:“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我之前还以为…若真与他动起手来,恐怕不是挨一棍那么简单。” 白煞听到老黑的话后淡然一笑:“你啊,就是嘴上不饶人,你这性格啊也得改改。若非李公子手下留情,对我们的小雪妹妹也是一往情深,不愿与你计较。换成旁人,只怕你早吃教训了。记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后行事还需谨慎哦。” 黑煞眉头拧得更紧,嘴角勾起不服气的笑,瞟了白煞一眼:“臭老白,别忘了咱俩可是一块儿摸爬滚打长大的,双煞合击之术更是冠绝江湖。跟了小雪没多久,你竟然说我行事不谨慎?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林渊那小子确实有两把刷子,能让本大爷刮目相看的人可不多。倘若遇到我们的幽冥枪,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改天让他尝尝咱们黑白双煞联手的厉害。” 说话间,他摸着腰间的死亡镰刀,周身隐隐有黑色气流缠绕,那股子不服输的阴狠劲儿仿佛让夜色都为之暗淡了几分。 小雪轻蹙秀眉,眼中满是不赞同:“黑哥,你可别乱来。林公子若真成了婉姐姐的心上人,你这一冲动,岂不是要让婉姐姐为难?到时候,她既要护着你,又要顾及林公子的感受,多累啊!你别忘了,婉姐姐凶起来可是很可怕的。” 白煞无奈的摇了摇头:“别闹了,老黑,我们是为了守护小雪,让他能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而不是去制造更多的麻烦。林公子与江姑娘之间的比试,是高手间的较量,我们贸然插手,只会添乱。” 她轻轻拍了拍黑煞的肩膀,动作中带着师妹对兄长的温柔和不可动摇的坚决。 黑煞被这一拍似乎点醒了些许,正欲开口反驳,却见白煞凶狠的瞪了他一眼,伴随着自身特有的寒芒之气,让人不禁哆嗦的打了个冷战,不敢再胡乱妄语下去。 第169章 柔情蜜意 场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两仪拳携带着刚猛之力的柔劲将五彩斑斓的绣球打爆,战斗的余波紧接着将两人纷纷震退。 月光下,江婉的身影更显清冷,长发随风轻扬,双眸如寒星般明亮,双拳微微地颤抖着,那是力量极致释放后的余韵,衣袂翻飞间,透出一股冰之冷冽的战意。 对面的林渊则是气定神闲,衣衫随风摆动,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刚刚那场激烈的交锋不过是生活中的家常便饭。 满天飞扬的落叶花瓣仿佛被无形的红线牵引,编织出一场梦幻般的绚丽景象。 轻盈的花瓣,如同初雪般纯洁无瑕。 而落叶则带着岁月的沉淀,每一片绿色的叶子,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它们在夜空中旋转飘落,轻轻落在两人的肩头、发梢,乃至衣袂之间,为这场激烈较量添上了恋人间才有的柔情浪漫。 江婉的双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既有对林渊实力的认可,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稳了稳心神,赞叹道:“林公子的身手果然非同凡响,着实令人钦佩。” 气宇轩昂的林渊被心仪的姑娘夸的绽放出阳光般温暖的笑容,足以融化坚硬的寒冰,拱了拱手谦虚道:“江姑娘谬赞了,不过是借自然之力略施小技罢了。倒是姑娘,拳法刚柔并济,让林某眼界大开。” 江婉身形微动,直视着林渊,冷冷道:“林公子,适才拳法较量已见真章,不知我这套掌法,公子能否承受得起?” 林渊并未因此退缩,反而向前迈进一步,温柔的笑道:“请江姑娘不吝赐教。” 江婉身形一晃,瞬间拉近与他的距离,双掌间黑白二气交织缠绕,蕴含克制万物之力,乾坤化掌爆发出惊人的威势。 随着每一次的掌风挥出,都仿佛能搅动天地间的规则,空间似乎都为之扭曲。 林渊见状,轻闭双眼,仿佛在与每一丝气流对话,顷刻间竟和万物完美融合。 随后猛的睁开眼,他手指轻弹,无形的空气化作了一道道锋利的气流刃,在空中划出绚丽的轨迹与乾坤化掌正面交锋。 两道身影在月色灯光的照耀下忽隐忽现,宛如不同颜色的流光在夜空下交织。 乾坤化掌内涵乾坤,空气随之震颤,仿佛能吞噬周围的一切,洞穿世间万物。 林渊则融入了夜色,飘逸的身法悄无声息,指尖轻弹间,空气化作的锋利气流刃与掌风激烈碰撞,爆发出耀眼的轰鸣。 两人间的距离时而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时而又远隔数丈,以各自擅长的武技遥相呼应,只听耳旁传来砰砰的声响。 林渊每次都能做到与风共舞,还能巧妙的闪避各种攻势,让人难以捉摸轨迹。 江婉则步步紧逼,掌法愈发浓郁,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要将对方逼入绝境。 他可能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胁,身形骤然一顿,周身气劲翻腾,竟将周遭的空气压缩、凝聚,形成一面半透明的气之盾,泛着淡淡的蓝光,像披上了神秘的面纱。 乾坤化掌携带着毁灭性的力量轰然而至,掌风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但触及到那气之盾时,却如同巨浪拍打在礁石上,激起层层涟漪,却难以穿透分毫。 掌力与气盾碰撞的瞬间,爆发出震耳的轰鸣,震得周围落叶纷飞,花瓣四散。 江婉就像一只月光下舞动的精灵,每一次残影的闪烁都伴随着乾坤化掌的澎湃,掌风呼啸,空气中弥漫着压迫的气息,连月光都被牵引,变得扭曲而诡异。 随着她低吟的一声“破”,那面坚不可摧的气之盾在无数掌影的轰击下,像一面镜子碎裂,化作点点蓝光消散于夜风中。 林渊眼神一凛,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非但没有慌乱,反而觉得江姑娘非常有意思,生平第一次有人能将他逼到这一步。 