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倒流：一觉睡回2000年》 第1章 睡了一觉居然穿越了 在苍茫的天空下，狂风席卷着乌云。 在惊雷和闪电之间，有一位实习生。 他像睡神一般，呼呼睡着大觉。 “这实习生昨晚偷牛了吗？” “怕是老师盯得紧，跑到这里睡觉来了。” 轰隆！ 办公室突然一片漆黑。 胆小的女孩顿时失声大叫。 “该死，写字楼居然还会停电。” “男同事们，拜托把打火机贡献出来吧，太吓人啦。” “噼啪……” 突然， 一道闪电射进来，正好打在实习生的位置。 “啊……” “鬼啊！” 办公室一阵尖叫。 ……… 张晓凡缓缓睁眼，怎么会睡着了呢？昨晚下播遇到暴雨，没有回去，就在办公桌打了个盹。 几点了，雨还没停吗？ 张晓凡缓缓起身，办公室灯光突然亮了起来。 “啊……” “玛雅…” 人吓人，吓死人。 办公室人员看到张晓凡毫发无损，不禁吃惊不已。 张晓凡看到这些陌生面孔，更是惊恐万分。 “你…你刚才不是被雷劈了吗？” 张晓凡暗自咒骂： 你丫的才被雷劈了呢。 “你们是谁？新来的吗？” 张晓凡瞪大眼睛，一脸懵逼。 “得，这小子脑袋被劈坏了。” 一位同事哀怨的说道。 “现在几点了？” 张晓凡急忙摸索着手机。 咦，手机呢？ 瞄了一眼桌上的台历， 2000年，庚辰年，龙…… 什么情况？ 不应该是2022年吗，还做梦呢？ 张晓凡急忙拍了一下脸蛋。 沃趣，这么光滑，是我的吗？ 赶紧跑到玻璃门前， “艾玛…” 居然年轻了，是穿越了吗？ “冒昧问一句，现在是哪一年？” 同事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叹息。 “不行的话，还是打120吧。” 这时候，一位女孩走了进来，疑惑的问道： “晓凡，你没事吧？” 张晓凡认出女孩，惊奇的问道： “台长…你来啦？” 女孩一脸茫然，身边几位同事却哈哈大笑。 “台长？这小子一大早是不是吃错药啦？攀关系也得找准对象吧。” “就是，咱们天海之音啥时候有个女台长了，真是搞笑。” “若是台长喜欢人家技术好呢？哈哈哈。” 几位同事笑得前俯后仰。 “说什么呢？” 女孩极其厌恶的训斥道。 “唉惹，说你怎么了？两个月了，收听率一直倒数，凭什么让你留下来，你心里没点数吗？” “你们……” 这时候，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干嘛呢？都闲得没事做是吧？” 女孩们急忙闭上嘴巴。 “张晓凡，愣着干嘛，我的办公室整理好了吗？” 中年男人犀利的目光瞪着张晓凡。 什么？ 堂堂“城市之声”频道的主播，穿越回来，只能负责后勤工作，有这么扯的吗？ “还不快去，等着发工资吗？” 中年男人大声咆哮道。 “发泥煤个铲铲。” 张晓凡低声嘀咕。 虽然不爽，只能照做。 “许若馨，到我办公室来。” 城市之声的台长就是许若馨。 可刚才一位女孩说这里是天海之音呀。怎么回事，地点弄错了吗？ 更不可思议的是，许若馨只是普通播音员，收听率居然还垫底。 这么激励人心吗？ 张晓凡刚想进去，却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若馨，昨日收听率为何又掉了？还有听众投诉说你播音没有丝毫新意，每天都是陈词滥调，听着就犯困。” “台长，我的是午夜电台，犯困不是情理之中吗？” 许若馨低声辩解道。 “许若馨，能不能认真一些？若不是见你家境贫寒，就你这点成绩，早就让你收拾东西走人了。” 台长厉声训斥道。 接着，好一会没有动静， 张晓凡推门进来。 艾玛！ 许若馨像是触电一般，急忙从男子的怀里站了起来，慌张的理了一下额前凌乱的头发。 “谁让你进来的？” 男子气急败坏的瞪着张晓凡，恨得咬牙切齿。 “台长，杯子洗好了。” 张晓凡慢条斯理的将茶具一一归位，接着小心翼翼擦拭着茶桌。 “别收拾了，你先出去。” 男子极其不耐烦的命令道。 “台长，茶桌一定要保持卫生，要不然会拉肚子。” “我让你出去，没听见吗？” 男子指着门口，怒气冲冲吆喝起来。 “台长，那个……” “滚！” 张晓凡心不甘情不愿走了出来。 没过一会儿，再次推开门。 “台长，开会时间到了。” 男子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将这小子子生吞活剥不可。 会议上，台长特意强调：未经允许，不得擅自进入它的办公室。 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瞪了张晓凡一眼。 众人都明白针对的是谁。 紧接着，台长对昨日收听率做了简单的汇总，宣读一些代表性听众的留言…… 会议最后，台长侧过身，对许若馨说道： “今晚跟我见个客户，洽谈广告投放事宜。” 许若馨脸色变得苍白，低声应了一声： “好”。 张晓凡猜的出，其中必有蹊跷。 办公室里面，台长都敢明目张胆占下属便宜。饭局时定会想方设法把她灌醉，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简直无法想象。 不过，让张晓凡不解的是，许若馨为何不反抗呢？ 难不成真像其她同事说的那样，为了保住饭碗，节操都抛之脑后了吗？ 如此一来，岂不是有些多管闲事？ 无论如何，好白菜也不能让猪拱了。 怎么办？ 穿越回来，两手空空，最基本的标配呢？ 被狗吃了吗？ 我的系统，它是一位盖世英雄，关键时刻，带着许多宝物来找我。 张晓凡狠狠用脑袋撞击桌面。 “叮咚！” 它来了，它终于来了，它带着宝物来了。 “恭喜主人，功德店铺绑定成功。” …… 然后呢？ “没有然后呀。” 新手礼包呢？ “跑得太着急，半路整丢了。” 张晓凡想哭的心都有了，跑那么急干嘛，赶着投胎啊？ “你敲一下脑袋，我就来了，你刚才连着敲几下，我以为你家着火了呢？” 我敲…… 张晓凡气得再次敲着脑袋。 “停停停，别再敲了，店铺的宝贝都被你敲掉了。” 宝贝？ 都有些什么宝贝？ 张晓凡终于看到了曙光，整个人精神起来。 “大力丸，补脑丹，幸运贴…等等，应有尽有，不应有的也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这里换不到。” 太好了，先换一颗大力丸，今晚我要一打十。 “很遗憾，你的功德值不足250，兑换不了。” 二百五？什么鬼？ 老天爷，把我抱走吧…… 张晓凡感觉生无可恋了。 “停…别敲脑袋，你可以帮助他人，获得功德值，功德值随时兑换宝物，本店二十四小时营业，只要地球不爆炸，本店就不会放假，你来了，就是旺季，你不来，就是淡季……” 打住，少跟我扯犊子。 弱弱问一句，扶老奶奶过马路算不算？ “我说了不算，自己试试看。” 第2章 险些被秃顶毁了 “我去帮你冲杯咖啡。” 功德值+3。 “我来帮你复印。” 功德值+4。 …… 嘿嘿，举手之劳，也能获得功德值，看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嘛。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同事对张晓凡也是刮目相看。 “小弟弟，可以啊，下午怎么突然开窍啦？” “挺勤快的嘛，姐姐以后给你物色一个对象如何？” “这么能干的小娃，以身相许也不错啊。” “做事勤快有什么用？能赚到钱才叫真本事。” …… 张晓凡鄙视的瞥了几个女孩一眼，暗暗笑道： 瞧你们一个个花心乱颤的骚样，前不秃后不翘的，还包得像个粽子似的，小爷才不稀罕。 张晓凡懒得理会她们，眼下赚取功德值要紧，离兑换大力丸还差好多，若是不能在下班前赚够两百五的功德值，兑换不到大力丸，就没办法拯救许若馨了。 怎么办呢？ 张晓凡灵机一动，假装一个趔趄，扑向女孩的办公桌面。 “啊…张晓凡，神经病吧，往哪扑呢？” 女孩护住胸前，发出一声尖叫，紧接着把张晓凡的脑袋当成腰鼓一般，一个劲的拍打着。 “不好意思，用力过猛，扑过头了。” 故意为之，调戏女同事，功德值-10。 雾草！ 张晓凡心里真想骂人了。 好不容易忙到下班，功德值累计了两百多，实在想不出招来，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到时只能报警。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混蛋的阴谋得逞。 “张晓凡，晚上加个班，把办公室环境整理一下，明天市里领导过来视察。” 王八蛋！ 张晓凡嘴巴都快气歪了。 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下班了才通知，摆明就是不想让他离开办公室嘛。 张晓凡不敢耽搁，急急忙忙整理起办公室。 打水，拖地，摆放物品，擦拭玻璃…… 功德值+60。 艾玛！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波操作不亏啊。 张晓凡急匆匆跑了出去。 电梯？？ 居然被关电了。 算你狠，定是那个混蛋故意安排的。 六楼而已，走楼梯吧！ 张晓凡跑到写字楼下的时候，突然蒙圈了。 许若馨去了哪个酒店呢？ 微信…… 这个时候连智能手机都没普及，哪有什么微信？ 更何况，自己手机都没有。 怎么办呢？ “系统，赶紧死出来。” “在呢，主人。以后请对我客气一些，系统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少废话，我要知道许若馨现在的位置，赶紧给我兑换。” “建议你使用天眼丹，250功德值，换吗？” “换。” 张晓凡想都不想，斩钉截铁回答。 “天眼丹兑换成功，使用吗？” “沃趣，不用等它生小丹吗？” “主人，我书读的少，请回答用或者不用。” “用。” 弱智的系统，以后再找你算账。 张晓凡叫了辆三轮车，火速赶往酒店。 …… 桌上已经杯盘狼藉，许若馨趴在桌上，已经不省人事。 “李台长，事情谈得差不多了，今天到此为止吧。” 秃顶男子狡黠的瞄了一眼昏睡不醒的许若馨，偷偷笑了起来。 “陈老板，若是合同没有异议，就麻烦签个字，咱们合作就算成功了，哈哈哈。” 李台长打开公文包，将两份合同递到秃头男面前。 “别急嘛，万事俱备，就差一哆嗦了，今晚就看许小姐的表现了。” 两人相视而笑。 “既然如此，许小姐就交给陈老板照顾了，我家里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秃顶男子阴阴一笑，揽着许若馨手臂，将她搀扶进了电梯。 李台长则是轻叹一声，快步离开。 …… 张晓凡盯着电梯停止的数字。 “六楼。” 又是六楼，自己跟这个六字倒是挺有缘。 等电梯下来怕是来不及了，直接跑上去吧。 这可是一番体力活，比跑下六楼费好几倍力气。 张晓凡气喘吁吁上到六楼的时候，却不见了人影。 麻蛋，这么着急吗？才几分钟而已。 走廊尽头的房间是不可能的，他们不会这么快，肯定是挨到电梯口的这几间。 究竟是哪一间，没有丝毫头绪。 怎么办呢？ 管不了许多了，地毯式搜索。 “当当…” “你找谁？” “对不起，找错了。” “当当当…” “有病吧，大晚上敲什么敲？” “对不起，认错人了。” …… “当当当…” “谁啊？” 张晓凡心都快跳出来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就是这个声音。 “客房部的，找你核实一下信息。” 门刚刚开了一条缝，张晓凡猛地冲了进去。 “你…你是谁？” 秃顶男子吓得浑身哆嗦，做了亏心事，最怕人敲门，要怪只能怪他刚刚没仔细看。 “我是那女孩的弟弟，你们合伙潜规则我的姐姐，这事若是捅到媒体那里，你想过后果吗？” “噗通”一声，秃顶男子瞬间跪倒在地， “都是姓李的提出来的，我可没有胁迫她。” 张晓凡呸了一声， “姓李的是主犯，你也是从犯，想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哪有那么好的事？” 秃顶男子抓着张晓凡的手臂，苦苦哀求， “只要不把事情闹大，你说个条件。” 张晓凡侧脸偷笑，转瞬间恢复愤怒的表情， “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我姐姐的贞洁能用钱衡量的吗？咱们法庭上见吧！” “小伙子，别别别，你要什么条件，尽管提，我绝不还口！” 我提泥煤哦提。 张晓凡一脚踹了过去，秃顶男子哐当撞在墙壁，地中海瞬间撞得一大块淤黑。 秃顶男子顾不上疼痛，急忙拉着张晓凡的裤脚。 “我错了，我该死，你们饶了我这回吧……” 秃顶男子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里有十万块钱，没有密码，就当是作为许小姐的精神补偿，若是不够，我让财务再打一些。” 看到许若馨极度不适的神情，张晓凡气得咬牙切齿。 “赶紧滚蛋，别让我再见到你。” 秃顶男子应了一声，连滚带爬，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功德值+100。 沃特？ 张晓凡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都有功德值进账。 看来这波劳累赚了。 “许小姐，你没事吧？” 张晓凡连忙替她倒了一杯清水。 “好热……” 许若馨的手臂漫无目的抓挠，张晓凡内心心疼不已。 “王八蛋，居然给她下药。” 张晓凡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若是晚了一步，好端端一个女孩，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眼下应该怎么办呢？ 送她去医院吗？ 这个点了，上哪找车去？ 打电话…… 该死的年代，连一部手机都没有。 “许小姐，坚持一会儿啊。” 第3章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给前台打电话…” 张晓凡刚刚拿起电话，犹豫一下，又放了下去。 若是让外人知道了，两人的名声彻底坏了，自己倒是无所谓，许若馨就麻烦了，现在都不知道她的状况。 为何心甘情愿受制于那个混蛋台长，若是让媒体曝光了，她是真的在圈里混不下去了。 更何况这个人言可畏的年代，女孩的贞洁比起2022年，显得更加珍贵。 “好热啊……” 许若馨想必是十分煎熬了。 …… 张晓凡急忙拍了一下脑袋， “系统赶紧出来。” “主人需要兑换什么宝物呢？” “有没有去除……那种药性的丹药？” 张晓凡有点难以启齿了。 “没有，就算有，主人的功德值也不足。” “沃趣……” 这个系统这么皮吗？ 张晓凡气得不停的拍打自己的脑袋。 “停停停，办法也不是没有。” 张晓凡瞬间停下， “快说。” “你自己就是药引子啊。” “滚……” 许若馨死死抓住自己，张晓凡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我去帮你拿条毛巾。” 功德值+5。 张晓凡沾了些温水，拧干，慌忙擦拭着许若馨的额头。 “好难受……” 许若馨再次抓着张晓凡的手臂，死命的掐着，疼得他倒吸着凉气。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难不成真像系统所说的那样。 把自己当成药引子？ 这应该算是救人性命，不算是乘人之危吧？ 更何况，张晓凡十九岁，许若馨比他大四岁，就算是负责任，两人也算是情投意合，谁也不会亏欠谁。 张晓凡望着许若馨，不由自主咽了一下口水。 “不行不行……” 张晓凡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许若馨担任城市之声台长的时候，听同事说，这位铁娘子交过三位男朋友，但是都没有善终。 第一位交往了三个月，后来发生车祸没了； 第二个交往了一年多，后来查出什么症晚期，不久后又没了； 第三个更冤，都差不多举办婚礼了，莫名其妙摔了一跤，成植物人了。 至于这些传说是真是假，无从得知，反正这女子的命硬得很，专门克男朋友。 若是成了她的男朋友，什么时候没了都不知道。 …… “我要洗澡。” 许若馨声音很低，张晓凡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喔！” 张晓凡回过神来，急匆匆帮她调了水温，准备浴巾，将她搀扶过去。 功德值+10。 张晓凡有些失落，自己忍住同年男孩拼了命都无法忍住的诱惑，居然只加十点功德。 什么玩意儿？ 啥也不是。 一阵哗哗流水声传来，透过磨砂玻璃，许若馨朦胧的曲线缓缓移动。 让人垂涎欲滴！ 虽然只是二十几岁，却拥有着超越同龄人可梦而不可求的身段。 自古红颜多薄命。 想必这也是许若馨成为那个混蛋台长朝思暮想利用的原因吧。 …… 过了良久，许若馨缠着洁白的浴巾，缓缓走了出来，白如积雪的肌肤，在浴巾的映衬下更加晶莹剔透。 许若馨对张晓凡微微一笑，坐在了他的旁边，抖落着乌黑的秀发。 “晓凡，姐姐美吗？” 突如其来的询问，张晓凡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很美。” 本来想找几个成语逗她开心，然而思索半天，只说了简单的两个字。 “那你刚才为何？” 许若馨声音很低，像是害怕张晓凡听到一般。 张晓凡年纪虽然比她小，毕竟是从二十年后穿越回来的，人情世故比她丰富好几倍。 她明显就想问刚才为何放过她。 女孩子就是这样。 若是刚刚忍不住，这会她非得要死要活不可。 现在没把她怎样，又开始怀疑对方嫌弃她。 女孩子的心思真是难懂。 “许总，女孩子最美好的一次，应该献给最爱她的那一位。” 许若馨噗呲一笑。 “你为何总喜欢叫我许总哩，以后叫我若馨就可以了，这样更加亲切一些。” 头发吹干了，许若馨轻轻靠在张晓凡的肩膀上。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对台长的肆意妄为而忍气吞声吧？” 张晓凡身体猛地一颤。 这是要吐露自己的心声吗？ 女孩绝不会轻易吐露心声的，除非她遇到了极度信赖的人。 “我爸患有后天性脑瘫，只能靠药物维持生命，我妈只能在家照顾，所以我只能拼命的赚钱，才能维持这个家，一旦我丢了工作，那么这个家也算是丢了。” 许若馨心平气和的叙述， 张晓凡却开始抽噎起来。 原来在她坚强的背后，居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村里人都觉得我是个不祥之人，克了我的家人，他们都不愿跟我家走的太近…” 张晓凡听到这里，情不自禁的挪了挪身子。 “你也觉得我是个不祥的人吗？” 许若馨貌似习以为常，口气十分的平静。 “我…对了，我从那秃顶男子拿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有十万块钱，赔偿你的。” 张晓凡将银行卡递到许若馨的手里。 “今晚真的谢谢你。” “其实，我觉得你不应该为了家人，而牺牲了自己。” 许若馨微微一笑。 “家都没有了，自己还会存在吗？如果用我的不完整，来交换一个完整的家，我倒感觉自己更加完整。” …… 张晓凡就这样听着，貌似她说的再怎么偏激，都找不出理由去辩驳。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张晓凡这一刻才深切体会其中的深意。 …… 第二天，秃顶男子没有跟电台签合同，理由没有明说，那个混蛋台长必然知道昨晚出了变故。 许若馨没有去电台上班，听同事说已经离职了，给了张晓凡一张纸条。 没说去了哪里，只是说以后定会相见，那十万块钱就当是先借着，以后连本带利归还。 张晓凡当然不会再去上班。 不过那个混蛋台长丑恶的嘴脸已经深深刻在心里。 张晓凡暗自发誓，以后定让这个混蛋十倍…不，一百倍偿还。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 这是后事，暂且不表。 …… 张晓凡买了张电话卡，跑去电话亭准备给家人报个平安。 拨了号码… “咦，怎么回事？居然是个空号！” 难不成这是另一个平行世界？ 不应该啊，这些店面，品牌，街道名，都是耳熟能详。 张晓凡有些紧张了， 自己是住哪里来着？ 二十年前，貌似自己没有在电台里面实习啊。 到底怎么回事呢？ 第4章 大街上英雄救美 华灯初上， 张晓凡漫无目的走在街上。 烧烤摊的香气扑鼻，时间尚早，生意不算火爆。 音响旁边，几个年轻男女点了歌，瞪着电视，鬼哭狼嚎的哼唱。 张晓凡点了几串烧烤，一瓶啤酒，独自喝了起来。 为今之计，万般皆下土，唯有赚钱高。 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 凭着自己先知先觉的本事，想在这个时代捞上一把，并非难事。 “系统，滚出来！” “来了，主人，一个人喝闷酒呢？” 沃趣，这个系统倒是蛮人性化的嘛。 “要不然出来陪我喝两杯？” “主人真幽默，我若是能喝酒，不得把你送走啊。” 麻蛋，究竟谁更幽默呢？ “少废话，兑换一个发财的方子。” 张晓凡感觉自己的功德值攒有两百多了，说话的底气也足了。 更何况，区区一个致富秘诀，不至于花费二百五吧。 “主人，劝你不要浪费功德值了，我可以直接赠送你一个秘方。” 哟呵，这个弱智系统今天开光啦，这么阔绰，有点受宠若惊了。 “快说。” “主人吃完烧烤，盘子不要扔，在天桥蹲着，见女子就哭，见男子就喊，自己创业当老板……” “你给我滚！” 张晓凡一口啤酒喷了出来，周围的人莫名其妙的望了过来。 “主人想啥呢，身上就几十块钱了，还想着一夜暴富吗？” 张晓凡开始怀疑人生，居然被系统嘲笑，这种挫败感，比死亡还要难受。 “嘿嘿，我要兑换今晚彩票的号码。” …… 一分钟后， …… 两分钟后， …… “喂，系统呢？” “说你呢，赶紧死出来……” …… “臭婊子，找死是吧？” 紧接着听到女孩一声尖叫。 张晓凡循声望去， 一位男子抓着女孩的波浪形头发，狠狠抽了她一个耳光。 “强哥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卷发女孩哀求声中带着哭腔，楚楚可怜。 然而，三位男子没有丝毫恻隐之心，反而变本加厉。 “下次，这婊子居然还想着下次，你想啥呢？” 男子紧接着又是狠狠一记耳光。 在这个年代，这种街头打斗的场面时有发生，本来喝得兴高采烈，一言不合就爆头，行完凶立马就跑。 周围没有摄像头，追查起来比较费劲，若不是事情严重，往往都是不了了之。 更何况，一个巴掌，拍不响，受害一方想必也不是什么善茬。 然而，就凭卷发女孩那声带着哭腔的哀求，张晓凡也不能视而不见。 生平最恨的就是男人殴打女人，特么还是三个。 “系统，赶紧给我兑换一颗大力丸。” “主人，你的功德值还差20点。” “瓦特？” “不过，出于事态紧急，给你按期付款，大力丸成功兑换并使用。” “沃趣，来劲了。” 张晓凡瞬间感觉充满力量，不释放出来，立即就会爆炸一般。 …… 那名男子抓着卷发女孩的衣领，将她拎起来，伸手正要抽打，手臂突然被什么东西死死抓住。 男子扭头一看，气得青筋暴涨。 “小子，不该管的别管。” 男子面带杀气，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啪。” 一个耳光抽了过来。 “沃趣，抽人耳光真是蛮爽的哩。” 张晓凡嘿嘿笑了起来。 “噗。” 男子吐了口血水，扔下女孩，舒活舒活拳头，扭动扭动脖子，整的跟拳击运动员对垒一般。 “啪。” 第二个耳光再次抽了过来。 “王八蛋，老子还未准备好呢。” 三名男子像是被惹怒了的公牛一般，挥起拳头，疯狂的朝这位小屁孩包抄过来。 “我打……” 张晓凡扎稳马步，一个直拳，击打正面男子的鼻梁。 “嘭！” 男子立即向后翻倒，摔了个四脚朝天，鼻子一阵麻木，伸手一摸，粘呼呼一大片，全是血。 张晓凡接着反手一拳，击打右侧男子的下巴。 “咔擦。” 虎牙脱落，直接咽了下去，嘴巴一阵腥臭，吐了一口，红里带黑。 剩余一名男子想要逃跑，被张晓凡拽住衣领，顺势一甩，飞出十几米远，后脑勺直接开了光。 周围的人见状，不仅没有报警，反而兴致勃勃的鼓起掌来。 只可惜这个年代，智能手机尚未普及，否则第二天非得上热搜不可。 功德值+150。 嘿嘿，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波赚大发了。 “快走。” 张晓凡不想节外生枝，拉着卷发女孩迅速离去。 跑了好一会儿，二人来到河边。 昏暗的路灯下，卷发女孩拿出烟，动作娴熟点了一根，将烟盒递到张晓凡跟前。 张晓凡轻轻摇头。 女孩吐了一口烟圈，斜眼偷偷打量着这张朦胧的面孔。 一位刚刚毕业的男孩，居然有如此神力，两三下就把三个成年男子打得鼻青脸肿，这人是什么来头啊？ “你知道刚刚那三个是什么人吗？” 女孩冷冷的问道。 “我管他是什么人，若是敢打女人，我就让他们变成废人。” 咦？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有才了，居然可以出口成章？ 行，就把这句当成自己的座右铭。 不管什么人，只要敢打女人，我就让他变成废人。 张晓凡瞬间感觉热血澎湃。 “他们是天海会的人。” 女孩声音有点颤抖，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帮会十分畏惧。 “呸，什么天海会？为何不叫天地会呢？” 张晓凡从未听过这个什么会，自然不当回事，更何况，有了系统，牛笔哄哄，神来杀神，鬼来撵鬼。 “他们的势力庞大，遍布整个天海市，你伤了他们的人，他们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女孩的目光带着怜悯。 “他们为什么打你？” 这才是张晓凡想要知道的答案，虽然是英雄救美，也要知道这位美人的背景吧。 女孩犹豫了好一会。 “我…我也是天海会的成员。” 听完，张晓凡忍不住颤了一下。 知道这个女孩不简单，但是没有想到她是这么不简单。 “我看不惯他们打家劫舍，强取豪夺，就把最近的一个计划，提前提供给警局，害得损失了好几名兄弟，于是就找我算账。” 张晓凡好奇的打量着这位侠女，看不出来，还是一位良心未泯的社会女。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明知道黑社会不干人事，为何还要加入，到头来就算侠骨柔情，也背上涉黑的罪名，何苦呢？ “你住哪里？” 听到这个问题，张晓凡脑袋瞬间有些发麻。 难不成想要肉偿不成？ 不行，若是带她回去，引来天海会的人，到时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了。 咦？ 自己住哪里，连张晓凡自己都没弄清楚哩。 自己是在电台实习，应该还没毕业的吧，那就是天海广播职业技术学院。 具体哪个宿舍？ 这么多年了，哪里还记得清楚。 先回学校探寻一番再说，说不定，在自己的物品当中，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哩。 第5章 你确定是我同学吗 学院的院墙外。 “系统，兑换一张飞行符，我要飞进校园。” “主人，飞行符没有，直接让你成仙的灵丹，需要吗？” 仙丹？ 张晓凡为之一振。 “什么仙丹？” “鹤顶红。” “滚蛋……” 张晓凡猛地一跃，跳上墙头。 “小样的，这点围墙，还想拦住小爷。” 叮咚， 不良行为，功德值-6。 卧槽！ 张晓凡吓了一跳，差点没把腿摔折。 什么破系统？ 居然还有扣分的操作。 若是昨天在酒店欺负了许若馨，不知要扣多少功德值呢。 …… 瓦特？ 宿舍楼居然锁门了。 爬上去吗？ 不行，若是被逮住，免不了记过处分。就算学院不处分，系统也会扣除功德分。 怎么办呢？ 不管了，豁出去了。 “阿姨，麻烦开一下门。” 宿管是位四十多岁的胖妇人。 没过一会儿，门卫室探出一个大脑袋，披头散发，吓了张晓凡一大跳。 “你哪个宿舍的？” 张晓凡一时语塞，哪个宿舍的呢？ 怎么没有印象了？ “阿姨，我是播音专业97（2）班的。” 宿管阿姨瞪大眼睛，谨慎的打量着张晓凡。 “97（2）班？” 从她惊讶的表情判断，张晓凡猜测自己应该是说错话了。 “应该…是吧？” “应该？” 宿管阿姨更惊讶了。 “你是张晓凡吧？” 张晓凡吃了一惊，自己名气这么大吗？宿管阿姨居然认识自己。 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阿姨，刚刚喝了点酒，有点懵了。” 张晓凡尴尬的笑着。 胖阿姨开了门，疑惑的瞪着他。 “阿姨，冒昧问一下，我应该住哪个宿舍呢？” 胖阿姨愣了半天，以为这小子跟她开玩笑呢。 “303，你没事吧？” “啊…对对对，瞧我这记性，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 张晓凡头也不回的往上跑去。 …… 第二天，张晓凡睡梦中被人摇醒。 “晓凡，你疯了吧？” 张晓凡揉揉眼睛，兴奋的叫起来， “刘军，你是刘军？” 刘军一脸懵逼，两日不见，用不着这么激动吧。 “你摊上大事了，知道不？” “什么大事？” 张晓凡故作惊讶。 从2022年穿越回来，这是最大的事情，难不成还有比这更大的吗？ “学院好不容易把你送到天海之音实习，你倒好，居然殴打台长，胆子够肥的啊！” “殴打台长？” 张晓凡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这混蛋真能编，自己无耻下流，居然还诬陷好人。 “人家告到学院，公告都出来了，你的实习分归零，毕业证怕是悬了。” “什么？” 张晓凡从床上跳了起来。 这个混蛋台长，竟然恶人先告状。 “我何时殴打他，分明是他……” 张晓凡瞬间闭嘴，其中缘由不能让刘军知道。 “分明是他诬陷好人。” “你就作吧？有了这个污点，你想在电台工作，真的比蜀道还难？” 张晓凡暴跳如雷，抓起枕头，一个劲的锤打起来。 “王八蛋，我抽不死你。” …… “钉啉啉…” 宿舍电话响了。 “晓凡，找你的。” 张晓凡有些吃惊，自己二十年前默默无闻，一大早怎么会有电话找自己呢？ 难不成穿越回来，自己的知名度提升啦？ “张晓凡，昨天死哪去了。” 谁啊这是，一张口就骂。 “美女，虽然我们很熟，但我仍然可以告你诽谤！” “少废话，赶紧出来，足球场等我。” 紧接着便是“嘟嘟”的挂断音。 张晓凡目瞪口呆，班里还有这么霸道的女同学吗？ 脑子里怎么没有印象呢？ “军哥，你猜刚才谁给我打电话来着？” 刘军“切”了一声。 “除了班里的小辣椒，谁还会鸟你？” “小辣椒，谁啊？” 张晓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听过这个称号啊。 “晓凡，你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吧？” 刘军眼睛瞪的比灯泡还大。 “我间接性失忆，行不？” “神经病吧你。” 刘军没再搭理，跑进厕所“哐当”关起门来。 “军哥，咱们是一班，还是二班？” “张晓凡，有病吧，我在上厕所，有意思吗？” 刘军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房门。 这哥们不配合，问点东西那么费劲呢？ 此处不理爷，自有理爷处。 对，找那个小辣椒问问。 …… 足球场上，甚是热闹。 看着一道道青春靓丽的风景，张晓凡心情大好。 小辣椒，在哪呢？ 这时候，一只小手从后面伸了过来，捂住张晓凡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还用猜吗？这么幼稚的问题，亏她问的出口。 张晓凡迫切想知道，到底是哪位女同学，眼光这么独到，居然能看得上自己。 “小辣椒。” 张晓凡猛地回头，顿时目瞪口呆。 “你是？” 张晓凡有点懵了，搜索所有的记忆，没有任何关于这位女同学的信息？ 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是穿越，这么多人和事，怎么跟过去对不上呢？ 张晓凡脑袋一片空白，傻傻的盯着这个女同学。 “喂，就算我有闭月羞花之貌，也不用这般如痴如醉吧？” 女孩明澈的眼眸一眨一眨的，目光带着些许羞涩。 “找我何事？” “反了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小辣椒揪着张晓凡的脸蛋，撅起嘴巴，凶巴巴的说道。 “喂，大庭广众之下，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 张晓凡使劲挣开小辣椒的小手，严厉的瞪着她。 “喔。” 小辣椒十分吃惊。 两日不见，这小子怎么变了个人似的，言行举止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你就不想求我帮忙吗？” 小辣椒双手置于身后，旋转一圈，调皮的望着张晓凡。 “帮什么忙啊？” “你的实习分不是清零了吗，我让我爸帮你跟校长说一声啊。” 听她的语气，这个小辣椒的家庭背景不简单。 换作之前，或许真想让她帮忙，不过现在嘛，凭哥的实力，没有毕业证一样能够混得风生水起。 “切，不就一个毕业证嘛，哥哥不稀罕。” 张晓凡手臂一挥，满不在乎的样子。 “张晓凡，你疯了吗？” 小辣椒双手叉腰，鼓起腮帮，气冲冲喊道。 “喂，小辣椒，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谁…谁喜欢你了？” 看来这个小辣椒不是很辣嘛，居然还会害羞。 “哥问你，咱们是什么班级？” 小辣椒茫然不知所措，摸了一下张晓凡的额头。 “去去去，什么操作，你以为是琼瑶电视剧剧呢？” “张晓凡，你没事吧？今天怎么怪怪的。” 第6章 打的就是校董的儿子 “哎呦，这不是咱们的娇妹妹吗？穿得这么风骚，想要勾引小爷犯罪啊？” 一位穿着球衣的男生，乌黑的手掌，搭在小辣椒的肩膀上，洁白的连衣裙立即留下一块大大的污啧。 “吕洋，你有病啊？” 小辣椒快要气哭了，好端端的裙子，这样被弄脏了，天生爱美的女生，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哟呵，小辣椒生气啦，小爷就想看你生气的样子，哈哈哈。” 张晓凡二话不说，猛地踢出一脚，听到“啊哟”一声，吕洋瞬间飞了出去，摔了个狗吃屎。 功德值+15。 嘿嘿，这一脚踢得值啊。 “卧槽，王八蛋，敢踢老子，找死。” 吕洋猛地跳了起来，挥起拳头击向张晓凡的胸口。 张晓凡早有防备，暗中兑换了大力丸，地痞惯用的伎俩，在他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张晓凡伸出手掌，抓着对方拳头，一个转身，用力一甩。 “嘭…” 吕洋被重重摔在地上。 若不是足球场草坯厚实，这一摔，非得脱层皮不可。 功德值+15。 嘿嘿，这个有趣，打一下就有功德值收，若是把他打成半身不遂，自己岂不是功德无量了？ 张晓凡偷偷笑了起来。 “你们愣着干嘛，揍他呀？” 吕洋翻身爬起，冲着几位同学怒吼道。 “洋哥，这里是学院，不要冲动。” “是啊洋哥，马上就要毕业了，别在这时候惹乱子。” “王八蛋，你给老子等着。” 吕洋想要离开，却被张晓凡拦住。 “你还没给她道歉呢。” 张晓凡指着小辣椒，像尊门神矗立在吕洋的面前。 “什么？我没听错吧，老子还要给他道歉。” “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张晓凡面无表情，斩钉截铁的说道。 “老子道泥煤的歉……” 话未说完，吕洋便猛的一拳打向张晓凡的鼻梁。 “沃趣，还来…” 张晓凡侧身闪躲，同时伸出右脚，右臂猛地一拉，左手抓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掰。 “咔擦。” 吕洋感觉胳膊一阵剧痛，瞬间不能动弹。 “嗷呜……” 吕洋发出杀猪般的怒吼。 功德值+20。 既然这小子想送功德值，那就成全他丫的。 张晓凡正想上去补两脚，被旁边的同学拦了下来。 “王八蛋，我杀了你……” 吕洋向来都是欺负同学的份，何时被同学这样欺负？以后在小弟面前如何树立威信？ 吕洋恨不得将那小子碎尸万段。 这时候，院系的主任急匆匆跑过来，尚未喘过气，断断续续说道： “住…手，谁…谁让你们…打架的？” “主任，那混蛋先动手的。” 又是恶人先告状。 这小子不会是那混蛋台长的私生子吧？ 张晓凡气得直哆嗦，真后悔刚才对他手下留情。 “胡说，是你先弄脏了我的裙子。” 小辣椒气之不过，愤愤不平的说道。 “洋哥只是跟你打招呼，那小子却下死手，大家都看见了。” 吕洋的同伴淡定说道。 不得不说，这小子真会博人同情。 其他同学同情弱小的心态，立即被唤起，纷纷指责张晓凡。 “什么打招呼？分明是吕洋先骂人。” 小辣椒不甘心，继续反驳道。 “人家只是跟你开玩笑，那小子居然出手伤人。” “屁什么话，就会哔哔，真有能耐，刚才怎么不一块上？” 张晓凡冷冷瞟了那位同学一眼。 “大家看到了吧，这小子怕是有暴力倾向，以后要注意一些。” 同学们窃窃私语，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张晓凡。 主任深深叹了口气，怒声训道： “张晓凡，你打人是不是打上瘾了，昨天才丢了实习分，今天是不是想被开除啊？” “开除可以，先把三年的学费给我退了。” 众位同学听完，忍不住大笑。 这小子胆子够大，打了人就算了，居然敢跟主任这么说话，看来真是不想毕业了。 小辣椒急忙将他拉回来。 “主任，张晓凡说的是气话，别放在心上，吕洋的医药费我来承担。” “你疯啦，他欺负了你，你还帮他出医药费？” 小辣椒狠狠瞪着张晓凡，拉着他往回走。 “等等，那小子还没向我道歉呢？” 吕洋狂妄的仰着脑袋，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八蛋，给你脸了是吧？” 张晓凡气不打一处来，径直向吕洋走过去。 “你疯啦？” 小辣椒拼死将他拉住，要不然还会惹出多大乱子。 这是什么年代？ 若是有了智能手机，把刚才的经过录下来，也不至于这么憋屈。 学院的喷泉旁边， 张晓凡狠狠拍打着石桌。 “王八蛋，总有一天我让你跪在我的面前认错。” 张晓凡朝水池扔了一块石头。 “张晓凡，你是不是想把天捅个大窟窿才罢休呢？” 小辣椒气得直哆嗦。 “喂，是他先欺负你，你能忍得下这口气？” 小辣椒听到这话，心里突然感觉暖洋洋的，这小子何时学会替人出头了？ 以前可是腼腼腆腆的，还靠小辣椒罩着哩。 突然被人保护的感觉，真是挺开心的。 “你不知道吕洋是校董的儿子吗？招惹他，你的学业，就业，都得受到影响，你考虑过后果吗？” 原来那小子是官二代，难怪一副嚣张跋扈的德行。就算官二代又如何？难不成官二代就可以高人一等？ “我管他董不董，只要是欺负女生，我就打的他怀疑人生。” “哼，不可理喻。” …… 两人沉默许久， “对了，今天周末，我妈让我回去吃饭，我跟她说带你一起。” 张晓凡惊讶的眨着眼睛。 这是要见家长的节奏吗？ 二十年前的自己貌似循规蹈矩，一心求学，在女生面前，大气都不敢喘，现在居然还有女同学主动邀约，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喂，你…你别想多啦，只是吃晚饭而已。” 小辣椒背过身去，不敢让他发现绯红的面孔。 “放心吧，我会跟叔叔阿姨说，咱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的。” 张晓凡坏坏的笑起来。 “你…你若敢胡说，以后休想再踏入我家半步，哼。” 第7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小辣椒的房子买在市郊的一个小区，环境不错，采光也很好。 看来，这位同学真是个小富婆，难怪那么爽快承担吕洋的医药费。 若是娶了小辣椒，是不是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呢？ 呸呸呸，张晓凡轻轻抽了自己几下。 怎么能有这么龌龊的思想呢？ “妈，我回来啦！” 小辣椒换了鞋子，兴高采烈的叫唤着。 “哎哟，真是准时，刚刚还念叨你们呢。” “阿姨好。” 张晓凡礼貌的打着招呼。 毕竟是头一回到她家，必须给人家父母留下一个好印象，以后蹭起饭来，才能心安理得。 “你是晓凡吧，小伙子确实挺精神，难怪小娇天天跟我念叨你。” 阿姨倒是口无遮拦，第一回见面就像老熟人一般。 “妈，说啥呢，谁天天念叨他了？” 还别说，小辣椒撒起娇来，还别有一番风味。 “老陈，赶紧出来吃饭了。” 紧接着，书房里走出来一位男子。 张晓凡正想打招呼，差一些眼珠子都飞出来了。 “王八蛋，居然是你？” 张晓凡顿时火冒三丈，原来小辣椒的父亲，正是欺负许若馨的那个秃顶男子。 “是你？” 秃顶男子也是惊诧不已，这小子竟然是女儿的同学。 真是冤家路窄。 这么戏剧性的相遇，就算知名的编剧，也设计不出这种啼笑皆非的情节。 “哼。” 张晓凡牙齿咬得咯咯响，扭头便走。 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气都气饱了，哪还有心思吃饭？ “晓凡，你干嘛呀？” 小辣椒吃了一惊，急忙追了出来，拽着张晓凡的胳膊，眼神中充满着怜爱。 “你放手，你问一下你的好爸爸做了什么？” 张晓凡狠心的甩掉小辣椒的手臂，愤愤的离去。 小辣椒一个人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任凭眼泪哗哗落下。 第二天早上，实践课。 张晓凡没有去上课，这些华而不实的过场，对于小白来说，的确有些抛砖引玉的作用。 但是对于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回来的张晓凡而言，简直就是哗众取宠。 刘军听完课回来，跟张晓凡说，小辣椒也没来。 张晓凡倒不觉得稀奇，或许她是担心见到自己难为情，请两天假罢了。 下午没有课程，张晓凡翻寻衣物，增加自己对过去的记忆。 “张晓凡，有位叔叔找你。” 抬头一看，险些没把张晓凡气死，来的正是小辣椒的父亲。 “你来做什么？” 若不是因为小辣椒的关系，真想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秃顶大叔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还在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记恨我。” 张晓凡看都懒得看他。 不提还好，一提更气。 “若是想让我原谅你，劝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 秃顶大叔拿出一些文件，递到张晓凡面前： “你看一下这些。” 张晓凡没有理会，冷冷问道： “什么？” “这是许小姐的父亲医药费用清单，我四处托关系，了解许小姐的情况，得知她父亲患了脑瘫，就把欠下的所有费用都结清了，我不希望得到你们的原谅，只想为自己的过错做些补偿。” 张晓凡冷冷一笑。 “难不成还想让我给你立个牌坊不成？” 秃顶大叔哀叹一声， “小伙子，我看得出小娇喜欢你，我只是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你们的关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小娇却是无辜的，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放心，我不会像你这般无耻。” 这一刻，张晓凡开始有点愧疚了。 这个秃顶大叔说的也有道理，小辣椒确实不知情，昨晚不辞而别，想必让她伤透了心。 “小辣椒现在怎样了？” 张晓凡淡淡的问道。 “她…” 秃顶大叔哽咽难言。 “小辣椒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张晓凡心急如焚。 “她被人绑架了。” “什么？” 张晓凡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昨晚上，小娇追你到楼下，很久没有回来，我们以为你们去了哪里，便没有在意……后来，我接到绑匪电话，才知道小娇被他们抓走了。” 张晓凡气得跳了起来。 “小辣椒现在在哪？” “绑匪让我准备一百万现金，等他们通知。” “你准备好了吗？” 秃顶大叔打开手提箱，里面装满了百元大钞。 张晓凡看得目瞪口呆，这秃顶果然是人傻钱多，这么快就准备好一百万。 “你傻啊，那些混蛋就算拿到钱，也不可能立即把小辣椒放了，他们就是喂不饱的狼，你现在给他一百万，他们还会要你五百万，一千万……” “那又能怎么办？不给钱，他们就会伤害小娇。小娇她妈妈因为这事，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那头传来绑匪的声音， “城郊鹿化废弃家具厂，下午五点半，带钱过来，别使诈，否则等着替你女儿收尸。” 紧接着便是嘟嘟声。 “怎么办呢？” 若不是因为你，昨晚一家人开开心心吃个饭，哪会发生这种事？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恶有恶报吗？ 可是为何遭报应的确是无辜的小辣椒？ 张晓凡将纸币倒了出来，下面换成等重的砖头，只保留上面一层真钞。 “把剩下的钱收回去。” “若让绑匪知道了，小娇会有危险的。” 秃顶大叔颤颤兢兢的说道。 看来，他算不上好男人，却是位好父亲。 “放心，我不希望小辣椒有事，也绝不会允许她有事。” “这个电话你拿着，有事情好联系。” 诺基亚8210，价格倒是不菲，比起2022年的智能机，简直弱爆了。 张晓凡将手机揣入裤兜，机身太厚，磕的浑身不舒服，若是待会儿打起来，会不会影响发挥哩？ 有胜于无。 好歹是个手机，绑匪若是变卦，也能第一时间知悉。 “系统，赶紧出来。” “主人，想我了吗？” 张晓凡鸡皮疙瘩掉一地。 “少恶心人，给我一张李小龙附身符。” 这次恐怕九死一生，普通的大力丸可能完成不了任务，只能来点硬货。 “主人，附身符需要1000功德值，你的功德值不足啊。” “沃趣，你这是黑店吗？少废话，分期付款。” “好的主人，附身符有效期两个小时，请主人抓紧时间。” “已经开始使用了吗？” “要不然呢？” 张晓凡气得冒烟，若是能把系统抠出来，非得将它捏碎了不可。 第8章 真的是九死一生 废弃家具厂，三栋铁皮房，围成四合院的模样，露天的地方堆满垃圾，发出一阵阵恶臭。 张晓凡谨慎观察四方，生怕对方放黑枪。 叮灵灵… 电话突然响起，吓了张晓凡一大跳。 “上三楼。” 张晓凡小心翼翼走了上去。 三楼房间众多，一个房间好几道门，看起来像是迷宫一般。 难怪绑匪会选择这里见面，若有什么变故，随时可以逃之夭夭。 “兔崽子，居然是你。” 张晓凡看得三个绑匪，冷汗都出来了。他们正是那天晚上殴打卷发女孩的那三位，也就是天海会的恶徒。 栽在他们手里，岂会有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 中间的黄毛男子使了个眼色，两名小弟缓缓走了过来。 猛地挥出一拳，狠狠打在张晓凡的腹部。 “啊哟…” 张晓凡疼如刀绞，眼泪直流，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吸着凉气。 “兔崽子，你丫的不是很能打吗？起来啊！” 一名男子抓着张晓凡的头发，挥起手臂，正想抽他耳光。 张晓凡猛地伸出手掌，快速抓着男子的五指，猛的往前一掰， “咔咔咔…” 几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男子整条手臂瞬间失去知觉，睁眼一看，手掌弯曲，肿得跟猪蹄一般。 “王八蛋，找死。” “住手！” 另外一个男子抽起铁棍，抡到半空，却被黄毛男子制止。 “钱带来了吗？” 张晓凡冷冷应道： “我要先看到人。” “兔崽子，有种！” 黄毛男子脸都快气歪了，指着张晓凡，半天说不出话来。 “带出来。” 黄毛吆喝一声，两个男子押着小辣椒，缓缓走了出来。 “嗯嗯……” 小辣椒被堵住嘴巴，看她惊恐的表情，张晓凡猜的到她想说什么。 “小辣椒，别怕，哥哥带你回家。” 黄毛男子阴阴一笑。 “兔崽子，挺狂啊，人你看到了，钱呢？” 张晓凡打开手提箱，崭新的百元大钞展现在众人面前。 黄毛男子做了个手势，旁边的男子便伸手过来。 “嘭…” 手提箱被关上。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黄毛男子冷冷一笑，脸上露出肃杀的神情。 “你觉得能活着走出这栋楼吗？” 张晓凡不慌不忙，也附之一笑。 “只要我活着，你们就别想带走任何东西。” 旁边的男子猛的抡起铁棍， “呼。” 直劈而下，砸向张晓凡的脑袋。 谁知， 张晓凡突然一个翻身，轻松躲避。 “嘭。” 铁棍砸在木桌上，桌面瞬间断成两截。 张晓凡猛地站直，挥起拳头，趁势攻击男子下颚。 “咔嘣。” 男子咬下一小节舌头，满嘴血水，疼得哇哇大叫。 张晓凡夺过对方手里的铁棍，反手一棒，男子趴在地上，浑身不由自主抽搐起来。 张晓凡不敢耽搁，极速冲向黄毛男子，一棍抡了过来。 “雾草！” 黄毛男子惊叫一声，急忙向后闪躲，一个翻身，拿刀架在小辣椒的脖子上面。 “王八蛋，再不住手，老子一刀砍了她。” 张晓凡不敢轻举妄动。 这帮亡命之徒说得出，做得到，若是惹怒了他们，小辣椒恐怕真有性命危险。 “别乱来，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你们不就是需要钱吗，我给你们，把小姑娘放了。” “你当老子傻啊？放了这妞，我们走得了吗？” 黄毛男子看到张晓凡这么能打，刚才的自信早已烟消云散，现在不得不留个后手。 “你想怎样？” 张晓凡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想着对策。 “把铁棍扔过来，赶紧的。” 黄毛男子手臂晃动一下，刀刃离小辣椒的皮肤又近了几分，疼得小辣椒眼泪直流。 “行行行，不要伤害小姑娘。” 张晓凡做出缴械投降的动作，将铁管扔了出去，男子急忙捡起。 “你，去把箱子提过来。” 一名男子缓缓走了过来，畏畏缩缩抢了张晓凡的手提箱，急忙退回去。 “别过来，否则老子弄死她。” 三名男子缓缓向里面退去。 “不要冲动，钱也给你们了，把小姑娘放了吧？” 黄毛没有理会，继续向里面退去。 张晓凡借助障碍物，突然一闪，从另一个门冲了进去。 “强哥，那小子好像没有跟来。” 黄毛男子终于舒了一口气，当他的刀刚刚离开小辣椒脖子的时候。 “轰…” 一根铁棍抡了过来。 “哐当。” 黄毛男子的刀被震飞，虎口疼得发麻，像要裂开一般。 黄毛顾不上疼痛，立即夺过旁边男子的铁棍，使出吃奶的力气，朝张晓凡横扫而来。 “哐当。” 又是一声巨响，火花飞溅。 张晓凡明显感觉虎口一阵剧痛，若不是李小龙附身符护体，细嫩的皮肤非得裂开不可。 “王八蛋，老子弄死你。” 黄毛男子杀红了眼，像是疯狗一般，没有跟张晓凡对决，而是转身冲向小辣椒。 “不好。” 张晓凡大吃一惊，猛的跃起，扑在小辣椒的身上。 “嘭…” 铁棍重重落在张晓凡的后背，感觉一阵麻木，手脚情不自禁的开始哆嗦，眼前景象越来越模糊。 “嗯嗯……” 小辣椒眼泪哗哗落下，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滴嘟滴嘟……” “强哥，条子来了，快跑。” 黄毛扔掉棍子，迅速离开。 …… 张晓凡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白茫茫一片。 小辣椒趴在病床边，疲倦的睡了起来。 泥煤，真的是九死一生，若不是警察来得及时，恐怕现在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张晓凡想起来都感觉后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晓凡，你终于醒啦，吓死我了。” 小辣椒激动的扑了过来，紧紧搂着张晓凡的脖子，哭的像个孩子一般。 “哈哈，哥的命硬，说好带你回家的，怎么会言而无信呢？对了，阿姨不是住院了吗，现在好些了没？” “我妈见到我没事，她就没事了，嘻嘻。” …… 功德值+500。 张晓凡有种想弄死系统的冲动。 自己的小命就值两个二百五吗？ 拼死拼活，居然连个李小龙附身符都赚不回。 “恭喜主人，系统更新为最新版本，店铺开启升级功能。” 张晓凡眼前一亮， “升级，怎么个升法？” “花费600功德值，升级成3级店铺，宝物使用时长增加至6小时，确定升级吗？” 6小时，除去睡觉时间，差不多半天了，这个不错，妈妈再也不用担心道具时效不够了。 “必须升级。” “好的，主人，成功为你升级到3级店铺，所有宝物使用时长增加到6个小时。” “下一个等级呢？” “升级4级店铺需要1200功德值，宝物使用时长可以增加到12小时，努力赚取功德值吧。” 第9章 高人不随意露相 学院宿舍内， “张晓凡，你是孙悟空转世吗？单枪匹马也敢闯入虎穴，谁给你的勇气？” 刘军瞪大眼睛，既惊讶，又钦佩。 “你的事迹在校园传开了，学弟学妹都把你当成英雄，你火了知道吗？” 其他舍友跟着附和道。 “学院还成立了张晓凡粉丝团，曲艺系的女生自编自导话剧，美其名曰，要嫁就嫁张晓凡。哥们，牛啊！” 同学们言语中充满着羡慕嫉妒恨。 …… 张晓凡淡淡一笑，满不在乎。 现在只想多赚些功德值，树大招风，对他而言，明天和事故，不知道哪个先到。 “给大家泡了香茶，都来尝尝吧。” 功德值+10。 “听说小辣椒父母把晓凡当成女婿了，你们知道吗？” “阔以啵，爱情名利三丰收，弟弟给你跪了。” 张晓凡微微一笑， “赶紧把你们的破鞋臭袜子捡起来，我要拖地。” 同学们哈哈大笑， “哪敢劳驾您这位大英雄，我来吧。” “我来我来。” …… “少废话，给你们两分钟，若是不捡，别怪我拖把无情。” “张晓凡，都成名人了，还这么谦逊啊？” “我若是女孩子，都想嫁给你了。” “谦逊过度，就是虚伪了啊！” …… 张晓凡懒得跟他们废话，三下五除二，将杂物扔进纸箱，专心拖起地来。 功德值+20。 张晓凡感觉这些日常功德值来得太慢，这样下去，欠下的功德值都不够填补，拿什么兑换宝物呢？ …… “你们听说了吗？下个星期学院举行一场足球赛，八大院系分成两组，强强联手，花落谁家，让我们拭目以待。” “呸，真是强强联手，影视系，特效编辑系，高手云集，他们居然编在一起，试问结局还有悬念吗？” “你们也不用太悲观，咱们播音系不是还有张晓凡这个虎胆英雄吗？” “你们拉倒吧，他救美还可以，你们见过他踢球吗？” “得，完犊子了。” …… 张晓凡笑而不语。 “晓凡，那个吕洋不是当众欺负小辣椒吗？趁此机会，狠狠给他一些教训。” 听到刘军的话语，张晓凡立即停了下来，眼里流露出诡秘的笑容。 “双腿难敌四手，到时谁教训谁还不知道呢。” 宿舍同学开始泼冷水了。 也难怪，学院足球队的队员，十有八九都在对方阵营，就算你再厉害，也是孤军作战，你拿什么跟别人玩？ “说什么呢？好歹哥也是院队的一员好吗？” 刘军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说道。 “就你？拉倒吧，院队的一名替补，还好意思开口。” “瞧不起谁呢？替补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好吗？” …… 叮灵灵， 宿舍电话响了。 “张晓凡，小辣椒找你。” 同学们纷纷喝起倒彩。 “吁……” “宿舍电话都成了你俩的感情专线了，什么玩意？” “看来，哥也得找个小富婆了。” “呸，俗，忒俗，要找就找咱们学院的院花，高端大气上档次。” …… 院系的黑板报前，多才多艺的同学忙得不亦乐乎。 “张晓凡，赶紧把黑板报清理了。” 瓦特？ 小辣椒火急火燎找张晓凡过来，居然让他打下手？ 张晓凡没说什么，反而乐在其中，正愁没地赚功德值呢！ 功德值+15。 “小辣椒，让一个大英雄搞卫生，你无情。” 旁边的同学冲小辣椒竖起拇指。 “若是有个男生奋不顾身救了我，我一定把他当成祖宗供着。” 一位女同学托着下巴，闭着眼睛，心驰神往的喃喃自语。 “别犯花痴了，赶紧的吧，就咱们的黑板报没有完成了。” …… 嘿，真看不出来，小辣椒性格大大咧咧，绘画技术可谓是出类拔萃。 其他同学都是照着画册，依葫芦画瓢。 小辣椒却是胸有成竹一般，挥动手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画的山水，风光旖旎，仙气飘飘；画的鸟兽，神采各异，栩栩如生。 这技术，若是拍成视频放到网上，定能吸粉无数。 “了不得，真是了不得。” 张晓凡忍不住鼓掌喝彩。 “哼，有啥稀奇，若不是急着完工，随便画画，让我静下心来，比这要好上许多哩。” 小辣椒撅起嘴巴，洋洋得意起来。 “咱们班的书法家今天请假了，明天才能回来。” 小辣椒一脸不快。 “明知道今天出黑板报，你们还让他请假。放学前完不成，得不到名次就算了，还被扣除文艺分，你们说怎么办？” 小辣椒女王范十足，粉笔一扔，气鼓鼓瞪着同学。 “顺便把文字也写了呗，不就是难看一些嘛。” “对嘛，没有歪扭的文字，怎么衬托出花草的美丽？” “你们……” 小辣椒气得无语。 …… “不就是写字吗？这有何难？” 同学们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到张晓凡身上，小辣椒更是惊诧不已。 “切，你那狗爬式的字体，每次抄你作业，看得我头昏目眩，你还好意思说。” 张晓凡暗觉有趣，想不到曾经的自己，字迹这么不堪入目。 幸好，后面勤学苦练，加上抖音上面的趣味写法，虽然跟他们年纪相当，张晓凡足足多练习二十多年。 “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人不露相。” 张晓凡拿起粉笔，扎稳马步，斜视四十五度角，凝思片刻…… “啪。” 用力过猛，刚要书写，粉笔断成三截。 “噗嗤。” 同学们轰然大笑。 “张晓凡……别再丢人现眼了。” 小辣椒嘟起嘴巴，气呼呼叫道。 “听闻远方有你， 动身跋涉千里， 我吹过你吹过的风， 这算不算相拥……” 功德值+50。 …… 同学笑容逐渐凝固，着了魔一般的瞪着黑板，嘴里跟着碎碎念，眼里流露出憧憬的未来， 那里有山，有水，还有依窗远望的爹娘…… 同窗三载，谁也想不到这个默默无闻的青年，不仅写得一手好字，居然一步成诗。 小辣椒更是如痴如醉，貌似这首诗专门为她抒写似的。 诗中的意境，诗人的情怀，超脱曾经最大胆的猜想。 “张晓凡，你……居然一直瞒着我，哼。” 小辣椒捏着张晓凡的脸蛋，又爱又恨。 一起读书，一起课余生活，以为对他了如指掌，谁曾想一次又一次出乎她的意料。 这位男孩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没有公开？ 第10章 博人眼球的赌局 “啪。” 一个足球飞了过来，打在黑板报上，留下大大一个污点。 “a惹，写黑板报呢？抱歉啊，给你们弄花了。” 吕洋捡起足球，嬉皮笑脸说道。 “王八蛋，我跟你没完。” 小辣椒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过去跟他拼命。 张晓凡拽住小辣椒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缓缓走到吕洋的面前。 “干…干什么？又想打架是不？” 吕洋看到张晓凡凶狠如炬的目光，忍不住后退几步。 这小子孤军勇斗歹徒，战斗力极强，更不把学院领导放在眼里，他若想动手，校长来了都劝不住。 “我让你瞎78踢！！” 张晓凡猛地抢过足球，运起丹田之力，原地旋转两圈，猛的一甩，足球飞出墙外，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匹夫之勇有何了不起？有本事在球场上一决高下。” “就是，下周不是足球比赛吗？你们若是赢了，那才叫本事。” 跟吕洋一起的同学趾高气扬的说道。 “会踢球很了不起吗？有本事比写字，看谁写得漂亮。” 小辣椒想替张晓凡解围，故意扬长避短，灭灭吕洋的威风。 “切，唱歌写字，不过是女生的花拳绣腿，也好意思嘚瑟。” 吕洋的同学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有本事跟晓凡打一架，牛什么牛？” 小辣椒一时心急，居然怂恿他们打架。虽然不太光彩，但是行之有效。这几个泼皮无赖，哪是张晓凡的对手，分分钟将他们按在地上摩擦。 “咱们是有素质的人，怎能随便动手呢？对不对呀？” “对。” 几位同学异口同声应道。 “你们……” 流氓不可怕，最怕流氓有文化。 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讲道理。 “若是你们输了呢？” 吕洋骤然一惊，停止笑容。 “什么？什么输了？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若是你们踢输了，那该如何？” 张晓凡加大嗓门，一字一句说道。 “他说我们踢输了，哈哈哈。” “我们会踢输？” “你想啥呢？” 几位同学笑得前俯后仰，险些没断气。 “张晓凡，你疯啦，他们都是专业球员，你跟他们较什么劲？” 小辣椒替张晓凡担心起来，其他比赛还看运气，足球不仅讲究战术，还考验体能，岂是说赢就能赢的？ 这几年来，咱们学院跟其他院校比赛，哪次不是数一数二的？想要战胜他们，可能吗？ “姓张的，小爷把话撂这了，让你们一球，你们若是赢了，我绕足球场跑二十圈。” 吕洋狂妄得像只不可战胜的狮子，语气带着无尽的傲慢。 “让球多不好，就算赢了，也不光彩。” 小辣椒掐了一下张晓凡的大腿，喃喃细语道， “让了一球，耍耍赖还有机会，别自讨没趣……” 张晓凡装作没听见一般，面不改色。 “好，有种，那小爷就加罚二十圈，跑四十圈……” “不行……” 吕洋他们显得有些吃惊，斜了张晓凡一眼。 “你们若是输了，当着全体师生的面，跪在小辣椒面前磕头认错。” 吕洋瞄了一眼小辣椒，阴阴笑道： “好，小爷就应了这个赌，若是你们输了，你就让她脱光衣服，围着足球场跑一圈，哈哈哈。” “吕洋，你们无耻。” 小辣椒气得跳了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张晓凡语气铿锵有力，眼神深邃犀利。 “谁后悔谁是王八。” 吕洋意志坚决，不甘示弱。 “洋哥，我真想看看小辣椒几斤几两。” “怕是不够称吧，哈哈哈。” “你俩扯什么犊子，赶紧把足球捡回来啊！” …… 一时间，张晓凡跟吕洋之间的赌局，在校园里传的沸沸扬扬，许多同学觉得张晓凡英雄救美之后，彻底飘了，拿鸡蛋去砸石头，自取其辱。 有的同学猥琐一些，都准备好相机了，计划着如何抓取特写，给小辣椒出一本写真集。 张晓凡的粉丝团已经按捺不住，纷纷找学院领导讨伐，建议重新分配院系，也只能无功而返。 …… 学院宿舍内， “张晓凡，你真是豁得出去，拿女朋友的贞洁做赌注，咋想的？” “凡哥，想要分手就明说嘛，小弟倒是很乐意帮忙的。” 宿舍里顿时冷言冷语满天飞。 “你们都闭嘴吧，还有三天就比赛了，赶紧想想办法好吗？” 刘军作为这边阵营顶梁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三天时间，就算魔鬼训练，也出不了奇迹，还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你们想被对方按在地上摩擦吗？不为晓凡，也得为院系争口气呀。” 刘军说的振奋人心，但又如何？能力摆在那里，不服又能怎样？ …… 这两天，小辣椒成了校园焦点，女生纷纷找她询问前因后果，学院广播站专门邀请她去访谈，文学社的同学以她为素材，脑洞大开，写了十几篇花样各异的小说。 小辣椒气得花容失色，两天没跟张晓凡说一句话。 …… 张晓凡更加努力赚取功德值，自己宿舍收拾得井井有条，同学们享受了许多恩惠，连隔壁几个宿舍也感受到热情。 可依然收获甚少。 张晓凡一时无奈，都想跑去女生宿舍看看，有没有赚取功德值的法子。 与此同时，刘军组织人马，进行赛前集训。 哪怕是临时抱佛脚，也得输得不掉身份。 …… 张晓凡拍打着脑袋， “系统，赶紧出来。” “主人，很高兴为你服务！” “你高兴得太早了，赶紧帮我兑换梅西，贝克汉姆，大小罗纳……反正知名的足球明星附身符，统统给我来一张。” 吕洋那小子不是狂吗？让他尝一下挫败的滋味。 “喂，系统……人呢？” “主人，你所呼叫的系统不在服务区，请稍候再呼……扫驴，弱……” “卧槽，玩呢？赶紧死出来。” “主人，不是我说你，做人不能太贪，你一个足球小白，整那么多附身卡，hold得住吗？” “你管我呢。” “主人试想一下，一辆拖拉机，装上飞机发动机，难道这辆拖拉机就会跑得更快吗？” “难道不快吗？” “不仅不会快，其他机动配件跟不上，还会散架的。” “嘿嘿，貌似有点道理……卧槽，说谁是拖拉机呢？” “主人，给你兑换一张梅西附身符，全能型的人才，最主要的是，他是我的偶像。” “切，后面的才是重点吧？” 第11章 足球场上的对决 足球场上，人山人海，座无虚席。 除了本校的师生，兄弟院校，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学校，都有师生赶过来围观。 院领导故意以力量悬殊的两个阵营作为矛头，两名学生别出心裁的赌局当成契机，大肆宣传，引来各大知名媒体现场直播。 如此一来，一场免费的招生广告就此拉开序幕，难怪院领导死活不愿意调整院系的分组。 至于两名学生的赌局，不管谁输谁赢，只要领导出面，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 两大阵营的球员已经列队完毕，个个精神抖擞，志气高昂。 张晓凡厌倦了早九晚五的工作，突然穿上院系的运动装，整个人容光焕发，热血沸腾。 不得不说，年轻真是充满朝气。 “喂，姓张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当着全场师生的面，跪下来投降认输，这场比赛就算结束了。要不然，让你们体验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吕洋人如其名，总是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样子。 “宁可站着生，绝不跪着死，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刘军突然鼓起手掌， “好，那我们阵营的口号就是，宁可站着生，也不跪着死。” “宁可站着生，也不跪着死。” 响亮的呼喊声，回荡在球场上空。 院系的同学纷纷跟着呼喊。 张晓凡暗暗一笑。 自己漫不经心的回怼，居然成为了口号。 对付这帮目中无人的狂妄之徒，还不至于这般惨烈。 “兔崽子，就等着你的马子当众出丑吧。” 吕洋吐了口唾沫，冷冷说道。 …… “嘘……” 一声哨响，上半场比赛开始。 吕洋阵营开球。 对方人高马大，健步如飞， 张晓凡这边三位后卫都是半路出家，没有受过专业训练，面对强敌，明显手足无措。 对方过三关，斩六将，一分多钟，便杀到了张晓凡这边的禁区。 守门员叫黄磊，一米八的个头，身高占有优势，却是半吊子，没参加几场比赛，心理素质跟不上。 看到足球离门越来越近，紧张的头皮发麻，本该出去护球的，却是优柔寡断，白白错失良机。 “唰…” 吕洋突然一脚斜射，足球极速飞来，穿过左上角，掉进了球网。 瞬时间，场面一阵轰鸣，掌声，尖叫声绵绵不断。 吕洋沿着观众席奔跑，双手触碰嘴唇，做出飞吻的模式，几名队员将他抱住，激情呐喊。 “哎呀！” 黄磊悲愤不已，重重锤向地面。 开球不到五分钟，就让对方进了球，大家低落的程度可想而知。 张晓凡却是微微一笑，不慌不忙。 “你们慌啥子？摸鱼之前不得试试水深吗？才落后一分，怕个毛线。” …… 黄磊发球，抛给了刘军。 刘军心理素质不错，毕竟是院队球员，久经沙场，但是技术有限，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替补。 遭到对方拦截，刘辉顿时有些慌张，急忙传给张晓凡。 张晓凡带了一会，立即回传左后卫。 如此反复长传，场上观众纷纷喝起倒彩。 这种拖延时间的战术，对于一个弱势阵营来说，无疑是自寻死路。 长传需要精准的脚法，还有队员之间的配合。一不留神，就可能被对方抢去。 这正是刘军先前训练的重点。 队里基本上都是业余球员，体能技术都弱于对方，若是硬拼，球员恐怕坚持不到下半场。 长传正是节省队员的体力，消耗对方的意志。 果不其然，吕洋看到对手消磨时间，气不打一处来，之前信誓旦旦要踢进两位数的，哪能这样被对方吊着？ 吕洋立即改变战术，随着球落地的位置，频繁调换队员站位。 这招确实有效。 不一会儿便将球夺了过来，横冲直闯，快如战马，如进无人之地，凌空扫射，又得一分。 全场再次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张晓凡觉得是时候追回一分了，否则大家的斗志马上消失殆尽。 张晓凡接过球，一个急停转身，绕过对方中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对方禁区。 吕洋大惊失色，急忙飞过来断球。 张晓凡哪会让他得逞，脚尖轻轻一铲，躲过对方身体，连续两次假射，迷惑对方守门员，突然一个斜切，足球缓缓旋转，贴地飞行，穿过守门员腋窝，轻轻落入球网。 “球进了。” 现场发出更加响亮的掌声，师生情不自禁站起身来，高喊口号。 球迷无爱恨。 强者进球，情理之中，不足为奇； 弱者进球，意料之外，更值得喝彩。 几位队员拥抱一起，庆祝来之不易的得分。 他们哪里知道，这只不过是张晓凡随意为之，所以踢得十分笨拙，给人的感觉像是踩了狗屎运罢了。 “切，瞎猫碰上死耗子。” 吕洋轻蔑地瞄了张晓凡一眼。 …… 上半场3：1结束。 休息十分钟， “张晓凡，你若是敢输，我…我就死给你看。” 小辣椒愤愤的瞪着张晓凡。 “正好给你一个上镜的机会嘛，到时候，咱们的小辣椒就是天海市最亮的星星，多好的荣誉，你还得感谢我哩。” 几位同学听完，哈哈大笑。 “张晓凡，我杀了你……” 小辣椒都快被气哭了。 …… 下半场开始了。 张晓凡开球。 对方换了战术，吕洋专门盯着张晓凡。 张晓凡几次绕过对方，却又很快被他跟上来。 “兔崽子，看不出来，有两下子。” 张晓凡阴阴一笑，突然向右沉肩，右脚尖轻轻一铲，带球冲向左侧。 吕洋扑了个空，勃然大怒，疯狂的追了过来，快速伸出右脚断球。 张晓凡夹起足球，向前一跳，还未落地，猛地凌空斜射。 “呼。” 足球极速旋转，走出一条完美的弧线，从守门员的反方向飞了过去，稳稳落在网中。 “哗啦啦……” 观众欢呼声四起。 吕洋瞬间呆若木鸡。 这是什么招数？就算是他们专业的球员，也踢不出这种水平，更何况这个名不经传的业余选手。 现场比分2：3，只落后一分了。 刘军他们欣喜若狂，志气瞬间燃起。 过了一会，对方传了几次，足球还是交给吕洋。 张晓凡步步紧逼。 吕洋突然一招炸丸子过球，左脚尖推球，右脚还未反应过来，突然被张晓凡截住。 “王八蛋，有种。” 丢了球的吕洋，瞬间暴跳如雷。 张晓凡加快带球速度，两次假射，绕过对方，朝刘军做了一个手势，突然一脚，横向传给刘军。 刘军把球定住，右脚空踢，左脚立即补上，足球再次进入对方球网。 “平了！平了！” 场上呼喊声一波接着一波。 第12章 愿赌却不服输 吕洋彻底被激怒了。 这已经不是胜负的角逐，而是尊严的扞卫。 他突然感觉，这场势在必得的的胜利，突然变得愈发的遥远。让这位叱咤足坛的猛士情何以堪？ 张晓凡再次截断成功，带着足球，足下生风，披荆斩棘，迅速杀入对方禁区。 “射门，射门…” 师生们齐声呐喊，震耳欲聋。 然而，张晓凡果断传给中卫。 中卫名叫高天阳，跟刘军一样，也是院队的替补。 高天阳把球定住，猛地射出。 “噗。” 对方守门员眼疾手快，瞬间扑了过来，把球牢牢抱住。 “唉……” 观众一片叹息，有人甚至喝起倒彩。 高天阳跪倒在地，用地锤打草地，眼含泪水，当他望向张晓凡的时候，对方正向他竖起拇指。 吕洋轻蔑一笑， “不要高估队友，阿斗就是阿斗，后悔了吧？” 张晓凡不予理会。 对方守门员开球，传了几次，依然还是到了吕洋的脚下。 “兔崽子，小爷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吕洋几个假动作，骗过张晓凡，冲进了禁区。两次假射之后，猛地射出，足球极速飞向球门。 黄磊大叫一声，伸直手臂，迅速出击。 “噗。” 足球被扑出界外。 “黄磊，好样的！” 刘军等人纷纷喝彩。 吕洋牙齿咬得咯咯响，愤愤来到角边。 “让你们瞧瞧小爷飞毛腿的厉害。” 吕洋猛的飞起一脚，足球极速旋转，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朝球门极速飞来。 “噗。” 黄磊稳稳把球抱住，吐了一口血水。 观众不明白其中的艰辛，队友却看得清清楚楚，这小子从角球飞起之前，一直咬着牙关，誓死保卫身后的战地。 队员们依次拍着黄磊的肩膀，冲他竖起拇指。 黄磊把球抛给刘军，几经辗转，传到了张晓凡的脚下。 吕洋朝队友使了个眼色。 对方中卫立即冲了过来，猛的踢向张晓凡的小腿。 “居然玩阴的！” 张晓凡迅速跳起，躲过一劫，快速向前飞奔。 这位中卫一招不着，赶紧起身，大步追了过来，猛地伸出右脚，想要绊倒对方。 张晓凡将计就计，脚尖猛地一点，将球抬起，绕过对方，冲到禁区。 观众屏住呼吸，等待奇迹。 然而，张晓凡再次把球传给中卫高天阳。 “唉！” 现场一片哗然。 高天阳右脚内侧猛的一踢，足球弧线飞出，落在刘军的头上。 刘军猛地一跃，头部触球，再次获得一分。 “哗哗……” 全场掌声响起，有的兴奋得跳了起来。 高天阳握紧拳头，做出胜利的姿势。 4：3，局势反转，张晓凡这边领先一分，离比赛结束只剩五分钟了。 吕洋目露凶光，冲队友怒声大吼。 关键时刻，张晓凡更加不能放松，死死盯着吕洋。 吕洋怒不可遏，手脚并用，没有任何规则可讲，一心只想扳平比分。 然而，张晓凡怎么可能给他机会。 张晓凡猛地一跃，挡在吕洋的面前，一招声东击西，立即夺走对方的球。 只见他快步如飞，把吕洋远远甩在身后，冲到禁区附近，猛地一脚斜射，足球快如闪电。 对方守门员明明看到足球飞了过来，伸手一扑，依然还是扑空，扭头一看，足球还在球网里面呼呼旋转。 “fi……” 哨声响起，全场比赛结束。 功德值+800。 张晓凡自言自语的耶了一声。 同学们欢呼雀跃的涌入球场，将张晓凡他们高高抛起。 这场胜利简直就是破天荒之举，值得院系所有师生共同庆祝。 吕洋这边队员耷拉着脑袋，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这是他们建队以来，最为耻辱的失败。 就算输给谁，也不能输给这几位半路出家的二愣子。 吕洋气得抓狂，对着队友一阵拳打脚踢。 “姓吕的，是不是兑现当初的承诺了？” 张晓凡拉着小辣椒的手，站到吕洋的面前，淡淡的说道。 “张晓凡，要不算了吧……” 小辣椒低声劝阻。 “对啊凡哥，你就饶过洋哥这一回吧？” 吕洋的队友也纷纷央求。 “若是我们输了，你们问他，会饶过小辣椒吗？” 吕洋气得青筋暴涨，拳头握得咯咯直响。 “姓张的，别特么欺人太甚！” 张晓凡冷冷一笑。 “欺人太甚？是谁三番五次挑衅？又是谁口出狂言立下赌局？” “王八蛋，老子弄死你。” 吕洋猛地站起来，向张晓凡扑了过来。 “狗改不了吃屎。” 张晓凡一个反手，拽住对方胳膊，猛地一转。 “咔擦。” 吕洋胳膊瞬间脱臼，疼得他嗷嗷大哭。 “住手！” 院领导走了过来，厉声喝道。 张晓凡瞄了一眼，猛地一推，将吕洋推到地上。 “张晓凡，当着这么多人，公然殴打同学，还想不想毕业了？” “呵呵，公然殴打？那混蛋之前诬陷我就算了，今天台上那么多摄影机，要不要把镜头调出来，看看是谁先动的手？” “你……” 院领导一时语塞，狠狠甩了一下衣袖。 “赌约上可是说的清清楚楚，他毁约在先，场上故意怂恿队员行凶，气急败坏打人，随便一条，都能让他身败名裂。作为领导，你居然黑白不分，有何资格命令我？” “放肆。” 院领导彻底震怒。 “校长来了。” 一位穿着休闲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缓缓走了过来。 “你们先把吕洋带到医务室吧。” 校长朝那几位同学和蔼的吩咐道。 “晓凡，我替吕洋给你道歉，你看这样可以吗？” 校长话刚说完，真的给小辣椒鞠了个躬。 “校长，这……” “晓凡，你们刚刚毕业，社会阅历尚浅，得饶人处且饶人，给他人一条退路，也是给自己留条活路。” 校长果然是校长，不卑不亢，能屈能伸，让人找不到生气的理由。 “冒昧问一句，若是我们输了，吕洋让小辣椒当众出丑，你会怎么做？” “你们不会输！” 校长回答得很干脆，难不成他知道张晓凡身怀绝技？ 不可能吧？ 不论如何，这场赌局应该收场了。 校长的面子不能不给。 张晓凡饶过了吕洋，吕洋会饶过张晓凡吗？ 让我们拭目以待。 第13章 餐厅经理吃豆腐 为了犒劳几位足球勇士，小辣椒自掏腰包，订了一个豪华包间。 这位小富婆一反常态，居然走起端庄路线，一身低胸连体裙，凹凸曲线尽显无遗。 张晓凡看得口水直流。 造物主为何这般偏心？金钱，美貌都给了小辣椒，让其他女孩情何以堪？ 人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张晓凡忍不住阴阴笑了起来。 同学们刚刚坐下，便款款而谈。 “太爽了，我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刘军异常兴奋，眼神熠熠生辉。 “当了三年替补，终于成为主力了。” 高天阳也是情绪高涨，忍不住重拍桌子，自我陶醉起来。 “你们知道吗？我家人看了电视转播，整整哭了一宿，太震撼了。” 黄磊难以自制，泪水模糊了双眼。 张晓凡却是淡然一笑。 “晓凡，要不咱们组个俱乐部吧。” 刘军突发奇想。 “对呀对呀，你们想想，咱们只是中专文凭，出去也被歧视，倒不如发展自己的兴趣。” 高天阳他们立即拍手赞成。 小辣椒却不乐意了。 “你们别把张晓凡拉下水，我爸已经为咱们规划好了。” 小辣椒拽着张晓凡的胳膊，生怕被人抢走似的。 “切，依靠父母，算啥本事？” “晓凡，你不会真打算吃软饭吧？” 同学们哈哈大笑起来。 “说啥呢？信不信我揍你？” 小辣椒气得满脸通红。 张晓凡却不以为然。 能吃上软饭，何尝不是好事？少奋斗二十年，谁不想？ 有了小辣椒这个钱袋子，配合张晓凡先知先觉的本事，随便炒几块地皮，买几支妖股，都能一辈子吃喝不愁，何必玩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勾当？ 更何况，之前发下毒誓，定要将天海之声的混蛋台长血债血偿，怎能半途而废？ “你们别太飘了，咱们赢了比赛，不是自己太强，而是对手太弱。” 张晓凡这么一说，刘军瞬间不干了。 “晓凡，怕是你飘了吧？咱们院队可是属一属二的存在，你却说他们弱？” 张晓凡冷冷一笑。 “你们统计过吕洋的控球时长吗？” 众人一听，瞬间明白了什么？ 整场比赛，基本都是吕洋的做秀，其他队友就像陪衬。 进球了，自我邀功；输球了，埋怨他人。这样的团队，赢球只是偶然，输球则是必然。 “晓凡，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让我风光了一回。” 刘军举起酒杯，真诚的敬了张晓凡。 同学们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 过了一会， “喂喂，你们快看，大厅外面打起来了。” 一同学厕所回来，兴趣盎然的八卦道。 “麻蛋，这么晦气！” 同学纷纷出去围观。 “怎么是她？” 张晓凡顿时一惊，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就是那位被天海会殴打的卷发女孩。 “要么赔钱，要么坐牢，你自己看着办。” 餐厅经理气势汹汹，几位服务员堵着出口，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赔泥煤的球球，谁让你占老娘便宜，活该。” 卷发女孩夹着香烟，无所畏惧。 “我帮你开瓶，不小心碰一下，谁占你便宜了，至于用开水泼吗？” 众人一看，那位经理手臂红了一大块，中心位置已经烫出水泡了。 “碰泥煤哦，有种你说，碰我哪了？” 卷发女孩站起身来，故意扯一下弹丝t恤，露出深深的事业线。 旁边男顾客无不叹为观止。 “就算碰了又如何，不痛不痒，你现在烫伤我的手臂，账也不结，还想一走了之吗？” 卷发女孩怒拍桌子。 “你吃老娘的豆腐，不告你非礼就算好了，还要老娘付钱，你娘怎么教你的？” 经理朝几位服务员使了个眼色。 两个女服务员缓缓走了过来，说道： “姑娘，请你到办公室，不要影响其他顾客用餐。” “怎么滴？这里占不到老娘便宜，还想骗我去办公室啊？”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 餐厅经理忍无可忍，却又不得不忍。瞧这女孩打扮，一看就是社会人。只怪自己手贱，逮不到狐狸，还惹了一身骚。 “小姐……” “你老妈才是小姐。” 卷发女孩怒声大吼。 “姑娘…你烫伤我，算我倒霉，麻烦把饭钱付了行吗？” “呸，老娘没让你赔偿精神损失费呢！” 卷发女孩不依不饶。 经理气得咬牙切齿，目光带着浓浓的杀意。 “算我倒霉，赶紧滚蛋。” 卷发女孩冷笑一声，缓缓起身，朝张晓凡这边望了一眼，嘴角泛起邪恶的笑容。 “你不是要饭钱吗？喏，那个是我前男友，你问他要啊！” 说完，朝张晓凡飞了个吻，扬长而去。 …… 张晓凡冷汗都出来了。 真有躺着也能中枪的，好奇心害死人，果然不假。 当初好心救她一次，不知报答就算了，居然还挑拨离间。 其他人当然不相信，但是小辣椒早已气得冒烟，横眉冷对张晓凡，恨不得将他掐死。 原本其乐融融的气氛，现在火药味十足。 “这鱼味道不错，大家尝尝。” 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刘军没话找话。 “听说阿姨特别擅长蒸鱼，要不周末去尝尝她的手艺。” 张晓凡识趣的给小辣椒夹了一块，嬉皮笑脸的哄着。 上次因为她父亲的关系，闹得不愉快，张晓凡一直耿耿于怀，正想找个机会弥补一下。 顺便找秃顶大叔拉些赞助，开个小公司，从此放飞梦想。 “哼，谁同意你去我家啦？” 小辣椒表面嘟起嘴巴，内心却是美滋滋的。 “哐当。” 包间房门被撞开，一个身影快速跑了进来，转眼之间钻到圆桌下面。 “她？你……” 小辣椒看到卷发女孩不请自来，刚刚好转的心情瞬间糟糕透顶。 指着张晓凡，气得说不出话来。 没过一会儿，跑进来两个男子，面目狰狞，扫了一眼四周。 “有没有看见我家表妹？” 同学们默不作声。 小辣椒气得站起身来，掀开桌布。 男子相视一眼，迅速冲了过来，猛地挪开椅子，险些没把刘军他们推倒。 “赶紧出来。” 男子语气蛮横，胆小的女同学赶紧退到一边，怯生生的看着。 卷发女孩钻了出来，怒狠狠瞪了小辣椒一眼。 张晓凡貌似猜出了大概，急忙向系统兑换了大力丸。 “主人，您的功德值透支太多，快到极限了。” 张晓凡哪里管得了许多。 “少废话，赶紧的。” 第14章 不明身份的表哥 “表妹，真淘气。” 两名男子诡秘一笑，大步流星向卷发女孩走来。 “谁是你表妹？去死吧。” 女孩迅速舀起一勺火锅汤，猛的泼向男子。 刚刚烧开的火锅，未来得及吃，上面飘着一层辣椒油，这种杀伤力，可想而知。 “雾草…” “啊哟…” 男子脸部被烫得跟猴屁股一般，十分滑稽。 “臭娘们，找死。” 男子原形毕露，猛地抽起一张椅子，朝女孩脑袋砸来。 说时迟，那时快。 张晓凡迅速伸出手臂，抓住男子手腕，用力一翻，椅子哐当落地。 “小子，处理家务事，别管闲事。” 这句台词貌似有点耳熟，之前在烧烤摊时，黄毛也是这么说的。 看来，这两位也是天海会的成员。 “巧了，小爷就爱多管闲事。” 张晓凡加大力度，将男子手臂弯至后背，猛地踹出一脚，将他踢出门外。 “小子，有种。” 两名男子相视一眼，转身离开。 功德值+20。 …… 卷发女孩突然走到小辣椒身边，掐着她的咽喉，将她按在墙上。 “你神经病吧？” “老娘最恨薄情寡义之人，谁让你出卖我的？” 张晓凡见状，急忙大步上前，抓住女孩手腕，暗暗用力，逼她松手。 然而，张晓凡越是使劲，卷发女孩掐的越紧，小辣椒越难受。 “死三八，去死吧……” 小辣椒朝卷发女孩裤裆狠狠踢出一脚。 “啊哟…” 女孩急忙松手，疼得眼泪哗哗直流。 “张晓凡，你混蛋……” 小辣椒一把将他推开，气冲冲往外走。 张晓凡瞪了卷发女孩一眼，急忙追了出去。 “你跟她较什么劲？” 小辣椒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张晓凡赶紧加快步伐，挡在小辣椒前面。 “走开，信不信我打你？” 小辣椒瞪着眼睛，满脸杀气。 张晓凡望了一下周围，探过头来不好意思的说道。 “姑奶奶，好歹先把账结了，咱们再回去呗。” “你……” 小辣椒瞧他这副穷酸样，既可气又可笑。 “你不是喜欢那三八吗？让她结账啊？” 小辣椒强忍笑容，愤愤说道。 “她？”张晓凡故意鄙视的斜了眼，“没看到刚才还在赖账吗？哪能跟温柔善良的小阿娇相比呢，是不是？” 小辣椒终于忍不住侧过脸去，偷偷笑了起来。 …… 大家离开餐馆，没走多远，看到几位男子缓缓靠近。 “小子，挺狂的嘛，刚才人多势众，懒得跟你计较，现在老子教你如何做人。” 几名男子一拥而上，向张晓凡冲了过来。 张晓凡暗叫一声“不好”，一把将小辣椒拉到身后， “刘军，带着同学们先离开。” 冲锋几步，猛地踹向最前面的男子。 “嘭。” 男子飞了出去，砸在一名同伴身上，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张晓凡还未回过神，两名男子分别从两边狂冲过来，抓住他的胳膊。想要挣脱，却发现被拽的死死的，根本不能动弹。 张晓凡默默咒骂坑爹的系统，所谓的大力丸也不是很大力啊。 完犊子！ 另外几名男子快速向他靠近，个个凶神恶煞，要为同伴报仇雪恨哩。 怎么办？ 就在这时，听到一声叫唤， “我打……” 左边的男子突然被棍子打中脑袋，晃晃悠悠倒了下去。 张晓凡趁此机会，抱着另外一个男子的脑袋，猛地向前一摔。 “啪。” 男子落在马路边缘上，磕断一根肋骨，疼得满地打滚。 “前男友，老娘来了。” 卷发女孩握着木棍，冲张晓凡邪魅一笑。 “弄死他们。” 几位男子暴跳如雷，抄起石头往张晓凡他们砸去。 大大小小的石头，宛如雨点一般，密密麻麻飞了过来。 “快躲起来，别给我添麻烦。” 张晓凡朝卷发女孩喊了一声，几次跳跃，冲到男子跟前，一拳打向对方脸蛋。 男子身子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半天不能动弹。 其他男子惊恐万分，一边砸一边退。 嘀嘟嘀嘟…… “站住，别跑！” 警察举着警棍，追向男子。 功德值+200。 …… 小辣椒返了回来，紧紧搂着张晓凡的胳膊，惊魂未定的问道： “你没事吧？” 张晓凡理了理竖起的短发，摆了一个古惑仔的姿势，潇洒的说道： “区区几个混混，能耐我何？” “就你能！你若出了什么事情，叫我怎么办呢？” 小辣椒贴在张晓凡的臂弯，轻声抽噎起来。 …… 过了一会， 两位英姿飒爽的警官走了过来， “臭小子，怎么又是你？” 张晓凡得意一笑，指着地上躺着的三名男子说道： “喏，又给你抓住三个罪犯，好好审问，早日端了他们的老巢。” “还用你教？别总以为自己是大侠，受了伤可别怨别人。” 警官冷冷瞪了张晓凡一眼，收队离开。 …… 星期六晚上， 张晓凡果断去了小辣椒家里蹭饭。 离校时间仅剩一个月，务必把公司启动资金落实。 进门之前，张晓凡连哄带骗，说服小辣椒帮忙，在他老爸面前吹吹耳边风，里应外合，多弄一些资金。 餐桌上，阿姨喜笑颜开，把张晓凡当成自己儿子一般，嘘寒问暖。 然而，貌似少了什么。 “妈，老爸呢？” 阿姨呵呵一笑， “他说晚上有应酬，不用管他。” “当当”， 张晓凡筷子没拿稳，掉了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 秃顶大叔故意的吧？知道俩孩子不怀好意，故意暂避风头。 高手啊！ 难怪富的流油，果然有先见之明。 商量好的计划，看来是要泡汤了。 “小凡，来，喝汤，补脑的。” 阿姨端过来一碗鱼汤，慈祥的说道。 “谢谢阿姨。” 她哪里知道，两孩子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角不在场，吃啥都没胃口。 ……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张晓凡一阵惊喜，重新燃起希望。 然而，进来的却是两位警察叔叔。 他们来这里干嘛？ 难不成因为那天晚上打架的事情吗？ “警察叔叔，这么巧，坐下来吃饭呗。” 他们来了，准没好事，先献一下殷勤，博取好感，希望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张晓凡，跟我们走一趟吧。” 两位叔叔不苟言笑，开门见山说道。 “他犯了什么事吗？” 小辣椒母女一阵惊讶。 “你们母女最近别出远门，我们会随时召唤。” 母女俩更加惊讶了。 …… 第15章 在广场卖艺救人 审讯室内， “这个人你认识吧？” 警察拿出一张照片，展示在张晓凡面前。 照片上的人正是小辣椒的父亲。 他们这是明知故问，都在他家吃饭了，说不认识，你信吗？ “我们怀疑他跟洗钱案有关，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 洗钱案？ 张晓凡吃了一惊。 常言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秃顶大叔家财万贯，违法乱纪在所难免，对于富人而言，见怪不怪。 说他犯了洗钱的罪行，张晓凡还是挺意外的。 “据他交代，有一笔十万的账目，交给你了，我们想知道用在何处？” 十万？ 不正是酒店里交给张晓凡的那张银行卡吗？ “我交给我表姐了。” 张晓凡紧张的咽一下口水。 若是警察要求还回十万块钱就麻烦了，现在的他，口袋比脸蛋还干净，别说十万，就是一万，也得卖两个肾才行。 幸好， 警察只是问了些相关信息，就让张晓凡回去了。 张晓凡寻思，要不要告诉小辣椒呢？ 若是阿姨知道的话，恐怕又得在医院打吊瓶不可。 怎么办？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回学校再说，免得小辣椒问长问短。 然而，还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第二天下午，小辣椒打来电话，哭哭啼啼的说道： “晓凡，快点过来，我妈晕倒了。” 张晓凡赶紧挂了电话，急匆匆赶到医院。 医生说病人病情还算稳定，只不过昏迷不醒。 小辣椒看到张晓凡，一把扑到他的怀中，哭得像个孩子一般。 一朝天堂，一朝地狱。 从小锦衣玉食的她，突然变得一无所有，生活的落差，让她感到无比的害怕。 这时候，护士走了过来， “病人的家属，麻烦把住院费交了。” 张晓凡替小辣椒擦拭眼泪， “没事，有我呢，咱们先把住院费交了。” 小辣椒抽噎几声，吞吞吐吐说道： “银行卡都被冻结了，现在只剩一千块钱。” “要不先让亲戚借一些，后面再想办法。” 小辣椒打了好几个电话，听到几句安慰之外，谁都不愿慷慨解囊。 不过也难怪，一个百万富翁，居然为点医药费开了尊口，说出来也没人信啊。 怎么办呢？ 这些医院也是一根筋，不见钱，不会安排床位的。 “先交一千吧。” 病情不能耽搁，钱可以慢慢赚。 张晓凡好说歹说，医院方才同意先住三天，若是三天凑不齐治疗费用，就让阿姨办理出院手续。 这个年代，医保服务还不够完善，治疗费用基本都是自理。 也没有智能手机，要不然发布一个众筹，也能解决燃眉之急。 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三天时间，做什么能快速赚钱呢？ 买彩票？ 不是没想过。 只不过时间久远，谁会记得最近开什么号码？ 为今之计，只有发挥语音天赋了。 …… 广场中间，多了一个背着吉他的男孩，自弹自唱二十多年后的热门歌曲。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 功德值+15。 “就让这大风吹，大风吹，一直吹……” 功德值+15。 …… 喧嚣的广场上空，悠扬的旋律此起彼伏。甜美的音色，超强的唱功，引来许多观众。 “小伙子唱的真好！” “比专业歌手还专业啊！” …… 张晓凡一一点头致谢。 当他望着身前的盒子空空如也的时候，心中一阵懊恼。 这些市民也忒不厚道了，居然心安理得的吃白食，对得起真情演唱了一个小时吗？ “各位帅哥美女老板贵妇们，我同学的母亲生病住院了，在此为她献歌一首，祝她早日康复。” 张小凡清清嗓子，酝酿一下情绪。 “是不是我们不长大，你就不会变老？是不是我们撒撒娇，你还能把我举高高……” 功德值+20。 一首歌唱完，观众忍不住低声哭泣，纷纷鼓起手掌。 然而，依旧没人掏腰包。 张晓凡想哭的心都有了，难道刚才暗示的还不够明显吗？ 多少意思意思嘛。 小爷现在缺的是夸奖吗？ 张晓凡想端起盘子去要，却又搁不下面子，好歹自己也是知名院校的学生，若是传到校园，不得被同学的唾沫喷死才怪。 怎么办呢？ 继续下去，今晚夜宵费都赚不到，更不用说阿姨的住院费了。 …… “前男友？” 卷发女孩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弯着脑袋好奇的瞪着张晓凡。 这下糗大了！ “你不是有小富婆罩着吗？怎么沦落到街头卖艺啦？” 这张嘴巴，简直比鹤顶红还要毒。 这话一说，观众的目光立即变得鄙视起来。 “喂，你们干什么？听人家唱歌，辛苦费也不给，想吃白食啊？” 卷发女孩拿起盒子，围着现场转一圈，半讨半抢的收起辛苦费。 “老娘这位前男友嗓子都唱哑了，他容易吗？好好体谅一下，别抠抠嗖嗖的，这点钱，你们买个磁带都不够，对不对？” 卷发女孩一波洗脑之后，观众纷纷点点头。 “还想不想再来两首？” “想。” 观众异口同声。 “那就别吝啬啊，谁出得多，就让我前男友专门为他唱一首，如何？” 卷发女孩又赚了一圈。 …… 一直唱到十点多。 观众纷纷离开了，张晓凡嗓子也差不多哑了。 “今天就到这了，明天不见不散哟。” 张晓凡恨不得一吉他砸过去。 凭什么你自作主张，有没有问过别人的意见？ “赶紧把辛苦费拿过来。” 张晓凡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小辣椒母女还在医院呢！ 卷发女孩没有理睬，兴高采烈的数着钞票，足足有五百多块钱。 “老娘帮你这么大忙，怎么感谢我呢？” 张晓凡厌恶的瞟了她一眼。 “给你一百。” 女孩切了一声，目光带着深深的鄙视。 “一百五总行了吧？” “一百五？” 张晓凡彻底无语了，这么势利的女人，真是少见。 “行行行，对半分。” 张晓凡猛地伸出手臂，想要拿回属于自己那部分。 “喂。” 女孩灵活一闪，趁机钻入张晓凡的怀中，脑袋附在张晓凡的耳边，轻声说道： “老娘要你一晚，可以吗？” 淡淡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张晓凡被撩的心驰神往，若不是定力超群，非得将她推倒不可。 “拿来吧你。” 张晓凡一把抢过女孩手里的纸币，狠狠将她推开。 “年纪轻轻不学好，脑子里想啥呢？” 卷发女孩一阵惊愕。 这小子年纪跟自己相仿，说出话来却是这样老态龙钟。 第16章 累计潜在客户 “喂，好歹请老娘吃顿夜宵吧。” 卷发女孩不甘罢休，紧随其后。 广场离医院并不远，公交车末班车都停了，只能步行回去。 路边摊上，一位老大爷收拾餐具，准备回家。 “大爷，麻烦帮我们煮三碗云吞，有一碗打包。” 大爷望了一眼，微笑应允。 “喂，你这么能打，还这么有才，不可能是普通的学生吧？” 卷发女孩拿出一包红塔山香烟，拍出来一只，点燃抽了一口。 张晓凡抢了过来，扔到地上踩灭。 “女孩子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卷发女孩瞪着双眼，像是埋怨，又像是赌气。 “我家人都不管，你凭什么管？” 张晓凡不予理睬。 看得出来，这种女孩就是欠缺管教，以至于年纪轻轻便沾染了浓郁的社会风气。 “想让我把烟戒掉……除非你当我男朋友。” 女孩看到张晓凡没有回应，嘟起嘴巴，狠狠瞪着他，气冲冲取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 “二位的云吞做好啰，还有一份打包的，先搁这，别碰到啰。” 大爷乐呵呵交代着。 女孩一只脚搭在凳子上，狼吞虎咽的吃着，发出另类的声响。 张晓凡忍不住想笑，分了几个云吞，夹到她的碗里。 女孩像是没见到一般，继续大口吃着。 …… 张晓凡付了饭钱，给卷发女孩留了一百多块钱，便急匆匆赶回医院。 病房里，小辣椒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版的俄罗斯方块，看到张晓凡回来，兴奋的站了起来。 “给你买了夜宵，趁热吃了。” 小辣椒嘟起嘴巴，带着责备的口吻说道： “饿死我了，晚餐都没吃哩。” 张晓凡不禁大吃一惊。 果真是富家千金，离开学校，生存能力这么脆弱吗？ 刚刚还担心卷发女孩无依无靠，生活困难。 现在想来，眼前这位才是需要重点照顾的对象。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回去是不可能的，只能在医院凑合一晚。 …… 次日一早，刘军打来电话。 说学院下星期举行一次歌唱比赛，一等奖5000元，问张晓凡要不要报名？ 必须报名啊。 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学院举办的活动，联络同学之间的感情，岂能置身事外呢？ “你就扯犊子吧，晚上在广场卖唱的新闻都上报纸了。” 张晓凡暗自一惊。 这些媒体的办事效率倒是挺高的嘛，一个晚上就能大白于天下。 张晓凡确实需要钱，既然有赚钱的机会，谁愿意错过呢？ “哥几个商量好了，上个星期足球比赛的奖金，分文不动，都转到你的卡里了，先给小辣椒母亲治病。” 张晓凡一阵惊喜，不愧是哥们，真是雪中送炭啊。 “好哥们，我先替小辣椒谢谢大家了。” “哈哈，要说感谢，也是我们谢谢你，你让我们放飞了自我。对了，赶紧把参赛的曲目准备好，这两天要报到教务处。” 参赛曲目？ 张晓凡思索起来。 还是选一首20年后爆红网络的歌曲吧，营造出独特的氛围，博取评委的眼球。 “晓凡，你在黑板报写的那首诗在学院反应很强烈，若是改编成歌曲的话，一定很受欢迎。” 一语点醒梦中人。 那不是现成的吗？原本就是一首歌曲，只不过是借花献佛，提前二十多年出现在校园罢了。 况且这首歌的配乐也简单一些，一把吉他便能唱出原曲的灵魂，不需要在乐曲上花费太多精力。 “就它了。” 张晓凡兴奋得快要飞起。 小辣椒被惊醒，揉揉眼睛，疑惑的望着张晓凡。 “听闻远方有你，动身跋涉千里……” 张晓凡搬来吉他，情不自禁自弹自唱了起来。 小辣椒听得如痴如醉，泪眼朦胧。 医院其他病人及其家人，医生护士陆陆续续聚了过来，聚精会神的聆听。 一曲唱完，众人沉思好一会，方才不约而同鼓起手掌。 功德值+25。 “小伙子，我马上就动手术了，可以帮我唱一首吗？” 一位大爷期待的目光望着张晓凡。 张晓凡微微点头，悠悠唱道： 唱出我的热情伸出你的双手，让我拥抱着你的梦…… “大爷，好日子还在后头，加油。” 功德值+25。 一位小女孩缓缓走了过来，来到张晓凡的身边，稚气未脱的脸蛋，挂着纯真的笑容，呢喃说道： “大哥哥，你可以给我唱一首吗？” 据护士介绍，小女孩患了白血病，刚刚做完化疗。 张晓凡轻轻捏着小女孩的脸蛋，深情唱着： “我知道，你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给我希望……” 功德值+30。 小女孩听完，高兴的奔跑起来，边笑边说： “我有翅膀了，嘻嘻。” …… 张晓凡为他们唱了许多歌，带来了欢乐，也带来了希望，功德值也赚好几百。 更难能可贵的是，张晓凡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目标，创建一个属于大家的电台。 在这个自媒体稀缺的年代，广播成了大半市民的精神粮食。 其中有许许多多像老大爷，小女孩一样，需要一个支撑信念的支柱。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积攒资金，顺便拓展潜在的客户。 流量，是任何一个品牌赖以生存的基础。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张晓凡，自然心知肚明。 …… 病房那边传来一阵争吵，张晓凡，小辣椒急忙走了过去。 “阿姨，你的病情还不稳定，不能出院。” 一位护士苦口婆心劝导。 “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我说没事就没事了。” 阿姨却是坚持己见，不依不挠，开始收拾行李。 “妈，你怎么下来了？” 小辣椒急忙过去搀扶。 “妈没事了，赶紧办理出院手续吧。” “阿姨，您就安心住着吧，叔叔那边有什么事，我们第一时间告诉你。” 住院费都交了，好歹住够三天，要不然不是亏大发了。 这个年代的医院，通常都是喜欢耍无赖，交了费用，想要退回，比登天还难。 “这里不习惯，还是家里住的舒坦。” “妈，咱们的房子……” 张晓凡急忙将小辣椒拉到身后，示意她住口，若知道房子被银行抵押了，阿姨不得还得晕一次。 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她吧。 第17章 谁想不开了 小辣椒母亲坚持要出院，张晓凡说服不了，就办了出院手续。 秃顶大叔的事情，她也渐渐看开了，既然犯了罪，就得接受法律的制裁，好好接受改造。 两个孩子这几天很少去学校，一来担心阿姨的身体状况，二来学校那边也没啥课，无非就是实操培训，以及就业辅导。 这些对于张晓凡来说，纯属班门弄斧。 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回来的他，随时随地都是商机，何必在这些小儿科上面浪费时间？ 华灯初上，张晓凡再次来到广场。 看到这位天才歌手到来，市民顿时欢呼雀跃，纷纷围了过来。 “小伙子，今天是我生日，我想为自己点一首歌。” 一位胖大姐自觉的掏了十块钱，放在张晓凡的盒子里。 张晓凡暗自嘀咕，这才是找人办事的态度嘛！ “很荣幸能够见证这个特别的日子，让我们一起祝福这位善良的姐姐生日快乐，一首花姐的狂浪献给她。” “……狂浪是一种态度，狂浪是不被束缚，狂浪……” 动感的节奏，震撼的音乐，观众不由自主的摇摆起来，现场简直嗨爆了。 功德值+25。 …… 没一会儿，两位巡逻的警察走了过来，好不容易挤进人群。 “臭小子，怎么哪都有你？” 他们见到张晓凡，比见到罪犯还吃惊。 “二位辛苦了。” 张晓凡急忙笑着打着招呼。 都怪市民太热情了，弄出这么大动静，钱没赚多少，把他们引来了。 “张晓凡，公共场所，你闹得这么大阵势，已经扰乱治安了，懂吗？” 张晓凡急忙解释， “我就想赚个学费，没别的意思，市民太热情了，没办法。” 警察叔叔瞥一眼四周， “别看了，都散了吧！” “这……”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张晓凡一肚子气，却只能忍着。 “毕业不找份工作，打算一直街头卖艺啊？” 张晓凡暗自咒骂，若不是你们捣乱，这份工作不是更安逸吗？ “我这叫自由职业者。” “切，少给自己戴高帽，聚集这么多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故，你承担得起吗？” 警察叔叔说的也有道理。 这个年代，治安远不如2022年，打架斗殴时有发生，小偷小摸更是家常便饭了。 前两天有位女子挤公交，牛仔裤被小偷划成旗袍了，下车之后才知道。 “回去吧，别给我们添乱。” 张晓凡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什么叫给你们添乱？ 前阵子还收拾了好几个歹徒，为社会做了多大贡献？不表扬就算了，居然还跑来砸饭碗，太伤人了。 看到张晓凡无动于衷，两位警察面带愠色，说道： “怎么？不愿走啊？” “我在这里多要会儿饭行不？” 张晓凡气得不行，好好的生意，这么黄了，还想着今晚多赚两百呢！ 这下倒好，竹篮打水！ 张晓凡默默来到天桥上，悠然享受着清爽的夜风。 “小伙子，年纪轻轻，别想不开啊！” 说话的是一位大叔，带个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相貌倒是慈祥，眼神怕是不太好。 “你瞎啊？我看晚风，谁想不开了？” 张晓凡瞪了那位大叔一眼，气呼呼骂道。 “小伙子，火气别这么大嘛，年纪轻轻，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呢？” “小爷今晚烦着呢！” 大叔清清嗓子，高声朗诵，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张晓凡侧过身去，不耐烦的应道， “少给我洗脑，道理我都懂，我想开车，我想买房，不行吗？” 大叔惊讶的打量着张晓凡，忍不住拍起手掌。 “小伙子，有志气啊，冒昧问一句，你考驾照了吗？” “开什么玩笑？201……” 张晓凡本想说2011年考了驾照了，突然回过神来。 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呢，说出这样的话，这位大叔定以为自己神经病。 “这个年代，没驾照不是一样开车。” 张晓凡只能将错就错了。 也不算错的太离谱，这年头私家车不多，交通管制也松了许多。乡下开拖拉机的，哪个有驾照？ 不过，这个年代，乡下能买得起拖拉机的，非富即贵，没有几户。 “小伙子，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张晓凡懒得跟他废话，扭头准备离开。 “小伙子，你若是离开，将会错过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大叔故意加大音量，一本正经的说道。 “呸，还千载难逢呢？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小爷不稀罕。” 张晓凡一挥手臂，满不在乎回答。 “你不是想报复天海之音的台长吗？” 张晓凡听到这话，立即停下，转身打量着这位大叔。 “你到底是谁？” 大叔露出神秘的笑容，就像星空一般不可估摸。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你达到目的就行了。” 张晓凡观察四周，谨慎的问道： “你怎么帮我？” 大叔沉默一会儿， “城市之声电台知道吗？” 城市之声？ 张晓凡瞬间吓了一跳。 这不是未来自己所在的公司吗？这位大叔跟城市之声有什么关系？貌似从未见过他。 这个世界也太奇怪了，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却出来一帮不相同的人。 难道许若馨已经跳槽到那里了吗？ “城市之声刚刚增播一个深夜点歌台的节目，缺一位播音，有兴趣试一下吗？” 张晓凡有些不解， “这个跟天海之音有何关系？” “天海市知名电台就属这两家，天海之音的情感夜话占了八成的听众，你若能打败他们，不是等于报复天海之音了吗？” 张晓凡一听，气得咬牙切齿，这家伙是想把自己当成商业竞争的棋子啊。 难道这也叫施展才能？ “你跟天海之音姓李的台长有仇吧？” 大叔哈哈大笑， “谈不上仇恨，只是瞧不起他的品行罢了。” “你们之间的争斗，为何拉我下水？” 张晓凡最恨被人利用，就算报复，也要用自己的方式，不至于充当他人的替死鬼。 “小伙子，我也是为广大听众着想，你若是感受一下天海之音的情感夜话，就知道我的用心良苦了。” 张晓凡突然记起，自己在天海之音实习的时候，正是许若馨主持的这个节目，那时的节目收听率不怎么样啊，居然还能占有八成听众。 如此说来，城市之声岂不是弱爆了？ “你若愿意的话，随时去报到。” 张晓凡更加惊讶了，自己魅力这么出众吗？连面试的环节都省了。 若是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城市之声的台长了吧。 第18章 请你吃五十块钱夜宵 张晓凡没有回学校，而是找了一家网吧，他想查一下天海之音以及城市之声的资料。 这个年代，网吧是年轻人心之向往的场所，有的同学为了玩端游，晚自习跑出去，早上才回来，回到宿舍还不忘探讨心得。 甚至有的女生，早出晚归，泡在网吧，只为申请一个风靡校园的企鹅号码，不成功不罢休的劲头。 当时的企鹅号，绝对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存在。 运气好，提交资料，点击几次便能成功；若是运气差，两天也申请不到。 同学之间，企鹅号已经成为潮流的象征，茶余饭后，经常拿出来炫耀， 张晓凡走进网吧，将吉他暂存收银台，交了两块钱。 收银的是位二十多岁的女孩，黑发齐肩，带着眼镜，容貌俊美，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强悍。 也许是出于职业的需要吧。 网吧里面鱼龙混杂，好多都是地痞流氓，小偷小摸大有人在，收银员被恐吓谩骂的情况屡见不鲜，若是没有强大的气场，谁敢在这种场合上班？ 女孩抬头看了张晓凡一眼， “帅哥，还有半个小时就是通宵时间了，要不给你办张通宵卡吧。” 张晓凡一惊。 刚才只顾着跟那位大叔聊天了，却忘了时间。 网吧通宵是从十一点到次日早上七点。 通宵卡不贵，平时只要八块，周末人多，就是十块。 这个时候也没公交车了，只能在网吧熬一夜。 张晓凡点头应允，加了钱，找到指定的电脑。 左边坐的是一位女孩，企鹅号跳个不停，键盘被她敲的啪啪直响，聊的都是些鸡毛蒜皮。 右边是一位男子，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玩的是当年相当流行的cs。 张晓凡进入天海之音的网站，抬头赫然写着， “天海市最具影响力的电台。” 张晓凡冷冷一笑，如此夸大其词，若是在二十年后，非得被职业打假人告得他倾家荡产不可。 网站都是静态的文字和图片，什么公司介绍，电台文化，获得荣誉等等。 真真假假，张晓凡无从辨认。 当他看到那位姓李的图片之时，怒气油然而生，隔着屏幕都想揍他一顿，替许若馨出口气。 张晓凡接着搜索“城市之声”，里面的布局跟“天海之音”大同小异，基本上都是电台的相关介绍。 让张晓凡想不到的是，城市之声台长并不是刚才遇见的那位大叔，也不是初出茅庐的许若馨。 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位大叔既然不是台长，为何如此大言不惭，敢为张晓凡开通绿色通道？ 他究竟是什么人？跟城市之声有何关系？ 许若馨会不会在里面上班？ 一系列的疑问，让张晓凡有种想去城市之声的冲动，不为别的，就想解开这些耐人寻味的疑团。 张晓凡盯着屏幕很久，方才将窗口关闭。打开播放器，漫无目的的听起音乐来。 看到张晓凡百无聊赖的样子，左边的女孩拍了拍他的胳膊。 “帅哥，没有企鹅号吧，姐卖一个给你如何？” 张晓凡暗暗一笑，自己的企鹅号都六十多级了，都懒得登录。 张晓凡急忙输入账号密码。 沃趣！ 系统提示：密码错误或者账号不存在。 什么鬼？ 女孩轻蔑一笑， “怎么样？五十块钱一个，要吗？” 张晓凡没有应答，点击申请新账号按钮，填写基本信息，提交。 系统提示：目前申请人数太多，请五分钟后再提交。 女孩噗嗤一笑。 “帅哥，你以为那么容易申请吗？我的花了三天时间，才申请成功。” “美女，我跟你说，在不久的将来，只要一个手机号码，一分钟就能申请一个账号，你信不？” 女孩白了张晓凡一眼，切了一声， “你就吹吧！” 张晓凡暗觉好笑，现在的企鹅号既没有实名，也不用绑定什么，有的人一天申请成功几个，有的人几天不能申请成功，所以会发生这种有些荒缪的商机。 有些人不干别的，专门申请企鹅号，转卖他人，还能获取不菲的收入呢。 张晓凡拿出五十块钱，递给了女孩。 “帅哥真是爽快，我把账号密码写给你，呆会自己改资料。” 张晓凡摇了摇头， “我对企鹅号不感兴趣，请你吃夜宵。” 女孩十分惊讶。 这小子有些与众不同，出手阔绰，不像缺钱的角，为何对企鹅号这般不屑一顾？ 难道他是欲擒故纵，对自己别有用心吗？看相貌也不像不法之徒，倒是有几分让人难以抗拒的帅气。 女孩微微一笑，去收银台买了饮料瓜子薯片，五十块钱一分没剩。 张晓凡有些心疼，却又不能说什么。 “怎么，后悔啦？” 女孩打开一包薯片，毫不客气的嚼了起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把我当成啥了？我像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张晓凡急忙拿出来几包零食，放在桌子另一头。 张晓凡打开播放器，一边看着电视剧《西游记后传》，一边用力啃着薯片。 五十块钱！ 就这么没了。 说不后悔，骗得了女孩，却骗不了自己。 原本可以在广场卖唱赚上几百块，却被警察搅黄了。身上本来所剩无几，又花了五十，滋味能好受吗？ 女孩偷偷瞄了张晓凡一眼，忍不住一笑。侧过身来，抓起张晓凡的鼠标，最小化播放器，点开企鹅图标，输入账号密码。 “我也不能白吃你的，这个企鹅号送给你的。” 张晓凡没有在意，继续观看电视剧。 听到几声咳嗽音，企鹅号闪动起来。 “我加你好友了，赶紧通过。” 看到张晓凡无动于衷，女孩再次侧过身来，自己点开企鹅，把自己备注为“阿娟”。 “以后见到我的信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回复，知道吗？” 张晓凡装成没听见一般，再次返回播放窗口。 没过一会儿，听到“嘀嘀”声，企鹅跳动起来。 张晓凡习惯性的点开，跳出一个窗口，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张晓凡瞄了身边女孩一眼，看到她正冲自己微笑哩。 张晓凡噼里啪啦敲了一下，回了三个字， “自己猜”。 女孩瞪大眼睛，嘟起嘴巴，继续敲着键盘。 “你打字这么快，是不是经常网聊？” 张晓凡再次点开，又是噼里啪啦一阵敲打， “有话直说，别影响哥哥看电视剧。” 张晓凡直接设置好友免打扰模式。 女孩嘴巴都气歪了，瞪了张晓凡半天。 第19章 被偷了四块钱 女孩没有再给他发信息，只是闲暇之余，时不时侧过脸蛋，瞄他一眼，生怕遗忘了一般。 张晓凡依然是心不在焉的观看电视剧，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 恍惚之间，他好像回到了小辣椒的家中，小辣椒兴奋的迎了出来，揽着他的脖子，温柔的笑着。 “晓凡，今天唱歌赚了多少呀？” 小辣椒突然板起面孔，严厉的问道。 张晓凡尴尬一笑，急忙掏着自己的裤兜，疯狂的翻找着…… 可是什么也找不到。 小辣椒气得咬牙切齿，想要吃人的样子。 张晓凡吓了一跳，惊醒过来。 沃趣！ 原来是个梦啊…… 就在这时，张小凡感觉自己裤兜有一双手在摸索着。 他不动声色，猛地伸出手臂，死死掐着对方手腕，站起身来，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狠狠瞪着他。 “臭小子，找死。” 紧接着，一个肥胖的拳头，猛的朝张晓凡脑袋击了过来。 张晓凡迅速抬起左臂，隔开对方拳头。右手猛地一翻，将对方按在地上。 功德值+35。 “抓小偷。” 张晓凡大喊一声，一名网管快速跑了过来。 小偷突然翻身，猛地一蹬，踢向张晓凡的胸口。 张晓凡急忙闪避，松开对方手臂。 小偷翻滚两下，跑得无影无踪。 “你被偷什么东西了吗？” 网管急忙关切的询问。 不过也只是走个过场，就算丢了什么，也很难找回，网吧没有监控，这些小偷又是打一枪换个地方，除非当场把他逮住，否则只能自认倒霉。 旁边的女孩吓得不轻，坐在那里不敢动弹。 幸运的是，除了交网费找回的四块钱，口袋没剩下别的。 张晓凡暗自庆幸，还好那五十块钱买零食，要不然就得用来扶贫了。 “帅哥，你真厉害。” 女孩颤颤兢兢的夸赞道。 张晓凡理了理衣裳，淡定的回到座位，继续看着电视剧。 “喂，帅哥，你是武术学院的吗？” 女孩的好奇心瞬间爆表，关掉企鹅号，目不转睛看着张晓凡。 看他没有理会，女孩调皮的摘掉张晓凡的耳机。 “我跟你说话呢，干嘛不回答？” 张晓凡斜了她一眼，淡淡的回了句， “小偷都是团伙作案，注意一些。” 女孩谨慎的观望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 “切，想多了吧你？” 张晓凡站起身来，朝洗手间走去，走到玻璃门前，看到不远处跟来两位男子。 张晓凡冷冷一笑。 “系统，赶紧帮我兑换李小龙附身符。” “主人，上厕所要附身符嘎哈？你想把粪坑射穿吗？” 沃趣！ 该死的系统，你粗来，看我不呲醒你。 没过一会儿，进来两位男子，身材魁梧，面带微笑，只不过有些笑里藏刀。 “臭小子，不经常上网吧？” 男子语气略微沙哑，让人不寒而栗。 “若是我经常上网，你们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两位男子相视一眼，表情更加凶恶。 “兔崽子，别这么嚣张，那样才活得更长。” 男子同时从腰间抽出匕首，一步步朝张晓凡逼近。 男子只想给张晓凡一些教训，不敢下死手，所以只是胡乱挥舞，达到只伤肌肤，不刺心脏的目的。 张晓凡抓起拖把，猛的一戳，堵住其中一位的嘴巴。 “呸呸呸，王八蛋，我削死你。” 男子抓住拖把，另一个男子迅速冲上前来，向张晓凡脸蛋划了过去。 张晓凡猛地踢腿，踢到男子的肘关节，哐当一声，匕首随即脱落，紧接上前一步，一脚将男子踢进小隔离间。 “哎呦……王八蛋，我弄死你…” 男子一边呼喊，一边在墙上剐蹭。 外面这名男子猛地抢过拖把，向前迈出一个弓步，向张晓凡的大腿刺来。 张晓凡猛的跃起，迅速落下，夹住男子手臂，用力转身。 “咔擦。” 男子关节脱臼，疼得眼泪直流。 粪坑里面那位顾不了许多，一跃而起，猛地扑了过来。 张晓凡急忙闪避，男子瞬间将同伴扑倒在地。 “呸呸呸，你身上什么味？” “这小子有两下子，快跑。” 男子急忙爬起，飞速跑了出去。 功德值+55。 张晓凡暗自咒骂，赤手空拳对付两个带刀的小偷，只获得55点功德值，这个系统有点抠啊。 “出什么事了？” 网管听到动静，急匆匆赶了过来，看到张晓凡，面露厌恶的表情， “怎么又是你？” 张晓凡感觉手背一阵疼痛，原来是刚刚搏斗之时，不小心碰到对方匕首，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有创可贴吗？” 张晓凡一边淡淡的询问，一边冲洗着伤口。 血水将整个洗手盘染红。 “跟我来。” 网管拿来纱布消毒液，简单处理一下，贴上三条创可贴。 “你跟他们什么关系？为何总是针对你？” 网管语气带着埋怨，好像整件事情是因张晓凡而起似的。 “我跟他们能有啥关系，不就是偷与被偷而已嘛。” 张晓凡冷冷的应道。 “之前相安无事，为何今晚一而再，再而三出事情？” 网管倒是理直气壮。 “那是因为之前没人敢站出来。” 张晓凡当然不甘示弱。 功德值+20。 嘿嘿，怼网管也能获得功德值，看来这个网管不像是好人啊。 阿娟见状，急忙跑了过来， “不好意思，他是我同学。” 阿娟急忙将张晓凡拉走，若是再争吵下去，非干起来不可。 “你的手没事吧？” 阿娟看到张晓凡手背贴着创可贴，关切的问道。 “皮外伤，不碍事，那两个小偷更惨，一个掉进粪坑，一个断了胳膊，现在不知躲到哪个角落呢。” 阿娟听完，笑得合不拢嘴。 “网吧经常发生丢东西的事情，不过都是值不了几个钱，大都是自认倒霉。哪像你，才丢四块钱，就把人家打得半身残废，人家不找你拼命才怪哩。” 阿娟朝收银台望了一眼，轻声说道： “那些网管也是混蛋，欺软怕硬，有的人东西丢了，找他们理论，网管还埋怨你没把东西保管好。” 张晓凡心知肚明，这些网吧害怕黑恶势力报复，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息事宁人。 小偷抓住他们的弱点，所以更加猖狂。 “你一个女孩子出来，难道就不害怕吗？” 阿娟笑了起来，指着不远处的位置， “那两个是我同学，一个人谁会跑出来？嘻嘻。” 第20章 借我两块钱坐公交 早上六点半钟，天已经大亮。 张晓凡伸了个懒腰，关闭播放器窗口，企鹅号，准备离开。 阿娟看到张晓凡起身，急忙摘下耳机，抓着他的手臂，紧张的问道。 “喂，帅哥，给你的企鹅号记下了吗？” 张晓凡瞟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切，鬼才信哩。” 阿娟急忙拿出纸和笔，仔细的把账号密码写下来，塞到张晓凡的口袋，轻轻拍了两下， “一定要保管好，不能让小偷给偷去了啵。” 张晓凡礼貌一笑，去收银台取回吉他。 阿娟眼珠子一转，急忙下了机，叫上另外两位同学， “走了，走了，快……” 两位同学看了看时间，不耐烦的回答： “阿娟，你没事吧？还有半个小时呢。” 阿娟顾不上许多，生拉硬拽两位同学离开。 “你……” 张晓凡刚刚走出网吧门口，听到后面有人呼唤， “帅哥，等等我们。” 阿娟小跑几步，追了过来，笑嘻嘻说道， “你请我吃夜宵，我请你吃早餐。” 两位同学相视一眼，瞬间恍然大悟。 “阿娟，原来你是为了他啊。” 阿娟脸蛋微微泛红，目光羞涩， “想啥呢？不为别的，就为他赤手空拳对付小偷，咱们也得表示一下嘛。再说了，你们不是也吃了他请的零食吗？” 张晓凡暗思，回到学院七点半，还可以赶得上早餐时间，若是跟她们吃了早餐，这几位恐怕又得翘课了。 “你们赶紧回去上课，别到时老师追问起来，赖到我的头上。” 两位同学噗嗤一笑， “表错情了吧，人家压根不理你。” 阿娟愤愤瞪了一眼同学， “我是财经学院的，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 这时候，街角涌出来几个人。 “倩姐，就是这个兔崽子，坏了咱们的好事。” 一名男子指着张晓凡，怒气冲冲骂道。 女孩看到张晓凡，吃了一惊，急忙将嘴里的香烟扔在地上熄灭。 转身冲身边的男子冷冷的问道， “二猴子，是你把他的手划伤了？” 男子看到卷发女孩冰冷的表情，笑容渐渐凝固，缓缓的点点头。 “王八蛋，老娘弄死你！” 卷发女孩双手并用，拍腰鼓般的敲打着男子的脑袋。 “一群笨蛋，赶紧给老娘滚。” 卷发女孩狠狠踹出一脚，男子捂着脑袋，灰溜溜的跑了。 卷发女孩深深吸了一口气，立即换上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朝张晓凡走了过来。 “前男友，你的手没事吧？” 没等卷发女孩靠近，张晓凡大步的向前走去。 “阿娟，咱们还跟上去吗？” 卷发女孩突然转身，怒狠狠威胁道： “离他远点，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三位同学吓得急忙后退几步。 “得，人家心有所属了，还是大姐大，白白浪费半小时的上网时间。” 阿娟气呼呼的咬着下唇，直勾勾瞪着卷发女孩。 “回学校上课。” …… 卷发女孩大步上前，挡在张晓凡面前，嬉皮笑脸说道， “都怪老娘管教不严，作为补偿，我请你吃早餐？” 张晓凡斜了卷发女孩一眼，轻叹一声， “给我两块钱，坐公交。” “啊？” 卷发女孩瞪圆眼睛，瞬间明白了什么，捂着嘴巴偷偷一乐。 二猴子跟她说偷了四块钱，还挨一顿揍，起初还不相信，原来这是真的。 “想不到咱们张大英雄也会落到身无分文的地步啊！” 卷发女孩忍不住笑出声来。 “少废话，赶紧的。” 卷发女孩突然向后一跳，歪着脑袋，望着张晓凡， “老公问老婆拿钱，是不是得拿出些诚意呢？” 张晓凡二话不说，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喂，你不会打算走路回去吧？” 卷发女孩急忙追了上去，笑嘻嘻的跟在后面。 两人没有说话，差不多走了半个公交站，卷发女孩双腿有点发麻了，气喘吁吁说道： “行行行，老娘怕你了，给你。” 卷发女孩掏出两张一块的纸币，递到张晓凡手里，趁着对方伸手之际，紧紧抓着他的手掌，轻轻的摩挲起来。 “拿来吧你。” 张晓凡用力一扯，抢过纸币，重重拍了一下卷发女孩的手掌。 “哎呦，你……神经病啊？” 卷发女孩急忙缩回手臂，疼得她跳了起来，手臂甩个不停。 …… 张晓凡回到宿舍，刘军急忙对他说道， “昨晚上干嘛呢？一夜未归，小辣椒打了五六次电话。” 张晓凡正想解释，宿舍的电话响了起来。 “得，赶得早不如赶的巧，接吧。……喔，对了，昨晚上担心她再打过来，影响大家休息，我把电话线拔了，别让她知道了。” 电话那头，果然是小辣椒声嘶力竭的询问， “张晓凡回来了没？” “小辣椒，不好意思哈，昨晚搭不到公交车，在网吧睡了一晚。” 小辣椒听到张晓凡的声音，突然抽噎起来， “那你干嘛不给我打电话？” “不是太晚了吗？怕影响你的休息了吗？” “你混蛋……我昨晚上一夜没睡，你知道吗？” 张晓凡深感愧疚，呵呵一笑， “放心吧，我能有啥事呢？昨晚在网吧没睡好，我先眯一会儿，你也补一下觉。” …… 早上没有课，同学都在为下周的歌唱比赛做准备，校园到处弥漫着咿咿呀呀的尖叫声，关系好的同学可以在多媒体教室排练，其他的同学只能听天由命了。 张晓凡当然不会计较这些。 现在只想知道更多关于城市之声电台的信息。 张晓凡拿出刘军的那台多功能播放机。 说是多功能，无非就是播放磁带，倒放，录音和收音功能，这也是宿舍唯一一台娱乐设备。 张晓凡调到城市之声电台频率，漫无目的的听了起来。 “这里是fm105，城市之声电台。在这个美丽的城市，总有着一些无名英雄，默默的付出，就像天海广场这位，为了庆祝陌生大姐的生日，一首歌燃爆全场……” 张晓凡猛地一惊，这新闻说的不正是自己吗？ 消息倒是挺准时的嘛！ 难不成是那位大叔给电台报的料？ 这种播放的模式理应广受欢迎才是啊，为何会比不过天海之音呢？ 难道天海之音还有更加惹人注目的杀手锏？ 第21章 相识两周年纪念日 张晓凡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一阵尖叫，吓得急忙睁开眼睛。 “沃趣，你…你怎么进来了？” 看到小辣椒正在目不转睛瞪着自己，张晓凡险些没滚下床。 女生居然跑进男生宿舍，这可是劲爆的新闻。 之前有个女生在楼下邀约一位男生，都被学院传的沸沸扬扬，这回不知道惹出多大乱子呢。 刘军他们赶紧捂着被子，蜷缩在床铺最里端。 这几个昨晚打牌打到一点多才睡，小辣椒突然袭击，整的大家措手不及。 “都几点了，还在睡？” 小辣椒一把掀开张晓凡的被子，气呼呼叫道。 “张晓凡，赶紧带着你的妞滚出去，别打扰哥几个睡觉。” 宿舍的几个哥们怒声吼道。 张晓凡赶紧穿上衣服，拉着小辣椒跑了出去。 …… 校园的林荫石凳上，两人并排而坐。小辣椒目光闪动，洋溢着甜蜜的光芒。 “你猜今天什么日子？” 小辣椒满脸期待的望着张晓凡。 张晓凡一阵疑惑。 女孩子就喜欢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考验男孩，若是回答不上，非得一顿数落不可。 张晓凡穿越回来，这位女孩都没见过，哪会记得什么日子？ 看着小辣椒望眼欲穿的期待，张晓凡实在不忍心让她失望。 “今天难道是你的生日？” 小辣椒摇了摇头。 “难道是我的生日？不可能。” “再猜！” “哈哈，肯定是阿姨的生日。” “你……” 小辣椒气得站了起来。 “昨晚上没睡好，脑袋有点懵，要不然给点提示呗。” 张晓凡可怜兮兮的抓着小辣椒的胳膊，开启乖宝宝模式。 “两年前的今天，咱们……” 小辣椒声音不大，带着隐隐的羞涩。 “哈哈，这么说我就记得了，咱们一起逃课，是不是？” 小辣椒狠狠踹了张晓凡一脚，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张晓凡，你是故意的吧？气死我了。” 小辣椒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到张晓凡面前，嘟起嘴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喏，送给你的，相识两周年快乐！” 相识两周年？ 张晓凡有点疑惑，不是快三年了吗？前面两个学期跟她不认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张晓凡接过盒子，打开一看。 沃趣，居然是一部手机，诺基亚3210，这个年代，能买得起这种东西的，绝对是土豪的存在。 “我把父母送我的生日礼物全部卖了，刚好……” 张晓凡一把将小辣椒拥入怀中。 “我担心以后联系不到你，我会担心。现在除了关心，貌似给不了你什么……” 小辣椒言语有些哽咽。 张晓凡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傻瓜，除了关心，我啥也不缺。” 学生时代的感情是最纯真的，没有太多花花肠子，不去计较个人得失。喜欢一个人，就全心全意对他好。 张晓凡历尽尔虞我诈的人际关系之后，这样的情感更加难能可贵。 两人并肩走在林荫小路上，彼此互不言语，却又心心相通。 “听说吴朝兰正在多媒体教室排练呢，快去看看。” “那个校花吗？” “就是她，人长得好看，能歌善舞…” “人生得妻如此，死而无憾。” …… 同学们议论纷纷，不约而同往教学楼那边涌去。 张晓凡听到“吴朝兰”这个名字，不禁吃了一惊。 她怎么会跟十多年后认识的女友同名呢？难道是同一个人吗？ 后面也没相处多久，嫌弃张晓凡没有出息，就跟一个富二代跑了。 剧情好像很狗血，事实却是如此。 以至于张晓凡两年多没有结交新的女朋友，那种打击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张晓凡想想还觉得后怕。 “张晓凡，发什么愣？你不会也想去看校花吧？” 小辣椒看到张晓凡心不在焉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切，哥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在我心里，小辣椒才是名副其实的校花。” 小辣椒白了张晓凡一眼，内心却是甜如蜂蜜。 张晓凡确实想去见识一下，这位校花是不是自己未来认识的那一位。 “那个…要不咱们也去围观一下，知己知彼，才能有备无患嘛。” 张晓凡嬉皮笑脸的望着小辣椒。 “屁，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小辣椒咬着嘴唇，愤怒的瞪着他，哄不好的那种。 “就看一眼，立马就走。” 张晓凡伸出一个手指头，信誓旦旦说道。 “说好只看一眼，你若敢多看，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小辣椒弯起两个手指头，比划成7字形状，恶狠狠说道。 …… 多媒体教室里面，站满了前来围观的同学，把入口堵的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才挤到能够看得见舞台的地方。 张晓凡往上一望，不禁目瞪口呆。 “真的是吴朝兰。” 张晓凡暗自惊讶。 原来曾经的前女友，居然还是自己的同学，相处那段时间，居然一无所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此时的吴朝兰，身穿一件洁白的蓬松连体裙，宛如一只湖中漫步的小天鹅，玲珑的身段，足以让男生垂涎三尺。 悠扬的歌声，使得同学们如痴如醉，大家随着旋律，一起摆手，就像演唱会现场一般。 “切，有什么了不起。” 小辣椒冷哼一声，不屑的斜瞄着台上的吴朝兰。 张晓凡偷偷一笑。 小辣椒画画功底深厚，唱歌真是不敢恭维，音调把握不好，音色还相当一般。同学们经常取笑她，小时候辣椒是不是吃多了，才练成这样的嗓子。 “张晓凡，你还好意思笑。” 小辣椒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掐着他的胳膊。 张晓凡灵机一动，拍了拍脑门。 “主人，有什么吩咐呢？” “赶紧帮我兑换一张索朗扎西附身符。” “主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墨什么迹？不知当不当讲的一律不要讲。” 张晓凡不耐烦的训斥道。 “可我还是要讲。不要为了博得红颜一笑，而浪费巨量功德值，功德值应该用在刀刃上。” 沃趣，张晓凡完全有理由怀疑系统是个老太太。 “再啰嗦，信不信我把你扔到刀刃上？” 张晓凡气得咆哮起来。 “唉，不听系统言，吃亏在眼前。” 张晓凡坏坏一笑。 第22章 一首十年后的歌曲 “小辣椒，你在这里等我。” 张晓凡话刚说完，一个劲的朝前挤去。 “张晓凡，你……” 小辣椒气得直跺脚，恨不得脱下鞋子砸过去。 吴朝兰唱完一首，下面的同学意犹未尽，纷纷站了起来，大声呼喊：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吴朝兰脸上泛起得意的笑容，十分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荣耀。 “那个，我能说两句吗？” 张晓凡跳上台去，彬彬有礼的询问道。 “张晓凡，谁让你上来的？” 院系主任看到张晓凡，瞬间火冒三丈。 这小子在足球场上当众让自己难堪，这种耻辱已经深入骨髓，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原谅。 现在居然敢不请自来，那还了得？ 然而，台下也有不少张晓凡的小迷弟小迷妹，激动的为他鼓起手掌。 吴朝兰为了保留淑女的形象，也不想跟张晓凡计较，朝他微微一笑，将话筒递到他的手里。 “同学们，今天是我跟小辣椒相识两周年纪念日……” 说到这里，台下爆发出一阵哄笑。 “相识两周年还搞个纪念日？” “这是提倡校园恋爱吗？” “看来我也该向同桌表白了。” …… 院系的主任气得面红耳赤，拽着张晓凡的胳膊，想要抢夺话筒。 “张晓凡，你干嘛呢，赶紧下去。” 张晓凡没有理会，继续说道： “接下来，我要为小辣椒献上一首歌，希望她每天都能开开心心。” 调制音响的同学正是黄磊，虽然不是同班，却在足球场上结下友谊。 此时兴高采烈的打了个手势，问道： “晓凡，你唱什么歌，我帮你选曲。” 张晓凡微笑着摇摇头。 “这首歌将会在十年之后非常流行，你们将是第一批听到这首歌的人。” 台下的同学更加惊讶。 十年之后才流行？ 什么跟什么？ “少听他哔哔，当我们三岁小孩呢？” 吕洋一起的几个同学开始讥讽。 张晓凡坐到钢琴面前，固定话筒，胡乱弹了一通。 “哆啦咪发嗦啦嘻多……” 同学们吓了一跳，紧接着又是一阵狂笑，吕洋他们居然吹起口哨来。 “赶紧滚蛋吧，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什么东西，呸？” “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 张晓凡转过头来，悠然一笑， “喂，可不能这么埋汰其他同学，这里还有院系主任呢！” 院系主任怒叹一声，努力压住怒火， “张晓凡，该干嘛干嘛，别影响大家排练。” 张晓凡仰着脑袋，装成神情专注的样子，轻轻滑动指尖，悠扬的旋律悄然响起，台下瞬间鸦雀无声。 “长长的…头发，黑黑的…眼睛，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亲爱的…姑娘，我爱你……” …… 小辣椒突然间，眼睛湿润了。 仿佛靠在他的背后，骑着骏马，驰骋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慵懒的风，淡淡的草香，无忧无虑…… “玛雅，太震撼了。” “这首歌谁唱的？” “没听过啊？” “难不成真是出自十年后？” …… 同学们听得神魂颠倒，醉眼迷离，如此治愈心灵的乐曲，真的只应将来有，现在难得几回闻。 …… 功德值+80。 沃趣，这首歌这么佛系吗？居然获得80点功德值。 “主人，这首歌让我想起了初恋，给你开后门，多给你一些功德值。” 张晓凡有些哭笑不得。 一个破系统，居然还有初恋，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呢？ 张晓凡唱完后，同学们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比刚才献给吴朝兰的还要热烈。 “张晓凡，公开宣扬校园恋情，好大的胆子！” 院系主任心脏病都被气出来了。 “嗷咧咧……” 张晓凡故意朝主任扮了个鬼脸，一溜烟跑下台去，牵着小辣椒，头也不回的走了。 “装完13就跑，真刺激。” 张晓凡趁机夺了吴朝兰的光彩，高高在上的她定会感觉十分憋屈，也当是曾经她不辞而别的一点教训。 将来的我，你爱理不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张晓凡……” 小辣椒突然甩开手臂，愤愤瞪着张晓凡。 女孩心，海底针。 刚刚还感动的稀里哗啦，怎么转眼就翻脸了呢？ “老实交代，你跟她什么关系？” 张晓凡猛的一惊，暗自感叹，女孩的第六感这么灵吗？ “谁啊？” 张晓凡故意装成无辜的样子。 自己的确认识吴朝兰，可吴朝兰压根儿就不认识他，这是十年后的事情，其中的阴差阳错，连张晓凡都莫名其妙，如何能说的清呢？ “少跟我装，你看她的眼神就有问题，快说。” 小辣椒狠狠掐着张晓凡手臂，咬着牙说道。 “小辣椒，咱不能这么贪心好吗？我都冒学校之大不韪，公开向你表白了，你还怀疑我的良苦用心，太让我伤心了。” 张晓凡捏捏小辣椒的脸蛋，飞速跑开了。 …… 六点多钟的时候，刘军他们去踢球了，宿舍就剩下张晓凡一人。 叮灵灵， 电话响了！ 张晓凡还以为是小辣椒打来的，故意晾她一下。 紧接着再次响起。 张晓凡拿起电话，却是吴朝兰的声音。 “张晓凡同学，现在说话方便吗？” 张晓凡一阵鸡皮疙瘩，直呼名字就行了呗，后面还加个同学，是不是显得有素养呢？ “他们都去踢球了，什么事？” 对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这次歌唱比赛能不能把第一名让给我，我母亲生病了，急需一笔钱。” 张晓凡原本还对这位初恋心怀期待，这一刻，唯一的好感已经荡然无存了。那个十年后，见钱眼开，毫无下线的女人清晰的出现在眼帘。 张晓凡瞬间有种回到二十年后的错觉。 “喂，晓凡，在听吗？” 张晓凡顿时回过神来，应了一声。 “你怎么这么没信心呢？我未必能赢得过你啊。” “我知道你的能力，下午那一首歌，虽然有些超前，但是不管节奏和音律，都能称得上大师级别，我自愧不如。” 张晓凡内心冷笑，这女孩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你若是能让我赢了比赛，我可以分一千块给你。” 张晓凡笑了一下。 “那还不如让我赢呢，大不了我把奖金分给你。” 张晓凡也需要这份荣誉，虽然只是学院的比赛，但是对后面的职业生涯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就像那些讲课的老师，开讲之前，哪个不是先搬出一大堆荣誉，有了这些荣誉，就算你说屁是香的，恐怕都有人相信。 从事电台播音何尝不是如此？ 想要获得听众的追捧，除了能说会道，还得有一些让人信服的荣誉才行。 其实，张晓凡最为担心的是，若是输给吴朝兰，以她自负的心态，尾巴不得翘上天才怪。 “那要如何才能让给我呢？” 张晓凡淡淡一笑， “公平竞争吧，我也不希望人生留下污点。” 第23章 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 为了让张晓凡更好的练习，小辣椒妈妈专门为他收拾一间房间，每天为他熬制各种补气清嗓的汤水。 张晓凡唱歌功底没有提升，体重却胖了五斤。 小辣椒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狠狠瞪着母亲， “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阿姨瞥了她一眼， “你这大嗓门，别糟蹋了妈妈的秘制配方了。” 小辣椒愤愤的白了母亲一眼。 张晓凡偷偷一笑，端起小辣椒的碗，舀了一些排骨，递到她的面前。 一家人其乐融融。 …… 就在这时，两名警察走了进来，直接把张晓凡带走。 “喂，警察叔叔，晓凡到底犯了什么错？” 小辣椒一阵心慌，追出门口。 一位警官转过身，将她拦住。 “放心吧，没什么大事，只是跟我们回去做个调查。” 明天就要比赛了，偏偏这时候出了这种事情，小辣椒有种不好的预感，眼皮莫名的跳个不停。 …… 派出所审讯室。 警员拿出几张照片，推到张晓凡面前，问道： “她，你认识吗？” 张晓凡仔细一看，顿时一惊，居然是跟卷发女孩一起牵手的照片，谁的抓拍技术这般高明？ 那天从网吧出来，卷发女孩递给他两块钱，虽然只是几秒，却被拍得惟妙惟肖。 “见过几面，不算很熟。” 都准备这么充分了，若是说不认识，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两位警察相视一眼， “她叫宁如倩，附近一带有名的惯偷，我们希望你能配合一下，将她绳之以法。” 张晓凡心都凉了半截，你们执法不力，居然还让我来出卖朋友。 虽然来历是有点不正，也不算罪大恶极，更何况广场上还帮过自己。 若是让她知道被张小凡出卖，不得恨死他才怪。 “二位，抓一个小偷小摸，就没必要这样兴师动众了吧？” 张晓凡嬉皮笑脸说道。 两位警察怒拍桌子，厉声喝道： “少废话，维护一方安宁，是每一个市民的责任。” 张晓凡心急如焚，眼看就要比赛了，居然来这么一招，明天哪有心思唱歌呢？ “二位同志，要不然过两天我让她投案自首如何？明天我要参加比赛，麻烦先行个方便，你们看可以吗？” 张晓凡放下所有的身段，就差跪下来央求了。 “实在抱歉，咱们公事公办，早一天抓住罪犯，市民就多一份安全。” 张晓凡总感觉这事有些蹊跷。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比赛的时候才来，这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神探狄仁杰说过，太多的巧合同时发生，那就不是巧合了。 难道是有人故意阻止张晓凡参加歌唱比赛？ 张晓凡想到的第一人就是吴朝兰，她做梦都想拿到第一名，所以要消除张晓凡这位势均力敌的对手。 可她也没本事使唤警察啊。 更何况那些照片从哪来的，怎么回事那么巧刚好遇上？ 张晓凡脑袋里乱糟糟的。 若是没猜错的话，警察并不是想让张晓凡抓卷发女孩，只是让对方误会张晓凡，以至于想方设法对他报复。 所以，眼下还得想办法让卷发女孩别中他们的圈套才行。 …… 夜幕悄然降临，城市喧哗依旧。 几位警员换上便衣，跟在张晓凡身后，其中两位还是女警官。 “王朝马汗张龙赵虎…” 看到几位没有反应，张晓凡再次念叨， “马汉王朝赵虎张龙…” “臭小子，别给我们使花招，否则关你十天半个月。” 张晓凡暗自一笑， “有四位保镖跟随，我就想体会一下包大人的滋味。” 两名女警官忍不住笑了起来。 “臭小子，再不闭嘴，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巴封住？” 张晓凡偷偷拍了拍脑袋， “主人，后面那两位警官姐姐好俊俏，什么时候跟她合个影呗。” 张晓凡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该死的系统，要死啊？谁都敢调戏是不？赶紧帮我兑换一个天眼丹，我要知道卷发女孩的位置。” “主人，需要五百点功德值，兑换吗？” 张晓凡皱起眉头， “之前不是二百五吗？怎么说涨就涨？你怎么不去抢？” “主人，那位女孩不像好人，你居然还帮她，功德值自然就要翻倍啰。” “该死的系统，迟早螚死你，赶紧给我兑换。” …… 张晓凡收到系统提示， “离目标还有五百米。” 张晓凡立即停了下来，转身走向另一条街道。 “距离目标还有四百米。” 哎呦，我去。 张晓凡再次扭头，往相反方向走去。 “距离目标还有三百五十米。” 妈妈咪呀！ 张晓凡掉头往回走。 “臭小子，你有病啊，带着我们转圈圈呢？” 警官火冒三丈，怒气冲冲骂道。 “哎呦，汤水喝多了……不行，我得嘘嘘才行，你们等我一下。” “臭小子，别给我使诈。” 张晓凡捂着裤裆，原地转着圈圈， “我使什么诈……你若是不放心，跟着我就行了呗。” 张晓凡不管那么多了，急忙向前跑去。 “距离目标还有三百米。” 张晓凡想哭的心都有了，这娘们到底在哪？为何往哪个方向都是越来越近呢？ “臭小子，网吧里面不是有洗手间吗，往哪跑呢？” 张晓凡一边跑一边说， “网吧洗手间都是满座的，一等就得十几分钟。哎呦，不行了，要拉裤裆了……” 张晓凡又跑了几十米。 “距离目标五百米。” 张晓凡终于松了一口气，溜进一家餐馆。 服务员热情的迎了过来， “先生，你好，请问几位呢？” 张晓凡伸出手臂，朝她说道： “五位！我先上个厕所。” 服务员顿时眉开眼笑，乐呵呵的对后面的警官说道： “我建议几位进包厢，那里环境优雅，还有音响。” 两位警官冷冷瞄了服务员一眼， “你忙你的，我们不吃饭。” …… 张晓凡利用蹲厕的时间，给小辣椒打了电话，免得她又在胡思乱想。 过了好一会儿，张晓凡方才慢慢吞吞走了出来。 服务员愤愤瞪着张晓凡， “既然不吃饭，还跑进来上厕所，脑子有病吧？” 张晓凡怒拍桌子，站在凳子上面，大声咆哮： “你敢骂几位警官有病，饭店还想不想开了，叫你们店长出来。” 第24章 小辣椒居然想不开 一位脑门锃亮，胖的水桶似的男人小跑出来，认出其中一位女警官，立即笑脸相迎。 “喔唷，几位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 胖男人眼睛眯成一道缝，摸出一包华子，急忙递给警官。 “这位服务员怎么回事？长得挺好看，嘴巴咋这么损，竟敢骂警官脑袋有病，信不信抄了你的饭店。” 胖男人狠狠瞪了服务员一眼， “赶紧招呼其他客人。” 紧接着再次笑呵呵的向张晓凡赔罪。 “距离目标还有三十米。” 我滴乖乖， 张晓凡急忙跑进厕所，好半天才出来， “老板，你这厕所别具一格，让人流连忘返……” 两位警官忍无可忍，上前几步，分别抓住张晓凡肩膀，将他押了出去。 “兔崽子，耍我们是吧？” 胖男人吓得急忙退到一边，紧张的擦拭额前的汗水。 刚出门口，看见几个男子倚在墙边。 “前男友？” 张晓凡差点没有晕倒，急忙大喊一声， “警察，都别跑。” 几位警官瞬间冲了过去。 卷发女孩吓了一跳，转身就跑。 女警官疯狂追去。 张晓凡猛地蹿了出来，挡在警官前面。 “嘭。” 两名女警官撞在张晓凡身上，三人摔倒在地。 “臭小子，你瞎啊！” 张晓凡故意扶着膝盖，嗷嗷大叫。 “二位姐姐，你们把我害惨了。” …… 最终，两位男子落了网，卷发女孩逃过一劫。 张晓凡暗自庆幸，目的已经达到。至于这两个小偷，那是咎由自取，正好报了那晚遇刺之仇。 警官狠狠瞪着张晓凡，大声叫道， “收队。” 张晓凡被带回警局，与那两名小偷关在一起。 “兔崽子，倩姐对你一片好心，你居然出卖她。” 男子对张晓凡恨之入骨，若不是之前吃过亏，非得弄死他不可。 张晓凡懒得跟他废话，免得降低智商，却又不敢怠慢，害怕他们乘机报复。 张晓凡一宿没睡，那两位倒是睡得没心没肺。 张晓凡拿出手机，给小辣椒报个平安。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什么情况？ 一大早居然关机。 张晓凡拨了宿舍的固定电话，等了半天，没有人接。 真是活见鬼了，一大早的，人都去哪了？ 两位男子被张小凡吵醒，瞪着眼睛，目光带着深深的仇恨。 “看什么看，最新款诺基亚手机，没见过吧？” 张晓凡故意晃动两下，气死他们。 男子冷哼一声，满脸鄙视， “嘚瑟个锤子，老子一晚上能搞到三部。” 这时候，电话突然响起。吓了张晓凡一大跳。 宿舍的号码， “晓凡，你在哪呢？出大事了。” 张晓凡猛地一惊， “出什么事了？” “小辣椒要跳楼，赶紧回来。” 张晓凡跳了起来，差一点没把电话摔掉。 “有没有搞错，她干嘛要跳楼？” “搞错个屁，人在楼顶了，下面围了一大堆师生，能错的了吗？” 张晓凡瞬间慌了，这小妮子不会是吃错药了吧？昨晚上还跟她说的好好的，一大早就想不开，玩呢？ “刘军，你先让小辣椒冷静，我半个小时后赶回去……记住，一定要劝她冷静。” 张晓凡匆忙挂断电话，急促拍打房门，大声喊叫， “喂，有人吗？赶紧让我出去。” “吵什么吵？” 外面传来不耐烦的应答。 “播音学院有人想不开，赶紧让我回去。” “人家想不开，关你屁事。” 张晓凡急了，一脚踹在房门上，发出剧烈声响。 “那是我女朋友，若是出了事情，我就把事情经过告知媒体，说你们无故关押，见死不救，等着吃官司吧。” 外面没有了动静。 没过一会，房门打开。 “张晓凡，跟我来。” 张晓凡猛地推开对方，不顾一切向外奔跑。 “喂，往哪跑呢？赶紧上车。” 一位警官开着车子，追了出来，冲他喊道。 …… 宿舍楼下，围着一大群人。 刘军和另外三名男生抬着一张棉被，谨慎的望着上边。 楼顶的边缘上，小辣椒坐在那里，默默望着远方，时不时揉着眼睛。 “晓凡，你总算回来了，赶紧上去劝劝吧。” 张晓凡二话不说，飞速跑了上去。 楼顶上，一名老师和两位女生站在不远处，苦口婆心劝导着。 张晓凡气喘吁吁的走过去， “小辣椒，发生什么事了？” 小辣椒听到他的声音，扭过头来，咬着嘴唇，狠狠瞪着对方。 张晓凡对三位师生表示谢意，并让她们先离开。 张晓凡准备靠近，却听到小辣椒怒声大叫， “赶紧滚蛋，你若敢过来，我就跳下去。” 张晓凡感觉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 “行，我就在这里，你别激动。” 张晓凡不敢再动，远远的望着她。 “你不是跟她私奔了吗？回来干嘛？” 私奔？ 张晓凡一头雾水。 “姑奶奶，我跟谁私奔啊？” 小辣椒咬牙切齿，狠狠扔来一张照片， “你自己看。” 张晓凡捡起来，顿时大吃一惊。 这张照片跟那位警官提供的照片一模一样，想必是同一张底片洗出来的。 “照片谁给你的？” 小辣椒狠狠的扭一下身体，下面的学生吓得一阵尖叫。 “行行…，我不问，你别激动。” 张晓凡急忙制止，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复述一遍。 “这女孩之前被人欺负，我救了她，就让她给我两块钱坐公交车，谁知正好被人拍到了。” 小辣椒半信半疑。 “你昨晚上不是跟她一起吗？” 张晓凡一脸懵逼，这女孩什么脑回路？昨晚明明看到被警官带走了，居然还能想到那些。 “若不是因为你，我现在还在拘留室关着呢。” 张晓凡试探性的往前挪动碎步，小心翼翼的说道， “先下来好吗？那里不安全。” 小辣椒没有理会，淡淡说道： “你跟吴朝兰许了什么承诺？” 张晓凡又是一惊，心里倒是明白了许多，想必定是她们其中捣的鬼。为了拿到第一名，她们也是蛮拼的。 “你先下来，我再跟你说行吗？” 张晓凡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若是这妮子出了什么事情，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你不说我就不下去。” 小辣椒斩钉截铁的回答。 “不管她对你说了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我的心里只有你。” 第25章 居然是个大人物 “屁，鬼才信。” 小辣椒一脸嫌弃，语气却变得温和了许多。 “嘿嘿，要不要我把心掏给你看呢？” 张晓凡悄悄来到小辣椒的身后，伺机将她抱回来。 “啊……” 小辣椒转身，突然看到张晓凡，吓了一哆嗦，条件反射的向前闪躲。身体重心不稳，猛地晃动，摇摇欲坠。 “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 张晓凡猛地伸出手臂，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小辣椒一只脚已经悬空，身体后倾，眼看就要滑落，吓得她哇哇大叫。 “姑奶奶，抓…稳，别松…手…” 张晓凡使出浑身力气，双脚顶着墙壁，手臂使劲拉扯。 “王八蛋，我若是摔下去，做鬼也不放过你……” 小辣椒扭头往下一看，同学们瞪圆双眼，捂着嘴巴观望，吓得她牙齿直哆嗦。 “少废话……” 张晓凡鼓足力气，猛的一拉，两人滚落在地。 小辣椒趁机趴在张晓凡上面，嘻嘻的笑了起来。 恭喜，功德值+150。 张晓凡气得半死，什么破系统？小辣椒的性命就值这点功德吗？ 张晓凡大口大口喘着气，肚子随着此起彼伏。 “以后少吃一些，差一点了得同归于尽。” 想起刚才那一幕，张晓凡现在都害怕。 “太瘦了，捏起来哪有肉感哩，嘻嘻。” 小辣椒嘟起嘴巴，捏着张晓凡的脸蛋。…… 没过一会，刘军急匆匆跑了上来， “喂，你们没事……啊呀……我什么也没看到。” 小辣椒听到叫声，立即爬了起来，整整衣服，捋捋头发，脸蛋烫得快要燃烧一般。 刘军赶紧用手遮着眼睛，侧身走了过来，眼前一幕有些不忍直视。 “晓凡，歌唱比赛快要开始了，你还不去准备？” 张晓凡看了小辣椒一眼，暗暗一笑，不慌不忙站了起来。 “既然人家用心良苦，就给别人一个机会吧。人生处处都是机遇，也不差这么一回。” 比赛可以放弃，但是她们给小辣椒的伤害，张晓凡铭记于心。 她们不仁，休怪咱不义。既然要玩套路，那就比比谁的套路更深。 刘军轻蔑一笑， “还没上战场，就要缴械投降啦？” 接着捡起地上的照片，咂咂嘴巴， “张晓凡，你可以啊！” 张晓凡急忙抢过照片，撕得粉碎，随手一撒，宛若天女散花。 “行啦，你们慢慢腻歪，我去看歌唱比赛了。” 刘军拍了拍张晓凡的肩膀，转身离去。 …… 歌唱比赛现场。 参赛的同学打扮得花枝招展，歌声更是激情嘹亮，现场掌声一波接着一波。 吴朝兰不负众望，表现优异，夺得现场最高分。 院系主任站起身来，准备公布结果，被一位中年男人拉住， “选手都唱完了吗？” 主任疑惑不解，点了点头。 “张晓凡怎么没来比赛呢？” 主任面带微笑，弯下腰解释道， “这位学生临时放弃了比赛。”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没再言语。 主任拿着评分表，兴致勃勃的走上讲台，轻轻拍了拍话筒， “我宣布，获得本次比赛第一名的是，”主任故意停顿了一下，“吴朝兰同学。” 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 “张晓凡，你完蛋了，我妈还说煮好饭菜，等你获奖的消息哩。若是知道你放弃比赛，不骂死你才怪。” 小辣椒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坏坏的笑了起来。 “那就庆祝你大难不死呗。” “呸，谁要死？我不过是上楼顶透透气而已。” “大小姐，你上去透气，害的我差些断气。” “活该，谁让你沾花惹草？” 两人说说笑笑，往校门口走去。 “张晓凡……” 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迎了过来，叫住他们。 “大叔，你怎么在这？” 张晓凡深感惊讶，这位眼镜大叔正是那晚在天桥遇见的男子。 “你怎么弃赛了呢？” 张晓凡挥挥手臂，满不在乎的说道，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小爷虽然百孔千疮，却能出淤泥而不染。” 大叔哈哈大笑， “臭小子，还挺狂，跟你说的事情，考虑得如何了？” 张晓凡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回答， “山人昨日夜观天象，时机还未成熟。” 说完，拽着小辣椒头也不回的溜了。 “臭小子。” 眼镜大叔念叨一声，笑着摇摇头。 …… 院系主任走了过来，恭敬的对眼镜大叔问道： “何市长，你认识张晓凡？” 原来，这位眼镜大叔正是天海市的副市长，应邀担任比赛评委。 何市长本想推辞，知道张晓凡也参加，正好来熟识一下，谁知出现变故，这小子居然临阵脱逃，以至于最后看了个寂寞。 这些选手发挥都不错，只不过是依葫芦画瓢，表现在模仿上面，登不了大雅之堂。 吴朝兰倒是唱出自己的风格，只不过心高气傲，难成大事。 张晓凡在广场的演唱风格，让人耳目一新，最难能可贵的是，他那种调控大局的魄力，让人难以抗拒。 若是这小子登台，定能技压群雄，一枝独秀，只可惜…… 何市长想到这些，笑着摆了摆手， “一面之缘，算不上认识。” 主任故作嫌弃的神情， “这小子太过狂妄，目中无人，何市长务必小心才是。” 何市长表情微变，却不失微笑， “看样子，这小子在学校不受待见啊” “市长，我们学院向来秉着以人为本的教学理念，公平对待每一位学生。可是张晓凡实在太不受约束了，狂傲自大，无视院规，自己早恋就算了，居然还公开宣扬，鼓动其他同学早恋。” “喔，这小子还有这魄力？” 主任望了望四周，悄声说道， “何止如此，这小子恐怕还有暴力倾向。” 何市长吃了一惊，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主任。 “实习期间，殴打李台长。校内跟同学打架，校外跟社会人士斗殴，被抓了好几次呢。” 何市长望着院门口的方向，微笑着点了点头。 “臭小子，有点意思。” 第26章 真叫人防不胜防啊 二人投了钱，挤上了公交车。 学院到小辣椒家也就4个站。这个年代不像二十年后，按站数收费，也没有公交卡，刷脸支付，只要上车，就是全票，还不设找补。 哪天运气不好，没有零钱，就得扔个五块，甚至十块。司机的素质通常比较高，就算你多扔了钱，他也面不改色，若是你少扔或者不扔，那就麻烦了。 这时正是傍晚高峰期，公交车人满为患，车头看不到车尾。若是司机不舍得关门，后面车门非得给你挤下去几人不可。 所以，想找个座位，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能站稳脚跟已经谢天谢地了。 小辣椒紧紧贴在张晓凡怀中，专注的盯着那张帅气的面孔，对她而言，这才是最美的风景。 张晓凡贴到她的耳边，温柔的说道， “用不了一年，我就开车接你上下班，不用再挤公交了。” 小辣椒只当是个玩笑，哄她开心而已。 眼下工作还没着落，就算找到工作，两千块钱一个月，除去开销，能攒下几个钱，想要买车，谈何容易？ 尽管如此，小辣椒还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只要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上下班，就算是步行也充满乐趣。 然而，张晓凡最终还是做到了。 不仅买了车，买了房，手机，电脑，反正新时代的东西，一样都没少。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此刻，张晓凡正小心翼翼的盯着人们的面容。 拥挤的车厢，正是小偷的温床。 对于张晓凡而言，正是赚取功德值的好机会。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眼神闪烁，瞄了周围一眼，然后缓缓低下头。 虽然看不到他的手，张晓凡也猜的出来，这混蛋已经开始作案了。 “小辣椒，你在这里。” 张晓凡低声说完，悄悄挤了过去。 男子感到异常，立即恢复常态，假装望着窗外。 张晓凡也装成漫不经心的样子，微微眯着眼睛。 没过一会儿，张晓凡感觉一只手臂在摆动，偷偷一笑，当发觉对方手里多了东西的时候，猛地掐住他的手腕，立即抽了出来。 “抓小偷！” 张晓凡一声叫唤，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齐这边，看到男子的手里抓着一个包包，不由得目瞪口呆。 恭喜，功德值+60。 张晓凡喜出望外，举手之劳，也能获得这么高的功德值，真是赚翻了。 “兔崽子，多管闲事，找死。” 男子另一只手猛的锤打过来。 张晓凡久经沙场，这点伤害值，就算不用大力丸，也能应付自如。 张晓凡迅速侧脸躲闪，紧接着猛地反击一拳，打在男子的鼻梁上。 对方叫了一声，鼻尖又红又肿，就像化了妆的小丑一般。 附近几个男乘客见状，纷纷伸出手臂，将男子反压在地。 车厢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座位上一位女孩站了起来，失声大叫， “我的包呢？” 看到地上男子手里拿着的东西，方才恍然大悟。 “谢谢你……” 女孩看到张晓凡的时候，眼睛瞪的比乒乓球还大。 “帅哥，居然是你？” 张晓凡更是惊讶不已。 有缘千里坐公交，这个城市就是这么小。 这位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财经学院的阿娟，还送了他一个企鹅号。 “这么巧。” 张晓凡看到小辣椒冒火的眼神，只是尴尬一笑。 阿娟却是十分激动，哪怕献出座位，也要站在张晓凡的身边。 公交车到站了，几名男乘客一脚将小偷踹下车。 没有将他送到派出所，不是因为手下留情，而是这种不劳而获的家伙时不时就遇见，人们已经见怪不怪，稍微给他点教训，揍他一顿，扒光衣服等等，随后就是听天由命了。 若是遇到情节恶劣一些的，那就另当别论。 “帅哥，怎么一直不见你上网呢？” 阿娟目光有些羞涩，悄悄望着张晓凡。 小辣椒已经忍无可忍，顾不上许多，急忙挤到张晓凡面前，钻入他的怀抱。 “张晓凡，她又是谁？” 未等张晓凡开口，阿娟兴奋的说道， “原来你叫张晓凡呀。” 阿娟嘴唇微微颤动，誓要背得滚瓜烂熟为止。 “这是我的女朋友。” 张晓凡没有掩饰，将小辣椒揽在臂围里面。 “果然是郎才女貌。” 阿娟微微点点头，挤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却也无法掩盖内心的失落。 公交车又到站了。 小辣椒生拉硬拽，将张晓凡推下车。 “咦，不是还没到站吗？” 张晓凡望了一眼，感觉有点陌生，疑惑的问道。 “走路回去，哼。” 小辣椒板着个苦瓜脸，怒气冲冲走在前面。 张晓凡偷偷一乐，准备追上去，突然感觉臀部一阵刺痛，用手一擦，粘粘的。 “沃趣，什么情况？” 张晓凡看到手指被血染的通红。 何时受的伤，张晓凡百思不得其解。 小辣椒看到张晓凡磨磨蹭蹭，气冲冲又返了回来。 “啊，哪来那么多血？” 小辣椒惊得面容失色，转到张晓凡的身后。 “你的……那里怎么流血了？” 张晓凡方才想起了什么，定是遭到那个小偷的同伙报复了。 难怪莫名多得了许多功德值，该死的系统，既然事先有预测，为何不提前通知。 “王八蛋，太猖狂了。” 张晓凡气得咬牙切齿，真想问候他所有的女性家属。 “让你不要多管闲事，就是不听。” 小辣椒心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傻瓜，咱们还得感激人家，幸好划的是后面，若是划前面的话，咱们不得要个试管婴儿吗？” 小辣椒气得重重给了他一锤。 “臭不要脸，没一点正形。” 张晓凡担心伤口感染，急忙找了一家诊所处理一下。 二人回到小辣椒家，已经八点多钟了。 阿姨已经把菜热了两三遍了。 “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 刚进门，阿姨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小辣椒嘟起嘴巴，没有应答，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阿姨，刚刚有点事情，让你久等了。” 张晓凡不想实话实说，怕她待会一阵念叨。 “没事。小娇，赶紧洗手吃饭。” 餐桌上，阿姨一个劲的往张晓凡碗里夹菜， “多吃一些，比赛很辛苦吧？” 张晓凡苦笑一下， “还行，就唱一下歌，没什么。” 小辣椒侧过脸去，切了一声，一脸鄙视。 第27章 两小无猜的生活 吃过晚饭，阿姨在收拾厨房，小辣椒跑去冲凉。 张晓凡正卧在床上，翻阅着从报刊亭买来的《天海晚报》。 这个年代，家里娱乐的项目不多。 大厅里的二十三长虹彩电，播放着城市民生，小天鹅洗衣机，搅动着小辣椒刚刚换下的衣服，其他的家具也是样样俱全。 不得不说，秃顶大叔曾经也是赚钱的能手，用了不到十年，就能给予母女俩安逸的生活。 只可惜，金钱是把双刃剑，能让人所向披靡，也让他万劫不复。 不过，就算秃顶大叔锒铛入狱，剩余的家产，也是大部分市民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 张晓凡不敢翻身，臀部的伤口不能触碰，只能保持匍匐的姿势。 没过一会儿，小辣椒悄悄溜了进来，清新淡雅的飘柔洗发水香气，远远就能闻到。 “臭小子，伤口还疼吗？” 小辣椒心血来潮，重重往张晓凡圆鼓鼓的地方拍了一掌。 “哎呦……” 张晓凡像是碰到高压电一般，猛地蹦了一下，伸出手臂，颤抖的指着小辣椒， “臭辣椒，你好狠毒……” 话未说完，张晓凡猛地落下手臂，闭着眼睛。 “臭小子，你没事吧？” 小辣椒伸长脑袋，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 “臭小子，死了没？” 小辣椒嘻嘻一笑，伸出手指头，想要试探张晓凡的呼吸。 “嘿嘿。” 张晓凡坏坏一笑，猛地伸出手臂，将小辣椒揽了过来，垫在底下。 “你……” 小辣椒一脸惊恐，却没有反抗，明澈的眼睛，深情地望着对方。 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上阿姨熬制的汤水，张晓凡突然有种犯罪的冲动，特别是近在咫尺的微微颤动的嘴唇，散发出让他义无反顾的决心。 穿越回来，与小辣椒最亲密的行为，无非就是牵手拥抱，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然而这一刻，这位女孩就在眼前。 之前错过了许若馨，遭到一顿数落，若是对小辣椒无动于衷，这妮子不得怀疑自己要么身体有问题，要么就是性取向不专一。 看到张晓凡犹豫不决，小辣椒抬起手臂，指甲盖在他脸蛋缓缓滑行。 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都敢反客为主，作为二十一世纪穿越回来的少年，若是不解风情，真是受人唾弃了。 张晓凡奋勇向前，给干涸的土地带去爱的供养，也享受着爱情丰收的喜悦。 在爱情的世界里，小辣椒只是一个小白，需要有人引路，需要自己尝试。 曾经几个同学趴在床上，对爱情进行过闭门式的探讨。 正方的观点就是，爱情是女人成功路上的加油站，欢乐时有人分享，难过时有人宽慰，疲倦时还有人给你舒活筋骨。 反方却不以为然，女人一旦有了爱情，就会畏首畏尾，被束缚，被支配，所以，爱情无疑就是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小辣椒不清楚爱情是好是坏，只是单纯的觉得，只要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觉得踏实；若是看不到他，内心就会孤单，会恐惧。 所以，当她知道张晓凡跟卷发女孩亲密无间的时候，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因为，张晓凡就是她的世界。 这一刻，张晓凡对她的侵犯也是拘于外表，不敢越过红线。 不知道这种克制，算不算是善良，但他不敢让纯情圣洁的小辣椒失望。 这种失望，张晓凡刻骨铭心，那是前女友吴朝兰给的。 当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女人，曾经奋不顾身极力讨好的女人，头也不回的坐上别的男人豪车的时候。 他没有怨恨那个女人，而是怨恨自己。那一晚，张晓凡喝的酩酊大醉，想用一醉不醒，去遗忘过去的一切。 看到小辣椒扭动婀娜多姿的身段，无尽温柔的迎合自己，张晓凡更加小心翼翼。 内心暗自发誓，这辈子绝不会辜负这个女人。 …… 房门嘎吱打开，阿姨“啊”的惊叹一声，两人手忙脚乱的坐了起来，小辣椒躲在张晓凡的背后，大气都不敢乱喘。 “晓凡，膏药帮你热了一下，这样会粘的牢一些。” 阿姨将膏药放在桌子上，朝小辣椒瞪了一眼。 “赶紧收拾你的狗窝去。” 小辣椒白了母亲一眼，慌乱的滚下床，灰溜溜跑了出去。 阿姨坐在桌旁，神情十分慈祥，张晓凡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晓凡，小娇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脾气有些任性，你要多让着她一些。” 张晓凡微微一笑， “阿姨，放心吧，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阿姨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的父母都在乡下的吧，什么时候带他们来城里看看，咱们一起见见面。” 张晓凡有些难为情，居然连家里的电话号码都记不得，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二十年前的真实世界。 若是连父母都换人了，那真叫滑天下之大稽了。 “阿姨，放心吧，等工作稳定了，我就接我父母出来。” 阿姨笑了，这种笑容发自内心的。自从秃顶大叔出事以后，很少看见她笑得这般从容。 阿姨出去不久，小辣椒再次悄悄跑了进来。 “这么晚了，赶紧睡觉去。” 张晓凡贴着膏药，见她进来，急忙穿起裤子。 “兔崽子，提起裤子就不认账是不是？” 不得不说，这妮子的联想力真是丰富，寓意深刻，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情，居然被她无缝衔接在一起。 “打住，咱们虽然是恋人，我依然可以告你诽谤的啊。” 小辣椒坏坏一笑， “那姑奶奶就毁尸灭迹啰。” 说着，猛地跳上床来。 “阿姨，你来啦。” 小辣椒猛地一惊，翻落在地，回头一看，却是空空如也。 “张晓凡，我杀了你……” 两人并排躺着，没有不轨的举动，一起望着天花板，说些无关痛痒的话语，憧憬美好的将来。 …… 不知不觉，已是艳阳高照。 小辣椒看到身上盖着被子，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原来，跟喜欢的人躺在一张床上，感觉是这般的美妙。 哪怕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也能感到无比的踏实。 小辣椒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跳下床来，挨个角落的探望。 “妈，晓凡去哪了？” 阿姨微微一笑，母女连心，她知道这丫头的性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自己年轻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此？ “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 第28章 一夜暴富的计划 与此同时，张晓凡已经早早的等在了证券交易大厅。 还未开盘，这里已经人满为患。 不劳而获的行当，谁不想分上一杯羹？有个笑话说过，拿着话筒在大街上采访十个人，有八个人是股民，还有两个是股市评论家。 然而，梦想很美满，现实太骨感。有的人赚到盘满钵满，更多的亏到倾家荡产。 可悲的是，一波股民倒下了，千千万万股民站起来了。古往今来，源源不断的给主力抬轿子。 大家兴致勃勃的探讨今日行情。 赚钱的，吹嘘起自认为多么高明的手法；亏钱的，只能默默听着，就算你多么巧舌善辩，也没人相信。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你成功了，就连卧槽都能成为至理。 张晓凡对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报以一笑，不去争辩。 别看现在春风得意马蹄疾，等到股灾那天，天台都没你的位置。 张晓凡拍了一下脑袋。 “主人，这么早啊，我还没睡醒哩。” 该死的系统，不会是猪八戒转世吧，几点钟了，还在睡觉。 “赶紧帮我兑换一张记忆卡。” “主人，请你说明记忆的具体内容。记忆太多了，怕你记不住。” “2000年股票涨跌一览。” “主人，做人不能太贪了喔，我只能给你推荐两支股票。” 张晓凡暗暗一笑， “只要是妖股，别说两只，哪怕是一只， 也能昂首阔步迈向小康之路。” “主人，我先给你提个醒，你的加码会影响主力资金的判断，若是因为你的进场，妖股不再是妖股，就不关我的事了啵。” 张晓凡觉得也是，若是动了主力的奶酪，他们的目标达不到，恐怕不会随意拉升。 就像彩票一样，以为提前知晓开奖号码，就能喜提大奖，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你的加注，奖池的概率必然会改变 ，开出来的号码也就不一样了。 股票也是这个道理，不过…… “我就四千多块钱的股金，就算翻倍，对主力资金而言，也是九牛一毛。少废话，赶紧的。” 张晓凡不耐烦的催促道。 “花费1500功德值，需要兑换吗？” 沃趣，这么多？ 张晓凡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得做多少好事才能填补？ “换吧。” …… 这个年代，买卖股票并没有2022年那样方便，自己动动手指就能完成，互联网还未普及，很多操作需要填写表格，交给证券人员操作。 张晓凡填好股票代码，买进数量，以及银行卡，递到操作窗口。 “晓凡哥哥？” 窗口操作员探出脑袋，惊喜的叫道。 “小娟？”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仿佛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安排。你以为只是萍水相逢，命运却早已将你们绑定在一起。 “晓凡哥哥，你也炒股啊？” 小娟嘻嘻的笑着，粉嫩的脸蛋，宛如绽开的梅花。 “是啊，我来碰碰运气。” 张晓凡自知不能太高调，若是引起股民的注意，一股脑跑来买，非得被主力连根拔起不可。 “晓凡哥哥，你买的这只股票好像很弱喔，要不要换一下呢？” 阿娟年纪不大，对股票倒是有点研究，真是应了那句话了，猪肉吃多了，没见过猪，也知道猪奔跑的样子。 “涨久必跌，跌久必涨，我相信它。” “晓凡哥哥，股票买涨不买跌，这只股票吃了三个跌停了，丝毫没有企稳，要不再观望一下？” 小娟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后面的股民早已不耐烦了，怒气冲冲吆喝道： “喂，你这小姑娘烦不烦，人家买啥要你操心啊，直接操作不就行了，哪那么多废话？” “就是，他想寻死，你拦着干嘛？” 张晓凡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操作。 小娟把银行卡递了回来，轻声说道， “晓凡哥哥，中午休市的时候等我一下，我请你吃饭，嘻嘻。” …… 张晓凡看着行情显示屏，暗暗一笑。果然不出所料，开盘一字跌停，十分钟后稍微震荡，十点钟大买单频频进场，股价一路飙升，中间略有震荡，十点半居然封了涨停。 “我滴乖乖，垃圾股也能走出地天板，活久见啊！” “臭小子，你可以啊，一天就赚百分之二十。” 刚才取笑张晓凡的几位股民，怒拍大腿，羡慕嫉妒恨的打量着这位陌生面孔。 张晓凡摆了摆手，淡淡回答： “只不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运气好一点而已。” 附近一些股民纷纷围了过来，要求张晓凡倾囊相授，不授就不能走。 张晓凡有些无奈，只能将一些普遍的形态图搬出来，跟他们解释一番。 股民们听得是聚精会神，频频点头，有的还认真的做着笔记。 张晓凡暗自感叹，把别人的钱装入自己口袋不容易，把自己的知识装入别人脑袋并不难。 你成功了，你说一加一等于四，也有人坚信不疑。 …… 午间休市，小娟兴高采烈的小跑过来。戴着蝴蝶结装饰的圆形布帽，斜挎一个米色小包，一身碎花连衣裙，青春靓丽的性格体现得淋漓尽致。 若不是亲眼目睹，谁能想到她会是交易大厅的操作员？ …… 一家环境优雅的茶餐厅，二人相对而坐。 张晓凡谨慎的观察四周，生怕闹出上次跟卷发女孩的闹剧。 “晓凡哥哥，你真厉害，一天就能赚到八百块钱。” 张晓凡淡淡一笑， “只是运气好一点而已。” 小娟低下头来，轻声说道， “遇见你，花光了我所有的运气。” “噗。” 张晓凡喝到嘴里的茶水，瞬间喷了出来。 小小年纪，土味情话说的那么溜，让我这个情场浪子情何以堪？ “这些话还是说给你的白马王子听吧？” 小娟脸蛋微微泛起红晕。 “你不是还上学吗？怎么会在交易所上班呢？” 为了缓解尴尬，张晓凡急忙转移话题。 “我爸在里面上班，我就是无聊，过来消遣的。” 张晓凡暗觉有趣，有她在交易所帮忙，以后操作股票不就方便多了，只要企鹅号给她发个信息，就能轻松完成。 第29章 网友有风险见面需谨慎 二人正吃着，传来一阵喧哗。 三位年轻人走了进来，打扮都是按照电视剧古惑仔的风格，后梳发型，袒胸露背，龙飞凤舞纹身，走路从不正眼看人。 前面那位男孩叼着烟，面容凶恶，黑的俊俏，像是刚从灶台爬出一般。 只见他手臂一挥，身后两名小弟立即冲了过来，站到桌子后面。 “娟子，难怪不理哥了，原来这是找到新欢了呀。” 男孩将烟头浸到汤里，阴阴一笑，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 “神经病啊？” 小娟气红了脸颊，狠狠的骂道。 张晓凡从容不迫的吃着，抬头对小娟问道： “他们是什么人？” 小娟低下头，神情满是愧疚，不敢直视张晓凡， “他们是我在网上认识的。” 这个年代没有微信，qq成了校园交友的新宠，有的注册不到qq号的，就给陌生人写信，这时的信件事业还是蛮火爆的。你来我往，就算是认识了，这样的朋友当时有个非常优雅的称谓，叫做“笔友”。 打电话对于学生党而言，无疑是种高端的消费，二十块的电话卡，聊不了多久就成废纸了。 这几个男孩，应该是小娟qq好友，难怪那天通宵聊的热火朝天。 不管是笔友，还是网友。线下见面，在校园也是相当盛行的。 合眼缘的，一起吃饭，一起逛街，后面还会邀请参加班级活动，或者个人party。 若是没眼缘，那就应对一下，转身便相忘于江湖，老死不相往来。 小娟跟这几位无疑属于后者。 “小屁孩，人家不想跟你交朋友，何必这般死缠烂打？” 小屁孩？ 三位男孩瞄了张晓凡一眼，年龄差不多，装什么祖师爷呢？ “兔崽子，小爷正好没地撒气呢！” 男孩伸手抓住张晓凡的肩膀，面容变得十分狰狞。 张晓凡冷冷一笑，就你们三个毛头小子，就算不用大力丸，也能打得你们哭爹喊娘。 张晓凡抓着男孩的手腕，使出浑身力气，指甲深深的扎进对方皮肤，疼得他皱起眉头。 “王八蛋，找死。” 人的反应就是这般木讷，一只手动弹不得，总喜欢用另一只手抽打别人。 张晓凡早就料到这一手，突然站起身，抓起男孩的手臂，狠狠的朝他脸蛋呼过去。 男孩的眼圈瞬间发黑，只是被肤色掩盖，黑的不太明显。 男孩急忙捂着眼睛，一个劲的吸着凉气， “还愣着干嘛？揍他呀。” 两名小弟方才幡然醒悟，攥紧拳头抡了过来。 张晓凡猛地抽起凳子，当头一砸。 “啪。” 凳子散架了，对方脑袋也开瓢了。 “嗷呜……” 男孩抱着脑袋，蹲到地上，哭得天昏地暗，哭得日月无光。 剩下一名男孩，惊恐万分，瞪着张晓凡的眼睛，一步一步往后退。 领头的男孩想要逃跑，张晓凡伸出大长腿，用力一拌。 听到“啊”的一声，男孩摔倒，撞到隔壁桌角，额头鼓起乒乓球大小的红庖。 “我让你走了吗？” 张晓凡拽着男孩的头发，将他按在桌面，端起那碗装着烟头的汤水， “你不是很古惑仔吗？给我喝了它。” 张晓凡猛地将汤水往他嘴里灌，一半进了嘴，一半流进鼻孔，呛得他面红耳赤。 “再让我看到你欺负这位女孩，我卸了你的胳膊，赶紧滚蛋。” 男孩咬着牙根，瞪着张晓凡，灰溜溜的跑了。 餐厅服务员员看到这种场面，无不感到惊恐，连小娟也是惊讶万分。 张晓凡本不想下重手，想起公交车上被小偷同伙报复的情景，顿时怒火攻心。 对待地痞流氓，你就得比他更流氓，若是没有威慑力，他们便不会恐惧，隔三差五找你麻烦。 常言道，你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服务员，算一下餐费，加那凳子费，一起多少钱？” 小娟急忙拦着， “晓凡哥哥，说好我请你的。再说，你也是替我出头，怎么能让你付钱哩？” 张晓凡顾及小女生的面子，也不再争取辩，呵呵笑了起来。 “那行，过几天等我把股票赎回来，请你吃大餐。” 小娟听后，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歪着脑袋，不敢相信的问道， “真的吗？不许耍赖哦。” …… 帮忙赶跑了流氓，没有收获功德值，张晓凡猜的到，是自己出手太重了。 不过也无所谓，吃了这顿教训，那小子怕是不敢再来骚扰小娟了。 张晓凡送她回到交易大厅，自己就回去了。 股票是涨是跌，张晓凡已经心知肚明，用不着像那些老股民那样，把交易大厅当成公司一般，早出晚归，恨不得每一秒的交易数据尽收眼底。 他们哪里知道，越是盯着屏幕，心情越容易波动，操作就越随心所欲。原本可以赚钱的，可能因为提前离场，而错失良机。 …… 张晓凡刚刚踏进家门，小辣椒频繁的换着电视频道，脸蛋拉得比我军长征还长。 张晓凡嬉皮笑脸的坐到她的身旁，故意蹭着她那弧形的部位，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 小辣椒瞥了他一眼，愤愤说道： “中午没饭吃，把手机吃啦？” 张晓凡方才想起，昨晚忘记充电了，刚到交易大厅就关机了，难怪这妮子一回来就板着脸。 “好阿娇，别生气啦，现在的手机功能太弱，没啥存在感，过几年我帮你买个全屏智能的，充电五分钟，通话两小时的那种。” 小辣椒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老实交代，早上是不是跟哪个女孩幽会啦？” 小辣椒捏着张晓凡两边脸蛋，好好一副嘴脸，整的跟大嘴猴似的。 “喔量敢啊……” 张晓凡抓着小辣椒的光滑如脂的手掌，故作神秘的说道： “下个星期，请班里同学去野炊，如何？” 小辣椒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张晓凡， “你疯啦，哪有那么多钱？等会儿，你不会是打那笔奖金的主意吧？” 张晓凡暗自吃惊，这妮子侦查能力这么强大吗？ 今天炒股的钱，的确是用那笔奖金，加上自己一点私房钱，才凑了四千多。 张晓凡打算赎回股票之后，连本带利还给他们。 看来，真得去城市之声电台搬砖了，要不然迟早要喝西北风，更不用说买车买房。 “吃过晚饭，哥带你去要饭去。” 小辣椒听后瞠目结舌，仰起脑袋，不屑的说道， “我才不去哩。” “这可是你说的啊，若是哪个富婆把我领走了，你可别后悔。” “去你的吧。” 小辣椒又爱又恨的拍打着张晓凡的脑袋，欢乐得像个孩子一般。 第30章 让你死都忘不了 吃过晚饭，张晓凡背着吉他，真的去要饭了。 卖唱，只是较为委婉的一种说法，说白了就是要饭。 其实，谁不是在要饭，只不过性质不一样罢了。 有的人龌龊下流，明目张胆；有的则是光明磊落，理所当然。 你若是员工，你就是向老板要饭；你若是老板，你就得向客户要饭；你若是客户，就得向消费者要饭；你若是消费者，消费者大都是员工。 张晓凡来到河边，不敢再去广场，生怕招来警察，到时又得一顿数落，弄不好还得回到那个熟悉的，一厘米长的蚊子满天飞的拘留室。 从经典的老歌，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 唱到二十年后的网络红歌， “我是一颗，小小的石头……” …… 是金子，在哪都一样发光！ 懵懂的少女，寂寞的妇人…… 纷纷驻足观看。 优美的歌声，爽心；俊俏的脸蛋，悦目。 坐在旁边看着张晓凡演唱，无疑就是赏心悦目。 一位身着华丽，穿着水晶高跟鞋的女子婀娜的走过来，优雅的放了五十元，冲张晓凡莞尔一笑，潇洒离去。 如此撩人的动作，立即惹来众多女子的不满，纷纷掏空腰包，直奔张晓凡而来。 为了让这个男孩记住自己的模样，有的别出心裁，留名片，留电话，留地址……若不是众目睽睽，恨不得将自己都想留下。 最让张晓凡欣喜若狂的是，每唱一首歌，就能收获5点功德值，算不算是名利双收呢？ 然而，好景不长，远远听到怒喊。 “滚蛋，统统给老娘滚蛋！” 卷发女孩带着五个男子气势汹汹跑了过来，连吼带吓，将听歌的观众全部赶跑。 “都是你的错，轻易爱上我……” 卷发女孩蹲下身子，按住吉他的钢弦，目光如炬，盯着张晓凡。 “老娘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出卖我。” 张晓凡面不改色，挪开女孩的手臂，继续唱了起来。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 后面的男子呸了一下，不耐烦的说道， “倩姐，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弄他。” 张晓凡知道卷发女孩是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而来。 那天跑了三条街，上了两趟厕所，最后差点被人家一锅端了。 不愧是凶大无脑……呃，貌似也不算大，顶多就c罩，不知道感激就算了，居然还要恩将仇报。 “傻妹妹，若不是我机灵，你能站在这里？” “王八蛋，老子弄死你丫的。” 一位男子忍无可忍，大步走来，朝张晓凡腰间猛的踹了过来。 张晓凡抓着他的脚踝，突地站起。 “嘭。” 男子摔了四脚朝天。 “王八蛋，老子跟你没完。” 男子蹭的跳起，拳头击向张晓凡脑袋。 张晓凡瞬间蹲下，再次抓起他的脚踝，猛地站起。 又是一声闷响，男子又是四脚朝天。 “老妹，找这些四肢迟钝，头脑简单的手下，总有一天被他们害死。” 男子暴跳如雷， “哥几个，这兔崽子变着花样骂咱们，一起上，弄死他丫的。” “够了。” 卷发女孩抬起手臂，大喊一声， “你们去路口等我。” “倩姐，这小子……” “滚！” 几名男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别唱啦！” 卷发女孩一把抢过吉他，扔到一边。 张晓凡没有生气，而是不紧不慢的数着钱。 女孩拿出烟盒，弹了一支，点燃吸了一口，满脸享受。 张晓凡挥挥衣袖，驱散眼前的烟雾。 “怎么不抢老娘的烟了？” 张晓凡冷笑一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既然你执意走下去，再多的劝阻也是茫然。” 女孩盯着张晓凡，像尊雕塑一般，愣了半天。 终于回过神来，叹了一声，熄灭了香烟。 又愣了一会，突然扑到张晓凡的怀里，失声痛哭。 张晓凡一脸懵逼，传说中的大姐大，呼风唤雨的铁娘子，此刻却哭得像个孩子。 “我的外婆死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世上再也没人管我了。” 张晓凡感觉莫名其妙，这事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警察找过我外婆，说了我的事，老人家经不起打击，血压升高，送到医院，已经没气了……” 女孩一边哭，一边捶打张晓凡的胸口，险些没把他送走。 “咳咳……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害死了老人家，还好意思哭。” 张晓凡狠狠推开女孩。 “你干嘛要救老娘？若是老娘被抓了，外婆就不会有事。” 女孩振振有词，自己的罪过，还让别人承担，这个智商，居然能在黑帮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你走吧，别再找我，下次就没那么幸运了。” 张晓凡捡起吉他，准备回家。 女孩突然扑了过来，在张晓凡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你神经病啊？” 张晓凡猛地一推，卷发女孩重重坐在地上，拿衣服擦了一下嘴巴，狠狠瞪着张晓凡。 “给你一个教训，让你永远记住我的样子。” 从这以后，卷发女孩就像消失一般，很久没有见到，至于她是死是活，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张晓凡捂着脖子，斜着脑袋，看到家里还亮着灯，猜到小辣椒一定还在等他。 张晓凡洗了又洗，擦了又擦，还是血流不止。 “该死的女人，一会泪流满面，一会疯狂如狗，不会是人格分裂症吧？” 张晓凡内心不禁浮想联翩。 待会进门怎么解释呢？ 呆在门外不及时止血，生怕患上破伤风就完蛋了。 唉，管不了许多了，张晓凡果断开了门。 小辣椒果然在磕着瓜子看着电视，听到门响兴奋的跳了起来。 “等会，你的脖子怎么了？” 小辣椒眼光敏锐，一眼看出不对劲，急忙扔下瓜子，跑过来搀扶。 “有几个流氓挑事，干了一架，不小心伤到了。” 这是最为严谨的解释了。 只要有丝毫破绽，小辣椒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当当当……” 张晓凡拿出一沓大小不一的纸币，晃动两下，得意的炫耀起来。 小辣椒没有兴奋，反倒有些憎恨。 她狠这些花花绿绿的纸片，多少人为它奋不顾身，爸爸因为它，而进了监狱；爱人为了他，伤的让人心疼。 小辣椒急忙拿来酒精和膏药，像个贤惠乖巧的媳妇一般，小心翼翼替张晓凡处理伤口。 第31章 七天免费试用期 城市之声电台在一栋略微陈旧的写字楼。 电梯口没有监控，而是摆了张桌子，一位中年保安百无聊赖的喝着茶，读着报纸。 保安看到张晓凡，立即搁下杯子，厉声叫住， “你找谁？” 这个年代，网络不发达，推销全靠跑。所以，扫楼推销员比比皆是，同样的业务员，一天可能跑几趟，公司领导烦的焦头烂额。 所以，这里的保安，防的不是盗贼，而是推销员。 “我找城市之声电台。” 保安谨慎的打量着张晓凡，眼神写着的全是怀疑。 一个学生党，穿着随意，两手空空，莫名来访，能有什么好事？ “你先跟他们台长打个电话吧。” 保安冷冷的说道。 这个要求似乎有点过分，那台长姓甚名谁，电话号码，一无所知，如何跟他联系。那位大叔也没留个名片，现在报谁的名号呢？ “我过来应聘的，不信你打个电话上去问问。” 张晓凡不慌不忙，反正也是过来试试，能上就上，不能上拉倒，小爷还不稀罕呢。 保安倒也尽责，翻开电话本，打了上去。向对方说明缘由之后，额头微皱，点了点头，挂断电话。 “臭小子，人家压根就没招人，赶紧滚蛋。” “什么？” 张晓凡当场就发火了，内心暗自诅咒那位大叔，大言不惭开了绿色通道，结果是条死胡同，人家压根不买账。 张晓凡对这个电台越来越感兴趣了。 “叔，你让我上去问问，之前明明让我过来应聘的，现在怎能反悔呢？” 张晓凡刚要按电梯，却被保安一把抓住。 “干什么？赶紧走，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张晓凡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个保安，这般猖狂，就算小爷把你打得鼻青脸肿，也无从对证，反正这里没摄像头。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赶紧接电话。” 张晓凡趁着对方转身，悄悄按开电梯，钻了进去。 “兔崽子，你……喂，是……那小子已经上去了……” 保安挂下电话，气呼呼瞪着电梯门。 城市之声位于8楼，不知是图吉利，还是跟天海之音较劲？总之，确实是比天海之音高了两层。 公司没有前台，直接登堂入室。 放眼望去，张晓凡不禁有些黯然伤神 公司除了几位大龄女子，还有几名中年大叔。在这里上班，不得无聊死才怪。 门口位置的一位大姐看到张晓凡进来，冲他笑笑，说道， “你就是张晓凡吧？台长在办公室等你。” 张晓凡道了谢，就向办公室走去。 台长的照片在网站上见过，真人却是显得和蔼许多。 “晓凡，坐吧。” 台长做了个手势，微笑着说道。 “怎么样？有兴趣跟城市之声一起成长吗？” 台长的格局跟公司一样，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开门见山。 若是其他毕业生，听到这话，恐怕脑袋都得点的抽筋。 这么好的机遇，对于刚刚毕业的中专生而言，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祖坟都得冒青烟。 张晓凡却是表现淡然，微微一笑， “我只想做兼职。” 台长听后，瞬间目瞪口呆。 这小子若不是旷世奇才，定是脑子进水，如此大言不惭，还是头一回见识。 “当然，我可以立下承诺。半年内，收听率翻倍。一年内，收听率占领市场八成。” 台长斜了张晓凡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晓凡，既然老何极力推荐你，想必你有异于常人的才能，但是初来乍到，咱们还是脚踏实地才是。” 张晓凡微微一笑， “我可以先试用七天，不要工资，收听率若是没改善，我自动消失，您另请高明，不会有任何损失。” 七天免费试用的营销手段，二十年后随处可见。 张晓凡用在自己身上，貌似有些侮辱自己。若是想要得到对方的认可，你就得拿出魄力。 “晓凡，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玩砸了，业内的名声就臭了，以后再吃这口饭，恐怕就难了。” “放心吧，没有金刚钻，也不敢揽瓷器活，我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台长一拍大腿，哈哈大笑，拨了电话号码。 没一会儿，刚才跟张晓凡打招呼的那位大姐走了进来。 “小静，你带晓凡熟悉一下环境，把深夜点歌台交给他。” 这位女子名叫聂文静，已是奔三年龄，在台长面前，却是晚辈，所以叫她小静。 聂文静带着张晓凡，给他安排了办公桌。把相关资料递了过来。 “晓凡，你先熟悉一下，晚上我带你播一期，后面你就独立播音了。” 同事看到年轻小伙子，纷纷围了过来。 “小伙子，你跟台长什么关系？” “你家里一定很有钱吧？” …… 大家七嘴八舌，问个没完。 张晓凡并不觉得奇怪，年纪轻轻居然顺利入职，除了后门，别无他法。 “你们误会了，我跟台长也是初次见面，这是我凭本事聘上的。” 同事们纷纷投来白眼，说出这样的话，谁会相信？ 张晓凡不想争辩，真金不怕火炼，只有用事实说话。 “静姐，点歌台现在是谁主持的呢？” 聂文静不好意思的笑笑， “现在人手不够，我主持两档，晚间新闻以及午夜点歌，现在你来了，我的工作就轻松了。” 聂文静声音很好听，十分治愈的那种。虽然奔三，保养得很好，皮肤十分光润，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却也五官精致，与她傲人的曲线相得益彰，更会让人浮想联翩。 “静姐，你不仅长得美，声音更美。” 聂文静噗嗤一笑，不由自主摸了一下脸蛋，羞涩之情油然而生。 “少来，若是播不好，我可不会替你说情。” 张晓凡潇洒的挥手，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我要让咱们的点歌台像绿箭口香糖一样，吃了就忘不掉。” 公司的电脑只有两台，台长办公室一台，还有一台就在聂文静的办公桌上。 看得出来，她在这里的地位不一般。 “静姐，可以用一下你的电脑吗？” 聂文静瞪圆双眼，惊讶的望着张晓凡，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行，你用吧，我整理一下稿件。” 第32章 小试牛刀求创新 聂文静的电脑桌面，就跟她的脸蛋一样，干净整洁，除了常用的办公软件，没有任何娱乐的软件。 张晓凡打开浏览器，下载了企鹅软件，急忙登录。 刚刚打开qq，头像便闪个不停，都是小娟发来的。 “在吗？” “两个敲脑袋的表情。” “一连串敲脑袋的表情。” “晓凡哥哥，来了吗？” “两个大哭的表情。” “一连串大哭的表情。” …… 张晓凡看得眼花缭乱，刚想回复，对方立刻发来了信息。 “晓凡哥哥，终于见你上线了。” “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了吗？” 后面跟着几个问号表情。 “小娟，你在交易大厅吗？” 张晓凡给她回了信息。 没过几秒，qq立即闪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丫头打字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我在上计算机课，怎么了呢？” “若是急事，我请假过去。” 小妮子对张晓凡的事情这般上心，远远超出张晓凡意料之外。 本想加些仓位，既然人家有课程，哪好意思麻烦人家？ “没事，好好上课。” 没过几秒，小娟再次发来信息。 “买卖股票，你可以直接在网上操作的。” 张晓凡恍然大悟。 这时候没有智能手机，电脑还是可以操作的，只不过没有若干年后那么方便。 张晓凡望了聂文静一眼，怎么说也是上班时间，自己占用她的电脑，不干正事，就算她嘴里不说，心里也会有意见。 时间紧迫，十一点钟，那只妖股会炸板，若是不进场，损失好好几百块呢。 张晓凡望了一眼四周，顾不上许多，迅速打开浏览器，把窗口缩成豆腐块大小，免得引人耳目。 一波操作完毕，张晓凡轻松舒了口气。 这时候，张晓凡感觉肩膀多出一只手臂，扭头一看，吓得冷汗直流。 台长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后。 “晓凡，虽然是试用期，但也不能为所欲为。” 张晓凡面带羞愧，自己被训无所谓，却连累了聂文静。 果不其然，台长将聂文静叫到办公室。 这一幕，张晓凡不由得想起姓李的将许若馨叫到办公室的情景。 张晓凡鬼使神差站起身，想要一探究竟，却是犹豫不决。 这位台长不像姓李的那个混蛋，聂文静也不是许若馨，他们不会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没过一会，聂文静回来了，脸色有些难看，扫了张晓凡一眼。 “静姐，不好意思，让你挨骂了。” 张晓凡喧宾夺主，主动承认错误，这是缓解怨恨的最佳方式。 聂文静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你刚来电台，给同事们留给好印象，别让台长难堪。” 聂文静说的也有道理，自己被破格录用，同事们已经谣言四起，若是肆无忌惮，丢脸的绝不仅是自己了。 下午休息，傍晚六点上班。 张晓凡要求兼职，可以晚一点，但是八点前务必报到，避免突发情况，提前两个小时已经是台长给他最仁慈的待遇了。 晚上八点，聂文静坐到播音室，开始她的晚间新闻档。 作为资深播音员，聂文静普通话发音标准，声音抑扬顿挫，记忆力更是异于常人。 张晓凡触景生情，不由得想起许若馨。 2008年，张晓凡与吴朝兰的恋情宣告结束，张晓凡从此一蹶不振，整日借酒消愁，背着吉他在河边自弹自唱，也独自去过许多地方，浑浑噩噩过了两年。 直到2010年，张晓凡身无分文，才想起重操旧业，应聘了城市之声播音员。 当时，许若馨作为面试官，对张晓凡的能力不太欣赏，但是对他的遭遇表示同情，于是勉强将他录用。 2013年，许若馨被提升为台长，张晓凡从播音助理，也正式成为播音员。 多少个夜晚，张晓凡像现在这样，站在观察窗的外面，默默守护着许若馨。 张晓凡眼睛湿润了。 里面播音的虽然不是许若馨，却也感觉这般亲切，张晓凡不由得泛起微笑，隔着观察窗，给聂文静竖起拇指。 晚上十点，轮到张晓凡播音了。 聂文静坐在旁边，给他加油打气。 “歌声代表爱意，祝福传递真情。这里是城市之声电台，午夜点歌，我是你们的新朋友，晓凡……” 张晓凡深沉老练的声调，顺畅自如的描述，惊得聂文静目瞪口呆。 原以为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基础知识再扎实，也只是照本宣科。 想不到，这小子一张口便是行云流水，精彩纷呈，若不是七八年的播音经验，谁能做到如此顺畅自如？ 台长担心张晓凡闹出乱子，特地加了班，守在电脑旁边监听。 这一刻，他微微一笑，摘下耳机，望着窗外，神情复杂。 “让我们接听第一位听众朋友的电话，喂，您好……” 电话那头是位男孩的声音， “主持人，我喜欢一个女孩很久了，始终没有勇气对她告白，我想点一首任贤齐的天涯送给她，这是她最喜欢的歌曲。” 聂文静正在搜索歌曲，张晓凡却拦住。 “这位朋友，能否告诉她，你的名字。”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 “李潇宁。” “李先生，喜欢她，就勇敢去追，不管结果怎样，毕竟我们曾经努力过。最好的礼物，不是对方喜欢的，而是让她刻骨铭心的。能否当着千万听众的面，勇敢说出那位幸运女孩的名字吗？” 电话那头好一会没有应答， 聂文静打算挂断电话，张晓凡急忙拦住。 “她…她叫倩芳，是我的一位同事。” 说完，对方立即挂断电话。 聂文静埋怨的瞪了张晓凡一眼。 台长也急匆匆跑了过来，隔着玻璃窗冲他摆摆手。 聂文静立即播放了任贤齐演唱的天涯。 趁着空闲之际，轻声说道， “晓凡，只要满足听众的要求就好，不要节外生枝。” 张晓凡不以为然，若是单纯的接听电话，播放歌曲，如此机械化的操作，还不如直接播放两个小时的音乐，省时省力，还要主持人干嘛？ “静姐，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一曲歌曲放完，张晓凡示意聂文静先不要接听下一位听众来电。 “倩芳，我是潇宁，我喜欢你很久了，却没有勇气表白，你的优秀，让我望而却步，我的真情虽然卑微，却是执着，今晚，我想用歌声唱出我的心意。” 聂文静捂着话筒，厉声喝道， “张晓凡，你疯啦？” 第33章 午夜下班遭歹徒 主持人帮听众表白，这是破天荒的事情，不仅违背电台播音职业道德，还可能被媒体断章取义，诬告主持人横刀夺爱，文化部调查核实，非得停业整顿不可。 台长吓得脸色苍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 张晓凡却是信心满满，自弹自唱起来， “长长的头发，黑黑的眼睛，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刚刚唱完，台长示意插播广告，板着个脸，狠狠冲张晓凡招手，示意他出来。 “张晓凡，这里不是模拟训练，而是演播厅，你面对的是数万听众，岂能由着性子胡来？” 台长已经极力压制心中怒火，若不是何市长给他推荐，立马就让他滚蛋了。 “台长，咱们现在只有二成的市场占有率，难道还有下降的空间吗？与其默默无闻，倒不如破罐子破摔。” “你……” 台长气得浑身哆嗦，真想抽他一个耳光，却又担心何市长怪罪。 “你……你回去吧，咱们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张晓凡冷笑一声， “台长，半路换主播，听众怕是有所猜忌，既然是我捅的窟窿，你就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就行。” “你……” 台长现在是骑虎难下，若是让他继续播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叮咚， 功德值+100。 张晓凡吓了一跳，莫名其妙收到这么多功德值，难道是…… 张晓凡顾不上许多，立即跑进播音室，关闭音乐，接听电话。 一位女孩的声音， “喂，主持人吗？我想点一首歌给一位傻子，对他说，真的好想你……” 张晓凡微微一笑， “关于傻子的爱情，我给你说个故事，一个男孩，是个哑巴，他很喜欢一个女孩，有一天，女孩手指受伤了，他去买创可贴，比划半天，店长不知所云，最后你们猜发生了什么？” 张晓凡故意停顿了一下， “是的。男孩一时心急，拿刀划伤自己的手指。真情，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一首周冰倩的真的好想你，送给大家，希望你的那个傻子能听得懂。” ……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夜十二点。 聂文静惊讶不已，今晚的电话异常火爆，有的听众接通后，兴奋得跳起来，声音颤抖，像是受到惊吓一般。 …… 午夜的街道，失去了白天的喧嚣，只有零星的车辆飞驰而过。 张晓凡走在大街上，形只影单，心情却是异常兴奋，内心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系统，赶紧出来。” 听到一声哈欠， “主人，这么晚了还不睡，熬夜容易长皱纹喔。” 该死的系统，居然还有温柔的一面，张晓凡反倒有些不习惯。 “少废话，帮我看看，可以升级店铺了吗？” “主人，您有1320功德值，可以升级四级店铺，确定升级吗？” 四级店铺，道具时效达到十二个小时，早上使用道具，睡觉前都不会失效，这么霸气的功能，傻子才会拒绝。 “赶紧升级。” “主人，若是升级店铺，就不够兑换道具了啵。” 张晓凡暗自一笑， “不是可以分期付款吗？怕个毛线。” “主人，你还有两张附身卡的功德值没有还清，暂时不能使用分期付款。” 还欠两张附身卡？ 张晓凡有点不敢相信，这么长时间没有兑换道具了，居然还欠着旧账。 “破系统，确定没有记错吗？” “主人，我是采用超级计算机系统，一秒钟计算两万多次，怎么会算错？” “少废话，先升级。” 现在功德值也好赚，播了两个小时，获得了四百多功德值，还怕没有功德值兑换吗？ “主人，恭喜，店铺升级成功，道具时效延长至十二小时。” …… 小辣椒的房子距离电台，大约八公里，张晓凡不想浪费二十块的打的费，打算走路回去，就当锻炼身体。 没走多远，看到几位男子踉踉跄跄迎面而来，看样子喝了不少酒。 这个年代，晚上出来溜达的多数都是浪子，看到独行的，免不了上来一顿骚扰。 若是男的，轻则一阵谩骂，重则一顿毒打；若是女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张晓凡兑换不了大力丸，自觉不是他们对手，就远远躲开。 然而，该来的，还是会来。 “兔崽子，你躲什么躲，怕老子吃了你啊？” 六个男子围成一排，堵住了张晓凡去路。 “几位大哥，我是怕挡了你们的道，所以绕路而行。” 几位男子哈哈大笑，声音嘶哑而恐怖。 “小子，老子也不想为难你，你若从老子胯下钻过，就放你离开，否则……” “几位大哥，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就不怕受到法治的制裁吗？” “制裁？哈哈哈，顶多就是关几天，那都是家常便饭了，警察见了老子，还绕道走呢！” 男子笑得更加猖狂。 不过他说的却是真话，这个年代，街头火拼时有发生，就算逮住，轻则口头教育，重则罚些钱，拘留还得管他们吃饭，谁愿意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活？ “几位大哥，同是社会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几位男子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跟老子扯什么犊子，揍他。” 几位男子一拥而上，向张晓凡围了过来。 张晓凡抽起吉他，一顿狂甩，男子被打得哇哇大叫。 “兔崽子，找死。” 男子护着脑袋，奋不顾身的冲了过来，将张晓凡死死抱住，另外几名男子的拳头疯狂抡了过来。 “救命啊！” 张晓凡虽然不想喊出窝囊的三个字，可是眼下却是力不从心。 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所有自我安慰的词语统统搬了出来，只是让自己的心里稍微踏实一些。 就在这时， “呱呱……” 几声汽车喇叭声响起，闪烁的灯光亮如白昼，晃的男子眼睛都睁不开。 张晓凡猛地一晃，挣脱男子的魔爪，飞快的向汽车跑去。 “快上车。” 聂文静的声音， 张晓凡刚刚跳进副驾，聂文静猛地一脚油门，轰的一声，汽车冲了出去。 第34章 两人一起逛商场 “晓凡，怎么不打的回去呢？一个人晚上走路多危险啊。” 聂文静言语中透露的全是关切，对于刚才那一幕依然心有余悸。 张晓凡淡淡一笑， “今晚运气不好，见鬼了。” 内心暗自诅咒，总有一天，让他们血债血偿。 “你住在学校吗？你们学校离这里挺远的，不如在附近租个房子，不用大晚上来回走。” 张晓凡迟疑了一下，本想解释，却被聂文静抢先说道， “若是经济紧张的话，姐可以先帮你垫着，等发了工资再还给姐。” 聂文静说完，脸蛋微微泛红，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看得出来，聂文静的经济实力的确不简单，虽然开着老款的捷达，新车落地价也要十几万，在2000年，这样的消费绝对算得上富婆的存在。 “静姐，今晚台长气成这样了，明天能不能来都是问题。” 聂文静噗嗤一笑，带着轻轻的气音，像个花季少女一般。 “姐敢保证，明天台长第一个表扬的肯定是你。” “我还是先试播几天，我担心在上班的路上被炒鱿鱼，那就尴尬了。” 聂文静再次笑了起来。 张晓凡第一次见到静姐笑得这么开心，突然感觉她比白天认识的聂文静年轻了许多。 都说爱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差，谁曾想爱笑的人更显得年轻。 张晓凡回到家，电视剧开着，小辣椒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小妮子真够痴情的，明知道张晓凡深夜下班，居然还傻傻的等待。 张晓凡见此情景，不由的鼻子一酸，轻轻将她抱回房间，在她额头深情一吻，替她盖上被子。 次日一早， 张晓凡一个转身，碰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不由得大吃一惊，掀开被子，失声大叫， “玛雅，你怎么跑到我的床上了？” 小辣椒揉揉眼睛，嘟起嘴巴，嘻嘻笑着。 “看你睡得香，不忍心打扰你，就……就跑上来了……” 看到小辣椒刁钻古怪的性情，张晓凡哭笑不得。 “臭丫头，哥哥吃了你。” 张晓凡紧紧将她抱住，压在床上，坏坏的笑了起来。 “张晓凡，你的脸蛋怎么了？” 小辣椒脸色瞬间由晴转阴，狠狠推开对方，仔细打量起来。 张晓凡暗觉扫兴，好不容易调出来情绪，还没亲昵，就被扼杀在摇篮里。 “老实交代，是不是跟哪个女人鬼混了？” 张晓凡想哭的心都有了，这丫头脑子一天天琢磨啥玩意儿？ 若真跟女人鬼混，我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吗？ “想啥呢？昨晚遇到几个流氓，我跟他们恶斗了一个多小时，打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若不是他们跑得快，我非得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不可……” 话未说完，小辣椒猛地扑了过来，紧紧吻着张晓凡。 好一会，方才松开。 “什么破工作，半夜三更还要上班，不要做了。” 小辣椒又气又怜，轻轻抚摸着张晓凡於肿的脸蛋。 “你若是每天这么亲我，就算爬着回来，也在所不惜。” “少贫嘴，赶紧起来吃早餐。” 张晓凡意犹未尽，故作可怜巴巴的催悲表情， “要不再亲一会儿呗。” “臭小子，给你脸了是吧？” 小辣椒双手叉腰，摆出包租婆的狰狞面孔。 张晓凡急忙起身，据他了解，这个大小姐发起飙来，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 …… 吃过早饭，张晓凡突发奇想，带着小辣椒逛起商场。 “臭丫头，今天你是主角，看上哪件衣服，只管张口，哥帮你拿下。” 张晓凡拍拍胸脯，豪气十足。 小辣椒乌黑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望着张晓凡，捂着嘴巴偷偷一笑，明知道这小子逗自己开心，也是欣喜若狂， “那咱们找一家偏僻一点的。” “这是为何？” “拿着衣服方便逃跑呀。” 张晓凡白了她一眼，想不到自己在她眼里，这么的一穷二白吗？ 不过也难怪，为了省点车费，居然跑到网吧住一夜，为了两块钱公交车票，厚着脸皮问女孩借两元。 突然要带小辣椒去买衣服，脑袋不会是被人打傻了吧？ 庆幸的是，小辣椒从来不缺衣服，家里两个衣柜装的密不透风，就算每天换一件，一个月都不带重样。 不过，今天她是真的开心，兴致勃勃的试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逛了一个又一个的卖场，每件衣服都会夸赞一番，又能说出许多不足，整的人家售货员吃力不讨好，还不得不称赞她的眼光独到。 唯独当她来到一件洁白的短袖连衣裙跟前，驻足观看，浮想联翩。 “结婚的时候，我一定穿上它，就像一个亭亭玉立的公主，走向那位英俊潇洒的王子，那是多么美好的画面，想想都觉得开心，嘻嘻。” 说着，小辣椒的眼睛泛起晶莹的泪滴。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变成世上最幸福的公主。” 张晓凡轻轻揽着小辣椒的胳膊，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滴。 …… 这时候，张晓凡的电话响了，聂文静打来的。 “晓凡，早上怎么不来公司呢？” 张晓凡淡淡答道， “我跟台长有言在先，白天的时间归我，他没让我滚蛋吧？” 聂文静哈哈笑了起来， “你想啥呢？姐早就跟你说了，他不仅不会让你离开，早会上笑容满面，第一个表扬的就是你。” 聂文静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你知道昨晚午夜点歌台的收听率提升了多少吗？” 张晓凡故作惊讶， “提了多少？” “足足翻了一倍。臭小子，可以呀，初来乍到，就有这般成就，让我们这些老员工情何以堪？” 闲聊了几句，最后，聂文静神秘的说道， “晚上早点过来，姐有事情跟你说。” 说完，便挂了电话。 张晓凡也没有太介意。 这点成绩也是预料之中，想要抓住听众的内心，昨晚的招数只是冰山一角，还有许多组合拳，等着合适的机会，冷不丁的放出，效果更加超乎想象。 有人欢喜有人忧。 城市之声收听率翻倍，天海之音收听率自然锐减，若是没猜错的话，那个混蛋李台长一定大发雷霆，骂得口水横飞了吧。 现在只是开胃菜，更狠的招数还在后头。 第35章 给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张晓凡来到电台，晚间新闻已经开播了，他像昨天一样，依旧坐在观察窗外面，随时待命。 聂文静一边播着，一边斜了张晓凡一眼，目光透着不满。 两个小时后，张晓凡的午夜点歌台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主持人，为了等到你的节目，我九点钟就不停的拨打电台热线了……太激动了……” 张晓凡热情热情的笑了起来， “这位朋友，感谢您对晓凡的支持，还没告诉大家，你的祝福呢。” 那位听众“呀”的一声，呵呵笑了， “不好意思，太激动了，您昨晚成功撮合一对恋人，我能否提个要求，可以帮我找个对象吗？” 张晓凡忍不住笑了一下， “想要女生喜欢你，你得拿出女生喜欢你的理由，你的资产，你的容貌，亦或你的智慧，爱一个人需要理由的，你觉得让女生喜欢你的理由是什么呢？” 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会儿， “我没钱，也不帅，文化也不高，那不是找不到爱情了吗？” 对方言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无奈。 “其实，你并未理解三种理由的含义，大多数女生不要求你家产万贯，也不会要你玉树临风，更不会要你满腹经纶。” 张晓凡停顿了一下， “闲暇之余，请她吃顿烧烤，节日之时送她一束玫瑰花，这就是资产。衣着得体，意气风发，信心满满，也是帅气。言语文雅，幽默风趣，善解人意，何尝不是智慧？” “我明白了，想要得到女孩欢心，先要提升自己的价值，是这样的吗？” “喜欢就去追，就算失败，至少曾经努力过。一首张雨生的我的未来不是梦，送给所有努力的人们。” 播到这里，聂文静情不自禁为张晓凡竖起拇指。 …… “祝福传递真情，歌声铸就梦想，这里是城市之声午夜点歌台，感谢您的深夜陪伴，让我们倾听下一位听众表白。” 电话那头沙沙声响…… “你好，能告诉晓凡你的心声吗？” 过了好一会，仍旧没有应答， “可能是这位朋友信号不太好，那么……” “等等。” 对方终于说话了。 “主持人，你不是很会说吗？来，给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你若是说不出所以然，我就从桥上跳下去。” 张晓凡和聂文静同时吃了一惊，不会是哪个为了报复城市之声电台，而设计的一个恶作剧吧？ “这位女士，能否先告诉我，你的经历呢？” 紧接着听到咕咚咕咚的声响，像是喝酒的声音，她说话的语气，确实带着半醉半醒的状态。 难不成是真的吗？ 张晓凡顿时谨慎起来。 “那混蛋不是人，把我哄上床，夺走我的初夜，最后要跟我分手，说我是不检点的女人，你说，我是不是检点的女人？” 对方带着哭腔，慷慨激昂的描述道。 “当女孩心甘情愿献出第一次的时候，她已经死心塌地认定了对方，这样的女孩不仅是检点的，还是痴情的，她值得一个男人一辈子守候。” 女子冷冷一笑， “那你说那个混蛋为何还要跟我分手？” 张晓凡思索片刻， “你的真心给错了人，不对，这种不配做人，只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畜牲……” 聂文静听到这里，急忙示意张晓凡注意情绪。 “那畜牲毁了我的贞洁，我还有理由活下去吗？” “当然有，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的更精彩，让那个畜牲看看，当初他是多么的愚蠢。” 电话那头又是咕咚咕咚一阵喝酒的声音。 “女人最珍贵的东西没了，这辈子还有希望吗？” “你说错了，最珍贵的东西是生命，活着，一切都有希望。十几年后，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跑。姑娘，别做傻事，那样只会便宜了那个负了你的畜牲。” “主持人，你的声音很好听，能为我演唱一首歌吗？” “一首几年后非常流行的歌曲，爱情买卖，送给你，希望你重新振作起来，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爱情。” 张晓凡拿起吉他，悠然的唱了起来， “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 唱完歌曲，关了声音，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十五分了。 “晓凡，刚刚警察打来电话，找到那位女孩，现在她的情绪稳定了，他们让我谢谢你呢。” 聂文静神采飞扬，比张晓凡还要高兴。 “喔，对了，这是给你的。” 聂文静递给张晓凡一把钥匙，神秘一笑。 张晓凡莫名其妙，这是办公室的钥匙吗？一个兼职员工，办公室的钥匙也用不上啊。 “姐给你在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几百米而已，不用来回走，晚上不安全。” 张晓凡有些尴尬，附近的房子能便宜吗？一个月工资没多少，到时还了房租，一个月不是白干了吗？ 更何况，小辣椒那里不仅免费住宿，还能吃到阿姨蒸烤炖熬，每天都不重样的。 无缘无故跑到这边，图什么？就算张晓凡愿意，小辣椒也得将他弄死。 “静姐，我在同学那里住得挺好的，不劳你费心了，帮我退了吧，别花这冤枉钱。” 聂文静杨起嘴角，显得不乐意的样子。 “租金都交了，而且是半年的，你若是不住，只能养耗子了。” 张晓凡目瞪口呆，有钱真是任性，这得多少钱啊？若是拿来炒股，得赚多少？居然白送给房东，这女人的脑袋被驴踢了吧？ 张晓凡观望四周，确定办公室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方才悄悄凑到聂文静身边，轻声说道： “静姐，若是把这些钱借给我，我敢保证，半个月之内让它翻倍。” 聂文静脸蛋泛起红晕， “你若是差钱的话，跟姐说一声，姐可以拿给你。” “真的假的？” 张晓凡激动的蹦了起来。 若是有这个金主罩着，加上系统推荐的妖股，用不了两个月，就能赚到一年的工资，想想都觉得开心。 “但是，那间房子可不能空着。” 聂文静抓着张晓凡的手掌，将钥匙塞到他的手心，开心的笑了起来。 第36章 再见亦是过路人 张晓凡将钥匙放置进抽屉，没有去看房子，而是再次走在那条回家的街道。 因为他还有事情没有完成，而且必须要完成。 张晓凡走得很慢，像是在等人。 没过一会，那几个男子果然蹿了出来。 “臭小子，昨天让你侥幸溜走了，今天还敢路过，果真有种。” 张晓凡装成无辜的样子，暗中让系统兑换了大力丸。 “几位，我的家就在前面，只能从这里路过呀。” “昨天你若是从老子胯下钻过，咱们就一笔勾销，现在恐怕是不行啰。” 男子吃一堑长一智，防止张晓凡再次逃跑，提前安排两人拦在公路边，形成包围之势，张晓凡插翅难逃。 “你们究竟要怎样呢？” 男子奸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像是雕刻一般。 “今晚不仅要从老子胯下钻过，还得把老子的鞋舔干净啦。” 张晓凡斜了一眼男子的棕色皮鞋，鞋头都磕掉一大块漆，鞋带油光可鉴，半个月也没洗了吧？ “那我先帮你把鞋子弄干净了。” 张晓凡蹲下身子。 那男子哈哈大笑，得意的抬起鞋头，下巴都朝上天了。 “我舔泥煤的鞋子。” 张晓凡一把扯掉男子的皮鞋，猛地一扔，飞出三十多米，落在一家鱼塘里面。 “王八蛋，给我弄死他。” 几名手下瞬间扑了过来，朝张晓凡的脑袋猛的抡起拳头。 张晓凡左手抓起一个男子的手腕，右手猛地向下一拳。 “咔擦。” 男子的腕关节立即断掉，整个拳头变成洋葱色，疼得他满地打滚。 另外一个男子猛地飞起一脚，踢向张晓凡的背部。 张晓凡用力往下一锤。 “卡蹦。” 男子小腿剧痛无比，瘫软无力，一头栽下去。 守在公路旁边的两名男子对视一下，撒腿就跑。 带头大哥见状，迈着大步，一瘸一拐的往回跑。 张晓凡冷笑一声，冲刺几步，突然飞起，将他踹飞。 “不是要小爷舔鞋子的吗，怎么跑了呢？” 男子不顾疼痛，连忙跪倒在地。 “你…你是爷，老……不，我给爷舔鞋子。” 张晓凡哼了一声，本以为这混蛋有点血性，事到如今，连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了，真是可悲。 张晓凡猛的飞出一脚，踢在男子的下巴。 “咔”的一声，男子打了几个滚，嗷嗷大叫，血水不断沿着嘴角流出，脸蛋肿得跟猪头一般。 “爷，午醋了……” 男子嘴巴漏风，发音都不准了。 张晓凡拽着他的头发，猛地朝地上一砸。 “砰” 男子额头瞬间鼓起一个犄角，躺在地上，缓缓蠕动。 “别…杀我，杀人…犯法的。” 张晓凡蹲到他的脑袋旁边， “小爷在拘留室呆过半个月，习惯了，无所谓。” “你…你想…一下…家里人，你…被抓了，…他们…怎么办？” 张晓凡顿时哭笑不得，一个流氓，居然跟人家谈家人，这求生欲，倒是蛮强的嘛。 这时候，不远处闪光灯突然晃了几下，望眼一看，聂文静正向这边招手。 张晓凡隐约听到警笛声，急忙冲了过去。 “快跑，警察来了。” 聂文静又是一脚油门，捷达轿车猛的冲了出去。 “晓凡，你居然这么能打？” 张晓凡有些为难，昨天还被打得落荒而逃，今天就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应该如何解释才能显得合情合理呢？ “我小时候练过武，昨天不想惹是生非。想不到他们纠缠不清，不给他们些颜色，还以为我是好惹的呢。” 聂文静赞许的点了点头。 让张晓凡不解的是，聂文静明明先走了，为何还会回来呢？ “我刚刚去出租屋找你，看你没在，就追了过来，顺道买了些夜宵。” 张晓凡感觉这个大姐不简单，自己何德何能，让她这般宠爱？ 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想到这些，张晓凡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觉得冷吗？” 聂文静立即将车内空调调高一些。 张晓凡望了窗外，感觉不对劲，怎么还掉头了呢？ “静姐，你送我回去就可以啦，我同学还等着我哩。” 聂文静优雅一笑， “先带你看看新租的房子，若是不满意，我给你换一下。” 张晓凡苦笑一下，不再说什么，想看看这位大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房子确实离电台很近，就隔着一条国道，走路只需十几分钟。 聂文静停了车，拎着两个大号的快餐盒，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从包装来判断，价值肯定不菲。 聂文静打开房门。 张晓凡瞬间目瞪口呆，她居然还留着一把钥匙，难不成她想…… 张晓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愣着干嘛，进来啊。” 张晓凡突然感觉自己到了她家一般，有些害羞起来。 房子很大，一房一厅，家具物什一一俱全，这哪是租房，分明就是买房呀。 “原来那家家具不要了，准备卖掉，我就一并给她买下来了，喜欢吗？” 聂文静笑容中带着羞涩，女人的妩媚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就像一个丈夫回到家，妻子那种热情洋溢的喜悦一般。 聂文静洗了手，拿出两双碗筷，拆开快餐盒，盛了一碗瘦肉粥，递到张晓凡的面前。 “这家粥熬得很不错，都是现熬的，不像其他地方，先熬好，客人来了，加热一下。赶紧尝一下味道。” 张晓凡小试一口。 “啊哟…” 烫得他直呼凉气。 “你慢点，没人跟你抢。” 聂文静嘻嘻笑了起来，急忙递过来一张纸巾。 另一个快餐盒装的是龙虾，拇指头一般大小，肉质饱满，香气扑鼻。 张晓凡看着都想流口水。 这种稀罕物，之前在小辣椒家都没吃过，更不用说现在。 聂文静小心翼翼的剥了一个，送到张晓凡的嘴边。 “那个，静姐，我自己来就行。” 张晓凡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客气啥，就把我当成亲姐就可以了。” 张晓凡暗想，我可以把你当成亲姐，若是亲姐夫看到这一幕，不得把我炖了才怪。就算姐夫不炖，小辣椒也得把我蒸了。 “静姐，那么晚不回家，姐夫不会念叨吗？” 张晓凡故意试探一下。 聂文静脸色顿时一沉，目光恍惚，没一会恢复笑容， “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赶紧吃。” 第37章 人无横财不富 吃了夜宵，已经凌晨一点半了，张晓凡欲要回去，还未走到房门，一双手突然从他身后环绕过来，紧紧将他抱住。 “不要走，好吗？” 聂文静前胸贴着张晓凡后背，不由自主晃动起来。 张晓凡明显感觉她的呼吸加速，喃喃细语传到耳边，小龙虾的高蛋白瞬间起了作用，一股燥热油然而生。 “静姐，不要这样，我不能把你一世清白给毁了。” 话虽如此，张晓凡语气却把内心出卖，言语中带着欲望的颤抖。 聂文静了解张晓凡的处境，仰仗雄厚的经济实力，更加无所顾忌，拽着张晓凡往里走。 “噗通。” 二人倒在宽敞的喜临门床垫上。 张晓凡明明知道这个女人的用心良苦，却不想伤了她的自尊，更何况还想让这位金主投些赞助，所以半推半就，尽可能的配合，却始终守护那道红线。 善恶原本就没有明显的界限。 就像教训那几个无赖一样，在法律的角度来讲，那是斗殴，是明令禁止的；但是从道德范畴而言，何尝不是路见不平，替天行道？ 若是纵容歹徒为所欲为，不知有多少路人遭殃，多少女孩受辱。 聂文静的资产也是一样，在她身上，恐怕只是一串数字，为了满足欲望，不惜耗费数千，打造这个世外桃源。 若是交给张晓凡，钱生钱，用不了多久，便可翻几番。 一个为了满足生理需求，一个为了达到致富目标，仅此而已。 聂文静几次想要突破红线，却被张晓凡迎刃化解。 张晓凡内心发誓，最美好的一次，还是留给那个深夜等待他的女孩。 聂文静意犹未尽，却又无可奈何，躺在张晓凡的怀中，幽怨的望着对方。 “姐不够迷人吗？” 语气带着羞涩与不满。 张晓凡不由得一颤，似曾相识的一幕映入眼帘。 许若馨曾经也是这么问他，当初为何放过她，现在她又在哪里，是否像聂文静一样，躺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 张晓凡轻轻捏着那张光彩照人的鼻子，微微一笑， “美得不可方物。” 聂文静笑了，转而嘟起嘴巴，侧脸过去， “那你为何……” 聂文静只说一半，相信对方心知肚明。聪明人之间的交流，点到即止，说得太透反倒坏了意境。 “因为美得不可方物，所以不敢轻易亵渎。” 张晓凡一来称赞对方，二来替自己辩解。 聂文静轻轻捶打着他的胸口，翻身起来，取出一张银行卡，在张晓凡面前晃了晃， “卡里有五万，你若答应……我就把它全部给你。” 张晓凡淡然一笑， “我要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聂文静气得直跺脚。 “你……姐逗你玩呢，天都快亮了，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吗？” 聂文静将银行卡塞到张晓凡的手里， “密码是。” 我爱你一世。 女人天生就是浪漫的载体，密码都设计得这般别有心意。 张晓凡没有拒绝，把卡收入袋中， “静姐，就当这钱是借你的，过阵子连本带利一起还你。” 聂文静伸出手指，遮住他的嘴唇，嘘了一声， “别说傻话，以后多陪陪姐就可以了。” …… 张晓凡一夜没睡，天刚亮就爬起来，给聂文静盖好被子，为她定了闹铃，悄悄跑了出去。 回到小辣椒家，已经是早上八点。 “晓凡，回来啦。” 阿姨做着早餐，看到张晓凡，开心的招呼着。 “阿姨，菜买好了，早餐不用叫我，先补个觉。” 阿姨连忙将他拉住， “昨晚你一夜未归，小娇在沙发躺了一宿，天亮我才让她进屋睡觉。” 张晓凡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内心的愧疚感突然变得异常强烈，欲要跳出来一般。 张晓凡走进小辣椒的房间，看着她不安分的睡姿，心里又愧又怜。 “臭丫头，睡觉没个正形，也不怕落枕。” 张晓凡像个父亲一般，轻轻挪动她的身体，垫好枕头，盖了被子，抓着她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啊”的一声尖叫。 张晓凡吓了一跳，凳子坐空，翻倒在地。 “张晓凡，我杀了你……” 小辣椒拿起一把剪刀，指着张晓凡，怒气冲冲的怒吼道。 “别别…冲动，先把剪刀放下……” 张晓凡一边摆动手掌，一边缓缓后退。 “说，衣服上的香水怎么回事？” 张晓凡瞬间慌了。 只记得洗澡，忘记换衣服了。居然明目张胆陪在她身边，无疑就是自投罗网嘛。 “小辣椒，你误会了，不是你…你想的那样。” 张晓凡做贼心虚，语无伦次的回答。 “到底是哪样，快说。” “你先把剪…剪刀放下，我跟你慢慢说。” 张晓凡紧张的咽着口水，绞尽脑汁编造理由。 “台里庆祝收听率逆转，跟同事唱了歌，不小心沾上了。” 还好从二十年后穿回来，渣男的借口查阅无数，编个故事不算太难。 “骗鬼呢？若不是亲密接触，怎么会沾上香水？” 小辣椒咬着下嘴唇，眼泪都流出来了。 “大伙一时高兴，开玩笑而已，没别的意思。” 张晓凡想起了什么，打开一个盒子，展示在小辣椒面前。 小辣椒瞬间目瞪口呆，痴痴望着盒子。记得那天说过，结婚时一定要穿成公主的样子，走向那位英俊潇洒的白马王子。 张晓凡收起剪刀，揽着小辣椒的胳膊，并肩坐在床上。 “公主的裙子，我给你买回来了，试试合身吗？” 小辣椒眼睛湿润了，轻轻抚摸着，生怕把它吵醒。 “嘭。” 小辣椒猛地关上盒子，狠狠瞪着张晓凡， “你哪里来的钱？” 八百块钱而已，对于张晓凡来说，就算没有聂文静给的银行卡，也能轻松支付。只不过做了亏心事，顺便给小辣椒一些补偿，心里稍微踏实一些。 “张晓凡对小辣椒许下的每一个承诺，就算拼了命也要去实现。” 小辣椒嘟起嘴巴，轻轻依偎在张晓凡的怀中，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赶紧把衣服换了，再让我逮到，姑奶奶饶不了你，哼。” 第38章 教训那个渣男 二人正在吃早餐，张晓凡电话响了。 “晓凡，出事了，赶紧过来。” 聂文静慌慌张张的说道。 张晓凡以为是昨晚上的事情暴露了，吓得冷汗直流，筷子都掉地上。 “出…出什么事了？” 张晓凡偷偷瞄了小辣椒一眼，急忙溜进房间。 “昨晚上要轻生的女孩，他男朋友找上门了，要找咱们麻烦哩。” 张晓凡听到这里，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他跟聂文静的事情，其他一切都是小事。 更何况，张晓凡巴不得那混蛋出现，免得网友花费心思人肉搜索。 他不是来找麻烦，而是给电台做宣传。 张晓凡一时心急，顾不上吃饭，换了鞋子。 “小娇，电台那边出了点事情，我过去一下。” 小辣椒一脸疑惑， “什么事情这般火急火燎的，饭都不吃了？” “回来再跟你解释。” 张晓凡合上门，小跑出去。 …… 办公室里面，一位男子，穿着花色衬衫，打着领带，头发油光可鉴。泼妇骂街一般，指着电台工作人员，骂得口水横飞。 为了让电台身败名裂，特意找了些记者。 “老子跟女朋友分手，关你们屁事。” 领带男转而面对记者，义愤填膺说道， “这家电台损毁我的声誉，我强烈要求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 没过一会儿，张晓凡急匆匆进来，气还未喘均匀，冲领带男责问道， “你就是那位夺了女孩的初夜，还埋怨人家不检点的渣男？” 说他是渣男，貌似有些抬举。 长相一般就算了，手腕带的手表还是地摊货，皮带挂一个方形皮包，若是没猜错的话，装的应该是几年后销声匿迹的bb机。 装13的风格，却是有些让人意外。 “兔崽子，是不是你在节目骂我是披着人皮的畜牲的？” 张晓凡呸了一下， “骂你是畜牲还是夸奖你，你丫的连畜牲都不如。” 张晓凡轻蔑地扫了领带男一眼，冷冷说道。 “记者朋友们，听到了吗？我的人格再一次遭到践踏。” 张晓凡冷冷一笑， “你上了人家姑娘，不认账就算了，居然诬陷姑娘不检点，你娘若是检点，怎么生出的你这畜牲？” 领带男气得眼睛冒火，牙齿咬得咯咯响。 “兔崽子，找死。” 领带男口舌之争赚不到便宜，只能用拳头说话。 张晓凡就等他先动手，要不然还找不到修理他的理由。 “呼。” 领带男拳头击出，刚劲如风，力壮如牛。 然而，还未碰到对方，就像被钢钳夹住一般，无法动弹。 张晓凡猛地转动手腕。 “咔擦。” 一声关节脱臼的声响，领带男原本不协调的五官，变得异常狰狞。 张晓凡暗自一笑，昨晚的大力丸药效还未消失，给他这么一下，足足够他喝上一壶的。 领带男脸色铁青，疼得热泪盈眶。 “记者朋友们，这位男子谩骂电台就算了，居然还动手打人，还讲不讲道理了？” 张晓凡伸出右脚，右肘在领带男的后背猛的一推。 “噗通。” 领带男一个趔趄，撞在墙角上，额头突起一个大包。 “王八蛋，老子跟你没完。” 领带男气得七窍生烟，抽起凳子，冲向张晓凡。 “救命啊，打人啦。” 张晓凡一边喊，一边狠狠踹出一脚，踢在领带男的小腿上。 “嘭。” 领带男猛地向前扑去，摔了个狗吃屎。 “朗朗乾坤，面对这么多记者，你居然敢在电台行凶？” 张晓凡咂咂嘴巴，指着领带男怒声呵斥。 聂文静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背过身去，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心里暗思，这小子够痞的，明明是领带男吃了暗亏，却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 “都住手！” 警察来了。 其中一位，正是那天押着张晓凡去逮捕卷发女孩的，也是他开着警车把张晓凡送回学校的警官张勇。 “臭小子，怎么又是你？” 张勇瞪了张晓凡一眼。 “这事真不赖我，是他在电台捣乱，谩骂工作人员，损毁电台公物。” 张勇取出手铐，将领带男拷了。 “你们神经病啊？那小子伤了人，你们不抓他，抓我干嘛？” 张勇脸色骤变，强忍心中怒火，一本正经说道， “老实点！有人举报你性侵，回去做个调查。” 领带男狂奔乱跳，嘶声大喊， “谁性侵了，敢抓老子，知道老子是谁吗？” 张晓凡假装迎面而来，趁机重重踢了领带男一脚。 “啊哟，你们瞎吗？那小子打人，为何不抓他？” 警官押走领带男，张晓凡对各位记者说道， “这混蛋罪大恶极，希望大家实事求是，积极揭露这种丑恶嘴脸，还市民一个文明的生活环境。” 记者走后，张晓凡暗自高兴，这下又为电台做了一次免费的宣传，想必招来不少听众，那位领带男功不可没。 聂文静悄悄冲张晓凡竖起拇指。 张晓凡走到电梯口，一位女孩迎了过来， “你是晓凡师兄吗？” 张晓凡有些惊讶，疑惑的望着对方。 “我是九八级新闻系的，比你低一级，我在学院听过你唱歌，非常好听。” 女孩像个小迷妹一般，目光透着深深的钦佩。 “原来是师妹，你怎么在这里？” 女孩微微一笑， “我们上实操课，刚好听说这边有新闻，就跟着过来了，居然在这里遇见你。” 张晓凡有些惊讶，同校师兄妹居然不知道自己主持城市之声，看来是宣传不到位。 要知道，学生这一块，占据着电台很大一部分市场。只要把各大学校拿下，不愁没有收听率。 “这么巧，师哥请你吃饭。” 女孩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真的吗？嘻嘻。” …… 一家特色菜餐馆， “想吃什么随便点，这里比学校伙食好多了。” 张晓凡十分绅士的将菜单递到学妹面前，爽快的说道。 女孩嘻嘻一笑，仔细打量着各色菜谱，从头翻到尾，不知点什么。 “师兄，还是你来吧。” 女孩害羞的把菜单递了回来，羞答答的说道。 “姑奶奶来点。” 张晓凡吓了一大跳，小辣椒什么时候跟过来了？ 小辣椒猛的抽出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瞪着张晓凡。 “这就是你说的大事情？” 女孩闻到浓浓的火药味，急忙解释道， “你是陈娇师姐吧？你跟晓凡师兄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碰巧遇上的。” “碰巧？为何每次遇上的都是女孩？” 小辣椒紧呡嘴唇，目光如炬。 第39章 请小辣椒看电影 “谁让咱们学院女多男少呢？” 张晓凡低声念叨。 学院一千多学生，女生占了八成，就拿班级来说，四十多学生，只有五个男生，简直比国宝还珍贵。 若不是经济实力雄厚，哪轮得到小辣椒出手，追求张晓凡的女生，能从学院大门，排到火车站了。 张晓凡偷偷一笑，翻开菜单， “要不吃个醋溜土豆丝，还是酸菜鱼？” 小师妹明白张晓凡话里有话，忍不住噗嗤一笑。 小辣椒一拍桌子， “我要吃剁椒鱼头，红烧猪蹄。” 小师妹急了，连忙摆手。 “你们打住吧，我来蹭饭的，不是看你们吵架的。” 最后上了葱花蒸蛋，猪肚鸡，铁板肥肠，炒时菜。 菜刚端上，张晓凡主动替小辣椒舀了一勺蒸蛋。 按她的说法，多吃鸡蛋，能让皮肤靓丽光泽，有没有依据先不说，反正她特别爱吃。 “我不吃鸡蛋。” 小辣椒嘟起嘴吧，把鸡蛋倒回张晓凡的碗里，气呼呼的夹起肥肠，嚼了半天，生咽下去，呛得满脸通红。 张晓凡侧过脸去，忍不住笑了起来，给她递来一杯清水。 “小师妹，你也别客气，放开吃，以后还仰望你帮我多多宣传呢。” 小师妹许是饿了，丝毫没有拘谨，边吃边说， “师哥，你太厉害了，刚刚毕业就能直接播音，我一定让同学准时收听你的节目。” …… 吃完饭，小师妹回了学校，张晓凡带着小辣椒去了证券交易所。 那只妖股这两天有所回调，正是加仓的好时机。 刘军他们转来的比赛奖金，也该钱归原主了。 原本三千，张晓凡转回去四千，作为投资，那是他们的回报。 张晓凡打了宿舍电话，跟刘军说明情况，让他把奖金分给其他同学。 刘军雀跃不已。 “张晓凡，你真是大家的及时雨啊。” 眼下刚刚毕业，缺乏经验，工作难找，少数几位入了职，也是青黄不接。大部分还在求职的路上，这些钱无疑解了他们燃眉之急。 张晓凡把剩余的四万多块，分两份加仓，原来的股金已经翻倍了，还有几天，股价就会一路下跌。 这几天还得努力赚取功德值，争取重新更换妖股。 小辣椒对股票一无所知，没有言语，好奇的看着晃动的数字，头昏眼花。 从证券交易所出来，小辣椒耷拉着脑袋，脸蛋像霜打的茄子一般。 “哟，谁又惹我家小辣椒不高兴啦？” 张晓凡捏着小辣椒肉呼呼的脸蛋，歪着脑袋问道。 “我不管，我要去你们电台上班。” 小辣椒嘟起嘴巴，一脸坚决。 张晓凡暗自一笑，她这嗓音，半夜播音，不得把听众吓尿才怪，也不知道选专业的时候搭错哪根筋，居然选了播音主持。 “小辣椒，你去报读外贸业务员吧。咱们马上就要加入wto了，出口前景非常广阔。” 张晓凡明明出于善意，小辣椒却是一脸嫌弃。 “张晓凡，你是不是故意把我支开，方便沾花惹草是吗？” 张晓凡瞬间愕然。 阿姨也说过，计划是让她继续大专的，但是秃顶大叔东窗事发，这事暂且搁浅。 就怕小辣椒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学费外加每月的伙食费，对于现在的陈家来说，的确不是小数目。 “小娇，你想想，若是咱们都是中专，以后开个公司，不得被人家欺负吗？我向你保证，等你大专毕业了，立马聘你为公司副总。” 小辣椒听到这个职称，不由得心动起来，眼里闪闪发光，嘴角泛起得意。 “才不要，我想管钱。你们男人有钱就变坏，我得严防死守，让那些狐狸精无机可乘。” 小辣椒仰起脑袋，傲慢得像个尊贵的公主。 “没有问题。” 张晓凡爽快的答应了。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 小辣椒眼珠子一转，似乎想起来什么。 “我若是不在你身边，你跟其他女人好了，我该怎么办？” “好办呀，找个好人就嫁了呗。” “张晓凡，姑奶奶饶不了你。” …… 电影院门口，小辣椒捧了一大桶爆米花，兴致勃勃的走在前面。 对她而言，每天独自躺在沙发上，吃着薯条看电视，简直枯燥至极，难得张晓凡请她看电影，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这小子的变化，出乎她最大胆的想象，一切都是太不可思议，她既觉得幸福，又感到不安。 过去的张晓凡，没有那么多奇思妙想，只会埋头苦读，虽然平淡，却不会沾花惹草。 现在倒好，三天两头，总有女孩子相伴，公交上的女孩，学校的小师妹，甚至连那个黑社会大姐大都有关联，还不知道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风流韵事瞒着她。 “你快些，电影就要开始了。” 张晓凡对电影并不感兴趣，纯粹是让小辣椒开心。 更何况，这个年代的影像分辨率，相比二十年后，简直不值一提。 小辣椒倒是乖巧，靠在张晓凡的肩膀上，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嘻嘻的傻笑。不知道是电影有趣，还是她觉得开心。 “丫头，注意形象。” 张晓凡轻声说道。 “我靠在自己男朋友身上怎么啦？” “臭流氓……” 身后突然发出一声叫骂，紧接着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谁流氓了？你不是一个人看电影吗？我撩一下怎么了？” 一位胖乎乎的男子捂着脸蛋，十分不服气的说道。 “本小姐一个人看电影怎么啦？吃到你家米饭，还是破坏你家风水了？” 短辫子女孩眼睛冒火，指着胖男人鼻子骂道。 “不愿意就不愿意呗，怎么还打人了？” 胖男人满脸不服，却又不敢还手。 没过一会，胖男人假装瞌睡，圆乎乎的脑袋晃悠悠的倒在女孩的肩膀上。 “王八蛋，你有病吧？” 女孩再次破口大骂。 胖男人这会儿不乐意了， “靓女，我就打个瞌睡，嘴巴不用这么歹毒吧？” 胖男人故意对周围几个观众说道， “你们评评理，我就看看电影，用得着这么咒我吗？” 旁边的观众有点不耐烦， “你们吵架就到外面吵，别打扰大家。” 女孩气得站起身来，气呼呼向外走去。 男子见状，立即跟了出去。 “小娇，我去上个厕所。” 张晓凡微微一笑，站起身，走了出去。 第40章 死胖子该打 女孩在洗手间补了妆，刚到门口，被胖男人宽硕的身体堵住去路。 “你神经病吧，跟着我干嘛？” 女孩鄙视的瞄了一眼胖男人，气呼呼骂道。 “靓女，你又没男朋友，陪我看个电影怎么啦？看完电影，哥请你吃好吃的，地随便挑。” 胖男人拍拍鼓鼓的裤兜，一副小人暴富的样子。 “赶紧滚开，谁稀罕？” 短辩女孩不为所动，语气坚决。 “我知道你在哪里上班，你若不答应，我天天在写字楼下等你。” 胖男人看来是有备而来，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你无耻。” 女孩急眼了，伸手指向胖男人，却被对方伸手抓住手腕。 “哥还知道你串通业务员，修改财务账目，薅了公司不少羊毛。” 胖男人阴阴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 “王八蛋，你到底想怎样？” 短辩女孩虽然怒火攻心，语气却带着心虚，气势明显弱了许多。 “把我惹毛了，我把资料发给你们老板，不仅失去工作，还得承担一笔巨额罚款，以你现在资产，如何填补漏洞，等着坐牢吧。” 女孩犹豫了，嘴角微微颤抖，瞪着胖男人，一言不发。 胖男人阴险一笑，伸出肥大的手臂，揽着女孩腰间，上下游动起来。 “这才对嘛，让我高兴了，不仅帮你销毁证据，还能给你一大笔钱，就算追究责任，你也能全身而退。” 女孩被揽着身体，纵使一万个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就范。 “哎呦。” 二人刚出门口，与张晓凡碰了个正着。 “小丽，你怎么在这，这位胖子是谁？” 张晓凡瞪圆双眼，直鼓鼓的瞪着胖男人。 “他是谁？” 胖男人一脸懵逼，冲女孩问道。 “嘭。” 一击五十公斤级的拳头呼了过来，男子重重坐倒在地，肥胖的脸颊肿得跟女子胸部一般，眼睛都难以睁开。 “王八蛋，居然敢勾引我的马子，我打死你隔壁老王。” 张晓凡没有善罢甘休，大步上前，抓起胖男人的衣领，响亮的耳光雨点般的袭来，抽得胖男人眼冒金星，脸烫如火。 “王八蛋，我不姓王，你神经病啊？喔唷…” “好你个老王，居然还敢骂我，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张晓凡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短辩女孩急忙过来阻止， “别打了，快住手，会出人命的。” 张晓凡一把将女孩推开，怒声呵斥， “背着我跟其他男人幽会，呆会我再收拾你。” 胖男人疼得他嗷嗷大叫，像个蛆虫一般，缓缓爬动。 “王八蛋，再敢勾引我的马子，别怪小爷不客气。” 系统：功德值+50。 张晓凡理了理衣领，那叫一个爽。 “赶紧给我出去。” 张晓凡拽着女孩的手腕，将她拉了出去。 “谢谢啊。” 女孩望着张晓凡，目光透着感激。 “小事一桩，小爷最看不惯那种威逼利诱的勾当。” “他说的是真话，我确实吞了公司一笔钱。” 女孩低下头来，声音很小。 “你把欠下的钱还给公司，再承认错误，不就行了吗？” 女孩目光黯淡，深深叹了口气。 “若是能还，我也不会授人以柄了。” 张晓凡微微一颤，不由得想起许若馨的处境，因为父亲患病，心甘情愿遭受台长欺辱，只能忍气吞声。 “难不成你用那些钱治病了吗？” 女孩冷冷一笑， “若是用来治病，倒也心安理得，只怪当初眼瞎，全喂了白眼狼……算了，不说了，你赶紧走吧，呆会别人知道你打了人，你就麻烦了。” 女子话说一半，把张晓凡急坏了。 “姑娘，若是有麻烦，可以到城市之声电台找我。” 知名度，是把双刃剑。 掌控得好，名扬四海，把城市之声打造成妇孺皆知的品牌。 当然，树大招风，难免也会惹祸上身，殃及池鱼，把电台推向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 张晓凡回到座位，小辣椒撅起嘴巴，迫不及待揽着他的胳膊。 “再不回来，电影就要结束了。” 张晓凡轻轻捏着她的鼻子，温柔的将她揽入怀中。 …… 电影结束，二人走到门口，看见那个胖男人一个一个检查出去的人，旁边站着两位警官。 “不是你，也不是你。” 死胖子色性难改，看到男子凶神恶煞，看到女子嬉皮笑脸，若是看到单身的女孩，有意无意揩上一把。 “小娇，看到那个死胖子了吗？咱们戏弄他一下如何？” 小辣椒对那混蛋的卑鄙也是恨之入骨，二人一拍即合。 小辣椒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来到胖子跟前，故意停了一下，冲他眨眨眼睛。 胖子见了，身子都软了。 “小姑娘，真调皮。” 胖子的咸猪手不由自主拍了一下小辣椒的屁屁。 “啊……非礼啊！” 小辣椒尖叫一声，双手狂乱抓挠，没几下就把胖子的脸蛋刺得血痕累累。 “臭丫头，你有病吧？” 胖子脸上旧疾添新伤，疼得他眼泪汪汪，捂着脸蛋，怒声大骂。 “警察同志，这混蛋占我便宜，还辱骂我，你们管不管了？” 两位警官狠狠瞪了胖子一眼，不耐烦的说道， “若是找不到殴打你的人，就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两名警官相视一眼，转身要走。 “喂，身为警察，无辜市民被人打了，你们置之不理，信不信我投诉你们？” “死胖子，你不会是欺负人家老婆，被她家男人揍了吧？” 小辣椒伶牙俐齿，就算无中生有，也要数落一顿。 “放屁，她是我同事，男朋友都没有，哪来的老公？” 小辣椒气得跳了起来。 “死胖子，居然敢骂我？” 小辣椒抓住胖子的衣领，猛地一个弯脚蹬，打在胖子的裤裆处，疼得他两眼翻白。 两位警官急忙将她拉开，好言相劝， “小姑娘，不能打人。” 小辣椒不依不挠，奋力挣扎，凌空踢腾， “死胖子，姑奶奶饶不了你。” 小辣椒转身望去，却不见张晓凡的身影，气得她热泪盈眶。 “张晓凡，你干嘛呢？我被人欺负了，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偷偷溜走…” 小辣椒大步追了过来，揪着张晓凡的耳朵，气鼓鼓的抱怨道。 “姑奶奶，谁欺负谁啊？” 小辣椒猛地松了手，得意一笑， “让她吃我的豆腐，活该。” 张晓凡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抖音上女子买榴莲，买铁锅，半夜拿枕头捂脚的镜头一幕幕涌现在眼前。 第41章 昔日仇家今日友 张晓凡送小辣椒上了公交车，便往电台赶去。 午夜点歌台一如既往的进行，张晓凡声情并茂的讲述着故事。 让他疑惑不解的是，今晚热线听众少的可怜，打进来的也是寥寥数语，像是走个过场。 张晓凡有种不祥的预感。 谁动了午夜点歌台的流量？ 十一点整点报时之后，一位听众打来电话， “主持人，收听你们节目有礼物赠送吗？” 张晓凡一脸茫然，不明所以，微笑着应答， “把你的故事分享出来，就是最美好的礼物。” 电话那头“切”了一声， “天海之音电台就有礼物，你们怎么不送礼物呢？” 未等张晓凡回复，对方匆匆挂了电话。 天海之音？ 收听还能赠送礼物，这是什么操作？ …… 下播之后，聂文静迎了过来。 “天海之音为了抢听众，进行有奖收听，许多听众都奔那边去了。” 聂文静接着描述，她们让听众留下联系方式，节目最后抽取五名幸运听众，给他们发放奖品。 张晓凡暗自赞叹，是谁想出的营销理念，挺超前的嘛，跟二十年后的直播间发红包有点相似。 “你猜他们礼物都有啥？” 聂文静故作神秘的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电视机，吹风机，电风扇，收音机等等，每天还更换品类，动心吗？” 张晓凡淡淡一笑， 这种套路，在这个年代恐怕是独具一格，若干年网店盛行后，这些推广随处可见。 “动什么心？最贵的永远得不到，就算得了，也是内部人员。花里胡哨的招数，也就哄哄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聂文静噗嗤一笑， “你也可以想招，把那些小姑娘哄回来呀。” 聂文静含情脉脉望着张晓凡，心襟荡起层层涟漪。 “你猜天海之音情感夜话的播音是谁？” “谁呀？” 张晓凡穿越回来就在天海之音实习，没做几天就被炒鱿鱼，除了姓李的台长，以及许若馨，其他的同事一无所知。 “猜一下嘛，而且你还认识哩。” 聂文静嘟起嘴巴，轻轻拽着张晓凡的胳膊，像跟情郎撒娇一般，呢喃说道。 “难不成是许若馨回来了？” 聂文静一脸不悦，白了张晓凡一眼， “就是你们学院的那位，吴朝兰。” 吴朝兰？ 张晓凡吃惊不已。 她居然进了天海之音。 不过也难怪，就凭她的姿色，只要随便跟姓李的抛个媚眼，别说做个播音，就算当个副台长，也是轻而易举。 “走吧，姐请你吃夜宵，顺便商量一下应对方法。” 聂文静再次拽着张晓凡的胳膊，温柔得像个温顺的小绵羊。 张晓凡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 不能再落入她的美人计了，要是控制不住，破了防，小辣椒非得将他阉了不可。 “那个……今天没休息好，我得回去补个觉，下次吧。” 张晓凡婉拒之后，急匆匆走了出去。 “晓凡，姐送你回去啊。” 张晓凡应了一声“不用”，头也不回的乘电梯下去，沿着街道小跑起来。 然而，没跑多远，几名男子再次挡住张晓凡的去路。 “虎哥，就是这小子。” 那个被打得头破血流的男子，脑袋缠着纱布，如同刚刚参加追悼会一般。 跟他一起的几名陌生面孔，领头的身材魁梧，短头发，络腮胡，一看就是东北大汉。 “兔崽子，竟然是你？” 大汉一眼认出了张晓凡，张晓凡对他倒是没什么印象。 “虎哥，你认识这小子？” 纱布男子满脸愕然。 东北大汉没有理会，径直走到张晓凡的跟前。 “兔崽子，之前若不是倩姐罩着你，老子早把你打残了。” 宁如倩？ 那位卷发女孩？ 张晓凡恍然大悟，之前在河边卖唱，这个大汉誓要大打出手，被卷发女孩厉声骂退，方才避免一场惊天动地的搏斗。 “你们的倩姐怎么没来？” 张晓凡有一段时间没见卷发女孩，心里倒是有些想念，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距离产生美。 大汉呸了一声，愤愤瞪着张晓凡。 “若不是因为你，倩姐会不辞而别吗？” 不辞而别？ 张晓凡有些懵逼，卷发女孩离开，跟自己有啥关系？ 看到大汉气势汹汹的架势，今晚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倒霉的是，今晚电台没什么听众，没有多少功德值，大力丸怕是兑换不上。更何况，还得省些功德值，兑换妖股。 若是硬拼，张晓凡势单力薄，定然不是大汉的对手。 怎么办呢？ 张晓凡内心嘀咕，早知道坐聂文静的车子回去了，也不至于弄出这么事情来。 “哥们，我跟你们倩姐是朋友，你若是欺负我，倩姐一定不会放过你。” 大汉冷冷一笑， “呸，你也配叫她倩姐？老子就替她好好教训一下你个混账东西。” 大汉紧握拳头，指关节发出咔咔声响，让人不寒而栗。 “慢着。” 张晓凡自知力不如人，不敢强拼，只能智取。 “倩姐对我恩重如山，情如姐弟，有些话我一直想亲口对她说，能否告诉我，倩姐现在在哪里？” 张晓凡打起苦情牌，一来用卷发女孩的威力震慑对方，二来可以拖延时间，寻找机会开溜。 “王八蛋，老子还想问你呢？” 张晓凡眼珠子一转，偷偷一笑。 “那天晚上，倩姐故意支开你们，跟我说了很多，她让我等她回来，还说让我好好照顾你们。” 大汉闻言，气得暴跳如雷。 “滚犊子，你谁啊，老子用得着你照顾？” “你们虽然是天海会的人，人家压根没把你们当人看，掉脑袋的活全让你们干，出了事情就让你们背锅，我说得没错吧？” 大汉气得浑身哆嗦， “老子的事情，关你屁事。” “你知道我跟倩姐如何认识的吗？那天晚上，我看到她被两名天海会的男子殴打，我气之不过，出手救了她。” 宁如倩的过往，不会跟手下提起，但是对天海会的仇恨，跟着她的兄弟，自然心知肚明。 大汉瞥了张晓凡一眼， “你真的救过倩姐的性命？” 张晓凡拍拍胸腹， “那可不？要不然倩姐会视我亲兄弟吗？你问一下旁边那个猪头，五个人被我打得落花流水。看在你是倩姐的兄弟，我才不想出手。” “虎哥，你不是说帮我出口气吗？别听他一派胡言，揍他就对了。” 纱布男子气愤不已，请了几位搓一顿，好酒好烟伺候，到头来只为他人做嫁衣，心里堵得慌。 第42章 街上遇到碰瓷的 杯酒释恩仇。 张晓凡自掏腰包，请了东北大汉一群人吃了夜宵。 这不是认怂，更不是同流合污。 这个年代，想要混得风生水起，就得黑白两道都有门路。 有些事情白道行不通，交给黑道，几个电话就可以摆平了。 更何况，宁如倩良心未湎，从她对张晓凡一往情深足可以看得出来，并且对外婆养育之恩念念不忘。 张晓凡让东北大汉他们打探宁如倩的消息，给了他们几百块钱，就当是辛苦费。 张晓凡回到小辣椒家，母女都睡了，小辣椒今晚倒是乖巧，没有睡在沙发上，许是张晓凡跟她说明厉害，所以痛改前非。 次日大早，小辣椒没有吵醒张晓凡，而是跟闺蜜刘莉溜达去了。 十点左右，电话响了。 是小娟打来的。 “晓凡哥哥，这个周末有时间吗？” 张晓凡睡眼朦胧，迷迷糊糊询问， “怎么了？有事情吗？” 小娟语气羞涩，低声细语说道： “下个星期，我们学院举行晚会，我想跟你一起表演一个节目。” 学院在学期结束的时候，都会举办一场晚会，一来欢送毕业生，二来也让师生放松一下。 小娟还有一年才毕业，不过也可以参加演出。 张晓凡犹豫一会儿。 露脸的机会，无疑是利大于弊，对自己的影响力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可问题是，小辣椒知道后，非得闹得鸡飞狗跳不可。 “你打算表演什么呢？” 小娟想了想，回复道， “你唱歌很好听，咱们一起唱首歌吧，就唱任静付笛声老师的《知心爱人》，我超级喜欢这首歌。” 张晓凡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么暧昧的歌曲，传到小辣椒耳边，耳朵不被揪下来才怪。 小娟好一会儿没听到张晓凡答复，装成可怜兮兮的说道， “晓凡哥哥，你就答应我嘛，同学们都准备了精彩的节目，你就忍心看着我孤苦伶仃吗？” 嗲嗲的萝莉音，听得张晓凡骨头都酥软了。 小娟接着像变了个人似的，换了一种语气，继续说道， “你若是担心陈娇姐姐生气，我可以跟她解释。” 人家既然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刚刚挂了小娟的电话，聂文静又打了过来，语气带着深深不安。 “晓凡，昨晚点歌台收听率一落千丈，台长在会上大发雷霆，让你尽快拿出应对措施。” 张晓凡爬了起来，睡意立即全无。 吴朝兰新官上任，三把火，光这一把，就把对手烧得体无完肤，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难不成点歌台也依葫芦画瓢，给观众发放礼物？ 同样的策略，重复使用就没意义了。 可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什么创意。 正在这时，小辣椒打来电话，哭哭啼啼说道， “晓凡，快出来，万民商场路口，我们被欺负了。” 张晓凡一听，吓得跳了起来，立即穿了衣服，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赶到目的地之时，看到四位社会青年，凶神恶煞的站着，小辣椒跟另外一个同学坐在路边，吓得瑟瑟发抖。 张晓凡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 这种情况，就算功德值负数，也得换上一颗大力丸。 张晓凡服了大力丸，顿时热血沸腾。 “小娇，别害怕，我来了。” 小辣椒看到张晓凡，扑到他的怀中，呜呜的抽噎起来。 “小子，你就是这妞的男朋友吧？” 一位左臂纹着怪异图案，黑穿着白格子衬衫，灰色西裤，梳个后翻发型，若是只看背影，却是有几分天王歌手的神韵，只可惜被丑陋的五官毁得支离破碎。 张晓凡没有回答，反而声色俱厉的反问， “是你把他们气哭的吧？” 对方阴阴一笑，刚准备开口。 张晓凡猛地挥起手臂，“啪”的一声，抽得丑天王转了三百六十度，好一会没缓过气来。 “王八蛋，揍他。” 另外三名青年一拥而上，手脚并用，浑身解数，毫不保留的朝张晓凡使了过去。 其中一位龅牙哥最为凶狠，踢中张晓凡两脚，打了三拳。 而付出的代价是，左眼被打成熊猫眼，龅牙被打掉两颗，一颗咽到肚里，另一颗摇摇欲坠，手指一碰，掉了出来，伴着一摊血水。 另外两个战绩一般，踢中张晓凡的屁股，大腿，给张晓凡后背也来了三四下。 付出的代价是，一个被打断了三根手指头。 另一个稍微悲惨些，左手肘关节脱臼，鼻孔被打歪了。不敢扶正，右手捂着半边脸，嗷嗷大哭。 丑天王想要开溜，被张晓凡一把抓住，猛的一拳呼在他突出来颧骨上，“咔擦”，颧骨居然缩进去两公分。 “嗷呜……” 丑天王发出杀猪般嘶吼，连骂娘的力气都没有了。 张晓凡反手抓起他那后翻的头发，拖到小辣椒她们面前，往他膝关节猛地一脚。 “噗通。” 丑天王立即跪在两位女生面前。 “姑奶奶，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丑天王哭丧的脸，显得更加狰狞，小辣椒侧过脸去，不敢直视。 小辣椒捡起地上的一个药瓶，舀了些洒落的药水。 “王八蛋，你不是说这是国外的神药吗？还要两千块一瓶，姑奶奶倒想看看，这药是什么效果？” 小辣椒正要往丑天王嘴里灌，看到血淋淋的嘴巴，不禁皱起眉头。 “臭小子，把他嘴巴撬开。” 张晓凡愣了一下，嘴角肌肉抽动几下。 “这个……” 张晓凡暗自叫苦，这么恶心的场面，你都不忍直视了，我哪下得了手。 “还给你的狗屁神药。” 小辣椒连瓶带药扔到丑天王脸上。 药水刺激到伤口，疼得他浑身哆嗦，张开嘴巴，声音嘶哑，半天吼不出声来。 “丫头，快跑，别闹出人命了。” 张晓凡扶着小辣椒，小辣椒扶着刘莉，三人飞速溜进巷子。 系统：功德值+80。 又是入不敷出的买卖，250点换的大力丸，只收回三分之一。 …… “丫头，你们怎么被那帮混蛋讹上的？” 张晓凡颇有兴趣的询问道。 “我们就在街上走着，他们迎面走来，碰了我们一下，还没找他算账，反咬我们一口，说碰倒了他的神药，让我们赔偿两千块钱，怎么不去抢？” 小辣椒越说越气，说完朝空气踢了一脚。 “我压根不认识他们，他们却知道我的名字跟宿舍号。” 一语惊醒梦中人。 刘莉的话语，让张晓凡想起了什么。 “你见过他们？” 张晓凡瞪大眼睛，惊讶的问道。 “他们早上就在宿舍楼下了，一路跟踪我们。” 张晓凡冷汗都吓出来了，若不是小辣椒精明，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呢。 这些社会青年怎么会知道刘莉的信息，难不成是同学告诉他们的？ “我都让你不要贪图小便宜了，为了一个布娃娃，把姓名住址都跟别人说。” “别人？别人是谁？” 张晓凡急忙追问道。 第43章 半夜遇见富二代 “听说电台可以领礼物，我就碰碰运气，谁知道运气那么好。” 刘莉扬起嘴角，鸣鸣得意起来。 “你们说的，不会是天海之音吧？” 看到张晓凡惊讶的表情，小辣椒羞愧的低下头。 肥水不流外人田。 小辣椒却放着张晓凡的点歌台不听，偏偏选择天海之音。 不过也难怪，男朋友都是人家的优秀，电台当然是隔壁的好听。 移动的员工使用联通的号码，也是这个道理。 刘莉的遭遇，倒是提醒了张晓凡。 天海之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打着收听有礼的幌子，故意收集听众信息，透露给第三方。 若不及时阻止，不知有多少无辜听众隐私泄露。 张晓凡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交代了小辣椒，晚上准备揭露天海之音的阴谋。 …… 原以为万事俱备，结果却是大失所望。 点歌台热线听众仍旧屈指可数。 张晓凡一头雾水，利用广告时间，给小辣椒打了电话。 “丫头，不是让你们揭露他们的罪行吗？为何不见起色？” 电话那头是小辣椒委屈的辩解， “这能怪我吗？他们都是提前挑选内部人员的热线，陌生号码压根不给你播出。” 张晓凡瞬间汗颜。 不得不佩服对方老谋深算，不法手段做得天衣无缝。 刘莉还是幸运的，至少遇到了张晓凡，然而其他受害者呢，会不会也能逢凶化吉？ 节目下播之后，张晓凡依然有些不知所措。 聂文静十点钟就离开了电台，说是有点事情，张晓凡不好细问。 …… 张晓凡踩着自己修长而落寞的影子，走向回家的街道。 这一刻突然有些怀念前几天被人拦路的时光，虽然惊险重重，却显得格外充实。 此刻，他的内心却是空荡荡的。 本想趁机扳倒姓李的台长，谁料想反被敌人弄得焦头烂额。 张晓凡路过一家酒吧之时，一张熟悉的面孔从大厅走了出来。 吕洋？ 张晓凡有些惊讶，这位富二代，夜生活真是丰富，半夜三更还出来嚯嚯女孩子。 不对啊！ 张晓凡记得舍友说过，这位校董的公子，不是跟学院的校花月下花前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新欢呢？ 张晓凡本能的一探究竟，忍不住吃了一惊。 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在电影院遇见的那个会计。 那天若不是张晓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个女会计怕是落入了中年胖子的连环计了。 她怎么跟吕洋在一起。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臭小子，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一声浑厚的问候，险些没把张晓凡送走。 扭头一看，东北大汉虎子像个幽灵一般，站在背后。 “我还想问你呢？” 虎子脑袋一扬，望着不远处的吕洋，轻声说道， “那小子之前跟倩姐有过联系，我跟踪他几天了，希望从他嘴里撬些关于倩姐的信息。” 张晓凡听后，更是惊讶不已。 难怪那天张晓凡跟卷发女孩拉手的照片会流入警察以及小辣椒手里。 张晓凡眼珠子一转，阴阴一笑， “正好，你们把那小子支开，我把那女孩送回家。” 虎子瞪了张晓凡一眼，目光尽是鄙视与愤怒。 “呸，想送回你家里吧？臭不要脸，亏倩姐对你一往情深。” 虎子说完，一挥手臂，身后两名小弟立即冲了过去。 “小子，我们大哥找你。” 说着，便狠狠锁住吕洋两条胳膊，架着他走向阴暗的巷子。 “喂，你们谁啊，神经病吧？” 吕洋奋力挣扎，嘶声大喊。 “兔崽子，再敢乱吼，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虎子抓着吕洋的衣领，面目狰狞的恐吓道。 …… 张晓凡连忙过去扶起女孩。 “呕……” 女孩还未站稳，脑袋一阵眩晕，吐的一塌糊涂。 “美女，你喝了多少酒啊？” 女孩微微睁开眼睛，打量着张晓凡。 “我……我认识你，那天电影院…你打了胖子……” 看来，女孩没有失去理智，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女孩狠狠推开张晓凡，跌跌撞撞往前走去。 “走开。我自己有脚，不用麻烦。” 未走多远，“噗通”摔倒在地。 “喂，小心……” 张晓凡小跑几步，却是为时已晚。 事到如今，也只能出点血了。 张晓凡拦下出租车，将她搀扶上去。 “姑娘，你住哪里呀？” 张晓凡再次询问。 然而，女孩却扑在后座，呼呼睡了起来。 司机谨慎的打量着张晓凡，再望了一眼车里的女孩， “她是你什么人？” 张晓凡感觉尴尬癌都犯了，挠了挠头，回答道， “她…她是我同事。” 从司机闪烁的眼神看得出来，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喂，你到底住哪？” 张晓凡顾不上许多，将她从座位上扶起，摇晃几下。 “嗯嗯，五里亭市场。” 张晓凡总算舒了一口气。 距离并不远，只是往另一头，呆会回来，还得多走几里冤枉路。 …… 系统：功德值+200。 沃趣！ 张晓凡深感意外，居然能得到这么丰厚的回报，同时也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女孩若是跟吕洋离开，接下来的剧情绝不会是少儿不宜那么简单，要不然也不会获得这么巨量的功德值。 下了车，张晓凡将女孩背在背上，一边走一边问， “具体哪栋楼哪间房？” 女孩哼哼两声，却不回答。 张晓凡有些急了，真想模仿抖音片段，挨栋楼大吼， “你们快来看看，到底是谁家的女孩？” 不远处的一家商店还未打烊，张晓凡买了一瓶益力矿泉水，半喂半灌给她喝了，让她清醒一些。 好一会儿，女孩方才睁开眼睛，使出吃奶力气站起来，扶着墙缓缓移动。 “美女，你怎么跟吕洋那个富二代认识的？” 张晓凡乘机寻找话题。 “跟你有关系吗？” 女孩的语气，就像是刚从冰箱拿出的矿泉水，透着刺骨的冰凉。 “喂，我好歹救了你两次，你说有关系吗？” 张晓凡愤愤不平，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若不是同情你的遭遇，谁愿意多管闲事？ 女孩冷冷一笑， “大不了以身相许呗，来呀……” 女孩本想走向张晓凡，怎料一个趔趄，居然倒了过来。 第44章 恶少卷土重来 吴俏丽住在三楼出租房。 张晓凡打开房门，亮灯一刹那，惊得立即退了出来。 宿舍里摆着两张床，上下铺都有人。天气炎热，毯子只盖着隐私部位，洁白的手脚露在外面，让人浮想联翩。 “切，装什么正经？你们男人不都一个德行吗？” 吴俏丽酒气未消，思想感情倒是丰富，瞥了张晓凡一眼，语气带着深深的鄙视。 她踉踉跄跄冲左边床铺走去，“嘭”的一声，栽倒床上。 这一动静，上铺的女孩惊醒过来，侧过脸，看到陌生男孩，急忙拉起毯子，只露出眼睛。 “吴俏丽，他是谁啊？” 一声责问，另外两位女生也醒了，不由得好奇的观望。 “那个…她喝多了，我送她回来。” 张晓凡微微一笑，转身要走。 “你难道不想知道天海之音的秘密吗？” 吴俏丽声音不大，却让张晓凡为之一振。 张晓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就是想从她嘴里套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吗？既然她坦言相告，何乐而不为？ “帮我打一桶水回来。” 吴俏丽半睡半醒，声音有气无力。 张晓凡纵使一万个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 想要打败天海之音，真得需要一些猛料。 出租楼的洗漱间共用的，打水需要跑到走廊尽头，还不能弄出太大动静，免得扰到租客，遭来暗咒。 “把热得快插上。” 吴俏丽指着内侧一墙，淡淡说道。 一波操作完毕，几位女孩投来异样的眼光，对于张晓凡的身份，表示严重的怀疑。 “小帅哥，不管你跟她什么关系，赶紧离开，否则休怪我们无情。” 这个年代，外来人员监管相当严格，若是没有暂住证，莫说是陌生人，就算是亲戚，也不能逗留。 张晓凡自然不甘心，卑躬屈膝忙活大半天，什么信息也没听到，岂能一走了之？ “快说，你知道天海之音什么秘密？” 张晓凡俯到吴俏丽床边，轻声问道。 吴俏丽妖娆一笑，弯弯手掌，示意他靠近一些。 “你真想知道？” 听到这话，张晓凡瞬间汗颜。 “赶紧说。” 张晓凡顾不上许多，抓着她的衣领，怒气冲冲瞪着她。 “哎呦，想非礼，来啊？” 吴俏丽不慌不忙，睡眼惺忪的望着张晓凡，伸手捏着他的下巴。 “神经病吧？” 张晓凡狠狠松开，指着吴俏丽，半天说不出话来。 “行。你不是耍无赖吗，咱们比比谁更无赖？” 张晓凡一不做，二不休，“噗通”一下，坐在吴俏丽床檐上，闭目养神。 “噗嗤。” 吴俏丽不仅没有紧张，反倒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样坐着多尴尬，要不然……嘻嘻。” 树不要皮，嚣张不起；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张晓凡气得咬牙切齿，若不是另外三名女孩虎视眈眈，真想…… 给她一大嘴巴子。 张晓凡刚刚起身，吴俏丽立即叫住。 “你不是想知道天海之音的丑闻吗？帮我把热水提到冲凉房。” 张晓凡果断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向外走。 “这一丑闻足可以让天海之音万劫不复，你确定不听吗？” 张晓凡还是停了下来，犹豫一会，怒气冲冲拎起水桶，奔向走廊尽头。 吴俏丽不紧不慢收拾换洗衣服，晃晃悠悠跟在后面。 “哐当。” 房门猛地关上，里面只听到哗哗流水声音。 过了许久，张晓凡在门外快要睡着了。房门猛地打开，张晓凡险些没有摔倒。 吴俏丽瞥了他一眼，目光透着那种“就喜欢你看不惯又奈何不了我”的得意。 “快说，天海之音到底怎么回事？” 张晓凡跟着她回到寝室。 出乎二位意料之外的是，宿舍多出一位男子，“啪嗒啪嗒”抽着烟，本就不透气的宿舍，变得更加乌烟瘴气。 三位女孩莫说敢言，就连怒气都不敢喘，只能用毯子遮着口鼻。 “吕洋？” 张晓凡大吃一惊。 看来虎子他们没少折腾这个富二代，衣服脏乱不堪，脸蛋红肿，跟那个嚣张跋扈的公子哥判若两人。 吕洋见到张晓凡，像是触电一般，噌的跳了起来。 之前吃过不少亏，对张晓凡多少有些敬畏之心。 “王八蛋，你来这里干嘛？” 吴俏丽花容失色，急忙躲到张晓凡身后，对这个恶少的歹毒心有余悸。 “臭婊子，居然敢勾结社会流氓，小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吕洋目光如炬，面目狰狞。 张晓凡都见之生畏，更何况弱小女子。 “公子哥，背着如花似玉的校花，祸害良家妇女来啦？” “兔崽子，劝你别狗拿耗子，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晓凡“呸”了一下，淡淡说道， “吕公子，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威胁，再不把烟灭了，小爷就把你灭了信不？” 张晓凡握起拳头，指关节发出咔咔声响，一步步向他靠近。 吕洋目光凶狠，夹烟的手臂却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兔崽子，你给我等着。” 吕洋绕开张晓凡，不小心撞在床铺的楼梯上，疼得泪眼汪汪，狼狈的溜了出去。 系统提示：功德值+150。 张晓凡喜出望外，吓退一个富二代，居然获得这么丰厚的功德值，简直是赚翻了。 然而，让张晓凡始料未及的是，这个富二代内心积累的仇恨，让张晓凡几度九死一生。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 吴俏丽打开风扇，驱散烟雾，顺便风干刚刚清洗的秀发。 张晓凡默默看着。 “你回去吧。” 吴俏丽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还没告诉我天海之音的事情呢。” 张晓凡当然不甘心，既当贴心仆人，又当护花使者，等来的只是一声逐客令。 “我累了，不想说话。” 吴俏丽收拾梳具，心神不宁的躺下，微微闭上眼睛，眼角却流下一行晶莹剔透的泪水。 张晓凡深深叹了口气，抓起桌子上一支笔，认真写下一串数字，用杯子压住。 “考虑清楚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熄了灯，关了门，怏怏下了楼。 …… 次日，张晓凡还在睡梦中，一阵电话铃响起。 聂文静打来的。 “张晓凡，吴俏丽跟你什么关系，她神经病吧，一大早来电台捣什么乱？” 聂文静的语气极度愤怒，刚才定是发生争执。 张晓凡猛的一惊，急忙坐了起来。 “静姐，没问她来电台做什么吗？” “谁知道她抽什么疯，一来就要播音，谁邀请她了？莫名其妙。” 张晓凡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打开收音机。 第45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听众朋友，打扰大家几分钟，我不是电台主播，接下来你们听到的内容，绝对超乎你们的想象。” 吴俏丽声音不算动听，抑扬顿挫却掌握得恰到好处，若不是事先坦白，足可以跟正规播音员相媲美。 “相信有很多朋友像我一样，成为天海之音电台的受害者，我们的隐私被人利用，我们的生活遭受侵扰。” 吴俏丽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播道， “我想告诉你们，不要继续软弱下去，勇敢站出来，揭露他们丑恶的面容……” 张晓凡听到这些，兴奋的跳了起来。 真是应了那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天海之音的报应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吴俏丽这番告白，定会引起各大媒体注意，纵使天海之音神通广大，也难堵悠悠之口。 这时候，手机再次响起。 张晓凡应了几句，挂断之后，立即拨通另外一个号码。 忙完这些，张晓凡伸了懒腰，如释重负的舒口气，整个人容光焕发。 没过一会，房门打开，小辣椒捧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缓缓走了进来。 “臭小子，终于睡醒啦。” 小辣椒嘟起嘴巴，一脸不快的瞥了一眼张晓凡。 “好媳妇，今儿咋这么贤惠呢？” 张晓凡心情大好，不由得口无遮拦打趣道。 小辣椒闻言，俏脸微红，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谁是你媳妇？整天夜不归宿，等着单身一辈子吧。” 张晓凡哈哈大笑，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小辣椒像是猫见了耗子一般，两眼直勾勾盯着张晓凡。欲言又止，思索片刻，愤愤一拍桌子，伸出纤纤玉指，指着对方脑门。 “小辣椒，你干嘛呢，吓我一跳。” “我……我不同意你上夜班，年纪轻轻，休息时间紊乱，身体哪经得起这般折腾？” 张晓凡看到小辣椒一副管家婆的气势，顿时忍俊不禁。 这丫头怕是担心身体是假，埋怨没时间陪她才是真。 不过也难怪，原本花前月下的年纪，却被错乱的时间毁得支离破碎，想想真是挺委屈的。 “我身体棒着呢，要不呆会尝试一下？” 张晓凡轻轻碰了碰小辣椒的肩膀，心怀不轨的眨眨眼睛。 “滚一边去，跟你说正事哩。” 小辣椒既生气又想笑。 “等你念完大专，我立即把工作辞了，咱们朝九晚五，如何？” 小辣椒撅起嘴唇，不屑的仰起脑袋。 “臭小子，是不是故意把姑奶奶支开，方便沾花惹草呢？” 小辣椒狠狠揪着张晓凡耳朵，咬着牙根责问道。 “喂，疼疼……” …… 傍晚时分，《天海晚报》头条就是天海之音泄露听众隐私的报道。更解恨的是，姓李的台长，居然跟清纯的校花携手并肩，有图有真相。 报纸四分之一版面，都是关于天海之音的消息。 张晓凡再次拨通电话， “虎哥，干的漂亮，刚刚往你卡里打了两千块钱，晚上请弟兄吃顿好的。” 其实，就算没有吴俏丽坦白，天海之音也不会好过。 张晓凡早就联络好天海之音一位同事，承诺助他当上副台长。作为回报，他会随时观察姓李的台长动向，若有风吹草动，即刻告知。 张晓凡再让虎子他们跟踪拍摄，交给报社，不仅让姓李的身败名裂，还能赚上一笔稿费。 吴俏丽的神助攻，让计划更加进展顺利。 …… 张晓凡刚到电台，同事们给予热烈的掌声。 看得出来，为了迎接这位功臣，大家都没有下班。 聂文静递过来一束鲜花，热情洋溢的望着张晓凡。若不是众目睽睽，恨不得紧紧相拥。 台长走过来，握着张晓凡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好样的，继续努力。” 果不其然，天海之音被暂停播音之后，城市之声电台收听率直线飙升，听众电话接连不断。 大多数听众单纯就是为了表扬张晓凡敢作敢为，为民除害；也有的受害者无处申冤，借着节目大发牢骚的…… 总而言之，若不是为了节目效果，就算单纯聊天，也能聊到次日天明。 张晓凡喜不自胜，娓娓道来，听到功德值源源不断进账，整个人都要飘起来。 下播之后，张晓凡接到聂文静的电话，声音娇柔，像是一位温柔的妻子催促心爱的丈夫一般， “晓凡，我在家里等你，快些回来。” 聂文静所说的家，就是公路对面的出租屋。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张晓凡自然心知肚明。 二人的关系，就像那首歌唱的那样，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张晓凡压根也没有把她当成恋人，只不过各有所图罢了。 聂文静独守空房，只想找个精神寄托。 张晓凡钱程似紧，只想拉些赞助。 只是愧对小辣椒一番真情，若是让她发现，非得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可。 “那个，我……” 未等张晓凡回复，对方迫不及待挂了电话。 外面夜色依旧，只是多了些许凉风，柔柔的，特惬意。 张晓凡来到岔路口，迟疑不决，不知向前还是转身。 “叮铃铃……” 身后传来清脆的声响。 张晓凡不由得回头一望，瞬间目瞪口呆。 小辣椒骑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笑嘻嘻的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 张晓凡冷汗直流，该死的孟非定律，害怕什么就来什么。 那边聂文静苦苦等待，这边小辣椒拦路迎接。 “看你三更半夜步行三公里，污染房间的空气，姑奶奶于心不忍，给你买了辆自行车。” 张晓凡如同欣赏艺术品一般，围着自行车转了一圈，忍不住啧啧称赞。 “上车，哥带你去兜风。” 张晓凡潇洒跨过胶皮座位，脑袋一扬，摆出一副桀骜不驯的公子哥架势。 小辣椒噗嗤一乐，故作矜持的扭动身躯。 “走你。” 张晓凡猛地一蹬，极速的冲了出去。 “张晓凡，要死啊？姑奶奶还没上车呢。” 小辣椒猛地一惊，顿时愣住，气得直跺脚。 “哈哈，我都步行半个月了，你就尝试一次嘛。” 张晓凡看到小辣椒没追过来，故意停下。等她快要靠近之时，再次蹬起踏板，飞速行驶。 “王八蛋，我杀了你……” 小辣椒气得快要哭了。 第46章 自行车失而复得 幽静的河边，小辣椒偎依在张晓凡怀中，望着不远处采沙船缓缓驶来。河岸对面，机器轰鸣声时断时续，棚架上的楼层拔地而起。 “等它建好了，咱们就在那里买上七套。一天住一套，每天都搬新家，哈哈。” 张晓凡指着对岸，信誓旦旦说道。 小辣椒噗嗤一笑， “至少买三十套，一个月不带重样的，那样才有意思哩。” 张晓凡一拍大腿，兴奋无比。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呸，还当真了啊？” 小辣椒狠狠掐了一下张晓凡。 “你以为我开玩笑呀？” 张晓凡一本正经的望着小辣椒，目光带着无比的真诚。 “张晓凡，你没发烧吧？” 小辣椒抬起手臂，摸了一下张晓凡的额头。 但凡有点正常的头脑，也不至于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大话。 自己的父亲当初那样风光，也只能买得起一套三室两厅。这小子不过是个电台主播，还想买几套房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要给你一个超级大的家。” 张晓凡抓着小辣椒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 小辣椒含情脉脉的笑了起来，心里像是倒了蜜罐似的。 “傻瓜，我要的家，只要有你，大小又何妨？” 缠绵一会儿，二人起身准备回去，不约而同大吃一惊。 “沃趣，咱们的自行车呢？” 张晓凡急忙揉揉眼睛，以为是夜色朦胧，产生幻觉。 小辣椒愣了几秒，突然失声大叫。 “啊……” 张晓凡急忙将她搂在怀中，捂着她的嘴巴。 这声尖叫，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张晓凡对她施暴呢。 “别怕，有我呢。想必没跑多远，咱们赶紧追。” 张晓凡拉着小辣椒的手，一口气跑了几百米。 然而，四周空旷，哪里看见人影？ “那个……要不…明天咱们…再买一辆……” 张晓凡气喘吁吁说道。 “不行，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它找回来……” 小辣椒不依不挠，愤怒望着远方，继续向前跑去。 “丫头，等等我……” 张晓凡实在无奈，只好紧紧跟在后面。 “张晓凡，快点……若是找不到车子，我跟你没完……” 小辣椒带着哭腔，拼命的追赶。 “我去，跟我…有啥关系？” 张晓凡一脸委屈，像是他让小偷推走自行车似的。 女孩心，海底针。 张晓凡哪里知道，这辆自行车对于小辣椒来说，意义到底有多重大。 这是她花了一个下午，逛了五家商店，试了十几辆，方才买了下来。这才多长时间，座位还未捂热，突然不翼而飞。 此刻的感受，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张晓凡停了下来，半蹲在地，望着前面的身影，心有不忍。 “系统，赶紧滚出来。” 系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应道。 “主人，这么早睡醒啦？” “废什么话？我压根就没睡，赶紧帮我换张天眼卡，我要知道该死的小偷现在在哪里。” “主人，你傻啊？这么多功德值，创造的价值足可以买几十台自行车了，至于吗？” 张晓凡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丫的以为我想啊？没看到那丫头要死要活的吗？少废话，赶紧的。” “古有怒发冲冠为红颜，今有因小失大哄女友，问世间，情为何物？……” 张晓凡气得重重拍了一下脑袋， “卧槽，你一个破系统，跟我装什么文化？” “叮铃铃……” 张晓凡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得竖起耳朵。 “嫂子好！” 几位男子异口同声吆喝道。 张晓凡放眼望去，男子推着自行车来到了小辣椒的面前，嘿嘿笑了起来。 “那个……天眼卡先不换了。” “对不起，主人，已经兑换成功了。” 张晓凡想哭的心都有了。 “赶紧帮我退了。” “不好意思，一经兑换，概不退货。” “你…什么破系统？” 张晓凡顾不上许多，急忙跑了过去。 “凡哥好。” 男子齐声问候，吓了张晓凡一跳。 “你们怎么在这里？” 这时候，虎子走上前来，一挥手臂。 两名小弟拖着一位满脸血淋淋的男子走了过来。 “我们在火锅店看到你们骑车经过，出来之时，碰到这小子鬼鬼祟祟，推着一辆崭新自行车，跟你们的极其相似，所以询问一番。” “凡哥，这事还多亏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你们虽然一晃而过，我就记住了车子的模样，嘿嘿。” 一位瘦小的兄弟憨憨的笑了起来。 “王八蛋，姑奶奶打死你。” 小辣椒气得咬牙切齿，大步上前，狠狠踹向那位男子，疼得他哇哇大叫。 虎子朝张晓凡使了个眼色，二人走到一处雕像处。 虎子递给张晓凡一支烟。 张晓凡内心不由得一颤，想起那位为了他，而自灭烟头的女孩。 “倩姐那边有消息了吗？” 虎子深深吸了一口，无奈的摇摇头。 “据那个姓吕的交代，他跟倩姐最后见面是在一家酒吧，倩姐无意间向他透露，说要办一件大事情，至于何事，他也不知道。” 二人又聊了几句，虎子把烟灭了，说道： “最近当心一些，你得罪了天海之音，他们联合天海会，要对你报复。” 张晓凡淡淡一笑。 这一切都是在预料之中，既然选择对抗，又何必畏惧报复？ 与此同时，小辣椒那边，偷车贼被虐得嗷嗷大叫，跪地求饶。 “姑奶奶，饶了我吧，我也是迫不得已，好几天没吃饭了，可怜可怜我吧……” 小辣椒“呸”了一下，怒气冲冲骂道： “你还可怜？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行，偏偏选择偷窃。若不是遇到他们，谁可怜我？” 小辣椒还想补上一脚，却被张晓凡拉住。 “丫头，算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张晓凡掏出一百元，递到男子手里，声色俱厉说道： “我这帮兄弟出手重了些，那也是你咎由自取，若是执迷不悟，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男子抓起一百块钱，撒腿就跑，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虎子带着兄弟们原路返回。 “张晓凡，你神经病啊，他犯了法，为何不交给警察？” 小辣椒气得直跺脚，愤愤瞪着张晓凡。 “咱们的自行车也找到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上车，回家吧，天都快亮了。” 小辣椒怒气未消，一甩脑袋，一脸不快。 “滚蛋，姑奶奶走路回去。” “你确定？我可丑话说前头，偷车贼容易对付，偷人的就难搞了。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孩，若是落在色狼的手里，你想会发生什么呢？” 小辣椒气得浑身哆嗦。 “你……混蛋。” 第47章 餐厅里彩排 次日，张晓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小辣椒乖巧的贴在他怀里，像个熟睡的孩子。红扑扑的脸蛋，随着张晓凡的呼吸，有节奏的上下浮动。 淡淡的体香，刺激着张晓凡血气方刚的神经。 一天之际在于晨。 此情此景，张晓凡荷尔蒙异常活跃，面对如此可人的猎物，如饥似渴的猎人岂会无动于衷。 张晓凡坏坏笑着，修长的手臂肆无忌惮的向前探去。 “叮铃铃……”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惊得张晓凡身体猛然一颤。 “晓凡哥哥……” 电话那头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张晓凡身体不禁一阵颤抖，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财经学院的李娟打来的 “你等一下。” 张晓凡悄悄说道，轻轻挪开小辣椒的脑袋，蹑手蹑脚的跑到洗手间。 “晓凡哥哥，你没事吧？整得咱俩好像做啥见不得人似的。” “小娟，什么事，说吧。” 张晓凡松了口气。 