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夏》 穿越 一个初夏的清晨,李倩在一个大企业上班,这时突然有一位同事过来叫她。 张旭东:李倩,老板找你 南知夏:好的,马上就过去 老板的办公室在3楼,要是想上去必须乘坐电梯,南知夏,坐上了开往三层的电梯,突然不知怎么的电梯突然停电,里面一片漆黑,李倩由于特备害怕,所以就蹲了下去,却听到不知哪里传来的一种声音喊着,知夏,知夏。这时电梯的门突然打开,她却来到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她吓得晕了过去,头也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石头上。 南知夏:这是哪儿呀,医院,哪里的医院环境这么奇怪,连护士的制服也这么奇怪。 大家都在忙着,太医查看知夏的身体状况,这时知夏醒了过来。 南知夏:怎么,怎么会这样?做梦,睁开眼就没事了, 白芷:小姐 南知夏:哎呀 白芷:小姐你醒了就好,来人呀 南知夏:哎呀疼 白芷:哎呀,大小姐你才刚刚好,我扶你上床休息 南知夏:大小姐,你才大呢,你是谁呀? 白芷:奴才是白芷呀 南知夏:白芷,这是哪儿呀? 白芷:这是你的房间啊 南知夏:我什么地方的房间啊? 白芷:南丞相府邸的房间啊 南知夏:唐朝,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穿成这样,说什么就什么呀,整人节目是吧,摄影机呢,你什么栏目组的,这种玩笑不能开你知道吗, 白芷:大小姐,你,你在说什么呀? 南知夏:还装是吧,现在什么时候 白芷:这,这会儿刚过午时。 南知夏:我不是问你这个,我问你什么时候, 白芷:奴才没有骗你,是刚过午时吗 南知夏:我问你什么年月,什么年月, 白芷:小姐我不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时候。 南知夏:现在的皇帝是谁? 白芷:唐唐唐,太宗皇帝, 南知夏:那我呢 白芷:大小姐呀 南知夏:大什么,名字 白芷:南南南,知夏 南知夏:南夏夏 白芷:啊 南夫人:是南知夏啊, 这时夫人来到房间 白芷:夫人呢,小姐是醒了,但是她问我是谁,你说会不会是脑袋摔坏了。 南夫人:不准乱说,太医,你没事吧,知夏,我是额娘,有什么事,有我在,不要害怕。 太医:来,把个脉,夫人,从小姐的脉象上看,小姐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神智有些糊涂,不过,服些药调养调养,过些时日,小姐会好起来的。、 南夫人:谢谢你太医,白芷 白芷:在 南夫人:带太医出去开方子 白芷:是,请 南夫人:知夏,吃了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不要太担心。 南知夏:南知夏 南夫人:嗯,马易荫。 南知夏:额娘 南夫人:嗯, 南知夏:那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南夫人:你从楼房里面滚了出来,撞上了荷塘边的石头,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南知夏:从楼房里面滚出来,我明明是在电梯里呀,怎么变成从楼房里面滚出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明白了,颠簸,强烈的颠簸把脑电波都颠出来了,我穿越了。 南知夏和白芷在院子里面活动 白芷:大小姐,大小姐。 南知夏的心里想法:十天了,我当这个见鬼的南丞相夫人的大小姐已经十天了,我却只能在这兜圈子。 白芷:哎呀 南知夏:没事吧? 白芷:谢谢大小姐。 南知夏:欧了 白芷:啊 南知夏:不客气 白芷:大小姐,你这是在干嘛呀? 南知夏:活动活动。 白芷:活动活动也好,你精神好了,夫人也高兴。 南知夏的心里想法:我这个跨越时空平白得来的额娘,个性说好听了,是温婉贤淑,说难听了呢,就是懦弱无争,一天的时间里,总是要花半天的时间,来念经,惟恐是她在为老爷祈福,至少我在这里的十天,从未听到老爷回来过,不过从这十天来看,她对这个女儿,确是极好的,从饮食到衣着事无巨细,惟恐我不舒服,如果我不能回去,那我在这个时空里,只有老爷和额娘可以依靠了,可想着未来丞相的下场,又觉得这个依靠,也是绝对靠不住的,不过,那毕竟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暂且顾不上。 白芷:大小姐,累了吧 南知夏:我自己来 白芷:这会虽然已经过了正午,但是热气正毒着呢,你身子刚好一点,要不咱回去吧 南知夏:好啊,我想额娘也该念完经了,我们回去吧,白芷啊,我考一考你。 白芷:小姐,要考我什么? 南知夏:你记不记得我爸 白芷:啊 南知夏:我阿妈,平常最喜欢吃什么? 白芷:桂花糕 南知夏:对呀,最喜欢喝什么? 白芷:菊花茶 南知夏:记忆真好,我额娘呢 白芷:糯米糕 南知夏:我 白芷:绿豆糕 南知夏:太厉害了 额娘:知夏,你也真是的,身体才刚恢复呢,外面太阳又大又烈,难道你就不怕热气打头吗? 南知夏:我才没那么娇气呢,再说,我出去转了一圈,反而觉得身子没那么沉重了。 额娘:来 南知夏:好香啊 额娘:气色确实好了不少,不过还是要多休养,来,这些燕窝红枣糕,有滋补的功效 南知夏:燕窝啊,谢谢 额娘:你呀,以前就像是脱缰的野马,连阿妈说的话都不肯听呢,自从摔了跤之后,反而把性子摔好了,开始有点像,宫女的感觉了,而且也规矩多了。 南知夏:是吗?原来你女儿是那样的 额娘:你说什么 南知夏:燕窝糕好好吃啊,咳嗽起来 额娘:怎么了? 白芷:大小姐,喝点水。 额娘,才说你规矩呢,又露出本性来了,真是,又没人跟你抢。 南知夏的心里想法:我该不该告诉她,我不是她的妹妹南知夏,不行,说了她也不会相信,搞不好,把我当疯子看。 南知夏:额娘,我阿妈去哪里了? 额娘:这些事情你全忘了。 南知夏:可能是因为摔了一跤,把头撞坏了,所以很多事情记不得了 额娘:你阿玛治理黄河水患去了 南知夏:那你刚才说宫女,阿妈是因为宫女的事情才被皇上派去的吗? 额娘:是的 南知夏:那离选宫女还有多久 额娘:还有半年,所以你还有时间,好好的练习 南知夏:好 吃完东西以后,南知夏独自一人来到后院 南知夏:不靠谱啊,不靠谱,这根本就是冒险,还要进宫选什么宫女,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是选美啊,半年,我得赶紧走,以前小说和电影里的女主角都是怎么回去的,用电,哪来的电呀,突破速度,不行,我是要脑电波回去,不是身体,有了。 白芷:大小姐,你别去了 南知夏:白芷,你跟我额娘,不是想我早点康复吗,让我去我滚出来的房间看看,有什么关系啊 白芷:可夫人说 南知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在哪儿, 白芷:在这,小姐,你忘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南知夏:我是怎么出来的 白芷:你当时就躺在这,从这个屋子里滚出来的。 南知夏:你都看见了 白芷:当时长孙无忧过来游玩,她都看见了,她说是你自己滚出来的 南知夏:是吗?我肯定,内心想法:我在电梯里听见的声音是真的,很可怕,如果我再从这里滚下去,我的灵魂又可以脱离这个身体,再一睁眼就回到了二零一二年,可是现在的我,是生还是死呢,不试又怎么知道呢。 白芷:大小姐,咱回去吧,马上要用膳了 南知夏:白芷啊,你会不会想念你的父母,担心家里的兄长,没有照顾好他们 白芷:会,但是家里有弟弟妹妹,他们会照顾好的 南知夏:不晓得他们看到的天空,是不是一样的 白芷:天空,天空有什么不一样的 南知夏: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最悲伤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白芷:小姐,你说话好深沉,今天老爷回来了,走了 南知夏:哦 母妃生病 白芷:大小姐,我们就逛一小会好不好 南知夏:谁让你叫小姐了,记住我这会是公子 白芷:小姐,为什么我们出府邸办事,要打扮成这个样子 南知夏:我这么尊贵身份可不想被人认出来, 白芷:好的,公子 南知夏:哎,那是什么? 白芷:公子,我看你是好了,胆子越来越大了,这儿也要去,那儿也要去。 南知夏:白芷,再待下去,我都要长草了 白芷:人也会长草啊 南知夏:你没觉得我现在浑身都是草吗 白芷:公子,现在你说话,我是越来越听不懂了,哎,那是什么 路人:看一看啊,都来看一看啊,好吃的桂花糕 南知夏:桂花糕,正巧阿妈爱吃,怎么买点回去吧 白芷:好呀 南知夏刚刚买完点心这时突然过来一个路人抢走了她的钱包。 南知夏:来人,抓小偷了 这时恰巧李治路过,就帮忙抓住了小偷 南知夏:谢谢 李治:你是长安人士? 南知夏:是的 李治:公子,你能帮我个忙吗? 南知夏:可以,你说什么忙 李治:我母妃生病了,我是专门回来看母妃的,可是太子和我是敌对势力,我不敢轻易进宫,我不想给母妃惹麻烦,公子,你能帮我让我进宫去看母妃可以不? 南知夏:可以 李治:那在下先谢谢公子了 南知夏跟李治一起来到长安城的西门口,看到首位查的很严格。 南知夏:白芷,去租一辆马车过来。 白芷:好的,小姐 南知夏:李治兄的委屈你一下了,在我的座椅底下藏好了 李治:没事 侍卫:停车,接受盘查 我掀开帘子,量出出门牌 侍卫:哦,原来是南丞相府的车失礼了,放行。 南知夏把李治送到宫门口 南知夏:李治兄,剩下的路你的自己走了,我还有事。 李治:那就多谢兄台了,在下告辞 南丞相府 南知夏:额娘,我回来 南夫人:知夏,回来了,过来让娘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南知夏:额娘,我给买的酸枣,额娘,快吃吧 南夫人:谢谢,知夏,老爷,您回来了,老爷,你看咱们女儿给我买的酸枣 南老爷:知夏,有没有给阿玛买的啥 南知夏:有呀,给你买的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南老爷:嗯,真好吃,知夏,真孝顺,等将来弟弟出生了,家里一定更热闹 角度转回宫里 李治:母妃,你没事吧,孩儿回来看你了 高贵妃:治儿,你怎么回来了 李治:我担心母妃的身体就偷偷回来看看 高贵妃:治儿,母妃没事,对了,治儿你回来没让太子看见吧 李治:没有,我在路上碰见一位好心公子,是他帮我进宫的 高贵妃:治儿,让母妃好好看看你,治儿,你瘦了 李治:额娘,我没事的,我能照顾好自己 高贵妃:治儿,母妃累了,母妃想休息一会 李治:额娘,我在这陪陪您,太医,我母妃是什么病 太医:你母妃是过度操劳,导致的气血不足,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李治:额娘,你没事就好 弟弟出生 宫女:太子驾到 高贵妃:治儿,你可找个地方躲一下 李治:好的,母妃 李治,迅速躲到屏风后面 李泰:二弟,回来也不说声,我好出门迎接您呀 高贵妃:我治儿好好的在外地学习,没有回来,别胡说 李泰:我的侍卫说,他看见二弟了,别藏了,出来吧,二弟,我知道你回来了 李治:我说,大哥,我回来看看我母妃有什么问题吗? 高贵妃:治儿,你怎么出来了 李泰:好呀,你们母子俩配合起来演戏,哟,真是母子情深呀 李治:大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宫女:皇上驾到 李泰:儿臣参见父皇 李治:儿臣参见父皇 高贵妃:臣妾,参见皇上 皇帝:爱妃,身体好点没 高贵妃:臣妾,身体好多了,帝下不用担心 皇帝:治儿,回来了也不给父皇报个信,治儿,回来了就别走了,太子,我说过你们兄弟之间要和睦相处,怎么你忘记你答应父皇的事情了 李泰:儿臣记得,下次一定不再犯了 皇帝:听说,南丞相的夫人快生了,太子,李治随我去看看 李泰:儿臣遵旨 李治:儿臣遵旨 角度转到南丞相府 白芷:老爷,夫人快生了 南老爷:快去请接生婆 白芷:是老爷 过了一会儿 白芷:老爷,接生婆来了 南老爷:快送进去 接生婆:夫人使劲 南夫人:啊,啊,啊,啊 接生婆:夫人使劲呀,快去打盆热水 白芷:好的 接生婆:夫人使劲,看到孩子头了 南夫人:啊,啊 婴儿:哭 接生婆:夫人,孩子出来了 接生婆,赶紧把孩子抱出门外 接生婆:恭喜老爷夫人是个小公子 南老爷:夫人辛苦了 南知夏:额娘,你没事吧 南夫人:知夏,额娘,没事了,老爷,你看孩子多可爱呀,老爷给孩子取个名字。 南老爷:就叫,南山越 南知夏:南山越,阿玛你看弟弟多乖呀 白芷:皇上驾到,太子驾到,二皇子驾到 南知夏:恭迎皇上圣驾 南老爷:恭迎皇上圣驾 皇帝:众人平身 南老爷:皇上,太子,二皇子,你们怎么来了 李治:我们是来恭喜南丞相的 南老爷:白芷,快去把孩子抱来 白芷:是,老爷 过了一会,孩子抱来了,皇帝看了甚是开心 皇帝:名字起了没 南老爷:启奏帝下,起了,叫南山越 皇帝:这名字起的不错 南老爷:多谢,帝下夸奖 罚跪 宫女:二殿下驾到 南老爷:老臣,参见二殿下 李治:别出声,我是来看知夏的 南老爷:你认识我女儿 李治:认识,上次进宫就是你女儿带我进去的,我是专门出过来谢谢你女儿的 南老爷:嗯,二殿下请我女儿正在屋中弹琴 知夏的房间传来阵阵的琴声,李治听得瞬间入了迷,这时候南老爷悄悄的走了, 南知夏:白芷,我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你出去看看 白芷:小姐,是二殿下 南知夏:让他进来 白芷:是,小姐 南知夏:二殿下,你怎么来了 李治:你不记得我了,是你带我进宫的 南知夏:你是,哦,李治 李治:嗯,谢谢你,没想到你是女孩子。 南知夏:我那天出门是去给母亲买好吃的,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才穿成那样 李治:我的走了,我是偷跑出来的,下次再过来找你 南知夏:白芷,送二殿下出去 白芷:是的,小姐 角度回到宫里 李泰:二殿下是怎么进 宫的 元禄:我在门口只见到南丞相一辆马车 李泰:南丞相府,他怎么会帮助二弟 元禄:好 角度转到南丞相府 宫女:太子驾到 南老爷:今天什么情况两位殿下一前一后过来 南夫人:估计是来问二殿下进宫的事 南老爷:传,参见太子 李泰:听说是你们帮助二殿下进宫的 南老爷:太子殿下,你说什么,老臣并不知道此事 李泰:别跟我装傻,看门侍卫说那天只见到南丞相的马车 南老爷:太子是说这个呀,那是我女儿出府游玩,回来给我们带的好吃的 李泰:哦,是大小姐,来人,传大小姐觐见 福安院 白芷:小姐,老爷叫你 南知夏:好,马上去 蓝馨院 南老爷:知夏,过来,见过太子 南知夏:知夏,见过太子殿下 李泰:你可见过我二弟 我本来想说我见过,这时父亲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突然想起,二殿下给我说过他们是敌对势力 南知夏:小女子不曾见过 李泰:真的不曾见过 南知夏:是,太子殿下,小女子不曾见过 李泰:既然,大小姐不曾见过二殿下,我还有事,就先好告辞了 南知夏:恭送太子殿下 太子出了南丞相府之后,坐在马车上想,看来南丞相没说实话,看来他不想卷进我和二弟的纷争,可是南丞相你知道吗,从这一刻开始因为你女儿你已经卷进皇子纷争了 南老爷:知夏,你过来,阿玛问你,是你带二殿下进宫的 南知夏:是,我带的他进宫的,可是当时我并不知道他就是二殿下 南老爷:知夏,不知道别人的身份不要随便带别人进宫,你知不知道你闯下祸了,是你把我们家卷进皇子纷争,我要罚你去跪祠堂,让你记住,下次不要再犯了 南夫人:老爷,祠堂阴冷你最疼女儿了,你就饶了她吧 南老爷:夫人,我知道你心疼她,可是不罚不行,白芷,送大小姐去祠堂,跪三个时辰 白芷:奴婢遵旨,走吧,小姐 我和白芷走到祠堂,走在路上我就在想,我咋这么倒霉,刚刚穿越过来没多久,就被罚跪,我咋这么倒霉。 被人偷窥 三个时辰后 白芷:小姐,我扶你起来 南知夏:白芷,你慢点,我腿跪麻了 白芷:小姐,你下次注意一点 南知夏:知道了,下不为例 白芷一路扶着我走回福安院 南知夏:白芷,打的热水来,我想洗个热水澡 白芷:好的,小姐,小姐,热水打好了 南知夏:好,来了 白芷:小姐,奴婢替你更衣 南知夏:好 踏入满是玫瑰的玉桶里,我感觉浑身舒服,好像所有担子都放下了 南知夏:白芷,你出去吧,我想一个待会 白芷:好的,小姐 看着外面的月亮,我想起我在现代的家人和朋友,不知道他们在呢边还好吗 白芷:小姐,你洗好了没有 南知夏:白芷,我洗好了 这是,窗户突然被风吹开,窗前立着一人,正是李治 南知夏:啊,啊,啊,李治,你偷窥人家洗澡,你流氓 李治:我那知道你在洗澡,我问你,你的腿没事吧 白芷:小姐,你没事吧 南知夏:白芷,我没事,你说什么我的腿 李治:我听人说,南丞相罚你跪祠堂了,特意过来看看 南知夏:我说二殿下你可真会挑时候来,没看见我在洗澡吗,麻烦你先出去好吗,我说,二殿下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闺房 李治:是南丞相告诉我的,好,我这就出去 白芷:二殿下,你怎么来了,你竟然偷窥我家小姐洗澡,真是没想到二殿下你是这样的人 我换好衣服 南知夏:二殿下,你可以进来了,我说二殿下有门不走,偏要走窗 李治:我敲门了,没人答应,我就从窗户进来了 南知夏:白芷,你有听见敲门声吗 白芷:没有,小姐 南知夏: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打你我 白芷:小姐,这是二殿下打不得 南知夏:白芷,你让开,不打他个头破血流,我就不姓南 李治:女大侠,饶命呀,我错了,这件事情我保证不说出去 南知夏:哼,这次先放过你,下次再犯定不轻饶 李治:多谢女大侠,我给你带的上好的药,要不我给你扶药就当赔罪了 我慢慢地卷起裤腿,李治细心的给我敷药,哇,她敷药的样子还挺帅的,我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知夏,你到底是怎么了,忘记他刚才偷窥你洗澡了 南知夏:疼,你轻点 李治:知道了 过了一会 李治:好了,你好好养病我先走了 南知夏:恭送二殿下 白芷:小姐,你看二殿下多关心你,你说,人家是不是喜欢你 南知夏:你别瞎说,你没看他刚才怎么欺负你家小姐的 白芷:是是是,奴婢错了,小姐,你到底喜不喜欢二殿下呀 南知夏:白芷 白芷:得,奴婢不问还不行 角度转到二殿下的宫里 李治:没想到,知夏还挺可爱的, 高达:公子,你在笑什么,可否给老奴讲讲 李治:我在想一个很可爱的姑娘 高达:这个姑娘能入殿下的法眼,那一定是这个姑娘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老奴,很久没见殿下笑过了 李治:是吗 高达:是的,看来殿下是喜欢上这位姑娘了,是哪家的小姐,老奴这就去送聘礼 李治:别瞎说,我还不知道人家姑娘的意思呢 端午节 高贵妃:治儿,什么事情这么开心也说给母妃听听 李治:母妃,你怎么过来了,母妃,你病刚好,太医说了你需要静养。 高贵妃:治儿,母妃难得听见你笑,所以就过来看看 高达:是,一个小姐让太子很高兴 高贵妃:哦,是哪位小姐 李治:高达,别瞎说 高贵妃:哦,有什么事是母妃不能知道的 李治:母妃 高贵妃:你看我的治儿还不好意思了 角度转回到南丞相府 南知夏:阿玛,二殿下来了你也不告诉女儿一声,害的我被人家偷窥洗澡 南老爷:什么?!二殿下偷窥你洗澡,都怪父亲不该听二殿下,是二殿下说不让惊动你,说是想悄悄的去看看你。 南夫人:知夏,估计你的尽快嫁过去了,要不然你的名节不保了。 南知夏:额娘,你帮着女儿,还帮着阿玛说话,你到底是那一边的 南夫人:在你的终身大事面前我自然是你父亲这边的 南知夏:额娘 南夫人:哟,知夏害羞了 我都在这里呆了四年了,也不知道呢边的家人身体还好吗 南知夏:今天是端午节,咱们一起出去看灯笼好不好 南夫人:好呀 南老爷:夫人,我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你们去吧 里长街灯光辉煌,人声鼎沸。我漫步在这灯的世界,细细观赏,栩栩如生的金鱼灯,形象逼真的荷花灯,古朴典雅的官灯各式各样的彩灯造型优美,装饰考究,做工精细,真让人眼花缭乱,美不胜收。 你瞧,各家店铺门口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有纸的、纱的、玻璃的、塑料的厖.有的灯套着粉红色的外套,有的灯穿着金色的裤子,有的灯披着淡蓝色的披肩,有的还衬着变色的五彩衣.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只小猪灯。小猪浑身上下金灿灿的,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它肥头肥脑大耳朵、长嘴巴,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十分引人注目。小猪背上还有一个大大的金元宝,一按金元宝,小猪两个大耳朵就一扇一扇的,还放着金光,微卷的尾巴左右摆动四只脚有节奏的摆来摆去像是在奔跑。 其中,我最喜欢“五彩神牛灯”,千姿百态的牛在花灯中显得格外好看,有的仰头朝天,有的摇动着尾巴,还有的转动着脑袋。 南知夏:额娘,我们过去放孔明灯好不好 南夫人:好的 我们走到孔明灯的店铺前,问店家买了两个个孔明灯。听说在端午节这天祈许愿,愿望大概都会实现,很灵的哟 南知夏:我希望我的家人平安,快乐 南夫人:我希望我女儿可以找到自己心义的人 对面的太子和二殿下整好也看见这一幕,时间回到太子和二殿下遇见之前 李治:母妃,今天是端午节我想出宫去看看 高贵妃:去吧,治儿 李泰:今天是端午节,父皇我去邀请二殿下来参加宴会 皇帝:去吧 李治坐着马车往宫外走,就这样李治和太子在宫门口相遇了, 李治:大哥,你这是去哪呀 李泰:二弟,我正准备去找你呀,宫中举办宴会父皇让你参加 李治:我正准备出宫去给父皇母妃买它最爱吃的点心呢 李泰:那走,咱们一起去 时间回到现在 李泰:你看,那是南知夏小姐吗 李治:是的,大哥你没看错 李泰:要不咱们邀请南知夏小姐一起进宫参加宴会 李治:大哥,臣第正有此意 他们慢慢走到南知夏小姐面前 南知夏:知夏,见过太子和二殿下 南夫人:见过太子和二殿下 李治:走一起去宫中参加宴会 南知夏:好呀,额娘,走一起 她们几个人,各自坐着各自的马车纷纷往宫门口走去,马车带他们到开宴会的宫门口前 南知夏:参见皇上 南夫人:参见皇上 李治:参见父皇 李泰:参见父皇 皇帝:都请起 舞者身穿镶bai满珠玉等饰物的孔du雀羽衣,淡色彩裙,披霞帔,zhi头戴“步摇冠”。唐代诗人dao白居易于元和年间(公元713~741)在宫廷内宴上目睹了《霓裳羽衣舞》的演出盛况后赋诗赞曰:“……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裙时云亦生。烟娥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上元点鬟招萼绿,王母挥袂别飞琼……。”宋人王灼在《碧鸡漫志》中的描述更为生动,他说:“宫妓佩七宝璎珞舞此曲,曲终珠玉翠可扫。”记载中有独舞、双人舞和群舞多种形式。玄宗宫中,杨贵妃、张云容均以独舞“霓裳”着称;白居易在宫中内宴上所见,为双人舞;文宗宫中,教坊常以数百名19岁以下少女舞“霓裳”,场面蔚为壮观。据考证,五代王建(公元884~918)墓汉白玉棺床上所雕两名舞妓的动作与神态,即为表演《霓裳羽衣舞》时的舞姿。 长孙无忌:听说,知夏小姐的琴音一绝,可否献上一曲 南知夏:那知夏就献丑了 谋害南丞相 沉默的欢笑,孤寂的团聚。月何为凄凉?何为凝碧? 时光荏苒,似高山流水般经久不息。人生如诗,句句浸情;人生如画,挥墨泼洒;人生如歌,惆怅张扬。清唱一曲,似流星划过天际,如旭日冉冉升起。繁星点点,催人入梦,梦见花开花落,几多愁?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未尝努力,就孤伫于另一个世界里。鲜花太诱人,却是绿肥红瘦:闪电太绚丽,却是稍纵即逝:流星雨太奇丽,却是一场浩劫,落地化作那残碎的陨石。 时间如白驹过隙,从手指缝中流逝。惊叹间,青藤缠上老树,瞬间都入土。孤老的乌鸦在那夕阳的余晖下,更显得凄凉。 高贵妃:有琴声怎么能没有舞蹈呢,臣妾愿意献舞。 皇帝:好好好 一曲完毕,众人纷纷叫好,这时长孙无忌的女儿也刚从门口经过,看见里面甚是热闹,她好奇,就说进去看看 长孙无忧:无忧,见过皇帝 皇帝:这位是 长孙无忌:这是我的女儿长孙无忧 皇帝:请起 长孙无忌的心里想象,本来丞相的位置应该是我的,就因为去年闹水灾,你给皇上出了主意,丞相位置就变成你的了,你等着我一定会抢回来,一定, 宴会结束后。长孙无忌去找太子商议对策 长孙无忌:参见太子殿下 李泰:无忌,你来了 长孙无忌:太子殿下能否助老臣夺回丞相之位吗? 李泰:我愿意相助,最近见二弟和南丞相府的关系越来越近了,我怕他会帮助二弟登上皇位。无极,你可有办法 长孙无忌:我有办法 李泰:什么办法快快细细道来 长孙无忌:我想让太子派人去南丞相府里放的东西 李泰:什么东西 长孙无忌:小木人,并且写上皇上的生辰八字 李泰:你是说巫蛊之术 长孙无忌:是的 李泰:这个办法真是妙啊,我这就吩咐人去办理,来人,去丞相府偷偷埋下这个东西 侍卫:是的 出了太子府邸,他乔装打扮成南丞相府的人,偷偷从后门混了进去,在后门的梨花树下,埋下这个小木人 南知夏:喂,你是什么人,不好好干活,在这乱跑什么 侍卫:大小姐,我只是肚子痛想上茅厕,去完就去干活 南知夏:去吧 南知夏走远没一会,他就从后门溜走,回太子府了 李泰:事情办的如何 侍卫:主子放心,我已办理妥当 反被谋害 这天,弟弟吵着要吃糯米糕,正好我会做这个糕点,就不用出去买了 南山越:姐姐,你快做糯米糕,我要吃 南知夏:好,弟弟,别闹了,姐姐给你做好不好,你先去梨花树下玩会好不好 南山越:好的,姐姐 弟弟在梨花树下在这土堆,我在小厨房做糯米糕,弟弟,挖着挖着突然在一个土堆里挖出一个小木人, 南山越: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南知夏:这是 我惊愕的看着弟弟手上的东西,这是有人要嫁祸我们,用巫蛊之术谋害皇上,是谁这么狠心。 南知夏:弟弟,你就呆在这里别胡跑,姐姐去找一下阿玛 南山越:好的,姐姐 我快步来到阿玛的房间 南老爷:知夏,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后厨做糕点呢吗 南知夏:阿玛,你看这是什么 阿玛惊讶看着我手上的小木人 南老爷:这…这是,巫蛊之术,知夏,你怎么能干这种事情 南知夏:阿玛,不是我,这是弟弟在梨花树下挖出来的,阿玛,你仔细看看这不是我的字迹 南老爷:让我看看,的确不是你的字迹,这是长孙无忌的字,肯定是他记恨我抢了他的丞相之位,故意加害与我,来人,我要去长孙无忌府 南知夏:阿玛,一路小心 角度转到长孙无忌府上 长孙无忌:大哥,你怎么有空到我府上来 南老爷:前天端午节,因为公事耽误了,没能来看望贤弟,还望贤弟不要怪罪 长孙无忌: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俩的情谊不用讲这些需礼 南老爷心里想法:哼,人面兽心,太虚伪了 长孙无忌:大哥,你怎么有空到我府上来 南老爷:我女儿做的糯米糕,特地拿来给贤弟尝尝鲜,味道如何 长孙无忌:好吃,大哥的女儿果然心灵手巧,我也有个女儿,平时我太娇生惯养着她,导致她不太懂厨艺,可否,让你女儿教教我的女儿 南老爷:贤弟,不必客气,你女儿来我府上玩,我随时欢迎 长孙无忌:那就多谢大哥了 南老爷:贤弟,客气了 一番谈话之后 南老爷:贤弟,没有什么事大哥就告辞了, 长孙无忌:大哥,慢走,以后常来,来人,送客 南丞相走后,长孙无忌想,好好的送什么糕点,肯定是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长孙无忌:来人打开看看 小翠:大人,你看这是什么 长孙无忌:小木人,我明明给太子了,太子也给我说过处理妥当了呀,来人,快烧掉他,快,速度一定要快 小华:皇上驾到 长孙无忌: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快,把他藏起来,千万不能让皇上看见。 小翠:好的 长孙无忌:老臣参见皇上 皇帝:请起,听说刚才南丞相来看你了啦,并且送了你一些糕点,可否拿来让朕尝尝 长孙无忌:来人,上糕点 皇帝:嗯,味道果然不错,听说,老臣想夺回丞相之位 长孙无忌:老臣不敢 皇帝:来人,给我好好搜 元福:是 一会在长孙无忌的床底下发现了那个小木人 皇帝:这是什么,你竟然想要朕的命,来人,把长孙无忌打入大牢,明日午时三刻问斩 元福:是 长孙无忌:皇上,老臣冤枉呀!老臣冤枉呀 皇帝:给朕好好查查参与此事还有谁 元福:是 告密 时间回到皇上来之前 皇帝:我最近老是头痛,太子你说我最近是怎么了? 李泰:父皇,说不定是操劳过度 皇帝:最近公务确实挺忙,但是我休息的挺好的呀 李泰:我听传闻说,长孙无忌想夺回丞相之位,故意加害南丞相,让他当丞相 皇帝:此言当真 李泰:儿臣,绝无半句虚言 皇帝:来人,去长孙无忌府 角度转到监狱里 长孙无忌:到底是谁告的密 长孙无忧:父亲,你说会不会是南丞相 长孙无忌:大哥,不会做呢样的事情 李泰:是我,告诉父皇的 长孙无忌:为什么,我明明帮了你呀? 李泰:因为,我需要南丞相的帮助 长孙无忧:太子殿下你说话好矛盾呀?明明是你让我阿玛帮你出主意让南丞相做不了丞相之位的? 李泰:我是在试探你阿玛看看他有没有中不忠心,果然你呆在我身边这么久,就是为了你的丞相之位 长孙无忌:你,你 李泰:无忌老臣,是时候送你上路了 长孙无忌:呢我女儿呢? 李泰:你的女儿我已让父皇给南丞相说让南丞相收他做女儿,你就安心上路吧 长孙无忌:不,不 皇帝:手下留情,没想到呀,太子,你竟然利用父皇替你除掉别人,好呀,太子,你真是越来越能干了 李泰:父皇,你怎么来了?我没有干过这种事情,父皇,儿臣冤枉 皇帝:没有,我刚刚在门口明明听见了你们的对话, 元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因为利用别人来谋害父皇,去掉太子的头衔,沦为二殿下,而李治在外地学习有成,李治晋升为太子 李泰:父皇,不要呀 皇帝:哼,长孙无忌,无忧,我们走 皇帝的屋子 皇帝:无忌呀,朕暂且饶你一次,下次再犯,绝不轻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你你去荆州上任,做荆州知府 长孙无忌:老臣,遵旨 角度来到皇后屋里 皇后:儿呀,你咋这么傻,是人对你是否衷心你也不用这么试呀,你现在丢了太子之位,反倒成了你二哥的垫脚石 李泰:母后,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皇后:儿呀,你下次注意一点,别再被有心人利用了 李泰:好的,母后 角度转到李治府邸 高贵妃:儿呀,干的好,你要好好谢谢南丞相 李治:我这就去拜谢南丞相 高贵妃:去吧,去吧 宫女:二殿下驾到 南知夏:拜见二殿下 李治:你爹呢 南知夏:我爹去找长孙无忌了 李治: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难看成这样 南知夏:大殿下谋害我的家人 李治:那我帮你报仇 南知夏:二殿下,你为什么帮我 李治:因为我仰慕你很久了 南知夏:二殿下,你 李治:不要叫我二殿下,叫我李治 南知夏:李治 进宫 阿妈从长孙无忌回来,就带来了长孙无忌的女儿长孙无忧,长孙无忧和南知夏重小一起长大,多义两个人是特别好的姐妹,上次因为前太子的事,两人产生了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两个人关系又和好如初了 长孙无忧:姐姐我想进宫复仇 南知夏:好,姐姐陪你 长孙无忧:走咱们一起去南宫苑报名走,听说那里可以进宫当宫女 南知夏:走 南宫苑 南知夏:我想报名参加宫女训练 长孙无忧:我也想 宋姑姑:你俩别瞎捣乱,这都是宫里二等大臣的女儿才可以过来报名,你们都是丞相府的女儿我们可惹不起 南知夏:求你了,我真的想进宫 宋姑姑:说什么都不行 长孙无忧:姐姐,怎么办 南知夏:走进宫找李治 长孙无忧:太子,她肯帮我们吗? 南知夏:走,去试试,说不定能成 我和无忧来到太子宫里 高达:太子殿下有人求见 李治:谁呀 高达:好像是南丞相的大小姐 李治:请 南知夏:李治,我有事求你 长孙无忧:姐姐,你怎么能直呼其名呢 南知夏:没事 李治:说,有什么事求我 南知夏:我和无忧想进宫做宫女 李治: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南知夏:什么条件 李治:我想让你们凭自己的努力报仇,不要再找我帮其他忙,宫里很凶险,你确定要进宫 长孙无忧:姐姐,太子怎么知道我们要报仇的事 南知夏:太子早上来我家找阿玛,阿玛不在,他看见我心情不好,我就告诉了他原因。 长孙无忧:哦,我必须要进宫,我同意 南知夏:我也同意 长孙无忧:姐姐,太为难你了 南知夏:没事 李治:好,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南宫苑的主子 南宫苑 李治:安排这两个人进宫 宋姑姑:太子,这,你不能为难老奴 李治:我不管,你必须答应,不答应,我就革职 宋姑姑:老奴答应就是了 李治: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宋姑姑:恭送太子殿下 看着太子远走的身影,李治谢谢你帮我和无忧 宋姑姑:既然是进了这个宫殿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少说话,多做事,都听见了没 所有宫女:是 宋姑姑:现在来安排宿舍,知夏和无忧一间,其余人抽签决定住宿 小苏:凭什么其他人都要抽签决定宿舍,而她们不用抽签 红洛:因为人家有太子做靠山 小苏:我不管我要和红洛姐姐住一起 宋姑姑:反了天了,刚刚说完你们就忘了,来人,给我掌嘴 小苏:知夏,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红洛:说的对,还有无忧你给我等着,凭什么你们一来就有这么好的待遇 紫烟:知夏,无忧,我叫紫烟 南知夏:你好 长孙无忧:你好 茯苓:知夏,无忧,你好我叫茯苓,别理他们,小苏仗着自己是朝廷名将的女儿,处处欺负人 小苏:茯苓,你 这时小苏举起手就想打茯苓一掌 南知夏:住手,你凭什么打人 小苏:就凭我是将军府的女儿 南知夏:人家只不过是替我抱不平,要打人冲我来 茯苓:知夏姐姐,我没事,你不用管 这时小苏一掌过来,我却灵巧的躲开了 南知夏:哟,这么进你都打不准,就这还说自己是将军府的女儿,我看你是空口白牙吧 小苏:你,你给我等着 南知夏:那我等着 茯苓:知夏,你太厉害了! 茶艺 宋姑姑:给主子献茶的时候,茶盘得过头顶,手腕要直,不能抖,就像这样子! 放置的茶杯被她高高地举过头顶。 小宫女认真地在一旁学习着,宋姑姑放下手里的托盘,吩咐道 宋姑姑:好,你们自己练吧! 她站在一旁,等小宫女把托盘举起出言提醒 宋姑姑:现在我要让小苏往你们空杯子里加上水,大家都给我端稳了! 轮到南知夏时,她正稳稳托着盘,不料一缕开水直接浇到了她的手腕上,平日里训练用的水都是冷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手哆嗦了一下,小苏厉声道 小苏:怎么端不住了? 南知夏:不是,我还端得住 但小苏并没有走,一壶开水接着直接倒进了她的衣袖里,热气腾腾,她尖叫一声,茶碗随即摔倒了地上,顷刻粉碎。 小苏:好啊,知夏,你不认真练习就算了,还摔坏姑姑的杯子,看一会姑姑怎么罚你 长孙无忧:小苏,你分明就是故意欺负知夏姐姐,紫烟,茯苓帮我把她压倒 这时紫烟茯苓压着小苏,无忧端起茶壶倒道小苏的身上 红洛:你们让开,否则我就去告诉姑姑 这时宋姑姑回来,整好看见这一幕 宋姑姑:我就去打个盹的时间,你们就给我惹事,罚你们去打扫粪桶,这地上的杯子是谁打碎的 小苏:是知夏 宋姑姑:好啊,知夏!你不认真练习也就算了,还摔坏杯子这么贵重的越窑连珠杯,看来,这宫里是留不住你了! 南知夏:姑姑,知夏之错! 紫烟:姑姑,这不是越窑连珠杯,您看它胎色发黄,釉面粗糙,还有这么明显的冰纹,一看就是欧瓷最平常的瓷器!这种杯子市面上大约五十文钱,我愿意替知夏赔偿,只求你别赶知夏出宫。 宋姑姑:我明明放的是越窑连环珠,说是谁偷偷换了杯子嫁祸南知夏,让我把她赶出去 宋姑姑等了许久,也没有人承认, 宋姑姑:在不说,后果自负 红洛:是我 宋姑姑:其他人不用去洗粪桶了,红洛你把全部粪桶刷了,不洗完,不准吃饭 红洛:是姑姑 一夜过后 宋姑姑:昨夜在净房呆的怎么样? 红洛:还行。 宋姑姑:嘴还挺硬。行了,这事就这么算了,你回去和大家练习吧。 红洛,没想到,宋姑姑没有继续为难自己,她有点呆呆的看着宋姑姑走出净房的身影,赶紧追了出去,往正殿跑去。 绣鞋 宋姑姑:大家,过来集合今天我要要事宣布,刚才内侍局传令过来说,说三天以后,太后将在韵阁设宴赏菊,后宫所有娘娘都会出席,这是宫中近来最大的盛事,司衣司,呢边人手不够,所以我们南宫苑也必须要帮他们赶制一批新鞋。待会儿有人送布料过来,我会带着你们一起做,这是急活,大家做好熬夜的准备! 她指挥着宫女们给这批小宫女分发完布料,又细心裁剪,这才派人分人手 宋姑姑:小苏,你负责马贵人的!红洛,你负责徐州的!知夏,你负责皇后的。 宫女三三两两的分完组,抱走自己的布料,开始动手起来,入夜后也没休息,点上蜡烛后,又开始画起细细的花样,这一忙,直到蜡烛烧尽才算初端倪。 长孙无忧:走吧,走吧,累死了 南知夏:嗯 这时有一个女子晚上偷偷的在知夏的鞋上抹了一个血点 第二天,清晨 南知夏:无忧,我的鞋上怎么有个血点 长孙无忧:没事,姐姐,我帮你解决 南知夏:谢谢妹妹 无忧拿起我的鞋在上面画了个玫瑰 紫烟:无忧姐姐,你真聪明 韵阁 宫女: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请起 皇帝:母后您来了 宫女:皇后娘娘驾到 宫女: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平身 太后娘娘:皇后,今天鞋不错 皇后:母后,这是南宫苑呢边哪来的 太后娘娘:皇帝,咱们 后花园也没有点玫瑰,给后花园种点玫瑰吧 皇帝:是,母后。 太后娘娘:宋姑姑,这个鞋是谁做的 宋姑姑:是南知夏 太后娘娘:哦,南丞相的大小姐怎么回在宫里当宫女 宋姑姑:是太子殿下当时让我送知夏和无忧进宫的 太后娘娘:传太子殿下 李治:奶奶,你找孙儿啥事 太后娘娘:听说你推荐南丞相的大小姐和二小姐进宫当宫女 李治:是的,奶奶 太后娘娘:她们有说为什么要进宫吗? 李治:这倒没说 太后娘娘:来人传知夏,和无忧觐见 南知夏:参见太后娘娘 长孙无忧: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知夏,你们为什么要进宫当宫女 南知夏:回太后娘娘,是因为我想来宫里学点宫里的规矩,和认识更多的朋友 太后娘娘:哦,那准了,以后在宫里谁欺负你了,要给我说 南知夏:谢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大家继续赏花吧, 所有人:是 我和无忧回到了南宫苑 小苏:知夏,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丞相的女儿 南知夏:怎么了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以后不敢欺负我了 小苏:你! 红洛:小苏,我们走,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紫烟:知夏姐,没想到你是南丞相的女儿 茯苓:真是看不出来呢 南知夏:呢是我藏的好,不像某些人急于量出身份牌 小苏:你说谁呢 南知夏:我有指名道姓吗? 小苏:那到没有 南知夏:那你多什么嘴 小苏:你别得意,你倒霉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南知夏:好,我等着看到底是你倒霉还是我倒霉,我们走回屋 小苏:你,你别后悔 太后寿礼 宋姑姑在南宫苑宣布了消息,还有十天,就是宫女见习期结束的日子了。太后娘娘寿辰将至,按规矩,各宫都得献上寿礼。所以南宫苑的大人们决定,这次考试,就按宫女的寿礼好坏来计算成绩。 被评为优等三组,人人都可以晋升成三等宫女。至于成绩最差的那一组,就只有出宫这一条路了。皇上也发放话了,会召见得了头名的那一组。 宫女都兴奋的看着宋姑姑,小苏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转头看到南知夏一脸跃跃欲试,不禁露出一抹不屑。 这次她一定要南知夏彻底惨败,那些对她出言不逊的人,都跟着南知夏陪葬好了。 小苏:你去给宋姑姑说我们要做个衣服,去找她要丝线 红洛:可是这样能出其不意吗? 小苏:衣服当然很常见,可要是在披肩上缀上几颗价值千金的越南宝珠呢 红洛:那当然好了,可是哪里能找的到 小苏:我这里就有 长孙无忧:姐姐,这次咱们送太后娘娘什么 南知夏:我想送一百个不一样的寿字 长孙无忧:姐姐这个想法不错 南知夏:茯苓,你平常看的书最多了,你知道多少个寿字? 茯苓:我知道50个 南知夏:那快写下来,我这里整好还有余下的五十个 过了一会 茯苓:知夏,我们写好了 南知夏:走咱们去休息一会,一会再来画上去 长孙无忧:走 红洛:听说,南知夏要送太后一百个寿字 小苏:你快去偷偷拿一个过来 红洛:好的 第二天清晨 长孙无忧:姐姐,寿字怎么少一个 南知夏:大家快找找 紫烟:肯定是小苏拿走了 长孙无忧:姐姐,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他们要回来 南知夏:你等会我们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人家拿的 长孙无忧:姐姐,那怎么办 南知夏:没事,我还记得字的样子,直接画上就好了 长孙无忧:姐姐,不能不报仇,你等着我这就去,她的衣服上画的东西 南知夏:去吧 无忧,悄悄的在小苏她们做的衣服上画了个鬼脸 长孙无忧:姐姐,我弄好了,她们明天就等着出丑吧。 中毒 红洛:小苏,你看这是什么 小苏:这,谁画的鬼脸 红洛:不知道 小苏:肯定是她们干的 红洛:那咱们赶紧补救一下 小苏:好的 太后寿辰这天在玫瑰花园举行 皇帝:母后,生辰快乐 李治:祝奶奶,洪福齐天,长命百岁 李泰:祝奶奶,如日东升 太后娘娘:好好好 南知夏:祝太后娘娘,您是经霜的枫树老更红历尽悲欢,愈显得襟怀坦荡。衷心祝愿您生命之树常青。太后娘娘这是我送你的寿礼 太后娘娘:谢谢你,还想着我,百寿画,嗯,我喜欢,赏 皇帝:赏黄金万两 南知夏:多谢皇上 小苏:祝太后娘娘,日月昌明,日月同辉,松鹤长春,后福无疆,富贵安康,春秋不老;祝老爷子宝刀不老!永远年轻。太后娘娘,这是我送你的寿礼 太后娘娘:谢谢你,还想着我,是百凤凰鸟,衣服,赏, 皇帝:赏黄金万两 小苏:多谢皇上,听说南丞相的女儿弹的一手好琴 南知夏:那我就献上一曲 当其两军决斗时,声动天地,瓦屋若飞坠。徐而察之,有金声、鼓声、剑弩声、人马辟易声,久之,有怨而难明者为楚歌声;凄而壮者为项王悲歌慷慨之声,别姬声;陷大泽有追骑声;至乌江有项王自刎声;余骑蹂践争项王声,使闻者始而奋,既而悲,终而涕泣之无从也,其感人如… 太后娘娘:好好好 长孙无忧:姐姐,你怎么手上全是血 南知夏:什么 南知夏顿时晕倒在地,快来人,把知夏送回南丞相府 南山越:姐姐,你快醒醒 南夫人:太医,我女儿怎么样 太医:大小姐是中毒了,中的是砒霜之毒 南夫人:老爷,你快查查有人想害死咱们女儿 南山越:姐姐,你快醒来,好不好,弟弟,多日不见你,还挺想你的,姐姐你醒来你陪我说话好吗? 南老爷:来人,给我去查 侍卫:是,老爷 两天之后 南知夏:唔,头好痛 南夫人:女儿,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娘了 南知夏:额娘,我怎么了 南夫人:你没事,就是有点中毒 南知夏:中毒,谁下的毒 南夫人:这的问你阿玛 南老爷:夫人,查出来了 南夫人:是谁? 南老爷:是小苏的婢女偷偷放在那个知夏弹的琵琶里,皇帝已经,杀了那个婢女,罚苏将军的女儿禁足十个月 南夫人:女儿,以后少跟小苏来往 南山越:姐姐,你没事吧 南知夏:我没事 南山越:姐姐,你没事就好 南知夏:姐姐,没事,弟弟不用担心了 查账 南山越:姐姐,你好点没 南知夏:好多了 南山越:姐姐,谁欺负你,你给我说,我给你报仇 南知夏:哟,你还小不用为姐姐操心 长孙无忧:姐姐,我们该回宫了,成绩出来了 南知夏:走 南夫人:女儿,去照顾好自己 南知夏:好的,额娘 南宫苑 宋姑姑:南知夏第一名,小苏最后一名,南知夏,小苏你去冷宫,知夏,你去司衣司 南知夏:是,姑姑 长孙无忧:姐姐,司衣司,听说最近账目可乱了,那咱们一起熬夜查账吧 南知夏:好呀 接下来几天南知夏组织大家查账 长孙无忧:姐姐,亏空了三十万 南知夏:那赶紧补呀 紫烟:好好的查什么账,我这几天查的腰酸背痛,这亏空这么大怎么补呀 南知夏:我去我家问我阿妈和额娘要点钱吧 紫烟:不行,姐姐,皇上说老臣不能插手,要不然,杀无赦 南知夏:这是什么要求呀 茯苓:姐姐,你看这是库房多出来的货,没有寄到账上 南知夏:那够三十万吗? 茯苓:够了 南知夏:太好了 第二天清晨 长孙无忧:姐姐,多亏你查账了, 南知夏:怎么了? 长孙无忧:听说,司宝司的主事,让给活活打死了,查出的亏空太多了,好多人都打死了 南知夏:什么?! 宋姑姑:知夏,你干的好,皇上说要升你为一等宫女,你明年就可以参加女官考试了 南知夏:谢谢姑姑,走,吃饭走,我请客 长孙无忧:走 来到长安最有名的餐厅,我们点的,大鱼大肉,和一堆菜 长孙无忧:姐姐,你可真大方,点这么多 南知夏:快吃吧,你个小馋猫 长孙无忧:姐姐,我那有那么能吃 南知夏:那没有,你看你最近都胖了 长孙无忧:那没有,你看你最近都胖了 南知夏:李治,你怎么在这 长孙无忧:姐姐,叫太子 南知夏:别插嘴 长孙无忧:你俩是不是有戏呀 南知夏:哪有,别胡说 李治:祝贺你当一等宫女了呀 南知夏:礼物呢? 李治:不好意思,我忘记准备了 南知夏:没事,不过,我有礼物送你 李治:这是什么呀,腰带,这有什么好送的 南知夏:快收下 李治:不要,扔了 长孙无忧:唉,姐姐,你去哪呀 南知夏:我找地哭会去 李治:你姐姐她哭什么 长孙无忧:太子,我说你真傻还是假傻 李治:别打岔 长孙无忧:姐姐,这是在跟你表白 李治:什么,送腰带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不知道 长孙无忧:姐姐,明天还考试呢,你看你,姐姐这样明天能考好吗 李治:我这就去哄她 长孙无忧:快去 李治:知夏,你开门呀 南知夏:我不想理你,你走 李治:你别哭了,明天还要考试呢 南知夏:你别管 第二天清晨 长孙无忧:姐姐,都几点了,你还睡 南知夏:你咋不叫我呢 长孙无忧:我叫了,叫不醒 南知夏:妈呀考试都开始了 长孙无忧:那你赶紧去呀 南知夏:好的,妹妹,我走了 考试 宋姑姑:你怎么来这么晚,笔试都考完了 南知夏:那不是还有手工试呢 宋姑姑:可是第一名是笔试加手工试才能当上女官呀,你来晚了没有考试资质了,你明年再来吧 南知夏:不,我要参加 宋姑姑:好,呢我们打个赌吧,给你三天时间,争取你的作品拿第一名,我就让你当上女官 南知夏:好,赌就赌 宋姑姑:那我们击掌立誓 南知夏:好的 长孙无忧:姐姐,回来,怎么样了 南知夏:笔试没参加,只能靠作品了, 长孙无忧:姐姐,你手工不好,怎么办呀 南知夏:是呀 长孙无忧:要不我们去找紫烟吧 南知夏:好的 紫烟家 南知夏:紫烟我们来找你学陶艺了 紫烟:欢迎 南知夏:我想烧一套白瓷瓶 紫烟:可以呀,我教你 南知夏:好,谢谢紫烟 紫烟:呢我们开始吧 南知夏:嗯 三个时辰之后 南知夏:紫烟,怎么不太白呀 紫烟:我去看看是不是缺啥 南知夏:我也一丝看看 过了一会 南知夏:紫烟,怎么了 紫烟:不知道 南知夏:李治,你怎么来了 紫烟:参见太子殿下 李治:我来看看你 南知夏:最近不想理你,你走开 李治:知夏,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南知夏: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李治走的时候没注意,撞到了桌上的白瓷土 紫烟:知夏,白瓷都弄到地上了 南知夏:我看看 紫烟:知夏,你快看,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南知夏:怎么回事? 紫烟:咱们白土里缺铁,太子,误打误撞,帮了咱们大忙了 南知夏:太好了 三个时辰之后 南知夏:出来了,紫烟,你看好白呀 紫烟:是呀,终于成功了,你快拿去参加考试吧 南知夏:宋姑姑,我来了 宋姑姑:这是什么,白瓷 南知夏:是的我的作品白瓷净瓶 宋姑姑:这就是你的作品 宫女:皇上驾到 宋姑姑: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知夏:参见皇上 皇帝:起来吧,白瓷,知夏,干的好耶,这是我国第一只白瓷净瓶,朕要赏你 南知夏:皇上,臣女不敢居功 皇帝:怎么了? 南知夏:这是我和紫烟共同做出来的作品 皇帝:那就都赏 南知夏:谢谢皇上 皇帝:封知夏和紫烟为八品女官 南知夏: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紫烟: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姐姐,太好了,我可以当女官了 长孙无忧:姐姐,我也通过考试了,我也是个八品女官了 紫烟:姐姐,我们一起庆祝一下吧 南知夏:好的 我们热闹一晚上 红洛:听说,南知夏升女官了 小苏:什么,比我等级都高了,知夏,你等着,有你好受的 确定关系 第二天早上,李治,我想见你,想谢谢你帮我的小忙,不知不觉,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李治的宫殿门口 南知夏:我怎么走到这里了 李治:知夏,你来了,进来吧 南知夏:嗯 李治:来了多久了 南知夏:没多久 李治:你怎么了,没精神,是不是生病了 南知夏:我没病,我只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李治:你说 南知夏:如果,那天你懂得腰带的意思,会收下我做的腰带吗? 她忐忑李治的回答,他却什么都没说,解开自己的外袍露出自己送给她的腰带。 南知夏:你没骗我,没骗我 李治:这就是答案 南知夏:咱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李治:傻姑娘,怪我,不懂腰带的意思,你怎么就突然原谅我了 南知夏:今天我升了女官了,就想来感谢你。原本我也是很生你的气,可是后来我想通了,咱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你又对我那么好,我不该因为一时生气就冲昏头脑,那样对你。 李治:别说了,我也是个傻子,如果我知道你送我腰带是那个意思,我就不扔了 南知夏:你不许嫌我绣的不好 李治:我是不嫌,可是我母妃说,这是呢家的女宏差的没边,以后肯定嫁不出去了。 南知夏:那你快脱下来给我 李治:孤男寡女的,你一来就要解我衣裳,到底想做什么? 南知夏:你,你又胡说 李治:你放心,我对我母妃说了,这样的姑娘要是嫁给别人肯定是没人要了,所以我只有勉为其难把她收下了。 南知夏:啊,你真的这么说了 李治:逗你呢 南知夏:不过,要不是你误打误撞创进我的屋里,我和紫烟也不会发现白瓷的秘密 李治:哦,那我可是立了大功了,那不行我要收得利息回 南知夏:别胡闹 李治:这那叫胡闹,总归有一天,你会是我们李家的媳妇。 南知夏:好了,李治,我该回去了 李治:我舍不得你 南知夏:好了,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李治:那我送送你 南知夏:嗯 送我到了司衣司的门口,看着我进去 长孙无忧:姐姐,你怎么跟太子一起回来了,有戏哟 南知夏:别瞎说,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长孙无忧:姐姐 我和李治确定关系,他真的值得我爱吗?南知夏这一夜未眠。 李治: 皇后 司衣司很快传来太后旨意,要取新座的衣裳,知夏在无忧的带领下,来宝库取衣服,只见金碧辉煌,处处夺目。 长孙无忧:这可是司衣司最宝贵的衣服了,听说是当年赵皇后留下的衣服,赵皇后驾崩后,这个衣服就在没有动过 南知夏:赵皇后,那现在的太后娘娘呢? 长孙无忧:太后娘娘不是先皇的原配,是皇后死后,她才当上皇后的。这套衣服,估计只有原太后,才能用 南知夏:那太后娘娘,这次要这个衣服,估计是想凭借这个衣服在祭天大典上压过皇后,那高贵妃不去吗 长孙无忧:高贵妃,是太后的侄女,所以太后才帮李治,让她的儿子当上太子。可不是吗? 南知夏:不管她们怎么斗,都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只管取衣服就好 长孙无忧:是 紫烟:知夏,无忧,皇后来取这套衣服 南知夏:那就给她 长孙无忧:可是太后娘娘呢边 南知夏:我记得上次有一套跟这个差不多的衣服,咱们把哪个拿给太后吧 长孙无忧:好的 入夜,我去太后宫里把衣服拿给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这套衣服,和你给皇后的有何不同? 南知夏:这套衣服,是赵皇后生前穿过最华丽的衣服 太后娘娘:那你给皇后的是什么 南知夏:赵皇后,的一般衣服 太后娘娘:你可真聪明 南知夏:多谢太后娘娘夸奖 次日,元旦正日,皇帝带着后宫一帮人,浩浩荡荡,前往天台祭天 皇帝:皇皇上天,照临下土;集地之灵,降甘风雨;庶物群生,各得其所,靡今靡古。敬拜皇天之祜! 皇后:薄薄之土,承天之神;兴甘风雨,庶卉百谷,莫不茂者,既安且宁。敬拜下土之灵! 皇帝:皇天后土,共佑我大唐苍生! 臣子们: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但欢呼声持续没有多久,众臣的目光都转向了另一处,顿时鸦雀无声。皇后不解。却是太后出现在天坛一角,身着太后朝袍,穿着赵皇后的衣服,早有老臣认出这衣服来,有人上前一步问道 臣子:太后娘娘,这是不是赵皇后的衣服 太后娘娘:是的 臣子们: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一下明了,恨恨地捏紧了自己凤袍的衣角,心里暗想,好个南知夏,和我这般作对,以后有的瞧! 长孙无忧:我虽然没去成,但听别人说,皇后当时面如土色,回宫的路上,也不像原来那样耀武扬威了……姐姐,你太能干了,太厉害了 不一会,李治悄悄过来 南知夏:你怎么来了 李治:今天没人来司衣司找你麻烦, 南知夏:没有,出什么事了 李治:你照顾好自己,要是有哪个宫的娘娘来找你,你就过来找我 南知夏:难道是皇后娘娘 李治:说开也好,衣服的事是你做的吧 南知夏:是又如何?她要衣服,我就给了,我有什么错 李治:你,唉,知夏你怎么这么糊涂,你得罪皇后娘娘,你知道不? 南知夏:又不是我要故意得罪她,是她老是没来由就想把我折腾死!昭阳殿是这样,十二步摇也是这样!总不能每次她害我时我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吧? 李治:你至少找我商量一下呀 南知夏:找你商量又有什么用?你只是个太子,她是后宫之主!你不用怕,这次的事太后娘娘已经说了,她会为我撑腰的! 李治:太后!你怎么跟她扯上关系了? 南知夏:我跟太后娘娘非亲非故,能有什么关系?只是她老人家心好,跟我说了,要是皇后再无缘无故地欺侮我,她一定会帮我做主!再说,你母妃是她侄女,我就是想帮帮她 李治:知夏,你得罪人了,你知不知道 南知夏:我帮你还有错了,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李治:知夏 元福:南大人在吗?皇上口谕,要给今天进宫朝贺的几位郡主加赐节礼,让你赶快准备十件衣服送到玉明殿去! 南知夏:好,我马上就去 皇后:你不用去了,你就在这里跪下,好好反思反思 南知夏:是,皇后娘娘 南知夏看着她,不说一句话,皇后十分得意,大笑着带着人走远。雪花纷纷落在了南知夏的头上和身上,没有多久的工夫,她的身上就积了厚厚的一层,这时节是最冷的时候,不用多久,她的指甲都泛出了青紫色。 南知夏的目光落向了远处——不知道无忧知不知情,能不能找来李治救她,可是李治只是一个太子,又怎么能对抗得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呢? 南知夏:爹,李治,对不起,我错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有了一点模糊的意识,只觉得一个温热的身体抱住了自己,耳边却尽是喧闹之声,她喃喃叫了一声, 南知夏:李治 一根银针扎入了她的手臂,南知夏逐渐有了意识。她努力睁开了双眼,映入视线的是李治焦急的脸,不禁感动得差点流泪,叫了一声,但恢复了意识,她又着急地坐起了身, 南知夏:是你救了我,不行,不行,你快送我回去,别让皇后知道,不然她一定会对你…… 一句话刚刚说完,气急攻心,又昏了过去。 琴毒 李治:知夏,你醒了 南知夏:我这是在哪里呀 李治:你在我的宫里,你放心,皇后那边我已经替你说好了 南知夏:谢谢你,阿治 李治:你叫我什么 南知夏:阿治 李治:知夏,你好点没 南知夏:我好多了,谢谢你照顾我 李治:你没事就好,你吓死我了 南老爷:女儿,你没事吧 南知夏:阿玛,你怎么也在这 李治:是我通知你阿玛的 南老爷:女儿,你怎么那么傻,皇后可是那么好惹的。 南知夏:阿玛,女儿知错了,以后做事一定小心谨慎 南老爷:知错就好,太子,谢谢你救我女儿 李治:没事,不用谢,都是一家人 南老爷:嗯 我在太子的宫里休息了两日,之后就回了司衣司 长孙无忧:姐姐,我想去云上学堂 南知夏:那你就好好复习,争取考上 长孙无忧:好,姐姐,你呢 南知夏:我跟你一样 长孙无忧:那就我们一起努力 南知夏:嗯 小苏:知夏,最近怎么样了 红洛:就呢样 小苏:我想干一件坏事,然后嫁祸给知夏 红洛:这不太好吧,查出来,可是要杀头的 小苏:没事,只要藏的深,不怕别人发现 红洛:嗯 次日,太液池周围被布置得焕然一新,柳叶青青,凉风习习。平日这里寂静得很,这天还是早晨,就已然热闹非凡——顺着池边的树荫下放着茵垫,其上是两排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矮几,几十位形态各异的少女端坐其中,有说有笑,衣着鲜艳。有的人十分紧张,有的却故意做着轻松之态,眼神却都落在了最前方的太后——皇帝陪在她的身边,这番举动背后的含义却是人人都心知肚明的。 场上热闹地表演着歌舞,但没有几个人的心思真正放在表演上。太后心情大好地指着两个少女侧头对皇帝说 皇帝:这个是陈国公的孙女,那个是政议大夫的三妹… 皇帝漫不经心地随便扫了两眼,唯唯诺诺着,也不回答太后的话。太后知道儿子的心思,微微一笑,这时歌舞刚好演到了尾声,是该说正经话的时候了。她笑着站起身,看着一行少女说 太后娘娘:这舞跳得虽然不错,可毕竟是宫里的,哀家天天看,夜夜听,早就烦了。听说在座的姑娘们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能不能也让我这个老婆子开开眼界? 红洛:臣女是江尚书之女江红洛,平时爱好丹青,愿为太后献上一画。 太后娘娘:哦,哀家记得你,你母亲就是安阳郡主吧? 红洛:是。娘亲经常对臣女提及往事,常说太后您当年善用双笔同时泼墨挥毫,实是女中豪杰。 太后娘娘:哀家老了,比不上你们。来人啊,拿纸笔过来,我要看看这姑娘能画什么。 旁边的内监们岂不明白太后的用心,很快就将纸笔们一并送上,江红洛面露得色,接过纸笔后一挥而就,显是十分娴熟,没多久内监们就送上前去,江红洛得意地说 红洛:太后娘娘、皇上请看。 太后身边两个宫女将画渐渐展开,只见画中画着一位观音,面容栩栩如生,赫然是太后的样子,这江红洛画工不错,为人也是极为用心,可惜这一番苦心却拍在了马蹄上,自己还浑然不觉,依然侃侃而谈 红洛:臣女入宫前曾得一梦,梦中太后化身观音,普度世间,所以今日臣女将梦中所忆尽量绘出,请太后和皇上不吝点评。 太后娘娘:江小姐真是一笔好丹青。 皇帝:是不错,收起来吧。 小苏:臣女是上柱国将军吴长风之女苏建香,平时只会弹两曲古琴,只是今日来得匆忙,没有把琴带在身边。 太后娘娘:不怕,我这里有琴,还请苏小姐为我献曲迎春。 小苏:这难道是师旷大师手制的凤尾琴? 太后娘娘:苏小姐好眼光,此琴正是我赐给高贵妃的 小苏:那臣女就献丑为皇上和太后弹一曲《飞雪迎春》。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小苏又出来给太后和皇帝行礼,太后十分满意,笑着说 太后娘娘:快上来,让哀家好好瞧瞧你这双妙手。呀,怎么这么凉? 小苏:臣女也不知道,臣女就是有些发晕…… 说到这里,两眼一黑,晕倒在地。这变故让周围的几个人都愣住了,红洛最为机灵,连忙上前查看,只见苏小姐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一抹黑血从她嘴角渐渐流了出来,大惊失色,急得大声说道 红洛:有毒,有毒,小苏中毒了 太后娘娘:荒唐,荒唐!她害死了赵贵嫔还不够,现在连上柱国将军家的独女也敢下手,如此奸后,岂不是要毁掉我们大唐! 皇帝:母后,你冷静一些,苏小姐虽然险遭不测,但无凭无据,您怎么能一口断定皇后就是凶手? 太后娘娘:除了她还能有谁? 皇帝:母后,这迎春宴上的饮食全是您仁寿殿的小厨房做的,苏小姐弹的古琴也是高贵妃的。太后她好好地待在含光殿里,又怎么能隔着那么远对一个根本不认识的苏小姐下手? 太后娘娘:那好好的,苏家小姐怎么会出事? 皇帝:朕也不知,不过上柱国将军是国之重臣,苏小姐也是太后娘娘请来的贵客,高贵妃,这件事你一定要让司正司好好查清,否则,朕饶不了你! 太后娘娘:这件事,本座只给你三天,你要查不出来,自己就把假髻给摘了吧。 女官大人:太后娘娘,请放心,老臣一定尽快查出 调查结果 就在这时,太医已经赶去检查吴绣的情况,看到她十指发黑,已经吓了一跳,再认真检查了一遍琴弦,只见抹了水银的布上全是黑色,这下太医不敢怠慢,赶紧赶去了司正司,看到高贵妃正在这里,连忙就做了汇报。 高贵妃:就在这时,太医已经赶去检查吴绣的情况,看到她十指发黑,已经吓了一跳,再认真检查了一遍琴弦,只见抹了水银的布上全是黑色,这下太医不敢怠慢,赶紧赶去了司正司,看到高贵妃正在这里,连忙就做了汇报。 太后娘娘:竟敢把手伸到哀家这来了!齐司正,你快给哀家好好地查!把那个狼心狗肺的黑手找出来,哀家要剥她的皮,抽她的筋! 女官大人:下官已经查明,这张古琴之前一直放在尚侍大人的箱子里,除了高贵妃和太子,没有别人碰过。不过……就在前几天,这张琴南知夏前几天弹奏过 太后娘娘:南知夏,她怎么会碰这把琴 高贵妃:是我,看她琴艺非常好,就想让她给我弹奏几曲 女官大人:有人在高贵妃的凤尾琴上下了毒!现在出了人命案子,太后她大发雷霆,要本座彻查此事。 南知夏:高贵妃现在怎么样? 女官大人:她没事,不过上柱国将军家的小姐阴差阳错弹了她的琴,到现在还没醒呢。 南知夏:住手!你们凭什么乱翻我的房间? 女官大人:知夏,之前只有碰过这把琴,请你配合 南知夏:女官大人,您请 侍卫:报告女官大人知夏房间啥也没有 女官:走,我们去看看小苏 女官大人仔细检查了小苏的手,发现她自己在手上墨了剧毒,女官马上清楚,这小苏跟南知夏是有多大的仇恨呀,竟然想牺牲自己,谋害他人,太可怕了!!! 女官大人:来人,带南知夏 南知夏:女官大人,我房间明明什么都没有,你干嘛抓我过来 女官大人:小苏,是想自己受苦嫁祸与你,只不过她自己太笨,没有在你房间留下证据,我本来想上报给太后娘娘,可是小苏是我的侄女,知夏,对不起了,你的吃的苦头了,来人,上夹板 南知夏:女官大人,你这是嫁祸与人,我的手还要弹琴,能换脚 宫女们立刻就将夹棍换到了她的脚上。女官一示意,站在两边的宫女将夹棍一拉,南知夏立时就是一阵惨叫。 女官大人:知夏,你招不招 南知夏:我明明没有做,我凭什么招 司正女官只能又挥了挥手,如是几次,房间里不停地传出南知夏的惨叫声。 女官大人:算了,再审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把她给我关进暗牢去,让她好好地想清楚,到底想死,还是想活! 关进暗牢,差不多就是死路一条。很快陆贞就被两个宫女架着拖进了暗牢。迎面就是一股阴风,夹杂着湿气,伸手不见五指。那两个宫女开了牢门,将南知夏扔了进去,南知夏跌在了地上,只觉得触手全是水,一身泥泞,她刚刚受了刑,不能行走,勉强找了处略微干燥的地面爬过去,耳边传来女官的声音, 女官大人:知夏,你承认了我就放你出来 南知夏:女官大人,你不能偏袒你的侄女,就找别人来顶罪,这不公平 女官大人:来人,三天不许给她吃饭,我看她招不招 过了一会,李治来看我 南知夏:阿治,你怎么来了 李治:我来看看你,情况如何 南知夏:其实这件事是小苏自己做的,她想嫁祸于我,她的姑姑帮了她 李治:什么,我这就去报告皇上 南知夏:别去,我在里面待几天就没事了 李治:还说没事,你看脚都红成什么样了 南知夏: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照顾好我的家人, 李治:知夏,你等我,我很快回来救你 南知夏:好,我等你 两天之后 南知夏:阿治,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来救我 李治:知夏,父皇说你可以出来了 南知夏:真的 李治:真的,父皇把那个女官罢职了,还下旨说小苏一辈子都不许进宫了 南知夏:太好了,谢谢你阿治 刚刚说完我就昏迷不醒了,李治抱着我飞快的跑到南丞相府里 南山越:姐姐,你醒醒 南老爷:太医,我女儿怎么样了 太医:大小姐,是因为气血不足,所以才会晕倒,休息几天就会没事了 南老爷:来人,送太医出去 两个时辰之后 南知夏:我这是在哪呀 南老爷:女儿,你没事了,你答应阿玛以后别进宫了好不好 南知夏:可是爹我想当女宰相 南老爷:咱们可以参加科举考试呀 南知夏:对呀,这个我怎么没想到 南老爷:不过,以后你要去云上学堂学习功课,你可愿意去 南知夏:阿玛,我愿意去 南老爷:可是我不放心你,这样让太子,弟弟和无忧陪你一起去,你看可好 南知夏:好,我答应阿玛,一定好好学。 云上学堂 南山越:姐姐,快起床,上学迟到了 南知夏:山越,你让我再睡会、 南山越:姐姐,你怎么这么懒,不起来,我挠你痒痒了 南知夏:别!别!姐姐起来就是了 南老爷:路上注意安全 南知夏:知道了,阿玛 长孙无忧:姐姐,快上车 南知夏:好,李治哪去了 长孙无忧:姐姐,你怎么满脑子都是他 南知夏:我没有 南山越:哟,姐姐害羞了 南知夏:没有,说真的李治呢 长孙无忧:他呀,皇上不让他来,让他外宫里处理公务 南知夏:哦 南山越:姐姐,你失望了,没事,这不还有我们陪你吗 南知夏:嗯 白芷:小姐,我们到了 南知夏:走,下车,云上学堂 紫烟:知夏,你怎么才来,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南知夏:紫烟,你也在这里上学 紫烟:嗯 茯苓:还有我 南知夏:走我们一起拜见老师去走 老师:你们,来了 学生们:嗯,老师好 老师:好,进来上课吧,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学生们: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老师:学了又时常温习和练习,不是很愉快吗?有志同道合的人从远方来,不是很令人高兴的吗?人家不了解我,我也不怨恨、恼怒,不也是一个有德的君子吗?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学生们: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老师:孝顺父母,顺从兄长,而喜好触犯上层统治者,这样的人是很少见的。不喜好触犯上层统治者,而喜好造反的人是没有的。君子专心致力于根本的事务,根本建立了,治国做人的原则也就有了。孝顺父母、顺从兄长,这就是仁的根本啊!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学生们: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老师:我每天多次反省自己,为别人办事是不是尽心竭力了呢?同朋友交往是不是做到诚实可信了呢?老师传授给我的学业是不是复习了呢?好了,今天就教到这里,下课啦 学生们:老师再见 考试 听说快考试了,我的抓紧时间看书 老师:今天是入学测试 所有人:好的 老师:大家开始做题吧,一柱香的时间交卷 老师分发完了试卷,一柱香的时间很快,大家都在抓紧答题。 老师:时间到了,请交卷 南山越:姐姐,你答得如何? 南知夏:还好 紫烟:听说明天公布成绩,决定人员去留 茯苓:考不过就赶出云上学堂,考过的就留下 南山越:那还挺残酷的 南知夏:是呀,我好紧张呀 长孙无忧:姐姐,我也是 第二天清晨 南山越:姐姐,快看成绩出来了 南知夏:走,去看看 南山越:姐姐,你看上面有无忧,紫烟,南知夏,南山越,长孙无忧,姐姐,我们考过了 南知夏:太好了 长孙无忧:不枉我们复习了一夜 紫烟:是呀 南山越:我看看谁走了,有,顾佳,钟晓阳 茯苓:她们是谁的孩子 南知夏:不知道,没听说过 茯苓:好吧 南山越:姐姐,走上课了 所有人:走 老师: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学生们: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老师:治理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就要严谨认真地办理国家大事而又恪守信用,诚实无欺,节约财政开支而又爱护官吏臣僚,役使百姓要不误农时 老师: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学生们: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老师:弟子们在父母跟前,就孝顺父母;出门在外,要顺从师长,言行要谨慎,要诚实可信,寡言少语,要广泛地去爱众人,亲近那些有仁德的人。这样躬行实践之后,还有余力的话,就再去学习文献知识。 老师: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学生们: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老师:一个人能够看重贤德而不以女色为重;侍奉父母,能够竭尽全力;服侍君主,能够献出自己的生命;同朋友交往,说话诚实恪守信用。这样的人,尽管他自己说没有学习过,我一定说他已经学习过了。大家听懂了吗? 学生们:听懂了 老师:给大家在讲上两篇道德经 学生们:好的 老师: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学生们: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老师:道,可以说出来的,就不是永恒的道;名,可以叫出来的,就不是永恒的名。无,是天地原始的名字;有,是产生万物的名字。所以常从“无”中,去观察道的奥妙。常从“有”中,去观察道的运行。这两者是同一个来源,只是名称不同。都可说是含义深远。深远再深远,就是一切奥妙的总门。 老师: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夫唯不居,是以不去。 学生们: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夫唯不居,是以不去。 老师:天下都知道美的就是美的,就是因为有丑的了。都知道善的就是善的,就是因为有恶的了。所以,有和无互助产生,难和易互相形成,长和短互相包容,高和下互相包容,音和声互助谐和,前和后互助跟从。因此,圣人以无为处理事务,实行无言的教导,万物自己发生变化而不为它开头。生长了万物,而不据为己有,抚育了万物而不自恃己能,成功了而不居功。正是因为不居功,所以功绩不会失去。同学们,下课了。 学生们:老师,再见 小苏 红洛:小苏,听说南知夏去云上学堂上学了 小苏:那咱们也去,会会她 红洛:你犯的错误太多了,皇上估计有可能不让你进去 小苏:那咱们就混进去,我跟她有仇,我必须进去 红洛:你去吧,我就不去,我不想在这样了 小苏:红洛,你不帮我算了,我自己去 红洛:小苏,你是时候放手了 小苏:不,我不放手 角度转到云上学堂 南山越:姐姐,咱们该去上课了,走吧 南知夏:走 老师: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学生们: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老师:孔子说:“几个人同行,其中必有我的老师:我选取他的优点学,见他有缺点我就反躬自省,改掉它。“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 学生们: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 老师:译:孔子说:“老天给我这份福德,桓魋他能拿我怎么样!“子曰:“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 学生们:子曰:“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 老师:孔子说:“大家觉得我有什么瞒着没教,是吧?对你们我没什么瞒的。我没有哪件事不跟你们在一起过,这就是我。“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学生们: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老师:讲的是不崇尚贤能之辈,方能使世人停止争斗。不看重珍奇财宝,方能使世人不去偷窃。不诱发邪情私欲,方能使世人平静安稳。所以,圣人掌管万民,是使他们心里谦卑,腹里饱足,血气淡化,筋骨强壮。人们常常处于不求知、无所欲的状态,那么,即使有卖弄智慧的人,也不能胡作非为了。遵从无为之道,则没有不太平之理。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学生们: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老师:讲的是道,空虚无形,其大能却无穷无尽,渊远深奥啊,像是万物的祖宗。放弃自以为是的锐气,摆脱纷纭万象的迷惑,和于你生命的光中,认同你尘土的本相,你便能在幽幽之中,看到他那似有似无的存在。我不知道有谁产生他,他先于一切有形之帝。同学们下课了 学生们:老师,再见 送同学礼物 清晨,老师说我们新生都来学校一个月了,大家还没有互相送过礼物,所以今天同学们要互相送礼物增进同学之间的感情。 