即便气之盾瞬间被瓦解,又立即化作狂暴的气流风暴,以他为中心席卷四周。 风暴中,气流如利刃般锋利切割着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与江婉的掌风碰撞在一起,形成一幅惊心动魄的战斗画卷。 乾坤遇强则强,江婉的掌风在风暴中愈发狂烈,如怒海中的惊涛骇浪,每一掌挥出都似乎能搅动天地,空间为之震颤。 她的身影在风暴中穿梭,气流风暴竟被掌风硬生生撕裂,显露出一条条银色的裂缝,随后又迅速被更猛烈的风暴填补。 林渊深知此刻已容不得半点松懈,瞬间融入了风暴的核心,万物气息随应变之,化作无数细小的气旋,与风暴中的气流刃交织缠绕,形成一道道绚丽的旋涡。 这些旋涡不仅抵御着江婉的攻势,更在不断积蓄力量,准备给予致命一击,但为了不伤到心仪之人,其威力有所保留。 两人的对决依旧猛烈,但已不再是简单的武技较量,而是情感与意志的交织。 林渊每次将气旋凝聚、释放,眼眸中的柔情藏都藏不住,即便身处狂暴的气流之中,对心仪姑娘的呵护依旧未减分毫。 江婉心中微微一颤,本应致命的攻击在接近她时总是巧妙地偏移,化作柔和的气流拂过白衣纱裙的衣角并没伤其本身。 掌风已不再是一昧的攻击,而是带着试探的回应,又像是在确认对方的心意,她冰冷的面容上难得地浮现出一抹温柔。 激烈的较量中忽然平添了几分柔情蜜意,林渊指尖轻旋,气旋化作银色丝带,既是对抗掌风的袭击,亦然是守护佳人,每一次释放都似乎在诉说着无声的誓言。 江婉冰冷的心被暖意取代,双掌轻推,乾坤化掌不再是毁灭的代名词,掌风之中融入了柔和的力量,如同春风拂面,轻轻吹散了风暴中的凌厉没有伤其核心。 掌风与气旋在空中交织,不再是激烈的碰撞,而是恋人间的回应,每次接触都激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荡漾在夜色之中。 第170章 守护余生 月光倾洒,树影婆娑,夏语柔温柔地双眸追随着场中那两道交织的身影,心里甜滋滋的,高兴的低语道:“婉婉啊婉婉,终究还是找到了能让你卸下防备的人。” 黑煞眉头紧锁,低声嘟囔:“这…这哪是打架?简直是情愫暗生的戏码嘛!” 小雪侧着身子扭过头望向黑煞,轻声反驳:“黑哥,不懂可别瞎说,你不觉得这很浪漫吗?婉姐姐和林公子多般配呀!就好像是最美的诗篇,让人心动不已。” 黑煞一脸不屑地撇撇嘴:“强是强,但这腻歪劲儿我可学不来,你看看他们,打个架都能打出花来,真是……啧啧。” 话未说完,白煞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在腰间拧了一圈,疼得他差点没绷住表情。 白煞给了他一个白眼,无奈的轻声道:“老黑,这你就不懂了吧?世间情爱本就是最复杂也最纯粹的情感,林公子与江姑娘之间不仅仅是力量的交锋,更是心灵的触碰。二人虽在激烈的对抗,却又仿佛被无形的红线紧紧相连,那是一种超越言语的默契。我倒觉得林公子绝对是委托终身的最佳人选,定能给江姑娘幸福。” 黑煞故意曲解道:“老白啊,我和你那可是过命的交情,咱俩的默契都是用命换来的,不比他们惺惺作态的默契少。” 小雪抢先白煞一步反驳道:“黑哥,你和白姐姐是并肩作战的师兄妹,那份默契自然深厚。但林公子和婉姐姐之间的,是两颗心慢慢靠近,彼此守护的温暖。你看月光下他们的影子交叠,就像是两朵并蒂莲,在夜的舞台上静静绽放。那份默契,是无数次眼神交汇,是心灵深处的共鸣,和你们之间的战友情怎能相提并论呢?” 黑煞故作深沉地拍了拍小雪的头,眼神却闪烁着孩童般的狡黠:“小雪啊,你这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花儿啊?我和老白这默契,可是从泥潭里打滚、从暗黑深渊里爬出来的,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他边说边夸张地比划着,仿佛正置身于那些经历无数生死的过往中,却不经意间瞥见白煞投来的一记温柔的眼神,既有对他的包容,也有彼此深厚情谊的肯定。 小雪嘟起嘴,双手叉腰,故作生气状:“哎呀黑哥,你又来了!我说的是心灵上的默契,不是打架斗狠。你看林公子和婉姐姐就好像夜空中最亮的两颗星,虽然各自闪耀,却又相互辉映,多美啊!” 黑煞的脸上展露出一抹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小雪的纯真有些无可奈何,目光再次与众人聚焦回那风暴中的二人。 林渊依然身处核心之中,用意念操控气旋以掌风交错,像是场由编剧排练而出最精致的舞蹈,优雅之中又充满了力量。 江婉的掌心猛然汇聚了天地间的灵气,一股浩瀚无垠的力量涌动而出,化作巨大的太极八卦图,黑白二色交织旋转,宛如宇宙初开的混沌罗盘,又似古老智慧的双面化身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与和谐。 随着她一声清啸,八卦图轰然推出,与虚空中无数细小的气旋正面相迎而去。 强大的两股力量猛烈碰撞,瞬间光芒万丈,王府的后花园都快被撕裂开来,轰鸣声震的那些没有修为的下人头疼耳鸣。 八卦图与气波龙卷在碰撞中疯狂旋转,最终在一声爆响中同时消散于无形。 江婉如同风中落叶般缓缓后退数步,白衣纱裙随风轻扬,裙摆轻拂过地面,待稳住身形后,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战斗的余韵,又似藏着深深的温柔。 他的面容在月色的映照下更显清冷绝美,宛如一朵孤傲的白莲让人不敢靠近。 而林渊一袭墨绿色劲装紧贴身形,勾勒出挺拔健硕的轮廓,单膝跪地,姿态非但不显狼狈,反而透出气度不凡的英气。 墨绿的衣摆铺展在地面上,在灯光和月色的映照下,唯有额前散落的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增添了不羁的洒脱。 他抬头望向心仪的姑娘,眼中闪烁着藏不住的爱意,所有的柔情凝聚在了这一眼之中,连江婉也不由自主地为之动容。 “林公子,若你能打赢我接下来的幻影形态,我,江婉,便许你一世相伴。” 