若是让小辣椒听到这么暧昧的称谓，非得将他扫地出门不可。 “还有两天就举行毕业晚会了，咱们一次都没练习，难不成你想即兴发挥不成？” 李娟羞涩的笑着。 张晓凡又是一惊。 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之前答应跟她一起合唱《知心爱人》，现在都没碰过头，真到台上，不得丑态百出才怪。 “那个……要不咱们在电话里练习一下。” “那哪行？若不是现场练习，表演的时候怎能做到舞台默契呢？” 听得出来，李娟语气带着深深的不满。 张晓凡犹豫好一会，不知如何应答。 “你是不是担心陈娇师姐生气啊？放心啦，我已经跟她说好了，你们待会一起过来，我请你们吃饭。” 张晓凡惊诧不已，急忙问道： “你们谈好啦，她会同意吗？” “切，还说对师姐好，还不如我了解她。快些过来，我在校门口等你们。” 说完，李娟便挂断了电话。 …… 财经学院校门口。 李娟穿着深蓝的校服，洁白色半裙，清纯的气质体现得淋漓尽致。 小辣椒则是一身米色连体裙，高挑的身段，尽显成熟女子的妩媚。 两位女孩站在一起，如同亲姐妹一般。 “师姐，今天打扮得真漂亮，晓凡哥哥不知修了几世功德，才能遇见下凡的仙女。” 不得不说，这妮子的情商不是一般的高，上来便是一波恰到好处的夸赞，拉近小辣椒的关系，消除她的醋意。 女孩子就是这般奇妙，只要找到共同的话题，一切都是浮云。 二位谈个没完，从现在到将来，从生活到课本，甚至姨妈期的应对技巧都交换意见。 张晓凡就像透明的一般，完全被冷落，百无聊赖的拿出手机，玩起俄罗斯方块游戏。 李娟叫了出租车，三人来到一家高级餐厅，订了一个配有音响的包厢。 “娇姐，你跟晓凡唱首《知心爱人》呗。” 李娟这是抛砖引玉。 小辣椒的声音，用鬼哭狼嚎形容，丝毫不为过。人家唱歌要钱，她唱歌不仅要钱，更是要命。 “让我的爱伴着你，直到永远……” 虽然不动听，却用情至深，听起来也是另有一番滋味。 张晓凡努力配合，音调上不去的地方，特意伴唱，二人搭配得相得益彰。 李娟打着节奏，跟着轻哼，眼睛泛起泪光。 “唱得太好了。” 音乐结束，李娟激动的鼓起手掌。 小辣椒瞥了张晓凡一眼，嘴角泛起得意。 “小娟，就别骗我了，在某人眼里，我就是鸭子声罢了。” 李娟噗嗤笑了起来。 “娇姐，我跟晓凡练习一下，待会给我打一下分。” 李娟拿起话筒，随着音乐，深情款款的演唱起来。 声音清脆，只是节奏有些失误。不过相比于小辣椒，绝对是天差地别。 “臭小子，唱得心不在焉的，就这水平，还想拿奖，做梦吧！” 小辣椒一脸鄙视。 “娇姐，晓凡肯定是怕你生气，不敢表露感情，要不咱们合唱女生部分，晓凡看着你，定会超常发挥。” 这一遍，李娟唱得更加陶醉，节奏拿捏得恰到好处，足可以跟原唱相媲美。 张晓凡方才明白这妮子的良苦用心，不想反客为主，挑拨小两口的关系。 张晓凡就把李娟当成小辣椒，目光亲切柔和，笑容温暖可掬，演绎着名副其实的知心爱人。 …… 菜端上来了，店铺招牌菜，特制猪肚鸡，还有小辣椒最爱吃的葱花蒸蛋。 看来，李娟为了拉近小辣椒的距离，真是下了不少功夫，难怪电话里胸有成竹的语气，张晓凡还以为她开玩笑的呢。 三人说说笑笑，气氛相当和谐。 吃到一半，小辣椒突然感觉异样，一阵巨疼，捂着肚子，表情极度痛苦。 “丫头，怎么啦？” 张晓凡急忙放下筷子，过来搀扶。 “不知道，肚子好疼……” 小辣椒脸蛋扭曲，大口的喘气。 “不对，这菜有问题……” 李娟也开始皱起眉头，扔掉筷子。 “服务员，服务员……” 张晓凡几声大吼，两位店员匆匆跑了进来，询问情况。 “赶紧叫救护车啊。” 店员满脸惊恐，一位安抚着李娟，另一位则是跑去打电话。 大堂经理闻讯，领着厨师大步赶来。 “老赵，这菜怎么回事？” 厨师也是茫然，分别闻了一下，居然还尝了一口。 “你不要命啦？” 大堂经理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 “这些食材并没有问题，要不然其他客人早就出事了。” 不过，让他们惊讶的是，同样是吃饭，张晓凡为何相安无事。 “啊哟……” 厨师果然还是中招，捂着肚子跑了出去。 张晓凡似乎意识到什么，急忙跑到大厅，除了几对情侣，就是老少，并没有可疑之人。 张晓凡不甘心，疯狂跑到门口，望着匆匆路人，也找不到蛛丝马迹。 救护车来了，张晓凡背着小辣椒，另外医护人员扶着李娟，匆匆赶向医院。 去往医院的途中，张晓凡接到电话。 “兔崽子，这是给你警告，若是再嘚瑟，老子让她们走不出饭店门口。” 第48章 对方用心歹毒 医院病床边，张晓凡温柔抓着小辣椒的手。 此刻的小辣椒，睡得很香，表情安详。一路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李娟中毒不深，清洗一下肠胃，已经恢复元气。 她悠悠站在张晓凡身后，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小辣椒，愧疚不已。 “晓凡哥哥，对不起。” 李娟轻声说道。 张晓凡转过头来，微微摇头。 “这不关你的事，你先回学校，我在这里就行。” 李娟犹豫一会，依依不舍的离开。 …… 过了一会儿，阿姨急匆匆赶来， “晓凡，娇儿怎样了？” 张晓凡恢复笑容，应道： “食物中毒而已，不碍事。” 张晓凡不敢吐露实情。 若是让老人家得知黑社会所为，准女婿的形象岂不轰然倒塌，往后如何放心将女儿托付给他？ “晓凡，你叔叔现在在监狱，阿姨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阿姨语重心长，情到深处，不禁热泪盈眶。 张晓凡内心一阵触动，像是翻倒五味陈粮，特别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两位警官走了进来，其中一位便是张勇。 “张晓凡，有些情况需要核实一下，希望你能配合。” 张晓凡望着阿姨，说道： “阿姨，你先陪小娇一会。” 张晓凡朝张勇使了一下眼色，示意他们到外面谈。 医院的一处走廊。 “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警官张勇形式化的开始提问。 张晓凡假装思索，其实他早已心知肚明，威胁电话都打过来了，那不是和尚头上的蚊子——明摆着的吗？ 然而，告诉他们又能如何？天海会势力庞大，指不定还有官方保护伞，你们敢把他们一网打尽吗？你们能把他们一网打尽吗？ 至少在这个年代不可能。 所以，说与不说，又有何异？ “什么谁做的？” 张晓凡装疯卖傻，明知故问。 “我们在蒸蛋里面提炼出毒鼠强成份，一种引起致命性痉挛的剧毒物质，也就是百姓家常用的老鼠药，我们怀疑有人故意为之。” 张晓凡闻言，不禁后背发凉。 心里暗念，这帮孙子真够歹毒，为了报复，不择手段，险些让两位无辜女孩搭上性命。 “可能是前阵子打了那些歹徒，他们怀恨在心，实施报复。” 警官张勇冷笑一声，说道： “别跟我们打马虎眼，那天晚上的歹徒，我们留有案底。不过是些小混混，打架闹事还行，若是致人于死地，他们没那个胆量。” 张晓凡思索片刻，继续说道： “会不会是天海之音被迫停业整顿，心生不满，花钱雇凶，痛下杀手？” …… 双方你问我答，一位警官做了记录，差不多进行半个钟头。 临走时，警官张勇单独跟张晓凡叮嘱几句。 “你小子休停一些，他们不是好惹的，别把小命交给别人了。” 张晓凡淡淡一笑。 “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吗？他们不敢胡作非为。再说，不是还有你们保驾护航吗？” 警官张勇递给张晓凡一张纸条，交代道： “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 张晓凡返回病房。 小辣椒已经醒了，阿姨正在小心翼翼替她喂着汤药。 看着小辣椒大病初愈的萎靡，张晓凡心疼不已。 一家人闲聊一阵，不知不觉已是日薄西山。 “阿姨，你回去吧，我在这里照看小娇。” 小辣椒瞪了张晓凡一眼。 “你不是还要去电台播音吗？” 小辣椒表面愠怒，内心却是充满欢喜，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位置。想到这些，先前承受的痛苦，也就云淡风轻了。 “放心吧，电台没了我，照样播音；我若是没了你，我的世界就塌了。” “少贫嘴，没了我，还有一大堆女孩等你投怀送抱呢。” 小辣椒嘟起嘴吧，忍不住泛起微笑，急忙侧脸过去。 “说啥呢？我的怀抱早就被一个叫做小辣椒的女孩预订了。” …… 借着打开水的空闲，张晓凡给聂文静打了电话。 “静姐，昨晚实在不好意思。” 即使没有亲眼所见，却可以猜测到，一位寂寞的女子，望眼欲穿却等到寂寞的心情。 就算是她一厢情愿，张晓凡内心也会感到不安。 “没关系，早点上班吧。” 聂文静语气平静，听不出埋怨的意思，张晓凡稍微轻松了些。 “我女…同学住院了，今晚申请调一下班。” 张晓凡不想火上浇油，支支吾吾说道。 “怎么现在才说？” 聂文静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的好静姐，相信你有办法的。” 张晓凡厚颜无耻的开启撒娇模式。 对待聂文静这种熟女，小奶狗的性情绝对是百试不厌。更何况，张晓凡这时的年龄，足足小了她十岁，在她面前，撒撒娇自然无可厚非。 “好啦，我会安排，又欠姐一个人情，记得归还喔。” 聂文静嘻嘻笑了起来。 …… 张晓凡搀扶着小辣椒，在医院广场溜达。一来辅助小辣椒病情康复，二来故伎重施，找其他病友聊聊人生。 医院这个地方，最缺的就是精神粮食，良好的精神状态，甚至比药物还要有效。 跟他们聊人生，聊理想，聊未来。 “若干年以后，咱们不用上医院，一个电话，就有医生主动登门。” “也不用花费高昂的医药费，人人都有医保卡，社保卡，一卡走遍天下。” “到时候高速公路四通八达，咱们驾着私家车，带着家人，游遍祖国大山。” “对了，咱们还能随处听歌，随处录像，不管身在何处，都能跟亲朋好友面对面聊天。” …… 病友们听得如痴如醉，心驰神往，如此玄妙的世界，从这位年轻小伙子嘴里说出来，竟然这般惟妙惟肖。 小辣椒也是惊诧不已，同样是九年义务教育，他的世界观为何这般与众不同。这些知识，语文老师从未说起，他居然做到出口成章。 “小伙子，你说的世界真美好，不知我这把年纪能否有幸见到。” 张晓凡爽朗一笑。 “相信我，用不了十年，咱们生活就会发生天翻地覆变化，好好活着，我说的不是憧憬，而是现实。” 夜色渐浓，小辣椒偎依在张晓凡臂弯中，目光鲜明光亮。 “臭小子，你是不是背着我，去道观修行了？” 小辣椒仰起脑袋，好奇的望着张晓凡的眼睛。 “啥？” 张晓凡一头雾水。 “要不然为何这般能掐会算？” “一边凉快去。” 第49章 讨好丈母娘 小辣椒睡得并不踏实，肚子疼了三次。每次难忍之时，她都会下意识地抓着张晓凡，或是胳膊，或是大腿。 张晓凡只能默默忍着，毕竟有愧于她，反倒有些释怀。每次看到小辣椒挣扎之时，都会抽出纸巾，替她擦拭汗水，柔声安慰。 醒来之时，张晓凡眼睛依然带着血丝。拉开窗帘，外面已是艳阳高照。 草坪上，病友开始锻炼，小跑，慢步，太极，秧歌……忙得不亦乐乎，看到张晓凡，纷纷向他招手。 看来，昨晚的洗脑颇见成效，大家对于未来，多了无尽期待。 张晓凡走出病房，看到一位男子嬉皮笑脸望着他。 “凡哥早。” 张晓凡吃了一惊，顿时愣住。 “你怎么在这里？” 男子挠挠脑袋，呵呵笑道： “虎哥知道你的事情后，让我在医院盯梢，保护你们安全。” 张晓凡一阵愕然。 “赶紧回去，别给我添乱。” 男子有些失望，喃喃说道： “怎么能是添乱呢？若是天海会卷土重来，咱们兄弟至少还能多一份力不是？” “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有何颜面跟你们称兄道弟？” 男子转过身去，悻悻离开。 “等一下。” 张晓凡叫住，掏出一百块，塞到男子手里。 “回去吧，做好你们的事情。若是需要兄弟们，我自然会跟你们联系。” 男子点头应允，走了出去。 …… 张晓凡简单洗漱完毕，回到病房，看到阿姨端来早餐。 阿姨看到张晓凡面容憔悴，眼含血丝，再次潸然泪下。 “晓凡，你回去休息吧。” 小辣椒一听却不乐意了。 “我也要回去，这里床板硬死了。” 张晓凡表示反对，病情尚未稳定，若是有所差池，岂不前功尽弃？ “我不管，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好说歹说，也无济于事。 张晓凡只好帮她办了出院手续，送她回到家中。 下午，趁着小辣椒睡午觉的时间，张晓凡悄悄跑到证券交易所，将股票全仓卖出。 工作人员是位男士，西装革履，气度不凡，三十左右年纪。他看了盘面，转而目瞪口呆望着张晓凡。 作为交易员，本不该干涉股民的意愿，却还是忍不住奉劝一句。 “小伙子，这只股票上涨趋势没变，为何急着卖出，要不留几手？” 张晓凡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 “我不贪心，赚到自己期待的价位就行。” 工作人员不再言语，惋惜的叹了口气。 “辛苦了，请你喝饮料。” 张晓凡递过去一瓶果汁，表示感谢。 男子笑容可掬，轻轻点点头。 “小伙子，炒股很有天赋啊，才十几天时间，居然翻了一倍。” 张晓凡回以谦逊的微笑， “运气好而已，恰逢牛市行情，哈哈。” 张晓凡本金已经达到十一万了，聂文静那五万，先不着急归还。 更何况，人家也许压根就不差这点。 对于张晓凡而言，就像是生蛋的小母鸡。鸡生蛋，蛋孵小鸡，源源不断，想想都开心。 回来路上，张晓凡昂首阔步走进一家电脑店。 老板是位长相斯文的男孩，比张晓凡大几岁，戴着黑边眼镜，给人一种文化人的感觉。 “您好，请问要买什么配置的呢？” 小伙子倒是会做生意，不问客人买什么，直接问买什么样的。 “有二手电脑吗？” 小伙子忍不住一笑，立即恢复淡定。 “先生，二手电脑配置低，运行速度缓慢，还不如多花两三千，买台全新的。” 张晓凡瞄了一眼四周，最低价格也要八千多块，若是换到二十年后，这个价格都能买两台高配置手提电脑了。 更何况，这个年代的钱这么值钱，若不是为了方便炒股，谁会花重金用在这个日新月异的高科技产品上面？ “不好意思，我就想买一台二手的。” 店老板不甘心，思索一会，继续问道： “要不您说个价钱，我看一下能否帮你搭配一下。” 张晓凡对这个年代的电脑不太了解，当初毕业之后，一头扎入工厂，享受着两千多块的工资，日常花销都得勒紧裤腰带，哪敢奢望这种东西？ 第一台电脑已经是2008奥运年才买的，三千多块钱，配置还不错了。 这个时候拿出七八千出来，买一个既不中看，还不太中用的东西，若不是大富大贵，谁能下得了狠心？ “最多四千块，能帮我配的出来吗？” 张晓凡试探性的问道。 “这个……” “我还想要光驱，音响，彩色显示器的。” 店老板听到张晓凡的要求，瞬间傻眼，愣了半天，无奈的摇摇头。 “年轻人，现在普通一点的cpu，主板，外加彩色显示器，都要四千了。” 张晓凡也不强求，问了好几家，跑了旧货市场，花了三个多钟头。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看到一家打印公司挂着电脑出售。 配置还行，奔腾cpu，松下显示器，64m内存，光驱，modern一一俱全，最主要价格实惠，软磨硬泡二十多分钟，最终以三千六百块价格成交。 张晓凡如获至宝一般，找了一辆三轮车，直奔小辣椒家里而去。 …… “张晓凡，你疯啦？” 小辣椒看到张晓凡搬进来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不禁暴跳如雷。 她知道电脑价格不菲，更何况这玩意还没啥用处。家里电视音响都有，为何还要花那个冤枉钱？ “头发长，见识短。我跟你说，这可是新时代必需品。” 张晓凡一边联系物业开通账号，一边用毛巾小心翼翼清洁电脑。 小辣椒斜眼瞄着张晓凡，若不是念他昨晚陪护有功，真想把他耳朵揪下来。 “当当当，你看这是什么？” 张晓凡递给小辣椒一个精美的首饰盒，打开的一瞬间，小辣椒惊呆了。 金黄色的丝绸，缠绕着一条银光闪闪的心型项链，吊坠镶嵌着琥珀色宝石，色泽鲜艳，熠熠生辉。 系统提示：功德值+40。 “老实交代，你哪来那么多钱？” 小辣椒憋住笑容，假装生气的责问道。 “怎么样，就问你喜不喜欢吧？” 除了给小辣椒买了项链，还给阿姨买了一套衣服。 自打秃顶大叔入狱，阿姨心力交瘁，明显苍老许多。除了柴米油盐，从未为自己消费分毫，为了两个孩子，却是倍加用心，丝毫不敢怠慢。 张晓凡将衣服递到阿姨手中，老人家瞪大眼睛，愣了一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系统提示：功德值+180。 小辣椒对母亲轻声相劝，接着瞥了张晓凡一眼。 “臭小子，别以为略施恩惠，就想为所欲为。这个家里，还是我说了算。” 第50章 情侣间的较量 为了防止张晓凡再次毁约，聂文静守在办公室，一直等他下播。 “今晚应该有空了吧？” 聂文静娇羞一笑，含情脉脉望着张晓凡。 “喔，对了。” 张晓凡突然想起来，从抽屉取出一个四四方方小盒，缠绕着粉色绸缎扎成蝴蝶结，精巧无比。 “这是什么？” 聂文静满心欢喜的打开，一款精美的女士手表赫然展示眼前。 聂文静瞪圆双眼，捂着嘴巴，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晓凡将手表取出来，小心翼翼替她戴上。 系统提示：功德值-25。 张晓凡猛地一惊，不禁颤了一下。 赠送小辣椒母女礼物，功德值都是正数，到了聂文静这里，居然成负数了。这是什么操作，挺别致啊。 然而，聂文静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笑着笑着，居然抽噎起来。她背过身去，偷偷擦拭泪水，忍不住给了张晓凡一个拥抱。 “谢谢你。” 聂文静贴在张晓凡的耳边，柔声说道。 “作为昨晚上毁约的补偿。” 张晓凡借故将她推开。 此情此景，担心身体本能反应，做出不雅之举。 聂文静没有开车，而是侧身坐在张晓凡自行车后面，右臂揽在张晓凡腰间，尽情享受着简单而纯粹的快乐。 聂文静身材丰满，体重远远超出小辣椒，张晓凡感受明显。 这个时候，店铺基本已经打烊，连之前经常光顾的粥店也不例外。 二人来到一条狭长巷子，在一对外地夫妇的活动摊位，点了两碗麻辣烫。 望着忙碌的夫妻，聂文静嘻嘻笑道： “真羡慕他们，虽然平淡，却是相敬如宾。若是咱俩也开一个小店，那该多好。” 张晓凡微微一颤，险些没把茶水喷出来。 “静姐心地善良，才貌双全，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聂文静白了张晓凡一眼，心生不满，埋怨他不解风情。接着不再说话，托着下巴，目不转睛望着张晓凡，生怕他不翼而飞一般。 “二位的麻辣烫好啦，请慢用。” 夫妻二人各端着一碗，分别摆到张晓凡他们面前。 “谢谢老板，真羡慕你们。” 聂文静恭敬的说道。 “羡慕啥啊？三更半夜还得出来干活，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啥孽，嫁给了他。” 老板娘双手擦了擦围裙，斜视着自己的男人。 “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聂文静说着，意味深长的瞄着张晓凡，而此时的张晓凡，正在低头吃着，假装没事人一般。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聂文静噗嗤一笑，夹了几个丸子，放到张晓凡碗里，静静的看着。 在张晓凡眼里，小辣椒像个孩子；但是在聂文静眼里，张晓凡却变成了孩子。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般千丝万缕，又是这般妙不可言。 吃完夜宵，聂文静软硬兼施，想让张晓凡留在出租屋陪她，却还是遭到张晓凡婉拒。 聂文静百般无奈，最后苦苦哀求，让张晓凡多待一会。 二人并肩坐在一处草坪上，仰望着斑驳星光，互不言语。 …… 次日，网线已经接好。 张晓凡迫不及待来到电脑旁边，打开拨号上网页面，输了账号密码。 小辣椒像是嗅到什么，一进来便坐到张晓凡怀中，想看看这家伙不惜重金，买了电脑，意欲为何。 张晓凡习惯性打开企鹅软件，瞬间嘀嘀声接连不断。 张晓凡有些懊悔，却为时已晚。 “张晓凡……” 小辣椒侧过脑袋，嘴唇颤抖，目光锐利，像是发怒的狮子，死死盯着张晓凡。 张晓凡想要忽略弹窗，却被小辣椒抢先一步，抓着鼠标，点开页面。 小辣椒顿时气得脸色苍白，连张晓凡也吃惊不已。 二十几个好友申请，最可气的还是清一色的小女生。 “晓凡哥哥，我是你粉丝。” “晓凡哥哥，超级喜欢你的电台。” “帅哥，认识一下呗。” …… “没办法，实力摆在这里。” 张晓凡摊开双臂，憨憨一笑。 小辣椒怒不可遏，思索一会。双击头像，把名称改成“绝世丑男”，在个性签名写着“丑男心有所属，休要打扰，请自重。” “丫头，你……” 张晓凡气得无言以对，无奈叹了口气。 小辣椒为自己的创意深表满意，得意的冲张晓凡笑了起来。 “切，你怎么不把我的头像换成丑八怪？” 一语惊醒梦中人，小辣椒恍然大悟。 “对喔。” 紧接着，熟练的把头像换成络腮胡子卡通老头。 “沃趣，哥这般玉树临风，你给我整个糟老头子造型，你觉得合适吗？” 小辣椒抿嘴一笑，不屑的说道： “不是正好符合你粗犷张扬的个性吗？说不准还能招来几个老太太找你跳秧歌哩。” 小辣椒鸣鸣得意笑道。 张晓凡气得不行，只怪自己嘴欠。最让他不可接受的是，这妮子居然找来纸笔，将企鹅账号密码抄了下来。 “让我发现你撩别的女孩，姑奶奶把你的企鹅号注销了。” 张晓凡不禁冷汗直流，摊上这么一位野蛮女友，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张晓凡本想打开a股网站，却又缩了回来。眼珠子一转，亲昵的对小辣椒说道： “阿姨不是让你炖汤吗？还不快去。” 小辣椒撇撇嘴，倔强的仰起脑袋，宛如桀骜不驯的烈马。 “小娇。” 真是有如神助，外面传来阿姨的叫唤，纵使这丫头再任性，也只能乖乖应允。 小辣椒前脚刚走，张晓凡立即反锁房门。 “臭丫头，跟我斗，还嫩了点。” 张晓凡打开a股网站，除了买进系统兑换的妖股之外，故意留出一成仓位，买了一只基本面技术面俱佳的绩优股。 若是战绩过于完美，难免会引起有关部门关注，做戏做全套，小心驶得万年船。 “嘭嘭嘭……” 小辣椒发觉不对劲，像是击鼓鸣冤一般，房门敲得震天响。 “张晓凡，赶紧开门。” “疯丫头，吵吵啥呢？” 张晓凡刚刚打开房门，小辣椒三步并作一步冲到电脑跟前，怒气冲冲点开网站。 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 “你居然看这些……” 小辣椒急忙侧过脸去，羞得满脸绯红。 “有什么大惊小怪，夫妻小技巧而已，迟早都要经历的嘛。” 张晓凡坏坏笑着，继续认真的阅读起来。 “张晓凡，你混蛋……” 小辣椒一跺脚，羞答答跑了出去。 “跑什么，一起研究一下呗。” 张晓凡看到小辣椒羞愧难当的神情，笑得前俯后仰。 第51章 晚会上绽放光彩 财经学院的文艺晚会如期举行。 李娟早早打来电话，让张晓凡小辣椒尽快赶来。 小辣椒破天荒的梳妆打扮一番，精挑细选之后，穿上一条淡粉色的连衣裙，还专门戴上张晓凡赠送给她的心形项链。 晚会地点选择在宽阔的足球场进行。 别具一格的工匠们忙碌一天一夜，搭起一个巨大的露天舞台，借助足球场台阶，给人一种如临剧院的感觉。 “师姐，今天打扮得真漂亮。” 李娟一如既往，张口便是一波夸赞。 虽然相识数日，小辣椒对她的好感，远胜过任何同窗三载的女生。 不远处，一群学生众星捧月的围绕着一位女孩。 有端茶的，有递纸的，还有补妆的，甚至还有扇扇子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位明星大咖远道而来呢。 “她是我们学院闻名的歌星，不仅歌唱得好，包揽所有歌唱比赛头筹，还是富家千金，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哩。” 李娟轻声介绍道。 听她这般解释，也就不足为奇了，难怪这么多学生跑来争宠。 连学院的广播站第一时间过来采访。 “芸姐，听说为了这次晚会，你特意斋戒两天，这是真的吗？” 女孩面对镜头，表情严肃的说道： “我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嗓音，希望把最好的歌声献给校园。” 粉丝们闻言，纷纷鼓起手掌。 “芸姐真是勤奋，难怪每次成绩优异。不知这次晚会是否有信心再创辉煌呢？” 女孩小饮一口清水，说道： “其实，超越自己就是最大的辉煌。” 粉丝又是一波疯狂的鼓掌。 与此同时，几位学生向这边走来。 “娟儿，听说你邀请神秘嘉宾助阵，不会就是这位帅哥吧？” “模样倒是挺俊的，不知道歌唱功底如何？” “娟，一定要为咱们班级争口气啵。” …… 晚会拉开序幕，两位老师主持人发表热情洋溢的对白。 节目丰富多彩，相声小品，舞蹈杂技，样样俱全，足可以称得上校园版春晚。 芸姐的节目排在中间，具有承前启后作用，消除观众的审美疲劳，确保晚会善始善终。 芸姐穿着一件拖尾长裙，上面布满亮片，在灯光照射下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她演唱的是那英王菲合唱的经典曲目，《相约九八》。 “打开心灵，剥去春的羞涩……” 不得不说，芸姐的音色异常优美，宛如天籁，让人心驰神往。 十几位身材婀娜的舞蹈演员，围在她周围翩翩起舞，舞台烟雾缭绕，像是漫步瑶池仙境，美不胜收。 学生们摇着荧光棒，跟着吟唱，陶醉其中，忘乎所以。 演唱完毕，现场雷鸣般掌声经久不衰，粉丝疯狂呼喊着“芸姐，芸姐”，“芸芸，我爱你”等等。 张晓凡见状，不禁冷笑一声。 “晓凡哥哥，咱们会唱得这么好吗？” 李娟的志气倍受打击，像是霜打的茄子。 “她的高调我不太欣赏，但她的一句话我十分赞同。” 超越自己，就是最大的辉煌。 “放轻松一些，相信自己。” 为了烘托晚会氛围，学校租了上百套服装，供演出的学生挑选。 张晓凡挑了一套藏青色西服，系上蝴蝶结，艺术范十足。 李娟则是穿上一件淡粉色的半袖连体裙，想要穿成小辣椒的模样，让张晓凡找到恋人的感觉。 音乐响起，二人分别从两侧走出，慢慢靠近，就像是恋人久别重逢一般。 “让我的爱伴着你，直到永远……” 李娟带着磁性的少女声，瞬间俘获台下观众的欢心。 悠扬的唱腔，恰到好处的节奏，相比于众星捧月的芸姐，有过之而无不及。 台下的学生，无不吃惊不已。 除了芸姐，居然还隐藏着一位不为人知的歌星，居然默默无闻这么久。 高潮部分，张晓凡合唱。 “不管是现在，还是在遥远的未来……” 张晓凡的音色早已风靡各大院校，如今本尊降临，大家方才明白过来。 二人一唱一和，一高一低，互相映衬，互相补充，配合的天衣无缝。 小辣椒不禁有种羡慕嫉妒恨的感觉，不知情者，定以为他们才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自己貌似显得多余。 更让小辣椒不能忍受的是，歌唱完毕，台下居然发出违背伦理的呼喊： “亲一个，亲一个……” 李娟目光迷离，有些手足无措，既激动，又紧张。 张晓凡眯眼笑了起来，指着台下起哄的同学，大声说道： “别以为我不敢。” 下面学生更加肆无忌惮，纷纷站起来呐喊： “亲一个，亲一个……” 李娟面色绯红，身体不由得开始颤抖。若是这小子不知好歹，真的做出不雅举动，陈娇师姐非得宰了他们其中一位不可。 “好吧，你们赢了。” 张晓凡做出投降的姿势，拉着李娟齐步走下舞台。 “切……” 台下起哄声一片。 “晓凡哥哥，谢谢你。” 后台出来之时，李娟羞涩的说道。 “谢我什么？就算哥有那心，也没那胆啊，没看到下面一双尖锐的眼睛死死盯着吗？” 李娟嘻嘻笑了起来。 回到座位，周围同学前呼后拥的挤向李娟，七嘴八舌夸赞一番。就连一些芸姐的粉丝，也纷纷竖起拇指。 “娟儿，厉害啊！”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的天赋呢？” “以后校园多一位娟姐了。” 芸姐瞥了李娟一眼，愤然离席。 “我的超常发挥，都是我的晓凡哥哥的功劳啦。” “喔唷，还我的晓凡哥哥……” “真肉麻。” 小辣椒重重掐着张晓凡的手臂，生拉硬拽将他领向校门口。 “陈娇师姐。” 李娟急匆匆追了过来。 “为了感谢二位大驾光临，我在第二食堂预备美食，希望师哥师姐赏光。” 真有她的，居然装起文人。 李娟像个犯了错的妹妹一般，摇着小辣椒的手臂，嘟着嘴巴，可怜兮兮的模样。 “是啊，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更何况，现在回去，咱妈也睡着了，到时不得饿着肚子嘛。” 张晓凡一改前口，故意将“阿姨”说成“咱妈”。 虽然只是字面差异，小辣椒却是乐开了花。 “走吧。” 小辣椒拽着张晓凡手臂，蹦蹦跳跳往回走。 第52章 大胖袒护小胖 晚会尚未结束，食堂生意冷清，只有零星几位同学。 李娟挑了一个内侧靠近窗户的桌子。 安静，还能眺望校外笔直的公路。 “娇姐，想吃什么，随便点。” 李娟心情大好，满不在乎的问道。 “你问他。” 小辣椒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张晓凡。 张晓凡心里明白，这妮子是给自己出难题。 点的少了，小辣椒埋怨；点得多了，在李娟内心的形象受损；若是点的不好，小辣椒依旧会责怪。 张晓凡看着那张苦瓜似的俏脸，内心忍不住乐了起来。 这个点，米饭是吃不到了。除了饮料甜品，就是粥粉炊饼。 “要不然先来三碗米粉吧。” 果不其然，张晓凡话音刚落，小辣椒立即反驳。 “我不吃米粉。” “我知道啊，这是点给我的。你若是吃的话，就得要四碗了。” 李娟听得出来，他是故意恶作剧，不禁掩嘴一笑。 “给你点一碗豆腐脑怎样？豆腐脑跟蒸蛋同个系列，不仅美容养颜，最主要还可以补脑。” 小辣椒脸上泛起微笑，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劲，怒声大喊： “张晓凡，你才需要补脑。” 张晓凡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最后，三人点了一碗米粉，一碗豆腐脑，一碗馄饨，还有南瓜饼，煎饺以及一个水果拼盘。 三人一边吃着，一边谈笑风生。 没过一会儿，进来三位男生，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瞄了一眼四周，其中一位短发的胖男生径直走了过来。 右手搭在李娟后背，在丝带缠绕的位置上下摩擦，奸奸的笑道： “小妞，歌唱得不错嘛，给爷单独唱一曲如何？” 李娟厌恶的挣开，怒狠狠训斥道： “干什么，神经病啊？” 胖男生笑得更淫荡，肆无忌惮的捏着李娟的脸蛋。 “你问爷干什么？爷当然是干尼啊……哈哈哈。” “臭不要脸，走开。” 李娟狠狠将咸猪手拍开，声色俱厉的瞪着对方。 “哟呵，小娘们性子挺烈，爷喜欢。” 胖男生抓着李娟的肩膀，将她拽出座位。 张晓凡忍无可忍，二话不说，端起汤碗，连粉带碗一股脑扣在胖男生的脑袋。不多不少，刚好遮住丑陋的三官。 胖男生愣了半天，从鼻孔喷出半截米粉，火冒三丈。 “王八蛋，找死是吧？” 胖男生猛地挥出拳头，直击张晓凡鼻梁。 张晓凡没有服用大力丸，但是反应能力依然敏捷。未等拳头靠近，迅速斜过脑袋，躲避对方袭击。 张晓凡怒不可遏，抽起凳子，猛地一砸。 “啪。” 凳脚倾斜，胖男生硕大的脑袋立即开了光。 “尼玛。” 另外两个学生见状，不约而同冲了过来。 事到如今，不服大力丸有点hold不住了。 张晓凡急忙拍了一下脑袋。 “主人，此时无声胜有声。” 系统倒是省心，一点即通。 两名学生体格健壮，浑身肌肉，不像那个胖男生浑身脂肪。 一名学生伸出钢铁般的手臂，试图抓住张晓凡的头发。 张晓凡左手扼住其手腕，右手猛地一击肘。 “咔擦。” 男生的钢铁胳膊，瞬间变成麻花卷，耷拉下来。疼得原地直打转，发出鬼哭狼嚎般叫喊。 剩余一位男生，快速一个垫步，右腿突然踢出。 若是被他踢到，非得从窗户飞到楼下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 张晓凡一招翻江倒海，迅速双手抓着男生脚踝，用力顺时针一转。 “噗通。” 男生身体翻转一圈，脑袋重重磕到地上，浮起诺大血庖。 系统提示：功德值+200。 张晓凡顾不上喜悦，伸手抓起胖男生的衣领，猛地一踹，让他跪在李娟面前。 “小娟，他怎么欺负你，打回去。” 李娟被吓得不轻，咬着牙根瞪着胖男生，却不敢动手。 小辣椒猛地站起身，“嘭”的一下，朝那胖乎乎的脸蛋上重重一拳。 胖男生嗷嗷大哭，脸蛋变得更大了。 “姑奶奶让你欺负女生。” 小辣椒怒气未消，紧接着往胖男生胸口狠狠踹了一脚。 “住手。” 不知是谁通知了校领导，一位短发的胖男人跑了进来，面无表情的吆喝道。 张晓凡看得出来，这一老一小，不管是体型还是相貌，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想必是一个家谱里出来的。 “为什么打人？” 胖领导面带杀气，一看就知道是道上混过的角儿。 张晓凡猛地一推，胖男生立即瘫倒在地，冲胖领导说道： “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女生，你说该不该打？” 胖领导斜了一眼小胖，转而望着张晓凡，语气冰冷，犹如八月飞雪。 “有事情，为何不通知院领导？” 张晓凡皱起眉头，一脸鄙视的说道： “我呸，等你们处理，黄花菜都凉了。若是不及时阻止，那才会弄出人命。” 这时候，小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扶着桌子一脚，有气无力说道： “我只是跟她开个玩笑，你居然下死手。” 有他老爸撑腰，小胖底气十足，玩起贼喊捉贼的勾当。 “我也是跟你们开玩笑，谁知道你们这么不经打。” 张晓凡轻蔑地说道。 胖领导狠狠瞪了小胖一眼，吩咐几位同学带他们去医务室。 “你们跟我到办公室一趟。” …… 胖领导的办公室布置得可谓独树一帜。座位上方，挂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忍”字，桌子摆着一个面目狰狞的阎王雕塑。办公室整体格局以黑白两色为主，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小辣椒李娟情不自禁向张晓凡身边靠拢，生怕邪气上身。 “你们叫什么名字？” 胖领导回到自己的地盘，变得无所顾忌，冷冰冰的质问道。 “怎么？调查户口，想杀人灭口吗？” 张晓凡面不改色。 什么风浪没见过，难不成还怕你这虚张声势的鬼地方？ “胡说八道。作为领导，我有权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 张晓凡“切”了一声。 “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蚊子——明摆着的吗？你可以不信我们，总该相信食堂工作人员，还有几位用餐的学生吧？” 胖领导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异常阴森。 “实话跟你们说，想要顺利毕业，就给我老实一些。” 张晓凡咂咂嘴巴，走向胖领导，目光锐利，小眼瞪大眼。 “听你的意思，被你那混蛋儿子欺负，还得忍气吞声是不？” 双方对视近一分钟。 胖领导终于不堪压力，急忙避开锋芒。 “小爷丑话说前头，若是你敢为难她，”张晓凡指着李娟，继续说道，“我让你们两个胖子阴阳相隔，不信走着瞧。” 胖领导嘴角抽动几下，不由自主摸了摸肥成一坨的小鼻子。 第53章 未结婚先叫妈 学院保安领着两位警官匆匆赶来。 看到张晓凡，警官张勇瞬间开始怀疑人生，上辈子不知有何深仇大怨，这辈子才会阴魂不散。 警官张勇已经无话可说，朝张晓凡一挥脑袋，示意他们出去。 张晓凡回过头来，对胖领导冷冷说道： “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胖领导呆若木鸡，纵使内心怨恨如火，却也只能强装镇静。 虽然不知道这小子是何来历，却猜得到绝不简单。 年龄不大，气场不小。深邃的眼神，隐藏着无尽的未知，给人一种超乎常人的圆滑。 更何况武功强大，三位牛高马大的男生，在他面前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这种魄力，若不是专业散打，谁能做到？ 李娟回了宿舍。 张晓凡小辣椒坐上了警车。 “你小子真是无法无天，谁都敢惹。” 警官张勇瞥了张晓凡一眼，神情复杂。 “我说过，谁敢欺负女人，我就让他变成废人。” 张晓凡语气坚定。 “你能，你咋不上天？” 张勇抽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十分享受的望着窗外。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鼎鼎有名的财经学院三霸。那个小胖，教导主任的儿子。另外两个，一个是县长的儿子，一个是天海之音台长的儿子。哪个不是响当当……” “什么？天海之音姓李的儿子？” 张晓凡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不已。 “你招惹人家父亲就算了，现在连人家宝贝儿子也不放过，你准备一锅端是吧？” 张勇真替这位同姓兄弟捏把汗。 “他老娘若是不明事理，袒护儿子，我找机会连她一起收拾。” “你敢。” 小辣椒实在听不下去了，重重掐着张晓凡胳膊。 “行啦！等着被人家收拾吧。” 警车行到红绿灯路口，张勇对开车的同事说道： “路口左转。” 开车的警官不明所以，侧脸询问： “不回警局吗？” “先把他们送回家，送到警局还得管饭，局里开支已经超标了，我可不想多一笔费用。” —— 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阿姨听到动静，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饭菜给你们热着，赶紧吃吧。” 张晓凡看着煤气灶，居然留着一点火苗。掀开锅盖，热气腾腾。 “阿姨，不用这么麻烦，咱们自己会买夜宵。你这样做多危险，若是煤气泄露怎么办？” 阿姨微微笑道： “我自有分寸。” 张晓凡心里明白，她压根就没睡，为了让两个孩子吃到热菜，可谓是用心良苦。 可怜天下父母心！ “妈，谢谢你！” 张晓凡情难自禁，忍不住脱口而出。 小辣椒母女不约而同一愣。 “晓凡，你叫我什么？” 阿姨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内心激动不已。 “妈，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妈。只不过我跟小娇尚未领证，这样叫不知道合不合适？” 张晓凡穿越回来，还未回过老家，只是跟家人通了两次电话，他一直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合适，合适。” 阿姨连连应允，高兴的拭去眼泪。 “合适个屁，经过我同意了吗？” 小辣椒扳起俏脸，十分不满。 ——— 洗完澡后，张晓凡回到房间，看到小辣椒居然主动躺在自己床上。 张晓凡瞬间一阵躁动，这丫头怕是故意惹人犯罪啊。 张晓凡蹑手蹑脚走向床边，本想来一招饿虎扑食。 突然，小辣椒猛地掀起被子，怒狠狠瞪着张晓凡。 “啊……” 张晓凡做贼心虚，吓了一跳，险些摔倒。 “丫头，干嘛呢？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小辣椒嘟起嘴巴。 “姑奶奶事先声明，床铺一分为二。你占三分之一，我占三分之二。若敢跨越三八线，我饶不了你。” 张晓凡嘿嘿一笑，低声说道： “我想去抗美援朝行吗？” “你敢。” ——— 小辣椒脑袋贴在张晓凡的肩膀上，深情款款问道： “臭小子，你对付歹徒那么英勇，为何在我面前这样温顺？” 张晓凡笑而不语。 “老实交代，是不是别有用心？” 小辣椒寻根问底，不达目的不罢休。 张晓凡轻轻捏着小辣椒的鼻子， “傻瓜，真正的男人在外面像头狼，在家里像只狗。” 小辣椒嘻嘻一笑。 “在家里像不像狗不知道，你在外面确实像头狼，像头色狼，嘻嘻。” “臭丫头，居然说我是色狼，那就让你见识一下色狼的厉害，嘿嘿。” 张晓凡张牙舞爪，翻身抱着小辣椒。 “你敢越过三八线，我饶不了你……” “我的地盘我做主，哈哈。” 张晓凡才不会乖乖就范。 ——— 次日一早，电话响了。 “晓凡，我是朝兰，方便见面吗？” 吴朝兰？ 张晓凡猛地一惊，望了一眼熟睡中的小辣椒，急忙奔向洗手间。 “有什么事情，电话说吧。” 对于这位前世的女友，张晓凡对她没有什么好印象。之前照片门事件，张晓凡对她更是恨之入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莫名邀约，指不定憋着什么坏主意。 电话那头深深叹了口气，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放心吧，我不会害你，我在天海河畔，不见不散。” 接着，对方挂断了电话。 张晓凡内心矛盾。 好歹是前世女友，今生又是同学，做不成夫妻，至少也是熟悉的陌生人。 就算是陷阱，也得闯一闯，也好让自己死心。 张晓凡洗漱完毕，骑着自行车急匆匆赶往天海河畔。 为了安全起见，张晓凡故意兜了一圈，查看周围是否有可疑之人。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大力丸药效还在，一打五不成问题。最怕有人暗中使坏，拍个照片，造个谣言，到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河边的石凳上，吴朝兰身穿牛仔上衣，黑色喇叭裤，戴一顶宽檐遮阳帽，黯然神伤的望着远方。 “来啦！” 看到张晓凡过来，吴朝兰机械化的打了声招呼。 张晓凡应了一声，站在凳子旁边。 “坐吧。” 吴朝兰抬头望着张晓凡，特意给他挪了些位置。 张晓凡触景生情，不由得想起前世第一次跟她约会的情景。 也是公园的一张长凳子。 张晓凡腼腆的站在旁边，不敢靠近，急得她又气又笑，一把将他拉到凳子上。 然而现在，张晓凡绝不是因为腼腆，而是找不到亲密的理由。 “愣着干嘛，怕我吃了你啊？” 吴朝兰显得有些不耐烦，责备的瞪着张晓凡。 第54章 给温柔陷阱加点料 张晓凡刚坐下，吴朝兰突然侧身，扑在他的肩膀抽噎起来。 张晓凡瞬间石化。 一个叱咤校园的新星，一个貌若天仙的校花，一个狠心劈腿的前女友，居然扑在他肩膀，肆无忌惮的哭了起来。 造化真会弄人。 张晓凡突然有种莫名的舒畅。 想起她前世的决绝与冷漠，义无反顾的表情，恨铁不成钢的嘲讽。 张晓凡真想仰天长啸。 苍天啊，大地啊，哪位天使姐姐替我出的这口气？ 然而，这些只是她前世造的孽；今生除了伤害小辣椒，也没有做过不可饶恕的事情。 想到这些，张晓凡心有怜惜。轻轻挪开肩膀，递给她一张纸巾。 “不知为何，我每天都会做同一个梦。梦见我们一起逛公园，一起看电影。偶尔会吵架，却也很开心。” 吴朝兰一边擦拭眼泪，一边泣声说道。 张晓凡不由得一惊，偷瞄她一眼。 难不成她能梦到前世的事情？ 这也太扯了吧？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 她这副德行，岂能跟小辣椒相提并论？背弃小辣椒，选择跟她在一起。 可能吗？ “你想多了，咱们只是同学，没上升到那种关系。” 张晓凡最见不得女孩哭泣，更何况还是楚楚动人的校花。内心的怨恨，随着两行滚落的泪水，慢慢冲淡。 “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开始。” 张晓凡闻言，内心不禁颤抖，刚刚树立的好感，再次碎成颗粒。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想不到她还是这样不知羞耻。损人利己，从未考虑他人的感受。 且不说她跟吕洋关系暧昧，跟姓李的台长亲密无间，单是水性杨花的性格，足可以见而远之。 美貌如花又如何？多才多艺又如何？ 在善良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如果约我出来，只是跟我说这些，就到此为止吧。” 张晓凡叹了口气，悠然起身。 “你不是想对付姓李的吗？我可以帮你。” 张晓凡愣住，转过头来，谨慎的打量着她。 “放心，我也是为了自己。” 吴朝兰紧抿嘴唇，望着远方，眼神透着仇恨。 “你怎么帮我？” 张晓凡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 “急什么，就不能满足我这位梦中女孩的一个愿望吗？” 不愧是贪婪的女孩。 不论何时何地，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张晓凡闭着眼睛也能猜的出，她的愿望是什么。到头来撒鹰不成，还惹来一身骚。回去之后，小辣椒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张晓凡轻蔑地斜了她一眼，扭头要走。 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全世界就围着你转，小爷还不惯你这臭毛病。 “等等。” 吴朝兰幽怨的叹了口气。 “李群的妻子凶暴蛮横，夫妻感情名存实亡。李群经常遭到家暴，却是敢怒不敢言。他的老丈人家大业大，李群当上天海之音台长，全靠老丈人周旋。” 接着，吴朝兰细说自己的计划。 张晓凡听后，不禁毛骨悚然。 不愧是最毒妇人心，糖衣炮弹，口蜜腹剑，杀人于无形。 张晓凡开始为姓李的台长默默祈祷。 当他想起那混蛋曾经羞辱许若馨的情景，顿时心如刀割。 灵机一动，在吴朝兰布好的局里下些猛料。 杀人杀到死，送佛送到西。 打蛇就得打七寸，不能让他再有翻身机会。 张晓凡打了虎子的电话，让他们按计划进行。 ——— 落日余晖，给这个城市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 张晓凡来到电话亭，插入ic卡，拨通一个陌生电话。 与此同时，天海大酒店的一个房间。 吴朝兰裹着浴巾，胸前白花花一片，深邃的事业线，让人垂涎三尺。 她优雅的摇晃酒杯，血红的葡萄酒，像个幽灵般上下翻腾。 “小兰，今晚真美。” 李群色眼朦胧，望着白如凝脂的风景，忍不住口水横飞。 “我怀孕了。” 李群闻言，脸色骤变。咳嗽一声，呛得满脸通红。 “开什么玩笑？每次我都做好防护，你怎么能……” 李群阴阴一笑，神情狡黠。 “这是医院检查报告，你自己看。” 李群急忙放下酒杯，抓了起来，仔细端详。 “你……怎么可能？” “有一次趁你不注意，悄悄将套子扎了几个孔。” 李群顿时暴跳如雷。 “你……” “怎么？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你是不是男人？” 吴朝兰冷冷一笑。 “你特么到底想怎样？” 李群像是一头被惹怒的公牛，来回踱步，怨气冲天。 “你说过会给我一个名分，什么时候兑现？” 李群气急败坏，抓着吴朝兰的肩膀，双眼冒火，说道： “你疯啦？若是让那母夜叉知道，咱们一分钱都得不到。” 吴朝兰厌恶的推开李群的手臂，怒骂道： “王八蛋，当初甜言蜜语，原来只是玩玩。” 李群原形毕露，怒狠狠瞪着吴朝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亲近，不就是想在电台上位。若不是有我，你能当得上天海之音播音？花在你身上的钱财还少吗？” “姓李的，你不得好死。” 吴朝兰扔下杯子，破口大骂。 李群抓起外套，大步离开，刚刚打开房门，被虎子他们堵住去路。 “原来你们早有预谋。” 李群如梦初醒，只可惜为时已晚。 虎子拽着他的衣领，狠狠抽他一个耳光。 “王八蛋，欺负我妹妹，老子今天弄死你。” 虎子说完，紧接着一阵拳打脚踢，疼得他嗷嗷大叫。 “别打了，你们到底想怎样？” 虎子吐了口唾沫，凶神恶煞说道： “我妹的打胎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分手费，没个百八十万，老子剁了你的手脚。” 李群慌慌张张掏出一张银行卡，颤抖着说道： “里面有…十万，你们…先用着…，我后面…再补上。” 虎子抢过银行卡，狠狠拍在李群的脸蛋上。 “王八蛋，区区十万，打发要饭的呢？密码多少？” “六…六个八。” “老子给你一嘴巴子。” 虎子将银行卡交给一名兄弟，朝他使了个眼色，那兄弟匆匆离去。 李群偷偷擦了把汗，以为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不过是一些插曲，高潮部分还在后头。 “该死的狐狸精，老娘要你狗命。” 楼道传来女人沙哑的叫骂，李群像是撞邪一般，瘫软在地，一个劲的哆嗦。 第55章 哥的心里有人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悍妇冲了进来，看到眼前景象，顿时呆若木鸡。 “贱人，老娘杀了你。” 悍妇气得瞳孔充血，一把扯下吴朝兰的浴巾，雪白的曲线毫无保留的袒露出来，众人无不为之一振。 “啊……” 吴朝兰失声大叫，扶起浴巾，抱起衣服，箭一般冲进浴室。 悍妇未曾罢休，穷追猛赶，却被虎子一把抓住，猛地一推，扑倒在桌上。 看到桌上的医院化验单，悍妇整张脸都绿了，牙齿咬得咯咯响，像个罗刹一般。抓起李群往床上一扔，一屁股压在上面。左右夹击，巴掌如同雨点一般，接连不断落下。 “媳妇别打了，我错了……” 李群痛不欲生，嘶声大喊，不断求饶。 悍妇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 “王八蛋，背着老娘，在外面找小三，看我不打死你。” 这时候，外面传来嘈杂声，虎子急忙敲打浴室房门，低声说道： “快走，记者来了。” 紧接着一哄而散。 ——— 张晓凡一如既往的来到电台，静候佳音。 系统提示：功德值+100。 张晓凡兴奋不已。 决胜于千里之外，功德值揽入囊中。用一个字形容：爽。 李群阴沟里翻船，天海之音的台长是做不成了，婚姻能否维持都是未知数。 这才是恶有恶报。 许若馨若是知道这李群的下场，会不会拍手叫好？如今的她，又在哪里呢？ 张晓凡不禁陷入沉思。 “叮铃铃……” 手机响起。 “张晓凡，滨海天桥，最后一面。” 吴朝兰惜字如金，声音沙哑，像是醉酒一般。 张晓凡惊慌失措，这女人真不是省油的灯。若是不去，真不知发生什么后果。 马上就要播音了，临阵脱逃，聂文静非得气死。 事到如今，也顾不上许多。 张晓凡急忙朝聂文静招手，示意她出来一下。 “晓凡，怎么啦？” 聂文静换了广告，摘下耳机，急忙走出来。 “静姐，实在抱歉。我一个同学出事了，待会帮我顶一下。” 聂文静瞬间花容失色，皱起眉头，愤愤瞪着张晓凡。 “马上就要开播了，这时候给我掉链子。” 张晓凡一脸愧疚，低声说道： “若是不去，就出人命了。” 张晓凡也不管聂文静同不同意，急匆匆跑了出去。 “你……” 聂文静气得站在原地，愣了半天。 ——— 滨海天桥。 吴朝兰坐在桥杆上，握着一瓶啤酒，仰着脑袋，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你疯啦，赶紧下来。” 张晓凡厉声叫道。 吴朝兰望了张晓凡一眼，冷笑一声，没有理睬。 过了好一会儿，吴朝兰低头望着滔滔河水，若有所思。 “若是跳进河里，能洗去人生污点，那该多好。” 张晓凡暗自感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虽然反感，却不能言表。 若是激怒了她，不得大祸临头吗？ “先下来好不好，这样子怪吓人的。” 吴朝兰妖娆一笑，挑逗的冲张晓凡眨眨眼睛。 “你若是说声我爱你，我就下来。” 张晓凡不由得一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对不起，我的心里有人了。” “我帮你那么大忙，说声我爱你怎么啦？” 吴朝兰语气怪异，像是埋怨，又像哀求。 “我真的谢谢你。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错再错。” “一步踏错终身错……” 吴朝兰心血来潮，带着哭腔唱起了歌曲。只不过音色沙哑，阴阳怪气，与她真实的嗓音大相径庭。 “我恨父母，谁让他们给我这副遭罪的面容；我恨吕洋，还有李群，那帮混蛋把我当成工具；我恨这个世界，我恨你…恨你什么呢？” 吴朝兰自言自语，暗自沉思。 “喔，我恨你为何不早点认识我。若是早点认识我，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 听到这里，张晓凡暗自咒骂。 若是早点认识你，我的脑袋不得顶着呼伦贝尔大草原吗？前世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晓凡，我若是跳下去，你会不会救我？” 吴朝兰再次望下河面。 “别做傻事，我可不会游泳啊。” “呵呵，那就太可惜了，下辈子见。” 吴朝兰笑了笑，猛地低头，垂直扑向河里。 “卧槽。” 张晓凡失声骂道，来不及思索，立即跳了下去。 “噗通。” “噗通。” 二人落水时间仅隔数秒。 张晓凡拼命游向吴朝兰，揽着她的细腰，快速飘往岸边。 “你不是不会游泳吗？” 吴朝兰一边吐着水泡，一边询问道。 “那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系统提示：功德值+100。 …… 二人上了岸。 吴朝兰像是欣赏猎物一般，贪婪的盯着张晓凡。 “你救我一命，小女子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 吴朝兰学着古人语气，怪声怪气的朗诵道。 “滚蛋。” 张晓凡掏出手机，按了一下。 气得只想骂人，手机居然死机。 这可是小辣椒送给他的礼物，若是让她发现，非得追出三条街不可。 “怎么，后悔救我啦？” 吴朝兰辛灾乐祸的样子，跟小辣椒倒有几分相似。 “我真后悔认识你。” 张晓凡一边没好声气的应道，一边使劲拧着衣服的积水。 “你帮我扳倒姓李的，我救了你一命，从此各不相欠。” 吴朝兰冷笑一声， “想得美，我会游泳，这回不算。你还欠我一个人情，我让你永远记住我。” “你……” 张晓凡气得无言以对。 折腾了二十多分钟，看到几位拿着摄像机的男女向这边走来。 张晓凡撒腿就跑。 这事若是曝了光，麻烦可就大了。刨根问底的记者，一定把李群事件联系在一起。 深究其责，自己难逃其咎，最后还得去派出所上政治课，何苦呢？ 张晓凡先找了一家手机维修店，把手机吹干。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年代的手机功能不行，防摔防水功能绝对一流。 简单吹了一下内部零件，手机居然完好如初。 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半。 张晓凡从维修店借来收音机，调到城市之声频道。 “这里是城市之声点歌台，我是文静，感谢您的陪伴……” 张晓凡内心一颤，居然是聂文静亲自上阵，连续播音四小时，真是难为她了。 张晓凡于心不忍，买了两份夜宵，匆匆赶往电台。 第56章 女孩子要哄 电梯口的保安大叔没有休息，正在埋头写着什么。 “大叔，辛苦了，给你一个鸡腿。” 别看大叔平时对陌生人声色俱厉，对张晓凡却是和蔼可亲。 他说有个女儿，跟张晓凡年龄相仿，正在上高中。看到张晓凡，就想起自己女儿。 他还说自己的女儿很喜欢张晓凡主持的电台，喜欢听他唱歌，喜欢听他讲故事。 他跟张晓凡无话不说。 张晓凡对他印象也不错。 别人上班，对他视而不见。 张晓凡每次经过，都会招呼，或是问候，或是微笑。 生活不易，为梦想奔波，每个勤劳的人都应该被尊重。 ——— 聂文静走出播音室，看到张晓凡带来的夜宵，脸上的怨气淡了许多。 她斜了张晓凡一眼，嘴角却泛起笑容，一屁股坐下来，将脑袋侧到一边，像是赌气的孩子。 “亲爱的静姐，是我不好，害得你连续播音四小时。” 张晓凡年龄比她小，却扮起长辈的角色，耐心的哄着。 聂文静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这家的炸鸡不错，听说是用乡下跑地鸡做成的，尝尝看。” 张晓凡挑了一个大的鸡腿，体贴入微的送到聂文静嘴里。 “肉质细腻，味道鲜美，真是不错。” 聂文静优雅的尝了一口，慢嚼细咽，忍不住连连点头。 “给你买了最爱喝的雪碧。” 张晓凡掏出小瓶的雪碧，准备拧开瓶盖，却被聂文静夺了过来。 只见她神秘一笑，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喝雪碧吗？” 张晓凡疑惑的摇摇头，颇有兴趣的等着答案。 聂文静握着瓶身，轻轻晃了几下。 “它寓示着一条人生哲理，当你嘚瑟的时候，别人才知道你有多浑。” 张晓凡愣了两秒，突然哈哈大笑。 这是什么狗屁哲理，不就是若干年以后，火爆网络的段子吗？ “你知道吗？气泡从底部升起的样子，很唯美，很解压。” 聂文静聚精会神盯着瓶子，目光带着无尽遐想。 喜欢一种东西，达到这样的境界，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更让张晓凡不解的是，人家有钱人酷爱红酒拉菲，她偏偏钟情碳酸饮料。 “晓凡，你说爱上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这不是大话西游的经典台词吗？她却问得这样声情并茂。 若是答得敷衍，难免会破坏意境。 张晓凡不知如何作答。 这个问题原本就没有信服的答案，要不然至尊宝跟菩提子也不会争得不可开交。 “应该需要吧。” 张晓凡假装思索一会。 哪怕是漫不经心的碎碎念，搭配一本正经的神情，也会让人坚信不疑。 “为什么？” 女人的情感总是这样细腻，原本平淡无奇的现象，总能牵扯出一大堆耐人寻味的道理。 “我们做的每一个反应，都是为了满足某一种需求。” “你爱上一个人的理由是什么呢？” 聂文静弯着脑袋，明澈的眼眸，好奇的望着张晓凡。 张晓凡幡然醒悟，醉翁之意不在酒。 绕了半天，原来这才是她的意图。 “善良，体贴，志同道合，风雨同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聂文静笑了。 “我也善良，我也体贴，咱们不也志同道合吗，为何不能相爱呢？” 张晓凡彻底被绕懵逼了。 就像这瓶雪碧，它会冒起水泡。但是冒起水泡的不一定是雪碧。 “你错了，我们可以相爱。只是这种爱，就像是弟弟对姐姐的爱，仅此而已。” 聂文静闻言，显得有些失望。再次端起雪碧，独自喝了起来。 最后，聂文静递给张晓凡一张银行卡，泪眼婆娑的说道： “这里有十三万，姐先存到你这里。若是哪天姐姐走投无路，希望你不要抛弃姐姐。” 张晓凡内心一阵酸楚。 原本和谐的气氛，为何变得这么煽情？ 张晓凡不知道她为何说这些。 十三万对于张晓凡而言，绝对是神话一般的存在。 它所创造的利润，足可以让聂文静余生吃穿不愁。 “放心吧，就算全世界抛弃你，弟弟也会不离不弃。” 这不是情话，而是真心话。张晓凡最后言出必行，充当着华夏好弟弟的角色。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 次日天明， 张晓凡睁开眼睛，看到小辣椒挥舞着擀面杖，表情凶狠，像要吃人一般。 “好媳妇，么么哒。” 张晓凡瞬间咧开嘴巴，摆出最灿烂的笑容。 都说擀面杖不打笑人脸。 虽然不知道这丫头为何生气，但是先给自己找个护身符。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小辣椒语气冰冷。 足可以猜出事情的严重性。 难道是因为姓李的台长那事吗？ “对，我跟吴朝兰合伙做的局，那是姓李的活该，你还记得你闺蜜刘莉吗？都是姓李的害的。” 小辣椒气得嘴唇颤抖，死死盯着张晓凡，怒声呵斥： “除了这事呢？” 张晓凡紧张起来，难不成她知道了英雄跳河救人的事情了？ 不应该吧。 这事没有报道，她怎么会知道。 “丫头，我刚刚睡醒，脑袋有点懵，给点提示呗。” 小辣椒抡起擀面杖，重重敲了一下床垫，激起一阵灰尘。 张晓凡吃了一惊，赶紧缩起双脚。 “丫头，冷静，冲动是魔鬼。” “说，昨晚上做了什么？” 看来，这丫头知道滨海天桥的事了。 “先把擀面杖收起来，听我慢慢说好吗？” 张晓凡便将昨晚天桥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一遍，省去亲昵的情节，打消小辣椒的疑虑。 “真是这样子吗？” 小辣椒破涕为笑，擦着泪水，半信半疑的问道。 “要不然呢？” “你没对她说那三个字吗？” 小辣椒有些难以启齿，小声的说道。 “哪三个字？” “就是那三个字……” 事到如今，张晓凡猜到应该是吴朝兰跟她说了什么。 不愧是心机婊。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变着花样挑拨小两口的关系。 “她纯粹就是心理黑暗，见不得人家好。什么狗屁校花，给咱家小辣椒提鞋都不配。” 背后说别人坏话，不是好孩子。但是为了哄小辣椒开心，也顾不上许多了。 果然，没有攀比，就没有伤害。 小辣椒被捧上天，乐得笑了起来。 “算你有点良心。” 第57章 全班最靓的仔 都说久别胜新婚，谁曾想误会消除后，感情也会升温。 小辣椒偎依在张晓凡怀中，像只温驯的猫咪，尽情享受着主人的爱抚，娇声绵绵，陶醉其中，难以自拔。 张晓凡划清了校花的界限，拒绝了聂文静的暧昧，唯有在小辣椒这里，才会心安理得的付出，理所当然的示爱。 从其她女孩身上失去的东西，在小辣椒身上肆无忌惮的找补。 张晓凡做的很认真，也很细致。 虽然只是十八岁懵懂的少年，却经历将近半辈子的处世轮回。 小辣椒既开心，又害怕，更多的却是惊讶。 同窗三载，纯朴天真的男孩，表现出格格不入的睿智和成熟。不知道应该为他高兴还是担心。 总而言之，甜蜜的时光来之不易，彼此都会加倍珍惜。 …… 缠绵之后，小辣椒侧躺在张晓凡身边。一手托着娇红的脸蛋，一手在他张弛有度的肚皮划弄着。 “臭小子，我若是不拿着擀面杖，你会对我坦白吗？” 张晓凡心知肚明，这丫头刀子嘴，豆腐心，就算迫不得已，也不可能棍棒交加。 即便如此，张晓凡还是极力配合着。 一位情感专家说过，女孩子对你吵闹，意味着还在乎；哪天她一声不响，说明她已经绝望。 张晓凡轻轻捏着小辣椒的鼻尖，柔声回答： “就算我欺骗全世界，也不会欺骗你。” 小辣椒不屑的哼一声，内心却是无比的温暖。 ——— 今天是发放毕业证的时间，同学们纷纷从各地赶了回来。 教室里人声鼎沸，再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恢复上课时期的风采。 班主任，班长二人捧着厚厚几沓红本本，春风满面的走进来。 虽然仅是两巴掌宽的本子，成本不过十块钱。却花费了父母半辈子的积蓄，耗尽了三年拘于囚笼的青春。 班主任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讲。情到深处，班主任眼里闪着泪光。 十几位多愁善感的女生，早已哭成了泪人。 寒窗三载，哭过，笑过，努力过，放弃过…… 这一切，似乎已经结束，又像刚刚开始。 张晓凡拿出相机，抓拍着一幕幕感人的画面，给自己的青春留下回忆。 这个年代，没有智能手机，胶卷相机都是稀宠。 先不说花两千多购买机身，光是胶卷加上冲洗，都是不菲的花销。 有的同学就算买的起，也不愿意花费巨资在这高科技产品上面。 所以，张晓凡是全班唯一一个拥有相机的同学，绝对是土豪般的存在。 班里女生无不羡慕嫉妒恨，居然让名不经传的小辣椒捡到宝。 “同学们，要拍照的尽管开口，今天的胶卷管够。” 张晓凡不顾小辣椒冷眼，信誓旦旦的吆喝道。 “张晓凡，你们家财政大权谁掌管？” “你这样败家，不怕小辣椒让你睡沙发吗？” …… 同学们七嘴八舌打趣道。 这个年代，盛行着一种叫做同学录的本子。可以留下姓名住址电话等等，还可以放飞灵感，写下一段刻骨铭心的留言。 张晓凡无疑成了班里最靓的仔，女同学纷纷捧着同学录，争先恐后的递到张晓凡面前。 小辣椒彻底崩溃，如此盛大场面，分分钟都能成立一个情敌加强连，自己正宫的位置岂不是岌岌可危？ “唉，伴款如伴虎啊。” 好闺蜜孙莉不安慰就算了，居然落井下石。 闺蜜靠得住，母猪都上树。 “你家的刘军呢，今天怎么没来？不会是另寻新欢了吧？” 小辣椒原本无心，却戳到闺蜜痛处。 孙莉忍不住热泪盈眶。 张晓凡忙活完毕，对班长嘀咕几句。 班长容颜大悦，大声宣布： “同学们，下午全班去公园烧烤，张晓凡同学全程赞助，大家鼓掌。” 教室里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张晓凡走到孙莉跟前，问起刘军的情况。 “他都一个星期没给我打电话了。” “不会是回老家了吧？” 这时候，班主任走了过来，说道： “我联系他家里了，没有回家。” 张晓凡顿时感觉事情的蹊跷。 这么重要的日子，就算赶不及，至少也知会一声，怎么可能毫无音信呢？ 孙莉情不自禁，忍不住哭了起来，小辣椒急忙安慰。 “没事，待会我问一下黄磊他们。” 想要知道刘军身在何处并不难，不过是几百功德值的事情。 张晓凡却是心有不忍。 生怕这小子受了什么挫折，躲到哪个网吧睡了几宿。 这种勾当不是没做过。 第二个学期的时候，刘军不服裁判黄牌，对他破口大骂，学院判他半年禁赛，外加小过一次。 刘军开始愤世嫉俗，无故旷课，夜不归宿，后来同学大肆搜捕，连警察都出动，最后在经常光顾的网吧找到。 老板介绍，这小子已经霸占了网吧一角两天一宿。 ——— 下午，同学们浩浩荡荡涌向公园烧烤场。 张晓凡大刀阔斧，一口气租了十五个烧烤位。平均下来，一个摊位四位同学。相当宽松，大家可以随意走动。 食材更是琳琅满目。 肉卷，鸡翅，海鲜，蔬菜，玉米，应有尽有，足足装了二十几个塑料袋。 更有同学别出心裁，整了一只土鸡。许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大言不惭说为大家做一只叫花鸡。 除了吃的，喝的更不能少。 啤酒，饮料，果汁，一应俱全。 听说班主任酷爱纯酿，张晓凡跑遍一个村子，买了一壶土锅米酒。 除了班里同学老师，张晓凡不计前嫌，邀请了几位院系领导。 黄磊，高天阳这些铁哥们虽然不是同班，却也悉数捧场。 张晓凡意想不到的是，吴朝兰收到风声，居然不请自来。 这就尴尬了。 小辣椒与之四目相对，停留将近两分钟。若不是同学们好说歹说，非得打起来不可。 还是班主任情商在线，哈哈大笑说道： “能来皆是客，很高兴大家看得起咱们播音班。” 之前跟张晓凡吵得面红耳赤的领导，笑容可掬的走过来。 “张晓凡同学，很高兴你取得现在的成绩，之前对你有些偏见，也是出于全院的考量，希望你能理解。” 张晓凡自然没有放在心上。 相比于李群，还有天海会，这些矛盾简直不值一提。 “说起来还要感谢领导，若没有你的鞭策，恐怕不会有我的今天。” 院领导表面笑靥如花，内心却不是滋味。这小子貌似夸奖，实则嘲讽。 “张晓凡。” 小辣椒低声训斥，狠狠掐着他的胳膊，对他的不尊师表极度不满。 别看她在家里刁蛮任性，在老师面前却是乖巧可人。因此得到班主任极度信任，加上绘画的天赋，三年连任文艺委员的殊荣。 第58章 毕业前的一次烧烤 男生相见，少不了一轮觥筹交错。 如果说成绩靠努力，那么酒量纯粹靠勇气。 分数可以比你低，酒量绝不能比你少。 几杯啤酒下肚，大家无话不谈。 “好你个张晓凡，一月不见，恍如隔世。闷声发了财，也不照顾一下难兄难弟。” “老天真是不公平，你小子财色双收，兄弟我是人财两空啊。” 高天阳借酒发愁，闷闷不乐抱怨道。 “你丫的好意思吗？你们班里学习委员姜婷婷对你一往情深，你却爱理不理，纯属活该。” 高天阳人如其名，人高马大，担任班级体育委员，倾慕者当然多不胜数。 只可惜他的个性也如其名，高傲轻狂，对女生的深情视而不见。 张晓凡自然心有不服，出口反驳。 “你们不懂，学习好的个性呆板，不懂浪漫，生活枯燥乏味。” 黄磊也听不下去了，讥讽着说道： “你们班花个性活泼，对你也是情有独钟，怎么不见你收入囊中。” 高天阳凑近脑袋，低声说道： “红颜祸水，貌美如花的女人，出轨几率至少高出一倍。” 张晓凡听后，一口啤酒喷了出来，悄悄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吴朝兰。 此时的她，正在跟院领导相谈甚欢，喝得面红耳赤。 “你小子真是幸运，小辣椒虽然长得人畜无害，至少身材丰腴，最主要对你至死不渝。” 张晓凡怒瞪大眼，捡起一把竹签飞了过去。 “你丫的是夸奖，还是讽刺？” 三人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 谈完女孩，聊起工作。 高天阳一张口便是破口大骂。 “那帮天杀的资本家，一张口就是询问工作经验。刚丫的毕业，哪来的经验？有了工作经验，丫的又嫌你朝秦暮楚。tmd不是找人，纯粹找抽。” 高天阳猛地一口啤酒进肚，呛得满脸通红。 “好歹你做了业务经理，我还是工厂底层员工呢。” 黄磊也开始狂吐苦水。 他出生在农村，没有背景，幸运的是，拥有吃苦耐劳的精神。 对待工作，不会挑三拣四。 相比之下，高天阳有些好高骛远。 “什么狗屁业务经理？充其量就是孙子，见谁都得点头哈腰。” 无论如何，这两哥们也算有了生计，不知道刘军会不会像他们一样幸运。 “上周他跟我说，一个亲戚给他介绍一份工作，挺轻松的，收入也不错，不会是偷偷享福了吧？” 黄磊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也不至于毕业证都不来领呀？” 高天阳冷哼一声，口无遮拦。 “只要事业辉煌，毕业证算个锤子。” 张晓凡嘘了一声，示意他别让院领导听到，暗地里却竖起大拇指。 与此同时，小辣椒也算是出尽风头。 班里女生纷纷过来讨好，询问她恋爱秘诀。 发展到谈婚论嫁这一步的，张晓凡跟小辣椒怕是第一对。 小辣椒身在庐山望庐山，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 女生笑得前俯后仰，眼泪直流。 若真按她的路数，不知有多少夫妻一拍两散？有多少家庭家破人亡？ 吴朝兰望了一眼张晓凡，端着酒杯优雅的走了过来。 “晓凡，感谢你的热情款待。” 听到这话，其他同学也许不足为奇，张晓凡却是惊讶不已。 款待从何谈起？咱们压根就没有邀请你。 然而，良好的素质还是让张晓凡掩于其意，微笑回应。 “同学嘛，应该的。” 吴朝兰诡秘一笑，别有用心说道： “仅仅只是同学吗？” 张晓凡一脸尴尬，那晚天桥发生的事情瞬间映入眼帘。 虽然都是千年的狐狸，真诚还是输给了阴险。 正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张晓凡碍于情面，更不希望小辣椒伤心，气场明显处于下风。 高天阳看出些许端倪，急忙救场： “大名鼎鼎的院花，何止是同学，绝对是偶像般的存在。” 黄磊看也明白了缘由，对张晓凡说道： “咱们还是先敬老师们一杯酒，感谢他们三年的付出。” 说完，三位男生踉踉跄跄走向老师那边，留下院花独自一人迎风摇曳。 吴朝兰冷笑一声，猛的一杯酒下肚，嘴角泛起诡秘一笑。 班主任看着三位摇摇欲坠的男生，职业病瞬间爆发，扳起面孔，声色俱厉责备道： “看你们这德行，跟你们说多少次了，酒大伤身，又忘记了吗？” 班主任说着说着，眼睛又湿润了。 “老耿，这些年给你添麻烦了，我先干为敬。” 张晓凡不想伪装，回归本性，酒气冲天的说道。 不过，老耿这个称呼，出乎所有师生的意料。 师生如父子，一句称呼降了辈分，让这位德高望重的班主任情何以堪？ “张晓凡，好歹你也快有家室的人，能不能稳重一些？” 班主任又生气又想笑。 “老耿，瞧你说的，喝酒怎么就不稳重了？你不是也喝酒吗？” 几位男生相扶而笑。 “同学们，谁还没有对象的，赶紧过来把这帮二货领走，严加管教，别让他们出来作妖。” 女生不约而同哈哈大笑，含情脉脉望着这几位稀有物种。 “至于张晓凡，你们就别想了。一来降他不住，二来名草有主。” 班主任话刚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在大家心目中，这位班主任向来严肃，谁曾想还有风趣的一面？ 其中有位女生心血来潮，大声说道： “张晓凡若是孙悟空，那咱们的小辣椒就是观世音，她掌握着紧箍咒的哩。” 小辣椒躺着也挨枪，神情虽然狼狈，内心却是甜如蜜饯。 “耿老师，你若当初不阻止咱们谈恋爱，也不至于现在姑娘满天飞呀？” “说啥呢？你们若是把时间都用在恋爱上面，咱们班成绩不得倒数啊？” “那你为何不阻止张晓凡跟小辣椒恋爱呢？” 还真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 反正已经毕业，有些牢骚再不发泄，恐怕没有机会了。 “你们能跟张晓凡他们比吗？就算他们不谈恋爱，成绩也提升不上来。” 同学们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老耿，您这是夸我呢？” 张晓凡还以为他会表扬一番，居然想出这么气人的理由。 老耿的称呼果然没有白叫。 第59章 都是千年的狐狸 班级狂欢持续到傍晚六点。 高天阳酒疯大作，立下豪言壮语，誓要登上天海市十大富豪榜。若不是几位铁哥们生拉硬拽，差点就跟院领导公园三结义。 黄磊稍微好些，喝得不省人事，烂泥一般的趴在石凳底下。最后因祸得福，四位女生将他抬上车拉走。 张晓凡情况也不乐观，头昏目眩，头重脚轻。在小辣椒的搀扶下，冲到厕所吐个没完。 庆幸的是，意识仍旧清醒。不像高天阳那样丑态百出，也不像黄磊那般一睡不醒。 即便如此，还是苦了小辣椒。 臭不可闻不说，诺大的身躯搭在小辣椒肩上，累的她香汗淋漓，苦不堪言。 “你先出去吧，我上趟厕所。” 张晓凡洗了一把脸，清爽了许多，愧疚的朝小辣椒报以微笑。 “那你当心一点。” 小辣椒又怨又怜，心有不满的瞪着对方。 张晓凡拨通了电台办公室电话。 “静姐，学院毕业典礼，喝了几杯，晚上请个假呗。” 张晓凡启动乖巧的模式，一半微笑，一半乞求。 聂文静对他的恳求永远没有抗性。 不仅没有责怪，反倒倍加关心，焦急的问道： “能回来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碍事，我们订了公交车。” 聂文静越是关心，张晓凡愈生亏欠。 虽然多次表明，彼此之间仅是姐弟关系。 聂文静对他的感情，远远超出这个范畴。明知道没有结果，也要义无反顾，无怨无悔。 就像前世对待吴朝兰一样，直到她头也不回离去那一刻，张晓凡依然期待她能回心转意。 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计较得失的。 张晓凡走出来，看到小辣椒站在门口，神情焦急，时不时回头观望。 “丫头。” 张晓凡伸开手臂，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你…没事吧？” 小辣椒被勒得生疼，却是一脸享受，娇声询问道。 张晓凡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方才松开。 “走吧，我带你去看夕阳。” “啊？” 小辣椒一脸疑惑，却是心甘情愿任由他牵着手向前奔跑。 山坡上的八角亭，被夕阳余晖镀上金黄色，神圣而庄严。 张晓凡拉着小辣椒，一口气跑上顶层。 碗口大的夕阳，红得像火，轮廓分明，仿佛触手可及。 “真美。” 小辣椒忍不住惊叹。 不仅仅是因为夕阳，更是因为这个让她欢喜让她忧的男孩，感觉他的性格开了挂，滋生出诗人一般的浪漫情怀。 小辣椒情不自禁斜靠在张晓凡的肩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 回到家中，阿姨将锅里的水倒进桶里，对张晓凡说道： “先去洗澡吧，洗了澡舒服一些。” 看到水面漂浮着浅黄色物块，小辣椒满脸疑惑。 “妈，里面的是什么？” 阿姨微微一笑， “这是生姜。你爸以前每次喝酒回来，我都会帮他烧好生姜水。” 张晓凡猛地一颤，不禁替阿姨感到不值。 阿姨这般贤惠，秃顶大叔却在外面沾花惹草，许若馨差点栽在他的手里。 如今身陷囹圄，也算是罪有应得，可是遭罪的还是这位善良的阿姨。 “小娇，男人在外面应酬，喝点酒没关系，不要责怪他。” 阿姨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张晓凡坏坏笑着，得意的瞥了小辣椒一眼。 内心说道：听见了没？这可是老妈说的，以后不要因为我喝了酒，就让我睡客厅，更不能拒之门外。 小辣椒咬着嘴唇，眼睛冒火，像是在说： “我又不是我妈，你给我小心点。” ——— 次日天明，手机响起。 是刘军打来的。 “晓凡，救命。” 张晓凡触电一般，猛地坐起。小辣椒也被惊醒。 “谁啊？” 张晓凡竖起食指，示意小辣椒不要说话。 “刘军，你在哪里？出什么事了？” 张晓凡试探性的问道。 对面居然传来哭泣声，这是受了多大委屈。流血不流泪的足球健将，居然哭出声来。 “我骑车撞到人了，人家要我赔偿五万块钱，你能不能先借我？” 这种老套路，对于穿越回来的张晓凡而言，纯粹就是小儿科。 这个年代的传销组织十分猖狂，威逼利诱，发展下线。轻则疯狂洗脑，重则拳打脚踢，不听话者被殴打致死的情况时有发生。 想必这位同学不幸中招了。 “我可以借给你。你在哪里？我送过去。” 对方犹豫一会，继续说道： “我在外地，挺远的。我给你卡号，你转给我就行。” 果然还是这个味。 想要套出对方的位置，恐怕有些难度。 “哎呦，差点忘了，我的钱都买股票了，就算明天卖出，也得到后天才能到账，要不晚两天可以吗？” “能想其他的办法吗？他们让我立即赔偿，要不然打死我。” 张晓凡装成愤愤不平的样子，大声说道： “岂有此理！你打电话给交警，先让他们处理一下。” 对方急忙说道： “万万不可，他们会打死我的。看在同学的份上，求你想想办法吧。” 张晓凡装成无可奈何的样子，唉声叹气说道： “除了这些，我实在也没办法啊。” 对方停顿了一会， “要不然先给我转两千，剩下的后面再转。” 张晓凡一脸为难的说道： “别说两千，就是两百也拿不出啊。” “别骗我了，今天还请班里同学烧烤，难道见死不救吗？” 张晓凡吃了一惊，这事怎么传到他那里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聊斋？ “正因为如此，现在才一分钱也拿不出啊。” 对方不甘心，继续说道： “你先帮我借两千，过两天再还给人家呗。” 不得不说，这家伙智商倒是在线。 “我这一没灾二没病的，开口问人家借钱，谁会借给我？再说，他们都知道我有钱，我还要向他们借钱，面子往哪搁？” “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他们打死吗？若是这样，我做鬼都不会不会放过你。” 对方终于急了。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我实在没辙呀！要不然你告诉我位置，我过去跟他们理论。” “大哥，要是说得通，还用得着低三下四求你吗？” 张晓凡忍不住偷笑。 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连称谓都改了。继续说下去，怕是电话费都赚不回来。 “要不然你把电话递给他们，我跟他们讲道理。” “讲泥煤的道理啊，神经病吧？” 对方气得急忙挂断电话。 第60章 我出钱你们出力 张晓凡刚放下电话，立即对小辣椒说道： “赶紧打电话给孙莉，若是刘军问她借钱，千万不要答应。” 小辣椒听了那么久，多少也猜出大概，迅速拿起电话，拨通宿舍号码。 谢天谢地。 孙莉还住在学院的宿舍，当她接到小辣椒的电话时，忍不住抽噎起来。 “我已经给他转了五百块了。” 什么？ 看来，还是晚了一步。 刘军打给张晓凡之前，先给孙莉打了电话，难怪这家伙知道昨天烧烤的事情。 单纯的孙莉，岂能经得起情郎一波软磨硬泡，肯定是倾囊相助。 不过还好，这妮子口袋羞涩，仅仅只是五百块，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可是她全部家当啊，你让她接下来怎么活？” 小辣椒愤愤不平的瞪着张晓凡，像是他骗走闺蜜的钱财似的。 “丫头，这么看着我干嘛？” 张晓凡委屈的问道。 “我不管，赶紧想办法把你哥们救出来。” 小辣椒嘟起嘴巴，强硬的命令道。 张晓凡指着自己的脸蛋，坏坏笑着。 “啪。” 一个巴掌拍了过来，疼得张晓凡猛地翻身，差点没滚到床底。 “丫头，你疯啦？我让你给我一个吻，你居然……” 小辣椒噗嗤一笑，低声说道： “我以为你让我抽你哩。” 张晓凡明知道这妮子故意的，却又无可奈何。 真是应了那句话，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赶紧安慰一下你的闺蜜吧，别整得到时想不开，一尸两命。” 张晓凡心中有气，口无遮拦。 “瞎说什么，她们吻都没接，哪来两命？” 小辣椒面带羞涩，替闺蜜辩解道。 吃过早饭，小辣椒返回学院，找孙莉谈心。 张晓凡思索再三，还是拍打脑袋。 “主人，有何贵干？” “上次兑换一张天眼卡，不是没用过吗？赶紧帮我换成刘军被关押的位置。” 前阵子跟小辣椒在河边缠绵，被人偷了自行车。本想兑换一张天眼卡，找到小偷的位置。 没想到遇到虎子他们，自行车失而复得，天眼卡也就闲置了。 “对不起主人，道具请在一天内使用，过期无效。” “什么？” 张晓凡骂娘的心都有了。 “这么坑爹吗？” “错，这是坑主人！” 张晓凡气得原地直打转。 “来，有本事你出来，保证不打死你。” “嘿嘿，就喜欢看你讨厌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少废话，重新帮我兑换一张，赶紧的。” “主人，为了哥们，损失250功德值不值当，更何况对方没有生命危险。” 不说还好，一说就来气。 “你以为我想啊，没看到小辣椒横眉竖眼的吗？” “好吧，真为夫人感到开心。” 不一会儿，张晓凡拨打了警官张勇的电话。 ——— 大约过了两小时。 系统提示：功德值+300。 嘿嘿，这波操作不亏。 张勇他们倒也雷厉风行，仅仅两个小时，就将传销团伙一网打尽。 张晓凡暗自为他们点赞。 一家餐厅里面，两男两女，相对而坐。 “啪。” 刘军怒拍桌子，狠狠说道： “tmd，害的我白白损失两千五百块钱。” “啪。” 张晓凡怒拍桌子，愤愤说道： “你丫的还有脸说，一大早吵醒我睡觉。” “啪。” 小辣椒怒拍桌子，大声说道： “你们神经病吧，吓了我俩跳。” 接下来便是一阵寂静，三人同时望着孙莉。 “你不想说两句？” 小辣椒轻声问道。 孙莉羞涩的摇摇头。 “啪。” 张晓凡再次拍打桌面。 “我替她说，你丫的是不是人？小姑娘五百块钱也要骗。” “啪。” 小辣椒接着拍打桌面。 “亏她对你一往情深，信不信我抽你？” 刘军也是一肚子委屈，低着头说道： “我也是迫不得已，拿不到三百块钱，他们真的会打我。为了自保，我只能……” 小辣椒鄙视的瞄了一眼孙莉。 “你是不是傻？人家要你三百，你给他转五百。” 孙莉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开心的笑了起来。 “兔崽子，算你有点见识，一张口就冲我要五万，真看得起我。” 张晓凡虚荣心不由得升起，得意的笑道。 “不瞒你说，他们的开场白都是一样的，起步价五万，慢慢砍，多的一两千，少的三五百。” “你……” 张晓凡气得站了起来。 两位女孩却是乐开了花。 没一会儿，菜上齐了。 刘军端起大碗，席卷残云，秋风扫落叶。一转眼功夫，四个人的饭菜，被他干掉一半。 张晓凡跟小辣椒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惊讶的摇摇头。 孙莉则是一个劲傻笑，不停的往他碗里夹菜。 “实话跟你们说，里面的伙食真不是人吃的，可把我饿坏了。” 刘军一边嚼着饭菜，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待他酒足饭饱，张晓凡一本正经问道：“今后有什么打算？” 刘军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的剔着牙齿，若有所思的回答： “找一份正经工作呗，先混口饭吃。” 孙莉则是托着腮帮，花痴般的望着刘军，嘻嘻笑道： “他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张晓凡思索片刻，坐直身子，像是谈判一般。 “我给你们五万，你们会做什么？” 刘军二人相视一眼，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五万？” “没错。” 张晓凡斩钉截铁的回答。 “小军，要不咱们一起卖烧烤吧。” 张晓凡闻言，险些没有摔倒。 五万块的本钱，你们就给我卖烧烤，能不能有点出息？ 刘军望着窗外，神情专注。 过了好一会，转过头说道： “我热爱体育事业，我想制造体育用品。” “啪。” 张晓凡再次拍打桌面， “好，我支持你。” 刘军孙莉二人喜上眉梢，忍不住泛起笑容。 “但是，我的钱不能白给你们，你们先看一下这个合同。” 张晓凡早有准备，找人拟订好了协议，一脸严肃的递到刘军面前。 刘军仔细端详一遍，脸色晴转多云，眉头微皱。 “说白了，就是让我们帮你打工呗。” 孙莉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理解能力远胜刘军。 只见她轻轻扯了一下刘军的衣角，示意他说话注意分寸。 “你错了，我只是拿到我应得的部分。说白了就是，我出钱，你们出力，最后利润分成。仅此而已，谈不上谁为谁打工。” “晓凡，我们同意这个计划。” 还是孙莉有远见，她给刘军做军师，张晓凡倒是宽心许多。 第61章 梦想迈出第一步 这个年代，厂房租金，员工工资，物料成本，相当便宜。 五万元，不算太多，但绝不会少。 上游工厂做不成，设备要求太多，投入太大。 刘军二人合计，注册了胜利体育用品有限公司，专门从事体育器械的组装包装销售。 刘军这小子算有点良心，公司法人是孙莉。 张晓凡原以为他感情专一，认定孙莉为自己终身伴侣。 几年之后，他跟张晓凡谈起这事，坦言道，当初只是害怕公司经营出问题，让孙莉担任法人，方便解决。毕竟，男性资本家通常会对女性留有余地。 张晓凡听到这话的时候，差点没跟他干起来。 不过，刘军倒是做生意的料。 起初是一百平米的平房，十五名工人，包括他跟孙莉在内。到了2006年，发展上万平米的独立的厂房，四条流水线，两千多员工，年销售额将近六千万。 08年金融危机，出口受限，然而奥运会隆重举行，国内需求量暴涨，刘军公司销量不减反增。 按照合同的四六分成，截至这一年，张晓凡分到的利润高达两千万。 刘军夫妻除了分成，每月按销售额的两个点作为她们的工资。可想而知，两口子的经济实力可见一斑。 不得不说，张晓凡的眼光不是一般独到。投资刘军，绝不是因为他可怜，而是看中他的毅力以及圆滑。 都说业务员具有老板的潜力，谁曾想做过传销的更有老板的魄力。 ——— 最近几天，股市震荡回调。 张晓凡不敢肆无忌惮加仓，倒不是因为系统推荐的妖股不准，而是今时不同往日。 最初几千块钱的本金，就算翻一番，翻两番，也无伤大雅。 眼下却差不多三十万，就算分成三份，满仓涨停，一天也赚三万。 其他股民一地鸡毛，你却数以万计递增。别说证监部门看出猫腻，就连自己也表示怀疑。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细水长流才是上策。 张晓凡除了小仓购买妖股，剩余的故意分仓买进几只绩优股，赚不到钱，也不会亏本。 更何况，张晓凡已经有了新的规划。 父母为了他的学费，已经借了东家借西家，问完亲戚问邻居。事到如今，亲戚朋友见了他们，仿佛是老鼠见了猫一般，远远绕道而行。 张晓凡拨通了村里的电话。 这个年代，对于农村而言，电话也是个奢侈品。想要联系家人，还得让村里通知一声。 “爸，我往卡里打了两万块钱，把借的钱先还了。亲戚朋友也不容易，多给百分之十作为利息。” 与此同时，张晓凡在河的对面物色了一套三室两厅一卫的精装房。 之所以选在河对面，一来是履行当初对小辣椒许下的诺言，二来这地方交通便利，将来升值迅猛。 张晓凡不想花心思去装修，哪怕是贵一些也无所谓。毕竟是第一套房子，但是绝不会是最后一套。 交房的那一天，张晓凡领着小辣椒母女去参观。 小辣椒倒是欢呼雀跃，兴奋不已。 看不出这小子真是有心，原以为只是一句甜言蜜语，想不到这么快成为现实。 阿姨则是满脸愁容，闷闷不乐。 “晓凡，你是不是嫌弃我？不愿跟我住一起。” 张晓凡顿时愣住。 哪个丈母娘不希望女婿有出息，房子车子成为结婚标配？ 其实，阿姨说出这话，倒也是在张晓凡意料之中。 她早就知道张晓凡农村户口，还愿意小辣椒跟他交往，用脚趾头都能明白，阿姨看中的是张晓凡的人。 “妈，你误会啦。那边是秃……叔叔给您买的，这是我给小娇买的。您若是愿意，随时过来，住多久都行。” 张晓凡始终对秃顶大叔有膈应，一家人的关系从他嘴里说出来，感觉前言不搭后语。 “臭小子，我去读大专，你晚上上班，白天睡觉，这房子不得成狗窝才怪。你这是变相惩罚老妈吧？” 小辣椒心思缜密，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阿姨则是满脸微笑。 “不碍事，有空我就过来收拾，一个人在家，也不会乱到哪去。” “妈，哪能让你两地奔波呢？我打算让乡下父母搬进来，到时你们也好有个照应。” 阿姨微笑着点点头。 小辣椒开始撅起嘴巴，冲张晓凡翻了白眼。 还以为专门为她购买的呢，想不到另有打算。 知女莫若母。 阿姨看出了女儿的心思，语重心长的说道： “孝敬父母的男人才值得依靠。” ——— 晚上接班之时，张晓凡突然看到聂文静脸蛋於肿，眼神乌黑，就算涂了粉，也明显看得出来。 “静姐，你怎么啦？” 张晓凡满脸惊恐，不安的问道。 “没事，摔了一跤，先去做节目吧，下播之后再聊。” 聂文静在张晓凡眼里，像是一本连载的小说，充满神秘，不知剧情。 她的家庭，她的经济来源，她从来不提。 张晓凡多次旁敲侧击，有意无意问起，她都答非所问，转移话题。 下播之后，张晓凡主动提出去出租房一叙。 绝不是张晓凡别有用心。 这个房间对于他们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自从那一次过后，张晓凡再也没来过。今晚重温旧梦，希望唤起聂文静内心的柔情，吐露那些未知的心声。 张晓凡买了夜宵，上一次购买的粥，还有龙虾，就像第一次幽会的情景一般。 张晓凡帮她拿出来一瓶雪碧。 聂文静却幽怨的说道： “我想喝红酒。” 张晓凡有些吃惊，观望四周，货架上赫然摆着一瓶葡萄酒。全是英文，想必价格不菲。 张晓凡拿来两个杯子，依次倒上。 聂文静一反常态，目光迷离，像是害怕见到张晓凡的眼睛。 曾经的贪婪，迷恋，此刻变得担心，害怕。 张晓凡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为她盛了一碗瘦肉粥，体贴入微的替她剥了几个虾仁，就像之前她对张晓凡那样。 聂文静眼睛一酸，扑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张晓凡轻轻挪了一下椅子，靠的更近一些，温柔将她扶起，拥在怀中。 聂文静哭得更加肆无忌惮，一边哭泣，一边捶打着张晓凡。 第62章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我害怕，抱紧我。” 女人如水，无不散发撩人心魂的气息，勾起男人拼了命也要保护的欲望。 城市之声受人敬畏的播音一姐，此刻变得这般柔情似水，楚楚可怜。 作为男人，面对如此尤物，谁能做到心怀不乱，无动于衷？ 张晓凡内心激起一阵躁动，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紧紧将她搂在怀中，恨不得将她融入肉里。 “别怕，有我呢。我说过，就算全世界抛弃你，我也不会放弃。” 聂文静回归冷静，哭泣声转而娇喘声，手臂不由自主在张晓凡后背四处游行，脸蛋不规矩的上下剐蹭。 齿吐芬芳，一路探索，移至张晓凡唇边之时，像是鱼儿找到洞穴一般，尽情嬉戏，长久停留。 “静姐，不要这样好吗？” 张晓凡欲火焚身，欲拒还迎。 明知道心里产生愧疚，却难以自拔，就像中了魔咒一般。 “不要嫌弃姐。” 聂文静声音娇柔，让人心旌荡漾。 张晓凡大口喘着气，奋力将她脑袋移至肩膀，尽管她如何挣扎，张晓凡也不松开。 聂文静多次努力无果，也就恢复了平静。 就这样，两人热情相拥，足足持续十分钟。 “晓凡，谢谢你，让姐学会了爱一个人。” 张晓凡有些不解。 都说女人是男人的教科书。 聂文静却把张晓凡当成了教科书。 “静姐，你应该寻找一个更加值得爱的人。” 聂文静冷笑一声。 “像姐这样的人，是不配得到真爱的。” 这句话勾起了张晓凡停留心里最强烈的好奇，他真想知道这位姐姐到底是怎样的人。 此刻若是开门见山提问，她会坦言相告吗？ 最怕是吓到她，本想全盘说出，却又反悔，最后让它烂在肚子里。 “每个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姐这般善良，更应该得到真爱。” 聂文静笑了，只不过笑得有些不自然。 “姐破坏了人家的家庭，离间了夫妻的关系，你说姐是不是该死呢？” 张晓凡猛地一惊。 对于她的身份，张晓凡有过猜测。 毕竟年纪轻轻，就拥有令人羡慕的资产，难免会往那方面联想。 这一刻，从她嘴里说出来，仍旧具有超强的震慑力。 张晓凡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是不是后悔认识姐了？” 张晓凡不得不承认，当初跟她亲密，确实只是为了拉投资。 相处一个月发现，聂文静对他却是真心实意。 “弟弟从未后悔。” 聂文静再一次笑了，笑得十分释怀。 这一夜，张晓凡没有回家，而是默默的陪伴着聂文静。 两人躺在床上，贴得很近，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大家都没有说话，仿佛又说了很多。 最后，聂文静还是睡着了，面带微笑，睡得很踏实。 天已经大亮。 张晓凡像上次一样，也没有将她吵醒，也为她盖好毯子，也帮她调了闹钟，也是不声不响的离开。 ——— 张晓凡没有回小辣椒家，而是回到新家，呼呼睡到了自然醒。 不知何时，小辣椒爬上床来，悄悄偎依在张晓凡怀中。 张晓凡发现异样，透过睫毛，看到小辣椒，假装没事一般，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继续呼呼大睡。 小辣椒百无聊赖，笑嘻嘻打量着张晓凡婴儿般熟睡的脸蛋，一会儿用指甲剐蹭着他的嘴唇，一会儿轻轻捏着他的下巴。 张晓凡暗自得意，幸好事先准备，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赶紧起来，还在装睡。” 小辣椒看到张晓凡微微触动的唇角，赌气的捏着他的脸颊。 张晓凡嘿嘿一笑，一个翻身，手脚重叠压在上面，目不转睛盯着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小辣椒呼吸加速，又急又气。 “说，为什么不回家？” 小辣椒娇嗔的责问道。 “我不是担心回去吵醒你跟老妈吗？” 说出来这话，张晓凡自己都有些心虚。小辣椒却是信以为真，咯咯笑了起来。 “老妈专门炖了鸡汤，让我带过来，赶紧起来。” 张晓凡嘟囔一声，昏昏欲睡，翻了个身，把小辣椒当成被子一般，盖在身上。 “张晓凡，要死啊？” 小辣椒语气厌恶，内心却是一阵欢喜。 时间已是中午，昨晚消耗不少卡路里，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城里人就是善于生活，阿姨炖汤的技术绝非一般。 味道鲜美，油而不腻。 里面掺杂了不少的各类中药，喝了之后神清气爽，热血沸腾。 “让你不回家，馋死你。” 小辣椒托着腮帮，一边看一边笑。 “若是以后我能每天喝到这么鲜美的鸡汤，那该多好。” 小辣椒犹豫一会，听出了言外之意，顿时嘟起嘴巴。 “你什么意思？不就是埋怨我不会煲汤呗。” 小辣椒愤愤不平的瞪着张晓凡。 “姑奶奶，你误会啦。我不是埋怨你不会煲汤，而是最基本的饭菜都不会做呀。” 张晓凡偷偷一乐，连忙躲开。 “张晓凡，我打死你。” ——— 晚上来到电台，看到晚间新闻播音换了其他同事，办公室没有看到聂文静的身影。 接班之时，张晓凡急忙问同事： “静姐今天请假了吗？” 那位同事冷冷一笑，说道： “她早上一来就递交了辞呈，交接完工作，下午就离开了。” 离开了？ 张晓凡脑袋轰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好一会没缓过神来。 一个月前，许若馨不声不响离开了，从此杳无音信。 现在，聂文静急急忙忙辞职了，没有任何迹象。 原来，许若馨不是不祥之人，自己才是不祥之人。 难道是自己的出现，让她们霉运缠身，最后都以离开的方式结束彼此的关系吗？ 张晓凡情绪有些低落，播音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若不是良好的应变能力，非得闹出大笑话不可。 下播之后，张晓凡独自来到那间出租房。 房子的东西很整齐，像是刚刚整理了一番。 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纸条的内容很短，仅仅只是一句话： 晓凡，你对姐许下的承诺还算数吗？ 第63章 父母远道而来 第二天一大早，张晓凡火急火燎来到电台，敲响了台长的办公室大门。 “台长，能否告诉我，静姐去哪了吗？” 台长神情惊讶，疑惑的望着张晓凡。 “由于身体原因，她辞职了。具体去哪里，我也不清楚，你问这个干嘛？” 张晓凡本想实话实说，细细一想，还是咽了回去。 寡妇门前是非多，小三身边祸事藏。 张晓凡一大早跑来电台，已经引起同事猜测，若是肆意妄为，不仅影响聂文静，恐怕自己也牵连其中。 “她说认识我的一个失联已久的朋友，我打她的电话打不通，所以过来问一下。” 看来这位台长也是老狐狸，一眼就看出了张晓凡的心思。眉头微微一皱，冷冷说道： “希望你不要跟她走得太近，对你对她都没好处。” 张晓凡假装点点头，嬉皮笑脸说道： “其实，我来主要是想跟你说一下。” 张晓凡颤颤兢兢递过去一张信纸。 台长瞥了一眼信纸抬头，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张晓凡，你什么意思？” 张晓凡条件反射后退一步，不慌不忙说道： “台长，当初咱们可说好了。我来城市之声，就是想提升收听率。眼下点歌台收听率占有九成市场份额，你说还有提升空间吗？” 台长斜望着张晓凡，大口喘着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张晓凡，不要得寸进尺。你问一下其他同事，城市之声创办以来，哪个像你一样，白天休息，晚上只上四个小时的？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话倒是不假，别说是同事了，就连这位台长也是朝九晚五。 张晓凡这种特权，可是同事梦寐以求的目标。 “话虽如此，可也没人像我这样，一个月之内，把收听率提升四倍呀！” 张晓凡据理力争，数据摆在那里，经得起考验。 “你……” “台长，不瞒您说，我苦思冥想一个星期，深感文化水平有限，所以想继续深造，报读大专院校。” 反正辞意已决，但凡合理的借口，统统搬出来。 台长一挥手臂，不屑的说道： “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城市之声亏待你了吗？好歹也是政府机构，你端的是铁饭碗，还不够你得瑟的吗？” 张晓凡闻言，内心不禁一阵耻笑。 什么狗屁铁饭碗，还不如我去要饭赚得多。 当初若不是为了报复姓李的，鬼才愿意来这破地方。 “还不赶紧回去休息，晚上还要播音呢。” 张晓凡扳起面孔，斜躺在沙发上，半闭眼睛，耍起无赖。 “你若是不批准，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台长脸色铁青，眼睛冒火。 “张晓凡，你……” ——— 下午，张晓凡打电话给虎子，约他在河边见面。 “虎子，帮我打听一个人，聂文静，城市之声播音。” 张晓凡不想浪费时间，开门见山说道，便将一个信封递到他的手里，里面装有两千块钱。 跟道上的人合作，需要现实一些。就像《铁齿铜牙纪晓岚》的大贪官和珅说的那样，人家拿你的钱，办你的事，合情合理。 有人喜欢先交一半定金，事成之后支付尾款。 张晓凡却是干脆利落，一次付清。毕竟是熟人，数额也不必商量，绝不会让虎子吃亏，就像虎子也不会让他失望那样。 虎子接过信封，没有清点，便揣进衣兜。 “需要提供她的照片吗？” 虎子嘿嘿一笑， “若是靠照片才能做事，那么我也不用在道上混了，等我消息。” 虎子不声不响的离开。 没过一会儿，小辣椒打来电话，说老爸老妈已经到家了。 张晓凡猛地一惊。 该死， 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呢？ 昨天跟父母报备买房子的事情，二老彻夜难眠。 也不知道自己儿子在外面做什么事情，刚刚寄回去两万块钱，足以让二老猜疑半天。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是，居然连房子都买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儿子做什么违背法纪的勾当，要不然为何来钱这么快。 二老连夜收拾行李，天没亮就搭上长途汽车赶了过来。 回到家中，二老见到张晓凡，无不惊喜万分。 张母经不起颠簸，吐了一路，身体几乎虚脱，话都说不出，朝张父使了个眼色。 张父心领神会，表情严肃的问道： “晓凡，你到底做什么了，哪来那么多钱？” 二老文化水平不高，就算张晓凡说出来，恐怕也听不懂。 “爸妈，你们放心，我的钱都是合法赚来的。” 小辣椒也为他辩解， “叔叔阿姨，我也保证，他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张母观望四周，小声念叨： “这得花多少钱啊？” 傍晚，阿姨打来电话，让大家过去吃饭。 张母身体虚弱，食欲全无，本不想过去，无奈小辣椒软磨硬泡，又是撒娇，又是乞求，只好拼了命也要捧场。 张母看到小辣椒家里也是小区，连忙将张晓凡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兔崽子，你不会打算给人家上门做儿子吧？” 张晓凡忍不住偷笑，不得不佩服母亲的想象力，肯定以为那边房子是小辣椒家里资助的。 “妈，你想多了。就算是上门，那又怎样，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张母瞬间扳起面孔，狠狠瞪着张晓凡，训斥道： “若真是这样，你把房子还给人家，我不同意。” 张晓凡低声安抚： “哪跟哪啊，房子是我自己买的，也不会上门，放心吧。” 张母瞥了一眼，方才笑了起来。 阿姨听说亲家远道而来，早早的就往菜市场跑，忙里忙外，准备了一大桌好菜。 “亲家，尝尝我的手艺，合不合胃口？” 张母急忙纠正， “大妹子，两孩子还未成亲，还是先按朋友相称吧。” 陈母略显尴尬，转而微笑道： “好好，先吃饭，不要客气。” 小辣椒倒也懂事，开心的往张母碗里夹菜，眉飞色舞介绍着。 晚饭过后，张母再次把张晓凡拉到一边，悄悄问道： “女娃没有父亲了吗？” 张晓凡猜到母亲的疑虑。 单亲家庭的孩子，性格多少有点孤僻。村里有一家，父亲早逝，留下孤儿寡母，儿子不争气，经常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左邻右舍无不恨他入骨。 “妈，不要乱说，小娇有父亲，他…做生意出差了。” 张晓凡不敢说出实情，否则又得引发一阵胡思乱想。 第64章 感受天伦之乐 小辣椒母亲再三挽留，二位老人坚持要回那边。 苦劝无果，小辣椒想跟张晓凡陪同。 张母苦笑着说道： “晓凡送我们过去就行。” 小辣椒满脸不快，朝张晓凡斜了一眼，暗示他为自己争取机会。 “妈，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跟未来儿媳好好交流一下呗。” 张母皱起眉头，神情有些不满。 “白天也可以嘛，干嘛非得晚上。你俩还没结婚，怎么能住在一起？” “阿姨，我不会介意的。” 小辣椒为达目的，也是蛮拼的。 “我介意。” 张母语气变得强硬，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小辣椒母亲见状，连忙将小辣椒拉了回来，带着歉意的笑容说道： “大姐说得对，名誉要紧，小娇明天再过去。” 小辣椒嘟起嘴巴，闷闷不乐。 回到新家，张母严厉的批评张晓凡： “八字没一撇，就敢住一起，也不怕人笑话。” 张晓凡偷偷一乐，捂嘴笑道： “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保守。” “不为你自己，也为人家女娃子考虑。万一…妈只是打个比方，你们如果不合适，你让女娃怎么见人？” 张晓凡哈哈笑了起来。 “你想多了，合适就结婚，不合适就分手，哪有那么多顾虑？” 张母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 “胡闹，你以为结婚是唱戏呢？若是不合适，趁早说清楚，别耽误人家。” 张晓凡有些疑惑，听母亲的语气，貌似对这段感情不太看好的样子。 “妈，小辣椒不合您的法眼吗？” “我倒没事，主要是你。那娃子是好，但是性格太调皮，城里的娃子可不好管教，我怕你被欺负。” 张父看到母子俩唠个没完，不耐烦的打断道： “又不是三岁小孩，管那么多干嘛？不是说头晕吗，还不去休息。” 夜晚时分，凉风习习。 父子俩在露天阳台摆上桌子，津津有味喝了起来。 “臭小子，果然没让老爸失望，有点出息，难道是前阵子祖坟迁移迁中了吗？” 张晓凡闻言，险些没被啤酒呛到。 “老爸，老妈思想守旧一些也就算了，你怎么也相信这套？” 张父剥着花生，神情深沉。 “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时间回老家好好祭拜一下。” 张晓凡暗思： 要拜也得拜二十年后的自己啊，若不是先知先觉的本事，恐怕自己还在待业之中。 “你跟老妈就住在这里吧，家里田地交给叔伯他们，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好好享享清福。” 张父悠然望着远方，淡淡说道： “你妈闲不住的，她在这里，非得憋出毛病不可。她若回去，我得陪着，好歹有个照应不是？” 父子俩聊了很多。 张晓凡天马行空说了许多宏伟的规划，张父听得一头雾水，却也是慷慨激昂，连连点头。 “叮铃铃……” 张晓凡电话响了。 父子相视一望。 张父心知肚明，站起身来，说道： “好啦，坐了六个钟头的长途，困了，我去睡觉。” 张晓凡接通电话，小辣椒劈头盖脸问道： “臭小子，阿姨说什么了吗？” 女孩天性敏感，更何况张母态度这般明显，小辣椒定然以为她对自己不满，所以一探究竟。 “当然说了。” “说啥啦？” 小辣椒迫不及待询问道。 “你猜猜看。” 张晓凡故弄玄虚，吊一下她的胃口。 “张晓凡……赶紧说。” “我妈说，人家女娃子是个善良的姑娘，长得也好，你可不能辜负人家。” 男孩子向来擅长撒谎，就算不是与生俱来，经过爱情的洗礼，一样变得油嘴滑舌。 谁让女孩天生就是听觉动物呢？ 小辣椒甚是惊讶。 “张晓凡，你不会骗我吧？为何阿姨不让我过去陪她呢？” “她那是为了你的清誉，不允许未婚先同居。” 小辣椒嘻嘻笑了起来，低声说道： “咱们还有清誉可言吗？” 犹豫了一会儿，小辣椒语气羞涩的哀求道： “要不你现在过来呗，无聊死了。” “赶紧睡觉吧，若是被我妈发现了，明天非得拿扫把追我不可。” “切，这么大个人了，还怕自己老妈？” 小辣椒语气带着蔑视。 “我这辈子只害怕两个人，一个是我妈，另一个就是你。” “去你的吧，你猜我会信吗？” ——— 第二天，张晓凡原本打算带着父母四处逛逛。 未等张晓凡起来，张母已经全身武装，马不停蹄地打扫屋子。 张父倒是想出去，担心乡土气息太浓，跟人家格格不入，于是就此作罢，不声不响的看着电视。 张晓凡辞掉电台工作，感觉一身轻松。现在想来，聂文静的离开，并非坏事。至少可以让张晓凡下定决心，洗心革命，重新出发。 没过一会，小辣椒开门进来，拎着一个圆柱形大铁盒。 “叔叔阿姨，我妈让我给你们带早餐过来。” 小辣椒将饭菜摆到桌面，望了一眼四周。 “我去叫晓凡起床。” 张母本想阻拦，却为时已晚，小辣椒早已蹿进房间。 “年轻人的事，你操那份心干嘛？” 张父看到妻子怏怏不乐的表情，不耐烦的责备道。 “老像你这样不闻不问，儿子能有今天的出息吗？” 张母一肚子气，只能冲自己的男人发火。 张晓凡房间内。 小辣椒一咕噜跳到床上，钻进被毯，紧紧搂在一起。 一夜不见，如隔三秋。 恨不得将昨晚的遗憾，连本带利补偿回来。 “咚咚咚…” 张母敲门进来，见到这幕，不禁“哎呀”一声惊叫，侧过脸去，不忍直视。 小辣椒听到动静，急忙翻身起来，揪着张晓凡的耳朵，羞涩喝道： “赶紧起床。” 张晓凡一脸委屈。 好不容易落个清闲，还不能好好补个觉 ，真怀念学校里的星期天，每天睡到自然醒，还省了早餐钱。 “兔崽子，半夜不睡觉，白天起不来，快些起来吃饭。” 张母一阵念叨，狠狠瞪着张晓凡。 “臭小子，忘了昨天跟我说什么了吗？” 张晓凡睡眼惺忪，迷迷糊糊，漫不经心问道： “什么？” “你不是说带我去学车吗？” 张晓凡方才想起，想不到这妮子这般着急。 第65章 花钱提前学开车 都说2000年的驾照是最容易考的，除了笔试，就是入库和路考。不会像二十年后分成科目一二三四，每个科目还包含好几个项目。 二人刚到操场， 就听到教练员们死了爹娘一般，声嘶力竭的呐喊。 小辣椒听了，不禁毛骨悚然，颤颤兢兢拽着张晓凡的胳膊，轻声说道： “这帮教练都这么凶吗？” 张晓凡暗暗一笑。 “职业习惯而已，不用理会他们。” 憋在心里的情绪，若是不能及时爆发，这些人不得活活气死。 谁让学员里面，这么多小白，面对这么个庞然大物，难免有点手忙脚乱。 练兵讲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练车却是开车千日，练车一时。 现在不严格，上了路不得成为杀手吗？ 记得一位教练语重心长说过：我训练你们，不是为了应付考试；而是对你，你的家人，甚至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的生命负责。 听着有那么点道理，不知是为他的暴脾气掩饰，还是真的为社会着想。 驾校的接待人员倒是平易近人，一身职业装，胖乎乎的，特别有喜感。 看到张晓凡二位进来，立马笑脸相迎。 “两位想考哪种驾照呢？” 没等张晓凡回答，便开始一阵自吹自擂，把他们的实力描述得神乎其神。 给人一种错觉，不在他家报名，将是人生一大遗憾一般。 “c照，两位多少钱？” 张晓凡不想浪费时间，直接了当问道。 胖男子笑得合不拢嘴，连忙倒来两杯纯净水，递过来两张表格。 “原本一人一千二，现在搞活动，每人给你优惠一百。” 张晓凡面无表情，淡淡问道： “包过的话，加多少？” 男子顿时愣住，这小子年龄不大，懂得还不少。 男子凑过头来，低声说道： “加五百，包过，但是人要到场。” 张晓凡也没有讨价还价，应了一声。 “行，给她加五百。” 男子有些疑惑，看了一眼小辣椒，再看着张晓凡。 “怎么，你自己有把握？” 张晓凡内心一阵冷笑，暗自念叨； 十几年老司机，若是连这两样都拿不下，不得活活被尿憋死。 小辣椒看到张晓凡这么看低自己，心里相当不是滋味。但是听到训练场的叫骂声此起彼伏，只能忍气吞声。 二人填写完表格。 胖男人拿出两份资料，交到他们手上： “先把交通知识背熟，等待我们通知。” 二人经过训练场。 张晓凡神秘一笑，对小辣椒说道： “想不想提前体验一下开车的快感？” “想得美，还没笔试哩。” 张晓凡不以为然，大步流星走到一名教练身边，嘀咕几句。 教练望了一下小辣椒的方向，顿时皱起眉头，爱理不理。 张晓凡冷笑一声，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塞到教练口袋。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金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多加一些钱。 古有周幽王，为博褒姒红颜一笑，烽火戏诸侯； 今有张晓凡，让小辣椒提前学车，塞钱捧教练。 “少来这一套，损坏车子你负责啊？” 张晓凡目光坚定，拍拍胸腹。 “不让你花一分钱。” 教练上下打量张晓凡，扳起面孔，轻声说道： “去去去。” ——— 小辣椒多次坐过父亲的桑塔纳，说到开车，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小辣椒握着方向盘，发动车子，一不留神，猛踩油门，“轰”的一声巨响，浓烟喷出。 不远处的教练吓了一大跳，箭一般的冲过来，询问情况。 “没事，女司机，多多包涵。” 张晓凡暗自埋怨，谁让你们不把油门固定，怨不得别人。 小辣椒已经花容失色，浑身颤抖。若不是张晓凡在身边，非得哭起来不可。 不过，手把手教学，真的是浪漫。 若是换成色心强烈的教练，不得活活恶心死。 有人戏谑的批判，女司机技术不到位，除了心理素质，更多因为别有用心的教练。 装成怜香惜玉的德性，一味纵容，伺机揩油。至于能否通过，那都不重要。 小辣椒倒也聪明，接受能力强，更何况偶尔坐在父亲的副驾，耳濡目染。 从身体僵硬，到动作灵活，不到两个小时，能够独立操作，自由滑行。 回家的路上，小辣椒自信感爆棚，吊在张晓凡的脖颈上，像个欢乐的精灵。 “姑奶奶这般聪明伶俐，还不是逢考必过，白白损失五百块钱” 张晓凡微微一笑，捏着她柔软的脸蛋，安慰道： “五百块就当买个信心呗。” 这原本就是张晓凡的本意，并不是不相信小辣椒的技术，只不过让她产生必过的念头，放平心态，轻松考试。 有的学员训练时表现得极其娴熟，却因为心理素质不好，考试紧张，脑袋一片空白，手忙脚乱，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 回到小区，看到前面围着一群人，貌似发生了口角。 “阿姨，这里是小区的地皮，不能随便翻动。” 物业人员苦口婆心劝导。 “这么好的土地，荒废了多可惜，我种点蔬菜怎么了？” 张晓凡二人挤到前面。 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 “妈，你怎么在这里？” 张母看到张晓凡，不禁一阵欣喜。 “儿子，来得正好。这地空着不是空着，我把它翻一下，种些菜苗，他们说要罚款，岂有此理？” 张晓凡跟小辣椒面面相觑，顿时哭笑不得。 小区的草皮，居然用来种菜，恐怕也只有她老人家想的出来。 张晓凡连忙向物业人员道歉，连拉带劝将母亲领回家中。 “妈，你破坏人家的草皮，人家肯定让你赔偿啦。” 张母很不服气，狠狠瞪着窗外，怨声说道： “城里的人也真是，不种菜，却种草，难不成他们吃草的吗？” 张晓凡跟小辣椒险些没有笑岔气。 “妈，老爸呢？” 张母怨气未消，没好声气的回道： “鬼知道，怕是躲到哪个角落吹牛去了吧。” “小娇，跟妈说一声，晚上不做饭了，咱们下馆子。” 小辣椒欣然应允。 “臭小子，妈没做饭啊！” 两个孩子相视一眼，又是哈哈大笑。 第66章 故人终于相见 不得不说，小辣椒沟通能力确实强大。不到两天时间，跟张母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小辣椒知道她心灵手巧，擅长做糍粑，甜言蜜语，一阵吹捧，轻而易举将张母骗去农贸市场。 张晓凡原本打算去小辣椒家，操作一下股票。 虎子打来电话，约他出来见面。 ——— 张晓凡抬头望着金光闪闪的七个大字： 天海市精神病院。 不由得一脸懵逼，这是两个大老爷应该来的地方吗？ “进去你就知道了。” 虎子跟守门的大爷说了几句，登记一下，便走了进去。 大院里，身着条纹的病人，三五成群，打闹嬉戏，唱歌跳舞，表情呆滞，目光浑浊。 张晓凡忍不住一阵哆嗦。 “小朋友，咱们一起玩游戏好不好？” 一个须如钢丝的中年男突然跑出来，拽着张晓凡的衣角，死活不让他离开。 “嘿，再不松手老子揍你。” 虎子怒目圆睁，抬起拳头，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厉声喝道。 “哇……” 胡子男居然瘫坐地上，嗷嗷大哭起来。 “坏人，我告诉老师去。” 张晓凡又气又怜，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快走，跟神经病客气什么？” 虎子不屑的说道。 来到一座凉亭前，虎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张晓凡往前看。 凉亭的石凳上坐着一位短发女子，托着腮帮，静静望着前方。 “这背影怎么那么熟悉？” 张晓凡绕过去一看，顿时愣住。 “聂文静？” 她怎么会在这里？ 张晓凡目瞪口呆，疑惑的望着虎子。 “究竟怎么回事？” 虎子递给张晓凡一张照片。 张晓凡看了之后，更觉不可思议。 “怎么会是他？” 照片是一对夫妻。 男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何副市长。也是张晓凡的伯乐，是他推荐张晓凡进入城市之声电台。 “聂文静就是姓何的情人，后来被他妻子发现，派人跟踪，威逼利诱，最后痛下杀手。警方发现她之时，衣不遮体，神志不清。” 张晓凡听后，紧握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暗自发誓： 王八蛋，小爷一定让你们血债血偿。 张晓凡正要过去，迎面走来两位医生。 “有人来了。” 虎子连忙将他拉到假山后面。 “有办法把她带出去吗？” 张晓凡轻声问道。 “我跟这个院长不熟，想要带她走，除非你是亲属。更何况，她这个样子，出去也是累赘啊。” 张晓凡哪里管的了许多，只要能出去，无论如何都比这里强。 “她不能留在这里。” 张晓凡语气坚定。 “既然如此，待会找院长，那丫的不同意，咱们直接弄他。”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聂文静一声惊叫。 放眼望去，两名医生分别抓着聂文静的手臂，生拖硬拉将她带走。 “王八蛋。” 张晓凡气得咬牙切齿，想要冲过去弄死他丫的。 虎子倒是淡定，急忙拉住。 “这里是广场，人多眼杂，先跟过去再说。” 看着聂文静双脚蹬地，拼命挣扎，张晓凡内心开始滴血。 一间病房内，聂文静被两个医生死死按在床上，脑袋贴着被子，就算声嘶力竭，声音也传不出去。 “先给她来支麻醉剂。” “按我说，直接加大剂量，治她个半身不遂，或者昏迷不醒。” “不行，若是惊动条子，连累主雇。” 一位医生取来针筒，汲取一瓶药剂，缓缓向聂文静走来。 “大妹子，也别怪我们无情，谁让你招惹人家？” “嘭。” 房门猛地被踹开，虎子大步冲了过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着医生手臂，猛地一弯，针筒扎进他的胸肌。虎子拇指一按，半筒药剂注了进去。 医生身体抽搐一会儿，缓缓倒了下去。 另外一名医生见状，急忙松开聂文静，迅速向外逃跑。 张晓凡猛地伸出拳头，迎面击来，正中他的额头。 医生晃悠两下，像摊烂泥一般，倒在地上。 聂文静突然站起来，疯狂向外跑，却被张晓凡一把抱住。 “啊……” 聂文静一边哭喊，一边抓挠。 没一会功夫，张晓凡脸上多出几条血痕。 张晓凡赶紧将她手臂控制住，紧紧搂在怀中。 “我说过，就算全世界抛弃你，我也不会放弃。” 张晓凡贴着聂文静的耳边，气喘吁吁说道。 突然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聂文静居然变得安静起来，除了哭泣，不再抓挠。 “静姐，你认识我吗？” 聂文静没有应答，依旧哭泣不止。 “晓凡，这两个人怎么办？” 虎子拳头握的咔咔直响，只要张晓凡同意，立即卸了他的胳膊。 张晓凡温柔替聂文静拭去眼泪，轻轻说道： “不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张晓凡扶着聂文静在病床坐下。 张晓凡从工具箱里挑了两把手术刀，朝虎子使了个眼色。 虎子心领神会，缓缓走到聂文静跟前，遮挡她的视线。 “王八蛋，今天算你们走运，若是在外面，小爷立即让你们见阎王。” 张晓凡咬着牙根，“嘶嘶”两声，朝两位医生狠狠划了过去。鲜血瞬间渗出，染红半边脸蛋。 张晓凡分别将手术刀放在两位医生的手里。 院长办公室。 张晓凡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不可能，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院长大发雷霆，立即反对。 虎子迈着矫健的步伐，缓缓来到院长面前，抓起桌上的一把剪刀，假装修剪指甲。 “你刚才说什么？老子没听清，再说一遍。” 院长看到虎子虎背熊腰，不禁有些后背发凉，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 “她是我姐姐，我要带她回家，希望院长行个方便。”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听得院长一惊一乍的。 “既然你是她的亲属，那就开个证明。” “嘭。” 虎子忍无可忍，猛地一呼手臂，锋利的剪刀深深插入书桌，吓得院长急忙后退两步。 “别tm给脸不要脸。” 院长哆哆嗦嗦取出笔和纸，颤抖的写了几行字，对张晓凡说道： “你…你带她走吧。” 正在这时，一位护士走了进来，看到虎子握着剪刀，不禁失声大叫。 虎子条件反射冲了过来，捂住她的嘴巴，怒狠狠说道： “再喊 ，老子把你衣服扒了。” 护士心惊胆颤的点点头。 “虎子，把她衣服扒了。” 听到张晓凡这话，众人无不感到吃惊。 虎子阴阴笑了起来， “赶紧脱，不要逼我动手。” 护士害怕的瞪着对方，眼泪都流出来了。 张晓凡帮聂文静换上护士的衣服，温柔的说道： “静姐，咱们回家。” 第67章 带回来一个女子 张晓凡带着聂文静吃了炸鸡，喝了雪碧，这是她最爱喝的饮料。帮她买了两套衣服，带她去河边散步。 聂文静虽然神志不清，却也乖巧老实。像个三岁小孩一般，傻傻笑着，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路人无不感到惊奇，纷纷斜眼偷看。张晓凡有些尴尬，却也管不了许多。 “系统，赶紧出来。” 张晓凡没好声气的默念道。 “主人，很高兴为您服务。” “你高兴得太早了，赶紧帮我兑换意识恢复卡。” “主人，你神经病了吗？” 张晓凡气得跳了起来，咬紧牙关诅咒道： “你丫的才神经病。少废话，赶紧兑换。” “主人，看来你离神经病不远了。之前跟你说过，道具只能自己使用，不能转交她人，难道你忘了吗？” 卧槽。 张晓凡内心开始骂娘了。 “有没有可能通过谈话的方式，让她恢复意识呢？” “主人，星哥的无厘头电影看多了吧，真想把弯的说直，死的说活吗？” 张晓凡简直气炸。 “什么破系统，赶紧滚蛋。” 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聂文静的生活起居。 若是让小辣椒看到，自己带个女人回家，不得闹得鸡飞狗跳才怪。 聂文静神志不清，若是独居一处，生活不能自理，指不定惹出什么麻烦。 怎么办呢？ 张晓凡思前想后，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时候，小辣椒打来电话。 “臭小子，赶紧回我家吃糍粑，我跟阿姨亲手做的，嘻嘻。” 张晓凡答应之后，算是松了一口气。 小辣椒不在这边，事情稍微好办一些。 张晓凡领着聂文静回到家中，为她烧了热水，洗掉精神病院的晦气。 可问题来了。 这个三岁小孩的智商，无论怎样解说，她只是傻呵呵笑着，根本不知对方所云。 张晓凡暗自沉思，难不成自己亲自为她动手吗？ 这可是违背道德伦理的事情？ 就算张晓凡没有非分之想，就算聂文静心智如婴儿，但又怎样？ 她毕竟是成人之躯，发育健全。跟她不是至亲，做出这样苟且之事。让小辣椒发现，不得气死。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张晓凡硬着头皮拨通小辣椒的号码。 “小娇，让我妈接电话。” 张母接过电话， “儿子，还不赶紧过来，糍粑凉了就不好吃了。” 张晓凡酝酿一下情绪，强装平静的说道： “老妈，你先回来一下。” 张母不明所以，显得有些紧张，急忙问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啥事，先回来再跟你说，一个人回来就行。” 张晓凡努力调整情绪，免得引起小辣椒疑心。 张母回到家中，刚想询问情况，看到这位陌生的女孩，不禁吓了一跳。 “儿子，她是谁？” 张晓凡赶紧将母亲拉到一边，轻声介绍： “我的一位同事，突然失忆了，怪可怜的，我就把她领回家了。” 张母瞬间板起面孔，厉声训斥： “你偷偷把别的女娃带回来，小娇知道了怎么办？赶紧把她送回去。” “老妈，她若是有家人，我还用得着麻烦您吗？” 张晓凡开启撒娇模式，嘟着嘴巴，嬉皮笑脸望着母亲。 “小娇待会过来，你怎么跟她说？” “那个不用你担心，你现在帮她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哄她睡觉，其他事情，我自己想办法。” 张母打量着聂文静，半信半疑的问道： “她真的是你同事？” “千真万确。你赶紧照我说的做，我去小娇家，千万不能让她过来。” ——— 张晓凡急匆匆赶了过去。 刚进家门，小辣椒兴高采烈迎了过来，拽着张晓凡的胳膊，将他拉到餐桌旁边。 “赶紧尝尝我的手艺。” 小辣椒拿起一个糍粑，轻轻塞到张晓凡嘴里，目光充满着期待。 “味道如何？” 张晓凡微笑的点点头。 “看你还敢不敢说我不会做饭。” 小辣椒一脸得意，撅起嘴巴，嘻嘻笑了起来。 “对了，你干嘛让阿姨回去？” 张晓凡听到这话，不由得一颤。糍粑卡了一下喉咙，咳得他满脸通红，急忙喝了几口开水。 “我…我买了几盘花，让我妈帮我修剪一下，她不是闲不住吗？我给她安排点事做。” 张晓凡并非不擅长应变，只不过在小辣椒面前，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也会感觉愧疚。 撒了一个谎，就得编更多的谎言去证实。 “就不能晚一点吗？阿姨还没吃饱呢。” “新买的花卉，若不及时培养，容易枯萎。放心吧，饿不着她。” 张父偷瞄了儿子的眼神，已经猜出大概，冷笑一下，默默无语。 “什么花那么娇气？待会咱们过去见识一下。” 小辣椒开始有些猜疑，不满的瞪着张晓凡。 张父站起身来，微笑着对小辣椒母亲说道： “大妹子，我先回去，看一下晓凡他妈有什么帮忙的。” “叔叔，我陪你过去。” 张晓凡一惊，急忙拉住。 “丫头，待会跟你说件有趣的事情。” 小辣椒愈发感到蹊跷，却也无可奈何，反正迟早水落石出，也不在乎这点功夫，看你小子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下午股市开盘。 张晓凡调了一下仓位，高抛低吸，账面再次多出两万块。 小辣椒看得目瞪口呆，她做梦也没想到，赚钱这么容易。 在她意识当中，父亲的家业那是早出晚归，一点一滴积累而来，哪像张晓凡这般，整天无所事事，坐等收钱。 “臭小子，这钱来的快，去的也快，你不会光靠股票生存吧？” 小辣椒对股票一窍不通，但是基本的道理还是一清二楚。 看到张晓凡账户上的数字，小辣椒既开心，又担心。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这辈子绝不会让你受苦。等过阵子，咱们取些钱出来，买一辆车，每个周末去学院接你回家。” 小辣椒深情款款注视着张晓凡，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你的副驾只能属于我一个人，要不然饶不了你。” 小辣椒嘟起嘴巴，倔强的眼神，不允许任何的反驳。 “那不行。我妈容易晕车，我得让她坐前面。” “张晓凡，你讨厌。” 第68章 有这样坑儿子的吗 张晓凡本想带小辣椒去公园散步，殊不知这鬼丫头精的一批。 溜上公交车，直奔张晓凡新家而去，张晓凡拦都拦不住。 张父见到小辣椒火急火燎冲进来，扔下报纸，噌的站起身。 “小娇，来啦。” “叔叔，我看一下晓凡新买的花卉。” 当她来到阳台，看到眼前景象，不禁目瞪口呆。 张晓凡紧随其后，望了过去，险些没有晕倒。 “张晓凡，这就是你说的花卉，若不及时培养，容易枯萎？” 张晓凡望着阳台，吞吞吐吐“嗯”了一下。 “一盆桂花，一盆仙人掌，你说它会枯萎？” 张晓凡瞠目结舌，偷偷瞄了身后的父亲。 想必是父亲听到他在小辣椒面前撒了谎，回来的路上，带回来两盆，帮儿子解围。 可是，让张晓凡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琳琅满目的花卉，偏偏带回来两盆耐阴耐旱的盆栽。 有这样坑儿子的吗？ 当初信誓旦旦描述花卉娇贵，急需培育。眼前这两盆，就算晾在阳台一星期，不闻不问，都不带枯萎。 肯定是父亲口袋羞涩，捡了两盆便宜货。 张晓凡哭笑不得，这下应该怎么编下去呢？ “我去问阿姨。” 小辣椒怒气冲冲，寻找张母，询问事实真相。 “小娇，你阿姨出去买菜了。” 张父一边劝阻，一边鬼使神差闪到空闲的房间，生怕小辣椒闯进去。 “行，张晓凡，等阿姨回来，我亲自问她。” 小辣椒鼓起腮帮，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愤愤瞪着张晓凡。 张父看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忙朝张晓凡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哄一下。 张晓凡了解这丫头的脾气，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 场面陷入了空前的尴尬，大家默默无语，客厅一片安静。 没过一会，张母开门进来。一边更换鞋子，一边询问道。 “孩他爸，妮子还没睡醒吧？” 当她看到沙发上的小辣椒之时，话音嘎然而止。 “小娇，你们回来啦？” 张母神情显得很不自然，苦笑着问道。 “阿姨，晓凡为何叫你回来？” 张母犹豫了一下，说道： “晓凡没跟你说吗？他让我回来捣鼓那两盆花啊。” 张晓凡松了一口气。 想必是父亲抱着盆栽回来，二人已经商量了对策。 小辣椒思维何其敏感，岂能那么容易糊弄？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始终感觉他们有所隐瞒。 这时候，听到房门声响，聂文静乐呵呵走了出来。看到张晓凡，像是妹妹见到哥哥一般，蹦蹦跳跳跑了过来。 一家人的神经瞬间绷到了极点。 “张晓凡……” 小辣椒气得跳了起来，“啪”的一声，狠狠扇了张晓凡一个耳光，紧接着急匆匆跑了出去。 “儿子，赶紧去看看，别出什么事了？” 张晓凡想要追赶，聂文静却抓着他的衣角不放。 “乖，阿姨带你看电视。” 张母拉开聂文静，柔声细语哄着。 …… 张晓凡急忙冲了出去。 “丫头，听我解释。” 然而，小辣椒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怒气冲冲上了公交车，跑回家中，“嘭”的一声，冲进房间，反锁不出。 “晓凡，发生什么事了？” 阿姨见此情景，茫然失措，着急的问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张晓凡便将如何认识聂文静，到她被人陷害，最后失去意识，简单叙述一遍。至于出租屋的事情，只字不提。 “晓凡，不是阿姨偏向女儿。感情贵在忠诚，这事做得实在不光彩，怪不得小娇生气。” 张晓凡心存愧疚，低头说道： “阿姨，静姐对我亲如姐弟，还无私借钱给我，现在她落难，我不能不管。” “其实你应该早点跟小娇坦白。” 阿姨在房门口念叨半天，里面没有动静。 吃完饭了，小辣椒仍旧没有回应。 时间已是九点多钟。 “阿姨，你去睡吧，我在这里等她。” 阿姨心有不忍，慈祥说道： “这丫头倔的很，饿一餐不碍事，不用担心。” 张晓凡点点头。 但是还得坚持一下，毕竟自己有错在先，不能没有诚意。 张晓凡无所事事，拨打着小辣椒的电话，房间里面传来悦耳的铃声。 对方不接…… 接着再打。 干脆直接关机…… 张晓凡独自坐在沙发上，玩着俄罗斯方块游戏，不知不觉睡着了。 次日天明， 阿姨起来看到张晓凡，忍不住一阵酸楚，心里暗思： 这两娃上辈子造的啥孽，今生如此折磨对方。之前是小娇为了等他，在沙发躺了一宿；现在他为了等小娇，在沙发上睡了一宿。 能不能让父母省点心？ 阿姨轻叹一声，没有将他叫醒，而是默默拿出毯子，盖在张晓凡身上。 没一会儿，张晓凡电话响了。 张母打过来的。 “儿子，你跟小娇和好了吗？” 张晓凡揉揉惺忪睡眼，迷迷糊糊说道： “嗯，怎么啦？” “这女娃吵着要找你。昨晚醒了两次，又哭又闹，我怕她自己跑出去，后面就跟她睡一起，你没事的话赶紧回来。” 张晓凡应了一声，内心陷入沉思。 真像歌里唱的那样： 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肚子，睡起沙发…… “嘭。” 小辣椒终于忍不住饥饿，气冲冲走出房间，翻箱倒柜，最后拿了一包薯片，一瓶牛奶，一声不吭走回房间。 张晓凡心里暗笑，还以为这丫头要把绝食进行到底呢。谁曾想这么快就投降了，求生欲还是挺强的嘛。 张晓凡蹑手蹑脚溜进她的房间，“嘭”的一声，躺在她的床上。 “滚开，不想看见你。” 小辣椒嚼着薯片，口是心非的责骂。 张晓凡扯过毯子，坏坏笑着： “大热天不洗澡，臭死了。” 小辣椒简直气炸，抓着薯片的手臂停在半空，腮帮子鼓得跟气球一般，大口大口喘着气。 “张晓凡……我杀了你……” 小辣椒扔下薯片，扑了过来，双手要掐张晓凡的脖子。 张晓凡分别抓着她的手腕，向外撑开，小辣椒的娇躯紧紧贴了过来。 张晓凡蜻蜓点水，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一阵狂亲。 小辣椒从反抗到认栽，转而长驱直入，主动出击。 一阵缠绵悱恻之后，小辣椒躺在张晓凡怀中，嘟起嘴巴娇嗔的问道： “不是嫌弃我臭吗，那你干嘛还要……” 张晓凡阴阴一笑， “谁让我是苍蝇呢？” 小辣椒听出言外之意，顿时眼睛冒火，怒狠狠骂道： “王八蛋，那我是什么……” 第69章 年少轻狂的丫头 聂文静仍旧疯疯癫癫。 张晓凡东奔西跑，询问各大医院脑科医生，寻找治疗偏方。 张母凭借农村经验，亲自去市场采购中药材，精心熬制，给她泡茶喝。 聂文静病情没有明显改善，庆幸的是肤色倒是红润了许多，渐渐恢复正常人的气质。 最难能可贵的是，跟张母的关系极速升温，不再粘着张晓凡。只是看到张晓凡跟小辣椒粘在一起，心生不满，有意无意捣乱一番。 小辣椒开始觉得反感，慢慢就习惯了。毕竟她是一个病人，没必要跟她一般见识。看到聂文静在场，小辣椒就跟张晓凡保持一些距离。 这一天，李娟给张晓凡打来电话，约他们在餐馆见面。 看到张晓凡二人到来，李娟热情挽着小辣椒的手臂，像是亲密无间的好闺蜜一般。 “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李娟一如既往的温柔大方。 小辣椒斜了张晓凡一眼，笑着说道： “跟男孩子吃饭，哪能让女孩子买单呢？臭小子，你说是吧？” 听这丫头的语气，貌似不仅仅是胳膊往外拐那么简单。 “既然是小辣椒的闺蜜，当然是小辣椒买单。” 小辣椒竖起眉毛，瞪了张晓凡一眼。 “我作为小辣椒的提款机，当然从提款机取钱啦。想吃什么，尽管点，提款机余额还是蛮充足的。” 两女孩嘻嘻大笑。 “算你有点良心。” 吃饭之时，李娟悄悄瞄了张晓凡一眼，淡淡说道： “晓凡哥，我想成立一个基金，现在开始认购，你打算投入多少？” 张晓凡吓了一跳，手臂一抖，夹在筷子的肉片，不小心掉在桌上。 无事不登三宝殿，无事不请人吃饭。 这丫头看来是有备而来。 “好好念书，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 李娟吐了下舌头，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埋怨张晓凡装老卖老似的。 “我已经辍学了。” 此言一出，张晓凡跟小辣椒不约而同表示惊讶。 “自从晚会那晚开始，我就不想再念书了。” 张晓凡抬起头来，表情严肃的问道： “那几个混蛋又找你麻烦了吗？” 李娟摇了摇头。 “那倒没有。” “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你现在辍学，脑袋被门挤了吧？” “你又不是我爸，别老拿长辈的语气教训人。” 李娟低声嘀咕道。 小辣椒也看不下去，对她说道： “这样半途而废，岂不是可惜了？” 李娟扬起黛眉，不屑的说道： “想要毕业证还不简单，到时花一些钱，院领导照样给我毕业。” 李娟显得理直气壮。 “不念书打算做什么？”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要成立一个基金。” 张晓凡鄙视的斜了李娟一眼，冷冷说道： “你打算做基金经理？” “不行吗？” 张晓凡忍不住一笑。 “就你这青涩的脸蛋，你当基金经理，傻子才敢把钱交给你。” 李娟抬起脑袋，表示不服。 “人靠衣装，我若穿上职业装，照样是英姿飒爽的职场女性。” “就你这乳臭未干的模样，就算穿上老年装，也是一个小破孩。” 小辣椒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 “晓凡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能驰骋股市，定是暗箱操作，你压根就不按常理买卖。” 张晓凡听后，忍不住咳嗽几声，强装平静的说道： “小破孩，别胡说八道，这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呢。” “骗得过别人，骗不了我。热门板块你不买，火热个股你不看，偏偏选择一只不沾边的个股。” 张晓凡竖起眉毛，自信满满说道： “那不是正好说明我的眼光独到吗？” 李娟“切”了一声，瞥了他一眼。 “你若再执迷不悟，迟早都会被证监会盯上。” 小辣椒听到李娟这番话语，虽然不了解股市，却也表示赞同。若不是投机取巧，张晓凡怎能财源滚滚来。 “臭小子，你敢走我父亲的老路，我跟你没完。” 张晓凡内心有些心虚，对李娟这个小破孩倒是刮目相看。 年纪不大，见识不小，对股市更是如数家珍，看来是小瞧她了。 “别听她瞎说，若不是看她是个孩子，我早晚告她诽谤。” 李娟阴阴一笑。 “晓凡哥，你若是把钱交给我投资，赚的不一定比你多，但是绝不会少，而且还是合理合法。” 张晓凡内心暗笑，不愧是年少轻狂，你按常理投资，能跟我每天买进妖股赚得多，吹吧你。 “行，哥给你五万，若是亏完了，我让小辣椒拎着你吊着打。” 张晓凡暗想，纯粹就当是试试水，就算亏了，不过是买个教训，也好让她明白那句话。 投资有风险，吹牛须谨慎。 李娟却不乐意了，白了张晓凡一眼，冷笑一声。 “五万元算哪够，一只基金启动，至少需要十五万。” 张晓凡瞪大眼睛，狠狠瞪着李娟。 “你这丫头片子，只拿哥一个人的钱开涮呢？” 李娟低下头来，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不是说了吗，我这形象，谁愿把钱交给我。” 紧接着一改语气，胸有成竹说道： “只要我做出成绩了，就不怕筹集不到资金。” 张晓凡瞪着李娟，猛地端起茶杯，一口气喝得精光。 “就算哥相信你，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李娟嘻嘻一笑，不敢直视张晓凡。 “你不是买了房子吗？先拿去抵押袋款呗。” 张晓凡瞬间怀疑人生，怎么会遇到这个刁蛮丫头。 小辣椒已经让他费尽脑筋了，现在又冒出一个让他提心吊胆的李娟，还让不让活了。 “小辣椒，你怎么看？” 张晓凡偷偷朝她使了个眼色，希望她帮忙解围。 “我又不懂投资，不过十五万毕竟不是小数目，小娟你有信心吗？” 李娟拽着小辣椒的胳膊，信誓旦旦说道： “娇姐，我向你发誓，绝不会让你失望。” 张晓凡仍旧不放心。 “你口口声声说成立基金，就算你有能力，你有相关资质吗？” 李娟定是猜到他来这一出，打开包包，拿出几个本本。 “这是我证券从业资格证书。” “这是我爸的证券公司营业执照。” “这是我的基金经理从业资格证。” 张晓凡看到一张张资格证书，不禁目瞪口呆。 基金经理要求两年以上证券行业工作经验，这丫头才多大年纪，居然也能弄得到，足可以看出她的后台有多硬。 “你爸在证券公司的权利不小啊。” 李娟撅起嘴巴，得意的笑道： “要你管。” 第70章 事情有眉目了 张晓凡抵押贷了十万，从自己账户抽调五万，投入到李娟的封闭式基金。 自己的房子远远不止贷到这些，自己的余额也充足。但是，不能拿出全部身家，押到小姑娘身上。 李娟说得对，事实就是事实。 证监会不会因为你是穿越者而网开一面；妖股也不可能因为你有系统而只涨不跌。 哪天若是不凑巧，昏迷几天，亦或关押几日，错过了下车机会。幸运的话可以保本，运气不好让你连本带利赔完。 不过，李娟这丫头倒是敬业。 时不时打电话过来请教，自己的想法也跟张晓凡交流。 不得不说，这丫头天生拥有敏锐的市场判断能力，以及优于常人的高瞻远瞩的预判思维。 想必是继承她父亲的经济头脑，才会这样出类拔萃。 最终没让张晓凡失望，仅用了两年时间，年收益率高达百分之三百。同时操作三只基金，掌握着上亿的资本，另外两只的年收益率都在130%以上。连续两年被评为十大杰出基金经理。 为此，天海日报专门发表了一篇名为“年龄与智慧”的社论，对她的年轻有为大加赞赏，对她的投资理念进行无死角的分析。内容足足占了报纸版面的四分之一。 这是后话，暂且概述，后面再详写。 ——— 张晓凡父母住了一个多星期，张母思念老家一亩三分地，开始念叨打道回府。 尽管张晓凡跟小辣椒百般相劝，也无济于事。 “你们年轻人过得好，爸妈就放心了。” 张母去意已决，大晚上就开始收拾行李。 张晓凡将她拉到一边，轻声说道： “老妈，把静姐带回去，就当是亲生女儿照顾，因为咱们老张家欠她的。” 张母也有此意。 一来可以消除张晓凡跟小辣椒之间的障碍，二来自己也没有女儿，真想感受一下母女的生活。 “我每月给你们打一些钱，若是不够，随时跟我说。” 张母笑了，眼里闪着泪光。 “只要没有大病大灾，我跟你爸对付的来。” 第二天清早， 张晓凡扛着行李，送三人来到汽车站。上车的时候，聂文静挽着张晓凡的胳膊，死活不愿松开。 “静姐，跟爸妈回老家，过阵子我就回去找你。” 心智不成熟的聂文静哪里听得进去？像个婴孩般坐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张晓凡父母连拉带劝，方才将她带进车厢。 望着聂文静孤独无助的身影，张晓凡内心暗念： 总有一天让那些伤害她的人，生不如死。 正在这时，虎子打来电话。 “晓凡，倩姐有消息了。” 张晓凡又惊又喜，急忙询问情况。 天海市滨海区监狱。 张晓凡坐在探视窗外边，看着那位憔悴的女孩，不禁一阵酸楚。 波浪线的卷发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乱糟糟的鸡窝头。 面黄肌瘦，眼圈乌黑，跟原来那位不可一世的大姐大判若两人。 宁如倩看到张晓凡，又喜又悲，更多的却是怨恨，愤怒的目光，瞪得张晓凡无地自容。 “怎么进来的？” 张晓凡没有多余的关怀和怜悯，而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宁如倩哼了一声，冷冷吐了几个字： “关你何事？” 对于这位女子的冷淡，张晓凡习以为常。 “你不说出实情，我怎么帮你？” 宁如倩愤怒的眼神有了微妙的变化，嘴角不由自主抖了几下。 “我的事不用你管。” 张晓凡的耐心开始耗尽。 探视时间原本有限，这妮子有意浪费时间。 “年纪轻轻就想待在这里吗？虎子他们足足找了你一个多月。” 张晓凡有些急躁，语气显得不太友好。 “他们找我外婆，害得她老人家不幸去世，老娘连夜冲到他家，砍伤他的妻子。” 张晓凡不禁有些发怵，这是女孩子该做的吗？ 冤有头，债有主。 你砍伤当事人倒有些回旋的余地，人家妻子招谁惹谁了，居然无故躺枪？ 从监狱出来，张晓凡对虎子说道： “你先跟受害人家属谈谈，给她一些补偿，让她撤销对倩姐的控诉。记得态度要诚恳一些，不要火上浇油。” 虎子点了点头，匆匆离去。 张晓凡本想找监狱长商谈，但是素不相识，难免让人觉得鲁莽。 姓何的副市长倒是绝佳之选。 但是，张晓凡贸然辞职，姓何的恐怕已生嫌隙，更何况这老头还是聂文静的情夫。死乞白赖求仇人帮忙，还不如直接劫狱。 眼下，唯一靠得住的，只有同姓的那位警官了。 一家高级餐厅。 身穿便服的张勇，笔直的坐在张晓凡对面，神情严肃。 张晓凡有种被审判的感觉。 “说吧，约我出来什么事？” 张勇声色俱厉的问道。 “我朋友误伤了人，关押在滨海监狱，想请哥哥帮个忙，疏通一下关系，争取减些刑期。” 张勇目光瞬间变得反感，狠狠瞪了张晓凡一眼，起身准备离开。 “哥哥，别急啊。我朋友绝对不是十恶不赦之人。我的为人你也了解，多次为你提供情报，立了不少战功。” 张勇吸了一口气，缓缓坐下。 “她判了多久？” “不多，一年零三个月。” 张勇思索一会儿，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易，在忙啥呢？” …… “老战友好久不聚了，赶紧出来，聚贤餐厅。” 十几分钟过后，走来一位胖胖的男子，短头发，肌肉发达。微笑起来，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霸气。 “小张，咱哥俩有段时间不聚了吧？” 张勇十分恭敬的站起身，引导他坐下。看得出来，这位胖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低。 “老哥，你堂堂一监狱长，小弟只是小小的刑侦队长，岂敢打扰您？” 胖狱长瞄了一眼张晓凡，疑惑的问道： “这位是？” 张勇一拍额头，急忙介绍道： “我的一位堂弟。” “你好，易狱长，我叫张晓凡。” 张晓凡微微屈身，循规蹈矩的问好。 酒过三巡，张晓凡旁敲侧击，慢慢引到宁如倩的事情上来。 “你说那个大姐大啊？她不仅仅是故意伤人这么简单，还具有黑社会性质，抢劫偷窃的事情没少做。” 易狱长猜到张晓凡的意思，故意强调事情的严重性。 “易狱长，我得为我表妹说两句，许多事都是天海会那帮人做的，我表妹牵连其中。这次出手伤人，也是事出有因，主要是那人跑到表外婆家告状，气得她老人家血压升高，没到医院就撒手西去。我表妹气之不过，才去找个说法。” 狱长醉醺醺的摆摆手，说道： “判了罪的，恐怕无法更改，除非当事人撤销控诉。” 第71章 购买第一辆座驾 饭局结束，张晓凡塞给易狱长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三千块钱，微笑着交代道： “我表妹的事情，希望易狱长多费心。” 二十年后穿越回来的张晓凡，深知这事不太光彩。 但又如何？ 这是一个利欲横飞的年代。 你若没有权，就得有钱，或者拥有一项高端技术，去认识有权的人，或者赚到更多的钱。 张晓凡顺便给了张勇八百块。 尽管他再三拒绝，甚至厉声训斥，最后也默默收下。 人性原本就是自私的，付出了劳动，就会期待回报。 只不过回报的方式各不相同，或是金钱，或是名誉，或是其他。 …… 第二天，同样是这家餐厅。 宁如倩坐在张晓凡对面，狼吞虎咽的吃着，让人看了心疼。 张晓凡没有说话，默默为她夹菜。 一小碗米饭吃完，宁如倩感觉不尽兴，干脆直接端起装饭的大碗，不顾周围异样的眼光，我行我素的吃起来。 吃完后，用手背擦了一下油光可鉴的嘴巴，呆呆的望着张晓凡，像是期待着他下一步的安排。 女孩，有着顺从的天性。就算她是雷厉风行的大姐大，毕竟还是女孩。 更何况，经历这番挫折，心态多少发生改变。 张晓凡偷偷笑了笑，递给她一张纸巾。 “走吧，带你买两套衣服。” 街边一家大型服装店，衣架陈列着华丽多彩的最新款。 热情的售货员抽了两款当下流行的女裙，眉飞色舞的介绍一番。 宁如倩看都不看，径直来到牛仔裤旁边，挑选合适的尺码。 望着墙上的一件黑色皮衣，伸出指头，冷冷说道： “那件。” 售货员对她的喜好有些吃惊。 不过也难怪，古惑仔的形象，在这个年代深入人心，受到众多年轻男女的追捧。 结账的时候，张晓凡对售货员说： “同样的款式，再拿一套吧。” “需要不一样的颜色吗？这样显得有差异感。” 售货员微笑着建议道。 张晓凡望着宁如倩，对方依旧是冷若冰霜的表情，没有说话。 “行，颜色不要差太多。” 张晓凡替她作了主张。 来到滨江公园， 宁如倩站在河边，张开双臂，尽情享受着清爽的海风。 僵如死灰的面庞，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清澈如水的眼睛，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内心像是在呼喊， 终于自由了。 …… 宁如倩保持这个造型很久，突然转过身来，抓着张晓凡的脑袋，嘴巴无所顾忌的贴了过来，舌头漫无目的的翻滚。 张晓凡猛地一惊，急忙推开： “你干嘛？” 宁如倩死死盯着张晓凡，犹豫一会，继续凑了过来，力度更大，呼吸更急，神情更专注。 “神经病吧？” 张晓凡狠狠一推，宁如倩倒退几步，坐倒在地，愤愤瞪着张晓凡。 张晓凡瞥了宁如倩一眼，掏出电话： “虎子，来滨海公园，接倩姐回去。” ——— 接下来几日，张晓凡专心陪着小辣椒练车，这丫头不负期望，练了十多天，已经得心应手。 考试那天，信心十足，更何况有五百块钱的必过保障，小辣椒超常发挥，一路顺畅。 张晓凡稍微有点压力，不是因为技术问题，而是该死的“十考七过”的潜规则。 就算你成绩再好，十个考生必须三位淘汰。不要问为什么，这是甲鱼的臀部——规（龟）定（腚）。 张晓凡侥幸逃过一劫。 不过对他而言，驾照志在必得，大不了多花些钱。 为了兑现开车送小辣椒上大学的诺言，张晓凡提前一周抛了小部分股票，带着小辣椒来到汽车销售店。 面对琳琅满目的品牌，小辣椒欢呼雀跃，不知如何取舍。 奥迪宝马这种高端品牌，对于他们目前状况，只可远观，不可近驾。 就算有这个能力，张晓凡也不会傻到花三十多万用在交通出行上面。 有这钱，买一套房囤着，它不香吗？ 销售员看到两位年轻人，心里暗笑，定是哪家的富二代官二代出来败家了。 反正是崽卖爷田心不疼，销售员为了提升业绩，挖空心思往死里坑。 “二位喜欢什么配置的车型呢？要不要试一下今年最新款，桑塔纳2000，线条美观大方，两种变速箱可供选择，不仅配有灵敏的驾驶员安全气囊，还有高智能abs防抱死系统，让你安枕无忧。” 张晓凡冷冷一笑，内心暗骂： 我们是开车，不是殉情，你一个劲强调安全到底几个意思？ “可以试驾一下吗？” 销售员微笑着点点头。 “丫头，试一下。” 当小辣椒坐上去的那一瞬间，销售员一颗心凉了半截，苦笑着对张晓凡说道： “不是你来试驾吗？” 张晓凡摆了摆手。 “只要女朋友喜欢，我无所谓。” 销售员赶紧跑进副驾，滔滔不绝介绍相关操作以及注意事项，比驾校教练还要啰嗦。 小辣椒试驾回来，心满意足，兴奋的缠着张晓凡的脖子，轻声说道： “三十多万的车就是不一般。” 张晓凡嘿嘿一笑，牵着她来到一辆奥拓sc7080跟前。 “咱们就买这辆吧。” 小辣椒眉开眼笑，娇羞的说道： “你来决定。” 销售员险些没被气死，皱着眉头却又无可奈何。 “你们既然喜欢这个牌子，为何要试驾其他的？” 小辣椒当场就不乐意了，瞪着眼睛反驳道： “货比三家，不行吗？” 销售员顿时哑口无言。 签了合同，付了款，接下来便是车检上牌照。 “丫头，要不你来开。” 小辣椒嘟起嘴巴，羞涩一笑。 “这是新车，我怕刮坏。” 身后的销售员差点没吐血，心里暗念：刚才怎么不害怕？ 八万多块的车子，张晓凡开出二十几万的效果，一路驰骋，波澜不惊。 小辣椒坐在副驾，又惊又喜，不断提醒： “不要命啦，开慢点。” 这一刻让她明白，坐车要比开车更加安逸。 情不自禁伸出手臂，探出窗外，抓寻逆向吹来的疾风。 “丫头，赶紧收回来，注意安全。” 小辣椒吐了一下舌头，赌气的瞪着张晓凡，像个淘气的孩子一般。 第72章 寻找咸鱼 开学那天，张晓凡开着新买的奥拓，载着小辣椒来到院校门口。 “干嘛不开进去？” 小辣椒虚荣心得不到满足，不解的问道。 “差不多得了，以后还要跟其他同学相处，别把自己整得与众不同。” 小辣椒嘟起嘴巴，有些不甘。 张晓凡打开后备箱，提起两大包沉沉的日用品。 这是小辣椒母亲足足准备两宿的战果。 张晓凡再三劝说，小辣椒每到周末便可回来，在校五天，没必要这么充足。 阿姨微微一笑，说道： “女行千里母担忧，一天也很漫长。” 张晓凡暗自念叨：这才五十多公里好嘛。 …… 张晓凡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跟小辣椒抬着编织袋。 小辣椒见状，又想笑又心疼。 好好的车子不用，非得遭这个罪。 办了入学手续，分配了宿舍。 小辣椒拽着张晓凡，许久不让离开。 “记得每天给我打电话。” “不能招惹别的女孩。” “每天去看望咱妈。” “记得每天吃饭。” …… 从生活到工作，从个人到家庭，小辣椒无不念叨一遍。说完之后，仰望天空思索，生怕遗漏什么。 “丫头，你真啰嗦。” 张晓凡轻轻捏着小辣椒的鼻尖，深情款款的说道。 ——— 八月底到九月中旬，股市开始回调，这两天甚至出现断崖式下跌。 李娟自信心倍受打击，情绪极度失落，没事就向张晓凡倾诉。 “晓凡哥哥，对不起啊，让你失望了。” 张晓凡暗暗一笑，这丫头还算做得不错了，跌了三个点，其他基金跌幅超过八个点了。 “怎么样，是不是上学有趣一些？” 张晓凡坏坏笑着，故意调侃。 李娟听到这话，像打了鸡血一般，瞬间振作起来。 “哼，不要小瞧我，今年五十个点的目标一定能实现。” 张晓凡知道九月底之后，行情便会反弹；可让他想不到的是，李娟敏锐的洞察力，果断的执行力，年底时候，居然做到翻一番。 “晓凡哥哥，这两天囊中羞涩，支援小女子一百块钱呗。” 李娟嬉皮笑脸的望着张晓凡。 “堂堂一个基金经理，落魄到这步田地，真是服了你。” 张晓凡掏出两百，滑到她的跟前。 “有何稀奇？朱元璋称帝之前还要过饭哩，刘备建国之前不也卖过草鞋吗？就当是本小姐提前预支些提成，嘻嘻。” 李娟将钱揣进衣兜，一副心安理得的神情。 “娇姐不是上学了吗？要不要我来暂替她的位置啊？” 李娟挑逗的朝张晓凡眨眨眼睛，调皮的笑着。 “一边呆着去。” ——— 傍晚时分，虎子打来电话，说有要事相商。 张晓凡开车过去，虎子和宁如倩已经等在路旁。 宁如倩穿着新买的衣裳，换了发型，气质完全不一样。 按照虎子的指引，来到一家歌厅门前。 “虎子，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虎子面露微笑，说道： “这家歌厅如何？我找人调查过，刚装修时花了70万，加上酒水，人工，各类资源，不下100万。经营三个月，转让费30万，划算吗？” 张晓凡从虎子的眼神里，看到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想把它盘下来？” 虎子嘿嘿一笑，难为情的说道： “我哪有那个本事。” 张晓凡望了宁如倩一眼，这丫头目不转睛望着窗外，像是故意躲避张晓凡的目光。 “老板的背景如何，为何要转让？” 张晓凡谨慎的问道。 “老板是本地人，没啥背景，之前靠走私货发了家，这段时间被人忽悠炒股，套得死死的，加上烂嫖好赌，惹上高利贷，对方催的紧，他不得不忍痛割爱。” 听了虎子的描述，倒是心安了些。 30万对目前的张晓凡而言，并不是小数目。 眼下行情不好，不能太疯狂，保持每天一万入账，刚刚买了车，投给李娟的钱还在套着。 若是再投30万，有点像孤掷一注，做得好就是前程似锦，出了状况便是卷土重来。 张晓凡考虑更多的是，宁如倩刚刚出狱，不能重蹈覆辙，继续偷摸行窃。若是盘下这个歌厅，她跟虎子就有了安身之所。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张晓凡三人便进了歌厅。 虎子跟前台打了招呼，一位服务员将三人带到一间办公室。 “翻赢，翻赢。” 老板肥头大耳，啤酒肚，短头发，一看就是大佬级别。 见到三人，老板用浓浓的本地话招呼道。 “听说贵店转让，我们过来看看。” “你们算是幸运的啦，我这店路段好，装修也好。若不是急要钱，我是不会转的啦。” 老板喜笑颜开，丝毫看不出忍痛割爱的不舍之情，不知是看淡，还是钱多。 “你这情况，三十万转让费，似乎贵了一些。” 胖老板瞪大眼睛，露出韫色。 “我说兄弟，原先一百万的装修，现在只收三十万，不高的啦。” 张晓凡不卑不亢，辩解道： “其他地方这个价格倒是合理，你的情况比较特殊。” 胖老板疑惑不解的问道： “我这里怎么啦？” “听说你在道上得罪了人，我若是接了，道上的人就得找我麻烦。你想想看，其中的风险得多大。我干嘛不找一家安全一些，何必担这风险？” 胖老板思索一会，说道： “兄弟，那你想多少钱啊？” 张晓凡伸出两个手指。 胖老板见了，顿时站了起来。 “这个价格也太低啦。你们诚心接手，我再退一步，二十五万啦。” 张晓凡无奈的摇摇头，起身示意虎子他们离开。 胖老板急了，赶紧拦住。 “二十三万，二十三万，不能再少啦。” 张晓凡装作犹豫不定的神情。 “兄弟，我拿脑袋保证，这个价格在哪都找不到我这样的店啦。” 张晓凡继续思索两分多钟，装成无奈的样子。 “那行吧。” 胖老板开心得要飘起，迅速拿出合同，递到张晓凡面前。 “兄弟，既然说定了，那咱们就把合同一签，我拿钱，你们拿店啦。” 张晓凡有些为难的说道： “资金得明天才到位呢。” 胖老板满不在乎的哈哈一笑。 “不要紧的啦，先签合同，明天再打钱给我啦。” 第73章 特别的生日宴会 盘下这家歌厅，张晓凡将企业法人换成了宁如倩。 为何不用自己的名字，理由有三： 首先是运营的原因。 张晓凡若是法人，虎子以及手下弟兄，觉得是帮张晓凡打工，积极性大打折扣。 宁如倩若是法人，他们就会觉得是在为自己工作，毕竟大姐大的威望摆在那里。 其次就是影响的问题。 虎子他们曾经是天海会的成员，若是在张晓凡手下做事，各大媒体定会捕风捉影，顺藤摸瓜，扯出一大堆负面新闻。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 张晓凡的目标压根就不是这种灯红酒绿的场所，不希望自己捆绑在这里。 张晓凡请专业人员制定了利润分配计划。 张晓凡占三成，宁如倩占三成，虎子占两成，手下兄弟占一成，还有一成作为奖赏杰出贡献者。 这天晚上，张晓凡再次打通了警官张勇的电话。 “勇哥，为了感谢上次帮忙，今晚带上家人，同事，隆重邀请你到倩影歌厅唱歌。” 张勇因为之前的事情，对张晓凡耿耿于怀，现在又不识好歹，故伎重施。 张勇语气坚定的训斥道： “少给我来这套。” 张晓凡不慌不忙，微笑着说道： “勇哥，这次别无他求，只是感谢，我以人格担保。” 张勇仍旧半信半疑，许久不做声。 “勇哥，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你生日吧？” 张勇十分惊讶。 “你怎么知道？” 张晓凡哈哈笑了起来。 “那就得了，我尽地主之谊，给你安排一个难忘的生日，不见不散。” 虎子知道张晓凡给警官打电话，不禁冷汗直流。 “晓凡，你疯啦？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张晓凡淡淡一笑。 “怕什么，咱们又没做违法乱纪的事，你们也算改邪归正，应该理直气壮才是。” 虎子心里暗笑。 说的冠冕堂皇，医院那两个医生，恐怕现在脸上还留着刀疤。 咱们做过的坏事还少吗？ “赶紧让服务员腾出一个大房，找个擅长布置的，给张警官整出一个生日宴会。做得好，每人奖励一百；若是出了乱子，每人扣一百。” 吧台上面，宁如倩正在调制鸡尾酒。到位的眼神，娴熟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专业调酒师呢。 张晓凡走到台前，忍不住拍手称赞。 “真看不出，你还会这手。” 宁如倩没有理会，脸上却挂起笑容，倒了一杯推到张晓凡跟前，期待的望着他。 张晓凡小饮一口，连连叫好。 “不错，味道纯正，以前是不是在吧台站过。” 宁如倩怒拍台面，厉声训斥： “滚。” 晚上七点。 张勇带着母亲，还有几位同事，相继走了进来。 来到事先布置好的房间，无不感到惊讶。 中间摆着一个蛋糕，周围的果盘，零食，酒水陈列有序。碟盘相接，颜色各异，看上去就像一朵绽放的莲花。 房顶用各色气球拼成一座绚丽的城堡，在彩灯的映射下闪闪发光，煞是好看。 “生日快乐！” 一群工作人员齐声祝愿，同时鼓起手掌。 张晓凡提前让服务员收集一些军旅歌曲，供他们点唱。 一直玩到十点，众人方才离开。 临走之时，张勇走到张晓凡面前，轻声说了一句： “谢谢。” 一位女警官特意让张晓凡留下电话，兴高采烈说道： “下次闺蜜团聚，还来你这里唱歌。” 张晓凡拍拍胸腹。 “随时欢迎。” 众人走远，张晓凡悄悄瞄了身边的宁如倩，嘿嘿笑道： “这位警官挺帅的吧，合不合你胃口？” 宁如倩瞪起眼睛，像要吃人一般，言不由衷训斥道： “死一边去。” “还在装。看到你们一唱一和的默契，我突然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宁如倩狠狠推了一下张晓凡的肩膀，眼睛却闪着泪光。 “堂堂一个大姐大，害羞个屁。那老太太问我了，说那个女孩成家了没？” 宁如倩顿时惊呆，追问道： “你说什么了？” “实话实说呗，不过还多说了一句，你跟张警官倒是蛮般配的。” 宁如倩抓着张晓凡的两根手指，狠狠向上弯曲。 “疼疼…，你的温柔被狗吃了吗？” …… 歌厅五点营业，凌晨两点打烊，张晓凡看了一下资金流水。 四千多营业额，除去成本房租水电，以及工资，纯利润一千多些。 对于普通行业而言，这个数据相当不错了。 但是对于娱乐场所来说，这并不算可观。因为里面包含着许多不可预见的成本。 “倩姐，明日起，招聘酒水促销员，员工介绍客人，可以拿提成。开通会员系统，除了会员优惠，介绍会员获得现金奖励。” 虎子听得云里雾里，不屑的说道： “按我说，开发一些特色服务，老子就不信没人来。” 张晓凡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在其他地方我管不着，但是不能影响到歌厅声誉。我不希望这家歌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虎子虽有不服，却也认真的点点头。 张晓凡临走之时，对虎子交代道： “这几天安排两个兄弟轮流值班，那个老板得罪了人，恐怕有人恶意捣乱。” ——— 张晓凡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一点。 诺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人，不禁有种空虚寂寞冷的感觉。 这一刻他才体验到，房子不是家，有爱人的地方才是家。 突然有些想念小辣椒了。 “叮铃铃……” 电话响了。 冥冥之中，有些事情真是奇妙，你心心念念的东西，总在不经意的时候来临。 “臭小子，我睡不着。” 小辣椒居然哭了起来。 不过也难怪，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哪能那么容易适应。 “怎么啦，才一天就想家啦？” 张晓凡像个父亲一般，语气和蔼。经历多了二十年，承载着同龄人不该有的淡定和洒脱。 所以，不管是小辣椒，还是李娟，都会觉得他像个老头。 “你来学校陪我好不好？” 小辣椒带着哭腔，可怜巴巴的诉求。 “说啥呢？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星期五我就去接你。” 小辣椒赌气的呢喃一声。 “对了，我把咱们相册带来了，我要抱着你的照片睡觉。” 张晓凡偷偷一乐。 “想不到人家的照片可以辟邪，而我的照片则可以催眠。” 第74章 歌厅被人打砸 小辣椒母亲给张晓凡打来电话，想去监狱探望一下丈夫。 自从小辣椒上了大专，张晓凡隔三差五才过去，没说几句就离开，阿姨感觉内心空落落的。 张晓凡深感愧疚。 凭他现在的能力，想把秃顶大叔捞出来很困难。 毕竟涉案金额过大，判了三年。 更何况秃顶大叔羞辱许若馨，这个坎难以跨越，张晓凡对他的怨恨始终未减。 阿姨探监之时，张晓凡来到了监狱管理办公室。 递过去两瓶好酒，价格相当不菲。 监狱领导是位身材高大的北方汉子，目光犀利，让人望而生畏。看到张晓凡这一举动，脸色骤变，缓缓抬头，怒目相向。 看到张晓凡是位青涩少年，语气有所缓和。 “什么意思？” 张晓凡微微笑着。 “领导辛苦。我听人说，监狱里当差，是个辛苦活，不仅枯燥，还危险重重。” 领导轻蔑撇撇嘴，冷冷问道： “你都听谁说的？” “电视里面都是这么演的呀？” 领导一听，忍不住笑了笑，恢复严肃的表情。 “少看些港片，这里没那么可怕。” 张晓凡呵呵一笑。 “也是，领导这般人高马大，身手定是相当了得，哪个坏人敢放肆呢？” 领导听后，大笑起来。 “你小子倒是有点意思。说吧，有什么事情？” “不愧是领导，一眼就看出来。我那同学的父亲犯了事，希望领导好好对他改造，让他深刻反省，不能危害社会。” 领导冷冷一笑，瞄了一眼桌上的好酒，知道这小子口是心非。 “少来这套。我对每个关押的犯人一视同仁，绝不偏袒。” 张晓凡忍不住竖起拇指，夸赞道： “看得出来，领导一身正气。我同学的父亲在这里，我们也放心。” 张晓凡准备离开时，领导谈谈问了一句： “他叫什么名字？” ——— 小辣椒母亲从监狱出来，眼睛通红，想必是哭了一场。 “我们回去吧。” 阿姨轻声说道。 “妈，你若是在这边难为情的话，不如去趟乡下，我让我妈她们帮你安排。” 阿姨擦了擦眼睛，望着张晓凡。 “没什么难为情的，我不见熟人就是了。我若去了乡下，你们怎么办？更何况，家里不能没人啊。” 张晓凡没再说什么。 “你今天有时间吗？” 阿姨冷不丁的问道。 “我做了葱花蒸蛋，你给小娇送过去，这丫头老是说学校饭菜不合胃口。” 张晓凡一脸惊讶，吃惊的望着她。 “阿姨，不能这么惯着她，之前念中专的时候怎么吃得惯？” 阿姨微微一笑。 “那时离家近，时不时就往家里跑，现在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 张晓凡暗觉有趣。 大老远跑一趟，就为了送个菜，产生的费用都能买好几个菜了。 小辣椒也是发发牢骚，作为母亲居然还当真了。 “阿姨，不用担心她。我给她的生活费，每餐吃葱花蒸蛋都没问题，她就是跟你撒娇而已。” 张晓凡心知肚明，除了张晓凡给她的钱，阿姨定是偷偷给她不少。相比其他同学，就算不是富婆，也得是小康。 ——— 晚上，虎子打来电话，说歌厅出事了。语气相当着急，看来事情挺严重。 张晓凡急忙开车过去。 眼前景象让他膛目结舌。 桌椅东倒西歪，水果饮料满地都是，歌厅内一片狼藉。 “出什么事了？” 张晓凡急忙问道。 “刚刚闯进来一伙歹徒，二话不说，冲进来就是一顿狂砸乱砍。” “兄弟们呢，怎么不制止？” 张晓凡面带怒色。 虎子手下好歹也有五六个弟兄，除了工资，还特意分给他们利润，就希望关键时候派上用场。 眼下这种惨状，真是超出张晓凡预料之外。 “对方来了十几个人，个个人高马大，手握铁棍，弟兄没有防备，所以吃了大亏。” 虎子狠狠一锤桌子，气得咬牙切齿。 “倩姐呢？” 张晓凡观望四周。 “她没事，张警官受伤了，倩姐送他去了医院。” “张警官？” 张晓凡顿时一阵惊讶，这怎么还扯上他了？ “这次正好遇到张警官路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晓凡观察一下，对虎子交代道： “让兄弟们注意防范，安慰一下员工的情绪，我去医院看看。” 医院的病床边，宁如倩正在照看着受伤的张勇，看到张晓凡进来，触电一般的站了起来。 “勇哥，伤的怎么样？” 张晓凡立即换成关切的表情，呵呵笑着问道。 “你小子…” 张勇见到张晓凡，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伸起胳膊，另外一条折了的胳膊疼痛难忍，深深吸着气。 “你到底得罪谁了，人家为何针对你？” 张晓凡一脸委屈。 “这事真不能怪我，原来的老板借了高利贷，定是讨债公司上门找麻烦。” 张勇狠狠瞪了张晓凡一眼。 “什么店都敢接，不要命啦？” 张晓凡呵呵笑着。 “这不是转让费便宜吗？再说了，若不是这个店，你能跟倩姐认识吗，是吧？” 说完，张晓凡别有用心的眨眨眼睛。 “勇哥，你一个堂堂的刑侦队长，还打不过几个混混，说出来我还有点不信。” 张勇气得脸色铁青，眼睛冒火。 “要不是那帮兔崽子手持铁棍，我能让他们跑掉？” 张晓凡偷偷一笑。 “赶紧让同事查一下，务必将他们绳之以法，不要让倩姐失望。” 张勇鄙视的瞄了一眼，神情无比愤怒。 “还用你说。” …… 这次的损失不小，除了桌椅的破损，水果饮料损毁近千元，员工的情绪更是惴惴不安。 值得庆幸的是，当时顾客并不多，要不然后果更加糟糕。 张晓凡回到歌厅跟虎子商量对策。 一位兄弟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说道： “虎哥，我找到他们藏身之所了。” 虎子立马跳了起来，吐了口唾沫，气呼呼说道： “抄家伙，弄死他们。” 张晓凡急忙拦住，对那位兄弟问道： “他们在什么地方？” “一栋出租屋内。” 虎子更加来劲了。 “那还不好办，围起来，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这家伙真是人如其名，还不是一般的虎头虎脑。 张晓凡故意请张勇他们捧场，就是借助警官的力量，震慑一下那些虎视眈眈之徒。 谁曾想事有凑巧，这事刚好让张勇碰到，真是天助我也。 “想着坐牢呢？这么点事情，用得着兴师动众吗？好好在这里呆着。” 说完，张晓凡给张勇打了电话。 第75章 将房子租给闺蜜 闹事的歹徒被警方一网打尽。经过审讯，确实只是要债公司的一帮混混而已。 张晓凡也算舒了口气。 若是天海会找上门，那就没那么容易摆平了。 张晓凡交代虎子，务必小心天海会那边找茬。让兄弟们打起十二分精神，没事别往漂亮姑娘身边凑。 除此之外，多找几个能打的，不要再像昨天一样，几个拿个破棍，就把弟兄们打得头破血流。 “放心吧，就算是天海会的，老子也让他有来无回。” 虎子信誓旦旦的承诺，让张晓凡宽心许多。 虎子没有吹牛，后来没用多久，就笼络一帮能打善战的兄弟。力量之大，远远超出了张晓凡意料之外。 也正是这种永不言败的决心，将他慢慢推向深渊。 至于虎子的结果如何，这里先卖个关子，后面再叙。 ——— 晚上，张晓凡的电话响起，老家打来的。接通了半天，却没有声音。 张晓凡挂断之后，没过一会，再次响起。 “喂，能听到吗？” 对方依然不回答，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一声嬉笑。 紧接着，由远至近，传来张母的念叨声。 “小静，给谁打电话呢？” 张母接过电话，正要询问，张晓凡激动的大叫一声。 “静姐？” 张母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 “小静会给你打电话，她居然记住你的号码……” 张母欣喜若狂，声音有些颤抖。 “妈，你把电话拿给静姐。” 没过一会，张晓凡调整情绪，缓缓说道： “歌声代表心意，电台传递真情。大家好，这里是午夜点歌台，我是你们的新朋友，晓凡……” 从电台播音，到日常交流；从见面问候，到电话请假…… 最后，张晓凡含泪说着那句： 就算全世界抛弃你，我也不会放弃。 张晓凡滔滔不绝说着，不管聂文静听不听得懂，也不管她想不想得起来。 张晓凡一字一句的都说的很用心。 “儿子，小静居然流泪了，她是不是听得懂你说的。” 张母激动的哽咽起来。 锲而不舍，心诚则灵。 张晓凡相信有一天，聂文静会像之前那样，安静文雅，贤淑端庄。 张晓凡放下电话，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情十分愉悦。 “叮咚。” 门铃响了。 张晓凡有些好奇，这会谁会过来，难不成是阿姨吗？ 张晓凡谨慎打开房门。 “哐当当……” 李娟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冲了进来，吓了张晓凡一大跳。 “丫头，你没事吧？” 李娟没有理会，环顾四周，自言自语说道： “就这间了。” “喂，你要干嘛？” 张晓凡急忙冲到前面，将她拦住。 “娇姐跟我说，你这里有房租，我就搬进来了。” 小辣椒？ 张晓凡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丫头什么脑回路，居然让闺蜜跟男朋友住一起。难道说，上了一个星期的课，脑子居然开窍啦？ “喂，你爸不是买了房子吗？干嘛还要住其他地方？” 张晓凡疑惑不解的问道。 李娟鄙视的斜了张晓凡一眼，冷冷回答：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爸买了房子，租给别人，房租一千。父女在外租房子，只要四百，每个月净赚六百哩。” 张晓凡暗自感叹，绝对是亲生的，算计的功夫堪称完美。 “你租房也行，每个月五百，伙食费自理。” 李娟听后，眼珠子跟灯泡似的。 “你还不如去抢？娇姐跟我说好了，房租两百，多一分都没有。” 两百？ 张晓凡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知道两丫头怎么商量的，这么繁华的地段，还是私人住宅。随便贴个广告，五六百一间，租客不得从前门，排到后门吗？ 张晓凡坏坏一笑，缓缓向她靠近。 李娟神情紧张，瞪着张晓凡，一步步往后退。 “晓凡哥哥，你……你要干嘛？” “老实交代，是不是小辣椒派你来监视我的？” 李娟眨眨眼睛，装成无辜的表情，慌张的摇摇头。 “嘿嘿，我跟小辣椒说你监守自盗，鸠占鹊巢，看她还会不会让你住在这里？” 张晓凡将她逼到墙边，双臂架在她的脖子上，邪恶的笑着。 “别乱来啊，我…我会反抗的…” 李娟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张晓凡脑袋缓缓靠近，离她的嘴唇还有十厘米的时候。 “嘭。” 李娟猛地朝张晓凡裤裆一蹬，疼得他直翻白眼。 “喔唷，臭丫头，要死啊？我跟你开个玩笑，你丫的来真的啊？” 世上唯女子和小人难惹也。 张晓凡悔不该当初，真是自作自受。 李娟放好东西，开始翻箱倒柜，寻找吃的。 “椰汁一块五，方便面三块……我给你记下，月底统一结算。” 李娟压根就不搭理，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没一会儿，小辣椒打来电话。 张晓凡一开口便大吐苦水。 “丫头，你疯啦，为何把房子租给你闺蜜？” 小辣椒嘻嘻一笑，不慌不忙说道： “空着不是空着，三个房间，一个月房租好歹有一千吧？咱们住妈那里，这边可以收租，老妈也有人照顾。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张晓凡甚是惊讶。 难道说，女孩天生就是精打细算的角吗？听她那么一说，貌似还有几分道理。 后面再买房子，一样不是走出租的路线？方便了他人，富裕了自己。 “眼下还找不到租客，我就暂时跟你闺蜜住一起啊。” 张晓凡坏坏一笑。 “想的美。让我知道你待在那边，我饶不了你。” 开弓没有回头箭。 小辣椒开了头，也只能进行到底了。 “丫头，现在还空着两间，我让两个男人住进来，你们演绎一段美女和野兽的故事呗。” 张晓凡本想戏谑她一下。想不到这丫头面不改色，淡定的吃着东西，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无所谓，只要你舍得，演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都不成问题。” 李娟住在这里，想必经过精打细算。 这里离证券交易所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达。 至于另外两间房的租客，张晓凡做梦都想不到，居然在自己将来的发展中，起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第76章 工人聚众阻碍交通 往日畅通无阻的公路，现在堵的寸步难行。今天不是逢年过节，也不是下班高峰期，按理说不应该啊。 张晓凡有些纳闷，坐在车上默默等待，险些没有睡着。 没一会，看到人们纷纷往前面跑。 张晓凡好奇探出窗外，对路人问道： “大姐，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大姐停下脚步，绘声绘色描述： “听说一家工厂的财务，携款潜逃，拖欠工人三个月的工资，工人索要无果，正在阻拦马路哩。” 张晓凡闲得无聊，下了车，跟着人群瞧起热闹来。 十字路口，几十位穿着厂服的工人，围成一团，背靠着背，神情愤怒，个个视死如归。 几位交通警察苦口婆心劝导，却无济于事，大家无动于衷。 工人异口同声：拿不到工资，誓不离开。 人群中，张晓凡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惊讶不已。 “黄磊？” 张晓凡急忙走过去，吃惊的打着招呼。 黄磊看到老同学，心生自卑，难为情的微笑应道。 “怎么了这是？” 黄磊表情无奈，愤愤说道： “真是倒了大霉，好不容易找份工作，居然拖欠工资。现在倒好，老板跑路，白干了两个月。” 旁边一位中年大叔，更加义愤填膺，气冲冲说道： “你算是走运了。我们辛辛苦苦干了三个多月，拿不到一分钱，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一位肤色暗黄的大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我女儿住院半个月了，等着钱救命哩。” …… 没过一会，驶来一辆桑塔纳，下来一个人，大步流星向这边走来。 “他怎么来了？” 张晓凡看到此人，恨得咬牙切齿。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晓凡的伯乐，聂文静的情夫，大名鼎鼎的何副市长。 刚刚站稳脚跟，就声色俱厉的发表演讲： “老乡们，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们非法阻碍交通，聚众闹事，已经触犯法律了。听我一句劝，大家先回去，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其中一位工人站了起来，极其不满的责问： “我们已经反映一个多月了，你们推三阻四，分明偏向工厂那边。” 其他工人跟着附和道： “就是，今天若是拿不到工资，休想让我们离开。” 姓何的看到张晓凡，有些吃惊，缓缓向他走来。 “晓凡，你怎么在这里？” 张晓凡一脸厌恶，却不能表露出来，因为还没到时候。 “我只是路过。” 张晓凡努力抑制内心的怨恨，强装平静的回答。 何副市长将张晓凡拉到一边，轻声说道： “听张勇说起，你想发展实业，眼下有个大好机会，有没有兴趣？” 不得不说，这家伙虽然混蛋，眼光却是独到。 曾经第一眼看到张晓凡，就敢大言不惭为他开启绿色通道，直达城市之声电台。 现在又能死死抓着张晓凡的需求，给他提供一举两得的解决方案。 对于张晓凡而言，虽然是个烂摊子，却省去许多繁琐的流程。更何况只是资金链断裂，想要重回正轨，轻而易举。 “工厂共欠员工多少工资？” 何副市长递给张晓凡一份明细。 张晓凡细阅之后，六月份只发了小部分。七月，八月一分钱未发，工资总额将近十八万。除此之外，还有三万多块的供应商货款。 从明细统计的库存来看，成品大概是三万块，半成品加上原材料，估值有两万。 “这家工厂从事食品加工。你是农村出身，若是接手，将来还能为家乡谋福利，何乐而不为。” 张晓凡瞬间哑口无言，这家伙拿捏人心的技术真是高明，每一句话都直击张晓凡的内心。 “发生这样的事情，工厂名誉受损，我是想从事实业，但是没必要承担这个风险吧？” 张晓凡语气冰冷，丝毫没有把他当成领导。 “你错了。你要是让工厂咸鱼翻身，那就是这些工人的救星。媒体的焦点不会放在工厂的员工，而是在于你这位解救员工于水火的老板。” 看到张晓凡依然犹豫不决，何副市长继续补充说道： “你若是接手，我让相关部门立即给你优先处理。另外我要告诉你，现在食品管控比较严格，审批程序十分繁琐。你想从头开始，怕是有些麻烦。” 张晓凡内心暗想： 今天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了呗。若是不按他的安排，以后重新办理证件，定会遭到刁难。 虽然对这个副市长心怀怨恨，但是面前这帮工人却是无辜。 不看僧面看佛面，张晓凡暂且接下这个摊子，至于两人之间的恩怨，来日方长，往后再慢慢清算。 张晓凡看了何副市长一眼，转身对工人说道： “各位乡亲，何副市长让我接管工厂，我向大家保证，这两天会发放一个月的工资……” 张晓凡话未说完，工人们顿时议论纷纷，群情激愤。 “什么？只发一个月。” “你不会是跟他们一伙的，有意糊弄我们吧？” “要是拿不到全部工资，我们就继续坐在这里。” …… 张晓凡不慌不忙，继续补充道： “大家先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好吗？工厂需要资金运作，先给大家发一个月的，两周之内，再发给大家一个月。下个月初，我会把欠下的工资，全部给大家结清。” 工人们交头接耳，依然是将信将疑。 这时候，黄磊站起来，对大家说道： “同事们，张晓凡是我同学，我相信他的为人，给他一点时间，一定可以兑现他的承诺。” 黄磊想必是在工厂担任相关职务，倒是有些威望。 几位老员工交谈几句，纷纷站起身来，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回厂里等着，若是拿不到钱，别怪我们做出更加极端的事情。” 其他工人也纷纷起身，大家陆续离开。 何副市长微笑着点点头，准备离开，却被张晓凡叫住。 “等一下。” 何副市长转过头来，吃惊的望着张晓凡。 “麻烦市长履行承诺，相关手续帮我办好。” 何副市长哈哈一笑，朝身边的助理叮嘱道： “小曾，你帮他处理一下。” 不愧是领导好办事。 从原工厂的注销，到新工厂的成立。一整套繁琐的流程，在那助理的协助下，一个多小时，完美收官。 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生产许可证，卫生证等等，全部换成了张晓凡的大名。 第77章 居然不请自来 张晓凡言出必行，取来六万块钱，把六月份的工资全部结清。对于少数家庭困难的员工，七月工资先付一半。 员工大会上，张晓凡宣布以计件方式计算薪酬，避免有人投机取巧，做到公平公正公开。 系统提示：功德值+100。 张晓凡喜出望外，想不到创业还能获得功德值，想必这些工人苦薪久已。难怪领到工钱时，大家欢呼雀跃的神情，不约而同鼓起手掌，大声叫好。 第二天， 张晓凡把黄磊叫到办公室，递给他一份合同。 让他担任车间主任，工资两千七百块。 这个薪资对于二十年后而言，简直不值一提。但是这个年代，绝对是中上水平的存在。 员工平均工资仅仅一千上下，一千七八的，凤毛麟角；八九百的，大有人在。 张晓凡给予黄磊的工资，绝对是普通员工可望不可及的。 除了基本工资，合同明确说明，每月按照产量的百分之零点三计算提成。 根据近三个月的数据统计，每月平均十八万的产能，算起来也有三千多块。相比现在的工资，整整高出一倍。 更何况，这不是上限。 张晓凡审视原来的管理流程，杂乱无章，漏洞百出。只要严加整改，产量绝对大幅度增加。 黄磊看了合同，面带微笑。 虽然曾经是同学，现在成了上下属，心里多少产生膈应，但是张小凡给出的条件，极具吸引力。 “老板，我一定会努力。” 张晓凡微微一笑。 “不是正式场合，别整得那么生疏。咱们是同学，不要觉得谁为谁打工，咱们只是分工不同。我负责全局，你负责生产，仅此而已。” 黄磊哈哈大笑。 “像我这样的打工仔，村里找不出第二人，过年我一定让村里人刮目相看。” 如今，急需解决的问题，是销售团队，以及技术研究部门。 销量可以让工厂走得更快，产品可以让工厂走得更远。 之前拖欠工资，使得这两个部门人去房空。 张晓凡正想拟订人才招聘计划，这时候一位女孩敲门走了进来。 “吴俏丽？” 张晓凡不禁目瞪口呆。 这位正是被富二代吕洋设计陷害，后来借助城市之声电台，大胆揭发天海之音的女孩。 吴俏丽穿着淡粉色锥跟鞋，一身米色修身职业装，纤细的曲线尽显无遗。 只见她表情严肃，主动坐下，将一份个人简历递到张晓凡面前。 “你这是干嘛？” 张晓凡一头雾水。 工厂招聘信息尚未贴出，她怎么不请自来？更何况只是招聘销售跟研发，吴俏丽身为会计，她来凑什么热闹？ “我听说这里会计携款而逃，小女子不才，特来弥补这个空白。” 张晓凡不禁有些吃惊，这个互联网不算发达的年代，消息传播的速度也这么快吗？ 张晓凡暗觉好笑，堂堂一个理科女孩，在这里拽什么文？ “既然觉得不才，你凭什么能够胜任这个职位？” 吴俏丽耸耸肩，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因为你找不到比我更有才的人。” 张晓凡瞥了她一眼，想笑却又忍住。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串通业务做过假账，薅了公司不少羊毛。你觉得我会接受一个劣迹斑斑的人吗？” 张晓凡这般刁难，本以为这女孩会大发雷霆，想不到她只是一声冷笑，轻蔑说道： “我能有机可乘，那是因为那个老板愚蠢。我若是能在这里弄虚作假，只能说明你的眼界一般。” 张晓凡重拍桌子，斩钉截铁说道： “行，就你了。” 吴俏丽依然面不改色，淡淡说道： “既然我满足你的要求，那么我也想看看你能否满足我的要求。” 张晓凡不禁有些吃惊，好奇的望着她。 “我原来的工资两千五。” 张晓凡思索片刻。 “我给你三千，包住宿。” “我只做我份内之事，不接受工作之外的安排。” 张晓凡有些犹豫，但还是应了一句： “没有问题。” 吴俏丽嘴角微微抽动一下，继续说道： “希望工厂账目明确，我不会同流合污，昧着良心欺骗国家。” 张晓凡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暗自思索： 哪怕是世界顶尖公司，也做不到账目清晰，更何况小小一个工厂？ “我可以做到问心无愧。” 吴俏丽脸上泛起微笑，站起身来。 “我在哪里工作？” 张晓凡领着她，来到外面办公室的一张桌子面前。 “你先熟悉一下账目，下班我带你去住的地方。” 望着吴俏丽专心致志的背影，张晓凡心情有些复杂。 以这种方式获得职位的，不是天才，就是疯子。 吴俏丽明显偏向于前者。 事实证明，张晓凡的选择是正确的。 吴俏丽仅用半个月的时间，将工厂账目整理的井井有条，并结合公司实际情况，制定出一套超前的开源节流方案，将公司的成本足足降低了三成。 不仅如此，后面在公司成立分厂，收购同行，国外上市，更是发挥出异于常人的智慧。 ——— 张晓凡打电话让宁如倩过来一趟。 把工厂生产的成品推到她的面前，微笑着说道： “尝尝看。” 宁如倩神情疑惑，端详张晓凡半天，方才拆了一袋包装。取出一根红薯片，细细咀嚼起来。 “好吃。” 张晓凡看她尝了半天，以为她会发表深刻体会，想不到结果只说了笼统的两个字。 “这种食品出厂价一块三，你拿去歌厅销售，价格你自己定，除了利润分成，另外三毛钱作为提成，每月一结，我这边直接打入你的账户。” 宁如倩再次打量桌面上面的食品，思索之后，淡淡说道： “把现有的食品，出一份报价单给我。” 谈完工作，宁如倩临走之时，张晓凡一路陪她走到厂门口。 “虎子的野心很大，两个点的利润分成根本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你务必未雨绸缪，培养可靠之人。” 宁如倩冷冷一笑， “他若敢乱来，我弄死他。” 张晓凡瞥了她一眼，内心有些不安。 曾经嚣张跋扈的大姐大，蹲了一个月的大牢，强势的个性已被磨平棱角。更何况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不是因为愚笨，只是顾忌太多。 以前她若是说这话，张晓凡坚信不疑。 这一刻，更多的像是气话。 第78章 一个房间两个女孩 下班之时，张晓凡提出带她去租住的地方。 “等一会，还有点账目需要录入。” 吴俏丽目不斜视，一边应答，一边继续忙着。 张晓凡偷偷一乐。 这丫头倒是擅长博得领导开心，第一天上班就加班加点。 她说到不接受工作之外的安排之时，张晓凡还以为她是时间观念强烈呢，看来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汽车经过一条林荫大道之时，吴俏丽痴痴望着路边一对男女，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 行驶一百多米后，张晓凡突然拨动方向盘，一个六十度急转，掉过头来。 “喂，你干嘛呢？” 吴俏丽吓了一跳，失声大叫道。 来到那对男女跟前，张晓凡打下车窗，对那男的说道： “喂，你是小丽的前男友吧？” 男人望向车内，神情惊恐不已。 女人气急败坏，怒声呵斥： “王八蛋，你不是说没有交过女朋友吗？” 男子瞪了张晓凡一眼，紧接着可怜巴巴的解释道： “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压根就不认识他。” 张晓凡玩世不恭笑了笑， “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之前骗了小丽五万块钱，现在又骗其他女孩啦？” 张晓凡瞄了一眼旁边的吴俏丽，以为她会咒骂男子几句。 然而，吴俏丽脸蛋背向一边，狠狠说道： “开车。” 张晓凡冷笑一声，摇了摇头，驾车离开。 看着吴俏丽愤怒的表情，张晓凡替她感到不平。 “他那样伤害你，难道就算了吗？” 吴俏丽眼含泪水，狠狠瞪着张晓凡，气呼呼说道： “工作以外的事情，轮不到你管。” 张晓凡无奈的扮了个鬼脸。 想不到这妮子的性格挺烈，本想替她出口气，人家压根就不领情。 回到家里，李娟正在磕着瓜子，看着《西游记后传》。 听到动静，急忙蹦了起来。 “晓凡哥哥，回来啦，买菜了没？” 当她看到张晓凡带着一个女孩进门时，神情有些失落，不冷不热的问道： “她是谁啊？” “我的一位同事，叫她丽姐。以后住在这里，你们就是舍友了，相互照顾，别欺负人家。” 李娟满脸鄙视，呢喃的重复他的话，一千个不情愿。 “让她住进来，经过娇姐的同意了吗？” 张晓凡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愤愤说道： “做好你的事情，别多管闲事。” 接着，张晓凡将吴俏丽领到空余的房间，交代道： “你就住这间吧，生活基本用品都有，你尽管用就行了。” 吴俏丽微笑着点点头。 张晓凡回到客厅，一把抢过李娟手里的瓜子，斥声说道： “赶紧做饭去。” 李娟瞥了一眼，十分不满的侧过脸。 “不去，我有方便面，谁要吃谁做去。” 这时候，吴俏丽已经系上围裙，拿着蔬菜往厨房走去。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多大人了，还看西游记，你的智商高到哪里去？” 李娟不服气的仰起脑袋，傲慢的瞪了张晓凡一眼。 “做大事之人，何屑于芝麻小事？” 张晓凡鄙视的斜了她一眼，纠正道： “那叫成大事者，何必拘于小节？在学校的时候不好好念书，没事老往网吧跑。” “那又怎样？实话跟你说，我的基金扭亏为盈，收获十个点收益了。” 张晓凡甚是惊讶。 这小姑娘真是可以呀，十个点就是一万五，赶上工人大半年工资了。 “丫头，你可以呀。” 张晓凡情难自禁竖起大拇指。 吃饭之时， 李娟尝了一口，顿时兴奋不已，连声称赞： “丽姐，你这手艺，真是绝了。以后你负责做饭，我负责帮你赚钱。” 张晓凡连忙阻止。 “丫头，你霍霍我的钱就完了，别把你丽姐拉下水。没听人说，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吗？” 李娟立刻不乐意了，放下筷子辩解道： “风险越大，机会越大。现在大力发展经济，处处都是机会。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吴俏丽嘻嘻一笑， “我这个人比较保守，装进口袋才觉得踏实，没有那么奇思妙想。” 李娟不服气，继续为自己辩解道： “你早出晚归，一个月才赚多少钱？我动动手指，赚得比你一年还多。你看国外一老头，跟他吃个饭都得几百万。” 张晓凡实在听不下去了，急忙阻止。 “丫头，好好吃你的饭。钱真有那么好赚，市民都躺在床上得了，还上什么班？别再夸夸其谈，混淆视听。” 李娟不以为然朝张晓凡翻了个白眼。 ——— 第二天，张晓凡准备好资料，准备去人才市场。 “我跟你去吧。” 吴俏丽站了起来，主动请缨。 张晓凡有些吃惊，笑着说道： “你不是说份外的事不负责的吗？我可不敢坏了你的规矩。” “我自己申请，不算份外，就当是作为住你家里的补偿。” 张晓凡开车刚到厂门口，被一男子拦住。 “小丽，是我不好，求你原谅我吧。” 男子一个劲的敲打车窗，连哭带喊，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张晓凡朝门口保安说道： “小朱，把这人给我轰走，若敢再来，直接带他去派出所。” 两位保安急匆匆跑过来，分别抓着男子的肩膀，抬着他扔到草丛中，厉声喝道： “若敢再来，小心揍你。” ——— 人才市场上，果然人才济济。 应聘官还没到，摊位上已经站了长长一排。 张晓凡二人刚刚坐下，“哗啦啦”一堆简历伸了过来。 “都别急，一个一个来。” 第一个应聘的是位男孩，跟张晓凡年龄差不多，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 “来，先做个自我介绍。” 男孩清了清嗓子，滔滔不绝说了起来。从家乡到学校，从性格到爱好，语言通顺，吐字清晰，背得滚瓜烂熟。 “停……你就说一下我们录用你的理由。” 男孩扶了一下眼镜，轻声说道： “我刚才说的还不够充分吗？” 张晓凡面带笑容，礼貌回答： “你说的很充分，但并不是我们录用的理由。” 男孩想了想， “因为我能说会道啊！” 吴俏丽捂着嘴忍不住笑了起来，接着递给他一支圆珠笔，说道： “那就把手里的笔卖给我们。” 男孩端详了半天，却不知从何开口，羞得急忙起身，扭头离开。 “喂，我的笔……” 吴俏丽的手臂停在半空，气得脸蛋通红。 第79章 为工厂注入血液 小伙子离开之后，坐下一位中年男子，打扮相当正式，白色衬衫夹在西裤里，给人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男子刚刚坐下，皮包往桌上一放，表情深沉的说道： “把你们老板的电话给我，我直接跟他谈。” 张晓凡跟吴俏丽相视一眼，吴俏丽居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好，我就是老板。” 张晓凡故意直了直腰杆，一本正经的回答。 男子侧眼望了一下，嘴角抽动，满脸的不屑。 “你…你是老板？” 张晓凡微微一笑。 “怎么？看起来不像吗？” 男子脸上泛起冷笑，直言不讳说道： “你若真是老板，我只能说不敢恭维。你的招聘计划上面写的待遇这般丰厚，不会是信口开河吧？” “白纸黑字，我们可以签订劳动合同，你觉得我会欺骗自己的员工？” 男子看到张晓凡镇定自若的气场，不禁有些佩服。 “你把销售部门交给我管理，我敢保证，一年之内，销售额绝对翻一番。” 张晓凡面不改色，依然是微微笑容。 “我不相信承诺，我只注重能力。你把具体销售计划说说，我们判断一下能否可行。” 男子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这是我的杀手锏，岂能随便透露？若是谈不拢，我的方法岂不是被你们复制。” 吴俏丽显然看不下去了，不耐烦插了一句： “有那么简单的话，我们随便复制世界顶级营销大师的方式，岂不是轻轻松松跻身世界五百强，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男子叹了口气，悻悻离开。 后面一位小伙子，朝男子嘲笑一声，愤愤说道： “切，装什么清高？” 随后，立即坐了下来，嬉皮笑脸望着张晓凡。 “我没有那么远大理想，只想脚踏实地跟公司一起发展。” 张晓凡赞许的点点头。 “说一下你的能力，让我们接受你的理由。” 小伙子愣了一下，不解的问道： “脚踏实地不是理由吗？” 张晓凡跟吴俏丽相视一笑。 “脚踏实地是好，咱们也不能招聘默默无闻的人啊。” 吴俏丽本想递给他一本书，想起刚才的画面，把手收了回来，对小伙子说道： “你就说说如何把产品卖给客人吧。” 小伙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肯定是夸自己产品优秀，价格便宜，不买准后悔之类的呗。” 张晓凡凑过头来，遮住嘴巴，低声对吴俏丽说道： “这小子厚颜无耻的性格，倒是有些销售员的天分，要不给他一个机会。” 吴俏丽微微一笑。 “你是老板，你自己决定。” …… 应聘完几个男女之后，一位肤色暗黄的小伙坐了下来，只见他拿着一包薯片，正在细细的咀嚼。 张晓凡瞥了一眼，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包薯片正是自己工厂生产的东西。 “吃起来挺好的，只是熬制的时间长了些，带了点烟焦味。” 张晓凡拿了一根尝了一下，感觉挺正常的啊。 张晓凡拿过包装，打电话给工厂，让黄磊查一下这个批次的薯片。 张晓凡看了一下小伙子的简历。 肖益土。 先不说他五行是不是缺土，值得肯定的是，气质跟名字倒是般配，浑身散发出浓浓的乡土气息。 张晓凡虽然觉得有趣，却没有嘲笑，毕竟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 肖益土只是初中学历，简历显示，没有什么像样的工作。 据他介绍，毕业后一直待在老家。听村里人说，打工更容易赚钱，于是才出来找工作。 双方简单聊了一下。 没过一会，黄磊打来电话。 张晓凡眉头微微一皱，轻轻应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我们这里缺一位研发师傅，你有兴趣试一下吗？” 肖益土眼神放光，却又有些自卑，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个听起来像是技术活，我初中文化，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好？” 张晓凡微笑着说道： “没有什么技不技术的，总而言之，就是做出人们喜欢吃的东西而已。” 肖益土憨憨一笑， “那我就去试一试。” ——— 张晓凡他们从人才市场回来，刚到厂门口。 吴俏丽前男友瞬间蹿了出来，拦在汽车面前。 张晓凡猛的一踩刹车，二人同时吓了一跳。 “小丽，你若不原谅我，我就天天赖在门口，死也不离开。” 张晓凡内心暗思，这混蛋果然是厚颜无耻，难怪当初吴俏丽被他骗的身无分文，还挪用公司款项。 吴俏丽探出窗外，厉声训斥： “你要是个男人，赶紧滚蛋，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男子听后，急忙跑向吴俏丽跟前，未等他张口。 张晓凡一脚油门，汽车冲了进去。 “小朱，不是让你们把他轰走吗？怎么还在这里？” 门口保安一脸愁容，羞愧的说道： “老板，那小子死皮赖脸，怎么赶都不走，我们还揍了他一顿。警察来了，他躲了起来。人家刚走，他又出来了。要不要再让警察来一趟？” 张晓凡回了一句“先不管他”，便将车子开进停车场。 张晓凡背着吴俏丽，悄悄给虎子打了电话。 半个小时左右，厂门口跑来三个男子，架着吴俏丽的前男友，带上一辆面包车。 男子惊声大叫， “你们谁啊，神经病吧，抓我干嘛？” 下班的路上，吴俏丽没有看着张晓凡，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淡淡的问道： “是你让人做的吧？” 张晓凡装成一无所知的样子，疑惑的反问： “什么事啊？” 吴俏丽反感的斜了他一眼，转而偷偷露出开心的笑容。 “你别把他弄死了，到时影响到工厂的名誉。” 张晓凡仍旧是置身事外的样子。 “应该不会吧，可能是一些私人恩怨，不至于闹出人命。” 不过，张晓凡倒是喜出望外，吴俏丽居然考虑工厂的名誉，主人翁的精神愈来愈重了。 这是好事，只有把自己跟工厂的利益紧紧绑在一起，她才会死心塌地会工厂付出。 工厂的发展壮大，正是需要这样的精神。 今天是星期五，张晓凡把吴俏丽送回家之后，加足马力直奔小辣椒的学校而去。 第80章 跟着广场阿姨摇摆 张晓凡原本打算在校门口等待，小辣椒坚持让他把车开进来。 女生宿舍楼下，一辆奥拓停在路边，同学们无不投来好奇的目光。 小辣椒大摇大摆走了过来，缠着张晓凡的脖子，众目睽睽之下，淘气的送来深深一吻。 “丫头，差不多得啦，这么多人看着呢。” 张晓凡倒是无所谓，这丫头还上着学，以后怎么面对她的同学。 谁曾想，小辣椒满不在乎的说道： “学习拼不过她们，长相拼不过她们，我男朋友拼死她们。” 张晓凡严厉的批评道： “丫头，你的思想很危险啊，咱们来这学习的，不是来比拼的。” 小辣椒得意一笑，兴奋的钻进副驾。 “你以为我真是这般虚荣吗？” 张晓凡有些吃惊，反问道： “要不然呢？” “若不造一下势，怎么开始营销？” 营销？ 张晓凡突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真不知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不是生产食品的吗？我要把它拿来学院卖，帮你增加销路。” 张晓凡急忙打住。 “别，校园里明确禁止私自销售产品，到时东西没卖掉，还受到处分。” 小辣椒扬起额头，得意洋洋的说道：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又不是公开销售，若是同学自愿购买，学校管的着吗？” 张晓凡最开始只是抱着试试的念头，每周一送她去上学，随便带了一些食品。就算卖不出，也可以分了吃。 然而，结果远远超出张晓凡的想象。 小辣椒不仅把带来的食品出售一空，还开启订购的模式，累计到一定数量，就算不是周末，也让张晓凡开车送来。 除了日常销售，小辣椒发现哪个班级搞活动，或者举办各类晚会，提前跑去跟人打招呼。 不仅能说会道，给他们的价格也是相当实惠。 惹得学院小卖铺，第二食堂，怨声载道，叫苦连天，多次投诉到教务处，要求抑制不良风气。 那又怎样？ 张晓凡的食品不仅味道鲜美，最主要是价格便宜。谁会放着好东西不选，反而选择贵而不实的东西？ 后来，根据吴俏丽的统计，小辣椒在学校的三年时间，销售额高达30万，光是创造的利润，都能抵上十年的学费。 ——— 张晓凡跟小辣椒刚回到家，阿姨忙得不亦乐乎，连菜带汤，摆了满满一桌。 张晓凡吃惊的调侃： “妈，你不是对小娇好，你是要撑死她啊！” 阿姨脸色一怒，随即笑着说道： “说啥呢？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不得补一下营养啊？” 餐桌上，阿姨不断的给两孩子夹菜，自己倒是没怎么吃。 小辣椒确实是饿了，完全不顾及淑女的形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想必学院里面的大锅饭，真是不合这丫头的胃口。 张晓凡心里明白，就算是旁边的小吃店，也做不出阿姨的手艺。 不仅火候把握得到位，使用的配料也是恰到好处，有些完全不搭的调料，在阿姨的手里，也能做出不一样的效果。 这几天都是吴俏丽做饭，她的手艺虽然不错，但是相比于小辣椒的母亲，还是差上一大截。 晚饭过后，张晓凡开着车子，一家人来到河边散步。 一个不太宽阔的广场，播放着动感歌曲“爱在2000”，十几位阿姨随着旋律，舞动身躯，跳得不亦乐乎。 “妈，咱们也去放松一下。” 阿姨摇头笑了笑，显得有些难为情。 她的老家也是农村，后来嫁给小辣椒的父亲，才住进城里。对于这些新潮的东西，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张晓凡奋力将她拉到人群中，鼓励着说道： “放开一些，广场舞不仅能够愉悦心情，还能锻炼身体。别看现在规模不大，若干年以后，满广场都是。现在开始练习，到时咱们就是领舞老师了。” 尽管如此，阿姨仍旧不敢行动。 张晓凡首当其冲，亲自上阵。 虽然动作不熟悉，但是跟着前面的步伐，即使慢了半拍，也无伤大雅。 小辣椒看着张晓凡狂魔乱舞的样子，笑得东倒西歪，恨不得过去踹上几踹。 “臭小子，你疯啦？人家阿姨们的专属活动，你凑什么热闹？” 小辣椒一边笑，一边责问，眼泪都流出来了。 “有何大惊小怪？我跟你说，再过十年，广场舞将会十分流行，不管男女老少，都能跳上几段。人家一个三岁小孩，因为跳了广场舞，获得十几万粉丝。还有一个老头，一套滑稽的动作，引起上百万人的模仿。” 小辣椒擦了一下眼泪，声音的变调了，抓着张晓凡的衣领，不敢让他卖弄风骚。 “臭小子，我看你就是三岁小孩，没看到这么多人看着吗？堂堂一个老板，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 张晓凡不依不挠，奋力挣扎，始终手舞足蹈，乐在其中。 阿姨受了影响，也渐渐学了起来，动作不太到位，却也能收放自如。 周围观看的群众，也开始纷纷加入其中，跟着音乐旋律摇摆。 几曲跳完，一位体格健壮的阿姨微笑着对张晓凡说道： “小伙子，你很有跳舞的天分嘛。” 张晓凡嘿嘿笑着。 “广场舞其实不难，主要是内心情感的释放，把自己投入歌词表达的意境当中，随着音乐的节奏，很容易掌握。更何况动作不太多，音乐重复，动作也跟着重复，很容易记住。” 阿姨听得目瞪口呆。 小伙子年龄不大，体会倒是深刻。自己跳了一年多，全靠死记硬背，才能领悟要领。 张晓凡一番话语，似乎让她开了窍。 “小伙子，不如加入我们俱乐部，一起把广场舞发扬光大。” 张晓凡瞬间愕然。 小辣椒狠狠掐着他的胳膊，咬着牙齿低声说道： “让你显摆，把自己搭进去了吧？” 张晓凡微微笑着。 “阿姨，我也想为艺术贡献自己的力量，只不过有其他事业，偶尔跳一下可以，全心全意投入其中，恐怕不行。” 张晓凡把小辣椒母亲拉了过来， “我丈母娘资质不错，绝对是练舞的料，希望可以加入你们的队伍。” 张晓凡早就想给阿姨找个事做，也好充实一下她的生活。 小辣椒父亲入狱，她的信心一落千丈，在左邻右舍面前，总像是低人一等，更不敢提起自己的丈夫。 若是能把她跟舞蹈联系在一起，心情自然轻松愉悦。 “那敢情好啊，我们正想扩大阵容呢，若是这位姐姐愿意，随时过来排练。” 第81章 躺在路边的女子 晚上九点多钟，张晓凡一家准备回去，看到前面围了几个人，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 走近一看，不禁心惊胆战。 地上躺着一个女子，蓬头垢面，衣服破烂不堪，沾满污血，看了让人犯呕。 “你们干嘛不叫救护车？” 张晓凡不禁疑惑万分。 一位围观者转过头来，淡淡说道： “看样子像是要饭的，无亲无故。就算打了电话，人家也不一定会来啊。” 张晓凡打算过去，小辣椒拉住他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年代跟二十年后相比起来，金钱貌似比生命更为重要。 之前小辣椒母亲住院，因为凑不齐费用，医院都不安排床位。 更何况是位拾荒者，哪个医院愿意自掏腰包，耗费人力物力？ 张晓凡微微一笑，对小辣椒说道： “没事，我先看看。” 张晓凡缓缓走了过去，轻轻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 “你怎么了？” “家住在哪里？” “家里人联系电话是多少？” 张晓凡连续问了三个问题。 那人抽动一下，猛地抬起手臂，抓住张晓凡的衣服，声音微弱的说道： “救我……” 张晓凡猛地一惊，听这女子声音，顶多三十岁，怎么看都不像拾荒者，连忙将车钥匙丢给小辣椒，急促说道： “小娇，把车子开过来，快。” 小辣椒一脸惊恐，犹豫一会，急忙奔向停车的地方。 没过一会，小辣椒把车开了过来。 “晓凡，她的身体……” 小辣椒指着女子血淋淋的身体，欲言又止。 张晓凡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随即脱下外衣，盖在女子身上，将她扶上车子。 “小娇，你先陪妈回去，我一个人去医院就行。” 张晓凡立即坐上车，极速离开了。 “臭小子，开慢一点。” ——— 刚到医院，张晓凡立即朝里面大喊一声， “快救人。” 没过一会，几名护士推着担架车，急匆匆跑了出来，将女子送到急诊室。 张晓凡停好车子，快速赶往急诊室外，焦急等待结果。 没一会儿，一位医生走了出来。 张晓凡急忙询问： “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病人伤得很重，手脚多处骨折。还好送来及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你先去那边办一下住院手续吧。” 系统提示：功德值+50。 张晓凡十分不解。 自己辛辛苦苦救了一个人，难道就值这点功德值吗？随便教训一个混混，都不值这个数。 张晓凡怀疑是不是系统出了问题。 其实，并非系统出了问题。只不过回报他的，除了功德值，还有其他更多，更丰厚的方式。 这一刻，张晓凡无从得知罢了。 听到女子脱离危险，张晓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不明白，究竟是何怨仇，居然下如此狠手？ 女子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是昏迷不醒。 张晓凡办好手续，付了费用，交代护士好生照顾，留下电话，便赶了回去。 第二天，张晓凡再次来到医院。 女子多处缠着纱布，已经醒了过来。 好心的护士为她洗了头发，擦掉身上的污垢，清秀的面容尽显无遗。 张晓凡不禁眼前一亮。 “谢谢你救了我。” 女子挪了挪身子，微笑着说道。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你是做什么的呢？” 张晓凡不禁有些吃惊。 自己都没问她因何受伤，她倒是心直口快，抢先提问起来。 看到张晓凡难为情的样子，女子急忙补充道： “你别误会。我看你自己开车，想必是身份不菲，好奇而已。” 张晓凡听她这么解释，倒是显得合情合理。 “我开了个工厂，没什么身份。” 女子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贵厂是做什么产品的呢？” 张晓凡更加吃惊不已，突然有种被审讯的感觉。 这是探望，还是探访？ “我们厂是做食品的，规模不大，一百多员工而已。” 女子笑了起来，意识到自己鲁莽。 “不要介意，随便聊聊。” 张晓凡心里暗思：这样聊天很容易聊死不知道吗？ “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张晓凡乘机转移话题，顺便问问事情的原委。 “你怎么会伤得那么重呢？” 张晓凡一边削皮，一边淡淡问道。 女子沉默了一会，轻轻叹了口气。 “你既然救了我，想必不是跟他们一伙的。但是我也不想连累你，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女子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像是思考着什么。 张晓凡心有不甘，好歹是她的救命恩人，难道连起码的知情权都没有吗？ “我不怕连累，说不定还能帮你出些主意呢。” 女子笑了笑，仍旧缄口不言。 张晓凡也不好强人所难。 “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文雅吧。” 没过一会儿，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几位身穿工地装的男子急匆匆跑了进来。 “邱律师，你没事吧？” “王八蛋，真tm不是人。” “不好意思哈，把你害成这样。” …… 张晓凡从这几位农民工兄弟的话语中，貌似听出了大概。 邱文雅是位律师，帮助他们打官司，被人打成重伤。 “几位大哥，谁把邱律师打成这样的呢？” 一位工人怒气冲冲，大声说道： “除了汪丙全还会有谁？天杀的，老子迟早将他宰了。” 邱文雅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急忙说道： “大家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们要回工资的。” 几位工人于心不忍，皱起眉头说道： “邱律师，要不我们想想别的办法，再纠缠下去，恐怕他们对你……” 工人看到邱文雅的现状，不禁有些担心。 邱文雅洒脱的笑了笑。 “他们只是吓唬我，不敢要我的性命，要不然我也不能见到你们。” 邱文雅停顿了一下，继续对工人说道， “你们先回去，这两天我整理好资料，提交给法院，不怕他们不认账。” 工人们离开之后，张晓凡对这位女子开始钦佩起来。 “真看不出，你居然这么有正义感。” 张晓凡朝她竖起拇指，忍不住夸赞道。 邱文雅有些羞涩的笑了起来。 “这些工人也不容易，辛辛苦苦干了一年，一分钱拿不到，还受人挤兑。说他们无理取闹，破坏治安，我就是看不惯那些有钱人的嘴脸。” 邱文雅面带羞愧，微微侧过头来。 “所以刚才对你有所防备，生怕你跟他们一路人。” 张晓凡明白了她为何打破沙锅问到底，除了职业习惯，更多的是出于谨慎。 不说出实情，也是不想让张晓凡牵连进来。 第82章 老同学过来拉广告 接下来，张晓凡让吴俏丽搜集关于汪丙全的企业信息以及税务状况。 吴俏丽开始拒绝，理由是这些不属于她工作范畴，但是经不起张晓凡软磨硬泡，最后方才同意。 女人往往都是口是心非，当初如何信誓旦旦，只要你对她好些，就算昧着良心，也会为你改变。 正因为如此，吴俏丽才会为了人面兽心的前男友，不惜一切，哪怕触犯法律。 张晓凡打电话给虎子，让他派人调查姓汪的相关背景以及不法证据。 刚忙完这些，保安室打来电话， “老板，天海之音台长想要见你。” 张晓凡为之一振，不禁感觉蹊跷。 姓李的因为酒店门事件，阴沟翻船之后，天海之音逐渐淡出市民的关注，何时更换了新台长？ “是男的还是女的？” 保安略带羞涩的回答： “女的，还挺漂亮，她说是你的同学。” 同学？ 张晓凡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脑海里第一反应便是那位无所不能的校花。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吴朝兰迈着婀娜的步伐，笑靥如花，在淡粉色蕾丝长裙的衬托下，更加光彩夺目。 “晓凡，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张晓凡内心嘀咕，原本无恙，你来了就有恙了。 张晓凡还是客气的请她坐下，娴熟的煮起茶水。 “恭喜老同学荣升天海之音台长。” 吴朝兰掩嘴一笑， “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来帮忙，扳倒姓李的，我也不会有这个机会啊。” 无事不登三宝殿。 张晓凡不想跟她浪费时间，直截了当问道： “同学今日找我，不知有何事情呢？” 吴朝兰嘻嘻笑着， “没事就不能找同学叙叙旧吗？” 不愧是千年狐狸，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 张晓凡也是微微一笑，看了看表，难为情的说道： “半个小时后，我要见一位客户，有事情咱们长话短说；若是叙旧，咱们还是改日再聊。” 吴朝兰笑得更加灿烂。 “深知老同学辛苦，我这不是为你排忧解难了吗？你的产品口味佳，价格亲民。我们电台收听率高，覆盖面广。若是强强联手，相信用不了多久，凡味食品将会走进千家万户。” 张晓凡早知道这女人不怀好意，原来是拉广告来了。 张晓凡端起一口茶，一饮而尽，漫不经心说道： “收听率跟覆盖面我没核实过，只不过天海之音的口碑，你我心知肚明。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品牌受人猜疑。” 吴朝兰哈哈一笑。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不是痛改前非嘛，难道不相信老同学的能力吗？既然是同学，我给你的优惠也是前所未有，就算踏破铁鞋，你也找不出第二家。” 张晓凡虽然不感兴趣，却还是想听一下。 “说说看。” 吴朝兰微微一笑，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说道： “给你安排在早中晚三个黄金段，每天50元，算下来播放一次仅花十几块钱，怎么样？” 张晓凡不为所动，眉头微微一皱。 “城市之声也找过我，跟你报的价格差不多，那边有副市长撑腰，还是我的老雇主，你觉得我会如何取舍？” 吴朝兰偷偷瞄了张晓凡一眼，仍旧是笑容满面的神情。 “恕我直言，老同学可能不知何副市长的为人，若是从长远打算，你比我更清楚如何选择。” 不愧是交际花，察言观色的本领高强，交际圈更是广阔。 副市长身居高位，其中的阴暗历史，除了张晓凡，怕是没几个人得知。 吴朝兰居然明征暗引，话里有话。 “无凭无据，这样评论一个高级领导，你不怕惹祸上身吗？” 吴朝兰冷冷一笑，说道： “一个大染缸里面，你觉得会有人一尘不染吗？” 吴朝兰站起身来，故意坐到张晓凡的身边，正对着他，目光妖娆，轻声说道： “咱俩的合作绝不限于广告上面，我可以帮你把产品渗入到官方采购之中，打败其他任何行业对手。” 张晓凡听了，不禁颤了一下，心里暗思：你这是要把我推向不复之地。 “咚咚咚……” 一阵敲门之后，吴俏丽拿着文件走了进来。 张晓凡急忙站起身。 “老同学，广告投放的事情，我先考虑一下，后面给你答复。我还要去见客户，今天到此为止吧。” 吴朝兰瞄了一眼吴俏丽，冷嘲热讽的说道： “老同学果真是年轻有为，身边的女孩一个比一个的漂亮。” 吴俏丽内心愤怒，却不想跟她计较，径直走到张晓凡跟前，将文件递了过去。 “这是你要的资料。” 张晓凡瞄了一眼文件，不禁双眼发光，深深佩服吴俏丽的办事效率。 关于汪丙全的企业信息，流水账记录，甚至一些不光彩的黑暗交易，都列得清清楚楚。 “老同学不是要去见客户吗？要不要我载你过去？桑塔纳2000，沟通起来底气更足。” 张晓凡冷冷一笑。 这女人生意谈不成，还不忘恶心别人一下。 想必是提前了解张晓凡买了八万的奥拓，故意炫耀自己二十万的爱车。 吴俏丽眼睛一转，淡淡说道： “这个客户开的是四十多万的奔驰最新款，你还是骑自行车更加合适。” 吴朝兰离去之后，吴俏丽愤愤瞪了张晓凡一眼。 “我不希望你的形象在我心里掉价，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便匆匆走了出去。 张晓凡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一个个的闲得没事，拿自己当什么出气筒。好歹也是工厂的第一把手，怎么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呢？ 张晓凡气冲冲往保安室打了电话，大声说道： “下次若是那个女人过来，直接把她轰走。” 医院病房内，邱文雅的病情稍微有些好转，已经可以下床走动，气色也恢复不少。 “邱律师，我来看你了。” 张晓凡兴致勃勃冲她打招呼，将一个文件袋递到她的手里。 “这是？” 邱文雅疑惑的望着张晓凡。 “里面有关姓汪的税务资料，或许对你的案情有所帮助。” 邱文雅神情惊喜，随即开始谨慎。 “你为什么要帮我？” 张晓凡微微一笑， “因为我也是农村出身，理解他们的难处。我现在的工厂，原来也是因为拖欠工资，员工万般无奈，不得已扰乱交通秩序。我看之不过，才接过摊子。” 邱文雅神情突然惊恐，瞪圆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 “你就是那位拯救了近百位工人的张老板？” 张晓凡羞涩一笑，点了点头。 “你知道吗？就是你的事迹，让我更加坚定不移为弱势群体争取权益。” 张晓凡羞愧一笑。 自己当初只不过是顺水人情，多半还是出于自身考虑。想不到还有这样振奋人心的效果。 第83章 敲山震一下老虎 傍晚时分，虎子打来电话。 张晓凡以为他搜集到了汪丙全的资料，万万没想到的是，虎子带来了更加振奋人心的消息。 “晓凡，欺负聂文静的三名男子找到了，要怎么处理？” 张晓凡猛地一惊，努力压制内心的怒火，淡淡问道： “消息可靠吗？” 因为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对于张晓凡而言意义重大。曾经发过毒誓，定让那些欺负聂文静的恶人血债血偿。 “绝对可靠，弟兄找到一位流浪汉，据他描述，当晚亲眼目睹三位男子欺负一女孩。兄弟们也听到他们对话，无意中多出一笔钱。” “行，我马上过去。” 张晓凡跟吴俏丽交代一声，有个同学聚会，不能送她。让她自己打车回去，不用等他吃饭。 张晓凡来到宁如倩的歌厅，虎子和两名兄弟在包间等他。 “晓凡，让兄弟们帮你解决就行，没必要露面。” 张晓凡摇了摇头，斩钉截铁说道： “其他事情无所谓，这件事必须亲自动手。” 张晓凡提前兑换了大力丸，跟随两名兄弟来到一间出租屋。 为了不留下指纹，张晓凡提前购买了一副真丝手套。 “你们不用上去，在这里等我。” 两名兄弟有些担心，面面相觑。 “凡哥，当心点。” 张晓凡敲响了房门。 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咒骂声。 “tm谁啊？” 男子刚刚打开一条细缝，张晓凡立马冲了进来。 三位男子看到一位陌生人不请自来，瞬间火冒三丈。 “你特么找谁，神经病吧？” 张晓凡面无表情，冷冷问道： “7月25日，你们是不是在河边欺负一名女子？” 三位男子面面相觑，面容狰狞，其中一位吐了一口唾沫，狠狠说道： “老子欺负的女子多了，谁特么记得清楚？” 张晓凡缓缓向他们走来，突然抽起一张凳子，猛的向那位男子脑袋砸了下来。 “啪。” 凳子散了架，男子“噗通”一声，趴倒在地，手脚抽搐，口吐白沫。 另外两名男子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迅速抽出水果刀，疯狂向张晓凡胸口刺来。 张晓凡侧过身体，同时抓住其中一名男子手腕，猛地向上抬起，挡住另外一名男子的水果刀。 “哐当。” 正当男子惊讶之时，张晓凡用力一推，男子的水果刀深深插入同伴的肚子。 看着同伴应声倒下，男子惊愕不已。 张晓凡没有给他思考的余地，猛地挥出一拳，重重打在他的下巴上。 “咔。” 男子身体猛地撞向墙壁，躺在地上低声呻吟。 张晓凡拾起一把水果刀，缓缓向他们走来。 过了一会儿，楼上突然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整栋出租楼的灯光亮了起来。 ——— 回到宁如倩的歌厅。 张晓凡没有收到功德值的提示，这是意料之中，他只是淡淡一笑。 虽然这三位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却是聂文静直接施暴者。给宁如倩带来的伤害，要比幕后的雇主更加刻骨铭心。 张晓凡敲山震虎，杀鸡儆猴。就是想给他提个醒，这几个喽啰的教训，将是他最后的下场。 …… 宁如倩给他倒了一杯刚刚调制的鸡尾酒，推到张晓凡跟前。 “有烟吗？” 宁如倩有些疑惑。 “我戒了。你不是说抽烟对身体不好吗？” 张晓凡没有说话，端起鸡尾酒一饮而尽，呛得他咳嗽不已。 “忘了跟你说了，这是我最新调制的，性子挺烈。” 宁如倩忍不住微微一笑。 “有件事跟你说一下，之前打砸咱们歌厅的那帮混蛋，关了几天就出来了。” 张晓凡有些惊讶，猛的抬起头来。 “张勇都被打成那样了，他能咽得下这口气？” 宁如倩嘴角抽动一下，冷冷说道： “他就是一个刑侦队长，咽不下又能怎样？人家身后有人，更何况之前那个老板确实欠他们很多钱，人家一口咬定不知情，赔了点钱，什么事都没有。” 张晓凡重重捶打桌子，心里暗想： 若是换成二十年以后，网友非得把他们网暴死不可。 可这个年代不一样，有了证据，还得要有权利，要不然到头来还是走个过场，不法分子仍旧逍遥法外。 宁如倩歪着脑袋，坏坏的笑道： “这么说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坐牢还挺冤的呢？” 张晓凡鄙视的瞥了她一眼。 “你砍伤的是人家妻子，你说冤不冤？” 宁如倩一脸厌恶的表情。 “那你干嘛还捞我出来？” 张晓凡不耐烦的说道： “废什么话？赶紧让服务员给我弄些吃的，饿死了。” ——— 第二天，张晓凡再次来到医院。 邱文雅的状态明显好了许多，用不了几日就可以出院了。 看到张晓凡进来，急忙招呼他坐下，递给他一份天海早报，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看看，太让人不可思议了，什么事情不能通过法律的渠道解决？偏偏选择火拼，把三人的生殖器割了，你让他们以后如何做人？” 张晓凡淡淡一笑。 “或许他们做了惨绝人寰的事情呢。” 邱文雅不以为然的反驳道： “那也不至于下如此重手啊，好歹咱们也是法治社会，这也太没人性了。” 张晓凡眉头微微一皱，替她打开早餐包装盒。 “几位工人的案子准备得如何了呢？” 张晓凡淡淡的问道。 “放心吧，有了你提供的信息，加上我原来掌握的证据，这个案子志在必得。” 邱文雅吃了几口，停了下来，面带歉意的说道： “不好意思，医药费暂时不能还给你，等我拿下这个案子，我多给你一些利息。” 张晓凡急忙摆摆手，笑着说道： “一点小钱，不必计较，就当我为工人出一份力。” 邱文雅崇拜的望着张晓凡，目光带着少女般的羞涩。 “你年龄不大，眼界真不小。若是个个老板像你一样，那该多好。” 张晓凡暗觉有趣。 邱文雅年龄少说也有二十五六了，心智跟小辣椒她们差不多，居然还选择律师的行业。更不可思议的是，冒着生命危险为工人撑腰。 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真人不露相。 张晓凡开始为她担心起来。 第84章 故意刁难的客户 躺在床上，张晓凡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还未开口，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甜甜的笑声。 “晓凡，嘻嘻。” 张晓凡喜不自胜，聂文静越来越乖巧了。 看来村里老中医的方子颇见成效。凭着多年以身试药，差些没把自己治瘫痪的经验，观察聂文静的病情之后，拍了拍胸腹，信心满满的说道： “这妮子不是天生弱智，只是受了过度惊吓，只要服用我的独家秘方，保准药到病除。” 看来，这位老中医不是浪得虚名，真有两把刷子。 “静姐，吃饭了吗？” “晚餐吃了什么？” “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 这些幼稚的交流，对于两个成年人而言，的确有些不合时宜。 但是每当电话那头传来简简单单的应答，就算答非所问，张晓凡也能开心好久。 因为他不再是自言自语，自己的心声终于有了回应。 “儿子，小静今天帮我择菜了，她还会自己洗衣服了……” 张母说得滔滔不绝，哪怕是一丁点的改变，都像是伟大的奇迹。 张晓凡静静的听着，偶尔笑一下作为回应。 唠完家常，张晓凡跟母亲说些正事。 “妈，家里交通不方便，我想为家乡修条路，您觉得可以吗？” 张母犹豫了一会，叹了口气，回答： “儿子，妈知道你有出息，也确实为乡亲着想。你派车到村里收购地头货，村民得了好处。不念你的好就算了，还背后嚼咱们舌根子。说辛辛苦苦累了半年，都是帮咱们打工，说小静是你偷偷养的女人。你在外面可能不知道，我跟你爸顶着多大的压力呢。” 张晓凡不禁有些吃惊。 果真是人言可畏？ 要不然二十年后的大衣哥也不至于那么尴尬了。 你对别人好，他觉得理所当然；你若是稍微冷落一下，他必然觉得你亏欠于他。 就像一个笑话那样，一个乞丐定期问别人讨要十块钱，不久后那人结婚了，拿不出十块，只给了他五块。乞丐瞬间勃然大怒，骂道：你居然拿我的钱养女人。 张晓凡心知肚明，村里人大多数都是淳朴善良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借钱给他当学费。 然而，人心就像股价一样。 你想让股价上涨，你得挂出一大堆的买单；你若想让股价下跌，只需抛出少数筹码即可。 “妈，难道我做错了吗？” 张母呵呵笑着，安慰道： “你没有错，乡亲也没错，错的是眼红的心理。村里若是修路，其他人出五十，咱们出一百，甚至两百，我都没意见。若是你一个人修条路，我不同意。别整到最后，钱花了不说，还招来闲话。” 张晓凡点了点头。 “之前不是让您把小静的户口，转到咱家吗？” 张母深深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这妮子的身份不明，我跟你爸好说歹说，人家就是不给办。” 张晓凡确实没想到这些。 就算拿到聂文静的资料，其中的手续也是相当繁琐。弄不好整出一个拐卖人口就麻烦了。 ——— 第二天，上班的路上。 吴俏丽打量张晓凡的眼神怪怪的，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张晓凡吃了一惊。 这妮子无缘无故的提问，不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吧？ “我拯救了百多号人的饭碗，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若是坏人，你还能守身如玉吗？” 张晓凡玩世不恭的笑了起来。 “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吴俏丽脸蛋微微泛起红晕，狠狠瞪着张晓凡。 “钱师明到底怎么了，他为何不敢再来找我？” 张晓凡明白她指的是前男友，故作惊讶的瞥了她一眼。 “怎么，还想跟他破镜重圆呢？” 吴俏丽气得咬牙切齿，若不是看他开车的份上，非得狠狠掐他一把不可。 “少跟我扯开话题。” 张晓凡漫不经心说道： “他不是喜欢耍流氓吗？我就让人比他更流氓。像你这种软柿子，人家捏了一次又一次，你还傻傻的关心人家的手有没有受伤。” “你……” 吴俏丽气得哑口无言。 一路上的表情变得十分诡异，时而疑惑，时而思索，时而泛起淡淡的微笑。 ——— 临近中午， 张晓凡约了天海市大型购物中心的负责人，在天海酒店餐厅见面。因为是东道主，张晓凡跟吴俏丽提前来到现场。 过了好一会，客人方才姗姗来迟。 两位三十出头的男子，西装革履，系着领带，气质非凡。 进门后瞥了张晓凡他们一眼，一屁股坐下来。 “咱们开始吧。” 吴俏丽吩咐服务员可以上菜。 二位吃的津津有味，似乎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张晓凡多次介绍产品相关的信息，对方听而不闻，故意岔开话题。 酒过一半，靠近吴俏丽的男子举起酒杯，半醉半醒的说道： “吴小姐真是倾国倾城，不知能否赏光，陪我喝上一杯。” 吴俏丽望了张晓凡一眼，转而微笑着说道： “若是咱们的凡味食品能在贵商场销售，我倒是很高兴跟你喝上一杯。” 男子哈哈大笑，左手搭在吴俏丽的肩膀上，尽情揉捏着，不怀好意的说道： “想让你们的产品入驻很简单，就看吴小姐如何表现了。” 张晓凡深深呼了一口气，强装镇静的说道： “小丽，你去车里拿一下样品。” 吴俏丽急忙站起身，向外走去。 男子依依不舍的望着吴俏丽的背影，扫兴的放下酒杯。 “张先生，生意不是你这么做的。” 张晓凡也站起身，理了理衣领，抽起一个酒瓶，大步上前。 “嘭…” 酒瓶砸到西装男的脑袋，碎成数片。 “王八蛋，你有病吧？” 西装男捂着脑袋，指着张晓凡破口大骂。 “小爷先教你如何做人。” 张晓凡抓起西装男的领带，猛的一拉。 “砰”的一声，男子摔倒在地，勒得他两眼翻白，咳嗽不止。 系统提示：功德值+66。 张晓凡还想过去补上一拳，给功德值凑个整。 同行的男子急忙出手阻拦，连声相劝： “哥们，消消气，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张晓凡怒气冲冲走了出去，对服务员厉声喝道： “让那两人结账，我们一口都没吃。” 服务员目瞪口呆，却也不敢多问。 回来的路上，吴俏丽神情羞愧，不敢看到张晓凡的眼睛。 “不好意思啊，让公司损失一个客户。” 张晓凡冷哼一声。 “这样的客户，我宁愿不要。” 第85章 新产品的研发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一酒瓶砸下来，不仅砸出了张晓凡桀骜不驯的气质，还砸出了天海百货的内部埋藏已久的问题。 相关媒体爆料之后的第二天，顾客就向有关部门投诉，反映天海百货食品过期，售货员态度恶劣等等。 好家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天海百货过期食品居然占了三成。 董事会连夜召开紧急会议，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必须有人承担。 结果，一气之下开除了五个主管级以上的干部，员工进行全方面考核，不达标的立马滚蛋。 张晓凡却因此名声大噪，无形中为凡味食品做了一次免费的曝光。 大大小小的食品批发商，零售商纷至沓来，张晓凡忙得不亦乐乎。 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大半的客人感兴趣的不是凡味食品，而是这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戾气。 其中有一家名为“兄弟连锁”的商场，规模仅次于天海百货。 负责人身材魁梧，与张晓凡坐一起，整整多出半个身子。 看了凡味食品的目录和报价单，轻轻点了点头，整理一下语言，淡淡的说道： “张先生，咱们开门见山，我不会像天海百货那样厚颜无耻，也不要求供应商卑躬屈漆。但是我也有个原则，需要在进货价抽出五个点作为我的酬劳，单独打入我的私人账户。” 张晓凡微笑着说道： “我理解这个行业的规矩。我也希望您能理解，凡味食品相比同行，价格实惠很多，我们只想薄利多销，所以不能以同行的返点标准，我们最多只能给你三个点。” 张晓凡停顿了一下， “你是聪明人，想必比我更清楚。若是我们的产品销量大，你得到的好处要比其他的同行多得多。” 大个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们跟供应商货款结算时间都是四十五天，这个可以接受吗？” 张晓凡微微皱眉， “我相信贵方的实力，只不过敝厂刚上规模，资金压力山大。我们向来是现金交易，但是看到贵方的诚意，第一个月希望现金交易，后面可以按月结。” 大个子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思索一会，站起身来，向张晓凡伸出手臂。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我回去让财务把采购单传过来，并安排货款。” 张晓凡微笑着点点头。 “要不然一起吃个便饭，以表谢意。” 大个子想起天海百货的窘境，忍不住笑了起来，摆了摆手。 “这里还有一百多人等着张先生养活，若是凡味食品销量真如张先生所言，到时我请你吃饭都没问题。” 张晓凡送走大个子之后，吴俏丽开心的朝他竖起大拇指。 虽然商场上鱼龙混杂，但是真心实意做买卖的也不在少数。 只是很多时候，我们给客户带上了救世主的光环，把他们当成财神爷，自己低人一等。就算对方作威作福，我们也是忍气吞声。 交易是建立在平等的关系上。你所需要的，我正好拥有；你给我金钱，我给你便利。 这样才是良性的交易。 ——— 没过一会，肖益土喜笑颜开走了进来，拿着一小盒薯条。 “凡哥，尝尝这个。” 张晓凡拿了一条观察一下，细细嚼了起来。 “这里面加了薄荷跟鱼腥草吧？” 肖益土钦佩的竖起大拇指。 “内行。不仅如此，我还加了其他几味中草药。既可以增强口感，还能去火化痰。” 张晓凡满意的点点头。 薯条经过油炸，热量太高，经过这般调制，将零食出其不意附上了养生的功效，的确是大胆的创意。 “只是无故多了几味中草药，不仅工艺繁杂许多，成本更是增加不少，恐怕消费者有所抵触。” 肖益土憨憨笑了起来。 “调制之前，我也考虑过成本，只是增加两道工序，并且用量不多，熬制十五分钟，就能搭配一天的产量。有了这样的效果，就算提高几毛价格，消费者也会接受的。” 张晓凡兴奋的重拍桌子。 “那咱们就把它称为养生薯条，如何？” 肖益土默念两遍，赞许的点点头。 “重新给它一个广告创意，突出它的个性，区别于普通的薯条。” 肖益土害羞的低下头，说道： “我念的书少，这些费脑筋的事情，我不敢多嘴。” 张晓凡哈哈大笑。 “咱们都是半斤八两，外面那个大学生比较适合。” 张晓凡让吴俏丽来到办公室。 “丽姐，赶紧帮咱们的养生薯条想一条广告语。” 吴俏丽拿了一根放进嘴里，不禁豁然开朗，脱口而出： “因为平凡，所以出众。凡味牌养生薯条，吃出美味，吃出健康。” 张晓凡跟肖益土相视一眼，紧接着不约而同鼓起手掌。 “不愧是才女，厉害啊。” 张晓凡一波夸赞，吴俏丽喜上眉梢，脸蛋不由自主染上嫣红。 “丽姐，这个广告就让你来拍摄。” 吴俏丽不禁大吃一惊，以为张晓凡开玩笑呢。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大明星。” “论才华，论容貌，咱们丽姐哪里逊于明星。更何况，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给你两个月的工资，作为代言费如何？” 吴俏丽撅起嘴巴，赌气着说道： “我的身价，就值两个月的工资吗？” 张晓凡不服气的反驳道： “别太过分了啊，我还没让你支付我的经纪人费用呢。” 吴俏丽出去之后，张晓凡拿出一份资料交给肖益土。 “之前跟你谈的待遇是按底薪+新产品数量算的。后面我查了几家知名的企业，他们是按新产品销售额来算提成。我给你的条件更加优厚一些，基本工资不变，新产品半年销售额的两个点作为提成。同时存在多个新产品，就按销售额最大的那个为标准。” 肖益土虽然有些听得不太明白，但是坚信张晓凡不会亏待他。因为目前的工资，就比其他高文化的同龄人高出许多。 肖益土开心的笑了起来。 二话不说，便在合同上签了字。临走之时，还恭敬的给张晓凡鞠了个躬。 第86章 不会做饭的女人 邱文雅这边，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准备离开，却被迎面走来的张晓凡拦住。 “快跟我走。” 张晓凡一把扯着邱文雅的衣襟，带着她奔向医院的后门。 邱文雅莫名其妙，一边跑，一边问： “怎么了？干嘛不走正门？” 张晓凡接到虎子的电话，说这个汪丙全的背景不简单，居然是何副市长的大舅哥，也就是他太太汪氏的亲弟弟。 张晓凡看到医院门口徘徊着几位神色可疑的之人，便立即感到事态的严重。 只可惜邱文雅对此仍旧一无所知。 “先别回去了。” 张晓凡把她带到公寓。 这女子不仅没有感恩，反倒开始怀疑张晓凡的别有用心，死活不愿上去。 “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张晓凡冷冷一笑。 “姓汪的是副市长夫人的亲弟弟，你觉得有能力告得到人家？” 邱文雅不禁目瞪口呆，神情一落千丈，随即恢复不服输的表情，冷笑一下，说道： “古代就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说法，更何况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现代？就算他有后台又怎样，我有理有据，一样能定他的罪。” 邱文雅表情倒是自信，语气却有所畏惧。 张晓凡瞥了她一眼，冷笑着说道： “你若是不相信，那就回去看看，这次不知道还会不会遇到像我这样好心搭救的人？” 张晓凡说完，转身走进电梯。 邱文雅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动静。 “喂，等等我，你们家住几楼呀？” 邱文雅回过神来，看着电梯停留的楼层，心急如焚的按着按钮。 张晓凡打开房门。 李娟躺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研读着《华尔街金融密码》，桌子面前摆着一杯咖啡，倒是有几分有钱人的悠闲姿态。 看到张晓凡回来，神情有些吃惊。 “晓凡哥哥，今天这么早回来啦？” 张晓凡没有应答，从冰箱取了瓶百事可乐，扔掉沙发上乱放的外衣，气冲冲坐了下来。 李娟感觉气氛有些不对，试探性的问道： “我刚买的咖啡，要不要给你冲一杯？”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邱文雅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 “门口有拖鞋。” 邱文雅走了几步，听到叫喊，赶紧退了回去。 李娟像是灵魂出窍一般，目不转睛盯着张晓凡。 “晓凡哥哥，这位又是？” 李娟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位房东哥哥带回来的，除了女人，还是女人。 她忍不住在胸前画起十字，默默为小辣椒祈祷起来。 “小妹好。” 邱文雅走了过来，微笑着对李娟打着招呼。 以她律师的角度来判断，跟张晓凡住在一起，见到陌生女子仍然面不改色，除了妹妹，貌似没有更合理的解释。 “切。” 李娟故意朝她挤出笑容，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声。 “整天憋在家里，就不怕发霉吗？” 张晓凡鄙视的斜了李娟一眼，十分嫌弃的念叨。 李娟白了他一眼，凑过脑袋，不动声色的嘀咕： “是不是嫌我碍到你们了？” 张晓凡气得重重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你的丽姐中午不回来了，赶紧做饭去。” 李娟无动于衷，端起咖啡，悠闲的品了一口，故意发出极其享受的声响。 “真不凑巧，姑奶奶买好了午餐。你们要吃自己做去，我饿不着。” 张晓凡再次拍打她的脑袋，狠狠训斥道： “姑奶奶是你叫的吗？那是你娇姐的专属称号。” 李娟狠狠白了他一眼，纵有千万个不满，却也不敢把张晓凡怎么样。 李娟心里清楚，这个房东哥哥不敢招惹小辣椒，也不舍得让吴俏丽生气。他既是房东，还是债主，整天就知道欺负自己。 “我来做饭吧。” 邱文雅也有自知之明，初来乍到，还欠张晓凡一个人情，好歹表现一下。 “看到没，哪个女孩不会做饭？我怀疑你是不是男扮女装？” 张晓凡偷偷笑了起来。 “你……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 李娟突然站起身来，两手交叉，抓着t恤的底端，准备脱下来给他看。 “噗…” 张晓凡一口可乐喷了出来，连忙抬手制止，笑得泪眼朦胧。 “打住。你这旺仔小馒头的身段，我怕影响我的食欲。” 李娟咬着嘴唇，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午饭的时候，邱文雅端上来两个菜。一个是青瓜炒肉，一个是辣椒焖鱼仔。 “我不太经常做饭，品尝一下，合不合你们胃口。” 邱文雅擦拭额头的汗滴，羞涩的笑着说道。 张晓凡夹起一块瘦肉，嚼了大半天，皱着眉头苦笑。 “挺好的，很有嚼劲。” 邱文雅试了一下，面带歉意，恍然大悟的说道： “呀，应该是肉片下锅太早了。” 张晓凡立即点点头表示赞同。 “对，时间掌握很重要。” 邱文雅心有不甘，夹了一块鱼放到张晓凡的碗里。 “这个色泽不错，应该蛮好吃的。” 张晓凡小心翼翼夹了起来，轻轻放进嘴里，眼泪差一点没掉出来。 邱文雅感觉不对劲，自己试吃一下。 “玛雅，盐稍微多了点，我加些水煮一下。” 邱文雅刚转身，张晓凡一把抢过李娟的酸辣鸡翅，夹了几个放到碗里。 “晓凡哥哥，给我留几个。” 李娟急得都快要哭了。 “瞧你那出息。下午没事做，自己出去吃点东西，哥下午还要上班呢。” 张晓凡出去之时，再三交代。 汪丙全的人肯定四处寻找，让她务必待在家中。明天早上，张晓凡亲自送她出庭。 邱文雅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却还是服从的点了点头。 张晓凡将李娟拉到一边，轻声吩咐： “务必将她看好，不能让她出去，若有什么闪失，我饶不了你，听见没？” 李娟紧张的悄悄打量了一下不远处的女人，咽了一下口水，颤抖着说道： “她若是出去，我也拦不住啊。” 张晓凡揪了一下李娟的耳朵。 “你傻呀，就不会跟我打电话吗？” 李娟愤愤不平的瞪着张晓凡，低声嘀咕道： “就知道欺负我。” 第87章 律政佳人的风采 第二天，张晓凡开车送邱文雅去法院。 刚驶入一条必经的林荫大道，看见几名男子手持木棍，拦在路的中间。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经过这里？” 张晓凡有些不可思议，原以为躲过了他们的追捕，就能万事大吉。万万没想到，最后还是会遇见。 张晓凡轻声对吴俏丽问道： “你会开车吗？” 吴俏丽“啊”了一声，吞吞吐吐回答： “拿到驾照不久，还没正式上路。” “那行，待会我引开他们注意力，你载文雅先去法院。” “我……” 吴俏丽惊讶的瞪着眼睛，双手不由自主开始哆嗦。 “怕什么？就当是练车，我的车买的是全险。” 张晓凡从车里走出来，缓缓走向那几位男子。 “小子，识相的话把那位女律师交给我们，否则休怪手下无情。” 张晓凡嘿嘿一笑。 “我不认识象，我只认识狗。” 张晓凡一边说着，一边兑换了李小龙附身符。 这种情况，大力丸貌似有些撑不住场面。 男子狰狞的笑着，低头望着路面，像是在思索什么。 “给我打断这小子的狗腿。” 一声令下，五六名男子冲了过来，将张晓凡围在中间。 “呱呱…轰…” 吴俏丽一脚油门下去，汽车猛地蹿了出来。 莫说是几名男子，就连张晓凡也吓了一跳。 吴俏丽丝毫没有刹车的意思，直接冲了过来。 “沃趣。” 张晓凡猛地一惊，急忙冲到路边。 几名男子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车子已经撞了上去。 两边的男子立即跳上路基，中间两位无处躲避。 “嘭”的一声，两名男子飞出两米多远，一个滚向路边，另一个直接从车底钻过，吓得手脚抽搐。 “不好意思，新手女司机，多多包涵。” 张晓凡坏坏一笑，朝几位男子拱手作揖。 “给我往死里打。” 几位男子一拥而上，疯狂的向张晓凡冲了过来。 “我打…” 张晓凡大叫一声，突然卧倒，猛地贴地踢出。 “嘭。” 被踢中的男子应声倒下，被磕得鼻青脸肿。 张晓凡夺过他手里的木棍，一跃而起，耍的呼呼直响。 一位男子刚想靠近，听到“啪”的一声，脑袋挨了一下，鲜血往额头渗出，疼得他哇哇大喊。 “一起上。” 男子话刚说完，又是几声惨叫。 两位歹徒握着手腕，蹲在地上，一个劲的吸着凉气。 “嘀嘟…嘀嘟…” 锐耳的警笛声由远至近。 歹徒惊慌失措，立即撒腿逃跑。 系统提示：功德值+150。 张晓凡暗自埋怨，又是一桩亏本的买卖。 ……… 赶到法院之时，已经开庭许久。 邱文雅字正腔圆的陈述供词，神情严肃，不卑不亢，倒是有几分律政佳人的飒爽英姿。 坐在对面被告席上的一名中年男子，平头发型，面容凶恶，一看就是狠人的类型，想必他就是副市长的大舅哥汪丙全。 邱文雅辩护完毕。 轮到被告律师做辩护。 “……原告律师想必忽略了一些细节，原告工资不能及时发放，被告人已经事先说明。但是几名原告不听劝阻，一意孤行，强行罢工，肆意破坏，给被告精神上，经济上造成巨大损失。经过核算，共计八万三千四百元，扣去原告工资六万零两千元，原告还需赔偿被告两万一千四百元。” 律师话刚说完，全场一片哗然。 邱文雅原本要为工人追回工资，这下倒好，无缘无故多出两万多的债务来。 更何况对方不是空穴来风，给法庭提供了一厘米厚的资料。 邱文雅坐在位置上，像霜打的茄子一般。 法官建议休庭二十分钟，双方可以进行友好协商。 几名工人像是吃了火药一般，个个暴跳如雷，指手划脚指责邱文雅： “怎么办的事情？我们早就劝你，没有把握就算了。现在倒好，钱要不回来，还欠人家一笔钱。” 邱文雅一脸委屈，尽管耐心解释，对方依旧愤愤不平。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 你做对了十道习题，大家感觉习以为常；你若做错一道习题，大家就会喋喋不休。 张晓凡走到邱文雅面前，正想安慰几句。 邱文雅突然扑在张晓凡的肩膀上，低声抽噎起来。 张晓凡欲言又止。 过了好一会，邱文雅抬起头来，轻轻擦拭眼泪，恢复坚毅的神情。 “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认输的。” 辩论继续进行。 邱文雅坚持被告有错在先，原告因为情绪波动，才会造成意料之外的后果。所以，那些损失理应由被告自行承担。 被告律师则一再重申，被告不发工资事出有因，不是被告主观意识。 双方唇枪舌剑，吵得不可开交。 没一会，有人给张晓凡送来一份文件，打开看了之后，不禁目瞪口呆。 张晓凡站起身来。 “法官，我这里有新的证据，汪丙全承包的工程根本不会缺钱。天海市政府拨了四十五万工程款，除去建筑材料，就算加上工人工资，也只是二十八万，剩余的钱到哪里了呢？” 汪丙全听后脸色巨变，微眯眼睛，狠狠盯着张晓凡。 “臭小子，别血口喷人。” 张晓凡轻蔑一笑。 “这些都是权威部门的数据，有案可查。市文件审批的金额分明是四十五万，为何到你手里就成了二十五万？” 被告律师立即站起来，声色俱厉的陈述： “这是市官府内部的事情，与本案无关，我反对原告证人提供的证据。” 张晓凡冷冷一笑。 “确定是无关吗？若是顺着这些线索查下去，就不怕扯出更大的案子吗？” 被告律师气急败坏的叫道： “原告无中生有，我提出抗议。” 法官审阅了张晓凡提供的文件，上面的数据可是明明白白，甚至盖有天海市的大印。 汪丙全面无血色，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已经进退两难。 若是屈服，就像是承认张晓凡提供给法官的文件。 若是坚持否认，那么张晓凡定会抓着这事不放，结果更加无法预估。 与此同时，张晓凡恨不得汪丙全闹得更欢一些，说不准歪打正着，还能顺便揪出几条大鱼。 这事虽然有风险，但是机遇更大。无形中，为凡味食品做了一次全方位的宣传。 第88章 遭到强权的报复 几位工人拿到了工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笑呵呵前来道谢。 把邱文雅夸得神乎其神，说什么包青天转世，九天玄女下凡，观音菩萨附体，等等。 别说张晓凡听得一身鸡皮疙瘩，就连邱文雅自己都感觉瘆得慌。 劝走几名工人之后，邱文雅不声不响走了过来，娇羞的说道： “晓凡，谢谢你啊。” 这么亲密的称呼，从她嘴里说出来，张晓凡反倒有些不习惯。 “别高兴得太早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邱文雅心里明白，汪丙全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之前过于低估了他的残忍。若不是张晓凡提供帮助，恐怕出庭都有些困难。 张晓凡启动汽车准备离开，邱文雅张开四肢，摆出一个大字，挡在车子面前。 “邱大律师，你要干嘛？” 张晓凡探出脑袋，冲她喊道。 邱文雅急忙跑了过来，抓着车窗，嬉皮笑脸说道： “晓凡，他们可能知道我住的地方，要不然先去你那里暂住一阵……放心，你会支付你房租的。” 张晓凡暗自好笑。 好歹一个政法大学高材生，混到现在，口袋比脸蛋还干净，为她垫付的医药费都无力偿还，居然还大言不惭支付房租。 “邱大律师，不是我不留你，你也知道，我那只有三个房间，若是丽姐同意你继续跟她同住一间，我倒没有意见。” 张晓凡偷偷瞄了吴俏丽一眼。 此刻的她，脸蛋拉得比驴蛋还长。 邱文雅苦笑一下，哀求着说道： “没关系，我睡客厅就行。” 未等张晓凡答应，邱文雅已经打开车门，钻进后座。 晚饭之时，邱文雅笑容满面，依次给张晓凡他们夹菜，倒茶，整得像餐厅服务员一般。 毕竟是寄人篱下，加上那上不了台面的厨艺，在这里就是闲人一枚。 虽说李娟跟她有些雷同，可好歹小姑娘掌握着近百万的基金。若是行情好，她可以自掏腰包，给大伙改善一下伙食。 “邱律师，别整得像个丫鬟一般。到了月底，房租水电，饭菜茶水，该交还得交，一分都不能少。” 邱文雅嘻嘻笑着。 “别一口一个律师的，我跟你们年龄差不多，叫我文雅就行。” 张晓凡内心偷乐。 说起年龄，比吴俏丽还大两岁，跟张晓凡李娟相比，差不多大十岁，只不过心智跟年龄有些落差罢了。 吃过晚饭，张晓凡将她领到自己的房间。 “你先住这间。” 邱文雅喜出望外，瞪圆眼睛，结结巴巴问道： “我…睡…这里，你…睡哪？” 张晓凡看她羞得红扑扑的脸蛋，不会想着睡在一起吧？ “放心吧，我不会趁人之危，对你有非分之想。” 邱文雅更加无地自容，不敢正视张晓凡的眼睛。 临走之时，张晓凡再三交代： “记住了，不要乱翻里面的东西。” ——— 自从法庭败诉之后，汪丙全对张晓凡恨之入骨。 工厂附近经常有可疑之人出没，不是往厂房窗户扔石头，就是在门口撒钢钉。 更有甚者，威胁来访客户，以及殴打出入的员工。 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 有的住的远的，特别是女员工，无故请假，甚至旷工，有的宁愿放弃一个月的工资，卷着铺盖跳槽其他工厂。 两位保安压力山大，多次找到张晓凡引咎辞职。 张晓凡只是微微一笑。 “慌什么，他们不都是偷偷摸摸而已吗，说明还是有所顾忌的。” 两天之后，情况有了戏剧性的反转。 砸玻璃的，刚刚抓起石子，就被人按到地上，眨眼之间被揍得鼻青脸肿。 撒钢钉的，脑袋被人按到钉子上，抬起头来，变成满脸窟窿。 威胁员工的，被扒光衣服，吊在树上，被蚊子叮出一身红疹。 仅用一天时间，破坏行为得到有效控制；第二天，破坏次数明显减少；第三天，破坏分子销声匿迹。 天海日报对此专门做了报告，题目叫做《不畏强权的老板》。 内容大致意思是，张晓凡为帮工人打官司，提供鲜为人知的黑料，惹怒幕后强权，遭到报复。最后引起社会正义人士出手相助，铲除罪恶，维护治安。 发表这篇报道的，正是张晓凡的学妹。为了表示谢意，张晓凡特意邀请来工厂参观。 “师哥，你太了不起了。” 学妹一脸崇拜的打量着张晓凡。 “嘿嘿，你们拿笔杆子的才厉害，以后还多仰仗你多多揭露那些丑恶的嘴脸呢。” ——— 今天是周五。 吃过晚饭之后，阿姨约了姐妹们去广场跳舞。 小辣椒偎依在张晓凡怀中，吃着凡味食品。 电视里正播放着养生薯条的广告： “因为平凡，所以出众。凡味养生薯条，吃出美味，吃出健康。” 小辣椒看到广告代言人的靓影，噌的直起身子。 “这不是财务那位丽姐吗？” 未等张晓凡发言，小辣椒气呼呼的捏着他的脸蛋，怒目圆睁的问道： “说，为何不让我来代言？” 张晓凡暗暗一笑。 小辣椒这气质还过得去，这音色嘛……一开口不得把观众吓跑才怪。 “术业有专攻嘛。以后若是换包装，我请你来设计封面。” 小辣椒显得有些不乐意。 “我要出镜，我才不要做幕后工作者。” 张晓凡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温柔的说道： “等结婚的时候，咱们拍一部小电影，让你成为最美丽的女主角。” 小辣椒甜蜜的笑着。 没一会再次抬起脑袋，嘟起嘴巴问道： “班里新来了三个男生，是不是你给安排的？” 张晓凡嘿嘿笑道： “什么呀？电影看多了吧？” 小辣椒不服气的嘟起嘴巴。 “你骗不了我。那天有位男生跟我拌了几句嘴，下午被人打成猪头，后面见到我就绕着走。更可气的是，校领导批评我两句，放学后发现窗户玻璃砸了个窟窿。” 张晓凡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说不准是因为咱们小辣椒气质出众，男生争当护花使者呢。” 小辣椒重重拍了一下张晓凡的大腿，嘻嘻笑了起来。 第89章 老同学的来访 这一天，高天阳不请自来，一坐下便是大吐苦水。 先是揭露原来老板的黄世仁风格，出差不给差旅报销，陪客户喝到晚上十点，第二天迟到一小时还扣半天工资。 接着对公司的产品思路进行深恶痛绝的批评，说什么价格高到离谱，根本不是寻常百姓所用。 骂到舒坦之后，话锋一转，对张晓凡一顿从里到外的赞扬。 夸他身家雄厚，能让濒临破产的工厂死而复生； 夸他不畏强权，敢跟独霸一方的汪丙全针锋相对。 “再看看这套茶具，泰国进口的檀香木打造的吧？” 端起茶杯小饮一口之后，咂了咂嘴巴。 “上等的浙江龙井，一百多块钱一两，没错吧？” 张晓凡礼貌性的一笑，不否认的点点头。 “黄磊在这里做了车间主任，听说你打算让他回老家开个分厂。大家都是同学，你也照顾我一下呗。” 张晓凡喝了一口茶，哈哈笑了起来。 “咱们这里地偏庙小的，怎么供得起你这尊大佛？” 高天阳脸色黯然，十分不满的望着张晓凡。 “你是故意气我是吧？” 高天阳拍了拍胸腹，信誓旦旦说道， “你把销售部门交给我，不出三个月，销量绝对翻上一番。” 其实，前两天黄磊就跟张晓凡说起，高天阳辞职了，让张晓凡考虑一下让他担任销售职务。 张晓凡也信得过这小子的业务能力，只不过性格过于高傲，总想着急于求成。 张晓凡前世的记忆中，高天阳因为疏忽，在合同上被客人钻了空子，后面气之不过，私下将客人打得重度脑震荡，昏了三天三夜。 一个人的经历可以改变，性格很难更改。 从进门的那一刻，高天阳自负的性格已经尽显无遗。所有的责任，只归咎于他人，从未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若是将他留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始料未及的后果。 张晓凡不敢冒这个险。 “我们目前的销售跟产能，处在一个平衡的位置。若是加注一边，另一边务必跟上。其中涉及的资金太广，不能操之过急。” 高天阳哈哈大笑起来。 “老同学，不是我说你，像你这般畏畏缩缩的心态，何时能把工厂做大做强？产能跟不上，增加生产线，招收工人，开分厂；销售跟不上，增加销售力量，搞分销，找代理，甚至寻求海外销路。如此良性循环，生意才能越滚越大嘛。” 张晓凡微微一笑。 “你说的没错，但是不能一口吃成大胖子。就像盖房子一样，地基牢固，才能建得更高。” 高天阳饮了一口茶，若有所思的说道： “晓凡，不如你投钱开个分厂，我来管理，如何？” 张晓凡露出尴尬的笑容，眉头微微皱起。 “如果你有想法，咱们各投一半。至于利润分成，你说了算，我就当是借给你也没关系。” 高天阳脸色有些难看。 “从零开始，谈何容易？有现成的资源，为何不用呢？更何况，你也知道我的家底，全部身家掏出来，也起不了什么风浪。” 高天阳接着批评张晓凡太过偏心，既然投钱给刘军夫妻开厂，为何就不能帮他一把。 张晓凡暗想，刘军现在身价也翻了几番，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张晓凡做出对半投资的决定，已经狠下决心，能不能收回成本，还是个未知数呢。 高天阳临走之时，脸色异常愤怒，骂骂咧咧走出厂门。 保安看他行为怪异，过问一下。 高天阳气急败坏，差些没跟保安干起来。 高天阳离开不久，黄磊默默走进来。 “晓凡，高天阳骂你了吗？” 张晓凡微微笑道： “那倒没有。只是观点不一致，谈不到一块而已。” 黄磊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这小子挺可怜的，同事不仅抢了他的客户，连他的女朋友也被撩走了。” 张晓凡有些吃惊，这事他刚才从未说起。 “是他们班学习委员，还是班花？” 黄磊摇了摇头。 “他们公司的，比他大六岁。按他的话说，那个女人相貌赛过西施，身材更是火爆，前凸后翘的。班里女生跟她相比，简直就是小屁孩。” 张晓凡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 高天阳觉得班里女生是小屁孩，在大波妹眼里，高天阳何尝不是小屁孩？ 两人闲聊了一会，黄磊才想起正事。 “这两天市里的环保消防两大部门轮流来查，屁大点事磨叽半天，没问题也得找点问题，严重影响生产进度。” 张晓凡何尝不知？ 除了黄磊，吴俏丽也是一肚子委屈。 税务部门明察暗访，多次以偷税漏税为由，开出巨额罚单。 张晓凡心知肚明，定是汪丙全在背后捣的鬼。 阴谋诡计玩不过，就发动有关部门，明目张胆的敲诈勒索。 “先忍忍，我来想办法。” 第二天，市环保部门如约而至，下了车，昂首阔步往里走。 恭候多时的日报记者，纷纷涌了出来。话筒，摄像头同时对准调查人员。 “听说市领导特别关心凡味食品，多次进行卫生监督，是否把凡味食品列为天海市的重点企业呢？” 工作人员顿时一阵心虚，不禁有些手足无措。 “呃，我们接到市民反映，凡味食品卫生存在隐患，我们特地过来核查。” “据我们所知，凡味食品挺受市民喜欢的，能否透露一下具体是哪个系列的食品有问题呢？” 工作人员一时语塞。 根本都是他们无中生有，连凡味食品都不熟悉，更不用说具体名称了。 “这个不方便透露，我们只是执行公事。” 记者没有善罢甘休，一路跟随工作人员走访拍摄。 至于报道的内容，张晓凡给了记者们一些好处，让他们笔峰一转，变成了凡味食品受到市里领导亲赖，多次前来参观考察。 如此一来，凡味食品顺理成章做了广告宣传。其中的影响力，要比明星代言更有说服力。 市工作人员来一次，记者报道一次；来两次，记者报道两次…… 后面，工作人员再也不敢来了。 第90章 正义如约而至 来而不往非礼也。 汪丙全对付张晓凡之心未死，若是不予以反击，他定然以为对方懦弱。不仅张晓凡的信誉扫地，还让敌人变本加厉。 天公作美，幸运总是降临到正义这一边。 一场大雨，由汪丙全承包的一座大桥突然坍塌。七八个村庄的唯一外出之路突然受阻，上千村民义愤填膺，纷纷写信状告。 建筑公司承诺五十年的使用期限，修了不到半年，只因一场大雨毁于一旦，务必要求有关部门给个说法。 张晓凡抓住机会，花钱让人明察暗访，收集相关证据，让邱文雅写成一片天怒人怨的状告书。 张晓凡联系一家不起眼的报社，给了些好处，把状告书刊登在报纸c位。 一波引起千层浪。 此新闻一出，立即引起各大媒体的纷纷转载。 记者将汪丙全的家里围得水泄不通，把他堵在家里一个星期不敢出来。 一些激进的村民，偷偷冲到汪丙全的家里，泼油漆，扔垃圾，倒煤油……若不是消防人员来得及时，汪丙全一家老小恐怕凶多吉少。 市领导发觉事态不可控制，一边组织专案调查组，负责汪丙全承包工程进行调查；另一边，立即拨款重修大桥。 为了防止市领导有意包庇，张晓凡花钱专门邀请一些记者，对调查进展进行全程追踪报道。 汪丙全因为涉嫌贿赂官员，挪用工程款，被有关部门刑事拘留。 法庭上，邱文雅担任村民的辩护律师，对汪丙全犯下的罪行一一列举，从偷工减料，克扣工人工资，再到伙同黑社会，对证人殴打报复，再到大额贿赂相关领导，报告足足念了二十多分钟。 庭上市民听得咬牙切齿，青筋暴露，若不是警察阻拦，非得当场将汪丙全撕碎不可。 晚饭过后，邱文雅坐在阳台上，望着碗口般大小的满月，面带笑容，眼里却闪着泪光。 “王八蛋，想不到他也有这一天，我终于报仇了。” 想起那晚惨不忍睹的经历，邱文雅依然心有余悸。若不是遇到张晓凡，她的花样年华恐怕真的定格在二十七岁。 邱文雅擦了擦泪水，向张晓凡举起酒杯，深情款款的说道： “晓凡，谢谢你。” 张晓凡笑了起来。 “咱们只是各有所需，不要背着太重的情感包袱。” 沉默了一会，邱文雅抬起头来，神情有些深沉。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法律专业吗？” 张晓凡耸了耸肩膀，颇有兴致的等待答案。 “我上初中之时，父亲因为地基的问题，跟邻居打了起来。我父亲吃了亏，邻居仗着有个当官的侄子，不仅没有赔偿损失，村长还把原本属于我家的地，判给了邻居。我父亲气之不过，半夜趁人熟睡之际，把人家房子点着了，结果……” 邱文雅如梗在喉，一时语塞。 “父亲入狱之后，我就暗自发誓，一定要拿法律的武器，理所当然的维护合法权益。” 张晓凡语重心长的笑了笑。 “现在发现，原来这个武器也不太好使是吧？” 邱文雅摇了摇头。 “武器是好的，只不过使用它的部分人别有用心而已。我相信，邪恶永远战胜不了正义。” 张晓凡对她倒是刮目相看，别看她心智跟不上年龄，眼界倒是不同一般。 “喂，晓凡，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姐到现在还是单身吗？” 邱文雅神秘的眨着眼睛，像个淘气的孩子一般。 “打住吧，不该说的别说给我听，别到时候要杀我灭口。” 邱文雅重重推了张晓凡一把。 “你讨厌。” 喝了一口红酒之后，邱文雅脸蛋也被染红了，在月光映衬下格外动人。 “谈了四年的男友，原本打算三天后结婚的，试婚纱那天，我的发小被开除了，公司要她赔偿一大笔钱，说是因为她的工作疏忽，造成巨大损失。我急忙跑过去了解情况，居然把婚姻大事给忘记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邱文雅半哭半笑的抽噎一下，继续说道， “还有更傻的呢。我后来才知道，他早就跟我最友好的同学郎情妾意，婚期没有改变，只是新娘不是我而已。” 邱文雅说完，急忙侧过脸去，轻声哭泣不止。 爱情面前，受伤害的往往都是善良的一方。 邱文雅如此，吴俏丽也是如此。 不过，上帝对一个人关闭一道门的同时，也在为她打开一扇窗。 失去的，虽然刻骨铭心，却不是非它莫属。 “你应该拥有更美好的爱情。” 张晓凡自言自语的安慰道。 “我挺羡慕陈娇妹妹的，她幸运的遇到了你。” 张晓凡暗思：小辣椒的付出，岂是寻常女孩所能担当得起的呢？ 当初人家可是家产万贯，却不知道搭错哪根筋，居然看上张晓凡一个穷小子。 若不是有先知先觉的本领，说不准他们在哪里搬着砖头呢。 小辣椒确实是幸运的，幸运的不是遇上张晓凡，而是拥有一位慈祥善良的母亲。 若是她的母亲思想势利，要求门当户对，最后棒打鸳鸯。 小两口的处境相比邱文雅而言，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晓凡微微一笑，起身准备前往小辣椒家。 客厅突然传来“呀”的一声尖叫，不知道的还以为踩到猫尾巴了呢。 “我的红酒呢？” 李娟身穿睡衣，头裹浴巾，整得像是阿三似的。翻箱倒柜，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张晓凡感觉情况不妙，急忙毁瓶灭迹，可还是晚了一步。 “张晓凡……” 李娟嘴巴气得歪斜，突然一跃而起，跳到张小凡的后背，一个劲的拍打起来。 “你还我红酒，还我红酒，呜呜……” 张晓凡心生纳闷。 “丫头，不就是一瓶红酒嘛，至于吗？” 李娟咬着嘴唇，狠狠瞪着张晓凡，扭头跑回房间，“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吴俏丽听到动静，走了出来，鄙视的斜了张晓凡一眼。 “那瓶红酒是她国外的母亲专门托人给她带回来的，作为生日礼物。人家小姑娘放了一个星期不舍得喝，你们倒好，赏个月亮就把它喝光了，真行。” 吴俏丽落井下石般的咂咂嘴巴。 “你…你知道也不说一声。” 张晓凡不满的瞪着吴俏丽。 邱文雅则是满脸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91章 矛盾有所缓和 李娟对张晓凡的怨气，一夜之间上升到了冷战新高度。 见面不再跟人打招呼，就算张晓凡跟她打招呼，都像没听见一般。 吃饭的时候提前买了熟食，另起炉灶，一个人跑到阳台不声不响的吃着。 看到张晓凡过来示好，大老远便怒声大吼。 “滚开，离我远点。” 连吃瓜群众吴俏丽也表示很尴尬。 至于邱文雅，怎么说也算是从犯，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下班回来，经过一家电脑店。 张晓凡豪气冲天，指着一套联想台式电脑最新款，一万多块钱，128内存，win2000系统，性能秒杀百分之九十以上电脑。 “就它了。” 吴俏丽心里明白，定是为了缓和李娟之间的关系，才会下这血本。 “顶多就是几百块的红酒，用得着赔上一万多块钱吗？” 吴俏丽一脸鄙夷的神情，用眼角余光瞥了张晓凡一眼。 “有何办法？毕竟是她母亲送给她的，意义重大。不下点血本，恐怕难以平息风波。” 吴俏丽“切”了一下，接着凑过头来，嬉笑着问道： “喂，若是哪天你惹我生气了，会不会这么用心？” “呸呸呸，说啥呢？这单买卖都亏大发了，你还想我再亏一次啊？” 吴俏丽狠狠瞪着他，心里酝酿着诅咒的语言。 李娟看到张晓凡他们回来，立即关了电视，气冲冲走进房间。 “丽姐，做饭去吧，我先把电脑调试好。” 吴俏丽厌恶的跺了跺脚，愤愤说道： “凭什么？你不应该表现一下，发挥家庭主男的风范吗？” “发疯还差不多，我的厨艺，跟文雅半斤八两，你能将就得了？” 张晓凡组装好电脑之后，轻轻敲响了李娟的房门。 没听见应答。 张晓凡顺手一扭，居然开了。 “小娟妹妹，你没锁门，怪不得我呀。” 张晓凡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李娟侧躺在床上，背对着张晓凡，像是睡着了一般。 “我已经深刻反省到自己的错误了，你就别生气了呗。” 李娟依然没有动静。 “哥知道你每天往证券交易所跑的辛苦，特地拿出三个月的工资，给你买了最高配置的电脑，以后足不出户，就能了解行情，开心吗？” 李娟拿起一个枕头，狠狠砸了过来，怒声叫道： “滚蛋。” 张晓凡接过枕头，在她微微翘起的屁屁上轻轻拍打。 一边拍打，一边念叨： “年纪轻轻，脾气还不小，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李娟伸出纤细长腿，后蹬两下。 “要你管？” 张晓凡偷偷一笑， “我是你哥，长兄如父，这么说来，我就是你爸爸了。爸爸不管你，谁管你啊？” 李娟气得直哆嗦，小粉拳一个劲捶打着床垫。突然翻过身，踢向张晓凡的肚子。 “喂，敢踢我，大逆不道啊？” “张晓凡，我打死你。” 李娟猛地跳了起来，追着张晓凡满屋子跑。 晚饭之时，吴俏丽连拉带劝，李娟方才勉强同意坐在一起。 “晓凡为了你，一天都不在工作状态，你就好好知足吧。” “这么体贴的男孩，以身相许都不为过。” 邱文雅也开始附和道。 “打住，越说越离谱了啊。若是让小辣椒知道了，那边又得鸡飞狗跳了。” “晓凡为了让你跟国外的妈妈视频，他买了话筒跟摄像机，还让人家专门安装了msn。” 李娟听后，表面满不在乎，内心早已乐开了花。 吃过晚饭，张晓凡本想趁热打铁，跟李娟沟通一下感情，虎子打来电话，说是重大喜事，让张晓凡务必到场。 宁如倩的歌厅，人群涌动，热闹非凡，现场被装饰得喜气洋洋。 “倩姐，今天是什么日子？” 张晓凡被这盛大的场面所震撼，显得一头雾水。 “待会你就知道了。” 宁如倩脸色有些不悦，张晓凡也不想多问。 宁如倩领着张晓凡乘坐电梯，来到第三层。 这里的设计跟歌厅有些相似，但是比歌厅豪华好几倍。 二人来到最大一个包厢，虎子左拥右抱，都是前凸后翘的角儿。 看到张晓凡进来，虎子手臂一挥，两位浓妆艳抹的女子一脸媚笑的迎了过来，抓着张晓凡的胳膊，招呼他坐下。 “这是我们凡哥，给我伺候好了。” 两位女郎嘻嘻一笑，热情得让人窒息。 “虎子，这场子是你的吗？” 虎子哈哈大笑。 “怎么样，够气派吧？” 张晓凡皱起眉头，语气深沉的说道： “虎子，之前你不是保证过，不会影响歌厅的声誉的吗？” 虎子摊开双臂，十分淡然的回答： “我这是三楼，跟歌厅没有任何影响啊。若是歌厅有事情，弟兄们立马就到场，丝毫不耽误。” 张晓凡无奈的摇摇头。 “虎子，钱可以赚，但是不能昧着良心。” 虎子不以为然的反驳道： “晓凡，道理我都懂。什么叫昧着良心？这些女子在黄毛强的手里，被客人蹂躏，遭人毒打，那王八蛋不仅不为她们讨回公道，还训斥她们照顾不周，辛辛苦苦赚来的穴汗钱，剥削得一毛不剩；在我这里，五五分成，若是哪个客人敢无赖，就算一分不赚，也要弄死他们。” 虎子说着，拍拍女郎光秃秃的后背，笑着问道： “你们说，我是不是等于救你们于水火之中呢？” 女郎异口同声，娇滴滴的回答： “是。” 张晓凡相信虎子没有撒谎。 古时讲究盗亦有道，现在虎子则是道亦有道。 可是不管如何有道，毕竟还是黑道。更何况违背了法纪，能有好下场吗？ “你光明正大抢夺黄毛强的女子，他会善罢甘休吗？” 虎子听了，笑得更加狂妄起来。 “我早已不是原来的虎子了，黄毛强在我眼里，不过是只蝼蚁，想干掉他，不过是轻轻一捏而已。” 张晓凡自然相信。 刚才一路走来，明里暗里多了许多陌生面孔，个个身材魁梧。若不是有宁如倩带路，谁能平安上到三楼？ 两名女子左右出击，手法娴熟，吐气如兰。张晓凡还未回应，女子开始自我陶醉起来，发出娇嗔之声。 张晓凡故意拿出电话，按亮屏幕，大声询问： “喂，什么事？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张晓凡挣脱两名女子，给虎子比划一下，示意他出去接个电话。 张晓凡不想明目张胆跟虎子闹翻，毕竟还有用到他的地方。 临走之时，张晓凡对宁如倩说道： “找时间把歌厅转到虎子的名下吧？重新找点其他的事情做。” 宁如倩一脸不快。 “凭什么？” 张晓凡知道劝不动她，只不过给她提个醒；也知道虎子暂时不会对她造成伤害。 但是将来呢？ 第92章 回乡下过年 从九月份开始，股市一路冲高。 张晓凡还清车贷房贷，股票账户仍旧还有六十多万。 根据吴俏丽的核算，工厂自从张晓凡接手以来，总营业额为四百一十万，净利润七十八万。减掉明年的开分厂的预算，还有五十多万的盈余。 张晓凡分别给了吴俏丽，黄磊，肖益土一万五作为年终奖。 另外，张晓凡悄悄往吴俏丽账户再打了一万。因为黄磊跟肖益土都有提成，而吴俏丽拿的是固定工资。虽然每个月都给她一些补贴，相比其他两位，依旧相差甚远。 吴俏丽虽是会计，却做了许多份外的贡献，为工厂的发展立下汗马功劳，这些奖励，她受之无愧。 工厂年终晚会上，张晓凡拿出两万，加上供应商赞助，以及经销商的奖励，特别是兄弟连锁最为大方，一出手便是三千，加起来差不多三万，进行现金抽奖。 五百多员工，无不激情澎湃，中奖者更是喜极而泣，纷纷立下承诺，为工厂贡献自己全部的心血。 晚饭之后，张晓凡坐到李娟身边，百般温柔，笑呵呵说道： “小娟妹妹，我先从基金取二十万出来，周转一下呗。” 李娟听了，瞬间怒目，跳了起来。 “不行。” 按理说，从客户的角度来讲，赎回基金理所当然。 张晓凡这样屈身讨好，已经违背了投资常理。 想不到李娟居然我行我素，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两人之间哪里还是投资人与基金经理的关系？显然恶化成为两口子的家庭财产纠纷了。 “小娟妹妹，我只取一半而已，不是还有一半在里面吗？更何况，你都管理一百多万的资金，还差哥这点吗？” 李娟虽然无言反驳，观点却依旧不变。 “总之就是不可以。” “我的好妹妹，哥打算买几间住房，为员工改善一下住宿条件。哥答应你，后面资金周转过来，我再给你补上。” 张晓凡并非缺那点钱。 而是他知道，过了年之后，股票就会回调，而且幅度还不小。赎回基金，一来为了周转，二来也给她减轻压力。 李娟作为投资经理，脑袋何其聪明。二十万不是小数目，其中带给她的成就感，恐怕只有她能深刻体会。 若是用一万块钱赚两百，真得需要一些运气；若是用十万赚两千，只是弹指之间。 张晓凡这一操作，有点像是釜底抽薪。 “你疯啦，现在行情这么好，你却要赎回来，想啥呢？” “你没听人说吗？每涨一个点，风险就增加十分，咱们见好就收，别整到最后竹篮打水。” 张晓凡据理力争。 “呸呸呸。” 李娟连忙吐了三下口水，闭着眼睛祷告一番。 “上涨需要动力，下跌需要原因。平白无故的，你告诉我，它为啥会跌？” 张晓凡暗自感慨： 傻妹妹啊，等你经历若干年以后的千股跌停之后，你才会明白，股市下跌，不需要理由的。 张晓凡好说歹说了好几天，李娟方才答应让张晓凡赎回十五万。 至于刘军跟宁如倩这边，张晓凡并没有收回红利，而是作为再投资。 对于刘军而言，或多或少是因为顾及同窗之情。 对于宁如倩，除了友情，也是为凡味食品做考虑。她的歌厅生意越是红火，凡味食品在她这里的销量越是可观。 据吴俏丽统计，宁如倩的歌厅，半年来的销售额，达到四十万，占了近百分之十。 临到过年，张母多次打来电话，让张晓凡带着小辣椒母女回乡下过年。 小辣椒倒是求之不得，迫不及待想看一下未来婆家的居住环境，更快做到入乡随俗。 张晓凡却有所顾忌。 聂文静的意识已经恢复，二人见面，难免触景伤情，小辣椒夹在中间，气氛难免产生尴尬。 小辣椒母亲也想回归田园，自己娘家已经少有亲戚，加上自己丈夫出了事情，无颜面对左邻右舍。既然张母盛情邀请，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事到如今，张晓凡若是推迟，就算张母不念叨，小辣椒母女也得把他数落得无地自容。 张晓凡的老家已经铺上了水泥路。 这个年代，能铺上水泥路的乡村，全国没有几个。 村民的口袋富足，思想靠前，凡味食品绝对是功不可没。 乡村的空气潮湿，比天海市低了十几度，到家之时，天空还下着蒙蒙细雨。 小辣椒刚下车，冻得一阵哆嗦，牙齿不停的颤抖。 张晓凡急忙将她揽入怀中，双双走进家门。 “冻坏了吧，先烤一下身子。” 张母呵呵笑着，事先已经烧好一大堆柴火。 “晓凡。” 聂文静依在墙边，微微笑着，脸蛋红得像火。 此时的她，地地道道乡下妹子的打扮，臃肿的棉衣棉裤，跟之前修身的ol职业装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张晓凡忍不住哈哈大笑，捏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像个淘气的孩子一般。 小辣椒没有介意，而是跟张晓凡一样，礼貌的称她为“静姐”。 “小娇，你跟晓凡真的很般配。” 聂文静这是第一次发自肺腑的夸赞他们。 意识恢复之后，聂文静想了很多，也放下了很多。既然得不到，那就欣赏就好。她从小是个孤儿，张晓凡父母对她的照顾，弥补了童年家庭的缺失。她已经接受了这个家庭，也试着把张晓凡放在弟弟的位置上。 听到姐姐的夸赞，小辣椒笑脸如花，从包里拿出好多专门为她挑选的礼品。有漂亮的衣服，好看的饰品，还有一些营养品。 “我一个农村妹子，这些怎么合适哩？” 聂文静嘻嘻笑了起来。 “姐这么年轻，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以后还要找一位好姐夫呢。” 聂文静神色有些恍惚，淡淡的说道： “晓凡父母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这辈子只希望好好照顾他们，不再有其他的想法。” 小辣椒心直嘴快，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 “女孩子肯定要找个依靠的嘛，家里不是还有我跟晓凡吗？” 聂文静苦笑着不再言语。 第93章 教训村里小混混 农村的洗澡房，通常是单独建在主屋旁边。 小辣椒经不起寒风凛冽，让张晓凡备好毯子在门口等候。 这时候，几声沙沙声传来，张晓凡谨慎的放下毯子，悄悄的寻声走去。 没过一会，洗澡房后面有个黑影晃动。 张晓凡气得咬牙切齿，抓起一块砖头，猛地朝黑影砸去。 “啊。” 发出一声惨叫，黑影极速向前奔跑。 “王八蛋，找死。” 张晓凡没有善罢甘休，朝着黑影飞奔追来。 “欠打。” 张晓凡一个飞跃，狠狠踢向黑影的后背。 “嘭”的一声，黑影朝前扑倒，正脸着地，半天爬不起来。 张晓凡抓着对方衣领，挥起拳头，正要给他一些颜色，听到一阵哭喊： “别别…打，是我…” 张晓凡大吃一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发小，张天柱。 “柱子？” 张天柱擦了擦脸上的秽土，苦笑着望着张晓凡。 “兔崽子，活腻了是吧？” 张晓凡狠狠往他臀部踹了一脚，疼得他哇哇大喊。 “晓凡，我冤枉啊。” 张晓凡穷追猛打，一边拍打一边咒骂： “冤你个头，都什么年纪了，还做这种龌龊之事？” 张天柱护着脑袋，哭喊着求饶。 “晓凡，真不赖我，我看见二鬼子他们好几次，总喜欢往这边跑，我就想探个究竟。” 二鬼子，是村里臭名昭着的混混，父亲死的早，母亲懦弱，管他不到。 从小养成了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恶习。小偷小摸已经是家常便饭，欺男霸女也没少干，没事总喜欢往人家洗澡房里跑。 哪家的娃儿哭啼，父母说句，再敢调皮，我让二鬼子把你抱走，娃儿哭声立即停止。 若是遇到哪条不识相的狗，吠个不停，你只要指着它，骂上一声，再敢乱叫，我让二鬼子收拾你，再凶恶的狗，也得摇着尾巴，乖乖溜走。 村民虽然对他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人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狂妄，就算拘留几天，出来之后仍旧是一个恶棍。 从张天柱话语可以猜的出，聂文静来历不明，再加上之前神志不清，定是让这帮混蛋占了不少便宜。 张晓凡暗自发誓，一定要拔了这混蛋的狗皮。 “嘘，有人来了。” 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二鬼子带着两个隔壁村的混混向这边走来。 张晓凡暗自高兴。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既然你要寻死，也别怪我手下无情。 “晓凡，要不要回去叫几个村民出来？” 张晓凡冷冷一笑，对付区区几个无赖，何必兴师动众？ 张晓凡偷偷兑换了大力丸。 并不是害怕打不过，而是担心力度不够狠。 二鬼子蹑手蹑脚来到张晓凡屋边，奸笑着对同伴说道： “我跟你们说，这野妮子身材那叫一个棒，待会保准让你们直流口水。” 两名同伴捂着嘴巴偷偷笑了起来。 二鬼子想必是平时没少被人追赶，腿脚力度倒是出众，轻轻一跃，便抓住房子的通风口。 当他伸长脖子往里观望之际，突然感觉脚踝被什么东西夹住，又麻又疼。 未来得及查看，一股力量猛地向下拉伸。 “嘭。” 二鬼子摔了个大跟头，疼得直想骂娘。 张晓凡抓起他的衣领。 “嘭嘭嘭。” 先朝他额头砸了三拳。 二鬼子瞬间头昏目眩，一时分不清东西南北。 两名同伴本能的冲张晓凡推搡，试图将二鬼子救走。 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伸出的手臂居然像是粘住一般，纵使如何用劲，也收不回来。 “赶紧松手。” 男子厉声喝道，语气如这刺骨寒风。 张晓凡阴阴一笑，双手同时用力，转动手腕。 “咔擦。” 两名男子浑身颤抖，内心刺骨钻心的疼，却又不敢叫出口。 这种情景，哪里还管得上二鬼子的死活？两名男子连滚带爬，一溜烟消失在朦胧的夜色当中。 没过一会儿，张天柱找来一段牵牛的绳索。 张晓凡用绳子的一头，将二鬼子的手脚绑住，另一头扔过树梢。 “张晓凡，老子饶不了你。” 二鬼子鬼哭狼嚎，若不是寒风呼啸，恐怕半个村子的狗都被惊醒。 “煮熟的鸭子，嘴还硬？” 张晓凡折了一枝树叶，捏开他的嘴巴，狠狠捅了进去。 “晓凡，不会闹出人命了吧？” 张天柱从小怕事，见到这种情景，不禁开始担心起来。 “村里人不是拿他没办法吗？咱们今晚就为民除害。” 张晓凡拉动绳子，将二鬼子吊到半空，捆绑结实，拍了拍手掌。 “大功告成，回去睡觉。” ——— 张晓凡回到房间，小辣椒裹着一床棉被，宛若襁褓中的婴儿一般，甚是滑稽。 小辣椒看到张晓凡嬉皮笑脸的样子，气更加不打一处来。 “张晓凡，刚才跑哪里去了？” 张晓凡看到这丫头的窘态，瞬间脑补刚才的画面。 小辣椒洗澡出来，没看到张晓凡，冻得浑身发抖。 “刚刚看到几只老鼠，就去追赶，把你落在里面啦。” 张晓凡捂着嘴巴偷偷笑道。 “那你还回来干嘛？赶紧去外面田野睡啊。” 张晓凡连人带被将小辣椒搂在怀中，柔情似水的安抚着： “我不给你暖被窝，你如何睡得着呢？” 第二天清早。 张晓凡还在睡梦中，外面便传来一阵嘈杂声。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小辣椒揉揉惺忪的睡眼，呢喃问道。 “可能是老鼠被逮着了。你继续睡，我去看看。” 这个时候，二鬼子已经被人放了下来，身体不停的抽搐，躺在他母亲的怀中。 “儿呀，到底是谁这么狠毒，让你在树上冻了一宿呢？” 张晓凡突然想起来一句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自己儿子这么混蛋，作为母亲，居然还护短。 子不孝，母之过。 难不成只有你的儿子是人，其他村民的孩子就不是人吗？ 二鬼子祸害其他村民的时候，你怎么不可怜一下其他人？ “七婶，是我把他吊上去的。” 事到如今，张晓凡也不想隐瞒。 七婶瞥了张晓凡一眼，冷冷的说道： “晓凡，不是婶子说你，你好歹念了不少书，还是一个大老板，你跟他计较个啥呀？” 言下之意，就是别人就得讲道理，流氓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呗。 “七婶，既然你管不了自己儿子，那我就帮你管管，免得大家背后嚼你舌根，毁了你一世英名。” 七婶原本理亏，邻居也不帮她说话，若是继续纠缠，只会引起公愤。心里纵有不服，也只能到此为止。 几位关系亲近一些的邻居，帮她一起将二鬼子扶回家里。 第94章 领导前来慰问 “晓凡，咱们做好份内的事情就可以了，不要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张母有些担心，只怪自己没有早些阻拦。 “阿姨，我觉得晓凡做得没错，那些地痞流氓，就应该好好收拾。” 小辣椒揽着张晓凡的胳膊，开始替他辩解。 “孩子，你们不知道，惹到他们，永远就别想过安稳的日子。” 张母说的并不夸张，这也是大多数村民的心态。 所以大家一忍再忍，无形中滋长二鬼子的气焰嚣张，断定村民拿他没办法，所以更加为所欲为。 “妈，放心吧，我既然捅了马蜂窝，那么就会把马蜂蛹收拾干净，绝不会让他打扰到咱家。” 聂文静见识过张晓凡的身手，对付几个村霸绰绰有余，便安慰道： “妈，那个混蛋早就欠收拾了，晓凡这是为村民除害哩。” 临到傍晚，张天柱连滚带爬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晓凡，大事不好，二鬼子…带人冲过来了。” 张晓凡轻蔑一笑，暗思道： 别说他是二鬼子，就是真鬼子，也得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张晓凡叮嘱小辣椒她们，不要出去，他一个人大步流星走出家门。 二鬼子带着二十多个男子，个个手持铁棍，围成扇子队形，气势汹汹瞪着张晓凡门口。 看到张晓凡出来，其中有两名男子惊讶的啊了一声。 “凡哥，怎么是你？” 张晓凡望了一眼，却感觉面生。 “我们是虎哥手下的兄弟，在歌厅见过你。” 两位兄弟显得有些难为情，随即大步走到张晓凡面前。 “对不住啊凡哥，我们听到召唤就跑来了，不知道他们要对付你。” 张晓凡淡淡一笑。 “你们赶紧回去，别跟他们同流合污，危害村民。” 两位兄弟互望一眼，有些犹豫。 “他们人多，我们帮你一把。” 张晓凡重重拍打男子的脑袋， “帮什么帮？你们想在我家门口大开杀戒是吧？” 两位兄弟随即转身离开，经过二鬼子身旁的时候，厉声说道： “你招谁不好，居然招惹凡哥，若是他有个好歹，你小子骨头渣都不剩。” 两名兄弟离开之后，几位男子思索一会，也跟着离开。 二鬼子铁哥们看到形势有些不妙，紧张咽了一下口水，低声问道： “哥，咱们怎么办？” “慌个锤子，咱们那么多人，怕他一个暴发户不成？” 张晓凡暗想，看来昨晚冻了一宿，这小子还不长记性。是不是非得扔他到池塘，泡上几个小时，他的脑子才会开窍呢？ “各位，我相信你们大部分人像刚才几位兄弟一样，被二鬼子忽悠过来的，快过年了，赶紧回去陪家人，别淌这浑水。敢在我家门口闹事的，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揪出来。” 一些人听了之后，商量几句，也纷纷转身，默默离开。 “给我上，打残那个暴发户。” 二鬼子不敢再耽搁，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再僵持一会，人都要跑光了。 自己见识过张晓凡的手段，担心不是他的对手，便怂恿两个铁杆小弟冲锋陷阵。 两位小弟也是畏畏缩缩，一来心里没底；二来无冤无仇，只想充一下场面，没想着真要动手。 二鬼子气急败坏，狠狠踹了小弟两脚，自己抡起棍子，怒气冲冲奔向张晓凡。 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欺人太甚。 张晓凡哪里忍得住，抽起一根扁担，猛地一挥，重重落在二鬼子后背。 “啪”的一声。 二鬼子飞出三米远。 张晓凡乘胜追击，冲了过来，像是农村拍打黄豆一般，扁担接连不断打在二鬼子身上。 “我让你欺负静姐，我让你欺负村民……” 系统提示： 功德值+25。 功德值+30。 …… 抽打着二鬼子，功德值源源不断的进账，就像是新手村打怪升级一般，成就感爆棚。 二鬼子被抽得满地打滚，嗷嗷大叫。 “你们愣着干嘛，给我上啊…” 尽管二鬼子声嘶力竭，几个无赖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是欺负到人家家门口，举头三尺有神明，心里多少有些敬畏。 “别打了，别打了……” 七婶哭喊着冲过来，护在自己儿子身上。 “七婶，你把他当儿子，他把你当过母亲吗？除了到处惹事，给你丢脸之外，他能为你做些什么？想让他给你养老送终，想都别想。” 张晓凡转身面对剩余的几名男子，怒声骂道： “还有你们，别以为整天吃喝玩乐，就像是好兄弟。若是再执迷不悟，总有一天会被他害死。” 就在这时候，听到几声鸣笛声，三辆警车开了过来。 车里走下来四位民警，将二鬼子押上了车。 一位领导模样的男子劝散了村民，对几名混混苦口婆心教导一番，来到张晓凡身边，微笑着说道： “晓凡，不好意思，我们工作没做好，给你跟你的家人添麻烦了。” 这位领导还算会做人。 张晓凡好歹为村里做了这么大贡献，作为镇上领导，想必也沾光不少。听说镇长上个月才调到县里，其中的缘由跟张家村的建设密不可分。 新来的领导还想着张晓凡帮衬一下附近几个村庄，早日摘掉贫困的帽子。 所以对他肯定是要和颜悦色了。 