老师:来,排队送礼 南知夏:送礼?我没带? 无忧闻声,微微愣了一下神 长孙无忧:你没带? 南知夏:有送东西这个环节吗? 长孙无忧:本来是没有,这是学校临时举办的。 南山越:姐姐,要不把我的给你 南知夏愣愣地看着弟弟 南知夏:不用了,不用了,你们帮忙排着队,姐姐去小厨房现做一点小点心,一会回来 南山越:好的,姐姐 南知夏将东西送上去,小苏看了看 小苏:你这什么东西,包装这么寒碜。 南知夏:打开看看 小苏:这黑不溜秋能吃吗? 南知夏辛辛苦苦的刚刚做出来的点心,竟然被小苏随意扔在了地上。 南知夏:道歉!你给我道歉! 南知夏怒目圆睁,看着小苏 南知夏:你不能浪费我的劳动成果 小苏:你好大胆子,敢这样和我说话。 小苏见南知夏胆敢反抗,伸出手准备扇她耳光,关键时刻,南山越一脚踹了出去。 南山越:你才好大的胆子。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我姐姐说话 小苏:你竟然敢打我! 南山越:怎么,要切磋武艺?那感情好,我就打得你子子孙孙都服! 小苏:你!反正给猪吃猪都不吃 弟弟看着姐姐抹眼泪,怒气一下子上来。 南山越:是吗?那是不是证明你连猪都不如?毕竟你看不上的东西都是我姐姐一心一意在小厨房里一点一点做出来的,更何况这是我姐姐辛辛苦苦刚刚做的你就这样浪费 在场的人纷纷点头 长孙无忧:这是我姐姐对大家的一番心意,大家要不要尝尝,厨房还有 大家一起来到小厨房 紫烟:嗯,味道出奇的好。 小苏:紫烟,你是不是也要跟我作对? 紫烟:你可别忘记下面才是重头戏。 南山越:姐姐,不哭了,不必跟小苏一般计较 南知夏:好的 下一个环节便是每个新生都要完成密令的任务 老师:大家必须在天黑之前返回学堂,将完成的密令任务的所得之物交于老师。任务完成得最完美的新生,老师会满足她的心愿。 南知夏:那如果没有完成呢? 老师:如果完成的不好,就要脱光衣服跳进荷花池。 学生们:啊? 此言一出,大家都跃跃欲试,其他人的任务都平平无奇,而这三位就有点不一样了。 长孙无忧:我是邀请头牌小姑娘穆晓楠在七夕节来一段优美的舞蹈 南知夏:那弟弟你的呢? 南山越:我这个很奇怪,是要潜入王家去端阁中的三朵奇花,姐姐,你的任务是什么? 南知夏:到尚书府家将小郡主的字画拿一幅 弟弟瞪大了眼睛看着姐姐 长孙无忧:看来姐姐的任务更难一些 南知夏:为什么? 长孙无忧:这小郡主及一身宠爱,光护卫武功高强不说,更是没有人见过小郡主 南知夏拍了拍无忧的肩膀笑了笑 南知夏: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跳莲花池,否则我会疯了。 南山越:就是,绝对不能 长孙无忧:姐姐,为何如此害怕 南知夏:因为我怕水,对,怕水 长孙无忧:祝姐姐,顺利完成任务 南知夏:你两也要顺利完成任务 一路上,使出轻功,轻松来到小郡主的书房 南知夏:她不在,正好拿走 活动结束 长孙无忧:知夏任务完成的如何? 南知夏:给这是那小郡主的字画。 众人更加震惊,纷纷表示很不服气,认为知夏的任务完成的最好,理应得到许愿的特权。 长孙无忧:请按照规定,将特权给她 南山越:想必老师肯定不会食言 老师:那是自然,不过谁能确定这是小郡主的。 南知夏直接打开字画,下面印着小郡主身份印章。 南知夏:这下应该相信了吧? 老师:不错,不错。今日托知夏小姐的福,竟然能见到小郡主的字画。也让我知道,南小姐特别厉害,南山越你完成的如何? 南山越:我并没有完成任务 老师:哦?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南山越:无话可说 小苏:那山越按照规定得去跳荷花池,那可是下人们洗马桶的地方。 南知夏:什么?! 长孙无忧:啊?! 南知夏和无忧听着小苏的话狠狠的惊讶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小苏。而南山越倒是二话不说宽衣解带,南知夏见他受辱,不忍心。直接拦住南山越。 南知夏:等一下,我用特权让南山越免受惩罚,反正你们刚刚也说了,什么愿望都可以。 老师看了看南山越,又看了看南知夏。 老师:好,准了 南山越:姐姐,你确定要用到我身上 南知夏:确定呀 南山越:谢谢姐姐 南知夏:嗯 小苏:看不出来你们姐弟情深哟 小苏眯了眯眼睛,看着南知夏 南知夏:你又没有了解过我,自然不知道 小苏:有道理,下次一定和你做好姐妹 南山越看着姐姐笑了笑,十分感谢姐姐。 南山越:谢谢,我许诺你欠姐姐一个愿望,随时随地都可以,只要你开口 南知夏点了点头,看着南山越笑了笑 南知夏:那你就还一辈子吧 南山越:对对对,做一辈子的债主我愿意 长孙无忧:话说,知夏有没有见到小郡主? 南知夏:啊,你问这个干嘛? 长孙无忧:知夏能拿到小郡主的字画,想必应该也能看到小郡主 南知夏:没有没有,我是看她不在偷偷拿的 长孙无忧:原来如此 老师:好了,活动到此结束,大家回去上课了,子以四教:文,行,忠,信。 学生们:子以四教:文,行,忠,信。 老师:孔子用四点教人:读经,实践,忠诚,守信。子曰:“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矣。“子曰:“善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有恒者,斯可矣。亡无而为有,虚而为盈,约而为泰,难乎有恒矣。“ 学生们:子曰:“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矣。“子曰:“善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有恒者,斯可矣。亡无而为有,虚而为盈,约而为泰,难乎有恒矣。“ 老师:孔子说:“圣人,我不能见到了!能见到君子,就可以了。“孔子说:“善人,我不能见到了!能见到一心向善、坚持学好的,就可以了。没有却装作有,空虚却说满了,本来很贪心却装作不在乎,是很难认准正道、持之以恒的。“子钓而不纲,弋不射宿。 学生们:子钓而不纲,弋不射宿。 老师:孔子钓鱼,不用网打鱼;射鸟,不射巢中鸟。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学生们: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老师:天地不理会世上所谓的仁义,在其看来,万物是祭神用的稻草狗。圣人也不理会世上所谓的仁义,在他眼里,百姓是祭神用的稻草狗。天地之间,不正像一个冶炼的风箱吗?虚静而不穷尽,越动而风越多。话多有失,辞不达意,还是适可而止为妙。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学生们: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老师:幽悠无形之神,永生不死,是宇宙最深远的母体。这个母体的门户,便是天地的根源。冥冥之中,似非而是,延绵不绝,用之不尽。这是两篇道德经,同学们,下课啦。 学生们:老师再见 去少林寺 南山越:姐姐,我还欠你个愿望,你有什么愿望呀,姐姐 南知夏:我想回家看看 南山越:走,咱们一起回去 南知夏:好的 南丞相家 南知夏:额娘,女儿回来了 南夫人:女儿,儿子你们终于回来了 南山越:额娘,我都想你了 南夫人:娘,也想你们了 南知夏:额娘,我想吃绿豆糕 南夫人:你个小馋猫,娘给你去做 南知夏:好,谢谢额娘 白芷:小姐,太子,也在府上,他说他想见你 南知夏:好,我去见他 李治:知夏,你来了 南知夏:阿治,好久不见 李治:这么久不见你还好吗? 南知夏:阿治,我很好,山无陵,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李治:知夏,我爱你 南知夏:嗯,阿治,我想去皇家寺庙转转 李治:好,我带你去 南知夏:好的 去往皇家寺庙的路上,一路上我和李治说说笑笑。没一会,李治就说困了,睡着了。 南知夏:阿治,我们到了,醒一醒 李治:嗯,到了吗? 南知夏:是的 寺庙长老:太子殿下来了,快请 李治:知夏,走 南知夏:阿治,我去祈福去了 李治:去吧 寺庙长老:她为什么叫你阿治 李治:她是我爱的女人 寺庙长老:哦,你来寺庙有何事 李治:是知夏想来祈福我就带她来看看,我还有一些公文要批,可否给我安排间屋子 寺庙长老:这边请 李治:好的 寺庙长老:姑娘,你祈福可好了 南知夏:我好了 李治:知夏,你祈福好了没,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南知夏:可以了,走吧,阿治,我该回学校了 李治:好,我送你回去,走吧 老师:知夏,回来了,太子怎么也来了 李治:我是过来送她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老师:恭送太子 第二天清晨 老师:子曰:“盖有不知而作之者,我无是也。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多见而识志之,知之次也。“ 学生们:子曰:“盖有不知而作之者,我无是也。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多见而识志之,知之次也。“ 老师:孔子说:“大概有本来不懂却要创作的人,我没有这本事。我是多听,挑其中好的采纳;多看,把好的记住。属于学而知之,第二等。“互乡难与言,童子见,门人惑。子曰:“与其进也,不与其退也,唯何甚?人洁己以进,与其洁也,不保其往也。 学生们:互乡难与言,童子见,门人惑。子曰:“与其进也,不与其退也,唯何甚?人洁己以进,与其洁也,不保其往也。 老师:译:互乡的人,别人很难和他们谈话的,可是互乡有个年轻人却来拜见了孔子,孔子的门人感到很奇怪。孔子说:“要帮助人家进步,不帮助人家退步,何必做得那么过火?现在人家干干净净来求进步,要高兴人家干净进取,不要老记着过去。“子曰:“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 学生们:子曰:“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 老师:孔子说:“仁离人远吗?我要仁,这仁就到了。“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学生们: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老师: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久,因为它不自贪自益其生,所以能长生。同理,圣人把自己置于最后,他反而在前;把自身置之度外,他反而长存。这不正是由于他无私,反而成全了他的私吗?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学生们: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老师:最高的善像水一样。水善于滋养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它处身于众人所厌恶的地方,所以跟道很相近。居身,安于卑下;存心,宁静深沉;交往,有诚有爱;言语,信实可靠;为政,天下归顺;做事,大有能力;行动,合乎时宜。唯有不争不竞,方能无过无失。同学们下课了 学生们:老师再见 打架 老师今天早上让南知夏,出门办的事情,南知夏办完事情回来以后,小苏却挡在门口不让进 小苏:哟,这是谁回来了,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南知夏:我是这的学生凭什么不欢迎我 小苏:凭我是将军府的女儿我说了算 南知夏:你! 两个人打了起来 长孙无忧:住手,姐姐别打了 十分钟之后,小苏完败 南知夏:哟,将军女儿就这点武功,武功不好,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小苏:知夏,你给我等着 南知夏:无忧,我们走 老师:同学们上课了,子曰:巧言令色,鲜仁矣 学生们:子曰:巧言令色,鲜仁矣 老师:孔子说:“花言巧语,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这种人的仁心就很少了。”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学生们: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老师:孔子说:“弟子们在父母跟前,就孝顺父母;出门在外,要顺从师长,言行要谨慎,要诚实可信,寡言少语,要广泛地去爱众人,亲近那些有仁德的人。这样躬行实践之后,还有余力的话,就再去学习文献知识。”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学生们: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老师:子夏说:“一个人能够看重贤德而不以女色为重;侍奉父母,能够竭尽全力;服侍君主,能够献出自己的生命;同朋友交往,说话诚实恪守信用。这样的人,尽管他自己说没有学习过,我一定说他已经学习过了。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学生们: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老师:幽悠无形之神,永生不死,是宇宙最深远的母体。这个母体的门户,便是天地的根源。冥冥之中,似非而是,延绵不绝,用之不尽。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学生们: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老师:抓在手里冒尖儿流,自满自溢,不如罢了吧。千锤百炼的锋芒,也长不了的。金玉满堂,你能守多久呢?富贵而骄,是自取灾祸啊!大功成了,名份有了,自己便隐去,这正是上天之道。同学们下课了,小苏你的脸怎么了 小苏:老师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得 老师:哦,那你自己去太医那处理一下。 小苏:好的 引蛇出洞 小苏:南知夏,你下手可真够狠的 太医:你下次注意点 小苏:好的,南知夏,你等着我要报仇 太医:听说,有一地方挖出矿石 小苏:哪里? 太医:在一个很远的山洞里 小苏:嘿嘿,南知夏,你不是好奇心重吗,我要把你引进去,争取死在里面别出来 太医:你在嘀咕什么 小苏:没什么 太医:好了,苏小姐,下次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小苏:好的,谢谢大夫,怎么引她去呢?容我想想 长孙无忧:最近小苏好安静 南山越:我看她是被南知夏打怕了 长孙无忧:我看不对劲,她肯定在计划着什么新的阴谋轨迹。 南山越:不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能急。 长孙无忧:嗯 南山越:走,上课去 长孙无忧:好的 老师: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学生们: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老师:君子,不庄重就没有威严;学习可以使人不闭塞;要以忠信为主,不要同与自己不同道的人交朋友;有了过错,就不要怕改正。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学生们: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老师:曾子说:“谨慎地对待父母的去世,追念久远的祖先,自然会导致老百姓日趋忠厚老实了。”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学生们: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老师:子禽问子贡说:“老师到了一个国家,总是预闻这个国家的政事。(这种资格)是他自己求得呢,还是人家国君主动给他的呢?”子贡说:“老师温良恭俭让,所以才得到这样的资格,(这种资格也可以说是求得的),但他求的方法,或许与别人的求法不同吧?”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鉴,能如疵乎?爱国治民,能无为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生之蓄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学生们: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鉴,能如疵乎?爱国治民,能无为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生之蓄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老师:谁能使灵魂与真道合一,毫无离隙呢?谁能使血气变得柔顺,像婴儿一样呢?谁能洗净内心的杂念,透亮如明镜呢?爱民掌权,谁能舍己顺道、无为而治呢?运用心智,谁能因应天意、如雌随雄呢?明白通达,谁能超越人智、摆脱知识呢?那创造并养育这个世界的,他创造养育并不强行占有,他无所不为却不自恃其能,他是万物之主而不任意宰制。这真是深不可测的恩德啊!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学生们: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老师:三十根辐条集中在车轴穿过的圆木上,圆木有空的地方,才对车有用处(可行走)。揉合黏土制成器皿,上面有空的地方,才有器皿的用处(能容纳)。为房屋安窗户,窗户有空的地方,才对房屋有用处(取光亮)。有形者对人们有利益,是由于无形者的功用啊。下课了 学生们:老师再见 小苏:听说,在山里有一洞,洞中,有一福地 南知夏:在哪? 小苏:自然在遥远的西边 南知夏:无忧,我们去看看呗 长孙无忧:不去 南知夏:去呗 长孙无忧:知夏,你过来一下 南知夏:来了 长孙无忧:这是小苏的阴谋,她在引我上钩 南知夏:呢我们来一个,将计就计 长孙无忧:这个方法不错 南知夏:嗯,小苏,快告诉我们怎么去 小苏:过来,我告诉你 说了一会 南知夏:知道了,我们走 小苏:嘿嘿,上当了 将计就计 长孙无忧:走我们去看看 小苏:嘿嘿,她们果然去了,我要偷偷跟着验收成果 长孙无忧:进去吧 小苏:她进去了,我要跟进去看看,怎么回事,感觉山洞在摇晃,是谁提前触碰了机关 南知夏:嘿嘿,小苏,还想害我,你就好好在里面呆着吧 小苏:洞口要塌了,完了,没把知夏到把自己害死得不偿失,快,赶紧出去 小苏奋力的往洞口跑,却已然来不及,就这样她被困在了里面 老师:知夏,你们去哪了 南知夏:老师,我们出去转转 老师:唉,你见小苏了吗?刚才她阿玛到处找她 南知夏:没见,不知道去哪了 老师:好吧,你们几个去后山看看 学生:好的 过了一会 学生:老师,后山的山洞,洞口坍塌了,我好像听见里面有人喊救命 老师:那赶紧救人,说不定是小苏 学生:好的 两个小时之后 学生:老师,人救出来了 小苏的阿玛:太医,你给快看看我女儿怎样? 太医:没什么大事,就是右胳膊和右下肢骨折了,脑子里有点瘀血,清除就好了 小苏的阿玛:快,扶她回房休息 学生:好的 过了一会,小苏醒了 小苏:你们都是谁呀?我是谁呀 小苏的阿玛: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估计是头脑里的瘀血影响了记忆,把瘀血排出来就好了 太医在小苏头上失针,排出了瘀血 小苏:我这是在哪呀,我刚才干了什么,我的头好痛 小苏又晕了过去 老师:麻烦,柱国将军,把小苏带回府上修养 小苏的阿玛:好的 南知夏:无忧,你真聪明,走我们上课去 长孙无忧:嗯 老师: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学生们: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老师:孔子说;“当他父亲在世的时候,(因为他无权独立行动),要观察他的志向;在他父亲死后,要考察他的行为;若是他对他父亲的合理部分长期不加改变,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尽到孝了。”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 学生们: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 老师:有子说:“礼的应用,以和谐为贵。古代君主的治国方法,可宝贵的地方就在这里。但不论大事小事只顾按和谐的办法去做,有的时候就行不通。(这是因为)为和谐而和谐,不以礼来节制和谐,也是不可行的。”有子曰:“信近于义,言可复也;恭近于礼,远耻辱也;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 学生们:有子曰:“信近于义,言可复也;恭近于礼,远耻辱也;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 老师:有子说:“讲信用要符合于义,(符合于义的)话才能实行;恭敬要符合于礼,这样才能远离耻辱;所依靠的都是可靠的人,也就值得尊敬了。”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学生们: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老师:缤纷的色彩使人眼睛昏花,变幻的音响使人耳朵发聋,丰腴的美食使人口味败坏,驰骋打猎令人心意狂荡,珍奇财宝令人行为不轨。所以圣人掌管万民,是给他们内在的充实,不是给他们外在的愉悦。据此而取舍。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学生们: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老师:得宠和受辱都会内心不安,最大的祸患是看重肉身性命。为什么说得宠和受辱都会内心不安呢?宠是来自上面的,得到时吃惊,失去时也吃惊,所以说得宠和受辱都会内心不安。为什么说最大的祸患是看重肉身性命呢?我有大祸患之忧虑,是因为我有肉身性命要保全;及至我把肉身性命置之度外,我还有什么祸患可忧虑呢?所以,舍弃肉身性命去为天下的人,堪为普天下的寄托;舍弃肉身性命去爱天下的人,堪得普天下的信靠。下课了 学生们:老师再见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小苏的阿玛:女儿,你不要再惹事了,人家,可是丞相的女儿,你处处欺负人家,咱家日子不好过呀 小苏:阿玛,我干什么?! 小苏的阿玛:你干什么了,你还好意思问,你差点把人家害死,阿玛,以后不允许你出门了 小苏:阿玛,这是为什么?我把谁差点害死了,阿玛,我到底怎么了,我怎么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小苏的阿玛:你活该,谁让你害人家。这就叫做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小苏:阿玛,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女儿 小苏的阿玛:阿玛,这是替你不值,以后不要敢这种傻事了 小苏:阿玛,你告诉我女儿到底干什么,惹得你老人家这样说我 小苏的阿玛:你真的想不起来了 小苏:想不起来了 小苏的阿玛:想不起来也好,忘了最好 小苏:阿玛,你再说什么,人家听不懂 小苏的阿玛:你好好休息,阿玛走了 小苏:阿玛,慢走,阿玛,到底在说什么,我到底惹谁了?! 南知夏:无忧,你怎么知道? 长孙无忧:防人之心不可无 南知夏:哦 长孙无忧:走了,上课去 老师: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学生们: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老师:孔子说:“君子,饮食不求饱足,居住不要求舒适,对工作勤劳敏捷,说话却小心谨慎,到有道的人那里去匡正自己,这样可以说是好学了。”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 学生们: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 老师:子贡说:“贫穷而能不谄媚,富有而能不骄傲自大,怎么样?”孔子说:“这也算可以了。但是还不如虽贫穷却乐于道,虽富裕而又好礼之人。”子贡说:“《诗》上说,''''要像对待骨、角、象牙、玉石一样,切磋它,琢磨它'''',就是讲的这个意思吧?”孔子说:“赐呀,你能从我已经讲过的话中领会到我还没有说到的意思,举一反三,我可以同你谈论《诗》了。”子曰:“不患人之不已知,患不知人也。” 学生们:子曰:“不患人之不已知,患不知人也。” 老师:孔子说:“不怕别人不了解自己,只怕自己不了解别人。”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学生们:孔子说:“不怕别人不了解自己,只怕自己不了解别人。”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老师:孔子说:“(周君)以道德教化来治理政事,就会像北极星那样,自己居于一定的方位,而群星都会环绕在它的周围。”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曒,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学生们: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曒,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老师:看见而不晓得,叫做“夷“听到而不明白,叫做“希“摸索而不可得,叫做“微“。“夷希微“三者,不可思议,难究其竟,所以它们混而为一。在他之上不再有光明,在他之下不再有黑暗。难以言说的无限延绵啊,又复归于空虚无物。他是没有状态的状态,没有形象的形象,叫做恍惚。迎面看不见他的先头,追踪抓不着他的尾迹。秉持上古之道,可以把握当今万有,知道其由来始末,这便是大道的要领了。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澹兮其若海;兮若无止。)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学生们: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澹兮其若海;兮若无止。)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老师:古时候善于行道的人,其微妙玄通,真是深不可识。由于深不可识,只好勉强来形容他:其审慎好像冬天过江,谨守好像畏惧四邻,恭敬严肃如同作客,流逸潇洒如同化冰,纯朴得好像未经雕琢,旷达得好像高山空谷,敦厚得好像浑沌不清。谁能沉淀混浊的,使之渐渐清澈呢?谁能启动僵死的,使之徐徐复活呢?持守此道的人,是不会自满自溢的。唯有不自满自溢,才能在凋敝死亡中成为新人。下课了,学了这么久了,大家明天就要参加考试了,考完试,大家就可以进宫当女官了,想当女丞相的估计还得在学几年 学生们:好的,老师再见 长孙无忧:姐姐,你想当什么? 南知夏:我呀当然最想当女丞相了 长孙无忧:姐姐,那估计我不能陪你了,我要去当女官了,我想替爹爹报仇 南知夏:去吧,姐姐不拦你 南山越:姐姐,学习好枯燥呀,听说,皇上最近在征兵,我要去打仗了 南知夏:照顾好自己,答应我,活着回来 南山越:好。我答应你 思念 南知夏:都走了,李治,也去前线打仗了 我拿起,旁边的信纸,想着给李治写封信 南知夏:《遥望古镇》 文\/荆莎 古镇仿佛是一个时代的诞生 时代没有将我们忘却反而增加更多回忆 在以前的日子里 我只是一株小小太阳我的目标是照亮世界而古镇依旧尊严威望寂寞随时相伴 遥望古镇的时候总是多于看书 你可知, 我在弹琴时有我对李治的思念 李治,你在那边可好,弟弟,你照顾好自己,姐姐不在你身边陪你,记得一定要听太子的话 角度转到李治这里 李治:你姐姐,写的诗还不错 南山越:看得出我姐姐写的诗,都是对你满满的思念 李治:你姐姐还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南山越:我都多大了,姐姐还为我操心,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李治:你呀,唉 角度转到无忧这里 皇帝:无忧,你考过了,太学的考试,以后你就是四品女官了 长孙无忧:多谢皇帝,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吧爹爹接回来了 三天后 长孙无忌:女儿,阿玛,回来了,女儿,你可真给阿玛长脸 长孙无忧:阿玛,我们可以像二殿下报仇了,阿玛,你可有证据,证明是二殿下栽赃你的 长孙无忌:当时我们是口头商量的,暂时没有证据,不过我看二殿下最近野心爆发,皇帝身体也愈发不行了,太子又在外面征战,我估计二殿下是在等待时机,举兵造反 长孙无忧:阿玛,那我们就等待时机,尽量在二殿下造反的时候把他杀了,以报仇雪恨 长孙无忌:嗯 角度转到南知夏这里 老师: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学生们: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老师:孔子说:“《诗经》三百篇,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它,就是''''思想纯正''''。”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学生们: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老师:孔子说:“用法制禁令去引导百姓,使用刑法来约束他们,老百姓只是求得免于犯罪受惩,却失去了廉耻之心;用道德教化引导百姓,使用礼制去统一百姓的言行,百姓不仅会有羞耻之心,而且也就守规矩了。”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学生们: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老师:孔子说:“我十五岁立志于学习;三十岁能够自立;四十岁能不被外界事物所迷惑;五十岁懂得了天命;六十岁能正确对待各种言论,不觉得不顺;七十岁能随心所欲而不越出规矩。”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学生们: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老师: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1],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学生们: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1],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老师:内心虚化到极点,持守安静到纯一。我就能在万物的篷蓬勃勃中,看出其来龙去脉。万物纷纭百态,都复归其本根。回到本根就叫平静安息。平静安息便是复归了真生命。复归了真生命便是永恒。认识永恒便是光明。不认识永恒,就会任意妄为,后果凶险。认识了永恒,就能万事包容。万事包容,就能公义坦荡。公义坦荡,则为完全人。完全人,则与天同。与天同,就归入道了。归入道,可就长久了,即使肉身消失,依然平安无恙。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学生们: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老师:至高至善的掌权者,人们仿佛感觉不到其存在。次一等的,赢得人们的亲近赞誉。再次的,使人们畏惧害怕。更次的,遭人们侮慢轻蔑。信实不足,才有不信。悠悠然大道之行,无须发号施令,大功告成之后,百姓都视之为自然而然的事,说:我们本来就是这样的啊!下课了 学生们:老师再见 紫烟:知夏,我爹说我让我回去以后做个烧瓷的人 南知夏:去吧 茯苓:我也进宫当女官去了 南知夏:去吧,红洛,和小苏最近哪里去了 茯苓:她俩呀,一个终身幽禁府中,一个暴毙了,以后,就剩下咱们姐妹四人了 南知夏:嗯 造反 李泰:额娘,听说皇上不行了 皇后:那太子呢 李泰:他去打仗 皇后:太好了,好机会 李泰:母后,你说的对,那咱们开始计划吧 皇后:军队呢,粮草呢 李泰:都准备好,就等待时机 皇后:时机已道开始行动 李泰:是,母后 皇帝:二殿下,你来干嘛 李泰:父皇,皇椅做够该换人了吧 皇帝:你父皇还没死呢 李泰:那我就送你一程 皇帝:你,逆子 李泰:来人,杀,去云上学堂把南知夏给我抓来。 侍卫:是 皇帝:你抓她干嘛 李泰:她是李治爱的女人,用他来威胁李治呀 皇帝:你 云上学院 老师: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学生们: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老师:孟武伯向孔子请教孝道。孔子说:“对父母,要特别为他们的疾病担忧。(这样做就可以算是尽孝了。)”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学生们: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老师:子游问什么是孝,孔子说:“如今所谓的孝,只是说能够赡养父母便足够了。然而,就是犬马都能够得到饲养。如果不存心孝敬父母,那么赡养父母与饲养犬马又有什么区别呢?”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 学生们: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 老师:子夏问什么是孝,孔子说:“(当子女的要尽到孝),最不容易的就是对父母和颜悦色,仅仅是有了事情,儿女需要替父母去做,有了酒饭,让父母吃,难道能认为这样就可以算是孝了吗?”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 学生们: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 老师:孔子说:“我整天给颜回讲学,他从来不提反对意见和疑问,像个蠢人。等他退下之后,我考察他私下的言论,发现他对我所讲授的内容有所发挥,可见颜回其实并不蠢。”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学生们: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老师:大道废弃了,才出现仁义。智慧出来了,才有大伪诈。六亲不和,才大讲孝慈。国家昏乱,才呼唤忠臣。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思寡欲,绝学无忧。 学生们: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思寡欲,绝学无忧。 老师:弃绝成功与智慧,对人民有百倍的好处。弃绝仁义的说教,人民就会复归孝慈。弃绝技巧与功利,就不会有盗贼为患。然而,用这三者作诫律是不够的。一定要让人心有所归属才行,就是:认识生命的本根,持定存在的本原。使自我越来越少,使欲望越来越淡。拒绝人间的学问,保持无忧无虑的心。 李泰:来人,把南知夏带走 南知夏:你们抓我干嘛 李泰:别问那么多 南知夏:唔 宫变 南知夏:二殿下,你到底要把我带到那里 李泰:本王要用你来威胁太子 南知夏:想用我威胁他,门都没有 李泰:你 在护送的路上,南知夏看到了白芷,赶紧找了个出恭借口去找她 白芷: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南知夏:不要管我,快去找太子 白芷:好的小姐,我这就去 李泰:干嘛呢? 南知夏:我在看书呢 李泰:都成这样了还有闲心看书,说,玉玺藏那了 南知夏:我哪知道 李泰:玉玺一直都是太子在保管,他没告诉你吗? 南知夏:没有 李泰:哟,我咋不信呢,说在哪 南知夏:我不知道 李泰:嘴硬是吧,用刑 军营里 李治:你是? 白芷:殿下,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白芷呀 李治:哦,我想起来 白芷:你快去救驾 李治:出什么事了? 白芷:你快去,不然一会二殿下找到玉玺,你父皇就没救了 李治:山越,走回宫 南山越:好的,太子殿下 四个时辰后 宫女:皇后娘娘,不好了,李治带着三千精兵,已经把外城围起来了! 皇后:来得还真快!走,把她们押上城楼,跟我守城去! 李治:皇后,你保命的冀北大军已经全军覆没了,你速开城门,负荆请罪,我还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皇后:这些狠话还是留着待会儿再说吧,你看看这是谁! 李治:知夏! 皇后:你想要她们活命,就立刻自断一臂,然后把自己绑好,单身走进城来,要不然,她都别想活命! 南山越:殿下,你不能去,娄氏是在诈你! 皇后:我数到三,你再不下手,你的好知夏马上就要死了!一! 南知夏:阿治,你别听她的!知夏不怕死,只要你以后给我报仇,别放过这个杀父仇人! 李治:知夏! 皇后:堵住她的嘴! 李治:皇后,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马上放了知夏她们,否则,我叫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皇后:狠话不要说得太早,你还是先看看自己心爱的女人,是怎么一步步变成废人的吧! 说话间皇后已经看到她的手势,立即上前,拿剑对准了知夏的眼睛。 皇后:知夏,你只要大声喊话,叫李治投降,我就可以留你一只眼睛。 南知夏:你做梦! 皇后:你不愿意就算了。李治,我每数五声,就刺知夏一剑,放心,一定保证她几十剑后都不死!你要是心痛她受苦,就自断手臂,你要是不心痛嘛……左眼! 皇后狞笑一声,一手拉住知夏,一手提剑,对准她的眼睛就要扎下去。没想到电光石火之间,眼前忽然飞来一箭,他慌忙闪身躲避,低头看去,只见南山越手握长弓,对准了他。一想到方才如果不是知夏挣扎,让他左右摇晃,可能那一箭就真的没入他的身体里了。皇后的一躲一闪一迟疑,令知夏有了可乘之机,她立即挣脱了他的控制,转身拔腿就跑。可是城墙上士兵众多,哪里会有逃出的可能,身后的皇后已经扑上来,眼看就要抓住他。千钧一发之际,知夏突然停住了脚步,皇后大喜,以为她已经无路可逃,立即伸出大手一把向她抓来。可没想到才刚抓到知夏,便觉得腹部一痛,他本能低头看去,见到腹中插着的那把匕首,随即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而后砰的一声,轰然倒地。飞扬的尘土在半空飞扬了几下,便落在他的脸上,头发上,灰头土脸的,配合着他脸上的表情,又滑稽,又可笑,但是,他也只能挂着这个表情,这是他在世界上最后一个表情。 皇后:抓住那个贱人! 南知夏:阿治! 李治看到她站上城墙,惊得无以复加,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即爬上心头,他再也不顾自己已经进入城上守兵弓箭射程,驰马冲上, 李治:知夏,你别做傻事! 南知夏:阿治……若是有缘,我们来生再见!一定要给我报仇! 轻柔的声音飘荡在半空中,她的身子也跟着飘浮在半空中,风再度将她的衣袖灌满,就如同一朵白云,缓缓地、缓缓地下坠。她头一次发现自己的身子居然这么轻,仿佛真的会被风刮走似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呢?娘离开的时候,爹便告诉她,娘只是睡着了,永远不会醒而已。而她,也是时候休息了,睡一觉,做一个永远都不会醒的梦。望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无数个画面,那些弥足珍贵的记忆,终归是要被她一同带走了。不过没关系,她此生已经无憾,有阿治这样的恋人,有无忧这样的生死之交,又有爹那么疼她,到现在,还有什么遗憾的呢?也许,她只是有些难过,难过不能陪阿治一起变老,留着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有梦醒的那一天。 南山越:姐姐,你醒了! 南知夏:阿治……弟弟? 李治:我在 南山越:皇上驾崩了 听到这句话,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调养了好几日,她才恢复从前一半的气力,可是人依然虚弱。 南知夏:还活着,真好。 李治:那天你从城墙上……知夏,答应我,以后别再那么做了。 南知夏:皇后还没有找着? 李治:皇后根基盘杂,不是那么好找,这几天母妃和我都在忙着肃清京城的叛贼余孽,腾不出手来。 南知夏:也是……关西战场那边呢? 李治:战事胶着着呢,我派山越回去守着,不会有大问题。咱们好好活着,相亲相爱,就是对他最好的告慰了……只不过,咱们的婚事又得推迟了。 南知夏:我知道,皇帝是按国丧之仪安葬的,就算是太后,也必须得等孝期之后再下赐婚诏书了。 长孙无忧:殿下,大人,恕我多一句嘴。不知道唐代是不是有这种风俗,反正在我娘的老家,要是有亲人去世,未婚夫妻要不想拖完三年孝期后再成婚,就可以赶着在三七热孝里拜堂,这样也不算是违礼法的。 李治:我倒是的确听过民间有这样的说法。知夏,皇帝三七之期还有五天才到,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暂时不要太子妃的名头,和我拜堂成亲?就像一对民间夫妻那样……不请纳采降旨,不大宴宾客…… 南知夏:我愿意!就算你只穿一身破衣服来娶我,我也愿意! 这是一个火热但并不喧闹的婚宴,宾客只有无忧、紫烟等少数人。三次交拜,送入洞房,红烛成双,佳人成对,喜帕被他轻轻挑开,她看到他眼眸里无限的深情, 李治:知夏,虽然迫于情势,咱俩的婚事现在还不能公布出来,但我保证,终有一日,我会还你一个世间最盛大的婚礼。 南知夏:但凭夫君做主。 李治:夫君,嗯,这个称呼真是妙! 南知夏:啊,你干什么? 李治: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是唐代女宰相,当然明白,这笔生意要越早做,才越划算。 摇曳的火光在他笑眼里跳舞,在往后的时光里,每当有感叹,每当有挫折,每当有痛苦,她总会在不自觉中想起此时的一切……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争夺皇位 南知夏:父皇,驸马现在亲自在搜寻皇后,有朝一日,我们一定会用她的头颅来祭奠你的在天之灵。 李治:知夏,过些天,我想…… 南知夏:再去一趟关西那边吗? 李治:你怎么知道? 南知夏:猜到的。朝里这几日的邸报,我也都有在看,关西那边战事一直胶着,我弟弟已经苦苦支撑了那么久,我想,你也该准备发动最后一击了。 李治:嗯,京城这边的皇后余孽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等两天,那两万招募的新兵一齐,我就准备带他们回关西,尽快把西魏人给了结了。知夏,对不起,我才把你娶回家,就要丢下你再赴疆场。 南知夏:你也是为了唐代着想……别担心,我都已经嫁给你,跑不掉的。 李治:舍不得我走,就别装啦,看看你,身子都在发抖。 南知夏:放心,咱俩已经吃过了天下所有能吃的苦,以后等着咱们的,就只有好日子了。 真的是这样吗?她没有说话,只是愈加用力地将他抱住,这一次,她不敢再期盼了。因为曾经很多次,她都以为他们之间的苦难已经到头了,接下来便是幸福快乐的日子,可是灾难却总在她最快乐的时候降临,现在的她已经不敢奢求什么了,只希望他平安,只希望可以待在他的身边。就像现在,只要想念,便可以感受到他的热度,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微笑。数日后的离别,她终于不用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翘首远望他的身影逐渐消失,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为他送别,虽然只是以三品官员的身份,但是她已经非常满足。 南知夏:你多保重。 李治:相思结? 南知夏:我听高贵妃娘娘说这是南梁的风俗,凡是丈夫出征,妻子都要戴上相思结。相思结只要不散,夫君定能早归。 李治:在我走之前,把玉玺交给你你保存好 南知夏:嗯,我等你 李治:知夏,你一定要好好保重,等我回来。 南知夏:你也是。 出行的号角响彻耳畔,将所有的言语一并掩盖,千言万语,欲说还休,焦灼的等待又降临到他们之间。马蹄嗒嗒作响,送良人奔赴战场,奔腾而起的黄沙迷蒙了他们的身影,终于再也看不见了。次日的皇榜上写着:皇后,受天明命,神功圣武,于皇建三年九月十九日,携皇子李泰祭天祭祖,尔后于太极殿,继承大宝。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知夏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皇后却要携皇子登基,文武百官和百姓们不明就里,他们即便对皇后有再多不满,仍旧会拥护他继位。到那时候,南山越班师回朝,就会被皇后诬陷为逆贼!她必须阻止这一切,必须揭露皇后的阴谋!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皇后为了掌权,不惜杀害自己的丈夫。当皇后出现在祭坛之上时,只有寥寥数人对她三跪九叩头,一直到她请出凤印才无奈跪下。之后她便在腊梅的“行燔燎之仪”声中走上祭台打算点燃祭台上的柴堆,不料,火把放上去了半天,那柴堆却根本没燃。 大祭司:祭柴不燃,上天不喜! 皇后:不得胡说!哀家…… 大臣:皇后,你才是一派胡言!你卖国在前,谋害先帝在前,而今又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苍天有德,当然不会接受你的祭祀!皇后窃国,上天降罪!皇后窃国,上天降罪 皇后:谁?是谁在那里装神弄鬼! 南知夏:你看看我是谁? 皇后: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怎么还…抓住她,别让她胡说! 南知夏:真正的皇帝,已经班师回朝,各位唐代的忠臣们,百姓们,难道你们忍心看到唐代的皇位被这个卖国的妖后抢走吗? 皇后:你们快进来!她在撒谎,她不是知夏,知夏已经死了,我有凤印,你们得听我的! 南知夏:国玺在此,唐代诸官还不奉令?诛此妖后,为皇上报仇! 大臣:杀了妖后,为皇上报仇! 南知夏:把剑给我!知夏,我送你去阴间,让你去见你的死鬼皇帝。 知夏心里却无丝毫惶恐,这一次来,她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有何恐惧呢?阿治,你看到了吗?我现在已经揭露了皇后的罪行。她不可置信地睁开眼,只见到皇后的手腕被一羽利箭牢牢钉在祭台上,远处马蹄声如雷,她急忙循声望去,就看到最前边一个身着皇袍、手挽长弓的挺拔身躯,分明就是她以为此生再无法相见的人。 南知夏:阿治…… 李治:知夏 就在下一刻,他已经奔到祭坛下,冲进火圈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她激动地抱紧他,生怕下一秒他就会突然消失。是了,不是幻觉,是真的,他真的回来了,他说过他会回来,她就知道他是守诺的人。 南知夏:你是怎么脱险的? 李治:我跳河之后,顺水漂流到了南陈的阳郡,正好碰到陈文帝在那里巡游,他救了我,并且借给我三万精兵。 她微微颔首,转头看向皇后,眼里露出恨意。 李治:皇后,你作恶多端,如今还有什么话好说! 皇后:李治,你不要得意,哀家要是今天死了,做鬼也会咒你也一生短命,不得安乐! 知夏的身体微微一颤,看着皇后那双充满怨毒的眼,不知不觉抓紧了李治的衣袖,而后被他的大掌轻轻包裹住。他转头朝她安抚一笑,便令忠叔和元禄将皇后手上的箭拔出,五花大绑丢到祭台之上。 李治:妖后窃国,罪该万死!我李治身为太子,承皇上遗命,愿手诛此人,为父皇报仇! 大臣:杀了这妖后!杀了这妖后! 皇后:李治,你这个贱人,是你害死了皇帝,是你…… 李治:父皇,儿子为你报仇了! 大臣:太子殿下平安归来,臣等不胜欣喜!现妖后已除,臣等恭请太子遵皇上遗命,早登大宝!恭请太子殿下继位! 李治:既然如此,李治就承各位所请,受天命于危难!我也不用举行什么祭天仪式,更不用换到太极殿去登基。从现在起,我李治,就是唐代的皇帝! 大臣:皇上万岁 群臣这才回过神,忙跟着跪下,山呼万岁。 李治:你说过,以后要和我并肩而立。知夏,这天下,以后朕与你共享! 她才要开口,便听到百姓的万岁声如潮水一般涌来,抬眼看去,只见到他眼眸里的无限坚定,她终于没有将拒绝道出,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叩拜的唐代子民,只觉得热血沸腾。 南知夏:皇上,你看到了吗?阿治回来了,他为你报仇了。 大战过后的京城如同人间炼狱,成千上万户人家流离失所,大军交战的地方伤亡惨重。李治一登基,面对的就是这么一个难题,幸好,一切并没有难倒他,官窑先前的收入,还有紫烟的利润都为他缓解了困境,加之皇后私库的那一大笔金银珠宝恰好可以造福于民。而南山越也在不久之后班师回朝,更为他添了一份力量。 回云上学堂 南知夏:阿治,我的回云上学堂了,我的把我没学完的课程学完 李治:去吧,哦,对了,给你说个事 南知夏:你说 李治:我的臣子建立我立个皇后,你可愿意做我的皇后 南知夏: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完成,等我完成了,我就回来做你的皇后 李治:好吧,那我只能听大臣的意见,立一个皇后。 南知夏:嗯 我离开之后,宫里就新添置了两个女人,一个是王皇后,一个是箫淑妃 老师:知夏,你平安归来了 南知夏:是的 老师:真好,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人焉廋哉?” 学生们: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人焉廋哉?” 老师:孔子说:“(要了解一个人),应看他言行的动机,观察他所走的道路,考察他安心干什么,这样,这个人怎样能隐藏得了呢?这个人怎样能隐藏得了呢?”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学生们: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老师:孔子说:“在温习旧知识时,能有新体会、新发现、就可以当老师了。”子曰:“君子不器。 学生们:子曰:“君子不器。 老师:孔子说:“君子不像器具那样,(只有某一方面的用途)。”子贡问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后从之。’ 学生们:子贡问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后从之。” 老师:子贡问怎样做一个君子。孔子说:“对于你要说的话,先实行了,再说出来,(这就够说是一个君子了)。”唯之与阿,相去几何?美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累累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馀,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学生们:唯之与阿,相去几何?美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累累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馀,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老师:恭维与呵斥,相差有多远?赞美与厌恶,区别在哪里?人所畏怕的,不能不畏怕啊。荒野啊,广漠无际!众人熙熙攘攘,像是在享受盛大的宴席,像是登上了欢乐的舞台。唯独我浑然无觉,好像不曾开化的样子;混混沌沌,像初生婴儿还不知嘻笑的时候;疲惫沮丧,像是四处流浪无家可归的人。众人都自得自满流溢而出,唯独我仿佛遗失了什么。我真是愚笨人的心肠啊!世俗的人个个明明白白,唯独我一个昏昏然然。世俗的人个个斤斤计较,唯独我一个马虎不清。大水荡荡淼如海,高风习习行无踪。众人都有一套本事,唯独我又没用又顽固。我这样与众不同,是把吃喝母亲,看得高于一切啊!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学生们: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老师:最高的道德形态,是彻底顺从道。道作为存在物,完全是恍恍惚惚的。恍惚之中有形象,恍惚之中有实在。在他的深远幽暗中,有一个精神存在着。这个精神至真至切,充满了信实。从古到今,他的名字从不消失,好叫人们看到万物之父。我怎么晓得万物之父呢?就是由他而来。南知夏,你是我带出来最优秀的学生,你毕业了,你可以去干你想干的事情了。 南知夏:好的老师 宫廷斗争 宫里两个最有权力的女人——王皇后和萧淑妃已经斗得不可开交,萧淑妃对皇后的位子志在必得,而王皇后家世显赫,根本不可能心甘情愿地放弃皇后位子。萧淑妃的嚣张让王皇后无法忍受,她一直在寻找机会反击。当萧淑妃得知还有南知夏这个人时,毫不犹豫地下手了。 王皇后:萧淑妃,你太放肆了。 这时候的王皇后实在忍无可忍了,她从小生长在豪门大户,受尽了宠爱。虽然进宫后得不到李治的恩宠,但她也是太宗皇帝亲自挑选的太子妃,现在的皇后。在王皇后面前站着一位端庄秀丽的年轻女子,相貌自然不用说,重要的是她骨子里透着的那种贵气,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一位地位不低的人。她就是萧淑妃,现在在皇帝面前最得宠的一位妃子,她有些不屑地看着面前同样端庄、同样雍容华贵的王皇后,微笑着说, 萧淑妃:皇后娘娘,臣妾知道您心里很不舒服,毕竟您才是皇上明媒正娶来的妻子。只是您现在也不能为皇上生儿育女,占着这个位子岂不是浪费了? 王皇后:你不要太放肆了,你现在虽然得宠,可谁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会失去皇帝的宠幸。到那时候说不定你比我还要凄惨。 皇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脸色苍白,嘴唇有些颤抖,肚子里有很多想说的话,可是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说出的都是一些没有杀伤力的话。她没想到,这个萧淑妃已经嚣张到了这个地步,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萧淑妃:哈哈。皇后娘娘,你真的认为皇上还会回到你身边吗?他最宠爱的人是我,而且我能够为他,不仅这样,我还可以像你一样为皇上打理整个后宫,你能做的我可以做,你不能做的我也可以做,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育子女。 王皇后已经难以忍受面前这个女人了,她没想到,今天一早这个萧淑妃就过来逼宫,让她主动放弃皇后的位置,主动向皇上提出放弃一切。她心里非常生气,很想喊人进来将这个萧淑妃乱棍打死,但是她知道现在是两个女人的战争,即便现在她有这个权力,也不能那样去做,否则她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看着萧淑妃那得意的眼神,王皇后反而平静下来了,她知道现在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生气,否则敌人就会更加嚣张,更加得意,自己还会失去更多的东西。 王皇后:你真的认为自己一辈子都能享受专宠,我看不尽然吧! 萧淑妃:难道不是吗?难道皇后娘娘没见到皇上每天晚上都会留住我的寝宫吗? 王皇后:我想萧淑妃现在应该做的并不是在这里逼问本宫,而是应该去看住皇上,否则皇上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那可就闹笑话了。 萧淑妃:这些就不劳皇后娘娘操心了,皇上现在很好,虽然宫里有很多女人都在争宠,但皇上是不可能看上她们的。 王皇后:萧淑妃你就不要妄想了,就算你现在怎样得宠,也没资格和我争皇后的位子。 萧淑妃:那好吧,我们就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王皇后说完之后,不再理会萧淑妃,自己回到了寝宫。其实王皇后什么都不知道,她之所以那么说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个理由,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每天面对宫里的这些争斗,她实在无法忍受自己就这样懦弱下去。她必须想办法让自己坚强起来,让自己不再受到伤害。可是王皇后不知道,她无意间的一句话,却让萧淑妃有了很大的警惕。萧淑妃在皇后那里没有得到结果,回到自己的寝宫之后,立刻命人去跟着皇上。她要知道皇上最近做了什么,是不是像王皇后说的那样,已经有了新欢。不查不知道,这一查萧淑妃才发现皇帝出宫了,具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想到这些,她的心就开始乱了。如果真像王皇后说的那样,皇帝有了新宠,那自己岂不真的要和王皇后一样备受冷落?她才不想整天对着一个空荡荡的皇宫发呆呢,既然不想那就要采取行动。淑妃心里越想越乱,最终还是忍不住让寝宫里的小太监转告萧家的人去办一些事情,她必须弄清楚这一段时间皇帝都做了些什么,到哪里去了?宫里虽然闹得很乱,但李治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事情了。他坐在驶向长安城外的车子里,今天的心情非常好,因为他可以再次见到那个温婉、淡漠的知夏了,他已经让太监打听好了一切事情,只要他去了就可以见到南知夏。路边的风景很好,这是李治的第一感觉。清新的草木不断地映入他的眼帘,原本心情就很好的李治想下车走走,可是被太监制止了。在太监看来,李治的要求有点像是在开玩笑,皇上偷着出宫已经是一件大事了,如果再这样明目张胆地在外面走动,出了事谁负责呀?车子很快就到了云上学堂门口,太监先进入感业寺内,因为出来的时候几个人都换了便服,所以这里的小学生没能认出他们。老太监拉住一个小学生,问了一下南知夏的事情。听到小学生的回答之后,他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情,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不巧。 学生:回禀皇上,今天南知夏跟随老师出去砍竹子,要很晚才能回来。 李治:你这奴才,不是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吗?知夏,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是被形式所逼迫才立了王皇后,你在哪,我真的好想你 太监被吓得不轻,虽然经常跟在李治身边,但也知道皇帝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人物,谁要得罪了皇帝,那绝对没好果子吃。马车在回去的时候走得非常快,很快就回到了宫里。李治原本愉悦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糟糕透顶。李治也不想去见其他人,想起萧淑妃与王皇后对吵的情景他就心烦,所以根本就不想见到她们。很快就有人过来告诉萧淑妃皇上已经回宫了。想到皇上出去了大半天的时间,一定是去私会什么女人了,她心里越想越难受。不过她可不想这样放弃自己的幸福,立刻收拾好,往李治处理朝政的武德殿去了。 太监:皇上,萧淑妃在外面求见。 李治:她来做什么? 太监:回禀皇上,淑妃娘娘为您送参汤来了。 李治:让她进来吧。 李治说完慵懒地坐在龙椅上,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太累了,总是有处理不完的朝政。其实最让他烦的是那些大臣,他想做点什么,都需要大臣的同意,否则就很难实施下去。这样看来,他这个皇帝就像是一个傀儡一般,他很不习惯这样的感觉。在李治想着那些不舒心的事情时,萧淑妃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面前这位如花似玉的女人为自己端茶倒水,李治心里开始有些疼惜她了。毕竟这个女子为他生了三个孩子。 李治:爱妃今天怎么想起到这里来了? 萧淑妃:臣妾听说皇上刚刚从外面回来,所以为皇上准备了一些参汤送过来。 李治:还是你最关心朕。 萧淑妃:皇上还和臣妾客气什么,我们这些后宫嫔妃不都是为了皇上活着吗? 李治:好了,东西你也送来了,还是先回去吧,朕还要处理政务呢。 萧淑妃:臣妾想和皇上多待一会儿。 李治:今天又和皇后吵架了? 萧淑妃:嗯,皇后说皇上会不要臣妾了,她可把臣妾吓坏了。 李治:你也别往心里去,皇后那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等她的气消了,就不会再说这些话了。以后你也不要再去惹她不高兴了,不然到时候朕也很难再帮你了。 李治没说谎,这个王皇后他现在的确不能动,否则他将会陷入一个很被动的境地。王家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族,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轻易动他们。废后那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朝中会有很多人为她说话,首先那个褚遂良就不答应。这样一想,李治开始安慰萧淑妃,可萧淑妃不管这些,她已经为李治生了三个孩子,而王皇后却一个都没有生,她凭什么还占着皇后的位子不放手,而且还当得那么理直气壮。 李治:朕现在很忙,你先回宫吧,有什么事,晚上咱们再说。 萧淑妃:臣妾遵旨 痛苦的经历总是让人充满仇恨,萧淑妃也不例外,她决定一定要将王皇后从皇后的位子上拉下来,否则就对不起自己。宫廷的斗争永远是没有止境的,而且是手段尽出。萧淑妃虽然很想推翻皇后,但她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要回去好好地研究一下对付皇后的办法。萧淑妃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任何办法,最后还是将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家人身上。很快家里就来了消息,由此她也明白了皇帝的难处。想要撼动王皇后这棵大树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要从小事一点一点做起。所以萧淑妃在李治来她这里时,鼓动李治分封她的儿子李素洁为雍王。雍王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王爷,这一点不仅李治明白,朝中的大臣,而且后宫里的娘娘们也都非常清楚。那个位置是留给皇后生的儿子的,虽然现在皇后没有儿子,但并不代表皇后以后也没有儿子呀!现在皇上居然把这个位置送给了李素洁,这代表什么,代表着皇帝的心思已经变了,已经不在皇后身上了。而且还有一个信号,那就是在皇帝的心里,萧淑妃的地位已经高于王皇后了。只要皇帝愿意,那么萧淑妃登上皇后的位置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这件事传播得很快,围绕着权力中心的人们几乎全都知道了。王皇后也不例外,所以她非常痛苦,她没想到李治居然不念夫妻恩情,执意要将萧淑妃推到皇后的位子上来。如果萧淑妃做了皇后,她该怎么办,她有些迷茫了。自从那次和萧淑妃吵过架之后,王皇后就没有开心过,她总能感觉到在无尽的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宫女:皇后娘娘,柳夫人在外面请求见您。 王皇后:母亲,您怎么过来了? 柳夫人:皇后娘娘,这一段时间过得还好吧? 王皇后:母亲,女儿过得一直都很好。 柳夫人:皇后娘娘就算难受也要想开一点,宫中的事情我也听到很多,虽然不是我该管的事情,但也不能看着你这样被人欺负。 王皇后知道这些事情根本瞒不住,索性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这样一来整个寝宫安静了很多。 柳夫人:那个萧淑妃的确是有些过分了,不过你也不用着急,等我在民间物色一个性子较好的女孩子送到你这里来,到时候也好控制一些,你也不用再受萧淑妃的气了。 王皇后:母亲 柳夫人:这个办法虽然有点危险,但总不至于威胁到你皇后的地位,如果真的保不住皇后的位子,恐怕到时候连命都要保不住了。 王皇后:你放心吧,这一段时间你的舅舅会帮你的,我们王家不会怕萧家的。 提起王家,王皇后心里逐渐有了底气,她知道萧淑妃想要扳倒自己那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心情逐渐好了起来。虽然后宫争斗永远不会停止,但后宫中所有人都知道即将会有一轮新的争斗上演。在王皇后和萧淑妃争斗得最凶的时候,李治再一次出宫了。不过这一次在他的车后跟着一个神秘人,他不是李治的侍卫,当然李治也不可能发现他了。再次来到云上学堂,李治心里有点激动,第一来没有见到南知夏,所以这一次来他已经打听好了,南知夏绝对不会出去。依旧是太监先进入云上学堂,他这次没有找小学生,直接找到老师。老师听到有人要见南知夏,心里直犯嘀咕。南知夏是太子的女人,后来自己不愿意做皇后,自己回了云上学堂。这些人是不能随便见的,尤其是男人。可是当太监亮出身份之后,老师还是软了下来。毕竟和宫里的人作对没什么好处,当她找到南知夏,想让南知夏去见那位贵人的时候,她却得到了意外的回答。 老师:知夏,你真的不想见? 南知夏:劳烦老师回去转告那位贵人,知夏福薄,没有享受荣华富贵的命,还请他回去吧。 老师:听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这样痴情的人你还是去见见吧,总要给人家一次机会吧。 南知夏:老师还是回了他吧,我不想见他。 老师没办法,只得回去推了这件事情,看着远去的师太南知夏感觉自己太残忍了,希望不要伤了李治的心。可是在她的心里还是有委屈的,她在云上学堂已经一年多了,李治现在才想起她,这让南知夏的心都凉了,她已经在那个至高无上者的身上看不到任何希望了,所以她有了放弃的念头。可是在她刚刚决定放弃的时候,李治来了,这种感觉让南知夏非常难受。为了不让自己再抱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梦生活,所以她决定断绝自己的后路,其实她感觉即便留在云上学堂也不是一件非常难过的事情。家里的母亲和弟弟一定会有人照顾的,自己再努力又能怎样,即便再次进宫,最多也就是一名普通的后宫嫔妃,李治不可能过分抬高她的地位,因为他太懦弱了。平时南知夏并不愿意去想这些,如果想得太多了,就会给自己带来非常大的痛苦。总是抱着希望,可结果总是失望的感觉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在回皇宫的路上,李治心里非常难过,他在那里等了很长时间,依然没能见到南知夏。他请老师去请南知夏,可是去了三次,南知夏都没给他机会。他知道南知夏一定是在生他的气,这么长时间了,第一次想起她。不过李治不知道的是,他今天见南知夏的事情早就传到了萧淑妃那里,而且现在的萧淑妃非常气愤。 宫女:淑妃娘娘,小的怎么敢跟您说谎呢?小的已经问过云上学堂的老师了,皇上的确是去找那个叫南知夏的女宰相。 这些消息让萧淑妃有些难以自控,她没想到皇上居然会背着她去找一个女宰相,这代表什么呢?代表着皇帝宁愿去云上学堂找女宰相,都不想留在宫里陪她了。 萧淑妃:你拿着我的手谕到云上学堂向老师交代一下,让她好好招待一下那个女宰相。还有,把这消息在长安城放出去,就说皇帝密会女宰相。 在得到皇上回宫的消息后,萧淑妃立刻赶去见皇上了。只是她不知道这时候的李治根本没心思见她,因为他的心已经被那个曾经受伤,无依无靠的女孩子装满了。即便现在宫中有再多的美女都勾不起他的兴趣了。他要想办法将南知夏带回宫中,不能让她在云上学堂受苦了。李治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曾经的以往,南知夏为他出谋划策,一切一切全都让他感觉自己实在对不起南知夏,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将南知夏救出来。可是一想到这些,李治又开始犯愁了,他倒是可以将南知夏接到宫里来,可是她的身份太敏感,而那些大臣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臣中其他人倒是好说,最麻烦的是褚遂良,是先帝的顾命大臣,这个人的意见不能不听,而且现在先帝的丧期还没过,就要将先朝女宰相接近宫里,实在是有点扎眼。就算这些大臣管不到后宫的事情,可是他的后宫还有一个王皇后,这位皇后的性子他是非常了解的,只要她不愿意,这事还真办不好。这件事愁得李治寝食难安,已经忘了其实自己不用这样拴在一棵树上。在李治那里碰了钉子的萧淑妃将所有罪过都推到了南知夏身上,她决定要从南知夏身上讨回她现在失去的东西。 险象环生 萧淑妃自作聪明想将李治和南知夏分开,却帮了王皇后一把。萧淑妃派人暗杀南知夏,被王皇后手下阻止了。南知夏非常感激救了自己的人,尽管她不知道对方是谁,究竟出于何种目的。她的人生即将在外人的左右下翻开新的一页。在李治从云上学堂回到宫里的第二天,长安城里就爆出了一个巨大的新闻,虽然是新闻,但老百姓也只是敢在心里暗自腹诽几句,没一个人敢在街上大声谈论这件事情,因为这可是皇帝的绯闻。就这样,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整个长安城。皇帝在云上学堂私会女宰相,这当然是头条了。而且很多人都在猜测,是不是先帝还在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有关系了。总之,消息传出后,各种版本的八卦就流传开了。很快这件事就传到了大臣们的耳朵里,当褚遂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胡子都翘起来了。他们都清楚,如果李治做了那样的事会有怎样的结果,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到底是不是李治做出来的事情,这个消息的真实度有多高?他们都非常了解李治的性子,他敢做出那样的事情吗?如果李治的政敌利用了这一点,那李治再想翻身可就不容易了。想到事态的严重,褚遂良也顾不得很多,直奔皇宫。作为先帝的托孤大臣,他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而且两人非常了解李治的性情,只要能说动皇帝放弃,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很快他来到了武德殿,李治下朝之后都会在这里处理朝政,今天也不例外。李治坐在龙椅上看着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二人,他不知道这二人急急忙忙地见他有什么事情,但是他有一种感觉,肯定出事了。 李治:出了什么事情,为何这样慌张? 褚遂良:陛下,最近一段时间您有没有出宫办事? 李治:朕怎么感觉这个皇位不是自己的呀,啥事都要跟你汇报,朝中的大臣交代,就是出宫这样的事情也要向他通报一下吗?是啊,朕出去散散心。 褚遂良:那皇上是去云上学堂散心吗? 李治:放肆! 褚遂良:请皇上赎罪,微臣之所以这样问,全都是为了皇上啊!难道皇上还没听到长安城中正在流传的消息吗? 李治:什么消息 褚遂良:百姓们都在传,皇上在云上学堂密会先帝的女宰相 李治:放肆,是谁这么大胆,敢胡乱造谣。 听了李治的话,整个大殿中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李治和褚遂良二人各有各的想法。李治当然是尽量想办法掩饰自己的过错了,而褚遂良却不太相信皇帝说的话,毕竟无风不起浪,你现在不承认,可是肯定有人看到了,否则谁也不敢冒着杀头的危险去传这样的绯闻。其实也不只是这两人有这样的想法,大殿里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敢说出来罢了。 李治:朕的确是去过云上学堂,但那是因为太怀念老师了,到那里跟老师说说话,但又不想劳师动众,所以就悄悄地去了,没想到会被人误会,朕一定要查出那个多事之人,将他绳之以法。 李治知道,在自己说出这一番话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和南知夏在一起的机会了。而且他再也不能去见南知夏了,这让他感到绝望,看不到前方有任何光明可言。