林渊缓缓站起身,拱手道:“江姑娘,若真要一战以定此生,林某愿以真心为剑,以深情为盾,踏入你设下的任何幻影。不求胜负,只愿在你心中我能是那永不褪色的风景,伴你左右,共度余生。” 江婉脚尖轻点,仿佛踏云而上,浓郁的阴阳二气环绕其身,双手已快速结印,天地间仿佛响应了她的呼唤。一阴柔一阳刚,旋转不息,黑白两色逐渐融合,化作了两条相互追逐、又紧密相依的阴阳鱼。 它们在虚空中悠然游弋,散发出耀眼的黑白之光,将天际都映照得一片绚烂。 黑煞的眼神骤然凝重,江婉此刻施展的不仅仅是武技的极致,是她对天地法则的深刻理解,更能越阶强杀大宗师强者。 只见黑白二气形成的阴阳鱼在空中旋转加速,每一道光芒都像是切割空间的利刃,周遭的空气仿佛被这股力量所凝固。 林渊没有因此而退缩,反倒是迎难而上,将全身灵力凝聚到了极致,双眸中仿佛有星辰闪烁,透露出超凡脱俗的决绝。 他没有使出具有超大杀伤力的落叶毒蝎,担心伤害到江姑娘,便与周遭的风达成了默契,轻轻抬手,指尖轻触过空中飘落的每一片花瓣,那些原本散落无依的残红瞬间被赋予了生命般,缓缓汇聚而来。 花瓣在空中轻盈旋转,最终凝聚成一只色彩斑斓的巨型蝴蝶,翅膀上脉络清晰可见,每一片都闪烁着温暖柔和的光芒,宛如晨曦中初绽的花朵,既美丽又无害。 彩蝶环绕在主人周身轻轻扇动着翅膀,吹散了空气中的紧张与肃杀,为这将展开的较量添上了一抹不可思议的柔情。 林渊凝视着彩蝶,柔声道:“江姑娘,我愿以世间纯净之美守护你余生。” 江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既有几分清冷,还有一丝俏皮,宛如冬日初雪覆盖的寒梅让人心生敬畏,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油嘴滑舌可救不了你哦,若真心想守护,便先过了我这对阴阳鱼再说吧。” 林渊轻轻一笑,声音温暖如春日微风:“江姑娘言之有理,守护之路,自当披荆斩棘。但在我看来,这世间最锋利的剑莫过于真心,最坚固的盾莫过于深情。我这彩蝶虽无锋刃,却满载我对世间美好的向往,以及对姑娘的一片赤诚。愿它能化作桥梁连接你我,让这阴阳相济,不再是争斗的序曲,而是和谐共生的序章。” 他轻轻挥动衣袖,彩蝶翩然起舞,缓缓靠近盘旋的阴阳鱼,两者既是对抗,又似共舞,展现出另一种形式的和谐打斗。 第171章 冰雪被融化 阴阳鱼旋转的速度愈发迅猛,流光溢彩间,仿佛能洞穿虚空,每一道光芒都蕴含着足以撼动山岳的力量直逼彩蝶而来。 然而彩蝶却拥有灵性,在林渊的意念操控下,轻盈地穿梭于阴阳鱼交织的缝隙之中,每一次振翅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最为凌厉的攻击,其翅膀上的光芒与黑白之光交相辉映,竟在激烈的对抗中编织出一幅幅绚烂而奇异的图案,美得令人窒息。 林渊仿佛与彩蝶心意相通,每一次细微的调整都恰到好处,使得脆弱的生命之舞,在狂暴的阴阳之力下显得异常坚韧。 阴阳鱼的流光虽强,能跃阶强杀大宗师强者,但也被这纯粹的美好所感染,攻击的节奏中竟隐隐透露出犹豫中的不忍。 江婉吐字如珠,冷冷的吟出:“封!” 霎时间,阴阳鱼旋转的速度骤减,黑白光芒凝聚成实质般的锁链,蕴含着束缚万物生长的神秘力量,黑白光芒能洞察生灵之根本,意图将林渊与彩蝶一同禁锢。 在这股庞大的束缚之力面前,林渊的身形仿佛与周围的花草树叶以及空气融为一体,周身散发出淡淡的绿意,那是生命之力的涌动,是对大自然最纯粹的回应。 林渊身形微动,竟穿越了空间的桎梏,那些企图将他与彩蝶囚禁的黑白锁链,在触碰到周身那层淡淡的绿意时,如同晨露遇到初阳消散,留下细腻的涟漪。 彩蝶在他身旁振翅更急,形成了一片生机勃勃的小型风暴,将阴阳之气搅动得不再那么泾渭分明,黑白界限开始模糊,仿佛是大自然在诉说着和谐共生的真谛。 一股股柔和的绿色能量自地面升起,与空中的阴阳之气交织缠绕,形成了复杂美丽的图案,整个王府都被生命与法则交织的力量所震撼,连时间都放慢了脚步。 阴阳鱼的流光在彩蝶的灵活躲避与生命力的柔和抵抗下,失去了原有的锋芒。 它们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旋转的速度越来越慢,光芒开始黯淡,不再那么耀眼夺目,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平衡感。 林渊的衣衫随风轻扬,指尖轻点虚空,使得彩蝶的翅膀更加绚烂多彩,每一次振翅都洒下点点星光,美得令人心醉。 夜空如洗,繁星点点,月光倾洒而下,为这场较量平添了几分温柔的梦幻。 他心念一动,彩蝶响应主人心底最细腻的情感,缓缓地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汇聚成一朵璀璨夺目的心形花图。 花瓣上流转着柔和的荧光,每一片都承载着林渊对江婉深深的倾慕之情。心形花图轻轻摇曳,仿佛在低语,又似在轻舞,已不是力量的展现,更是情感抒发。 江婉被眼前的一幕触动了冰雪般的内心,那原本盘旋不息、蓄势待发的阴阳鱼,随着心意的收回,渐渐失去了光芒,最终化作一缕轻烟和灵力一同回归本体。 一袭如雪的白衣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飘逸出尘,她缓缓飘落,足尖轻点于地面,仿佛一朵不染尘埃的寒梅悄然绽放。 林渊身形轻盈地落在柔软的草地上,未带起一丝尘埃,微笑着望向江婉谦虚有礼的拱手道:“多谢姑娘抬爱,承让了。” 他距离江婉不过尺余,之间流淌着一条看不见的河流,满载着未言明的情愫。 江婉微微抬头,清冷的面容上罕见地浮现出一抹红晕:“林公子实力超群,谦卑不骄傲,此番武试我输得心服口服。” 她微微欠身行了一礼,那姿态优雅至极,宛如仙子降临凡尘,显然动了凡心。 坐在雕花木椅上观战的夏语柔见状,立即起身来到了花园的空地上:“林公子果然气度不凡,既能控制万物为己所用。不过,想要迎娶我家婉婉不是那么容易,本王妃得为这最后一场考验添上一笔。” 林渊微微欠身:“还请王妃出题。” 夏语柔狡黠的一笑:“很简单,你为婉婉作诗一首,就看你能不能获得芳心?” 月光皎洁,洒满王府的花园,为这场突如其来的诗意挑战添上了温柔的背景。 