至于那个二鬼子，要抓要放，全凭心情，哪怕是流放外地，也是轻而易举。 张晓凡对于这帮领导班子，虽然没有好印象，却又不能撕破脸皮。有些事情，还得依靠他们，要不然随便一个文件，就能让你寸步难行。 “小小一个混混，就把整个村子闹得乌烟瘴气，你们真的该好好反省了。” 张晓凡得理不饶人。 混混都冲到家门口了，这事搁在谁身上能受得了？若不是警察及时赶到，就算七婶拼死阻拦，张晓凡也得打断二鬼子的狗腿。 领导诚恳的点点头，紧接着从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张晓凡手里。 “文静姑娘的户口问题，我们已经跟归属地协商好了。若是想转到你家，抽个时间去办理一下就可以了。你不是打算在村里办厂吗？我们经过研究决定，给你腾出一大块空地，免租金，只要是真心实意为百姓谋福利，我们定当鼎力支持。” 第95章 将七婶送到卫生院 二鬼子被警察带走之后，七婶在她老伴的灵位前念叨了一宿。 开始是埋怨老头子真狠心，抛下她们孤儿寡母撒手西去；紧接着忏悔自己的无能，没把儿子带好，愧对他们老张家。 一边念叨，一边哭泣。 隔壁邻居实在不忍心，轮流进去相劝，都无济于事。 次日刚刚天亮，村民急匆匆赶往张晓凡家里。 “晓凡，不好啦，七婶昏倒了。” 张晓凡急忙起床，却被母亲拦住去路。 “儿子，你不会打算开车送她去镇上吧？” 张晓凡点了点头。 村里离镇上有三十多公里，只有张晓凡买了车子，这个任务貌似非他莫属。 “儿子，你这车子才买多久？若是她在半路出点事情，你这车子还能开吗？村长家不是有拖拉机吗？要去你让他们送去。” 张晓凡理解母亲的心情，但是事情紧急，开着那辆手扶拖拉机，就算一路冒黑烟，也得一个多小时才到达。 本来没啥事，若是一耽搁，很可能真就出事了。 “妈，放心吧，定是七婶伤心过度，不会有事的。” 张母虽然万千不舍，也无可奈何。 张晓凡将七婶背进后座，急匆匆钻进主驾，发动汽车。 聂文静小跑出来，对张母说道： “妈，我陪晓凡去一趟，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刚来到卫生院，张晓凡立即将七婶背到急救室，说明情况，让大夫先给她老人家医治。 医生检查了七婶的病情，立即让护士给她吊一瓶葡萄糖。 “老人家身体没大碍，只是伤心过度，再加上劳累，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张晓凡听后，心里悬挂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轻松的舒了一口气。 聂文静也开心的朝张晓凡笑了起来。 “静姐，咱们先吃点东西吧。” 张晓凡搓了搓聂文静冻得通红的脸蛋，乐呵呵说道。 路边的一家早餐店内。 张晓凡点了麻团，豆浆，油条，还有炊饼，生怕这妮子饿着。 “在家里憋坏了吧？多吃一些。” 聂文静嘻嘻笑了起来。 很久没有单独跟张晓凡一起吃饭了，最近一次应该是聂文静离开城市之声的前一天，那时的情景仍旧历历在目。 “呀，我差一点忘记了。” 张晓凡若有所思，从冰柜里拿了一瓶雪碧，递到聂文静面前。 “这是你最爱喝的。” 聂文静笑得更开心，没过一会儿却又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老妈说雪碧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张晓凡嘿嘿一笑，为她打开瓶盖，凑近脑袋说道： “老妈有时候挺唠叨的，不用全都听她的话。” 聂文静偷偷望着张晓凡。 “听妈说，你小时候可乖巧了，毕业之后就变坏了，嘻嘻。” “不坏一些，不得天天被人欺负啊？” 张晓凡一边说着，一边为聂文静擦拭嘴角的油渍。 吃过早餐，聂文静问张晓凡要了一百块钱，买了一大包烧饼麻团放到车里，说是两位老人家爱吃。 农村比不了城市，有钱也难买得到好吃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能空手而归。 张晓凡为七婶带了一碗瘦肉粥。 回到卫生院，房间里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表情十分不友好，目光齐刷刷的望向张晓凡。 “你就是张晓凡？” 一位年长一些的大叔冷冷的问道。 张晓凡谨慎的点点头。 “是你把我外甥打伤的？” 原来，这位是七婶的哥哥。 真是应了那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张晓凡辛辛苦苦把他妹妹送到卫生院，不先道谢就算了，一张口就来兴师问罪。 “那是他咎由自取。” 大叔听后，脖子上青筋突起，异常吓人，猛地向前迈出一步。 “你小子不要多管闲事，别到时出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原因。” 张晓凡冷冷一笑，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大叔正想冲过来，却被家人拉住。 张晓凡这一刻开始明白，二鬼子混到今天这份上，也少不了他舅舅一份功劳。但凡有点做长辈的威望，也不至于让二鬼子自生自灭。 “你若是为了七婶好，就应该好好管教一下二鬼子。” 大叔暴跳如雷，指着张晓凡怒斥： “我的家事，轮不到你小子多嘴。” 张晓凡冷哼一声，将肉粥放到桌面，淡淡说道： “七婶哭了一夜，待会醒了，让她吃些东西。” 张晓凡斜了大叔一眼，转身就走。 “臭小子，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老子不稀罕。” “哗啦”一声，肉粥被掀倒在地。 张晓凡听到动静，停下脚步，扭过头来，大步迈向那位大叔，抓着他的衣领。 “我是有几个钱，我还懂得珍惜粮食。你呢？没钱就算了，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吗？” 大叔简直肺都要气炸了，抡起拳头，往张晓凡脑袋呼了过来。 张晓凡不慌不忙，一把掐住对方手腕，用力弯曲，疼得他眼泪直流。 张晓凡将他胳膊翻到身后，按住脑袋，贴在地上。 “我敬你是长辈，懒得跟你计较，若是换成二鬼子，我非得让他舔干净不可。” 几名家属看到张晓凡气势汹汹的架势，只是连声道歉，不敢动手。 回到家中，聂文静跟张母说起这事，张母气得火冒三丈。 “好你个七嫂，我们好心搭救，你居然恩将仇报，下次哪怕昏死家里，我们都懒得理你。” 张母怒骂一顿之后，愤愤瞪着张晓凡，极度不满的说道： “都让你不要多管闲事了，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没落得好处，还惹来一堆麻烦。” 张晓凡偷偷白了聂文静一眼，埋怨她不应该告诉母亲这些。紧接着嬉笑着对母亲说道： “老妈，人家不仁，咱们不能不义啊，要不然跟二鬼子有啥区别。再说，七婶的娘家恨咱们又能怎样，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 小辣椒对张晓凡将她独自留在家里甚是不满，重重掐了一下张晓凡的胳膊，愤声说道： “让你不带我去，要不然非得臭骂那帮白眼狼一顿不可。” 不过，看到聂文静带着一大包好吃的东西回来，心里方才舒坦一些。 第96章 居然睡在她的床上 张晓凡回到工厂，一方面让黄磊回去跟当地政府洽谈开办分厂的合作事宜；另一方面让邱文雅审阅张家镇领导提供的文件可行性。 双管齐下，抓住机遇。 2001年，既是充满机会的一年，也充满挑战的一年。 这一年，国足出线，首都申奥成功，国家加入世贸组织。 张晓凡原本计划先开一个分厂，既然镇领导提供机会，多一个分厂又何妨？ 哪怕不赚钱，也可以为村民带来就业机会。最主要让聂文静在家有事情可做，不至于满腔热情却甘愿平凡。 2001年的股市，经过一个月的回调，从二月份之后稳步上升。 李娟忙得不亦乐乎，时刻不忘记嘲笑张晓凡的坐井观天，这个时候赎回基金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张勇这边，市里表彰他过去一年的功劳，荣升为天海市副局长。 为了庆祝高升，宁如倩专门在歌厅为他举办场面盛大的晚宴。 虎子为晚宴提供了所有的开销，还赠送张勇母亲一对上等和田玉手镯。 发表致辞的时候，张勇特地表扬张晓凡，没有他的打架斗殴，就没有立功的机会，就不会升到这个位置。 众人笑得前俯后仰。 最后，张勇抛开一切的正义凛然，模仿韩剧的狗血剧情，单膝下跪，取出戒指，向宁如倩真情告白。 最狗血的是，宁如倩居然感动的稀里哗啦，当场表示接受。 张晓凡心情复杂，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们算是猫爱上老鼠，还是狼爱上羊呢？” 张勇跟宁如倩相视一眼，由喜转怒，双剑合璧，差点没把张晓凡揍扁。 那一晚，张晓凡喝得酩酊大醉，脑子满是胡思乱想。 若是当初接受了宁如倩的示爱，现在会是怎样的结果？ 是宁如倩的娇躯入怀，还是小辣椒含泪离开，有没有皆大欢喜的可能？ 这一刻，张晓凡突然特别想念小辣椒。 别看她性格大大咧咧，脑瓜却是精的一批。就算跟张晓凡如何亲昵，都停留在表面，始终扞卫那道红线。 按她的说法，要把最美好的回忆留给洞房花烛夜。 第二天醒来，张晓凡发现自己躺在吴俏丽的床上。 “沃趣，什么情况？” 张晓凡像是入室盗窃一般。一个翻滚溜到房门，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之后稍微打开一道细缝。 安全！ 张晓凡果断爬出，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礼貌的向大家打着招呼。 上班的路上，吴俏丽满脸通红，一直望向窗外。 张晓凡试探性的询问： “丽姐，昨晚上你送我回来的吗？” 吴俏丽轻轻点头。 “那个……我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吴俏丽嘴角微微抽动，淡淡应了一句： “你想啥呢？” 张晓凡努力回忆。 自己说了什么，记不太清楚，只不过一直把她当成小辣椒。 “玛雅！” 张晓凡感觉有点不对劲。 梦境中一直抱着小辣椒，对她说只爱她一个人，还亲吻了她…… 难不成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吴俏丽身上？ 张晓凡微微侧过脸去，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难怪这妮子一早上神情怪怪的。 “丽姐，昨晚上喝多了，若是冒犯之处，希望你的原谅。” 吴俏丽依旧望着窗外，低声说道： “我接到宁如倩的电话，就去歌厅把你接回来，什么事都没有，你想多了。” 张晓凡嘿嘿笑了起来。 “那就好。” 吴俏丽转过头来，装成生气的样子，愤愤说道： “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我知道。” 张晓凡更加肆无忌惮的笑着。 “你……” 二人刚到厂门口，保安说有家做网站的公司想要拜访。 吴俏丽立刻扳起面孔，怒声叫道： “骗子公司，不见。” 张晓凡暗自好笑，人家不过是做网站的而已，怎么就成骗子了？ 没过一会，保安再次打来电话，对方再三请求，只要说上几句话就走。 张晓凡倒是有些吃惊，哪家公司这么有恒心，不撞南墙不回头？ 没过一会，一位穿着十分正式的业务员，提着公文包，精神抖擞的走了进来。 “张先生，我是阿里公司的，希望你给我五分钟，说完就走。” 张晓凡差点没把茶水喷出来。 不愧是万丈高楼平地起。 有了这样执着的精神，何愁这家公司后面做不大？ “请坐。” 张晓凡微微笑着，友好的说道。 “我们公司……” “不用介绍，把你们的业务跟报价表给我看看。” 阿里业务员一头雾水，还以为会碰一鼻子灰，想不到进展这样顺利。 张晓凡看了一下报价，取出钢笔，画了个圈。 “这些业务给我来一套。” 业务员瞪大眼睛，像是做梦一般。 “张先生，您不需要多了解一下吗？” 张晓凡摆了摆手。 “我相信你们的实力。” 张晓凡让吴俏丽进来，让她把产品目录以及费用打过去。 吴俏丽狠狠瞪了阿里业务员一眼，真不明白这小子给张晓凡灌了什么迷魂汤，才几分钟就把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你先回去，我跟他先商量一下。” 业务员望了一下张晓凡，再望了一下吴俏丽，尴尬的点点头。 “张先生，那我回去等你的消息。” 业务员离开之后，吴俏丽摸了一下张晓凡的额头。 “你没发烧吧？” 张晓凡躲过她的手臂，怨声回答： “少看点狗血电视剧。” 吴俏丽顿时恍然大悟，捂着嘴巴，惊讶的指着张晓凡。 “你喜欢男人？” “一边呆着去！” 张晓凡顿时哭笑不得。 “那你为何这般武断？底细都没摸清，你就敢把产品发给人家，要是遇到竞争对手，咱们的家底不得全都泄露了吗？” 张晓凡一脸疑惑，女人的性格真是变幻莫测。 之前还是唯命是从，现在开始自以为是了，难不成真把自己当成老板娘了吗？ 张晓凡坏坏的笑了起来，双手搭在吴俏丽的肩膀上。 “放心吧，这家公司能顶上两个销售员。” 接着，张晓凡故意将脑袋凑到吴俏丽耳边，轻声问道： “昨晚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 吴俏丽俏脸一红，愤愤挣开，大步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一边敲着键盘，一边低声念叨： “男人有钱就变坏，说的一点都不假。这才赚了多少，就开始败家。” 第97章 混混再次行凶 这一天，张晓凡在办公室忙着，聂文静打来电话，哭哭啼啼说道： “晓凡，不好了，老妈被二鬼子捅伤了，在县里医院，你快回来……” 张晓凡听后，瞬间懵了。 这混蛋不是被抓走了吗，为何还会跑出来？ 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张晓凡跟吴俏丽交代一下，急匆匆跑了出去。 吴俏丽紧跟在后面，紧张的问道： “伤情严重吗？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顺便核实一下分厂的建设预算。” 张晓凡摇了摇头。 “黄磊出差了，工厂不能没人管理，你待在厂里，有事情电话联系。” 张晓凡一路狂奔，除了加一次油，丝毫不敢停歇，直接赶往县医院。 病床上，母亲昏迷不醒，聂文静哭得两眼红肿，父亲则在旁边抽着旱烟。 “静姐，究竟怎么回事？” 聂文静看到张晓凡，扑到他怀里，忍不住抽噎起来。 “那混蛋本来是冲我来的，妈为了保护我，跟二鬼子打斗，不幸被刺了一刀。” 张晓凡气得咬牙切齿，狠狠拍了一下脑袋。 “主人，有何吩咐？” “赶紧帮我兑换一张天眼卡，我要知道二鬼子在哪里？” “主人，你的愤怒值超高，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帮你兑换。” 张晓凡恨得牙痒痒，再次拍打脑袋。 “废什么话，照办就是了。” “主人，警察已经搜捕二鬼子，他犯下的罪状，足可以判他三五年；若是你一时冲动，弄不好坐牢的就是你了。” 张晓凡大声怒吼： “就算坐牢，我也要弄死那混蛋。” 聂文静看到张晓凡奇怪的举动，不禁有些害怕，颤颤兢兢问道： “晓凡，你怎么了？” 张晓凡强忍心中的怒火，平静的回答： “别害怕，我没事。” 张晓凡借故去趟洗手间。 “该死的破系统，让你多管闲事。” “我只是为了主人着想。” 张晓凡洗了一把脸，愤愤瞪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得到那混蛋在哪里。” 张晓凡赶回病房，跟聂文静交代一声： “我去办点事情。” 聂文静急忙将他拉住。 “晓凡，你不要冲动。妈现在昏迷不醒，你再出点事情，我和爸该怎么办？” 张父狠狠瞪着张晓凡，熄灭了烟头。 “儿子，那混蛋是该死，但是不值得你搭上几年的青春。” 张晓凡咬着牙根，往墙壁重重挥了一拳，关节磕破了皮，鲜血直流。 医院的走廊上，听到有人议论。 “听说了吗？马家沟下午发生了命案，一男的被人打死了。” “听说打死他的，还是他外甥哩。” …… 张晓凡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背着家人，开着车迅速赶往马家沟。 此时的马家沟，聚集了许多村民，警察进进出出，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味道。 果然不出所料，被害的正是二鬼子的舅舅。 “该死的系统，若是帮我兑换天眼卡，不是可以挽回一条性命吗？” “主人，这是定数，就算你来了，也改变不了。更何况，他三番五次纵容自己的外甥，落得如此下场，纯粹就是因果报应。” “现在可以帮我兑换天眼卡了吗？” 张晓凡不紧不慢的说道。 “出村的路都暴露在村民眼中，你觉得他还能躲到哪里？” 张晓凡暗觉有趣，这个系统不会是狄仁杰转世吧，对案情颇有见地。 马家沟坐落在山脚，前面是一马平川。二鬼子除了跑到后山，已经无路可逃。 警察已经带着狼狗开始搜山。 十几分钟后，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房屋里冲出一人，手持柴刀，一把抓住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都特么别乱来，要不然我杀了她。” 小女孩眼泪直流，却被二鬼子捂着嘴巴，哭不出声来。 她的母亲吓得浑身抽搐，当场晕倒。 “二鬼子，立即放开女孩，主动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张晓凡纵有满腔怒火，也不能发泄。若是惹怒了这个疯子，小女孩怕是有性命危险。 二鬼子看到张晓凡，情绪更是暴躁，大声怒吼道： “张晓凡，我让你多管闲事。想让我放了女孩，除非你跺去一只手。” 二鬼子发出瘆人的奸笑声。 “二鬼子，你以为能走出这个村子吗？” “老子不在乎，杀一个回本，杀两个赚了，只是便宜了你这个王八蛋。” 二鬼子接着对村民说道： “大伙别怪我狠心，要怪就怪那个混蛋，是他把我逼到死路的，他没回来之前，什么事都没有。” 不得不说，二鬼子真是个有文化的流氓，居然擅长颠倒是非，唤起不明真相村民的同情。 若是不知道他的黑暗历史，还真被他忽悠瘸了。 “二鬼子，谁不知道你从小无恶不作，我只是路见不平。你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不仅伤了我母亲，连自己的舅舅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 二鬼子气得直发抖。 张晓凡实在不想激怒他，确实是他太卑鄙了。 没过一会，七婶在几位村民的搀扶下，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儿子……快放了…那小孩……” 二鬼子鄙视的瞄了一眼七婶，冷冷说道： “我落得今天这个下场，罪魁祸首就是你。” 二鬼子彻底疯了，见谁咬谁。 警察已经返了回来，掏出枪纷纷瞄准二鬼子。 “二鬼子，你不是恨我入骨吗？你把小女孩放了，我当你的人质。” 张晓凡暗中兑换了大力丸，试探性的向前迈出步子。 “你当老子傻吗？你力大无穷，我治的住吗？识相的话，先断一只手臂，老子再考虑把女孩放了。” 张晓凡看到路边有一段绳子，将计就计，抓了起来。 “就算我断了手臂，你也无法离开。不如我把自己绑起来，你押着我，这样机会不是大一些吗？” 未等二鬼子答应，张晓凡已经主动把自己双手绑了起来。 二鬼子嘴角泛起邪恶的微笑，至于憋了什么坏主意，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你过来。” 张晓凡心知肚明，这小子不会按规矩出牌。 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张晓凡缓缓走向二鬼子，所有村民的心跳都崩到嗓子眼，屏住呼吸，目不转睛望着。 第98章 记者采访张晓凡 张晓凡的目光始终放在二鬼子的凶器位置，以便及时应对突发情况。刚才故意将自己手腕用绳子缠住，就是防止二鬼子凶器伤人。 果不其然，双方距离不足一米之时，二鬼子突然抬起手臂，柴刀极速划向张晓凡的咽喉。 看来，二鬼子是豁出性命了。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临死前也要拿张晓凡垫背。 说时迟，那时快，张晓凡迅速抬起手臂格挡。 “唰。” 柴刀正好割在绳索的位置。 张晓凡立刻张开手掌，死死抓住二鬼子的手腕，猛的往后翻转。 二鬼子感到钻心刺骨的疼痛。 “哐当。” 柴刀从他手里掉落。 附近几个警察抓住时机，一拥而上，瞬间将二鬼子按在地上。 “别动，老实一点。” 二鬼子拼命挣扎，死死盯着张晓凡，嘴里怒声大骂： “张晓凡，老子跟你没完。” 张晓凡一边解开绳索，一边冷冷笑道： “省省吧，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了。” 系统提示：功德值+230。 张晓凡暗暗高兴，总算是有惊无险，大力丸算是没白吃，勉强保本。 担心有人再次徇私舞弊，张晓凡给市里报社打了电话，详细叙述案情的经过；还让邱文雅专门起草起诉书。 这混蛋就算不死，也得是无期。 警察将二鬼子带走之后，七婶抱着她弟媳妇放声大哭。 还是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二鬼子舅舅的一味纵容，到头来终是害人害己。 至于事情的缘由，众说纷纭，连二鬼子的舅妈也说不明白。 大概是因为钱的问题，二鬼子跟他舅舅吵了起来。最后气急败坏，双方大打出手。二鬼子心狠手辣，抽起一张板凳抡到他舅舅的脑袋，最后酿成惨剧。 回到县医院，已经是傍晚六点了。 张晓凡在附近订了两间房，让父女二人休息，自己在病房陪护。 聂文静死活不愿意，坚持留下来守夜。与其说是陪伴母亲，不如说是担心张晓凡孤单，留下来陪他说话。 “那混蛋被抓住了吧？” 聂文静捧着脸蛋，痴痴地望着张晓凡。 “你怎么知道？” “咱们家晓凡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吗，嘻嘻。” 张晓凡嘿嘿笑着，捏着她胖呼呼的脸蛋。 “这回，那混蛋再也不能伤害咱们了。” …… 深夜的病房，阴森森的，微风吹进来，床帘摇摆，极其吓人。 聂文静情不自禁往张晓凡身边靠拢。 自从那一次被歹徒欺负之后，聂文静对黑暗充满着恐惧，在家里睡觉的时候都要亮着灯。 让她一个人住在酒店，非得彻夜失眠不可。 张晓凡轻轻揽着她的肩膀，让她偎依在自己怀中。 “不怕，谁敢再欺负你，我就让他永远消失。” 聂文静没有说话，只是嘻嘻笑着。 不知何时，聂文静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几位记者涌进病房，对张晓凡进行采访。 “张先生，听说你赤手空拳，勇夺劫匪柴刀，是什么原因让你挺身而出呢？” 张晓凡感觉这是一个露脸的机会，在本市树立威信，以后开展相关业务，更加得心应手。 张晓凡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面带笑容，从容不迫的答道： “面对黑恶势力，哪怕危险重重，也要挺身而出，这是咱们新时代青年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你的母亲被歹徒刺伤了，你制服歹徒之时，是否掺杂着个人恩怨呢？” 张晓凡暗自一笑，不禁感叹： 这些记者的问题真是刁钻，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坑里。 “我跟歹徒没有个人恩怨，有的只是正义与邪恶的恩怨。只希望尽快抓住歹徒，不能让他伤及无辜。” “张先生，听说你准备在村里开办工厂，有这回事吗？” 张晓凡微笑着点点头。 “我希望尽自己所能，为村民做些贡献。村民口袋富足了，犯罪率就会下降。” “村民大部分都是留守的，不是妇女，就是老人，效率跟年轻人没法比，你会强迫她们过度劳动吗？” 张晓凡摆摆手，回答道： “我们早就实行计件制度，多劳多得，我们也不会强迫工人加班。” “听说你会让聂文静小姐担任分厂的厂长，能否透露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呢？” 张晓凡顿时一愣。 记者的本事果真是无孔不入，尚未定论的事情，都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我们是姐弟关系。” 张晓凡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据我所知，你们不同姓氏，户籍所在地也不相同，其中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呢？” 张晓凡感觉心态都要崩了。 若是再回答下去，他们一定会顺藤摸瓜，问出一些更加匪夷所思的问题来。 “这个说来话长了，你们若是感兴趣的话，以后开办一场访谈，我慢慢跟你们讲。我母亲需要休息，今天到此为止吧。” 记者仍旧不罢休，想要从聂文静嘴里问出一些猛料。 聂文静倒也精明，全程只是摇头微笑，装成一无所知的样子。 张晓凡忍无可忍，义正辞严的对记者说道： “你们有闲情在这询问家常，不如去深挖一下案情的内幕，那些新闻才会更加吸引市民的眼球。” 记者走后，镇里的工作人员送来锦旗，还奖励了五千块钱。 张晓凡冷冷一笑，寻思道： 这算是对自己见义勇为的奖励，还是对他们放虎归山的补偿？ 工作人员流程式的传达领导的话语，跟张晓凡合了个影，之后便离开了。 …… 张父过来接班之后，张晓凡领着聂文静往县城的汽车销售市场走去。 “晓凡，咱们来这里干嘛？” 聂文静有些吃惊，内心猜得到这小子的意图，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傻瓜，当然是买车啦，难不成还来吃饭不成？” 聂文静自从精神失常以后，至今没再开过车。看到一辆辆崭新的汽车，内心欣喜不已，一口气试了好几款车型。 聂文静眼珠子转了转，嬉笑着说道： “在乡下，咱们买一辆便宜的就行了，外出方便，也耐脏。” 其实，她也是为张晓凡考虑，工厂还在发展，到处需要钱，不能给他增加负担。 “行，到时咱们分厂赚了钱，你想换什么车，随便换。” 第99章 意想不到的客人 张晓凡在老家待了四天，母亲的伤势已经好转。 分厂的事情也尘埃落定，施工队开始动工。工程不大，只是盖几间平房，作为库房和车间。 毕竟土地所有权还是归镇政府，建的太豪华，不仅开销太大，若是出现变卦，不好移转。 这是邱文雅以及吴俏丽经过多方面考量，制定出的方案。若是将来资金允许，购买土地，再统一规划。 张晓凡让发小张天柱专门负责跟踪进度。 这小子脑袋聪明，只是性格有些内向。家庭条件虽然普通，但是两家父辈的关系很不错。 村里小学离张天柱家近，读书时，张晓凡经常在他家蹭饭，张天柱的父母对他也是十分照顾。 张晓凡委以他重任，也是想让他成长起来。 回到工厂第二天，保安打来电话，说有个外国客户过来参观。 张晓凡有些吃惊，想必是阿里公司的网站业务初见成效。 客人进来之时，张晓凡瞬间目瞪口呆。 “若馨？” 陪同国外客人的居然是许若馨。 张晓凡不禁喜出望外，二人会在这里相见。 在前世的记忆中，不应该是若干年以后，许若馨在城市之声面试张晓凡吗？ 难道这一切因为张晓凡的穿越回来而彻底打乱了？ 不过也难怪，前世的张晓凡，都快奔三了，依然一事无成，还被前女友耍得团团转。 现在的他，刚刚二十岁，就是一厂之长，还拥有好几套房产。这些资本，前世做梦都无法实现的。 事到如今，桃花运接二连三而来，难道还会受到前女友吴朝兰的摆布吗？还会朝九晚五的去城市之声上班吗？ 既然这些经历都将不复存在，自己又怎么在几年后遇到许若馨呢？ “晓凡，真的是你？” 许若馨也是十分激动，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以为这个厂长的英文拼音只是跟你重名，想不到真的是你。” 旁边的外国友人是位高大的小伙子，看到二人眉来眼去，心里很不是滋味。皱起眉头，摊开手臂，满脸懵逼的问道： “what is the matter？” 许若馨回过神来，用英文介绍着张晓凡。 具体说了什么，张晓凡听不明白，只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再看许若馨的穿着，前露胸后露背的，完全就是按照国外开放的思维打扮。 “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张晓凡不愉快的问了一句。 “只是很好的朋友而已。” 许若馨红着脸回答道。 张晓凡不禁暗思， 还在这装呢？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就算不是恋人，也是友达以上。 这许若馨也真是，国内的男女比例都已经严重失衡了，你居然还要肥水流向外人田，让广大男同胞们情何以堪？ 早知道是这样，那天晚上就不应该放过许若馨，真是便宜了这个蓝眼睛的大个子。 “晓凡，你怎么啦？” 许若馨看到张晓凡心神不宁的样子，轻轻的问道。 “喔，没事。咱们还是谈正事吧。” 光顾着叙旧，居然忘记问他们此行的目的了。 “迈克是米国一家大型连锁商场的负责人，在网站上看到你的凡味食品，非常感兴趣，过来参观一下。” 张晓凡打量着这个老外。 真想不到，居然还是个高富帅，难怪入得了许若馨的法眼。 张晓凡暗思：这回得好好坑一下这个外国友人，也算是为男同胞出口恶气。 “若馨，你告诉他，凡味食品选用华夏黑土地优质农产品，经过传统工艺制作而成，相比其他国家，我们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只是价格有些高昂而已。” 许若馨掩嘴一笑，侧过来轻声说道： “晓凡，你不会是故意搅黄这单生意吧？” 张晓凡微微一笑。 “你直接翻译就行。” 外国友人跟许若馨嘀咕几句，有些厌恶的望了张晓凡一眼。 “他说，价格不是问题，只要是质量好，味道鲜，他都能接受。” 张晓凡喝了一口茶，用另类的目光打量着高个子。 他的财大气粗，倒是出乎张晓凡的意料。 “你再跟他说，我们只做现金交易，而且是出厂价。至于运输，报关，需要他们自行解决。” 许若馨不满的瞪了一眼张晓凡，知道他是故意刁难。 “晓凡，你疯啦？你跟钱有仇吗？” 张晓凡暗想，小爷不差这单生意，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告诉他，能做就做，不能做可以找其他家。” 外国友人听后，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i agreed。” 许若馨瞪大眼睛，对张晓凡翻译道： “他同意了。” 张晓凡有些懵了，这个高个子还真是人傻钱多没地花，那爷就成全你，就当是拿着米国的钱为华夏做些贡献。 “行，需要什么型号的食品，发个表格给我，支付百分之四十订金，十天之内出货。” 许若馨把张晓凡的意思转告给外国友人。 对方思索一会，摇了摇头。 没过一会，许若馨转过头来，对张晓凡说道： “晓凡，迈克要求交货期是三天。” “三天？” 张晓凡恶狠狠的瞪了高个子一眼，若是他能听懂普通话，非得骂他个狗血淋头不可。 “因为这是食品，保质期有限，他不希望上架没多久就接近有效期，这样是非常大的安全隐患。” 张晓凡握紧拳头，欲言又止，内心暗自咒骂： 大个子，算你狠。 …… 许若馨带着外国友人离开之后，吴俏丽目不转睛瞪着张晓凡，咂着嘴巴，带着厌恶的口吻问道： “你跟她又有什么故事呢？” 张晓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愤愤回答： “什么故事，事故还差不多。” 吴俏丽哼了一下。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说完，愤愤坐回座位。 张晓凡回过神来，突然想起来什么。 这妮子不会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吃起许若馨的醋了吧？ 就算没有许若馨，小辣椒还摆在那里呢，也跟她扯不上关系呀。 “丽姐，别生气嘛，这位米国佬有钱得很，等他转钱过来，我请你吃饭。” 吴俏丽忍不住噗嗤一笑，瞪圆双眼望着张晓凡。 “打住，挪用公款，你胆子不小啊。” 张晓凡嘿嘿笑着。 “想啥呢，我自掏腰包不行吗？” 第100章 小辣椒受伤了 傍晚下班，张晓凡拿起许若馨留下的名片，准备约她出来叙叙旧，正准备拨号，音乐响了起来。 “沃趣。” 张晓凡原本有些紧张，突然这么一响，吓了他一跳，手一哆嗦，手机掉到桌子上。 小辣椒母亲打来的。 “晓凡，刚刚学院打来电话，说小娇在校运会上扭伤了脚，你带我过去看看吧。” 张晓凡顿时感觉后背发凉，心跳加快。 今天刚刚跟许若馨久别重逢，小辣椒就出了事情。 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总之，邀约许若馨的计划只能暂停了。 张晓凡驾车急匆匆赶往小辣椒家。 阿姨原本坚持要去看看，张晓凡耐心相劝，先去看看情况，若是不严重，自己在那边陪小辣椒就可以了。 学院医务室里面。 小辣椒双脚膝盖缠着纱布，俊俏的脸蛋也挂了一些彩，神情显得有些低落。 “丫头，怎么弄的？” 小辣椒看到张晓凡，像是看到曙光一般，激动的假装大哭起来。 “喔唷，可怜的孩子。” 张晓凡看破不说破，将她揽入怀中，陪着他一起演戏。 情侣俩腻乎一会，小辣椒方才气呼呼骂道： “那个混蛋肯定是故意的，下次见到她，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原来，小辣椒参加一百米短跑的时候，旁边一位同学突然摔倒，挡在小辣椒前面，将她拌了个趔趄，飞出三米之外，重重扑倒在跑道上。 “你们都不认识，人家怎么会故意的呢？” 张晓凡暗暗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 “哼，你居然帮外人说话，你跟她是不是认识？” 张晓凡瞪大眼睛，不得不佩服这妮子的想象力。 “姑奶奶，谁绊的我都不知道，怎么会认识呢？” 小辣椒投来怀疑的目光，冷冷的问道： “真的吗？” 张晓凡自认为跟小辣椒撒了许多谎，但是这次真没撒谎。 这个年纪的女孩，真没认识几个，若是曾经的同学，小辣椒没有理由分辨不出。 “别疑神疑鬼的行吗？说不定纯粹就是一个意外。” 小辣椒白了他一眼，嘟起嘴巴。 “看在你百忙之中跑来照顾我的份上，就相信你一回，但是绝不会是意外。” 小辣椒接着分析。 那女孩摔得很不自然，更何况，就算摔倒，也是往前，为何会倒在旁边的跑道呢？ “你是不是得罪人家啦？” 张晓凡漫不经心的问道。 “才没有呢，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好吗。” 小辣椒扬起脑袋，努力搜索回忆。 “行啦，到时找她问一下不就行了，先吃饭吧。” 小辣椒听到吃的，整个人精神了起来，嘻嘻笑道： “我要吃猪脚。” ——— 吃过晚饭，张晓凡打算送她回宿舍，这妮子死活不愿，说他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能轻易让他离开。 张晓凡扶着她，来到学院的后花园，携手欣赏着美丽的荷塘月色。 “这池塘新建的，漂亮吧？” 张晓凡不屑的瞟了一眼，心里暗想： 拿着学生的钱不干正事，净整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学院的领导想必也不是什么善茬。 “院领导这是为校园情侣营造浪漫的氛围呢？” 张晓凡坏坏笑了起来。 “滚蛋，没一点正形。试想一下，课余时间，捧一本诗集，徜徉荷叶间，轻声朗诵，那种意境，岂是尔等凡夫俗子所能体会得到的呢？” 小辣椒手舞足蹈，神情悠然，憧憬般的仰望星空。 “美女，加油费，过路费，损耗费，还有送餐费，一共两百，麻烦报销一下。” 小辣椒气得狠狠瞪着张晓凡。 “你能不能别这么俗？真讨厌。” 小辣椒若不是腿脚不便，要不然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 就在这时，一位女生悄无声息往这边走来，经过小辣椒身边的时候，突然伸出手臂，猛地一推。 “啊……” 小辣椒一声尖叫，身体倒向水池。 张晓凡大吃一惊，“噗通”跳到水里，举起手臂，托着小辣椒的身体。 小辣椒安然无恙，张晓凡像只落汤鸡一般，裤脚全是淤泥。 张晓凡没有停歇，快步追向那位女生，挡在她的面前。 “你干嘛三番两次为难小娇？” 张晓凡猜测，校运会绊倒小辣椒的想必也是这人。 “关你什么事？” 女孩欲要离开，却被张晓凡抓住手腕。 “你跟小娇到底有何恩怨？不说清楚别想离开。” 女孩幽怨的瞪着张晓凡，咬着牙说道： “再不松手，我就喊人啦。” 小辣椒已经大步走上前来，二话不说，“啪”的一下，狠狠给了女孩一个耳光。 “丫头，你……” 张晓凡吃了一惊，这妮子果真杀伐果断，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人家一个下马威。 “把她带到教务处，新帐旧帐一起算。” 女孩奋力甩开张晓凡的手臂，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走就走，别以为抢了人家的工厂，就很了不起啊？” 张晓凡不禁一颤。 “抢了人家的工厂，抢了谁的工厂？你是谁？” 女孩无所畏惧的瞪着张晓凡，目光中带着深深的仇恨。 “你问她销售的食品从哪里来的？” 小辣椒理直气壮的答道： “我们自己工厂生产的，你管的着吗？” “呸，鸠占鹊巢，好不知羞耻。” 小辣椒当场就急了，顾不上膝盖有伤，怒气冲冲向女孩抓过来。 “丫头……别激动。” 张晓凡急忙阻止。 “你跟原来的厂长什么关系？” 张晓凡貌似意识到什么，谨慎的问道。 “怎么？想斩草除根吗？” 张晓凡瞬间无语。 当初接下这个烂摊子，还填了不少钱。现在换了掌舵人，也是名正言顺。就算那个厂长站在面前，也不能把张晓凡怎样。 “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之前的厂长是你的父亲吧？” 女孩满腔怒火盯着张晓凡，默不作声。 “你父亲欠了工人三个月工资，还欠供应商一笔货款，我帮他还清了债务，就等于从你父亲手里买下工厂。合情合法，你为何要对小娇怀恨在心呢？” “原来你就是那个年轻的暴发户。” 女孩明白过来，牙根咬的咯咯响，恨不得将张晓凡生吞了不可。 “你若是不服气，大可以让你父亲当面跟我谈，没必要耍阴招，若是小娇出了什么好歹，你们父女更加罪孽深重。” 小辣椒不耐烦的说道： “少跟她废话，直接交给派出所。” 张晓凡扶着小辣椒，淡淡的对女孩说道： “你走吧，这事到此为止。” 小辣椒一万个不情愿，愤愤推开张晓凡。 “凭什么？” 第101章 给原厂长配资 小辣椒怒不可遏。 这女孩险些让自己破了相，现在还把张晓凡整得狼狈不堪。 岂能那么轻易饶了她？ “丫头，她们家也挺可怜的。你想想看，她父亲起早贪黑经营一个工厂，最后被财务携款潜逃，欠下一堆债务。咱们坐享其成，她发泄一下愤怒也是正常的嘛。” 尽管张晓凡苦口婆心，小辣椒始终不甘心。 “哼，你这么偏向她，是不是看上她了？” 小辣椒用力揪着张晓凡的耳朵，怒气冲冲责问道。 “疼……姑奶奶，哪跟哪啊？我是那样滥情的人吗？” “我警告你，不要重蹈覆辙，一定要提防财务美女，听见了没？” 张晓凡真恨自己口无遮拦，本想跟她解释原因，想不到给自己下了套。 小辣椒断章取义，可怜了吴俏丽，莫名其妙挨了枪。 “漂亮的女孩不一定都是心如蛇蝎。就像咱家小辣椒这样，不仅长得漂亮，心地还十分善良，是吧？” 小辣椒美滋滋的仰起脑袋，嘻嘻的笑了起来。 ……… 张晓凡准备将小辣椒送回宿舍，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救命啊……” 张晓凡又是一惊。 想不到这充满书香的地方，居然这么黑暗，犯罪率这么高吗？ 张晓凡搀扶小辣椒，迅速赶了过去。 一处草坪上，两名男生按住一个女生，厉声威胁道： “再敢乱喊，我们把你衣服扒光，看你以后如何做人？” 女孩一个劲的挣扎，手脚胡乱踢腾，吓得两位男生手忙脚乱。 “你猪头啊，快抱住她的脚呀！” 另一个男生回过神来，急忙按住女孩的脚踝。 “王八蛋。” 张晓凡大步向前，朝一名男生重重踢了一下。 男生惨叫了一声，滚到一簇常青树里面。 “特么找死是吧？” 男生转过头来，看到张晓凡，不禁目瞪口呆。 “凡哥？” 张晓凡更是吃惊，这两位男生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花钱让他们保护小辣椒的男孩。 “你们想死啊，还不赶紧放了人家。” 一男生一手捂着女孩的嘴巴，一手抓着她的腰间，愤愤不平说道： “这小妞老是跟娇姐作对，不给她些颜色，还不知道惹出什么麻烦呢。” 张晓凡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脑瓜，厉声喝道： “耳朵聋了是吧，还不放人？” 男孩一松手臂，女孩挣脱出来，反手抽了男孩一个耳光。 “王八蛋。” “你……” 男孩还想追赶，被张晓凡拉住。 “干什么，就会欺负女生是吧？娇姐受伤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的影子？” 男生委屈的辩解道： “事发突然，我们哪来得及啊？” 张晓凡气呼呼训斥着： “赶紧回去，别给我们添麻烦。” 张晓凡将小辣椒送回宿舍，交代几句，便赶了回去。 然而，让张晓凡做梦都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中午，居然接到片区民警打来的电话。 审讯室里面，小辣椒满脸悲愤的望着张晓凡。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脸蛋，脖子多出几条抓痕，红了好一大块。 两名男生站在不远处，耷拉着脑袋，不敢正眼看到张晓凡。 “兔崽子，不是让你们别再为难人家了吗？” 一男生低声嘀咕道： “我们也不想，娇姐逼着我们做的。我们若是不同意，娇姐就说我们非礼她。” 张晓凡狠狠拍了一下男生的脑袋。 “瞧你们这点出息。” 张晓凡无奈的瞪着小辣椒，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张晓凡交了罚款，签了保证书。 民警对他说道： “他们把一女孩打得住院了，医药费你们得负责。若是处理不好，人家把你们告上法庭，别怪我们没提醒你。” 张晓凡将小辣椒她们送回学院，跟院领导百般解释，最后决定给他们警告处分。 张晓凡买了一个果篮，赶往医院看望受伤的女孩。 女孩的父母看到张晓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特别是女孩的父亲，膘肥体壮，声音相当洪亮，指着门口冲张晓凡怒吼道： “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张晓凡面不改色，将果篮放下，微笑着说道： “卢叔叔，可以跟你谈一谈吗？” 男子斜了张晓凡一眼，没好声气的回答道： “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张晓凡从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桌子上面。 男子扫了一眼，冷哼一声。 张晓凡接着说道： “卢叔叔，我知道这个工厂凝聚你多年的心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初为了建厂，大部分身家都投进去了。这是利润分成计划，去年下半年，就当是我替你还清债务；从今年开始，工厂给你配资十五万，年底按照这个份额给你分红。后面你可以赎回，也可以加码。若是公司上市，你就是股东之一。” 男子再次瞄了一眼文件，缓缓伸出手臂，仔细查阅起来。 看完之后，男子半信半疑的抬起头，冷冷的问道： “你真的愿意赠送我这么多钱？” 张晓凡笑了起来。 “咱们有合同为证，还怕我耍赖不成？” 病床上的女孩猛地坐了起来，双眼冒火，鼓起腮帮，愤声说道： “爸，别信他的。他会那么好心，平白无故会给咱们钱吗？指不定憋着什么坏主意。” 张晓凡笑了起来。 “要说坏主意，那就是不想你跟小娇明争暗斗。更何况，我相信卢叔叔手里掌握许多客户资源。这样算下来，我也不算吃亏。咱们各有所需，谁也不欠谁的。” 女孩的母亲侧过脸去，低声对男子说道： “你不是想东山再起吗？这样貌似也不错，还省了许多麻烦。这孩子也算聪明，半年多时间，就把工厂规模翻了几番。” 男子嘴角微微抽动几下，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 “妈，你都不认识他，怎么就知道他聪明了？” 女子狠狠瞪了一眼女孩。 “你还好意思说。若是你不受伤住院，我们都不知道你在学院惹这么大的麻烦。” 过了一会，男子抽出钢笔，“唰唰”挥舞几下，便在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大名。 张晓凡开心的笑道： “卢妹妹，你跟小娇现在也算是合伙人了，希望以后不要为难她。对了，医药费我已经付了，我替小娇跟你说声对不起。” 张晓凡说完，对女孩的父母报以微笑，之后离开病房。 “呸，谁跟你是合伙人？” 女孩望着张晓凡的背影，鄙视的咒骂道。 第102章 弥补那一夜的遗憾 许若馨打来电话，说明天就要回米国了，约张晓凡出来共进晚餐。 地址是一家西餐厅，欧式风格的装饰。虽然古色古香，却让人有些压抑。 许若馨穿着一条黑色低胸裙，与洁白的肌肤产生鲜明的对比，更增几分妩媚。 看到张晓凡进来，伸手朝他示意。 “尝了几家餐厅，还是感觉这家味道比较正宗。” 张晓凡礼貌性的微微一笑，内心有种难以逾越的隔阂。 不知道许若馨在国外待了多久，回来还不忘异国他乡的口味。人设的改变，让张晓凡总觉得像是普通的应酬，而非故友的相聚。 “这家牛排煎的非常不错，来一份吧。” 许若馨抬起头来，笑眯眯的征求张晓凡的意见。 “呃，我可能没那个口服，之前试过几次，肚子不适应，帮我点一份炒饭就好。” 张晓凡只是在电视上见过，半生不熟的牛排，不咸不淡的味道，光看表面，胃口全无。 许若馨没有勉强，噗嗤笑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出国了呢？” 张晓凡饶有兴致的问道。 许若馨饮了一口咖啡，淡淡回答道： “我父亲去世之后。” 张晓凡显得有些吃惊。 之前听她说过，父亲因为脑瘫住院，为了给她父亲治病，才会忍气吞声待在天海之音电台，受尽混蛋台长的欺负。 “那位在酒店欺负你的大叔，不是帮你父亲付清了治疗费吗，后面怎么不继续治疗了？” 许若馨目光有些黯淡，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 “是我主动让医院放弃了治疗。” 张晓凡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故意侧过脸去。 许若馨当时还说，为了她父亲，哪怕自己失去贞洁，也在所不惜。从那天晚上之后，她的心态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张晓凡始料未及的。 “我是不是很不孝呢？” 许若馨脸上泛起鄙夷的神情，不是因为张晓凡，而是因为她自己。 “我从天海之音辞职后想了很多。作为女儿，我已经尽了本分；作为女人，我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我没有那么强的经济能力，也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我不能一辈子守着生活不能自理的父亲。” 许若馨情到深处，不由自主抽噎起来。 “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张晓凡心生怜悯，递给她一张纸巾。 “没事，你相信父亲在天之灵，会理解我的决定的。” 许若馨擦拭完眼泪，娴熟的切一小块牛排，送到张晓凡嘴边，说道： “你尝尝看。” 张晓凡不忍心拒绝，含在嘴里，嚼了起来。 “怎么样，不比你的炒饭味道差吧？” 许若馨微微笑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跑去国外吗？” 张晓凡摇了摇头，不敢妄自猜测，担心又问出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扰乱彼此的心情。 “我同学告诉我说国外充满机会，赚钱更加容易，人家一块钱，回到这里可以当成八块来花。” 张晓凡苦笑一下，心里暗想，你怎么不说这里十块钱的炒饭，在国外至少要八十块。 “晓凡，跟我一起去国外发展吧。” 张晓凡一听，喉咙被炒饭卡了一下，咳得他眼泪直流，急忙喝了一大杯开水。 “我这个人比较保守，国外的花花世界可能不适合，哈哈。” 很明显，这并非真实理由。 先不说家人在这边，谁会抛弃近千人规模的工厂，还有辛苦赚来的房产，漂洋过海另起炉灶呢？ 许若馨仍旧不甘心，眉飞色舞描述着国外先进的管理模式，空前的科学技术，还有坦诚的人际关系。 经过对比，在她的眼里，国内的情形简直不值一提。 最后，许若馨语重心长的总结道： “长痛不如短痛，我相信不出半年，你将会获得比现在更加丰厚的成就。” 张晓凡仍旧只是微笑。 她说得有些浮夸，却不是没有道理。 这个年代，跟国外相比起来，确实差距甚远。 然而，十几年过后，这里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哪怕是心之向往的国外，也不能跟华夏相媲美。 许若馨从小历经磨难，被人欺辱，崇媚洋外的心情可以理解。 张晓凡吃完最后一口炒饭，擦了擦嘴巴，笑着说道： “还是炒饭吃起来更香。” 许若馨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张晓凡面前。 “还记得之前我说过的话吗？那十万块钱就当是我借你的。这里有十二万块钱，你收着吧。” 张晓凡望了一眼银行卡，将它推回许若馨面前。 “这个钱本来就是你的。” 张晓凡原本打算让她投资自己的工厂，想到她字里行间无不散发着浓浓的反叛气息，只能就此作罢。 担心工厂的经营理念受到她那激进的思维影响，不知道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人各有志，做不成恋人，还可以做朋友。 吃过晚饭，许若馨提出带她去河边走走。 晚风拂过，撩起她乌黑的长发，也将她浓郁的香水味送进张晓凡的鼻间，男性的荷尔蒙瞬间被激活。 “今日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会想我吗？” 不合时宜的挑逗，更加让张晓凡心旌荡漾，愣在那里不知如何作答。 许若馨偷偷一笑，俯过脑袋，深情款款的吻着张晓凡的嘴唇。 张晓凡本想拒绝，却感觉手脚麻木。 虽然时过境迁，佳人却是依旧，抛去她另类的国外思维，张晓凡仿佛回到了那个挥之不去的夜晚。 那晚的遗憾，刻骨铭心，在张晓凡的内心，占据着很大的份量。就算是小辣椒，也难以填补。 张晓凡揽着她的肩膀，如脂的肌肤吹弹可破，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张晓凡的意识是抗拒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合着。 当他听到许若馨发出轻微的喘息声时，力量更加霸道，恨不得将她整个人融在身体里。 ……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背靠背坐在草坪上。 “跟我一起去国外吧，去那里建立咱们的家。” 张晓凡沉默许久，淡淡笑道： “相见不如怀念，这样更好，彼此的形象定格在这美好的一刻。” 第二天，张晓凡没有去机场送许若馨，只是给她电话留了言，告诉她常回来看看，国内并不比国外差。 第103章 股市一地鸡毛 随着亿安科技事件的持续发酵，监管部门加强打击非法操控股价的行为。股市从二零零一年四月份开始，一路下跌。 作为基金经理的李娟，像是更年期提前一般，脾气异常暴躁。 虽然减了部分仓位，但是账面上依旧一片绿油油。 张晓凡为了活跃气氛，开玩笑对她说道： “没事做的话去工厂帮忙呗，员工饭堂缺一位煮饭阿姨，有没有兴趣试一下？” 李娟一听，瞬间火冒三丈，拿起拖鞋追了张晓凡两里地。 从那以后，张晓凡再也不敢随便开玩笑，说话都得小心翼翼。 看着她日渐憔悴，张晓凡心有不忍，向系统兑换妖股之时，不忘分享她一只。 然而，妖股讲究快进快出，李娟却坚持价值投资，而且一出手就是上千手。 主力资金感觉上行压力太大，不敢随便拉升。 李娟看不到成效，暗自埋怨张晓凡狗头军师，只会纸上谈兵。 张晓凡好说歹说，这波熊市会持续到年底，劝她放弃抵抗。 倔强的她满脸不服，誓要在暴跌之下寻找机会。 这天中午，李娟接了个电话，急匆匆拽起张晓凡，让他载去医院，说自己老爸被人打了。 二人赶到医院之时，看到病房内的男子脑袋缠满纱布，只露出五官，像个埃及木乃伊一般。 “丫头，确定这位是你爸爸吗？” 李娟瞪了他一眼，急忙跑过去询问原因。 “爸，谁把你伤成这样了？” “几位股民被套严重，情绪激动，我好心安慰几句，却不想他们动手打人。” 这就是赌徒的心理，赚钱的时候理所当然，赔钱的时候怨天尤人。 张晓凡突然有些佩服李娟。 未满二十岁的她，承受着非同寻常的压力，相比那些出手伤人的股民，李娟已经十分克制了。 病人扭过脑袋，望了一眼张晓凡，接着对李娟说道： “小娟，你去帮我打些开水回来。” 李娟刚刚离开，男子招呼张晓凡坐下。 “你是晓凡吧？小娟经常跟我提起你。据我多年的经验判断，股市这一波下跌恐怕持续很久。我担心小娟心里承受不住，希望你经常开导她。” 男子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也怪我考虑不周，把她引到股市这条道上。这里既是天堂，也是地狱。小娟年纪轻轻的，真是难为她了。” 张晓凡微笑着点点头，安慰着说道： “放心吧，小娟的心理素质还是很不错的。经历一些挫折，才能更好的成长。我相信她可以度过难关。” 男子眼睛露出光芒，欣慰的打量着张晓凡。 “晓凡，你还没结婚的吧？” 张晓凡随之一愣。 这位叔叔不会是撮合自己跟他女儿的关系吧？ “目前还没有结婚，女朋友还在念大专呢。” 男子沉默一会，语气有些失望。 “喔，你有女朋友啦？也难怪，人中之龙，肯定特别受女孩子喜欢。” 张晓凡眼珠子一转，谦逊的回答道： “小娟聪明伶俐，又是传承了您的经济头脑，将来必定飞黄腾达，你就等着享福吧。” 男子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要说经济头脑，你小子比我更胜一筹。二十出头，就开了工厂，身价近百万。而且，我还听小娟说，你有一套独特的投资理念。怎么样，跟我分享分享。” 张晓凡难为情的笑着，心里暗想： 哪有什么理念？纯粹就是开挂。这个秘密打死都不能跟他说的，否则非得认为自己是神经病不可。 “我只是不像其他股民那样贪心罢了，还有就是心态好点而已。” 男子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你小子见识倒是独特，不过很有道理。越是不想在股市赚钱的人，越容易赚到钱。你若是把股市当成求生工具，那么迎来的只有死路一条。” 张晓凡摆了摆手。 “这话只适用于散户，小娟掌握两百多万的资金，凭她的聪明才智，想要赚钱也不难。” 男子急忙将手指搁置嘴边，悄悄说道： “嘘，别让她听见了，要不然会影响她的判断。别说是几百万，就算是几千万，在主力面前，你也是一个大散而已。你若是有心，再募集一只基金，跟小娟双剑合璧，赢面才会更大。” 张晓凡嘿嘿笑了起来。 “监管部门正在严查操控股价的资金，这样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李娟打开水回来，看到爷俩聊的火热，十分不满的瞥了张晓凡一眼，愤愤说道： “你祸害我就算了，别把我爸带偏。” 男子立即反驳道： “小娟，怎么说话的呢？晓凡跟我进行技术交流，怎么能说是带偏呢？” 李娟鄙视的斜望着张晓凡，同时又不得不佩服他的口才，跟谁都能聊的来。 这两人才认识多久，就像是老朋友似的。 “他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什么技术不技术的，你们真行。” 张晓凡不服气的辩解道： “你还别说，炒股就得需要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心态跟运气，若是遇上时运不济，或者政策导向，所有的技术都是白搭。” 男子赞许的点点头。 “人性才是最难研究的技术。” …… 下午，李娟在医院照顾她父亲，张晓凡则是返回工厂。 下班之后，张晓凡来到医院，准备接李娟回去，却看到病房门口围了一堆人。 大家群情激愤，指着里面破口大骂。 “什么破投资经理？” “你赔偿我们损失，要不然我们就去告你们。” …… 张晓凡好不容易挤了进去，看到李娟一言不发，委屈的哭了起来。 张晓凡猜出了大概，这帮人应该是李娟的基民，因为投资亏损的事情，居然闹上门来。 “各位，听我说几句。目前股市行情一路下跌，不单单是你们，百分之九十的股民都是亏钱的。李小姐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帮你们规避了一些风险，让大家少亏一些。” 听到这话，部分人立即反驳道： “亏了十几个点了，你居然说她做得不错，你当我们傻啊？” 其他人纷纷附和，现场一片嘈杂。 “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对比一下其他基金，谁不是亏了近二十个点，有的甚至更多。我向你们保证，李小姐的投资方向没有问题，希望大家给她一些时间。” “现在每天都是亏，再继续下去，恐怕到时连本金都没了。” “对啊，我也不管是不是基金经理的过错，我只想全部赎回来。” 第104章 引人入胜的品牌宣传 “大家若是现在赎回，那就真的亏了。投资，需要时间跟耐心的。就跟咱们钓鱼一样，就算知道池里有鱼，咱们也得等它咬钩不是？不瞒大家，我也有二十万基金在李小姐手里，相信不会比大家少，既然选择了李小姐，咱们就应该相信她。” 这时候有人站出来指责道： “说得轻巧，你跟小姑娘是熟人，亏了也是自家的钱。我们跟她素不相识，干嘛冒这个险？”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认可。 张晓凡微笑着说道： “我知道，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今天我在这里向大家承诺，年底前，你们的钱若是比现在少了，我双倍补偿给你们，如何？” 大家窃窃私语，半信半疑的神情。 这时候，一位老者站出来对大家说道： “这个小伙子就是凡味食品的老板，我相信他。” 其他人听了之后，惊讶的打量着张晓凡，态度友好了许多。 “没错，的确是他。年纪轻轻，管理着上千员工，我也相信他的魄力。” “说得对，这么大的品牌，不至于这点信用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信他一回。” …… 基民们离开之后，李娟激动的对张晓凡说道： “晓凡哥哥，谢谢你啊。” 张晓凡开心的笑了。 “这才是一位合格的基金经理该有的样子嘛。越是艰难，越要保持理性。不为自己，也为那些托付重金的基民着想啊。” 李娟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若是年底回不了本，你真的会替我赔偿他们的损失吗？” 李娟仰着脑袋，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张晓凡，好奇的问道。 “不是跟你说过吗？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不过，我帮你出钱可以，你得卖身为奴，帮我洗衣服做饭才行，哈哈。” 张晓凡玩世不恭的笑了起来。 “切，娇姐不得把你宰了才怪。” ——— 第二天，张晓凡刚来到工厂，就接到兄弟连锁负责人打来的电话，反映昨天发过去的一批食品发现霉变的现象。 张晓凡立即叫来了品质部跟生产部的两位主管。 品质部主管是位三十多岁的女性，面相端正，戴副灰边眼镜，据吴俏丽介绍，她原本从事教师职业，后来想要追求更高的薪资，便应聘到了这里。 生产部主管则是一位四十上下的大叔，属于工厂的元老级员工。 黄磊看中他的一丝不苟，所以让他负责车间的生产部门。 张晓凡把客户抱怨简单跟二位叙述一下，让他们拿出改善方案。 “晓凡，我们品质部只是负责抽检，不能保证产品的百分之百合格率。那批原材料堆积在仓库时间过长，使用的时候，我们提醒过生产部门，注意挑选。” 生产主管听到这话，瞬间就不乐意了。 “我们负责生产，质量是你们的事情。明知道物料有问题，为何不上报？产线员工文化水平有限，哪能辨别优劣？更何况，他们都是计件的，只注重产量，哪里管得了许多？” 品质部主管不甘示弱，辩解道： “你难道忘了全员质检的工厂文化了吗？若是单单靠我们质检人员，得有多少不良品流到客人手里？” …… 二人争论不休，各执己见。 张晓凡皱起眉头，赶紧劝住，若是继续争辩下去，非得打起来不可。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既然问题出来了，那么就要找到解决方案，避免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 品质部主管思索片刻，说道： “我也跟技术部的肖主管沟通过，并征求他的意见，他回复说把表皮多去一些，不会产生影响。” 生产部主管也接着说道： “我们包装的时候也的确没有问题，只是这阵子刚好回潮天，客户那边怕是存放不当，才会产生霉变。” 张晓凡点了点头。 “李姐，你让质检人员立刻把一周前的物料堆放一起，贴上不良品标签。” 品质部主管瞪圆眼睛，惊讶的说道： “一周的时间很正常啊，这样的话不是浪费许多物料？” 生产主管也赞同的说道： “对啊，有的客户急着要出货，提前一周进料才能赶上交期。” 张晓凡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我自有分寸。” 两位主管出去之后，张晓凡对吴俏丽交代着： “你让兄弟连锁把不良品挑选出来，咱们立即给他补发。” 吴俏丽淡淡笑道： “生产主管没有说错，你没见过他们的仓库，乱的不可言喻。多半是他们管理不善，造成商品损坏。” 张晓凡不以为然的回答： “顾客是上帝。咱们可以给他提意见，但是该负的责任咱们不能推脱。” 吴俏丽轻视的瞥了一眼张晓凡，呲笑着说道： “只有你这样的老板，才敢如此败家。还打算把一周前进来的物料销毁，你的钱多啊？” 张晓凡神秘的笑了起来。 “山人自有妙计。我让这些物料创造的价值，要比做成的成品还要丰厚。” 第二天，张晓凡让员工把物料放在厂门口，摆上桌子，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讲： “民以食为天，凡味食品坚决不接受不良品，不制造不良品，不销售不良品……” 演讲完毕，张晓凡让相关的员工亲手销毁这些原材料。 顿时间， 现场机器轰响，碎料飞溅，场面盛大空前。 不仅惹来附近民众参观，还吸引了各路的记者朋友。 当天晚报，记者针对凡味食品当众销毁过期物料，做了深入的报道，不吝赞词的歌颂这种为顾客负责，为安全负责的优良品德。 下班回来的路上，吴俏丽笑得合不拢嘴，忍不住给张晓凡竖起拇指。 “真有你的，这种办法都能想得出来。” 张晓凡暗自一笑。 “这个套路也是从海尔冰箱那里学来的，他们才是下了血本，咱们顶多就是撑撑场面。” 吴俏丽眉飞色舞说道： “已经很不错了好吗，有两家经销商得知这个事情，一个电话打来，下了七万的订单，真的比投放广告更加有效哩。” 张晓凡笑了笑，接着恢复平静，一本正经说道： “咱们还得言出必行，若是让顾客看到咱们所作所为与工厂文化背道而驰，引发的后果更是致命的。” 第105章 不明来历的歹徒 树大招风。 凡味食品经过一年的信誉累积，已经深入人心。 同时，它也被不法之徒盯上。 这一天，张晓凡正在办公，听到外面一声刺耳声响，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急忙跑出去查看。 就在这时，一名男子手持一根铁棍，凶神恶煞的闯了进来。 “王八蛋，你们还我儿子性命……” 男子抡起铁棍，朝吴俏丽所在的桌子重重敲下来。 “啊……” 吴俏丽吓得一声尖叫，张晓凡急忙将她拉到身后。 “兄弟，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张晓凡一边好言安慰，一边抓住一张椅子，以防万一。 “说个屁，你们的食品害死我的儿子，我跟你们没完。” 男子目露凶光，气急败坏的吼叫道。 张晓凡有些吃惊。 就算食品有质量问题，也不至于致命啊，这男子居然说凡味食品害死他的孩子，其中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您放心，若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说我们的产品有问题，能否把详细情况说一下呢？” 男子心情仍旧不能平静，失声痛哭。 过了好一会，方才缓缓说道： “你们的狗屁养生薯条，我儿子吃了之后，肚子疼痛不已，送到医院，医生说是食物中毒，一番抢救之后，最后还是……” 张晓凡感觉这事绝不会那么简单。 这款产品卖了一年了，销量有增无减，从来没有反映过质量问题，更不用说吃了还能致命了。 “请问你是在哪里购买的产品呢？产品的包装还在吗？” 男子冷冷一笑，怒斥道： “王八蛋，难不成你还想要消灭证据不成？” 张晓凡虽然心里感觉不是滋味，但还是强忍心中怒火，平静的解释： “我们只是想确认一下是否真的是我们的产品。若真是的话，我们会立刻要求经销商追回卖出去的产品。” 男子犹豫片刻，愤声说道： “老子也不怕你赖账，你销毁这个，我还能拿出更多。” 男子接着掏出一个包装袋，扔到张晓凡跟前。 张晓凡捡起包装袋，让吴俏丽输入条码查询。 没过一会，吴俏丽冲张晓凡摇了摇头。 “兄弟，我们的包装印有独特的条码，你给我们的产品，跟我们生产的批次根本不符。所以，我断定，这是不法之徒伪造了我们的产品。” 男子眼睛诡秘的旋转一下，接着愤愤不平的骂道： “行，你们耍无赖是吧？老子这就通知各大媒体，让你们凡味食品身败名裂。” 男子想要离开，却被张晓凡叫住。 “我也支持你报警，但是你损坏了我们的公物，难道就这样走了吗？” 正在这时，门口保安也闻讯赶来。 “凡哥，这家伙不知从哪里溜进来的，我们压根就没看见他。” 男子冷冷一笑，鄙视的瞄了一眼保安。 “你们光顾着看厂里的美女了，老子大摇大摆进来，你们也看不见。” 保安十分不服气，大声驳斥道： “放屁。八点钟之前员工进厂，现在都十点多了。你若是跟员工一起进来，中间一个多小时，你躲到哪里？” 男子仍旧面不改色。 “老子躲在车间里面，你管的着吗？” 张晓凡貌似看出了端倪，淡淡的说道： “既然你说是我们的产品问题，那就让警察来处理吧。” 张晓凡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男子脸色突变，猛地挥舞铁棒，抡向门口保安，试图逃跑。 保安见状不妙，急忙侧身一闪，紧接着死死抱住男子。 “王八蛋，找死。” 男子猛的将铁棍一顿，坚硬的棍尾重重杵到了保安的额头，顷刻间鲜血直流。 张晓凡急忙抽起椅子，大步冲了过去，对着男子猛的砸了下去。 “啪。” 男子一头栽倒在地，手脚抽搐，动弹不得。 “丽姐，快通知救护车。” 张晓凡一边说着，一边从急救箱找来纱布，为保安简单处理着伤口。 系统提示：功德值+60。 张晓凡暗咒，这家伙不怎么值钱啊，怎么才这点功德值？ 没过一会儿，警察跟救护车差不多同时到来。 张晓凡跟吴俏丽交代几句，便开着车跟着去了医院。 “凡哥，你工作那么忙，回去吧。我不过是皮外伤，不碍事。” 受伤的保安过意不去，不好意思的劝说道。 张晓凡微微一笑。 “你是为了保护公司而受伤的，于公于私，我都应该过来。” 保安心里感觉暖暖的，眼睛忍不住泛起泪光。 “没能看好工厂，我们的责任，我不过是尽了本分而已。” 张晓凡带着愧疚的语气安慰道： “工厂院墙有些地方需要加固，我已经让丽姐通知工人重新修筑，增加了铁丝网。目前监控系统成本较高，你们再辛苦一段时间，我将尽快落实，到时只要观看录像就可以了。” 临走前，张晓凡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先养伤，医药费工厂承担，工资照拿。另外，我让丽姐根据工伤的标准，给你额外的补偿。” 从医院出来，张晓凡打通了张勇的电话，打听男子的来历。 “那家伙死活不招，一口咬定是他个人恩怨，跟他人无关。” 张晓凡问了一句， “他的背景查过了吗？” “纯粹就是一个混混，没有成家，更没有什么儿子。” 张晓凡道了声谢，便挂断电话。 既然那位男子拿出来包装袋，就可以说明，市面上真的出现了假冒的凡味食品。 虽然目前没有出现质量问题，但是任其发展，迟早有一天，上门闹事的就不是混混，而是真正的消费者了。 张晓凡左思右想，还是拨通了记者学妹的电话，柔情似水的说道： “学妹，有时间吗？哥请你吃午餐。” 学妹甜甜的笑了起来，热情的询问：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学长大人，有什么吩咐呢？” 张晓凡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暗自思索。 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精了吗？还没开口，就知道对方的意图。 这样子很难找到男朋友的。 张晓凡简单叙说一下前因后果，让她帮忙刊登工厂遭遇不明人员闯入的消息，顺便说明仿造凡味食品的事情，提醒广大消费者提高警惕。提供情报者，秘密给予奖励。 学妹听后，噗嗤笑了起来。 “就这事啊，那还不简单？” 张晓凡真诚表示谢意。 “随时到我办公室喝茶，我若是不在，你就自己动手，不要客气。” 学妹笑得更开心， “那哪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的谁呢，嘻嘻。” 第106章 深入工厂做调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不管是为了社会正义，还是为了丰厚的奖金。 新闻刊出不久，就有几位知情人士送来重要讯息。 张晓凡轻装上阵，试图凭借一己之力，深入虎穴，探个究竟。 吴俏丽急忙阻拦，心有不满，更多的还是出于担心。 “这种事情交给警方处理不就行了吗？为何以身试险？” 张晓凡不以为然的笑道： “亲身实践，岂不是更容易了解真相？” 吴俏丽放心不下，要求同行，却被张晓凡拒绝。 理由是工厂需要她来坐阵，其实内心暗想，小小的一帮坐享其成的家伙，还不至于造成什么伤害，就当是无聊之中找个消遣。 按照知情者提供的信息，张晓凡开车来到一家偏僻的厂房。 建筑有些老旧，规模也不大，门口刻着镀金的厂名： 天海市阳光食品厂。 张晓凡来到门口，按了两下喇叭。 门口保安探出脑袋，询问道： “你找哪位？” 张晓凡微微一笑，随口回答： “我是开超市的，听人介绍，这里的食品便宜，过来参观一下。” 保安谨慎的打量着张晓凡，冷冷回复说： “你跟哪位预约的？我帮你通报一声。” 张晓凡暗自庆幸，幸好提前做了功课。出发之前，让吴俏丽查了一下该公司的案底，记下了法人的姓名以及联系电话。 “我朋友跟你们俞小姐很熟，他告诉我过来直接找俞小姐就可以了。” 保安倒是尽心尽责，立即拨通了电话。 没过一会儿，保安跟张晓凡说道： “俞总在办公室等你。” 张晓凡甚是得意。 看来还是开车出来容易办事，一看就是做大买卖的人；若是步行 ，非得被审讯一番不可。 去办公室之前，张晓凡先巡视了一下车间。 这家工厂想必没有经营多久，只有一条生产线，员工不过几十人。 张晓凡并未发现凡味食品的证据，只是一些不知名品牌的包装。 没过一会儿，一位负责人走了过来，态度不太友好。 “你做什么的？” 张晓凡镇静的应答， “我跟你们俞总约好了，过来参观一下。” 负责人态度没有变化，仍旧是冷若冰霜的表情。 “办公室在那边，车间不能随便参观。” 张晓凡假装不知情的微笑一下，离开了生产车间。 办公室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子，面容娇美，身材堪称火辣，前凸后翘，男人望上一眼，荷尔蒙都能迸发的那种。 最要命的是，穿得恰到好处，丰满的事业线若隐若现，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请坐吧。” 女子一颦一笑，都能展露万种风情，让人欲罢不能。 “俞小姐，我朋友说你们的产品物美价廉，我看了一下，你们刚刚起步的吧？” 张晓凡试探性的打开话题。 女子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的回答： “正因为刚刚起步，我们才会大幅让利，打开市场，只希望薄利多销。” 张晓凡假装赞同的点点头。 “我也是开超市的，想找一些影响力较大的品牌合作，贵厂刚刚开始，想必没有什么口碑吧？” 张晓凡皱起眉头，显得有些失望。 “我们可以贴牌加工的。你若是有好的品牌，我们只收一点加工费而已。” “我们卖的是知名品牌，像什么天天食品，凡味食品等等，还以为你们的牌子挺响亮呢。” 张晓凡缓缓起身，假装要走。 “先别急啊，那些大品牌我们也做过贴牌，你若是感兴趣，我们可以帮你供货。” 张晓凡内心不由得一颤，这家工厂居然为凡味食品做过贴牌加工。凡味食品拥有十几条生产线，旗下两个分厂，这样宏大的生产量，何时需要外面工厂帮忙贴牌了？ 这女子说得冠冕堂皇，不就是仿冒伪造嘛。 “人家可是知名品牌，你们这里做的出人家的质量标准吗？” 女子噗嗤一声，捂着嘴巴咯咯笑了起来。 “食品的味道不都是大同小异吗？消费者的嘴巴不至于这样挑剔。说白了，那些大品牌就是仗着影响力，绑架消费者的口味。我们不仅可以做出一模一样的产品，最主要价格要比他们优惠五到八成。” 女子自信满满的描述道。 张晓凡内心不禁冷笑。 消费者的口味绝不是被绑架来的，而是经过日积月累的沉淀，加上无可挑剔的品牌影响，才会一如既往的钟情于一种产品。 凡味食品的成本经过多次推敲，不断改进，最后才确立价格，性价比绝对是天海市食品行业的佼佼者。 这位女子居然大言不惭，还能将成本降低五到八成。可想而知，除了偷工减料，化繁为简，还有其他的办法可行吗？ “我之前只是听朋友提起，没有接触你们的产品，能否给我一个样品看看呢？” 女子起初有些犹豫，思索片刻，还是从抽屉拿出来两包凡味食品，递到张晓凡手里，微笑着说道： “你看一下这两包食品，你能分辨出来，哪包是他们自己生产的，哪包又是我们加工的吗？” 张晓凡两只手分别将食品掂了掂，然后聚精会神的对比起来。 过了好一会，始终分不出真假。 不得不佩服，这家工厂高仿的能力几乎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幸好凡味食品早有准备，防止假冒，下了许多功夫。拿到技术部门，只有几个简单步骤，就能验出真假。 “很不错，的确分辨不出。” 女子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们虽然是做贴牌加工，但是同样讲究质量，毕竟食品安全无小事，我们也要对消费者负责。” 不得不说，这位女子的口才跟这里的高仿产品一模一样，就算如何完美，毕竟是投机取巧。 女子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信誓旦旦的建议道： “怎么样，要不先订一些产品试试？只要支付百分之三十订金，五天之内给你安排发货。” 张晓凡假装心动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微笑着说道： “为了彼此的利益，我希望咱们以合同的形式进行合作。” 女子愣了一下，继而恢复平静。 “看得出来，你是一位谨慎的人，这个没有问题。” 女子从抽屉拿出合同范本，递到张晓凡手里。 阅读之后，张晓凡发现里面条款漏洞百出，纯粹就是做做样子，除了对交易方式，交期，质量问题做了明确描述之外，关于品牌的责任归属只字未提。 张晓凡不动声色，假装满意的点点头。 “既然如此，咱们就签了合同，你付了定金，我让生产部门立即给你安排。” 张晓凡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在企业名称一栏，虚构一个超市名称，名字也是艺术签。 第107章 事情出现变化 张晓凡回来之后，就跟邱文雅商量品牌纠纷的起诉问题。 张晓凡的初衷并不是故意引她入瓮，而是出于其他更为重要的考量。 对于消费者而言，张晓凡不希望凡味食品因为对方以假乱真，丑化了凡味食品在市民心目中的印象。 对于企业自身而言，张晓凡更想通过这次品牌官司，吸引更多人的注意，把凡味食品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成为大家茶余饭后喜闻乐见的话题。 就像当年王某吉跟加某宝一样，为了一个包装，闹得不可开交。尽管最后没有输赢，却让这两个品牌爆火一把。 所以，官司打到最后，只要对方公开承认错误，至于赔偿的事宜，都是无关痛痒。 然而，事情貌似没有预估那样的顺利。 张晓凡接到阳光食品的电话，电话那头，姓俞的美女百般娇媚的说着抱歉话语。 “张先生，实在对不起，生产这边出现异常，无法给你排线生产。我们把定金全额返还，给你造成不便，深感遗憾。” 张晓凡感到蹊跷，却是不慌不忙的回复： “不打紧，晚几天交货也没事，我们愿意等。” 对方仍旧坚持退钱。 张晓凡好说歹说，最后佯装生气，厉声训斥： “你们怎能这样不讲诚信？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若是出尔反尔，我只好走法律程序了。” 对方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冷冷说道： “我们已经把原因说得很清楚了，你若是纠缠不放，我们也只能奉陪。” …… 双方结束通话之后，张晓凡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邱文雅却是忍不住偷笑，关上合同书，落井下石的调侃道： “这样的合同你也敢签，连违约责任都说的不清不楚。人家还算好心，把订金退回来。若是对方故意推迟，咱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晓凡愤愤瞪了邱文雅一眼，气呼呼说道： “我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吗？我只想拿到他们仿冒品牌的证据。至于这点订金，根本不足为提。” 吴俏丽则是提出猜疑。 “你是不是露出什么破绽，要不然对方为何这么快就反悔？” 张晓凡左思右想，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否则姓俞的也不会签合同了。 李娟则是大泼冷水： “定是看到人家长的漂亮，色心顿起，说了不该说的话。” 张晓凡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厉声教训道： “小屁孩，一边呆着去，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李娟不服气的扮了鬼脸。 张晓凡思索一会， “不行的话，我明天再去探一下情况。” “我看没必要了。既然人家单方面取消订单，证明她已经发现什么。就算你去了，人家肯定早已做好防范。” 吴俏丽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张晓凡当然不甘心，眼看着一个拓展品牌知名度的机会摆在面前，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心里却是不是滋味。 张晓凡气冲冲来到电脑旁边，二话不说，将李娟拉开座位，险些没把她掀倒。 “晓凡哥哥，你干嘛呢？” 李娟一肚子委屈，千言万语化成愤愤不平的一句责问，嘟起嘴巴瞪着张晓凡。 张晓凡打开浏览器，输入“俞敏”二字，结果栏显示许多相关的信息。 什么大学教授，什么企业名人，甚至还有名不经传的主治医生…… 张晓凡一条条浏览，点开那些相关的信息，仍旧一无所获。 然而，功夫不负有心人。 当他翻到第五页的时候，看到一条耐人寻味的信息。 “俞敏脚踏两船，导致两个业务员大打出手……” 张晓凡打开信息之后，认真读完了那篇文章。 紧接着立即拨通了黄磊的电话，黄磊的回复顿时让他目瞪口呆，像是中邪一般。 李娟疑惑不解，好奇的问道： “晓凡哥哥，人家脚踏两船跟你何干？你不会是其中一只船吧？” 李娟故作夸张的捂着嘴巴。 吴俏丽觉得张晓凡有些不对劲，狠狠瞪了李娟一眼，警告她不要火上浇油。接着关切的询问： “晓凡，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张晓凡没有回答，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晚上十点钟。 李娟跟吴俏丽已经入睡，张晓凡没有回小辣椒家，而是拿了几罐啤酒，在阳台独自喝了起来。 邱文雅冲完凉，刚刚吹干头发，穿着丝绸睡衣，婀娜多姿的走到阳台。 “怎么了？有心事呀？”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都是很准的，更何况张晓凡这副惆怅的面容，邱文雅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 张晓凡开了一罐啤酒，递到邱文雅手里。 “睡觉之前，我不习惯吃东西……” 邱文雅明显就是口是心非，一边说着拒绝的话，一边微笑着接过啤酒。 “你不是说你的同学抢了你的男朋友吗？现在你恨她吗？” 张晓凡无厘头的提问，使得邱文雅愣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刚开始挺生气的，不过后来就释然了。古话说得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虽然我不想见到他们，但是谈不上恨了。” 邱文雅喝了一口啤酒，目光有些迷离，歪着脑袋望着张晓凡，笑着问道： “怎么？你不会是被小娟说中了吧？真是两只船的其中一只？” “切，说啥呢？” 张晓凡悠然的望着远方，目光显得格外深沉，让人难以琢磨。 “人情和法律，你会偏向哪个？” 邱文雅又是一惊。 也不知道这小子今晚抽了什么疯，老是问出这么稀奇古怪的问题。 “我是学法律的，当然是更偏向法律啦。” 邱文雅半开玩笑的回答。 张晓凡默不作声，若有所思的盯着遥远的某一个点。 邱文雅兴致勃勃的望着他的侧脸，不由自主的靠近一些。 “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我帮你开导开导。” 张晓凡回过神来，不屑的瞥了一眼邱文雅。 “就你？又不是什么心理学家，不要火上浇油都谢天谢地了。” 学法律的，哪个不是唇枪舌剑，咄咄逼人，这样才能威慑对方。想要开导对方，这是心理医生的事情，跟律法人员压根不沾边。 邱文雅十分不服气。 “我们法律专业也兼修犯罪心理学好吗，不要瞧不起人。” 张晓凡立即笑了起来。 “得，我还是闭嘴吧，免得待会被你催眠了。” “去你的。” 张晓凡揽着邱文雅的腰间，脑袋埋在她的怀中，我行我素的感受着此起彼伏的心跳。 “你……” 邱文雅有些吃惊，却也享受着这种没有邪念的亲昵。俊俏的脸蛋，悄无声息的染上嫣红。 张晓凡一直保护着女孩，这一刻却享受着女孩的保护，那种温暖是他从未拥有过的。 不知不觉，张晓凡竟然躺在邱文雅的怀里睡着了。 第108章 生意不成仁义也不在 第二天，张晓凡再次来到天海市阳光食品厂。 保安一眼认出张晓凡，却死活不让他进去。 “我找你们高先生，跟他有重要事情商量。” 保安矢口否认，坚决声称，工厂只有俞小姐，没有什么高先生。 张晓凡冷冷一笑，拨通了高天阳的电话号码，不紧不慢的说道： “高天阳，我到你的厂门口了。” 高天阳假装不知所云，惊讶的回答道： “什么工厂，你说什么呢？” 张晓凡淡淡一笑。 “事到如今，还有装的必要吗？我若是不进去，待会工商局的就会进去，你自己看着办。” 张晓凡果断挂断电话。 没过不久，保安室的电话响起。 保安接听之后，应了一声，随即打开厂门。 办公室内，高天阳跟俞敏并排而坐，看到张晓凡进来，不约而同站起身来，微笑着迎接。 “老同学，其实我早就想请你过来喝茶，就怕你百忙之中抽不出时间。” 高天阳嬉皮笑脸的拍了拍张晓凡的肩膀，接着热情的递过来一支软中华。 张晓凡没有理会，默默坐了下来，主动倒了一杯茶水。 高天阳哈哈大笑，急忙坐到张晓凡的旁边，朝俞敏使了一个眼色。 没过一会，俞敏递过来一个信封，鼓鼓的，不用看也知道是现金。 “晓凡，我这里刚刚起步，想要占取一些市场，就得踩着巨人的肩膀。我们也不是恶意仿冒你的品牌，这点钱已经是半个月的利润了，就当是作为凡味食品的补偿。” 张晓凡瞥了一下那个信封，嘴角微微抽动一下，内心暗想： 虽说有钱好办事，却也是因人而异。对于百万身价的人而言，你以为会因为这点蝇头小利而动摇吗？ “天阳，作为老同学，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做生意之前，首先得学会做人。投机取巧虽然可以获得暴力，却终归不得人心，害人害己。” 高天阳立即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颇为无奈的说道： “对，你说的都对。你现在拥有三家工厂，过百万身价，你当然瞧不起咱们小打小闹。我若不走些捷径，如何在这个市场中立足？” 张晓凡显得有些失望，轻轻叹了口气，内心不禁感慨。 自己确实比他幸运，更有先知先觉的本领，但是发展的时候也没少经历坎坷。像高天阳这样拔苗助长的行为，不仅不能把工厂提升，反而将它推向深渊。 “别忘了我当初也是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你可以成功，但是不能把自己的成功建立在损害他人利益之上。” 高天阳对于这种祖师爷般的训导有些不耐烦了。 “你说的未免有些严重了？我也不过是借用你们的品牌，我的产品并不会比你们的差。说到利益，那得从哪方面而言？你们确实是有损利益，因为我分了你的市场份额；但是对消费者来说，我给他们提供更实惠的东西，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张晓凡听到高天阳这番言论，心灰意冷的望着他，内心十分复杂。 往日的校园时光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然而，无情的阅历，已经把两人的关系越拉越远。 常言道，买卖不成仁义在。 可如今，买卖做不成，恐怕同窗之情都无法扞卫了。 张晓凡昨晚想了很多，料想着各种见面时的场景。哪怕他有一点点悔过之心，张晓凡不仅不会追究，哪怕是把部分产品让他代工，也在所不惜。 然而，高天阳不仅没有感到自己的过错，反倒拿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为自己辩解。 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个工厂的领导者思想不端正，企业文化就会随之偏斜，那么员工的意识跟着不当，生产出来的产品也是不受欢迎的。 张晓凡绝不会把辛辛苦苦积攒的品牌信誉，毁在一个没有任何责任心的工厂手里。 “天阳，念在咱们同窗三载的份上，我主动跟你协商。换作其他工厂，坐在这里的早就是执法人员了。你若是继续执迷不悟，也别怪我不讲同学之情。” 高天阳气得猛地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愤愤的反驳道： “你也别忘了，若是欺人太甚，弄得鱼死网破，最后谁都不会好过。” 俞敏见到二位弄得剑拔弩张，扭着婀娜多姿的水蛇腰，缓缓坐到张晓凡身边，妖娆的劝说道： “晓凡，你跟天阳都是同学，没必要闹得不愉快嘛。你家大业大的，跟我们小家百姓较什么劲呀？” 俞敏一边说着，一边将信封塞到张晓凡的兜里。 张晓凡目光没有离开高天阳，左手却抓着信封一边，愤愤扔到桌子上面。 “俞小姐，我知道你们在这里投了不少资金，希望你好好劝他一下，若是继续冒用凡味食品的包装，到时只能通过法院解决了。” 高天阳瞬间火冒三丈，怒拍桌子，大声吼道： “张晓凡，你是不是男人？大家都是同学一场，你对黄磊刘军百般照顾，却要置我于死地。” 张晓凡不慌不忙，淡淡说道： “不要总是怨天尤人，你若是规规矩矩做生意，哪怕让我投资，我也心安理得。你看看现在做了什么事？我若是一味纵容，不仅自掘死路，还把你推向深渊。” 高天阳咬着牙齿，狠狠瞪着张晓凡，愤愤不平的说道： “行。不就是不用你的品牌吗？老子不稀罕。” 高天阳怒不可遏，立即拨通了电话，当着张晓凡的面，厉声命令道： “徐烨，把凡味食品的包装全部销毁，一个也不留……对，现在……” 高天阳重重放下电话，指着门口说道： “张大老板，我这庙小，滚回你的大雄宝殿，这里不欢迎你。” 张晓凡无奈的摇摇头，怒气冲冲离开办公室。 没走多远，却听到茶杯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俞敏的训斥声，然后就是两人的争吵声…… 不过，这些对于张晓凡而言，都已经无关要紧。 有句话说得好，天不助不自助者。 自己不争气，凭什么要别人帮助你？ 张晓凡中午没有回去，而是独自一人开车到了河边。 第109章 一个有梦想的乞丐 虽然是中午，却是多云天气。还有徐徐清风，十分惬意。 来往的行人不多，想必这个城市大多数的人，或者在家，或者是公司，享受着中间两个小时的业余时间。 像张晓凡这般洒脱的，少之又少。 因为像吴俏丽那样的得力助手，为数不多；像她那样尽心尽力的，更是凤毛麟角。 最难能可贵的是，她貌似猜透张晓凡的心思，总能做到让他满意的效果。 常言道，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优秀的女人。 张晓凡身边那个优秀的女人，非吴俏丽莫属。 至于小辣椒，虽然是恋人，为张晓凡带来许多欢乐，也为工厂创造大量业绩，但是跟吴俏丽相比，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张晓凡沿着河边，漫无目的的行走，纯粹就是打发时间。 不远处的观光台，一位衣服褴褛的乞丐，像是午休一般，躺在石凳上，悠然的看起书来。 张晓凡暗觉好笑。 一个乞丐，不去尽心尽责的乞讨，却是自命清高，装起文化人，未免有些不务正业呢？ 张晓凡不声不响来到乞丐的身前，掏出五十元，捏在手里，没有投进去。 乞丐发现张晓凡，吃了一惊，急忙翻身起来，嬉皮笑脸谄媚道： “老板心真好，今年一定发大财。” 张晓凡忍不住乐了起来，从他座位上拿起那本书。 “k线图的奥秘。” 乞丐呵呵的笑着，显得有些难为情。 “都沦落到这地步了，还想着在股市分一杯羹呢？” 对于他的梦想，张晓凡不知道应该鼓励还是劝退。 有人在里面赚得盆满钵满，也有人在里面亏得倾家荡产。 三七原则，这是股市公认的盈亏比例。却有百分之九十的股民幻想着自己会是幸运的百分之三十。 所以，就算你开个账户不炒股，也可以超过百分之七十的股民。 只可惜，谁也禁不起那种坐等收钱的诱惑。 股市是味毒药，一旦沾上，就别想戒掉。 乞丐眯着眼睛，憨憨笑道： “不瞒你说，我之前也跟你一样潇洒。每天无所事是，却也衣食无忧。然而投不逢时，三月份进场，四月份股市一路下跌，这才一个多月，就成这样了。” 张晓凡不得不佩服这小子的心态，冰火两重天的生活，在他嘴里说出来，这样的无关紧要。换做其他人，不得寻死觅活才怪。 “所以，你并非真的穷困潦倒？” 张晓凡吃惊的打量着他。 “怎么说呢？人穷志不穷嘛。我相信，股市的缩水，总有一天会涨回来，这是股市的定律。” 张晓凡再次对他的乐观表示赞赏。 他说的没错，股市原本就是涨久必跌，跌久必涨，只不过需要时间。或是半年，或是一年，或是更久…… 很多人受不了这种煎熬，看着账户资金一天不如一天，心如刀绞。 有的人忍住一周，有的人忍住一月，但是能忍到回本的人少之又少。 就像十多年后，那位姓马，长得也像马的大佬说的那样，今天很残酷，明天更残酷，后天会很美好，只不过大多数人熬不过明天晚上。 乞丐从地上的帆布袋取出两罐啤酒，递给张晓凡一罐，笑嘻嘻说道： “给你的，就当是回礼。” 张晓凡接过罐装的啤酒，仔细端详，迟迟没有动手。 乞丐像是猜出张晓凡的心思一般，哈哈笑了起来。 “放心喝吧，我刚刚买的。不要以为咱们穿的邋遢，就会去垃圾桶捡东西。我是穷，但不傻。” 张晓凡噗呲笑了起来，心里暗思： 穿成这样子，谁看见都会往那方面想？ “你小子有手有脚，手里还有一堆股票，没事跑来扮乞丐，博取路人的同情，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张晓凡突然有些后悔给了他五十块钱，不过换回来一罐啤酒，也不算血本无归。这样一想，心里方才舒坦一些。 乞丐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我这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为激发路人尘封已久的善良贡献自己的力量。别以为我的钱好赚，那得顶着多大的心理压力？受到多少人的冷眼，遭到多少人的嘲笑，你说我们容易吗？” 张晓凡乐得合不拢嘴。 不就乞个讨吗？居然让他悟出这么深刻的哲理。这家伙若是出家当和尚，凭他这悟性，方丈的位置非他莫属。 “不愧是被行乞耽误了的流氓，说起话来就像母猪上罩一般，一套一套的。” 张晓凡不由自主给他竖起大拇指。 “你没听人说吗？股市其实是资产重新分配的地方；这个路边，何尝不是缩小贫富差距的地方呢？” 乞丐喝了一口啤酒，继续说道： “股市里面的主力，赚到的还不是我们散户的钱。他们在路边看到我们，难道不应该归还一些吗？” 话粗理不粗。 细细一品，貌似还真是这个理。 股市原本就是一个聚宝盆，有人拿得多，自然就有人拿得少；有人夜夜笙歌，必然有人沿街乞讨。 所以，当你在股市赚得盆满钵满之时，是否考虑过那些亏得身无分文的人呢？ 张晓凡准备离开之时，乞丐冷不丁的问道： “你是做生意的吧？” 张晓凡微笑着点点头。 “看你这人比较实诚，告诉你一个赚快钱的方法。” 张晓凡扬起眉毛，颇有兴致的听着。 “过段时间若是股市还不上涨，你就把全部身家压上。就算行情继续下跌，至少有我们这波山顶洞人给你站岗。” 张晓凡心里当然明白，他是建议张晓凡进去抄底。 张晓凡更有先知之明，这波熊市将会持续到年底。若是贸然梭哈，状况比起这位乞丐，好不了多少。 “那多不好意思，我不是昧着良心割你们韭菜吗？” 乞丐漫不经心的说道：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就是股市的规则。你不割，还有一堆人去割。” 张晓凡笑了起来。 “行，若是我赚到钱了，一定经常来照顾你生意。” 乞丐摆了摆手，从容的说道： “像我这样居无定所的，第一面也可能最后一面。更何况，若是依赖他人的施舍度日，我不得饿死。” 张晓凡内心暗骂，这小子好像瞧不起自己。 第110章 奈何明月照沟渠 张晓凡跟乞讨的小伙子谈了这么多，眼界有了新的改变。国内股市已经满地鸡毛，就算系统兑换的妖股，也是一两日游，不再像之前那样，进去之后，十天至少有七八个涨停板。 张晓凡感觉功德值的压力山大，兑换妖股的花费，要比赚取功德值快上好几倍。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功德值就会消耗殆尽。 因此，张晓凡萌生了进军美股道琼斯的想法。 2001年，道琼斯虽然是震荡行情，却不像a股这样一泻千里。直到九月份灾难来临，停了几个交易日，之后发生断崖式下跌。但是没过多久，就开始一路上攻，迅速收复失地。 张晓凡进军道琼斯，还有更深远的考量。 凡味食品迟早要在美股上市，张晓凡提前在米国投资者面前露个脸，算是为凡味食品做宣传。 另外，张晓凡也需要更多外汇。 随着生产规模的扩大，材料需求与日俱增，国内农产品以稻谷小麦玉米大豆为主，凡味食品所需的红薯土豆柚子之类逐渐供不应求。 随着成本的增加，张晓凡不得不考虑从周边国家进口。 张晓凡拍了拍脑袋。 “主人，很高兴为你服务。” 张晓凡已经厌倦了这个破系统虚伪的开场白。 “来，你出来，我看一下你有多高兴。” “作为主人，一点肚量都没有呢？跟我一个系统较什么劲？” 张晓凡懒得跟它废话，接着问道： “告诉我，兑换一支道琼斯妖股，需要多少功德值？” “2000。” “瓦特？” 张晓凡眼睛都直了。 这个系统哪里是什么金手指，分明就是吸血石。 “主人，这个价位相当合理的。你想想看，一块美刀相当于八块多rmb，一下就翻了八倍。我只收你两倍的功德值，你还赚了六倍，对吧？” 张晓凡眨眨眼睛，暗暗一笑，确实是挺划算的。 可是转念一想，又感觉哪里不对。 “该死的破系统，我书读的少，你就来骗我是不？买进的价格是美刀，我得把rmb兑换之后才行。这样算下来，跟a股的仓位不是一样的吗，故意坑我是吧？” “主人，账不能这么算不是。盈利之后的价值，要比a股多得多。更何况人家可是t+0，赚钱效应岂是这里能比的呢？” 张晓凡冷冷一笑。 说的没错，但是别忘了，亏钱效应也是无可比拟的。 ——— 从河边回来，张晓凡没有去工厂，而是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茶餐厅，给李娟打了电话。 二十分钟过后，李娟应邀而来。 出乎意料的是，这丫头绚丽的打扮，瞬间让张晓凡眼前一亮。 身穿一条淡粉色碎花连衣裙，花边裙摆随着轻盈的步伐贴地漂移，宛如一朵迎风飘动的雪莲花。 一个卡其色的斜挎包，将纤细的腰围烘托得更加淋漓尽致。 李娟兴高采烈的坐在张晓凡的对面，笑靥如花的望着他。 “你……” 张晓凡看到她的面容，更加目瞪口呆。 这丫头不知作何感想，居然破天荒的化了妆，脸蛋明显涂了粉。鼻梁边，几颗代表青春印记的痘痘已经淡化不见，最惹人注目的还是红的十分不自然的嘴唇，以及黛眉之下微微上翻的睫毛。 “好看吗？” 李娟眼睛一眨一眨的，闪动的睫毛宛若蝴蝶的翅膀一般。 张晓凡没有正面回答，目光早已给出了答案。 正所谓人靠衣装，美靠化妆。 李娟这么一收拾，稚气未脱的面容，顷刻间洋溢着成熟妩媚的色彩，韵味十足。 “丫头，你没吃错药吧，我就是约你出来谈些事情，至于整得这么隆重吗？” 张晓凡分明就是言不由衷，目光一直停在那张俊俏的脸蛋上，盯得小姑娘羞涩得侧脸避开。 “必须的啊，我可不敢让堂堂一个大老板丢脸。” 李娟高傲的仰起脑袋，得意的笑了起来。 她跟张晓凡单独吃饭的次数并不多。上一次应该还是去年的事了，他们在证券交易所相遇之时。 张晓凡为了对付几位骚扰她的混混，把餐厅的板凳给砸烂了。 想必是因为机会难得，所以需要庄重。 “行，就冲你这份热情，想吃什么，随便点，不用跟我客气。” 张晓凡将菜单推到李娟面前，豪气冲天的说道。 李娟笑眯眯的咂了咂嘴巴，紧接着像是想起什么，眼神显得有些失望。 翻阅了半天，最后要了一杯奶茶。 张晓凡有些吃惊，本想跟她一起吃个午饭，这妮子居然只点一杯饮料，自己若是胡吃海喝，未免显得不合时宜。 “不吃点东西吗？这家的石锅鱼不错，咱们来一条尝尝？” 李娟不满的瞪了张晓凡一眼，手指鬼使神差的触摸了一下嘴唇。 张晓凡瞬间恍然大悟，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这丫头定是担心满嘴油腻，擦拭之时毁掉精心涂抹的唇妆。在美丽与饥饿之间，李娟忍痛割爱，毅然选择了前者。 张晓凡坏坏的笑着问道： “冒昧问一句，你的唇膏哪买的，没有防水功能的吗？” 李娟顿时嘟起嘴巴，又生气又想笑。 张晓凡自作主张，点了石锅鱼，还有一个时菜。 吃饭的时候，张晓凡主动帮李娟盛了一碗饭，递到她面前。 “赶紧吃吧，不吃饱哪有力气展示魅力。” 李娟装成赌气的样子，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 “我找你出来，就是想让你帮我开个美股账户。” 李娟听了之后，惊讶的抬起头。 “晓凡哥哥，国外现在也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咱们对国外资本市场并不熟悉。更何况，华尔街对散户的收割，比起国内这边，更加凶狠，风险绝不会比国内低。” 张晓凡点头赞许，接着自信满满的解释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李娟不想再劝。 一来对于张晓凡的了解，决定的事情，绝不会轻易更改；二来她也相信张晓凡的能力。 “那行，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找我爸，让他帮你开个账户。” 没过一会儿，吴俏丽打来电话，说是有位客户来访，让张晓凡回公司一趟。 “你邱雅姐在家吗？” 李娟嗯了一声，疑惑的望着他。 “我让服务员打包一份，你待会给她带回去。” 张晓凡体谅这两位难姐难妹的困境，中午没有吴俏丽的做饭，二人基本都是吃路边摊。 李娟听后，显得有些失望，愤愤的问道： “你还要去上班啊？” 张晓凡玩世不恭的反问： “要不然呢，我不上班你养我啊？” 张晓凡付了钱，交代几句，便匆匆离去。 李娟呆若木鸡坐在那里，紧抿嘴唇，死死盯着门口。 第111章 投资人主动找上门 张晓凡回到公司。 办公室坐着两位客人，一男一女。 男的四十上下，白衬衫黑西裤，面相十分温和，目光却是深邃，一看就知道是位大智大慧的人。 女的跟吴俏丽年龄相当，穿着米色职业装，坐姿优雅，想必是助理之类的职务。 看到张晓凡回来，吴俏丽起身向二位介绍道： “这是凡味食品的负责人，张晓凡先生。” 男的打量着张晓凡，微笑着点点头，神情有些惊讶。 “你好，我是光亚投资公司的总经理，王亚强。” 王亚强微微屈身，主动伸出手臂。 张晓凡连忙跟他握手，不为别的，就冲他那份谦逊，也是一位值得尊重的长辈。 貌似也不太准确。 按照张晓凡目前的年龄，这位经理确实是位长辈；若是把前世二十多年的历练算上，跟他也是平分秋色而已。 只不过张晓凡经过一年的磨合，已经学会了隐藏，开始习惯这个年纪的活泼，充满活力。 “张先生果然是年轻有为。之前在报纸上看过凡味食品的相关报道，这么有影响力的品牌，居然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所创。起初还不太相信，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张晓凡微笑着说道： “王经理过奖了，在你面前，我不过是位晚辈，希望以后能向王经理多多学习才是。” 张晓凡并不是谦虚。 相比一位投资公司的经理，张晓凡目前的资产，在人家面前，恐怕九牛一毛。 客套话说完，王亚强就开门见山说道： “我们刚才跟吴小姐简单聊了一下，我对贵司的前景非常看好。之前也对贵司做过评估，按照目前的估值，大概在五百万左右。” 张晓凡侧脸看了一下吴俏丽，只见她微微点点头。 “我们这次主动前来，贵司也没有起草投资计划书，就当是朋友之间的闲话家常。” 张晓凡暗想，投资人与企业之间，只有利益。当你创造出他们预期的收益，彼此才会是朋友；反之，就连陌生人都做不成。 然而，有奶便是娘。 张晓凡也打算在年底正式加入wto之后，进行一轮融资。既然这位经理主动找上门，足可以看出他的眼界和谋略。 所以，必要的自信心还是要有的。 “王经理，我们正准备进行一轮融资，没想到你有如此先见之明，走在我们前面。你也知道，今年年初，我们已经新建两个分厂，随着加入wto的步伐加快，我们计划加大出口销量。目前只有米国平均每月三十万的出口，我们希望借助阿里平台的宣传，快速占据欧洲美洲等发达国家市场。” 王亚强点了点头。 “我们计划第一轮给予贵司三百万投资，我们的诉求已经做好计划书。希望贵司按照上面的要求，重新给我拟订一份未来两年的发展规划。” 张晓凡粗略翻阅了一下对方准备的计划书，微笑着说道： “贵司想必是经验丰富的投资公司，里面的要求也是无可厚非。不过各行各业的标准可能有所差异，关于具体的数据，我希望根据食品行业的实际情况来衡量。” 王亚强点点头。 “没关系，你们先按贵司的标准拟订，至于存在差异的地方，我们后面再商议。” “行。我让丽姐两天之内重新拟订一份计划。” 那名女子眼睛闪亮起来，好奇的问道： “张先生对于其他下属也是这样亲近的吗？” 张晓凡感觉有些草率了。 毕竟自己是公司最高领导，对自己的下属过于亲近，多少会让人觉得欠缺威信，没有执行力。 更何况张晓凡原本就是二十岁的小伙，这样模糊不清的称谓，给人一种幼稚未消的感觉。 作为投资人，事事都得谨慎，毕竟投出去的，都是真金白银。人家不是做慈善，而是要求回报的。 “吴小姐聪慧睿智，我经常向她请教，就像姐姐教育弟弟一样，所以叫顺口了。” 女子娇羞的笑了起来，满意的点点头。 ——— 傍晚下班之时，吴俏丽用奇怪的目光望着张晓凡。 “就你这张娃娃脸，乳臭未干，又是白手起家。我有些纳闷，王经理为何敢把三百万投给你？” 张晓凡得意一笑。 “这才是人家慧眼识珠的本领，若是像你这样以貌取人，也就当个管家婆了。” 吴俏丽一听这话，立即愤愤不平的背过脸去。 “哼，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张晓凡感觉又说错话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女孩子自尊心原本就强，最怕人家揭他短。 张晓凡不过是随心调侃，吴俏丽定是以为他含沙射影，暗示自己没出息。 “你是管家婆，我都属于你管，我敢把你怎么着呢？” 吴俏丽忍不住偷笑起来。 “喂，小娟今天生日，你不准备好好表现一下吗？” “那丫头今天生日？” 张晓凡方才恍然大悟。 难怪今天约她出来吃饭，打扮得这样花枝招展。 她肯定以为张晓凡想要给她生日惊喜，谁知道不过是有求于她。 辛辛苦苦打扮了十几分钟，结果只约了个寂寞。 吴俏丽更是惊讶的望着张晓凡。 “你不会跟我说居然不知道吧？” “几个意思？” 从吴俏丽不正常的表情判断，难道张晓凡应该知道吗？ “得，你回去等着挨骂吧。” 张晓凡一头雾水，这两天因为高天阳那档事情，弄得焦头烂额，跟她沟通的时间也少了。 “这不是挺正常的吗？谁让她不跟我说。” 吴俏丽深深叹了口气，百般无奈的摇摇头。 “拿出你做生意百分之十的情商对待女孩的话，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张晓凡有些急不可耐了。 “别磨叽了行不，究竟怎么回事？” “你没看墙上的挂历吗？今天的日期都被小娟涂成黑炭了。” 张晓凡顿时一惊。 女孩子的表达方式都这么含蓄吗？ 有事情不直接说，净整出这些声东击西的伎俩。 刚刚穿越回来的时候，小辣椒就问什么相识两周年纪念日。 就算抓破脑袋也回答不上呀。 异性相处，整得跟线人接头似的。 事到如今，张晓凡只能将功补过，在一家蛋糕店，购买了一个造型相当卡哇伊的生日蛋糕。 另外，张晓凡特地嘱咐吴俏丽，晚上多买几个菜。 一来为了庆祝李娟的生日，二来也算是祝贺招商引资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吴俏丽自然不太情愿，几张嘴巴等着吃饭，忙前忙后的就她一人。 第112章 聂文静旧疾复发 回到家中，邱文雅正在吃着薯条，看着“社会与法”节目。 看到张晓凡回来，指着电视机，愤愤说道： “晓凡，你看看那些商家多黑心，居然让幼儿园小朋友食用过期食品，害的二十几个孩子生病住院。” 张晓凡不予理睬。扫视一周，没见李娟，忍不住问道： “小娟那丫头呢？” 邱文雅厌恶的瞥了他一眼，一天到晚只知道关心小姑娘，放着两个风情万种的熟女视而不见。 “在房间。也不知道谁惹她生气了，下午一回来就怒气冲冲的，问她原因也不说。” 张晓凡从邱文雅手里抢过遥控器，一把按下关机键。 “晓凡，你干嘛呢？” 张晓凡从公文包拿出光亚投资公司的文案，摊到桌子上面。 “赶紧去帮我做一个投资方案，回报方式参考这份文件，需要修改的地方我做了标注。” 邱文雅心不甘情不愿的耸了一下肩膀。 “切，现在知道我的好啦，之前干嘛去了？” 张晓凡白了她一眼。 “养租客千日，用租客一时。别废话，若是做得好，这个月房租给你减一半。” 邱文雅两手叉腰，气鼓鼓责问道： “才减一半，有没有搞错？” 张晓凡交代完毕，便悄悄来到李娟的房间。 顺手一转，房门打开。 这丫头又没反锁。 这种情景，无非只有两种原因。 要么是思想开放，毕竟舍友都是女生，无所顾虑。 要么就是故意为之，期待着有人前来安慰。 后者的概率会更大一些。 张晓凡轻车熟路，悄悄走了进去。 李娟侧躺在床上，衣服都没换，仍旧是中午穿的那件碎花连衣裙。 张晓凡走近床边，嬉皮笑脸说道： “娟子，哥错了，我真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 李娟一动不动，像是没听见一般。 张晓凡暗自一笑，故作吃惊的叫道： “呀，坏啦，不会是昏迷了吧？” 张晓凡蛮横的抓着李娟的肩膀，将她拉了起来。 “走开，不要烦我。” 李娟奋力睁开，继续装睡。 “喂，我可提醒你，哥只会道一次歉，错过了就要等五分钟了啊。” 李娟气得偷笑起来。 张晓凡趁热打铁，抓着她的手腕轻轻拉扯，温顺的说道： “为了表示歉意，我亲自帮你买了蛋糕，还让丽姐专门为你多做几个菜，赶紧起来吧。” 张晓凡半拉半劝，将李娟牵出房间，带她来到生日蛋糕前面。 “怎么样，喜欢吗？” 李娟没有应答，脸上却泛起甜蜜的笑容。 这丫头跟小辣椒的年纪一样，性格却比小辣椒柔和许多。 小辣椒都禁不起张晓凡这种柔情蜜意，更何况李娟呢。 邱文雅转过头来，看到两个小屁孩过家家似的亲昵，忍不住一阵哆嗦，鸡皮疙瘩抖落一地。 张晓凡原本打算吃过晚饭，给李娟布置一个别具一格的生日party，奈何天公不作美。 晚饭吃到一半，母亲打来电话。 “儿子，赶紧回来，静儿旧疾发作了。” 张晓凡大吃一惊，若不是出自母亲的嘴里，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聂文静精神已经康复大半年了，为何还会复发？ 张晓凡半刻也不敢耽搁，放下筷子，跟吴俏丽叮嘱几句，便匆匆离开家门。 “晓凡，路上开慢点。” 吴俏丽像位贤妻良母一般，送他到门口，关切的念叨着。 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聂文静偎依在张母的怀中，身体不住的颤抖，目光游离，看来是吓得不轻。 “妈，你先去睡觉吧，我在这里陪着静姐。” 张晓凡看到母亲一脸憔悴，心有不忍，轻声说道。 张母出去之后，张晓凡握着聂文静冰冷的手，将她揽入怀中。 “静姐，别害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听到张晓凡的声音，聂文静条件反射的抬起头来，愣了一下，扑在张晓凡的怀中，呜呜哭了起来。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聂文静哽咽着低声重复道。 张晓凡似乎猜到了什么？ 该来的，迟早会要来，就算你想躲也躲不过。 原以为让聂文静远离城市的纷扰，可以落得半世清静。谁曾想树大招风，定是因为负责分厂的管理，出现在公众眼前，引起别有用心之徒的注意。 “不怕，我让他们走不了。” 张晓凡紧咬牙根，一字一句说道。 第二天，张天柱拎着一只鸡过来探望，张晓凡询问详细情况。 “昨天我发现静姐有些异常，问她什么事也不说。我放心不下，晚上悄悄跟在后面。半路不知怎么回事，静姐突然一个转弯，汽车冲到路边稻田。我背她回来之后，就胡言乱语。” 张晓凡狠狠瞪着张天柱。 “我不是让你护送她回来吗？” 张天柱一脸委屈。 “工人晚上八点下班，她都是十点多才离开，我……” 张晓凡看得出来，这小子心里还是喜欢聂文静的。 只不过聂文静年龄大他许多，更何况还有不幸的身世。张天柱父母不敢接受，生怕旁人说闲话，因此极力反对张天柱跟聂文静走得太近。 张晓凡狠狠训了他一句： “瞧你这点出息。” 接着让他暂时接替聂文静的工作，监督分厂的生产情况。 张晓凡寸步不离陪着聂文静，跟她聊天，替她解开心结。 告诉她这个世界永远都是邪不胜正，正义有可能会迟到，但是绝不会缺席。 聂文静也慢慢心安起来，逐渐恢复了生活的勇气。 她告诉张晓凡，这两天经常收到陌生人的威胁电话，似乎还看到可疑的人员游荡在工厂周围，对她发出怪异的笑容，让她心神不宁。 休息两天，张晓凡鼓励她像往常一样上班，若是再有威胁电话，就套出他们的住处。看到可疑之人，立即知会张晓凡。 张晓凡打电话给虎子，让他安排几个弟兄过来。 以虎子现在的势力，各个地方都有他的娱乐场所，有些官员都被他拉了下水。 至于是真是假，张晓凡只是听宁如倩说过，无从考证。 更何况，张晓凡也不想去考证。 跟虎子的关系，基本都是生意往来。虎子出人出力，张晓凡提供资金，仅此而已。 果然，虎子没让张晓凡失望，没到两个小时，四位凶神恶煞的男子找到张晓凡，恭敬的称他为“凡哥”。 张晓凡暗自诅咒虎子，找的是什么人？聂文静若是看到他们，还以为是要害她的人呢。 有胜于无。 张晓凡顾不上许多，把情况详细叙述一下，让他们留意可疑之人，若是发现，可以先揍后报。 接着，张晓凡分给他们每人一千块钱，便在家中等待消息。 第113章 四千块花得值 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 别看几位哥们长得凶神恶煞的，办起事来还真不含糊。 仅用了一天半时间，便逮住了两个证据确凿的男子。 张晓凡带着聂文静赶到之时。 两名男子被打得鼻青脸肿。 果真是人狠话不多。 不说别的，两个男子高大威猛的身材，比起虎子的四名手下，力量上绝对占有优势。瞧他们纹路清晰的肱头肌，一看就是练过的角儿。 居然栽在四位身材普通的兄弟手中，可想而知，当时场面搏斗的激烈程度。 张晓凡暗暗一笑，看来四千块钱花的挺超值。 聂文静看到如此血腥暴力的场面，不禁瑟瑟发抖，急忙躲到张晓凡身后。 张晓凡故意带她出来，就是让她见识一下社会阴暗的一面。 有些东西，因为陌生，才会惧怕；当你经历之后，反倒觉得也就那么回事了。 张晓凡走了过去，冷冷瞪着其中一名男子。 “啪。” 张晓凡没有说话，而是狠狠给他一记耳光，这是替聂文静打的。 因为他们，害的聂文静险些身负重伤。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吐了一口血水，不服气的瞪着张晓凡。 “谁派你们来的？” 男子仍旧不出声。 张晓凡冷冷一笑，从口袋摸出一把弹簧刀，晃了两下，在月光映射下熠熠生辉。 “有种。我佩服你们的敬业精神，为雇主死守秘密。就算你们不说，我也猜的出来。既然你们看不起我，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张晓凡斜了那名男子的裤裆，旁边两位兄弟心领神会，开始拉开男子的裤子。 “兔崽子，真特么无耻。” 男子死到临头，依旧不屈不挠。 张晓凡呸了一声。 “你居然跟我谈什么无耻，你也配？两个大老爷欺负一个女子，谁更无耻？” 张晓凡向来都是以无耻的方式对待无耻之徒，之前欺负聂文静的三位流氓，全部让张晓凡去了势，这辈子对待女人，只能远观，不可近攻。 那件事情之后，许多媒体痛批行凶之人，说什么违背伦理，草菅人命。 张晓凡只是装成视而不见。 若是他们知道那三个混蛋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之后，他们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张晓凡蹲下身子，摆弄着明晃晃的刀子。 聂文静急忙背过身去，不敢直视。 “哥，手下留情，都是一位官太太花钱让我们做的。” 另外一名男子经不起折腾，哭丧着脸恳求道。 “住口，咱们拿了钱，就得遵守规则。” 男子严厉训斥自己的同伴。 “哥，咱们没必要为了一万块钱，而丢掉小命啊。” 男子继续说道： “那位官太太让我们哥俩想办法制造意外，趁机除掉这位女子。我们看她挺可怜的，不忍动手，就吓她一吓。若是成功了，我们就跟官太太解释说工作疏忽。至于拿不拿得到尾款，我们也不在乎了。” 听到这些，张晓凡顿时火冒三丈，抓着匕首猛地朝男子两腿之间的间隙扎了下去，吓得那位男子失声大叫。 “王八蛋，你不是视死如归吗？怎么，现在感到害怕啦？” 张晓凡拔出匕首，在男子的裤子上擦了几下，收回裤兜。 “静姐，这两个混蛋你说怎么处置？” 聂文静吓得两腿发抖，不敢回头观望，颤颤兢兢对张晓凡说道： “把他们交给派出所吧，他们也算有点良心。” 张晓凡也是想吓唬他们而已，若是在聂文静面前让二位男子血溅三尺，自己光辉形象在她心目中瞬间威严扫地。 到时候，张晓凡也不再正义凛然，而是凶暴残虐。 这时候，一位兄弟将张晓凡拉到一边，悄悄说道： “凡哥，这两人也是为了生计，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就算送到派出所，证据不足，顶多罚些款。不如将他们交给我，一来我那里需要人手，二来可以看住他们，保证不会再对静姐带来威胁。” 说完，这位兄弟掏出一千块钱，递到张晓凡手里。 “就当卖兄弟一个面子。” 张晓凡犹豫片刻，微笑着点点头。 “既然如此，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这些钱既然是给你们的，我也不会再收回来。” 那位兄弟拍了拍张晓凡的肩膀，笑呵呵说道： “凡哥，够义气，以后若是用的到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 系统提示：功德值+40。 张晓凡暗自诅咒，四千块钱就得到四十点功德值，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值千金吗？ 几位男子离去之后，张晓凡拉着聂文静的胳膊，轻声说道。 “走吧，咱们回家。” 坐在副驾上，聂文静浑身轻松，时而将手伸出窗外抓着夜风，时而嘻嘻笑着望着张晓凡。 “晓凡，你怎么认识这些不三不四的人的？” 张晓凡偷偷一笑，责备的口吻说道： “咱们可不能过河拆桥，毕竟人家帮了咱们这么大忙。” 聂文静噗嗤一笑，不依不挠的追问道： “你不老实交代，我就告诉老妈，看她不打死你。” 张晓凡连忙制止。 “这事万万不能让老妈知道，要不然不被她数落三天三夜才怪。其实我跟他们并不算认识，咱们出钱，他们出力罢了。” “哼，我才不信呢。” 聂文静赌气的仰起脑袋，心里像是吃了蜂蜜一般。 “你只要相信，谁若敢欺负我的家人，我就让他十倍偿还。” 为了稳定聂文静的情绪，张晓凡在家多待了两天。 小辣椒因为张晓凡不来学校接她，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对张晓凡进行全方位的痛批，从恋人的自我修养，谈到柏拉图爱情利弊；从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情感，谈到唐玄宗跟杨贵妃的热恋。 张晓凡最后不得不做出妥协，下个礼拜六请假也要带她去爬一回山。 张晓凡在家的这两天，对张天柱进行一轮铺天盖地的洗脑，足足喝光三打罐装啤酒，吃了家里两只下蛋的老母鸡还有一只大鹅。 张母念叨了一个晚上。 以前对于张晓凡带着浓浓的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情感，现在恨不得连夜将他轰走。 总算是付出有了一些回报。 张天柱也算有了一些开窍，对于生产跟质量有了突破性的认识。信誓旦旦说要配合好聂文静，将家乡的工厂办的更加辉煌。 第114章 给吴俏丽配辆车 张晓凡虽然扫清了聂文静的威胁，然而这只是治标不治本。 收服了两个肌肉男，市长夫人还会派更多的肌肉男。 张晓凡不想惹事生非，但是对方想要陷害聂文静之心不死。 长此以往，聂文静的处境非常危险。 说到肌肉男，张晓凡貌似想到了什么。 之前欺负聂文静的三个混蛋也是肌肉发达，难不成市长夫人对肌肉男情有独钟？ 不过也难怪，自己的男人在外沾花惹草，自己久居深闺，独守空房，谁能受的住寂寞长夜。 都说男人本色，女人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更为矜持一些罢了。 堂堂一个副市长夫人，何等的威武，何等风光。想要讨好她的，数不胜数。若要寻找一位心灵伴侣，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张晓凡冷冷一笑，心里暗自思索： 既然你喜欢肌肉男，那小爷就成全你。 张晓凡再次给虎子打去电话，把详细计划跟他说了一下，最后再三强调： “让兄弟适可而止，我只要她身败名裂，不要节外生枝。” 虎子阴阴一笑，回答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这一天，张晓凡正在办公，吴俏丽推门进来，拿着两份报表，分别摊在张晓凡桌子面前。 “看看吧，这是两个分厂上个月的财务统计。” 张晓凡审阅一下，看到黄磊那边的分厂，财务支出十一万，生产总额二十五万；而聂文静这边，支出九万，生产总额只有十二万。 张晓凡点了点头，将两份报表叠在一起，递给吴俏丽。 “晓凡，你就没有想说的吗？” 张晓凡心知肚明，吴俏丽对聂文静那边的经营相当不满。若是算上机器损耗，人员培训以及广告宣传，基本已经没有任何利润了。 张抬起头来，微笑着望着吴俏丽，嘻嘻笑着： “这不是才开厂两个月嘛？后面会慢慢改善的。” 吴俏丽不以为然的斜了张晓凡一眼，没好声气的责备道： “咱们是朝集团的规模发展的，别倒退成家庭作坊了呀。” 张晓凡知道吴俏丽用心良苦，担心自己感情用事，不够果断，影响公司的发展，所以才会好心提醒。 张晓凡嘿嘿笑道： “有你这样优秀的管理者，公司想倒退也不可能呀。” 吴俏丽转怒为笑。 在他面前，吴俏丽始终像是一位姐姐，哪怕这小子偶尔任性，却也让她生气不起来。 吴俏丽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张晓凡叫住： “丽姐，你的驾驶证带了吗？待会咱们去一趟汽车销售公司。” 吴俏丽有些吃惊， “去那里做什么？” 张晓凡神秘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 “待会你就知道了。” 吴俏丽天资聪慧，自然看出了张晓凡的心思。 之前听他提起过，说是为了让吴俏丽出差方便，张晓凡计划以公司的名义，为吴俏丽购买一辆小车，想不到这么快就付诸行动了。 张晓凡为她购买的是桑塔纳老款的，落地价也要十二万，属于经济适用型，比起张晓凡开的奥拓，档次还高了一些呢。 吴俏丽自然欣喜若狂。 以她的薪资能力，分期购买一辆小车，也是不成问题。 只不过花费全部家当，换来一种尊贵，怎么算都是得不偿失。 对于张晓凡的这份厚礼，吴俏丽肯定是感激涕零的。 奔波了两个小时，检验完车辆，拿到了牌照。 张晓凡将资料跟车钥匙交到吴俏丽的手里，故作庄重的说道： “有了这辆车，你就跟公司绑在一起了，千万别想着跳槽啦。” 吴俏丽一把抢过车钥匙，傲慢的回答： “想得美，我就值这辆车的价值吗？” 话虽如此，内心早已是小鹿乱撞。 下班过后，吴俏丽激动不已，一个人开着新车在小区周围足足绕了五六圈。 几位难兄难妹饿得前胸贴后背，为了争夺仅剩的一包薯片，吵得不可开交。 “晓凡哥哥，你把丽姐弄丢了，你去做饭。” 李娟愤愤不平的瞪着张晓凡，脸蛋像是苦瓜脸一般。 这丫头还在发育期，饭量不容小觑，吃的比吴俏丽跟邱文雅相加还要多。 肚子就像是闹钟一般，一到饭点咕咕叫个不停。 “女孩子不会做饭，你还想嫁入豪门不成？” 李娟嘴角微微抖动，内心有一万个不服。 “你这是赤裸裸的歧视女性。谁规定女孩就得会做饭的？我跟你说，男人就不能惯，越惯越混蛋。没看那些破裂的家庭吗？大部分都是女人太贤惠造成的。” 张晓凡细细一品，这丫头说的貌似还有几分歪理。 小辣椒的母亲就是太贤惠，才使得她丈夫沾花惹草。 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市长夫人杀伐果断，自己的男人还不是为所欲为。 张晓凡嘿嘿一笑，用另类的目光打量着李娟。 “我在寻思，不知是哪个男孩上辈子十恶不赦，今生会娶到你这个冤大头呢？” “一边呆着去。” 李娟怒不可遏，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扔了过来。 邱文雅倒是擅长统筹时间，与其无聊等待，不如先把头发洗了。 坐在沙发上，用干毛巾捂着秀发，整个客厅弥漫着飘柔洗发水的清香。 平时都是七点钟准时开饭，直到七点二十分，吴俏丽方才悠然推开房门，哼着小曲，不慌不忙的换着鞋子。 “丽姐，你终于回来啦！再不回来，我就得打电话报警了。” 李娟十分热情的迎了过去，装成可怜兮兮的样子。 “呀，我忘记回来做饭了。” 吴俏丽恍然大悟，俏脸带着歉意，不禁泛起嫣红。她快速迈着碎步，往厨房赶去。 张晓凡帮忙清洗蔬菜，笑呵呵的询问道： “新车开起来的感觉是不是超级兴奋呢？” 吴俏丽的心思被人看穿，羞涩的笑了起来。 “我跟你说个秘密，我第一次买车的时候，当天晚上居然失眠了，你猜后面怎么着？” 张晓凡神秘的眨眨眼睛。 “怎么着，你倒是说啊？” 吴俏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后面我跑到驾驶座上睡了一宿，第二天脖子落枕啦。” 吴俏丽一听，乐得笑弯了腰。 “喂，你没告诉她们说我开车去闲逛了吧？” 吴俏丽止住笑声，故作严肃的斜望着张晓凡。 “你猜。” 吴俏丽急得一跺脚，埋怨的哼了一声。 第115章 女生居然不请自来 这天，张晓凡来到办公室，像往常一样，习惯性的翻阅一下《天海早报》，一条显赫的新闻映入眼帘。 “市派出所接到市民举报，两位陌生男女在酒店发生不正当关系，据调查，女的身份相当不简单……” 文章下面配着一张黑白插图，满地狼藉的酒店房间，两个衣冠不整的男女惊恐的侧过脑袋。 张晓凡脸上露出复杂的笑容。 善恶到头终有报。 尼采曾经说道：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会凝视你。 自己挖空心思陷害别人，到头来还是被他人陷害。 张晓凡泡了杯茶，悠闲的喝了起来。他知道，这事远远没有结束。 凭着市长夫人的个性，绝不会善罢甘休，后面还有一系列的圈套等着她去钻。 若是剧情精彩，把背后那条大鱼钓出来，结局才是最完美的。 就像二十年后的“狗咬小孩事件”，“宝马女殴打男司机事件”。 一个女人若是任性起来，可以把苦心经营的企业败得濒临破产，也可以把一整张关系网撕的七零八碎。 果不其然，就在这事曝光后的第二天，反贪局收到市长夫人实名举报，称自己的丈夫收受贿赂，包养小三，任人唯亲等等。 至于夫妻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没有相关报道。 按照正常的推理，想必是市长夫人丑闻泄露，市长对其深恶痛绝，提出不合理要求。 市长夫人极度不满，双方协商未果，最后逼得她气急败坏，就算鱼死网破，也不让对方好过。 多家媒体对这件事情大篇幅报道，市民们愤愤指责，引起相关部门极大重视，最后只能将姓何的副市长暂停职务，成立调查小组，专门负责调查。 这两天，张晓凡心情大好。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忧。倒霉的不仅仅是何副市长一家，还有一家也是大祸临头。 张晓凡正在审阅资料，保安打来电话，说有位客户前来拜访。 没过一会儿，姜婷婷敲了敲门，微笑着走了进来。 张晓凡见了，急忙起身迎接。 “姜婷婷同学，什么风把你吹来啦？” 姜婷婷礼貌一笑，转而难为情的皱起眉头。 “怎么了这是？” 姜婷婷侧身坐下，双脚靠拢，两手握拳，搁于大腿位置。坐姿相当优雅，足可以看出她端庄的个性。 “晓凡，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姜婷婷握紧的拳头，不自然的捏着裙子，神情显得有些紧张。 张晓凡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微笑着说道： “说说看，若是我能帮得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姜婷婷喝了一口茶，犹豫片刻，下定决心说道： “能不能借我二十万？” 张晓凡顿时一惊。 二十万不是小钱，更何况姜婷婷和张晓凡并非同班，她是高天阳班级的学习委员。彼此的关系并不算很亲近，只是通过高天阳的关系，跟她闲聊过几次。 “能否告诉我出了事情吗？” 张晓凡平静的询问。 若是像之前的许若馨那样，家人生病急需要钱，就算是陌生人，也应该帮她一把。 姜婷婷低下头来，不敢直视张晓凡的眼睛。 “高天阳出事了。” 张晓凡并没有感到惊讶，据他对高天阳的了解，不出事那是偶然，出事才是必然。只是让张晓凡想不到的是，这么快就成为事实。 张晓凡淡淡的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呢？” “他给一家幼儿园提供节日礼物，谁知产品质量出了问题，二十多个小朋友同时住了医院。后来工商局将他工厂封了，还要赔偿幼儿园十万块钱。” 张晓凡突然想起来，前几日邱文雅还说有一家黑心商家，把二十位儿童送进医院，原来新闻报道的居然是高天阳。 张晓凡当初还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食品安全无小事，让他一定不要偷工减料，谁曾想这小子软硬不吃。 “高天阳开了那么久的工厂，难道连二十万都拿不出吗？” 张晓凡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姜婷婷哽咽一下，轻声说道： “跟他一起合伙的女子看到情况不对，拿着工厂的货款逃跑了。除了赔偿给幼儿园，还要交罚款，以及工人工资。” 张晓凡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 “他为何不来找我？” 姜婷婷顿时哭得梨花带雨，过了好一会，方才缓过来，断断续续的回答： “执法人员过来封厂的时候，高天阳气之不过，跟他们打了起来，现在还被关在拘留所呢。” 张晓凡无奈的叹了口气。 按照他前世的记忆，高天阳应该是跟客户打架，后来被关了一段时间。现在更加牛杯，居然跟执法人员干起来。 真是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只是让张晓凡想不明白的是，那小子何德何能，居然让姜婷婷这位善良的女孩为她放下尊严，过来乞求同学帮忙。 张晓凡不禁对姜婷婷刮目相看，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她。 姜婷婷见状，羞涩的抬起手臂，捂住裙子v型领口暴露的如雪般的肌肤，低声说道： “我可以写下借条，并且按照银行利率给你支付利息。若是……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做其他事情。” 姜婷婷把头埋得很低，都快贴到大腿位置了。 张晓凡猛地回过神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这妮子定是以为张晓凡对她另有所图，所以给了暗示。 “你想哪里去了？” 张晓凡尴尬的侧过脸去，内心有些羞愧。 姜婷婷也感觉到自己鲁莽，羞涩的偷偷笑了起来。 张晓凡在学校已经声名鹊起，暗恋他的女生不下两位数，可他只对陈娇一往情深。正是因为他的专一，或许才会有今天的成就，这是高天阳所不能相比的。 “其实，是高天阳让我过来找你的，他说你绝不会见死不救。” 张晓凡暗想，这小子真有一手，把张晓凡的弱点拿捏得死死的。 高天阳没有脸面来求他，居然说服一个女生过来当说客，料定张晓凡会怜香惜玉，不可能置之不理。 然而，他可能想不到的是，张晓凡也不是当初的少年，不会做那些无私奉献的事情。 张晓凡从抽屉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姜婷婷的面前。 “收购计划书？” 姜婷婷吃了一惊。 “先别失望。我并不单单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高天阳。就算他东山再起，之前的案底永远无法抹去。想要翻身，谈何容易？把他的工厂划在我的名下，既可以改头换面，重新经营；还能借力打力，快速走向正轨。” 姜婷婷看了一下收购计划，虽然说的是头头是道，内心多少还是有些纠结。 “没关系，你可以和高天阳商量一下，我给你们时间考虑。另外，我先说明一点，收购之后，我只能同意让你担任厂长，至于高天阳，可以做销售主管。” 姜婷婷理解张晓凡的担心，按照高天阳的性格，用不了多久，还会重蹈覆辙，把工厂带偏。 第116章 两小无猜去爬山 周六清早，张晓凡感觉脸蛋异动，微微睁开眼睛。 小辣椒正笑眯眯望着他，一手拿着铅笔，一手拿着镜子，照着张晓凡的脸蛋，淘气的问道： “好看吗？嘻嘻。” 张晓凡看着镜子里的面孔，顿时大吃一惊。这丫头不知哪根筋搭错位，居然在上面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小乌龟。 “臭丫头，我饶不了你。” 张晓凡话刚说完，一把抱住小辣椒，两张脸蛋紧紧贴在一起，一个劲的摩擦着。 小辣椒被撩得心花怒放，嬉笑不止，羞涩的抱怨道： “嗯…，你讨厌。” 张晓凡没有理会，轻轻的低下脑袋，肆无忌惮的亲昵起来。 张晓凡感觉惊奇的是，不知这丫头伙食改善了，还是经常锻炼的缘故，身体发育得愈发的丰满起来。 虽然保留最后一道防线，但是在其他阵地扫荡，那种感觉也是其乐无穷。 特别是情到深处，小辣椒那种缠绵悱恻的鼻息，让张晓凡酥到骨子里。 …… “别闹了，赶紧起来。别忘了你的承诺，说好带我去爬山的哩。” 张晓凡刚刚进入状态，却被小辣椒一把推开，带着责备的口吻责备道。 “我现在不是在爬山嘛，嘿嘿。” 张晓凡意犹未尽，心有不甘的坚持着。 小辣椒却是意志坚决，小手胡乱的拍打，赌气的瞪着张晓凡： “臭小子，忘了我们的约定啦？不到结婚的时候，你不许欺负我。” 张晓凡心火旺盛，却又无可奈何，发泄般的将小辣椒紧紧拥抱在怀中。 小辣椒感觉隐隐作痛，却十分享受的忍着。 天海市郊的唯一一座大山，海拔一千多米。山势险峻，山路蜿蜒曲折，想要到达山顶，得走上十多公里的山路。 山顶上有一座庙，据说相当灵验，惹来众多善男信女去参拜，人们给这山也起了一个充满神话色彩的名字， 圣山。 今天天气多云，微风阵阵。又是周六，攀登者更是络绎不绝。 二位年轻人全身武装，虽然也是第一次爬山，却像经验丰富的登山者。 张晓凡更是别出心裁，背了一个大大的旅行包，里面塞满了各种款式的凡味食品。 小辣椒对此嗤之以鼻，爬山原本就耗费体力，这小子居然增加负担，真不懂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然而，张晓凡的心思，岂是小辣椒所能猜的透的呢？ 有人出门喜欢带名片，张晓凡则是喜欢带食品。 发名片，没有多少人会要，就算拿了，过后便扔； 若是发食品，男女老少都来争抢，回味无穷，瞬间印在百姓脑海里。 “哼，登个山都是三心二意，你这人真是无趣。” 小辣椒嘟起嘴巴，满脸的鄙视。 张晓凡不以为然，嘻嘻笑着： “你若是只想着登上山顶，定会感觉相当无聊，路途也会倍加遥远；你若是想着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不知不觉，山顶近在咫尺。” 小辣椒挠挠脑袋，眼睛闪闪发光，感觉还有几分道理。 小辣椒起初朝气蓬勃，健步如飞，远远把张晓凡甩开好几条街。 然而，女生体力终是有限，没坚持一会，就气喘吁吁。 每走五十米，就歇五分钟。最后干脆席地而坐，像个耍赖的孩子一般。 张晓凡见状，坏坏的笑了起来。 “放着好好的美容觉不补，偏偏出来找罪受，后悔了吧？” 小辣椒不说话，直勾勾瞪着张晓凡，胸部随着大口大口的呼吸，连绵起伏。 张晓凡从旅行包掏出一张毯子，扑到地上，关切的笑道： “地上凉，容易生病。” 接着，递给她一瓶小辣椒母亲精心熬制的凉茶。 张晓凡拿出相机，根据二十年后某音教学的拍摄技巧，指导着小辣椒摆出各种婀娜多姿的动作。 这丫头脑瓜灵活，一点即通，还能举一反三，更有演员的表演天份，表情动作都十分到位。 路人觉得稀奇，纷纷驻足围观。 “小伙子，能给我跟老伴拍一张吗？” 一位银发苍苍的大娘心血来潮，慈眉善目的询问道。 就凭这老两口恩爱如初的忠贞，张晓凡也没有理由拒绝呀。 出乎意料的是，张晓凡开了这个口，其他市民纷纷效仿，争先恐后的请求合影留念。 这年头，胶卷，冲洗，过塑，都是不小的成本，这下亏大发了。 小辣椒气得直跺脚，恨不得将张晓凡咬上一口。 不过，付出还是有回报的。 路人也自愿帮张晓凡跟小辣椒拍了许多合影。 关于相片，张晓凡让他们去凡味食品工厂领取，无疑又为凡味食品增加了许多知名度。 最让张晓凡感动的是，虽然没有说让他们付钱，但是大多数都自愿按市场价格支付费用。 小辣椒后面把她俩的照片整理成厚厚一本相册，课余饭后，拿出来欣赏，更是一种励志前行的精神补品。 小辣椒走一段，张晓凡搀扶她走一段，再背她走一段，坐下来歇一阵…… 如此循环反复，走走停停，玩玩笑笑，虽然比他人多花一倍多时间，却也顺利到达山顶。 站在山顶之巅，俯身远眺。 几个城市全貌尽收眼底，小辣椒顿时心旷神怡，心花怒放。 爱情，除了柴米油盐酱醋茶，还可以一路陪伴，相互扶持。疲倦之时伸出温柔之手；泄气之时说些鼓励之言。 小辣椒心旌荡漾，轻轻偎依在张晓凡怀中，心甜如蜜的打量着他，眼里全是柔情蜜意。 “我们去许个愿吧。” 小辣椒开始翻找张晓凡的衣兜，拿出二十块钱，蹦蹦跳跳往庙里走去。 其实，她自己也有钱，只不过就想在张晓凡身上翻找。 不是因为她小气，纯粹就是享受那种依赖感。 她相信张晓凡为她准备好了钱，就像知道她会耍小脾气，而准备好坐垫一样。 或许，这就是恋之间人们难能可贵的安全感吧。 没过一会，小辣椒兴高采烈的走出来，缠着张晓凡的脖子，神秘的笑着。 “知道我许了什么愿望吗？” 张晓凡旋转眼珠子，装成努力思索的样子，最后还是轻轻摇头。 “是什么愿望呢？” 小辣椒欲言又止，调皮的扬起眉毛，严肃的说道： “不能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第117章 无巧不成书 憩息一阵，开始原路返回。 下山要比上山轻松许多。 小辣椒拽着张晓凡的胳膊，半滑半走的向下前行。 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 游人零零散散，相比于早上，冷清了许多。 没过一会，不远处迎面走来一对男女。 男的身材健硕，脑袋光秃，手臂穿过女子的胳肢窝，神情十分猥琐，动作极度暧昧。 而那位戴着宽檐遮阳帽的女子，明显体力不支，尽管试图挣扎，却也力不从心。半推半就，任由男子摆布。 张晓凡甚是反感，看到女子抬起脑袋，不禁大吃一惊。 “怎么会是她？” 原来，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前两天找过他的姜婷婷。 张晓凡十分疑惑，光头男少说也有三十多岁，关系这般亲密，是父亲，还是哥哥，貌似都不合常理。 “姜婷婷，这么巧。” 张晓凡试探性的跟她打招呼。 接下来的反应，让张晓凡大跌眼镜。 姜婷婷急忙将光头男推开，羞涩的侧过脸去，支支吾吾应了一声。 小辣椒也认出了她，曾经校园举行足球比赛，张晓凡跟高天阳是队友，两位女生一起组成啦啦队。 除此之外，一位是学习委员，一位是文艺委员，班级誊抄黑板报的时候，也见过几次面。 “姜婷婷同学，这位是你什么人呀？” 小辣椒口无遮拦，直截了当的问道。 姜婷婷没有回答，光头男却是急不可耐，轻蔑地哼了一下，不耐烦的催促道： “咱们走吧。” 光头男蛮横的伸出手臂，抓着姜婷婷的胳膊，用力向前拉扯。 张晓凡感觉事情蹊跷，这男子表情狰狞，一看就不像善类。从他结实的身板推断，这男子非富即恶。若是打斗起来，怕是要吃亏。 为了安全起见，张晓凡暗中兑换了大力丸。 姜婷婷满脸愁容，十分不情愿的挣开光头男的手臂。 “马经理，你说让我陪你爬山，就会将阳光食品的八万货款付给我，什么时候兑现？” 光头男冷笑一声，不耐烦的答道： “急什么？我说到做到，这不是还没到山顶吗？” 张晓凡脑海立即闪出各种桥段，从他们的对话中，貌似猜到了大概。 光头男再次伸出手臂，意图抓扯姜婷婷之时，被张晓凡死死掐着手腕。 “既然我这位同学不想上去，你何必强人所难呢？” 张晓凡声色俱厉，无所畏惧的说道。 光头男感觉手腕被勒得生疼，想要挣开，对方却死活不松手。 光头男瞬间火冒三丈，另一只手猛地一挥，锤向张晓凡脑袋。 张晓凡早就料定他会这手，没有闪躲，而是硬碰硬，两个拳头迎面相撞。 “咔擦。” 系统提示：功德值+35。 光头男瞬间感到钻心的痛楚，放眼望去，只见手掌发黑，肿成猪蹄一般。 光头男整条胳膊都在颤抖，咬着牙根，忍着剧痛。 “王八蛋，我弄死你。” 光头男暴跳如雷，猛地抬起右脚，狠狠踢向张晓凡脚崴。 张晓凡迅速反应，随之抽起登山鞋跟，用劲反击。 接着又是咔擦一声。 光头男整张脸都扭曲起来，瘫坐在地上，单手抱着小腿，嗷嗷大哭，痛苦的满地打滚。 系统提示：功德值+35。 “王八蛋，你们是一伙的吧？想要拿到货款，做你的春秋大梦。” 张晓凡冷冷一笑。 听说欠钱的都是大爷，看来这话的确不假。 只可惜，这位大爷在张晓凡面前，充其量也是一个孙子。 张晓凡阴阴一笑，从路边捡来一块碗口大的石头，淡定异常的跟小辣椒商量道： “丫头，你觉得我若是敲断他三根肋骨，顶得上八万块钱吗？” 小辣椒瞬间戏精上身，托着下巴，煞有介事的思索道： “那哪够，至少得加上那口黄牙才行。” 张晓凡表情夸张的惊叹： “不会超支了吧？若是超支了，下个星期的伙食费得减半啊。” 张晓凡走了过去，吓得光头男急忙后退，翻好几个滚，颤颤兢兢问道： “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呀。” 张晓凡眉头微微一皱，淡淡说道： “丫头，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你说我若是把他弄死了，大概要赔多少钱呢？” 小辣椒鄙视的瞥了光头男一眼。 “这混蛋心术不正，想必生平没做过什么人事，十五六万封顶了。” 张晓凡点了点头，取出手机，一只手熟练的按着号码。 “丽姐，帮我从公司账上准备二十万，我要打死一个人。” 光头男听后，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这小子居然如此大言不惭，杀人从他嘴里说出，居然没有任何违和感。 这种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从他身上价格不菲的装备来看，绝不会是第一种。 更何况这小子出手凌厉，丝毫不考虑后果，除了钱堆成山，谁敢这样霍霍？ 张晓凡收起电话，目光冷漠，径直向男子走来。使出力气，猛的将石头举过头顶，刚要砸下。 光头男跪地大吼： “停……我错了……” 张晓凡嘴角抽动一下，冰冷的问道： “错哪了？” 光头男哆哆嗦嗦取出手机，拨了号码，颤抖着说道： “小菲，把阳光食品的货款给他转过去……对，现在。” 张晓凡夺过光头男的手机，翻阅了通话记录。 “你不会串通财务，跟我演双簧吧？” 张晓凡扔回光头男的手机，怀疑的注视着他。 光头男感觉后背发凉。 不愧是狠的害怕赖的，赖的害怕不要命的。 这小子年纪轻轻，处事这般淡定，若不是背景强硬，谁敢这样玩命？ 真把他惹急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若是这小子徒有其表，以后再跟他算账。 光头男强忍心中怒火，厌恶的答道： “你让姜小姐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张晓凡一脸不快，狠狠在他的小腿踹了一脚。 这一下，对于那条臃肿的小腿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疼得光头男汗如雨下。 张晓凡悠然转身，若无其事的对小辣椒说道： “走吧，回家。” 姜婷婷于心不忍，扭过头来，担心的问道： “把他留在这里，不会出事吧？” 张晓凡不得不佩服姜婷婷的善良。 不过，善良也得讲究分寸。善良过度，就变成懦弱了。 张晓凡冷漠的瞥了一眼光头男。 “放心吧，他死不了。” 张晓凡早已帮他想好了退路。 那混蛋不是有手机吗？若是自己走不回去，他自然会打电话让人上来接他。 只不过，委屈了他手下人，山高路远，爬上来已经费劲，还得抬他下去，想想都觉得滑稽。 第118章 一个女生的秘密 张晓凡三人还未下到山脚，看见两男一女，神色紧张，匆匆往山上赶。 张晓凡暗暗一笑，想必这就是光头男搬来的救兵。 斜眼一瞥，女的面容清秀，衣袂飘飘，身材更是婀娜多姿，前凸后翘，纤细的小蛮腰楚楚动人，走起来迎风摆柳，妖气十足。 从她紧迫的神情判断，这位女子，不是光头男的妻子，就是他的秘书。 既然有如此美人，光头男仍旧色心不改，胃口真是非同一般。 张晓凡在山脚找了一家农家乐，三人相对而坐。 姜婷婷羞愧难当，一直不敢直视张晓凡的眼睛。 张晓凡没有在意，十分绅士的为两位女生倒了茶水。 小辣椒却是好奇心爆棚，劈头盖脸质问： “你为何要答应那个混蛋的要求呢？” 小辣椒想想都觉得后怕，若不是途中遇到她们，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姜婷婷眼睛湿润了，不由自主抽噎一下。 “他欠了阳光食品货款，几经催促，就是拖着不结。我苦心相求，他就让我陪他登山，说是回来之后立马结清。” 小辣椒侠骨丹心，气愤的重拍桌子。 “你是不是傻，那混蛋的鬼话你也相信。” “我也没有办法，之前的出货单据被工商局全部收走了，现在无凭无据，又急着用钱，我能怎么办呢？” 张晓凡偷偷瞄了姜婷婷一眼，淡淡问道： “高天阳不同意我的收购计划吗？” 姜婷婷没有出声，只是轻轻点点头。 这个结果也在张晓凡的意料之中。凭他对高天阳的了解，性格高傲，岂会轻易低头？只是委屈了这位痴情的女孩。 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何深情，姜婷婷居然为了高天阳而卑躬屈膝。凭她的姿色，完全可以寻找一位更好的归属。 “有个问题或许不该问，但是我实在感觉好奇，高天阳到底有何魅力，值得你这样付出？” 姜婷婷耷拉着脑袋，双手握着茶杯，脸蛋不自觉的红了起来，若有所思的说道： “他救过我的命。” 张晓凡跟小辣椒听到这里，不约而同相视一眼，双双带着深深的疑惑。 “一次班里几个同学组织秋游，我不小心被蜈蚣咬了，整条胳膊肿得像小腿似的，疼得我昏厥过去。同学们惊慌无措，只有高天阳，不仅帮我处理伤口，还背着我走了两里的山路，送我去了医院。若是没有他，我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从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全是他的影子，容不下别人。” 姜婷婷眼里闪着泪光，脸上泛起甜蜜的笑容，目光透着深深的向往。 小辣椒触景生情，不由得偎依在张晓凡的肩膀。 相比于高天阳，张晓凡对她更加用情至深，为了搭救她，差些连小命都丢了。 所以，小辣椒感同身受，对姜婷婷投来赞许的目光。 张晓凡则是不以为然。 爱一个人也应该有下限，而非只是盲目的遵从。 时过境迁，高天阳性格也转变了很多，跟校园当时的他判若两人。 姜婷婷不但不去劝阻，依旧是百依百顺，这样并不是真的爱他，只会让他越陷越深。 有些话貌似不该说，但是这丫头却是过于执着，甚至撞了南墙也不愿回头。 “你不觉得，自己并不是高天阳喜欢的类型吗？” 张晓凡语气很轻，生怕触痛姜婷婷敏感的自尊心。 不过，的确是事实。 不仅张晓凡这样觉得，黄磊也有同感，甚至高天阳亲口描述，他喜欢的是妩媚动人的熟女，对于姜婷婷这样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女生，并不感冒。 所以，尽管那位叫俞敏的女孩，曾经劈腿过，高天阳依旧可以既往不咎，最后还跟她合伙开了工厂。 姜婷婷抽噎一下，轻声说了一句： “我知道。” 然后，趴在桌子偷偷哭泣不止。 小辣椒心疼不已，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张晓凡不知道，应该是可怜她，还是嘲笑她。 自己的恋人，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她却仍旧痴痴等在学院那段美好的时光，难以自拔，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愿放弃。 张晓凡喝了一口茶水，轻叹一声。 两天之后，张晓凡来到拘留所。 高天阳已经面容憔悴，瘦了许多，头发暗黄。不知是因为灰尘还是缺乏营养。不过，目光仍旧透着不可一世的傲慢，冷冷问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 张晓凡打开两瓶啤酒，递给他一瓶。 为了争取这个特殊的待遇，张晓凡塞了几百块钱给值勤的同志，方才给他开了特例。 张晓凡一厢情愿的碰了一下另一个酒瓶，咕咚咚喝了起来。 “你知道吗？你差点害了一个对你用情至深的女孩？” 张晓凡无厘头的打开话题。 “还记得毕业时吃烧烤时说过的话吗？你说过成绩好的女孩不懂浪漫。她懂不懂浪漫我不知道，但是人家却是懂得知恩图报。你的那位朝思暮想的丰满女人呢？除了背叛，还有物质，剩下什么？” 说到这里，张晓凡不知不觉回忆起前世的女友吴朝兰。 不管是美貌还是身材，跟高天阳的苦苦爱恋的俞敏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结果呢？还不是人去楼空。 高天阳板着阎王般的脸蛋，愤愤抓起啤酒，闷了半分钟。 “身材跟面容都会变的，人家姜婷婷才二十岁，几年后绝不亚于那个大波妹，最难能可贵的是对你一往情深。” 高天阳全程不说话，完全就是张晓凡自言自语。 不过从高天阳的表情判断，至少流露出些许的愧疚。 单凭这点，说明这小子并非无可救药。 几天之后，姜婷婷将阳光食品的相关证件以及资料，还有那份签了名的合同书，再次来到张晓凡的办公室。 “晓凡，谢谢你。” 这一次，她笑得很开心。这种开心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张晓凡心里清楚，她开心的绝不会是因为阳光食品，而是因为她心心挂念的那个男孩。 不奢望高天阳对她心心念念，至少对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漠。 高天阳的回心转意，张晓凡功不可没，所以姜婷婷对他心怀感激。 第119章 来自老同学的打击 刘军给张晓凡打来电话，说是胜利体育用品公司成立一周年，让张晓凡务必赏光。 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不过是在刘军家里小聚一下。 孙莉亲自下厨，忙得不亦乐乎，三个人做了六菜两汤。 刘军更是大方，把珍藏半年的家乡陈酿拎了出来，摆了三个比拇指稍微大些的酒杯。 张晓凡不禁暗自咒骂，不想让人喝酒就明说，居然还光明正大磕搀人。 举杯之时，张晓凡喜笑颜开，连连夸赞： “胜利体育的老板娘亲自下厨，我得多大面子。” 孙莉掩嘴一笑，羞涩的回道： “晓凡，你就别挖苦我了。若不是当初你提供资金给我们，我跟军哥还在哪个流水线做手工哩。” 几杯陈酿下肚，刘军满脸通红，借着酒劲，翻箱倒柜取出两本小红本，“啪”的一声，拍到张晓凡的面前，炫耀着说道： “就问你服不服？虽然你跟陈娇是咱们班里第一对恋爱的，但是兄弟我跟莉莉是第一对拿证的。” 张晓凡斜了红本本一眼，轻蔑地切了一声，脸上不服，心里多少还是羡慕嫉妒恨。 小辣椒向来崇尚柏拉图爱情，只恋爱，不结婚。尽管腻得如胶似漆，却坚持扞卫红线。 张晓凡对她又爱又恨。 孙莉看到张晓凡为难，急忙为他辩解。 “晓凡忙于事业，小娇忙于学业，可不像咱们小富即安。” 刘军不以为然的反驳。 “二者并不冲突好吗？婚姻不是绊脚石，而是催化剂。你不会告诉我，你不想担负责任吧？” 张晓凡自然不服气，拍拍胸腹，醉醺醺说道： “别跟我谈什么责任，你以为结了婚就算负责任吗？咱们比试一下，谁的孩子先出生。” 刘军听罢，瞬间认怂。 “少扯这些没用的，好好的二人世界不过，谈什么三口之家，你傻不傻？你小子的心思别人不知道，兄弟我还不是跟明镜似的。没领证之前，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沾花惹草，对不对？” 张晓凡听到这里，一口陈酿喷了出来，呛得满脸通红。 “臭小子，要不是莉莉在这里，信不信我抽你？” 刘军得理不饶人的态度。 “汉武帝金屋藏一娇，你小子比他老人家还狠，居然藏着仨娇。” 孙莉看到气氛越来越紧张，急忙偷偷用脚踹了一下刘军，示意他注意分寸。 张晓凡拍案而起，扶着椅子，缓了一口气。 “不要造谣好吗？那三位都是我的房客，小辣椒都知道这事，岂会像你说的这般龌龊？” 张晓凡从刘军家里出来，一肚子委屈。 这小子表面说是请张晓凡过来吃饭，实际却是处处挖苦，让他感觉赴了鸿门宴一般。 张晓凡暗自发下毒誓，下次别说是陈酿，就是茅台，八抬大轿也不来了。 第二学期结束，暑假已经开始，张晓凡接小辣椒回家。 当天晚上，张晓凡将小辣椒抱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你知道吗，你的闺蜜孙莉跟刘军已经领证了。” 小辣椒眨了眨眼睛，漫不经心的回答： “知道啊。” 张晓凡有些失望。 难道自己暗示得不够明显吗？这丫头的反应居然这样云淡风轻。 “那小子太猖狂了，居然要跟咱们比试，看谁的孩子先出生，你说咱们能输……？” 张晓凡话未说完，小辣椒惊得坐了起来，瞪着眼睛。 “张晓凡，你想啥呢？你不会让我带着孩子去上课吧？” 张晓凡偷偷一笑，急忙柔声安慰： “瞧你一惊一乍的，咱们要不先练习一下呗。” 张晓凡特意买了预防装备，嬉皮笑脸展示在小辣椒眼前。 “你……” 小辣椒羞得无地自容，愤愤卷起毯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尽管张晓凡多次试探，依旧无动于衷，迫于无奈，只能威逼利诱。 “丫头，据科学调查，男人若是得不到满足，很大概率会寻找替代品的喔。” 小辣椒连人带毯翻转过来，怒目圆睁，狠狠瞪着张晓凡，厉声呵斥： “你敢？” 张晓凡坏坏伸出双手，虎口一张一弛，嘿嘿笑道： “那就看你表现了。” 小辣椒既心动又害怕，不自觉的将毯子裹得更紧一些。 怎奈张晓凡情场高手，撩妹技能可见一斑，一波甜言蜜语之后 小辣椒严防死守的心理防线，最终还是败给了软磨硬泡，一点一点的溃败。 小辣椒抬头之时，不经意看到张晓凡肩膀上面的牙印，不禁一阵疑惑，立即将张晓凡推开，严厉问道： “老实交代，这个牙印怎么回事？” 张晓凡暗觉不妙，这是那天晚上宁如倩为了让张晓凡记住她，莫名其妙的咬了一口。 这件陈年旧事，万万不能对她说起，否则，非得吵得不可开交不可。 张晓凡面不改色，不屑的解释道： “大惊小怪！小时候调皮，跟邻居伙伴打了一架，从此落下祸根。” 小辣椒何等聪明，岂会轻易相信？ “明天我打电话问一下阿姨，若是你敢骗我，饶不了你。” 张晓凡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女孩子若是认真起来，侦查能力绝对超出福尔摩斯。 张晓凡尴尬一笑。 “小时候的事了，我妈哪能记得住？” 张晓凡暗拍大腿，眼看就要修成正果，居然让一个牙印打回原形。 想想都觉得可惜。 小辣椒入睡之后，张晓凡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为她盖好毯子。 翻身起来，拿着一瓶啤酒，走出阳台，悠然的喝了起来。 夜风徐徐，遥望着城市的斑斓夜景，张晓凡不禁感慨： 这个城市的月新日异，有多少属于自己的功劳呢？ 当一个人有钱了，想法就会天马行空。就像前几天登山时，拿着石头威胁光头男的魄力。若是换作前世，躲避还来不及，哪敢扬言要人性命？ 这一刻，张晓凡对于那位姓马的富豪突然有种心照不宣的同感，明白了他为何会说出“对钱没有什么概念”的豪言壮语。 有钱人的世界，只有当你变成有钱人的时候，才能感同身受。 张晓凡虽然有点钱，却远远达不到马老那种忘钱的境界。 现在还得想着赚钱，想着建厂，想着上市，想着如何为两千多员工谋求福利。 张晓凡点上一支香烟，抽了一口，顿时睡意全无。 天海河的另一边，还有一位也睡不着。 吴俏丽放下书本，泡了一杯养生茶，拿起手机，胡乱的拨按着。 小辣椒暑假回来，张晓凡一直待在那边。 晚饭之时看不到张晓凡的身影，吴俏丽总感觉缺点什么，饭菜似乎也没了味道。 这一刻，她不断提醒自己，不应该打扰人家小两口，脑海里却充满胡思乱想，甚至希望他们分床而睡，什么事情也不要发生。 爱情是自私的，明知道不可能，却也奋不顾身想着争取。 第120章 施工现场出事了 第二天，张晓凡计划休息半天，陪小辣椒逛商场，却接到厂里打来电话，说吴俏丽在工地上被人打伤了。 张晓凡跟小辣椒交代几句，急匆匆赶了过去。 这块地面积四千平米，原本属于天海市政府所有，后来公开招租。 张晓凡委托张勇跟市领导打了招呼，最后按租金四万块钱一年，期限为十年。价格的确实惠，只不过处理起来相当麻烦。 地势不平就算了，还有一些沼泽跟水沟。想要在上面盖房子，还得埋上碎石才行。 张晓凡考虑到，这里跟总厂距离较近，方便管理。至于其他的弊端，也就不足为提了。 施工的地方，聚集了一大群人。 吴俏丽一身尘土，手捂着额头，鲜血从指缝里渗出，将白衬衣的领口染红。 张晓凡心疼不已，急忙询问： “丽姐，谁干的？” 未等吴俏丽开口，一位穿着灰色帆布上衣的男子走过来，气势汹汹问道： “王八蛋，你就是他们的领导吧？” 张晓凡面如死灰的瞪着他，反问道： “是你动的手吗？” 男子气势嚣张，拍了拍胸腹，回答： “怎么着？老子打的就是你们这帮无法无天的混蛋。” 张晓凡不再说话，而是大步向前，猛地一拳，锤向男子的鼻梁。 “嘭。” 男子来不及反应，瞬间摔了个趔趄，半天爬不起来。 “王八蛋，无法无天了是吧，老子跟你没完。” 男子气急败坏，抽起一条扁担，向张晓凡冲了过来。 张晓凡没有后退，反其道而行，迎面冲了过来。 “啪。” 张晓凡胳膊被扁担打了一下。 与此同时，男子的脸蛋被张晓凡重重击了一拳，门牙松了两颗，疼得他嘶声大喊。 张晓凡顾不上胳膊疼痛，抱起吴俏丽往汽车方向走去。 一个包工愣了一下，急忙追上来。 “张总，还继续施工吗？” 张晓凡淡淡应了一声， “按照之前划定的界限，继续施工。若是那混蛋再敢阻拦，把他给我绑起来。” 吴俏丽伤的不轻，一个劲的咬着牙根，本想劝说张晓凡，却没力气张口。 来到医院，医生为她清洗伤口，敷了药，安排病房给她住下。 看到张晓凡心急如焚的神情，吴俏丽忍不住偷偷微笑。 “事情都没调查清楚，你就把人打倒在地，有你这样的老板吗？” 吴俏丽虽是责备，语气却是心疼不已。 张晓凡无所畏惧的说道： “我管他什么原因，他把你打成这样，我就让他不成人样。” 吴俏丽噗嗤笑了起来。 “你就嘚瑟吧，待会你就知道错了。”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之后，两名警察走了进来，对张晓凡说道： “你是张晓凡吧？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张晓凡十分镇静的交代吴俏丽， “你先好好养伤，我让文雅姐给你送午餐。” 审讯室里面，张勇亲自坐阵，愤愤拍了一下桌子。 “你小子越来越猖狂了是吧？别以为有几个钱，所有人都围着你转。人家闹到局里来了，若是处理不当，他们就找市领导，找媒体，你说我该怎么办？” 张晓凡虽有不服，却不能当着张勇的面发泄，若是让他在同事面前落下话柄，整不好副局长位置不稳。 “我想知道，他为何打伤我的员工？” 张勇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接着说道： “他家的一个侧院占了一些位置，你们的工程队把人家院墙推倒了，你说人家能不急吗？” 张晓凡不卑不亢的说道： “我只让工程队按照规定的界限施工，既然他的院墙过界，就是违规建筑，把他推倒也是合法合理呀。” 张勇冷笑一声，瞥着张晓凡。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不是有理吗？你不是有钱吗？你去跟那家子说去啊。我把丑话说前头，若是平息不了民愤，我只能对你依法处理。” 下午，张晓凡和邱文雅一起，来到那位男子的家中。 这家房子虽然盖着两层楼，却是有些破旧，院子杂物乱七八糟，猜的出家境平平。 男子半躺在竹椅上，看到张晓凡进来，急忙转身，差点没滚落下来。 “王八蛋，欺人太甚。” 男子立即冲向厨房，拿出一把菜刀，冲着二位挥舞起来。 “赶紧把刀放下。根据法律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管制或者拘役。” 邱文雅先发制人，把相关法律搬了出来。 然而，貌似有点像对牛弹琴，对他没有任何威慑。 男子呸了一声，冷冷说道： “少跟我扯犊子，这小子差点没把我打残，警察怎么不抓他？” 张晓凡侧过脸去，玩世不恭的对邱文雅笑道： “文雅，他拿着凶器，我把他打死了，这样算不算正当防卫？” 邱文雅愣了一下，十分不满的瞪着张晓凡。既然请她过来，就按照法律的程序。若是按照江湖规矩，还找她干嘛？ 张晓凡不再废话，直截了当的说道： “你的院墙属于违章建筑，就算我把它拆了，也是情理之中。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给你补偿两千块钱，作为修墙的费用。早上我打伤了你，但是你先把一女孩打破额头，这事就算扯平了。” 接着，张晓凡朝邱文雅使了个眼色， “咱们把和解协议签了，别把事情闹大，那样对谁都没好处。” 男子贼眼转了一下，邪恶的笑道： “和解？想得美。我不把你们公司告得身败名裂，这事不算完。” 这时候，邱文雅拿出一些资料，声色俱厉的说道： “这是国有土地产权证，凡味食品租赁合同，以及你的院子设计图。我若是状告你违规建设，到时候法院肯定要求你强制拆除。不仅得不到任何赔偿，还得上交罚款，你自己看着办。” 男子咽了一下口水，强装淡定的说道： “你们少来吓唬我，我还真不是被吓大的。没有一万块钱，这事和解不了。” 张晓凡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装成失望的样子。 “走吧，人家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也不用发善心了，把资料提供给法院吧。” 张晓凡转身欲走，没一会再次转过身来，狠狠瞪着男子的眼睛。 “你打伤的女孩还在医院，若是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还有你做的那些勾当，我可是一清二楚，若是抖露出来，你这辈子休想安生。” 男子脸色巨变，十分难看，急忙将二人叫住。 第121章 陪心上人游泳 傍晚下班，张晓凡特意让阿姨多做一些饭菜，准备给吴俏丽送过去。 出门之前，小辣椒死活要跟着。 张晓凡连哄带骗，说是送过去就回来，小两口去看望病人，感觉怪怪的。 好说歹说，小辣椒方才罢休，嘟起嘴巴，一脸厌恶。 其实，张晓凡只是担心尴尬，到时候不知如何收场。 医院病房内。 张晓凡体贴的为吴俏丽打开盖子，准备碗筷，温柔的说道： “尝尝阿姨的手艺如何。跟你相比，可谓是各具特色。” 吴俏丽笑靥如花，打趣的问道： “还叫她阿姨，不应该是丈母娘吗？” 张晓凡故作吃惊的望着她的眼睛，羞得她急忙将目光移开，似笑非笑的抖动嘴唇。 吴俏丽虽然大几岁，但是在张晓凡的眼里，也不过是略谙世事的小女子而已。 她那点小心思，就跟明镜似的，都映在脸上了。 她的冷嘲热讽，多少有点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醋意。 “我们只是恋人，不是还没成亲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张晓凡虽是实话实说，吴俏丽却听出言外之意，像是给她某种暗示一般。 “工地的事情解决了吗？” 吴俏丽为了缓解气氛，有意寻找新话题。 张晓凡不屑的一挥手，自豪的笑道： “一个小无赖而已，对付他的办法有十几种。若不是为了公司形象，我分分钟让他跪在地上唱征服。” 吴俏丽噗嗤一笑，微微眯着眼睛，深情款款的望着他。 这就是他的魄力，为了他挂念的人，哪怕千山万险，也在所不辞。 前阵子，张晓凡听到聂文静出了事，丢下饭碗就长途跋涉返回家中。 那一刻，吴俏丽依墙远望，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甚至傻傻的幻想，若是这个男人哪天为了她，也这般的义无反顾，哪怕历经磨难，也心甘情愿。 今天在工地，张晓凡将她抱上车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若是能抱一辈子，那该有多好。 吴俏丽满脑都是天马行空的幻想，胃口瞬间消失了许多。 “怎么？饭菜不合胃口吗？” 张晓凡看到吴俏丽懒洋洋的夹着饭菜，不禁好奇的问道。 “没…有啊。” 吴俏丽脸蛋烫的厉害，像火烧一般。 临走之时，张晓凡叮嘱她好好休息，工作的事情不用担心。 然而，次日一早。 张晓凡前脚刚进办公室，吴俏丽后脚就走了进来。 此时的打扮，似乎也不同寻常。 之前习惯休闲装的她，今天居然一身职业ol风。 还别说，换了行头，气质截然不同。职业女性的雷厉风行溢于外表，让人肃然起敬。 “怎么？不喜欢我这样打扮吗？” 吴俏丽看到张晓凡目瞪口呆的神情，微笑着问道。 “呃，不是……伤还没痊愈，这么快就上班啦？” 张晓凡一时语塞，有点胡言乱语。 “皮外伤而已。我又不是小姑娘，没那么矫情。” 张晓凡担心吴俏丽休息，所以一大早从小辣椒的温柔乡里逃离，惹得她满口抱怨。 这丫头不知为何，昨晚上特别热情。难道是担心张晓凡移情别恋，故意展示风情。 高情商的男孩懂得掌握分寸，让恋人若即若离。 高情商的女孩何尝不是如此？ 害怕张晓凡疏远自己，就恰到好处的表现柔情万种，死死捏着对方燥热的内心，让他欲罢不能。 早知道吴俏丽这么敬业，就该顺了小辣椒的意，生米做成熟饭，看她以后还拿不拿洞房花烛当成挡箭牌。 …… 小辣椒的脑回路真是千奇百怪，下午居然让张晓凡陪她游泳。 理由更是别具一格，说是替他解决先救媳妇还是先救娘的千古难题。 张晓凡暗自一笑，这个其实根本不成问题，因为他老妈曾经头顶一筐猪菜，腊月天游了一千多米。 当小辣椒穿上形同虚设的泳装之时，张晓凡目瞪口呆。 原来这丫头的身材还不是一般的棒，夜里居然没有发现。 “臭小子，你……” 小辣椒羞得面红耳赤，这小子没羞没躁的端详，周围人已经感觉异样。 小辣椒低头之时，更是怒不可挡。 “臭流氓。” 小辣椒一边轻轻骂道，一边指着张晓凡那里。 “沃趣……” 张晓凡回过神来，终于感到裤裆异样，“噗通”一下，急忙跳入池里降降火。 男儿当自强。 如此一位凹凸有致的美人站在身前，谁能做到无动于衷。这压根就不关素质，纯粹就是本能反应。 小辣椒又气又急，“噗通”跟着跳到张晓凡身旁，双手胡乱拍打。 “让你流氓……” 张晓凡两腿一蹬，像只青蛙一般，蹿出两米多远，箭一般的游向对岸。 “臭小子，等等我。” 小辣椒生活在城市，平常也是在游泳池里练习，哪能跟张晓凡相提并论？ 那小子似乎对水性有种与生俱来的灵感，不知是否出自母亲的遗传。 有一次，几个农村娃儿用水雷炸鱼。 伙伴潜到水底，大家一手抓着一条，跑到岸上，却不见张晓凡的身影。 大家心慌不已，纷纷回到水里探索，几分钟之后，依旧没有发现。 伙伴彻底慌了，一位跑回村里找人，其余继续寻找。 等到村民赶到河边，在一百多米的水面露出一个脑袋。 大家看到张晓凡手里抓着一条，胳肢窝夹着一条，裤裆里还装着几条，而且都是大鱼。 正是这样的水性，当初在天海河上，才能轻而易举将吴朝兰救上岸边。 所以，这种浅可见底的游泳池，对于张晓凡而言，还不是如鱼得水一般。 小辣椒还没游到一半，张晓凡已经打了来回。 “臭小子，驼着我。” 小辣椒突发奇想，“噗通”趴在张晓凡的后背上，险些没把他彻底埋在水里。 “丫头，你该减肥了。” 张晓凡划动手脚，虽然没有独立一人轻松，却也是顺畅自如。 只不过…… 众人看着这对年轻男女，不禁皱起眉头，有的父母连忙捂住孩子的眼睛。 “羞死人了。” 话虽如此。 小辣椒依然我行我素，张晓凡更是不屑一顾。 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第122章 再次遇到光头佬 从游泳馆出来，已经是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运动消耗了许多卡路里，张晓凡已经是饥肠辘辘。 随便找了一家餐厅，二人携手走了进去。按照小辣椒的思维，吃什么，在哪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吃。 餐厅生意不错，可能是因为菜系独特。 这里有一道招牌菜名叫醉鹅。 顾客点了菜后，餐厅服务员现场烹饪。品尝独家美味之时，还能学上几招，因此深受广大市民追捧。 其实配料跟技巧并无稀奇，只不过人们大多数懒得动手。商家就抓住顾客的惰性，变着花样满足他们。 张晓凡放眼观望，不远处的一个光头特别明亮。 张晓凡偷偷一笑，扯了扯小辣椒的衣襟，眼神向她示意。 小辣椒寻着望去，顿时吃了一惊。 “那不是欺负姜婷婷的光头佬吗，怎么那么巧？” 更巧的是，坐在光头男对面的是位黄头发女生，钥匙圈大小的耳环格外夺目，低胸露肉，几片花瓣纹身展现出来。 光头男貌似相当感冒，眉目传情的望着纹身女孩。 “王八蛋，伤疤未好就忘了疼，又出来嚯嚯人家女孩了。” 小辣椒义愤填膺，喘着气暗骂。 张晓凡倒是漠不关心，悠然的喝着茶。 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从女孩打扮判断，想必也不是善茬。若是无缝蛋，苍蝇怎么钉得上？ 小辣椒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要不要过去给她提个醒？” 张晓凡急忙拦住。 “别到时捉鱼不成，还染了一身泥，咱们不如坐观其变。” 小辣椒顿时嘟起嘴巴，闷闷不乐瞪着张晓凡。 没过一会儿，不远处的四名男子走进张晓凡视野，面相有些眼熟。 不是面容凶恶，就是爆炸发型，社会范十足，他们的目光时不时望向光头男那桌。 纹身女孩偶尔观望示意，想必是同一伙人。 可悲的是，光头男浑然不知。 张晓凡虽然猜不到他们的意图，肯定的是绝不会什么好活。 醉鹅已经烹饪完毕，滋滋冒着热气，酱香扑鼻。 “二位请慢用。” 服务员彬彬有礼的说完，转身离去。 张晓凡饿虫挠心，搓搓手掌，夹了一块，津津有味嚼了起来。 “真香，你尝尝。” 张晓凡往小辣椒碗里夹了一块。这时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便招呼服务员，让她给小辣椒准备一碟辣椒油。 小辣椒鼓着腮帮，抿着小嘴，愤怒的瞪着。 “我火气大着呢，还吃什么辣椒？” 张晓凡忍不住偷笑。 “贞洁是人家的，身体是自己的。饿坏了肚子，可别怪我吃独食呀。” 张晓凡低下脑袋，心无旁骛的吃了起来。 “你……无情。” 小辣椒看到张晓凡的吃相，馋虫开始涌动，怒气冲冲吃了起来。 当小辣椒再次转过头来，光头男跟纹身女孩已经不知去向。 小辣椒气愤不已，重重将筷子拍在桌上，赌气的将脸侧过一边。 张晓凡偷偷瞥了她一眼，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巴，不紧不慢的问道： “吃饱了吗？” 小辣椒面不改色，冷冷答道： “气饱了。” “饱了就行，嘿嘿。” 小辣椒听到这话，想哭的心都有了。这还是那位正义凛然的张晓凡吗？面对歹人作恶，居然视若无睹。 张晓凡看到还剩下一半的醉鹅，随即让服务员帮忙打包。 走出餐厅，小辣椒像是跟地面有仇似的，奋力踩踏着，动作十分滑稽。 “丫头，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同情的。” 小辣椒十分不服，怒声反驳他： “那女孩就算不正经，落在死光头的手里，能有好下场吗？” “你也看出她不正经啦？” 张晓凡倒是有些惊讶，这丫头还不算太笨嘛。 “既然如此，就让她们狗咬狗呗，咱们何必淌浑水？” “反正，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小辣椒跺着脚跟，心情很不愉快。 这时候，不远处聚集着一些人，不知在围观着什么。 走近之后，看到几位警察抓着一位裹着浴巾的男子，从一家旅社走了出来。 “光头佬？” 小辣椒瞬间目瞪口呆。 张晓凡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那几位想必吭哧一气，早已串通好了，给光头男布了一局，演绎一场完美的仙人跳。 光头男经过张晓凡身边之时，立即停了下来，抓着张晓凡的胳膊，苦苦哀求。 “张…张兄弟，求你帮我个忙。” 张晓凡暗觉好笑，这个光头男不知演的哪一出？居然向张晓凡求情。难道真的是慌不择路，随便抓根救命稻草？ “你谁啊？我们认识吗？” 张晓凡没有开口，小辣椒却抢先回答。 光头男不依不挠，跟几位警察点头哈腰解释，允许他跟张晓凡说几句话。 “张兄弟，我知道你是凡味食品老板，以前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你。但是还想求你帮我个忙，这事万万不能曝光。” 张晓凡暗觉可笑。 有贼心没贼胆的流氓，整日为非作歹，居然还想着自己的尊严。 “大庭广众之下，你觉得还能隐藏吗？” 张晓凡冷冷笑道。 “那婊子故意给我下套，还讹了我六万块钱。这事再公之于众，我的生意定会受到影响。” 光头男说的楚楚可怜，无非就是捉鸡不成，反倒被鸡啄瞎了眼而已。 张晓凡压根不想关心这些，淡淡问道： “要我怎么帮你？” “你只要帮我证明，那几个是天海会的人，其他事情不用兄弟操心。” 操心？ 张晓凡胃粘膜都要恶心出来了，他跟光头男只是一面之缘，而且还是仇家。为他操心，从何谈起？ 光头男接着说道： “我知道你跟天海会有所过节，帮我也算是帮你自己。” 张晓凡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己的底子怎么被他调查的这么清楚？ 看不出来，这个光头男有点手段。日后成为对手，恐怕真得费些功夫。 与其这样，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张晓凡作为商人，一切讲究利益，对于这种恶人，更加不能仁慈。 “我名下有一百多家门店，我让他们统一销售你的凡味食品。” 张晓凡的确有些心动，这样的规模确实不小，一年的销售额十分可观。 只不过光头男的人品不得不让人怀疑，他能拖欠高天阳的货款，谁能保证不会故技重施？ 跟这种人合作，最后别整的血本无归。 光头男看到张晓凡犹豫的表情，猜的出他在担心什么。 “你放心，当初我也没打算赖账。只不过高天阳的人品我有所怀疑，只想报复他一下而已。” 张晓凡冷冷一笑。 一个恶人在一个狠人面前装什么圣洁？真想报复，你找高天阳呀，为何揪着一个女生不放？ 最后，张晓凡还是给张勇打了电话，说明情况，至于如何圆场，就看光头男自己造化了。 第123章 纹身女子逃脱追捕 得知张晓凡帮助光头男开脱之后，小辣椒晚上闷闷不乐，一声不吭。 在她看来，不要求张晓凡伸张正义，至少得置之不理吧，结果却是助纣为虐，亏他想得出来。为了一丁点利益，做人的基本原则都丢掉了。 张晓凡尽管苦口婆心解释，女孩隶属天海会，这个嚣张的组织曾经还绑架过她。光头男虽然行为龌龊，相比于天海会的歹徒，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小辣椒油盐不进，坚持认为女孩属于弱势群体，男人就是罪不可赦。 张晓凡暗暗一笑。 “她可不是弱者，而是地地道道的母老虎，黑寡妇。光头男连小手都没牵她一下，名誉扫地不说，还白白损失六万块钱。” 张晓凡突然替他感到不值，拿着那些钱，别说是一夜风流，就算半年笙歌，也是绰绰有余的。 小辣椒听后，更是火上浇油，气愤不已。 “你……不可理喻。” 小辣椒重重踹了他一脚，把自己裹成蚕蛹状，不想理会张晓凡。 第二天下午，一位女子到访，正是那天带着两名男子上山的小蛮腰，也是光头男的手下。 “张先生，我是亿城连锁的薛青青，受付总委托，过来跟您洽谈门面铺货的事宜。” 薛青青微微屈身，主动伸出手臂。 张晓凡有些惊讶，不得不佩服对方的雷厉风行。 不过也难怪，凡味食品的口碑与日俱增，国内超市已经占了六成，销量相比同行，更是遥遥领先。 作为一家商超连锁，不可能错过扩大销量的机会。生意原本就是属于共赢，若是凡味食品不好卖，就算磨破嘴皮，人家一样不会搭理。 酒香不怕巷子深。 张晓凡不愁凡味食品的销量，所以说话底气也十足。 “薛小姐，恐怕你们是一厢情愿吧，我还没确定要跟你们合作呢。” 薛青青目光有些吃惊，送上门的生意，岂有拒之门外之理？ 亿城连锁在天海市也是响当当的品牌，跟兄弟连锁不相上下。 其他工厂三番五次找他们合作，恨不得降低价格，加大回扣。到了张晓凡这里，反倒是成了求他帮忙似的。 “张先生，我知道你对我们付总有些意见，其实你是误会他了。” 张晓凡倒是有了兴趣。 听得出来，那个光头男在薛青青的心目中，口碑还相当不错。 “喔？我倒是想听听薛小姐的高见。” “付总其实挺可怜的，前妻伙同合伙人，诬告他婚外恋，离婚时分了一百多万，最后名正言顺跟那个合伙人在一起。这事对付总的打击特别大，所以形成一种对女性挥之不去的仇视感。” 张晓凡冷冷一笑。 难道这就是光头男下作猥琐的理由吗？纯粹就是心里阴暗，看整个世界都淡然无光而已。 像他这种人还真不少。 有人生活遭受挫折，就想着报复社会；有人感情不顺，就怨天尤人。从来就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有句话说得好，既然改变不了环境，那就改变自己。 可总有人自命不凡，把自己当成神，以为所有人都得服从他，尊重他。结果，只能悲催收场，走向灭亡。 张晓凡斜瞄了薛青青一眼。 “那个姓付的像是待你不薄，他怎么容得下你呢？” 薛青青捂嘴笑着。 “我理解张先生的心情，姜小姐是你同学，道德制高点永远在她那边。可能张先生有所不知，若不是姜小姐明指暗示，付总绝不会强人所难。” 张晓凡微微一颤。 薛青青说的并非空穴来风，那天姜婷婷来到办公室，对张晓凡也是卑躬屈膝，甚至不顾尊严，愿用其他方式交换。 薛青青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付总的身世本不该随意透露，我只是不想张先生有所误解，而错过一次利于双方的合作。” 张晓凡也想起一句话。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清则无友。 更何况，这世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薛青青也许说得对，利人利己的合作，何必要拒之门外呢？ 只不过，张晓凡似乎忽略了一句话。 敌人的朋友，就算不是敌人，绝不会是朋友。 张晓凡那天在街上公然跟光头男相谈甚密，两天之后双方达成合作，貌似无关要紧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有人却因此看出了问题。 经过几天部署，张勇他们果断出击，一举破获一桩专门以仙人跳绑架勒索的犯罪团伙，抓获犯罪嫌疑人十六名，缴获赃款八十三万。 遗憾的是，一名女子被围剿时，打伤两名警察，破窗逃走。 根据张勇描述，逃脱的女子正是那位纹身女孩。 女孩逃脱之后，得知凡味食品的老板暗箱操作，为光头男洗白，为警察提供证据，以至于她的同伴悉数落网。从那刻起，纹身女孩对张晓凡恨之入骨。 更要命的是，三位欺负聂文静的男子，都被张晓凡去了势。其中一位，正是她的哥哥。 家恨会仇，不共戴天。纹身女孩立下毒誓，定将张晓凡碎尸万段。 这天下午，一个经销商打来电话，约张晓凡在天海酒店大厅会面，带上样品以及产品报价单。 张晓凡进入酒店，看到不远处有位女子向他招手示意。 女子面容严肃，不苟言笑，示意张晓凡坐下。 张晓凡将样品以及报价单推了过去，简单介绍一下凡味食品的实力。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 当她低头翻阅产品报价单的时候，v型领口露出一点纹身，像是花瓣形状。 张晓凡不禁有些吃惊。 想起之前吃饭时遇到的纹身女孩。 是巧合吗？ 作为一个职业女性，纹身却是很少见，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 更何况这女子的面容跟之前的纹身女孩根本就是两人。 尽管如此，张晓凡还是有所戒备，就算不是之前的女孩，想必也是跟道上有所关联。 跟这些人做生意，务必小心翼翼，一不留神就被他们坑上一笔。 “周小姐，请问对我们的产品感觉如何呢？” “挺好。” 女子淡淡的回答。 没过一会，服务员端过来两杯咖啡，礼貌性的说道： “请慢用。” 女子微微抬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先喝咖啡。” 张晓凡跟她的目光接触，总感觉到些许的冷漠。却还是微笑的点点头，小饮一口。 “产品确实不错，只不过价格有点高，能否便宜一些？” 张晓凡有些吃惊，这个价格在行业里也算是平民价了，更何况年底还会给经销商返点。 “周小姐对我们产品可能不太了解，我们的性价比相比其他知名品牌，足可以称得上佼佼者了。” “嗯，很好，先喝咖啡。” 女子端起咖啡，做了一个恭敬的姿势，直到张晓凡端起杯子，方才小饮一口。 第124章 酒店惊魂一刻 没过一会儿，张晓凡突然感觉头昏目眩，特别疲倦，急忙拍打一下脑袋。 “主人，有什么可以帮您？” 张晓凡本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想不到把系统招出来了。 “我好像被下药了，帮我兑换解药。” 张晓凡趴在桌子上，不动声色的说道。 “主人，你摄入的药量不多，只要意志坚强，还是可以控制意识的。” 系统所言不假。 张晓凡发现女子异常，的确多了一些心眼，每次喝咖啡只是走走过场，可还是昏昏欲睡。可想而知，里面的药量下得多足。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是待会有什么闪失，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主人，我觉得你还是兑换李小龙附身卡更合适。” 系统一语惊醒梦中人。 张晓凡突然觉得，这位女子应该就是纹身女孩，只不过相貌为何差异这么大呢？ 女子轻轻拍了一下张晓凡。 “张先生，你怎么了？” 张晓凡装成迷糊的回答： “我…没…事…” 女子关切的说道： “你可能太累了，我先扶你去房间休息一会吧。” 按照这套路，张晓凡更能断定她是纹身女孩无疑了。 光头男不就是栽在她的温柔乡了吗？现在故伎重施，也太没创意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将计就计。 张晓凡动起歪心思，不仅没有紧张，反而有些开心。 女子力气挺大，扶着张晓凡，从容不迫的走向电梯。 张晓凡假装挣扎，趁机将脑袋埋在女子的肩膀，在她耳边有节奏的呼吸。 女子有些反感，急忙将张晓凡脑袋移开。 刚进入房间，女子立即用绳子反绑着张晓凡的双手。 张晓凡装成口齿不清的询问： “你这是干嘛？” 女子没有搭理。 准备工作完毕之后，女子方才原形毕露，狠狠的骂道： “王八蛋，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女子抽出一把匕首，缓缓靠近。 “去死吧。” 张晓凡见状，再也不能装了。立即一个翻滚，落到床下，摔得他脑袋巨疼。相比捡回一条小命，这点疼痛倒也不算什么。 女子一刀刺空，吓了一跳，失声说道： “你居然没有昏迷？” 张晓凡站起身来，嘿嘿一笑。 “幸亏有所警觉，还得感谢你胸前的刺身。” 女子下意识的紧了一下领口，冷冷笑道： “别高兴得太早了。” 女子一跃而起，跳到床来，刺出匕首，直逼张晓凡心口。 “沃趣。” 张晓凡大吃一惊，迅速后翻，趁势抬起双脚，踢向女子小腹，将她踹飞。 “姑娘，你我无冤无仇，没必要致我于死地吧？” 女子暴跳如雷，瞅准机会，一个假动作，绕到张晓凡身后，再次刺了过来。 张晓凡双手被束缚，纵然是李小龙附身，战斗力也是大打折扣。 更何况女子出手凌厉，招招毙命。 张晓凡愈发感到担心，伸出右脚，勾住被子，狠狠踢向女子。 “噗。” 匕首刺到被子，发出一声闷响。 女子顺势一划，被子裂开长长一道口子。 “姑娘，要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张晓凡一边扰乱女子的情绪，一边拖延时间。 “死到临头了，何必多此一举？” 女子紧追不舍，力求速战速决。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张晓凡灵机一动，猛地一脚，将一个杯子踢向窗户。 “哗啦。” 玻璃碎裂，纷纷往楼下掉落。 女子明白这小子是故意造势，引起人们注意。若是不能得手，只能暂且放弃。 女子气急败坏，发出最后一击。 出乎张晓凡意料的是，这女子果真是练过功夫的，腿法灵活，招式奇特，更有匕首助阵。 张晓凡勉强只能防守，丝毫没有进攻之力。 女子左手撑着床板，使出一招空中连环腿。 “嘭。” 张晓凡被踢出数米远，未来得及起身，女子已经冲了过来。 “嘶。” 女子一招横扫千军，匕首划过张晓凡肩膀。 张晓凡感觉一阵疼痛，袖口已经染红半截。 女子听到楼道传来声响，立即一个闪身，从窗户跳下。 张晓凡急忙追过去查看。 原来女子早有准备，窗户绑着一条绳子。女子顺着绳子爬下，跳进一间房子，跑的无影无踪。 没一会，服务员打开房门，四名警察冲了进来。 ——— 医院病房内，小辣椒哭泣不止，嘴里还念念有词。 “都说让你不要逞强，偏偏就是不听。你若有个好歹，让我怎么办呀？” 张晓凡睁开眼睛，微微笑着，抚摸着小辣椒的脸蛋，柔声说道： “傻瓜，皮外伤而已，死不了。” 小辣椒停止哭泣，厉声教训着， “呸呸呸，不要胡说。” 张晓凡的确有些低估纹身女孩了，若是早点动手，不仅毫发无损，说不定还能将她缉拿归案，邀功请赏。 只不过系统给他勇气，甚至有些心高气傲，万万没想到，纹身女孩居然下手这么狠，这是多大的仇恨呀？ 让张晓凡不解的是，这次勇斗纹身女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挂了彩了，为何得不到功德值呢？ 过了一会，张晓凡看到张勇走进来，温和的对小辣椒说道： “小娇，先出去一下，我跟张局有点事要谈。” 张勇坐下之后，吃惊的打量着张晓凡，声音洪亮。 “你小子命真大。” 张勇描述，纹身女孩名叫周冰凝，毕业于天海武术学院，据说参加过几届市级比赛，成绩都是名列前茅。 张晓凡暗自吃惊，难怪这女子步伐矫健，动作凌厉，丝毫不逊古代侠女的风采。 这样想来，跟她搏斗，受了点伤，也不算丢脸。 “那算什么，我在少林寺零零散散，算起来也有一两年呢。” 张晓凡纯属胡说八道。 但若不编造一些经历，自己出手不凡的功夫，实在无法解释。 张勇还告诉张晓凡，周冰凝除了身手了得，还擅长易容术。 “易容术？” 张晓凡惊诧不已。 难怪她的面容判若两人，若不是看到纹身，真就栽到她的手里。 张勇想不明白的是，周冰凝跟张晓凡貌似也没有深仇大恨，为何要置他于死地而后快呢？ 张晓凡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了让张勇打消疑虑，只能避重就轻，说是他跟天海会的恩怨。 第125章 她居然在抬头凝望处 小辣椒在病房呆了一晚，尽管张晓凡多次相劝，也没动摇，情意绵绵的说道： “之前都是你陪我，现在轮到我我陪你了。” 张晓凡不再说话，若是继续劝阻，就显得太过生分。 小辣椒勇气可嘉，只是精力有限，陪到十点多，感觉腰酸背痛，一个劲的扭着身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张晓凡偷偷一乐，心里暗思： 你以为陪床只是一句承诺而已吗？若是没有耐心和毅力，谁敢揽这辛苦活？ 张晓凡心疼不已，招呼她上床躺着。 小辣椒眼珠咕噜噜转了几下，嘻嘻笑道： “这样……不太好吧。” 小辣椒心生愧疚，说是陪护，事到如今，谁陪谁还说不准呢。 张晓凡则无关要紧，大方说道： “跟我还客气啥，你也不是第一次躺在病床上。” 小辣椒恭敬不如从命，反正张晓凡伤的是胳膊，占他一点床位，应该不会影响康复。想到这些，她倒是觉得释怀了许多。 护士半夜巡房，亲眼目睹小两口亲昵的睡姿，不禁大吃一惊，急忙退了出去，心里暗暗咒骂： “这叫什么事嘛，这里是病房，不是客房，你们腻歪啥呢？” 次日一早，小辣椒母亲送来早餐，张晓凡让她们母女回去休息，说自己伤势已无大碍。 更何况病床坚硬，小辣椒没睡好，需要回去补个觉。 中午时候，吴俏丽一手提着水果，一手拎着饭盒，微笑着走了进来。 “丽姐，你没良心，看到我受伤了，觉得开心是吧？” 张晓凡玩世不恭的白了吴俏丽一眼。 吴俏丽则是鄙视的“乞”了一下，厌恶的说道： “要不要我帮你请个哭丧队呢？” 吴俏丽绝对是刀子嘴，豆腐心的类型，表面装成漠不关心，内心却是心疼不已。 只见她摆好了碗筷，亲手为张晓凡舀了一碗骨头汤。 张晓凡看了一下时间，差五分钟一点。十二点下班，除去工厂到家里，再到医院，大概需要半小时，煲汤至少得半个小时吧。 想必这妮子连饭都顾不上吃，匆匆就赶过来了。 张晓凡把碗装满，将饭盒推到吴俏丽面前。 “我吃完这一碗就够了，剩下的你来干掉。这么美味的佳肴，不要浪费了。” 吴俏丽惊讶的瞪着眼睛，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我…我吃不了这么多。” 吴俏丽犹豫片刻，从张晓凡手里抢过碗筷，默默的吃了起来。 “喂，这碗是我吃过的。” 张晓凡欲要劝阻，却为时已晚。 看得出来，这妮子对张晓凡情有独钟。 根据恋爱心理学描述，一个女孩，若是不介意跟你间接接吻，例如共用一个茶杯，或者同吃一碗饭，证明她内心已经把你当成爱人了。 吴俏丽的心思，张晓凡自然清楚，也不止一次好言相劝，让她不要执着。她却无怨无悔的说道：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张晓凡感觉对她不公平，既然感情上不能给予满足，只能在经济上给予补偿。除了劳动所得之外，张晓凡久不久给他奖励。鉴于她出色的工作能力，其他人也无可厚非。 吴俏丽离开之后，张晓凡跟虎子通了电话，向他打听周冰凝的情况。 毕竟，曾经都是天海会的成员，知根知底。 然而，让张晓凡感到意外的是，虎子对她了解微乎其微，猜测应该是后面加入的。 对于一个出类拔萃的高人，调查起来也省事不少。 张晓凡交代虎子，让他多安排些人手，尽快找到周冰凝的下落。 自打穿越回来，张晓凡第一次产生了恐惧感。这妮子不仅武功了得，手段也是十分歹毒。为达目的，不计后果，纯粹就是亡命之徒。 可惜的是，张晓凡猜到了她的本质，却料不到她的意图。 张晓凡提前办理完出院手续，回到小辣椒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彻底惊坏。 “你终于回来啦。” 一个熟悉而冰冷的声音，张晓凡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寻声望去，身穿皮衣皮裤的周冰凝，正在悠闲的喝着茶。 距她一米的地方，小辣椒母女被绑在一起，嘴里粘着胶布，表情十分痛苦。 看到张晓凡，小辣椒眼含热泪，一个劲的摇着头，示意他离开。 张晓凡暗暗兑换了李小龙附身卡。 此时此刻，在周冰凝没有发怒之时，张晓凡更应该保持理性。 “周小姐，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你若是寻仇，尽管找我便是。她们母女是无辜的，不要伤害她们。” 周冰凝听罢，冷笑一声，俊美的脸蛋尽显狰狞，让人望而生畏。 “无辜？你我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却多管闲事，害得我十几个同伴踉跄入狱，他们是不是无辜的？还有，我家两代单传，就等着我哥传宗接代，你居然让他丧失生育能力，他是不是无辜的呢？” 张晓凡不慌不忙，淡淡说道： “你哥的事情，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为非作歹在先，我只是替天行道，至少还留他性命。对于天海会的成员，坑蒙拐骗，就算我不提供情报，警察也会把他们绳之以法。我听说你是天海武术学院出来的，既然选择习武，就该是非分明，惩恶扬善，而不是为虎作伥，危害社会。” “住口。” 周冰凝怒不可遏，一个闪身，手里多了一把匕首，架在小辣椒的脖子上。 “少特么跟我扯什么善恶，我只知道劫富济贫。既然你让我家经历绝后之痛，我也让你尝尝离别之苦。” 周冰凝的匕首已经紧紧贴着小辣椒的肌肤，表皮已经划破，渗出些许血滴。 小辣椒刺痛难当，脸色异常难看。 张晓凡十分惊慌，急忙稳住对方情绪。 “住手，不要伤害她。你不是要报仇吗？冲我来。前天我受了你一刀，若还不解恨，你接着来。” 周冰凝嘴角抖动一下，露出鄙夷的神情，冷冷说道： “你当我傻吗？我知道你有两下子。更何况，失去恋人的痛苦，要比皮肉的痛苦，更加刻骨铭心。” 张晓凡看得出来，这妮子说到做到，若是逼急了，真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别冲动。你若是伤害她们，你觉得能逃得出去吗？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你不是说家里两代单传吗？至少你还能延续香火呀。你若是担心我会反抗，我把自己绑起来行吗？” 张晓凡急中生智，试图尝试曾经对付二鬼子的那招。只要将周冰凝引过来，小辣椒母女就有机会跑出去呼救。 至于自己，哪怕旧伤未愈，也能周旋十几分钟。这妮子若是不能得手，只能全身而退。 第126章 再一次逃脱刺杀 常言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周冰凝吃一堑，长一智。 既然在酒店打不过绑住双手的张晓凡，现在绝不会重蹈覆辙。 “你当我傻吗？先把双脚绑上。” 张晓凡顿时泪崩。 若是绑了双手，至少还能跟她周旋，就算制服不了，也能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若是绑了手脚，岂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死路一条，任她宰割。 这是电视剧最为狗血的剧情，以前看到这样的桥段，张晓凡恨不得问候编剧他全家。 然而，命运弄人，今天居然降临在张晓凡身上。 怎么办呢？ 若是不依，惹急了周冰凝，小辣椒凶多吉少；若是依了，自己小命不保，小辣椒母女也在劫难逃。 张晓凡突然有些后悔了，若是普通百姓，平平凡凡的生活，就算不能大富大贵，至少也可以平平安安。 小辣椒也不用牵连其中，经历惊心动魄之苦。 张晓凡愧疚的望着小辣椒，接着再望了一眼房门，张晓凡进来之时，故意用拖鞋夹在门缝，方便进出。 张晓凡这个暗示，希望小辣椒母女明白，趁着张晓凡跟她周旋之际，尽快跑出去喊人。 为了提高胜率，张晓凡故意将双脚绑的松一些。 周冰凝却看出了端倪，厉声喝道： “王八蛋，少给我耍阴招。” 说着，故意将小辣椒的脖子勒紧了一些。 “住手，别激动……” 张晓凡佯装出十分用力的表情，绑了自己手脚。 张晓凡继续兑换了大力丸。 这种状况，单凭武功怕是奈何不了她，得配上力量才行。 周冰凝如释重负一般，邪恶的笑了起来，缓缓走向张晓凡。 “王八蛋，上次让你逃过一劫，这次就别想那么走运了。” 周冰凝想要速战速决，瞅准目标，快步冲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 张晓凡急忙一个翻滚，往卧室撤退。 周冰凝甚是愤慨，像是被这小子再耍一回。顿时暴跳如雷，一跃而起，锋利的匕首，迎着张晓凡的胸口而来。 张晓凡脸色巨变，急忙抬起手臂，双手死死抓着周冰凝右手手腕，同时大声叫喊： “丫头，快出去叫人。” 小辣椒母女如梦初醒，急忙站起身来。 房门留有间隙，小辣椒用脚一勾，母女立即冲了出去，踢响邻居一家房门。 与此同时，周冰凝感觉大事不妙。右手被张晓凡制住，不能动弹。赶紧松开匕首，左手立即接住，顺势划向张晓凡咽喉。 “沃趣。” 张晓凡惊得一身冷汗，猛地一个翻滚，躲过周冰凝致命一击。 “嘶。” 张晓凡感觉脸蛋一阵刺痛，隐隐感觉液体往下淌。 张晓凡弯曲膝盖，夹住周冰凝左臂，整个身体压在她身上。 “王八蛋，去死。” 周冰凝猛地抬起膝盖，重重锤向张晓凡侧身。 随着周冰凝膝盖的节奏，张晓凡发出痛苦的呻吟，即便如此，也不能松手。 若是让周冰凝挣脱，自己必死无疑。 张晓凡感觉肋骨都快要断了，终于听到隐隐约约的警笛声。 周冰凝顿时一惊，猛的抬起脑袋，狠狠撞向张晓凡的额头。 “嘭。” 张晓凡突然眼冒金星，昏昏沉沉，刚刚一收力，肚子被周冰凝重踹一下，撞到墙壁上，胃水都吐出来了。 周冰凝还想补刀，听到警笛声已经到了楼下，急忙跳上窗户，一跃而下，落到隔壁一栋楼层。 小辣椒跟警察同时冲了进来，看到张晓凡躺在地上，失声痛哭。 张晓凡替她擦去眼泪，虚弱的说道，脸上挤出勉强的笑容。 “嘿嘿，又逃过一劫……” 刚刚出院不到三个小时，又办理了住院手续，那位护士姐姐心情复杂，暗自思索： 若是多来几位这样的病人，这个月的奖金起码翻两番。 张晓凡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据主治医生介绍，张晓凡脸上的刀伤，划得太深，就算痊愈，也可能留下疤痕。 小辣椒哭得梨花带雨，心疼不已。 张晓凡则是轻声安慰， “幸好，我找到了女朋友，要不然脸上留道疤，不得打一辈子光棍才怪。” 小辣椒一听，破涕为笑。 “若是太难看的话，别怪我反悔呀。” ——— 张勇将周冰凝列为头号通缉对象，对于跟张晓凡关系密切的公司，个人，安排警卫巡逻，加大监护力度。 虎子那边也不遗余力，动用多方力量，对酒吧，舞厅，网吧等等，进行密切观察。 然而，周冰凝除了武功不凡，时而变换妆容，一时间不知去向。 张晓凡几天没去公司，小事情让吴俏丽自己做主，大事情电话里协商决定。唯独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让张晓凡当面相谈。 国外一家投资公司，想要注资凡味食品，最后两天待在天海市，这事迫在眉睫。 迫于无奈，张晓凡带伤上阵。 办公室坐着两位黄头发蓝眼睛的大个子，还有一位国内的翻译。 为了节省双方时间，对方长话短说，直奔主题，拿出一份十几页的合同，说明来意。 翻译告诉张晓凡，他们可以提供一千万的投资，具体的利润分配已经写成了法律文书，就等公司拍板。 张晓凡审阅了里面的内容，条件跟特某拉的对赌协议差不多，只是条件貌似更加苛刻，与公司的发展规划相距甚远。 对于一个穿越者而言，张晓凡确实有勇气尝试一下，但是风险也不容低估。 自己的能力也许改变不了历史，但是可能影响历史。 对方的方案无疑是将凡味食品推到悬崖，不成功便成仁，而且还是万劫不复。 张晓凡何必冒这个险，脚踏实地的发展他不香吗？ 外国友人看到张晓凡一筹莫展的表情，对翻译说了一会，翻译点点头，转身对张晓凡说道： “投资方承诺，除了提供资金，他们还能给予相关资源，甚至一年内让贵司在米股上市。” 张晓凡微笑着摇摇头。 “事关重大，我需要从长计议，我不能拿着几千人的生计开玩笑。” 翻译传达了张晓凡的意思之后，两位友人遗憾的摊开手臂，回复了几句。 翻译原话传达： “贵司若是没有这个信心，他们会选择你的竞争对手，到时候你会更加被动。” 张晓凡厌恶的瞥了两位友人。 最痛恨他们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慢，总觉得其他民族低他一等似的。总喜欢高高在上的以我独尊，接受不了任何的拒绝。 张晓凡冷哼一声，淡淡笑道： “他们跟谁合作，我管不着，但是公司的生死存亡，我必须得管。” 接着，两位友人无奈起身，愤然离开，连离别的握手都省略了。 第127章 拒绝一千万的投资 两位外国友人离开之后，吴俏丽脸上露出些许失落，却不敢让张晓凡察觉，故意面向另一边。 张晓凡猜到她的心思。 吴俏丽定是以为一笔巨款从天而降，这是多好的机会，既可以增加品牌影响力，还能扩大公司规模，实在不该拱手让给他人。 张晓凡微微一笑。 “商场如战场，馅饼与陷阱共存。若是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必定踩到前面的陷阱。” 吴俏丽有些吃惊，不禁问道： “难道还有什么其他风险吗？” 张晓凡耐心解释： “很多企业不是因为缺少资金而破产，而是因为被资金压到破产，这种破产更加惨烈，不仅让创业者身无分文，还能让他们背上巨额债务。” “他们的真正目的绝不是投资那么简单，待到时机成熟，就会对企业进行收割，收购，引进他们的产品，甚至兼并。” 吴俏丽听得目瞪口呆，简直不相信还有这样耸人听闻的目的。还以为投资就是一条船上的伙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张晓凡继续说道： “你以为他们真的明天就要回国吗？那不过是饥饿营销的一种手段，故意制造紧迫感，干扰咱们的正常判断力。若是真正想投资的，绝不会在乎多花几天时间，更何况人家也得对咱们知根知底不是？” 听到张晓凡这么一说，吴俏丽开怀大笑，忍不住给张晓凡竖起大拇指，愧疚的说道： “不好意思呀，让你带伤回来，最后啥也没谈成。” 吴俏丽心疼的检查着张晓凡脸上的纱布，轻轻的吹着气。 如此暧昧的动作，宛若午后一丝和风，让张晓凡心旷神怡，小鹿乱撞。 “怎么样，现在的我是不是特别有震慑力？” 张晓凡急忙岔开话题，后退一步，生怕自己情难自禁，做了出格举动。 “若是把纱布换成黑色的，真有几分土匪的霸气。” 吴俏丽捂嘴笑了起来。 果不其然，那两位外国友人根本没有回国，而是找了张晓凡的竞争对手，惠民食品。 惠民食品像是破罐子破摔，反正竞争不过凡味食品，倒不如引入外资，加大规模，压低价格，借机强化惠民的品牌内涵。 吴俏丽打电话告诉张晓凡这事的时候，他没有惊讶，倒是有些担心。 凡味食品怕是面对更为严峻的挑战，张晓凡不得不提前想出应对措施。 接下来数日，周冰凝仍旧没有音信。 张晓凡为了安全起见，特地让小辣椒母女去乡下避避风头，毕竟那里山高路远，周冰凝不至于跋山涉水，找张晓凡家人的麻烦。 就算周冰凝不辞劳苦，农村基本都是三面环山，只有一两条通往外面之路。一旦被举报，只能成为瓮中之鳖，坐以待毙。 向来处事谨慎的周冰凝，绝不会傻到自寻死路。 阿姨倒是没有意见，顺便去乡下避避暑。小辣椒则死活不依，宁愿待在张晓凡身边，哪也不想去。 许是古装剧看多了，张口就是肉麻的生死誓言： “就算死，也要跟心爱的人死在一起。” 张晓凡暗觉好笑，朗朗乾坤，法治社会，真以为警察是吃素的吗？ 既然小辣椒不愿离开，张晓凡也只能应允，只不过多涨几分警惕。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张晓凡也不能坐以待毙，再次召唤系统。 “主人，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恕我无能为力。” 沃趣！ 张晓凡眼睛都直了，都能未卜先知了，牛啊！ “主人，我若是这么强大的话，技术部门的警力都可以解甲归田了。想要找到嫌疑犯，跟你吱一声就行，何苦兴师动众？” 系统所言貌似有些道理，张晓凡居然无言以对。 该死的破系统，有点像段誉的六脉神剑一般，时灵时不灵。 最可气的是，不到一星期，花了两千多功德值，居然一点都收不回来，有这么坑主人的吗？ “为何两次受伤，得不到一点功德值？” “主人，你不是没把人家逮住嘛。” 张晓凡瞬间泪奔，内心一万个不服，愤愤说道： “好歹我还保护了家人呢？” “解释权归系统所有，不支持任何反驳。” 张晓凡怒喝一声： “滚。” ——— 有小辣椒这位可人陪聊，住院的日子过得也算惬意。 张晓凡财大气粗，不吝钱财，敦促医院使用最好的药物。 在他看来，时间比金钱更加宝贵。治疗省下的时间，足可以创造出数倍节省的医药费。 道理貌似很深奥，举个简单的例子。 从公司到住地，坐公交车需要一小时，费用一块钱；坐出租车需要二十分钟，费用十二块钱。 普通人可能会节省十一块钱，而多花四十分钟。 成功人士就会节省四十分钟，而多花十一块钱。 因为他可以用四十分钟创造出几十块，甚至几百块。 这就是穷人和富人不同的思维。 张晓凡明显属于后者。 这两天在医院度过，错过了好几次米股的交易，白白损失了一千多美刀，等于多住了一个月的院。 几天之后，虎子打来电话，让张晓凡过去一趟。 新开的一家会所，外面平凡无奇，里面却装饰得富丽堂皇。 来往的不是富甲，就是高官。 接待他们的，不是如花似玉，就是波大腿长。不知道的，还以为光临选美比赛现场呢。 不用问，定是虎子新增的财产。 虎子将张晓凡领到一间不显眼的偏房。进门那一刻，张晓凡瞬间惊呆。 房梁之下，吊着一位女子，披头散发，衣冠不整，血迹斑斑。 张晓凡不禁有些反胃。 “她是……” 虎子没有回答，而是让他过去看看。 “周冰凝？” 张晓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堂堂一个武术学院出来的尖子生，警察追捕半个多小时月的女匪首，居然被折腾成这般模样。 张晓凡一时之间居然高兴不起来。 “虎子，这是怎么回事？” “这娘们色胆包天，居然坑到老子的客户身上，被兄弟们围了起来，伤了十几位弟兄，才把她拿下。” 虎子言语之中，带着深深愤怒。若不是张晓凡事先交代，这妮子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你们先出去，我单独问她几句？” 虎子犹豫片刻，挥了一下手臂，几位兄弟陆续退了出去。 第128章 替仇人报仇 张晓凡解开绳子，将周冰凝放了下来，倒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 周冰凝捧起茶杯，一饮而尽；自己再倒了一杯，又喝了精光。接着呆若木鸡愣在那里，目光充满着愤怒。 “你把我放了，就不怕我杀了你？” 周冰凝声如鬼魅，沙哑而空灵。 张晓凡淡淡一笑。 “你若能杀得了我，那我也认了。” 张晓凡没有使用附身符，纯粹是在打赌，赌她不敢动手。若是真动起手来，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周冰凝寒冰一般的目光，带着森森的杀气，死死盯着张晓凡。 “能帮我杀一个人吗？” 张晓凡一阵惊讶。 之前想方设法要置他于死地，现在居然放下尊严，求他来帮忙。 “你作恶多端，作为有识之士，都会将你绳之以法。你若是因为这事而杀虎子，恕我无能为力。” 周冰凝冷冷一笑。 “杀他，还用得着你帮忙？” 张晓凡有些疑惑，既然不是虎子，难道还有其他仇人？ “说说看。” 周冰凝咬着牙齿，狠狠蹦出三个字：黄毛强。 张晓凡不禁吓了一跳。 “黄毛强不是天海会的吗？你跟他有何怨仇？” 周冰凝冷漠的问道： “帮还是不帮？” 张晓凡不禁感觉可笑，这妮子已经是菜板上的鱼儿了，还这么蛮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你只要说出他的下落，警察自然会将他擒拿归案。” 周冰凝脸上带着决绝，一字一句说道： “我要亲手杀了他。” 张晓凡断定其中必有故事，但也不想去问。就是问了，这妮子定是不会说。 “杀人犯法的，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不用你杀人，只要控制住他的手下，我会宰了那畜牲。至于好处，你可以把我交给警局，领取奖金。” 张晓凡忍不住一乐。 想要领取奖金，现在就可以将她交给警察，何必多此一举？ 周冰凝看到张晓凡无动于衷的神情，牙齿咬得咯咯响。突然，一脚踹开凳子，噗通跪在张晓凡的面前。 “你……” 张晓凡实在不理解这妮子的脑回路。 堂堂一个叱咤风云的女匪首，竟然给张晓凡下跪，这是多大的勇气？ 张晓凡内心对她的那份仇恨，瞬间消失殆尽，反而滋生出些许怜悯。 张晓凡刚想过去搀扶。 “沙。” 周冰凝从皮靴中抽出一把匕首，深深扎到桌子上。 “我之前刺了你两刀，你若不不甘心，可以连本带利刺回来。” 张晓凡不禁打了个寒颤，居然还藏着这一手。若是她刚才若是想动手，恐怕自己早已成了她的刀下魂。 这个年代，有这般身手的人，绝对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只可惜心术不正，恐怕难以驾驭。 就像桀骜不驯的烈马，若是不随她意，就算你骑术高超，也碰她不得；一旦将她驯服，就会对你死心塌地，载你日行千里。 张晓凡倒了一杯茶，悠闲的喝起来，淡淡说道： “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周冰凝不假思索的应答道： “可以。” “我都没说呢！” 张晓凡都有些词穷了。 “只要帮我杀了黄毛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话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张晓凡让虎子安排服务员为她洗漱，给她换上干净衣服。 虎子心有顾忌，好言相劝： “这娘们个性凶残，别着了她的道。” 张晓凡微微点头。 “我心中有数。” ——— 出发之前，张晓凡担心自己被认出，便让周冰凝给自己易了容。 张晓凡照了镜子，看到自己的皮囊，不禁吓了一跳。 “你这是易容还是丑化？” 张晓凡刚刚穿越回来，被自己的英俊吓到；现在易容之后，被自己的丑陋吓到。能被自己的脸蛋吓了两回的，张晓凡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一家大型游戏厅，摆了各种娱乐机器，捕鱼，格斗，跑马，二十一点等等。 里面人头涌动，乌烟瘴气，生意异常火爆。 张晓凡提前兑换了李小龙附身符以及大力丸。 走过一条狭长的楼道，拐角处的地方，两位男子将她们拦下。 “干什么的？” 周冰凝手起刀落，两名男子悄无声息的倒下。 张晓凡顿时目瞪口呆，突然有种拍电影的感觉。 “喂，你再随便杀人，我可不陪你玩啦？” 周冰凝没有理睬，推开房门。 “你们什么人？” 七八位男子怒喝一声，抽起铁棍，气势汹汹冲了过来。 “嘶。” 周冰凝一横手臂，一名男子捂着咽喉，缓缓倒下。 “这里交给你了。” 张晓凡有些惊呆了。 以前都是小打小闹，哪怕头破血流，也是性命无忧。这才几分钟，周冰凝居然放倒了三个。 张晓凡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弄死他。” 其余男子挥舞着铁棍，拼了命的将张晓凡围了起来。 张晓凡用脚勾起地上的那根铁棍，将它抓在手中。 “当当当……” 铁棍的碰撞声四起，火花飞溅，时不时夹着哀嚎声，场面异常悲壮。 张晓凡本不想要他们性命，对方却是招招致命，更何况一拳不敌众手，张晓凡渐渐被逼到墙角。 张晓凡灵机一动，借着桌柜，跟他们展开周旋。时而翻桌躲避，时而回头一击。 没一会功夫，三四名男子脑袋都挂了彩，捂着伤口蹲在一旁。 剩余几位男子，情绪开始低落，没有刚才的激情。大多数都是光打雷，不下雨。吼的震耳欲聋，出手却是畏畏缩缩。 张晓凡暗暗一笑，争取逐个击破。突然一个翻滚，朝旁边一位男子的小腿重重一击。 “咔擦。” 伴随着杀猪般的哀嚎，男子躺在地上，抱着小腿，满地打滚。 张晓凡接着跳上桌子，凌空而降，朝一位男子的脑袋狠狠一敲。 “嘭。” 男子像是醉汉一般，瘫倒在地。 突然，里面传来一声怒吼： “都特么住手！” 房门被人踢开，黄毛强一手勒着周冰凝的脖子，一手用枪顶着她的脑袋，缓缓向外走了出来。 张晓凡瞬间崩溃。 这妮子哪里是来报仇，分明就是给他送人头。 人家手里有硬货，她居然也敢往里闯，真以为她的匕首快过别人的子弹吗？ “兔崽子，真有种，老子的地盘也敢撒野。” 黄毛强幸好没认出张晓凡，要不然第一个崩的就是他。 “大锅，别冲动，我就是打酱油的。” 张晓凡害怕被认出，阴阳怪气的说道。 黄毛强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对手下命令道： “老子管你是谁，把他给我绑了。” 两名男子大步走上前来，刚要动手，被张晓凡呼呼两棍，将他们打倒在地。 “兔崽子，找死是吧？” 黄毛强气炸如雷，咬牙切齿骂道。 张晓凡有意无意躲在其他男子的身后，干扰黄毛强的视线。只要他的枪离开周冰凝的脑袋，这妮子就有机会将他干掉。 第129章 一场殊死搏斗 “王八蛋，再不束手就擒，老子先崩了这婊子。” 黄毛强耐心已经耗尽，急不可耐的朝张晓凡怒吼。 “我只是拿钱办事的，她的性命与我何干？” 张晓凡断定这家伙不会杀周冰凝，要不然在房间里面就不能让她活着。 这些不过是电视剧经常出现的片段，反派凭着一把枪，自以为是的要求对抗他的人乖乖就范，从而满足他那狂妄自大的虚荣感。 若是信了他的鬼话，那才必死无疑。 张晓凡也勒着一位男子的脖子，将他作为挡箭牌。 “黄毛强，警察已经将这里包围了，若是敢乱来，我让你碎尸万段。” 黄毛强一听这声，神情瞬间惊呆。 “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你特么到底是谁？” 张晓凡一时紧张，居然露出了原声。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再掩藏。 “事到如今，还有这个必要吗？识相的话赶紧放下武器，争取判个无期。” 黄毛强大声笑了起来，声音异常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无期？老子不稀罕，死之前也拉两个垫背的。” 说完，突然朝张晓凡这边放了一枪。 “啪。” 张晓凡急忙低下头来。 “沃趣，来真的呀？” 张晓凡突然感觉一股冲击力撞向自己胸口，身前男子像是烂泥一般，缓缓倒下。 “黄毛强，你丫的是不是人，跟你过命的兄弟都杀了。” 其他男子瞬间僵住，纷纷望着黄毛强。 “兔崽子，去死吧。” 接着又是一枪。 与此同时，周冰凝抓住机会，伸手抱着黄毛强的脑袋，猛的向前一摔。 “嘭。” 黄毛强重重落到地上。 周冰凝死死按住他握枪的手，膝盖顶住他的脑袋。 黄毛强怒吼一声，猛地弯起膝盖，狠狠撞向周冰凝的后背。 “啊！” 巨大的冲击力让周冰凝站立不稳，身体飞了出去。 黄毛强迅速爬起，咒骂一声“臭婊子”，立即用枪瞄准周冰凝。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张晓凡猛地扑了过去，撞向黄毛强的胸口。 “哗啦。” 两人摔到一张麻将桌上，桌子轰然倒塌。 黄毛强刚要拿起手枪，被张晓凡猛踹一脚，手枪飞了出去。 张晓凡眼疾手快，未等黄毛强起身，迅速握起拳头猛的一拳，击打黄毛强的脸蛋。 “啪。” 一声枪响，吓得张晓凡急忙滚到墙边，回头一看，黄毛强捂着裤裆，发出凄凉的哀嚎。 “啪。” 又是一枪。 黄毛强像是死猪一般，躺在那里没有动弹。 周冰凝一直扣动扳机，发现没有子弹，气得扔下手枪，掏出匕首，一个劲的扎向黄毛强的裤裆。 张晓凡急忙上去阻拦。 “快住手，别扎了。” 周冰凝像是发疯一般，根本不听劝阻。 “啊呦。” 张晓凡突然感到手心一阵剧疼，立即抽了回来。低头一看，足足五公分的裂口，鲜血瞬间填满了掌心。 一阵灯光闪烁，冲进来一帮警察，立即将周冰凝拉开，将现场的歹徒悉数押走。 系统提示：功德值+1250。 张晓凡喜出望外，这波操作不亏。 派出所的候审厅。 小辣椒匆匆赶来，望了一周，正准备往里面跑，被张晓凡叫住： “丫头，我在这。” 小辣椒惊恐的望着张晓凡，谨慎的问道： “臭小子？” 小辣椒望了半天，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晓凡恍然大悟，连忙将面具撕下来，嘻嘻笑道。 “你神经病吧？” 小辣椒一把扑在张晓凡怀里，埋怨的捶打着他的胸口，忍不住抽噎起来。 “你的手怎么了？” 小辣椒看到张晓凡被纱布裹成鸡腿状的右手，心疼的问道。 “不碍事，被玻璃划了一下。” 过了一会，张勇把张晓凡叫到办公室。 “你小子终于干了件正事。” 张勇眉开眼笑夸赞道。 “黄毛强这个团伙势力强大，长期进行地下赌博，吸毒，抢劫，勒索等犯罪活动。这次居然被我们一锅端了，你小子功不可没。” 张晓凡对这些没兴趣，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周冰凝怎么判？” 张勇疑惑的望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怎么？你想保她？” 张晓凡装成漠不关心的样子，摆了摆手。 “她几次还想要我性命呢，我可不敢养虎为患。不过好歹人家揭露了黄毛强的藏身之所，还冒着生命危险将他制服，也算悔过自新吧？” 张勇轻蔑一笑。 “你少给她戴高帽，她纯粹就是为了一己之仇。前面的仙人跳罪责还没算，现在又背上几条人命。你觉得她罪过会小吗？” 张晓凡显得有些紧张，轻声问道： “黄毛强死了吗？” “那倒没有。据医院报告，他的生殖器伤势过重，就算治愈，后半辈子只能插管排尿了。” 这时候，一位警员敲门进来。 “张局，周冰凝死活不肯开口，要求见张晓凡。” 张勇眉头微微一皱，瞥了张晓凡一眼，鄙视的训斥道： “你小子真行。” 审讯厅里面。 周冰凝看到张晓凡，坚毅的神情顿时柔和下来，关切的问道： “你的手没事吧？” 张晓凡抬起手臂，试着弯曲一下手指，慎重的回答： “没什么大事，就是无法活动。” 周冰凝嘴角抽动一下，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帮我报了仇，我说到做到，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张晓凡暗觉好笑。 都成了笼中之鸟了，还能做什么？ “那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吧，你为什么要杀黄毛强？” “除了这个，其它我都可以回答你。” 这妮子的性子还挺烈。 “除了这个，其他我都不感兴趣。” 周冰凝咬着嘴唇，恨恨望着张晓凡。 “既然你不珍惜这个机会，也不能怪我出尔反尔了。” 张晓凡意味深长笑了笑。 “想得美。你还欠我三刀，外加一条命，给我保管好了，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说完，张晓凡扬长而去。 周冰凝愣在那里，像是撞邪一般。没过一会，两滴眼泪沿着眼角滑落，溅到纤细的手腕上。 周冰凝因为组织并参与敲诈勒索，故意伤害等多项犯罪活动，念其悔过态度良好，并协助警方，捣毁一个重大犯罪团伙，受害方张晓凡愿意和解，并为其说情。综上所述，法院判了周冰凝有期徒刑两年零六个月。 第130章 公司经历挫折 张晓凡的伤势已经痊愈。 果真不出医生所料，尽管用了最好的药物，脸上仍旧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 回来上班的时候，吴俏丽第一眼便是往他脸蛋瞅，忍不住偷偷一笑。 打趣的说道： “人家包青天的月牙长在额头上，你的月牙长在脸蛋上。” 张晓凡毫无遮拦的回答： “别忘了，我的月牙比包拯的还要长，嘿嘿。” 惠民食品注入一千万的外资之后，价格一降再降，无形中在食品行业掀起一场价格争夺战。 一些名不经传的食品品牌，经不住打压，纷纷选择改行，有的甚至直接宣告破产。 凡味食品也无法独善其身。 吴俏丽拿着公司的月报表，心情沉重的摊在张晓凡面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相比上个月，销售额直接下降百分之三十。” 张晓凡却是镇定自若的安慰： “不就是百分之三十吗？咱们又不是输不起。” 吴俏丽做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责备着说道： “就不能有点危机感吗？那可是三分之一哩。你还不觉得紧张的话，那我在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公司的订单最多坚持一个月。若是继续恶性循环下去，到时两千多员工，准备喝西北风吗？” 张晓凡何尝不知？ 但是该来的，谁能挡得住呢？ 张晓凡作为管理者，若是真的缺乏危机意识的话，公司不得关门大吉吗？ 但他必须保持乐观的心态，这样才能给予下属鼓舞信心。 他在医院养伤之时，也想到一些应急之策。 首先就是丰富员工的业余生活。 创办名为“我与凡味”的内部报纸，鼓励员工投稿，内容分为普通，中等，优秀三个层次，给予奖励。 公司开设图书馆，室内运动馆，篮球场等等，免费供员工使用。 为员工集体举办生日晚宴，给予有薪假期，观看教学视频等等。 …… 张晓凡将这些计划交到吴俏丽手里之时，她瞬间哭笑不得。 “现在公司已经是青黄不接了，你还想着给员工加餐，咋想的？” 张晓凡微微一笑。 “人心不能散，这是企业立足的根本。员工都要养家糊口，他们只希望拿到自己劳动所得。至于公司的境况，那是咱们管理者的事情，不能强加到员工的头上。” 吴俏丽无奈的点点头。 “行，我安排相关部门立即执行。” 过了一会儿。 品质部主管敲门进来。 “晓凡，跟你说件事。” 接着，她颤颤兢兢递过来一张表格。 《辞职申请书》。 张晓凡瞄了一眼，抬起头来，微笑着说道： “怎么啦，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李姐连忙摇头， “那倒没有。只是我想换个工作环境。” 李姐双手不自觉的揉弄着，低着头，明显就是有些言不由衷。 这时候，吴俏丽走了进来，瞪着眼睛，愤愤不平的指责道： “李姐，这样做不太厚道吧？据我了解，那边多给你三百块的工资，你就想着跳槽，你对得起公司对你的栽培吗？” 李姐闻言，脸蛋瞬间红了起来。 张晓凡急忙示意吴俏丽出去，接着平静的说道： “李姐，你的孩子要上学，老人要赡养，确实需要不少开支。你想追求更高的薪水，我应该支持你。你曾经是老师，知识比我渊博。我记得有位老师跟我讲过一个故事。 “有个人想挖口井，他挖了两天之后，没看到水，于是就放弃了；换了个地方，又挖了三天，还是没有看到水……就这样，他一直挖了好几口，最后都没有水。到底是地下没有水，还是他没有坚持？” “工作也是一样的，你若是到了新的公司，一切就得从头开始，人家也会把你当成新人对待。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是惠民食品让你过去的吧？” 李姐更加羞愧的将脸蛋侧过一边。 “有些事情原本不是你们的责任，但是关系到你们的利益，我觉得应该说清楚。惠民食品现在就是变着花样跟我们作对，试图想打垮凡味食品。就算你跳到他们那里，能否拿到应得的薪资，我不敢保证，值得肯定的是，在那边绝对没有现在这样的氛围。” 张晓凡拿起李姐的申请书，接着说道： “辞职书先放我这里，你回去心平气和好好权衡一下，三天后若是坚决自己的选择，我也会尊重你。” 下午的时候，张晓凡集合了黄磊，肖益土，还有销售部的一名主管，在办公室以喝茶的方式，进行沟通，主要是关于员工流失的问题。 肖益土首先发言。 “凡哥，我们部门那些知识分子，认识还是挺深刻的，不会产生背信弃义的想法。” 张晓凡微微笑道。 “他们可是咱们的大脑，不要冷落了人家，注意劳逸结合。” 销售主管表示压力山大。 “受到惠民食品低价的冲击，销售人员碰壁的情况时有发生，大家的积极性也倍受打击。” 张晓凡点了点头。 “咱们还是扬长避短，注重性价比营销，无论如何不能跟客户发生冲突。另外，销售人员的相关福利，出差费用，不能因为业绩不好，就克扣人家。” 黄磊的生产部门倒是无关要紧，员工流失纯属正常，就算没有惠民食品的打压，每个月都得更换一批。 张晓凡还是让他加强培养员工的归属感，员工流动性太大，不仅影响产量，还会增加培训成本。 最后，张晓凡慎重宣布。 这个月底，全公司进行一次免费旅游。不仅凡味食品的员工可以参加，员工还可以免费携带一位家属。 黄磊貌似想起了什么。 “前几天才招来四十多位员工，这个是不是…” 张晓凡立即伸出手臂，指着黄磊说道： “你别给我整什么新老歧视呀，哪怕人家做一天，也不能剥夺人家的福利。” 张晓凡借此机会，不仅稳定老员工的信心，还能增加新员工的好感，最主要的是，两千多的旅游团，整个天海市，怕是第一家。 那些好管闲事的记者，岂能错过这样的新闻报道？无形中又为凡味食品做了免费宣传。 一举三得，岂不妙哉？ 第131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米国的经销商得知惠民食品降价的消息，一天发了三封电子邮件。要求张晓凡降价十个点，并且以到岸价的方式结算，要不然就会取消后面所有的订单。 张晓凡气得差些想回复四个英文字母给他。 f-u-c-k。 那个米国佬虽然可恶，却算得上凡味食品的一个大客户，目前一个月的出口额，已经达到五十多万。 更何况，公司后面的订单，基本上靠他支撑，若是全部取消，不到半个月，车间就会面临停产的状态。 对方定是抓住这一点，才会狮子大开口。 晚上九点多钟，小辣椒熟睡之后，张晓凡爬了起来，坐在电脑面前。 打开msn聊天软件，给许若馨发出一条信息。 没一会，许若馨回复一条英文回复，大概是问他现在过得如何的意思。 张晓凡的英文不太好，还是初学者的阶段，跟许若馨聊天通常都是用中文。 许若馨却是别出心裁，全程发来英文，说是那边的中文输入法不好用，英文更加方便一些。顺便也让张晓凡多接触一下英文，可以快速提高英文水平。 张晓凡没说什么，三分靠理解，七分靠猜测，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全程也能无障碍交流。 “若馨，目前凡味食品遇到了瓶颈，希望你能跟迈克商量一下，价格方面我可以再降五个点，但还是离岸价。若是加上海运的费用，我们连物料成本都不够支付。” 没过一会，许若馨回了信息。 “晓凡，我早就跟你说过，国内市场秩序太乱，还不如到这边发展，你就是不听。” 张晓凡望着屏幕，不禁冷笑一下，暗想：造成这样的局面，不都是那些别有用心的外资，蓄意扰乱市场，趁机割国人的韭菜吗？ 许若馨在国外生活久了，已经接受了国外的思维理念，说出片面之词，也是无可厚非。 张晓凡思索片刻，给她回复道： “男人嘛，应该担起责任，我不能抛下两千多人的饭碗不管。生意原本就是讲究诚信，我们现在的价格也是十分合理的。” 然而，许若馨貌似对凡味食品漠不关心，只在乎她跟张晓凡的关系。 “把公司卖了吧，过来这边。我在这边买了房子，你可以先住我这里。这边的条件远远胜过国内，前途更是不可估量。” 张晓凡不禁一阵唏嘘。 看得出来，两人的思维根本不在同一个维度，继续聊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张晓凡礼貌性回复她几句，便以眼困为由，关掉了聊天软件。 张晓凡转身，望着床上小辣椒不安分的睡姿，忍不住微微一笑。悄悄帮她矫正睡姿，盖好毯子。 阳台上，柔柔的夜风扑面而来，此起彼伏的夜虫鸣叫声，倒是有些田园的韵味。 将来若是退休了，找一处幽静的山谷，建上一座别致的阁楼，拖家带口，逃避喧嚣的凡尘，何尝不是一种境界呢？ 不过，这些只是想想而已，目前还得脚踏实地，解决实际问题才是真。 对于张晓凡而言，公司目前的困境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不了往里面砸钱而已。 然而，这不是长久之计。 实体企业的本质就是生产，若是没了订单，性质就变了。 更何况，张晓凡的抱负不单单是赚钱，更是为了手底下两千多人的经济来源。 这也是当初他接手那个濒临破产的工厂的原因。 张晓凡喝光一罐啤酒，握在掌心，捏成一个漏斗状，准备等出去，听到身后一声责骂。 “臭小子，干嘛呢？乱扔垃圾，罚款你来交呀？” 不知何时，小辣椒偎依在门框边，愤怒的瞪着张晓凡。 “臭丫头，你是不是想要吓死我，准备另寻新欢呢？” 小辣椒气得跳了起来，狠狠揪着张晓凡的耳朵，厉声训道： “再敢胡说八道，我把你的耳朵揪下来，让咱妈炖成冬瓜银耳汤。” 张晓凡坏坏笑着，一把将她抱在腿上，狠狠的亲昵一番。 小辣椒像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般的半躺在张晓凡怀中，勾着他的脖子，深情款款的望着那双星光般的眼眸。 “怎么，还在为公司的订单发愁呀？照我说，实在不行，就先关闭两个车间，让部分员工先休息一段时间。” 张晓凡轻轻捏了捏小辣椒的鼻子。 “老师不是教过咱们一句话吗？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公司何尝不是如此？一旦关闭车间，大家就会人心涣散，谣言四起，客户就会失去信心，消费者就可能胡乱猜疑。多米诺骨牌效应，那咱们之前的努力不就付之东流了吗？” 小辣椒眨了眨眼睛，有些吃惊的说道： “问题这么严重呀？” “所以说，在经济危机冲击之时，率先破产的往往都是大型企业，那些几十人，上百人的小型工厂反倒是异常顽强。” 小辣椒思索一会，说道： “要不然咱们也降价销售呗。凭咱们的资金实力，还怕拼不过惠民食品吗？” 张晓凡微微一笑。 “这个办法不是没有考虑过。若是只靠价格竞争，结果只会两败俱伤。更何况，后面再想调回原价，消费者就不认账了。” 小辣椒叹了口气，摆出一副苦瓜脸。 “那该怎么办呢？” 张晓凡低下脑袋，轻轻跟她碰了几下鼻子，温柔的说道： “你就好好学好英文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有我呢。” 小辣椒嘟起嘴巴。 “我的成绩你不是不知道，当初都是抄你的作业才勉强混了个及格。现在整天望着那些奇形怪状的鸡爪文，眼睛都花了。” 张晓凡愤愤拍了一下她的额头。 “谁让你死记硬背啦，没事多去英语角，经常跟老外沟通，自然不就熟练了吗？” “这个还用你说，那些老外不知道购买了多少我的食品了。而且还特别大方，通常都是不用找零钱的。” “你……” 张晓凡彻底无语了。 好好的英语角，这丫头不去练习口语，反而推销商品，亏她想的出来。 小辣椒看着张晓凡无奈的表情，淘气的笑了起来。 小两口就这样偎依在一起，吹着温和的晚风，听着低吟的虫语，感受着对方柔和的气息。 不知不觉，小辣椒躺在张晓凡怀里睡着了。 “臭丫头。” 张晓凡暗笑起来，像是抱婴儿一般，将她抱回房间。 第132章 澳洲的布朗先生 这一天，张晓凡正在办公，走进来一位大个子男人。 “卢叔叔？” 张晓凡喜出望外，微笑着打着招呼。 来人正是公司的前主人，卢则达。 之前小辣椒打伤他女儿，在医院有过一面之缘。 张晓凡还赠送他十五万元的股权。 今日不请自来，确实出乎意料。 张晓凡示意他坐下，热情的煮起茶水。 “怎么样，那个位置不好坐吧？” 卢则达意味深长的望着总经理的位置，不禁感概万千。 “卢叔叔坐的时间比我长，想必体会更加深刻。” 卢则达哈哈笑了起来。 “你小子眼光确实不错，外面那位姑娘相当优秀，不要怠慢了人家。” 张晓凡有些疑惑的朝外望了一眼，想必他指的是吴俏丽。 但是让他不明白的是，刚才发生了什么，吴俏丽居然会得到这位前辈如此高的评价。 “卢叔叔，你才进来多久，那姑娘就入了你的法眼啦？” “说啥呢？相由心生，我进来时看到她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以及对我礼貌性的笑容，我就能下此结论。” 张晓凡侧过脸去，偷偷一乐，心里暗想： 别不是看到人家长得好看，就说得这样冠冕堂皇。都是男人，别把自己包装得那么高尚。 卢则达瞥了一眼张晓凡，看到他不屑的表情，面带愠色的说道： “兔崽子，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叔叔创业失败，并不是看人不准，而是用人不善。当初我本想让我妻子管理财务的，却担心她感情用事，影响我的决策。后来才让一个小姑娘做了财务，刚开始也是循规蹈矩，后来却受了同学的蛊惑，误入歧途，才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 张晓凡不禁有些吃惊，感觉他说的就是吴俏丽一般。 这妮子当初还不是为了前男友，挪用公司款项。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爷俩的遭遇倒是有些雷同。 “卢叔叔，你找我不会只是跟我说教的吧？” “臭小子，我哪有那个资格呢？” 卢则达喝了一口茶，漱了漱口，继续说道： “公司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惠民食品实在无赖，你的日子不太好过。有个澳洲的客户，之前跟我谈了很久，都准备签单了，却发生那种事情。下午他会入住酒店，到时我跟你联系。” 张晓凡送走卢则达之后，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吴俏丽。 “晓凡，你干嘛这样看我？” 吴俏丽抬起头来，羞涩的望着他。 “我就是有点好奇，刚才那位叔叔是如何看出你的优秀的。” 吴俏丽低下头来，莞尔一笑，斜眼瞄着张晓凡，余光中带着些许高傲。 下午两点多钟，卢则达让张晓凡来到一家星级酒店。 一楼的会客厅，两人聊得甚欢。 看到张晓凡，卢则达起身介绍。 “你好，张先生。” 对方虽然是位蓝眼睛外国友人，中文却说的不错。除此之外，相比于米国的迈克，面相更加温和，笑容更加灿烂。 “你好，布朗先生。” “卢先生跟我说，你现在接手了他的摊子，这是真的吗？” 布朗先生真是人如其名，性格特别爽朗，表情显得有些夸张，这应该是外国友人普遍的风格。 “哈哈，我只是帮助他管理工厂，希望你可以像支持卢叔叔那样的支持我。” 布朗先生顿时哈哈大笑。 “你比卢先生更有出息，至少你比他年轻。” 三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张晓凡看到时机成熟，便趁机加入自己的意愿。 “布朗先生此行来我们国家，想必是寻找投资机会的吧？我们凡味食品在整个天海市，甚至国内，都是顶呱呱的品牌。咱们若是有机会合作的话，我相信一定会给你带来丰厚的回报。” 布朗先生一边翻阅着凡味食品的目录，一边微笑的点点头。 “只不过我听说惠民食品的产品跟你们差不多，价格却是便宜了不少。” 张晓凡知道逃避不了这个事实，提前也做了一些功课。 “布朗先生，您既然知道惠民食品比我们价格低，想必也清楚他们为何会低了吧？他们凭着雄厚的外资支撑，宁愿赚吆喝，也要抢占市场，这样的营销是不切实际的。哪天若是外资不高兴，突然撤走资金，那么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合作是长远的事情，你不会想着选择一个摇摇欲坠的品牌合作吧？” 布朗先生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小伙子果真是能说会道。我担心若是选择你的品牌，而我的竞争对手选择了惠民食品，你觉得我能跟他抗衡吗？” 张晓凡礼貌性的笑了笑。 “作为快消品，食品的价格本就不高。惠民食品的管理者没有高瞻远瞩的思维，但是我相信布朗先生和你的竞争对手更加聪明，不会发生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恶性竞争，只不过您的利润稍微低一些而已。若是咱们的销量更大的话，也能弥补这一不足。” 布朗先生赞许的点点头。 “我知道你们那里的葡萄酒举世闻名，我有个大胆的建议，不知道布朗先生有没有兴趣听听。” 对方眼睛一亮，伸出手臂，示意张晓凡继续说下去。 “卢叔叔现在开了批发部，我打算跟他合伙，进口你们那里的葡萄酒。如此一来，你赚到的利润，是不是要比惠民食品那边还要多得多呢？” 布朗先生眼珠一转，大笑起来，对卢则达问道： “卢，你觉得这个建议如何？” 卢则达微微一笑。 “我相信这小子的眼光，他要做的事情，我举双手赞成。” 布朗先生兴奋的拍了几下手掌，激动不已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我帮你们销售凡味食品，你们帮我销售葡萄酒。” 后来，听卢则达介绍，布朗先生原本想多考察几个品牌的，但是第二天就回去了。 张晓凡是他此行会见的第一个供应商，也是最后一个。 卢则达接下来忙活着相关手续的办理，以及场地的装修。 后来，再一次证明张晓凡的眼光是正确的，卢则达从普通的葡萄酒经销商，成为布朗品牌的葡萄酒总代理商。 其中产生的利润，像他的名字一样，飞黄腾达。 布朗先生也信守承诺，一口气给了张晓凡三十万的订单，后来每月的订单额都不下六十万。 对于凡味食品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 第133章 超大规模旅游团 公司的旅游计划如期进行。 两千多位员工，有的因故没来，有的携带家属，算起来也有两千三百多人。 有的骑自行车，也有的自己安排，公司还包了二十辆公交车，往返三趟。 景区的负责人喜笑颜开，列队迎接。 一天的接待量，顶上将近两个月。可想而知，他们的热情也就不足为奇。 除了小辣椒，李娟，邱文雅也在其中，张晓凡也邀请了阿姨，她却婉言拒绝，说是你们年轻人的活动，一个老太太凑什么热闹？ 行程途中。 吴俏丽则是拿着相机，抓拍大家游玩的情景，准备挂在公司的文化栏，供大家欣赏。 邱文雅深入走访那些中年员工，嘘寒问暖，好不热情。 张晓凡突然有些后悔让她跟来。 这妮子对于基层员工貌似情有独钟，别到了最后，收集员工的苦楚。就算不把张晓凡告上法庭，也少不了一顿为民请愿。 李娟倒是有些不合群，自娱自乐。 不知是因为投资经理人一贯的独立思维，还是觉得鹤立鸡群而产生的高傲。 张晓凡悄声对黄磊说道： “那个丫头是财经学院出来的，跟咱们的文化水平不相上下，还不过去表现一下。” 黄磊微微一笑， “打住。瞧那公主般的打扮，人家可是富家千金，咱们哪有那个福分？” 张晓凡不以为然。 “能不能爷们一些，好歹你也是公司高管，还降不住一个小丫头。你看看人家肖益土，听说把分厂的厂花拿下了。你能不能长点心？你别学高天阳呀，好高骛远。” 小辣椒重重掐了一下张晓凡，气呼呼说道： “黄磊怕是早已心有所属，用得着你来乱点鸳鸯谱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咱们大老爷之间的交流，你一个娘们插什么嘴？” 张晓凡重重拍了一下她微微翘起的屁屁，故作愤怒的教训道。 “张晓凡，反了你？” 两人打打闹闹的向前奔跑。 这时候，一对年轻夫妻迎了上来，恭敬的向张晓凡打招呼。 “晓凡……不对，应该称呼老板。” 男的喜笑颜开，带着几丝羞涩。 “我们一直想当面跟你说声谢谢，今天终于如愿以偿。” 张晓凡一头雾水，惊讶的瞪着眼睛。 “谢我？” “你以前主持城市之声电台的时候，我们特别喜欢你的节目。你还记得当初撮合的那对情侣吗？” 张晓凡回过神来，貌似有些印象，一个男孩不敢对心爱的姑娘表白，张晓凡突发奇想，以男孩的名义跟女孩说了一段话。 “我想起来了，你叫李潇宁，你叫……倩芳？” 张晓凡记忆力优异，要不然念书之时，成绩也不会名列前茅。 两人听后，更是欢呼雀跃。 “老板，你居然还记得我们？” 女子激动得热泪盈眶。 “你们也在凡味食品上班吗？” 二人同时点了点头。 “我们之前是互联网编程的，现在担任ipqc，李姐的手下。” 张晓凡微笑着说道： “你们也算是知识分子，在品质部的薪水应该比不了之前的吧？” 夫妻二人相视而笑，满不在乎的回答： “我们喜欢凡味食品大家庭的氛围，钱可以慢慢挣，开心才是最重要。若是没有你的撮合，我们还不一定走到一起，顺便也算是报恩吧。” 张晓凡急忙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千万别给自己压力，也不要给我压力，我当时也是尽了本分而已。” 没过一会儿，张晓凡牵着小辣椒，来到一座六角凉亭上面休息。 张晓凡掏出一包芒果片，撕开袋口，分给小辣椒几根。 旁边一对外国母女对张晓凡嘀咕了几句，深情地凝望着他。 张晓凡没有听懂，转身望着小辣椒。 “她们说这种食品看起来十分特别，可以让她们品尝一下吗？” 张晓凡听完，立即应了一声“yes”，从包里取出两包不同款式的凡味食品，分别递到母女二人手中。 接着悄悄凑到小辣椒耳边，低声说道： “丫头，赶紧介绍一下咱们的食品，问一下她们有没有兴趣做咱们的经销商。” 小辣椒斜了张晓凡一眼，自豪的仰起脑袋。 “让你见识一下，英语角最佳售货员的风采。” 小辣椒跟外国母女打了招呼，开始眉飞色舞的介绍起来。 时而指着包装上面的成分说明，时而让她们品尝观察口感，时而指着张晓凡描述几句。 外国母女也是十分热情，跟小辣椒分享自己的感受，时不时钦佩的打量着张晓凡。 此时的张晓凡貌似有些尴尬，就像是一尊艺术品似的，任由三个女人评价。 当外国母女朝他微笑之时，张晓凡也只有报以礼貌一笑。 存在感简直微不足道。 …… 谈到最后，母女依次跟小辣椒握手。 女儿悄悄望了张晓凡一眼，面带羞涩的向他伸出手臂。 张晓凡微笑着轻轻握着女孩的手。 这时候，外国女孩主动贴过脑袋，在张晓凡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小辣椒气得目瞪口呆，像个木头人的立在那里。 待到外国母女离开，小辣椒大步向前，揪着张晓凡的耳朵，厉声问道： “她亲你，干嘛不拒绝？” 张晓凡坏坏一笑， “我不是不会说英文吗？” “你混蛋，哼。” 小辣椒气得不行，扭过身来，怒气冲冲向下奔走。 可是没走几步，一脚踏空，摔到地上，疼得哇哇大哭。 这个情节貌似特别狗血，却也是情理之中。 小路原本就是碎石铺成，凹凸不平，更何况还是下坡路段，那丫头走出踢踏舞的步伐。若是不摔倒，那才叫奇怪。 张晓凡大吃一惊，急忙跑过去查看。 “王八蛋，疼死我了。” 张晓凡看到小辣椒的脚踝有些弯曲，想必是脱臼了。 急忙将她背了起来，大步走向停车场。 担心加重伤情，张晓凡不敢奔跑，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小腿，减少脚步晃动。 小辣椒一边哭泣，一边拍打着张晓凡的肩膀，愤愤骂着。 张晓凡给吴俏丽打了电话，让她安排好员工的返程事宜，便急匆匆送小辣椒赶往医院。 医生帮她矫正骨头，上了一些药酒，疼痛也缓解了许多。 只是对张晓凡的埋怨没有缓解，背着脑袋不愿搭理。 “丫头，这真不赖我，人家国外就是这么热情，只是打招呼的一种方式而已。” 小辣椒目露凶光，像要吃人的样子。 “你还说？” 张晓凡抓着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柔声说道： “你才是我的初恋，其她只不过是为你排练。” 小辣椒更加生气，狠狠扭动一下身体： “滚一边去。” 第134章 货柜被滞留 时间进入九月，小辣椒准备回到校园。 前一天晚上，这丫头心血来潮，突发奇想，居然把张宇老师的《爱情条约》全部歌词誊抄下来，还增加了几条她自己的臆想。 拽着张晓凡的胳膊，强行要他签字画押。 “丫头，我对你这张不平等条约表示强烈的抗议。” 小辣椒则是怒目相向，双手叉腰，一副不饶人的管家婆架势。 “抗议无效，赶紧签了，要不然晚上你就给我睡客厅。” 张晓凡暗觉好笑，小女孩的心思就喜欢胡思乱想。真以为有了一纸合约，就能矢志不渝了吗？ 人家在民政局盖了钢印，还不是一样该怎样就怎样。 张晓凡不想辜负她的热情，只好煞有介事的配合着。 “行，我签。” 小辣椒拿起合约，如获至宝般的小心翼翼的吹干，用小本子装起来。 “若是让我发现你三心二意，我饶不了你，嘻嘻。” 张晓凡从她的身后，温柔的揽着她的小腹，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道： “就算你饶了我，我也饶不了自己。” 小辣椒上学之后。 张晓凡却为许若馨的安危感到不安，因为几天之后，那里将会发生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件。 张晓凡本想用自己微不足道之力，去挽救那些无辜的性命，但是他做不到。 若是无凭无据制造预言，不仅没有人相信，还会以造谣之罪被抓入狱。 何必自寻烦恼？ 但是，就算救不了所有人，许若馨的安全绝不能不闻不问。 至于如何跟她解释，张晓凡冥思苦想了很久。 这一夜，张晓凡终于给许若馨发去信息。 “可以回来几天吗？” 虽然是言不由衷，却也是无可奈何。 凭二人之间的感情，这句召唤应该有一定的感染力。 “怎么，想我了吗？” 外国开放的个性，已经彻底感化了东方女孩原本的矜持。 张晓凡不禁为之一颤，有种被人撩的感觉。 “我回答是的话，你会不会回来呢？” 没过一会，许若馨回了一句： “宝贝，别闹。这阵子正好有些忙，等过段时间再考虑一下。” “你若是想我，可以过来，我带你见识一下繁华的世界大都市。” 张晓凡思索好一会，不知如何说起。 “总而言之，这几天一定要待在家，不要外出，明白吗？” 许若馨回复了好几个问号，后面又发了一条信息。 “怎么啦？为何有这样奇怪的建议呢？” “前两天我去寺庙祈福，顺便帮你求了一签，卦象说明，让你待在家里，这样福气才不会外泄。” 信息刚刚发出去，便收到许若馨一连串哈哈的英文字母。 “那都是古代人的迷信思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信这个？米国都已经实施工业自动化了，好好向人家学习。” 张晓凡不甘示弱，继续发去信息。 “咱们前辈积累的智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还是听我一句劝吧。” 让张晓凡意想不到的是，对方回了一句： “宝贝，我现在有些忙。若是闲聊，我可不能满足你了。” 张晓凡叹了口气，无奈的关闭聊天软件。 灾难还是如约降临。 这两天，各大报纸铺天盖地全是关于这则消息的报道。 夜晚，张晓凡刚刚打开msn，就收到许若馨发来的十几条信息。 “太可怕了，数千条生命，就这样没了。” “这样文明的国度，竟然发生如此可怕的事情。” “宝贝，我非常担心，不知道怎么办。” …… 张晓凡急忙给她回了一句。 “你没事就好，在那边一定要注意安全。” 张晓凡替她人担心的同时，却不知霉运也悄然而至。 米国灾难发生后没几天，吴俏丽紧张的向他汇报。 凡味食品的货柜，在对方码头滞留，客人迟迟不愿提货。 “跟客人联系了吗，那边怎么说？” “客人说因为前几天的灾难，那边海关查的紧，进口的货物都要开柜检查。” 张晓凡有些不解，手续文件一一俱全，对方仍旧不依不挠。 食品不像其他货物，一旦搁置，就可能超出保质期。客人又会以此为借口，拒绝支付尾款，甚至还会追究工厂违约。 “丽姐，下午去海关一趟，看一下能否与那边海关联系，让他们优先处理。” 与此同时，张晓凡给许若馨留言，让她辛苦一趟，了解一下实际情况。 然而，情况并不是十分乐观。 客人貌似故意以此为由，威胁凡味食品做出让步，否则只能拒收货物，让工厂赔偿违约金。 “真不要脸。” 张晓凡气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这个货柜价值不高，也就是三十多万，就算放弃，也无伤大雅。 最怕客人拒收，海关要求退回，期间的费用就难以估量。 “晓凡，实在不行，咱们吃点亏，降一些价格卖给客人。” 张晓凡思索一会，摇了摇头。 “就算在码头销毁，也不能惯着他们。” 张晓凡想了一下，接着说道： “你通知业务部给客人回个邮件，告诉他们，五日之内，若是不提货，就当是无故拒收，我们有权卖给其他经销商，若是在市场上产生的冲突，让客人自己负责。” 米国客人就是这种尿性，总喜欢拿着诚信去要求工厂，自己却是做着失信的勾当。 只要找到一丁点的漏洞，就想方设法坑别人一把。 这就是张晓凡宁愿把货物销毁，也不会向他们妥协的原因。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最后，事情算是解决了，但是那边海关的检验费用却让凡味食品承担。最气人的是，后来清点数量，对方告知数量少了百分之十，要求从尾款里面扣除。 张晓凡算是吃了哑巴亏，因为在合同上没有特别说明。 对方将这次事故归咎于质量的缺陷，以及数量的缺失。 更何况，合同规定的仲裁方式是事发所在地。若是打官司，就得漂洋过海跑到米国。 先不说那边法院会不会护短，单是其中的费用，足可以抵上半柜的价值。 虽然吃了亏，却让张晓凡彻底看透了这家伙的面目。 看来决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需要多开发几家经销商。想要成为独家代理，就得符合更严格的目标才行。 第135章 帮助惠民食品解忧 如果说凡味食品遭遇的是哑巴亏，那么惠民食品迎来的绝对是当头一棒。 晚饭的时候，邱文雅兴致勃勃的描述道： “你们听说了吗？因为米果前几天的灾难，外资暂停对惠民食品的资金支持。该企业将会面临着资金链断裂的风险，银行，供应商，建筑商，一窝蜂的跑来找他们讨债哩。” 邱文雅出于职业爱好，对于这些民生新闻特别上心。报纸只买法治的，电视只看法治的，话题还是法治的。 跟她聊天，张晓凡总有些提心吊胆，生怕被她问出什么黑幕，然后听她讲半个钟头的法制教育。 吴俏丽有些好奇，不解的问道： “外资不是给他们投了一千万吗？这么快就败光啦？” “想的美，外资精的跟猴似的，分三次投资。第一次三百万，让惠民食品占据市场；第二次三百万，帮助他们扩充规模。剩下的四百万人家不投了，理由是惠民食品达不到他们的预期目标。” 吴俏丽钦佩的望了张晓凡一眼，心里暗暗佩服他的先见之明。 “就算没有那四百万，惠民食品也不会怎样。但是不知谁透露风声，说投资商计划撤资，还让惠民食品赔偿他们损失。一波引起千层浪，那些债主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全都赶在一块了。” 李娟冷笑一声，鄙视的说道： “这不是主力割韭菜的套路吗？先把股价抬高，让你疯狂一阵，最后放出负面消息，打压股价，从而获得廉价筹码。” 张晓凡嘿嘿笑了起来，夸赞道： “不错嘛，觉悟挺高的。” 李娟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张晓凡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外资不是想割韭菜吗？那咱们就反割他们的韭菜。” 之后，他对邱文雅说道： “文雅，明天你代表咱们凡味食品，跟惠民食品谈判，咱们以购买股权的方式，向他们投资。” 吴俏丽却感觉有些冒险。 “外资既然盯上了他们，那里就是无底洞，最怕到时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张晓凡不以为然的分析着， “惠民食品除了跟我们合作，没有别的办法。要不然就得被资金拖垮，最后还得背着巨额的债务。他们与其把股权低价送给外资，倒不如强强联手，跟外资相抗衡。” 接着，张晓凡问道： “丽姐，咱们能够抽出多少资金？” 吴俏丽略微思索片刻。 “账上有五百万，若是做些抵押，可以筹到八百万。” 张晓凡点了点头。 “文雅，你就按八百万的资金跟惠民食品洽谈，尽可能多争取一些股权。” “我的好处呢？” 邱文雅诡秘一笑。 “从中抽取三个点的股权，划在你的名下。若是谈崩了，你得赔偿我出口米国货柜的八万块损失。” “凭啥呀？” 邱文雅一脸无辜，这小子分明就是恶意敲诈。 张晓凡却是理直气壮，回答道： “你给我拟的什么合同？条款含糊不清，让客户钻了空子，你说凭啥？” 邱文雅顿时一肚子委屈。 “我也没想到那边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嘛。更何况，分明就是客人耍无赖，就算合同再全面，还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晚饭过后，邱文雅将功补过，主动要求清洗碗筷。 李娟认真的浏览着各大信息网站。 这妮子的确是眼光独到，茅王刚刚上市，就把资金重仓。这支新股虽然表现不太出众，至少不会断崖式下跌。 大盘还是四十五度向下，李娟的基金却回了六个点，现在还是百分之四的亏损。比起其他的基金，算得上出类拔萃了。 张晓凡来到阳台，点了一支烟，悠然的抽了起来。 没过一会，身后传来一声念叨： “年纪轻轻，少抽一点，对肝脏不好。” 吴俏丽走了出来，语气祥和，像是贤妻良母一般。 张晓凡倒也听话，急忙将烟熄灭，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被当场逮着一般，羞愧的微笑着。 “晓凡，你不会真的让文雅赔偿八万的违约金吧？” 张晓凡嘿嘿一笑，轻蔑地说道： “就她？拿个八千都费劲，还指望她赔偿八万，岂不是要她的性命吗？” 吴俏丽闻言，掩嘴笑了起来。 “女孩子的自尊心很强的，你这样说她，就不怕她跟你翻脸呀。” 张晓凡往里面望了望，满不在乎的回答： “作为律师，还在乎自尊心的话，在法庭上不得天天哭鼻子才怪。” 吴俏丽责备的瞪了他一眼，埋怨他不该这样诋毁人家。 “你觉得惠民食品会答应咱们的条件吗？” 张晓凡望着远方，悠然说道： “看他从哪方面考虑了。若是为了面子，恐怕会拒绝竞争对手的入股；若是为了惠民食品的未来，他别无选择，只能跟咱们合作。” 吴俏丽托起腮帮，目不转睛的望着张晓凡。 “怎么这样看着我？” 张晓凡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我很好奇，你似乎总有一种异于常人的先见之明，什么事情都能提前预料到似的。” 张晓凡谦逊的笑了起来。 “我又不是神仙，只不过喜欢把事情想的复杂一些罢了。” 吴俏丽望着张晓凡日益壮实的身材，不禁感到欣慰。 在事业上，吴俏丽毫不保留的支持他。 在生活上，吴俏丽也不含糊，知道他还是长身体的年纪，一日三餐都会合理的安排，甚至还敦促他早上起来晨跑。 张晓凡也算自律，尽管工作压力山大，也能规律作息。加上系统兑换的道具，不仅能够临时制服歹徒，还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吴俏丽情不自禁，身体不由自主向他贴近一些。 …… 惠民食品的事件纷纷发酵，各大报纸捕风捉影，添油加醋。一时间，流言蜚语满天飞，不知哪条是真哪条是假。 一方忧愁一方欢。 如此一来，却给了凡味食品许多机会。 经销商嗅到了风险，纷纷把希望寄托在凡味食品之上。 一时间，上门拜访的客人络绎不绝，公司的订单量几天时间，就能排满一个月。 有的经销商担心断货，宁愿多加些钱，也要把排期安排在前面。 邱文雅第一轮谈判似乎并不顺利。此时拜访，不得不让人怀疑别有用心，有点趁火打劫之意。 然而，这妮子却没有甘心，而是改变策略，投其所好，力求做到两全其美。 功夫不负有心人。 经过三轮的谈判，邱文雅最终以八百万拿下惠民食品的百分之十八的股权。 第136章 不怀好意的投行 凡味食品跟惠民食品签订合同没几天，两个冤大头便不请自来，神情十分严肃，有点像兴师问罪的架势。 两位外国友人刚刚坐下，翻译就直截了当说明来意： “张先生，你这样横插一杠，未免有些不讲道理呀？” 他们的目的已经是司马昭之心，张晓凡自然心知肚明，却还是忍住脾气，心平气和的回复： “这话从何说起？我所做的不过是为了凡味食品的战略着想，没别的意思。” 一位老外听了翻译，叽里咕噜说了一会。 “张先生既然为了凡味食品的前途，就更加应该置身事外。据我所知，惠民食品作为贵司最大的竞争对手，若是我们帮你解决这一棘手的问题，凡味食品岂不是更加通畅无阻了吗？” 张晓凡暗暗一笑。 这是几十年前小鬼子惯用的伎俩，说的冠冕堂皇，到最后就把人家连根拔起。自古就有唇亡齿寒的道理，居然还装大尾巴狼。 “我们跟惠民食品的竞争是良性的，只会激励双方更好的发展。若是失去这样的对手，反倒有些枯燥无味。” 两个老外相视一眼，接着说道： “张先生占了百分之十八的股权，我们手里有百分之十六，若是张先生跟我们合作，到时再说服另外几位股东，咱们就可以决定惠民食品的走向了，不知张先生意下如何？” 张晓凡冷冷一笑。 分明就是想借刀杀人，最后他们股权占大头，张晓凡还是没有话语权，迟早也会被踢下船。 坏人的心思如何曲折，最终还是奔向相同的目的，这点毋庸置疑。 “我跟各位想法不一样，我只想安分守己赚钱，拿到我该得的利益，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两位老外听了，不由得皱起眉头，摊开手臂，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张先生，路子不能走得太绝了，你让别人无路可走，你自己的路也不好走。”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软的不成，就来硬的。 但是他们恐怕忘了，强龙还不压地头蛇，来天海的地盘耍横，谁给他们的勇气？ 张晓凡悠然的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说道： “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我不会阻碍其他走路，但绝不会要其他人让路。” 两位老外一路嘀嘀咕咕的走了出去，从表情判断，既有些愤慨，也表示无奈。 老外走后，吴俏丽急忙走了进来，神情有些紧张。 “晓凡，我似乎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后果，还有反击之类的，他们不会给我们找麻烦吧？” 张晓凡笑了笑，面不改色的说道： “很正常，咱们扰乱对方的计划，现在上门讨个说法，还碰了一鼻子灰，能不急吗？咱们做好自己的事情，还怕他们不成？” 张晓凡似乎想起了什么，跟吴俏丽交代： “晚上订个包间，咱们约惠民食品的老板吃个便饭。” 一家优雅的餐厅，轻松的音乐，让人心旷神怡。 惠民食品的总经理叫廖德国，四十岁左右，身材健硕，留着鲁迅先生同款的发型，曾经是位知青，后来弃政从商。 看到张晓凡，笑容可掬的跟他打着招呼。 “张先生果然是年轻有为，廖某十分钦佩。” 张晓凡也是热情洋溢，寒暄道： “廖叔叔有勇有谋，我还得多多向你学习才是。” 廖德国显得有些尴尬。 “称呼叔叔我可受之不起，咱们两大企业旗鼓相当，这不是折煞廖某了吗？” “廖叔叔过谦了，不论是学识还是经验，您都是我的前辈。” 廖德国挥挥手臂，爽朗的笑了起来。 “你可别取笑我了，惠民食品堂堂一个老字号品牌，居然被你小子的新兴品牌逼得走投无路，你知道我这老脸有多憋屈吗？” 张晓凡苦涩一笑。 意识到自己的礼貌有些不合时宜，反倒像是在嘲讽他。 “我约您出来，就是想跟你谈谈惠民食品的事情，tw投行今天来找我了。” 廖德国有些吃惊，谨慎的问道： “不会是什么好事吧？” 张晓凡点了点头。 “他们找我合作，不过我没答应。” “喔？不应该呀，若是失去我这个竞争对手，对于凡味食品可是天大的喜讯呀。” 廖德国眼神显得十分惊讶，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 毕竟自己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先驱者，张晓凡在他面前，充其量就是毛头小子。反倒被他牵着鼻子，多少还是有些不服。 “廖叔叔误会了，有竞争才有动力。刚才你也说过，惠民食品是个老字号，我可不想眼睁睁看着一个老字号品牌，被外资毁了。” 廖德国瞄了张晓凡一眼，目光犀利，气场强大。 “你真的这么好心？就没有别的意图？” 张晓凡倒是不慌不忙，面带微笑。 “廖叔叔是位聪明人，我若是图谋不轨，只需隔岸观火便是，根本没必要大费周章。我虽然拒绝了tw投行，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找其他合伙人协商。我约您出来，就想跟你说声，让你提前跟合伙人打个招呼，万万不可着了对方的道。” 廖德国端起一杯酒，一边喝着，一边若有所思的望着桌面。 惠民食品属于合伙创业，包括廖德国在内，一共有五位合伙人。廖德国的股份最多，占了百分之三十一，紧接其后的是他一位同学，占股百分之二十一，其他的仅有百分之几不等。 目前的情况，貌似不用太担心。 张晓凡跟廖德国的股权占到将近一半，只要有一位合伙人站到他们这边，话语权扔在这边。 不过，廖德国跟tw投行签了对赌协议，若是惠民食品达不到预期目标，廖德国就得赔付对方百分之十的股权。如此一来，杠杆就更容易偏向tw投行了。 廖德国重重放下杯子，声色俱厉的默念道： “他们若敢出卖我，我饶不了他们。” 这顿饭局，不知是酒逢知己，还是惺惺相惜，二人都喝的酩酊大醉。 女秘书扶着廖德国。 吴俏丽扶着张晓凡。 双双走出餐厅。 刚到车上，张晓凡躺在后座，便呼呼大睡起来。 吴俏丽哀声责备： “让你少喝点酒，就是不听。现在回你丈母娘家，还是回姐妹公寓？” 这个优雅的称号，是李娟突发奇想，给张晓凡的房子命的名。顾名思义，因为住着三位女孩。 张晓凡没有作声，显然已经不省人事。 “小屁孩，还总喜欢逞能。” 吴俏丽偷偷一乐，发动起车子。 第137章 再租一间房子 回到地下车库，吴俏丽望着蜷缩在后座熟睡的张晓凡，心疼不已。 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背负着几千人的经济来源。 有时候会忍不住问他累不累，张晓凡都是淡然的回答，男人嘛，就应该有所担当。 吴俏丽想起这些，情不自禁微笑着摇摇头。弯腰钻进车厢，扶着他的肩膀，试图将他抱出来。 然而，柔软的秀发末梢，淡雅的香水味道，刺激着张晓凡敏锐的感官。在酒精的怂恿下，男性荷尔蒙瞬间爆发。他不由自主伸出手臂，抱着吴俏丽的脑袋，胡乱的亲昵起来。 “晓凡，你……” 吴俏丽吃了一惊，出于本能的挣扎，却抵抗不住那张魅力四射的面孔。 明明知道对方并非真心，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也无怨无悔。 就像歌词写的那样，不求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 这是张晓凡第二次吻她，上一次是在参加张勇晋升宴会的时候。 当时他的嘴里还念叨着小辣椒的名字，但是，他一样吻的很用心。对于吴俏丽而言，这已经足够了。 她的爱情观就是，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长相厮守。静静的陪伴，默默的付出，不远不近的欣赏，此生足矣。 两人亲昵一阵，张晓凡将她环抱在怀中，呼呼的睡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吴俏丽侧脸望着他，娇羞一笑。 “晓凡，回家睡吧。” 张晓凡一米七五的个头，一百三十多的体重，对于一个女孩来说，还是不小的负担。 车位离电梯虽然不远，却也耗费不少体力。回到家中，已经是精疲力尽，香汗淋漓。 吴俏丽体贴的为他换了睡衣，脱到他的裤子之时，脸蛋不由得一阵燥热，急忙背过脸去。 第二天，张晓凡醒来，看到周围的景象，知道又是睡在了吴俏丽的床上。这妮子肯定又是跟邱文雅挤到一块了。 尽管多次提醒她，若是自己应酬喝醉了，可以送回小辣椒家。 吴俏丽却是担心阿姨误会。 张晓凡来到客厅，看到李娟正在盯着股市竞价情况，便随口问了一句： “丽姐上班了吗？” 这丫头应了一下，补充道： “桌子上有早餐，丽姐给你留的。” 看着摆成心形的烤面包，还有一碗麦片粥，张晓凡不由得一笑。 细节见真情。 不管是食物摆放的顺序，还是位置，都是根据张晓凡的饮食习惯而布置，以至于坐下来就可以触手可及，甚至还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得不佩服这妮子的心思细腻以及用心良苦。 张晓凡正在吃着早餐，这时候听到门铃声响起。 “娟子，开门去。” 李娟不满的瞪了一下，一边走向门口，一边低声念叨。 没过一会，走进来一对夫妻，笑嘻嘻跟张晓凡打了招呼。 “张先生，我们是住你们隔壁的，看到你们这里住着三个人，特地想过来问问，你们需要租房子吗？” 张晓凡试探性的询问： “你们打算是要搬家吗？”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我们办好了签证，要去国外上班，这房子就空着了。租金多少无所谓，只要帮我照看好就行了。后面回来，还有个落脚的地方。” 张晓凡顿时心血来潮。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奇妙，期待什么，恰巧就会遇到什么。 前段时间还计划着在附近找一套房子，作为临时办公室。若是晚上回来晚了，还能有个落脚点，不用委屈吴俏丽每次跟邱文雅共挤一床。 张晓凡颇有兴趣的问道： “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夫妻二人笑逐颜开，急忙带路。 房子很近，只隔着一个楼道口。也是两室一厅，家具什件样样俱全。 不得不佩服两口子的毅力，背景离家，漂洋过海去追求梦想，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给你们八百块钱一个月可以吗？水电费，物业费我自己交。先付给你们两万块钱，你们若是回来，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到时再细算。” 夫妻相视一眼，连忙点了点头。 “可以呀。” “那行，中午我让朋友给你做一份租赁合同，顺便把租金付给你们。” 二人愉快的点点头，一个劲的道谢。 张晓凡打电话跟邱文雅交代一下，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说道： “娟子，中午买便当的时候，顺便帮我取两万块钱给秋雅姐。” 李娟一听，瞬间精神起来。 “中午帮我加个鸡腿，没意见吧？” 这妮子地地道道的现实派，无利不起早。想要让她帮忙，没有一点好处，真没法实施。 有时候吴俏丽下班不顺路，忘了买菜，张晓凡不忍心让她再次奔波，都会让李娟代劳。 这妮子整天闷在家，不给她安排些事情，非得憋出问题不可。 即便如此，买菜回来之时，也不忘给自己买杯奶茶或者雪糕之类。 所以，张晓凡会忍不住戏谑她： “结婚的彩礼钱，是不是让婆家加上手续费呢？” 晚上回来，邱文雅面色难看，像是打了败仗一般。 “tw投行太不是东西了，居然买通了惠民食品第二股东，对企业的重大决策实施一票否决权。” 这是张晓凡意料之中的事情，只不过想不到他们进展这么顺利。 如此说来，廖德国的合伙人想必也是些同床异梦之徒。 “咱们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 吴俏丽嘻嘻的笑了起来。 张晓凡掌握的股权，跟廖德国加起来，占了大头，这个权利丝毫没有问题。 只不过作为企业的领导者，更应该注重决策，而不是相互焦灼，这样只能让企业止步不前，正好中了tw投行的诡计。 他们不就是想让惠民食品达不到预期目标，名正言顺的收割公司股权吗？ “据我了解，惠民食品第二股东，跟晓凡还有一些渊源哩。” 邱文雅这番话，倒是激起所有人的好奇心，个个竖耳倾听。 “惠民食品第二股东，名为吕天清，是天海市广播学院的吕天明的胞弟。” “那就是吕洋的叔叔？” 张晓凡脱口而出，不禁为之一颤。 就连吴俏丽也忍不住微微哆嗦，那个富二代险些毁了她的贞洁，幸好张晓凡及时出现，替她解了围。 一年多没听到他的消息，居然在这个节骨眼跟他搭上关系。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真渺小，有些人就算你想方设法躲避，最后还是在前面的某个路口等你。 第138章 吴俏丽的家庭 吃过晚饭，吴俏丽独自站在阳台上，悠然望着城市的灯光。夜风拂起她的发丝，宛若飘逸脱俗的仙女。 “丽姐，想家啦？” 不知何时，张晓凡悄然来到她的身边，柔声询问。 女孩的感情世界极为丰富，若不是心里有事，谁会一个人吹着晚风。 “还记得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吗？” 突兀的提问，让张晓凡有些不知所措。 “当然。你在电影院，被人欺负，还是我替你出头的呢？” 吴俏丽噗嗤笑了起来。 “我当时以为你别有用心，带着女朋友出来，还拈花惹草。所以，没给你好脸色。” “不是吧，我不是打抱不平吗？你居然觉得我是别有用心？” 吴俏丽笑得更开心了。 “女孩子都是完美主义者，掺杂杂质的拯救，跟为非作歹之徒，好不到哪去？所以我最后报了警，说电影院有人斗殴。” “你报的警？” 张晓凡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后面那胖子让警察一个个辨认殴打他的人，还以为是他叫来的警察呢？ “那混蛋做了亏心事，若是报警，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吴俏丽傲慢的瞥了他一眼，嘴角泛起坏坏的笑容。 “后面警察没为难你们吧？嘻嘻。” “不仅没有，我们还当着警察的面，光明正大的揍了那胖子一顿呢。” 吴俏丽听完，笑得前俯后仰。 “要说感激，那天晚上，你把吕洋支开，替我解围，我是打心里感动的。若不是有你，恐怕我……” 吴俏丽声音哽咽起来，对那晚的遭遇依然心有余悸。 张晓凡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不怕，有我在，那混蛋再敢欺负你，我让他这辈子不得安生。” 吴俏丽破涕为笑，虽然有些感动，却也有些替他担心。 股权的事情还未解决，说这些貌似为时过早。 “丽姐，说一下你的家事呗。” 这是张晓凡心里的谜，一直想要寻找答案，却很少听她提起。 虽说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可毕竟是重要的合作伙伴，知根知底一些绝对是百益而无一害。 廖德国不就是如此吗？ 若是当初知道自己的同学有这样一个混蛋的侄子，还会选择跟他合伙开公司吗？ 听到这样的问题，吴俏丽歪着脑袋望了张晓凡一眼，貌似猜到了他的意图。 相处这么久，这小子的一言一行，所要表达的意图，似乎都在吴俏丽的意料之中。 特别是四目相对之时，看到吴俏丽严厉而又聪慧的目光，张晓凡极力想要掩饰的东西，也会难以抑制的表露出来。 这算不算是伏姐魔呢？ “你不愿意说，就当我没问。” 张晓凡相形见拙，急忙侧过一边。 “瞧你这点出息，嘻嘻。” 吴俏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的家庭算是中等偏上了，父亲是位老兵，受了伤，每月的补助不菲，母亲是位教师，从小对我十分严格。大学毕业后，他们给我安排了一份工作，县统计局科员，工作轻松，收入也稳定。还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副县长的儿子，面容无可挑剔，只是性格过于呆板，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张晓凡偷偷一乐。 “你傻啊，放弃这么好的条件，跑到这边当个会计。” 吴俏丽却不以为然。 “那又如何？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锦衣玉食，也是索然无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粗茶淡饭，我也心甘情愿。” 说着，吴俏丽含情脉脉的望着张晓凡的眼睛，嘴角微微颤抖。 张晓凡明白她的情意。 昨晚半睡半醒，虽然有些情难自禁，却也感觉她没有生气，反倒是十分享受。 温馨的一幕幕仿佛在眼前回放，看着她迷离的眼神，不禁欲火重生，嘴巴不受控制的向前靠近。 吴俏丽微微闭着眼睛，迎接甜蜜的降临。 这时候，邱文雅打开吹风筒，沙沙的声响由远及近，浓郁的洗发水清香扑面而来。 吴俏丽急忙站直身子，理了理头发，专心的望着前方。 “晓凡，搭把手，帮我吹一下头发。” “自己吹去。” 说完，扬长而去。 第二天上班，张晓凡让吴俏丽把部分订单交给惠民食品加工，帮助他们提升销量，躲避tw投行的对赌协议。 “文雅说过，他们是有意刁难，咱们贸然给那边下单，怕是无功而返。” “不碍事，就当是客户下单。我想他们不会明目张胆的拒绝客户的订单。” 吴俏丽脸上挂着埋怨的表情，白了张晓凡一眼。 “你说咱们这是何苦呢？不仅投了钱，还吃力不讨好。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等惠民食品倒下，咱们再想法子将它收购。” 张晓凡微微一笑。 “有些人，咱们能扶，还是要扶一把。不为别的，就为了流传千古的民族情结。输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输给外国人。” 吴俏丽心里虽然热乎，表情却有些尴尬。生怕最后不能扶住对方，反倒把自己栽倒进去。 就在这时候，厂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过了一会，吕洋带着三个混混装扮的男子，不顾保安的阻挠，横冲直撞的走了进来。 “小朱，你们去忙吧。” 张晓凡示意两位保安回去，将吕洋他们领到办公室。 “哟，小丽，你也在呀，哥哥找你找得好辛苦呀。” 看到吴俏丽，吕洋故意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吕洋，有事情到里面说，不要影响我的员工。” 张晓凡死死掐着吕洋的手腕，目光犀利，无所畏惧的表情。 三位男子蠢蠢欲动，怒目圆睁，眼神都可以杀死人。 吕洋伸手制止，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们干嘛？今天是来谈项目的，不是来闹事的。” 说着，邪恶的瞟了一下吴俏丽，气势汹汹往里面办公室走去。 “老同学，混得不错嘛，风生水起的，也不照顾一下咱们。” 张晓凡冷冷一笑，心里暗思： 放着好好的家产不要，偏偏选择作妖，居然还有脸羡慕他人，吕家的颜面都给他丢尽了。 “吕洋，咱们的恩怨随时可以清算，请不要拿你叔叔的资产做赌注。外资的意图一目了然，就是想把惠民食品收入囊中。这不是个人恩怨，而是牵扯到民族大义了。” 吕洋用茶漱了一下口，吐回杯里，十分不快的骂道： “什么破茶，浓浓的尿骚味。”接着斜了张晓凡一眼，“刚才说什么来着？名族大义？我呸，我只知道赚与亏。你往惠民食品投了不少钱吧，我就是想让你血本无归，你能奈我何？” 第139章 富二代贸然来访 “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你若肯向我低个头，认个错，再答应我一个条件。我随时可以让我叔叔站在你们这头，你的回报绝不会低于五成。” 张晓凡明知他不会憋出好屁，却还是假装颇有兴趣的询问。 “说来听听。” “让那妮子陪我五天。” 张晓凡阴阴一笑，掐着手指头念念有词算着。 “五成的利润，就是四百万，一天也值八十万……想不到，这丫头在你眼里，倒是挺值钱的嘛。” 吕洋邪恶一笑， “你还是班里的尖子生呢，账不是你这么算的。惠民食品若是继续恶化下去，你的八百万恐怕血本无归，所以，那小娘们的价值可是一千二百万，两百四十万一天，国际超模都不值这个价。” 说完，几个恶棍哈哈大笑起来。 有些人就是喜欢作。 从小锦衣玉食中成长，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就像若干年以后，以为有位“某刚”的父亲，就可以为所欲为。 既然他想坑爹，别人也不能惯着。 吕洋他们离开之后，张晓凡嘴角抖动一下，眼神露出邪恶之笑。 “丽姐，那套杯具帮我换了。” 难缠的客户千千万，就算是tw投行的外国人也算上，都比不上吕洋百分之一的混蛋。 吴俏丽掩嘴一笑，不得不佩服晓凡的血性。 志不同，不相为谋。 性格不合，喝过的茶杯都要换掉，足可以看出姓吕的多么令人讨厌。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对吕氏公子的仇恨，绝不会停留在讨厌的层面上。 晓凡交代完之后，便匆匆的赶了出去。 一家高档会所，一间豪华的包间，一套古色古香，造型虎虎生威的茶桌。 虎子热情的给晓凡倒满一杯茶，嘿嘿笑道： “尝尝看，味道如何？” 晓凡老练的将茶杯凑到嘴边，轻轻一闻，香气扑鼻，茶味纯正，绝对算得上茶中极品。 一口入胃，爽口润滑，清爽怡人，香留齿间。 晓凡突然感觉，自己之前喝的貌似都是假茶。 “天然生长的毛尖，茶农将有机土运到半山腰，精心培育。只采尖端三片嫩芽，全程手工烘培，绝对称得上茶叶之中的限量款。” 晓凡不禁目瞪口呆。 一位五大三粗的东北大汉，居然开始学会了优雅，对茶道颇有研究。 最感人肺腑的是，居然拿出这样的精品来分享，足可以看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凡哥今日亲自登访，定是棘手的要事缠身，咱俩兄弟之间，不需拐弯抹角，但说无妨。” 晓凡嘿嘿一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高层人士接触频繁了，说话的水平都是今非昔比，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事情确实紧要，却不算棘手，不在电话里说，只是不想留下痕迹。” 晓凡拿出八小沓现金放到虎子的面前，接着说了自己的计划。 虎子听完，哈哈大笑。 “就这点事情，还不是轻而易举，信手拈来？” 商量好了正事，虎子朝晓凡眨眨眼睛，笑眯眯说道： “好不容易来一趟，要不安排两个姑娘舒服上一阵？” 晓凡喝完最后一口茶，起身说道： “这茶确实不错，但是不能让它受潮了。” 这两天，廖德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内忧外患。合伙人不同心，外资步步紧逼，眼看离约定的是期限越来越近，公司业绩并没起色。 若是达不到目标，就得按对赌协议执行，赔偿投资方百分之十的股权，他的股权随之被稀释，在公司更加没有话语权。那么，就更容易被外资操纵。 如此恶性循环，再大的蛋糕，也会被瓜分干净。 廖德国也想过继续加大融资，一来缓解目前公司困境，二来也是加大自己的筹码。 然而，投资方了解到惠民食品的处境之后，纷纷敬而远之。有的愿意投资，调查背景之后，都是跟tw投行有着某种关联。 若是接受，不仅于事无补，反倒引狼入室，只会加大外资的股权。 对于他的同学吕天清，好话说尽，却是一意孤行。 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廖德国猜的出，对方一定给了吕天清不少好处。更何况，这两位同学早就不太合拍。 在公司发展策略上，廖德国注重传统口味，讲究原汁原味。 而吕天清则是偏向华丽可人，追求高大上的感官，多次要求技术部门，务必保证产品的色泽爽感，哪怕添加任何作料。 除了工作上思想不一致，感情上更是闹得不可开交。 据邱文雅介绍，二人曾经同时喜欢班里的一位女生。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最终廖德国智高一筹，抱得美人归，吕天清自然心生芥蒂，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是大为不快。 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终于逮到机会，还不好好坑上廖德国一把吗？ “小子，要不你再投三百万。我让法务部门动些手脚，多给你一些股权。这样一来，他们的股权就会稀释，咱们更能掌握主动，还可以扩大产能，一举两得，如何？” 惠民食品虽然乱成一锅粥，廖德国依然以他为尊。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张晓凡在他眼里，仍旧是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 论出道，论年龄，都是无可厚非，张晓凡也不想计较那么多。 说到资金，三百万完全可以凑的出来。 只不过，吴俏丽早就留着一手，八百万只不过是大部分，她虽然同意张晓凡的注资惠民食品，却还是留着很大的回旋余地。若是惠民食品果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也不至于把凡味食品拖入泥潭。 后来，吴俏丽也跟他慎重的探讨其中的严重性。 张晓凡虽然觉得这妮子过于谨慎，却也找不到理由反驳。 事到如今，若是再让她拿钱，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就连张晓凡自己也感觉有些冒险。 “廖叔叔，此事不必操之过急，咱们不是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吗？” 廖德国不以为然，叹了一口气。 “照此下去，别说是两个月，就算是一年，也不会有任何的转机。” 张晓凡劝他稍安勿躁，好运往往会青睐正义的一方。任何的别有用心，都会被打回原形。 第140章 一波激起千层浪 这天早上，大家准备吃早餐。 邱文雅拿着一份天海早报，重重拍在桌子上。豆浆不堪震动，溅了半张桌子。 众人无不大吃一惊。 “文雅，能不能文雅一些？” 晓凡气不打一处来，一边擦着衣服的豆浆，一边愤愤不平的责备道。 这妮子一惊一乍也不是一两回了，往往都是趁大家不注意，或是突然怒骂几声，或是突然拍腿而起。 整得现在都没人跟她坐得太近，生怕半夜做噩梦被惊醒。 张晓凡曾多次劝导，作为律师，若是不能稳重，谁敢把案子交给你来辩护？证词没说完，突然一声吼，不得把法官直接送走吗？ 邱文雅看到张晓凡狼狈的样子，羞愧的嘻嘻笑着： “实在抱歉，刚才失礼了，这也不能怪我。你们看现在这社会风气，堂堂一个学院的校董，居然不知羞耻，公然猥亵两名女生。师德何在，天理何在？” 吴俏丽接过报纸，神情有些吃惊。 “晓凡，这是你们学院的校董。” 张晓凡故作惊讶，茫然不知的问道： “真的吗，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种龌龊的事情，在学校貌似并不新鲜，虎子居然想到这样的办法让那个伪君子身败名裂，不得不说实在办的漂亮。 吴俏丽看到晓凡幸灾乐祸的神情，心里也猜出来了大概，只是报以轻微一笑，看破不说破。 本以为只是吕天清的事情，万万没想到一波激起千层浪。 学生家长纷纷上门讨个说法，甚至把孩子强行接回，要让学校退回所有学费，还得赔偿精神损失。 警察为了调查真相，在学院摆放匿名举报箱。 好家伙！ 仅仅三天，收到一百多条匿名举报。涉及三分之二的院系，施暴者除了校董，还有几位院系老师。 受害者除了女生，居然还有一位男生。 张晓凡突然对自己的母校有种莫名的厌恶感，回忆起那里的日日夜夜，不禁有些心惊胆颤。 媒体将此事曝光之后，社会一片哗然。市里高度重视，立即成立调查组，对学院进行无死角调查。 最可怜的是那位德高望重的校长，慈眉善目，张晓凡对他印象相当不错。但又怎样，第一个受处分就是让他退居二线，接受进一步的调查。 接下来几天，李娟观察张晓凡的眼神都有些怪异，除了鄙视，还带着几分畏惧。 张晓凡明白这丫头的心思，故意火上浇油，厉声威胁： “晚上睡觉再不反锁，哪天我就爬到你的床上去。” 吓得小姑娘紧抿嘴巴，不由的紧了紧松开的领口。 吴俏丽看着两个小孩子打闹，笑得眼泪直流。 周五的时候，张晓凡接小辣椒回家，半路上听她说起，广播学院那里的班主任急火攻心，昏迷了一天一夜。 “还有这事，咱们班主任身体不是挺好的吗？” “流言猛于虎，还不是校董的桃色事件给害的。” 祸起萧墙，难免会殃及池鱼，原班主任纯粹就是躺着中枪的那种。 说是两位女生不服他的严管，借着匿名举报的契机，恶意诬陷他借着师生谈心之时，意图不轨。 班主任虽然没有丰功伟绩，却也是一丝不苟，哪能受得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于是就急火攻心，住进了医院。 病房内，班主任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他的妻子哭得梨花带雨，声音沙哑。 “师母，保重身体，耿老师不会有事的。” 师母拭去泪水，呢喃说道： “老耿一直安分守己，教书育人，怎么就受了这样的委屈呢？他若是有个好歹，让我怎么活呀？” 女人总喜欢把事情想的太复杂，即使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把所有的后路都挖掘出来。 “师母，不至于。耿老师只是急火攻心，等气顺了，自然就没事了。” “唉，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学生都有。若是个个学生像你们这样懂事，我家老耿也不至于遭这罪。” 张晓凡听罢，愧疚的笑了笑。 要说不懂事，他可是始作俑者。原打算只让吕天清声败名裂，谁知道扯出这么多节外生枝的事情。 一时间，对于校长跟班主任，倒是有些亏欠之意了。 不管怎么说，一个文明的诞生，总是需要一些人做出牺牲的。若是这些牺牲，可以换得学院新生，何尝不是一种可歌可泣的精神呢？ 张晓凡从张勇那里了解到诬告耿老师的两位女生。 起初，张勇死活不愿透露，说是为了保证举报者的人身安全。 直到张晓凡信誓旦旦保证，绝不会为难两位女生，方才提供了相关线索。 经过明查暗访，张晓凡将两位女生约到了校园假山旁边。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两位女生相貌平平，一脸痘痘，除了身高上得了台面，体型更是骨瘦如柴。 要说耿老师对她们实施侵犯，怕是没人愿意相信。 “举报耿老师的是你们？” 张晓凡蔑视的瞥了二人一眼。 两位女生面面相觑，既惊讶又害怕，吞吞吐吐回答： “我…我们不是故意的。” 敢做不敢认。 还好是女生，要不然非得给她们两个耳光不可。 “你们平时无故旷课就算了，耿老师批评你们几句不应该吗？不仅不知悔改，居然无中生有，诬陷老师。你们对得起他的谆谆教导吗？对得起你们父母含辛茹苦送你们念书吗？” 两位女生虽有愧疚，却是十分不服。 “他触碰了我们的身子，这是铁打的事实，我们也是实话实说。” 张晓凡冷冷一笑。 你丫的身体是金子塑造的吗？碰一下都有罪。 “你们旷课上网，跟陌生网友拉拉扯扯，怎么不去告人家侵犯？要不要我把证据拿出来，贴到学院的公告栏上呢？” “你…你怎么知道？” 女生瞬间惊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的所作所为，班里同学谁不是一清二楚，只不过心照不宣罢了。” “你到底要怎样？” 女生感觉有些崩溃，带着哭声问道。 “耿老师急火攻心，都是因为你们，赶紧去医院看望一下老师，并且主动认错，要不然饶不了你们。” 第141章 飞来的横祸 如果说耿老师的病情是因为殃及池鱼，那么吴俏丽的遭遇绝对是飞来横祸。 小辣椒一家正在吃饭，邱文雅打来电话，询问吴俏丽是不是跟晓凡他们在一起。 离下班已经两个小时了，也没见她回来，最奇怪的是，打了好几次电话，也没人接听。 张晓凡急忙放下筷子，交代一下，急忙驾车回到厂里。 “小朱，丽姐没在公司吗？” 保安回答道： “她六点之前就离开了，还专门跟我打了招呼呢。” 张晓凡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即拍打一下脑袋。 “系统，赶紧帮我兑换一张天眼卡，我要知道丽姐的位置。” “城郊吊桥河畔。” 张晓凡更是一惊。 这时候，他真的希望系统会告诉他无法兑换，因为这样的话，就证明对方没有危险。 然而，系统居然这样爽快，连基本的开场白都省了。可想而知，此事的严重性。 张晓凡一脚油门，轰的一声，飞速赶往城郊吊桥的附近。 这里芦苇茂密，视野受限。夜风一吹，到处都是沙沙声响，很难听到蛛丝马迹。 如此一来，也为张晓凡的行动提供了隐蔽性。 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下些血本，兑换了大力丸。免得救美未成先挨揍，常使英雄掉面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 没过一会儿，终于看到草丛里闪着一丝光亮，那是玻璃映着路灯反射出来的。 张晓凡悄悄摸索过去。 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 “洋哥，说好只是吓唬一下，现在又要害人性命，这样不太好吧？” “你丫的是不是爷们？要玩就玩大的。等咱们爽够了这娘们，再制造一场意外，谁会怀疑到咱们头上？” 果然不出所料，是吕洋的声音。 “洋哥，无缘无故跑到河边，说出去得有人信啊？” 吕洋踹了一脚对方，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猪脑袋呀，就不会编些故事吗？更何况，事成之后，人家给咱们办好了出国手续。等到警察破了案，咱们早就在国外逍遥快活了。” “洋哥，咱们走了，家里人怎么办？” “兔崽子，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没有真凭实据，警察能把咱们如何？就算查了出来，他们敢把家里人怎样？” 张晓凡暗自可笑。 吕洋的父亲身陷桃色事件，坐牢是必不可少的，再摊上这么一个混蛋儿子，这辈子怕是难以善终了。 “还愣着干嘛，赶紧动手啊。” 不省人事的吴俏丽，像是猎物一般，等待着他们的支配。 张晓凡不禁打了个寒颤，若是晚来一会，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不得不佩服系统的果断。 