不过从小在宫里长大的他,早就学会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所以他的神情变得非常平静。褚遂良听了李治的话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如果真像百姓传的那样,那李治就真的没救了,他们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局面可能又要乱了。到那时候受苦的只有百姓,而大唐江山也会承受更大的暴风雨。 褚遂良:微臣立刻去查此事,请皇上放心。 李治还在武德殿伤心的时候,他的淑妃却开心得不得了。因为她非常清楚,只要那个消息传得人尽皆知,即便是皇帝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乱伦的事情。而云上学堂那个小女宰相她就可以随便处置了。想到那个小女宰相,萧淑妃心中不免涌出一股莫名的厌恶感,心里非常不服气,那个小女宰相凭什么能够得到皇上的心,凭什么得到皇上的垂青。萧淑妃心里越想越气,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发泄,这时候,她想到了王皇后,想到了那个已经被冷落了多时的王皇后。来到王皇后寝宫之后,萧淑妃表现得更加嚣张,她从来都没有尊重过王皇后,现在王皇后失宠了,更没有必要了。 王皇后:你来这里干什么? 萧淑妃:皇后娘娘,您不是说花无百日红,皇上很快就会喜欢上其他女人吗?现在我是来告诉你的,你猜对了,不过这件事情已经被我解决掉了。你放心,绝对不会再有任何隐患了。 王皇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淑妃:皇后娘娘,你不要在这里装傻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皇上已经不再宠爱你了,就算他宠爱其他女人,也没你的事儿。而我的儿子现在已经成为了雍王,只要你自动向皇上请辞,皇上一定会答应的。这样你也可以落一个好下场,何必让大家斗得你死我活呢? 王皇后:你? 萧淑妃:你的救星并没有出现,是不是很失望啊?那个贱女人一样被我挡在了宫门外面,她是不可能有机会再次进入皇宫的。 王皇后:看来皇上是真的有新宠了,否则你也不会这样紧张,紧张得到我这里来炫耀了。 萧淑妃:皇后娘娘还在想着那棵救命稻草吗?可惜她肯定会让你失望的,而且会让你消失得更快。我知道你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不过我也没想过要瞒你什么。不过她怎么可能和皇上在一起呢?她可是先帝的女宰相。 王皇后:那你还是先让皇上开口废了我再说吧,到时候看看到底谁是宫里最有权力的女人。 王皇后说完之后,依旧心平气和地让人送萧淑妃离开,她现在已经讨厌死这个萧淑妃了。不过这次萧淑妃为她带来了一个不算太坏的消息。宫里的斗争已经是愈演愈烈。 重返宫廷 老师:知夏,今天有人来接你,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当南知夏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皇宫里的时候,王皇后笑了,萧淑妃怒了,她们各怀心思。面对萧淑妃的打压,南知夏没有任何怨言,反而想方设法地安慰李治,这让李治非常感动,下定决心要保护这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李治正在武德殿处理朝政,今天的他处理得非常认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开心了。当他从皇后那里听说那个消息的时候,他简直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激动。李治没想到一向很死板的皇后会给他这样安排,这让他在心里开始重新审视这位皇后了。虽然皇后没有为他生下一男半女,但这份体贴与关怀却让他难忘。他已经有两年的时间没有见到南知夏了,不知道那个女子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李治在处理朝政之余开始想象南知夏曾经的样子,那活泼、甜美的笑容总是不断地浮现在脑海之中。说实话,李治早已经坐不住了,要不是听了皇后的话,一定要镇定,一定不能让朝中那些大臣知道这件事情,他早就迫不及待地去守在宫门口,迎接南知夏进宫了。南知夏坐在驶向长安的车内,让她进宫做什么?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她。可是现在自己什么都没有,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生命,控制自己的一切,她再一次尝到命运被他人操纵的滋味,这种滋味实在不怎么样。那种自己的一切都成为悬念的感觉,让南知夏心里升起一阵阵寒意。马车经过长安城的街道时,南知夏看着这繁华的长安城,突然有一种重临人间的感觉。不过回头想想也是,已经很多年没有在长安城内走动了。先是在宫里住了几年,接着又去了云上学堂。再见到这样繁华的都市,南知夏暗自下定决心,这次入宫之后,一定要有一番收获,自己的命运一定要控制在自己的手里。马车的速度并不快,可以说非常慢了。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到宫门口,但马车并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绕道皇宫后面的一个小门进入皇宫的。见到这些,南知夏心里酸楚,她没想到自己再次入宫的时候居然只能走这样的地方。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刺到一样,她再一次发誓,一定要洗刷这样的屈辱,不管用什么手段,用什么方法,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巨大的皇宫在南知夏看来并没有什么改变,她被马车载到了宫内一个比较偏僻的院子里。看到这个院子,南知夏内心并没有多快乐,因为在她看来,自己的命运现在依然掌握在其他人手中。 南知夏: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 这是王皇后第一次见到南知夏,她没想到南知夏居然长得这样楚楚动人,让女人见了都有些嫉妒。王皇后的心里有些打鼓,她不知道自己接南知夏进宫的决定是对还是错,看这样的情况,如果南知夏得势恐怕不比萧淑妃差。但是她也很清楚,现在她的皇后位子已经很不牢靠了,如果再不对付萧淑妃,恐怕事情会更糟。 王皇后:起身吧,以后你就是皇上的嫔妃了,大家都是一家人。 南知夏:多谢皇后娘娘栽培,知夏一定不会忘记您的恩德。 王皇后:好了,我们就不要站在这里吹风了,你刚刚进宫,本宫只能先把你安排在这里。虽然小了点,但以后再安排更好的住处吧。 王皇后将她安置好之后,便离开了,院子里留下了几名执事和几个小宫女。这时候南知夏才有时间去思考这一切的一切,也是这时候才找到救下自己的人。王皇后从那些要害她的人手里救下了她,然后让她在云上学堂蓄发,不仅这样,又费尽心思将她弄进宫里来。可是王皇后为什么这样做呢?再次见到李治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见到这个男人,其实南知夏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她知道自己要一辈子面对这个男人了,而且她想要得到的一切都必须依靠这个男人。 李治:你看我代谁来了 南山越:姐姐,弟弟好想你 南知夏:我也想你了 南山越:姐姐,你不说回家来看看我 南夫人:女儿 南老爷:女儿 李治:好了,别哭了,以后你女儿还是宫里的女宰相行动自由 南老爷:这是? 李治:她是我的妻子,我们先前已经举行过婚礼了 南老爷:什么?! 李治:知夏,起来吧,我给你安排了新住处,你去住到那里吧 南知夏:好的 李治为了弥补南知夏,一连几天都留住在南知夏那里,南知夏也感觉非常幸福。两个人原本认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延续下去,可是事情绝对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李治一连几天都没有到萧淑妃宫里,这让萧淑妃起了疑心,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为什么李治会突然不来了?私底下她买?通了皇帝身边的太监,请他帮忙打听一下,这一打听不要紧,真打听出事来了。萧淑妃那个气呀,就差上房揭瓦了,她真没想到左防右防还是让那个小女宰相进宫了。这件事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自己年轻漂亮,又为李治生了那么多孩子,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皇上还要去找其他女人。可是生气也没有办法,毕竟人已经进宫了,就算自己想找事,也做不了什么了。不过萧淑妃心想,既然改变不了皇帝,那就去改变那个小女宰相。想到这里,萧淑妃也顾不上许多,带着人就往南知夏的住处来了。与此同时,王皇后收到了萧淑妃去南知夏那里的消息,既然南知夏已经开始帮自己对付这个萧淑妃了,那她也绝对不能闲着。 南知夏: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见过淑妃娘娘,淑妃娘娘万福。 王皇后:起身吧,知夏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吧? 南知夏:很好 萧淑妃:南宰相真是好才貌,难怪皇上会留恋在南宰相的宫内。 南知夏:淑妃娘娘过奖了,知夏一个小小的宰相怎么能和您相比呢? 南知夏刚刚说完,“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了南知夏的脸上,萧淑妃立刻呵斥说】 萧淑妃:你一个小小的宰相居然敢与本宫做对比,简直是无法无天,看哪天我向皇上禀明,把你赶出宫去了事。 这个耳光不仅让南知夏吃惊,就是坐在一旁的王皇后也非常吃惊,她们都没想到这个萧淑妃居然嚣张到了这种地步。南知夏虽然不是正经的嫔妃,现在也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啊!就这样一下,那不是得罪了皇上。 王皇后:萧淑妃,你太放肆了,平时对本宫无礼也就算了,怎么能对南宰相这样无礼呢? 在场的人谁都看得出,萧淑妃这次来就是为了找事的,要不是有王皇后在,恐怕南知夏的下场更加惨烈。南知夏看着王皇后,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她没想到这个萧淑妃这样狠毒,不但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还想在这里迫害自己。萧淑妃更不会吃王皇后这一套,要不是这个王皇后,这南知夏早就被她派去的人活埋了,哪里还能翻得出这么大的浪。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开始关心皇上的后宫来了,你接南知夏进宫恐怕不止是为了讨皇上开心吧? 王皇后:淑妃娘娘是不是太过分了,作为淑妃,应该固守自己的本分,而不是到处惹是生非,要时刻为皇上着想。皇上他每天处理国事已经非常辛苦了,难道淑妃还想让这后宫乱了不成? 萧淑妃:王皇后,你不要血口喷人,这些明明是你搞出来的,凭什么安到本宫头上。这个南宰相是什么身份你我都清楚,你把她接到宫里来该不是有什么想法吧? 两个人在南知夏这里开始斗嘴,而作为主人的南知夏则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了。看着两个人在这里斗嘴,自己倒成了看客。不过这样一来南知夏到乐得自在,总比把自己也卷进去要好得多。不过最后妥协的还是王皇后,两个人吵来吵去也没争论出个结果,最后王皇后甩袖子走人了。而被晾在那里的萧淑妃也感觉今天自己有些过分,不想再找南知夏的麻烦,所以只能无趣地离开了。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所有的人都在议论萧淑妃去找南宰相的麻烦,而皇后却站出来为南宰相解围。所有的舆论都指向了萧淑妃,萧淑妃走到哪里,都无法逃过别人鄙夷的目光。当然皇后离开南知夏住的地方后,立刻跑到李治那去告状了,所以李治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李治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这个时候在他的心里萧淑妃还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尽管这样他也不想去责备萧淑妃,所以只能回去安慰南知夏了。 李治:知夏,朕听说今天萧淑妃来过了? 南知夏:是啊,淑妃娘娘并没见过臣妾,只是想过来看看,关照一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李治:朕还听说淑妃她动手打你了,是吗? 南知夏:皇上都知道了 李治:朕已经下旨封你为昭仪了,以后就算淑妃想欺负你,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你放心好了,朕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委屈。 虽然没想到自己晋升得这么快,在这座深宫之中,总算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了。想到这些,南知夏心里虽然还是很难受,但总算比较踏实了。第二天,李治又赏赐了很多东西给南知夏,看着那些赏赐,南知夏知道现在的自己并不安全,她必须要尽快在这座皇宫中站稳脚跟,必须在皇后这棵大树还没有将攻击目标转向自己的时候做好这件事情。南知夏并没有吝惜这些钱财,而是转手赏赐给了侍奉她的下人。原本这些下人还不敢要这些东西,但看到南昭仪那真诚的目光,他们就壮着胆子收下了。这些宫人们收到南知夏的礼物之后,心里自然非常高兴,平时很少有主子赏赐奴才的事情,个个心里都非常感激。南知夏被提升为昭仪,最不开心的人就是萧淑妃了,她没想到自从这个南知夏进宫之后,连皇上都变了。平时皇上都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办事,可现在倒好,整天留在南知夏那里不说,这才几天啊,就赐封南知夏为昭仪了。而最高兴的人除了南知夏之外,还有一个王皇后,南知夏能有今天是她一手操办的,只要能够打败萧淑妃,对于她来说就解除了最大的危险。她的皇后位子也能够保住了。因为事情办得非常顺利,并且在向着自己预定的方向发展,心情不错的王皇后想到御花园里走走。她已经很久没这么轻松了,自从那个萧淑妃得宠之后,她就过着度日如年的生活。御花园作为供后宫嫔妃玩乐、赏花的地方,空间非常大。大到想要转完整个御花园,需要一天的时间。不过王皇后可没想转整个御花园,她只是心情好出来看看罢了。但她见到这些开得正旺的鲜花后,心情更好了。俗话说“冤家路窄”,现在的王皇后就应了这一句话,正当她心情好的时候,她的死对头萧淑妃也过来了。但看得出,萧淑妃并没有王皇后那么悠闲,眉头微皱,美丽的脸庞上多了几分哀伤。 王皇后:萧淑妃,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御花园了?以往这时候你可是伺候皇上呢? 萧淑妃:皇上今天很忙,朝中的事情总是这样。 王皇后嘴角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她心里很清楚根源在哪里,只是不想表现得那么嚣张。她知道南知夏现在只是开了一个头,真正的斗争还在后面,她已经见识过南知夏的手段了,所以她根本不会相信南知夏会就此罢手。 心狠手辣 南知夏成功地赢得了李治的宠爱,并怀上了孩子。为了彻底打垮威胁自己的萧淑妃,南知夏冒险利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又在李治面前极力为萧淑妃说好话。这让李治更加心疼她,萧淑妃彻底被冷落了。两个原本非常仇视的人居然站在那里没有说话,这种感觉非常怪异。但是从两个人的眼睛里,能够看得出她们是多么仇恨对方,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萧淑妃:皇后娘娘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南知夏那个狐狸精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看她那样子可比我狠毒多了,说不定到时候你的下场会更惨。 王皇后:你是不是误会了,就算她现在能够成为南昭仪又能怎样?或者她替代了你淑妃的位置那又能怎样?你不要忘了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其实如果不是你提醒本宫,本宫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萧淑妃:皇后是不是小看南知夏那个贱人了?她作为先帝的女宰相既然能够安全地回到宫里,并且成功地得到皇上的宠爱,而且现在已经成为南昭仪了,那为什么就不能替代你呢? 王皇后:你一定是在吓唬我。 她不是没想过南知夏会争宠过度,但从来都没想过南知夏有可能取代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南知夏和萧淑妃都很安分,而且让王皇后放心的是,南知夏非常听话。在王皇后看来,这个南知夏的立场和自己完全一致,只要是自己想要办的事情,南知夏都会想办法满足她。更让王皇后头疼的消息是,南知夏已经怀孕了。这个消息不仅给她一次重击,也给了萧淑妃一次重击。 李治:知夏,你好点了吗? 南知夏:皇上您怎么有时间过来了,您不是还有很多国事要处理吗? 李治:再重要的国事也要过来,它们都不能与朕的孩儿相比呀! 看着李治愧疚的样子,南知夏心里也是一阵难过,她不想伤害李治,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就像萧淑妃、王皇后那样。所以她南知夏一定要成为那样的人。 南知夏:皇上不必太担心臣妾了,现在孩子已经没事了,您可以回去处理朝政了。 李治:事情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现在皇子是没事了。可是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现在还没查清楚,如果不找出那个人,朕怕以后你还会有危险。 南知夏:皇上,你对知夏实在太好了,知夏从小就进了宫,受了很多苦,虽然后来当了女宰相,但您也知道知夏的处境,现在能被皇上这样宠爱,实在是知夏前生修来的福气。 李治安慰了一下南知夏,就起身离开了。他必须要查清楚这件事,给南知夏一个交代,这样她才能欣慰,也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其实这件事情很好查,南知夏平时吃的食物都是由固定的人送去,也是由固定的人做的,只要按照这条线查下去,什么事情都能查得出来。李治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查出了眉目,只是苦于找不到确凿的证据。这时候最恐慌的人是王皇后和萧淑妃,王皇后是怕南知夏用这样的事情陷害自己,害怕萧淑妃的话应验了,所以这三天的时间她的心情非常不好。萧淑妃其实并不怎么害怕,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她做的,顶多南知夏利用这件事威胁一下自己,但并不能真把自己给办了。可是她的心总是莫名地烦躁,总感觉这件事情是冲着自己来的。三天的时间对于某些人来说可以做很多事情。南知夏并没有放弃这三天,其实现在她的内心非常痛苦,她并不想残害其他人,可是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已经没有选择了,如果这次她再次失宠,恐怕等待她的就是死,她死不要紧,她还有亲人,有母亲、弟弟和妹妹。这些人有可能会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受到牵连。那结果是南知夏不敢想象的,所以她必须要顶住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在这重重围堵之中冲出去,否则很难生存下去,这也是她再次进宫后得到的启示。为了能够进一步获得皇上的宠爱,打击对手萧淑妃,她必须这样做。那个王皇后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只要能够推倒萧淑妃,她就会成为这座皇宫里最受宠爱的人。这样想着,南知夏见李治从外面走进来,急忙上前迎接。 李治:知夏,你起身吧! 南知夏:皇上,是不是事情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李治:嗯 南知夏:皇上是不是不想让那个人受到伤害? 李治:知夏,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呢? 南知夏:呵呵,皇上,无论是谁都是有感情的,就算那个人为了得到皇上的宠爱来伤害我,但她的目的是要更好地照顾皇上。如果有一天皇上不再理会知夏了,知夏说不定也会做那些事情。不过只要皇上相信,无论什么时候,在知夏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就好了。 李治:知夏,你看朕该如何处理那个人啊? 南知夏:这件事情还是皇上自己拿主意吧,知夏只是一个小小的后宫,又怎能为您提意见呢? 李治:你只要说来听听就好,当然还是需要朕做最后决定的。 南知夏:不如这样吧,如果皇上愿意就不要让人再查下去了,但是您也要给那个人提个醒,要让她知道,您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虽然她犯了错您原谅她,但是绝对不能再有下次了。 李治:好,知夏还是你懂朕的心,朕今天不能留在这里了,等朕把事情处理完了再来找你。 南知夏进宫之后,这是萧淑妃最开心的一天了,因为皇上再一次回到她身边了,她必须抓住这次机会,一定不能再让皇上回到南知夏那里去了。 李治:起身吧,让其他人都出去,朕有事要对你说。 萧淑妃跪在地上,心都凉了,李治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就算她对皇后不够恭敬,也没有这样过。她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有如此之大的转变,想了想自己没什么办错的事情。起身后,她跟在李治身后进了寝宫,李治很随意地坐下了,静静地看着萧淑妃不说话,就这样一直看着。 萧淑妃:皇上,臣妾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吗? 李治一直盯着萧淑妃,虽然心里有些不相信萧淑妃会做出伤害南昭仪的事情,但从这一段时间萧淑妃的表现看,她为了皇后的位子,为了争宠,的确有理由这样做。 李治:淑妃呀,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忙什么呢? 萧淑妃:最近臣妾什么都没做,只是老实地在宫里休息。 李治:真的? 萧淑妃:皇上,您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李治“哼”了一声,他的确不开心,而且非常不开心。他没想到自己平日里宠爱的人居然是这样一个人,在他面前表现得非常乖巧,可是在其他地方却仗势欺人,这样的人他非常不喜欢。没有得到皇上的安慰,反而受到了这样的冷落,萧淑妃心里很难受,她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皇上对她突然冷淡了? 李治:以后不要再做那些傻了,你永远是朕的爱妃,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其他人不敢欺负你的。 萧淑妃:皇上,臣妾做什么了? 李治:你? 萧淑妃:皇上! 李治推开萧淑妃,站起身来,在寝宫内转了几圈,他听了知夏的话没有再继续查下去,所以没有足够的证据,如果萧淑妃真的打死不承认他也没辙。不过他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萧淑妃,免得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李治:淑妃,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知夏进宫时间不长,虽然朕很宠爱她,但你也不至于做出伤害孩子的事情吧! 萧淑妃:皇上,您冤枉臣妾了,臣妾并没有做过伤害南昭仪的事情。 李治瞪着萧淑妃,他越来越不想与这个萧淑妃说话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她居然还死活不承认。原本还想放过她,可是现在感觉自己善良的多么可笑。 李治:你还狡辩,知夏的食物都是由专人做的,也是由专人送过去的,御膳房的厨师在工作的时候出去了一下,但是在他离开的时候,你的宫女梅儿就在那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朕现在来找你就是为了了解真相,原本并没有治你罪的意思,可是你呢,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说话之间,李治的音调不自觉地提高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治萧淑妃的罪,但是这个萧淑妃实在是太可恶了,根本没有办法原谅她。萧淑妃傻了,为什么事情偏偏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呢?可是她做了一件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那就是根本不顾李治的感受,还是直接否认。 萧淑妃:皇上,臣妾真的没做过,臣妾就算那么想成为皇后,可也没有对皇后下过毒手啊? 李治:你不承认也就罢了,反正朕也没有任何证据,不过朕警告你,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小心你的脑袋。 这时候李治想起了南知夏,南知夏总是在他需要别人体谅的时候站出来为他考虑,总能够在关键时刻帮助他解决困难,可是这个萧淑妃为什么就不能够体谅一下他的苦衷呢?看着离开的李治,萧淑妃绝望了,她现在还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究竟错在哪里?南知夏的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一个人静静地在寝宫内坐了一晚上,她终于想明白事情是怎样发生的了。想到这些,萧淑妃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没想到自己和皇后斗了这么多年,现在居然让一个小宰相给打败了。萧淑妃虽然莽撞,但并不傻,只要她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南知夏那个女人搞出来的。她怀孕了,能够得到皇上很多宠爱,可是她还不满足,她居然利用自己的孩子对付情敌。这样的事情萧淑妃从来没想过,即便她已经为李治生了三个孩子,都没有拿孩子去跟王皇后争。不过萧淑妃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现在已经失宠了,无论以后她怎样努力,都回不到以前了。作为这次斗争的胜利者——南知夏,她在很远处见到李治离开萧淑妃的寝宫,嘴角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在这一刻她知道萧淑妃已经被她踢出局了,而且以后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南知夏知道自己这一招太狠了点,可是在这宫里生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她不去争,也会有很多女人来争的,到时候自己年老色衰,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目标,那就先要扳倒自己面前的第一座大山——萧淑妃。接下来怎么做,要视情况而定了。清晨的皇宫看起来非常庄严,而且安静。很多人早早地起床开始工作了,他们是宫里最底层的人们,也是最没地位的人。因为昨天晚上李治没有到南知夏这里来,南知夏没像以往那样早早地起床。她第一次怀孕,虽然现在还没有明显的反应,但她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认为这是自己母性大发的原因,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真的无法解释这件事情。南知夏现在决定暂时放弃和那些女人的争斗,要好好地享受一下这幸福的时光,还有皇上的关怀,这样她才感觉自己像一个女人,像一个快要做母亲的女人。就这样,整座皇宫随着南知夏暂时放弃争斗而变得安宁了一段时间。也许是因为所有的人都不喜欢争斗,不喜欢生活在恐惧中,所以在这一段时间里,在宫里生活的所有人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过这样的生活不可能维持很久,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座皇宫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安静的时候,它从来不是那些喜欢安逸生活的人生存的地方。几个月后,皇宫再次动荡起来,不过不知道这一次遭到攻击的人会是谁呢? 再接再厉 打垮萧淑妃后,南知夏将矛头指向了自己曾经的恩人——王皇后。不幸的是,她的武器仍然是自己刚刚出生的女儿。南知夏进宫的第二年七月,终于为李治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即后来的太子。为了给这个孩子起名字,南知夏费了很多心思。与李治商量后,为这个男婴起名为李弘。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普通,但稍微懂点历史的人就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李姓是唐朝皇族的姓氏,当年李渊为了给自己正名,认老子为自己的先祖,这样一来他的祖先就是传说中的太上老君了。而太上老君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作为玉皇大帝身边的一位重要的神仙,承担了很多拯救天下百姓的重任,所以经常下凡。但在人间总要有一个名字吧,就叫李弘。不过南知夏也遇到了她再次进宫以来的第一个大麻烦,那就是她听说王皇后和萧淑妃两个原本的敌人绑在一起了。这倒是出乎南知夏的预料,她没想到两个原本争斗到那种程度的人居然也能够走到一起。不过南知夏也不怕了,她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与那二人抗衡,前提是李治不会喜新厌旧。南知夏想到李治喜新厌旧,心里就开始打鼓。她知道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靠着李治的宠爱,如果李治的宠爱哪一天消失了,那么她将再也无法进宫。虽然处境有点落魄,但事情不是还没到那一步吗?所以南知夏决定再发起一轮新的进攻,先为自己争取一个稳定的地位再说。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好消息传来,在皇子李弘出生后四个月,南知夏再次怀孕了。这件事不止让南知夏兴奋得难以自制,就是李治也难掩喜悦之情。就这样,南知夏再次进攻的计划只能推迟一段时间了。南知夏将自己的小女儿安顿好之后,想到御花园去转转。她在怀孕期间就已经做好了安排,一定要达成自己成为妃子的目的。在南知夏取代萧淑妃之后,王皇后发现自己其实犯了一个错误,根本不应该将南知夏接到宫中来。现在南知夏还是一个小小的昭仪,就已经红到了这种程度,如果南知夏真的到了萧淑妃那个位置,岂不是自己的皇后位子更加不保。虽然她已经与萧淑妃结成同盟,但毕竟难以与南知夏相比呀!王皇后的心非常乱,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找南知夏谈谈,如果两个人能够和平相处的话,恐怕事情会有另外一个结果。想到这些,王皇后就真的到了南知夏的寝宫,不过这个时候南知夏正好出去散步,寝宫里全都是一些宫女、奶妈。原本想离开的王皇后看到奶妈手里抱着的小公主,突然有一种想要抱一抱的感觉。看到那些下人见到自己恐惧的样子,而且看奶妈的神情并不想让自己抱孩子,王皇后心里就有些愤怒了。她可是这个孩子的正牌嫡母,如果她都没权利抱,那其他人就更没权利了。 王皇后:将小公主抱过来。 宫女:是 小公主长得非常可爱,白白的小脸上透着嫣红。看到这个小家伙,王皇后就想到了自己,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心里的难受也只有自己知道了。王皇后突然有一种邪恶的念头,她想立刻杀死这位小公主,但没下得去手,毕竟是一个小生命,而且她要是真的杀了小公主,恐怕她的皇后位子也就坐到头了。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王皇后还是继续微笑着逗弄小公主。虽然不知道以后要发生的事,但王皇后现在的确很喜欢这位小公主,可是再怎么喜欢这个孩子毕竟不是自己的。过了一段时间,王皇后还是将已经睡熟的小公主放到摇篮里,离开的时候还为小公主盖好了被子。在御花园里散心的南知夏,总感觉自己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哪怕是一点点的小事情都能影响到自己,虽然不知道这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却让她很伤神。不过很巧的是,这个时候李治刚刚处理完朝政回来,两个人原本还想在御花园中走走,可是李治想回去看看小公主。一想起小公主那可爱的小脸,李治心里就痒痒,虽然他已经有两位公主了,但他总感觉自己还是比较喜欢这一位。 李治:知夏,我们回去看看小公主吧,朕已经一天的时间没见到她了。 李治一只手拦住南知夏,表现得非常急切。 南知夏:皇上,累了一天了,还是在花园里散散心吧,要是累坏了龙体,那可就麻烦了。 李治:还是知夏关心朕啊!皇后和萧淑妃就知道在这宫里斗来斗去,从来不知道体贴朕。 李治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拉着南知夏向寝宫方向走去了。南知夏的寝宫并不是很大,而且这里的宫人也不是很多。南知夏知道李治很想抱一抱小公主,可是当她将小公主从摇篮中抱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小公主有点不对。当南知夏用手去试探小公主的呼吸时,立刻惊呆在原地。她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上天明明对她这么好,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李治:知夏,将公主抱过来吧!知夏? 李治喊了她两次,南知夏依旧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时候李治察觉不对了,亲自走过去,才发现小公主出事了。 李治:来人,快传太医。 李治命人将小公主安置好,扶着南知夏坐到一旁,可是南知夏的目光依旧非常呆滞,不哭不闹,这样的南知夏更加让李治担心。太医很快就来了,可是小公主早就断了气,哪里还能救得回来。悲痛中的李治一边安慰南知夏,一边追查原因。好好的一个小公主就这样没了,他怎么能不恼火呢?他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人,沉声问 李治:小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宫人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王皇后走了之后,小公主的奶妈还亲自过来看了看,当时小公主还好好地,怎么转眼的功夫就没了? 李治:你们这群奴才,朕平时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然合起伙来害朕的女儿,你们这些人都该死。 宫女:回皇上,今天小公主原本很好的,可是不知为何皇后娘娘突然来看小公主,而且还抱了很长时间。 李治:皇后来过? 可是没等李治想明白呢,南知夏在那里放声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是肝肠寸断。李治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伤心的南知夏。 李治:知夏,朕知道你受委屈了,不要这么伤心了,当心伤了身体,这件事朕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南知夏:皇上,为什么小公主的命这么苦……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间还不长……还没有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任何温暖,她就这样没了。 李治:好了,朕一定会查出这件事情的始末,绝对不会让小公主冤死的。去传皇后到这里来。 宫女:是 看到有人去传皇后,李治的心依旧不能平静,面对已经哭得不成人形的南知夏,他心痛得无法忍受。李治从小在宫里长大,平时都是别人安慰他,他哪里去安慰过其他人?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怎样安慰南知夏。南知夏哭得晕厥过去了,李治急忙命人将她扶进寝宫休息,自己在这里等皇后。王皇后来得很快,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为什么会这样急着召见自己。不过看那宫人紧张的样子,知道肯定出事了。她原本想问一下过来的宫人,可是感觉没这个必要,自己身为皇后,有必要低三下四地去向一个宫人打听事情吗? 李治:皇后,你太过分了,枉费朕这么信任你,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王皇后见到李治之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李治的怒火烧到了,虽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但看到皇上的样子,她自己也有些傻了。 王皇后:皇上,发生什么事了? 李治:皇后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来看小公主? 王皇后:我身为小公主的嫡母,难道过来看看小公主也至于让皇上生这么大的气吗?本宫只是感觉小公主非常可爱,所以过来看看,并没有其他意思。 李治:呵呵!小公主刚刚已经过世了。 王皇后沉默了,她能如何回答?她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她能解释什么呢?虽然南知夏曾经与她的关系很好,可是自从有了皇子李弘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开始发生变化了。这样的变化让王皇后有些恐惧,有一种引狼入室的感觉。可是事情已经如此,她也无力改变什么了。看着沉默的王皇后,李治心里更气,但看王皇后的神情也不像是在说谎。面对这个被自己冷落多时的皇后,李治心里其实也很愧疚,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够容忍王皇后所犯下的错误。 李治:皇后你先回去吧。 不等王皇后离开,李治就先进去了。看着离开的李治,王皇后知道自己这次再也没有办法与南知夏相争了。她没想到当时萧淑妃嘲笑自己的话居然成为了现实,她没想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王皇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寝宫的,但到了寝宫门口之后,发现有个人正在那里等着。这个人王皇后非常熟悉,因为两个人已经争斗了太长时间。 萧淑妃:皇后娘娘,臣妾没有说错吧?、 王皇后:看来你已经知道那件事了。 萧淑妃:其实我们两个都是因为孩子着了南知夏那个狐狸精的道。 王皇后吃惊地看了看她,不明白萧淑妃在说什么,但现在王皇后已经没心思追究这些事情了。 萧淑妃:皇后不想知道也无所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总之以后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皇后娘娘想南知夏和好如初,现在恐怕不可能了。 躺在寝宫里的南知夏很快就醒过来了,她很疼爱自己的这个女儿,根本没想过利用女儿去做什么事情。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利用孩子打败了萧淑妃,现在宫里的形势已经非常明白了,而且皇上也很想保持这种平衡。可是为什么上天要利用她的女儿呢?虽然想不明白,但南知夏很清楚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必须振作起来,重整旗鼓,再次开战。她要让王皇后血债血偿。南知夏将失去女儿的痛苦埋藏在心底,见到李治进来,想要起身见礼,却被李治拦住了。 李治:知夏,朕知道这件事情让你很伤心,可是朕也没想到王皇后会这样狠心,会对一个婴儿下手。 南知夏:皇上,这件事情已经这样了,孩子也没了,知夏不想再因为这件事情伤害到其他人,无论伤害到谁,最伤心的那个人还是皇上,不是吗? 感动,李治再一次被南知夏的体贴感动了。他没想到南知夏即便受了这样的伤害,首先想到的人还是他。从小生活在这个皇宫中,他早就尝到了人情冷暖的滋味,很少得到这样的爱护。虽然他贵为皇子,可是依旧非常渴望亲情。 李治:知夏,朕会记得你的好,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朕已经下旨,以后禁止王皇后和萧淑妃进入这里,你可以安心了。 南知夏:皇上,您也不要太伤心了,您是一国之主,如果您的身体出了什么差错,恐怕以后知夏真的要后悔一辈子了。 李治:嗯 如果不是李治亲耳听到,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女子。他这次非常肯定自己没有选错,他以后一定要对知夏好,这样才能不愧对知夏。从这时候起,李治更加疼爱南知夏,两个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南知夏得到的恩宠已经远远超过了王皇后和萧淑妃。而且让南知夏和李治开心的是,小公主去世不久,南知夏再次怀孕,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皇宫。听到这个消息后,有的人高兴,而有的人则开心不起来了。但再怎样都改变不了南知夏得宠的现实。十月怀胎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南知夏虽然已经生过两个孩子,可是再次怀孕后,她依然开心不已,终于从小公主去世的悲伤中挣脱了出来。十个月过得很快,这一次南知夏再次为李治生了一位皇子。李治得到消息之后,非常开心,并且为此大宴群臣,庆祝自己再得皇子。可是南知夏感觉自己已经沉默很久了,她不能再这样沉默下去了,而且她已经具备了反击王皇后和萧淑妃的能力。但是在这之前她必须要提升一下自己的地位,她已经为皇上生了两位皇子和一位公主,早已具备升职的条件了。南知夏也知道宫里的情况,现在李治的后宫和当年李世民的后宫相差不多,四大妃除了萧淑妃之外,个个小心谨慎,根本抓不到她们什么把柄。而萧淑妃皇上现在还不想处理她,所以南知夏只能绕道而行了。这一天南知夏与李治在御花园散步,正好遇到来这里的萧淑妃。萧淑妃看起来瘦了一些,但却更加让人怜惜。 南知夏:淑妃娘娘,今天看您的心情很好,不如我们一起陪皇上在御花园转转吧。 萧淑妃:不了,还是你陪皇上吧,本宫这几天有些不舒服。 李治:淑妃你没事吧,要是严重的话就传太医过来看看吧。 南知夏:对啊,淑妃娘娘,您还是传太医看看吧,不然严重了,就不好办了。 啪”的一声,南知夏脸上多了一个手掌印,她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里充满了惊慌。 萧淑妃:皇上,您难道不知道吗?就是她,就是她抢走了你对我的恩宠,是她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她怎么会对我好呢? 李治:萧淑妃你太放肆了,知夏这样劝你也是为你好 南知夏:皇上,知夏没事了,您不要担心了。 李治:现在后宫之中四大妃的位子已经满了,如果稍有一点余地,朕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南知夏:皇上真的想要提升知夏的地位吗? 李治:朕说的话当然是真的了,难道知夏有其他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李治有些期待,南知夏总是能够给他一些惊喜。 南知夏:如果皇上是真心的,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皇上答不答应? 李治:知夏,你真的有办法?快点说来听听,这也算是朕给你的一点补偿吧。 南知夏:不如皇上封知夏一个特别的职位吧,独立在四大妃之外的职位,但是等级一样,皇上您说怎么样? 李治:呵呵,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那该如何称呼呢? 南知夏:呵呵,皇上,您也太心急了,还是等知夏回去好好想想再说吧。 李治:好的 王皇后:皇上,你要封南昭仪为宸妃,这怎么行呢?宫中自有宫中的规定,怎么能说改就改呢? 李治:朕已经决定了,而且一定会将知夏封为宸妃的。 王皇后:皇上,不是皇后娘娘有意反对您,只是这件事实在有些荒唐。您也知道南昭仪进宫前的身份,她原本就是一个惹眼的人,如果再这样特立独行地将她封为宸妃,那岂不是向天下百姓宣告皇上…… 李治:这件事情就先这样,朕再好好想想。 元禄:禀皇上,侍中韩瑗和中书令来济求见。 李治并没有多想,让人将这二人带到了武德殿。 李治:二位爱卿这个时候进宫,不知是为何事? 韩瑗和来济两个人进宫不是为别的事,而是为了“宸妃”的事情。当他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平时懦弱的皇帝居然能够想出这样的事情。皇帝要胡来,但他们不能坐着不管啊!所以二人就急急忙忙地进宫来了,可是见到了李治之后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了。 李治:二位爱卿难道没有事情要上奏吗? 来济:皇上,微臣听说您要册封南昭仪为宸妃,是吗? 李治:喔,你们进宫见朕就是为了这件事? 韩瑗和来济见李治明白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要李治一承认,他们立刻反对。 李治:是有这样的事情,二位爱卿怎么看呢? 韩媛:皇上,这件事情万万使不得呀! 李治:韩爱卿这话怎么说,难道朕连册封一位妃子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韩媛:皇上,如果是四大妃中有任何一位出缺,老臣都无话可说,可是现今四大妃已经配齐,皇上千万不要再另设皇妃了。 李治:为什么? 韩媛:皇上,后宫嫔妃的人数都是有明确规定的,嫔妃的等级也是有章可循,您怎么能随便改呢? 李治:那好,这件事情就先到这里吧,朕以后不会再提了。 如果南知夏在这里听到这句话,肯定要气得喷血,他这皇帝是怎么当的,被两个大臣随便说几句就放弃了自己的想法。不过这件事对南知夏来说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而是成就她更高梦想的阶梯。 阻力重重 扳倒皇后,南知夏想成为普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为了能够得到当朝首辅褚遂良的支持,南知夏和李治不惜屈尊亲自到褚遂良府上送礼拉拢。但褚遂良并不买皇帝和南知夏的账,并且毫不客气地将她们送去的礼物收下了。当李治将事情原委说给南知夏的时候,南知夏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她的终极目标并不只是一个宸妃,所以她不是太在意这些。这一条路被堵死了,再开辟出一条来就可以了。南知夏不但没有计较,还反过来安慰李治。这几年下来,她很了解李治的性子。虽然他是皇上,但耳根子太软了,而且心肠也很软,所以她不能让李治对自己产生厌恶的感觉。但是南知夏也很清楚,她这一步没有走好,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工作没有到位,而是王皇后和萧淑妃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了。虽然表面上南知夏没有说什么,但暗地里她已经开始准备对付王皇后了。而且这一次她要彻底解决王皇后这个隐患,否则她将来的路依旧非常难走。扳倒王皇后不是没有办法。这么多年过去了,宫里的人都知道南昭仪性子好,平时总是赏赐下人一些财物。这些财物对南昭仪来说并不是太贵重的东西,但是到了宫人的手里,那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将这些东西送回家中,那能够拯救一家好几口人呢!所以很多宫人都非常愿意帮南昭仪办事,而且有些人可以为南知夏付出一切。这一天,皇后寝宫里的一个执事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袱,从侧门进了皇后寝宫,作为皇后寝宫的执事,他非常清楚宫内的一切,所以很快就将东西放到了该放的地方。 南知夏:皇上,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这些人胆子实在太大了,居然行刺皇上。 李治:知夏,你说得很对,你放心,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查清楚。朕已经下旨,调长安城外的军队进城护卫皇宫,而且还调了一部分人协助搜宫。这样一来,那刺客就算插翅也难逃了。朕一定要为奶娘报仇。 说实话,每当南知 夏看到李治这样懦弱,心里就忍不住的一阵厌恶,先不提皇帝的身份,单说一个大男人整天哭哭啼啼的,这叫什么事啊?不过为了自己的事业,为了能够摆脱受他人控制的命运,南知夏忍了。因为她很清楚,她想要的一切,都需要靠李治来帮她实现。 南知夏:皇上,您也不要太难过了,奶娘这样做就是不希望您受伤,现在她已经去了,如果您这样为她伤心,恐怕她的在天之灵也会不安宁的。 李治:那刺客实在可恶,等抓到他们之后,朕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以解朕的心头之恨。 侍卫:回禀皇上,奴才们在搜宫的时候,在皇后寝宫发现了这些东西。 李治:什么东西 侍卫:这个…… 南知夏:到底发现什么了? 听到南昭仪的训斥,士兵也不敢怠慢,迅速地打开了包袱,包袱里的东西瞬间全部掉了出来。见到这些东西,李治、南知夏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皇后已经被皇上警告过了,居然还敢做这样的事情,胆子真够大的呀! 李治:皇后她太放肆了,竟然敢在宫里使用媚道厌胜之术。 南知夏:皇上,也许是皇后娘娘她太爱你了,根本无法容忍您对她的冷落,所有才会犯这样的错误。 李治:不管她怎样想的,可是她现在已经做了。知夏,难道你没看到吗?她是如何对你的,先是伤害小公主,现在她居然对你使用了媚道厌胜之术,难到你就不生气吗? 南知夏:皇上,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据臣妾所知,虽然皇后娘娘嫉妒心很强,但还是一个比较单纯的人,她根本不可能自己主动去做这件事情,况且只凭她自己根本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李治:知夏你说得对,前几年皇后虽然也失宠,可是并没有做出这样极端的事情。朕听说皇后的母亲柳氏经常在宫内走动,这件事情一定与她有关。 南知夏的内心想法:王皇后,这次我看你还能不能躲过,即便你的出身再显赫,家族再强大,都不可能挽救你被废的命运。 李治:来人,传朕的旨意,禁止皇后母亲柳氏入宫,并将皇后禁足,派人严加看管。 刺客的尸体是在三天之后找到的,当时那些刺客早已经死了,全部是自杀。看来他们知道自己已经逃不出去了,又不想被皇帝抓去受刑,所以在宫里的一间偏僻房子内自杀了。李治虽然很不甘心,但毕竟人已经死了,无法再追究下去。不过这一段时间南知夏的心情特别好,打败王皇后之后,就等于扫清了前进的一个主要障碍。这一天,南知夏来到了皇后的寝宫,看到这座原本热闹非凡的宫殿,现在已经变得非常萧条,门前站着守卫,仅有的几个宫人也非常懒散。这些人见到武媚娘来了,立刻见礼,他们可不敢得罪这位南昭仪,现在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位南昭仪最受宠了,所以恭敬地将南知夏引入了寝宫。 王皇后:南昭仪是来这里看本宫笑话的吗? 南知夏:皇后娘娘,您多虑了。 面对南知夏春风得意的样子,王皇后突然很心痛,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如果当年不救南知夏,恐怕她早已经死了;如果不是自己接南知夏进宫,恐怕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王皇后:本宫没想到当年萧淑妃的一句话,居然成为了现实。 看到这样的王皇后南知夏的心也痛,她并不是同情王皇后,而是同情天下所有的女人。弄成现在这样并不是谁的错,如果这次失败的是自己,恐怕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她如果不是王皇后救了自己,恐怕现在早已经变成了一?黄土。可是现在,她居然亲手推倒了王皇后。 南知夏:大家都是女人,我并不想这样争斗下去,可是如果我不去争的话,我的下场会更凄惨。 王皇后:呵呵!其实我们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嫁给了皇帝,如果只做一名普通百姓,相信要比这样的生活好多了吧! 南知夏:皇后娘娘说得没错,‘如果’是一个很美好的词语,可是现实就是现实,根本不允许我们出任何的差错,否则就是万劫不复。 南知夏离开皇后寝宫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知道这时候李治有可能回去了,但她并不着急,因为她还在考虑如何褚遂良那些大臣接受自己。现在宫里已经没有人能够和她抗衡了,能够左右李治思想的人只有那班大臣,而且上次“宸妃”的事情也是因为他们阻拦而被破坏的。想到韩瑗和来济她心里就是气,不过也没办法,谁让自己爹爹退休了呢。不过南知夏很快就看清楚现在朝廷里的格局了,虽然朝廷里存在一个宰相领导班子,但那些人都维褚遂良马首是瞻,他们都看褚遂良的脸色行事。所以在通往皇后宝座的道路上一定要先搞定褚遂良,否则其他的事情就都别谈了。想明白这些之后,南知夏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自己的宫门口。 李治:知夏,这次朕已经打算废掉王皇后,册封你为皇后,你看怎样? 南知夏:皇上,您说的是真的吗? 李治:呵呵,知夏,难道朕在你的心目中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吗?这本就是朕欠你的。你忘记了,朕还欠你一个婚礼呢。 南知夏:皇上,知夏只是太开心了,没想到皇上如此看重知夏,知夏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但是…… 李治:但是什么? 南知夏:皇上,这件事情恐怕不好办。上次‘宸妃’的事情已经让大臣阻拦了,这次如果皇上要册封臣妾,恐怕没那么容易。 李治:这的确是一件非常难办的事情,知夏,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南知夏:办法倒是有一个,但是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为臣妾去做。 李治:说来听听 南知夏将自己的办法告诉了李治,李治也认为这是他们唯一的办法了,除此之外,真的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第二天,李治带着南知夏和宫里的很多珍宝来到了褚遂良的府邸。这次李治大出血,把看家的宝贝都拿出来了。褚遂良现在是朝中的首辅大臣,对于宫里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他早在几年前就听说了这位南昭仪,而且褚遂良阻止过李治,可是没想到那位南昭仪还是顺利进了宫。这并不代表他们的防范措施做得不好,而是百密一疏,他没想到作为后宫之主的皇后居然亲自将南知夏接入宫中。虽然南知夏可恨,但王皇后的做法更让人生气。原本褚遂良不想管李治后宫的事情,但毕竟还有君臣这一身份。但回过头来一想,这个南昭仪的确不简单,能从一个在生死线上挣扎的小女宰相升到现在的昭仪已经非常难得了,这并不代表褚遂良就喜欢南知夏。虽然褚遂良很欣赏南昭仪的才能,可是另一件事情让褚遂良非常担心。那就是当今天子太懦弱了,如果有一个像南知夏这样强势的女人在后宫里,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褚遂良又开始重新评估南昭仪,结果就是坚决不能让她当皇后。现在皇上和南昭仪到自己的府上来,褚遂良虽然觉得有点突然,但很快就明白这对夫妻来这里的意思了。褚遂良非常热情地将李治和南知夏迎进府中,大家坐好之后,开始聊家常,在这个过程中,李治多次暗示褚遂良自己的心思,可是直接被褚遂良忽略。但李治还不能明说,毕竟如果褚遂良当面反对的话,以后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李治:你不要太过分了,朕分封了表弟,你总该答应了吧。 但是让李治没想到的是,褚遂良依旧在那里装傻,根本就不理睬自己。这一次李治心里这个憋屈,他真没想到自己的大臣居然这样狡猾。自己已经开出了这么好的条件,可他还是不放口。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南知夏也没想到褚遂良居然这么顽固,费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将王皇后扳倒,现在自己一个后宫嫔妃居然还要与这班朝中大臣斗法,简直是岂有此理!回到宫里之后,李治这个气呀,他真没想到褚遂良会成为册封南知夏为皇后的绊脚石。 南知夏:皇上,你也不要太着急了,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褚遂良大人,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 李治:知夏,这次不行,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朕一定会尽力达成对你的承诺的。 南知夏并不是一个不知道进退的人,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李治对她的宠爱,如果像萧淑妃那样逼迫李治,恐怕会适得其反,说不定还会便宜了其他女人。所以南知夏按捺住急迫的心情,还让李治不要着急。在这之后,李治又派人给褚遂良府上送去了很多好东西。可气的是,褚遂良东西照收,就是没有一点反应,这不仅让南知夏生气,也让李治恼火,但依旧没有任何办法。在多次努力失败之后,南知夏开始思考自己下一步的计划了,既然褚遂良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只能绕路了。 南知夏:皇上,最近朝中的事情很难办吗? 李治:呵呵,知夏你来了。朕也拿他没办法,看来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阻止朕册封你了。 南知夏:皇上,这件事情先放一放吧,说不定过一段时间褚遂良大人会想明白了呢! 李治:这怎么行,知夏,朕已经答应你了,虽然这件事很难办,但也要去实现它。知夏,这次你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南知夏:皇上,既然褚遂良大人那里走不通,那就换一条路走吧。 李治:换一条路? 第二天,李治坐在武德殿内,看着下面站着的两位位大臣,可是面对这两位位,李治心里也有点打鼓,不知道这次是否能够成功。站在下面的两个人——于志宁和褚遂良在来的路上就商量好该如何应对了,可以说是有备无患。不过在这个时候,李治和两位大臣都没有率先说话,毕竟谁在先,那就要处于被动地位。所以武德殿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李治:由古至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皇后王氏与朕结亲已经多年,并没生下一儿半女,而且几次三番地在宫内作乱,朕决定将其废除。 听了李治的话之后,下面两位位大臣开始犯难,李治闭口不提立后的事情,而是只谈废后的事情,这就难办了。 褚遂良:皇上,皇后出自名门,而且是先帝选中的媳妇,这么多年来,尽心尽力地打理后宫,皇上才得以安心治理朝政。如果就这样废了皇后,微臣恐怕天下有不服者。 于志宁:皇上,褚大人说得非常有道理,皇后娘娘虽然没有为皇上生下皇子,但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李治:好了,你们个个都说皇后如何贤惠,可她居然在宫里施展媚道厌胜之术,连朕的小公主她也不放过,这难道就是贤惠吗?她的所作所为难道就是贤惠吗? 沉默,不知道这是武德殿内的第多少次沉默了,这种情况在李治登上皇位之后很少出现,可是今天这久违的气氛再一次出现了。褚遂良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他没想到自己这个懦弱的皇上这么有魄力。不过他也很欣慰,毕竟皇上在不断地成长。其实不止褚遂良有这样的想法,另外一位大臣也很惊讶,但不管怎么样,皇上已经问出了这么多问题,所以还是要回答的。 于志宁:皇上,小公主的事情并没有真凭实据,您怎么能说是皇后娘娘做的呢?媚道厌胜之术是在皇后娘娘寝宫内发现的,可是皇后娘娘她并没有亲口承认啊,这样一来也没有定罪的根据。 李治:于志宁,你说小公主的死与皇后无关,可为什么在她走之后小公主就死了,还有,媚道厌胜之术皇后的确没有亲口承认,可是这些东西明明就是从她的寝宫里搜出来的,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嫁祸王皇后,朕的判断出错了吗? 于志宁:微臣不敢。 李治看到下面跪着的两人,心里就是气,也没心情和他们谈了,甩袖子走人。该怎样跟知夏交代呢,哎!答应了知夏那么多事情,可是一件都没实现,这叫朕以后如何面对知夏啊?南知夏早已得到了消息,她心里非常恨,恨褚遂良忌,恨于志宁,恨今天所有跟李治和自己作对的人。这一次让她更加意识到不能控制自己的命运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她再一次发誓,一定要变强,哪怕是不择手段。南知夏这一次改变了策略,亲自到御膳房为李治做了几道小菜。她非常清楚,李治现在最需要的是关怀,现在的李治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他在大臣那里受了伤,回来后必须有人帮他医治。 南知夏:皇上,今天知夏亲自为你准备了一些吃的东西,你快来尝尝吧! 闻言,李治一愣,内心的愧疚和怜爱一涌而出。看着兴致勃勃的南知夏,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开口了。 李治:这次又失败了,朕还是没能实现对你的承诺。 南知夏:呵呵,皇上,我们今天先不提这件事情,臣妾知道皇上被那些不懂礼数的大臣气坏了,所以臣妾不会怪皇上的。不过皇上你也不要太着急了,这件事情不是一件小事,所以急不得。 而且南知夏非常了解李治的性格,只要她对李治好,李治就不会放弃为她争取。而且李治今天的失败,就是因为太感情用事了。 李治:知夏,明天你陪朕一起去找那些无法无天的大臣。 南知夏:皇上? 母仪天下 此路不通,还有别的路。第二天,在李治再三的要求下,南知夏勉为其难地坐到了武德殿的后殿。南知夏第一次来这里,周围的一切冲击着她的视觉,突然之间她的心里又多了一种冲动,但是很快就摇摇头放弃了。这次多了一个人,李义府、于志宁和褚遂良。除了李义府之外,另外两个人算是明白了,就算他们如何反对恐怕都没用了,可是只要有一点希望,他们就会坚持下去。毕竟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何况他们已经和未来的皇后站到了对立面上,如果放弃的话,恐怕到时候死得更惨。 李治:朕已经决定,必须废后。 褚遂良:皇上,万万不可呀!当年先帝仙去之时曾经拉着微臣的手说过的,一定要让微臣照顾好他的儿子和媳妇。现在皇上要废除皇后,那微臣岂不是无颜面对先帝了。 李治:你? 于志宁:皇上,褚大人说得很有道理,皇后娘娘毕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了,她的性格您也应该了解,如果皇后娘娘真的做了那些事情,恐怕她早就每日惶惶不安了。可是皇后她现在很平静,这说明皇后根本就是无辜的。 李治:如果朕执意要废后呢? 褚遂良:那臣等只有辞去官职,回乡去种那几亩薄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但李义府旁若无人,依旧沉默地站在那里。这让跪下的两人非常难办,但事已如此,再难办也要挺过去。李治见到这种情形,心里却升起了一丝希望。听到这里,坐在后面的南知夏实在忍不住了,她就没见过这样的臣子,居然敢用这样的方式要挟皇帝。 南知夏:你们太放肆了,难道你们一起这样威胁皇上,是为了表现你们已经结成一党,还是你们足够团结,以至于团结到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 但是南知夏的话也够狠,这一番话如果坐实的话,那就是抄家灭门的罪。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头皮开始发麻,虽然南知夏这样出来于理不合,但那一番话却容不得他们辩解。虽然他们没有那个心思,但行动上却体现出来了。两个人暗地里佩服南知夏的霸气,也不再怀疑南知夏一定会得到皇后的位子。可是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毕竟如果南知夏做了后宫之主,他们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李治对南知夏突然冲出来也非常惊讶,但他很感激南知夏为他解围。而且他认为南知夏说的这一番话的确在理,否则那三个臣子绝对不会这样沉默。静,整个武德殿非常安静,这座武德殿经历了太多的沉默,可是这一次实在是太紧张了,结党营私那就是死罪,而且是抄家灭门的死罪。 褚遂良:皇上,微臣的忠心天地可表,微臣并没有结党营私,只是为了国家的安危,为了江山社稷呀!皇上。 这时候李治的心里也很乱,如果说这两人结党营私,他也不相信,但他们做的事情太让人生气了。这时候李治看到了一直站在那里不说话的李义府,这才想起,一直到现在,这个李义府根本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李治:你们都先退下吧,李义府留下。 李义府看着两人离开,知道这一次自己再也不能逃避了。出去的那三位绝对不是他能够随便招惹的,但他们想要扳倒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李治看了看南知夏,南知夏知道这一次是自己太冲动了,所以只能乖乖地回到了后面。南知夏的心在跳,而且跳得很厉害,她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影响,也不知道今天之后李治会不会像抛弃王皇后和萧淑妃那样抛弃自己。可是无论怎样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必须坚强,必须尽量保持平静。就在南知夏平复自己心情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李治的声音。 李治:爱卿,为什么他们都在反对朕,而你却没有说一句反对的话,能告诉朕这是为什么吗? 李义府:皇上,这是您的家事,我一个外臣怎么能干涉呢! 李治:哦。好,那你退下吧。 看来这个宰相班子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没有那么牢固啊!说完之后,又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见到南知夏之后,李治抚摸着她的秀发,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现让南知夏失望了,因为自己的懦弱,身为皇帝却没有能力掌握整个朝廷。 南知夏:皇上,今天知夏做的事情让您生气了! 李治:知夏,你知道吗?当你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爽快,看着那些老顽固哑口无言,我心里有多爽!可是以后你千万不要这样冲动了,那些话说出来是要有证据的,就算他们一起要挟朕,那也是为了江山社稷。 南知夏:哦 南知夏争取皇后之位虽然有了一定的胜算,但是基于各方的压力,所以只能和那些大臣们打拉锯战。这一天,身为中书舍人的李义府非常郁闷,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现在的当朝权贵褚遂良看他非常不顺眼,所以总是想办法整他。他刚刚得到消息,褚遂良正在设法把他派往外地做官,这简直是明目张胆地打击报复。 李义府:这要是把我派往外地,那岂不是升官无望了吗?如果被派到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岂不是更惨?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留在长安。 王德俭脖子上长着一个肿瘤,虽然平时看起来很恶心,可是因为人聪明,所以李义府经常找他办事或想办法。 王德俭:义府兄,看你这情况不太好啊,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李义府:哎,一言难尽啊!谁叫我得罪了当朝权贵呢? 王德俭:义府兄,可否跟小弟说说,说不定小弟还能帮得上忙。 李义府:德俭老弟,这件事说起来话就长了,不过老兄我现在的确遇到困难了。老兄我得罪褚遂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褚遂良这厮总是想办法收拾我,这不要将我派到地方上去做官吗! 王德俭:嘿嘿,义府兄就为这事想不开? 李义府:兄弟,你要是有办法,帮帮哥哥,这个情哥哥一定不会忘记的。! 王德俭:嘿嘿,义府兄这次你总算是问对人了。义府兄可否知道宫内的一些传闻? 李义府:宫内的传闻? 王德俭:这你就不知道了,你知道现在皇上最宠爱的是哪位娘娘? 李义府:听说是一位南昭仪。 王德俭:对了,不过皇上不是一般地宠爱这位昭仪,现在已经有了废掉王皇后,改立这位南昭仪为皇后的意思。 李义府不明白,这些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是基于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还是耐心地听着。虽然皇上想要册封南昭仪为皇后,可是得不到朝中大臣的支持,皇上现在心里很不高兴。 王德俭:这一次义府兄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李义府:德俭兄弟的意思是?德俭兄弟,今天哥哥我有事先走了,等哥哥的事情办完之后一定到府上道谢。 说完之后李义府就离开了,丢下一脸不甘的王德俭在那里。李义府回到家就进了书房,一直到晚上才出来。第二天,所有的大臣按照规定上朝。李治因为南知夏的事情心里一直闷闷不乐,所以阴沉着脸坐在龙椅上处理朝政。 李义府:微臣李义府有事上奏。 李治:讲 李义府:皇上,微臣经常在民间行走,听到百姓议论皇后不能为皇上生下皇子,而且扰乱后宫,已经有损皇上的声誉,所以微臣恳请皇上废除皇后,另立贤明者,以正视听。 李治:哦 李义府:难道我说错了,还是皇上根本就没有废后的意思? 李治:这件事朕再考虑一下,其他人还有没有事情要上奏?散朝。 