林渊望向一见倾心的姑娘,心中涌动着万千思绪,随即缓缓踱步至花园中央,轻声开口道:“月色如水照佳人,婉约清姿胜凡尘。彩蝶翩跹传情意,阴阳和谐共此辰。吟诗一首寄相思,愿得芳心共朝暮。天地为证情长久,此生不渝誓相随。” 江婉的心湖泛起层层温柔的涟漪,清冷的容颜绽放出前所未有的柔和,月光下更显空灵:“月下相逢似梦间,情深似海难言全。彩蝶双飞绕心田,愿伴君侧度流年。阴阳轮转情不变,携手共度风雨天。此生此世心相印,共绘人间最美篇。” 夏语柔笑靥如花,轻轻拍手,眼中满是对江婉的祝福,开心道:“太好了,婉婉,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看你们俩站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婉的眼波温柔地流转,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轻轻点头应了一声:“嗯。” 虽然只有一字,却饱含了千言万语。是对林渊的确认,也是对彼此间的承诺。 林渊上前一步,伸出手掌心向上,想让全世界见证他们的誓言:“婉儿,我愿以我的全部,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情缘。不负佳人,亦不负卿,无论前路如何,我都将与你携手同行,共赴每一个晨昏。” 江婉的声音轻如细丝,却清晰地传入林渊耳中:“我……我愿与你携手一生。” 她轻轻抬起眼帘,眸中星光点点,那扇长久冰封的心门终于为一人而敞开了。 林渊缓缓靠近,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这份脆弱而美好的瞬间,轻轻执起了那双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牵的手,冰冷的触感却传递着彼此间内心中温暖的温度。 两人所有的情感都凝聚在这一瞥之中,略显生涩却无比真诚地相拥在一起。 林渊的怀抱温暖有力,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寒冷,彻底融化了最坚硬的冰雪。 江婉则轻轻依偎,将头靠在他的肩头,那是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安心归属感。 周围仿佛都为之静止,只留下两颗心紧紧相依的温暖画面在夜空下缓缓铺展。 第172章 绕来绕去的诗 月光轻洒,为这静谧的夜晚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银纱。夏语柔踏着轻盈的步伐来到李慕白身旁,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对李慕白道:“李公子,你亦同林公子一样,得为我那丫头赋诗一首。” 李慕白闻言,目光温柔地转向了小雪姑娘所在的方向,只见她身着一袭浅蓝色衣裙,宛如林间初绽的幽兰,清新脱俗。 她低头不语,脸颊泛起了淡淡红晕,如同天边最温柔的云霞。身后,黑白双煞静默而立,宛如守护神般为这份纯净添了几分庄严,势必要守护他们的小雪妹子。 李慕白行至小雪身旁,深情的凝视着她,轻声吟道:“幽兰静放林间道,清影独照夜未央。慕君心似蓝溪水,白首不离共此乡。雪落无声润万物,佳人独立自成章。愿随卿侧度余生,情深似海共徜徉。”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珍珠,串联成璀璨的项链环绕在小雪心头。 小雪睫毛轻颤,缓缓抬头与李慕白四目相对,那一刻,仿佛世界都为之静止。 她的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脸颊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宛如晨曦中初绽的花朵娇嫩而美丽,空气似乎都充满了甜蜜。 黑煞挠了挠头,一脸困惑地看向身旁的白煞:“老白,这词绕来绕去的到底啥意思啊?还不如直接打架来的痛快呢。” 白煞无奈地笑了笑,眼神中却也带着几分欣赏与不解并存的复杂情绪,轻轻拍了拍黑煞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老黑,李公子以兰喻人,雪喻情,字字句句皆是深情厚意,非我等所能轻易领悟,我们的小雪妹妹呀分明是被触动了心弦。” 夏语柔步入这温馨的画面,目光温柔地掠过小雪与李慕白相视而笑的模样,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一抹动人的注解:“说的是咱们小雪就像那林间静放的幽兰清雅脱俗,不论夜有多深,她的美都能独自照亮一方。而李公子呢,他的心如同那清澈的蓝溪水深情坚定,誓要与之白首不离,共度此生。雪落虽无声却能滋养万物,正如小雪的温柔与坚强,让李公子心生向往,愿以余生相伴,情深似海,共赴每个晨曦和黄昏。” 黑煞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嘀咕着:“这情啊爱的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还是咱们江湖儿女直来直去来得痛快。” 说完这句话,他还故意夸张地抖了抖身子,仿佛是要抖落这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白煞则轻轻摇头,目光中满是理解,抬头望向那轮明月,月光洒在她轮廓分明的脸上,缓缓说道:“老黑,这世间情感便是这般细腻而复杂,它能让人心生暖意,也能让人甘愿付出一切。李公子与小雪妹妹的情愫正如这月色一般,虽不张扬,却温柔地包裹着每个见证它的人。” 黑煞的嗓门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正欲再劝:“妹子,你可得擦亮眼,别……” 话未说完,白煞已迅速出手,五指轻拢,看似温柔实则力道十足地狠狠的掐在了黑煞腰间的软肉上,疼得他瞬间龇牙咧嘴,却不敢大声呼痛,只能以眼神控诉。 