张晓凡默不作声，大步向前，死死抓着吕洋的头发，猛的飞出一拳，“咔嘣”一声，门牙瞬间脱落两颗。 两名小弟突然回过神来，立即从腰间抽出尖刀，同时刺向晓凡的腹部。 说时迟，那时快。 张晓凡一把将吕洋拽了过来，挡在自己身前。 “呲呲。” 两把尖刀深深刺到了吕洋的肚子。 三人不约而同愣住，像是被定了身一般。 吕洋最先发出杀猪般的怒吼。 两名小弟吓了一跳，急忙拔出刀子，绕到晓凡身后，再次袭来。 张晓凡松开吕洋，一手抓着一位小弟的手腕，将刀尖对准他们的眼睛，一寸寸逼近。 两位小弟的战斗经验不足，不懂得声东击西，而是死板的双手合力，一起对抗张晓凡的单只手臂。 然而，他们低估了大力丸的实力，一拳对付两手，也是措措有余。 更何况兵不厌诈，晓凡猛地抬起膝盖。 “嘭嘭”两下，两名小弟的裤裆先后重重挨了一下，疼得二人两眼直翻白。 两人捂着裤裆，对视一眼，撒腿就跑。 “咻咻”。 张晓凡向前一个马步，一手抓着一把尖刀，奋力掷出。不偏不倚，恰好命中两人的臀部。 “唔哟……” 两人疼得脚底抹油，拼了命的向前奔跑，转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吕洋捂着腹部的伤口，脸蛋疼得扭曲起来。 “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你若说出背后的主谋，我立即给你呼叫救护车。” 吕洋用眼角的余晖瞄了张晓凡一眼，吸了一口凉气，默不作声。 “行，非常有原则。之前我的手指被割伤，一碰到水就奇痛难忍。你说若是刀伤遇到了水，会是怎样的感觉呢？” 张晓凡抓了一把芦苇，浸泡在水里，接着抽起来，哗啦啦的水流落到地上，形成一条长长的水印。 “王八蛋，你丫的还是人吗？” 吕洋瞳孔放大，顶着脚跟，身体一点点向后滑动。 张晓凡冷冷一笑。 “那得看跟谁相比了。若是跟你相比，我可是十世修来的好人呢。” 张晓凡将吴俏丽扶起来，洒了几滴水到她的脸上，轻声呼唤几声。 吴俏丽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晓凡，失声哽咽起来。 “吕洋那个畜牲，他……” 吴俏丽一时紧张，如鲠在喉，居然无法言语。 “放心吧，那混蛋就在那边。” 晓凡扶着吴俏丽，来到吕洋的面前。 看到对方血淋淋的惨状，吴俏丽居然无法憎恨起来。 她貌似忽略了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是张晓凡晚来一会，真正值得同情的就是她自己了。 张晓凡可不会像吴俏丽这样心软，举起水淋淋的芦苇，威风凛凛的命令道： “你若想减轻一些痛苦，劝你乖乖跟我合作。若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能否看到明天的太阳。” 吕洋虚弱的笑了笑，轻蔑地回答： “你吓唬我？杀人偿命的道理，你会不知道？若是我死了，你的一切都灰飞烟灭，你会忍心？” 无赖最无赖的地方，并不是他做了什么无赖的事情，而是明明让你恨之入骨，却又不能拿他怎样。 张晓凡眼角微微收拢，露出肃杀的面容，扭动芦苇团，微凉的河水滴在吕洋的伤口，疼得他肌肉抽搐，蜷缩成一团，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音。 “你勾结外国人，坑害华夏企业；收受贿赂，绑架她人，企图杀人灭口。任何一条，都能判个几十年。我若是弄死你，顶多就是过失杀人。大不了花点钱，什么事情都没有。” 吕洋疼得几乎昏厥，只有手脚微微哆嗦。 “你身上的伤口那是你的小弟所为，跟我毫无关系。我们若是离开，你会失血过多而死，最后也不会算到我头上。” 张晓凡牵着吴俏丽的手臂，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这混蛋还是经不起折磨，发出微弱的声音。 第142章 胜利属于正义的一方 警察到来之前，吕洋将tw投行的意图以及违法行为，全盘托出。 他们给了吕天明两万的好处费，让他支持tw的收购计划，并且承诺事成之后，赠送百分之五的股权 。 对于凡味食品这边，tw投行让吕洋制造绯闻，除了好处费，还为他们办好了出国签证。 张晓凡听完他的描述，厉声告诫： “你好自为之，若是再敢胡作非为，我绝不会饶过你。” 系统提示：功德值+250。 救护车来了之后，将吕洋拉去医院。 警方对现场进行取证，录了口供，将吴俏丽的车子开回警局进一步调查。 晓凡开车将吴俏丽送去医院。 据医生介绍，吴俏丽中了对方的“七氟烷”而导致昏迷，清洗了一下肠胃以及呼吸道，身体已无大碍。 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邱文雅跟李娟已经入睡。 让张晓凡意想不到的是，小辣椒居然跑了过来。 看到晓凡搀扶着吴俏丽，小辣椒的脸蛋拉得比鹅蛋还长。 “啪嗒。” 小辣椒关了电视机，丢下遥控器，愤愤向外走去。 “丫头，等等我。” 晓凡将吴俏丽扶到沙发，叮嘱两句，急忙追了出去。 “是不是每个人在你心里的份量，都比我更重要？” 张晓凡自觉有些愧疚，没有过多考虑她的感受。以至于深更半夜不睡觉，跑过来查岗，的确有些过意不去。 “小娇，丽姐是我们公司的员工，遇到了危险，作为领导，我责无旁贷呀。” 晓凡加快脚步，紧紧尾随其后。 “仅仅只是员工吗？别以为我是傻子，公司上上下下心知肚明。我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不过不想影响公司的发展。你们却是变本加厉，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情到深处，小辣椒声音愈来愈轻，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张晓凡一听，顿时愣住。 这丫头心智的变化，超出了晓凡最大胆的想象。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初只会撒娇的女生，而是成长为顾全大局，收张有度的女人。 她可以无条件支持自己的男人，也可以寸土不让的扞卫女人的尊严。 张晓凡一时语塞，竟然不知如何解释。似乎所有的解释都是那么微不足道。现在能做的，只是默默跟在后面，守护她的安全。 小辣椒看他这样不解风情，气更不打一处来，立即加快步伐。 “跟着我干嘛，回你的温柔乡呀？” 小辣椒一口气走了二十几分钟，体力渐渐有些不支，一屁股坐在绿化树的砖围上，一言不发的背对着晓凡。 “丫头，累了吧。给，喝点水。” 张晓凡猜得到这丫头坚持不了多久，特意经过路边小卖铺，要了两瓶益生菌饮料。 当他嬉皮笑脸的递到丫头面前之时，她只是哼了一声，根本不领情。 “丫头，你不润一下嗓子，待会如何能骂得出来呢？” 张晓凡在她身边坐下，替她理了理汗湿的衬衣。 “离我远点，不想看到你。” 小辣椒话虽如此，却是一把抢过饮料，一口气闷了半瓶。 “慢点喝。没听体育老师说过吗？剧烈运动之后，不能过量注入水分。” 晓凡揽着她的香肩，柔情似水的劝说道。 “少在这里跟我假惺惺，我一旦去了学校，转眼之间又跟哪个女孩抛媚眼。” 张晓凡为表真心，指着天空说道： “我对天发誓，对小娇绝对是真心实意……” “轰隆。” 一声闷雷响起。 张晓凡不禁一惊，阴雨天的天气，实在不适合发誓，老天爷都不愿打圆场。 “张晓凡，你……” 小辣椒气得嘴唇发抖。 晓凡急忙将她拉起。 “咱们打个车回去吧，天快要下雨了。” 小辣椒死活不依，扬言若是叫车，就在马路上睡一宿。 “行，那咱们走回去。” 丫头仍旧是不依不饶。 “我走不动。” “丫头，你……” 张晓凡自然明白她的意图，若是没有一些实际行动，这丫头怕是心气难平。 “行，我怕你了，上来吧，我背你。” 晓凡半蹲下来，愤愤不平的念叨。 “哼，算你有点良心。” 小辣椒骑在晓凡背上，尽情发挥，好不自在。时而瞪着双腿，把他当成大马；时而揪着两只耳朵，视他作为汽车；时而拧开瓶盖，喂他几口饮料。 张晓凡自然也不会循规蹈矩，一会掐掐她的屁屁，一会捏捏她的大腿，逗的她花枝乱颤，笑而不语。 …… 第二天，张晓凡将tw的罪行复述一遍，让邱文雅准备诉讼书。 警察收集了tw跟吕天明的来往账目明细，以及给吕洋办好的机票签证。 尽管对方如何巧舌如簧，终究还是败给了事实。除了支付律师费，诉讼费之外，还赔偿给惠民食品百分之十的股权，并撤回投资。 对于吕天明，最终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经过几位合伙人商议，处罚他拿出百分之五的股权赔偿给大家。 廖德国倒也仗义，将外资的百分之三的股权赠送给张晓凡。 如此一来，晓凡便拥有了百分之二十一股权，一跃成为惠民食品的第二大股东。 邱文雅对投资并不感冒，让张晓凡将她的百分之三的股份换成现金。 尽管好言相劝，股份会带给她源源不断的收益，用不了多久可能翻上几番。 邱文雅依旧坚持自己的选择，真金白银才能让她觉得踏实。 最后，张晓凡给了她五万块钱。 接下来几天，媒体针对企图吞并民营企业的外资进行深入报道，并且邀请行业知名人士给予建设性的点评，期间多次拿出惠民食品作为例子。 如此一来，天海市两大食品龙头企业更加受到关注，无形中进行了一次免费宣传。 张晓凡为了感激邱文雅的努力，顺便也给吴俏丽劫后重生压压惊，特地在宁如倩的歌厅包了一间豪华包厢，除了三位女孩之外，让黄磊，肖益土几位骨干也来参加。 “晓凡，还记得当初咱们合唱的知心爱人吗？要不一起重温一下。” 李娟拿起话筒，充满期待的眨着眼睛。 张晓凡则是一脸为难。 前晚刚向小辣椒承诺，现在跟别的女孩唱知心爱人，是不是有些口是心非呢？ 看着李娟望眼欲穿的眼神，若是直接拒绝，定会遭她埋怨。 所以在演唱之时，让黄磊一起合唱男生的部分。 李娟虽然不痛快，却也不好说什么。 第143章 请好朋友去唱k 张晓凡从包厢里走出来，坐到一张靠近吧台的桌子上。 宁如倩不用招呼，一如既往的送来两杯鸡尾酒。 “今晚怕是让你失望了，待会还得开车送他们回去。” 宁如倩不屑的一笑。 “都是千万的身家了，居然还给人当司机。说出去，也不怕客户心寒？” 张晓凡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臂。 “所以，你要好好珍惜面前这位千万级的司机朋友，这辈子怕是不会遇到第二个。” 宁如倩闻言，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一千万，对她这样一个歌厅老板娘而言，貌似有些遥远。 张晓凡这种平易近人，丝毫没有隔阂的态度，倒是给了她触手可及的想象。 “你拥有一千万富豪的气质，却没有一千万富豪的样子。” 张晓凡顿时有些吃惊，一时有了兴趣，好奇的问道： “那你觉得一千万的富豪应该是怎样的呢？” 宁如倩思索片刻。 “肥头大耳，夹着公文包，叼着雪茄，戴副墨镜……大概就是这样子的吧？” 张晓凡暗暗一笑。 这妮子应该是赌王电影看多了吧，描述出来的完全就是一个坐庄大佬嘛。 “你就把我当成拥有一千万的富二代呗。” “那也不像，你没有人家玩世不恭的张狂。” 张晓凡不满的白了她一眼。 总而言之，在她眼里，自己充其量就是工薪阶层的呗。 不过也怪不得人家。 穿越之前原本就是一位工薪阶层，朝九晚五。若不是许若馨对他照顾，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现在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摇身一变，跻身为赫赫有名的食品大亨。不管是性格还是心态，都来不及过度。达到如今的状态，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对了，这是给你的。” 宁如倩递过来一张银行卡，说道： “过去一年的分成，四舍五入，给你凑个整，一共四十万。” 张晓凡拿起银行卡，翻来转去打量着，不由得开心一笑。 不得不说，这妮子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仅仅过了一年，就让本金翻了两番。 当初是按三三二一一分成，张晓凡跟宁如倩分别占三成，虎子占两成，剩下的分给其他兄弟。 除了分成，歌厅从凡味食品进的货，张晓凡另外都给了她提成，加上其他的收益，要比歌厅利润分成多得多。 这样算来，这妮子也是身家百万的富婆了。 “怎么样，想不想赚得更多一些？” 宁如倩微微一笑，面如桃花，扫了一眼歌厅四周，心满意足说道： “我的能力也限于此了，更何况，这些收入已经达到了我所期待的消费目标。财大伤身，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张晓凡嘻嘻一笑，这妮子倒是容易知足。 不过也难怪，眼下的她，事业爱情双丰收，人生也算是功德圆满。 每个人都有惰性，一旦达到了自己期待的目标，内心的惰性就会占据主动，一点点吞噬奋斗的热情。 女人嘛，谁不希望自己被宠上天？更何况人家还有这个条件。 她的男友可不是一般人，那是位高权重的副局长。这当然不是他的最终目标，毕竟年轻力盛，还有大把的晋升空间。 张勇不止一次跟张晓凡交代，让他多劝劝宁如倩，不要过于操劳。毕竟是合伙人，还是故交，也许更加行之有效。 所以，张晓凡理解她的决定，微笑着将银行卡收进兜里。 没过一会，吴俏丽从包厢出来，坐到张晓凡的对面。 “怎么，当年叱咤校园的歌神，居然对音乐不感兴趣啦？” 吴俏丽笑靥如花，颇有兴趣的打量着。 定是黄磊那小子将他陈年旧事告诉了大家。 张晓凡将一杯鸡尾酒推到吴俏丽面前，示意她品尝，接着说道： “兴趣也是因时而变的嘛，若是找到更好的替代，原来的兴趣就会显得索然无味了。” 吴俏丽十分不满的拍打一下他的肩膀，不服气的责问道： “你们男人都这么喜新厌旧吗？” “哈哈，要看从哪方面来说。”张晓凡拿起桌上的手机，“就像这个手机一样。别看它现在炙手可热，许多人心之向往。若干年以后，这种玩意扔到大街上，都没人愿意捡。” “你就吹吧。” 吴俏丽掩嘴而笑。 “你还别不信，社会在进步。旧的东西，肯定会被淘汰。以后的手机，会更加智能，更加人性化，而且还更加便宜。想想看，到时谁会稀罕这东西呢？” “那你对待感情为何自始而终呢？” 这样的提问，似乎有些遭人唾弃。因此，吴俏丽羞愧的低下头来，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在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服。 那天晚上，看到小辣椒为了他从晚上七点钟等到十一点，看到张晓凡为了小辣椒，不顾病人的安危，义无反顾的追出去的时候，吴俏丽似乎明白了她在张晓凡心里的位置。 张晓凡心里其实也是挺矛盾的。 对于吴俏丽，若是说只是同事的关系，连他自己也不信。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人家舍身忘我的工作，无微不至的关怀，岂是一个下属所能做得到的？ 现在人家这样提问，张晓凡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吴俏丽似乎也没太在意，只是微微一笑。 唱歌一直进行到十二点。 张晓凡将黄磊他们送回宿舍，他没有回小辣椒家，而是去了那对出国打工的夫妻家里。 张晓凡倒了一杯屋主人留下的红酒，坐在凉台上悠闲的品尝着。 想起这对出国的夫妻，张晓凡思绪万千。 凡味食品是不是应该走出国门，去吸收一些优质的外资呢？ 时至今日，工厂已经具备了米股上市的条件。 用米国的资金，去赚取米元，再用来提升员工的福利，换句话说，就等于间接为华夏建设做了贡献，何乐而不为呢？ 就像许若馨说的那样，这个年代，人家的确比咱们先进许多，想要追赶，就得学习别人的长处，弥补自己的短处。 更何况，这时候人家还没把咱们当回事。 咱们就有趁他们不备，悄悄发育，野蛮成长。等他们回过神来，才明白为时已晚，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了华夏前进的步伐。 只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有点骨感。想要梦想成真，还得脚踏实地才行。 想到这些，张晓凡惬意一笑，将红酒一饮而尽。 第144章 计划出国一趟 周五的晚上，小辣椒躺在张晓凡怀中，捧着一本英语书，津津乐道的教导着米国情景小对话。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晓凡忍不住笑了起来。 “认真点，不学完这章，不许睡觉。” 回想当年，这丫头还死皮赖脸拿他作业本照抄，现在摇身一变，居然成了他的英文老师。 不得不说，有些事情还是真是奇妙。 “丫头，我打算去米国一趟。” “什么？” 小辣椒像是猫咪被踩了尾巴一般，瞬间跳了起来，吃惊的望着他，半天才冒出几个字： “不可以。” 在学校五天见不到情郎，都感觉空落落的。若是去了异国他乡，不得思念成灾才怪。 张晓凡握着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深深一吻。 “凡味食品需要走出国门，让更多外国人知道，咱们就要在米股上市，融到更多资金。如此良性循环，才能把凡味食品发扬光大，获取更多海外订单。” 小辣椒虽然觉得头头是道，却还是割舍不得。 到了那边，人生地不熟，更何况语言还不熟悉，如何能呆的下去？ “要去也得等我毕业了，我陪你去。” 小辣椒语气坚定，似乎容不得任何解释。 “不一定非得什么都懂才行，我自有办法应对。更何况，机不可失，若是被人家占了先机，咱们损失就难以预估了。” 小辣椒哪里听得进去，一个劲的摇着头，眼泪忍不住往外流。 “傻瓜，只不过是出国而已，又不是不回来。” 不说还好，一说彻底触痛了小辣椒的泪腺，失声哭泣起来。 第二天，小俩口原计划去水上乐园漂流的。 小辣椒却临时改变主意，一整天坐在电脑面前，认真的记下出国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遇到困难应该求助的电话。 两个多小时，一厘米厚的笔记本，写了三分之二。 “丫头，只要有钱，难道还怕办不成的事吗？” 张晓凡嘿嘿一笑。 这妮子年纪不大，办起事来跟老太太一般。 更何况张晓凡也不是第一次出国，穿越之前因为学术交流，去过几次周边国家。 相比起米国，那些国家的经济相对落后，治安更是不堪回首，最终还不是平安归来。这次去的是米国，所以更加没有压力了。 小辣椒则不是这么认为。 人生地不熟的，出点啥事，找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事到如今，她还不知道许若馨的存在，若是发现她跟晓凡的关系，非得气出病来不可。 张晓凡让邱文雅办理签证以及护照的事情。 吴俏丽的关心并不比小辣椒少，而且都是从公司的角度出发，更加具有建设性。 “现在想着上市，似乎有些为时过早，先不说别的，利润跟市值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张晓凡则是微微一笑。 “心无远虑，必有近忧。等到时机成熟，才去筹备，不得要等多久。既然没有条件，咱们就去创造条件。双管齐下，才能事半功倍。” 吴俏丽心里明白，这小子做出的决定，必定经过深思熟虑，自己只是提些建议，无论如何都左右不了他的意愿。 “让文雅陪你去吧，好歹她的知识渊博一些，过去也有个照应。” 张晓凡摇了摇头。 “她是学法律的，现在时机尚未成熟，过去也无用武之地。” 说到陪伴，张晓凡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张勇的局长办公室。 “张晓凡，你疯了吗？你以为你是谁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张勇听了他的来意，瞬间暴跳如雷，嘶声大喊。 晓凡皱起眉头，掏了掏耳朵，嘻嘻笑道： “张大局长，这事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用得着这么心惊肉跳的吗？” 张勇愤愤瞪了他一眼。 “少来这套。弄不好，我这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哪有那么严重？人家早就承认错误了，还戴罪立功，让你捉了条大鱼。我可听说了，她在狱里还平息好几桩暴乱事件。单是这些，你就得给人减刑不是？” 张勇一听，怒拍桌子。 “少跟我扯这些。我区区一个副局长，能有多大能耐，说减刑就减刑，你以为监狱是你家开的呀？” 张晓凡偷偷一笑。 “只要张大局长搭个线，其他的不用你老人家操心，我自有办法。” 几天之后，天海市郊区一家监狱门口，周冰凝提着一个蛇皮袋，缓缓走了出来。 “这边。” 张晓凡背靠着汽车，朝她打了招呼。 这妮子背过脸去，悄悄一笑，大步走了过来。 “包里装的什么东西，扔了。” 没等对方回答，张晓凡将蛇皮袋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你神经啊，我的衣服都在里面。” 张晓凡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第一站，便是理发店。 “哥，需要剪一个怎样的发型？” 张晓凡望了望墙上的海报，指着一位欧美派十足的棕色女郎，说道： “剪成跟她一模一样的。” 周冰凝气得嘴唇直发抖。 “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张晓凡哪里管她，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镜子前，一把扯过围布，替她系上。 “动手。” 这位理发师也算师出有名，手艺非同一般。成品出来，跟海报上的女人简直形同姐妹。 “姐，需要染成一样的色吗？” 话刚说完，“呼”的一声，围布飘起，一只手臂伸了出来，抓过剪刀，顶在理发师的喉咙位置。 “姐…别…冲动，我只是问问。” 张晓凡也是吃了一惊，急忙跑了过来，抓着她的手腕，小心翼翼将剪刀拿走。 “呃，颜色就不染了，去冲洗一下总可以吧？” 周冰凝目光犀利的瞪了一眼，缓缓将手臂放下。 发型师颤颤兢兢将围布解开，哽咽着说道： “姐，这边…请。” 周冰凝一甩手臂，愤愤向里面走去。 张晓凡拉着发型师，低声交代： “顺便给她敷一个面膜。” 发型师咽了一下口水，紧张的说道： “哥，要不你来。” 张晓凡鄙视的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瞧你那点出息。” 经过一顿收拾，周冰凝如同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像是年轻了许多。 真是应了那句话，没有丑的女人，只有懒的女人。 更何况，她原本也不丑，只是面带肃杀的神情，遮挡了女人的天生丽质罢了。 周冰凝站在镜子面前，望了好久，嘴角偷偷泛起淡淡的微笑。 第145章 旧案未结又添新案 张晓凡带她买了衣服，吃了晚饭，带她回到出国打工夫妇的家里。 “你暂时住在这里。” 周冰凝打量着房间，不禁产生怀疑。 “你要我为你做什么？” 张晓凡悄悄一笑。 “你不是欠我三刀，还有一条半命吗？现在给你偿还的机会。” “一条半命？何时多了半条命？” 周冰凝十分不解，冷冷问道。 “你原本判了两年半，我让你提前两年出来，算不算捡回半条命呢？” 张晓凡原本就是做生意的，算账那是家常便饭。 你若算得不精，就会被人算计。所以说，商人最看重的就是利益。 当初帮助周冰凝对付黄毛强，不就是因为她的武艺非凡吗？现在提前将她保释出来，必然有着其他的意义。 “说吧，需要我为你做什么，我不想欠别人的恩情。” 原以为，这匹烈马已被征服，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笔交易而已。 张晓凡既然是生意人，哪能那么容易让她还清。 “现在我还没想好，等我考虑清楚再告诉你。” 张晓凡接着将一张信用卡放到桌面。 “这里有十万的额度，你先用着。” 周冰凝冷冷一笑。 “你就说让我帮你做什么事，不管几件，你定个数。想让我一生帮你做事，门都没有？” 张晓凡没有生气，心平气和的说道： “行，那你就帮我做完十件事，之后咱们的关系一笔勾销，谁也不会欠谁，就当从来也没见过。” “第一件事情？” 周冰凝惜字如金的提问。 “第一件事，好好在这里住着，不要给我惹事。我在警局可是签了保证书的，别让我替你坐牢。” “就这事？” 周冰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就这事。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需要，打电话给我。” 万万没想到的是，就连最简单的一件事，她也做不到。 半夜三更，张晓凡迷糊之中，听到电话响起。 张勇打过来的。 “周冰凝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张晓凡有些吃惊，瞬间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应了一下，顺便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 “天海监狱有人闯入，伤了几名警卫，不是周冰凝做的就行。” 张晓凡挂了电话，急忙翻身起来，拿起车钥匙便连夜跑出去。 张晓凡开车在监狱附近转悠，聚精会神观察四周动静。 “系统，赶紧帮我兑换一张天眼卡，我要周冰凝的具体位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张晓凡瞪圆双眼观望，三米多高的铁丝墙壁，“普通”跳下一个人影，捂着腹部，像是受了伤一般。 张晓凡急忙将车开了过去，灯光都不敢打开。 “快上来。” 周冰凝更是一惊，打开后车门，一头栽了进去。 张晓凡几乎是全程辅道，有摄像头的地方，居然开到人行道上。 七拐八弯方才回到地下车库。 刚刚停下车子，便打开后座门，急声询问： “你怎么样了？” 对方艰难的站了起来，肚子地方已经湿了一片，因为是黑色t恤，分辨不出是水还是血。 “走吧，先去对面医院。” “去什么医院？若是警察调查到那里，岂不是自投罗网？只是被铁丝刮了一道，不碍事。” 周冰凝蹒跚着走向电梯口。 回到房间，张晓凡打开隔壁房间，取来碘酒跟纱布，替她处理着伤口。 “你怎么有隔壁家的钥匙？” 周冰凝感觉有些奇怪。 都说狡兔三窟，这小子至少有五六个窟，真行。 “不是让你好好在家待着吗，不要命了是吧？旧案还未结清，又犯新案，你让我怎么跟人家交代？” 周冰凝面无表情的笑了笑。 “你不是有手机吗？现在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抓我呀？” 张晓凡彻底无语，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这妮子就是一把双面刃，既可以保护自己，也可能伤害自己。 眼下，还未来得及让她保护，差点被她害死。 “先去睡觉吧。” 张晓凡强忍着怒火，心无波澜的说道。 周冰凝没有理会，也一声不吭，幽灵般的打量着他。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你知道我为何闯进监狱吗？” 这也是张晓凡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黄毛强罪恶滔天，居然因为受了伤，就可以逃过一死，你不觉得可笑吗？” 原来她闯进监狱，就是为了找黄毛强算账，还打伤几名警卫。 监狱里戒备森严，为了防止犯人逃跑，增加一道道铁门，你以为是古代的木牢吗？居然还想着劫狱，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更可笑？ “那畜牲毁了我一生，我非杀了他不可。” 周冰凝语气中带着抽噎，可想而知内心的愤恨。 张晓凡开始有些同情她了。 难怪当初对着黄毛强的裤裆开了两枪，还不忘补了好几刀。 若不是她的出手凶狠，人家也不会落得一级伤残，最后从死刑改成二十年有期徒刑。 “你傻呀？就算你杀了他，你也得一命抵一命，为了那个混蛋，值得吗？” 张晓凡看到她悲愤欲绝的样子，不禁心生怜悯。 “喂，你弟弟的事情还是跟你说声对不起。” 周冰凝紧握拳头，狠狠锤了一下桌子，厉声喝道：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张晓凡以为她是因为这事而不肯原谅自己，想不到的是，事情貌似没有那么简单。 “就是因为他，我才落到了那个畜牲的手里。” 张晓凡似乎猜到了蛛丝马迹。 电视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坏人为了自己的安危，不惜出卖自己的亲人。 坏人不是一两天练成的，邪恶已经渗透到了他的骨髓里。 如此说来，当初把他去了势，也算是为周冰凝大义灭亲了吧。 “所以，你更应该好好活下去，你是家里唯一的希望。” 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坚强，周冰凝没有哭泣，只是眼睛闪着泪光。 “先进屋吧，那边的事情我来处理。” 周冰凝冷哼一声，没有答应。 又坐了半个钟头。 直到精疲力尽，扑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张晓凡笑了笑，伸出手臂，准备将她抱回房间。 刚刚碰到她的身体，这妮子像是触电一般，猛地惊醒，双手狠狠勒着张晓凡的脖子，呛得他两眼翻白。 “咳咳…，神经病啊，我只想让你回床上睡觉，用得着下死手吗？” “我自己有脚，用不着你管。” 周冰凝回了房间，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张晓凡担心这妮子再惹事，没有回小辣椒家，而是抱出被子，在客厅将就一宿。 第146章 弥补捅破的篓子 第二天一大早，吴俏丽打来电话，询问张晓凡位置，得知他在隔壁之后，立即跑来敲门。 进来之后，看到沙发上面的被子，疑惑不解的问道： “你怎么睡在客厅呢？” 张晓凡显得有些尴尬，立即淡定下来。 “出什么事情了吗？” “晓凡，昨晚上是不是进去那边了。” 吴俏丽显得有些紧张，声音有些发颤。 晓凡假装回忆一下，默许的点点头。 “吓死我了。看到药箱被打开，还以为昨晚上招贼了呢。” 张晓凡嘿嘿一笑。 “想啥呢，哪个贼会翻药箱的？” 回到那边房间，张晓凡吩咐吴俏丽多做一个人的早餐，自己躺在沙发上多眯一会儿。 吴俏丽本想关心多问几句，看到他呼呼睡着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 他的世界貌似一个谜，别人的事情被他猜的一清二楚。关于他的内心，总是让人揣摩不透。 吴俏丽吃过早饭去了公司，另外两位姑娘方才悠悠走出房门。 “文雅，今天帮我多办一张签证和护照。” 邱文雅愣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 “你打算让那女人陪你一起出国？” 张晓凡心有不满，愤愤瞪了她一眼。 “好好的事情，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呢？” 前两天让她保释周冰凝的时候，这妮子就告诫张晓凡，她的戾气太重，不能走得太近，要不然定会惹来麻烦。 想不到这小子一意孤行，居然还打算跟她一起出国。 “不听律师言，吃亏在眼前。” “打住，怕了你这张嘴，像是开过光似的。” 才一个晚上，差些就让张晓凡受到牵连，跟邱文雅的判断丝毫不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故意安排的呢。 吃过早饭，张晓凡将剩下的饭菜端过隔壁。 周冰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么早就起来，倒是有些让人意外。也许是监狱的生活，给她生物钟上了发条，到了固定时间，就会自觉性翻身起来。 “伤口好些了吗？” 张晓凡一边将早餐放到她的面前，一边关切的问道。 周冰凝没有回答，望着食物，不由自主湿了一下嘴唇。 “先吃早餐吧。” 周冰凝没有客气，大口吃了起来。 “说吧，还要我帮你做什么事？” 这妮子倒是着急，恨不得立刻完成对方的心愿，从此互不相欠。 “你当我这里是劳动市场吗？别想着咱们的账一笔勾销。昨晚上我又救你一命，难道不应该多帮我完成两件事情吗？” “你……” 周冰凝气得目瞪口呆，含在嘴里的食物都忘了下咽。 “那是你自愿救我的，我也没让你来帮忙。” “行，忘恩负义是吧？这饭你也别吃了，信用卡还给我，我的事情也不用你帮忙了。” 张晓凡将早餐挪开，伸出手臂，要求她交出信用卡。 周冰凝鄙视的斜了他一眼，冷冷回答： “昨晚上跑得太急，丢了。” “丢了？” 张晓凡故露愠色，指着门口说道： “行，十万块钱就当我扶贫了，你走吧，以后谁也不欠谁的。” 周冰凝没有理会，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无所事事的观看电视。 张晓凡内心窃喜，暗思着： 小样的，不信治不了你。这种女人，你越是百依百顺，她就越得意忘形；若是你狠得下心，她反倒无可奈何。 虽然这女人桀骜不驯，但是既然捞了出来，还得负责到底。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始终包不住火，昨晚上捅的篓子，还得想办法弥补。 中午时候，张晓凡在一家餐厅订了位置，特意邀请宁如倩张勇过来赴约。 “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什么花招。” 张晓凡嘻嘻笑道：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行不？好歹我也是凡味食品的大老板，约两位朋友出来吃饭怎么啦？还丢了你一个副局长的面子咋滴？” 张勇耷拉着脸蛋，拍案而起，怒瞪双眼。 “好啦，不就吃个饭吗？你们至于吗？” 宁如倩拽着张勇的胳膊，将他拉回座位。 “那小子从来就没安好心，我迟早被他害死。” 张晓凡明显有些不服。 “勇哥，这话咱们得说清楚，我虽然老实，但也不能吃哑巴亏。凭良心讲，我给你帮的忙还少吗？” 宁如倩愤愤瞪了一眼张晓凡，若是再争吵下去，非得打起来不可。 “老实交代，昨晚上的事情，是不是周冰凝做的？就她那德行，你也敢保释人家，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张晓凡原本想拿宁如倩跟她作对比的。 毕竟当初这妮子也是黑道出身，也是坐过牢，还不是被张晓凡捞出来，现在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做了副局长夫人不说，收入比他还高。 看到宁如倩一脸愧疚的表情，张晓凡实在不忍心揭她伤疤。 “人家只是想报仇，黄毛强夺了她初夜，毁了她一世清白，找他报仇不是情有可原吗？” 张勇看到这小子替一个罪犯辩解，心里甚是不服，气呼呼的反驳道： “少跟我强词夺理，法院定了罪，岂能让她胡作非为？” 张晓凡觉得适可而止，既然把周冰凝的苦处抖露出来，已经达到了目的，若是继续纠缠不休，这顿饭局真就不欢而散了。 “我听说那几位警员只是皮外伤，这里是八千块钱，我替周冰凝跟他们说声抱歉，除了医药费，剩下的买些补品。” 张晓凡将一个信封递到张勇面前，接着，又掏出来一个礼盒，递到宁如倩的面前。 “你们下个月举行婚礼，我恐怕不能参加，这是我准备的礼物，就当是提前祝福二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宁如倩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造型别致的金手镯，卧虎盘龙，栩栩如生。 张勇见状，对他也是刮目相看，怒火方才平息一些。 “晓凡，这么贵重的礼物，想必价格不菲吧？” 张晓凡不屑的笑着。 “我深思熟虑之后，觉得这样的礼物，才能配得上尊贵的你。” 激动之余，宁如倩好奇的问道： “对了，你刚才说下个月不能参加婚礼，你有其他的安排吗？” 张晓凡也不想隐瞒，嘻嘻笑道： “过几天我去国外一趟，一来考察市场，二来为了公司上市作准备。出门在外，我也是为了安全考虑，所以让周冰凝陪我同行，那妮子的功夫，我信得过。” 说完，张晓凡意味深长的瞥了张勇一眼。 第147章 夫行千里妻担忧 接下来几天，张晓凡没有睡在客厅。一来身体不适应，二来感觉没必要。 就像周冰凝嘲笑他那样，若真想去闹事，别说睡在客厅，就是睡在她旁边，也阻止不了。 值得庆幸的是，自从那件事之后，周冰凝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除了看电视，就是莫名的发呆，很少与人交流。可能是狱中的生活，给她意识上带来了阴影。 张晓凡偶尔也叫她过来一起吃饭，但也是仅仅吃饭。 她那冷若冰霜的气质，与几位姑娘格格不入，别说是交流，就是多看她一会，心里都有些发怵。 张晓凡把工作跟吴俏丽交代一下，并让黄磊全力协助。 出发那天，小辣椒特地向班主任请了假，让张晓凡去学院接她。 当她看到后座的周冰凝，瞬间吓得花容失色，急忙跳下车来。 “张晓凡，你神经啊？让她跟你出国，嫌命太长了是吧？你忘了当初她三番五次要你性命了吗？” 小辣椒怒不可遏，厉声责问道。 “丫头，小点声。”张晓凡将她拉到旁边，轻声解释，“此一时，彼一时，你忘了那句浪子回头，金不换吗？她的手段，你也见识过。有她保护，不是更安全一些吗？” 小辣椒不以为然，愤愤反驳他。 “我只知道农夫与蛇的故事，你的善良别成了一厢情愿，到时只会自己害了自己，我坚决不同意。” 张晓凡抓着她的手，温柔说道： “放心吧，她那么多次想要杀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我不是农夫，她也不是蛇，我自有分寸。” 去机场的路上，小辣椒时不时悄悄瞄着后视镜，观察着后座的女人。 周冰凝也看到后视镜上小辣椒充满敌意的眼睛，内心只是冷冷一笑，假装没有发现。 张晓凡知道小辣椒的担心，故意分散她的注意力。 “丫头，现在全校都知道你是小富婆了，今后我不去接你，你就自己开着车上学吧。” 张晓凡这一趟，短则一个月，长则半年。办理签证的时候，特意交代邱文雅申请最长的期限。 这次出国，除了开发客户，还要寻找投行，最好能够认识一些华尔街的人。如此一来，后面上市的时候就省事多了。 小辣椒显得有些惆怅，眼泪忍不住流下来。思索再三，恳求的望着张晓凡，说道： “要不然我跟学院报告，准我两个月假期，我陪你去。” 张晓凡微微一笑。 “少来。你以为学校是游乐场呢？不就是几个月嘛，等你放假了，我也差不多回来了，到时候我再带你回乡下过年。” 看着张晓凡一脸决绝的表情，小辣椒甚是不满，愤愤跺了跺脚，脸蛋侧过一边。 机场的大厅里面。 小辣椒死死搂着张晓凡的胳膊，泪水从未停止过。 “你看你，还跟小孩子似的，等你毕业了，我带你周游世界。” 小辣椒噗呲笑了一下，娇声叮嘱道： “不许耍赖，到那边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一定要注意身体。” 小两口一直腻乎着，可把旁边的周冰凝恶心坏了。 像个透明人似的，愣在那里。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是翻江倒海，恨不得冲过去，将两人臭骂一顿。 直到广播n遍通知验票，小辣椒仍旧依依不舍。 “回去吧，路上开慢点。” 这一刻，小辣椒泪水像是泄洪似的，扑在晓凡怀里，肆无忌惮的大哭起来。 “瞧你这点出息，这么多人看着呢。” 张晓凡递给她一张纸巾，轻声安慰。 ——— 吴俏丽给他们订的是头等舱，哪怕多花一些钱，也不让他在途中遭罪。 周冰凝虽是黑道出身，坐飞机还是第一次，更不用说是贵宾级的待遇。 他们来到专属的候机室，吃的喝的应有尽有，床铺的舒适度绝不亚于家里。 周冰凝像是大姑娘上了花轿一般，心情激动不已。虽然没有欢呼雀跃，脸上却难以掩饰的泛起惊诧。 “都是免费的，好好享受一下，别整的上了飞机，要我来照顾。” 周冰凝鄙视的白了他一眼。 这点完全有些杞人忧天，一个练武之人，平衡度绝对优于常人，晕机的几率几乎为零。 “你们有钱人真能败家。” 周冰凝冷冷一笑。 突然感觉曾经劫富济贫之举是那么的明智。 单单是候机室的消费，都能赶上一个乡下人一个月的开销了。 “带你见识一下世面，你就不再觉得除了打打杀杀，貌似就无所事事了。” 周冰凝“切”了一声，开始享用着这里的食品。 反正都是免费的，不吃白不吃。 “喂，真看不出来，你那么有钱，对那丫头倒是一往情深。” 周冰凝一边吃着，一边偷偷瞥着张晓凡。 在她意识之中，有钱人应该是家里大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除了正室，秘书小三三五成群才对。 “有钱跟滥情貌似没有直接的关联吧？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是十恶不赦呢？” 周冰凝沉默片刻，幽然回答： “反正我觉得你们有钱人都不是好东西。” 张晓凡暗觉有趣。 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是所有女孩子不那么现实，男人有钱也坏不成呀。 “人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而是靠努力和智慧赚到的，你以为这是古代啊，还学人家劫富济贫。” 周冰凝愤怒的瞪着张晓凡，目光充满着肃杀的气息。 张晓凡猜的出，刚才的话语怕是刺痛了她的软肋，燃起内心的怒火，所以不再继续说下去。 每个人的经历不同，你以为坚不可摧的道理，对于其他人而言，可能是个荒诞可笑的谬论罢了。 周冰凝没再说话，只是不停的吃着东西，目光呆滞，像是在思考什么。 张晓凡看了一下手表，给小辣椒拨去电话，询问她回到家了吗。 然而，她只是带着哭腔的回答，“没呢，还在机场。” 张晓凡感觉有些奇怪。 二十分钟的路途，就算开得慢一些，过去四十分钟了，也该回到家了，为何还在机场呢？ “我要等到飞机起飞了再回去。” 听到这话，张晓凡瞬间破防。这妮子的执着，确是出乎预料。此时，他的心里除了感动，更多的却是愧疚。 第148章 千万别招惹太平公主 如果说候机室的豪华让周冰凝觉得吃惊，那么飞机的头等舱绝对令她感到震撼。 这哪是什么座位，分明就是一个移动办公室嘛。 除了食品饮料，电视机，甚至还有水龙头，洗手间。 若不是望到窗外，谁会相信这是在飞机上，而不是在酒店里面呢？ “怎么样，对你不薄吧？” 看到周冰凝惊讶的神情，张晓凡嘻嘻笑道。 吴俏丽原本打算订一张头等舱，一张经济舱。理由是，一方面省些费用，另一方面也想试试那女人的真心。若是因为不一样的座位，就心生不满，只能证明她别有用心，不能信任。 然而，张晓凡不同意。 既然选择同行，就不要双重标准。这样反而适得其反，更加激起她的仇恨。 周冰凝表面冷冷一笑，内心早已荡起涟漪。 飞机起飞不久，听到外面一阵争吵。没过一会，一位空姐哭着鼻子走了进来。 周冰凝冷笑一声，说道： “果然没有说错，有钱人就没什么好东西。” 张晓凡暗暗嘲笑她的仇富心理，看到她起身准备出去的时候，急忙制止。 “不要乱来，飞机才起飞，别整得待会原路返回。再说了，工作人员跟乘客发生点小摩擦，不都是见怪不怪吗？空姐都没计较，你着哪门子急？” 周冰凝虽然愤怒，却也放弃了刚才的想法。 “行，准备降落的时候，我再收拾他。” 张晓凡不禁有些担心，这妮子有仇必报，杀伐果断，若是惹出什么麻烦，非得被那边安检驱逐出境不可。别搞到最后，刚刚踏上异国他乡，就被遣送回来。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吗？ “姑奶奶，你打架打上瘾了是吧？国外的警察可不像咱们国内的那么善良，落在他们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张晓凡故意吓唬一下她，让她收敛一下打打杀杀的烈性。 “那我就把他们警局给拆了。” 对于她的无知，张晓凡不知道是同情，还是悲伤。 “人家可是真枪实弹，宁可杀错，也不会放过，你跟他们打，纯粹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切，少在这里吓唬我。” 张晓凡觉得有必要给她科普一下米国的知识，要不然大街上，被人射杀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在国内捅了篓子，张晓凡替她平息；现在到了国外，顶多就是一桩冤案。 张晓凡拿起一本《走进米国》的书籍，翻到其中一页，跟她介绍道： “看到没，人家持枪是合法的。一年有数万人死于枪杀，平均一天就发生两三件枪击案。你的武功再厉害，能比枪支厉害吗？” 周冰凝目光柔和了一些，不由自主咽了一下口水。 “所以这次让我跟你同行，是想让我替你挡子弹吗？” 周冰凝一鸣惊人。 张晓凡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一脸茫然的望着她。 本来只想给她一点震慑，没想到居然把她给震住了。 “你若是听从我的安排，就能平安无事；若是继续一意孤行，我可不敢保证发生什么。” “切，危言耸听！大不了我把这条命还给你就是了。” 周冰凝话虽如此，却也开始思索什么。 不过，有些事情你虽然不希望发生，最终还是阻止不了。 过了一会，两位黑得俊俏的男子，奸笑着走了进来，想必是寻找刚才那位空姐。 接着，里面传出几声怒喝，机组人员对他们进行驱赶。 黑脸男子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像是商量的语气。 机组人员当仁不让，连推带踹，将两人赶了出来。 殊不知，这两人的嘴脸，早已刻在周冰凝的脑海里。 当机组广播播报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小时的时候，周冰凝悄悄瞄了张晓凡一眼，趁着他熟睡未醒，轻轻翻身起来，向外面走去。 没过一会，她怒气冲冲返了回来，重重躺到位置上。 “怎么样，人家压根就看不上你。” 张晓凡仍旧闭着眼睛，像是说梦话一般。 其实，他只是假寐。 这妮子刚刚出去不久，张晓凡就躲在门口观望。 周冰凝走到两位黑人旁边，故意停留一会，希望引起对方注意。只要他们胆敢猥琐，就会让对方头破血流。 然而，周冰凝最终输了，输的无地自容。 黑人瞄了一下她的身段，反感的侧过一边，留下她在那里迎风摇曳。 “你这太平公主的身段，加上修罗般的眼神，傻子才会招惹你。” 周冰凝气得不行，牙齿咬得咯咯响。 “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张晓凡偷偷一乐，侧过身来，对她说道： “喂，我告诉你一个方法，保证让他们对你毛手毛脚，想不想知道？”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张晓凡没跟她计较，自言自语般嘀咕了几句。 “按照这个方法，他们若是不对你动手，你就回来对我动手。” 周冰凝半信半疑的打量着他，嘴角泛起鄙视的笑容。 她起身准备出去之时，张晓凡告诫她说道： “适可而止啊，别闹出人命了。” 周冰凝再次经过两位黑人的座位之时，故意把手里的钥匙掉到了地上。 她弯下上身，皮裤将圆臀凸显得更加淋漓尽致。 两位黑人看得目瞪口呆，口水直流，忍不住伸出手臂，在圆鼓鼓的位置重重拍了一掌，同时笑得泪眼朦胧。 只可惜，他们没能笑到最后。 周冰凝邪恶一笑，缓缓转过头来。 “咔擦。” 一拳打在外面这名黑人的颧骨上，对方舌头瞬间被磕破。未等他骂出口，紧接着又是一拳，正好打在他的鼻梁上，鲜血忍不住外溢。 另外一个同伴急忙出手帮忙，可还没碰到对方身体，自己的脸蛋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了两下，黝黑的皮肤瞬间露出一个大大的“x”伤口，鲜血从脸颊缓缓流下，异常恐怖。 “help……” 两位黑人嘶声大叫。 周围的人不仅没有理会，反而赞赏的鼓起手掌。 机组人员见状，急忙取来急救箱，替两位黑人处理伤口。 对于周冰凝，他们却是视而不见。 第149章 初次踏上异国他乡 飞机降落，时间是下午三点。 两地时差十四小时，全程耗费十五小时，这样算来，像是从一个世界秒穿到另一个世界一般。 眼下已经进入冬季，虽然相隔数万里，两地所处的纬度相似，所以气温也是相差无几。 许若馨早就在出口处等待，看到张晓凡出来，大步走上前来。先是左右两边贴面礼，接着就是中式的亲吻礼。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情侣久别重逢呢。 好在天气寒冷，双方穿的很多，抱着对方，就像是抱着一团被子一般。 周冰凝则是一脸厌恶，刚刚在飞机上建立起来的好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愤愤咒骂一声： “臭不要脸。” 张晓凡出发之前，提前让许若馨租了两间房子，离她的公寓并不远，步行也是十几分钟的路程。 刚刚放下行李，许若馨迫不及待的拉着张晓凡的胳膊，要带他去她家里参观。 “呃，刚下飞机，时差还没倒过来。” 张晓凡婉言谢绝。 之前就听她说跟迈克的关系非同一般，现在对待另一个男孩这样暧昧，张晓凡一时无法适应。倒时差只不过是借口，跟她保持距离才是真的。 苦劝无果之后，许若馨知趣的点点头，晚上让他们过来吃饭，特地为他们接风洗尘。 回到房间，张晓凡刚刚开机，便接到小辣椒打来的电话。 “现在才到那边呀？” 小辣椒语气带着抱怨，沙哑的音色，说明她一夜未眠。 “到了，怕吵醒你，准备过一会给你打电话。” 小辣椒又惊又喜，东拉西扯的问个不停，恨不得将这边的一草一木都要了解清楚。 “傻瓜，才到这边，都还没去街上呢？” 张晓凡嘱咐她好好休息，不用担心，便挂了电话。 没过一会，敲响了周冰凝的房门。 “干什么？” 这妮子性格时而安静，时而急躁，让人捉摸不透。 看到张晓凡，板着一副怨妇脸，没好声气的问了一句。 “走吧，带你去吃些东西。” “不饿。” 这妮子惜字如金，跟她的名字倒是有些相得益彰。 对方正准备关上房门，却被张晓凡用鞋子顶住。 “现在不吃，待会天黑了我可不想出来。” 这个年代，米国确实是繁华的存在，高耸的建筑，豪华的装修，市民的打扮，无不散发着尊贵的气息，难怪有的人对这里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然而，若干年之后，咱们华夏的富足，相比这里，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晓凡走了很长一段路程，走进一家中餐馆。 初来乍到，还是喜欢家乡的味道。 让人膛目结舌的是，在这里吃饭的，大部分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所以说，崇媚洋外，貌似成了人性难以跨越的沟壑。 “想吃什么，随便点。” 张晓凡仍旧是十分绅士将菜单递到周冰凝跟前。 “就这……” 这妮子看到价格的那一刻，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随便一个炒肉，都是一百多块，这里的猪是吃金子长大的吗？” 服务员是位地地道道的东方姑娘，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禁掩嘴笑了起来。 “二位是第一次出国吧？两国的币值不一样，物价也就天壤之别了。别看我们在这里拿着比国内十几倍的工资，我们的生活还不一定比得上国内呢。” “那你还跑那么远来上班？” 周冰凝瞥了服务员一眼，冷冷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在这里上一年班，回到国内就是有钱人的存在了，谁不想？” 听到这话，服务员羞愧的低下头。 “话是这么说，到了年底，能存够回家的往返机票都不错了，哪有那么容易？” 饭菜的口味一般。 同样的菜式，同样的做法，掺杂了当地的风味，吃起来总感觉有点奇怪。 周冰凝却是吃的一粒不剩，不是因为好吃，而是不忍心浪费如此昂贵的食材。 张晓凡开始有些对她刮目相看，杀人不眨眼的女匪首，对待食物却是这样珍惜有加，足可以说明，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十恶不赦嘛。 从餐厅出来，周冰凝有意无意靠近张晓凡。 不知是因为想要保护，还是内心感到孤单。 异国他乡，来往的都是陌生面孔，甚至连长相都有些格格不入。对比起来，唯独这位同伴看起来才更亲切一些。 晚上七点多钟，许若馨打来电话，说是准备好了派对，务必让他们赏光。 西方就喜欢搞这些，明明是想狂欢一下，却要想方设法编造一个理由。 地点设在楼顶，四周围墙有半人高，看起来有点舞池的韵味。 许若馨用英文介绍了两位。 没过一会，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摸了一下鼻子，狂妄的说了两句。 许若馨翻译道： “他听说你们会华夏功夫，想跟你们切磋一下。” 张晓凡不禁有些吃惊，不是说好的接风洗尘派对吗？怎么改成擂台了？ “若馨，你告诉他们，咱们是来考察的，不是来比武的。更何况刚刚下飞机，身体很不适应。” 出国的目的就是为了凡味食品，不想太高调。然而，在这个国度，貌似不允许你低调。 许若馨翻译了张晓凡的话语之后，在场一片唏嘘声，甚至还有人竖起中指。 晓凡能忍得住，周冰凝早已忍无可忍，一脚踹开一张凳子，站到了中间。她正想见识一下，这些吃着一百多块钱一餐的男子，到底有几斤几两。 “冰凝，咱们到了人家的地盘，不能过于张扬。” 周冰凝第一次听到这么亲近的称呼，倔强的内心也泛起一丝波澜，却依旧面不改色，如恶狼一般的注视着对方。 那位身材魁梧的男子轻蔑地打量着周冰凝，露出鄙视的笑容。用食指指着周冰凝，然后晃动两下，暗示她不是对手。 周冰凝嘴角抖动一下，扭过头来，对许若馨冷冷的说道： “让他们一起上，免得浪费时间。” 这帮外国男女听到周冰凝这样狂妄的话语，不禁吃惊不已，面面相觑。 另外两位稍微瘦弱一些的男子，不客气的走了出来，摇头晃脑，活动筋骨，跃跃欲试。 第150章 输给了对方的无耻 三位男子各显神通，兵分三路围攻周冰凝。从动作跟力量判断，这三位都是专业的打手。 身材魁梧的主要擅长手部力量，想必是拳击爱好者。 另外两位则是依靠脚力，看来是岛国跆拳道门下的学员。 在周冰凝面前，他们只不过是花拳绣腿而已。 谁能想到，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曾经是天海市武术比赛冠军；甚至独闯警局，把十几位警员打得人仰马翻，最后还能全身而退。 周冰凝时而在三人之间穿梭，躲避他们的袭击；时而奋力出击，打得对方措手不及，再好的拳脚也没用武之地。 一眨眼功夫，三位男子不同程度挂了彩。 练拳击的男子，脸蛋被划了三道口子，脸蛋像是西红柿一般。 跆拳道的男子，一位小腿被抓破，另一位手腕磨掉一块皮。 三位男子，被一女子打得这样狼狈，内心的挫折感可想而知。 他们对视一眼，似乎心领神会，立即改变策略，专门选择对方敏感部位袭击。 周冰凝羞臊难挡，顿时转攻为守，形势渐渐落入下风。 三位看到效果，变本加厉，乘胜追击，招式更加凌厉，丝毫不给对手喘息机会。 “啊……” 周冰凝胸前被两名男子重重一踹，身体凌空翻起，飞出数米之远。 未等她起身，魁梧男子已经冲到跟前，一手勒住她的脖子，另一手朝她凸起部位狠狠一拳。 张晓凡见状，立即兑换了大力丸。猛地几个翻滚，冲到前面，往男子后背猛地一击。 “嘭。” 一声闷响，男子滚倒在地，呈匍匐状态，半天爬不起来。 另外两位男子飞速冲了过来，同时踢出右脚，一个踢向张晓凡胸口，一个踢向脑袋。 张晓凡双手并用，分别抓着两个脚踝，猛地一甩，两人同时飞了出去。 系统提示：功德值+300。 看来系统也是大方，打败三位就得到这么多功德值。除了损耗，还赚了五十点。 “既然只是比武，何必要下死手呢？” 许若馨见到场面有些失控，急忙过来制止。 三名男子目露杀气，狠狠盯了一会张晓凡，接着愤然离开。 “晓凡，实在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 张晓凡安慰几句，搀扶着周冰凝下去。 回到出租屋。 周冰凝一股脑躺在床上，愤愤盯着天花板。 “若不是你出手，我非宰了那三人不可。” 张晓凡暗暗一笑。 这妮子果真是倔强，都差点被人打残了，居然还敢大言不惭。 若是光明正大，那三位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只可惜，兵不厌诈，毕竟是女儿身，顾忌颜面，多有不便，被人抓住破绽，吃了大亏。 “需要我帮你擦拭药酒吗？” 张晓凡将买回来的跌打酒拿了出来，坏坏的问道。 “滚蛋。” 张晓凡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还以为谁稀罕她的身体似的。 年龄比小辣椒大，曲线却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以至于在飞机上，两位黑人都不想对她犯罪。也只有她自己把身体当块宝了。 张晓凡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禁为后面的计划有些担心。 才来第一天，就惹上了麻烦，从他们的眼神看得出，貌似不会善罢甘休，谁知道会用什么方式进行报复。 周冰凝虽然有些鲁莽，但是面对那样的挑衅，若是无动于衷，相信后面的日子也不好过。 事已至此，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过了一会儿，传来重重的敲门声。 打开一看，周冰凝大步匆匆走了进来，把一瓶药酒放到桌面上。 “后背够不着。” 张晓凡噗嗤一笑，故意为难的感慨。 “男女授受不亲，你可不要玷污我的清白。” 这小子实在是厚颜无耻，居然喧宾夺主，把自己形容为受害者。 “行，算你狠。” 周冰凝咬着牙齿咬，嘴唇直哆嗦。愤然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张晓凡拽着胳膊。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张晓凡无奈的摇摇头，指着沙发说道： “趴到那里。” “找死是吧？” 张晓凡彻底无语了，这妮子完美诠释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道理。 “你不趴下，我怎么给你上药？” 周冰凝狠狠瞪着对方，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就范。 当她趴在沙发的时候，臀部高高翘起，倒是增添几分女性的玲珑曲线。 “衣服的扣子解开。” “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周冰凝气得跳了起来。 “你还要不要我上药了？” 张晓凡语气变的异常生硬。 对于这样顽固不化的烈性女子，就得拿出些阳刚之气，要不然还奈何不了她。 张晓凡轻轻掀起她的皮衣，光滑的后背尽显无遗。 这妮子身材普通无奇，肌肤倒是晶莹剔透，像是吹弹可破一般。 只不过洁白之中，露出一块淤青，让人看着心疼。 “忍着一点。” 张晓凡用棉签沾了药酒，小心翼翼的涂抹着。 这妮子想必不好受，一个劲的吸着气，拳头握的死死的，脸颊冒出些许汗滴。不过也是五六分钟，没等药水涂完，她居然悠然的睡着了。 张晓凡轻轻一笑，小心翼翼帮她扯下衣服，盖住后背。 没过一会儿，许若馨打来电话，询问周冰凝的伤势情况。 “不用担心，她武术学院毕业的，一点小伤无关要紧。” 许若馨一个劲的自我批评，说不应该举办什么迎接派对，更不该邀请那些好战分子参加。 越说越觉得愧疚，最后忍不住抽噎起来。 张晓凡只好轻声安慰。 有些事情必须面对，毕竟咱们国力还比较弱，来到人家的地盘，肯定要来个下马威，以作警示。 挂断电话之后，张晓凡拿出准备好的资料，认真的阅读起来。 目前首要的任务就是拜访一下老客户，了解顾客的消费体验，尽可能说服经销商多进货，拓展市场占有率，扩大品牌知名度。 张晓凡悠然回头，看到周冰凝幽灵般的站在身后，不禁吓了一大跳。 “你干嘛呢？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吗？” 第151章 对过错做些补偿 周冰凝随手拿出一瓶啤酒，朝桌檐快速一磕。 “嘭”的一声，盖子滚落地下。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一看就是夜店里的常客。 接着找来两只杯子，分别倒满。 张晓凡急忙劝阻： “喂，伤口仍未痊愈，喝什么酒呀？” 周冰凝斜了他一眼，冷冷一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张晓凡顿时有些心疼，这么个喝法，难免有些暴殄天物。 购买之时，故意挑了价格最贵的，打算晚上一边喝着，一边思考。谁曾想一口气被这妮子干了半瓶，土豪也经不起她这样挥霍呀。 “今晚我又救了你一回，这账怎么算呢？” 张晓凡努力抑制内心的喜悦，悄悄的打量着她。 这妮子不是性子裂吗？那就用交易的方式束缚她，让愧疚与自责将她的防线击垮，最后死心塌地臣服自己。 然而，事实再次打脸。 周冰凝又是一杯啤酒下肚，重重放下杯子，双手开始解开上衣纽扣。 “打住，你想干嘛，不会是……” 张晓凡急忙制止。 不愧是黑道出身，居然想着这样的方式偿还。 “你们男人不都是好这口吗？” 张晓凡忍不住一笑。 “就你这条件，貌似有些资不抵债吧？” “找死是吧？” 周冰凝气得跳了起来，一把抓着张晓凡的衣领，目光凌厉无比。 女人的自尊心很强，最听不惯别人取笑她的身体。 “赶紧松手，这么不经逗。总是这么严肃，你不觉得很无趣吗？” 周冰凝愤愤松开手，头也不回的返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许若馨一大早就过来，说要带他四处转转。 她似乎对张晓凡此行的目的漠不关心，只想趁此机会，好好加深彼此的感情。 张晓凡有意无意试探她跟迈克的关系，她只是避而不谈。 前世的记忆中，许若馨的三任男友皆不得善终，难道真的逃离不了这个魔咒？ “我还是想先去拜访一下客户。” 张晓凡坚持自己的想法。 要说客户，迈克绝对算得上，而且还是凡味食品在米国的第一位客户。 只不过，这人心高气傲，过河拆桥，不断给凡味食品施加压力，上个月的摩擦依然历历在目。 所以，张晓凡将要拜访的，并不是他，而是合作不久的一个商场。吞吐量相比迈克而言，小了许多，但是人品却是无可挑剔。 许若馨看着张晓凡心不甘情不愿的神情，不禁有些失落，以为他还在为昨晚的事情责怪于她。 “时间有的是，也不在这一天嘛。我也想尽一下地主之谊，对昨晚的事情做个补偿。” 许若馨摇晃着他的胳膊，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般。 张晓凡一时过意不去，便答应了她的要求。 二人刚到楼下，周冰凝不知何时，跟了出来。这妮子神情有些憔悴，挂着浓浓的黑眼圈。 不知是因为伤势原因没有睡好，还是时差没有倒过来。 许若馨感觉有些别扭，低声说道： “她怎么也跟来了？” 张晓凡只是淡淡一笑。 “没关系，就当她是透明的就行。” 宽阔的广场上，布满了白鸽，正在肆无忌惮的享用着人们赐予的美食。 今天不是周末，这里却是人山人海。 不知道的以为都是有钱人，懂得享受，实际上不过是反应出这个国度的慵懒罢了。 记得有位玻璃大王描述道，在这里开办工厂，差一点亏的毛都不剩。 因为这里的员工做事懒散，要求倒是夸张，没事就拿工会说事，付出一分的努力，却要拿到十二分的酬劳。 “怎么样，是不是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比起国内，这里就是天堂。” 许若馨仍旧是大言不惭。 “还可以。” 张晓凡报以礼貌性的微笑。 “人们可以自由自在，不用起早贪黑，不用担心被炒鱿鱼，因为有伟大的国会撑腰，随便做点事情，就可以丰衣足食。” 张晓凡冷冷一笑，暗自思索： 说的倒是不错，只不过仗着美刀的权威，收割着全世界的韭菜，让所有人为他们打工。现在确实过的挺安逸，若干年以后，世界人们清醒了，看清了米国的嘴脸，倒时有的你们哭的时候。 张晓凡对于许若馨的忘本心理，不禁有些失望。眼下却又不得不依靠她，要不然面对叽里咕噜的英语，张晓凡不得犯晕才怪。 “晓凡，咱们拍些照片吧。” 许若馨突发奇想，拿出照相机，看来她是早有准备。 接着将相机递到周冰凝手里，没有说话，开始跟张晓凡摆起了pose。 在她看来，那个女人无非就是张晓凡找来的跟班。下属帮老板拍照，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切。” 周冰凝却不吃这套，愤愤瞪了他们一眼，漫不经心的一甩，将照相机扔了回来。 “喂，干嘛？” 许若馨失声大叫。 若不是张晓凡眼疾手快，相机非得摔坏了不可。 “晓凡，她不是你的员工吗？怎么能这样呢？一点规矩也不懂。” 张晓凡假装无奈的笑了笑，其实内心反倒有些感激，若是让小辣椒看到他们的照片，不得把他撕了才怪。 “没关系，我帮你拍。” 张晓凡灵机一动，选好合适的角度，对准镜头，按下快门。 如此一来，既能满足许若馨爱美的心理，还能躲过两人一起拍照的尴尬。 过了一会儿，张晓凡低声对周冰凝说道： “要不然打几套动作，我帮你拍个写真集。” 周冰凝目不斜视，冷冷回答： “滚蛋。” 事不凑巧，这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尖叫。 循声望去，一个男子健步如飞，手里拎着一个挎包，后面追着一位肥硕的阔太太，一边跑，一边喊。 张晓凡冷冷一笑，自称为文明的国度，看来也不太文明嘛。 与此同时，周冰凝已经疾步狂奔，冲向了那位男子。 “太好了，机不可失。” 张晓凡嘿嘿一笑，相机对准镜头，抓取完美的一幕。 男子如同下山的猛虎，周冰凝则像飞跃的蝙蝠。 绕了两圈，两人还是迎头相遇。 男子咒骂一声，用挎包当成武器，舞得呼呼直响。 周冰凝身似灵蛇，巧妙闪避，猛地一回踢，将男子踹翻在地。未等对方起身，这妮子一个翻滚，扣住男子手臂，膝盖将他的脑袋按在地上，抢过对方手里的挎包。 胖太太气喘吁吁跑了过来，连声用英文道谢。 周围的人看到东方女孩的手段，也纷纷鼓掌喝彩。 第152章 想认她为干女儿 胖太太拉着周冰凝的手掌，神情十分激动，叽里咕噜说了几句。 这妮子一头雾水，回过头来，无助的望着张晓凡。 张晓凡面带微笑，清了清嗓子，众人以为他要高谈阔论一番，谁知道最终嘣出来一句“pardern?” 许若馨又气又笑，将他拉了回来，冷冷说道： “人家说十分感谢她的帮忙，问她是否方便，到她家里一聚，聊表心意。” “那敢情好呀！” 张晓凡内心嘀咕，这位胖太太打扮华丽，加上这身段，非富即贵，若是攀上一些关系，在这里办事不是更加方便吗？ 许若馨轻蔑地瞥了张晓凡一眼，跟胖太太回了一句。 胖太太十分高兴，抓着周冰凝的手腕舍不得松开，领着他们向前走去。 果然不出所料，这位太太家境丰厚。 家住在一栋豪华的别墅里面，院子宽敞，绿树盎然，假山耸立，池水清澈，乍一看以为身处公园之中。 刚刚进屋，两位年轻的佣人迎了上来，恭敬的跟胖太太打着招呼。 胖太太吩咐几句，便把大家领到餐桌房间。她明白了小姑娘不懂英文，便直接跟许若馨交谈。 “她说自己的女儿离开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年龄，所以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起了女儿。” 张晓凡有些喜出望外，想不到冷若冰霜的女匪首，居然入得了富太太的慧眼。 “她的女儿是位军人，执行一项秘密任务的时候，就再也没回来了。” 原来是一位军人母亲。 看来当地官府对烈士家属的待遇倒是不错，留给她这么豪华的庭院。 没过一会，几位佣人将饭菜端了上来，整整摆满了一桌子。 胖太太一个劲的给周冰凝夹菜，挥舞着手臂，示意她品尝。 期间，胖太太一会打量着周冰凝，一会儿转身跟许若馨交流。 张晓凡听不懂，只能礼貌性的报以轻微。 “老太太想认她为干女儿，我替你们答应了。” 张晓凡一听，差点没把食物喷出来。 周冰凝瞥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淡淡的回答： “难得人家这么有心，我没意见。” 张晓凡知道这妮子故意气他，便狠狠瞪了一眼，愤愤说道： “你怎么能认她……，别忘了你还欠我几条命呢？” 许若馨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替她解释道： “就算做了人家的干女儿，也不妨碍你们做事情呀？更何况，人家也没要你移民过来。” 许若馨当然有她的打算。 如此一来，那丫头就会更多时间待在胖太太的府邸，就不会影响到她跟张晓凡的交往了。 老太太更是激动，忍不住热泪盈眶，抽噎几下，对许若馨说了几句。 许若馨显得有些尴尬，回复了几句。 胖太太愉快的点点头。 “i no agree。” 张晓凡气不打一处来，语无伦次的来了一句。 愤然起身，拽着周冰凝的手臂，向外走去。 本以为此行捡了便宜，攀上什么高枝，谁曾想不过是个烈士家属，还要把好不容易驯服的烈马拱手相送，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亏本。 “快松手，神经病吧？” 周冰凝愤愤甩开手臂，瞪了他一眼。 “我也是为你好，有了这棵大树，在这边不是更方便吗？” 这妮子倒是会算计。 没过一会，许若馨也追了出来，十分不满的说道： “能不能尊重一下人家？就算有意见，也可以当面说清楚嘛。” 张晓凡对自己的鲁莽表示了歉意，但是刚才的决定始终没有改变。 从胖太太的府邸出来，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许若馨接到电话，说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嘱咐几句，便赶了回去。 剩余他们二人，在街上溜达。 经过一家体育建材店的时候，周冰凝闷着头皮走了进去。 店老板是位肌肉发达的男人，样子有些吓人，面容却是和蔼。看到顾客上门，便喜笑颜开的迎了过来。 由于语言不通，老板在滔滔不绝介绍起来，周冰凝却是聚精会神打量着产品。 上面的产品都是明码标价，所以不用担心老板乱喊价。 张晓凡随手拿起一件杠铃，看了一下说明： “made in china，shengli。” “胜利？” 张晓凡顿时目瞪口呆，这不是刘军工厂生产的吗？ 天海市生产的东西，漂洋过海出口米国，最后几经挫折，又被人带回天海市。是不是特别有戏剧性呢？ 最可气的是，出厂价二十几块的东西，到这里标价五六十美金，足足翻了二十倍。 张晓凡情不自禁冲他竖起大拇指。 “老板，你的心不是一般的黑。” 面对戏谑，店老板也是一脸懵逼，摊开手臂，应了一声： “thank you。” 周冰凝挑了两件杠铃，一根弹力棒，还有一副拳击手套。 “付钱。” 一百美刀不见了。 张晓凡不禁有些肉疼。 本想让她担任保镖的，怎么变成了债主了呢？ “你喜欢这些早说嘛，我送你一整套都不成问题。” 回到出租屋楼下，看到几位男子站成一排，手持木棒，凶神恶煞的拦住去路。 “怎么又是他们？” 其中三位，就是昨晚上跟周冰凝切磋武艺的男子。 明打不过，就来暗的；三人没把握，就组团围殴。 这帮兔崽子真够无耻的。 许若馨不在，想骂这帮混蛋几句，却没人帮忙翻译。 周冰凝早已急不可耐，正好试试刚买的拳击手套。着装完毕，试拍两下，发出沉重的碰撞声。 “王八蛋，我还发愁如何寻找，居然自动送上门来。” 周冰凝摆好了姿势，做出格斗状态。 “丫头，他们手里有武器，要不要弹力棒呢？” 周冰凝冷笑一下。 “对付几个毛贼，一副手套足矣。” 外国男子面面相觑，吆喝一声，一起冲了过来。 手里的棍棒耍的呼呼直响，招式歹毒凌厉，招招致人死地。 周冰凝灵活闪避，借力打力，拳头更是精准有力，直击对方脑门。 没一会儿就有两人中招，滚落在地。 打斗进行了七八分钟，附近的警察立即赶来，真枪实弹，神色威严，大声吆喝。 “丫头，把手搭在墙上，别乱动。” 张晓凡急忙吩咐。 虽然听不懂外文，但是米国大片没少看，基本的规则还是懂的。 此时此刻，若是不让警察看到你的手，保不准吃了枪子都不一定。 第153章 适应能力还挺强 警局里面，由于语言不通，没办法做笔录，只能等许若馨过来。 让人气愤的是，那几个混蛋居然若无其事的走出警局，足可以看出这帮警察护短情节多么严重。 许若馨过来之后，跟警察沟通几句，签了名字，就把二人领了出来。 “布朗太太让我告诉你们，若是有困难，可以住到她的家里。” “胖太太怎么知道的？” 张晓凡有些疑惑。 “你们初来乍到，就闹出这么大乱子，我若是不把她的身份搬出来，说不准明天就被遣送回去了。” 张晓凡没有感激，反倒有些埋怨。若不是举办什么派对，会惹出这么多事情吗？ “你不是跟那三位男子熟悉吗？好好跟他们解释一下，咱们只是暂居此地，若是闹得太僵，对谁都没好处。” “我何尝不想？他们都是朋友的朋友介绍的，哪会轻易听我的话？更何况，你们惹怒了人家，哪会这么轻易罢休？” 许若馨也表示很无奈。 返回出租屋，张晓凡想了许多。 这里毕竟不是天海市，遇到麻烦，只要给虎子打个电话就可以解决。这里除了许若馨，貌似没有其他熟人。 不过，寄人篱下是不可能的，若是因为这点挫折，就选择逃避。传了出去，凡味食品还怎么在美股上市？ 咱们不想惹事，但是绝不会怕事。 不就是几个小毛贼吗？还不让出门咋的？ “当当当…” 有人敲打房门的声音。 不用猜，肯定是周冰凝。 这妮子拿了两大块热乎乎的猪排，还有一瓶啤酒。 张晓凡不禁有些想笑。 中午在胖太太家里吃了一次，居然还吃上瘾了。 “刚刚买回来的，吃吧。” “你听得懂英语吗？” 张晓凡顿时有些吃惊。 不得不佩服这妮子的生存能力，不仅能够快速喜欢这里的食物，还能迅速适应这里的生活。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什么英语？” “人家怎么知道你要几分熟？” 周冰凝冷冷一笑。 “切，不熟我不要就是了。” 听她的语气，貌似一直让人煎着，直到满意了才付款。 看样子这妮子倒也不笨嘛。 “这玩意胆固醇太高，就不怕发胖吗？” 周冰凝嘴角一扬，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求之不得，多长点肉，看谁还敢说我身材不行？” 听她这么一说，张晓凡突然想起什么，难不成她购买那些健身器材也是为了增强体格？ 想到这些，张晓凡忍不住偷偷一笑。 “你不是说这里购买枪支不犯法吗，什么时候给我也弄一支？” 周冰凝一边吃着一边问道。 “打住，想都别想。购买枪支不犯法，但不是每个人都能买的。先不说咱们初来乍到，就算长居这里，也要拿到枪支使用权限才行。” “你那相好不是挺能的吗？让她找人帮我弄一个啊。” 张晓凡瞬间露出愠色。 “猪排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谁的相好？她是我之前一位同事而已。” 周冰凝鄙视的白了他一眼，对他的话语深表怀疑。 晚上十点多钟，吴俏丽打来电话。 对方话语温柔，像是娇妻一般，嘘寒问暖，深情款款。 张晓凡出国之后，几千人的公司交到她手里，难免压力山大。 这边的情况不敢跟她实话实说，免得给她带来更多的负担。 张晓凡简单概括一下工作进展情况，便开始高谈阔论这边的人文美食，还信誓旦旦保证，不久的将来，一定让她亲眼目睹一下不一样的世界。 次日，张晓凡如约拜访了km超市的客户，了解当地消费者对凡味食品的反应。 商场负责人是位高大帅气的小伙，在华夏留过学，熟悉两地语言，跟张晓凡沟通并无大碍。 “凡味食品价格优势不错，只是口味和包装跟这里的国情有些出入。东方喜欢甜腻，而这里偏向于咸淡；东方爱好红色，这里却是喜欢海蓝。” 这位负责人性格豪爽，无话不谈，对于市场分析也是头头是道。 张晓凡一一记下，并提出改善意见，计划让技术部门根据当地消费者的喜好，专门为km客户研发一些产品。 拜访结束之后，许若馨打来电话，说布朗太太再次盛情邀请，与她共进午餐。 路上，许若馨轻声说道： “布朗太太失去女儿之后，再无子嗣，若是能够成为她的干女儿，很大概率可以继承数百万的资产，这是无数人求之不得的。” 张晓凡望了一眼周冰凝。 毕竟她才是主角，只要她愿意，没人有权利阻止。这的确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山鸡变凤凰，只是一念之间。 这妮子目光充满着幻想。 曾经冒着生命危险，不就是为了家财万贯吗？现在天上掉下馅饼，难不成还要侧身躲避不成？ 餐桌上，除了布朗太太，还有一位三十岁上下东方女人，气质优雅，一看就是书香门第。 “周小姐，我是布朗太太聘请的老师，专门辅导你的英文。” 东方女人开始自我介绍道。 张晓凡不禁暗自佩服，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别看胖太太上了年纪，考虑事情真叫周全。连退路都给你堵上了，看来想逃都逃不过。 只可惜，貌似所有人都忽略了周冰凝的个性。 越是步步紧逼，越是激起她的反感，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胁迫。 这也是张晓凡始终无法驾驭她的原因。 “我何德何能，哪敢受此待遇？” 女子跟布朗太太说了几句。 这位老太太没有生气，反倒爽朗的笑了起来。 “布朗太太说，没有关系，她给予时间让你考虑，不管是否同意，我都会免费教你英语。” 之后，布朗太太将一盘猪排推到了周冰凝面前，笑呵呵的说了几句。 “她知道周小姐喜欢猪排，特地让仆人多做了一些，都是熟透的，可以大胆的吃。” 张晓凡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老太太，怀疑她年轻时候是不是情报局的成员，笼络人心的套路真叫一个字，绝。 “布朗太太还说，周小姐若是愿意，她立即托关系帮你拿到绿卡。” 张晓凡开始有些怨恨。 公开挖人，有没有考虑过雇主的感受？若是同行的是吴俏丽，张晓凡必定跟她撕破脸。 至于周冰凝，貌似没有合理的理由，跟她只是合作伙伴关系。 就像许若馨之前所说，就算人家成了亲人关系，也不妨碍双方合作呀。 第154章 来到米国交易所 下午，周冰凝留在布朗太太的府邸，接受英文的学习。 张晓凡则是去了证券交易所。 原以为天海市的交易所热闹非凡，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还未开盘，已经人满为患。 有西装革履的，有帆布大衣的，甚至还有衣不遮体的。 米国贫富分化的程度，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 有人戏谑说，这个国家百分之十的人口，拥有着百分之九十的财富。 张晓凡走进去没多久，有两位外国人过来搭讪，并且还会中文。 “先生，有时间吗？我们想跟你谈谈。” 张晓凡看着这两位陌生面孔，不禁有些疑惑，惊讶的问道： “咱们认识吗？” 两位外国人相视一眼，微笑着摇摇头。 “但是我想咱们很快就可以认识了，因为我们会让你赚到很多的钱。” 天上掉下馅饼。 张晓凡顿时开始谨慎起来。 “既然不认识，你们为何会这么好心呢？” 其中一位哈哈大笑，回答道： “咱们只是各得其所而已，你赚取利益，我们赚些佣金。” 两位说得冠冕堂皇，听起来怎么有点像是杀猪盘的套路呢？ “对不起，我不会买股票，只是闲得无聊，过来随便看看。” 张晓凡故意隐藏目的，让他们知难而退。 更何况，使用功德值兑换的妖股，不比你们旁门左道的推荐更香吗？ 两位外国人看到对方不吃这套，便软硬兼施，一位苦口婆心继续劝导，另一位则是开始拉着他的手臂。 张晓凡内心暗思： “王八蛋，这是霸王硬上弓啊。” 也不想跟他们客气，声色俱厉的怒喝起来： “干什么？再这样蛮横无理，我要报警了呀。” 对方有所收敛，语气也友好了一些，皮笑肉不笑的解释： “先生别误会，我们就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跟你到办公室详聊。”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何必偷偷摸摸？” 两人再次面面相觑。 “我们手里有一支私募基金，年收益至少百分之八十以上，没有风险。怎么样，心动吗？” 张晓凡冷冷一笑。 这确定是杀猪盘无疑了。 只是不可思议的是，里面的工作人员会放出杀猪盘，貌似也没有道理呀。 张晓凡义正辞严的拒绝之后，两位外国人悻悻离开。 没过一会，一位东方男子悄悄靠了过来，轻声问道： “哥们，那两个鬼佬跟你说了什么？” 张晓凡打量着这位同胞，面容狡诈，一看就不像好人之辈。 于是不想招惹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没什么，随便聊聊而已。” “哥们，看在咱们一国同胞的份上，给你提个醒，千万别着了他们的道，这帮鬼佬阴的很。” 张晓凡微微一笑，往办公室入口方向望了望。 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还真被这男子猜着了。 一处稍微不显眼的角落，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tw投行的一位男子。 “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他们的谈话模式，内心似乎有了一些答案。 刚刚两位应该是受了tw投行的委托，故意让张晓凡上钩，以便实施他们的计划。 还好事先留了一手。 张晓凡担心节外生枝，没有交易股票，等到开盘之后，看了一下行情，四处转了一下。 这时候，大厅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有人大声吆喝： “stop the thief.” 接着看到大厅人影涌动。 仔细一看，被追赶的正是刚才那位东方男子。 眼看着这位男子成了瓮中之鳖，张晓凡心生一计，掏出一些零钱，往地上一撒，大声叫道： “money……” 人们看到之后，瞬间涌了过来，纷纷低头去捡，场面一度混乱。 东方男子钻到人群中，没一会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晓凡像是没事人一般，走出了交易所。 没走多远，那位东方男子从路边蹿了过来，嬉皮笑脸说道： “哥们，谢谢啦。” 张晓凡挥挥手臂，满不在乎的说道： “没啥，就当是一报还一报。你给我提醒，我帮你解围，大家算是扯平了。” 东方男子嘿嘿大笑。 “看来还是同胞讲义气，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男子拍了拍胸腹，豪爽的说道。 张晓凡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向前走。 “怎么？瞧不起兄弟吗？” 男子面露愠色，紧紧跟在后面。 “我刚刚说了，咱们已经扯平，各不相欠，从此就当是萍水相逢。” 男子听后，十分不服气。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在这里，那些鬼佬不会像咱们这样友好。” 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行为龌龊，为同胞丢脸了？” 张晓凡嘴角微微一笑，内心暗思：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别傻了！那些富豪的钱哪里来的？还不是从咱们身上敲诈来的。现在就当是给我们还些利息，有什么错吗？我对天发誓，绝不会打咱们同胞的主意。” 张晓凡不禁感觉有些有趣。 盗亦有道。 应该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 听他这么一说，原本令人不齿的勾当，居然变得高大上了。 张晓凡不想跟他辩论。 刚才在交易所没有操作股票，正想找家网吧处理一下。 不论何时何地，金钱都是好东西。 来到米国的土地，更要收割一些美元。 相比于华夏股民，这里的韭菜怕是更加幸运一些。 就算是熊市，政府也会想方设法控制行情，不会让股民亏得倾家荡产。因为股市成了很多米国民众的求生之道。 就算不为股民考虑，执政党也要为他们的选票做打算。 张晓凡在网吧忙完之后，刚想离开，却看到了两张最不想看到的面孔。 那几位一直跟张晓凡过不去的男子，此时也出现在网吧里面。 真是应了那一句，不是冤家不聚头。 看到张晓凡一个人，男子脸上露出肃杀之色，提醒了其他伙伴。 没过一会，他们便把张小凡围了起来。 第155章 性格怪异的两兄妹 张晓凡正打算兑换大力丸。 就在这时，刚才那位东方男子走了过来，面色严肃的问道： “哥们，你怎么惹上他们了？” 具体的情况，张晓凡不想过多解释，对男子淡淡问了一句： “有办法摆平吗？” 男子轻松一笑，走到几位外国男子面前，嘀咕了一会儿。 几位男子瞪了张晓凡一眼，愤愤的向网吧里面走去。 网吧出来之后，东方男子仍旧十分好奇，奇怪的打量着张晓凡。 “他们可是这里出名的飞车党，偷盗抢劫，无所不能，连当地警方都敬畏三分。” “既然他们势力这么强大，他们怎么会给你面子呢？” 张晓凡疑惑不解，要么是这位男子虚张声势，要么就是他深藏不露。 “我跟他们也算有些交情，我把你当成表弟，让他们卖我一个面子，这次就当没看见。” 张晓凡内心冷冷一笑。 还以为从此相安无事呢，原来卑躬屈膝之后，人家还不是不愿和解。 “哥们，我帮你这么大的忙，是不是请我吃一餐饭呢？” 刚刚还对他有些好感，因为这个要求，张晓凡不由得产生了厌恶之情。 “拿去吧。” 张晓凡递给他一百美刀，准备打道回府。 没走多远，男子急忙追了上来，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的都是吃食。 “我家就在前面不远，一起过去坐坐，我给你说说飞车党的事情，若是再遇见，好歹也有个底。” 张晓凡对他的印象一般，恨不得彼此的关系到此为止，哪里还有登门拜访的兴趣？ “不好意思，我有事情，咱们下次再说吧。” 男子不甘示弱，拉着张晓凡的胳膊。 “走吧，到了那边，保证不亏。那里住的都是同胞，大家熟悉一下，以后有事情还可以相互照应？” “你是说唐人街？” 男子微微一笑。 “算是吧，只不过规模比那边小一些，嘿嘿。” 听他这么一说，张晓凡倒是有了兴趣。 男子带他来到一栋三层出租楼，房子比张晓凡租的地方稍微陈旧一些，房间更密集，如同学生宿舍差不多。 刚刚进门，一股强烈的药味扑鼻而来，夹杂着淡淡的霉臭，让人感觉有些恶心。 “老妈，我回来啦。” 男子进门招呼一声，便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我给你买了吃的。” 男子在里面忙活，张晓凡趁机来到走廊透透气。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男子走了出来。 “我妈身体不好，骨髓坏死，下不了床。不用担心，那病不会传染的。进来吧，外面有点冷。” 听了男子这么描述，张晓凡内心不由得一颤，突然有些同情起来。 回到房间，男子烧了开水，拿出茶叶，有模有样的泡起茶来。 “你小子脑子有问题吧？老妈卧病在床，你居然冒那个险。若是出了事情，你让她老人家如何是好？” 张晓凡对他的所作所为相当不解。 “你应该是来这边不久吧？就算出了事情，也是去警局走个过场，他们没那么多功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若是得手了，接下来两天伙食费无忧了。” 张晓凡有些哭笑不得，他是拿生命在做赌注呀。 “干嘛不找一份工作呢？” 男子喝了一口茶，望了一眼母亲的房间，叹了口气。 “有了固定工作，就得早出晚归，她怎么办？”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不得不说，虽然这小子思想不太端正，视野倒是广阔，对这里的大小事情如数家珍，说得头头是道。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是五点多钟。 这时候，房门哐当被人撞开，吓了张晓凡一大跳。 “伍青松，你要不要点脸？整天游手好闲，你怎么不去死啊？” 一个女孩怒气冲冲闯了进来，指着男子的鼻子骂道。 这女孩看上去二十出头，面容凶恶，貌似跟实际年龄有些不符。 “你疯啦，没看到我有朋友在这里吗？” 伍青松不甘示弱，怒瞪了女孩一眼。 “什么狗屁朋友？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赶紧给我滚蛋，看着心烦。” 张晓凡莫名其妙被骂一顿，不禁有些尴尬。 “伍青莲，能不能好好说话？” 听着这个称谓，二人应该是兄妹关系。 也不知道这位母亲得罪了哪路神仙，自己的儿子凶神恶煞就算了，连女儿都是这样蛮横泼辣。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女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扫把，装成扫地的样子，借机将二人往外赶。 张晓凡看了看手表，淡淡说道：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 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从钱包里拿出两百美金，递给伍青松，说道： “今天来得匆忙，没准备礼品，就当是给阿姨买些补品了。” 伍青松追出楼下，信誓旦旦说道： “若是飞车党对你纠缠不休，跟我说一声，我找人收拾他们。” 张晓凡微笑着点点头。 没过一会，许若馨打来电话，说是在出租屋等他。 回来之后，看到她提了一大袋食物，汉堡，热狗，还有饮料。 “刚才布朗太太告诉我，那丫头今晚应该住在那边。我怕你饿着，专门买了晚餐。” 许若馨笑靥如花，兴高采烈的张罗着。 “谢谢。” 听到这么生分的回应，许若馨有些惊讶，但是很快恢复了刚才的表情。 “吃吧，待会我带你去看灯塔，五光十色的，肯定能震撼你的视觉。” 许若馨别出心裁，体贴入微的将热狗送到张晓凡的嘴边，嘻嘻笑道： “张嘴，我来喂你。” “那个……” 话未说完，热狗已经塞到嘴巴，惹得她一阵嬉笑。 张晓凡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柔声询问： “若馨，有没有认识的投行人员？” “讨厌，这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张晓凡苦涩一笑，感觉空气有些压抑。 “这次出国就是为了凡味食品的上市而来的，都几天过去了，也没什么进展，我不是有些着急吗？” 许若馨捧着一个汉堡，小口的吃着，眼睛却一直瞪着对方，脸上泛起开心的笑容。 “我发现你这人越来越无趣了，咱们刚刚认识的那份热情哪去了？” 张晓凡内心寻思， 貌似你也不像当初那样的纯真了吧。 现在的相处，仅仅只是停留在朋友上面，不能有过分的想法，也似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了。 然而，许若馨貌似并不这么觉得。 趁着喂他食物的时候，脑袋悄悄埋到他的胸怀里面，眼神带着些许羞涩。 “呃，我喝点饮料。” 张晓凡感觉到她的吐气如兰，不由得为之一颤，急忙借机站了起来。 第156章 让人又爱又恨的女子 许若馨没有罢休，从身后紧紧揽住他的腰间，身体零距离的贴在一起。 隔着敞开的毛绒长衫，张晓凡后背明显感觉到她的心跳。 “你知道吗？若是当初在酒店之时，你若欺负了我，我也不会怪你。” 许若馨娇声如丝，带着些许沙哑，让人为之动容。 张晓凡明知道不合适，却又不忍心。 内心的空虚，更何况还是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这种情感突然感觉特别亲切。 许若馨发现对方没有拒绝，行为更加大胆，缓缓将他转过身来，勾住他的脖子，嘴巴轻轻靠了过去。 “若馨，咱们不能这样。” 张晓凡抓着她的肩膀，内心极度矛盾。既渴望，又自责。 “为什么？我出国的那天晚上，咱们不是可以的吗？” 许若馨不甘心，再次贴了过来。而且更加热烈，更加用心。 当初是在公园草坪上，现在是在紧闭的房间里。不管天时还是地利，都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干柴遇烈火，岂能擦肩而过？ 许若馨步步紧逼，张晓凡半推半就，两人缓缓走向里面的房间。 这时候，听到“咚咚”几声敲门声。 两人瞬间恢复理智。 “谁呀？” 张晓凡清了清嗓音，生怕别人听出破绽。 “赶紧开门。” 周冰凝的声音。 这妮子不是说在胖太太那里过夜了吗？为何还会回来？ 不过，她的及时出现，倒是解了张晓凡心头之结。 张晓凡理了理衣裳，急忙打开房门。 “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是怕你……” 当她看到桌子上面的食物，以及面带羞涩的许若馨，像是猜到了什么，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我怕你半夜被人刺杀，所以回来保护你。” 周冰凝将东西往桌上一扔，扭头返回自己的房间。 “她好像也喜欢你。” 许若馨冷冷一笑，显得有些难为情。 女人更懂女人。 更何况这妮子表现得这样明显，是人都能看得出来。 许若馨站起身来，抓着他的胳膊，意犹未尽的说道： “咱们去看灯塔吧。” 她撒起娇来，跟小辣椒倒是有几分神似，让人难以自拔。 然而，张晓凡此刻已经恢复理智。若是陪她出去，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他真的无法控制了。 他不想用一时的欢愉，毁掉三个人的幸福，更不敢把凡味食品推向风口浪尖。 “今天走了一天，有些累了，要不下次吧。” 许若馨明白他口是心非，却又无可奈何。虽然意犹未尽，却也了了心愿，算是不虚此行。 “那行吧，你早点休息，明天晚上我再来找你。” 张晓凡苦笑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送她到了楼下，张晓凡回到房间，打开周冰凝带回来的东西，不禁暗自开心。 胖太太的生活可谓是精致，厨师做出来的美食，绝不亚于专卖店购买的东西。 张晓凡感觉心里有愧，于是来到对门，一边嚼着，一边说道： “喂，一个人吃着没意思，要不过来尝一下？” 里面没有动静。 张晓凡无奈的摇摇头。 没过一会儿，房门打开，让人膛目结舌的是，这妮子一反常态，居然穿着丝质的金黄色睡衣，步伐优雅的走了过来。 张晓凡看得出神，喝进嘴里的可乐忘了下咽，从嘴角渗了出来，滴在衣服上面。 “呲……” 张晓凡急忙扯了一张纸巾，擦拭着袖口。 “晚上没有吃蘑菇吧？” 周冰凝鄙视的白了他一眼，故意坐在他对面。 如此面对面，张晓凡的目光突然无处安放，只能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上。 让他迷惑不解的是，这丫头胸前定是垫了什么东西，看起来比平时鼓了不少。 “好看吗？” 这妮子虽然打扮优雅，但是眼神却难以伪装，凌厉无比，让人浑身不自在。 “你不是学英语了，而是学了其他的吧？” 被人看穿了心思，周冰凝面色泛起红润，却又不想承认，高傲的将脑袋偏向一旁。 张晓凡猜的出来，定是那位气质优雅的东方女人，除了教她英文，还培训她如何展现女子的优雅。 “还别说，若是保持这种风格，别说是飞机上惹人犯罪，现在我都有点想犯罪。” “切，有本事你试一下？” 张晓凡不禁有些失望， “刚刚夸奖她两句，马上就原形毕露了，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你那位相好有些不怀好意，你最好不要跟她走得太近。” 听到这话，张晓凡愤愤瞪着她。 “只是同事，跟你说了几遍了？” 张晓凡思索一会，语气坚定的说道： “过两天咱们搬到新的地方，那里华人多一些，好歹有个照应，不用整天提心吊胆。” “我没意见。” 周冰凝求之不得。 这里除了跟许若馨那里近一些，没有任何优势。 整天进出的都是各种肤色的男女，大半夜不睡觉，不是开派对，就是打野战，吵得四方不得安宁。 周冰凝听到那种玄幻的叫喊，恨不得冲进那边房间，把两口子暴揍一顿，才能缓解心中怨气。 第二天，张晓凡就在伍青松居住的那条街巡逛，留意着房子出租的广告。 开始问了几家，都不太满意，不是破旧，就是光线不好。至于价格，那不是考虑的范围。 差不多逛完整条街，终于有一家两房一厅合了他意。 房东是位地地道道的东方男子，父辈就在这里经商，攒了些家业，在这边买了地皮。 原来的租客也是做生意的，后来经不起这边的压力，于是卷起铺盖，回国继续创业。 张晓凡除了喜欢这套房间，也想跟房东拉拢一下关系，指不定今后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于是没有细问，就爽快的签了合同。 上午敲定下来，跟许若馨周冰凝打了招呼，下午就把东西搬了过来。 “晓凡，你疯啦？那里交了三个月的房租，你们都没住够一个星期呢。” 张晓凡满不在乎的说道： “舍得，没有舍哪有得？从长远的目光来看，那点租金压根不值一提。” 第157章 为凡味食品造势 搬入新家之后，张晓凡开始实施凡味食品的宣传计划。 km超市的前面是一个广场，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是个非常不错的宣传平台。 跟负责人沟通之后，在入口的侧面，搭建一个展示台，作为专属阵地。超市知道他英文二把手，还专门给他安排了一个双语助理。 张晓凡提前找人设计好让人耳目一新的海报。 跟来往的客户宣传凡味食品的品牌故事，设计理念，甚至讲到了原材料的地理优势。 除了让更多人了解凡味食品之外，km超市的食品销量出乎意料的增长近三成。 更让张晓凡想不到的是，有两家投行知道凡味食品即将要在美股上市，都表示出浓厚的兴趣，留下联系方式，期待详聊。 中午的时候，张晓凡正在吃便当，一位打扮艳丽的女子径直走来，惊讶的打量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晓凡抬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伍青莲？” 原来，这位女子就是伍青松的妹妹，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不得不说世界真是渺小。 “你居然是凡味食品的负责人？” 伍青莲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脸上露出一些尴尬。 前两天还以为跟自己的哥哥属于一丘之貉，气得用扫帚将他扫地出门，万万想不到，这位名不经传的年轻小伙，居然是一位公司高层。 “怎么？看起来不像吗？” 张晓凡没有介意，脸上洋溢着微笑，似乎完全忘记前两天的插曲。 “那你怎么跟我哥混在一起？” 伍青莲十分不解。 在她心里，能够跟伍青松称兄道弟的，不是地痞流氓，就是无业游民。所以，自然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我刚到这边，看到你哥感觉亲切，所以就聊起来了。” 张晓凡故意避重就轻，不想节外生枝。 其实他心里明白，伍青松也不是一无是处，只不过喜欢投机取巧，最重要是拥有孝敬父母的优良传统。 单凭这一点，绝对可以相处。 伍青莲却不以为然，鄙视的白了一眼，警告的口吻说道： “你最好别跟他走得太近，到时候会害了你。” 张晓凡暗暗一笑，心里暗想： 这两位确定是亲兄妹吗？哪有这样诋毁自己的哥哥的？ 不过让张晓凡好奇的是，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便忍不住询问她。 “我就在这里上班啊。只不过不是卖食品，而是卖衣服的。” 原来是位销售员，难怪那天一回来就骂的惊天动地，这种个性倒是十分适合营销。 “对了，谢谢你那天给我妈的两百块钱。” 伍青莲难得这么客气，脸蛋难以抑制的泛起桃红。 这妮子了解了张晓凡的来历之后，对他倒是增加不少好感。更何况两位都是销售出身，聊得十分投机。 临走之时，伍青莲互留了联系方式，希望有时间一起共进午餐。 下午时候，张晓凡依然进行着宣传，殊不知厄运悄然而至。 几位男子气势汹汹往这边走来，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就把台上的资料全部推倒在地。 这几位男子并不陌生，正是那帮飞车党的成员。 张晓凡没有愤怒，而是让助理告诉他们，之所以不想搭理他们，并不是因为害怕。若是真男人的话，就进行一次激情比拼。 若是输了，张晓凡答应立马消失在他们眼前；若是有幸赢了，就请他们不要再找麻烦。 几位男子听后，不禁狂妄大笑。 既然是飞车党，他们擅长的当然是速度与激情。信誓旦旦保证，只要张晓凡车技赢了他们，今后绝不会再找他麻烦。 “行，说话算话。” 看到张晓凡应了这场比赛，身旁的助理也为他捏一把汗。 人家“飞车党”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不仅车技了得，更是豁出性命。就算专业车手，都不敢像他们那样玩。 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他们很可能趁此机会，故意制造意外，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敢保证了。 张晓凡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我曾经也是业余车手，对自己的技术还是相当把握。” 张晓凡只是无中生有，压根就没玩过什么赛车，后面只能靠系统的力量了。 这点倒是没有悬疑，就像曾经的足球比赛一样，虽然没有碰过足球，还不是把专业球队按在足球场上摩擦。 更何况，这场比赛至关重要，而且只能赢不能输。 只有挫了对方的嚣张气焰，才能避开他们死缠烂打。 还有更重要的是，若是一赛成名，给凡味食品造的势，要比在这里吆喝一整年都更加行之有效。 晚上，周冰凝回到房间，知道张晓凡要跟飞车党炫车技，瞬间气得暴跳如雷。 “你是去比赛吗？那是自取灭亡。” 看着这丫头咬牙切齿的心情，张晓凡倒是有些欣慰。 难得冷若冰霜的女子，居然也开始为自己担心起来。 “放心吧，若是不给他们一些颜色，他们定会纠缠不休。” “我明天就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看他们还敢嚣张。” 周冰凝握紧拳头，愤愤的望着门外。 “傻瓜，你打了他们三个，他们会来六个，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咱们势单力薄。” 第二天，张晓凡还在为凡味食品做宣传，听到一阵摩托车轰鸣声，回头望去，周冰凝骑着一辆高端大气的海蓝色双烟囱摩托上面。 只见她优雅的摘下头盔，甩了一下头发，朝这边眨了眨眼睛。 “哪里弄来的家伙？” 张晓凡顿时惊诧不已。 如此豪华的摩托，之前只在一些专业的赛车比赛上面看到，造价绝对不菲。 “管那么多干嘛？你不是要比赛吗，没有一架顺手的家伙，如何展示雄风？” 张晓凡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车身，细腻的纹路，优雅的线条，骑在上面，无论输赢，气势绝对是无以伦比。 只不过…… “若是不小心损坏了，岂不是耗费一大笔维修费？” 张晓凡并不是因为吝啬，只不过觉得有些大材小用。 跟一群无赖比赛，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到时还得顾忌车子，肯定影响发挥。还不如随便找一辆，就算硬碰硬，也无伤大雅，顶多花点钱把它买下就行。 周冰凝看出这小子的担心。 “放心吧，这种车子在布朗太太那里算是最低端了。若是报废了，就当是帮她清理库存。” 第158章 别开生面的比赛 树大招风。 虽然拥有这么一个好家伙，张晓凡却不敢过于炫耀。 在这个地方，一位不同肤色的外国人，骑着一辆豪华的摩托，穿梭在公路上，不得被警察满大街追赶吗？ 所以，白天一如既往的做宣传，晚上偶尔开出来磨合磨合，尽量做到人车合一。 张晓凡有几次想载着周冰凝这个冰山杀手去兜兜风，试图增进二人情感，却都是徒劳无功。 这妮子像是猜出对方的心怀不轨一般，只是冷眼旁观，不予理睬。 倒是许若馨，得知他拥有这个宝贝，主动提出载她去海边散步。 坐在张晓凡的身后，紧紧搂着对方腰肢，脑袋埋在他后背，动作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二人并肩同行，走在漫无边际的河边，亲密的气息简直令人窒息。 许若馨借着寒冷的晚风，心安理得的紧紧搂着对方的胳膊。 张晓凡却是不解风情，不合时宜的问道： “怎么一直没有听你谈及麦克呢？” 迈克这个人虽然阴险狡诈，但也是凡味食品在米国的第一位客户，还是许若馨的男朋友。于公于私，也要碰一面呀。 许若馨却从未提及，一心只追求跟张晓凡的亲密，其中必有蹊跷。 许若馨沉默片刻，幽幽回答： “他出了车祸，右腿截了肢，在医院躺半个月了。” 听了这番话，仿佛五雷轰顶，张晓凡立即颤了一下。 果然还是应了那个魔咒。 在自己的记忆中，许若馨应该谈过三任男友。 第一个因为车祸去世，第二个因为癌症分手，最后一个都快结婚了，居然摔成了植物人。 迈克是她第一任的话，那么张晓凡不是成了第二任？得了癌症？ 想到这些，张晓凡急忙闪了一下身体，试图保持一些距离。 “你怎么了？” 许若馨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反应，有些不解，疑惑的望着他。 “没事…这里天气寒冷，咱们回去吧。” 许若馨噗嗤一笑。 好不容易有了二人空间，哪会轻易错过？ “相互取暖的道理你不知道吗？” 张晓凡胳膊被她揽在怀中，小臂已经明显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了。 对于她的言里之意，当然显而易见。 “若馨，咱们最好保持好朋友的距离吧。你也知道，我心里有其她的女孩了。” 张晓凡感觉还是说明白才好，免得最后伤害了两个女孩。 没想到，她的回答却是出人意料。 “傻瓜，我又不介意。你们不是还没结婚吗？我还有竞争的机会嘛。更何况，你现在孤独一人，我正好可以填补那份空白。” 或许是被这个国度的开放思想所感染，这样的话说出来，没有丝毫的羞涩与担心。 爱情在她看来，就像是一场比赛，只求结果，不计较后果。 张晓凡不得不有些替她惋惜，或许当初离开天海市，就是一个错误。 “若馨，我之所以过来找你，是让你助我一臂之力，完成凡味食品的上市，绝不是想和你重温旧梦，希望你可以理解。” 张晓凡狠了狠心，只能实话实说。 长痛不如短痛，到时候更加不可弥补。 “晓凡，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咱们可以像情侣一样相处，若是合适，最后就结婚；若是不合适，咱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坠入情网的双方，还能好聚好散吗？ “咱们的爱情观可能有些差异。明知道没有结果，就不要互相伤害，这是对双方的负责。” 许若馨神色中带着幽怨，目不转睛瞪着对方。 张晓凡先把她送回家，然后才返回出租房。 进门之后，周冰凝像往常一样，仍旧带回来吃食。 对于他的事情，这妮子从不主动询问，就算心里想得知。 张晓凡为了缓解尴尬，总会不问自答，主动寻找话题。 赛车比赛在一个周末进行。 虽然是民间的比赛，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其中包括一些不知名的各大广播媒体。 跟张晓凡对决的车手身份不低，几位小弟对他俯首帖耳，全方位的伺候。 他斜了一眼张晓凡，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为了提高挑战性，没有选择专业赛道，而是围绕一个村庄的一条小路，全长五十公里。 更博眼球的是，这帮小子居然别出心裁，每五公里放置一个茶杯，全程九个茶杯，双方需要将九个乒乓球分别抛到杯子里面。每放入一个，比赛时间可以减少两秒。 如此一来，不仅考验选手的速度，还要考验他们的反应能力。 “系统，赶紧给我兑换一张成龙附身卡，还有一颗大力丸。” 为了保险起见，只能下些血本。 这一战不仅关乎后面的平安无事，更关乎着凡味食品的未来。 观看比赛的，除了周冰凝，许若馨，就连伍青松兄妹也闻讯赶来，替张晓凡加油打气。 无形中，这场比赛也掺杂一些东西双方的名誉在里面。 总而言之，只能赢，不能输。 纵观比赛车辆。 对方貌似更加精明，车身小而轻便，更加容易操控。 周冰凝借来的这辆，虽然大气，却有些笨重。刚开始只注重美观，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事到如今，想要换车，已经是不可能，只能祈祷着系统的神奇魔力了。 “晓凡，加油！为咱们东方同胞争口气。” 伍青松握起拳头，对他喊道。 “臭小子，别输的太惨就行。” 周冰凝倒是想得开。 或许觉得这小子尽管武功了得，却也不是万能，输给一帮整日玩车的混混，并不算太丢脸。 “这么看不起我？要不咱们打个赌，若是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如何？” 周冰凝白眼相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许若馨虽然对他之前的坦白耿耿于怀，此时此刻，内心依然充满怜爱，柔声说道： “尽力而为就好，他们都是亡命之徒，就连专业车手都不敢这么玩。” 场地的另一端，伍青松玩性十足，自己坐庄，公开对赌，让大家下注。 毫无疑问，百分之八十都看好飞车党。以至于伍青松都有些不自信，最后不得不把张晓凡这边赔率提高到百分之两百。 第159章 不是玩车而是玩命 比赛还未开始，对方已经将油门调得呼呼直响，烟囱直冒黑烟，气势足可以碾压一切。 而张晓凡只是微微旋转油门，热热车身，神情十分淡定，让人难以捉摸。 “啪。” 号令枪一响。 对方像是脱缰的野马，飞速冲了出去。十秒不到，时速超过一百公里，狠狠将对手甩在身后。 张晓凡血气方刚，不甘示弱，迅速转动油门，紧追猛赶，沉着应对。 观战的百姓明显偏向自己的族人，尽管飞车党臭名远扬，依旧不影响大家对他的追捧，众人纷纷呐喊助威。 对于张晓凡，大家对他报以倒彩，甚至竖起中指，恶语鄙视。 接近第一个茶杯之时，对方一手固定油门，另一手举着乒乓球。 “嗒”的一下，乒乓球落入杯中，沿着杯壁不停旋转。 车手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任何停留，一气呵成，不由得赢来片片掌声。 张晓凡见状，暗自惊叹。就算是专业车手，也做不出这样的精准，看来这帮小子平时没少干这样的勾当。 若是依葫芦画瓢，那多没新意。 张晓凡暗暗一笑，抓起一个乒乓球，距离杯子十几米的位置，迅速一弹，乒乓球惯性的飞向杯子。 “嘶。” 乒乓球径直落在杯子底端，一动不动。没过一会，像是触电一般，疯狂的沿着杯壁滑动。 附近的人们观看摄像机回放的时候，方才发现，原来看似一动不动的乒乓球，居然是在原地高速旋转。 众人回过神来，顿时惊呼不已，称这太不可思议了。 眼看双方的差距越来越小，对方气急败坏，愤愤的爆了一句粗口。 没过一会，前面斜立着一根木棍，车手邪恶一笑，经过之时，突然伸出手臂，顺势一拉。 “哗啦。” 木棍倒在路上，沿着路面滚动。 张晓凡见势不妙，刹车已经来不及，若是硬冲，怕是被绊倒的危险。 “我起。” 张晓凡学着电影里的飞车一样，猛地抬起车头，随即轻轻回压，车子跃过木棍，继续向前飞驰。 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小子居然使阴招，若是不反击一下，岂不是让人瞧不起？ 张晓凡加大油门，猛地追上去，凭借车身庞大的优势，突然倾斜身体，猛地碰向对方的车子。 “哗啦”一声，男子车子斜了一下，顿时偏离了路径，冲向旁边的草地。 不过，这男子车技确实不容小觑，很快就恢复状态，重新驶回路中间。 “shit…” 男子气急败坏，破口大骂，接着全力加大油门，“轰”的一声，向前追去。 张晓凡不仅超越了对手，还准确的将乒乓球扔到了杯子。 没过一会，前面的两边是鱼塘。 对方想要一洗前耻，再次加大油门，奋力追了上来。 张晓凡自然明白他的目的，不想在这里纠缠，稍有不慎，就会飞向鱼塘的风险。所以加大马力，摆脱对方的追赶。 对方哪会罢休？ 一手抓着扶手，站在车身右侧，缓缓弯曲身子，另一只手在路边拾起一块石子，接着站起身子，跨过座位，恢复常态。 不得不说，这小子的技术，恐怕只有电影里的替身才敢这样拼命。 未等张晓凡反应过来，对方猛地将石子扔向他的后轮。 “哗…” 突然卡顿一下，车身猛地一晃，张晓凡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还好有大力丸，死死按着把手，控制方向，才没有摔倒。 “该死，真tm阴险。” 张晓凡内心不禁咒骂。 双方继续你追我赶，谁也不想示弱。 经过一座桥梁之时，赛程已经超过一半。 为了防止对方作妖，张晓凡故意减了速度，跟他保持一些距离。 若是在这里发生冲突，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然而，张晓凡貌似低估了对方的歹毒。 看到张晓凡没有过来，男子也随之调整速度。 不知不觉，两人还是并肩而行。 男子朝这边邪恶一笑，目光带着浓浓的鄙视和嘲弄。 待到张晓凡靠近之时，男子猛地晃动胳膊，向张晓凡这边撞了过来。 “嘭。” 两人同时晃了一下。 张晓凡抓住机会，猛的旋转油门，趁机摆脱困境。 男子不甘示弱，立即加满速度，箭一般的冲了过来。 趁着张晓凡投乒乓球的刹那，男子完全不顾武德，经过之时，猛地飞出一脚，踹向对方的车身。 “沃趣…” 张晓凡吓了一跳，哪里还敢投球，双手连忙抓稳扶把。 这鬼佬果真猥琐，宁可自己不投球，也不能让对手投球。 然而，他的猥琐远不止于此。 一招不着，紧接着第二招。 “轰”的一声，油门抓到底，车子猛的蹿了上来，车头突然转向，别在张晓凡的前面。 “啊呀。” 张晓凡内心一惊，身体本能的调转把手，将车子闪过一侧。 这小子已经不是在比赛，像是要置对手于死地的架势。 男子连连失手，不禁气炸如雷。对手的实力远远超出他的预料，感觉自尊心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 正当张晓凡想要从他身边超越之时，男子猛地减速，挡在张晓凡前面。 “嘎吱……” 一声紧急摩擦声传出。 男子本想让张晓凡撞过来的，谁曾想刹车踩得太死，未等对方上前，他自己先飞了出去。 摩托车在地上极速翻转，飞出三十多米。 男子打了十几个滚，撞在大桥栅栏之上，脑袋穿过间隙，眼看就要坠落下去，男子立即用脚勾住栅栏。 张晓凡见状，赶紧一个急刹，又是一声“嘎吱”响，车子贴地滑行，张晓凡跳下车子，冲了过来，紧紧抓住对方的脚踝。 “坚持住。” 虽然对方听不懂，却也能猜的出对方的意图。 这男子完全悬空倒吊在空中，凭着张晓凡一己之力，怕是无法将人拉上来，急得他连忙大喊： “help。” 没过一会，跟随拍摄的人员急忙跑了过来，两人分别抓着他的脚踝，慢慢将他拉了上来。 张晓凡感觉整条胳膊都酸了，不停的挥摆以便调养。 “还能继续比赛吗？” 旁边一位记者翻译了张晓凡的原话。 男子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二人分别扶起自己的车子，不约而同停在同一个起跑点上。 一位观众自告奋勇，挥舞着帽子当做指令。 观众手臂下落，两位车手同时冲了出去。 第160章 胜利属于强者 经过这一变故，对手变得十分循规蹈矩起来，只不过想赢的心态没有改变。 全程加速前行，呼啸而过，扔球的命中率也是百分之百。 张晓凡倒是有些玩世不恭，不想平淡无奇，想着带给观众耳目一新的观感。 剩余两次投球，都是花样各异，不是隔空弹射，就是炫耀车技，身体悬在一侧投球。 第一次倒是如愿以偿，观众们雀跃不已，纷纷呐喊。 最后一个球因为力度拿捏不准，乒乓球碰到杯口，弹了出来。 比赛结束，双方到达终点线的时间相差无几，张晓凡却因为少进一个球，裁判宣布男子获胜。 现场顿时一片欢呼声。 张晓凡只能哑然失笑。 系统提示：功德值+800。 这个系统确实有点抠，舍己救人不说，开始花了一千二百的功德值，居然才回这么一点。 不过，有总归胜于无吧。 有人欢喜有人忧，伤害最深的当然是伍青松，面对几千美元的赌注的赔偿，整个人像是霜打茄子一般，耷拉脑袋坐在地上。 然而，没过一会。 获奖的男子来到张晓凡身边，对观众说道： “这场胜利应该属于他。” 男子抬起张晓凡的手臂，表情虽然不乐意，却也无可奈何。 接着，他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用英文说道： “恭喜你。如果有机会，我还会和你再较量一次。” 听到翻译之后，张晓凡微微一笑，让伍青莲告诉他： “输赢我不在乎，只希望履行你的承诺即可。” 在场的观众得知在半途中发生的意外之后，不约而同为张晓凡欢呼呐喊。 张晓凡明白，与其说他们明辨是非，倒不如说是崇拜强者。 伍青松听了这个消息，屁股像被针扎似的，突然跳了起来。 张晓凡取胜，他可以赢得一千多美金。 周冰凝得知情况，脸带愠色的瞥了他一眼，冷冷说道： “人家都这样对你了，还想着救人家，脑袋被门挤了吧？” 张晓凡顽劣一笑。 “我觉得应该是，要不然你能站在这里吗？” 张晓凡含沙射影，话里有话。 这妮子当初还不是三番五次置他于死地，若是有仇必报，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必然是她。 许若馨倒是贴心，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纱布和酒精，关切的询问： “晓凡，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处理一下胳膊的伤口。” 张晓凡这时候才感觉肘关节隐隐作痛，衣袖被磨烂一个大口子，想必是跳车之时，磕到地上造成的。 “一点点皮外伤而已，不碍事。” 尽管如此，许若馨仍旧不依不挠，主动为他撸起袖子。 突如其来的温柔，张晓凡倒是产生了莫名的感动，想起前两天说过的话，心中不禁产生自责。 相比张晓凡的伤，那辆豪华的摩托车伤的更加严重。 刚才救人之时，摩托车来不及熄火就跳了下来，与地面摩擦的一边，油漆掉了好几大块，突出的部位都被磕变形了。想要恢复原貌，基本已经不可能。 张晓凡不由的冲周冰凝尴尬笑了笑。 傍晚时分，伍青松倒是大方，请大家在唐人街一家小吃店搓一顿。 许若馨对那里的味道有些反感，但是张晓凡没有意见，她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晓凡，你太牛叉了，居然让一个飞车党老大心服口服，真给我们同胞长脸。” 伍青松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 张晓凡自然受之有愧，那都是系统的强大，若是赤膊上阵，不得丢人丢大发了。 “我也没那么大的情怀，只是不希望他们三番五次的打扰罢了。” 伍青莲更是仰慕不已，暗生情愫，痴痴地打量着他。 “人家还是国内知名品牌的负责人，跟你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伍青松听了，重拍桌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凡哥，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张晓凡暗觉好笑，这小子的年纪，比他要大好几岁，居然还以小弟自居，多少有些卑躬屈膝之意。 回到出租屋，周冰凝一声不吭，怒气冲冲，把房门关的啪啪直响。 张晓凡顿时有些不解，不知哪里又惹到她了。 晚上十点多钟，小辣椒打来电话，开口便是大声训斥： “张晓凡，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语气之冲，惹得张晓凡一头雾水，无奈的询问情况。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人家比什么赛车，差一点被人害死，事先为何不跟我商量？” 这妮子怎么那么快知道情况？ 不得不佩服这些记者的传播速度，这么快就传到天海市了。 “只是娱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辣椒却不吃这套，气呼呼驳斥： “还在骗我，我在外网都看了比赛直播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张晓凡一时愕然，为了缓解尴尬，故意扯开话题，说一些情意绵绵的情话。 小辣椒娇羞笑着，不知是突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居然冒出来破天荒的想法： “我已经让文雅姐帮我办了护照，等到放假，我就飞去那边，跟你一起过年。” 张晓凡瞬间愣住。 这边的处境，本来就乱成一锅粥，若是再来一个小辣椒，那还得了。到时候光是照顾她就够了，哪里还有时间忙活生意上的事情？ “别胡闹，这边情况比较复杂，明年带你去附近的一些国家。” “我就想去那里，你之前不是答应我的吗？怎么，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瞒着我？” 女孩子就是这样敏感，总喜欢无中生有的猜测。 就在这时，周冰凝从洗手间出来，悠然的说了一句， “热水器没关，洗澡吧。”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最怕猪一样的队友。 若不是彼此无冤无仇，真的怀疑这妮子是故意恶心人的。 小辣椒听到女人的声音，整个人都不好了，怒声问道： “她怎么跟你住一起，你不是说两个房间吗？” 张晓凡急忙解释， “是两个房间，共用一个洗手间而已。” 对方压根不买账，骂了一句“混蛋”之后，气得立即挂了电话。 张晓凡愣在那里，望着一旁整理头发的周冰凝。 这妮子像是没事人一般，聚精会神的忙活着。 第161章 被亲近的人伤害 一战成名。 用来形容张晓凡，根本不为过。 在km超市门口之处，前来围观的顾客可谓是络绎不绝。 知道张晓凡双重身份之后，大家更是钦佩不已，把他当成偶像一般，有人甚至请求合影留念。 有两家米国知名品牌摩托车，前后上门拜访，希望让张晓凡担任他们的代言人。 不仅酬劳丰厚，旗下的摩托车品牌任选，而且还承诺为凡味食品的推广牵桥搭线。 张晓凡都是果断拒绝。 堂堂一个凡味食品的最高负责人，居然为国外品牌代言，说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让凡味食品如何在市场上立足？ 这天下午，许若馨打来电话，说是约了一位华尔街知名投行的经理人，洽谈凡味食品合作的事宜。 地点设在一家咖啡厅。 张晓凡到达之时，二人已经等候在那里。 “晓凡，待会记得好好表现，这家投行的实力雄厚，机会十分难得。” 未等他坐下，许若馨迎了过来，低声交代道。 之后，张晓凡不卑不亢的介绍了凡味食品的品牌理念，公司规模，以及未来发展策略。 这位经理人外表斯文，从容淡定，听完之后，默默的点点头。 “根据张先生的描述，贵司想要在这里上市，怕是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呀。” 许若馨翻译对方的话语之后，张晓凡显得不慌不忙。 “若只是凡味食品，确实尚未达到条件。但是把惠民食品跟凡味食品一起打包，想在这里上市，也是轻而易举的。” 张晓凡说出这话之时，心里并不是很有信心。 虽然占了惠民食品百分之二十一股份，但是仍旧不能独断，能否跟凡味食品一起上市，还得通过协商。 按照他对廖德国的了解，这事应该没什么难度，所以就当成定论来说。 这位经理人仍旧是十分平静的点点头。 “根据km超市的反馈，凡味食品在这里十分受欢迎，而且还有十分大的拓展空间。若是上市以后，相信不出一年，凡味食品将遍布这里所有州市。” 许若馨轻轻碰了一下张晓凡的胳膊，轻声提醒： “尽量说一些实际的，他们只会关心眼前的利益。” 张晓凡点点头。 自己刚才所说的绝不会空穴来风，按照现在的趋势，这样的目标根本不成问题。 双方继续聊了一些专业相关的细节，也留了联系方式，承诺可以进一步沟通。 那位经理人走后，许若馨喜笑颜开的端起杯子，祝贺张晓凡首战告捷。 “晓凡，若是这事成了，你要如何感谢我呢？” 许若馨爱恋之心依旧，略带羞涩的笑了起来。 “上市之时，让你参加敲锣仪式。” “我才不稀罕那些虚头巴脑的名声，我需要实际的回报。” 张晓凡暗暗一惊，却又淡定的问道： “你需要什么回报？只要是力所能及的，绝对不成问题。” 许若馨再次碰了一下他的杯子，开怀大笑起来： “这事若是成了，你只要陪我在这个城市逛三天就可以了，嘻嘻。”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两人相谈十几分钟。 张晓凡想起km超市宣传的事情，不敢久留，便跟许若馨说明情况，起身离开。 然而，当他站起的时候，脑袋突然一阵眩晕，未来得及思索，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 张晓凡突然感觉自己脸蛋重重挨了两下，火辣辣的疼。 缓缓张开眼睛，看到一双乌黑的眼睛犀利的瞪着自己，内心不由得一颤。 “冰凝，你怎么在这里？” 张晓凡仍旧感觉有些昏沉，吃力的坐起来，看到摆放齐整的被子，不由得吓了一跳。 “我怎么在酒店里面？” 刚才明明是跟许若馨在喝咖啡的呀，为何会到了这里？ 这时候，洗手间传来哗哗流水声。 张晓凡第一反应，应该是许若馨在里面。 “她怎么……” 周冰凝不想理会他的十万个为什么，冷冷说道： “赶紧离开这里。” 张晓凡顿时一头雾水。 与此同时，周冰凝已经将他搀扶起来，来到门口，听到外面稀疏的对话声，立即返了回来。 “快点，抓着绳子，从窗户下去。” 楼层不高，虽然是三楼，但是下面是一座居民楼顶，想必这妮子刚才就是从那里上来的。 “不是…我们干嘛不走门口呢？” 更何况，若是里面的人真是许若馨，完全可以问个明白，何必铤而走险？ “少废话，回去再跟你解释。” 张晓凡没有大力丸的功效，跟普通人并无异样，更何况依然感觉头重脚轻，若是攀起绳子，肯定有些吃力。 “快点，若是让你的相好发现，一切都来不及了。” 张晓凡越想越感觉纳闷，什么事情这样严重，整得跟做贼似的。 “不行，我要亲口问个明白才行。” 张晓凡心意已决，要死也得死个明白。 没过一会儿，许若馨裹着浴巾，从洗澡间出来，看到张晓凡醒了，还多出一个人，不禁失声大叫，急忙想要打开房门。 说时迟，那时快。 周冰凝大步向前，挡在她前面。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推倒在床上。 “晓凡，她怎么进来的？” 许若馨一脸无辜，可怜兮兮的望着张晓凡。 “若馨，我怎么在这里？” 张晓凡面无表情的反问道。 此刻，他貌似回忆起当初周冰凝易容时使用的套路，在咖啡里面做了手脚。只可惜过于信任她，而没有任何戒心。 “我没别的意思，只想跟你在一起。” 许若馨感觉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于是实话实说。 “我在你咖啡里加了安眠药，过了今天，你就永远的属于我。” 周冰凝冷冷一笑， “说的冠冕堂皇，外面的记者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张晓凡顿时一惊，大声训斥： “你这样会把凡味食品推向深渊的知道吗？” 一旦记者把两位的丑闻散布出去，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先不说出口受到扼制，连国内都会抵制。 最重要的是，小辣椒知道这事，不得把工厂闹得鸡飞狗跳才怪。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想得到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得到。” “许若馨，你疯啦？” 张晓凡怒不可遏，厉声喝道。 “我是疯了，外面都是记者，就等着你的丑闻，只要出去，就算什么都没发生，他们也会报道得有声有色。” “不可理喻。” 张晓凡不想继续纠缠，愤愤爬上窗户，沿着绳子往下滑去。 周冰凝可没那么好的脾气，早就对她心生芥蒂，就差一个合理的理由。 于是，大步向前，“啪”的一声，狠狠给她一记耳光，愤愤骂道： “臭不要脸，若不是那小子护着你，非得把你衣服扒光了推出去。” 第162章 祸不单行 回到出租屋，张晓凡万般不解。 知道这个女人变了，却不知道变得这样不择手段。若不是周冰凝及时赶来，不仅是自己，就连凡味食品也给毁了。 张晓凡一声不吭，拿起一瓶啤酒，闷头喝了起来。 周冰凝坐在旁边，安静的看着。 这一幕跟电影里演的有些不一样。 按照编剧的设计，这时候，周冰凝应该抢夺对方的酒瓶，好心劝阻，说不定还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然而，这妮子始终没有反应。 “今天谢谢你啊。” 张晓凡目不斜视，淡淡说了一句。 “我不过是履行职责而已。” 对于她的冷漠，张晓凡早已习以为常，这时候却显得有些失望。 都说男人流血不流泪，但是谁知道男人也是需要安慰。 这个要求对于周冰凝而言，确实有些困难。 你若是让她把许若馨绑来，怕是举手之劳；若是想听她说几句温柔的话，比登天还难。 不知不觉，他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何时，电话响了起来，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小辣椒打来的。 “张晓凡，几个意思？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哄我一下吗？” 这丫头肯定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肚里还憋着气。 “丫头，我想你了。” 张晓凡情不自禁，发自肺腑说了这么一句。 突如其来的情话，像是一只妙手，拨动着小辣椒的心弦，让她不由得一颤。 “真的假的？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 小辣椒语气中带着甜蜜。 她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情郎内心所想，但是仅仅只是这句，足可以让她开心很久。 “真的，特别想。” 张晓凡似睡似醒的说着，脑海里回想着曾经跟这丫头缠绵悱恻的情景。 有些东西，当你拥有的时候，反而不会珍惜；一旦失去了，方才觉得珍贵。 曾经朝夕相处，感觉这丫头厌烦，现在万里之隔，才想念她的好。 若是现在她在身边，肯定会好心安慰。 这一刻，张晓凡突然有种挥之不去的孤独感。 第二天。 张晓凡像往常一样来到km超市门口，那个助理却告诉他，凡味食品检测出色素超标，海关署已经让超市暂停销售了。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威尔呢？我要跟他商量。” 张晓凡想要找超市负责人要个说法，却被助理拉住。 “不要浪费时间了。这事是海关那边下的命令，他做不了主。” 张晓凡心知肚明，米国分明就是贸易垄断，偏袒本土品牌。 凡味食品经过多方检测，岂会发生这样的缺陷？ 这阵子销量剧增，超市其他食品供应商感觉到压力，才会想出这么一招。 反正闲得没事，张晓凡想起一个人。 km超市的服装展示区，伍青莲正在热情的接待着客户。 让人想不到的是，这妮子对她哥哥粗口成脏，对待客人却是热情礼貌。 看到张晓凡，她立刻瞪圆双眼，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紧接着跟她同事打了声招呼，兴高采烈往这边走来。 “你怎么有空上来？” 虽然张晓凡就在门口，可还是第一次主动上来找她，难免心里有点小激动。 “今天没事，特地上来看看你。” “就为了看看？不请我吃点东西呀？” 这妮子倒是没有任何顾忌，像是亲兄妹一般。 超市最顶层是餐厅，那里有各种美食。 伍青莲轻车熟路，找了一家中餐馆。 “你不是喜欢东方美食吗？这家的味道倒是不错。” 细节见人品。 相比许若馨，这妮子更加懂得体贴别人。 “既然是大老板请客，我就不客气了啵。” 伍青莲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给人一种自来熟的感觉。虽然接触不久，却像十分熟悉的感觉。 张晓凡微笑着点点头。 “这家剁椒鱼头很不错，铁板大肠也够味，还有猪肉炖粉条。你喜欢什么，自己点吧。” 这妮子果真是个吃货，一口气点了三个菜，居然还是为她自己点的。 张晓凡笑呵呵的接过菜单，随便点了一个汤。 “你不会觉得我吃得有点多吧？” 伍青莲像是意识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他。 “能吃是福，我刚刚吃过早饭，你不用顾及我。” 伍青莲开心的笑了起来。 “我吃饭都在中餐馆，不是因为喜欢，只是觉得远在异国他乡，还得照顾一下同胞。” 张晓凡不禁暗自佩服，真看不出这妮子的觉悟居然这样高，跟她的哥哥倒是有些相像。 没过一会，老板笑容可掬的将菜端了上来，说道： “莲子，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了，你不是说东方男子懒惰，发誓要嫁给老外的吗？” 店老板口无遮拦，无所顾忌的打趣，羞得伍青松面红耳赤。 “陈叔，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 “臭丫头，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女孩子要矜持一点。” 陈叔无奈的摇摇头，进了厨房。 看着张晓凡憋着不笑的表情，伍青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听他胡说，我压根就不是那么想的。” 张晓凡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自从第一次见面，她的个性已经展示无遗，还用得着人家说吗？ “我倒是更欣赏敢作敢为的性格。” 伍青莲喜上眉梢，有些不敢相信。 “成功的老板不都是喜欢那种小鸟依人的女孩子吗？” 张晓凡轻轻凑过去，压低声音说道： “男人天生有种征服欲，确实喜欢乖巧一些的女孩子。但是两人一起生活，性格需要互补才行，你可以找一位斯文点的男孩子，生活一样有滋有味。” 伍青莲白了他一眼，有些不开心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电话响起，是昨天洽谈的投行经理人。 张晓凡有些疑惑，他若是跟许若馨一道，这会居然还有脸打电话，若不是不懂英文，要不然非得臭骂他一顿不可。 张晓凡气冲冲挂断。 谁曾想，没过一会，对方又打来电话。 “谁呀？是你女朋友吗？” 伍青莲一时好奇，试探性的询问。 “一个不怀好意的投行经理人。” 电话刚刚挂断，可过了一会又打了过来。 “说不定人家确实有事情，要不我帮你接一下吧。” 第163章 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从km超市回来，出租房门口站着一位熟悉的身影。 张晓凡原本打算转身，却被对方叫住： “晓凡，等一下。” 许若馨大步追了上来。 “你来做什么？” 张晓凡语气冷淡。 对于这个女人，内心的恨远远超出了爱。 “晓凡，对不起。” 许若馨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扯着张晓凡的衣袖，表情带着深深的委屈。 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极其擅长讨男孩子欢心。 若是普通的男人，肯定会缴械投降，宽恕她之前的过错。 但是，张晓凡经历的风雨，是他这个年纪的两倍。对于这种稍纵即逝的乞怜，早已心如止水。 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 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 许若馨对他的伤害，可是毁灭性的。一旦得逞，就是万劫不复。 所以，他不敢再冒这个险。 “你走吧，就当咱们互不相识，之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张晓凡依旧是冷漠的语气。 “什么事情也发生过？你说的轻巧，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吗？” 许若馨情绪激动，言语哽咽，目不转睛瞪着对方。 “若馨，你有你的理想，我有我的追求，咱们观念不同，没必要纠缠下去，否则对谁都没好处？” 张晓凡意志决绝。 生意上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他不想在感情上纠缠不清。 他不再理会许若馨，径直走进房间，将她拒之门外。 张晓凡独自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被敲门声吵醒之时，天色已经昏暗。 周冰凝像往常一样，带着许多吃的东西。 “喂，你那相好还在门外蹲着呢。” 听到这话，张晓凡顿时大吃一惊。 这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这么冷的天，居然在外面等了一下午。 “怎么？心疼啦？” 周冰凝倒是冷嘲热讽，不屑的瞥了一眼。 “你只要吭声，我立马将她轰走。” 张晓凡十分相信她的实力，能够用拳头解决的事情，绝不会用嘴巴。 “少给我惹麻烦了。” 张晓凡冷冷瞥了周冰凝一眼。 过了一会，他于心不忍，还是打开房门，让许若馨进来。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她面前。 “切。” 周冰凝一脸鄙视，愤然起身，气冲冲走进房间。 “暖和一下身子，赶紧回去吧。” 许若馨一时难以自禁，眼里闪烁着泪光。 她没再说什么，待了一会，便幽然离去。 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吴俏丽打来电话。 关于km客户暂停订单生产的事情。 张晓凡安慰几句，这边情况已经了解，正在想办法解决，让她通知肖益土那边，准备新产品的样本，送去检测机构进行相关的测试。 从张晓凡平和的语气中，吴俏丽知道他的处境。 第二天，之前的投行经理人跟张晓凡约在km商场顶楼中餐厅见面。 伍青莲担任翻译。 之前许若馨陷害张晓凡的事情，投行虽然不是始作俑者，却也脱离不了干系。 作为惩罚，张晓凡特意安排在这家中餐厅，按照伍青莲的思维，就是为同胞提升一些营业额。 投行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们可以投资凡味食品，但是有一个前提，就是在这里开办工厂。答应这个条件，我们才能协商其他的计划。” 张晓凡有些吃惊。 这家投行的确有些与众不同。 其他人只是关心投资回报，他们却是先考虑当地的福利。 张晓凡心知肚明，在这边办厂，风险系数大大提高。先不说这里工人的工作效率，就是两国日益激烈的竞争，想要保本都不错了，更不用说盈利。 “史密斯先生，我有些不太明白，你把钱交给我们，只要坐等回报就可以了，为何要限制我们的规划。你应该清楚，在这里办厂，是个不明智的想法，它只会拖累咱们的业绩。” 张晓凡毫不客气的反驳他。 对方不慌不忙，抿了一口茶水，据理力争： “张先生有所不知，我也是为了你的凡味食品考虑。想要获得更加有力的竞争条件，最好得到更多当地民众的支持。这里的投资者亲眼目睹凡味食品的经营理念，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有说服力的呢？” 史密斯停歇片刻，继续说道： “就算这里不会带给凡味食品利润，但是它可以带来更多就业机会，可以得到政界的支持，吸引更多的投资者。这样一来，间接的效益，绝不会比华夏工厂创造的实际收益低。” 两人虽然意见相左，但是相谈甚欢。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的协商比前两天更有实质意义。 趁着酒兴，张晓凡顺便将海关随意给凡味食品扣帽子一事也抖落出来。投石问路，希望借助史密斯先生的人脉，疏通一下关系。 “太巧了，我认识一位海关工作的官员，我可以帮你们约个时间见面，至于谈不谈得成，就看你的能力了。” 张晓凡一时兴奋，朝店老板暗竖拇指。 这里的米酒果真纯正，能把一个只谈利益的投资经理人，喝成相濡以沫的知己，酒精的作用功不可没。 史密斯先生离开之后，张晓凡忍不住跳了起来，内心的火苗此刻彻底点燃。 这场谈判，标志着张晓凡米国之行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本姑娘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如何奖励我呢？” 伍青莲乘机邀功请赏。 张晓凡也毫不吝啬，付了餐费，将钱包里面的钱一分不少的塞到伍青莲手里。 大大小小厚厚一沓，绝不下一千美金。 “切，这么点钱就想收买我，也太小看我了吧？” 张晓凡暗暗一笑。 “喂，不要狮子大开口啊。我只雇用你半天，付给你十天工资了，还要如何？” “谁稀罕？” 伍青莲一反常态，毫不犹豫将钱放回张晓凡手中，气呼呼向外走去。 店老板见状，乐呵呵对张晓凡说道： “小伙子，你是不是傻？这都看不出来吗？这妮子是在乎你呢。” 张晓凡何尝不知，只是装疯卖傻罢了。因为他不想刚刚伤害了许若馨，紧接着又让另外一个女孩伤心。 张晓凡追到她的工作岗位，悄声说道： “你确实帮了我的大忙，这点钱你收着，就当是我送给阿姨的。她身体不好，有时间我再过去探望。” “这还差不多，算你还有点良心。咱们事先说好，这钱是看望我妈的，你还欠我一份人情呀。” 伍青莲斜着眼睛，一副得理不饶人的神情。 第164章 术业有专攻 张晓凡将在米国建厂的想法跟吴俏丽说出的时候，这妮子也是吃了一惊。 公司的资金还算充裕，但是若是孤注一掷，况且还是未知的地方，未免太过冒险。 为了让她心安，张晓凡说出自己的计划。 就当是作为吸引外资的鱼饵，不会押上太大的筹码。 更何况自己的外汇账户也积累了一些资金，只要从国内抽调小部分资金即可。若是能筹到当地人的投资，那就更加完美了。 吴俏丽自然不会反对，因为她相信张晓凡的眼光，自己只是提出一些建议。 张晓凡好几天没去看望布朗太太了。 在km商场挑了一些中药补品，特地登门拜访。 当他说起办厂的事情，布朗太太灵光一闪，开心的说道： “我正好认识一位州长的助理，他还是一位议员，或许他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见面是在一家咖啡厅。 张晓凡原本想让伍青莲担任翻译，周冰凝自告奋勇，说是学了几天英文，刚好想找个机会实践一下，让张晓凡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文武双全。 这位议员名叫彼德，身材宽硕，寸长发型，官威十足。 这人口才极好，语速很快，周冰凝听得一愣一愣的，人家说了四五句，她给翻译成一句，最可气的还不是重点。 如此一来，可把张晓凡害惨了。 结合自己的专业知识，加上这妮子翻译出来的碎片，起初还能理解个大概，后面是越来越迷茫。 这位议员看到张晓凡波澜不惊的表情，不禁有些疑惑，故意降低语速，问道： “do you understand what i say?” 周冰凝急忙翻译， “他问你能听得懂吗？” 张晓凡瞬间石化，暗自埋怨：这句话还用的着你翻译吗？ 幸运的是，彼得先生最后说过两天可以带张晓凡去一个地方看看，那里十分适合做工厂。 对方起身离开的那一刻，张晓凡跟周冰凝不约而同舒了一口气。 “学了那么多天，就这成绩？” 张晓凡实在忍不住，十分不满的瞪着对方。 “这混蛋说话跟机关枪一样，能怪我吗？” 这妮子一脸不服。 一位战无不胜的女汉子，担任文职工作，本来就是不务正业。她不过是看到许若馨之前能言善辩，自己内心不服而已。 “你…还是继续回去深造吧。” 下午，张晓凡约了伍青松，去米国乡下农场参观一下。 还未见到主人，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没过一会儿，从屋子里面跑出来一位打扮非主流的女孩，指着屋里大骂一句。 张晓凡虽然听不懂当地俚语，却也知道肯定不是好话。 女子经过他们身边之时，看到二人怪异的眼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朝张晓凡竖起中指，又念叨几句。 张晓凡一头雾水。 伍青松却是怒不可遏，准备上去揍她。 “喂，你干嘛呢？” 张晓凡担心节外生枝，急忙将他拉住。 “凡哥，那臭婊子骂你……骂你性功能障碍，这你都能忍？” 听到伍青松这么一说，张晓凡整张脸都绿了。 只怪出门时没看黄历，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居然撞上这种倒霉事？ 不过，还是大事要紧，不能因为一只苍蝇而毁了整桌饭菜。 农场主人是对中年夫妇。 女的体大膘肥，一屁股都能坐死人那种；男的有点西部牛仔的打扮，目光犀利，不太友好的样子。 看到张晓凡二人到来，冷冷问道： “你们到这里做什么？” 伍青松看不惯他的傲慢，没好声气的告知来意。 二人针尖对麦芒，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张晓凡急忙灭火，笑眯眯的说道： “我是做食品生意的，来谈一下合作的事情。” 胖夫人倒是十分热情，加上脸蛋长得喜庆，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她笑呵呵的将二人引到客厅，主动为他们倒了热水。 “非常抱歉，刚刚发生一点意外，希望二位不要介意。” 当她听到张晓凡计划在这里开厂的时候，神情既激动又有些担心。 从她的描述里了解到，这里的农产品长期被本土一家公司收购，价格几年不变，根本不顾及农场的成本增加，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 张晓凡若是开厂，农场主就会有更多的选择机会。只不过那家公司背景极其不简单，怕是无法跟它抗衡。 张晓凡自然明白，米国向来都是蛮横无理，贸易保护意识极度强烈，恨不得将全世界的经济命脉掌握在他们手里。说是为了本国国民，实际上不过是官商勾结，敲诈百姓。使得穷人越穷，富人更富罢了。 既然选择了开厂这条路，张晓凡早已意料到这些。 胖夫人十分善谈，从农场的日常管理，到自己的技术分享，让人觉得方圆十里，就属她最能干似的。 最后，她悄悄对二人说道： “我认识一些有权利的议员，你们若是开厂，我可以牵线搭桥，给你们提供便利，不过得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 张晓凡跟伍青松相视一眼，问及详情之后，胖夫人叹了口气，说道： “刚刚你们也看到了，我那无用的女儿，小小年纪不学好，好吃懒做，甚至还……做那些龌蹉的事情。我的意思是，你们若是开了厂，得为她安排一个合适的岗位，让她在里面安定的工作才行。” 张晓凡暗自开心，难不成自己真的是渣女收购站？ 先是不务正业的宁如倩，在自己的影响之下，浪子回头，不仅将歌厅经营得有声有色，还博得张勇这位副局长的欢心。 接着便是无恶不作的周冰凝，险些要了自己性命，最终还不是悬崖勒马，乖乖侍奉左右。 对于刚才那位花里胡哨的外国女混混，想必也没有什么困难。 更何况，驯服她，还能得到这位胖夫人的鼎力相助，为自己的事业披荆斩棘，想想还是挺划算的。 于是，张晓凡自信满满的答应了胖夫人的要求。 从农场出来之后，伍青松责备他的武断，也不打听一下那女孩的背景，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你没听她老妈说吗？她是干那种事情的，既舒服，还能赚快钱，她会乖乖待在工厂替你做事，想什么呢？” 张晓凡则是不以为然。 每个人都有她的弱点，想要驯服她，只要抓住对方的弱点即可。 第165章 心术不正的女子 这一天，张晓凡和伍青松跟随着几位当地官员，来到一处破烂的厂房。 据他们介绍，这里原本是一家金属加工厂，后来经营不善倒闭了，废弃了一年多。 只要简单清理一下，就可以马上运营，更何况租金也相当优惠。 当他们进入车间之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一间办公室里面，居然铺着一张床，被子凌乱，桌子上面散布一些不堪入目的性用品。 “你们不是说这里废弃一年多了吗？这里怎么会有人居住呢？” 张晓凡疑惑不解的问道。 几位官员也是一无所知，含糊其辞，说是可能那位居民不识好歹，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张晓凡将计就计，悄悄跟伍青松协商，让他以此为借口，再让他们降低租金。 几位官员也是精得跟猴子一般，理直气壮说道： “这不会是问题，我们等居住的人回来，驱离就可以了。” 张晓凡却不甘示弱。 “这样难免会拉起仇恨，以后会威胁到工厂员工的安全。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务必增加安保力量，其中产生的成本，不应该让工厂承担。” 对方经过一阵协商，答应委派两位安保人员协防两个月。 合同签了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 张晓凡跟伍青松正在吃晚餐，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凡哥，又是这个女人。” 来者正是之前拜访的那对农场夫妻的女儿，还莫名骂了张晓凡一顿。 此时，她仍旧是不入流的打扮，胭脂味十浓。 张晓凡鼻子一酸，貌似想起来什么，不禁暗自一笑。 吃过晚饭，没走多远，那个女孩果然跟在后面。 两人协商一会，分头行动。 经过一条巷子之时，伍青松悄悄绕到身后，用力抓着她的胳膊，翻到身后，怒声呵斥： “别乱动。” 女子倒是没有惊叫，只是愤愤骂了一句。 “臭彪子，敢骂我，看我打不死你？” 伍青松气急败坏，狠狠给她一个耳光。 “青松，不要节外生枝。你问她干嘛跟着咱们？” 那女子仍旧是愤怒的瞪着二位，就是不开口。 张晓凡冷冷一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住在废弃工厂的那人就是你吧？” 伍青松先是一愣，他翻译出来之后，女子更是一愣。 “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答案不仅是女子想要知道，就连伍青松也十分好奇。 “你闻闻她身上的香水味。” 女子关心的当然不是这些，趁着伍青松不注意，往他裤裆狠狠踹了一脚，挣脱他的控制，嘴里凶狠的骂道： “若敢侵犯我的地方，我让你们见上帝。” 伍青松暴跳如雷，极速追出十几米，却不见对方的身影。 “臭婊子，让我逮着，看我不折磨死你。” 接下来几天，伍青松找了一家东方的建筑公司，负责工厂的清理以及装修工作。 相比于当地人，东方工人效率更高，计划十天完成的工程，建筑公司六天就竣工了。 张晓凡则是负责相关设备的采购。 全新的价格太贵，所以找了一家二手商。 担心核心技术泄露，张晓凡计划在这里只加工一些简单的产品。一来应付投行的要求，二来也给当地谋一些福利。 至于是赚是亏，张晓凡倒不是很在意。 这天下午，供应商把机器送到厂里，张晓凡二人正准备验收。 没过一会儿，听到一阵摩托车轰鸣声。眨眼之间，一群年轻男女堵在了厂门口。 女子指着张晓凡二人，声音严厉，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骑车的男子看到张晓凡，顿时瞪圆眼睛，惊讶的问道： “伙计，怎么会是你们？” 张晓凡二人面面相觑，来者正是跟自己比赛的那位男子。 女孩十分惊讶。 “你们居然认识？” 男子挥了挥手臂，调转车头，说了一句： “抱歉，恕我无能为力。” 接着，驾车离去。 女孩愣在那里，气得脸色苍白，嘴里狠狠咒了一句： “fuck。” 伍青松阴阴一笑。 “凡哥，要不要我给她一点厉害？” 张晓凡摇了摇头，淡淡回答： “光天化日，影响不好，咱们见机行事。” 晚上，张晓凡没有回出租屋，而是住在工厂保安室里面。 工厂刚刚装修完毕，未来得及请人，州市说好安排的安保，需要下个月初才到位。 眼下之际，只能由他亲力亲为。 更何况，他相信那个女子绝不会善罢甘休，正好守株待兔。 为了谨慎行事，张晓凡事先兑换了大力丸，在房间布置了一些防护措施，假装瞌睡。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终于听到外面发生动静。 一个黑影静悄悄划开厂门口的大门，蹑手蹑脚摸到一处消防栓的水管上面，动作灵敏的爬上通风口，钻进车间里面。 “哐当。” 里面传来一声动静。 张晓凡暗暗一乐，打开车间大门，拿起手电筒一照，女子瘫坐在地上，痛苦的抱着脚踝，嘴里泣不成声。 张晓凡用生硬的英文，装模作样的询问： “are you ok?” 女子破口大骂，虽然听不懂，却感觉到她内心的愤怒。 张晓凡邪恶一笑，走到她身边，看着一个巨大的老虎夹夹着她的小脚，用中文幸灾乐祸的嘲讽道： “我还以为夹到一只老鼠呢，谁曾想是头母老虎。” 女子一脸懵逼，不知所云，嘴里忍不住继续叫骂。 她的表情极度狰狞，恨不得将张晓凡活扒了皮不可。 张晓凡不慌不忙，指了一下她脚上的夹子，又指了一下自己，一字一句的问道： “要不要我帮你取下来呢？” 女子虽然听不懂中文，却也能领会他的意思，哭喊着说道： “please.” 张晓凡正要动手，顿时想起来什么，嘴里碎碎念说道： “我若是帮你取下来，你跑了怎么办？” 张晓凡装模作样来回思索，急得女子一脸大汗，一直重复着那句： “help me，please.” 她越是着急，张晓凡越是淡定。 过了好一会，他找来一根绳子，嘿嘿一笑。 女子看到他邪恶的表情，不禁后背发凉，却又无可奈何。 “are you crazy？” 对于张晓凡而言，简单的英文还是可以理解，只不过不想搭理，也不管她愿不愿意，麻利的将她手脚绑在一起。 第166章 以德报怨 “忍着点，别乱动啊。” 张晓凡一边说一边比划，生怕她不配合，惹出什么乱子。 女子心领神会，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看来，其内心确实不太好受。 张晓凡小心翼翼撑开铁夹子，将她的小腿轻轻抽了出来。 血红的印子刻在小腿两侧，鲜血渗了出来，小腿以下部位变得淤青，十分恐怖。 “年纪轻轻不学好，专门偷鸡摸狗，知道错了吗？” 女子怒火攻心，哪里听得进去，更何况压根就听不懂。 趁着张晓凡起身之际，猛地站了起来，想要逃跑，可还未走两步，被束缚的双脚突然一绊，瞬间摔了个狗吃屎。 “真淘气。” 张晓凡无奈的摇摇头。 “sit down，别乱动。” 张晓凡声色俱厉，这妮子的倔性跟周冰凝倒是有些相似，只不过没有人家的本领。 定是农场夫妻从小疏于对她管教，加上这个国度的开放和包容，这女子产生叛逆的心理，从而误入歧途。 张晓凡用棉签沾了一点酒精，对她命令道： “先帮你消毒，忍着点，don\\u0027t cry，ok？” 话虽如此，当棉签触碰到她的小腿之时，女孩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 “自作自受。” 帮她清洗完伤口，用纱布包扎好之后，张晓凡将她横抱起来，回到保安室。 这妮子不知是出于感激，还是妥协，居然默不作声，任凭对方处置。 “今晚暂时住在这里，明天我送你回去。” 女子看到张晓凡对她循规蹈矩，突然说出那句俚语。 张晓凡印象深刻，因为是她第一次骂他的话，伍青松也告知他其中的意思。 “臭丫头，你……” 张晓凡顿时火冒三丈，若不是看她不务正业，要不然立即证明给她看。 “再不老实一点，我把你的嘴巴堵住。” 张晓凡拾起一块碎布，朝她比划道。 第二天早上，伍青松来到工厂，看到那个女子，不禁心血来潮，忍不住打趣道： “凡哥，你居然把她办了？厉害呀！” 张晓凡明白他字里行间的意思，愤愤瞪着他。 “别胡说，这妮子昨晚潜入车间，被防贼夹子夹住，被我逮到。” 伍青松色眼朦胧的打量着她，不知脑袋里意淫着什么。 “凡哥，既然你看不上，不如让我教她如何做人。” “打住，别坏了咱们的大事。” 张晓凡一边替她解开绳子，一边让伍青松告诉她，让她老实一点，待会吃过早饭，送她回去。 绳子刚刚解开，女孩不仅没有感激，反而狠狠给了张晓凡一个耳光。 张晓凡感觉脸蛋火辣辣的疼，心中纵有千万怒火，还是憋在肚子里。 伍青松立即不乐意了，怒气冲冲吼道： “王八蛋，找死。” 若不是张晓凡拉着，非得抽她几大耳光不可。 刚要走进一家中餐馆，女孩骂了一声。 伍青松顿时火冒三丈，抓着她的衣领，用英文怒声训斥。 张晓凡虽然听不懂，却也明白这妮子定是侮辱东方同胞的口气。 “青松，算了，找一家西餐馆吧。” 伍青松甚是不快。 “这婊子迟早是个祸害，你还对她那么好。” 张晓凡找了一家自助餐厅。 女孩根本不配合，故意将食物弄掉地上，惹得服务员厉声呵斥，甚至要求张晓凡赔偿。 “看到没？纯粹就是白眼狼，你对她好，人家压根不领情。” 伍青松没有说错，这妮子不仅没有感激，反而趁二人不注意，悄悄溜走了。 “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伍青松风言风语的调侃道。 张晓凡倒是淡淡一笑，因为他压根也没抱多大幻想，只是希望她能在父母面前服个软，以便于张晓凡收购农产品的计划。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张晓凡二人到了农场，正在洽谈价格方面的事宜，听到外面一阵喧哗。 女孩带领着一帮混混将院子围了起来，当着两位东方男孩的面，公然恶语挑衅。 胖夫人实在过意不去，好言相劝： “linda，are you crazy？” 女孩父亲性格火爆，抄出一支猎枪，要求他们立刻滚蛋。 张晓凡连忙拦住，毕竟这家伙不是闹着玩的。 女孩当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冲张晓凡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过来。 张晓凡暗暗一笑，这女孩的关系网都是很强大，之前是飞车党，现在不知哪里叫来一帮混混。 但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就连飞车党都没放在眼里，更何况这些虾兵蟹将？ 张晓凡不想浪费时间，让伍青松告诉他们，全部一起上吧。 几个混混面面相觑，既害怕男主人手里的猎枪，又不服女孩的挑唆，纷纷冲了过来。 张晓凡身上的大力丸有效期限为十六小时，所以尚未消失。 对于几个手无寸铁的混混，那还不是跟玩的一样。 拳来出拳，脚来出脚。 根本不用躲闪，只顾横冲直撞。 没一会儿功夫，几位混混被打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呜呜哀嚎。 女孩见势不妙，趁机逃跑，却被张晓凡拦住去路，死死抓着她的手腕。 “go to hell.” 女孩不知悔改，另一只手臂呼了过来，却被张晓凡轻松挡住，将她双手弯于后背，押回屋里。 女孩仍旧不服，怒骂一声，猛地向后踢腾。 张晓凡迅速抬起脚跟，顶在对方膝盖内侧。 “噗通”一声，女孩直接跪在她的父母面前。 这位父亲也是暴脾气，猛的抽起一根木棒，二话不说，就向女孩抡了过来。 女孩失声大叫，急忙用手护着脑袋。 说时迟，那时快。 张晓凡瞬间将她拉向一边，胳膊却暴露在外，被棍子狠狠敲了一下。 “啊……” 胖夫人大惊失色，赶紧上来阻拦。 “dear，what are you doing？” 张晓凡感觉浑身触电一般，整条胳膊失去知觉。 “凡哥，没事吧？” 伍青松也是一惊，跑上来询问。 胖夫人急忙示意女儿进房间，接着拿出药酒，替张晓凡擦拭。 “谢谢你。” 胖夫人用生硬的中文表示感激。 她心里清楚，若不是张晓凡阻挡，一棍下去，她的女儿非得脑袋开花不可。 第167章 寻找有志之士 系统提示：功德值+100。 不过，这一棍也算没白挨。收获的不只是功德值，还有实实在在的好处。 这对夫妻为表歉意，第一次货款给予了很大优惠，并且愿意成为凡味食品的长期供应商，负责协调工厂所需的所有原材料。 关于员工的招聘，既要考虑工厂的效益，也要顾忌那些官员的利益。 所以，本地的工人占一半，另外一半要求是东方同胞。 张晓凡心知肚明，本地人效率低，按照国内的产量要求，他们恐怕连底薪都拿不到，所以只能计时。 当然，为了鼓舞士气，若是达到产量，可以按照单价结算。 工厂分为两条生产线，东西员工混合， 分别选了一位有领导能力的担任组长。 至于伍青松，考虑到他的卧病在床的母亲，张晓凡只是让他负责工厂的总体经营状况。 各部门都有管理人员，他差不多算是甩手掌柜。 至于生产出来的产品，首先是供应给km超市，它在其他州也有连锁，所以吞吐量不容小觑。 因为是本地生产，省去漂洋过海的运输费用，成本实惠许多，他们当然求之不得。 这一天，还是km超市顶层的中餐馆，伍青莲应邀而至。 此时的她，穿着华丽的羊绒衫，里面却是单薄，一件低胸t恤，高耸的山脚，洁白的风景线尽显无遗，让人垂涎三尺。 见到张晓凡，瞬间欢呼雀跃的迎了过来，张开双臂。 “打住！咱们不兴西方这套。” 张晓凡连忙伸手拦住。 伍青莲白了一眼，满脸鄙视。 “入乡随俗不知道吗？来这里那么久了，还这样保守。” 张晓凡没有理会，故意岔开话题，问道： “一个上午卖了多少衣服了？” 伍青莲有些疑惑，歪着脑袋抱怨着： “这大冷天的，谁会来逛商场？你又不照顾一下我的生意。” 伍青莲嘟起嘴巴，楚楚可怜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妮子天性善于表演，总能展示出让人难以抗拒的表情，令人为之动容。 “我一个乡下来的孩子，哪敢在这里消费？” 张晓凡说的也不夸张，她的专柜都是高端衣裳，少说也得上千美金，相比华夏制造，那压根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消费得起的。 “为了犒劳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我买不起衣服，但是餐费还是付得起的。” 张晓凡一如既往将菜单置于她的面前，自信满满的说道。 伍青莲感觉上次有些失仪，这回反倒表现得小心谨慎起来。 “天气冷了，就来一个火锅吧。” 伍青莲来回翻了两遍，挑了几个便宜的配菜。 张晓凡暗暗一笑，这妮子可能是因为刚才的话，不好意思让人破费了。 店老板陈叔过来，笑呵呵说道： “今天刚进了几条清水塘捉来的大头鱼，要不要给你们做一个酸菜鱼尝尝？” 张晓凡爽快的答应，除了刚才点的配菜，额外多点了几个肉类。 “好突然对我那么好，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伍青莲一时警觉起来，试探性的望着他。 “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不是为了感谢上次你促成我跟那家投行的合作吗？” “切，我才不相信。” 吃饭之时，张晓凡十分热情的为她夹菜，就是不提正事，急得她胃口全无，追问不止。 “赶紧说吧，你这样热情，我心里瘆得慌。” 伍青莲放下筷子，气呼呼的瞪着对方。 张晓凡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巴，深情款款的望着，不慌不忙的问道： “在商场卖衣服多少钱一个月呢？” 伍青莲似乎明白了什么。 “怎么，想挖我呀？就看你给什么条件了。” 话虽如此，这妮子仍旧有些感动，脸蛋染上一抹嫣红。 “我把这边的销售交与你负责，两千五美金基本工资加销售额三个点的提成，以后若是增加销售人员，你还可以从他们身上再抽取提成。短时间无法让你大富大贵，但是绝对比你现在的工作有前途。” 张晓凡语气温和，一本正经。 眼下除了伍青莲，貌似没有更加合适的人选。更何况，她的家庭条件特殊，这种待遇怕是踏破铁鞋也找不到。 双方互利，相信这妮子不会拒绝。 “这么严峻的任务交给我，就不怕我把凡味食品搞砸了吗？” 伍青莲脸上难以抑制的泛起笑容。 “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的眼光。阿姨身体不好，我让青松管理工厂，你负责销售，兄妹的业余时间错开，更多机会照顾她。” 感动之余，伍青莲顿时有些不悦。 “你疯啦？居然让他管理工厂？” 张晓凡知道兄妹俩不太对付。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更何况，青松本性并不坏。他跟我说过，你是妹妹，很多时候，他都是让着你。血浓于水，又是在异国他乡，希望一家人相互理解包容。” 伍青莲若有所思，倒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儿，陈叔拿着一个玻璃瓶子，走了过来。 “晓凡，这是我托人从国内内捎过来的佳酿米酒，尝尝看。” 张晓凡急忙站起身来，给他腾个地方，邀请他一起共进午餐。 虽然是白菜盘成猪肉价，但是这瓶酒意义却是非同一般。 “果然是家乡的味道。” 张晓凡小饮一口，情不自禁夸赞起来。 酒逢知己，陈叔也是感动不已，滔滔不绝话起家常来。 “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感觉你不是一般人。” 陈叔拍了拍张晓凡的肩膀，像是家人一般。 “小莲若是不在这里上班，以后相聚的机会怕是少啰。” 陈叔幽怨的叹了口气。 “当初雄心壮志出来，以为国外的世界很美好。现在来到这里，突然举目无亲，见到你们，有种说不出的亲切。” 陈叔情到深处，不由得哽咽起来。 “叔，放心吧。吃惯了你的手艺，岂能说忘就忘？以后定会经常光顾的。” 张晓凡说话算话，后面确实没少照顾陈叔的生意，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168章 拿下第一单生意 伍青莲爽快的答应了张晓凡，不知道是因为他提出的条件，还是单纯是因为他本身，一个星期后果断离开超市。 为了让她适应工作，张晓凡先带她跑市场，熟悉一下业务。 隔行如隔山。 虽然都是销售，但是衣服跟食品还是有较大的区别。 这一天，二人拜访的是一家中小型超市，装修挺好看，只是位置有点偏，没有多少顾客。 得知二位的来意，店老板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们一眼，冷冷说道： “你们看看我的处境，觉得还有进货的必要吗？” 张晓凡暗觉好笑。 听他的口气，有点像是躺平的意思。 眼下正值寒冷的季节，生意当然受到影响。从他心灰意冷的态度，大概猜到生意冷淡的原因了。 “先生，我知道，这里位置有些偏僻，但是附近居民楼较多，只要抓住他们的需求，生意一样可以火爆。” 店老板有些惊讶，暗暗佩服这小子的眼光，自己当初盘下这家店，正是出于这样的原因。然而，让他疑惑不解的是，这些居民甚至舍近求远，也不光顾他的店铺。 “我倒想听听二位的高见。” 店老板一时有了兴趣，态度好了许多。 张晓凡望了望伍青莲，先考一下她的判断力。 “我认为这里的陈列需要改进，颜色跟品类过于杂乱，激起不了顾客购买的欲望。还有店铺的装修，只注重豪华，跟食品有些不相干。” 张晓凡不禁暗自佩服，这妮子的眼光确实敏锐，一针见血。 “除此之外，这里的标价也需调整。毕竟是中小型规模，价格没有优势，拿什么跟大型商场竞争？” 店老板显得有些为难。 “大型商场进货量大，拿到的价格肯定会更加实惠。这里一点点销量，中间不知转了几手，产品才到了这里。” 张晓凡看到时机成熟，朝伍青莲使了个眼色，让她推荐凡味食品。厂家直销，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店老板有些心动，却也感到担心。 伍青莲趁热打铁，列举了其中的利与弊，并做出最终结论，想要破茧重生，就得推倒重来。 不得不说，这妮子对食品行业有些生疏，但是对于营销手段，却是如数家珍，信手拈来。 张晓凡听不懂她的意思，但是从店老板激情澎湃的表情判断，她的见解已经完全被接受。 为了激起伍青莲的斗志，拿下第一个订单，张晓凡承诺第一个月给予店老板三个点的让利，哪怕是赔钱赚吆喝，也在所不辞。 软磨硬泡之下，店老板终于答应先进少量产品试试。 旗开得胜。 虽然只是一点小单，但是对于伍青莲有着极大的鼓励，为今后披荆斩棘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闲谈一阵。 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这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吆喝，几位面容凶恶的男子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他们抓起一些果品，直接往口袋里装，丝毫不把店员放在眼里。 张晓凡看之不过，愤愤不平问道： “就这样纵容他们吗？” 店老板听到翻译之后，无奈的摇摇头。 “他们是这一带的恶霸，你若是迁就他们，偶尔拿些吃的；若是招惹他们，就会遭到报复，永远别想安宁。” 张晓凡暗想，这不是米国所谓的“零元购”吗？实际上不过是光明正大的抢劫罢了。 最可气的是，当地的警察对于这种犯罪，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数额不大，就算当场抓获，顶多教训几句，最后只能释放。 这也是当初伍青松想要投机取巧的原因。 张晓凡原本想教训他们一顿，但是担心他们寻找店老板的麻烦，更何况店老板都不想声张，自己何必惹祸上身？ 然而，该来的还是要来。 张晓凡他们离开超市之后，没走多远，居然遇到他们正在明目张胆的分享战利品。 看到伍青莲俊美的身段，邪念上头，神情猥琐的拦住去路，秽语挑逗。 张晓凡暗觉开心，刚才寻思没有理由教训他们，现在出了超市，不用担心连累店老板，可以为所欲为。 暗自兑换大力丸之后，将伍青莲拉到身后，对两位男子怒眼相向。 “你们想干什么？” 对方听不懂中文，却也能猜到张晓凡的意图，相视而笑之后，伸出手指头，凶狠的说道： “you,go away.” 张晓凡冷冷一笑，猛地抓起对方指头，奋力向后一掰。 “咔擦。” 整个手指头变得乌黑，疼得男子整条手臂忍不住颤抖。 另外一个同伴气急败坏，伸手要抓张晓凡的衣领。 可还未等他靠近，张晓凡抓着他的手腕，猛的转身，用力一甩，将他摔过肩膀，重重落到地上。 其他男子见状，再也顾不上吃了，一窝蜂的冲了过来。 张晓凡给他们表演了一套少林擒拿手，动作有些生疏，但是力道丝毫不减。 几位男子一起一落，倒下去爬起来，再倒下，如此反复。 几个来回之后，男子各个部位受到不同程度的受伤，躺在地上，不断的呻吟。 系统提示：功德值+300。 得，这一波操作不亏。 这时候，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吆喝，几名警卫朝这边赶来。 “快跑。” 张晓凡急忙牵着伍青莲的手，溜进旁边一条巷子。 二人跑了好一会，确定后面没人跟来，方才停了下来。 伍青莲的手还被人抓着，伴随着激烈运动带来的刺激感，内心不禁心潮澎湃，脸上洋溢着绯红。 “那个……” 伍青莲试图挣扎一下，晃动一下胳膊，张晓凡方才回过神来，急忙松开她的手腕。 “想不到你还会功夫呀？” 伍青莲一脸羞涩，难为情的寻找话题。 张晓凡淡淡一笑。 “没有功夫，之前跟他们赛车怎么能取胜？为了庆祝你拿下第一个订单，今晚我做东，想吃啥随便挑。” 伍青莲恢复本性，重重推了一下张晓凡的胳膊，乐呵呵说道： “得了吧，就这点订单，还不够几个汉堡呢。” 第169章 采购出现问题 这天一早，伍青松打来电话，说是不知为何，农场突然暂停供货。 张晓凡急忙赶到那里。 “凡哥，他们说几家农场都收到威胁信，若是敢供货给咱们，就会遭到报复。” “知道是谁威胁的吗？” 伍青松摇摇头。 “想必这家大有来头，要不然不会这样大阵势。” 张晓凡心里有了猜测，除了那些大粮商，谁会这么缺德？ 凡味食品还未铺开市场，他们就开始未雨绸缪，生怕自己的市场蛋糕被人瓜分，所以不择手段。 若是没有货源，工厂就得停工，其中的损失可是致命的。 “彼德太太，麻烦你再跟他们说一下，我们可以稍微加点价格。” 张晓凡迫于无奈，只能做出让步。 不过对于停产停工，这点损失压根就算不上什么。 然而，胖夫人还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我跟他们说了很多，就是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 难道就要坐以待毙吗？ “能否从偏远一点的地方运过来呢？” 彼得太太思索一会，回答道： “我试试看，不过需要一点时间。” 就在这时，听到一阵拖拉机的声响。寻声望去，那位外国女孩跳下车来，得意的朝这边走来。 “i finished.” 张晓凡顿时一阵惊喜，这么大一车货，足够生产一个星期了。对于工厂而言，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彼得太太也是一阵惊奇，难以置信的问道： “lina，how did you get this?” 琳达没有理会母亲，朝张晓凡说了几句。 “她说弄了这么多东西，问你如何感谢她？” 伍青松将她的话翻译给张晓凡，便顺便提醒道： “这娘们心思不正，咱们不能着了她的道。” 张晓凡淡淡一笑。 “只要能为工厂解决燃眉之急，也管不了许多了。你问一下她需要多少钱，咱们可以额外给她一些辛苦费。” 伍青松原话翻译过去。 “a million dors.” “how much?” 伍青松听到回答，根本不用翻译，直接怼了回去。 “凡哥，我说啥来着？这娘们压根就不是好人。这点东西，要一百万，玩呢？” 张晓凡心里清楚她在开玩笑，没有在意，反而微笑着说道： “i saved you life，could you give me some discounts?” 听到张晓凡说着洋文，伍青松瞪圆双眼，惊讶的问道： “凡哥，你会说英文呀？” 张晓凡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心里暗想，来了这么长时间，耳濡目染，多少也会掌握一些。 琳达则是满脸鄙视。 先不说语句通不通顺，就他那生硬的发音，一听就知道是门外汉，居然还这样得意忘形，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have dinner together，free for you.” 张晓凡一脸懵逼，不由得望着一旁的伍青松。 “她说若是陪她吃饭，那些东西白送。凡哥，你不会真的相信她吧？” 张晓凡侧过脸来，轻声回答： “这有什么，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咱们目前的状况，就是需要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帮手。” 伍青松依旧不服，愤愤不平的补充道： “别忘了她的身份，会把凡味食品的牌子玷污了的。” 张晓凡不以为然，淡定的说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跟她说，咱们答应跟她共进晚餐，但是农产品的费用也要照付。” 伍青松传达了张晓凡的意思之后，女孩一脸怒容。 “not we，just you an me.” 琳达担心他听不懂，故意指了一下张晓凡，再指一下自己。 “她只要你跟她一起。” “你跟她说，我的英文水平怕是无法独立交流。” 琳达听到翻译之后，更加不满，语气坚定的说了几句。 “这娘们说你若是不答应，她就把东西倒下河去。这种女人肯定是得寸进尺的类型，你答应她一回，就会接二连三。她爱卖不卖，咱们再想办法。” 张晓凡则是觉得，既然她回心转意，就有把握把她引向正轨。如此一来，既可以为凡味食品带来好处，还能遂了彼得太太的愿望。 两全其美，何乐如不为？ “ok，i agreed.” “凡哥，你…你不会喜欢她吧？” 伍青松一万个不乐意。 “说什么呢？赶紧安排把东西运回去，多少钱的算给人家。” 晚饭时候，一家环境优雅的酒吧。布置的相当有格调，播放着西方的旋律。 琳达出门前经过一阵打扮，胭脂味十足，让人觉得一种奇怪的意味。 不过她的身材确实可人，西方女性傲人的身姿，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坐下之后，脱了外套，里面是低胸毛织t恤，玲珑曲线异常显眼。 “how are you…” 听到张晓凡这么一句，琳达突然一阵惊讶，眼睛瞪得滚圆。 “i mean your leg.” 张晓凡抬起自己的右脚，指着小腿的地方。 琳达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起来。 “fine.” 琳达似乎没有避嫌，脱下来鞋子，将小腿搭在张晓凡的膝盖处。 “you can get a look.” 琳达知道张晓凡的英文水平，努力让自己的语速放缓一些，并且尽量说得简单易懂。 二人点了餐，一边吃一边聊。 张晓凡用生涩的英文劝说她，说她的父母是好人，别让他们生气。还说要她加入凡味食品，负责采购工作，除了支付她工资，还能赠送她股份。 至于股份这个单词，张晓凡想了很久，实在想不起来，就围绕这个单词，铺天盖地解释一番。 琳达很是开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理解，但是一直听得很认真。 张晓凡送她回到农场之时，这妮子停下脚步，突然转过身来，热情的吻住对方。 张晓凡急忙推开，说了一句： “good night.” 第170章 对手变本加厉 对方封锁凡味食品的计划宣告失败之后，不仅没有罢休，反而变本加厉。 没过几天，报纸和广播同时发布了一条关于琳达的消息。 大致意思是，琳达曾经从事不光彩的工作，甚至打架斗殴，还有两次公然挑衅党派要员。 为了增加说服力，特地附加了几张照片。 彼得太太一大早打来电话，告知琳达被fbi带走了，让张晓凡想想办法。 安慰几句之后，张晓凡挂断电话，内心不禁有些愧疚。 仔细想想，这妮子倒是挺可怜的。 过去虽然不务正业，但至少相安无事；现在为了凡味食品，居然惹祸上身。 这个时候，能够帮得上忙的，非布朗太太莫属。 张晓凡买了一些纪念品，还带了一些凡味品牌的食品，急匆匆往布朗太太府上赶去。 进了家门，看到那位东方老师正在跟周冰凝讲解什么。 张晓凡进来，周冰凝却视而不见，不予理会。 “冰凝，布朗太太呢？我找她有急事。” 张晓凡顾不了许多，开门见山问道。 这妮子属于有仇必报的角儿，这几天忙于工厂上的事情，好几天没回出租屋，难免会将她冷落，现在怕是还在气头上。 周冰凝目不斜视，冷冷回答： “她去教堂了，什么事？” 张晓凡急忙追问： “在哪座教堂？什么时候回来？” 周冰凝从他口气听得出来事情的紧迫性。 “这个点正在祷告，你去了也没用，要等到中午才行。” 张晓凡看着一下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呢。 除了布朗太太，恐怕能帮上忙的就是租给他厂房的两位议员了。 张晓凡转身离开。 周冰凝跟老师说明一下情况，急忙跟了出来。 来到议员的办公室，说明情况之后，对方不约而同皱起眉头。 “警察也是秉公执法，我们不能偏袒，否则会被人举报的。” 张晓凡冷冷一笑。 当初出租厂房的时候，说得一身正气，说什么只要是为当地民众谋福利，他们都会毫不犹豫支持。 现在需要他们出面，就推三阻四。不得不说，这个国度的议员果真是说一套做一套。 “对方用心险恶，处处打压凡味食品，你们不闻不问就算了，现在需要你们帮我保释一个人，难道不应该吗？” 张晓凡一时着急，情绪有些激动。 “这样吧，张先生，我在那边刚好有一位朋友，我帮你打个电话询问一下。” 果然还是熟人好办事。 经过一番周折，警察只是登记一下，便将琳达放了出来。 得知张晓凡是为了一位外国女孩心急如焚的时候，周冰凝整张脸都黯淡下来。 “切，才认识几天，至于这样上心吗？” 琳达出来之后，心里痛恨不已，指着警局暗自诅咒，说那帮家伙毁了她的名声。 张晓凡暗暗一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想不到她也会在意自己的名声。 琳达看到张晓凡幸灾乐祸的表情，像是明白了什么，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 “don\\u0027t trust those beach news.” (别相信那些扯淡的新闻。) 为了给琳达压惊，布朗太太特地做了一桌饭菜，犒劳几位。 虽然丰盛，对于张晓凡而言，却不是很合胃口。 用餐之时，布朗太太一个劲的对张晓凡表示感谢。 因为他不仅给自己家庭带来更丰厚的收益，还让自己的女儿改变了许多。 没过一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布朗太太居然像东方的母亲一般，旁敲侧击打听着张晓凡的情况。 其实，在这个国度，自从孩子成年之后，父母就不再过问他们的生活。 也正是这个原因，让琳达跟她的关系越来越糟糕，所以想方设法去弥补。 布朗太太越说越来劲，最后居然承诺道： “if you married with linda，the hole farm belong to you.” （你若是跟琳达结了婚，这个农场就是你们的。） 听到这里，三人不约而同吃了一惊。 琳达表现得最为强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目相向。 “stop your rubbish talking.” 从她的语气看得出来，母女俩是多么的不对付。 然而，布朗太太绝不是一时起意。 因为这事，后面还专门打电话跟张晓凡谈了几次，语重心长的劝说。 说她过去亏欠琳达太多，只想今后多为她做些什么。 张晓凡只是礼貌性的安慰几句。 若要真的谈婚论嫁，绝对是天方夜谭。先不说这妮子的个性如何，单是异国血统，绝不会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回到出租屋，周冰凝投来异样的目光。 “你真行，背着我做了这么多事情。” 张晓凡暗觉有趣，虽然同住一间出租屋，但也没必要什么事情都要向她透露吧？ 难不成这妮子是吃了那位外国妞的醋了吗？ 张晓凡阴阴一笑，说道： “你搞你的学业，我搞我的事业嘛。” 周冰凝嘴角抖了抖，鄙夷的瞥了他一眼。 “那女子没那么简单，别得意的太早了。” 听这话，就像是她很单纯似的。 再说了，张晓凡认识的女孩当中，哪位是简单的呢？ “怎么？开始关心我啦？” 张晓凡玩世不恭的调戏着，暧昧的冲她眨眨眼睛。 “神经病！” 沉默片刻，张晓凡悄悄打量着她，轻声问道： “丫头，能帮我一个忙吗？” 这个称谓，对于杀伐果断的女汉子来说，貌似有些不正确。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周冰凝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得有些感动，强忍着笑容，故作淡定的回过头来。 “说说看。” 既然那个米国粮商一直纠缠着凡味食品不放，若不给他一些教训，还以为东方男人好惹的呢。 张晓凡打算使用美人计，让那家公司身败名裂，看他还敢得瑟。 至于方法，就像之前对付天海之音的台长那一套，剧情一样，只不过换了演员而已。 张晓凡跟周冰凝说了计划之后，温和的补充道： “你若是觉得为难，我找其他人。” 周冰凝鄙视的白了他一眼。 “别说是一张照片，就算是割他一个肾脏，也是轻而易举。” 这妮子的功夫，张晓凡还是心知肚明的。 为了安全考虑，建议她易容之后再进行，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第171章 掌握对手把柄 引人犯罪，这是周冰凝的老本行，可以选用的手段有几十种。 伍青松找人摸清对方底细之后，周冰凝主动出击，从萍水相逢，聊到酒逢知己，最后成为暧昧关系。 没过几天，对方借故出差，主动约周冰凝在一酒店见面。 对于这种套路，在叱咤诈骗行业的大姐大而言，简直就是小儿科。 尽管如此，张晓凡还是放心不下，悄悄跟随。 听不到房间里面动静，张晓凡心急如焚，恨不得像是之前搭救许若馨那样，破门而入，可是又担心乱了那妮子的计划。 过了半个多小时，一位男子从里面出来，满脸淫笑。 张晓凡真想让他立即变成太监。 对方刚刚走进电梯，张晓凡急忙敲响房门。 周冰凝裹着浴巾，面无表情的望了一眼张晓凡。 “丫头，你不会假戏真做了吧？” 这一刻，张晓凡突然有种莫名的罪恶感，开始后悔自己的想法。 看到周冰凝没有回答，张晓凡更加心惊肉跳。 “你说话啊，不是让你演一下戏而已吗，实在不行就撤退，你干嘛不听呢？” 周冰凝从一处隐蔽的地方取下摄像头，展示在他眼前。 张晓凡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丫头，对不起。” 张晓凡一时激动，声音有些哽咽。 “干嘛呢？赶紧松开。” 周冰凝语气强硬，动作确实柔和，明显有些口是心非。 “切，就那混蛋还想占我便宜？再修炼几十年吧！” 从这妮子的口述得知，就在刚才，二人酝酿一阵情绪之后，那位男子刚想动手，不料公司打来电话，说是有重要会议，约了下次时间，便匆匆离去。 听到这里，张晓凡方才舒了一口气。 “你吓死我了。” 张晓凡再次将她揽在怀中，激动的说道。 “真是便宜他了，若是不走，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张晓凡吃了一惊，急忙将她松开。 周冰凝白了他一眼，似乎猜到他想说什么。 “瞧你这点出息，知道这是什么吗？” 周冰凝从床沿的角落拿出一小瓶药水，得意的炫耀着。 “只要轻轻抹上一点，身上立即奇痒无比。” 张晓凡不禁打了个寒颤。 果然还是最毒妇人心。 这一招确实让人生不如死。 若是中招，皮肤不得挠烂才怪，哪里还有心思做那事？ “我帮了你的忙，如何谢我？” 周冰凝一扫大姐大的匪气，傲慢的斜了张晓凡一眼。 “你说了算，只要能做到，在所不惜。” 张晓凡内心无比兴奋。 这妮子毫发无损，还能掌握对手的黑料，可谓是大获全胜。 周冰凝是位大功臣，奖励肯定不能少，要不然下一次想让她帮忙，就没那么简单了。 “先记着，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张晓凡一惊。 这话听起来感觉有些熟悉，这不是当初自己跟她说的吗？ 当初把她从监狱里保释出来之后，让她答应帮自己做十件事。 算起来，还差好几件呢。 这下倒好，这妮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得不说用的高明。 张晓凡原本想把照片直接提供给电视台。 细细一想，这里是米国，担心里面有对方的眼线，内容筛选担心通不过，到时就白忙活了。 于是，张晓凡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史密斯。 之前见面的投行经理人。 商人讲究利益，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只有最丰厚的利益，没有最坚实的朋友。 最难能可贵的是，听说这家投行跟那家粮商还有一些过节。 张晓凡打电话约了史密斯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为了守住秘密，张晓凡特地让伍青莲担任翻译。 两人聊了一会凡味食品的发展前景之后，张晓凡话题一转，开始聊起股票做空的事情。 “我看到sx粮油公司的股价一直处在高位，若是有些负面消息，会不会一落千丈呢？” 史密斯小饮一口咖啡，淡定的说道： “这家公司业绩突出，在行业口碑也不错，想要做空，非常困难。” 投资人的眼光就是独到，就算有矛盾，也会客观分析，不偏不倚，不带个人色彩。 张晓凡听完翻译之后，悠然一笑。 “人无完人，再优秀的公司，也有害群之马。” 史密斯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顿时好奇起来。 “张先生难道掌握了一些证据？” 张晓凡爽朗的笑了起来。 “东方有句古话，叫做不见兔子不撒鹰。若是没有证据，你也不管开这口呀。” 史密斯谨慎的打量着他，轻声说道： “若是张先生有把握，我愿意出钱购买，只要消息可靠，价格不是问题。” 张晓凡就等他这句话。 同样是商人，张晓凡当然不愿吃亏，最基本的利益必不可少。 于是，张晓凡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万？” 张晓凡摇了摇头。 “五十万？” 史密斯惊讶的瞪大眼睛，感觉对方有些漫天要价。 张晓凡心中有数，这条信息对于sx粮油公司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只要稍微一发酵，必定引起股民踩踏式出逃，股价自然就会接二连三断崖式下跌。 作为一个投行，出手的资金至少按亿起步，按照最基本的三成利润，也是千万级别的利润，问他要个五十万，还不是九牛一毛吗？ 史密斯思索好一会，仍旧不敢下决定。 “史密斯先生，你若是不做，我完全可以找其他投行，看在咱们熟悉的份上，我才先跟你商量。你是聪明人，sx公司的估值一直偏高，其中的泡沫不言而喻，至于产生的利润，你比我更加清楚。” 张晓凡苦口婆心，对方方才有些动摇，可是仍旧有所保留，淡淡说道： “我需要成功之后才能支付给你这笔费用。” 张晓凡微微笑着。 “史密斯先生，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做生意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把筹码廉价卖给你，至于想要多少回报，那是您的事情，我没必要拿一丁点酬劳，而陪你玩到最后。” 史密斯无奈的笑了起来，伸出手臂，说道： “好吧，你不愧是位精明的商人。” 史密斯把钱转到张晓凡的账户之后，拷贝了摄像资料，离开了咖啡厅。 没过一会，张晓凡对伍青莲说道： “把你的账户写给我，待会我给你转十万过去。” 伍青莲受宠若惊，一时间愣在那里。 “晓凡，你干嘛呢？我不过是担任翻译而已，哪敢受此厚礼？” 张晓凡嘿嘿一笑。 “这钱是你应该得的，就当是我孝敬阿姨的。” 更何况，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晓凡本没打算赚这个钱，只不过对方过于猥琐，若是不让他们付出代价，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第172章 恶人自食其果 回到出租屋，张晓凡将一个精致的礼盒递到周冰凝的面前。 “送给你的。” 打开之后，是一把设计精巧的匕首，不仅锋利无比，手柄与众不同，具有拧螺丝，划玻璃，取钉子多种功能。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一匕多用，一匕在手，天下我有。 这是在黑市花了大价钱购买的。 张晓凡记得这妮子之前就随身携带一把匕首，险些要了张晓凡小命，同时也在关键时刻救了她一命。 最后跟黄毛强搏斗之时，刺到对方的命根子，那把匕首也不知去向了，也许是被警察作为证据了吧。 “宝剑配英雄，看一下喜欢吗？” 张晓凡思索一个晚上，不知送她什么礼物。 起初打算给她买两套衣服，但是布朗太太赠送给她的，足足挂满一个衣柜。 后面又想分给她二十万的，但是又担心她胡思乱想，以为让她帮忙，就是一次交易。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赠送她一件具有意义的东西。 周冰凝端详了好久，眼里闪着泪光，却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张晓凡坏坏的笑了起来。 “没听人说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苟言笑的铁娘子，此刻也忍不住噗嗤一笑。 史密斯做事雷利风行，借着sx公司刚刚签订一个大订单的利好，连续两个交易日故意拉升股价。 趁着局势大好的时机，悄然实施了他的做空计划。 没过两天，公布sx第二大股东权色交易的消息。一时间，电视报纸铺天盖地的传播，酒店的录音视频被传得天昏地暗。 股市刚开盘，史密斯故意低价抛售一些筹码，引发股民恐慌。紧接着，随着信息的披露，股票遭受疯狂抛售，股价随之触发熔断。 股民情绪一落千丈，纷纷谴责sx公司。 虽然公关部门发长文澄清，却没人愿意相信。 一波激起千层浪。 sx公司股东的妻子因为这事，火上浇油，吵着要离婚，并要求对方支付巨额赔偿。 所有这些信息叠在一起，股价连续吃了四个一字跌停。 张晓凡不清楚史密斯从中捞了多少差价。 一个星期之后，史密斯一次性给凡味食品追加了五百万美金的投资。 与此同时，华夏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修成正果，加入wto的消息瞬间传到大江南北。 吴俏丽心情特别激动，带着哭腔在电话里倾诉，从此以后可以按照国际秩序进行贸易出口了。 据她介绍，自从凡味食品在米国建了工厂，业务员的底气充足许多，许多客户慕名而来，这个月的销量足足翻了一番。 听到这些，张晓凡也是开心不已，这段时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丽姐，你催紧一下文雅，让她尽快准备上市所需的材料，咱们争取年后在米股上市。” 吴俏丽顿时报以尴尬一笑，娇声说道： “你不在家，那两个女人简直无法无天，哪里会听我的话哩？” 张晓凡像是替姐姐出气一般，带着几分威严的语气。 “那二人若是敢造反，我把她们扫地出门，让她们睡桥洞。” 吴俏丽不由得为之一笑。 谈完工作，又聊家常。 张晓凡永远是她的精神支柱，所以在这边如何困难，跟她都是报喜不报忧，生怕打击她的信心，造成心里压力。 代管工厂两个月以来，吴俏丽方才感觉责任重大，对张晓凡的钦佩也更进几分。 其他人只看到最高领导的风光，谁能体会到背后需要承载的责任？ 这一天，张晓凡刚想补个懒觉，伍青莲打来电话，说是km商场的陈叔出事了。 当他匆忙赶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围了好多人。 “青莲，怎么回事？” 伍青莲看到张晓凡，急忙催促道： “你赶紧劝一下陈叔吧，一大早要死要活的，怪吓人的。” 不远处的陈叔，情绪十分激动。 他的妻子连哭带喊， “你这是干嘛呀？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办？” 张晓凡走了过去，心平气和的询问： “陈叔，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他深深叹了口气，生无可恋的感慨着： “完了，一切都完了。” 张晓凡感觉有些奇怪，到底经历了什么挫折，短短十多天，居然让一个餐馆老板觅死觅活。 “晓凡，这事还得怪老陈太过贪婪，前阵子我就说让他把股票卖了，买一套房子。他却坚持放着，说是到了年底再卖。谁知道造化弄人，仅仅一个星期，跌了近一半。现在房子买不成了，银行催着还贷款，店铺需要续租，哪来那么多钱？” 张晓凡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听她的口气，陈叔不会是持有sx公司的股票吧？ 股市原本就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陈叔不过是众多股民的一员，时刻提防着华尔街那帮富豪的收割，史密斯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缩影而已。 “陈叔，钱没有了可以再赚，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事到如今，为何不忍痛割肉，先把该付的款项清了，生活还得继续不是？” 陈叔十分不服，大声说道： “股价已经横盘了，若是现卖出，真的太亏了，我不甘心。更何况，就算卖完了，也无济于事，我干嘛自掘坟墓？” 张晓凡暗自觉好笑，这么说来，这位大叔头脑挺机灵的嘛，为何闹出这般大动静呢？ 难不成想用微薄之力，撬动整支股票？ 他似乎不明白，那些资本大鳄眼里只有钱，谁会在乎底下韭菜的生死？ “陈叔，别闹了，不就是缺钱吗？那还不简单？” 陈叔夫妻相互望了一眼，似乎看到了曙光。 “晓凡，你有办法帮我们？” 史密斯给了张晓凡五十万，这样说来，张晓凡就算不是刽子手，也算得上帮凶。 现在韭菜有困难，岂能坐视不管？ 就当是拿韭菜的钱，去拯救濒临枯竭的韭菜根子。 只是，站在商人的角度，张晓凡不能平白无故帮助他们。 “我可以帮你填补资金窟窿，但是我希望拿到我该得的回报。” 陈叔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瞬间恢复常态，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兴奋的对自己的妻子命令道： “快去炒几个菜，我跟晓凡喝几杯。” 爷俩边吃边聊。 张晓凡将四十万美金全部投入到陈叔的餐馆，只从其中抽取三成利润。 除此之外，张晓凡特意将凡味食品的员工餐承包给陈叔。 第173章 麻烦接踵而至 陈叔的事情刚过去几天，麻烦又开始找上门来。 这倒是符合米国人的做事风格，要把竞争对手扼杀在摇篮之中。 凭着sx公司的规模，凡味食品压根就算不上竞争对手。 要怪只能怪张晓凡过于顽抗，像是一只压不死的小强。 不为别的，单是树立威信，对方也不会让凡味食品独善其身。 这一天，伍青松气喘吁吁找到张晓凡，杀气十足的咒骂道： “那帮有娘生没娘养的混蛋，不把咱们逼死不罢休了。” 张晓凡从他的嘴里了解到，当地一家不知名的企业，因为注册了凡味食品的拼音品牌，居然厚颜无耻的状告张晓凡侵犯他们的商标权。 结果可想而知，当地法官理所当然的维护对方利益，勒令凡味食品停止生产，并赔偿原告一切损失。 “晓凡，我找一伙黑社会拆了他们厂房。” 伍青松戾气大发，只要张晓凡点头，绝对说到做到。 凭他的关系网，发动一批要钱不要命的混混，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然而，张晓凡却有自己的想法。 “别乱来，那样只会把咱们陷于死地。” 然而，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有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琳达母亲打来电话，哭诉着说道，自己女儿领着一帮人冲进人家工厂，被警方包围。 张晓凡挂了电话，立即跟伍青松赶了过去。 这时候，琳达用刀架着一位男子的脖子，她的伙伴在车间里面，控制着几位员工。 警察将门口围住，用枪对准琳达。 张晓凡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幸好琳达是白人血统，若是其他肤色，恐怕早已吃了枪子。 张晓凡急忙找到带队的警官，向他说明情况，为了稳住他们的情绪，特意搬出来两位议员的身份，希望起到震慑的作用。 事有凑巧。 这位警官跟两位议员恰巧有些交情，确认之后，语气方才缓和一些，示意其他警员收起武器。 张晓凡朝琳达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放了人家。 纵使一万个不情愿，也不得不屈服。 这妮子原本打算教训对方一下，谁曾想警察来得这么快？ 事已至此，只能将错就错，以此作为要挟。 若不是张晓凡及时赶来，还不知道如何收场。 张晓凡递给带头的警察一些美刀，对方过场式的训斥几句，方才带队离开。 “fuck…” 琳达朝着那帮远去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鄙视的骂道。 虽然这帮混混办了坏事，却也是出于善心。 张晓凡给了他们一些辛苦费，这事算是告了一段落。 对于张晓凡而言，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算是事情。 在天海市如此，在异国他乡何尝不是呢？ 一家西式自助餐厅，三人相对而坐。 “晓凡，你不会真的答应赔偿他们损失吧？” 伍青松满脸不服，面对一大盘美食，也没有胃口。 琳达闷头吃着，神情带着深深的鄙视，想法跟伍青松相差无几。 张晓凡暗思：损失赔偿得起，但是尊严丢不起。若是屈服对方，以后如何在这里立足？ “先吃东西，我自有办法。” 几天之后，邱文雅应邀而来。 张晓凡为了表示正式，特地租了一辆汽车，亲自去机场迎接。 然而，张晓凡做梦都想不到的是，到来的不仅仅是邱文雅，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小娇，你怎么来了？” 小辣椒看到久违的情郎，心情激动不已，扔下行李，扑在张晓凡的怀中，抑制不住的热泪盈眶。 “我听说文雅姐要来，立即请了两个星期的假期，提前飞过来了。” 小辣椒神情款款的望着情郎，心跳骤然加速起来，身体不禁开始颤抖。 张晓凡感受到她的热情，内心的欲望愈发强烈，呼之欲出，迫不及待的吻了过来。 邱文雅实在看不下去，抱怨着说道： “你们有完没完？” 回到居住的街道。 张晓凡提前给邱文雅单独租了一间房子，方便她办公。 至于小辣椒，在他意料之外，按理说应该同住一间。 只不过，隔壁就是周冰凝的房间，而且共用一个客厅。如此一来，会有许多不便。 果不其然，小辣椒看到两房一厅的时候，瞬间火冒三丈，厉声责问： “你不是说你们是独立的房间吗？” 张晓凡理亏在先，毕竟曾经一直对她描述，两人只是住在隔壁，生怕她多想。谁曾想突然降临？这下有些说不清了。 “确实是独立的嘛。” 张晓凡立即开启乖巧模式，从身后抱着小辣椒，柔声细语哄着。 “一边去。” 小辣椒闷闷不乐，想要挣扎，却经不起柔情蜜意，内心又恨又爱。 张晓凡趁热打铁，一把将她横抱在怀中，不顾她的粉拳乱敲，径直走进房间。 “臭丫头，看我如何收拾你。” 他一边嘿嘿坏笑，一边蛮横怀抱着小辣椒，肆无忌惮的亲昵起来。 都说小别胜新婚，更何况小两口分开近三个月，彼此的新鲜感更加淋漓尽致。 小辣椒体会到情郎那份火热，内心也宽松下来。 她明白，只有经历长久的忍耐，才会凝聚这样的激情；若是跟别的女孩缠绵悱恻，此刻绝不会这般迫不及待的。 小辣椒嘻嘻笑着，欲迎还拒，故意吊他胃口。 双方渐入佳境，却听到房门声响。 周冰凝拎着一包食物走了进来，听到房里的动静，内心为之一振。 与此同时，张晓凡急忙爬了起来，赶紧理了理衣服。 小辣椒眼珠子一转，故意将情郎压倒在床，嘻嘻大笑起来，生怕外面的女子听不到似的。 “丫头，别闹了。” 张晓凡不敢再放肆，抓着小辣椒的香肩，将她扶了起来。 二人偎依着走出房间。 周冰凝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们一眼，面如死灰的侧过一边。 “今天这么早回来啦？” 张晓凡一时心急，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不想正撞对方枪口上。 “抱歉，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周冰凝语气冰冷，跟之前判若两人。 小辣椒却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傲慢的斜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生哪门子气？不就是我老公请来的保镖吗？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面对这般挑衅，周冰凝哪里咽得下气？身体没有动静，目光突然变得犀利。 张晓凡见状，急忙出来灭火。 “丫头，我们都是朋友，没有尊卑之分，又不是在古代。” 小辣椒看到情郎胳膊往外拐，气不打一处来，重重掐了一下他的胳膊，狠狠瞪着他。 第174章 惊喜不请自来 为了缓解尴尬，张晓凡柔声对小辣椒说道： “先去睡一会，待会带你们去吃些东西。” 听到吃饭，小辣椒整个人兴奋起来，长途跋涉的倦意一扫而空，兴高采烈拽着情郎的手臂，迫不及待的向外拉。 “正好我饿着肚子呢，现在就去。” 这妮子的举动，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张晓凡打算让周冰凝一同出去。 然而，经过刚才的小插曲，她似乎已经心生怨意，漫不经心的拒绝道： “没兴趣。” 张晓凡了解她的个性，便没有继续劝说，只是叫上了邱文雅，三人同行。 选择餐厅的时候，小辣椒毅然选择西式餐厅，嘴里碎碎念： “我倒想看看，这里的人吃了什么东西，身材居然这样强壮？” 张晓凡哑然失笑，心里暗想： 这丫头若是待上一段时间，能不能强壮不好说，长胖是不可避免的。 小辣椒英文水平扎实，出国前还做了一些功课，点餐之时丝毫没有违和感，虽然初来乍到，却显得顺畅自如，像是长期移民一般。 一边浏览着菜式，一边询问邱文雅的意见。至于自己的情郎，倒没有关心，想必是觉得他待得久了，没必要顾忌什么。 “不吃热狗和汉堡，白来米国街上走。” 小辣椒自作主张点了三份，外加一些香肠和鸡翅，潇洒的对服务员报以微笑： “先点这些，不够再加。” 起初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当服务员把食物端上来的时候，气氛貌似有些不对。 餐厅其他客人，都是一小块牛排，加上一杯可乐或者咖啡。 而这边的三位，摆了满满一桌，有点像是过节的味道。 西方人向来以绅士自居，却也忍不住好奇瞄了几眼。 “切，没听说能吃是福吗，有什么大惊小怪？” 小辣椒自言自语，一脸不服。 邱文雅是个工作狂，就算吃饭，也不忘使命。 她明白，张晓凡不远万里，让她来到异国他乡，必定有所紧急。 “晓凡，跟我说一下情况吧。” 女大十八变。 经过半年多的磨练，这妮子的孩子气已经消失殆尽，展现出来的是日益成熟与专业。 出国之前，张晓凡只是简单跟她说了一下前因后果。至于其中所涉及到的关系，需要她在这边亲自沟通。 不过，张晓凡醉翁之意不在酒，对于这桩纠纷的胜负，貌似并不太在意。 “没关系，重要的是跟他们闹，输赢无所谓。” 听到这话，邱文雅显得十分惊讶。 大老远请她过来，难道是游山玩水的吗？ 对于律师而言，特别是邱文雅这种好胜心十足的，胜负至关重要。 “既然不想赢，为何还要花费人力物力呢？” 邱文雅一脸茫然，小辣椒也急切需要答案。 张晓凡微微一笑。 “咱们只求拓展人气，他们不是想打压凡味食品吗？那就好好跟他们玩玩。” 小辣椒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不会是借这场官司，顺便在这里打响凡味食品的招牌吧？” 张晓凡会心一笑，捏了捏小辣椒红扑扑的脸蛋。 “孺子可教也。” 接着，扭头跟邱文雅交代： “跟他们打官司的同时，尽可能宣张气氛，最好弄得满城风雨。” 邱文雅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吃过晚饭，送别邱文雅，小两口回到出租屋。 房间已经熄灯，想必周冰凝已经睡下了。 小辣椒嘻嘻一笑，一把扑向张晓凡，玉手勾着情郎脖子，亲昵的吻了起来。 “丫头，这里还住着别人呢。” 面对小辣椒的主动，张晓凡又喜又惊。过去一起亲昵，都是自己主动，这妮子只是配合，甚至还会产生抗拒的心理。 突如其来的反常，倒是让张晓凡有些不知所措。 更何况周冰凝就住在里屋，若是发生什么动静，不得现场直播了吗？ 然而，小辣椒却顾忌不了这些，似乎故意让里面的女孩听到一般。 小辣椒的占有欲极强，自己的情郎，就得向所有竞争对手，哪怕是潜在的，也要宣誓主权，不能留下任何可趁之机。 张晓凡感觉有些不自在，低声对她说道： “别闹，先进房间再说。” 然而，就算躺在床上，张晓凡也有所收敛。 两个房间只隔一堵墙，隔音效果并不太好。 小辣椒看到情郎扭扭捏捏，浑身不是滋味，气鼓鼓瞪着对方，愤愤念叨： “臭小子，你们是不是……” 小辣椒难以启齿，话未说完，目光却充满幽怨。 张晓凡只是将她拥在怀中，柔声解释： “说啥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第二天，小辣椒原本打算让张晓凡带她去转一下。 可还未出门，伍氏兄妹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晓凡，你们…她是……” 伍青松看到小两口卿卿我我，一时有些吃惊。 张晓凡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一大早赶来，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询问，伍青松方才回过神来。 “对了，各大商场嫌弃咱们的价格太高，不是要求退货，就是让给他们降价，特地过来找你商量一下。” 伍青莲望了小辣椒一眼，显得有些尴尬，却也忍不住说道： “sx举行低价促销，咱们好多客户都订购了对方的产品，取消咱们的订单。” “一分钱，一分货。现在咱们都是薄利多销了，若是再降价，质量就得打折扣。对方想必是偷工减料，才会提供更加廉价的商品。咱们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消费者的嘴巴是明智的，孰是孰非，市场会给出判断。” 伍青莲有些沮丧，叹了叹气。 “话虽如此，对方的食品没有丝毫变化，就是降低价格。只不过跟客户签订一项私下协议，若是购买他们的产品，就不能购买咱们的食品。” 张晓凡有些吃惊，心里暗想，对方摆明就是损人不利己，誓要将凡味食品逼上绝路。 不过，这也不算稀奇。 米国向来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眼看圣诞节将至，张晓凡还指望在消费旺季，好好推广一下，想不到对手居然整出这么一招。 第175章 临危不惧 “darling，既然这边有事情，那就明天再去游玩吧。” 小辣椒突如其来的乖巧，以及即兴发挥的称呼，惊得张晓凡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丫头，一大早没吃错药吧？” 张晓凡神情怪异的瞥了她一眼，努力憋着不笑。 “说什么呢？” 小辣椒瞪着明澈的双眼，淘气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其实，她的内心，怕是只有她自己清楚。 都说女孩子的直觉是最敏感的，当她看到伍青莲打量张晓凡的眼神，就意识到莫名之中多出一位情敌。 为了展示自己的魅力，让对手知难而退，方才做出体贴入微的表现。 不过，这一招确实管用，特别是小两口打情骂俏的样子，伍青莲内心瞬间感觉酸酸的。 张晓凡思索片刻，对伍青松吩咐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有几天就是圣诞节了，无论如何也要让工人做完这几天。” 未等伍青松答应，伍青莲插嘴怒声说道： “做出来的成品都卖不掉，还让工人生产，准备把食品用来喂狗吗？” 伍青莲的粗口，让两位男人不约而同吃了一惊。 妹妹的脾气，伍青松比谁都清楚，即使心里有所埋怨，却也不敢当面教训。 张晓凡则是心平气和，微笑着说道： “sx公司不是降价促销吗？到时咱们用来作为赠品。” 张晓凡并不是开玩笑，这事他早已做了考量。 为了迎接圣诞节，张晓凡早在一个月前，就让肖益土专门设计一款符合米国本土口味的食品，作为赠品，跟货柜一起出口给km超市。 当初，吴俏丽听到白送给客户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在电话里跟张晓凡辩解半天。 理由是，一旦开了这个口，客人就会得寸进尺，甚至引起裙带关系。如此一来，凡味食品的定价就会惹来许多麻烦。 张晓凡则是不以为然。 说是赠品，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宣传方式罢了。更何况，这种惠民的广告模式，要比电视上面的华而不实更加行之有效。 伍氏兄妹离开之后，张晓凡若无其事的跟小辣椒过着二人世界。 对于小辣椒来说，最浪漫的事莫过于手牵手，徜徉在闹市区，海岸边，广场上……更何况还是陌生的异国他乡，新鲜感与甜蜜感叠加，心情甭说多愉悦了。 身临其境才真正体会到，为何那么多国人对于国外这般趋之若鹜。 就算是这里平淡无奇的路灯，也能看出一番风味。 “臭小子，这里那么好玩，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听到小辣椒的责问，张晓凡不禁翻了一下白眼。 若是亲眼目睹这三个月的经历，这妮子就不会这样说了。 张晓凡看着她不谙世事的纯真，实在不愿打扰她的雅兴，只是淡淡一笑。 没走一会，隐约听到婉转的圣歌传来。 “咱们去教堂祷告吧。” 不管张晓凡答不答应，小辣椒已经大步向前走去了。 时逢周末，教堂祷告者众多。 二人找了一个靠近内墙的位置坐下。 小辣椒开始学着其他信徒的模样，微微闭眼，虔诚祈祷。 张晓凡则是当成看热闹一般。 在他看来，信神不如信自己，更何况还是西方的神，连他们的子民都保护不周，哪有心思保佑东方的同胞？ 放眼望去之时，前排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 张晓凡不禁有些吃惊。 原来，周冰凝这时候也陪着布朗太太前来祷告。 圣歌唱完，牧师徐徐走到台前，朗诵着圣经。 牧师的声音很柔和，音色也很美，音调掌控十分到位，抑扬顿挫，听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难怪之前听人说过，若是心情烦躁的时候，到教堂听一下祷告，可以让心境平和。 正是有了这样的本领，才会吸引这么多的信男信女。 张晓凡一时无聊，居然有些想打瞌睡。 “臭小子，正经一些，不能对神明不敬。” 小辣椒看到张晓凡心不在焉的倦意，低声提醒道。 就在这时，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众位信徒不约而同吓了一跳。 “don\\u0027t move!” 不知何时，牧师台上多了一位男子，扛着一把长枪，叼着烟，枪口对准牧师，猥琐的吆喝道。 “臭小子，出什么事了？” 小辣椒一脸懵逼，尚未反应过来。 张晓凡隐约感觉不妙，转身望向出口，发现为时已晚。 教堂大门被人关闭，那里还站着一位带枪的男子。 “不要说话，低下头。” 小辣椒连忙照做。 之前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这样的场景，想不到居然在现实中被自己遇见，看来刚才的祷告算是白瞎了。 台上的牧师倒是冷静，跟持枪男子说了几句，大致意思就是：不要在圣洁的地方做坏事，万能的主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晓凡暗觉好笑，面对大祸临头，居然还想着度化，若不是视死如归，就是脑袋不好使。 持枪男子愣了一下，紧接着笑得更加猥琐。 “嘭”的一声，牧师腿部中弹，瘫倒在地上。 众人见之，无不感到惊恐，胆小一些的开始抽噎起来。 “keep silent!” 男子显得有些不耐烦，枪口朝座下的信徒晃了一圈，吓得大家瞬间哑口无言。 这时候，一位小弟在男子耳边嘀咕几句。 男子听后，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 “everybody，let\\u0027s y a game.if the police refuse me a condition，well，i will sent one of you see the god.” （我们做个游戏，若是警察拒绝我们一个条件，我就让你们其中一人见上帝。） 没过一会，外面的警察已经用高音喇叭朝里面喊话，无非就是劝歹徒放下武器，手抱脑袋，按顺序出来投降的意思。 喇叭还未喊完，又是一声枪响。 紧接着是一声咒骂。 猜的出来，想必是歹徒朝喊话的警察放了一枪，吓得对方中断讲话。 张晓凡突然想起来什么。 这里的警察通常只为降伏歹徒，不管人质的性命。 若是他们强行闯进来，惹怒这帮歹徒，那么里面的信徒必会遭来灭顶之灾。 怎么办呢？ 张晓凡望向周冰凝那边，只见她护在布朗太太的身前，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一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还有枪。 第176章 殊死搏斗 为了安全起见，张晓凡急忙兑换了大力丸。 “主人，不要一张李小龙附身卡吗？” 系统倒是擅长营销，不知道的还以为它能从中赚取高额提成呢。 张晓凡仍旧拒绝了。 理由是，这种情况，就算是谁的附身卡也没多大作用，除非是防弹衣。 不过，这不是他节约功德值的原因。 最主要的是，他感觉功德值越来越不够用了。 这个系统想必是爱国情怀太重，给当地民众创造了两百多个就业岗位，一点功德值也不奖励。 相反，兑换美国妖股的时候，功德值却要花费好几倍。 现在功德值严重入不敷出，不得不省着用。 没过一会，歹徒不知搭错哪根筋？第一个要挟的对象居然是布朗太太。 难道是因为她坐在最前排的原因吗？ 一位歹徒用枪顶着布朗太太的后背，准备将她押往二楼眺望台。 周冰凝当然不甘就范。 顾不上许多，直接跟歹徒干了起来。 只见她突然上前几步，迅速俯下身子，一招横扫踢腾，正中歹徒脚踝处。 “噗通。” 歹徒来不及防备，一头栽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shit…” 歹徒头领怒骂一声，一手握着长枪，瞄准周冰凝，立即扣动扳机。 “嘭。” 说时迟，那时快。 周冰凝随即一个跟头，跳进旁边一个房间。 歹徒头领一招不着，恶狠狠扔掉烟头，招来两位手下，示意他们将房间包围，准备瓮中捉鳖。 张晓凡见状，急忙对小辣椒低声交代： “躲在这里，千万别出声。” 小辣椒心有不甘，拽着他的胳膊。 “你疯啦？干嘛呢？” 小辣椒出于关心，不希望他有事，更希望他陪在自己身边。 之前经历周冰凝追杀她家人的噩梦，回想起来，至今仍有心有余悸。 相比那一次，现在的境况更加危险。 张晓凡为了安抚她的情绪，强装镇定的说道： “放心吧，没事。” 这一刻，张晓凡内心也没有底。 若是徒手打斗，就算打不赢，也能趁机溜走。 然而，子弹不长眼，身手再好，也躲不过子弹。 张晓凡观察一下情况。 周冰凝躲避的房间已经被两个歹徒堵住房门，还有两位蠢蠢欲动，随时可能冲进去。 若是贸然过去，不仅无法帮她解围，连自己也暴露在歹徒的射程之内。 反观大门的地方，只有两位看守。 大门被他们拴上，料定警察摸不清里面情况，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张晓凡从人群中间，悄无声息的摸到大门附近。 然而，两位看守的目光一直对着人群，哪怕一丝风吹草动，他们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更何况，座椅跟大门还有一段距离，未等冲过去，他们就会做出反应。 张晓凡一时无计可施。 时间就是生命。 每拖延一刻，周冰凝就增加一些危险。 最可怜的还是布朗太太，正被歹徒生拉硬推赶向了望台。稍有不慎，就成了警匪双方协商的牺牲品。 张晓凡心急如焚。 微微抬头，险些跟歹徒的目光迎面相对，惊得他急忙压低脑袋。 这时候，他看到身旁一位穿着裹裙的女士，洁白的长腿刚好暴露在他的面前。 张晓凡迫不得已，低声念了一句： “god forgive me.” 接着，狠狠的往大长腿掐了一下。 “ah…” 女士受到惊吓，失声大叫一声。 两名看守的歹徒相视一眼，气急败坏的向这边走来。 张晓凡屏住呼吸，凝聚力量，等到对方靠近之时，猛的一跃而起，握紧拳头击向最近的一名歹徒。 对方没来得及防备，惨叫了一声，倒了下去。 张晓凡没有迟疑，立即抓住枪柄，猛地一脚蹬向歹徒胸口，夺过对方手里的武器。 另一个歹徒反应过来，用枪瞄准张晓凡，然而却晚了一步。 “嘭。” 一声枪响，四周尖叫声不断，那一名歹徒应声倒地。 牧师台上的歹徒首领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向出口方向观望。 靠近出口的信徒看到守卫被击倒，极速冲向大门，拉起门闩，往外跑去。 歹徒首领看到场面失控，气得暴跳如雷，二话不说，朝门口放了一枪。 然而，信徒根本顾不上危险，继续向外涌出。 歹徒首领不甘示弱，还想放第二枪，却看不到暗处有一支枪已经瞄准了他。 “嘭。” 张晓凡枪法逊色，虽然只是三四十米的距离，却打到了旁边的演讲桌上。 不过，就算是打偏，也把歹徒吓了一激灵，急忙躲在桌子背后。 “臭小子，快跑。” 小辣椒不知何时，随着汹涌的信徒潮流，涌到了张晓凡的身边，立即拉着他的手臂，半带哭泣的催促道。 “赶紧出去，在外面等我。” 张晓凡一边劝说，一边望着演讲台的方向，时刻盯着歹徒首领的动静。 小辣椒却不依不挠，死活要跟情郎离开。 “听话，先出去。” 张晓凡不敢懈怠，蛮横的将她推开，自己再向前移动几米。 歹徒首领趁着刚才的间隙，悄悄溜到了帷幕的后面，朝张晓凡方向接连放了两枪。 张晓凡心脏跳得厉害。 看到一名信徒腿部中弹，捂着大腿嗷嗷大喊。 张晓凡惊慌不已，急忙将他拉到一根顶梁柱的间隙里面。 他自己一个翻滚，钻到排椅的后背。 与此同时，演讲台的小房间传出一声枪响，一位歹徒被人踹了出来，胸口中弹，倒在地上，瞬间失去生命。 没过几秒，周冰凝从房间出来，握着长枪，对着旮瘩角的歹徒就是一枪。 相比张晓凡而言，这妮子的枪法可谓优秀，一击致命，没有丝毫挣扎的机会。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殊不知，帷幕后面的歹徒已经瞄准周冰凝，这妮子却没有发现。 张晓凡见状，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扣动扳机，凭着心灵感应，朝帷幕放了一枪。 两枪几乎同时响起。 不同的是，张晓凡的子弹打到对方身体，歹徒的则是偏向一旁。 周冰凝回过神来，极速几个翻滚，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 “嘶嘶。” 歹徒首领咽喉多了两道血口，鲜红的液体喷射而出，将帷幕染的通红。 押着布朗太太的歹徒见势不妙，准备跳楼溜走。 周冰凝没有给他机会。 猛地一挥手臂，匕首像是通了灵性一般，极速飞向歹徒后脑勺。 “嘭。” 诺大一个身躯，从了望台摔了下去，落在地上，已经成为一具尸体。 第177章 劫后余生 周冰凝望了布朗太太一眼，确定她无大碍，没有上前搀扶，而是纵身跳下一楼地面。 张晓凡不明所以，急忙快步小跑过来，查看布朗太太的身体。 “thank you very much.” 布朗太太在张晓凡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伸头往楼下查看。 看到警察将周冰凝死死按在地上，吓得脸色苍白，急忙向出口方向赶去。 布朗太太冲到警察面前，气息还未调整均匀，迫不及待询问： “no，stop，she is innocent.” 布朗太太未等警察开口，便上前跟他们拉扯。 那位警察根本没有理会，蛮横的将周冰凝的手臂翻到身后，另外一个警察奋力抢夺她手里的匕首。 张晓凡看了一眼，不禁心酸不已。 原来，这妮子拼命守护的匕首，正是之前赠送给她的那把多功能匕首。 张晓凡哽咽一下，急忙向前解释，说那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而已。多亏有它，才能成功降伏歹徒，挽救众信徒的性命。 布朗太太怒不可遏，厉声训斥，威胁对方，若是再敢胡乱施暴，就通知他们的警长，撤销他们的职务。 为了展示威严，布朗太太气冲冲拿出手机，做出要拨打电话的架势。 在一老一少的软硬兼施下，警察终于做了妥协，放开周冰凝。 “一群忘恩负义的臭流氓，呸……” 周冰凝怒气未消，恶狠狠朝对方诅咒一句。 没过一会，小辣椒火急火燎的冲了过来，看到张晓凡相安无事，激动得热泪盈眶，揽着他的脖子，热烈的送来香吻。 “zhang…you?” 布朗太太看到两小无猜的热情，顿时有些吃惊，待二位松懈之时，将张晓凡拉到一边，低声却又严厉的问道： “zhang，you have girlfriend，why not tell me never?” 张晓凡一时语塞。 自己跟她也是普通朋友，没必要什么事情都向她报备吧？ “don\\u0027t you know cindy love you all the time?” cindy，想必是布朗太太给周冰凝取的英文名。 周冰凝喜欢张晓凡，这事他多少有些感受得到。 即便如此，也无法改变人家小两口的事实呀！ 看来，天下的母亲都是大同小异。 虽然只是义女，布朗太太也为周冰凝的人生大事相当上心。 张晓凡尴尬一笑。 “ms brown，we are just normal friends.” 张晓凡实在不知如何跟她解释，便借着大难不死的事情，劝她先回府里压压惊。 周冰凝冷漠的瞥了张晓凡一眼，扶着布朗太太离开了。 系统提示：功德值+1000。 张晓凡吓得一激灵。 内心倒是有所安慰，经历九死一生，总算有了一点收获。 然而，收获的绝不仅仅是功德值。 教堂枪击案发生之后，各大新闻媒体纷纷蹭热度，对其前因后果进行全方位的解说。 一半叙述，一半推想。 把这次事件说得神乎其神，张晓凡跟周冰凝自然成了焦点。 不少媒体为了深挖内幕，特地进行专访。无形之中，把凡味食品推上风口浪尖，让它成为圣诞节前夕最耀眼的明星。 当地民众一边佩服华夏功夫的同时，对于东方的美食也产生浓厚的兴趣，纷纷抢购凡味食品。 如此一来，sx公司的低价竞争自然不攻自破。 喜悦的同时，危险悄然而至。 没过几日，张晓凡便收到几封威胁信件。 经过对方描述，当初袭击教堂的劫匪颇有来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跨过犯罪组织。 他们的目的原本是报复米国的种族歧视，经过数月的周密部署，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想被两位东方男女搅得一塌糊涂。 对方一再重申，势必让张晓凡为此付出惨重代价。 小辣椒经历这次磨难，对这片陌生的国土产生莫名的恐惧，休养数日，心情仍旧难以平静。 尽管张晓凡寸步不离守护，她仍旧坚定打道回府的念头。 张晓凡温柔将她拥在怀中，柔声细语安慰。 告诉她以后外出多长些心眼即可，这个国度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邱文雅了解情况之后，未雨绸缪，第一时间将事情反应给当地大使馆。 2001年的米国总统，跟华夏有些渊源，两国关系还算过得去。 收到大使馆的反馈之后，当地立即下达指令，委派几位得力fbi，对张晓凡所住之处，进行周密部署，全天无间断守卫。 相关威胁信件，也被带回总部，技术部门进行专业检测，争取顺藤摸瓜，揪出幕后黑手。 不单单是为了张晓凡，更多的是扞卫执政党派在选民心中的信誉。 在本次袭击之中，除了那位牧师伤势较重，另外几位信徒也是不同程度受伤，庆幸的是，均无性命危险。 布朗太太菩萨心肠，得知小辣椒的情况，多次打电话过来，建议她搬去她的府邸。 一来安全得到保障，二来生活也有照应。 只可惜，小辣椒脑袋一根筋，只愿待在情郎身边，哪都不想去。 上帝给一个人关上一扇门，同时也为他打开一扇窗。 愁云笼罩的同时，邱文雅这边传来好消息。 不知何故，状告凡味食品的那家公司，突然撤销控诉，派人私下跟邱文雅商谈，请求双方负责人见上一面。 原以为这会是一场漫长的纠纷，谁曾想半道嘎然而止。 从天而降的喜讯，对于张晓凡来说，不仅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有些莫名的失落。 见面地点设在一家咖啡厅。 小辣椒和邱文雅同行。 对方是一位年轻的小伙，穿着打扮十分讲究，一看就是有钱的角儿。 看到张晓凡，对方神情充满惊讶，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you are the director of fanwei food？” 对于这种众所周知的事实，张晓凡显得不屑回答，伸出手臂，示意对方入座。 对方仍旧不死心，语气轻蔑地说了几句，语速很快，张晓凡并不是很清楚他的意思。 小辣椒翻译出来，对方询问张晓凡是不是像他一样，拥有一位引以为豪的父亲，方才取得现在的成就。 张晓凡嘴角抖了抖，淡淡一笑。 “崽卖爷田心不疼，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小辣椒忍住不笑，却也想不出合适的英文俚语，只能字面翻译。 张晓凡讽刺意味十足，经过小辣椒的翻译，少了许多意味深长的韵味。 即便如此，对方心里也十分不满。 第178章 漫天要价 好在旁边女助理的提醒下，年轻小伙方才平息怒火。 从小辣椒翻译对方的描述中了解到，由于家庭经营理念转变，不想经营食品，特地寻求凡味食品合作，愿意低价打包出售公司。 张晓凡听后，表面不露声色，内心却是一万个草泥马奔腾。 幸好提前做了功课，要不然还真被这小子给忽悠了。 什么转变经营理念？明明就是经不起市场考验，产品滞销，又被sx公司抛弃，最后走投无路，不得不忍痛割爱。 张晓凡看破不说破，装作理解的点了点头。 “here is the evaluation reports.” 对方以示诚意，把公司的估值报告展示出来，特意强调花了不少的成本。 张晓凡瞥了一眼上面的数据，在统计一栏看到一千一百万美刀的数字，不禁稍微皱了皱眉头。 “丫头，你告诉他，这么大规模的企业，恕我无法承受。若是他们愿意，我还想把这里的工厂转卖给他们呢。” 邱文雅看到张晓凡心不在焉的表情，明白他是故意为之，便低声提醒道： “晓凡，价格方面咱们可以再谈，若是直接撕破脸，往后就无法弥补了。更何况，对于凡味食品而言，确实是个机会。” 张晓凡何尝不知？ 对方想必也是抓住这个要点，故意狮子大开口。 若是用这些钱，闭着眼睛都能将目前的工厂扩充数倍。 张晓凡虽然钱多，但是人不傻，犯不着给一个唯利是图的富二代扶贫。 小辣椒将张晓凡的话语翻译之后，对方显得有些紧张，接着作出解释。 其中的估值包括了凡味的英文拼音品牌，若是转卖给其他心怀不轨的公司，对于凡味食品来说，损失将是无法估计的。 不说还好，说到品牌的问题，张晓凡更加来气。 当初为了蝇头小利，对sx公司马首是瞻，对凡味食品进行恶意打压，现在还想把品牌当成尚方宝剑，漫天要价。 这小子把米国的霸权主义演绎得淋漓尽致呀！ “丫头，你建议他们寻找心怀不轨的公司，最好像sx公司那样的，咱们还想把品牌纠纷继续下去呢。” 小辣椒也感受到自己情郎有些意气用事，犹豫的望了望邱文雅，征求她的意思。 邱文雅轻轻点了点头。 小辣椒翻译完毕，张晓凡不耐烦的站了起来，懒洋洋的说道： “丫头，今天天气不错，带你们去游乐园玩玩。” 两位女孩同时愕然。 年轻小伙面如死灰，目不转睛盯着桌上的估值报告，像尊雕塑一般。 从咖啡厅出来，小辣椒有些不快，一路嘟着嘴巴。 张晓凡见状，忍不住想笑。 “瞧你这德行，貌似谁欠咱们钱似的。” 小辣椒不服气的反驳道：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你还嫌这里的敌人不够多吗？” 看样子，这妮子依然笼罩在教堂枪击案的阴影当中。 别看她一副大大咧咧的性格，面对地痞流氓也毫不逊色，但是在那帮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面前，小辣椒真正觉得害怕。 她害怕跟心爱的人分开，更害怕憧憬的将来突然消失。 在她心里，甜蜜才刚刚开始，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剥夺。 张晓凡虽然不赞同她的想法，却也表示理解。 “傻丫头，商人之间只讲利益，哪有朋友？就算是朋友，见风使舵的咱们宁愿不要。” 邱文雅也补充着说道： “小娇，晓凡自有他的考量，不必为他担心。” “每个成功男人背后，不都有一个谨慎的女人吗？我不是给他一些建议嘛。” 小辣椒仍旧不服气，嘴里念念有词。 张晓凡跟邱文雅听了，不约而同偷笑起来。 来到游乐园之时，让张晓凡万万想不到的是，伍青松居然也在入口等待。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他的身边居然站着许若馨。 “青松，你们……” 张晓凡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 让他感到困惑的，不是在这里遇到伍青松，而是他怎么会跟许若馨走到一起。 “晓凡……这么巧啊？” 伍青松吞吞吐吐，显得有些难为情。 说来其实也不算巧。 从咖啡厅出来不久，伍青松给张晓凡打过电话，说下午有点事情，让他照看一下工厂。 原来，他所说的事情，就是这件事。 许若馨过去做了亏欠张晓凡的事情，内心仍旧有所愧疚，现在又是跟他的好哥们处对象，良心更加自责。 她只是报以尴尬一笑，没说什么。 几人进入游乐场之后，张晓凡故意劝说邱文雅带着两位女孩去玩滑道漂移。 借着空隙，张晓凡惊讶的问道： “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伍青松憨憨的笑了起来，回首过去，脸上洋溢着幸福。 “那天，她一个人孤零零走在街上，冻得直哆嗦。我出于关心，上前询问情况，还把大衣借给她。后来，我们就相互交流，现在……” 伍青松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会是在咱们住的那条街遇到她的吧？” 听到这话，伍青松顿时有些惊讶。 “对呀，你怎么知道？” 张晓凡记了起来。 那天许若馨在他家等了一下午，最后还是被张晓凡无情劝回，最后被伍青松碰到，两人得以发展下去。 “青松，你觉得跟她匹配吗？” 听到这般八卦的询问，伍青松既吃惊又疑惑，当然还有些许怨恨。 他知道张晓凡跟许若馨有一些纠葛，但是听到这样的疑问，心里依然替许若馨感到不服。 “她在我心里是完美的，没有之一。”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 伍青松给予她这样高的评价，张晓凡实在不忍心让他失望。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伍青松比他大了好多岁，家里还有母亲卧病在床，若是寻得一桩良缘，何尝不是美事？ 只不过，他们的结合，是良缘，还是孽缘，现在结论还为时尚早。 三位女孩玩了一圈，意犹未尽。 小辣椒拽着张晓凡的胳膊，半带撒娇的央求道： “咱们去鬼屋冒险吧。” 张晓凡觉得甚是有趣。 那种鬼地方不都是男孩为了展现胆量，拉近恋人之间的距离，趁机揩点油水，才会提出来的建议吗？ 小辣椒居然主动开口，这是要羊入虎口的节奏吗？ 伍青松倒是心花怒放，求之不得，举双手赞成。 邱文雅望了一下张晓凡，婉言拒绝。 她心里暗想，四位成双成对，相互有个照应。她独自一人，若是受了惊吓，找何人壮胆？ 张晓凡貌似猜到她的心思，不怀好意的打趣道： “就不想碰碰运气？说不准进去一个人，出来两个人吗？” 邱文雅愤愤白了他一眼。 第179章 鬼屋冒险 未等四人进去，一位女子风风火火走上前来，抢在他们前面。 “你…你怎么来了？” 张晓凡看到冷若冰霜的周冰凝，一脸茫然。 难不成这个国家这么渺小吗？ 逛一次游乐园都能遇到一堆熟人。 张晓凡瞄了一眼邱文雅，只见她尴尬的避开对方的目光。 “我不是担心你们的安全吗，故意让她过来一起玩。” 邱文雅没有事先知会，显得有些自责，不敢直视张晓凡的眼光。 “自己什么处境不知道吗，还敢四处乱跑，嫌命长是吧？” 周冰凝冷冷斜了张晓凡一眼，有点像姐姐教训弟弟的意味。 小辣椒气之不过，怒目相向。 “晓凡这身手，还用的着你来保护吗？哼，自不量力。” 周冰凝没有理会，像是没听见一般，首当其冲走在前面。 米国的鬼屋绝非浪得虚名，相比于华夏，恐怖指数要高出好几倍。 先不说每年一次群魔乱舞的万圣节，稀奇古怪的鬼怪妆，足可以让人望而生畏。 更不用说鲜血淋淋的吸血鬼，还有面目狰狞的老巫婆。 还未走几步，阴森森的凉气迎面而来，带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不寒而栗。 如梗在喉的哀嚎声由远及近，忽明忽暗的鬼影四处飘零，血迹斑斑的囚笼依稀可见，崭新的棺木罗列左右…… 小辣椒既紧张又好奇，一边死死拽着张晓凡的胳膊，一边半睁眼睛观望。 “嗷……” 一个披着血衣的吸血鬼从天而降，落在众人面前，脸色苍白，面目全非，张牙舞爪缓缓朝这边走来。 小辣椒惊叫一声，立即跳了起来，双腿夹在张晓凡的腰间，差点哭出声来。 许若馨吓得也不轻，一头埋在伍青松的怀中，让这小子占尽便宜。 周冰凝冷冷一笑，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一把拽起吸血鬼的衣服，猛的一扔。 “啪。” 对方凌空飞起，摔在一口棺木上面，疼得他嗷嗷大叫。 “are you crazy?” 张晓凡急忙向工作人员说了抱歉。 接下来是经过一座摇摇欲坠的锁链桥，桥的尽头是一座阴森的城堡。 “呀！” 小辣椒刚刚踏上锁链，顿时一阵晃动，吓得她急忙收了脚步。 “臭小子，背着我。” 张晓凡有些无奈。 桥底并不深，跟人差不多高。下面凌乱的堆着一些骨骸，以及冒着白烟的秽物。 一个人抓着两边绳索，可以轻松通过，若是背负重物，稍有不慎，可能坠落下去。 “丫头，你跟在我后面，这样才能通过，若不然掉下去就麻烦了。” 小辣椒不依不挠，偏偏要秀一下恩爱，若是不答应，就赖着不走。 伍青松倒是体贴，主动请缨，毫不犹豫将许若馨背了起来，小心翼翼沿着锁链桥走去。 “臭小子，赶紧的。” 小辣椒醋意大发，未等张晓凡准备好，一跃爬上他的后背。 张晓凡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差点没撞到桥头的柱子。 “丫头，你……应该减肥了。” 面对情郎的调侃，小辣椒显得满不在乎，而是心安理得的感受那副宽硕后背带来的舒适，像个孩子骑大马般的晃动着脚丫子。 周冰凝受不了那两口子的亲昵，鄙视的哼了一声，大步匆匆走在前头。 来到锁链桥中间之时，突然传来一声电闪雷鸣，就在桥的不远处，像是真的一般，不得不佩服设计者的用心良苦。 然而，这只是开始。 没过一会，隐约听到几声拍打翅膀的声音。 “嘶…” 一个乌黑的身影从城堡飞出，像是巨大的蝙蝠，极速向这边飞来。 张晓凡未来得及反应，只见周冰凝一手抓着锁链，身体一跃而起，一脚踹向黑影。 “ah……” 黑影半空中翻了几个滚，掉到桥底，衣服染上白烟，急得她一个劲的拍打。 “damn it…” 张晓凡一脸尴尬，打心底同情这位女巫。 人家不过是尽心尽职，混口饭吃。往常都是她吓唬别人，今天居然被游客欺负。 真像她所说，果真是见了鬼了。 张晓凡担心周冰凝惹出什么乱子，急忙加快速度，赶了过去。 “冰凝，别惹麻烦，她们只是工作人员，没有恶意。” 周冰凝鄙夷的说道： “装神弄鬼，活该。” 张晓凡彻底无语。 来鬼屋里面，不就是装神弄鬼吗？ 接下来几关，光是听到背景音乐，以及若隐若现的哭泣，却没有见到一个工作人员。 “臭小子，这鬼屋也不太鬼呀！一点也不刺激。” 小辣椒开始抱怨着。 女孩子的心思真是奇怪，起初的阴森恐怖，把她吓得险些打退堂鼓；后面稍微平静一些，又嫌不够刺激。 就像恋人相处一样。 对她太好，说你腻乎，没有阳刚之气；对她不好，又埋怨你不爱她，肯定心里有鬼。 几人刚出门，就被一帮人给拦下。 “hey，guys，pay me the medical expenses.” （伙计，你们得赔偿医药费。） 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胳膊缠着纱布，从那副还未卸去的妆容判断，他应该是吸血鬼的扮演者。 胳膊被周冰凝摔断，现在要求赔偿医药费呢。 周冰凝自然不依，拿出门票晃了晃，用英文气势汹汹反驳道： “look at what is this?all the responsibility is yours.” 面对周冰凝的嚣张气焰，众位工作人员怒目圆睁，同时涌了过来。 周冰凝冷冷一笑，丝毫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那位吸血鬼和女巫见识过这妮子的厉害，所以提前提醒其他同事，避免与她正面交锋，以至于后面工作人员对她见而远之，使得后面几关如同进入无人之境。 单打独斗不是对手，群起围之还是有所胜算，更何况真理还在他们这边，因此也无所畏惧。 张晓凡看到这个阵势，急忙过来解围。 “sorry，my friend is a strange girl，we pay you the lost.” 张晓凡掏出一千美刀递给他们，不想造成不良影响，损坏凡味食品在当地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名声。 张晓凡苦口婆心解释，这种恐怖的场景，若是受到惊吓，人的身体本能会做出反应，只不过这妮子比其他人表现得稍微强烈一些而已。 身为工作人员，他们当然明白这一点，被一些胆大的游客暴揍已经是家常便饭，只是没想到这女孩出手这么狠，真把工作人员当成妖魔鬼怪了吗？ 于是，双方各让一步，这事算是了了。 周冰凝却不领情，狠狠瞪了张晓凡一眼，牙缝里吐出两个字： “懦夫。” 第180章 汽车炸弹袭击 张晓凡没有介意。 咄咄逼人的语气，才能配得上杀伐果断的性格。 若是从她嘴里说出赞美的词句，反倒觉得有些不正常。 小辣椒实在看不下去，鼓起腮帮，横眉冷对。若不是因为技不如人，非得跟她干上一架不可。 “臭小子，她这副德行，你都能忍？” 她气之不过，重重掐了一下情郎的手臂。 众人正准备向外走去，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急刹声。 一辆轿车冲破栏杆，径直向这边极速驶来。 “不好！” 张晓凡脑袋立即做出反应。 这种画面在新闻媒体没少见过，更何况目前形势危险，刚刚经历教堂枪击案，邪恶分子的威胁依然没有解除，神经时刻处于紧张状态。 看到情况不妙，张晓凡大声喊道： “快卧倒！” 一边说着，一边向前冲出两步，抓着周冰凝的衣领，将她拉了回来。紧接着按着小辣椒的后脑勺，三人同时扑向旁边的草地上。 “嘭…” 一声巨响之后，只听见周围瞬间传来一阵阵嚎叫之声。 张晓凡抬起脑袋，透过滚滚浓烟，隐约看到伍青松护着许若馨，两人蹲在一座雕像后面。 刚想爬起来，过去询问对方伤势，突然看到一座路灯倒向一棵常青树，停顿了一下，接着压断树梢，缓缓砸向这边。 “小心……” 周冰凝还在整理凌乱的头发，完全没注意危险即将来临。 张晓凡急忙爬起，猛地扑向周冰凝。 “啪。” 路灯砸落下来，压在张晓凡的大腿处，疼得他直咬牙根，一动也不敢动。 周冰凝回过神来，使出女汉子的力气，抓住灯柱，猛的一甩，扔到熊熊燃烧的汽车之中。 “混蛋，你不要命啦？” 周冰凝没有感激，反倒抽了张晓凡一个耳光，表情极其复杂。 小辣椒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都快丢了，哭喊着奔跑过来。 “臭小子，你怎么样了？” 小辣椒气呼呼的推开周冰凝，紧紧搂着张晓凡，哭得梨花带雨。 “傻丫头，只不过是大腿挨了一下，不碍事，死不了。” 小辣椒生气的捶打着情郎的胸口，哭笑着说道： “呸呸呸，说什么晦气话。” 没过一会，邱文雅听到这边动静，急匆匆赶了过来。 “晓凡，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受伤了？” 张晓凡苦涩一笑，却满不在乎的回答道： “我没事，你去看看伍青松他们。” 警车跟救护车同时到达，警察跟护士穿梭其中，场面异常热闹。 周冰凝二话不说，将小辣椒拉开，一把横抱起张晓凡，朝救护车方向跑去。 “丫头，你……” 张晓凡又惊又窘。 这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一个女子横抱着一个男子，健步如飞，汗不流气不喘，让堂堂七尺男儿情何以堪？ 小辣椒一边咒骂，一边努力追赶。 “sorry，the ambnce is full……” 周冰凝哪里管得了许多，撞开阻拦的护士，将张晓凡放在担架车上，独自一人推了上去。 张晓凡伤势不重，又是多肉之处，医院给他处理了一下，开了一些药膏，已经没有大碍。 伍青松脑袋磕了一下，肿了个疱，消肿之后，也平安无事。 许若馨只是受了惊吓，在伍青松的陪护下，二人一起离开。 回到出租屋，小辣椒愁眉苦脸，一言不发，眼泪忍不住哗哗直流。 她内心自责。 若是不提出去鬼屋冒险，就不会遭遇汽车炸弹袭击，险些害了大家性命。 张晓凡猜到她的心情，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脸蛋，将她拥在怀中。 “傻瓜，现在不都是好好的吗？” 要说责任，张晓凡才是首当其冲。 若不是他带着大家来到这片土地，这一切就不会被他们碰见；若不是他自强不息，那些别有用心之徒就不会处处针对他。 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有些人注定是不平凡的一生。 “以后咱们再也不出去了。” 小辣椒撒着娇，轻声说道。 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在天海市一辈子恐怕都碰不到的事，在这里悉数被她遇到。 若不是内心强大，早就被击垮了。所以，言语虽然不切实际，却也无可厚非。 张晓凡俯下脑袋，在她额头深深一吻，柔情似水安慰道： “放心吧，有我呢。” 小辣椒破涕为笑，不由自主捏了一下他的大腿。 “喔唷……” 张晓凡像是触电一般，差点没滚下沙发。 “啊？对不起啊！” 小辣椒方才想起来，居然掐到他的痛处了。 “臭丫头，你要谋杀亲夫是吧？” 张晓凡借题发挥，轻轻揽着她的杨柳细腰，淘气的挠了起来，逗得她嘻嘻笑个不停。 正在这时，房门被打开。 周冰凝拎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看到小两口打情骂俏，厌恶的哼了一声，将袋子远远丢到桌上，冷言冷语说道： “彼得太太给你的营养品。” 张晓凡内心暗笑，彼得太太怎么那么快知道自己的伤势？莫不是这妮子自己带过来的吧？ 这妮子向来都是口是心非，永远都把自己真实的内心隐藏其中，表现出来独立自主的性格。 其实，她更加需要别人对她的呵护。 张晓凡心知肚明，所以一直把她当成一位桀骜不驯的姐姐惯着，不经意间给予她亲人的关怀。 “替我谢谢彼得太太。” 周冰凝偷瞥了二位一眼，漫不经心说道： “里面有热狗，腿脚不利索，少走点路。” 虽然是一句关心的话语，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倒像是有些嘲讽的意思。 不过，张晓凡还是挺开心的，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早知道我就让老妈跟我一起出国了，不用每天吃这些冰冷食品。” 小辣椒不屑的瞄了一下，冷嘲热讽抱怨。 不说还好，一说就麻烦了。 周冰凝猛的站了起来，气呼呼抓起袋子。 “爱吃不吃，不吃喂狗。” 张晓凡见状，不顾伤痛，急忙站了起来，抓着袋子。 “别啊，人都没吃，哪能喂狗呢？” 说完，朝小辣椒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火上浇油。 第181章 平安夜宴会 眼不见，心不烦。 周冰凝不想成为小情侣的电灯泡，早早的洗了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没人监视，小辣椒更加肆无忌惮，像只温顺的小羊羔一般，偎依在张晓凡怀中，拿起热狗，乖巧的送到情郎的嘴里。 过度的热情，惹得张晓凡有些受宠若惊，不由得望了一眼周冰凝的房间，打趣的说道： “我伤的是大腿，又不是手臂。” 然而，小辣椒哪里管他这些，依然我行我素的尽显温情。 “丫头，待会儿帮我擦拭伤口呗。” 张晓凡凑到小辣椒耳边，坏坏的调戏着。 小辣椒俏脸瞬间红了起来，不知是出于女性本能，还是真的害羞。 这妮子不由自主望了一下情郎受伤的地方，杏眼迷蒙，喜怒交加。 “一边呆着去。” 对于彼此的身体，已经不存在任何的秘密。 小辣椒表面抗拒，内心却是美滋滋。 经过一系列事件，周冰凝变得更加谨慎，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在张晓凡身边。 对她而言，确实是种煎熬。 心里不想看到小两口打情骂俏，却又不得不正眼面对。 工厂已经放假，张晓凡可以安心的养伤。 冬天的伤口愈合慢一些，在小辣椒的悉心照顾下，走路有些疼痛之外，没有其他不适。 圣诞节前夕，布朗夫人特地打来电话，让张晓凡务必赏光，去她的农场共度平安夜。 这个国度的百姓喜欢热闹，不怕人多，就怕你不来。 布朗夫人千叮咛万嘱咐，就差亲自过来迎接了。 然而，事有凑巧。 周冰凝也传达了彼得太太的意思，希望他们可以一起欢度佳节。 这可如何是好？ 恨不得像是孙悟空一样，拔根毫毛，幻化成分身，两边不耽误。 “冰凝，实在抱歉，我们已经答应布朗夫人那边了。” 张晓凡歉意十足的解释道。 尽管如此，这妮子貌似有些生气，语气冰冷的应答： “话已带到，爱去不去。” …… 张晓凡，小辣椒以及邱文雅三人同往。 布朗夫人的农场，收拾得干干净净，已经张灯结彩，节日氛围十足。 女主人身躯庞大，行动却是十分敏捷，来回奔走，喜笑颜开，忙得不亦乐乎。 布朗先生不苟言笑，此刻也变得柔和许多，正在专心致志的烹着食物。 “help yourself，dinner is quickly。” 客厅里面，琳达和两位朋友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聊得火热。 看到三人进来 ，琳达立即起身，张开双臂，给张晓凡一个大大的拥抱。 “go away from my boyfriend.” 小辣椒气之不过，急忙将二人分开。 她当然知道这里开放的社交礼仪，但是看到自己的情郎跟别的女孩子搂搂抱抱，心里很不是滋味。 “so stupid.” 琳达鄙视的斜了小辣椒一眼，目光充满着敌意。 “shut up。” 小辣椒怒眼相向，丝毫不让。 张晓凡甚是尴尬。 这是过来做客，还是过来吵架呀？ 邱文雅作为事外人，连忙劝阻道： “小娇，不可无理，别让人看咱们笑话。” 张晓凡也瞪了一眼琳达。 说来也奇怪，向来桀骜不驯的外国妞，不服父母的管教，却对这位年轻的东方老板有所畏惧。 这也是布朗夫妇喜欢张晓凡的原因。 琳达冲张晓凡白了一眼，不再说话。 晚饭开始，布朗夫妇丰硕累累，外焦里嫩的烤乳猪，香气扑鼻的玉米粥，色泽鲜艳的烤姜饼，还有色彩缤纷的布丁曲奇。 布朗先生拿出glogi美酒，热情的为大家倒满。 布朗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脸上洋溢着无比的自豪。 “we don\\u0027t celebrate chrismas save for five years.xiao fan，thanks，really thanks.” 布朗夫人说着，眼泪忍不住泛起泪花。 张晓凡望了一眼琳达，不用猜就知道是她的杰作。 定是她天性叛逆，整整五年不在家里陪伴家人过节。 东方有句古话，每逢佳节倍思亲。 原本是家人团聚的日子，这妮子不见身影，让自己父母独守家园，那滋味岂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吗？ 小辣椒原本就对琳达心存芥蒂，见她如此不孝，更加来气。若不是非亲非故，非得臭骂她一顿不可。 “臭小子，你怎么会认识这样不三不四的人呢？” 小辣椒微微侧过脑袋，遮着嘴巴，偷偷问道。 “这么多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张晓凡低声应答。 “哼。” 小辣椒嘟起嘴巴，端起杯子，却被张晓凡及时拦下。 “你喝什么酒？待会儿谁开车？” 布朗先生有些疑惑，忍不住问道： “what\\u0027s wrong with the glogi?” 琳达借题发挥，喝了一口，说了一句：“oh，no，it\\u0027s poisonous…”说完，便装成扑倒在桌子上。 张晓凡见状，急忙解释。 众人听后，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don\\u0027t worry，fan.you can live hear tonight，so that i can prepare chrismas present for you.” 听到布朗夫人想要她们留在家里过夜，小辣椒急忙放下酒杯，婉言拒绝。 “some body afraid of her boyfriend slept by others.” 琳达口无遮拦，疯言疯语，惹得布朗夫妇一脸尴尬，急忙道歉。 张晓凡忍无可忍，当着布朗夫妇的面，喧宾夺主，严厉的训斥道： “linda，keep silent if you want to keep your work.” 这个野妮子终于闭了嘴，朝张晓凡扮了一下鬼脸。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布朗夫人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十分宽慰，和蔼可亲的说道： “linda，you should learn to your older brother.” 布朗夫人一厢情愿，主动承认张晓凡成为野丫头的哥哥。 第182章 平安夜不平安 饭刚吃到一半，就看到一阵闪烁的摩托车灯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跑车马达声。 没过一会，院子传来一声男子的呼喊： “linda，i love you，marry to me.” (琳达，我爱你，嫁给我吧。) 张晓凡以为哪个浪漫的男子，现场表演一场骇世惊俗的求婚典礼。 然而，琳达咒骂一声，愤愤扔下餐具，抽起一根木棒，就往外冲去。 院子里面，一位爆炸头，牛仔范十足的男子，捧着一大束鲜花，借着未熄灭的灯光，把自己装饰成站在舞台一般。 琳达挥舞着木棍，气势汹汹训斥： “get out here，your bastard.” （滚吧，混蛋。） 男子听后，没有生气，而是甩了一下头发，坏坏笑了起来。 “do you forgetst chrismas eve，i still remember your soft and cry.” （难道忘了曾经的圣诞节了吗？我依旧记得你的温柔以及呼喊。） 琳达气得暴跳如雷，呼的一下，将木棍扔向男子。 “go to hell，your dirty dog.” （去死吧，混蛋。） 布朗先生看到情况不对，扛着一把长枪怒气冲冲跑了出来。 毕竟是血浓于水，自己的女儿，只能被自己教训，轮不到外人欺负。 男子应该是一位见过世面的人，仍旧不慌不忙，淡淡说道： “hey，oldman，you don\\u0027t wanna see bleeding in the chrismas，right?” （嘿，老头，你不想在圣诞节看到流血发生吧？） 张晓凡担心一会儿可能发生冲突，嘱咐邱文雅跟小辣椒待在房子里面，自己走了出去。 刚出大门，就被强烈的灯光照得差些睁不开眼睛。 看得出来，这帮应该是老江湖，为人处事，颇为地道。 眼下的形势，对方看这边清清楚楚，这边望过去就是白茫茫一片。 张晓凡为了打破这一处境，悄悄绕到侧屋，沿着旁边一块菜地，走到摩托车队附近。 看到七辆摩托车成扇形排列，每辆上面分别坐着两到三人不等，加起来起码十五六人。 看来是来者不善。 张晓凡伤势尚未痊愈，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兑换了大力丸。若真是动起手来，起码保证不吃亏。 “hey，little guy，you arete.” （嘿，小屁孩，你来晚了。） 张晓凡为了回应他对布朗先生的无理，故意用了这个称呼。 男子听到挑衅的言语，不自觉扭过头，被刺眼的灯光一晃，急忙遮住眼睛。 “who are you?” 琳达灵机一动，顺势说道： “he is my honey heart.” （他是我的甜心。） 张晓凡一时语塞。 这妮子又开始胡说八道。 胡乱编造两人的关系，让屋内的小辣椒作何感想？待会还得哄上半天。 不过，这种情况，想要对方知难而退，就得动些歪门邪道。 然而，张晓凡还是低估了这帮混混的野心。既然选择在圣诞节登门拜访，就一定做了多方准备。 “fuck your honey heart.” (去你的小甜心。) 未等男子发号施令，两名膘肥体壮的络腮胡子迈着外八字步伐朝这边走来。 “hey，guys，i don\\u0027t wanna see bleeding in the christmas eve.” 张晓凡先把丑化说在前头。 只可惜，对方哪里听得进去？反而加大步伐，未等靠近，先下手为强，直接击向目标的脑门。 张晓凡抓着一只手腕，顺手一拉，突然一个侧身，肘部击打对方额头。 “嘭。” 一声沉闷的骨头碰撞音响起。 一名大汉顿时感觉天昏地暗，脑袋像要炸开一般，踉跄两下，一头栽倒在地。 另一名大汉一脸惊恐，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被张晓凡一拳击打胸部，摔向旁边的摩托车，一下子压倒两辆。 “fuck.” 除了四位女子，剩余的男人纷纷从摩托车抽出四十公分左右的铁棍，像是黑社会街头火拼一般，一窝蜂冲向张晓凡。 “嘭。” 布朗先生见势不妙，朝天鸣了一枪。 然而，并没有起到震慑作用。 这帮混混料定节日期间喧闹无比，又是夜晚时分，警察都在家里庆祝呢，谁会管得上这边？ “shit.” 琳达气急败坏，回屋抽了两个铁叉，疯一般的冲了过来。 “honey，catch.” 琳达将一个铁叉扔给张晓凡，自己疯狂的挥舞起来，吓得那几位女子哇哇大喊。 铁叉长约一米三四，不管是距离还是重量，都比对方的铁棍更具优势，搭配着大力丸，张晓凡耍的风生水起，没过一会，就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几位女子嗷嗷大哭，跪地求饶，请求他们住手。 “damn your bitches.” 琳达愤愤朝她们吐了口唾沫。 回头看到捧着鲜花的男子，吓得瑟瑟发抖，连滚带爬想要溜走。 “hey，don\\u0027t you wanna marry with me?” 琳达猛的将铁叉往地上一敲，正好落在男子的面前，吓得他急忙停下脚步。 “just a kidding，merry christmas eve.” （跟你开个玩笑，平安夜快乐。） 男子哭笑着，将鲜花捧到琳达的面前。 “fuck your kidding.” 琳达一把拍开鲜花，紧接着猛地一脚，横扫踢向男子的脑门。 “啪。” 男子打了几个滚，趴在雪地上，呜呜哀嚎。 琳达未曾罢休，几个大步向前，朝男子大腿狠狠一拍。 “ah…” 男子像只垂死挣扎的青蛙一般，瞬间蹬直双腿，浑身不停的颤抖。 琳达哪里管他死活，接着又是一顿乱踢，疼得男子满地打滚。 “linda，stop.” 张晓凡急忙将她拉开，继续下去，非得闹出人命不可。 “let me go，i will kill him.” 琳达发了疯一般的挣扎，誓要将他置于死地。 “get out of here.” 张晓凡朝这帮混混厉声呵斥。 第183章 圣诞节雪天 第二天清早，张晓凡醒来，看着小辣椒蜷缩着躯体，紧紧贴在自己怀中，心中不禁一阵怜悯。 从华夏之南的大都市，来到冰雪覆盖的异国他乡。冷暖交替，让她的生活倍受煎熬。 降落到这片陌生土地才发现，原来自己所带的衣服根本不够用。 一边想要玩遍这里的大街小巷，一边害怕漫天飞舞的雪花，内心的矛盾，怕是只有她自己清楚。 张晓凡将她环抱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温暖。 圣诞的早晨，外面早已热闹非凡。 大家的精力貌似全部集中在这两天，昨晚玩到后半夜，一大早又开始狂欢起来。 小辣椒经不起喧哗，缓缓张开眼睛，发觉躺在情郎的温柔乡之时，忍不住甜蜜一笑，假装继续沉睡。 “丫头，咱们出去玩雪吧。” 张晓凡发觉小辣椒的身体蠕动一下，知道她已经醒了，凑到她的耳边，轻声细语说道。 “才不要，这里多暖和。” 女孩的温柔，在爱情滋润下，尽显无遗，撒娇的境界瞬间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在爱人怀抱里面，立即变得温雅可人。 没过一会，周冰凝也已经起来，将电视机调到震耳欲聋，试图覆盖外面的喧哗。 “臭小子，你也不管管她。” 小辣椒怨恨不已，甜蜜的时光就这样被吵得支离破碎，着实可惜。 “起来吧，出去运动一下，身体暖和一些。” 张晓凡温柔的笑了起来，在她脸蛋深深一吻。 门外，积雪已经没过脚踝，人们玩得不亦乐乎。 小辣椒抓起一小把雪，扔中张晓凡后背，笑得面如桃花。 “丫头，看你往哪跑。” 张晓凡俯身拾起一把，扔向小辣椒的臀部。 两人你来我往，好不惬意。 周冰凝手臂交叉，一脸鄙夷，心里酸的不行。 “冰凝，小心。” 张晓凡一边提醒，一边将一把雪团扔向她的肚子。 只见她冷笑一声，伸手接过雪团，顺势转身，原封不动的将雪团扔了回来。 “啪。” 不偏不倚，雪团砸在张晓凡的脸蛋上，疼得他倒吸一口气，在脸蛋上搓了半天。 “臭小子，你没事吧？” 小辣椒焦急跑了过来，关切的询问，继而怒目瞪着周冰凝，厉声呵斥， “神经病啊，往哪砸呢？” 周冰凝有些疑惑。 这小子武功不弱，按理说这一打击，轻松便可躲避，为何会被击中？ 张晓凡看到对方怀疑的表情，猜出了什么，微微笑道： “不碍事，故意的。” 小辣椒更加来气。 “臭小子，你疯啦？” 张晓凡不禁暗自庆幸，还好只是雪团，若是雪块，不得砸掉一两颗门牙才怪。 这丫头当初在张晓凡脸上留下的刀疤还在，要是再夺走两颗牙齿，那就太尴尬了。 “丫头，你若是在我脸蛋亲一下，自然就没事了。” 张晓凡疼中作乐，时刻不忘痞一下。 “你……讨厌……” 小辣椒看了一下周围，到处人来人往，羞得无地自容。 没过一会，不远处听到叫骂声。 只见伍青莲追着兄长满大街跑。 “王八蛋，你给我站住。” 伍青莲一边跑，一边拿着雪团猛地砸向哥哥。 张晓凡心生好奇，打个雪仗还带骂人的吗？ 伍青松气喘吁吁的跑到张晓凡身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晓…凡，帮我劝…劝她。” 未等张晓凡开口，一团积雪砸了过来。 有了刚才的经验，张晓凡谨慎了许多，更何况伍青莲的力气相比一身武艺的周冰凝，温柔许多。 张晓凡急忙侧身一闪，雪团恰好命中身后的伍青松。 “啪。” 雪团砸到他的额头，散落开来。 “伍青莲，闹够了没有？” 看到自己的妹妹蛮横无理，一点面子也不留，作为哥哥，当然要拿出一点一家之主的霸气。 然而，伍青莲不仅没有罢手，反而变本加厉，冲过来抓着哥哥的衣领，猛地将他推倒在地。 这妮子还想过去补上几脚，却被张晓凡及时拉住。 “大庭广众之下，能不能注意点淑女形象？” 伍青莲愤愤挣开，理了一下头发，吹了一口气，指着伍青松，怒声骂道： “你问一下那个混蛋，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从她的表情判断，这事似乎不简单。 张晓凡转身瞄了伍青松一眼，不怒自威的问道： “你怎么惹她生气了？” 伍青松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雪花，心里有些不服。 “她纯粹就是无理取闹，无凭无据，就知道把屎盆子往人家头上扣。” 伍青莲听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想过去动手。 “莲姐，到底怎么回事？” 伍青莲向来对张晓凡钦佩不已，听到他这么亲昵的称呼，内心一阵触动，气也平息了一些。 “都怪他带回来的狐狸精，偷窃我给客户的方案，然后捷足先登，将我的客户挖走，害得咱们白白损失十几万的订单。你说，他该不该挨打？” 伍青松立即否认。 “先别说的那么难听，客户变卦还不是家常便饭吗？你怎么就断定是若馨做的手脚？” 许若馨？ 张晓凡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亲眼目睹那个狐狸精跟我的客户一起走出餐厅，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伍青莲振振有词，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 许若馨当初认识迈克的时候，就是做食品出身。她认识这方面的客户，也不足为奇。 伍青莲亲眼所见，会不会是巧合？ 不管怎么说，张晓凡并不是很看好伍青松跟许若馨之间的恋情。 一个过于感情用事，一个擅长别有用心。与其说是恋爱，倒不如说是一种交易。 伍青松从中获取男人三十而立的快感，许若馨则是为了达到某种意想不到的目的。 这样的情感，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不过，张晓凡倒是宽心许多。 许若馨三任男友的魔咒，第一任遭遇车祸，第二个患上绝症，第三个变成植物人。 伍青松算不上她的男友，那就跟这个魔咒无关，也就可以独善其身了。对他来说，何尝不是好事？ 看到伍青莲怒气未消的表情，张晓凡轻声安慰道： “该是你的，迟早会回来；不是你的，不必勉强。” 这话也是说给伍青松听。 只是，坠入爱河的他，哪里听得进去？ 伍青莲甚是不满，怒目圆睁。 “凡味食品少了一个大客户，你居然这么轻描淡写，真行！” 第184章 年底狂欢节 午饭时间，张晓凡为了缓解伍氏兄妹之间的隔阂，特地在一家自助餐厅宴请各位。 为了支开三位女孩，张晓凡特意吩咐她们取餐。 伍青松满怀期待的打开手机，却没收到任何消息，神情失望的望着窗外。 “怎么，她没有给你节日问候吗？” 作为男人，更加了解男人。 更何况张晓凡还比他多出三十多年的经历，这点小九九，在张晓凡面前，如同和尚头上的蚊子一般——显而易见。 伍青松回过神来，强装满不在乎的样子，微微一笑。 “她跟其她女人不一样，或许少了一些细腻而已。” 伍青松明显是自欺欺人，自己发给恋人的祝福还未得到回应，想要对方主动相迎，未免有些异想天开。 常言道，恋爱中的人智商普遍偏低。 对于他们的恋情而言，这条定理只适用于伍青松。 此刻的他，有些到了沉醉不知归路的境界，旁人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张晓凡呡了一口咖啡，思索片刻，悠然说道： “我听厂里同事说起，琳达对你感觉不错，何必一条道走到黑？” 伍青松听后，满脸鄙夷。 “你不是不知道，那外国妞过去做什么龌龊的勾当，若是娶进伍家，不得祖坟爆炸才怪。” 张晓凡闻言，情不自禁笑出声，差些没被咖啡呛到。 话糙理不粗。 这个年代，思想相对保守。就算移居异国他乡，也难以消除。 伍青松或许不知道，浪子回头金不换的道理，他更不知道许若馨的过去。 那些委曲求全，甘愿受制于天海之音台长的凌辱，以及为达目的，不惜往日情分的绝情。 相比之下，琳达倒是显得更加高尚可贵。 张晓凡没有跟他理论，伍青松也不可能听得进去。 然而，若是他继续执迷不悟，不仅对他伤害至深，对公司也有所影响。 张晓凡思索片刻，抬起头来。 “其实，文雅姐也十分优秀，跟你一样，有着孝顺的优良品德，要不要我给你俩牵线搭桥？” “打住吧！” 伍青松摆了摆手。 “她的眼里只有工作，到时候谁嫁谁还不一定呢。” 伍青松貌似发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阴阴的笑了起来，稍微凑过脑袋，说道： “喂，凡哥，你怎么不介绍那位冰山美人给我？……怎么，舍不得？还是另有隐情？” 伍青松这招喧宾夺主，用的实在高明，三言两语就把张晓凡问得不知所措。 “瞎说什么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张晓凡跟周冰凝的关系，当事人以为只是雇主跟保镖的关系。 然而，在明眼人看来，二人的关系远远不止这些。 从周冰凝不一样的目光就能看出，这妮子对张晓凡有着不同寻常的好感。 伍青松为了脱身，故意揭开张晓凡的软肋。 就在这时，周冰凝已经端着盘子，面无表情的返了回来。 张晓凡本想解释一下，却与她的目光相遇，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 “这么快就取完啦？” 张晓凡有些紧张，话题显得空洞乏味。 周冰凝应付式的嗯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切割着猪排。 没过一会儿，小辣椒跟伍青莲也返了回来，二人收获颇丰，端了满满两盘，足够四个人的餐量。 看到盘中美食，伍青松早已垂涎欲滴，搓了搓手掌，迫不及待伸手抓取。 “啪嗒。” 还未等到手臂靠近，一个勺子挥了过来。 “没带脚吗？想吃不会自己去取呀？” 伍青莲怒气未消，声色俱厉，一副悍妇的面容。 张晓凡暗暗一笑，抓过盘子，推到伍青松的面前。 “差不多得啦，老是凶巴巴的，以后谁敢娶你？” “切，没人娶我就……” 伍青莲望了小辣椒一眼，欲言又止，神情有些羞愧， “大不了进修道院呗。” 伍氏兄妹从小失去父亲，正所谓长兄如父，妹妹的心思，伍青松当然心知肚明。 他不止一次旁敲侧击，想要成就妹妹跟张晓凡之间的良缘。如此一来，既能遂了妹妹的心愿，也能名正言顺成为凡味食品米国分厂的一把手。 只可惜，当他看到张晓凡跟小辣椒两口子如胶似漆的关系，这个念头只能暗藏心中。 2002年元旦，张晓凡让李娟转出部分基金，加上三个月从米股炒来的收益，在米国购买了一套二层小楼。 若是回国之后，可以让伍家母子三人搬过来，替他打理。 就算他们另有打算，也可以出租给他人。 眼下，距离公司上市还有一段距离 这套房子可以作为大家的大本营。 邱文雅跟周冰凝各住一间，小两口则是住在二楼的大阁楼。 为了方便沟通，房子装有视频设备，可以远程交流。 不过，除了公司的吴俏丽，就是小辣椒的母亲，这种高科技还未普及到张晓凡的老家。 张母每次都是电话联系，嘘寒问暖。她唠叨完之后，聂文静又是一阵关心。 老家的分厂在聂文静跟张天柱的管理下，也颇有起色，至少摆脱了入不敷出的困境。 按照聂文静的话来说，公司没有发展，却发展了许多村民。 有的村民依靠在厂里上班，省吃俭用，居然盖起了水泥楼。 值得欣慰的是，村民从工厂得到收益，对于张母她们也是肃然起敬，平时没少照顾她们。 特别是聂文静，村民亲切称她为“钱小妹”，成了乡里名副其实的财神爷。 晚上十点多钟，张晓凡专门让邱文雅，伍氏兄妹，琳达她们一起过来，一来共同庆祝新年伊始，二来让大家共同见证公司年度总结。 吴俏丽如约打开视频回话，跟大家打了招呼。 “丽姐，我想死你了。” 小辣椒满心欢喜。 一月未见，恍如隔世。虽然隔着屏幕，但是柔情依旧，那些相聚情景历历在目，倍感温馨。 吴俏丽慎重其事，身着米色ol装，正襟危坐，像是给领导汇报工作一般。 尽管神情严肃，却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特别是念到公司销售额突破一亿元大关的时候，她哽咽一下，忍不住泛起自豪的笑容。 屏幕这边，大家不约而同鼓起手掌。 身为凡味食品的一员，内心的喜悦油然而生，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 吴俏丽念完报告之后，伍青松立即开启西式狂欢模式，开香槟，嚎叫，乱舞……若不是房间隔音效果良好，非得吵得左邻右舍鸡飞狗跳不可。 张晓凡默默看着屏幕，似笑非笑，内心感慨万千。 虽然有着二十年的先见之明，也有着无所不能的兑换系统，然而，取得今天的成就，绝非他一己所为。 你可以预见大势所趋，却猜不透众生之心，更不能主宰世界的发展。 张晓凡明白，自己得天独厚的本领，不过是人生前进的润滑剂而已。 顺势而为！ 这才是他应该做的。 第185章 工厂遭遇麻烦 节后复工，张晓凡为了感激员工几个月的付出，也为工厂新的一年讨个吉利，特意让小辣椒她们连夜准备两百多个红包，学着东方的礼仪，给每个员工派发。 然而，盼来的并不是员工列队欢迎，而是几位执法人员的拦路问询。 对方拿出一张拘捕令，展示在张晓凡面前，语气冰冷的要求张晓凡回去调查。 小辣椒气急败坏，立即挡在自己男人的前面，厉声问道： “what happened？” 其中一位警员目光毒辣瞪了一眼小辣椒，二话不说，准备上来将她推开。 另外一位跟张晓凡算是相识，之前来过工厂几次，也了解他的关系，若是处理过激，牵扯到身后的议员，恐怕会引火烧身。 于是，急忙将同事拉住，挤出笑容，简单的解释了缘由。 原来，他们警局接到消费者投诉，说是凡味食品工厂卫生不达标，甚至还有员工将掉在地上的食品直接捡起来打包。 他们甚至拿到举报者提供的照片。 张晓凡不慌不忙，将小辣椒拉回身边，吩咐她把红包分给员工，自己将几位警员领往办公室。 张晓凡的处事风格，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天海市如此，在这个国度更甚。 对方开口便是一万美金的罚款。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责令工厂停业整顿几天，造成的损失远远不止如此。 张晓凡没有直言拒绝，委婉的感激广大市民对于凡味食品的监督。信誓旦旦说要为一方百姓谋福利，顺道搬出两位议员，以及州长的关系。 凡味食品一向严格遵循当地领导的嘱托，为附近市民创造就业机会，也为该州交付了不小的税收。 张晓凡说的是天昏地暗，几位警员听得是云里雾里。虽然知道这个东方老板言过其实，却也不能不信。 最后，口头上批评几句，收了三千美金，便收队回局。 原以为这事到此为止，没想到仅仅只是开始。 没过两天，工人进行大罢工。要求张晓凡严格遵循当地的朝九晚五工作制度，并赔偿全面几个月超时劳动的酬劳。 小辣椒听到这样无赖的要求，怒拍桌子，牙齿咬得咯咯响。 “真不要脸，让他们做老板，我去帮他们打工好了。” 邱文雅望了一旁若有所思的张晓凡，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不是嘲笑，而是欣慰。 凡味食品走到今天，历经的坎坷，她虽未悉数亲临，却也听吴俏丽她们说起，耳濡目染，就像身临其境一般。 她相信张晓凡的智慧。 此时无声胜有声。 此刻的冷静，恰好说明这位掌舵之人难得的睿智与担当。 小辣椒虽然也是左臂右膀，她可以意气用事，她可以抱怨，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张晓凡不能。 他要顾全大局，一着不慎，就会让凡味食品陷入不可挽回的局面。 张晓凡不得不小心翼翼。 他回忆起一位东方老板在这里类似的经历，也记得他对这种困境处理的方法。 然而，若是依葫芦画瓢，能否达到预期的效果，他心里没底。 这时候，伍青松打来电话，语气焦急： “晓凡，员工已经将工厂堵死了，你再不出现，他们扬言要把车间设备砸了……” 张晓凡听了，忍不住站了起来。 “文雅，你先跟当地工会负责人沟通一下，说明咱们东方的作息规律，争取他们的理解。” 张晓凡交代完，抓起大衣，准备外出。 “臭小子，你去哪？” 小辣椒十分紧张，急忙抓着情郎的手腕，恋恋不舍的询问。 “没事，我去车间跟员工解释清楚，相信他们会理解的。” 话虽如此，张晓凡还是有些忐忑，毕竟是异国他乡，内心难免有些孤单无助。 “我陪你去。” 小辣椒斩钉截铁，欲要同行。 “傻瓜，又不是吵架，人多反而误事。” 张晓凡给邱文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小辣椒拦住。 工厂大门口，聚集着许多人，很多还是陌生人。看到张晓凡的车子，一窝蜂冲了过来。 两位门口保安算是尽职，看到这个架势，急忙护在张晓凡的前面。 “friends，listen to me…” 张晓凡刚想解释原委，队伍前面的几位男子气急败坏的冲了过来，蛮横的挥动拳头。 张晓凡刚刚回过神来，两位保安已经吃了好几拳，脸蛋黑了好几块。 就在这时，从厂里冲出来一个身影，手脚舞动几下，听到几声嚎叫，闹事的男子全部被打倒在地。 大伙看到有人受伤了，连忙后退几步，生怕连累自己。 没过一会，一位尖嘴猴腮的男子举起拳头，义愤填膺的大喊： “fuck the evil boss，send him to the hell……” 这男子明显就是造势，光打雷不下雨。嗓音吼得震天响，却不敢上前一步。 周冰凝目光犀利，目不转睛瞪着对方， 与此同时，琳达带着几位工厂干部，也急匆匆跑了出来，指着那位男子怒声骂道： “damn your disgusted man.who send you here?” 原来，这几位男子压根就不是厂里的员工，不知道受谁指派，故意来闹事。 男子自知谎言被戳穿，却依旧不认账，强装坚定的狡辩道： “my father is working here.” 然而，琳达也不是省油的灯，指着那位男子的鼻子讯问： “tell me who is your father.” 在琳达的追问下，男子黔驴技穷，眼珠子转了几下，支支吾吾回答： “a month ago，he left the factory.” 琳达冷笑一声，指着马路的方向，厉声喝道： “get away here，right now.” 紧接着，她义正辞严的对员工宣扬，工厂为大家创造了多少福利，大家拿到的薪酬远远超出所付出的劳动。若是没有凡味食品，大家还得寻找其他的苦力，赚到的将会更少。 琳达说的有理有据，虽然语气有些过激，却没人出来反驳。 第186章 张晓凡受伤 正当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琳达之时，突然一块石块飞向张晓凡这边。 “啪。” 不偏不倚，恰巧砸在张晓凡眉心。 “啊……” 张晓凡顿时感觉眼前星辰闪烁，紧接着一片漆黑。 他捂着额头，立即蹲了下来。 “王八蛋……” 周冰凝咬着牙齿咒骂一声，箭一般蹿了过去。 人群中传出几声尖叫。 仅过了十几秒，员工纷纷离开。 空置的地面，躺着一个男子，血肉模糊，手脚全部脱臼，造型十分吓人。 附近的警察赶紧冲上来，忍不住皱起眉头，打开对讲机，呼叫医护人员。 听说张晓凡受了伤，小辣椒跟邱文雅马不停蹄赶往医院。 小辣椒看到情郎躺在病床，头裹纱布，顿时哭得天昏地暗，不断摇着张晓凡的身体。 病人咳嗽几声，急声说道： “臭丫头，我没死呢，至于吗？” 邱文雅闻言，忍不住噗呲一笑。 小辣椒也是破涕为笑，擤了擤鼻子，淘气的抱怨着： “你包扎成这样，还以为……嘻嘻。” 张晓凡情不自禁摸了一下脑袋，嘀咕着： “这里的医生就喜欢小题大做。” 接着，他扬起脑袋，对邱文雅问道： “工会那边情况如何？” 邱文雅摇了摇头， “那帮老顽固软硬不吃，美其名曰维护工人的合法权益，无论如何也要让咱们执行他们的条约。” 小辣椒愤愤不平，插嘴说道： “干脆把这里工厂关了得了，利润没有，问题一大堆。这里没有工厂，咱们的订单还不是源源不断，何必受这气？” 张晓凡微微一笑，捏了捏小辣椒的脸蛋，没有回答。 他望着窗外，思索片刻。 “文雅，你再去跟他们谈，咱们拿出两到三个点的股权，让公会成为凡味食品的股东，我就不相信他们跟钱有仇。” 邱文雅暗暗一笑，冷眼说道： “你就不怕他们从中作梗，趁机做空。” 张晓凡不屑的摆摆手。 “说是工会，还不是一群养家糊口的打工人，没有那么多心机。更何况，就算他们有心，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其实，张晓凡还有更深远的考量。 若是凡味食品跟当地工会扯上关系，无疑在财务报表上面多了一把尚方宝剑，就算徒有虚名，其中产生的影响力也不可估量。 不过，邱文雅还是有些担心，一旦有了前例，各类小丑定会蜂涌而至。 对于这种案件，她还是有很大把握为凡味食品争取最大权益，没必要这么快就认怂。 张晓凡笑了起来，说道： “凡味食品欢迎他们的加入。” 大家相谈之时，史密斯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位助理，拎着一个果篮。 “how are you，fan？” 张晓凡见之，挪动身子，坐了起来，礼貌性的打起招呼。 他心里明白，史密斯醉翁之意不在酒，与其说是关心张晓凡的伤势，倒不如说是关心凡味食品的未来。 公司上市已经进入关键时刻，作为凡味食品的最大风投，绝不想看到什么差池。 资本家的胃口是无穷尽的。 凡味食品给他的回报率，已经远远超出预估，但是他们的目标绝不会止步于此。 史密斯吩咐助理取出一份合约书，递到张晓凡的面前，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take a look.” 张晓凡接过文件，大致浏览一下。 史密斯是打算承包凡味食品的ipo业务。 张晓凡将合同直接送了回来，微笑着说道： “thank you for your considerations，we have our own projects.” (感谢您的周全，我们有自己的方案。) 史密斯没有惊讶，仿佛是在意料之中，只是有些不甘心，耐心的解释道： 他们有丰富优质的投资人群，既可以做到万无一失，又能保证凡味食品的股价稳定性。 作为资深风投，史密斯的方案的确无懈可击，让人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只不过，他的合作伙伴是张晓凡，虽然年龄只是乳臭未干，但是经历却是无人可比。 公司利器，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更何况，他确实有充足的资源。 先不说不久前，吴俏丽收集的员工持股数据，还有米国这边陈叔，伍氏兄妹，琳达她们的预购。单是李娟这位基金经理，就能吸收大部分股票。 除此之外，张晓凡这几个月在这边的影响力，看好凡味食品的投资者不在少数，根本不用他人操心。 史密斯滔滔不绝说了很久，却也无法改变张晓凡的初衷。 恰巧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尖叫： “张晓凡，救命啊……” 小辣椒的声音，愤怒中带着幽怨，不知道这丫头招惹哪路神仙？ 张晓凡望了一眼邱文雅，示意她出去看一下。 “ok，fan，we have to go，take care of yourself.” 史密斯一语双关，既是让张晓凡照顾自己的身体，也是让他照顾好凡味食品。 张晓凡仍旧是回以礼貌性的微笑。 史密斯刚刚离开，小辣椒怒气冲冲跑了进来，一脸不快，撒娇的扑在情郎的肩膀，肆意的抽噎起来。 “姑奶奶，谁招惹你了？” 小辣椒拭了一下眼泪，愤怒望着门外。 “那混蛋保护你不周，我训她几句，她居然打我，你要为我报仇……” 张晓凡明白她所指何人，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惹谁不好，你居然惹她，真行。” 即便如此，张晓凡还是心疼的将她拥在怀中，柔声细语安慰。 “吃里扒外的女子，坏人对付不了，当初差点没把咱们害死，什么东西嘛？” 小辣椒像是怨妇一般，一肚子的火。 张晓凡忍不住噗呲一笑，低声说道： “嘘，不能这样说人家，这次事发突然，不是她的错。” 小辣椒听到情郎这般袒护周冰凝，更加火上浇油，狠狠推开张晓凡。 “臭小子，你还帮她说话。” 张晓凡偷偷瞄了小辣椒一眼，故意捂着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 “喔唷，疼死了…” 小辣椒见状，顿时慌的不行，搀扶着情郎，关切的询问。 张晓凡心里暗喜，原来电视剧里狗血的剧情，在这丫头的身上倒是百试不厌。 第187章 凡味食品上市 伍青松的爱情随着华夏农历的尾声，也悄然走到了尽头。 说是和平分手，至于和不和平，大家有目共睹。 分手之后，伍青松把自己关在家里三天，除了方便几次，基本没有下床。 气得伍青莲差些没有把他的房间点着。 第四天一大早，伍青松没有洗漱，便独自出了门。 妹妹担心他会寻短见，又不敢跟着，只好给张晓凡打了电话。 一家别具风格的酒吧，暧昧的灯光，奇怪的布置，靠近吧台的一张桌子，伍青松心不在焉的喝起闷酒。 张晓凡走了进来，周冰凝紧跟其后。 为了不影响二人的交流，周冰凝故意坐在隔壁的桌子。 刚刚坐下，便看到一位体态肥硕的女子过来搭讪，目光迷离，有意无意触摸周冰凝纤细的中指。 周冰凝愤愤拍了一下桌子，厌恶的训斥一声： “far from here.” 语气冰冷而有力，惊得周围的人不约而同转过头来。 “这是什么餐厅？” 张晓凡有些疑惑，忍不住询问起来。 伍青松递过来一杯鸡尾酒，淡淡回了一句： “单身俱乐部。” 然而，当张晓凡抬头观望四周之时，却看到几位男子异样的目光，感觉浑身不自在。 周冰凝专门接受当地文化的培训，自然见识宽广。只见她愤然起身，对张晓凡冷冷说道： “换个地方，这里不适合你。” 张晓凡仍旧有些不解，望着对面的伍青松。 “她说的没错，这里是同性恋酒吧。” 听到这个新奇的词语，张晓凡忍不住颤了一下，目光更加惊讶，心里暗想： 这小子到底受了多大打击，才会选择这种场所。 不过，对于这种遭遇，张晓凡也心有体会。 想起数年之后，与初恋吴朝兰分手的情景，内心依然感慨万千。 当初自己还不是把自己关在家里，将近一周。 爱得越深，伤的越深。 感情用事，伍青松这点品德恰巧是张晓凡信得过的地方。 同是天涯沦落人。 张晓凡不由自主端起酒杯，本想敬他一杯，却发觉有些不对劲。 酒吧老板别出心裁，居然将酒杯的瓶颈设计得三十多厘米长，自己喝起来相当费劲，只适合给对面的朋友喂酒，所以这家酒吧取名为“朋友酒吧”。 只不过，来到这里的朋友可不是一般的朋友。 张晓凡望了旁边百无聊赖的周冰凝，偷偷一笑，举起酒杯，朝那边递了过去。 “无聊！” 谁知道，那妮子根本不解风情，无情将酒杯拍开，揭开酒壶盖子，一口闷了起来。 张晓凡转身对伍青松说道： “来，祭奠我们逝去的爱情。” 接着，学着周冰凝的模样，捧起酒壶喝了起来。 伍青松淡淡一笑，不屑的瞥了张晓凡一眼，心想： 你这小子要风得风，唤雨得雨，哪里懂得失恋的痛苦。 不过，有个倾诉的对象，倒也不算坏事。 两人说的面红耳赤，喝的脑门发光。 到了中午，伍青松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扑在桌子上面，嘀嘀咕咕说了许多，中心思想无非就是一个字：恨。 恨对方薄情寡义，恨自己没有出息。 张晓凡也感觉天昏地暗，突然站起来，一个趔趄，推倒两张椅子。 周冰凝厌恶白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过来搀扶，嘴里冷冷说道： “不自量力。” 不过，张晓凡的身体虽然不由自主，脑袋仍旧保持清晰。 他掏出手机，给琳达打了电话。 凡味食品上市时间选在除夕那天，为了庆祝来之不易的时刻，张晓凡几经周折，决定在交易所举行敲锣仪式。 这一天，大家华丽着装，既是庆祝凡味食品，也是欢度华夏春节，可谓双喜临门。 让大家想不到的是，参加敲锣仪式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是大家都不想见到的人。 “许若馨？她怎么在这里？” 小辣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责问道。 这个女人除了伤害伍青松，跟自己的情郎还有一些交情。其中任何一点，都能让小辣椒的醋意瞬间达到极点。 未等张晓凡解释，许若馨迈着婀娜的步伐走了过来。 对于往日的恋人伍青松，她只是报以礼貌性的微笑。 对于张晓凡，却表现得更加热情。 “晓凡，很感谢你能邀请我。” 言语之亲切，别说是小辣椒，就连周冰凝也感觉别扭。 “臭小子，你…你们…” 小辣椒气到语无伦次，气呼呼便往外走。 张晓凡急忙追了过去，解释前因后果，让她顾全大局。 邀请许若馨之前，张晓凡也思索良久。 于公，许若馨毕竟算是凡味食品的客户，是她协助张晓凡打开米国这边的市场。 于私，张晓凡曾经给她的一个承诺，作为曾经的朋友，不能言而无信。 这些事情，没有事先知会小辣椒她们，也无法如实知会她们。 小辣椒怒气未消，却也明事理，在邱文雅的劝说下，她没有离开现场，对张晓凡却悲恨交加。 “臭小子，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仪式上，当地记者故话重提，特意询问工厂遭遇罢工之事，让张晓凡给予答复。 若是平常，这个问题倒也无伤大雅；可正值开盘之际，稍有不慎，股价就会一落千丈，甚至破发。 张晓凡倒是不慌不忙，微微一笑。 他首先感谢顾客对于凡味食品的监督，接着实事求是介绍公司对于员工诉求的处理方法。 