李义府看着李治远去的背影,心里“拔凉拔凉”的,他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居然落了这样一个结果。然后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长孙无忌,这时候褚遂良的脸色特别难看,已经完全成了铁青色。 元禄:李大人,皇上传您到武德殿议事。 李义府:是 南知夏从李治那里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也是一阵欣喜。她没想到自己奋斗了这么长时间,都被那褚遂良拦截了,现在出来一个李义府为自己说话,这也算是峰回路转了。 南知夏:皇上,您一定要奖赏这个李义府,要不是他知夏恐怕真的不能…… 李治:知夏,朕已经提升他为中书侍郎。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朕已经安排好了。 南知夏:皇上,你不要太着急了,现在事情已经向好的方向发展了,您就安心地处理朝政,相信局面会越来越好的。 不过让南知夏没想到的是,李义府这件事只是为自己得到皇后位子开了一个头,接下来几天内,众多的中下层官员纷纷上书,要求废除王皇后。虽然大家并没有表示要册封她为皇后,但那是因为册封谁为皇后并不是那些大臣的事情,而是皇上的事情。在南知夏的鼓励下,李治果断地将褚遂良贬到了地方上。这样一来反对废后的力量小了很多,这也是南知夏和宰相斗争的开始。这样一来,没过多久李治便颁下了废掉王皇后和萧淑妃的圣旨,这件事在朝中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因为这件事情在大臣们看来已经是木已成舟了。废掉王皇后没多久,李治便下旨册封南知夏为皇后。南知夏二次进宫之前的身份并没有影响到她前进的步伐。皇后大典搞得非常隆重,以至于这次大典成为了以后皇帝册封皇后的典范。这时候的南知夏站在皇后寝宫门口,看着那些忙碌的宫人和满地乱跑的李弘、李贤二人,心里满是幸福的感觉。这一次她成功了,站在高处的感觉让她心里非常爽快。但是当她想起刚刚得到的消息时,南知夏就没有那么轻松了。这几年下来,她非常了解李治的性子,所以南知夏现在并没有对朝中那些反对她的大臣下手,反而还劝李治提拔了其中一些人。现在正是李治上朝的时间,南知夏带着一群宫人来到了冷宫。南知夏第一次来到这里,就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这里的凄凉,但南知夏并没有心软,因为如果她心软的话,以后进入这里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站在冷宫门前,南知夏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知道如果自己进去了,恐怕那两个可怜的女人就真的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可是如果不进去,一旦那两个可怜的女人翻身之后,她自己就会成为一个更可怜的女人,而且是一个没有人会拯救的可怜人。想到这些,南知夏坚定地迈出了自己的脚。 王皇后:你来这里做什么? 南知夏:二位昨天已经见过皇上了? 王皇后:看来你的消息依旧那么灵通,我们的确见过皇上了。 南知夏:我原本不想对你们下手,是你们逼我这样做的。 听了南知夏的话之后,王皇后和萧淑妃身体一僵,她们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但两个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因为即使她们再害怕,也不可能改变现实了。 王皇后:你想怎样? 南知夏:本宫听说吕后对她的情敌戚夫人做得很过分,不过我认为事情并不是这样,真正害死戚夫人的是她的欲望和刘邦考虑不周,如果刘邦不是偏袒戚夫人,如果戚夫人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帝,恐怕事情就没那么严重。 王皇后:你是在说我们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脸皮厚的女人,你的东西是什么?皇上的宠爱还是皇后的位子? 王皇后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不屑。南知夏的心有些惆怅,她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她也不是容不下这两个人,但是李治让她作出了决定,因为她不想最后落个和这二人一样的结果。 南知夏:也许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一个大盗,先抢了淑妃的恩宠,然后又抢了皇后你的位子。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原本我只想做个‘宸妃’就满足了,这样即便得不到皇上的恩宠,我凭借自己的儿子也可以生存下去,可是你们不同意,每个人都反对,所以就有了今天的结果。 王皇后和萧淑妃看着南知夏,看着她那难以控制的情绪,难以想象这个现在身居高位的人当时只有这样的想法。可是现在想什么,对她们来说都已经晚了。 南知夏:原本我只想在云上学堂做一个小女宰相就算了,守着自己的秘密度过一生,可是淑妃你派人折磨我不说,还派人暗杀我,不过幸好王皇后的人及时赶到,否则我南知夏就真的要死在荒郊野外了。你们这群奴才还不快动手。 可悲的是,王皇后和萧淑妃希望李治能够救她们,可是没想到等来的居然是南知夏,而且还被南知夏做成了人彘,南知夏比吕后更加狠毒,将二人的舌头也割掉了。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人们谈到这件事的时候几乎是谈虎色变。南知夏成功地达到了敲山震虎的目的,那些想着如何勾引李治的后宫嫔妃们全都收起了自己的欲望,只要远远地见到李治,她们就会悄然躲开。南知夏将宫内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并没有满足她报复的欲望。在得到皇后位子之前的一段时间她很压抑,原因很简单,因为褚遂良那些人坚决反对。当时她南知夏无能为力,可是现在不一样,她已经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现在王皇后和萧淑妃已除,宫里再也没有能够威胁她的人了。但想要收拾那些权臣,她的力量依然不足,这时候她再一次感觉到无力。于是她想到了李义府,那个曾经在她即将走进死胡同时站出来的人。李义府站在皇后宫殿的大门口,作为第一个站出来帮南知夏说话的人,他在心底感到庆幸。只是他不知道皇后娘娘今天找他来做什么,但也不像是有急事的样子。 李义府: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南知夏:起身吧,义府啊,不管怎样本宫还是要感谢你的,在本宫身处危难的时候,你主动站出来帮本宫说话。 李义府:皇后娘娘,您过奖了,这些都是微臣应该做的。 南知夏:义府,你为什么会在皇上面前说出那一番话,本宫想听实话。 李义府:这个……回皇后娘娘的话,这件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不过微臣可以拣重要的部分告诉娘娘。 李义府很快将他与褚遂良之间的事情说明白了,南知夏也听明白了。不过南知夏很认同褚遂良的意见,虽然她与褚遂良之间在政治上是对立的。可是她身边要是有一群像褚遂良、韩瑗和来济那样的能臣,她也不用这样劳心费神地利用李义府这个小人了。南知夏听完之后,看了看李义府,然后低头沉思,她在想利用李义府做这件事情是否正确,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情,无论怎样,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就这样,南知夏联合李义府和王德俭的舅舅许敬宗,展开了一场大清洗运动。 风波再起 得到皇后位子的南知夏并没有满足于现状,她要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子。只有这样,她这个皇后才名副其实。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现任太子李忠中毒了,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南知夏一心一意照顾李忠,赢得了李治的信任。这场大清洗运动,南知夏利用李义府和许敬宗诬告韩瑗和来济二人,李治将这二人也贬到了地方上,而最惨的就属褚遂良,原本只是贬到桂林练兵,但调职文件还没到手,又被参了一本和韩瑗结党营私,就这样被李治发配去了越南。褚遂良悲惨的下场是可以预料到的,他得罪了南知夏,能够让他活着离开已经不错了。收拾掉这些人之后,南知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南知夏第一次感受到权力的重要性,之前面对那些在朝中呼风唤雨的大臣时,南知夏总感觉自己矮一截。可是当她看到那些大臣被自己整得凄惨无比的时候,她内心却无比畅快。这是南知夏第一次接触政治权力,在她看来,后宫的权力和政治权力相比实在太渺小了。与南知夏相比,李治这一段时间却有点累了,将褚遂良等人贬到外地,他心里并不好受,那些大臣都是先帝留给他的能臣,可是居然犯了这样的错误。回到后宫,见到南知夏依旧那么明艳,但是在她的身上却多了一些此前没有过的霸气。 南知夏:皇上,最近很累吗? 李治:知夏,这一段时间朝中的确出了很多事情。 南知夏:皇上,喝了参汤再休息吧! 李治:李治喝完参汤,看着南知夏,感觉自己能为面前这个女人做的都做了,可是又有一种还缺少点什么的感觉。 南知夏:皇上,知夏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李治:知夏,朕总感觉在你的身上还欠缺点什么,但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南知夏:知夏现在已经很满足了,只要能够与皇上长相厮守,知夏就已经很满足了。 李治:朕知道是什么了,知夏,你现在已经贵为皇后了,可是宏儿却不是太子,他现在已经五岁了,也是该做决定的时候了。 南知夏:知夏一切都听皇上的 李治没想到,每次在南知夏的温柔下自己都会为她付出,哪怕是伤害他的亲人。 南知夏:皇上,这段时间这么累,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朝中的事情可以以后去做。 李治:好吧 李治没想到,在他给南知夏这个承诺之后,却害了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太子李忠是李治一个嫔妃生的儿子,原本太子的位子是轮不到他的,可是当年王皇后根本没有生下皇子,所以王皇后的舅舅柳妙妙联合为王皇后选了李忠,让李忠认王皇后为嫡母,并向皇上建议册封李忠为太子。这样一来李忠这个普普通通的皇子成为了太子。 柳妙妙:太子乃是一国储君,不是你说当就能当,说不干就可以不干的。 南知夏在得到李治的承诺之后,立刻秘密让李义府和许敬宗去办这件事情。南知夏心里非常清楚,但他的势力盘根错节,可是等南知夏的儿子做了太子之后,事情就不一样了。可是南知夏没想到,事情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即便没有王皇后的保护,李忠的太子之位也不是轻易能够动摇得了的,或者说长孙无忌等人根本不可能再容忍太子被废了。第二天,李治下朝之后,回到后宫原本想与南知夏出去散散心。虽然他想册封皇子李弘为太子,但朝中的大臣没有任何人响应,只是现任太子李忠一直自己请求罢免。所以李治心里有些烦躁,他感觉每次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的时候,舅舅长孙无忌都会站出来反对,这让李治心里开始对长孙无忌产生了反感。但这种事情也不能随便对其他人说,所以他只能在心里消化。 元禄:启禀皇上,东宫太子出事了! 李治:怎么回事? 元禄:回皇上,太子殿下身中剧毒。皇上,现在还是派太医去东宫为太子祛毒吧,再晚就麻烦了。 李治:你们这些废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传太医。 李治带着南知夏匆忙地向东宫赶去,到了东宫之后,南知夏见东宫的宫人个个心惊胆战。来到李忠的床前,看到面色青紫的李忠,李治心里一阵难受。他没想到由于自己的疏忽居然有人敢对太子下这样的毒手。虽然他很相信皇后,可是现在还是在心里开始怀疑皇后,毕竟这件事情发生了,受益最大的是皇后。 李治:孩子,孩子! 南知夏:皇上,您不要太着急,吉人自有天相,太子一定不会有危险的。 李治:希望如此吧。传李义府来,让他负责彻查太子中毒事件。 执事太监急忙跑了出去,东宫里再次陷入安静之中,很快太医过来为李忠查看中毒的情况。 太医:回禀皇上,太子所中之毒实属罕见,很难解毒。 李治:你们这群废物,平时富贵荣华让你们享受,到了关键时刻居然说无法治病,简直该死。 李治听了之后有些感动,他没想到南知夏会这样爱护自己的其他孩子。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南知夏绝对不能让李忠这个时候死掉,否则天下人会怎样看她呢?如果李忠死了,李弘当上太子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事?这些都是无法预料的事情,所以李忠现在不能死,否则李弘就算得到天下,也不会太平。不过听到李治让李义府去彻查这件事的时候,南知夏心中还是很欣慰的,毕竟李治听了之后有些感动,他没想到南知夏会这样爱护自己的其他孩子。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南知夏绝对不能让李忠这个时候死掉,否则天下人会怎样看她呢?如果李忠死了,李弘当上太子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事?这些都是无法预料的事情,所以李忠现在不能死,否则李弘就算得到天下,也不会太平。不过听到李治让李义府去彻查这件事的时候,南知夏心中还是很欣慰的,毕竟可以利用一下这个机会。 李治:那你们说,有谁能够解除太子身上的毒? 大臣:微臣听说民间有一位名医,名叫孙思邈。据说可以医治百病,兴许他能够解除太子身上的毒。 李治:太子还能坚持多久? 太医:皇上,微臣虽然不能解毒,但却能够延迟毒物扩散的时间,但只能坚持一个月的时间。 李治:朕给你们十五天的时间去找孙思邈,如果十五天之内找不到的话,那你们就等着为太子陪葬吧! 大臣:孙思邈那可不是一般的人,传说只要还有一口气的人交到他手上,都能够给医活。据说他不常在中原一带活动,而是经常到四川、云南等偏远的山区寻找那些稀奇古怪的草药。 视角转到南知夏这里 南知夏: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李义府:皇后娘娘,您就是借给臣一个胆,臣也不敢做出伤害太子的事情啊! 南知夏:真的 李义府:臣可以对天发誓,皇后娘娘,臣一定会查出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人。 听了李义府的话之后,南知夏鄙夷地看着他,她心里有一种感觉:这个李义府会利用这件事情对付长孙无忌,但现在还不是对付长孙无忌的时候,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孙思邈。她绝对不能让太子李忠在这个时候死,而且还要让他好好地活上一段时间。 南知夏:这件事情先不急,你先找到孙思邈,先为太子解毒。记住,如果这件事情办不好,本宫也帮不了你了。 李义府:是,臣一定会用最短的时间找到孙思邈。 离开皇后寝宫之后,李义府偷偷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不明白为什么皇后总是那么威严。明明就是一个绝美的妙人,却总是满脸冰冷的神情。李义府当然不知道皇后很讨厌他,甚至还在为能够替皇后办事感到自豪。南知夏安排好这一切之后就向东宫走去,她现在必须去照顾太子,因为这是她的义务。来到东宫之后,她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为首的便是长孙无忌。长孙无忌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担心,那微皱的眉头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南知夏:长孙大人,对于太子中毒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长孙无忌:皇后娘娘,这件事情的确非常蹊跷,太子殿下一向仁厚,从来不愿与人为敌,到底是谁向他下的毒手,微臣实在不敢妄下断言。 南知夏:长孙大人,现在可否有孙思邈的消息? 长孙无忌:还没有 南知夏:你们先退下吧,本宫会在这里照顾太子的。 其他大臣无奈,只能离开东宫,虽然他们都不放心皇后,担心皇后会对太子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可是他们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只能乖乖地离开。南知夏看着离开的大臣,心里非常难受,她能感觉到这些大臣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她是一心想帮自己的儿子得到太子之位,即便想要杀死李忠,那也不是现在呀!但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而且现在朝中的人都在看着她呢。这几天南知夏感觉度日如年,她每天都会去东宫照顾李忠,亲自喂汤药,这样的表现得到了李治的认可,也让朝中很多大臣非常迷惑。他们原本认为太子李忠中毒的事情一定与皇后有关,看看她之前的手段就不难想象,可是看到皇后无微不至地照顾李忠,倒真的让很多人感觉冤枉了皇后。皇后这一段时间的表现朕都看在眼里,难道你们这些人怀疑朕的判断力,况且皇后她还劝朕先不要查是谁下毒,先救治太子最重要。可是这帮大臣怎么能这么无知呢?难道他们的眼睛都瞎了吗?李治听了那个臣子的话之后,立刻下旨将那人革职发配到边疆去了。长孙无忌见到这样的结果,心里自然很清楚,而且也很同情那位大臣。但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即便事情真的是皇后做的,他们也不能现在提出了,况且还没有查到任何证据。这样贸然站出来指正皇后,李治不杀他已经很庆幸了。长孙无忌当然也不会闲着,太子的事情事关重大,如果等李义府找到孙思邈回来之后,再查这件案子那就晚了,李义府是什么人长孙无忌很清楚。所以长孙无忌早就派人暗中寻找太子被害的证据,可是让人奇怪的是,根本没有一点线索。这样的结果让长孙无忌心里很不安,因为习惯了控制整个局势的他,现在面临失控的局面,当然心里没了底。 南知夏:皇上,出什么事了吗? 李治心情复杂地看了看南知夏,说实话,一开始他也怀疑过南知夏,可是见到南知夏这样细心地照顾太子,李治才放弃那样的想法。那些大臣实在太过分了,事情还没查清楚,怎么能乱说话?皇上,这件事情不能怪那位大臣,如果臣妾站在他的角度,恐怕也会这样说的。不过,那人也着实可气,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就冲动地乱说话,惹得皇上不开心。 李治:知夏,你总是这么通情达理。如果那帮大臣都像你这样通情达理,朕也就不用这样费心了。 南知夏:皇上,这已经是第五天了,孙思邈的事情有消息了吗?如果再拖下去,恐怕太子他…… 李治:知夏,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李义府真是一位能臣啊,早上他已经传来消息,说找到了孙思邈的踪迹,大概明天就有准确的消息了,或者已经动身来长安了。 南知夏:皇上,您先休息一下吧!太子这里有知夏就可以了。 李治:好,你也不要太辛苦了。忠儿的事情虽然棘手,但你也要注意身体。 看着李治离开,南知夏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悲伤。这么多年过去了,南知夏认为自己已经可以忘记那个温文尔雅,同时带着一丝霸气的男人。但想到当初在皇宫相遇谈心的情景,让南知夏的心依旧隐隐作痛。可是她必须控制自己,因为这样的感觉快要让她崩溃了。李治对南知夏来说并不是不好,可是对一个女人来说,有一个强大的男人做后盾会更幸福。如果李治够强大,南知夏也不必每天算计如何对付朝中的那些大臣了,她也可以像萧淑妃和王皇后那样做一个小女人,那样岂不是更好!李治说得没错,第二天南知夏就得到李义府的消息,孙思邈已经跟他动身向长安出发了,但最快也要十五天才能到达长安。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南知夏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至少李忠的毒被解除之后再出什么事情,也怪不到自己头上了,最重要的是不能影响自己的儿子。十几天的时间过得非常快,当南知夏见到跪在下面的孙思邈时,她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在她的眼里,孙思邈是一个瘦弱不堪的中年人,表面看起来,比李治更加文弱,可是她不知道孙思邈的性格如何,是不是和李治一样。但不管怎样,自己的希望都寄托在孙思邈身上了。这个时候李治还在上朝,根本没时间赶过来,所以南知夏就自己做了主。 南知夏:劳烦神医了,忠儿的毒已经有扩散的迹象了,还请神医速速为他解毒吧! 孙思邈:草民谨遵皇后懿旨。 孙思邈认真地为李忠诊治。他的神情非常专注,就像是面对一件珍宝一样,左看看,右看看,接着眉头微皱,然后又舒展开。孙思邈为李忠检查完之后,看到皇后娘娘黯然神伤的样子,不禁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他没想到真实的皇后和传说中的皇后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皇后这么爱护皇上的孩子,即便不是自己生的儿子中毒了,依然这样伤心,怎么可能像传说中的那个样子。 孙思邈:皇后娘娘,您不必太担心了,太子殿下中的毒虽然难解,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南知夏:那就请神医快给太子解毒吧。 孙思邈:草民先开一副解药,然后为太子施针解毒。施针之后,只要太子按时服药,便可康复。 孙思邈开完药之后,开始给李忠施针。南知夏一直在一旁陪伴着,充分地表现了她母仪天下的风范。 长孙无忌 孙思邈解了李忠身上的毒,接下来就要做更重要的事情了,那就是调查向太子下毒的人是谁。其实李义府很明白皇后的心思,所以他并不关心真正的下毒人是谁,他更关心的是皇后娘娘希望下毒的人是谁。与李义府相对应的是长孙无忌,他坐在书房内,原本那种风轻云淡的表情早已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眉头紧锁。关于太子中毒的事情他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但是越接近结果,他的心里就越担心和不解,可也没有办法解释这种状况。经过调查,长孙无忌发现李忠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安分的一位太子,平时除了跟在李治身后上朝之外,根本就不出东宫半步,只是偶尔偷着去见一下自己的母亲,所以很少与其他人接触。太子平时接触最多的人就是东宫里的执事,据那些执事反映,皇后根本就没有踏入东宫半步,而且也没有派新的执事进入东宫。可是长孙无忌也查不出东宫的执事有什么问题。首先这毒药的来源就是个疑问,长孙无忌调查过所有执事在太子出事前几天的行踪,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拿到毒药,既然东宫的执事已经被排除在外了,那就只有皇上和太子的母亲李氏了。可是皇上绝对不会害死自己的儿子,而且还用这种手法。太子的母亲,人都说虎毒不食子,而且长孙无忌也想不出太子的母亲有什么理由要伤害自己的儿子。这样一来就成了一个悬案。但皇上让李义府调查这件事,他却没有安全感了。南知夏也不放心。李义府做事太狠毒,虽然对付长孙无忌她不会手下留情,可是毕竟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如果弄得太明显了,恐怕李治那里不能通过。 南知夏:皇上,太子的毒已经全部清除了,孙思邈真的是神医。 李治:呵呵,这便好。太子既然没事了,那就让李义府开始查案子吧。 南知夏:皇上,李义府能力是很好,可是毕竟他刚刚从四川赶回来,知夏怕他一个人办不好这个案子。如果不能及时抓住凶手,万一再对太子做出什么事情,那就不好办了。 李治:哦!许敬宗和李义府二人一起去办吧。 南知夏心里乐了,陪着李治看了李忠之后,就离开了东宫。李义府和许敬宗二人已经抱定了南知夏的大腿,他们当然都很清楚皇后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一天,李义府和许敬宗正在衙门里想办法破案,东宫的一个执事突然偷偷地跑过来,见到他们就喊冤。 李义府:太子那里又出了什么事吗? 东宫执事:二位大人救命啊! 李义府:你是东宫执事,谁敢杀你。 东宫执事:回禀大人,自从太子殿下中毒之后,长孙大人便经常派人到东宫调查此事,可是不知道最近他是怎么查的,竟然将下毒的事情栽赃到奴才身上。 李义府:你是说长孙大人在调查这件案子? 南知夏:好了,本官知道这件事了。你先回去,本官和许大人很快就去东宫。 李义府与许敬宗二人很快就到了东宫,他们来了之后,发现长孙无忌的确在这里,而且长孙无忌身边还站着太子洗马韦季方、监察御史李巢。 东宫执事:二位大人是来调查太子中毒案的吗? 李义府:长孙大人来太子宫办事吗? 长孙无忌:只是看看太子殿下的病情,你们查你们的案子,不用管我。 李义府二人当然不会阻拦长孙无忌,看着长孙无忌离开,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心思。在长孙无忌离开之后,李义府命令自己带来的人将韦季方和李巢抓了起来,理由是他们勾结朝廷权臣,向太子殿下下毒。 太子:你们干什么? 李义府:太子殿下,您的身体刚好一点,还是好好休息为好,这个韦季方勾结朝廷权臣,在您的食物中下毒。 韦季方:我没有下毒,太子殿下你相信我。 李忠看着韦季方被带走,心里感觉很愧疚,并不是因为没能救了韦季方,而是因为是他害了韦季方。之前所做的事情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那种特殊的毒药是李忠从他的母亲李氏那里拿到的,而且李氏并不知道他会偷着拿走那种剧毒。当时他太恐惧了,虽然皇后还并未向他下手,但从皇后对付王皇后和萧淑妃的情况看,他也明白现在的皇后有多狠辣。也正因为李忠看到了这一切,所以他三次上书辞去太子之位,可是父皇都没有批准。李忠年纪虽然不大,但从小生活在宫内,对于这些事情也算是耳濡目染了。他害怕皇后为了让李弘当太子,对自己下手,到那时候,死的人就不止他自己了,就是他的母亲李氏也会受到牵连,所以他选择自己结束自己的性命,结果把事情弄到了现在这种程度。 韦季方:李义府、许敬宗你们这两个小人,我韦季方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会有报应的 李义府:韦季方,你勾结长孙无忌陷害太子,还敢在这里嚣张。 许敬宗:就算我们有报应,你现在也看不到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等死吧! 紧接着李义府又在韦季方的府上抄到了“证据”——一包和太子所中之毒相同的药粉和“信件”。得到这些证据之后,李义府和许敬宗立刻进宫面见李治。 李治:听说你们找到了伤害太子的重要证据,是真的吗? 李义府:回禀皇上,确有此事,太子洗马勾结长孙无忌,下毒谋害太子,试图谋反。臣已经在韦季方府上找到了太子所中之毒,同时还搜出了他与长孙无忌来往的信件。 李治:舅舅? 南知夏:你们有没有搞错,长孙大人忠心报国,怎么会有谋反之心? 许敬宗:皇上,这件事情千真万确,臣已经查得非常明白了,他们想要拥立太子为皇上,当时太子不同意,所以他们就下毒。而现在太子的毒已经清除,他们怕自己的阴谋泄露,所以将责任推到了东宫执事太监身上。 李治听了许敬宗的话之后,开始动摇了,他虽然很不想相信这些,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李治还是被许敬宗说动了。 李义府:请皇上立刻下旨捉拿长孙无忌,将他治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大唐江山社稷将会受到威胁。 李治:许敬宗,你再去给朕调查,朕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朕绝对不相信舅舅会谋反,一定有小人在陷害他。 李义府和许敬宗听到皇上这样说,也不敢在这里多说什么了,急忙出宫再次展开调查。长孙无忌独自坐在书房中,他认为凭借自己的威望和地位,南知夏不敢动他,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武媚娘不但向他出手了,而且还想一次就扳倒他。他现在最恨的就是自己在先帝时期太维护李治了,以至于酿成自己现在的悲剧,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管家:老爷,府邸被官兵团团围住了。 长孙无忌:围就围吧!吩咐你们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吗? 管家:已经准备好了 长孙无忌:那你下去吧,什么都不要管了。 许敬宗以寻找证据为名,下令搜查长孙府,长孙无忌并没有反对。 许敬宗:长孙大人? 长孙无忌:搜查完了 许敬宗:呵呵,长孙大人胆子真大呀,造反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长孙大人是不是很想见到皇上? 长孙无忌:哼 看着落寞的长孙无忌,李义府和许敬宗带着自己的收获扬长而去。很快,对长孙无忌的处理决定就下来了,李治罢免了长孙无忌的所有官职和爵位,并流放到黔州。整个长孙家族的子孙,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一个显赫的家族在南知夏的操控下就这样败落了。长孙无忌虽然称不上一代枭雄,但也曾经是朝中呼风唤雨的人物,他无法接受长孙家的败落,也无法接受自己被诬陷沦为阶下囚的现实,所以在他到黔州不久后就自杀身亡。一代名相就这样凄惨地离开了人世,带着他的屈辱和不甘一起离开。长安城,皇后寝宫内,南知夏着伏在地上的李义府和许敬宗二人,心情无比悲凉。虽然她再一次打了胜仗,但朝廷却再次失去了一位能臣,这个结果不是南知夏想看到的,但为了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她别无选择。 南知夏:事情都办好了? 李义府:是,长孙无忌已经自杀身亡,以后朝中再也不会有长孙家的人了。 南知夏:太子那边有什么反应? 李义府:臣听说太子整天惶惶不安,正在打算第四次上书辞去太子之位。 李义府依旧伏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回答,他总是能感觉到来自皇后的威压,这种压力让李义府更加愿意面对皇上,而不是皇后。 南知夏:自己提出来也好,省得让那些大臣说本宫谋害皇子。接下来你们知道该怎样做了吧? 李义府:皇后娘娘,臣已经将奏折拟好,只等皇上下旨废掉太子之后,就可以上书皇上册封李弘皇子为太子。 南知夏: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李义府从皇宫出来后,心里总是很憋屈。他就是不明白皇后为何这样针对他,想到这里,李义府和许敬宗一起回到了许敬宗府上。 李义府:许大人,你说我们一心一意给皇后娘娘办事,是不是哪里出了错,惹到皇后娘娘了? 许敬宗:李大人何出此言? 李义府:我每次见皇后娘娘的时候,都能感觉到皇后娘娘的阴冷,那种寒气让我难以忍受啊! 许敬宗:李大人,皇后娘娘是不是认为我们处理长孙家的程度还不够啊? 李义府:不会,皇后并没透露这方面的事情。如果这个皇后想做卸磨杀驴的事情,我李义府也不是好惹的。 许敬宗:李大人,李大人,你可千万不要有动皇后的心思,你跟随她的时间也不短了,难道你还不知道皇后娘娘的手段,到时候我们这些人死了不要紧,连累到家人那就不妙了。 李义府很郁闷,这时候他才明白自己是被皇后利用了。可是即便知道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皇后那种等级的人物不是他能够撼动的。第二天,太子李忠跟随李治上朝,在朝会期间,他再次提交了一份辞去太子之位的奏章。李治看着面色依旧有些苍白的李忠,心里有些不舍,但为了让南知夏能够成为一位完整的皇后,他不得不下定决心了。 李治:你是真心要辞去太子之位? 如果李忠没有了太子之位,就会成为很多人攻击的对象,说不定后来的太子还会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太子:父皇,孩儿能力有限,无法胜任太子之位,将来更无法治理好大唐。孩儿恳请父皇挑选一位有才能的皇子继承太子之位,将来可以兴盛大唐。 李治:从今天起,免除李忠太子之位,封为梁王,授梁州都督。 许敬宗:皇上,既然太子之位现在出缺,而皇后娘娘已经生下皇子,恳请皇上册封皇子李弘为太子。 对,没错,就是许敬宗,这并不是许敬宗有意抢李义府的功劳,实在是许敬宗已经看出李义府根本就不想递上这个折子,他对皇后有了戒备心理,确切地说两个人之间已经产生了裂痕。可是如果这件事情他们二人不帮皇后娘娘办好,那他们的下场会更凄惨,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许敬宗站了出来。 李治:其他人的意见如何? 李义府:微臣赞成册封皇子李弘为太子 这两个人说话之后,其他人也都站出来表示赞成,他们可不敢说不赞成,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的下场大家都亲自见证了的,那可不是一般的人,那都是先帝的托孤大臣,最后的下场都那么凄惨,他们这些官员哪有能力反对皇后呢?南知夏轻而易举地就将自己的儿子推上了太子的位置,到现在南知夏才感觉自己皇后的位子稳固了下来。但她总感觉现在这些仍不能满足自己的需要,这一段时间和朝中大臣斗法,让她发现了新的乐趣。 卸磨杀驴 自从李弘当上太子之后,南知夏发现李治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时常有风疾发作,这让李治苦不堪言,更加没有心情上朝处理朝政了。但朝政不能耽搁,李治最后想了一个办法,他决定让皇后帮着处理这些事情。 李治:知夏,朕这病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你就帮朕处理一下现在朝中的事吧,朕已经命人将奏章带到了这里。 南知夏:皇上,这件事情恐怕不妥吧,知夏一介女流怎能帮皇上处理朝政呢? 李治:就这样吧,朕的病已经让朕难以忍受了。 南知夏:如果是这样,那知夏就越权一回了,不过等皇上病好了,一定要亲自过问朝政。 李治没有回答,但从他的神色可以看出,他非常满意南知夏做事的态度。南知夏开始处理朝政之后,并没有大动干戈,依旧根据李治的施政方针处理国家大事。但是有一件事南知夏没有按照李治的思路去做,她开始注意到李义府和许敬宗这二人。南知夏派专人调查这二人,为的不是别的,就是为了不让大唐再继续乱下去,所以她必须这样做。如果大唐乱了,吃苦受难的人只是百姓,他们这些达官贵人可吃不了多少苦。正好这时候一位名叫王义方的大臣上折子弹劾李义府残害忠良,杀害大理寺官员。见到这个折子之后,南知夏心里暗自庆幸,“这个王义方真会办事儿,本宫需要什么,他就送上什么。”虽然心里这样想,但南知夏并没有马上动李义府,毕竟这件事情还不足以将李义府彻底扳倒。南知夏命人传李义府进宫,想给他提个醒。可怜的李义府伏在皇后寝宫的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看皇后娘娘,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知道皇后现在很生气。 南知夏:李义府,你可知罪? 李义府:皇后娘娘,臣不知何错之有。 南知夏:哼,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大理寺的女犯人你都敢弄到家里做小妾,在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这还不算,你还敢私自杀死大理寺官员,你也太嚣张了!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把皇上和本宫放在眼里,如果不是有人将这件事情报上来,你是不是还会闹翻天啊? 李义府:微臣不敢 南知夏:李义府,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否则别怪本宫保不住你。 李义府:是 巧的是李义府在出宫的时候正巧经过御花园,而李治正在这里散心,看到李义府匆匆忙忙向宫外走,便叫人将李义府叫了过来。李义府原本就在皇后那里受了一肚子气,现在这个懦弱的皇帝又来找他的麻烦,这次他可受不了了,不过他现在还没活够,所以还是乖乖地过去了。见过礼之后,李义府就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不说话了,他不知道皇上和皇后这两个人是怎么了,总是看他不顺眼。 李治:义府啊,朕听说你的儿子和女婿经常在长安城内强抢民女,弄得城内百姓不得安宁,你回去要对他们加强管教,否则再这样闹下去,让朕很为难啊! 李义府:皇上,您这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这些简直就是污蔑,微臣家里的孩子都非常老实,从不惹是生非。 李治:你? 可怜的李义府这时候不但没有低头认罪,反而甩甩袖子,转身走人了,将李治和那些执事丢在身后。可是他没见到李治那铁青色的脸,否则他一定会后悔这样顶撞了皇帝。不止李治生气,站在不远处的南知夏见到这样的李义府,心中也是一阵愤怒。李治再怎样懦弱,都是她南知夏的丈夫,她可以看不起李治,但还轮不到其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说三道四的。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南知夏更加下定决心,要杀掉李义府。李义府是最知道南知夏心思的人,当然这一次也不会让南知夏失望。他回去之后,并没有引以为戒,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他派人将王义方抓起来,每天大刑加身,那王义方原本就是一个读书人,哪里受得了这等酷刑,所以没多久就死在了大牢之中。李义府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总是感觉自己这一段时间运气太背。所以他想了一个办法,现在长安城中流行道士,很多人都说长安城外清风观的道士法力高强,所以李义府就想请个道士做一场法事。 李义府:请问道长,可是清风观观主?、 道长:贫道正是。 李义府:请问道长可否给本官算上一卦,然后帮忙做一场法事? 道长:贫道对法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对卦术倒是略知一二,从老爷的面上看,老爷这一段时间会有牢狱之灾。 李义府:哦?请问观主,我这牢狱之灾是否有破解之法? 道长:老爷只要散尽二十万两纹银,便可消除此灾祸。 李义府:二十万两纹银? 回到长安城之后,李义府开始犯难了,二十万两纹银对于他来说不是个小数目。让他散尽这么多钱,他可舍不得,所以必须找人替他出这笔钱了。这时候他想起了那个被善良的皇上找回来的人,也是长孙家唯一没有被他害死的人。说干就干,他可不是拖拉的人,立刻向长孙府走去。 李义府:长孙大人别来无恙啊! 长孙无忧:哪阵风把李大人吹到我这里来了? 李义府:长孙大人说笑了,本官来这里就是想和长孙大人借点东西。 长孙无忧:哦!那李大人想借些什么呢?恐怕是有借无还吧! 李义府:钱!今天有一位道士给本官算了一卦,说让本官做点好事,散尽二十万两纹银便可。可是长孙大人你也知道,二十万两纹银不是个小数目,所以本官想和长孙大人借七万两。 长孙无忧:七万两! 李义府直接将长孙无忧那仇视的目光忽略,他来的目的就是要钱,如果这个长孙无忧不识抬举,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长孙无忧:七万两不是个小数目,李大人可否过几天再来取。 李义府:好,本官三天后来取。 长孙无忧:七万两纹银,不是个小数目,这个李义府也太黑了,根本就没想让我活。该怎么办呢? 想来想去,长孙无忧都没有想到好办法。一转眼过去了两天时间,他东凑西凑只凑了三万两,这距离李义府想要的数目还差一多半。 丫鬟:小姐,这钱实在凑不够了,要不您进宫一趟,把这事告诉皇上。老奴想,皇上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会出手帮您一把的。 长孙无忧不是没想过进宫求皇上帮忙,可是那能管用吗?有南知夏在,就算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是看看现在这种情况,恐怕不想进宫都难了,因为他已经跑遍了所有亲戚家,只要能够借到钱的人家,他都去过,可是依旧没能凑齐。 长孙无忧:我去 元禄:皇上,长孙无忧在宫外求见。 李治:哦。宣她进来,他回来这么长时间了,很少到宫里走动,这次正好和她聚一聚。 长孙无忧来到李治面前,跪在地上就开始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身上的衣服因为走路的时候没注意到,也被刮得破烂不堪,再加上这几天长孙无忧四处奔波,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李治见到长孙无忧这样,开始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长孙无忧这副模样让他心里禁不住涌出一阵凄凉。想想当年长孙无忌在的时候,长孙家的人何等显赫,现在却落到这种地步。 李治:无忧,你快快起身,有什么困难的事情你尽管对朕说,能帮你的,朕一定会想办法。 长孙无忧:皇上,您要为无忧做主呀!无忧实在活不下去了。 李治:你先不要哭了,说遇到了什么事情。 长孙无忧:皇上,你可要救救无忧啊,那李义府太猖狂了。也不知道哪来的野道士,给他算命,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让他散尽二十万两纹银。李义府跑到我府上,让无忧给他七万两纹银,无忧现在虽然在朝中担任了官职,可是那点俸禄,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啊!李义府让我三天内交出这么多银子,无忧原本不想来打扰皇上,能给他就给他吧!可是我已经将长安城里所有的亲戚家都跑遍了,只凑了三万两。皇上,您说我要是凑不出来,恐怕就活不成了。 李治:这个李义府实在太过分,开始不把朕放在眼里,现在居然又去欺负你。”李治怒了。传旨,让大理寺将李义府收押。 长孙无忧:无忧谢过皇上。 李治:无忧,你先回去,这件事情朕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那个李义府太放肆了,朕早就该管教一下了。 就这样,李义府被大理寺收押,经过大理寺调查,所有的罪行全都弄明白了,李治将李义府除名流放,李义府的儿子女婿也被流放。总之,权倾朝野的李义府被李治收拾掉了。站在幕后的南知夏很快就得到了这个消息,自从她帮李治处理朝政起,就开始在朝中布置自己的眼线了,所以消息非常灵通。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南知夏欣慰地笑了。不过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她还要去安慰一下那个受刺激的李治。 南知夏:皇上,李义府的事情虽然可恨,但您也要注意身体啊! 李治:知夏,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南知夏:皇上,您的身体不好,知夏不放心,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李治:那个李义府太气人了,当时朕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南知夏:朝中的事情哪能都那么顺心,只要皇上看开一点,事情就好办了。 李治:这次朕不仅要调查李义府,还要调查许敬宗。李义府背着朕坏事做绝,朕看那许敬宗也好不到哪里去。 南知夏:皇上,你要查就查吧,不过一定要注意身体。 就因为李治的一句话,许敬宗也难逃被流放的命运。这两个曾经为南知夏卖力的人,在南知夏袖手旁观的情况下被李治铲除。对于南知夏来说,失去李义府和许敬宗二人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相反,李治铲除李义府和许敬宗二人之后,很多朝中大臣开始向她靠拢。而李治的风疾病发作越来越频繁了,南知夏参与朝政的机会也多了起来。在这一段时间内,南知夏帮助李治解决了很多重大且难以解决的问题,这些都得到了朝野的称赞。但南知夏也做了很多引起非议的事情。这让南知夏意识到,在追求权力的道路上女人想作出点成绩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她不断地劝说李治好好培养太子李弘,可是李弘的身体实在太差了,这让南知夏既担心又愧疚。她知道李弘的身体之所以会这么差劲,是因为当年她为了斗倒萧淑妃,偷着食用打胎药造成的。太子李弘并没有愧对父母对他的培养,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监国。李治让大臣有什么事情先禀报太子。这样一来,太子李弘逐渐成长为了一个优秀的帝王接班人。看到儿子如此优秀,更加让南知夏担心李弘的身体。时间过得很快,李弘到了成亲的年纪,南知夏就琢磨着给李弘寻觅一位太子妃,同时也可以冲冲喜,希望这样能够让李弘的身体好一些。 南知夏:皇上,太子年纪也不小了,我给他找了一位太子妃。 李治:嗯,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南知夏:女孩子是少卿杨思俭的女儿,这要说起来,也算是我的一位侄女呢!、 李治听说是杨家的姑娘,也就不再反对了,毕竟杨家是世家大族,能够给李弘选择一门这样的亲事,算是门当户对。 李治:好,知夏,这件事情你看着办吧!只要把事情办得风风光光的,朕就没意见了。 李弘:那家姑娘真的有这么好吗? 南知夏:那弘儿想要怎样的太子妃呢? 李弘:那个女孩子不好,我听说她与贺兰敏之的关系很好。 南知夏:弘儿,不要乱说。女孩子家不像你们男孩子,这名声是最重要的东西。 李弘:总之,我不希望她成为我的太子妃。 李治:太子妃的事情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朕这就下旨。 南知夏原本想阻止李治下旨,但看到李治那严肃的表情,她就放弃了劝说的念头,而且能选到一个这样的太子妃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宫女:回皇后娘娘,出事了! 南知夏:什么事? 宫女:未来的太子妃被贺兰敏之诱奸了。 南知夏:什么?你,去贺兰安石家告诉姐姐,让她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儿子,还有替我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贺兰敏之。 废黜李显 对于未来太子妃的事情,李治和南知夏二人只能吃一个哑巴亏。可是从这件事之后,太子李弘的病就每况愈下,尽管之后又为他选了一位不错的太子妃,可是依旧不能挽救李弘已经油尽灯枯的生命。这位优秀的帝王接班人丢下一切,离开了人间。李显是南知夏的第二个儿子,相对李弘来说他更加优秀,而且身体非常健康,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南知夏才会想办法废除这个儿子的太子之位。紧接着李治再次册封南知夏的第三个儿子李显为太子。这时候的李治已经是风烛残年,加之李弘的死对他打击太大,所以他的风疾越来越严重。683年,李治在洛阳宫内驾崩。这个打击对南知夏来说是巨大的。坐在李治的尸身旁边,南知夏的心有一种莫名的绞痛,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与失落。 李显:母后,父皇已然驾崩,请您节哀吧! 南知夏:显儿,你去做你的事情吧,哀家想和你父皇单独待会儿。 李显要在三天后继位称帝,所以现在很忙,而且朝廷中的所有大臣都在忙,有的忙李治的葬礼,有的人在忙新皇继位的事情。南知夏感觉现在只有她一个人闲下来了,曾经的夫妻共治再也不复存在了,手中的权力荡然无存。不过南知夏还是很感激李治的,在最后为她留下了一线希望,那就是李治在他的最后一道圣旨上表示,新皇帝在遇到难题的时候可以来询问她。李显离开后,南知夏让周围的执事都走开了,她走近李治的尸身。 南知夏:皇上,知夏第一次进宫后虽然心里依旧没有安全感,可是知夏希望能够在衣食无忧的生活中度过此生,虽然想法很好,可是宫里的斗争让知夏的希望破灭了。皇上,如果你知道知夏这一辈子都在利用你,你是不是很生气?可是你知道吗?杀死那么多人,都不是知夏想做的,杀长孙无忌,逼死褚遂良的时候,知夏心里很痛苦。他们都是那么好的大臣,如果他们不与知夏作对,恐怕事情就是另一个结果了。皇上,你放心,知夏不会再做让你伤心的事情了。以后知夏也会试着让自己放弃争夺权力的欲望,显儿是个很好的孩子,知夏会想办法帮他的。相信他一定会是一个很孝顺的孩子,不会为难我这个母亲吧! 新皇继位的事情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南知夏再次找到李显,心情非常复杂,原本想和以前一样,从李显手中将权力夺过来,但南知夏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她曾经害了一个好儿子,她不想再失去李显了。 李显:皇儿拜见母后。 南知夏:显儿,今后你就是当朝天子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有自己的主见,否则就会成为一个随波逐流的皇上。 李显:母后教诲的是,皇儿一定会认真打理朝政。 先帝葬礼和新皇登基的事情办得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全部处理完毕。南知夏被封为太后。可是这个世界并不是随着人的意志转变而转变的,也可以说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在李显继位两个月后,朝中大臣开始不安分起来。有人上书李显,要为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等人翻案。一开始,李显将这些事情压了下来,他非常清楚自己母后的手段,虽然这段时间太后没有太多地干预朝政,但并不代表太后对朝中的事情不了解。如果他敢受理这些案件,说不定第二天就会风云突变,所以李显还是聪明地压下了这些折子。李显的做法很对,南知夏在那些折子递上去的当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不过她对李显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在她看来,毕竟儿子是自己的。如果这是自己的丈夫,恐怕早就对她展开调查了。不过即便这样,南知夏还是有些不放心,向李显建议撤换重要职位的人,而且将一部分掌握重兵的人调防。不过这些动作并没有引起那些大臣的警惕,依旧有人上书弹劾太后当年残杀废太子李忠、王皇后、亲姐、侄女等案子,这一系列的案子搞得李显非常头疼。他的性格与李治非常相似,而且从小在强势母亲的阴影下长大,根本不愿意触及这些敏感的东西。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而且那些大臣拿出了很多证据,李显想敷衍了事,也不能做得那么明显了,所以只能下旨彻查这些案子。后宫之中,南知夏的脸已经阴云密布,看着站在对面的儿子,她没想到李显这样懦弱,在大臣面前居然连一点主见都没有。 南知夏:皇上,听说有人参哀家残杀忠良,是否有这样的事情? 李显:母后,这些只是那些大臣见识浅薄,皇儿这就下旨处理那些大臣。 南知夏:哼,你这样杀了他们,岂不是给别人更多的口实? 李显:这…… 南知夏:你去把当年的卷宗和证据调出来,让那些大臣彻底死心。 南知夏原本认为这样事情就会了结,可是没想到,那些大臣居然还不知道死活,偷着向李显献计,请李显暗中做准备,将她软禁起来。当南知夏知道李显被那些大臣鼓动着要软禁自己的时候,气得暴跳如雷,大骂李显不孝。不过经过这件事,南知夏才开明白,在这个世界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李治还在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生活,唯恐哪里做得不周到得罪李治,到时候落得被废的下场。原本认为到了儿子掌权的时候可以过一些安稳日子,可是这个不孝子居然想方设法跟自己作对。这时候的南知夏虽然很气愤,但还没有下定决心废掉李显。在她的心里,除了自己,儿子是最重要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走那一步。这一天,南知夏的寝宫中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当南知夏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早已被她掩埋在心底的那份痛苦再次翻江倒海地涌现出来。她原本认为经过这么多年之后,自己对李治的那份思念早已经被磨灭,可是当她见到与李治如此相像的冯小宝时,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忘记那份感情。而且经过这么多年的压制之后,爆发起来更加猛烈。这个冯小宝是千金公主为了讨好她,给她送来的一名男宠。千金公主是李渊的第十八位公主,这位公主平时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对当前的局势却看得很清楚。现在虽然是李显在做皇帝,但她知道李显的皇位并不牢固,这一切全都掌握在太后手中,太后和先帝一起临朝听政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势力呢?而且那些势力绝对不是李显一个毛头小子能够撼动的。在千金公主看来,如果李显能够老老实实地做他的皇帝,不动太后,兴许还能做上几年安稳皇帝。可是她很清楚,李显虽然表面上对太后恭恭敬敬,但背后却有一股暗流在涌动。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她特意挑选了一名比较不错的男宠送给太后,希望在紧要关头,太后能够放她一命。当她见到南知夏看冯小宝的眼神时,她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办得非常漂亮,所以早早地就出宫去了。千金公主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南知夏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想立刻冲过去抱住这个冯小宝,但她是太后,绝对不能在众人面前失去了威仪和矜持。理智和感情不断地斗争,让她的双手开始颤抖。心情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南知夏:你真的想留下来? 冯小宝:小宝愿意侍奉太后娘娘,愿意为太后娘娘赴汤蹈火。 南知夏:那好,你先跟着执事去白马寺,在那里出家,到时候哀家会安排好一切的。 冯小宝:是 看着离去的冯小宝,南知夏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起来,既然不能与李治长相厮守,那么能和他的影子度过一段快乐的时光,也算是对自己的补偿吧。但她知道,作为太后的她在李显还是皇帝的时候,绝对不能作出这种给先帝戴绿帽子的事情。如果那样做了,只能给天下人更多的口实,增加自己倒台的危险。在这个时候,李显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借口。这让南知夏感觉上天对她还是不薄的,每次在她需要的时候,都会提供相应的理由。李显为了扩张自己的势力,想任命自己的岳父为宰相,可是这件事情哪有那么容易。朝中大部分人是太后时期提拔上来的,一是不希望有人和自己争夺权力,二是他们忠于太后,不买这个小皇帝的账。以裴炎为首的宰相班子完全不听李显的。裴炎倒不是为太后效力,而是在他的心目中有更合适的皇帝人选。所以他根本不支持李显做皇帝,当然也不想让李显的势力在朝中坐大。 李显:韦刺史已经在地方任职多年,可以说对地方的情况比较了解,如果能到中央担任宰相之职,对朝政会有很大的帮助。 裴炎:皇上,韦刺史做宰相并不是不可以,但他担任刺史之职还不满三年时间,现在就让其担任宰相之职不符合朝廷规定。 李显:如果朕一定要韦刺史担任宰相呢? 裴炎:皇上,如果您一定要让韦刺史担任宰相之职,那微臣也没什么好说的。如果其他人也想这样升迁,那皇上该怎么办?如果太后那里反对,该怎么办? 李显:太后,又是太后!裴炎,朕问你,这大唐江山是李家的吗? 裴炎:当然是。 李显: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就在南知夏暗自庆幸的时候,皇宫中已经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很多人都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宫外守卫长安的禁卫军开始不断地调动,一批批的禁卫军进入皇宫。坐在武德殿中的李显心情有些紧张,这是他继承皇位后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如果成功了,那么他就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皇帝;如果失败了,那他不是死就是被废黜,反正这皇帝是当不下去了。站在大殿内的一干大臣的职位都不是很高,大都是一些中下级官吏。他们也非常紧张,这些人都是经历过南知夏和李治共治时代的人,当然了解太后的手段,但他们不怕,为了能够让皇上掌握实权,这些人愿意牺牲一切。这就是一场赌博,赌赢了就前途似锦。 大臣:皇上,您也不要太紧张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您安心地在这里等待结果吧! 李显:朕有些担心,太后那边实在太安静了,这不像母后的作风。 南知夏:皇上希望哀家有怎样的行动呢? 这个声音实在是太有震撼力了,武德殿内所有的人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脸色都变得苍白。没有人敢说一句话,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声音意味着什么。话音刚落,南知夏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武德殿内,她身后跟着裴炎等一班大臣。这些人都是朝中的实权人物。南知夏的目光扫过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她的目光落到哪个人身上,那个人都会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以致身体一僵。 李显:母后,您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南知夏:哼。哀家要是再不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你调到宫里来的禁卫军已经被哀家控制住了! 李显:母后…… 大臣:太后娘娘,这一切事情都是臣等所为,与皇上无关。 南知夏:李显,你可知罪,作为皇帝,居然不听大臣劝阻,任性而为,照你这样下去,高祖、太宗和高宗艰难创下的基业早晚会败在你的手里。 李显:皇儿该死。 南知夏:禁卫军还愣着干什么,将这些忤逆的大臣全都抓起来,送大理寺审讯。 李显看着这些人被带走,却无可奈何。 南知夏:裴炎,立刻传旨,皇上不遵先皇遗志,任性妄为,已无当皇帝的资格,罢为庐陵王,立殷王李旦为帝。 裴炎:臣遵旨。 虽然心里对太后这般做法颇有微词,但畏于太后的威压,只能遵从。原本裴炎还想再说几句,但见到太后那阴沉的脸色,还是将话吞了回去。 南知夏:从今以后,由哀家垂帘听政,以便帮助新皇打理朝政,避免再犯这样的错误。 如今的她,已不再是那个需要伪装自己做一个柔弱娇媚的南知夏。那威严、霸气的南知夏走出画面,进入了我们的视线。 逼死李贤 南知夏最小的儿子李旦继承皇位,大权掌握在南知夏的手中。作为南知夏最小的儿子,李旦在正常情况下根本没有任何希望得到皇位。从小李治就拿李弘和李贤做榜样教导他,所以他的表现一直很好,而且他也认定大哥和二哥一定会成为非常优秀的帝王接班人。但哥哥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自己居然成了皇帝。不过李旦还是很聪明的,他深刻地认识到前面三位哥哥失败的经验教训,知道天底下最不能侵犯的就是母亲的权威。所以在继位之后的第二天,他就搬到了武成殿,将所有权力移交给了自己的母亲。南知夏没用多长时间就重新掌握了朝政大权,这一次她总算有了安全感。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她为之痴狂,也为自己感到庆幸。第一天下朝之后,南知夏让人带着早已经等候在宫外的冯小宝去寝宫等候。 南知夏:起身吧 冯小宝:谢太后 南知夏:你这冯小宝的名字实在不怎么样,以后你就叫薛怀义吧!你的身份也要改一改,这样才妥善。 薛怀义:谢太后娘娘,奴才以后就叫薛怀义了。这次抱上太后这棵大树,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了吧? 就这样,在南知夏无法忘记李治的时候,得到了薛怀义,这也是她后宫里的第一位男宠。可是南知夏没有满足。现在的她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朝廷中的事情虽然都要通过她才能处理,但权力毕竟不是自己的,名不正言不顺,心里总是有阴影。想明白这些之后,南知夏开始重新调整自己的目标。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南知夏开始在朝中大动干戈。就在南知夏磨刀霍霍的时候,扬州出事了。身为功臣李孙子的李敬业带着一帮人在扬州造反了。这一个消息传到长安之后,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一些胆子大的人开始指责南知夏干政。文学大家骆宾王也站出来了,亲自写了一篇《讨南氏檄》,洋洋洒洒的一篇文章叙述了南知夏与李治之间乱伦的行为,这还不算,还说南知夏包藏祸心,狐媚惑主,毒死自己的母亲和丈夫等等,总之,将南知夏说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南知夏:你们说说,怎样平息李敬业的叛乱? 大臣:好一个骆宾王,居然敢这样评价现在的太后,这要是被太后抓到了不活剥了他,他就捡便宜了 裴炎:太后,依微臣之见,那李敬业虽是李的孙子,但只是一名纨绔子弟,根本没有多大本事,而他们聚集起来的所谓十万精兵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要太后派兵镇压,肯定能将其歼灭。 大臣:回太后,叛兵打的旗号是请太后退出朝政,依臣之见只要太后您回到后宫颐养天年,请皇上回来主持朝政,这场叛乱必将不攻自破。 大臣:这位仁兄胆子更大,还好太后现在急着平乱,否则还不当场凌迟。 南知夏:哼,哀家问你们怎样剿灭叛军,没让你们在这里评论哀家。 南知夏的话让大殿中再次出现一阵沉默,谁都明白太后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退居二线,更何况在出现叛乱的时候。这些大臣虽然可恶,但也不能不用。南知夏见到宰相裴炎支持自己,心里总算平静了很多。现在很多开国武将已经是老的老,死的死。在南知夏看来,想要平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坐在上面思考这些问题,站在朝堂上的大臣们可没有她这些心思,生怕因刚才那位多嘴的大臣而牵连自己,所以谁也不敢再乱说话。 裴炎:太后,现在叛军已经在扬州站稳脚跟,如果再不发兵讨伐,恐怕就更难对付了。 南知夏:那裴爱卿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裴炎:臣认为,必须派李孝逸为大将军,立刻率兵南下,对以李敬业为首的叛军进行围剿。 南知夏:李孝逸?传旨,命李孝逸带三十万精兵讨伐叛军。 下朝之后,南知夏还是心烦意乱,虽然已经采取了平乱措施,但这毕竟是她在军事方面作出的第一个重大决策,如果成功了什么都好说,可是如果失败了,事情就麻烦了。这倒不是她不相信李孝逸的能力,而是这件事情关系着她的未来。在李孝逸出兵讨伐叛军的这段时间里,南知夏依旧顶着巨大的压力。朝中那些言官不是说李孝逸出兵不作为,要求太后再派其他将领,就是声讨南知夏,要她让权,总之,现在的朝堂已经乱了,这些事情实在让南知夏头疼。不过还好,李孝逸毕竟不是一般的将领,出兵一个月后,叛军到达归化(南京),李孝逸就在归化与李敬业的叛军对阵。如果李敬业的军队完全是精兵良将的话,还有资本与李孝逸对阵一番,不过可惜,李敬业所带领的军队完全是一群乌合之众,虽然人数不少,但哪里能抵挡住朝廷的正规军队。所以只用了三天的时间,李孝逸就全歼叛军,并将李敬业兄弟、骆宾王、唐之奇、薛仲璋和魏思温等人全部擒住。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南知夏兴奋得几天没睡好觉。这是她掌权之后第一次独自用兵,并取得了胜利。这次军事上的胜利让南知夏再一次感受到权力游戏的刺激和满足感。除此之外,南知夏还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那就是薛仲璋被抓了。说实话,这个薛仲璋本人虽然野心勃勃,但并没有太大的本事。这一点从他跟随李敬业等人一起造反就可以看出来。只要稍微了解李敬业的人,就知道这次叛乱根本不可能成功。但薛仲璋却没想到这一点,依旧毫不犹豫地跟随他。薛仲璋虽然不懂这里面的猫腻,但南知夏非常清楚。她虽然感激裴炎这次力挺她平乱,但她更清楚裴炎这样做的目的。无论裴炎怎样支持她,他最终效力的还是李唐,他不希望李唐的天下就此乱了。而且他不反对废掉李显,也不反对废掉李旦,是因为他的心里有更合适的皇位继承人。那个人对南知夏来说是一个心病,说实话,她不想对自己的二儿子那么残忍,但她也非常清楚,只要李贤能够再次掌权,恐怕会成为第二个李世民,这对一直想掌控自己命运的南知夏来说是不能接受的,所以她必须断了裴炎这条线。平时裴炎小心翼翼地在朝中做事,让人抓不到把柄,可是薛仲璋给了南知夏这个机会。 南知夏:裴炎,你可知罪? 裴炎:臣知罪。 其实这一次南知夏冤枉裴炎了,对于薛仲璋这件事情,裴炎根本就不知情。当时薛仲璋只是告诉他要到扬州巡查,裴炎也没多想什么,就应允了,可是谁能想到薛仲璋那小子胆子大到了这种程度,居然跟着李敬业造反。 南知夏:来人!将裴炎收押,等到调查清楚之后再作处理。 裴炎:谢太后。 即便这样,还是有很多人为裴炎求情,但南知夏早已下定决心,所以根本就不听。 宫女:皇子李贤在宫外求见。 南知夏:贤儿?传他进来吧。 李贤从太子的位子上下来之后,就再也没得到重用,他很清楚太后的心思,而且他也知道他之所以有这样的下场,都是因为太后。所以他从心里无法原谅自己的母亲,原本决定再也不见太后了,可是没想到,世事弄人,太后居然对裴炎下毒手了。这让李显心里有点错愕,随即他便明白了太后的想法。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从现在的状况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还是决定进宫试探一下,毕竟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心里想着,李贤跟着执事进入了太后寝宫,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太后了。南知夏虽然已经年过六旬,但依旧看不出任何衰老的迹象,就好像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一般,不同的是现在的太后有了一种让所有人都能感觉到的威压。 李贤:李贤拜见太后。 听了李贤的话之后,南知夏心里一阵酸痛,她没想到自己与儿子之间的关系居然疏离到了这种地步,母子相见根本没有任何亲情可言。 南知夏:贤儿,起身吧,都是自己人,不必这样多礼。 李贤:儿臣不敢。儿臣听说太后您将裴大人收押了? 南知夏:显儿难道是来为裴炎求情的? 李贤听到这样的话之后,心里的恐惧倒是减少了几分,因为他知道,那个温柔的太后才最可怕,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太后在想什么。可是现在他能够从太后的话语中知道,这次裴炎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李贤:太后,薛仲璋虽然参与了叛变,但那并不是裴大人的意思,所以儿臣想请太后留裴大人一条性命。 南知夏:你进宫就是为了这件事? 李贤看着南知夏那变幻不定的神情,这让他更加担心裴炎的安危,虽然他与裴炎根本没有太多的交情,但他知道现在朝中唯一能够克制太后的人恐怕就是裴炎了。所以为了保住李唐江山,李贤这次算是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的。 李贤:是 南知夏:呵呵,裴炎必须死,这件事情已经定了,你也不要再多说了。 李贤知道只要是南知夏决定的事情,那就别想再改变她的想法了,其实他进宫之前就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只是他不想放弃仅有的希望。 李贤:那儿臣先退下了。 他记得小时候太后还是很喜爱他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太后的性情也跟着变了。 南知夏:你记住,有些事情不是你应该管的,还是好好地在家待着。 李贤听了这一句话之后,心不由得紧缩了一下,不过这一刻他明白了,只要谁敢挡太后的路,那就是遇神杀神,遇佛弑佛。李显无奈地应了一声,便迅速地离开了,他不想待在这个让人厌恶、让人感觉无情的皇宫。看着离开的李显,南知夏也是一阵愣神。这一刻她有些怀疑,怀疑自己这么做是否正确。可是再一想,她已经没有退路了。站在三个儿子的对立面,南知夏感觉到自己的无力。曾经她想尽一切办法在这宫内打拼,为的就是能够保护这几个孩子。可是现在,她为了权力却要与自己的儿子争斗。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几天过去了。裴炎参与叛乱证据确凿,南知夏下旨十天后将裴炎问斩。但南知夏又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朝中很多大臣已经开始少言寡语,很多重要的事情根本听取不到任何有效的建议。而且有人密报南知夏,这几天,朝中很多大臣与李贤走得特别近。南知夏非常重视这一点,在她看来,李显和李旦根本不足为虑。但是李贤就不一样了。李贤从小就聪明,在李治还在的时候李贤就已经表现出了过人的才能,这一点南知夏不得不承认。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李贤才没有坐稳太子的位子。于是,南知夏决定去看一看李贤,或许会有新的收获也说不定。南知夏不是那种做事拖拉的人,所以当天就到了幽禁李贤的地方。原本南知夏认为再怎样李贤也会衣食无忧,可是当她看到这个院子的时候,她错了。这样的院子还不如当年她在云上学堂的生活,而且那些在院子里的人个个骨瘦如柴。见到眼前的情形,南知夏的心酸酸的,她从来没想到李贤的生活会这样困苦。李显曾经对她说过,想提高李贤的生活待遇,可是被她拒绝了。南知夏感觉自己越来越冷血,甚至已经比李世民更狠毒了,儿子已经变成了这样,她还在为权力争斗。想着,南知夏步入院子。其实她刚到门口的时候,就有人看见她了,赶紧向李贤通报。 李贤:李贤拜见太后。 南知夏:起身吧 李贤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这么多年了,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如果没重要的事情,她绝对不会跑到这里来。可是,他还有什么可以让太后担心的呢?李贤很快就明白了。这一段时间,朝中那些大臣来过几次,他知道那些大臣的意思,可是他不想再掺和朝中的事情,所以拒绝了。