白煞眼神中带着无奈的警告,嘴角微勾,压低声音道:“老黑,你何时能学会点眼色?此情此景,岂是你这等糙汉能懂的?你看小雪妹妹那眼神,分明是被李公子的真情所动,而且李公子也打赢你过了第二轮的武试。你若是再搅和当心日后没人陪你喝酒打架,本姑娘也不理你了。” 黑煞吃痛,脸上却迅速换上了讨好的笑容,眼神里满是求饶的意味,他凑近白煞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别啊老白,我这不是看气氛太腻歪,想活跃活跃嘛。我保证,接下来我就当个透明人,啥也不说了,你看行不?” 他还故作夸张地做了个拉上拉链封口的动作,逗得白煞忍俊不禁,轻轻啐了一声,脸颊上竟浮起了淡淡的红晕:“你呀,真拿你没办法,谁让你是我的师兄呢?” 两人的小动作显得格外温馨,丝毫没有打扰到李慕白与小雪,他们依旧沉浸在彼此的目光中,未曾察觉这细微的插曲。 远处,林渊与江婉依偎的身影渐渐拉长,与这对江湖儿女的小互动交织成一幅动人的画卷,让夏语柔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心中暗自感叹江湖虽大,情义最真。 小雪缓缓站起身,月光倾洒在她浅蓝色的裙摆上,宛如为她披上了一层银纱。 她紧握着手中那根柔软的鞭子,眼神中既有羞涩也有坚定,仿佛这鞭子不仅是她的武器,更是内心情感的延伸,声音清脆如鸟鸣:“兰心蕙质自天成,雪覆枝头更显清。慕君情深如江海,白首之约誓不更。鞭影轻舞随心动,愿伴君侧共前程。此生不渝情缱绻,月华见证两心同。” 随着她的诗句落下,小雪轻轻挥动手中长鞭,鞭影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如同最亮的流星既展现了她的武艺,又寓意着对李慕白坚定不移的情意。 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双清澈的眼眸与李慕白深情对视,那一刻,两人的心紧紧相连,仿佛世界都为之动容。 黑煞仿佛被小雪那温婉而深奥的诗句绕进了迷宫,一脸迷茫地嘟囔:“这……这说的啥跟啥啊?我咋一句没听懂呢?” 白煞轻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却也带着几分笑意,轻声道:“老黑,你何时能对诗词歌赋有那么点兴趣呢?不过这次,连我也得承认,小雪妹妹的才情确实令人赞叹啊!” 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夏语柔,期望能从北王妃那里再次得到解答。 夏语柔微微一笑:“这里面表达了小雪的高洁品质,又蕴含了对李公子深情厚意的回应。兰心蕙质是赞她本性纯良,才情出众。雪覆枝头更显清,则是喻她虽经历风霜,却更显清丽脱俗。慕君情深如江海,白首之约誓不更,则是对李公子深情的回应,许下了共度余生的誓言。至于鞭影轻舞随心动,愿伴君侧共前程,则是以武寄情,愿与李公子共赴前程的决心。” “妹子啊,你可是我们的圣……” 黑煞的圣女大人还没完全说出口,只见小雪轻启朱唇,一抹温柔的微笑在她唇边绽放,随即像只小鹿穿越了所有言语的障碍,毫不犹豫地投入了李慕白的怀抱。 那一刻,夏季的月光更加柔和地洒落,为这对相拥的恋人镀上了梦幻光辉。 李慕白温柔地环抱着小雪,眼神中满是珍惜,他轻轻抚摸着小雪柔顺的发丝,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暖永远镌刻在心间。 小雪依偎在李慕白的胸膛,闭上了眼,感受着来自慕郎给她的归属安全感。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剩下他们俩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在这宁静的王府里交织成了最动听的旋律。风,似乎也放慢了脚步,不忍打扰这份难得的美好。 第173章 木疙瘩开窍了 “哎,真让人受不了。这世道,花儿开得好好的怎么就让这小子给采了呢?” 黑煞边说边往旁边挪了几步,似乎是想找个没人的角落继续抒发心中的不满。 而白煞则是低声笑道:“老黑,你这榆木脑袋何时能懂这情之一字?看他们这样,你不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吗?小雪妹妹终于找到了归宿,咱们应该高兴才是。” 说着,她抬头望向相拥的两人,嘴角挂着暖暖的微笑,对圣女来之不易的幸福而高兴,也被这份美好的情感深深感慨。 任晨曦从观测位起身,来到夏语柔身旁,她依偎在王爷的肩头,开心的分享着心里的喜悦:“王爷,婉婉和小雪终于找到了能够避雨的港湾,属于她们的幸福。” 任晨曦扭头转向一旁的林管家:“即刻吩咐下去,全城税收减免百分之十,以庆祝小雪和江姑娘的喜事。同时,命人制作精美告示,遍贴城内外,让每一个百姓都能感受到这份来自王府的喜悦与恩赐。” 林管家躬身领命,步履匆匆地退了下去,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坚定,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夏语柔抬头望向任晨曦,那双含笑的眼眸里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轻轻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任晨曦宠溺地揽过夏语柔的腰肢,将她紧紧贴在自己胸前,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怎么?我的乖王妃,你这是何意?” 夏语柔轻捶着任晨曦坚实的胸膛,力度带着撒娇的嗔怪:“讨厌,明知故问。” 她话锋一转,眼神温柔如水:“不过能看到婉婉和小雪找到幸福,我心里比谁都甜。她们一个是我挚友,一个如同亲妹。你能为她们高兴,我自然更加欢喜呀。” 