接着延伸出凡味食品未来十几年的发展规划。 拥有先知先觉的他，与其说是畅想，不如说是描述，未来的发展趋势对他来说，还不是如数家珍，张口就来。 最后，张晓凡轻轻撩起额头的头发，向大家展示出来一道疤痕，说道： “大家请看，这是凡味食品员工给予我的训诫，让我时刻铭记，凡味食品不仅对员工负责，更要对顾客负责。” 张晓凡说完之后，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端着香槟的史密斯先生，也忍不住轻轻拍起手掌，微笑的点点头。 凡味食品股价一路上升，截至收盘，涨了将近两倍。 投资者个个激情澎湃，纷纷向张晓凡表示祝贺。 小辣椒的心情也提升了许多。 按照张晓凡给她配的股份，单是今天的收入，足可以养活她半辈子。 小辣椒虽然重感情，但是对于天降之财，仍旧没有抵抗力。 看到张晓凡得意的朝她扬起嘴角之时，小辣椒表面露出不屑，内心却充满欣喜。 第188章 准备回国 农历大年初一，张晓凡携小辣椒，邱文雅，一起到伍青松家里拜年。 伍青松的母亲喜笑颜开，抓着张晓凡的手臂不放，嘘寒问暖个不停。 她的腿疾已经恢复很多，虽然不能行动自如，却不用像以前那样卧病不起。 伍母对此千言万谢，多亏有了张晓凡的资助，才能让她重新下地行走；若是没有他，恐怕这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了。 “孩子，你知道吗？当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看出你不是一般的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伍母望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继续说道， “那天你跟松儿进来之时，我突然感到一种奇怪的温暖，就像是天神下凡一样。” 张晓凡惊讶之余，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伍青莲对此嗤之以鼻，冷冷回道： “老妈，得了吧！一年前你对另外一个同胞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不到半个月，那人涉嫌跨国洗钱，被遣送回国，差点没把咱们抓去坐牢。” 听到女儿拆台，伍母厌恶的瞪了她一眼。 “那人确实是人才，谁让他心术不正，我也没有看错啊。还有你，命里缺金，怀孕时我就选好出生的日子，都怪你那老爸，若是多抽些时间，也不至于让你早产。” 伍青莲眼珠子一转，低声提醒： “大年初一嚼我爸舌根子，也不怕他泉下有知，将你怪罪。” 伍母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接着对张晓凡询问起来， “孩子，今年多大了，生辰是几时？” 张晓凡不禁有些尴尬，难为情的望了一眼伍青莲。 老人家有些迷信倒也正常，只不过若是说出实情，真被她算出什么端倪，自己从十几年前穿越回来的离奇事件，岂不是公之于众？ 伍青莲对自己的母亲这般啰嗦，也感觉怪不好意思，还好是年龄相仿的好朋友，若是换作其他人，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才怪。 “妈，赶紧闭嘴吧，惹怒了我的老板，以后咱们还得喝西北风。” 一旁的小辣椒也猜出这位老太太乱点鸳鸯谱的念头，急忙过来打圆场。 “伯母，晓凡的八字不好，跟我经常吵架哩。” 不得不佩服这妮子的机灵。 既是回答了老太太的问题，又阐述自己跟张晓凡的关系，免得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第三者。 不过，老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 “女人嘛，就应该贤淑端庄。男人在外打拼，女人要照顾好家里，这样才能家庭和睦。别看莲儿大大咧咧，居家可是一把好手。这些年来，我行动不便，全靠她照顾。谁若是娶了她，真是好福气哩。” 大家心知肚明，这位老太太为自己女儿代言呢。 小辣椒内心冷笑：若是真的这样优秀，用得着当着人家的面，肆无忌惮的挖墙脚吗？ 再继续下去，非得憋出尴尬炎不可。 伍青莲忍无可忍，愤愤责骂道： “老妈，再不闭嘴，我带晓凡他们去外面吃，你一个人在家里唠叨吧。” 老太太显得有些无奈，欲言又止，最后念叨几个字： “不知娘心，早晚后悔。” 好好的一场拜年会，被老太太的唠叨毁得支离破碎。 幸好，除了拜年，张晓凡顺道交代工厂后面的工作事宜，以及这边房子的情况。 老太太听说张晓凡要把房子免费提供给她们住，乐得更加合不拢嘴，一拍桌子，信誓旦旦的承诺： “我老太太人在房在，绝不会让房子少一块砖头。” 逗得大家差点没把饭菜喷出来。 米国这边的冬季比较漫长，元宵节已过，仍旧天寒地冻。 小辣椒开学在即，吴俏丽也在催张晓凡早些回来，行程不可耽搁。订了机票，等待天气稍微好转，立即启程回国。 待在候机大厅之时，张晓凡总感觉有些空落落的。 周冰凝没有跟他们同行，听邱文雅说，彼得太太好说歹说，慈祥用尽，硬要那丫头多待一阵子。 谁曾想，这丫头还真吃这一套。 从小失去父母的周冰凝，与哥哥相依为命。到最后，连自己的哥哥都出卖了她。 在彼得太太那里，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虽然不同血统，但是关爱子女的方式不分种族。经过近半年的磨合，不仅语言无障碍，就连生活都得心应手。 张晓凡为了让她回心转意，有意无意说起她的处境。 说什么天海市那边的案底还未结清，最好回去处理完毕，否则不好交差。 不说还好，一说更加激起这妮子的抵触情绪，不屑一顾的搬出她干母亲的背景，扬言只要一个电话，那边分分钟就能了事。 张晓凡无可奈何。 毕竟彼得太太的身份摆在那里，绝非空穴来风。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错就错在当初不应该把她带到这片土地。 张晓凡的内心，全然写在脸上。 邱文雅跟小辣椒自然一清二楚。 邱文雅只是偷偷一笑。 小辣椒却不高兴了。 “忘恩负义的女人，根本不值得留恋，哼。” 对于张晓凡而言，身边根本不缺女人，但是好不容易驯服的烈马，突然移情别恋，换作是谁，都会心有不甘。 “小姑娘都是贪玩的，说不定咱们回去了，她觉得没意思，过段时间就回去了。” 邱文雅看到张晓凡一筹莫展，暖心安慰道。 小辣椒开始不乐意了。 “让她一辈子住在这里才好呢。” 张晓凡没有言语，发泄般的将小辣椒搂在怀中，勒得她有些生疼，却不敢吱声，反倒开心起来。 “臭小子，我会一辈子陪在你身边的，嘻嘻。” 登机之后，飞机久久没有起飞。 乘客无不怨声载道，纷纷找乘务员要个说法。 没过一会，广播响起： “先生们女士们，很抱歉的告诉大家，咱们有一位乘客有点事情，耽搁行程，正在赶往机场途中，希望大家稍微等待，给大家造成不便，敬请谅解。” 之后，大家更是群情激愤。 到底是什么客人，这么没有公德心？大家都能按时登机，凭啥他就耽搁？最可气的是，既然误机，换乘不就行了嘛，还让所有乘客等待。 于是乎，大家纷纷望向登机口，有的是好奇，有的是怨恨，大家都想见识一下这位可气的乘客到底是谁？ 第189章 衣锦归来 二十分钟过后，乘客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有的叹气，有的念叨。 就在这时候，空姐礼貌的微微屈身，做了邀请的手势。 一个硕大的旅行箱先滚了出来，紧接着是一位身穿黑色皮裤，深灰色羽绒服的女孩。 未等大家看清面孔，径直走向商务仓。 飞机起飞之时，张晓凡莫名有种奇怪的预感，嘴角忍不住泛起微笑。 落地之时，张晓凡打开手机，立即接到吴俏丽打来电话。 “晓凡，你通知其他人接机了吗？” 听到吴俏丽的询问，张晓凡有些疑惑。 回国之事，除了跟父母说过，就跟吴俏丽说明，没有知会其他人啊。 “怎么了呢？” “机场出口有一帮人，拉着横幅，架势还不小，还以为你跟谁约好了呢。” 张晓凡更加惊讶。 原本吴俏丽计划举行一个接机仪式，都被张晓凡一口否决，没必要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排场。 谁曾想，哪位友人这样热情，搞得那么大动静。 为了一探究竟，按照吴俏丽的说明，张晓凡悄无声息的观察那帮接机队伍。 朝气蓬勃的男男女女当中，许多都是陌生面孔。 队伍后面，坐着一位彪型男子，衣着华丽，气度不凡。 “虎子？！” 张晓凡看清对方面容之后，不禁有些吃惊。 他怎么会在这里？ 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一晃就是半年，虎子的变化可是翻天覆地。 眼前的他，早已不是当初名不经传的混混，豁然升级为气宇轩昂的款爷。 只不过，无论如何变化，骨子里的戾气始终没有改变。 这个时候不请自来，绝不会因为曾经的交情，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晓凡思索片刻，给吴俏丽打了电话，让她在机场侧门的地铁口等他。 他们三人则是原路返回，换道绕行。 今时不同往日，若是让人看到凡味食品的ceo，跟黑社会扯上关系，难免会节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回去的路上，吴俏丽一边开车，一边对张晓凡说道： “咱们的小富婆为了给你们接风洗尘，特地在倩姐的歌厅订了包房。” “小富婆？谁啊？” 张晓凡有些惊讶，虽然有些头绪，但是还是不敢确定。 “还有谁，李娟呗。” 吴俏丽婉尔一笑，接着说道： “那姑娘混得可是风生水起，现在开着2000款的奔驰，落地价将近四十万，可神气了。” 也难怪，这丫头头脑本就灵活，消息也灵通，加上张晓凡明里暗里的点拨，基金水涨船高，名声也愈发响亮，虽然只是几个月，其中的佣金可谓是丰厚。加上资本再投资，获取的回报更加不可估量。 更何况，这姑娘美中不足的是，喜欢显摆，现在开上豪车，也不足为奇。 张晓凡听后淡淡一笑。 “打肿脸充胖子。” 相比于李娟，吴俏丽的身家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他人不知道，张晓凡可是一清二楚。 只不过她更加谨慎，不喜欢高调。 不管是衣着打扮，还是日常起居，一切从简。 车子还没回到公寓，小辣椒的母亲打来电话，说是准备好了晚餐，问他们何时回来？ 这下就尴尬了。 一边是亲情，一边是友情。 张晓凡自然是先照顾亲情。 “我先跟那丫头说一下，还是改在明天再庆祝吧。” 没等张晓凡拨号，吴俏丽说道： “恐怕来不及了，她一大早就去准备了，酒水，灯光，场景设计，全部亲自规划。若是不到场，明天非得跟你急眼不可。” 小辣椒有些不高兴，埋怨着回了一句： “谁让你告诉她咱们回国的。” 吴俏丽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这事真不怪我，知道你们回来，她跟录音机似的，见我就问，我有什么办法？” 张晓凡思索一会，对吴俏丽交代道： “先送我们回小辣椒家，晚点我们再去歌厅。” 晚饭之时，陈母笑容满面，准备了满满一桌菜，像是给两位孩子补回一餐年夜饭似的。 吃腻了西方的油腻食物，突然尝到熟悉的家常菜，那滋味别提多美味。 小辣椒吃得根本停不下来，只顾着点头，连称赞的话语都来不及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刚从牢里放出来呢。 “晓凡，国外那边是不是没有米饭呀？” 陈母看到女儿吃相，突发奇想，忍不住问道。 “妈，你别被她的样子欺骗了，那边虽然以汉堡热狗为主，但是咱们经常吃中餐，根本不会饿着。” 小辣椒擦了一下嘴巴，笑嘻嘻说道： “那些人哪有咱老妈这手艺。” 这话确实不假。 别说那些普通的中餐馆，就算是开饭店出身的陈叔，也做不出家乡的味道。 可能是不同一方水土吧。 晚饭过后，张晓凡从行李箱里取出一个精美首饰盒，打开之后，递到陈母面前。 “妈，这是我跟小娇精心给您挑选的，看一下喜不喜欢？” 一款海瑞-温斯顿产的项链，虽不是限量款，却每颗都是人工打磨，造价绝对不菲。 陈母小心翼翼的端起盒子，眼睛绽放着晶莹的泪光，跟盒子里面的项链相互呼应，异常闪耀。 张晓凡原本打算给她买一件貂皮毛绒长衫，一看产地却是华夏制造，不禁哑然失笑。 就像周冰凝当初购买健身设备一样，千里迢迢飞到异国他乡，花了几倍的价格，购买的却是自己朋友生产的商品，难免有些讽刺意味。 若是几经周折之后，再送给自己的亲人，那就更加愚昧可笑了。 所以，思索再三，还是选择异国特有的礼品。 陈母感动之余，笑着说道： “你们的心意领了，这样华丽的饰品，我也用不上哩。” 张晓凡却劝说道： “你忘啦？现在不是参加一些公益演出吗，说不定能够锦上添花呢。” 陈母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这么贵重的项链，我才不舍得戴出去哩。若是被她们盯上，不得急红眼才怪哩。” 无论如何，陈母依旧是满心欢喜的。毕竟是孩子一片心意。 第190章 接风洗尘 晚饭过后，小辣椒拉着母亲坐在沙发上，不厌其烦的讲述着在异国他乡的点点滴滴。 陈母虽然有些难以置信，却听得津津有味。 张晓凡的电话响了好几次，不用猜定是李娟她们打过来的，催促他快些过去。 陈母关切的问道： “晓凡，这么晚还有应酬吗？” 小辣椒撅起嘴巴，鄙视的斜了情郎一眼，冷言冷语说道： “什么应酬？分明就是老相好约他叙旧。” 陈母看到女儿一脸的醋意，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声教育着： “说啥哩？晓凡刚刚回国，朋友聚会应该的嘛。只不过现在有点晚了，能不能让她们改到明天呢？” 张晓凡暗自佩服陈母的智慧，言语中带着关心，内心还是希望两孩子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妈，她们提前布置好了，本打算让我们下飞机就过去的，但是我们还是先回家陪你吃个饭。都是几个友好的朋友，没事的。” 面对这种情况，小辣椒必须寸步不离的。 不仅如此，出门前还专门打扮一番。 拿出国外带回来的化妆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将近半个小时。 出来之时，不仅陈母目难以置信，连张晓凡也是目瞪口呆。 还真是应了那句广告语：“没有丑的女人，只有懒的女人。” 更何况，小辣椒原本也不丑。 经过刚才一收拾，稚气未消的学生妹，瞬间变成了妩媚动人的贤淑女。 不得不说，这丫头跟彼得太太的化妆师没白学。 这种蜕变，用脱胎换骨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张晓凡顿觉耳目一新，目不转睛瞪着半天，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看什么看？走吧。” 小辣椒仰起脑袋，傲慢的训了一句，方才将张晓凡回过神来。 宁如倩的歌厅，也是焕然一新。 不仅换了装修，还扩张了将近一倍，增添了许多与时俱进的电子设备，让人为之震撼。 一间豪华包厢，李娟她们已经等候多时。 二位刚刚进门，“嘭”的一声，瞬间彩花四溅。 “哗！” 紧接着欢呼声四起，震耳欲聋。 这位小姑娘倒是时髦，想着跟国外接轨，特意设计这个振奋人心的派对。 与此同时，中间的台子灯光亮起，堆成金字塔状的玻璃杯熠熠生辉。 服务生从最高层倒起鸡尾酒，酒水由上至下，将一层层的杯子注满。 李娟端起两杯，一杯递给张晓凡， “恭喜张大总裁凯旋归来！” 说完，一饮而尽。 张晓凡淡淡一笑，小饮一口。 “少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过话说回来，我还得感谢你这位基金经理，为凡味食品做的贡献呢。” 在酒精的作用下，李娟俏脸桃红，目光有些迷离，嬉笑着说道： “怎么感谢呢？要不，咱们再一起合唱那首《知心爱人》吧！” 听到这里，张晓凡不禁颤了一下。 之前跟她参加校园晚会的情景映入眼帘，顿时思绪万千。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更何况小辣椒还在身边，这样暧昧的歌曲，就算演唱者无心，谁敢保证听众不会误会？ 未等张晓凡表态，小辣椒已经防患于未然，虽然没有言语，小手却像钳子一般掐着情郎的胳膊。 张晓凡哈哈一笑。 “小小年纪，别太贪心啦。你在凡味食品赚到的钱，还不够诚意吗？” 吴俏丽为了打破尴尬，笑着对大家说： “来，让咱们一起举杯，共同祝愿凡味食品销量长虹。” k歌环节，李娟点了一首she不久前发行的《恋人未满》，情到深处，唱的撕心裂肺，泣不成声。 少女情窦初开之心，大家皆知，张晓凡更甚。 曾经好几次，这丫头在电话里，不止一次话里有话，暗示张晓凡给予彼此一次机会，没必要为了一棵树木，错过整片森林。 不管是相貌还是家境，李娟都不逊于小辣椒。可惜的是，老天眷顾于对方，让她先遇见了张晓凡。 不过，张晓凡并未为之所动，只当是一个玩笑，笑过之后依然保持朋友关系。 小辣椒看到李娟如此肆无忌惮的横刀夺爱，顿时气得咬牙切齿。若不是碍于情面，非得骂她个狗血淋头不可。 没过一会，吴俏丽从外面走进来，凑在张晓凡的耳边说道： “外面大厅出事了。” 听到这话，张晓凡立即站起身来，出去探个究竟。 大厅里面，围了许多人，大家的目光纷纷投向几位男子那边。 “你们酒里混有玻璃渣，这事怎么处理吧？” 一名男子左手捂着嘴角，右手指着桌上的鸡尾酒，气势汹汹的质问道。 宁如倩真诚的给他们道歉，并通知服务员立即对酒水进行调查。 “实在不好意思，我让服务员重新给你们更换酒水，今晚你们的消费全部免单，您看这样可以吗？” 男子听后，更加暴跳如雷，怒声吼道： “说的轻巧，现在伤了我的舌头，随便更换一下就了事了吗？” 宁如倩忍住怒火，依旧心平气和的问道： “那你们想要本店如何补偿呢？” 几位男子相互望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诡秘的微笑。那位男子思索一会，态度稍微温和一些。 “虽然你们有错在先，但是我们也不想为难你。除了这些酒水免单，另外给我们开个包厢，再找几个女服务生，陪我们唱到天亮，这事就算过去了。若不然，明天等着关门大吉吧。” 张晓凡冷冷一笑，暗中兑换了大力丸，然后大摇大摆走到几位男子面前。 “各位，这里的女服务生不会唱歌，要不我陪各位唱上一晚，不知意下如何？” 男子斜眼瞥了一下张晓凡，冷哼一声，厉声训道： “不关你的事，赶紧滚蛋。” 张晓凡顿觉有趣，嘿嘿一笑。 “我是这里的合伙人，你们说关不关我的事呢？” 几位男子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他们只知道这里管事的是位女子，殊不知哪里冒出来一位合伙人。 再看这气场，绝非等闲之辈。 不过，男子的心理素质倒是不错，瞬间从慌乱中回过神来，恢复了受害者的态度。 “会不会唱歌无所谓，只要帮我们倒酒就行。咱们玩得开心，这事就不计较了。要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张晓凡故作惊讶的弯起脑袋，问道：0 “喔？怎么个没玩法呢？” 那位男子阴阴一笑，嘴里重复了一遍张晓凡的话。话刚说完，猛地抽起一张椅子，突然转身，朝张晓凡甩了过来。 “啪。” 说时迟，那时快。 张晓凡迅速抬起手臂，抓住极速飞来的椅子，死死地固定在空中。 男子试图拉缩几次，却是纹丝不动。一怒之下，猛地抬起右脚，踢向张晓凡。 “咔擦。” 听到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男子还未看清楚对方出手，只感觉一股钻心刺骨的麻痛传遍全身。 “啊哟……” 男子发出一声嚎叫，立即松开椅子，蹲下身子，抱着小腿满地打滚。 几位男子见状，个个蠢蠢欲动。 未等他们出手，张晓凡快速挥动椅子，打得他们四处躲闪，十分狼狈。 “还不滚蛋。” 张晓凡将椅子抡在半空，怒声喝道。 第191章 反目成仇 几位男子溜走之后，张晓凡跟宁如倩相对而坐，询问歌厅的状况。 “虎子不是安排人手维持治安的吗，怎么没见他们出现呢？” 张晓凡环顾四周，来回走动的都是清一色的服务生，那些虎背熊腰的男子却不见踪影。 宁如倩喝了一口鸡尾酒，面容十分淡定，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他退出了。” 张晓凡显得有些惊讶。 虽然虎子的实力与日俱增，但是这里的收益也不容小觑。更何况，就连那些维护治安的弟兄也是歌厅养活，根本不用虎子支出，躺着就能赚钱，为何要想着放弃？ “楼上不是虎子的地盘吗？这帮混混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这样放肆。” 宁如倩淡淡一笑，漫不经心的回答： “他们上个月就清场了。” 张晓凡更加觉得纳闷，忍不住问道： “什么原因？” 宁如倩端起酒杯，没有喝，只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 “他们涉嫌违法，被人举报，扫黄部门查封了二楼场所，还抓了虎子二十几个人。” 听到这些，张晓凡倒是不觉得稀奇。 他早就提醒过虎子，不能太过张狂，法律的红线坚决不能逾越。 然而，欲望吞没他的理智，况且又是社会出身，哪里管得了这些？ 落得如此结果，早在预料之中。 “其实，刚才捣乱的那几人，就是虎子的手下。” “什么？” 张晓凡彻底糊涂了。 就算分道扬镳，也不至于互相伤害吧？更何况，这家歌厅的业务，跟虎子的场子又没有冲突，仇恨从何而来呢？ “他们埋怨我老公没有提前透露风声。” “就因为这个？” 宁如倩轻轻摇了摇头。 “不仅如此，担任这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正是我老公。” 张晓凡开始理解虎子的积怨了。 第一次见到张勇家人的时候，就痛下血本，赠送给张母一对玉镯子，目的就是想拉近彼此的关系。后面若是遇到麻烦，希望张勇网开一面。 这下倒好，将虎子逼入绝境不是别人，正是一心想要讨好的人。 按照虎子的脾气，岂能咽下这口气？ 宁如倩神情有些愧疚，继续说道： “这事不能怨我老公，市里选举在即，他不能徇私枉法。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不行动，也会有其他人代劳。” 宁如倩说得在理。 黑就是黑，别想指望拉人家下水，替你掩饰罪过。 张晓凡关切的提了建议： “既然虎子退出股份，歌厅完全可以花钱雇一些安保人员嘛。” “我也想过，只是他们一听说咱们跟虎子之间的恩怨，纷纷避而远之，不想淌这趟浑水，这事就暂且搁置。” 临走之前，张晓凡安慰道： “找个时间我跟虎子说道说道，或许他会听我的。” 不过，也只是安慰而已。 虎子现在的身份，早不是从前，在机场出口的时候就可以看得出。 张晓凡也没有多少把握。 歌厅的事情还是次要，公司的发展才是大事。 张晓凡刚回到办公室，便叫来了李潇宁跟何倩芳夫妇。 “晓凡，您找我们？” 二人有些激动。 张晓凡出差几个月，回来第一个就是接见他们，心里不禁满怀期待。 “坐下来说。” 张晓凡已经煮好了茶水。 除去彼此的身份，三位年龄相仿，倒像是朋友聚会一般。 “喔，对了。” 张晓凡记起了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礼盒，递到何倩芳手里。 “当初我歪打正着，成了你们的牵线人，却没能参加二位的婚礼。今天给你们补了一个礼物，希望二位百年好合。” 何倩芳接过礼物。 是一盒精美的心形巧克力。 这是回国之前特意购买的两盒，另外一盒送给了宁如倩。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顿时有点受宠若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晓凡，这……你还送我们礼物，我们…还得给你发喜糖哩…” 张晓凡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喜糖就不必了，后面孩子的满月酒我得参加了。” 寒暄一会，张晓凡回归主题。 “二位是科技型人才，让你们在品控部门工作，多少有些大才小用。” 夫妻二人会心一笑。 “没有啦。只要是为凡味食品，做什么都是自豪的。” 张晓凡暗暗一笑。 从他们的语气听得出，定是吴俏丽制定的公司文化，凡味食品员工必须牢记的誓言。 “我跟李姐交代了，把二位调出来，专门成立一个部门，负责公司的网上商城运作。” “网上商城？” 两位虽然是计算机专业出身，但是对于这个时髦的概念，也没有太多印象。更何况，这个智能机尚未流行的年代，这个东西无疑是个神奇的物种。 接下来，张晓凡将商城运作模式，结构布局，甚至宣传方式，都做了详细描述。 二人听得热血沸腾。 虽然学的是计算机专业，但是眼前这位，似乎比专业还要专业。 他们对于未来也有很多构想，却从来没有张晓凡这样说的有理有据，无懈可击。 “原来，咱们的生活还可以这样方便。” 张晓凡点了点头。 “我只是给你们一个框架，具体细节需要你们来完善。福利方面，我跟丽姐交代过，你们原有的薪资不变；另外，拿出商城五个点的销售额，作为你们每个月的补贴。” 夫妻二人顿时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百分之五？这也太多了吧？” 张晓凡哈哈一笑。 “先别太高兴。万事开头难，机遇和挑战都跟你们说了。目前的形势，想要一蹴而就，绝非易事。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忧，势不可挡，咱们要做时代的领头人。” 李潇宁二人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对了，若是需要资金或者人手，你们直接跟丽姐申请就可以了。” 下午的时候，张晓凡原本打算跟肖益土商量产品研发的事情。 还未进入公司，被一辆加长版的林肯商务车挡住了去路。 车门打开，一双油光可鉴的皮鞋伸了出来，接着是一个硕大的身体，最后才是福气十足的脑袋。 “张大总裁果然是日理万机，见个面都不容易呀。” 张晓凡吃了一惊。 “虎子？” 这小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在机场接不到人，居然堵到公司的门口来。 “虎子，有事情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嘛，何必整那么大排场呢？” 张晓凡原本打算将他领到公司会客厅，谁知他摇了摇头。 “贵司神圣不可侵犯，我是粗人一个，哪敢亵渎，还是去我的地盘吧。” 第192章 大款的待遇 张晓凡跟吴俏丽交代了几句，便驾车尾随着虎子的专车而去。 穿过几条街巷，进入一个宽敞的地下车库。 虎子先下了车，带着张晓凡穿过一条走廊，最后来到接待大厅。 刚进来，几位妙龄美女笑容可掬，仪态得体，礼貌的向虎子屈身示意。 “皇家休闲会所。” 张晓凡看到正中间的几个镶金大字，不禁有些惊奇。 不用说，这里定是虎子的一处家产。 到了二楼，两位礼仪小姐立即迎了过来，声音甜美，撩人心魂。 虎子将肥硕的手臂搭在张晓凡的肩膀上，语气严厉的吩咐道： “这是我的好兄弟，若是照顾不周，拿你们是问。” 礼仪小姐点了点头，伸出手臂，将张晓凡领到一个独立的房间。 “虎子，咱们还是谈正事吧，这些华而不实的消费，我有些不习惯。” 虎子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堂堂一位上市公司总裁，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似的，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虎子一边说着，一边将张晓凡推搡进去。 “自己的地盘，尽管享受。我就在隔壁，有事情吱声。” 没过一会，服务员端来一盘热水，颜色暗黄，上面漂浮着一些草药渣子。 “先生，麻烦您坐到椅子上，我给您泡一下脚。” 张晓凡有些难为情。 从小到大，还是头一回享受这种服务。就算前世活了三十多岁，也没机会体验这种奢华的生活。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就像虎子刚才所说，毕竟是身家过亿的总裁，这种上流社会的生活，迟早都会接触到，就当是积累经验吧。 张晓凡遵从服务员的吩咐，乖巧的躺在椅子上，把双脚交给对方处置。 “张先生年轻有为，更要注意身体才是哩。” 服务员一边夸赞，一边按压着张晓凡脚底穴位。 张晓凡开始有些不适应，奇痒难忍，脚掌不规矩的闪躲。 服务员像是捉泥鳅一般，刚刚按住，却又立刻滑走，惹得她忍不住嘻嘻笑了起来。 慢慢的，张晓凡开始习惯了这种感觉，甚至滋生出飘飘欲仙的快感，脑海里开始想入非非。 “若是以后小辣椒能这样为他洗脚，那该是怎样的人生？” 不过，想到那妮子吃醋时的抓狂的面容，张晓凡内心立即颤了一下，双脚如同触电般的缩了回来。 “张先生，是不是弄疼你了？” 服务员有些紧张，不安的问道。 “呃，不关你的事。” …… 一刻钟左右，服务员替张晓凡擦干脚丫，换了干净的鞋子，微笑着说道： “张先生，麻烦先洗个澡，换上浴衣，待会有专业的技师为您做spa。” 张晓凡有些害羞的挠了一下脑袋。 “那个……没必要了吧。” 服务员噗呲笑了起来。 “虎哥专门交代，我们可不敢怠慢。若是虎哥不高兴了，咱们的饭碗就丢了。” 张晓凡只能遵从。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服务员让张晓凡卧在床上，在他后背涂了一些精油。 一股清爽和滑腻瞬间贯彻全身，张晓凡顿时有种难以言喻的畅快感。身心不由自主的舒展开来，默默享受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过了一会，一双细腻的小手落在张晓凡的肩膀上，轻轻揉捏，缓缓蠕动，自上而下，滑过后背，到达腰间…… 张晓凡尽情享受，欲仙欲死，差些没有哼出声来。 “啊呀……” 没过多久，张晓凡感觉敏感部位有些异样，急忙扭过头来。 “你做什么？” 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朝自己咯咯的笑着。 “吴朝兰？” 原来，这位技师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中专学姐，也是前世纠缠不清的初恋。 此时的她，穿着一身修身学生装，清新靓丽的气质尽显无遗。屈身之时，玲珑曲线凸显得淋漓尽致，足可以让人垂涎三尺。 “你怎么在这里？” 张晓凡一脸惊讶。 这妮子不是在天海之音担任台长吗？短短几个月，居然会落魄到这种地方？ “放着好好的台长不做，为何要来这里？” 张晓凡一时着急，语气显得十分强硬。 说完之后，他又开始有些后悔了。 毕竟两人目前关系只是泛泛之交，这种过分的关心有些不合时宜。 吴朝兰没有生气，反倒有些开心，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 “别小看这里。做台长累死累活，还不如这里动动手指头。” 听后，张晓凡冷冷一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妮子爱慕钱财的个性不仅没有改变，反而变本加厉。 若不是这样，前世的她也不至于抛下张晓凡，义无反顾的傍了一个大款。 想到这些，张晓凡内心燃起一种莫名的报复感。 前世被她折磨得死去活来，今生风水轮流转，居然可以让她乖乖臣服，这种感觉相比刚才的舒适，更加值得回忆。 吴朝兰看到张晓凡没有言语，乘机揽过他的腰间，十指不规矩的游移起来。 张晓凡顿觉头皮发麻，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最终，理智战胜了欲望。 这妮子原本就是城府极深，若是跟虎子相互配合，谁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 醉翁之意不在酒。 虎子千方百计让张晓凡来这里，绝不会只是消费那么简单。 这时候，务必要保持谨慎。 “那个……还是帮我换个技师吧。” 张晓凡晃了一下身体，避开她的手臂。 然而，吴朝兰没有放弃，前身紧紧贴了过来，双手紧扣，揽住张晓凡后背。 “你……” 张晓凡不禁打了寒颤，犹豫几秒，立即拿起手机，给虎子打了电话。 “虎子，赶紧过来一下。” 没一会，房门打开，虎子穿着浴衣，叼着雪茄，走了进来。 看到二人尴尬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先下去吧。” 虎子瞪了吴朝兰一眼，面无表情的命令道，接着换上笑容。 “晓凡，你先收拾一下，我在会客厅等你。” 说完，朝刚才那位服务员使了个眼色，让她帮忙擦拭张晓凡身上的精油。 “没事，我自己来吧。” 第193章 馅饼还是陷阱 一间布置优雅的房间，虎子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酒水，果盘。 张晓凡没有客气，坐下之后，自倒自饮了一杯。 虎子哈哈大笑。 “怎么样，这里的待遇还凑合吧？” 张晓凡心里暗想，这种待遇还算凑合的话，其他人的生活岂不像是流浪？ “单日流水，至少六位数起步吧？” 想到这里，张晓凡不禁有些羡慕。 这种高端服务类的场所，成本低微，利润丰厚。若是遇到大方一些的客人，光是打赏，都能过万。 凡味食品虽然销量可观，却都是实打实的付出，那是上万员工起早贪黑的劳动成果。 虎子淡然一笑，从抽屉取出一份合约，递到张晓凡面前。 “在上面签个字，这家会所就是你的。” 张晓凡一听，惊得差些没被呛着。 “无功不受禄，我可不敢接。” 虎子摆了摆手，说道： “怎么会是无功呢？先不说咱们是兄弟，若不是当初你对我的照顾，还分给弟兄们股份，哥哥我也没有现在的成就。我这人最看重情义，就当是回报你对哥哥的信任吧。” 虎子说的情真意切，张晓凡忍不住为之一振。 自己的资产不薄，但是钱多不压身，谁会跟钱有仇？ 只不过，虎子已经不是当初的混混，突然赠送这么大的厚礼，真的只是为了报恩吗？ “心意我领了，但是对于这种高端场所，我不善管理。更何况，我有自己的事业，怕是辜负你的好意。” 虎子拍了两下手掌。 房门打开，吴朝兰走了进来。 这一刻，她换上了端庄的职业ol装，妩媚的气质让人刮目相看。 “她是这里的经理，你们还是同学，她的能力不容置疑。把这里交给她管理，你只要做个甩手掌柜即可。” 听到虎子的介绍，张晓凡更觉惊奇。 堂堂的经理，居然伪装成技师，别有用心的手段，可谓是别具一格。 难怪会舍弃天海之音台长的职位，跑到这里谋生。 “虎子，你刚刚说咱们是兄弟。作为弟弟，我想说的是，赚钱可以，但是不能昧着良心。” 虎子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笑着说道： “我怎么会陷害兄弟呢？放心吧，这里是明文审批，手续齐全，在工商部门备了案的。” 为了更具说服力，虎子从抽屉拿出一沓证件，摊在桌子上，一个一个的介绍起来。 张晓凡应付般的微微一笑，似乎对此根本不感兴趣。 “会所我就不接受了，兄弟若是真心，就听我一句劝，不要跟倩姐为难，毕竟她过去对你也不薄。” 虎子喝了一口酒，停留一会，方才咽下去。 “兄弟说的是哪里话，我岂会跟倩姐为难呢？恐怕其中有什么误会。” 张晓凡知道虎子办事谨慎，绝不会让熟人去捣乱。 所以，前两天歌厅的事情，张晓凡以为只是普通的混混。 然而，宁如倩也不傻，就算对方如何伪装，依然留下蛛丝马迹。 “别忘了，倩姐的老公可是副局，若是顺藤摸瓜，你就不怕惹火烧身？” 虎子脸色阴了下来，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查一下，这两天谁去了倩姐的歌厅。” 没过一会，听到几声敲门之后，四名男子被人绑了双手，踹了进来。 “虎哥，就是这几个。” 张晓凡扫了一眼，的确是那晚在歌厅找茬的男子，其中一位小腿还缠着木板，倒在地上，右脚无法弯曲。 虎子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骂道： “王八蛋，活腻了是吧？倩姐的场子也敢砸，瞎了你们的狗眼。瘦猴，让弟兄们把他们的手指剁了。” 瘦猴吩咐一声，几位弟兄雷厉风行，立即拿起斧子。两人拖住一位男子，将他的手死死按在桌子上。 “等一下。” 张晓凡实在看不下去，立即喊停。 “虎子，给我个面子，训斥一顿就可以了，没必要见血。” 张晓凡看得出来，虎子这招苦肉计，多少有些敲山震虎之意。他震的并不是自己的手下，而是张晓凡以及宁如倩。 让他们知道，虎子不是一般的狠，若是惹怒了他，保不准会发生什么。 听到张晓凡这样说，虎子自然就坡下驴，声色俱厉的训道： “看在我兄弟的面上，今天就饶了你们，若有下次，老子拧下你们的脑袋。” 几位男子吓得不轻，连连磕头。 张晓凡承诺给宁如倩的，总算落下帷幕。就算虎子口是心非，他的手下也不敢太过放肆。 此番的目的已经达到，张晓凡顿时感觉浑身轻松，起身准备告辞。 “晓凡，我在兄弟面前夸下海口，你若是不领情，我如何向弟兄们交代？” 虎子的语气貌似没有开始那样友好，更像是逼宫的意思。 然而，字是不能随便签的。 若是查到凡味食品的ceo，居然掌控着一家豪华会所，投资者不得大跌眼镜才怪。 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凡味食品这个品牌就会毁于一旦。 张晓凡迟疑一会，挥挥手臂。 “今时不同往日，这么重礼，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凡味食品已经上市，我的资产百分之百透明，若是被人查到莫名多了一笔财富，我没法交代啊。” “兄弟多虑了，哥哥早就想到了对策。这就是一份君子协议。会所的收入不用经过凡味食品，我会以合理的名义打入伯母的账户。” 虎子何等聪明，岂会不知这些？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想拉张晓凡下水，彼此绑在一条船上。借着凡味食品的名誉，更加方便的进行他的业务。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张晓凡当然心知肚明。 只不过，若是不答应他的馈赠，一时半会真没法脱身。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断断续续发出惨叫声。 虎子连忙让人查探情况。 “虎哥，一个疯娘们硬闯进来，还打伤咱们好几个弟兄。” 张晓凡暗自庆幸。 不用猜定是周冰凝的手笔，这妮子堪比水浒的宋江，不愧是及时雨。 “虎子，看来我得回去了。来日方长，这事咱们以后再说吧。” 虎子表情有些诡异，露出皮笑肉不笑的面容。 “兄弟收买人心的本领真是炉火纯青，哥哥自愧不如。” 第194章 未雨绸缪 回到车上，张晓凡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副驾的周冰凝，打趣的调侃道： “不是准备移民到米国吗？怎么又回来了，舍不得我吗？” 周冰凝冷哼一声，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冷冷回答： “我怕你死了。” 张晓凡嘿嘿一笑。 “看不出，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嘛。” 周冰凝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你想多了，我是怕你死在别人的手上，不能亲手宰了你。” 张晓凡心里明白，这妮子口是心非。若是真想要他性命，何愁找不到机会？ “你啊你…刀子嘴，豆腐心。” 张晓凡一时激动，情不自禁伸手捏了捏周冰凝的脸蛋。 如果是小辣椒，不过是打情骂俏而已；可面前的是周冰凝，无疑是在老虎的脑袋拔胡须。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妮子只是狠狠的扭过头来，挣脱张晓凡的手臂，望着窗外之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张晓凡一来到公司，立即找了肖益土。 这小子依旧是人如其名，乡土味十足。黝黑的肤色，憨憨的笑容，穿着工装。 见到张晓凡，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张晓凡见他这般姿态，顿时有些忍俊不禁。 “咱们都快熟透了，至于这样紧张吗？” 肖益土依然是嘿嘿笑着，双手无处安放。 “您现在是凡味食品的总裁了，我有点压力啊。” 张晓凡为了缓和气氛，一反常态，一边将一包未开封的茶叶扔向肖益土，一边爆了粗口： “裁个毛线，赶紧过来泡茶。” 肖益土哈哈大笑，屁颠屁颠小跑过来，娴熟的煮起茶水。 “我听丽姐说，你现在可是村里的首富，咋就不想着打扮一下自己呢？” 肖益土低头望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本来就是农村人，这样子更加接地气嘛。” 张晓凡笑而不语。 闲聊一会，步入正题，他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肖益土。 “针对这种症状，咱们能不能研制一款相对应的产品。” 肖益土一边浏览，一边默念。 “咳嗽，持续高烧……这不是发烧的症状吗？咱们有一款清热的蜜汁枇杷干，对此有点预防的效果。不过，食品终究是食品，不能作为药物使用，这点你也知道。” 张晓凡点了点头。 “你收集一下相关资料，再研制几款类似的食品，其中加入板蓝根这味中药。” “板蓝根？” 肖益土有些惊讶。 “这种中药味苦，加少了没有意义，加多了影响食品本身的口感。” “这类专业的问题，你比我专业，我相信你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 张晓凡举起茶杯，以茶代酒，对肖益土做了敬酒的动作。 肖益土喝着茶，若有所思的问道： “晓凡，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呢？” 关于研发这边，张晓凡过去只是提供大体思路，其余全部交给肖益土。 这次却是十分上心，不仅白纸黑字，连配方都明确说明。 不仅是事情处理的方式，这个时间节点也十分特别。 刚刚回国，百事待理，却对新产品研发这般上心，不得不让肖益土有些感觉异样。 张晓凡微微一笑，吞了一口茶，享受般的咂起嘴来。 其中的来龙去脉，万万不可透露。以后若是追根溯源，不仅会影响凡味食品的声誉，甚至还可能把自己送进监狱。 “没什么，我从米国那边回来，看到这种症状的人群不少，想必市场需求巨大。于是突发灵感，找你来商量一下。” 肖益土脑子灵活，却始终带着农村人的纯朴。对于这样无懈可击的回复，当然坚信不疑。 “这样子啊！我正好认识几位养生方面的专家，后面再跟他们研究一下。” 为了防患于未然，张晓凡不忘记交代几句： “这件事情不宜宣张，免得咱们的idia被他人剽窃。” 肖益土憨憨笑着，回答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分寸。” 与此同时，李潇宁夫妇这边，为了网上商城建设这事，已经大刀阔斧的付诸行动。 男主外，女主内。 何倩芳负责商城的布局，文案编辑，照片处理等等。 李潇宁则是联系域名备案，空间搭建。按照张晓凡的构思，特地找了当地一家银行负责人，商量线上支付的合作建议，美其名曰：凡支付。 这一天，李潇宁夫妇找来张晓凡，关于人员配备的事情。 进到办公室，几位斯斯文文的男女一同站了起来，礼貌的打着招呼。 “张总好。” 张晓凡有些意外，连忙示意大家坐下。 何倩芳一一介绍了几位之后，说道： “晓凡，他们都是我们之前的同事，听说这里开辟线上营销，正好派上用场，于是主动请辞，加入我们凡味食品。” 张晓凡一时有些激动，微笑着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大家都是有志青年，也非常感谢各位对凡味食品的认可。术业有专攻，我相信你们的实力。其中的机遇和挑战，我已经跟倩芳二人说明，想必她也告知各位。” 其中一位男子像个听课学生一般，举起手臂，应该是有话要说。 “不用这么正式，各位都是顶尖人才，我在大家面前，不过是小学生而已。若是有什么疑问，说出来一起探讨。” 大家听后，哈哈笑了起来。 男子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脑袋，谨慎的说道： “张总，咱们凡味食品负责分配对象吗？”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哄笑，连张晓凡也被逗乐了。 “我听说李潇宁他们就是你撮合的，啥时候给我撮合一位，我把三个月工资无偿捐献给公司。” 张晓凡原以为这些it人员古板无趣，谁曾想这样脑路新奇。刚刚还想以严谨的姿态跟他们交流，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邓涛，我应该没有记错名字吧？” 几位男女不禁暗自佩服张晓凡的记忆力。 “就你这气质，还用别人撮合吗？” 接着，张晓凡悄悄望了一眼其中一位带着眼镜的女孩。 “亚玲姐姐，你不会还单身吧？” 眼镜女孩听到点名，顿时小鹿乱撞，脸蛋通红。 另外一位男子插话道： “张总，咱们跟李潇宁他们不一样，不想另一半也是it，那样子多无趣。” “是啊，我想要一位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女孩。” 邓涛随即附和着。 “是不是还得帮你照看孩子的呢？” “行，这样子最好。” “好你个大头鬼！” 张晓凡假装生气的瞪了一下邓涛。 “当我傻啊？有那么完美的女孩我留着，还能介绍给你？” 大家笑得前俯后仰。 “话说回来，亚玲就很不错嘛。人家是斯文一些，女孩子不就是端庄优雅嘛。” 邓涛喝倒彩的吁了一声。 “她压根就看不上it男，人家的意中人是要可咸可甜，既可以赚钱养家，还能浪漫如花的成功人士。” “你们不知道，她就是仰慕张总的气质，才跟咱们一起过来的哩。” 另外一位女孩阴阳怪气的补充道。 亚玲一脸羞愧，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她怒瞪了那位女孩一眼，气呼呼的怼道： “你还不是一样？” 原本是一场领导训导会议，活生生演变成一次相亲大会。 不过，张晓凡倒是不在乎。 最后跟他们总结道： “作为技术人才，能力高低不要紧，后天可以弥补；爱国情怀必不可缺，无论何时何地。” 张晓凡未雨绸缪，因为不仅关系着公司的尖端技术，甚至还牵涉到国家机密。 第195章 树大招风 凡味食品商城刚刚上线，便惹来各路人士的关注。 特别是啊里公司。 名义上说是老客户回访，实际却像是兴师问罪的意思。 两名业务员已经换了。 之前的两位，据说拿下了凡味食品这个块肥肉之后，这片区域起了蝴蝶效应，纷纷效仿，使得两位业务员的业绩在同事之间脱颖而出。去年年底，双双被调到总部，荣升部门经理。 眼前这两位，知道这里是个肥差，花了不少血本，方才接手上任。 只不过，人不逢时，上任不到三个月，就碰到这种事情。 一些跟他们不合的同事，趁乱出击，造谣他们泄露公司机密，才让凡味食品捷足先登，占了先机。 两位业务员一屁股坐下来，十分不友好的瞪着张晓凡。 “张先生，自立门户，也不知会我们一声，这样做有点不够厚道吧？” 张晓凡自然不服。 凡味食品自己的发展规划，为何要通知你们？难不成诺大一个品牌，还要靠你们吃饭不成？ 为了保持大品牌的形象，张晓凡没有计较太多，心平气和的反问： “这话从何说起呢？” 其中一位业务员性子急了一些，气得站了起来。 “想当初咱们公司为了你们的品牌，给予了多少优惠？据我所知，贵司在我们的平台获取的客户资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现在居然模仿我们的模式，甚至还提前上线，是不是有点过河拆桥之意？” 张晓凡暗暗一笑。 对方的商城是在2003年上线的，凡味食品比他们提前了将近一年，也难怪他们急不可耐。 “两位言重了，网上商城也不止咱们在弄，国外都有好几家了，我也是看到他们整的火热，才有了这样的想法，绝不会像二位所说的这样。” 另外一位业务员不甘示弱，据理力争，铿锵有力的反驳道： “商城的模式确实很多，但是你们搞的“凡支付”，我们一年前就筹备了，若不是抄袭我们的创意，你们会这么快就成功。 张晓凡虽然很生气，却仍旧不紧不慢的回复道： “这话说重了呀，我们压根就不知道贵司也在筹划这事，顶多算是巧合而已嘛。” 对方看到张晓凡不温不火，以为是软柿子。不仅没有让步，反倒加大音量，像是怨妇骂街一般。 张晓凡实在忍不住了，不耐烦的说道： “二位若是撒气，劝你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不要影响我的工作。” 两位业务员并没有停歇，倒是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痞性。 张晓凡无奈，拿起电话，翻找到原来业务员的号码，打了过去，说明事情来龙去脉。 对方算是坦诚，一个劲的表示歉意，接着让张晓凡把手机递给其中一位业务员。 他们具体谈话内容无从得知，几分钟之后，这边的业务员气急败坏，大声应道： “横竖都是辞退，我就不让他们好过。” 说完，愤愤的将手机扔到桌子上面。 要不是张晓凡眼疾手快，伸手接住，非得摔到地上不可。 “姓张的，你让我们丢了饭碗，老子就让你不得安宁。” 接着，学着大闹天宫的猴子一般，一屁股坐到沙发，装着瞌睡的模样。 张晓凡倒是觉得纳闷，原本井水不犯河水，黑锅怎么就扣到自己头上了呢？ “二位若是执意耍无赖，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呀。” 张晓凡给保卫科打了电话。 没一会，四名保安风风火火赶了上来，二话不说，分别拽着两名业务员的胳膊，硬生生往外拖。 “喂，干什么？以多欺少是不？” 业务员拼命的挣扎，厚颜无耻的咒骂着。 刚刚出了董事长办公室，业务员猛的一挣，摆脱保安的束缚，在办公区来回奔跑，跟保安玩起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公司员工不明所以，纷纷将目光聚到这边，看着热闹。 最可气的是，两名业务员一边跑，一边口无遮拦的叫唤： “大家快来看啊，保安暴力执法，你们若是出点差错，指不定挨几顿揍呢？” 张晓凡无奈的摇摇头。 真是应了那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张晓凡准备再次联系他们的上司。 还未接通，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黑影，疾步如飞，眨眼功夫就站在其中一位业务员身前。 吓得他猛地退了一步。 “你……” 话未说完，听到咔擦一下，男子蹲下身子，嚎啕大叫起来。 周冰凝迅速从桌面抓了一把资料，揉成一团，塞到这名业务员嘴里。 办公区重新回归安静。 另一个业务员亲眼目睹同事的惨状，吓得浑身哆嗦。 “别…打…我，我…走就是…。” 四名保安带着两位业务员离开之后，张晓凡对员工说道： “这两名业务员不守业道，无理取闹，大家万万不可学他们那样。业绩可以没有，做人的基本准则必须有。” 说完，张晓凡瞄了周冰凝一眼，示意她到办公室来。 “茶还是咖啡？” 周冰凝不作应答，倒了一杯白开水，一饮而尽。 张晓凡见怪不怪，这妮子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你怎么下那么重手呢，人家肉体凡胎，不过是普通业务员，若是出个好歹，同事们难免有些想法。” 周冰凝不服气的侧脸过去。 “若不是老娘手下留情，那崽子能自己走出公司？” 张晓凡偷偷一笑，这话倒是不假。 一位合格的杀手，往往一招毙命，不给对手反击的余地。 有句话说得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周冰凝身为保镖，只是将危险清除，哪里顾及那么多？ 张晓凡从办公桌侧边抽屉拿出一小瓶药酒，放到周冰凝面前。 “我妈听说你前阵子打架时磕到膝盖，特地准备了老家的治伤药酒，让人带了下来，让我转交给你。” “切，一点皮外伤，用得着吗？” 话虽如此，周冰凝还是忍不住拿起瓶子，仔细观看着。 “这个有用吗？” 张晓凡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的回答： “麻烦把吗字去掉。你不要的话，还给我。” 张晓凡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了过来。 “切。” 周冰凝反应敏捷，急忙收了起来，装到口袋里。 第196章 效果不理想 商城上线了近一个月，效果并不像大家期待的那样理想。 这个年代，别说是智能手机，就连台式电脑也是稀缺资源。 除了一些办公室文员，以及小部分高管，能用上电脑的只是少数。 网吧行业倒是火爆。 不过消费的群体大部分都是学生以及年轻人，他们的目的就是网络游戏以及网上交友。 更何况，这时候的交通不算发达，物流时效缓慢，丢件的情况时有发生。 李潇宁看着最近一个月屈指可数的销售记录，长嘘短叹，不敢打印出来。 吴俏丽了解情况之后，跟张晓凡作了汇报。 张晓凡倒是心如止水，似乎早在预料之中。 当他来到李潇宁的部门之时，大家情绪低落，像是霜打的茄子。 有的玩着单机扑克，有的咬着笔头，对着电脑发呆。 看到张晓凡进来，大家急忙关掉电脑窗口。 “张总……” 大家依旧是礼貌的打着招呼，只不过声音低沉了许多，根本没有初次见面那时的铿锵有力。 “咋啦？你们的对象跟人跑啦，还是上班时被狗撵啦？” 大家听后，终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邓涛阴阳怪气的说道： “原打算做出一番成绩，攒点钱娶媳妇，这下倒好，娶不起啦。”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张晓凡用眼角余光瞥了那小子一眼，轻蔑的反驳道： “就这点出息，就算攒够钱，也够呛。” 接着，张晓凡从衬衫口袋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a4纸，打开之后，字迹一面对着大家。 “刚刚我去销售部那边，为你们讨了个说法。” 大家听后，面面相觑，不知何意。 “这是上个月，销售部门的业绩，相比前一个月，足足涨了六成。我保守的估计，其中的功劳，在坐的各位至少占到四成。” 一位留着齐耳短发的女孩，有些不领情，不屑的回应道： “张总，你不会是看咱们可怜，拿一些莫须有的功绩安慰咱们的吧？” 这名女孩名为柳洁，性格大大咧咧，相貌本就偏向男孩，又留了一个男儿发型，几位男同事毫不客气的称她为“男人婆”。 “男人婆说的没错，咱们虽然没有业绩，但是骨气还是有的，坚决不食嗟来之食。” 张晓凡微微一笑，说道： “你们想食还食不到呢。我只能替你们要个说法，真要去销售部门分一杯羹，他们不得跟我拼命才怪。” 张晓凡停顿一下，面容稍微严肃了一些，继续说道： “咱们的商城虽然还没创造可观的销量，但是带来的影响不可估量。有许多客户都是通过商城认识咱们凡味食品，他们没有在商城直接下单，有的是嫌交易方式繁琐，有的则是担心到货时间漫长，所以宁愿亲自过来一趟，直接找销售部门洽谈。我刚才说，上个月增长的销售额，你们占了大部分，绝不是空穴来风。” 听到这里，大家的心里顿时甜滋滋的。 “张总，不论如何，公司给予我们这么大的支持，现在做出这点成绩，心里总是觉得愧疚。” 张晓凡嘿嘿笑了起来。 “大家有这样的想法，我就不觉得支给各位的资金有所浪费。” “张总，感谢你的信任，我给您展示一个惊喜。” 柳洁坏坏一笑，迅速拿起隔壁亚玲的鼠标，点了一下。 顿时间，电脑屏幕出现一个卡通人物，手臂一挥，化作星光满屏，绚丽斑斓；星光淡去，一个人物逐渐清晰，佛光普照，宛若天神降临，最后不偏不倚，站到卡通人物的手掌心上。 大家欣赏完毕，情不自禁鼓起手掌。 张晓凡看到自己的照片，被亚玲妙手编辑，帅气如仙，心里也不禁愉悦不已。 亚玲的秘密被当众揭开，羞得无地自容，脸蛋红的像是秋天的苹果。急得她一跺脚，粉拳敲鼓般的落在柳洁肩膀上。锤累之后，扑在桌子上，脑袋直颤抖，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继续聊了几句之后，张晓凡让大家继续工作，把李潇宁夫妇叫到办公室。 张晓凡一边煮着茶，一边说道：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气馁。你们作为主管，首先要对团队树立信心。” 二人顿时有点愧疚，不敢直视张晓凡的眼睛。 “晓凡，若是感觉为难，先把他们调到其他部门吧。” 张晓凡忍不住一笑。 “我让二位过来，并不是人员的调离。一开始我就说了机遇和挑战，你们的成果已经超出我的预估了。” 接着，张晓凡针对商城遇到的问题，逐一进行分析，并给予建设性的改善意见。 当他们听到自己刷单，好评返现的时候，不禁有些惊讶。 “晓凡，这不是弄虚作假，欺骗消费者吗？” 张晓凡不以为然的摆摆手。 “若是咱们的产品以假乱真，以次充好，这样才是欺骗消费者。现在不是咱们产品的问题，而是有些消费者贪图便宜，故意诋毁凡味食品，咱们不过是拨乱反正罢了。” 李潇宁和何倩芳赞同的点点头。 张晓凡继续说道： “现在的商城，不以销量论英雄。它就像凡味食品的门面，顾客认可咱们的产品，主要看门面够不够吸引人。” 其实，张晓凡这些门路，都是某里公司起步时候惯用的方法。为了防微杜渐，张晓凡特意掩盖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套路。 有了这些门路，李潇宁夫妇貌似看到了希望，内心重新燃起斗志，承诺务必要把商城发扬光大。 二人走出张晓凡的办公室，邓涛他们全部围在门口。 未等李潇宁开口，几位前呼后拥的挤了进来，七嘴八舌的说道： “张总，我们愿意去其他部门，只要不离开凡味食品就行。” 张晓凡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惊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们……再不回去工作，我真让你们去产线打包装信不？” 何倩芳嘻嘻一笑，对大家说道： “晓凡叫我们过来，只是谈论商城的后续运营，并不是人员调配，大家赶紧回去做事吧。” 听到这话，大家轻松的舒了一口气，欢呼雀跃的挤出门口。 第197章 苦尽甘来 第二天早上，张晓凡来到办公室没多久，就听到轻微的敲门声。 应了一声“请进”之后，房门缓缓打开，亚玲羞涩的探出脑袋，笑容有些不自然。 张晓凡示意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咖啡。 “张总，不必麻烦，其实我……” 说话的声音很低，办公室的隔音效果理想，方才听得清楚。 接着，她战战兢兢递给张晓凡一张表格，害羞的低下头来。 张晓凡接过来，瞄了一下。 《辞职申请表》 按照流程，各部门的员工应向其主管申请。 亚玲跃过李潇宁，直接找到张晓凡，必定有其他的原因。 张晓凡微微一笑，将表格放到桌面，自己品尝了几口咖啡。 “你知道吗？其实刚开始我并不喜欢喝咖啡，味焦，呛喉。去了米国之后，大部分场合都是这东西，于是，我就强迫自己尝试。时间长了，突然发觉这种味道挺诱人，回味无穷。” 张晓凡指了一下亚玲面前的咖啡，示意她品尝一下。 亚玲对于咖啡并不陌生，之前的公司每天都有供应。 然而，当她端起杯子，用力喝了一大口的时候，光滑细腻的脸蛋，瞬间皱得跟百岁老太太一般。 “张总，你这咖啡……没加糖呀？” 张晓凡笑弯了腰。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回答道： “看你面容斯斯文文，做起事情这样火急火燎呢。忘了告诉你，我喜欢的就是这种原生态的味道。” 张晓凡放下杯子，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 “其实，生活就跟这杯咖啡一样，你若是加了太多糖，喝起来甜蜜，但是失去了原本的味道。我知道，你本意并不愿离开公司。做出这个选择，理由无非就是两种，要么是因为觉得没有成绩，要么就是同事们的流言蜚语。我猜得没错吧？” 亚玲低声的回了一句“不是”，但是脸部表情早已暴露了她的内心。 “我听倩芳主管说，商城搭建的时候，你帮了她很多，不仅是图片处理，还自己编些代码。倩芳还夸你的电脑技术高超，说你在这里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 亚玲羞涩的低下头来，低声答道： “哪有？” 张晓凡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拍了一下大腿。 “对了，你不是擅长制作小程序吗？为何不开发一些智力小游戏，转盘，开宝箱都可以，悬浮在咱们商城的主页上面。既可以增加客户的黏性，还能促进成交，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亚玲微微抬头，偷偷望着张晓凡，难以置信的问道： “这样能行吗？” 张晓凡自信满满的回复： “若是不能行，我把名字倒过来念。” 亚玲噗呲乐了起来。 聊了一会工作，张晓凡跳转话题，对亚玲问道： “你知道我的偶像是谁吗？” 亚玲歪着脑袋，眨着眼睛，摇了摇头。 “世界股神，巴菲特。那老头可厉害了，跟他吃一顿饭，得花好几万美刀。有人愿意请我吃饭，不用我付钱，就谢天谢地了。” 亚玲笑得眼泪都渗出来了。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钦佩的人。我虽然比不上巴老爷子，在咱们村也算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帅气小伙。所以，你仰慕我，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亚玲乐呵之时，不忘回应他鄙夷的表情。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堂堂凡味食品的总裁，也有自恋的一面。 又聊了一会家常，张晓凡悄悄瞄了一下手表，说道： “赶紧回去工作吧。等你足够强大，可以自立门户之时，再来找我辞职，到时候我不会，也不敢拒绝。若是哪位同事给你莫须有的谣言，你私下跟我说，我就给他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他负责公司一个月的卫生。” 亚玲的心结打开，像换了个人似的，跟张晓凡似乎不在是上下级关系，而是无话不谈姐弟情。 起身准备出去之时，亚玲回过头来，一本正经的交代道： “你少喝点咖啡水，对脑神经不好。” 张晓凡微微一笑。 咖啡水，这个名称用得恰到好处，不加糖的咖啡，不就是咖啡泡一下水而已嘛。 张晓凡笑着点了点头。 下午的时候，李潇宁找到张晓凡，说是商城收到一笔大订单。 “这是好事呀！怎么看你忧心忡忡的呢？” 张晓凡有些不解的问道。 李潇宁把客户资料递给张晓凡的时候，他的脸色也发生了变化。 “皇家休闲会所？” 这是虎子的场子。 难不成他也像宁如倩那样，想要推销凡味食品？ 订单量还不小，货款总额高达四十万。 看得出来，虎子的心机实在深不可测，不达目誓不罢休。 当初张晓凡拒绝接受他的馈赠，就是不想跟他有显眼的交易往来，免得授人话柄。 这下倒好，他居然通过商城的方式，料定张晓凡无法拒绝。 张晓凡思索一会，斩钉截铁的说道： “接！干嘛不接？咱们开门做生意，客人要下单，我们为何要阻拦？” 李潇宁脸上瞬间涌起笑容。 这可是一笔大单。 大家的收益事小，带来的成就感足以爆棚。 张晓凡也是出于这点考虑。 这帮技术员继续一些精神粮食，鼓舞士气；若是考虑太多，迫使虎子取消订单，对于整个部门而言，无疑是当头一棒。 “我这就通知仓库备货。” 李潇宁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转过身之后，大步匆匆的离开办公室。 这时候，吴俏丽从她的办公室出来，来到张晓凡身边，柔声说道： “这位袁大头，跟钱有仇吗？这么大的数量，直接在商城下单，多付五成的价格，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吴俏丽调皮的盯着张晓凡的眼睛，似乎验证他是不是有所隐瞒。 张晓凡回了她一个眼色，理直气壮的回答： “怎么可能？我有那么大的能力，销售部门不就回家抱小孩了吗？” 吴俏丽笑了。 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经过这几年的朝夕相处，早已洞察了张晓凡的内心。 尽管张晓凡在别人面前如何掩饰，每当看到吴俏丽的目光之时，总会产生莫名的心虚。 第198章 出了状况 商城刚刚有了起色，状况随即发生。 何倩芳急匆匆的敲响了张晓凡的办公室房门，声音哽咽的询问道： “晓凡，您昨天跟亚玲谈得如何呢？” 张晓凡有些疑惑，犹豫片刻，回答道： “挺好的呀，怎么了呢？” 何倩芳方才感觉有些冒失，神情有些羞愧。 “不好意思，是这样子的。亚玲昨天下午请了半天假，今天早上没来上班，电话一直关机。” 何倩芳话说得很急，有点气不够用的感觉。 “先别着急。柳洁不是跟她住一起的吗，她怎么说？” 何倩芳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滴，回答道： “柳洁说昨晚就没见她回来。我以为你给她安排了什么事情，所以过来问一下。” “是不是家里有急事，没来得及交代呢？” 就在这时，柳洁也急匆匆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何姐，亚玲的电话打通了，是个男的接，不到五秒就挂了，现在又是关机。” 张晓凡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平时都跟谁玩得好呢？” “除了我，貌似没有什么人。整天待在家里写代码，没有什么朋友。” 张晓凡立即放下手里的工作。 “去看一下她的办公桌，看一下有没有留下什么。” 何倩芳跟柳洁离开之后，张晓凡反复思索。 虎子那边刚刚下了大订单，公司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得不让人怀疑两者之间有着某种关联。 张晓凡原本打算给虎子打电话。 却又感觉突兀。 无凭无据，像是兴师问罪之意。 按照虎子的性格，难免会对张晓凡起疑心。 更何况，就算跟虎子有所关联，他也矢口否认，还会承诺帮忙查探。 到头来，还得欠他一个人情。 求人不如求己。 张晓凡果断召唤系统。 很久没联系了，想必侠义值充足。 就算欠缺，也在所不辞，大不了空出一段时间，不兑换妖股就是了。 然而，当张晓凡拍击脑袋的时候，耳边响起一阵提示音： 对不起，系统正在升级，暂时无法提供服务。sorry，the systems…… 若不是张晓凡千锤百炼酝酿出来的心平气和，非得骂麻麻皮不可。 养系统千日，用系统一时。 关键时刻居然还会掉链子…… 张晓凡来到电商部的时候，大家忙的不可开交，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晓凡，实在不行，先报警吧。” 何倩芳显得有些着急。 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一把火刚刚点着，就出了这样的乱子，难免有些有足无策。 就在这时，柳洁茅塞顿开，似乎想到了什么。 “张总，何姐，亚玲之前对我说过，她的手机被她改装过，跟她自己设计的小程序相连，只要打开程序，就能找到手机的大概位置。” 张晓凡心里暗惊。 这妮子不愧是天才。 这个年代就能设计出这样先进的地图，恐怕除了她，没几个人想得出来。 “赶紧打开她的电脑。” 张晓凡一声令下，柳洁上下齐手，主机跟显示器同时按亮。 “完蛋，这丫头设置了开机密码。” “你是她闺蜜，把她的生日，你们女孩子喜欢的数字谐音，统统试一遍。” 然而，柳洁挠破脑瓜，也无法输入正确的密码。 “若论代码，鄙人稍逊风骚；若要解密，鄙人略胜一筹。” 邓涛阴阳怪气的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拽文？赶紧呀。” 张晓凡用力按了一下他的脑袋，气呼呼的命令道。 “张总，你可为我作证，不是我想偷窥人家的隐私。” 张晓凡听了，既好气，又好笑。 “这次不算。至于其他时间，另当别论。” 邓涛嘿嘿一笑，三下五除二打开主机箱，扒拉几下，又敲了几下键盘；再扒拉几下，继续敲键盘……反复了几次，他动作潇洒的点了“enter”键，电脑立即显示桌面。 “柳洁，赶紧打开里面的程序。” 其实，柳洁并未见过那个程序，点了好几个，都没有想要的结果。 大家不禁有些紧张。 若是她没有保存在桌面，而是在其中某个硬盘。想要找到它，无疑是大海捞针。 “找到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 柳洁多次尝试之后，终于打开了手机跟踪小程序。 “页面上面发光的红点，应该就是亚玲手机所在的位置。” 张晓凡让何倩芳找来一张天海市地图，按照红点所在的位置，大概画了一个区域，紧接着折起地图。 “柳洁，跟我出去一趟。” 何倩芳原本打算同行，却被张晓凡拒绝。 “你们在这里盯着，红点如有变化，立即给我打电话。” 二人刚刚出到办公室门口，与吴俏丽迎头相遇。 “晓凡，你们这是……” 张晓凡嘿嘿笑着。 “没事，我们去见一个客户。” 吴俏丽一眼猜到这小子在撒谎，便将目光转移到柳洁身上。 “吴总，我们其实……” 未等柳洁说完，张晓凡将她拉到身后，仍旧是笑嘻嘻的表情。 “丽姐，实话说了吧，一个员工遇到点麻烦，我们去处理一下。” 吴俏丽一听，脸蛋顿时耷拉下来。 “胡闹。堂堂凡味食品总裁，不在公司办公，跑去处理鸡毛蒜皮的事情，像话吗？” 张晓凡有些不爱听了。 “丽姐，这可不是鸡毛蒜皮，招惹咱们员工，就是招惹凡味食品，这气你能受得了？” 吴俏丽一时语塞。 对待员工，这小子确实比较上心。 当初自己被前男友纠缠不休，就是他找人摆平。虽然手段有些不雅，但是效果相当显着。从此以后，前男友再也没有出现过，是死是活，至今仍旧是个迷。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张晓凡的身份已经截然不同，绝不能像过去那样，由着自己的性子。 现在的他，关系着整个凡味食品，上万员工的生计，若是出了什么差池，这个罪过可担待不起。 “有什么事情通知张勇就行了，干嘛亲自出马？” 吴俏丽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不让张晓凡参与。 “我的好丽姐，公司大小事情你都承包了，我在这里都快憋疯了，就让我去透透气吧。” 张晓凡卸下总裁的身段，像个乖巧的弟弟一般，摇着吴俏丽的手臂，开启委屈巴巴的姿态。 “你……” 吴俏丽瞬间傻眼。 这小子在家里装一下可怜就算了，居然众目睽睽之下演这么一出，让一位董事秘书情何以堪？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慈禧太后呢。 张晓凡趁着她分心之际，朝柳洁使了个眼色，二人急匆匆溜走。 出发之前，张晓凡给周冰凝打了电话。 “在楼下等我，带你活动一下筋骨。” 第199章 千里追踪 三人来到地图标示的地方，顿时懵了。 这里是一个农贸市场。 吆喝声，切菜声，不绝于耳；南来的，北往的，络绎不绝。 想要找到关于亚玲手机的线索，无疑大海捞针。 “张总，那人刚刚推了别人的自行车。” 柳洁目光敏锐，一眼看到了小偷作案。 这个年代，治安远不如十年后，小偷肆虐，手段高明。明明寸不离身，转过头来，东西都能不翼而飞。 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张晓凡低声提醒： “不要节外生枝，先办正事。” 三人装成顾客，穿梭在过道之中，希望找到蛛丝马迹。 没过一会，何倩芳打来电话，说是红点移动了三四毫米。 按照程序标注的1：100比例，说明目标转移了三四十米。 张晓凡暗自庆幸。 若是目标保持不动，寻找起来确实麻烦；一旦有了动作，难免会露出端倪。 根据何倩芳给出的方向，目标应该是往出口方向离开。 三人迅速赶到出口。 就在这时，听到一声马达启动的声音。 张晓凡立即给何倩芳打去电话： “倩芳，你看一下红点是不是在移动？” 那边停顿了一下。 “没有移动啊……现在动了，继续往左边移动……” 张晓凡断定就是这辆轿车，挂了电话，带着两位迅速返回停车位。 “系好安全带。” 话刚说完，“轰”的一声，张晓凡驾着奥拓，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啊哟……” 柳洁还未准备好，脑袋猛地撞到前排座位，疼得她眼泪汪汪。 周冰凝都是波澜不惊，抓着手把，连安全带都懒得系。 张晓凡把手机扔给后排的柳洁，让她时刻保持跟何倩芳联系，随时掌握红点移动的位置。 没开多远，对方似乎察觉到有人跟踪一般，车速明显加快，而且不按正常道路行驶，左弯右拐，绕了好几圈。 为了打消对方的疑虑，张晓凡慢慢拉开距离，让周冰凝摊开地图，查看四周的出口，以便抄近路追击。 “张总，对方朝西北方向直线移动。” 听到这话，张晓凡总算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对方已经放下戒备，开始向目的地出发。 张晓凡瞄了一下地图，那边是片山脉，目前还是开发区，恰好符合犯罪分子的藏身之所。 张晓凡不敢耽搁，立即加大油门，直奔山脚而去。 到了那边，夜幕开始降临。 建筑工人还在赶着工期，机器声不绝于耳，异常嘈杂。 根据何倩芳反馈过来的信息，红点已经停止移动，对方应该到了栖息之所。 三人下车观察地形。 前方是一个y字型岔路口，都是通往山坡。 对方究竟选择了哪条，目前没有头绪。 周冰凝蹲下身子，观察了路面的车痕，目光望着左边的山路。 张晓凡忍不住偷偷一笑。 只知道这妮子武功了得，从未听说她还能断案。 她的判断可信吗？ 周冰凝似乎看出张晓凡的心思，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 “重型货车的车痕深且黑，他们的是轿车，除了这条路，还能去哪？” 张晓凡难以置信的打量她一眼，不由自主竖起大拇指。 果不其然，往前行驶了一段，那辆灰色的轿车出现在大家的视野。 为了安全起见，张晓凡提前熄灭车灯，停在一个拐角处。 三人步行三十多米。 一间临时搭建的铁皮房，传出来两位男子的对话。 “信哥，赶紧出手吧，这妮子留下来是个祸害。我这心里一愣一愣的，总感觉有点心慌。” 另外一位咒骂起来。 “没出息的玩意，赌钱的时候咋没见你心慌？” 这位男子接着说道： “现在不是等买主打钱吗？顺利的话，今晚咱们就给人送过去。咱们拿着钱去香港那边，房子我都联系好了。到时候喝香吃辣，看你还慌不慌？” 前面那位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买主赚大发了，穷乡僻壤的，长的跟冬瓜一般，居然娶到这个妮子做媳妇。” 停顿了一会，男子压低声音说道： “信哥，这妮子还是雏吧？要不然咱们先尝尝鲜，别便宜了那个矮冬瓜。” 那位叫信哥的男子怒斥一声： “想啥呢？做人得讲原则。咱们收了东家这么多钱，哪能卖给他一个二手的呢？” 张晓凡听后，差点没笑出声来。 一个臭名昭着的人贩子，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要讲原则。 “我让你们讲原则。” 张晓凡确定周围没有同伙之后，猛地将房门踹开。 三人进到里面之时，差点没把两位男子吓死。 “你们是谁？” 张晓凡玩世不恭的笑了起来。 “我们就是东家，特地过来取货的。” 两位男子面面相觑，迅速从身边抽起一根铁棒，朝张晓凡挥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 周冰凝随手提起一个水桶，“呼”的一下，与铁棍迎面相撞。 “duang…” 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紧接着，周冰凝凌空而起，踢向其中一位男子的胸口。 对方发出一声嚎叫，撞向墙壁，薄弱的铁皮瞬间多出一个凹痕。 另外一位男子伺机逃跑，被周冰凝踢腾一脚，正中对方下巴。 身体在空中翻了几个滚，重重摔到地上。 张晓凡走上前去，脚踩着他的脑袋，阴阴的笑道： “我也是个讲原则的人，再不说出那姑娘的下落，我让你死得很有节奏感。” 张晓凡使劲将他的脑袋在地上摩擦几下，疼得他一个劲的呻吟。 “她…她在…那个油桶里。” 柳洁听后，赶紧跑到一个圆柱形大油桶旁边，打开盖子，将亚玲扶了起来。扯下她嘴里的碎布，为她解开绳子。 柳洁原本打算安慰她几句，却未开口，亚玲一把将他推开，跑到张晓凡身边，扑在他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柳洁愣在那里，呆若木鸡，心里暗想：好歹是我给你松的绑，这样重色轻友真的好吗？ 周冰凝目睹二人亲昵的动作，气得牙关咬得咯咯响。猛的飞出一脚，踢向男子的侧腰部位。 “嘭。” 男子飞出三米多远，撞在桌脚上面，半天不能动弹。 “王八蛋，你…你们不讲原则…” 张晓凡明知道周冰凝会吃醋，故意脱下外套，披在亚玲的身上，揽着她的腰间，缓缓向外走去。 最后留下一句话： “下手轻点，别把人打死了。” 张晓凡和两个姑娘刚刚走到门外，听到里面传出轰隆隆的响声，就算在搅拌机的掩盖下，也显得十分刺耳。 张晓凡轻轻摇了摇头，装模作样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第200章 成功搭救 回去的路上，亚玲惊魂未定，偎依在柳洁的怀中，像是大病初愈一般。 “玲子，你怎么会落在那两个混蛋手里呢？” 这个问题貌似有些不合时宜，却一直悬在柳洁的心中，若是没有答案，总像是蚂蚁挠心，难受无比。 亚玲轻轻叹了一下气，似乎在酝酿情绪。 “那混蛋假装是买家，打电话给我，让我见面详谈。为了咱们部门的业绩，我毫不犹豫的赴约，谁知……他的车上装有迷魂香水……” 亚玲的声音很低，那些可怕的瞬间一幕幕映入眼帘，吓得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傻妞，这你都会信？这回若不是张总，后果多严重你知道吗？” 亚玲微微调整脑袋，深情款款的望着车顶观后镜那张英俊的面孔，甜蜜的笑了起来。 张晓凡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其实搭救玲子的是她自己，若不是她自制的小程序，咱们也不能这么快找到歹徒的藏身之所。” 张晓凡的夸赞，如同强心针一般，瞬间带给亚玲力量。 她嘻嘻的笑出声来，回应道： “张总，回去之后我给你设计一个小程序，让你开车无忧。” 张晓凡心里暗想，这不就是几年之后流行的语音导航器吗？ 这个年代的导航比较老套，经常导错路不说，而且十分迟钝。若是一味按照导航行驶，非得撞树上不可。 于是，张晓凡笑了笑，说道： “现在的路况日新月异，一天不得更新好几次才怪。” 亚玲有些不服气，嘟起嘴巴反驳道： “最起码在主干道不会走错呀！到时候我给你远程更新，不用你麻烦，嘻嘻。” 张晓凡完全相信这妮子的智慧，要不然也不会设计出这样超时代的小程序。 亚玲的事件发生之后，张晓凡冥思苦想。 为了防止悲剧重演，他专门花两天时间，不仅是现在的骗子手段，就连十年后的犯罪伎俩统统列举出来，交给吴俏丽整理，发布在公司的文化宣传栏上面。 不仅如此，吴俏丽别出心裁，请专业摄影团队，制作成宣传片，在员工用餐之时播放，提高大家的防骗意识。 转眼又是周末。 张晓凡早早的来到小辣椒的女生宿舍楼下。 这丫头像是故意跟情郎唱反调一般。 五点半下课，将近六点半钟了，仍旧不见踪影。 若不是舍管阿姨虎背熊腰，虎视眈眈的盯着门口，真想冲上宿舍，把那丫头拽下来不可。 张晓凡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手机，里面的单机游戏已经玩腻，若是能有短视频就好了。 只可惜，目前的手机屏幕，哪里能够承载这些东西？ 张晓凡躺在后排座位，打开音乐，差点没有睡着。 “当当当…” 听到几声玻璃敲击音，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蛋出现在张晓凡的眼帘。 说是陌生，因为这丫头化了妆，浓眉大眼，睫毛弯弯，白皙的粉黛将五官映衬得更加精致。 张晓凡装作没听见一般，托着脑袋，津津有味的欣赏着。 圆角的玻璃，俊美的面容，还有不远处苍翠的林荫。 美人如画。 用在这里恰到好处。 小辣椒没有听到回应，以为张晓凡真的睡着了，赌气的撅起嘴巴，拨通了电话。 张晓凡按下车窗，嘻嘻的笑了起来。 “臭小子，原来你是故意的。” 小辣椒气得直跺脚。 女孩子就是这样刁钻古怪。 别人等她似乎理所当然，她等别人就是大逆不道。 小辣椒还没上车，就十分不情愿的抱怨着： “臭小子，丽姐不是给你配了一辆宝马2000吗，干嘛还开这辆？” 什么事情都逃不过这丫头的法眼。 吴俏丽的确为他买了一辆新车，专门负责接待一些身份尊贵的客户。 奥拓作为私用还可以，用于接待贵宾，就显得有些唐突了。 张晓凡笑了笑。 “丫头，你可不能瞧不起这辆车子，别忘了这是咱们的第一辆车。” 小辣椒当然不会忘记。 这辆奥拓记载着二人最美好的回忆，每当坐上这辆车，曾经的点点滴滴似乎出现在眼前。 小辣椒有些愧疚，却依旧不甘心。 “今时不同往日嘛，你知道我今天怎么跟同学说的吗？” 小辣椒故作神秘的眨着眼睛。 “说什么了？” 看到张晓凡漠不关心的态度，小辣椒有些不满。 “我告诉她们，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放学之后会开着宝马车来接我。我只猜到了开始，却猜不到结局……” 听到这里，张晓凡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不是大话西游的耳熟能详的经典台词吗？说的跟真事似的。 “你还笑呢！” 小辣椒又气又急，双手捏着张晓凡的脸蛋，不停的摇晃着。 “丫头，别忘了，咱们是来求学的，不是来炫富的。” 张晓凡温柔的握着小辣椒的手，一本正经的劝说道。 “我也不想啊，谁不知道我的男朋友是凡味食品的ceo呢？” 小辣椒所言不假。 按照十几年之后流行的段子，不就是“我想低调，实力不允许嘛。” 小辣椒侧过身子，面对张晓凡，嘻嘻笑道： “臭小子，我今天美吗？” 张晓凡没有回答，而是轻轻将她揽在臂弯中，缓缓低下头来，深情地吻着。 缠绵之后，张晓凡微笑着说： “美得不可方物！不止今天，而是每一天。” 小辣椒羞涩的低下头来，假装生气的念叨： “就知道甜言蜜语，还把人家的妆容给毁了，哼。” 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 小辣椒花将近半个小时打扮自己，不就是想把最美的一面展示给情郎吗？也不负他每周五不辞劳苦过来接送。 车子经过环岛的时候，张晓凡选择了另一个出口。 正当小辣椒想要询问的时候，张晓凡说了一句： “我跟妈说了，今晚不在家里吃饭了。” 小辣椒有些激动，以为他会带着自己去享受二人世界，吃顿浪漫的烛光晚餐。 谁曾想，最后居然来到了刘军的家里。 “臭小子，咱们来这里干嘛？” 张晓凡神秘一笑。 “当然是蹭饭啦。” 第201章 闺蜜相见 近一年未见，恍如隔世。 刘军公司生产的是体育健身设备，滑稽的是，这家伙身体没有练得强壮，反倒是把啤酒肚练出来了。 张晓凡跟他拥抱之时，两人的脑袋至少隔了三十厘米。 张晓凡拍了一下他的肚子，调侃道： “咋滴？孙莉不给你生孩子，还打算自己整一个啊？” 刘军愤愤的用肚子顶了一下张晓凡，哈哈笑道： “滚一边去。” 刘军知道张晓凡要来，便早早的准备好了茶叶。 “尝一下我珍藏的上等铁观音，节前采摘，人工烘培。此物只应我这有，市场难得几回闻。” 张晓凡听了，不禁暗自偷乐。 堂堂凡味食品的一把手，什么好茶没见过。 独家秘方配制的西湖龙井，长在千年老林的毛尖，绿色纯天然的红袍…… 有一位供应商为了拉订单，一天一夜不合眼，全程录制农家石崖茶的制作过程，连茶带录像带一起赠送给张晓凡。 相比之下，区区一盒铁观音，都被刘军说的神乎其神，未免像是班门弄斧之意。 张晓凡端起茶杯，小饮一口，礼貌性的夸赞起来。 “确实不错。” 两人相谈甚欢。 从工作到生活，以及未来的构想。虽然意见不同，却也不妨碍彼此沟通。 停歇之余，刘军望着厨房的方向，若有所思，感慨万千的说道： “同样都是女人，你说差别为何这样大呢？” 张晓凡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小辣椒跟孙莉正在厨房择菜。 虽是闺蜜，但是二人的穿着打扮大相径庭。 一个宛若天女下凡，一个则是村妇降世。 不论是身材，还是长相，孙莉不输于小辣椒。只不过她不屑于装扮自己，把时间和精力都交给了家庭。 张晓凡内心燃起自豪的同时，倒是有些羡慕刘军。 “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样顾家的女孩，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刘军微微一笑，笑容有些不自然。 “我倒希望她不要这么顾家。” 张晓凡轻蔑地瞥了刘军一眼。 男人有钱就变坏。 说的就是刘军这种人。 若不是当初孙莉忙里忙外，跟他风雨同舟，刘军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吗？ 想到这些，张晓凡开始有些为孙莉感到不值。 一个女人，为了家庭，舍弃了青春，到头来不仅得不到感激，反而遭来嫌弃。 这种悲剧经常在夫妻之间上演。 只不过，孙莉还是幸运一些。 刘军虽然跟张晓凡发牢骚，却不敢付诸行动，平日里依旧对她相敬如宾。 晚饭过后，张晓凡提出去逛商场。 这一破天荒的建议，差一点没让小辣椒热泪盈眶。 平时千呼万唤，他都各种推辞，现在竟然主动提出，难道是自己的妆容感动了他？ 面对小辣椒难以置信的眼神，张晓凡捏了捏她的脸蛋。 “待会帮你闺蜜挑一套得体的衣裳，明天参加学院周年庆典。” 小辣椒方才恍然大悟。 原来此行的目的，不光是为了蹭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放心吧，保证在同学面前，咱们就是最闪亮的星星。” 典礼定在上午九点半举行。 张晓凡他们却提前了两个小时来到校园，因为他们还有特殊的任务。 听说去年学院的实验室不幸失火，曾经的班主任耿老师转移设备之时，不小心被翻倒的货架砸到，膝盖骨被压断，从此只能拄着拐杖行走。 课，是上不了了。 学院念其功劳，保留他的师籍，让他负责管理学院的建材设备。 看到张晓凡他们到来，耿老师夫妻笑逐颜开，忙里忙外的招呼着。 从耿老师家里出来之前，张晓凡递给他一张银行卡。 里面有三十万元，刘军夫妻存进十万，黄磊虽然不跟他们同班，却钦佩耿老师的为人，于是慷慨解囊，存了一万，张晓凡跟小辣椒存了十九万，凑个整。 耿老师说什么也不收。 “你们干嘛呢？我虽然不方便，但也不至于让你们赡养，赶紧收回去。” 张晓凡他们好说歹说，方才勉强收下。 “那我就暂时替你们保管，里面的钱我不会动用一分。” 耿老师言出必行，直到最后，仍旧完好无损的留着那张银行卡。 张晓凡他们至始至终，也没来取回那些钱。 后来，据说是耿老师吩咐妻子，将钱分成若干份，捐助了六个贫困的学生。 从耿老师家里出来，操场已经人山人海。 场地布置得别具匠心。 舞台上方，挂着一条横幅，红纱金字，清晰写着： “热烈欢迎凡味食品ceo张晓凡同学莅临母校。” 看到张晓凡过来，同学们前呼后拥的围过来，纷纷请求合影留念。 “晓凡师兄。” 一位身穿黑色喇叭裤，白色衬衣，留着短发的女孩，微笑着过来打招呼。 张晓凡见了，顿时一顿惊讶。 “你是……薛欣怡小学妹？” 这位学妹曾经帮了张晓凡不少忙，现在官居天海日报的副总编，也算是实至名归。 有一段时间不见，原来青涩纯真的女孩，长成了落落大方的媒介精英。其中的变化，让人不得不佩服时间的魔力。 听到学长依然记得自己的名字，薛欣怡忍不住一阵激动，脸蛋露出两个甜美的小酒窝。 就在这时，身穿米色蕾丝连衣裙的吴朝兰，迈着婀娜多姿的步子走过来，笑靥如花的向张晓凡伸出手臂，说道： “张总，好久不见。” 张晓凡显得有些尴尬。 之前在虎子的会所不是见过吗？算起来顶多就是一个多月。 “好久”一词从何说起？ 张晓凡刚想伸出手臂回应，被小辣椒抢先一步。 “咱们的校花依旧楚楚动人。” 小辣椒形式化的抓了一下她的手掌。 吴朝兰笑容有些僵硬，却依旧心平气和的说道： “不愧是张大总裁的贤惠内助，不仅闭月羞花，而且能言善辩。” 大概是职业的习惯，这妮子不仅穿得引人入胜，而且浑身散发出浓郁的香水味。除了男生，女生则是见而远之。 张晓凡没有点破。 毕竟是人艰不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你可以不赞同，却没必要揭人短。 第202章 母校周年庆典 周年庆典正式开始，先是院长发表热情洋溢的演讲。 内容大致概括为三大部分：回忆过去，总结现在，展望未来。 院长是今年刚刚上任的。 原来那位已经退居二线。 让张晓凡意想不到的是，当初的系主任，不知哪座祖坟冒了烟，竟然荣升为副院长。 待到院长演讲完毕，副院长走上讲台，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咱们天海市传媒学院历来都是卧虎藏龙之地，在我们全体教职员工的精心培育下，传媒学院又出一位旷世奇才。” 张晓凡心里冷笑。 这样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本领，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难怪爬得这么快。 副院长停顿了一下，抬头望着上面的横幅，继续讲道： “他就是咱们00届播音系的张晓凡同学，现在已经是身家过亿的凡味食品ceo。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邀请张晓凡同学上来讲话。” 副院长一边拍手，一边望向张晓凡这边。 张晓凡有些茫然。 之前没有接到说要演讲的通知，现在毫无准备，这个老家伙不会是故意让自己难堪的吧？ 不过，作为凡味食品的总裁，开会演讲不就是家常便饭吗？若是拿这样的小儿科为难张晓凡，未免有些不识好歹了。 张晓凡理了一下衣裳，健步走上舞台，调整了一下话筒，清了清嗓子。 便向大家介绍自己的奋斗史。 这个话题在公司会议上讲了很多次，换了好几个版本，然而都是换汤不换药。 今天回到母校，再次提起这些往事，内心感慨万千。 其中不忘了感谢小辣椒，黄磊，刘军他们。 这一刻，张晓凡额外增加了耿老师的事迹，情真意切的表达对他的感激。 说到深处，忍不住热泪盈眶。 同学们也不约而同的鼓起手掌。 耿老师更是激动不已，事到如今，第一次感受到了同学们对他的崇拜。 结尾之时，张晓凡不忘记恶心一下那位小人得志的副院长。 “同学们，我们做错了事情，不论领导如何处置，都是理所当然。在这里，我特别要介绍一位领导，他是我们当时的系主任，也是现在的副院长。” “当初若是没有他的时刻鞭策，我也不会取得今天的成功。所以说，大家对他有什么不满，可以埋藏在心里。把这种不满化为力量，作为我们奋勇向前的动力。” 小辣椒和刘军他们感同身受，自然明白张晓凡的言外之意，低着头忍不住笑了起来。 受到这位副院长不公待遇的学生，也是心知肚明，发出意味深长的哄笑。 张晓凡演讲完毕，准备走下舞台的时候，被副院长叫住。 “张晓凡同学，麻烦先等一下。” 张晓凡以为他要当场对质，为自己洗白，谁知道，他的用心出乎了大家最大胆的想象。 “同学们，张晓凡同学为了鼓励贫困生顺利完成学业，特地慷慨解囊，成立了助学基金，让我们对他的善举，表示最真心的感谢。” 张晓凡听后，顿时一头雾水。 台下的小辣椒等人，也是目瞪口呆。 这件事情似乎从未听他谈过呀。 张晓凡表面挂着微笑，内心却骂这位副院长嘛买皮。 他这招明显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想敲上张晓凡一笔。 若是不答应，当着全院师生的面，张晓凡定会难堪。 然而，可笑的是，他居然不知道张晓凡的实力。 只要他愿意，把整个学院买下来都不成问题，更何况区区一个助学基金。 张晓凡走回演讲台，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宣布，晓凡助学基金，今天正式成立。资助的对象，以及善款的管理，我会让人尽快拟订出来。另外，我还要宣布，委托耿老师作为基金的负责人。” 听到这里，副院长急忙将话筒挪到自己身边。 “我补充一下，耿老师虽然德高望重，毕竟有伤在身，多有不便。至于基金的负责人，我们学院董事会将会慎重考虑，挑选一位德才兼备的管理者。” 张晓凡冷笑一声，心里暗想： “若是把基金交给你来管理，到时候资助的对象是不是贫困生就不一定了。” 张晓凡灵机一动，偷偷一笑，说道： “既然副院长也想争夺基金的管理权，不如当着众位师生的面，咱们打个赌如何？” 说到打赌，张晓凡不由得想起当初跟吕洋打赌的事情。 这位副院长当初一味的偏袒富二代，只因为他那位担任校董的父亲。 现如今，依旧是赌局，只不过更换了对赌者而已。 副院长心虚的斜了张晓凡一眼，冷冷问道： “如何堵法？” 张晓凡坏坏一笑。 “咱用最原始的玩法，石头剪刀布。你输了，捐五万；我输了，捐十万。不限次数，直到募捐够一千万为止，如何？” 听到这个数量，台下师生无不目瞪口呆，这位副院长更是惊得一身冷汗。 如此庞大的数字，就算是十次赢九次，也得捐出几十万。自己就那么点身家，不得倾家荡产才怪。 这时候，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纷纷煽风点火，怂恿副院长不能认怂。 其中一位叫得最欢，居然带头吹起了口哨。 寻声望去，张晓凡更是惊诧不已。 “吕洋？” 真是应了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小子依旧是冥顽不灵的挑事分子。 只不过这次选择的对象，正是当初百般袒护的系主任。 记得一位伟人说过：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吕洋父亲东窗事发之后，被学院董事会除名。 这位系主任的态度瞬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听班里同学说过，吕洋有次找过他，看在他父亲曾经是校董的份上，给他在学院谋个职。 谁曾想，这位系主任立马拒绝，还说学院不敢征收品德不正的人。 气得吕洋当场爆粗口，扬言要把这位主任的腿给卸下来。 后来，吕洋倒也争气，更有他父亲的影响，在他们县上谋了职，还泡到了县水利局局长的千金，现在软饭吃得喷喷香。 如今天赐良机，有了报复的机会，好事的他，岂会错过？ 副院长一脸尴尬，不知如何收场。 好好的一场周年庆典，变成了一次师生对决，若是传出去，非得让人笑掉大牙不可。 坐在领导席的院长急忙站起来，过来劝和。 “张晓凡同学，非常感谢你对母校的厚爱，助学基金事关重要，咱们还是从长计议。” 第203章 学院的危机 庆典结束后，新任的院长邀请张晓凡来到办公室，笑容和蔼的为他倒了茶。 “张晓凡同学……呃，这样称呼你不会介意吧？” 看得出来，这位院长是位心思缜密的人。 张晓凡微笑的摇摇头，回答道： “我原本就是这里的学生，这个称呼反倒觉得亲切。” 院长笑得更加灿烂。 “请喝茶。我这里条件简陋，跟你那里无法相比，希望你不要介意。” 院长的语气十分温和，让人听了感觉相当舒服。 “你跟咱们副院长之间的恩怨，我上任不久，并不了解。若是他有得罪你的地方，我代表咱们学院，先给你道歉。” 这位院长的态度，让张晓凡不由得想起曾经足球场上的一幕。 当初吕洋输了比赛，也是老院长替他说情，还当众给他鞠躬，希望化干戈为玉帛。 现在，这位新来的院长为了自己的下属，也在张晓凡面前放下面子。 如此有担当的领导，倒是让张晓凡有些刮目相看。 院长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咙，盖了杯盖，若有所思的望着张晓凡。 “你刚才说的很好，你也是咱们学院的一员。学院的兴衰，关系到每位莘莘学子。你能慷慨解囊，成立助学基金，我作为院长，十分欣慰。” “但是基金也没必要只是花在资助贫困学生上面，或许还有更大的用处。” 张晓凡感觉院长话里有话，便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既然是助学基金，还有什么用处比助学还重要的呢？” 院长思索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隐瞒什么。学院目前面临巨大的资金周转压力，若是无法度过难关，将会面临关闭的风险。这里是你的母校，我相信你是一位有担当的有志青年，绝不希望看到咱们学院从此销声匿迹吧？” 张晓凡甚是吃惊。 人家学院都是越办越好，就算原地踏步，也不至于关门大吉，这位院长不会是杞人忧天吧？ “院长，据我所知，教育机构不同于企业，就算入学率不理想，缩编一些师资力量，也能迎刃而解，如何像你说的这样严重呢？” 院长脸色黯然，眉头微皱。 “原来的校董吕天明离开董事会之后，将股份全部撤走，咱们学院顿时陷入资金紧张的境界。” “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不久后，实验室突然发生火灾，烧了半栋教学楼。” 院长说到这里，起身将办公室大门关上。 “修复教学楼，重新购置设备，又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最要紧的是，这次火灾之中，有三位学生撤离之时，被化学品不同程度烧伤。” “学生家长异常气愤，将咱们学院告上法庭，不仅赔偿了巨额费用。部分家长担心子女的安危，中途转学到其他院校。” “今年入学率创下五年最低记录，原来的院长引咎辞职，丢下这个烂摊子，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张晓凡听后，不禁为之震撼。 短短两年，这里居然发生这么多事情。 前世活了三十多岁，也没听说学院出现这些变故呀。 不知道是自己改变了历史，还是因为忙于工作，没去关心这些？ 总而言之，现在回到校园，应该为学院做些什么。 “院长，我还是那句话。成立基金可以，但是要让耿老师全权负责。” 院长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张晓凡，说道： “晓凡同学，你可能有所不知。实验室着火，正是老耿的课程。若不是他救火有功，还搭上了自己的右脚，咱们学院绝不会让他留下来的。” 张晓凡对于院长的语气，显得有些不满。 这次火灾只能算是意外，绝非耿老师主观为之。造成这样的后果，耿老师已经做了很大牺牲。 “院长，如果不让耿老师负责，我会挑选其他人。另外，我是个商人，凡事讲究利益。要么是金钱，要么是名誉。我也可以填补学院的资金窟窿，但是要以股份的形式支付。” 院长的眼神有些失望，却又显得无可奈何。 “这个……我得跟其他几位董事商量一下才行。” 从学院回来，小辣椒跟随张晓凡回到姐妹公寓聚餐。 想起白天的事情，小辣椒怒气未消，气呼呼放下筷子，义愤填膺的说道： “气死我了。臭小子，干脆咱们把学院直接盘下来得了。盘下学院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副院长炒掉，看他还嚣张。” 听到这里，张晓凡差点没被噎到。 这个疯狂的想法，张晓凡不是没想过，不过都是意气用事而已。 打江山容易，坐江山困难。 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事情，留给专业的人去做。 只要入一些股份，分一杯羹。既对得起母校三年的谆谆教导，又能换回自己想要的利益，何乐而不为呢？ 小辣椒看到张晓凡不说话，仍旧不甘心，转而对吴俏丽说道： “丽姐，要不咱们合资，买下传媒学院，咱们就是正副院长，嘻嘻。” 吴俏丽微微一笑，随即望了一眼张晓凡。 张晓凡夹了一块鸡肉到小辣椒的碗里，板着脸说道： “赶紧吃饭，别把丽姐带坏了。” 小辣椒嘟起嘴巴，瞪着张晓凡，一脸的不服。 “谁把她带坏了，我说的是正事好吗？咱们又不是没有这个实力，丽姐，你说是吧？” 吴俏丽仍旧笑而不语。 接着，小辣椒像是记起了什么。 “对了，你可不能把基金交给那个副院长，要不然被他花光了都不知道。” 张晓凡一边吃着，一边对吴俏丽说道： “丽姐，明天你帮我联系一下评估公司，去核实一下传媒学院的资产状况。” 吴俏丽一阵惊讶。 “晓凡，你不会真的打算买下自己的母校吧？” 小辣椒顿时拍手叫好。 “臭小子，算你有点良心。” 张晓凡笑了起来。 “你们想啥呢？我只是想入股而已。” 接着，他把白天院长跟他说的话简单复述一遍，对于耿老师与实验室着火之间的关联，避而不谈。主要是不想让他在大家心里的位置有所降低。 邱文雅则认为，若是入股，就得占有话语权。 学院管理层鱼龙混杂，若是不经过洗牌，投资再多也不济于事，到头来只会竹篮打水。 李娟更加干脆利落，完全同意小辣椒的想法，把学院盘下来，自己来经营，何必那么麻烦？ 第204章 网络遭到攻击 接下来几天，没有收到学院那边的消息。 张晓凡并不着急。 因为是院长他们有求自己，而不是自己有求于学院。 新院长上任，必定是想做出一番业绩，扭转乾坤。 既然找到张晓凡，就不会错过如此天赐良机。 但要说服几位董事，就不是易事。 谁愿意把手里的权利分出去呢？更何况还是一位毕业不久的学生。 这一天，张晓凡想补个懒觉，却接到吴俏丽打来的电话，语气非常着急。 “晓凡，公司的网络遭到攻击，三分之二的电脑已经瘫痪，有几个客户向我们反馈，说是接到各种骚扰电话。目前还不确定有多少信息被泄露。” 张晓凡听到这里，睡意瞬间全无，急忙爬了起来。 “丽姐，赶紧让李潇宁的团队处理一下，立即通知销售部门，联系客户加强防范。” 挂掉吴俏丽的电话之后，张晓凡简单洗漱一下，匆忙赶到公司。 于此同时，电商部的几个电脑高手已经忙得不可开交，键盘敲得啪啪直响，像是过年放鞭炮一般。 “男人婆，你先把数据库封存起来，我给你加一道防火墙……” 邓涛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吩咐道。 “洁子，我这边的虚拟数据库已经新建完毕，咱们给它来一个移花接木。” 巾帼不让须眉。 亚玲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灵巧的移动着。 “你们尽量拖住对方，我这边快要锁定对方的ip地址了。” 何倩芳也没有闲着，发挥自己的长项。看到张晓凡进来，只是微笑点头，转而继续工作。 …… 张晓凡亲眼目睹大家的专心致志，实在不忍心打扰。便悄悄走了出去，吩咐前台买了六份休闲小吃，给他们补充营养。 张晓凡在办公室悠闲的煮着茶，静待几位尖端技术员的好消息。 刚刚看到他们努力的样子，似乎已经看到了结果。 所以，这一刻，张晓凡像是没事人一般。 过了一会儿，听到几声敲门，走进来一位学生模样的女孩，眼睛哭得通红，见到张晓凡，又是一阵痛哭。 “请问你是……” 张晓凡感觉莫名其妙，究竟受了多大委屈，居然跑到总裁办公室哭诉，不知道的还以为总裁大人对一个小姑娘做了什么呢？ 小姑娘揉着泪眼，声音哽咽的说道： “张总，你如何处罚我都无所谓，求你不要开除我好吗？求求你了……” 张晓凡示意她先坐下，有什么委屈慢慢说。 这时候，吴俏丽走进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你去财务结算工资吗？” 小姑娘听到这话，哭得更加大声。 “丽姐，她犯了什么错误呢？” 吴俏丽瞪了小姑娘一眼，解释道： “这位实习生跟人聊天之时，接收了一个病毒文件。刚一打开，就让公司整个网络陷入瘫痪。” “张总，我也不知道那是病毒。客人说是采购单，我就直接打开了，呜呜……” 小姑娘擦了擦眼泪，一脸的委屈。 张晓凡有些不忍。 毕竟不是主观过错，若是因此错失实习的机会，不仅对自己的学业带来影响，还可能给自己的履历抹上黑点。 就像自己当初因为许若馨之事，得罪了天海之音台长，以至于最后实习分归零，差一点拿不到毕业证。 得饶人处且饶人。 张晓凡还是希望吴俏丽网开一面，给小姑娘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张总，我愿意无偿在公司实习，并且负责一个月公司的卫生打扫，只要不把我赶走就行。” 张晓凡想了想，说道： “无偿就没必要了。你虽然不是主动犯错，却是粗心大意。公司的大过是扣三百块钱，公告就不发了，钱就从工资里面扣，作为对同事们的补偿。丽姐，你看这样可以吗？” 吴俏丽白了他一眼，没好声气的回复道： “像你这么仁慈，我还怎么管理公司？” 张晓凡朝小姑娘眨眨眼睛。 “还不赶紧谢谢温柔美丽的姐姐，下不为例啊。” 小姑娘破滴为笑，急忙向二位表示感谢。 没过一会儿，办公区域传来一阵欢呼声。 张晓凡看了一下电脑，露出满意的笑容。未等何倩芳过来报喜，便主动走向她们部门表示祝贺。 张晓凡刚刚打开房门，邓涛他们欢呼雀跃，柳洁居然跳起了僵尸舞。 看到张晓凡进来，大家像是被点了穴位一般，定在那里，目瞪口呆。 “张总，你……” “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呢？” 柳洁性格虽然外向，遇到这样的情景，也羞得面红耳赤。 亚玲扑在桌子上面，笑得眼泪直流。 张晓凡嘿嘿大笑。 “我若事先通知，能看到这么精彩的瞬间吗？” 柳洁尴尬癌都要犯了，平手遮挡眼谋，背对张晓凡，倒着走回位置上。 何倩芳为了缓解僵局，回归正题，对张晓凡说道： “晓凡，黑客的ip来自境外，具体情况无从查询。” 张晓凡点了点头。 “不打紧。为了防止悲剧重演，辛苦大家一下，加固咱们公司的防火墙系统。”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在亚玲的身上。 “那丫头早就准备好了。” 邓涛站了起来，对张晓凡说道： “张总，你知道吗？对方有一位还是美女。” 柳洁不屑的哼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山人自有妙计。” 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邓涛点开桌面一个文件夹，打开几张照片。 “看到了没？你们二位有没有一种自行惭愧的感觉？” 照片是一位国外美女，身材异常火辣，都是在海上冲浪时拍下的，海水浸湿了衣裳，曼妙的身体依稀可见，是个男人就会为之动容。 柳洁看了之后，故意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你就留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慢慢欣赏吧。” 邓涛脸上泛起坏坏的笑容，试探性的对张晓凡说道： “张总，我有个非常大胆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说出来？” 张晓凡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卖什么关子，赶紧说。” “但我事先声明，你不能生气啊。” 张晓凡瞪了一下。 “信不信我现在就生气了？” 邓涛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以张总的名义，给她写一封情书，再附上你们的合影，发到对方的邮箱，你们觉得……” 未等邓涛说完，亚玲愤愤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 “你敢？” 第205章 恶人先出招 对于亚玲不同寻常的反应，几位同事瞬间喝了倒彩。 邓涛嬉皮笑脸的调侃： “玲子，我给对方使用美男计，你着哪门子急？难道是不想肥水流入外人田吗？” 大家听了，瞬间哈哈大笑。 亚玲鼓起腮帮，气呼呼的将鼠标垫甩了过去。 “你才是肥水呢。” 张晓凡随即也笑了起来。 “至于如何反击，我不过问。但是有一点，不要让人查出咱们凡味食品的ip地址。” 邓涛听了高兴不已。 “得嘞，保证不会给咱们公司留下污点。” 张晓凡离开电商部门的时候，亚玲随即跟了出来，羞涩的问道： “张总，这个礼拜五是我的生日，晚上有时间吗？邀请您过来吃晚餐。” 张晓凡迟疑片刻，笑着回答： “若是没事的话，我一定参加；若是临时有安排，我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吧。” 亚玲听后，忍住内心欲要爆发的狂喜，心平气和的道了声谢谢。转过身之时，情不自禁笑出声来，差一点没撞到玻璃门上。 两天之后，传媒学院院长电话约见张晓凡，地点选在一家半岛茶餐厅。 “张晓凡同学，坐，坐。” 看到张晓凡过来，院长起身热情的招呼。 “邀请你过来喝个茶，顺便谈谈学院这边的事情。” 院长说完，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资料，递到张晓凡面前。 “这是董事会协商之后做出的决定，你先看一下。” 张晓凡接过资料，粗略浏览一下。看到上面的条件，他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极度不适。 “陆院长，只给我百分之三的股权，貌似不太合适吧？还要求我捐赠一百万作为助学基金，基金会归董事会管理，是不是有些过分呢？” 面对张晓凡的质疑，院长没有介意，依旧笑呵呵的说道： “张晓凡同学，我理解你的心情。吕天明的事情就是前车之鉴，董事们也是不想让学院重蹈覆辙，所以慎之又慎。” 张晓凡笑着点点头。 “谨慎一点是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只不过，既然是合作，考虑自己利益的同时，也给对方留点空间，您说是吧？” 院长也是赞同的点点头。 “不瞒你说，我初来乍到，人微言轻，不能左右董事会的意见。张晓凡同学，若是有什么要求，可以说出来，我再跟董事会反映。” 张晓凡取出钢笔，在资料上写了几行字，将资料递回给院长。 “这是我们这边董事会的决定，您看一下。” 张晓凡所说的董事会，不过是综合了吴俏丽，李娟她们的意见。 史密斯先生远在国外，这边的事情基本不过问。 如此说来，张晓凡也不算言过其实。 陆院长接过资料，端详一会，小心翼翼的放回公文包。 “张晓凡同学果然心思缜密，难怪年纪轻轻，就成就了惊天伟业。” 张晓凡内心暗想： 都是千年的狐狸，不用在对方面前演聊斋。 虽然是自己的母校，愿意捐赠是情，不愿捐赠是理，不能用道德绑架一位已经毕业了的学生。 更何况，当初在学院的时候，没少受到院领导的“特殊对待”。 当天晚上，张晓凡跟几位“董事”谈起白天的事情。 李娟不屑一顾的拍板道： “我仍然同意娇姐的建议，直接对学院进行收购，免得到时乱成一团麻。” 吴俏丽见多识广，一语中的。 “他们都是学院的元老，谁愿意交出手里的权利？连入股都难，更不用说收购。” 李娟眼珠子一转，拍着桌子说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肯下本钱，我就不信他们不交出股权。” 张晓凡用眼角瞥了她一眼。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眼里就只有钱呀？” 李娟不服气的白了一眼。 “收购不是你的擅长吗？怎么，不忍心对自己的母校下手呀？” 李娟口无遮拦，不过也不是没有道理。 倩姐的歌厅，廖德国的惠民食品，高天阳的阳光食品，就连现在如火如荼的凡味食品，哪个不是通过收购的方式揽入囊中？ 只不过，这次情况有些特别。 毕竟是自己的母校。 曾经谆谆教导自己的老师，听说要为自己的学生打工，自尊心不得被按在地上摩擦吗？ 若是出了什么乱子，不得集体罢工才怪。 最后花了重金，得到一座空城，还不如出资重新建一座学院。 这就是张晓凡不敢放手一搏的原因。 邱文雅猜到张晓凡的心思，于是主动请缨。 “我约个时间，去学院了解一下情况。” 然而，没等到大家开始行动，噩耗已经传来。 第二天一早，邱文雅将一张报纸递到张晓凡面前。 报纸头条居然是凡味食品的消息。 粗大的字体赫然写着： 凡味食品ceo张晓凡过河拆桥，尽然对自己的母校下黑手。 新闻内容无中生有，颠倒黑白。鞭策张晓凡拒绝募捐，强行入股，榨干教职员工的剩余价值，赚取学生家长的血汗钱。 说得张晓凡一无是处，人人唾之。 邱文雅深深为他感到不平，义愤填膺的说道： “我这就准备状告书，告他们诽谤之罪。” 没过一会儿，吴俏丽打来电话，告诉他先别去公司。 那里有一群记者守着。 张晓凡倒是不在乎。 若是窝在家里，不是正好说明自己心虚吗？到时候更加不好收场。 去年米国工厂出了变故，自己依然挺身而出，游刃而解。 更何况这里还是天海市，地利人和占尽，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周冰凝从隔壁房子过来，扔给张晓凡一件夹克，淡淡说了一句： “穿上。” 张晓凡瞄了一下，应该是防弹之类的。就算没有专业那种的牢固，预防拳打刀刺绝对绰绰有余。 张晓凡笑了笑，平静的说道： “见些记者而已，又不是恐怖分子，没有必要小题大做。” 看到张晓凡不领情，周冰凝很不是滋味，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别到时住了院，你那位管家婆又找我拼命。” 周冰凝说的是小辣椒。 米国一事，小辣椒怪她玩忽职守，怒骂了她几句。 不过，换来的代价却是差些手臂骨折。 张晓凡笑了起来。 “下次看在我的面子上，麻烦让着她一点。” 第206章 百转曲折 面对记者的追问，张晓凡不卑不亢，从容应答。 周冰凝则是小心翼翼的守护在他身旁，生怕发生类似米国那边的恶意袭击。 然而，她多虑了。 这里是华夏，枪支管控严谨，加上吴俏丽事先安排素质极高的安保人员。 想要做出人身攻击，谈何容易？ 因此，这些记者的问题虽然刁钻，却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过了一天，传媒学院的陆院长非常高兴的通知张晓凡，说是董事会一致同意了他所提出的所有条件。 如此的顺利，倒是让张晓凡有些不安。 前两天，邱文雅还在董事会那几个老顽固面前，碰了一鼻子灰。 这才过多久，对方的态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变。 其中会不会隐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而，事实出乎了张晓凡的预料。 邱文雅反复审阅了相关资料，并未发现任何问题。 张晓凡心里暗思： “难不成是我眼界太小了吗？低估了这帮董事的胸襟？” 双方签完字之后，张晓凡好奇的询问来龙去脉。 陆院长哈哈大笑。 “过程并不重要，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张晓凡同学，欢迎成为传媒学院的董事。” 然而，还没来得及庆祝，张晓凡的电话响了。 “晓凡，赶紧回公司一趟，出事了。” 吴俏丽一向稳重，这次的语气显得十分焦急，足可以看得出事情的严重性。 张晓凡二人驾车回到公司楼下，看到那里围了许多人。 楼上站着一位男子，浑身只穿一条裤衩，嘴里骂个不停。 “无良总裁，用心险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听到对方的声音，张晓凡顿时吃了一惊。 “副院长？他怎么会在这里？” 张晓凡急忙赶到二楼。 吴俏丽正在苦口婆心相劝。 “他来这里做什么？” 张晓凡压低声音问道。 “听说前晚去那种地方，被人拍了罗照。他妻子知道之后，大义灭亲的交给警方。” 张晓凡实在不明所以。 为人师表，却自甘堕落，就算被人陷害，也是咎由自取，怎么能怨天尤人呢？ 副院长鄙视的瞥了一眼张晓凡，冷冷说道： “姓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明有了女朋友，还跟三个女人同居，就连保镖都是女的。若论龌蹉，你算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大家都是男人，少在公众面前自命清高。” 张晓凡听得一愣一愣的，还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个副院长。 “副院长，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就算有点小摩擦，也不至于这么损我吧？” 副院长冷冷的笑了起来。 “好一个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说一套，做一套。别人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实际上不过是阴险小人。” “副院长，你再这样恶意中伤，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张晓凡已经忍无可忍。 他若继续骂下去，楼下的记者务必会断章取义，抹黑凡味食品。 “旧情？我呸。” 副院长完全不顾形象，愤怒的吐了一口唾沫。 “我不就是想阻止你加入董事会吗？居然给我下圈套。还有其他几位董事，若不是你恶意威胁，他们会拱手让出自己的股权？” 听到这里，张晓凡脑海里似乎有了一些头绪。 难怪签约这么顺利，难不成有人暗箱操作，胁迫学院的董事就范？ 张晓凡情不自禁望了一下身边的周冰凝。 有这样威慑力的，除了她，貌似想不出第二个人。 周冰凝看出张晓凡的心思，鄙视的冷哼一声，不做任何解释。 “难道另有其人？” 张晓凡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 就算是这妮子做的，也不能承认，毕竟关系到凡味食品的名誉。 张晓凡虽然被骂的狗血淋头，却依旧心平气和。 “有话好好说，你先下来，上面危险。” 然而，这个副院长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肠一般，哪里听得进去。 “张晓凡，你让我身败名裂，我也让你不得安生。” 旁边站着的周冰凝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 她悄悄对张晓凡说道： “要不要将他踢下楼去？” 听到这话，张晓凡不由得为之一颤，低声应答： “疯了吗？赶紧想办法把他拉下来。” 周冰凝面如死灰，愤愤念叨： “我可不想碰到男人的肌肤，更何况还是个糟老头。” 张晓凡忍不住笑了一下，急忙用手遮住嘴巴，心里暗想： 你碰过的男人还少吗？ 只可惜，那些被碰过的男人，不是手废，就是脚残，谁碰谁倒霉。 “我管你用什么办法，立即拉他回来，要不然我就收回房子，你自己睡大街去。” 张晓凡语气虽然调皮，内心却是慌得一批。 他明白，只要他在上面一分，凡味食品的信誉就会降低一分。 周冰凝冷冷一笑。 突然凌空而起，侧墙做为跳板，一个v形飞跃，折射回来，踢在副院长的臀部。 “哎呦……” 副院长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落下，摔了个狗吃翔。 严阵以待的保安抓住机会，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张晓凡，我跟你没完。” 副院长被警察带走不久，虎子便打来电话。 “兄弟，学院收购进行得顺利吧？” 听到这话，张晓凡顿时一惊，之前的疑问貌似也有了些头绪。 “副院长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接着，电话那头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 “兄弟有麻烦，作为哥哥，岂能坐视不理呢？” 虎子语气中透露着对兄弟两面插刀的情义。 若是过去，张晓凡定会心存感激；但是现在，这家伙像是故意把水搅浑似的。 如此一闹，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果不其然，晚上九点多钟，米国史密斯先生打来电话，语气十分不友好，一开口便是严厉斥责： “fan，what are you doing these days?” （最近你都做了什么？） 看来，收购学院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史密斯的耳边，才让他发了这么大的火。 “mr smith，what happens?” 张晓凡有些吃惊，急忙问道。 “don\\u0027t you care about the stocks market?” （你不关心股市的吗？） 张晓凡恍然大悟。 因为今天的事情，感觉有些疲倦，便早早睡了。 听到这话，张晓凡急忙爬了起来，打开电脑。 看到凡味食品的股票行情，不由得让张晓凡吓了一大跳。 刚刚开盘，就下跌将近十六个点。 张晓凡猜的出来，这边的消息不胫而走，早就传到了海外。 那些空投大腕乘机添油加醋，引发投资者恐慌，造成资金踩踏式的出逃。 张晓凡立即拨通了吴俏丽的电话，让她先安抚一下投资者的情绪，我们这边一定会给他们满意的答复。 第207章 约小学妹吃饭 张晓凡一夜守在电脑旁边，观察着曲线图的变化。 虽然中途有大资金拉升，却也不能收复失地。 截至收盘，凡味食品依然跌了十个多点，股价创下三个月新低。 张晓凡原本打算眯一会，却因过于疲倦，睡了个自然醒。醒来之时，已经接近中午。 这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立即给她打了电话。 一家休闲餐厅。 张晓凡特意挑了一个能够观赏滨江公园全景的位置坐下，点了两杯果奶，悠闲的先喝起来。 “噗嗤。” 没过一会，听到一位女孩的笑声。 “咱们堂堂凡味食品的总裁，居然喝起了小孩子饮料，若是被记者拍到，不得上头条新闻才怪哩。” 薛欣怡走了过来，坐到张晓凡对面。 张晓凡像是没事一般，依旧吸吮着果奶，一脸享受的表情。 “赶紧尝一下，这家的果奶确实鲜美。” 薛欣怡再次一笑，不客气的喝了起来，眼睛闪耀着愉悦的光芒，情不自禁的点点头。 “晓凡师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果奶饮料的？” 薛欣怡瞪着乌黑的双眼，满怀期待的望着张晓凡，两只小酒窝异常动人。 张晓凡嘿嘿一笑。 “就你这张娃娃脸，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般，除了这个，还有别的爱好吗？” 薛欣怡斜眼地瞥了他一眼，不知是高兴还是生气。 “你这是夸我吗？说吧，约我出来什么事情？” 张晓凡依旧嘿嘿一笑。 “说啥哩？没事就不能请自己的学妹吃个饭吗？” 薛欣怡嘻嘻的笑了起来，明知道张晓凡撒谎，却还是忍不住一阵开心。 “既然是土豪师哥请吃饭，那我就不客气啦？” 张晓凡将菜单潇洒一抛，不偏不倚，刚好在薛欣怡面前停住，字体正对着她。 没有七八年的撩妹经验，谁能做到这样富有情调？ “喜欢吃什么，随便点。若是拿不定主意，我让服务员每样菜式上一份。” 薛欣怡笑得面如桃花，情不自禁用菜单遮住脸蛋。 “你就逗我吧，小心我把你说的话一字不差告诉陈娇师姐，看她如何收拾你。” 吃饭之时，张晓凡显得十分热情，一个劲的往小师妹碗里夹菜。 薛欣怡吃了几口，抽起纸巾擦擦嘴巴，急忙伸手叫停。 “晓凡师哥，有什么事就说吧，你这样热情，我心里不踏实。” 张晓凡放下筷子，笑呵呵的望着小师妹，惹得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 “你这小鬼头，什么事情都躲不过你的眼睛。” 薛欣怡鄙视的切了一声，歪着脑袋说道： “哪次不是有求于我，才会约我出来，还用说吗？” 张晓凡故作惊讶的问道： “有吗？” 话虽如此，却是事实，张晓凡也是心知肚明。 跟她相处，貌似只有相互帮衬之意，没有推心置腹之说。 张晓凡的空余时间基本都在小辣椒身上，薛欣怡似乎也很难融入张晓凡的圈子。 朋友，原本就是分为多种。 有的无话不说，有的喝酒吃串，有的互相帮助，还有的只是各自所需…… 无论哪种，只要不是互相伤害，有困难就算帮不上忙，仅仅是句安慰，就不负遇见了。 张晓凡不想再浪费彼此的时间，直奔主题的说道： “咱们副院长大闹凡味食品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薛欣怡轻轻点了点头。 如此轰动一时的新闻，作为媒介工作者，岂会不知？ “他这么一闹，再经过各方媒体发酵，凡味食品的市值一夜之间蒸发了近一个亿。” 薛欣怡也没有拖泥带水，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呢？” 张晓凡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媒体发布的消息，我希望通过媒体发布一则反击消息。” “晓凡师哥，你是说发布一则驳斥副院长的报道吗？” 张晓凡微微摇了摇头。 “那样子还不够。我希望能够曝光副院长的黑料，只要把他打入深渊，媒体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薛欣怡显得有些为难。 “晓凡师哥，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不能随便发布主观论断的，更何况还是诋毁一个副院长。” 张晓凡微笑着点点头。 “我明白。不用你出手，只需提供一些相关资料，我找人负责整理，到时在天海日报上面给我们一个小小的篇幅就可以了。” 薛欣怡思索片刻，抬头说道： “只要不是恶意造谣，对于真凭实据的报道，我们报社通常不会拒绝的。” 张晓凡满意的笑了起来。 看来这个小师妹的确没让自己失望。 张晓凡从旁边的手提袋里取出一个礼盒，推到薛欣怡的面前。 “打开看看，喜欢吗？” 薛欣怡一时愣住，急忙摆了摆手。 “晓凡师哥，饶了我吧，别整这些。” 张晓凡笑了起来。 “想啥呢？哥哥送妹妹一个礼物，有何不可？再说了，你曾经不止一次帮我解围，还没感谢你的呢！” 薛欣怡扫了礼盒一眼，心里有点小激动，却还是不敢动手。 “快打开吧！一个小礼物而已，不用担心太多。” 薛欣怡终于还是拿了起来，打开之后，捂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里面是一块镶钻的女士手表，在阳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连表带也制作得精致可人，宛若一座绚丽多彩的水晶桥。 与其说是手表，倒更像是一件饰品。 “这是我特地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价格虽然不贵，意义却是非凡。” 张晓凡的介绍无疑是锦上添花。 薛欣怡一时感动得热泪盈眶。端详了好一会，方才回过神来，抽噎一下，说道： “晓凡师哥，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若是被人知道，社长不得把我赶出报社才怪哩。” 张晓凡满不在乎的回答： “怕什么，大不了我再把你们报社买下来就是了。” 薛欣怡噗嗤一笑。 “打住，别来霍霍咱们报社。你才入了一些股份，看看咱们学院发生了多大的事情，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副院长。” 张晓凡调皮的笑了。 “哈哈，除非你也有不可告人的黑料？” 薛欣怡故作生气，嘟起嘴巴。 “那也是你造成的。” 第208章 不一样的生日宴会 转眼到了星期五。 下午五点刚过，亚玲顿时坐立不安，时不时看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今天对她而言，注定是一个难忘的日子，对此充满着期待，脑海里开始浮现出各种各样的情景。 就在这时，何倩芳急匆匆走进办公室，对大家说道： “刚刚接到上面通知，今天有两款新产品完成量产，总务那边已经让摄影公司拍好了图片。大家辛苦一下，加一下班，把新产品发布到商城，客人急着要看说明。” 明天就是周末，作为行政部门，电商部可以休息两天，只留下一个人值班。若是今天完不成，就得延到下周一了。 亚玲听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犹豫再三，还是鼓起勇气，来到何倩芳的办公桌前。 “何姐，不…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有点事情，我…我能否提前下班？明天早上我过来上班，保证不会耽误进度。” 何倩芳叹了口气，为难的望着她。 “玲子，你擅长图片处理，若是你走了，大家的详情页无法进行啊。你看一下能否把自己的事情延后一些，或者改到明天呢？” “这个……” 亚玲支支吾吾，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回到座位之后，像是着了魔一般，整个人感觉恍恍惚惚。 没过一会， “玲子，你这图片的尺寸不对，上传不了呀。” 邓涛试了几次，立即向亚玲反映。 “喔……我重新编辑一下。” 亚玲一脸歉意，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点击鼠标。 “玲子，这几张图片怎么变成黑白了呢？” 柳洁也叫了起来。 “不是吧……我打开看一下。” 亚玲手忙脚乱的点了好几个文件夹，却也找不到有问题的图片。 柳洁见状，过来帮她点开图片，顺便关切的询问道： “玲子，你没事吧？” 亚玲有些尴尬，却也笑着摇摇头。 …… 何倩芳布置的工作量并不算大，若是抓紧点时间，两个小时绰绰有余。 然而，因为亚玲的多次失误，让大家好几次推倒重来，做了许多无用功，直到晚上九点钟，方才完成发布。 何倩芳舒了一口气，对大家说道： “大家辛苦了，等下请大家吃夜宵。” 亚玲急急忙忙收拾东西，拎起挎包，对何倩芳说了句： “何姐，我有点事情，就不去了。” 说完，便大步往外走。 然而，还未走到门口，灯光突然灭了，四周一片漆黑。 “这电停的真是及时。早不停，晚不停，偏偏等我们完成工作了才停，真有意思。” 邓涛开始抱怨起来。 “就是，要是早一点，咱们不就能提前下班了吗？” 柳洁随即附和着。 就在这时，一阵美妙的旋律想起，办公室大门打开，光线越来越亮。 大家不约而同望了过来。 “祝你生日快乐，……happy birthday to you……” 伴随着优美的歌声，张晓凡和吴俏丽一起推着生日蛋糕走了进来。 “张总，吴总，你们……” 亚玲一时目瞪口呆，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嘭，嘭……” 几声纸炮声响，无数彩丝从天而降，落在亚玲的头上。 “生日快乐！” 邓涛卖力大喊。 “你们……原来你们早就安排好了…” 亚玲一时恍然大悟。 自己的生日，大家都知道，就是自己被蒙在鼓里。 张晓凡递给亚玲一个礼盒，微笑着说道： “玲子，这是我跟丽姐给你准备的礼物，祝愿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永远年轻漂亮。” “谢谢张总，吴总。” 亚玲感动得热泪盈眶。 “玲子，先许个愿吧。” 吴俏丽将纸制的皇冠戴到亚玲的头上，温柔的说道。 亚玲红着脸蛋，双手合十，悄悄望了张晓凡一眼，接着闭着眼睛，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 亚玲吹灭蜡烛，办公室的灯光随即亮起。 大家忍不住一阵欢呼。 “大家辛苦了，我给你们准备了夜宵，当做对大家的补偿。” 随后，两位餐厅师傅推着餐车走进来。 “办公室严禁用餐，但是今天是个例外，我特意向丽姐申请了特权，今天的食物管够。” 邓涛卖力点鼓起手掌。 “那我得把加班费吃回来。” 大家听了，瞬间笑了起来。 张晓凡转身对两位师傅说道： “有劳二位了。今天是我们同事的生日，邀请你们一起祝愿这位小姑娘生日快乐。” 张晓凡说完，分别递给二位一块蛋糕。 谢过之后，二人纷纷点头，连连称赞：你们这里的工作氛围太温馨了。 邓涛一边吃着夜宵，一边眉飞色舞的说道： “张总，我虽然没有给玲子带来生日礼物，但是我给大家带来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柳洁鄙视的切了一声。 “怎么，你找到女朋友啦？” 面对柳洁的调侃，邓涛不屑的白了她一眼。 “大家还记得之前我给你们观看的照片吗？” 张晓凡不耐烦的催促他。 “别卖关子，说重点。” 邓涛兴奋的放下夜宵，手舞足蹈的描述道： “那个女黑客愿意化敌为友，还承诺有机会来咱们公司参观呢。” 亚玲却不高兴的说道： “张总不是让你不能暴露公司的信息吗？” 邓涛不慌不忙的解释原因。 原来，她们也是受人之托，想方设法侵入凡味食品商城，目的就是窃取客户资料。 邓涛最后拍了一下胸脯，无比自豪的炫耀道： “怎么样？我的人格魅力还是可以的吧？” 柳洁鄙视的瞥了他一眼。 “据我所知，人家貌似喜欢咱们凡味食品才答应过来的吧？” 邓涛仰起脑袋，不服气的辩解道： “那也是臣服与我的魅力好吗？” 众人一听，瞬间唏嘘一片。 然而，邓涛所言不假。 这位美女黑客最后弃恶从善，为凡味食品的发展立下巨大的功劳，甚至为华夏的繁荣也贡献了力量。 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狂欢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吴俏丽开车送何倩芳夫妇，还有邓涛他们回去，张晓凡则是载柳洁以及亚玲她们回家。 来到宿舍楼下时，亚玲递给张晓凡一个小盒子，红着脸说道： “张总，谢谢你，这个给你。” 张晓凡接过来，看了一下，刚想询问是什么，这妮子已经下了车，害羞的跑上楼去。 柳洁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笑嘻嘻的说道： “张总，赶紧打开一下，看看是什么东西？” 张晓凡故意吊她胃口。 “赶紧下车，玲子送的礼物，随便给你看的吗？” 柳洁哪里管得了许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过小盒子，看个究竟。 里面是一个类似于usb的设备。 柳洁似乎明白了什么，忍不住感叹： “我就说嘛，玲子这几天晚上经常熬到半夜，原来是为了这个。” 柳洁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将这个设备插入汽车的接口上面。 上面的红点闪烁几下之后，变成绿色，接着是亚玲甜美而温柔的语音： “晓凡，很高兴陪伴你开启愉快的旅程……” 如此亲昵的称呼，张晓凡不由得一颤，柳洁吓得急忙开溜。 “张总，那个……我什么也没听见，晚安。” 说完，憋着笑容，大步走上楼去。 张晓凡启动车子，刚想换档，立即传来亚玲的语音： “晓凡，安全带还没系呢，要主要安全喔……” 张晓凡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个设备若是让小辣椒发现，不得将它锤得稀碎才怪。 张晓凡刚要将它关掉，随即听到： “晓凡，这么快到目的地了吗，人家还没尽兴哩。” 第209章 倔强的男生 这一天，张晓凡原本打算陪小辣椒爬山的，却接到陆院长的电话，说有位同学死活要见他，让张晓凡立刻来学院一趟。 学院的教务处。 一位高个子的男孩，目光决绝的瞪着各位老师，倒是有些像是一雄辩群儒的架势。 “两年了，你才交了一个学期的费用，剩下的何时能够补齐。” 班主任语气严厉的讯问道。 “张晓凡学长不是成立了助学基金吗？你们为何不给我审批？” 系主任冷冷一笑。 “助学基金只是帮助诚实上进，成绩优异的学生。你呢？成绩倒数就算了，违章乱纪，哪次少得了你？” “这下倒好，你把同学踢进医院，没钱交医药费，还让班主任代缴，谁给你的勇气？” 男生不服气的撅起嘴巴。 “体育运动难免有些意外，学生受伤，难道不是学院承担责任吗？” …… 几位老师虽然怒气冲冲，却也无可奈何。 看到张晓凡进来，男生转身问道： “学长，你成立助学基金的初衷是不是资助贫困学生呢？” 张晓凡被这劈头盖脸的责问，有些不知所措。思索片刻，坚定的点点头。 “是的。” “那什么样的情况算是贫困？” “这个……” 张晓凡思路有些混乱。 贫困的概念具体如何定义，心里没有答案，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敢问学长，窝在村里，十年未曾去过县城，这样的情况算不算贫困？小孩上学，攀爬四十米的悬崖，步行一个钟头来到学校，这样的情况算不算贫困？” 张晓凡眼珠子都不敢转，默默听着，忍不住点了点头。 “当然算。” 男生转而指向几位老师，说道： “那为何他们不给我资助？” 一位老师振振有词的解释道： “家庭条件只是一方面，品德跟成绩也是一方面，我们需要综合判断，才能分发补助。” 张晓凡觉得这位老师说的也没错。 若是单凭家庭条件进行资助的话，先不说助学基金不够用。一些不思进取，别有用心的学生岂不是拿着助学金肆意挥霍？ 男生叹了口气，说道： “就算不给我助学金，那我请问各位，一场足球比赛，我既没有犯规，也不是泄愤，普普通通一脚射门。对方守门员摔了一跤，住进医院，凭啥要我承担医药费？” 系主任语气冰冷的反驳道： “就算不是主观过错，却也有连带责任，赔点医药费不是合情合理吗？” 听到这里，张晓凡顿时有了兴趣，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这位学生。 “你说普普通通一脚射门，当时距离球门有多远？” 男生回忆了一下。 “大概三十多米吧。” 三十多米？ 张晓凡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暗暗一笑，接着对几位老师说道： “各位老师，你们把这位学生交给我，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们觉得可以吗？” 系主任知道张晓凡的背景，当然不敢拒绝，恭恭敬敬的说道： “晓凡同学，你能把这事处理一下当然求之不得。只希望你不要有所偏袒，要不然咱们后面不好管理。” 张晓凡微笑着点点头。 来到学院的足球场，张晓凡随手抓起一个足球，找到合适的位置，冲身后的周冰凝使了个眼色。 这妮子虽然明白张晓凡的意图，却有些不太情愿，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张晓凡接着对这位男生说道： “小子，牛皮不是吹出来的。这里大概是三十米，你朝那球门踢去。若是能进球，那位同学的医药费我来支付。不仅如此，我还帮你交完欠下的学费，怎么样？” 男生看了看站在球门中间的周冰凝，不屑的说道： “你让一个女孩子来守门，是不是瞧不起我？” 张晓凡坏坏一笑，侧过脸来低声说道： “你若是把她当成女孩，那就大错特错了。给我使劲踢，若是能把她踢进医院，中午请你吃大餐。” 男生忍不住笑了起来，拿起足球，后退了将近十米。 “既然是女孩子，那我就脚下留情，让她十米。” 张晓凡玩世不恭的冲那边的周冰凝喊道： “丫头，这小子瞧不起你，若是让她进球，你就站在球场，晒半天太阳吧。” 周冰凝轻蔑地抽动嘴角，丝毫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男生退到距离足球两米的地方，朝周冰凝做了个手势，示意她最好准备。 “哺。” 男生冲刺几步，脚尖内侧触击足球。强劲的爆发力，使得足球极速旋转，画出一道弧线，冲向球门位置。 周冰凝不慌不忙，待到足球将近，一跃而起，凌空翻转，右脚踢向足球，沿着男生的位置，弹了回来。 张晓凡情不自禁的鼓起手掌，周围观看的学生也是倾佩不已。 习武之人不仅要求出手快准狠，还要做到眼疾手快，应变能力超群。 足球的速度虽快，但是在周冰凝眼里，不过是瘸子走路而已。 张晓凡拍了拍男生的肩膀，冷嘲热讽说道： “小子，你这技术，能把同学踢进医院，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呢？” 男生擤了一下鼻子，咬着牙关，将足球重重的放在刚才的位置。 “再来！” 话音刚尽，男生的脚尖已经触到球身。 “嘭。” 声音比刚才更加响亮，足可以想象力道有多狠。 足球更加快速飞过空中，弧线似乎没有变化，角度却发生了微妙的转移。 刚刚是往球门的正中央，这次却飞向球门的左上角。 周冰凝也不甘示弱，猛地跳起身来，双手托向足球，将它顶了出去。 “小子，你行不行啊？” 张晓凡故意嘲笑他。 “再来。” 男生有些急了。 他明白这个姐姐不是善茬，也不再怜惜什么。拿着足球，放回三十米的位置，准备再次出击。 这时候，周冰凝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朝张晓凡先比了个剪刀手，再把两个食指交叉。 男生有些疑惑，看了看张晓凡。 “那位姐姐让你选择二十米的地方，谁让你的技术这么差。” 张晓凡怪里怪气的解释道。 男生忍无可忍，没好声气的对张晓凡说道： “学长，这是她自找的，出了什么事情，可怨不得我。” 张晓凡的兴趣再次被点燃，斜眼瞥了他一下。 “放心吧。我不是说了吗？你若是能把她踢进医院，不仅不用承担责任，我还请你吃大餐。” 男生似笑非笑，真不明白这两位到底有何恩怨？以至于变着花样的借刀杀人。 第210章 组建球队 面对这样激动人心的对局，围观的学生也都将心提到嗓子眼，屏住呼吸，等待最后的结果。 周冰凝身经百战 ，但是面对近在咫尺的距离，心里的底气也泄了许多。 男生双手叉腰，一只脚踩着足球，目不转睛盯着球门的方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过了几秒，男生后退几步，微微屈身，做出冲锋的动作。目光犀利，宛若下山的猛虎。 接着，男生怒吼一声，伴随着撞击声，足球像是箭一般的冲向球门。 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除了力道跟速度，足球飞行的高度也低了许多，差不多并齐腰部的位置。 周冰凝跳也不是，踢也不是，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眼看足球已经靠近，这妮子猛地弯起右脚，企图踢飞来袭的足球。 谁知…… “咻”的一声，足球宛若精灵一般，灵活穿过两腿之间，飞进了球门。 “耶！” 男生欢呼雀跃的跳了起来。 张晓凡冷冷一笑。 “切，什么水平？不是让你把她踢进医院吗？” 周冰凝一时失误，气得不行，捡起足球，扔了回来，似乎还想再来。 谁知，男生没有理会，对张晓凡笑着说道： “学长，你说的话不要耍赖呀？” …… 学院的二楼食堂。 三人坐在一起。 “熊大海？果然是人如其名，不折不扣的熊孩子。” 张晓凡看了看男生的校牌，调侃着说道。 “很久没吃到学院饭堂的东西了，想吃什么，尽管点。” 熊大海挠了一下脑袋，憨憨的笑着。 “我要吃红烧肉，两碗。” 张晓凡轻蔑地瞥了一下。 “瞧你这点出息，去拿吧。” 熊大海站了起来，尴尬的搓了搓手指头。 “学长，这里是先付钱后点餐。” 张晓凡白了一眼，掏出两百块钱，贴着桌面滑了过去。 “一百块就够了，嘿嘿。” 吃饭的时候，张晓凡颇有兴致的询问： “你这足球的天赋是如何练成的呢？” 熊大海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村里没有路，基本都是峭壁，要是外出，就得爬上几十米高的山头。我小时候比较调皮，没事就去攀爬。久而久之，我的脚力就异于伙伴。” “上初中的时候，开始对足球产生兴趣。刚开始觉得它特别能泄愤，一生气的时候就去踢球，把它当成一种工具。后来，初中的体育老师发现我的特长，就给我一些指导，加上自己的摸索，就有了现在的技术。” 张晓凡语重心长的问道： “足球不是用来泄愤的，若是让你把它当成一种事业，你愿意吗？” 熊大海有些疑惑。 “当成事业？那我可以得到助学基金吗？” 张晓凡哈哈大笑。 “不仅可以得到助学基金，甚至比那个更多。” 熊大海的眼睛里闪耀着光芒，内心激动不已。 张晓凡接着说道： “足球不是单打独斗，你得再找一些志同道合的队友。” 熊大海思索一会，说道： “学院现在的球队技术太差，根本入不了我的眼。我有几个儿时的玩伴，体力跟腿力都非同一般，可以邀请他们加入吗？” 张晓凡嘿嘿一笑。 “这个你来决定。” 接着，递给熊大海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有五万块钱，你先把欠下的学费交了，再去买些补品探望一下受伤的同学，剩下的就当是作为你组建球队的经费。以后若是不够用了，我再往里面打一些。” 男生受宠若惊，瞪着银行卡，一时不敢伸手。 “学长，这个……” 张晓凡再次笑了起来。 “拿着吧，我说话算话，这是你赢得的。” 停了一会，张晓凡继续说道： “对了，爱好需要培养，学业不能荒废。我不要求你成绩优异，但是不能挂科，哪怕只有及格也无所谓。” 熊大海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承诺道： “请学长放心，保证不会托班级后腿。” …… 从第二食堂出来，张晓凡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陆院长依旧是笑容满面，这时候不仅仅是礼貌，更多则是感激。 学院有了张晓凡的投资，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作为院长，自信心以及自豪感，无疑提升好几个等级。 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把火算是彻底烧着了，而且烧得相当旺盛。 “张晓凡同学，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随时欢迎回来。” 陆院长笑容可掬的招呼着。 张晓凡闻了闻茶香，笑着说道： “陆院长，这次的茶可以之前的好多了嘛。” 陆院长明白张晓凡的言外之意，连忙摆摆手，解释道： “这是我一个朋友送过来的，平时没有舍得喝，专门用来接待贵宾。” 张晓凡哈哈大笑。 “陆院长是咱们学院的门面，平时也不能过于节俭，别让同行说咱们磕碜不是？” 陆院长频频点头称是。 张晓凡客套几句之后，说明来意。 “陆院长，关于熊大海的事情，我突然有个想法。” 陆院长饶有兴致的抬起头来。 “说来听听。” “咱们学院一直都是按照分数线录取学生，这样未免有些偏激？” 陆院长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茶，说道： “那依你的意思呢？” “既然是技能院校，咱们大可根据学生的特长，尽量放宽条件。像熊大海这样的学生，从小拥有体育特长，录取的时候，就别纠结于他的学习成绩了。” 陆院长听了之后，略微思索。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不太符合院校的招生实情。通常来说，咱们要么招些专业技能突出的，提升学院的就业率；要么招些家境好的，夯实学院的资金壁垒。这两者之中，熊大海未占一样。若是多些像他这样的学生，咱们学院如何提升竞争力呢？” 张晓凡却是不敢苟同。 “陆院长，我觉得，每个人的梦想都值得尊重。” 陆院长摆摆手，笑呵呵的回答： “话虽如此，但是每个人都有梦想。我们为何不去挑选一些更加容易实现的人呢？” …… 一老一少，争执良久，谁也说服不了谁。 但是，谁都没有错，只不过站在的位置不同。 身为学院的掌舵之人，陆院长当然考虑的是学院的利益，股东的利益。 而张晓凡则不一样，他考虑的更多则是个人。 说白了，这个学院的投资，就像是一种副业。多之不多，少之不少。 所以，他更加侧重于个人的情怀。 熊大海，则是他情怀宣泄的一个出发点。 前世穿越回来的张晓凡，亲眼目睹华夏足球的惨淡，心里的憋屈，恨不得立马爆发出来。 熊大海得天独厚的踢球技术，顿时激起了他不服输的情怀。 现在的他，有这个资本，为何不去博上一博？ 赢了，梦想成真，华夏之幸。 输了，游戏一场，无足轻重。 第211章 老同学再相聚 二人坐上车子准备回去之时，周冰凝破天荒的主动搭讪。 “怎么，不去陪你那位胞弟啦？” “胞弟？？” 张晓凡愕然，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不知这妮子所云。 “若不是胞弟，一伸手就是五万，脑子进水啦？” 周冰凝口无遮拦。 在众人眼里，张晓凡是一位位高权重的总裁；在周冰凝眼里，他不过是一位随时消遣的对象而已。 张晓凡对于这样的关系，也是乐此不疲。 所以，在足球场的时候，他希望熊大海能让这个妮子挂些彩。 一位不可一世的女匪首，沦落到卧病在床的地步，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景。 张晓凡多么希望可以体验一下。 想到这些，张晓凡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看不出来，你倒是蛮有守门的天赋的嘛！以后世界杯的比赛，你就是替补的门将了。” 周冰凝厌恶的斜了一眼。 …… 没过几天，张晓凡赞助熊大海组建球队的事情悄然传开。 刘军不请自来，提前连声招呼都不打。前台不认识他，从一楼一直尾随到三楼张晓凡的办公室。 “张总，这位先生……” 张晓凡瞪着刘军，故作生气的吩咐道： “下次不经允许，擅自闯入者，让保安部放狗咬他。” 接着，二人哈哈大笑。 张晓凡接着吩咐前台： “帮我通知黄经理到我办公室来。” 前台小妹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刘军坐下之后，像是在自家一般，轻车熟路的翻找茶叶，自己煮起茶来。 黄磊应邀而至，看到刘军，兴奋不已，热情的碰了一下肩膀。 “老同学，好久不见啊。” 前阵子校庆，黄磊正巧赶着出差，错过了同学相聚的机会。现在久别重逢，内心不禁一阵感慨。 刘军拍了拍黄磊的肩膀，哈哈笑了起来。 “还是你小子够意思，知道咱们是同学，不像有的人，重色轻友，压根就没把咱们放心上。” 刘军别有用心的瞥了张晓凡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 张晓凡当然不想背这黑锅，不以为然的反驳他： “你小子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好嘛。我若是轻友，校庆的时候还会带上你吗？” 刘军听到这话，鄙视的咂着嘴巴。 “你还好意思提这茬？把我拉下水，不就是想要些赞助吗？” 张晓凡摊开双臂，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看你就别姓刘了，直接改成秦姓得了。” 闻到火药味渐浓，黄磊急忙灭火。 “二位，就此打住。同学好不容易聚一次，别乱了雅兴。” 几杯香茶下肚，刘军十分享受的摸了一下鼓鼓的肚子，说道： “真怀念当初一起踢球的日子。” 张晓凡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故意恶心他一下： “要不然，咱们抽个时间，再来一场？” 黄磊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踢你个大头鬼！没看到哥哥我这副尊荣吗？” 刘军目光怪异的盯着张晓凡，使得对方浑身不自在。 “打住，别这样看着我，我的性取向没有歪曲。” 刘军气得不行，不由自主踢了张晓凡一脚。 “你小子真行。背着我偷偷组建球队，想吃独食是吧？” 张晓凡连忙摆手。 “停！你小子除了损我，就没别的话题是吧？” 刘军怕是说不过张晓凡，就对旁边的黄磊说道： “磊子，你记得他当初如何跟咱们说的吗？” 黄磊望了张晓凡一眼，一脸疑惑的摇摇头。 “我当初提议咱们组建球队的时候，这小子表示强烈反对。现在倒好，撇开哥几个，自己单干了。你说他是不是不是东西？” 黄磊呵呵的笑了起来。 “晓凡现在做什么都是独立自主，没啥奇怪呀？” 刘军装作厌恶的转过脸去。 “你们不愧是穿一条裤子的，就拿我一个人霍霍呗。” 张晓凡鄙视的斜了他一眼。 “差不多得了啊，有什么事直接了当一些，别整一些屎盆子往人家头上扣。” 黄磊听得差些没笑岔气。 刘军拍了一下茶桌，愤愤不平的说道： “明知道哥哥我是做体育用品的，这么好的行当居然不带我，到底有何居心？” 张晓凡瞄了他一眼，接着将他面前的杯子移开。 “得，你还是少喝点水，要不然脑袋装不了其他东西了。” 刘军不服气的将杯子移了回来，粗声粗气的吆喝道： “一边呆着去。” 张晓凡顿时笑了起来。 “用你的大脑袋想一想，胜利体育用品的股份，我还占大头。你觉得我会傻到肥水流向外人田吗？” 刘军听后，脸蛋虽然板着，笑容却在嘴角泛起。 黄磊接着补充道： “晓凡想必是为了宣传胜利体育用品，才去组建球队的呢。” 张晓凡给黄磊竖起了大拇指。 “看看，同样都是十二年寒窗苦读，智商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刘军立即回复愤世嫉俗的表情，对黄磊说道： “少给他带高帽子，若是没有凡味食品的好处，他会这么上心吗？” “要说上心，谁能比得了你小子？我这边才刚刚开始实施，球队尚未成型，你就跑来兴师问罪了。” 刘军忍不住抿嘴一笑。 “不是你教我的吗？凡事要抢占先机。若是来晚了，汤水都不给我留下。” 经过一场辩论之后，哥仨终于统一了战线。 足球俱乐部的设备，统一由刘军的胜利体育用品公司提供，其他的费用由凡味食品全程赞助，获得的收益三七分成。 张晓凡原本打算让黄磊负责球队的管理，给他两成的利润，却被他婉言拒绝。 理由是，现在负责了凡味食品的所有生产线，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若是取舍，他依旧选择凡味食品。 关于原因，张晓凡也猜出大概。 黄磊跟吴俏丽一起合作的半年，二人互生情愫，就差捅破窗户纸。 所以，黄磊绝不会离开凡味食品的。 三位同学一直聊到中午。 张晓凡提议大家一起吃个饭。 黄磊起身拍拍屁股，心满意足的说道： “该说的都说啦，吃饭也没啥意义了。” 更何况，家里还有娇妻等待，于是寒暄了几句，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第212章 开车旅行 没过几天，张晓凡就接到一个消息。 熊大海失踪了！！ 陆院长告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 不知是喜悦还是悲伤。 一个调皮捣蛋的学生，突然不来上课，对于老师来说，无疑是种解脱。 但是作为院长，学生无故失联，肯定不会是好事。 “他欠下的学费交清了吗？” 张晓凡问道。 “这个倒是结清了，还把剩下一年的学费也提前交了。” 听到这话，张晓凡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算落了地。 一个言行一致的人，行为如何怪癖，良心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更何况，凭借熊大海的才华，不会傻到因为那几万块钱，玩消失。 然而，过了一个星期，依然没有音信。 星期一这天。 张晓凡把小辣椒送至学校之后，回来对周冰凝说道： “丫头，这几天天气不错，带你去旅行如何？” 周冰凝自然不会拒绝，却是有些反感。 刚刚送走自己的小宝贝，这边就寻找新的乐趣。在他心里，难道自己只是感情空缺的替代品吗？ 周冰凝心里不平衡，狠狠瞪着他。 张晓凡见状，有些后悔刚刚说过的话。 “不去算了，我一个人去。” 简单收拾一下东西，跟吴俏丽交代一声，便匆匆走下楼去。 张晓凡启动车子，刚想加油门，突然看到前面有个身影，把他吓了一大跳，习惯性的猛踩刹车。 “嘎吱……” “丫头，你活腻了是吧？” 张晓凡心跳尚未平息，探出脑袋，冲周冰凝厉声训道。 这妮子没有理会，径直走了过来，打开车门，愤愤的坐在副驾上。 “我说，你能不能……” 张晓凡还想念叨几句，谁知这丫头冷冷蹦出几个字： “开车。” …… 一路上，汽车风驰电掣般的行驶在公路上。 张晓凡没有启动亚玲设计的导航，而是挑了一些震撼人心的流行歌曲。 张晓凡以为习武之人，爱好动感的旋律。 谁知道，周冰凝鄙视的斜了张晓凡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按了停止键。 “丫头，要不然陪我聊天呗，长途行车容易瞌睡。” 张晓凡试探性的打开话匣子。 然而，这妮子根本不吃这套，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 …… 从早上十点出发，开到傍晚七点，才开了三百多公里，足可以看出这个年代的公路状况。 张晓凡看到前面有个大排档，专门招待过往的长途客车。 不禁触景生情，想起当初父亲送自己去天海市传媒学院报道的情景。 当时乘坐的大巴也是停在一家路边的大排档。 父亲为了节省二十块钱，只给张晓凡买了两个包子。 没过多久，几位男女对他们父子故意刁难，辱骂推搡。 大巴司机却是视而不见，上车之时，还冷嘲热讽说他们不懂规矩。 时过境迁。 不知道这样的乱象是否存在？ 张晓凡阴阴一笑，对周冰凝说道： “丫头，带你做些好玩的事情。” 二人刚刚下车，一男一女立即迎了过来，笑呵呵的询问： “二位想吃些什么？” 张晓凡报以微笑，回答道： “我们就上个厕所，不吃饭。” 两位男女一听，脸上瞬间黯淡下来。 “二位有所不知，不在这里消费，不允许使用厕所的喔。” 张晓凡故作惊讶的问道： “上面不是写了公共厕所吗？咋啦，你们家开的呀？” 两位男女的热情顿时消失殆尽，一副狂妄自大的表情。 “虽然不是我们开的，但是这里我们说了算。让你上不了，就是上不了。” 张晓凡也开始不友好了。 “嘿，我就不信了，上个厕所你能把我怎么着？” 张晓凡朝周冰凝使了个眼色，二人径直往里面走。 刚到门口，一位老头凶恶的吆喝道： “上厕所，交钱……” 张晓凡掏出两块钱，放到桌面上。 谁知，这老头立马就急眼了。 “一人二十，两人四十。” 张晓凡瞥了他一眼，不服气的说道： “你上面不是写着，上厕所一元一次的吗？别以为我不识字。” 老头没好声气的答道： “别人是一元一次，你们就要二十元一次。” 张晓凡暗暗一笑，装成很无奈的样子，对周冰凝说道： “算了，咱们还是去车上解决吧。” 然而，没等二人回到停车位，就被四个男子挡住去路。 其中一位凶神恶煞的问道： “二位第一次来这里吧？貌似不太懂得规矩呀！” 张晓凡点了点头。 “下次再也不来了。二十元上一次厕所，什么地方嘛？” 说完，张晓凡装疯卖傻的准备绕开他们，继续前行。 然而，他们哪能善罢甘休？ 气势汹汹的再次挡在了张晓凡面前。 “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告诉你规矩。” 几位男子顿时抡起拳头，像张晓凡扑了过来。 没过一会，听到几声打斗，四位男子同时趴在地上，嗷嗷乱叫。 张晓凡踩着其中一位男子的脑袋，嬉皮笑脸问道： “我们第一次来，不知道这里的规矩，麻烦跟我们说道说道。” 男子就像煮熟的鸭子，光剩嘴硬，爬都爬不起来，却依旧骂骂咧咧： “兔崽子，你们有种……” 张晓凡忍无可忍，踩着男子的脸蛋，在地上摩擦。 这位男子顿时泣不成声。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纷纷抽起凳子，前呼后拥的冲了出来。 张晓凡冷冷一笑，对周冰凝吩咐道： “丫头，人家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出手轻一点。” 周冰凝擤了一下鼻子，目光犀利，一步步向对方走去。 一时间，凳子的打砸声，人员的惨叫声，围观群众的惊叫声，参杂交错，场面堪比黑社会火拼。 乘客们被吓得急忙躲到一边，有的甚至趁乱连盘端走。 仅仅只是十分钟，地上杯盘狼藉，男女头破血流，看厕所的老头撒腿就跑，躲到厕所不敢露头。 不知道是谁报了警。 没过一会，一辆警车彩光闪烁，刚刚停下，冲下来几位警察，将周冰凝围了起来。 “不许动，蹲下。” 张晓凡不慌不忙，走上前来，大声喊道： “请问谁是丁警官？” 听到叫喊，其中一位警察应了一声： “我是。” 张晓凡举起电话，对他说道： “贺局长让你接电话。” 张晓凡把电话递给他。 对方接了电话之后，喊了一句： “收队。” 第213章 不一样的旅行 几位警察离开之后，张晓凡径直走向瘫坐在地上的中年妇女，也就是刚才下车热情迎接的其中一位。 经过刚才的打斗，这位女子惊魂尚未安定，浑身瑟瑟发抖。 “你是这里的老板娘？” 张晓凡面无表情的问道。 妇女急忙摆手： “我…我不是。” 张晓凡见状，既好气又好笑，心里暗想：既然不是，刚才嘚瑟什么玩意？ 追问之后，妇女指了指不远处躺着的几位男子。 张晓凡走过去之后，其中一位男子主动坐了起来，说道： “兄弟，恕我眼拙，刚才多有得罪。能否告知来历，日后定会上门赔罪。” 张晓凡冷冷一笑。 事到如今，还在玩套路。 若是说出背景，这帮混蛋定会明察暗访，伺机报复。 都是出来混的，还把别人当傻子。 张晓凡语气冰冷的回答： “知道我的来历，对你没有好处。只要我愿意，一夜之间把你这店夷为平地，你信吗？” 张晓凡语气坚决，丝毫不像开玩笑。 对方瞪了一眼，随即将目光移开，不敢对视。 一个女孩，能把十几个人干倒，足可以让人望而生畏；更何况这里的片警居然还敬而远之，更能说明对方的实力。 地头蛇虽然难缠，若是遇上真龙，还不是贱如蜉蝣，生死只是一念之间。 “二位若是不嫌弃，请到里面小叙，以尽地主之谊。” 张晓凡心里暗想： 若是刚才拿出这种态度，不是就能避免皮肉之苦了吗？现在才献殷勤，未免为时已晚？ 张晓凡冷冷一笑，说道： “小叙就不必了，我吃不惯你们的血馒头。送给你一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口碑好，自然宾客盈门；若是用些卑劣伎俩强行拉客，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二人回到车上，周冰凝奇怪的目光悄悄打量着张晓凡，过了好一会，方才问道： “你怎么认识他们局长的？” 听到这话，张晓凡内心忍不住一阵开心。 “想知道吗？那就对我温柔一些。” 张晓凡故意吊一下她的胃口。 然而，这一招貌似不管用。 周冰凝咬着牙关，故意当着张晓凡的面，将十指关节压得咔咔直响。 张晓凡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妮子向来人狠话不多，动起手来可没个轻重。 自己没有服用大力丸，力气跟常人无异，哪里经得起她折腾？ “打住。” 张晓凡急忙服软，脑袋侧向车窗那边，以防万一。 “对待坏人，心狠手辣就算了。咱们这层关系了，就不能交一下心吗？” “说不说？” 周冰凝故意露出凶狠的表情，抬起拳头，眼角余光盯着张晓凡。 “好好，我怕你了。” 张晓凡不得不缴械投降，说出来龙去脉。 原来，这里依旧是天海市管辖范围。 听到警笛之后，张晓凡立即给张勇打了电话，说出地址之后。身居副局长的张勇，自然明白应该联系谁。 当地的局长哪敢不给张勇面子？就算联系不上下属，也第一时间给张晓凡打来电话。 周冰凝了解事情真相之后，不禁露出些许的失望。 她以为是张晓凡的气势压倒对方，谁知道到头来还得仰仗人家的地位，方才平息这场风波。 张晓凡的英雄形象，瞬间打了折扣。 二人离开大排档，找了一家酒店住下，第二天再出发。 继续前行了三个小时，接近中午的时候，汽车进入了山区。 凹凸不平的沙土路，车子像是簸箕筛米一般，晃个不停。 导航器传来亚玲急促的提示音： “晓凡，路面不平，开慢点，再开慢点……” 娇滴滴的声音，惹得张晓凡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妮子果真是别出心裁，定是因为剧烈的振动，激活导航内置的感应器，才会发出如此关怀备至的语音。 周冰凝听得直犯呕。 若不是担心迷路，她那暴脾气，非得将导航器摔得粉碎不可。 最后，她忍无可忍，干脆用纸巾塞住耳朵。 按照导航的指引，车子来到了一座山脚。 上山的路陡且不平，张晓凡一时不敢继续前行。 山脚旁边是一家加水洗车的地方。 生意冷清，庭可罗雀。 看到张晓凡车子进来，店主走了出来，心平气和的打着招呼。 张晓凡一边让他安排清洗车子，一边询问附近的情况： “师傅，你知道樟木村怎么走吗？” 店老板是位三十多岁的男子，个子不高，倒是壮实，皮肤黑得俊俏，面容却是和善。 他思索一会，指着山坡的方向。 “樟木村还远着哩，你得爬过这座山，进到山坳坳里头。” 接着，他看了看张晓凡的车子，继续说道： “你这车开不上去，半路得抛锚；要是拖拉机，还可以走一段。” 店老板摸了摸后脑勺，望了一眼店伙计，示意他过来一下。 “这样吧，我让伙计开三轮车送你们一程。你们的车子先搁这里，回来之后再开走。” 张晓凡跟周冰凝相视一眼，貌似也没有别的办法。 “那就有劳你了。” 店伙计开着三轱辘车，一摇一摆的在山路上行驶。虽然慢了点，但是很稳重。 到了大半山，店伙计将车子停了下来，笑呵呵的说道： “二位，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前面的路窄小，待会调不过头。你们一直沿着这条路走，不久后见到村民，再问一下就明白了。” 张晓凡有些无奈，却还是非常感谢。 二人沿着山路，继续前行。 张晓凡从小在农村长大，这些困难倒不算什么。 可苦了后面的周冰凝。 虽然是习武之人，毕竟是女儿身，细皮嫩肉，特别受到蚊虫的青睐。没走多远，脸蛋脖子就起了好几个胞，奇痒难忍。 张晓凡看到她手忙脚乱的抓挠，忍不住偷偷一乐。 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居然被小小的蚊子折腾得死去活来。 张晓凡折了一些灌木丛，递到她面前。 “拿着。” 周冰凝差些没被其中的气味熏吐，厌恶的训斥道： “干什么？赶紧拿开。” 张晓凡呵呵笑了起来，打趣的说道：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周冰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丫的才是狗，不是说去旅行的吗？为何来这鬼地方？” 张晓凡没有生气，反倒更加开心起来。 “现在不是旅行吗？” 周冰凝听到这话，恨不得将他撕碎，大迈几步，抢过张晓凡手里的灌木丛，狂乱的四处拍打，嘴里念念有词： “王八蛋，让你惹老娘，拍死你丫的。” 张晓凡知道这妮子指桑骂槐，却没有理会，反倒有些无以言表的畅快之感。 第214章 山坳里的村庄 男女搭配，走路不累。 二人虽然话不投机，至少有了消遣的乐子。 走了一个多小时，看到几户人家，问了之后，又走了一个钟，终于看到山坳里座落几间房子。 然而，这时候却麻烦了。 前面是一个陡坡，只有一条雨水冲刷而成的凹槽，成了上下坡的必经之路。 张晓凡想起之前熊大海说过的话： 村民出入村子，需要攀登几十米的悬崖。 这话果然不假。 张晓凡伸脚试探一下。 这里前几天下雨，路面仍旧潮湿。岩石沁了水，十分湿滑。稍有不慎，就可能摔倒。 幸好，旁边有一条绳子。 想必是村民为了加强行人的安全，特地装上去的。 周冰凝本是习武之人，攀岩走壁的本领相当了得。 只见她抓住绳子，双脚在岩石上灵活移动，宛如走在平地。转眼之间，便下到山脚。 张晓凡没有服用大力丸，技术平平。好在是农村出来的孩子，爬山的功夫略强于常人。 先把行李抛下去之后，接着小心翼翼抓住绳子，一步一个脚印，总算平安的落了地。 周冰凝看到他笨拙的动作，不禁有些生疑。 要说身手，这小子跟自己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区区一处悬崖，不至于这样木纳呀。 张晓凡看到她生疑的目光，顿时明白了什么，笑呵呵的说道： “安全第一嘛。有段时间不锻炼，腿脚有些迟钝了。” 周冰凝鄙视的切了一声。 来到熊大海家的院子，已经是下午五点。 山坳的日照时间短暂，傍晚也来的早一些。 屋里走出来一位妇人，年龄不大，却是饱经沧桑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显老。 “请问你们找哪个？” 张晓凡说是熊大海的同学。 妇人叹了口气，说道： “是不是大海又在学校惹事了呀？” 知子莫若母。 一个“又”字，形象的体现出熊大海在母亲心目中的位置。 张晓凡忍不住偷偷一笑。 “阿姨，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他几天没去上课，我们特地过来询问一下情况。” 熊母无奈的摇摇头。 “那娃子就是调皮，我让他不要回来，就是不听话。” 聊了一会儿，熊大海挑着一担柴走了进来，看到张晓凡他们，顿时愣在那里。 “学长，你们怎么来了？” 过了好一会，方才回过神来，放下柴火，邀请张晓凡他们往屋里坐。 “家里条件简陋，没啥招待，先喝杯茶。” 说是茶，其实就是白开水。 不过，对于二位来说，却是难能可贵的甘酿。 经过一下午的行走，自带的矿泉水早已喝光，如今已是口渴难耐。就算是白开水，也是甘甜无比。 熊大海让他们歇息一会，自己匆匆忙忙准备晚饭。 趁着空闲，张晓凡原本打算给小辣椒报个平安。 打开手机一看，根本没有信号。 习惯了大城市便利的他，顿时像是被关进小黑屋一般。 熊大海倒是能干，仅仅用了一个小时，饭菜就已准备完毕。 “学长，实在不好意思。这里条件艰苦，希望二位将就一下。” 这时候，一位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哭着跑进来，熊母赶紧把她抱住。 小女孩一边哭一边喊： “坏人，还我的公鸡，唔唔……” 熊大海见状，怒斥一声小女孩，转而面带歉意对张晓凡解释： “我的小妹，不懂事，莫要见怪。” 谁知，小女孩哭得更凶了，使劲的挣扎，任凭熊母打她屁股。 张晓凡发觉情况不对，向熊大海问道： “这鸡怎么回事？” 熊大海尴尬的笑着，回答： “我家最大的鸡，我小妹舍不得，不用理她。” 小女孩却不乐意了。 “你骗人，爸爸都不舍得杀，你把它杀了……” 张晓凡实在不忍心动筷子了。 来到小女孩身边，替她擦干眼泪，微笑着说道： “小妹妹，是哥哥不好，不该吃你的。你看这样好吗，我给你钱，就当是哥哥买你的成吗？” 于是，张晓凡掏出一百块钱，展示在小女孩的面前。 谁知，她抢过钱来，扔到地上，哭着说道： “谁要你的钱？你还我的大黄鸡……” 熊大海顿时气得不行，站起身来，大声训斥道： “熊小英！闹够了没有？” 接着，狠狠瞪了熊母一眼，让她把妹妹带走。 这时候，里屋的房门打开，一位男子拄着拐杖，慢慢走了出来。 “海子，发生什么事了？” 熊大海忿忿不平的瞪着妹妹，没好声气的回答： “我杀只鸡招待同学而已，她要死要活的。” 张晓凡急忙走向熊父身边，扶着他在餐桌旁坐下。 “叔叔，实在抱歉，是我们的错，不知道小妹妹跟它的感情这么深厚。” 熊父沉重的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是海子的同学吧？不瞒你说，这鸡陪了英子一年了。前阵子我受了伤，孩他妈要杀鸡给我补补，英子死活不愿意，差点没跟母亲拼命哩。” 听到这里，张晓凡十分不满的瞪了熊大海一眼。 “叔叔，隔壁谁家养了相类似的公鸡，我出钱给英子小妹妹买回一只。” 熊父摇了摇头。 “这里不比外面，谁家不是只养几只？他们都当宝贝供着哩。” 这时候，熊大海有些听不下去了，对张晓凡说道： “学长，别跟她一般见识。我家还有几只小的，今年过年一样可以吃了。” 张晓凡反客为主，招呼熊家父母一起吃饭。 只有小英子，赌气跑进屋子，说什么也不出来。 晚饭过后，天色暗了下来。 熊大海点了煤油灯。 张晓凡有些好奇，不禁问道： “大海，这里还未通电吗？” 熊大海憨憨的笑了起来。 “咱这里是世外桃源，地处遥远，好不容易接了电线。这不，前几天下雨，不知哪里塌方，可能压断了杆子，村里又过上原始生活了。” 准备睡觉之时，熊大海将张晓凡拉到一边，轻声细语问道： “学长，冒昧问一句，今晚你跟那女孩是住同一个房间吗？” 张晓凡差点没有气晕，狠狠答道： “想啥呢？就算我有那个心，有那个胆吗？” 熊大海坏坏一笑。 “我找个理由，把你们安排在同一个房间不就行了吗？” 张晓凡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年纪轻轻不学好，老是想些有的没的，你想害死我呀？就算那妮子不打我，你那小辣椒师姐也会废了我。” 熊大海嘿嘿的笑了起来。 “原来驰骋商场，腰缠万贯的学长，也是个女人奴。” 第215章 球队成立 次日清早，熊大海的院子传来一阵嘈杂声。 张晓凡出来，看到院子中间摆了一张大桌子，是由几张拼合而成。上面摆了十几道菜。鸡鸭鱼肉一样不少，还有一些应季蔬菜。 看到张晓凡跟周冰凝出来，几位小伙子热情招呼，像是迎接贵宾一般。 “你是海子的学长，我们都是海子的同学。这样说来，你也是咱们的学长。” 这帮年轻人倒是善于套近乎。 不过也有几分道理。 “学长，知道你们远道而来，我们几位特意准备了饭菜，以示欢迎。” 张晓凡望了一下桌上的菜肴，不禁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微笑着问道： “你们的鸡鸭鱼肉都是经过家人同意的吧？” 熊大海明白张晓凡的意思，心里不禁一阵愧疚。 几位年轻人哈哈大笑起来。 “学长，咱们这里条件确实有限，不过鸡鸭鱼还是拿的出来的。” 大家一边吃着，熊大海一边给张晓凡介绍： “这是天彪，天豹两兄弟，这位是大壮，他们是德天，德云，还有大庆，大顺。” 张晓凡一一点头表示招呼。 “咱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也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几位足球小子。” “学长，我想问一下，若是跟你踢球，可以每天吃上肉吗？” 大壮挠了挠脑袋，面带羞涩的问道。 坐在旁边的熊德天调皮的拍了一下他的肚子，调侃着： “你这体型，若是再吃肉，还能跑得动吗？” 熊大壮不服气的反驳： “我这是壮，不是胖，越吃越有力气好吗？” 张晓凡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问题我不知如何回答。以后你们有专门的教练，他们不仅教你们技术，还会合理安排你们的饮食。” “你们能不能每天吃上肉，我不敢保证。但是我可以保证，让你们的家人可以每天都能吃上肉。” 听到张晓凡激动人心的话语，大家顿时热血沸腾，再次鼓起手掌。 这时候，熊小英从房间走了出来，恨意未消的瞪着张晓凡。 张晓凡望了她一眼，立即给她挪了个位置。 “小英子，昨晚上哥哥吃了你的大黄鸡，今天哥哥请你吃鸭，还有鱼，就当是向你道歉。原谅哥哥，好不好？” 熊小英昨晚饿了一餐，早已饥肠辘辘。看到一桌子好吃的，忍不住口水直流，却又倔强的不肯屈服。 张晓凡大步向前，拖着她的胳膊，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给她夹了许多鱼肉。 “赶紧的，趁着菜多，把你的大黄鸡吃回来，要不然咱们就亏大了。” 众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 熊小英嘟起小嘴，一点也不客气。碗里的菜还没吃，自己亲自又夹了一些，愤愤的嘟囔着： “让你们吃我的大黄……” 吃过早饭，熊大海把大家领到一处宽敞的盆地。 熊大海拿着尺子丈量着尺寸，让几位小伙伴按照规定的高度，将竹子捆绑结实。 天彪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 “海子，每次都这样讲究，有这个必要吗？” 熊大海语气坚决的回答： “差之毫米，失之千里，这是我们体育老师教的。练习，要在正规的场地；足球，一定要用符合标准的。要不然到了赛场，我们就无法发挥真正的水平。” 不仅球门大小按照标准大小，连禁区尺寸也是逐一测量。 光是准备工作，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 之后，熊大海拿出一个崭新的足球，扔到了球场上。 张晓凡见了，忍不住批评几句： “海子，你回来光买个足球，也不知道给受伤的父亲买点营养品。” 熊大海呵呵笑了起来。 “你给我的钱，是用来组建球队的，不敢有其他的用途。这个球算是球队训练的工具，我没有违背你的嘱托。” 张晓凡心里暗惊，歇斯底里佩服这小子。 若是能把这种一丝不苟的精神，一如既往的传承下去，何愁华夏的足球事业不辉煌？ 紧接着，熊大海在距离球门三十米的位置画了一个圈。吩咐大家展示自己的实力，让张晓凡评价一下，是否有加入球队的资格。 首先是天彪天豹两兄弟上场。 两人踢球的技术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准确度相当高。 哥俩每人踢了五次，进球率百分之百。 德天德云二人倒是花样各异，一个凌空横射，一个倒挂金钩，而且命中率相当惊人。 熊大壮上场的时候，憨憨笑了起来，猛地踢出一脚，足球直线冲向球门，瞬间弹了回来，飞出四十多米，追的他臭汗淋漓。 “死大壮，新买的足球，你若是踢坏了，我非宰了你不可。” 熊大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大庆的头球功夫了得，大顺的带球技术一流。 二人轮流展示完之后，张晓凡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 “我宣布，咱们的球队今天正式成立。” 大家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一旁的周冰凝则冷冷一笑，语气带着嘲讽。 “人都不齐，还组球队。” 这妮子说的没错。 上场的人员就得十一人，加上平时的训练，二十二人已经是最低了。 这里总共才八个人，一半还没达到，要说组成球队，貌似有些为时过早。 张晓凡不以为然的说道： “循序渐进嘛，谁能一口吃成大胖子？” 接着，张晓凡把大家召集一起。 “咱们先把球队的名称和口号设计一下。” “学长，咱们都是辍学分子，海子虽然上了中专，也是混日子。这里就属你文化水平最高，你给咱们取一个呗。” 张晓凡思索了好一会。 周冰凝则是冷笑一声： “一帮熊孩子。” 一语点醒梦中人，张晓凡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有了，咱们就叫浣熊足球队，你们觉得怎么样？” 熊大海一拍大腿，说道： “浣熊，强壮，勇敢，攻击力强，正好符合咱们球队的气质。” “更何况咱们都姓熊，绝配。” 张晓凡继续说道： “那咱们的口号就是：浣熊出击，惊天动地。这个可以吗？”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点头。 没过一会，盆地上响起整齐的呼喊： “浣熊出击，惊天动地。” 第216章 又来三位 临到中午，艳阳高照，大家围坐在树荫下闲聊。 张晓凡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 “海子，你们初中体育老师是专业球员吗？” 听说这几位年轻人都是得到他的真传，熊大海话里话外无不透露出对他的尊敬。 足可以看出，这位体育老师不简单。 熊大海回忆了一下，答道： “应该是。我听其他同学说过，林老师因为不满球队踢假球，主动选择离开。后来屈身来到我们学校，担任体育老师。” 说完，熊大海好奇的询问： “学长，你打算请他担任咱们的教练吗？” 听到这话，其他几位伙伴纷纷表示支持。 对于这位老师的技术，他们依旧是心悦诚服。 然而，熊大海却是皱起眉头，说道： “林老师是因为不满球队内部的黑暗，方才弃球从书的。想让他重操旧业，谈何容易？” “事在人为嘛，不试试怎么知道？海子，明天跟我去拜访一下林老师。” 熊大海点了点头。 这时候，熊小英拎着一个水壶，走走停停，往这边过来。 看来，水壶的重量不轻。 “天气热，我娘煮了一锅凉茶，让我带过来。” 熊小英语气仍旧不见友好，特意瞪了一眼张晓凡。 小丫头依次给他们倒满杯子，唯独对张晓凡置之不理。 熊大海过意不去，厉声训道： “英子，能不能懂点事。” 熊小英白了哥哥一眼，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鲜红的苹果，递到张晓凡的面前，语气冰冷的说道： “给你。” 众人无不为之一惊。 张晓凡有些受宠若惊，睁大眼睛看着她。 “我娘说了，报复坏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以德报怨。” 听到这话，大家都乐了起来。 张晓凡将苹果削了皮，切了一半，递到熊小英手里。 “我娘也说了，好东西要跟别人分享，给你。” 熊小英摇了摇头，没有接。 “怎么，还生哥哥的气呢？” 张晓凡笑呵呵的望着她，咬了一口苹果。 小丫头还是没有理会。 张晓凡无奈一笑，将另一半苹果抛给了周冰凝。 这时候，熊小英不乐意了。 只见她咬着嘴唇，目不转睛的瞪着张晓凡，气呼呼的骂道： “混蛋，干嘛把我的东西送给别人？” 张晓凡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回答。 周冰凝却是冷冷一笑。 “小妹妹，人家是担心苹果有毒。” 周冰凝这波神助攻，无疑是让小丫头火上浇油。 只见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气冲冲的原路返回。 吃过午饭，张晓凡计划跟熊大海去镇上买些食物，顺便跟吴俏丽联系一下。 山坳里没电没信号，她们若是收不到信息，非得急出问题不可。 然而，未等他们出发，院子房门打开，风风火火闯进来三个灰头土脸的男子，吓得在院子玩耍的熊小英急忙跑进屋子。 “张晓凡，赶紧出来。” 黄磊的声音。 张晓凡急忙跑了出来。 此时的他，头发凌乱，粘了不少碎草，跟鸡窝有些雷同。衣服全是泥土，分不清原本的颜色，跟桥底下的大侠差不多。 张晓凡不禁哑然失笑。 “你们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两天不接电话。你家的小辣椒一天给丽姐打了十几次电话询问情况。丽姐急得不行，差一点没打电话报警。” 张晓凡有些愧疚。 前天晚上开车太累，一大早就在酒店睡下了；昨天晚上想回复，却发现这里没信号。 如此说来，自己不就像是失踪两天了吗？ “最后还是电商部的亚玲提供了信息，定位到你的车辆位置。丽姐让我带了两位保安部的同事，连夜开车赶到洗车店。” “店老板说你应该是去了樟木村，我们三人马不停蹄，摸爬滚打来到这里。” 张晓凡看着三人的狼狈样，既可笑又可怜。 “怎么，空手来的吗？” 张晓凡管不了许多，开门见山的问道。 黄磊白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回答： “要不然呢？难不成把你们家小辣椒带过来呀？” 黄磊也无所顾忌的反驳他。 在公司，两人是上下级关系，黄磊不敢放肆；在外面，两人就是同学，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张晓凡厌恶的斜了一眼，并没有生气，反倒坏坏的笑了起来。 “行了，你们赶紧回去，中午没有准备多余的饭菜。” 熊母从厨房出来，热情的说道： “别听他的。你们大老远跑来，说什么也不能饿着。大鱼大肉没有，粗茶淡饭还是充足的。我烧了热水，你们先清洗一下吧。” 黄磊听到这么温馨的话语，内心一阵感动。不由得仰起脑袋，得意的朝张晓凡眨眨眼。 “听到没？还是阿姨有爱心，不像有的人，铁石心肠。” 张晓凡不禁有些担心。 昨晚上吃了熊家一只大公鸡，这会儿又多了三男人，不知又该霍霍人家什么了。 张晓凡悄悄塞给了熊母两百块钱，让她去看看邻居家谁有鸡蛋之类。 熊母死活不收，笑呵呵的说道： “傻孩子，难不成吃个饭还能把咱家吃穷不成？” 张晓凡心里暗想：若是这么些人，多住几天，谁能保证这样的悲剧不会发生？ 吃过午饭，张晓凡说什么也要黄磊他们离开。 黄磊却是一肚子委屈。 “我若是空手回去，你家小辣椒不得把我撕了才怪。” 为了让大家放心，张晓凡说了自己的想法，可能还要晚几天回去。公司的事情，全权交给吴俏丽处理。 黄磊他们离开之时，张晓凡追出了院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里的情况你们亲身经历了，对于村民的艰苦，想必深有体会。回去之后，帮我联系几位地质专家，让他们来这里勘察一下，能否给村民修一条路？” 黄磊望了一下身后，轻声说道： “晓凡，我明白你的心情。做为同学，我不得不提醒一下，现在的球队还是雏形，不至于下血本。” 张晓凡点点头。 “你知道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吗？” 黄磊何尝不懂这小子的心思？ “我只是担心鸡还未下蛋，就被人家逮走了。” 聊了几句之后，黄磊拍了拍张晓凡的肩膀。 “好啦，回去吧。小辣椒那边我知道怎么解释，你在这里当心一些。” 接着，两位保安部的同事十分正规的向张晓凡行了军礼。 “张总，保重。” 张晓凡差点没有吓到，故作生气的批评道： “少来这套，整的跟生死离别似的。山路不好走，你们是退伍军人，野外生存能力强，记得多照顾一下黄经理。若是有什么差池，我扣你们半年工资。” 第217章 拜访林老师 次日一早，张晓凡三人便赶往熊大海的中学。 事有凑巧，听其他老师介绍，林老师前几天就请假了。 问其原因，说是他的妻子旧疾复发，住进医院。 附近医院不多，最大的当属人民医院。 张晓凡买了些慰问品，三人便立即赶了过去，费了好多功夫，方才打听到林老师所在的病房。 刚到门口，便听到有人说话： “老林，现在你的情况我们也了解，我们给你的条件十分丰厚了，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 接着，两位穿着讲究的男子走了出来。 林老师看到熊大海进来，十分高兴，急忙招呼他们坐下。 “大海，这两位是？” 未等熊大海开口，张晓凡便抢先一步回答道： “林老师，我们是大海的学长，听说师娘身体不适，特地陪他一起过来探望一下。” 张晓凡没有说出此行的目的，主要是因为听到刚才他们的对话。 从谈话的内容判断，那两人想必是先人一步，趁着林老师遭遇困难，特意过来谈判的。 “林老师，师娘身体怎样了？” 林老师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妻子，轻轻叹了口气。 “老毛病了，医生诊断说是贫血造成血压偏低，前阵子过度劳累，在家晕倒了。” “据我所知，这种情况可以吃些营养品，平时不要过于劳动，还是可以调理好的。” 林老师再次轻叹一声。 “我何尝不想呢？只是……” 林老师声音哽咽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张晓凡趁机接话，试探性的询问道： “林老师，我听说您之前是专业踢球的，那里的工资可比当老师高多了。” 林老师抬起头来，谨慎的打量着张晓凡三人，语气开始变得冰冷。 “你们不会跟他们是一伙的吧？” 熊大海急忙解释： “林老师，你误会了，我们根本都不认识他们。” 事到如今，张晓凡也不想耽搁了。 “林老师，我们这次来，就是专门请你做咱们的足球教练。您之前把大海带上这条路，若是半途而废，岂不是很可惜？” 林老师语气决绝的回答道： “我教他踢球，纯粹只是一位体育老师的职责，没有别的意思。若是参加专业的球队培训，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张晓凡还想解释什么，却听到林老师冰冷的逐客令： “我妻子需要休息了，你们先回去吧。” 熊大海有些不甘心，还想争取一下。 张晓凡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过于着急。 来到大厅，熊大海闷闷不乐。 “咱们大老远跑来一趟，不能无功而返呀。” “都怪那两个混蛋，若不是他们先前说了什么，林老师也不至于这样绝情。” 张晓凡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若是能轻易答应，那就不是他的本性了。” 一个不愿弄虚作假的球员，宁愿放弃优厚的待遇，而选择隐姓埋名去支教，岂会那么被人说服的。 “咱们先去商场买些东西回去，今天不成，明天再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刘备为了诸葛亮，三顾茅庐。咱们为何不能为了球队的未来，三次拜访林老师呢？”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之时，迎面而来四位面容凶煞的男子，步伐匆匆，根本不像是来看病的。 张晓凡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三人便尾随而去。 他们上了二楼，直奔林老师的病房而去。 “嘭。” 房门被人粗暴踹开。 林老师顿时吓了一跳。 “你们找谁？” 其中一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林正雄，你让我们好找啊？欠我们的钱，是不是该清了呢？” 林正雄不紧不慢的回答： “合同上说明三年之内还清，你们是不是来的早了点？” 那位男子阴阴一笑。 “哥几个着急用钱，等不了那么久，你说怎么办呢？” 林正雄知道这几位是故意找事，并没有好脸色。 “我们还是按合约履行，麻烦几位立即离开，别影响我的妻子休息。” 几位男子听罢，纷纷大笑起来。 “行，是个好男人。你不是要陪妻子吗？哥几个正好有空，在这里一起陪她，正巧有个照应。” 说着，几位男子故意大声喧哗起来，其中两位肆无忌惮的抽起香烟，整个病房顿时变得乌烟瘴气。 护士听到警报声，急忙赶了过来，提醒他们遵守纪律。 其中一位男子怒骂一声： “少管闲事，赶紧滚蛋。” 看到几位的面容，护士吓得不轻，不敢再说什么，急忙退了出去。 林正雄咬着牙关，愤愤训道： “几位若不离开，我就报警啦。” 男子面面相觑，再次轰然大笑。 “赶紧报啊，你若不怕丑事外扬，咱们乐于奉陪。” 几位若无其事的有说有笑，气得林正雄脸色发紫。 就在这时，张晓凡三人来到病房门口，闻到呛人的烟草味，忍不住咳嗽几声。 “我还以为是病房着火了呢，原来是几位畜牲在玩火，就不怕把自己烤熟了吗？” 听到张晓凡的明嘲暗讽，四位男子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一副像要吃人的面容。 “王八蛋，活腻了是吧？” 张晓凡漫不经心的对身后的周冰凝说道： “丫头，动作小一点，别伤到了师娘。” 对方看到一位女子过来，顿时色心大起，笑容贱得一批。 “哥几个，下手轻点，别……” 男子话未说完。 听到一声“咔嚓”声，一条胳膊的手腕倒翻过来，疼得他脸蛋扭曲，一时忘记嚎叫。 “你…你们…给我上啊……” 男子吸着凉气，声音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几位男子反应过来，同时伸出拳头，击向周冰凝的脑袋。 周冰凝左手钳住对方手腕，右手像是掰玉米一般，猛地一下，眨眼功夫，又有两条胳膊脱了臼。 一名男子随手抽起桌上的暖水壶，狠狠砸向周冰凝脑门。 说时迟，那时快。 这丫头灵活一闪，顺势抽起一位男子的手臂，凌空格挡。 “啪。” 水壶砸下，男子的指关节悉数断裂，拳头瞬间肿得跟猪蹄一般。 拿着暖水壶的男子看到同伴受伤，慌的不行，瞪圆眼睛，愣在那里。 周冰凝嘴角抽动一下，猛地抢过水壶，反手一砸。 “啪。” 水壶碎裂，男子脑壳开花。 鲜血和热水一同留下，将他的衣服染成暗红。 想必是刚才那位护士报了警，还未来得及收拾，几位警察冲了进来。 “同志，就是这几位男子在病房捣乱。” 护士指着趴在地上的四位男子，颤颤兢兢的指证道。 “你们是做什么的？” 警察打量着张晓凡一行人，谨慎的问道。 张晓凡不慌不忙，心平气和的回答： “我们是林老师的学生，看到这几位故意滋事，劝说不听，还跟我们动手。还好我们学过一些功夫，就把他们制服了。” 警察半信半疑，观察了几位男子的伤势。能把四个大老爷打倒，自己毫发无损，难道只是会些功夫而已吗？ “待会去派出所登记一下。” 说完，警察让护士简单给四位男子处理一下伤口，便将他们押了出去。 第218章 峰回路转 林正雄拉起窗帘，给病房换一下空气，示意张晓凡他们坐下，态度明显平缓了许多。 “谢谢你们。” 三人不禁有些好奇，这几个男子究竟是何来历，难道林老师借了高利贷不成？ 林正雄似乎猜到他们的心思，缓缓说道： “他们都是俱乐部派来的，先礼后兵，软硬兼施，无非就是让我乖乖就范。” “我主动选择退出，违背合约，他们将我告上法庭，要求赔偿俱乐部50万元损失费。” “前面两位劝我回归，说是这些损失一笔勾销，还会继续享受原来的待遇。” “后面几位就仗着判决书，强行施压，让我别无选择。” “若是没猜错的话，现在他们已经将我的事情告知学校了。” 熊大海忍不住说道： “这样的话，你不是没办法继续在学校任教了？” 林正雄愧疚的望着病床上的妻子，无奈一笑。 “那又如何？不打东家打西家呗。” 张晓凡趁机插嘴说道： “林老师，这样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不管你躲到哪里，他们都不会放过你。” “我相信，您也是足球的热忱爱好者。咱们足球事业恰恰需要您这种一丝不苟的精神。” “您也知道，现在的足球业内，乱象丛生，急需您这种正义精神拨乱反正。为何不给像海子这样热衷于足球的年轻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熊大海也顺势补充道： “对啊，林老师。你说巧不巧？咱们球队的名称叫做浣熊，因为我们几个都姓熊，您的名字也带着雄。” 张晓凡微微一笑。 “浣熊，威猛，攻击力强，富有正义感，跟林老师的性格也是相得益彰嘛。” 张晓凡跟熊大海，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下，林正雄的神情有了微妙的变化，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期待，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 张晓凡趁热打铁，趁机打消对方的疑虑。 “俱乐部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找人摆平。师娘的医药费，待会我去交齐。你静下心来，慎重考虑一下。我们也规划一下，过几天，我派人接你跟师娘去天海市。” “这个…我…” 林正雄支支吾吾，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熊大海嘿嘿笑了起来。 “林老师，我们在天海市等你。” 从医院出来，三人的心情大好。 “海子，咱们先去商场，买些东西再回去。” 熊大海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急忙说道： “学长，恐怕来不及了。现在不回去，天黑都到不了家。” 张晓凡哈哈一笑，不慌不忙的回答： “今天天气晴朗，又是农历十一，月光充足，不碍事。” 走进商场，张晓凡跟熊大海一人推一辆购物车，不仅买了糖果，肉类，日用品，还给熊大海父亲买了营养品。 除此之外，张晓凡特意在服装区，给熊小英挑了两套裙子。 来到电器专卖场，张晓凡提起一个大电瓶，对熊大海说道： “家里不是没电吗？整一个回去？” 熊大海顿时皱起眉头。 “打住吧，怕是回不到半路，就得扔掉。更何况，若是续不上电，用不了几天，就成了废品，何苦花这个冤枉钱？” 张晓凡感觉有道理，便笑着放了下来，就此作罢。 即便如此，三人还是挑选了满满的两架购物车的商品。 结账之时，张晓凡眉目传情的望着收银员美眉，温柔的说道： “小姐姐，咱们买了这么多东西，帮我们送到家里呗。” 收银员噗嗤一笑，问道： “你们是哪里的呢？” 当她听到“樟木村”的时候，瞬间变成苦瓜脸。 “帅哥，别这样看着我。就算你把眼珠子抠出来，我们也不可能给你送到那里的。到了那地方，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未知数呢。” 张晓凡故作生气的瞥了她一眼。 “说这种，要是回不来，你就嫁到村里不就行了嘛。” 收银员不经撩，俏脸一红，望了望后面的周冰凝，低声说道： “女朋友在身后呢，还敢沾花惹草，就不怕回去跪搓衣板？” 周冰凝不耐烦的瞪了收银员一眼，冷冷的催促道： “赶紧的，浪费时间。” 最后，张晓凡好说歹说，加了二十元钱，让商场赠送一辆购物车，才把东西搬上车子。 回到洗车店，张晓凡递给伙计一百块钱，让他再辛苦一下，帮忙把东西拉到半山腰。 这个伙计倒是讲义气，冒着生命危险，足足比前一次多开将近一公里。 三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一会儿推着购物车，一会儿抬着。虽然走得缓慢，却也没有意外。 到达急坡的时候，熊大海用绳子绑着购物车，慢慢放下。 即便如此，车上的东西还是掉了一路。好在都有包装袋，只是脏了表面，没有多大影响。 回到熊大海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熊小英听到动静，匆匆忙忙跑了出来，劈头盖脸问道： “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呢？” 张晓凡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笑呵呵的应道： “小傻瓜，哥哥吃了你的大黄鸡，怎能这样就走了呢？” 说着，将两套裙子翻找出来，递到小家伙面前。 “哥哥特意给你买的，看一下合不合身？” 熊小英眼睛瞬间绽放光彩，嘻嘻笑了起来，蹦蹦跳跳跑进屋子。 熊大海的母亲也被吵醒，点着油灯走出来，和蔼的问道： “这么晚了，菜都凉了，我给你们热一下吧。” 张晓凡急忙摆手。 “阿姨，不用麻烦，我们已经吃过了。” 接着，把里面的糖果，熟食，还有肉类，悉数放到桌面。 “阿姨，打扰你休息了，先尝一下糖果，挺好吃的。” 张晓凡随手抓了一把，递到熊母手里。 熊母喜笑颜开，乐呵呵说道： “大晚上的，哪能吃那么多哩？” 当她看到桌上的肉食之时，用责怪的口吻念叨着： “你们买那么多肉回来，天气热，放到明天就变味了啊。” 张晓凡方才明白过来。 这里不比市区，没有冰箱，无法冷藏食品。熟食倒还好办，肉类若是耽搁一晚，不得长虫才怪。 这时候，熊小英换上新裙子走出来，笑眯眯的说道： “翠萍家的肉都放在水里，再放些盐就可以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倒是不错的主意。 如此一来，明天早上就算不新鲜，也不至于发臭。 张晓凡啧啧嘴巴，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小鬼头，不仅长得好看，脑瓜子还灵活，将来必定有大出息。” 熊小英听到夸赞，像是吃了蜜糖一般，眼睛眯成一道缝，双手遮住眼睛，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宛若翩翩起舞的小天鹅。 第219章 林老师来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 张晓凡吩咐熊大海多照顾父亲几天，顺便通知几位伙伴，跟家人交代一下。 一个星期之后，一起到天海市集合。 看到张晓凡准备离开，熊小英一脸愁容，却努力忍着泪水。 张晓凡笑了起来，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 “小鬼头，哥哥前两天吃了你的大黄鸡。等不久的将来，哥哥还给你一百只大黄鸡。” 熊小英抽噎一下，擦了擦眼睛，慎重其事的说道： “不许骗人。” 张晓凡忍不住笑出声来。 “哥哥骗谁也不能骗英子呀。” 熊小英依然不放心，伸出纤细的食指，一本正经的说道： “拉勾。” 张晓凡哈哈大笑。 十分认真的伸出食指，努力的配合。 熊小英一直跟到村口，依旧不舍得回家，目不转睛望着张晓凡他们的背影。 “晓凡哥哥，不要忘记了。” 直到看不见他们，方才转身，扑在母亲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张晓凡最后也没有食言。 若干年以后，他送给熊小英的财富，远远不止一百只大黄鸡的价值。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 回到家里，小辣椒脸蛋拉得比黄河还长，目光如炬，似乎要将张晓凡化为灰烬。 张晓凡心存愧疚，面带歉意的笑着，温柔的问道： “丫头，为何这样看着我？” 小辣椒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依旧愣在那里。 突然，如同猛虎扑食一般，双手死死缠着张晓凡的脖子，嘴巴紧紧贴在一起。 张晓凡甜如饮蜜，轻轻揽着她的细腰，尽情的享受着。 温存许久，方才停止。 小辣椒既爱又恨的掐着情郎的胳膊，嘟着嘴说道： “电话打不通，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张晓凡坏坏一笑，紧紧将她拥在怀中。 “距离产生美嘛。若是天天粘在一起，你不觉得腻吗？” 听到这话，小辣椒貌似想到了什么，立即抬起脑袋，气呼呼的瞪着情郎： “混蛋，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张晓凡面带微笑，弯起食指，轻轻刮了刮小辣椒的鼻梁。 “你若不烦，我还不喜欢呢。” 知道张晓凡回来，小辣椒母亲下午就开始忙活，到了傍晚，做了满满一桌的饭菜。 还未入口，就闻到浓郁的菜香。 张晓凡顿时感觉饥肠辘辘，顾不了许多，拿起筷子便是一波横扫千军，像是饿了几天似的。 陈母看着都有些心疼，关切的叮嘱道： “晓凡，你慢点吃。” 小辣椒坐在旁边，又是夹菜，又是倒水，时不时替他擦拭嘴角，如同照顾孩童一般。 “那里是原始部落吗？把你饿成这个样子。” 张晓凡只是微微一笑。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陈母不过是拿些零花钱，就可以做出宫廷般的盛宴；而熊家拿出全部家底，也只能勉强填饱肚子。 张晓凡想起熊小英驻足期盼的眼神，以及熊母端菜上来时的尴尬，不禁感觉任重道远。 勘测地形的地质专家两天之后从樟木村回来，向张晓凡汇报工作情况。 “山头的地质松软，容易塌陷，修起路来困难重重。” “路基不牢，给村民带来的风险无法预估。” 听到这些，张晓凡火热的内心像是被泼上了冷水，顿时凉了半截。 “至少给村民修一条通往外面的路吧，不要让他们来回攀岩。” 张晓凡退而求其次，希望可以如愿。 然而，几位专家依旧摇了摇头。 “若是强行动土，遇到大雨，大大增加泥石流的风险。” “更何况，我们只是勘察，几位村民已经未雨绸缪，态度并不友好，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土地被占用。” 张晓凡明白，土地是村民赖以生存的基础，把它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就像熊小英跟大黄鸡的感情，就算你支付给他费用，也无济于事。 要致富，先修路。 要修路，还得转变村民的观念才行。 看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 值得欣慰的是，没过几天，林正雄主动跟张晓凡联系，询问球队的进展情况。 张晓凡兴奋不已，特地邀请林正雄夫妇先到天海市这边，后面的事情一起商量。 为了慎重其事，张晓凡专门开了接待贵宾的宝马2000，去客运站迎接二位。 林夫人大病初愈，面容有些憔悴，却能行动自如。 林正雄不苟言笑，语气倒是和蔼。 “晓凡，我还未做什么，你就给我预支三十万，怕是有负重托啊。” 张晓凡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 “林老师身上的正义凛然，已经是无价之宝。” 张晓凡将二人领到事先收拾好的干部宿舍，面带歉意的解释道： “委屈二位在这里先住一阵，后面确定了训练场地，再重新调整。你们的饭菜，我已经通知后勤，准点送过来。” 林夫人连连称谢。 “晓凡，不用麻烦。现在也没啥事，我们自己做饭就行。” 张晓凡明白她的意思，怕是吃不惯大众口味，更何况现在需要补充营养。 事先安排之时，张晓凡倒是没有顾及到这些，有些愧疚的说道： “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你需要什么食材，直接去饭堂取用即可，我后面跟后勤主管交代一声。” 林正雄面子有些过意不去，尴尬的说道： “我们来得太匆忙，给你添麻烦了。” 张晓凡哈哈大笑。 “林老师说的哪里话，我恨不得当天就能把你们接过来。怪我琐事繁多，安排不够周到。” 没过几天，熊大海他们如期而至。 张晓凡跟传媒学院的陆院长交代一声，让他们一同住进学生宿舍。 熊大海还有一年毕业。 最后一年通常都是实践课为主。 让他们一起住在学院，一来可以拓展一下视野，二来也可以在校园的场地热热身。 陆院长起初死活不愿意。 “空降几位插班生算是怎么回事？更何况，单独一个熊大海已经让班主任焦头烂额。现在又来七位，课堂不得像是大闹天宫才怪。” 张晓凡威逼利诱，毕竟自己是学院第二大股东，连保送几名实习生的权利都没有吗？ 两人僵持许久。 最后，张晓凡给他们每人交了半年的学费，这事才算定下。 第220章 租用场地 与此同时，训练场地这边也传来消息。 一位负责人主动联系张晓凡，说有一块空地。之前也是作为足球训练专用，不用什么改进，便可投入使用。 抽了时间，张晓凡跟林正雄一同前往考察。 接待他们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一米六左右的个头，身材魁梧，留着短发，给人一种社会大哥的感觉。 说话倒是友好，面容却显狡黠。 见到张晓凡三人过来，主动上前打招呼。 “三位，来得早不如来的巧，你们算是找对地方了，这里之前也是一个足球场。若是用来作为训练场地，最合适不过了。” 张晓凡看了一下四周。 面积还算宽敞，作为训练，绰绰有余。只不过年久失修，设备已经老化，草坪被破坏严重，修复起来要花些时间。 张晓凡没有询问场地，而是先八卦一下。 “冒昧问一句，之前是谁在用的呢？” 男子嘿嘿一笑，脸上洋溢着自豪。 “这支球队可了不得，那是咱们天海市的顶尖球队，多次代表咱们市里，参加各种大型比赛，而且都是名列前茅呢。” 听到负责人的介绍，张晓凡望着身旁的林正雄。 “据我所知，天海市上得了榜的除了市队海花队，就是天蝎队，难道是其中的一队？” 负责人瞪大眼睛，不由自主给林正雄竖起大拇指。 “这位仁兄果然见多识广。这里正是赫赫有名的天蝎队的训练场地。” 张晓凡好奇的问道： “既然是天海市顶尖的球队，后面怎么又不租了呢？” 负责人尴尬的笑了笑。 “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们只负责出租，其他的事情不好过问，或许有其他的更合适的场地吧。” 林正雄思索片刻，说道： “据我所知，天蝎队在一次联赛中，积分榜仅是一分之差，输给市海花队，从而错失出线资格。” “从那以后，天蝎队一蹶不振。前锋和两名后卫先后投奔海花队，其他球员不是提前宣布退役，就是跑到其他球队发展。” 负责人似笑非笑的回答道： “我也听人说过，那都是人家的家事。我不过是场地出租的，哪管那些闲事？” 聊了一会八卦，进入价格商议阶段。 负责人要求按之前的球队的租赁价格。 张晓凡哪里会同意？ 先不说修复设备需要不小的费用，光是草坪种植，也得需要巨大资金。 更何况，现在种植，还不知道何时能够投入使用。 负责人知道凡味食品的实力，故意坐地起价。 理由是，虽然有些破旧，至少有了成型；若是租用其他的场地，还得从头开始。 双方僵持许久，谁也不愿让步。 这时候，张晓凡的电话响了，看到是陌生的座机号，将计就计。 “喂，我正在朋友这里看场地呢…你那边也要出租？价格呢？……行，我们马上过去看看。” 负责人看到到嘴的肥肉被人抢走，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珠子一转，急忙拦在张晓凡的前面。 “张总，价格可以商量的嘛。我给你免一个月的租金，等你们把这里修复好了，我们再算。您看这样可以吗？” 张晓凡跟林正雄相互望了一眼，摇了摇头。 “我们还是去那边先看看吧。” 负责人急了，叹了口气。 “几位，免两个月可以吗？” 张晓凡仍旧是笑而不语。 “你们觉得怎么样，倒是还个价呀？” 张晓凡给他伸出一个手掌。 “免五个月，这个…怎么行？” 负责人脸上挂着为难的表情。 “你误会了，我是希望第一年租金半价。” 听到这话，负责人顿时膛目结舌，开始有些不高兴了。 “这个价格，我们还不如让它闲着。” 张晓凡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项先生，不瞒你说，就这样的状况，就算搁置三年五载，恐怕也无人问津。我们还是看在整体布局上面，不用重新设计，才敢租用的。” “我朋友那边原本是座学校，现在搬迁，不管是设备，还是草坪，都比这里强上许多，价格跟你提出的相差无几。你说我为何要选择这里呢？” 虽然是无中生有，却是十分管用。 负责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脸上异常难堪。 思索好一会，方才敲板。 “行吧，但是我有个条件，合同需要签订五年，第二年开始回复原价。” 张晓凡心里暗暗一笑，看来对方也是一个擅长算计的人。 若是只签一年，不仅血本无归，若是撤场之时，又落得这般境况，他们不得喝西北风吗？ 张晓凡也不甘示弱，承诺最多签三年。 凭着凡味食品的发展潜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买下自己的地盘，专门用来作为足球场地，何必为他人赚钱？ 负责人显得无可奈何。 他自己也清楚，曾经有几家过来询问，都是嫌弃场地太烂。不知不觉，已经闲弃了大半年。若是再不租出去，就会陷入恶性循环之中。 因此，赚不赚到钱无所谓，就当请人帮忙修复一下。 租用合同里面，场地方专门增加一条，租用者不再续租时，务必将场地和设备维护好，避免如今的悲剧重演。 从场地出来，经过一处小卖铺，林正雄突然停下脚步。 张晓凡问其原因。 林正雄若有所思的说道： “晓凡，我总觉得这位小卖铺老板的眼神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张晓凡迟疑一会，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来，走进小卖铺，让店老板帮忙拿出三瓶矿泉水。 店老板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冰柜，一手抓起三瓶矿泉水，立在桌面，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共四块五。” 林正雄故意走近一些，直勾勾的望着对方。 店老板像是害羞一般，故意将脸蛋扭向一边。 张晓凡为了帮助林正雄回忆，故意跟店老板闲聊起来。 只不过，这人貌似不太善谈，只是有问就答，惜字如金。 停留十几分钟，林正雄依旧没有头绪。 没走多远，方才想到了什么，轻声说道： “晓凡，你们让一下。” 林正雄不动声色，轻轻抛起一瓶矿泉水，突然一个跟斗，脚尖踢在矿水瓶上。 “啪。” 矿泉水极速旋转，飞入小卖铺，直奔店老板脑袋砸去。 第221章 小卖铺老板 店老板来不及闪避。 听到“啪”的一声，矿泉水正好砸到他的额头。 惊叫一声之后，他怒气冲冲拍了一下桌面，大声骂道： “干嘛呢？神经病吧？” 张晓凡一脸尴尬，急忙过去道歉。 “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位朋友以为你是他的熟人，抱歉啊。” 回来的路上，林正雄百思不得其解。 “面容有些出入，眼神极度相似，怎么会认错了呢？” 原来，林正雄曾经见过的一位守门员，眼神十分相似，便以为店老板就是那位守门员。 张晓凡心里不禁有些嘲讽。 天大地大，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外国人不都说了吗，华夏的面孔都是一样的。 尽管如此，张晓凡还是心平气和的安慰道： “华夏人口众多，长的像的大有人在，误会了也不足为奇。” 若真是守门员，出于职业的习惯，以及训练出来的眼疾手快，不至于连一个瓶子也接不住。 这时候，缄默寡言的周冰凝说了一句： “看不出人家是故意不躲闪的吗？” 张晓凡跟林正雄听到这话，不约而同瞪圆双眼，开始恍然大悟。 按照正常人的反应，看到东西飞过来，身体本能会闪躲。 而那位店老板，却是岿然不动，像是故意让瓶子砸中似的。 “他为何不闪躲呢？” 林正雄好奇的问道。 周冰凝脑袋斜过一边，神情带着冰冷与傲慢。 “没看到他后面摆着进口红酒吗？” 周冰凝曾经在布朗太太府里待了这么久，对于各种名酒，就算没喝过，也能说出一二。 所以对于小卖铺摆放的好酒，记忆犹深。 “难道他是想保护身后的红酒？” 林正雄现在才明白过来。 不得不佩服这位深藏不露的门将，宁愿自己挨打，也不愿展示自己的功夫。 张晓凡嘴角微微抽动一下，说道： “林老师，有机会多跟他接触一下。多一位朋友多条路，说不定后面有合作的机会呢。” 林正雄点了点头，却又愁眉紧锁。 “你们发现了吗，他的脚貌似出了问题。” 张晓凡倒是没有觉得稀奇。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隐藏自己的身手。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跟他结识，一切便真相大白。 …… 熊大海这边。 几位年轻人有了奋斗目标，调皮捣蛋的个性明显收敛许多。 偶尔还会逃课，却不再和老师叫板。就算受到老师的批评，也是坦然接受。 除此之外，几位年轻人在球场上的雄风，让学院师生追捧不已。 陆院长的态度也随之改变，专门让他们代表学院参加足球比赛。 张晓凡私下跟熊大海交代，让他多跟爱好足球的同学接触，不论哪个学院，不论家境如何，人品第一，热忱第二，技术第三，争取尽快将球队组齐。 与此同时，场地修复，以及设备更新，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张晓凡全权交给林正雄负责，需要资金或者人手，直接向凡味食品财务科申请。 如此大刀阔斧的组建球队，张晓凡其实有多重考量。 首先就是看到十年后的华足惨淡的情景，通过自己的努力，希望能为国人增些光彩。 第二就是给熊大海这帮热爱足球的小伙子实现梦想的舞台。 最后更是为了凡味食品做打算。 若是将来有一天，浣熊足球队穿着凡味食品的球衣，踢出亚洲，走向世界，这会给凡味食品带来多大经济效益，谁都无法估计。 张晓凡的先见之明，也引起了吴俏丽的担心。 毕竟是学会计出身，凡事注重回报；又是凡味食品的二把手，时刻保持谨慎的思维。 如今球队还未建成，给熊大海他们的经费，场地的租金，林正雄的预支款，算起来将近百万。 若是球队成功了，往后的经费还不知道投入多少。 吴俏丽不止一次的提醒张晓凡，凡味食品刚刚站稳脚跟，根基不算牢固。一招不慎，就得从头再来。 张晓凡总是微微一笑，搬出那句屡试不爽的豪言壮语： 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然而，话也不能说得太绝对。 这不，没几天，凡味食品又被送上风口浪尖。 吴俏丽还在跟客户协商后面的合作事宜，助理就急匆匆走了进来。 “吴总，有两位工商部门的在会客室等候，让您立即过去一下。” 从助理的语气听得出来，对方怕是来者不善。 吴俏丽不敢耽搁，跟客户解释原因，便急忙赶过去。 看到吴俏丽过来，两位工作人员义正辞严的说道： “根据天海市中学的反映，01（3）班因为食用凡味食品，造成二十六位学生集体出现不适。我们调查了贵司的花生酥等品类，从中发现大量黄曲霉毒素成分。” 吴俏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凡味食品从货源，加工，包装，都是严格执行食品安全标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会不会是有人假冒凡味食品，故意混淆视听？” 两位工作人员没有解释，直截了当的说道： “经过研究决定，责令贵司召回所有花生酥的食品，并且停业整顿一周。” 吴俏丽顿时傻眼了。 诺大一个公司，两万多名员工，若是关闭几天，造成的损失可谓惨重。 吴俏丽将这个消息汇报给张晓凡的时候，顺便建议道： “要不还是请公关公司帮忙处理吧。” 张晓凡思索一会，轻轻摇摇头。 “那样会显得咱们没有诚意。” 身为总裁，没有必要事事亲力亲为。 张晓凡却是觉得，能够当面解释，效果会更加显着。 于是，买了些慰问品，和周冰凝一起赶往学生所在的医院。 大家的病情不算严重，基本上都是有些头晕呕吐。有几位体质稍微差一些，感觉浑身乏力，昏迷不醒。 张晓凡逐一询问孩子的身体情况，像个慈祥的父亲一般。 相比这些学生，年龄差不了多少，哥哥的身份更为合适。 然而，前世三十多年的经历，以及今生身居高位的积累，已经让他变得更加睿智和稳重。 学生们都十分愿意跟他交流。 最后，张晓凡代表凡味食品，像在场的老师以及家长，真诚的表示歉意，若是有什么需要协助，凡味食品定当全力以赴。 家长们虽然内心忿忿不平，却也没有太过偏激，只是憎恨的瞪着张晓凡，没有恶语相向。 第222章 旗下品牌出事 从医院出来，已是傍晚七点多了。 张晓凡正准备吃顿火锅犒劳自己，却接到了吴俏丽的电话。 “晓凡，天海桥头，姜婷婷出事了。” 张晓凡一听，立马调转车头，直奔那边而去。 这时候，警察已经在桥头两边拉起警戒线。 尽管如此，附近还是围观了许多人。 “丽姐，现在什么情况？” 见到吴俏丽，张晓凡开门见山的询问道。 “一个小时前，市民看到一位女子从这里跳下，便立即报了警。警方调取桥上监控，确认该女子正是阳光食品的总经理姜婷婷。” 张晓凡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阳光食品系凡味食品旗下品牌，若是这边出了问题，定会牵连总公司这边。 “不可思议的是，据警方调查提供的证据，天海市中学的问题食品，正是阳光食品供应。” 听到吴俏丽的描述，张晓凡不禁有些吃惊。 难道是因为这事而想不开吗？ 也不至于啊？ 就算相关部门追查到底，顶多就是给人赔些钱。 姜婷婷不至于连这点赔偿金都拿不出吧？ 此刻，张晓凡也没有心思考虑太多，还是追问搜救的进展情况。 “警方已经派了八位熟悉水性的同志下水搜寻，河的两岸也安排了巡查。已经四十多分钟了，仍旧没有音信。” 张晓凡深深叹了口气。 前几天刚刚下了雨，河水不仅浑浊，相比往常，也湍急许多，以至于搜救工作困难不少。 “她是从哪个位置跳下去的？” “据那位目击者介绍，姜婷婷从第三个桥柱的位置跳下。河水流动，现在的搜寻范围已经远远不止那里了。” 张晓凡将随身小物件交给周冰凝，从一位警员手里抢过手电筒和护目镜，“噗通”一下，跳入水里。 “晓凡……” “你……” 吴俏丽和周冰凝同时吓了一跳。 张晓凡迅速游向第三个桥柱的位置，一个鲤鱼摆尾，钻入河底。 天海河不算深，最深处也不过是二十米左右。 张晓凡潜入河底，沿着水流的方向，一路搜寻。 游了好一会，看到旁边是茂密的芦苇丛。大部分浸泡在水里，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张晓凡迅速潜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搜寻起来。 眼下已经入秋，傍晚的水温略低。尽管他的水性娴熟，却也经不起河水的冰凉。 长时间的浸泡，张晓凡逐渐感觉体力有些不支。 然而，突如其来的新大陆，让他顿时燃起希望。 特别是看到一团灰白的物体之时，整个人立即兴奋起来。 张晓凡迅速游了过去，看到芦苇丛中，挂着半件白色裙摆。 他立即抓住裙摆，轻轻一拉。 芦苇随着摇晃，紧接而来的混浊，立即遮挡了他的视线。 张晓凡扳开芦苇杆子，抓着对方一只手臂，用力蹬腿，将她向上拉起，浮出水面。 回到岸上，张晓凡立即将她倒卧的放在岸边，排出嘴里的河水。 此时的她，一动不动，身体经过浸泡，已经出现浮肿。面色苍白，在夜市的映照下，十分吓人。 张晓凡不敢轻举妄动，急忙挥动手电筒，大声呼救。 附近搜寻的警员听到叫喊，迅速向这边跑来。 没过一会儿，严阵以待的护士也随即赶到。做了一下简单的心肺复苏之外，立即将她送往医院。 吴俏丽她们也赶了过来，看到张晓凡微微颤抖的身子，心疼不已。本想过去搀扶，却又担心众目睽睽，惹来风言风语。 最后，也只能温柔的说道： “晓凡，你先回去，我去医院看看。” 周冰凝走上前来，目不转睛瞪着张晓凡，未等对方开口，“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打了过来。 “神经病，你不要命啦？” 常言道，打是亲，骂是爱。 此刻用在周冰凝身上最恰当不过了。 张晓凡跳入河里的那一刻，这妮子就开始胡思乱想，若不是不习水性，非得追下去将他拉上来不可。 周冰凝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的是，堂堂凡味食品总裁，为了一个下属，如此奋不顾身，究竟意欲何为？ 其实，张晓凡当时并没有考虑太多。 或许是对自己的水性充分肯定，也可能是对一个生命即将逝去而表现出来的心有不甘。 所以，就算刚才拉上来的是一具尸体，张晓凡的内心也会是充实。 回到小辣椒家，听说张晓凡的经历之后，陈母不禁潸然泪下。 “傻孩子，你这又是何苦呢？” 陈母给他拿了干净衣服，为他烧了一锅热水。 “妈，这事别跟小娇说。” 不过，这话貌似有些多余。 如此轰动天海市的新闻，就算陈母守口如瓶，精明的小辣椒岂会不知？ 第二天，张晓凡来到医院。 姜婷婷已经醒了，身体依旧十分虚弱，情绪也极度低落，眼睛哭得红肿。 看到张晓凡进来，急忙将脑袋侧到里边，装成熟睡的样子。 “听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嘛。” 张晓凡知道她故意装睡，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好一会，姜婷婷方才转过头来，愧疚的望着张晓凡。 “其实，你不应该救我的。” 言语中带着深深的绝望和自责，让人为之动容。 张晓凡却是微微一笑。 “别说傻话，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还那么年轻，前途不可估量。” 姜婷婷眼含热泪，目不转睛的盯着，神情带着无尽向往。 “真羡慕陈娇。若是他有你一半优秀，下辈子就算让我当牛做马，我也认了。” 听她话里意思，貌似这事又跟高天阳有关。 张晓凡便见缝插针的问道： “怎么，那小子又惹你伤心啦？” 姜婷婷神色立即变得不安，再次将脑袋倒向里边，轻声抽噎起来。 张晓凡发觉刺到她的痛点，便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 “天海市中学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你完全没必要因为那事而走极端。” 姜婷婷仍旧不言语。 “咱们是同学，你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提出来嘛！若是不方便跟我说，可以跟小娇谈嘛，千万不要做傻事。” 姜婷婷唆了一下鼻子，鼓起勇气望着张晓凡。 “晓凡，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张晓凡看到她一本正经的表情，不禁有些吃惊，回答道： “只要我能做到的，必须全力以赴；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也想尽办法。” 接着，姜婷婷脸蛋微红，颤颤兢兢的说道： “我可以把你当成高天阳吗？” 张晓凡瞬间愕然，有些不知所措。 这妮子对于高天阳一往情深，若是答应她的要求，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不清不白的亲昵行为呢？ “没别的意思，我只不过是幻想一下，奋不顾身爱一个人该有的结果。” “哪怕只有一天？” 看到张晓凡无动于衷，姜婷婷有些失望，却又不甘心。 “半天…就算一个小时也可以……” 不知不觉，姜婷婷脸上淌着忧伤的泪水，嘴角却挂着微笑。 这种笑容不是开心，而是绝望。 她缓缓扭过身，出神的看着窗外。 第223章 姐弟相聚 张晓凡坐到床沿，一手揽着姜婷婷的胳膊，一手抚摸着她的脑袋，轻轻将她拥了过来。 姜婷婷扑在他的怀里，嘶声大哭起来。 常言道：蝼蚁尚且偷生。 更何况是人？ 若非万念俱灰，谁敢擅自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一刻，张晓凡没有询问，也没有安慰，只是把她当成妹妹一般，任凭她的情感发泄。 …… 第二天，张晓凡再次来到病房之时，姜婷婷已经离开了，委托护士交给他一封信，上面写到： “晓凡，谢谢你。你不仅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更让我体验了一回，原来被一个人呵护是这样的美好。” “只可惜，终究是一场梦。梦醒了，我也该走了。” “我会坦白自己所犯下的一切，我也会承担因此而面临的所有后果。” “我欠你的，欠凡味食品的，我也会尽毕生偿还。” …… 后来，张勇告诉张晓凡， 半年前，高天阳染上赌博恶习，欠下巨额债务。 姜婷婷为了帮他偿还，私自挪用公司货款。 只可惜，赌债是个无底洞。 姜婷婷生怕被人查出，想方设法更换供应商，明里暗里收取好处，哪怕人家以次充好，也在所不惜。 正因为如此，才发生了天海市中学学生集体中毒事件。 最可悲的是，高天阳不仅没有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天海市已经无处安身，便背着姜婷婷，悄悄偷渡到境外，留下一个烂摊子。 姜婷婷终究不堪重负，方才选择轻生。 这妮子入狱之后，张晓凡去探望两次，皆被她拒绝。不知是无颜面对，还是无话可说。 出狱之后，也没再联系张晓凡，至于去了哪里，班里的同学一无所知。 只不过，她许给张晓凡的诺言，多年以后，终于有了兑现。 这是后话，暂且留个悬念。 …… 过了几天，聂文静参加总公司的新产品发布会，特地从老家赶到天海市，陪他一起过来还有张天柱。 张晓凡激动不已，专门在天海市最豪华的餐厅订了一个包厢。 一年多未见，这丫头的变化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 从一位臃容憨态的村姑，回归到睿智得体的领导，甚至比城市之声担任主播时多出几分果敢和从容。 所有这些，足可以说明，曾经的苦难与坎坷，都是值得的。 张天柱看到张晓凡异样的目光，不自觉的往聂文静身旁靠近一些，冷言冷语的调侃着： “臭小子，别使什么心眼啊？静姐可是名花有主啦。” 张晓凡收回目光，故作鄙夷的瞥了张天柱一眼。 “你嘚瑟什么，我这位大舅哥不松口，你想都别想。” 聂文静听后，忍不住抿嘴一笑。 张天柱却是一脸不服，仰起脑袋说道： “我俩去年都打算办酒了，还不是看你身在国外，赶不回来吗？” 至于是不是这个原因，只有张晓凡和聂文静心里清楚。 如同许多年以后，一首歌唱的那样： “姑娘姑娘就要嫁人啦，可是我的心里依然想着他……” 就像姜婷婷一样，明知道没有结果，没撞南墙之前，仍旧抱着一丝幻想。 记住一个人不容易，忘记一个人更加难。 聂文静每次给张晓凡打电话，都会问及他跟小辣椒的情况。 除了关心，更多则是心存侥幸。 期待有一天，月上老头知错能改，重新牵扯红线。 哪怕只是幻想，也乐此不疲。 当时张晓凡正在米国，不能回来祝福，聂文静便找了借口，推辞到今年。 “晓凡，一年多不回家，爹娘可想你了，今年一定要回去。若是可以的话，咱们姐弟俩的喜酒一起办了。” 听到聂文静这番话，张天柱立即举双手赞成。 “凡哥，这个主意好。” 张晓凡白了张天柱一眼。 “好你个头，人家还差一个学期没毕业呢。” 张天柱却是不以为然。 “不就是没毕业吗？你俩的关系都公开了，管这些干嘛？” 张天柱貌似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瞪着张晓凡。 “你不会移情别恋吧？人家都在你家过了年了，阿姨早就跟村里人认这个儿媳妇了，你可别让她老人家被人背后搓脊梁骨呀？” 张晓凡愤愤从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来之前刷了牙没？” 聂文静为了缓解尴尬，替他开解道： “晓凡先立业，才成家，你管的着吗？” 三人聊了一会家常，张晓凡放下筷子，擦了一下嘴巴，一本正经说道： “听说张云帆那小子从外地打工回来，现在在家里做什么？” 说起张云帆，跟张晓凡，张天柱一起念初中，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 这小子没啥优点，就是爬墙一流。 为了逃课，校园三米高的围墙，就跟平地一般，出入自如。 最后惹怒了校长，给门卫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得把那小子看好了。他若是再从围墙翻出去，门卫就得从门口滚出去。 几位门卫急了，便在校园四个地方拴了一条狗，只要看到张云帆的影子，便吠个不停。 终于，这小子循规蹈矩了半个学期。 后来，不只是机缘巧合，还是投石问路。 张云帆在女生厕所旁边招到突破口，继续追寻他的翻墙生涯。 看到张晓凡突然对他产生兴趣，张天柱显得有些疑惑。 “你问那个张白劳干嘛？” 这是班里同学给他取的外号。 由于旷课，班里的值日基本都是他承包，免费为学校打工，就像课本里面的杨白劳一样。 所以，大家形象的称他为张白劳。 张天柱接着用鄙视的语气继续说道： “就他那德行，还能干嘛，在家等着领低保呗。” 聂文静听到这么俏皮的形容，也是噗呲一笑。 张天柱见状，更加肆无忌惮的八卦起来： “你们知道吗？那小子整天旷课，豆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人家老板好心，看他人高马大，聘他为保安。谁知，做不到半年，就被老板轰走了。” “理由呢？” 张晓凡好奇的问道。 “你们就算抓破脑袋也猜不到。” 张天柱故弄玄虚的眨了眨眼睛。 “你倒是说啊。” 聂文静不耐烦的催促他。 “老板娘在厂里空地种了几株枸杞，本想给老板补补身体。张白劳这小子倒好，半夜翻墙进去，摘了个精光。老板一怒之下，连夜让他卷铺盖走人。” 二人一听，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 乐呵之后，张晓凡还是进入主题。 “回去之后，跟云帆商量一下，让他过这边来。” 张天柱顿时目瞪口呆。 “凡哥，你不会让他当保安吧？别怪我没提醒你，公司早晚给他看黄了。” 张晓凡憎恶的瞥了他一眼。 “信不信我让静姐把你舌头割下来？” …… 三人一直从下午聊到天黑。 张晓凡原本打算让他们住上一晚，聂文静却坚持回去，说那边工厂需要照看。 临走时，张晓凡跟张天柱来了一个好基友般的拥抱。 张晓凡顺便凑到张天柱耳边，低声说道： “你小子若是敢辜负静姐，我回去把你家大门拆了。” 张天柱则是呵呵一笑。 “我若是变心，别说是大门，就算是祖坟，都由你处置。” 第224章 林正雄受伤 张晓凡本想跟林正雄谈论球队的事情，到了他的宿舍，却是房门紧锁。 打了电话之后，才知道对方住进了医院。 张晓凡不明所以，急忙赶了过去。 病房里面，林正雄躺在病床上，右脚缠着纱布，吊在空中，样子十分滑稽。 张晓凡见之，急忙用手遮住笑容，待到恢复常态，方才走了进去。 林夫人看到张晓凡进来，打了招呼，立即给他让了坐。 “老林，这是被狗撵了吗？” 张晓凡风趣的打开话匣子。 接触一段时间之后，两人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不再是师生，倒更像是哥们。 林正雄虽然比张晓凡大一轮，却不妨碍彼此的兄弟情义。 林正雄也很钦佩张晓凡，虽有总裁的资本，却没有总裁的架子。当他听说张晓凡为了姜婷婷，奋不顾身跳入河里的时候，更加坚定信心，这小子值得深交。 听到张晓凡的戏谑之时，愤愤的呼了一口气，说道： “那帮混蛋，以为我只会踢球。若是踢起人来，一样不含糊。” 林夫人在一旁忍不住插着话： “还在逞强呢，若不是人家手下留情，这辈子都得在轮椅上度过了。” 张晓凡询问缘由。 原来，先前的俱乐部再次找到林正雄，冷嘲热讽之后，直接下了战书，要在足球场上一决高低。 林正雄自然不会答应，先不说不愿跟他们有瓜葛，单是现在的浣熊球队，良莠不齐。若是较量起来，纯粹就是自讨苦吃。 看到林正雄畏畏缩缩，对方十分得意，言语也更加恶毒。 曾经叱咤风云的足球猛将，哪能咽下这口气？立即跟他们干了起来。 对方人多势众，把林正雄揍了个鼻青脸肿腿骨折。 张晓凡得知他的遭遇，不禁又气又怜。 若是不挫一下对方的锐气，还以为浣熊是狗熊呢。 张晓凡思索一会，斩钉截铁的说道： “既然他们想较量一下，干嘛不奉陪呢？” 看到张晓凡这般云淡风轻，林正雄不禁哑然失笑。 “咱们这几颗歪瓜裂枣，怎么跟人家正规军比拼呢？” 张晓凡倒不这么认为。 是驴是马，拿出来遛遛。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加上林正雄的培训，雄大海他们已然配合得更加默契。 刚刚结束的院校足球联赛中，这帮小伙子可是一举成名，拿下亚军宝座，跟冠军队也只是点球之差。 这种技术，跟一个擅长踢假球的俱乐部相比，虽不敢说略胜一筹，起码也是不相上下。 更何况，凡味食品刚刚经历学生中毒事件的风波，需要一场振奋人心的比赛，转移消费者的注意力。 若是抓住了大多数球迷的眼球，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自然抛之脑后。 林正雄依旧皱起眉头。 “还没进入正式的训练，就让他们血拼。若是结果不如意，他们的自信心定会受到影响。” 张晓凡自信满满的笑了起来。 “不要给他们压力，全当是一次特别训练。若是侥幸赢了，咱们光荣万丈；就算意外输了，咱们脸上有光，毕竟人家是专业球队。稳赚不赔的买卖，干嘛不做呢？” 林正雄叹了口气。 “话虽如此，咱们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海子他们的技术无可挑剔，只是守门员这个位置，一直没有强力人选，很容易让人钻了空子。” 林正雄一语中的。 若是球门不牢，就算球员技术再高明，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 在院校联赛上，传媒学院就是一球之差，输给对手，错失冠军宝座。 若是有位得力门将，保不准就可以出现转机。 这时候，张晓凡轻轻拍了一下林正雄悬挂的右脚，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好好养伤，到时候给你一位优秀的门将。” 两天之后，张云帆背着行囊，来到这个充满活力的城市。 看到张晓凡那一刻，他一脸嫌弃的抱怨起来： “你小子真不够意思，闷声发了大财，也不关照一下难兄难弟。” 张晓凡看到他的打扮，再加一个帆布袋，浓浓的乡土气息，顿时笑了起来。 “这不是让你过来了吗？” “说吧，给我安排了什么职位？低于主管级别，我立马打道回府啊。” 张云帆没有客气，劈头盖脸的问道。 张晓凡仍旧是呵呵一笑。 “就你这气质，怎么也得是经理级以上的嘛。” 张晓凡接他来到宿舍，让他休息一晚，第二天便把他带到传媒学院。 这时候，熊大海正在练习射门。 张晓凡突发奇想，拍了拍张云帆的肩膀，坏坏的笑道： “云帆，咱们打个赌如何？” 张云帆轻蔑一哼，一擤鼻子，高傲的问道： “我不关心内容，我只在乎赌注。” “好样的，有个性。” 张晓凡情不自禁给他竖起大拇指，接着指向熊大海他们，说道： “他们都是一顶一的高手，你若能挡住他们一个进球，中午你随意点一个菜，不设上限，怎么样？” 张云帆挠了一下脑袋，若有所思的追问： “地点跟菜式呢？” 张晓凡打手一挥，满不在乎的回答： “随你挑。” 听到这话，张云帆像是火烧屁股一般，蹭的一下，奔到球门中央，双脚叉开，上身弯曲，目不转睛盯着熊大海他们。 接着，张晓凡朝熊大海他们喊话： “海子，你们若能踢进一个球，中午让你们随意挑选一个菜，不设上限，地点你们选。” 熊大海他们听到这话，也像打了兴奋剂一般，欢呼雀跃起来。 “哥们，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无敌旋风腿。” 熊大海后腿几步，朝张云帆比划一下手势，准备出击。 “嘭。” 一声清脆的触球声响起，足球极速旋转，画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向球门飞过来。 张云帆猛地用力，一跃而起，试图将足球抱住。 然而，足球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灵活躲过张云帆的手臂，落在他的肩膀之上，瞬间弹开，飞到球网上方位置，沿着网壁，进入球门之中。 “耶！” 熊大海呼喊一声，做了个胜利的姿势。 “奈奈的，我就不信了，再来。” 出师不利，张云帆的心虫瞬间激活，十分不服气的瞪着对方。 第225章 不一样的赌局 接着登场的是熊大壮。 他憨憨笑着，指着球门右手边，不知是故意提醒，还是有意迷惑。 只见他双脚错步蹦跳几下，突然猛地用力踢向足球。 足球极速飞向球门右边。 正当张云帆把注意力集中在右半边球门的时候，足球突然改变方向，飞向左边球门。 如此一来，张云帆再次扑了个空，急得他跪在地，愤愤的捶打地面。 张晓凡不仅没有安慰，倒是反唇相讥： “云帆，你小子行不行啊？当年躲避班主任粉笔头的灵敏劲哪去了？你就把足球当成班主任的粉笔头。” 几秒钟之后，张云帆跳了起来，吐了一口唾沫，眼神更加犀利，不服气的喊道： “再来。” 天彪天豹哥俩上场，并排在同一直线，相隔不足两米。 “天彪，你先上。” 弟弟没有礼让，后退几步。助跑之后，一脚踢出。 弧度跟熊大壮有些相似，力度却远不能及。 张云帆一跃而起，双臂贴在一块，护在脸蛋位置。 “嘭。” 足球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的手臂，弹出线外。 张云帆一鼓作气，连续守住了六个球。 攻方眼看全军覆没，熊大海气之不过，大喊一声： “让我来。” 只见他摆好足球，退了几步，目不转睛望向球门。 张云帆刚才失手，没能接住熊大海的球；再次对决，则是更加小心翼翼，同时也聚精会神盯着对方。 对峙将近半分钟，熊大海快速助跑，力度更强。 足球也没飞上天空，而是贴着地面，径直飞向球门。 看不出什么技术含量。 然而，当张云帆扑向球的那一刻，大家不由得惊讶起来。 足球沿着张云帆的手臂，迅速滚下肚子部位。 张晓凡顿时一惊，急忙弯曲双腿，堵住足球。 最后，足球滚出五六米远，立在那里打着旋转。 虽说有惊无险，张云帆目睹了这一幕，也忍不住朝熊大海竖了大拇指。 中午的时候，地点选在二楼食堂。 张云帆没有客气，看到里面的菜式不合胃口，直接报出菜名，让厨师现场烹饪。 熊大海他们感觉新奇，也纷纷照做。 最后，厨房端出十几盘新鲜小炒，摆了满满一桌。 “凡哥，让你破费了啊。” 张云帆得了便宜也不忘卖一下乖，双手抱拳，煞有介事的朝张晓凡行礼。 张晓凡满不在乎的笑着。 “数量记清楚了没？到时别说我言而无信啊。” 吃饭之时，张云帆别出心裁，举起杯子，豪言壮语的宣布起来： “喝酒不忘挖井人，咱们先敬凡哥凡嫂一杯。” 听到这话，场面一下变得尴尬。 不知是张天柱回去没跟他说清楚，还是这小子故意找乐子，居然把张晓凡和周冰凝扯到一块。 熊大海苦笑一下，瞪了张云帆一眼，急忙打着圆场： “冰凝姐气度不凡，跟凡哥倒也般配，不过凡哥心有所属，你小子别坏了人家名声。” 张云帆意识到说错了话，一时有些疑惑，好在久经酒场，圆滑世故的本领炉火纯青，立即嘿嘿一笑，说道： “我也纳闷，凡哥咋配得上貌美如花的冰凝姐呢？” 这种情况，宁愿损毁哥们，也要照顾女孩情绪，这是多年的觥筹交错之后，积累出来的经验。 周冰凝听后，没有生气，反倒露出淡淡的笑容。 这妮子不仅沉默寡言，表情也是木纳单一，能让她红颜一笑，足可以说明话语的意味深长。 张晓凡憎恶的瞥了一下张云帆。 “你这伶牙俐齿，不至于沦落到在家待业的地步吧？” 张云帆放下筷子，傲慢的摆了摆手，说道： “那些小庙，本尊压根就瞅不上。整天呼来唤去，真把老子当孙子呢，大爷还不伺候了。” 大家听后，不由得一阵大笑。 这个年代，原本就是僧多粥少，工厂招人就像审判罪犯一般。就算有幸被录用，也得承受各种不公平。 当时管理者的口头禅就是：做得了就做，做不了就走，你不做大把人做。 就拿熊大海他们而言，同样都是生活在樟木村，子女外出打工的家庭，经济条件基本优于留守在家的。 所以，张云帆也是话糙理不糙。 熊大海接着拍了拍张云帆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 “怎么样，加入我们浣熊足球队吧，别去给人当孙子。在足球场上，咱们就是大爷。” 张晓凡暗自偷乐。 自己原本就是此意，担心张云帆好逸恶劳，不肯接受，不知如何开口。 熊大海替他开口，效果就不一样了。 张云帆偷偷瞄了张晓凡一眼，半开玩笑的问道： “踢球能娶到媳妇吗？” 大家听后，又是一阵哄笑。 熊大海自信满满的回答：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吧。你看大壮这个德行，现在都收获不少的小迷妹，更何况你呢。” 熊大壮虽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听到这话，心里也不太好受，愤愤的拍了一下桌子，气呼呼的责问： “海子，你好像是在骂我吧？” 熊大海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理会，继续说道： “再看天彪天豹哥俩，好几个女生偷偷给他们送情书哩。” 张云帆听到这里，眼睛顿时绽放异样的光彩，阴阴的笑了起来。 “工资待遇怎样？” 熊大海望了一下张晓凡，似乎不敢自作主张。 张晓凡不紧不慢的回答： “保证不会低于你做保安的待遇。” 张云帆不屑的斜视过来，冷冷一笑。 “你小子真行，大老远让我过来，结果还是保安的待遇。” 这时候，熊大壮呵呵一笑，惊奇的问道： “哪里的保安有四千块的工资？” 听到这个数字，张云帆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要知道，这个年代，若不是退伍军人，两千块招聘保安，都能给你把大门挤破了。 更何况还是保安的两倍？ 张晓凡气定神闲的补充道： “这只是开始，后面的福利让你们夜不能寐。” 张云帆一拍桌子，不假思索的说道： “行，我跟你混了。” 吃了一会，张晓凡若有所思的放下筷子。 “我还想跟你们打个赌。”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齐聚过来。 自然是张云帆表现得最积极。 “凡哥，说吧，赌什么？” “林老师的情况想必大家已经清楚，俱乐部那边卷土重来，为了羞辱他，特地下了战书。” “我也知道，人家好歹是专业球队，咱们跟对方较量，无疑是鸡蛋碰石头。我也不奢求大家赢得比赛，只要比分不是太悬殊，就算是赢了。” 这时候，张云帆不乐意了。 “凡哥，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什么专业不专业的，还不是两腿顶个肚子，咱们有何理由怕他们？” 这小子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学长，就算你不说，咱们也不能认怂，无论如何也得为林老师争回面子。” 其他人也纷纷赞同。 张晓凡微微笑道： “既然是赌局，必然有奖惩。” 张晓凡望了熊大海他们一下，悠然说道： “你们家乡位置特殊，有的村民一辈子都没来过县城，我不希望你们步父辈们的后尘。” “你们若是能把比分差控制在三分以内，我安排你们出国旅行一趟。至于哪个国家，你们自己决定。” “若是踢不到这个成绩，我替林老师做主，罚你们绕着学院的足球场跑十圈。” 张云帆拍了拍胸脯。 “我自己做主，若是输了，我自己加跑十圈。” 熊大壮也随之拍板。 “算我一个。” 第226章 小试牛刀 比赛定在十天后举行，场地就是传媒学院的足球场。 别以为对方出于仁慈。 明眼人都能明白，主场上的挫败，要比客场更加刻骨铭心。 某电视的记者采访了对方主教练，询问比赛的预测，他伸出两个手指头。 记者以为是两个球。 那位主教练居然大言不惭的回答： “两位数。” 更加可气的是，当记者问及他跟林正雄的恩怨之时，又开始颠倒黑白，厚颜无耻的说是林正雄为人高傲，不可一世。为了俱乐部的名声，只能忍痛割爱。 林正雄看到报道之时，整张脸都绿了，差点没把电视砸烂。 不知是出于报复，还是为了荣誉。 接下来几天，林正雄给球队的训练更加严格。 熊大海他们不敢当面提出异议，就向张晓凡反映情况。 张晓凡也觉得林正雄有些揠苗助长的意味，便旁敲侧击的提醒： “班主任经常教导我们，小考小耍，大考大耍，不考不耍。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放松精神，才能在赛场上发挥真正的水平。” 林正雄才不管这些，依旧义无反顾，给出的解释是： “敌我力量原本就悬殊，若不临时抱一下佛脚，到时不得被人家踢回姥姥家吗？” 张晓凡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跟熊大海他们解释： “严师出高徒嘛。有什么怨言，统统发泄到对手身上。” 比赛当天，陆院长为了慎重其事，特地放了一天假，让同学们给足球队呐喊助威。 出乎意料的是，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刘军，也挺着个大肚子悠然来到比赛现场。 张晓凡见了他，嘿嘿笑道： “什么风这么强劲，把一百六十斤的刘总给吹来啦？” 刘军没有生气，拍拍肚子，若无其事的回答： “好歹我也是赞助商，这么振奋人心的比赛，岂能错过呢？” 于是，两人并排而坐，期待好戏登场。 对方派出的阵容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跟林正雄同一级别的元老。不仅人高马大，心态也是镇定从容。 在他们眼里，浣熊足球队不过是群牙牙学语的娃娃兵。 比赛一开始，对方冲劲十足，如入无人之地，横冲直撞，根本不把熊大海他们放在眼里。 开场不足十分钟，对方便冲破重重拦阻，直逼熊大海他们禁区。 对方前锋接过足球，一腿横踢，足球径直飞向球门。 张云帆猛地一蹬，用身体堵住球门。 “噗。” 一声闷响，足球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张云帆的鼻梁上，弹了出来，被熊大海一脚踢开。 虽然躲过一劫，张云帆却是伤得不轻，鼻血不停的外溢，疼得他热泪盈眶。 “云帆，怎么样？顶得住吗？” 熊大海他们见状，关切的询问。 张云帆捏了一下鼻子，将鼻血挤出，拿了点纸巾塞住鼻孔，满不在乎的应答： “不碍事，继续。” 对方角球。 排好阵型之后，足球从边角弧线飞来。 对方前锋高高跃起，脑袋一顶，足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向球门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 张云帆不顾一切，冲向足球，死死将它抱住，跪在地上，膝盖磨破了皮，却也没发觉。 “好球。” 刘军在观球台一拍大腿，大喊一声。 这家伙虽是胜利体育用品公司的总经理，却对足球情有独钟，曾经还是院队的球员。 对他来说，看球高于一切。 这阵子刚好世界杯，宁愿不去公司，也不能错过一场对决。 听孙莉说起，一位供应商，多次上门协商无果，后来陪他看了两场球赛。二话不说，立马把合同签了，孙莉想拦都拦不住。 张晓凡坐在旁边，亲眼目睹他的热情。 不管是哪边控球，他都碎碎念： “传人…” “突破…” “好球！” “真臭…” 似乎把场上球员当成提线木偶一般。 张晓凡对此只是笑而不语。 比赛进行到五十分钟的时候，熊大顺带球突破对方的拦截，一脚将球传到中间。 熊大顺看准时机，迅速将球踢到熊大海的跟前。 熊大海把球轻轻一拉，立即抬起右脚，一招横向扫射，足球飞向球门右上角位置。 角度之刁钻，出乎对方门将的预料，导致扑空。 紧接着，球场上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 同学们不约而同呼喊着熊大海的名字，久久无法平静。 “球进啦！” 刘军也是兴奋不已，激动得站了起来，摇晃手臂，像个孩子一般。 林正雄也不例外，表情不像刘军那么夸张，却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双手握拳，狠狠一蹬，做出胜利的动作。 张晓凡倒是心平气和。 他明白，这只是开始。 花落谁家，依然是个未知数，接下来还不知道有什么艰难险阻考验他们。 足球场上瞬息万变，有鲜花掌声，也有悲伤泪水。 一支优秀的球队，不就是在胜利和失败的双重考验下，磨练出来的吗？ 不过，就算是短暂的胜利，足可以让人刻骨铭心。 看着队员身后印着的“凡味食品”字样，张晓凡泛起欣慰的笑容。 不论最后结果如何，凡味食品算是出尽风头。 这种宣传效果，是电视报纸根本无法比拟的。 几分钟之后，林正雄叫了暂停。 吩咐他们换成四三三阵容，尽量拉开距离，只要把握控球时间，完全可以将比分定格到最后一秒。 作为俱乐部的一员，林正雄对于他的老战友们知根知底。 虽然身经百战，技术高明，毕竟上了年纪，体力是个问题。 浣熊球队清一色的年轻球员，朝气蓬勃，更加适合消耗战。 张晓凡趁着空闲，打算过去鼓励一下这帮哥们，却被周冰凝拉住衣角。 “看那边。” 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他怎么来了？” 张晓凡不禁有些惊讶。 原来，那位怪异的小卖铺老板也在人群之中。 张晓凡微微一笑，径直走了过去。 “钟先生，你也喜欢足球呀？” 钟健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对于他的冷漠态度，张晓凡倒是不足为奇。 “你觉得浣熊队的守门员如何？” 张晓凡知道他想隐瞒门将的身份，明知不可问而故意问之。 钟健貌似也看出张晓凡的意图，却依旧装疯卖傻。 “我只是看个热闹，哪里懂得好坏？” 第227章 被对方挫败 暂停过后，对方发起猛烈进攻，争取最后一搏。 然而，在熊大海他们的坚固防线之下，对方的挣扎依旧徒劳无功。 比赛进行到八十分钟，双方比分还是一比零。 俱乐部那边已经黔驴技穷，加上体力消耗过大，精神显得有些低落。 观赛的同学们看到胜局已定，掌声欢呼声一波接一波，啦啦队的女生们甚至提前跳起了民族舞。 没过一会，张云帆扑住对方一个任意球，放到地上，准备踢出。 突然，对方一个球员快速冲了过来。 “云帆，当心。” 熊大海见状，顿时失声大喊。 张云帆也注意到对方的意图，条件反射般的伸出手臂，抓住对方胳膊，猛地一推。 “嘟……” 裁判一边吹着哨子，一边跑了过来，拿出一张黄牌，判给对方一个点球。 众人瞬间傻眼。 张云帆极为不服，怒气冲冲跟裁判理论。 天彪天豹他们也一起围了过来，要对方给个说法。 裁判气急败坏，将黄牌换成红牌。 张云帆一时怒火攻心，指着裁判鼻子大骂起来。 若不是大壮将他拉住，非得跟跟裁判干起来不可。 突如其来的变故，林正雄一时乱了手脚。 好好的一手牌，被张云帆打得稀巴烂，现场师生不禁一阵唏嘘。 坐在张晓凡身旁的钟健，嘴角微微抽动一下，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钟先生，相识是缘，待会一起吃个饭吧。” 张晓凡跟着起身，盛情邀请道。 钟健摇了摇头，带着嘲讽的口吻回答： “算了吧，等下次你们赢得比赛再说。” 张晓凡听到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就一张红牌吗，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现在说出这样的丧气话，未免有些为时过早？ 既然人家不领情，张晓凡也不好再坚持，只能礼貌回应。 比赛这边，林正雄不得不让替补门将上场。 相比于张云帆的技术，这位门将逊色不少。 更何况还是禁区点球，心里压力山大，被对方一个假动作忽悠，轻松踢进球门，将比分追平。 因为张云帆的失误，以及裁判的不公，熊大海他们情绪一落千丈。 加时赛进行到十分钟后，对方一次精准助攻，头球破门，再次赢得一分。 尽管熊大海他们尽力反攻，却也没能突破防线，最终以一比二，败下阵来。 熊大海异常沮丧，面向同学，跪倒在地，半天起不来。 天豹他们更是义愤填膺，指着张云帆的鼻子，破口大骂。 若不是林正雄跟熊大壮分别拉开，两人非得打起来不可。 原本计划一起吃个饭，也因此泡了汤。 张晓凡来到他们的宿舍，看见张云帆正在忿忿不平的收拾行李。 “怎么，这么点委屈就受不了啦？” 张晓凡嘿嘿笑着，云淡风轻的神情。 “看来，我不是踢球的料，还是做回我的保安吧。” 张云帆瞥了他一眼，没有停止手里的活。 “要走也不至于急于一时嘛。” 张晓凡递给他一支烟，自己先抽了起来。 这一举动，倒是引起了张云帆的兴趣，惊讶的问道： “堂堂一位总裁，也会抽烟吗？” 如此不合常理的询问，张晓凡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差点没被香烟呛到。 “古人不是说了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谁告诉你总裁就不会抽烟了？” 张云帆感觉有些道理，也不禁哑然失笑。 过了一会，张晓凡悠然说道： “你小子打小就十分要强，容得下半点委屈。我跟柱子都是看在友情的份上，处处让着你。然而，并非所有人都会像我们一样。” “就拿那个点球来说，人家也不过是略施小计，诱你上当，你却先下手为强，将人推倒。你应该比我更懂足球规则，你觉得自己的行为是不是过激了呢？” 张云帆仍然有些不服。 “是他偷袭在先，我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 张晓凡微微笑了起来。 “打个比方，我说要打你一顿，你是不是得先揍我一顿呢？” “就算说到哪里，也是你犯错在先，裁判不过是秉公执法，你还辱骂人家。是非功过，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咱们的足球事业若要突破，依靠的绝非只是体力跟技术，更要心平气和的心态。” “你若是不下场，说敢保证对方点球就能必中？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最后平局，不是还有加时赛以及点球大战吗？不到最后一秒，谁也不能妄自猜测。” 张云帆看到张晓凡镇定自若的表情，不禁暗自佩服，也有许多不解。 “咱们球队输了，你不觉得丢脸吗？” 张晓凡哈哈大笑。 “成绩确实输了，但是比我跟林教练的预测，强了不知多少倍？别忘了，我只是让你们把分数差距控制在三分以内。这样说来，我还欠你们一次出国旅行的机会呢。”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浣熊球队的失误，在体育界引发强烈反响。 几位专业足球解说员，各抒己见，唇枪舌剑，争论不休。 各大报纸也纷纷发表意见，进行深入的分析。 凡味食品自然连带其中，被市民传的沸沸扬扬。 比赛结束后的十几天，公司订单量几乎达到整个月的总额。 由此带来的蝴蝶效应，更加不可估量。 张晓凡也履行之前的诺言，给他们报了旅游团，进行七天八夜的新马泰之旅。 临近年底，张晓凡凭着前世的记忆，知道将会有大事发生，便再三叮嘱陈母，让她不要去人多的地方。 陈母不明所以，只是微微一笑。 “我们艺术团过阵子刚好要巡回演出哩。” 张晓凡万词难辩，没有事实依据，陈母只当是关怀过度而已。 为了亲人，为了好友，为了华夏，他真想豁出性命，全盘托出。 然而，理智告诉他，这个方法行不通。 就像陈母这样，顶多当他是碎碎念。 若是引起市民恐慌，还得背负造谣的罪名。 自己的声誉倒是无关紧要，若是连累到凡味食品，让歹人乘机做空，给投资者造成致命的损失，那样的罪过就不可饶恕了。 然而，张晓凡也不能坐以待毙，总要为社会做些什么。 他立即召开干部会议，通知销售部门，将2002年最新研发的枇杷干降价百分之二十，立即发往各个分销商。 听到这个决议，大家顿时目瞪口呆。 吴俏丽跟肖益土不约而同站起来，对此提出异议。 “晓凡，年初按照您的指示，重新研制配方，我特地请教多名专家，可谓是含辛茹苦。新产品上市才几个月，就要降价，未免有些让人心寒。” 吴俏丽也表示赞同： “对啊，根据这几个月的销售统计，枇杷干的销量稳居榜首，消费者的反馈也十分良好，没必要在这个时候降价呀。” 张晓凡不敢说出实情，只能勉强给出解释： “正因为枇杷干是咱们凡味食品的领头羊，我们才要把它打造成平民价，用它作为引流产品，从而带动其他系列的销量。” 然而，这个解释貌似不太被认可。 作为公司，只要拿出一两样销量可观的产品，加以研发，延伸出各种系列，就不愁没有销路，根本没必要西瓜芝麻一把抓。 那些不被市场认可的产品，随时都可以淘汰，或者寻找相关的替代产品。 至于张晓凡所说的带动其他产品销量，也就成了画蛇添足了。 然而，张晓凡语气决绝，就算是一意孤行，也在所不惜。 第228章 小辣椒住院 临近年关，因为聂文静跟张天柱的喜酒将近，张晓凡母亲提前半个月通知这边。 小辣椒母亲爽快答应，还事先准备了腊肉，腊肠之类，承诺一定会提前几天到达。 张晓凡前一天去市政府参加食品安全会议，第二天偷了一下懒，补了个回笼觉。 醒来之时，看到周冰凝不声不响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心里不禁有些好奇。 这妮子向来不喜欢肥皂剧，这一刻却津津有味的观看“流星花园”。 张晓凡洗漱完毕，准备出去的时候，周冰凝立即站起身，拦在他的面前。 看到这一举动，张晓凡不禁有些疑惑，惊讶的询问： “丫头，干嘛呢？” 周冰凝没有回答，依旧伫立在那里。 张晓凡以为她心血来潮，跟自己开玩笑，并没有多大介意，想绕过她身子，从旁边经过。 然而，这妮子不依不饶，始终挡在张晓凡的面前。 “冰凝，你没事吧？” 张晓凡警觉的询问起来。 他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十点多了，昨天约了一个客户，十一点在咖啡厅见面，现在不过去，怕是来不及了。 “丽姐不让你出去。” 听到这话，张晓凡目瞪口呆。 这妮子什么时候开始，听从吴俏丽的命令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大不中留”吗？ 不过也难怪，吴俏丽的变化，随着凡味食品的发展，已经日新月异。 特别是独立掌管凡味食品的半年，不管是心态，还是智慧，都发生了惊天的蜕变。 张晓凡也说不清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现在连这位冷若冰霜的杀手，也甘愿听她派遣，足可以看出吴俏丽的号召力。 “理由呢？” 张晓凡内心有些不满，淡淡的问道。 “她说这是为了你好。” 周冰凝看出张晓凡的心情，却依旧面不改色。 “赶紧让开，我还要见一个客户呢。” 周冰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站到大门口的位置，用躯体挡住了门把。 张晓凡坏坏一笑，学着电视里的霸道总裁，一手搭在门框上，身体离她只是咫尺之遥，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的眼睛，心里暗想： 小样的，如此暧昧的动作，哪怕你是铁石心肠，也让你冰山融化。 果不其然，这妮子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脸蛋瞬间染上绯红，斜过一边，不敢直视对方眼睛。 “神经病啊，赶紧让开。” 周冰凝语气充满反抗，身体却是无动于衷，反而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老实交代，丽姐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言听计从？” 周冰凝还是矢口否认。 “没说什么。” “那你为何会听她的？” 张晓凡继续追问。 “都是女人，我知道她不会害你。” 张晓凡听到这话，居然无言以对。 这妮子说得不错，若不是知根知底，张晓凡也不会把凡味食品交给她管理。 但是，有的事情不仅仅是对与错的区别，而是愿不愿意接受的问题。 吴俏丽没有事先商量，就让周冰凝限制自己的自由。 别说是堂堂凡味食品总裁，就算是普通人，也无法乐意接受。 “赶紧让开，回头我跟丽姐解释。” 张晓凡一把抓着周冰凝的胳膊，将她推到一边，义无反顾的走出房门。 刚到电梯口，就碰到匆匆赶回来的吴俏丽。 “晓凡，先回去，我有事跟你说。” 吴俏丽神情十分严肃，语气有些紧张。 回到客厅，吴俏丽将一份资料递给张晓凡，说道： “你看一下。” 张晓凡接过来，不禁吃了一惊。 “小辣椒的病历报告？” 吴俏丽点了点头。 “小娇前两天有些高烧，在医务室拿了药，并未好转，昨天送至医院，主治医生诊断她的病情，跟另外一家医院提供的一种罕见病例极其相似。” “这种病例传染性极强，发病症状迅速，已被列为重点管控病例。” 张晓凡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看到上面列举的症状，跟那种大流行病情完全符合。 张晓凡更加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小辣椒现在病情如何？” 张晓凡表情显得有些凝重。 自己虽有先见之明，也做了许多努力，可最终还是躲不过命运的安排。 “情况不太乐观，已经被送到急诊室。” 张晓凡立即站了起来，欲要往外走。 “晓凡，这种病情特殊，传染性极强，医院不允许任何人探望。” 吴俏丽也跟着起身，义正辞严的说道。 “昨天为何不告诉我？” 张晓凡语气有些不满。 “昨天你去开会，医院电话打到我这里了。我怕你担心，便没有让你知道。” 张晓凡没再说什么，继续走向门口。 “你现在过去，还能改变什么？” 吴俏丽的声音有些哽咽，努力忍着泪水。 “至少，小辣椒不会感觉孤单。” 张晓凡语气很坚决。 不知是出于对小辣椒的担心，还是对吴俏丽做法的不满。 “晓凡，你已经不是普通人，不要忘记你的责任。” 是啊。 他是凡味食品的总裁，身后是几万员工的生计。 同时，他也是一个男人，岂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独自受苦？ 大爱与小爱，孰轻孰重？他无法取舍。 这一刻，他多希望自己就是普通人。 “我就是担心你感情用事，才让冰凝把你看住。我已经交代医院那边，有什么情况随时知会。” 张晓凡用手遮住脸蛋，埋在膝盖位置，不想别人看到他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方才抬起头来，淡淡的说道： “丽姐，通知公司各部门负责人，让下属员工不要随意聚集，远离人群拥挤的地方。若是发现类似的症状，务必第一时间就诊。” 吴俏丽点了点头。 “公司这边，我会安排好。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小娇一定会康复的。” 没过一会儿，黄磊给吴俏丽打来电话，说是市里工作人员来访，关于卫生防疫的事情，让她立即回来一趟。 吴俏丽刚走不久，张晓凡的手机响了，小辣椒母亲打来的。 她的语气很焦急，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痛哭所致。 “晓凡，小娇说要见你，你能不能过去一下？” 张晓凡连忙安慰。 “妈，别担心，我抽个时间去探望一下。” 话虽如此，能不能做到，还是未知数。无论如何，也不忍心让阿姨伤心。 第229章 恋人情深 张晓凡心神不宁的煮着茶水，邀请周冰凝坐下一起喝茶，一本正经的问道： “若是医院里躺着的是你的亲人，你会如何选择？” 周冰凝望了他一眼，猛地一口，将茶水喝得精光，冷冷的回答： “对不起，我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张晓凡闻言，苦涩的笑了起来。 是啊，很多时候，杀人要比救人更加简单。 其实，吴俏丽跟陈母都没有错。 只不过彼此所处的位置不一样，看待问题的角度也就截然不同。 临到中午，李娟跟邱文雅回到公寓，却不见吴俏丽。 张晓凡忍不住询问： “丽姐还没回来吗？” 李娟刚想开口，邱文雅暗示的咳嗽一声。 如此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招数，哪里逃得过张晓凡的眼睛。 “怎么回事？” 张晓凡目光严厉的瞪着李娟，逼她说出实情。 “你去阳台看看。” 张晓凡没有犹豫，立即来到阳台。 看到小区门口围着一些人，像是有人吵架似的。 仔细一看，居然是吴俏丽以及小辣椒的母亲。 张晓凡立即出了家门，赶向小区门口。 “妈，出什么事了？” 张晓凡护在陈母面前。 陈母见到张晓凡，急忙迎了过来。 “晓凡，就算阿姨求你了，去医院看看小娇吧……” 陈母泣不成声，抓着张晓凡的胳膊，神情让人动容。 “阿姨，医院那边暂时不允许任何人探望，晓凡过去了也没用。” 吴俏丽依旧面不改色的劝说道。 然而，陈母爱女心切，哪里听得进去？ “晓凡，你是凡味食品的总裁，你跟医院说一下，他们会同意的。” 陈母擦了一下眼泪，语气十分坚定，像是提前想好了对策。 吴俏丽却不答应。 “阿姨，小娇的病情比较特殊，正因为晓凡是凡味食品的总裁，所以现在不能过去。” 吴俏丽仍旧坚持自己的观点。 陈母并非不明事理，只不过，可怜天下父母心。 作为母亲，想着女儿的伤楚和无助，其他的事情在她心里，不过是过眼云烟。 “小娇现在真的很想见你，你就陪一下她吧，就算阿姨求你了。” 陈母无可奈何，差些要给张晓凡下跪了。 “妈，你先别着急，我正在想办法，一定让小娇好起来的。” 张晓凡见一位长辈这样卑躬屈膝，心里一阵酸楚，眼眶顿时湿润了。 “晓凡，不是阿姨故意为难你。阿姨就小娇一个女儿。若是有什么好歹，让阿姨怎么活啊？” 张晓凡咬着牙根，微眯着眼睛，下定决心说道： “我现在就陪你去看望小娇。” 吴俏丽见状，急忙劝阻。 “晓凡，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张晓凡当然记得。 但是，他没有心思顾忌这些，家庭的责任感让他别无选择。 张晓凡微笑着回答：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其实，他的心里也没底。 只不过前世经历过一次，希望后面的疫苗可以增加抵抗力。 然而，这一切都是凭空猜测，在事实面前，谁也不能自作主张。 与此同时，小辣椒已经被转移到重症病房，医护人员都是全身武装，根本不让家属进去。 张晓凡说明来由。 主治医师义正辞严的回绝道： “对不起，为了你跟他人的健康，我们不能同意你的请求。赶紧回去吧，不要给我们增添麻烦。” “你让我进去，我不怕传染。” 小辣椒母亲潸然泪下，苦苦哀求，医生依旧没有动摇，急得她几乎昏阙。 张晓凡急忙安慰几句，并吩咐周冰凝扶她到椅子上休息，接着对医生说道： “病人情绪若是不稳定，恐怕影响治疗效果。我穿上防护服，进去跟她说几句话就走，绝不会影响你们的工作。” “这个……” 医生见识过小辣椒的脾气，若是见不到想见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乖乖就范。 但是，若是公然违背医院的规定，由此造成的后果，他可担当不起。 “放心吧，我自愿进去的，不会让你承担任何责任。” 医生办事周全，拿了一张申请表，让张晓凡填写完整，方才同意他进去。 病房里面，小辣椒躺在病床上，咳的厉害，脑袋不停的想要抬起，却又不得不放下。 张晓凡看着心疼，急忙走上前来，托着她的后背，轻轻将她扶起。 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孔，小辣椒释怀的笑了起来，口是心非的埋怨道： “你来做什么？不怕我传染给你啊？” 小辣椒的声音很温柔，跟平时判若两人，像是在节省力气似的。 张晓凡习惯性的捏了一下她的鼻梁。 然而，隔着防护服，已经感受不到她皮肤的细腻和柔软。 此情此景，张晓凡不由得想起电台流行的一个段子：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明明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现在，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两个人明明彼此相爱，却隔着防护服。 张晓凡微笑着摇摇头。 “不碍事，一场小病而已，很快就好了。” 小辣椒乖巧的躺在情郎的怀里，憔悴的面容泛起了幸福的笑容。 好一会，方才柔声说道： “臭小子，若是我走了，你会不会很伤心？” 张晓凡将她的脑袋紧紧埋在怀中，生怕她不翼而飞。 “别说傻话，一定会好起来的。” 接着，小辣椒抬起头来，满怀期待的望着张晓凡。 “还记得在排练厅的时候，你给我唱的那首歌吗？” 张晓凡点了点头。 “我想再听你唱一次。” 张晓凡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清了清嗓子，没有兑换歌唱家附身符，而是本色出演。 “长长的头发，黑黑的眼睛，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唱着唱着，声音不由自主的哽咽起来。 小辣椒听得很专心，憧憬的目光望向前方。 听完之后，淘气的嘟起小嘴。 “比第一次唱的差远了。” 之后，两个人默默无语，就这样紧紧相依。 不知过了多久，小辣椒推开张晓凡，平静的说道： “臭小子，你回去吧。医生说我这病传染性很强，你可不能出什么事，那么多人还等着你发工资呢。” 小辣椒不知道这一别，还能不能再见面。 医生没有告诉她这病的死亡率，但是从大家小心翼翼的态度，就可以预知将要面临的结果。 小辣椒抽噎一下，喊着眼泪说道： “臭小子，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张晓凡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咱俩虽未结婚，看在我娘平时照顾你我的情面上，希望你可以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人那样。” “还有我爹……我知道，你们之前有些矛盾，但他已经受到了惩罚，希望你不计前嫌，好好照顾他们。” 张晓凡热泪盈眶的摇摇头。 “我还要照顾好几万人，哪里照顾得来，我还想让你照顾我的父母呢。” 张晓凡曾经三番五次被歹徒追打，没有哭泣。 差一点死在恐怖分子的袭击之下，也没有哭。 然而，这一刻，他真想大哭一场。 第230章 病情恶化 不知是激动过度，还是休息不足，小辣椒咳得厉害，几乎喘不过气来。 张晓凡不知所措，急忙叫来医生。 没过几秒钟，房门打开，几位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匆匆走进来。 “张先生，麻烦出去等候。” “给病人带上呼吸机。” “检查肺泡功能。” “先注射一毫升清肺液。” …… 看到医生忙碌的身影，张晓凡莫名的感到惊慌。 看到张晓凡出来，陈母迫不及待的询问： “晓凡，小娇怎么样了？” 张晓凡鼻子一酸，居然不知如何作答，过了好一会，方才调整情绪，挤出淡淡的笑容。 “放心吧，医生会把小娇治好的。” 这句话，不仅仅是安慰陈母，也是在安慰自己。 张晓凡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妈，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三人还未吃过午饭。 然而，伤心欲绝的陈母，哪里还有胃口？ 旧的泪水未干，新的已经来临。长时间的浸泡，眼睛变得红肿，显得苍老了许多。 “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着。” 张晓凡没再劝说。 离开医院，张晓凡找了一家路边大排档，点了几个小炒，特意吩咐店家改用一次性餐具。 虽然离开病房之前，做了充分的消毒，还是防微杜渐。 不仅是对自己负责，更是对身边的人负责。 吃饭之时，周冰凝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张晓凡，神情带着些许的鄙视。 “喂，真看不出，你还是一颗多情种呀。” 这种话语，出现在其他人嘴里，倒是习以为常；若是从周冰凝口里说出来，的确有些不可思议。 张晓凡愣了一下，只是笑而不语。 “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这样痴情？” 张晓凡一边吃着，一边回复了四个字： “不忘初心。” 在学院的时候，张晓凡除了学习稍微上得了台面，家庭背景一塌糊涂。 尽管如此，小辣椒仍旧一片痴心。 单凭这点，足可以得到张晓凡所有的偏爱。 “患难与共的感情，才是最珍贵的。” 周冰凝呲之以鼻的冷哼一声，内心却是一颤，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哥哥。 兄妹俩小时候同样是患难与共，最后还不是无情背叛。 若是她的哥哥像张晓凡所说的不忘初心，不把自己献给黄毛强，自己将会有怎样的人生呢？ “晓……” 周冰凝鬼使神差差一点说出那个自己做梦都不会说的称谓。 曾经追杀张晓凡的时候，“王八蛋”成了专属名词。 后来冰释前嫌，“臭小子”就是特有称谓。 从小辣椒嘴里说出，纯属打情骂俏；从周冰凝嘴里说出，不折不扣的世仇。 今天看到张晓凡流了几次眼泪，内心多少有些触动，方才有了难以想象的变化。 “若是她死了，你会怎么办？” 周冰凝个性如此，向来直言直语，不懂得圆滑。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猝不及防的插入张晓凡的胸膛，促使他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对啊，若是小辣椒走了，自己应该怎么办？ 不知是老天故意捉弄，还是命运的安排。 张晓凡的前世，并没有遇到小辣椒，所有的感情世界，都是吴朝兰的身影。 这位命运多舛的刁蛮丫头，前世又在哪里呢？ 难道注定是这次大流行的过客？ 张晓凡细思极恐，心跳不禁加速起来。 “不会的，我一定想办法让小辣椒康复。” 张晓凡声音很低，更像是自言自语。 回到医院，张晓凡将打包的米粥递到小辣椒母亲面前，安慰道： “妈，先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身体。” 陈母接了过来，唉声叹气，只喝了一些汤，便将快餐盒盖起。 过了一会，护士让张晓凡到主治医师的诊室一趟。 主治医师示意他坐下，一边看着诊断报告，一边语重心长的交代： “张先生，跟你说之前，希望你做好心里准备。” 张晓凡猛地一惊。 这句话似乎比直截了当说出结果更有杀伤力。 “陈小姐的情况极不乐观，肺部损伤严重，已经波及心脏，如果……” “赶紧给她使用最好的药物。” 张晓凡不等医生说完，迫不及待的吩咐道。 “之前吴小姐已经交代过，我们不敢怠慢，已经是给她最好的治疗了。” 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医生若有所思的回答： “我们正在和其他顶级专家进行探讨，若是找到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法，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给予陈小姐治疗；在此之前，希望你们家属做好心里准备。” 医生的每一个字，就像细针一样，刺痛张晓凡的神经。 迟疑许久，还是无奈的点点头。 “这些情况，希望你们先不要跟她母亲谈起，我担心她接受不了。” 医生点了点头。 来到洗手间，张晓凡狠狠的洗了一把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一定会有办法的。” 张晓凡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咬着牙关说道。 “系统，赶紧出来。” 张晓凡很久没有召唤系统了。 有了周冰凝，基本用不到自己动手；除了一个月兑换两次米国的妖股，其余时间，系统就形同虚设。 久别重逢，系统也有些小激动。 “主人，在呢，很高兴为你服务。” 张晓凡冷冷一笑。 “别高兴得太早了，赶紧帮我兑换大流行的处方。” 系统犹豫了一下。 “好吧，前面那句就当我没说。” “什么意思？” 张晓凡语气十分不友好，听它的语气，就能联想到不好的结果。 “主人，你试想一下，现在医科人员正在没日没夜的研发，刚刚有了一些收获，你突然把人家的科研成果信手拈来，医科人员的心里面积有多大？” “再说了，就算你把药方提供给医院，没有经过反复的临床试验，他们敢随意使用吗？” 张晓凡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我让小辣椒充当小白鼠，你管的着吗？” “主人，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别到最后，不仅不能救得了小丫头，还把你自己的一世英名搭了进去。” 张晓凡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不在乎，赶紧帮我兑换。” 过了一会，没有听到动静。 “喂，还在吗？” …… “什么破系统？” 张晓凡气得咬牙切齿。 难道这招真的行不通吗？ 可是，除了这个办法，还能想出什么呢？ 第231章 取得突破性进展 经过走廊的时候，看见一位护士坐在候诊椅上，大口的吃着面包，目光出神的望着地面。 脸蛋上勒痕异常显眼，让人为之动容。 张晓凡走了过去，将手里尚未开封的矿泉水递给了她，彬彬有礼的说道： “辛苦了！” 护士抬起头来，礼貌一笑。 当她看到张晓凡的时候，眼里绽放出异样的光彩。 “张晓凡？我记得你，嘻嘻……” 张晓凡有些吃惊，天海市医院经常光顾，这些护士也有些面熟，却不知道她们的名字。 意想不到的是，居然有位护士姐姐记着自己的姓名。 张晓凡有些愧疚，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有一次你在医院给患者唱歌打气，还给他们描述出美好的未来。当时，我听了之后也非常激动，所以就记住了你的名字。” 护士有些羞涩，微微低下头来。 一语点醒梦中人。 貌似还是小辣椒父亲刚刚入狱之时，陈母经不起打击，便住进了医院。 为了打发时间，也为病人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方才想出了这些招数。 想不到引发这么强烈的反响。 “怎么，家里人生病了吗？” 护士晶莹剔透的眼眸，一闪一闪的，想必年龄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张晓凡微微一笑，简单描述了一下情况。 护士纯真的笑了起来。 “当初你给大家打气，今天我也给你打气。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接着，护士轻声的哼着那首“明天会更好”。 神情专注，眼角滴下滚烫的泪水。 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傍晚将至，医院却没有休息，白衣天使依然忙碌在各个角落，用她们的汗水，将一个个生命从鬼门关拉回来。 陈母终日郁郁寡欢，张晓凡如何劝阻也无济于事。 无奈之时，听到两位医生谈及“血清”的字眼。 张晓凡灵机一动，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立即奔向主治医师的诊室。 来不及解释，便劈头盖脸的询问起来： “医生，你们是不是想要尝试血清疗法呢？” 医生疑惑的望着张晓凡，微微点了点头。 “用我的。” 张晓凡自告奋勇举荐道。 “张先生，血清样本需要检测之后才可作为临床试验。更何况，我们要求的样本具有对抗大流行病毒的基因才行。” 听到这话，张晓凡更加激动了。 “别耽搁了，我的血清一定符合你们的要求。” 张晓凡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差点把自己的前世今生都说出来了。 “符不符合，我们经过反复试验才确定，并不是你说了算。” 听到这话，张晓凡急忙为自己的突兀寻找理由。 “我的体质十分不错，小的时候，我妈经常给我用中药洗澡，说不定正好符合你们的要求呢。” 张晓凡纯属无中生有，所有这些，不过是想给自己前世的疫苗找些合理的解释罢了。 医生犹豫再三，张晓凡却是斩钉截铁。 不得已，医生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勉强答应了张晓凡的要求。 第二天，医生给张晓凡打来电话，语气十分激动： “张先生，万万想不到啊，你的血清居然如此奇妙，稀释了近百倍，居然还有抵御大流行病毒的功能。” “这一发现，无疑是给我们的治疗提供新的方案，院长特地嘱咐我，对你的贡献表示感谢。” 虽然有了方案，还需循序渐进。 小辣椒的身体每况愈下，脸色苍白，足足瘦了一大圈。 考虑到张晓凡事情繁多，陈母提议找个陪护，白天照顾；陈母则是在医院守夜。 张晓凡微微一笑，这种高风险的工作，谁敢接受？ 更何况，公司有吴俏丽坐阵，张晓凡倒是落得清闲，便主动接了这活，只要医生吩咐，随叫随到。 距离聂文静跟张天柱的婚礼仅仅一周，母亲打了好几次电话询问。 张晓凡看着隔离室苦苦挣扎的小辣椒，不禁黯然神伤，哪里有心思回去？ “妈，小娇生病了，挺严重的，可能回不去了。” 张母听儿子的语气，似乎已经猜出大概。这段时间，电视台铺天盖地，都是有关大流行的新闻。 她深深叹了口气。 “都是可怜的娃儿。” 小辣椒可怜，是因为患病在床； 聂文静可怜，是因为张晓凡缺席她的婚礼。 “静儿经常念叨你，你自己跟她说一下吧。” 张晓凡应了一声，挂断母亲的电话之后，接着给聂文静拨了过去。 “晓凡，小娇身体如何了？” 未等张晓凡开口，聂文静先询问小辣椒的病情。 如此暖心的关怀，让张晓凡更加觉得愧疚。 “放心吧，病毒已经得到抑制，接下来慢慢修复肺功能。” 张晓凡一五一十相告，在她面前，貌似没有什么值得隐瞒。 “你跟柱子婚礼怕是无法到场，先提前祝你们心婚快乐，百年好合。” 聂文静噗嗤笑了起来。 “没有你的见证，怕是快乐不起来哩。” 张晓凡也是随之一笑。 “柱子跟我一起玩到大的，虽然怯懦了些，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至于柱子的母亲，通常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思想保守一些，心地还是非常善良的，小时候对我跟柱子可好了。” 聂文静听着张晓凡说话，只是甜甜的笑着。 最后，张晓凡语重心长的交代着： “现在是特别时期，婚礼没必要太隆重，不要给大家添麻烦。” 聂文静嘻嘻的笑出声来，俏皮的说道： “要不然，我让柱子再等一年。” 张晓凡急忙阻止。 “别，婚姻岂是儿戏？人家都已经等你一年了，别让人家心寒。” 聂文静停顿了一下，不自然的笑了起来。 “小娇妹妹真幸福。” 语气带着羡慕嫉妒恨。 她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得到张晓凡的深爱。 然而，自己的人生已经决定了，所有这一切，不过是幻想而已。 值得欣慰的是，能拥有张晓凡这样的弟弟，已经是老天爷最大的眷顾了。 “晓凡，在那边一定要保重身体，我跟爸妈在家等你回来。” 第232章 春暖花开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张晓凡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看到亚玲坐在候诊椅上，神情有些着急。 看到张晓凡，急忙站了起来。 “晓……张总，还没吃晚饭吧？”亚玲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虽然及时纠正，却也有些难为情。 张晓凡明白她的意思，便微微笑了起来。 “咱俩年龄差不多，没必要那么拘谨，叫我晓凡就可以了。” 亚玲嘻嘻的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从椅子上提起一个袋子。 “晓凡，我给你带了晚饭过来。” 袋子里面装着一个保温盒。 看的出来，里面的菜肴定是这丫头亲自熬制。 “特别时期，不要到高风险的地方来。” 张晓凡虽然内心有些小感动，语气仍旧是义正辞严。 吴俏丽早就发布公告，严禁公司员工到访高危地方。 这丫头明知故犯，倒是让张晓凡有些刮目相看。 亚玲受到批评，没有丝毫畏惧，而是淘气的笑着。 “你不是也在这里嘛？” “你能跟我比？我的血清可是具有抗病毒的功能。” 不仅如此，自打照顾小辣椒之后，张晓凡没再回公司，甚至都跟吴俏丽她们保持距离，生怕连累她们。 亚玲白了他一眼，心中甚是不服。 “先吃饭吧，我亲自下厨，尝尝我的手艺。” “听说it女的厨艺通常都是出类拔萃的，我倒想见识一下。” 张晓凡玩世不恭的笑着。 “讨厌！” 亚玲像个撒娇的小公主一般，羞涩的拍了拍一下张晓凡的胳膊，俏脸染着红霞。 张晓凡没有说错，这丫头原本就是宅女的类型，在家里不是写代码，就是学烹饪。 这一点，她的闺蜜柳洁深有感触。 有时候为了做好一道菜，一天三顿都是它。 柳洁曾经为此大吐苦水： “人家担心没饭吃，我是担心有饭吃。” 这次为了慎重其事，不知尝试多少遍，方才起锅，其中的味道，可想而知。 “非常不错。” 张晓凡品尝一下，忍不住给她竖起大拇指。 得到这么高的评价，亚玲芳心乱颤，眼睛眯成一条细缝。 女为悦己者容，宅为赏己者烹。 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 现在，他的胃被抓住了，却依旧抓不住他的心。 “喜欢吃的话，我天天给你送。” 张晓凡立即摆手。 “别，现在你已经违反了公司的规定，若是再纵容，我不得被公司指着鼻子吗？” 不过，亚玲的话倒是让张晓凡灵机一动，急忙放下筷子，拨通了黄磊的号码。 “磊子，帮我通知一下后厨，让他们辛苦一下，按照干部餐的标准，做一百份夜宵送过来。” “至于工资，按照双倍给他们结算。” 黄磊应了一声，没有询问原因，便挂断了电话。 作为同学，也是合作伙伴，他明白张晓凡的良苦用心。 亚玲也是如此。 只不过有些不情愿，望了一下周围，低声说道： “晓凡，那些医生不值得你对他们这么好。” 张晓凡心领神会，猜到这丫头过去在医院定是碰了不少壁。 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当初小辣椒母亲住院，因为没有及时缴纳费用，差点被医院扫地出门。 然而，各行各业，鱼龙混杂，难免会有害群之马。 不能因为碰了一次壁，就否定整个行业。 张晓凡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嘿嘿笑了起来。 “人嘛，总是要往阳光方面寻找。心里一旦有了阴影，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 接着，张晓凡领着她来到隔离病房的观察窗前。 透过窗户，看到一个个浑身武装，分不清你我的白大褂，正在紧张有序的忙碌着。 “只要看到他们，我们就会觉得有希望。” 这时候，其中一位白大褂回过头来，看到张晓凡，挥动一下手臂，接着竖起两个大拇指。 若是没猜错的话，她就是那位在候诊椅吃面包的女孩。 张晓凡微笑着点点头，也向她竖起大拇指。 张晓凡送别亚玲之时，叮嘱她万万不可再来，一定要保重身体，后面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她们完成呢。 亚玲恋恋不舍，若不是担心错过公交，还想跟偶像促膝长谈呢。 晚上十点钟，医院收到凡味食品送来的夜宵，纷纷鼓掌喝彩。 副院长亲自过来，向张晓凡表示感谢： “张先生，你们的援助无疑是雪中送炭啊。” 张晓凡开心的笑着。 “你们日夜坚守岗位，我们岂能让你们孤军奋战呢？” 接下来的日子，凡味食品不仅给医院提供夜宵，一日三餐都没有落下。 