可是他没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个世界不是他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 南知夏:哀家听说贤儿这段时间和朝中的大臣们走得比较近! 李贤:是,那些大臣只是到贤儿这里坐一下。 南知夏:真的只是坐一下这么简单吗? 李贤:是的。 南知夏听了之后,眉头微皱,她没想到李贤会这样回答,根本不怕受到责怪。 南知夏:如果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做,你就权当哀家多想了,不过你也知道哀家做事的风格,还是想清楚比较好。 听了这句话,李贤的心彻底凉了,太后虽然没说明,但他知道太后一定猜到了大概,可笑的是他还自作聪明,想要帮那些大臣隐瞒。李贤感觉自己很可悲,一身才华还没施展就被太后打倒在地,现在自己不想参与朝中的事情,可最后还是有事情找上他。太后说得很明白,如果再作出谋反的事情,恐怕就不只是幽禁这么简单了,可能他的妻小都要跟着遭殃。一想到这些,李贤就感觉后背一阵发凉。这时候李贤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太后,这个看起来年龄并不大,但已经年届六旬的老人,眼神复杂得让人难以理解。李贤知道接下来他该做什么了,他请太后在这里稍作休息,自己退回了后院。 宫女:太后,出事了。 南知夏:出什么事了? 宫女:李贤自尽了。 南知夏: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后,南知夏眼前一黑,差一点晕过去。尽管她不太喜欢李贤,但她也不想他死,她已经有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经历了,怎么能再经历一次。 南知夏:还不快点儿去宣太医,前面带路。贤儿,你太傻了,为什么要这样呀?母后只是想吓吓你,并没有要你这样啊!贤儿,你快醒醒吧。 李贤:母……母后,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母亲了……贤儿……死前再求您一件事…… 南知夏:你说,只要母后能够做到的,一定会答应你。 李贤:母后,等孩儿死后希望您能够善待孩儿的妻小,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南知夏:母后答应你 但是李贤已经听不到这个答案了,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就告别了这个世界。 南知夏:贤儿,你不要离开母后好不好,母后刚才只是吓唬你而已,你千万不要离开。母后已经派人去传太医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就这样,南知夏逼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是她的心中也留下了一个无法排遣的梦魇。李贤死后,南知夏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了,收拾掉刘景和程务挺等人后,就开始了当皇帝的准备。 女皇登基 宰相张光辅怂恿李旦收回权力,再次刺激了南知夏。一块有“圣母临人、永昌帝业”的石头出现在武则天面前,让她眼前一亮,她要名正言顺地掌握权力。宰相张光辅怂恿李旦收回权力,再次刺激了南知夏。一块有“圣母临人、永昌帝业”的石头出现在南知夏面前,让她眼前一亮,她要名正言顺地掌握权力。自从李旦当皇帝后,他根本就没有真正行使过皇帝的权力。对于这些李旦没有任何意见,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全身而退,但是那些忠于李唐的人却不这样想。武成殿内,宰相张光辅站在李旦面前。 李旦:张大人,你来找朕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张光辅:皇上,前几天太后去见皇子李贤了,很快就传出了李贤皇子去世的消息,如果您再这样忍让下去,恐怕迟早也会遭了太后的毒手。 李旦:住口。张大人,太后在先帝还在的时候就已经打理朝政,为大唐尽心尽力,我们作为儿子和臣子的绝对不能怀疑她老人家的行为。 张光辅:皇上,这大唐是高祖和太宗辛苦打下来的天下,本就应该由李家的人掌管。太后虽然是为百姓好,但她毕竟是一个妇人,难道堂堂大唐就这样拱手让给一位妇人? 李旦:张大人,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李旦这样小心并不是杞人忧天,事实正如他所想的那样。他在这里与张光辅说的话很快就传到了南知夏耳朵里。南知夏仍然还沉浸在失去李贤的痛苦之中,心情非常压抑,很少关注其他的事情,而且她对李旦非常放心,根本就不用浪费太多的心思。所以,当南知夏收到消息之后,心里一惊。她没想到李旦那么老实的一个儿子也被那些该死的大臣惦记上了,难道非要让她杀死自己所有的儿子他们才甘心?南知夏的愤怒爆发了出来。旁边的宫人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后发这么大的火。曾经的太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微笑对待,哪怕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时,依然能够得心应手地处理。不知道太后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冲动! 南知夏:走,去武成殿。 这时候的张光辅和李旦正在大殿内说话,太后的到来让两个人开始紧张。李旦有些不安地起身迎接,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太后肯定知道了。南知夏坐好之后,目光在李旦和张光辅身上游走,那锐利的目光好像要将这两个人看穿一般。她发现李旦见到她之后情绪就开始变得不安,但张光辅却表现得非常平静。这倒让南知夏有些惊讶,心里的那团怒气也消解了不少。 南知夏:张大人不去处理朝中的大事,跑到皇上这里来做什么? 张光辅:臣只是来探望一下皇上而已。 南知夏:呵呵!张大人对皇上真是关怀备至啊,看来我这做母后的都要向你学习了。 张光辅:作为臣子,关心皇上是本分。 南知夏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得很阴沉,这让站在一旁的李旦心里更加紧张。说实话,李旦并不比他的几个哥哥笨,相反他还可以从几个哥哥身上总结出一些经验教训,这样一来就让他对太后的了解更加透彻。所以当太后变脸的时候,他有一种生命将要结束的感觉,现在的他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南知夏:那张爱卿是否探望完了? 张光辅:完了。 南知夏:张爱卿跟哀家一起走吧。 南知夏带着张光辅出来没有任何事,离开武成殿之后就让张光辅出宫了。看着张光辅远去的背影,她将放弃权力的想法丢到了九霄云外。她现在才明白,不是她想放弃权力就能够放弃的,如果她真的放弃了手中的权力,恐怕就是她覆灭的时候到了。她要好好想想,该怎样处理掉张光辅。借口从来都不是问题。这一天,跟随兄长李敬业造反,被流放到秀洲的李敬真因实在吃不了苦,所以逃了回来。他想逃到突厥,那样即便南知夏再厉害,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赶到洛阳,到了这里他就已经身无分文了。饥寒交迫的李敬真在洛阳城内流浪,同时还要躲避官兵。不过他的运气也不是太差,在这里遇到了一位好朋友,而且还担任洛阳令,这个人就是张嗣明。张嗣明发现李敬真的时候,李敬真已经晕倒在他的后门。幸亏当时出门的不是差役,否则就算张嗣明多几个脑袋也保不住。 张嗣明:敬真兄,你这是怎么了? 李敬真:我想吃点东西。 张嗣明:敬真兄,你这是怎么搞的? 李敬真:我是逃回来的,路上盘缠用光了,只能一路讨饭过来。 吃完饭,李敬真感觉好多了,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张嗣明。这两个人虽然家族背景悬殊,但却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所以李敬真对他什么事情都不隐瞒。 李敬真:你看我这个样子在大唐还能有什么大的作为吗?先不说自己的能力有限,只说南知夏专政这一项我们李家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张嗣明:那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送你点盘缠,你立刻动身吧。 李敬真也不敢在洛阳多呆,从张嗣明那里拿到钱之后就离开了。可惜的是,李敬真刚刚跑到定州就被追兵抓住了,因为受不了酷刑将张嗣明也出卖了。审这个案子的人名叫来俊臣,是南知夏新提拔上来的官员。南知夏并不是一时兴起将他提拔起来,而是根据斗争的需要才这样做的。这个来俊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可以说是无恶不作,无论什么样的犯人到了他的手里,都能够让其招认罪行。来俊臣之所以受到南知夏的重用,那是因为他能够猜到南知夏的心思。那天张光辅从宫里出来之后,来俊臣就知道这个张光辅要倒霉,而自己却要升官了,但是他一直抓不到张光辅的把柄,所以才等到现在。当来俊臣听说李敬真和张嗣明被抓之后,他心里就有了底。在来俊臣的逼供下,李敬真和张嗣明终于开口招认,和他们一起参与谋反的人还有张光辅。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来俊臣马不停蹄地跑到南知夏面前告状。南知夏立刻下旨杀了张光辅,将他的家人全都充为奴隶。来俊臣之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这么卖力,除了实现南知夏的意图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看上了张光辅的一个小妾。从那时候起,来俊臣就开始琢磨怎样对付张光辅,现在扳倒张光辅,那小妾自然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宫女:禀太后,南大人求见。 南知夏:传他进来吧 爸爸是没了,可是南家还是需要人打理的,所以南知夏只能把自己的弟弟南山越找回来,封了官南知夏心里想着这些事情,见到南山越走了过来。南山越到中年,有些开始发福,虽然看上去走路的速度不快,但这已经是他最快的速度了。南山越见到南知夏之后,立刻见礼。 南知夏:起身吧! 南山越:恭喜姐姐,弟弟给姐姐贺喜了。 南知夏:有什么高兴的事值得你这么急急忙忙地跑到宫里来见我。 南山越:雍州永安县一个名叫唐同康的渔民打捞上来一块不寻常的石头,侄儿已经派人将那块石头运到宫里来了。 南知夏:哦,不过是一块石头,有什么奇怪的呢? 南山越:姐姐,这可不是一般的石头,那上面还刻着字呢! 南知夏:有这样的事?是不是搞错了,或者是有人故意搞出这样的恶作剧? 南山越:姐姐,哪有那么多的闲人制造这种恶作剧呀?那块石头已经在宫门外了,要不我让人抬进来您亲自看看? 南知夏:也好 很快有两个人将那块不是太大的石头抬进来了,从远处看,那块石头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等到了眼前,南知夏才发现这块石头上确实刻着“圣母临人、永昌帝业”几个紫色的大字。这种把戏历史上已经玩过很多次了,并不稀奇。南知夏熟读史书,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奥妙。 南山越:姐姐,您看弟弟没说错吧? 南知夏:呵呵,这的确是一件怪事,你说这是一个渔民找到的东西?你辛苦了,赏你三千金。 南山越:谢姐姐。 南知夏:紫烟最近怎么样 南山越: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了 南知夏:什么时候的事 南山越:就在你生下李弘我们在家举办了婚礼 南知夏:嗯 南知夏和南山越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让南山越离开了,向武成殿的方向走去。这件事情必须向李旦说清楚,她不想再次失去一个儿子。李旦虽然被幽禁在这里,但日子过得也算清闲,每天看看书,锻炼锻炼身体。李旦见到太后进来之后,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起来见礼。南知夏让李旦坐下,自己也坐好之后,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李旦。自从李治驾崩之后,到现在已经有七年的时间了,这一段时间里,她总是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已经很少和自己的儿子这样坐下来聊天了。上次去李贤那里,结果逼死了李贤,这一次她不想伤害李旦,所以表现得非常和蔼。南知夏不说话,李旦也不敢说话,他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母后。他不知道太后这时候来这里做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事了,所以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李旦的表情被南知夏看在眼里,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对自己已经恐惧到了这个地步。南知夏再次心软,原本她就最疼爱李旦,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她不知道在李旦退位之后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心里开始犹豫。 南知夏:皇上,在这里过得还顺心吧? 这话问得太有技术了,李旦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要他怎么说呢?说好吧,可是被人幽禁在这里,生活能好到哪里去呢?说不好,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李旦:还好 南知夏:一定是不好了,被母后幽禁在这里,生活怎么会好呢? 李旦:母后,皇儿在这里生活得很好。 南知夏:皇上,你知道母后为什么不让你亲政吗? 听了这话,李旦先是一愣,他不明白太后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有必要回答吗?现在权力都落到了太后手里,就算他这个皇帝想参政有那个能力吗?想到这里,李旦心里开始痛恨太后。人就是这样,如果平时没有太多的恨,也就不会去想这些事情,可是一旦想起来,那就像洪水猛兽一般。李旦想到了他的大哥和二哥,虽然李弘说是因病而亡,但他感觉那件事情绝对与太后脱不了干系,二哥李贤就更不用说了。想着想着,李旦的眼睛中就迸射出一道充满仇恨的目光,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忍了下来。李旦并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南知夏一直在看着李旦,开始还没什么,当那道充满仇恨的光芒迸射出来的时候,南知夏心惊了。她一直认为自己的小儿子是一个很乖很听话的孩子,可是没想到在小儿子的心里居然有这样的仇恨,那他的心中装了多少事呢?会不会那些事情都与她有关?这些问题困扰着南知夏,让她更加坚信自己的决定。 南知夏:皇上,你也知道,皇帝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当的,当年你父皇是多么重视你的大哥,可是李弘太不争气了,年纪轻轻就去世了。他去世不要紧,可是他辜负了你父皇的多少苦心。你二哥李贤的事情的确怪母后,那个时候母后被权力冲昏了头,上次去见他原本是想和他好好谈谈,可是却不曾想,他如此想不开,也走上了绝路。你那三哥就更不争气了,皇帝位子都没坐稳呢,就开始准备收拾母后。你从小就在母后的宠溺中长大,对朝中大事根本不了解,你让母后怎么放心将这么大的一个朝堂放到你手上呢? 南知夏这样说,但李旦却不这样想。太后已经把他们兄弟几个都贬低了一遍,她的目的是什么?李旦才不会傻到认为太后过来是为了给他上课来了。太后说了这么多话,无非就是想要自己掌控权力。太后现在虽然也掌控着权力,但是名不正言不顺,她是想自己当皇帝。想明白这些之后,李旦心里反而坦然了。他的几个哥哥都没落到好下场,现在终于轮到他了。在李旦看来,这也不错,总好过每天都生活在恐慌中。 李旦:太后,皇儿愿意让位,让太后治理大唐。 南知夏:哦?那好吧,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明天皇上也一起上朝吧。 事情出乎南知夏预料的顺利。李旦主动提出让位,而她也在690年登上了皇位,这时候的她已是67岁高龄了。南知夏改国号为大周,建都洛阳,给自己加封号为圣母神皇,册封李旦为太子,原太子李成器为皇孙。南知夏继位之后,下的第一道圣旨就是禁止杨素的后人进京做官,这一道圣旨让很多人吃惊,他们不明白这皇上是怎么了?为什么专门找杨素后人的麻烦。其他人不知道,但南知夏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当年杨素派人追杀南士的时候,虽然当时南知夏还没出生,但她从父亲口中得知了此事。南士在世的时候,可以说是南知夏一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间。那时候衣食无忧,没有官场中的尔虞我诈,也没有亲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所以,南知夏做就是为了给南士出口气,也算自己的一份孝心。 兔死狗烹 终于坐上了帝位,南知夏创造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迹。这时候,她不再需要那些为她效命的爪牙了,清除以来俊臣为代表的酷吏是女皇必须做的事情。这件事情南知夏在继承皇位前就已经知道了,但她总是隐忍,因为当时她还需要他们。现在这些人就像当初的李义府一样,他们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对南知夏不重要了。其他人还好说,南知夏很快就将这些人处理掉了,只有一个来俊臣让武则天非常头疼。来俊臣这人看起来倒是一个帅哥,可是让南知夏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的手段实在太狠辣了。在朝中这段时间,他可以说是无恶不作,很多根本没一点错误的大臣都被他栽赃陷害了。遇到这种情况,南知夏心里再次升起了一种叫做“鄙夷”的情绪。在其他人看来皇上已经开始收拾酷吏了,来俊臣应该有所收敛了。可是这位爷总是对自己非常自信,觉得只要他对皇上忠心,皇上就不会动他分毫。而且来俊臣还有一个癖好,其他男人都喜欢大姑娘,可是来俊臣不一样,他偏偏喜欢别人的妻妾,只要他看着漂亮的小娘子,来俊臣就会想方设法弄过来,因此弄出了不少惨案和冤案。来俊臣之所以急着扳倒张光辅,也是因为看上了张光辅的一位小妾,当时正是皇上讨厌张光辅的时候,所以就顺了来俊臣的意。这一天,来俊臣从宫中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位年轻美貌的小娘子站在宫门口等人。来俊臣的眼珠都转不动了。他心说:“这是哪家的小娘子,无论如何都要弄过来,否则这后半辈子就没法活了。”想着想着,来俊臣将目光投向了小娘子身后的车上,那车一看就知道是和他一样同为宰相的武承嗣家的车。一想到南山越,来俊臣心里就来气,心说:“他南山越做什么了,凭什么坐到宰相的位置上,我来俊臣是冲在前面为皇上打拼过的。”想到南山越今天在朝中参他是酷吏,陷害忠良,来俊臣心里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但无论怎样南山越都是皇上的弟弟,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他顶多也就是多看几眼那小娘子,可没胆量上去强抢。来俊臣回到家里之后,心里总是想着那美貌的小娘子,甚至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虽然他不想与南山越开战,但他已经无法忍耐得不到佳人的痛苦了,所以他决定立刻进宫。 宫女:回皇上,来大人求见。 南知夏:他这时候来干什么? 来俊臣:臣拜见皇上。 南知夏:来爱卿,你这时候进宫,莫非有重要的事情要上奏? 来俊臣:回皇上,臣的确有重要的事情上奏。 南知夏:哦 来俊臣:皇上,微臣下朝之后听人说南山越南大人去东宫见太子了。 南知夏:爱卿的消息可真灵通啊,这件事朕还真没听说过。 来俊臣:皇上,不止这样,当时太平公主也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密谋什么事情。 南知夏:够了 太平公主出生的时候,南知夏心里非常激动,不禁想起了那位在襁褓中夭折的公主。所以南知夏非常疼爱太平公主,在南知夏看来,太平公主虽然有些任性,但还是非常识大体的,根本不可能像来俊臣所说的那样。 南知夏:好了,你起来吧!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妙。李旦、太平和南山越是什么样的人朕心里非常清楚,也不用你在这里给朕上眼药 南知夏这样说也是因为她知道李家的人和南家的人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走到一起,就算为了这个皇位也不可能。自从她继承皇位之后,南山越就一直在想办法得到皇嗣的位置,而李旦和太平公主为了保住李家的皇位也在暗地里与南山越较劲。他们三人要是能够走到一起,恐怕这个世界上就真会出现奇迹了。 来俊臣:是。 南知夏:来爱卿啊,以后这种事你还是放一放吧,朝中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别把正事耽误了,否则就得不偿失了。 来俊臣:微臣遵旨。 来俊臣离开皇宫之后,其实心里并不服气,别看他在皇帝面前一副温顺的样子,那是因为他害怕皇帝一气之下真把他给杀了。来俊臣跟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他非常了解南知夏的脾气,所以当时不得不低头。可是回过头来一想,他就开始在心里抱怨了,心说:“我拼死拼活地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凭什么要让南山越那厮坐享其成?”来俊臣并不知道,他与皇帝的这段对话很快就传到了南山越耳朵里,这倒不是南山越故意监视来俊臣,而是南山越的确窥伺着储君之位,所以他收买了很多皇帝身边的人。 南山越:来俊臣那个混蛋,他究竟想干什么? 紫烟:丈夫,何必为来俊臣那种人生气呢?其实要解决来俊臣也不是没有办法。 南山越:此话怎讲? 紫烟:丈夫,你也不想想,此一时彼一时,当年姑姑重用来俊臣是为什么?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姑姑大权在握,哪里还用得着这个来俊臣? 南山越: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姑姑她老人家已经开始收拾这些酷吏了,索元礼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紫烟:而且来俊臣这次是死定了,他诋毁丈夫不要紧,但他还要拉上李旦和太平公主。你想,虽然姑姑平时对李旦比较严厉,但他毕竟是姑姑的亲儿子,有人说她儿子的坏话,那姑姑的心情能好得了吗?更何况,来俊臣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拉上了太平公主,这次他想不死都难了。 南山越:好,就按你说的办。 紫烟:我们不仅要有动作,还要联合李旦和太平公主,这样胜算才更大。 南山越和紫烟对于这件事情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他们与李旦、太平公主约好开始准备向来俊臣发动总攻。这一天,朝堂上,南知夏,准确地说应该叫她“南?”,依旧端坐在龙椅上,所有大臣都低着头不敢正视皇上。朝会已经进行了一半,南知夏心里好奇,今天的朝会李旦和太平公主都到场了。平时如果没什么大事,李旦这个储君绝对不会到朝会上来的,可是今天却来了。她预感到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他们不说,南知夏也不好多问,所以她就一直耐心等待。 南山越:皇上,臣有事上奏。 南知夏:讲 南山越:皇上,臣参来俊臣利用职务之便陷害忠良。 来俊臣:皇上,臣冤枉,请您为臣做主。 李旦:回皇上,当年来俊臣在办理张光辅大人的案子时,徇私舞弊,栽赃陷害,他对李敬真等人用刑,让他们陷害张大人,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张大人的一位小妾。 紧接着太平公主也站出来,说了很多来俊臣的罪状。短短一会儿的时间,南山越、李旦和太平公主陈述了来俊臣很多罪名,如果这样算下来,将来俊臣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来俊臣跪在朝堂上听着李旦等人陈述他的罪状时,一层细细的汗珠渗了出来,他从来没想到,一直老实巴交的李旦居然有一天敢站出来指正他的罪状,更没想到的是原本敌对仇视的李家和南家会联合起来对付他。这让来俊臣心里难以接受,不过现在不是想办法对付李旦等人的时候,他必须设法保住自己的一条命。 南知夏:来人,将来俊臣收押,严加审讯。 来俊臣:皇上,臣冤枉,臣冤枉…… 朝堂上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求情,就是求情的想法都没有。南知夏原本打算与求情的人费些口舌,可是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顺利。这反而让南知夏吃了一惊,她没料到来俊臣居然已经引起了公愤,如果不是南山越和李旦站出来参他,还不知道以后要发生什么事呢!为了尽快平息民愤,南知夏立刻下令调查来俊臣,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将来俊臣的案子了结了。不过这其中也有来俊臣自己的功劳,当年他收拾其他人的时候,研制出了很多残酷的刑罚,这一次全都用到了他自己的身上。而且那些大臣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将这些酷刑轮番使用,一个比一个痛苦。来俊臣很快就招认了所有的罪行。既然已经有结果了,南知夏立刻下旨处置了来俊臣。长安城里的百姓为了庆祝铲除来俊臣,在大街上狂欢三天三夜。南知夏震惊之余,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心说:“幸亏及时杀了来俊臣,否则还不引起民愤,到时候自己这皇帝也就别想当了。”收拾了酷吏,南知夏了结了一桩心事,但她的后宫很快又乱了起来。 高处不胜寒 薛怀义成为白马寺主持之后,经常进宫陪伴南知夏,而南知夏也将他作为李治的一个影子,只要薛怀义提出的要求,南知夏都会尽量想办法满足。可是人的欲望哪有满足的时候,薛怀义仗着自己得宠,还为南知夏两次打退突厥人,就开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因为南知夏最近不经常召见他,薛怀义感觉无聊,就把和他一起玩到大的那些狐朋狗友全都招到了白马寺做和尚。一天,薛怀义带着他的那一群狐朋狗友正在大街上转悠,突然之间薛怀义眼前一亮,他身后的那些人见到他这样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看到了什么。顺着薛怀义的目光,在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位妙龄少女正在看首饰。薛怀义因为出身市井,向来对美女就没什么抵抗力。见到这样一位美女,他当然不会放过了,于是带着人凑了过去。 薛怀义:小妹妹,你选中哪件首饰了?让哥哥我来帮你买吧。 宫女:啊,你们这是做什么? 薛怀义:做什么?我们还能做什么?只不过是看到小妹妹这么漂亮,想和她聊聊天罢了。 宫女:你们太放肆了!身为出家人,怎能骚扰良家女子? 薛怀义:呵呵!老子就是一个花和尚,酒肉通吃,更何况这么漂亮的妹妹呢! 宫女:太平公主? 侍卫:老大,你真的怕太平公主了?那不过是一个女人,有什么可怕的! 薛怀义:说得对,今天我还就要看看公主会不会为了你们这些下人来治我的罪。 跟在薛怀义身边的那些小混混立刻上前,将那女孩子拉过来暴打。妇人见状想要扑过去,可是被其他人拉住了,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被薛怀义打死了。薛怀义带着人扬长而去,就好像这件事与他根本没有一点关系似的,周围的人也不敢上前阻拦。薛怀义不知道的是,恐怕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太平公主府,这座府邸是长安城中一处规模比较大的宅院。太平公主这时候的心情非常不好,脸都变成铁青色了。她看着面前的妇人,这位妇人是她的奶娘,从小带着她,所以很受她的尊敬。听到妇人描述薛怀义的暴行后,她简直无法想象当时薛怀义那嚣张的表情。 太平公主:张妈妈,你有没有提到你们是本公主府上的人? 张妈妈:公主,老奴说了,可是那薛怀义根本就不把您放在眼里。老奴要是不说,说不定我的女儿还能保住一条性命,可是老奴说了之后,那薛怀义立刻让人将老奴的女儿打死了。 太平公主:这个薛怀义太放肆了,不过想要扳倒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皇上那么宠他是有一定原因的。 对于薛怀义这个人为何得宠,太平公主还是知道内情的,所以很头疼。她见过李治,也就是她父王的画像,那个薛怀义除了没有李治身上的儒雅气息,简直与李治一模一样。 张妈妈:公主,那老奴的女儿就只能这样被他们白白打死了吗? 太平公主:张妈妈,这件事情你也不要着急,扳倒薛怀义虽然有困难,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给你取一件东西。 说完之后太平公主就向后院走去,没过多长时间她拿着一幅画回来了。 张妈妈:薛怀义? 太平公主:他不是薛怀义,这是父王李治的画像,也是我的父王。 张妈妈:啊 太平公主:你想得很对,皇上在进宫前就见过李治,那时候两个人惺惺相惜,但是当时皇爷爷下了一道圣旨,将皇上封为女宰相当时皇上原本想要忘记过往,但没想到在宫里又再次见到父王,两个人就这样纠缠在一起,一直到父王去世。后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了。 张夫人没有多说什么,这个时候,她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所以只是站在那里等待公主的决定。 太平公主:如果张妈妈能够再找出一个与父王长相如此相似的人,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张妈妈:老奴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再找到一位这样的人。 等到张夫人离开后,太平公主也没闲着,立刻进宫。她要看看薛怀义现在的情况,否则就算将一切准备好了,契机不到也不能轻举妄动。太平公主进宫之后得知薛怀义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依旧深得皇帝的宠爱。太平公主此时也只能隐忍不发。她原本认为自己还要忍上一段时间才能出手,可是没想到,张夫人的办事效率非常高,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就找到了一位与李治非常相似的人。这个人在太平公主看来,的确非常合适。如果说薛怀义只是外形像李治的话,那么面前这个张昌宗绝对神形兼备。那气质、那相貌,简直一个活脱脱的李知站在了面前。 太平公主:张妈妈,你这次做得非常好,这样一来,我倒要看看那个粗俗不堪的薛怀义还能有什么翻身的余地。 太平公主见到张昌宗之后试探了他一下,以保证这个人将来不会胡作非为。事实证明她多虑了,张昌宗出自书香门第,根本就不会像薛怀义那样到处惹事。不过她不会像自己的姑姑千金公主那样直接将张昌宗送到宫里去,而是想了一个很好的办法。中秋佳节即将来临,太平公主进宫面圣。 南知夏:快让她进来。 南知夏放下手中的事情,想和自己的女儿说说话。在她身边能够陪她说话的人已经很少了,李旦虽然在东宫并不远,但李旦心里对她的恐惧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她每说一句话李旦都能想出一些特别的意思,所以母子二人很难坦诚地对话了。可是太平公主就不一样了,母女之间没有太多的纠葛,完全可以推心置腹。在太平公主面前,南知夏才能让自己放松下来。 南知夏:太平,这么长时间你都不来宫里探望朕,让朕好想你啊。 太平公主:母亲,太平这不是来了吗? 南知夏:说吧,这次进宫有什么事情吗? 太平公主:母亲,还是你最了解我。母亲,现在已经快到中秋佳节了,难道您就没安排什么活动吗? 南知夏:你这孩子,现在哪有时间去想那些东西,朝中的事情已经忙得朕脱不开身了 太平公主:母亲,越是忙的时候就越要注意休息,否则您的身体怎么能承受得了呢! 南知夏:那好吧,这一段时间你去准备一下,到时候母亲就只等享受了。 太平公主:好啊,您放心,到时候绝对让您大吃一惊。 时间过得很快,中秋佳节很快就到了,南知夏来到了太平公主为她准备的地方。这个地方紧靠着河边,船只早已经停靠在了岸边。南知夏和一众随从上了船,紧接着大船就离开了岸边。一路上歌舞升平,李旦、南山越和太平公主等人一直陪伴在一旁。南知夏毕竟上了年纪,无法和年轻人相比,很快就感到乏了。太平公主让其他人继续玩乐,自己陪着南知夏进了船舱,这条船的确很大,船上虽然有人玩乐,船舱内根本听不到任何吵闹的声音。南知夏将太平公主支了出去,自己一个人躺在船舱之中。迷迷糊糊地,她仿佛见到了李治,李治身穿一身青色的袍子,满脸的书生气,但也不失男人的刚毅。 南知夏:你是谁? 张昌宗:草民名叫张昌宗。 南知夏:你很像一个人,你想不想留在朕的身边? 张昌宗:如果皇上愿意留下昌宗,昌宗当然求之不得了。 第二天,南知夏非常满意地带着张昌宗离开了太平公主的大船,她对太平公主这次的安排非常满意。如果薛怀义有七分像李承乾的话,那这个张昌宗就有九分像李治。对于李承乾这个人,南知夏总是缺乏抵抗能力,哪怕她现在是一国之主,都无法忘记当年那个与她只有几面之缘,却深深刻在她心里的身影。南知夏见到薛怀义的时候,只有欣喜,可是见到张昌宗的时候那就属于狂喜了。在她看来,这是上天对她的眷顾,如果不是这样,为何会在她的晚年出现张昌宗这样的人。太平公主这一招很毒,在张昌宗进宫之后,薛怀义就再也没有见过南知夏的面了。当他知道皇上找到了新欢之后,气不打一处来。但他的能力毕竟有限,而且现在南知夏的心已经不在他身上了,那些非常势利的大臣也不再理他了。这样一来薛怀义心里更加愤怒,不过很快他就知道是太平公主将张昌宗送给皇上的,这一次他算是恨透了太平公主。他不去想自己先前曾得罪了太平公主,而是一心想找太平公主的麻烦。这段时间薛怀义做的最着名的事情就是将南知夏花巨资建造的天堂和明堂给烧了,这件事情震惊了整个长安城。天堂和明堂是什么地方?知道明堂的来历后,可见薛怀义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但薛怀义并未就此罢休,他居然跑到南知夏那里诬告是太平公主烧了明堂。南知夏被激怒了,她并没有急着杀了薛怀义,而是让他负责重建天堂和明堂,但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皇上一定是回心转意了,否则不会传我进宫。到了宫里,执事并没有带着薛怀义去皇帝的寝宫,而是到了一处非常隐秘的地方。薛怀义也没见到朝思暮想的皇上,而是看见了一位妇人。他怎么看都感觉这妇人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薛怀义:皇上呢? 张妈妈:薛怀义,你的死期都到了,还敢找皇上? 薛怀义:我们认识吗? 张妈妈:薛怀义,你忘了,我可忘不了,当初你在大街上打死我女儿的时候,恐怕想不到会有今天吧! 张夫人的话提醒了薛怀义,很久以前的事情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那是一时冲动做出来的事情,现在仇家寻上门来了。 薛怀义:你想怎样?这里可是皇宫,而且有皇上保着我,你能拿我怎样? 薛怀义故作镇定,最后还是将皇上搬了出来。 张妈妈:哼!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太平公主的奶娘张氏,当初如不是你坏事做尽,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我还要告诉你,就是皇上让我来的,你知道皇上让我来干什么吗? 薛怀义听了张夫人的话之后,心里发虚,想找机会逃脱,但已经晚了。 薛怀义: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动手。 那些侍卫都是守卫皇宫的士兵,想要收拾薛怀义那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有人一起动手,上来将薛怀义摁倒,打了起来。 张妈妈:薛怀义,今天我就要让你尝尝活活被打死的滋味! 忽然之间电闪雷鸣,洛阳下起了暴雨。南知夏坐在大殿之内,听着外面的雷声和雨声。她看了看时辰,知道这个时候薛怀义可能已经死了——那个在她心死多年之后,又唤醒了那份深埋心底的感情的人离开了她。想到这里,南知下心里还是有点失落,也有一点同情。一开始她并没有动杀死薛怀义的心思,毕竟两个人已经有了多年的感情,虽然他只是一个影子。可是当薛怀义开始污蔑太平公主的时候,南知夏下定了决心。外面的暴雨下得非常大,就像老天要用尽全力洗刷这个世界一般。在南知夏看来,老天一定认为这个世界太肮脏了,有那么多丑恶的事情,玷污了这原本纯洁的世界。这个时候南知夏想起了她这一生中所做过的事情,每一个画面都如同昨天才发生一样。最让她痛苦的是大女儿的死,当时南知夏无法控制自己的报复情绪,利用大女儿扳倒王皇后。接下来是她为了掌控权力,开始打击长孙无忌等人,那时候的她感觉酣畅淋漓,拥有权力的欲望日益膨胀。这个时候南知夏想起了她这一生中所做过的事情,每一个画面都如同昨天才发生一样。最让她痛苦的是大女儿的死,当时武则天无法控制自己的报复情绪,利用大女儿扳倒王皇后。接下来是她为了掌控权力,开始打击长孙无忌等人,那时候的她感觉酣畅淋漓,拥有权力的欲望日益膨胀。到了最后,她为了权力开始变得疯狂,不只沉溺于和大臣斗,还和自己的儿子争,先是李贤,接着是李显,还有后来的李旦。想到这些,南知夏感到自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这种孤独是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她想起最后一次与李旦心平气和的谈话,那次她发现李旦面对她的时候有的只是恐惧,根本没有一点在母亲身边的安全感。 张昌宗:皇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说出来吧,这样会好一些。 南知夏:昌宗,在你们眼里朕是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张昌宗:不是 南知夏:朕为了掌控权力,掌控自己的命运,不惜逼死自己的儿子,这难道还不够心狠手辣吗? 听了南知夏的话之后,张昌宗先是一愣,他不明白皇上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他说这些,不过张昌宗很快就想到可能是因为皇上这一段时间太感伤了。 张昌宗:皇上,您看,当年先帝册封庐陵王为太子,后来他继承了皇位,现在他已经被您流放到庐州有很长一段时间了,相信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不如您将他召回来,改立他为太子。一方面是成全了先帝的心愿,另一方面有太子为您打理朝政,您也不至于这么辛苦,可以和昌宗一起享受幸福的时光,您看…… 南知夏:好 张昌宗没想到皇上会这样爽快地答应,他已经准备好了很多说辞,现在看来都用不上了。他提出让李显当太子,是想在南知夏去世后给自己留条后路。南知夏的动作很快,没多长时间就召回了自己的三儿子李显,并册封他为太子,将朝中的大部分事务都留给李显处理。她虽然没有让位,但已经向天下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从此之后,南知夏几乎很少过问朝政,只有李显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时,她才会出面。南知夏在放权之后,让张昌宗陪着自己游山玩水,生活非常惬意。直到这时候,南知夏才感觉到,生活原来可以这样。只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始终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孤独,那是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不管身边有多少人向自己献媚,她都清楚地知道:这些人不过是曲意逢迎,能够理解她、抚慰她的只有她自己。 舞狮 那是一个色彩斑斓的年代,那是一个情欲潮涌的年代,那是一个金戈铁马的年代,生在那个年代我没有选择,生为一个女孩儿也没有选择,我的命运更没有选择,我喜欢音乐,喜欢舞蹈,喜欢普通人的生活,喜欢侠肝义胆的英雄,可我成了孤女,成了寿王妃,成了太真道妃,更成了唐明皇的贵妃,我在王府里挣扎,我在梨园里困惑,我在华清池里惊慌,我在太真观犹豫,我在草庐中释放,我在长生殿感动,我在骊山宫祈盼,我在马嵬坡告别了一切,却又在东瀛岛上无望的等待,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不管人家怎样传说,我就是我,只是一个女孩儿,不管历史怎么评说,我就是我,只是一个女人。 大唐神龙元年,女皇南知夏去世,即位唐中宗李显昏庸懦弱,大权操于妻子韦后之手,景龙四年,韦后鸩杀夫君,企图效法南知夏,成为历史上第二个女皇,同年南知夏嫡孙李隆基如潜龙出海,毅然发动武装政变,将韦后及其党羽一网打尽,扶持父亲李旦恢复皇位,延和元年,李旦让出皇位,儿子李隆基受禅登龙是为唐明皇,此事朝政把持在南知夏的女儿,李隆基嫡亲姑妈太平公主手中,大唐先天二年七月三日,李隆基获悉太平集团,将于次日发动政变,于是抢先下手率兵诛杀太平公主,一举歼灭了太平集团,至此,固势稳定,李隆基大权在握,改元开元,开始了长达二十九年的开元之治,史称开元盛世 臣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的大唐帝国政治清明,经济富庶,国力鼎盛,万方来朝,然而长期励精图治的李隆基,开始有了倦政之意,杨玉环生母,梨园舞妓,乐奴,梨园乐师,李龟年,梨园杂妓,李静忠 李龟年:好了,今天不错,我想这几天帝下,就要来看我们的彩排了,大家都散了吧 所有人:是 李静忠:乐奴 乐奴:李大人 李静忠:乐奴,我找你有事情 乐奴:不敢 李静忠:你先去更衣,我在这儿等你 乐奴:嗯 李静忠:小心点,别摔着 乐奴:放手,放手 李静忠:你知道吗,你想死我啦 乐奴:放手,大人,你再纠缠我,我就要禀告总管大人了 李静忠:乐奴,你屡屡私自出宫,要不是我照着你,你早就没命了,乐奴 乐奴:萧大哥 萧大哥:还是回家吧,天亮之前一定要赶回来 乐奴:今儿不成了,我身后有狗 萧大哥:狗,在哪儿呢 乐奴:萧大哥,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怕你为我着急 萧大哥:嘿,不用说这些 乐奴:萧大哥,谢谢你,那我先回去了 玥儿在拿着琵琶跳舞,杨玉环的生父杨玄珪,前梨园乐师,在一旁吹萧,谢阿蛮在集市上舞狮 谢阿蛮:收钱喽,终于收钱喽,谢谢,谢谢,谢谢,谢谢,你呢? 玥儿:我没钱 谢阿蛮:没钱,那你来做什么? 龙武集团 玥儿:没钱,就不能看吗? 谢阿蛮:不能看 玥儿:可我看了 谢阿蛮:不能白看 玥儿:那怎么办? 谢阿蛮:有钱的看我们,没钱的让人看 玥儿:你说什么? 谢阿蛮:你没钱就要让人看 玥儿:我不会,快进来,我不行 谢阿蛮:跟着我就行,还说你不会 玥儿:我不会舞狮,但我学过跳舞 谢阿蛮:你叫什么呀 玥儿:我叫杨玥儿,你呢 谢阿蛮:我叫谢阿蛮 乐奴偷偷跑回草庐,李静忠一路尾随 乐奴:夫君 杨玄珪:哎 李静忠想法:老天爷是杨玄珪 乐奴:昨晚,我让李静忠给缠住了 杨玄珪:什么,那团狗屎,早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我们又得逃了 李静忠想法:该如何处置这个天大的秘密 谢阿蛮在摘柿子给玥儿 谢阿蛮:接着 玥儿:你真不像个女孩子 谢阿蛮:看你跟我学舞狮子你好像也没这么笨,还好,这回没摔坏 玥儿:既是上了树何不多摘几个下来? 谢阿蛮:多了就不稀罕啦,就像男人要选就要选一个最好的 玥儿:阿蛮,你才多大呀 谢阿蛮:跟你一边大 玥儿:哪你就满口男人男人的 谢阿蛮:咱是女人不说男人说什么 玥儿:拿这个做什么? 谢阿蛮:这你都不懂,吃柿子啊 玥儿:用这个 谢阿蛮:柿子树长在你家附近,你吃柿子用什么 玥儿:我娘会揭掉柿子的皮,用勺子舀给我吃 谢阿蛮:有爹有娘有家,真好 玥儿:你没有吗? 谢阿蛮:你先吃 玥儿:你没有家吗,真甜 谢阿蛮:没爹没娘哪会有家 玥儿:你好可怜,你吃 谢阿蛮:所以,要早些找个好男人,好甜啊,我找的男人也这么甜就好啦 乐奴:要我说你就别赌气了,把乐谱呈给皇上吧 杨玄珪:不行,我宁可把它毁了,也绝不会交给他 乐奴:千辛万苦才把乐谱寻到,你原是要呈给皇上 杨玄珪:那是原来不是现在,他后宫佳丽三千还要花鸟使找什么美人,还把你也抓紧宫 玥儿:我回来了,娘 乐奴:我想死你啦 玥儿:娘 乐奴:玥儿,我的好玥儿 吏部待郎,李林甫 大臣:帝下,龙武集团案证据共二十八件,臣均已蜜查完毕,请帝下圣裁 李林甫:这个王毛仲为首的龙武功臣集团,自恃有功于帝下,这些将军们少年得志,个个趾高气扬,帝下曾说过北门豪奴气焰太甚,若不铲除必有后患 李隆基:少年得志,得志便猖狂,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最近他们有什么动作 大臣:启禀帝下,他们恐怕有新动作,这是王毛仲交给左龙武将军的陈玄礼的密函 李隆基:没有打开 大臣:陈玄礼交给臣,臣直禀帝下,未敢私启 李林甫:帝下,这陈玄礼的位置太重要了,左龙武将军负责宫禁值守,直接关宫禁安危 李隆基:龙武集团就是个小集团,王毛仲怕了,他怕朕治他们的罪,要这陈玄礼跟他们一起逃跑,他们都是功臣,龙武功三个字还是朕亲封的,龙这个字只有朕可以用,可朕封给了他们,可人家的小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十年前的逃犯 大臣:帝下,此案如何查办? 李隆基:先把他们翘上天的尾巴按到地上来 陈玄礼:李静忠,你是梨园的人,自有你家上司,为何来见本将军 李静忠:此事亦与陈将军有关 陈玄礼:哦 李静忠:陈将军,是否还能记得十年前 陈玄礼:十年前? 李静忠:十年前,梨园首席乐师杨玄珪忽然失踪,帝下龙颜大怒,曾俞命将军严加逮捕 陈玄礼:是有这回事 李静忠:如今杨玄珪露面了 陈玄礼:你发现他了 李静忠:卑职终于发现了他的隐身之处啊 陈玄礼:他可发现你了? 李静忠:没有,卑职一发现他就立刻前来禀告陈将军,而且他是携带宫妓私逃城奸,已经生女成家 陈玄礼:他成家了 李静忠:可通奸之人是宫妓,他犯下了死罪 陈玄礼:你是让本将军将十年前的逃犯,在逮捕归案吗? 李静忠:不敢,不敢,卑职只想把这天大的功劳,呈献给陈将军,所以才不惜越过本司的上司,冒味前来禀告,且卑职以为,当年帝下的圣旨乃直接下达给了陈将军,陈将军既是责无旁贷,更能于十年后秉承天命,尤显陈将军的忠心啊 陈玄礼:我有圣旨,你却没有,岂不更显忠心啊 李静忠:卑职确是人微言轻不能面圣,但卑职懂得,这帝下的事情再小那也是大事,况且因此还能得到陈将军的青睐,余愿已足啊 陈玄礼:本将军明白了 李静忠:敢请将军即日起面圣,请旨捉拿此梨园要犯, 陈玄礼:好,你将要犯所在画出图来,待本将军面圣之后自会按图索记 李静忠:卑职遵命 陈玄礼来到李亨的住处 李亨:王毛仲闹过头了,龙武功集团马上就要土崩瓦解了 陈玄礼:不幸让王爷言中了,谢谢您往日的多次提醒 高仙芝:虽然陈将军往日洁身自好,恐怕这次还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陈玄礼:还是呢句话,在劫难逃,听天由命吧 李亨:那仁兄如何自救? 陈玄礼:帝下,把我带在身边一力提拔恩重如山,我还能怎么办,听候圣旨吧,倒是有一个人得先救 李亨:谁? 陈玄礼:是你我三人的恩人也算是知音 高仙芝:谁? 陈玄礼:咱们在西北大漠随帝下征战时,当时军中首席乐师杨玄珪先生 高仙芝:他,他在哪儿? 陈玄礼:就在长安附近的山里,被梨园管事李静忠发现,那个狗日的前来我处告发,你们说该如何是好? 李亨:他可是十年前被通缉的在逃之人 陈玄礼:那救还是不救? 李亨:救 视角转到李静忠这边,他在一个树林里面捂住乐奴的嘴 李静忠:乐奴,别叫,听着,是我,听着我是来救你的,我说的都是真的,陈玄礼将军已经知道你们的事情,此事禀告给了帝下,这帝下旨意杀无赦,他已经率领着他的禁军,前去捉拿你的夫君了,我说的话你还不相信吗?你的夫君叫杨玄珪,他是十年前的宫廷梨园乐师,陈将军说他于十年前从这梨园出逃,如今禁军已经秘密,私查到了他的隐身之处,就在长安渭河南岸,我要说得不错的话你就点点头啊 乐奴点了头 狼 李静忠:好,乐奴,你总该相信我是来救你的 乐奴点头 李静忠:好,那乐奴,这样,我松开手,你别叫唤,要不然你死我也得死 乐奴点了头,即刻就跑 李静忠:乐奴,你真的要去送死啊? 乐奴,我要去找我的夫君 李静忠:你这是要去殉葬啊 乐奴:还有我的女儿 李静忠,你,你还有女儿 乐奴:要死就一起死 李静忠:乐奴,你听我说,这帝下和陈将军所知道,是你的夫君携带宫妓外逃 乐奴:胡说 李静忠:你轻点,轻点,我知道这是污蔑,可是他们会相信吗?只要你在你的夫君身边,这样的污蔑就会成为铁打的事实,你的夫君就算有一千张口,他也说不清楚啊,可只要你不在你夫君身边,那他定会矢口否认,这样的话罪只不过是逃离值守,说不定帝下还会网开一面,你说是吗? 乐奴:你是说我在他身边会更加加害于他 李静忠: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你在梨园呆了一年多了,还不知道这后宫律条吗,乐奴,这样,你呢到我家去,咱们再好好商议一下,看看如何救你的女儿 乐奴:你家 李静忠:我是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就慌了神了,一心想要救你,我是真没想到你还挂念着你的夫君,你的女儿,这要是你早点告诉我的话,我就是拼出我这条贱命,也要帮你们一家救出苦海啊 乐奴:李大人,我 李静忠:好啦,乐奴,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好好商议一番,但愿还来的及,走吧,乐奴 视角转到玥儿的草庐 玥儿:真好,阿蛮,你真了不起 谢阿蛮:这点猫狗功夫不过是班子里混饭的玩意儿,哇 高仙芝:请问这里是杨玄珪先生的家吗? 谢阿蛮:这才是我要的男人 玥儿:别胡说,来者都是贵客,是先生,请稍候,我这就去通禀家父 高仙芝:原来你是杨先生的千金哪,有劳了 谢阿蛮:喂,你没看到别的吗? 高仙芝:别的,什么 谢阿蛮:我呀 高仙芝:杨先生,我们总算又见面了 杨玄珪:先生是? 高仙芝:都说乡音难忘今日特来请教 杨玄珪:不敢当 乐奴抵达李静忠的家里,他却把门锁上了 乐奴:你这是何意? 李静忠:一年来我朝思暮想,就是能与你在这张床上 乐奴:你混蛋 李静忠:别拒绝我,我并没骗你,你的夫君这会儿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今日起我李静忠就是你的夫君,只是今日尚不能明媒正娶,可是你放心吧,我这一辈子只要你定了你,等把你的夫君埋葬了,等宫里头因你不知所踪引发的骚乱,全都消停了,这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我一定娶你过门 乐奴:你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 李静忠:我就是一只狼,一只饿狼 乐奴:放手 李静忠:这只狼饿了一年了,它能不是一只饿狼吗 乐奴:放开我,放手,放手 视角转到杨玄珪这里 谢阿蛮:你爹真了不起,戏班子里的乐手比你爹吹得差远了 逃离草庐 玥儿:当着客人的面爹从来不吹这只曲子 谢阿蛮:曲子好听吹哪一曲有什么要紧 玥儿:你不知道,我爹只有在想我娘的时候才吹这首曲子 谢阿蛮:你不是说你娘今个上午才走吗 玥儿:嗯 谢阿蛮:刚走就想,我要是有你娘的福气就好啦,刚才来的呢个男人没你爹好,他不理我,他目中无人,可是他真是好英俊 高仙芝:萧声如烟,情深意长,此曲此情仙芝终生难忘 杨玄珪:但是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你们都是我大唐的飞将 高仙芝:不敢当,杨先生才是大唐乐圣 杨玄珪:不,我是戴罪之人,高将军为何来飞马报信,难道不怕被株连吗? 高仙芝:当年转败为胜乃先生相助,此恩必当相报,忠王和陈玄礼着仙芝赶来告之先生避祸,还请先生速速成行 杨玄珪:那你们? 高仙芝:先生不必多虑,我们自有办法 谢阿蛮:你说这男人为何会到你家来,总不会是到你家蹭饭吃吧 玥儿:真怕出什么事儿 谢阿蛮:没事儿,跟你说,我是老江湖啦,看人比你准,这人虽说不爱搭理人,可决不会是个坏人 玥儿:我不是担心我爹,我是担心我娘 谢阿蛮:你娘 玥儿:嗯 谢阿蛮:你不是说她给别人家帮佣去啦 视角转到李静忠这里 李静忠:哎呀,你呀也别怨我恨我,我承认呢我确实是憋了呢么点坏心,想把这生米给他煮成熟饭,但我要不呢么做的话,你就永远不会是我的人,现在好啦,这咱两实际上是夫妻啦,我还是呢句话,我会明媒正娶,我现在呀就去你家呢边去瞅瞅,我估摸着已经完事儿啦,你的夫君,他现在已经是你的前夫啦,以他的烈性子可没呢么容易束手就擒,但只要他稍加反抗他就必死无疑,我还估摸着你的女儿,当然了,他们一定不会把她怎么样,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把她领回来,从此咱们一家三口好生过日子,你看我我对你的事情这比你还着急,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早些把呢边的事情放下,咱两的心就能早日的拴在一起,所以急着要把呢边的事情做个了断,我现在就过去, 李静忠走了之后锁上了房子,乐奴想出去没办法,只好用火点燃稻草,视角转到杨玄珪这里 杨玄珪: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高仙芝:还望杨先生早做准备,告辞 谢阿蛮:哎,哎 杨玄珪:玥儿,回屋收拾你的东西 玥儿:爹,干嘛收拾东西呀 杨玄珪:快,姑娘,你也该回去了 谢阿蛮:杨大伯,怎么啦了,出什么事了 杨玄珪:快回去,以后也不要来啦 谢阿蛮:啊 玥儿:阿蛮,你先回去吧,明儿有空再来 谢阿蛮:我知道了 杨玄珪:玥儿,快跟我进屋收拾东西 玥儿:爹,咱们要离开这里吗? 杨玄珪:快些,不然,就来不及了 玥儿:可我娘呢,我娘在哪儿呢? 收拾完以后 玥儿:爹不等我娘了吗 杨玄珪:到山上去等 玥儿:是后山吗 杨玄珪:快走 龙武集团破碎 李静忠看见房子点着了,赶紧回去 李静忠:乐奴,乐奴,你在哪儿,乐奴 乐奴从房子跑出来之后,直奔草庐,杨玄珪和玥儿往山上爬,陈玄礼带着大兵赶到草庐 玥儿:爹,快看 杨玄珪:高将军,没有骗我 陈玄礼:搜, 士兵:是 玥儿:爹,他们是什么人啊? 士兵:陈将军,屋里没人 陈玄礼:草舍,四周都给我去找找 士兵:遵命 陈玄礼:去哪儿了 高仙芝:杨先生是乐圣当然是去了什么圣地 陈玄礼:你总得再给我出个点子,我得交差啊 高仙芝:放火 陈玄礼:什么 高仙芝:将此处一把火烧掉断了杨先生的后路 陈玄礼:为何 高仙芝:我们已撤走杨先生以为没事了,或许会回来,若是帝下命别的官员接手此案的话,杨先生可就没今晚这么幸运了 杨玄礼:好 士兵:报告将军,没人,没人,没人 杨玄礼:给我放火,给我烧 士兵:是 玥儿:爹 杨玄珪:小心 玥儿:咱家房子着火了 杨玄珪:高将军这是在告诉我们不能再回去了 乐奴:玥儿 李静忠:乐奴,乐奴 乐奴:夫君,玥儿 李静忠:乐奴,我就知道你还活着,乐奴,你快跟我回去,我是真的喜欢你呀 乐奴:家 李静忠:乐奴,呢是你以前的家它毁了 乐奴:我的夫君,我的玥儿 李静忠:死啦,全都烧死啦 乐奴:你胡说,你胡说 李静忠:真的,乐奴,我没骗你,此前我亲眼看见,不仅有你的夫君还有你的女儿,全都死啦,全都烧死啦,你就死了呢条心吧 乐奴:胡说,真是胡说 李静忠:乐奴 玥儿:是我娘,爹 乐奴:夫君,玥儿 李静忠:乐奴,不能再走了 杨玄珪:好像有人,有两个人 玥儿:娘 杨玄珪:玥儿 玥儿掉落悬崖晕了过去 乐奴:放手 李静忠:我不放,我不能让你殉葬,乐奴,人死不能复生,你跟我以后得日子还长着呢 乐奴咬了一口李静忠的手,直奔火烧的草庐 李静忠:你何必呢乐奴,我其实没看到他们是不是死啦,你给我回来,我陪着你,咱们再找找听到了吗,对,乐奴,乐奴,我求你了,你回来吧 杨玄珪:我的乐奴,去哪儿了,玥儿,站着别动 李静忠:快去救她呀 玥儿:爹爹爹,娘你醒醒啊娘 高仙芝:陈将军,你看 陈玄礼:还真是捕人不过夜 高仙芝:难道龙武功集团的人,全部都要逮捕吗? 陈玄礼:还是呢句话,在劫难逃,听天有命吧 高仙芝:陈将军,我会将这一切如实禀报给忠王,三皇子不会袖手旁观 陈玄礼:仙芝,我谢谢你,在我走进大里狱院之前,你让我做了件好事 大臣:圣旨下,左龙武将军陈玄礼接旨 陈玄礼:臣听旨 大臣:帝下俞命,凡龙武集团三品以上官员,禁行逮捕,听候圣裁,请辞 陈玄礼:臣遵旨 大臣:陈将军深夜领兵外出想做什么呀 陈玄礼:不瞒徐少卿也是帝下旨意 大臣:带走 士兵:是 上朝 大臣们: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隆基:平身 李瑛是当朝太子 李瑛:奉父皇旨意大理狱院连夜执法,已将谋逆不轨的龙武功集团,三品以上官员,全部伏法,恭请父皇圣裁, 李隆基:全部 李瑛:是 李隆基:全都缉拿 大臣:启禀帝下,天威赫赫,乱臣贼子不敢不伏法,只有左龙武将军陈玄礼,昨晚竟兵出禁门,臣询之何往,他说也是奉圣旨 李隆基:胡说,朕何曾有过出兵之命 大臣:臣也以为她必是娇诏乱命,故一并将其缉拿 李亨:父皇,儿臣听说陈玄礼昨晚兵出禁门,确有诏命 李隆基:朕说的话的你没听明白吗 李亨:圣俞煌煌儿臣明白,但陈玄礼却非娇诏乱命,而是奉旨意前去抓捕一名逃犯,这道旨意乃父皇于十年前,搬旨给陈玄礼 李隆基:十年前 李亨:是,十年前梨园乐师杨玄珪突然失踪 李隆基:杨玄珪 李亨:父皇,曾俞命陈玄礼将其逮捕归案,昨晚陈玄礼获悉该犯出现在渭河南岸,来不及连夜请旨,恰与儿臣相遇,儿臣道,十年前既有旨意,十年后也是天命 李隆基:嗯 李亨:陈玄礼于是连夜出兵追捕该犯,其他的事情儿臣就不知道了,然儿臣专擅,忖度圣心,不知是否做错了 李隆基:不,不,不,你做得很好 李亨:谢父皇 李隆基:杨玄珪,李林甫 李林甫:臣在 李隆基:你是宰相,你说该如何处置呀? 李林甫:请帝下宣旨,杀无赦 李隆基:杀 李林甫:国有律法,乱臣贼子不杀不足以警戒后来 李隆基:呃,他们毕竟不是谋反 李林甫:啊,是帝下洞若观火 李隆基:呢就不必杀了,全都贬谪了 李林甫:帝下圣明 大臣:帝下圣明 李隆基:退朝 宫廷总管,骠骑大将军,高力士 高力士:退 李隆基:慢着,慢着,命陈玄礼到梨园来见朕 高力士:遵旨,退朝 大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静忠来到一位武惠妃的宫里 宫女:禀娘娘梨园杂役官李静忠求见 武惠妃:真是太不懂事了,一个梨园杂役也配来见本宫 宫女:奴婢也是这么训斥他的,可他说梨园有宫妓跟了野男人,逃出了宫闱,兹事体大,这要是传出去,关涉娘娘的面子 武惠妃:好吧,让他进来吧 宫女:是 李静忠:小的李静忠给娘娘请安 武惠妃:你的胆子太大了,这么小的事你们梨园不是有上司吗,何必来叨扰本宫啊 李静忠:娘娘教训的是啊,然娘娘乃后宫之主,这后宫的事情无论大小,都应该禀告娘娘知道 武惠妃:说起来不过是跑了一个梨园宫妓,不过你既然来了就说说吧 李静忠:是,小的以为这宫妓潜逃事小,娘娘尊严事大 武惠妃:本宫的尊严 李静忠:小的以为此事传出去,那便是宫闱丑闻啊,小的知道娘娘从来都是以宽大为怀,但是娘娘不知道,呢些个梨园的宫妓身份低微,整天妄想的就是有朝一日忽蒙圣宠 武惠妃:妄想总归是妄想,再说啦他们一进宫就都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想怎么样本宫也不能管 宫妓出逃 李静忠:所以小的才为娘娘抱屈啊 武惠妃:这话怎么说呢? 李静忠:这,前有丽妃娘娘今有梅妃娘娘,原先都不过是这梨园的宫妓,小的不该私自议论这宫闱之事,但是帝下先后这两个妃子,原先不过是以这微贱之身狐媚帝下 武惠妃:狐狸精罢了 李静忠:这就是小的为娘娘抱屈之处啊,丽妃娘娘虽已过身,可是她却生下了太子爷,而这梅妃娘娘吧 武惠妃:放肆,她们也配称娘娘 李静忠:是,小的该死 武惠妃:这次宫妓出宫不是皇上骗走的吧 李静忠:与帝下无关,可是小的以为娘娘正好可以利用此事,去煞一煞呢些狐狸精的妄想 武惠妃:李静忠,你很好 李静忠:多谢娘娘,小的未能早日把这梨园之事,禀告给娘娘,让呢些梨园的狐狸精们钻了空子,日后娘娘有用得着小的之处,小的一定鞍前马后愿做娘娘的狗奴才 武惠妃:哈哈哈,那你得先净身啊,哈哈 李清:母后 武惠妃:清儿 李清:母后 武惠妃:清儿,来做母后边上 李清:哦 武惠妃之子,李清 李静忠:真是子以母贵,贵不可言呀 武惠妃:这话你就说错了,当今太子他的生母不过是个贱货,可人家太子还是太子 李静忠:所以小的就更加为娘娘抱屈了,原先应该是子以母贵 武惠妃:这话还真不该是你说的 李静忠:是 武惠妃:不过你对本宫还真是忠心,清儿,见过梨园的李大人 李清:哦 李静忠:小的李静忠给十四殿下请安 视角转到梨园这里,皇上正在梨园奏乐,吹笛 太监:惠妃娘娘驾到,给惠妃娘娘请安 武惠妃:罢了,帝下 李隆基:哎,难得,难得,这里你不常来 武惠妃:我不常来哪是怕打扰帝下娱情,可今日 李龟年:帝下,娘娘,请允龟年告退 武惠妃:李大人,留步,事情正与你们梨园有关 李龟年:啊 武惠妃:事情正是你们梨园杂役管事李静忠,向本宫禀告的 李龟年:这 李隆基:呵呵,看来事情不小,慢慢说 武惠妃:帝下,有一位梨园宫妓红杏出墙,跟着野男人跑了,这事还算小啊 李隆基:有这种事 武惠妃:本来呢我也不想管的,不过是一个梨园宫妓啦,跑了就跑了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再一想啊,这梨园也属后宫管啊,宫妓淫邪大失帝下之尊严,这可不是小事啊,更何况帝下恩宇让我主管后宫事宜,更不能对此丑闻充耳不闻哪,是吧 李隆基:你说的不错,龟年,你主管梨园有这种事你可知情 李龟年:臣失察失职 武惠妃:李静忠 李静忠:在 武惠妃:你快说 李静忠:是 太监:启禀帝下,罪臣陈玄礼带到 武惠妃:你看正好又来一个知情的 李隆基:陈玄礼也知情,难道与杨玄珪有关 武惠妃:帝下已经知道了 李隆基:不,不,不,朕不知道 高力士:带上来 大臣:臣叩见帝下,叩见娘娘 陈玄礼:罪臣,臣陈玄礼,叩见帝下,叩见娘娘 扑朔迷离 李隆基:带着刑具到梨园像什么样子 大臣:打开刑具 李隆基:今日朝政,徐娇说你昨晚带兵出宫,忠王说你是去缉拿十年前梨园逃犯杨玄珪,是这样吗? 陈玄礼:是,事情紧急未及请旨 李隆基:人可抓到 陈玄礼:罪臣去迟一步逃犯再次潜逃 李隆基:哦 武惠妃:陈玄礼,你可知道这杨玄珪乃是携宫妓潜逃 陈玄礼:昨日梨园杂技管理李静忠,向微臣报告此事,罪臣引兵缉拿逃犯之前略查文案,发现所谓宫妓乐奴,乃是一年之前进入宫内梨园,而逃犯杨玄珪乃是十年之前私逃出宫,罪臣缉拿逃犯未果乃于渭河南岸,询之当地父老,得知杨玄珪与宫妓乐奴生有一女,今年已有十岁,因此罪臣大为惑然,杨玄珪与宫妓乐奴十年前便已婚配,呢是其妻乐奴并非梨园宫妓,故所谓杨玄珪携宫妓潜逃之说,罪臣查无实据 李隆基:好家伙,这个案子还真是扑朔迷离 武惠妃:李静忠 李静忠:在 武惠妃:你快说 李静忠:是,小臣只是发现宫妓乐奴私自出宫,竟是与逃犯杨玄珪私会,小臣怕他们再逃跑,所以就赶紧把此事禀告给了陈将军,别的小臣就不知晓了 武惠妃:李大人 李龟年:微臣在 武惠妃:李静忠情急之下怕跑了宫妓,未及向你报告,就来向本宫禀奏,本宫在此帮她请个罪了 李龟年:微臣不敢 武惠妃:可话又说回来了,这杨玄珪既是梨园旧臣,他竟敢淫邪宫妓,望帝下重点法办以正后宫之纲常 李隆基:是,是,是,你说的确是正理,也该这么办,只是此案非常也很复杂,朕跟你们说点当年的事情,这个杨玄珪呀乃是我大唐乐界,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精研西域各国音声,可称是胡乐一代大师,龟年啊,朕这么说你千万不要生气 李龟年:微臣不敢,臣于西域音声不及杨玄珪万一啊 李隆基:可是他的另一半是舞妓也好其妻也好,若是日后抓到的话,就把她交给惠妃娘娘处置,如何 武惠妃:皇上,有奸便成双,难道皇上只让我管一半啊 李隆基:那另外一半朕亲自管着 武惠妃:这,那皇上要怎么个管法啊 李隆基:那当然是要先抓到人啊,陈玄礼 陈玄礼:罪臣在 李隆基:你以后就不是罪臣了,你该是什么还是什么 陈玄礼:什么 李隆基:你不是朕的左龙武将军吗,那就还是左龙武将军 大臣:帝下,龙武集团凡三品以上者俱已治罪,若陈玄礼官复原职,臣敢情帝下明旨,是何缘由 李隆基:朕要陈玄礼继续去找杨玄珪 大臣:臣所请乃陈玄礼因何脱罪,不然臣如何像天下臣民解释 李隆基:天下臣民是朕的臣民,朕要你去解释了吗,用你去解释吗 大臣:臣无状,臣该死 李隆基:陈玄礼,明白了吗 陈玄礼:臣叩谢皇恩 李隆基:好,你把杨玄珪抓回来这就报了朕的恩啦,不,不,不,此人只能找之不能抓之,更加不能杀之,他是人才,明白吗 陈玄礼:遵旨 李白 李隆基:好啦,案子结了 武惠妃:帝下,如此了结后宫纲常不是大打折扣了吗? 李隆基:朕不是说了嘛朕管一半你管一半,你难得来到梨园,朕和你到梨园走走,来来来 视角转到玥儿这里 老板娘:来咯客官,里边住店,外边吃面 玥儿甩开爹爹的手就跑 杨玄珪:玥儿,玥儿 老板娘:别看她年龄小,跟着客官怕也是老江湖了吧 杨玄珪:对,她倒是跟着我经常走南闯北,老板娘,给我两碗米粥吧 老板娘:小二,乙号客栈两碗米粥 那一场大火烧掉了我的童年,烧掉了我曾经温暖的家,母亲已经离去了,永远离去了,父亲带着我逃亡,没有目标,没有希望,我知道父亲是最勇敢的男人,他不怕死,他的萧声里充满着愤怒,他的心里有一团火,他想去拼命去为母亲报仇,可是为了我,让我能够活下去他只能逃,只能为了他的女我儿忍住满腔怒火,这样委屈的活着,可惜我还太小,太幼稚,还不能懂得父亲全部的痛苦,我习惯了父亲的呵护,听惯父亲的萧声,我知道有父亲就有依靠,可是我哪里知道父亲,父亲正在走向不归之路,这一切直到我遇见他,我生命中的另一个男人,我心中永远的英雄,我才知道这呵护是多磨可贵,这依靠是需要用什么样的代价,他叫李白,是一个用一般言语无法说清的男人 李白: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蜀道治难,难于上青天 玥儿:爹,还有亮呢,不必打火把 杨玄珪:别说呢么多走 玥儿:爹,真的好可怕 杨玄珪:别怕,三十里路最多两个时辰就到了 玥儿:爹,这是什么声音啊 杨玄珪:玥儿,跟着爹,往前冲,走,小心 玥儿:啊 突然雪崩了,一块大石头砸到杨玄珪的身上,他吐了好大一口鲜血 玥儿:爹,我冷,我冷 杨玄珪:爹,有个主意,玥儿,别睡着啊,玥儿,你听见吗,你别吓唬我 杨昭:总算是走出来了,太白兄,那是不是两个人啊 李白:快,跟我救人 杨昭:哦 李白:老哥,老哥,你怎么啦了 杨昭:快,你醒醒,太白兄,这小孩快不行了,你快点来 李白:你等一等,孩子,把你鸡给我 杨昭:你要鸡干什么呀 李白:你少废话 杨昭: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李白:你放心我不会要你鸡的命的 杨昭:来锦城是斗鸡的,伤了它,你还抖个屁呀,你少点 李白:把鸡包扎起来 杨昭:都伤成这样了连家鸡都斗不赢 李白:来,孩子,再喝一点,孩子 杨玄珪:如果我的女儿不好好吃饭,不好好听话,她一听到我的萧声,就一定会乖乖的吃饭 李白:天啊,乐圣 杨昭:哎呀,会写首诗就是诗仙,会吹个曲子就是乐圣,那世人都是神仙 杨玄珪:在下不敢称乐圣,大唐诗仙却只有一人 杨昭:就是他,李太白 杨玄珪:你真的是诗仙李太白 李白:对,李白,我在塞外就听过你的萧声,从那以后我就再也忘不了了,来搭把手 杨昭:哦 斗鸡 李白:乐圣,原来真的是你 杨玄珪:在下杨玄珪 李白:来,快来喝两口酒,你会觉得好受些 杨玄珪:我女儿怎么样? 李白:你放心她的命能保住 杨玄珪:谢谢 玥儿:爹,爹,你在哪儿 李白:听见了吗,孩子缓过来了 杨昭:你爹在 杨玄珪:在下有一个请求 李白:不敢,萍水相逢都是缘分 杨玄珪:我想把我女儿托付给太白先生 李白:为什么?乐圣,慢点 杨玄珪:还请太白先生受我一拜 李白:玥儿 杨昭:太白兄,你的诗令呢?上 吉温:快看,我的鸡 李白:玥儿 杨昭:太白兄,快不行了,李太白,你的诗令呢 李白:丹鸡披华采,双距如锋芒,愿一扬炎威,会战此中唐,利爪探玉叹,赤目含火光,长翅惊风起,劲隔飞敷张,轻举奋勾缘,电击复还翔 杨昭:还他娘的吟个屁呀 木鸡胜天皇 杨昭:太白兄 李白:玥儿,咱们走吧 吉温:赢了 玥儿:好 杨昭:太白兄,上哪儿,李太白,你不能总这样 李白:卖鸡了,卖鸡了 路人:先生,要卖鸡妈 李白:哎,这位先生 路人:金豪,铁距,高冠,昂尾千数,好一只公鸡啊 李白:是长安雄鸡 路人:要价多少? 玥儿:你杀生吗 路人:什么 玥儿:你吃斋念佛吗 路人:什么意思 玥儿:杀生的不卖,不吃斋念佛的不卖 路人:这孩子,你这是做买卖吗 和尚:阿弥陀佛 杨昭:跟你说我是不能再这么下去啦,跟着那李白倒也并非没有丁点好处,还真是有许多大富大贵者,愿意附庸风雅,知道他到了某处啊就请他做客写诗,那时候啊我可就沾光啦,可是呢更多的时候没人理没人管,他写诗再好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到头来啊还不是个穷光蛋 吉温:那他为什么不考翰林 杨昭:他说就算考上翰林,不过也是伺候皇帝,他不愿伺候任何人,他更愿意什么啊,我行我素诗行天下 吉温:所以他靠不住 杨昭:你说的太对了,他就是靠不住 吉温:咱们要想出人头地呢得先有靠山 杨昭:是啊,你喜欢研究律法,我喜欢钻研经济,这些都是术方面的,人家科举不考这个,咱两进不了官场 吉温:官场用得着啊,他们做官咱们做吏 杨昭:咱们去伺候呢些当官的 吉温:表面上是伺候他们的,可实际是玩弄他们于股掌之上 杨昭:能行吗? 吉温:怎么不行,当朝宰相就是吏治起家 杨昭:李林甫,还真是这样啊 吉温:所以咱们的机会到了 杨昭:他能要咱们吗? 吉温:侯门深似海,咱们得从布衣起家,得一步一步来,来 杨昭:一步步来 吉温:干 杨昭:干 李白:这只鸡进了寺院以后,往后就不再是斗鸡了,就成了打鸣的家鸡了 玥儿:风雨潇萧,鸡鸣胶胶 李白:你还念过诗经 玥儿: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李白:乐圣,乐圣,乐圣 玥儿:爹 杨玄珪去世了 李白:玥儿,来这看斗鸡,来 木鸡对天皇 杨玄缴 李白笑了 玥儿:我背错了吗? 李白:风雨如晦,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玥儿:刮风下雨,天昏地暗 李白:你怕不怕 玥儿:爹在我不怕,娘在我也不怕 路人:香囊,卖香囊嘞,这位大哥,给你家妹子买个香囊吧 玥儿:我不要 路人:小妹妹,这东西可香了,带在身上是个念想 玥儿:不,不要 李白:给我来一个,就要这个 路人:好嘞 李白:拿着 路人:谢谢嘞 玥儿:我说了我不要 李白:玥儿,你没听他说吗,带着它是个念想 玥儿:就知道你给我买样东西,你就要离开玥儿了 杨昭:太白兄,你上哪儿去了 李白:我们是 杨昭:我都打听好了,玥儿她二伯官居蜀州司户,是个七品下的刺史衙吏 李白:那咱们走吧 杨昭:太白兄,你说巧不巧,玥儿她二伯居然跟我们家是远房亲戚,论辈分我也得叫他叫二伯,虽说八竿子打不着你倒成我妹啦 玥儿:我才不稀罕呢 杨昭:哟,哟,你以为我稀罕吗,刚才我还是你叔这转眼就成她哥啦,哎,咱两可得说好啦,我可不能比你矮一辈儿 李白:那好,玥儿,你说,你是想要个叔还是想要个哥 玥儿:我愿意叫你太白哥哥 李白:你听见了 杨昭:这样好,这样好,不然他成我叔啦 杨玄珪兄长,杨玄缴 杨玄缴:来意吗我都清楚了,我与我家三弟多年没有走动,三弟突然去世我这心里是很难受,你们也都知道,我嘛虽说大小也是个当官的,也不过是衙门里一个从七品下的衙吏,薪俸嘛也是勉强够一家人糊口而已,这要再多养一个人,那,难哪 李白:好了,好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说,你们到底要多少钱,说呀 杨玄缴之妻:这谈到钱上的事儿嘛咱们当家的,他毕竟是玥儿她爹的二哥,若是多要了一文钱,那还不让人戳着咱脊梁骨啊,你也不用给多一年贴补个一百两银子 李白:啊 杨玄缴之妻:剩下的我们家贴 杨昭:嘿嘿,一年一百两,这六年就六百两,够买两所您家宅子了都 杨玄缴之妻:账不是这样算的 李白:那要如何算哪,这玥儿是你们的亲侄女吧,请问亲侄女这三个字,对你们来说值多少钱 杨玄缴之妻:你这算的什么账呀 李白:玥儿他爹是你们的亲兄弟吧,我再问你们,亲兄弟这三个字对你们来说,又值多少钱呢 杨玄缴之妻:你要这样算的话这账没法算啦 李白:我看在你们家的账本上,亲侄女,亲兄弟,一钱不值 杨玄缴之妻:放肆,这买卖不成仁义还在呢 李白:像你们这种唯利是图的人,还有脸谈仁义吗 杨玄缴之妻:我说你这个人给不起钱也就算了,你骂什么人呢 李白:我骂你什么 杨昭:好好说话,好好说话,咱们再商量商量 李白:没得商量,咱们走 杨昭:商量一下,这,二婶 杨玄缴之妻:滚,滚,滚,都给我滚,一帮野狗,想吃白食啊,门也没有 杨玄缴:夫人,你看,咱们是不是算得过分一点 李静忠想杀了玥儿 杨玄缴之妻:过你个头,又不是咱们亲生的女儿凭什么养她啊 杨玄缴:是,是 李白:玥儿,玥儿 玥儿:太白哥哥 李白:玥儿,怎么,你睡不着 玥儿:嗯 李白:好好好,我陪着你 杨昭:哎 李白:怎么你也睡不着 杨昭:小玥儿真把你当她爹了 李白:可惜呀我没这资格呀 杨昭:两个流浪汉再加一个孤女,还比不上一个叫花子呢 李白:怎么说 杨昭:乞丐一个人吃饱了就行,你我麻烦就大了,自己的将来都毫不知情,现在还得再加个小孩儿 李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杨昭:我原本以为这次咱们来长安,你会先去拜访一下当今帝下的皇妹,就是呢个皇家血统,光耀玉真道观的玉真公主,人家早就想结识你这名人了,要是先去拜访她,咱们至于像现在这样,像个乞丐一样躺在这里 李白:安得弯腰屈身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杨昭:开心,你现在这样子就开心了吗,在这里挨饿受冻的,再说了小玥儿这么可怜,你就不能为她屈屈身 李白:不会天天如此的,你就放心吧 杨昭:是,你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太白兄,这长安的秦娥楼,你不是还有个老相好在呢里嘛,要不然去找她弄点钱回来花花,咱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太白兄,你就做你的青楼美梦去吧 回忆 楚留香:欢寝方浓,恨鸡声之断爱,恩怜未洽,怒马足之无情 回忆结束,李白拿出琴谱,写了点什么,李静忠来到杨家废墟的房子 李静忠的想法:活见鬼了,杨家废墟还真有人啊,这不是乐奴和杨玄珪的女儿吗,我得当机立断斩草除根,不能留下祸患 玥儿:是他,太白哥哥,是他 李静忠:哎,哎呦 李太白一剑插中他 李静忠:啊 玥儿:太白哥哥,就是他害死了我娘 杨昭:谁,这是谁 李静忠:好汉饶命 李白:原来是你 李静忠:不是我,不是我 李白:逼迫杨玄珪之妻蹈火赴死不是你是谁? 