任晨曦轻轻握住夏语柔敲打胸膛的小手,将其贴在自己胸口,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共鸣:“柔儿,你的快乐便是我最大的心愿。她们的幸福,是王府最大的喜讯。无论是风雨还是晴天,我都愿与你并肩共同面对,守护女儿和我们所珍视的人。” 夏语柔依偎在任晨曦的胸膛,充满柔情的说道:“王爷,你对我也太好了吧,让我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任晨曦低下头,轻轻托起夏语柔的下巴,冷峻的眼神中满满都是深情的宠溺。 “柔儿,你是我的爱妃,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对你好又能对谁好呢?” 他缓缓低下头,双唇轻触夏语柔的额头,如同晨曦中露珠轻吻花瓣那样温柔。 黑煞站在一旁,望着夏语柔与任晨曦之间温馨互动,突然插话道:“王妃,您可是拥有火焰的意志能焚烧万物,突然这么温馨可人,倒是让我觉得好不习惯。” 夏语柔清咳一声,戏谑地望向黑煞:“要你管?若不喜欢大可转身回避,总有你安身立命之处,不必在此碍眼。” 黑煞抱臂而立,眼神在夏语柔与任晨曦的柔情蜜意间游离,落在相拥的小雪和李慕白身上,还有不远处的江婉和林渊。 “哼,可别怪本大爷没提醒你们,婚姻不过是座围城,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风轻轻吹过,带起他衣袂翻飞,却也似乎带不走他心中的那份固执与不理解。 小雪轻轻挣脱了李慕白的怀抱,转身面向黑煞,眼中闪烁着纯真:“黑哥,你说的话或许有它的道理,但在我看来,婚姻不是围城,而是两颗心相互依偎的港湾。我们可以共同抵御风雨,分享喜怒哀乐,比任何外界的纷扰都要温暖坚固。” 李慕白温柔地握住小雪的手,坚定地对黑煞说:“黑煞兄,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同。对我而言,能与小雪携手共度此生,便是我最大的幸福。围城也好,乐园也罢,只要心中有爱,处处皆是天堂。” 江婉走了过来,清冷的说道:“婚姻不是围城,是两颗灵魂深刻交融的殿堂。” 林渊紧随其后,气宇轩昂的外表下展露着温文尔雅的笑意:“黑兄,幸福从不是外界的评判,而是内心的感受。围城之说太过悲凉,婚姻更像一场美丽的探险。能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共同探索未知迎接挑战,让枯燥的生活也充满了无限可能。” 他温柔地望向江婉,眼中满是柔情。 白煞轻笑一声:“老黑,你看看他们,哪一对不是眼中只有彼此?幸福这东西,是要用心去感受,用行动去证明的。别总板着个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你似的。学学人家李慕白和林渊,那份对伴侣的温柔与坚定,这才是男子该有的样子嘛。” 说着,她指了指正低头细语、偶尔相视一笑的夏语柔和任晨曦,继续道:“再看看人家王妃和王爷,他们之间的情深意切就像春季时分最温柔的阳光,无声却温暖人心。幸福,就是找到那个能让你心甘情愿放下防备,展露最真实自己的人。” 黑煞眉头一挑,不服的反驳道:“老白,你这嘴皮子倒是越来越利索了,跟抹了蜜似的。咱俩谁跟谁啊,师兄妹这么多年,你还真拿我开涮。不过话说回来,你这番话倒让我这铁石心肠也暖了几分。” 说着,他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那三对恋人:“或许是我太过固执,总以为外面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广阔无垠。现在看来,能与心爱之人一同蜗居在这小小的围城里,分享每个平凡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奢侈。” “你这木疙瘩总算开窍了,不容易啊!感情这东西总得自己体会了才懂。” 听了老白略微调侃的话,黑煞的嘴角勾起了难得的微笑,虽然表情依旧有些生硬,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多了几分释然。 几人看见黑煞竟然露出了让人心寒的微笑,被他这般模样逗得纷纷笑了起来,宛如一道清泉洗去了寻缘会带来的疲惫,也为这场旷世姻缘画上了个完美的句号。 第174章 文武状元 林渊来到任晨曦面前双膝微曲,跪的端正,手中紧握着一本精致的黄色折纸。 夏语柔连忙上前一步,扶住林渊的手臂,柔声道:“林公子,快请起,有话咱们好好说,这地上凉,可别伤了身子。” 任晨曦的目光从林渊坚定的面容上掠过,落在了那本折纸之上,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能感受到这来自皇城的重量。 他接过折纸轻轻展开,一行行苍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正是皇兄的亲笔信。 林渊微微欠身:“王爷,末将得皇上信任,授以武状元之名,并兼任禁军副统领之职。皇上念及北陵王的安危,特遣微臣前来,愿为北陵安定尽绵薄之力。至于具体职位,微臣自当遵从王爷的安排。” 任晨曦轻轻拍了拍林渊的肩膀,沉声道:“目前守城将军的职位一直空缺,若能得到林副统领的相助,实乃北陵之幸。然则,职位虽重,责任更巨。你需有心理准备,与本王共进退,守护这片疆土。” 林渊身形挺得更为笔直,声音洪亮的说道:“王爷放心,林渊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守城之事,不仅关乎职责,更是对这片土地深沉的爱恋。我愿护北陵安宁,让晨光能无忧地照耀在这片土地。” 夏语柔轻挽着江婉的手,笑语嫣然,眼眸中闪烁着由衷的喜悦,轻声道:“太好了婉婉,以后你就是将军夫人了。” “语柔,不管身份如何变换,我只想做他婉儿,分享喜怒哀乐,共度晨昏。” 林渊轻轻牵起江婉的手,温柔的望向她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低语道:“婉儿,我只是一介武夫,何德何能能得你这般温婉佳人相伴左右,此生有你便是我最大的幸运。