为了满足大家的需求，针对不同人的口味，凡味食品的大厨专门做出不一样的菜式。 厨师甚至承诺，只要白大褂开口，保证满足他们的要求。 …… 英国浪漫主义诗人说过，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医院的盆景花团锦簇，在阳光的照耀下，异常鲜艳。 小辣椒症状已经缓解，脸色红润了许多，胃口也是大增。 没过几天，便从重症病房转回普通病房。 经过一周的观察，主治医生喜笑颜开的向张晓凡和陈母表示祝贺。 出院那天，吴俏丽黄磊他们在医院门口迎接。 小辣椒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沐浴着久违的阳光，不禁感慨万千。 “原来，阳光是这样的温暖。” 张晓凡向欢送的医生一一握手致谢，却没见到那位吃面包的护士，忍不住询问起来。 主治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不小心被感染了，正在隔离病房接受治疗。可怜的孩子，跟男朋友相约下月结婚的，谁曾想……唉。” 病魔是无情的，不会因为你的善良，而网开一面。 这次大流行之中，小辣椒是幸运的，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那些不幸的人，却永远留在了医院。 只希望，这位芳华正茂的小护士，也能像小辣椒一样，得到上天的眷顾。 临走之前，张晓凡搀扶着小辣椒，语重心长的说道： “丫头，咱们给那些默默无闻的白衣天使鞠个躬吧，感谢她们一如既往的付出。” 同时，张晓凡也在默默祈祷。 “护士姐姐，加油，别忘了你说过的话，一切都会好的。” 第233章 喜忧参半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种福报淋漓尽致地表现在凡味食品上面。 多头发布小道消息，阐述凡味食品的蜜汁枇杷系列，对于大流行具有强烈抑制功效。 更有甚者，拿张晓凡的特异血清作为例证，强调凡味食品总裁因为经常食用自己产品，才会拥有异于常人的体质。 有些报纸借题发挥，详细报道凡味食品掌舵人具有未卜先知的超能力，早在去年年初就开始研发针对咳嗽发烧的辅助食品。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居然莫名其妙的降价销售，时间节点距离大流行爆发仅仅相差两个月。 …… 所有这些联系起来，就算再不可思议，也被传得板上钉钉。 投资者不明真假，便盲目跟风。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凡味食品的股价足足翻了两番。 如此疯狂的炒作，据说惊动了整个华尔街，多家投行纷纷行动，对凡味食品进行明察暗访。 即便如此，也阻止不了股民只增不减的投资热情。 李娟基金的收入，年初的两个月，远远超过去年一整年。 虽然不知道她具体盈利多少，据邱文雅透露，这丫头晚上经常被笑醒。 回到公司那天，吴俏丽拿着十几厘米厚的文件夹，一股脑的摊到张晓凡办公桌上，似笑非笑，让人难以捉摸。 “这是付了订金的订单，按照目前的生产进度，已经排到九月份了。” “这是好事啊！” 张晓凡惬意一笑，身体悠闲的靠在真皮座椅后面，神情十分愉悦。 “先别高兴了，看到里面的报价，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张晓凡随便翻了一下。 里面的报价，大部分都是按照调整之后的价格。若是优化一下成本，虽然没有什么利润，也不至于亏本。 “还不知愁啊？那就跟你说一件让你愁不可耐的事情。” 听了吴俏丽的语气，张晓凡连忙摆正身子。 “低价订单的客户，都是些名不经传的经销商。只不过费些口水，就能赚到将近百分之二十的利润。” “更严重的是，有些经销商为了提升竞争力，报出的价格比咱们原厂都低。最近收到好几个国外客户的投诉，说咱们不讲信誉，乱价销售，若是不进行整治，只能终止合同，要求赔偿违约金。” 张晓凡方才明白过来。 之前不过是想让平民百姓都能品尝到蜜汁枇杷干，增加抵抗力。 然而，却忽略了其他同行的竞争手段，被人钻了空子。 “通知销售部门，立即恢复原价。” 听到这一命令，吴俏丽有些愕然。 “晓凡，你这……未免有些太随意了吧？” 她说的何尝没有道理？ 降价的时候需要噱头，升价的时候也需要理由。 若是说服不了客户，品牌名誉定会受损。 “当初咱们降价的时候不是写着’限时’嘛，现在恢复原价，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咱们可以借助大流行为背景，物料人工费用提升，迫不得已，只能恢复原价。” “这些确定了的订单呢？” 张晓凡瞥了一下面前的文件夹，犹豫片刻。 “既然都付了订金了，咱们不能言而无信。不过，咱们订单条款明确说明，不能跟咱们的大客户发生冲突。除了a级客户所在的区域，至于销往何处，咱们不会过问。” 停歇一会，张晓凡继续说道， “那些受到影响的客户，让销售部门发回复函，下一次订单，价格优惠百分之十，只限一个订单。” 吴俏丽点了点头。 “对了，关于那些沸沸扬扬的新闻，需要澄清一下。” 听到这里，这妮子耸了耸肩，有些无可奈何。 “我们一再强调，这些都是大家猜测，可投资者依旧我行我素。” 不过也难怪，太多的巧合，就不会是巧合。 张晓凡若有所思的说道： “丽姐，下午帮我安排一场记者采访。” 吴俏丽明白他要当面澄清，不禁有些惊讶。 “突然刺破泡沫，恐怕引发投资者恐慌，到时股价断崖式下跌，咱们不好交代啊。” 张晓凡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 “长痛不如短痛，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咱们凡味食品的股价，不是被泡沫堆砌起来的，而是靠日积月累的信誉涨起来的。” 吴俏丽闻言，不禁暗暗一笑。 炒股，不就是靠炒起来的吗？你想脚踏实地，还得问问多空双方答不答应呢？ “差点忘了提醒，今晚上先别回姐妹公寓了。” 吴俏丽神秘的斜了他一眼，别有用心的付之一笑。 张晓凡一脸疑惑，不知其中缘由。 “李娟若是发现你砸了她的饭碗，回去不得跟你拼命才怪哩。” 下午的记者采访原计划五点结束，无奈记者们心血来潮，对于张晓凡的医院体验倍感好奇，再三要求透露一下细节。 为了满足大家的求知欲，张晓凡只能将采访延长半小时。 结束之后，打开手机，发现小辣椒打了五次电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在医院熬了将近三个月，度日如年的经历，让她更加体会“携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美好时光。 刚出院的几天，那丫头黏人的程度，就像陕北民歌唱的那样： 面对面（那个）坐着……还想你！ 突如其来的过度热情，反倒让张晓凡有些不适应。 刚刚进了家门，鞋子未来得及更换，小辣椒急不可耐的迎了过来，又爱又恨的缠着张晓凡腰间，低声抱怨起来： “干嘛不接我电话，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张晓凡嘿嘿笑着。 “傻瓜，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害怕半路走丢不成？” 小辣椒转怒为喜，轻轻掐了一下情郎的腰间，抬起头来，深情款款的望着对方的眼睛。 张晓凡刚想询问几句，话未出口，嘴巴就被温润如玉的舌头堵住。 张晓凡故意避开，吊一下她的胃口。 “打住，你还在观察期，别把我拉下水。” 小辣椒听到这话，急得直跺脚。 “我不管，死也要拉个垫背。” 话刚说完，这丫头像是爬树一般，两腿交叉，夹在张晓凡的腰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肆无忌惮的亲昵起来。 张晓凡笑了起来，托起她的身体，专注的配合着。 …… “嘎吱。” 房门被人推开，撞到张晓凡的后背，小两口不由自主向前倾斜，双双摔到在地。 买菜回来的陈母看到眼前的一幕，似乎猜到了什么，责怪地瞪了小辣椒一眼。 “女孩子家，一点礼数都没有，成什么样子？” “妈，回来啦？” 张晓凡也是羞愧难当，打了声招呼，匆匆忙忙换了鞋，大步流星的回了房间。 第234章 破镜重圆 晚饭过后，小辣椒穿着米色丝绸睡衣，温顺乖巧地躺在情郎怀中。目光迷离，极其享受二人的美好时光。 “臭小子，是不是履行你的承诺了呢？” 张晓凡听了这话，心领神会，立即摩拳擦掌。 “太好了，咱们现在就要个孩子，嘿嘿。” 谁知，这丫头一把将他推开，嘟起嘴巴，气鼓鼓的瞪着情郎。 “张晓凡，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神情迷离，姿势暧昧，时间正好，难道还有别的意思吗？ 张晓凡偷偷一乐，挠了一下脑袋，故作惊讶的瞪圆双眼。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情郎的装疯卖傻，瞬间激活小辣椒的本性，发出狂暴的低吼，如同被惹怒的小老虎一般。 “臭小子，你几个意思？” 一边拉长声音责问，一边伸出手臂抱着张晓凡的脑袋，拔萝卜一般的左右摇晃。 张晓凡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腰间，趁她花枝乱颤的瞬间，突然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身下，固定住那双不守规矩的手臂，坏坏的笑道： “嘻嘻，你猜我是什么意思？” 小辣椒俏脸微红，表情有些抗拒，嘴角却隐约泛起一丝笑意。 张晓凡趁热打铁，脑袋轻轻靠下，百般温柔的纠缠起来。 …… 一阵亲昵之后，小辣椒拨弄着情郎宽阔的胸膛，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还记得送我上大专时许下的承诺吗？” 张晓凡点了点头。 “当然。我说，等你念完大专，让你担任公司副总。” “算你有点良心，我要跟丽姐一样的工作，嘻嘻。” 小辣椒扬起黛眉，期许的望着情郎。 张晓凡捏了捏她的鼻梁，微微笑了起来。 “你只看到丽姐的风光，却没看到她的艰辛。想要达到她的地位，还得经过长时间的磨练才行。” 小辣椒的销售水平出类拔萃，但还是小打小闹。没有经历世俗的洗礼，难以成就大气候。 别说是销售总监，就算是部门主管，也会落得任人唯亲的嫌疑。 威望是一点一滴积累出来的，不能一蹴而就。 想要成大事，必须有所建树才行，否则没人会服从。 小辣椒不满的白了情郎一眼，脸上带着些许委屈。 “那我就做总裁助理，免得别有用心之人对你虎视眈眈。” 张晓凡嘿嘿一笑。 “安安心心做总裁夫人不是更好吗？” …… 两天之后，小辣椒父亲刑满出狱。 张晓凡载着她们母女俩一同迎接。 时隔多年，内心的疙瘩依旧存在，见面之时，张晓凡只是点头微笑，却不知如何启齿。 小辣椒猜到爷俩的膈应，嘻嘻一笑，拽着张晓凡的胳膊，来到父亲面前。 “老爸，晓凡为了接您，专门请了一天假哩。” 听到这话，张晓凡不禁为之一颤。 这丫头不愧是鬼灵精怪，理由编的不拘一格。 自己何时为了接他请假了？再说了，身为总裁，出来一会，用得着请假吗？ 不过，听到女儿这话，陈父确实有些感动。 “晓凡，谢谢你这些年来替我照顾她们娘俩。特别是这次大流行，监狱很多人都感染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 陈母为了拉进爷俩的关系，乘机插了一句嘴， “这次若不是晓凡，你恐怕真的见不到女儿了。” 说完，便朝自己丈夫使了个眼色。 “晓凡，谢谢你为我们陈家的付出。” 陈父一边说着，一边主动伸出手臂。 张晓凡显得有些尴尬，手臂蠢蠢欲动，却又不想伸出来。 小辣椒急得直跺脚。 “臭小子，差不多得了啊，看在我妈的份上，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说完，主动将张晓凡的手臂搭了过去。 碰到对方手掌之时，粗糙的程度让张晓凡为之动容，难以想象这些年来所承受的痛苦。 张晓凡内心随即泛起涟漪，对他的憎恶减少了几分，取而代之的却是同情。 回到家门口，小辣椒母亲让他们等片刻，她从厨房端出来一盆炭火，摆在中间。 “跨过去吧，去去邪气。” 陈父呵呵笑着，乖乖照做。 进了家门，看到房间里的摆设，不禁黯然神伤，潸然泪下。 “家具我都没换，坏了就让孩子们拿去维修，就怕你回来觉得陌生。” 陈母的话语，感动的不止是小辣椒的父亲，连张晓凡也为之一颤。 原来，当初劝她把房子卖掉，搬过那边一起生活，她死活不愿意，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小辣椒父亲在监狱里过得艰苦，陈母在外面过得何尝容易呢？ 若不是张晓凡事业有成，知恩图报，这个家庭恐怕早已不复存在。 “爸，您先洗个澡，换了干净衣服。我跟晓凡在饭店订了包间，今晚咱家到外面吃。” 陈父擦拭一下眼泪，暖暖一笑。 “我还想尝尝你妈的手艺哩。” 小辣椒撒娇的嘟起小嘴，故作任性的劝说着。 “来日方长，以后让老妈天天给您做饭。” 为了增加说服力，这丫头意味深长的掐了一下张晓凡的胳膊。 张晓凡自然明白她的用意。 “是啊，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们专门为你接风洗尘。” 准女婿话语的份量，远远超过自己的女儿。 事到如今，陈父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晚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小辣椒有些羞涩的说道： “爸妈，晓凡有话要跟你们说。” 接着，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张晓凡顿时有些疑惑，“啊”了一下，确实不知道这丫头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提亲啊……” 小辣椒牙齿缝里轻轻蹦出来两个字。 虽然说得很小声，却足可以让张晓凡忍俊不禁。 火车都快到站了，这时候还要求补票，未免有些画蛇添足？ “快点。” 小辣椒斜了张晓凡一眼，斩钉截铁的命令道。 张晓凡内心暗想：哥这条件，还用得着提亲吗？只要发条征婚广告，应征者不得从城东排到城西吗？ 不过，小姑娘的玻璃心还是得满足一下的，要不然以后找不到碎碎念的话题。 “妈，叔叔，我跟小辣椒准备下个月结婚……” 未等张晓凡说完，小辣椒惊讶的“啊”了一声，急忙捂着他的嘴巴。 “臭小子，你说啥呢？” 老两口见状，笑得合不拢嘴。 第235章 跳槽风波 一方欢喜一方忧，这边团聚那边离。 小辣椒一家依然沉浸在天伦之乐之中，足球队那边的噩耗已经悄然而至。 接到林正雄的电话，张晓凡驾车来到训练场。 大家都是一张苦瓜脸，跟当初败给俱乐部的惨状，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个白眼狼，这辈子没见过钱似的。” 张云帆鄙视的朝地面吐了口唾沫，有点指桑骂槐之意。 “老林，发生什么事了？” 林正雄叹了口气，咬着牙关说道： “那帮混蛋够狠，给咱们来个釜底抽薪，高官厚禄，挖走我们的人。” 张晓凡大致核实了一下球员，发现天豹，大顺不在其中，还有几位替补队员也不见踪影。 替补队员倒是影响不大，天豹和大顺可是樟木村一同出来的，大家的配合度已是相得益彰的地步，现在临阵倒戈，如同一位巨人失去左臂右膀，就算找到优秀的替补，还得需要长时间磨合。 因此，林正雄的愤怒心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彪子，跟你哥说一下，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若是见利忘义，别怪我们按合同办事。” 未等熊天彪开口，张云帆抢先一步说道： “晓凡，你别天真了，人家早就把退路想好了。违约金一分不少，特意多加了百分之十，说是感激大家一路的栽培。” 说完，别有用心的瞥了熊天彪一眼，语气带着深深的嘲讽。 “云帆，少说两句。” 张晓凡严厉的瞪了一下张云帆，接着让熊大海带领大家继续训练。 来到林正雄的办公室，张晓凡反客为主，轻车熟路的煮着茶。 一边捣鼓着茶具，一边吟诵着诗圣的“蜀相”诗词： “……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老林，你现在的心情是不是跟诸葛亮当初的心情有些相似呢？” 林正雄呵呵一笑。 “我可没有孔明的智慧，不过你的谋略倒是胜过刘备。” 林正雄绝非溜须拍马之辈，这些的确是他的肺腑之言。 若是其他投资人遇到签约球员毁约，不得闹得满城皆知才怪。 单凭这小子云淡风轻的态度，足可以看出深谋远虑的布局。 张晓凡往林正雄杯里倒了茶，接着举起杯子，自己先干为敬。 “我哪有什么谋略？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老话说得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咱们只能顺从天意。” 张晓凡继续喝了一杯，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记得当初跟你说过，咱们浣熊足球队，不仅球技要出类拔萃，待遇更要名列前茅。” 听到这话，林正雄摆了摆手。 “咱们的待遇在天海市，甚至其他地方，都是屈指可数的。然而，对方一开口就是一套房，这些窝在山沟沟的小伙，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诱惑？” 张晓凡心里暗思： “原来踢假球的收入果真不菲，难怪咱们的华足这般扶不起。但凡有一点骨气，也不至于这样臭名远扬。” “老林，接下来如何打算？” 林正雄抿了一口茶，神情有些茫然。 “重大调整怕是来不及了，下一周就是联赛的第二场，最气人的是，对手正好就是天籁俱乐部，对方摆明就是让咱们难堪。” 张晓凡阴阴一笑。 “既然对方笃定咱们输，那就不要让他如愿，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输的心服口服。” …… 从训练场出来，张晓凡一如既往的在小卖铺买了三瓶果汁，一瓶递给周冰凝，一瓶留在柜台，就当是请钟老板。 “怎么，出事啦？” 钟健未卜先知，开门见山的询问。 不知是出于守门员的敏锐判断力，还是长时间未见张晓凡而得到的臆想，总而言之，真是被他猜中了。 张晓凡无关紧要的摆摆手，笑着说道： “没什么，一点小事情。” 钟健闷着饮料，眼光停在张晓凡的脸上。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清则无友。足球过于纯粹，则四处树敌，何必呢？” 张晓凡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 “球踢的好与坏不重要，首先就是要对得起观众的眼睛。只要观众喜欢，其他任何敌人都无关要紧。” 钟健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没过一会，张晓凡望了一眼外边，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风来了。” 几分钟之后，三名男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瞪了张晓凡二人一眼，冷冷吼道： “赶紧滚蛋，今天打烊了。” 周冰凝鄙视的哼了一声。 “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张晓凡不慌不忙，淡淡一笑。 “那你就给人家涨涨记性啊。” 紧接着，小卖铺传来哐当几声，外面的路人还未发觉异样，瞬间恢复平静。 张晓凡瞥了一眼地上缓缓蠕动的男子，似笑非笑的说道： “店老板没说打烊，这里就不会打烊。告诉你们主子，若是再来骚扰钟老板，我让他浮尸天海河，还不滚蛋。” 三位男子艰难的爬起来，狠狠撂下一句：“小子，你有种。”便匆匆忙忙离去。 钟健脸上布满愁云，深深叹了口气，问道： “你知道他们背后的靠山吗？” 张晓凡淡然一笑。 “不就是海花队派来的几个小喽啰吗？” “你认识他们？” 钟健显得有些惊讶，同时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在调查我？” 看到钟健带着怨恨的面容，张晓凡连忙摆了摆手。 “我不过是想了解一位隐姓埋名，自甘平凡的守门员的背后经历罢了。” “虽然时隔多年，但是只要下些功夫，便能水落石出，算不上什么调查。” 钟健脸色稍微缓和一些。 “你们帮了我，我也实话实说。他们要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张晓凡不屑的抖了一下嘴角，心里暗思：相比于前两年前横行霸道的天海会，区区一个足球队又算得了什么？ 临走之前，张晓凡慎重的交代道： “钟先生，既然他们找到你的住处，想必不会善罢甘休。若是需要帮忙，随时跟我联系。” “他们的目标已经不在我这里了，我还怕什么？” 第236章 为兄弟两肋插刀 钟健没有言过其实。 自打张晓凡阻挠了对方的计划之后，海花队处心积虑要将浣熊足球队扼杀在摇篮之中。 短短几天，林正雄收到五六个恐吓电话，训练场莫名其妙被人扔了啤酒瓶，球员回去的路上经常被人跟踪…… 大家的神经紧张到了极点，晚上休息不足，白天精神萎靡，哪有心思训练？ 为了大家的安全，林正雄再三叮嘱，球员务必要结伴同行，不要只身片影逛夜店酒吧之类。 与此同时，虎子给张晓凡打来电话，说是关于海花足球队的事情，约在皇家休闲会所见面。 张晓凡暗自欣喜。 自己原本打算找他，想不到对方先找自己了。 这家会所虽然没来几次，几位前台姑娘对张晓凡倒是毕恭毕敬，十分用心。 “张先生，虎哥在贵宾房等候多时，这边请。” 礼仪小姐异口同声，宛若百灵，撩人心扉。 张晓凡悄悄瞄了一眼身后的周冰凝，突发奇想，凑到其中一位礼仪小姐的耳边，低声说道： “麻烦帮后面那位小姐安排一次面部护理，把脸上死皮去掉，要不然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 礼仪小姐掩嘴一笑，点头应承。 来到贵宾房，虎子抬起肥硕的手臂，示意张晓凡坐下。 “哥哥这里是龙潭虎穴不成？没有事情，就不能照顾一下生意吗？” 虎子虽然挂着微笑，语气却带着埋怨。 张晓凡礼貌性的报以呵呵一笑。 “这种花钱如流水的地方，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虎子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这不是变着法子打哥哥的脸吗？能来就是最大的荣幸了，哥哥哪能让你花钱呢？” 这话倒是不假。 当初宁愿将这里拱手相让，虎子岂会在乎这点收入？ 正因为如此，张晓凡才不敢欠他人情。 “好兄弟，明算账嘛，谁不是养家糊口呢？” 虎子哈哈大笑起来。 “既然如此，弟弟看一下这账如何计算呢？” 张晓凡接过虎子递来的资料，粗略的浏览一下。 上面列举着浣熊球队主力球员的简历，不仅对球技描写得详细具体，甚至连性格爱好都叙述得明明白白。 张晓凡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难怪熊天豹，熊大顺他们轻而易举被人拿住命门，对症下药，一举拿下。 “对方花了重金，请哥哥我想尽办法，让他们上不了赛场。看在哥俩这么多年的交情，哥哥宁愿得罪雇主，也不敢做出卖兄弟的勾当。” 虎子说得大义凛然，神情却带着些许狡诈。 不知不觉，张晓凡又得欠他一个大人情。 凡味食品这颗保护伞，想躲都躲不过了。 张晓凡学着古人的方式，左为掌，右为拳，铿锵有力的说道： “哥哥这份情谊，弟弟感激不尽。” 张晓凡呡了一口茶，像是想起来什么，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 “据我所知，天海市有一家地下赌球场，赔率高，流水大。两天之后的比赛，浣熊队的赔率是5.7。海花队跟天籁俱乐部重金押注他们球队，所以相互勾结，要让浣熊球队输的一败涂地。” 虎子乌黑的眼珠子转了一下，云淡风轻的说道： “听说浣熊球队刚刚损失几名大将，士气极度低落，这场比赛难道还有悬念吗？” 张晓凡摆了摆手，笑道： “不到最后，谁也不能判断胜负。” “要不要哥哥搭把手，给对方找点事做？” 张晓凡明白虎子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是婉言谢绝。 “上帝让一个人灭亡，先让其疯狂。” 虎子摸了摸下巴的胡渣，咯咯的笑着。 “若不是抽不开身，哥哥都想赌上一把。” 会所的接待大厅，周冰凝伫立在化妆镜跟前，欣赏许久。 看到张晓凡出来，急忙侧过身，装成等待已久的模样。 经过几位技师的妙手打造，这妮子如同出水芙蓉，脸蛋红润诱人，尽显妩媚。 真是应了那句广告词，没有丑的女人，只有懒的女人。 刚刚回国的几天，还能保持布朗太太府里的设计师专门打造的妆容。然而，回来不到一个星期，又回到一切从简的生活。 此时荣光再现，难免还是有些小激动。 “张先生，对我们的手艺还满意吗？” 几位技师美眉笑靥如花，声如叮铃，争相询问起来。 张晓凡没有回答，而是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 接着，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分别递给几位技师。 “辛苦了，下班吃顿好的。” 技师面面相觑，却不敢接受。 张晓凡明白她们担心什么，便笑呵呵的说道： “放心吧，若是虎子怪罪下来，炒你们鱿鱼，那我就聘你们做那妞的私人化妆师。” 技师噗嗤笑了起来。 两天之后，与天籁俱乐部的对决如期举行。 为了扩大宣传，张晓凡特意将一款新产品的发布会改在同一天。 就算比赛结果不尽人意，也不至于亏的分文不剩。 比赛刚刚开始，熊天豹，熊大顺许是内心有愧，场上的表现并不理想。 对方教练立即叫了暂停，之后是横加鞭笞，将二位的潜力彻底逼出。 比赛进行到三十分钟，天籁俱乐部一个角球助攻，头球破门，将比分改成一比零。 上半场休息的时候，张云帆破口大骂，责怪熊天彪碍于面子，不忍心拦截自己的哥哥，才使得对方有了可乘之机。 熊天彪自然不服，二人吵得面红耳赤，差一点大打出手。 张晓凡厉声呵斥：“战场上最忌相互猜疑，不是对手有多强，而是自己不相信自己。” 出乎张晓凡意料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钟健，不仅来到现场观看，还自告奋勇走了过来，跟张云帆指导起来。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但是确实特别管用。 接下来的时间，浣熊足球队的球门像是被焊死一般，无论对方如何突破，都能被张云帆轻松扑出。 兵家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足球比赛何尝不是如此？ 对方屡次三番进不了球，志气一点点消耗殆尽，取而代之的便是急躁不安。 熊大海他们越战越勇，不仅将比分追评，在最后五分钟的时候，跟大壮他们完美配合，突破对方内线，夺得致胜的一球。 第237章 以退为进 比赛结束，浣熊球队2：1战胜天籁俱乐部。 对于浣熊球队而言，这次胜利来之不易。 熊大海他们沉浸在疯狂的庆祝当中。 一个新兴球队，战胜了颇有名气的老牌球队，这样的结果更加让人感到意外。现场解说员发表了激情澎湃的战术总结，镜头久久不愿关闭。 天籁俱乐部的主教练愤然离席，狠狠瞪了张晓凡一眼。 想必这次的赌注不在小数。 原本打算孤注一掷，赚得盆满钵满就可以提前退休。 谁曾想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经过这场比赛，至少还得多奋斗十几年才行。 时已入秋，雨季开始了。 肆虐的秋雨，就像浣熊球队一样，无所顾忌的绽放出别具一格的魅力。 训练场的办公室。 这一天， 林正雄有些心神不宁，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水，再瞄了一下手表，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俩小子在球场跪了一个小时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张晓凡倒是不慌不忙，专心致志的打量着茶杯。 “好茶需要慢慢来品，方能体会其中的韵味。” 熊大海他们则是在室内观望，没有经过允许，谁也不敢自作主张。 “这两家伙挺可怜的，被人当成棋子，有用的时候有求必应，没用的时候置之不理。” “不仅被赶出球队，连房子都被收回去了，现在成了人人喊打的穷光蛋一个。” 张晓凡淡淡一笑。 “有些教训，需要亲身经历方才铭记于心。他们的处境，倒是让我想起一首词： 未经风雨难成人， 不经打击老天真。 …… 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咱们的足球事业并不缺少人才，而是缺少矢志不渝的信念。” 林正雄点了点头。 一壶茶喝完，雨势没有缓解，反而变本加厉。 “走吧，一起淋一下雨去。” 张晓凡站起身来，别出心裁建议道。 大门打开，熊大海，熊大壮他们一马当先，横冲直撞的奔向前去，一脚铲入水坑，溅起一团水花，飞向熊天豹二人的脸蛋。 天豹跟天顺二人见状，不甘示弱，予以反击。随手捧起一把污水，洒向熊大海他们。 紧接着，便是一场撕心裂肺的水仗。 大家像是落汤鸡一般，不顾形象，不记仇恨，只顾发泄。 林正雄虽然大了许多岁，却丝毫不影响发挥，童真的本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打累了，干脆躺在泥泞里，尽情的打上几滚。 “浣熊队，我们回来了……” 熊天豹熊大顺二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 一个优秀的球队，绝不仅仅依靠战场上的比拼，还要经过风雨的洗礼，方能茁壮成长。 浣熊队的下一个对手，就是鼎鼎有名的天海市队海花队。 天豹跟大顺二人的回归，无疑给浣熊队增加许多胜算。 气势一直压制全场，控球率达到前所未有的百分之七十。 对方丝毫没有反击的机会。 海花队的主教练面无血色，既恨又急，却又无计可施。 上半场拼尽全力，双方战成一平。 下半场开始，对方调整战术，重于防守。 浣熊球队久攻不下，双方陷入僵持局面。 距离比赛还有十分钟。 张晓凡在座位上，对熊大海做了一个手势。 对方边球，右前锋攻入禁区，一脚传中。 熊大海飞身而起，试图将球顶出界外，可事与愿违，角度掌握不住，一头将足球顶到自己的球门。 “哗……” 一时间，场上观众错愕不已。 一些情绪激动的球迷一边谩骂，一边向球场仍出瓶子。 张云帆跪在草地上，怒拍地面，许久没有动静。 比赛结束。 对方发了疯的朝球场奔跑，发出胜利的呐喊。 浣熊球队则是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向球迷谢罪。 刘军怒骂一声，愤愤吐了口唾沫。 “什么水平？真臭。” 张晓凡嘴角微微抽动一下，释然的站起身来。 球队晚宴上，张晓凡道出其中的原委，大家方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场比赛的失败，不过是张晓凡跟林正雄深思熟虑之后的战略让步而已。 就算输给海花队，浣熊球队的晋级的步伐不会受到影响，还能趋利避害，躲过更加强劲的对手，从而对决稍微偏弱的球队。 听君一席话，胜踢十年球。 张云帆如梦初醒，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十分不满的抱怨起来： “你小子真行，居然把我蒙在鼓里，害的我自始至终竭尽全力。” 张晓凡哈哈一笑。 “做戏做全套，要是提前透露，如何麻痹对手？” 林正雄显得有些失落，轻轻叹了口气。 “这算不算是晚节不保呢？” 当初为了拒绝踢假球，毅然决然离开俱乐部。想不到不到半年时间，居然让自己的球队弄虚作假，想想都有些滑稽。 张晓凡则是不以为然的挥挥手臂。 “这是战略让步，跟假球根本不是一个性质好吗？” 熊大壮憨憨笑着。 “凡哥，若是咱们拼尽全力，踢得对手没有还手之力，你的计划不是被打乱了吗？” 张晓凡不屑的笑了起来。 “我相信，海子会控制节奏。更何况，作为市队，人家实力可不是浪得虚名，想要碾压对方，谈何容易？” 其实，大家只知其一，未知其二。 除了这些，张晓凡还有更加深远的计划。 没过几天，各大报纸便纷纷爆料，海花队总教练涉嫌赌球，已经赔上整个身家。 更加具有艺术性的是，自己的球队赢了球，他却输的倾家荡产。 毫无疑问，他押的是对方球队获胜。 所有事情联系起来，人们不得不怀疑他跟对手事先串通，想要内定结果，却中了对方圈套。 如此一来，为了一己私欲，出卖球队的屎盆子，恰如其分的扣在他的头上。 张晓凡通过虎子提供的信息，将计就计，一石二鸟，让对方输的一败涂地。 时至今日，林正雄方才体会张晓凡的良苦用心，也彻底领悟他之前说的那句话： “上帝让一个人灭亡，先让他疯狂。” 出来玩，迟早都要还的。 眼下的足球圈内，良莠不齐，想要得到稳定发展，就得经过重新洗牌。 这，不过是张晓凡实施计划的一部分而已。 第238章 鸿鹄之志 国庆节这天，张晓凡携小辣椒，一起到张勇家做客。 宁如倩挺着大肚子热情招呼，铮铮铁骨的张勇一反常态，系着围裙忙里忙外。 张晓凡一边帮忙打下手，一边调侃着： “堂堂一位天海市副市长，沦落为家庭主男，滋味不好受吧？” 张勇乐此不疲的应答： “就你这种偏见的思想，我分分钟让你浸猪笼信不？” 张晓凡轻蔑地白了一眼。 “伯母回老家了，也不请个月嫂，你真狠得下心。” 张勇望了一眼客厅的宁如倩，脸上布满欣慰的笑容。 “月嫂哪有我这样细致？更何况，照顾怀孕的妻子，这是多大的荣幸……嗨，跟你说这个有啥用？” 吃饭之时，张晓凡品尝一下，赞不绝口。 “真心不错，有大厨风范！” 张晓凡想起来什么，起身离开座位，回来之时，手里多了一瓶好酒。 “原厂家限量酿造，总共五瓶，酒厂老板珍藏一瓶，还有一瓶据说送给某国元首，这是第三瓶。张大市长主厨，必须是好酒才能匹配。” 张晓凡分别给张勇跟自己倒了一小杯。 “倩姐身体不便，下次给你带瓶更好的。” 小辣椒递来酒杯，也想尝尝鲜。 “喝你的饮料，待会谁来开车？” 小辣椒一脸不悦，愤愤瞪了他一眼。 张勇闻了闻，小饮一口，眼睛熠熠生辉，急忙抓起酒瓶，小心翼翼的盖了起来。 “这酒先留着，先喝我们老家酿造的，不要暴殄天物。” 张晓凡一脸嫌弃。 “瞧你这点出息？” 张晓凡望了宁如倩一眼，突发奇想，笑呵呵的问道： “倩姐，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话刚问完，小辣椒暗示的碰了一下他的胳膊。 或许这个问题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不过，看到宁如倩傲慢的笑容，以及张勇无微不至的关怀，心里也有了答案。 “我突然有个想法，若是咱们的孩子是异性，不如结成亲家，你们意下如何？” 小辣椒有点难为情，低下头来，抱怨道： “臭小子，现在说这话，未免有些为时过早。” 张勇则是一脸嫌弃。 “想的美！好歹我们的孩子也是军政家属，你的充其量就是富二代，那是同一路人吗？” 张晓凡十分不服。 “你就知足吧，富二代也能吃香喝辣，你们军政家属还不是喝这个土酿米酒。” 张晓凡心里暗想： 你以为真想攀你这个铁饭碗啊，只不过想走些捷径，上学就业方便一些。等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能处就处，不合适就一拍两散，谁稀罕？ 宁如倩看到两位政商相隔的兄弟，一见面就掐，内心又爱又气。 她心里清楚，表面上三观不合，实际却是相互帮衬。 张勇平时也没少为凡味食品开山铺路，张晓凡则是明里暗里为张勇的政途披荆斩棘。 吃过午饭，张晓凡示意小辣椒陪宁如倩聊一会天。 他跟张勇则是在客厅品着茶。 “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准没啥好事。” 张勇斜视着他，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张晓凡坏坏的笑着。 “咱哥俩什么交情，我是那样的人吗？这不是想探望一下姐姐，姐夫嘛。” 张勇连他的标点符号都表示怀疑。 “有话快说，少整这些没用的。” 张晓凡嘻嘻一笑。 “这不是正巧赶上了吗？市足球队的教练祸起萧墙之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听到这里，张勇谨慎的瞥了一眼。 “你小子不会打算取而代之？” “那哪能啊？隔行如隔山，我再怎么年少轻狂，也不至于这样天马行空吧？” 张晓凡停顿了一下。 “哥哥的人脉广阔，我只想给几个主力球员申请一个二级运动员名额，别无他意，只是对他们的技术加以肯定而已。” 张勇冷笑一声。 “你小子司马昭之心，别人不知，我还能不知道啊？想让浣熊足球队晋升为天海市市队，胃口不小啊。” 张晓凡摆了摆手。 “相比于海花队，不管是阵容还是技术，咱们浣熊球队都能略胜一筹。成为天海市队，不就是众望所归嘛。” 张勇略加思索。 “人家再怎么不济，也是在市政厅备了案的。你们一个名不经传的新兴球队，想要取而代之，谈何容易？” 张晓凡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个不劳哥哥担心，你只要帮我组个局，邀请几位市体单位的要员便可。具体的条件，我会当面解释。” 张勇有些不解。 “放着好好的实体不做，掺和什么体育，钱多没地方花吗？” 张晓凡嘿嘿笑着。 “还真被你说中了，哈哈。” 其实，张晓凡想要插手的何止是体育，还有更加宏伟的愿景。 几天之后，张晓凡私下跟李潇宁夫妻商量，组织几位it人员进行一次部门野炊。 难得一次集体活动，大家的兴致十分高昂。 “张总，突然请我们野炊，是不是有什么新的任务啊？” 邓涛脑瓜精灵，一开始便道破玄机。 柳洁则是口无遮拦，打趣着说道： “张总，不会是遣散饭吧？” 亚玲一听，顿时吃惊的抬起头来，满脸愁容的望着张晓凡。 “说啥呢？请你们出来放松一下，哪来那么多故事呢？” 何倩芳嘻嘻笑着，一边准备竹筒饭，一边对大家说道： “平时的工作太枯燥了吧，突如其来的惬意，反倒有些不习惯。” 张晓凡指着旁边的食材，对邓涛吩咐着： “赶紧把菜切了，让你们品尝一下亚玲美女的精湛厨艺。” 二十分钟过后，大家围在一起吃饭。 “晓凡，年初的时候你说过要交给大家新的任务，是什么呀？” 亚玲柔声细语的询问。 不过，大家感兴趣的不是答案，而是这个不同寻常的称谓。 亚玲在医院里称他为晓凡，办公室里还未如此称呼过。 今天别开生面，难免会让同事多心。 “亚玲，真看不出，高人不露相呀？” 柳洁看热闹不嫌事大，阴阳怪气的质问起来。 亚玲发觉自己犯了原则性错误，现在弥补已经来不及，干脆将错就错。 “关你什么事？” 念叨一句，愤愤踹了她一脚，悄悄打量着张晓凡。 张晓凡倒是满不在乎。 亚玲崇拜自己，在这个部门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不过也只是崇拜而已。 张晓凡也没有避嫌，特意为她夹了菜。 “凡味食品商城已经定型，公司也发展自己的物流，下个月开始，商城转交给销售部，你们专门从事科技研发。” 邓涛有些不解。 “张总，咱们主要经营食品，为何要转战科技领域呢？” 张晓凡微微一笑。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嘛，哪个行业都离不开。不管是车间生产，还是物流运送，若是引进高科技，效率会大大提升。” 张晓凡拿出手机，继续说道： “就拿手机来说，它的用处绝不止于此，还有许多更加智能的用处等着咱们开发。” 说到智能化，大家不约而同望向亚玲。 “我说的智能化，绝不限于改装一下那么简单。国外许多科技领先咱们，为了遏制咱们发展，处处设限。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要向世界证明，别人能做到的，咱们一样可以。” “具体的福利待遇，我已经交给了倩芳，后面有什么困难，咱们再协商解决。” 第239章 减持股票 投资人史密斯那边得知张晓凡投资芯片领域的消息，气得不行。深更半夜打来电话，神情十分激动，语气几乎变成怒吼。 “fan，are you crazy?” 史密斯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 他曾经投资过几个科技型的华夏公司，都是以失败告终。 国外哪家公司愿意自断门路，跟华夏科技公司携手合作？ 他们为了自身利益，不做出损人不利己的勾当，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所以，一旦开辟这方面的业务，不仅得不到资助，反而连累了公司原本的运转。 这种损失绝不容小觑。 张晓凡好说歹说，解说华夏市场的现状与未来，这片市场的发展潜力巨大，只要有所建树，必定带来数十倍的回报。 然而，就算张晓凡口水用尽，这老头依然油盐不进。 到最后，竟然拿撤资来威胁。 张晓凡这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若是单靠公司提供资金，定会引发众怒。把投资人逼急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 最后，只能从私人账户拨款，暗中资助何倩芳研发团队。 晚饭之时，张晓凡询问邱文雅有关凡味食品在港交所上市的进展情况。 邱文雅黛眉紧皱，轻叹一声。 “其他资质都没有问题，财务审核的时候，对方发现咱们跟皇家会所的交易频繁，怀疑咱们有涉黑的生意。” 张晓凡不由自主颤了一下。 该来的迟早会来。 跟虎子的交易尽管做得不动声色，却依旧逃不过审核组的眼睛。 不过，这些也不算什么大事。 只要提供一些皇家会所的资质材料，证明为合法经营，不留下污点，这一关也能应付过来。 正所谓人无横财不富，谁家没有一点见不得光的事情？ “文雅姐，找个时间，安排稽核组的人员组个局，咱们当面澄清。” 邱文雅点了点头。 如今，何倩芳的团队需要资金，凡味食品上市的步伐得加快推进，筹集投资弥补这边的空缺。 吃了一会，张晓凡悄悄打量了一下默不作声的李娟，下定决心说道： “顺便发出公告，以竞价的方式，把我的一百万股挂出去。” 这时候，李娟彻底坐不住了，重重将筷子放下，目光似火的盯着。 “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张晓凡不慌不忙，反倒忍不住笑了起来。 “现在凡味食品的股价居高不下，减持一些股票，一来给投资者提个醒，二来嘛，顺便割一下华尔街那帮大佬的韭菜。等到股价回到低位，我再回购不就成了嘛。” 吴俏丽也补充着说道： “我担心的是那些投资人趁机做多，肆意控制股价波动。现在凡味食品势头正猛，我倒不担心股价下跌。” 张晓凡意味深长的望着李娟，打趣着说道： “准备到年底了，你也该向基民交卷了。” 李娟不屑的翻起白眼。 “好好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像你这样的股东，股价早晚会破发。” 酒局安排在三天之后。 稽查组的人员清一色的油腻大叔大婶，一个个神情庄重，不苟言笑。 张晓凡位列其中，倒是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邱文雅为了打破僵局，十分慎重的介绍各位稽查人员的丰功伟绩。 虽然都是份内职责，却也被描述得有声有色。 张晓凡连连点头赞许。 两位一唱一和，对方方才和气了些。 “听说张先生酷爱足球，自己还组建了一个球队，不知是否有此事呢？” 其中一位稍微年轻的人员打开话匣子，颇有兴致的询问道。 不用猜，这位想必是来自江的对岸。 那边的马，球事业举世瞩目。 所以，就算从事多么严谨的工作，也离不开自己的兴趣爱好。 张晓凡微微一笑。 “不过是想帮助一帮年轻人实现梦想罢了。” 其中一位戴黑边眼镜的男子赞许的点点头。 “张先生不愧是有大爱之人。” 听他的语气，应该是发自肺腑。 很多企业家富了之后，都是想着如何扩充，如何垄断，恨不得整个行业唯我独尊。 真正做到贡献与人的，少之又少。 张晓凡没有谦虚，哈哈笑了起来。 “大家都是各尽所需，相互合作，路途才能越走越远嘛。” 其中一位沉默寡言的中年妇女，眼色有些犀利，不太友好的责问道： “贵司跟皇家会所的多次交易，难不成也是帮助哪位失足少女实现梦想不成？” 如此猝不及防的一击，出乎张晓凡最大胆的预料，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恰恰是这种情况，越要保持理性，方才展示一位知名品牌负责人的担当。 张晓凡依旧心平气和，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常言道，门外看热闹。因为大众的误解，而冤枉了大部分勤劳善良的人。就像为富不仁这个成语，有多少人深陷其中。有些行业原本无可厚非，只不过是被少数别有用心之人带偏节奏而已。” 昧着良心说了这么多，张晓凡居然做到眼不红，心不加速，若不是经过多次大风大浪，谁能这样无动于衷？ 虎子的生意干不干净，张晓凡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 但是想到那些勤勤恳恳的技师，内心仍旧感到安慰。 一个巴掌，拍不响。 若不是一些财大气粗的钻石王老五，这些技师想要变坏，也找不到实施对象呀。 不过，对于张晓凡给出的回复，哪位女子有些感同身受，虽然没有表露赞同，却也露出淡淡的笑容。 酒局上，几位油腻大叔不谈工作，而是大谈特谈目前的足球事业，以及未来的发展规划。 张晓凡自然是正中下怀。 要说将来，谁比他更有资格？ 不是幻想，而是回忆罢了。所以说得有理有据，头头是道。 几位稽查人员听得热血澎湃，拍手称快。 搞定了多数稽查人员，也就不用担心各别意见相左的激进分子。 临别之时，几位酷爱足球的男子，情绪激动，抓着张晓凡的手臂，千叮咛万嘱咐，发誓有机会一定亲临现场，零距离观看一下凡味食品旗下的浣熊足球队的风采。 至于这次的目的，他们似乎早已抛掷脑后。 看到几位稽查人员的心态，邱文雅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最终结果，面带笑容的给张晓凡竖起大拇指。 第240章 正义之士 经过邱文雅的精心策划，加上张晓凡的多方周旋，凡味食品终于如愿以偿，在2003年12月12日在港交所挂牌上市。 为了不耽误敲锣，张晓凡一行特地提前一天驾车前往。 在对岸订了酒店，正好抽出时间，欣赏一下拥有东方明珠盛誉的都市美景。 对于在米国待了数个月的小辣椒和周冰凝而言，这里的豪华不过是大同小异，只不过多了许多亲切的面孔。 只不过，看似亲切，内心却是不相为谋。 没走多远，小辣椒手里就被塞了许多不堪入目的宣传单。 她稍微瞄了一眼，诅咒几句，愤愤将宣传单扔进垃圾桶。 然而，看似平常不过的举动，却招来了麻烦。 不知何时，几位年轻的男女挡住了张晓凡一行的去路，目光带着杀气，指着旁边的垃圾桶，用当地白话厉声命令： “赶紧把传单捡起来。” 小辣椒一脸愕然，却是十分不服气。 “什么狗屁传单？污了我的眼睛，还让我捡起来，真是可笑。” 拦路的另外一个男孩面如死灰，一字一句的说道： “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张晓凡看得出来，这帮年轻人来者不善。不想节外生枝，便心平气和的答道： “咱们的信念不同，你也不能把你们那套强加给别人吧？” 男孩没有做声，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突然握起拳头，向张晓凡脑袋挥了过来。 “啊哟。” 张晓凡始料未及，没有来得及躲闪，被对方重重打了一下。 小辣椒气急败坏，嘶声大喊： “干嘛打人？神经病吧？” 张晓凡阴阴一笑，拉住小辣椒。 “打架的事情，哪用得着你来动手？”接着，转身对蠢蠢欲动的周冰凝说道： “丫头，既然这几个缺乏家教，你就辛苦一下，教一下他们怎么做人。” 那男孩看到张晓凡离开，准备上来拉住，却被周冰凝死死抓住手腕，猛地一翻。 未等对方回过神，一个一字腿从天而降，正中对方天灵盖。 另外两名同伴还没出手帮忙，被周冰凝踹出五六米远，疼得唔唔呻吟。 对岸怪事年年有，今夜却是特别多。 张晓凡他们还没走多远，就看到广场边上围着一些人。 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慷慨激昂指着几位年轻人破口大骂： “家人供你们念书，是让你们报效国家，而不是出卖祖宗。不想着做贡献就算了，还给社会添乱，甘愿充当帝国走狗，一个个不孝子孙。” 眼镜男子越骂越激动，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几位年轻人面面相觑，终于忍无可忍，抓着眼镜男子的胳膊，拳头胡乱的捶了下来。 跟眼镜男子一起的人见状，急忙过来帮忙，将眼镜男子护在其中。 无奈，那些年轻人越来越多，出手越来越狠，眼镜男子一伙明显招架不住，疼得哇哇大叫。 “再敢胡作非为，我们就报警啦。” 然而，年轻人压根没有理会，仍旧我行我素。 “丫头，刚才还没打过瘾吧，要不要继续？” 未等张晓凡说完，周冰凝已经冲了过去，连抓带踢，几位年轻人瞬间被扔到观光池里面，顿时骂声一片。 没过一会儿，巡逻的警察挥舞着警棍，怒气冲冲奔了过来，将两边人手分开。 “都别乱动，跟我们回去。” 周冰凝紧呡嘴唇，目光如炬，望了一眼这边。 张晓凡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可轻举妄动。 回到警署，张晓凡向里面负责人说明来龙去脉。 对方瞥了一下张晓凡他们，漫不经心说道： “你们过来这边，就要遵守这边的法规，怎么一来就惹事呢？” 张晓凡心里甚是不满。 都是华夏同胞，那些年轻人做着伤天害祖之事，一些有识之士气之不过，当面指正，怎么还成了惹事了呢？ 正是有了这样的纵容，才让这种嚣张气焰愈加旺盛。 张晓凡本想好好跟他理论，却又忍了下来。 毕竟今时不同若干年以后，单靠一腔热血，实在人微言轻，弄不好还得惹祸上身。 张晓凡深深叹了口气，调整情绪，心平气和的说道： “人各有志，他们也不能把非主流思想强加给别人不是。更何况人多欺负人少，若不是咱们极力保护，这位大叔非得被对方打残不可。” 张晓凡想要借助眼镜男子的弱势，博得这帮警察的同情，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位负责人却是不依不挠，非得让眼镜男子写下悔过书，按了手印，才能离开。 跟随眼镜男子的男子死活不愿意，执意要走。扬言若是敢为难，就打电话给驻当地代表，免了他们的职。 张晓凡暗暗好笑，想不到这帮家伙来头还不小，却不知为何差点被人打得头破血流。 从警局出来，小辣椒气得不行，骂骂咧咧。 “什么人嘛，是非不分？明明是他们聚众闹事，最后理亏的还是咱们。” 张晓凡只是微微一笑。 “咱们只是过客罢了，先回酒店吧，不要耽搁了明天的安排。” 第二天，股市刚开盘，凡味食品股价一路飙升，临到中午休市，将近涨了1.5倍。 申购新股的投资者无不拍手称快。 然而，世事难料。 下午刚开市，大量资金踩踏式出逃，股价随即发生断崖式下跌，不到半小时，上午收的阳线，一分不差的跌了回来，股价回到发行价的位置上下震动。 将近收盘，股价跌成负百分之五十。 交易所内唏嘘声一片，来不及止损的股民无不扼腕叹息。 凡味食品公司的网站上，各种骂声不断，吴俏丽忙得不可开交，急忙打电话给张晓凡询问情况。 “丽姐，我们这边正在核实，先安抚一下股民的情绪。” 没过一会，小辣椒打开手提电脑，打开相关网站，不禁吃了一惊。 “臭小子，你快看。” 一家知名网站上面，新闻头条赫然挂着张晓凡一行人被押往警署的照片，标题为“凡味食品ceo聚众闹事，已被带回警署调查”。 张晓凡冷冷一笑。 不得不佩服这些媒体断章取义，颠倒黑白的本领。同时，也暗自感慨，那帮年轻人的宣传能力。 居然能撬动一支新股，足可以说明他们的影响之大。 第241章 失踪的专家 股市的密码就是，用一分的力气强行打压，就得用五分的力气拨乱反正。 张晓凡让吴俏丽通知公关部门，立即做出反应。 找写手，登报纸，开记者采访会，再三强调凡味食品的一贯宗旨没有改变，只不过是别有用心之人恶意抹黑。 功夫不负有心人。 第二天，股价终于回归稳定，虽然低开，后面震荡走高，临到中午，涨了五个多点。 下午出现几次大额卖单打压，均被拉了回来，股价一直在百分之五上下波动。 悬在张晓凡心口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继续住了几天，张晓凡他们准备打道回府。 然而，当他打开笔记本电脑，立即看到一则耐人寻味的新闻。 宝岛的一名着名的技术工程师莫名失联，警方已经派出大量人员进行调查，目前尚未有结果。 看到新闻下面的留言，张晓凡顿时坐不住了。 “据说是跟青年会闹过矛盾，大家猜一下是不是青年会所为？” 后面还有人补充着： “这位还是芯片领域的佼佼者，不会是竞争对手故意绑架吧？” 张晓凡仔细搜集上面的时间地点，还有细节描述，脑海里顿时出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插曲。 难道那位眼镜男子就是失踪的芯片专家吗？ 既然是专家，为何还那么高调？居然明目张胆跟人争吵。勇气倒是可佳，情商有点欠缺啊。 张晓凡内心暗觉有趣，似乎想到了什么，心情激动的对小辣椒说道： “丫头，我先送你到机场，我跟冰凝再在这边待几天，刚刚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 这番赤裸裸的移情别恋的话语，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刺到小辣椒的心窝，气得她直跺脚。 “臭小子，你几个意思？摆明了把我支开，你们过着二人世界呗？” 张晓凡对于她这种脑回路，顿时有些忍俊不禁。 “你想什么呢？我跟她？二人世界？我有那个胆，也没那个命呀？” 小辣椒没有罢休，继续追问： “那你为何不让我留下来？” 张晓凡笑着回答： “你忘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吗？这边情况比较复杂，为了你的安全，你就在家里等着我的好消息。” 听到这样的语气，小辣椒更加放心不下了。 “既然有危险，我更得跟你们一起，好歹还能照应一下哩。” 张晓凡好说歹说，小辣椒始终一意孤行。最后僵持不下，只能让她留了下来。 张晓凡悄悄来到洗手间，召唤出系统。 “帮我兑换一张天眼卡，我要知道那位失踪专家目前所在的位置。” 系统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的应答道： “主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张晓凡心情原本好好的，听了系统的啰嗦，突然有种想骂它的冲动。 “我就爱管闲事了，你管的着吗？再说了，这件真不是闲事好吗？若是将这位专家收入麾下，我们的芯片事业岂不是如虎添翼？” 系统依旧懒羊羊的答道：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忍。你就算你把人家救了，顶多一句感谢，难道人家对你感激涕零，立马跟你回去不成？” 系统说得倒是不错。 这种尖端领域的专家，岂是那么容易被收服？ 就算他本人愿意，他的领导，甚至整个行业，会让他独善其身吗？ 把对手逼急了，杀人灭口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不过，事在人为。 张晓凡既然有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干嘛不去试一下？ 不为别的，但是出于人家那份满腔热血，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尖端领域的专家屈指可数，忠贞爱国的尖端专家简直就是凤毛麟角，价值连城。 “先给我兑换天眼卡，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看到张晓凡如此义无反顾，系统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no zuo，no die，主人好自为之。” 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时不时有年轻男女进出。 门口戒备森严，进出都要凭指纹。 张晓凡三人刚想靠近一些，就被保安厉声驱赶。 若不是天机不可泄露，张晓凡真想兑换三张隐身卡，神不知，鬼不觉的遛进里面。 眼下，若是名正言顺的进去，貌似不太行得通。 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臭小子，要不直接报警吧，咱们何必淌这浑水？” 小辣椒的观点跟系统如出一辙，若不是形影不离，张晓凡真的误以为系统就是小辣椒所化。 “想啥呢？费了这么大的劲，拱手让人，这种亏本生意谁会做？” 张晓凡转身望了望周冰凝，希望不拘一格的她能有什么奇思妙想。 周冰凝对视一下，目光带着鄙夷。 “何必麻烦，晚上杀进去不就行了？” 张晓凡冷眼扫了她一下，不屑的嘲讽起来： “你这主意还不如小辣椒的呢。” 这时候，里面走出来三位青年，一男两女。 张晓凡望了一下他们，再望一下小辣椒二位，坏坏的笑了起来。 “走，跟上去。” 张晓凡一边低声说着，一边率先迈开脚步。 “臭小子，你要干嘛去？” 两女孩一脸不解，却也不得不跟随。 大家走了好一会儿，张晓凡加快速度，故作谨慎的打量着周围，轻声说道： “几位，冒昧问一句，加入你们青年会，需要什么条件呢？” 三位青年谨慎的打量着张晓凡他们，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 张晓凡嘴角抽动一下，暗暗清了清嗓子，用不太熟练的白话跟他们说道： “我们向来仰慕青年会的信仰，一直寻找机会，能为伟大的理想贡献一份力量。” 三人闻言，戒备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一些，冷冷的回答： “想要加入我们，必须经过严格的考验才行。” 张晓凡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的保证： “我们的意志坚强，不怕任何的考验，一心只想实现人生的价值。” 三位年轻男女面面相觑，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张晓凡乘热打铁，微笑着说道： “相识是缘，就当交个朋友。今天我做东，一起吃个便饭，边吃边聊，只要你们引条路子，成功与否全凭造化，绝不会埋怨各位，如何？” 三位青年再次观察着张晓凡他们，犹豫片刻，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第242章 逼人就范 张晓凡为了不让对方生疑，就近找了一家餐馆。 拿起菜单，一边征询对方意见，一边查询菜单。 点的菜都是价高的。 小辣椒看了都有些心疼。 为了达到目的，张晓凡也是蛮拼的。 久经酒局的他，能言善辩，三言两语便将双方的关系从提防到敞开心扉，再到无话不说。 饭桌气氛十分融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几位老同学故地重逢哩。 过了一会，张晓凡借故上洗手间，朝周冰凝使了一个眼色。 周冰凝不露声色，却已心领神会，忍不住回了张晓凡一个白眼。 张晓凡再次回到饭桌，三位青年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他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周冰凝，情不自禁给她竖起大拇指。 这丫头下药的功夫真可以称得上出神入化。 几年前在天海大酒店，张晓凡亲身经历，若不是提前兑换大力丸，小命差些折在这妮子手里。 张晓凡装成十分惊讶的样子，故意大声说道： “老同学相遇，实在是开心。来，继续喝几杯。” 张晓凡颤颤悠悠的走到三位青年跟前，推了一下他们肩膀。 然而，对方轻哼几声，根本不予理会。 “你们酒量真得好好培养才行，如此上不了台面，如何能成大事？” 张晓凡朝服务员吱一声，结完账之后，请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说是送几位同学回去。 不过，这些不过是瞒天过海而编造的谎话罢了，他们真正去的，是张晓凡所住的酒店。 张晓凡扶着男孩，周冰凝一手搂着一个女孩，六人一起回到了房间。 “臭小子，看上哪个？我帮你把风。” 周冰凝当着小辣椒的面，故意捣乱，冷嘲热讽的问道。 单纯的小辣椒信以为真，咬着嘴唇，狠狠盯着张晓凡。 “想啥呢？赶紧把他们绑起来。” 小辣椒听后目瞪口呆。 “臭小子，咱们这样算不算绑架？” 周冰凝哪里管得了许多？三下五除二就把三位绑的结结实实。 “绑什么架？最多不过是将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 周冰凝取来一盆凉水，猛地往三人脑袋泼了过去。 “喂，这……” 张晓凡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 这些都是电视剧才会出现的片段，现实之中真的有用吗？ 没过一会儿，男孩打了一个喷嚏，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景象，顿时酒意全无。 “你…你们想做什么？” 张晓凡不慌不忙，也不怕对方认出，径直走了过去。 “你们是不是绑了一位眼镜男子？” 男孩立即装成无辜的样子，一个劲的摇头。 “我…我不知道，你们赶紧把我们放了，要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张晓凡玩世不恭的笑了起来。 “就许你们绑人，就不能我们绑人吗？这里的法律是你们青年会制定的吗？” 男孩一个劲的挣扎，把其中一位女生惊醒，回过神来，顿时失声大叫。 突如其来的呐喊，把小辣椒吓了一大跳，急忙扑到张晓凡的怀中。 周冰凝眼疾手快，三步并做一步，顺手抓起一块枕巾，将女孩的嘴巴塞住。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劝你们别费劲了，这里隔音效果非常好，喊破喉咙都没人听到。” 男孩面色刚毅，死活不愿意透露实情，一口否认自己毫不知情。 张晓凡看了一下时间，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真像小辣椒所言，长时间拘禁，后面真的没办法收场，只能速战速决。 张晓凡故意咒骂一声，打开笔记本电脑。 小辣椒不明所以，哆哆嗦嗦的询问： “都这个时候了，还看什么电脑？” 不过，正是这句询问，让张晓凡的演技展现得更加惟妙惟肖。 “我查一下有什么天衣无缝的碎尸办法。事到如今，只能将错就错，毁尸灭迹，然后逃到国外。” 女孩听到这话，浑身直哆嗦，一个劲的摇头大哭。 男孩表面镇定，内心慌的一匹。 “别乱来，杀人需要偿命的。” 张晓凡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自然自语的说道： “把他们剁成若干块，放进旅行箱带出去。” 张晓凡示意小辣椒将旅行箱推过来，装模作样比了一下尺寸，然后自我否定的摇摇头。 “三个人太沉了，有点困难。” 男孩的神情有些崩溃了。 “我…我真的不太清楚，只看到里面有一个房间，突然多了许多守卫，里面住着谁，我从未见过啊。” 张晓凡继续一本正经的念着： “剁碎之后扔到马桶，冲刷干净……这个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 男孩彻底坐不住了。 “我…我说……” 经过男孩交代，前天确实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若不是青年会高层，谁都不敢打听。 “你们想要救人，没有掌握口令跟指纹，根本不可能进的去。” 张晓凡让小辣椒拿来纸和笔，对那位男孩命令道： “把经过的关卡，已及需要注意事项，一五一十说出来，若是我们回不来，你们也别想活着出去。” 张晓凡轻声对周冰凝问道： “丫头，能把咱们化成他们的模样吗？” 周冰凝擅长的整容术派上了用场，以前只是把自己整得面目全非，如今要化成特定的人。对她而言，无疑是个不小的挑战。 “切。” 周冰凝鄙夷的瞥了一下，立即去购买材料。 张晓凡则是用电脑跟亚玲她们联系。 “玲子，通知邓涛跟柳洁，帮我一个忙。” 区区一个青年会的网络系统，对于亚玲几位电脑奇才而言，还不是小儿科而已吗？ 周冰凝这边，花了四十多分钟，将自己和张晓凡打扮成对方的模样。 张晓凡照了照镜子，再看一下那边瑟瑟发抖的男孩，忍不住夸赞起来： “有几分相似，不过哥哥的气质，始终难以掩饰。” 小辣椒听后，差点没笑岔气。 看到二位将要出门，可把小辣椒吓坏了。 “你们……让我一个人看着他们三个？” 张晓凡点了点头，鼓励道： “他们若是不老实，你就随意发挥，出什么事情，我来承担。” 为了保险起见，张晓凡再次让周冰凝检查是否牢固。 因为关系到他们此次行动的成败，不敢有丝毫懈怠。 临走之前，张晓凡将小辣椒拥在怀中，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柔声说道： “没事，等我们回来。” 小辣椒哭丧着脸，狠狠盯着三位青年，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们若是有个好歹，我就把他们杀了，然后再去地府找你们。” 周冰凝看到小两口腻歪，恶心到几乎呕吐。 “废什么话？还去不去了？” 第243章 把浑水搅浑 亚玲她们侵入这边的网络，将两位青年男女的指纹换成了张晓凡和周冰凝的。 来到豪华府邸之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 虽然守备加强了级别，但是来往的青年明显少了许多。 张晓凡二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畅通无阻，一直走到男孩描述的那间房间。 然而 ，就算是里面的成员，级别不够，也一样被拒之门外。 若是硬闯，就算成功，动静太大，难以全身而退。 张晓凡观望一下，在周冰凝耳边悄悄嘀咕几句。 这妮子径直走向对面阁楼的房间。 没过一会，那里突然冒起浓烟，紧接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周冰凝装作咳嗽几声，按着喉咙，发出尖锐的叫喊： “着火啦！” 里面的警报瞬间响起。 顿时间一片嘈杂。 大家忙着提水，转移贵重物品，你来我往，乱成一锅粥。 周冰凝趁着慌乱，借故往关押人质的房间寻找水源，迅速冲了过来。 “站……” 对方话未出口，就被周冰凝一拳打晕，两人迅速遛了进去。 果然不出所料，里面关押的正是眼镜男子。 张晓凡急忙跑过去，帮他松了绳子，快速说道： “教授，我们是来救你的。” 眼镜男子对张晓凡的声音有点印象，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们怎么来了？” 此时此刻，张晓凡万万不可实话实说。 若是让他发觉自己的目的性太强，定会有所警觉，不仅不能博得感激，反倒惹来反感。 然而，如此精心策划，若是说不出所以然，一样引起对方疑心。 “我们得知他们抓了一个人质，想要跟警局里应外合，以报当初之辱。” 张晓凡示意周冰凝给眼镜男子伪装一下。 周冰凝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皮质面具，粘到眼镜男子的脸上。 为了掩人耳目，张晓凡吩咐眼镜男子脱了外套，换上晕倒守卫的衣服。 三人便急匆匆向外溜走。 来到门口，眼镜男子的指纹不匹配，警报瞬间响起。 门口的保安回过神来，立即冲了过来。 “丫头，这里交给你了。” 张晓凡带着眼镜男，快速冲了出去。 跑了一会，看到不远处巡逻的警察，二人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大声呼救起来。 来到警局，做好笔录。 眼镜男子对于张晓凡的帮助，十分感激。 回去之时，特意在一家餐馆订了一个包厢，邀请张晓凡他们赴宴，以示感谢。 两人相谈甚欢。 原来，眼镜男子本名叫童炽，祖上是一名军官，家底深厚，从小在国外留学。毕业之后，回到宝岛，专门从事芯片研究。 餐桌上，童炽欣赏张晓凡的足智多谋。 张晓凡则是钦佩他的满腔热血。 自始自终，张晓凡没有怂恿对方跳槽，仅仅是邀请他来天海市参观。 回来的路上，小辣椒忿忿不平。 周冰凝更是冷嘲热讽。 “花了这么大成本，差些小命都交给别人，最后只换了一顿午饭，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亏本。” 张晓凡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水到自然渠成。” 回去之后，张晓凡通知公关部门，尽可能详细的搜集有关童炽的信息。 当公关人员查到童炽个性倔强，经常与其他同事意见不合的时候，张晓凡整个人都兴奋不已。 “这就是突破口。” 接着，张晓凡给他们布置任务。 “既然他们之间有隔阂，咱们将计就计，给他捅破这层窗户纸，把水搅浑。” “再找一家信得过的猎头公司，在童炽身边吹吹风。双管齐下，不是求他过来，而是让他不得不过来。” 张晓凡之所以不直接露面，是因为担心影响两边关系。 毕竟，凡味食品的实力不容小觑，若是总裁明目张胆挖人，有点撕破脸皮，直接宣战的意味。 更何况，专业的猎头公司，比起张晓凡，更有职业优势。 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才。 作为幕后金主，张晓凡只需静候佳音就可以了。 十天之后，猎头就给张晓凡带来喜讯： “张总，特大好消息，童炽前两天跟同事大吵一架，现在把自己关在家里，没有去公司了。” 张晓凡故作正经。 “咱们不要落井下石，对于童教授而言，这应该是个灾难才是。” 猎头心领神会，连连称是。 “话说回来，我们虽然好话说尽，童炽还是飘摇不定。为了尽快抓住机遇，我想请你亲自到宝岛一趟。我这边给你们安排一次相聚，以坚定他的信心。不知张总意下如何？” 张晓凡思索片刻，点头答应。 不为别的，但是跟他一见如故的交情，也应该再碰一次面。 张晓凡不敢耽搁，立即让邱文雅办理好通行证，带着周冰凝，连夜赶到那边。 第二天，顾不上舟车劳顿，让猎头立马知会童炽，双方选了一家稍微偏僻的餐馆，共进午餐。 再次相见，童炽十分感动，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晓凡，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张晓凡哈哈一笑。 “童叔叔品德兼优，学业有成，我真希望每天聆听童叔叔的教诲。” 童炽哀怨的叹了口气。 “空有学识又如何，一腔热情，却招人排挤。” 张晓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立即安慰起来。 “屈原志向宏伟，只因楚王无才，最终望天悲愤，留下一世凄凉，我真不想童叔叔步古人的后尘。高尚的情怀，就该去圣洁的地方，造福更多的人们。” 童炽却显得有些为难。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我出生在这里，无论多么不济，却也不能背叛。就像古人屈原那样，唯有以死铭志，也不能改往他国。” 张晓凡钦佩他的热忱同时，也对他的固执有些惋惜。 “童叔叔误会了，从古到今，咱们都是一家人，最多是换个住址而已。” “既然您从小生活在这里，想必比我更清楚。虽是一水同胞，却不乏异心之徒。就像之前你批判的青年会那样，尽做一些忘祖叛宗之事。” “据我所知，贵司大部分管理层，都有扬媚崇外之嫌。一些利国利民的技术，宁愿无偿分享给他国，也不愿造福自己的同胞。” “童叔叔胸怀若谷，不愿跟他们同流合污，从而受到挤兑，也就理所当然了。” 童炽一边饮着茶水，一边若有所思的端详着张晓凡。 “听人说，你们也在拓展芯片事业，进展情况如何了？” 张晓凡微微一笑。 “各国为了打压我们，处处设限，我们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常言道，有志者，事竟成。咱们不会，也不能比别人差。相信用不了多久，咱们的科技一样飞黄腾达，甚至比其他国家更加先进。” 童炽赞许的点点头。 “看得出来，你年纪轻轻，就能有此抱负，不愧是大企业的总裁。” 张晓凡看到时机成熟，便见缝插针说道： “空有抱负又如何，咱们现在缺的就是像童叔叔这样的顶尖人才。若是童叔叔能助我们一臂之力，何愁咱们的芯片事业发展不起来？” 两人一直谈到下午四点。 童炽仍旧没有背井离乡的意思，只不过答应，找机会一定去凡味食品考察一下。 第244章 投奔明主 这天晚上，张晓凡迷迷糊糊还在睡梦中，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猎头的号码，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像是长跑比赛结束一般。 “张总，不好了，咱们被人包围了。” 张晓凡听到这话，顿时睡意全无。 “在哪里？” 张晓凡一边用脖子夹着手机，一边迅速的穿起衣服。 叫醒周冰凝之后，两人急匆匆叫了出租车，赶到猎头所在的位置。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张晓凡只让出租车司机开到附近的位置。 二人悄悄摸到那条巷子。 看到猎头正在单枪匹马，跟对方五六个人殊死搏斗。 “你确定他是猎头？” 面对这样的场面，周冰凝都有些难以置信，冷冷的询问起来。 “先别管那么多了，赶紧过去帮忙。” 周冰凝身如灵蛇，极速冲了过去，猛地飞出一脚，将其中一位男人踹飞。 张晓凡则是跑到童炽的跟前，关切的询问： “童叔叔，你没事吧？” 童炽惊魂未定，声音有点哆嗦： “没…没事。” 猎头借着喘息的时机，朝张晓凡喊道： “你们先走。” 想必是他提前做了安排，童炽轻声对他说道： “胡先生让我们去码头。” 张晓凡顿时有些后悔，早知道让出租车司机稍等一会就好了。 “快走。” 为了安全起见，张晓凡暗自兑换了大力丸。 能保一位顶尖专家周全，区区一个大力丸，何足挂齿？ 在周冰凝的协助之下，两人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阵型，进可攻，退可守。 “姑娘，身手不错嘛。” 猎头看到救兵，心情大悦，说话也自信起来。 周冰凝冷哼一声，表情冷若冰霜。 “速战速决，不要耽搁。” 猎头之所以没有报警，就是担心招人耳目。到最后，童炽还得回到原来的地方。 既然他心意已决，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如愿。 所以，猎头第一时间通知的是张晓凡。 击退了围攻的打手之后，猎头和周冰凝立即赶往码头。 一艘渔船早已等候多时。 “船家会安全把你们送回对岸。” 如此妥当的安排，张晓凡不禁暗自倾佩，同时也有些为难。 二人前两天名正言顺的经过海关，现在却要悄无声息的返回。 若是海关查询起来，实在不好交代。 事到如今，貌似管不了许多，顶多回去之后，让邱文雅多花些钱，填充一些路线，也能圆得回来。 “许先生，你不跟咱们一起吗？” 猎头憨憨笑着，摇了摇头。 “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过几天再跟你们会合。” 张晓凡不禁有些担心，这样文武双全的人才，若是有个好歹，真是可惜了。 “当心一些，有什么困难随时给我电话。” 这地方虽然初来乍到，但是花些钱，一样可以顺风顺水。 实在不行，就算动用公职人员的力量，也在所不惜。 不过，这位深藏不露的猎头，嘿嘿一笑，摆了摆手。 “放心吧，他们不敢把我怎样。” 张晓凡没再说什么。 眼下的任务，先送童炽回到天海市才是正事。 告别了猎头，船只在海面颠簸了数个小时。 虽然偶有风浪，也是有惊无险。 临到天亮，终于平安靠岸。 回到公司，张晓凡带着浓浓的黑眼圈，却也惊喜万分。 吴俏丽刚刚走进公司，张晓凡立即起身跟她招呼，差一点没把她吓坏。 “晓凡，你怎么在这里？” 张晓凡忍不住激动，神秘的笑了起来。 “这个不重要，赶紧让后勤部门把锦绣花园的那套房子收拾出来。” 吴俏丽有些不解。 “谁……要住进去？” 吴俏丽的第一反应，不会是这小子又招了什么红颜知己吧？ 姐妹公寓当初就是这样发展起来的。 若不是红颜知己，哪会如此大费周章？ 张晓凡激动难忍，声音都有些打颤。 “特大好消息，童炽已经来到天海市了。” 听到这话，吴俏丽也有些喜出望外。 这可是大家梦寐以求的人物，有他相助，凡味食品的发展无疑像是上了加速器，脱胎换骨指日可待。 不过，吴俏丽很快收回心情，显得有些忧虑。 “听说这位大叔性格孤僻，你再对他特别优待，倩芳那帮元老级别的研发人员难免会有想法。” 张晓凡摆了摆手。 “在大是大非面前，我相信她们会理解的。” 果不其然。 两天之后，张晓凡领他参观何倩芳她们的实验室。 童炽浓眉紧皱，看啥都觉得不顺眼，毫不客气的开始指点江山。 何倩芳她们含辛茹苦积累出来的劳动成果，在这位大叔面前，显得分文不值。 对于工作环境，童炽也是要求苛刻。 “我需要一个独立的办公室，隔音效果要好，我不想被人打扰。” “另外，我的办公室需要一个小型实验室，我希望我的idea随时可以得到验证。” “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安排。” 张晓凡显得有些为难。 前面两点倒是容易，若要几位独当一面的人才听从他的调遣，未免有些一厢情愿？ “童叔叔，她们也有自己的工作。若是您忙不过来，我可以给您配备助理。” 童炽坚决的摇了摇头。 “一项技术，需要几位顶尖专家联手合作，方才完成，而不是随便一个助理可以取而代之的。” 何倩芳微微一笑。 “童老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们不过是初生牛犊。只要童老吩咐，我们一定鼎力配合。” 张晓凡接着补充道： “为了咱们共同的事业，大家除了各尽其责，同时也要相互合作。” 张晓凡担心几位it人才心情波动，特地单独给他们做了思想工作。 “童老的脾气有些古怪，希望大家不要放到心上。不管是学识还是年龄，他都是咱们的前辈，大家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导师。抓住机会，多向他请教，提高自己的技术水平，绝对百利而无害。” 邓涛和柳洁内心有些不服，听到这番解释，方才舒坦了一些。 亚玲调皮一笑，低头说道： “先把人家的技术整过来，若是哪天他走了，咱们还能自立门户哩。” 张晓凡不满的斜了她一眼。 “年纪轻轻不学好，说什么呢？” 第245章 对岸施压 童炽的不辞而别，在宝岛顿时引起轩然大波，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张晓凡再三叮嘱，这段时间留在实验室，非必要不外出。 张晓凡特地从保卫科调派人手，形影不离负责他的安全。 然而，还是放心不下。 保卫科的同事虽然身手不错，却没有私人保镖的经验。对付几个地痞流氓还行，若是面对精心策划的犯罪，明显力不从心。 这时候，张晓凡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约了在一家半岛餐厅见面。 寒暄几句，张晓凡将一张银行卡推到许猎头的跟前，喜笑颜开的说道： “许先生，这是你应该得的。” 猎头望了一眼，微微笑了起来。 “我们公司会给我薪水，张总不必必另外支付酬劳。” 张晓凡随即笑了起来。 “收下吧，就当是给你出色业绩的嘉奖。” 接着，张晓凡颇有兴致的打量着他，忍不住好奇问道： “看你身手不凡，想必是军人出身吧？” 猎头笑了起来，没有否认。 “对，在部队里待过。” 张晓凡为了拉近距离，继续夸赞起来。 “像许先生这样全能型人才，薪资待遇肯定不菲吧？” 面对这样敏感的问题，猎头有些难以启齿，只是嘿嘿一笑，模糊带过。 “能够养家糊口就行，主要爱好这一行。” 猎头貌似也猜出了张晓凡的意思，提前把路给堵上。 张晓凡不再拐弯抹角，便直入主题的说道： “我想真诚邀请许先生加入凡味食品集团，工作就是保护童教授的安全。待遇方面，在目前的标准之上，我再给你加一倍，不知许先生意下如何？” 猎头哈哈笑了起来，回答： “猎头居然被猎头给猎了，实在是有趣。” 张晓凡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 “弟弟的猎聘经验在一位前辈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但是，弟弟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鉴。” “看得出来，许大哥是位义气之士。眼下华夏正是崛起之年，各国枪口一致，只想让我们原地踏步。各种尖端科技，层层垄断，咱们想要突破，任重道远。” “俗话说，一个顶级专家，足可以顶上一支军队。童教授甘愿冒着生死，背井离乡来到天海市，咱们岂能辜负他的一腔热血。” “许先生足智多谋，身手不凡。况且跟童教授一同经历风雨，更加方便说话。我日思夜想，保护童教授的重任，非许先生莫属。” 张晓凡语重心长，丝毫不摆架子。 猎头若有所思的旋转着杯子，考虑好一会，还是婉言谢绝。 “感谢张总对许某的信任，只不过现在事务缠身，怕是难当重任。张总的心意我心领了，这张银行卡还是物归原主，许某受之有愧。” 张晓凡语气坚决的说道： “许大哥谦虚了，这是你份外的辛苦费。不管你的决定如何，还请许大哥笑纳。” 没过几天，宁如倩给张晓凡打电话，邀请他跟小辣椒前来做客。 张晓凡受宠若惊之余，也感觉事有蹊跷。 不逢年不过节的，突然盛情相邀，不像是宁如倩的风格。 果然，吃饭之时，张勇语气冰冷的询问： “你们是不是抢了对岸一位教授？” 张晓凡顿时一惊，愣了一会，接着嘻嘻的笑了起来。 “堂堂副市长，用词得经得起推敲才是，什么叫抢啊？” 张勇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冷言冷语说道： “少跟我岔开话题。你们真行，光明正大跑过去，悄无声息遛回来。人家都把这事捅到国外了，如今多方给市里施压，你叫我怎么交代？” 张晓凡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迅猛。 这个年代，为了遏制咱们华夏的复兴，各国针对科技领域实施严防死守。 若是查到猎头入境，当场就给你扣押起来。 只不过让张晓凡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姓许的猎头能够来去自如。 “人家心甘情愿支援华夏的芯片事业，咱们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吗？” 张晓凡虽然心知肚明，却故意轻描淡写，气得张勇愤愤拍了一下桌子。 “张晓凡，这个人关乎两边的关系，现在对方要求立即送回，你说应该怎么办？” “送回去？想都别想。” 张晓凡不甘示弱，语气强硬了许多。 宁如倩连忙插嘴说道： “市里不是大力支持咱们的芯片事业吗？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一位专家，你应该为晓凡高兴才对嘛。” 张勇狠狠瞪了妻子一眼，本想怒吼几声，却又忍了下来。 “我帮了他，谁来帮我？” 常言道，斧头打锉锉打木。 官场，也是遵循丛林法则。 上面给天海市施压，正的市长给张勇施压。 到了张勇这里，只能拿张晓凡开刀了。说是请客，不过是鸿门宴而已。 其实，张勇何尝不知，目前华夏的处境。只不过目前的实力，还达不到挑起矛盾的地步，任何事情都得三思而后行。稍有不慎，就让咱们损失惨重。 不过，想让童炽回去，门都没有。 就算张晓凡同意，他本人也不会回去。 但是，各方势力层层施压，张晓凡也不能置之不理。 这个年代两边的关系，要比十几年后更加微妙。 更何况，咱们的实力也远远比不上十几年以后，现在无法硬碰硬，只能以柔克刚。 既然对面使用舆论战，张晓凡就进行对等回击。 他联系了小学妹薛欣怡，让她发表几篇关于对岸针对童炽的无情打压，最后还想赶尽杀绝。 和平年代的笔杆子，威力绝不弱于战争年代的枪杆子。 文章发表之后，一些知名的热血人士，纷纷发文谴责。 张晓凡再联系对边几家不知名的报社，让他们转发天海日报的文章。 内容有理有据，时间和地点都无懈可击。 一波激起千层浪，对边的专家虽然保持沉默，内心也是不禁惶恐起来。 不知不觉，对边当局不得不把注意力，从童炽身上，转移到其他科技人员的身上来。 第246章 再度登岛 然而，张晓凡终究还是过于乐观。 对边虽然没再表现出强硬的态度，但是让人想不到的是，童炽的态度却发生了改变。 何倩芳给张晓凡打了电话，请他立即过去一下，说童教授毅然要走，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来到实验室，童炽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其他人只是远远看着，不敢随意说话。 “童叔叔，发生什么事了呢？” 张晓凡心平气和，更像是在关心。 “晓凡，我也是逼不得已。当初许先生承诺保证我的家人安全，我才答应过来这边。可如今……” 童炽哽咽了一下。 “他们扬言若是我继续待在这边，就会报复我的家人。” 张晓凡吃了一惊。 当初过于激动，却没考虑过这些。 童炽过来之后，吴俏丽也提醒过张晓凡，关于他的家人安置的事情。 然而，张晓凡没有着重考虑。 因为两边的关系，趋于平缓。 虽然不会光明正大偏袒这边，却也不至于有意加害。 许猎头也调查过，对岸害怕因为童炽的不辞而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会对他的家人图谋不轨，所以暗中派了专员保护。 现在形势发生逆转，可能是来自不同阵营的压力。 若是不配合，怕是影响接下来举行的年度大选。 张晓凡继续说道： “童叔叔，我十分理解你的心情，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为了你跟家人的安全，我们务必要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一下对策。” 童炽听了这话，停了下来，无可奈何的望着窗外。 “现在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办法吗？” 张晓凡若有所思的答复： “一定会有办法的。” 之后，张晓凡跟许猎头通了电话，询问那边的情况。 从他的语气判断，情况貌似不太乐观。 “张总，我原本打算让童教授家人一同过去的。可是眼下风声鹤唳，想要通过安检，无疑是难如登天。” 当天晚上，张晓凡找周冰凝商量，打算故地重游。 周冰凝立即投来鄙夷的目光。 “再好的办法，用多就不灵了。” 这妮子说得不错，就算这次可以平安落地，若是再让童炽的家人偷渡过来，定然会有危险。 然而，除了这样，还能有什么更为有效的方案呢？ 这一夜，张晓凡彻夜未眠。 在这个多事之秋，空降一位芯片专家固然是上天垂怜，只可惜好事多磨。 想要打破华夏十年后的困境，这个机会决不能放弃。 张晓凡带了两瓶好酒，厚着脸皮再次敲响张勇的大门。 好话说尽，让他托托关系，给张晓凡和周冰凝另外安排一个身份，二人乔装打扮，通过海关的搜索。 张勇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不仅满足了张晓凡的要求，还联系了对边办事处的一位战友，让他提供必要的援助，为几位的返程保驾护航。 然而，对手貌似也没有闲着，日以继夜的监视着童炽家人的一举一动，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给予反击。 这一夜，正是农历十五，一轮皓月当空，原本是个团圆的日子。 可眼下，没有团圆的不仅仅是童炽，还有张晓凡。 前两天，当小辣椒送自己的情郎离开家门口的时候，眼泪忍不住直流。 为了二人的安全，小辣椒没有去机场。 这一刻，想必也是辗转难眠吧。 张晓凡他们带着童炽的家人出了府邸不远，便窜出来一伙陌生人，手持冷兵器，拦在路中央。 “带着她们先走。” 周冰凝一边斩钉截铁的说道，一边为一行人打开一道口子。 张晓凡原本打算让许猎头留下来跟周冰凝并肩作战，却又担心自己一拳难敌四手，毕竟要保护的不仅仅是一个人。 许猎头打倒了两名阻拦的男子，张晓凡立即让童炽的妻儿冲上一旁等待的轿车。 “快走。” 张晓凡喊了一声。 许猎头一个连环腿，将一名男子踹飞，落到穷追不舍的同伴身上，瞬间倒下了一片。趁对方没有起身，一个跳跃，从侧窗钻进后座。 紧接着，听到“轰”的一声，汽车冲了出去，行驶在茫茫月色之中。 为了甩掉尾巴，张晓凡故意兜了好几个圈子，最后到达机场侧门位置。 “许大哥，麻烦先送她们登机。” 许猎头有些疑惑，连忙询问： “怎么，你不跟我们一起吗？” 张晓凡微微一笑。 “那丫头还在后面，我去接应一下。” “抓紧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就起飞了。若是错过这趟航班，就得等到明天中午了。” 张晓凡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童炽家人过了安检卡，又有许猎头的照顾，也算是摆脱了危险。 眼下，周冰凝还在跟对方纠缠，胜负未分。 张晓凡岂能将她一人丢下？ 回到童炽的府邸附近，那里已经没有了动静。 难道这丫头退回到房子里面了吗？ 若真是这样，周围为何没看到不明人士的动静？ 张晓凡打了周冰凝的电话，却久久没有接听。无奈之下，只能兑换了一张天眼卡。 当他驾车来到一处山坡附近的时候，隐约看到闪烁的亮光。 张晓凡立即把车开到一处隐蔽的地方，熄了灯，摸到一颗灌木丛后面。 没过一会，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童炽的家人没看住，那妞又没逮着，回去如何向老大交代？” 一位男子语气带着焦虑的问道。 “就说她掉到悬崖摔死了。至于姓童的家人，机场岸边都布置了咱们的人，想要离开，门都没有。” 张晓凡听到这话，不禁毛骨悚然。 原以为到了机场就可以相安无事，没想到对方早就安排了人手。 事到如今，只能祈求代表处派出的安保人员，以及身手不凡的许猎头，能够随机应变，确保童炽妻儿的安全。 等到这帮人走远，张晓凡急忙冲到悬崖附近，寻找蛛丝马迹。 然而，虽然月色皎洁，却也看不到任何踪影。 张晓凡再次拨通了周冰凝的电话，等待许久，方才听到虚弱的应答： “我在…悬崖下面…” 张晓凡探出脑袋，仔细观察，看到一簇树枝微微摇晃，接着，是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移动。 第247章 患难与共 张晓凡观察形势，发现四周根本无路下去，不禁有些纳闷。 这丫头不知是被逼无奈，还是铤而走险，居然会掉到下面。 张晓凡吩咐周冰凝坚持一会，自己悄无声息回到停车的地方，从后备箱取来牵引绳，立即返回悬崖边。 找了合适的地方，固定住绳子的一端，将另一端抛了下去。 双方距离有些远，不好大声呼喊，就用手机对话。 “丫头，抓住绳子，我拉你上来。” 然而，过了好一会，也没看到动静。 电话那头却是冰冷的声音： “废什么话，我若是上的去，还用得着这破绳子吗？” 张晓凡起初不明所以，接着似乎猜到了什么。 “你别乱动，等我下来。” 张晓凡收起手机，小心翼翼爬了下去。 然而，爬到了绳子的末端，发现距离那妮子还有四五米的距离。 “丫头，抓住我的脚。” 周冰凝努力尝试几次，依旧无法够到。 “爬到树干上面啊。” 张晓凡有些着急了。 悬在半空中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更何况，若是那帮家伙鬼使神差，原路返回，割断绳子，二人不就殒命于此了吗？ 周冰凝艰难的挣扎，却也无济于事。 “赶紧滚蛋，不要理我。” 周冰凝也没了耐心，气呼呼的说道。 当然，这些不过是气话而已。 费了这么大功夫，就差最后一哆嗦，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张晓凡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什么。 只见他踩到一块突出的岩石，将身体固定，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扭成一条，与绳索固定。 为了防止意外，加固绳子，连裤子都脱了精光，来到周冰凝跟前，浑身就剩一条方形短裤。 “你……信不信老娘把你废了？” 周冰凝见他狼狈的样子，又羞又恼。 张晓凡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赶紧离开这里。” 没等这妮子答应，张晓凡揽着她的腰间，将她托了上去。 “你先上去。” 周冰凝痛苦的扶着右腿，一时无从下手。 “你的腿怎么啦？” 张晓凡终于发现了异样，关切的询问道。 “从上面摔到这里，区区一条腿算得了什么。” 这妮子不愧是铁石心肠，受了重伤，不仅没有惋惜，反倒引以为豪。 既然她无法上去，张晓凡只能从上面将绳子收缩，减轻她的负担，助她一臂之力。 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爬上悬崖。 双双躺在厚厚的杂草当中，一个劲的喘着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完成人生大事一般。 “丫头，我是不是应该让丽姐给你降些薪水，让你减些赘肉呢？” 尽管身处险境，张晓凡也不忘皮一下。 出乎意料的是，这丫头不知是寂寞空虚冷，还是肥皂剧看多的缘故，居然怼了一句： “兔崽子，晚上少跟那丫头折腾一些，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然而，玩笑归玩笑，正事不能忘。 手机振了好几次，都是许猎头打来的催促电话。 张晓凡看到周冰凝这副模样，想要顺利登机，就算时间允许，也会招来许多麻烦。 所以，只能让许猎头带着童炽的妻儿先回去。 “先找个医院再说。” 张晓凡将周冰凝扶起来，缓缓走向停车的地方。 “你傻啊，那么显眼的地方，咱们能走得了吗？” 周冰凝动作虽然蹒跚，语气丝毫不减，仍旧是铁娘子一般的作风。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 若是去了医院，人多眼杂，必定会传到对手那边，到时想离开，就千难万难了。 张晓凡打量了一下周冰凝的右腿，像是被树枝划破一道口子，献血染红了半边裤子。 如此严重的伤势，若是不去医院，万一被感染，整条腿就废了。 张晓凡左思右想，权衡利弊，还是坚持找家医院。 周冰凝却不依不饶。 一直都是她保护张晓凡，现在却要对方来保护。 不知是愧疚还是不甘，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张晓凡迫于无奈，只能找了一家靠近海边的民宿，叩响了其中一家房门。 等了一会，一位渔夫探出脑袋，谨慎的询问： “你们找谁？” 张晓凡微笑着说道： “我们是对岸过来的，被仇人报复，举目无亲，希望暂宿一宿。” 渔夫仔细打量了二位，看到周冰凝的伤势，不禁有些紧张。 张晓凡看出他的想法，补充着说道： “老乡，请你放心，明天天亮就离开，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渔民听了张晓凡的语气，内心稍微宽松下来，扫了一眼四周，急忙招呼他们进来。 渔民端来热水，对张晓凡说道： “先给这位姑娘清洗一下吧，我给你们找点创伤药。” 张晓凡连连点头感谢。 渔夫倒是十分善谈，滔滔不绝介绍着自己的身世。 据他介绍，这里几家渔民都是对岸搬过来的，所以听到张晓凡的语气，倍感亲切。 处理好周冰凝的伤口，渔民腾出一间房子，领着二人过去。 “你们今晚就住这里吧。” 周冰凝立即表示反对。 “只有一间吗？” 渔夫有些尴尬。 原本就是临时搭建的铁皮房，能腾出一个房间已经算是奢侈，难不成还要让人家夫妻俩风餐露宿不成？ 张晓凡一边搀扶着周冰凝进去，一边说道： “谢谢老乡的照顾，给你添麻烦了。” 对于冷若冰霜的周冰凝而言，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当初被黄毛强夺走贞洁的那一刻，她已经对男女情感不再抱有任何期望，但是跟随张晓凡走南闯北之后，冰封的心似乎再次泛起涟漪。 不知是爱恋，还是感激，总之特别温暖，让她陶醉其中。 曾经思而不得的机遇，现在莫名其妙的降临，悸动的内心却有些抵触，自相矛盾的举止，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 张晓凡没有趁人之危，让她躺在榻上，自己却睡在冰凉的竹制地板上。 为了不影响渔民的生活，次日大早，张晓凡便联系了邱文雅，让她预订两张返程的机票。 临走之前，张晓凡悄悄放了两百元到渔民的茶桌上面，以示感谢。 第248章 强行要人 回到天海市，小辣椒听到周冰凝负伤住院，忍不住扑在情郎怀中，哭得梨花带雨。 “臭小子，咱们现在又不缺钱，干嘛还那么拼呢？” 张晓凡温柔的笑了起来，替她拭去眼角泪水。 “傻瓜，正是因为不缺钱，咱们才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现在的张晓凡，可以说是事业爱情双丰收，本应该享受妻贤子贵的富豪生活。然而，他却选择勇往直前的追梦之路。 正是应了那句话：越是一事无成，越会自甘堕落；越是飞黄腾达，越想奋勇向前。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童炽一家人的团聚，象征着张晓凡的芯片事业立下了坚实的根基，等着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值得庆幸的不止这件，许猎头跟张勇还有一些渊源，曾经在同一个军营里接受训练，也算是互不相识的战友。 在张勇的劝说下，许猎头答应了张晓凡的邀请，担任童炽的保卫工作。 这一天，童炽心血来潮，带着家人来到浣熊球队训练场。 年仅八岁的童家公子童铭雀跃不已，兴高采烈跑到禁区附近。 虽然没有言语，意图却是显而易见。 张云帆张狂地指向天空，俏皮的说道： “小公子，尽管放马过来，哥哥只用右手接你的球。” 童铭年龄不大，志气倒是不小，跟童炽的性格如出一辙。 然而，踢球靠的是力气，而不是志气。 童铭几脚出去，都被张云帆轻松挡住，急得小个子直跺脚。 熊大海见状，俯下身子，在他耳边嘀咕几句。 童铭像是开了窍一般，眼睛绽放出明亮的光芒。 只见他斜眼瞄着左边球门，右脚故意靠到右边，做出像是斜切的假象。紧接着狠狠踢了过去，足球直线飞出。 张云帆真以为这小子攻向右边，身体立即向右倾斜。当他发现上当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足球没有挡住，身体反而失去平衡，噗通栽倒在地。 “耶！” 童铭兴奋的跳了起来。 张云帆有些不服，瞪了熊大海一眼，喊道： “海子，好的不教，专门教小孩使坏。” 熊大海当然不爱听，立即反驳起来： “兵不厌诈！不管是阴招还是阳招，只要能进球的，就是好招。” 童炽这边，也蠢蠢欲动，却又犹豫不决。 张晓凡一眼看出他的心思，故意怂恿起来： “童叔叔，要不然你也试一下。” 童炽上了一些年纪，多少感觉有些格格不入，略显羞涩的摆摆手。 “这些是你们年轻人的运动，我一个中年大叔凑什么热闹哩？” 张晓凡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 “就当是锻炼身体嘛！” 童铭也跑了过来，拉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的拉扯着。 “爸爸，你来试试嘛。” 童炽半推半就，还是来到点球的位置。 张晓凡此时也来到球门前面，朝张云帆使了个眼色，故意大声说道： “童叔叔的球，不是每个人都能接的住的。” 熊大海继续发挥教师爷的角色，给他指点迷津。 虽然没有路数，却是玩得不亦说乎。 曾经工作在尔虞我诈的环境，如今来到亲如家人氛围，内心的惊喜难以言喻，总之感觉特别温暖。 …… 童炽这边算是告一段落。 不过，新的麻烦悄悄找上门来。 这一天，张晓凡刚到公司，就看到两位穿着讲究，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在会客厅等候。 助理看到张晓凡，急忙迎了过来。 “张董，那两位说是体育局的领导，已经等候多时了。” 张晓凡点了点头。 双方打了招呼之后，其中一位男子再次报了家门，接着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们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光复咱们的足球事业。” 另一个男子拿出协议书，递到张晓凡面前。 “张总年轻有为，又是血气方刚，想必也是支持咱们工作的。” 张晓凡查阅了一下，眉头微微一皱。 “既然是上头的意思，我岂敢违抗？只不过，浣熊球队是一个整体。上面若是缺人，我建议你们把整个球队买下，这样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嘛。” 对方听出了张晓凡的弦外之音，相互望了一眼，语气有些冷淡。 “张总这是委婉的拒绝啊。” 张晓凡哈哈一笑。 “二位不要误会，我只是提些建议。” 张晓凡心知肚明，若是抽掉几位主力球员，浣熊球队随即就会形同虚设；更何况，再好的苗子扔到那个大染缸，早晚也会变得颓废。 林正雄呕心沥血培养出来的家底，岂能让他们败光呢？ 两位男子也看到了张晓凡的态度，语气开始不友好了。 “凡味食品的家底这么厚实，张先生不会舍不得几个小球员吧？” 张礼貌性的微笑着回答： “虽然是小球员，却是立过誓的，自始至终效忠浣熊球队。比咱们优秀的球队多如牛毛，二位何必纠缠于此呢？” 两位男子无功而返，心情闷闷不乐。 不过，给予浣熊球队的报复，也悄然而来。 04年3月份，在一次市级联赛的对决中，裁判明显故意偏袒。 对方球员多次故意犯规，他却视而不见，一心只盯着浣熊球员的一举一动。只要有一丁点的出格，都会吹响哨子。 熊大顺心气不顺，忍着性子跟裁判解释，却已不服判决为由，吃了黄牌警告。 熊大顺愤愤不平，转身离开之际，鬼使神差念叨一句“卧槽”。 裁判更加火上浇油，以侮辱裁判为由，亮出红牌，禁赛一场。 这一举动，全场哗然。 同时彻底激怒了其他球员，将裁判围在中间，讨要说法。 然而，正是这个我行我素的举动，掀起了轩然大波。 最后，相关部门不得不做出处罚，浣熊球队禁赛一年。 若不是林正雄和熊大海强行阻止，球员都准备联名上告，追还清白。 为了安慰大家的情绪，张晓凡信誓旦旦的承诺道： “这一年就当是休养生息，总有一天，我会让大家出现在世界杯的比赛球场之上。” 大家都清楚，浣熊球队再优秀，也是个私人球队而已，连参加世界杯的资格都拿不到。想要脱颖而出，踢进世界杯，岂不是天方夜谭吗？ 但是，大家别忘了一句，“有志者，事竟成。” 至于如何做到，这是后话，暂且留个悬念，以后再叙。 第249章 拜见任老爷子 虽然浣熊球队这边受了挫折，何倩芳团队却传来捷报。 经过日以继夜的探索，童炽带领大家突破重重难关，将晶体管的距离缩小至80纳米，处于当前世界技术领先水平。 实验室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张晓凡倚在墙边，看着大家欣喜若狂的表情，内心也忍不住一阵欣慰。 此时此刻，他不由得想起那句话，回报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曾经历尽血雨腥风，将童炽安全送到天海市，现在也算是有了收获，不负三人的拼死拼活。 亚玲不再觉得矜持，笑嘻嘻跑过来，抓住张晓凡的手腕，带他跳起桑巴舞。 张晓凡也没在意，笨笨拙拙的配合着。 大家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特有喜感的一幕，不禁笑得前俯后仰。 第二天，张晓凡立即做出决断。 让邱文雅办理相关专利申请事宜。 咱们吃的许多亏，就是因为没有看到专利的重要性。 所以，这是重中之重。 于此同时，张晓凡通知外联部门，组个局，约华维负责人当面洽谈合作事宜。 吴俏丽对此表示不解。 “他们差些把家底卖给了别人，若是咱们跟他合作，别到最后替国外做了嫁衣？” 张晓凡却不以为然。 “华维之所以要出售，正是担心芯片供不应求，最后被人掐了脖子。咱们现在研制出80纳米的芯片，恰巧解了对方燃眉之急。” 不过，这都是张晓凡的应付之词。 真正让他做出决定的，是十几年后的华维满腔热血的企业价值。 这一切，除了穿越回来的张晓凡，怕是任老爷子都是始料未及。 只可惜，张晓凡一番热情，却被对方无情的泼了一把冷水。 据外联部提供的反馈，对方负责人听说是凡味食品，直接拒之门外，理由是： “一家专做食品的企业，半路出家研究芯片，不是流氓，定是骗子。” 张晓凡听后，哭笑不得，心里暗想： 好心当成驴肝肺！若不是见你若干年后的英姿飒爽，谁稀罕跟你搭上同一艘战船？ 然而，气归气，计划还是要继续。 既然组局不成，那就不请自来。 对方不是说自己是流氓吗？那就流氓一下给他看看。 过了两天，张晓凡开着几十万的宝马2000，直奔华维总部而去。 为了预防突发情况，特地带了周冰凝。 门口保安本想阻拦，看到座驾价值不菲，猜到来者不善，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形式般的询问一下： “请问你们找谁？” 张晓凡挤出一丝微笑，轻声回答： “找你们任老爷子。” 保安有些吃惊，战战兢兢的回了一句： “我给你通报一声吧。” 张晓凡没有理会，直接将车开了进去。 前台看到两位生人，依旧是笑容满面的打着招呼： “二位请问找哪位？” 张晓凡收起傲慢，心平气和的应答： “找任董，麻烦通报一声。” 前台依旧不依不挠，不厌其烦的继续追问： “请问有预约吗？” 听到这话，张晓凡还是有些不耐烦了。不过，还是忍住性子，摇了摇头。 前台姑娘不知是尽心尽责，还是脑袋一根筋，居然拿出纸和笔，递到张晓凡面前。 “请先登记一下吧。” 张晓凡咂了一下嘴巴，漫不经心的说道： “姑娘，我们不是来面试的，繁琐的程序就免了，你直接告诉我，任老的办公室在哪就行。” 前台有些为难，黛眉微皱，犹豫不决。 这时候，一位身穿正装的女孩走了过来，语气严肃的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前台姑娘扭过头来，彬彬有礼的回答道： “卢秘书，这位先生要找任董。” 女孩望着张晓凡，顿时有些吃惊。 “张晓凡，怎么是你？” 原来，这位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凡味食品原厂长的千金，卢芊芊。 之前在外贸学院有过纠纷，把人打伤住院，后面给她父亲卢则达配了股，这事才算告了段落。 自那以后，两人似乎未曾再见，想不到居然在华维总部遇到。 张晓凡更是惊讶不已。 “你怎么在这里？” 然而，对方只是高傲的仰起头，答非所问的扔下一句： “跟我来吧。” 卢芊芊先敲门进去，没过一会，出来后跟张晓凡交代着： “老爷子最近心情不太好，说话注意一些。” 张晓凡暗自猜测，不会是因为出售公司的计划半途而废，才会导致老爷子心气不顺吧。 进去之后，张晓凡礼貌的跟他打着招呼。 论身家，张晓凡差之甚远；论年龄，更是前辈级别。 这种礼貌，理所当然。 老爷子倒是和蔼，面带笑容的招呼张晓凡坐下。 张晓凡拿出刚买不久的手机，端详片刻，微笑着说道： “这款手机，不管是功能还是运行速度，都能成为行业里的佼佼者。不知任叔叔如何狠得下心，想要售与他人呢？” 虽然是谈话的敲门砖，却花了不少的本钱。 这款可是华维最新研制出来的款式，若不是张晓凡这种身家，谁会忍心下得了手？ 不过，这一番夸赞，倒是中了任老爷子的心坎，乐得他像个孩子一般。 “小伙子年少有为，看来不是浪得虚名的嘛。只不过，隔行如隔山，你不踏入这一行，不知这一行的坎坷。” 任老爷子收起笑容，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他还在为谈判失败的事情感到遗憾。 张晓凡哈哈笑了起来。 “任老高瞻远瞩的思维，晚辈深感钦佩。晚辈斗胆说一句，咱们年轻人的勇往直前，一样难能可贵。” 任老爷子表示赞同的点点头。 “勇往直前固然是好，不过也要有自知之明才是嘛。” 张晓凡自信满满的笑着。 “任老所言极是，咱们不仅要有自知之明，还得找到可行方案。晚辈不才，结识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经过不懈努力，终于突破难关，研发出80纳米的集成技术。” “咱们只是想向世界证明，别人能做到的，咱们一样可以做到，甚至做得更好。” “任老未雨绸缪，担心芯片断供，想要提前寻找解决方案。为了公司的发展，无可厚非；但是为了咱们的颜面，晚辈倒是觉得，这次的谈判失败，像是天公作美，赐予良机，让咱们的自有品牌有了扬眉吐气的契机。” 任老爷子虽然面带笑容，眼神却是异常深邃，让人难以捉摸。 “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不过，光有勇气可不行，现在只是有些突破，距离成品，还有好一段距离。小伙子说出这样的豪言壮语，未免有些太过武断了呀？” 为了打消任老爷子的疑虑，此刻务必表现出攻无不克的自信。 张晓凡有理有据的分析当前所面临的困境，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未来想要达到的目标。 任老爷子见多识广，又是脚踏实地的实干家。 但是，当他听到张晓凡的叙述，脸上也不禁泛起欣慰的笑容。 第250章 量产受挫 从办公楼出来，张晓凡心情舒畅。 能让任老爷子欣赏的，已经难能可贵；像他这样年轻的，更是凤毛麟角。 这次洽谈收获颇丰，任老爷子答应跟凡味食品紧密合作，互利共赢。 现在就等着芯片量产了。 张晓凡刚打开车门，听到身后有人呼喊： “张晓凡，等一下。” 卢芊芊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我帮你这么大忙，连句感谢都不说，几个意思？” 这妮子的性格跟小辣椒倒有些相似，针尖对麦芒，若不是这样，当初也不会闹得不可开交。 张晓凡神秘一笑，反问道： “堂堂的董事长秘书，也要收人贿赂不成？” 卢芊芊鼓起腮帮，气呼呼瞪着张晓凡，没好声气的说道： “本小姐还差你那两歪瓜裂枣吗？” 这倒是实话。 她的父亲卢则达不仅拥有凡味食品股份，还担任着澳洲布朗先生的红酒总经销。虽然没有张晓凡的财源滚滚，却也是利润颇丰。 卢家就这一个独生女，还能让她吃苦不成？ “我倒有些好奇，你们家不像是缺钱的呀，为何会来这里上班呢？” 卢芊芊鄙夷的斜了他一眼。 “有位伟人不是说了吗？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我就想靠自己的努力养活自己，你管的着吗？” 卢芊芊回过神来，急忙补充道： “少跟我扯开话题，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张晓凡笑了一声，反问道： “你想要什么样的感激呢？” 久经情场考验的他，已经领悟到了一条百试不厌的真理：若是不知如何作答，反问就是最好的答案。 卢芊芊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远方，俊俏的脸蛋挂起调皮的笑容。 “前几天我看到一条裙子，一千多块钱，你帮我买了就行。” 听到这个要求，张晓凡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以为是什么上刀山下油锅的考验，区区一条裙子，不就是信手拈来吗？ “我给你买两条。” 对于当时的打工族而言，这个的确是奢侈；但是对于张晓凡而言，不过是日常消费罢了。 然而，卢芊芊鄙夷的白了他一眼。 “这可是你说的啊。这个星期天我休息，到时跟我一起去买吧。” 张晓凡感觉有些不对劲，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怎么，还要我亲自过去啊？” “多新鲜，你以为呢？” 卢芊芊扬起黛眉，似笑非笑的应答道。 这妮子的心机的确不容小觑。 送件裙子无可厚非，若是一同去购买，性质就不一样了。 就算张晓凡无心，谁敢保证小辣椒无意。 这事传到小辣椒的耳边，不得闹得鸡飞狗跳才怪。 卢芊芊明知道他跟小辣椒的关系，故意让张晓凡左右为难。不知是刁蛮任性，还是要一洗当初受伤住院之辱。 张晓凡嘿嘿笑了起来，从容不迫的说道： “这么浪漫的事情，得找你男朋友吧？我可没那个福分？” 卢芊芊瞥了一眼旁边的的周冰凝，冷嘲热讽的说道： “新欢都有了，还管旧爱干嘛？” 张晓凡自然明白她话里有话，可还是礼貌性的笑着，瞄了一下手表，说： “现在已经中午了，不如我请你吃个午饭，地点菜式随你挑选，就当是作为引荐之功，如何？” 卢芊芊厌恶的将脑袋扭到一边。 “想得美，一餐饭就把我打发了？” 张晓凡无奈的耸耸肩。 “那行吧，若是有时间，我一定赴约。” 为了摆脱这妮子的纠缠，张晓凡含糊其辞的答应下来。 没过几天，吴俏丽来到张晓凡的办公室，愁眉不展，轻声叹气。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好的。” 张晓凡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先拿好消息压压惊，也不至于让内心承受太大的压力。 “好消息就是，咱们芯片的订单已经下出去了。” “不错，是个好兆头，那坏消息呢？” 张晓凡接着问道。 “坏消息就是，订单被人家单方面取消了。” “取消了？” 张晓凡有些疑惑，不由得瞪大眼睛。 吴俏丽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这么淘气了。 什么好消息？最后还不是成了坏消息。 “大洋彼岸那边，得知咱们技术有了突破，急得不行，立即做出决议，要求生产商恪尽职守，不能接受咱们的订单，否则就取消所有订单。” “生产商权衡利弊，自然是保大舍小，哪怕支付违约金，也不敢得罪大客户。” 张晓凡嘴角微微抽动一下。 这样的局面并不稀奇。 对方的打压就算起不到实质性的作用，也要恶心人一下。 张晓凡望了望窗外，神情带着些许冰冷。 “咱们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让采购部门跟生产商谈判，咱们不仅可以保证订单量充足，还可以分摊国外客户取消订单的部分损失，只要他们能够安排咱们的订单。” 吴俏丽依然是无奈的摇摇头。 “我们也尝试过，生产商还是不敢答应。光刻机之类的售后技术，都是掌握在人家手中。若是得罪了对方，失去售后保障，几十亿的机器等同于废铁，谁敢冒这个险。” 张晓凡心知肚明，眼下的形势虽然严峻，却也没那么糟糕。 这些生产商口头上说得头头是道，其实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凡味食品的组织架构。 一家从事食品的企业，半路进军芯片事业，可信度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 这个年代，一些挂着羊头卖狗肉，换取某些福利的公司不在少数，他们不得不擦亮眼睛。 张晓凡出神的望着窗外，目光带着幽怨和不甘。 自己不仅拥有先知先觉的优势，还带着超脱现实的系统，居然还处处碰壁，不禁觉得有些窝囊。 然而，芯片这个东西，原本就是高科技，高投入的，并不是单靠智慧和先知就可以完成。 若是独立开设流水线，就得抽出几十亿资金。 以目前的凡味食品的能力，恐怕会顾此失彼。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就算张晓凡有这个胆，其他股东也不会冒这个险。 所以，只能是跟生产商合作了。 第251章 组团共渡难关 接下来一段时间，张晓凡亲自出马，联系生产商，却始终无果。 过了几天，卢芊芊打来电话，说是任老爷子组了个局，让张晓凡准时赴约。 一家高档酒楼，一个优雅包厢。 张晓凡和小辣椒到达之时，里面已经坐了四个人。 除了任老爷子和卢芊芊，还有一名身材魁梧，打扮讲究的男子，跟任老爷子相谈甚欢，想必身份不低。 坐在男子旁边的是位女性，坐姿端庄，一颦一笑无不透露着高雅。 看到张晓凡到来，任老爷子笑容依旧，示意他坐下。 “振东，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年轻企业家，张晓凡，凡味食品的ceo。” 男子微笑的点点头，主动伸出手来。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凡味食品的年轻老板，早有耳闻，今日一见，确实气质不凡。” 张晓凡急忙礼貌回应。 “晓凡，这位振兴科技的董事长，刘振东。他比你大不了几岁，都能算得上年轻有为。” 刘振东摆了摆手，爽朗的笑了起来。 “任老爷子这句夸赞，我受之有愧啊。不过，张小弟跨海拉拢教授的事迹远近皆知。不为别的，单是这颗虎胆，我刘某表示佩服。” 刘振东一边说着，一边向张晓凡竖起大拇指。 “晓凡，听说你们芯片量产遇到麻烦，我特意让振东过来，一起协商解决办法。” 听到任老爷子这番体贴的话语，张晓凡内心不禁一阵温暖。 虽然说，商人讲究的是利益，但是在民族和大义面前，利益也就没那么重要。 张晓凡一五一十的将困难说了出来。 刘振东听后，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愤愤不平的骂道： “一群胆小如鼠之辈，难怪老是被人掐着脖子。” 接着，拍了拍胸脯，信心十足的对张晓凡承诺： “晓凡，你们的订单我接了。我们振兴科技虽然规模小了些，但是绝对可以保质保量。” 张晓凡除了感激，同时也有些愧疚，轻声问道： “刘兄不担心受到国外客户的反制措施吗？” 刘振东听到这话，笑得更加大声。 “常言道，我光脚的，难不成还怕他们穿鞋的吗？毫不谦虚的讲，核心技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他们能奈我何？” 任老爷子笑靥如花的补充道： “他们振兴科技的科研人员，没有别的本领，模仿能力超强。” “老爷子，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张晓凡自然明白任老爷子的言外之意。 咱们五千年的智慧，即使历经坎坷，也没有改变咱们发奋图强的基因。 别人有的，咱们想方设法也要拥有。 研究不出来，咱们就模仿。就算是青出于蓝，也要胜于蓝。 振兴科技想必就是这样的方式，弯道超车，摆脱国外技术的束缚。 所以，刘振东才能这样的胸有成竹。 谈完合作，谈未来。 张晓凡的先知先觉，把科技蓝图描绘得栩栩如生，就连见多识广的任老爷子，也听得热血沸腾。 刘振东听到不久的未来，人们将会使用扫码支付的时候，眼睛瞪的跟灯泡似的。 “晓凡，若是你们的凡支付能够达到这个功能，无论如何，我也会给你投两个亿。” 任老爷子却是心如止水。 “这个方法确实简便，但是涉及金钱的问题，怕是触击某些红线。更何况，许多技术有待完善，不能操之过急。” 张晓凡原本借此机会，将凡味食品的商城app，以及凡支付的app，以初始软件的模式，植入华维手机之中。 没想到任老爷子这样的慎重，就算张晓凡说得天花乱坠，也无法改变他的初衷。 当初承诺跟凡味食品紧密合作，现在看来，也不是很紧密嘛。 张晓凡敬了任老爷子一杯酒，顺水推舟的建议道： “在不久的将来，手机会成为人们形影不离的帮手。为了抢占先机，任老是否考虑研制几款价格平民化的机型呢？” 张晓凡这个建议，表面是为华维考虑，实质也是出于私心。 若是早日实现人手一机的普及率，凡味食品网上商城自然生意红火。若是能把“凡支付”当成手机的原始软件，产生的收益更加不可估量。 利人利己，这是张晓凡超前思想的主旨。 就像刘振东的振兴科技一样，与其说是帮了张晓凡，实际带来的营收，要比过去足足翻了好几番。 当然，带有私心的不止两个年轻小伙，任老爷子更甚。 他也是为了华维的未来，稳步发展，绝不能因为张晓凡的能言善道，而打乱了秩序。 从酒馆出来，张晓凡送别任老爷子和刘振东，让小辣椒把车开过来。 等待期间，卢芊芊走了过来，歪着脑袋打量着张晓凡。 “今天怎么带了旧爱，不带新欢啦？” 这妮子不知道随谁，话里话外总是带着针刺。 张晓凡心情舒畅，倒不会计较这些，只是担心小辣椒待会看到，惹来反感。 “怎么？没开车过来吗？要不要我帮你联系出租车呢？” 卢芊芊撅起嘴巴，一脸鄙夷。 “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过来赴约，我还用得着打车吗？” 看来，这妮子唯恐天下不乱，故意让小两口制造不愉快。 小辣椒开车过来，看到两个人站在一起，心里很不是滋味。 张晓凡坐上副驾，这丫头故意将脸偏向一边。 “有点晚了，卢小姐打车不安全，咱们载她一程吧。” 为了打破僵局，张晓凡避开私人话题，只谈工作。 趁此机会，刚好给她洗洗脑。 “卢小姐，看得出来，任老爷子挺信任你的嘛！” 适当的夸赞，绝对是话题的敲门砖。 果不其然，卢芊芊的自豪感瞬间猛涨，完全表露于脸上，得意的抬起头来。 “还用得着你说。” 张晓凡暗暗一笑，趁热打铁的补充道： “既然如此，跟你谈个项目如何？” 女孩子的好奇心若被点燃，脑海里就装不下其他的琐事了。 “说来听听。” “你若是说服老爷子，把凡支付作为华维手机的初始软件的话，我就让你担任“凡支付”的执行总监，如何？” 卢芊芊似乎并不为之所动，不屑一顾的扭过头来，淡淡的答道： “切，我现在的工作，绝不差于你那……什么监。” 张晓凡坏坏一笑。 “堂堂卢家千金，难道甘愿屈身为办公室秘书吗？你看我家小辣椒，跟你同一个学院出来，人家身家已经是千万级别了，你就没感觉到一丝丝压力吗？” 张晓凡这招绝对算得上一石二鸟。 既把小辣椒捧上了高处，又对卢芊芊产生激将作用。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尤其对于女孩子更加强烈。 卢芊芊气得哑口无言，咬着嘴唇瞪着张晓凡。 第252章 加强合作 小辣椒手握方向盘，目不斜视。表面上对于二人的对话漠不关心，内心早已翻了五味瓶。 “嘎吱……” 一声尖锐的急刹响，张晓凡脑袋猛地一晃，心脏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后排的卢芊芊更惨，脑袋磕到前排座位。虽然没有流血，却感到生疼。 “陈娇，干嘛呢，神经病吧？” 卢芊芊气得破口大骂。 张晓凡还没来得及向她道歉，小辣椒猛地打开车门，钻了出去。 张晓凡连忙解开安全带，追了出来。 “丫头，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啊？” 小辣椒没有回头，气急败坏的应了一句： “要你管？还不去陪你的红颜知己，跟着我干嘛？” 张晓凡暗自一笑，急忙加快步伐，上去抓着她的胳膊。 “说什么呢？回去再跟你解释，待会晚了，老妈又该担心了。” 这时候，卢芊芊已经启动汽车，往这边驶了过来。 “两位，大晚上的拉拉扯扯，有没有点素质？还走不走了？” 小辣椒听到这话，更加火冒三丈，指着卢芊芊骂道： “王八蛋，你再说一句？” 若不是张晓凡拉着，小辣椒非得过去打上一架不可。 “丫头，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你开累了，休息一下也好，就让她开呗。” 小辣椒不依不饶，死活不愿意上车。 张晓凡好说歹说，连拉带哄，方才将她推进车里。 就这样，卢芊芊开着车，带着小两口，驶向回家的路。 回到小辣椒家，陈父陈母还没休息。 看到小辣椒怒气冲冲进了家门，陈母立即意识到了什么，轻声询问： “晓凡，发生什么事了吗？” 张晓凡微笑着回答： “没事的，你们早些休息吧。” 进了房间，小辣椒将自己裹在被窝里，忍不住眼泪直流。 张晓凡坐在床沿，望着她微微抖动的身体，既想笑又想怜。 女孩子的占有欲极强，小辣椒更甚，她的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恨不得情郎的每一注目光，每一滴思念，都落在自己身上。 张晓凡故技重施，连人带被搂在怀中，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秀发，柔声说道： “对于其他人，不过是逢场作戏；唯独你，才是真情实意。” 小辣椒忍不住噗嗤笑了一下，鼻涕都流出来了。 张晓凡抽了两张纸巾，为她擦拭干净，深情款款的打趣着： “你看你，像个孩子一样。” 温柔永远是缓解幽怨的绝佳解药，对于小辣椒来说，更加没有抵抗力。 她呢喃一声，语气有些埋怨，脸上却忍不住泛起笑容。 过了一会，方才仰起头来，不满的望着情郎，赌气着说道： “你干嘛总是胳膊肘往外拐？” 她所指的意思，应该是先前承诺让卢芊芊担任凡支付的执行总监之事。 眼下，小辣椒依然待业在家。 上个月让她去销售部门上班，没到半个月，差一些气走两个主管。 吴俏丽多次向张晓凡诉苦，若是继续下去，非得让销售部门解散不可。 无奈之下，只能以另有安排为由，让她待业在家。 并不是因为她的业务能力不强，只不过是处理事情的方式不懂圆滑。 更何况又是董事长的女友，跟同事难免会有隔阂。 在车上之时，张晓凡居然重外轻内，首先考虑的却是没有交情的卢芊芊，而直接把她忽略。 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才会这样生气。 张晓凡挪开被子，让两颗心靠得更近一些，下巴尖轻轻摩挲着小辣椒的头顶，柔声细语说道： “想要成功，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若是单打独斗，很难有所突破的。” 小辣椒有些疑惑的询问： “咱们食品行业做得顺风顺水，为何还要开发芯片，这分明就是给自己寻找不快嘛。” 小辣椒说得不错。 原本凡味食品的股价稳步上升，自从童炽他们取得突破性发明之后，空头肆意抛售，就算公司回购部分股权，也无法激起股民的信心。 然而，张晓凡却没有在意。 开弓没有回头箭。 就算冒股东之大不韪，也要将芯片进行到底。因为他很清楚，科技的重要性，落后就得挨打的道理。 “芯片就像是心脏，是科技的核心。咱们不能弱于别人，更不能弱于别人。” “别看凡味食品现在有了起色，想要专注于芯片研究，这点资金不过是九牛一毛。所以，咱们必须加大合作。” 小辣椒虽然觉得情郎讲得有道理，却依旧不太满意。 “合作我不反对，那你为何偏偏选择她呢？” 张晓凡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任老爷子看似面善，但是精明无比。说是跟咱们紧密合作，却因为咱们不是专业，处处留着一手。” “卢小姐是任老爷子信任的人，咱们若是跟她搭上关系，任老爷子那一关也就没有问题了。” 小辣椒顿时有了兴趣，好奇的问道：“那你说任老爷子会跟咱们合作吗？” 张晓凡信心十足的回答： “咱们只要顺着任老爷子的思路，就不怕他会拒绝。” …… 几天之后，实验室这边发生了点矛盾，邓涛怒气冲冲向张晓凡提交了辞呈。 “同事这么多年了，芳姐还是对我不信任。既然如此，只能选择离开。” 关于这事，何倩芳提前跟张晓凡做了汇报。 说邓涛带了一位陌生女子，想要参观实验室，被何倩芳一口否决。 两人僵持不下，由辩论升级到口角，最后惹得要分道扬镳。 张晓凡仪式般的扫了一下辞呈，面带笑容，示意邓涛坐下。 “你们都没有错，只不过所站的位置不同。芳姐是为了实验室的机密，也是保护大家的日以继夜的劳动成果；而你则是想要展示诚信，给人家留下好印象。” 邓涛忍不住插嘴说道： “张总，她不是别人，就是当初我跟你说过的那位女黑客。我俩都聊了将近一年了，双方知根知底。现在她走投无路，想要投奔咱们，我不过是带她熟悉一下工作环境。更何况，办公室只是一些可以共享的理论知识，根本不会涉及什么机密。” 张晓凡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还是技术部门，更应该小心翼翼。她若是真心想投靠咱们，也会理解咱们的处世之理。” 邓涛赞同的点点头。 “她现在脱离了原来的组织，组织担心她泄露机密，将她列入黑名单，甚至要置他于死地，咱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这位女黑客的处境，倒是让张晓凡联想到了童炽。 虽然有着类似的经历，两人的背景却大不相同。 疑人不用。 在科技的领域更加要小心谨慎。 “找个时间，咱们一起聊聊。” 第253章 新人加入 一家路边大排档，邓涛和女孩并排而坐，张晓凡坐在两人对面。 对于这样的场合，邓涛有些难为情。毕竟是正式的谈判，就算不是高档的酒楼，也得在正规一些的餐厅嘛。 居然选在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路边店，是不是有些不友好呢？ 张晓凡对于邓涛僵硬的表情，视而不见，而是把菜单递到女孩的面前，微笑着说道： “help yourself.” 女孩用生硬的中文回道： “谢谢，邓之前教了我一些中文，正好用上。” 为了能让她理解得轻松一些，张晓凡故意将语速放缓。 “这是我们天海市出名的小吃，代表着这里的美食特色。想吃什么，随便点，不用跟我客气。” 女孩点了点头，聚精会神的浏览着琳琅满目的菜样。 说起这家排档，特色菜当属鸳鸯锅。别看它装扮不起眼，做出来的味道远近闻名。遇上周末，若是不提前预订，还不一定有座。 看到女孩犹豫不决，张晓凡自作主张，吩咐店员将配菜都上一些，若是不够再点。 用餐时候，张晓凡给邓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对人热情一些。 他自己虽然负责餐费，也不能反客为主，只是担任电灯泡的角色。 女孩看到红光翻腾的红锅，不禁好奇万分，瞪圆双眼问道： “这是什么?” 张晓凡嘿嘿笑了起来，夹起一块牛肉，示意她品尝一下。 女孩眨了眨眼，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拿起勺子，舀了一块品尝。 “oh，my god，fantastic!” 女孩像是嘴巴烧着一般，小手一个劲的扇着风。 邓涛急忙为她倒了一杯柠檬水，暖心的照顾着。 张晓凡爽朗的笑了起来。 “慢慢的品尝，你会发现不一样的味道。” 接着，只见他不紧不慢的给她做了示范。 三人边吃边聊。 女孩名叫蒂安娜，据她倾诉，父母原本是她国某一党派的要员，因为席位竞争，遭人陷害，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人世。 蒂安娜虽然有着丰厚的资金保障，却不愿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争斗之中，叛逆的个性，让她经常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结识了一帮志趣相投的电脑高手，开始了黑客的生涯。时不时攻破政党网站的防火墙，公布一些骇人听闻的丑闻，让几个政党闻风丧胆，不惜痛下血本，要将她们一网打尽。 在政党的威逼利诱之下，黑客组织成员陆续倒戈，蒂安娜不愿被政化，便悄悄来到了天海市。 张晓凡点了点头，对她的遭遇表示同情，对她的选择表示理解。 常言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有时候一顿饭，也能看清一个人的内心。 张晓凡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事先拟订好的合同。为了照顾蒂安娜，特地准备了两种语言的版本。 邓涛浏览了一会，脸色有些难堪。 “张总，您是要将我扫地出门吗？” 张晓凡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说什么呢？蒂安娜编程了得，你又是脚本高手。给你们一个舞台，希望二位可以联袂出演，为咱们凡支付开创更加广阔的空间。” 接着，张晓凡把几年之后方才流行的便捷支付方式，详细的描述出来，为他们的设计提供思路。 “距离过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二位若是有能力在春节之前完成雏形，你们所获得的回报，绝不会低于亚玲几位。” 邓涛和蒂安娜相互望了一眼，微笑着点点头。 “我们完成编程没有问题，只是里面涉及到相关证书，以及银行的操作允许，恐怕是个问题。” 张晓凡笑着摆了摆手。 “你们只管负责编程，其他相关部门的接洽工作，我会让外联部门立即处理，绝不会耽误二位的进度。” “对了，为了让你们拥有独立的工作环境，我让后勤给你们安排一套依山傍水的套房。虽然不在公司上班，但是公司福利一样不少。” 邓涛一时有些内疚，难为情的询问道： “那个……若是咱们无法在过年前完成编程，公司会如何处罚呢？” “这个……” 张晓凡犹豫一会，看着翻滚的红色辣椒水，嘻嘻笑了起来。 “除了年终奖金减半，你们二位得把红色半边火锅汤喝完。” 蒂安娜难以置信的望了张晓凡半天，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我喝两倍。” …… 常言道，好事多磨。 之前童炽如此，蒂安娜更加。 没过几天，张勇打电话过来，说的是蒂安娜的事情。 她所在的h国大使馆发出联络函，要求遣送蒂安娜回国。 张勇的语气无比严厉，因为这将关系到两个国家的经贸合作。 张晓凡接电话的时候，蒂安娜和邓涛就在身旁，双双满怀期待的望着张晓凡。 这一刻，他开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张晓凡深沉的望着窗外，看着车来车往，幽怨的叹了一声。 蒂安娜咒了一声，愤愤不平的欲要往外走，被邓涛拉住。 “你要去哪里？” “他们不是让我回去吗？我这就去大使馆。” 蒂安娜语气坚决，没有丝毫畏惧，不知是因为怨恨，还是失望。 邓涛情绪有些激动，逼宫般的对张晓凡说道： “张总，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张晓凡回过头来，望着二位，语重心长地说道： “现在风声鹤唳，你们先住在这里，我派人将生活用品送来，尽量不要外出。” 蒂安娜从小不受束缚，哪能咽得下这憋屈气，说什么也不同意，就算是被遣返，也无所畏惧。 张晓凡义正辞严的驳斥： “既然连遣返都不怕，难道还怕憋屈几天吗？若是落到对方手里，关的就不是几天了。咱们这里有句话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才多大年纪，难道就甘心在牢狱度过吗？” 蒂安娜虽然不服，却也无言以对。 邓涛的情绪也稳定了一些，平静的询问道： “张总，有把握吗？” 张晓凡笑了起来，回答： “放心吧，一定会有办法的。” 第254章 解决难题 第二天，二人再次来到张勇家。 宁如倩顺利产下一千金，乖巧伶俐，完美继承了二人的基因。 这原本是件喜事。 可老太太重男轻女的观念根深蒂固，对她而言，不喜反悲，对儿媳妇的印象更是一落千丈。 小辣椒在房间帮忙照看小公举，宁如倩则是亲自下厨，为大家准备午餐。 书房里面，张氏兄弟相对而坐，喝着香茶，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张晓凡用眼角余光扫了张勇一下，小心谨慎的打开话题： “h国女黑客的事情，难道就没有回旋余地了吗？” 张勇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你说呢？” “所以过来跟你商量一下嘛。” 虽然对方表现冷淡，张晓凡依旧保持着热情，要不然三言两语就会把天聊死。 张勇表情严肃，语气坚定的说道： “对方两次召见咱们驻h国大使，这边领事馆紧急发出联络函，若是拒绝，就等于直接撕破脸。为了一位女黑客，堵上国运，你觉得可能吗？” 张晓凡思索一会。 “对方虽然知道蒂安娜到了天海市，却没有充足的证据表明具体位置。咱们可以含糊其辞，拖上一段时间，等过了风头，说不定峰回路转呢。” “别天真了，除了出入境记录，还有跟你们公司员工近一年的聊天记录，你以为人家情报部门只是摆设吗？” 张晓凡依旧不服，据理力争： “生意人讲究利润，国与国何尝不是如此？和则双赢，斗则两败。既然蒂安娜可以顺利出入境，就说明对方并不重视她的去向。” “现在拿她当成筹码，不过是想多换取一些利润罢了。” 张勇饮了一口茶，对于张晓凡的分析，表示赞同。 “一位外事部门的朋友告诉我，h国多个党派向来不和，最近为了十二月的竞选，更是各显神通。” “难道蒂安娜的事情，不过是他们获取选票的一项业绩而已吗？” 张晓凡迫不及待的插嘴说道。 “所以，这位朋友的建议，若是能制造一些新闻，或许会有转机。” 张勇点到为止，没有告知更多细节。 张晓凡自然心知肚明。 制造舆论，转移国民的注意力。 这一招，在童炽的身上使用过，效果相当不错。 但是，若是给几个政党酿造一些新闻，谈何容易？ “还有，这个女黑客不同于童炽，后者至少知根知底。女黑客原本就不是善茬，别到最后，耗时耗力，还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张勇的提醒，让张晓凡不禁联想到另外一个人，周冰凝。 周冰凝带来的回报，远远超出了最初的估算，不愧当初保她一场。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浪子都能够回头。 许多年以后，蒂安娜会像周冰凝那样知恩图报，还是验证张勇的担心？ 谁也没有答案。 只不过，张晓凡在人家面前许下的诺言，还是想努力兑现。 回去之后，跟二人说了这个计划。 蒂安娜思索良久，神情凝重的说道： “执政党当初为了竞选，不仅巨资收买选民；还出卖国家利益，讨好其他国家，换取少数政绩。” 听到这里，张晓凡眼睛瞬间亮了。 “有什么可信的证据吗？” 蒂安娜回忆一下，回答： “我们截取几封双方来往的邮件，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不知道能不能作为证据？” 张晓凡兴奋的站了起来。 “虚虚实实，才会更有探索性。” 不过，蒂安娜还是叹了口气，补充道：“他们对邮件设置了防火墙，这些文件已经无法传送。” 张晓凡把目光转向邓涛。 四目相对之后，邓涛也显得有些无奈。 “我跟玲子她们商量一下才行。” “尽快一些，这将会关系到蒂安娜的人身安全。” 俗话说，不逼自己一下，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大潜力。 邓涛对于蒂安娜的情感，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在这节骨眼上，哪敢有半点懈怠？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会竭尽全力尝试。 功夫不负有心人。 所有的困难，最后还是被几位电脑奇才迎刃而解。 经过层层伪装，邮件灵活躲过各种拦截，成功传送到h国各个政党的公共邮箱。 仅过两天，这些文件便成了攻击执政党的绝密武器。 为了自证清白，对方使出百般手段，企图想要平息风波。 蒂安娜同时联系了一家交情不错的媒体，写了一篇字字珠玑的自述，阐述执政党之所以想要把她引渡回国，无非就是要毁灭证据。 文章发表之后，瞬间引起了蒂安娜父亲同僚的同情，纷纷发文声讨，为她申冤。 迫于各种压力，引渡之事，暂且搁置。 蒂安娜风波平息之后，二人为了感恩，珠联璧合，加班加点，突破难关。 05年元月中旬，凡支付的功能，远远超出了张晓凡之前所设定的目标。 不仅拥有了红包语音功能，还开通了扫码支付，比前世足足提前了好几年。 除此之外，卢芊芊那边也传来捷报。 华维推出一款平民价的智能机，跟“凡支付”的功能完美搭配，并且把凡支付作为手机的初始软件。 张晓凡没有闲着，立即约见任老爷子，谈论广告宣传的事宜。 “晓凡，你有什么建议？” 任老爷子依旧笑容满面。 对于面前这位年轻人，他似乎有了新的认识，因为他总能想出一些让人耳目一新的鬼点子。 张晓凡没有推脱，思索片刻，舒心的笑了起来。 “老爷子，我看咱们也别请明星代言了，干脆本色出演，言传身教，您觉得如何？” 任老爷子笑得更加灿烂。 “我这个形象，怕是不合适吧？” 张晓凡哈哈大笑起来。 “您这亲和力，只要往镜头一站，就是行走般的教科书，咱就这么定了。回去之后，我让策划部拿出方案，给你确认之后，咱们立即开拍。” 当时火遍大江南北的广告语“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到后面，被张晓凡的“今年过年不玩别的，要玩就玩凡支付”慢慢替代。 华维的平民价手机的推出，大大增加了普通百姓的手机占有率。 凡支付的推广，方便了大家的生活。 双剑合璧，这个春节注定与众不同。 第255章 荣归故里 腊月二十三，张晓凡和小辣椒驾车回到村口。 远远看见许多村民堵在路中间，拉着横幅，手捧鲜花，身后张灯结彩，像是过年一般。 “什么情况？” 小辣椒揉揉睡眼，被眼前景象惊呆，不禁好奇万分。 张晓凡也是一头雾水，立即拿起手机，准备给家人打电话，询问缘由。 未等他拨通号码，手捧鲜花的孩童立即拥了过来，声乐齐鸣，鞭炮响起。 “下去看看。” 二人打开车门，孩童争先恐后跑了过来，递过鲜花，欢快的蹦跳起来。 紧接着，几位着装正式的男女迎面走来，笑容满面的伸出手臂，热情说道： “晓凡，你可是咱们张家镇的楷模，欢迎英雄荣归故里。” 身后几位正装人员立即带头鼓起掌来。 事到如今，就算对方不介绍，张晓凡也能猜出大概。 虽然不清楚这帮人什么职务，也能确定是镇上领导班子。 时隔两年，没有回来，这些人员早已旧貌换新颜，所以感觉有些面生。 对于这场隆重的迎接仪式，张晓凡有些受宠若惊。 “非常感谢乡亲们的热情，我实在有些受之有愧。” 领导哈哈笑了起来。 “晓凡，你太谦虚了。你在村里开办工厂，为乡亲们提供生存之路，大家有目共睹。今年又推出便捷支付，大大简化大家的生活。你为大家做的贡献，大家都铭记于心哩。” 说完，领导招了一下手。 另外一位正装女子递过来一个大红本本，上面赫然印着“荣誉证书”字样。 “从今日起，正式任命你为咱们市商会会长职务。” 接着，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在其他人眼里，这一任命也许是光宗耀祖之举。 但在张晓凡看来，这不过是领导募捐的一种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张晓凡本不想接，却被领导硬塞到手里。 “这是全市的企业家精挑细选出来的，你当之无愧。” 领导示意乡亲们安静之后，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的说道： “下面，我们请张会长给大伙说几句，掌声欢迎。” 张晓凡有些尴尬，心里暗思： 难不成为了一个花里胡哨的虚名，还得发表一番激情澎湃的获奖感言不成？ 内心虽然不乐意，表面还是要感恩戴德才行。 “不管我身在何处，始终不会忘记，这里才是我的故乡。为了感谢乡亲们，我决定在村委会篮球场设宴，款待大家。” 这一消息，想必比他衣锦还乡还要有意义。 乡亲们雷鸣般的掌声呐喊声经久不息。 回到家里，张母得知他设宴请村民吃饭之后，顿时有些不满。 “这些年村民在工厂没少赚，理应他们请你吃饭才是，为何要倒过来呢？” 张晓凡呵呵笑了起来，揽着母亲的肩膀，说道： “妈，不就是吃一餐饭吗，花不了多少钱。” 张母依旧心不甘情不愿。 “压根就不是钱的事情，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得知张晓凡回家的消息，聂文静和张天柱立即赶了过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特别的客人。 “小宝，快见过舅舅。” 两年未见，聂文静的儿子已经一岁了，取名张君宝。 肥嘟嘟的脸蛋，红润光泽，十分可爱。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这孩子见到张晓凡就嘻嘻笑个不停，像是十分熟悉一般。 “凡哥，你们啥时候也要个孩子啊？” 张天柱许是激动过度，口无遮拦的询问起来。 小两口倒是无关痛痒，可气坏了身旁的张母，狠狠瞪了张天柱一眼，吓得他急忙侧过脸去。 “娃子，进来帮我拿些东西。” 张母漫不经心的语气，大家立即猜到她的别有用心。 果不其然，进入房间之后，张母立即恢复原型，厉声责问道： “你跟小娇到底何时结婚？” 张晓凡应付式的笑着，答道： “妈，咱们事业还处在发展期，不想被家庭琐事羁绊，现在这种关系不是挺好的嘛。” 张母愤愤的揪了一下儿子的耳朵，不满的说道： “好啥好？你们身在外面，眼不见心不烦，我跟你爸在家天天受着乡亲们的风言风语，你就不能让我们声点心吗？” 说着，张母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再说了，你老带人家姑娘回家，又不给她名分，你知道乡亲们怎么说你的吗？” 张晓凡云淡风轻的微笑着。 “妈，咱们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不用在意别人的想法。” “说得轻巧。人心是肉长的，哪能不痛不痒哩？柱子比你还小半岁，他跟静儿的孩子都一岁了，你们呢？” 面对母亲的唠叨，张晓凡立即安慰起来： “老妈，放心吧，明年一定给咱们老张家添丁进口。” 张母破滴为笑。 “臭小子，说话算话，到时候做不到，别怪我跟你爸闹到你们公司去啊。” 听到这话，张晓凡不禁有些后悔。 知母莫若子。 他坚信自己的母亲说到做到。 吃饭之时，大家一起举杯。 一口米酒下肚，张天柱兴奋的打开话匣子。 “凡哥，你知道咱们的凡支付有多牛吗？” 这小子故意卖了个关子，神秘的眨眨眼睛，停顿了一会。 “镇上卖肉的权叔，以前生意平平淡淡。自从他儿子给他弄了个二维码，人家宁愿排队等十几分钟，也要在他摊位购买，气得隔壁的老板直想骂娘。” 聂文静眉飞色舞补充道： “对啊。现在大家都不用担心没零钱了，只要面对面扫一下就可以。” 张晓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半信半疑的询问道： “凡支付才推行一个多月，效果这么显着吗？” 聂文静自豪的回答： “凭着凡味食品这个金字招牌，配合着两大风云人物的电视广告，哪个不想体验一下呢？” 张晓凡心知肚明，这些现象只是存在于大都市以及条件优越的部分村镇。 眼下的信号覆盖率偏低，到了一些稍微偏僻的地方，手机就成了玩具。 所以，要让凡支付被更多人接受，还得加强信号覆盖面才行。 不过，凡支付已经迈出一大步，其他配套设施自然想方设法追赶。 第256章 铤而走险 年刚过，麻烦纷至沓来。 邱文雅打了好几次电话，说是两大便捷支付公司状告凡味集团恶意剽窃，非法垄断。 张晓凡内心暗自一笑。 一家研发游戏误人子弟的公司，另一家专研电商圈定资产的公司，原本老死不相往来的竞争对手，居然走到一起，一致对付起凡味集团，不得不说是难能可贵。 除此之外，几家知名的芯片生产商，联名起诉张晓凡，理由是更是滑稽。 说他为了一己私利，阻碍芯片市场正常发展。 几位年轻人讨论解决方案之时，吴俏丽义愤填膺，忍不住破口大骂： “真是无耻。对外没有本事抗衡，就知道内讧。” 众所周知，许多芯片生产的关键技术掌握在别人手里。就算极力讨好，也无法阻止对方出尔反尔。 当初拒绝给张晓凡加工芯片，就是要保住国外大客户的订单。 然而，人家看到凡味集团的芯片弯道超车，野蛮生长的时候，内心开始慌了。就算自损八百，也要伤人一千，绝不能让凡味集团一帆风顺。 既然无法直接跟张晓凡对抗，就给其他芯片生产商施加压力，让他们对付凡味集团，自己坐收渔利。 不过，对方还是低估了张晓凡的实力。 先不说凡味集团跟振兴科技的强强联手，不用担心芯片生产问题。 单是与天海市部门的合作，也无法将它动摇半分。 当初为了争取童炽教授，天海市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 作为交换，这帮科研人员除了服务凡味集团，同时也在默默为华夏的军工事业贡献智慧。 张晓凡再三叮嘱邱文雅，既然对方想要闹，咱们就舍命陪君子。 这个春节，不仅“凡支付”收获颇丰，华维更是赚得盆满钵满。 短短一个月的销量，赶上去年半年。 年刚过，任老爷子召开董事会议，要求加大农村信号覆盖范围。 这项工作貌似属于通信公司的事情，却被生产手机的公司纳入日程，不得不说任老爷子高瞻远瞩的目光。 张晓凡自然不甘落后。 主动要求加入其中建设。 凡味集团，华维，某通信公司，三方一致达成战略合作协议，计划这一年要将便捷支付的使用范围扩大三成。 为了打破僵局，张晓凡决定铤而走险，亲自去趟h国。 然而，这个建议，遭到小伙伴们的一致反对，就连沉默寡言的周冰凝，也皱起眉头。 眼下，凡味集团已经成为国内外竞争对手的众矢之的，若是贸然出访，无疑像是自取灭亡。 张晓凡倒不觉得这么认为，他跟蒂安娜事先沟通过。 据她介绍，暗地里支持她的政要依然力量强大，若是借助这些人的势力。虽不能招摇过市，也不用东躲西藏。 更何况，凡味集团迟早需要组建自己的芯片生产线。 这次出访，希望能够找到可以信任的供应商，为后面的规划推波助澜。 为了安全起见，吴俏丽提前让外联部门做好相关调查。 张勇也提前跟h国外事人员做好沟通，保证张晓凡的安全出行。 出发之前，张晓凡本打算只跟周冰凝出行，让小辣椒在家协助吴俏丽处理公司事务。 因为，他内心的确有些担心。 帝国主义的无耻，永远不要低估。 若干年之后，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若有差池，小两口出国之后，被人一锅端了，对于凡味食品来说，无疑是个致命打击。 然而，小辣椒哪里管得了其他？一心只要跟情郎一起，就算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 张晓凡执拗不过，只能三人同行。 飞机落地，接待张晓凡他们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 这样的个头，理应沉默寡言，才是符合他的气质。 出乎意料的是，男子不禁动作灵活，特别能说会道。 一见面，就喜笑颜开打招呼： “三位，欢迎来到h国，我姓郑，比你们大几岁，叫我峰哥也行。” 一路上，郑峰边开车，边滔滔不绝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看得出来，他在这里的时间必定不短。 为了安全起见，没有安排他们居住宾馆，而是直接驶向华夏外事处。 “小张……这样称呼一位鼎鼎有名的企业家，不会太失礼吧？” 张晓凡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道： “能认识咱们华夏顶天立地的外事人员，是咱们几辈子的福分哩。” 倒了一天时差，张晓凡立即投入工作。 此行的目的，虽然没有对外公开，但是外事人员想必一清二楚。 所以，张晓凡对于他们没有隐瞒。 谈到联络人员，郑峰表示有些无奈： “这种顶尖科技公司的高层，行为无异于国家元首，一言一行都在监视当中。想要见到他们，恐怕不是易事。” 凡味食品原本处在风口浪尖，张晓凡不敢过于张扬，只能避开公众视野，神不知鬼不觉达到目的。 周旋数日，方才找到突破口。 郑峰兴高采烈的描述道： “宏光科技的一位市场营销副总酷爱足球，听说花费巨资，赞助一个足球俱乐部，每周都会进行一场友谊赛。” “你们若能进入比赛现场，应该有机会跟他接触。” 张晓凡不禁喜出望外。 不单单是因为这则消息，更多的是貌似遇到了异国知己。 小辣椒则是不屑一笑，轻轻说了一句： “一丘之貉。” 其中的深意，张晓凡一清二楚。 足球俱乐部，就像一个无底洞，花钱如流水，带来的效益屈指可数。 凡味食品的浣熊俱乐部，不就是几位投资人心里之痛吗？ 然而，凡事都有它存在的道理。 有了这个敲门砖，还怕打不开合作的大门吗？ 张晓凡迫不及待的询问： “最近一场比赛何时进行？” 郑峰思考一下，答道： “两天之后。” 张晓凡暗暗一笑。 当初和漂亮国的外交破冰缘于乒乓球，想不到若干年之后，凡味食品与h国的破冰缘于足球。 真是应了那句话，历史总是这样惊人的相似。 张晓凡兴奋的说道： “准备一下，两天之后一起去看球赛。” 第257章 途中生变 喜欢作妖，貌似成为有钱人的通病。 当你对钱没有什么概念的时候，总能做出一些瞠目结舌的事情。 张晓凡亦不过如此，只是作得不太明显罢了。 足球场地，虽是私人建造，规模绝不差于正规比赛。 恰逢周末，比赛还未开始，已经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张晓凡四处观望，却不见宏光科技的市场营销总监身影。 小辣椒忍不住打趣起来： “别整到最后，花了钱，见不到人，还让耳朵倍受煎熬。” 她对足球并不感冒，光顾现场，纯粹就是陪情郎走走过场。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这丫头提前准备好两个棉塞，把耳朵堵了起来。 张晓凡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满不在乎回答： “当年刘备还三顾茅庐呢，这次遇不到，咱们下周继续。” 比赛哨声吹响，现场球迷呼喊连绵起伏。 张晓凡一边当着观众，摇旗呐喊；一边继续观察，期待目标人物出现。 然而，上半场即将结束，却依旧音信全无。 张晓凡不由自主的思索：难不成有人透露风声，这家伙故意避而不见吗？ 下半场已经开始。 东道主似乎陷入恶性循环，落后对手两球，球员情绪低迷。 现场观众情绪激动，谩骂声不断，有的甚至往场地扔了啤酒瓶。 如此一来，东道主更加萎靡不振。 张晓凡暗暗一笑，在小辣椒耳边嘀咕几句，让她代为传达。 东道主教练听后，往张晓凡这边观望一下，立即叫了暂停。 接下来，东道主调整战略，比赛状况顿时发生惊天逆转。 观众们不禁目瞪口呆，对面的教练更是惊诧不已。 “what is the hell?” 对面骂骂咧咧，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比赛结束，东道主连进两球，加时赛反超一球，最后夺得比赛胜利。 小辣椒顿时一头雾水，目光异样的打量着张晓凡。 “臭小子，你怎么对双方实力这样了如指掌？” 张晓凡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 “还记得咱们最后一个学期，跟吕洋他们的比赛吗？” 小辣椒当然不会忘记。 若不是张晓凡他们后面反败为胜，自己非得在全院师生面前颜面扫地不可。 不过，她还是不明白，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那又怎样呢？” 张晓凡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对面俱乐部的前锋丝毫不差的传承了吕洋的尿性，爱出风头，唯我独尊，丝毫不给队员表现的机会。” 小辣椒听后，方才回过神来，激动说道： “所以……你才建议东道主主防对方前锋？” 张晓凡轻轻捏捏她的脸蛋，笑道： “看来，这场比赛没有白来嘛。” 三人没走多远，迎面而来一位男子，中文有些拗口，态度倒是恭敬，说道： “三位，我们老板有请。” 随即，男子领着张晓凡他们来到一间布置优雅的房间。 一位身材瘦小的男人坐在会议桌的一端。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位男人正是张晓凡想要面见的人。 男人伸出手臂，示意三位坐下。 张晓凡嘴角微微抖动，心里暗想： 好歹自己也是身家过亿的总裁，此情此景，更像是老板面试员工的韵味。 不过，张晓凡没有计较太多，毕竟是谈合作。就像若干年后的某国首领所说那样，只要是对凡味食品的发展有益，坐一张小凳子又何妨？ 张晓凡绅士的移了一下椅子，照顾小辣椒先坐下。 男子表情似乎发生微妙的变化，让翻译说道： “真想不到，你们国家还有这样的足球人才。” 张晓凡表情有些尴尬。 他心里明白，这个年代，华夏的足球似乎也没有那么的不堪入目。 这个男人发出这样的感慨，多少带着一些民族偏见。 张晓凡很快恢复笑容，自信满满的回答道： “你恐怕对咱们华夏不太了解，不管哪方面，咱们都不会输给其他人。” 对方听到这话，傲慢的气势瞬间表现得淋漓尽致，仰起脑袋，似笑非笑的嘀咕几句。 翻译说道： “我们真想跟你们进行一场友谊赛，不知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这一刻，张晓凡彻底明白对方的勇气来自何处。 咱们在世界杯被人踢出两位数的水平，在这里岂不是被虐哭？ 但是，他确实对华夏不太了解。 若不是扯淡的世足规则，若不是昏天暗地的人情世故，浣熊俱乐部恐怕早就踢出亚洲，走向世界。 事到如今，这个男人居然在张晓凡面前耀武扬威。 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晓凡思索片刻，哈哈笑了起来。 “机会，是创造出来的嘛。若是方便的话，下个星期，咱们就在这里举行一场友谊赛。” 男子十分惊讶，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可考虑清楚了，我们绝不会脚下留情的。” 小辣椒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严厉的瞪着张晓凡，示意他谨慎行事。 不过，说出来的话，岂有收回之理？ 消息一经公布，顿时有人欢喜有人忧。 除了小辣椒之外，郑峰也是十分不解： “小张，别忘了咱们的正事。这样虚张声势，后面的工作就无法进行了。” 吴俏丽更是担心得不行，半夜打来电话责问： “晓凡，你不要命啦？出国之前怎么说的，不是让你慎重其事吗，是不是闹得满城风雨你才开心？” 不过，林正雄把这个消息告诉熊大海他们之后，整个球队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的庆祝起来。 自打去年被禁赛，很长时间没有踢过一场正规比赛，这次机会，无疑就是久旱逢甘霖，谁能做到心怀不乱呢？ 就连林正雄接到电话之时，眼里情不自禁滑落泪滴。 张晓凡询问他有多少把握之时，他的回复就是： “必当全力以赴，不会给华夏足球丢脸。” 这个承诺，对于张晓凡而言，已经足够。 生意黄了，可以从头再来；尊严没了，就是永远的伤楚。 张晓凡舍弃原则，就想向世界证明，咱们华夏绝不会输给其他人，过去如此，现在一样，将来更甚。 第258章 展我华足之雄风 事出紧急，球队没有过多集训，简单收拾一下，轻装出发。 张晓凡接见大家之时，慎重其事的交代： “一定要拿出十二分精神，咱们代表的不仅仅是凡味集团。” 张云帆一如既往的痞性，笑嘻嘻问道： “若是咱们不负众望，凯旋归来，有什么奖励不？” 张晓凡瞥了他一眼，严厉说道： “奖励绝对不会少；但是我把丑话说前头，若有差池，你自己游泳回去。” 张云帆依旧不罢休，继续说道： “其他奖励就算了，我只要一个愿望。” 听到这话，张晓凡谨慎的打量着他，压低声音询问： “你小子又在憋什么坏屁？” 张云帆挠挠脑袋，不敢直视对方眼睛，略显羞涩的回答： “咱们同在一所初中，柱子娶了静姐，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企业家，你跟小娇又是上市公司总裁，好歹我……” 张晓凡未等他说完，立即打断道： “说重点。” 张云帆咬紧牙关，豁出去一般，脱口而出： “听说h国的女子举世水灵，我希望咱们张家的后辈中西合璧……” 大伙听后，立即哄然大笑。 小辣椒第一个站出来，替东方女子报不平，气呼呼训斥道： “你什么意思？崇媚洋外是吧？” 熊大海他们见缝插针，怂恿起来： “揍他。” 发觉自己引起公愤，张云帆仍旧为自己辩解：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我就喜欢外国妞的……额……” 这小子欲言又止，不知如何表达，双手在胸前比划一下。 不过，大伙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不约而同瞥向小辣椒。 这一刻，彻底把她激怒。 “王八蛋，姑奶奶杀了你……” 大家打闹一会，张晓凡制止大家，继续说道： “只要大家争口气，全世界都在观注你们，想要那个……” 张晓凡哽咽一下，努力忍住笑容，补充道，“到时候你们想要什么，还不是信手拈来吗？” 比赛当天，现场人山人海。 很多人不是冲着足球，纯粹就是想看华夏足球的笑话。 他们十分好奇，不知这帮东方小伙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漂洋过海，挑战h国顶尖的俱乐部。 他们也明白，华夏最不缺的就是志气。 然而，足球不是靠志气就能取胜的，要不然也不至于那么多届世界杯，华夏足球依然在小组赛徘徊。 果不其然，面对身经百战的国际球员，浣熊俱乐部的小伙子开局就有些手忙脚乱。 熊天彪一脚铲球，球没铲到，把对方球员拌了个狗吃屎，直接黄牌警告。 比赛十三分钟，熊大海拦路断球，被对方虚晃一招，一个趔趄，崴到右脚，躺在地上半天没动静。 林正雄顿时失色，大步跑来，查看伤势。 医生简单处理一下之后，建议他放弃比赛。 熊大海咬紧牙关，撑着地面，缓缓爬了起来，毅然说道： “皮外伤而已，怕什么？” 他内心明白，身为队长，现在放弃，球队士气必定锐减。 更何况，后面还有一个半小时，让替补队员独当一面，不得把人累惨。 只要自己坚持一刻，队友就能轻松许多，胜算也就多出几分。 哨声响起，比赛继续。 熊大海速度慢了一些，却也没有什么异样。 观众以为真是皮外伤。 其实，承受的痛苦，恐怕只有熊大海自己清楚。 对方攻势凶猛，突破层层防御，几次进入浣熊球队禁区，均被张云帆扑住。 这小子的意志力，顿时让观众倾佩不已，获得阵阵掌声。 同时，张云帆的顽强坚守，彻底惹怒对方。 他们的目标已经不是破门，而是要让守门员破相。 这一幕，不得不让人想起电影《功夫足球》里面的一幕，队友无不为之动容。 张晓凡嘴角不禁微微抖动。 中场休息之时，张晓凡附在小辣椒耳边悄悄吩咐几句。 这丫头立即容颜骤变，愤愤不平瞪着情郎： “滚蛋，我才不去哩。” 张晓凡坏坏一笑，站起身来： “你确定？那我自己出马，若是采到野花，你可别后悔。” 小辣椒狠狠将他推回座位，气鼓鼓走向球场边，对啦啦队的一位女孩描述几句。 那位女孩捂着嘴巴，一脸惊讶。犹豫片刻，还是美滋滋跟着小辣椒来到教练席。 与此同时，大家正在讨论下半场的策略，看到两位女孩不请自来，不禁有些吃惊。 小辣椒开门见山说道： “张云帆，人家女孩对你一见钟情，别跟我说瞧不上人家。” 张云帆愣了一下，打量着这位陌生女孩，瞬间热血沸腾，咽了一下口水，大步跑过来，抱起女孩转了好几圈。 小伙伴们也明白其中的深意，立即报以热烈的喝彩。 熊大壮他们甚至学着言情剧的桥段，异口同声的呼喊： “在一起，在一起……” 这种场面，若是换作天海市，非得以耍流氓的罪名将他带走。 然而，在这个浪漫而开放的国度，居然显得这样顺理成章。 台上的观众也不由得发出喝彩。 爱情的魔力，可以把庸者变成天才，把天才变成魔鬼。 张云帆像是球神附体一般，屹立在球门边缘，尽管对手勇猛无比，也无法撼动半分。 熊大海退居二线治疗伤势，替补队员上场。 浣熊球队的士气不减反增。 临近比赛结束，熊天豹一个角球，大壮瞅准时机，头球射门，将比分追平。 球场顿时喝彩声，谩骂声交织在一起，异常混乱。 加时赛期间，对面斗志大减，阵法凌乱。 天彪天豹兄弟俩抓住时机，完美配合，攻入对面禁区，最后巧妙射门，将比分锁定为二比一。 哨声响起那一刻，一些民族主义激进派，纷纷表达不满，往球场砸瓶子。 一些国民更加群情激愤，咒骂那位女啦啦队员为卖国贼，几位大汉一拥而上，朝这边冲过来。 张云帆见状，满腔热血涌上脑袋，奋不顾身跑过去。明知螳臂当车，也要护女孩周全。 结果，可想而知，三下五去二，被人打得鼻青脸肿。 张晓凡急忙对周冰凝喊道： “还愣着干嘛，救人啊……” 这妮子倒是一根筋，依旧不为所动，冷冷回答： “我的职责是保护你。” “你……” 急得张晓凡不知所措，刚准备大力丸亲自出马，看到h国警察已经赶到，驱散闹事人员，将张云帆送往医院。 第259章 合作达成 足球场风波之后，俱乐部负责人第一时间探望受伤住院的张云帆。 媒体以为他们出于负责任的态度，张晓凡却明白对方别有用心。 这样的丑闻一旦发酵，造成的损失无法估量，所以第一时间就是堵住对手幽幽众口。 果不其然，走完流程之后，对方主动邀请张晓凡到某一咖啡厅一聚，美其名曰聊表歉意。 张晓凡明白他们醉翁之意不在咖啡，却还是想着试探一下。 “我的兄弟还在昏迷状态，现在道歉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 对方显得有些为难，随即眼睛一转，凑过脑袋，低声说道： “杰克先生知道你们来访h国的目的。” 此言一出，张晓凡不禁有些吃惊。 对方是赤裸裸的威胁。 不过，张晓凡很快冷静下来，微笑着说道： “我的目的现在变了。” 接着，指着躺在病床上的张云帆，继续说道： “咱们千里迢迢过来应战，到头来就是这样的结果。我们倒是无所谓，不知道全世界的球迷对此如何评判。” 张晓凡扯出芸芸众生，瞬间占领道德高地。 在狂妄自大面前，你要表现出更加狂妄，才会让对方感到畏惧。 若是一味讨好，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之前似乎欠些底气，现在已经无所顾忌了。 对方苦笑之后，答道： “抱歉，我先跟杰克先生联系一下。” 没过一会，男子再次回来，嬉皮笑脸说道： “为了表示歉意，杰克先生特地在家里设宴，希望张先生捧场。” 当天晚上，张晓凡，小辣椒，周冰凝三人如约而至。 餐桌布置，温馨典雅，不再像之前的老板与员工的位置区分，俨然像是一家人节日相聚。 看到张晓凡他们到来，男女主人同时起身，分别招呼他们入座。 夫妇二人不懂中文，全程由翻译代为传达。 小辣椒倒是入乡随俗，一口流利的英文，沟通没有任何障碍。 张晓凡虽有英文底子，却也我行我素的使用汉语。 寒暄过后，男主人直奔主题，说道： “据我所知，各位此行目的，绝不是足球比赛吧？” 看到张晓凡愣了一下，对方继续说道： “张先生的野心我看的出来，但是眼下形势，恐怕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晓凡闻言，不得不佩服这位男人的城府，难怪在宏光科技担任要职。 不过，张晓凡也不是省油的灯。 一场谈判，最怕被人拿住要害。想要占据主动，就要善于隐藏。 张晓凡哈哈大笑起来： “现在不一样了，经过这次比赛，我们浣熊球队闻名于世，发展俱乐部，似乎比经营实业更有前途。” 翻译把原话传达之后，男子脸色瞬间黯淡许多。 一支名不经传的东方球队，居然能险中取胜；更让他颜面扫地的是，场地居然发生骚乱，外人定然以为他们输不起。如此一来，风靡一时的顶尖球队，岂不是臭名远扬？ 其中的损失，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弥补的。 男子连忙寻找台阶，笑着说道： “其实，实业还是很容易的。张先生才智过人，只是缺些机遇。你们光有技术研发，却缺少设备维持。咱们若是真心合作，前景必定一片光明。” 张晓凡故意装疯卖傻，惊讶的问道： “你们敢冒米国之大不韪，把设备出售给我？” 男子哈哈大笑起来。 “卖谁不是卖，只要价钱合适，一切都可以商量。” 接着，男子伸出两个手指头，晃了一下。 这种暗示，张晓凡自然知晓，他想从中抽取两个点的提成。 殊不知，价值上亿的设备，两个点就是两百万，若是购买几台，都能赶上凡味食品两个月的产值了。 让凡味食品近万员工为他白白打工，张晓凡自然不会答应。 于是乎，故意岔开话题，津津乐道地夸赞餐桌美食。 女主人和小辣椒貌似一见如故，除了不间断的夹菜示好，特地让佣人把珍藏的一款珠光宝气的限量包包慷慨赠送，煞时间让小辣椒感动得稀里哗啦。 张晓凡见状，敢怒不敢言。 都说男人喜欢新鲜感，女人何尝不是？ 平时给她的名包饰品数不胜数，也没见她这样热烈的反应，贵妇人略施小计就让她感激滴零。 张晓凡不禁有些心酸。 一顿晚饭下来，几百万瞬间打了水漂。相比于巴老的天价晚餐，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只要是达到目的，花些血本又何妨？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张晓凡连夜给吴俏丽打去电话，让她立即安排合同以及资金。 球队逗留几日，准备打道回府。 然而，变故也随之而来。 林正雄打来电话，语气十分焦急，让张晓凡立即来酒店一趟。 房间内，大家垂头丧气，熊天彪，熊天豹脸蛋红肿，里面的桌椅一片凌乱。 张晓凡似乎预料到什么，冷冷问道： “怎么，又干起来啦？” 熊天豹顿时怒火攻心，愤愤不平回答： “你问张云帆，他做了什么好事？” 没等询问，张云帆立即反驳： “怎么，就允许你们背信弃义，就不让我追求幸福是吧？” 熊天彪瞬间跳了起来，吼道： “再怎么不是，咱们不过是背叛浣熊球队。你倒好，居然背叛自己的祖宗，还是不是人？” “你的嘴巴放干净点，谁背叛自己的祖宗了？” 张晓凡看到h国的啦啦队女孩战战兢兢靠在张云帆身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当初不过是想激励一下张云帆的斗志，谁曾想这两人假戏真做，这才几天，就要坠入爱河，聊斋都不敢这么写吧？ 女孩怯生生望着张晓凡，声音有些颤抖说道： “张总，我们一见钟情，你就成全我们吧。” 发音的语调十分强硬，明显是现学现卖。 张晓凡听后，想笑又不敢笑，轻咳一声，回答： “那个……你的语言天赋很不错。不过，你知道什么叫做日久见人心吗？” 女孩不明所以，疑惑的望着自己的恋人。 张云帆叹了口气，不知如何解释，心有不满的瞪着张晓凡，驳斥道： “我跟丽娜情投意合，谁也阻止不了。若是因为这事，影响到浣熊球队，按照合约，我赔偿你们损失便是。” 这小子语气强硬，似乎早已木已成舟，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张晓凡没有作声，只是让其他人先收拾行李，准备出发机场。 第260章 出尔反尔 房间内，只剩下三人。 张晓凡使用英文对女孩说道： “现在跨国婚姻并不稀奇。咱们华夏有句俗语，叫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若是真心喜欢云帆，完全可以到华夏来嘛。” 丽娜显得有些羞涩，却又无可奈何，低声应答： “我也想这样，只是我们家族有规定，若要成婚，必定归属于我们家族。” 张晓凡不禁微微一颤。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赘婿吗？ 如此说来，熊天彪他们骂的似乎不算过分。 张晓凡正色瞪了张云帆一眼，问道： “你考虑清楚了吗？” 对方犹豫片刻，咬着牙回答： “我想博一回。” 张晓凡听到这个答案，脸部肌肉微微抽搐，目光显得有些迷离，本想说些什么，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他愤然转身，没走几步，停下来，转身说道： “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别忘了，你的家在张家村。若是做了什么欺师灭祖的事情，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张晓凡已经想好了一万个劝解的理由，但是看到他们二人惺惺相惜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张口。 人各有志。 这个时代对于国外生活的向往，岂是三言两语能够扭转的。 之前隔壁那对夫妇，不是宁愿抛弃宽敞两室一厅，也要漂泊他乡吗？ 张云帆已经算是幸运了，一旦尘埃落定，爱情事业双丰收，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正是应了那句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无法改变。 从酒店出来，张晓凡接到吴俏丽打来的电话，接下来的内容，无疑就是雪上加霜： “晓凡，出事了。对方收了咱们订金，却拿各种理由搪塞，就是不给咱们发货。” 张晓凡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国外资本家出尔反尔的德行屡见不鲜，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依旧有着难以承受的压迫力。 他轻轻回了一句： “知道了，我来处理。” 便挂断了电话。 原本去机场欢送一下浣熊球队的小伙伴，这一刻不得不改变行程。 张晓凡跟林正雄打了招呼，立即赶往杰克先生的府邸。 然而，对方似乎早有预料，大门紧闭，如何按门铃都不济于事。 周冰凝气之不过，后退几步，做出冲锋的架势。 张晓凡见状，急忙阻止： “你干嘛呢？” 这丫头冷哼一声，答道： “就这两米的围墙，还能拦住我？” 张晓凡听后，忍不住噗呲一笑。 “少给我添乱，咱们是来协商，不是来盗窃。” 没过一会，不远处的街道传来口号声。 “不欢迎的人，滚出h国。” “要合作，不要敌视。” …… 张晓凡起初还以为说的是自己，听到后面才明白，原来是一位米国的政要刚刚到访。 难怪，宏光科技突然毁约，现在看来，也就情理之中了。 这个搅屎棍出马，什么好事都能给你搅黄。 张晓凡望着浩浩荡荡的人群，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他坏坏一笑，对周冰凝问道： “吃饭的家伙带了吗？” 这丫头一头雾水，不知所谓何物。 张晓凡继续说道： “敌人不是喜欢搅屎吗？咱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惹不起，咱们就加入。” 看到周冰凝依旧无动于衷，张晓凡迫不及待的催促起来： “愣着干嘛，咱俩伪装一下，浑水摸鱼去啊。” 周冰凝这才恍然大悟，“嘁”了一声，嘴角不禁微微抖动，露出久违的笑容。 二人易了容，大摇大摆加入人群中，卖力的喊着口号，迅速跟大伙拉进距离。 张晓凡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回忆过去，分析现在，展望未来，滔滔不绝给大伙一阵洗脑，大家的愤怒瞬间拉满，呐喊声更加洪亮。 张晓凡趁机加一把火，对大家说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得来些更狠的。” 张晓凡说出自己的建议。 大家听后，一致同意，瞬间调转方向，直奔米国外事部而去。 然而，让张晓凡始料未及的是，对方一向横行霸道，岂能允许这种情景存在？ 未等人群靠近，防爆队伍列队阻拦。 队伍前面的几位市民情绪激动，指着对方鼻子怒骂，引发肢体冲突，顿时被打得头破血流。 “王八蛋，在其他国家驻军，还敢这样嚣张，今天好好教他们如何做人。” 未等张晓凡张口，周冰凝已经冲了过去，混在人群当中，趁乱将两名军人干趴在地。 身边几位市民抓住时机，立即予以反击，为同伴出口恶气。 看到场面失控，对方立即拿出杀手锏，催泪弹以及辣椒粉，企图驱散示威人群。 周冰凝眼疾脚快，没等催泪弹落地，一脚弹簧腿，将它踢进院内，里面顿时发出一阵嚎叫。 眼看这丫头越打越起劲，张晓凡急忙过来阻止。 “差不多得了，你这身手，傻子都能猜到来自何处？”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张晓凡立即让大伙散开。 效果已经达到，来日方长。 发生这样的事情，新闻报纸纷纷发表评论，反对党大肆抨击执政党窝囊，其他各国纷纷谴责米国防爆队伍表现过度。 最为大块人心的是，风风火火来访的米国政客，会议开到一半，不得不灰溜溜搭专机回国。 第二天早上，小辣椒看到报纸上的插图，不禁有些好奇，自言自语道： “咦，这个背影怎么那么熟悉？” 不得不说，这丫头眼光敏锐。 虽然是黑白图片，依旧看出端倪。 张晓凡眼珠子一转，急忙移开话题，转身对邓峰说道： “峰哥，宏光科技出尔反尔，公然单方面违约，涉及金额巨大，你们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邓峰咪了一口茶，悠然回答： “h国亲眼目睹对方的横行霸道，顿时怒火冲天，立即向对方外事部门提出抗议。与此同时，对于之前双方签署的协议，h国也悉数抛弃。” “所以，为了他们的利益，你们的合作很快就能恢复。” 果不其然，没过两天，吴俏丽传来捷报，宏光科技的合作继续进行，设备已经通关，正在运往天海市。 第261章 初创蓝图 没过两天，h国一位党派负责人登门拜访，主要是对耽搁凡味食品的订单表示歉意，并且再三强调，他们十分注重两家公司的合作，希望继续加强沟通。 张晓凡感到惊讶的是，难得h国还有如此有远见的政要。 看来，这个国度并未完全被西方强权所胁迫。 张晓凡也毫不谦逊，信誓旦旦向对方承诺，只要对方言出必行，凡味食品可以为当地百姓创造三十万的工作岗位。 呃…… 这样的台词是否有些耳熟？ 没错，若干年后的一幕，提前发生了。 想到这些，张晓凡内心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这是阿狸负责人所做的承诺，想不到居然被张晓凡捷足先登。而此时的他们，依旧还在b2b的道路上苦苦探索。 这位政要听到张晓凡的承诺，顿时瞪圆双眼，半信半疑的愣了很久。 当下，h国主要产业是高科技产品，这个行业虽然利润丰厚，但是从业人员要求苛刻，对于寻常老百姓而言，只能望尘莫及。 若是能够扩大就业，解决低端百姓的生存问题，对于这个国度来说，无疑是菩萨降临。 接着，张晓凡有理有据的描述着具体合作蓝图。 引入华维通信技术，搭建跨国支付平台，为两国百姓提供超现代的便利。 这一构想，立即得到对方的高度认可，啧啧称赞： “张先生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抱负，实在是难能可贵。”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太伤感。 h国政要离开之后，邓峰忍不住泼了一盆凉水，幽怨叹了口气，说道： “别抱太大幻想，人家不过是为了下半年的大选，故意走走过场。更何况，执政党多半是偏向西方，还是压倒性的优势。再美好的憧憬，不过是过眼云烟。” 张晓凡微微笑着，端起茶杯，若有所思的回答： “事在人为嘛。只要有火星子，就不愁点不燃这片干草。” 事实证明，张晓凡想的还是太简单。 没过几天，这位来访的政要在某区发表演说之时，被人背后袭击，幸好保镖反应及时，只是伤了手臂。 然而，这事造成的负面影响，足可以撼动整个政坛。 原本畏惧西方势力的民众，更加增添一层阴影。 有句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正是大部分平民百姓的内心写照。 作为合作伙伴的身份，张晓凡前往医院探望。 让人欣慰的是，这位政要似乎并未被恐吓所屈服，看到张晓凡到来，顿时精神许多。 旁边的助理翻译他的话语： “张先生，你的蓝图非常有感染力，国民对此也十分认可。” 接着，翻译插了句题外话， “宏宇先生的支持率已经遥遥领先其他候选人，所以才会遭来横祸。” 声音不大，却让张晓凡十分震撼。 看来，全世界的百姓都是一样的，谁都想过着安逸的生活。只要真心实意为他们谋福利，他们的选票就会投到那里。 接着，宏宇先生轻轻拍着张晓凡的肩膀，信心满满的说道： “张先生，我还想需要你的配合。” 翻译传达之后，张晓凡忍不住一颤。 干扰他国选举这种勾当，咱们炎黄子孙是万万不能做的。 若是被张勇发现，非得把凡味食品查封不可。 宏宇先生似乎也看出张晓凡的顾忌，笑呵呵说道： “我不是让你帮我演说，只要你言出必行，说过的话，逐渐兑现。这样一来，我的演说就会更有说服力。” 张晓凡还是有些犹豫。 虽然有了蓝图，但要变成现实，还得需要华维以及其他信号运营商相互配合才行。 事到如今，貌似一厢情愿而已。 “趋势不可当，却也要脚踏实地，不能操之过急。” 宏宇先生听后，顿时心花怒放。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吗？” 事后，张晓凡立即跟任老爷子以及电讯供应商进行磋商，三方不谋而合，立即拍板。 宏宇先生继续推行他的便民政策。 张晓凡则是实地演示未来的便捷生活场景。 “试想一下，当你们在球场看比赛，想要品尝我们的凡味食品，拿出手机，简单操作几下，你们想要的美食不久就会送到你的面前，那将是怎么的一种生活？” “或者球场旁边就有自动售货机，只需扫一扫码，就可以买到你们想要的物品，是不是很奇妙呢？” …… 宏宇先生则是一如既往的竞选理念： “只要我能当选，第一件事就是加强和凡味集团的合作，他们有先进的生活理念，精锐的科研人员，可以把最美好的生活带给全世界。” 两人一唱一和，用不了几天，就吸引了绝大多数热爱生活的国民。 与此同时，凡味食品的网上商城，华维最新款智能机，已经悄然而至，慢慢占据这片充满未知的蛋糕。 当然，其中免不了受到执政党的刁难，西方势力的阻挠。 在宏宇先生政党的压制之下，以及邓峰他们的从中斡旋，也能做到有惊无险。 然而，让张晓凡做梦都想不到的是，对方似乎守株待兔，起初并没有什么波澜，直到凡味集团，华维以及某通信公司万事具备，正式上线运营之际，h国发生空前的暴乱，特意针对张晓凡的线上商城。 一批群众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进卖场，肆意打砸，明偷暗抢，将新建的卖场糟蹋得面目全非。 好在是试运营阶段，损失不算惨重。 权衡利弊之后，任老爷子果断建议工程终止。 理由是，h国政党林立，政策朝颁夕改，现在投资，有些为时过早。 张晓凡倒是有些不甘心。 毕竟极端分子依旧只是少数。 更何况，暴乱发生之后，多个政党对此表示谴责，谁也不想破坏多边贸易关系。就算别有用心，也不敢明目张胆。 宏宇先生表现得更加偏激，强烈要求相关部门彻查此事，无必要给凡味集团一个交代。 同时，他也给张晓凡提了个醒。 每个国度都有自己的情怀，h国也不例外。 凡味集团确实带给市民便利，销售的都是凡味食品。不仅没有提升他们的收入，反倒像掏空他们的口袋。 一语惊醒梦中人。 张晓凡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接下来的策略，更多的是站在当地人的角度来思考。既要满足他们的需求，还要完成凡味集团的目标。 第262章 变换莫测 经过多日的抛头露面，张晓凡早已成为新闻报纸的追踪目标。 枪打出头鸟。 各大暗黑势力也在蠢蠢欲动。 邓峰严肃的告诫他， “根据可靠情报，有人会对你下手。这些天先在外事部门避避风声，别再到处张扬。” 小辣椒出于安全考虑，建议暂且回国，免得夜长梦多，最后还会连累华夏外事人员。 张晓凡和周冰凝相视一眼，二人似乎心有灵犀。 接着，张晓凡笑呵呵说道： “凡味集团走到今天，哪天不是刀光剑影。若是遇到一点危险就选择逃避，咱们早就进了精神病院了。” 邓峰劝说不下，却还是保留自己的意见。 “不论如何，你们不能擅自行动，具体行程必须服从安排。” 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话一点也不假。 这一天，张晓凡来到h国乡下，深入了解当地的地头货，却莫名被一群地痞流氓围堵。 对方手持的家伙，不是锄头扁担，而是砍刀铁棍，明显是早有预谋。 陪同的村长厉声训斥，要求对方立即离开，得到的回复却是拳打脚踢。 几个村民想要出头，却被对方挥舞的冷兵器吓得急忙后退。 对方表情冰冷，语气强硬，用当地语言命令道： “无关人等，不想死赶紧滚蛋。” 张晓凡听了老乡的翻译之后，禁不住冷笑一声，让这位老乡帮忙传话： “光明正大的金钱你们不赚，偏偏选择一些歪门邪道。我不知道幕后雇主给了你们多少钱，值得你们搭上性命。” 不说还好，一说彻底将对方激怒。 领头的表情狰狞，吐了口唾沫，嘀咕两句，从语气判断，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接着，手臂一挥，十几个流氓蜂拥而上。 村民见状，立即拾起扁担，准备应战。 张晓凡不慌不忙拉住，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紧接着，对周冰凝说道： “丫头，用锄头，还是铁锹？” 周冰凝鄙视一哼，答曰： “几个小混混，用不着。” 接下来，便是“呼呼”的跑动声，以及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没一会工夫，地上便是横七竖八的兵器，以及苦苦挣扎的身躯。 有几个光打雷不下雨的混混，看到形势不对，扭头便跑。 张晓凡走过去，为周冰凝理了一下脏兮兮的衣裳，用绷带缠了一下划破的胳膊，戏谑的说道： “平时让你少吃一点，身手变得迟钝了吧？” 周冰凝敌视的瞪了张晓凡一眼，愤愤挣开他的照顾。 这时候，一位小女孩屁颠屁颠跑过来，朝周冰凝竖起大拇指，笑嘻嘻说道： “我要去你们那里学习功夫。” 听完村民的翻译，张晓凡哈哈大笑起来，回复她： “随时欢迎你的到来，不过不是学功夫，而是学习咱们华夏的文化情怀。” …… 虽说是有惊无险，但是让邓峰怒不可遏，重拍桌子责问： “之前我怎么跟你们说的，若是出了事情，我怎么向上面交代？” 接下来，稀奇古怪的事情接连而至。 先是恐吓信件，再是爆炸样品包裹，最让人汗颜的是，居然在汽车上面发现小型炸弹。 小辣椒惊吓得两天睡不着。 张晓凡暗自沉思，敌在暗，我在明，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没来得及反击，更大的麻烦已经到达。 这天一早，外事部门外面聚集一群人，白纸红字，鲜明写着： “惩治凶手。” “血债血偿。” …… 大家一头雾水，直到看了当天新闻，才猜出来大概。 原来，之前与周冰凝打斗的几个混混悉数殒命，尸体被人扔至河里，被当地渔民发现。 一些偏激的媒体立即捕风捉影，矛头直接指向华夏办事处。 所以，一大早，愤怒的市民就来兴师问罪。 众所周知，这是一场莫须有的阴谋，眼下却不能轻举妄动。 好在事情没有进一步恶化，附近警力立即赶到，将集会人员驱散。 不到一小时，h国派人过来，专门为此事表达歉意，承诺必须进行彻查，还给公众一个真相。 张晓凡有些懵圈，事情的来龙去脉，总感觉像是对方自导自演。 不过也难怪，宏宇先生的支持率居高不下，其他竞争对手肯定不愿坐以待毙，纷纷表达和华夏的友好意愿。 哪怕是表里不一，也不能让对手好处占尽。 这些政客的嘴脸，对于拥有先知先觉的张晓凡而言，不过是司空见惯罢了。 没过一会，张云帆和丽娜来到外事处，劈头盖脸询问状况。 张晓凡没有回答，反倒对于二位的到来有些意外。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张云帆猜到他的心情，表现得十分淡定，不紧不慢的回复： “好歹我也是炎黄子孙，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岂能坐视不理？” 张晓凡冷笑一声，答道： “别把自己塑造得那么高大上，少给我们添乱，就是最大的贡献了。” 张云帆极其不服，却没有计较。 看来，爱情的魔力实在是神奇。若是换作过去，以他的个性，非得争个面红耳赤不可。 只见他不慌不忙，慢条斯理说道： “想知道那几个人的死因吗？” 此言一出，惊动四座。 张晓凡目光尖锐的瞪着他，声色俱厉的询问： “注意你的言行，别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张晓凡虽然对他心怀芥蒂，无论如何也是儿时玩伴，当初出来天海市之时，他的母亲再三叮嘱，一定要照顾好云帆。 若是有什么差池，如何回去跟老人家交代？ 所以，这也是张晓凡对他略有偏爱的原因。 但是，对于张晓凡的训诫，这小子表现得无所顾忌，信心十足的答道： “怕什么，板上钉钉的事情，迟早都会公布，咱们不过是比其他人早点知道罢了。” 张晓凡对此依旧是半信半疑。 那小子见状，更加洋洋得意起来。 “你可以怀疑我，但不要怀疑丽娜家族的实力，这点事情还能逃过他们的法眼。” 与此同时，丽娜只是羞涩的低下头。 难不成真像这个年代港剧描述的那样，警察破案遇到瓶颈，总喜欢从一些德高望重的集团领头人获取情报。 张晓凡不确定的是，丽娜家族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第263章 中了对方计策 张云帆之后的描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特别是张晓凡，抓破头皮也猜测不到，向来喜欢搅屎的米国，这次竟然置身事外。 始作俑者居然是默默无闻的小岛国。 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原本素不相干的双方，为何要置凡味集团于死地？ 不过，还是小辣椒一语中的。 “岛国主要以工业输出为主，h国的贸易额占比将近三成。半路杀出个凡味集团，抢夺他们的蛋糕，岂能置之不理？” 张晓凡暗暗一笑。 原本无暇理你，你却主动跳出来，那就别怪不讲道义。 对方想要阻碍凡味集团前进的道路，那就让它无路可走。 h国为了两国的交好，故意避重就轻，发布的调查结果不痛不痒，三言两语带过。 张晓凡当然不能同意。 既然对方有所顾忌，那么就要帮他一把。 张晓凡先后找了几家媒体，给了好处，义愤填膺发表了不一样的视角。 另外，还花钱雇了当地一个社会团体，主动向岛国外事部门发起冲击。 双管齐下，市民的情绪彻底被点燃，顿时掀起一场抵制岛货的运动。 岛国明知道有人从中作梗，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己理亏在先。 经过这一波折，当地百姓对于凡味集团的信任度再次得到提升。 几天之后，丽娜和张云帆发来邀请，说是她父亲生日，诚邀府上一聚。 张晓凡欣然接受。 一来扩展人脉，为后面披荆斩棘做准备；二来也是为张云帆把把关，探索一下对方的家底。 丽娜的父亲富态可掬，不用问就能看出富得流油。 看到张晓凡的面容，不禁有些惊讶。 或许在他眼里，这样的年纪，拥有现在的成就，绝对屈指可数。 对于这样的态度，张晓凡早已习以为常。 一个二十多岁的亿万总裁大驾光临，谁能做到面不改色？ 两人相邻而坐，不像合作伙伴，更像一对父子。 张晓凡有备而来，特地让人准备了华夏佳酿，两天之内从天海市空运到h国，就是为了赶上这一天。 听到丽娜的解释之后，老爷子更加激动不已。 “做事雷厉风行，不愧是总裁风范。” 相互寒暄过后，大家一起入座。 谈及未来合作，张晓凡一针见血的指出： “h国虽然跟岛国贸易巨大，但是产品大部分来自华夏。对方不过是动了些脑筋，从中大赚一笔差价。” “若是能把资金直接投入华夏，利润至少比现在翻上一番。” …… 听了张晓凡的分析，几位家族成员面面相觑。虽然觉得这位年轻人说的在理，却依旧有所顾忌。 这个年代，华夏的投资环境依旧是机遇和风险并存，他们还是觉得通过经销商更为稳妥。利润虽然少一些，至少能把风险降低许多。 双方各执己见，没有达成共识。 这个时候，几位穿着和服的男子肃然而至。先是瞥了张晓凡一眼，紧接着露出笑容，朝尼森先生行礼祝贺。 看到桌上的中文佳酿，对方脸蛋微微抖动，随即取出一个华丽的礼品盒，递到尼森先生的面前，娓娓道来： “这是专门从岛上带来的清酒，希望尼森先生可以品尝，相信比那些简陋的酒水更加清口。” 张晓凡内心冷冷一笑。 这个岛国就是喜欢矫揉造作，净整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关于酿造工艺，咱们华夏若称第二，谁人敢称第一？ 最可气的是，这位岛国男子居然别出心裁，美其名曰为了助兴，建议岛国忍术与华夏功夫一绝高下。 张晓凡自然不会答应。 原本是皆大欢喜的生日宴会，非得整一些打打杀杀。如此不合时宜，恐怕也只有这帮狂妄的民族想的出来。 然而，对方仍旧不甘罢休，振振有词说道： “听说尼桑爱好观看拳王争霸赛，今天刚好有机会，让尼桑开开眼界。” 张晓凡不禁大吃一惊。 想不到笑容可掬的富态先生，居然还有这样的癖好。 张晓凡还想解释什么，尼森先生挥手制止，笑呵呵说道： “可以切磋一下，点到为止，免得伤了和气。” 一旁的周冰凝早已跃跃欲试，就等主人应允。 只见她轻蔑地扫了对方一眼，指着两个保镖，傲慢说道： “一起上吧，免得姑奶奶欺负你们。” 对方听后，顿时一阵错愕，同时望向入座的男子。 男子面无表情，微微点点头。 接下来，便是功夫和忍术的较量。 对方虽是二打一，却也没有手下留情，招式犀利，力度惊人。 周冰凝身经百战，依旧可以轻松化解。 双方各有千秋，谁也制服不了谁。 酣战几十回合。 眼看周冰凝力气不支，渐落下风，张晓凡心急如焚，将计就计，率先鼓起手掌，起身示意双方到此为止。 对方似乎也不想再纠缠，毕竟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没有结局，就是最好的结局。 然而，让张晓凡做梦都想不到的是，对手之意并不是单纯的比武。 尼森先生生日的第二天，h国警察立即走进华夏办事处，手持逮捕令，上面的目标正是周冰凝。 理由就是参与袭击米国外事部。 这一刻，张晓凡方才恍然大悟。 看来，岛国之所以提出比武切磋，就是让周冰凝露出破绽。 之前虽然易了容，但是身段和动作无法隐藏，只要稍微比对，就能不得而知。 邓峰得知此事，顿时一阵怒火。本想咆哮几句，却还是忍了下来。 他心里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平息风波，把人保释出来。 张晓凡倒是不慌不忙。 不说别的，只要对方知道周冰凝是米国布朗太太的干闺女，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更何况，警局那边还有尼森先生帮忙打理。 虽然双方关系并不算亲近，但是事情因他而起，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更让人欣慰的是，通过这件事情，尼森先生对于岛国供应商的信誉度一落千丈。 众所周知，一个善于利用他人，达到自己目的合作伙伴，谁敢与之合作呢？ 尼森先生正好借此机会，拉进双方的距离，为后面的合作做好铺垫。 第264章 多喜临门 张晓凡抽个时间，探望周冰凝，一见面便调侃道： “后悔了吧？” 没想到这妮子一脸鄙夷，冷冷回复： “我后悔没把他们弄死。” 张晓凡不由得一颤。 以周冰凝的个性，绝对不是气话。若不是众目睽睽，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未雨绸缪，张晓凡急忙对她劝解道： “不要意气用事。这里我找人安排好了，他们不敢难为你，我会尽快想办法把你保释出来。” 周冰凝听后，嘴角微微抖动，急忙扭过头去。缓了一会，方才继续说道： “怎么，你怕我把这里的警察给灭了吗？” 这妮子总是语出惊人。 不过，没人敢保证她不会付诸行动。 为了安抚她的情绪，张晓凡特地请人专门为她烹制最喜爱的猪排。 “尝尝看，有没有布朗太太府里的味道。” 这妮子不屑的瞥了一眼饭盒，淡淡的说道： “嘁，还以为你亲手煎出来的呢？” 告别之时，周冰凝说了一句： “我不在你身边，小心一点，别被人家给弄死了。” 张晓凡忍不住一笑。 “怎么，开始替我担心了吗？” 这妮子傲慢仰起脑袋，回答： “嘁，我是担心留下遗憾，你没有死在我的手上。” …… 为了保险起见，张晓凡给局里负责人送了一些钱，让他们特别对待。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微笑着竖起大拇指，说了一句： “she finished those we want，but never finished.” （她做了我们想做却始终做不到的事情。） 张晓凡听后，心领神会。 有些国度，表面独立自主，实际还是身不由己。 就拿这次米国外事部门事件来说，原本就是对方动手在先，周冰凝不过是想保护市民安全，结果却落得踉跄入狱。 这位本土警察的感慨，正是这种无奈的真情流露。 离开警察局，邓峰驾车，跟张晓凡一同返回。 然而，驶入一个高架桥之时，邓峰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 “后面两辆车行为可疑，注意安全。” 张晓凡回头观望一下，不禁暗暗一笑。 “没什么可疑的啊，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 邓峰没有回答，而是加大油门，争取早点回去。 没过几分钟，张晓凡再次探望之时，其中一辆褐色轿车已经追了上来，与自己所乘的车并驾齐驱。 一位满脸胡渣的男子突然掏出火铳，瞄准张晓凡这边。 “小心。” 邓峰一边喊着，一边摆动方向盘，一边猛踩油门。 “轰…” 两车猛的一碰。 对方措手不及，车头骤然一偏，穿到旁边超车道。若不是躲避及时，非得跟迎面而来的车辆撞上不可。 张晓凡忍不住赞叹。 “峰哥，开车技术不错嘛。” 于此同时，张晓凡也向系统兑换了大力丸。 然而，危险才刚刚开始。 “啪嗒。” 车后窗玻璃被子弹击碎。 若不是邓峰事先发现后面车子有人举枪，非得有一个人脑袋开花不可。 “坐稳啦。” 邓峰猛的旋转方向盘，穿入对面车道，飞奔而去。 张晓凡顿时目瞪口呆。 “峰哥，不要命啦，咱们这是逆向行驶。” “不管了，逆境求生。” 张晓凡不得不佩服，他的驾驶技术，比起自己车神附体还要给力，这一刻，让他感觉大力丸是不是有些多余。 没过一会，不远处传来警车鸣笛声。 看来，h国的警察也不是吃干饭的，这样的效率无可挑剔。 回到外事部，小辣椒得知此事，忍不住哭泣起来，紧紧抱住情郎，就像亲身经历这场噩梦一般。 “为了她，差点把命丢掉，你至于吗？” 小辣椒幽怨的锤了一下张晓凡的肩膀，心有不满的责问道。 很明显，她是在吃周冰凝的醋。在她看来，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为周冰凝而起。若是真有个好歹，还不知道这丫头如何怨恨对方呢。 张晓凡倒是不慌不忙，替她擦干眼泪，安慰道： “没有什么至不至于的，有些事情，并不是躲避就能过去。对方绝不是针对一位小女孩，而是要对付咱们凡味集团，甚至整个华夏。” 张晓凡的话语并不是空穴来风。 因为这事，凡味集团的股价再次遭到腰斩，一些空头乘机大肆打压，换取低价筹码。 仅仅几天时间，凡味集团市值蒸发好几个亿。 今天若是对方得手，世上有没有凡味食品这个名号都不知道呢。 接下来几日，邓峰多次向对方政要表达抗议。 张晓凡则是联络当地律师，并且继续推进当地百姓致富的道路，为两国贸易便利牵线搭桥。 一些富有正义感的媒体，旁敲侧击为集会人员声援。 特别是几位被米国防爆人员打伤的市民，无所畏惧的发表自己的观点，坚决扞卫团体正当权益。 h国执政党不堪压力，拖延两天，最终还是同意周冰凝的保释条件。 与此同时，张云帆那边也传来好消息。 尼森先生受到这帮年轻人百折不挠的精神所感动，同意丽娜和张云帆返回天海市。 不仅如此，随行的还有几位经济学长辈，对天海市的投资环境进行考察。若是不出意外，将来的大部分资金将会投到东方。 张晓凡悬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浣熊球队走到今天，可谓是风雨飘摇，人心一旦涣散，前面所有的努力将会付之一炬。 因为这事，林正雄每天不下两个电话，询问张云帆的心思，足可以看出，他内心的压力。 浣熊球队早已成为一个整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一旦张云帆离队，整个球队就得推倒重来。哪怕复原，也无法恢复当初。 这一点，张晓凡和林正雄都是心知肚明。 如今，一切回归平静。 张晓凡送他们来到机场。 丽娜和张云帆同时发问：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张晓凡哈哈大笑，回答道： “等我完成任务，回去好好给你们庆祝一下。” 最可怜的还是小辣椒。 张晓凡担心周冰凝的事件再次上演，特意让小辣椒先行回国。 他心里明白，接下来的任务将会更具挑战。 小辣椒眼睛红肿，扑在张晓凡怀里再次失声痛哭。 她不止一次祈求，若是像普通人那样，那该多好。 事实是，张晓凡已经不再是普通人。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国恨家仇，他不能就此罢休。 就算他愿意，对手也不愿意。 所以，他的责任，才刚刚开始。 第265章 突然想要放弃 h国大选之战如火如荼。 宏宇先生的支持率却每况愈下。 新闻报纸大部分都是关于他的绯闻，什么任人唯亲，什么桃色事件……人设瞬间堕落成为十恶不赦之人。 张晓凡看到宏宇先生即将宣布退出竞选的消息，整个人都懵了。 有句话叫做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宏宇先生是不是英雄尚未定论，但是前面半句确是为他量身定做。 当初还信誓旦旦要为国民谋福利，关键时刻居然掉链子。 为此，张晓凡特地登门拜访。 见面之后，开口便是戏谑的话语： “同样是男人，表示理解。” 宏宇先生听后，似笑非笑，既无奈又愤怒。 “若真有此事，我也无话可说，纯属无中生有，你让我如何接受？” 张晓凡恢复常态，悠然品了一口咖啡，说道： “所以，您更要据理力争。若是现在退出，不就像承认了这些罪状了吗？” 宏宇先生叹了口气，轻轻摇摇头。 “由他去吧。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我担心最后牵连到我的家人。她们都是无辜的，我的女儿才四岁。作为父亲，我决不能让她成为牺牲品。” 接着，他像是自我安慰道： “仔细想想，这个国度也不是太糟糕，不管谁来担任首脑，大家一样安居乐业。” 张晓凡微微笑着。 “看得出来，您是位好父亲。但是你的观点，我却不太赞同。安居乐业？从何说起？因为他国一位政要来访，公然违背平等互惠原则；对方有错在先，居然光天化日伤人，到头来还是受害者的过错。难道，这些也是宏宇先生所说的安居乐业吗？” 宏宇先生目光更加黯淡，语气带着幽怨，说道： “h国不需要我，而是需要一位更加强大的领导人。不管是谁，绝不会是我。” 张晓凡悠然望着窗外，淡淡说道： “咱们华夏有句古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既然对方无情，咱们没必要有义。” “无中生有的事情，不就是轻而易举吗？对手用桃色事件诽谤咱们，咱们就用更大的事件予以反击，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宏宇先生望着张晓凡，目光有些游离，轻声说道： “这样未免有些不光彩。” 张晓凡却不以为然。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是对百姓有益，手段卑劣一些又何妨？是非功过，自会见分晓。” 谈起桃色事件，张晓凡似乎显得轻车熟路。 先是天海之音的台长，后面是米国粮油公司的高层，全都是轻而易举拿下。 若是循规蹈矩，老实本分，张晓凡早就被人杀害千百回了。 只不过这一回有所不同。 之前的目标都是色坯一位，只要稍动手脚，就能手到擒来。 现在是h国的竞选对手，先不说对方有没有意愿，单是想要靠近，就是千难万阻。 更何况对方势力强大，想要公之于众，从何谈起？ 值得庆幸的是，张晓凡和当地百姓的互动日趋成熟。 一些农副产品已经通过凡味食品线上平台，销往华夏。 凡味食品好几个品类，也逐渐被h国的市民所接受。 双方算是互惠互利，互相补充。 h国的香水远近闻名，香气氤氲，淡雅持久。 就连不食人间烟火的周冰凝，也对它情有独钟。 不过也难怪，虽然这妮子冰冷如雪，毕竟还是女孩，对于一些专属商品，始终没有抗拒力。 特别是经过香水店的老板娘一顿洗脑，这妮子的少女心彻底被点燃。 导火索居然是张晓凡。 前两天张晓凡为宏宇太太挑选礼品，老板娘一眼就看出这主仆二人关系不一般，所以见缝扎针，同周冰凝一阵推心置腹的交谈。 这妮子表面似乎一如既往，内心早已波澜不惊。 对于她身上若隐若现的香水味，张晓凡没有介意，只是好心提醒： “注意一些，不要影响工作，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妮子冷漠一瞥，既怒又恨。 这一动作，倒是让张晓凡灵魂开窍，瞬间有了奇思妙想，忍不住偷偷一笑。 “丫头，还记得当初栽赃米国粮油公司那货吗？” 周冰凝听后，不禁一愣。 有些回忆，刻骨铭心。 这件事情绝对算是其一。 虽然没有实际损失，但是造成的精神打击，绝对是今生难忘。 周冰凝愤愤瞥了一眼，有所防备的责问： “什么意思？” 张晓凡坏坏一笑，回答： “想不想重温旧梦？” 周冰凝顿时怒火攻心，拿起一支眉笔扔了过来，气呼呼说道： “滚一边去。” 张晓凡并非无风起浪，而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虽然接触不到其他竞争对手，但是可以利用周冰凝的易容之术。只要稍微制造一些风吹草动，足可以让对方喝上一壶。 为了让计划更好实施，张晓凡先让邓涛和蒂安娜赶往h国。 听到这个安排，邓涛十分不解。 蒂安娜的引渡者身份还未解除，现在出行h国，不像是羊入虎口吗？ 不过，张晓凡倒是不这么认为。 恰恰相反，若是能让宏宇先生胜利当选，蒂安娜的家族同属一个党派，她的危险自然游刃而解。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现在大家都在忙于选举，谁还有心思管理蒂安娜的身份问题。 综合这些，现在出行h国是最明智之选。 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 张晓凡之所以让他们出马，肯定有更大的用处，而且也只有他们可以胜任。 出发之前，张晓凡跟宏宇先生打了招呼，说是安排高人助阵，让他重燃信心。 宏宇先生慎重其事，专门安排可靠之人到机场迎接。 当蒂安娜出现在他面前之时，忍不住老泪纵横： “蒂安娜……你还好吗？……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宏宇先生跟蒂安娜的父辈交情很深，得知她被通缉之时，也在默默提供帮助。现在相聚，不禁感慨万千。 蒂安娜经过这次洗礼，也受到邓涛以及其他同事的熏陶，心态已经成熟许多。 她一边叙述自己的经历，一边鼓励宏宇先生不能轻易放弃。 “一切都会变得更好的。” 这是凡味集团的企业文化，如今用来激励宏宇先生，似乎没有任何违和感。 第266章 成功计划实施 经过多方验证，支持率遥遥领先的候选人，也就是在野的h国政要，有一个众所周知的习惯，一个月至少三次出入某一家高尔夫俱乐部。 据媒体跟踪报道，这位政要主要是为了健身，没有其他可以挖掘的材料。 张晓凡暗暗一笑。 没有材料，那咱们就创造材料。 他先让邓涛和蒂安娜调取里面的相关监控视频。 对于两位电脑高手而言，这些不过是家常便饭。更何况，蒂安娜原本黑客出身，这种工作简直易如反掌。 结合获得的资料，那位政要打完高尔夫之后，都会下榻里面酒店的特定一个房间。 张晓凡灵光一闪，拍案说道： “就从这个房间入手。” 然而，问题来了。 这个房间像是元首专用，多少达官显赫，哪怕花上天价，也无法入住，更不用说是陌生的外国人了。 不过，看着政要进出房间的视频，张晓凡有了新的构想，对邓涛说道： “涛子，房间里面的布置可以获得吗？” 邓涛思索片刻，拍拍胸口，果断回复： “小事一桩。” 准备工作完毕，张晓凡坏坏的笑了起来，说道： “涛子，想不想当一回h国政要？” 邓涛和蒂安娜相视一眼，一脸疑惑。 “你们二人在房间里面恩爱一番，仅此而已。” 邓涛立即瞪圆双眼。 “张总，你让我们那个……然后公之于众，这……” 蒂安娜听后，脸蛋立即羞得通红。 张晓凡摆了摆手。 “演一下戏而已，又不是让你们真的……再说，你们扮演的可是h国政要，谁会知道是你们？最难能可贵的是，那可是豪华总统套房，难道你们不想体验一下？” 这么一说，邓涛的确有些动心，不过转念一想，似乎感觉有些不对。 “不是…张总，你瞧瞧那位元首，那身高，那体格……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邓涛转而开始打量着张晓凡，神秘的笑了起来， “张总，我倒觉得你的身材比我更适合表演。” 蒂安娜随即也表示附和。 “别闹，这事若是让小娇知道了，不得宰了我不可。” 邓涛掩嘴一笑，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只是演戏吗？只有咱们四个人知道，担心什么啊？” 张晓凡执拗不过，将蒂安娜拉到一边。 “既然如此，我就和蒂安娜合作演出了。” 这话一出，蒂安娜有些不知所措，邓涛更是惊恐不已。 “那哪行？这不是有现成的女主角吗？” 邓涛眼角余光扫向默不作声的周冰凝，嘻嘻笑道。 张晓凡斜了一眼，低声说道： “你让她……打住，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 最后，还得是张晓凡和周冰凝出场。 张晓凡选择一间相类似的套房，让人事先布置一番，跟h国元首所住的相差无几。 入住之后，张晓凡立即让周冰凝使出浑身解数，把自己易容成h国元首的模样。 周冰凝的易容之术毋庸置疑，但是这一次却是十分用心，每一个角落都雕刻得无可挑剔。 大功告成之后，这妮子痴痴地打量了许久，冰冷的表情展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虽然只是些许，但绝对破天荒。 张晓凡有些难为情，急忙打断道： “愣着干嘛，时间紧迫，赶紧把自己伪装一下。” 摄像头已经摆放完毕。 张晓凡选好合适的视角，准备真情演绎。 正当他轻轻揽着周冰凝的腰间，这妮子突然表现激烈，“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呼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张晓凡顿时吓了一跳。 “丫头，你干嘛呢？” 张晓凡捂着脸蛋，惊诧的望着她。 接下来，让张晓凡更加疑惑的是，这妮子居然呜呜哭出声来。 “那个……实在不行，咱们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张晓凡刚想起身，被周冰凝猛地按住，脸蛋随即贴了过来。 “丫头，你……” 然而，对方丝毫没有理会，肆无忌惮的自我演绎。 情到深处，周冰凝抓起一只枕头，扔向摄像头的位置，接着将那副陌生的面具撕下，两张熟悉的面孔四目相对。 “冰凝，你要干嘛……” 未等张晓凡说完，周冰凝发动更为激烈的举动。 这妮子习武出身，力大无比。 张晓凡没有服用大力丸，在她面前，似乎没有任何抗拒之力。 更何况，张晓凡居然忘记了抗拒。 …… 风平浪静之后，两人并肩而卧。 周冰凝恢复了往日的冰冷，目光空灵的望着天花板，冷冷说道： “我们不过是演戏，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张晓凡暗自一笑，深知这妮子纯属自欺欺人。 大家都是成年人，还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呢。 不过，还是平静的回答： “赶紧收拾一下，不要留下什么痕迹。” 张晓凡实则一语双关。 他所说的痕迹，既是帮助宏宇先生扳倒对手的痕迹，也是他们二人假戏真做的痕迹。 事后，张晓凡将视频交到邓涛的手里，让他把之前的录像进行剪辑，制作成一断完整的视频。 准备侵入h国电视台，公开播放的时候，张晓凡示意他们等一等。 “蒂安娜，有办法获得这家岛国公司的ip地址吗？” 张晓凡把之前陷害周冰凝的岛国公司摆在蒂安娜面前。 “张总，你是想要他们的ip来发送这段视频，最后一箭双雕吗？” 张晓凡笑而不答。 “放心吧，我来想办法。” 第二天，一些新闻媒体收到莫名发来的视频，顿时目瞪口呆。 顿时间，电视节目把这一火爆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路人皆知。 h国外事部立即召开记者会澄清这事，说是有人断章取义，故意造谣。已经成立调查小组，对这事进行彻查。 尽管相关部门说的天花乱坠，但是公众并不愿意买单。 一波激起千层浪。 有些政党抓住时机，深挖其中，揪出一系列让人瞠目结石的利益链。 瞬间引起公愤，群众纷纷要求追究涉事单为的罪责。 浩浩荡荡的队伍再次走向街头，要求h国现任政要立即引咎辞职。 因为这事，原本遥遥领先的支持率，一夜之间跌落谷底。 宏宇先生的排名，自然而然位居榜首。 最可悲的是岛国公司，莫名其妙躺了枪，名誉度再次受损，甚至被h国民众列为不受欢迎的企业。 第267章 终于获得胜利 经过多次角逐，宏宇先生脱颖而出，最终获得06年度竞选胜利，成为h国最高政要。 就职当天，张晓凡避免嫌疑，故意缺席。 宏宇先生却是高调承诺，务必履行竞选宣言，加大对华夏的合作力度。 更让人刮目相看的是，上任没几天，第一把火就是燃烧岛国那家公司。 他公开对记者媒体透露，因为对方涉嫌非法垄断，危害h国的农产品市场，特意对其进行安全审查。 因为这一重磅消息，岛国公司的股价一泻千里，投资者苦不堪言。 不过，李娟艺高人胆大，反其向而行，几日下来，分别买入高达十几万手。 张晓凡对此冷嘲热讽。 “又到年底业绩考核了，就不担心冠军经理的称号易主吗？” 李娟不屑一顾，冷冷回答： “不过是个头衔嘛，姐不在乎。” 不过，事实还是狠狠打了李娟一巴掌。 她以为的谷底，到头来不过是半山腰，岛国公司的股价每天开盘就是新低，亏得李娟大姨妈都延迟了。 整日闷闷不乐，对谁都没好脸色，对于张晓凡更加，见面就是一顿埋怨，说他为何当初没有拦住她。 张晓凡没有理会，只是有些委屈。 凭她的个性，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吃晚饭之时，李娟猛地将筷子拍到桌上，把大家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将目光聚集到她身上。 “我想到办法了。” 接着，她诡秘地望向张晓凡，继续说道， “若是凡味集团把岛国公司收购，所有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这话一出，顿时惊艳四方。 未等张晓凡回应，吴俏丽第一个表示反对。 “打住，少出一些馊主意。米国分公司就是前车之鉴，每个季度利润都是负数。若是再摊上一个濒临破产的岛国公司，你是觉得凡味集团灭得不够快是吧？” 李娟没有搭理，而是目不转睛瞪着张晓凡，期待对方能够脱离困境。 有些信任与生俱来，有些则是根深蒂固，李娟对于张晓凡的信任，似乎属于后者。 别看这妮子资产过亿，掌管数十亿基金，对于张晓凡的依赖，自始至终没有改变。 同是住在姐妹公寓的三位女孩，吴俏丽已经和黄磊私定终身，邱文雅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唯独李娟孑然一身。 她的气质绝不输于其他两位姐姐，却始终无法将自己托付。 在她的眼里，张晓凡才是最标准的参照物。 不是因为帅气，更不是因为资本，而是他能够轻而易举化险为夷的独特魅力。这样的魅力，让李娟感到心安。 当初对他表白被拒之后，李娟的内心似乎变成死灰，各种优秀男孩都入不了她的法眼。 她的母亲得知此事，特地带她去国外开开眼界，用心良苦安排好几个国外小伙，都被她婉言拒绝。 在她眼里，张晓凡是完美的，就算做不成恋人，也要做兄妹。 不过，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她跟张晓凡的关系，远远凌驾于兄妹情之上。 这一刻，李娟寄希望于张晓凡身上，也就不足为奇了。 然而，张晓凡似乎故意跟她唱反调，漫不经心的拿起手机，装模作样的应道： “喂，…好，我马上回去。” 看到张晓凡起身准备离开，李娟顿时气得不行，丢下筷子，追了过来，扯着张晓凡的衣领，死活不让离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张晓凡想笑又不敢笑。 “瞧你那点出息。堂堂年度冠军经理，这点损失算得了什么？” 李娟依旧不依不饶，气呼呼说道： “我不管，你不给我想办法，今晚就别想回去。” 张晓凡嘿嘿笑了起来。 “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 听他说话的语气，李娟顿时转怒为喜，却又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 “什么意思？” 张晓凡返回座位，倒了杯果汁，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们想想看，那家公司属于岛国的支柱产业，三成股份属于国有，若是因为h国的调查，就要破产的话，岛国的颜面往哪搁？” “你说让凡味集团收购岛国公司，纯粹就是痴人说梦。凭着岛国那股尿性，他们会臣服于一位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吗？” 李娟赞许的点点头，却依旧有些担心。 “但是它的股价确实一落千丈呀？继续下去，就算不破产，也有可能退市。” 张晓凡淘气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坏坏的笑道： “想啥呢？就算你脱单，人家都不可能退市。” 看似极其普通的调侃，却戳中李娟的痛点。 这丫头猛地拍开张晓凡的手臂，大步冲冲的返回房间，惹得张晓凡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得，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成功激起她的愤怒。” 邱文雅无奈的摇摇头。 “谁惹哭了谁哄，我可管不着。” 吴俏丽随即阴阳怪气的附和。 张晓凡一脸无辜，十分不解。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啦？完全不像她的性格嘛。” …… 当晚，张晓凡借故喝了点酒，跟小辣椒打了招呼，没有回去，而是住在姐妹公寓的隔壁房间。 经过总统套房的那一夜，周冰凝的态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衣不露体的她，居然破天荒的穿着性感睡衣，毫不忌惮的坐在张晓凡身边，若无其事的看着电视。 张晓凡心里有愧，不敢一错再错，故意跟她保持距离。 “嘁，假正经。” 一句鄙视的话语，让张晓凡内心汹涌澎湃。然而，想起独守空房的小辣椒，他却不敢放纵。 “早点睡吧。” 说完，并返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醒来，已是早上九点。 张晓凡走进姐妹公寓，里面只有李娟一人。 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观看财经新闻，对于张晓凡却视而不见。 张晓凡暗自一笑，自我陶醉的演唱起来： “真的想，寂寞的时候有个伴。日子再忙，也有人一起吃早餐……” 或许真的是饿了，唱到这里，被口水卡了一下，声音十分滑稽，惹得李娟差点没把豆浆喷出来。 “一个人吃独食，良心不会痛吗？” 张晓凡一边说着，一边抢过她的那碗豆浆，毫不忌讳的喝了起来。 “张晓凡，你……神经病啊，我喝过的…” 李娟见状，又气又急，语无伦次的责骂起来。 话刚说完，急忙背过脸去，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第268章 布局开始 竞价期间，李娟打开股票页面，像是撞邪一般，两眼黯淡无光。 果然不出所料，岛国公司的股票竞价开始，便是一如既往的跌停。 张晓凡看到她的样子，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落井下石的说道： “这么多的好股，偏偏选择一支最坏的，不是故意给自己添堵嘛。” 李娟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像是要吃人一般，大声骂道： “哪凉快哪呆着去。” 张晓凡白了她一眼，拿出手机，用凡支付给她转了两百万。 这妮子脸色顿时多云转晴，似笑非笑的问道： “干嘛呢？” 张晓凡淡淡一笑，回复： “干它啊。” 这时候，李娟开始不淡定了。除了激动，更多的是谨慎，战战兢兢的说道： “现在抄底合适吗？” 张晓凡忍不住笑了起来。 “曾经那位果敢决绝的基金经理，何时变得这样优柔寡断了？” 不过，适当的恐惧，并非坏事。 股神曾经说过，别人恐惧我贪婪，别人贪婪我恐惧。 若是硬着头皮往前冲，再丰厚的资金都将打水漂。 然而，这个时候似乎不是恐惧的时候。 今天是周五，本周最后一个交易日，昨天就有大单潜伏，恐怕周末会出利好。 所以，张晓凡才敢出手，一掷几百万金。 李娟的挂单刚刚成交，曲线立即向上探头，集合竞价结束，居然平开。 李娟兴奋的跳了起来，像情侣一样，双腿缠在张晓凡的腰间，情不自禁吻了张晓凡的额头。 随即，两人像是定格一般，呆若木鸡的凝视对方。 过了好一会儿，李娟方才回过神来，放开张晓凡，神神叨叨的坐到电脑面前。 “呃，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还是先抛一百万，那个…你觉得呢？” 张晓凡也恢复神志，应了一声“嗯”，不过，很快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纠正道： “想什么呢？好不容易等到峰回路转，这个时候想着放弃，是不是傻？” 虽是贬义的词句，李娟没有生气，反倒像是淘气的孩子一般，不服气的仰起脑袋，努力忍住笑容。 果然不出所料，下午接近收盘之时，官方发布消息，岛国公司将要进行重组，停牌两周。 尾盘竞价之时，巨额资金争相买入，单是短短五分钟，股价拉升将近两个点。 李娟开心得几乎不能自主，抱起一个枕头蜻蜓点水般的狂亲一通。 张晓凡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他的目标不是想要岛国公司咸鱼翻身，而是要把它按在地上摩擦。 一来是为周冰凝出口恶气，二来更要替曾经遭受岛国欺凌的受苦大众一雪前耻。 有些怨仇可以过目即忘，有些则是永世铭记。 更何况，这个国度似乎根本没有悔过之意，永远一副自我为尊，不可一世的狂妄。 张晓凡表面替李娟感到开心，内心则是酝酿着惊天动地的创举。 特别是发现大部分资金来自华尔街的时候，张晓凡嘴角泛起诡秘的笑容。 不得不说，岛国的骨头那叫一个软，当初整个国度差一点被人夷为平地，后来受了点小恩惠，就显得感激涕淋，就算被人割了韭菜，一样情有独钟。 而对于咱们华夏欠下的血债，不仅没有悔过之意，似乎还有东山再起之心，难道是觉得咱们太过仁慈？ 张晓凡内心冷冷一笑。 他只是一位小小的企业家，没有虚怀若谷的骇世情怀，只有你死我活的生存较量。 既然对方要让凡味集团无路可走，就得将它销声匿迹。 李娟的投资呈现柳暗花明之势，心情大好，星期六当天，盛情邀请大家携家带口参加周末派对。 一番海阔天空吹嘘之后，张晓凡不合时宜抛出一句： “我想把纳斯达克百分之五股票竞价出售，你们觉得怎么样？” 此话一出，大家顿时鸦鹊无声。 李娟愣了一会，突然抓起一块三明治扔了过来，尖声叫道： “张晓凡，故意砸我场子是不？” 吴俏丽却是波澜不惊，她明白这小子不会开这样的玩笑，既然说出来，必定有他的道理。 不过，还是不忘提醒一下： “你考虑过这样的后果吗？之前岛国公司事件，咱们的股价已经经历一轮波折，现在刚刚有所恢复，又来这么一则新闻，投资者的信心支撑不住吧？” 张晓凡一本正经说道： “咱们的芯片产线已经初具规模，资金缺口依旧庞大，我也只能顾此彼。更何况，凡味集团的股价依旧处在高位，我也借此给投资者提个醒，不要被泡沫冲昏了头脑。” 不过，这些都是表面之词。 张晓凡真正的目的，就要全心全意对付岛国，让他们欠华夏的血债，连本带利归还回来。 除此之外，米国的次贷风险渐现端倪，这招不过是未雨绸缪。 华尔街的收割机等着收割全世界的韭菜，张晓凡就提前割他们一波韭菜。 李娟心血来潮，大言不惭的说道： “你若敢抛，我就敢接，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张晓凡内心不禁一笑。 词语用得不错，只可惜这不是肥水，而是肥皂水，而且泡沫越来越大，只要稍微风吹草动，随时都会破灭。 这妮子对于凡味集团的感情，就像对待张晓凡一样，矢志不渝。 然而，她却忽略了股市致命密码。 虽说业绩跟股价挂钩，却不能主宰股价波动。 张晓凡此时想着减持，就是要释放风险。一旦让李娟接盘，自己的用心良苦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张晓凡小心翼翼捡起那块三明治，擦了擦，慢条斯理的嚼了起来。 小辣椒见状，气得花容失色，身手过来抢夺。 “臭小子，能不能别那么恶心？” 张晓凡不以为然，正色说道： “股权不是三明治，扔过来接过后，依旧食之有味。我之所以这样安排，定有我的道理。” 邱文雅向来比较稳重，对于张晓凡的一脸严肃，没有过多言语，而是无条件的尊重。 “我会尽快提交资料。” 第269章 一雪前耻 张晓凡减持的消息传出，的确引起不小的震荡。 然而，凡事逃不过华尔街那帮肥头大耳的资本家的眼睛。 他们得知张晓凡拆东墙，补西墙的目的之后，目光齐聚岛国那家公司。 如此一来，原本整军待发的行情，更加如虎添翼。 重组结束，五天四个涨停板。 李娟为此失眠三个晚上。 股民还在为此狂欢之际，张晓凡果断让这丫头分批出货。 李娟当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听从安排。 这次她没有询问原因，因为她明白，张晓凡既然看出它会上涨，必定也能猜到它会下跌。 然而，接下来继续两个涨停之后，李娟整个人都不好了。 “张晓凡，我恨你……” 一念之间，损失近百万，这个年代好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换作是谁，都无法无动于衷。 不过，还是应了那句话，上天让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灾难很快降临。 h国发布调查结果，岛国公司近三成产品不符合卫生标准，有一类产品居然添加人体致癌物质。 处理的结果，全面暂停岛国公司的产品进口，要求对方召回所有不合格品，并且做出相应赔偿。 周围的国家也纷纷效仿，联名起诉岛国这家公司。 一时间，投资者立即做出反应，大量资金排队出逃。不到五分钟，股价跌落谷底，还有一亿手的卖单等待接盘。 得知此事，李娟顿时目瞪口呆，忍不住给张晓凡竖起大拇指。 咱们华夏这边，对于他们多次在争议海域挑衅，正愁没有机会报复。事情发生之后，咱们当然予以重视。- 一周之后，岛国公司不堪重负，立即申请破产保护。 张晓凡看完报纸之后，悠然望着窗外，对旁边的周冰凝说道： “丫头，咱们终于出了口恶气。” 然而，没过几天，邱文雅带来的消息，让张晓凡再也开心不起来。 “米国一家粮油公司重资入股岛国公司，说是合作，其实跟收购差不多，经营权基本掌握在米国手里。” 张晓凡千辛万苦，到头来只为他人做嫁衣。与其说是报仇雪恨，更像是助纣为虐。 更加骇人听闻的是，宏宇先生上任之后，坚持走独立自主线路，严重触犯了西方资本家的利益。 他们对于宏宇先生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华夏07年春节前夕，h国爆发骚乱，一些肇事者直接冲击宏宇先生的府邸。 事情一出，米国联合多个盟友，立即做出回应，要求h国务必安抚民愤，便以保护侨民安全为由，大量增加驻军。 宏宇先生焦头烂额。 张晓凡没有回老家，而是去张勇家拜年。 一进门，三岁大的女儿立即出来打招呼。 “叔叔，姐姐过年好。” 嘴巴倒是很甜，只是这样的称谓，小辣椒倒是心花怒放，张晓凡情何以堪？ “小鬼头，谁教你的？” 张晓凡捏着胖呼呼的小脸蛋，故作生气的问道。 宁如倩穿着孕妇裙从房间里走出来，张晓凡不忘调侃一下： “勇哥，办事效率不错嘛。” 张勇忘记自己市长的身份，横扫一腿，踢到张晓凡的臀部，没好声气的训斥道： “兔崽子，大过年的，能不能说些吉利话？” 张勇的母亲也从乡下赶来，跟孩子们一起过年。 老人家对待儿媳妇的态度，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据说这一次亲自指导，拜求名师，务必要整一个大胖小子出来。根据老人家的心态，想必八九不离十。 吃过午饭，张氏兄弟围着火炉而坐，悠然品着香茶。 “嗯…这茶不错嘛。” 张晓凡咪了一下，忍不住啧啧称赞。 “一家人品着茶，聊着天，这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只可惜，有的国度连这样的生活都成奢侈。” 张晓凡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张勇瞥了他一眼，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你小子少在这里杞人忧天。” 张晓凡不服气的反驳道： “这是事实好吗？难得有一位对咱们友好的元首，如今人家有难，咱们岂能袖手旁观？” 张勇听后，立即挥摆手臂，回复： “打住。少给自己戴高帽，你不就是担心自己在h国的投资打水漂了吗？把自己伪装成救世主一般。” 看来，什么都瞒不住这位。若不是双方父母健在，完全有理由怀疑二人从一个娘胎里出来。 张晓凡确实有点私心。 h国发生骚乱之后，凡味集团的号几个卖场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损失令人惋惜。 不过，爱国情怀也不是没有。 难得有宏宇先生这样胸怀百姓的元首，更何况对咱们华夏情感深厚。如今有困难，若是不为他做些什么，让其他跟咱们华夏友好的国民作何感想？ 然而，咱们华夏绝不会像西方那样，直接派人过去，那样只会火上浇油。 张勇身居高位，这些道理自然知晓，之所以没有实际行动，是因为还没拿出合适方案。 “咱们不是跟h国签订了一批防空致导系统吗？你看是不是……” 没等张晓凡说完，张勇愤愤拍了一下茶桌，打断说道： “想什么呢？不解决问题就算了，居然还给人递刀子，嫌事情不够大是吧？” 张晓凡不慌不忙，淡淡回道： “怎么叫递刀子呢？这是咱们事先敲定的订单，一年内交货，咱们不过是提前交一部分而已嘛。” 张勇依旧不赞同，批判道： “好好经营你的生意，外事方面的事情少搭理，别给自己找麻烦。” 经过多方考量，咱们的致导系统还是如约而至。 宏宇先生特意高调向外展示，震慑一下那些别有用心之徒。 邓涛和蒂安娜那边也串来捷报，截获一些与这次骚乱相关的邮件，矛头直接指向米国。 邮件一经公布，全世界哗然。 满口的自由民主，最后变成始作俑者，让那些同台演绎的追随者颜面往哪搁？ h国在宏宇先生的领导下，举国上下共同努力，终于平息此次骚乱，恢复平静的生活。 第270章 欲加之罪 为了感激张晓凡为h国平息暴乱所做的贡献，宏宇先生专门邀请他共进晚餐。 在此期间，宏宇先生甚至产生了超前的想法，提出与凡味集团的交易以本国货币结算。 张晓凡不禁一惊，礼貌回复四个字：“时机未到。” 宏宇先生的出发点是对的，只不过欠缺火候。 这个年代米国的影响力不容小觑，若干年之后，某个国家因为官宣用黄金替代米元交易，最终落得灭国的下场。 张晓凡不希望这样的局面发生在h国身上。 眼下，只有加强双方的经贸合作，为两国百姓谋取更多利益，人心稳了，才能走得更远。 h国这边算是告一段落，凡味集团随即惹来麻烦。 米国以凡味集团损害安全利益为由，强行查封凡味集团在米国的分公司。 伍青松兄妹俩莫名其妙被中情局审讯两个多小时。 米国这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伎俩并不新鲜。 只不过委屈了伍氏兄妹。 张晓凡打电话过去安慰： “工人的工资记得发放，他们也是受害者。关于你们兄妹，还有琳达，若是继续留在那边，公司按照基本工资给你们补助，直到开发新的项目。若是想回天海市，我让丽姐给你们安排新的工作岗位。” 伍青松斩钉截铁说要回来看看。 当初就是因为母亲的腿疾方才漂泊他乡，现在已经痊愈，没有留下的必要，希望落叶归根。 回国当天，张晓凡亲自开车去机场迎接。 见面之后，伍母泪流满面，抓着张晓凡的手久久不愿放开，说道： “孩子，若是没有遇见你，我们一家恐怕早就阴阳两隔了，你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呐。” 情到深处，老太太居然屈膝要给张晓凡行礼。 张晓凡连忙阻拦。 “阿姨，别……我可担待不起。” 老太太喜极而泣，并不是没有道理。 当初只是母子三人，现在可是一家五口。 伍青松和琳达的混血儿子开始咿喃学语，蔚蓝的眼珠子，极其可爱。 “吉华，快叫叔叔。” 琳达的中文进步很大，这些年来一家人朝夕相处，耳濡目染，成为地地道道的华夏媳妇。 伍青莲，身穿职业ol装，女白领的气质十足。遇到张晓凡的目光，神情瞬间有些羞涩。 “青莲，好久不见。” 张晓凡主动伸出手臂。 老太太看到女儿不知所措的模样，又气又急，忍不住插嘴说道： “这孩子，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连青松都奈何不了她，唯独对晓凡言听计从，真是老话说的好，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老太太在米国生活多年，被当地豪放不羁的文化所影响，口无遮拦的个性，惹得两位年轻人无地自容。 伍青松实在听不下去，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批评她： “妈，你这嘴不能休停一会吗？” 张晓凡随即哈哈大笑道： “我先送你们去公寓，晚上在天海酒店吃饭，专门为你们接风洗尘。” …… 豪华包间里面，除了伍氏一家，张晓凡邀请李娟，黄磊他们。 未等张晓凡开口，伍青松先自我忏悔： “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凡味集团，没有守住咱们在米国的一席之地。” 张晓凡心里明白，这小子在那边承受的委屈，远比大家想象的要辛苦。 所以，即便米国分公司连年利润为负值，张晓凡始终没有撤掉的意愿。 自打在那里建厂的那一刻，张晓凡就没有打算在那里赚钱。 不过，在那里累积的口碑，要比赚钱更加富有意义。 所以，米国分厂被封之后，部分当地百姓纷纷走上街头，为凡味集团鸣不平。只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终还是以失败收场。 伍青松刚说完，张晓凡立即表扬道： “让分公司走到今天，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其实，张晓凡早有关闭分公司的打算，就是担心断了当地员工的饭碗，所以才迟迟没有拍板。 米国当局的莫须有指责，倒是帮了张晓凡的忙。 不仅如此，还让世界其他的商人看到老米的丑恶面孔，给所有想要在那里投资的人敲一下警钟。 这次拿凡味集团开刀，下次会是谁呢？ 其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张晓凡心知肚明，米国的次贷风险愈发严重，他们已经开始为了弥补缺口，魔爪缓缓伸展了。 除了凡味集团，据说那家岛国公司也不例外。 华尔街大亨入股没多久，已经开始迫不及待收割韭菜了。 压榨员工工资，增加额外工作量，当地民众苦不堪言。先后提出抗议，均被岛国当局忽视。 也难怪，谁是主，谁是仆，全世界都是有目共睹。 接下来的时间，张晓凡跟史密斯先生商量，暗地里找人帮忙，以投资的名义，把系统兑换妖股带来的收益，分批次转入华夏。 张晓凡就是要跟华尔街投资人抢时间，在他们感觉到风险之前，先把风险降到最低。 这一天，张晓凡接到虎子打来的电话，说是三十岁大寿，让他务必赏光。 张晓凡多次告诫自己，不能跟虎子走得太近。 但是，这小子故意反其道而行，变着花样让张晓凡往里钻。 区区三十岁，竟敢狂称大寿，让人家六十岁的情何以堪？ 不过，他亲口相传，若是推脱，恐怕惹来误解。 有些关系，虽然不能过于亲近，却也不能太过疏远。 俗话说得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有些事情，恐怕还得是虎子他们更加在行。 皇家休闲会所。 虎子已经摆好盛宴，只等张晓凡光临。 推门进来之后，张晓凡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房间两边，清一色的西装革履男子，个个戴着墨镜，不知道还以为是黑市交易呢。 看到桌子的摆设，张晓凡哈哈大笑起来： “虎子，不是说是你三十岁大寿吗？怎么，宾客就我一个人呀？” 虎子摸了一下铮亮的大脑袋，得意洋洋回复： “张老弟到场，赛过千军万马。” 虎子话音刚落，两边的男子齐声吆喝：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见这架势，张晓凡还以为是给自己过生日呢。 第271章 倔强的女子 酒足饭饱之后，必定是娱乐项目。 虎子眼睛眯成一道缝，神秘的说道： “晓凡，老哥刚刚进了一批新货，让你见识一下。” 他拍了两下手掌，门外列队走进六位女子，不仅身材火爆，穿着更是惊艳。 张晓凡阅女不少，但是对于这样的场面，内心依旧为之动容。 身旁的周冰凝鄙夷的“嘁”了一声，不得已将目光移至窗外。 “晓凡哥哥好。” 几位女郎异口同声，语音居然还带着异国风情。 张晓凡不禁为之一颤。 “她们是岛国那边过来的？” 虎子听后，立刻竖起大拇指。 “你小子果然见多识广，一猜就中。” 张晓凡有些哭笑不得。 这话表面像是夸赞，暗地里却是表达着什么。 虽然是见多识广，但是见到的女子绝对不是这种类型。 “岛国最近经济不景气，失业者众多，她们的竞争力越来越大，就想着来这边谋发展。” 若是正当行业，这也无可厚非；可是她们穿成这样，从虎子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呢？ “还愣着干嘛，过来陪晓凡喝一杯啊。” 听到虎子的命令，几位女子争先恐后走上前来，又是倒酒，又是递送，好不热情。 “那个……虎子，我听说那边的女子声乐很不错，不如让她们唱两首，祝贺你生日，如何？” 张晓凡闻着浓郁的香水味，差一点没有窒息，故意找个借口，缓解尴尬。 虎子接着厉声命令道： “听到没有，还不准备一下？” 几位女子立即起身作揖，先后退了出去。 “哈哈，还是岛国的女子好驯服，叫她往东绝不敢往西。怎么样，要不要大哥给你安排两个岛国的女秘书？” 听到这个建议，张晓凡不由得起鸡皮疙瘩。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道生活起居还得像丫鬟那样伺候？ 张晓凡别有用心的瞥了周冰凝一眼，急忙拒绝道： “打住，有她一个就让我头疼了。再加两个刚才那样的，还让不让活了？” …… 没过一会，听到“嘣”的一声，房门被人撞开，进来的不是刚才六位，而是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子，抽起一张小凳子往张晓凡这边冲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 周冰凝猛的飞出一脚，将她踢飞。 几位男子瞬间将她按住。 “王八蛋，到底怎么回事？” 虎子气得拍案而起，厉声问道。 “虎哥，这表子嫌弃客人粗鲁，对客人大打出手。” 虎子的目光瞬间充满杀气，一字一句说道： “很好，既然她不懂规矩，那就好好教她一些规矩。” 虎子挥挥手臂，示意把她带出去。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肯定的是，这位女子凶多吉少。 张晓凡脸蛋微微抖动，说道： “虎子，良辰吉日，不宜见血。” 虎子再次摸着光头，呵呵笑了起来，眼珠子一转，回复道：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里的规矩不能坏，你让哥如何是好？” 接着，虎子假装思索片刻，对那女子说道， “臭表子，今天若不是看在我兄弟的份上，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若是把我兄弟伺候好了，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如若不然，你知道后果。” 张晓凡顿时目瞪口呆。 自己原本出于好心，想不到居然躺着中枪。 上辈子跟吴朝兰分手之后，精神萎靡，除了喝酒，就是泡在网吧观看岛国动作片。 时至今日，居然要亲自上阵，这样的定数，未免有些离奇。 不过，张晓凡现在都身份，岂会瞧得上这些歪瓜裂枣。既然虎子有意安排，就卖他一个面子。 更何况，醉翁之意不在酒，张晓凡趁机了解一下岛国的风土人情，为以后开疆扩土做好功课，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呢？ 一间布置别致的房间，不管是家具还是摆设，无不散发出让人心旷神怡的舒爽。 看得出来，设计者良苦用心，只可惜有些不合时宜。 若是用在酒店客房，绝对可以宾朋满座。 岛国女子被捆绑手脚，看她狼狈的样子，应该是从床上滚落下来，脸蛋先着了地。 原本被人一顿暴揍，现在雪上加霜，痛苦的表情让人为之动容。 张晓凡刚准备过去搀扶，想不到对方突然弯起膝盖，向张晓凡命根子踢了过来。 张晓凡来不及起身，被踢了个四脚朝天。 未等他发火，周冰凝大步走上前来，像拎小鸡一般将她拉起，另一手“啪啪”就是两大耳光，嘴里念念有词骂道： “姑奶奶让你犯贱……” 张晓凡急忙上前阻拦。 按照这妮子的脾气，若是纵容下去，非得闹出人命不可。 周冰凝咬着牙齿，狠狠将女子往床上一扔，冷嘲热讽道： “心疼啦？准备工作完毕，赶紧办事吧。” 听到这话，张晓凡顿时哭笑不得，故意回怼她： “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你是吧？” 张晓凡走到床边。 女子虽然有些虚弱，目光依旧犀利无比。 张晓凡没有畏惧，淡淡询问： “你听得懂华夏语吗？” 女子大口呼着空气，死死瞪着张晓凡，好一会方才回答道： “有屁快放。” 张晓凡听到这话，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 开心的是，咱们的语言传播挺广，这些岛国女子都能脱口而出。 难过的是，拥有这样的语言天赋，居然沦落风尘。那些西方整天挂在嘴边的自由民主，也不过如此嘛。 张晓凡依旧是不慌不忙的说道： “我帮你把绳子解开，你也不要乱来，那位女孩可不像我这样的好脾气。” 女子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拒绝。脑袋扭向另一边，身体却是老实许多。 然而，绳子刚刚解开，女子猛地推开张晓凡，迅速往外跑。 然而，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敏锐的猎手。 还没跑几步，被周冰凝一把拉住，顺势借力，一个旋转，将她往墙壁一扔，“嘭”的一声，再次摔倒床上。 张晓凡若不是躲避及时，非得被女子的身躯压住不可。 “丫头，就不能看着点啊？” 张晓凡十分不满的瞪了周冰凝一眼，心里明白这妮子是在借题发挥，公报私仇。 接着，他转身对岛国女子说道： “劝你省点力气，就算我们让你走，你能离开这个会所吗？” 第272章 大胆的想法 谁知，岛国女子始终不怀好意，言语辱骂。 张晓凡忍无可忍，厉声呵斥： “住口！你还受委屈了？至少他们付给你辛苦费。有没有想过几十年前，你们岛国对我们华夏女子做过什么？她们的委屈又向谁控诉？” 女子依旧不服，冷冷回道： “那些畜牲犯下的罪行，你找他们算账，跟我何干？” 张晓凡气不打一处来，刚才的怜悯似乎消失殆尽，真想学着岛国动作片的情节，让这女子生不如死。不为别的，就当是为当年被岛国涂炭的生灵报仇雪恨。 然而，看到女子面目全非的惨状，张晓凡实在不忍心动手。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 这女子似乎说的也没错。 犯错的是那些泯灭人性的畜牲，跟一位手无寸铁的女子有何干？ 张晓凡深深呼了一口气，强装淡定的说道： “想要安全离开这里，就不要轻举妄动，听我的安排。” 随即，转身走出房间，找到虎子，说道： “这女子既然不愿意，给我个面子，就不要为难人家了，免得影响会所的生意。” 虎子哈哈大笑起来。 “兄弟不愧是宅心仁厚之人，难怪生意如日中天。”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只是轻易让她走了，事后报复咱们会所怎么办？” 张晓凡明白虎子的用意，若是自己不上贼船，这事绝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如此，我就做个担保，绝不会让她节外生枝。” 张晓凡取出纸笔，准备起草担保书。 虎子急忙阻拦，笑得更加灿烂。 “兄弟见外了不是？你的张口就是玉言，老哥还不相信你吗？” 接着，张晓凡让一位技师帮女子梳洗一下，随即带她离开。 一家平价酒店，张晓凡给她订了一个房间，叮嘱道： “你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我让人给你预订机票，送你回去。” 张晓凡刚要离开，女子突然冷不丁问道：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张晓凡思索片刻，回道： “你们岛国无情，我们华夏不能无义。这是我们始终坚持的待客之道。” 女子语气柔和了许多，轻声说道： “其实我不算是岛国的子民。” 张晓凡随即一愣，好奇心悠然而生。 “我们原本也是一个国家，只不过被岛国强行霸占而已。” 听到这里，张晓凡更加激动。 若是没猜错的话，这女子应该来自琉球岛。 这个地方比较特殊，说是岛国的地盘，并非完全属于岛国。就像女子所说那样，她们原本也是一个主权国家。 大唐盛世之时，她们还是咱们华夏的藩属国。只是时光冉冉，经历风云变幻，最后被岛国统治，名不正言不顺成为岛国一部分。 想到这些，张晓凡貌似产生一个特别大胆的想法。 只不过这个想法有些天方夜谭，最终能否实现，依旧是个未知数。 …… 回来之时，张晓凡心情大好，摇头晃脑哼着小曲，惹得周冰凝一脸鄙夷。 “嘁，好一招欲擒故纵。” 不得不说，这丫头完美诠释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原本不善言辞的冷血杀手，居然还能整出一两句耐人寻味的成语。 只不过这个成语用在这里似乎不太合适。 张晓凡若是真要擒她，还需要多此一举吗？ 接下来播放的是孟庭苇的《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张晓凡更加肆无忌惮的唱了起来，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 周冰凝瞬间欲哭无泪，不忍直视的望向侧面窗外，嘴里念念有词： “狗改不了吃屎。” …… 接下来的时间，受到米国次贷危机的波及，凡味集团的生意每况愈下，这两个月连续出现亏损，急得吴俏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看到张晓凡整日东奔西跑，不务正业，可把这个凡味集团的大姐大气坏了。为了让他感觉危机感，吴俏丽一见面就是三句不离本行。 “某某公司的订单又取消了。” “今天的销售额远远低于预期。” “产线的效率下降将近三成。” …… 对此，张晓凡都是应付的“嗯”了一声。 这些都是在他预料之中，甚至比他预估的要好上许多。 常言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整个市场环境萎靡不振，凡味集团岂能独善其身？ 目前的处境，已经勉强过得去了，毕竟没有大规模的裁员，公司财务状况也不存在风险，相比于那些脆弱的大型企业接二连三倒下，确实应该庆幸才是。 这一天，张晓凡煮好茶水，找来黄磊和肖益土，三人谈笑风生。 肖益土依旧是直来直往的性格，开门见山询问道： “晓凡，这次又有什么新任务了吧？” 这个问题虽然有些不合时宜，却也不无道理。 记得几年前促漆长谈之时，张晓凡是让肖益土研制一种对抗大流行的止咳枇杷干。 之后也有很多次相聚，不过都是偶遇，像这样正式的洽谈，屈指可数。 更何况，目前公司的处境，大家有目共睹，所以不用猜就知道跟这事有关。 张晓凡没有否认，哈哈笑了起来。 “看来咱们真是心有灵犀啊。” 张晓凡示意大家一边品茶一边聊。 “现在形势严峻，而且还会变本加厉，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这些天看到好几则有人因为经济原因，精神萎靡，导致患上抑郁症。我就冒出一个特别的想法，咱们能不能研制一款食品，专门针对精神不振的人群，实用之后，让人为之一振的感觉。” 黄磊听后，偷偷笑了起来。 “我怎么听上去像是毒品的感觉。” 肖益土则是非常认真的思考起来。 “甜蜜确实可以刺激人的味觉，带来舒畅感。想要达到这种效果，恐怕需要好几种味道搭配才行。” “对了，食品的形状，包装的颜色，甚至名称都得相得益彰才行。” 张晓凡满意的点点头。 “这方面你是行家，组织技术人员探讨一下，尽快研制配方，以便解决产线青黄不接的难题。” 张晓凡接着交代黄磊， “若是订单量不足，可以让员工错峰带薪休假，不论如何，基本的福利不能少。” 黄磊慎重的点点头。 第273章 商量应对办法 一家高档的高尔夫球场。 张晓凡手握球杆，有模有样的比划着。 身后的周冰凝看到那高高耸起的臀部，既可气又可笑，恨不得过去给他一脚。 不过，当她回想起h国高尔夫酒店的情景，嘴角情不自禁泛起笑容。 就在这时，听到“噗”的一声。 张晓凡奋力一击，小球疾速飞出，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哈哈，准确度不重要，动作一定要潇洒。” 张晓凡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对自己的技术表示满意。 任老爷子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你小子压根就是门外汉，还主动约我出来打球，真有你的。” 张晓凡一摆手臂，笑着回答： “我这叫舍命陪君子嘛。” 一老一小的球技，好比广场舞和专业舞的区别。不论胜负，纯粹就是玩。 一场结束，回到休息室，任老爷子心满意足的用毛巾擦拭汗水，笑眯眯的询问： “说吧，约我出来所为何事？” 张晓凡故作惊讶的望着对方，同时竖起大拇指。 “老爷子不愧是神机妙算，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任老爷子瞥了他一眼，笑靥如花的反驳起来： “少给我戴高帽子。你小子哪次不是有困难才会想到我。” 张晓凡表示有些委屈。 任老爷子可不是谁想约，想约就能约的。 更何况，两人年龄差摆在那里，除了工作，似乎很难找到共同的话题。 所以，老爷子的猜测也就情理之中了。 张晓凡直言不讳的说道： “目前的形势，想必老爷子比我更清楚。老米那边接二连三放出危险信号，全球经济震荡下行，出口严重受挫。这次约老爷子出来，就是想探讨一下后面可行的方法。” 张晓凡明白，华维的销量也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彼此都是难兄难弟，老爷子何尝不是心急如焚？ “你小子脑瓜子灵光，有什么好的建议，大胆提出来嘛。只要互惠互利，任某定当鼎力支持。” 张晓凡听后，十分高兴。 “眼下制造业受到波折，咱们应该趁此机会，加大基建规划，把咱们的信号覆盖面扩充至更加偏远地区。” 任老爷子兴奋的拍了一下桌子，赞许道： “这个建议很不错嘛，不仅互惠互利，而且利国利民。只不过，想要把劳动力从制造业转移到建筑业，恐怕不是易事。” 张晓凡认可的点点头。 任老爷子的担心并非多余。 若是劳动力缺口过大，不仅增加施工成本，还会引发一系列不必要的连锁反应。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形势所驱，生活所迫，相信很多劳动力为了养家糊口，依然还是愿意改变的。” 任老爷子喝了几口香茶，若有所思的问道： “凡味集团员工众多，订单量短缺，生产压力很大吧？” 张晓凡不可否认的点点头。 “你看咱们两家公司是不是可以举办一些联谊活动？一来增强员工的信心，二来也可以弥补订单量不足的短板，甚至还可以扩大内需。” 张晓凡眼前一亮，啧啧称赞： “不愧是姜还是老的辣，任老爷子的眼光，小弟自愧不如。” 任老爷子挥挥手臂，洒脱的说道： “你小子啥时候能有个正形？” …… 没过多久，张勇主动邀请张晓凡过来做客。 这是出乎他最大胆的想象的。 过去都是张晓凡自己登门，还看不到他友善的脸色。现在居然放下身段，抛出橄榄枝，不像是张勇的性格嘛。 小两口刚进门，张勇的小公主主动投怀送抱，一点都不厌生。 稚气未脱的脸蛋，天真无邪的笑容，十分治愈心灵。 小辣椒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宁如倩已经接近生产期，在医院养着身体。 张勇亲自下厨。 吃饭之时，他开门见山说道： “凡味集团的订单量如何？” 这个问题倒是出乎张晓凡的意料。 向来不苟言笑的一市之长，居然关心起民营企业了。 张晓凡玩世不恭的回答道： “怎么？市里要给民营企业发放补助吗？” 张勇依旧云淡风轻。 若是换作之前，非得吼上几句不可。这样的风平浪静，反倒有些让人感到不适。 “最近宣告破产，或者濒临破产的企业不在少数。凡味集团是咱们天海市数一数二的企业，你小子务必要顶住压力，给其他企业打个样。” 张晓凡暗暗鄙视。 这家伙明显是光打雷，不下雨。只喊口号，没有实际行动。 张晓凡心里暗想，谁不想顶住，问题是能不能顶住。 众所周知，凡味集团几乎撑起了天海市半数的gdp，一旦出现问题，失业的工人成千上万，造成的负面影响，绝对是毁灭性的。 所以张勇才会慎重其事，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出现状况。 …… 值得庆幸的是，肖益土带着团队加班加点，终于研制出来一款让人心旷神怡的q弹食品。 美其名曰“快乐弹”。 别具一格的造型，爽心悦目的包装，入口之后，美味冲击整个大脑神经，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宣传部门没有请明星代言，而是专门收集社会底层，心情跌落谷底的群众，原封不动拍摄他们的内心感受。 产品一经上市，立即受到市民青睐。 除此之外，凡味集团与华维通信，双方经过探讨，落实张晓凡和任老爷子提出的方针，联合举办了运动会，文艺晚会等等。 与此同时，基建项目也在如火如荼进行。 凡支付功能不断完善，华维手机提前实行下乡政策，山区百姓提前享受科技带来的便利。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上辈子这个年代想都不敢想的乡村电商，这个时候已经初具规模。 不过，正是这样的改变，凡味集团成为实体经济的众矢之的。 原本是米国次贷危机造成的伤害，连本带利扣到了凡味集团头上。 一时间，各种批判文章风声四起。 甚至有激进者状告凡味集团扰乱市场秩序，要求上面予以禁止。 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罪名，上辈子阿狸一个不落的经历过。 所以，对于张晓凡而言，不过是情理之中，一笑而过罢了。 第274章 扎根山村 米帝主义的无赖，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没过多久，张晓凡收到斯密斯先生的消息，说米国当局经过重新审核，凡味集团分公司不涉及相关违规，可以继续经营。 听到这话，张晓凡不禁哑然失笑。 撒谎也不找一个好点的理由，真像一副搞笑对联一样： “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不服不行。 至于其中的原因，张晓凡掰着脚趾头都能想到。 之前不过是想薅些凡味集团的羊毛，以资助当地萎靡不振的经济。 想必是现在发觉这招不仅没有达到目的，反倒引起当地市民的反抗情绪。 因此，权衡利弊之后，又想做回好人。 这帮政客总喜欢自作聪明，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事事以他们为尊。 张晓凡还不惯着他们的臭脾气。 经过大家商量，一致予以否决。 不让在米国经营，那就不经营了呗，岂有反悔之理？ 张晓凡把大家的意见反馈给史密斯先生，对方只是淡淡应了一句。 作为华尔街投行，史密斯当然以利益为重。这次担任当局的传声筒，恐怕是出于某种压力，但是在内心深处，这位投资人压根就反对在米国建厂。 因为他看不到收益，而是源源不断的补给。 不过，史密斯先生还是不忘提醒一句： “fan，are you prepare for the results of this decision?” （凡，你准备好这样做了吗？） 米国人更加了解米国人。 史密斯先生未雨绸缪，因为他深知当局的脾气，绝不会善罢甘休。 张晓凡满不在乎的回答：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话并不是随口说说。 眼下的经济形势，米国怕是早已焦头烂额。就算他们有这心，恐怕也抽不开身啊。 更何况，服软的解决办法，只会让对手变本加厉。 这个道理，咱们先辈早就洞察千里。 …… 年底将至。 这一年过得并不容易，明年将会更加艰难。 这个趋势，不用细说，明眼人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张晓凡只不过比其他人看得更加透彻罢了。 尽管如此，他只能天知地知，他一个人熟知。不能过度张扬，免得造成恐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天，伍青莲邀请张晓凡吃饭，说是有正事商量。 地点选在一家情侣餐厅。 伍青莲提前到场，布置好一切。 张晓凡到达之时，这妮子喜笑颜开起身迎接。 “青莲，这是什么日子，布置这样隆重？” 伍青莲笑靥如花，温柔的回答： “先吃点东西，呆会再跟你说。” 菜式都是家常小菜。 若不是看到周围宾客，还以为是家里用餐呢。 “说你啥好呢？难得出来一趟，吃得这么寒酸哪行？” 伍青莲捂嘴一笑，含情脉脉偷望着张晓凡，回复道： “你是大老板，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今天就想吃些特别的。” …… 过了一会，伍青莲递过来一个本子，摊到张晓凡的面前。 “聘请书？” 张晓凡不禁有些惊讶。 “马山沟中学？” 从地名判断，这个位置应该是偏远山区。所以，更加引起张晓凡的好奇心。 “怎么想到去那里教学的呢？” 伍青莲端起酒杯，一口红酒下肚，脸蛋泛起红霞，尽显妩媚。 “前阵子去旅游，经过那里，深受感动，就萌生了这个想法。” 张晓凡赞许的给她竖起拇指。 “扎根大山，这样的品德难能可贵。你在米国生活多年，经验丰富，相信一定能把英文这门课程教好。” 伍青莲嘻嘻一笑。 “我要教他们什么呢？难不成告诉同学们，米国的出尔反尔，还有他们的自私自利吗？” 张晓凡明白伍青莲的隐含之意。 然而，可恨的是米帝主义，而不是平民百姓。 “别忘了，你的嫂子琳达也是米国一员，她们跟咱们一样，都是热爱生活，顽强不屈。” 伍青莲笑得泪眼婆娑，略显羞涩的说道： “我觉得你更适合当教师。” 张晓凡没有否认，哈哈大笑起来。 “咱们都是教书育人，只不过你教的是小孩，我教的是大人。” 这个比喻并不过份。 作为领导班子，必须拥有强劲的说服力和威慑力，才能让下属心悦诚服。 伍青莲悠然望着窗外，目光充满遐想，轻声问道： “我去那边了，你会想我吗？” 张晓凡不禁为之一颤。 女孩子总是喜欢煽情。 宁如倩当初也问过这样的问题，甚至还在张晓凡脖子留下牙齿印，想让他一辈子将她铭记。 可到头来呢？ 遇到张勇，两人坠入爱河，结婚生子，共享天伦。至于那些山盟海誓，恐怕早就抛掷九霄云外了。 所以，伍青莲一定也会找到值得托付的伴侣。到那个时候，回想今天许下的诺言，就像童言无忌一样。 张晓凡随即一笑，回答： “整天想啥呢？教师什么不多，就是假期多。想回来，随时回来。就算是两地相隔，不是还有手机吗？咱们跟华维的战略合作日益增长，哪怕再偏远，信号一样覆盖，你还担心啥？” 伍青莲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想爆粗口又强行忍住。 “你……气死我了。” 不过，当她看到不远处坐着的周冰凝，笑容变得更加难以捉摸，凑过头来，坏坏笑道： “要不然我去剃度当尼姑吧？下山之后，像她那样，守护在你身边。” 张晓凡差一点没有笑喷。 “李小龙电影看多了吧？整天想啥呢？” 玩归玩，闹归闹，正事不能忘。 “什么时候走马上任呢？我让丽姐给你安排一场送别宴。” 伍青莲不屑一顾的白了他一眼。 “打住，别来那套。明天我就过去了，先熟悉一下环境。” 张晓凡顿时吃了一惊。 “这么急呀？那个……下个月我跟小娇结婚，不来祝福我们吗？” 伍青莲笑容有些凝固，回答道： “还是算了吧，我怕忍不住会哭。正因为如此，我才请你出来。” 接着，伍青莲把二人酒杯倒满，举起来，哽咽一下，说道： “来，提前恭喜你，祝愿你和小娇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紧接着，闭着眼睛，一口而净。 不知不觉，眼角滑落一行泪水。 第275章 婚礼出事情 关于婚事，张母比任何人都上心，一天打两三次电话催促，生怕两个孩子反悔。 张晓凡再三强调，婚事从简，在天海市举办一场简单的仪式即可，没必要整什么万人席。 小辣椒不乐意了，愤愤不平说道： “臭小子，当初怎么答应我的？说要给我一场最浪漫的婚礼，现在呢？” 女孩子的记忆力真是奇怪。 对于生活琐事丢三落四，几年前漫不经心的承诺却铭记于心。 张晓凡只好说明缘由。 “今时不同往日，这时候不能铺张浪费。” 然而，这丫头始终不依，干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绝食表示抗议。 陈母对此也表示不理解。 “晓凡，现在咱们也不差钱，结婚可是终生大事，不要委屈了自己。” 张晓凡何尝不知？ 但是现在的身份，不适合过度张扬。加上经济不景气，若是大肆挥霍，被人断章取义，往后处境更加艰难。 然而，小女孩的虚荣心得不到满足，内心总像是缺少点什么。 小辣椒从衣柜里取出那件珍藏的婚纱，这是张晓凡刚开始工作的时候送给她的。 像珍宝一样的珍藏着，生怕它不翼而飞。 理想与现实的差距，让她不禁潸然泪下。 这时候，张晓凡悄悄打开房门，来到小辣椒跟前，温柔将她揽入怀中。 “傻瓜，仪式虽然从简，但是步骤不能缺少嘛。” 小辣椒疑惑的望着他，目光依旧带着怨气。 张晓凡拿出一张代金券，在小辣椒眼前晃了一下，炫耀道： “看看，这是什么？” “艺术摄影中心？” 张晓凡继续说道： “咱妈说的没错，结婚是人生大事，怎能留下遗憾？婚礼再隆重，不过是昙花一现；唯有结婚照，才能世代相传。” 小辣椒破涕为笑，心有不甘。 “油嘴滑舌。豪华婚礼现场拍下的照片，不是更加值得留恋嘛。” 张晓凡轻轻捏着她的鼻子，不以为然辩解道： “想啥呢？都是胡吃海喝的场景，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小辣椒鼻泡都笑出来了，愤愤捶打着情郎的胸口，气呼呼埋怨： “就你会胡编乱造，什么过错都能解释得理所当然。以后若是吵架，我怎么能吵过你？” 张晓凡嘿嘿笑了起来。 “这样才不会发生争吵嘛。” 接着，他看了一下手表，拿起那件婚纱，说道： “赶紧的，趁着人家还没下班，去挑选一套旷世难忘的婚纱照。” 小辣椒依旧不甘心，撒娇的扭着身躯： “我要拍两套。” “行，再赠送你一套。” …… 婚礼在腊月二十六举行。 黄磊他们唆使二人在教堂举行，说是与时俱进。 张晓凡却更钟情中式婚礼。 “咱们华夏的婚姻，没必要参差着西方要素。” 地点选在天海酒店的一楼大厅。 参会人员除了双方父母以及近亲，就是公司的一些精锐骨干。 尽管如此，依旧坐满十几桌。 正当司仪宣布二人成为正式夫妻之时，舞台上面的显示屏突然变换成少儿不宜的画面。 台下的亲戚朋友顿时目瞪口呆。 黄磊眼疾手快，立即跑过来将显示屏关闭。 然而，那些不堪入目的片段已经被小辣椒看见。 她呆若木鸡的瞪着张晓凡，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紧接着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褪下婚纱，无所顾忌的跑了出去。 “磊子，这里交给你了。” 话刚说完，急忙追了出去。 突然听到“嘭”的一声，一辆轿车飞速而过。 张晓凡像是着魔一般，看着路边躺着的小辣椒，牙齿咬的都快松掉了。 随即，周冰凝身如飞燕，朝汽车驶离的方向追了过去。 “小娇……” 陈母看到女儿的惨状，顿时哭的撕心裂肺。 这一刻，张晓凡方才回过神来，疯一般的冲过去，抱起小辣椒向前奔跑。 “晓凡，赶紧上车。” 吴俏丽开车追了上来，对他说道。 来到医院，车未停稳，张晓凡一脚把门踢开，一边奔跑，一边呐喊： “医生，快救人……” 急诊室外，张晓凡抱着脑袋，蹲在门口，脑海一片空白。 张母心有怨恨，看到自己儿子的状态，内心也是一阵酸楚，低声抽噎。 过了好一会，病房门打开，主治医生走出来，吩咐道： “病人失血过多，需要立即给她输血。” 张晓凡立即自告奋勇，却被秃顶大叔拦住。 “我来吧。小娇血液为ab型，这种血液极为罕见，只有我的匹配。” “爸，你……注意身体。” 听到这个称谓，秃顶大叔顿时愣住。 爷俩认识到现在，“叔叔”的称谓都没几次，突然上升到亲情的高度，不得不让他感到意外。 看得出来，张晓凡的确已经把小辣椒当成自己的妻子了。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周冰凝风尘仆仆返了回来。 张母见状，顿时气急败坏，指着她鼻子怒骂： “臭不要脸，赶紧滚蛋。” 想必是张母看了更多的视频内容，其中的片段便是张晓凡和周冰凝在h国高尔夫酒店真情演绎的场景。 原本是想摆对方一道，万万没想到被人留一手，秋后算账。 张晓凡急忙阻止，厉声反驳： “妈，先别激动好吗？状况都没了解清楚就发火。” 张母十分不满，驳斥道： “儿子，我不管你们过去做了什么。现在你跟小娇是合法夫妻，你就得循规蹈矩，不要三心二意，别让我跟你爸背后被人戳脊梁骨。” 张晓凡没有辩解，而是吩咐吴俏丽，聂文静分别送老人回去休息，他独自守在医院看守。 周冰凝受了委屈，敢怒不敢言，铁铮铮的女强人，情不自禁滑落泪水。 “对不起啊，我妈性格直接，你不要介意。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周冰凝收回泪水，冷冷回复： “你独自一人，就不怕对方卷土重来？” 张晓凡果断的摇摇头。 “他们不会轻易让我死，而是让我生不如死。” 这里所指的他们，张晓凡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验证。 第276章 别具一格的团年饭 小辣椒昏迷了三天两夜，张晓凡则是陪伴了三天两夜。 当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的丈夫，目光除了愤怒，更多的却是失望。 张晓凡本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呈现，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事关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更何况，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事实就是事实，谁让他们假戏真做？ 原本神不知鬼不觉的计划，情到深处，居然褪下伪装的面孔，我行我素的真情流露。 “小娇，对不起。” 张晓凡思索良久，却只能说出这句。 小辣椒背过脸去去，任凭眼泪哗哗往下掉。 许久，她才回复一句： “你回去吧，我想安静一下。” 有些怨恨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日积月累。 小辣椒原本就对张晓凡的仰慕者众多心怀醋意，更是对他的婚礼仪式产生遗憾，最后居然冒出这么一出，换作是谁都无法忍受。 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弥补。 “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这里，不会打扰到你。” 听到这话，小辣椒忍不住失声抽噎起来。 …… 与此同时，刑侦队这边，经过几日调查，发现重要线索，并且逮捕一位参与此次策划的嫌疑人。 据他供述，他们属于亲日同盟会的成员，受人委派，目的就是让凡味集团身败名裂。 听到这个消息，张晓凡脸庞抽搐一下，随即泛起鄙夷的笑容。 他偷偷给虎子打来电话，说道： “虎子，帮我调查一下精日同盟会，找到幕后真凶。需要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口。” 虎子随即哈哈大笑道： “兄弟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这事我会竭尽所能，查个水落石出。至于什么条件，这么说就见外了不是？” 其实，虎子也是为自己打算。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 若是帮派林立，难免会产生利益冲突。虎子岂会让他人切分自己的蛋糕？ 既然张晓凡开了尊口，他当然义无反顾。不仅卖了张晓凡的面子，还能清除自己的障碍，怎么样都划算。 除夕之夜，原本是合家团聚的日子。 张晓凡夫妻两家确实团聚了，只不过方式有些特殊。 因为大雪封路，聂文静和张天柱没有回老家，留在天海市。 陈母张罗了一天，煮了好几锅美食，两家人风风火火赶了过来。 医院明令禁止这种不合时宜的病人家属聚餐的，但是经不起张母的软磨硬泡，为此还捐献出过半的饭菜，专门慰劳医院值班的人员。 所以，医生护士阻拦不了，只能加入其中，举行一场别具一格的年夜盛宴。 小辣椒身体无法动弹。 张晓凡让她半躺在床，小心翼翼的照顾着。 张天柱灵机一动，举起酒杯，大声说道： “咱们算是因祸得福，好几年都没有两家团聚了。趁此机会，好好庆祝一下，也为晓凡和小娇补办一次婚礼。” 聂文静轻轻碰了一下丈夫的胳膊，暗示他这样有些不合时宜。 张母心有愧疚，悄悄打量了一下亲家，随即附和道： “亲家，我家臭小子不懂事，我先向二位陪个不是。” 张父也开始行动，拿出一个玻璃瓶，说道： “这是我特地从乡下带来的土锅纯酿，山泉水蒸馏，咱哥俩好好喝上几杯。” 说着，热情地为陈父满上。 …… 这时候，街上已经烟花闪烁，炮声轰鸣。 皑皑白雪，丝毫没有冰冻市民辞旧迎新的热情。 医院报桃以李，特地搬来一台21寸彩电，说道： “有了电视相伴，除夕夜才会更完美嘛。” 吃过晚饭，张母掏出一沓红包，笑容可掬的一一发放。 最后轮到小辣椒的时候，张母眼含热泪说道： “小娇，之前你来咱家，我不知道给多少合适。现在，妈把之前欠下红包，全部给你补上。” 说着，把剩下的红包，分别塞到小辣椒的双手。 张晓凡见状，顿时不乐意。 “老妈，有你这么发红包的吗？整得好像小娇是……” 张母立即意识到什么，立即把小辣椒的双手合在一起。 接着踢了儿子一脚，愤愤说道： “就你屁话多。” …… 冬天伤口愈合较慢，但是经过十几天的治疗，小辣椒的伤势明显好转，可以在床上移动了。 这一天，张晓凡接到一个电话。 随即对小辣椒说道： “呆会让妈过来，我出去办点事情。” 未等小辣椒询问，便急匆匆离去。 一家李树林里，冰雪尚未融化，一片银装素裹，煞是好看。 一枝粗壮的树枝上，吊着一个人，浑身被雪水浸湿，冻的瑟瑟发抖。 “凡哥，就是他开车撞的嫂子。” 一位兄弟哈着拳头，跟张晓凡说道。 “好，辛苦了。” 张晓凡给了那位兄弟几百块钱，让他们先回去。 张晓凡上前准备质问，不料那位男子猛地飞出一脚，将他踢个四脚朝天。 张晓凡没有咒骂，缓缓爬了起来，若无其事的拍拍身上的雨雪，吐了一口唾沫，目光透露着杀气。 他积蓄力气，猛的冲锋过去，一脚踹在对方的胸口。 “嘭。” 男子像个摩天轮一般，临空旋转一圈，有气无力的呼吸着。 张晓凡扯掉男子嘴里的胶布，厉声问道： “谁让你这么做的？” 男子顽劣的朝张晓凡吐了一口血水，狂妄的笑着： “真后悔没把那娘们撞死。” 张晓凡嘴角不由自主颤抖起来，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紧接着，像是捶打沙袋一般，拳头雨点般的落在男子身上。 “王八蛋，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男子奄奄一息，却始终狂妄一笑。 “行，有种。内心流着炎黄子孙的血液，却要替他国无耻之徒卖命。今天，我就要为民除害。” 张晓凡目光如炬，对视几秒，随即转身，大步匆匆走向停车位置。 “轰……” 一脚油门下去，把周冰凝吓了一大跳。原以为她已经够狠了，想不到居然有人比她还要狠。这样若是撞过去，伤势就不像小辣椒那样还可以挽救一下了。 第277章 悬崖勒马 张晓凡目视前方，准备松离合之际，手机响起，吴俏丽打过来的。 “晓凡，你在哪里？” 听得出来，对方语气十分焦急。 张晓凡只是淡淡应了一句： “我在处理一点事情。” 随即，便是吴俏丽急躁的训斥。 “晓凡，别做傻事，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一步走错，再也无法回头。” 张晓凡咬着牙根，死死盯着树上晃动的身躯，内心变得复杂起来。 人非圣贤，喜怒哀乐常言于表，有仇必报，原本也是人性的本能，更何况还是伤害自己的亲人。 不过，吴俏丽说得没错，张晓凡现在代表的不单单是自己，而是整个凡味集团，数万人的生计。 若是一脚油门过去，撞飞的不仅仅是一个罪有应得之躯，而是凡味集团整个未来。 张晓凡望了不远处的周冰凝，不用说定是那妮子自作主张，给吴俏丽发去信息。 若是小打小闹，这妮子绝对舍命陪君子。只要不出人命，哪怕褪去对方一层皮，她也会在所不惜。 但是看到张晓凡启动汽车那一刹那，她的心里也慌了。 被仇恨驱使的大脑，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为了张晓凡，也为了她自己，只有当机立断，寻求吴俏丽的帮助了。 张晓凡没有恨她之意，只是心有不甘。再次踩下油门，松了离合，汽车一跃而起，直奔过去，从男子旁边掠过，紧接着是一声悦耳的急刹声。 没过一会，刑侦队的同志赶了过来，急忙将吊在树上，奄奄一息的男子带走。 张母怒气冲冲拉开车门，揪着儿子的耳朵，厉声训斥： “兔崽子，你真能，还想杀人？你若是坐牢，让我跟你爸怎么整？” 张晓凡忘记疼痛，扑在母亲的怀里抽噎起来。 小辣椒知道这事之后，既心动又心疼，努力抬起手臂，声音微弱的说道： “傻瓜，你若是出了事情，我该怎么办？” 张晓凡抓着她的手，语气依旧决绝： “他们给你造成的伤害，我一定要让他们十倍奉还。” …… 国际经济形势日益萧条，凡味集团的订单也是每况愈下。 虽然最新研制出来新品种，还是受到整体消费水平影响，市场很快趋于饱和。 这一天，张晓凡刚刚开完公司例会，办公室秘书说有几位体育局的工作人员到访。 张晓凡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会客厅里面，四位男女并排而坐，给人一种以多欺少的架势。 未等张晓凡开口，对方主动阐明来由： “张先生，我们这次到访，就是想跟你谈一下关于华足奥运会比赛的事情。” 张晓凡礼貌性的点点头。 这样的伎俩，几年前他们已经尝试过，现在故技重施，难不成真的以为心诚则灵吗？ “我们希望浣熊俱乐部慷慨解囊，抽调几位球员协同参赛，以振咱们华足之雄风。” 语气倒是慷慨激昂。 不过在张晓凡耳里，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先不说双方球员配合度的问题，就算协同参赛，又能改变什么，最后还把浣熊球队的信心按在地上摩擦。 所以，对于这样的建议，张晓凡自然嗤之以鼻。 “我代表浣熊球队，对各位的高估表示感谢。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球队是个整体。混合作战就免了，若是直接让浣熊球队代替比赛，我们倒是可以考虑。实在不行，咱们强强联手，你们负责上半场，浣熊俱乐部负责下半场，这样也是可以的嘛。” 几位听罢，顿时面面相觑。 其中一位表现有点不耐烦，没好声气的反驳道： “本以为张先生是位深明大义的企业家，想不到也是这样不明事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为了华足的声誉，难道这点贡献精神都没有吗？” 张晓凡内心不禁一阵冷笑。 若不是你们这帮道貌岸然口是心非的伪君子丛中作怪，咱们华足也不至于这样不堪一击。 张晓凡不慌不忙说道： “各位怕是来晚一步了，我已经跟国际足联取得联系，可以按合作伙伴的名义进行参赛。到时候恐怕不是队友，而是对手了哈。” 几位工作人员更加惊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样的方式前所未有，张晓凡岂能拥有这样的殊荣？ 不过，事在人为，没见过，并不代表不存在。 当下经济形势有目共睹，米国经济一样萎靡不振。 张晓凡暗地里跟史密斯沟通，以扩大凡味集团名声为嘘头，说服他启用自己人脉，为浣熊球队争取一席之地。 至于口碑，之前跟h国顶级俱乐部一战成名，世界各国对此刮目相看，一些知名球队更是发出邀请，要在绿茵场地一决雌雄。 球迷们也想看到更加精彩的对决。 民意不可违，世足机构经过多方考量，决定打破以往记录，增加一个席位。 不过，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天价赞助。 凡味集团在上面花费的资金，足可以顶上两个常驻赞助商的总和。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还是区区一个参赛名额，对于那些资本家来说，还不是信手拈来吗？ 张晓凡一来借此宣传凡味集团的信誉，二来也是履行当初对浣熊球队许下的诺言。 至于弘扬华足之雄风，浣熊球队恐怕比那帮正规军更加有资格。 几位工作人员碰了壁，顿时面如死灰。 “张先生，做人不要过于高调，还是稳重一点更好。” 这种语气，跟前面一次如出一辙。 当初因为得罪了他们，吃了哑巴亏，莫名其妙被禁赛一年。 今时不同往日，凡味集团蒸蒸日上，不仅是声望，还是权利，早已昔非今比，想要栽赃陷害，还要问一下全世界球迷答不答应。 几位离开之时，张晓凡意味深长的说道： “到时候真在球场相遇，告诉他们不要脚下留情，因为我们也不会留情的。” 几位人员愤愤离去。 张晓凡明知自己的言行有些过激，却依旧心安理得。 经过一番嘲讽，或许还能激发一下对方潜能，不至于在球场表现得那么窝囊，让人贻笑大方。 第278章 飞行大器 值得庆幸的是，何倩芳团队这边取得惊人成果。 这一天，张晓凡刚到公司，亚玲已经等候多时。 “晓凡，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一边说着，一边拽着张晓凡往外走。 公司楼顶露天位置，停着一个熠熠生辉的大家伙。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是…直升飞机？” 张晓凡不禁目瞪口呆，像是欣赏艺术品一般，轻轻抚摸着撑地栏杆，生怕将它刮花。 童炽倒是心如止水，扶了一下眼镜，捧着手提电脑，小心翼翼核对相关数据。 何倩芳看到张晓凡过来，连忙过来打招呼： “晓凡，咱们团队自主研发的直升机，看一下怎么样？” 何倩芳领着张晓凡，眉飞色舞介绍着这个大器： “我们模仿世界先进的直升机设计理念，双发驱动，旋翼气动结构，外形上采用低阻气动设计，单旋翼式尾桨。” “性能方面，童教授结合咱们团队最新研制的芯片，不仅拥有高精度的北斗导航，还增加了电热破冰驱雾性能，大大增加直升机恶劣天气下的生存能力。” …… 张晓凡虽然听得云里雾里，内心却是热血沸腾。 特别是听到使用咱们北斗导航系统，整个人如释重负一般。 这个年代，米国gps遥遥领先，一枝独秀，使得世界各国非他不可。 但是米帝主义的野蛮霸凌，张晓凡深有体会，特别是数年之后种种恶行，让人不寒而栗。 咱们华夏高瞻远瞩，研发自己的卫星导航，就算摸着石头过河，也要打开一片天地。 既然直升机使用咱们自己的导航，就不用担心成为米国的牵线木偶。 “太好了。经过比对，试飞各项指标完全达标。” 童炽欣慰的宣布。 大家不约而同鼓掌喝彩。 这时候，亚玲轻轻扯了一下张晓凡的衣襟，微笑着说道： “晓凡，我带你见识一下。” 张晓凡显得更加惊讶。 直升机可不像轿车，随便练一下就能取得驾照，飞行员驾驶证的要求不是想考就去考，除了苛刻的专业知识，还得经过批准才行。 这妮子不知何时拿到了飞行员资格。 更何况，还是一位女司机……不对，女飞行员，不得不让人心惊胆颤。 “那个……我有点恐高，恐怕……” 张晓凡支支吾吾，连忙摆手。 柳洁那大嘴巴子，一语中的： “张总，你不会是怀疑玲子的驾驶技术吧？” 张晓凡被人猜中，表情有些尴尬。 “我……怎么可能？” 亚玲明白过来，像个孩子一般，气呼呼的跺着脚。 张晓凡狠狠瞪了柳洁一眼，大步走上前来，拽着她的胳膊往上推。 “赶紧上去，让你嘴欠。” 亚玲坐到驾驶位置，再三叮嘱两位把准备工作做好。 事到如今，柳洁依旧口无遮拦： “张总，还有什么没交代的吗？” 飞机还未启动，两位难兄难妹紧紧挨在一起，表情甚是夸张，像是奔赴油锅一般。 “你们……讨厌……” 气得亚玲花容失色。 不过，这一切都是杞人忧天。 据何倩芳介绍，咱们团队，只有亚玲取得飞行资格，试飞就是在她的操作下完成的。 两位之所以夸张演绎，不过是临时加戏而已。 直升机飞过凡味集团大厦楼顶，整个产业园尽收眼底，张晓凡不禁心旷神怡。 真像诗句所描述的那样：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高空俯瞰，凡味集团的宏伟超乎过去所有的想象。 这一刻，张晓凡不禁感慨，过去所有的坎坷，原来都是那样微不足道。 他拿出手机，录了一段视频，发给吴俏丽，并且附言： “丽姐，看到了吗？这是大家共同努力取得的成果，值得咱们一辈子铭记。” 吴俏丽观看之后，不禁思绪万千。 当初从一家濒临破产的加工厂，发展成为独树一帜的产业园。其中经历的心血和汗水，恐怕只有这些功勋元老才能体会。 “晓凡，多录一些。我让策划部门制作成宣传片，给员工加油鼓气。” 是啊。 现在的状况大不如前，公司内部流言四起，大家士气低落，急需一些精神鼓励。 张晓凡似乎想起什么，对柳洁说道： “我让你们开发的凡播软件，进行得怎样了？” 柳洁不屑的望向一边，心不在焉的说道： “早完成了，就我跟玲子两个注册用户。” 张晓凡顿时忍俊不禁。 这个年代的思想仍旧有些保守，记得当年有一位教师穿的华丽一些，拍几张照片发个朋友圈，后面被人骂的一文不值。 若是把自己的视频发布出去，不得被亲戚朋友口水淹死才怪。 张晓凡眼珠子一转，将镜头对着前面驾驶的亚玲，聚精会神的开始录制起来。 不仅如此，还给自己录了一段视频，并且配上声音： “我们现在在一百多米的高空上面，你们可能不信，但这是事实。” 接着，打开华维手机的应用商店，找到凡播软件。 兴致勃勃的按照步骤，把视频发布出去。 柳洁顿时有些难以置信。 “张总，你不怕惹来风言风语吗？” 张晓凡哈哈大笑起来。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再说了，是我让你们开发的，自己不打个样，如何让更多的人接受？” 柳洁深受鼓舞，也尝试着给自己录制一断，却怎么看都不顺眼。 张晓凡本想告诉她，十几年后，有一个功能叫做滤镜，想想还是为时过早。 现在的像素都没达标，想要一步登天，整出来的影像不知歪曲成啥样？ …… 亚玲飞了几十公里，便调转方向，打道回府。 落地之时，柳洁面红耳赤，跌跌撞撞冲到一旁，吐个没完。 张晓凡连忙让亚玲过去照看。 亚玲傲慢仰起脑袋，说道： “谁让你们在飞机上面玩手机？” 张晓凡茅塞顿开，对柳洁说道： “洁子，别动，我给你录个视频，发到凡播软件，肯定能火。” 这妮子听到这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279章 携手合作 解铃还须系铃人，一老一少再次在茶餐厅相聚。 张晓凡自作主张，拿出手机，镜头对着对方。 “老爷子，给你拍张照片。” 老爷子看了照片之后，不禁皱起眉头。 “拍出来的效果貌似不太理想嘛。” 除了光线阴暗，表情也是模糊不清。 张晓凡调皮的笑了起来，说道： “我已经从专业角度拍摄了，若是随手一拍，更加判若两人。” 任老爷子随即说道： “我们研发人员已经开始着手清晰度更高的机型，想必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量产。” 接着，老爷子谨慎的打量着张晓凡，询问道： “你小子不会又在打什么主意？” “老爷子，我这不是为了华维，提出自己的一些改善意见嘛。” 然而，老爷子目光一瞥，神情充满着怀疑。 “少来。你小子做什么事情不是先考虑自己的利益？” 张晓凡立即哈哈大笑起来。 “还好咱们不是竞争对手，要不然谈话都得录音。” 不过，张晓凡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无非就是想让凡播软件在华维应用商店多占一些份量。 听到这话，老爷子笑容满面，却挥挥手臂，答道： “我们也是根据多方面因素考核一个软件，之所以没有排名靠前，是因为用户反应不够吧？” 张晓凡故意避开老爷子的目光，内心暗想：若是用户反应良好，还用得着你老人家网开一面吗？ “不过，只要手机像素提高，我敢保证咱们的凡播软件红遍大江南北。” 老爷子依旧不以为然。 “咱们得拿数据说话，就算我相信你，用户不一定相信啊。” 至于会不会火，张晓凡当然一清二楚。 只不过老爷子的担心也没有错。 眼下就是希望华维高清拍照手机早点问世，助凡播一臂之力。 然而，事实还是狠狠打了脸。 如此高清晰度的配置，造价当然不菲。能用得上的，非富即贵。这类人的生活方式，哪会无所事事，拍些视频到处显摆？ 为了扩大市场普及率，张晓凡别出心裁，悄悄和通信公司达成默契，充话费送手机。 凡播软件则是采用超前营销思维，观看直播领金币。 如此一来，为了这些蝇头小利，中等阶层咬着牙，也会败家一回。按照长远考虑，坚信稳赚不赔。 不知不觉，凡播软件一夜成名，用户量骤增，一度达到十几万。 亚玲和柳洁不仅收货数万粉丝，更让自己赚得盆满钵满。 这一次，张晓凡除了跟老爷子探讨手机像素之外，还有更重要的议题。 “老爷子，米国欧洲开始向市场大量注资，咱们是不是有所表示呢？” 任老爷子似乎心有灵犀，却还是要试探一下，问道： “说说你的想法？” 张晓凡咪了一口茶，润润嗓子，笑着回答： “那我就抛砖引玉啦。现在的国际市场就像大塞车，走在前头的虽然是咱们的仇人，但若是他无法移动，后面的车队一样寸步难移。” 任老爷子也嘿嘿笑了起来。 “你小子这个比喻倒是形象。说吧，如何让道路畅通无阻？” “咱们何不后退一步，给对方挪点空间，给人方便，也予己方便。” 老爷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询问： “你的意思是让咱们慷慨解囊，助他们度过难关？不过别忘了，对方可不一定记咱们的好，你的分公司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张晓凡倾佩的竖起大拇指。 “老爷子果然考虑周全。对方出尔反尔，咱们当然有备无患。但是在国债问题上，对方如何狡猾，也不敢拿米元信誉挥霍。” 话虽如此，但只是暂时的。 若干年之后，自然见分晓。好在接下来的几年，他们至少不会过于放肆。 这就已经足够了。 任老爷子依旧有所顾忌，若是救不了米国，所有的付出就会白费。