李静忠:你是,是 李白:如此小人之行径淫亵之徒死有余辜 李静忠:哎呦 李白:玥儿,杀了他,为令尊令堂报仇 杨昭:不,不可以杀人的 李静忠:饶命,好汉,饶命,饶命啊 玥儿:快 杨昭:太白兄,此人确实是死有余辜,但是国有律法不可以滥用私刑 李白:我才不管你什么律法私刑,我要的是天理昭昭,玥儿,动手 杨昭:小玥儿 李白:你别拦着 杨昭: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听我说,你现在杀了他 李白:玥儿,别听他的 杨昭:你不会有罪的,可是你太白兄要蹲大牢的,听昭兄的话 李白:别理他 李静忠:小的确实有罪,可小的罪不至死啊,令尊大人是帝下亲旨逮捕的逃犯,小的告密不就是为了讨赏嘛,令堂大人小的的确是喜欢她,可令堂蹈火而死,玥儿姑娘你也看到了,那不是小的逼令堂,小的我确实拦不住她呀 李白:这种小人留他在世上后患无穷 杨昭:你怎么说 忆秦娥 李静忠:小的痛改前非,从此一心向佛,绝不为恶 李白:你给我滚,滚 杨昭:滚,快滚 李静忠:哎 杨昭:其实这个人已经生不如死了 确实让太白兄说准了,我们当时谁也没有想到,留下这个李静忠真是后患无穷啊 李静忠来到高力士的家中,门卫打开门,看到倒在一个血泊中的人 高力士:怎么啦 门卫:这,这人 高力士:谁呀 门卫:不知道 高力士:翻过来看看,这人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呢 门卫:阿翁,如何处置 高力士:我还急着进宫,你看着办吧 门卫:阿翁进宫 高力士:这人要是死啦就把他拉出去,乱葬岗子埋啦,他要是还活着伤了最不该伤的地方,这样吧,你把段师傅请来给他看看 门卫:哎,起轿,恭送阿翁 李白来到青楼 小二:请问这位爷 李白:我找留香姑娘 小二:要咱家头牌啊,留香姑娘还没起床哪 李白:我知道 小二:这位爷 李白:怎么啦 小二:留香姑娘有客 李白:我知道 小二:这可不成 李白:去,告诉你家妈妈,说李白来了 小二:是 李白径自走进留香姑娘的屋子,哼唧一声就开始独自倒茶 楚留香:你,你总算是来了 客官:是那个啊? 楚留香:太白兄,你等等,客官,你该起床了 客官:什么天亮了吗 楚留香:是,太阳已经高照了,请客官更衣吧 客官:不,我不要更衣,我还要你 楚留香:客官 客官:我有钱,我要跟你再 楚留香:客官,这样你就不值了,要是钱多得烧包还请今晚再来 客官:你要接新客了 楚留香:是,公子,请吧 客官:哼 李白:忙啊 楚留香:留香等你都等出了白发 李白:留香,我来找你是有点事 楚留香:你不是来会我 李白:不在今日 楚留香:今日复明日明日不再多 李白:留香,我来找你真是有事啊 楚留香:缺钱了 李白:我没别的回报 楚留香:忆秦娥 李白:嗯 楚留香:萧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你没忘,去岁清秋你我灞陵伤别 李白:忘不了 楚留香:你不知使我劳心因君减食,你没忘再期后会以结齐眉,自你走后我便与妈妈约定了一笔数额,足数之后我便买下这秦娥楼 李白:我 楚留香:那时这里就是你的家 李白:她会卖 楚留香:妈妈老了做不动了,日后买卖交给我她也放心,再说这好大一笔数哪足够她养老了 李白:怪不得你呢么忙 楚留香:你若是娶我我就不会这么忙了 李白:哈哈哈,我太穷娶不起 楚留香:你胡说,我从来没要过你的钱,我宁可倒贴 李白:嗯 楚留香:可我不能嫁给你,你待不住,嫁给你我会守活寡 李白:知我者留香也 楚留香:这回来长安多待几天 李白:与庐山玄乙真人早有约定,办完事之后就得去会他 楚留香:那告诉我什么事啊 王陈氏 李白:因为一个女孩儿 楚留香:你,你有新相好啦 李白:长安孤女,芳龄十岁 楚留香:你,你不许再吓唬我 李白:你看这乐谱就是她爹写的,你看 楚留香:好乐好词,真是难得 楚留香跳起舞来,这时候妈妈来了 妈妈:来的什么人啊 楚留香:妈妈是太白兄来了 妈妈:哟,我说是谁呢,敢搅我秦娥楼头牌的场子 李白:妈妈可好 妈妈:好个屁啊,嫖客上我那儿告啦,你知道他是谁吗 李白:不知道 妈妈:人家是咸阳令的长公子,说今晚就来砸我的场子 楚留香:妈妈,你放心好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我盯着就是了 妈妈:你盯着,你盯的住吗,你还不是老鸨呢,你还嫩哪 楚留香:妈妈,我需要点钱 妈妈:我看是他又需要钱了吧 楚留香:钱是我的,妈妈不必管 妈妈:钱到了我这儿就不再是你的,你想要我这秦娥楼,就你那点儿钱差老鼻子了啦 楚留香:哎呀,妈妈,我就是想先支取一些,日后我再卖力给你挣 妈妈:不成,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容许秦娥楼的姑娘们,再倒贴嫖客 楚留香:太白兄不是嫖客 妈妈:不是嫖客,不是嫖客你跑我秦娥楼干什么来了,滚,滚出去 楚留香:妈妈,你讲不讲道理啊 妈妈:来人 小二:再 妈妈:把他给我叉出去 小二:是 楚留香:我看你们哪个敢 李白:留香,对不住了,我给你惹麻烦了 楚留香:等等,太白兄,我今天就算是把秦娥楼给亲手拆吧啦,也要把钱讨回来,太白兄,你住在哪里,我把钱给你送过去 李白:李白领情,但不必了 楚留香:你,太白兄 妈妈:拦住她 楚留香:太白兄 李白:酒,上酒,老子买不起房还是喝得起酒的,酒 小二:酒来了,客官慢用 视角转到高力士这里 门卫:阿翁回府,落轿,阿翁,你早上救下的那人活了。 高力士:今天侍奉帝下到梨园我才想起来,此人是梨园杂役管事,叫李静忠 门卫:是,奴才已将此人送到,段一刀师傅府上了 高力士:我还想起来十年前逃离梨园的乐师杨玄珪,其行踪就是此人密告了陈玄礼,恐怕不是个善类呀 门卫:阿翁何等身份,救其一命胜造十八级浮屠 高力士:你这么想 门卫:是 高力士:那既然如此,你告诉段师傅让他按规矩办吧 门卫:是 视角转到玥儿这里 路人:好俊的姑娘啊,来块馍吃吧 玥儿:昭兄 杨昭:你吃 玥儿:你有钱啊,昭兄,你也饿了吧,给 杨昭:你吃吧 路人:客官跟王老太爷家有旧吗? 杨昭:原来是来这里找个亲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家,本想上去问一下吧,人家家里该死了女主人,也就不好打扰了 路人:来,客官,坐下来吃 杨昭:老板,这户人家的女主人好像是姓 路人:姓陈 杨昭,对,王陈氏,怎么她好好的就走了呢 路人:说起来她真是个好老太太,没人记得她姓陈,也没有人叫她王老太,见了面都叫她好老太了 财主 杨昭:嫁给这么体面一户的人家,这生前吧一定是个大家闺秀吧 路人:可不是嘛,活着的时候吃了晚饭,老两口到这小树林遛弯儿,老爷子闷闷的,老太太倒是嘴里唠唠叨叨的说些文词 杨昭:文词,老板,会不会是吟诗啊 路人:湿的干的咱不懂,听得多啦倒是记了几句 杨昭:说说,说说 路人:客官难为我 杨昭:你记得哪句你说来听听 路人:好像什么床前明月光啊,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啊,这个咱懂,以前在别处摆摊咱听过 玥儿:昭兄,这都是我太白哥哥的诗 杨昭:呵呵 玥儿:太白哥哥,吃了再睡吧 李白:不,不,不,你自己吃 玥儿:太白哥哥 杨昭:秦娥楼,老相好,戏子无情婊子无义 李白:你胡说,胡说 玥儿:太白哥哥,你别生气,别着急,咱没钱盖不起房子没关系的,咱可以熬着,我跟我爹娘走山走水的,到了冬天也是熬着,熬着熬着就过去了,春天就来了 杨昭:太白兄,我找了一个挣钱的活儿 李白:那你去干好啦 杨昭:我这活儿需要你的诗当引子 李白:我的诗又不是爆竹 杨昭:不是爆竹引子,有一个老太太她喜欢你的诗 李白:喜欢我的诗人多了,我写不过来 杨昭:我知道,知道,这次不一样,这次能挣钱,挣大钱哪 李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规矩 杨昭:你的规矩有什么用,能当房子住,能有饭吃,规矩,照着你的规矩,咱们行山走水的到老都挣不到钱 李白:我又不想当财主 杨昭:那你走啊,你走好啦,你不是约好的那个叫庐山的什么玄乙真人吗,你为什么不走啊,你是为了小玥儿吧,你想给她盖所房子,再给她雇一个老妈子,让她饿不着风也吹不着雨淋不着,然后再给她请个妥贴的人,看着她长大成人,你这放心离去,我说得对不对 玥儿:太白哥哥,是为了我吗?都是为了我吗? 杨昭:玥儿一会儿见到王老太爷,我不问你你不要说好,还有,一会儿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如何说如何做你只要看着就行了 玥儿:你会怎么说,怎么做呀 杨昭:别问,拿着 杨昭到王老太爷门口放声大哭 杨昭:好老太太,才几日你怎么就走了 王老太爷:这位先生是 杨昭:王老太爷,小的给您道忧啦,这才几日王老太太她就走了,小的很难过呀 王老太爷:先生请起,请起,老朽不敢当此大礼 杨昭: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 王老太爷:老朽好像并不认得先生 杨昭:小的认识好老太太,她托付给小的事情小的做好了,没想到她却 王老太爷:掘荆有何事托付给先生啊 杨昭:小的是印社的,小买卖,几日前好老太太来到小的印社,说是希望求得太白先生的一幅真迹,太白先生虽然也常到小的印社来装裱大作,可是他是周游天下的诗仙,小的一年也难得见他几次,所以当时小的倍感为难 银子 王老太爷:掘荆曾到贵印社去求太白先生的诗,这是为何呀? 杨昭:难道好老太太她不喜欢太白先生的诗作 王老太爷:那倒不是 杨昭:好老太太对小的说呀,她喜欢太白先生的诗作好久了,其中有几首她还能背诵下来 王老太爷:这倒是 杨昭:不过她也跟小的说,她求太白先生的诗作不是为了她自己,她是为了您哪 王老太爷:是,是为了老朽 杨昭:好老太太说,她不久于人世 王老太爷:她的病老朽始终瞒着她,不料,其实她早就知道了 杨昭:当时我也很难过,好老太说她若是先走了,王老太爷您定会整日思念,悲伤不已,她还跟小的说以前就在那片小树林,她经常和您晚上遛弯,给您吟诵太白先生的诗,如果她真的走了,给您留下太白先生的真迹,或许可以聊补丧炊之痛 王老太爷:她,她真是这么说的 杨昭:嗯,好老太太她对您的一片真情,那是感天动地啊,所以小的千方百计找到了太白先生,将好老太太对您的一片真情转述于他,谢天谢地,太白先生听完以后,二话不说挥洒大作一首,小的连夜把它装裱好,本想今日送到府上给好老太太,好让她能亲眼看到对您的一片真情,得以实现,小的来晚啦 王老太爷:晚啦 杨昭:王老太爷,这是当日好老太太为求太白先生真迹,留给印社的定金,现在她人不在了生意自然一笔勾销,现在定金原数奉还,您节哀,玥儿,咱们走吧 玥儿:昭兄,你这不是赔了吗? 杨昭:嘘 王老太爷:先生请留步 杨昭:您还有事儿吗? 王老太爷:掘荆虽然去了,可这是他对老朽的一片心,老朽要留下来 杨昭:王老太爷,您这就让我为难了,当初好老太太为求太白先生的真迹,说付出多少她都愿意,可如今她去了,您这不是让我夹在好老太太和太白先生之间为难嘛 王老太爷:掘荆不在了老朽还在,先生,里面请 杨昭:好 杨昭抵达小屋,倒出银两 李白:还真卖出了大价钱 玥儿:昭兄一张嘴天都说破了 李白:那毕竟是骗人,不可取,不可再 杨昭:虚伪,卖假货那才叫骗人哪,咱们卖的是假货吗,不是,太白兄的诗是假的吗?那当然是真的呀,玥儿,你刚才不是看见了吗,那王老太爷他得到了多大的安慰,是不是 玥儿点头 杨昭:他至少下面有亲情可以守护着他安度晚年哪,所以咱们做这笔生意那能叫骗人,那可是菩萨生意啊,玥儿,是不是 玥儿:是,倒是 李白:好了,我说过了,这种事不可再 杨昭:不行,给玥儿至少得再盖一所房子,还得再给她请个老妈子,玥儿离出阁至少还得有六年吧,这样你才能放心远行,我才能安心做事,还有咱们得路上是不是也得需要盘缠,那也是钱哪,我都算过了,至少得需要一百两银子,还得再做一次,太白兄,我都打听好了,有一户人家也是刚刚死了人,是一个姓吉的老太爷 养女 玥儿:不,我不要离开太白哥哥 杨昭:不成,不成,玥儿,你知不知道,原本我们打算把你送回老家,你太白哥哥就可以安心离开了,我不瞒告诉你,你太白哥哥的心,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柔软过,要换了以前金山银山,高官俸禄摆在他面前,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拔腿就走,决不回头啊,这次为了你他算是做到位啦,所以小玥儿,你说你为了太白哥哥,你能缠着他吗? 玥儿:不,我不是缠着他,不是 杨昭:这就对了 李白:不是,当然不是 不能,我不能拖累太白哥哥,我必须离开他,让他能自由能回到山水江湖之间,为了他我必须回到我二伯家,哪怕是做牛做马我也认了,为了太白哥哥我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痛都能忍,我能忍,一定能忍 三姐妹:谁呀 玥儿:堂妹来伺候堂姐 杨玉玲:是叫那个玥儿的吧 杨玉玢:还真是娘说的那个野种 杨玉瑶:喂,你怎么进来的你 玥儿:爬墙 杨玉玢:她胆子可真大 杨玉瑶:就是 杨玉玲:她不会偷东西吧 杨玉瑶:要不要去告诉爹娘啊 杨玄缴之妻:这三个丫头大清早的闹什么呢是 杨玄缴:三个女儿一台戏,咱们好福气啊 玥儿:侄女来伺候二伯二婶 杨玄缴之妻:简直是不像话 三姐妹:爹,娘 杨玄珪:哎呀 杨玄缴之妻:好啦,好啦,我都看到了,还真是的, 杨玉玢:快把门关上骚死啦 杨玉瑶:呢是你的尿 杨玉玢:你胡说,那不是我的尿,我的尿才没那呢么骚呢 杨玉瑶:你的尿是琼浆玉液啊 杨玉玢:你 杨玄缴之妻:住嘴,都到一边去,这丫头儿还真能干点活儿 杨玄缴:毕竟是三弟家的孤女 杨玄缴之妻:咱们家还真缺个帮手 杨玄缴:做些杂务玥儿还真能帮衬一下 杨玄缴之妻:瞧你说的,她能帮我什么呀,也就是洗洗涮涮什么的 玥儿:侄女还会做饭 杨玄缴之妻:你会做饭,会做什么呀? 玥儿:胡菜,秦菜,我都会做 杨玄缴:夫人,留下吧 杨玄缴之妻:总是多张嘴,我原是不想留你的 杨玉瑶:好啊,让她做家务好了 杨玉玲:对,让她给我洗衣服,家里活一个人干,咱也轻松了 杨玉瑶:对 杨玄缴之妻:你要是真愿意留下,那就得把自己的口粮给挣出来,其实咱们家也没什么活儿,就这几个屋子一个院子,每天把房间给打扫打扫,东西收拾收拾,剩下的就是洗洗衣服什么的,我也不是不让你出去玩儿,每个月都要去集市几次,你就顺道遛遛弯儿,不过,我要跟你话说清楚,这买东西拿着钱要那可是要实报实销的,咱们家可不养贼,你刚才说你会做饭,那我可要看看,主子们喜欢吃的你也不一定能做好,我再教教你 杨玄缴:这个,说主子不合适吧 杨玄缴之妻:对,这主子确实不好说,让外人听了咱们把侄女弄到家里做佣人,确实不合适,所以嘛,这称呼,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叫他一声爹,叫我一声娘,咱们就算收了你这个养女了 杨玉环 玥儿:爹娘在上,玥儿给爹娘磕头了 杨玄缴:好啦,好啦,玥儿,快起来,快起来,这今后咱们就都是一家人啦 杨玄缴之妻:我允你这么称呼那是给外人听的,可不是给你长脸的 杨玄缴:说什么呢,这爹娘都叫过了别说别的了 杨玄缴之妻:话得说清楚啊 玥儿:玥儿知道 杨玄缴:对啦,玥儿,来,也认认这三位姐姐,这是大姐,这是二姐,这是三姐 玥儿:玥儿妹子见过三位姐姐 杨玄缴之妻:玥儿这名字不能叫啦 杨玄缴:怎么? 杨玄缴之妻:既然我们收养了她,名字就该跟我们女儿一致啊,你起个名吧 杨玄缴:这个大姐叫玉玢,二姐叫玉玲三姐叫玉瑶,爹的意思是你就叫玉环吧 杨玉环:谢爹赐名玉环 杨玄缴:哎 杨玄缴之妻:好啦,好啦,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玉环,去干活吧 杨玉环:是 杨玉玢:这下我可省事喽 杨玉玲:咱家呀终于有了个老妈子 杨玉瑶:不是,是小妈子 杨玄缴之妻:不许胡说,当着外人的面地叫玉环妹妹,不能让别人笑话咱们,记住了吧 三姐妹:是 杨玉瑶:我说你轻点扫,这么曝土扬长的,我们在院子里怎么玩儿啊 杨玉瑶:喂,有人敲门了,快去开门 李白:玥儿,玥儿,你怎么到这来了 杨玉瑶:娘,那个人又来了 李白:玥儿,走,你跟我走,你二伯家是不能呆的 杨玄缴之妻:这是谁在说话呀,她二伯家不能呆那谁家能呆得呀 李白:玥儿,我知道,你是怕拖累我,但是我不怕,你跟哥走吧,咱们走山走水到处都有朋友 杨玄缴之妻:哥呀,哥呀的,叫得还怪亲热的,可谁是他哥呀,她哪儿来得哥呀,她只有三个姐姐,我说你们这几个姐姐怎么当的,怎么让妹妹扫地呢,玉玢你来扫地,起来,起来,让妹妹坐,把娃娃给妹妹玩,你们两个倒好,我一转身你们就欺负妹妹,玥儿,不用怕,有娘在这儿呢,好好玩啊 李白:玥儿,跟我走 杨玄缴之妻:说这位先生,虽说是她爹托付了你,可你毕竟跟咱杨家非亲非故,你就别操这份心啦,行吗? 李白:我不是操心,我不放心 杨玄缴之妻:让我的闺女跟着你这个外人,我才不放心哪 杨玉玢:就是,你哪儿来的你 李白:玥儿,玥儿,走 杨玄缴之妻:行啦,行啦 李白:玥儿 玥儿:你走吧,我不要再拖累你 杨玄缴之妻:听见没有她叫你走 李白:玥儿,你听我跟你说 玥儿:我不再跟着你 杨玄缴之妻:行了,你就别再让我闺女难过了 李白:我知道了,玥儿,你宁愿留在这儿受苦也不愿意拖累我,好吧,哥随你愿 杨玄缴之妻:行啦,这没你什么事了,赶紧走吧 李白:虽然这个家不地道 杨玄缴之妻:你不许在这胡说八道啊 李白:但名义上他们都是你的亲人,我唯一能放心的就是,虽然他们能够使唤你,但是我不相信他们,会像畜生一样来吃死你,不管怎么说这是能让你安顿的家 皇帝寿诞 杨玄缴之妻:你这人可真是啊,又说人话又不说人话的 李白:玥儿,我会经常来看你的,等你长大成人我就会来接你的 杨玄缴之妻:你当你是谁呀 李白:哥说的话绝不食言 杨玄缴之妻:走好啊,我不远送了 杨玉瑶:你别说,这李白还真对你有情有义 杨玄缴之妻:怎么着,不真干活儿啦,你还真以为你是大家闺秀啊,你给我起来,我还是那句话,当着外人的面你是我闺女,别弄得像个童养媳似得,可关起门来你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明白了吗? 杨玉环把扫把一扔 杨玄缴之妻:怎么着,我还说不得你啦,你到哪儿去啦,死丫头 玉环到灞桥把给李白送别,深夜才归来 杨玄缴之妻: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你以为你是少奶奶啊,还让我等着门,我告诉你,下次再这样的话我非打死你不可,怎么,想睡觉,去灶间干活 玉环在灶间弹着琵琶跳舞 杨玄缴之妻:让你干活你跳什么舞啊,吵死了,你不干活干嘛呀,我给你说话你听见没有,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我说话你不听是不是,好啊,你等着,我打死你,我非打死你不可,我打死你 杨玉环:你打吧,你打吧,你打死我好啦 杨玉玢:玉环妹子,你跳的什么舞啊,也教教我好不好 杨玉环:你跳不了这个日后我教你别的 杨玉瑶:我也要学 杨玉玲:还有我,还有我 杨玄缴之妻:气死我了 杨玄缴:别打啦了,你没听见咱们闺女们说的话吗 杨玄缴之妻:我没听见,我要她干活,这死丫头,你放手 杨玄缴:行啦,行啦,不打了 杨玄缴之妻:气死我了,你放手 六年后,大唐开元二十三年,公元七百三十五年,杨玉环,十六岁 侍卫:上朝了 大臣:恭贺吾皇寿诞,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隆基:平身 大臣:谢帝下 李隆基:朕过生日大家一起高兴 李林甫:臣有本奏,恭喜帝下,贺喜帝下,帝下大赦天下之圣渝臣已广布天下,东西两京欢庆三日,朝野臣民俱感皇恩浩荡 李瑛:恭喜父皇,贺喜父皇,父皇隆恩,儿臣忝为太子,与众兄弟商议后已在太子府搭建高台,彩排乐舞歌舞妓俱是两京名角,恭请父皇今晚恩临以为父皇贺寿 李清:皇兄,说什么呢 李瑛:十四弟,你也为父皇准备了寿宴 十四皇子,寿王,李清 李清:当然,父皇,这倒不是儿臣的主意,而是母后的意思,母后说自儿臣奉父皇恩谕开了王府,父皇还没来过,所以父皇寿诞还请父皇恩临儿臣王府,母后说,梨园舞妓两京名角父皇也看得腻了,所以让儿臣到民间找些没有胭脂气,会歌舞的清纯民女为父皇共同贺寿,以为父皇恩泽四海与民同乐之意,还请父皇恩临为盼 侍卫:退朝 大臣,恭送帝下 李隆基:他们这是在逼迫朕啊 高力士:小爷们争着奉献孝心这也是个好事 李隆基:你真这么看 胡旋舞 高力士:这种事儿老奴可不敢乱插嘴呀 李隆基:恕你无罪 高力士:其实帝下早已是洞若观火,自从帝下的十四寿王爷,长大成人之后,朝野就嚷嚷开啦,说是字以母贵说帝下早晚要易储 李隆基:朕何时说过要换太子吗,朕何时说过 高力士:是,他们瞎嚷嚷嘛 李隆基:储君之事容得他们乱吵吵,所以今晚的寿宴太子府,寿王府,朕哪一家都不能去 高力士:那今天帝下这大喜的日子 李隆基:朕去太子府朝臣们会说这是朕在护储,朕若去寿王府朝臣们又会说这是朕要易储,你说朕还去得吗 高力士:这样也是,省得他们乱嚼舌头,其实宫里也都准备好了 李隆基:朕要与民同乐 高力士:什么,帝下要出宫 李隆基:不成吗 高力士:那当然好了,长安的百姓若是能见到帝下您,那还不得高兴的跳起来呀 李隆基:朕要微服,朕只要一个清净 高力士:那老奴的赶紧安排禁军们,抓紧时间准备,他们也得微服呀 李隆基:不用了,你就跟龟年说一声,你们两个跟着朕就可以了 高力士:遵旨 视角转到杨玉环家 三姐妹:爹,您回来了 杨玄缴:回来了 杨玉瑶:这是什么呀? 杨玉玢:这是新衣服吗 杨玄缴:是啊 杨玉玢:谢谢爹 杨玄缴之妻:来来来,你们都到屋里来,快都到屋里来 杨玄缴:你们都听着,寿王府的工程擦黑时分一定要做完做好,不能有半点差池,我回头就去 侍卫:是 玉环在屋外偷偷看着 三姐妹:真好看 杨玉玢:爹,你看我这个好看吗? 杨玉瑶:我早就想要一件胡服了,谢谢爹 杨玉玲:让我照照镜子 杨玄缴之妻:赶紧去把门关上,别让那死丫头看见了,我说你呀买什么胡服呀,多难看啊你看 杨玄缴:你懂什么呀,又不是给你看的,那是寿王府今天晚上到王府里王爷们要看的 杨玄缴之妻:王府 杨玄缴:衙门里我管着是百工众艺,这平常日子里那是个杂差,没人瞧得起,可是王府里要是有了工程啊,那就少不了我这个人啦,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杨玄缴之妻:什么日子? 杨玄缴:今天是帝下的寿辰 杨玉玢:帝下 杨玄缴:寿王府的管事跟我说,今天晚上帝下要到寿王府,去观看寿宴乐舞,搭建戏台的工程就交给长安郡了,那郡守那能自个儿干呢,少不得就得找我,我就跟那个寿王府管事的说呀,我说咱家也有三个闺女能歌善舞,也愿意到王府去伺候王爷们,那管事的说好啊,这个寿宴乐舞就是要能歌善舞的民女,要是能跳胡旋舞那更好了 杨玉玲:帝下最爱看,去寿王府跳舞啊 杨玄缴:那是天下的好事啊,要是在今天晚上陪同皇上看歌舞的,那都是王子王孙啊,要是哪个王子看上你们中间的哪一个,那你们的婚姻不就是有着落了嘛 杨玄缴之妻:这么多年就这一回你算是开窍啦,就算王子们看不上咱家三个,哪怕看上一个也成啊,只要有一个成了王府的媳妇,哪怕是小妾,那咱们家也是皇亲贵戚了对吧 玉环遇到儿时的谢阿蛮 杨玉瑶:爹,那让四妹一块儿去吧,论跳舞还是她跳得最好哪 杨玄缴之妻:胡说什么呢,她舞跳得好可那是王府,她一个厨房丫头能进得了门吗 杨玄缴:别说了她是咱家的闺女啊,玉环,不是爹偏心实在是胡服太贵了,爹一时买不起那么多件,你就委屈一次 杨玉环:我知道 杨玄缴之妻:哟还耍起性子来啦,你长本事啦你 杨玄缴:行啦,你就别说啦,孩子们,胡旋舞你们会跳吗? 杨玉瑶:会是会但是都没有四妹跳得好,我们都是她教的,对吧 杨玄缴之妻:回来,我让你回来,你听见没有,你给我站住,你给我回来呀,站住 杨玉环:我终于想明白了,无论我如何做都成不了你们的女儿 杨玄缴之妻:还反了你啦 杨玄缴:算了,让她出去一下也好,她没地方去总会回来的 杨玉环来到以前曾经住过的老房子,看到一位女子躺在床上 谢阿蛮:谁 杨玉环:谁呀 谢阿蛮:你是玥儿姐 杨玉环: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 谢阿蛮:你真的是玥儿姐 杨玉环:你是谁呀 阿蛮做一些动作,牵出小时候的回忆 杨玉环:阿蛮 谢阿蛮:老板不是个东西我不干啦 杨玉环:为何? 谢阿蛮:他原先跟我好,可后来又来了个跟小骚货靠上了他,我问他要我还是要他,你猜怎么着,这个王八蛋他竟然为了她甩了我,这种人不跟他也就算了,其实我离开散戏班子,也不全是为了这件事情 杨玉环:那又为什么 谢阿蛮:从小走山走水的我烦啦,我想有个家 杨玉环:家 谢阿蛮:所以我来找你啊,当年我来找你看到你家房子被烧了,不知你死活,再后来我来长安的时候,看到了你爹娘的坟没你的,我猜想你一定还活着,昨天离开散戏班子我又来到这里,看见废墟上多了个小柴屋,猜想就是你盖的 杨玉环:其实我在我养父养母家也很烦,我就整天忍着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跑到这儿来跟我爹我娘说说话 谢阿蛮:玥儿姐,你原本有家,你原本不该这么苦 杨玉环:不说这些了,以后怎么办呢 谢阿蛮:说你还是说我呀 杨玉环:当然是我们两了,我也不准备再回去了 谢阿蛮:玥儿姐,活人的道儿有的是,再说了咱两就是卖胡饼,也饿不死咱们 杨玉环:嗯 谢阿蛮:跟一朵花似的被哪个王子王孙看中了,你有了着落我也就有了家了 杨玉环:你胡说什么呢你? 谢阿蛮:这有什么呀,听说今晚寿王府上有乐舞寿宴,要不咱两去凑凑热闹 杨玉环:你也听说这事儿 谢阿蛮:我是谁呀,我是老江湖啦,再说了寿王府找会乐舞的民女,也找到我们散戏班子里去了 杨玉环:可王府是什么地方啊,我们是连门都进不去的 谢阿蛮:那也是,那,那不去了那有什么了不起的 杨玉环:我想女孩子最好的出路,就应该是嫁人吧? 谢阿蛮:哎呀,玥儿姐,你这话说对啦,你有没有看上中意的男人啊 李白来送银钱 玉环想到了李白 谢阿蛮:喂,说嘛? 杨玉环:正好六年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 谢阿蛮:他是谁呀,是哪家的公子,有钱还是有势啊 李白来到二伯家看望玥儿,三姐妹在花园里练舞 杨玉瑶:停了,停了 杨玉玢:累死我了 杨玉瑶:说要是四妹在这儿弹琵琶就好啦 杨玉玢:寿王府有器乐班子用不着她 杨玉瑶:我是说这会儿她在就好了,瞧你们两东倒西歪的,还跳舞呢跳大神都没你这样儿的 杨玉玲:就你跳得好,我告诉你晚上我去抓一个冤大头,把你先嫁出去 杨玉玢:三妹,我看这个就不错 杨玉瑶:你是谁呀,我认得你 李白:我是来接玥儿的 杨玉玢:我们家四妹不在 李白:是不在 杨玉瑶:不在家,娘,有人来了 杨玄缴之妻:怎么又是你呀 李白:曾经有言在先本年来接玥儿 杨玄缴之妻:我也有言在先,这非亲非故的你算老几啊 李白:六年养育之恩我想这些足够了吧 杨玄缴之妻:这,这怎么说的呀,来来来,先去屋里坐吧 李白:我得先见到玥儿 杨玄缴之妻:别提了,这死丫头虽说不是我亲生的,可这六年啊我真的把她宠坏了,现在脾气可大啦,今日她爹说这寿王府要咱们家这三个丫头去歌舞贺寿,我就说嘛,让咱四丫头也去吧,可人寿王府规矩大呀,人只要那三个丫头,咱四丫头不高兴不乐意啦,耍起小性子一抬屁股出门啦 李白:玥儿去寿王府了 杨玄缴之妻:那得等晚上啦,这寿王府是什么地方,要没有我们家老爷在那儿关照,别说这四丫头,就这三个丫头也进不了门呀,先生,我说你呀你先呆在屋里等着,等晚上她进不了寿王府,她还能去哪儿呢,还不得回家呀 李白:不用了,这些钱请收下 杨玄缴之妻:这,这怎么行呢 李白:找不到玥儿我再回来 杨玄缴之妻:不行,不行的 李白:不要我拿走了 杨玉玲:沉死了 杨玄缴之妻:走好啊,走好 李白:晚上,寿王府 杨玄缴:好好好,动作快点,挂这儿, 管家:我说这晚饭之前能完工吗 杨玄缴:你放心,擦黑以前一切都能就绪,兄弟们,加把手啊 管家:好,那你抓紧,抓紧时间 杨玄缴:您放心,您放心,这李静忠哪儿去啦,李静忠,李静忠 李静忠在水下搞破坏,把其中一颗柱子距地快断了 杨玉环和谢阿蛮来到曾经送李白走得灞桥等李白 谢阿蛮:你说这个皇帝真是有福气,他一个人生日,让全天下的人都得给她过 杨玉环:他说过,等我长大成人就会回来接我的 谢阿蛮:真可惜,咱进不了寿王府,不然还真能看见咱们的皇帝,我真想看看他长得什么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杨玉环:他要是来的话应该就是今年吧 谢阿蛮:我要是不离开散戏班子,弄不好还真能去寿王府,你说咱们皇帝倒也奇怪,听说皇宫梨园宫妓三千可他偏不爱看,倒爱听胡曲,看胡舞,有时候自己也演演散戏,这个皇帝倒是有趣儿 生意 杨玉环:不知道他来的时候,会不会还走黄河过灞桥 谢阿蛮:玥儿姐,我跟你说,你刚才跟我说了半天的那个李太白,他靠不住 杨玉环:胡说,天底下没有比他更可靠的人了 谢阿蛮:有的男人他天生顾家,有的男人他天生野性,你刚才给我唠叨了半天这个李太白,他天生就是个野性人,你要是跟他成了家那就是守活寡 杨玉环:这人都没见着呢你倒想得远,就什么成家了,野性了,守寡啦 谢阿蛮:我是叫你断了跟他的念头,就像我那个散戏班子班主,不是个好东西,这个男人都不是个好东西 李白来到秦娥楼找楚留香 李白:留香,收到我的信了吗? 楚留香:知道你今日会来 李白:怎么,生气了 楚留香:你让我等了六年,我都老啦 李白:我倒忘了祝贺你了,咱们秦娥楼总算是有个好主子了 楚留香:为了转到这笔钱身子卖跨,容颜卖老,连心都老啦,就剩下这点念想了 李白:忆秦娥,我听出来了 楚留香:那你为何不来,这已经是你的家了 李白:是我不好,对不起 楚留香:你若不嫌我老也呆得住,我就让秦娥楼属于你一人 李白:李白有你真是天生的福气 楚留想:你呀,今日还算乖 李白:你为何谢客呀 楚留香:我不是说了嘛,我要让秦娥楼专属于你一个人 李白:胡说 楚留香:你不愿意 李白:那秦娥楼的姑娘们,都得喝西北风去了 楚留香:那我就遣了他们就剩你我 李白:那我也会让你饿着的 楚留香:我一个人你都养不起呀? 李白:我是说这栋楼我没法养得起 楚留香:我就知道说了也白说 李白: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何谢客呀 楚留香:寿王府下了单子,要我的姑娘们去贺寿献舞 李白:那一旦谢客你岂不要赔了啦 楚留香:你懂什么生意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寿王府贺寿的都是王子王孙,我的姑娘们去寿王府献舞,只要哪一个受到青睐,那日后他们还不到我秦娥楼来呀,我这一日谢客日后来的都是王子王孙,都是皇家的贵客,这生意做到皇家那才是天大的买卖 李白:这话会说得倒有点儿,有点儿像秦娥楼的妈妈了 楚留香:以举楼之欢留不住李太白,我也只好念点生意经喽 李白:那为什么让她们排练忆秦娥呢?不成吗,情侣离别之诗凉州之曲,不宜祝寿啊, 楚留香:太白先生什么时候开始懂规矩了,我告诉你吧,他们要的就是这个,凉州曲调胡服胡舞又是你的词,当今皇帝最喜欢啦 李白:这样也好,我正愁进不去寿王府呢 楚留香:你也要去 李白:留香,对不起了 楚留香:又来了,又去找个人 李白:你怎么知道,知我者留香也 视角转到杨玉环这里 谢阿蛮:你说的在哪儿啊?你知道他今天会回来呀,他就是回来呀你也看不见他,再说啦,痴心女子负心汉,你是白耽误功夫,还是能去寿王府最好,勾搭个王子王孙,一辈子享不尽的福气 销魂桥 杨玉环:我才不稀罕呢 谢阿蛮:是平康坊的秦娥楼,怕是嫖客们正看艳舞呢 杨玉环:青楼 谢阿蛮:你不知道青楼里面的事儿吧 杨玉环:不知道 谢阿蛮:我可听得多啦,听说有个叫楚留香的是秦娥楼的头牌,那才叫国色天香呢,哪些有钱的有势的公子哥啊一掷千金,就为了去看她一眼,知道为什么吗? 杨玉环:不知道 谢阿蛮:她身上香气袭人,她走到那儿连蝴蝶都跟着她,就为闻她身上的香气 杨玉环:哪有这种事啊 谢阿蛮:玥儿姐,这种事儿你还真不懂,在咱们大唐的男人嫖妓不是淫秽,那是身价是风流 杨玉环:胡说 谢阿蛮:听说咱们的皇帝都经常都去嫖妓哪 杨玉环:你真能胡说 谢阿蛮:要说也是啊,这当皇上的听说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还有,还有梨园舞妓三千,他用得着去嫖妓吗,可听说呀他还真的看上过一个名妓,给弄到宫里的梨园就为听她唱歌,听说呀只要她歌声一出口,那些钟鼓笙芋的声音全都给压下去了,好家伙,那是什么嗓子嘛,你说 杨玉环:都是传说吧 谢阿蛮:可是这些事情多有意思啊,对啦,你那相好的李太白,也有一件同样的事儿 杨玉环:他从不嫖妓 谢阿蛮:他嫖不嫖妓我不知道,听说当今皇帝的大哥那就是宁王,见到中意的妓女就养到宫里头,有一个宠姐的是他的掌上明珠,不许别人摸连看看都不行,有一次这李太白到了宁王府,你别以为你那相好的有多清高,他也是男人他去宁王府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看看那个闻名天下的名妓,我不是说了嘛他只是去看看,人家宁王还不给他看呢,这李太白就央求宁王爷说,您就让我看看吧 杨玉环:我才不信呢,他从来不会央求权贵 谢阿蛮:宁王爷不好驳李白的面子,就说,那好吧,放七宝花幛召宠姐在幛后歌唱,还是不让看,你猜你那相好的他怎么说什么来着,你那相好的说不给看拉倒算啦,不过听听她的声音我也就很满足啦,真的好下贱啊 杨玉环:你胡说,那绝不是我太白兄 谢阿蛮:人见不着还不许人家说说他啦,这首曲子绝不是艳曲 杨玉环:好优美的曲调,不腻不滞真是首好曲子 视角转到李太白这里,李白在吹排箫 李白:对啦,此曲款款深情,但绝不能扭扭捏捏,那就俗了,那就没了清纯之气 楚留香:你那个相好真的要去寿王府啊 李白:不是相好是我妹子 楚留香:你哪儿来的妹子 李白:我写的这首忆秦娥它就是一首萧曲,萧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那除了萧以外别的乐器都不适合,你听 视角转到李隆基这里 高力士:帝下虽然有陈玄礼微服侍卫,可是这里的人多还是不宜久留啊 李隆基:龟年啊,这桥总有个名字吧 李龟年:当地的百姓都叫它销魂桥 李隆基:很是伤感嘛 李龟年:是啊,过了这座桥就到了河东,所以叫销魂桥,失魂落魄喽,就是这个意思喽 李隆基和杨玉环初次相遇 高力士:陈将军,帝下要涉险你可要是看紧点儿啊 陈玄礼:阿翁放心,这里都是我的人,帝下四周铜墙铁壁, 高力士:那好吧 李龟年:好一支琵琶曲啊 李隆基:是扬州曲吧,去看看 杨玉环在弹琵琶,谢阿蛮在一旁跳舞 李隆基:好美啊 李龟年:陵亭如梨园 李隆基闻李龟年要笛子,想合奏,李龟年看到眼睛都瞪大了,她跟乐奴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谢阿蛮:有人用笛子在合你的琵琶 杨玉环:倒是个知音不过我听不到萧声了 谢阿蛮:我觉得笛子比萧好听 视角转到李白这里 楚留香:你听有人用笛子吹你的忆秦娥的曲子 李白:不光笛子还有琵琶 楚留香:没有啊,我就只听到笛子 李白:奇怪啊,这支曲谱我只给过你啊 楚留香:那有可能你的萧声传到灞桥那边,便有人用笛子合你的萧 李白:可是我现在并没有吹箫啊 楚留香:那是别人耳性好听了便记下了 李白:留香,你没关系吧,我想过去看看 楚留香:你真以为是你的旧相好,哪有那么巧,你站住,她真有那么好吗? 李白:留香,抱歉 楚留香:她真有那么好 李白:她是个苦孩子 楚留香:可如今她已经不是孩子啦 李白:你不知道我,我曾经很对不起她 楚留香:只要是女人你都对不起,只要女人跟了你那才叫恨也恨不得,爱也爱不得,都成欢喜冤家了,好吧,我就陪你去看看 李白:多谢 楚留香:我只是好奇,能让李太白魂牵梦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视角转回李隆基这里 李隆基:好,姑娘的琵琶弹得好 杨玉环:多谢夸奖 李隆基:舞也好 杨玉环:不敢当 李隆基:不敢冒味,敢问姑娘芳名 谢阿蛮:喂,怎么,这里可是有两位姑娘,怎么,没看见我吗 李隆基:是,这位姑娘也很美 谢阿蛮:目中无人,跟那个人一样 李隆基:什么 谢阿蛮,我叫阿蛮,她叫玥儿 李隆基:月儿 谢阿蛮:不是那个月儿,是王在左月在右 李隆基:果然是幸会,此玥儿竟是月在王旁 李龟年:是是是 谢阿蛮:那你呢,你也得报上你的名儿来 李隆基:在下姓李名三郎 谢阿蛮:三郎这算个什么名儿啊 李隆基:在家排行老三故名三郎 谢阿蛮:玥儿姐,琵琶也弹了舞也跳了,我的肚子也咕咕叫了,你的相好也没到,咱们走吧 李隆基:原来姑娘在这里等人哪 谢阿蛮:不是我在这儿等人,是我玥儿姐在这儿等人,我嘛倒宁可去寿王府跳舞,可惜进不去大门 李隆基:去寿王府跳舞 谢阿蛮:看你这人锦绣衣裳的,这长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倒不知道啊 李隆基:在下孤陋寡闻 杨玉环:阿蛮,别这么多废话,我们先走吧 李隆基:慢着,慢着,真还想再听听 谢阿蛮:我们的事儿跟你有什么相干 李隆基:话不是这么说,你们要去寿王府跳舞在下认识寿王 谢阿蛮:真的 李隆基:实不相瞒在下是梨园的乐师 得偿所愿 杨玉环:你也是梨园乐师 李隆基:是,难道姑娘认识什么梨园乐师吗? 杨玉环:不,不,不,我不认识 谢阿蛮:梨园乐师又怎样啊? 李隆基:是这样的,这个寿王经常陪在他的父皇,去梨园欣赏歌舞,在下既是梨园乐师当然是认识寿王 谢阿蛮:那就好啦,你这个梨园乐师也是个官儿吧 李隆基:是 谢阿蛮:他一直跟着你不说话是你的跟包吧 李龟年:是,是,是 李隆基:不是,不是,他也姓李,他也是梨园乐师 谢阿蛮:怪不得都跟寿王爷认识都姓李嘛,那你快说,咱们怎么能进得去寿王府大门吗? 李隆基:不知道姑娘为何一定要去寿王府? 谢阿蛮:这个你就不懂了 杨玉环:阿蛮,我可不想去寿王府,咱们走吧 谢阿蛮:别介,玥儿姐,机会难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跟你说实话吧,我们是去寿王府找相公 李隆基:原来姑娘已经婚配了 谢阿蛮:错了,错了,是去找一个相公 李隆基:相公还有两个吗? 李龟年:这位姑娘的意思,大概是只要能让她到寿王府跳舞,这样呢,说不定哪位王子王孙就会看上她,这样她就有了相公了 李隆基:哦 谢阿蛮:对啦,对啦 杨玉环:什么对啦,这样的话你自己想想就好了,你还说给外人听,什么王子王孙我可不稀罕,赶紧走吧 谢阿蛮:别,别,别,我知道你不稀罕,你有了相好嘛可是我没有呀,咱两是姐妹你得帮着我,要是被哪个王子王孙看上了,要是看上了我那我就有个家啦,要是看上了你,你别嫁给他,你让给我就是啦 杨玉环:你怎么那么口无遮拦没羞没躁的 李隆基:好,这样好,这样好,真没见过人这么,这么爽直的,这位阿蛮姑娘嫁到王府真有那么好吗? 谢阿蛮:看你也像是当爹的人啦,你要是有女儿不希望她嫁到王府啊 李隆基:这个嘛 谢阿蛮:这天下的姑娘哪一个不想攀高枝,她们只是不愿说出口罢了,可是我不怕说这个,我从小没爹没娘,没有人教导我应该怎么说话,我就是直来直去,你说吧,成就成不成就不成,也没什么关系 李隆基:三郎愿助姑娘得偿心愿 谢阿蛮:谢谢你,谢谢李大人 李隆基:可你刚才说这位姑娘她已经有了相好了 谢阿蛮:我玥儿姐那个相好我不赞成跟他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 杨玉环:说什么呢 李隆基:那请两位姑娘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谢阿蛮:去哪儿啊? 李隆基:你们要去王府表演歌舞总要穿着舞装吧 谢阿蛮:你有啊 李隆基:我是梨园乐师自然是什么都有了,可是这会儿去梨园怕是有些晚了,去玉真道观吧 李龟年:好,去玉真道观 李隆基:两位姑娘请 谢阿蛮:为何要去道观啊 李隆基:我认识玉真道长她那里有歌舞行头 杨玉环:谢谢大人好意,我们不去了,快走 李隆基:姑娘,为何呀? 知音难觅 谢阿蛮:倒也是,我们两个漂亮姑娘,跟着两个不相干的大男人,要是把我们带到哪个黑咕隆咚的地方 李龟年:哈哈哈哈 谢阿蛮:喂,你笑什么,我告诉你呀,你们别想蒙我,我可是老江湖, 李龟年:姑娘的意思是,我和这位李大人是歹人 谢阿蛮:那我不知道,反正我玉环姐这会儿担心的对 李龟年:请道其详 谢阿蛮:是这等好事来得太容易啦,我们两说去寿王府你们却认得寿王爷,我们没有跳舞的行头,你们立马就说玉真观就有,咱们非亲非故有八竿子打不着的路人,你们凭什么这么帮咱们啊? 李龟年:哈哈哈,这位李大人你可是听清楚了 李隆基:她们是疑心你我有歹意 谢阿蛮:难道是好意 李隆基:也不是 谢阿蛮:什么,不是歹意也不是好意,那是什么意思啊? 李隆基:那是因为为了这位玥儿姑娘 谢阿蛮:我没说你为别的 李隆基:因为刚才听到玥儿姑娘的琵琶之曲,顿感知音 杨玉环:知音,难道李大人是钟子期吗 李隆基:不敢当 谢阿蛮:喂,谁是钟子期,他姓李又不是姓钟,怎么就叫钟子期啦 杨玉环:是古时候的一个故事,有一个乐师叫伯牙,很会弹琴,钟子期嘛不会弹琴但是很会听琴,伯牙认为钟子期能够听出,他琴声里寄托的心意,后来钟子期死了,伯牙就认为没有人再能听懂他的琴声,于是他就摔琴绝弦 谢阿蛮:什么,什么,这也太邪乎啦至于嘛,这个伯牙就为他一个人弹琴啊,那这个人死啦他从此就不再弹琴啦 李隆基:所以说高山流水知音难觅 杨玉环:对啊,没有知音,这琴弹起来确实没多大意思 李隆基:萍水相逢不敢妄称姑娘知音,若不嫌弃在下愿做,在下暂做姑娘的半个知音好啦 杨玉环:李大人客气啦 谢阿蛮:哈哈哈,那他要是死了那你以后就不能弹琴啦 李隆基:阿蛮姑娘的意思就是说,在下已经是玥儿姑娘的知音了 谢阿蛮:那当然啦,你根本不知道我玥儿姐弹得是什么曲子,可是你的笛子一吹立马就跟上了,琴声笛声严丝合缝,不是知音哪里做得到啊 李隆基:谢谢阿蛮姑娘 谢阿蛮:可惜的是她的琵琶你的笛子,只能说是琴笛之交不能算是琴瑟之合 杨玉环:又胡说什么呀 李隆基:阿蛮姑娘,不知知音典故,倒懂得琴瑟之合,难得,难得 谢阿蛮:你们说的那是两大老爷们的事儿,我不懂这个,可是只要是一男一女的事儿啊我全都懂 李隆基:难道琴瑟之合也有典故 谢阿蛮:那当然啦,卓文君知道吗,汉朝的大美女嘛,司马相如知道吗,汉朝的美男子,这司马相如弹琴琴声里有情有义,卓文君听见了立马就爱上了他,这就叫琴瑟之情 李隆基: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谢阿蛮:可司马相如太穷了,卓文君她爹娘死活不让女儿嫁给他,卓文君就跟着司马相如私奔了,然后还成了亲,听说买酒度日日子过得还不错哪 错过 李隆基:夫妻好合如鼓琴瑟 谢阿蛮:所以我的故事比你们的要好 李隆基:伯牙摔琴绝弦因知音不再,卓文君一曲难忘付托终生,都是因为知音而知情,前有古人后有来者方不负知音之意,在下只是梨园乐师,听玥儿姑娘一曲而动心,总应算是知音之遇吧 杨玉环:嗯 李隆基:其实知音二字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就是知心朋友,两位姑娘要去寿王府,我愿做两位姑娘的忘年之交,就算是朋友之间帮帮忙,帮两位姑娘得偿心愿也是应该的 谢阿蛮:我就知道他不是坏人 李隆基:两位姑娘,请吧 谢阿蛮:走吧 杨玉环:嗯 杨玉环和李白在桥上错过了 李白:走我们到前面去看看 视角转到太子府这里 李瑛:谁让你回来的 李静忠:太子爷,这个太子爷交代的寿王府那边的事情,奴才都已经做完了 李瑛:谁跟你说完啦,寿王府戏台子没塌下来这事儿就没完 李静忠:是奴才我把那四根大台柱子全给据了,这要是塌下来奴才我就在跟前站着,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还请太子爷能够心疼一下奴才 李瑛:放屁,哪个知道你是我太子府的人啊,我不说没人知道,去,给我盯着去,事成之后立即回来禀告 李静忠:是 李瑛:狗奴才怕死 光王李琚,鄂王李瑶 李瑶:我说大哥,其实也没必要让他去盯着,这寿王府就在咱们太子府旁边,这戏台子塌了那得多大动静,咱肯定听得着 李瑛:我偏让他去,我太子府不能有怕死的人 李瑶:是,是,是 李琚:怕是这会儿父皇已到人家寿王府了 李清:恭迎父皇母后 李瑶:大哥,父皇他不会真的去了寿王府吧 李瑛:怎么着五第,你怕了 李琚:子以母为贵罢了 李瑛:狂,让他们狂,我还是老大我还是太子,想挤掉我储君的位子没那么容易 李瑶:对,对,对 李瑛:六弟,七弟,九第,怎么着啊,去寿王府啊 六弟:不,不,不,遛弯 李瑛:遛弯儿啊,少跟我来这一套,听见圣乐了是吧,看见龙椅御辇了是吧,都去了寿王府,你们也跟着巴结去,来吧 李瑶:大哥,咱们回去吧 李琚:怕什么,他们母子还能把咱们大哥吃了不成 李瑛:借他们两胆儿 李琚:是 李瑛:我告诉你们,我是你们的大哥我还是太子,别说他惠妃母子了,就是父皇想废掉我都没那么容易 李瑶:大哥,别说这个了 李瑛:我告诉你就是这个,他们欺负我这个太子不是一天两天啦,老子受够啦,看看,看看那儿,那儿本来应该是我太子府的位置,就是因为他母后受宠鸠占鹊巢,把我太子府挤到了第二位 李琚:你们别忘了,咱们大哥在朝政上现在还是领班哪 六弟:是,是,是,见谅,见谅 李瑛:我呸,去吧,去巴结他们母子两,等他们夺了老子储君的位子,你们也好分一杯羹 李瑶:大哥 李瑛:你干什么,你怕你也去 玉真道观 李琚:哥,什么王兄弟,还不是有奶便是娘,大哥,你记住了,我和五哥永远是你的铁杆啊 李瑶:是啊,大哥 李瑛:五第,八弟,我知道,只有你们两个是我永远的好兄弟,你们放心,大哥我不会让惠妃母子,骑在我头上拉屎撒尿,这一回我要逼父皇做一个决定,他究竟是护储还是易储 视角转到李清这边 杨玄缴:咱们的工程虽然完了,可还得都在这儿照应着不能出一点儿差池 李静忠:是,杨大人 杨玄缴:看出来你是个心细的,你得多盯着点儿,这舞妓们上下场的道儿,磕磕绊绊的东西一点儿都不能有 李静忠:是 李清:母后,父皇他没来呀 武惠妃:别急,他会来的 李清:父皇要是去了太子府,儿子这脸面可就栽大啦 武惠妃:清儿,你长大了遇事得沉着,不要太张狂了,放心吧,你的路母后一步一步的会给你铺垫妥帖的 视角转到李亨这里 高仙芝:就知道帝下不会来你的王府,所以没一点布置,对吗? 李亨:想什么呢你 高仙芝:太子要护储,寿王母子要争储,今晚这台戏好看哪,咱们应该选一家去瞧瞧 李亨:你想找死啊,我哪家都不去 高仙芝:总有一条大腿最粗,如果抱晚啦你不怕他一脚踢着你呀 李亨:哪条腿都不抱他踢不着我 高仙芝:可是那一杯羹美味得很,你也就吃不到嘴里了, 李亨:我不稀罕 高仙芝:一个护储一个争储,总有一天会祸起萧墙 李亨:我只作壁上观 高仙芝:可是还有一句话 李亨:什么 高仙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李亨:哈哈哈,我这个三皇子从来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不过这样最好,安生 高仙芝:可我还是好奇,你说帝下今晚会到哪一家呢 视角转到谢阿蛮这里 谢阿蛮:皇上还真是福气啊,他过生日这道观都给他挂寿灯 李隆基:朕即天下,皇帝寿辰自是普天同庆 高力士:我说皇姑啊,老奴说的话你可记牢靠了,坏了帝下的好事老奴可担待不起呀 李隆基之妹,皇姑玉真公主,李持盈 李持盈:阿翁,您就放心吧,贫道为皇兄张罗这等事情,也不是头一回了 陈玄礼:阿翁,来啦 李持盈:贵客来临 李隆基:行啦,这位就是玉真观道长我的好友 谢阿蛮:我说道长你这里好气派 李持盈:不敢当,是沾了皇家的光 谢阿蛮:皇家,这里是皇家的道观啊 李持盈:那倒不是,宫里的人要弘道追福,精修求度的倒是都愿意到小观里来 李隆基:好啦,好啦,这两位姑娘要去寿王府贺寿献艺,到你这里借两身行头,让你的器乐班子也跟着去,你可不许吝啬 李持盈:三郎兄总是这般怜香惜玉,贫道哪里敢怠慢呀,请,请 谢阿蛮:哇,老天爷,这,哪像是道观嘛 李隆基:你们不知道,我与玉真道长也算是沾亲带故,当年她要入道我是不赞成的 李持盈:这里原本是贫道的私密之处,可既是三郎兄青睐的姑娘们要用,贫道也就只好公开了 美的讨论 杨玉环:多谢了 李持盈:两位姑娘在这里梳妆吧 李隆基:请 李持盈:三郎兄,你也该回避一下了 李隆基:是 李持盈:皇兄,你这可玩儿过头啦 李隆基:你轻声点儿,今日是朕的寿辰不许你责怪朕 李持盈:谁敢呀,我是说你把人带到我这儿来梳妆打扮,这日后传出去了,人家会说我度道不虔诚的 李隆基:你虔诚,你不过是因为这里清净,又没有宫里那么多规矩罢了 李持盈:反正是你糟蹋了我的好名声 李隆基:好,好,好,皇兄回头补偿你就是了 李持盈:那两个姑娘你真看上了 李隆基:朕不过是一时兴致罢了 李持盈:那个稳重的确是好 李隆基:琵琶也弹得好 李持盈:你想来个琴瑟之合 李隆基:当时听到她的琵琶还真是心中一动,跟你说,皇兄我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李持盈:可不许你在我这儿游龙戏凤啊 李隆基:跟你说可不是你想的那种感觉 李持盈:皇兄,动真心了 李隆基:你说朕先以梨园乐师的名义,先把他们举荐到梨园为舞妓可好? 李持盈:后宫佳丽三千你还是不知足啊 李隆基:早就没兴致了 李持盈:你是皇帝一旨圣谕何事不成 李隆基:朕可不想那样 李持盈:不是一时之选阳光雨露 李隆基:她可不一样 李持盈:也顾忌着武惠妃,梅妃 李隆基:朕可是大唐天子 李持盈:游戏天子 李隆基:再敢揶揄看朕不治你的罪 李持盈:我倒要看看,这大唐天子和民女玩起游戏来,会是什么结果 尼姑:道长,梳妆已毕 李持盈:好,知道啦,下去吧 李隆基:走,去看看 李持盈:还真是天下无双 李隆基:美,真是美 谢阿蛮:我呢,我呢 李隆基:玥儿美,阿蛮艳,各有不同 谢阿蛮:我就知道只要我跟我玥儿姐在一起,这男人眼里就只有她没有我 李隆基:倒不是这样说,美有很多种,有朱唇粉面,月眉星眼,香肌玉体,浓桃艳李,这都是美 谢阿蛮:那还叫什么美呀,腻死了 李隆基:是,是,是,看多了就腻了,还有顾盼神飞之美,花容月貌之美,仪态万千之美,野味十足之美 谢阿蛮:野味好吃,我喜欢 李隆基:这野味说的就是阿蛮姑娘你了 谢阿蛮:你这人说我干嘛呀 李隆基:可还有一种美却是不可言说不可形容,非要说的话就只好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谢阿蛮:还真是的,这一说呀就俗 李隆基:对,这真是不能说,不能说,国色天香,倾城倾国,这如何说得 谢阿蛮:你懂得还真不少啊 李隆基:是,梨园佳丽三千是我调教她们乐舞,看得多些罢了, 谢阿蛮:那是皇帝的福气你是只能看不能摸 李隆基:是,是, 杨玉环:李大人,我有一个不情之情 李隆基:请说 杨玉环:到寿王府为皇上贺寿献艺,我想跳胡旋舞 李隆基:你会跳胡旋舞 谢阿蛮:别的不好说,这胡旋舞我玥儿姐天下第一,我谢阿蛮天下第二 龙鱼 李隆基:可有胡服? 李持盈:你喜欢的我这儿全都有 李隆基:太可惜了,我不能去看 谢阿蛮:你也去嘛? 李隆基:虽说我认识寿王,可是王府大门我一个乐师却是进不得,两位姑娘是去贺寿献艺那就不同了 杨玉环:那择日我跟阿蛮专为李大人跳 李隆基:玥儿姑娘,说话算话 杨玉环:寿王是谁?当今帝下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李大人是知音 李隆基:我真的期待有那一天,你跳舞我吹玉笛伴奏 李持盈:这就叫琴瑟之合了 杨玉环:可是跳胡旋舞要配胡乐呀,要不然就是琴瑟难合啦 李隆基:对,对,对,我真是太高兴了,连乐理都忘了 李持盈送给玉环一个手镯 杨玉环:这个我不能要 李持盈:三郎,你送我的玉镯她真戴进去了 杨玉环: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要 李持盈:不是你要它是它总算找到了主人了,跟你说,三郎送我的这对玉镯太小,我都戴不进去,不成想你戴着正合适哪 谢阿蛮:那我的哪 李持盈:是玉镯总有一对嘛,来,来,来,你试试 谢阿蛮:算啦,算啦,没福气 李持盈:看来这玉镯也要缘分啦 杨玉环:不,不,不,这缘分不是我该得的,那这样吧,这一只不敢有违道长盛情,演艺之后完壁奉还 李持盈:那也好 杨玉环:其实今日最大的缘分是能跟李大人,相识于陌路 李隆基:是缘分,好缘分 视角转到寿王的这里 李清:母后,父皇怕是不会来了 武惠妃:清儿,心里想的不可全说出来,知道吗,孩子 李清:这都什么时辰了父皇连个影子都没有,也没人来送个信儿 宫女:快看呢,龙鱼 李清:又是母后放到池中的那条龙鱼,它老是欺负小鱼 武惠妃:清儿,你知道母后的意思 李清:母后是迷信,龙鱼也是鱼又不是真龙 武惠妃:别胡说,得罪了神灵了它就不显形了 李清:它根本就没出来过,儿子一次都没看到过它 武惠妃:那是你心不诚 李清:母后,你看到过呀 武惠妃:母后是图个吉祥 宫女:丞相到 李林甫:好,好,好,好,好,来晚啦,来晚啦,来晚啦 李清:丞相大人 李林甫:寿王爷,微臣给娘娘请安 武惠妃:丞相大人免礼,这是清儿的王府又不是在王宫,不用这么多礼数 李林甫:多谢娘娘恩典 武惠妃:来,来,来,请上座 李林甫:好,谢娘娘 武惠妃:清儿,给大人倒酒 李林甫:不敢,这寿王府红红火火,高朋满座,寿王爷,面子真大呀 武惠妃:丞相大人,本宫知道,你的心向着我们母子,待我清儿好,可朝里的事儿还得请大人多多照应啊 李林甫:娘娘谬赞,微臣忝为丞相所作所为,一为大唐天子,二为天下黎民,娘娘日日伴君左右同样是为君为国,能为娘娘和寿王殿下略尽绵薄,还不是应当的 武惠妃:可是皇上到现在还没来哪 李林甫:帝下行事常常出人意表 李隆基来到李亨府上 李清:可贺寿献艺的都按着寿单上的时辰来,再这么等下去王府可就塞不下啦 武惠妃:那也得等 李林甫:娘娘,请听微臣一言 武惠妃:你说 李林甫:其实不必等,帝下来与不来都不必介意,只要太子那边知道帝下来了寿王府,娘娘的目的就达到了 武惠妃:你看,还是丞相大人懂本宫的心思 李林甫:不敢,至于为帝下贺寿,帝下来也贺不来也贺更显实诚 武惠妃:丞相说得是 管家:贺寿献艺开始 武惠妃:好好好 李林甫:好 武惠妃:丞相,你看,真不错啊 视角转到太子府 李瑛:父皇真是去了寿王府 李琚:这次武惠妃她是乐疯啦 李瑛:让他们乐,让他们乐极再生悲 视角转回到武惠妃这里,搭建的戏台子快塌了 武惠妃:好,好,好,丞相,你看 李林甫:好 武惠妃:好啊,好,好,好 李静忠心想可别这会儿就塌啦,这帝下还没来呢,这时李白带着秦娥楼的人上台了,李白在台下吹排箫,李静忠心想是他,视角转到李隆基这里 李持盈:既是走了想又何必让她去 李隆基:朕没想这个 李持盈:我跟你说我可是该做的都做了,人要是回不来可别怨我 李隆基:力士 高力士:老奴在,帝下 李隆基:你去盯着 高力士:帝下是要老奴到寿王府吗? 李隆基:朕不去你也不能去 高力士:那老奴该上哪儿盯着呢 李持盈:阿翁,皇兄才不管你怎么着,他只要他的人能回来 高力士:那恐怕太难了 李隆基:那不必一定在寿王府盯着 高力士:那也不能去隔壁的太子府啊 李隆基:要你们这些奴才何用,你就不能找个不相干的,在寿王府外头蹲窝 李持盈:这哪像个皇上啊 高力士:不相干的,哪个敢在王府门口蹲着,打也被打死了 李隆基:没用,都没用 高力士:是 李隆基:朕亲自去 高力士:帝下,你看这,帝下,帝下 视角转回李清这里 楚留香:走吧 李白:我想再等等 楚留香:这三个里头没你的人哪 李白:没有 李静忠:杨大人 杨玄缴:我家的三个公主,看见了吧 三个姐妹跳舞全部摔倒了,引得低下观众都大笑 李清:哪儿来的这是 管家:回禀王爷,是管着戏台子工程的杨玄缴,说他们家有三个女儿,全都会跳胡旋舞,所以奴才就 视角转到李亨这里,李亨正和高仙芝吃的正香 高仙芝:帝下难道真的去了寿王府 李亨:不会,父皇何许人也,真要行废立不会让人看出端倪 管家:王爷,王爷,帝下,是帝下 李亨:什么 管家:后门来的,从后门来的 李亨:快准备起来 管家:告诉夫人,准备酒菜 侍女:是 李隆基:寿王府那边可给朕顶住了 高力士:帝下放心,那姑娘出了寿王府只有这一条儿道,陈玄礼盯着呢,怕走了眼,我让李龟年也去了 李隆基:好 李亨:儿臣给父皇请安 高仙芝:帝下请安 李隆基:起来,起来 李亨:谢父皇 高仙芝:谢帝下 李清一见钟情 李隆基:朕抽了点儿功夫来看看朕的嫡孙 李亨:快去叫大收 侍女:是 李亨:父皇,请 李隆基:亨儿 李亨:在 李隆基:今日是朕的寿辰,你家什么都没有准备呀 李亨:儿臣不知父皇驾临,儿臣罪该万死 李隆基:死什么死,你很好,朕一点都不想过这个生日,现在是过一天少一天没什么好过的 李亨:是,是,不是,父皇龙马精神,简直是,简直就是 李隆基:马屁拍不下去了吧 李亨:父皇 李隆基:仙芝,你在亨儿这里住着可好啊 高仙芝:多谢帝下还惦记着微臣,能在忠王府侍奉着忠王爷,臣日日叨念天恩 李隆基:日日叨念,假话,可是朕听着舒服,仙芝,令尊是高丽人,他为我大唐奉献一生,在我大唐青山埋骨,你记着,朕待你自会不同 高仙芝:臣一定会继承先父的遗愿,为大唐,为帝下而献身 李隆基:你今年二十有四了吧 高仙芝:是,臣比忠王爷小两岁 李隆基:要说继承令尊遗愿,令尊一生为我大唐守边,如同是我大唐的霍去病,日后你也要成为我大唐名将 高仙芝:臣之将向,帝下洞若观火 李隆基:好,好,好,总有这一天 李豫:皇爷爷,你可来了,想死孙儿了 李隆基:朕的好孙儿,让皇爷爷看看,长大了,也长高了,让皇爷爷抱抱, 李亨:父皇,大收,快下来,别累着你皇爷爷 李隆基:不碍,不碍,朕高兴,高兴 李亨正室韦妃 韦妃:父皇寿辰,万寿无疆 李隆基:听听,还是朕的儿媳想着朕 韦妃:还不是王爷整天念叨着父皇的寿辰,所以呀儿媳才能记着 李隆基:听听,听听,朕的儿媳会说话 视角转到李清这里,玉环上台了 李清:怎么又是胡旋舞曲呀 管家:没啦,单子上就只有这曲子啦,禀王爷,禀娘娘 武惠妃:什么事儿慢慢说 管家:是玉真观来的 武惠妃:玉真观,定是皇上去了玉真观,还算他心疼我,自己不来派了玉真观的乐舞班子来,不然我这是为他祝寿啊,我的一番苦心不是白费了 楚留香:是她吗? 李白:是 杨玄缴:她怎么来了 李静忠看到玉环想起了乐奴,心想老天爷见鬼啦 李清:天仙啊,天仙下凡啦 武惠妃:这民女是谁家的呀? 管家:不知道,不像是玉真观的 李静忠心想砸死她,戏台子马上塌了,一曲完毕戏台子塌了 李白:玥儿 武惠妃:怎么回事儿 李林甫:是阴谋 武惠妃:关闭王府大门一个都不能走 寿王府大门关闭,惊动了李亨这边,李亨长子,李豫,视角转到李瑛这里 李瑛:老天有眼啊,哈哈哈哈 李琚:哥,哥,哥,咱得去瞧瞧啊 李瑛:走 李瑶:不能去 李瑛:怎么不能去呀,那寿王是我兄弟,兄弟府上出事儿了我这个当太子的,当然得去关心关心了,对呀,走 李瑶:不能去,真不能去、 管家:禀太子爷寿王府大门紧闭 李瑛:还不让看啦 戏台子塌了 李琚:没准这是父皇的意思吧 李瑶:大哥,你府上的那个奴才会被抓起来,就你那奴才怕是禁不住三板子 李瑛:怎么把他给忘了 李瑶:你当初就不应该让他去 李瑛:慌什么,怕什么 李瑶:他若是招了,咱们哥儿三就得准备后事了 视角转到李亨这边 李亨:龟年 李龟年:帝下,是戏台子塌了,这个没有疑问,但寿王府紧闭臣进不去呀,不过陈贤礼的虎贲卫士,已经蹿上了房 李隆基:亨儿,你怎么看 李亨:父皇,此事详情不明,儿臣不好说 李豫:幸亏皇爷爷没有去寿王府 李隆基:大收,怎么说 李豫:要是皇爷爷在寿王府看乐舞,戏台子塌了还不砸着皇爷爷呀 李亨:大收,你 李隆基:大收,谁要砸你的皇爷爷啊? 李豫:不会是我寿王叔叔,他要是想砸皇爷爷不会在自个儿家 李隆基:那会是谁呀? 李亨:大收,不可乱说 李隆基:不,不,不,童言无忌,朕要听,大收,说,没事 李豫:请皇爷爷恕皇孙无罪 李隆基:你才多大呀,能有什么罪,无罪,无罪,在皇爷爷这里你永远无罪,说吧 李豫:皇孙虽然年纪小可听说过,皇爷爷不再喜欢我太子伯伯,更喜欢我寿王叔叔 李亨:大收,不可说这种事 李隆基:亨儿,在这家里面有何事不可说啊,再说不是你们在家里面议论此事,朕的嫡孙又如何得知啊 李亨:儿臣有罪 韦妃:儿媳有罪 李隆基:行啦,行啦,行啦,起来吧,起来吧 李亨:谢父皇 韦妃:谢父皇 李隆基:你们别以为朕是聋子是瞎子,你们在背后嘀嘀咕咕的事情,朕就不知道,说什么母爱衰则子爱驰,说的是瑛儿他娘死啦,朕就不喜欢他啦,要废了他这个储君,还有什么子以母贵,这是说清儿他母后朕正宠着她,所以朕要行废立,要立的就是清儿,大收啊,你父王和你娘在背后嘀嘀咕咕的,就是这些儿事情吧 李豫:孙儿不是听父王和我娘说的,孙儿经常到太子伯伯和寿王叔叔家里去玩,这些事儿是听两家王府的下人说的 李隆基:你们的儿子很护家啊,帮你们开脱了 李亨:是 李隆基:嗯 李亨:不,不,不,不是 陈玄礼:帝下,出大事啦,戏台倒塌之时玥儿姑娘和阿蛮姑娘正在台上跳舞 李隆基:什么 陈玄礼:台柱子把王府外墙都砸倒了,现场废墟堆积如山,两位姑娘怕是 李隆基:怎么了 陈玄礼:怕是很难幸免 高力士:帝下,帝下,帝下,你听我说 视角转到李白这里,李白正在奋力清理柱子 李白:玥儿 楚留香:太白兄,这人压在下面还活得了吗 李白:玥儿 楚留香:太白兄 李清:这位台想原来他就是李白 楚留香:是 李清:幸会,幸会,父皇常常提起太白先生的诗作,太白兄,这是 楚留香:刚才那位姑娘是太白兄的妹子 李清:怪不得,那位姑娘好美啊,太可惜啦 李白:你,你们,你们这是拍的什么戏,放开我 楚留香:太白兄,人都死啦,算了吧 李白:她没死,她没死 李林甫查案 李林甫:那人很伤心啊 管家:是的,砸死的好像是他相好,他吹箫他相好的跳舞 李林甫:看见了吧,刀切的一样,是锯断的 管家:是 李林甫:娘娘,不是事故,显系人为,犯事儿的两种人,一是外头派进来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搭建戏台子的工匠,顺手就把事情做了,二是寿王府出了内奸,臣估摸着,还是那些工匠犯事儿的可能性最大 武惠妃:那就有劳大人啦 李林甫:不赶紧查清楚,留下那么多贵戚朝臣不让人家走,人家看在娘娘的面子上不敢说什么,可总归不大合适 武惠妃:是,让不相干的人走啦,放人 管家:是,打开大门 视角转到李瑛这里 管家:放人啦,寿王府放人啦 李瑛:李静忠回来啦 管家:那倒没看见 李瑛:去看着去呀,别人我不管我只要他回来 管家:是 李瑛:狗脑子 李瑶:大哥的人他们肯定不会放 李瑛:他们哪儿知道他是谁呀?自从这狗奴才净了身来到我太子府,还没人知道他是哪儿来的 李瑶:他能瞒过别人,却瞒不过李林甫的眼睛,咱们的这位大唐宰相大人出身狱吏,如今大理寺也归他管,查个案子那是他的本行 李瑛:我说五第,你,你可别吓唬我啊 李瑶:我吓你干嘛呀,废立之事李林甫他心向武惠妃,这是咱们的致命伤啊 视角转到武惠妃这里 武惠妃:丞相,他们会招供吗? 李林甫:刑讯索供王府的公公们还真不是内行 武惠妃:那有劳大人教教他们呀 李林甫:不敢,这里是王府 武惠妃: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 李林甫:谢娘娘,那臣就献丑了 李清:快找找,你们快给我找找 武惠妃:这孩子在找什么呢他 管家:娘娘,好像是找砸死的那个女孩儿,王爷看起来挺伤心的 武惠妃:没出息 李清:狗奴才接着给我找啊,活的死的都要 李林甫用一个小碗水,小碗上放了一片小纸片,纸片烂了,底下的小碗却没事 李林甫:都歇歇手,都看着啊,这是本丞相当法曹的时候,教导那些儿衙役们如何用刑,今儿也让你们开开眼,看清了吧,这才叫打板子,都说打的皮开肉绽那才叫打得好,错啦,要打得表面上一点痕迹没有,可皮肉里的筋骨全都打烂了这才叫好活儿,我这把老骨头挨个打下去,还不要我命啊 杨玄缴:丞相大人,丞相大人,不是我,不是我呀,卑职给王府做工程,怎能把那屎盆子往自个儿头上倒呢 李林甫:这话实诚 杨玄缴:多谢丞相大人 李林甫:可你说了,这工程是你的活儿你负责,可这活儿砸了当然也该当是你负责啦,所以呀,你脱不了罪,到头来你还是个死 李林甫抬起李静忠的头 李林甫:好像见过 李静忠:不,不,不,小的从来没有见过丞相大人呢 李林甫:在哪儿呢 李静忠:小的就是个工匠,给杨大人干活儿赚点儿小钱 李林甫:幸亏你说话,要不然还真给你蒙混过去了,来人把他翻过来 侍卫:是,是个公公 李林甫:这就对了 京兆府查案 李林甫:再翻回去 侍卫:是 李林甫:说吧是不是隔壁那位派你来的,有恃无恐啊,不错,在咱们大唐天子是老大,隔壁那位是老二,所以你等着老二来救你,错啦,错啦,你想啊,他让你做这等下三烂的活儿,就是因为他怕啦,他自保尚且不能如何能来救你,还是说了吧,有骨气呀,板子 李林甫狠狠的打了一下,底下一声惨叫 李林甫:我估摸着肠子断了 高力士:寿王李清听旨,寿王李清听旨 武惠妃:清儿,快来接旨,快点,阿翁 李清:儿臣接旨 高力士:寿王府戏台子倒塌之案显系小人作祟,命寿王府将此案移交京兆府查办,务必水落石出,请辞 李清:儿臣遵旨谢恩 武惠妃:阿翁,亲自来宣旨,有劳你了 高力士:不敢当,案子发生在你们寿王府,所以帝下的旨意是给寿王爷的,帝下的意思娘娘自然明白 武惠妃:本宫还真是不明白,按理说王府的案子,都是交予大理寺院查办的,真不知道为何要转交到京兆府去办啊 李林甫:微臣儿确是明白,这是帝下对微臣的关怀,微臣心向娘娘心向寿王爷,这一点微臣光明磊落从不隐瞒,帝下深知微臣此心此情,所以要微臣回避此案,不然无论微臣辖下的大理狱院,审出个什么结果,朝野都会以为不公 高力士:哎呀,不愧是丞相啊,圣旨上有的丞相明白,圣旨上没有的丞相自然是洞若观火啊 李林甫:皇恩浩荡,微臣感激涕零 李清:狗奴才们,谁让你们停手啦 武惠妃:这孩子 视角转到李瑛这里 管家:圣旨,圣旨下 李瑛:圣旨 管家:下给寿王府的 李瑛:哎呦,王八蛋,你想吓死人啊你 李琚:说清楚啊你 管家:案子移送京兆府 李瑛:啊,京兆府,好啊 李瑶:不知父皇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呀 李琚:哎呀,甭管是什么意思,反正这事儿对咱们有利 李瑛:真是皇恩浩荡,要不然这案子要是归了李林甫,咱们全玩儿完 李瑶:父皇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啊 李瑛:你管他什么意思呢,反正咱没事儿啦,八弟,这样,你去,不要吝啬,等李静忠进了法曹大牢,你跟他说,只要他咬紧牙关不漏一丝口风,回来他就是太子府的家令 李琚:好,大哥,你就放心吧 视角转到李白这里 楚留香: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伤心了,你的八个好友要到秦娥楼与你聚会就在今日,这会儿人怕是早到了,我给你做东,可这人可是你自己约的,和朋友们聚聚吧,别的事儿慢慢的就忘了 李白:他们要是来了你先帮我去张罗一下 楚留香:你不跟我回去呀 李白:我对不住她,我更对不住她的父亲 李白来到杨玄珪的墓前参拜,杨先生,对不起,我李白对不起你啊 回忆起昨晚 杨玉环:阿蛮,这 谢阿蛮:来 杨玉环:你没事吧,阿蛮,我做梦了 李白:这不是梦 杨玉环:我梦见鬼了 李白:更不是鬼 手镯寻人 杨玉环:我梦见你走了 李白: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杨玉环激动的抱住李白,谢阿蛮从外面进来手上拿着三个柿子,从外面进来看见了这一幕 谢阿蛮:玥儿姐 杨玉环:阿蛮,这是我跟你说的 谢阿蛮:你的太白兄 杨玉环:是 李白:这位姑娘是? 杨玉环:她是 谢阿蛮:我叫谢阿蛮,是玥儿姐的好朋友,我玥儿姐整天念叨着你,想着你,可是我反对,我不赞成她跟你好,你不是个顾家的,呆不住,靠不住,她跟着你活受罪 杨玉环:阿蛮,你说什么呢 李白:是,阿蛮姑娘说的是 杨玉环:太白兄,阿蛮姑娘她根本就不了解你 谢阿蛮:我虽然没有见过他,可我整天听你说他我耳朵都起茧子啦,他离开你六年都没有见过你一次,有这样的吗?你要跟这样的人成了家,那能算是个家吗,连旅店都不如,玥儿姐,我是老江湖,不会看错的 杨玉环:太白兄,阿蛮她口无遮拦,所以你 李白:不怪他,阿蛮姑娘心直口快我喜欢,我从小无家无业的浪荡惯了,但是我以后会改的 杨玉环:听你这么说玉环好高兴 谢阿蛮:高兴,你要真跟他成了家啊有你哭的时候,别说啊,要不是有这一身毛病还真还不错,诗也写得好,我玥儿姐跟着你也算是郎才女貌了 杨玉环:谢阿蛮,你说什么呢 谢阿蛮:比我小时候看中的那个一点也不差,所以说嘛,也给你个柿子吃 李白:阿蛮姑娘性情中人,要让她跟我们一块儿去走江湖,咱们肯定永远不会嫌闷啦 谢阿蛮:玥儿姐,你听到了,他说的不是成家立业还是走江湖 杨玉环:他的意思是说 李白:我是打个比喻 杨玉环:对 谢阿蛮:狗改不了吃屎,还真像屎啊 三个人在屋子里笑起来,李清把玩着玉环的手镯 李清:没死,她真的没死,来人 下人:王爷 李清:砸死的那个姑娘给我去找找 下人:哪儿,哪儿找去啊 李清:拿着贺寿演艺的单子挨家挨户去找 下人:可是那一纸单子让丞相大人打碎了 李清:就没留个底儿吗? 下人:有底儿 李清:快去 下人:是 李清,等等,拿着这个手镯,凡是能戴上手的全都给我找来 下人:是 梅妃,江采萍,皇上在梅妃寝宫,看梅妃跳舞,想起了玉环 高力士:帝下,禀帝下,惠妃娘娘到 武惠妃:皇上,帝下,帝下既有圣谕,一定已经知道了昨晚上发生在寿王府的事情了吧,帝下在圣谕上说有小人作祟,那帝下已经知道哪个是小人了吧 李隆基:梅妃的清舞是越来越精进了 武惠妃:是啊,帝下,臣妾以为这个案子根本就不必查,一定是哪个小人交接私党,想谋害臣妾母子 李隆基:朕已谕命京兆府彻查 武惠妃:臣妾明白帝下的意思,可这惊天大案臣妾以为,应该交予大理狱院办理呀 李隆基:惊天大案,帝下圣明,昨晚上您要是在清儿的府上,那戏台倒塌不惊了帝下嘛,臣妾以为 高力士:禀帝下,寿王到 为何不想当太子 武惠妃:那个小人不光要谋害我们母子,他要谋害的还有帝下 李隆基:你说的有道理 李清:给父皇,母后请安 李隆基:来,来,来,清儿,到朕的身边来 李清:谢父皇 武惠妃:昨晚上清儿他真是吓坏了 李清:父皇,昨晚真是好吓人 李隆基:你知不知道是谁做的 李清:儿臣不知道,可儿臣以为,昨晚上砸死了父皇派到王府演艺的人 李隆基:朕知道 李清:父皇,她是什么人呀?家住哪里,父皇如何认得她 武惠妃:哎呀,清儿,这么小的事儿问父皇他怎么知道 李清:父皇,儿臣去了玉真观问了皇姑,皇姑说是父皇路遇一个民女 李隆基:朕见她琵琶弹的好舞也好跳的好,就叫她去清儿府上去演艺,没想到啊 李清:父皇,她没说她的身世吗 武惠妃:清儿,一个民女死了就死了,皇恩浩荡,是她自己福分浅,不再说了 李清:是 武惠妃:帝下,臣妾请求帝下圣谕,将此案交予大理狱院办理,虽然李林甫他心向我们母子,可这同样也是向着帝下啊,所以说 李隆基:清儿,想当太子吗? 李清:儿臣没想过这个 李隆基:真没想过? 李清:没想过 李隆基:真的不想 李清:不想 李隆基:为何不想? 李清:大哥是太子当得好好的,儿臣年纪小又贪玩儿,要是父皇让我去当太子整天带领朝班,儿臣觉得好拘束没意思 武惠妃:帝下 李隆基:你生了个好儿子 武惠妃:帝下 梅妃:帝下,请评点臣妾再去改进 李隆基:你的清乐舞已是登峰造极,这么多年朕所虑者,是如何将西域音声融入我大唐燕乐,所以朕草创梨园一切都已齐备,可朕缺乏人才啊 梅妃:臣妾明白 视角转到杨玄缴之家 杨玄缴之妻:天塌了呀,这天塌了呀,老天,老爷要是死了我们可怎么办呀? 杨玉玲:爹呀 杨玉玢:你说我爹还能活嘛? 杨玉瑶:行了,都别嚎丧啦,这时候哭有什么用,快想法子救救爹啊 杨玄缴之妻:还有救 杨玉瑶:娘,你快都拿出来吧 杨玄缴之妻:拿什么呀? 杨玉瑶:钱啊,不使钱怎么救人哪,都什么时候啦还舍不得哪 杨玄缴之妻:破财了,真是破财了,我这大半辈子就这点积蓄了 杨玉瑶:你是谁,什么人 李清的管家:民宅,杨玄缴大小是个官,老子信了他,让他到寿王府公干,可他却给老子闯下了大祸 杨玄缴之妻:您是寿王府的人,大人,大人,我求求你救救我们老爷,你认识我们家老爷吧,大爷,求求您了,我把这些都给你 李清的管家:这会儿知道巴结大爷啦,跟你们说,就是天王老子下凡救不了他的命,挨个戴上试试, 下人:不行 李清的管家:没一个有福气的,家里就这几个女人吗? 杨玄缴之妻:可不就这几个女人嘛,老爷,老爷,我求求你了 李清的管家:走吧 杨玄缴之妻:我把这钱都给你 杨玉瑶:娘,娘,别追了,别伤心了娘,别哭啦,娘,您别伤心了,给我 玉瑶求杨昭帮忙 杨玄缴之妻:你干嘛? 杨玉瑶:你放心,现在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视角转到杨昭这里,京兆府小吏杨昭 杨昭:卓儿,去看看谁来了 卓儿:是,爹,是我三姨来啦 杨昭:哎呀,玉瑶,你总算来了,卓儿,给你三姨沏茶去,去 卓儿:是 杨昭:玉瑶,你坐,坐,坐, 杨玉瑶:往哪儿坐哪? 杨昭:我这是乱了点儿,来,你坐这儿 卓儿:爹,茶来啦 杨昭:你先出去吧 卓儿:是 杨玉瑶:你倒是用功啊,可惜啊用功归用功,只怕是到头来拼死拼活只能像我爹一样,做个衙门里的小吏 杨昭:玉瑶,我杨昭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你只要跟着我,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杨玉瑶:还说这个,卓儿他娘不是在老家等你吗 杨昭:她走啦 杨玉瑶:死了? 杨昭:你总不来看我,我的事情你都不关心 杨玉瑶:谁说我不关心,我这不是来了吗,其实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我的心思你也该明白,我要的是人前体面锦衣玉食,你给不了我 杨昭:玉瑶,假以我时日,我一定能做到,你相信我 杨玉瑶:现在没功夫说这个,你看 杨昭:什么呀,哇,你给我送礼啊 杨玉瑶:不是,是我爹他犯了事儿 杨昭:你爹犯了事儿 杨玉瑶:我今天来就是想求你帮我救他 视角转到李白这里 谢阿蛮:跟着你就有饭吃了 李白: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谢阿蛮:那我们到底去哪儿啊? 李白:秦娥楼 谢阿蛮:玥儿姐,我说什么来着,狗改不来吃 杨玉环:我们真的是要去秦娥楼吗? 