无论风雨变换,我愿以这双手为你撑起一片天,护你周全。” 他将江婉拉近,两人的额头相抵,周围变得模糊,唯有彼此的心跳清晰可闻。 夏语柔开心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轻叹道:“他们俩个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黑煞在一旁眉头微蹙,苦笑道:“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是个武状元!身手不凡,还这么有文采,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白煞,只见白煞正一脸赞赏地望着林渊,轻声说道:“林公子文武双全,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小雪眨巴着清澈如水的眼睛望向黑煞:“幸好黑哥在第二轮武试的时候没碰上林公子,不然肯定会输的一败涂地。” 黑煞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低声嘟囔:“我哪知道这小子藏得这么深,居然能控制万物自然,简直是个怪物。” 白煞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思,轻轻摇了摇头,仿佛是在驱散心中的杂念,随即转头对黑煞道:“老黑,你呀,就是太过自信,这江湖之大,藏龙卧虎,岂是我们能轻易窥探全的?记得我们师父以前常说的那句话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后行事,我们得更加谨慎,不可再轻敌大意。林公子之事,便是个极好的教训。” 黑煞的眼神在众人欢笑的缝隙中找到了李慕白,他怀中抱着小雪,两人笑得温柔甜蜜,仿佛周遭的喧嚣都与他们无关。 黑煞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故意提高了声音:“李兄啊,瞧瞧人家林公子,那可是皇上亲封的武状元,兼禁军副统领,现在更是北陵的守城大将军。再看看你,还在这里悠哉地抱着我们小雪妹子,是不是也该动动筋骨,谋个一官半职,别让本大爷把你看扁了。” 李慕白嘴角却挂着一抹淡然的笑,轻轻拍了拍小雪的背示意她安稳,随即抬眼望向黑煞:“黑煞兄此言差矣,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在下所求,不过是家人安康,挚友相伴,闲云野鹤,自在逍遥。至于官职,若真有心,又何愁无时呢?” 他轻轻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对世事的淡然让黑煞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应。 小雪依偎在李慕白怀中,声音清脆如银铃:“慕郎说的对,于我而言你比任何功名都耀眼,是你给了我温暖的依靠。” 李慕白眼中闪过一丝动容,温柔地握住小雪的手将其贴在自己胸口:“雪儿,你的纯真善良是我最宝贵的财富。无论未来如何变迁,我都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黑煞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不服气的笑,正欲反驳,却被老白给按住了肩膀。 白煞眼神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认真,轻声道:“老黑,李公子棍法超群,刚才的比武都有目共睹,若非你急于求胜疏忽了防御,又怎会被他寻得破绽?胜败乃兵家常事,重要的是从中汲取教训,而非一味的逞口舌之快。还有个更关键的问题你似乎忽略了,那就是我们都希望小雪能得到幸福,李公子便是最好的归宿。” 小雪从李慕白怀中挣脱,真诚的说道:“黑哥,你别生慕郎的气嘛。每个人追求的东西都不一样,慕郎有他的自在逍遥,你也有你的豪情壮志。在我心里,你们都很棒,慕郎的深情让我心安,而你的直率也让我觉得特别可爱。就算慕郎什么都没有,我也会一直爱他的,就像你和白姐姐都会一直陪在小雪身边守护着我。” 李慕白微笑着从怀中取出一枚雕刻精致云纹的令牌,仿佛蕴含着不凡的力量。 小雪眼眸中闪过一丝好奇,不知道爱郎手中的令牌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不自觉地靠近了一些,想要看的更加真切。 黑煞冷笑的沙哑道:“你以为拿出块破令牌就能改变什么?别给懦弱找借口。” 李慕白轻轻转动令牌,让它完全展现在众人眼前,那流畅的线条与细腻的雕工让人不由自主地赞叹,这并非凡品之物。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观察着一切的任晨曦,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惊讶,他上前几步,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枚令牌之上,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这是新科文状元的身份令牌?莫非李公子就是那个写的一手好文章的文状元,我还以为你们只是同名同姓,没想到到头来竟然真的是你!写的好啊,本王非常欣赏你的独特见解。” 第175章 始终如一 李慕白微微一笑,声音温润如玉的谦虚道:“王爷谬赞了,在下不过是略通文墨偶有所得不足挂齿。至于这令牌不过是身份的象征,真正重要的是内心的追求,而雪儿的善良是我生命中最美的风景。无论身份如何,我对她的心意始终如一。” 说着,他将令牌收回了袖中,转而宠溺地摸了摸小雪的发顶,眼中满是疼惜。 小雪抬头望向李慕白,眼中闪烁着崇拜,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都为之失色。 “慕郎好厉害呀!” 她轻启朱唇,声音里满是引以为傲,好似李慕白的成就都是她最宝贵的宝藏。 黑煞拍了拍李慕白的肩膀,力度中带着真诚的佩服:“藏的够深啊,文武双全,佩服佩服!看来本大爷小瞧了你。” 白煞则满是赞赏:“而且李公子对小雪妹妹一往情深,这份情意比任何功名都来得更加珍贵。在这纷扰的江湖与朝堂间能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实属难得。” 夏语柔身穿北王妃特制的衣裙走至小雪身旁,眼含笑意:“恭喜呀小雪,往后你便是状元夫人了,愿你们幸福绵长。” 小雪脸颊微红,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光,连忙屈膝行礼,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谢谢小姐一直以来对奴婢的宠爱,如今能得此良缘,全仗小姐成全。” 李慕白眼神更加坚定,恭敬的向前一步,对着夏语柔深深一揖,声音诚挚:“王妃放心,我定不负雪儿,愿与携手共赴风雨,若有违背宁受一切责罚。” 夏语柔满意的点点头,抬起手示意李慕白无需多礼,柔声道:“你的心意我已知晓,小雪能得李公子如此相待,是她的福气。记住今日之言,莫让真心错付。” “王妃之言,如春风化雨,既是对在下的鞭策,也是对小雪深情的期许。我虽非圣贤,却也深知‘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之理。对雪儿,我愿以毕生之力护她周全,不让她受一丝委屈。她的笑,便是我心中最亮的星辰。她的泪,足以让我心湖翻涌。请王妃放心,此生此世,我定不负韶华不负卿,让爱与承诺,就像这北王府中的常青藤,岁岁年年,缠绕相依。” 月光洒在小雪羞涩的笑靥上,依偎在李慕白的身旁,此刻的她心里特别甜蜜。 “我今日将小雪交予你手,望你铭记今日之誓,不仅于繁华盛世中与她共赏春花秋月,更能在风雨飘摇时为她撑起一片晴空。承诺重于泰山,愿你的每一个明天都能如你所言,不负韶华,不负小雪。” 此话一出,夏语柔拿出了王爷之前交给她的卖身契,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撕了。 “以后小雪不再是王府丫鬟,但还是本王妃的妹妹,若对她不好就死定了。” 李慕白连忙再次躬身,语气中满是感激:“王妃此举,不仅解了雪儿的身份枷锁,更赋予了我们携手未来的无限可能。在下虽无倾城之姿,却愿以真挚情感,为小雪筑起避风的港湾。请王妃放心,从今往后,小雪不再是一人,她的喜怒哀乐,皆系于我心。我必以生命之誓守护她每一刻的笑容,不让她再受丝毫委屈。这份幸福是我们共同的珍宝,我将珍视如命。” “很好,小雪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小雪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跪在夏语柔面前,双手交叠,额头触地,以最诚挚的姿态表达着内心的感激:“奴婢自幼在王府长大,自从小姐出现后,便给了奴婢如亲姐姐一般的疼爱。如今得到了慕郎的爱,您的恩情,奴婢此生难忘,愿来生还能侍奉左右。奴婢定当谨遵教诲,与慕郎携手并进,不负小姐的期望与厚爱。” 夏语柔轻抚着小雪的发丝,温柔地笑道:“你这丫头,快起来吧,让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瞧瞧,这眼泪珠子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再哭可就不美了。李家若是对你有丝毫怠慢,这王府就是你的娘家,随时欢迎你回来,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小雪的眼眶依旧泛红,却努力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站起身,感激道:“小姐,您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奴婢无以为报,唯有铭记于心,与慕郎共同努力,不负您的期望。日后无论身在何方,王妃的爱护,都将是奴婢心中最温暖的灯塔。” 李慕白也上前一步向夏语柔深深一揖:“王妃的大恩大德,李慕白此生铭记。您不仅给了小雪自由,更是赠予了我们一份无价的祝福。我会用我的全部去呵护小雪,让她每一天都如沐春风,幸福安康。王妃仁慈的爱,将是我前行的动力,必然是我与小雪共绘美好未来的基石。” 一旁的黑煞冷哼一声,手中拿着那把诡异的死亡镰刀,故作凶狠地瞪着李慕白,威胁道:“你给我听好了,要是敢让小雪掉一滴眼泪,我的镰刀可不长眼。” 李慕白连忙摆手:“煞兄言重了,我岂是那等负心之人?小雪的幸福便是我此生最大的追求,请务必相信我的真心。” 小雪脸颊上的红晕更甚,眼神中带着撒娇的恳求:“哎呀黑哥,你就别吓唬我的慕郎了。我相信他,他会对我好的。” 她偷偷瞄了李慕白一眼,那份信任,让众人都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深情厚意。 黑煞一愣,那一脸凶相的面庞此刻多了几分柔和,但嘴上依旧那么不饶人:“哼,我是怕你被花言巧语给骗了。” 小雪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拉起李慕白的手,两人相视一笑,那份信任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随后转头望向黑煞说道:“黑哥,慕郎他不是那样的人。我能感受到他的真心,就像小姐曾经教导奴婢的那样,用心去看人比什么都准。” 白煞的嘴角挂着淡笑,轻轻拍了拍老黑的肩膀,力度适中却带着信任的坚定。 黑煞被他这一拍,表情明显缓和了许多,但嘴上仍是不肯轻易认输:“哼,我不过是提醒小雪妹子,免得将来后悔。” 说着,他凶狠的瞪了李慕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