到时候血本无归，亏本的生意，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张晓凡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他用筷子沾了一下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条波浪线。 “现在的美债处在波底，只要稍有反弹，咱们见好就收，到头来还能赚上一笔哩。” 老爷子摇摇头。 “烫手的山芋，不是谁都敢触碰的。” 张晓凡却是不同意见。 “这个不用过于担心，那些整日跟在米国屁股后面的铁杆盟友，只要稍作文章，就能轻易出手。” 其实，就算老爷子不出手，张晓凡也一样义无反顾。 因为他的目的不仅仅是响应国际形势的需要，而且还有更加耐人寻味的追求。 他担心自己势单力薄，恐难达到理想的效果，就说服老爷子助他一臂之力。 前阵子，几个小伙伴也对当下经济形势进行分析。 李娟做了一个假设，若是咱们往对方伤口撒点盐，能否让他们终身残疾？ 张晓凡立即给予反驳，米国就像世界银行。银行倒闭之后，倾家荡产的只有储户，而那些银行资本家依旧过得潇洒。 所以，想要扳倒那些资本家，首先得脱离与银行之间的关系。 这些条件，或许在十几二十年以后可以做到，但是现在不能。 …… 经过一个月的修养，小辣椒伤势恢复良好，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 张晓凡为了弥补亏欠，寸步不离，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对于自己的丈夫，小辣椒依旧选择无理由的信任。偶尔的拈花惹草，像是调皮的孩子犯了错误一样，训斥一番，哪怕毒打一顿，关系依旧还在。 就像若干年以后流行的段子那样，本宫不死，你们终将是妃。 只是每每看到周冰凝，心里总有一些膈应。 出院当天，小辣椒突发奇想，眼睛直勾勾瞪着张晓凡，死活不愿离开。 “臭小子，你欠我的，休想抵赖。” 接着，像是孩童撒娇一般，伸出手臂，目光满是期待。 张晓凡以为她要抱抱，却被她一手推开。 “赶紧的，背我下楼。” 不仅如此，到达电梯门口之时，小辣椒双手扯着丈夫的耳朵，示意他继续向前。 张晓凡不明所以，听到她回复： “走楼梯。” “姑奶奶，这里是八楼，你让我被下去？” 小辣椒嘴巴一翘，不容置疑说道： “少废话。猪八戒背媳妇还走了几百公里，这么几步楼梯算什么？” 张晓凡顿时哭笑不得。 吴承恩老师知道有这么一位忠实读者，定会感到欣慰。 第280章 悲痛的日子 08年，是个多事之秋。 这天，张晓凡正在召开公司董事会议，突然感觉楼层晃了一下。 他顿时如梦初醒，立即打开无线电视。屏幕上瞬间播放着令人悲痛欲绝消息。 张晓凡立即宣布，会议暂停。 “丽姐，务必让各部门保持高度警惕，员工即刻疏散到广场。” 对于这次灾难，张晓凡铭记于心，却也无法言行于表。 其实，人类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你明知道灾难将要降临，你却无能为力。 他这几天辗转难眠，就是想为大家做些什么，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现实不像童话，当你道破天机之时，就会变成石头，人们就会信以为真。 若真是如此，哪怕自己化成石头，也要护众多百姓周全。 然而，事实却是，就算张晓凡全盘托出，人家顶多觉得你在开玩笑，到头来不仅无用功，还牵扯到一系列未知的麻烦。 其实，张晓凡为了减少灾害带来的损失，他早就向那边山区捐赠数百万作为基础建设。 改造房屋，拆除危建，甚至还旁敲侧击，示意村民外出赚钱。 这一切，在他人看来，似乎合情合理；但是对于张晓凡而言，却是责任重大。 天海市距离那边遥远，按道理应该相安无事。 然而，为了安全起见，只能居安思危，不能让凡味集团员工遭受伤害。 没过一会，张晓凡给亚玲打了电话： “玲子，赶紧来顶楼一趟。” 于此同时，张晓凡让黄磊即刻安排人手，把仓库的食品饮料全部搬上顶楼。 这些物品是为下周的公司联谊会准备的，张晓凡事先让采购部特意多准备一些。 如此一来，既可以今日派上用场，又不用招来怀疑之词。 或许，这是一位预知未来的过客，尽到自己该有的责任吧。 大家把物品搬上直升机，张晓凡率先登机，示意亚玲即刻出发。 然而，黄磊却坚持反对。 “晓凡，现在才刚开始，不知是否还有余波。这时候过去，危险重重，先等等吧。” 张晓凡拍了一下黄磊的肩膀回答道： “咱们的子弟兵早已过去了，咱们不能落后。更何况，这还是在飞机上，比起地上的救援人员，咱们算是高枕无忧了。” 接着，他交代黄磊，务必协助吴俏丽，安抚员工的情绪，特别是受到波及的家庭。劝他们先不要往回走，给救援人员添加麻烦。 然而，似乎已经有些过晚。 林正雄突然打来电话，语气十分焦急： “晓凡，不好了……樟树村也是重灾区，大海他们急着回去，我拦都拦不住……” 张晓凡听后，立刻发布命令： “必须把他们拦住……告诉他们，我已经赶过去，有什么情况，随时反馈回来 ，让他们稍安勿躁。” 亚玲跟相关部门取得联系，争取飞行权限。 对方出于安全考量，委婉拒绝。 张晓凡一时着急，抢过电话直接解释： “放心吧，我们自有分寸，到那边一定服从管理，不会给大家添麻烦。” 亚玲操控按钮，加大马力，直奔那边而去。 这时候，下面已经忙的不可开交。 时间就是生命，大家都在跟死神抢时间。 然而，就像黄磊说的那样，现在还是初期，大小的余波接连发生，刚刚筑好的生命线，瞬间功归一溃。 即便如此，大家依旧奋勇向前。 张晓凡目睹这些情景，倾佩之余，不禁潸然泪下。 准备投掷物品之时，张晓凡顿时感到为难。 距离太高，物品无法投掷，若是伤及无辜，不仅没有帮上忙，还给人家添乱。 张晓凡显得有些着急，轻声问道： “玲子，可以飞低一些吗？” 亚玲观察四周。 “这里地势复杂，山峦林立。而且烟雾弥漫，视野有限，危险指数难以预估。” 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既然如此，先找到空旷的地方。” 直升机在天空盘旋，终于来到一片宽敞稻田上方，那里零零散散聚集着一些村民。 张晓凡瞅准时机，将一些食品饮料投掷在稍微宽敞一些的田埂上，并对村民喊道： “大家不要担心，一定要注意安全。” 直升机舱空间有限，受灾地区宽广，没过多久便投掷一空。 准备返回之时，张晓凡想起来什么，对亚玲说道： “玲子，查看一下油量，还能多飞四十公里吗？” 据张晓凡估算，这里离樟木村大约十六公里的行程，若是来回，就得多出三十多公里。 亚玲检查了仪表，回答道： “应该没有问题。只是咱们的食物已经发放完毕，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张晓凡没有说什么，示意她径直前往。 飞到浣熊球队发源地那片草坪之时，张晓凡示意亚玲压低飞行，抛下牵引梯，转身说道： “你先回去，我自己下去就行。” 亚玲顿时惊慌失措。 “晓凡，你……这样子多危险，丽姐知道这事，非得骂我不可，还是先回去吧。” 张晓凡心意已决，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碍事，这里虽然是重灾区，但是离震源中心有些距离。放心吧，我会照顾自己的。” 亚玲哪里肯依，哭哭啼啼说道： “晓凡，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回去交代啊？” 张晓凡给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她一切都会好的。 “对了，我已经让采购部门继续购买物资，为了你和咱们这架大宝贝的安全，一天最多只能往返一趟。其余的物资联系其他司机，通过公路送往灾区。” 亚玲顿时热泪盈眶。 一位身家数亿的总裁，没有考虑自己的安危，而是事事把他人的安危放在耳边。 这样的仁义，岂能让人不爱？ 所以，当亚玲听说张晓凡婚礼上出现的变故之时，不仅没有感到失望，反倒滋生出些许惊喜。 她心里明白，灰姑娘岂能跟白马王子同床共枕？但是内心的公主梦始终难以磨灭，而是愈来愈真。 亚玲望着渐渐模糊的背影，哽咽着喊道： “晓凡，一定要注意安全。” 第281章 伟大的爱 时间已是下午五点，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轰隆声，掺杂着村民呼喊声，让这个偏僻的村庄不同以往。 虽然地处偏僻，但是子弟兵的身影无处不在，用自己的臂膀，把一个个生命从鬼门关拉回来。 张晓凡已经弹尽粮绝，拿不出实用物品，只能微笑向大家示意。 对方回应的同时，也好心相劝： “这边危险，赶紧到空旷的地方去。” 张晓凡秀了一下肌肉，信心满满的答道： “瞧我这体格，保证不会给你们拖后腿。” 村子已经面目全非，与几年前到来之时大相径庭。 张晓凡只能凭借记忆，找到熊大海家的大概位置。 看到一位邻居，急忙询问： “见到熊大海家人了吗？” 对方回应： “海子娘这些天生病了，不知道跑出来了没？” 张晓凡听后，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面对一堆杂乱无章的砖头，瞬间感觉手足无措。 樟木村地势严峻，大型探测器根本无法进来，只能靠人工搜索，以及简单的探测设备。 张晓凡刚想搏搏运气，突然感觉地面再次晃动。 “大家注意安全！” 人群当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好在只是短短数秒，地面再次恢复平静。 张晓凡回忆起当初熊大海家的布局，来到一个东北方向的角落，开始小心翼翼的清理碎砖木头。 这里是卧室。 既然熊母病了，很大概率会在床上休息。 所以，从卧室入手，是一个明智之举。 没过一会，两位救援人员携手帮忙，同时询问： “你确定下面有人吗？” 张晓凡不知如何回答。 所有的努力，不过是碰碰运气。若是弄到最后，空手而归。不仅浪费大家的体力，更是耽误其他需要救助的村民。 张晓凡只是轻轻摇头。 “要不然你们先去其他地方，若是有什么情况，我再通知各位。” 两位救援人员继续忙碌一会，依旧没有发现动静，只好暂且离开，奔赴更加需要他们的地方。 张晓凡没有放弃。 不为别的，只想报答当初阿姨对他的款待；另外，他也不想让熊大海失望。 不知不觉，夜幕已经降临。 因为地震，这里的通电设施完全遭到破坏，到了晚上，恐怕更加无计可施。 这时候，天空传来轰鸣声。 张晓凡顿时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个熟悉的声音，他明白今晚不会孤军奋战。 这一次，除了亚玲，黄磊也在其中，更让张晓凡想不到的是，小辣椒也一同前往。 大家把食品分给村民之后，几经周折，与张晓凡会和。 “臭小子，你不要命了吗？” 小辣椒话未说完，一头扑向丈夫的怀抱，既激动又担心。 “丫头，先等会，我浑身都是泥土。” “怕什么？这一刻，你是最干净的。” 小辣椒不仅没有放手，反而抱得更紧一些。 黄磊拍了拍张晓凡身上的灰尘，忍不住竖起拇指： “好样的！” 张晓凡随便吃了点东西，对黄磊吩咐道： “趁着看得见，先把这里移开，我担心海子的母亲就在下面。” 听到这话，黄磊不敢耽搁，立即携手合作。 过了一会，不远处传来男子的呼叫，愈来愈近，最后跟着张晓凡他们一起搬动砖头。 “叔叔，你是海子的父亲吧？” 对方情绪激动，没有认出张晓凡。 不过也难怪，那次一见，匆匆四载，彼此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再次相见，已经变成陌生人。 熊父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随即哭喊道： “快，海子他娘，还有英子……她们都没有出来……” “英子？” 张晓凡更是一惊。 相别几年，熊小英想必到了上初中的年纪，现在也不是暑假，怎么会回到家里？ “英子听说她娘病了，请假回来照顾几天，谁知道……哎……” 熊父深深自责，怒拍大腿，声音哽咽。 张晓凡连忙安慰： “叔叔，先别着急，吉人自有天相，她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张晓凡开始紧张起来，带着些许私心，找来三位救援人员帮忙。 然而，大家翻开整个卧室，依旧不见母女身影。 张晓凡感觉心跳加快。 周围已经被夜色笼罩，逐渐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熊父顾不上许多，瞎灯黑火也要把房子翻个底朝天。 几次被砖头绊倒，爬起来继续，反反复复，看得让人心疼。 黄磊皱起眉头，低声询问： “现在怎么办？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咱们分头行动，一人负责厨房，一人负责客厅。” 这样的效率虽然变低，但是成功概率变大，不至于刚才那样白忙一场。 小辣椒显得有些为难。 手里只有两个手电筒，本想轮流使用，现在若是双管齐下，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嘹亮的喇叭声： “大家辛苦了，我给你们提供亮光。” 接着，直升机底部灯光亮起，缓缓旋转，像是探照灯一般，大大提升照明范围。 不用说，定是这妮子别具匠心，精心改造，专门为晚上出行而准备。 有了这个亮光，大家可以继续工作。 除了老人小孩，以及部分脱不开身的妇女，许多村民纷纷加入其中，进行救援工作。 有的房屋重叠在一起，搬运路线较长，村民自告奋勇，形成人体传送带，将杂物传送出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 过了一段时间，黄磊在厨房位置发现异样，急忙叫张晓凡过来。 “看这里。” 砖缝的地方，露出了一些衣物。 张晓凡不敢轻举妄动，急忙报备专业救援人员。 经过大家的努力，覆盖在上面的杂物悉数被移开。 眼前这一幕，足可以让所有人为之震撼。 熊母弯曲趴在灶台上，用身体护着熊小英。 熊父见状，顿时嚎啕大哭。 医护人员检查完毕，把熊小英移至帐篷里面医治；至于熊母，则是遗憾的摇摇头。 未等工作人员处置，熊父疯狂的冲过去，抱着妻子嘶声大喊。 在场人员无不为之动容。 张晓凡缓缓走过去，试图劝解，却根本不济于事。 大难见大爱。 母亲对子女的爱，丈夫对妻子的爱，老师对学生的爱…… 眼前这一幕，只是众多忘我之爱的一个缩影而已。 第282章 悲伤的阴影 张晓凡主动提出，将一些重伤员，转移到天海市医院，熊小英也在其中。 经过治疗，熊小英恢复意识，醒来看到陌生的环境，立即想起来什么，失声痛哭。 熊大海触景伤情，跟着潸然泪下。 得知母亲出事之后，这位绿茵猛将悲痛欲绝，偷偷以泪洗面，双眼浮肿，面容憔悴。 灾难来临之时，大壮的家人出去干活，逃过一劫；天彪父亲赶集，没在家中，母亲喂猪，被房梁架住，被人救出，没有大碍；德天的父亲则被埋废墟，膝盖骨折，经过治疗，也没有危险。 大庆的家庭稍微麻烦一些，父亲被房梁砸中手臂，造成粉碎性骨折，以后可能无法提起重东西。 母亲头颅被砸成脑震荡，埋在废墟下，所幸搭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第二天，张晓凡和小辣椒来到医院探望。 分别多年，熊小英从原来的调皮任性，变得厚道纯朴。农村的生活，把她的肤色晒得黝黑，跟熊大海形成鲜明对比。 她看到张晓凡，目光有些羞涩，微笑时露出浅浅的酒窝，浓浓的乡土气息。 “晓凡哥……” 久别重逢，她的内心充满着喜悦，虽然还未从灾难迷雾走出来，神情仍然带着激动。 张晓凡捏了一下她厚厚的鼻梁，微笑着说道： “小英子，几年不见，都成大姑娘了。” 熊小英接着打量着旁边的小辣椒，礼貌笑道： “这位是嫂子吧？真漂亮，跟晓凡哥也般配。” 小辣椒听到夸赞，甜如食蜜，立即喜笑颜开。 “小英，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去天海市好好转转。” 不过，这个约定没有达成。 熊小英在天海市只待了两天，便同哥哥熊大海返回老家，为母亲守孝。 灾难过后，便是轰轰烈烈的家园重建。 张晓凡没有像其他富豪一样，大张旗鼓慷慨解囊，而是公开向记者承诺，凡味集团负责樟木村和附近相邻的几个村庄所有的重建。 因为他心里明白，雁过拔毛，自己的善款不知有多少能够落到实处。 与其这样，不如省去中间商差价，直接为当地百姓建设家园。 然而，吴俏丽第一个表示反对。 与其亲力亲为，不如花钱买个名声。这样下去，不知得吞掉多少资金。若是不如意，还得落得骂名，何苦呢？ 好在熊大壮这些小资纷纷慷慨解囊，为家乡的重建做出了巨大贡献。 熊大海父亲失去妻子，从此一蹶不振，整日借酒消愁，喝得不省人事。 兄妹俩无论如何劝解，也无济于事。 熊大海训练不能耽搁，熊小英学业也将近荒废一个多月，老师多次打电话催促。 这一天，张晓凡跟着工程队过来调查地形，顺道拜访熊家。 见到张晓凡，熊小英有些激动，热情为他倒茶。 “晓凡哥，你怎么来了？” 张晓凡微微笑着，答道： “前阵子你走得匆忙，还没好好招待，今天特意过来看看你啊。” 小丫头明知道他撒谎，却也十分开心。 “对了，你的小娇嫂子让我给你捎过来一些东西，看一下。” 接着，张晓凡从袋子里拿出好几个包裹，摆在桌子上。 “她给你买的衣服，文具用品，还有书籍……” 熊小英一件一件查看，顿时激动不已。 “晓凡哥，帮我谢谢嫂子。” “她还说，你若是缺什么，直接跟她说，哪怕是天上的星星，都给你摘下来。” 小丫头闻言，忍不住噗呲一笑。 “晓凡哥，你先坐一会，我去做饭。” 农村的孩子早当家，虽然只是豆蔻年华，却包揽了所有家务，成为地地道道的女主人。 …… 接着，张晓凡来到熊父的旁边，拿出一瓶特制的调制酒。 “英子，家里有没有花生米？” 听到吆喝，熊小英从厨房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有些气恼： “晓凡哥，你……还让我爸喝酒？” 张晓凡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作声。 小丫头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遵从大哥哥的安排，从一个密封玻璃瓶里倒出来一些炒熟的花生。 张晓凡没有客气，抓了几粒尝一下，啧啧称赞： “嗯，味道真是不错。” 接着，他倒了两杯酒，递到熊父的跟前，微笑着说道： “熊叔叔，尝一下我爸自制的杨梅酒，新鲜采摘的。” 熊父目光恍惚，没有反应。 张晓凡主动出击，把就硬塞到他的手里。 “我爸千辛万苦泡制一瓶，我顺走了半瓶，后来他打给我十几个电话，训了我两个多小时。” 熊父神情发生微妙的变化，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露出淡淡的笑容。 “阿姨是个好人，我跟她相处虽然只有三天，但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时家里条件艰苦，但是他还是把最好的都拿给我们……” 说到这里，张晓凡情不自禁哽咽起来。熊父则是背过脸去，低声哭泣。 “看得出来，她当时是把我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或许上天另有安排，阿姨一定会活在另一个世界。” 张晓凡故意扯上一些神话色彩，不仅是自我安慰，更是让熊父重拾信心。 农村对于鬼神之说，还是有所敬畏的。就像张晓凡母亲那样，隔三差五都会去仙女庙祷告，在外人看来，那不过是碎碎念而已，对她来说却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熊父悠然望着天空，深深叹了口气。 “阿姨爱小英，所以要互她周全，她更爱这个家。所以，她肯定也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小英现在还小，大海工作繁忙，你若是不闻不问，让小英怎么办呀？” “所以，一定要坚强起来。可以伤心，但不能放弃，生活还得继续不是？” 熊父紧咬牙关，热泪再次流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 午饭之时，熊父战战兢兢的说道： “英子，爸对不起你。” 听到这话，熊小英一脸疑惑。 “收拾一下，明天去学校吧。” “爸，你……” 熊父似乎明白女儿的担心，强装笑容的说道： “爸没事了。村里不是都在新建房子吗？到时我也去搭把手。” 对于这样的改变，小丫头惊诧不已，悄悄打量着张晓凡，目光充满着倾佩。 第283章 岛国的客人 这一天，张晓凡刚到公司，助理迎了过来，彬彬有礼说道： “张总，有几位岛国的客人在会客厅等您，他们说是您的朋友。” 张晓凡顿时有些发懵。 记忆中似乎对那个国度并不感冒，哪里来的朋友？ 不会是什么挂着羊头卖狗肉，故意拉近关系，变相推销什么产品的吧？ 张晓凡没有过多猜疑，而是选择眼见为实。 刚进门，看到沙发上坐着四人。 两位年长的男子，其中一位已经两鬓斑白。 除此之外，还有两位年轻女子。 一位戴着眼镜，身穿职业装，坐姿优雅，一看就是从事文职类工作。 另一位身穿休闲装，四目相对之时，张晓凡顿时吃了一惊。 “是你？” 眼前的女子，正是在虎子会所救下的那一位。只不过当初饱受摧残，面目全非，跟现在天差地别。 若不是那双决绝的眼眸，真没办法认出来。 未等女孩张口，白鬓男子用生硬的华文说道： “你好，张先生，我叫鸠山。这是我女儿，幸子。” 介绍完其他两位之后，鸠山主动伸出手臂。 张晓凡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出于礼貌，还是跟他握手。 “鸠山先生到此有何贵干呢？” 张晓凡的好奇心也被点燃，悄悄打量着那位女子。 白鬓男子立即回复： “感谢张先生出手相救，这次到访，一来参加贵国的救援任务，二来特意当面表示感谢。” 接着，出乎张晓凡的意料，除了幸子，其余三位同时向张晓凡鞠躬。 这一举动，把张晓凡吓了一跳。 “那个……举手之劳，不用这么客气。” 幸子则是冷哼一声，轻蔑说道： “确实太客气了。一丘之貉，哪经得起这样行礼？” 她一定以为，出入会所之人，会有什么货色？ 张晓凡倒是越来越觉得这位女子有点意思。 然而，鸠山立即严肃训斥： “幸子，不得无理。” 一边批评，一边拉扯她的胳膊，示意她要有礼数。 然而，她依旧我行我素。 张晓凡倒是不在乎，心里暗想： 这帮岛国人确实有些小题大做。 年纪都比张父还大，居然行使鞠躬大礼。你不嫌大逆不道，我还怕因此折寿呢。 俗话说，远来皆是客。 更何况，对方也说了，他们是因为这次灾难的救援而来。单凭这点，也值得礼貌对待。 入座之后，鸠山先生主动打开话匣子： “看到张先生的丰功伟业，幸子说你在那种地方救了她，我还不太相信呢。” 言下之意，正直人士，就不应该出入会所呗。 殊不知，你自以为一身正气，自己的女儿还不是沦落红尘？ 目光再次相遇之时，幸子似乎洞察了张晓凡的心思，愤愤说道： “我们不一样，我是被骗过去的。” 听到这话，张晓凡偷偷一笑。 看来，幸子完美诠释了“凶大无脑”的含义。 话了一会家常之后，白鬓男子回归正题。 “张先生，我们这次过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张晓凡顿时产生兴趣，放下杯子，一本正经地回道： “洗耳恭听。” 对方整理一下思路， “我们那里土地贫瘠，耕种的农作物有限。凡味食品盛名远扬，希望咱们有更多的合作。” 张晓凡瞬间心花怒放。 之前还愁找不到突破口，现在人家主动找上门，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眼下正值公司订单青黄不接，若是跟岛国达成合作，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更何况，张晓凡还有更加宏伟的目标，必须借助琉球群岛才能实现。 所以，跟他们合作，势在必行。 “我们也想把凡味食品输送到岛，只是之前跟贵国粮油公司闹了些不愉快，一直找不到机会。” 随即，张晓凡通知助理，领着另一位岛国男子和女文职前往销售部门。 “那边的同事比我更加专业，相关的细节跟他们说就行。” 随后，会客厅只剩张晓凡和白鬓男子父女。 双方沉默一会。 张晓凡灵机一动，从酒架上取来一瓶杨梅酒，分别盗了三个半杯，说道： “咱们这里独具一格的泡酒，尝尝看。” 张晓凡想趁此机会，好好宣扬一下华夏的酿酒文化，矬矬岛国清酒的锐气。 果不其然，鸠山先生闻了一下，小饮一口，顿时夸赞不已。 幸子一口而尽，呛得满脸通红，一个劲儿的呼着大气，埋怨道： “什么酒？这么烈？” 张晓凡和鸠山先生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鸠山似乎有意试探，轻声说道： “听说张先生跟h国关系密切，还在暗中协助宏宇先生当上总统，是真是假？” 张晓凡摆摆手，不屑一顾的回答： “我跟宏宇先生的确有些交情，但是他成功当选，都是自身实力，民意所驱，绝不是其他人可以左右的哈。” 鸠山先生慎重的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继续询问： “据我所知，张先生的愿景，不仅仅是单纯的商务合作吧？” 鸠山先生不怒自威的眼神，让张晓凡感觉有些不自在。 不用猜，他到访之前，肯定做了一些功课。 张晓凡依旧若无其事的微笑着。 “哈哈，鸠山先生高估我了。我不过是想让凡味集团站稳脚跟而已，没有其他的想法。” 鸠山先生旁敲侧击的聊天方式，幸子有些急不可耐，忍不住插嘴说道： “我父亲想要参与明年的市长选举，希望跟你合作。” “幸子！” 鸠山声色俱厉的呵斥道。 “怕什么？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张晓凡嘴角微微抖动。 在他的记忆中，琉球群岛早有另立门户的打算，根据幸子之前的描述，她们家族恐怕跟这事有所关联。 说起来，这些土着岛民，所经历的苦难，跟咱们华夏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于情于理，张晓凡都不会袖手旁观。 但是，不能过于高调。 琉球的事情，相比于h国，更加曲折离奇，稍有不慎，就是灭顶之灾。 张晓凡没有做出明确答复，只是承诺，跟他们的合作坚如磐石，不过只限于经济上面。 鸠山先生点点头，明白张晓凡的言外之意，临走前，十分正式的说道： “张先生，我想邀请你到咱们那里参观，不知意下如何？” 张晓凡爽朗的笑着回答： “完全没有问题。” 第284章 考察团出访 鸠山他们离开不久，张晓凡立即下达文件，敦促相关部门一定慎重其事。除此之外，在公司例会上再三强调，无论如何，不能丢下这个市场。 张晓凡的过度热心，让各个部门经理深感惊讶。 其他a级客户，也没见这样关心过，就连吴俏丽也感觉有些蹊跷。 张晓凡给出的理由是，目前经济不景气，所以要重视每个市场。 虽然不太有说服力，却也是最合理的解释。 半个月之后，张晓凡跟任老爷子打了商量，华维派出一位项目负责人，另外还有电力公司负责人，组成六人考察队，浩浩荡荡飞向琉球。 看到这样的阵势，鸠山十分欣慰，亲自到机场迎接。 “张先生，你们能来实在太好了。” 当天傍晚，在府里大摆盛宴，为几位接风洗尘。 幸子一改从前，换上岛国和服，颜色虽然古朴，却把女子的妩媚展现得淋漓尽致。 当她看到周冰凝的时候，肃杀的目光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不自然的笑容。 或许是因为之前遭受周冰凝的殴打，所以怀恨在心。 对于张晓凡，幸子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姿态，跟最初见面的时候判若两人。 鸠山先生首先举杯，豪言壮志的说道： “为了咱们的友谊，干杯。” 张晓凡窥视一圈，回想起二战时期的影视场景，莫名有种与狼共舞的错觉。 虽然琉球不是真正属于岛国，但是受到那边的文化侵入，原本的土着风俗逐渐淡化，岛国风情愈加盛行。 张晓凡虽然有些不太适应，却还是入乡随俗。 只希望将来某一天，他们能够摆脱束缚，重新做回自己。 晚饭过后，鸠山先生和张晓凡进行单独商谈。 张晓凡建议鸠山先生引进华维技术，方便双方文化沟通。 甚至还想搭建一座跨海大桥，把华夏和琉球进行无缝隙连接，方便两地经贸往来。 虽然有些异想天开，但是鉴于华夏的基建技术，何尝没有可能呢？ 对于张晓凡大刀阔斧的建设，鸠山先生依旧有所顾忌。 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张晓凡的过度热情，虽然是为了琉球的发展，但是不免让岛国起疑心。到时候那边一道指令，所有的合作将成泡影。 所以，鸠山先生意味深长的说道： “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张晓凡对于他的处境表示理解。 两人相谈甚欢。 …… 没过一会，外面传来一阵嘈杂，鸠山先生急忙询问事由。 “先生，两位小姐打起来了。” “两位小姐？” 张晓凡和鸠山先生异口同声。 二人急忙来到院子，看到双方打得不可开交，鸠山先生立即大声呵斥： “都给我住手！” 几位男子立即停了下来，目光写满不服。 “父亲，那晚她差点要了我的性命，我要报仇。” 幸子面不改色，直勾勾盯着周冰凝。 果然，虎父无犬女。 这丫头倒是有仇必报的性子。 然而，鸠山先生厉声训斥道： “胡闹，赶紧回去。” 之后，来到周冰凝的面前，和颜悦色的说道， “对不起，幸子不懂规矩，希望不要责怪。” 接着，吩咐两名佣人引领周冰凝回去休息。 拜别鸠山先生，张晓凡回到住所，却听到周冰凝嘶声怒吼。 “都给老娘滚蛋。” 接着，房门打开，两位女佣人悻悻退了出来，看到张晓凡，礼貌行礼。 “张先生，我们想给周小姐上药，周小姐死活不愿。” 张晓凡点点头，道了声谢，示意她们先回去。 房间里面，周冰凝背对镜子，挽起外衣，想给后背涂药，却始终够不着。 那副滑稽的表情，使得张晓凡忍俊不禁。 “明明自己做不到，还不让人帮忙，何必呢？” 张晓凡笑着说道。 周冰凝见他进来，并没有避讳，只是冷冷回了一句： “要你管？” 这丫头定是恨乌及屋，女儿之过，其父脱不了干系，最后假惺惺派人照顾，十足的黄鼠狼给鸡拜年。 所以，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接受对方恩惠。 如此说来，她的个性跟幸子倒是有些相似。 张晓凡抢过药瓶，对她说道： “自不量力，赶紧躺下。” 如此撩人的话语，周冰凝想笑又不敢笑，愤愤瞥了他一眼，半推半就只能照做。 经过h国酒店的那一晚，周冰凝的心态似乎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冰冻三尺的绝情，现在开始变得春暖花开。 “先看一下四周有没有监控，别整得又来一出艳照门。” 这丫头的提醒，倒是让张晓凡吃了一惊，不过很快恢复笑容。 “之前若不是你借题发挥，会发生后面的事情吗？” 周冰凝不再说话，而是尽情享受药酒带给肌肤的清凉，身躯不由自主的扭动，让人想入非非。 …… “好啦，赶紧把衣服拉下来，别着凉了。” 张晓凡重重的在她高高的pp上拍了一下，似笑非笑的说道。 “一挑四，你真行。” 周冰凝依旧不服气。 “若不是他们出损招，我能让他们伤着？” 不过，张晓凡倒是想起什么。 周冰凝的功夫毋庸置疑，但是让四个男子打伤的，这还是第一次，足可以证明，那几位男子的身手不容小觑。 更让人欣慰的是，这几个男子还是幸子的随从，不知道鸠山手下还有多少能人异士？ 张晓凡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脸上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容。 第二天，张晓凡主动跟鸠山先生提出，带两位地质专家四周考察，希望能为当地百姓修筑几条公路。 至于是不是这个目的，鸠山先生心照不宣。 琉球虽然地质贫瘠，但是天然气储量丰富，若是能把这里的资源输送到华夏，双方形成互补，将来的携手共进指日可待。 鸠山先生虽然有一定势力，但是不能私自做主，所以只能以此为由，为后面的计划做铺垫。 兵法讲究虚虚实实，两家企业的合作何尝不是如此？ 这里地势复杂，还有许多无人之地。若是能够彻底开发，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张晓凡吸取h国的合作经验，既要达到自己的目标，也要为当地百姓做出贡献。利人利己，才是合作的最高境界。 第285章 冤家相遇 张晓凡来到鸠山先生的府邸，看到院子停着四台岛国牌子的轿车，断定是有大人物拜访。 果不其然，未等张晓凡上前，一位工作人员过来打招呼： “张先生，鸠山先生正在招待客人，让你先回去休息。” 张晓凡应了一声，刚要转身返回住所，胳膊被幸子扣住，连拖带拽往里走。 “小姐，鸠山先生交代，你们不能进去……” 然而，幸子哪里管他，一把将他推开，肆无忌惮往里走。 看到二人进来，在座的无不为之一颤。 鸠山先生声色俱厉，大声命令： “幸子，不得无礼，赶紧出去。” 然而，张晓凡看到客人的面容之后，恐怕是退不出去了。 其中一位正是岛国公司的负责人，跟张晓凡水火不容。 今日到访，想必也是跟他有关。 不得不说，这帮政客的信息倒是灵通，张晓凡前脚刚到，他们后脚就来，像是跟屁虫一般。 鸠山先生显得十分尴尬，皮笑肉不笑的介绍： “山本先生，这位是天海市的张晓凡先生，……” 未等介绍完，山本冷冷一笑，用岛国语言打断道： “我们认识。” 张晓凡心里暗想：岂止认识？简直就是不共戴天。 小辣椒被撞的事情，不用说定是跟他们有关。 国恨家仇，张晓凡恨不得将那嘴脸撕成碎片，以慰天下生灵。 然而，这一刻不能表露出来。 自己原本是低调出访，若是惹出什么乱子，岂不是功归一溃？ “是的，我们认识。” 张晓凡努力抑制内心的愤怒，心平气和说道。 幸子揽着张晓凡的胳膊，用岛国语言说道： “这是我的未婚夫。” 全场的人无不感到意外。 张晓凡听到翻译之后，顿时目瞪口呆。 前后见了几次面，相处也不过三两天，何时成了准夫妻了？ 这样无中生有，让小辣椒情何以堪？ 然而，山本阴阴的笑了起来，说道： “据我所知，这位姓张的前几个月刚完婚，难道出了什么变故吗？” 从他的语气判断，小辣椒的事情绝对脱不了干系。 幸子自知理亏，却也将错就错，强硬辩解： “总而言之，我们两家是绝对不会联姻的，永远都不会。” 鸠山先生一脸尴尬，只能一个劲儿的表示歉意，狠狠瞪着幸子。 山本一行人悠然起身，对主人说道： “鸠山先生，我们的建议希望你慎重考虑，不要因此耽搁自己的仕途。” 说完，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 之后，鸠山先生怒不可遏，狠狠打了幸子一个耳光。 “放肆。” 这一力度，瞬间让幸子的脸蛋红了半边。 她狠狠瞪了父亲一眼，哭着跑回房间。 沉默好一会，鸠山先生方才叹了口气，说道： “张先生，实在抱歉。我了解你们之间的嫌隙，所以不想让你们相遇。幸子实在不懂事，把整个计划打乱了。” 张晓凡倒不在乎这些，只是对于两家的关系，产生莫名的兴趣。 “鸠山先生，冒昧问一句，幸子小姐的婚事是怎么回事呢？” 鸠山先生再次叹了口气。 “山本的势力你也清楚，身为粮油公司负责人，资本雄厚。不仅如此，他还是执政党的议员，金钱和权利集于一身。” “咱们势单力薄，很多事情都得仰仗人家。如今，山本的大公子对幸子有爱慕之情，想让两家结为连理，共同应对挑战。” “最重要的是，山本的一位堂哥在自卫队担任要职，我打算让人家弄点护院的家伙。现在被幸子一波捣乱，想要让对方帮忙，恐怕是难上加难。” 张晓凡偷偷一笑，不得不佩服鸠山先生的异想天开。 对方就是要打压你，削弱你，最后直接吞并。鸠山先生居然向他们示好，未免有些过于天真？ 接着，张晓凡嘿嘿笑着。 “鸠山先生想要装备，何必非得热脸贴人冷屁股？” 对方听后，不禁喜出望外。 “张先生还有更好的办法？” 张晓凡伸出手臂，示意到内屋商谈。 “我们今天经过调查，发现一处戈壁内含大量稀有矿石。若是可以，我希望咱们共同合作。” 鸠山先生犹豫片刻，显得有些为难。 “这些资产并非私有，想要获得拥有权，程序十分繁琐，而且需要巨额资金。” 张晓凡挥挥手臂，满不在乎的答道： “我相信鸠山先生的实力，拿到开发权不是难事。至于资金，我这边全程资助。” 鸠山先生如释重负的露出笑容。 “琉球跟华夏的关系异常微妙，若是把矿石销往对岸，再换取装备，恐怕遭人算计，连累那边。” 鸠山先生的担心不无道理。 这事虽然互惠互利，但是涉及稀有资源以及装备，不得不小心翼翼，一旦被人拿捏，华夏的名誉定然受损，最后只会得不偿失。 张晓凡赞许的点点头。 “鸠山先生可以跟咱们的老大哥合作，他们的能力跟华夏不分伯仲。” 鸠山先生还是有所顾忌。 “他们对岛国的态度飘摇不定，会不会借题发挥，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张晓凡微微笑着。 这个年代，大熊对咱们确实悬浮不定，毕竟他们也为前途而谋划。 咱们先辈早就说过，没有永远的情谊，只有永远的利益。 当他们意识到此路不通的时候，不得不重新规划，寻找新的岔路口。 不久的将来，他们唯有跟咱们紧密合作这一条路。 更何况，岛国跟老米的关系非同一般，琉球虽然只是从属于岛国，老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会给足面子。 听了张晓凡的分析，鸠山先生却感到有些惋惜： “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对面更需要这些资源，这样操作是不是不太仁义？” 张晓凡明白鸠山先生的言外之意。 不过，他根本不用担心。 现在只是初期，未来的合作前景广阔，没必要计较这点得失。 再说，咱们跟老大哥的合作，同样密不可分。 虽然得不到这里的资源，咱们却可以得到其他替代品，同样丛中受益。 第286章 刁蛮的公主 二人推心置腹谈了许多，不知不觉已是黄昏。 管家不敢打扰，在门外等候多时。 “鸠山先生，晚饭已经备好。” 对方应了一声，二人移至客厅。 看到眼前的布置，张晓凡顿时喜出望外。 餐桌布局一改从前，不再是岛国的跪式摆设，而是整整齐齐的桌凳文化。 菜式也做了调整，采用华夏传统的炒蒸焖炸。 乍一看，张晓凡以为回归天海市了呢。 “张先生，尝尝看，有没有家乡的味道？” 鸠山先生伸手示意，目光带着期待。 张晓凡举起筷子，夹了一小块，认真品尝起来。 接着，神采奕奕，赞不绝口，情不自禁竖起大拇指。 “清脆爽口，肥而不腻，跟咱们那里的醋溜肥肠各有千秋嘛。” 鸠山先生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以后我得多派几个厨师到华夏学习，争取在张先生下次拜访，享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正在这时候，侧屋传出噼里啪啦的家具倒塌声，二人不禁吓了一跳。 “田伯，去看看。” 没过一会，管家返了回来，衣服被淋透，还染了一大块粉色墨水，样子十分狼狈。 “放肆。” 鸠山先生气得拍案而起。 原本是家事，不应在外人面前表露，亲眼目睹之后，实在忍无可忍。 “让张先生见笑了。幸子从小锦衣玉帛，被她母亲溺爱。性格要强，我也是无计可施。” 张晓凡只是微微笑着。 “这倒是彰显富贵人家的个性嘛。” 张晓凡自告奋勇，说要劝解一番。毕竟事情因他而起，也算是略做补偿。 鸠山先生眯眼笑着，求之不得。 这小子年纪不大，撩妹经验却是丰富，加上与生俱来的柔性魅力，少有女孩子招架得住。 张晓凡刚打开房门，“哐当”一声，额头顿时被硬物砸了一下，感觉粘性液体往下滑，紧接着便是锥心刺骨的疼痛。 众人见状，顿时大吃一惊。 “张先生，你没事吧？……愣着干嘛，赶紧拿药酒啊。” 鸠山先生手忙脚乱，急忙吩咐佣人处理伤势。 幸子知道闯了祸，显得有些惊慌，想过来帮忙，却又担心父亲责骂。 张晓凡笑着说道： “一点皮外伤，不碍事。我得感谢幸子小姐，若是换了菜刀，我的脑袋恐怕要开瓢了。” 这番自嘲，倒是缓解了房间紧张的气氛。 …… 周冰凝扶他回到房间，冷嘲热讽说道： “没事逞什么强？你以为个个女子都像你家那位啊？” 张晓凡满不在乎的笑了起来。 “咱俩算是同病相怜吧？昨天我照顾你，今天你来照顾我。” 没过一会，听到“当当”的敲门声。 周冰凝开门一看，冷冷问道： “你来做什么？” 幸子没有理会，而是径直走了进来，递给张晓凡一瓶创伤药，淡淡说道： “进门不说一声，这不能全怪我。” 不愧是富家千金，明明是自己的过错，居然强行转嫁给他人。 周冰凝气之不过，一把将她推开，愤愤不平说道： “离他远点，别再把他的腿给打折了。” “你……” 两位女子原本旧恨未解，如今又添新仇，若是任其发展，非得打起来不可。 不过，没有随从的协助，幸子哪是周冰凝的对手？就算只用一只手，都能把她揍得怀疑人生。 为了防止事态恶化，张晓凡立马站在二人中间，示意双方到此为止。 接着，对幸子说道： “你回去吧，别在随意伤人了，大家都是血肉之躯，没人亏欠你的。” 幸子虽然不服气，却没有反驳，悻悻走出房间。 两日之后，鸠山先生接到山本的请帖，说是他夫人五十岁生日，邀请鸠山一家前来赴宴，顺便商谈孩子的婚事。 幸子得知此事，顿时怒火攻心，甚至以死相逼。 鸠山先生一筹莫展。 本想顺其自然，谁知对方这般着急，让他茫然不知所措。 “幸子的脾气我是了解的，若是把她逼急，谁敢保证不会做傻事？” 鸠山先生无奈的叹了口气。 张晓凡好言相劝的同时，也暗自嘲笑他的迂腐。 都什么年代了，居然为了自己的仕途，葬送女儿的幸福作为代价。 “我去跟幸子沟通一下吧。” 鸠山先生点头表示感谢。 为了防止重蹈覆辙，张晓凡事先打了招呼： “幸子，我可以进来吗？” 对方没有应答，却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破坏性的举动。 张晓凡试探性的推开门，先把脚迈进去，以免脑袋再遭殃。 幸子躺在床上，背对张晓凡，低声哭泣着。 这一幕，张晓凡不由得想起小辣椒受委屈的样子，内心不禁一阵酸楚。 对于小辣椒，他可以一抱解恩仇，若是不够，再加一吻。 但是对于幸子，他只能远观，不能亵渎。 张晓凡拉了张凳子，坐在床边，温柔说道： “我知道，鸠山先生这事处理得确实有些不地道。其实，每个人都希望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我理解你的心情。” 幸子哽咽一下，插嘴说道： “岂止是爱与不爱？分明就是不共戴天好吗？他们的祖辈灭绝人性，对我的祖辈烧杀抢掠。现在让我和仇人结婚，还不如去死。” 琉球的历史众人皆知，张晓凡当然深有体会。 有些仇恨，是永远不能忘记的。 更何况，仇家丝毫没有忏悔之意，反而处处算计，时刻想着卷土重来。 不仅杀了人家的子民，掠夺人家的土地，还要他们的后辈继续忠诚于他们。 世人都不傻，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张晓凡深深叹了口气。 “幸子，你喜欢咱们华夏的小说吗？” 听到这个奇怪的疑问，她缓缓转过脸来，疑惑的望着张晓凡。 “我喜欢花木兰，牛郎织女……还有杨家将的故事。” 张晓凡捂嘴一笑。 喜欢这么热血的读物，难怪性格这样刚烈。 “呃，你知道鹿鼎记吗？” 幸子顿时瞪圆双眼，愤然说道： “你想拥有七个妻子吗？” 张晓凡听后，不禁哑然失笑。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好吧？” 接着，张晓凡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觉得你跟里面的建宁公主的个性很像。” 幸子破啼为笑，揉了一下眼睛。 “那你会像韦小宝那样陪我出嫁吗？” 张晓凡笑而不语。 第287章 好戏在后头 几天之后，一则新闻席卷整个岛国媒体。 “国有粮油公司负责人大儿子酒后乱性，性侵未遂，被对方反击，丧失男性能力。” 张晓凡看到这则消息，不禁吓了一跳，急忙给鸠山先生打去电话。 “幸子小姐怎么样了？” 对方回答道： “她受到惊吓，住进医院，神志有些不清。” 张晓凡急忙让府里管家安排，和周冰凝赶到医院。 病房内，幸子眼神呆滞，握住膝盖，身体不由自主颤抖，神神叨叨，让人为之垂怜。 幸子母亲潸然泪下，守在旁边不停的念叨。 张晓凡眼角余光扫了幸子一眼，嘴角忍不住泛起笑容。 “鸠山先生，夫人，你们先休息一下，我来照顾幸子小姐。” 老两口依依不舍，却也只能照做，毕竟一夜没有合眼。 两位离开之后，张晓凡跟周冰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到外面等候。 病房内只剩张晓凡和幸子二人。 “呜呜……” 幸子突然失声痛哭，揽着张晓凡的脖子，一个劲的摇晃起来。 张晓凡既想气又想笑，心里暗想： 我让你见机行事，没让你借题发挥。这样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让断子绝孙的那一方情何以堪？ “幸子，差不多得了，太过夸张就穿帮了。” 幸子偷偷一笑，重重掐了对方一下，低声细语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演戏？” 张晓凡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 “后面翻拍鹿鼎记的时候，建宁公主的角色非你莫属。” 对方咯咯一笑，答道： “那你就演吴家大公子。” 听到这话，张晓凡不寒而栗。 脑袋的伤口还未愈合，别整到最后，在下面再开一道口子。 …… 这戏播出之后，世界舆论一片哗然。 米国资本家落井下石，状告山本教子无方，给他们投资造成巨大损失，要求他引咎辞职，股份全权交给米国管理。 山本的处境，真是应了那句成语，赔了夫人又折兵。 琉球民众义愤填膺，纷纷走上街头，抗议岛国当局双标对待。要求独立自主的心声，偃旗息鼓数年之后，再次被点燃，甚至比过去更加强烈。 原本风雨飘摇的岛国经济，经过这一事件，变得雪上加霜。 张晓凡秘密跟鸠山先生商量，趁着经济市场一蹶不振，加快资源收购的步伐，争取以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回报。 鸠山先生以扩大民众就业为由，承包无人岛进行矿石开发。 岛国当局为了安抚当地民愤，经过协商，表示全力支持。 幸子在医院装疯扮傻一个多星期之后，在家人的陪伴下，顺利返回琉球。 张晓凡反客为主，让管家提前准备一个火盆，搁置在大门口。 这是参照小辣椒母亲迎接丈夫出狱之后的做法。 幸子不明所以，询问缘由。 张晓凡笑着回答： “火苗预示着红红火火，从上面跨过，可以去除邪气，带来好运。” 幸子欣然照做，接着在张晓凡耳边悄悄说道： “你就是我的好运。” 没过几天，吴俏丽打来电话，说岛国一家汽车制造公司主动找到凡味集团，寻求合作。 张晓凡有些感觉不可思议。 岛国这方面的技术虽不敢说世界领先，至少比咱们华夏优越不少。 现在居然要跟咱们合作，难免让人觉得蹊跷。 吴俏丽则是嘻嘻一笑，说了自己的猜想： “这家公司原本名不经传，受到金融危机和国内同行的双重打压，生存能力岌岌可危。咱们童炽教授的科技团队屡次传出喜讯，芯片技术日新月异，他们为了打破瓶颈，主动寻求合作，也是情理之中。” 张晓凡对于这样的分析表示赞同，对吴俏丽吩咐道： “让文雅姐准备一下资料，我在岛国那边等她。” 这家汽车制造公司为了慎重其事，特地在张晓凡到访当天，张灯结彩，门口赫然挂着横幅，用华夏文写着： “欢迎凡味集团领导莅临指导！” 负责人喜笑颜开，亲自到厂门口迎接。 “张桑，很荣幸与你相识。” 经过实地考察，真像吴俏丽所言，这是一个三线的汽车制造品牌，市场占有率不足百分之五，还时不时因为技术缺陷，批量被要求召回产品。 张晓凡亲不自禁皱起眉头。 这么一个烂摊子，难怪对方放下与生俱来的高姿态，主动寻求合作。 对方似乎猜到张晓凡的心思，略显尴尬的挤出笑容，阐述道： “张桑，我相信你的超凡智慧，结合贵司的先进技术，咱们品牌务必披荆斩棘，打开一片新的局面。” 张晓凡心里暗讽：说出这样的豪言，内心就不会有那么一点愧疚吗？ 出于礼貌，还是微笑着点点头。 正式商谈之前，张晓凡给邱文雅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心领神会。 邱文雅结合这家公司提供的数据，以及现场的调查，一一列举公司目前面临的压力。 接着，斩钉截铁的说道： “凡味集团可以提供技术指导，但是需要占有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 听到这话，对方顿时呆若木鸡。 其中一位负责人表示反对。 “张桑，我希望咱们的合作关系是合资，而不是收购。这样的方案，我们实在无法接受。” 张晓凡和邱文雅相视一眼，接着解释道： “之所以这样的分配制度，是要保护咱们凡味集团的知识产权，所以必须要有决定性的权利。” 张晓凡接着补充道： “咱们凡味集团的信誉各位应该一清二楚，要不然也不会跟我们合作。目前面临的压力，不论是贵司，还是全球，大家有目共睹。这里的知名汽车品牌几乎占据市场八成份额，咱们若想取得突破，就得技术革新。” “我们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应有的利益，同时也不会伤害各位的利益。咱们各自所需，无可厚非嘛。” 对方面面相觑。 “张桑，对于这点，我们还要继续协商，过两天给予答复。” 张晓凡不慌不忙回复： “完全没有问题，不过我希望各位尽快做出决定。眼下经济不景气，想要合作的不单单是贵司。既然贵司有诚意，我们也不想失去这样的合作机会。” 第288章 汽车公司重组 从工厂出来，向来不善言辞的周冰凝也表示不满。 “刚到饭点就结束，时间掐得真准。” 张晓凡和邱文雅明白她的抱怨，二人相视而笑。 “文雅姐提出的这个方案，他们不让我们请吃饭都算仁至义尽了。你还想着人家请客吃饭，想啥呢？” 不过，周冰凝的话语倒是提醒了张晓凡，接着说道， “走吧，带你们尝一下岛国的特色菜。” 三人走进一家料理店。 未等服务生询问，张晓凡指着首页的图片吩咐： “就要这个。” 没过一会，一盘造型别致的菜式端了上来。 鱼肉被切成碎片，薄如蝉翼，舒展开来，宛如一朵绽放的牡丹花。 最奇特之处便是，鱼头依旧还在，眼睛清澈明朗，嘴巴还在抖动。 邱文雅见状，瞬间胃口全无，俏眉紧皱，不忍直视，低声问道： “晓凡，这……确定能吃吗？” 搭配的酱料倒是丰富，有的甚至叫不出名字。 张晓凡笑着说道： “之所以如此，就想突出新鲜，你们尝一下。” 邱文雅不敢举筷，只是远远的端详。 周冰凝像是豁出去一般，夹了一块便往嘴里送。 “喂……没沾酱料哩……” 未等张晓凡说完，鱼片已经下了肚。 “味道怎么样？” 周冰凝一脸疑惑。 此情此景，让人不由得想起猪八戒吃人参果的片段。 如此狼吞虎咽，能尝出味道才怪！ 接着，张晓凡开始打个样，夹了一块，沾了佐料，细嚼慢咽的品尝起来。 “嗯，味道还真是不一样。” 周冰凝不屑的瞥了一眼。 “这帮岛国子民完美传承了他们祖先的残忍暴虐，为了自己的食欲，好好一条活鱼千刀万剐，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张晓凡噗呲一笑，差点没把鱼片吐出来。 “丫头，没文化不是你的错，不懂装懂就是你的不对了。说到生鱼片，还是咱们华夏最先发明，大唐盛世的时候才传入岛国，他们不过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罢了。” 周冰凝依旧不服气，据理力争： “若不是他们的野蛮，这么血腥的食物能在这里传承下来吗？” 仔细一想，这丫头的话语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总而言之，邱文雅始终下不去口。 张晓凡别出心裁，示意服务生煮了一个汤锅端上来。 除此之外，还点了一些肉类和蔬菜。 鱼片火锅就这样产生了。 那些服务生见了，不约而同瞪圆双眼，这样的吃法，实在是活久见。 …… 饭吃到一半，电话响了。 “张桑，你们在哪里，能否一起吃个午餐？” 张晓凡报了位置之后，戏谑的说道： “想吃什么，尽管叫，呆会有人买单。” 邱文雅会意的笑了起来。 没过一会，汽车公司的负责人风尘仆仆赶了过来。 “张桑，实在抱歉，公司临时开会，照顾不周，多多包涵。” 张晓凡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示意服务生加一双碗筷。 田野看到气泡沸腾的汤锅，一时不敢下手。 “张桑，你们这是……” 张晓凡哈哈大笑回复道： “中西合璧，咱们最新研究的吃法，尝尝看。” 田野试着夹了一块，不禁拍手称赞： “味道非常好。” 张晓凡放下筷子，一本正经说道： “贵国的生鱼片和咱们华夏的火锅，原本互不相干，但是结合在一起，反而吃出别具一格的味道来。” “若是凡味集团的技术，和贵司的品牌资源，说不准就能擦出闪亮世界的火花呢。” 张晓凡的寓意，对方当然一清二楚。 田野神情激动的说道： “经过研究，我们同意凡味集团入股百分之二十七。” 他担心张晓凡会反对，立即做出解释。 “张桑完全不用担心，我的持股比例也只有百分之二十五。所以，你是咱们公司的最大股东。” 张晓凡和邱文雅相视一眼，对方点了点头。 张晓凡补充说道： “这个比例我们可以接受，但是要增加一点，工厂需要设在咱们天海市。” 田野犹豫一下，果断拍板。 “这个没有问题，华夏原本就是世界加工厂，我们之前也考虑过，只是没有机会。张桑既然引线搭桥，我们求之不得。” 张晓凡思索片刻，继续说道： “咱们的品牌也该修改一下。” 田野听到这里，整张脸都绿了。 就算坐地起价，也不能连根拔起吧。如此一来，自己的家底岂不是被人连锅端走？ 张晓凡理解他的心情，解释道： “田野先生别多想。我是觉得之前的品牌虽然聚集一些口碑，但是始终不够响亮。既然要重组，咱们就大刀阔斧，震惊整个汽车业，博取更多注意力，迅速把知名度提升起来。” 田野听到这个解释，心里倒是舒坦了许多。 “张桑，你有什么建议？” 张晓凡暗暗一笑。 眼下，深入人心的岛系品牌汽车，无非就是两个田。 与其龙争虎斗，不如三足鼎立。 张晓凡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咱们的名字各取一字，叫做凡田，不知田野先生意下如何？” 对此，邱文雅瞬间领会。 说是凡田，这小子的野心一点都不平凡。 田野也是心知肚明，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与其单枪匹马往上爬，不如踩到巨人的肩膀。 有了这两个知名品牌做陪衬，何愁凡田不被世人所知？ “张桑，为了咱们的凡田，干杯。” …… 常言道，万事开头难，开头之后会更难。 凡田汽车想要跟其他成熟品牌抢市场，无疑就像是虎口拔牙。 所以，凡田汽车重组消息一出，两家岛系品牌汽车立即表示反对，说是剽窃对方的创意。 除此之外，私下派人拉拢田野，劝他悬崖勒马，别找不愉快。 幸好，田野倒有几分血性。 过去一直受到排挤，等到想要突破，对方才开始示好，未免有些自命不凡？ 田野的勇气主要来自华夏，不仅背靠凡味集团这个金字招牌，还能引进童炽团队的新进技术。想要迎头赶上，岂不是指日可待？甚至弯道超车，也未尝不可？ 对手之所以频繁阻拦，恰好证明他们的胆怯。 别说岛国子民一条心，在名利面前，他们的人性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一点，在二战时期，各个指挥官的配合度就能一目了然。 张晓凡也想利用他们这个弱点，在岛国打造出一片属于凡味集团的空间。 第289章 事情得以解决 凡田汽车风波刚刚平息，鸠山先生这边传来噩耗。 幸子在电话里义愤填膺哭诉： “晓凡，出事了。咱们第一船矿石在运输途中，被米国巡逻舰拦下，无法交货。” 张晓凡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个年代，老米的舰队肆无忌惮，出入他国领海，已成常态。 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岛国跟他关系亲密，居然不念旧情，主动挑起矛盾，让其他盟友情何以堪？ 张晓凡叮嘱幸子稍安勿躁。 岛国当局恐怕是指望不上的，毕竟主仆关系摆在那里，就算被人打掉牙齿，也得含着眼泪往下咽。 咱们华夏也不好出面，琉球属于岛国事务，若是贸然插手，难免会遭人闲话。 眼下，唯一能够指望的，只有老大哥那边。 “幸子，让鸠山先生跟买家那边联系，让他们出面调解。” 幸子哽咽着答道： “父亲为了表示诚意，亲自随船前往，目前被困船上，无法取得联系。” 张晓凡顿时目瞪口呆。 鸠山先生像是缺钱的人吗？ 想要跟客户见面，完全可以搭乘飞机，何苦遭那罪？ 随船前往，咋想的？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 不过，幸运的是，事情刚刚发生几小时，消息不胫而走，充斥着各大媒体网络。 客户那边强烈谴责，要求立即放行。 然而，口号再响，都是民间的声音。 老大哥政权这时候对西方还有幻想，不愿撕破脸皮，处理方式显得软弱无力。 米国则是以威胁地区安全为由，对货物进行暂扣。 虽然没有说没收，却也没有放行之意。 此类莫须有的指责，老米可谓是得心应手，屡试不爽。 岛国当局为了安抚民心，过场般的约见米国外事人员，诚恳表达立场。 结果可想而知，除了碰一鼻子灰，起不了任何作用。 幸子多次打电话给张晓凡，甚至提出晚上趁人不备，出动船只，将鸠山先生他们救出来。 张晓凡闻言色变。 人家可是军舰，你拿几艘木船去救，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放心吧，他们不敢对鸠山先生怎样，我这边想办法。” 当天晚上，张晓凡拨通了史密斯的电话，把事情简单描述一下，请他花些钱看一下能否找到解决办法。 史密斯语气严肃的回复道： “fan，we\\u0027re emcer. don\\u0027t trouble with politics，otherwise it will make you fall in great troubles.” (我们是商人，不要插手政治，否则会惹来大麻烦。) 张晓凡认真的解释道： “鸠山先生也是咱们凡味集团的大客户，如今遇到困难求助咱们，好歹表示一下嘛。若是让其他客户看到咱们的绝情，以后谁敢跟咱们合作呢？” 张晓凡故意隐藏暗中资助矿业的事情，以免节外生枝。 史密斯先生幽怨的叹了口气，用英文回复道： “我尝试一下吧。” 最后，史密斯联系到米国军方一位中层管理，花了些钱，此事方才画上句号。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鸠山先生面见客户之时，通过介绍，认识一位军火商。 经过缜密布局，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批装备运回岛内。 这事连张晓凡也豪不知情。 他现在思考的，就是如何把损失给弥补回来。 直接跟老米摊牌，无疑就是飞蛾扑火。但是借题发挥，恶心一下无所作为的岛国当局，还是轻而易举。 最可气的是，国民受到欺负，不敢出头就算了，居然来一招秋后算账。指责鸠山先生没有遵守协议，私自将资产出售，勒令立即停止开发。 张晓凡气得不行，暗自诅咒：既然你无情，休怪我们无义。 张晓凡跟鸠山先生秘密协商，派人暗做手脚，之后放出消息，说是在挖掘矿石之时，发现数具遗骸。 如此骇人听闻的事件，让几十年前那场尘封的往事，再次展示在公众视野。 张晓凡花钱雇了一些写手，发表痛心疾首的请愿书。要求全世界热爱和平的人们，纷纷谴责岛国残忍无道的罪行。 更有甚者，有人顺藤摸瓜，指出岛国之所以制止鸠山先生的项目开发，就是担心真相公之于众。 此次风波一发不可收拾，那些曾经遭受岛国欺负的国度，民众心情愤慨，纷纷拥到岛国的外事部门，强烈要求他们跪下认错，赔偿受害者的所有损失。 让张晓凡意想不到的是，受到这次风波的影响，岛系两大田字号的汽车公司，工厂，销售部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损失惨重。 凡田汽车因为是合资，又是刚刚起步，侥幸躲过一劫。 张晓凡不惧危险，即刻飞往留求，面见鸠山先生。 “开采的项目无法继续进行，咱们应该另寻出路。” 鸠山先生心有不甘。 开局失利，赔了钱不说，差一点连小命都搭进去，现在嘎然而止，实在让人扼腕叹息。 张晓凡微微一笑。 “不用担心，他们欠咱们的，一定会连本带利吐出来。” 张晓凡思索良久，一丝微笑涌上眉梢，接着说道： “既然他们的伤疤被揭露，咱们就永远将它公之于众。” 鸠山先生有些疑惑，问道： “接下来如何打算？” 张晓凡细说自己的计划，鸠山先生立即拍案叫绝。 “行，就这么办。” 接下来，鸠山先生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说，号召大家勿忘历史，为了让这些史料传承下去，建议在发现遗骸的孤岛建造博物馆。 此言一出，台下有呼喊赞成的，也有激进分子指着鸠山先生破口大骂，多数人则是保持沉默。 事到如今，经过那一次血腥镇压，存活下来的土着居民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各个地方的移民。 他们只想安于现状，若是触犯他们的利益，必然全力反击；但是涉及其他种族的争议，他们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鸠山先生的演说不见起色，却给自己添了更多麻烦。 第290章 互惠互利 当地执事主动登门拜访，告知利害关系，让鸠山先生适可而止，免得惹祸上身。 鸠山先生心知肚明，对方不过是岛国当局的传声筒。之所以能够官居高位，是因为心向岛国。 所以，鸠山先生只是过场式应付一下，立场丝毫没有改变。 紧接而来的是，隔三差五的威胁，院墙被人泼油漆，砸砖头，莫名而来的危险包裹。 家丁出去莫名其妙被揍，像是敲山震虎之意。 这样的遭遇，之前的h国宏宇先生悉数经历，手段如出一辙。 不得不让人怀疑，肇事者有可能来自相同的破坏性培训机构。 鸠山先生没有畏惧，毕竟拥有众多身手了得的亲信，以及私下购买的装备。 为了保险起见，张晓凡再三叮嘱，务必要小心谨慎。 这个周末，张晓凡携小辣椒来到张勇家。 宁如倩如愿以偿，顺利产下一个大胖小子，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如获至宝一般，爱不释手。 小公主没有吃醋，而是一如既往的天真活泼，见到张晓凡夫妇，小嘴甜如食蜜，一个劲的打着招呼。 宁如倩迎了出来，搀扶着小辣椒，目光不满的斜了张晓凡一眼，叮嘱道： “晓凡，小娇都顶着大肚子了，多抽些时间陪陪她，别整天东奔西跑。” 张晓凡呵呵笑着。 自己何尝不想，只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肩上的责任，让他不得不顾大家舍小家。 晚饭过后，宁如倩向小辣椒传授保胎要领，张氏兄弟则是一如既往的品茶聊天。 张勇最近气色倒是不错。 也难怪，张晓凡不仅让凡味集团重回了正轨，避免大规模裁员。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凡田汽车公司落户天海市，无形之中创造了数万个工作岗位。 这样的政绩，使得张勇瞬间脱颖而出。根据可靠消息，上面已经下发文件，准备将他调往中央担任要职。 其中的功劳，张晓凡绝对占了大头。 张晓凡嘻嘻笑道： “兄弟先给你提个醒，喝水不忘挖井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情咱们张家人万万不能做啊。” 他的言外之意，张勇心知肚明，鄙视地 白了他一眼，冷冷回复： “我也把丑话说前头，咱们华夏不能存在寡头。你若是敢胡作非为，我豁出性命，也要为民除害。” “打住。你都多久没握枪了，火药味咋还这么重呢？” 张晓凡咪了一口茶，坏坏笑笑了起来。 “勇哥，小弟手里有一个提分项目，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张勇谨慎的瞥了一眼，回道： “你小子又在憋什么坏水？”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哪一次说是来做客真正是来做客的？ 张勇早已将他拿捏。 “都说窦娥冤，我比窦娥还要冤。我在你眼里，就这样不怀好意吗？” 互掐一会，张晓凡还是切入正题。 “琉球跟咱们华夏颇有渊源，他们正在新建博物馆，我建议咱们派送一个工程队过去，助他们一臂之力。既可以促进双方友好往来，还能增加咱们华夏的大国风范，何乐而不为？” 张勇满满品着茶，陷入深深的沉思。 “帮助周边国家基建项目，咱们责无旁贷，只是这个地方实在特殊。若是贸然插手，必定招来流言蜚语，到时一发不可收拾。” 张晓凡哈哈大笑。 “我早就想好了理由，咱们凡味食品出口到对面，为了互利共赢，咱们无偿为当地百姓改善基础设施，这样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张勇不满的瞪了张晓凡一眼，没好声气的说道： “你都有计划了，还找我干嘛？” “那不是为了师出有名嘛。” 接着，张勇想起来什么，立即提醒道： “最近那边不太平，这事最好缓一缓。” 张晓凡心里暗想：正因为不太平才过去，等到乾坤安定之时，过去就没有实质意义了。 之所以跟张勇打招呼，就是希望遇到紧急情况之时，咱们华夏可以仗义执言，站到正义的这一边。不仅保护咱们的同胞，顺便给琉球的市民加油打气。 为了不落把柄，鸠山先生向记者媒体公开，邀请华夏工程队担任博物馆以及附近设施建设。 除了专业工程队，张晓凡私下跟虎子协商，从中调了十几位精明的兄弟，一同前往，担任后勤以及设备维修。 实际上，张晓凡就是担心鸠山先生为难，抽调不出人手，保护工程队的安全。 亲眼目睹咱们华夏捷足先登，岛国当局顿时如坐针毡，立即召见咱们外事人员，表达内心不满。 不过，咱们只是出于人道援助，并无他意，更何况鸠山家族和凡味集团的关系，互惠互利合情合理。 对方发现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夜里暗自派出人手，针对工程设备进行破坏。 那些兄弟早有防备，不仅留下对方犯罪证据，还把来人揍得怀疑人生。 咱们外事人员针对此事，反将岛国一军。说这里治安混乱，严重威胁我们建筑工人的安全，要求对方务必加强治安管理，保证所有外国人员的安全。 对方气得脸色苍白。 外交无小事。 这事一经公布，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这里，若是情况属实，不管是制造业，还是旅游业，都是致命的打击。 试问一下，一个接二连三针对外国人袭击的国度，谁会放心前往呢？ 除了基础建设，张晓凡自掏腰包，聘请一批专业的医生护士，组团前往琉球，为当地百姓全方位免费医疗服务。 不仅如此，为了两地的文化交流，张晓凡派出凡味集团的文艺团，与当地百姓开展联欢活动。 既可以增强文化交流，又能提升凡味集团的知名度。 岛国当局反应越强烈，更多世人把目光投向凡味集团。 更让人喜出望外的是，蝴蝶效应带来的收益，让凡味集团订单飙升。 其他公司依然处在金融危机的漩涡之时，凡味集团已经率先走出泥潭，为全球萎靡不振的经济注射一剂强心针。 奥运会举办期间，顺道拜访张晓凡的客户接踵摩肩，若是没有提前预约，还不一定能够召见。 第291章 不可思议的建议 外面阴雨绵绵。 鸠山先生和张晓凡坐在茶桌前，悠然品着香茶。 茶道虽然源于华夏，但是经过千年的发展，不可否认，岛国的茶道独树一帜，举世闻名。 鸠山先生娴熟的手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足可以看出他的煮茶技术。 “品尝一下，咱们这里秘制的烘培茶叶。” 张晓凡举起茶杯，闻了闻，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甘醇爽口，恰到火候，不愧是茶中极品。” 听到这样的夸赞，鸠山先生哈哈大笑起来。 “早在贞观之年，咱们贸易频繁，若不是风云变幻，现在咱们还是一家人。” 鸠山先生若有所思，语气凝重。 有些情怀，根深蒂固，世代相传。 特别是岛上为数不多的土着居民，他们早已把自己当成华夏的一份子。 如今，不仅隔着宽敞的海域，身后还有几双黑暗的魔爪。每每想起这些，不禁黯然神伤。 张晓凡轻声安慰： “自古邪不胜正，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切都会改变。” 鸠山先生点点头，目光有些黯淡，欲言又止。 张晓凡察觉之后，说道： “鸠山先生，咱们就像话家常，有话不妨直说。” 对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经过那一场血腥镇压，咱们琉球后人愈发稀少。为了保住琉球血统，我斗胆建议……” 鸠山先生端详着张晓凡，却又难以启齿。 如此不同寻常的反应，使得张晓凡也开始紧张起来。 鸠山先生思索片刻，继续说道： “咱们自古就有贸易往来，也算是华夏一员。所以，咱们若是联姻，后代依旧是琉球后羿，使得正宗血统渊源流长。看得出来，幸子也对张先生有意，所以……” 张晓凡似乎听出来了，不由得一惊，手臂抖了一下，茶水洒出来一些。 真看不出来，这老头的迂腐远超想象。之前为了仕途，主动跟山本定亲；现在为了血统，一厢情愿点起鸳鸯谱。 “鸠山先生的建议我举双手赞同，幸子小姐也是人中龙凤。只不过相见恨晚，我已成婚，怕是难当此任。咱们华夏人才济济，若是幸子小姐愿意，可以到咱们华夏发展，寻觅良缘，一样可以将琉球血统传承下去。” 鸠山先生目光专注，似乎经过深思熟虑一般。 “之前跟山本家族的定亲，我的确欠缺考虑。但是这事，我已经和幸子商量，她对此并无异议。” 张晓凡内心不禁泛起涟漪。 同样是肉体凡胎，前世差点在一棵树上吊死。如今却是桃花不断，想躲都躲不掉。 若是生命中不曾出现小辣椒，张晓凡或许毫不犹豫答应这门亲事。 就像鸠山先生所说，不为别的，单是为了传承琉球血统，也会义不容辞。 更何况，若是和鸠山先生家族联姻，强强联手，摆脱背后魔爪的控制，指日可待。 然而，张晓凡还是婉言谢绝。 “鸠山先生，现在不是一千多年前的贞观年代，早已实行男女平等，三妻四妾早已不复存在。为了幸子小姐的幸福，这事万万不可。” 这时候，听到一声“哐当”开门声，幸子匆匆走过来，“啪”的一声，一本厚厚的书籍落到茶几上，打翻好几个杯子。 张晓凡接过一看，不禁血管膨胀。 “鹿鼎记？” 鸠山先生解释道： “幸子从小对华夏文化情有独钟，深知咱们两地的历史渊源。上次想要去实地考察一下，却被朋友出卖，差些失去性命，幸好张先生相助，这也是你们之间注定的缘分啊。” 鸠山先生三句不离本心，不达目的不罢休之意。 张晓凡将“鹿鼎记”搁置一边，对幸子说道： “这些天方奇谭的故事，就当茶余饭后消遣而已。眼下需要研究的，应该是全球局势以及科技生产力。” 张晓凡没有说错。 光靠奇思妙想，并不能改变现状。想要扭转乾坤，还得需要科学技术。 张晓凡现在所有的布局，就想给当地百姓树立威信，让他们看清谁敌谁友。 但是，幸子似乎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毕竟是女儿身。就像之前跟张晓凡说过的那样，他就是自己的好运。只要能跟喜欢的人长相厮守，其他并不是那么重要。 幸子紧抿嘴唇，愤怒瞪着张晓凡。 鸠山先生显得有些尴尬，严厉批评道： “幸子，不得无礼，晓凡也没说错。” 突如其来的改口，倒是让张晓凡有些受宠若惊。 看来，鸠山先生确实希望将双方的合作伙伴关系，升级成为家人亲属关系。 幸子撂下一句： “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我就是喜欢你。” 之后，愤然起身，大步返回自己的居室。 张晓凡一脸尴尬，居然无言以对。 于此同时，工程队这边，也出现状况。 老米的驻军机构，以威胁他们领地为由，要求工程立即停止。 虎子手下几名兄弟气之不过，跟他们发生口角，被对方打得鼻青脸肿。 得知此事，张晓凡立即赶了过去。 大家义愤填膺。 其中一位怒声咒骂： “王八蛋，若不是你们拦着，我非得揍得他们爹妈都认不得。” 小伙伴立即予以反驳： “少吹牛皮，人家牛高马大，又是装备精良，咱们拿什么跟别人拼？” “那也不能让他们肆意妄为吧？” 张晓凡心知肚明，这帮不过是披着正义躯壳的匪徒，连本地人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还是外国人。 安抚好大家的情绪之后，张晓凡把情况反馈给天海市。 吴俏丽立即召开记者会，针对凡味集团员工在那边无故被殴打一事表达强烈不满。 一位别有用心的记者立即提出质疑： “据我所知，应该是贵司工程队动作太大，影响当地百姓生活，米国那边方才提出交涉，并非像你所描述的这样。” 吴俏丽婉儿一笑，不慌不忙回复： “咱们凡味集团为了两地人民友好，帮助修筑公路设施，为当地生活创造便利；反观米军，鸠占鹊巢，肆意发展军事，不仅噪声扰民，排放的污水更是破坏生态。若说影响当地生活，你们米军若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一番犀利的反驳，这位记者瞬间哑口无言。 张勇也是当机立断，立即向米国外事部门提出抗议，不要过度反应，影响两国的合作关系。 第292章 怪事发生 为了矬一下帝国主义的锐气，扬我华夏之威名。张晓凡趁着金融危机迷雾尚未褪去，想办法给他后院点一把火。 这帮披着羊皮的狼，仗着手里有家伙，欺男霸女，耀武扬威。 岛国当局则是吭哧一气，不了了之。如此一来，更加滋长对方的嚣张气焰。 眼下，居然欺负到凡味集团头上，士可忍，孰不可忍。 可还未等张晓凡出手，对方抢先一步，要给凡味集团一个下马威。 米国外事部门例行记者会上，发言人高调宣布，为了加强米岛双方海上作战配合度，本周四在琉球附近海域进行联合演习。 口头说不针对第三方，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 琉球博物馆距离海边不足百米，先不说爆炸声震耳欲聋，光是激起的浪花，足可以让华夏工程队退避三舍。 为了保险起见，张勇立即给张晓凡打来电话，告知相关人员务必离开。 人可以撤退，但是新建一半的工程，若是任由他们摧残，不用半个小时，就被夷为平地。更何况那里只是无人岛，他们岂会手下留情？ 张晓凡气得重重捶了一下桌子。 “咔嚓”一下，手指关节已经磕破，渗出的血丝凝聚一行，滴在桌面上。 然而，内心的仇恨，使他忘记了疼痛，目光呆滞的望着远方。 幸子见状，心疼不已，急忙取来纱布，为他包扎。 张晓凡把手移开，愤愤说道： “这点皮外伤，相比于内心的伤痛，算得了什么？” 鸠山先生也是拍案而起，说要去岛国内阁讨个说法。 张晓凡急忙劝住： “他们的理由很清楚，咱们说服不了人家。” “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横行霸道吗？” 鸠山先生十分不服气。 经过深思熟虑，张晓凡还是让博物馆这边停下来，转向其他基础建设。 另外叮嘱鸠山先生稍安勿躁，他飞回天海市另想办法。 …… 军演的前一个晚上，张晓凡吩咐鸠山先生请当地宗教人士在博物馆场地举行一场隆重的法事。 听到这个建议，幸子不禁啼笑皆非，阴阳怪气调侃道： “还说什么现在不是贞观年代，我看你比那个年代的人还迷信。都什么时候了，居然有心思胡闹？” 张晓凡只是微微一笑。 “既然咱们对付不了他们，那就请神灵帮忙。” 常言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第二天，演习船舰浩浩荡荡奔赴而来，场面异常壮观。 炮声轰鸣，坠落海里，炸起十几米巨浪，堪比世界大战。 眼下还是经济萧条时期，老米居然不顾世界生死，我行我素的烧钱搞演习，足可以看出他们处理危机的态度。 然而，演习队伍靠近博物馆厂址的时候，一颗飞弹奔袭而来。 距离目标不到五十米的时候，突然直线坠落，掉在海边。 “轰隆”一声巨响，驶在前边的两艘舰艇来不及躲避，飞起十几米，上面的士兵全部被甩到海里，哀嚎满天。 军演指挥官大惊失色，急忙下达明令，立刻查找原因。 然而，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继续发射！” 指挥官一声令下，飞弹再次升空，没飞多远，听见一声巨响，飞弹居然在半路爆炸。 “该死的，怎么回事？”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岛国的士兵似乎想起来什么，却不敢张口，生怕扰乱军心。 其中两位负责人窃窃私语之后，脸色骤变。 “放弃这一目标，继续下一阶段演练。” …… 事后，博物馆被传的神乎其神。 当地百姓以为是先祖显灵，纷纷前往朝拜。 米军感觉事出蹊跷，要将这个地方封禁。 百姓气之不过，怒骂他们亵渎祖先，理直气壮跟他们理论。甚至不顾阻拦，依旧上前供奉。 场面一度混乱。 鸠山先生的府里，几位小伙伴神采奕奕的庆祝伟大的胜利。 张晓凡首先举杯，对亚玲说道： “这次马到成功，玲子功不可没。” 受到夸赞，亚玲笑靥如花，羞涩的低下头。 “最大的功臣，还是咱们童教授，我可不敢居功。” 鸠山先生神采奕奕，高兴举杯，说道： “你们都是咱们琉球的大英雄，我斗胆代表所有的琉球人，对你们表示感激。” 至于她们使用了什么技术，鸠山先生不想多问。 总而言之，她们的到来，不仅让修到一半的博物馆躲过一劫，还让当地百姓燃起历史的火焰。 拥有这样的爱国情怀的技术人才，何愁华夏不壮大？ 鸠山先生更加坚定信心。 其实，最大的功臣应该是琉球百姓。 若不是他们和米军展开周旋，亚玲就无法浑水摸鱼，取回物件。 一旦这些物件落到米军手里，他们定会顺藤摸瓜，查明原因，最后必定牵扯到凡味集团。 而现在，米军明知道有人背后捣鬼，却找不出证据，也只能吃哑巴亏了。 这事造成的影响，简直无法估量。 全球的目光，悉数落到这个弹丸之地，许多人纷纷许下心愿，等到博物馆建成，务必前来观光。 一语惊醒梦中人。 张晓凡倒是想到了另外的生财之道。 “米国不是封禁海上运输吗？不给咱们挖矿石，那就大力发展旅游业。” 这里风光旖旎，空气优良，恰是休闲度假的绝佳场所。 “鸠山先生，趁此机会，好好宣扬琉球千百年来的风土人情。让更多的人关心这个历经苦难的古老国度。” 这只是单方面，最主要的还是圈钱。 虽说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想要拜托岛国的束缚，就得足够强大。 然而，距离那个伟大的梦想，依旧任重而道远。 亚玲好不容易出趟国，心情十分激动。不顾危机四起，也要拉张晓凡感受海滩风情。 她慵懒的躺在沙滩上，光着脚丫浸泡着清凉的海水，顿时遐想连篇。 “晓凡，若是将来某一天，咱们退休了，租个小岛，盖座城堡，种些青菜，养些鸡鸭。就这样度过余生，那该多好。” 张晓凡掩嘴一笑。 女孩子天真浪漫的本性，在信任的人面前，瞬间表露得淋漓尽致。 平时沉默寡言的it女，想不到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只可惜，她只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尾。一直到闭眼的那一刻，却始终没有实现。 至于结果如何，暂且留下悬念，后面再见分晓。 第293章 双喜临门 小辣椒的预产期将近，张母多次打电话催促，让儿子无论如何也要赶回来。 张晓凡来到病床旁边，小辣椒立即扑在他的怀里，任凭眼泪哗哗往下掉。 女人这个时候，最缺乏的就是安全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用在这里最贴切不过。 然而，张晓凡为了鸠山先生的事情，半个多月不着家，小辣椒独守空房，落寞的感觉，就像百蚁挠心一般，彻夜难眠。 再次见到丈夫，宛如隔世。 她一边捶打着张晓凡的肩膀，一边埋怨的念叨： “臭小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这话在外人听来，貌似有些矫情，却是妻子发自肺腑的心声。 或许是自己的丈夫太过优秀，才会使得自己惴惴不安。 张晓凡替她擦干眼泪，温柔的安慰道： “傻瓜，我都把老妈压到这里了，跑得了儿子，跑不了妈啊。” 如此一番俏皮话，小辣椒瞬间破涕为笑。 三天之后，小辣椒顺利产下一个男婴，乖巧可爱，完美继承二人的基因。取名为张谦，寓意谦逊厚德，更是与汉代张骞同音。 张晓凡期望这位奥运宝宝，能像古代外交家那样，为华夏的睦邻友好贡献智慧。 为了照顾小辣椒母子，张晓凡推掉了所有的公司事务，全权交给吴俏丽打理。 双喜临门。 张晓凡夫妻收获爱情结晶之时，凡田汽车奥运款全新上市。 简约时尚的设计，内置童炽团队最新研制的芯片，性能优越于市面上超过八成的轿车。 设计之初，张晓凡着重强调，打造一款经济型商务轿车，宗旨就是让天下没有买不起的汽车。 小辣椒出院当天，田野先生驾着新款的凡田汽车，亲自到门口迎接。 “张桑，广告创意都想好了，就拿张夫人出院为噱头，展示咱们凡田汽车的优越性。” 田野先生并非玩笑，灯光摄影已经到位，就等导演喊“开始”了。 张晓凡哈哈大笑起来，摆了摆手，说道： “这个创意不错，但是还是欠些气势。” 张晓凡跟助理嘀咕几句。 没过一会，另外一辆凡田汽车缓缓驶来。 车门打开，田野夫人优雅走出来，既惊又喜，询问丈夫事由。 田野先生也是一脸疑惑。 “张桑，这是何意？” 张晓凡笑着回答： “咱们两个家庭，寓意着华夏和岛国完美邂逅，携手驶向更加美好的未来，多角戏要比独角戏更加气势恢宏。” 田野先生方才领悟，十分钦佩的竖起大拇指，赞许的说道： “张桑，很荣幸，我没有选错合作伙伴。” 接着，摄影师打开镜头。 这一头，张晓凡抱着儿子，挽着妻子，幸福的走进车子，驶向回家的路。 另一头，田野先生和妻子，携手进入车子，相约欣赏海边晚霞。 两个家庭在林荫小路相遇，挥手示意，最后驶向各自目的地。 彼此没有言语，又像千言万语。 岛国给周边国家造成的伤害，罄竹难书。但是罪魁祸首不是普通百姓，而是罪该万死的军国主义。 都说老米自私自利，草芥人命，但是跟米国人民又有什么关系。 大多数寻常老百姓都是想着安稳的日子，给家人带来更好的生活。 仅此而已。 关于这条脍炙人口的宣传视频，有媒体在记者招待会上提出质疑： “张先生，据我所知，岛国粮油公司曾经冒犯你，事后你让他们倾家荡产，身败名裂；而田野先生处处顺着你，你让他赚得盆满钵满。试问一下，我能不能这样理解？只要是反对你的，你就会报复；只有服从你的，你才会给予支持，是吗？” 张晓凡笑着回答： “你这样提问，就不担心遭到我的报复吗？” 全场一阵哄笑。 接着，他继续说道， “咱们凡味集团一直秉承合作共赢，互惠互利的经营理念，若是真心合作，凡味集团定会敞开大门，热烈欢迎；若是别有用心，咱们只有见招拆招，勇敢应对。” 凡田汽车一经上市，油耗低，性能好，价格亲民，立即受到众多中高管理层的追捧，第一个月销量居然达到三万辆。 有了凡田汽车的存在，岛系两田的销量，相比于上个月，不增反减；相比于前世，足足跌了近四成。 田野先生开心到飞起。 开始一个月，就能顶上过去半年销售额，带来利润可想而知。 09年春节，张母再三交代，带着小辣椒家人回乡下过年。 然而，鸠山先生也提前发出邀请，让张晓凡到琉球岛过春节。 岛国目前只有阳历新年之说。 鸠山先生打破惯例，率先在这片土地恢复农历新年。其用心良苦，天地可鉴。 吴俏丽接到对方邀请之时，立即叮嘱张晓凡三思而后行。 目前米岛两国对于凡味集团虎视眈眈，正愁没有突破口。 鸠山先生又是离经叛道，自作主张，定然遭到岛国当局的极力反制。 若是贸然前往，谁敢保证不会出什么事情？ 张晓凡也是有所顾忌。 本想让小辣椒带着儿子回乡下，自己只身前往。 但是鸠山先生听说他喜得贵子，务必带来团聚。 若是独自一人，难免会有些不礼貌。 权衡再三，张晓凡还是满足鸠山先生的心愿。 不管怎么说，他们就是怀念当初华夏一家亲的愿景，现在主动提出，岂能让人心寒。 至于吴俏丽提出来的意见，似乎有些言过其实。 就算对方如何憎恨凡味集团，也不至于明目张胆行不义。 其中的后果，不管是哪一方，都是承担不起。 眼下经济刚刚有所好转，他们不会傻到再造是非，让前面的努力功归一溃。 所以，张晓凡让邱文雅准备好相关证件，一家三口，在周冰凝的陪护下，直达鸠山先生府邸。 鸠山先生模仿华夏这边的习俗，院内院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就像回到老家一般。 鸠山先生更是别具一格，身穿唐代富贵人家盛装，出门相迎。 “晓凡，恭喜发财。” 看到小张谦，更是喜笑颜开，像位和蔼可亲的姥爷一般，返老还童的逗笑着。 幸子也换了华夏盛装，既爱又恨的瞥了张晓凡一眼，默不开口。 鸠山先生明白女儿的心里，看破不说破，转而哈哈大笑道： “晓凡，赶紧进屋，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准备的年夜饭。” 第294章 平地再起波澜 鸠山先生言出必行，丝毫不差的履行当初的承诺。 “我派了几位厨师到天海市技术学院培训，如今学成归来。正好，给他们打个分。” 面对琳琅满目的菜式，张晓凡赞不绝口，使用“满汉全席”来形容，丝毫不过分。 “120分，这叫青出于蓝胜于蓝，我希望他们可以把华夏的菜式在这里发扬光大，让更多人品尝到华夏美食。” 鸠山先生拍了拍张晓凡的肩膀，故作神秘的问道： “晓凡，你知道我为何让你飞来过年吗？” 张晓凡显得有些疑惑，反问起来： “难道不是一起聚聚吗？” 鸠山先生哈哈大笑起来。 “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借助你的声望，吸引更多华人朋友过来参观。” 张晓凡假装不满的瞥了一眼。 不愧是商人出身，凡事讲究利益。还以为单是为了彼此的友情呢，谁曾想还有更深刻的考量。 “让我当旅游形象大使可以，但不是免费的哈。” 张晓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兴致勃勃调侃一下。 鸠山先生笑而不语。 不过，这一招的确管用。 张晓凡携家带口到异乡过年，这则消息一经传出，大家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瞬间点燃，借着春节假期，纷纷涌上这座古老而神秘的海岛。 旅游业带来的创收，瞬间让当地百姓赚得盆满钵满，琉球的gdp同比翻了一番。 晚宴之上，幸子抱着小张谦，一个劲的念叨着： “小宝，叫干妈，快叫干妈……” 众人无不哈哈大笑。 先不说两个月的婴儿能否听懂对方所云，单是幸子二十出头的青春年华，谁会故意降低身份，只为沾亲带故？ 然而，幸子的良苦用心，除了张晓凡心知肚明，小辣椒也有所察觉。 她故意凑到丈夫的耳边，一边咬着牙根埋怨，一边重重掐着他的大腿： “臭小子，我让你沾花惹草。” 疼得张晓凡直呼冷气，却不敢作声。 …… 春节刚过，h国再次发生暴乱。 反对党对于国内日益飙升的失业率，以及居高不下的物价，表示强烈不满，要求宏宇先生立即引咎辞职，提前进行大选。 骚乱者打砸抢烧，与警察发生激烈对抗，目前已经逮捕三百多人，当地监狱人满为患。 不用说，其中的始作俑者肯定是米国。 世界乱不乱，老米说了算。 这句话虽然带着些许感情色彩，却也不无道理。 因为宏宇先生违背了西方的意愿。 不听话，就得想方设法逼你就范，这是老米一贯的做法。 更加明目张胆的是，暴乱发生之前，米国的外事人员已经陆续离开，表面说是对h国的做法表示失望，实际是为了这次暴动提前防范而已。 h国外事人员连夜跟咱们华夏负责人举行会谈，请求支援。 然而，除了声援之外，咱们似乎没有更多的介入。毕竟是h国的家事，华夏向来不会去干涉。 然而，这帮暴徒仗着后面有人撑腰，更加肆意妄为，丝毫不把警察放在眼里。 张晓凡为了凡味集团在h国的利益，不顾张勇劝阻，立即飞了过去。 张晓凡故技重施，和周冰凝易容伪装，悄悄混入其中。 摸清内部情况之后，果断出击，逐个瓦解。 偷偷放出消息，只要弃暗投明，停止叛乱，就可以拿到佣金。 若是自告奋勇，暴揍带头人员，佣金翻倍。 运气好的，逮住外国叛乱势力，暴揍之后交于警方，佣金翻两翻。 奖励不设上限，多劳多得。 常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接下来，局势瞬间发生戏剧性的变化。 暴动者发生激烈的内部争斗。 一些狂热分子还未反应过来，立即被打得鼻青脸肿。 一些凑热闹的吃瓜群众，看到风向不对，赶紧调转方向，灰溜溜返回老家。 防爆人员见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是对方临时改变策略，不得不加强防范。 张晓凡履行承诺，给那些临阵倒戈的群众发放奖金，并且再三告诫： “若敢继续为非作歹，对方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平息这场风波，张晓凡确实下了血本。 不过，若是让暴乱持续，凡味集团遭受的损失，相比于这笔投入，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何况，既然是老米背后挑唆，那就用米元，去办老米的事。 反正张晓凡手里持有一亿多米债，大不了就当是扶贫而已。 宏宇先生得知张晓凡到来的消息，十分高兴，特地设宴招待。 张晓凡预防隔墙有耳，对于破财消灾一事，只字不提。 “张先生，凡味集团给h国带来的效益，宏某感激不尽。” 宏宇先生心里明白，若不是双方紧密合作，遇到去年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恐怕早就宣布进入紧急状态了。 就算不用暴动者出手，宏宇先生也难以坐稳这把交椅。 这次暴动再次宣告失败，除了张晓凡丛中搅和，还得需要广大国民的支持才行。 张晓凡礼貌回应： “哈哈，咱们也是各得其所而已。” 晚饭过后，宏宇先生和张晓凡进行闭门磋商。 张晓凡率先提出： “宏宇先生，我这边有一批货需要接你之手，转交给琉球的鸠山先生。” 宏宇先生显得有些为难。 并不是他不愿意，只是找不到合理的理由。 h国跟那边向来没有贸易往来，突然紧密联系，难免让人产生怀疑。 “h国属于内陆国，水产需求量大，琉球那边恰好补充这个空缺；那边则是急需要惊世骇俗的高科技，你们刚好互补。” 张晓凡主动提出， “我可以做你们的中间人，促成二位的经贸合作。” 宏宇先生顿时眉开眼笑。 “张先生的朋友，也是宏某的朋友，为朋友办事，义不容辞。” 对于张晓凡所说的货物，宏宇先生没有多问。不管是什么，他不会陷害自己的朋友。 经过张晓凡的周旋，半个月之后，两位负责人成功会面，并且达成许多互惠互利的合作项目。 张晓凡的目的，也圆满达成。 第295章 人神共愤的丑闻 几天之后，一则人神共愤的消息打破琉球以往的平静。 驻岛米军酒后乱性，公然侮辱当地一名十几岁的花季少女。 此事曝光之后，群众怒不可遏，立即聚集在老米基地门外，要求查出真凶，追究责任，还女孩一个公道。 然而，肆无忌惮的老米却是含糊其辞，寥寥数语带过。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就像若干年之后，人家驻某国外事人员家属开车撞人之后，偷偷溜回国内，最后什么事都没有。 事发地还是亲密盟友，一样也是不了了之。 更何况这个身份低微的小岛，女孩的尊严在他们眼里，更加微不足道。 让人失望的是，恃强凌弱的岛国当局，依旧是不痛不痒的表述，奴才相十足。 鸠山先生的府内。 幸子面露杀气的斜了张晓凡一眼，气得咬牙切齿。 “猪狗不如的畜牲，总有一天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晓凡和她的目光相遇，不禁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他明白这丫头话里有话，更像是指桑骂槐之意。 不过，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怎么也赖不到张晓凡的头上啊。 难不成是因为听说张晓凡早在校园之时，就和小辣椒花前月下，以至于替天下少女感到不平？ 但是，别忘了，人家可是你情我愿，跟米国大兵根本不是一个性质好吗？ 鸠山先生对此更是深恶痛绝，握紧拳头一言不发。 张晓凡则是诡秘一笑。 看来，是时候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了。 “鸠山先生，先去面见执事，给对方施加压力，这事决不能就此罢休。” 幸子听到这个建议，顿时嗤之以鼻，冷笑道： “内阁那边都是置若罔闻，找他不是对牛弹琴吗？” 张晓凡不紧不慢回答： “只要对方一个态度，其他无关要紧。” 幸子对此表示不解。 鸠山先生则是心知肚明，张晓凡是在帮他累积声望。对方越是不作为，自己在民众的心里份量显得越重。 傍晚时分，天空莫名飘起蒙蒙细雨。 不知是为弱小女孩平冤昭雪，还是想洗刷世间罪恶。 总而言之，却带给张晓凡绝佳机会。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两个神秘飞行物凌空而起，悄无声息飞进基地。 几分钟之后，听到两声“轰隆”巨响，百姓以为是平地起惊雷，并没有多大在意。 然而，却把米国大兵吓破了胆。 门外的守卫立即退了回来，紧闭大门。 紧接着，里面传来嘈杂的吆喝声，噼里啪啦的火焰燃烧声。 百姓看出端倪，担心惹火烧身，也纷纷离开。 次日，老米发言人义愤填膺向媒体公布： “基地遭受不明身份的无人机袭击，造成两架战斗机不同程度损毁，所幸无人员伤亡。” 最后表示，对这种公然挑衅行为予以强烈谴责，务必调查真相，还社会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 全世界无不感到唏嘘。 众所周知，老米才是造成世界不稳定因素的始作俑者，到头来居然把自己摆在无辜受害者的位置，不得不让人瞠目结石。 这事发生之后，百姓以为又是先辈显灵，为女孩的冤屈报仇雪耻。大家纷纷前往博物馆，烧香还愿。 鸠山先生继续为女孩声讨不平，张晓凡则是暗中相助，时不时弄出一些小动静，虽然不痛不痒，却也让对方感到忧虑。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鸠山先生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与日俱增起来。 然而，枪打出头鸟。 对方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刁难，却让鸠山府邸怪事连连。 管家发现，房里一些隐秘的角落，发现被人动过的痕迹，贵重物品没有丢失，对方像是另有所图。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手段，目的显而易见。 鸠山先生一方面让家人加强防范，另一方面则是跟张晓凡协商，让他们提供一套天衣无缝的监控系统。 这些技术对于凡味集团科技团队而言，不过只是小儿科。 一个星期之后，最新研制的设备送达鸠山先生的府邸。 设备采用局域网和全域网双重网络，太阳能备用供电系统，高清晰摄像技术，配合夜间人体图像捕捉功能，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抓拍。 先进之程度，就连老米都望成莫及。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忧，还有人气得暴跳如雷。 一大早，幸子拿着一根棒球杆守在张晓凡房门前。 见他出来，像古代女剑客寻仇一般，将棒球杆架在张晓凡的脖子上，怒气冲冲责问： “说，你到底是和居心，是不是想要偷窥我的尊容？” 张晓凡瞪圆双眼，对于这样无厘头的逼宫，显得无计可施。 外人定然以为这位锦衣玉帛的大家闺秀不知亡国恨，张晓凡却深知她不过是有口无心。 单是之前宁死不跟粮油公司大公子联姻之事，足可以看出幸子巾帼不让须眉之情怀。 只不过因为蜜罐里的人生，让她滋长无忧无虑的个性。若想破茧成蝶，需要经历磨难才行。 张晓凡坏坏一笑，指着天花板说道： “上面有监控，别想着杀人灭口啊？” 幸子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下。 “哪有？” 趁这空闲，张晓凡迅速转身，溜进洗漱间。 “你……混蛋。” 幸子眼珠子一转，转而一笑，堵在门口不离开。 张晓凡出来之时，不禁吓了一大跳。 “幸子小姐，没听说人吓人吓死人吗？” 没想到对方调皮仰起脑袋，理直气壮反问： “若不是做了亏心事，那么容易被吓到吗？” 幸子突发奇想，继而说道， “既然你们的科技那么发达，把你的定位连到我的手机，应该不算难吧？” 张晓凡立即白了她一眼。 “咱们的工作那么神秘，哪能随便暴露行踪？” 幸子依旧不甘心，紧追不舍。 “等你危难之时，说不定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哩。” “呸呸呸，你就不能盼我好点吗？” 幸子翻了一下白眼，心有不甘说道： “懒得理你，倒时我让玲子姐姐帮我。” 她嘴里的玲子姐姐，当然是亚玲。 虽然只是认识两天，但是二人的关系，就像姐妹一般。 不得不说，幸子的人格魅力倒是不容小觑。 第296章 终于如愿以偿 经过激烈角逐，鸠山先生众望所归，名正言顺成为琉球执事。 身为岛上父母官，更觉任重而道远。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 鸠山先生第一把火就要针对老米的军事基地。 张晓凡钦佩他的魄力同时，也对他的处境表示担忧。 然而，鸠山先生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誓要跟老米死磕到底。 他得知凡味集团新制无人机的威力之后，私下跟张晓凡商量，想要采购一批。 张晓凡自然清楚他的用意，赶紧好言相劝： “凡事讲究循序渐进，万万不可操之过急。若是让对方发现咱们的意图，必定会予以强烈反击。眼下重中之重，就是发展经济，让百姓安居乐业。” 鸠山先生却是不以为然。 “做人最基本的尊严都保不住，谈什么安居乐业？若是不把老米赶走，琉球永远没有安宁之日。” “鸠山先生，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咱们不能鸡蛋碰石头。咱们华夏有句古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都忍了几十年了，还在乎多上几年吗？” 鸠山先生重重捶打着桌子，愤然说道： “难道女孩的冤屈就这样算了吗？” “当然不能算。善恶到头终有报，总有一天，要让米国的傲慢，付出惨痛的代价。” 鸠山先生如愿以偿。 张晓凡收拾行李，准备打道回府。 幸子悄悄走进来，从身后揽着张晓凡，低声抽噎起来。 “父亲的事情完成了，你是不是就不会过来了？” 张晓凡挪开她的双手，替她擦干眼泪，安慰道： “傻瓜，鸠山先生的重任才刚刚开始。我相信，他一定会带给琉球人民更加美好的生活。若是用得着我的地方，随叫随到。” 幸子哽咽一下，问道： “那我想见你的时候，你会随叫随到吗？” 张晓凡捏着她的鼻梁，柔声应答： “那不是有视频电话嘛。” 接着，张晓凡从旅行箱拿出两本书，一本是三国演义，一本是长征，吩咐道： “想当花木兰，先把这两本书读完，别整天研究什么鹿鼎记。” 幸子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 张晓凡回到家中，小辣椒立即热情相迎，揽着丈夫后脑勺，深情献上香吻。 张晓凡将她揽入怀中。 这妮子生产之后，体型胖了不少，但是坚持不懈的矫正，比过去更加丰腴。 热吻之后，张晓凡轻声询问： “小宝睡了吗？” 小辣椒顿时醋意横飞，嘟起嘴巴抱怨道： “光念叨小宝，就不能心疼一下大宝吗？” 张晓凡坏坏一笑。 “小宝睡着了，才能心疼大宝嘛。” 小辣椒被斗得芳心乱颤，嘻嘻笑着。 小辣椒的父母住在老房子那边，偶尔会过来帮忙做饭，其他时间只有小辣椒母子。 现在并不是饭点。 所以，只要不吵醒小张谦，小两口就算把床板压塌，都无人问及。 …… 回到公司，张晓凡布置今年的工作任务，重点面向第三世界国家。 几位部门主管表示不解。 那些经济不佳的市场，不仅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还提不起价钱。 与其劳民伤财，不如加强发达国家的市场开发。 其实，他们的想法并非没有道理。 只不过张晓凡还有更加深远的考量。 鸠山先生揭竿而起的雄心大志，张晓凡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然而，光靠一腔热血，根本不能动摇敌人半分。 当务之急，就要加强周围邻居合作，关键时候挺身而出，为正义说句公道话。 而那些发达国家，哪个不是跟老米同穿一条裤子。 只要头头说往东，哪个小弟敢往西？ 一个莫须有的指责，活生生把一个独立自主的国度，一周时间推向地狱，哪个敢吱一声？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只有光脚的，才不畏惧穿鞋的。 凡味商城海外版已经开始运营，直播带货也已经初具成效。 这些新潮的东西，相比于前世，足足领先好几年。 许多国家看到凡味集团取得的巨大成就，纷纷漂洋过海，寻求战略合作。 特别是咱们的铁杆邻居，率先组团前往商谈。 张晓凡惊喜不已。 除了彼此坚不可摧的友谊，还有更加宏伟的考量。 他们的壮大，将来对于鸠山先生的独立大业，必定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张晓凡热情招待，特地拿出鸠山先生赠送的限量款雨前好茶，一起谈笑风生。 “这是我的一位好友相赠，一直不舍得喝，今天特地拿出来，跟兄弟们分享。” 几位老铁面面相觑，惊诧不已。 “张先生，现在是我们有求于你，你却盛情款待，我们有些过意不去啊。” 他们的华文说得行如流水，根本用不上翻译。 张晓凡听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兄弟之间，哪有谁求谁之理？最多就是互相帮助罢了。” 几位老铁不约而同鼓起掌来。 “张先生，凡味集团科技已经突飞猛进，咱们这次过来，就是希望引进相关设备，为咱们百姓提供更多便利。” 张晓凡兴奋的拍了一下桌子，当机立断回复： “完全没有问题。眼下咱们两国的铁路扩建完毕，到时候不仅增加往返运输车辆，交通也变得更加方便。” “咱们凡味商城海外第一站，就是选择兄弟这边。到时候，两国的商品不仅可以无缝衔接，还能增加两地的就业。” 其中一位负责人当即表示： “我想申请成为凡味集团驻咱们那里的总代理，负责全境的物流运输。” 另外一位伙伴立即提出反对： “得了吧，这么大的肥肉，谁不想得到？倒时只能投标决定。” 张晓凡哈哈笑了起来。 “除了运输，还有许多相关环节，大家分工合作都不成问题。” 几位老铁纷纷点头，发自肺腑感叹道： “就是嘛，看看人家，不愧是大公司总裁，气度就是与众不同。” 张晓凡言出必行。 兄弟考察团回去之后，张晓凡立即让相关部门做出方案，坚决贯彻落实，不能让对方失望。 第297章 去实地考察 吴俏丽拿着策划部门提供的方案，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张晓凡见了，顿时有些吃惊。 “呀，丽姐担任助理，我可担待不起。” 如此一番调侃，吴俏丽顿时眉开眼笑。 这小子都是父亲的角了，依旧没有正形。 说到助理，凡味集团成立之初，自己不就是从财务做起的吗，跟助理又有何异？ 吴俏丽顿时童心未泯，踮起脚尖，侧坐在张晓凡的办公桌上，斜着脑袋打量着他。 张晓凡忍不住一笑，故意将椅子往后挪了挪。 “谁没正形啊？你这样子，若是让磊子看到，非得找我拼命不可。” 吴俏丽忍不住笑了起来，却依旧无动于衷，漫不经心翻了一下策划案，说道： “重感情是把双刃剑，既可以保护朋友，也可能伤到自己。” 张晓凡猜出她话里有话，谨慎的询问： “怎么了，觉得这个策划案有什么不妥吗？” 吴俏丽接着说道： “咱们跟b国的确友好，曾经也提供不少帮助，但是那边始终发展缓慢，你考虑过其中原因吗？” 这妮子故意停顿一下，增加一些神秘感。 “那边局势复杂，党派不合，甚至还有黑恶势力丛中捣乱。更重要的是，他们属于内陆国，每年都会发生不同程度的自然灾害。若是把筹码压到那里，风险绝对大于利益。” 吴俏丽分析得十分在理。 张晓凡赞许的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 有些仇恨可以刻骨铭心，有些交情一样值得永世铭记。 看到几位老铁热血澎湃的斗志，张晓凡似乎看到了b国欣欣向荣的未来。 就像咱们华夏一样，只要有坚韧不拔的干劲，哪怕遭遇风吹雨打，也无法阻挡日新月异的步伐。 “咱们凡味集团发展至今，正是依靠各个国度热爱生活的百姓一如既往的支持。就当是咱们回馈广大客户的厚爱，哪怕只赔不赚，也要换个心安。” 吴俏丽微微笑着，回道： “我是财务出身，凡事讲究得失，可没有你这样宅心仁厚的情怀。” 张晓凡心知肚明，这妮子的胸襟并非她所说的那样狭窄。 曾经一位共患难的好姐妹，看到她飞黄腾达，心里羡慕嫉妒恨。一阵软磨硬泡，向吴俏丽借了四十多万投资，最后亏得分文不剩，还欠了一屁股债。 吴俏丽见她要死要活的乞求，不仅没有怪罪，还义无反顾帮她擦屁股。 黄磊告诉张晓凡这事之时，起初还有些不太相信，戏谑道： “这么斤斤计较的人，居然会做亏本的买卖？” 不过也难怪，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铁石心肠的表面，总有一触即发的柔软，每一位善良的人都逃不过这一定律。 …… 半个月之后，凡味商城在b国正式运营。 对方的表现没有让张晓凡失望，甚至还有许多感动。 为了慎重其事，他们派出正规军人，亲自护送往返的货物，确保不出任何纰漏。 只可惜，再风光的措施，也败给了现实。 他们只能送到市级集散点，再往前就是物流承包商自行负责。 运行首月，凡味商城退货率高达百分之三十。其中八成都是因为丢件，或者严重超时。 而凡味集团这边收到的物品，不是发错，就是达不到要求。 吴俏丽拿着厚厚一沓客诉单，摆放在张晓凡的办公桌上，大吐苦水： “这样下去，咱们得单独成立一个b国客服部门才行。几位客服小姐每天被骂的狗血淋头，哭着说要辞职。有两位承受能力弱一些，已经严重失眠，都向财务那边申请工伤了。” 张晓凡粗略看了下客诉单，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利润上的损失倒也无伤大雅，主要还是凡味集团的声誉。 如此高的退款率，一旦被别有用心之徒恶意炒作，造成的影响无法估量。 张晓凡思索片刻，回复道： “先让客服部安排好时间，劳逸结合，她们的补助适量增加一些。我这边跟b国总代理商量一下，尽快做出改善方案。” 为了寻根问底，张晓凡亲自出马，前往当地进行调查。 接待张晓凡的是位高个子帅小伙，名叫阿姆迪奥，也是凡味商城的总代理，之前跟张晓凡也有一面之缘。 他早早的在机场出口迎接。 见到张晓凡，立即热情地迎过来，心存愧疚的说道： “张总，实在抱歉，让你亲自过来。” 张晓凡满不在乎的回答： “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我正好也想见识一下这里的风光，为以后的发展做一番调查。” 迪奥本想先把张晓凡和周冰凝接回酒店，张晓凡却说先去最近一个县级集散点看看。 汽车走了一段平坦的公路之后，驶向了坑坑洼洼的沙石路。 三人像是表演摇滚一般，脑袋晃个不停。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到达目的地。 擅长开车漂移的周冰凝，刚刚走下车，立即蹲在小沟边干呕起来。 张晓凡也感觉有些头昏目眩，地面像是在晃动一般。 缓了好一会，三人走进一家装修简单的厂房。 若不是看到凡味集团的金字招牌悬挂门口，还以为是来到哪个废品收购站呢。 大大小小的包裹堆了一地，走路都得小心翼翼。 张晓凡有些难以置信，疑惑的询问： “咱们的生意这么好吗，都快堆积成山了。” 若是按照这样的吞吐量，何愁凡味商城做不大？ 迪奥显得难为情，轻声回答： “有的东西都存放半个多月了，日积月累，就成这样了。” “怎么不发出去呢？” 张晓凡更加疑惑不解。 对方给出解释： “咱们刚刚走的是乡道，都折腾成那样了，更何况是送到镇上。所以，偏远一些的地方，都是凑够一定数量才能发车。” 张晓凡开始恍然大悟起来。 难怪这里堆的那么多东西，客户依旧无法准时收到货。 “挑一个最偏远的集散点，咱们去那边了解一下情况，顺便把那里的包裹给人捎过去。” 迪奥听到这话，不禁有些吃惊。 “现在已经三点多了，天黑之前都不知能不能到呢。” “不打紧，顺便去那边住一晚嘛。” 第298章 县级集散点 汽车继续在凹凸不平的泥土路上颠簸。 迪奥为了照顾张晓凡二人的感受，故意开得慢一些，原本三个半小时的行程，花费了将近五个小时。 来到镇上，已经是明月当空。 站点已经关门，里面却有亮光，看来负责人工作生活都是同一个地方。 迪奥敲了半天门，却没人回应。 “这里的治安稍差一些，晚上基本不出门。” 过了好一会，里面用本地话喊了一句。 迪奥说明缘由之后，主人方才打开房门。 得知张晓凡的来历之后，男主人内心大悦，急忙叫醒入睡的妻子，为大家准备饭菜。 张晓凡赶紧劝阻，将就一下就可以，大晚上不用忙活。 迪奥传达张晓凡的话语之后，对方摆了摆手，笑容可掬的说了几句。 “他说，咱们华夏的人员，就像好朋友一样。朋友远道而来，岂能饿着肚子呢？” 接着，迪奥继续翻译道： “他们之前生产的农作物，基本都是自给自足，没有什么经济来源。现在有了凡味商城，他们不仅有了工作，还可以把多余的东西卖出去换钱。只要努力一些，后面的生活肯定会越来越好。” 男主人想必是发自肺腑的，说着说着，眼里闪着泪光。 张晓凡赞许的点了点头。 这一刻，他深感自己责任重大。 …… 第二天天刚亮，门口就传来噼里啪啦的卸货声。 听迪奥介绍，镇上通常三天发一次货，附近的村民早早的把东西送过来，今天正是发货的时间。 张晓凡看到乡亲们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不禁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这一刻，他真正体会到“先天下之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那种难以言喻自豪感。 当初听老师解释这种心态的时候，仅仅只是钦佩古人的豁达。不知不觉，自己却成了词中人。 中转站的负责人告诉张晓凡他们，早餐已经准备完毕，让他们先吃，这对夫妻则是忙得不亦乐乎。 “天公不作美，要抓紧时间把东西备好，待会遇到下雨，就没办法完成了。” 张晓凡三人没有推辞，只好客随主便。 然而，没吃多久，就听到外面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出来之后，看到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哭喊着抓扯负责人的衣领，叽里咕噜吼着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张晓凡的询问，负责人将老妇推开，用不太熟练的华语解释道： “张先生，这位村民的东西不合格，我们不收，她就急了。” 张晓凡对比了一下，确实不假。 除了规格达不到要求，成色也比其他人的差许多。 老妇人看出张晓凡职位不低，立即用本地话解说起来。 迪奥代为翻译： “我家的土壤贫瘠一些，个头不太大。但是我都是用自家肥，没用农药，十分健康。” 张晓凡听到翻译之后，情不自禁点点头。 先不说这位老妇的种植技术怎样，单是她强调安全的理念，足可以让人尊敬。 张晓凡平静的对负责人说道： “你看能不能把收购价调低一些，总不能让老人家白跑一趟嘛。” 负责人显得有些为难，低着头回答： “价格好说，主要是一起运输，担心染坏其他家的东西。更何况，每个站点都有月考评，我不能因为网开一面，每次考评都排到最后吧？” 张晓凡打量着一旁的迪奥，对方则是点点头： “这是为了促进各个转运点货物质量，实施一套评估标准。” 老妇人察觉对方没有妥协之意，顿时热泪盈眶，苦苦哀求。 张晓凡显得有些为难。 网点负责人则是义正辞严劝说道： “赶紧回去吧，我们不能把劣质产品卖给客户，这样只能断了大家的财路。” 老妇人僵持不下，只能提着沉甸甸的袋子，迈着蹒跚的步子，缓缓离开。 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生意更是如此。 网点负责人做法虽然有些冷血，却也不无道理。 一旦破坏了游戏规则，大家就会借题发挥，原本的底线就会崩溃。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只有良性的竞争，方能让产品越来越有优势。 张晓凡作为项目发起人，更不能破坏这一规矩。 然而，看到老妇人心酸的背影，内心不禁一颤，转身对迪奥叮嘱几句。 迪奥先是一愣，随即追了过去，递给老妇几张纸币，接过她手里有袋子。 午饭之后，周冰凝端过来大大一碗红薯汤，搁在张晓凡面前，面无表情说道： “吃吧，都是你的。” 张晓凡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微微笑着。 “大家一起尝尝，别让我一人吃啊。” 周冰凝顿时白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回答： “没事，那边还有半锅，不够还可以盛。” 张晓凡赶紧尝了一勺，顿时表情凝固，苦不堪言，皱着眉头瞪着周冰凝。 这时候，迪奥端来另外一碗，笑呵呵说道： “张先生，那些红薯有异味，家主人说是喂鸡还行，人吃了会拉肚子的。” 迪奥这般神补刀，无疑是在张晓凡伤口上撒盐，气的他欲哭无泪。 “臭丫头，你是不是找到下家了？居然给我使出潘老师那一招？” 这样的调侃，迪奥当然是一头雾水。 周冰凝学历不高，对于这一桥段却也有所耳闻，更何况恰巧说到她的内心，自然明白话里所指。 只见她暗暗一笑，不服气辩解道： “钱多没地方花，付了双倍价钱，买来一袋坏东西，简直就是自作自受。” 张晓凡云淡风轻的笑了起来。 “虽然只是一餐饭钱，但是对于一位老妇人而言，或许是及时雨。给她生活带来的影响，恐怕超乎咱们的想象。” 周冰凝依旧不服，冷冷回复： “既然如此，何不直接给人一千八百，做什么无名英雄？” 张晓凡假装不满的斜了她一眼。 “平时让你多读些书，钓胜于鱼的道理明白吗？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不容许被任何人亵渎。不管他是谁，什么身份。” 这里的天气说变就变，早上已经乌云密布，下午开始倾盘大雨。 原本返回市里的计划，因为恶劣天气，也只好继续停留。 第299章 村庄惊魂 然而，不知是命中注定，还是有人暗中安排，张晓凡的厄运，就像午夜暴雨一般，倾泻而来。 深夜时分，周冰凝悄无声息闯入张晓凡房间，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未等他做出惊讶反应，周冰凝抢先说道： “别出声，出事了。” 张晓凡莫名所以。 就在这时，透过忽明忽暗的闪电，张晓凡隐约看到外面有黑影晃动。 “自己保护好自己。” 周冰凝将防弹板打开，丢给张晓凡，她则是立即冲到房间门口。 紧接着，门把振动一下，一块薄薄的铝片伸了进来。 房门猛地被人推开，瞬间冲进来两位黑衣人。 说时迟，那时快。 周冰凝横起手臂，像是丢铅球一般，一把锋利的匕首呼啸而过，在闪电的照耀下，形成一道阴森的光亮，直奔对方咽喉。 “啪啪啪…” 黑衣人凭着最后一口气，扣动扳机，顿时传出几声枪响。 另外一位黑衣人见状，立即将枪口瞄准目标。 可未来得及出手，周冰凝一手抓着枪杆，纵身一跃而起，匕首直接刺穿对方脑袋，当场毙命。 外面的匪徒好一会没听到动静，猜到队友已经殒命，顿时暴跳如雷。 “啪啪啪……” 一轮疯狂的扫射之后，外面传来阴森的狂笑，虽然是在雨水哗啦的午夜，也听得一清二楚。 接着，一位翻译用扩音喇叭高喊道： “张先生，我们知道你在里面，不要做无谓挣扎。否则，这里的村民，将会为你陪葬。” 果然不出所料，对方想必早有预谋。既然可以指名道姓，定然来者不善。 张晓凡示意周冰凝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没过一会，一位村民从屋檐下狂奔而出，伴随着明亮的探照灯光，就像是戏剧开场一般。 只可惜，还没开始表演，就已经剧终。 只听到“啪”的一声，村民应声倒地，周围雨水瞬间染成暗红。 张晓凡见状，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这帮亡命之徒，为达目的，草菅人命，而且训练有素。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继续无动于衷，肯定还有更多的村民丧命。 然而，若是自己出去，谁敢保证不会是相同的下场。 …… 时间过了十几分钟。 再次看到两位村民狂奔而出，像是一对夫妻。男的使劲的推着女子，或许是希望她能跑得更快一些。 不过，所有的努力只是徒劳，二人还是逃不开子弹的追逐。直到垂死那一刻，两人依旧牵着手。 看到这一幕，张晓凡彻底崩溃。 血性的冲动，让他几乎失去理性，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周冰凝立即冲过来，将他拽到房柱后面，厉声问道： “神经病，不想活啦？” 张晓凡木纳的望着门外，依稀可见的三具尸体，嘴唇不由自主的颤抖。 曾经经历的磨难不计其数，却从没有这样的刻骨铭心。 这帮绝对是地地道道的可怖组织。 “若是不出去，就会有更多的村民丧命。” “就算你出去了，他们会放过村民吗？” 周冰凝这一提问，如同一记重锤，张晓凡不禁为之一颤。 是啊，就算是妥协，对方会网开一面吗？无非就是多了一具冤魂而已。 就在这时，墙角突然被砸了一个洞，探出来一个脑袋。 “张先生，跟我来。” 迪奥的声音。 三人几经穿梭，来到一座废弃的教堂。 “先在这里躲一下，他们暂时不会搜索到这边。我已经跟安全部门联系了，他们委派先遣部队正在赶过来。” 话虽如此，眼下大雨倾盘，先不说陆地行驶，就算出动直升机，也得谨慎而行。 公然敢洗劫村庄的，绝非等闲之辈，稍有不慎，就能让安全部队有来无回。 就在三人在教堂躲避这一空闲，又是几声枪响，定是几条无辜的生命丧失其手。 张晓凡彻底坐不住了。 “迪奥，知道他们什么来头吗？” 迪奥思索片刻，缓缓答道： “杀人不眨眼的，除了边境一支武装分支，谁有这么无耻？” 张晓凡努力搜集回忆。 迪奥所说的分支，应该是痞鲁吱分子，这支武装受人怂恿，对咱们华夏有着不可名状的仇恨。 这次不知受了何人驱使，居然精准找到张晓凡的行程。 安全部队不负所托，火速赶到。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轮你死我活的火拼。 枪声平息之后，张晓凡以为是风波的结束，谁曾想只是刚刚开始。 一群头戴面罩的匪徒押着十几个颤抖的村民，被安全部队逼得节节后退。 对方拿起扩音喇叭，用当地语言喊道： “赶紧让我们离开，否则他们都得死。” 他们说到做到，只听到一声枪响，一具尸体被人扔了出来。 众人无不感到唏嘘。 张晓凡舌头都快咬破了。 这帮分子分明是冲自己来的，现在居然连累众多无辜村民。 这一刻，他彻底体会到几十年前鬼子屠村的情景，咱们英勇的战士都能挺身而出，舍命搭救无辜村民。 张晓凡突然也有这种舍生取义的冲动 而且愈发强烈。 他暗暗召唤出系统，花费功德值兑换了武将附身符以及大力丸。 现在的功德值几乎爆满，根本用不完，除了兑换米国的妖股，其他时间都是只进不出。如同张晓凡的财富一样，居然不知用在何处？ 张晓凡准备往前走，立即被周冰凝阻拦下来。 “你想干嘛？” 这妮子的眼神充满着爱恨交融，似乎已经猜到张晓凡的用意。 张晓凡笑了笑，无所畏惧的回答： “他们是冲我而来，没必要让那么多村民为我送命。” 周冰凝始终没有放手，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迪奥见状，赶紧过来劝阻。 “张先生，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若是落到他们的手里，岂能活着回来？” 周冰凝听到这话，顿时气急败坏，狠狠推了迪奥一把，骂道： “王八蛋，给老娘闭嘴。” 张晓凡心意已决，跟安全部队负责人商量一会。对方思索良久，始终下不了决心。 张晓凡不敢耽搁，从安全人员手里接过一个传声筒，镇定自若的喊道： “你们的目标是我，放了那些村民，我跟你们走。” 周冰凝护主心切，始终站在张晓凡前面，用纤细的身躯护他周全。 接着，便是死一般的沉寂，大家的神经几乎崩到极点，蒙蒙细雨坠落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第300章 入了虎穴 过了好一会，不远处传出高音喇叭喊话声： “张先生，敬你是条汉子，想要换下这些村民，把手放在头上，向前走50米。” 张晓凡思索片刻，回答： “没问题。我按你们说的做，不要伤害村民。” 他把传声筒交给周冰凝的时候，这丫头没有接，而是目不转睛盯着他。 “你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张晓凡微微笑着，像哥哥对待妹妹那样，捏了捏她的鼻梁。 “放心吧，他们要的不是我的命，而是背后的财富。如果用咱们的财富，换回十几条性命，咱们凡味集团也算功德无量了。” 尽管如此，周冰凝还是放心不下，紧跟其后。 这时候，对面再次发出呼喊： “张先生，若你真心合作，让你的手下往回撤，否则别怪我们翻脸。” 张晓凡朝周冰凝挥挥手，示意她回去。 “告诉丽姐，没有我的指令，万万不能轻举妄动。” 周冰凝立在那里，面如罗刹，目光如炬，冷冷回道： “我说过，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张晓凡仇视她一眼，没好声气埋怨起来： “打住吧，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张晓凡独自走了几十米之后，对面两位男子迅速冲上来，将他套住脑袋，五花大绑，拖上一辆越野车。 这帮亡命之徒也算良心未泯，最终履行承诺，把劫持的村民悉数释放。 …… 经过一路颠簸，不知走了多远，张晓凡被人拽了下来，带到一间密封的房间。 虽然服用了大力丸，却也感到莫名而来的压迫感。 为了自我壮胆，张晓凡无厘头的喊道： “有没有点人道主义，把我憋坏了，你们一分钱也别想得到。” 然而，对方或许听不懂，根本没人搭理，四周只是一片空寂。 原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当自己孤掌难鸣的时候，才感觉多么的孤单无助。 想起身后成千上万的凡味集团员工，想起家里的父母，还有小辣椒和宝贝儿子，一种莫名的恐惧顿时涌上心头。 张晓凡也是肉体凡胎，只不过看到那么多村民即将命丧黄泉，所以才会挺身而出。 这一刻，村民已经逃离魔爪，自己的命运将会何去何从，他一时没有主意。 张晓凡鬼使神差的召唤系统，不为别的，就当孤独之中有个说话的伴。 “赶紧帮我想想办法，有没有什么地遁之术？” “主人，之前不是挺牛吗？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系统还是一如既往的痞。 “若不是考虑村民的安危，鬼才愿意孤身前往虎穴？” 系统则是冷嘲热讽说道： “你不是服了大力丸吗？乌漆麻黑的，但凡有点脑子，都能轻而易举逃脱，居然乖乖跟他们回了营地，真行。” 系统语气不太友好，却说的不乏道理。 只要手里藏些东西，途中割断绳索，凭着附身符和大力丸，想要制服要挟之徒，还不是易如反掌？ 然而，张晓凡居然无所事事，乖乖就范，断定自己可以安全脱身一般。 被系统一番数落，张晓凡只是暗暗一笑。 在他的心里，似乎有一个更为宏伟的想法，只有深入虎穴，方才虎口拔牙。 这才是他无动于衷的原因。 张晓凡睡了一觉，被人吆喝惊醒。 来者递进来一碗汤面，嘀咕两句，便转身离去。 张晓凡没有客气，三下五去二吃了个干净。 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他们若是想要他的命，办法千变万化，没必要在食物上下功夫。更何况，对方千里迢迢把人劫来，不会蠢到什么都没得到，急着杀人灭口。 吃饱喝足之后，张晓凡无所事事打了个盹，思索着后面的事情。 没过一会，听到一阵嘀咕，再次进来一位戴着头巾的女子。 女子看到张晓凡之后，顿时愣住，好一会方才喊了句： “晓凡，真的是你？” 张晓凡显得有些吃惊。 房间的光线比较黯淡，一时难以看清对方的脸，但是说话的语气，有些似曾相识。 女子看到张晓凡一脸疑惑，索性撤下头巾，脸蛋完全展现在张晓凡面前。 “姜……姜婷婷？” 张晓凡支支吾吾，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当初因为凡味集团食品事件，引咎辞职，之后便杳无音信，居然在这里相逢，换作是谁，都觉得匪夷所思。 “你…怎么在这里？” 张晓凡故意压低声音。 “当初，我离开阳光食品之后，打听到高天阳在边境逗留，就想找他要个说法，谁知……造化弄人，遇到了武装分子。他们把我押回营地，差些丧命，后来，尼金不顾众人反对，把我保了下来。” 张晓凡此时的心情，就像鲁迅先生对于阿q有些相似。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在一棵树上吊死已经很可悲了，但是这棵树已经腐朽，依旧做到不离不弃，这样的悲哀，恐怕只有古代女子才能遇到吧？ 张晓凡似乎猜到了什么，试探性问道： “所以，你跟尼金结婚了？” 姜婷婷点了点头。 “他人很好，在这里也有很高声望。” 张晓凡看得出来，她没有撒谎。 若非如此，这个男尊女卑的地带，姜婷婷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告诉我说，刚刚抓了一位华夏的大鱼，咱们的实力恐怕要一飞冲天。我不敢多问，就买通了守卫，过来探视一下，没想到他们抓的是你。” 张晓凡哈哈大笑起来。 “看不出来，我在他们的心目中，作用还是至关重要的嘛。” 张晓凡担心她的安危，急忙说道： “我没事。你赶紧回去吧，被人知道就麻烦了。” 这话并没错。 姜婷婷在这的身份，不仅无法拯救，反而引火烧身。 姜婷婷轻声说道： “你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我跟尼金商量一下，想办法把你救出来。” 听到这话，张晓凡有些喜出望外，但是也是疑惑不解。 “这次的计划不是尼金策划的吗？” 姜婷婷摇摇头。 “整件事情都是他的弟弟尼亚的主意，两兄弟原本就不合。” 张晓凡嘴角瞬间泛起涟漪，心里暗自一笑。 果真是天助我也。 之前还不知如何下手，现在居然有那么大的破绽，加上姜婷婷从中周旋，想不成功都困难。 “小婷，有办法让我和尼金独立见一面吗？” 姜婷婷迟疑了一下，回道： “我来想办法。” 第301章 拉人下水 然而，想见的人没有见到，不想见的人捷足先登。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子叼着雪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昂首阔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位肩扛冲锋枪的保镖，还有一位打扮斯文的助理。 若不是见多识广，光是这样阵势，足可以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张晓凡只是斜了他一眼，就像是演员对戏一般。 对方使了一个手势，斯文男子上前说道： “张先生，尼亚先生十分佩服你的勇气，接下来想跟你谈一下合作的事情。” 听后，张晓凡不禁暗自一笑。 不就是是想要赎金吗？居然用了这样文雅的词语。果真是应了那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文字若是有灵，定会为自己鸣不平。 张晓凡平心静气回道： “不知道阁下想要如何合作呢？” 尼亚冷不丁拍了一下桌子，别说是张晓凡，就连他的手下也是吓了一跳。 看来，这家伙虽然不会说，却也能听的懂咱们华夏语言。 张晓凡被他孩子气的个性逗的哭笑不得。 然而，正是这样的孩子气，往往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因为在他眼里，其他人的性命就像游戏一样，纯粹就是玩玩而已。 尼亚接着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助理向张晓凡传达道： “先打一个亿到我们的指定账户，另外，听说凡味集团最新研制的无人机功能很好，五百架送到指定地点。” 听到这个条件，张晓凡嘴角不禁抖动一下。 钱倒不是问题，就当是扶一下贫。 但是无人机嘛，这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若是送给这帮亡命之徒，凡味集团岂不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了？ 张晓凡不紧不慢的回复： “钱的事情好说，但是无人机涉及众多安全因素，我们恐怕无法做主。” 尼亚表面云淡风轻的样子，突然双手比划成手枪的姿势，指向张晓凡的方向。 身后两名保镖立即心领神会，举起冲锋枪就是一轮扫射。 不过，这一切都是吓唬人而已，一个子弹都不曾碰到张晓凡。 即便如此，地面激起的灰尘，足以让人难以呼吸。 翻译咳嗽几下，捂着嘴巴说道： “张先生，咱们这是命令，不是商量，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张晓凡依旧面不改色，冷冷一笑。 “我也不是商量，而是建议，奉劝你们不要因为芝麻丢了西瓜。有了金钱，你们可以买到任何想要的东西，若是因为无人机的原因，让我有个好歹，最后你们一个子都别想得到。” 斯文男子跟尼亚商量一下，对方目光瞬间喷发出杀气，大步冲上来，抓着张晓凡的衣领，气势汹汹吼了一句。 斯文男子立即过来劝说： “张先生，想要活命，最好跟我们合作。” 张晓凡没有退缩，四目相对，无所畏惧的瞪着对方。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怒吼，几个人迅速走了进来。 来人相貌跟尼亚有些相似，只不过显得正直一些。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应该就是姜婷婷的丈夫，尼金。 接着，两人便是一番你来我往的争执。 张晓凡虽然不明白他们说了什么，但是从双方的言行举止判断，哥哥至始至终占了上风，尼亚对他一直有些敬畏。 尼亚离开之前，不忘面露杀气的瞥了他一眼。 接着，张晓凡被带到一间布置典雅的房间，里面坐着一位老者，姿态安详，一看就是虔诚的宗教信奉者。 看到张晓凡进来，身手示意坐下。 接着，翻译传达了老者的招呼： “小伙子，欢迎来到我们的土地。” 一阵寒暄过后，老者先是描述当地居民的处境，以及自己的信仰，甚至连未来无限美好都说得头头是道。 不愧是老牌说道者，道理就像母猪带罩一样，一套一套的。若不是张晓凡意志坚定，差些就给他说服了。 求生的欲望，伴随良好的心里素质，张晓凡假装赞同的点点头。 不论如何，这伙组织始终都是黑道，哪怕如何给自己洗白，都不能摆脱邪恶的称号。 就像虎子他们一样，帮了张晓凡数不尽的忙，却始终不能跟他们站在一起。 更何况，尼亚这帮杀人不眨眼的暴徒，与虎子他们相比，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这位老者看到张晓凡表现不温不火，于是趁热打铁，继续他的长篇大论。 张晓凡就这样默默的听着，心里却思索着后面的解决办法。 过了一会，翻译传达的信息，让张晓凡为之一颤。 “张先生，我们知道凡味集团在国际受到不小的排挤，如果跟我们合作，我们可以帮你解决一些你们想解决却又不好解决的难题。” 张晓凡直了直身子，嘴角难以掩饰泛起的笑容，却依旧是稍纵即逝。 看来，这个组织的确有些意思。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根据回忆，他们受命于好几个g家，有的甚至还是死对头。 那又怎样？ 有钱的就是爷。 想必刚刚经历的金融危机，雇主已经是泥菩萨过河，哪里有心思管得了这些棋子？ 所以，他们为了谋出路，只好另辟蹊径。 若是能让他们听命于凡味集团，无疑是一件天大好事。 不过，张晓凡心知肚明，既然他们现在背叛雇主，谁敢保证将来不会背叛自己呢？ 张晓凡微微笑着，回答： “咱们做生意的，竞争无处不在，不过都是良性竞争，不至于拼个你死我活。” 对方依旧不甘心，让翻译传达道： “张先生，华夏有句俗语，叫做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凡味集团走到今天，想必是踩了不少人肩膀，方才一步步出人头地。要说残忍，咱们不过是半斤八两，只是你们稍微含蓄一点罢了。” 张晓凡听到这话，居然一下子无言以对。 生意讲究丛林法则，适者生存；而这个国度纯粹就是你死我活，唯我独尊。 居然把两个完全不同性质的事情混为一谈，实在是卑鄙母亲给卑鄙开门，卑鄙到家了。 第302章 苦肉计 这一次会面之后，张晓凡被安排到一间更加戒备森严的房间。 先不说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守，就算让你离开，都不一定找到逃跑的线路。 然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夜晚，张晓凡还未入睡，发觉黑暗之中有个若隐若现的小红点。 他起初以为是安装在墙上的摄像头，并没有多大在意。 当红点越来越近的时候，张晓凡立即开始谨慎起来，抓起旁边的一根木棍，暗暗兑换了大力丸。 没过一会，桌子上降落一个细小的飞行物。 定睛一看，是一个微型的无人机。 张晓凡顿时明白了什么。 从无人机上面扯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俊秀的几个字： “凡，行动开始，保重自己，玲。” 果然不出所料，这是亚玲她们的杰作。 兴奋之余，张晓凡开始慌了。 自己的计划尚未完成，若是让他们插手进来，岂不是功亏一篑？ 更何况，亚玲她们之所以找到这里，必定得到b国军方的支持，他们和尼金这个组织水火不容。 一旦交火，必定是寸草不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生命毁于一旦。 张晓凡徘徊思索，寻找解决办法，一定要阻止他们的行动。 张晓凡找来纸和笔，思考良久，写道： “安好，匆念。” 他故意把“勿”字多加一笔，寓意深远，希望亚玲可以理会。 除此之外，张晓凡还是不放心，立即跟外面守卫吩咐道： “我要见斯坦先生。” 同样的一间房间。 老者的神情除了略显疲倦之外，更多的是惊讶。 翻译代为询问缘由： “张先生，深夜约见，不知有何要事？” 张晓凡开门见山回答： “我想早点离开这里。” 听到张晓凡的话，对方更加惊诧。 “只要张先生答应我们的要求，便可安全离开，难不成是你想通了吗？” 张晓凡反客为主解释道： “这事重大，并不是我一人说了算，所以给你们一点建议，给对面一些压力。” 老者和翻译面面相觑，接着询问： “你的意思是？” “苦肉计！” 如此不同寻常的建议，除了让对方刮目相看之外，不得不产生怀疑。 “联合敌人骗取自己的亲信，张先生的求生欲望倒是超出我们的想象啊？” 张晓凡淡淡一笑。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对这里有了更多的了解。我虽然不赞同你们的信仰，却也没有权利剥夺。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只希望以后会有机会合作。” 老者听后，赞许的点点头。 随后，老者叫来了他的小儿子，尼亚。 要说凶狠，这小子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了。 他瞥了张晓凡一眼，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这一刻，张晓凡开始明白，有点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然而，为了避免生灵涂炭，这点苦算不了什么。 更何况，这小子的仇恨，以后一定要连本带利让他吐出来。 张晓凡被打得鼻青脸肿之后，尼亚录了一段视频，直接发给b国军方，告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立即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 精心策划好的斩首行动，因此半路夭折。 不过，张晓凡还是低估了尼亚的歹毒。 这天晚上，张晓凡隐隐约约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的声响。 出门在外，必须多个心眼，这是周冰凝对他的提议。 所以，睡觉之前，张晓凡都要在房门动些手脚，只要有人进来，就能有所察觉。 张晓凡故意装睡。 一个黑影缓缓靠近，突然抬起手臂，一把匕首朝床上刺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 张晓凡立即一个翻身，躲过对方攻击，随后一个无影脚，踹向对方脑门。 “啊…” 一声惨叫，对方重重摔在旁边的桌子上面，发出巨大声响。 门外守卫听到动静，立即冲了进来，将歹徒制服。 没过一会，尼亚和尼金兄弟俩同时赶到。 尼亚怒骂一声，掏出手枪，“嘭”的一声，大伙还未反应过来，那位歹徒立即血洒现场。 “拉出去喂狗。” 尼亚一声命令，两名保镖立即将尸体拖了出去。 大家心照不宣，这小子分明就是杀人灭口，却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这事之后，老者对于自己小儿子的态度，也变得十分谨慎起来。担心他坏了大事，就让张晓凡住到尼金的府里。再三叮嘱，不能让张晓凡有什么差池。 不得不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真是应了那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冥冥之中，给了张晓凡接触尼金的机会。跟姜婷婷两人里应外合，想要说服这位良心未泯的掌舵者，岂不是如鱼得水？ 这个男尊女卑的国度，姜婷婷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没有像其他女子那样的卑躬屈漆，而且还有一个女佣专门供她传唤。 最难能可贵的是，尼金对于自己的东方妻子，的确是真情实意。 餐桌上，尼金放下身段，主动向张晓凡赔罪： “我的弟弟蛮横无理，张先生不要计较。” 张晓凡显得十分高兴，回道： “尼金先生还会说咱们华夏语言？” 对方深情款款的望着自己的妻子，语气僵硬的继续说道： “感谢真主，赐给我一位美丽的妻子。这是她的功劳，希望将来某一天，到她的家乡看一看。” 张晓凡哈哈大笑起来。 “我跟不仅是同学，而且还是合作伙伴。在这里，我就像是她的哥哥一样。这样说来，我还是你的大舅哥哩。” 对于其中的关系，尼金依旧一知半解，听到妻子的翻译之后，方才恍然大悟，爽朗的笑了起来。 “早听说张先生年少有为，为人豪爽，果然不假。” 两人款款而谈，姜婷婷担任翻译。 从个人信仰，到民族大业；从目前困境，到伟大梦想。 张晓凡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对方连连称赞。 往日只对儿女情长挂在嘴边的憨憨大公子，也对族人的宏伟蓝图充满幻想。 最后，尼金意味深长的望了张晓凡一眼，不紧不慢的问道： “张先生，这笔赎金你是故意让那边转给我们的吧？” 张晓凡表情嘎然而止，随即恢复嘿嘿的笑容，答道： “我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减少一些杀缪而已。” 第303章 出现转机 张晓凡的苦难，并没有因为搬到尼金府而终止；恰恰相反，这只是刚刚开始。 赎金已经到账，对方却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 或许，也是张晓凡的鸿鹄之志，才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 这一天，尼金表情宛如僵尸，异常恐怖，如何询问，他也不言不语。 最后，张晓凡从府里其他人员打听之后，方才得知大奶奶出事的原因。 大家赶到一处宽敞的平地。 姜婷婷被吊在树杈上，蓬头垢面，必定遭到一番毒打。 她的脚下堆着一堆木柴。 张晓凡不由得想起古时惩治刁民的场景。 或许，也只有这个与世隔绝的部落，才能想出如此野蛮的刑罚。 看到张晓凡他们到来，尼亚故意拿起扩音喇叭，义正辞严地对村民宣告。 虽然听不懂他的语言，但是必定是列举姜婷婷所犯的罪状。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村民对此深信不疑，纷纷指责着树上的姜婷婷。 尼金对张晓凡解释道： “婷婷不守规矩，擅自插手男人的事务，所以才会遭此劫难。” 张晓凡试探性的问道： “是不是跟我有关？” 尼金没有言语，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你不是这里的大公子吗？难道帮她辩解的权利都没有吗？” 张晓凡十分不服气。 尼金则是含泪祷告： “她正在为她的罪过承担报应，就算见了上帝，她的灵魂也是纯洁的。我若是为她辩解，咱们都不会得到真主的原谅的。” “什么狗屁上帝？” 张晓凡怒得狠狠抓着拳头，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观望四周，附近都是尼亚的人，个个手握冲锋枪。 若是硬拼，不仅救不了姜婷婷，恐怕连自己都小命不保。 此时此刻，若是无动于衷，姜婷婷必死无疑，因为连她的丈夫都无能为力，还有谁能帮得了她。 更具讽刺的是，尼亚举着火把，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对他的哥哥尼金说道： “为了咱们家族的荣誉，大哥是不是亲自动手呢？” 尼金面如死灰，目不转睛盯着吊在树上的妻子，久久没有行动。 张晓凡暗中使用大力丸，咬紧牙关。 突然，从一位家从兜里夺过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转身，把匕首架在尼亚的咽喉处，另一只手快速取出他腰间的一把手枪，瞄准他的脑袋，厉声喝到： “都别乱动。”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大家失声大叫，四下乱跑。 “尼金，是个男人的话，赶紧把你的妻子救下来。” 附近一名保镖似乎察觉张晓凡的目的，想要先下手为强，把枪瞄准姜婷婷那边。 然而，被张晓凡抢先扣动扳机，一声枪响之后，保镖顿时倒地。 尼金府上的家丁也看不惯对方的欺人太甚，而且这位大奶奶对他们也不薄，所以立即出手，跟尼亚的手下火拼起来。 尼亚不甘示弱，猛地伸出一脚，想要将张晓凡撂倒。 因为在他看来，这位金主文质彬彬，不过是一时起意，掀不起什么风浪，虚张声势而已。 然而，张晓凡也没有惯着他，新仇旧恨，事到如今，全部结算。 “嘎斯”，刀起刀落。 匕首在尼亚的脖子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对方踉踉跄跄，站立不稳，最终还是倒了下去。 张晓凡左右开弓，对着尼亚的手下便是一通横扫。 与此同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个黑影，宛如灵蛇。所到之处，身体栽倒，哀嚎遍野。 张晓凡愉悦不已。 周冰凝跟宋江倒是有得一比，名副其实的及时雨。 “丫头，看准了再出手，别伤了自己人。” 然而，大家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老者带着他的大部队冲了过来，把众人围在中间。 如果说刚才是兄弟间小打小闹的话，这位老者才是主角。 张晓凡杀了他小儿子，这老头不得把他活剥不可。 然而，现在似乎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张晓凡给周冰凝使了个眼色。 这丫头两个翻滚，蹿到树丛之中，再次出现之后，老者两名保镖瞬间倒地。 众人回过神来，周冰凝已经拧着老者的咽喉，跟众人形成对峙状态。 翻译急忙向张晓凡喊话： “张先生，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张晓凡不慌不忙回复道： “斯坦先生，我没别的意思，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尼金太太我们必须要救。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的话，就不配做堂堂七尺男儿。” 这话不仅是说给斯坦先生，同时也是给尼金听。 现在，他不仅要救姜婷婷，更要救尼金。 手足相残，在权势面前，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已。 但是作为这里的最高领导者，斯坦先生绝不会纵容这种不忠不孝的行为。 张晓凡对此心知肚明。 这位大公子性格耿直，虽然不坏，但是怯懦。若是把他扶持起来，那么这里才会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接着，斯坦先生对翻译交代道： “张先生，斯坦先生对于尼亚的行为表示失望，如果是因为这事，完全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大家重修于好。” 张晓凡大笑几声，回复道： “斯坦先生，我想跟你说一下咱们华夏唐朝的故事，因为唐朝太子平庸，二子秦王勇担重任，才有了后面的贞观之治。为了这里的百姓，斯坦先生何不学习一下咱们唐高祖的豁达？” 不过，这位大公子跟咱们秦王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但是，若是统治权落在二儿子尼亚的手里，绝对是天怒人怨。 张晓凡也是退而求其次罢了。 斯坦先生听了翻译之后，脸色黯淡无光。 翻译不仅把张晓凡的原话传达给他，甚至连咱们玄武门之变的前因后果都详叙一遍。 难怪这位宗教老者对于咱们的华夏文化也惊诧不已。 思索良久，斯坦先生深深叹了口气，对众属下传话： “今日之后，尼金将接替我的职务，希望各位像支持我一样，支持这位新的领导者。” 尼金倒也会来事，做了一番简短的宣誓之后，语气沉重的说道： “我的弟弟尼亚虽然粗暴残虐，始终都是咱们宗族一人。他的过错，也有我的责任。今日之后，我闭门七日，为他的灵魂祈祷。今日逝去的生命，全部按照最高荣誉安葬，按照英雄的标准，给他们家属发放抚恤金。” 说完，尼金意味深长的扫了张晓凡一眼。 真是应了那句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想不到这位名不经传的大公子，新官上任都能烧出这么一把大火。 张晓凡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第304章 顺利归来 尼金美其名曰闭门思过，张晓凡却暗中让姜婷婷寻找亲信，趁着敌方群龙无首，铲除尼亚手下的顽固分子。 尼金成不了唐太宗无所谓，姜婷婷务必担当起长孙皇后的重任，甚至模仿大周女皇也在所不惜。 开弓没有回头箭。 若是权利再落到他人手里，前面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张晓凡的投入也会付之东流。 所以，他慎之又慎。 周冰凝的到来，无疑给张晓凡吃了一颗定心丸。 问起b国军方的动态，周冰凝只是冷哼一声。 “若不是你心慈手软，这里早就化为灰烬了。” 这丫头所言不假，有了凡味集团高科技打头阵，又有b国军方的后援，想要拿下这块弹丸之地，岂不是易如反掌？ 张晓凡也表示有些好奇，询问道： “是谁领悟了我的暗语？” 周冰凝将目光移开，显得有些不自信，嘴里却回道： “除了我，还能有谁？” 张晓凡闻言，不禁忍不住一笑。 原本不善言辞的打手，还学人家撒谎，实在有点意思。 不用猜，能够掌控大局的，除了吴俏丽，貌似想不出第二人选。 其实，张晓凡的野心，曾经不止一次在吴俏丽面前表露。耳濡目染之后，这小子一撅屁股，就能明白他放什么气了。 十天之后，尼金忏悔仪式完毕，其他反动人员也入土为安，这里的状况也趋于稳定。 张晓凡便让人放出消息，说是双方最终达成和解，获得释放。 b国军方慎重其事，专门派出专机，把张晓凡送往天海市。 刚下飞机，广场已经列队迎接，小朋友挥舞鲜花，张勇也带着市里要员，亲自过来捧场。 这样的规模，或许张勇自己都没有经历过。 不论如何，人家也是实至名归。 张晓凡冒死拯救了十几位村民的性命，在这样一个时代，无疑就是全世界的英雄。 然而，未等张勇过来打招呼，张晓凡的母亲三步并做一步，怒气冲冲跑上前来。 “啪。” 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招，不仅让张晓凡懵逼，在场所有人都愣住。 张勇抬起的手臂，不知何处安放，空气就像凝固一样。 愣了好一会，方才清醒过来，急忙让下属把张母劝住。 “阿姨，大喜日子，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张母却不依不饶，指着张晓凡的鼻子，哭着骂道： “你个兔崽子，长能耐了是吧？什么地方都敢跑，若是有个好歹，你让我跟你爹怎么活？” 张晓凡只是微微一笑，淘气回答： “该怎么活怎么活呗。” 张母一听，更加暴跳如雷，怒声喝道： “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 张勇显得十分无奈，对其他人说道： “欢迎仪式结束，大家赶紧散了。” 好好一场迎接，活生生变成一场家庭闹剧，这事办的。 小辣椒抱着儿子走了过来，含着眼泪说道： “你不在家的时间，小宝总是哭闹。他一哭，我也跟着哭，所以……老妈激动的心情，你理解吗？” 张晓凡将小辣椒母子揽在怀里，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对不起啊，老妈刚才打了我，你的就先欠着吧。” 小辣椒听后，又气又怜，鼻涕都流出来了。显得非常尴尬，急忙用儿子的外衣作为遮挡。 何倩芳的科技团队更是别出心裁，亚玲亲自主阵，指挥上百台无人机，在天空上有序飞舞，撒下一片绚丽彩霞，绘成栩栩如生的壮丽山河图案。 连拥有先知先觉的张晓凡都为之赞叹，这样先进的科技，恐怕连2020年都逊色不少。 亚玲略带羞涩的说道： “晓凡，原本想给你表演一个灯光秀的，谁知你在中午就到了，只能给你表演这个了。” 张晓凡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假装生气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呗。” 众人不禁轰然大笑。 张勇原本打算在市里给张晓凡组个局，为他接风洗尘。 张晓凡却婉言拒绝。 并不是他自恃清高，而是为了双方的利益着想。 君子之交淡如水。 张氏兄弟的感情，用这句话形容最恰当不过了。 一旦跨越这道沟壑，难免会授人以柄，对于二人来说，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更何况，张母爱子情深，阔别近一月，哪能让他离开自己身边？早就跟亲家母商量好，大张旗鼓布置一顿比年夜饭还丰盛的晚宴。 …… 在家修整几日，吴俏丽立即打来电话催促，说是岛国田野先生约了好几次，都被她推辞，现在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让张晓凡自己定夺。 凡田汽车的野蛮生长，让这个合伙人变得傲娇不少，经常不请自来，把凡味集团当成他的另一个办公地点一般。 张晓凡对此也是见怪不怪，还让吴俏丽特意给他腾出一个办公室。 这家伙得寸进尺，还自己找人做了一个牌子，挂在凡味集团正门旁边，美其名曰： “岛国凡田汽车驻华夏办事处” 吴俏丽跟张晓凡谈起这事，顿时忍俊不禁。 张晓凡刚刚进来，田野像是屁股被针扎一般，噌的站起来，径直想向张晓凡迎来，眉开眼笑的说道： “张桑，快快，要好东西给你看。” 张晓凡不禁哭笑不得。 自己大难不死，凡是有点情商的朋友，见面第一句话，肯定是道声关心嘛。然而，这家伙像是没事人一般，根本不把这个当回事。 田野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手稿，递给张晓凡，说道： “这是我根据你的经历，编写的一部短篇小说，给我提点意见。” 张晓凡扬起眉毛，表现出不满的样子，回应他： “我说田野先生，好歹我也是九死一生，你这样的态度是不是有些不礼貌啊？” 田野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反驳： “哈哈，能把张桑制服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吧？不要跟我装可怜了。” 张晓凡粗略看了一下手稿，顿时目瞪口呆，里面的描述和自己的经历基本如出一辙。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想象力，绝对称得上天花板的存在。 不愧是被生意耽误的小说家。 张晓凡强装淡定，云淡风轻的说道： “我真像你所描述的那样，还用在这里早出晚归吗？别把我捧得那么高，迟早被你摔死。” 田野先生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我把这篇小说一发表，咱们的凡田汽车是不是又得火上一把呢？” 张晓凡一听，顿时汗颜。 有句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 这事原本不宜宣张，若是经过他一顿炒作，不得闹得满城风雨才怪。 这个时代，笔杆子的威力，绝不亚于枪杆子，到时候肯定会惊动b国军方，甚至是搅屎棍米国那边。 如此一来，尼金和姜婷婷的处境就会十分危险了。 张晓凡立即阻止，说道： “田野先生，咱们的凡田刚刚站稳脚跟，凡事都得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手算计。众口纷纭，若是被人钻了空子，咱们就算百口也难辩。” 田野先生也赞同的点点头。 “那我修改一下，不会隐喻到咱们凡田汽车上面。” 第305章 借我五个亿 田野先生火急火燎想见张晓凡，绝不仅仅只是跟他探讨自己的雅作而已。 过了一会，他让张晓凡坐下，非常殷勤的煮起茶水，脸上像是绽开的花朵一般。 几次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之言一般。 张晓凡看出破绽，开门见山问道： “田野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对方方才放下戒备，拍了一下桌子回答： “张桑，我想做一件大事，希望得到你的支持。” 张晓凡谨慎的扫了他一眼，说道： “说来听听。” 田野思索片刻，回答： “东电公司一位股东想要转让股权，我托人联系对方，价格也十分优惠，只是……” 张晓凡似乎猜到了什么，微微一笑。 “田野先生想让我一起接手？” 谁知，他摇了摇头。 “这是咱们岛国的支柱产业，内阁不允许有外资插手，所以……我想向张桑借点资金，啃下这块骨头。” 张晓凡听到这话，内心不禁冷冷一笑。 看来，每个国度都有自己的家国情怀，这个岛国也不例外。 田野这个老滑头，就算是借，也不愿让张晓凡插手，生怕他从中做出骇世惊人之举，把这个产业收入囊中。 不过，这家伙没有猜错。 张晓凡早就对这个岛国虎视眈眈，正愁没有突破口，谁料对方也是个老狐狸。 张晓凡当然不甘心。 “按照田野先生的家底，还拿不下这个骨头，想必是个大家伙吧？” 田野随即一笑，回道： “张桑说得不错，这个行业是个香饽饽，价格不菲，确实有些难度。” “不知田野先生想要借多少呢？” 对方眼睛一亮，随即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千万？” 田野摇了摇头。 “五个亿！” “五个亿？” 张晓凡听到这个数字，差点没有把茶水喷出来。 并不是因为张晓凡拿不出，只不过这笔数目用在田野身上，丝毫不起涟漪。 企业家讲究利益。 雁过都要拔几根毛，更何况还是五个亿的资金？如果看不到切实利益，张晓凡绝不会让它搁置的。 然而，一时却想不出合理的拒绝理由。 他悠闲的品着茶，眼角余光落在田野先生的脸上。 一会儿，方才缓缓说道： “田野先生，作为合作伙伴，我不得不提醒你，咱们投资讲究天时地利。你有了地利，但是时间似乎不太合适吧？” 田野显得有些疑惑。 “张桑，这话从何说起？” 张晓凡接着继续说道： “现在东电的股票居高不下，对方选择出手，或许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内情，若是盲目接手，别整到最后做了接盘侠。” 田野摆摆手，自信满满的说道： “张桑放心，你我都是驰骋商场多年，这点意识还是有的。我让人做过调查，那位股东只是想移居海外，没有别的。” 张晓凡暗暗一笑。 这家伙明显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肠。 他不知道，一年之后，这家公司将会遭受空前的灾难。 张晓凡自然不能跟他坦白。 “这是一笔巨资，我得跟妻子商量一下。” 听到这话，田野情不自禁翻了一下白眼。 张晓凡心领神会。 他肯定是在嘲笑张晓凡的优柔寡断，居然拿女人作为借口。 然而，张晓凡不慌不忙继续说道： “田野先生有所不知，在咱们华夏，女人也能顶半边天，家合万事兴嘛。” 不管说得如何冠冕堂皇，张晓凡也是想拖延一下时间罢了。 希望田野一时脑热，等过了风头，或许就会回心转意了。 这事没过两天，张勇给张晓凡打来电话，让他立即到市里一趟。 拘留室里，一位蓬头垢面的男子精神恍惚，沉默不语。 张晓凡刚刚到来，张勇跟他介绍道： “这位男子是刑侦大队在边境发现的，像是泡了好几天，全身皮肤浮肿，如何询问，他只说了你的名字。” 张晓凡惊喜之余，也感觉到一些不祥之感。 当他来到男子面前，男子缓缓张开眼睛，看到张晓凡，心情十分激动，结结巴巴说道： “张…先生，出…出事了…” 听到他不流利的华夏语，明显不是咱们华夏人。 “你是……” 对方心情十分激动，加上身体虚弱，差一些没有昏厥过去。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微弱的说道： “幸子小姐…让我…过来找你，鸠山先生…被他们扣了，幸子小姐也…被控制……” 张晓凡顿时一惊。 原来，这位男子就是鸠山府里一名家丁，难怪口气有些熟悉。 张晓凡急忙跟张勇交换一下眼色，示意把监控关闭。 鸠山先生出事的消息，居然被封得这样严实，居然大家一无所知。 不过也难怪，琉求仍然属于岛国的一个县城，一位执事的事情，还不至于轰动全世界。 但是听到幸子被人控制的消息，张晓凡还是十分吃惊。 看到面前这位男子冒着生死，千里迢迢赶到天海市送信，足可以猜的到幸子小姐的处境。 “谁控制了幸子小姐？” 张晓凡急促的追问。 “村岗，她的一位表哥，收买了府里一名管家，小姐的护卫都被更换了，原来的都被关了起来，小姐知道我会华夏语，冒死帮我逃出来，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你。” 张晓凡眼睛湿润了。 得到异国他乡这样的厚爱，足可以看出他在幸子心里的份量。 或许，在幸子看来，唯独张晓凡才能将她们家人解救于危难之中。 了解完情况之后，张晓凡安排这位男子的治疗事宜。 回头对张勇说道： “我若是参与其中，不算是违背咱们华夏国的初衷吧？” 张勇一边转身，一边回答道： “你的个人恩怨，与我何干？” 说完，扬长而去。 第二天，张晓凡主动找到田野。 “田野先生，我的一位朋友在贵国遇到了点麻烦，不知能否帮他一把？” 田野高傲的仰起脑袋，哈哈大笑起来： “想不到张桑也有用得到田某的地方，说来听听。” 张晓凡简单把事情描述一下，省去许多细节，只是强调和鸠山先生的合作关系。 田野点了点头，信心十足的回答： “田某不敢承诺让他立即释放，但是在那里衣食无忧绝对没有问题，只不过……” 田野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眼神不由自主瞄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继续说道， “前两天我跟张桑谈的资金，不知考虑得如何？” 张晓凡差点没有被茶呛到。 “田野先生，这样一个小忙，恐怕不用五个亿的费用吧？” 田野急忙解释： “张桑不要误会。我帮你处理鸠山先生的事情，你借我五个亿资金。我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就拿凡田汽车的股份作为抵押，若是归还不上，按照相应的市值，转让等量的股权，张桑意下如何？” “既然田野先生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若是再拒绝，岂不是显得太过无情了？” 田野兴奋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痛快。” 第306章 故地重游 张晓凡没有耽搁，两天之后，立即前往岛国。 考虑到岛国必须有所防范，特意让田野先生开了联络函，以商务探访的方式，邀请张晓凡前往岛国考察。 几经辗转之后，张晓凡，周冰凝，还有这位男子，向琉求进发。 出租车来到一个路口，停了下来。 司机用当地语言解释道： “鸠山府里举办喜事，过不去，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 听到家丁的翻译，张晓凡不由得一颤，脑海里立即出现不祥的画面。 家丁继续补充道： “难道是幸子小姐出嫁？那个村岗早就对小姐心怀不轨，就差合适的理由了。” 正所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三人出门就像看了黄历一般，这种概率都能碰的上，不得不说命运这个东西实在过于玄妙。 然而，张晓凡还是有些疑惑，询问： “他不是幸子的表哥吗，你们这里的风俗这么开放吗，近亲都能结婚？” 家丁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说是表哥，都不知道是哪一辈的亲戚，那个混蛋才不管那么多。” 张晓凡似乎也明白了。 他让家丁告诉司机，就说咱们都是幸子小姐的朋友，浑水摸鱼开进去。 然而，司机还是摇摇头。 “进出的宾客都得有请帖，否则人家是不允许进去的。” 张晓凡正在思索对策。 周冰凝看到不远处走来一对年轻男女，十分亲昵，如胶似漆。 她对家丁问道： “用这里的话，混蛋，他是谁，怎么说？” 家丁愣了一下，一五一十翻译给她。 周冰凝猛的打开车门，气冲冲走向这对男女，刚刚站稳脚跟，猛的抽了男子一个耳光，指着旁边的女子问道： “混蛋，她是谁？” 那位男子一脸懵逼，捂着火辣辣的脸庞，顿时晕头转向。 犹豫一会，方才怒声大骂。 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内容，但是绝不会是好话。 周冰凝没有罢休，拽起男子的衣领，又是几个耳光甩了过去，把男子打得连声求饶。 回到车上，周冰凝的手里多了一张鲜红的请帖，只不过有些皱褶。她把请帖扔到张晓凡的面前，面无表情问道： “这回可以进去了吧？” 张晓凡他们看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急忙护住自己的口袋。 周冰凝鄙视的瞥了他一眼，心里暗想： 就你口袋里那两歪瓜裂枣，姐还看不上呢。 玩闹归玩闹，正事不能马虎。 张晓凡不能明目张胆进去，否则肯定是被人认出。 “咱们在附近先找个地方，好歹也准备一些礼物嘛。” 其实，这都是次要的。 真正的目的就是乔装打扮一下，唱戏也要演全套嘛。 家丁则是说道： “他们认识我，不方便进去。你们二人进去，我在外面，有事情也方便呼应。” 张晓凡点了点头。 准备完毕之后，二人方才走进去。 里面十分热闹，但是真正的宾客并不多。 真像家丁所说，这里的人员全都换了新面孔，对于张晓凡根本不认识，更何况还是换了个造型。 看到里面清一色的雪白，不知道的以为，走错片场，换成丧事了呢。 周冰凝冷嘲热讽道： “小鬼子真能作，红事当成白事办，真行。” 张晓凡内心暗暗一笑，呆会若是真动起手来，白事还不止一两件呢。 不过，岛国向来崇尚雪白，刨腹自尽还得裹条白布，这种布置也就情理之中了。 这里虽然是琉求，但是接待的都是岛国的达官显贵，幸子的表哥不过是溜须拍马而已。 张晓凡没有客气，率先取来桌上的食品品尝起来。 周冰凝更加嗤之以鼻，冷笑道： “自己心爱的姑娘就要嫁人了，新郎不是你，还有心思吃喝，真行。” 张晓凡噗呲一笑，差点没把东西喷出来，一边嚼着一边回复： “废什么话？不多吃一点，咱们两百块钱的礼物不是血本无归了吗？” 不知是幸子要求，还是岗村发善心，婚礼的仪式遵从古代的习俗，就像咱们华夏农村的婚礼有所相似，拜堂仪式选择傍晚进行。 张晓凡酒足饭饱之后，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对周冰凝问道： “吃好了没，咱们去运动一下。” 虽然张晓凡是有妇之夫，但是这样赤裸裸的调戏，周冰凝也难以招架，小脸不禁红了起来。 杀手讲究无欲无求，但她毕竟也是女人，对张晓凡更是情有独钟，这样的反应无可厚非。 张晓凡装成酩酊大醉的样子，在周冰凝搀扶之下，踉踉跄跄走向幸子小姐的房间。 守卫见状，立即过来阻拦。 张晓凡凝聚丹田之力，狠狠抽了对方一个耳光，厉声训斥： “巴嘎…” 接着叽里咕噜训斥几句，完全就是鹦鹉学舌。声调基本到位，意思不伦不类。这些都是临时抱佛脚，最近跟田野先生学的。 幸好，对方没有过多猜疑。 更何况，周冰凝给他梳了一个中分头，贴上一点胡子，整得就像几十年前的鬼子军官一般。 但是这样的造型，足可以威慑全场。 尽管如此，守卫还是坚持阻拦，不能让二人靠近。 张晓凡故意挑起周冰凝的下巴，两人十分暧昧的样子，其中的意图十分明显，不就是想要找个房间嘛。 一位守卫毕恭毕敬的走过来，想要领他们到别的房间。 张晓凡再次吼出那一句： “巴嘎！” 周冰凝可没那么好的脾气。 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位守卫打昏在地。 “真磨叽。” 紧接着，率先拖着一位守卫进入房间。 幸子看到有人进来，顿时吓了一跳，急忙拿起剪刀，一副横眉冷对的表情。 她看到是位女子，心里倒是踏实一些。 张晓凡把另外一位守卫拖进来。 这下又把幸子吓了一跳，用当地语言问道： “你们是谁？” 张晓凡急忙自报家门。 “幸子，是我们。” 当他听到张晓凡的声音，像是撞邪一般，猛地扑了过来，倒在他的怀里，呜呜大哭。 周冰凝见状，没好声气的打断道： “少腻乎了，接下来怎么办？” 张晓凡也回过神来。 这事不能耽搁，马上就要拜堂了。若是让对方发现出现变故，大家就插翅难逃了。 第307章 新郎不是你 “幸子，家里的家丁被关在哪里了？” 幸子哽咽一下，回答： “他们都在西边厢房，那里有十几个守卫把守。” 周冰凝不耐烦的甩了一句： “带路。” 来到西厢房，守卫刚要阻拦，周冰凝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下子两个男子倒了下来。 “不是，你能不能下手轻点……得，喜事变成丧事了。” 张晓凡暗自念叨着。 对面守卫真是不耐打，只是被周冰凝几个来回，便溃不成军。 有一个守卫想要逃跑报信。 周冰凝拾起地上一把长刀，猛地一甩，直接命中那人后背，“嘭”的一声，撞到旁边的墙角上，瞬间失去呼吸。 “谁敢逃跑，老娘就要他狗命。” 虽然对方听不懂这丫头所云，但是看到同伴下场，其余人员也不敢轻举妄动。 解救出鸠山府里的家丁，一位稍有威望的中年男子气呼呼喊道： “取武器。” 听到幸子的翻译，张晓凡急忙阻拦： “万万不可，还不到时候。更何况，对付这帮乌合之众，用不上宰牛刀。” 张晓凡让家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迅速将对方的人捆绑起来。 岗村那边已经察觉动静，召集十几个保镖往这边赶来。 “大家分开进入房间，给他们一个口袋阵。” 然而，对方也不是傻子，看到这边情况不对，不敢继续向前，而是窝在墙柱后面静观其变。 张晓凡不敢和他们僵持，时间拖的越久，对张晓凡他们越是不利。 “有什么办法绕到前面吗？” 幸子犹豫一下，答道： “窗外是一个大型莲池，想要绕过去，只能从水里潜过去。” 张晓凡看了一下周围的家丁，他们的水性毋庸置疑，但是被关了几天，营养极度不良，就算潜过去，恐怕也是送人头而已。 张晓凡咬紧牙关，暗中兑换大力丸，准备亲自赴阵。 “等一下那边动起手来，你们立即冲过去。” 幸子十分不情愿的拽着他的胳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你…当心一点。” 未等张晓凡行动，周冰凝抢先一步，打开窗户，跳入莲池之中。 张晓凡紧跟其后。 入秋的池水显得十分冰凉，又是接近黄昏，张晓凡感觉身上有股刺骨的寒冷。 刚刚上岸，周冰凝眨眼功夫又是放倒两个守卫。 她这样的战斗力，若是任由为之，岗村的手下团灭都有可能。 擒贼先擒王。 张晓凡观察四周，看到一个红彤彤的身影，想必那位就是恶贯满盈的准新郎——岗村。 张晓凡直接摸索过去，两位守卫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张晓凡拍晕。 岗村刚要张口，被张晓凡勒住咽喉。 “都别动，否则我要了他的狗命。” 与此同时，幸子带着家丁也冲了过来，把一杆人群悉数制伏。 大家稍作休息，重整旗鼓。 一间房间里面，里面突然传出桌子翻倒的声音。 张晓凡刚准备进去查探究竟，幸子拿着新郎的衣服冲了出来，差一点跟张晓凡撞个正着。 “幸子，你把他怎么了？” 张晓凡看到地面蹒跚的赤身裸体的岗村，似乎猜到了什么。 之前岛国粮油公司大股东的大儿子的悲剧，今天似乎再次上演。男主角换了，操刀者还是同一个人。 张晓凡不禁感到不寒而栗。 最毒妇人心，这妞不是一般的狠。 幸子将新郎的衣服塞到张晓凡手里，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 “赶紧换上，我要向全世界揭露这帮混蛋的真实面目。” 张晓凡顿时目瞪口呆。 若是这样，到时候臭名昭着的就不仅仅是岛国，连这位凡味集团的总裁也会妇孺皆知。 小辣椒不得把他剥掉一层皮才怪。 “你疯啦？到时候咱们如何见人？” 幸子则是冷冷一笑，指着周冰凝说道： “她的易容术不是很高明吗，有什么可怕的？现在客厅里的都是岛国的富甲名流，我们就要抓住这个机会，把岛国的罪恶公之于众。” 张晓凡听后，不得不佩服这丫头的心机。 虎父无犬女。 看来，她对华夏的《花木兰》没少研究。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陪她玩一把，顺势恶心一下这个不可一世的岛国。 周冰凝把张晓凡化成岗村的模样，换上新郎装，简直比新郎还要新郎。 周冰凝打量一下，取笑道： “若是再贱一些，就更完美了。” 张晓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差一点没被自己吓着，恨不得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但是为了掩人耳目，只能忍气吞声。 正堂之中，张晓凡和幸子并肩同行。 这妮子的目光带着满满的幸福感，丝毫看不出被人胁迫的意思。 张晓凡不得不低声提醒： “幸子，注意你的表情，别让人看出破绽。” 幸子瞅了新郎一眼，顿时晴转多云。 前后的表情变化，让张晓凡都望尘莫及，要不怎么说，女孩子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主事宣布参拜天地的时候，张晓凡懵了。 这妮子说好要揭露岛国的丑恶嘴脸，到这个地步了，居然无动于衷，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幸子，赶紧发表演说啊。” 张晓凡压低声音，用华夏语提醒道。 然而，她似乎没有听到一般，新郎都没有低头，她先低下头鞠躬。 接着也是低声提醒： “岗村拿我母亲的性命要挟，我若不照做，不是穿帮了吗？” 宾客看到新郎的动作，忍不住哈哈大笑。 张晓凡明知道幸子夹带私货，却又无可奈何。 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直到主事喊完夫妻对拜，准备让家丁送新人入洞房之时。 幸子猛地将盖头扔掉，一把将主事推开，声嘶力竭地用当地语言说道： “在座的各位，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我在这里之所以按照一千年前的习俗，举办这场婚礼，就想告诉各位。” “咱们琉求自从千年之前，就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国度。这里有我们自己的风俗，独立的信仰。我们不属于任何国度，只属于这片土地……” 第308章 剧情得到反转 在座的宾客听到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语，个个目瞪口呆。 几个岛国政要立即向新郎瞪眼暗示。 殊不知，此新郎早已彼新郎。 张晓凡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只不过是应付式的皱着眉头，似乎无计可施的样子。 与此同时，外面的那位家丁也没有闲着，带来一大批知名报社的记者。 有的甚至现场直播，场面极度舒适。 岛国政要不堪羞辱，一拍桌子，愤然离席。 没过一会，几名记者捷足先登，冲到张晓凡面前，想要采访一下新郎。 张晓凡急忙捂住脸蛋，生怕被人认出，在家丁的护送下，急匆匆离开现场。 回到后面厢房之后，周冰凝冷言冷语嘲讽道： “咦，新郎官不入洞房，这么快就打退堂鼓啦？” 张晓凡急忙把面具扯下，狠狠扔到垃圾桶，回答： “少扯这些没用的，交代的事情办好了吗？” 周冰凝随即拿来一沓资料，都是岗村要挟幸子小姐的证据，还有家丁被绑的照片。 张晓凡满意的点点头，吩咐道： “把资料藏好，自卫队马上就来了，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其中一位家丁有些不情愿，抱怨道： “我们刚刚被岗村那边囚禁，难不成还要继续被自卫队拘留吗？” 张晓凡瞪了他一眼，厉声批评： “拘留总比见阎王好。” 停顿了一下，张晓凡继续说道： “大家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把咱们怎样。” 十几分钟之后，自卫队把鸠山府全面包围起来。 岗村的母亲得知儿子的噩耗，哭的昏天暗地，誓要跟幸子决一死战。 幸子也没有惯着，指着岗村母亲怒骂： “子不孝，母之过。岗村之所以有此劫难，全都是你的过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自卫队原本想要带走幸子还有家丁，却被张晓凡叫停。 他向众媒体公布岗村一伙的恶贯满盈证据，从头到尾，鸠山府里的亲人都是受害者，就算惩治罪犯，也是岗村他们。 自卫队的一位副队长跟田野先生有些交情，也从中得到张晓凡一些信息，于是卖个顺水人情，在上司面前说了一些好话，并没有追究鸠山府里的责任。 幸子的母亲也被家丁从一座秘密柴房救出。 母女相见，感慨万千，相拥而泣。 过了好一会，幸子母亲向张晓凡走来，曲膝跪下。 如此大礼，把张晓凡吓了一跳，急忙搀扶。 “张先生，无论如何也要把鸠山救回来，拜托了。” 张晓凡从幸子翻译得知她的请求，顿时有些为难，只能尽力安慰： “夫人，鸠山先生不会有事的，我尽量想办法。” 家丁把府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收拾一遍，已经是次日天明。 大难之后，大伙彻夜未眠。 商量一夜，始终找不到皆大欢喜的解决办法。 岛国当局只是以危害g家分裂罪，让鸠山先生配合调查。虽然不至于丧命，但也无法立即释放回来。 这一幕，张晓凡不得不联想到若干年之后的华维事件，手段如出一辙。其中必定有搅屎棍米国那边的阴影。 不过也怪鸠山先生过于急于求成，自己羽翼尚未丰满，就想展翅翱翔，不得被人弯弓射大雕才怪。 看着幸子母亲望眼欲穿的眼神，张晓凡不禁一阵酸楚。 她的遭遇，跟小辣椒母亲当初并无二致。 人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无非就是生离和死别，前者的伤害力似乎更加刻骨铭心。 张晓凡虽然腰缠亿贯，却也无法一手遮天，更何况还是在异国他乡。 补了一天觉，醒来已经是日薄西山。吃了些东西，幸子拉着张晓凡来到一处岩石旁边，几米下面，就是波涛拍岸的声响。 张晓凡故作生气的责备她： “吃饱了撑的吧？天寒地冻，大晚上来这里干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幸子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急忙抱着自己的双肘，哈了一口气。 张晓凡偷偷一笑，还是把外套脱下来，给幸子披上。 这丫头俏脸通红，只不过被黑暗遮挡，无法察觉。 “喂，若是让小娇知道咱们在这里偷情，她会不会生气呢？” 这句话就像一记重锤，把张晓凡为之一颤，急忙把身体挪开一些。 “我说大小姐，不会用词语，就不要生搬硬套好吗？” 幸子则是噗呲一笑。 “咱们都拜了堂了，在一千年前，咱们算是合法夫妻了，你想耍赖呀？” 张晓凡顿时哭笑不得。 若是拜堂就能决定一辈子，世间就没有那么多孤男寡女了。 张晓凡眼珠子一转，坏坏一笑。 “跟你拜堂的是岗村，与我何干？” 听到这个名字，幸子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怒狠狠瞪着张晓凡，沉默不语。 张晓凡意识到，这个名字，恐怕是她内心里挥之不去的伤痛。现在提起，如同在尚未愈合的伤口撒了一把盐一般。 “那个……实在对不起。” 张晓凡刚想安慰几句，幸子突然揽住张晓凡的脖子，脑袋立即贴了过来。 “幸子，你……” 张晓凡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情。 这种热情，就像跟小辣椒刚刚在一起的感觉一般。 然而，现在有了儿子，小辣椒增加了一个母亲的身份，爱意似乎减少了许多。 更何况，张晓凡隔三差五不在家，当初的爱意似乎只是回忆而已。 这一刻，这种回忆似乎再次变成现实，陶醉其中，他居然无力反抗。 “我虽然不是小娇，但我会比小娇更爱你。” 突如其来的情话，就像一只无形手臂，彻底私下张晓凡戒心。 刺骨的夜风，被两位热情的男女偷偷点燃，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味道。 …… 一番缠绵之后，幸子躺在张晓凡的怀里，指着前面的乌黑的海天交际线，悠然说道。 “你看，那个方向就是咱们华夏的天海市。我希望将来某一天，你能开着轮船，把我从这里接回家。” 张晓凡明白她话里的含义，哽咽一下，将她抱得更紧一些，回答： “放心吧，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第309章 为将来布局 鸠山先生被内阁扣留，岛国就想扶持一位有利于他们本国利益的执事。 岗村最初就是最佳人选。 然而，经过幸子在婚礼的义正辞严地演讲，更何况冈村现在依旧住院治疗。 他的劣迹斑斑已经公之于众，就算康复出院，也不可能走马上任。名不正言不顺，琉求百姓更加不会认可。 鸠山先生虽然不在琉求，但是职位不能剥夺，临走前还有正式公文，委任幸子担任临时执事一职。 所以，不管岛国内阁如何挖空心思，幸子小姐也是众望所归。 执事一职非她莫属。 几日之后，张晓凡和幸子在鸠山府里举行一次小型家庭会议。 参会人员除了他们二人，还有偷渡到天海市通风报信的家丁，田上；还有一位是德高望重的中年管家，彻二。 张晓凡首先表扬了田上的英勇和机智，更加夸赞他的水性惊人。 接着，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籍，《华夏外交史》，递到他的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是我们华夏历届优秀外交家的丰功伟绩，你要好好研究。和平年代，外交就是另一个战场。” 田上慎重的点点头。 接着，张晓凡对彻二交代道： “你是咱们这里威望颇高的领导者，鸠山先生对你也极其看好。咱们武器库的事情务必慎之又慎，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亮出咱们的家底。” 彻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鸠山先生那边我会想办法周旋，咱们先把百姓安顿好了，才能达到更加宏伟的目标。” 张晓凡临走的前一天晚上，陪幸子母女吃了晚餐。 对幸子母亲说道： “夫人，鸠山先生是个英雄，他一定会回到咱们琉求的，因为这里的人民需要他。” 第二天，张晓凡前往机场，幸子亲自送行。 “晓凡，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张晓凡认真的点点头，看到她热泪盈眶的神情，既笑又怜。 “身为咱们执事，别整得好像小女孩一般，附近还有不少的记者呢。” 众目睽睽之下，幸子不敢过于亲昵，只是愤愤咬着嘴唇，任凭眼泪往下滑。 回到天海市，张晓凡没过两天，就登门拜访张勇。 张勇的女儿听说张晓凡过来，顿时活蹦乱跳，但是发现是他一人过来之后，整个人像是泄气的气球一般。 “叔叔，晓谦没有一起过来吗？” 原来，这小屁孩惦记的是小张谦。 虽然小张谦刚刚会走路，但是跟这位小姐姐玩得非常开心。 陈娇和宁如倩见状，二人不约而同有种心照不宣的幻想。 或许天意弄人，真像两家之前开的玩笑一样，将来说不定真成一家人哩。 张晓凡看到小女孩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谦弟弟这两天不舒服，等他康复了，我再让小娇阿姨带他过来。” 宁如倩赶紧出来打圆场。 “小琪，能不能懂点事？赶紧回去写作业。” 晚饭之时，宁如倩首先打开话匣子。 “晓凡，之前你平安回来，一直想找个机会请你吃顿饭，今天就当做个补偿。” 张勇对于那次接机心怀不满，旧事重提，瞬间激起他的怨恨。 “你这臭小子，原本要为你接风洗尘的，最后碰得一鼻子灰，你家真行。” 张晓凡随即哈哈大笑。 “没办法，农村出来的，我妈的个性就是这样豪爽，登不了大雅之堂，跟伯母的差距甚远。” 张晓凡态度越是谦逊，张勇越觉得心里不安。 这哥俩似乎已经形成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 只有彼此掐架，双方反倒觉得心安。 张勇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问道： “说吧，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问题了？” 张晓凡的笑容也逐渐变得僵硬，装成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这人真是扫兴，就不能好好吃个饭吗？” 张勇不甘示弱，反驳道： “丑媳妇早晚都得见公婆，晚见不如早见。见了之后，我才能判断，能不能让你好好吃饭。” 张晓凡换成嬉皮笑脸的样子，偷偷瞥着对方。 “勇哥，这是家庭聚会，就不能把你的官威收敛一下吗？看得我慎得慌。” “白天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若心里没鬼，有什么可慌的？” 张晓凡急忙身手喊停。 “好好的一顿饭，瞬间变成审讯现场了，我冤不冤啊？” 宁如倩忍不住笑了起来，调解道： “晓凡，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老张就是这个性格，那些找他办事的还没张口，都被吓尿裤子了。” 张勇目光严厉的瞪了妻子一眼，惊得她也立即收了声。 张晓凡顿时为宁如倩鸣不平。 “你横啥啊？咱们又不是你的属下，少跟我们横眉竖眼的。” 张勇不耐烦的说道： “赶紧说。” 张晓凡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酒。 “别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吗？这次我跟你说的是一个利g利民的事情，甚至还利天下呢。” 张勇知道这小子刚从琉求那边回来，这事肯定是跟那边有关，便冷冷瞥他一眼。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能有这善心？” 张晓凡没有生气，仰起脑袋，高傲的回道： “这回你是真错怪我了好吗。” 接着，张晓凡说出，想要在天海市，开辟一条直达琉求的航班，目的就是促进两地人民的经贸往来。 宁如倩听到张晓凡的建议，也表示支持，这是利国利民的事情，当然是好事。 张勇却表示怀疑，不屑的说道： “确定没有别的目的？” 张晓凡鄙视的回了他一眼，答复： “在你的眼里，我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吗？” 张勇嘴角泛起神秘的微笑。 至于其中的目的，哥俩心照不宣，各取所需罢了。不过，想要达到目的，绝不会一帆风顺。 张晓凡相信这个市局哥们的实力。 趁着这个空挡，张晓凡暗中跟田上协商，让他挑选可靠人员，送到天海市进行培训，期待两地通行那天，把这些人员安排到适当的位置。 张晓凡还让外联部跟一家信誉可靠的旅行社合作，专门开发天海市到琉球的旅游线路。 张晓凡自掏腰包，给予适当的差旅补助，鼓励两地人民双向交流。 第310章 年夜饭 2010年，该来的灾难抵挡不住，该有的美好没有缺席。 这个年代，没有因为张晓凡的空降而变得翻天覆地，但是历史的车轮却有了些许偏离。 前世这个时候，老米各方似乎对我们爱理不理，因为我们的实力，似乎不足以让他们畏惧。 然而，张晓凡一系列的骚操作，似乎把时间的车轮凭空瞬移了好几年。 老米这帮家伙早已虎视眈眈，暗箱操作，恨不得将凡味集团置之死地而后快。 大家的处境举步维艰。 幸好年轻气盛，在商场驰骋多年，让这些年轻人累积足够的勇气和毅力。 更何况还有张晓凡的先知先觉，凡味集团才能披荆斩棘，稳步向前。 春节将近，吴俏丽给张晓凡打来电话，关于童炽教授的事情。 思念故土的情结与日俱增。 无论是经济还是治安，天海市相比于对面，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却依旧拴不住这位教授思乡的心情。 他不止一次的提出，要求回故乡探望。 眼下的形势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涛汹涌，张晓凡哪里敢冒这个险？ 但是，教授的心结打不开，科研工作势必受到牵连。 这一天，张晓凡身穿整套防尘服，走进童炽的办公室。 看到这位不速之客，这个教授吓了一大跳。 “你……” 当他认出张晓凡之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晓凡，你这是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里发生了什么瘟疫呢。” 张晓凡只是附和着笑了起来，却没有改变着装。 “赶紧脱下来，别把自己憋坏了。” 尽管童炽教授再三劝阻，张晓凡依旧无动于衷，摆了摆手，回答： “不碍事，我就想体验一下科研人员的环境。” 童炽教授眼泪都笑出来了，不知道是因为开心，还是感动。 “隔行如隔山。一匹驰骋疆场的骏马，硬要关在咫尺宽的牢笼，岂不是暴殄天物嘛？” 两人相对而坐。 张晓凡方才摘下头罩，语重心长的说道： “确实，科研人员的环境，并不是咱们这种凡夫俗子所能承受得了的。虽然只是短短十几分钟，就像浑身被束缚一样。无法想象，你们长期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需要多大的心里承受能力。” 童炽教授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微微笑了起来。 “你小子是过来给我说道的吧？” 张晓凡没有否认，而是爽朗的笑了起来，回答： “在童叔叔面前，我哪敢班门弄斧？只是单纯想跟童叔叔聊聊天。咱们都有各自的责任，平时也很少聚在一起。今天抽了个时间，特地过来拜访。” 童炽教授泪眼婆娑的打量着张晓凡，笑而不语。 张晓凡继续说道： “童叔叔带领的科技团队，为咱们华夏做了巨大贡献，大家有目共睹。您的要求就是金口玉言，晚辈哪敢不从？然而，敌人亡我之心不死。咱们越是突围，对方越是死灰复燃，咱们不得不防。” “咱们九死一生闯出一片天地，我若是再让你回到水深火热之中，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童炽教授擦了擦眼角，说道： “晓凡，咱们华夏有了像你这样满腔热忱的青年，何愁不会强大？然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虽然两地一脉相承，但是毕竟不是生我之地。有句话叫做，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这种情愫日益强烈，唯有完成夙愿，才能得以释怀。” 张晓凡赞同的点点头。 “童叔叔言之有理，叶落都会归根，更何况咱们？我相信，童叔叔回归故里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用不了多久。” 童炽望着窗外，坚定的点点头。 从科研所出来，张晓凡立即找到许先生。 “老许，这两天把路况调查一下，我们带着童教授回我老家过年。” 许强点点头。 关于老家那边，张晓凡特地交代聂文静和张天柱，这个年底不搞任何的接待活动，并且告知村民不要围观。 虽然人数不多，却分开好几辆轿车。 虽然到达的时间故意错开一些，但是这样的阵仗，乡亲们依旧忍不住有些好奇。 时间已经是除夕的傍晚。 张父取出长长一卷鞭炮，把门前的水泥坪绕了整整一圈。 小童铭好奇不已，屁颠屁颠跑过去瞧热闹。 “叔叔，让我来点。” 张父闻言，瞬间愣住，急忙摆手拒绝。 “这不是闹着玩的，快躲到屋里捂住耳朵。” 小童铭却不依不饶，嘟起嘴巴，双手叉腰，极其不情愿的样子。 张晓凡哈哈大笑走过来。 “不愧是虎父无犬子，有个性。” 接着，张晓凡让父亲找来一张纸钱，垫在炮引的下面，递给小童铭一个打火机。 “小铭，点燃就迅速跑开，来吧。” 童铭愉快的点点头，观察好地形，点燃之后，撒腿就跑，吓得张晓凡父子一个激灵。 “兔崽子，咋整的啊？” 张父一边念叨，一边奔跑。 年夜饭之时，张母和陈母两位亲家别出心裁，带领隔壁屋几位老姐妹，整了一大桌独居风格的菜样。 童炽夫妻见状，顿时惊诧不已。 童炽童心大发，一时忘记了客人的身份，立即拿起筷子，首当其冲夹起一块三文鱼，细嚼慢咽的品尝起来。 “太棒了，就是这个味道。” 张母用围裙擦了一下手掌，喜笑颜开的回答： “晓凡提前交代，让我跟亲家母学习对面的烹饪方式。这小子就给我们一个星期的时间，还怕做不出当地的味道哩。” 陈母也补充说道： “是啊，除了烹饪技巧，还有食材。这些都是我们在菜市场精挑细选的，生怕人家弄虚作假。” 张晓凡看到童炽教授的神情，似乎猜到他的感受，情不自禁给两位母亲竖起大拇指。 童铭的母亲品尝之后，也是赞不绝口，微笑说道： “二位姐姐的手艺，比我这个对面人还要像对面啊。” 大家欢笑不止。 这个团圆夜，比以往更加圆满。 张晓凡坚信，这样的团圆将会一直保持下去，而且让更多的家庭得到这样的团圆。 他答应童炽教授的愿望，最终也得以实现。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第311章 另一个故里 大年初一早上，张晓凡约童炽登上一处山坡，前面是宽广的张家水库。 寒风凛凛，倒也让人神情舒畅。 “童叔叔，这里虽然没有咱们海峡那么广阔，却也能感受到波涛拍岸，有没有一种回归故里的感觉？” 童炽张开双臂，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陶醉其中。 好半天，方才缓缓说道： “少了几分豁达，却多了几分自在，现在的心情适合用一个字形容：爽。” 两人随即相视而笑。 童炽望着此起彼伏的水面，不由得朗诵起伟人的一首词，“沁园春 雪”。 “……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情到深处，童炽随手拾起一块石子，凝聚浑身力量，猛地挥动手臂。 “嗖…” 飞出数十米远，最后落入水中。 张晓凡心情愉悦，触景生情，听到这首振奋人心的词，更加激情澎湃。 然而，当他看到岸边飘着一个废弃的瓶子之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今朝虽然风流，却也不能坑害了下一朝。” 童炽听后，也不由得一颤。 张晓凡这般峰回路转的话语，让他感觉到些许不安，随即问道： “怎么了呢？” 张晓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童叔叔，你认识核污水净化这方面的朋友吗？” 对于这样的疑问，童炽更加一脸疑惑。 “我倒是了解到曾经几位同学，听说专门攻克这方面的，不知道进展如何，后面我询问一下。” 张晓凡十分激动，一拍大腿，说道： “太好了，童叔叔。有什么消息，立刻告诉我。” 对于这样的要求，童炽当然不明所以，忍不住多问一句： “晓凡，你不会昨日重现，像当初那样把人家弄过来吧？” 童炽当初如何来到天海市，大家记忆犹新。 张晓凡若是故技重施，先不说其中的风险有多大，弄不好连自己也会牵连其中。 如果计划得以实现，再来几位专家，自己的位置岂不是受到威胁？知识分子对于名利这样的东西，还是格外看重，尤其是童炽，更甚。 张晓凡似乎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当初让童叔叔来到天海市，已经耗了我半条命了，若是再来一次，我不就成了烈士了吗？” 接着，张晓凡随意编了个理由，说是为咱们华夏的环保事业做些贡献而已。若是有人对这方面有所建树，能买人家的专利，就把专利买下来。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嘛。 至于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只有张晓凡自己清楚。 过完年，回到公司。 张晓凡立即找来黄磊和肖益土。 三位男人一台戏，这次的戏份要比过去更加精彩。 张晓凡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包装盒，镂空的部分，露出来一个晶莹剔透的“祥”字。 完全打开之后，是一个三十多厘米的和田玉佩，雕刻着龙凤呈祥图案，色泽纯洁，栩栩如生，让人眼前一亮。 “益土，春节前你的婚礼我没有参加，寻思着给你补一个礼物。但是思前想后，也想不出送点什么。这是我托人从咱们大西部捎回来的玉饰，价值不高，意义深远，礼轻情意重嘛，祝愿你们百年好合。” 未等肖益土开口，黄磊顿时翻了一下白眼，说道： “啥时候也送我两个，我不嫌礼轻。” 张晓凡随即回了他一个斜眼。 “等你跟丽姐结婚了，我一定给你弄一个更大的。”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黄磊继续说道： “我跟你说，还好你没参加益土的婚礼，否则非得棒打鸳鸯不可。” 张晓凡顿时瞪圆双眼，有点不相信的问道： “我的魅力这么大吗？” “你可拉倒吧，想啥呢？” 黄磊补充道： “我们公司几位同事到场，这小子专门给我们安排了一个雅间，好酒好菜伺候着，惹得新娘父母直翻白眼，还以为我们是他前妻的娘家人呢。” 张晓凡听后，差点没把茶水喷出来。 肖益土则是有些羞愧难当，脸蛋红了大半边，嘿嘿笑着： “若不是遇到晓凡，我现在恐怕还在哪里打包装哩。所以，凡味集团就是我的家，说你们是我的娘家人，也没有错啊。” 黄磊的笑容也变得凝固起来，接着给肖益土竖起大拇指。 其实，黄磊的心情何尝不是跟他一样？因为凡味集团，才能成就了更好的自己。 现在的身家，在他的班级，甚至整届毕业生，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张晓凡还是忍不住鼓励道： “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凡味集团也是让你们的光芒发挥更加璀璨而已。” 聊了一会家常，肖益土率先直奔主题： “晓凡，今年的计划是什么？” 这样的改变，不得不让张晓凡和黄磊刮目相看。 之前都是憨憨人设的研发部总监，现在居然也能捷足先登了，实在是难能可贵。 张晓凡哈哈大笑起来。 “都说，女人是男人的教科书，这话一点都不假。看来，咱们的益土结婚之后，确实长大了。” 肖益土假装不高兴的回道： “原来，之前我在你们眼里，都是小孩子呀？” 黄磊立即摆了摆手，回答： “错。我一直把你当成小老头。” 肖益土瞄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憨憨的笑了起来。 言归正传。 张晓凡拿出几张资料，递到两位哥们的手里，说道： “这是近几年全球致癌物质的数据统计，我们虽然不是生产药品，但是可以让我们的食品当成一个中介体，起到一个中和的效果。” 其中几个虽然不是主要的原因，却被张晓凡特意用红笔标注起来。 “这些原因表现出逐年上升的趋势，咱们可以着重研发。” 肖益土点了点头，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张晓凡笑了起来，问道： “益土，你不问一下原因吗？” 对方则是报以微笑，答道： “我相信你的判断力。” 这是发自肺腑的语言。 02年他提出来研制蜜汁枇杷干，之后在大流行之中居然卖断货。 08年又建议研制跳跳糖，没过多久金融危机爆发。 若不是朝夕相处，绝对有理由相信他就是仙童转世。 这次又提出防癌的食品疗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肖益土心里明白，他所要做的，就是尽快拿出方案，其他的无需过多关心。 第312章 扬我足球风采 2010年，要说什么最吸引眼球，无疑是即将在南非举行的世界足球杯。 若是前世的这个时候，华夏的球迷恐怕已经在家睡懒觉了。 然而，浣熊球队的出现，让华夏的球迷燃起前所未有的热情。 华足早已退居二线，浣熊球队却是披荆斩棘，率先拿到出线资格。 所以，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刘军，隔三差五就往张晓凡办公室转悠。拎着公文包，顶着大肚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张晓凡欠他钱不还似的。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的意图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不光是张晓凡和黄磊，就连里面的基层干部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张晓凡见他进来，头都懒得抬，漫不经心的招呼道： “我说刘大老板，能不能别这么勤快？你倒是比我的员工上班还要准时。” 刘军面不改色，公文包往沙发一扔，独自煮起茶水。 张晓凡为了给他一些教训，故意装成十分繁忙的样子，键盘敲得哗哗直响，把这位老同学晾在一边。 然而，对方似乎压根不当一回事，打开桌面上的手提电脑，津津有味欣赏着浣熊球队的往日战绩。 双方就这样胶着着。 最终，张晓凡还是缴械投降。 要比耐力，刘军观看足球的时候，一天不吃饭都是常事，谁能跟他耗得起？ 他之所以这么上心，当然是因为球队这棵摇钱树。 去年一年的收入，足可以超越过去两年。 浣熊球队的出彩表现，让这位体育器材赞助商身价瞬间翻了一番。 张晓凡斜了一眼刘军圆鼓鼓的肚子，故意调侃道： “我怎么发觉，你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就不能给浣熊球队放点油嘛。” 刘军鄙夷的回了一眼，冷冷答了一句： “一边待着去。” 过了一会，刘军声色凝重的分析道： “咱们虽然拿到世界杯的门票，但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后面的危机更加难以预估，咱们不得不防。” 刘军并不是杞人忧天。 之前和一些啊三水平的球队对决，都踢的提心吊胆。 倒不是因为球队技不如人，而是对方心眼太多。 地球足协跟他们又是一丘之貉，当初拿了凡味集团的巨额赞助，才勉为其难破例提供浣熊一个角逐的名额。 现在想来，这帮吃肉不吐骨头的大亨，不过是把张晓凡当成一个袁大头，想方设法要把浣熊球队止步于线内，就像咱们华足一样，最终躺在家中看电视。 如此一来，他们既拿到了凡味集团的赞助，到头来也没有破坏足球的游戏规则。 一箭双雕。 小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响亮。 然而，在林正雄的带领下，浣熊球队披荆斩棘，克服道道不公，虽然踢的艰苦，却也是有惊无险。 张晓凡心里也明白，之前的不过是开胃菜，后面的形势将会更加严峻。 不过，对于张晓凡而言，这不是什么大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经历过生死存亡一瞬间的磨难，这些困难完全就是小儿科。 正式的对决还没有开始，明争暗斗已经拉开序幕。 没过多久，浣熊球队损失好几名球员。 对方的手段虽然俗套，无非就是高官厚禄，但是立竿见影。 毕竟国外的七比一的纸币，无论如何都比国内的更具吸引力。 虽然不是主力球员，但是对于其他球员影响不容小觑。 张晓凡望着脸色凝重的林正雄，笑着问道： “老林，如果哪天我发不起工资，某个尖端俱乐部高薪聘你加入，你会如何选择？” 林正雄猛地一惊，接着便是深深的沉思。 张晓凡哈哈笑了起来。 “我已经得到答案了。” 林正雄有些疑惑，询问： “我没张口，你就敢断定？” 张晓凡转身对不远处的周冰凝问了一句： “丫头，有人出一个亿让你背叛我，你愿意吗？” 周冰凝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冷冷回道： “背叛你还需要钱吗？” 两位大老爷相视一笑。 人性，这东西真的很玄妙。 有些人当初信誓旦旦，一旦付诸行动，往往都是背道而驰。 有些人咄咄逼人，真正到了关键时刻，却也不过是口是心非。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一起经历过生死，方才知道对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 张晓凡曾不止一次假设，如果这妮子有了好歹，自己会找谁搭档？ 周冰凝也无数次幻想，如果这小子突然出现意外，自己会不会跟他一起共赴黄泉？ 虽说人与人之间，利益往往都是重于交情，但是当利益达到饱和状态的时候，交情更加刻骨铭心。 林正雄望着窗外的足球健儿奋勇训练的场景，若有所思的念叨着： “晓凡，你说这帮小子能够走到哪一步呢？” 张晓凡随即也望向窗外，脸上泛起喜悦的笑容，内心暗想： 哪怕只是走出一两步，足可以将华足甩出好几条街。更何况，从熊大海他们的干劲来判断，绝不甘于两三步的距离而已。 所以，张晓凡淡淡回道： “顺其自然就好，不要给他们太大压力。” 他心知肚明，现在训练的不是技术，而是强大的家国情怀。 为此，张晓凡特意聘请一位颇具影响力的爱国教授，每个星期给球员开一堂课。 出发的前几天，刘军死缠烂打也要搭球队的专机，让张晓凡给他留出一个名额，吃喝跟球队一起。 如此一来，省下一大笔的开支。 钱倒不是大事，但是对于刘军这样一厢情愿的道德绑架，张晓凡总感觉有些不自在。 虽然嘴里不说，心里总有些膈应。 一路上都没给他好脸色。 刘军见状，嬉皮笑脸打趣道： “我说张大总裁，不就是搭个顺风机嘛，至于这样小家子气吗？” 张晓凡没好声气的斜了他一眼，回道： “那是钱的事情吗？你看看在座的各位，别人肌肉发达，你肚皮发达，就没有一种南郭先生滥竽充数的感觉吗？” 众人哄然大笑。 刘军倒不以为然，拍了拍肚皮，嘻嘻笑道： “我倒觉得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 此言一出，瞬间引起众怒，周围目光齐刷刷聚到刘军身上。 “臭小子，信不信我们把你从机舱扔出去。” 机舱氛围极度活跃。 二人不由得回忆起当初寒窗苦读的时光。 只可惜时光荏苒，不过是回忆罢了。 如今都是为人父母，同样的话语，说出来却少了许多惬意。 第313章 出师不利 世界杯拉开序幕。 果然不出刘军所料，这帮贪得无厌的家伙挖空心思，无非就是想让浣熊球队尽快折戟沉沙，打道回府。 虽然球队积分在小组赛积分名列前茅，却被分配到历届的冠军同组，分别是想让华夏小伙难堪。 而且第一场就是强强对决。 古时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若是出师不利，士气必定大降，后面形势更加让人担忧了。 不过，好在浣熊球队曾经跟世界顶尖球队也有多次交锋，心理素质倒也波澜不惊。 张晓凡和林正雄再三叮嘱，只要拿出真实水平，不以成败论英雄。毕竟只是第一场，后面机会多的是，就当是一次热身。 除了这支冠军队，其他球队还是很大把握取胜的。 毕竟是曾经的冠军队，素质毋庸置疑，能力当然不容小觑。 经过激烈角逐，浣熊球队最终以一比三输给对手。 这个成绩，对于亲眼目睹前世国足的惨状的张晓凡而言，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不过，对于浣熊球队的健儿来说，依旧有许多可圈可点的地方。 对手虽然赢了比赛，却也忍不住给这帮东方小子竖起大拇指。 在他们生涯之中，似乎唯有这支名不经传的东方球队，使得自己有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林正雄强忍内心的喜悦，低声对张晓凡说道： “若不是对方曾经的光环，压倒咱们球员的士气，最后结果恐怕更加让人喜出望外。” 张晓凡只是微微一笑。 这样的成绩，已经远远超出他的预料之外。 然而，大家还在沉浸在喜悦的氛围之时，第二场小组赛已经来临。 相比于上一场的冠军选手，这组球队的实力简直不值一提。 然而，不知是大家过于轻敌，还是对手隐藏太好。 开局不到十分钟，对手一个任意球，突如其来一个头球，让守门员张云帆措手不及，瞬间拿下第一分。 林正雄不得不叫了暂停。 告诫球员，任何时候都不可掉以轻心，能够拥有世界杯门票的球队，谁都不是软柿子。 这一进球，也给浣熊球队敲响警钟，大家赶紧拿起十二分精神，个个全力以赴。 然而，对方冲到浣熊球队的禁区，略施小计，熊大海一个飞跃上前，使出弹簧腿，试图铲掉对方足球。 突然听到对方一声惨叫，摔出七八米远，顿时倒地不起。 一声哨声响起，裁判立即奔跑过来，二话不说，举起红牌。 全场一片哗然。 坐在张晓凡身旁的刘军气得立即站起身来，怒骂一声： “尼玛，什么玩意？” 明眼人都明白，对手明显是故意引人犯规，甚至还有假摔的嫌疑。 那位裁判却视而不见，依旧展示红牌，莫名其妙赠送对方一个点球。 熊大海气得重重捶了一下草坪，却也无可奈何。整理一下情绪，挤出笑容，朝张云帆竖了个大拇指，愤愤离开场地。 对方严阵以待，场上的观众已经发出雷鸣般的吆喝，似乎这个球已经是囊中之物。 张云帆倒是显得不慌不忙。 他明白，事到如今，彼此拼的就是素质。自己不紧张，紧张的就是对手。 他身体微微向右倾斜，同时伸出右手，在右半边球门一顿比划，貌似指引对手踢向右侧一般。 看到张云帆的动作，对手一脸鄙视，目光随即瞄向球门左侧，就像是顺了张云帆之意一般。 “噗。” 足球猛地飞出，疾速奔向球门而去。 然而，方向却是另外一边。 张云帆似乎早已预判了对方的预判，身如灵蛇，猛地扑向左边。 又是一声笨重的撞击声，足球飞到了界外。 正当场上观众发出巨烈的欢呼声之时，裁判的哨声再次响起，朝张云帆举起黄牌，理由是他恶意干扰对手。 张云帆对此表示深恶痛绝，却不能露于言表，背过脸去，狠狠朝地面吐了一口唾沫。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之前的教训已经刻骨铭心，他不能重蹈覆辙。 场上的刘军却是忍无可忍，狠狠将矿泉水砸到地上，言语带着对裁判十八代祖宗的问候。 看到张晓凡的无动于衷，刘军气之不过，愤愤不平说道： “你小子倒是沉得住气，人家都把大便拉到咱们头上了，这样你都忍得了？” 张晓凡斜了他一眼，冷冷回答： “那又如何？咱们过去揍他一顿？” 刘军义正辞严地说道： “未尝不可？同样是输，与其窝囊离场，不如暴揍他丫一顿。” 张晓凡撇了撇嘴，冷笑道： “打住吧，到时候连场子都离不了。” 正当刘军骂骂咧咧的时候，赛场似乎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 裁判席突然爆发骚乱，附近的安保人员立即奔跑过去，扣走两名闹事人员。 下半场开始。 让刘军匪夷所思的是，那位裁判已经不知所踪，换了一位陌生的面孔。 刘军心照不宣的望着张晓凡。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张晓凡一脸无辜的问道。 “你小子够狠啊，办事雷厉风行，还好咱们是同学，要不然啥时候被揍都不知道。” 张晓凡自然明白刘军所言之意，只是笑得更加不屑。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吗？我若是公报私仇，这么多媒体盯着，我不是自讨没趣吗？就算赢了比赛，也输了公信。孰轻孰重，我还不知道吗？” 刘军半信半疑的歪着脑袋，目光有些疑惑。 “真不是你安排的？” 张晓凡不想跟他纠缠，淡淡说道： “这还重要吗？总而言之，那混蛋也算是罪有应得，你就偷着乐吧。” 果不其然，换了一个裁判，画风完全不一样。 对方只要稍做手脚，就被裁判吹停，甚至还有黄牌警告。 浣熊球队虽然没有熊大海在场，士气依旧高涨，那边还有张云帆这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对方丝毫没有机会。 熊大壮似乎要为大海出口恶气一般，越踢越勇，单刀直入，攻入对方禁区，猛地飞出一脚。 “噗。” 足球击到对方额头，被弹出线外。 球场观众无不感到惋惜，嘘声一片。 熊大壮却是露出诡秘的笑容。 没过一会，对方立即叫了暂停，医护人员匆匆小跑上前，为对方门将包扎伤口。 大家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东方悍将，踢球之意不在门啊。 下半场开始，对方换了门将。 浣熊球队更是奋勇向前，五分钟便攻破对方防线，来到禁区。 控球的依旧是熊大壮。 有了刚才的经历，对方明显底气不足，不知道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攻击目标。 正当对手迟疑之际，熊大壮一脚斜切，把球传给天顺，接着便是一次内侧斜踢，足球飞向球门右上角。 一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让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下又把刘军给乐坏了，大腿拍得都要通红了。 “好样的，玩不死你。” 第314章 牵线搭桥 正当大家庆祝浣熊球队2：1战胜对手的时候，张晓凡似乎发现兜里多了什么东西，悄悄掏出来一看，是一个纸团。 观望四周，却没发现什么异样。 纸团上面赫然写着， “凡，两个兄弟被扣，望保释，婷。” 张晓凡似乎明白了什么。 刚才因为殴打裁判，被警方带走的两位球迷，居然是姜婷婷那边的人，看来他们也是无孔不入啊。 若是警方顺藤摸瓜，查出来两位球迷的来历，张晓凡恐怕难免受到牵连。 然而，这里不是天海市。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想要保释两个陌生人，谈何容易？ 张晓凡回到酒店，冥思苦想，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不过，幸运之神总是青睐善良的人。 浣熊球队的凯旋，吸引了多家媒体的注意力，采访的记者一波接着一波。 让张晓凡猜不到的是，学妹薛欣怡也在其中。 不过，这个倒也不稀奇。 作为天海市的主流报社，这位副主编光临现场，也是情理之中。 两人在酒店餐厅小聚。 她看着张晓凡，笑眯眯的说道： “晓凡师哥，恭喜啊！浣熊为了咱们华夏足球争了一口气。” 张晓凡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回应道： “现在说那话，还为时过早，咱们要让全世界球迷看看，华夏的足球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薛欣怡笑得更加开心。 师兄妹原本就是难得一见，更何况还是异国他乡，此刻的心情岂能用温馨可以形容？ 两人相谈甚欢，从黄昏聊到半夜，差一点忘了正事。 张晓凡扭转话题，继而问道： “小学妹，这边有认识的富甲名流吗？” 薛欣怡有些吃惊，疑惑的打量着张晓凡，回答： “师哥，你不会又想什么主意，打算把这趟世界杯的开销给赚回来吧？” 在她眼里，商人无处不是商机，就像记者随地都是新闻一样。虽然职业不一样，但是心思大同小异。 张晓凡哈哈大笑起来。 “还是小学妹懂我。” 接着，张晓凡故意凑过脑袋，低声继续说道， “你看这里到处都是金矿，咱们不弄一些回去，岂不是白来一趟了嘛？” 薛欣怡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别说，我刚好认识一位当地较有名气的一家报社的社长。而且，还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富二代，她的父亲就是从事矿石开发的。” 听到这话，张晓凡顿时起了兴趣。 “不错啊，家里还有矿，赶紧介绍给哥认识一下。” …… 薛欣怡倒是办事果断，第二天就联系到对方，三人相聚在一家高端的餐厅。 来者是一位女孩，皮肤黝黑，五官却是精致，眼睛水汪汪的，熠熠生辉。 若是换了咱们黄色的皮肤，这个相貌绝对能秒杀两条街。 特别是傲人的身材，像是精雕细琢一般，可以跟健身房的女子相媲美。 张晓凡不由得望得出神。 薛欣怡见状，轻咳一声，方才把他的注意力唤了回来。 “师哥，这位就是朱古力小姐。” 听到这个可口的名字，张晓凡更加不由自主咽了一下口水。 没等薛欣怡介绍，朱古力主动伸出手臂，微笑着说道： “你好，张晓凡先生，薛小姐跟我说了你的情况，非常高兴认识你。” 张晓凡显得更加惊讶。 “你还会说中文？” 张晓凡取出一个精致的礼品盒，递到对方面前。 “非常荣幸认识你，朱古力小姐。” 她打开盒子之后，整个人目瞪口呆，泪水都流出来了。 “真漂亮。” 然而，当薛欣怡看到里面所装之物的时候，差一点没惊掉下巴。 她悄悄凑过脑袋，低声问道： “师哥，这是从天海桥底的地摊买来的吧？” 原来，张晓凡送给朱古力小姐的礼物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华夏结。虽然精致，却值不了多少钱。 张晓凡差一点没笑出声。 投其所好，这是增加情谊的润滑剂，张晓凡明显掌握了其中的精髓。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公主，什么值钱的东西没见过？与其随波逐流，还不如出奇制胜。 从朱古力小姐的表情判断，张晓凡的选择显然是正确的。 除此之外，张晓凡的人格魅力更是别具一格，为彼此的友情推波助澜。 沟通，原本就是商人必备的技能。 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张晓凡早已是轻车熟路，不单单是生意，当然包括交友。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就连张晓凡自己都猜不到。 这里先做个铺垫，后面再来揭晓。 三人相谈甚欢，一见如故，无所不谈，似乎还有许多共同的话题。 准备离开的时候，张晓凡语气沉重的说道： “朱古力小姐，张某斗胆请你帮个忙。有两位球迷因为不满裁判的不公，被警方带走，不知能否联络一下，将他们保释出来。” 为了撇清关系，张晓凡继续解释， “毕竟是因为咱们浣熊球队的比赛，若是不为他们做点什么，其他球迷会感到心寒。” 朱古力小姐哈哈笑了起来。 “小事一桩，交给我就可以了。” 随后，她立即深情款款的看着张晓凡的眼睛，接着说道， “我既然帮了张先生的忙，你是不是也要帮我一个忙呢？” 张晓凡听后，感觉有些惊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朱古力小姐再次捂嘴笑了起来。 “不要担心，又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来我家吃一顿晚饭而已。” 朱古力小姐离开之后，薛欣怡调皮的竖起大拇指，调侃道： “师哥，你真行，胃口真好，中西餐都咽的下，就不怕我告诉陈娇师姐？” 张晓凡假装生气的推了她一把，驳斥道： “脑子里装的都是啥？还好咱们是师兄妹，要不然不得被你黑死。” 不过，张晓凡不得不慎重其事。 自己无心，谁敢保证人家无意？ 据薛欣怡介绍，朱古力小姐依旧单身。虽然追求者众多，但因身居显赫，寻常百姓压根没有放在眼里，所以宁愿做个单身贵族。 不过，二人才认识几个小时，就要面见父母，未免有些太过草率了吧？ 当张晓凡来到朱古力小姐家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多虑了。 第315章 主线任务 张晓凡慎重其事，盛装而行。 朱古力府邸虽然豪华，但是相比于鸠山先生的府邸，以及h国宏宇先生的城堡，依旧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在这个沙漠的国度，仍然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朱古力家人亲自到门口迎接，十分谦逊。 她的父亲个子不高，体型肥硕，一看就是富贵之命。 朱古力则是完美继承了母亲的基因。 有钱就是任性的道理，在这个矮胖男子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夫妻的状况，完全就是蛤蟆和天鹅的组合。 据薛欣怡介绍，朱古力还有好几位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足可以看出这位矮胖叔叔的实力。 不论如何，这些都是人家家务事，有什么权利干涉人家？ 更何况，张晓凡此次前来，原本就是谈合作的。 不过，朱古力父亲的谦逊，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对于这位东方的朋友，他一直都是笑容可掬，倒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当他和蔼可亲的跟朱古力嘀咕的时候，在场的宾客无不哈哈大笑起来。 这丫头面露羞涩，悄悄瞄了张晓凡，当被问起老人家的意思之时，她只是淡淡一笑，答道： “我的父亲夸你年轻有为呢。” 至于是不是这个意思，或许只有她们自己明白。 朱古力介绍，他的父亲特别邀请了几位商业伙伴，甚至还有几位当地官员。 先不说这位矮胖叔叔的用意，单是到场的阵容，足可以猜到他的权威。 难怪张晓凡想要保释两个球迷的时候，朱古力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应了。 矮胖叔叔率先举杯，使用咱们东方的礼仪，特别欢迎这位东方的朋友。 看得出来，事先做了多少功课。 朱古力接着传达父亲的意思： “晓凡，我的父亲得知你的实力，早就想要跟你谈论双方合作的事情了，你的球队他老人家一直都在关注。所以，就算你不找我们，我的父亲也会出手相助的。” 张晓凡不禁喜出望外。 原本就是想做一个副本，居然还能把主线任务给完成了，看来这波世界杯之行稳赚不赔啊。 接着，对方谈到凡味集团无人机以及通信技术的问题，承诺愿意用矿石作为交换媒介，只要张晓凡同意，项目立即启动。 张晓凡顿时有些吃惊。 这里涉及到许多方面，就算张晓凡举手赞成，依旧无法执行。 对方似乎看出来张晓凡的为难，接着说道： “我相信张先生的眼光，这是互惠互利的生意，你一定不会拒绝的。” 张晓凡当然不会拒绝。 这里所产的可是硬货，若是能够为华夏所用，就可以发挥更加意想不到的价值。 然而，正因为价值连城，所以才会困难重重。 那帮西方大佬怎么会袖手旁观？ 有些生意，并非买卖双方同意就可以达成的。 既然是主线，哪怕关卡的boss战力再高，也得想方设法打败它。 这次的晚宴收获颇丰，大家虽然没有签订什么书面协议，但是早已是心有灵犀。 张晓凡准备离开之时，对朱古力的父亲说道： “贵国的饰品闻名遐迩，能否卖我一个，赠送给我一个朋友。” 矮胖叔叔倒也大方，伸手一挥，佣人随即递上一个手势盒。 朱古力顿时接了过来，怒色询问： “这是送给谁的？” 张晓凡不禁有些好笑。 看来，吃醋的个性真是不分国界。 没看到你有几个后妈啊，若是个个像你这般争风吃醋，家里不得鸡鸣狗跳才怪哩。 “我的小师妹为了牵线搭桥，东奔西跑，我是不是得还人家一个人情呢？” 朱古力闻言，转怒为喜，难为情的说道： “原来是给欣怡姐姐的啊，这个是应该的。” 几天之后，张晓凡特意邀请任老爷子来一趟沙漠之洲。 一家高档的海边度假乐园。 张晓凡换了泳衣，坐等任老爷子的到来。 当他看到身旁的周冰凝依旧穿的密不透风之时，忍不住偷偷一笑。 “丫头，你看下这里游客的装扮，你的这副行头，担心人家看不出你是保镖是吧？” 周冰凝冷哼一声，将脑袋瞥向一边，不予理睬。 “愣着干嘛，赶紧换衣服啊。” 听到张晓凡的催促，周冰凝不禁望着外面两点一线的女子装扮，瞬间一脸鄙夷，嘴里不禁低声念叨： “什么地方去不得？偏偏来这个鬼地方。” 没过一会，当周冰凝再次出现在张晓凡面前，整个人都惊呆了。 看来，这些年的投入没有白费嘛。 傲美的身材，完美的曲线。若是不动手，人家还以为她是一名模特呢。 “再盯着老娘，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这丫头明显是口是心非。 语气虽然强硬，嘴角却难以掩饰泛起笑容。 张晓凡继续调侃道： “我现在倒是有些羡慕那些栽在你手里的那些混蛋了。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丫头淡淡回了一句： “要不然你也试试。” …… 没过多久，任老爷子姗姗来迟。 一场全身spa完成之后，张晓凡和任老爷子悠闲的躺在沙滩椅子上，慵懒的沐浴着阳光。 “你小子，千里迢迢让我跑一趟，不会就让我出来晒太阳是吧？” 听到这番话语，张晓凡顿时笑了起来。 “这种太阳可不是人人都能晒得起的啊。” 任老爷子心领神会的露出笑容。 “说吧，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张晓凡开门见山说道： “老爷子，我在想，若是咱们躺在沙滩椅子上，也像在天海市那样，自由自在的拨弄着手机，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任老爷子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一本正经询问： “怎么？你这牛犊子不怕大老虎啊？咱们若是动了人家的蛋糕，就像是虎口拔牙一样，你考虑过后果了吗？” 张晓凡不慌不忙回复： “若想老虎不咬人，一味的讨好，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想要避免受伤，就得把虎牙给拔了。如果这里是景阳冈，就算咱们当不了武松，也得做第一批过岗的人。” 任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你小子又有什么鬼点子了吧？” 张晓凡兴奋的坐了起来，眉飞色舞描述道： “老爷子的通讯技术搬到这里，配合咱们凡味集团的无人机，彻底把老虎排除在外，免得对方总是虎视眈眈。更何况，咱们华夏这些年对这里的贡献，当地百姓深有感触。若是能够帮他们排除后顾之忧，咱们的友谊岂不是万古常青嘛？” 任老爷子赞许的点点头。 同样是商人，任老爷子当然明白张晓凡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友谊，二人心照不宣罢了。 第316章 出现波折 第三场小组赛的时候，熊大海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几次进攻都错失机会，甚至还把球传到对方脚底下。 大家以为这是因为上一场的红牌产生的后遗症，林正雄只是严正提出批评，让他重拾信心。 然而，比赛进行到十五分钟左右，熊大海因为反应迟钝，没能拦住对方，被对方一个接力，顺利拿下一分。 场上的刘军已经感到疑惑，正感纳闷： “按照这小子的水平，不至于这么菜啊。” 接着，他回头对张晓凡调侃道， “不会是中了对方的迷魂大法了吧？” 与此同时，队友也纷纷对熊大海感到不满。 如果实力不如人，输球倒也心服口服，这个球明显有些吃里扒外之意。 熊大海不言不语，跪在场地，愤愤捶打草坪。 看到情况不对，林正雄只能叫了暂停。 “海子，发生什么事了？如果不舒服，这边先换人。” 张云帆也有些不满，随即说道： “对啊。上一场咱们十个人照样踢趴对方，你这样消极对抗，影响大伙心情啊。” 熊大海蹲在地上，嘶声痛哭起来。 林正雄只能让替补队员上场。 张晓凡感觉有些不对劲，坐在熊大海的旁边，询问缘由。 沉默半天，他沉重的回答道： “师哥，英子出事了。” 张晓凡听到这话，不由得一颤，急忙追问： “发生什么事了？” “我爸打电话给我，说英子说是跟同学打暑假工，一个星期了，杳无音信。我爸也不想影响我的比赛，但是能想的办法都想了，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张晓凡连忙安慰道： “或许是手机出了问题，也可能没有信号之类的吧。不用担心，交给我处理，你好好比赛就行。” 熊大海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学长，我没有了母亲，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妹妹了。一定要帮我把英子找回来，求你了。” 张晓凡点了点头。 “放心吧，英子也是我的妹妹，相信我。” …… 张晓凡暗中兑换了天眼卡，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熊小英居然被骗到了边境地区，落入诈骗集团手里。 虽然知道了位置，但是具体情况不明。 张晓凡没有把实情告诉熊大海，而是交代林正雄，务必安抚好他的情绪，自己说是回天海市了解情况。 张晓凡将事情告知张勇，让他安排人手，实施救援。 然而，他似乎觉得有些为难。 “先不说你的情报可不可信，这种跨国办案，我们无权直接参与啊，只能让外事人员跟当地警方进行协调。” 张晓凡显得有些焦急。 “等协调完了，黄花菜都凉了。” 更何况，这些组织甚至还有当地官员庇护。若是走路风声，熊小英的处境更加凶险。 思索再三，张晓凡决定再冒一次险。 “丫头，很久不运动了，咱们活动活动筋骨吧。” 周冰凝“嘁”了一声，淡淡说道： “随时奉陪。” 对于这样的想法，张勇一口否决，厉声呵斥： “胡闹，你们以为拍电影呢？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张晓凡斩钉截铁的辩解：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在乎多一次吗？” …… 经过一番乔装打扮，张晓凡和周冰凝伪装成乡下兄妹，拎一个帆布包就赶往边境地区。 跟他们接头的是一位稍微年长的男子，对张晓凡他们介绍道： “我叫三明，等一下听我安排。” 从他的表情判断，应该是张勇事先给安排的人。 没过一会，开过来三辆拖拉机，三明让张晓凡二人上了中间一辆。 颠簸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 这时候，耳边悄悄响起亚玲的嘱咐声： “晓凡，距离目标位置不到一百米。” 张晓凡观察四周，门口居然是冲锋枪守卫，每隔一段距离，还有活动人员进行巡逻。 这种地方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的地方嘛，居然还有这么多追梦人来到这里。 不过，当大家明白的时候，似乎已经为时已晚了。 这时候，有一位老乡发觉异样，扔下东西想要逃跑。 一阵吆喝之后，门口守卫一把枪托抡了过来，那位老乡直接晕倒，鲜血顿时从脑袋流出，被人拖进房间，一路血迹斑斑。 这时候，瞬间拥上来一批男子，对大家进行搜身，拿走所有钱财以及通讯设备。 张晓凡担心其他人重蹈覆辙，急忙说道： “大家不要冲动，既来之，则安之，在哪不是干活，有口饭吃就行。” 明知道这样十分冒险，却也顾不上许多。 刚刚进到屋子，里面站着一排男子，个个凶神恶煞。 坐着的是一位油光满面的男子，穿的花里胡哨，目光猥琐的打量着面前的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张晓凡似乎猜到他的用意，不就是像古时皇帝选妃的场景吗？ 果不其然，一位穿着光鲜的女子立即成了他的目标。 “左边…穿花点的…” 只见他勾一下手指头，身后两名手下立即冲上来，押着那位女子。 女子意识到自己的命运，拼死反抗，却被两名男子打得鼻青脸肿。 油光满面的男子瞥了一眼女子的脸蛋，顿时皱起眉头，反手就是两个耳光，打得手下后退两步。 “粗鲁。把她打成这样，老子还有胃口吗？” 大家以为这位女孩因祸得福，可以躲过一劫的时候，接下来一幕顿时让人心惊胆战。 “呼”的一声。 油光男子猛地抽起匕首，瞬间往女子胸口刺了过去。 伴随着嘶声裂肺的哀嚎，女子缓缓倒下。 油光男子咬紧牙关，一字一句说道： “别tm不识好歹，被老子相中，那是你们祖坟冒青烟。” 或许，这混蛋说的并无道理。 如此草芥人命的地方，接下来的处境，不知道跟地狱有什么区别。 若是顺了这混蛋的意，顶多就是丢了贞洁；若是惹怒对方，丢的就是性命了。 油光男子想要继续挑选，张晓凡急忙上前说道： “老大说得在理，其他人不懂珍惜，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接着，张晓凡偷偷一笑，望了周冰凝一眼，继续说道， “我的妹妹虽然相貌平平，但是她的……嘿嘿，若是老大不嫌弃，……只求老大以后多多关照我们兄妹俩。” 对于这样的卑躬屈漆，其他乡亲早已嗤之以鼻。不过，其中的女子倒是暗感庆幸。 油光男子哈哈大笑起来。 “看看人家这觉悟，肯定是干大事的人。放心吧，以后这里没人敢欺负你。” 接着，油光男子大摇大摆走到周冰凝面前，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 “拿开你的狗爪。” 周冰凝倒是本色出演，丝毫不配合张晓凡的剧本。 没想到，油光男子笑得更浪了。 “有个性，老子喜欢。小子，好好劝劝你的妹妹，不要毁了美好前程。” 张晓凡连连点头，未等他开口，突然被周冰凝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油光男子见状，笑得前俯后仰。 趁着对方分神之际，张晓凡悄悄凑到周冰凝耳边说道： “呆会随意发挥。” 第317章 大展雄威 周冰凝被油光男子推进内侧的房间。 新来的老乡被分别驱赶到狭小的房间。说是房间，其实就跟铁笼子差不多，四周都用铁柱加固，防止有人趁机逃跑。 张晓凡因为贡献了自己的“妹妹”，得到特殊照顾。平步青云，正式成为油光男子的手下。 正值晚饭时间，外面推进来几桶臭气熏天的食物。 一位持枪的男子叽里呱啦说了几句。 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指着张晓凡说道： “新来的，赶紧把这些东西给他们分了。” 与张晓凡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位男子，身材稍微瘦小一些，猜的出来，这小子平时肯定没少被他们欺负。 张晓凡望着桶里装着的东西，忍不住一阵干呕。 这哪里是人吃的东西，搁在老家喂猪都不配。足可以想象这里的老乡过着怎么的生活。 张晓凡越发的为豆蔻年华的熊小英感到担心。 为了拉拢关系，张晓凡对那位瘦小的男孩说道： “我看到外面的守卫都扛着冲锋枪，怎么不给咱们配一把呢？” 那男孩冷笑一声，低声回答： “想什么呢？那些都是本地人。咱们豪哥都没那个资格，更别说你我这样的无名小卒了。” 张晓凡内心冷冷一笑。 若是你们都算无名小卒，那里面拿这些垃圾填充肚子的又是什么呢？ 张晓凡继续问道： “咱们这样坑害自己的同胞，不会遭到报应吧？” 那男孩嘴角抖动一下，不屑的答道： “咱们华夏有句俗语，好死不如赖活着。报应又能怎样，总比被人报复来的安逸一些吧？” 张晓凡差一些没被气炸。 不过，这小子倒也没有说错，刚才那位女子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男孩似乎想到了什么，鄙视的说道： “不对啊！要说报应，你小子也是第一个吧？拿自己的妹妹交换荣华富贵，真tm豁得出去，你真是大伙学习的榜样啊。” 张晓凡没有生气，假装憨憨的笑了起来。 “你刚才不是说了嘛，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也是为了我们兄妹的生命啊。” 殊不知，与此同时，房间的内部，不知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张晓凡故意跟那位男孩分工，自己径直走向关闭熊小英的方向。 然而，还未等他找到熊小英，周围的保镖纷纷涌向门口。 张晓凡顿感形势不妙，立即远程跟亚玲她们联系。 “玲子，好像有变化，立即动手。” 紧接着，外面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枪声。 张晓凡抓紧步伐，地毯式搜寻熊小英的身影。 功夫不负有心人。 终于在一处角落，看到两个弱小无助的身影。 “英子……” 对方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 “晓凡哥？” 若不是听到声音，还真不敢确定，眼前这位就是自己冒着生死危险要寻找的人。 然而，张晓凡虽然有权利送饭，却没有打开门锁的钥匙。 “英子，谁有这里的钥匙？” 对方思索片刻，答道： “他们白天放我们出去做事，晚上把我们锁起来，应该是跟送饭的是一个团队的。” 张晓凡想起什么，立即找到刚才那位男孩，问道： “哥们，这里的钥匙是谁保管的呢？” 对方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吃惊。 “问这个干嘛，不想活了是吧？” 张晓凡不想跟他废话，严厉说道： “不想死的话，现在听我安排，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看到张晓凡的变化，对方目瞪口呆，半信半疑的打量着张晓凡，战战兢兢说道： “你…你是什么人？” “少废话，救你的人。听到外面的枪声了吗？而且我告诉你，你的那位豪哥，恐怕现在已经是死无全尸了。” 男孩更加惊诧不已。 “你……” 张晓凡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赶紧的，别耽误时间，要不然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男孩也显得有些为难，哆哆嗦嗦回答： “这里的钥匙都在豪哥那里，我一个无名小卒，哪有那个权利？” 张晓凡愤愤推开男孩，接着对着远程电话说道： “玲子，我这里需要帮忙。” …… 没过一会，一架无人机径直飞了过来，对着门锁一顿炙烤。 一阵刺鼻的铁锈味之后，门锁立即脱落。 紧接着传出亚玲的声音： “晓凡，你们赶快撤离，他们的军队过来了，不要暴露身份，免得节外生枝。” 张晓凡拽着熊小英，急忙向外奔跑。 熊小英却拉着另外一位小姑娘。 “晓凡哥，带着丽丽一起吧。” 张晓凡有些犹豫，却拗不过她期待的眼神。 “不要乱跑，跟在我后面。” 那位男孩似乎猜到张晓凡的身份，也想浑水摸鱼，紧跟其后，却被张晓凡喝止。 “你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就不会有事。” 男孩也只能服从。 刚刚见识了无人机的实力，而且亲眼目睹不远处的同伙一个个倒在血泊里，只能坐等救援了。 张晓凡服用了大力丸，跟周冰凝相互配合，在无人机机枪的掩护下，顺利跑出门外。 这时候，三明的汽车已经等候多时。 “快上车。” 接着，轰的一声，汽车像是过山车一样，飞奔冲向华夏的边界。 看到闪闪发光的风景，张晓凡悬着的心方才放了下来。 亚玲她们急忙过来询问： “晓凡，你们都还好吧？” 张晓凡开心到飞起，像哥哥举着妹妹一般，将亚玲拖在空中，足足转了三四圈。 “有了你们，还能有什么事呢？” 周冰凝顿时醋意横飞，愤愤瞪了张晓凡一眼，丢给他一个盒子，说道： “我在那混蛋房间找到的，打开看看。” 张晓凡一时好奇，迫不及待的拆开，紧接着： “呕…” 张晓凡，亚玲不约而同蹲到旁边，狂吐不止。 好不容易缓过来，张晓凡指着周冰凝训斥道： “丫头，你有病吧？这些……” 看着不远处的警官，张晓凡欲言又止，只能忍气吞声。 原来，周冰凝给他们看的东西，不是什么奇珍异宝，而是血淋淋的耳朵，鼻子，眼珠还有舌头…… 可想而知，那个油光满面的男子最终的下场是如何的悲惨。 周冰凝面不改色的弯下脑袋，一字一句的对张晓凡说道： “老娘最痛恨的就是被亲人出卖。” 张晓凡听到这话，不禁打了寒颤。 这丫头绝不是说说而已。 很多年前，她的亲弟弟把她献给黄毛强，两人的下场不得而知。 对此，张晓凡心知肚明。 这次为了演戏，张晓凡居然把这个妹妹献给那位油光满面的男子。 角色虽然换了，但是剧本还是一样，有点像在她心口上撒了一把盐一般。难怪当时本色出演，狠狠给了张晓凡一个耳光。 想起这些，张晓凡也只能苦苦一笑。不过，这丫头承认自己是她的亲人，倒也有些耐人寻味了。 第318章 秀一下肌肉 这次营救，可谓是兵不血刃。 然而，付出的代价，比血刃更加惨重。 凡味集团的无人机，进入临国的国土，进行实弹攻击。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虽然张勇事先和对方经过商量，对方为了打击国内的暗黑势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把远在万里的老米气坏了。 这事貌似跟他八竿子打不着，但是为了打压凡味集团，生搬硬套也要谴责一番。 甚至厚颜无耻通过一系列提案，美其名曰为了区域和平，对凡味集团实施一系列制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是老米惯用的伎俩，大家见怪不怪。 张晓凡事先也预知到后面的结果，只不过比想象中的要更加严峻许多。 其实，张晓凡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借此机会秀一下肌肉。 这事一经发酵，沙漠的朋友顿时信心十足，迫不及待要让项目付诸实施。 所以，对于张晓凡而言，到底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还是为了西瓜，丢了芝麻，答案尚未揭晓。 一家高端餐厅。 张晓凡看着熊小英狼吞虎咽的模样，又怜又气。 “英子，你是不是傻？你不知道哥是做什么的吗？想找暑假工，打个电话给我就可以了啊，你竟然……” 张晓凡实在弄不清楚这小丫头心里咋想的。 熊小英憨憨笑了起来。 “我不是想找个近一点的地方做事嘛，也不想给你找麻烦呀。” 张晓凡顿时哭笑不得。 话虽如此，现在的麻烦还小吗？ 熊小英一阵胡喝海塞之后，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擦了擦嘴，悄悄瞄了一眼张晓凡，轻声说道： “晓凡哥，我……不想念书了。” 张晓凡瞬间愣住，谨慎的打量着她。以为是受到刺激，心里产生后遗症了呢。 “英子，好好休息几天，我明天托人给你找个心理医生。” 熊小英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鼓起腮帮说道： “晓凡哥，我心理没有问题，我是认真的。” 听到这话，张晓凡愤愤的瞪着熊小英。 “你没事吧？初中都没念完，你要干嘛？” 像她这样的情况，多少人羡慕嫉妒恨？衣食无忧，根本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没想到她居然想着辍学。 然而，熊小英一本正经的回答： “我也要像你一样，带领村民致富，免得大家四处奔波，受人蛊惑，离开家乡，进入恶魔之地。” 真是应了那句话： 不受挫折难成人，未经风雨总天真。 经历这次劫难，小丫头思想已经成熟不少。 小小年纪，有如此情怀，倒也难能可贵。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 “斗大的文字不认识一筐，你带领村民吃土啊？” 张晓凡没好声气的反驳她。 “反正我意已决，谁劝我都没有用。” 这丫头年龄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 为了鼓舞士气，张晓凡特地将熊小英带到世界杯比赛现场。 浣熊球队也是不负众望，顺利挺进八强。 这样的成绩，真可谓是几百年难得一见。 熊大海悬在心里的石头已经落地，心无挂碍，加上妹妹的加油打气，更加如虎添翼，内心的潜能似乎得以超常发挥，就连林正雄也对他刮目相看。 刘军乐得手舞足蹈，一个劲的拍着凳子，不停的念叨： “我去，这小子开了挂的吧。” 除了绿茵场上的收获，让张晓凡意想不到的事情接连而至。 x国的一家公司通过朱古力小姐的介绍，成功和张晓凡取得联系。 对方张口就是承诺购买一千架无人机。 不过，若是平时，张晓凡必定喜出望外，但是现在却无法高兴起来。 看到张晓凡犹豫不决的神情，朱古力小姐有些诧异，低声问道： “晓凡，天上掉馅饼了，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呢？” 张晓凡知道，这个国度即将遭到人神共愤的恣意破坏。 如今，凡味集团正被老米制裁，若是跟他们合作，更加让老米找到名正言顺的攻击借口。 张晓凡笑容有些僵硬。 对方以为价格没有竞争力，用本地话对朱古力小姐说道： “价格方面，我们可以继续进行协商，只要性能良好就行。” 张晓凡听到朱古力小姐的翻译，紧紧咬着牙关，出神的望着窗外，随即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个订单我们接了，年底之前交货，保质保量。” 这事传回天海市，张勇第一时间打来电话，严厉批评道： “张晓凡，你考虑过这样的后果吗？x国现在两派相争，你居然卖给他们无人机，瓜田李下的故事，你难道不清楚吗？咱们华夏的原则向来都是劝和不劝离。你倒好，居然给人家递刀子，你让世界人民如何看待咱们？” 张晓凡不以为然。 “咱们只是正常的商业贸易，跟眼下的形势无关。更何况，咱们尚未走进菜园子，就被人扣上不务正业的帽子，至于咱们在园子里做什么，还有什么区别吗？” 话虽如此，张勇依旧为这笔交易感到担心。 “就算完成订单，对方会让你顺利交货吗？别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千辛万苦只为他人做嫁衣。” 张晓凡信心十足的说道： “咱们华夏不是有句俗语，叫做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为了安全起见，张勇要求张晓凡立即返回天海市，以免发生意外。 张晓凡确是不慌不忙。 老米的心思，没人比他更加了解。 对方不至于这么傻，一直偷吃不是更香，何必把锅头给端掉？ 更何况，这里的安保工作虽然算不上天衣无缝，至少也让别有用心之徒退避三舍。 除此之外，姜婷婷在这里也布置了不少人手。 幸子那边听说张晓凡光临世界杯，更加慎重其事，跟彻二协商，秘密派出柔道高手，暗中跟随，确保张晓凡的安全。 撇开这两方的力量，光是周冰凝这道王牌，想要置张晓凡于死地的，也要比登天还难。 熊小英看到如何气势磅礴的场面，童心大发，从拉拉队负责人手里要来道具，跟刘军珠联璧合，玩得不亦说乎。 第319章 不一样的战场 世界杯爆了几个大冷门，昔日的冠军球队，半道折腰，提前打道回府。 浣熊球队则是高歌猛进，一路杀进四强。 林正雄早已激情澎湃，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已经把退休的生活都规划好了。 事有碰巧，半决赛之时，浣熊球队刚好和h国强强对决。 宏宇先生为了鼓舞士气，亲自莅临。 好友相见，又是对手，张晓凡显得有些尴尬。 “宏宇先生，某些大国对你可不太友好，你还敢大庭广众抛头露面啊？” 为了打破尴尬，张晓凡半开玩笑的打开话匣子。 谁知，宏宇先生挥挥手臂，满不在乎的回答： “要说风险，你可不比我宏某的低啊。你小子都不担心，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两人相视而笑。 其中所蕴含的情感，恐怕只有他们二人明白。 说是看球，不如是话家常。 堂堂一国之君，在张晓凡面前，倒更像是一位好友，引来无数的镜头围观。 虽然场上的竞争十分激烈，但是焦点似乎凝聚在这对一老一小的组合身上。 浣熊球队和h国球队曾经也有一次交锋，再次鏖战，双方知根知底，踢得不可开交。 上半场结束，双方比分依旧是零比零。 宏宇先生借着中场休息，示意张晓凡回到内室。 宏宇先生开门见山说道： “晓凡，答应别人的订单，压力挺大的吧？” 张晓凡微微笑了起来。 “咱们凡味集团向来言出必行，哪怕千难万阻，也得完成任务。” 宏宇先生也笑了起来。 “我们最新的光刻机已经量产了，精密度绝不亚于你们科技团队公布的标准。怎么样，好久没照顾我的生意了，有没有兴趣合作一下？” 张晓凡显得有些激动。 “宏宇先生，就算咱们不在这里相遇，我也想找机会跟你谈谈。只不过咱们凡味集团正在受到老米的制裁，担心给你造成麻烦。” 宏宇先生挥挥手臂。 “他们那一套，对我而言，不过是耳旁风罢了。我若是畏首畏尾，恐怕早就在监狱里度过了。” 宏宇先生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 “听说你小子的科技深藏不露，我们提供给你光刻机，是不是也得回报我几个成品呢？” 张晓凡听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必然的，咱们华夏向来讲究投桃报李，这样才能算是合作嘛。” 宏宇先生当即抬起手臂，和张晓凡紧紧握在一起。 “好样的。” 没过一会，宏宇先生似乎想到什么，从衣兜里取出两张卡片，递到张晓凡手里，说道： “这两家公司巨头跟我们h国交情颇深，我这边给你写封介绍信，你若能跟他们达成合作，后面的运输线路就能畅通无阻了。” 张晓凡不得不佩服宏宇先生的谋略，不愧是大将之才，对于张晓凡的处境一清二楚，甚至都能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张晓凡感激万分，一时不知如何道谢，学着古时受人恩惠的动作，左手为拳，右手为掌。 “多谢。” …… 出来之时，比赛已经剩余最后五分钟。 浣熊球队零比一落后对手。 张晓凡轻松一笑。 比赛虽然输了，但是内心已经赢了。 熊小英看到张晓凡云淡风轻的神情，不高兴的瞥了他一眼。 “晓凡哥，这个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呀？” 张晓凡拍了一下她的马尾辫，答道： “慌什么？不是还有一场季军赛嘛。” 回到天海市，张晓凡立即找到童炽教授，商量x国无人机的性能问题。 “晓凡，需要进攻型的，还是防御型的？趁此机会，咱们就向世界亮个剑吧。” 张晓凡没有答复，而是陷入深深的沉思。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张晓凡感受颇深，这些年凡味集团的经历足可以证明这点。 如果按照童炽教授的想法，主打一个进攻的话，按照凡味集团现在的技术，或许真能让半年后的形势发生逆转。 当然，也可能会变得更坏。 到时候凡味集团的无人机投入使用，势必造成更大规模的冲突，说不准还会引火烧身。 造成的伤害，就不仅仅是凡味集团，甚至整个华夏都会受到牵连。 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跟整个西方对抗。 更何况，这个时候的老大哥，意志依旧有些摇摆，一旦临阵倒戈，反过来给我们一手，到时候就会四面受敌了。 所以，咱们只要适可而止。 既能拉近周边各国的关系，又不至于落下把柄。 张晓凡一清二楚，有些历史是无法改变的，哪怕自己有先知先觉。 就算咱们自己的困境，有时候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何况瞬息万变的国际形势呢？ 张晓凡深沉的对童炽教授说道： “咱们虽然有所突破，但是依旧差距甚远，眼下需要隐藏光芒，待到时机成熟，咱们一定会照亮整个世界。” 童炽教授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显得有些失落。 张晓凡明白他的忧虑。 叶落归根的情结，似乎成为他奋勇向前的主要动力。 为了年前张晓凡给他的承诺，能够早日回到故乡，童炽教授更加发奋图强。 亲眼目睹凡味集团的科技实力，似乎距离目标已经近在咫尺。然而，张晓凡却依旧处处让步，无疑就是给他的满腔热情泼了一盆冷水。 张晓凡亲切的拍了一下童老紧握的拳头，说道： “童叔叔，咱们不能急于求成，一步一个脚印，哪怕目标再遥远，总会有到达的一天。咱们的责任重大，不能操之过急，如有闪失，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了。” 童炽教授点了点头，凝重的神色有增无减。 “咱们主要以防御型为主，配合咱们的雷达技术，对来犯的敌人进行电磁干扰。” 童炽教授显得有些好奇。 “这种技术更适用于大规模的空袭，现在的世界，这种入侵方式跟直接宣战似乎没有区别，不一定用得上吧？” 张晓凡微微摇了摇头。 “童叔叔，我们常说的一句话，现在的并不是一个和平的世界，很幸运的是我们生长在一个和平的国度。” “别忘了咱们现在的处境，虽然咱们自主发展，却总能触犯到某些人的利益。他们总能找出一些近似流氓的理由进行打压。” “所以，不论何时，我们做好最坏的打算，也就是刚才跟您说的，凡事不能急于求成。” “咱们的光芒隐藏了几十年了，也不在乎多隐藏几年。” 第320章 兑现诺言 浣熊球队虽然只有季军的成绩，但绝对是华夏最靓的仔，狠狠打了华足的脸蛋。 回到天海市，球迷纷纷迎接，把足球健儿围得水泄不通。 十几个话筒纷纷杵在林正雄的嘴边，压抑的氛围让他一时间喘不过气来。 就连刘军都是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浣熊球队的成名之战，让这个赞助商赚得盆满钵满，回来之前就接了几百万的订单，直接排到明年今日。 几日之后，张晓凡邀请熊大海兄妹到家里做客。 看到小辣椒，熊小英显得有些腼腆，憨憨的打着招呼： “娇…姐…嫂子…” 熊大海和小辣椒是学姐弟，称呼她为娇姐理所应当。 熊小英跟张晓凡亲近一些，一直把他当成哥哥对待，嫂子似乎更为贴切，所以不知如何定义。 更何况，二人见面之时已经是一年之前，多少显得有些生分。 小辣椒听后，噗呲笑了起来。 “英子，随便称呼就行，我的个性你还不了解啊。” 知道今天有客临门，陈母提前准备食材，为家里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 入座之时，陈母特意选择坐在熊小英旁边，不得不说这位长辈的高情商，她知道熊小英两年前失去母亲，对母爱的渴望胜过他人，便笑容可掬的说道： “小英子，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你是晓凡的妹子，也就是我的半个闺女，想吃啥就跟我说，绝对不带重样的。” 这话倒是不假，陈母的厨艺毋庸置疑，这些年，张晓凡深有体会。 回头看看身旁的妻子小辣椒，张晓凡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 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然而纵观小辣椒，貌似除了开水烧得比较好，也没别的厨艺了。 小辣椒似乎心有灵犀，猜到张晓凡的心思，狠狠瞪了他一眼，愤愤将儿子放到丈夫怀里。 张晓凡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回复道： “你……孩子是无辜的好吗？” 熊大海审时度势，急忙伸出手臂，对小张谦逗着： “小谦谦，跟大哥哥吧，以后教你踢球。” 熊小英顿时不乐意了，抢先出手，抱起小张谦，说道： “少来，他可是要做大事的人。” 陈母为了打破尴尬，说道： “晓凡，不是说还有客人吗，要不要催一下？” 张晓凡刚想拿起手机，外面传来门铃声。 没过一会儿，进来一对中年夫妻，面色黝黑，一看就是郊区从事农业之类的工作。 “华叔，就等你们了，快快入座。” 对方显得有些拘谨，手里抱着的东西不知往哪搁，憨憨的笑着。 陈母热情招呼道： “随便放就行，先吃饭吧，呆会菜凉了。” 那位叫华叔的男子点点头，从袋子里取出一瓶泡酒，笑呵呵说道： “晓凡让我们过来，不知道带什么东西合适，就给老哥带了些自家泡制的果酒，还有一些新鲜鸡蛋。” 说着，把酒递到桌子上。 陈父打开一闻，连连称赞： “好东西，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 华叔挠了挠头，终于舒坦了许多。 “晓凡让我过来，也不说是什么日子，就随便带了些特产，嘿嘿。” 张晓凡随即回复道： “华叔可不是一般人都能请得来的，只要能来，就是好日子。” 华叔急忙摆了摆手。 “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但是晓凡的面子不能不给。说真的，若不是当初你出手相助，我跟孩他妈恐怕都已经阴阳两隔了。” 张晓凡只是微微一笑。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不过是把你从沙堆里淘出来而已。” 回首往事，华婶也是潸然泪下，轻声说道： “所以我们一直告诫孩子，晓凡对于咱家的恩情，永远都不能忘记。” 张晓凡听到这话，显得有些受宠若惊，急忙回复： “二位言重了，只是举手之劳，没必要附上这么沉重的精神枷锁，让咱们的后代情何以堪？” 陈母也帮自己的女婿解围，说道： “是啊，晓凡这孩子经常都是歪打正着，若是心存感激，道声谢谢即可，别把他捧得太高了。” 华婶擦了擦眼泪，解释道： “对晓凡来说，或许是举手之劳；但是对咱们来说，却是搭救之恩。当年老华鸡场遭遇瘟疫，近百万血本无归。亲戚朋友见而远之，饲料商上门紧逼。老华走逃无路，只想一死了之。是晓凡慷慨解囊，解了燃眉之急。虽然素不相识，但是义无反顾。这份恩情，你说我们怎么能忘？” 华叔回想起这事，也是热泪盈眶。 “我也记得他当初安慰我的话，只要人还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一句话，张晓凡不知道说过多少遍，每一遍都有不一样的效果。 这一顿午餐，吃的非常有意义。 当然，张晓凡让大家聚在一块，绝不是让大家歌功颂德的，而是出于更深层次的意义。 “英子，还记得当初我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吗？” 张晓凡意味深长的问道。 熊小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回答道： “我哥把家里唯一的公鸡杀了，我跟你闹了一宿。” “我当时跟你说过，将来的某一天，哥要还你一百只大公鸡。既然你下定决心，不想继续念书，我也该兑现我的诺言了。” 华叔这时也似乎明白过来，借着几两泡酒下肚，胸有成竹的拍着桌子说道： “丫头，华叔送你一千只公鸡。” 张晓凡听到这话，差一些没把汤给喷出来。 “华婶，你以后管着点，让他少喝点酒。华叔，我是这个意思吗？” 华婶倒是心思敏捷，愤愤踢了一下自己丈夫，转而笑着对熊小英说道： “小英子，你是希望自己创业吧？你放心，鸡苗，技术，医药，饲料，婶子给你安排得妥妥的。” 张晓凡情不自禁给华婶竖起大拇指。 “果然不假，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智慧的女人。” 小辣椒却不以为然，阴阳怪气的反驳道： “我倒觉得，有的成功男人背后，是一排妖艳的女人。” “咳……” 张晓凡顿时被汤呛得面红耳赤。 陈母见状，心疼的递过来纸巾，随即狠狠瞪了女儿一眼。 第321章 延续香火 这天晚上，张晓凡穿着睡衣，坐在电脑旁，浏览着当前国际形势。 不知何时，小辣椒温柔趴在他的后背上，刚刚沐浴完的芬芳，让张晓凡心旷神怡。 转身之后，小辣椒玲珑曲线，在粉色睡衣的衬托下，更加凹凸有致。 这妮子为了保持体型，特意参加瑜伽培训，就是让自己的身材一直停留在最美好的曾经。 她笑意迷朦的打量着丈夫，双手缠着他的脖子，温驯的像只迷人的兔子。 “小宝睡了吗？” 张晓凡捏着妻子的鼻梁，温柔的说道。 “在他外婆的房间哩。” 小辣椒不由自主的把丈夫抱得更紧一些。 “那个……” 小辣椒欲言又止，扑在张晓凡的怀里低声笑着。 “老妈说小宝已经两岁多了，让咱们再要一个，你怎么看？” 张晓凡听到这话，并没有感到意外。 陈母也私下跟他商量过，语气特别诚恳，倒有几分恳求的意思。 其实也是陈父的意思，他没好意思张口，更何况跟张晓凡的关系有过纠葛，生怕被拒，就让陈母出面。 主要意思就是，想让年轻两口为陈家留个后。 第二个孩子希望跟母亲姓，以后为陈家延续香火。 情到深处，陈母开始潸然泪下，希望张晓凡不要拒绝。 张晓凡点了点头，理解二老的良苦用心。 “妈，我这边没什么问题，小娇之前受过伤，怀了小宝已经吃了不少苦。若是再要一个，怕她的身体吃不消。” 陈母顿时有些喜出望外，干脆的说道： “小娇你不用担心，我咨询过几位医生，只要稍加调理，身体不会有碍。只是，亲家母那边……” 看来，亲家还是更了解亲家。 陈母也明白，就算张晓凡通情达理，张母恐怕也有点无法接受，对方的个性，也是早就见识过了。 张晓凡笑着说道： “我会说服我妈的。” …… 今天晚上，天时地利人和，似乎称得上良辰美景，无人打扰。 张晓凡温柔的揽着妻子，说道： “只是辛苦你了。” 小辣椒脸蛋泛起绯红，柔声回应道： “只要你在身边，再苦也没关系。” …… 不知不觉，已是年底，x国的订单交期将近。 张晓凡让外联部门主动跟y国那家公司做好沟通，准备主动登门拜访。 y国的形势似乎不太乐观，但是听到华夏知名公司巨头到访，当然举双手欢迎。 此时的y国，急需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来安抚民心。 张晓凡的到来，似乎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及时雨。 为了这次出访，张晓凡也是下了狠心。 别说是吴俏丽极力劝阻，就连张勇也强烈反对。 然而，张晓凡给出的回复则是： “富贵险中求，风浪越大鱼越贵。” 这趟出行十分有必要。 为了安全起见，张勇一方面跟y国外事人员做好协调，另一方面调派十几位顶尖保镖陪同，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不过，万事逃不过孟非定律，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张晓凡的车队刚刚到达酒店门口，突然听到一声“轰隆”声。 顿时浓烟滚滚，哭喊声四起。 周围保镖迅速围了过来，周冰凝更是眼疾手快，猛的扑了过来，将张晓凡压倒在地。 待到爆炸声停止，当地警方集结完毕，在四周布下警戒线，情况得以完全控制。 “丫头，能不能专业一些？我不被炸死，也被你压死。” 张晓凡扭动身体，却发现死死被她缠住，不仅没有松开的意思，反倒抱得更紧一些。 张晓凡明知道这妮子借题发挥，却也不忍心阻止。 过了好一会，保镖上前说道： “张先生，目前情况不明，还是先进酒店吧。” 因为这次爆炸袭击，y国巨头以及政要接连对张晓凡表示歉意，并重申务必惩治凶手。 张晓凡摆摆手，诙谐的回复道： “真想不到，贵国的礼遇这样隆重。咱们华夏用礼炮欢迎客人，这里却用炮弹来欢迎。” 不过，对于这样的场面，也不觉得什么新鲜。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识过？ 相比于以往，这个不过是临时加戏罢了。 当晚，张晓凡立即给吴俏丽发去信息，内容是： 执行b计划。 第二天，吴俏丽立即召开记者会，针对华夏集团董事长在y国遭遇爆炸一事进行表态。 “为了咱们凡味集团的切身利益，我们决定跟y国企业进行全方位战略合作，不排除输出型无人机领域。” 除此之外，张勇也向国内外媒体发出申明：为了保障华夏侨民在y国的人身安全，已经和当地官方达成初步防御合作，共同应对危险袭击。 如此一来，张晓凡的目的也就名正言顺的完成了。 除此之外，这次的商谈更是收获颇丰。 对方承诺为凡味集团的订单运送保驾护航，确保万无一失。 作为回报，由凡味集团和当地这家巨头共同出资，修建一条石油管道，途径b国，输送至华夏，利润五五分成。 至于凡味集团那些高科技，对方当然不会吝啬，张口就能让张晓凡瞠目结石。 老米得知这些信息，气得两院当面扯皮，差些没动手。最后各退几步，把脏水一致外泼，指责凡味集团自导自演，故意制造紧张气氛，破坏当地和平。 对此，张晓凡只是一笑了之。 其他g家得罪了老米，恐怕早晚都要惹火烧身，但是y国自始至终都是例外。哪怕老米如何气急败坏，也不敢拿它怎样。 张晓凡心里暗笑：就喜欢看你对我恨之入骨，又不能拿我怎样的样子。 当然，张晓凡的真正意义绝非这样肤浅。只不过给老米增加一些紧张气氛，为x国稍微缓解一下压力，就算摆脱不了厄运，也不至于太过悲惨。 2011年春节如约而至。 陈母为了陈家后代，整得相当隆重，遇佛拜佛，见庙烧香，那叫一个虔诚。 春节的庙会，张晓凡也陪着丈母娘，一起给观世音菩萨虔诚祷告。 小辣椒见状，顿时哭笑不得。 这小子到底搭错哪根筋，什么时候也开始信佛了。 殊不知，他预知接下来的一年，注定是非常不平凡的一年。 这一年，将要有多少无辜生命逝去，有多少家庭流离失所。其他人没有察觉，张晓凡早已心知肚明。 所以，他希望这位万能的神仙，能够解救天下苍生于水火。 明知道只是一种寄托，心里多少也会踏实一些。 第322章 重见故人 2011年春节过后，张晓凡参加完集团董事会议，立即飞往流求。 幸子得到张晓凡光临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刚刚入座，便端出来一碗热气腾腾的乌鸡药材汤，说道： “赶紧品尝一下，我按照本草纲目药方熬制，花了一个上午时间呢。” 张晓凡望着眼前这碗乌漆嘛黑的汤水，心里不禁有些发怵，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古代某位美女的一个桥段，苦笑着说道： “那个……我还不太饿，先留着……” 幸子母亲一眼看透张晓凡的心思，偷偷一笑，用本地话劝说道： “自己都喝不下，还让别人喝。” 张晓凡听到田上的翻译之后，忍不住侧脸大笑。 “好好的花木兰不学，学什么杜十娘嘛？” 幸子听到这话，轻叹一声，缓缓说道： “若不是山河破碎，谁愿意去当花木兰？” 张晓凡理解这句话的深意，只是不愿道破，反驳道： “说什么呢？有咱们在，山河无恙。” 第二天，幸子母亲心血来潮，提出要去探望一下远在京上的丈夫。 当然，这里也有张晓凡有意无意的怂恿，因为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 幸子首先提出一同前往，这妮子的心机果然不同凡响。 自打之前跟张晓凡仪式成婚之后，她的内心似乎默认这位男人就是自己的伴侣。 她内心的遗憾就是，自己的父亲没有在场。现在趁着这个机会，就像是带着情郎面见父母一般。 所以，她当然表现得十分积极。 然而，张晓凡哪里敢明目张胆跟鸠山先生会见？ 他立即表示反对： “幸子，特殊时期，这次你不能前往，我陪夫人前去即可。” 幸子听后，极为不解。 “难道他们还能把我也扣留吗？” 这个当然不至于。 更何况，他们若是真想这样，幸子就算躲在家里，也无济于事。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张晓凡不知如何跟她解释，只是淡淡回答： “家里总得有个人主事不是。” 为了掩人耳目，张晓凡让周冰凝把自己易容成彻二的模样。 面容难以分辨，只不过彻二从小习武，目光流露出的是犀利果敢。而张晓凡经常跟人打交道，目光更加温和睿智。 若是细心一点，还是容易区分。 事到如今，张晓凡也顾及不了那么多，自己不懂本地话，只好带着田上一起出行，也好有个照应。 周冰凝本想一同前往，却被张晓凡拒绝。 “人多眼杂，容易暴露。” 见到鸠山先生，张晓凡也算是把心放了下来。 从他容光焕发的神情判断，当初田野先生的承诺没有虚假。 鸠山先生虽然无法回到琉求，但是在这里也衣食无忧。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张晓凡示意鸠山夫人长话短说。 临走的时候，张晓凡趁着跟鸠山先生握手之际，悄无声息将一张纸条递到对方手里。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内阁的时候，几位工作人员把他们拦住。 一位中年妇女毕恭毕敬的对鸠山夫人嘀咕几句，田上低声对张晓凡翻译道： “她们邀请夫人去办公室稍作休息。” 张晓凡明知道对方不会安什么好心，却也无法拒绝。 鸠山夫人不经意地望了张晓凡一眼，似乎征询他的意思。 张晓凡除了微微点头，似乎没有其他的办法。 进入办公室，张晓凡和田上都被拦在外面，至于她们谈了什么，二人不得而知。 过了将近半个钟头，对方才和鸠山夫人一起出来。 鸠山夫人对田上说了几句，后者脸色顿时有些为难，本想转身对张晓凡传达，却又收了回去。 接着，内阁工作人员让人给鸠山夫人领到轿车，驶向一家酒店。 直到到了酒店，田上方才对张晓凡说道： “有一位内阁部长明天生日，对方让夫人留下来，明天可以跟鸠山先生一起参加这次晚宴。” 张晓凡心里暗想，岛国这帮家伙杀人诛心的伎俩，几十年还是换汤不换药。 不就是借此机会，向公众宣布，鸠山夫妇一同参加某部长的生日宴会。 借助一些媒体炒作，让世人觉得鸠山先生已经弃暗投明了。 “现在咱们怎么办？” 田上显得有些焦急。 若是真如他们所愿，琉求民众的信赖感将会一落千丈，刚刚积累的民意，恐怕又得功归一溃了。 如果现在强行离开，不仅落下抗旨不遵的罪名，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呢。 “夫人，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田上把张晓凡的意愿翻译给鸠山夫人之后，对方咬着牙关，斩钉截铁的回复： “为了咱们的将来，再大的委屈也在所不辞。” 当天晚上，张晓凡让家丁找酒店餐厅要来一些食材，给鸠山夫人熬了一锅汤，食用之后，上吐下泻。 原本跟丈夫相见之后的惆怅，加上这般折腾，面容变得更加憔悴。 次日清早，张晓凡放出鸠山夫人因为身体不适，立即安排返程机票，火速赶回琉求。 飞机刚刚落地不久，突然感觉地面有些晃动。 众人无不感到意外。 没过一会儿，机场顿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幸子周冰凝她们已经在登机口迎接，见状，急忙跑了过来。 “晓凡，发生什么事了？” 张晓凡嘴角略过一丝神秘的微笑，稍纵即逝。 “先回家再说。” 得知那边发生特大地动之后，幸子汗毛都竖起来了，不顾一切的扑到张晓凡的怀里，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突如其来的一幕，众人顿时有些傻眼。 “幸子，你干嘛呢？” 张晓凡只能轻轻将她推开。 这时候，鸠山夫人顿时失声痛哭，跪在地上不断的祈祷。 张晓凡明白她是担心自己的丈夫，便过去搀扶，轻声安慰道： “夫人放心，鸠山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鸠山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对张晓凡说了几句。 幸子翻译道： “我妈问你，是不是事先知道这次地动的发生？” 张晓凡顿时傻眼。 若不是临时被岛国摆了一道，顺利回到鸠山府，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谁知，半道杀出来个岛国部长生日宴会，现在就算是傻子，都会对张晓凡表示怀疑。 张晓凡只能装疯卖傻，一脸懵逼的样子： “那个……我跟你说前两天我做了个梦，你信吗？” 幸子不知道信不信，鸠山夫人是彻底的信了。 她苦苦拉着张晓凡，想办法拯救鸠山先生。 第323章 不同凡响的祭祀 鸠山先生是必须要救的，但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有其他事情。 第二天，张晓凡找到田上，商量后面的事情。 幸子的言语倒是惊醒梦中人，张晓凡于是将计就计。 “咱们准备一场法事，越隆重越好，主题就是为小岛不幸遇难者祈福。” 听到这话，田上有些愤慨，不情愿的说道： “那帮人的祖先恶贯满盈，现在遭到报应，我倒想拍手庆祝才是，居然还要为他们祈福？” 张晓凡不满的瞥了他一眼，语重深长的回答： “我之前给你的那本咱们华夏的外交史看得怎么样了？一位优秀的外交官讲究心气平和，不骄不躁，永远不要把内心暴露在外。外交官就是窗户，房间的内饰才是关键。” 田上点了点头，整理一下心情，轻声问道： “那咱们的内饰是什么？” 张晓凡端起茶杯，一边品着茶，一边望着窗外，说道： “咱们岛上的妈祖庙香火好像不太旺盛，咱们就帮一把妈祖娘娘吧。” 就在这时，一位家丁急匆匆进来，对田上报道。 田上不禁脸色突变，向张晓凡传达道： “走吧，过去看看。幸子小姐要带人趁乱拯救鸠山先生。” 二人急忙起身，向厢房那边赶去。 “幸子，干嘛呢？” 张晓凡立即喝止。 田上跟彻二说了几句，让他带大伙先回去。 幸子十分不满，气呼呼说道： “天赐良机，正是搭救我父亲的好时候。” 张晓凡看到她的架势，有些忍俊不禁，看来古代的书籍还是让他少看点，这些内容容易走火入魔。 她是天真的以为这么些人，就能冲入内阁，把鸠山先生搭救出来。 就算退一万步，最后计划成功，那又怎样？名不正言不顺，只会遭来灭顶之灾。 家丁退出去之后，房间依旧剩余张晓凡和幸子四人。 “田上，明天组织一个救援队，去那边实施救援行动。” 幸子顿时拍案而起。 “晓凡，我没听错吧？还要救援他们？” 张晓凡责备的瞪了她一眼。 “当然要救，而且还要大张旗鼓的救。” “你……” 幸子气鼓鼓的瞪着张晓凡。 田上为了缓解尴尬，岔开话题说道： “夫人的身体似乎还没完全恢复，让她参加祭祀活动，我担心她吃不消。” 张晓凡微微笑着，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这样反而更加有说服力。” 幸子听到这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然离席，头也不回地走了。 “晓凡，幸子小姐她……” 晓凡心平气和地回答： “没关系的，按照原计划进行。” 第二天，一场气势恢宏的大型祭祀活动拉开序幕，阵容采用原滋原味的琉求古时仪式，浩浩荡荡开向岛边的妈祖庙。 虽然岛国那边忙的不可开交，世界媒体的目光大部分集中在那边。 然而，琉求这场别具一格的祭祀活动，纷纷迎来不少人的关注。 田上提前让人放出风声，这次祭祀不仅仅是为岛内民众祈福，更是感激妈祖娘娘搭救鸠山夫人之恩。 民众捕风捉影，把鸠山夫人身体突感不适，及时返回府邸，恰好躲过一劫，正是因为妈祖娘娘托梦。 事情越传越神，越传越真，妈祖庙的名气更是越来越大。 岛国民众虽然对华夏文化极为排斥，但是对于这样的传说逐渐信以为真，纷纷前来祭拜。 除了岛国，其他g家的游客也是逐渐增多。一时间，让这个名不经传的岛屿，几天时间声名鹊起。 其实，这些都不是张晓凡想要的。 部分岛国民众似乎得到神的旨意，对于鸠山先生被关押之事越来越排斥，坚信内阁的安排违反妈祖娘娘的意愿，使得发生这次惊天动地的灾难。 一些中老年妇女自发来到内阁门口，强烈谴责内阁违背天意，要求立即释放鸠山先生。 内阁明知道这是闹剧，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有些谎言说的人多了，真实度也变得更高了。 更何况，琉求这边的救援队首当其冲，在这次救援行动中也是表现亮眼，群众有目共睹。 内阁迫于压力，只能将此事不了了之，将鸠山先生送回琉求。 这一天，鸠山府邸张灯结彩，丢弃岛国以白为美的习俗，完全采用华夏火红的色调，场面堪比过年。 “回家的感觉，真好。” 鸠山先生望着熟悉的大门，不由得一阵感慨，安慰几句妻子之后，随即转向张晓凡，立即鞠了九十度大躬。 张晓凡急忙阻止。 “鸠山先生，没看这里的色调都变了吗？别整那一套了。” 鸠山先生热泪盈眶的点点头，说道： “是啊，确实需要改改了。” 晚饭之后，鸠山先生特地约张晓凡在书房洽谈，开门见山问道： “晓凡，你是不是预见这次大地动？” 听到这话，张晓凡差一点没被茶水呛到，立即恢复淡定的表情，回答： “鸠山先生，你相信咱们华夏的玄学吗？” 为了更具说服力，张晓凡故意把近几十年来，华夏的国运描述一通。 鸠山先生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依然情不自禁的点着头。 张晓凡就是要混淆视听，把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牵扯进来，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神秘化，绝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有先见之明。 幸好，鸠山先生对这事并不是太过在意，因为他的脑海里，还有更加激动人心的消息。 这一年来，鸠山先生虽然被限制自由，依旧无法阻止他的伟大事业，在内阁也结识几位志同道合的政要，为今后的进程打下坚实的基础。 晚上，张晓凡收拾行李，准备返回天海市。 幸子不请自来，看到周冰凝也在，怯生生的问道： “晓凡，可以陪我去海边走走吗？” 未等张晓凡回答，周冰凝冷冷说道： “还是我走吧。大晚上的，到外面被人暗杀，我可担待不起。” 接着，大步匆匆向外走去。 房子里只留下幸子和张晓凡。 “那个……对不起啊，之前误会你了。” 听到这话，张晓凡有些喜出望外。 “今天月亮从西边升起了吗？堂堂鸠山府大小姐居然也会给人道歉了？” 幸子十分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嘟起嘴巴，脸上写着一万个不服。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蛮不讲理吗？” 张晓凡随即笑了起来。 “爱憎过于分明，跟蛮不讲理有些相似，二者却有着本质的区别。” 幸子仰起脑袋，翻了一下白眼。 “我知道华夏文字博大精深，少跟我扯这些高深理论。” 张晓凡捏捏她的脸蛋，责备的语气说道： “所以让你好好研读咱们华夏文化嘛。” 幸子贴在张晓凡怀里，轻声说道： “你之前让我学习花木兰替父从军，现在我父亲回来了，我是不是应该学习杜十娘，常伴郎君左右呢？” 张晓凡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回答道： “蜗寇尚未祛除，木兰仍需努力。” 第324章 寻找接盘侠 回来没两天，吴俏丽一大早打来电话，让张晓凡立即到办公室，田野先生想要剖腹自尽。 张晓凡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紧不慢的回复： “什么？他会自尽？” 吴俏丽却是一本正经催促： “有点像真的，整得挺隆重的。反正，你赶紧过来一下吧。” 张晓凡洗漱完毕，开着车子，没有径直去往公司，而是找了一家茶餐厅，特意多点了好几份食物。 周冰凝忍不住一笑，冷嘲热讽说道： “什么仇啊？人家还没入殓，你就提前吃大餐啦？” 张晓凡差一点没被豆浆呛到。 “我怎么发觉你的话越来越多了，赶紧吃你的早餐。” 回到办公室，已经差不多十点了。 田野先生盘腿坐在地面的毯子上，半露胳膊，跟抗日神剧的内容还真有些相似。 张晓凡不紧不慢的走过来，若无其事的调侃道： “田野先生，忙着呢？” 对方看到张晓凡，故意深深叹了口气，绝望的说道： “天要亡我，我也只能认命了。” 张晓凡微微一笑，顺手拿起桌上的那把尖刀，用力往茶桌削过去。 “呲。” 桌子顿时掉了一个角。 “我去，田野先生，你这是玩真的啊？” 田野一脸沉重的说道： “张桑，事到如今，我哪有心思拿性命开玩笑？” 张晓凡不耐烦的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语。 “行行，别跟我装可怜了。说说吧，受到什么刺激了？” 田野先生再次叹了口气。 “只怪田某当初不听你劝告，把身家都投在了东电公司身上。现在岛上地动，设备受到严重破坏，流言四起，股价是一路狂跌，田某现在是血本无归了啊。” 张晓凡听到这里，嘴角不禁泛起神秘的笑容，随即说道： “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嘛，过段时间就好了，到时还不是一样可以回本？” 田野先生立即反驳： “可能吗？这次地动，彻底把东电的遮羞布给暴露出来，想要重回正轨，明眼人都觉得异想天开。” 张晓凡故作惊讶的瞪大眼睛。 “是吗？有这么严重吗？” 田野先生接着开启可怜模式，对张晓凡低头恳求： “所以，张桑，你务必要帮我一把。” 张晓凡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服气的询问： “田野先生，这似乎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吧？再说，就算我想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田野先生继续低着头，解释道： “咱们是合作伙伴，若是我的资金出现问题，势必影响到咱们凡田汽车的发展。我相信，你也不希望这么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吧？” 这个解释虽然有些流氓，却也有几分道理。 凡田汽车想要稳步发展，战胜岛国其他两个田字牌，还得需要田野先生的合作。 因为，岛国人更懂岛国人。 更何况，张晓凡在其他方面，一样需要田野先生的帮助。 但是，受到这样的道德绑架，张晓凡总有些感觉不得劲。 “田野先生，我需要如何帮你呢？” 田野先生顿时来了兴趣，急忙为张晓凡倒了一杯热茶，笑着说道： “你的人脉广，帮我活动一下，或者宣布凡味集团跟东电合作。凭你们的技术，相信可以帮东电渡过难关。只要能稍微让我回点血，就非常感谢了。” 张晓凡微微一笑。 “你要回多少呢？” 听到这个提问，田野先生愣了一下，谨慎的竖起三个手指头。 “这样可以吗？” 双方合作了这么些年，彼此似乎有种心有灵犀。 田野先生已经了解张晓凡的意思，对他的个性也是知根知底。这次别出心裁的表演，与其说是自残，不如说是逼宫。 所以，田野先生表现得煞有介事，张晓凡却显得不慌不慌。 张晓凡微微摇了摇头，帮他把其中一个手指头弯了下来，说道： “最多给你回这个数。刚才你也说过，东电公司的遮羞布已经被掀开，行情依旧没有止跌。现在我也是冒了很大风险，才敢接这个盘。” 田野先生若有所思的闷了一口茶，拍了一下桌子，爽朗的说道： “成交。” 对于田野先生而言，两成的受益已经不是小数目。因为他接手的价格并不是太高，经过一年多的震荡，翻了将近一番。就算现在回落，也是稳赚不赔。 之所以寻找接盘侠，他的确看到了危机，也了解张晓凡的野心，所以做个顺水人情，最后皆大欢喜。 张晓凡准备离开之时，语重心长对田野先生说道： “田野先生，咱们如何合作都没有问题，但是请不要拿着过去几十年的风格。若是凡味集团的员工看到你的尖刀，触发他们的情绪，难保他们会给我面子。因为，几十年前，你们的祖辈就是这样来到我们的土地的。” 田野先生瞬间哑然，慎重的点点头。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不会有下次。” 吴俏丽得知张晓凡高价收购田野先生的股份之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是人傻钱多啊？这样的破摊子，我随便投资一个路边摊，带来的收益都要高出几十倍，你居然……” 吴俏丽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 “你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入人家的手里吧？” 张晓凡悠闲的喝着咖啡，满不在乎的说道： “丽姐，你这里天天都是咖啡，你不觉得太腻了吗？就没想过换一下茶叶，或者奶茶也行嘛。” 吴俏丽顿时瞪圆一双丹凤眼，气得半天无言以对。 “一边凉快去。那两包咖啡是我一个意大利朋友赠送，两个月了都不舍得喝。你一来就给我一杯泡了，你还在说风凉话。良心呢？出门忘记带啦？” 张晓凡急忙放下杯子，随手拿起一瓶矿泉水，咕咚咚的喝了半瓶。 “丽姐，你害我啊？过期的咖啡也不提前说一声。” “你……” 吴俏丽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没过一会，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报纸，递给张晓凡。 “咱们好像捅到马蜂窝了。” 张晓凡看了一则新闻，关于联盟联合对x国实施轰炸的消息。 前世的报道是死伤数千人，然而这一次，因为有了凡味集团的无人机参与，似乎对方像是碰到硬茬一样。联盟的破坏力大打折扣，自己的损失倒是令人哗然。 更有甚者，一架联盟战斗机受到无人机电子干扰，与同伴发生摩擦，误入y国的领空，被对方二踢脚三下五除二直接干得连渣都不剩。 气得联盟当着世界媒体的面，怒不可遏的谴责y国故意制造争端，发誓要让对方付出惨重代价。 张晓凡看到这则消息，脸上忍不住泛起笑容。 “你小子还有心情笑？他们绝对说到做到的，咱们跟y国的管道设施还在建设当中呢，就不怕他们发生误炸之类的？” 这正是他们惯用的伎俩。 “所以，咱们为了自保，跟y国协商一下，再运送一些无人机过去。” 吴俏丽责备的目光瞪着张晓凡，关切的唠叨着： “你啊，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第325章 舆论之战 为了缓解x国的压力，张晓凡考虑从舆论方面提供支持。 这一天，张晓凡特地找来网络技术小组开会。 “芳姐，针对凡播软件那些x国的现状视频，给予更多权重，让更多人了解最新战况。” 何倩芳点了点头，却显得有些为难。 “那边的基站大部分都被摧毁，咱们获得的视频也有限。” “没关系，可以把静态图片处理成为视频，哪怕高价从其他来源购买。” 柳洁也提出自己的观点： “这样的渲染力度似乎不太够，更何况拿到第一手资料的往往都是西方媒体，至于那些可以公布，那些不能公布，他们都会受制于人，不敢轻易交易。” 张晓凡信心十足的说道： “相信会有一些正义的媒体的。” 亚玲一直默不作声，但是一张口却惊动四座。 “晓凡，要不然我们主动出击。基站不是被炸毁了吗？咱们就把移动基站搬过去，为咱们的记者提供更多便利。” 张晓凡情不自禁给她竖起大拇指，赞赏道： “对啊，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接着，何倩芳提出了疑问： “这些设备如何运过去呢？” 现在，双方打得依旧不可开交。 若是贸然前往，危险系数极高，更何况还是尖端设备，就算不发生意外，那些西方媒体也会借题发挥，恶意攻击。 张晓凡思索片刻，脸上泛起笑容，说道： “有办法了。” 张晓凡特意交代黄磊，准备好人道救援物资。 吴俏丽对外记者宣布，凡味集团第一批物资已经就绪，即将送往x国。 至于其中夹杂着什么私货，天知地知，凡味集团知晓了。 运送方法解决，但是操作方面是个技术活，还得需要专人负责才行。 亚玲自告奋勇，主动请缨。 张晓凡却一口否决。 “胡闹，大材小用，用得着你来出马吗？” 亚玲一脸不服。 何倩芳却无奈的回答道： “这事恐怕还得她亲自出马，一些技术性问题，她确实是这方面的专家。” 亚玲高傲的仰起脑袋，偷偷的望着张晓凡。 过了好一会，没见他回应，便不耐烦的催促道： “主要的交锋已经结束，那边也趋于稳定。咱们是出于人道救援，难不成他们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偷袭咱们吗？” 话虽如此，但是他们若真是讲道德，就不会让x国变成一片废墟了。 看到张晓凡依旧犹豫不决，亚玲继续解释道： “既然是基站，根本不用近距离接触，那些一线记者朋友都不怕，咱们怕什么？再说，如果设备真有什么问题，没人维护，跟废铁又有何异？” 如今之际，张晓凡似乎也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 为了以防万一，张晓凡专门为了亚玲，向系统兑换几张幸运卡。 然而，张晓凡的舆论战还没开锣，对方似乎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不知不觉，一些媒体发表文章，大肆宣传x国的动荡不安，很大程度归咎于凡味集团。而且举出实例，无人机输出，频繁得罪西方企业，甚至有些权威人士公开在电视采访中义愤填膺抨击张晓凡，说他迟早会把华夏拖入战争的泥潭。 因此，一时间，张晓凡接连不断接到死亡威胁的电话以及邮件。 公司墙壁被人泼油漆，员工被人恶意殴打，分销商遭受打砸等等。 这些都是小打小闹，毕竟是故技重施，很多年前就经历过不止一次，只要花些钱财，自然有人帮忙消灾。 真正让张晓凡头疼的是，根据李娟提供的股票交易轨迹，似乎察觉到神秘资金接连进入，对凡味集团股票恶意打压。 配合着各种流言蜚语，股民更是惊慌失措，股价一路狂跌。 “他们这是要割凡味集团的韭菜啊。” 张晓凡愤愤的捶了一下桌子。 “娟子，计算一下他们的成本，低于成本价的，有多少，吸多少。他们既然想抄底，那咱们就把他们掀个底朝天。” 张晓凡为了稳定股民，让宣传部专门公布国外资本的真实意图，制作成视频，大量发布在凡播软件上。 除此之外，张晓凡第一时间联系小学妹薛欣怡，进行一次专访。 张晓凡从里到外，从过去到现在，再到未来，进行一波全方位的阐述，告诉大家一个道理，落后就要挨打。 张晓凡也私下联系一些有远见的评论员，希望他们可以为凡味集团仗义执言，把不良之风按下去。 张晓凡暗自一笑： “国外的鲨鱼无法左右，难不成还制不住你们这帮小鱼小虾？” 平息了股价风波之后，张晓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老米在这边煽风点火，那就在他侧院给他凿道口子。 张晓凡接手田野先生的股权，早已传到华尔街大亨的耳边。 这帮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巨头，哪能心甘情愿让东方小子分他们一杯羹？立即采取行动，誓要让张晓凡血本无归。 没几天功夫，张晓凡在东电公司的股本严重缩水达到百分之四十。 田野先生心里过意不去，时不时打电话安慰几句，生怕他临时反悔，或者在其他地方进行弥补。 张晓凡只是淡然一笑。 “放心吧，愿赌服输。