李白:来了几个旧相识,今日在秦娥楼相聚,你不会在意吧 谢阿蛮:那是什么地方啊,你带着你的相好去那种地方,你,你,你太离谱了吧 李白:你要是在意不必去 杨玉环:总不能让阿蛮饿肚子吧 谢阿蛮:别打着我的旗号,我宁可饿死 杨玉环:怎么能让你饿死呢,走吧 李白:玥儿,你真的不在乎 谢阿蛮:玥儿姐 杨玉环:我既然铁了心要跟着太白兄,我不能在意的事情应该还有很多,走吧,阿蛮 谢阿蛮:你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啊 抵达秦娥楼 李白:来,来,来,留香,玉环,请 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曲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左相日兴万费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世贤 谢阿蛮:全是老家伙啊 楚留香:这叫越老越风流 宗之潇洒美少年 李兄,干杯, 谢阿蛮:这个年轻漂亮 杨玉环:我觉得没有之前那个好呀 皎如玉树临风前 谢阿蛮:你喜欢老家伙啊 杨玉环:你胡说 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 好酒,好诗啊 来,来,来,干 太白兄 李白:尽情歌舞吧 杨玉环:他醉了 谢阿蛮:我看他是装醉 来,来,来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 杨玉环:是他们在叫你吧 李白:对,他们在等我呢 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太白兄,太白兄 酒局 杨玉环:他们在催你呢 楚留香:这可不像你啊 李白:玥儿,你看 谢阿蛮:你别做美梦了,我玥儿姐她不会跟你去的 杨玉环:我就不去了 有请,有请,来,来,来 李白:那好吧,那我去去就来,诸位,请,请吧,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太白兄,你总算来了,来,来,来 杨玉环: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过 谢阿蛮:这才是他的本性 杨玉环:我觉得很潇洒啊 谢阿蛮:玥儿姐,你日后要是跟了他,他天天这样看你还受得了他 杜甫: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 楚留香:酒席已备好,各位请 李白:请 谢阿蛮:看不下去了吧,玥儿姐,要我说呀,他根本就不应该带你到这里来 杨玉环:可是我记得你对我说过啊,男人到青楼携舞妓不是淫秽,是身价,是风流 谢阿蛮:我说过的话多啦,别的你不记得你偏偏记得这话啊 杨玉环:我觉得你说的对呀 谢阿蛮:错啦,别的话我说的都对,就这个话我说错啦 杨玉环:出尔反尔 谢阿蛮:玥儿姐,我跟你说,这男人携舞妓纵酒如同家常,要说我谢阿蛮不在乎这个那也还说得过去,可你不一样,你是要跟他成家立业的 杨玉环:他是诗仙 谢阿蛮:酒鬼 杨玉环:有大才 谢阿蛮:大棺材 杨玉环:大才无行 谢阿蛮:无耻 杨玉环:或许理应如是 谢阿蛮:才不是呢 李白:这不过是一次聚会而已,怎么,你真在乎啊 杨玉环:不在乎 谢阿蛮:我在乎 李白:这次聚会很不容易,我已经筹备很多年了,人很难凑齐 谢阿蛮:八个酒鬼加色鬼凑在一起携妓纵酒,有什么好说的 杜甫:这位姑娘不知此事大有来头 谢阿蛮:你就是那个唱酒鬼歌的,那八个里头没你 杜甫:是,杜甫道行太浅还不能位列仙班,不过太白兄,小弟这次写了饮中八仙班,可算是有点进步了吧 李白:你不必成仙,你已经是诗圣啦,这位是我的忘年交,大唐诗圣,杜甫 杨玉环:杜甫先生,你好 杜甫:不敢当,不敢当 李白:来 谢阿蛮:你说喝酒有说头,有什么说头啊 杜甫:这位姑娘有所不知,若是几个好友寻常酒局那的确是没什么,若设了酒局只有大吃大喝那是饕餮之徒,若是酒局有了名目来者又皆有名头,这酒局便可传入青史 谢阿蛮:不就是喝酒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杜甫:我说的是可传入青史的酒局,姑娘可能道出一二 谢阿蛮:我不记这个吃饱了撑着的 杨玉环:阿蛮,不知道就不知道,不要胡乱搅局 谢阿蛮:我搅局,玥儿姐,你知道啊 杨玉环:小时候你跟着家父走山走水,家父怕我闷得慌,不是给我讲乐理就是讲一些前朝的故事,乐理太枯燥故事倒是好听 杜甫:可有前朝酒局的故事? 杨玉环:家父也嗜酒,津津乐道,家父讲的第一酒局是杜康的故事,说的却是西晋竹林七贤刘伶,说他每次饮完酒大醉以后,喜欢在大道上奔跑,而且,而且还脱光了衣服 酒德颂 李白:哈哈哈哈 谢阿蛮:光着屁股满街跑啊 杨玉环:刘伶说这是以天为衣以地为床 谢阿蛮:那衙役得把他抓起来 杨玉环:时人不以为忤反而称赞他是率真,潇洒,名士风流,因为不仅仅他酒量好诗文更好 李白:无思无虑其乐陶陶,兀然而醉豁然不醒,静听不闻雷霆之声,熟视无睹太行之形,不觉寒暑之切肤利欲之感情 杨玉环:这是刘伶的酒德颂 李白:哈哈哈哈 杨玉环:家父也为我吟诵过 谢阿蛮:就他一个人喝酒作诗那算什么酒局嘛 杜甫:以一人而成一酒局壮哉 谢阿蛮:可是杜康跟酒也没关系啊 杨玉环:家父说真正的故事是,刘伶慕名来了杜康的酒馆,喝了三杯杜康的佳酿美酒就醉了,而且一醉就是三年 谢阿蛮:这寻常人醉三年那就是醉生梦死,这名人醉三年那就成典故了 杜甫:姑娘这回说对了 谢阿蛮:你们不会像他一样九个人上街裸奔吧 李白:哈哈哈哈,有何不可啊,我要的就是这种神仙酒局潇洒快活,让杀伐走开,让阴谋走开,让一切不痛快全都消失,让所有的快乐全都降临,以酒清为圣,以酒浊为仙,让酒乱吾性,酒壮我胆,来 谢阿蛮:行啦,行啦,你胆子已经够大的啦,你们快脱了衣服上街跑去吧 李白:哈哈哈哈哈 视角来到大街上,杨玄缴正在囚笼里游街 杨玉环:是我养父 谢阿蛮:玥儿姐,你还有养父啊 李白:杨玄缴,他犯事了 杜甫:太白兄,诗酒天下却是不谙政局,大唐废立之变就在眼前,不知多少无辜,会成为这萧墙之祸的陪葬 李静忠:我是冤枉的呀,我是冤枉的呀 李白:你可知道这事的原委 杜甫:说来话长 杨玉环:救我养父 杜甫:谁也救不得 杨玉环:我一定要救他 李白:此事原委跟我细细说来 杜甫:寿王府之事惊天动地 李白:寿王府 公公:寿王吾儿为朕贺寿戏台轰然倒塌,显系小人作祟,此谋寿王耶,谋朕躬耶,谕京兆府将疑犯严加审讯,务必水落石出,钦此 京兆府府尹,韦坚,京兆府法曹,吉温 韦坚:臣领旨谢恩,寿王府的案子,为何在本官的京兆府审理,还请告知一二 公公:这个,韦大人自个儿琢磨吧,告辞 吉温:韦大人 韦坚:囚犯都收监了? 吉温:全都关进了下官的法曹衙门,如何审理还请韦大人示下 韦坚:先收着 吉温:是 视角转到李亨府上 韦妃:弟弟你来了 韦坚:姐,我要见姐夫 韦妃:请 韦坚:姐夫,寿王府的案子到了我京兆府不合情理啊 李亨:不合理,却是合情 韦坚:怎么说 李亨:案子明明白白根本不必审,父皇洞若观火,一个是太子长子,一个是他宠爱的十四子,一个要护储,一个要争储,兄弟打架而已 韦坚:可是圣谕上明明白白这是阴谋 李亨;可这是明谕,先公布于寿王府,再公开在你京兆府,天下皆知 韦坚:那就更要查个明明白白,不然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李亨:错啦,这是皇家的丑闻,父皇要查,交给李林甫,交给大理狱院,不会过夜就能查的清清楚楚,可父皇偏偏两发明谕,把案子交给你,这不明摆着父皇决不想这废立之争,闹得天下皆知 我想有个家 高仙芝:好家伙,皇家的事情外人看来雾里看花呀 李亨:你是外人啊 韦坚:那我该怎么办,姐夫,圣谕在此,不查不成,查又不能查个明白 李亨:明白易糊涂难 韦坚:姐夫,我是你小舅子,一家子你就别跟我绕弯子啦 李亨:你呀什么都不必做,自有那猴急的上蹿下跳,帮你把事情做了 韦坚:我的案子我不会让别人来做 李亨:人家那是来帮你,人家来查清了,丑闻曝光,龙颜大怒,你呢就可以推诿于人,查不清正是圣意,可你既有圣谕得给父皇一个交代 韦坚:姐夫的意思这个案子不能牵涉皇家 李亨:我听说在寿王府,搭建戏台的工匠并非一人 韦坚:姐夫的意思得找个人顶罪 李亨:恐怕这就是父皇让你做的 韦坚:那我让吉温去审就是,但不能审出真凶得找个替死鬼 李亨:你怎么还不明白,自有人来帮你审 韦坚:可他们 李亨:他们哪一个你都惹不起 视角转到李白这里 李白:玥儿,像这样一家人你为何要为他们操心啊 杨玉环:既是一家人我怎么能不操心 李白:他们那家人怎么待你的你自己说 杨玉环:可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要是我养父真的死了,那个家就全完了 李白:他那是恶有恶报 谢阿蛮:你太过分了吧,我玥儿姐要救她干爹,就算杨家待我玥儿姐不好,总还算是给了我玥儿姐一个家 李白:你不知道就别乱说,好不好 谢阿蛮:我乱说,这六年来你干什么去了,你关心过我玥儿姐吗,你问过她冷暖吗,就算杨家给了我玥儿姐一个狗窝,那也还是个窝,你呢,你给过她吗,我玥儿姐要是跟着你,那就是野狗跟着野狗 李白:你说什么 杨玉环:阿蛮 谢阿蛮:我是话糙理不糙,这么多年我就想能有个窝,玥儿姐,要我说你呀你还算是好命的,亲生父母死了还有个干爹干娘收留你,还有个家,就算是干爹干娘打你骂你,可还是一家人啊,打也是亲骂也是爱,我做梦都想有个家,有个爹娘可以打我骂我,我就喊,爹,娘,别打了,女儿知道错了,可是我立马就醒了,我,我连我爹娘长什么样儿我都没看清,我还得跟着散戏班子走山走水,玥儿姐,我,我就特想能有个爹娘可以打我,可以骂我 杨玉环:我知道你苦,比我苦 李白:是我错 谢阿蛮:你李白也会认错啊,好难得哦 杨玉环:你这张嘴你就不能省省吗 楚留香:自从我接管这秦娥楼挣下的,都在这儿了啊, 谢阿蛮:哇,啊 楚留香:让你破费了,你让我办的事儿我敢不办吗 谢阿蛮:原来你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啊,跟我还有点像,我不是你,你对我玥儿姐还真好 李白:不是我,是留香 杨玉环: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楚留香:别介,我可不敢受你的礼,我都是为了他 杨玉环:可这份恩德过于贵重,我不能受,我先走了 道观 李白:等等,玥儿 谢阿蛮:玥儿姐,这可是救你干爹的 李白:这个你拿着先救急 杨玉环:我受不起也还不起 李白:阿蛮,你拿着 杨玉环:阿蛮,我不准 楚留香: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并不在乎, 李白:谢谢你 楚留香:我在乎的是人 李白:我懂 视角转到道观,江湖方士,史见深 道童:道长,韦大人来了,大人,请进 史见深:丹参交融之际不敢有闲,望韦大人见谅 韦坚:你忙,你忙你的 史见深:这一炉丹青都是为惠妃娘娘养颜所用 韦坚:怪不得,这惠妃娘娘怕是有三十好几了吧,还是那么的鲜艳 史见深:这种东西信则灵 韦坚:信,本官信这个,见深啊,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是有大学问的人,可是这么多年你偏偏守着这小道观,难有作为,还是跟着我吧 史见深:贫道安贫乐道 韦坚:行啦,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着,嫌本官的庙小 史见深:大人忠王外戚,皇家贵胄,升腾指日可待 韦坚: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史见深:韦大人,此来找我有事儿, 韦坚:也没什么大事儿 史见深:寿王府的案子让韦大人为难了吧 韦坚:本官心里想什么你全知道 史见深:明发圣谕想不知道都不行 韦坚:所以我此特来请教,本官该如何做才好 史见深:萧墙之内欲火焚身,大人,切不可引火烧身 韦坚:神,真是神,史道长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吉温:难道是障眼法 韦坚:吉温 吉温:大人 韦坚:照史道长说的话去做 视角转到杨玉环这里,玉环和阿蛮在厨房做饭,玉环在揉面,阿蛮在烧灶火 李白:这六年你就干这些,玥儿,你也太操劳了 谢阿蛮:可这就是过日子,男主外女主内,就像今天,你要把过日子的东西买回来,就没你的事儿啦,你呢接着到外头去挣钱去,回来啊你就有你爱吃的饭菜,还有小酒,晚上啊还有个暖暖和和的窝儿,这样的日子你不喜欢啊? 李白:其实也挺好 谢阿蛮:好,人没到手男人的嘴巴都甜着呢,过不了三五天啊你就烦了就腻了,特别是你这种不顾家的野性人,三天这样的日子你都过不了 李白:不会 杨玉环:那个留香姑娘是你什么人啊 李白:她是 谢阿蛮:还用说老相好呗,太白兄你还真行啊,这秦娥楼最美的姑娘倒贴你,我真是看不出来你哪一点让她,玥儿姐,这事儿你还真上心了 杨玉环:看得出来她有情有义, 李白:是 杨玉环:她对你很好 李白:是 谢阿蛮:再好也不如我玥儿姐 李白:是 谢阿蛮:是,是,是,哪个才是,真想左拥右抱啊,美得你,玥儿姐,我早跟你说过,这种人啊你不能跟他,他能委屈死咱们女人啦 杨玉环:天子呼来不上船是真的吗? 李白:那不过是杜甫小弟的一句诗 谢阿蛮:我看也是瞎编的,我就不信咱大唐开元皇帝,划着船来请你李白上船,你连面子都不给皇帝啊,我借你两个胆子 衙门 杨玉环:那自称臣是酒中仙呢?难道你真想一辈子诗酒天下 李白:哈哈哈哈,率土之宾,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臣民,天下的男人不是臣就是民,可我啊还真不愿意进入官场,定要科考入仕怕是会没了自在了 谢阿蛮:萝卜青菜你只能选一样,就像玥儿姐跟留香姑娘你只能选一个 杨玉环:离别六年我都只能从你的诗里,猜度你的行止,字里行间揣摩你的意思,今天在我心里想了千遍万遍的事情,总算是想明白了 李白:我也好像有点明白我自己了 谢阿蛮:喂,你们两个别打哑谜好不好,有话就说出来有屁就放出来嘛 杨玉环:你不会变,永远都不会变,阿蛮 谢阿蛮:哎 杨玉环:水开了就叫我 视角转到衙门这里 杨玉玢:爹 杨玄缴之妻:连个轿子都没有还不如我们家老爷呢 杨玉瑶:来了,娘 杨昭:阿婶啊,还望节哀啊 杨玄缴之妻:节什么哀啊,人还没死呢,节哀, 杨昭:那就请自便吧 衙役:杨大人,吉大老爷今日不审案子,慢着 吉温:我的人 衙役:对不起,请,这才像个男人,你们不许进,杨大人是我们吉大爷的拜把子兄弟,老子让你们在这哭丧已经很给面子了 杨玉玲:娘 杨昭:吉兄 吉温:昭兄啊 杨昭:来见过吉大人 杨玉瑶:拜见吉大人 吉温:快,快请进 杨昭:请 吉温:不好,不好,第一拨啊不该是你来,更不该是你来送钱 杨昭:我用得着给你送钱吗,这是杨家专门孝敬您的 杨玉瑶:请吉大老爷开恩,救家父一命 吉温:姑娘,快请起,先坐,跟你说实话这案子呢是到了我这儿,可是我做不了主啊,这等惊天大案得看上头的意思,我呢只不过是见缝插针行个方便罢了 杨玉瑶:能行个方便也是吉老爷您的恩德了,请老爷允许我见家父一面 杨昭:就见一面 吉温:行啊,来人,带这位姑娘去见杨玄缴 衙役:是 杨玉瑶:谢吉老爷 吉温:昭兄,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啊,一会儿看场好戏 杨昭:看你审案 吉温:上头不让审,不敢审,也不能审 杨昭:这是怎么个意思啊 吉温:你糊涂啦,这王府的案子到了地方,那分明就是在演戏啊 杨昭:不知道演得是哪一出啊,那得看上场的是什么角儿 杨玉玢:那不是玉环吗,娘 杨玄缴之妻:鬼,鬼呀 杨玉玲:娘 谢阿蛮:玥儿姐,这几个人好像怕你,还叫你玉环 杨玉环:干娘 谢阿蛮:娘 杨玄缴之妻:玉环,娘知道对不住你,娘错了,你别来找娘啊 杨玉玲:娘,她真的是玉环,不是鬼,对了,玉环,你,你怎么没死呢 谢阿蛮:呸,难怪太白兄不喜欢你们家人,说话真不靠谱什么叫没死啊 杨玉环:我是来给干爹送饭的 杨玄缴之妻:你,你去吧 李白:走吧 杨玉瑶:四妹,你,你没死 谢阿蛮:又来啦 杨玉环:三姐 杨玉瑶:玉环,我还真以为你 唱戏 谢阿蛮:玥儿姐,你,你真叫玉环啊 衙役:你,我家老爷说了你可以走了 杨玉瑶:我不走,我要见法曹大人 衙役:快走,快走,快走,快走 杨玉瑶:不走 衙役:还见什么见,快走,我们家老爷没空儿理你,快走 杨昭:玉瑶,你先回去 杨玉瑶:那你可先帮我盯住了,我爹要是有什么差池我为你是问 杨昭:行,你先回去吧,你们两个退下吧 衙役:是 杨昭:太白兄,别来无恙啊 李白:他当上官儿了 杨昭:玉环妹子,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杨家了,可是你也知道你们杨家呀,根本不待见我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所以我就没好去找你 杨玉环:昭兄当年对我的关照玉环还记得呢 杨昭:我倒但愿你已经忘了,太白兄,当年不辞而别,还望见谅啊 李白:桥归桥,路归路嘛 杨昭:对,也是,来,请吧 谢阿蛮:玥儿姐,我该叫你玉环姐了吗 吉温:又见故人,幸会幸会 李白:既是故人草民就不下跪了 杨昭:跪什么跪呀都是熟人了 吉温:是呀,来,来,坐,坐 杨昭:那个玉环,还有这位姑娘,坐,坐,坐 杨玉环:吉大人,请吉大人恩准允我见见干爹 吉温:行啊,来人 衙役:在 吉温:带玉环姑娘去见杨玄缴 衙役:是 杨玉环:谢吉大人 谢阿蛮:玥,玉环姐,我跟你一起去吧 杨玉环:我跟我干有话说 谢阿蛮:那我就不去了 杨昭:太白兄,来,坐,坐,坐 吉温:昭兄,来了半天没一个主角啊 李白:怎么,吉大人要唱戏啊 吉温:唱戏,那倒也不是,其实太白兄也算是主角啊,我早就想着我这个法曹衙门大堂,还真是缺一副对子呀,这对子也算是诗吧,还想有劳太白兄大笔一挥 李白:哈哈哈哈,现在呀别说是诗就是字我都不会写啦,我想这个在你吉大人眼里要好得多吧 吉温:本官向来不收礼的 杨昭:行啦,你就别装啦,都是老熟人啦,我大唐官铸钱币铜万金一呀,铸一万枚开元通宝的铜钱,才允铸一枚金币呀 吉温:好像是真的啊 李白:真的假的我不懂,可我现在就希望你能够秉公办案 吉温:秉公,本大人从来都是秉公办案,可太白兄,这事你怕是也是知道,此案惊天动地牵连广根子深哪,这个杨玄缴,本官还没弄明白,难道太白兄跟杨玄缴是亲戚 杨昭:不是,不是,不是,太白兄跟我二伯呀是非亲非故,只是太白兄和玉环的亲生父亲有托孤之重,太白兄这人哪重言承,所以但凡是我玉环妹子的事情,太白兄一定会亲力亲为 吉温:好,好,讲义气,好 李白:可否秉公啊 吉温:本大老爷头上有青天,可这个公字,不一定是太白兄愿意看到的,杨玄缴身为寿王府工程主管,把这个戏台子搞塌了,圣上明谕,有人勾结宵小,附逆萧墙之乱,罪不可赦,这其中因果杨玄缴脱不了干系 玉环给干爹送饭 李白:在我李白看来杨玄缴并非善类,可诬他谋反决无可能 衙役:老爷,又来了, 吉温:报上名来 衙役:是八王爷 杨昭:皇八子 吉温:这才是主角来啦,八王爷要见哪一个 衙役:他要见的是李静忠 吉温:王爷驾到,卑职有失远迎 李琚:小王八崽子,居然敢不出来迎接本王 吉温:卑职的意思是王爷没有来过呀 李琚:得了吧,你奶奶的 吉温:卑职早就交代下去了,可衙役们没有一个见过王爷啊 李琚:我还真没来过,表现不错,这个本王赏你啦 吉温:这个 李琚:行啦,我还要办事哪 吉温:那就请卑职不能陪同了 衙役:八爷,请 视角转到玉环这里,玉环正在给干爹喂饭 杨玉环:你慢点儿吃 杨玄缴:这是你做的饭菜 杨玉环:嗯 杨玄缴:好吃 杨玉环:那您就多吃点儿 杨玄缴:怕是以后吃不着啦 杨玉环:我每天都给您送 杨玄缴:杨家让你当了六年的厨房丫头,杨家没有把你当成亲人哪 杨玉环:干爹收养玉环,让玉环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就是对玉环的大恩大德 杨玄缴:是爹对不起你啊 视角转到李静忠这里 李琚:打开枷锁 衙役:是 李琚:你出去吧,本王要跟他单独待会儿 衙役:是 李琚:听清楚了,太子爷说啦,只要你能咬紧牙关不漏一丝口风,出狱之后你就是太子府的家令啦 李静忠:多谢太子爷,多谢八王爷 李琚:可此案若是牵连到太子,别说你下面的小脑袋已经没啦,太子呀会让你上面的大脑袋也保不住啊 李静忠:奴才,奴才我守口如瓶 李琚:法曹衙门,酷刑难忍啊 李静忠:奴才我忍得住 李琚:可要是忍不住哪 李静忠:奴才我就,我就咬舌自尽 李琚:好,好 视角转到杨玉环这里 杨玄缴:玉环,爹想明白了,这个案子不是我做的可我活不了啦 杨玉环:干爹,你别着急,玉环会想办法为你脱罪的 杨玄缴:没办法,谁也没办法,爹想来想去,到头来爹要成为他们的替死鬼 杨玉环:不会的,大唐有律法,他们不会随便杀人的 杨玄缴:玉环,你是菩萨心,这事儿你不懂,此案是大理狱院查办却移到了地方,这想想就明白,这是大唐天子的意思 杨玉环:那我大唐天子是什么意思呢? 杨玄缴:地方法曹,查办民案,贵胄官员不法,大理狱院查办,这王府的案子却移到了地方,这明明白白,皇上不要查办自家人 杨玉环:那这么说有罪不罚没罪的倒要去顶罪了 杨玄缴:玉环,爹在死前还能吃到你做的饭菜,爹知足啦 杨玉环:干爹,你别这么说,不会有事儿的,我就不相信,大唐的天子会是个糊涂的皇帝 视角转到谢阿蛮这里 谢阿蛮:哇,发财啦 吉温:还会有 李白:拿人钱要办人事啊 吉温:太白兄,你说该怎么办啊,办哪个啊 李白:问你的良心啊 吉温:良心,良心 李白:别让你的良心被狗吃啦 替死鬼 吉温:怎么说话呢 李白:哈哈哈哈哈哈 吉温:真是的,书生之见 衙役:老爷,又来了 吉温:报上名来 衙役:他说是丞相大人 吉温: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他与此案无关啊 衙役:小的也觉得不可能,此人穿着布衣 吉温:王八蛋,你怎么不早说,昭兄,你怎么看? 杨昭:既是布衣而来自然是微服私访啦 吉温:我也是这么看 杨昭:你快去 吉温:原来是丞相大人,卑职有失远迎 李林甫:你就是吉温 吉温:是卑职 李林甫:惊天大案落到你肩上,你辛苦 吉温:谢丞相大人体恤下情啊 李林甫:一点辛苦费,你收着 吉温:卑职不敢,丞相大人亲自到卑职衙门卑职足矣 李林甫:两回事 吉温:不知丞相要见哪一个呀 李林甫:你说呢 吉温:杨玄缴是那帮工匠的头儿罪魁祸首非他莫属 李林甫:你呀还嫩了点 吉温:大人,这边请 李林甫:坐吧,老啦,真是老啦,不然我这一板子打下去别说坐着,你趴都趴不住,吃吧,没下毒,想要你死用不着这么费事儿,查你的底细我还真是费了点心,可你如何让那个歹人,伤了你不该伤的地方我还是查不明白,不过,高公公对你那可是大恩大德,要不是他把你送到一段一刀府上净了身,你怕是早就没命了,可高公公没让你进宫,倒把你送到了太子府,高公公的心思我很难揣摩 李静忠:养马 李林甫:马 李静忠:奴才,奴才祖上是养马的,这太子爷也喜欢马,高公公就让奴才我伺候这太子爷,太子爷就让奴才管理这太子的马厩 李林甫:这应该还有个缘由,这回你犯的事儿可不是养马那么简单 李静忠:这主子的命就是天命 李林甫:能活着出去你的主子能给你好点的前程,所以你不能出卖主子,主子的命保住了奴才的命才得住,所以你不能招供 李静忠:奴才不明白 李林甫:你不必明白 李静忠:可丞相大人,好像不是和太子爷一伙儿的 李林甫:当然不是,当今帝下早晚要行废立,你跟你的主子没前途 李静忠:那奴才我就更不明白了 李林甫:这个案子需要一个替死鬼,你咬紧牙关那这个替死鬼就不会是你,不然,你和你的主子会一起殉葬 李静忠:丞相大人难道是 李林甫:不要猜测,记着,无论什么事情都要秉实而断,捕风捉影那是要误大事的 李静忠:可丞相大人和奴才的主子,我说的跟你主子叮嘱的完全一样,是吧 李静忠:是 李林甫:这就对啦,照你主子的话做就是照我的话做,结果嘛不会如你所愿,你要是愿意,出狱后还要呆在太子府,可你要听我的吩咐,这样你就有两个主子可以伺候啦,天地也大了些 李静忠:丞相大人,是要奴才脚踩两只船 李林甫:等你那只船沉了底儿我这只船接着你 李静忠:可丞相大人,为什么要对奴才这么好 李林甫:从不对什么人好,我估摸着,你一直在找一个靠得住的主子,要真是这样丞相就是 李静忠:多谢丞相大人 玉环的抉择 谢阿蛮:怎么着,你心疼他,怕他抓了你守活寡呀 杨玉环:你胡说什么呀你,太白兄,我干爹真的没救了吗? 李白:原本我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料还是权比钱大呀 杨玉环:可是总得有个理啊 谢阿蛮: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你想办事那就得拿钱去办,理,管个屁用啊 杨玉环:可是太白兄已经已经拿去很多钱了 谢阿蛮:不够,不够,你是没有看到我可全都看见了,那些个有钱有势的送去的钱,比咱们这些个没权没势的人,拿出的还要多得多 杨玉环:真的,那还要多少钱哪? 李白: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到底多少钱才能救出你养父啊 杨玉环:太白兄,你跟我来 李白:都在这儿,我还以为在你养父母家呢? 杨玉环:小时候不懂事现在才明白,家父毕生的心血就是这些乐谱 李白:传之后世 杨玉环:把它卖了吧 李白:玥儿,为什么 杨玉环:你今天使的钱是留香姑娘的,我不能用她的钱 李白:我以后会还给她的,好,好,好,我把它给卖啦,卖得贵贱不说但总需要找个知音吧,这样才不能辜负你父亲的一番心血 杨玉环:虽说我是个女子不能成为乐师,但我也不会糟蹋我家父的心血的,我想他一定会善待我家父留下来的这些乐谱 李白:他,他是谁啊? 杨玉环:一个知音 李白:知音 杨玉环:是个乐师 李白:把乐谱留给乐师倒是得其所哉啊,他能买吗? 杨玉环:我想会买,干爹的事情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尽我的孝心,然后,我就跟你走,不管天涯海角都要在一起 李白:玥儿,那会很累的 杨玉环:我不怕累 李白:会很苦 杨玉环:我也不怕苦 李白:路太远 杨玉环:有你在远也是近 李白:山太高 杨玉环:那我们就站在山上会比山还高啊 李白:水太深 杨玉环:总不会比我们的感情深 李白:玥儿,你答应过我的 杨玉环:小时候你说等我长大了你就来接我,然后带着我走山走水 李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我不能让你跟着我走山走水饱受磨难,那是男人的不是女人的,更不是你的,玉环 谢阿蛮:我说你这人你还要怎么着呀,我玉环姐舍了一切要跟着你,你倒还推三阻四的啦,她千方百计为你着想,你就不能为她想想啊,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成个家,怎么就委屈你了 李白:玥儿,我也许会让我再想想 谢阿蛮:想个屁啊,这有什么好想的,要么走,诗行你的天下去,要么留,跟我玉环姐在这里成个家立个业,甘蔗没有两头甜,你只能选一头 杨玉环:阿蛮,这是我的事儿 谢阿蛮: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想让我装聋作哑,没门儿 视角转到李清这里 李清:母后,这么早 下人:给娘娘请安 武惠妃:儿子,昨天让你到京兆府问案,怎么样啦,也不赶紧到宫里头告诉母后一声 李清想娶玉环为王妃 李清:母后,儿子去了还没开始呢, 武惠妃:还没开始啊,好大的胆子,皇家的案子他们居然还不赶紧办 李清:说是才收监 武惠妃:那是推诿 李清:母后,演艺那天砸死的那个女子她没死 武惠妃:今天会开审吗? 李清:不知道,母后,那个女子叫杨玉环,儿子好喜欢她 武惠妃:难道京兆府尹韦坚是太子那边的人 李清:母后,你说过,儿子成年了也该娶个王妃了,母后 武惠妃:你说什么 李清:儿子想娶个王妃 武惠妃:娶王妃 李清:母后,那个杨玉环她简直就是天仙啊 武惠妃:儿子啊,等你当了储君,这天下的女子还不任你挑啊 李清:母后,儿子就想要她,儿子一想到她心里就 武惠妃:那条龙鱼倒是凶猛啊 李清:母后,您就答应儿子吧 武惠妃:可就是不见它露面 李清:母后 武惠妃:哎呀,清儿,一个民女想成为妃子成何体统啊,你丢得起这个脸我还丢不起这个面哪 李清:民女怎么啦,当年父皇临幸的丽妃还不就是个民女,那又怎么啦,还生出一个太子呢 武惠妃:住口,那个下贱的东西,不是因为她成了太子,我用得着为你这样操心吗 李清:两码事儿嘛 武惠妃:当今重要的事不是娶什么王妃,备轿 下人:遵命 武惠妃:去京兆府法曹 下人:恭送娘娘 李清:母后,那个杨玉环的住处儿子派人盯住了,母后,母后 视角转到杨昭这里 杨昭:吉兄,今日还有进项 吉温:谁说的,这该来的都来过了 杨昭:你得想个办法让杨玄缴脱罪啊 吉温:你有办法,我你说那个叫李静忠的俩老二保着,他是没事儿啦,那剩下的恐怕都是替死鬼,我为难的是一旦开审不能让他们,把幕后的那个皇家黑手给供出来,还得自个儿全把罪过扛下来,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我是拿了人钱了,可这案子怎么审我容易嘛 杨昭:是不容易,可是总得想个办法 吉温:你不会是为了杨家那个三妞儿吧,哈哈,你别说,那个妞儿还真是又艳又骚,你要是钻了这种女人的裤裆,那是要得迷症出不来的 杨昭:你 吉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杨昭:我出不来,哈哈哈哈哈 视角转到寿王府 管家:恭迎丞相大人 李林甫:王爷呢 管家:王爷不在,娘娘倒是来了 李林甫:来了 管家:嗯,又走了,王爷也跟着 李林甫:去哪儿了 管家:奴才倒是听了一耳朵,好像是对京兆府的案子大为不满 李林甫:哎呀 管家:恭送丞相大人 视角转到吉温这里 衙役:大人,又来了 吉温:不是什么要角吧 衙役:还是昨儿那俩妞儿 吉温:让她们进来吧 杨玉环:吉大人,昭兄 杨昭:来啦 吉温:又来送饭啦 杨玉环:是 吉温:你这个干女儿比他那几个亲生女儿还要亲,太白兄没跟着来呀,哈哈哈,他没来也好,我跟他说话真是对不上牙,他一开口就是狠话呀,比我这个法曹还要狠,可老子收了他的钱又不能不忍他几句,唉,你去吧,赶紧着,让你干爹多吃点,他怕是吃一口少一口啦 审案 谢阿蛮:你 杨玉环:吉大人,我干爹其实是个老实人,他不会谋反的 吉温:我还能不清楚嘛?我这不正跟你昭兄商量这个嘛,这只要能扒开一点缝儿,我就能让你干爹活着钻出去 杨玉环:多谢吉大人 吉温:好,去吧, 杨玉环:是 吉温:难得,真是难得,你怎么没抓住这个,比你那骚货好多啦 杨昭:说什么呢,玉环她是我妹,怎么可能喜欢我呢 吉温:她喜欢李白 杨昭:从小就喜欢 吉温:奇怪啊,真是奇啦怪啦,那李白有什么,全都是虚招子,给她扇面上写首诗,她就乖乖的跟着他啦,那玩意儿有用吗,当吃还是喝呀 杨昭:这你就不懂了啦,倒不是这么简单 衙役:老,老爷 吉温:又来了不是,甭急,今儿个没进项, 衙役:是,是惠妃娘娘 吉温:昭兄,这会来的老大还是老二 杨昭:难说,有些时候她比老大小一些,有些时候她比老大大一些 吉温:那我该如何做? 杨昭:不是你该如何做,是她想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 衙役:威武 吉温:威个屁呀,京兆府法曹衙门吉温,卑职恭迎娘娘 武惠妃:反了你了,圣渝煌煌,这案子就没人来审了,想早死不成 吉温:卑职罪该万死,卑职这就审,这就审 视角转到杨玄缴的监狱里 谢阿蛮:我玉环姐她托了人使了钱会管些用的 杨玄缴:没用,没用的 衙役:把杨玄缴带走 衙役:是 杨玄缴:玉环 谢阿蛮:你们要干嘛呀? 杨玄缴:玉环,玉环 谢阿蛮:这人家还没吃完饭呢 衙役:还吃饭,命都快没啦 谢阿蛮:玉环姐 衙役:威武 吉温:娘娘,此案主犯带到,请娘娘示下 武惠妃:审吧 吉温:是,杨玄缴,寿王府戏台轰塌罪证昭昭,你是工匠领班显系主谋,还不从实招来? 杨玄缴:我什么也没有做,我没有罪 吉温:我就知道你会狡辩,杖刑伺候 衙役:是 吉温:给我打 衙役:是 杨玉环:住手 杨玄缴:玉环,快来救我,玉环哪 李清:母后,是她,就是她 武惠妃:谁呀 李清:那天舞台跳舞的女子 吉温:大胆,扰乱法堂,给我轰出去 衙役:是 杨玉环:大人容禀,寿王府之案我爹有疑,拘押在案小女无疑义,可是大人审案当堂应当有人证物证,方能令犯人伏法,令两证俱无,骤施刑法,我爹不服,小女也不服,还请大人明查 李清:母后,说得真好,她说得真是好 武惠妃:住口 吉温:住口,你一个民女你懂个屁呀,这疑犯不招供那就得打,大堂之上施以杖刑呐还是好的,若是再不招供本法曹还有重典,给我打 杨玄缴:冤枉啊 杨玉环:大人,大人,不能打,要打就打我 李清:哪个敢 武惠妃:住口,清儿,这是法堂,不许放肆 李清:母后,不是儿臣放肆,是板子应该打的该打的不该打不该打的 衙役:丞相大人到 吉温:哎呀,妈呀,卑职恭迎丞相大人 李林甫:说得好,寿王爷说得好,该打不该打都有律条在,不得乱,乱不得,微臣给娘娘请安 玉环卖乐谱 武惠妃:丞相,快快请起,清儿,快扶丞相 李清:丞相大人,请起 李林甫:王爷,不敢当啊,小小的一个地方上的案子,竟然惊动了娘娘的銮驾,显系尔等办案不周 吉温:卑职罪该万死啊 李林甫:案子审得怎么样啦 吉温:大人,正在审 李林甫:找个方便的地方 吉温:是 李林甫:娘娘的銮驾临视地方,慈恩浩荡,你该怎么审还是怎么审 吉温:是 李林甫:娘娘也累了,还不请娘娘去歇息 吉温:是,大人 李林甫:娘娘,请 武惠妃:丞相,请 吉温:娘娘请,丞相请 李林甫:这儿不用你管了 吉温:是,大人 视角转到秦娥楼这里 楚留香:天哪 李白:你可认得梨园乐师啊 楚留香:哪一个 李白:听说有一个叫李三郎的 楚留香:梨园主管叫李龟年,他也来过我这儿 李白:他会买这些乐谱吗 楚留香:你要卖 李白:不是我要卖,这些乐谱都是玉环他爹的,是玉环要卖 楚留香:从此忘掉过去图个一身轻松,跟着你走山走水,她真下了这种决心了 李白:嗯 楚留香:那你呢? 李白:我,我还没想好 楚留香:你已经害了我就不要再害她了 李白:正是因为这个我很怕 楚留香:不是你怕,是我们女人怕,到头来爱不得恨不得,误了一生 李白:留香,对不起了 楚留香:不怪你爱上别的女人,这是我的命,我的营生也不允我阻拦你,可是我要告诉你,在这里虽说不是你的家,可让你自由自在的,真个成家立业三天你就烦啦,你就是面对世上最美丽的一朵花,你都会有看腻的时候,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太了解你了,到头来你害了她也害了你自己 李白:留香 楚留香:看来你是下定决心啦 李白:嗯 楚留香:这么着吧,你把这些乐谱都押在我这儿好啦,省得去梨园找什么李三郎,我知道你那个相好的心事,她不会要我钱的,这些乐谱押在我这儿,是我秦娥楼的财富,我要排什么歌舞,乐曲也是现成的,你何时需要钱随时过来拿,就当是把这些乐谱分批卖给我,这样你我两便,你不再欠我,我也不欠她的 李白:留香 楚留香:你走吧,走累了我这里永远是你歇脚的地方 李白:嗯 视角转到李林甫这里 李林甫:娘娘,容臣一言,娘娘唐突了 武惠妃:都是你管辖的地方办案不利 李林甫:不是办案不利,是这个案子根本就不能办,更不能由娘娘来办 武惠妃:怎么说 杨玄缴:哎呀 杨玉环:怎么样啊,爹 李清:你叫杨玉环 杨玉环:是 李清:他是你爹 杨玉环:是 李清:那天你,还有这位姑娘,在我家王府献舞 谢阿蛮:你家的戏台子也太不结实了 李清:是,惊了两位姑娘,大是不该 谢阿蛮:不该,差点把我们俩给砸死 李清:是,当时本王很难过,还,还以为你们真的死了 吉温:王爷要跟他们说话,要不卑职给您另找个好地方 杨玄缴关入死牢 李清:不用,这里好,这儿就挺好 谢阿蛮:这儿好什么呀 李清:不好,是不好,要不还是去我府上 谢阿蛮:这平白无故的去你府上那算什么 李清:是,是,是,没个名头也不好,要不我再搭个戏台子你们还去跳舞, 杨玉环:不敢当,谢谢王爷 李清:美,真是太美了,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吉温:你们笑什么笑,都给我下去,威什么威,都给我出去,出去 衙役们:是 李清:你笑什么,我说得没错呀 谢阿蛮:你说的是没错,我是说你要是这么喜欢我玉环姐,那,那你把她娶为王妃好啦 李清:好啊,正乃我意 杨玉环:阿蛮,别胡说 李清:你不愿意 杨玉环:王爷慎言,小女不敢当贵胄之选 李清:你是怕这个呀,没关系的,我跟母后讲过了 杨玉环:王爷,小女乃民女,且已有婚约 李清:你有 谢阿蛮:没有 杨玉环:阿蛮,当着王爷的面不可放肆 杨玄缴:王爷,小的冤枉啊,小的千辛万苦的给王爷做工程,小的对王爷忠心耿耿的呀,小的没罪呀,小的没罪 杨玉环:爹 李林甫:放肆,尔等案犯,罪恶昭昭,若非娘娘临视此地,慈悲为怀,早就将你法办 杨玄缴:丞相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确实是冤枉啊 李林甫:吉温 吉温:卑职在 李林甫:尔地方法曹衙门本丞相原是不必来 吉温:丞相大人临视下情,卑职谨聆训示 李林甫:确是因你办案不利,本丞相略加督促而已,你听着,此案非常,早有圣渝,戏台子不会自个儿塌啦,圣渝乃小人作祟,此小人必须法办,以慰圣心 吉温:是 李林甫:你办得好,皇上高兴,娘娘高兴,本丞相请旨为你记功 吉温:请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办好 李林甫:娘娘请 武惠妃:丞相请 吉温:恭送娘娘,丞相大人 武惠妃:清儿,走 杨玄缴: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冤枉啊 杨玉环:吉大人,我爹确实冤枉,请大人为民做主 吉温:来人 衙役:在 吉温:将杨玄缴打入死牢 衙役:是 杨玄缴:大人,大人,小的冤枉啊 谢阿蛮:吉大人,你什么意思 杨玉环:吉大人,你若是秉承不法草芥人命,我就算是告上天庭也绝不容你,昭兄 杨昭:玉环,你先回去,吉兄自有区处 吉温:此案多出个杨玉环,恐怕是要翻天覆地哪 杨昭:吉兄,这么大一桩买卖,从来没遇上过吧 吉温:会是桩改天换地的好买卖 杨昭:所以你先把杨玄缴打入死牢 吉温:昭兄,我估摸着这好戏还在后头 杨昭:你我也该上场了 视角转到武惠妃这里 李林甫:娘娘应该明白帝下的心思,臣也是在听了圣谕之后就明白了,在帝下看来这是明摆着的,一王护储,一王争储,兄弟打架而已,戏台子塌了也没砸着帝下没砸着娘娘,帝下索性睁眼闭眼,给臣民一个交代过去的理由也就罢啦,要真捅出个丑闻来,帝下的面子也不好看啊 丞相做媒人 李清:母后,儿臣娶王妃的事儿 武惠妃:住口 李林甫:娘娘也不必着急,依臣之见,帝下的内心很想即行废立 武惠妃:你有把握吗 李林甫:这证据就是王府,寿王十岁的时候帝下始建十王宅,这寿王府紧挨着兴庆宫,位在第一,太子府倒在第二位,帝下的内心亲疏立见啊 武惠妃:可是如今清儿他已经成年了 李林甫:别急,别急,废立多大的事儿多大一个事儿,比天还大,能急吗,急不得,此次寿王府戏台子倒塌之案罪在太子,寿王府是受害者,帝下心知肚明,可娘娘呢,顺着帝下的意思把事情给了啦,世上无丑闻,帝下脸上有光,更加宠幸娘娘,也更加喜爱寿王爷,这盘赌局娘娘和寿王爷才是大赢,所以,臣 武惠妃:林甫啊 李林甫:不敢 武惠妃:以后在家里边就不要称臣了,坐下说 李林甫:谢娘娘恩典 武惠妃:这一赌局里我家清儿没捞到什么好处,本宫心里不甘心啊 李林甫:方才林甫所言娘娘已是大赢,还有个小赢头,就是那个锯塌戏台子的太子帮凶,即将为我所用 武惠妃:这算什么 李林甫:日后娘娘在太子府有了细作,太子的一举一动娘娘是无不洞悉呀 武惠妃:这也算是小有收成 李林甫:至于寿王爷要娶王妃,林甫以为更是好事 李清:谢谢丞相 武惠妃:哎呀,林甫,清儿喜欢的是位民女,我不准他 李清:母后 武惠妃:娶位民女当媳妇成何体统啊 李清:母后,您就答应儿臣吧,儿子过去贪玩儿,您不也说过吗,娶了媳妇就顾家啦,你要是恩准了儿臣,以后儿臣不光是顾家,还会更听母后的话,等父皇让儿臣成了储君,儿臣尤其好好上进,做个好太子 武惠妃:这还算像我儿子说的话 李清:母后,您答应啦 武惠妃:两回事儿 李清:母后 李林甫:倒不妨宠上加宠 武惠妃:林甫啊,让一个民女成为我家的王妃,无论如何也不成 李林甫:寿王爷成年了该迎娶王妃了这是一,帝下如今越来越喜欢当皇爷爷的感觉,帝下多次到忠王府去,就是为了看他的嫡皇孙,帝下原就宠着寿王爷,要是再给帝下生出一个皇孙来,那不是宠上加宠吗,那时候帝下要行废立任他是谁也拦不住这是二,至于寿王爷看中那个民女,请娘娘允林甫亲自去瞧瞧 李清:你去瞧好啦,她真的很好,天下无双,要娶为王妃母后也会喜欢的,丞相,干脆你就是大媒好啦 李林甫:哈哈哈哈哈哈哈 武惠妃:你看,你看,人还没看到呢就让丞相给你做媒人 李林甫:林甫当年头一回娶媳妇也一样猴急 李清:拜托丞相大人了,拜托了 视角转到杨玉环这里 谢阿蛮:咱到寿王府献艺,原以为能碰上几个皇亲贵胄,谁知一个都没见到,就把咱两都给砸到戏台子底下,还想见的时候见不到,倒在法曹衙门见到了寿王爷,要我说玉环姐,这就是缘分,那个寿王爷还真是不错,既年轻,又俊朗,虽说是个小白脸,比我小时候见到的那个,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可是人家势大财粗啊,当然啦,他看不上咱那也就算了,可是他看上你了呀,你看他见了你以后那个样子,连眼珠子都没有错开过,听说呀这些皇家的王爷们,个个都是登徒子,始乱终弃,那也说不定,可是这男人啊全都是一样,你以为你相好他就老实啊,你不是也看到了,秦娥楼的那个留香姑娘是她什么人呀,不让说拉倒 劫走李白 杨玉环:我不是烦你说话,这女人最好的归宿就是嫁人,可是总要嫁个有情有义的吧,不能抓住一个有权有势的,就把自己给卖了 谢阿蛮:你那是撞到了一个相好的,从小又没爹娘管着你,不然你从小锁在深闺,到了年龄一顶大轿抬你到婆家,得等上了床你才知道,你的男人长得什么德性,哪来什么情义 杨玉环:可既然有了情义就不能割舍,情义是最珍贵的,权势算什么 谢阿蛮:错啦,权势硬邦邦的是硬通货老是升值,情义软趴趴好像流水,以为抓住它啦,假的,它又流走了,咱这女人啊就这德性,老是捧着那手里的一窝水,说着哪这不就是我那男人的情义嘛,那她是没记性,其实呀那就是她的泪水 杨玉环:阿蛮,你在写诗吗? 谢阿蛮:我可没那本事 杨玉环:你刚才说的话很像念诗啊 李白:玥儿,令尊的乐谱我卖,卖出了好价钱 杨玉环:慢点儿,慢点儿,你先躺一下,我去给你做碗醒酒汤 谢阿蛮:还真是卖了好价钱 杨玉环:家父一生的心血岂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谢阿蛮:昨晚你说要卖给梨园的那个李三郎,他毕竟是你的知音,可是这些金币,老天爷,太白兄怕不是卖到秦娥楼去了吧 杨玉环:怎么会哪 李白:玥儿,玥儿 杨玉环:我在这儿哪 李白:留香,你,你别再逼我了,留香,你让我再想一想 谢阿蛮:梦里吐真言,我说什么来着,这痴心女子 杨玉环:你不懂他,他的心就像鸟,永远在扇动着翅膀,可他现在停在这儿都是因为我,我知足了,他做什么我都知足了 歹徒:别动 谢阿蛮:干什么,你们还抢人啊 杨玉环:干什么呀你们,钱在桌子上,你们把人留下,太白兄 歹徒:别动啊你们,别动 杨玉环:太白兄 谢阿蛮:他奶奶的,见鬼啦 杨玉环:是谁要抢我太白兄啊 谢阿蛮:他们不是强盗,他们不拿钱 杨玉环:他们什么人哪 谢阿蛮:准是寿王府的人,那个寿王爷还真是个登徒子,玉环姐他真是看上你啦,他知道你有相好,他就先把你的相好给弄走,让你断了念想,一定是这么回事,错不了,混蛋,真是个滚蛋,只有皇亲贵胄,才敢做出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来 杨玉环:走,要人去 谢阿蛮:就咱们两个 视角转到杨玄缴家里 杨玄缴之妻:这日子怎么过呀 杨玉瑶:你还来干什么,你这个没用的,来看我们多伤心吗 杨玄缴之妻:把钱还给我们 杨昭:我是来救命的 杨玄缴之妻:救什么救啊,我们家老爷都打进死牢啦,你把钱还给我们 杨昭:哎呀,你们听我说,事情有了转机 谢阿蛮和杨玉环来到寿王府门口 谢阿蛮:走 管家:是你们两位姑娘 谢阿蛮:快把人交出来 管家:你们是来见我家王爷的吧 谢阿蛮:少废话,快交人 李清:这么快就来了 谢阿蛮:你臭美什么呀,把我太白兄交出来 误会李清 李清:太白兄?我知道了,姑娘说的是李太白吧,见过,见过 谢阿蛮:我说什么来着,还真是你啊 李清:是,是,当时真是奇遇,那天啊戏台子塌啦,昏天黑地,玉环姑娘不见了,我就喊啊,找啊,真是好难过啊 谢阿蛮:你,你说你干嘛,你快把太白兄交出来 李清:就在那会儿我看到一个人,也在找玉环姑娘,我过去一问他就是李白,真是奇遇,他也在找玉环姑娘,当时他扒得两只手都是血 杨玉环:这位王爷,如果是你劫持了我太白兄,请你把他还给我 李清:劫持,我为什么要劫持李白先生 谢阿蛮:你是要我玉环姐她 李清:是,是,我是喜欢 杨玉环:王爷,玉环实在是不该来叨扰王爷,但是太白兄被劫持了,所以我,我不得不 李清:是,不是,不是,是你应该来,请里边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快去预备着 管家:是,奴才这就去 李清:玉环姑娘,无论何事本王能帮的一定帮,请,来,玉环姑娘,阿蛮姑娘,请坐 杨玉环:多谢 李清:玉环姑娘,事情我都知道了,劫持李白先生的,你可看清楚都是什么人 谢阿蛮:你可别装糊涂啊,好吃,王爷,你派去的人你最清楚 李清:这等下作的事情本王不会做 杨玉环:真的不是王爷吗? 李清:玉环姑娘,本王是有点调皮,前天在法曹衙门见到你我是怕,怕再丢了你,我就派王府奴才去盯着你,可我今日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不会再丢了,我就让王府的奴才都撤回来了 谢阿蛮:真不是你呀 杨玉环:不敢劳王爷费心,玉环相信王爷,王爷势力大,你能不能帮我把太白兄找回来 李清:是,是,玉环姑娘的事就是本王的事,可他会被什么人劫持呢,对了,奴才们回来禀报,说是看到太白先生在舞剑,李白平常诗行天下可称游侠,莫不是,莫不是他得罪过什么人 谢阿蛮:倒也难说啊 杨玉环:我太白兄他就是个诗人 李清:没有一点线索这可难办了 杨玉环:那叨扰王爷了 李清:别走啊,再多坐会儿 杨玉环:小女心急如焚 李清:再商量商量,再商量商量好啦 管家:王爷,王爷,龙鱼 谢阿蛮;龙鱼 管家:是龙鱼啊 谢阿蛮:龙鱼是什么鱼啊 李清:玉环姑娘,自从母后将龙鱼入池它从未显形,今日定是见了玉环姑娘莅临王府,一睹芳颜 杨玉环:王爷玩笑了 谢阿蛮:这龙鱼是个色鬼呀 杨玉环:阿蛮,小女告辞 李清:你去哪儿啊,这么晚啦不好找人 谢阿蛮:王爷,请回吧 管家:王爷 李清:从小到大没有本王不能到手的东西,去把吉温找来,本王要见他 管家:是 视角转到杨玄缴家里 杨玄缴之妻:照你这么说,我们老爷的性命,还有我们杨家的富贵都在咱四丫头身上啦 杨昭:对呀,我杨家的机会到了 杨玄缴之妻:你算哪家的呀,是我们杨家 李林甫来到杨家 杨玉瑶:娘,昭兄怎么不算我们杨家人,他也姓杨啊,你听他说嘛 杨玄缴之妻:行,行,行,你说吧 杨昭:我玉环妹子若这次能嫁入寿王府,那她就是寿王妃,我们杨家就是王府的贵戚,这叫一荣俱荣鸡犬升天 杨玄缴之妻:怎么说话的哪,你才是鸡犬哪 杨昭: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吗,但若是失去了这次机会,那就一损俱损,我二伯丢了性命不说,我杨家从此一蹶不振永无翻身之日 杨玄缴之妻:我们当然要那个一荣俱荣啦,不要那个一损俱损对吧 杨玉玲:四妹真是好命啊 杨玉玢:就是长得漂亮点儿 杨玉瑶:娘,我去看看 杨昭:二婶,如何决定你赶紧拿个主意呀 杨玄缴之妻:哎呀,这个主意不好拿 杨昭:二婶 杨玉瑶:是来找你的 杨玄缴之妻:这位大人,请问你是 杨昭:哎呀,丞相大人 杨玄缴之妻:丞相大人 李林甫:本丞相大人没想到竟会有人认出 杨昭:丞相大人微服民间,恩德无量 李林甫:都起来吧 杨昭:谢丞相大人 李林甫:你是杨家何人哪? 杨昭:杨门远方亲戚,杨昭,京兆府钱粮小吏 李林甫:说说,本丞相此来何事 杨昭:丞相大人布衣起家,因真才实干而步步高升,因此丞相行事与那些文学科教之徒判然有别,丞相大人此来日理万机之余体察民心之私,以布衣私访之微深入民心之大,尤乃治国安民之举啊 李林甫:杨昭啊,你很会说话,可你说得不错,丞相当政没有私行,事无巨细为君为国啊 杨昭:卑职谨记丞相教诲 李林甫:寿王府出了个案子事主就是你家,虽说我大唐律令分明,可还是要细心体察,方不会有误判之失 杨玄缴之妻:大人英明,我家老爷是冤枉的 杨玉瑶:大人,冤枉 李林甫:这个自有明断,你家就这几口人吗 杨玄缴之妻:是,不,不,我家老爷被冤枉收监了,还有我们家四丫头,她给他爹送饭去了还没回来 李林甫:四个女儿 杨玄缴之妻:是啊 李林甫:好啊,好福气 杨玄缴之妻:什么好福气啊,全是赔钱的主, 李林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家也是四个女儿啊 杨玄缴之妻:哎呀,丞相真是好福气呀 杨昭:丞相好福气 李林甫:你当家的是叫杨玄缴吧 杨玄缴之妻:是,是 李林甫:祖籍何处啊? 杨玄缴之妻:四川 李林甫:可有兄弟姐妹? 杨玄缴之妻:都死啦 李林甫:可惜,祖上几代为官 杨玄缴之妻:当家的两个兄弟,官都不大,没出息 杨昭:阿婶,前朝时期 李林甫:前朝? 杨昭:丞相大人,恕卑职无状 李林甫:没事,你说 杨昭:前朝时期我杨家曾是望门,祖上做过辅国公 李林甫:好啊,祖牒上可有记载 杨玄缴之妻:这个 杨昭:有,可惜隔朝如隔山,王谢堂前燕,如今不知飞入哪家了 李林甫:好,好啊 杨玄缴之妻:大人,大人,大人,我家老爷他 玉环击鼓 李林甫:你们呀该急什么不该急什么要心里有数 杨昭:恭送丞相大人 管家:起轿 杨昭:哎呀我的妈呀,此事成了 杨玄缴之妻:成了,真成了 杨昭:现在要看玉环答不答应了 杨玄缴之妻:她敢不答应 杨昭:她怎么就不敢了 杨玉瑶:她要是真的不答应那怎么办? 杨昭: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视角转到玉环这里,她在弹琵琶,阿蛮在炒菜 谢阿蛮:玉环姐,你就别太伤心啦,太白兄走山走水,这种事儿怕是经常会遇到,也许那些个强盗也知道他的大名,劫持他去写诗也说不定,太白兄明天把诗给他们写完了,说不定明儿就回来了 这时候琴弦断了,玉环哭了 谢阿蛮:玉环姐,你别哭,你不要这么哭啊,阿蛮其实知道你对太白兄的情义,阿蛮以后不会再拦着你了,太白兄也绝不会出事儿,玉环姐,你就听你阿蛮妹子一句劝,他不会有事的,你不要这么伤心啊 杨玉环:阿蛮,你还不明白吗 谢阿蛮:我明白,我明白什么呀 杨玉环:太白兄就算回来了也挽回不了什么了 谢阿蛮:玉环姐,你说什么呀,什么不能挽回,怎么就不能挽回了呀,玉环姐,你不要这么哭啊,你,你,你吓着阿蛮啦,玉环姐,玉环姐,你不要哭,你,你吓着我啦,这,这究竟是怎么了吗? 视角转到李清这里 管家:王爷,吉大人来了 吉温:卑职叩见王爷 李清:杨玄缴的案子还有他家四女儿的事情,本王要有个了结 吉温:是 第二天清晨,杨玄缴之妻,杨家三姐妹带着轿子,来到草屋找玉环 杨玄缴之妻:哎哟,娘的好闺女,玉环,你怎么能住在这儿哪,真是娘的宝贝心肝,玉环 杨玉环:娘,我还要去给我干爹送饭呢 杨玄缴之妻:真是孝顺的闺女,玉环,跟娘回家,娘跟你一起给你爹做饭一起送去,玉环,玉环,娘的好闺女,跟娘回家吧,娘可是八抬大轿来接你回去的,玉环,玉环啊,你就别拧巴啦,上轿吧,娘求你了,要不你上去,娘亲自抬着你 谢阿蛮:玉环姐,你干爹他们一家全都吃错药啦 杨玄缴之妻:玉环,娘知道你是个好闺女,日后啊不管你对谁说,都要说我是你亲生的娘,娘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救你爹,那可是你亲爹,娘求你了,快上轿吧 衙役:这算干什么呀,站住 谢阿蛮:玉环姐 杨玉环:你要是害怕就别跟我来 谢阿蛮:我怕什么呀 衙役:站住,想要进衙门得老子通报才行,我说能进你才能进,我说不能进就不能进,你干什么你,疯了 谢阿蛮:你做什么呀,这衙门法鼓悬在这不就是让人敲的 衙役:敲法鼓得告状才行啊 杨玉环:小女就是来告状的 衙役:啊 衙役:威武 吉温:何人击鼓啊? 衙役:大人,是,是,是 杨玉环:是小女 吉温:你 李清:不是说好了怎么又生出枝节 杨昭:卑职这个妹子向来就不是省油的灯 搜捕李白 李清:你说什么? 杨昭:卑职失言 吉温:玉环姑娘,你每天来给你令尊送饭,本官都给了方便了,你又何必告什么状嘛 杨玉环:小女状告,京兆府法曹吉温贪赃枉法 吉温:玉环姑娘,这法堂之上说话得有凭据 杨玉环:圣谕煌煌,谕京兆府审理寿王府一案,但京兆府法曹吉温收受贿赂,以贿之多寡,酌定疑犯案情之大小,又谋之权胄高官,以身份之贵贱裁定判罪之轻重,家父不过京师小吏,辅掌工匠之事,承担寿王府工程,戏台塌陷,家父罪在有疑,但京兆府法曹吉温不审不理,将家父骤然打入死牢,此乃知法犯法罪在不赦,所以小女一告吉温贪赃,二告吉温枉法,请大人明查 李清:哈哈,没想到,了不得 杨昭:她这是要干什么呀 吉温:哈哈哈哈哈哈,真没想到啊,玉环姑娘也是个伶牙俐齿的,可本堂还是那句话你没有证据 杨玉环:诗仙李白,行侠仗义,为替小女救父筹集数十金币献给法曹吉温,此乃小女亲眼所见 吉温:玉环姑娘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说李白行贿本堂 杨玉环:是 吉温:既是李白行贿本堂,那本堂就将其拘捕归案 杨玉环:这正是小女所愿,恳请大人作速搜捕李白,只要能让小女见到李白,李白见到小女会推翻小女陈诉之词,也说不一定啊 谢阿蛮:对啦,吉大人,你快派人去找李白好啦 吉温:放肆,本大人会听你的驱使 杨玉环:我要是见不到李白就算告到天庭也绝不饶你 吉温:此乃另案,本案乃审判杨玄缴,你不是想为他申冤吗,那本堂就当着你的面审他,看他到底是有罪还是无罪 杨玉环:还请大人先将李白搜捕归案 吉温:也好,来人 衙役:在 吉温:派出人手,搜寻李白 衙役:是 谢阿蛮:玉环姐,吉温还真听你的话呀 杨玉环:谢大人 吉温:带杨玄缴 杨昭:闹了半天原来是为了李太白 李清:你说什么? 杨昭:卑职是说,昨晚预谋好的方案恐怕要发生变故 李清:不是你说的,只要玉环再来送饭,让杨玄缴演一场苦肉计事情就成了 杨昭:是卑职的错,卑职轻视了玉环,轻视了她对他的太白兄,窝在心里头六年的情义 李清:你这是什么话 衙役:威武 杨玄缴:大人,大人,小的冤枉啊,冤枉啊,好女儿,救爹一命啊,救命啊 吉温:杨玄缴,你还不招吗? 杨玄缴:小的没罪啊,小的没罪啊,好女儿,玉环,快救爹啊,救命啊 杨玉环:爹女儿要怎么做才能救你 杨玄缴:我的好女儿爹在那天在公堂上看见了,寿王爷他喜欢你呀,你要是愿意嫁到皇室,按大唐的律法刑不上大夫,尤其是皇家权贵,爹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没有别的办法,就只有这一个办法 杨玉环:爹此番话是有人耳提面命 杨玄缴:没有,没有,是爹自个儿琢磨出来的 杨玉环:那要是寿王不娶玉环呢? 玉环有婚约 杨玄缴:会娶的,寿王一定会娶你为王妃的 杨玉环:那要是玉环不愿意嫁哪 杨玄缴:那就全完啦,那爹就得死啦 谢阿蛮: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逼婚啊 杨玉环:吉大人 吉温:说吧 杨玉环:玉环是否嫁入寿王府,真能决定我干爹的生死吗 吉温:大唐律令,刑不上大夫,确实是这样 杨玉环:所以你唆使我干爹上演苦肉计,逼玉环嫁入寿王府 李清:听听,她猜出来了,真是好聪明啊,可这样一来,哎呦,这可麻烦了 吉温:来人 衙役:在 吉温:把杨玄缴带下去 衙役:是 杨玄缴:大人,大人,我冤枉啊,大人,玉环,玉环哪,快救爹啊 吉温:玉环姑娘,方才是因为你擂击法鼓,本官才不得不升堂,才演了刚才这出戏啊, 谢阿蛮:可是戏里戏外一个样,就是让我玉环姐嫁入寿王府 吉温:确实是皇恩浩荡啊,玉环姑娘即将成为寿王妃,令尊大人不但无罪,而且有功,即将连升三级 谢阿蛮:哦 杨玉环:大人慎言,那天也是在这公堂之上,小女已经当面对寿王爷说过,不敢当贵胄之选 吉温:玉环姑娘,其实本官知道你要选择哪一个,可是我劝你一句,可千万不要选错了,这一次是寿王爷看上了你,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杨玉环:多谢大人提醒,其实小女也明白,只要嫁为寿王妃家父就能脱罪,可小女不能 李清:不能 吉温:玉环姑娘,这一言不慎怕是要懊悔一生喽 杨玉环:我既然与他有了婚约 李清:婚约 杨玉环:我就绝不会懊悔 谢阿蛮:其实那不算是婚约 杨玉环:阿蛮 吉温:其实本官知道玉环姑娘要如何选择,不要说本官了,就是令尊,令堂,和你的三个姐姐,哪一个也拦不住你呀,可是姑娘只要是选错了,那令尊大人的性命,可就丧失在姑娘的手里了 谢阿蛮:喂,这挨得着嘛 吉温:那我也是没有办法呀,你们杨家不是皇亲贵戚,那本官只有依法办案,那杨玄缴是必死无疑呀 谢阿蛮:那你到头来还不是逼婚哪 杨玉环:小女本就是个弱女子,官府要草菅人命,小女没有能力救家父性命,只有陪家父一死而已 吉温:姑娘慎言,还请姑娘到里厢去商谈,请 李清:她,她宁愿陪她爹一死,也不愿嫁给本王 杨昭:王爷,不要灰心,此事还有转机 李清:我好像知道,我应该知道,她有了婚约的那个人是谁 杨昭:当然是李太白 李清:你也知道 杨昭:卑职与他相交十年之久 李清:他两真有婚约 杨昭:不会,王爷,此事就交由卑职去办,还请王爷暂且回避 李清:那本王看来是得回避一下,在玉环面前本王不能是个坏人,不能办这些个肮脏的事情 杨昭:是,请王爷稍安,这些脏事儿就交由卑职去办好了 杨玉环:吉大人,我太白兄还没找到吗 吉温:你说呢 杨玉环:小女猜想,吉大人要是想找就一定能找得到 杨昭:我玉环妹子果然好聪明 杨玉环:不会是狼狈为奸吧 吉温:玉环姑娘,你严重了 杨昭:这件事情跟吉兄没有关系,倒是我知道你的太白兄在哪里 杨玉环:他在哪儿? 杨昭:我不能说 杨玉环:为什么不能说? 杨昭:是太白兄不让我说 杨玉环:什么 太白兄有妻室 杨昭:太白兄专门嘱咐我,不能把他的隐身之处告诉你 杨玉环:你胡说 谢阿蛮:你还真是胡说,太白兄是让人给劫持走的,八成是你们 杨昭:我就实话跟你们说吧,这个呀是我跟太白兄,联手演的一出戏 谢阿蛮:演戏,我玉环姐她差点急死,你们疯啦 杨昭:是我把玉环即将要嫁人皇家的消息告诉太白兄的,我劝太白兄啊要成全这桩美好的姻缘,最好的办法就是他躲起来 杨玉环:他不会听你的 杨昭:没错,我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说服他的 杨玉环:你说服他了 杨昭:对,我跟着太白兄为仆为友整整十年了,可以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这十年间除了写诗,他的一切都是由我来打点的,玉环妹子,我相信有一件事情你一定不知道 杨玉环:什么事情? 杨昭:这种事情他不说,原本不该由我来告诉你,可是关乎到你养父的生死,更关系到你的前程,也只好由我来说了 谢阿蛮:行啦,到底什么事,你就别卖关子啦 杨昭:太白兄他有妻室 谢阿蛮:什么? 杨昭:而且不止一房 谢阿蛮:这个混蛋 杨昭: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太白兄今年三十有五,有过两房妻室,也是情理之中 杨玉环:他虽然从来不告诉我,但是我知道他曾经有过家室 杨昭:玉环妹子,你早就知道啦,那你不在乎吗? 杨玉环:不在乎 谢阿蛮:我在乎 杨昭:哎呀,现在不是你在乎谁在乎的问题,是太白兄他在乎 谢阿蛮:什么,他倒在乎啦 杨昭:太白兄他当然在乎啦,他跟我说他不希望玉环妹子你重蹈他前任两位妻子的覆辙 谢阿蛮:还真是算他有点良心 杨玉环: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杨昭:他能这样想,这样做,能这样控制住自己连我都佩服他 杨玉环:可我说过了我不在乎 杨昭:哎呀,玉环妹子,你怎么还不明白啊,是太白兄他在乎你啊,他每娶一房妻室就会伤害一个家庭,想到如果娶了玉环,用不到两年的时间,他一样会始乱终弃,他就心如刀绞啊,所以他对我说他绝对不能这么做,虽然他心里很痛苦,可是他愿意看着玉环嫁入寿王府,过上富贵安定的人生,这样他才能安心哪 杨玉环:这些话他不能亲口对我说吗 杨昭:玉环妹子,你也为他想想,他要是见到你还能说出这些话来吗 杨玉环:可我要听他说,他可以不说这些说别的,说什么都好,昭兄,你知道,你肯定知道,从我十岁的时候跟着他,他是我心里唯一的靠山 杨昭:我知道 杨玉环:所以,别说他娶过两房妻子,就算他娶过一百个妻子,他还是我心里的太阳,还是不能减掉他的光辉 杨昭:我懂 杨玉环:让太白兄来见我,让太白兄来见我 杨昭:好吧,我尽量帮你说服他,可是玉环妹子,如果太白兄的愿望是希望有朝一日看见你嫁入寿王府,你会满足他这个愿望吗? 杨钊和李白聊天 杨玉环:我要他亲口对我说 吉温:寿王爷要娶你四妹为王妃的事情,恐怕李白他还不知道 杨昭:我还没告诉他他当然不知道 吉温:那么你玉环妹子与李白只要一见面就一定会穿帮啊 杨昭:他们当然不能见面,在我玉环妹子嫁为王妃以前,他们是一定不能见面的 李清:你真能做到 杨昭:卑职尽力而为 李清:可我刚才听到了,假如玉环不能当面听到,李太白允嫁的承诺,她就不会嫁给本王 杨昭:我要李太白既能主动不和玉环见面,又能将其允嫁寿王爷的话说给玉环听,当然,不是当面说,不过效果却等同于当面 吉温:昭兄,你在搞什么鬼嘛? 李清:只要玉环能嫁入寿王府本王一定报答你 杨昭:多谢王爷 杨玄缴之妻:出来了,怕是商量好了吧 杨玉瑶:怕是没有,不然爹就一块儿出来了 杨玉玢:就是,这个死丫头,她不是把寿王爷给得罪了吧 杨玄缴之妻:她敢吗?玉环,好闺女,怎么样了啊? 杨玉瑶:你答应嫁给寿王爷了吗 杨玄缴之妻:玉环,怎么样啊?快把轿子抬起来呀,玉环啊,好闺女呀,我们再回家好好商量商量啊 视角转到吉兄家里 吉温:昭兄,你真有把握不让我帮你 杨昭:相信我,我能摆平他 管家:老爷 杨昭:太白兄,太白兄 李白:果真是你 杨昭:太白兄,我是专程来看您的 李白:是嘛? 杨昭:太白兄,我敬你一杯 李白:你这是干什么呀? 杨昭:来,来,来,来,太白兄,我跟着你有十几年的光景了吧,你我是知己知彼啊,你诗行天下,我这个人简单,我就谋个出身 李白:我可从来没拦过你吧 杨昭:是,是,是,是,可是时光飞逝,这转眼你我已到了中年啦,哎呀,要是还是一事无成的话,这辈子不就荒了嘛,所以,一旦有了机会,咱们一定要把它紧紧的抓在手里 李白:那你这机会有了吗? 杨昭:有啊,拜太白兄所赐 李白:拜我所赐 杨昭:太白兄,相信你不会忘记,当年杨玄珪前托死孤的事吧,这想想啊,当年若是把孩子托付于我,恐怕我早就让她流落街头,如今不知去向啦,可杨玄珪与你惺惺相惜,把孩子托付于你,你倒是有责任的人,如今,玉环已经长大成人,亭亭玉立羡煞王侯啊,太白兄,我玉环妹子即将要嫁入皇家啦 李白:什么,玥儿嫁入皇家 杨昭:对,寿王妃 李白:这不可能 杨昭:我原本也觉得不可能,可就在几天前当朝丞相李林甫,亲临我杨家,询以杨家历代家谱,你想想,丞相之尊,甘为驱使者,背后能有何人,果然,就在昨天晚上寿王找到了吉温和我,希望我们能成全他这桩美好的姻缘 李白:玥儿绝不是这种攀龙附凤的人,我看是你很上心吧 杨昭:太白兄,还是你了解我 李白:你怕我阻拦所以把我囚禁在这儿,好了了你们这帮小人的心愿,是这样吧? 李白打杨钊 杨昭:有你在玉环自然不会答应这门亲事,当年杨玄珪死后她先是把你当成她爹,继而又生了情义,以她的性情一旦威逼太甚,我怕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白:所以你想让玥儿以为她的太白兄死了 杨昭:不,不,不,不,不敢,我可没这么说过啊,我们只是希望太白兄消失片刻,等事成之后我保证你毫发无伤 李白:闹了半天你还是怕我阻拦这门皇亲 杨昭:是,我的确这么想,太白兄,你这个人太过于重情,事到临头我也怕你不可理喻 李白:你现在还有脸谈理 杨昭:我怎么就不能谈理了,玉环不为王妃就难以救父,百善孝为先,这不是个理字吗,玉环不为王妃她就是个普通的民女,杨家难以有出头的,民家生女嫁女所为何来,为的是光耀门楣这不是个理字吗,且是个大理哪,你就说我杨昭吧,我跟杨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可毕竟是沾亲带故,我玉环妹子若是嫁给了寿王,在王爷面前叫我一声昭兄,你说我杨昭的际遇是不是大有改观,太白兄,你说我 李白:你这个理我不认 杨昭:我知道,所以就请太白兄在此稍安,好生思量,不要坏了这许多人千期万望的好事 李白:那你为何还要来找我啊 杨昭:原本以为只要你不出面吉温一招苦肉计,就能逼玉环就范,没想到她对你用情太深了,宁可选择与她养父同死,也不愿意受人要挟,这么一来这方方面面就没了办法了,太白兄,您看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说服玉环嫁到皇家去 李白:要我,帮你,去说服玉环 杨昭:对,对,对,对 李白:你梦想 杨昭:太白兄,太白兄,太白兄,你帮帮我,你帮帮我 李白:你真是无耻至极 杨昭:太白兄,玉环已经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应该成全她啊,李太白,我告诉你吧,我已经把你有了两门妻室的事情告诉了玉环 李白:什么 杨昭:玉环现在已经深知,始乱终弃就是你李太白的天性,你说她知道了这些还愿意嫁给你,除非她就是一个贱货,对,对 李白:你这头臭猪,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杨昭:别过来,你们让他打好了,李太白,我太了解你了,我说对你了,对吧,李太白,你打死我好了 李白:你这头臭猪,你无耻你个小人 下人:老爷 吉温:哎呀,你叫我做什么,他要挨打他不让我管,让他挨好啦 杨昭: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我说对你了吧 李白: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杨昭:李太白,你无话可说你就打我吧,李太白,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啦,这打人不能打脸哪 李白:畜生 杨昭:这世上有时候啊人办不成的事情,我们这些畜生才能办得到 李白:小人 杨昭:我承认我是小人,因为我确实有攀附之心,而且我私心很重,可是我告诉你有时候啊这小人之举,却不一定是害人之举,君子之举也不一定就能救人吧,就拿玉环出嫁这件事情来说,你的君子之举却是害人之举,而我的小人之举却是救人之举 歪理 李白:放屁 杨昭:好,就让我来说说你的君子之举,我若是说得不对任凭你打骂,首先你有两次婚姻,两房妻室的事情,我相信你不会向玉环隐瞒吧,因为就算你想瞒,日子久了总有一天会露馅,现在玉环已经知道此事,假设她是欢天喜地让你娶了她,你受得了吗,到头来还不是又来一次,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逢蒿人,李太白,这一件你害的是谁,你知道吗,你害的是玉环啊,害了你自己我说那叫活该,害了玉环那就叫缺德,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李白:放屁,放屁,放屁 杨昭:你娶了玉环就等于是在寿王嘴里夺食,你有得吃了他却没得吃,你知道此事的连带关系只有一个后果,就是玉环的养父杨玄缴必死无疑,对,我知道,杨玄缴在你眼中也是个小人,死了就死啦,你不会在乎,可是你知道,玉环会跟你一样的想法吗,她要是看着自己的养父杨玄缴去死,她也一块儿去死,决不苟活 李白:这,这算什么 杨昭:算什么,算你太自私,算你不是个东西,李太白,你向来只顾自己潇洒,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你的潇洒,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啊,甚至有连命都得搭上 李白:难道就没有两全之策吗 杨昭:要是有的话我能废这么多唾沫吗跟你 李白:这还真够棘手的 杨昭:哎呀,这次说的,也只是得罪了皇家的一个后果,其实还有一个后果,玉环拒嫁皇家她跟你走了,养父被杀掉,那么从此养育她长大成人的杨家,就跟她成了仇人了,他们一定会将玉环包括你,将你们置之于死地而后快呀 李白:这当中也包括你吧 杨昭:我这到手的荣华富贵没了,煮熟的鸭子飞了,你说我能放过你吗 李白:这就是你的本性 杨昭:你让我们杨家鸡飞蛋打,杨家肯定要给你来个鱼死网破呀 李白:老子不织网,也不打鱼 杨昭:哎呀,太白兄,太白兄,这杨家人的德性你是清楚的呀,他们只要不能如愿以偿,用不着自己动手去追杀你们,他们只需要把玉环的亲生父亲是杨玄珪的事情抖露出去,这么一来玉环不光是不能救父,她连自己的小命都不保啦,太白兄,当年杨玄珪死前把女儿托付于你,人家是多么的信任你啊,可你呢,你为了娶玉环先是把她害死,对不起玉环就不说了,你最对不起的人是谁,是把女儿托付于你的杨玄珪 李白:你,你们的歪理如今倒成了正理了 杨昭:我的理本来就是正的 李白:你们千方百计无非是一定要把玥儿往火炕里推 杨昭:李太白,你这就叫歪理啦,那叫火炕吗,那是全天下女人都向往的荣华富贵安乐窝呀,她要是跟着你那才叫火炕 李白:你在说什么 杨昭:你有理说理,有理说理啊 李白:你们的千万个理,也抵不过我和玥儿的一个理,我告诉你,玥儿喜欢她的太白兄,我李太白会把玥儿当成我的命根子,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对她有丝毫的伤害 明经考试 杨钊: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对的,你是对的,正因为这样你应该让她嫁给寿王啊,只有那样那才是百利无一害,他要是嫁给了你那是百害无一利呀,不要再打人,不要再打人 李白:你们设下了陷阱,要让玥儿心甘情愿的往里跳 杨钊:不是陷阱,不嫁为寿王妃难以救父啊 李白:你在毁人,你在害人,你知道吗 杨钊:不是,我这是在救人哪 李白:你们千方百计的就是要拆散天下的有情人 杨钊:不是,你要是能救她的养父,那你就去娶她好了呀 李白:让你们这帮无赖都去死去吧 杨钊:李太白,我但愿你比畜生还狠 李白:我要把你们这帮畜生全都杀光 杨钊:好啊,你去把他们全给杀了,最后大家一起玩儿完 吉温:钊兄,拦住他 杨钊:别拦他,你让他走,你让他走 吉温:钊兄,放他走会坏事 杨钊:不会,他是个写诗的疯子,可他又不是个傻子,你放他走吧 吉温:钊兄,让他走,钊兄,钊兄,你没事吧 杨钊:他娘的,这混蛋下手真他妈狠 吉温: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呀,去找个郎中来 下人:是,大人 杨钊:不用 吉温:钊兄,你这又是何苦嘛? 杨钊:我吃这点苦算什么呀,李太白他撒气了,我们啊也算是给足他面子,这样他就不会再胡来啦 吉温:什么意思呀? 杨钊:这你就不懂啦,我跟了他十年他的性情我最懂,总之,咱们这事算是成了 视角转到杨玉环这里 杨玄缴之妻:她怎么又回到这鬼地方啦 杨玉瑶:我看肯定是以前你们欺负她,她一逃出家就躲到这儿来 杨玉玢:胡说,谁欺负她啦 杨玉玲:要说欺负咱家四妹啊还是三妹多些 杨玉瑶:我,我都是护着她好不好 杨玄缴之妻:行啦,行啦,行啦,都别吵啦,想想怎么办吧 谢阿蛮:伯母,我玉环姐她要在这里静一静,你们还是先回家吧 杨玄缴之妻:那她不回家啦? 杨玉瑶:我看她像是在这等什么人 谢阿蛮:你们放心,我玉环姐她,她会回家的 视角转到李隆基这里 李隆基:今天朕在朝会上要改良明经进士考试,你为何一言不发? 李林甫:明经之事臣不懂 李隆基:对,对,对,你没经过科举考试,朕喜欢经学也喜欢声律,可朕也知道行政治国,不能靠经书读得好诗词写得好,还是要务实绩,要考其言审其行 李林甫:帝下明鉴 李隆基:所以明经考试该改的改,该废的废,要是天下真的有明经文学之士,朕亲自见一见赐其侍诏翰林之职,宏其才学免其操劳行政之事,来,坐下 李林甫:谢帝下,帝下用人务本,对那些个会写诗的真是皇恩浩荡,如今帝下用人去虚就实,我大唐盛世野无遗贤 李隆基:野无遗贤,这句话讲得太大了,这怎么可能嘛,就说那个诗仙李白,朕读过他的诗,可是几次谕诏地方官宣招人影都没见 请旨赐婚 李林甫:这个,不是地方上找不到他,就是此人不识抬举 高力士:帝下,惠妃娘娘来了 李隆基:寿王府的案子怎样了? 李林甫:惠妃娘娘亲谕微臣让此案不了了之 李隆基:朕谕京兆郡审案 李林甫:惠妃娘娘明谕微臣让此案审不得,不能审 武惠妃:帝下,臣妾逾越干涉政事,望帝下治罪 李隆基:总有个理由吧 武惠妃:这一来呢,这案子是家里发生的应该在家里解决,这二来呢,家丑不可外扬啊,臣妾不知道这是不是家丑,可一旦查出来它真的是家丑,那喧腾得天下皆知就覆水难收了,所以,臣妾大胆,请丞相指点一下地方,就把此案给了结了 李隆基:朕的谕旨你明白了,好,坐 武惠妃:谢帝下 李隆基:怎样解决的? 武惠妃:帝下,你想啊,这家里的戏台子不会自己就倒了,所以臣妾以为肯定是那些,搭建戏台子的工匠们,垂涎王府的钱财把戏台弄塌了,他们就能趁乱偷点东西 这时李隆基想起了杨玉环 李隆基:可毕竟是死了人了 武惠妃:罪犯必须伏法,对帝下的圣谕做个交代 李隆基:是真罪犯吗? 李林甫:虽说供词未曾涉此专案,京兆府查出两个有案底的,依律定罪,秋后处决 李隆基:好,很好,朝野胡乱猜疑,说朕要易储,此案一出朕更加给了他们口实,储君废立乃我家事更是国本所在,任它朝野瞎吵吵,国本尊严何在,所以这样处置很好,就是委屈了你和清儿 武惠妃:只要能为帝下分忧臣妾什么都不在乎 李隆基:凡事朕自有定夺 武惠妃:臣妾明白,帝下,可清儿已经长大了,臣妾请旨,让丞相做媒,给清儿娶个王妃,以娱圣情 李隆基:好啊,林甫,是哪家的? 李林甫:臣先是听说这家的女儿很不错,可还是怕看走了眼,所以亲自去了女家 李隆基:你既是大媒当然要先去看看,怎样啊? 李林甫:人是没说的,寿王爷见过,很是喜欢,门第也好,祖上是前朝辅国公 李隆基:前朝 李林甫:是,到了本朝三个儿子都不甚争气,两个死了,剩下的这个做过河南府上曹参军,后来回到老家蒲州,在京兆府做了个小吏,寿王爷看上的就是他家的四女儿,姓杨,叫杨玉环 李隆基:姓杨 李林甫:是,父亲叫杨玄缴 李隆基:杨玄缴,杨玄珪是他什么人 李林甫:帝下听说过此人 李隆基:杨玄珪他曾是朕的梨园乐师,你对朕梨园乐师的事情没兴趣,你不知道 李林甫:臣不通音声,可帝下这么一说还真是巧了,帝下说的这个杨玄珪正是杨玄缴的三弟,可惜已经过世了 李隆基:过世了,他真的过世了? 李林甫:臣亲自问过杨家,杨家说是过世了,臣亲查户籍档案,此人却是失踪逮捕 李隆基:那就没死嘛,怎么能说是过世了 武惠妃:你倒没跟我说那么细,帝下,这么一说臣妾倒是想起来了,那个人是不是当年拐跑梨园宫妓的那个登徒子啊 灞陵行送别 李隆基:正是此人 武惠妃:这门亲事可要不得啦 李隆基:不,不,不,清儿要娶的又不是你说的那个登徒子的女儿,是他兄长家的女儿嘛 武惠妃:哎呀,陛下,他们三个兄弟一个是色鬼,我看另外两个也好不了 李隆基:这好色嘛也不是什么坏事 武惠妃:陛下,他可是淫秽宫闱呀 李隆基:那个是他兄弟,他兄弟嘛,与这个杨玄缴无关, 武惠妃:陛下 李隆基:再说啦,这个杨玄珪拐跑了朕的梨园舞妓,朕的清儿如今要娶他兄长的女儿,这个有趣,有趣得很哪 武惠妃:陛下,你倒是有容乃大 李隆基:这个你不懂,你出身皇家,你不懂这个,这个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武惠妃:陛下 李隆基:好,这个好,这个有意思,既是清儿喜欢的咱们当爹当娘的,就要赶快把这个媳妇儿娶回家,赶紧给朕多生几个皇孙,林甫啊 李林甫:臣聆听圣训 李隆基:一事不烦二主,你既是大媒,干脆朕的册寿王妃诏就由你来起草 李林甫:遵旨 视角转到茅草屋 谢阿蛮:要我说呀玉环姐,这件事情你对他错,这不来就不来还搞什么阴谋诡计嘛,让我们亲眼看到他被劫持了,其实他是藏起来了,这太过分了嘛,要我说呀这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儿 杨玉环:他被劫持是真的 谢阿蛮:你的意思是他回不来了让强盗给杀了 杨玉环:又胡说八道 谢阿蛮:他要真是强盗绑架了他啊,他身上没钱强盗一定撕票,就是不撕票,这会儿啊也应该向咱们要钱来了,可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啊,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所以要我说呀杨钊兄说得没错,他一定是藏起来了 杨玉环:你不懂他,不懂,是不是他回来了 谢阿蛮:你糊涂了吧,他来怎么会敲门啊,谁呀 楚留香:我,楚留香 谢阿蛮:他一定会有太白兄的消息,留香姐 楚留香:知道你等的不是我 杨玉环:他在你那儿 楚留香:嗯 杨玉环:他让你来 楚留香:这是你给他的,这都是令尊一生的心血是无价之宝,如今太白兄让我还给你 杨玉环:请坐 楚留香:他确实被劫持过,可劫持他的人也说服了他 杨玉环:没有人能说服太白兄 楚留香:也是,是他自己说服自己的,杨钊跟我说太白兄有家室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杨玉环:他是害怕会伤害我,所以宁愿放弃 楚留香:当初我要嫁他不娶也是一样的原因 杨玉环:这样的原因你信吗? 楚留香:我信 杨玉环:为什么? 楚留香:有的爱太高贵,就像山峰太陡峭 杨玉环:所以永远也攀登不到顶峰,很难得到 楚留香:所以他才卓尔不群 杨玉环:就像他的诗狂放是本性,如果被世俗的爱和家庭羁绊了,就不会再有他的诗了 楚留香:他的诗他的家只能选择其一 杨玉环:两者不能兼得吗? 楚留香:他试过,用他两次的婚姻,他不想拿你当第三次实验 杨玉环:我懂了 楚留香:有件事儿我不能不告诉你 杨玉环:请讲 楚留香:其实他很难过,他不能眼睁睁看你嫁为王妃 杨玉环:那我就在这儿,他为什么不来抢 杨玉环成为寿王妃 李瑛:我就说嘛,父皇何许人也,岂能让家丑外扬 李琚:对啊,咱大哥好歹也是太子,总不能让咱大家都没了这面子吧 李瑶:还算是侥幸啊,大哥,你们家那奴才回来了 李静忠:太子爷,各位王爷 李瑛:你回来了,胳膊腿都健在 李静忠:是,是,是,多谢太子爷关照奴才 李瑛:快起来,快起来,快起来 李静忠:好 李瑛:你回来了那就先歇着吧 李静忠:太子爷,我 李瑶:大哥,你答应过他,太子府家令 李瑛:哦,我是答应过,我说过你回来我就升你的职,你原是我太子府的马夫,此次功高当赏 李静忠:谢太子爷 李瑛:即日起你就是我太子府的马厩主薄 李静忠:马,马,马,马厩主薄 李瑛:原来你是个伺候马的,现在起马厩这些事全归你管啦 李静忠:这,管马厩,这,太子爷,八王爷说过 李瑛:怎么,说过什么啊,不识抬举啊,狗奴才,敢跟我讨价还价,走,狩猎去 李琚:走啦,兄弟们,玩去啦 李瑶:走,兄弟们,打猎去喽 李静忠来到丞相府 李林甫:册妃诏,维开元二十三年岁次乙亥,十二月壬子朔二十四日乙亥,皇帝若曰,於戏,树屏崇化,必正阃闱,纪德协规,允资懿哲,尔京兆府郡土曹参军杨玄缴之女,公辅之门,清白流庆,诞钟粹美,含章秀出,固能微范夙成,柔明自远,修明内湛,淑问外昭,是以选极名家,俪兹藩国,式光典册,俾叶龟谋,今遣使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李林甫,持节册尔寿王妃,尔其敬宣妇道,勿忘姆训,率由孝敬,永固家邦,可不慎欤 开元二十三年,公元735年,杨玉环被册封为寿王妃 谢阿蛮:昨天晚上是不是按照我教你的做了 杨玉环:去 谢阿蛮:是寿王爷来了,寿王爷,睡得可好啊? 李清:好,好 谢阿蛮:这不是 李清:奇情奇遇,若不是这只玉镯我还真是找不到你,玉环,你不知道我曾经偷出王府到市井去听书,有那么一节,才子佳人,还真是这玉镯定情 杨玉环:玉镯定情,不是 李清:不是 杨玉环:是知音 李清:知音 管家:王爷,娘娘驾到 李清:什么,这么早啊,请母后等等啊,等等啊 管家:是 李清:玉环,得赶紧着去拜见母后 杨玉环:是 谢阿蛮:奇情奇遇,奇情奇乱 杨玉环:儿媳,给母后请安 李清:儿子,给母后请安 武惠妃:好,起来吧 李清:母后,这么早啊 武惠妃:父皇早朝之后就是妃朝见,我不来叮嘱一下你们要是错了礼数,那可是不得了的事儿啊,懂吗? 杨玉环:母后想的周到,儿媳请听母后教诲 武惠妃:王室的子孙娶媳妇那是要宣诏天下的,要普天同庆的,所以呀,儿子媳妇要拜见父皇母后,不能像百姓人家那样随随便便的,要有特别的礼仪,那就是要在正殿举行妃朝见之礼,那可是满朝文武,皇亲贵胄全都在场的,懂吗? 杨玉环:是 武惠妃:真的懂了? 杨玉环:是 武惠妃:那好吧,做一做,我看看 李清:母后,这用得着吗 武惠妃:放肆,就像你们刚才那样随随便便的一跪一拜,那怎么行啊,岂不让人笑话,笑话的不是你们,是笑话本宫不谙家教,重新来 李清:玉环 杨玉环:一切听母后的 武惠妃:等等,等等重新从那儿走过来,跟你说到了大殿上可不是这几步,满朝文武,皇亲贵胄,全都站立两厢盯着你们,这步子可是不能乱哪,来 杨玉环:是 武惠妃:看来还真是不教不行啊,你们以为这是逛花园哪,来,跟着我,把手端起来,两眼平视,步子要不急不徐,不能让人听到踏踏的走路声,腰要直,两眼平视,脚底下要压着走,好像飘过来一样,明白了吗 杨玉环:是 武惠妃:好,回去再来,手端起来,肩膀放松,两眼平视,来,压着走,腰不要晃动,好多啦 杨玉环:儿媳,给母后请安 李清:儿子,给母后请安 武惠妃:起来吧,知道这妃朝见为何是男拜女不拜吗 杨玉环:好像都是这样的 武惠妃: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吧,百姓人家的媳妇不懂也就罢了,本宫的媳妇必须要懂 杨玉环:谨听母后教诲 李隆基离开 南惠妃:本宫姓南,你知道吗? 杨玉环:是 南惠妃:所以本宫的娘家祖上是知夏女皇,我们女人当皇帝开天辟地那还是头一遭,我家知夏皇在位时,哪个男人敢不拜她呀,所以我们女人家在知夏女皇那一代,那真是扬眉吐气,这男婚女嫁时男拜女不拜的规制,也是她哪时候给定下来的,后来不光是皇家,简直成了我们大唐的民俗了,你懂吗? 杨玉环:玉环做了南家婆婆的儿媳脸上很有光彩 南惠妃:嗯,所以这妃朝见得见得有声有色,要让满朝文武皇亲贵胄都看看,本宫的媳妇那是规矩规行的 杨玉环:儿媳谨承母后教诲 南惠妃:还有会儿功夫,你们自己再多练练 杨玉环:恭送母后 李清:恭送母后,还练吗? 杨玉环:练 杨玉环和李清朝见父皇,父皇看见是他梦寐以求的女孩,非常惊奇,就选择立即离去了 南惠妃:陛下,皇上 高力士:哎呀,我的妈呀 李清:玉环,父皇他走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儿子,给母后请安 杨玉环:儿媳,给母后请安 南惠妃:还有你父皇,你父皇略感不适回宫歇息了 杨玉环:是,儿媳给父皇母后请安 李清:儿子,给父皇母后请安 杨玉环:儿媳谢母后 南惠妃:还有你父皇 杨玉环:儿媳谢父皇,母后 大臣:退朝 李清:怎么好,这可怎么好啊? 杨玉环:完了 李清:完了,是完了,父皇这是怎么啦嘛? 宫女:娘娘,您休息一下,您擦擦汗 公公:娘娘稍安,陛下有旨,什么人都不见 南惠妃:本宫是什么人哪 公公:陛下旨意如此,还请娘娘见谅 南惠妃:不行,你再去通禀,说本宫要见陛下,快去 高力士:娘娘息怒,陛下确实有旨,还请娘娘担待一二 南惠妃:阿翁,你告诉本宫,这是怎么回事,妃朝见,大喜的日子,这怎么回事啊? 高力士:娘娘,老奴只知有此旨意,别的老奴一概不知,娘娘,还是先请回吧 南惠妃:陛下,陛下,是臣妾来了,陛下,臣妾要见你 高力士:请允准老奴先行告退 南惠妃:陛下,是臣妾来了,臣妾要见你 视角转到太子府马厩 李瑛:真痛快啊 李静忠:太子爷 李瑛:来,都送到上房去,今天晚上兄弟们都喝个够 李琚:对,走啊 李瑛:真有意思,这妃朝而不见,这自三皇五帝到如今有过这事吗? 李琚:没有,没有,这南惠妃,寿王府,哥,这回他们家面子可栽大啦,不,不,不,不对,不对,不对,这不叫栽面子这叫撕她的脸皮 李瑶:要说也是,如此不可思议之事,竟然是父皇首开先河 李瑛:不是头一回,本太子的母后也是如此啊,当年何等荣宠啊,一朝被弃民女不如,可现如今本太子的机会等到了,她南惠妃玩儿完啦 视角转到李林甫这里 李林甫:他真这么说 李静忠:是 李林甫:你怎么看? 李静忠:这,小的不懂 杨玉瑶要嫁人啦 李林甫:妃朝而不见此事确是非同小可,其中缘由恐怕也是扑朔迷离,你不错,真相不明,,不乱猜,不胡说,这是对的,一切都要有实证那才算数,你回去盯紧了,蛛丝马迹什么都不要放过 李静忠:是 李林甫:管家 管家:相爷 李林甫:带他去账房 管家:是,相爷 李静忠:丞相大人,小的不要钱 李林甫:不要钱,本丞相知道你有志向,可本丞相一时还不能给你什么 李静忠:小的明白,小的帮丞相大人那就是帮小的自个儿,请丞相留步,小的告辞 李林甫: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呢? 视角转到杨钊这里 卓儿:三姨,请 杨玉瑶:怎么啦,账房先生突然喝起酒来了 杨钊:来了 杨玉瑶:我可不得来看看你嘛,费了那么大功夫,让我杨家终于出了个王妃,一荣俱荣,你还不知道吧,真像你说的我爹的官儿连升三级哪,从原来的七品小吏一下成了四品翰林院侍诏翰林,其实他肚子里有多少墨水,说不定跟你差不多呢,只知道二二如四,三三如九,怎么啦,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什么好处都没捞着,那谁让你在我们杨家的族谱上离得那么远呢,十八杆子都没够着就沾了个杨字 杨钊:我不是因为这个 杨玉瑶:那是因为四妹吧,她成了寿王妃也没有帮你说句话,不然你的位置一定比我爹高 杨钊:她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杨玉瑶:你别这么说,你就再等等,总有机会 杨钊:机会 杨玉瑶:其实我来还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呢,我和大姐,二姐都要嫁人了 杨钊:出嫁 杨玉瑶:可不是嘛,以前我们家那是高不成低不就,现在可是有钱有势的大家族了,像我娘说的,那提亲的人把门槛都快踏破了,女婿还不是由着我们千挑万选 杨钊:你也选了一个 杨玉瑶:我不选能怎么办,我喜欢的人他又要不了我,我要的东西他也给不了我,他要是也能升个官成个七品县令,我都咬咬牙跟着他认命了,可是他到现在还只是个九品小吏,连个小商贩都不如,那这日子让我怎么过,我要是日子过得不舒坦,钊兄,你也心疼我不是 杨钊:嫁人吧,都嫁人吧 杨玉瑶:你别难过 杨钊:你别说了,你给我滚,滚啊,滚 杨玉瑶:你何苦要这样,这些年来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 杨钊:你给我闭嘴,你快滚,你给我滚啊,你给我滚啊 杨玉瑶:我偏不滚,我今晚就是要留在这儿,就是要再给你一次给我们留个念想,啊,你打我,打得好啊,反正过了今日这辈子都见不着了 杨玉瑶和杨钊抱在一起,抱头痛哭,李隆基在梨园吹笛子 高力士:老奴全都弄清楚了,那杨家确实有四个丫头,寿王妃确实排行第四,可要命的是那日寿王府的戏台子塌啦,寿王妃竟然死里逃生 李隆基:那时候她还不是寿王妃 高力士:可不是嘛,可,可又谁能想得到呢,陛下那天您是亲眼得见,那吓人的声音,那么大的烟尘,大戏台子都塌了人砸在下头,居然 玉笛碎了 李隆基:朕被骗了 高力士:何止陛下,老奴,忠王爷,陈玄礼,还有他的虎贲侍卫,居然还说是亲眼所见,这个寿王妃把大家全都给骗了 李隆基:不是她 高力士:不是寿王妃那是谁呀? 李隆基:是你们,个个没用 高力士:说得是,陛下您日理万机,可老奴竟然让这么个小事儿给骗了 李隆基:是大事 高力士:是 李隆基:比天还大 高力士:是 李隆基: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是奴才们的错,那天,终归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嘛,琵琶,寿王妃 李清:这是什么曲儿? 杨玉环:凉州曲 李清:凉州是个什么曲儿? 谢阿蛮:哈哈,王爷什么都不懂啊 李清:是,是,我不通音声,母后老是要我学,说父皇懂我就得懂,可我没兴趣 谢阿蛮:那边是李三郎吧 李清:那边,咱家寿王府跟兴庆宫就隔着一道墙,原本不是这样设计的,应该是我大哥的太子府在这里,是母后亲自请示了父皇,说我的王府应该离皇宫最近,这样我去宫里请安,母后到王府来看我都近便些 谢阿蛮:我没问你府上的事,我是问你哪个吹笛子的 李清:哦,一定是父皇 杨玉环:是父皇 李清:一定是,兴庆宫的寿山亭就在宫墙边上,父皇晚膳后经常会去那里,有时候吹笛子有时候看宫女们歌舞 谢阿蛮:老天爷,弄错啦,以为是李三郎呢 李清:李三郎,他是谁? 谢阿蛮:这你都不知道啊,梨园乐师啊,他笛子吹得可好啦 李清:这样啊,那这个吹笛子的不是李三郎,他既是乐师,在梨园那边别说吹笛子,就是敲锣打鼓咱这边都听不到,只有父皇在寿山上 杨玉环:我有些累了 李清:那,你累了咱们回去歇息 高力士:陛下,那边没声音啦 李隆基:不弹了 高士士:怕是人家睡觉了吧 李隆基:这么早 高力士:陛下,人家是新婚夫妻,还管它早晚啊 李隆基很生气,就把笛子摔断了 高力士:这玉笛跟随陛下和老奴跟随陛下的时光是一样长啊,陛下,是梅妃 李隆基:让她走 高力士:陛下,陛下,您今天火气盛大,梅妃来得正好,且与陛下娱情啊 李隆基:你没听懂朕的话呀 高力士:陛下 李隆基:让她走 高力士:遵旨,走吧,你们走吧 梅妃:臣妾无状,臣妾告退 李隆基:朕不能见不到她 高力士:本来今天是可以见到的 李隆基:朕不能这么见她 高力士:不能的是公公和媳妇儿 李隆基:那没意思 高力士:可毕竟是公公和媳妇儿啊,他就是老天爷也不能更改呀 李隆基:朕有办法 高力士:啊 乐师宫女们: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隆基:龟年,起来吧 李龟年:陛下,这么晚了 李隆基:这是坐部伎,这是立部伎,以后再增添两部,小部伎和舞部伎 李龟年:陛下,各部都有歌有舞,为何要专辟个舞伎部呢? 李隆基:朕找了个跳舞最好的魁伶,不,不,不,她不能做魁伶 李隆基想让杨玉环到梨园当琵琶乐师 李龟年:你们都下去吧 乐师舞伎们:是 李隆基:各部乐器都到齐了吧? 李龟年:是啊,这都是太乐署的功劳,胡部,龟兹部乐器全配齐了 李隆基:好,好,日后太常四部乐,以胡部为首,依序为龟兹部,大鼓部,鼓笛部,取消雅乐等,仍为四部乐 李龟年:陛下如此大事更张臣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可是雅乐乃先王之乐,清乐乃前朝新声,那燕乐更是乐坛的主流啊,一朝更改,那太乐署恐怕要大事鼓噪,指斥陛下厚今而薄古了 李隆基:清乐,雅乐早就该死了,其他的朕不过改个名称罢了,日后胡部乐就是法曲,就是燕乐 李龟年:陛下何必这么急着改良乐制啊 李隆基:急呀,当然急,日后我大唐燕乐既然以胡部为主,那么胡部给朕专辟一个琵琶音声班,请寿王妃来指教 李龟年:什么,寿王妃 李隆基:嗯,你认得她,她舞好,琵琶更好 李龟年:可是寿王妃如何能来梨园教习啊 李隆基:你觉得他不够资格啊 李龟年:那倒不是,这王妃是何等的身份啊 李隆基:你说得对啊,身份,对,这是个问题,是个问题 高力士:我倒觉得王妃的身份嘛倒没什么,只是陛下您的身份 李隆基:对呀,你说到点子上啦 李龟年:什么呀 高力士:龟年啊,你怎么还不明白呢,陛下让寿王妃到梨园来教习琵琶乐舞,她不来则还罢了,她万一真来了呢,一个皇帝公公,一个王妃媳妇儿,这,这多不好意思啊 李隆基:对呀,没意思 李龟年:那要怎么样才有意思啊 李隆基:想嘛,都想想啊 高力士:想想 李龟年:那倒也是啊,王妃来咱们梨园教习陛下也在,忽儿王妃说,父皇,你看这行不行啊,忽而陛下又说媳妇啊,这拨弦能不能拨得轻一点儿,乐理交流,夹杂着这么多礼数,规矩,什么感觉都没有啦 李隆基:就是,朕刚说句什么话呼啦啦的全都跪下了,陛下英明,朕听着倒是蛮舒服,朕放个屁都英明,可你们这么一咋呼,朕后面要说什么忘啦 高力士:要不这么着,陛下下一道谕旨,以后寿王妃来梨园教习乐舞礼数皆免 李龟年:陛下自可皇恩浩荡,可是王妃那敢,又是公公,又是皇上,那王妃还不战战兢兢啊,以前也是这样,陛下多次说过这里是梨园,用不着那么多的规矩,可是只要陛下一到那哪个敢不下跪,哪个敢不呼喊万岁呀 李隆基:朕有那么可怕吗? 李龟年:不是陛下可怕,是陛下的身份自威啊 李隆基:那朕就不要这个身份,你坐下 高力士:那怎么可能呢 李隆基:朕是说在梨园朕与寿王妃切磋乐理之时,龟年,梨园乐工舞妓数万有多少人认得朕 李龟年:陛下来梨园娱情,来这里演奏的乐工舞妓自然都认得陛下了 李隆基:那全都不要来了 高力士:啊 李隆基:朕早就有一个想法,就是朕亲自教习梨园乐工舞妓,可就是朕的身份弄得这事儿就没法办,日后朕在梨园就不是朕啦 李隆基当梨园师傅 李龟年:那是 李隆基:朕是梨园师傅 高力士:师傅 李隆基:在民间的那些个散戏班子当中,管领班也叫师傅吧 李龟年:也有叫班主的 李隆基:这里是梨园,朕总不能叫梨主吧 李龟年:那倒也是 李隆基:师傅,师傅,这也好,以后朕不再是朕,全都叫朕师傅,这挺有意思 李龟年:那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啊 李隆基:这梨园师傅也得有点规矩吧 李龟年:陛下亲自选定的弟子对师傅是敬若神明啊 李隆基:怎么样敬法? 李龟年:拜师之时,弟子们对师傅要焚香顶礼三叩九拜,这样呢弟子就算是入了师门,往后若有不肖,一如孔夫子的故事,师傅可令弟子鸣鼓而攻之,若再不改正师傅可按同等礼仪将其逐出师门,只是平日里弟子们见了师傅,只有打躬作揖之礼就不必跪拜了 李隆基:好啊,这样好啊,既不失师道尊严,又免了平日很多的啰嗦 李龟年:可是还有很多咱们梨园的乐工舞伎,都认得陛下 李隆基:朕刚才不是跟你讲过嘛,所有认得朕的全都请出梨园,让他们去东京,去地方乐坊,还有,朕亲授弟子要精挑细选,人不必多,一定要精挑细选,有三百个足够了,其中有三十个成立一个琵琶音声班子,要寿王妃来教习,这样朕的梨园弟子个个都管朕叫师傅,寿王妃也就不知道朕是什么陛下啦,这很有趣,这非常有趣,就这么办 高力士:陛下,还有一个问题 李隆基:寿王妃以为朕是梨园乐师李三郎,如今朕成了梨园师傅,那顺理成章,没什么问题了 高力士:是个很大的问题 李隆基:什么问题啊? 高力士:陛下成为师傅了,那寿王妃来了是先寿王妃先拜见师傅呢,还是师傅拜见寿王妃呢 李隆基:对呀,是个很大的问题呀,朕总不能够跪拜她吧,这是个问题 视角转到道观,史见深正在烧制丹药 史见深:梅妃娘娘终于亲莅小观,不知有何贵干哪 梅妃:我还不是娘娘呢 史见深:那就是前来问卜你何时能成为后宫之主吧 梅妃:表哥,我冒险出宫前来见你是要你帮我 史见深:帮你,你知道的,表哥可以为你去死,可这有什么用呢,你要的不是这个 梅妃:表哥,咱别说这个好吗 史见深:你要的原本是我,只有我 梅妃: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请你帮我探寻一下,最近陛下对武惠妃好像没了兴趣 史见深:那时你才是莆田才女,我是悬壶郎中,若不是花鸟使突然选你入宫,你我早结秦晋之好 梅妃:表哥,我答应过你,一旦我主掌后宫母仪天下,你我何事不能成,你卜到什么了? 史见深:骗人的把戏你不必信这个 梅妃:我信,给我的 史见深:这才是给你的 梅妃:没那个好 史见深: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梅妃:是给南惠妃的 史见深:你会发现惠妃娘娘的脾气越来越大 梅妃:我就知道你始终在帮我 拜师礼 史见深:采苹,我在这儿等了你十年,宫中险恶,你跟我逃吧,我做回我的郎中我苦不了你 梅妃:表哥,你不懂我的心志,告诉我,你刚才卜出什么了? 史见深:你一定要知道 梅妃:我知道你有很深的道行 史见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先是萧淑妃,然后是赵丽妃,如今是南惠妃,都是一个谋一个,把前者弄得失去皇帝的宠幸,自己接掌前者的位子,这就算是赢了,算是得偿心志了 梅妃:我呢,我能吗? 史见深:你能又怎样,你也总有色衰的一天,那帝王眼中粉色如土,后宫争斗又一轮螳螂捕蝉,又一轮黄雀在后罢了,有什么意思,采苹,咱不跟他们斗啦,咱们走吧,走吧 梅妃:表哥,你放开我,你弄疼我啦,表哥,你放开我,你弄疼我啦,表哥 史见深:采苹 视角转到梨园,李隆基高高在上接受拜师礼 李龟年: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礼毕,请师傅训示弟子 李隆基:梨园开创十年有余,今日终于形成了制度了,你们要跟着,跟着师傅我好好学习乐理,将来开创我大唐的大曲,为我大唐乐人表率,每一样乐器你们都要熟谙在手,师傅我会请天下最好的乐手,到梨园来教习你们,不久的将来就有一位琵琶高手,到梨园来教习你们,你们要向她好好学习 众人:谨遵师傅教诲 管家:给娘娘请安 南惠妃:人呢,都死到哪儿去啦 管家:娘娘息怒,王爷这就来 李清:母后,见到父皇了 南惠妃:见个屁啊 李清:给母后请安 南惠妃:起来,起来 李清:是,母后,不见就不见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父皇他不见儿媳妇这儿子的脸面 南惠妃:好啦,清儿,你父皇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啊,他做事情经常是不可琢磨的,你是他最宠爱的皇子,你应该明白的 李清:可儿媳朝见公公这多大一件事情啊,日后儿子见了王兄们这话可怎么说吗 南惠妃:早晚他得给本宫一个真章程,玉环呢,我来了半天怎么没见她出来呀磨磨蹭蹭的 李清:母后息怒,玉环听说母后来了她得回去换件衣裳,这脸面上也得打理打理,这才能来见母后嘛 管家:玄真道长到 史见深:贫道给娘娘请安,见过寿王爷 南惠妃:道长,请坐 史见深:谢娘娘 南惠妃:上回你给我炼的丹我吃了感觉很好,有劳你了 史见深:能为娘娘效劳贫道荣幸直至 管家:丞相大人到 南惠妃:他来得正好,要不然我都快闯丞相府了 李林甫:那本丞相可荣幸死啦,给娘娘请安 南惠妃:请坐,丞相这位是玄真道长,我吃的丹都是他亲手炼的 史见深:贫道见过丞相大人 李林甫:好,好,丹参,灵吗 史见深:信则灵 李林甫:是啊,是啊,娘娘,听说陛下这几日都在梨园,每日朝政之后立刻就不见龙颜 南惠妃:是啊,神龙见首不见尾,连本宫都见不着他 李林甫:我大唐乐坛是怕是很快又有一部大曲呀 玉环到梨园教习的圣旨下来 南惠妃:有你给他打理朝政他可放心着呢 李林甫:确是皇恩浩荡啊,新婚燕尔,王妃更美了 南惠妃:她早就该谢谢你这个大媒人了 管家:娘娘,龙鱼,是龙鱼呀 李清:母后是龙鱼,玉环一到它就出来,它也喜欢美人啊 南惠妃:既然是龙鱼那就是看见龙子龙孙才会显形 李清:不是,不是,玉环没来的时候它从不出来,玉环一来 南惠妃:胡说 李清:母后,你不信啊,玉环,过来,玉环,你看,玉环,你往后走让它看不到你,母后,看到了吧,它只看玉环别人它全都看不上眼 谢阿蛮:色鬼,真是个色鬼 南惠妃:还真是啊,道长,做何解释啊 史见深:这个,万物有灵,雷电相从,山水有亲,若不知端底,似是异相,实则,实则嘛 南惠妃:哈哈,这点异相把道长给难住了,依我看这实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条龙鱼是本宫淘换来放在池子里图个吉利的,可话又说回来,这条龙鱼从来没在本宫面前显过形,难道真的是本宫年老失颜,连鱼都不想见了 史见深:娘娘哪里话来,您还是天下第一美人 南惠妃:不敢当喽,这天下第一美人,以后恐怕就是我家儿媳喽 杨玉环:母后,儿媳不敢 高力士:圣旨到 李林甫:定是宣告娘娘 南惠妃:委屈了我好多天我得问个究竟 高力士:寿王妃听旨,寿王妃,接旨啊 南惠妃:玉环,快接旨啊 杨玉环:是,儿媳听旨 高力士:礼乐邦国,圣人用心,引商刻羽,皆为纪纲,故梨园音声,盛唐大曲,理当为天下表率,然梨园草创经年,乐师匮乏,尤以西凉龟兹乐器执教非人,朕心忧焉,欣闻寿王之妃,知音谙吕,尤善琵琶,梨园总管孜孜荐举,望王妃屈尊降节,执教梨园,缓解乐师匮乏之燃煤,然寿王夫妇新婚燕尔,朕喜其有一艺之能,可为珠玉之教,不忍其东劳西燕,离鸾别凤,特谕高力士亲宣朕谕,寿王妃执教梨园,每日两个时辰即可,梨园奉銮舆接送,稍解王妃辅臂梨园之劳,钦此 南惠妃:阿翁,这道圣谕有些奇怪呀 高力士:寿王妃,快接旨吧 南惠妃:快接旨啊,圣谕煌煌,做儿媳的也得接旨,可本宫百思不得其解啊,儿媳妃朝见,做公公的不见,可没隔几日倒没准她到梨园去教习 高力士:老奴所知,梨园确实乐师匮乏,李大人巧遇寿王妃,并喜其琵琶音声,老奴琢磨着,或许是陛下到梨园娱情,李大人和他说了此事,故有此情,故有此谕吧,寿王妃,还不快接旨啊 杨玉环:是,儿媳接旨 李清:玉环,你真见过梨园李大人 杨玉环:大约是半年以前在陵亭见过 李清:怪不得,玉环,你愿意去吗 杨玉环:早就听说宫里有个梨园,玉环心向往之 李清:那也好,每天两个时辰到梨园去玩玩儿,我陪你去 南惠妃:阿翁,亲自宣谕,有劳你了 玉环初到梨园 高力士:不敢当,不敢当,銮舆就在王府门口,寿王妃要是方便的话就请移驾就轿吧 李清:啊,这就去啊 高力士:要是不方便的话那明日还有銮舆来接 杨玉环:我今日可以去吗? 李清:那你想去就去吧,我陪你去 杨玉环:谢母后恩准 南惠妃:林甫,你不觉得奇怪啊 李林甫:是有些奇怪 南惠妃:连续好多天了本宫都见不着他 李林甫:后宫佳丽三千那是不好找 南惠妃:帮我拿个主意吧 李林甫:圣心难测,不好揣摩 南惠妃:总不会,难不成 李林甫:不好说 南惠妃:我偏要你说,快说 李林甫:娘娘,不可说 南惠妃:备轿 管家:是 视角转到李隆基这里 李隆基:嗯,不错,不胡不华 李龟年:亦胡亦华呀 李隆基:说得好 李龟年:我大唐梨园音声朕要的就是这个 宫女:主子,陛下怎么穿了这么一件衣服啊 梅妃:你去看看 宫女:是 公公:陛下,惠妃娘娘回宫了 李隆基:回宫就回宫,难道还要朕恭迎她 李龟年:陛下 李隆基:龟年,朕一点都不在乎 李龟年:陛下是不在乎,可有人在乎啊 李隆基:你是说寿王妃 李龟年:惠妃娘娘要是知道此事的真相大闹起来,那寿王妃还能到梨园教习吗? 李隆基:你说得也对,朕疏忽了 公公:娘娘 南惠妃:狗奴才,蹬鼻子上脸啦,滚开,陛下,陛下,臣妾知道你龙体欠安,我 李隆基:惠妃啊,你来看朕了 南惠妃:皇上 高力士:寿王爷,陛下有旨,梨园又添新规矩,除奉圣旨,任何人就是皇亲国戚也不得入园 李清:这算什么呀,本王是 高力士:知道,知道,老奴知道,寿王爷与寿王妃新婚燕尔,妇行夫随,这是理所当然的,所以老奴即使知道有此圣谕,不也没拦着王爷您前来嘛,但是寿王爷您先在此歇息片刻,老奴已吩咐茶坊室,您要吃要喝,尽请自便 李清:这可不行 杨玉环:王爷,这风大,你还是回去吧 李清:我不回去,我要在这儿 高力士:寿王爷,老奴的差事它不好办啊,还请王爷见谅,见谅,王妃,请吧 杨玉环:放心吧,阿蛮陪着我呢 高力士:王妃,请吧 杨玉环:那我去了 李清:玉环,我在这儿等你啊 杨玉环:嗯 谢阿蛮:哇,梨园好大,好气派哟 李龟年:恭迎王妃 杨玉环:是您啊,快请起 谢阿蛮:你还真的是梨园乐师啊 李龟年:是啊,王妃亲莅梨园教习真是蓬荜生辉啊 谢阿蛮:这里是蓬荜啊,那我们散戏班子是什么,是狗窝啦 杨玉环:阿蛮,梨园也是宫里,说话不要太随便了 高力士:老奴的事办完了,请允准老奴告退 杨玉环:阿翁慢走,多谢李大人 李龟年:停 众人:给王妃师傅请安 杨玉环:李大人,他们知道我要来 李龟年:是啊,我梨园奉谕改制,前来教习的乐师奉谕尊称师傅,所教习的乐手一律为梨园弟子,王妃来我梨园头一任外聘教习,故我梨园弟子如大旱之盼云霓,特别是这三十名琵琶弟子更是高兴,切望王妃不吝指教啊 玉环初次授课 杨玉环:不敢当李大人引介之词,让我教习琵琶我会勉为其难,此间许多乐器我也是不懂的 李龟年:王妃过谦了,王妃的琵琶音声龟年曾有幸聆教,在我梨园是无人能出其右啊,乐器不同但乐理同一,其他非琵琶弟子共同聆教,也能受益匪浅哪 杨玉环:那我就献丑了 李龟年:好,请 谢阿蛮:梨园真是好气派啊,梨园师傅,宫里梨园也叫师傅啊 杨玉环:不要胡说 李龟年:王妃,请 杨玉环:其实正如李大人所说虽有百般乐器,排演乐曲琵琶是主旋,方才声音过耳却有可说之处,琵琶之音,有商弦,宫震,角羽,方才所弹,正是商弦,曾有大地茫茫飞白雪之喻,如天籁之音,故曰,商弦如天 李隆基:想不到,她也精通乐理 高力士:陛下,嘘 杨玉环:明白了吗 琵琶弟子:是 杨玉环:这就是宫震,都说琵琶音声雄健,如同勇士赴敌场,有哗然变轩昂之喻,故曰,宫震如昂 高力士:陛下,这套什么什么商弦到底如何啊? 李隆基:嘘 杨玉环:这就是角羽,就好像呢呢儿女恋母声声,有喧秋白鸟群之喻,故曰,角羽如嗟,商弦如天,宫震如昂,角羽如嗟,说来容易做来难,就说商弦,其大弦曹曹如雨,小弦切切如微风,这风雨之音,皆须未成曲调先有情才能做到,难是很难,不过我从小就听说,梨园是大唐的最高乐府,所有的乐手都是普天之下千挑万选而来的,怎么会怕难哪,你们刚才所弹奏的曲目就是琵琶名曲之一,飞花点翠,商弦,宫震,角羽都在其中,只要弹好这首曲子,琵琶声音技法当会有所进阶 琵琶弟子:给师傅请安 李隆基:哎呀,听王妃宣讲琵琶乐理,如饮甘泉啊 杨玉环:是你 谢阿蛮:我说呢,原来是两个李大人,怎么刚才就见到一个,原来你躲在幕后偷听我玉环姐教习 李隆基:这叫偷师学艺 杨玉环:玉环可不敢当 谢阿蛮:如今我玉环姐可是寿王妃啦,你今日迎接来迟不说,这见了寿王妃也不知礼数啊 杨玉环:不用了 李隆基:要的,要的,阿蛮姑娘说得对,礼不可失,见了寿王妃当然要行礼如仪 杨玉环:真的不用了 谢阿蛮:那,那你就下跪吧 杨玉环:阿蛮 高力士:圣旨下,寿王妃接旨 杨玉环:儿媳接旨 高力士:一入梨园,惟重音声,寿王妃杨氏环御聘宫中梨园教习,理应释教方便,交流捷径,自即日起,梨园教习之间不分品阶,长幼,资历,互相敬称师傅,以免礼节繁复,干扰音声之教,钦此 杨玉环:儿媳谨遵父皇圣谕 李隆基:阿翁啊,怎么会有这么一道圣谕啊 高力士:李大师傅,你猜猜 谢阿蛮:这还用猜嘛,一准是皇上也心疼李大人呗,这要是见了玉环姐又是跪又是拜的,这老胳膊老腿的这哪儿受得了嘛 杨玉环:阿蛮 李隆基:胡说,我有那么老吗,跪一下就受不了啦,你们说,老不老? 杨玉环是三师傅 琵琶众弟子:师傅不老 李隆基:听到了吧 琵琶众弟子:师傅老当益壮 谢阿蛮:我听到了,这还是老嘛 杨玉环:好啦,好啦,以后就以师傅相称,不过二位李大人都姓李怕是会叫乱了 谢阿蛮:那还不好办啊,你呢就叫大师傅,你呢就叫二师傅,你就是三师傅啦,不,不,不,你还是叫玉环师傅吧 杨玉环:有劳阿翁了,不知我父皇还有何圣谕 高力士:倒是没有啦,寿王妃,有些话语不好写在圣旨上,陛下倒是吩咐了,寿王妃来梨园不忙着执教,可以选到处走走 杨玉环:真的 李隆基:对,对,对,到处走走 杨玉环:可我是奉旨前来教习的 李隆基:今天的课已经教习完毕,你刚才玉环师傅讲的,商弦,宫震,角羽,够他们练十天半月的,你们就根据玉环师傅刚才所讲的,下去,去练习,听到了吗? 琵琶众弟子:谨遵师傅教诲 李隆基:请 琵琶众弟子:恭送师傅 李龟年:王妃师傅,请 谢阿蛮:好家伙 李龟年:我大唐梨园四部乐,奉上谕刚刚进行了改组,王妃师傅若是早些日子来格局不是这样 谢阿蛮:那是什么样的 李龟年:这个,这个嘛大师傅最清楚啦 李隆基:这是我大唐的一项很大的工程,不花大力气,不下大决心那是办不到的,当今的圣上嘛他花了很大的心思,这叫矫枉过正,可是不过正不能娇枉 杨玄珪:这种大曲不是陛下以国力促之,是不能完成的 杨玉环:曾经有人也说过这样的话 李隆基:不知道此人是谁 杨玉环:不说也罢,大唐四部乐经我父皇的改良,更加倾向于胡部乐 李隆基:本朝之前,本土西域早有音声交流,乐器互传,当今圣上不过是发扬光大而已,一个国家一旦富强起来,就什么东西都是自己的好,不可一世起来,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要改变音声,每一个乐理的沿革,总之你想要改变什么,改良什么都是很难哪,不容易哪 杨玉环:这样看来大师傅对我父皇不仅仅是敬佩,更多了一份尊崇,说起他的好话来还头头是道 李隆基:那当今陛下他确实,确实好嘛,好嘛 高力士:不知寿王妃还要到哪里走走 杨玉环:阿翁,原来您还在这儿啊,真是有劳了 高力士:老奴不敢不在啊,陛下已经吩咐过啦,寿王妃来到梨园老奴,要是伺候不到地方,那是要拿老奴问罪的 杨玉环:阿翁何等身份玉环岂敢有劳,还是请阿翁速速回到我父皇身边为好,只是如果方便的话,还请阿翁代我问一下我父皇,玉环奉命前来不敢有辱使命,奉谕到处走走是若有幸遇见我父皇,儿媳便一定要请教,那日儿媳朝见父皇,父皇朝而不见究竟是何原因 高力士:这事儿寿王妃你还记得呀 杨玉环:悠悠万事,惟此为大,不敢不记得也不敢不请教 高力士:老奴要是见到陛下帮你问问 杨玉环:可是阿翁每天在我父皇面前伺候,难道真的就不知道我父皇 玉环来到母亲的宿舍 高力士:老奴真的不知,真的不知啊 李隆基:其实啊,其实揣度圣心,当时他可能十分为难也未可知 谢阿蛮:他为难,他怎么不想想我玉环姐当时有多为为难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一个皇帝说走人就走人,说不见就不见啦 李隆基:当时他可能实在有难处 谢阿蛮:得了吧,有什么难处他该忍也得忍着嘛,除非,除非他实在憋不住要拉裤子了 李隆基: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谢阿蛮:他一个皇上,陛下,他,他,他也会拉肚子 李隆基:皇帝也是人,一般人会做的他都会做 高力士:你看看,你看看,还是我们李大师傅理解陛下的难处 李隆基:玉环师傅,这个事你就交给我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父皇给你个说法 谢阿蛮:你本事真的好大啊,连阿翁都难办到的事儿你敢打包票 高力士:阿蛮姑娘,你还真说对了,有时候老奴办不到的事情,这位李大师傅还真就能办到了 李隆基:玉环师傅,你还想去什么地方想看看? 杨玉环:大师傅,刚才那三十名琵琶乐伎,是玉环专门要调教的弟子吗? 李隆基:对,圣上知道玉环师傅擅长琵琶,所以特为此下了圣谕,三十名琵琶乐手都是从全国挑选出来的 杨玉环:那,那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她们的住处 李隆基:好啊,我们走,龟年啊,该往哪个方向走 李龟年:我知道,我知道,玉环师傅,这边请 梅妃:行啦,笨手笨脚的,为何这么久,都看到什么了 宫女:那寿王给关在了梨园的大门外,他都等了半日了,朱玄门都还是重兵把守,奴婢觉得那梨园里头一定有鬼 梅妃:是什么鬼? 宫女:一定是个绿毛鬼 梅妃:怎么说 宫女:奴婢也是猜的,主子想啊,那寿王他戴了顶绿帽子,那里头的也就是他家里的,不是绿毛鬼还能是什么呀 杨玉环:他们就住在这儿啊? 谢阿蛮:是有点乱啊,跟我们马戏班子里的帐篷差不多 李隆基:小了,太小了,这哪有我大唐的气象,传出去让人知道我大唐的歌舞乐伎,就住在这个狗窝里面,不丢你们的脸都丢我大唐皇帝的脸 李龟年:大师兄,你要是早来一日这里不就是改观一日嘛 高力士:没想到大师傅对此事如此上心,这样,等我禀奏了陛下,给大师傅您拨一笔款子 李隆基:好 李龟年:这里原来都是舞部伎的居所,现在把它改成琵琶琵琶乐伎的居所还为时不久,所以显得有些仓促 杨玉环:舞部伎? 李龟年:嗯 杨玉环:那六年前的舞部伎也住在这里吗? 李龟年:是啊,当时有一个叫乐奴的,就是后来成为这杨玄珪的妻室的那个乐奴,也曾住在这里 李隆基:是吗,那应该跟玉环师傅的什么什么,那玉环师傅,那辈分是怎么排的 高力士:寿王妃的令尊是杨玄缴杨大人,杨玄珪是杨大人的二弟,那他的妻室自然,寿王妃应该管她叫二婶了 杨玉环:二婶,我二婶也在这里住过 李龟年:是 李隆基:玉环师傅,你可曾见过你的二叔和二婶 李隆基带玉环转兴庆宫 杨玉环:没有 李隆基:那可曾听令尊说起过 杨玉环:是 李隆基:怎么说? 杨玉环:梨园罪人 李隆基:不可以这样说,杨玄珪,其实陛下已然赦免了他,至于他的妻室,虽然说是梨园逃逸的舞伎,可是陛下都没有怪罪于她,别的我不知道,可有件事我听陛下曾经跟我说过 杨玉环:他说什么? 李隆基:年前,丞相做媒把你嫁给寿王,这件事陛下早知道,你就是杨玄珪兄长的女儿,他并没有芥蒂 高力士:陛下还是宽宏大量的 杨玉环:看来儿媳真的要好好谢谢我父皇 李隆基:那倒不必了,圣谕说到处走走,本来是要玉环师傅高兴高兴,怎么会走到了这种伤心之地,这不好,这太不好了 谢阿蛮:那我们就到好玩儿的地方嘛 李隆基:好啊,你说,哪里好玩儿 谢阿蛮:自然是兴庆宫了 李隆基:好,就去兴庆宫 高力士:兴庆宫嘛就不要去啦 李隆基:圣谕说到处走走,这到处嘛自然是包括兴庆宫,有什么可怕的 高力士:老奴是说这兴庆宫人多嘴杂 李隆基:就有圣谕,就不怕他们敢胡说八道 高力士:好,好,好,哪个他不敢胡说八道,老奴禀奏陛下拉了他的舌头 谢阿蛮:至于嘛,这不就是大师傅陪着三师傅,到宫里头溜达溜达嘛,这谁能说什么呀,就算是我玉环姐碰到了皇上,正好把那天的事情说道说道,大师傅,你说是不是啊? 李隆基:是,是,是要说道说道,那就快走吧 谢阿蛮:好,好,好 李龟年:好,好,好,走,走,走 公公:阿翁,咱不跟着去啦 高力士:没错,当然要跟着 公公:是,是 高力士:等等,不但要跟着,而且要跑到他么前边去 公公:为何呀? 高力士:净园子呀,兴庆宫园子里头不许有一个人影,不管是谁都给我轰到到殿里边去,谁敢出来喊一声陛下,皇上,我要他的脑袋 公公:这关禁闭呀 高力士:没错,就是关禁闭 公公:遵命 高力士:等等,备轿子抬着我走啊 公公:是,陛下有旨,兴庆宫禁院,未得许可,禁止入院 谢阿蛮:都说当皇帝好,好就好在后宫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还有的说是后宫佳丽三千,我说大师傅,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杨玉环:不该问的不要问 李隆基:自然是真的 谢阿蛮:好家伙,三千个伺候他一个,他忙得过来吗,累也累死啦 杨玉环:阿蛮 李隆基:倒也不会那么累,虽说他是贵为天子,后宫嫔妃,梨园佳丽,他大半见都没见过 谢阿蛮:难道说,这么说吧,她们进宫的时候这名义上,可都是嫁给皇帝的,结果呢,进宫的时候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等到人老珠黄了,怎么,陛下连面都没有见过她们一次,她们也太惨了吧 李隆基: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等事情 谢阿蛮:你用不着想,你想什么呀,你又不是皇帝,你想也没有用 李隆基和玉环寿山合奏 李隆基:是,是,是,阿蛮姑娘心直口快,有趣得很 公公:阿翁,咱们怎么着? 高力士:从那边绕过去见机行事 公公:是 谢阿蛮:其实我是奇怪,要说这皇帝的后宫有那么多的女人,应该热闹得跟集市一样啊,可是你们瞅瞅,除了咱们几个连鬼影子都见不着 杨玉环:对呀,真是挺奇怪的 李隆基:这样也好嘛,咱们可以尽兴游玩儿,不受他人烦扰 谢阿蛮:那好,那当然是好啦,这儿好美啊 宫女:奴婢说的没错吧,是一个绿毛鬼 公公:惠妃娘娘,请留步,陛下有旨,今日净园 南惠妃:净园,连本宫也要净吗 公公:请惠妃娘娘见谅 南惠妃:净吧,净吧,这园子不干净 李隆基:你看,这里就是寿山,当年诸皇子为庆贺当今皇帝四十大寿,捐献了此山 谢阿蛮:好家伙,一捐就捐一座山,好孝敬啊 杨玉环:所以每天晚上我父皇都会这这里抚笛赏月 李隆基:是吗,走,我们上去走走 杨玉环:可以吗? 李隆基:可以啊 李隆基:肚子娥啦,该吃点什么了 谢阿蛮:是,是,是 高力士:听到了没有 公公:什么 高力士:圣旨啊? 公公:没听见 高力士:你聋啦,圣谕说肚子饿了,那就是让咱们传膳,快去呀 公公:是 杨玉环:都说兴庆宫和寿王府仅一墙之隔,今日我算是看到了 李隆基:可曾以琵琶应和 杨玉环:有啊 谢阿蛮:其实是弄错了 李隆基:怎么说 杨玉环:阿蛮,不要说 谢阿蛮:怕什么呀,大师傅又不是外人啦,我可跟你说啊,我玉环姐当时还不知道,这里就是皇宫里的寿山,所以一听到笛子声,就以为是你大师傅吹的笛子呢,立刻就抱着琵琶应和他了,可后来听寿王爷说,这这里吹笛子的决不会是你李三郎,一定是他们俩的父皇,我玉环姐一听立刻就没了兴致,就不再弹琵琶应和他啦 杨玉环:我哪有 李隆基:原来如此,那玉环师傅我们再来合奏一曲,如何 杨玉环:在这里啊 李隆基:就在这里 杨玉环:不太妥吧 李隆基:既有圣谕在先,玉环师傅无论做任何事都没什么不妥 杨玉环:那我们就造次一回 李隆基:好,请 李隆基和杨玉环在寿山上合奏了一曲,第二天清晨,南惠妃就来到寿王府 杨玉环:母后 李清:母后 南惠妃:跪下 李清:母后 南惠妃:跪下 李清:母后,玉环在梨园累了一天了,您这是做什么呀? 南惠妃:当然很累了,还不光是她一个人 李清:是,儿臣在外头等着,也是溜达了两天,也很累 南惠妃:都是你,你这个小妖精,都是你干得好事 杨玉环:母后 李清:母后,你这是做什么呀,您不能这样责骂玉环啊 南惠妃:说,在梨园都做了些什么? 杨玉环:母后息怒,容儿媳禀告,儿媳奉圣谕赴梨园教习,阿蛮一直相伴左右,目中所及也只有两位李大人,还有 南惠妃:李大人,两位李大人 杨玉环:是啊,一位大人姓李名龟年是梨园的二师傅,还有一位也姓李名三郎是梨园大师傅,两位师傅在玉环嫁人寿王府之前,就已经相识了 南惠妃惩罚玉环 南惠妃:当然是老相识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快就成了奸夫淫妇了 李清:母后 杨玉环:母后,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这样侮辱玉环哪 南惠妃:本宫侮辱你,本宫什么人啊,我侮辱你,来人 管家:在 南惠妃:倒盆水来 管家:是 李清:母后,您要做什么嘛? 南惠妃:我到今天还在做美梦,本以为我儿子的寿王府当了寿王妃,能给我儿子带来点福气,或许明天你就是太子妃了,可本宫看走眼了,人家的奔头哪是什么太子妃呀,人家有更高的高枝要攀 李清:母后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呀? 南惠妃:原来这寿王妃,太子妃都不在你的眼里,你的目的是要顶替本宫的位置,是不是 杨玉环:不是 南惠妃:你想要本宫的位置,好,我给你 杨玉环:母后,为何您这样无中生有,妄加辱骂,玉环倘若知道真有其错,认打认罚咎由自取,这样妄加辱骂,玉环不服 南惠妃:你不服,好啊,我今天非让你服了,来人 管家:在 南惠妃:顶上 李清:母后,这 杨玉环:母后,请您把话讲清楚 南惠妃:把话讲清楚,你还好问,我都难以出口 杨玉环:母后,这样不讲道理,玉环死也不服 南惠妃:好,那你就挺着吧 李清:母后,母后,您这不是要整死玉环嘛 南惠妃:那你就太不懂了,母后这怎么是整她呢,我敢整她吗?我这是在成全她,要是日后她真顶替了我的位置,那别的不说就算是仪态仪容,她得练一练吧,要不然这母仪天下的架子,她怎么撑得起,看着她 李清:母后 南惠妃:滴出一滴水打她一个耳光,要滴出十滴水就打她十下 管家:是 李清:母后 谢阿蛮:这是干什么? 南惠妃:拦住她 谢阿蛮:玉环姐,你这是做什么啊,你们做什么,做什么呀 南惠妃:这个小蹄子,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才狼狈为奸,罚她跪 谢阿蛮:你疯啦,你们这都疯啦,你们这都全疯啦,玉环姐,放开我呀 李隆基在吃饭,在吃满汉全席 高力士:陛下这两天是真高兴 李隆基:朕可跟你说,你这两天劳苦功高,朕赏赐你与朕一起用膳,你不识抬举,朕也没办法, 高力士:陛下,老奴可不敢跟你陛下同桌用膳,老奴只是恳请陛下日后多心疼老奴,少做出像这样让老奴防不胜防的点子,今天怎么突然把寿王妃给带进宫来了,差点儿把老奴都吓死啦 李隆基:你怕什么 高力士:陛下,这种事在陛下这里,在王妃那里都是光明正大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在外人眼里,那公公和儿媳在一起玩儿乐,那就是丑闻,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朝野上下,那必定哗然哪,到那时候陛下要是怪罪下来,那还不是老奴没把这事儿给摆平嘛 李隆基:倒也是,出了事头一个有罪的就是你 高力士:可陛下,您说您让老奴该怎么办哪,这就好比,好比陛下和寿王妃是一团火,老奴是一张纸,您非要奴才用这张纸把这火给包裹起来,它纸里包不住火呀 李隆基和高力士讨论玉环 李隆基:包不住也要包,朕现在还不想让这团火烧起来,朕知道这一烧就是火烧连营,朝野一片焦土,到时候朕就再也不能与玉环在一起了,所以你这张纸一定要把火包住,顶多烧死你一个 高力士:陛下,您饶了老奴,您饶了老奴,您饶了老奴这条老命吧 李隆基:行啦,行啦,行啦,起来吧,起来吧,朕能烧死你呀,朕舍得烧死你吗,你那么忠心,烧死你啊你不疼朕还心疼呢 高力士:多谢陛下 李隆基:可话又说回来啦,长此以往也不是个事儿,你倒是说说,朕跟玉环的事怎么样才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啊 高力士:什么,陛下,您还要更进一步啊 李隆基:比如总有一天,玉环会知道朕就是皇上,那到时候会怎么样啊 高力士,那,那一定是朝野大乱哪 李隆基:有那么严重 高力士:陛下,首先是陛下您家里头乱啊,你想想,在惠妃娘娘眼里,是陛下您这边分量重一些,还是她儿子那边分量重一些,这老奴说不好,陛下心里边恐怕最清楚,至于惠妃娘娘会不会闹,怎么闹,闹到什么程度,这老奴还说不好 李隆基:对呀,这个朕也不好说,所以还是不要让她知道 高力士:至于儿子那边,寿王是陛下最宠爱的王子,如果他认定他最尊敬的父皇,竟然对他横刀夺爱,他会怎么做呢 李隆基:这个嘛,这种事也还是不好说,所以,还是你说,他知道他会怎么样 高力士:父皇横刀夺爱,儿子就不能偷偷磨把刀嘛 李隆基:你是说他敢弑君弑父 高力士:奴才这不是为陛下猜测嘛 李隆基:其实朕什么都没做啊 高力士:对,对呀 李隆基:朕只是清玉环到梨园教习琵琶 高力士:那再往后呢 李隆基:再往后朕还没想好 高力士:陛下,其实也不用往下想,一道圣旨,快刀斩乱麻 李隆基:你是说要朕效法当年知夏南后,易王妃为皇妃 高力士:奴才替陛下着想 李隆基:还不是时候,再说朕喜欢清儿,朕要想一个完全的法子 高力士:陛下,当断不断,必遭其乱哪,现在是一个难处,再拖下去那就是一堆的难处 李隆基:到那个时候再快刀斩乱麻 李清:母后,母后,你就原谅玉环吧,你就原谅她吧,母后 南惠妃:你这个孽障,你真是什么都不懂 李清:母后,你就原谅玉环吧,你就原谅她吧,母后 管家:丞相大人到 南惠妃:清儿,你回来,你回来 谢阿蛮:你们放开我,你们干什么呀,快放开我,玉环姐,你没事吧,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快放手啊 李林甫:这是 管家:丞相大人,有所不知,娘娘盛怒 谢阿蛮:放屁,我玉环姐什么错都没有犯,她盛怒个屁啊 管家:放肆,大胆,来给我打 下人:是 谢阿蛮:王八蛋,你敢打我玉环姐,你疯了你 李清:不许打了,丞相大人,丞相大人 管家:打 南惠妃知道了李三郎是谁 李清:不许再打,不准打,不准打,玉环,玉环,你别哭玉环,你一哭我就心疼了,玉环 谢阿蛮:王爷,你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你不是个东西,你不是个男人 管家:王爷呀,娘娘之命奴才岂敢违呀,打 李清:不许再打 谢阿蛮:不准打,不准打 李清:谁敢打 管家:给我打 李林甫:住手 李清:丞相啊,丞相,你快去求求我们家母后吧,我家玉环快给他们整死啦 李林甫:不许再打人,娘娘那儿我去说 李清:快点儿,丞相,玉环,玉环,玉环 谢阿蛮:王爷,你是个废物,你不是个东西 李清:玉环 李林甫:微臣给娘娘请安 南惠妃:李大人,不必多礼啦,赶紧就坐呀 李林甫:谢娘娘,娘娘的意思那李三郎就是陛下 南惠妃:不管它变成四郎,五郎,六郎,七郎,也别想骗我 李林甫:娘娘的意思寿王妃也在欺骗娘娘 南惠妃:那倒没有 李林甫:何以然 南惠妃:李大人你也听到了,我家媳妇已经说了她去梨园教习以前,已经在民间见过他了,起初我还不当回事儿,可现在仔细一琢磨这心里头咯噔一下,你想啊,要是梨园里真的有这么一个李三郎大管事,大师傅,本宫会不知道吗 李林甫:这就是说那个李三郎不仅欺骗了娘娘,也欺骗了寿王妃,所以寿王妃并无错处 南惠妃:你说什么,她并无错处,不管对方是谁,可她是本宫的媳妇,只要她红杏出墙那就有错就有罪 李林甫:她已经错了吗 南惠妃:满打满算他们俩也就见过两回吧,李三郎,我太了解这个李三郎了,他就是想玩民间男女的偷情把戏,你想啊,他一旦说出他是皇上,他是我家媳妇的公公,玉环知道会怎么样啊,她怕都怕死啦,还会有兴致跟他玩儿呀,这样一来他不是索然无味了吗,所以呀他要想玩儿,就得结结实实地瞒着玉环,可本宫岂能容忍他玩弄自家媳妇 李林甫:此事寿王妃自是没错 南惠妃:你说什么 李林甫:陛下也没错 南惠妃:你胡说 李林甫:娘娘啊娘娘,你糊涂啦,这种事皇帝如何会错呀,天下女子一入宫门就都是皇帝的女人,所以皇帝想让哪个女人就范,那是既不能叫做玩弄也不能叫做苟且,而是宠幸 南惠妃:宠幸,可本宫岂能容忍他宠幸自家的媳妇 李林甫:陛下顾及的也只有这一点 南惠妃:那我就斩草除根 李林甫:玉环与陛下在民间相识,后来的寿王妃如何看待此番相遇,本丞相无从揣度,可陛下得心思娘娘怕是已经看明白了,他看上了杨玉环 南惠妃:他亲自谕签了册妃诏,把玉环许配给我们清儿了 李林甫:是,这其中定然有个岔头,若是陛下看中玉环,那么他决不会谕签册妃诏,这只有一个解释,他谕签册妃诏之时,并不知道此王妃就是他看中的女人,错误出在哪儿呢,就在方才本相突然想到,当年娘娘嘱我为大媒人,本相哪敢怠慢,亲赴杨家勘查底定,那日勘查之时曾听家人说,玥儿如何如何,本相猜想,此玥儿是寿王妃的小名,但册妃诏中出现的名字,却决不可能是寿王妃的小名 李林甫和南惠妃讨论方法 南惠妃:原来这岔头出在这儿了 李林甫:所以寿王妃朝见陛下,陛下竟然朝而不见,此事没人能解释得通,而如今娘娘应该明白了吧 南惠妃:当时我就在他身边,他看见杨玉环震惊的手足无措呀 李林甫:所以他不甘心呀,生米已然煮成熟饭陛下又能如何,可陛下毕竟是陛下,是皇帝,如果他真想要这个女人,他就一定能得到 南惠妃:本宫偏不让他得逞 李林甫:陛下若想得逞谁也拦不住他,包括娘娘您 南惠妃:本宫就不信这个邪 李林甫:当年陛下喜欢的是当今太子的母后丽妃,可陛下后来见到了娘娘您,就开始宠幸了娘娘,对陛下宠幸的娘娘您那丽妃也是想拦着的,是吧,结果如何啊,丽妃娘娘被打入了冷宫,凄凄惨惨没几个月死啦,娘娘,这后宫的事您比我清楚吧,皇帝的权力有多大,是否能决定天下人的生死,而且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此事您比我更清楚吧,所以不要跟陛下对着干 南惠妃:他欺负我的儿媳,欺负我的清儿,本宫只能眼睁睁看着连吭都不能吭一声 李林甫:你家媳妇也是陛下家的媳妇,你的清儿同样也是陛下的清儿,想想看娘娘把此事曝光于天下,最失望的是谁,最高兴的谁,娘娘逞一时之快,可对天下人来说这娘娘自家的丑闻啊,陛下龙颜大怒,娘娘最好的结果就是,像丽妃一样被打入冷宫,娘娘的亲生儿子,你的清儿,陛下亲封的寿王从此失宠于父皇,别说寿王的封号,从此被赶出王府流落街头也说不定,至于儿媳从也罢不从也罢,还容她自己选择吗,所以娘娘只要不慎重从事而逞一时之快,那结果就是家破人亡,就是亲者痛仇者快,窃以为娘娘不可量 南惠妃:林甫,林甫,你快起来,本宫已经说过了,你在本宫面前不用跪,你就是本宫的家人 李林甫:谢娘娘恩典 南惠妃:林甫,那你说,本宫现在该如何做呀? 李林甫:两条,陛下要如何就如何,切不可和陛下对着干,这是其一,其二,没有不透风的墙,陛下想隐瞒的事情总有一天会瞒不住,因此我们要时刻关注朝野的动荡,特别是太子党那边的动静,但有风吹草动,主动权要牢牢掌握在娘娘手中,娘娘啊,好风也要凭借力,陛下看上寿王妃,娘娘就把此事当作是一股好风,借着这股风力把寿王送到太子宝座上 南惠妃:我的儿媳,我的儿子让人欺负,我得忍着,这股好风刮在身上像刀割一样好疼好疼, 谢阿蛮:寿王爷,你这个废物,混蛋,你不是个男人,你不是个东西,你不是个男人,你们放人啊,快把人给放了啊,王爷,你不是个男人 李清:母后,母后 南惠妃:是下面的人胡乱禀告消息,丞相已经帮我们查清楚了,一切都是捕风捉影 李清:玉环,这下好了,玉环,我就说嘛定是有人嚼舌头,才惹得母后生出疑心,又生了好大的脾气 杨玉环质疑李三郎身份 南惠妃:所以啊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丞相 李林甫:在 南惠妃:请 李林甫:娘娘,请 李清:玉环 谢阿蛮:这算什么,这就算没事了啦,这人就白打啦,呸 李清:玉环,对不起,我代母后给你赔个不是,玉环 杨玉环:给李大人李三郎陪不是,他那么好的一个人,母后却往他头上泼脏水 谢阿蛮:什么,娘娘说李三郎什么事 李清:听母后开头说的那意思,那李三郎不是李三郎,倒是像咱们家的父皇,好在丞相大人都帮咱们给搞清楚了 谢阿蛮:这都什么事啊,你说 杨玉环在梨园给琵琶班子授课,心不在焉的等着李隆基来,李隆基跟着高力士一起来了 李隆基:朕还要跟你说多少遍啊,你就不要再跟来了 高力士:陛下您尽管说,老奴却一定要跟在陛下身边 李隆基:要是寿王妃见到了她会怎么想嘛?见你一次有理由搪塞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呢,你总有理由啊,早晚给朕穿帮,看朕不治你的罪 高力士:陛下尽管治老奴的罪,老奴只要没给治死,老奴永远跟在陛下身边 李隆基:你呀,圣旨下 高力士:什么,什么 李隆基:朕要下圣旨,你还不接着吗? 高力士:老奴承旨 李隆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力士老奴,忠心耿耿,朕深知焉,然今日不必再跟着朕,若是一定要跟着的话,以不使寿王妃看到你为好,以不使寿王妃疑心朕的身份为上,你明白吗? 高力士:明白,明白 李隆基:那钦此 高力士:老奴承旨谢恩 李隆基:好啦,你就到这儿吧 高力士:是,跟我来 杨玉环:你们先练着 琵琶众弟子:是 谢阿蛮:玉环姐 杨玉环:阿蛮,不必跟着我,我跟大师傅有话要说 谢阿蛮:好 李隆基:玉环师傅 杨玉环:大师傅 李隆基:早就来了吗? 杨玉环:大师傅,我想跟您说点儿事 李隆基:好啊 杨玉环:能不在这儿吗? 李隆基:玉环师傅要在哪里就在哪里 李龟年:接着练吧 琵琶众弟子:是 李隆基:说吧,怎么,不认得啦,奇怪,还没见你这般欣赏某人,就好像欣赏一幅画,其实你才应该如此被别人赏析,你才真正像是一幅画 杨玉环:大师傅,你是皇上吗? 李隆基:什么 杨玉环:你是当今陛下吗? 李隆基:玉环师傅,何出此言呢 杨玉环:这件事对玉环来说比天还大,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皇上,是不是寿王的父皇,我玉环的皇帝公公 高力士:我的老天,真要穿帮啦 杨玉环:请原谅我的唐突,我也是没有办法,请您直接回答我,因为我不能那样,不明不白的让人认为不清白 李隆基:难道我们做了什么错事了吗?清者自清,与别人无关, 杨玉环:我很敬重你,大师傅,但是请你直接回答我,是或不是 李隆基:是当如何,不是又当如何 杨玉环:不是,当然是问心无愧,清者自清,若是,对玉环来说那就是飞来横祸 李清收到藏头诗 李隆基:我们交往至今清清白白何愧之有啊 杨玉环:玉环已为人妻,若真有瓜田李下,授受不亲,玉环当与大师傅绝交于此 李隆基:此言差也,我们在梨园琴瑟切磋,哪有什么瓜田李下,授受不亲,更加不必说绝交 杨玉环:大师傅为何不直接回答我的问话,是或不是 李隆基:当然不是 高力士:陛下,您慢点走啊 李隆基:还用我亲口告诉你吗 杨玉环:对不起,玉环错怪大师傅了 李隆基:你没有错,你是个好姑娘,可是我还是要一个小小的回报 杨玉环:可是玉环刚才道过歉啦 李隆基:不是这个 杨玉环:那是什么 李隆基:你我相识相知已是难得的知音,是吧 杨玉环:玉环深感荣幸 李隆基:我想再讨一个忘年之交 杨玉环:我们不是吗? 李隆基:在称呼上还显得生疏 杨玉环:生疏 李隆基:以后你就称呼我为三郎,这样我便有忘年之感, 杨玉环:三郎,那就请称呼我玉环,其实老听你叫我师傅我也觉得很不自在 李隆基:那就说定啦 杨玉环:说定啦 李隆基:又怎么啦 杨玉环:已经很久了,玉环没有享受过慈父的关怀,也没有尊崇父爱的感觉,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遇到三郎之后,这些久违的感觉都统统回来了,很奇怪,我只要见到你就会觉得很亲切 李隆基:谢谢玉环对三郎的至诚,玉环对三郎的感觉是至情至理,可是三郎对玉环的感觉却在一时之间,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杨玉环:清清白白就是明明白白,玉环心里踏实了 李隆基:回去教习 杨玉环:是 李隆基:请 公公;启禀王爷 李清:谁呀,何事 公公:小的是御膳房的,奉高公公之命给王爷送午膳来了 李清:好,好,替本王多谢高公公 公公:是,小的告退 李清打开食盒看到一首藏头诗 李清:让我进去 公公:王爷,王爷 李清:本王知道有圣谕,本王知道你们不会让本王进去,但本王请你去通禀一声,总可以吧 公公:王爷,请讲 李清:倒也没什么,就说寿王爷不想在门口等着啦,就说寿王爷我说的,要请寿王妃回家去,那个什么鸟梨园教习不要干啦 公公:是,请王爷稍候,小的将王爷的话传到 李清:哼 公公:高公公啊,小的有事禀报 高力士:说吧,寿王爷来了 李清:本王的话你可曾禀报 公公:回王爷,一字不差 李清:那寿王妃为何还不出来 公公:小的没看见寿王妃 李清:那你禀告个鸟啊 公公:小的像高公公禀报了 李清:高公公 公公:是 李清:你是说本王的父皇就在梨园之内 公公:小的不知道,小的没见到陛下 李清:好啊,原来这么明明白白的事情,到头来就瞒着本王一个,寿王妃,出来 公公:王爷 高力士:放开寿王爷 李清:高公公,还有我父皇,你们瞒得本王好苦 高力士:寿王爷息怒,老奴不管寿王爷您都知道什么,可是寿王爷您千万不要不识好歹,惹你父皇生气,你可听明白了,陛下有旨,即刻在兴庆宫召见寿王爷,寿王爷,请吧,王爷,王爷,请吧 小人作祟 李清:给父皇请安 李隆基:清儿,起来,到父皇跟前来 李清:父皇,召见儿臣何事 李隆基: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听说寿王妃赴梨园任教,你每日都要跟着来,还在梨园外候着,这很好,这很好,这说明你夫妇感情很好,家和万事兴啊,朕心甚慰 李清:父皇既是没什么大事,儿臣倒是有件事情请父皇示下 李隆基:说,说 李清:玉环梨园任教儿臣不放心,请父皇收回成命 李隆基:这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梨园里面有老虎还是有豹子啊,能把她吃了吗? 李清:比老虎豹子更可怕 李隆基:那是什么东西? 李清:父皇自个儿看好啦,儿臣告退 李隆基:等等,等等,其实父皇召见你是想给你改个名字 李清:改名字 李隆基:你的好几位兄长他们的名字里头,都有个王子偏旁,比如说你大哥叫李瑛,你五哥叫李瑶,你八哥呢叫李琚 李清:我三哥叫李亨,名字里也没有王字旁 李隆基:那个,不足为训,不足为训啊,你们都是父皇之子,名字里面有一个王字,才更加贴切你们的身份嘛 李清:是,不知父皇给儿臣改为何名? 李隆基:这个,李瑁 李清:多谢父皇赐名 李隆基:王子头上有冠冕,朕以为这个瑁字起得不错 李瑁:儿臣告退 李隆基:等等,父皇把这顶帽子也一并送给你啦,你回去戴上,戴上,寿王妃梨园教习之事,朕都已经吩咐好了他们会好好的照顾她,你就放心吧 李瑁:儿臣告退 李隆基:好,去吧,去吧 高力士:陛下 李隆基:念 高力士:我的天啊 李隆基:念 高力士:是,李树尚侍时日栽,杨花三月暖风来,乱絮飘然溪边落,沦落成泥碾为尘 李隆基:这是何意啊 高力士:这所谓的藏头诗,其实就是露头诗 李隆基:是什么东西露头了? 高力士:李杨 李隆基:什么 高力士:乱伦 李隆基:小人作祟,小人作祟 高力士:陛下,陛下,陛下,你千万别动肝火,伤了您的龙体啊 李隆基:朕,朕岂能容了他们 高力士:对,不能容他们 李隆基:大理寺立案彻查,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高力士:对,一定要查,不,不,不,陛下啊,这个不能查,不能查 李隆基:查,一定要查 高力士:陛下啊,您是不是气糊涂啦,这事您怎么查,查什么啊,这叫欲盖弥彰啊,这个写诗的小人的目的,就是想把这件事张扬出去,张扬成一桩丑闻啊,以遂他小人之心愿啊 李隆基:可朕咽不下这口气 高力士:陛下,您放心,老奴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把这个小人给您揪出来,可是老奴要悄悄地查,绝不能声张啊 李隆基:好,这样好,朕刚才给清儿改了个名字你也知道了 高力士:听到了,可是老奴不解 李隆基:你不解,朕也不解,可每次朕一见到清儿,心里头就有点那个,那个,那个 高力士:老奴懂,老奴懂 李清改名李瑁 李隆基:所以,朕就给他改了个名字 高力士:老奴明白,陛下也是临时起意嘛 李隆基:对,朕金口玉言,言出法随,不能不算话 高力士:老奴明白,这样,老奴这就到寿王府宣旨,以示郑重 李隆基:好,你去吧 高力士:圣旨到 南惠妃:这是怎么啦?本宫前脚刚刚到寿王府,后脚这圣旨就到了 高力士:陛下的意思是给寿王爷的 南惠妃:是给清儿的,来,阿翁请啊,清儿,清儿,快出来 李清:何事啊? 南惠妃:快来,快来 高力士:皇十四子李清听旨 李清:这才刚见过父皇又颁什么旨嘛 南惠妃:什么,你见过父皇啦 李清:儿臣接旨 高力士: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十四子寿王李清,仁义孝悌,朕心甚慰,特予更名,以示褒奖,即日起,清名不再,代之以瑁,朕心甚喜焉,钦此 李瑁:儿臣领旨谢恩,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南惠妃:什么,你早就知道啦,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母后啊 李瑁: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改个名字嘛,对啦,父皇还送给儿臣一顶帽子, 南惠妃:帽子,帽子呢? 李瑁:屋里头仍着呢 南惠妃:快去拿来,我看看 李瑁:是 南惠妃:阿翁啊,你看这孩子让你笑话了 高力士:孩子嘛,都这样,惠妃娘娘要没什么事老奴告退啦 南惠妃:阿翁,留步,留步 李瑁:帽子在这儿呢 南惠妃:这圣旨别说是清,别说是瑁儿,就是本宫也有点糊涂啊,先是送帽子,再是清儿改名为瑁,这瑁还不是帽子的帽,是把这帽子的帽子头巾去掉加一个王,这王,我的天啊,阿翁啊,本宫的意思是,不,不,不,不是本宫的意思,我是说这是皇上的意思 高力士:惠妃娘娘容禀,老奴才疏学浅,陛下的圣谕啊日常言谈啦,有的时候还真是学问大了去啦,老奴是经常听得是满头雾水啊,所以啊陛下的意思您还是别问老奴,老奴是个糊涂人,硬要解释陛下的意思,恐怕搞的就不好意思了,娘娘,您说是不是啦 南惠妃:是啊,是啊,这皇上的意思本宫也得好好想想 高力士:那老奴告退了 南惠妃:阿翁,慢走啊,把自个儿的帽子送给了清儿,又清儿改名为瑁,瑁,一定有意思,很有意思 李瑁:行啦,母后,您就别瞎猜啦,父皇他什么意思也没有,他就是见了儿臣心里头有愧,所以就 南惠妃:胡说,你都知道什么啦 李瑁: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儿臣还在收集凭证,等儿臣手里真有了证人,证物,儿臣也不是好惹 南惠妃:什么意思啊,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你说呀,不对啊,你今天怎么在家里呢,不是说好了你在梨园门口守着玉环的吗,她回来啦,玉环回来啦,她没回来你怎么就回家了哪 李瑁:好了,好了,儿臣烦死啦,烦死啦 南惠妃:你还说烦死啦,我打死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我打死你,我 庆瑁之宴 管家:娘娘,王爷,丞相大人到 南惠妃:快快有请 管家:是 南惠妃:等会儿再跟你算账,进去 李瑁:是 管家:有请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清 南惠妃:林甫 李林甫:给娘娘请安 南惠妃:请进,请进,我正盼着你来呢 李林甫:娘娘有事 南惠妃:看看这个 李林甫:有意思,有点儿意思,不,不,是很有意思,表面看事情不大,往细处想深意存焉 南惠妃:至少陛下给要清儿,不,瑁儿,换一顶帽子 李林甫:不是一般的帽子 南惠妃:恐怕是王冠 李林甫:寿王爷已然是王子 南惠妃:王子,给王子换帽子,只有一种可能啊 李林甫:瑁之字源始于春秋战国时期,只有天子临朝时,手中所执的玉方能称之为瑁 南惠妃:天子,那就是皇帝啊 李林甫:当时诸侯上朝参见天子时,要把手中所执的圭放在天子的桌案上,天子便将其手中所执的瑁,把诸侯的圭覆盖住,此种礼仪在天子表示君权无上,在诸侯则表示臣服天子 南惠妃: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陛下他是要易储 李林甫:如今寿王爷手中有瑁 南惠妃:诸王子手中有圭 李林甫:陛下是在暗示将来总有一天他会让王爷手中的瑁,覆盖住诸王爷手中的圭啊 南惠妃:那就是说,陛下他答应我们瑁儿是未来的太子啦 李林甫:可惜还不是如今的太子 南惠妃:快啦,快啦,快是啦 李林甫:所以说寿王妃梨园执教娘娘心有疑虑,然娘娘能忍一时之忿,却能给寿王爷换来大唐的江山社稷啊 南惠妃:本宫都托林甫的福,托你的福啊 李林甫:娘娘,不敢当,不敢当啊 管家:禀娘娘,寿王妃回来了 南惠妃:回来得好,清儿,玉环回来啦 杨玉环:母后,丞相大人 南惠妃:玉环,告诉你件喜事,陛下给清儿改名了,从今往后清儿就改名为瑁儿了 谢阿蛮:李瑁,怎么叫这个名字啊? 南惠妃:你插什么嘴啊,你懂什么,你们大家都听好了,这可是件大喜事,得好生庆贺,要让 陛下知道我们母子感激他的隆恩浩荡,所以,玉环,从即日起,你就开始准备请柬的事,要把各府的王爷,大臣们都请来,参加本宫亲自主持的喜宴,丞相,得有个名称啊 李林甫:我看就叫做庆瑁之宴 南惠妃:好,就叫庆瑁之宴,听见了没有 杨玉环:谨遵母后示下 南惠妃:管家 管家:奴才在 南惠妃:那池子里的龙鱼要让它露面,是要好好调教的 管家:是 南惠妃:比如说什么时候喂食,什么时候饿着它要有规矩,有了规矩它就听话了,平日里也就算了,宴请那天得让它好好的露露脸,图个吉祥 管家:是 杨玉环:恭送母后,丞相 谢阿蛮:你给我站住 李瑁:一个陪嫁的丫头,你敢这么跟本王说话吗 谢阿蛮:你 杨玉环:王爷,阿蛮不是我陪嫁的丫头,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是我的好姐妹 绿帽子 李瑁: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们 谢阿蛮:你今天为什么不接我玉环姐回家 杨玉环:阿蛮,王爷,我正想跟你说呢,你每天在外头等我太辛苦了,接送也特别辛苦,以后就不必为我操心了 李瑁:是,是,是,不接不送不必等,那你就更加自在了,想何时回家就何时回家,干脆你就不必再回家来算啦 杨玉环:你 谢阿蛮:我说王爷,你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我玉环姐她哪得罪你了,任你这么呲哒她 李瑁:你们心里明白 谢阿蛮:玉环姐,他疯啦 梅妃:我是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种结果 史见深:原想揭发丑闻,引起寿王大闹,引起帝后之间的火拼,弄出个寿王惠妃母子双双落败,这样你就可以做收渔翁之利了,可没想到,当今陛下竟给出另外一个结果,那就是不仅没落得母子双败,到弄得母子双贵更上层楼,采萍啊,这惠妃封后,寿王君储的日子眼看就要到了 梅妃:我不甘心 史见深:我跟你说,这种事情只要惠妃娘娘睁眼闭眼,寿王甘愿戴这个绿帽子,那谁也阻挡不了他们母子的登龙之路 梅妃:所以我要让他们闹起来,乱起来 史见深:这绿帽子戴在头上人家都不在乎,你还能做什么? 梅妃:不是我做,自有人做 史见深:你是说太子 梅妃:寿王盛则太子衰,易储迫在眉睫他不会甘心 史见深:他做他的你看热闹就是了 梅妃:我等不及我要推波助澜 史见深:何苦呢,你瘦了要保重身体 梅妃:帮我,再帮我一次 史见深:怎么帮 梅妃:挑唆事端把事闹大 史见深:那这样闹事双方谁也不会想到,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梅妃:嗯 李瑛:他妈的,什么意思这个,太他们邪门了 李琚:哥,你说,这,这,父皇不会真有易储之念吧 李瑛:先是更名,后是赐帽,这不是明摆的吗 李瑶:难道真是应了子以母贵的说法 李琚:这可怎么办啊 管家:道长,请,禀太子爷,玄真观道长史见深求见 李瑛:好,好,好,道长快请见 管家:道长,请见 李瑛:道长,请坐 李琚:我们兄弟正好有事情向你讨教 史见深:贫道,不敢 李瑛:道长,这 史见深:是庆瑁之宴,看来太子爷是不想去给寿王府增光添彩吧 李瑛:是武惠妃她做梦呢,竟然把请柬送到我太子府上 史见深:可太子爷得去 李瑛:史道长,真不明白,父皇给寿王爷更名这个瑁字是什么意思 史见深:这字面上的意思并非真意 李瑛:那何为真意? 史见深:太子爷真想知道 李瑛:想啊 史见深施法把请柬变成一把帽子 李瑛:绿帽子 史见深:太子爷可明白了 李瑛:明,明白什么啦? 史见深:坊间传闻,寿王爷这个御赐的瑁字,是用一顶绿帽子换来的 李瑛:什么 史见深:而这顶绿帽子不是别的人,正是他自己头上戴的 李瑛:你说寿王妃跟父皇 鹬蚌相争 史见深:这消息来自梨园之内 李琚:对,对,对,父皇下诏,说那寿王妃新婚燕尔,便让她任教梨园,教习琵琶,一开始我还觉得奇怪呢,原来是事出有因啊 李瑶:别说,这寿王妃长的确实好看,怪不得父皇都对她动了心了 李瑛:可就算是真的,本太子又能如何 史见深:南惠妃不理不睬,宁愿自己的亲儿子受欺负,这寿王爷一声不吭甘愿戴着这这绿帽子,这太子自然是无可奈何,只有这么干等着,或许哪一天等来的就是陛下的一纸易储诏书 李瑛:那本太子绝不容许 史见深:那太子爷就不能等 李瑛:不能等又能怎么着? 史见深:这庆瑁之宴太子爷必要出席 李瑛:本太子出席又能怎样 史见深:惠妃母子不理不睬,那是他们觉得这件丑闻陛下不会说,寿王妃不会说,那他们母子也不会说,那天下就没人知道 李琚:可是现在我们不是知道了吗 史见深:是啊,他们哪里知道,太子爷知道和众位王爷都知道 李瑛:怎么说? 史见深:他们如果知道这件事情朝中有人知道,不仅如此他的兄弟们都知道了,那你说他们还会沉得住气吗,尤其是那个血气方刚的寿王,他能任凭他的兄弟们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继续戴着这个绿帽子,甘愿做父皇的好儿子 李瑛:我这个十四弟我了解他,他一定会闹起来 史见深:那他能闹多大? 李瑛:那是闹得越大越好越乱越好 李琚:对,就是要闹大闹乱,让他的丑闻在朝野中曝光,这样父皇的颜面就扫地了 李瑶:惠妃母子的易储美梦就此烟消云散 管家:京兆府尹韦坚韦大人到 韦妃:弟弟,你来了 韦坚;姐夫在吗? 韦妃:在房间 韦坚:姐夫,这位就是我多次跟你提起的史见深史道长 史见深:参见王爷,参见高将军 高仙芝:你认识我 史见深:将门之后,忠王总角之交,无人不晓 韦坚:行啦,行啦,都别客气了,姐夫,我把是道长叫来,就是想让他跟你说说这未来之事 李亨:这未来之事那只有神仙才说得 韦坚:姐夫对喽,史道长正是神仙 史见深:请王爷抽取一张 李亨:鹬蚌相争 史见深:请韦大人将其打乱,请王爷再抽取一张 高仙芝:还是鹬蚌相争 史见深:请高将军将其打乱,请王爷抽取第三张,天意,天意 李亨:天欲何为 史见深:不可说,然寿王爷庆瑁之宴王爷不必出席 李亨:这不好吧,本王与十四王第感情很好,这又是父皇的赐瑁之宴,本王不去似不相宜 史见深:这鹬蚌相争之时王爷还是回避为好,日后方可坐收渔翁之利 高仙芝:那就由我替你出席吧,退一步,王爷无依附之嫌,进一步,我虽非皇族总算你有些交情,出席此宴有如忠王亲临的意思,如果这样一来两全其美 李亨:这也好 宴会开始,王爷和杨玉环在门口接待 李瑁:仙芝兄,三哥怎么没来 高仙芝:你三哥那身子板你还不知道啊,又病了,在床上正哼哼呢,怎么,我来不够格 谢阿蛮见到思念已久的高仙芝 李瑁:说什么呢你,我倒愿意你来,我三哥那死板的样子,我还不作兴理睬他呢 高仙芝:那仙芝就叨扰了 李瑁:仙芝兄,这就是寿王妃 高仙芝:见过王妃 李瑁:玉环,这位就是我三哥的总角之交,高仙芝,高将军 杨玉环:久仰大名 高仙芝:寿王妃果然绝代佳人 李瑁:谢谢,谢谢 谢阿蛮:还有我呢 李瑁:你干嘛,我,你算个屁 谢阿蛮:你才是个屁,玉环姐,我先离开一小会儿 杨玉环:今天是寿王爷的大日子,不许惹祸啊 谢阿蛮:知道啦,知道啦,停,停,停 高仙芝:这位姑娘,你拦我有什么事吗 谢阿蛮:有事 高仙芝:请讲 谢阿蛮:刚才在门首,你又没看见我吗 高仙芝:姑娘原来刚才也在门首 谢阿蛮:你,你当年眼里没有人家,今日眼里还是没有人家啊 高仙芝:什么,这位姑娘如果没有别的事情 谢阿蛮:我有事,我当然有事了,我有大事 高仙芝:那姑娘请讲 谢阿蛮:这个,不能在这里说,是,是刚才,我玉环姐要我说的是,我们要找个地方跟仙芝兄说几句话,所以嘛你就跟我来吧 高仙芝:这 下人:阿蛮姑娘,客在客位,还需奴才等引荐 谢阿蛮:不必你们引荐了,这位客人他就交给我了 下人:可这 谢阿蛮:怎么,你不相信我是谁,还是不知道我是谁呀,我要引荐什么客人,难道不比你们更周到一些啊 下人:是,是,那是 谢阿蛮:那好吧,那你们就去忙别的吧,走吧 高仙芝:去哪儿? 谢阿蛮:去个能说事儿的地方啊 高仙芝:能说事的地方 谢阿蛮:走吧,我说你个大男人,难道还怕我把你带到哪个犄角格拉把你一刀杀了不成 高仙芝:我倒不是怕这个 谢阿蛮:那你怕什么嘛? 高仙芝:那,烦请姑娘头前带路 谢阿蛮:这还差不多,走吧 管家:娘娘,丞相大人到了 南惠妃:快请 管家:有请丞相大人 李林甫:各位,各位,各位,林甫有礼,微臣给娘娘请安 南惠妃:免礼,免礼,这不是在宫里,不必那么多礼数,你看,是不是铺张点了吧,你说,皇上他会怎么想啊 李林甫:高兴,陛下会高兴,陛下一道赐瑁诏书,娘娘和寿王爷就这么隆重地庆贺,陛下定是龙颜大悦 南惠妃: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啦,赶紧就坐 高仙芝:姑娘,你到底要带我去见什么人? 谢阿蛮:当然是老熟人,老朋友了 高仙芝:这倒奇怪,这寿王府除了寿王我没有别的朋友 谢阿蛮:不是他 高仙芝:那是谁呢? 谢阿蛮:你想想,你使劲儿地想想嘛 高仙芝:姑娘,你就别折磨我啦 谢阿蛮:折磨你,因为人家心里老是想着你,你折磨了人家整整七年啊 高仙芝:什么,你我素不相识,姑娘何出此言 谢阿蛮:不相识吗?你再瞅瞅,仔细瞅,瞅了这么半天还没认出来哪 高仙芝:对不起,在下真的没有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