背信弃义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表面上不在乎，并不代表任人宰割。 “娟子，那帮华尔街大亨跑多少，咱们就接多少。” 李娟听到他的语气，顿时翻了一下白眼。 “你确定？人家可是一比七，全球过半的资金都掌握在他们手里。如果跟他们硬刚，不就是拿鸡蛋碰石头吗？” 张晓凡微微摇了摇头。 “他们虽然有钱，但是各自为战。咱们现在的实力，虽不敢说略胜一筹，起码也是不相上下嘛。” 李娟依旧还是鄙夷的“嘁”了一声。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得考虑清楚了。” 张晓凡不满的拍了一下李娟的脑袋，故作生气的责备道： “哪那么多废话？亏的又不是你的钱，有什么担心的？” 不过，张晓凡似乎还是低估了华尔街的资金能力。 几波交换之后，张晓凡的资金有些力不从心了。 第326章 筹集资金 为了延续香火的伟大事业，陈母没少为小两口操心，又是掐算时间，又是熬制汤水，就差亲自上场指导了。 然而，张晓凡却很难进入状态。 小辣椒看到丈夫心不在焉的样子，柔声问道： “是不是太累了？要不然早点睡吧。” 张晓凡心里觉得有些愧疚，温柔将她揽在怀里，轻轻说道： “对不起啊。” 沉默好一会，张晓凡还是贴在小辣椒的耳边，跟她商量： “小娇，那个……能不能先借我一些钱？” 小辣椒一听，顿时乐了。 “说啥呢？一家子还分什么你我？” 张晓凡急忙解释： “因为不是小数目，我有些担心。” 小辣椒没有回答，立即爬了起来，从保险柜里取出两张卡，递到张晓凡手里。 “两张卡加起来有九百多万，你先拿着用。如果不够，我再让老爸拿一些。” “他有吗？” 听到这样的疑问，小辣椒有些不高兴了。 “别人不了解他，你还不了解他啊？别忘了，他开始做生意的时候，咱们还开着开裆裤呢。这几年他可没闲着，赚得虽然没有咱们多，但是温饱绝对没有问题，而且都是合理合法。” 小辣椒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 陈父当初涉嫌洗钱，吃了三年牢饭，出来之后确实改变许多，但是经商的头脑没变。随便一捣鼓，家里的开销根本不用年轻人操心。 所以，从他那里拿个百多万也是不成问题。 加起来也有一千多万。 这个数字，对于中层阶级，甚至白领，都是一笔巨资。 但是，对于目前的张晓凡而言，似乎有些微不足道。 因为，这是一场资金的较量。 不论如何，有总胜于无嘛。 张晓凡心情瞬间由阴转晴，十分愉悦，紧紧抱着小辣椒。 “你就不问一下这笔钱作为何用啊？” 小辣椒嘻嘻笑了起来。 “傻瓜，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坚定不移支持你。” 张晓凡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坏坏一笑。 “如果血本无归，你不会怪我吗？” 小辣椒将丈夫抱得更紧一些。 “我相信你的选择。就算错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嘛。” 张晓凡轻轻拍打小辣椒的pp，戏谑着说道： “有你这样的妻子，何愁不会倾家荡产？” “你……讨厌。” …… 为了准备充足的资金，张晓凡特意吩咐财务部门，跟银行联系，进行资产抵押，拿到贷款，以便急用。 吴俏丽得知此事，跟张晓凡商量。 “实在不行，先减持一些股票，等那边完成了，再把股票回购就可以了。” 张晓凡却摇了摇头。 “万万不可。咱们股价刚刚平稳，这时候发布减持，势必造成股民恐慌，那些别有用心的资金又该趁虚而入，咱们不能顾此失彼。” 接着，吴俏丽也递过来一张银行卡。 “这是我和磊子一起存的三百万，虽然不多，先拿去用着。” 张晓凡哪里敢接。 “这哪行？你们的结婚资金，我可不敢挥霍。” 吴俏丽掩嘴笑了起来。 “若是我们没钱结婚了，你就把姐妹公寓抵押给我就行。” 张晓凡嘿嘿笑道： “小事一桩。现在我什么不多，就是房子多。” 即便如此，张晓凡依旧觉得有些杯水车薪。 纳斯达克的账户因为制裁，被暂时冻结，妖股的收入无法取出。 国内这边不忍心割得太狠，一来良心过意不去，二来相关部门查的较紧。 张勇好几次打电话做出警告，让他不要过于放肆。 不过，幸运的是，张晓凡手里的米债还可以自由支配，也算是对方网开一面了吧。 这一天，张晓凡在一家高档酒楼订了一间豪华包间，特地邀请了两位好友，华维的任老爷子以及振东科技的刘振东。 刘振东一进门便是喜笑颜开，热情伸出手臂。 “张老弟好久不见，这次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听到这话，张晓凡显得有些尴尬。 这家伙不愧是商场老手，一进门就把退路找好了，因为他明白吃人嘴短的道理。若不是有求于人，平白无故的，谁会请人吃饭呢？ 张晓凡当然不甘示弱，回复道： “东哥，瞧你说的，哪次能让你失望的？” 任老爷子则是开门见山问道： “晓凡，这次又想到什么合作的项目了？” 张晓凡敬佩的给人老爷子竖起大拇指。 “看到没？这才是前辈的风范。” 刘振东有些不服气。 “我表达的不就是同一个意思吗？” 张晓凡不屑的摆了摆手。 “语气不一样，表达的意思大相径庭了好吗。” 酒过三巡之后，张晓凡方才进入正题。 “说真的，我这里还真有一个项目，不知二位有没有兴趣？” 接着，张晓凡把当前的经济形势全面的剖析一遍，以及对未来的一番展望。 知识渊博外加先知先觉，而且还事先做了功课，说出来的言论不得不叫一个精彩。 老爷子和刘振东也是听得热血沸腾。 爷仨都是科技行业，受到的制裁大同小异，只不过是谁比谁更惨而已。 “所以，想要制服一头猛虎，现在的实力还不能硬拼，得先把它的爪牙拔掉一些才行。” 刘振东闷了一口酒，神情带着不满和无奈，淡淡说道： “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想要拿下岛国的支柱产业，这可不是儿戏。” 张晓凡微微笑了起来。 “所以，我才找二位过来商量一下嘛。” 任老爷子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说道： “孤注一掷太过冒险，而且还是国外，若是他们反水，资金都将打水漂。” 刘振东也赞同的点点头。 张晓凡则是不以为然挥挥手臂。 “咱们三人手里不是都有不少米债吗？那就发发善心，帮岛国一把，给他们还一些债务，换一点咱们想要的东西。” 刘振东却有所顾虑。 “他们会同意吗？” 张晓凡嘿嘿笑了起来。 “在利益面前，才看出人心是水做的，这件事情包在小弟身上，你跟老爷子负责拿钱就行。” 任老爷子也笑着说道： “行，不说别的，就当是为抗岛事业贡献一番力气。” 第327章 寻找帮手 股票操作这边，李娟连续几天神经紧绷，终于可以舒一口气。她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的说道： “东电公司股东减持已经达到尾声，咱们也该放松一下了。” 没想到，张晓凡随即吩咐： “他们不抛，那咱们就抛一些。” 李娟顿时吃了一惊，差一点没闪到小蛮腰。 “张晓凡，你没事吧？钱多也不是这样挥霍的吧？” 张晓凡不慌不忙答道： “他们不放粮，咱们吃什么？” 为了刺激对方，张晓凡让网络技术小组特意公开东电公司种种不为人知的黑料，激起当地百姓的强烈不满，纷纷要求公司负责人当众谢罪。 很多人不明白，这种做法无异于自断财路吗？ 张晓凡明明大量买进东电公司的股票，却暗地里揭人伤疤，哪有这样玩的？ 然而，理解张晓凡目的的，或许只有华尔街那帮巨头了。 知道张晓凡故意做空，偏偏不给配合，股票拿捏得死死的，无论如何都不松手。 弄得东电虽然负面新闻缠身，股价却是不跌反涨。 看来外部的力量似乎起不到作用，只能从内部着手了。 张晓凡故意向田野先生诉苦。 但这家伙早已猜到张晓凡的意图，为了民族那份自尊，始终有所保留。 “田野先生，据我所知，现在东电公司最大的股东也不是你们本土人士吧？” 张晓凡无可奈何，只能直截了当质问道。 这种方式虽然容易把天聊死，却也效果显着。 田野先生深深叹了口气。 “没错。过去的事情我无法阻止，但是田某不能辜负我的国家。” 张晓凡内心冷冷一笑，表面却心平气和劝说： “既然都是外人做主，那你觉得华尔街和咱们相比，谁更值得信任一些。” 田野先生依旧有些不赞同。 “毕竟是人家把咱们岛国的经济带动起来的，我们岛国民众对他们存在感激之情。” 张晓凡强忍着笑容，继续说道： “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们收割了的。咱们华夏有句俗语，打一巴掌给一颗糖，你们还去感激人家，咋想的？” 田野先生望着窗外，沉重说道： “张桑，你我都是商人，不应该谈论政治。更何况，咱们不是同一国度，你无法理解我们。” 张晓凡接着不慌不忙的解释： “田野先生，不光我们知道，全地球人都知道，你们不就是担心咱们华夏的报复吗？所以宁愿选择一个更强大的仇家。我们两个对手相互制衡，你们就可高枕无忧了。” “但是别忘了，若是我们真想报复，老米相隔近万里，他们拦得住吗？就算有能力，他们会帮你们吗？” 张晓凡字字诛心，确是千真万确。 就从这次大地动而言，凡味集团所捐的物品不低于两个亿。 而至今日，凡味集团因为受到老米的抵制，岛国又是对老米唯命是从，在这里的销量少得可怜。 当然，琉求那边的市场可以另当别论了。 田野先生听后，一时间噤若寒蝉。 “咱们华夏向来以德服人，若是你们能够承认过去，好好相处，才能真正高枕无忧。” 张晓凡拍了拍田野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现在咱们已经是合作伙伴了，我还是希望合作得更加深入一些。” 两天之后，田野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感激，态度发生了巨大改变，给张晓凡介绍一位东电公司的高层。 经过一段时间沟通之后，三人相约在岛国会面。 地点选在一家高档会所。 张晓凡见到这人的第一印象，就有些不务正业的感觉。 不过，这也正中张晓凡下怀。 只要有弱点，就可以对症下药。 如果都像田野这样油盐不见，倒是令人头疼。 一套全方位的按摩之后，对方懒洋洋的品着茶水。 田野相互介绍完之后，张晓凡主动打起招呼： “次郎先生，精神气儿不错嘛。” 对方听了田野先生的翻译之后，得意的弯起手臂，向张晓凡秀起了肱头肌。 张晓凡看完，内心差一些没有范呕，但还是假装微笑，给他竖起大拇指。 次郎哈哈大笑起来。思索片刻，用岛语跟张晓凡说道： “听说张桑对咱们东电颇有兴趣，实在是目光远大，佩服。” 张晓凡感觉时机来临，急忙接着他的话题： “商人嘛，注重分散风险。咱们华夏有句话叫做，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根据田野先生介绍，东电公司发展潜力很大，就想着沾一些光，希望能够得到次郎先生的多多关照。” 次郎随即大声笑了起来。 “你是田野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有钱一起赚嘛。” 随即，张晓凡根据自己的先见之明，分析东电目前的瓶颈，一一提出解决建议。 次郎的股权虽然也没多少，但是他的胃口可不小。如果可以一手遮天，谁甘心随波逐流？ 张晓凡正是抓住他的心理，给他吹一下耳旁风。 “现在起到决定权的依旧是那些华尔街大亨，咱们想要扭转乾坤，就得拥有更多的股权。” 次郎眼睛微微眯着，像是在思索什么。 “张桑，这方面我会想办法，把其他股东拉到咱们阵营。如果不能拉拢，咱们就把股权拿过来。” 这下子，张晓凡真心实意再次给他竖起大拇指。 岛国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劲，绝不是浪得虚名的。在一些抗日神剧里面，这样让人咬牙切齿的台词，经常听得到。 张晓凡接着说道： “好的。你负责人脉，我负责资金，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次郎哈哈大笑起来。 “合作愉快。” 紧接着，他打量了一下房子四周，脸上泛起狡黠的微笑。 “张桑，我感觉这家会所的服务态度十分让人愉悦。” 张晓凡立刻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次郎先生真有眼光。” 张晓凡随即叫了服务生。 “你好，帮我这位朋友办一张最高规格的贵宾卡。” 这位女服务生听到这话，顿时九十度弯腰，笑得脸蛋都泛起了红晕。 “啊里嘎多…” 张晓凡暗暗一笑。 不是说岛国民众都是斯文君子吗？那就让你的斯文扫一下地。 反正是你们的国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就安安心心做个吃瓜群众而已。 第328章 趁热打铁 张晓凡和次郎强强联手，把东电公司的部分股权收入囊中，也拉拢了不少志同道合的股东。 其实，根本不用什么大力气，只不过缺一个带头的人。 因为老米对他们的伤害，远远胜过咱们华夏。岛国表面的言听计从，不过是无可奈何的忍辱负重罢了。 只要稍微添一些柴火，就可以点燃他们内心的怒火。 张晓凡趁热打铁，借着次郎他们的声望，把凡味集团一款专门针对辐射物质的润喉糖，名正言顺的推往岛国市场。 其中的火爆程度，连张晓凡也无法想象。 就像一句话说的那样，站在风口上，猪都可能起飞。 之前肖益土团队研发出来之后，各大市场无人问津。 销售团队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得以突破。 很多管理高层，一度怀疑集团这项举措是否失误，就连肖益土也反复寻找缘由，甚至还有想要放弃旧配方，寻找新的出路。 直到这一刻，他们方才明白，天生我才才必有用的道理，也不得不钦佩张晓凡的战略眼光。 受到蝴蝶效应的影响，岛国附近的邻国，担心核电站泄漏，对凡味集团这款食品也是情有独钟。 公司的订单极速增长，吴俏丽不得不砍掉好几款不太热销的产线，全速生产爆卖的润喉糖。 然而，上天似乎过于公平，你得到了一些东西，总会让你失去一些东西。 这一天，吴俏丽心事重重的来到张晓凡的办公室。 “晓凡，亚玲在那边出事了。” 告诉张晓凡这个噩耗之时，她早已热泪盈眶。 张晓凡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狠狠说了一句： “马上给我安排飞机。” 吴俏丽急忙阻拦。 “你不能冲动。现在过去于事无补，而且危险无法预估。” 张晓凡哪里管的了那么多，一边往外走，一边给张勇打电话。 “你们那边现在怎么安排？” 张勇语气深沉的回复： “我们外事人员也赶到医院，督促x国给予全力配合救治……” 未等张勇说完，张晓凡打断他的话语。 “我是说肇事者。” 张勇回答道： “我们已经召见他们外事人员，对此提出强烈抗议。” “行，我明白了。” 张晓凡随即结束通话。 匆匆赶往顶楼，让周冰凝打开直升机舱门，准备登梯。 “晓凡，你要干嘛？” 吴俏丽急匆匆追上来，上气不接下气问道。 张晓凡则是回复得很干脆。 “去x国。” “胡闹。你们不是给人家添乱吗？” 接着，吴俏丽狠狠瞪了周冰凝一眼。 “赶紧下来。” 这丫头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对于吴俏丽，还是有一种本能的敬畏。毕竟，人家可是衣食父母，每个月的津贴还得从她手里获得。 张晓凡打算从系统兑换一张直升机驾驶技术卡，却看到吴俏丽举着电话走过来。 “晓凡，张市长的电话。” 张晓凡接过之后，对方便说道： “赶紧过来一趟，市里安排你过去。” 张勇了解张晓凡的脾气，这一趟非去不可的。与其让他自作主张，不如帮他安排，这样还能保护他的安全。 去到x国，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为了让亚玲接受更好的治疗，他们已经将她转移到最繁华的市区医院。 这里跟交战区有些距离，但是依旧听到轰隆隆的爆炸声，还有远处浓浓的黑烟。 而且，即便是远离交战区，这里依旧人满为患。 医护人员来回穿梭在人群之中，家属满面愁容的样子。 张晓凡经历过了02年大流行，也经历过08年大地动。前世也在电视新闻看到许多战地场景。 但是当你身临其境的时候，这种压抑的心情却是难以言表。 看到张晓凡到来，咱们外事人员主动跟他握手。 张晓凡礼貌回应之后，立即询问： “辛苦各位了，玲子现在伤势如何？” 对方迟疑了一会，接着回答： “医生还在全力抢救。” 张晓凡着急的说道： “如果这里医疗条件有限，我想办法把她接到咱们天海市。” 两位外事人员面面相觑，柔和的安慰他： “张先生，稍安勿躁，咱们还是等等医生的结果吧。” 张晓凡来回在门外徘徊，内心跳的厉害。 当初小辣椒被人撞的时候，虽然伤势严重，但是也能感觉到她的体温，至少多了一些期待。 听飞机上的同事透露，事发时，炮弹刚好落在身边。亚玲是保护一名x国小孩，用身体挡在上面。 小孩只受了轻伤，亚玲则是血肉模糊，不省人事。 …… 过了好一会，里面出来一位医生，对外事人员说了几句。 外事人员对张晓凡传达道： “亚小姐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希望你做好心里准备。” 张晓凡气呼呼的抓住医生的领口，大声说道： “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她治好，听明白了吗？” 医生吓了一大跳，叽里咕噜说几句。 外事人员见状，急忙过来阻拦。 “张先生，消消气，大家都希望把亚小姐治好。” 张晓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缓缓将医生松开，沙哑的说了一句： “对不起。” 外事人员建议张晓凡先回领事馆休息，这边有什么消息即刻通知他。 然而，张晓凡没有同意，静静的坐在凳子上等候。 傍晚时分，外事人员把晚餐带过来，分给二人，说道： “将就吃一些吧，这里的情况比不了国内那边。” 没过一会儿，那位医生给张晓凡递过来一瓶水，坐到他的身边。 医生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展示在张晓凡面前，用当地语言说了几句。 外事人员给他翻译： “照片上的是他的妻儿，他在医院连续工作了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不知道她们过得怎么样了。” 张晓凡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对他说道：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接着，这位医生指了一下病房里面，接着竖起大拇指。 “这位姑娘好样的，是我们x国的英雄，我们一定不会让英雄失望的。” 张晓凡听到这里，情不自禁跟医生的手握在一起。 第329章 英雄回家 在战区里面，夜晚似乎要比白天更加没有倦意。好不容易打一个盹，突然像是被一个奇怪的声音惊醒。 周冰凝在不远处，谨慎的观望四周。这妮子也不容易，白天不敢睡，晚上不能睡。 临近半夜，医生拍了一下张晓凡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进去看看。 张晓凡看到病床上的景象，顿时目瞪口呆。 亚玲浑身上下包裹着纱布，只露出口鼻和眼睛。 若不是外事人员的坚守，以及医护人员的诚意，谁敢确定床上躺着的就是亚玲。 张晓凡上前轻轻抓着她的手臂之时，对方微微颤动几下，脑袋缓缓挪向这边，声音微弱的说道： “晓凡……，你怎么……来了？” 音量虽然微弱，力量却是如雷贯耳，每一个字都刺痛张晓凡的神经。 张晓凡哽咽着回答： “来接你回去，大家都在等你呢。” 亚玲眼睛湿润了，在灯光映射下十分清晰。 “我…可能回…不去了，对不起……” 张晓凡如鲠在喉，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虽然经历过刀光火影，也见识过鲜血淋漓，依旧没有流泪，但是在亲人面前无计可施的时候，却开始流泪了。 之前是因为小辣椒，现在是因为亚玲。 张晓凡侧过脑袋，偷偷擦拭泪水，微笑着说道： “说什么傻话？我一定会把你接回去的。” 停歇了一会儿，亚玲继续说道： “我才不傻，因为…我选择了…凡味集团，跟你成为同事，是我这辈子…做的最聪明的决定。只可惜…不能做到最后了…” 张晓凡看着屏幕上平缓的脉搏图，担心亚玲过于疲惫，便安慰道： “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等你康复了，我们一起回家。” 然而，亚玲却没有停止，继续说道： “我清楚自己的情况，有些话…不说，怕是没机会了。” “我的父母…在乡下，先别告诉他们，怕…他们承受不了。” 张晓凡沉重的点点头。 但是在信息高速发达的年代，想要老人家不知道，谈何容易？ “玲子，放心吧，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就算这里没办法，我也让你转到其他地方，甚至可以等到未来。” 亚玲明白张晓凡的意思，也相信他的能力，却艰难的晃了两下脑袋。 “傻瓜，我…又不是伟人，没必要弄得…轰轰烈烈。像我当初…跟你说过那样，遇见你，应该是…花了我所有的运气…” 亚玲由于激动，忍不住咳嗽起来。 张晓凡微微将她扶了一下。 “先不说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我不敢闭眼…怕睁开之后，再也看不到你…” 张晓凡哽咽着说道： “行，那就看着，不说话就行。” 停歇了一会儿，亚玲似乎想到什么，再次打开话匣子。 “晓凡，我的…凡播账号帮我留着，你不能……忘了我的样子，知道吗？” 张晓凡再次点点头。 “好的，我答应你。” ……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陪伴。 不知不觉，张晓凡趴在床边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人叫醒。 病房灯光明亮，看到医生护士以及外事人员沉重的表情，张晓凡已经意识到什么。 机器设备已经关闭。 亚玲安静的躺在床上，像是熟睡中的婴儿一般。 这一刻，张晓凡却没有流泪，低沉的对外事同事说道： “麻烦帮我办一下手续，我带她回去。” 外事人员点点头。 “我们已经联系好妆容人员，给亚小姐打扮一下，让她风风光光回家。” 等到所有准备工作完成之后，外事人员匆匆走进来，对张晓凡说道： “外面有些情况。” 待张晓凡出去之后，看到医院门口聚集了一大群人。手里拿着鲜花，望着门口的方向。 这时候，一位曾经跟凡味集团合作的商人，走到张晓凡的面前，握着他的手，说了几句话。 外事人员翻译道： “张先生，听到亚小姐不幸的消息，我们很悲痛，特地送她一程。” 紧接着，一位小男孩走过来，跪在地上，给门口方向拜了三拜。 外事人员告诉张晓凡，这位男孩就是亚玲舍命救下的男孩。 张晓凡点点头，蹲下身子，将他扶起来，语重心长的说道： “孩子，玲子姐姐救了你的性命，我希望你将来可以拯救更多的人。” 男孩听到翻译之后，用手背狠狠地擦了一下眼泪，重重的点点头。 那位商人接着对张晓凡说道： “亚小姐是为了咱们国家而牺牲，她是我们的英雄。所以，大家诚挚希望亚小姐可以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守护这片土地。” 众人纷纷跪下，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 “英雄，留下吧。” 张晓凡面对这样的场面，有些不知所措，深情地说道： “大家的心意我替玲子领了。她是你们的英雄，更是我们的英雄。咱们华夏讲究落叶归根，你们的请求恐怕我无法应承。” 亚玲的木棺从医院出来，市民立即排成两排，一直将她送到机场。 亚玲的追悼会几天之后进行，张勇按照烈士的规格给她操办。 张晓凡违背了亚玲的遗愿，特地让人把她的父母从乡下接到天海市。 二老一年到头难得见女儿一面，做梦也想不到这次见面却是永别。 两人见到亚玲的仪容，哭得撕心裂肺。 她的母亲突然冲向张晓凡，狠狠抓着他的衣领，怒气冲冲喊道： “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附近安保人员想要过来，却被张晓凡阻止。 “阿姨，我的错，我对不起二老。” 老人家愤愤将张晓凡一推，使得他重重倒在地上。 张晓凡依旧默不作声。 柳洁走过来搀扶亚母，安慰道： “阿姨，你若不嫌弃，以后我就是你的女儿，伺候二老一辈子。” 张勇将烈士证书递到亚玲父亲面前时，他颤抖的抚摸着证书，眼泪哗哗往下掉，浸湿了一大片。 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丫头，好样的，没让老爸失望。” 亚玲下葬在烈士陵园。 其他宾客陆续离开，唯有张晓凡，不声不响蹲在那里，默默守望。 第330章 拿回一些利息 张晓凡拍了一下脑袋，系统应邀而至。 “主人，在这样的地方与你相遇，内心实在有点慎得慌。” 张晓凡冷冷一笑。 “不做亏心事，不怕神敲门。我就想让这些英魂，把你这个破系统碎尸万段。” 系统觉得有些委屈，可怜巴巴的回复： “我哪得罪你了呢？至于吗？” 张晓凡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你丫还有脸问？我之前明明给玲子兑换了几张幸运卡，为何最后她还是陨落他乡？” 系统不服气的解释道： “因为这事啊，我比窦娥还冤好吗？幸运这东西，原本就是概率的问题，谁能保证百分之百呢？” “再说，你敢说这事跟你没关系？现代化战争，主打就是卫星定位，你让一位小姑娘当活靶子，不炸你炸谁？” 张晓凡顿时气得无言以对。 “少跟我废话，给我兑换一张天眼卡，我要找到害死玲子的真凶位置。” 系统懒洋洋的回答： “地球人都知道，你又能怎样？” 张晓凡明白系统的意思，它所指的无非就是老米的装备大本营。 “冤大头现在无法铲除，但是执行者必须血债血偿。” 系统发出轻蔑的笑声。 “幼稚。冤大头不除，执行者不过是个工具而已。就算你铲除一个，后面还有千万个工具前仆后继。” 张晓凡不想考虑太多。 “其他工具针对谁，我管不着，但是那个工具杵到我了，就必须给它销毁。” 系统冷冷一笑。 “我只能告诉你战机编号，至于是谁驾驶，自己想办法吧。” 张晓凡脑海里出现一串数字，正想追问细节，听到系统的声音： “有人来了，主人你好自为之。” 没过一会，吴俏丽和周冰凝走了过来。 “晓凡，回去吧，人死不能复生。玲子的父母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他们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 张晓凡点了点头。 “好的。这是我们欠玲子的，一分都不能少。” 第二天，张晓凡立即前往电脑技术部门。 “大家把手里的事情放一下，今天有个特殊的任务。” 大家纷纷停下来，等待张晓凡的吩咐。 “既然动物联盟冒天下之大不韪，伤害无辜平民，那咱们就没必要客气了，为玲子出口恶气。” 邓涛义愤填膺，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早就等这一刻了。图片我都准备好了，我让那帮混蛋看一下，东方为什么那么红。” 其他同事立即响应。 “那还等什么？干它丫的。” 张晓凡递给柳洁一张纸条。 “洁子，看一下能否侵入对方数据库，帮我查一下当天驾驶这架战机的名单。” 柳洁会意的点了一下头。 “玲子，……” 她下意识地呼唤亚玲的名字，看到旁边空余的位置，不禁一阵酸楚。 张晓凡走到丽娜附近的时候，对她说道： “丽娜，看一下能否在对方的网站上发布一篇文章，内容我用局域网传到你的邮箱了。” “好的，张董。我让h国的小伙伴一起帮一下忙。” 张晓凡谨慎的交代： “不要留下什么尾巴。” “明白。” …… 接着，张晓凡找到童炽教授。 “咱们给x国的无人机可以升级一下了。” 童炽教授一点即通，回答道： “好的，这边马上安排。” 张晓凡借助管道合作协议，将一批秘密设备运到y国。若是动物联盟胆敢动心思破坏，y国的二踢脚，搭载凡味集团最新研制的制动系统，会让对方的战机有来无回。 紧接着，一封骇世惊人的消息，一夜之间覆盖世界多家媒体，内容是： 动物联盟的战略目标不仅仅是x国，而且涉及到所有周边国家。 甚至还附带一张战略任务时间表。 虽然老米和动物联盟同时出来澄清，说是网站被人攻击，这些消息不过是无中生有。 然而，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到底有没有这样的意图，大家心照不宣。 周围的国家纷纷进入紧急备战状态。 最有戏剧性的是，老米一个前往x国运送石油的车队，居然被不明的火箭弹袭击，引发剧烈燃烧。 老米自然是贼喊捉贼，谴责x国军事挑衅，发誓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然而，x国对此坚决反驳。 理由是，车队的位置处于动物联盟控制区域，想要精准袭击，x国没有这样高技术的武器。 至于谁的说辞更具说服力，各方媒体众说纷纭。 不过，较为权威的是，动物联盟分赃不均，造成内讧，以至于被自己人背后捅了刀子。 因为根据二踢脚的飞行轨迹，很大可能来自动物联盟的附近一个基地。 不过，前面这些都是铺垫，好戏刚刚开始。 动物联盟的机场突然被人轰炸，引发大火，造成两只战机不同程度损毁。 没过两天，士兵营突然发生枪击事件，造成一名飞行员当场死亡。 …… 这一天，刚好也是亚玲离开的第三十天。 张晓凡迈着沉重的步伐，再次来到亚玲的碑前。 他把鲜花放在石碑前，取出一张报纸，用打火机点燃，语重心长说道： “玲子，这笔账我先让他们付些利息，剩下的让他们分期付款，直到连本带利，一分不少的还回来。” 几天之后，张勇邀请张晓凡过来吃饭，表情十分复杂，最后方才问道： “晓凡，你考虑过这样的后果吗？” 这个称呼从张勇嘴里说出来，似乎还是头一回。 之前不是“臭小子”，就是直呼全名。现在变得这样亲近，倒有些出乎意料。 张晓凡依旧装模作样，故作惊讶的反问： “什么后果啊？” 张勇做了一个敬酒的方式，深深咪了一口。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咱们网友都能猜得到，人家还有专业特工人员，能不知道吗？” 张晓凡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又怎样？我早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也不在乎多一点仇恨。” “后面的一举一动都要小心翼翼，别再四处瞎溜达。” 张晓凡嘿嘿一笑。 “他们若是对我动手，你会坐视不管吗？到头来只有全面开战，他们有那个胆量吗？” 张勇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回道： “人家也不是傻子，不会找人代劳吗？” 张勇的担心并非多余。 别说这个时候，就连十年之后，咱们周围都有许多崇洋媚外的卑鄙小人。想要致人于死地，何须老米亲自动手？ 不过，张晓凡依然胸有成竹。 “现在坐立不安的应该是他们，坏事做尽，就不担心遭到报应吗？” 第331章 无形的效益 岛国次郎说是有要事相商，邀请张晓凡赴岛国一见。 还是那家会所，田野先生没有一起前往，张晓凡让行政部门安排一位资深翻译同行。 另外，张晓凡还带上邱文雅，至于其中的目的，或许只有张晓凡内心更为清楚。 这一次，次郎的神情显得有些沉重，一见面就跟张晓凡诉苦： “张桑，想必这次的危机你也十分清楚，公司内部不太乐观。群众愤怒情绪日益强烈，咱们进退两难。” 对于这些，张晓凡当然一清二楚，不仅是现在，包括未来。 不过，他依旧做出惊讶的表情。 “我也是够倒霉的，刚刚成为股东，就给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华尔街那帮人怎么看？” 次郎叹了口气，十分不满的说道： “他们一方面让内阁安抚民众，另一方面坚决要将污水排海，他们觉得这样的成本更低。” 张晓凡内心暗想，人家远在万里，当然无关痛痒，反正受伤害的又不是他们，哪会顾及这帮岛国民众。 “看来，他们是准备把东电公司割的韭菜根都不剩啊。” 次郎赞同的说道： “最要紧的是，内阁不堪对方压力，似乎抱着屈服的态度。” 张晓凡表示有些无奈。 “咱们不过是小角色，就算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次郎思索一会，接着说道： “咱们是不是先减持一些股票，以防万一？” 对于张晓凡而言，现在卷铺盖走人，虽然没赚到什么钱，但是起码也能保本。 然而，张晓凡前面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他的目标绝不仅仅如此。 现在被华尔街那帮巨头一整，他的整个计划似乎都乱套了。 是殊死一搏，还是当一个过客？ 张晓凡顿时有些为难。 不过，他想起曾经跟小辣椒说过的话，当你有了足够的金钱的时候，更应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业。 所以，哪怕血本无归，也要坚持到底。 张晓凡接着安慰道： “那帮巨头应该早已想到了退路，咱们没必要先乱阵脚，跟着对方的步伐即可。” 次郎显得有些失望。 “张桑，不是我过于悲观，这样下去，咱们到时非常被动。” 张晓凡摆了摆手。 “咱们的股本加起来还不到人家一半，要亏也是他们占大头。所以，咱们也不用过于担心。” 张晓凡心知肚明，老米的大亨不就想制造混乱，好让他们的资本趁虚而入吗？ 既然对方想得到，张晓凡一样想得到。 单是凡味集团的抗核润喉糖，仅仅两三个月时间，销量已经破亿，而且还在处于递增状态。 若是再弄出来一些危机，那个市场更加无法预估了。 只是可怜了像次郎这样纯粹的股权拥有者。 不过，老米之心，路人皆知。 既然岛国内阁对他们马首是瞻，那就顺了他们的意思便可。 张晓凡意味深长的微微一笑。 “次郎先生，老米不是在岛上建了许多基地吗？咱们既然阻挡不了他们的决策，那就恶心他们一下。” 次郎吃惊的望着张晓凡，顿时起了兴趣。 “张桑的意思是找到合适的排放位置？” 张晓凡点了点头。 看来，岛国这种损人的思维已经根深蒂固，只要稍微点拨便可融会贯通。 “次郎先生可以动用自己的人脉，制定出一个合理可行的方案。华尔街大亨只是发布号令，具体实施办法不是还在你们的手里不是？” 次郎拍了一下桌子，振奋的回道： “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岛国无时不刻都在想着挣脱老米的绳索，就算无法立即给他割断，帮他解松一下，也是意义深远。 准备返回天海市的前一天，张晓凡一行再次来到会所，单独约见负责人。 邱文雅做过调查，这家会所的老板其实是一对夫妻。 男的是内阁议员，而且身份还不低，平时很少露面。 真正拥有实权的是一位中年妇女。体态丰腴，身穿和服，非常善于打扮，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看到张晓凡他们到来，妇人笑逐颜开的邀请张晓凡他们入座，举止十分文雅。 “秋泉夫人，这次跟你单独约见，是想谈谈咱们合作的事情。为了慎重其事，我特地把我们的法务总监带过来了。” 秋泉夫人点了点头。 “听到张桑的意思，我和丈夫商谈过，这事还待斟酌。张桑的资金实力毋庸置疑，但我们这行业似乎有诸多不便。” 张晓凡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也是这里的熟客了，对这个行业也有所了解。我们并不想和其他实业那样，合资经营。我们只是单纯提供资金，不拿一分股权。” 秋泉夫人显得有些惊讶，疑惑的询问： “我有些不明白，那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张晓凡轻轻在桌子上敲了敲。 “人脉和资源。” 接着，张晓凡解释道， “出入这里的，非富即贵，秋泉夫人只要能帮我牵桥搭线即可。至于会所的经营方式以及利润，我一概不会插手。” 张晓凡继续说道， “我们也了解宁岗先生因为这个会所，在内阁受到诸多排挤。若是咱们可以联手，你们便可把责任推到外国资本头上，即可以缓解资金压力，又可以转移风险。怎么算，都不吃亏。” “更何况，咱们华夏还有数千年养生文化，我这边给技师们提供专业的培训，岂不是让咱们会所变得更加与众不同嘛。” 秋泉夫人微笑着点点头。 “张桑不愧是仁义的商人，注重互惠互利。不像华尔街那帮资本家，无时不刻想要吞并我们的资产。” 秋泉夫人虽然没有立即答应，说是跟丈夫继续商量一下。 不过，看她欢送张晓凡他们的态度，这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回来的飞机上，邱文雅忍不住笑着，斜着脑袋打量着张晓凡。 “晓凡，若是小娇知道你是皮条客，你猜她会不会生气？” 张晓凡听到这话，咖啡都差些泼了出来。 “文雅姐，我看你应该改名了，就叫碎嘴吧。什么叫皮…条客？瞎说什么啊？” 谁知，周冰凝冷不丁冒出一句： “应该是怡红院大掌柜。” 张晓凡愤愤踢了她一脚，回答道： “你还不如文雅姐呢？” 邱文雅接着语重心长的叮咛道： “商人都是讲究利益，这样未免有些得不偿失呢？” 张晓凡微微笑着，指着靠背上荧屏广告说道： “就像这些轮动的广告一样，这里的人都看到，但是真正购买的会有几个？有些收益可以计算，有些却是无形的。咱们，就像是在岛国做一下广告而已。” 第332章 再见昔日老友 东电公司污水排海事件已经发酵，临边国家的百姓纷纷表示反对。 凡味集团躺着也能挨枪。 张晓凡投资东电公司的事情被无限放大，一些公知浑水摸鱼，披着为民请愿的外衣，公然指责凡味集团与虎谋皮，卖国求荣，不配存在于华夏大地。 张晓凡顿时变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总共入资的占比不到百分之五，连决策的资格都谈不上，就敢把屎盆子往凡味集团上面扣，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张晓凡气得愤然大骂。 吴俏丽看到张晓凡的表情，又想笑又想怜。 “那些心怀不轨的公知向来都是这个德行，现在给他们抓到把柄，不得好好表现一番啊。” 张晓凡盯着那些字字诛心的言论，恨得咬牙切齿。 “这帮混蛋完美诠释了贼喊捉贼的真谛，自己拿着其他g家的资金，反过来污蔑其他人，简直就是把无耻演绎得淋漓尽致了。” 吴俏丽接着拿着一份报纸，递到张晓凡面前说道： “其他公知可能是胡编乱造，这一家媒体可是有理有据，好多家媒体都引用了里面的例证，影响力巨大。” 张晓凡看到报纸的抬头描述的时候，一个惊人的名字映入眼帘： “责任编辑：许若馨” 张晓凡不禁感到有些惊讶。 许若馨不是在米国工作的吗？什么时候回到天海市了？ 难道有人跟她重名？ 因为在张晓凡的记忆里，前世的这个时候，许若馨还是城市之声电台的行政管理。 难不成因为自己的成就，把这段经历彻底改写了？ 不过也难怪，几年前凡播的软件上市，自媒体早就盛行出世，比前世要早了七八年。 现在的电台逐渐成为鸡肋，稍微有些前卫思维的年轻人，都不愿意踏入这个行业。 张晓凡为了得到证实，特地在网上搜索一下。 果然不出所料，这位责任编辑正是那位久不联系的许若馨。 “不是冤家不聚头。” 看来，是得会会这位老朋友了。 几天之后，一家高档的茶餐厅。 许若馨应邀而至。 一头浅棕色的波浪型长发，身穿一件齐胸的帆布长裙。上面部分毫不遮掩，明晰的事业线尽显无遗。 刚刚靠近，浓郁的香水味让人产生莫名的压抑感。 “张大总裁，好久不见。” 许若馨一边说着，一边张开双臂向张晓凡走过来。 “若…馨小姐，那个……” 张晓凡伸出手臂，想要跟她握手，却被对方抱在怀里，下巴不由自主贴在对方袒露的肩膀上面。 “实在抱歉，回到天海市不久，工作比较繁忙。本想找你做个专访，一直抽不开时间。” 许若馨主动打开话匣子。 张晓凡也算是商场老手了，但是在许若馨面前，却表现出一种难以启齿的腼腆。 “若馨，这次约你出来，主要想跟你谈谈关于岛国污水排海的那篇文章。有些事情你可能有所误解，并不是很准确。” 许若馨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我也没说错啊。你这个人还不喜欢别人夸奖你啊？” 张晓凡只是浅浅一笑。 “你一味强调咱们凡味集团紧跟米国的步伐，投资超具潜力的东电公司，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许若馨摊开手臂，打断说道： “难道这不明智吗？晓凡，如果当年你听了我的劝说，跟科技发达的米国欧洲的国家合作，凡味集团早就飞黄腾达，跻身世界前五了。” 张晓凡摇了摇头，解释道： “这些都是你的主观臆断，并不是我们凡味集团的意思，你这样只会误导广大群众，增加他们仇恨而已。” 许若馨表示不以为然。 “咱们讲究独立自主，想要发展壮大，就得舍弃一些东西。如果有一天，你的企业没有给予他们足够的利益，不能为社会创造更多的价值，他们一样会骂你。” 张晓凡有些不耐烦的回道： “你这样会把我们凡味集团拖入泥潭的。你应该站在广大人民群众的角度，多听听他们的诉求，而不是自以为是的替别人辩解。” 许若馨喝了一口茶，眼神带着些许鄙夷。 “你看，这里跟米国就没法比了。在那边讲究言论自由，难道这里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都成为奢求了吗？” 张晓凡摆了摆手臂，反驳道： “言论自由也得讲究事实依据的，而不是一味的胡编乱造，更不是鸠占鹊巢，擅自替别人辩解。” “晓凡，冒昧问一句，你难道不是看到东电公司的发展前景，才会选择投资的吗？难道不是因为有了米国华尔街大亨的支持，才有了今天蒸蒸日上的规模吗？其实，我也没有说错嘛。” 张晓凡显得有些不满，愤愤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若馨，你在米国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是他们当权者想让你们得到的。但是，真实的世界，并不是像你意识里的那个样子。” 张晓凡继续说道， “据我们外联部门调查，你们这家报社的主编以及副主编，都是外国留学回来的。你的观点刚好符合他们的口味，所以才会让你发表。” “你我也算是相识一场，希望咱们不要站在彼此的对立面。因为你的这篇文章，凡味集团损失不是少数，几位董事强烈要求贵报社出来澄清并且正式道歉，否则就让法务部门准备材料，走法律流程。” 张晓凡语气也强硬许多。 因为他明白，这位昔日老友早已今非昔比。国外那种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个性，早已把她的思想完全侵蚀。 许若馨显得有些委屈，脸色黯淡不少。 “晓凡，你要相信，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你的市场是在发达的国家和地区，若是没有他们，你们的处境将会变得十分艰难。” 许若馨停了一会，继续说道， “就拿米国的分厂而言，如果不是你们的政策跟他们背道而驰，也不至于弄得最后不欢而散嘛。” 说到米国分厂，张晓凡就来气。 如果用“吃力不讨好”来形容，最为恰当不过。 给当地创造了就业，为他们带来税收，居然说没收就没收，跟强盗又有什么区别？ 张晓凡也不想过多争辩，轻轻叹了口气。 “若馨，在不久的将来，你就会发现，你眼里的美好，终究只是空中楼阁罢了。” 第333章 对方还击 时临午夜。 陈家阳台，陈父悠然品着澳洲进口红酒，若有所思望着天海不夜之城，神情十分释怀。 他看到张晓凡过来，不由自主挪了一下凳子，没有开口，意图却一目了然。 张晓凡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爷俩的关系虽然没有了隔阂，但是始终达不到亲人之间的那种无所顾忌。 陈父主动给女婿倒了一杯红酒，云淡风轻的询问道： “怎么？睡不着，有心事啊？” 张晓凡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过了好一会，像是自言自语的反问： “爸，你恨过我吗？” 陈父听到这话，不由得有些惊讶，不知如何作答。 “恨…恨你什么？” 张晓凡抬起头来，笑容有些羞愧。 “当初我让你坐了三年牢。” 陈父已经猜到女婿所言之事，却还是忍不住微微一笑。 “说不恨，你会信吗？人性，原本就是自私的，即便你没有做错，我也会站在自己的立场。若不是因为你的成功，今天咱爷俩恐怕不会面对面坐在一起。” 张晓凡明白这都是大实话，于是打趣着接道： “若是这样的话，我可能还得让你多坐几年大牢。” 爷俩相视而笑。 过了一会，陈父意味深长的说道： “人性，除了自私，还会容易产生惰性。若是实现了梦想，就想着堕落。饱则思淫欲，就是这么一个道理。你我都是男人，如果当初你刚步入社会，对此理解不深，现在应该深有体会了吧？” 张晓凡的笑容逐渐变得凝固，似乎自己的弱点完全暴露在老丈人面前一般，刚才的底气瞬间灰飞烟灭。 常言道，男人更加了解男人。 更何况，事关张晓凡的流言蜚语，外人觉得云里雾里，这位久经沙场的老丈人还不是一清二楚？ “不管如何风光，糟糠之妻不可忘。小娇是陪你一起吃苦的人，这份恩情谁也替代不了。” 张晓凡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 “爸，你说啥呢？” 陈父把杯子的红酒喝了个底朝天，缓缓站了起来。 “我先睡了，明天新到一批红酒，我得过去办一下手续。” 说完，便径直走向卧室。 这下，轮到张晓凡陷入了沉思。 不知不觉，一双手臂从身后温柔的绕过张晓凡的脖子，耷在他的胸口位置。细软的秀发垂到他的脸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这么晚了还不睡，在想什么呢？” 小辣椒一边轻轻的摇晃，一边低声细语询问。 张晓凡温柔的握着妻子的双手。 “我在想咱们一起念书的时光，无忧无虑，悠闲自得。” 小辣椒噗呲笑了起来。 “那好办啊，等小宝上了幼儿园，我们一起去陪读就可以了嘛。” 张晓凡调皮的拍打一下妻子的手背，回道： “那是一回事吗？” 小辣椒嘻嘻笑着，探过脑袋，轻轻的吻着丈夫的嘴唇。 “咳咳…” 几声强硬的咳嗽，把夫妻俩吓了一大跳。 小辣椒回过头来，抱怨着念叨： “妈，没事你出来干什么？” 陈母没给她好脸色，反驳道： “那是在阳台，你们……能不能回房间去？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小谦睡着了没有？大小都不让人省心。” 张晓凡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推了一下妻子。 “小宝还没睡吗？” 小辣椒不满的斜了母亲一眼，不屑的回答： “你听她说，自己喜欢操心，还埋怨咱们。” 张晓凡拍了一下小辣椒的pp，责备说道： “怎么能这么说老妈呢？走吧，睡觉去。” 接着，一个公主抱，将小辣椒抱回了房间。 …… 这几天，凡味集团股票跌跌不休。 李娟知道是国外资本恶意做空，却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这帮资金大鳄看来是挖空心思要致咱们于死地了。先是调低凡味集团的信誉评级，紧接着恶意抛售，股民恐慌情绪与日俱增。” “还有更要命的呢。” 接着，吴俏丽拿出一份报纸，递到张晓凡面前。 “史密斯对外宣称，终止凡味集团的投资，甚至要大幅减持股份。” 张晓凡看到上面的插图，不由得微微一颤。专访史密斯的记者，居然是许若馨。 “我专门观看了这期专访的视频，这女人似乎故意把史密斯往沟里带，目的就是制造紧张感。” 吴俏丽有些辛灾乐祸的偷偷一笑，说道： “晓凡，那妮子跟你关系不是挺不错的嘛，你是不是得罪人家了？” 张晓凡苦笑一下，回了一个白眼。 不过，他心里倒是十分清楚，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 史密斯先生如果真是坚定不移支持凡味集团，岂能因为许若馨三言两语就能带偏。 同样是华尔街一份子，他岂能独善其身？就算想尽办法也会将他绑上贼船。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史密斯就给张晓凡打来电话。 “凡，实在抱歉。我没有选择，我的家人，我的事业，全都在这里……我只能跟他们合作。” 张晓凡深深叹了口气，也只能回复一句： “理解。” 然而，等待张晓凡的灾难，远不止这些。 没过两天，岛国次郎带来消息。 东电公司股票同样遭遇恶意抛售，股价已经一落千丈，之前的投资可谓是血本无归。 张晓凡听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帮吸血鬼不只是收割凡味集团，而是要将世界连根拔起。 东电公司的倒下，张晓凡自然是拍手称快。然而，一旦让华尔街大亨得逞，就会打乱张晓凡所有的布局，前面的努力也会功归一溃。 所以，现在还不能让东窗事发。 “次郎先生，你那边能否筹到资金？对方不是要割咱们韭菜吗？那咱们就反向收割他们。” “张桑，说的轻巧。咱们现在拿什么去跟他们拼？我都打算忍痛割爱了。这样下去，这辈子辛辛苦苦赚得的资本，都会化为乌有。” 张晓凡连忙阻拦。 “万万不可。只要咱们坚持，他们就拿咱们没有办法。若是放弃，那真的就麻烦了。” 次郎语气十分深沉，回复道： “这是一个无底洞，我把全部家当压了上去，现在还欠银行一大笔债务，你让我怎么办？我耗不起，张桑，你自己看着办吧。” 未等张晓凡解释，对方急匆匆挂了电话。 第334章 天降神兵相助 h国宏宇先生成功连任，第一站选择访问华夏。完成高层会见之后，他带着豪华商务团队直奔凡味集团。 与张晓凡接见之后，开门见山询问： “哈哈，老弟最近过得不太顺吧？” 老友相见，张晓凡也没有隐瞒，哈哈大笑起来。 “确实如此。不过见到宏宇先生，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张晓凡所言不假。 宏宇先生访问的时机不得不说微妙，正好赶在凡味集团面临困境之时，真可谓用心良苦。 “晓凡，你得给大伙做个榜样。绝不能倒在华尔街资本的镰刀之下，否则那帮吸血鬼以后更加有恃无恐了。” 张晓凡云淡风轻的摆摆手，答道： “放心吧，就算我挡不住，身后还有伟大的国家。帝国资本想要趁火打劫，得问一下咱们十几亿人民答不答应。” 其实，张晓凡早就想好了后手。如果真的处理不了这次危机，就算把凡味集团国有化，也不会让别有用心之人的阴谋得逞。 更何况，宏宇先生的到来，无疑就是雪中送炭。 双方达成的多领域合作项目，足可以让凡味集团的资金一夜暴涨，对付做空的资本，绝对绰绰有余。 更让张晓凡喜出望外的是，没过两天，华维任老爷子，振东科技刘振东双双而至，分别带了两位经验丰富的操盘手。 “你们配合李小姐，需要多少资金，直接转账，不用申报。” 如此兴师动众，有点让张晓凡受宠若惊。 “老爷子，东哥，你们就不怕跟我一起，背上串通岛国的罪名吗？” 刘振东眼神犀利的瞥了一下，语气坚定说道： “你小子若真是背信弃义，咱们后面再跟你算账。眼下外国势力欺负是华夏企业，那就先联手一致对外。” 任老爷子依旧笑容可掬的附和着： “没错。咱们的资金比不上华尔街，－但是咱们的热血绝不能输给他们。我们要让他们明白，咱们是不好惹的。惹火了，也是不好办的。” 张晓凡听着这话有些耳熟。 不过，从任老爷子嘴里说出来，多了几分财大气粗的味道。 “既然史密斯不想继续支持凡味集团，那咱们只有自力更生了。” 对的。 就像当年老大哥突然撤走专家一样，最后咱们一样还不是成功研制出来大家伙。 …… 功夫不负有心人。 这次资本反击战取得圆满成功。 华尔街大亨只能仓惶出逃，不仅没能如愿，反倒损失惨重。 经过这次风波，张晓凡别出心裁，开创先例，提出每个季度给予所有股民分红。目的就是让大家增加信心，别再经受那些流言蜚语的袭扰，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张晓凡这一建议，起初遭到几大股东的一致反对。 “张董，如此一来，就会削弱股票的灵动性，集团财报也将遭遇困难，操作不太方便吧？” 张晓凡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 “困难是死的，办法是活的。咱们不能让股民的投资变成赌注，要让他们拿到实实在在的收益。我们更不能让那些投机者，一进一出，就能带走咱们含辛茹苦赚来的大部分利润。这次跟华尔街资本一战，大家想必深有体会。” 张晓凡后面专门跟邱文雅协商，让她起草相关的章程，最后交董事会探讨。 对于这样的改变，邱文雅自然乐不可支。 “晓凡，你这样破天荒的改革，就不怕惹来众怒吗？” 张晓凡满不在乎的回道： “宁可背一世之骂名，也要让股民的利益不受损害。这叫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听到这话，邱文雅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 凡味集团这边算是拉下帷幕，张晓凡的心思已经转到岛国那边了。 “万恶的华尔街资本，你不是号称世界资本收割机吗？那我就让你割一下我这块顽石。” 张晓凡悄悄飞往岛国，下榻秋泉夫人的民宿。 这里虽然没有股份，却也算半个老板，所有服务一律免费。 不等张晓凡交代，秋泉夫人早已让人安排的妥妥当当。 张晓凡也没有谦让。 想起曾经，这片土地的军国主义，给咱们华夏造成的伤害，内心的报复感油然而生。 不管自己如何高高在上，也觉得理所当然，像是给先辈找回些许平衡感。 然而，这次的服务员的手法似乎有些生疏，而且完全不按套路，整得张晓凡十分不自在。 更让张晓凡疑惑的是，这厮居然对他的多肉位置情有独钟，按了半天依旧恋恋不舍。 张晓凡翻过身来，正准备批评几句，却被对方的尊容差些吓得滚落床底。 “幸子，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进来的？” 幸子没有回答，未等张晓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压了过来，迫不及待的把脸蛋贴在一起。 一阵亲热之后，幸子又爱又恨的捏着张晓凡的脸蛋，埋怨道： “来了也不说一声，想气死我啊？” 张晓凡温柔将她拥在怀中，轻声回答： “我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 对于这样的回答，幸子明知道是谎言，依旧是心旌荡漾。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呢？” 张晓凡有些好奇，忍不住询问。 幸子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的笑了起来。 “你猜猜看。” 张晓凡明白秋泉夫人两口子跟鸠山先生有些交情，但是自己的行程并未跟他们说起。所以，就算他们告知鸠山先生，幸子也不可能这么快赶到这里。 “你难道一直在这里等着？” 谁知，幸子不开心的瞪着张晓凡。 “这样的地方，我能一直呆在这里吗？” 看着张晓凡摸不着头脑的无奈，幸子嘻嘻笑着。 “你刚下飞机，田上就知道了。若不是我们的人暗中相助，你能这么顺利来到这里吗？” 张晓凡似乎也想了起来。 从取行李到出租车，一路都是顺风顺水，起初还以为自己运气好呢，原来都是田上他们的功劳。 看来，这小子这两年的成长确实不容小觑，情报工作可谓是风生水起。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田上他们的出色，却折射出周冰凝这妮子的疏忽。 现在遇到的是田上，若是换成仇家，二人殒命在此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张晓凡正在思索，周冰凝端来一个果盘，视而不见的说道： “差不多得了，别忘了来这里干嘛的。” 二人急忙坐了起来。 “你知道幸子进来，为何不告诉我？” 周冰凝漫不经心的回答： “不正随你所愿嘛？” 第335章 乘胜追击 幸子的不期而遇，倒是让张晓凡的计划锦上添花。 “幸子，你想一夜暴富吗？” 张晓凡眼珠子一转，喜笑颜开的问道。 然而，幸子似乎依旧沉浸在浪漫的重逢之中，脸蛋绯红，答非所问。 “若是可以的话，我想一夜抱你，嘻嘻。” 都说岛国女子习惯三从四德，不过幸子似乎是个例外。 当然，她也只算小半个岛国人，又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性格与传统女子大相径庭。 张晓凡听到这样露骨的表白，内心不由得微微一颤，随即白了她一眼。 经过合计，张晓凡让田上让人给幸子开设了股票账户，接着通过秋泉夫人的搭线，约见一位负责财政的内阁议员，为后面的大一资金进场提供绿色通道。 然而，这位议员对于张晓凡的目的并不认可，态度十分谨慎。 “张桑，我明白你们和华尔街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权衡利弊，我更希望和华尔街合作。” 张晓凡正色回答： “石川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的目的纯粹就是合作共赢，华尔街却是唯利是图。如果我真和他们一样，根本不需要跟你合作，直接抽底，最后一样赚得盆满钵满，不是吗？” 秋泉夫人接着附和着： “我相信张桑的为人，他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 尽管如此，石川依旧有些不放心。 “你难道就没有任何的私心？” 张晓凡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说到私心，确实有一点。我只希望贵国能够度过难关，避免华尔街资本的收割，好让我的抗辐射食品系列得以在这里继续畅销。” “因为，一旦华尔街掌控了这里的经济，他们第一件事就是把凡味集团踢出市场。据我所知，他们早已研发出来相关药品，只不过价格更高，竞争力不足。若是让他们如愿，你们……不单单是你们，周边国家，甚至全世界都得付出更多的价钱，购买华尔街的药品。” 张晓凡为了打消对方的疑虑，继续解释道： “资本这一块，我不想过多参与，全部交给幸子小姐。她的父亲就是琉求执事，不算外人，而且跟许多内阁议员关系十分不错。” “他也想尽一份力，避免贵国的资产落入华尔街之手。” 经过张晓凡的苦口婆心，石川方才放下戒备，答应为幸子的账户操作提供便利。 接下来，张晓凡故意忍痛割肉，之前的股份套现大半，造成放弃离场的假象。 这波骚操作之后，把华尔街资本整懵了。 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不是凡味集团掌舵人的风格呀，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如果打算跟着华尔街资本的步伐，后面也没见到他的大单进入，难道真的认输了吗？ 张晓凡的大幅度套现，再度引发股民的恐慌，东电公司的股价再次出现腰斩。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幸子这边已经不声不响的买进了近百万股。 华尔街资本发现打压股价失败的时候，开始产生怀疑，于是发动更加强烈的反制措施。 一方面动用更加庞大的资金手段，企图威慑对手盘；另一方面通过外事手段，要求岛国内阁采取措施，限制不明资金的涌入。 不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除了幸子的账户，田上另外还安排了好几个账户，将资金分批进场。 加上石川的推波助澜，整套操作合理合法，无懈可击。 虽然鸠山先生的部分资产遭到限制，却丝毫不影响幸子的出手阔绰。因为，她的背后金主是张晓凡。 张晓凡的减持，顺理成章为凡味集团串通岛国东电公司的风波提供有力的还击。 接下来便是敌我双方你来我往的僵持阶段。 华尔街资本虽然来势汹涌，却讲究快进快出，一旦被深套其中，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更何况，他们在做空凡味集团之时已经损失惨重，急切希望从岛国这边回一些血。 谁知，张晓凡丝毫不给对方好脸色，狠狠抓着对方软肋，乘胜追击。 米联储的加息声浪日益增长，若是华尔街资本被套牢，光是支付银行利息，也够这些大亨喝上一壶。 所以，接下来就是拼耐心。 幸子却是急性子，看着资金不涨反跌，急不可耐的责备道： “不是说好一赚钱的嘛？这下倒好，钱没赚到，赚了一肚子气。” 张晓凡则是不慌不忙回复： “高手过招，以静制动，就看谁先忍不住性子。” 与此同时，张晓凡联系几家岛国颇有影响力的报社，详细披露华尔街资本的别有用心。 顺便把半路出家的幸子，当成是拯救岛国经济的中流砥柱。 这次的收割，跟几十年前的“广场协议”颇有异曲同工之处。只要稍微添油加醋，岛国民众便一目了然，纷纷表达内心不满。 内阁迫于压力，不得不向米国外事人员表示抗议，告诫对方尽快收手，以免影响两国同盟关系。 这次的较量，虽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是幸子的影响力可以说是平步青云。 风波之后没几天，内阁主动发出邀请，让幸子出任财政秘书一职。 然而，幸子对此嗤之以鼻，对张晓凡一阵大骂： “你混蛋！之前说带我赚钱，原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私心。让我伺候一帮吃里扒外的糟老头子，门都没有。” 张晓凡对此哭笑不得。 虽然是文职，却也算是肥差，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铁饭碗，居然被她说的如此龌蹉不堪。 不过，张晓凡也明白她与岛国与生俱来的仇恨感，产生这样的排斥也是无可厚非。 “幸子，咱们唐朝的武则天也是忍辱负重，最后依旧独揽大权，掌控天下。我相信你，能够成为二十一世纪的岛国武则天。” 幸子愤愤瞥了他一眼，回道： “滚蛋，除非你当了岛国的唐太宗。” 张晓凡忍不住笑了起来，接着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议员的位置虽然不高，却是十分重要。田上的关系网已经逐步形成，鸠山先生也累积足够的声望，若是你在内阁任职，相互照应，事情就会更加得心应手。” 幸子表情平静了许多，哽咽了一下，问道： “我当了武则天，你一定要做我的狄仁杰，明白了吗？” 第336章 祭拜风波 然而，大多数世人只记得武则天的光辉岁月，却往往忽略了她所经历的苦难。就像孟子所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幸子的经历也完美诠释了这一原理。 她刚刚在内阁站稳脚跟，就遭来灭顶一击。 内阁几位议员不知脑袋抽了什么风，大张旗鼓要去参拜岛国厕所。 幸子作为其中一员，无论如何推脱，也无法置身事外。 更加气人的是，岛国多家媒体特意宣传。没过两天，不仅在岛国，甚至世界，都是一清二楚。 对于幸子的立场问题，琉求百姓义愤填膺，使得鸠山先生的声望一落千丈。甚至有少数激进派已经向鸠山府邸投掷燃烧瓶表示抗议。 幸子一怒之下递交辞呈，闭门不出。 事关重大，田上不敢擅自做主。如果由着幸子的脾气，那么前面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 得知此事，张晓凡立即前往。 不过，这一次似乎没有那么如意。 无论如何劝解，幸子依旧不愿相见。 在她看来，民族大义不共戴天，这一次背上不忠不孝的骂名，归根结底还是张晓凡的一意孤行，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口气实在无法下咽。 其实，幸子这次的祭拜，给凡味集团也是沉痛打击。 国内一些精岛分子借题发挥，要求凡味集团立即与琉求那边终止一切合作，否则就扣上崇洋媚外的帽子。 借口似乎冠冕堂皇，惹得一些国人盲目跟风，极力抵制凡味食品。 随着事情的发酵，凡味集团股价再次遭遇暴跌，一夜之间蒸发近百亿。 国内公关方面，吴俏丽已经有条不紊进行，眼下重中之重，就是如何帮幸子走出困境。 从中午到傍晚，再到半夜，张晓凡苦口婆心，谆谆教导，不厌其烦。 对于一位叱咤风云的顶级总裁而言，这样的卑躬屈膝无疑就是自毁形象，但是在女孩子面前，特别是关系非同寻常的女孩子，张晓凡从未计较这些。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种苦口婆心似乎起了作用。 幸子虽然气在头上，却也给出回应，在房间里面义愤填膺的给予张晓凡回击。最后，干脆蹲到门前，跟他隔门进行辩论。 “张晓凡，你不是说要让我成为岛国武则天的吗？现在的我，连一个贱婢都不如，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张晓凡嘿嘿一笑，故意将脑袋靠近房门一点。 “幸子，你忘了吗？武则天出道前，不是被迫在感业寺削发为尼嘛，这一点小挫折，又算得了什么呢？” “小挫折？你觉得这是个小挫折？” 幸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愤愤捶了一下房门，发出轰的一声。 张晓凡停歇一会，语气变得更加深沉一些，继续说道： “古人说的好，小不忍则乱大谋。幸子，咱们现在肩负重任，更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满盘皆输。你这一闹，造成的损失已经难以预估。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咱们真就功归一溃了。” 幸子沉默良久，最后抽噎一声，询问： “难道没有补救的方法了吗？” 张晓凡轻松舒了一口气，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说完悠然转身，故意加大力度，大步离开。 客厅内，灯火通明，鸠山先生和田上，彻二一起协商对策。 “若是无法平息琉求这次骚乱，内阁务必以此为由，名正言顺剥夺咱们的权利，更换一批言听计从的掌舵者。” 彻二听后，一锤桌子，直截了当给出回应： “小小苍蝇，何足挂齿？只要稍做手脚，就可以让他们销声匿迹。” 他并不是吹牛，按照目前的实力，对付几个小喽啰，确实轻而易举。只是，他忽略了背后的力量。 “牵一发而动全身，咱们得从长远目标着想。” 鸠山先生立即表示反对。 田上若有所思的提出自己的见解： “咱们不如先下手为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先把手里掌握的东电公司的股票全部套现，就算后面没有权利，也可以拥有雄厚的资金进行抗衡。” 鸠山先生依旧摇摇头。 “万万不可。那是咱们为数不多的筹码了，如果拱手让人，咱们就会变得更加被动。” 这时候，张晓凡斩钉截铁说道： “我倒觉得田上的建议可以试一下。东电公司不仅仅是咱们的筹码，也是内阁对抗华尔街资本的筹码。如果咱们大肆抛售，这些筹码必定回到华尔街之手。内阁辛辛苦苦夯实的基业，岂会再次流入外人手里？” 鸠山先生有所顾忌的说道： “如此一来，咱们不是明目张胆跟内阁撕破脸了吗？咱们目前的实力，远远不能与之单打独斗吧？” 张晓凡不以为然摆了摆手。 “放心吧，内阁一样不敢与咱们单打独斗。这次风波，他们不过是想敲山震虎，给咱们提个醒。只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局面并没有如愿。” 鸠山先生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 “难道这些骚乱并不是内阁的意思？” “不全是，至少超出了内阁的计划。若是真想跟凡味集团断绝贸易来往，造成的损失是他们无法承受的。所以，他们只是想以此作为要挟，逼迫凡味集团出售给岛国先进的技术罢了……” 未等张晓凡说完，传来幸子的吆喝声： “张晓凡，千万不能答应他们的要求，要不然跟你没完。” 幸子一边说着，一边气呼呼坐在张晓凡对面，目不转睛盯着他。 鸠山先生声色俱厉的训斥道： “胡闹。若不是你意气用事，咱们至于这样被动吗？” 听到这话，幸子顿时一肚子委屈。 “父亲，这能怨我吗？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我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我有什么错了？” 张晓凡小心翼翼说道： “鸠山先生，这次确实不能全怪幸子…” 听到张晓凡为她辩护，幸子不由得会心一笑。 “算你有点良心。” 张晓凡忍不住轻轻咳嗽一声。 “我只是说不能全怪，并没说你没有过错…” 幸子不顾形象，当着众人的面，踢了张晓凡一脚。 “你……” 第337章 想办法弥补 落实完后面的补救措施之后，张晓凡若有所思的对田上询问： “你这边认识土地管理方面的人吗？帮我在神所附近区域物色一块楼盘。” 听到这话，未等田上做出答复，幸子立即拍案而起，怒声责问： “张晓凡，你是不是疯了？刚好伤疤就忘了疼是吧？你不觉得那里有些晦气吗？” 张晓凡没有生气，而是暗感钦佩，这妮子对于华夏的俚语倒是深入人心，从她口中说出来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张晓凡笑着答道： “你忘了咱们华夏有句话叫做，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趴着了吗？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要去去它的晦气。” 其实，张晓凡的真正目的，只有他内心最清楚。 因为他知道，过不了多久，那里将会发生一件惊动世界的事情。之所以有这么的规划，是因为想要推波助澜罢了。 对此，田上深思熟虑的回复他： “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来安排。” 众人散去之后，幸子像是犯了错误等待老师惩罚的孩子一般，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的盯着张晓凡。 张晓凡内心一乐，笑着问道： “怎么了？心里还有什么苦水，现在可以全盘倒出来了，我给你兜着。” 幸子愤愤的白了张晓凡一眼，气呼呼反问他： “我是不是还得回到内阁去？” 张晓凡没有立即给予答案，而是拿起一杯茶水悠然品尝起来。 “这么一点挫折，就被吓着了，这可不像咱们幸子小姐的性格啊。” 语气显得有些嘲讽，话里却隐藏着赞扬。激将法对于幸子而言，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她十分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立即反驳道： “就凭他们几个匪徒，还能吓得到我？我就是有些不甘心好嘛？” 张晓凡点了点头，对此表示理解，接着语重心长说道： “幸子，还记得吗？当初武媚娘受到排挤，唐中宗义无反顾将她接回来。不过，我应该没有他那么好的脾气。那个地方欠你的，对了，还有亏欠全世界的，我一定连本带利给你拿回来。” 幸子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从他坚定的眼神判断，他绝非说说而已。 是的，张晓凡最后也落实了自己的诺言。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几天之后，张晓凡通过秋泉夫人的关系，再次约见了川岛先生。 见面之后，张晓凡喜笑颜开的说道： “川岛先生日理万机，想要见上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啊。今日给予张某这个面子，真是三生有幸。” 对于这样的卑微的言语，一旁的周冰凝都表示嗤之以鼻。 凭着张晓凡的实力，这样的话语应该出自对方嘴里才合适嘛。 然而这一次，张晓凡的确有求于人家。 这次会见，秋泉夫人也是费了不少功夫。 因为幸子的事情，内阁议员十分谨慎，深怕引火烧身，个个敬而远之。 若非秋泉夫人的三寸不烂之舌，恐怕这次岛国之旅还得无功而返才是。 不过，川岛也是笑容可掬，显得十分礼貌。 不愧是政客出身，内心错综复杂，表面一如既往，善于隐藏的技能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张桑言重了，我拒绝谁也不能拒绝你啊。” 两人热情握手之后，张晓凡拿出两盒精致的包装，递到川岛的面前，说道： “川岛先生擅长茶道，我特地从天海市精挑细选两盒上等雨前龙井，虽然不贵，但是花了好几天功夫哩，希望川岛先生喜欢。” 川岛笑呵呵打开包装盒，小心翼翼闻了闻，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香气四溢，果然不同凡响。华夏有句成语，叫做礼轻情意重，用在张桑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两人寒暄一会，进入正题。 “这次约见川岛先生，我也是受人之托，还望多多见谅。” 川岛脸色微微一惊，立即哈哈大笑起来。 “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张桑是因为幸子小姐的事情而来的吧？” 川岛的话语，张晓凡并没有感到意外。恰恰相反，如果不是因为这事，这家伙恐怕还不一定会来呢。 不过，张晓凡还是表现出十分钦佩的神情。 “看来，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川岛先生的慧眼。幸子小姐这一闹，不仅对凡味集团，甚至对内阁都造成非常大的损失。” “咱们华夏有句俗语，叫做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只能想办法做出弥补，争取把损失做到最小。” 川岛依旧是笑容满面，只不过笑容里带着些许诡秘，对张晓凡问道： “张桑觉得这事如何弥补呢？” 张晓凡假装思索片刻，语重心长的说道： “恕我直言，贵岛的前辈对周边国家的过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这事之后，我相信内阁也面对很大的外事压力吧？若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难免会节外生枝。到时候，内阁的名誉定会受到波折，民众的支持率也会受到影响。我相信，川岛先生也不愿将辛苦拼下的席位，拱手相让吧？” 川岛的脸色顿时黯淡下来，目光变得十分犀利，好一会方才恢复淡定，深沉的回复道： “张桑，我记得你们华夏对待先辈的尊敬，远胜于所有国家。咱们先辈所做之事，我不想做解释。但是出于后辈，祭拜一下，何错之有？” 张晓凡笑容也有些僵硬，他努力克制不去回忆几十年前岛国军人的罪恶累累，只有这样，方能让自己的内心感到平和一些。 因为，他铭记自己的责任。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而需从长计议。 张晓凡依旧保持云淡风轻的笑容。 “川岛先生，我只是商人，向来都是注重利益。情和钱之间，孰轻孰重，相信川岛先生比我更加明白。” 这个时候，川岛的眼神稍微柔和一些，轻叹一声，回复道： “这事主要责任在于幸子小姐，想要重归于好，张桑是不是得拿出些诚意呢？” 对于川岛的言外之意，张晓凡已然心知肚明。 这小子对于凡味集团的无人机技术垂涎已久，之前多次派商务团前往天海市，打着邻居的名义，希望相互合作，共同维护一方安全。 理由倒是冠冕堂皇，内心的目的却是不言而喻。 张晓凡若是开了这道口子，后面的连锁反应不仅对于凡味集团，甚至整个周边国家，都是难以预估的。 然而，川岛这个时候提出来，想必是有备而来。 张晓凡如果贸然拒绝，岛国这边哪怕两败俱伤，也要跟凡味集团死磕到底。 所以，这事务必要慎之又慎。 只见张晓凡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悠然的小品一口，微笑着说道： “樱道公司和凡味集团的合作，我已经让专门团队进行对接，川岛先生应该不会因为这事而影响咱们的合作吧？” 听后，川岛哈哈大笑起来。 “张桑果然爽快。既然如此，幸子小姐这边，我一定会妥善处理，绝不会让张桑失望。” 第338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回来的路上，周冰凝对于张晓凡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妮子虽然嘴上不说，脸上早已暴露一切。身为贴身保镖，本该以服从为天职，不应有喜怒无常。然而，她和张晓凡的关系，明显超出这一层面。 张晓凡对于她的表情视而不见，微微一笑，没默不作声。 周冰凝却忍无可忍，冷冷问道： “你要准备做叛徒吗？” 张晓凡听后，忍不住吃了一惊，轻蔑地反问： “你不觉得自己冷若冰霜的时候更加讨人喜欢吗？” 这话明面是嘲讽，对于周冰凝而言，更像是赞扬。所以，她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心生欢喜，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然而，她的倔强，绝不是平常女孩子所比拟的。只见她迟疑了一下，依旧固执地追问：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张晓凡故作生气的瞥了她一眼，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我在想，如果这个时候遭到袭击，你还会不会竭尽全力保护我呢。” 周冰凝气得脸蛋通红，愤愤回了一句： “我说过，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张晓凡居然无言以对。 其实，针对凡味集团和樱道公司的合作，张晓凡和吴俏丽私下探讨多次，其中的利与弊，甚至可能带来的蝴蝶效应，都进行无死角分析。 吴俏丽站在华夏儿女的角度，对此一直保持谨慎的态度。 “赚钱的路子有很多，有的也许是不归路。” 张晓凡却不以为然，给出的解释是： “有些路必须是要走的，我们不去经历，其他人也一样会经历。与其让其他人走上不归路，不如咱们先去探探路。” 虽然不明白张晓凡话里的用意，吴俏丽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 “岛国的口碑，全世界异口同声，难道咱们有能力让对方改变吗？” 张晓凡听后，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正因为岛国的本性难移，咱们才敢冒这个险。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有备无患嘛。” 随后，张晓凡解释道： “既然咱们可以合作，当然也可以取消合作。” 吴俏丽略显不屑的笑了起来。 “请神容易送神难，咱们可不敢把凡味集团的金字招牌押在一个小岛上面。” 张晓凡依旧云淡风轻的说道： “放心吧，如果是真神，造福天下苍生，咱们供着又何妨？要是衰神，继续祸害天下，那咱们就卸了他的道场，毁了他的元神，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吴俏丽嘻嘻笑了起来。 “你呀！什么时候才有个正形？” 话虽如此，吴俏丽对他的信赖从未改变，甚至与日俱增。 然而，张晓凡却一次次做出让她琢磨不透的幺蛾子。 这不，刚刚回到天海市，几家一家知名媒体先后报道张晓凡在岛国购买别墅的事宜，甚至有人引发凡味集团总裁是否将财产转移岛国的猜疑。 就连凡味集团名下的凡播软件，也是风声四起，个别几十万粉丝大v开始带节奏，说什么凡味集团思想不纯，所以只能忍痛割爱，从此告别凡播。 这么一闹，凡播的客服电话几乎被人打爆，纷纷询问缘由。 第二天，张晓凡前脚来到办公室，吴俏丽后脚就跟了进来。 “晓凡，你想买房子就买房子嘛，为何偏偏选择岛国？选择岛国就算了，为何偏偏要在神所的附近？” 张晓凡却是若无其事的一边翻阅文件，一边询问： “丽姐，你不会也觉得我要转移资产吧？” 吴俏丽被这一问，一时不知手措。 “我不这么觉得，但是网友并不是这么觉得。” 张晓凡随即把文件收合，抬起头来说道： “那就可以了。” 其实，昨天晚上，邱文雅就给张晓凡打来电话，确认相关事宜。因为事先没有知会吴俏丽，现在造成这样的局面，她心里不太好受。 张晓凡理解她的心情。 但是，若论地位，张晓凡明显高她一层。如果凡事都要跟她汇报，难免有损凡味集团总裁的声誉，甚至可能引发外界猜疑。 更何况，购买别墅这事，明显是有人故意小题大做，其中用意，尚未得知。 吴俏丽揣测到张晓凡的内心，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轻声说道： “晓凡，这事恐怕有些蹊跷。” 随即，她把整理好的文件给张晓凡。 “这些抨击凡味集团的文案大同小异，经过咱们技术部门调查，最先发布的ip地址都是同一个地方。” 张晓凡看到用红线描画的地址，不禁吃了一惊。 “天海之音？” 一个原本模糊的名字，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 没有穿越之前，这个时候的张晓凡，应该还是天海之音的实习生。 如今，因为他的先知先觉，一手打造出来震撼世界的凡味集团。虽然时间线偏移了许多，却依旧没有摆脱前世的阴影。 张晓凡努力克制内心的躁动，轻声问道： “天海之音现在的台长是谁呢？” 听到吴俏丽说出来一个陌生的名字，张晓凡悬着的心稍许安定一些。 然而，吴俏丽接下来的一番话，再次让他变得紧张起来。 “根据可靠消息，除了正式台长，还有一位名誉台长，也是你的老相识，许若馨。” “名誉台长？” 张晓凡显得有些吃惊。 “没错。行业人士爆料，许若馨不仅给天海之音投了资，而且她的报社和天海之音一起合作，创办一个叫乡村文化振兴的活动。” 张晓凡听到这里，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像许若馨这样的思想，若是灌输给那些未谙世事的孩童，对于他们的身心，该是怎样一种伤害？ 张晓凡最近一直忙活岛国这边的事情，对于这些变数知之甚少。若不是吴俏丽告诉这些，张晓凡还单纯的以为许若馨只是专门跟凡味集团过不去罢了。 他悠然望着窗外，淡淡的说道： “看来，我得跟她好好聊聊了。” 吴俏丽却觉得不妥。 “眼下，咱们凡味集团正在风口浪尖上，若是贸然找对方协商，难免会让外界猜疑咱们的目的。” 张晓凡冷冷一笑。 “那就让他们猜疑吧。” 第339章 年末感恩宴 一家高级餐厅，许若馨姗姗来迟，扭着小蛮腰，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她的打扮依旧十分西方化，洁白的双肩，引人入胜的事业线，就算是久经沙场的张晓凡，内心也忍不住泛起涟漪。 她故意掠了一下秀发，歪着脑袋说道： “晓凡，让你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 张晓凡急忙收起心思，微笑着回复道： “我也是刚到一会。” 许若馨没有直奔主题，而是煽情的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迟到吗？” 张晓凡心里虽然有些反感，但是彼此久未见面，这份反感已经有所淡化。若不是这次事件，或许双方还能像普通朋友那样聊天。 对于这样的疑问，张晓凡心如止水，淡淡的回道： “洗耳恭听。” 许若馨看到张晓凡的反应，捂着嘴巴，噗嗤一笑。 “我就想了解一下，我在你心里的份量。” 张晓凡笑了起来。 “这次约你出来，有要事商量，这个份量岂是他人可比的呢？” 许若馨端起茶杯，用眼角余光偷偷瞄着张晓凡，接着说道： “晓凡，你哄女孩子的话语果真中听，难怪那么多女孩子对你死心塌地。” 张晓凡对于她的话里有话不禁微感不适。 如果是出自普通女孩子，倒是可以解释为争风吃醋；但是出自一位知名媒体人嘴里，那就是谣言四起的导火索了。 张晓凡往脸部肌肉微微抖了抖，严肃地说道： “若馨，不管咱们过去有什么瓜葛，我都希望你不记前嫌。作为媒体人，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切勿捕风捉影，损害他人利益，误导广大读者朋友。” 许若馨傲然的笑了起来。 “晓凡，这话从何说起？我们向来都是实话实说，并没有夸大其词嘛。倒是让我感到吃惊的是，最近总有人对我们报社发出各种威胁，难道连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当初也是从媒体出身，理应为伸张正义拍手称快才是，我说的没错吧？” 张晓凡镇定自若的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望着许若馨。 “我听说你们报社和天海之音联合发起了乡村文化振兴的活动，效果如何呢？” 听到这话，许若馨瞬间打起精神，眉飞色舞的回道： “简直好的不能再好。晓凡，你不知道这些小孩有多可怜，他们的见识就像井底之蛙，完全停留在山坳坳里头，对于现代的知识一无所知。” “我们的知识普及，完全颠覆孩子们的认知，他们对这个社会有了全新的认识。所以，我们的工作，得到了广大乡村的普遍认可。” 张晓凡再次点点头。 “教育的确是好事，但是不能偏离咱们华夏一向秉持的方针。乡村的孩子见识有限，更应该往真善美的道理上指引，否则……” 未等张晓凡说完，许若馨打断道： “正所谓隔行如隔山。若论生意，我比不上你；但是教育，你绝对是外行。若总是循规蹈矩，咱们的社会如何能够进步？若想追赶西方，就得舍弃咱们的传统观念，大胆创新。” 张晓凡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双方谈了将近两个小时，却没有达到张晓凡想要的结果。 他没有说服许若馨。 许若馨反而想要张晓凡接受，甚至支持自己的观点。 临别之时，张晓凡语重心长的说道： “若馨，咱们都是华夏儿女，不管身在哪里，都不能背叛这片土地。” 许若馨听后，随即瞪圆双眼，啧啧的笑了起来。 “张大董事长，这话应该我跟你说才合适嘛。凡味集团不管规模再大，都离不开天海人民的支持，你可不能吃里扒外啊。” 张晓凡眼睛微微一眯，礼貌性的回以微笑。 这次相聚，张晓凡不仅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反而应了吴俏丽的预言。 “你本真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没过两天，各大社交软件纷纷出现关于张晓凡的传言，说是为了平息风波，私下会见媒体发起人，试图进行掩饰。 若不是吴俏丽拿出证据，张晓凡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样的损招出自许若馨之手。 看到张晓凡无奈却又不舍的神情，吴俏丽好言相劝道： “晓凡，我理解你的心情。过去你对她有所亏欠，但是时过境迁，许若馨也不是当年的许若馨了。” 张晓凡咬了咬牙根，叹了一下，问道： “丽姐，你怎么打算？” “我已经让法务部门整理资料，对许若馨以及所在的报社进行控诉。” 张晓凡点了点头。 随后，吴俏丽准备离开之时，转身交代： “对了，如果对方妥协，再次找你商量，希望你能以咱们凡味集团利益为重，切勿感情用事。” 不过，吴俏丽还是低估了许若馨的抗压能力。 对方不仅没有妥协，反倒变本加厉，制造了更加极端的绯闻，给张晓凡沉痛一击。 这里先留个悬念，后面再详述。 2011年已近尾声，张晓凡别出心裁，为了扩大凡味集团在岛国的影响力，大张旗鼓举办一次感恩宴，邀请了那边所有的华夏儿女，鸠山一家，以及多位岛国议员，在岛国公寓狂欢一天。 川岛应约而至，故意借题发挥，大谈特谈张晓凡为岛国所做的贡献，强调双方兄弟般的情谊。 表面上注重睦邻友好，实质有点拉人下水之意。 因为，眼下的凡味集团正在陷入岛国的风口浪尖，经过川岛这般渲染，更加让人深信不疑。 张晓凡为了自证清白，单纯强调双方的合作关系，没有其他的目的。 这一天，让张晓凡意想不到的是，许若馨不请自来，打扮极其妖娆，亮点十足。 她举起酒杯，笑眼迷蒙的向这边走来，曼妙的身材，引来阵阵垂涎的目光。 “张大总裁，这么重要的场面，居然把我忘了，真是无情。” 张晓凡正与鸠山先生交谈，面对这样一幕，感觉十分意外。 更加耐人寻味的是，许若馨没有跟鸠山先生打招呼，而是先对幸子一番夸赞：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幸子小姐吧，果然巾帼不让须眉，气度不凡。” 若论着装，幸子的职业装，相比于许若馨的五彩斑斓长裙，孰高孰低，显而易见。 许若馨的语气明显带着嘲讽，惹得幸子深感不快。 “晓凡，这位是……” 张晓凡连忙介绍道： “许小姐是咱们天海市知名的报社主编，十分优秀的媒体人。” 许若馨白了他一眼，笑着说道： “我跟张总的关系，绝对不输于幸子小姐啊。” 幸子当然理解她的言外之意，嘴上不说，心里像是翻了五味瓶。 第340章 离奇的火灾 傍晚时分，张晓凡特地安排了节目表演，内容是华夏的传统戏曲，变脸。 节目进入高潮，大家不约而同报以掌声。 与此同时，不远处也传来刺耳的警报声。 川岛接到电话，瞬间脸色黯淡，立即起身。 “张桑，实在抱歉，有些急事，我们得走了。” 张晓凡显得有些吃惊，谨慎问道： “川岛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没什么大事， 张桑不用担心。你们好好玩。”川岛故作镇定地说道。 张晓凡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不露声色，“既然如此，那川岛先生慢走。如果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张晓凡送了对方出了门口，看到川岛的车开往了神社的方向，心中更加确定了对方的计划成功了。 这时候，一名工作人员向鸠山先生汇报警报声事宜。 得知神舍被人纵火的消息，幸子冷冷一笑，咬着牙说道： “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活该。” 张晓凡用不满的目光瞥了她一眼，责备着： “说什么呢？” 随即，他转向鸠山先生。 “鸠山先生，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对方点了点头。 张晓凡提前结束了晚会表演，安抚几句，让大家提前离开。 接着，他在周冰凝耳边嘀咕几句，这丫头悄无声息从侧门走了出去。 这次事件，由于救火及时，没有造成多大损害。 不过，事件带来的影响，远比大火本身要深远许多。 没过两天，凡播上面出现各种各样的猜测。甚至有主播结合各种巧合，旁敲侧击，暗示这件事是由张晓凡一手操办。 张晓凡急忙让宣传部门出来澄清，一切不过是碰巧而已。 不管大家信不信，但是对于凡味集团的好感度增添了不少。 当然，有人钦佩有人恨。 不相信巧合的不仅仅是广大网友，川岛对于这事也持有怀疑态度。 打着人身安全的幌子，明里暗里套着张晓凡这些天的行程。只要发现蛛丝马迹，就会追根寻底。 张晓凡为了摆脱嫌疑，一直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有的安排都是合情合理。 最后，川岛也只能就此作罢，带着歉意的说道： “张桑，实在抱歉，不是我多虑，这事的确有些蹊跷，还望多多包涵。” 张晓凡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回答： “我相信川岛先生的判断，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合情合理。”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一次的确不虚岛国之行。 夜幕降临，张晓凡满怀期待地走向卧室，想要与心爱的妻子共度温馨时光。然而，小辣椒的异样反应让他瞬间坠入迷雾之中。她避开了他的触碰，眼中闪烁着莫名的泪光。 张晓凡心中一紧，担忧地问：“小娇，怎么了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辣椒微微侧过头，眼眶中的泪水更加明显，她声音颤抖地回应：“那天你没带我去岛国，担心我吃不惯那里的食物，是真的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张晓凡摸不着头脑，他不解地点点头：“不仅如此，我也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 小辣椒的泪水终于滑落，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那你去岛国，真的只是为了生意吗？” 张晓凡心里颤了一下，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却依旧表现出无辜的表情，搂着小辣椒解释道： “不管我做什么，绝不会辜负这个家，更不会辜负你。” 小辣椒排斥地挣扎一下，背对着张晓凡。 “有些事情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在乎。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还有什么能隐瞒的吗？” 张晓凡的目光有些紧张，幸好没让妻子看见，他轻轻叹了口气，把妻子抱得更紧一些： “小娇，不管网上如何流言蜚语，我对你的感情自始至终不会改变，相信我。” 小辣椒抽噎一声，努力挣脱丈夫的怀抱，擦了擦泪水，起身说道： “你先睡吧，我去看看小谦。”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张晓凡突然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直觉告诉他，事情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次日清早，张晓凡接过月嫂吴静端来的早餐，道了声谢，看到小辣椒母子尚未起床，便轻声对吴静问道： “小静，这两天有没有陌生人到咱家呢？” 吴静努力回忆片刻，十分肯定的回答： “没有啊！晓凡哥，怎么了呢？” 张晓凡故作轻松的解释道： “喔，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接着，他似乎记起来什么，从公文包取出一个信封。 “对了，你的父亲前阵子不是住院了吗？因为事情繁忙，没有记起。这里面五千块钱，你先拿去用。” 吴静顿时瞪圆双眼，一副手足无措的表情。 “晓凡哥，我…这…哪能要你的钱呢？我的工资，丽姐每月都准时发放的。” 张晓凡把钱递到吴静的手里，语重心长的说道： “拿着吧，这是你该得的。因为要照顾你小娇嫂子，父亲生病了也没有回去，难为你了。” 吴静害羞的微微一笑。 “晓凡哥，我爸是心脏不好，老毛病了，不用太担心。再说，嫂子不也不舒服吗？她的事情更加重要哩。” 吴静说的是小辣椒怀有身孕这事。 这丫头是跟吴俏丽是同乡，有些亲戚关系。家庭条件不好，没有接受什么教育，不过持家倒是得心应手，而且力气堪比壮实小伙。 吴俏丽特意把她推荐给张晓凡，让她在天海市谋一营生。 吴静也不负众望，把张晓凡家里整理得井井有条。不仅深得小辣椒喜欢，就连陈母也是赞不绝口。 吴静父亲住院的事情，就是陈母告诉自己女婿。 没过一会儿，吴静再次从厨房走了出来，轻声说道： “晓凡哥，有件事我觉得有些奇怪。那天我和嫂子去买菜，有一个女人跟嫂子聊了一会，之后嫂子的脸色就变了。我只是问了一下，她也没说。” 张晓凡停了一下，拿出手机，翻了一下相册，说道： “是不是她呢？” 吴静凑过脑袋观察一会，摇了摇头。 “比她年纪大了许多，没她这样漂亮。” 不过，吴静瞬间似乎联想到什么，笑容变得有些尴尬。 “晓凡哥，我去忙了。” 张晓凡对于她的表情，也猜测到什么，批评着说道： “小小年纪，想什么呢？她是一位知名报社主编，这段时间没少给我惹麻烦。” 吴静嘻嘻笑了起来。 “那以后如果见到她，我和嫂子一定把她骂跑。” 第341章 伍青莲被诬陷 没过几天，伍母不顾儿子阻拦，找到张晓凡，哭诉道： “晓凡，你得帮帮青莲啊，这孩子肯定是被冤枉的，我绝不相信她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张晓凡有些疑惑，伍青莲在乡下教书，好好的怎么会出事呢？ “阿姨，别着急，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 伍母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哽咽着描述着： “这孩子也是犟，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过，偏偏跑去穷山沟受苦……” 张晓凡听她词不达意的叙述，心里都感到着急起来。 伍青松忍不住打断道： “老妈，说正事好吗？别耽误张总的时间。” 伍母方才进入正题。 “学校怀疑青莲的教育方式不纯，误导孩子的思想，给她扣上崇洋媚外的帽子，说要取消她的教师资格，还要起诉她。” 伍青莲的性格的确大大咧咧，但要说崇洋媚外，张晓凡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阿姨，别着急。过两天我正好要去乡下供应商那边，顺便了解一下青莲的情况。” 伍母千恩万谢之后，一定要让张晓凡帮她这个忙。 伍青莲的学校坐落在一处山坳坳里面，汽车在弯曲不平的山路颠簸，别说是汽车，就连人都快散架。 学校的条件虽然简朴，伍青莲的宿舍却布置得十分典雅。 看来，经过书香的熏陶，她的个性明显收敛许多。 看到张晓凡他们到来，顿时喜笑颜开。 “晓凡，我这里条件艰苦，你们委屈一下哈。” 这丫头又是倒茶，又是收拾，似乎对于故友的来访，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青莲，别忙活了，又不是外人，不用麻烦。” 张晓凡看到伍青莲臃肿的眼圈，猜得到她所承受的委屈，内心不由得有些心疼。 观望四周，一张新奇的照片立即映入眼帘。 伍青莲正打算隐藏，却慢了一步，相框被张晓凡拎在手里。 “什么时候拍的？我的表情怎么那么木讷呢？” 伍青莲顿时一阵脸红，不敢让大家看到她的表情。 “赶紧还给我。” 伍青莲顾不上为人师表的优雅，重新回归本性，肆无忌惮的伸手抢夺。 张晓凡也开始淘气一起来，没有让她如愿，故意把相框举过头顶。 “哈哈，先告诉我再说。” 两人你来我往，完全忽略了周冰凝的存在。 “别玩了，有人过来了。” 周冰凝冷冷说了一句。 果然，没一会，走廊上过来两男一女，还没进门，先开始打招呼。 “早就听闻凡味集团董事长年轻有为，今日大驾光临，让山坳小学蓬荜生辉啊。” 伍青莲接着介绍道： “晓凡，这位是我们董校长。” 张晓凡随即打了招呼，客套着回道： “董校长言重了，我也是顺道过来探望一下青莲而已。” 原来，这个学校的校长倒是品德兼优，对于伍青莲的教育方式持有肯定态度。却经不住上面的施压，加上个别别有用心的老师煽风点火，只能顾全大局，暂时取消伍青莲的职务。 “张董，我们知道你跟伍老师的关系…呃，比较亲近。但是咱们这山坳，像是世外桃源。事情来龙去脉，远远比你想象的复杂。有些家长甚至要把伍老师赶出山坳村，还好我极力劝阻，才让她暂住学校。” 虽然这位校长有些好大喜功，张晓凡依旧对他道了谢。 “下午正好有场辩论会，张董如果不介意，欢迎到时参加。” 临到中午，董校长再三邀请，让张晓凡去他家小聚，说是酒菜已经备好了。 然而，张晓凡婉言谢绝。一来不想节外生枝，二来看到伍青莲早已备好的食材，不想让她失望。 午饭之后，伍青莲领着张晓凡来到一处山坡，席地而坐。 此地视野开阔，一眼望去，方圆几里村庄河流尽收眼底。 “你知道吗？每当我烦心之时，就会跑到这里来。看着眼前的景色，是不是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呢？” 随即，伍青莲双手搭在唇边，声嘶力竭地呼喊一声。 张晓凡不由自主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劝道： “一个女孩子，就不怕招来饿狼吗？” 伍青莲哈哈大笑起来。 “若真有饿狼，我还要敲掉他几颗门牙呢。” 沉默了一会，伍青莲继续说道： “我觉得自己挺失败的。苦口婆心一年多的讲解，最后还不如人家造价不过十块钱的课外读物。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适合做老师呢？” 伍青莲深情地望着张晓凡，期待他的回答。 张晓凡思索片刻，微笑着说道： “如果你一个星期没吃没喝，给你一块面包和一百万，你会选择哪个？” 伍青莲坏坏的笑了起来。 “我会选择一百万，因为可以买无数个面包。” 张晓凡气呼呼推了她一下。 “问题是你得有命花才行。这里的人们也是一样，他们穷怕了。如果有人投其所需，哪怕告诉他们，一加一等于三也会深信不疑，而不会听你背诵九九乘法表。” 伍青莲不服气的辩解道： “难道为了钱，可以黑白不分吗？不食嗟来之食的道理，小孩子都清楚，更何况成年人呢？” 张晓凡淡淡一笑。 “难能可贵嘛。要是人人都可以做到，也不会被世人称颂了。” 下午的辩论会上，张晓凡率先发言，坚定不移站在伍青莲这边。 然而，他的演讲并没有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一些激进的老师对他提出了批评。 “张总，对于你说的爱国情怀，我有几个问题倒要请教。与岛国企业狼狈为奸，视仇人为友，这算不算贱民？正所谓民以食为天。凡味集团却把粮食肆意出售岛国，这算不算背叛？” 这个时候，有几个人甚至喝起倒彩。 张晓凡心知肚明，这位老师表面说的大义凛然，实则偷换概念，故意捏造事实。 “合作讲究互利共赢，凡味集团不仅给数以万计的百姓提供就业，也为天海市创下数年税收新高，何来狼狈为奸之说？” “至于倒卖华夏资源，更是滑稽之谈。凡味食品材料从过去完全本土化，现在实现大部分进口，只是提供中段技术加工，怎么算是背叛？” 张晓凡精彩的演说，赢得更加热烈的掌声。 有几位深明大义的老师为凡味集团发声： “最近凡播上面的岛国神社纵火一事，凡味集团功不可没，我们表示深感钦佩。” 说到这里，那些激进派继续反驳起来： “那是他们自己的软件，是非功过还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张晓凡不慌不忙，拿出事先准备的几本书，向大家展示道： “我手里拿的是不久前颁发的课外读物。里面的内容跟历史大相径庭，各位都是明白人。这些观点是对是错，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 “你们不仅没有提出质疑，反倒对敢于仗义执言的伍老师冷嘲热讽，甚至扣上莫须有的罪名，你们的师德何在？” 一位文质彬彬的老师扶了扶眼镜，不紧不慢的说道： “历史都是人为记载，难免受到时局影响，从而偏离现实，咱们对此提出质疑，也是情理之中。伍老师在米国生活多年，思想已经严重西方化，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我们也只能提出批评。” 好一个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 张晓凡内心冷冷一笑。 “篡改历史，罔顾事实，这样就利于孩子的健康了吗？说道崇洋媚外，这几本课外读物才是罪魁祸首。你们不提出质疑，反倒诬陷她人，我对各位的学术资格深表怀疑。” 听到这里，几位资辈颇高的老师愤然离席，以表抗议。 这场辩论会，谁也没有说服谁。 第342章 意想不到的相遇 伍青莲的事情还没得到解决，傍晚已经降临。 她向董校长提出申请，计划让张晓凡二人在学校暂宿一宿。 这位校长当然没有意见。 但是，出于安全考虑，吴俏丽多次打来电话，务必让张晓凡返回镇上，说是已经安排好酒店，不能拒绝。 为了在天黑前赶到那里，周冰凝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在不平的泥土路上猛的一震，整个车身飘了起来，随后重重落在地上。 张晓凡感觉脑袋剧烈一晃，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般。 “你……是不是找到下家了呢？” 周冰凝没有理会张晓凡的调侃，一心只往镇上赶。 然而，该来的事情还是来了。 车子刚刚驶出山坳，路上出现几块巨石。 “嘎吱”一声，周冰凝突然一个急刹。 没等她下去查探，路边冒出来几个男子，手持棍棒，凶神恶煞向这边靠近。 张晓凡也意识到了什么，拿起电话，准备求救。 他的车子经过专门改装，只要人在里面，外人无论如何也伤不到他分毫的。 然而，周冰凝哪里忍得住性子。 此刻的她，目光充满杀气，不紧不慢的戴上防割手套，泰然自若的打开车门。 张晓凡关切的问道： “对方人多，拿件兵器防身吧。” 张晓凡打开车载的兵器盒，这妮子看都没看一眼，淡淡回道： “对付几个无赖，还用脏了我的工具？” 对方知道张晓凡的来历，当然了解他的身边有位搏斗高手。 所以，这几个男子都有些身手，棍棒耍得虎虎生风，跟拍电视剧一般。 而车子里面的张晓凡，无疑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导演。 他举起一杯红酒，津津有味的欣赏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攻他膝盖…” “仙人指路…” “喂，什么招式？” …… 红酒没喝几口，几个歹徒已经被打趴在地，完全丧失战斗力。 没过一会，村民闻讯，纷纷往这边赶来。 伍青莲跑在最前面，手持一根木棍，气喘吁吁询问： “晓凡，你没事吧？” 张晓凡若无其事回道： “有事的是他们。” 董校长正打算让村民将几个无赖捆绑，却看到两辆警车已经到达。 张晓凡也感觉有些蹊跷，距离镇上还有三十多公里，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到达？ 把几个无赖押上车之后，一位身穿制服的男子走了过来，看到张晓凡之后，显得有些喜出望外。 “凡哥，真的是你啊？” 张晓凡有些疑惑，却不知道对方是谁。 “我是虎哥……” 对方望了一眼周围，欲言又止。 “先回所里再说。” 经过这一波折，伍青莲放心不下，强烈要求张晓凡先回到学校。 对方劝说道： “放心吧，我和张总也是朋友，不会有事的。” 回到所里，这位男子早已让人安排酒菜。 “凡哥，边吃边聊。” 两杯小酒进肚，男子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叙述起来。原来，这位男子名叫范兵，曾是虎子的手下。 “凡哥，你怎么摊上山坳村这里面来呢？” 从他的语气，似乎对这个村庄早已知悉。 张晓凡便忍不住好奇问道： “你们早就知道这事了？” 范兵谨慎的望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回答： “这里面水深得很，若不是遇到我，你们恐怕今晚非得在所里过夜不可。” 张晓凡没有感到惊讶，反问了一句： “虎子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了？” 范兵迟疑了一下，嘿嘿笑了起来。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你就好好做你的生意就可以了，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张晓凡也笑了起来。 “我也不想，只不过人脉广了，不经意间就牵扯进来了。” …… 回到天海市，张勇知道张晓凡被人袭击一事，顿时暴跳如雷，立即下达命令，成立专案小组，要彻查此事。 不过，让人不解的是，似乎八竿子打不着的许若馨突然发生车祸，与一辆大货车迎头相撞，脑部严重受损，昏迷不醒。 事发之后，凡播立即出现各种猜测。 有人说是因果报应，因为许若馨的许多观点已经遭到网友的反感。 也有人说是因为报复，矛头指向凡味集团。 理由是许若馨的抨击对象几乎都是凡味集团，加上张晓凡前面遭到袭击。综合这些，凡味集团岂会无动于衷？ 2012年元旦没过几天，宁如倩邀请张晓凡一家过来小聚，说是女儿过生日。 刚进家门，两个小家伙立即玩在一块。 张晓凡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张勇的女儿，和蔼说道： “琪琪，看叔叔给你带什么了？” 小丫头接过来，迫不及待打开，宁如倩想拦都拦不住。 “琪琪，怎么这么没礼貌，平时怎么教你的？” 小辣椒却不在乎的说道： “咱们又不是生人，不用计较这些。” 礼物打开之后，是一个智能手表。 宁如倩不禁有些难为情。 “咱们只是吃个便饭，送那么贵重的礼物干嘛？” 张晓凡解释道： “这是凡味集团最新研制的智能手表，功能绝不亚于手机，除了语音视频，还有精准定位功能，绝对是父母的好帮手。” 小丫头爱不释手的拨弄一番，稚气未消的问道： “晓凡叔叔，小谦弟弟有没有呢？” 张晓凡哈哈大笑起来，挽起儿子的袖子回道： “看，你们这是姐弟款。” 接着，张晓凡耐心的给两个小家伙讲解一些常用操作。 餐桌上，两家话了一会家常，话题瞬间峰回路转。 张勇职业病复发，顺嘴问道： “那位主编的车祸，你怎么看？” 张晓凡一时没反应过来，差些没被酒水呛到。 “我说还能不能好好吃个饭了？每次到你家，怎么像是负荆请罪似的？” 张勇的目光变得严厉起来，随即放下筷子，瞪了张晓凡一眼。 “种种迹象表明，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别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张晓凡显得有些不服气。 “既然那么明显，你觉得我还傻傻的给自己找麻烦吗？” 宁如倩听不下去了，劝说道： “老张，晓凡一家是来给琪琪庆生的，你就不能好好吃个饭吗？” 宁如倩的话语，还是有点分量。 张勇愤愤斜了张晓凡一眼，吞了一口气，狠狠灌了一口酒。 第343章 遇水架桥 晚饭之后，张晓凡拿出一份项目书，笑嘻嘻的递到张勇面前，说道： “新的一年，我给你添一些政绩，够意思吧？” 张勇瞟了一眼，冷冷一笑。 “你小子又在憋什么坏水？” 看到对方这么草率的神情，张晓凡咂了一下嘴巴，故作生气的回了个白眼。接着，拿出一张地图，解释道： “凡味集团和琉求那边达成初步计划，鸠山先生把建岛项目外包给咱们。建成之后，低价租给咱们，互惠互利，何乐而不为？” 张勇顿时忍不住微微一笑。 “你小子会有这样的好心？” 张晓凡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回答： “咱们可是顶天立地的华夏儿郎，利国利民之事，定当鞠躬尽瘁尽力而为。” 张勇立即抬起手臂，制止道： “行了行了，少给我来这一套。” 随即，张勇一边呡着茶，一边陷入沉思。 “理想是好的，但是你觉得岛国会同意这个方案吗？你和鸠山先生的关系虽好，但是琉求依旧属于岛国管辖。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岛国松口，老米那边也会从中作梗。想要落实，谈何容易？” 张晓凡点了点头。 “事在人为嘛。外事方面，你帮我协调；建设方面，我来解决。这事一旦办成，咱们出海口又多了一个跳板，对咱们的小岛形成包围之势，百利而无一害。” 张勇的眼睛也绽放着光芒，若有所思的端详着地图，深沉的说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付诸实施，就只能成功，不许失败。这不仅关乎到两地百姓的利益，更是咱们华夏的基建招牌，要让全世界认可咱们的实力。” 张晓凡点了点头。 “放心吧，咱们凡味集团在这方面已经轻车熟路了。像y国的能源管道，h国的高铁建设，哪一个不是举世闻名？” 张勇脸上展现出不屑，内心全是欢喜。 然而，树大招风。 项目刚刚启动，却惹来迎头痛击。 在老美的软硬兼施的外交手段作用下，岛国频繁在咱们附近海域挑衅，几度与咱们剑拔弩张。 为了威慑咱们，他们公然宣称，进行一场大型海上演习。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凡味集团因为这场演习，延误了交期。岛国那边状告凡味集团违约，要求做出巨额罚款。 气得吴俏丽只想骂娘，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连累凡田汽车的田野先生躺着中枪。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保洁阿姨工作疏忽，被田野先生批评几句。 吴俏丽知道之后，为保洁阿姨打抱不平，跟田野先生大声呵斥。 原本是公司内部事宜，渐渐上升到国家层面。 公司几个高管坚定不移支持吴俏丽，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将田野先生轰出凡味集团。 若不是张晓凡及时赶到，双方非闯出大祸不可。 张晓凡安抚大家的情绪之后，返回到田野的办公室。 这个时候，田野正在垂头丧气收拾东西，嘴里念念有词。 张晓凡忍不住笑了笑，说道： “田野先生，他们几个都是年轻气盛，你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我已经严肃批评他们了。” 田野停下手里的活，情绪激动的走了过来，一边比划一边说： “凡，我说的也是事实好吗？虽然这事给凡味集团带来巨大损失，那都是内阁的责任，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来呢？还说让我离开这里，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张晓凡连连点头，煮了茶水，示意他边喝边聊。 “你确实没有错，但是他们的情绪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件事情的确是你们内阁做得太过分。这也不是我的片面之词，凡播软件已经把事情来龙去脉都剖析透了，就差现场直播了。” 田野深深叹了口气，回答道： “我也替我们的内阁感到担忧，但也不是你我能够左右得了的。” 田野猛的喝了一口茶，似乎心有不甘的继续说道： “凡，你知道吗？因为我向来都是站在华夏的角度来发表观点，现在我的国民给我安了一个叛国的罪名。” 接着，田野叹了口气。 “如果叛国可以唤醒国人的良知，我倒不介意拥有这个罪名。” 张晓凡钦佩的给他竖起大拇指。 “有句话叫做，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在你们那里，或许装睡才会相安无事。而你是幸运的，可以独自清醒。” 田野苦涩的笑了起来。 “这也是当初我的企业在岛上无论如何也发展不起来的原因。” 张晓凡心领神会的补充道： “因为你不想同流合污。” 田野认同的点了点头。 …… 两人谈了一个多小时，张晓凡回到办公室已经快到了下班时间。 没想到李娟在那里已经等候多时，看到张晓凡，这丫头劈头盖脸问道： “把小鬼子劝降啦？” 张晓凡既想气又想笑。 “今天什么日子，你们准备集体抗岛还是咋滴？” 李娟冷哼一声，淡淡回道： “本小姐才没那功夫，看看这些东西吧。” 接着，她把几张打印好的表格递到张晓凡手里。 面对密密麻麻的文字，张晓凡感觉一头雾水。 “什么啊？” 李娟略显得意的仰起脑袋，冷嘲热讽道： “咦，咱们张大总裁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吗？怎么，还有你看不懂的资料呀？” 张晓凡白了她一眼，不客气的回答： “少跟我阴阳怪气的，赶紧说，发现什么新大陆了？” 李娟得意洋洋的拿起其中一张资料，介绍起来： “这是东电公司今天的股票交易量化表。从走势图分析，开盘就出现大量抛盘，股价一度腰斩，但是后面都维持在一个平面震荡，这说明了什么？” 李娟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张晓凡却不耐烦的催促道： “赶紧说重点。” 李娟讨了没趣，愤愤瞥了一眼。 “你……真没劲，就不能愉快的聊天吗？” 张晓凡没有惯着她的意思，看了一下表，起身说道： “你还有事没事？没事的话我得回去了，你嫂子订好票了，带着儿子参观海洋馆。” 李娟急忙阻拦。 “你的心真大，火烧眉毛了，还跟没事人一样。你看一下这些数据，那些卖出的都是散户，接盘的都是机构。” 张晓凡有些喜出望外的说道： “那不是更好吗？到时候主力拉升，咱们不是大赚吗？” 李娟感觉这小子故意在跟自己唱反调一般，顿时气得不行。 “你想的轻巧。你之前的筹码全部套在高位，现在想跑都来不及了。你以为他们只是单纯的扣住你的货轮吗？那是故意要断了你的资金链。” “你现在补不了仓，华尔街资本趁虚而入，慢慢稀释你的份额，最后会把你挤兑出局。” “近段时间的挑衅，也是配合华尔街资本的入驻。没看到岛国因为海上的事情，大肆排斥凡味食品吗？华尔街除了资本，连替代药品都出来了。” 张晓凡何尝不知？ 凡味食品的柜台接连被砸，公开抵制凡味食品的新闻远近皆知，都开始蔓延向周边国家。 第344章 妈祖庙显灵 张晓凡当然不能坐以待毙，要不然前面的投入就得血本无归。 眼下继续加仓已经不现实，毕竟凡味集团和张晓凡还在老美的制裁之内，资金无法进入岛国。 他打算通过周边国家的关系，间接跟华尔街资本赛跑。 然而，李娟依然表示反对。 “既然对方一心想要收割，早就想好万全之策，其他的资金根本无法注入。更何况，他们也害怕老美的制裁，谁会冒这个险？” 张晓凡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悠然说道： “看来，也只能让他帮忙了。” 第二天，张晓凡再次面见田野先生，跟他解释当前的局面。 田野先生也是心知肚明。 虽然都是为了各自利益，但是相比于华尔街的收割，他更希望张晓凡能够掌控全局。 “凡，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幸的是，我的情况比你好不了多少。内阁说是出于安全考量，已经冻结我的所有账户，甚至还上了黑名单，我在岛上已经是寸步难行。” 张晓凡对此表示理解。 “田野先生，眼下不仅关乎于我的利益，更重要的是岛国百姓的切身利益。田野先生，你也是有志之士，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希望你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田野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他也意识到事态严重性，华尔街的镰刀向来都是认钱不认人，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当年的协议就是血淋淋的例证。 “凡，只要能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张晓凡思索一会，说道： “既然咱们的资金都进不去，只能通过第三者了，不知田野先生是否有可信之人？” 听到这话，田野略显疑惑的反问道： “凡，要说信赖的人，还有谁比得上鸠山先生呢？” 张晓凡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鸠山先生的处境，跟咱们也差不多。正是因为他跟我的关系，更不能让他冒险，所以只能另想办法了。” 田野赞同的点点头。 “我倒是想起一位合作伙伴，当初创业之时没少帮我。只不过这里面涉及的资金巨大……” 田野没有把话说完。 张晓凡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满不在乎的补充道： “田野先生，我相信你，你相信他，这已经足够了。只要说明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一定会义无反顾的。” 田野如负释重的笑了起来。 针对老美的海上演习，张晓凡特意给他加了几场戏。既然他们想玩，那就舍命陪君子。 演习当天，老美的一架飞机升天没多久，出现机械故障，直冒黑烟，飞行员赶紧返航。 更加惊悚的是，一枚二踢脚发射之后，没到几百米，垂直坠海。“轰隆”一声，落在自家舰艇附近，把船员淋成落汤鸡。 原计划三天的演习，不到三小时打道回府。 老美权威发布，初步确认，造成这些意外的原因，是受到不明信号的干扰，具体原因，正在进行调查。 不过，各国民众还是相信另一个剧本，就是岛上的妈祖庙显灵。 凡播上面有图有真相。 一位爆料者亲眼目睹妈祖那天流下眼泪，目光正是对着老美演习的方向。 一波激起千层浪，剧情越传越玄乎。 妈祖庙的怪事也不是第一次，网友联想起当初岛国大地动之时，鸠山夫人侥幸避险的故事，更加坚信这座庙宇的神圣。 视频看得多了，不管有没有科学依据，也阻挡不了网民的坚信不疑。 没过几天，剧情再次出现变化。 有人传出，妈祖娘娘之所以流泪，是为岛国民众感到惋惜，因为她知道华尔街的镰刀，正在悄无声息伸到了岛国。 所以，岛内民众的情绪瞬间觉醒，誓要保护自己的钱袋子。 虽然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但是对于华尔街而言，的确产生不小的阻碍，无形之中，让张晓凡的计划轻松了不少。 为了回应岛国针对凡味集团的无理打压，张晓凡对外公布，暂停和樱道公司的战略合作，所有相关人员三日之内离开天海市，否则按窃密处理。 川岛察觉失态严重，不顾老米的反对，私下派人前往一天海市，向凡味集团抛出橄榄枝。 张晓凡借着安抚岛内经销商的情绪，开启岛国之行，顺路拜访鸠山先生。 两人经过协商，一致认同借助妈祖娘娘的声势，趁热打铁，立即将建岛项目付诸实施。只不过名称改成，为妈祖娘娘扩建道场。 名义更加高大上，立即得到当地民众的广泛支持。 这次相遇，幸子的情绪一如反常，始终表现得忧心忡忡。 据田上介绍，原来川岛的小儿子纨绔不训，垂涎幸子的芳容，对她纠缠不清。 张晓凡得知，禁不住笑了起来，气得幸子直咬牙。 “张晓凡，你还敢笑？信不信我公开咱俩的关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晓凡急忙打住。 “停，咱们只是好朋友，别误导群众好吗？” 幸子更是脸色苍白，杀气腾腾。 “你……” 夜幕时分，张晓凡和幸子坐在府顶上面的观云台，俯瞰远处水天相接的夜景。 幸子触景生情，悄悄望着张晓凡，柔声问道： “还记得那晚你说过的话吗？” 张晓凡有些失措，心里却明白幸子所言之意，却装着糊涂。 “我说什么了呢？” 这番火上浇油，顿时让幸子瞳孔放大，恨不得要跟张晓凡拼命。 张晓凡见状，立即反转。 “哈哈，逗你呢。我说过的话，已经刻骨铭心，就算欺骗全世界，也不会欺骗你。” 张晓凡的甜言蜜语，不过是为下个计划做个铺垫而已。 幸子当然无法察觉，反倒听得心花怒放，嘴里骂他胡话连篇，内心像是抹蜜一般，情不自禁的掐了一下张晓凡的胳膊。 张晓凡看到时机成熟，笑嘻嘻的问道： “幸子，还想不想再演一回建宁公主？” 听到这话，幸子立即警觉起来，谨慎的盯着对方。 回想起当年对付岛国粮油公司总裁的大公子，至今依旧心有余悸。此刻旧事重提，无疑就是在她伤口撒了一把盐。 幸子收起所有的爱意，取而代之的是挥之不去的恨意。 她咬着牙齿说道： “我明白了，刚才你说的普通朋友，还以为是贬低我，原来你是抬举我。我在你心里，充其量就是一个工具罢了。为了你的计划，我永远都是呼来喝去的角儿是吧？” 幸子越想越气，接着怒声而起，指着张晓凡，却想不到骂人的话语，愤愤返回房间。 第345章 新的计划 第二天，张晓凡还未起来，听到一阵响亮的敲门声。 开门之后，幸子风风火火闯进来，把一张纸拍到桌子上面，目光凝视窗外，像是豁出去一般。 张晓凡有些疑惑，小心翼翼的询问： “这是什么？” 幸子面如土色，鼓着腮帮说道： “张晓凡，一个人的运气是有限的，建宁公主也不可能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拿出诚意。” 接着，幸子食指一划，纸张飞到张晓凡跟前，她继续说道， “不管结果如何，你得履行诺言。空口无凭，立此为证，签字吧。” 张晓凡拾起合约，大致扫了一下，微笑着回答。 “幸子，何必整得那么隆重呢？此计不行，咱们还可以再想办法嘛。” 幸子愤愤瞪着对方，失望中带着些许鄙夷，冷冷一笑。 “怎么，害怕啦？我搭上所有的声誉，甚至生命，只想得到一个承诺，你都做不到吗？” 说着，幸子眼角不禁开始湿润了。 张晓凡的确犹豫了。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让他在幸子和小辣椒之间做出选择，谈何容易？ 一边是小家，一边是大家。或许，这事真得从长计议。 仔细想想，却又不舍得抛弃规划好的布局。 幸子没有给他考虑的时间，愤然起身，一把推开张晓凡，大步离开。 鸠山先生看到女儿的脸色，猜到其中的缘由，只是简单跟张晓凡询问几句，因为眼下还有更加迫在眉睫的事情等着解决。 “晓凡，咱们的造岛计划遇到挫折，老美的船只在周围海域频繁活动，严重影响工程作业。” 对于张晓凡来说，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无理挑衅本来就是他们的拿手菜。 张晓凡想了想，回道： “咱们先占领道德制高点，对外宣传这个项目的合情合理合法，更是利岛利民，再对他们发出劝告，如果发生意外，一切后果自行承担。” 鸠山先生无奈的摇摇头。 “这些办法咱们都试过了，他们却振振有词，说什么维护一方平安，有权对项目进行监督。” 张晓凡狠了狠心，说道： “既然他们闲得慌，那咱们就给他找点事情做，继续对他们基地进行信号干扰。如果船只在附近出现机械故障，就怨不得别人。” 鸠山先生有些担心。 “再好的计谋，用多就会失灵。更何况，这样更容易暴露，被他们抓住把柄，咱们就被动了。” 张晓凡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回道： “他们早就知道，那又如何？更何况，他们要想报复，还需要理由吗？” 接着，张晓凡继续说道， “咱们再把民意给点燃，毕竟是为妈祖娘娘造福。要是有人阻拦，问问岛内民众答不答应？” 接下来，项目的进展情况迅速在凡播软件扩散开来，岛内民众得知老美从中作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自发跑到对方基地进行抗议，有些虔诚的居民，更是就地梵香祭拜，变相的诅咒肇事者。 老美权衡利弊，也只能有所收敛。 回到天海市，柳洁火急火燎的找到张晓凡，顾不上上下属关系，也不管男女授受不亲，她拽着张晓凡的胳膊，迫不及待往实验室赶去。 张晓凡莫名所以，打趣着说道： “洁子，你干嘛呢？家里着火啦？” 对方不予回答。 来到实验室，张晓凡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顿时激动又紧张。 “她是……” 没等柳洁回答，这人发出声音： “晓凡，你来啦？” 听到久违的询问，张晓凡大吃一惊，不由自主一哆嗦。 柳洁见状，笑得前俯后仰。 “张总，你就这点胆量哈？” 张晓凡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眉头微微一皱，轻声问道： “她是谁？声音怎么和玲子一样？” 柳洁听后，更是笑得眼泪直流。 这个时候，何倩芳和童炽教授一起走了过来，喜笑颜开的跟张晓凡打着招呼。 何倩芳瞥了柳洁一眼，批评道： “你就别逗晓凡了。” 童炽教授随即操作了几下，那位女子笨拙的转过身，再次让张晓凡吃了一惊。 童炽教授解释道： “晓凡，这是我们团队最新研发的机器人，模样按亚玲的身材一比一设计。一来纪念她为华夏做出的贡献，二来也是满足大家对她的思念之情。” 柳洁眨了眨眼睛，嘻嘻笑道： “尤其是张总您。” 张晓凡瞪了柳洁一眼，却也难以隐藏内心的喜悦。 “了不起的发明，大家都是好样的。” 张晓凡看到亚玲的尊容，虽然跟实际相差甚远，却也无法阻止内心的思念。 经过一番测试，机器人还是属于初级阶段，只是一些基本的言语和动作，表情也非常不自然。 张晓凡还是对于这样的构想充满信心，相信用不了多久，一款更加人性化的机器人就可以问世。 他看着机器人笨拙的挪动身躯，一个计划悄然出现在脑海。 如今老美在岛国海域闹得欢腾，张晓凡计划采用声东击西的方式，分散老美的注意力，为鸠山先生赢得更多空间。 得知张晓凡要把亚玲这款机器人带往x国的计划，大家顿时目瞪口呆。 童炽教授扶了一下眼镜，慢条斯理的说道： “晓凡，这是咱们团队最新研制产品，现在还不是对外公布的时候。更何况，这样做的风险难以预估。” 张晓凡解释道： “玲子是x国民众心目中的观世音菩萨，这次横空出世，定会给他们点燃希望，另外还可以迷惑敌人。” “老美不是喜欢用电影输出他们的价值观吗？那咱们就给他演绎一部复仇者联盟的现实版。” “我说过，玲子的血绝不会白流，我要让凶手血债血偿。” 张晓凡语气坚定，大家顿时肃然起敬。 柳洁主动请缨。 “这个任务交给我吧，我陪玲子出一趟国。” 何倩芳也表示同意，就像曾经亚玲携带信号设备一样，专业的事情还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张晓凡沉思片刻，却摇了摇头。 “几年前我没能把玲子平安带回来，这一次我一定要把她带回来。” 第346章 再次来到x国 张晓凡温柔的抚摸着妻子高耸的肚子，打趣着说道： “小兔崽子，你可别学哥哥那样调皮，让妈妈再受苦啊。” 小辣椒噗呲一笑，轻轻推了丈夫一下，回道： “说啥呢？现在他能听懂吗？” 张晓凡嘻嘻笑着，依旧自言自语的开导。 接着，他将妻子拥在怀中，深情地一吻。 过了好一会，张晓凡轻声说道： “小娇，过两天我要去x国一趟。” 丈夫经常会报备计划，但这次的语气似乎不同寻常，小辣椒也清楚其中的深意。 “嗯，什么时候回来呢？” 她没有询问缘由，只是想要归期。 张晓凡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滴，微笑着答道： “大概一个星期就回来了，到时候天天陪着你，等待小宝的出生。” 小辣椒忍不住抽噎起来。 “行，你说话要算话。” …… 张勇这边，接到张晓凡出国的消息，第一反应就是厉声制止。 “开什么玩笑？那里战火未止，随时都有爆发冲突，你是嫌自己活得长了是吧？” 张晓凡嘿嘿笑着。 “老张，别激动嘛，这次计划，理由有三。首先，x国对咱们的战略延伸无可替代，咱们必须给予援助；其次，周边各国各有心机，咱们得抓紧提升影响力；最后，老美在岛国附近频繁活动，咱们得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随便一条，都值得我们冒这个险。” 张勇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就算你说的都对，也没必要你亲自过去吧？” 张晓凡望着窗外，深沉的答道： “非常有必要。一来可以扩大凡味集团的影响力，为后面的重建争取主动权；二来也是让咱们的亚玲英雄更加深入人心，还能震慑那些别有用心之徒。” 张勇虽然有所担心，却也无言反驳。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这边立即联系周边各国的外事人员，做好安全协调工作。至于到了那边，只能靠你自己了。” 张晓凡信心满满的说道： “放心吧，保证不负众望。” 最后，张勇语重心长的交代： “一定要平安回来，咱们需要的是英雄，而不是烈士。” 张晓凡坏坏的笑了起来。 “如果我有个好歹，咱们就可以名正言顺下场了呀？” 张勇严厉的瞪了他一眼。 “瞎说什么？真要下场，还用得着你去牺牲吗？” 出发之前，张晓凡特意交代柳洁，给机器人按照亚玲牺牲前的着装进行打扮一番。 深蓝色牛仔裤，搭配着洁白的半袖衬衫。若是只看背影，绝对跟真人难辨。 飞机上，周冰凝对于这个机器人十分排斥，眼神中甚至带着仇视。 张晓凡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无非就是担心以后的日子，自己的地位会不会被这样的怪物所取代。 如果张晓凡身边不再需要她的时候，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张晓凡看破不说破，而是十分享受的品尝着机器人沏好的香茶，情不自禁赞扬道： “不愧是高科技，比手工泡出来的还要琅琅上口。” 随即，递了一杯给周冰凝。 “你尝尝看。” 周冰凝不为所动，冷哼一声，嘲讽道： “花了上亿资金，就会整些花里胡哨的活儿，什么东西？” 这样的诋毁，若是真人，非得跟对方打起来不可。 不过，机器人依旧不理不睬，一如既往的忙活着。 张晓凡替她辩解道： “视野小了吧？她能做的事情远不止这些。玲子，你来告诉她。” 机器人随即停了下来，转身说道： “好的，晓凡。我不仅可以照顾你们饮食，还能保护你们安全。我的大脑连接卫星系统，对于附近的物体进行扫描分析，发现危险，立即发射干扰信号。若是逼不得已，我会触发自毁程序，拦截来犯敌人。” 周冰凝依旧满脸鄙夷。 “还自毁？在大火面前，咱们不都是飞蛾吗，有何区别？” 机器人随即反驳道： “当然有区别，就算是飞蛾，我也是大蛾，你是小蛾。” 周冰凝顿时就火了。 “信不信姑奶奶抽你？” 看到周冰凝和机器人杠了起来，张晓凡忍不住侧过头偷偷笑了起来。 有些事情似乎真是玄妙，回想起他经常和破系统争吵。这样一比，两个人算不算是同病相怜呢？ 张晓凡的专机和华夏的救援物资一同降落在x国机场。 接机之中有一位特殊的人员。 机器人扫描到他的人脸之后，半天没有反应，吓得张晓凡还以为是机械故障呢。 随即，那屋人员“噗通”跪在机器人跟前，默默地祈祷起来。 机器人也发出声音。 “真的是你呀？” 据外事人员介绍，跪在地上的这位男孩，正是当年亚玲舍身救下的孩子。时隔几年，孩子长大了几岁，相貌也变了许多。 然而，童炽教授他们事先在芯片里面录入了过去的数据。所以，机器人经过人脸识别，很快认出这位男孩。 男孩抬起头来，对机器人说道： “尊敬的玲子姐姐，当初你护我周全，现在我以血肉之躯，守护您不灭的灵魂，愿这个世界不辜负您的所愿。” 男孩再次行礼。 张晓凡听到他的祈祷，顿时喜出望外。 “你学会了华夏的语言？” 男孩接着给张晓凡行礼，谦逊的回道： “晓凡哥哥，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自从玲子姐姐离开之后，我就立下承诺，一定要把姐姐的精神发扬光大，所以努力学习华夏文字，以后要做玲子姐姐的接班人。” 张晓凡情不自禁给他竖起大拇指。 出于安全考虑，外事人员让张晓凡一行下榻自己馆内。路途虽然遥远，却能避免许多未知状况。 回到住处，机器人发出提示： “晓凡，杰子请求视屏通话。” 接通之后，柳洁她们顿时眉开眼笑。 “张总，那边情况如何？” 张晓凡云淡风轻回道： “有你们保驾护航，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何倩芳再三交代机器人的维护方法以及注意事项。 童炽教授则是仔细询问机器人的相关数据，并且认真做着笔记。 视频结束，周冰凝却一直呆在张晓凡的房间，惹得对方疑惑不解。 “还愣着干嘛？倒一下时差，明天还要做事呢。” 对于张晓凡的逐客令，这丫头听而不闻，别有用心的瞥了机器人一眼。 “你让她呆在你的房间吗？” 张晓凡听后，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多新鲜，难不成还把她放在外面晒太阳啊？” 说着，张晓凡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禁捂嘴偷笑。 “你不会跟一个机器人争风吃醋吧？” 被说中了心思，周冰凝目光立即移开，嘴里表示反对，脸色却透着羞涩。 张晓凡伸了个懒腰，懒洋洋说道： “赶紧回去休息，有玲子站岗，你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周冰凝鄙视的斜望着机器人，切了一声。 “得了吧，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觉得他们会处罚机器人，还是处罚我。” 张晓凡顿时哭笑不得。 之前没有机器人的站岗，这妮子还可以正常休息，现在反倒变得这样谨慎，实在难以理解。 “放心吧，这里是咱们的外事馆，他们不至于狂妄到对这里下手。” 不过，这话多少有些自我安慰。 如果对方真能循规蹈矩，如今的x国也不至于这样千疮百孔，亚玲也不可能血洒异国他乡。 为了利益，他们无事不做，对咱们外事馆下手也不是稀奇事了。 然而，张晓凡之所以觉得安全，是因为有了高科技的存在。背后的科技团队虽然远在万里，却无时无刻不在坚守岗位。只要有风吹草动，就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若不是有了万全之策，张勇也不可能同意张晓凡冒这个险。 第347章 将计就计 第二天，张晓凡带着机器人来到救助点，协助工作人员一起发放物资。 有了亚玲这尊菩萨，大家的心情也是十分高涨。 领到物资的民众，不由而同向她行礼，不仅出于过去的丰功伟绩，更是期待她能带给大家更多希望。 让人拍手称快的是，往后几天，前线频频传来捷报，说是精准消灭多个来犯敌人的驻扎地还有补给车队，给敌人造成巨大损失。 网上便开始疯狂猜测，说是机器人亚玲功不可没。 然而，张勇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再三强调，那些战绩都是归功于x国的战略改变，跟机器人没有任何关联，她只是负责物资发放，减轻工作人员负担，仅此而已。 不管各国网友信与不信，有些不明分子坚决不信，誓要将机器人摧毁而后快。 这不，还没过两天，正当救助站有条不紊进行日常物资发放，机器人突然转向张晓凡，说道： “晓凡，接收到不明波段的电子信号。” 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刺耳的警报声响彻大街小巷。 大家纷纷赶往附近的地下避险点。 随即，张晓凡接到柳洁打来的电话，语气显得十分急促。 “张总，有状况，跟着机器人赶紧撤离。” 张晓凡内心有些紧张，更多的却是遗憾，如果这项技术早些攻破，亚玲就不至于陨落于此。 不过，张晓凡似乎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 “洁子，能预测到对方想要摧毁的目标吗？” 柳洁不明所以，只能实话实说。 “张总，咱们只能对附近区域进行分析，判断最有可能被盯上的目标。不过，咱们可以发出电子信号干扰，让飞弹偏离轨道。” 张晓凡虽然有些担心，却还是下定决心，对那位被亚玲救下的男孩说道： “孩子，想帮玲子姐姐一把吗？” 男孩目光坚定而决绝，点了点头。 “晓凡哥哥，要怎么做，你尽管吩咐。” 张晓凡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说道： “好样的。” 接着，张晓凡对柳洁交代着： “他们的目标无非就是咱们的高科技，咱们将计就计，给他布个口袋阵。” 虽然不知道张晓凡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出于安全考虑，柳洁传达了大家的意愿，让张晓凡立即撤离才是上策。 然而，张晓凡心意已决，跟男孩说了自己的计划。 对方轻轻一笑，跟他的几位伙伴解释之后，大家立即站到张晓凡面前，表示已经准备就绪。 听了男孩的解释，几位工作人员也加入其中，表示愿意助其一臂之力。 张晓凡有些不舍的对机器人说着： “玲子，只能委屈你再牺牲一次了。” 为了保险起见，张晓凡特意向系统兑换了幸运卡，暗中作用于大家。 半个小时之后，听到轰隆隆几声巨响，几枚大家伙在天空被拦截摧毁，依旧有两颗坠落在救助站的附近。 地面猛地一震，顿时尘土飞扬，焦味冲天。 张晓凡瞅准机会，一声令下，大家迎难而上，不畏危险，搬运着救济物资。 整个过程虽然紧张感十足，却是有条不紊，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爆炸发生不到一个小时，凡播立即出现了大量的现场视频，里面展示着工作人员拼死转移物资的情景。 得知救助站被人袭击的消息，网友顿时一片哗然。 双方交战，不打平民，这是最基本的道德准则。 然而，这次遭难的不仅是平民，还是救助站。如此一来，性质完全变了。 事情已经公布，瞬间受到各国媒体的强烈不满，纷纷站出来要求严查。 联盟觉察到事态严重性，也发表了声明，称对此事并无知情，正在调查。 只可惜，所有公布的数据，分毫不差的指向他们，就算如何伪装，也无济于事。 随后，联盟的网站被黑客迅速攻破，大量数据外溢。 最让他们寝食难安的是，各大媒体先后收到一段诡异视频，内容是机器人亚玲发出的报复警告。 与此同时，张勇这边对外公布，为了华夏儿女的安全考虑，已经向附近海域派遣大家伙，为后续事态做好准备。 接下来，好戏才刚刚开始。 x国为了报复，立即加大打击力度，收复不少失地。 没过几天，外界爆出猛料，联盟一个重要指挥部遭到袭击，通讯设施全部瘫痪，两名人员受伤。 网友为他们感到庆幸的同时，不禁有些后怕。 凡播上面流行一句话，打得中不算本事，打的准才是本事。 大家似乎醍醐灌顶，细思极恐。 有人甚至猜疑，出事目标正好跟亚玲的工作遥相呼应，是不是验证了那段骇人听闻的报复视频。 尽管张勇再三澄清，咱们的英雄被人魔化。派往x国的机器人在爆炸中也损毁严重，绝不像大家猜想的那样无所不能。已经安排技术人员进行调查，尽早公布真相。 然而，网友越想越像是凡味集团自导自演，大家也是看破不说破。 枪打出头鸟，凡味集团再次成为联盟的众矢之的。 老美故技重施，再次公布一系列针对凡味集团的制裁措施。 不过，张晓凡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更何况，这次的机器人事件，无疑像是给全世界做了一次实战宣传。 不少国外集团偷偷联系凡味集团，协商后面的采购事宜。 眼看世界局势愈发紧张，张勇发出十二道金牌，务必让他们赶回天海。 这一决定绝非杞人忧天，何倩芳技术部门破译几份加密邮件，内容就是要求底下的组织，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也要解决张晓凡一行。 目前取得的成果，还远没有达到张晓凡的预期。 但是，经过综合考量，也只能适可而止，毕竟来日方长。 正所谓狗急也会跳墙，联盟为了挽回颜面，疯狂的轰炸x国的战略要地，逼得对方节节后退。 为了缓解x国的压力，张晓凡只能暂且回国。 回到天海市，得知小辣椒生病住院，他顾不上休息，立即赶往那里。 吴静和陈母围着病床，神情十分疲惫。 张晓凡心生愧疚，哽咽着说道： “妈，小静，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吴静揉了揉眼睛，顿时打起精神，笑着说道： “不碍事，我和陈伯母白天看护，张伯母晚一点会过来。” 听到自己母亲也从乡下赶来，张晓凡更是百感交集。 此时的小辣椒，像是熟睡一般，只不过脸色有些苍白。 陈母语重心长说道： “医生说小娇担心过度，精神气不足，处于间接性昏迷，没有大碍。你刚刚出差回来，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 张晓凡鼻子一酸，眼睛不由得湿润起来。 他坐在病床边，握着妻子的手，在她脸颊上深情一吻。 他没有回去，而是趴在床沿睡着了。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床上面。 不远处，母亲正在专心致致的包装着什么。发现儿子醒了，立即停下手里的活，过来搭把手。 “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懂得爱惜自己。在床边睡觉，颈椎受得了吗？亲家母也真是，不知道劝一下。还好我过来得早，让护士给你弄了张小床。” 张晓凡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回道： “老妈，你们都是为我好，我自己选择的，不碍事。” 张母忍不住唠叨起来： “臭小子，不是老妈偏袒，这次确实是你不该。没看到小娇都这样了，你还能离家出走，亏你想得出来。” 张晓凡急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母亲小声一些，别惊扰到儿媳妇。 第348章 事出有因 两周后，小辣椒顺利产下一男婴，按照两家的约定，取名叫陈逊。 小孩子天生丽质，完美传承了母亲的基因，若不是局部突出，谁也不信他是男孩。 与面容相匹配的是，那个乖巧可爱的性格，爱笑，不闹，跟哥哥几乎背道而驰。 张母对此爱不释手，偏爱之余，却显得有些懊悔，私下对张晓凡低声训斥： “你说你脑子是不是搭错筋，好好的儿子偏要取个外姓，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张晓凡急忙制止，轻声说道： “老妈，说啥呢？你不是常说一个儿媳半个闺女吗？跟老妈姓又有何区别，还不是你的小孙子吗？” “那倒也是。” 张母虽然无话反驳，内心依旧有些不快。 张晓凡来到小辣椒身边，把母子一起拥入怀里。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果真不假。” 张晓凡一边说着一边逗着儿子。 小辣椒假装生气的抬起头，捂着丈夫的嘴巴，责备道： “胡说什么呢？” 当然了，上天为你打开一扇窗，顺手也会关上一道门。 喜事没过几天，琉求那边传出举世震惊的消息。 人工岛工程基本接近尾声，还没来得及庆祝，鸠山先生对外公布，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将人造岛的使用权出租给老美。 各大媒体顿时一片哗然。 之前信誓旦旦说要和凡味集团合作，建成之后租给对方，关键时刻居然来个惊天逆转，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如此一来，凡味集团不仅损失的是经济利益，更是摇摇欲坠的信誉。 最主要事先没有商量，现在根本没有回旋余地。 张勇怒不可遏，重重捶了一下桌子。 “辛辛苦苦近一年，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张晓凡却是表现得十分镇静，说道： “都怪老美提出的条件太过惹人，拆除附近两个基地作为交换，鸠山先生能不动心吗？” 张勇冷冷一笑，用鄙夷的口吻回答： “换汤不换药，而且还是猛药。谁都想到，他们用人工岛做什么，鸠山这是助纣为虐。” 不过，鸠山宣布这事之后，第一时间给张晓凡打来电话，并且郑重承诺，签订协议之时，务必将琉求和凡味集团的合作关系考虑在内。 张晓凡对此表示理解，虽然有些口是心非，却也无可奈何。 不过，老美貌似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周后，史密斯先生不请自来，主动会面张晓凡。 多年未见，这家伙没有多大变化，只是身材胖了不止一圈，态度显得十分谦逊，一见面就热情洋溢－打着招呼。 “d to see you，fan.” 接着便是飙出生硬的华夏语。 “几年不见，凡味集团的发展真是让人意外嘛。” 张晓凡明知道对方不请自来，定有他意。但是，考虑到他曾经对于凡味集团所做的贡献，语气依旧彬彬有礼。 “史密斯先生，凡味集团取得这样的成就，离不开您当初的慧眼识珠。尽管咱们没有走到最后，我们始终不会忘记您是凡味集团的天使投资人。” 史密斯心有愧疚，笑容有些尴尬，挥了一下手臂，回答： “说来惭愧，其实也是情非得已。” 张晓凡只是跟他叙旧，没有询问他的来由，惹得史密斯十分尴尬，想要言归正传，却始终找不到契机。 喝了半个多小时的咖啡，史密斯实在憋不住，率先打开话题。 “凡，这次拜访，实际是受人之托。” 张晓凡假装愣了一下，表现出十分惊讶的样子。 “洗耳恭听。” 史密斯身体往前低了一些，态度明显客气许多。 “最近岛国的人造岛吵得不可开交，你应该不想把他丢掉吧？” 张晓凡心里暗骂，鬼才愿意丢掉，若不是你们从中作梗，早已成为囊中之物了。 不过，他还是礼貌的反问道： “不知史密斯先生有什么高见？” 史密斯喝了一口咖啡，神色也从容一些，斜躺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盯着张晓凡。 “其实，想得到这个人造岛，也不是难事。你只要把东电公司的股权转让给我们，我们向你承诺，绝不再插手人造岛之事。” 张晓凡嘴角微微抖动一下，瞬间明白对方的意图。 看来，华尔街资本要对岛国进行收割了。 也难怪，他们在x国的计划履步维艰，石油运输车三天两头被袭扰，远远不能填补战争的窟窿。 所以，对方多次针对凡味集团出手。只可惜，不仅无功而返，还损失大量筹码。 如今，想要扭转局面，只能对岛国动手了。 而事实却是，张晓凡其中的股份占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华尔街资本想要完成收割，必须让张晓凡退场。 只见张晓凡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悠闲的品了几口。 “史密斯先生，恕我冒昧，那个人造岛还是属于琉求吧？现在谈这个，是否有些为时过早呢？” 史密斯微微摇摇头。 “凡，我们的实力你应该清楚。别说是一个人造岛，就是整个岛国，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张晓凡心里暗想，史密斯说的也是事实，老米的一贯作风就是，谈不拢就吓，吓不到就骗，骗不到就抢。只有想不到，没有得不到。 正因为如此，张晓凡内心底气更足。 向来肆无忌惮的老美，这时候却派来说客，足可以说明凡味集团的实力。 他思索一会，淡淡回道： “史密斯先生，我可以把东电公司所有的股权转让出来，不过你们也得拿出诚意。” 史密斯显得有些疑惑。 “人造岛的使用权还不够诚意吗？” 张晓凡微笑着摇摇头。 这时候，史密斯顿时打起精神。 “说说看。” 沉默了一会，张晓凡方才说道： “除了人造岛的事情，你们不能过问之外，你们承诺给鸠山先生也要兑现。” “凡，你是说撤掉琉求港口的两个基地？” 张晓凡点了点头。 这一下，史密斯彻底不淡定了。 “凡，你是在开玩笑吗？我是过来和你协商，而不是乞求。没有你的股权，我们一样达成目标。” 张晓凡依旧不慌不忙，语气平和的回道： “史密斯先生，不是我高估自己。没有我的应允，你们的计划想要顺风顺水，你觉得可能吗？” 史密斯叹了口气，语气稍微平缓一些。 “凡，i don''t know why，why do you stop us？我知道，我们的目标一样的，你不是也想让岛国万劫不复吗？” 张晓凡摇摇头。 “我们不一样。我只想拿回我们想要的东西，而你们，则是一切。” …… 双方谈了一个下午，却依旧存在分歧。史密斯愁眉不展，似乎十分失望。 “凡，你的要求我帮你转达，也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第349章 危机初现 几天之后，张晓凡分批次抛掉东电公司的股票。 这并不是因为服软，而是另有打算。 这一减持，引发股民的各种猜疑，凡播上面也是爆出各式各样的观点。 其实明眼人都心知肚明，但是岛国民众却无可奈何。 果然，一周之后，各大媒体接连爆料，东电公司多年财务造假，甚至隐瞒污水泄露事宜。 公司高层迫于舆论压力，集体向公众表达歉意。 态度倒是诚恳，但是市场并不买账，股价一路下跌，股民怨声载道。 无独有偶，除了老美的医药悄无声息进入岛国市场之时，凡味集团的抗辐射保健食品一夜之间销量暴涨。 老米为了回血，开始明目张胆的收割，强迫岛国货币贬值，方便华尔街资本跑步进入。 张晓凡本想趁虚而入，分上一杯羹，但是关键行业，早被老美锁定，其他资金根本无从下手。 这时候的岛国，就像是超市大酬宾，所有商品特价出售。 张晓凡刚到公司，就看到李娟向众人展示她的岛国战利品，什么高端化妆品，名牌包等等，堆满整个桌子。 只见她眉飞色舞的向吴俏丽推销一款高端礼服，说是在她结婚的时候穿上，必定闪亮全场。 张晓凡气之不过，过来打断道： “行了吧，娟子。真有你的，连丽姐的口袋都不放过是吧？” 李娟不以为然，仰起脑袋，自信满满回复： “我也是为丽姐好好吗？她不是要跟黄磊结婚了吗，租谁不是租，现成的干嘛不用？” 一旁的吴俏丽只是报以微笑。 张晓凡翻了一下那堆奢侈品，冷嘲热讽道： “娟子，下了不少本啊？就不怕血本无归？” 李娟不屑的回了一白眼。 “你们男人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知道这些东西省了多少钱吗？” 张晓凡内心不禁一笑。 这不就是典型的自相矛盾消费心理吗？所有的自以为是不过是虚荣心作祟罢了。 “别整天跟数字打交道，有时间多跟丽姐学习一下市场营销。咱们卖场活动促销的时候，虽然打了折，但是利润却远超平时，知道为什么吗？” 吴俏丽听后，掩嘴一笑。 李娟却依旧固执己见。 “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呗。亏我还精挑细选帮你物色一件，看来你是不需要了。” 说完，李娟从中扯出来一个公文包，顺手扔到了不远处的废纸篓里面。 张晓凡见状，立即将它拾起，轻轻拍了拍。 “好歹也是李大小姐的心意，岂有拒绝之理？” 除了李娟，就连小辣椒也禁不住诱惑，跟几位阔太太合计，组团进行岛国团购，买了一堆可有可无的奢侈品。 张晓凡一对此也只是礼貌一笑，不愿打击妻子的雅兴。 更何况，好心不一定都会坏事。 就像村头散养一条恶犬，饿了好几天了，过路人扔它一支骨头，或许可以避免无辜村民遭殃。 众所周知，这条恶犬伤害村民的罪行依然历历在目，谁敢保证它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就像一个成语说的那样，狗急了也会跳墙。 由于受到汇率的影响，秋泉夫人的生意也是每况愈下。 张晓凡走进大厅，看到服务员无所事事，精神萎靡，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跟秋泉夫人交谈之后，却让人感到意外： “这里生意惨淡，除了汇率原因，主要还是多了竞争对手。” 张晓凡略感疑惑。 商业竞争实属家常便饭，看到有利可图，谁不想分一杯羹？之前的竞争不也是如火如荼吗？到底是怎样的对手，能把一家老字号会所逼得门可罗雀？ “据说这位会长来自你们天海那边，实力雄厚，诡计多端，短短两个月，兼并好几家会所。不愿跟他合作的，不是关门躲避，就是无事可做。” 秋泉夫人这一番描述，张晓凡脑海里瞬间闪现一个影子。 这种顺我者活，逆我者死的风格，天海市除了他，似乎没有第二个人。 第二天，张晓凡便去探个究竟。 会所的规模的确比秋泉夫人的山庄气派很多，名字更具诱惑力，天上人间。 张晓凡刚刚进入大门，四位迎宾女子不约而同进行九十度鞠躬欢迎。 随即用当地语言说了几句客套话，引领张晓凡他们来到一间房间。 好茶好果招待之后，便开始询问二人的需求。 张晓凡开门见山说道： “我要见你们会长。” 女子有些吃惊，很快又恢复笑容，改用华夏语回答： “先生，你们有预约吗？” 张晓凡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告诉他，天海老朋友相见，他自然明白了。” 女子的内心倒也强大，面对这样的气场，依旧不慌不忙。也许是见多识广，恶意捣乱的客人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更何况，周冰凝那副自始至终的罗刹脸，一看就知道绝非过来消费而是另有所图。 女子再次鞠躬，说道： “我们会长外出了，二位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吩咐。” 张晓凡毫不客气的品着茶，吃着糕点，冷冷回道： “那行，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女子没再说话，随即退了出去，合上房门。 张晓凡转身对周冰凝说道： “愣着干嘛？赶紧吃啊，要不然不是亏了吗？” 周冰凝冷冷瞥了一眼，嘴里嘀咕： “就不怕人家毒死你。” 张晓凡听到这话，顿时被糕点呛了一下，连着咳嗽几声，望了一眼门口，轻声说道： “你也太小瞧虎子了，自打咱们进门那一刻，他早就心知肚明。安排几个喽啰敷衍咱们，看来他也是高估自己了。” 茶水糕点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张晓凡朝门口喊话。 女子立即推门进来。 “再去安排一些吃的，我们肚子饿了。” 女子面不改色，淡淡回答： “先生，这里不是餐馆，如果没有其他要求，还请二位离开。” 张晓凡迟疑之时，周冰凝抢先开口说道： “给他安排十个女人，赶紧的。” 这下子，不仅女子感到吃惊，连张晓凡也十分意外。 女子轻叹一声，回答： “先生若有雅兴，给你安排一段舞蹈表演，你看可以吗？” 张晓凡正要解释，周冰凝再次抢话。 “废什么话，怕我们给不起钱啊？” 张晓凡彻底无语。 平时劝她少看些古装剧，这下倒好，戏精上身了，完全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张晓凡尴尬一笑，解释着： “你还是再给我们准备一些糕点吧。” 谁知，女子面无惧色的回答： “先生，实在抱歉，糕点只能提供一次，如果没有其他需求，还请二位离开。” 周冰凝瞬间火了，嚷着： “那就按我说的做。” 第350章 良言相劝 没过一会，进来几位着装统一的女子，鞠躬之后，跟随小曲，优雅的舞动起来。 周冰凝对此嗤之以鼻，立即叫停，拨弄了一下智能手表，墙壁上立即投影着南棒女子婀娜多姿的舞姿。 “装什么正经？照这样跳。” 张晓凡努力憋着不笑出声。 这妮子不知何时从凡播软件保存一段视频，故意让对方为难。 按理来说，这样的场所，这种要求不过是家常便饭。 不过，虎子似乎早有安排，不想暴露本性，于是投其所好，只是循规蹈矩的节目。 而周冰凝为了让对方原形毕露，故意背道而驰。 那位领班女子脸色有些暗淡。 “二位，请不要故意为难，要不然请二位离开。” 周冰凝哪里管得了这些，居然大步上前，扯掉一位女子的腰带，狠狠说道： “包那么严实干嘛，瞧不起人是吗？” 领班女子目光带着杀气，拍了两下手掌，外面立即涌进来两位光着膀子的大汉，腹肌清晰，凶神恶煞的瞪着周冰凝。 这妮子冷冷一笑。 “瞧不起他就算了，居然瞧不起姑奶奶，找死。” 张晓凡见此状况，本想上去劝阻，不过细细一想，还是忍住了。 一来想在虎子面前立立规矩，二来也让她活动一下手脚。 常言道，斧子不用会生锈，武功不用会落后。 周冰凝也不客气，做了个鄙视的手势，示意对方一起上。 两个壮汉哪里受得了这气，这关乎到饭碗的挑战，哪里敢含糊？简单活动了一下筋骨，立即协同作战。 虽然壮汉力大无穷，但是受到空间限制，而且担心房间设施受损，举手投足之间诸多限制。 周冰凝可管不了许多，甚至故意殃及池鱼，没把对手伤着，设备倒是毁了不少。 双方打得难解难分之时，听到一声吆喝： “都给我助手。” 这个华夏语比领班女子地道了许多。 话音刚落，几位男子冲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男子急忙向张晓凡打着招呼： “凡哥，来了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呢？” 张晓凡装着一脸懵逼的样子。 “你是……” 男子立即嬉皮笑脸回道： “我啊，顺子……凡哥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嫂子受伤住院，我还在医院守了一个晚上呢。” 未等张晓凡回复，男子继续说道， “你忘啦？嫂子当初正是被她打伤的，对不对？” 男子故意指了指旁边的周冰凝。 这样的挑衅可把周冰凝气坏了。 “找死是吧？” 吓得男子急忙退到张晓凡的身后。 张晓凡也记起来了。 这小子说的也是事实，当初周冰凝为了报弟弟之仇，追杀张晓凡一家，才让小辣椒受伤住院。 虎子为了张晓凡家人安全，特意安排手下暗中相助。 不过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这小子故事重提，倒是让人感慨万千。 张晓凡微微一笑。 “你小子少给我装，我来了你敢说不知道？” 顺子嘿嘿笑着。 “虎哥在楼上等着了，让我下来邀请凡哥。” 一间宽敞的房间。 虎子左拥右抱，两位女子像宠妃一般伺候着他吃喝。 看到张晓凡到来，像是没事人一般，哈哈大笑道： “凡哥，谁惹你生气了，我弄死他。” 接着，刚才那几个女子垂头丧气走了进来，排成两排。 “之前怎么跟你们说的，得罪了客人怎么办？” 虎子刚说完，前排女子不约而同给后排女子一记响亮的耳光。 对方低头应了一声，随即同样给了同伴一记耳光。 两排轮番教训对方，没几个来回，女子的脸蛋立即肿了一圈，眼泪直流。 张晓凡急忙叫停。 除了同情，更多是他明白，虎子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无疑就是想给对方下马威。 每次都是故技重施，而且还是屡试不爽，似乎拿准了张晓凡的命门。 最后不忘补上一句： “若不是看在我兄弟面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张晓凡顾不上许多，直截了当说道： “虎子，有事情跟你商量，让他们都下去吧。” 虎子意犹未尽的抚摸两位女子的脸蛋，矫揉造作的命令着： “我和好兄弟先说点事，晚上再好好补偿你们。” 待众人离去，虎子翘起二郎腿，一副唯我独尊的傲慢。 张晓凡不想计较这些，一本正经地说道： “虎子，刚刚跟周冰凝交手的男子是老美那边的吧？” 虎子满不在乎的笑了起来。 “兄弟好眼光，只要有钱，哪里的人还不是唯命是从？就像这帮岛国女子一样，给她们钱，还不是温顺的跟绵羊一般。” 接着，虎子露出狡黠的笑容，凑过脑袋来。 “要不晚上就住这里，兄弟给你安排两个岛妞，让你当一回大片的主角，如何？” 张晓凡微微一笑。 “虎子，里面的水有多深，你们知道吗？你以为利用了别人，却不知道被别人利用了。” 虎子漫不经心的摸了一下铮亮的脑门，回道： “想利用老子，谁tm吃了豹子胆？” 张晓凡停歇一会，继续说道： “这次的收割，不过是老米的权宜之计而已，其实他的目标绝不仅仅如此。” 虎子有些不解。 “这些跟老子又有何关系呢？” “他们不过想借助你的手，达到他们的目的，最后还能把责任推卸给咱们华夏。” 虎子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我在天海那边的势力受到条子挤兑，范围每况愈下。现在岛国经济下滑，我趁虚而入，这时候居然能够代表华夏。兄弟，你是不是高估我了？” 张晓凡心平气和的说道： “天上没有白捡的馅饼，如果没有神秘力量的推动，你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在这里站稳脚跟吗？等到时机成熟，他们就会让你们连本带利归还。” 虎子的表情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却又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张晓凡。 “兄弟，你不会因为我抢了秋泉山庄的生意，故意来吓唬我的吧？” 张晓凡淡淡一笑，望着窗外。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里对我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 虎子兴奋的拍了一下桌子。 “既然如此，咱们哥俩继续合作。秋泉山庄能给你的，兄弟加倍给你，怎么样？” 张晓凡微微邹眉头。 “虎子，我不仅是为了华夏，也是为了你，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好想想吧。” 第351章 各怀鬼胎 岛国经济每况愈下，底层百姓的生活更是叫苦连天。 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只是想过平稳的生活，管你内阁是什么政策。只要影响到他们的生活，就要发泄内心的不满。 岛内的示威游行接连不断，犯罪率更是飞速飙升。 内阁迫于压力，担心自己的席位，只能豁出性命，也要踩住刹车。 不过，老米那边也不是吃素的，眼看到嘴的鸭子，岂能让它飞走？ 内阁采取行动不多久，负责金融的一位议员遭遇严重车祸。 而肇事者却是虎子的一名手下。 事发之后，岛国将关注焦点全部集中在华夏这边。 更可气的是，张晓凡因为跟天上人间会所有所往来，也受牵连，岛国的资金被暂时冻结。 与此同时，凡味集团的食品因为安全问题，也要求接受调查，并暂停出往岛国。 大家心知肚明，这些举措，无疑就是阻止张晓凡横插一杠，让华尔街资本更加得心应手。 一周之后，岛国市郊发生惨烈的械斗事件。 据当地安全人员透露，事情起因是两大黑帮为了争夺势力。 死伤十几人，被抓近百人。 事发第三天，张晓凡的车子在公寓附近被人拦下。 周冰凝以为是抢劫，一脚油门下去，吓得对方立即跪倒在地，张开双臂，一副视死如归的决然。 发觉事情蹊跷，张晓凡二人急忙下车询问究竟。 “凡哥，这里说话不便，请跟我来。” 听到这样的称呼，张晓凡猜得到应该是虎子的人，便随他们来到一条小巷子。 “你们找我什么事？” 张晓凡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一位男子谨慎打量四周，轻声回答： “凡哥，虎哥现在情况紧急，被困在岛国，那帮混蛋要把咱们赶尽杀绝。一位兄弟趁乱逃了回来，让我们想办法。” 男子哽咽一下，继续说道， “然而，人生地不熟，我们过去也是送死而已。思前想后，只有你可以助虎哥一臂之力了。” 张晓凡早就猜到，虎子迟早会成为老美的弃子，只是没想到被弃得这么快。 看来，老米这步棋下得真是妙。 两大黑帮火拼，老米可以节外生枝，顺利挑起岛国和咱们的矛盾，制造紧张氛围，诱导资金涌向老美，充实他们的财政空虚。 张晓凡想置身事外，已经没有可能，更何况，不管是昔日情谊，还是现在的交易，亦或是将来，虎子的势力一样还有用武之地，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不过，张晓凡还是装成十分为难的样子，愁眉不展的说道： “难得你们的信任，其他事情好说，这样危险的事情，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两位男子噗通一下，再次跪在张晓凡的面前。 “凡哥，虎哥曾经也帮了你不少忙，求你想想办法，我们兄弟今后定会感激不尽。” 张晓凡连忙将二人扶起。 “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我也不敢打包票，只能尽力而为。” 二人感激涕零，重新燃起希望。 张晓凡让他们联系田上，带上口信，相信他会帮忙虎子脱险。 果然，田上动用所有的关系，为虎子一行办理手续，随同一辆集装箱船，逃到了附近的m国。 张勇这边听到风声，在一次共进晚餐之时，正色对张晓凡说道： “黄虎的事情别插手，小心引火烧身。” 听到这话，张晓凡差些没被呛到。 “我说老张，别整天生搬硬套好吗？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张晓凡勤于应酬，擅长控制情绪。但是在这位市长仁兄面前，似乎总是无处遁形。 张勇没有理会，继续说道： “我不管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还是提醒你几句。现在的你不是几年前的混混，而是代表着咱们华夏，一言一行慎之又慎。” 相聚之后，张晓凡总感觉莫名的心慌，以为是张勇的话语显灵。然而，更大的噩耗紧跟而来。 这一天，张晓凡正在午睡，突然被电话吵醒。看到是田上打过来的，他立即开始警觉起来。 电话接通之后，田上语气十分着急。 “晓凡，不好了，餐厅出大事了。” 张晓凡急忙追问情况。 “厨房煤气发生巨大爆炸，整个餐厅变成废墟，而且……” 田上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快说。” 张晓凡追问道。 “岛国神厕挨着咱们餐厅，爆炸中也受牵连，现在已被夷为平地。” 听到这话，张晓凡嘴角泛起一丝诡秘的笑容，接着问道： “人员情况如何？” “事发当时，冯伯在里面，伤势较重，已经送往医院，还有……幸子小姐也在……” 张晓凡顿时紧张起来。 “她怎么来了？那个……你务必安排好餐厅人员，我尽快赶过去。” 这时候，张晓凡睡意全无，急匆匆来到客厅，打开电视。 小辣椒陪着小儿子玩游戏，看到丈夫不寻常的举动，关切的询问： “晓凡，出什么事了？” 没等张晓凡回答，电视已经给了答案。 不一会，新闻记者发回第一手现场报道。 张晓凡目不转睛盯着电视屏幕，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随即，对妻子说道： “小娇，我可能要出差几天。” 小辣椒不敢多问，却有些不舍。 “咱们不是答应小谦，这周一家人去游乐园的吗？” 张晓凡冲着小儿子温柔的笑着，亲了一下胖嘟嘟的脸蛋。 “等爸爸回来，一定带你们玩个够。” 返回公司的路上，张勇打来电话。 “晓凡，岛国的事情严重，这几天尽量减少活动。” 张晓凡解释道： “正因为如此，我更得出面，否则就被人诬陷了。我现在是受害者，怕什么？” 张勇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起来。 “你是受害者？岛国神厕塌陷了，他们不得跟你拼命才怪。” 张晓凡冷冷一笑。 “相比我的损失，那个臭名昭着之地又算得了什么？” 张晓凡一边让吴俏丽安排好行程，一边跟邱文雅商量法务文件。 凡播软件上面的一些视频倒是耐人寻味，说是岛国的经济萎靡，煤气罐有许多不合理的运输方式，有的甚至超过保障期依旧在流通。 而最大的煤气公司，正是内阁要员川岛的大公子经手。 邱文雅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的拍了桌子。 “就从这里着手。” 第352章 大胆的决定 飞机刚落地，张晓凡便马不停蹄往医院赶。 据医生介绍，冯伯身体大面积烧伤，情况不容乐观，就算捡回一条命，恐怕也只能在床上度过余生。 张晓凡再三交代，无论用什么办法，务必要把冯伯从鬼门关救回来。 冯伯膝下无儿女，老伴在乡下照看一亩三分地，好在身体硬朗，虽不能大富大贵，却也衣食无忧。 他原本想再拼两年，攒点积蓄，回到乡下，和老伴共度余生，可曾想…… 张晓凡想到这些，不禁潸然泪下。 他在医院守了一夜。 或许正是这份虔诚，感动上苍，冯伯的病情稍有好转。 天刚破晓，一声低沉而沙哑的呼唤，把张晓凡从睡梦中惊醒。 他也感觉到冯伯的手臂在微微挪动，顿时喜出望外。 “冯伯，听到我说话吗？” 这时候，冯伯包满纱布的脑袋微微点了两下。 “太好了，我去叫医生。” 张晓凡刚起身，衣角却被冯伯的手指紧紧攥着。 “等等……” 冯伯有气无力的说道。 张晓凡坐下来，等了好久，再次听到冯伯的声音。 “晓凡，我的事情，不要告诉你婶，就说我，还在上班。” 他的语速很慢，像是呼出来一般。 张晓凡认真的点点头。 “放心吧，我一定想办法把你治好的。” 接着，又是好几分钟的沉默。 “听说，岛国神厕倒了，我，是不是，算是功德一件呢？” 张晓凡给他竖起大拇指。 “功德无量。” 冯伯用力笑了起来。 “要说功德，你才是首功。其实，我早就明白你的用意了。” 张晓凡没有否认，只是微微一笑。 “冯伯，对不起，怪我考虑得不够周全，让你们受苦了。” 冯伯微微摇摇头。 “相比咱们的先烈，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张晓凡握着冯伯的手，斩钉截铁的说道： “放心吧，新仇旧恨，一分不少都得跟他们清算。” 安排好冯伯这边的事宜，张晓凡顾不上疲惫，继续赶往幸子所在的医院。 门口的彻二像个门神一般，矗立在中间，挡住张晓凡的去路。 “干什么呢？赶紧让开。” 然而，这位大汉丝毫不动，嘴里振振有词： “幸子小姐吩咐，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探望。” 张晓凡听后，顿时哭笑不得。 “你是不是傻，我是闲杂人等吗？” 谁曾想，对方回了一句： “幸子特别强调，绝不能让你进去。” 张晓凡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推开，骂骂咧咧道： “皮痒了是吧？” 幸子的母亲看到张晓凡，礼貌行了礼，便自觉的走了出去。 幸子瞥了张晓凡一眼，立即将脑袋扭到一边，默不作声。 张晓凡假装没看见，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感觉好些了吗？” 张晓凡的语气很温和，丝毫不给对方发火的苗头。 不过，幸子似乎没领情，火气十足的反问道： “你来干嘛？” 张晓凡故意笑出声来。 “不是来看你，难不成还是看脑子啊？” 幸子不怒反笑，倔犟却依旧挂在脸上。 “这回你开心了吧？” 张晓凡不明所以，疑惑问道： “想啥呢？发生这样的事，我能开心得起来吗？” 幸子努力憋着笑容，却还是不服气的质问道： “我没有完成你交给的任务，你就不用亏欠我什么，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张晓凡不得不佩服这丫头的脑回路，事到如今，还在纠结着这些。 张晓凡微微笑着，握着幸子努力手，柔声说道：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负咱们之间的诺言，建宁公主可以班师回朝了。” 幸子触景伤情，不禁泪眼婆娑，许久，方才低沉回应。 “如果我的脚无法康复，就算回去，也是废人，又有何用？” 张晓凡犹豫片刻，还是将幸子拥入怀里，轻轻为她擦拭泪水。 “不管以后怎样，我就是你的拐杖。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幸子扑在张晓凡的怀里，肆无忌惮的哭泣起来。 经过慎重考虑，张晓凡决定将幸子和冯伯接回天海市。 为此，他专门让人在市里安排一套公寓，内外布置就像鸠山府邸一般。 一同前往的还有幸子的母亲。 除了考虑到幸子的伤势，张晓凡还有更加深远的计划。 这时候的鸠山先生，因为人造岛的事情，老米对他怀恨在心，抗议的市民接连不断，已经没有多余心思放在女儿身上。 得知张晓凡的计划之后，心里虽然万般不舍，却也只能默许。 毕竟，天海市要比鸠山府更加安全。 对于张晓凡而言，这对母女留在天海市，就不用担心鸠山先生出尔反尔。通过这层关系，给予鸠山先生适当的帮助，也就更加名正言顺。 幸子和冯伯的事情有了着落，这不是结局，而是开端。 岛国这边，厚颜无耻的将过错全部归咎于张晓凡。 事发当天，就紧急召见华夏外事人员，表达内心不满。 接下来，召开记者招待会，对凡味集团进行口诛笔伐，强烈要求做出赔偿。 凡味集团当然不甘示弱。 邱文雅第一时间对外公布岛国天然气公司弄虚作假欺诈消费者的证据，这是导致此次事故的根本原因。 除了要求对方公开道歉之外，务必承担凡味集团所有的损失。 双方在舆论战中打得难解难分。 幸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凡播上面公布越来越多的证据，都是关于岛国天然气公司。 对方发觉事态严重，表面据理力争，暗地里派人和张晓凡联络。 来者的态度虽然谦逊，语气却咄咄逼人。 “张桑，华夏有句成语叫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我都是受害方，何不各退一步？” 张晓凡冷冷一笑。 “那也要看什么事，有些事情半步都退不了。我的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让我如何退步？” 对方面面相觑，却依旧波澜不惊的解释道： “我们的损失也不小，也有人受伤。更何况，神舍已经破坏严重，恐怕难以复原了。” 张晓凡瞥了对方一眼，说道： “我倒想请教一下，同样距离的建筑，隔壁的只是轻微受损，而你们那里却轰然倒塌，不觉得奇怪吗？还有，凡播上面公布的深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又为何不让记者采访？” 对方不假思索回答： “张桑，这是我们神舍的内部结构，不方便透露。” 另外一位补充道： “其实，咱们应该思考另外一个问题。张桑，难道你不觉得这次事故有些蹊跷吗？” 张晓凡漫不经心的询问： “那又怎样？” “张桑是个聪明人，至于其中来龙去脉，不用我们多说，想必也一清二楚。如果咱们纠缠不休，岂不是正好着了对方的道了吗？” 第353章 寻找新的机会 岛国天然气公司和凡味集团的谈判最后不欢而散。 为了安抚民心，内阁撤掉了川岛的议员的职务，他的儿子也被取保候审。 更解气的是，北方的邻居不久也制裁岛国天然气公司，降低天然气供应量，理由是对方恶意涨价，扰乱国际市场。 张晓凡心知肚明，这位邻居老大哥的横插一脚，并非为凡味集团打抱不平，只不过是配合老米的收割计划而已。 这个时候，他们依旧对西方抱有幻想，希望对方回心转意，让他加入联盟。 尽管如此，也算是间接给张晓凡出了一口气。 同时，更是给岛内濒临崩溃的经济补上一刀。 寒冬将至，天然气紧张，内阁已经绞尽脑汁，哪怕付出加倍的价格，也要从老米那边进口。 这个时候，田上倒是看到了机会。 他动用海关的关系网，联合一家拥有老米背景的运输公司，从邻居老大哥那边运回天然气，高价转手，赚得盆满钵满。 方法有些不光彩，但是使用者不单单是田上一家。 现在的岛国，就像一块五味杂粮蛋糕，你不去切，周围还有不计其数的虎视眈眈之众。与其让肥水流入老米，不如为琉球屯些资源。 元旦聚会，张晓凡和张勇谈及岛国形势，试探性问道： “岛国已经成为待宰羔羊，咱们是不是有所准备呢？” 然而，张勇轻轻摇摇头。 “按照民意，咱们理应踩上一脚；但是从战略角度，咱们得拉他一把。” 这个回答，张晓凡并没有感到意外。 根据最近颁布的外资企业补助措施，就可以猜到上面的意图。 对此，凡播上面也出现很多嘲讽的声音，因为大家不明白，分明就是天赐良机，为何偏偏选择放弃。 张晓凡打趣着说道： “公然违背民意，就不怕出乱子？” 张勇则是微微一笑。 “大家的情感我们理解，咱们的谋略不能因此动摇。” 接着，张勇若有所思的问道： “x国的合作需要加强，百姓已经苦战久已，急需和平，咱们不能坐视不理。” 张晓凡赞同的点点头。 “对方去年的订单基本已经交付，八成的战略物资也已经就位。咱们都是通过空运，成本太高，若是打通陆路，至少能节省三成费用。” 张勇点点头。 “途经地区动荡不安，风险太高。我们还在周旋，促进区域稳定。只可惜他们学不会咱们的民族大义，眼看兄弟被人欺负，哥俩还因为利益斗得不可开交。” 张晓凡略带自豪的笑了起来。 “咱们的团结可是刻在骨子里的，在民族大义面前，私人恩怨微不足道。” 张勇品了一口茶，淡淡说道： “你手里的牌可以亮出来了。” 春节刚过，田野已经在办公室等候多时。 寒暄几句之后，把一份合同双手递给张晓凡。 “晓凡，这是我精心拟订的股权转让合同，你看一下。有什么不妥之处，我们再详细协商。” 张晓凡粗略看了一下，便把合同合了起来。 “田野先生，关于你的计划，丽姐之前跟我说过。你的雄心壮志，我表示双手赞成。合同就不用看了，你的股权公司按最近交易日的股价上升百分之五计算。另外，凡田汽车由咱俩共同创办，无论何去何从，田野先生都是公司元老。所以，每年的分红保持不变。” 田野听后，表情极其复杂，除了感动，更多则是愧疚。 “晓凡，你我共事多年，说句掏心窝的话，你是一位让人敬畏的对手。” 田野发出这样的感慨，应该是因为凡味集团和岛国天然气公司的纠纷。 张晓凡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希望田野先生将来成为合作伙伴，而不是竞争对手。” 田野悠然望着窗外，说道： “晓凡，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再三恳求吴小姐，务必选择这个办公室吗？” 张晓凡饶有兴致的猜测道： “难不成田野先生也相信咱们华夏的风水学？” 田野摇了摇头，指着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 “因为一转头，就可以望到海对面的故乡。” “如今我的故乡生病了，我得回去出一份力。” 张晓凡用深沉的口吻回道： “看得出田野先生满腔热忱，相信你有能力改变现状。作为朋友以及合作伙伴，我还是斗胆给些建议。” “晓凡，不防有话直说，你的阅历比我更丰富，田某洗耳恭听。” 张晓凡摆摆手，笑了起来。 “只是个人建议，谨做参考。华夏有句话叫做浪子回头，金不换。而贵国内阁却在浪子路上越走越远，所以才会弄得这步田地。田野先生想要改变现状，就得打破这种观念。” 田野点了点头。 “晓凡，你我心知肚明，很大程度上我们也是身不由己。不是浪子不想回头，只是有人逼迫他们往前走。” 张晓凡轻轻叹了口气。 “所以，田野先生前途坎坷，责任重大。出于安全考虑，我们希望你的家人留在天海市。” 然而，田野还是婉言谢绝。 “既然是为民请命，就要义无反顾，我要让国民看到我的决心。” 张晓凡没再劝阻，而是情不自禁竖起大拇指。 田野返回岛国之后，张晓凡暗中联系田上，让他们提供一切帮助，确保田野的安全。 田上百思不得其解。 “咱们千辛万苦组建的关系网，最后只为他人做嫁衣。” 张晓凡慎重回复道： “华夏伟人曾经说过，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咱们所做的努力，只是拨乱反正，绝非鸠占鹊巢。更何况，老米醉翁之意不在酒，咱们岂能让它如愿？” 田上虽然无语反驳，内心却还是不服。 张晓凡洞察他的心思，继续劝说道： “当务之急，就是借助契机，实现咱们宏伟的目标。你尽快起草一个宣明，我们下周一起进行一次小规模巡航演习，以保护人造岛的安全。另外，最近游走周边各国，效果如何呢？” 田上脸上再次绽放光芒，自豪回道： “收获颇丰。各国得知咱们两家的关系，担心受到岛国危机波及，对我们的计划基本没有异议。” 张晓凡点点头。 “我们凡播会隆重宣传琉球的历史渊源，强调你的独立自主。做好准备，在适当的时机提出来，加入大家庭。到那个时候，这片尘埃就该落地了。” 第354章 系统升级 张晓凡睡梦中，突然觉得一阵头痛，情不自禁敲打一下脑袋。 这时候，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晓凡，不好意思，半夜打扰你。” “玲子？” 张晓凡顿时清醒过来，脑海满是疑惑。 之前的系统发言人不是一位中年大叔吗？而且还有点皮，这会怎么变成亚玲了？ “玲子，你不会也穿越了吧？” 张晓凡显得有些兴奋。 亚玲则是回答道： “晓凡，说啥呢？跟你说话的，只是我的意识，而我的肉体早已化为尘土。” 张晓凡回首往事，不禁有些伤感。 “玲子，是我对不起你。” 亚玲嘻嘻笑着。 “晓凡，别这么说。能以这种方式陪伴你，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 张晓凡不知道系统自动唤醒所为何事，难不成只是为了让主人重新认识一下自己吗？ 随即，亚玲继续说道： “这段时间，你的压力挺大的。这次主动唤醒，一来跟你报个到，二来也想替你分担一些压力。” 看来，还是女式系统更加贴心，不像之前那个冷酷无情爱理不理的大叔系统。 亚玲说的一点也没错。 最近因为田野的参选，鸠山先生的另立门户，还有x国的战事走向等等，每一件都是迫在眉睫。 更让张晓凡头疼的是，老米因为这些，特意加大力度制裁凡味集团，不到两个月时间，客户流失率居然增加近三成。 纵使凡味集团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亚玲的这番话，无疑像是雪中送炭。 “田野得到你的幸运卡加持，还有田上他们暗中相助，虽然危机四伏，却也能转危为安，无需担心。” “鸠山先生那边的暴动，也很快出现转机。至于其中原因，不需要过多解释，后面自会分晓，嘻嘻。” 谈及x国的战事，亚玲的言语更加让人血脉喷张。 “三天后，联盟会再派飞机轰炸，而且还是当初袭击我的那个编队。” 张晓凡气得咬牙切齿。 “王八蛋，这是公然挑衅。知道我们要保x国，就故技重施，分明是不把咱们当回事呗。” “是的呢。” “玲子，你有什么建议？” 亚玲再次笑了起来。 “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嘻嘻。” 张晓凡顿时哭笑不得。 难道系统的调皮还会传承的吗？ 之前的大叔就是埋汰人不偿命的，现在轮到亚玲当班，也开始打哑迷，真不让人省心。 “玲子，你别卖关子了，倒是说啊？” 张晓凡生怕吵醒妻子，尽量长话短说。 亚玲故作生气的“哼”了一声。 “晓凡，我现在知道你所有的秘密，把我惹生气了，就不怕我使坏吗？” 张晓凡顿时无言以对。 “好啦，不逗你了。其实，针对联盟的挑衅，咱们不必认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具体操作方法呢？” 张晓凡有些迫不及待了。 “咱们也放出一架飞机，跟他们在空中斡旋，干扰他们的计划。” 一语惊醒梦中人。 张晓凡突然想到一个更绝的办法。 “玲子，我想再让你做一回英雄。” 亚玲作为系统，当然明白张晓凡的言外之意。 “不过，这样不就说明咱们介入其中了吗？” 张晓凡笑道： “你都牺牲好几年了，再次出现在飞机上，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谁知道是哪个整的恶作剧。” 亚玲忍不住称赞起来： “晓凡，你真坏。” 张晓凡回应道： “我还有更坏的呢，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他和系统聊得正欢，一时难以控制情绪，把熟睡的小辣椒惊醒过来。 她揉揉睡眼，迷迷糊糊询问： “晓凡，你和谁说话呢？” 张晓凡情难自禁，紧紧将妻子拥在怀中。 “没事，刚刚梦到开心的事情了。” 小辣椒以为他要那事，低着头羞涩的回复道： “那个…我这两天刚刚来例假，我们……” 张晓凡也明白过来，捏了捏妻子的脸蛋，嘿嘿笑着。 “傻瓜，想啥呢？我当然知道啦。” 小辣椒看到丈夫的情感变化，内心不禁滋生出莫名的愧疚。 “这两天看你闷闷不乐，还以为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呢。” 张晓凡轻轻吻了一下妻子，说道： “是我不好，不该把负面情绪带回家的。” 张晓凡前后情绪的变化，不仅是系统的焕然一新，更是对后面的运筹帷幄充满信心。 虽然亚玲只是一种意识形态，但是结合童炽教授的科研团队，谁敢保证后面不会出现匪夷所思的虚拟现实交换呢？ 说不好，魔幻手机不再是科幻片，而是纪录片。 三天后，联盟的飞机一如既往横冲直撞，直奔x国而来。 然而，这次却没能如愿。 距离目标一百多公里之时，一架神秘飞机横空出世，突然拦住他们的飞行路线。 让他们惊慌失措的是，这架飞机居然能够躲避他们的雷达搜索，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天而降，足可以证明其隐身技术达到何种地步？ 若是多来几架，那么就算被击落，也不知道对手是谁？ 然而，这架飞机似乎故意让他们看清本尊，没有主动进行攻击。 当他们试图通过卫星搜查目标的时候，联盟的飞机显示屏统一出现一句话： “血债血偿！” 对方反应过来，立即火力全开。 神秘飞机不甘示弱，立即开始蛇形走位，多次跟对方擦肩而过。 联盟飞行员看到对方面孔之后，整颗心顿时凉了半截。 “x国的女英雄？” 然而，稍微思索一下，似乎也不可能。 这位英雄早已殒命，现在纪念馆都开放好几年了，现在怎么会架着飞机出现在天空呢？ 未等联盟飞行员回过神来，神秘飞机突然一个旋转，立即撞向其中一架联盟飞机。 “轰！” 一声巨响，两架飞机同归于尽，在天空化作一团巨大火球。 联盟另外两架飞机在附近盘旋。 飞行员个个瞪圆双眼，留意着显示屏的蛛丝马迹，生怕会出现类似的神秘飞行物。十分钟后，飞行员接到联盟的信号，调转方向，立即返回基地。 第355章 推波助澜 这事发生之后，除了凡播软件，甚至世界各大媒体，就像一个巨量炸弹，产生激烈探讨。 特别是对于始作俑者，更是覆上神秘的面纱。 最直接的猜测，就是x国所为。 然而，x国对外宣布，除了强烈谴责联盟的行为之外，对于神秘飞机的事情只字不提。 明眼人也知道，如果真是x国的功劳，单凭这技术，现在的战事就不至于如此胶灼。 更多则是认为，这种尖端技术除了某东方神秘大国，就剩老米和北方邻居有这个实力了。 老米当然可以排除在外，毕竟虎毒不食子，不可能对自己人下手。 北方邻居也有嫌疑，特别是他们宣布对联盟的无耻行为做出反应之时，媒体的目光不约而同聚焦到那里。 至于华夏这边，对外公布的发言，跟x国大同小异，除了谴责联盟的无端攻击，重点强调亚玲的丰功伟绩，而且再三强调，联盟几年前犯下的错，咱们始终铭记。 这番铿锵有力的发言，引发外界各种猜测。 然而，就算是咱们华夏的功劳，联盟又能如何？毕竟是他们理亏在先，咱们有理有据。 与此同时，联盟为了挽回颜面，对外宣布事情起因是内部出现叛徒，暴露行踪，已经成立特别小组调查此事。 几日之后，联盟一位重要负责人自缢。 至于是不是跟这次行动有所关联，不得而知。 同时，x国的亚玲纪念馆已经人满为患。除了本国的国民，还有附近的国家，不顾战火纷飞，冒死前来参拜。 张晓凡借助这波热度，秘密联系了纪念馆负责人，也是当初亚玲救下的那位男孩。告诉他加大宣传力度，传播天下大同的合作理念。 来访者虽然出各种不同的宗教信仰，却心甘情愿加入亚玲的阵营，接受这些理念。 如此一来，也为华夏促进这片地区的和平稳定推波助澜。 而鸠山先生这边，果真像亚玲所说，形势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几位暴动领导者因为食用岛国海鲜，突发身体不适，住进医院。 群蛇无首的抗议队伍顿时就像一盘散沙。 彻二瞅准机会，带领一帮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逮捕十几位闹得最凶的抗议者。 其他人不知受到谁的怂恿，加上凡播上面铺天盖地悲惨画面，队伍抗议的风向突变，开始反对联盟的滥杀无辜。 如此一来，鸠山先生算是舒了一口气。 这事不久，张晓凡迎来一位不同寻常的客人。 她就是b国边境的部落领导者，也就是自己的老同学，姜婷婷。 此次前来，说是谈生意，实际是有任务在身。 由于身份特殊，为保安全起见，她特意变了妆容。 张晓凡见她之时，差一些没有认出来。 “回到天海市，总算有了家的感觉。” 姜婷婷忍不住感慨道。 这种体会，恐怕只有终年漂泊海外的人才能感受。 更何况，像她这样在夹缝中生存，无疑像是与狼共舞。 若不是张晓凡事先跟h国军方打过招呼，再三强调姜婷婷的地位，得到对方的默许，甚至暗中提供保护，谁敢保证她们能够相安无事？ 久别重逢，张晓凡也是十分激动的回应道： “回来就好，多住几天，咱们老同学一起聚聚。” 姜婷婷目光带着伤感和无奈。 或许当她踏上那片土地的一刻，已经注定了与众不同的一生。 过了好一会，她才缓缓说道： “下次吧。” 其实，她也不确定是否还会有下次。 “我回来主要跟你商量一下，目前那边的处境。老米从未忘记煽风点火，甚至开出诱人条件。下面个别实权者经不起诱惑，已经倒戈相向了。” 张晓凡点了点头。 “老米向来都是画大饼，就像渣男一样，榨干价值之后弃之不顾，你和尼金务必要坚定信心。” 姜婷婷顿时黯然神伤。 突如其来的表情变化，让张晓凡有些摸不着头脑。 转念一想，似乎明白她的内心感受。 说到渣男，不得不说她的初恋同学，高天阳。 如果不是他自私自利，带着巨额债务莫名失踪，姜婷婷也不会千里寻人来到b国边境，结识部落首领尼金，最终走上这条不归路。 姜婷婷哽咽一下，回复道： “我和尼金倒是没有问题，最怕老米勾联y国，威逼利诱，让我们就范，最后众叛亲离，咱们之前的努力就功归一溃了。” 张晓凡点点头。 “放心吧，老米能给的，我这边加倍送到。” 张晓凡很清楚那里的重要性。 除了防御y国对华夏边境的袭扰，还能对老米附近的基地起到威慑效果。 …… 谈完了正事，张晓凡悄悄瞄了姜婷婷一眼，试探性的问道： “高天阳有消息吗？” 姜婷婷微微点头。 “他在y国一家知名化妆品做事，和总裁千金结了婚，做了上门女婿。前阵子y国派人刺杀我和尼金，就是高天阳派人报的信。” 张晓凡嘴角抖动几下。 “算他还有点良心。” “晓凡，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们可以聊聊看，说不定还有合作的空间哩。” 姜婷婷这一建议，除了缓解她们部落的压力，也为华夏边境的安宁着想。 赶巧不巧，不久前y国一家经销商，主动找到张晓凡，为了两地的互惠互利，期待跟凡味集团有所合作。 然而，y国的口碑众所周知。 张晓凡不想冒这个险，毕竟关乎到凡味集团的生死存亡。 他嘿嘿笑道： “没问题，如果那小子有心，咱们重归于好；如敢背信弃义，我就好好替你讨回公道。” 临走之前，姜婷婷略显不舍的询问： “我的父母都好吧。” 她离开天海市不久，张晓凡就默默给予姜家资助，自打上次遇见姜婷婷之后，更是委派安保人员，暗中提供保护。 “要不要我安排你们见上一面？” 然而，姜婷婷还是果断摇摇头。 “等下次吧。” 一来时间不允许，二来也不想节外生枝。 张晓凡也没有再坚持。 “那行，你事先准备的视频，我们都会在合适的时间发送给二老。” 第356章 神秘来访 几日之后，田野的特使秘密会见张晓凡。 “张先生，我受田野先生委托，跟您协商有关琉球的事宜。” 张晓凡感觉事情有些蹊跷，却不露言表，只是淡淡回复他： “我跟田野算是挚交，他的忙我一定全力以赴。只不过琉球的事宜应该由当地民众决定，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特使礼貌一笑。 “张先生真是谦虚了。我们都知道张先生和鸠山先生的交情，希望您可以帮忙劝劝，琉球暂且保持现状。对于田野先生的竞选，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想必张先生也希望田野能够赢得这次选举吧。” 特使看到张晓凡不动于衷，继续说道， “对于鸠山先生也是有利无害。张先生是个明白人，老米那边以及岛内的激进派，决不允许琉球脱离掌控的。如果鸠山先生一意孤行，后果将会无法预料的。” 张晓凡思索着回复道： “不管是田野先生，还是鸠山先生，我们都是彼此合作，对于彼此之间的利益纠葛，我也是劝和不劝斗。我也相信他们二位的智慧，一定会相出双方满意的办法。” “另外，对于贵岛的形势，我和田野先生也探讨过。目前的形势，并不是纠结琉球的归属权，而是切实为百姓谋福利。” “针对土地的问题，我也给田野先生提过建议，咱们华夏的造岛技术日趋成熟。如果贵岛能够落实双方友好条约，咱们完全可以加强造岛合作。不仅局限于岛内，甚至可以联通周边国家。” “想必岛内百姓只想安稳过日子，至于琉球属不属于贵岛，他们根本不在乎。更何况，那里原本也不属于贵岛。” 特使脸上带着些许不服，语气却保持相对平稳，回道： “如果是大势所趋，我们都无法阻止，但是对于田野先生的竞选，非常的不利。为了咱们共同的利益，我们还是希望张先生劝劝那边，尽量保持克制。” 过了一会，特使继续说道， “这次到访，我们还想让张先生帮个忙。” 张晓凡谨慎的打量着对方，随即爽朗的笑了起来。 “有话不妨直说，如果这边可以做到的，我们一定会尽力。” 对方舒了一口气，说道： “田野先生想租借借凡味集团的凡播，不知张先生意下如何？” 张晓凡心知肚明，田野要把凡播作为传播媒介，一来为自己造势，二来也是加大民众认知，打压对手的支持率，更要暴露老米的司马昭之心。 然而，张晓凡微笑着回答： “凡播作为公众交流平台，向来保持公平公正，不能因为个人的欲望，而降低凡播的公信力。” 停顿一会，张晓凡语重心长继续说道， “不过，我们可以为田野先生专门开设一个频道。” 特使满意的点点头。 接待完特使之后，张晓凡接到小辣椒的电话，立即往家里赶。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今天既不逢年，也不过节，家里居然比节日还热闹。 除了张晓凡母亲，还有张天柱一家三口。 最让他吃惊的是，不知是受邀，还是拜访，幸子母女也在其中。 打开家门，十几双眼睛同时望过来，惹得张晓凡不由得一阵紧张。 按理说，不知参加多少次万人大会的企业总裁，从来没有怯过场。面对自己一大家子的时候，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其中原因，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 聂文静冲张晓凡微笑示意之后，对儿子教导着， “崽崽，快叫舅舅好。” 这孩子虽然有些黝黑，五官倒是精致，完全属于青出蓝而胜于蓝的存在。 乡下的孩子多少有些腼腆，跟他表弟倒是情投意合，玩的不亦乐乎。 小屁孩轻声问了好之后，继续着小伙伴之间的活儿。 幸子双脚不便，依旧坐在轮椅上，却跟小张谦相处融洽。 不过也难怪，她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在他还没满岁，就在琉球度过一个春节。 幸子对张晓凡微笑着说道： “你回来啦。” 张母没等儿子换好鞋子，起身迫不及待的说道： “臭小子，黑眼圈这么重，晚上都干嘛去了呀？” 接着，她帮着儿子脱下外套，整理好鞋子。 张晓凡则是装着抱怨的说道： “老妈，你们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下呢？” 张母念念叨叨回复： “怎么？我回家还得跟你打报告啊？” 晚饭之时，张母别出心裁，率先发言： “儿子，你和小娇结婚三年多了。趁着晓静她们放假，特地过来一家人聚聚。” 陈母接着补充道： “幸子小姐因为晓凡的公司受伤，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在天海住了这么久，也没时间去探望。今天趁着两家团聚，特地邀请幸子小姐母女过来，一起吃个便饭。” 至于是不是这个原因，或许只有两位老人心里清楚。 没过一会，张天柱突发奇想，放开嗓子吆喝道： “凡哥，当初婚礼之时，你还欠嫂子一个交杯酒，现在是不是要补上呢？” 回想当年，张晓凡的确亏欠小辣椒太多。 婚礼还没结束，小辣椒的生命差一些结束。一生最值得纪念的日子，却在医院里度过。 若是换作平时，即使不说，张晓凡也会毫不犹豫。 然而，现在多了两位特殊客人。 更何况，幸子和他关系非同一般，众目睽睽之下秀恩爱似乎有失体面。 看到丈夫迟疑不决的时候，小辣椒主动替他解围： “都老夫老妻了，这些仪式感就免了吧。” 张晓凡明白，妻子是在为他找台阶，内心不禁一阵感动，随即补充道： “就是。感情源自于内心，而不是肤浅的仪式感。” 接着，他对幸子母女说道， “幸子，你和阿姨在天海也住了很久了，有句话叫做入乡随俗，像在自家一样，不用客气。” 幸子母亲对于华夏语言不算熟悉，听到女儿翻译之后，喜笑颜开的点点头。 张母平时叨唠惯了，说起话来口无遮拦，不过倒是一副热心肠，一边替幸子夹菜，一边唠起家常。 “幸子娃子，还没找到对象吧？想找什么类型的，跟伯母说一下，我帮你挑选几个。” 幸子听到这些，差些没把饭菜喷出来。眼角余光悄悄扫了张晓凡一眼，立即又收了回来，回道： “伯母，我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些，先把腿疾养好。若是走不了路，只能孤独终老了，谁会看上一个残疾的女孩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字里行间没有任何埋怨，张晓凡却感觉她是话里有话。 张母满不在乎的说道： “竟说那些丧气话。这么好的姑娘，走不了路又怎样，照样有一大堆男人稀罕哩。” 张晓凡已经无法沉默，略显尴尬地对老妈批评着： “老妈，好好带好你的外孙子，还不够你忙的啊？” 张母不服气的回怼道： “你管的着吗？” 午饭之后，幸子母女准备打道回府。 张晓凡亲自推着轮椅，小张谦屁颠屁颠跟着，与其说是搭把手，不如说是借些力。 到了车库，安保人员迎上前来，彬彬有礼说道： “张董，我来吧。” 张晓凡点点头，慎重交代道： “路上注意安全，照顾好幸子小姐。” 第357章 给咱们上眼药 第二天，张晓凡一大家人准备天海市一日游，还没来得及出发，就接到张勇的电话，通知立即到市里开会。 看到父亲的神情，小张谦似乎猜到什么，稚气未脱的脸蛋顿时晴转多云，一时间欲哭无泪。 张晓凡俯下身子，捏捏儿子的脸蛋，笑嘻嘻说道： “抱歉啊，爸爸恐怕又要爽约了，下回一定补上。” 然而，小张谦似乎不买账，嘟起嘴巴十分不满的瞪着父亲。 “又是下次…你都说了好多次了。” 张母也为孙子打抱不平，愤愤瞥了一眼。 “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不能陪陪孩子吗？诺大一个城市，就不信少了你还不转了。” 张晓凡苦笑着回复道： “老妈，事情紧急，恐怕真的无法推脱了。” 接着，他交代小辣椒，让她们先安排一下，如果处理完事情，就会即刻赶去会合。 市政厅内，张勇愁眉不展，拿着一份报纸报纸目不转睛的端详着。看到张晓凡到来，立即将报纸递了过来。 报纸头条赫然写着： “x国遭遇新一轮空袭，亚玲纪念馆惨遭轰炸，伤亡不详。” 张晓凡没有感到惊讶。 因为他早已得到亚玲的通知，只是事情重大，就算商量出计划，也得向张勇报备才行。 张晓凡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仔细的阅读起来。 “趁着咱们华夏庆生，偏偏选择这一天，这是在向咱们示威啊。” 张勇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对方故意给咱们下套，就等着咱们往里钻。” 张晓凡悠闲的转着小茶杯，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 “既然如此，咱们总不能无动于衷吧，这样不显得咱们胆小怕事了？” 张勇慎重的盯着对方，轻声问道： “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张晓凡放下杯子，回复： “正所谓不破不立。之前x国不是强烈请求咱们出手吗？只不过担心受人口舌，一直找不到突破口。既然联盟不仁，也怪不得咱们不义。亚玲纪念馆不仅要重修，而且还要大修，咱们总不能让悲剧重演吧？” 张勇内心的想法跟张晓凡不谋而合，只不过事情重大，涉及面甚广，顾忌太多罢了。 “想法是好的，只不过联盟会让咱们如愿吗？” 张晓凡摆了摆手。 “咱们根本不指望他们手下留情，而是将计就计罢了。” 张勇若有所思望着窗外，深沉的说道： “你先把详细计划制定出来，我这边跟上面汇报，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假期刚结束，张晓凡立即召集何倩芳和童炽教授开会，商量亚玲纪念馆重建事宜。 何倩芳率先发言： “新闻我也看了，假期跟几位业内朋友交流过，她们也给了一些建议。” 接着，何倩芳详细描述了自己的构思。 外部材料方面，可以使用华夏顶级防爆材料，具体供应商都已经筛选出来，就等着最终拍板。 至于内部结构，童炽教授更加大胆的提出自己的想法，建议配置他们团队最新研制的雷达监控技术，通过华夏卫星系统，对来犯的敌人进行精准识别。 张晓凡对此有所顾虑，毕竟是咱们最新的技术，一旦公之于众，潜在的危险远远大于创造的收益。 童炽教授则是满不在乎的解释道： “不妨事。虽说是最新研制，但也是初级版本，咱们正好应用于实战，检验一下性能，以便更好的加以改进。” 张晓凡听后方才心宽的点点头。 不过，纪念馆建设虽然精打细算，却也是手拿把掐。真正让张晓凡担心的是，重建之间所带来的潜在危险。 因为，联盟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的。 这时候，何倩芳脸上憋着笑容，不好意思让张晓凡看见，借机扭向一边，好一会方才恢复淡定。 “晓凡，别忘了咱们还有邓涛，帝安娜这些顶尖的电脑高手吗？想要进入联盟的内部网络系统，还不是轻车熟路？只要对方有任何风吹草动，咱们便可做出回应。” 童炽教授也补充道： “没错，咱们团队最新的无人机也该热热身了。除了进行高空作业之外，如果受到高空威胁，就让它们舍身卫国吧。” 一个星期之后，亚玲纪念馆的负责人安科瓦应邀来到天海市 张勇高调接见。 双方谈论的事情就是亚玲纪念馆重建事宜，另外发布联合声明，加强多边合作，确保类似的悲剧不再重演。 之后，安科瓦在张晓凡的陪同下，参观了凡味集团的总部大楼，学习内部管理结构，为后面的战后重建提供技术支持。 安科瓦回去没多久，四架胖y运输机悄无声息降落x国，带来了所有建筑材料。 张勇接连向外界宣布，这次重建是两家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奉劝个别别有用心之人，胆敢做出破坏活动，华夏绝不会善罢甘休。 说到做到，重建工程刚刚启动，华夏这边派出两艘海上大器，在x国不远的海域进行巡航，确保重建工作安全有序实施。 而何倩芳团队，也在日以继夜的轮班蹲守，搜集信息，对于那些潜在危险第一时间做出回应。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张勇联系周边各国的外事人员，时刻观察附近区域的动态，一旦有所动静，立即给予反击。 经过紧锣密鼓的布置，联盟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也是无计可施，只能通过媒体发泄内心的不满，诬陷华夏这边别有用心，从中作梗，扰乱他们的计划。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张勇对此只是见招拆招，怒眼驳斥。 无论如何，亚玲纪念馆重建工程有条不紊进行，而且工期进展远远超过预期。 短短三个月，一座别具一格的纪念馆赫然立在x国的土地之上。规模虽然和过去相差无几，但是结构已经迥然不同。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纪念馆像是神仙附体一般，灵性十足。 开馆当天，一辆汽车突然冲了过来，却被周围栏杆弹到半空。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一团黑烟腾空而起。 朝拜者虽然受到惊吓，却是毫发未损，甚至连栏杆都完好无损。 大家不禁发出一阵欢呼声。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纪念馆的神奇之处，远不止如此。 后续的x国前线，如有神助，捷报频传，士兵志气高涨，似乎看到胜利的曙光。 联盟不信这个邪，不止一次针对纪念馆发动袭击，均被无人机半道拦截，最后弄得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第358章 北方邻居起火 又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年份，田野先生没有如愿，领袖之位与之失之交臂，只能隐居山林，伺机而动。 这个结果倒是在张晓凡意料之中。 不破不立。 这话不仅适用于亚玲纪念馆，一样也适用于岛国。 尽管那里经济每况愈下，亲米势力依旧坚挺。 更何况咱们华夏依然稳若泰山，老米岂能让岛国偃旗息鼓呢？ 张晓凡对此只是笑而不语。 在他看来，如果田野先生当上岛国领袖，许多事情反倒变得棘手。现在的局势，反倒让他更加无所顾忌。 而鸠山先生这边，危险系数居高不下。幸好得到凡味集团高科技的加持，还有彻二这边密不透风的安保工作，才使得鸠山先生多次逢凶化吉。 华夏有句俗语，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话用在鸠山先生身上，似乎恰到好处。 2014年春节没过多久，北方邻居突然战事升级。 在张晓凡的记忆中，这次冲突似乎也没起什么波澜。 然而，他却忽略了最大的变量，那就是他自己。 虽然是同一年代，同一个国度，同一场冲突，只不过换了空间，换了角逐，一切都变样了。 岛国作为老米的忠实跟班，自然义无反顾站在e国的对立阵营，口号喊得震天响，惹得咱们老邻居怒不可遏，多次发出严厉警告。 然而，岛国依旧我行我素。 这并非证明他们多血性，反倒显示内心的畏惧。 在岛国经济轰然倒塌之前，交出一份投名状，恳求老米刀下留情。 张晓凡和张勇谈及此事，哥俩不约而同一笑。 张晓凡淡淡说道：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岛国挺可怜的。往前是万丈深渊，往后是千军万马。” 张勇随即冷笑一声。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张晓凡接着提问： “你觉得咱们邻居会放过他吗？” 张勇听后，陷入沉思，深沉回道： “不管邻居怎么做，咱们得稳住这一区域，要不然正中老美下怀了。” 与此同时，鸠山先生也抓住机遇，同凡味集团紧密合作，创造三个人工岛屿，距离最远一个，几乎与咱们青蛙隔江相望。就差一座跨海大桥，就能把琉求跟华夏连接成为一个整体。 岛国对此深恶痛绝，只可惜国内经济日益疲软，又被老米绑上战车，成为抗衡北方邻居的急先锋。内忧外患的岛国内阁，对于鸠山的计划，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而咱们邻居似乎着了老米布下的陷阱，不仅于事无补，更像是推波助澜。 w国民众不满情绪高涨，强烈要求现任领导班子下台。 在外部势力的协助下，不到三天，抗议队伍攻占最高领导府邸。 万般无奈之下，w国只能提前大选，新上任领导者无疑就是老米事先安排好的傀儡。 上任之后，立即展示出对咱们邻居最为强硬的态度，发誓要与之抗衡到底。 战事立即升温，从局部冲突，升级为全面冲突。 几天之后，邻居一位位高权重的负责人出访天海市，和张勇面谈完毕，马不停蹄赶往凡味集团，开门见山提出自己的想法。 “张先生，听闻贵公司在x国新建一个高科技的英雄纪念馆。我们这次前来，也想请张先生在咱们那里，建造一座一样的纪念馆。” 张晓凡付之一笑，回复道： “咱们的亚玲小姐不仅是华夏的英雄，也是x国的英雄。在x国建造纪念馆，符合两家人民共同的意愿。至于贵国的情况，我们的意愿都是一样的，希望通过协商友好解决。” 对方听后，似乎没有甘心，补充道： “亚玲小姐也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不仅如此，咱们过去还有许多共同的英雄哩。” 其实，他说的并非毫无道理。 只不过前后的是非曲直，张晓凡不想故事重提，以免伤了和气。于是，礼貌回答： “非常感谢您对亚玲小姐的敬佩。我们还是刚才的观点，劝和不劝离。若是经济方面的合作，我们乐此不疲，希望得到您的理解。” 这位领导悻悻而归，对于华夏之行似乎十分不满。 被记者问及此行收获之时，对方字里行间透露出对于凡味集团的冷嘲热讽。 张晓凡对此也只是淡淡一笑，交代公关部门切忌反唇相讥，影响后面的关系。 在此之前，亚玲已经对于整个事态进行深入分析。 对于系统而言，她的知识面远远超过穿越回来的张晓凡。其中涉及到的不仅仅是2020年之前，甚至还能往后再推数十年。 亚玲把形势剖析得头头是道，也让张晓凡茅塞顿开。对于后面的发展，已经悉数掌握。 他坚信这位邻居在四面受敌之后，一定会放下姿态，重新审视隔壁这块古老而神奇的土地，因为在那里，蕴藏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除了物质，还有智慧。 邻居的战事进行得十分惨烈，这是出乎全蓝星伙伴的预料的。 老米瞅准机会，趁火打劫，给邻居进行一波三百六十度谴责和制裁。 多方的军事物资也开始源源不断运往w国，双方开始遥遥无期的对抗。 邻居为了转移压力，倒有一些“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阵势，率先承认琉求的合法地位。不仅第一时间在那里设立e国外事处，而且毫不吝啬的转运大批军事物资。理由是加强双边合作，共同应对不确定的威胁。 如此的泼天富贵，足可以让鸠山先生做梦都能笑醒。 不过，邻居这番操作，也把鸠山先生推上风口浪尖。 最近几天，老米附近的基地活动频繁。 美其名曰是战略调动，实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彻二看到对方屡次三番挑衅，自然忍无可忍，要不然岂不是辜负了北方邻居的清一色装备？ 双方的战机多次近距离对峙，险些擦枪走火。 不过，老米的定力倒是让人钦佩，自知之明也是无人能及。 他们明白，远水解不了近渴。一旦发生摩擦，身后两位强大对手务必会封锁路线，自己将会孤立无援。如果单挑琉求，绝对是大象踩蚂蚁。可眼下面对的是一群凶狼，胜算几乎忽略不计。 权衡利弊之后，也只能忍气吞声，从长计议。 第359章 加大合作力度 鸠山先生看到老米的熊样，立即乘胜追击，公开发文要求老米在琉求的所有基地一年之内全部撤离，否则后果自负。 态度之坚决，措辞之严厉，世界媒体无不哗然。 敢于挑战老米的威严，蓝星上面屈指可数，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系数被打回原形。 鸠山先生明知山有虎，偏要摸虎臀，难不成想要重蹈覆辙，螳臂挡车不成？ 其实，叫板之前，鸠山先生也是权衡再三，慎之又慎。 除了北方邻居的武器资助，能和老米扳扳手腕。 更让他义无反顾的是，凡味集团为了巩固自己的影响力，不惜花费巨资，在几个人造岛上面建造最新雷达监控设备。 表面说是为了琉求的海陆空安全，实际上却是对于方圆数百公里全信号覆盖。就像几个三百六十度摄像头，窥探老米基地的一举一动。 更有甚者，如果老米胆敢做出出格举动，岛上设备有能力让对方电子设备全面瘫痪，就像无头苍蝇，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鸠山先生对于老米的发言，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提醒。 面对文武双全的环境，这些基地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倒不如未雨绸缪，风光退场。 当然，老米绝不会乖乖就范，这压根就不是他们的性格。 为了挽回颜面，一天之内，从附近火速调来三艘大杀器，直逼琉求岛屿。 双方剑拔弩张，似乎厮杀就在一念之间。 周边各国纷纷把国内状态调到最高，各大杀器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华夏这边，张勇连夜赶去京都开会，协商解决方案。 第二天，张勇在记者招待会强调，除了支持琉求的合法权益之外，呼吁老米保持克制，以免造成更大冲突发生。 同时，咱们的大杀器也齐聚琉求人造岛附近海域，一来保护咱们的岛上设备，二来也是给鸠山撑撑场面。 除了咱们，北方邻居自然没有闲着，除了加大力度进攻w国之外，也派出两艘海上大器迎面而来。 如此一来，两个大国形成合围之势，把老米夹在中间。 各方虽然没有什么沟通，却又像说了很多。 僵持两日之后，老米只能掉头而去，这事暂且搁置。 表面上危机已经解除，实则才是刚刚开始。 琉求的诡异事件一件接着一件。 先是两名渔民无故失踪，发现之后已经暴尸海边。 没过多久，一名花季女孩被人侵犯，最后精神失常，在自家浴缸结束生命。 更加骇人听闻的是，掌管军事要务的彻二，乘坐的汽车在路上被撞，虽然保住性命，却摔得小腿重度骨折，至少得疗养三个月。 一时间，琉求百姓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厄运何时会降临。 幸子的母亲担心丈夫的安危，夜里经常以泪洗面，终于忍耐不住，提出要回到丈夫的身边。 张晓凡得到这一消息，跟张勇合计之后，也只能遵循她的意愿。 临走当天，张晓凡亲自送别。 幸子母亲语重心长地叮嘱完女儿之后，给张晓凡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晓凡，幸子托付给你了，一定要保护好她。” 听到这话，原本心情沉重的张晓凡，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他虽然明白，琉求的情况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差，但是幸子母亲这招临别托孤之举，的确触碰他如临大敌的神经。 返回幸子公寓之后，她问道： “北方邻居都已经公开表态了，你们为何还不支持我的父亲？” 张晓凡听完一愣，随即笑道： “咱们华夏有句话叫做，听其言，观其行，而且后者往往更加重要。咱们虽然没有公开表态支持鸠山先生，但是我们所做的一切，还需要说什么吗？” 幸子忍不住抿嘴一笑，斜着脑袋再次问道：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虽然没有说爱我，但是你对我做的一切，证明你是爱我的是吧？” 张晓凡白了她一眼，故意岔开话题。 “阿姨不在你身边，我安排了两位顶级厨师，你就将就一下，不要为难人家。” 幸子不耐烦的应了一声，继续说道： “你知道我妈临走前跟我说了什么吗？” 张晓凡不由得有些好奇。 她们母女是用当地语言沟通，外人无法理解。 张晓凡口是心非的回道： “打住吧，你们母女之间的秘密，还是不听为好。” 对方切了一声，主动说道： “我妈告诉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琉求的血脉不能断。” 张晓凡表面并无波澜，内心却为之一颤。 这样的叮嘱已经不止一次。 鸠山先生当初就有牵线搭桥之意，只可惜张晓凡已经成家。 如今幸子母亲再次提起，意图似乎更加明显。 不过，张晓凡依旧揣着明白装糊涂，置身事外的反问：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幸子顿时被气的花容失色，若不是行动不便，非得给对方一顿暴揍不可。 只见她歪着嘴巴，目不转睛盯着张晓凡，半天说不出话来。 几日之后，北方邻居的负责人再次来访。 这次的姿态显得十分谦逊。 对于军事方面只字未提，一味讨论双方的经济合作。 张晓凡也没有藏着掖着，能够合作的领域，毫不保留的给予优先权。 最后，张晓凡意味深长的提醒道： “现代的战争已经不像过去，谋略比勇武更加重要。贵国和鸠山先生已经签订协防合约，制空方面的技术，可以向那边请教一下，或许对于后面的战事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对方眼睛瞬间一亮，微笑着点点头。 “非常庆幸，咱们拥有如此庞大的伙伴。我们刚好要为鸠山先生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那些活动拳脚的事，就交给我们爱好运动的人去做吧。” 张晓凡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自此之后，琉求形势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变。 意外依旧时有发生，只不过当事人变成了老米的狂热支持者。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死者的状态几乎大同小异，原因不明不白，根本不像是凡人所为。 于是乎，大家的注意力再次聚焦到海边的妈祖庙上。 第360章 顺势而为 有句话形容老米最是恰当不过，“你可以说他坏，但是不能说他菜。” 憋了一肚子火，岂能善罢甘休？ 没过几天，北方邻居在琉求的办事处遭到同归于尽式袭击，两名工作人员殒命当场，多人受伤。 这则新闻，瞬间霸占各大媒体的头条，北方邻居顿时火冒三丈，对外宣布务必实施对等还击之后，没过两天，岛国的一个边防哨所瞬间被飞弹夷为平地。 据岛国官方透露，驻守的两名人员失踪，还有多人伤势严重。 损失跟邻居的办事处半斤八两，完全符合之前说的“对等还击”，众人不得不佩服邻居的情报之精准。 然而，岛国内阁坐不住了，他们简直比窦娥还冤，躺着都能中枪。 为了挽回颜面，立即做出强烈谴责。 不过，老米绝不会让他们仅仅停留在谴责这一层面，明里暗里的怂恿，恨不得双方兵戎相见。 针对这一事件，凡播上面一片叫好，异口同声支持北方邻居，因为岛国就该收拾。 然而，张勇却是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立即跟张晓凡视频协商。 “老米唯恐天下不乱，咱们必须想办法阻止事态升级。” 说的倒是轻松，做起来就难了。 当事双方都在气头上，谁也不愿让步，更何况后面还有老米作祟。 北方邻居刚刚和凡味集团签订一系列合作项目，凡味集团在他们的地位不言而喻。 岛国和凡味集团的关系不温不火，但是双方依旧有着巨大的贸易来往。纵使对方不会言听计从，也不至于置若罔闻。 凡味集团目前的影响力，从中斡旋或许得到让人喜出望外的效果。 不过，张晓凡没有付诸行动，而是把机会留给了田野先生。 对他来说，这也是一次立威的机会。 若是大功告成，在国民心目中，无疑像是贴上和平使者的光环，对于后面的复出，绝对是点睛之笔。 田野先生得到消息，既兴奋又紧张，生怕节外生枝，最后弄巧成拙。 张晓凡托人带去口信，让他放心去做，准备工作早已就绪，只不过走走过场而已。 事态没有如老米所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再次加大猥琐的动作。 幸运的是，那些老生常谈的伎俩，都被凡味集团的情报部门一一化解。当然，其中不乏系统亚玲的功劳。 鸠山先生将计就计，直截了当对全世界宣布，琉求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欢迎其他蓝星伙伴设立外事处。 田上成为第一届琉求外事最高长官，彻二则是防务部门最高负责人。 一周之后，鸠山先生向伙伴发出正式邀请，参加庆祝活动。 北方邻居一马当先，主动提出防务合作，并且进行联合演出。 关于华夏这边，除了邀请函，田上亲自过来和张晓凡会面，议题当然是庆祝活动的出访安排。 从田上泰然自若的表情可以猜得到，他似乎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毕竟，自始至终，咱们华夏似乎都没有高调宣布对他们的支持。 当然，他也明白咱们的顾虑，大家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晓凡，这次庆祝活动对咱们琉求至关重要，可以说是胜败在此一举。我们不敢奢求你们高规格出席，但我们还是希望可以给予我们足够的支持。” 张晓凡微笑着点点头。 “田上…，哈哈，应该称你为田外长才是。看到你现在的成就，相信我们当初的决定没有错。我们华夏向来言出必行，善始善终。我们也在协商着具体方案，相信很快就会对外公布。不管决定如何，绝不会让老朋友失望。” 田上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事后，各大媒体纷纷问及此事，张勇都是避而不谈，笑着回应： “暂时没有可以提供的信息，到时候就知道了。” 琉求庆祝活动的当天，全世界的目光齐聚这片土地。 彻二亲自部署，多兵种齐上阵，各类武器也悄然亮相。 北方邻居也不含糊，虽然身处战事，却毫不吝啬，不仅派出尖锐部队，更有尖端武器，观众无不哗然。 正当大家猜测华夏这边的动作之时，听到震耳欲聋的鸣笛声，一艘海上大杀器缓缓靠近。 霎时间，媒体的摄像头齐刷刷不约而同转向这边，有些狂热的观众已经向附近海岸奔跑而来。 “华夏最新研制的大杀器……” “海试第一天居然是这里？” “听说还是核动力，全蓝星凤毛麟角的存在……” …… 众人的眼睛瞪的比摄像头还大，无不感到惊讶。 大杀器靠岸之后，威风凛凛的仪仗队率先登场，步伐齐整走下旋梯。 紧接着是三架熠熠生辉的战机垂直升空，洒出炫酷的彩色纹理。 纹理还未褪去，数百架无人机腾空而起，构成一只栩栩如生的和平鸽。 这时候，现场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最后，张晓凡，张勇，幸子一起走向夹板，向大家挥手示意。 田上已经等候多时，心情十分激动，手臂有些不受自主的微微颤抖。 接待完毕之后，田上直接把张晓凡一行领向指挥台，继续进行庆祝活动。 当晚，岛上举行盛大晚宴，鸠山夫妇亲自接待。 一家人团聚，鸠山夫人百感交集，紧紧揽着女儿的手臂，生怕她不翼而飞。 彻二体贴的询问道： “幸子，如今大局已定，不必担心受怕，搬回来吧。” 幸子显得有些尴尬，情不自禁望向身旁的张晓凡，没有作答。 田上急忙补充道： “咱们打算在天海开设外事处，幸子久居那里，外事负责人一职，最合适不过了。” 这个提议深得幸子芳心，嘴里似乎有些排斥，内心早已小鹿乱撞。 晚宴结束，张氏兄弟和鸠山先生进行长达两个小时的闭门磋商。 因为大家都明白，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老米和岛国亲米势力绝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不敢明目张胆破坏，背后小动作绝不会间断。 双方针对一切可能出现的危机交换意见，并且签订一系列防务协议。 临别之时，幸子本想同张晓凡一同返回天海，无奈鸠山夫人思女心切，泪眼婆娑。 张晓凡于心不忍，劝说幸子留下，一来陪伴家人，二来也为后面工作准备。 第361章 巩固成果 果然不出所料，虽然琉求已经向蓝星宣布自己的独立地位，但是老米却是装聋作哑，一意孤行。 先是战机一如既往在上空盘旋，再是军舰肆无忌惮在海上穿梭。 为了宣示主权，彻二第一时间派遣部队随行观察，并发出严厉警告，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老米看到琉求的忍耐，更加得寸进尺。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公然对外宣称，所有的规定只是一厢情愿的规定，对他没有任何约束力。 世界媒体迫于压力，有的选择沉默，有的火上浇油，只有凡播的自媒体为琉求抱不平。 张晓凡借着合作洽谈的名义，再次登上那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岛屿。 鸠山先生愁眉紧锁，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甚至有些自暴自弃的含义。 “难道我们真的做错了吗？” 他语气变得有些深沉，目光深邃的望着窗外。 街道不远的地方，过千民众正在表达内心的不满，喊着抗议的口号，让这个不大的岛屿，变得异常的喧嚣。 张晓凡微微一笑，回复道： “有些人跪久了，让他站一会就会气喘吁吁，不必大惊小怪。” 这时候，幸子端来点心，招呼之后，默默坐到张晓凡的身边。在她看来，这个男人就是希望，要不然也不会不请自来。 “按我说，当初看到老米的舰艇闯入咱们水域，就该让彻二下令将它击沉。华夏当初不也是这么做的吗？教员说得好，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看来，幸子对于华夏的过往没少研究，道理说的让人难以辩驳。 张晓凡望着她，语重心长的说道： “事件虽然类似，但是国情天差地别。咱们的土地是无数先烈抛头颅洒热血保下来的，只有拼了命得到的东西，别人才会对你心生畏惧。” 幸子有些不服气的反驳起来。 “你是说我们的江山太容易了，也需要人民前仆后继才能让世界心服口服吗？” 张晓凡和鸠山先生相视一笑。 “今非昔比，历史的悲剧不会重演。敌人不让咱们好过，我们也要让他们不好过。” 张晓凡咬了一小口点心，若有所思的继续说道， “既然蛋糕有限，何不物竞天择？” 幸子急得直瞪双眼，迫不及待询问： “你能不能不要拐弯抹角？快说。” 张晓凡指了指嘈杂的街道方向，说道： “既然他们向往另一端，那就成全他们，正好给本分的居民多一些空间。” 幸子兴奋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之前我就建议把抗议队伍驱赶回岛国，他们还担心引起民愤哩，看来只有你才是懂我的。” 说完，幸子不由自主低头偷笑起来。 张晓凡随即白了她一眼。 “想啥呢？我的意思是让他们心甘情愿离开。” “心甘情愿？” 幸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他们傻，还是你傻？那帮刁民会听你的安排吗？” 张晓凡微笑着摇摇头，转头望着鸠山先生。 “只要足够的利益，他们会心甘情愿的。” 幸子对此依旧不解。 “这样子不是意味着咱们屈服他们了吗？” 鸠山先生倒是赞赏的点点头。 “以退为进，重新洗牌。既可以平息民愤，还能增加咱们血统的纯正，确实是妙招。” 张晓凡继续说道： “来之前征询张市长的意见，只要鸠山先生没意见，天海市和琉求可以实行双向免签，加强双边合作，不仅是旅游工作，甚至婚姻。” 听到这话，鸠山先生的目光瞬间亮了许多，拍着桌子说道： “太好了，求之不得呀。” 除此之外，张晓凡此行带来更大的消息。 “最近老米不是频繁挑衅吗？古话说得好，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想玩，咱们就陪他玩玩。” 鸠山先生顿时有了兴趣，问道： “晓凡，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好的计划？” 张晓凡拿出一份策划书，递到鸠山先生面前。 “这是具体的演习项目，包括海陆空全面作战内容。如果没有异议，咱们就尽快约定时间。” 鸠山先生嘴角微微抖了一下，轻声问道： “晓凡，演习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为保琉求永世太平，斗胆提出请求，能否卖我们一架海上大器？” 幸子也吹起耳边风。 “就是，你们用新的，卖我们一艘退役的就行，正好咱们的经济条件有限。” 父女俩一唱一和，让张晓凡一时无从张口，支支吾吾回答： “此事重大，我们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才能给予回复。” 张晓凡原本想说，华夏的军舰就在附近，岛上就能肉眼可见，买不买又有何区别？ 但是，教员曾经说过，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幸子对于这点，想必心知肚明，这种搪塞对她而言，显得苍白无力了。 两天后，鸠山先生签订主席令，明确规定民众迁移内容。 不愿意住在琉求的民众，私人房产由市政收购，价格相比市场均价上调百分之三，并且发放适当抚恤金，并对新居住地提供升学就业的机会。 此时，岛国的经济已经濒临崩溃，琉求这些政策，无疑就是给他们输血救助。因此，对方虽然明白来者不怀好意，对此也只能表示默许。 当然，除了迁出优惠之外，迁进更是福利满满。 免签政策落地之后，天海市的旅游团源源不断，为琉求的经济带来爆发性的复苏。 与此同时，随着双方军演的进行，琉求也带来了梦寐以求的海陆空太平。 鸠山先生借着轰轰烈烈的演习，理直气壮向全世界宣布，琉求的海陆空神圣不可侵犯，如有别有用心者再来挑衅，为了维护琉求利益，绝不再姑息。 让鸠山先生稍有遗憾的是，没有买到华夏的海上大器，而是安装一套新进的防护系统，与附近海域的监测站遥相呼应，形成牢不可破的防护网。 事情办妥后，张晓凡打道回府。 正准备登上军舰，却听到后面呼喊。 “张晓凡，等等我。” 回头一看，幸子身后跟着两位保镖，手忙脚乱的推着行李箱，动作甚是滑稽。 “张晓凡，你把我带过来的，休想把我落在这里。” 众人不禁有些尴尬。 这片岛屿才是她的故乡好吧，怎么说出来有些背叛之意？ 第362章 建立文化 这个周末，张晓凡和小辣椒带着礼物，来到班主任耿老师家中。 知道两位学生来访，老耿激动不已，虽然腿脚不便，却像一个活泼的孩子一般，一瘸一拐的招呼着。 张晓凡本不想揭短，看着他忙前忙后，却也于心不忍，深情地询问道： “老耿，之前我联系的那家老中医，你怎么不理人家了呢？” 耿老师哈哈大笑起来： “我都这把年纪了，有点小灾小病不是常理之事吗？不用大惊小怪。” 张晓凡心里明白，他不想给家里人添麻烦，更不想花那些医药费。 自打他的腿在实验室被砸伤之后，张晓凡给他找了一位经验丰富的骨科医师，承包所有的费用。 然而，治疗不到一年，耿老师经常奔波各地，了解贫困地区孩子，为他们提供助学资金。 如此一来，腿疾不仅没有好转，反倒染了风湿，身体每况愈下。 张晓凡迫于无奈，强制收回他的基金会主席职务，让他在家休息。 谁知，这位倔老头自诩基金会秘书，继续他的奔波。 学生们多次劝阻，也无济于事。 现在看到他的现状，张晓凡心里像是翻了五味瓶一般。 老耿看到张晓凡的表情，明白他的心理，再次爽朗的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瓜娃子，前两天大家都来了，却不见你们的身影，今天又来让我麻烦。若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我可懒得招呼你们。” 话虽如此，但是他的眼神早已背叛了言语。 前两天是老耿的生日，张晓凡正好为琉求的事情奔波，没来参加，并和小辣椒商议，等有空再来弥补。 小辣椒嘻嘻笑着： “老耿，别不识抬举，若是大家都是同一天来，你也只是开心一天。现在咱们分开来，你可以开心每一天，这样不是更好吗？” 老耿笑得更加灿烂了。 “你这娃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么招人喜欢。” 没过一会，师娘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姑娘。 张晓凡夫妇打了招呼之后，耿老师对那姑娘介绍道： “小蕾，你不是一直念叨晓凡师哥吗？现在见到真人了，就不知道打招呼吗？” 女孩留着齐耳短发，书香气十足，虽然年纪轻轻，却显得端庄优雅，给人一种气质大于年龄的错觉。 “师哥师姐。” 说话声音不大，目光显得有些羞涩。 女儿的表现似乎达不到老耿的期许，一有些不满的瞥了她一眼，接着解释道： “这孩子平时嘻嘻哈哈，在你们面前却显得手足无措，真是没法跟你们比。” 小辣椒主动起身，笑嘻嘻回复道： “女大十八变，几年不见，小蕾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看来，还是女孩子之间容易找到共鸣，虽然只是几句客套话，却立即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二人顿时热聊起来。 吃饭之时，师生不经意间谈起了文化自信的话题。 张晓凡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边向老师提起酒杯，一边说道： “老耿，记得你当初跟我们说过，咱们华夏之所以世代传承，是因为咱们数千年的文化根基，这是华夏儿女共同的信仰。现在，有一个新兴的国度，也想建立自己的文化，咱们能否助它一臂之力？” 耿老师斜了张晓凡一眼，猜到他的所言之意，回复道： “臭小子，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耿老师虽然博学多才，却也不能面面俱到嘛。” 听到这话，大家不约而同噗呲一笑。 出乎意料的是，寡言少语的耿蕾，激动放下筷子，侧过头来，细声问道： “师哥，你说的是琉求那边吧？” 张晓凡显得有些惊讶，却也点了点头。 耿蕾脸上顿时挂满了笑容。 “我在大学修的就是人文历史，对那里正好有所了解。” 耿老师似乎恍然大悟，说道： “难怪，我当初让你报读金融，你却坚持选择历史，难不成是因为你师哥的缘故？” 耿蕾立即给予否决。 “爸，说什么呢？都是我的个人喜好好吗？” 耿老师回了一个白眼，目光全是怀疑。 张晓凡偷偷瞄一眼小辣椒，接着说道： “不管怎样，小蕾可以派上用场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帮你安排过去，负责琉求文化建立以及推广，也为两边的关系融合起到建设作用。” 耿蕾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脱口问道： “真的可以吗？” 这时候，小辣椒悄悄蹭了一下张晓凡的膝盖，目光望着对面的耿老师。 张晓凡也明白她的顾虑，语气立即收敛起来。 “虽然两岸相隔不远，但是长时间不着家，这事可能不太适合你。不过，等琉求外事处落地之后，我也可以推荐你去那里工作。工作内容差不多，离家也近，你觉得如何？” 张晓凡本想让她推荐一下合适的同学，却看到她脸色黯淡，脑袋立即歪向一边，愤愤不平的样子。 耿老师表情有些僵硬，嘿嘿笑着。 “这孩子，打小就倔强，决定好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若是真能学以致用，我和你师娘也举双手赞同。” 听到这话，耿蕾嘟起嘴唇，露出淡淡的笑容。 然而，数天之后，祸事突然降临。 耿蕾和同学聚会出来，顿时被几名不明身份的男子拖拽。 若不是同伴机智，放声大喊，引来附近保安，吓退歹徒，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尽管如此，耿蕾的脸部发生剧烈剐蹭，伤得不轻，住在医院治疗。 张晓凡来到医院看望。 耿蕾的心情十分平静，师娘的言语倒是有些含沙射影： “之前的生活还是好好的，怎么说要去那边工作就出事情了呢？” 耿蕾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爸妈，你们出去吃点东西吧，我和师哥谈些事情。” 二老出去之后，耿蕾有些愧疚的望着张晓凡。 “师哥，我知道他们是谁。” 张晓凡有些惊讶，问道： “你是说袭击你们的人？” 耿蕾点点头。 “我在凡播发布了即将前往琉求的视频之后，立即收到一大堆威胁性的评论，后来通过私信互撕之后，他们明目张胆说是精岛分子，让我出门当心一些。” 听到这个名字，张晓凡顿时义愤填膺。 当初袭击小辣椒的主谋，也是来自这个组织。 如今变本加厉，真把华夏当成法外之地了吗？ 张晓凡强装镇定的点点头，叮嘱道： “小蕾，江湖险恶，多留个心眼。你是学历史的，那些将王大臣之所以久立不败之地，靠的都是举世无双的智慧。” 耿蕾应了一声。 “师哥，你能帮我个忙吗？” 张晓凡打量着她，询问道： “说来听听。” 耿蕾目光决绝，一字一句回答： “我要看到他们被物理消失的消息。” 张晓凡不禁吃了一惊。 这丫头年龄不大，报复心极强，跟自己的性格十分相像。 张晓凡显得有些为难，反驳道： “想啥呢？这件事情警方会秉公办理，别把我想得这样出神入化。” 耿蕾目光十分坚定。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沉默一会，耿蕾继续说道， “师哥，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历史这一学吗？” 张晓凡有些好奇，顿时竖起了耳朵。 “洗耳恭听。” “当初你频繁出入琉求，我就猜到你的战略意图不简单。便毅然放弃了金融专业，而选择历史，就是期待有朝一日，为凡味集团战略出一份力。” 张晓凡笑着摇摇头。 “小蕾，你错了。这不是凡味集团的战略，而是咱们华夏的战略，在未来的某一天，你将见识到，咱们华夏的智慧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耿蕾：“所以，不要折断我的羽翼，刚开始飞翔，难免会迷失方向。相信在你的指引下，我一定会勉励前行，到达属于咱们华夏的远方。” 张晓凡点点头。 “你先好好养伤，后面我来安排。” 第363章 祸起高地 张晓凡召唤出系统，说明本意，想要兑换一张袭击耿蕾那伙人的天眼卡。 亚玲语重深长的说道： “晓凡，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还得提醒你一下。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当初不谙世事的少年。你的一言一行不仅代表自己，更是关乎凡味集团，甚至整个华夏。” 张晓凡笑了起来，打趣道： “难不成系统的磨叽因子还会传承不成？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啰嗦的啊？” 亚玲报以礼貌性的一笑，继续说道： “凡播的影响力已经遍布大半个星球，一旦事情发酵，造成的蝴蝶效应难以预料。所以，凡事三思而后行。我知道，你的个人情感占据主动，不仅是为了你的学妹，也是为了你的妻子。” 张晓凡思索片刻，语气变得深沉起来，回道： “玲子，你说…如果当初我果断一些，或许咱们依旧可以面对面，而不是这样可望而不可及。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不想再失去第二个。” 亚玲哽咽了一下，轻叹一声： “成大事者，戒骄戒躁。咱们的目标星辰大海，不能因为几只臭鱼烂虾而迷失方向。” 尽管亚玲苦口婆心，张晓凡依旧义无反顾。 在他看来，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何以保护天下人。 有些鱼虾不得不清理，免得污染了整片海洋。掌舵者默不作声，并不代表视而不见。既然如此，这个锅就由无名人士来背。就像正义之士说的那样，宁可背负一世之骂名，也要让子孙后代得以安宁。 几天之后，市民在一处臭水沟发现三具尸体，死者皆是面目全非，身份难以确认。 经过多方努力，最后公布调查结果。 这是一起黑吃黑的刑事案件，死者曾经多次参与抢劫斗殴事件。 然而，聪明的网友似乎发现端倪，跟前阵子吵得沸沸扬扬的耿蕾遇袭之事联系一起，凡播上面纷纷出现因果报应之说。 一个月后，耿蕾一行准备妥当，张晓凡和田上协商完毕，立即安排她们飞往琉球。 与此同时，一个更大的灾难已经降临。 x国爆发严重疫情，传染性很强，加上战争和饥饿，那里的医疗机构已经人满为患，事态几乎无法控制。 据系统亚玲分析，这种病例和数年后的大流行几乎如出一辙。 换句话说，x国似乎挡在全世界面前，成为最先的受害者。 不久之后，亚玲博物馆负责人安科瓦发来求助，说当地医疗器械严重紧缺，病房人满为患，加上疫情传播速度之快，场面已经失控。 张勇得到上头指示，立即委派医疗小组，携带必需物资，择日出发。 送机之时，张晓凡亲自前往。 领队是天海医院副院长，看到张晓凡之时，目光绽放着异样的光芒。 “张总。” 对方神情显得有些激动，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目光相遇之后，张晓凡内心不禁一颤，似乎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一时却想不起来。 女子摘掉口罩，笑容变得更加灿烂。 “张总，还记得我吗？” 张晓凡爽朗的笑了起来，激动说道： “是你啊！” 原来，这位副院长正是03年大流行期间，在医院结识的小护士，黎丽。 小辣椒出院之时，她却不幸染上疾病，没有送别。 时光荏苒，十年后再见，不禁感慨万千。如今的她，不仅荣升副院长，还是一对双胞胎的母亲，事业爱情双丰收，也是验证那句古话，好人有好报。 黎丽主动伸出手臂，目光有些婆娑。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张晓凡轻轻摇摇头，回答道： “你们对华夏的奉献，咱们不敢忘，也不能忘。” 向大家传达完张勇的意思之后，张晓凡语重心长对黎丽说道： “看到她们，就像看到十年前的你。当年你们把我的爱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这次你一定要把大家平安带回来。” 黎丽眼含泪水，咬着牙关，点了点头。 然而，未等黎丽一行落地，危险已经悄然开始。 邓涛一组突然发现医疗队的专机被不明电子波段锁定，随时可能被地面飞弹攻击，气得他直爆粗口： “特么的，民用飞机都敢袭击，真无耻。” 对于这些举动，全蓝星早已司空见惯了。 就拿这次疫情爆发的地点而言，居然是人们赖以生存的水源上头，造成的破坏程度令人发指。为达目的，对方无所不用其极。因此，袭击飞机之事不值得大惊小怪了。 “涛子，想办法捕捉对方信号，查出敌人所在位置。” 张晓凡语气镇定，并非不急，而是有着万全的准备。 如果敌人发动袭击，飞机便会发出干扰信号，甚至启动高科技产品，形成一团保护云，不仅可以减小冲击波带来的伤害，还能掩护飞机安全逃离。 当然，这些都是终极杀器，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贸然亮相。 邓涛他们忙活一会，回复道： “敌人设备似乎过于落后，这边无从下手，要等对方行动或许才有收获。” 张晓凡瞥了邓涛一眼。 “你们都是什么技术？是不是等咱们的人出事了，你们才找到线索？那还要这些线索有何用？” 戴安娜也为邓涛解释道： “张总，这个确实不能怪我们。敌人应该只是小股武装，不是正规军队，就算他们动手，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吓唬吓唬咱们而已。” 戴安娜所言虽然有理，但是事关华夏尊严，岂能让敌人嚣张跋扈？不给他们一些教训，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魑魅魍魉张牙舞爪呢？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务必找到他们的坐标。” 十几分钟后，y国立即采取行动，派出四架战机，护在专机四周。 半个小时之后，y国发言人高调宣布，成功阻止一起重大袭击活动，抓获五名参与策划者。 这消息一出，老米率先表态，强烈谴责一切针对民用飞机的袭击行为。 y国看到老米这么积极，于是将计就计，当记者问及抓捕行动为何如此迅速之时，y国含沙射影，感谢老米情报人员的线索，并且多次强调，对付袭击行为，老米绝对是可以信赖的。 这波操作下来，表面上给老米贴了金，实际上给那些别有用心者提了醒，这就是你们的庇护所，倒塌之后最先压死的绝对是自己人。 第364章 借力打力 医疗队有惊无险到达x国，凡味集团科技团队的工作不松反紧。大家心知肚明，敌人的破坏势力无处不在，时刻也不能松懈。 机器人亚玲二十四小时保持在线，与x国博物馆雷达保持串联，仔细观察周围电子信号。 咱们的海上大器也已经停靠在附近海域，除了保护咱们派出的医疗队员，还有x国的华夏资产，还有更加深远的意义。 为了减小病毒的扩散速度，华夏医疗团队强烈要求x国建立隔离点，具体的规划和建设，由咱们全权负责。 张氏兄弟经过合计，除了建造独立病房之外，同时复制亚玲博物馆结构，给这片地区构建一道电子保护墙。 正所谓民以食为天，而食物却离不开水，水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旦守住这片水源，民生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当然，咱们明白的道理，敌对势力也心知肚明，他们岂会让咱们称心如愿？ 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就是共享水源的y国，对方强烈谴责咱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借着修建病房的名义，实则霸占这片水源。 张勇在记者招待会公开表态，否认对方所有关于此事的指责，对方不过是贼喊捉贼，欲盖弥彰而已。 更有甚者，张勇直言不讳挑明，公然在水源投放病毒才是罪大恶极，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咱们华夏有句话叫做，善恶到头终有报，反人类的罪行终将受到蓝星的清算。 对方在舆论上占不到便宜，只能骂骂咧咧，至于暗地里的打算，蓝星早已妇孺皆知。 张晓凡也再三叮嘱科技团队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让敌人有机可趁。 果不其然，一天中午，张晓凡正在午睡，机器人亚玲突然发出警报，新建的隔离区受到火箭弹的袭击。 这些低端的武器，在事先布置好的反导系统面前，无疑像是飞蛾扑火。 然而，这些似乎只是开胃菜，主食还在酝酿之中。 对方以为用几块砖头砸松大门，后面的大家伙就可以破门而入了。 殊不知，咱们的科技超乎敌人的想象。 技术团队准备启动远程跟踪系统，张晓凡却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对方不是想要摧毁咱们的要塞吗？如果竹篮打水，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邓涛惊讶的询问道：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敌人如愿以偿呀？” 张晓凡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两天抹黑咱们的新闻层出不穷，而且有图有真相，白的也被他们抹成黑的。大家想想，这些新闻来自哪里呢？” 柳洁脱口而出： “当然是那些别有用心的记者啦。” 邓涛似乎明白了张晓凡的意图，谨慎的说道： “这样会不会发生误炸？” 戴安娜随即说道： “据我得到线报，那些歪曲事实的文章都是出自一个站点。不用猜，肯定得到老米资本的赞助，才能无所顾忌。” 张晓凡急切的问道： “能找到他们的坐标吗？” 戴安娜显得有些为难。 “他们只是负责搜集资料，负责编辑和发布的ip显示在老米中心城市。” 张晓凡本想来一招隔山打牛，这时却派不上用场。总不至于让来袭的飞弹绕道，打到人家的中心城市吧？一来没有这样的技术，二来性质就不一样了。 既然不能借力打力，那么就来个栽赃嫁祸。 “附近有老米的养鸡场吗？” 邓涛立即查阅卫星系统，在上面画了一个圆圈。 “离水源最近的在这里，按照常规路线，人们很难想到飞弹会落向那边。” 张晓凡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盯着地图，低沉说道： “这招看来也不行。” 接着，张晓凡在水源附近画了一个圆圈。 众人不禁有些惊讶。 “张总，这样会不会太冒险？” 张晓凡摇摇头，深沉回复道： “世间的苦难，总不能让咱们独自承担，想要坐山观虎斗，总得付些门票钱。” …… 第二天，一则骇人听闻的新闻占据蓝星各大媒体。 敌对势力发动水源区域的袭击，一枚飞弹不幸落到附近区域，造成两名记者当场殒命，通信设施遭受严重毁坏。 事故发生之后，老米没有指责袭击行为，而是第一时间指责华夏，没有保护好附近居民，造成严重后果。 张勇自然不甘示弱，除了强烈谴责针对华夏医疗队的袭击行为，更加批评老米是非不分，避重就轻。 蓝星大会更是吵得不可开交，特别是损失两位记者的国家，跳上桌子指着老米破口大骂，若不是工作人员阻拦，非得上去拼命不可。 尽管老米再三强调，这事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无奈语言显得苍白无力。 经过三个月的艰苦奋战，x国的隔离区早已投入使用，高科技建筑也已经布置完毕。 更让张晓凡喜出望外的是，肖益土团队根据03年大流行的数据，以及x国最近发生的疫情进行比对，把枇杷膏产品进行升级，居然对病毒具有很强的抑制效果。 新产品一经上市，立即收获千万订单，凡味集团赚得盆满钵满。 然而，也是因为这个，凡味集团被老米扣上一个反人类的大锅。 这次的状告可谓是用心良苦，牢不可破。 首先指出凡味集团为了推广产品，不惜在人们赖以生存的水源投放病毒，接着打着人道援助的名义，霸占这片重要的土地，最后推出抵御病毒的新产品。 西方主流媒体纷纷转载，添油加醋，洋洋洒洒近万字讨阀檄文，有理有据，让人无法辩驳。 华夏的一些知名媒体人纷纷跟着节奏，对凡味集团深表怀疑，就连凡播上面也是杂音不断。 这下可把公关部忙坏了。 吴俏丽一开始对记者耐心解释，到后来义愤填膺，最后干脆答非所问。 张晓凡处境更惨，一出门就是人群挡路，各种设备同时开启，不问出个所以然不罢休的架势。 周冰凝恨得牙痒痒，准备启动机器人清障程序，对记者进行横冲直撞。 张晓凡急忙拦住。 “丫头，你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周冰凝却不以为然。 “你对人家仁慈，人家却不会对你仁慈。” 第365章 圆满归来 面对记者的采访，张晓凡面不改色。 “首先，非常感谢大家对凡味集团的监督。关于老米的指责，我想说的是，贼喊捉贼已经是对方的惯用伎俩。” “凡味集团没有先知之明，只不过顺势而为，疫情出现之后，才研发出来的新产品。” “大家想想看，这次疫情，咱们凡味集团资助x国的资金有多少，需要卖多少产品才能回本？如果真像老米所言，凡味集团何必多此一举？” 其中一位记者不满账，提出质疑： “张总，有人说资助x国是凡味集团欲盖弥彰而做出的选择，对此你怎么看？” 张晓凡理了理领带，努力忍住怒火。 “我还是那句话，商人讲究利益，你觉得这样做对凡味集团有什么好处呢？众所周知，我们凡味集团研究的是造福天下的高科技，而不是生灵涂炭的鬼东西。” …… 尽管张晓凡回答得天衣无缝，记者们依旧不依不饶，非得鸡蛋里挑骨头，挖出点黑幕不可。 这个时候，他也明白了吴俏丽的无可奈何。 张晓凡急忙找个理由，驾车离开。 既然大家都想知道内幕，那么就满足一下全世界的好奇心。 只可惜，系统亚玲再次让张晓凡失望了。 “有些事情人尽皆知，只不过心照不宣罢了。一旦真相大白于天下，反倒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信誉不会一蹴而就，当然也不会轰然倒塌。就算查出病毒的起因，人家顶多找个替死鬼，没有多大影响。然而，咱们的处境就会截然不同，甚至影响整个布局。” 听系统一席话，白穿越十几年。 张晓凡顿时豁然开朗起来。 原来，真正强大的系统，不是让你瞬间起飞，而是不断注入能量，让你展翅翱翔。 前往x国的医疗队已经完成阶段任务，准备乘坐专机返回天海。 回来之前，x国民众给她们举行盛大的欢送仪式。 从隔离区到机场，足足十余里。 民众列队两侧，一直送到最后。 这段视频瞬间充斥着世界各大媒体。里面的解说词更加振奋人心： “华夏曾经以这样的方式送别他们伟大的领袖，我们x国人们也用这样的方式送别可爱的天使。不仅是出于对她们的尊重，更要让全蓝星看到，x国虽然饱经战乱，依旧人丁兴旺。” 飞机落地天海市机场，张晓凡再次前往迎接。 周围已经布置好隆重的庆祝标语，还有十几辆最新款凡田汽车，这是凡味集团专门为白衣天使们准备的礼物。 因为特殊原因，医疗队不能逗留太久。 张晓凡走到领队黎丽跟前，像个孩子一般，动作标准的给她敬一个军礼。 “黎大英雄，欢迎你们回家。” 透过防护服，也能看到对方灿烂的笑脸。 这时候，另外一位护士大步跑来，急切说道： “张总，我不想要你们的汽车，能换一个愿望吗？” 张晓凡有些惊讶，回答： “没关系，如果你不想要车子，我们可以给你折成现金。” 护士急忙摇摇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张晓凡望了望黎丽，笑呵呵答道： “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而为。” 护士犹豫片刻，抬头说道： “我要嫁给安可瓦……” 话刚说完，大家哄然一笑。 护士望了一眼四周，坚决说道： “我是认真的。” 张晓凡侧脸笑了一下，转过头来，表情自然的打量一下这位护士。 从声音判断，年龄跟安可瓦相差无几，不存在年龄差之说。穿着防护服，身材不好判断，但是精致的五官，也能断定是个美人坯子。 “怎么了？那小子看不上你啊？” 张晓凡有些不相信。 “他……” 护士不知如何回答，目光移到旁边。 黎丽接着解释道： “她俩是在亚玲纪念馆认识的，当时我们从纪念馆转移一批病人到隔离区，不幸遇到轰炸，安可瓦不顾生命挡在她身边，后来隔离区人手不够，安可瓦就被调过来帮忙，于是两人……” 张晓凡点点头。 “那不是挺好的嘛，就像电影一样，我帮你问问。” 张晓凡呼叫一声机器人亚玲，对方立即做出反应，几声嘟嘟声之后，传来了安可瓦的应答声。不仅如此，大巴车身显示屏还出现对方真实的影像，就像现场直播一般。 “晓凡哥，有什么事吗？” 对方开门见山询问，双手却没有停下来，继续调试药剂。 张晓凡看到这样的情景，内心有些不忍，却又不得不恢复镇定。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飘了？” 对方一脸茫然。 虽然精通华夏语，但是听到这样的单词，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机器人立即做出解释。 安可瓦听后，从茫然变成了吃惊。 “晓凡哥，这话从何说起呢？” 张晓凡不想浪费时间，也不能浪费时间。 医疗队需要尽快回到预订的住宿点，安可瓦也是忙的不可开交。不管哪一方，时间都是异常宝贵。 “有位护士妹妹跟我投诉，说你看不上人家，几个意思？” 安可瓦静默一刻，似乎也明白话里所指，接着深沉的回复道： “晓凡哥，你帮我告诉晓清，我不是看不上，而是不敢。那一次爆炸，她吓哭了，说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然而，她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在我们这里就是家常便饭，就像你们听到鞭炮一样。所以，她应该回到那片宁静祥和的地方，而不是整天提心吊胆。” 张晓凡正在思索着如何回答，护士抢着说道： “毕竟是第一次遇见嘛，害怕不是理所当然吗？但是我现在不怕了，你却依然……” 护士本能的用手臂抹了一下眼睛，却忘记了身穿着防护服。 张晓凡不知是心情激动，还是底气十足，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们都没有错。放心吧，那里也会宁静祥和的，到时候你们就不会有什么顾虑了。” 医疗队准备离开之时，黎丽悄悄递给张晓凡一个小盒子，轻声说道： “一位患者给我的，他嘴里念念叨叨亚玲的名字，说亚玲是救世主之类的，请求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亚玲。然而，亚玲离开好几年了，我就把它交给你吧。” 张晓凡有些迟疑，没有伸手去接。 黎丽似乎明白他的担心，说道： “经过查验，里面应该是一本小册子之类，密封的，我没有打开。表面经过多次消毒，已无大碍。” 张晓凡点点头，方才放宽心。 第366章 神秘的册子 张晓凡回到书房，望着那个不起眼的盒子，沉静的思索着。 过了一会，他还是选择召唤出系统。 “玲子，这是异国他乡的礼物，专门为你准备的，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理？” 这话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却也瞒不住万能的系统。 亚玲噗呲一笑，毫不客气回道： “晓凡，你是担心这个盒子有什么问题，才不敢打开的吧？” 张晓凡被看穿内心，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玲子，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若是原来那位大叔，张晓凡早就开怼了。自从换了亚玲，他的脾气似乎收敛很多，或许是内心对她的亏欠吧。 亚玲却是嘻嘻笑着，反倒乐在其中。 “晓凡，谨慎固然没错，小心使得万年船嘛。然而，黎姐也说了，这是当地一位患者给她的，不过是一本小册子之类，没必要担惊受怕。” 张晓凡还是不放心，谨慎问道： “会不会是对方移花接木，把x国的病毒故意转移到这里，以此嫁祸给咱们呢？” 亚玲回答： “如果真想嫁祸，他们肯定选择更加隐秘的方式，而不是这样明目张胆。” 张晓凡略带嘲讽的提问道：“玲子，你不是神通广大吗？就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对方鄙夷一下：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可以确定非常重要就可以了。” 张晓凡回了一个白眼： “还用你说。” 接着，张晓凡取来手套，小心翼翼拆了外包装，再用工具把密封的铝皮盒撬开。 “果然是一本小册子。” 纸张有些发黄，看来有一段历史了。除了密密麻麻写满了外文，里面还夹杂着几张不太清晰的照片。 看到里面的情景，张晓凡以为是几十年前岛国入侵咱们国土的证据呢。然而，仔细辨认，里面的人物却不是华夏这边的。 再看那些歪歪扭扭的文字，简直就像天书一般。 “玲子，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亚玲也回了他一个白眼。 “我虽然神通广大，但也不是语言通。你看不懂的，我也无能为力啊。” “什么破……” 张晓凡忍不住脱口而出，本想数落一下系统，却又戛然而止，转而改成： “破册子……欺负我没文化是吧？” 亚玲嘻嘻笑着，望着角落充电的机器人，说道： “那个家伙似乎比我能耐更大，你干嘛不找她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 张晓凡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对啊。” 他刚起身，却又为难起来。 “机器人有记录的，若是不宜公开的内容，传到科技团队那边，岂不是有麻烦了？” 亚玲显得有些惊讶。 “晓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谨慎了？连洁子她们都不信任了吗？” 张晓凡瞪了她一眼。 “说啥呢？谁还没点隐私是吧？难不成我还得把你存在意识里这件事也得跟她们说吗？” 亚玲有些不服气，回答道： “那你看下她们信不信吧？” 张晓凡不再纠缠这些。 现在除了这个办法，似乎也没有其他方法。 于是，只能打开机器人，通过扫描的方式，把册子的文字全部翻译出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在文明的现代社会，居然还有这样的残酷野蛮的遭遇。若不是有照片佐证，很难想到这些都是真的。 张晓凡看着看着，眼睛不自觉湿润了。 “原以为，x国的遭遇已经惨绝人寰了，想不到隔壁不远还有更加悲惨的命运。难怪，那位市民说，只有亚玲才能拯救他们。” 双方沉默一会，系统亚玲深沉问道： “晓凡，你说咱们要不要拯救他们呢？” 张晓凡顿时有些惊讶。 向来都是自己求助系统，还没有遇到系统征询自己的意见的，还真是活久见了。 他努力忍住笑容，故作清高的回复道： “玲子，你这种态度，让我突然感觉不踏实了。” 这话虽然有些耐人寻味，亚玲也能明白其中意思。 张晓凡无非就想说，连无所不能的系统都不知所措，自己岂不是无依无靠了？ 尽管如此，亚玲依旧心平气和回复道： “咱们在x国的投入巨大，虽然颇有成效，却也招来许多麻烦。如果事态扩大，恐怕分身乏术，到头来不仅达不到预期效果，反而挥霍前面的努力。” 张晓凡倒不以为然，思索着说道： “治病得从根源入手，咱们对x国的援助，不过是包扎一下伤口，想要彻底根治，还得找到病源。” 亚玲明白其中的用意。 “你是准备把这里的水彻底搅浑吧？ 张晓凡解释道： “有句话叫做，不经挫折难成人，不经风雨总天真。那里原本同根同源，却表现出事不关己的态度。更有甚者，趁火打劫，达到自己的目的。咱们就要唤醒他们的意识，明白真正的敌人是谁。” 亚玲嘻嘻笑着。 “这样一来，咱们又多了不少敌人。” 张晓凡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咱们的敌人从来没有少过，再加几个又何妨？” 接着，亚玲提出疑问： “咱们要把这些资料公之于众吗？” 张晓凡思索一会，摇了摇头。 “我觉得还不是时候，要不然别人以为咱们别有用心。” 接着，他补充道： “但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否则辜负了那些给咱们情报的人。” 张晓凡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亚玲说道： “玲子，你不是可以进入安可瓦的梦境吗？让他传递咱们的态度。” 亚玲带着骄傲的语气答道：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事关重要，安可瓦不可能把梦境当成现实，恐怕作用不大。” 张晓凡赞同的点点头。 “不打紧。记者会上，咱们这边再向外界表达一下态度即可。” 第二天，张晓凡向吴俏丽咨询有关无人机的订单问题。 “x国那边的客户，有没有新的订单呢？” 吴俏丽查了一下资料库，回复道： “咱们这波操作下来，无人机似乎已经无用武之地了。你说，算不算是自断门路呢？” 张晓凡佯装生气的瞥了她一眼。 “丽姐，说啥呢？若是天下太平，我更希望咱们的无人机的作用只是用于传递情书足够了。” 吴俏丽对于这样的脑回路有些捉摸不透，却也忍不住噗呲一笑。 “晓凡，你没事吧？” 张晓凡镇定的挺直身子，眼睛眨了眨，答道： “没事啊。” 吴俏丽方才放下心来，一边操作鼠标，一边说道： “行，你没事，我这边正好有事跟你说。” 接着，显示屏上出现一则凡播的片段。 说的是，天海市医院的小护士不辞而别，杳无音信，据说是为了爱情，单向奔赴。 她的事迹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凡播基本被她的信息覆盖，一时间成为许多播主的津津乐道的话题。 张晓凡轻描淡写回道： “勇气可嘉，只不过有点过激吗。年轻人嘛，可以理解。” 吴俏丽看他置身事外的淡然心态，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继续说道： “行，那我就跟你说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 吴俏丽再次操作鼠标，显示屏转换成几位播主眉飞色舞的一番表述。 “护士的不辞而别，或许和凡味集团董事长有关系，当初在机场牵红线的事情可是有目共睹。” “什么叫或许？自信点，把这两字去掉。” “难道是张董事长暗中相助，想要促成一桩跨国爱恋？” …… 播主说的头头是道，让人无法辩驳。 张晓凡轻轻咳嗽一声，不好意思的瞄了吴俏丽。 “真想不到，我在他们的心目中，这样的无所不能啊？” 吴俏丽切了一声，翻了一下白眼。 “你还引以为傲呗？这两天公关部的电话都被打爆了，记者把大门都堵死，你让我怎么向公众解释？” 张晓凡无奈笑了笑。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若不是有几位播主煽风点火，人家护士也不至于放弃铁饭碗，追求什么奋不顾身的爱情？” 第367章 助她一臂之力 下班之时，张晓凡像往常一样，等着自己的专车到来。 不过，这次的时间似乎有点漫长。 张晓凡刚要询问周冰凝缘由，被一陌生的脑袋吓了一跳。 “张总，是我……” 张晓凡听这声音有点耳熟，仔细辨认之后，方才想了起来。 “你是…那位护士？小清？” 当初隔着防护服，样貌并不清晰，只不过声音倒是深入人心。幸好在凡播上面有过几面之缘，方才没有造成太大尴尬。 看到这位不请自来的稀客，张晓凡没有直接发火，而是略显不满的瞥了一眼周冰凝，责怪她为何没有事先通知。 “张总，不关冰凝姐的事，是我主动恳求她让我上车的。” 张晓凡条件反射的扫了一下四周，匆匆说道： “路上再说。” 张晓凡的内心不由自主忐忑起来。 真是应了那句话，怕什么来什么。 护士失踪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现在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如果被那些别有用心的播主发现，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小清，你不是前往x国了吗？怎么还在天海市呢？” 张晓凡主动打开话题。 对方一拍大腿，再次把张晓凡吓了一跳。 真可谓人不可貌相，别看这姑娘文质彬彬的脸蛋，居然是大大咧咧的男孩子性格。 如此说来，一言不合就辞职，去寻找跨国的爱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我也想啊，谁知道…他们不给我签证，气死我了。” 张晓凡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习惯性的遮挡一下嘴唇。 “也不能怪人家，毕竟是关心你的安全嘛。” 小姑娘依旧不服气的仰起脑袋。 “我又不是第一次去，有什么可担心的？既然他们不让我去，我也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张晓凡似乎猜到她的用意。 “所以，你就找到我？” 姑娘毫不遮掩的回答道： “你的关系比较广，小安子又听你的话，找你准没错。” “小安子？” 张晓凡瞪大眼睛。 不过转念一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 安可瓦那副毕恭毕敬的性格，在这位霸气侧漏的姐姐面前，不就是呼来唤去的角吗？ “那个……小清，安可瓦虽然是个老好人，你可不能蛮横无理啊？” 爱情，的确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张晓凡倒不是担心年轻人的恋爱观，如果安可瓦因为爱情而迷失本性，能否再胜任亚玲纪念馆负责人，就得重新考虑了。 当初就是欣赏他的坚韧不拔的意志，张晓凡才把这一重任托付给他。 小清似乎没有看出张晓凡的顾虑，依旧陶醉在憧憬的浪漫之中。 “我才不管，我为他放弃那么多，欺负他不是天经地义嘛。” 张晓凡眉头微微一皱。 这时候，周冰凝冷冰冰问了一句： “去酒店还是回家？” 这话一出，张晓凡内心再次一颤。听到这样的单词，就算没那个心，也阻止不了那样的思绪吧。 “会不会说话？去餐馆就去餐馆嘛，去什么酒店？再者说，这个时候去餐馆，若是被人抓拍到，我全身长满嘴都说不清。” 周冰凝冷哼一声，调转方向，驶向公寓的方向。 刚一进门，小儿子陈逊踉踉跄跄迎了过来，张晓凡熟练的将他举起来，贴着鼻子说道： “小逊逊又长了不少啊。” 陈娇看到新来的小护士，眼神有些疑惑。 张晓凡急忙介绍道： “这位就是网红小护士。没认出来吧？美颜害死人。” 陈娇嘻嘻笑了起来。 “说什么呢？真人可比视频活泼可爱多了。” 小护士也不含蓄，高兴的揽着陈娇的胳膊，眉飞色舞说道： “还是娇姐会说话，难怪张总这样的优秀，你们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呀？” 这姑娘不愧是能说会道，还能套近乎，三言两语就把陈娇逗的心花怒放。之前素未谋面，这会就像闺蜜一般。 “所以，今天冒昧来访，就是想瞻仰娇姐和张总的恩爱氛围，也希望自己的爱情像二位这样，甜甜蜜蜜。” 陈娇内心像是吃了蜜饯一般，别提多开心了，立即信誓旦旦的表述： “放心吧，你和安可瓦的事情，包在姐姐身上。” 不过，这样的承诺并非空穴来风。 当初安可瓦到访天海市，几次都是在张晓凡公寓招待。 陈娇跟他的关系，几乎是姐弟相称。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安可瓦对于这位姐姐，有些相见恨晚的尊重。 如果陈娇出面，八字基本只差半撇了。 晚饭之时，小清聊起办理签证的情景，说道： “他们之所以不同意，并不是因为疫情。他们告诉我，最近都准备往那边撤侨了，我过去不是给人家添乱吗？” 接着，她对张晓凡问道： “张总，那边的疫情得到控制，战局也趋于稳定，为何还要撤侨呢？难道还有更大的战争吗？那小安子他们……” 张晓凡不由自主一颤。 小护士的话让他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传递小册子的那伙人要动手了？他们为了感谢咱们华夏的努力，而事先知会咱们。 要不然，咱们也不会无缘无故要带回市民不是？ 张晓凡随即说道： “安可瓦那边不用担心，或许是从其他地方撤到x国这边呢。” 小护士有些焦急的回复道： “张总，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去到小安子身边。你帮我想想办法呗，要什么费用，我支付给你。” 张晓凡脸色略显黯淡。 在他面前谈钱，似乎有些不合时宜。更何况，他所顾忌的，压根就不是费用的问题好吗？ 只见他放下筷子，慎重其事的问道： “小清，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没等小护士做出回答，他先伸手制止。 “在你回答之前，我先告诉你一声，安可瓦的曾经的劝告并非危言耸听。几年前，一位和你年龄相仿的女孩，也是满怀热情，踏上那片陌生的土地，最后的结局……我想你已经清楚了。” 张晓凡望着角落默不作声的机器人，内心不由得有些酸楚。 一时间，客厅的空气有些压抑。 陈娇为了缓和气氛，插嘴说道： “咱们的科技那么发达，科技团队一定会为x国保驾护航的是吧？” 张晓凡则是语重心长的回复： “我们可以保你一时，却无法保你一世。我当初公开承诺过，会让那片土地回归原本的平静，只是时间的问题。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些时间，等过几年……” 没等张晓凡说完，护士眼含泪水打断道： “张总，我等不了那么久。做出这一决定，并非一时起意。在那边行医的时光，让我真正体会到生命的意义。亚玲姐姐是我的榜样，她的生命虽然短暂，但是永远活在全世界的心里，我也要像她那样。” 从护士的眼睛，流露出的是义无反顾，看得出来已经下了很大决心。 张晓凡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也没啥可说了。明天我跟丽姐交代一下，给你办理入职手续，工作内容是驻x国项目组助理。工作内容你自己决定，福利待遇全部按照凡味集团正式员工标准发放。” 之所以这样安排，张晓凡除了考虑她的个人安全，也是为了其家人着想。 毕竟是凡味集团的一员，许多事情可以顺理成章，无所顾忌了。 “谢谢张总。” 小护士开心到飞起。 在她看来，迎接她的，似乎除了甜蜜和浪漫，根本没有一丝顾忌。 都说胜利可以冲昏头脑，恋爱何尝不是呢？ 然而，张晓凡还是不忘嘱咐： “安可瓦是颗好苗子，别把人家霍霍坏了。” 护士调皮的敬了个礼，笑嘻嘻说道： “保证完成任务。” 第368章 隔壁再起战事 一个星期之后，x国附近再起风云。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主角配角都换了。 张勇拿着最新的早报，仔细阅读完之后，搁置一边，端起茶杯，若有所思的望着远方。 “拿着鸡蛋碰石头，确实值得全世界的尊重。” 张晓凡回复道： “咱们教员曾经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他们只想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外界表达内心的愤慨。” 张勇把目光移到张晓凡身上。 “你觉得这次会有希望成功吗？” 张晓凡略加思索回复道： “我不敢妄自揣测。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选择的时间恰到好处。” 张勇似乎提起了兴趣，直起身子询问起来： “喔，说来听听。” “你看，咱们北方邻居打得不可开交，老米已经心力交瘁；再看看咱们在x国布置的一切，似乎也为他们的起事竖起一道可靠的堡垒。这时候不动手，更待何时？” 张勇赞许的点点头。 “你小子说的有些道理，不会是提前知道些什么信息吧？” 张晓凡立即否认。 “我所了解的，不全都在你们掌握之中吗？更何况，这些都是基本常识，只要稍加分析，就能一目了然。大家都跟明镜似的，有些表面的懦弱，只不过为了保存实力，忍辱负重罢了。” 张勇脸上依旧有些怀疑。 “这次发动的攻击工具，可是清一色的无人机，你们恐怕是难以脱身吧？” 张晓凡对此也深表忧虑。 原本只想表明一个态度，他们却非得把凡味集团拖下水，唯恐天下不乱的节奏。 果然，没几天。 老米把凡味集团定义为kb组织，理由是发动y地区的武器，来自凡味集团的无人机。 这一下，全世界为之哗然。 张晓凡都惊叹不已。 看来，贼喊捉贼这套，老米才是名副其实的开山鼻祖。 张晓凡对外宣布，凡味集团所有出售的无人机都是民用。至于人家买回去如何改装，作为何用，似乎不在集团的管辖范围内。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就像捅了马蜂窝一般，各种离奇曲折的诋毁扑面而来。 老米乘胜出击，宣布即将对x国的凡味集团设施进行打击，原因是怀疑里面隐藏危及世界和平的不法人员。 张晓凡气得一捶桌子，差点把几十年的老血都喷了出来。 “行，这么玩是吧？那我就好好陪你们玩玩。” 张晓凡亲自给公关部门开会，务必要把那些断章取义，避重就轻的论点给打倒。接着再把x国隔壁的苦难全盘托出，至于为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无奈，剖析得有理有据，让世人感受一下，何为人间炼狱？ 至于x国的基础设施，张晓凡让宣传部放出口风，一旦遭受难以抵挡的攻击，便会启动自毁程序，至于造成多大的危害，官方没有详细的数据。 当然，所有的猜测只是猜测，不会出自凡味集团内部，至于是真是假，让全世界去揣摩。 为了稳住局势，张勇那边也申请派遣两辆海上大器驻守附近海域，应对一切不可预知的变故。 这些操作下来，老米的嚣张气焰暂时被按住。 然而，吃不了半点亏的y国，岂会善罢甘休？ 他们不敢明目张胆针对凡味集团，但是对于发动袭击的团队成员，那是毫不留情，甚至宁可错杀，也不漏掉。 没过几天，更大的噩耗悄然而来。 吴俏丽以最克制的语气，向张晓凡传达了安可瓦和小清护士被劫持的消息。 张晓凡咬着牙关，目光显得有些迷离，沉默好一会，方才询问。 “消息可靠吗？” 直到这一刻，他依旧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当年亚玲的遭遇历历在目，他不希望悲剧再次发生，而且这次还是两人。 吴俏丽点了点头。 “亚玲纪念馆的同事亲眼所见，他们在一家医院实施人道主义援助之时，突然遭受一伙不明分子的劫持，枪杀数人之后，把安可瓦和小清，还有两位医护人员带走了。” “是y国的武装人员吗？” 吴俏丽摇摇头。 “目前还没确定，怕是脱不了干系。” 吴俏丽离开之后，张晓凡立即召唤系统。 “玲子，十万火急，赶紧给我一张天眼卡，我要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 亚玲提供了天眼卡之后，柔声问道： “晓凡，你打算如何搭救他们呢？” 张晓凡脑袋顿时有些空白。 对啊，就算知道位置，如何搭救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另外，你想过吗？其实谁是幕后黑手，大家心知肚明，但是他们为何没有公开身份？” 张晓凡对此也有些疑惑。 “他们不过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而已。把他们逼急了，谁敢保证不会发生撕票事件？最后随便找些替死鬼，咱们也不能把他们如何？” 张晓凡开始焦急起来。 “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等。” 张晓凡有些不明白。 “我们晚一天行动，安可瓦他们就会多一份罪受。如果外界知道，自己的员工出了事情，而我却无动于衷，以后凡味集团如何在世上立足？” 亚玲心平气和回复道： “受点罪总比生死未卜更加划算。我相信，对方还有更大的阴谋，没有完成之前，安可瓦他们是安全的。” 张晓凡双手摩挲着脸蛋，深深叹了口气。 “玲子，我还是那句话。几年前失去了你，我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亚玲沉默好一会，劝说道： “有舍才有得嘛。我的生命，换来成千上万的和平人士对咱们华夏的认可，也推动一系列防务设施在x国顺利进行。现在想想，似乎也算物超所值嘛。” 张晓凡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接受了亚玲的建议。 等待，并不是坐以待毙，只是等待时机。 张晓凡接连向外界宣布，凡味集团所有的科技只是让世界更美好，绝不会以此作为战争的工具。 外界普遍认为，凡味集团开始示弱。 然而，内心的仇恨，似乎只有张晓凡自己最清楚。 张勇那边为了缓和局势，也是顺着张晓凡的意思，强调以和为贵，保证我方员工安全，避免事态升级。 几日之后，斯密斯专员不请自来，说是为了区域的稳定，扩大凡味集团的合作。 张晓凡心如明镜，当然明白他的小九九，就像亚玲猜测的那样，带着更大的阴谋而来。 “凡，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不愧是负责南亚这块的专员，对于咱们华夏的文化日益增长，成语说的比过去更加顺畅。 张晓凡对他的友好态度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只是旧恨新仇。只不过出于礼貌，还得形式般的应付几句。 “凡，我也为贵司两位员工的失踪深表遗憾，这次前来，正好协商一下营救方法。” 张晓凡明知道对方别有用心，却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摊了一下手臂，说道： “喔，不知史密斯先生有何高见，张某洗耳恭听。” 史密斯微微一笑，自信满满的开始自己的长篇大论。 “凡味集团的立场似乎太过模糊，这样容易让人误会。就算无人机没有进攻的功能，毕竟是凡味集团生产，这个责任无可推卸。” “如今，你们没有公开谴责这种袭击，反倒是在给肇事者某些暗示。如此一来，难免会引发正义之士的愤慨，最后把不满情绪发泄到凡味集团员工身上。” 张晓凡内心已经有千万个草泥马在奔腾。 那些视生命为草芥的kb分子，在这位专员嘴里，居然成了正义之士。 而那些无辜的民众，却变成罪有应得。 这是什么扯淡逻辑？ 张晓凡咬着牙关，强忍着愤怒，压低声音询问： “按你的意思，只要我们谴责前几天的袭击，我的员工就可以平安回来了吗？” 第369章 成功获救 原以为史密斯的下限只限于此。 然而，强盗的无耻永远超乎正常人的想象。 只见他摆摆手，继续描述道： “凡播软件的影响力惊人，这是一把双刃剑。如果公平公正，倒是没有什么。可现实却是，凡播一味的偏袒一方，把袭击者塑造成弱者，而一边的守护者却成了十恶不赦。这样偏离现实的视频，完全误导了那些毫不知情的民众。” 张晓凡猜出他的话里有话，于是轻描淡写问了一句： “所以呢？” 史密斯似乎感觉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表情显得轻松自如。 “为了遏制这种偏离现实的传播，我们经过协商一致同意，愿意支付一笔可观的费用，全权接管凡播软件的经营权。” 张晓凡心里暗想，这是要明抢的节奏吗？ 老米几乎控制了世界所有知名媒体，凡播则是一颗启明星，一旦被遮住光芒，整个星球不得暗无天日才怪。 “史密斯先生，既然你对华夏文化颇有研究，想必懂得掩耳盗铃的道理吧？” 对方自信的点点头，回答： “凡，如果我们让世人觉得这个铃铛挂错了地方，你觉得还有偷盗的必要吗？” 张晓凡略加思索，不由自主表示认可。 还是那句话，你可以觉得老米坏，但不要觉得他们菜。 只要他们愿意，黑的也可以说成白的。 只可惜，张晓凡压根就不吃这一套。 “史密斯先生，我完全相信你们有这样的能力，但是请不要低估我们的能力。你可以给我们制造困难，如果想让我们放弃，绝不可能。” 史密斯深表遗憾的摇摇头。 “凡，华夏讲究先礼后兵，该做的我们已经做到了。你若一意孤行，后果可能超乎你的预料，希望你三思而后行。” 张晓凡冷冷一笑，义正辞严反驳道： “我们华夏的智慧，自古就是走一步，看五步。既然做出选择，就会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史密斯先生能够联系到那帮劫持我方员工的人员，麻烦带个话。我的员工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有千万种让肇事者生不如死的办法。” “别忘了，亚玲小姐离开还没几年，这笔账还没算清。若是再多一笔，我怕他们偿还不起。” 史密斯悻悻而归。 原以为手里掌握着筹码，张晓凡就会乖乖就范，万万没想到最后碰了一鼻子灰。 按照他们的脾气，绝不会善罢甘休。 接下来，诬陷凡味集团没有血性，不顾员工生死的消息层出不穷。甚至还有文章节外生枝，把凡味集团一些日常纠纷无限放大，描述成为一家杀人不见血的人间地狱。 幸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一些正义的播主仗义执言，为凡味集团正名。 还有的员工言传身教，记录日常点滴，与流言蜚语一争高下。 为了增强公信力，张晓凡主动联系报社主编薛欣怡，进行一场访谈节目。 于此同时，张晓凡召集科技团队开会，研究营救安可瓦他们的办法。 邓涛率先表态： “既然掌握了他们所在位置，不妨用无人机开路，清除障碍，再让x国派人接应。凭着目前的科技，没有任何问题。” 何倩芳却提出异议： “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咱们不能非法进入。更何况对里面的情况不熟悉，恐怕会打草惊蛇，给安可瓦他们增加危险。” “y国不是宣布这事跟他们无关吗？那就让他们进行配合，证明他们的清白。” 蒂安娜立即反驳道： “你是不是傻？他们的鬼话你也相信？恐怕咱们还没靠近，人家早就转移了。” 邓涛有些不耐烦的抱怨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样干等着吗？” 接着，吴俏丽深沉的说道： “晓凡，看来这事还得通过外交手段解决。我这边已经让人联系咱们外事部门，时刻关注事态进展。” 张晓凡摇了摇头。 “我们不能这么被动，要不然人家真以为咱们是孬种。” 张晓凡望着何倩芳，继续说道， “倩芳刚才说了打草惊蛇，咱们就要威慑一下对方。” 邓涛顿时来神了。 “张总，下命令吧。” 张晓凡咬着牙关，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他们敢对平民出手，那咱们就替民众出口恶气。x国高地的电子设施活动起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信号，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吴俏丽谨慎的问道： “这样会不会意味着咱们华夏已经下场了呢？” 张晓凡摆摆手。 “既然y国可以推卸责任，咱们为何不学习一下？对付几个小喽啰，根本用不上咱们出手。” 没过两天，随着密集的爆炸声响起，x国附近的据点顿时火光冲天，转眼之间夷为平地。 各大媒体报道之后，全世界为之哗然。 如此高速的武器，如此精准的定位，除了上帝，谁有这样的本领？难不成真的是上帝来复仇了吗？ 得到消息之后，老米第一时间对外宣布，对此表示震惊，对于这样规模的袭击表示谴责。 当记者问到是否是因为前几天的平民事件而产生的报复的时候，对方则是含糊其辞，答非所问。 又过去两天，x国抓获几名发布袭击的的成员。 经过协商，双方愿意交换人质。 这原本是皆大欢喜的结局，老米却公开谴责，煞有介事的指责x国纵容kb袭击。按照他们的做法，应该是交给蓝星法院进行审判，而不是擅自做主。 至于老米真正的目的，世人心照不宣。 张晓凡收到消息，兴奋的跳了起来。立即让秘书精心布置会议室，随即接通亚玲纪念馆的专线，双方进行面对面交流。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张晓凡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小清护士的人身安全对他而言，有着与众不同的地位，她的遭遇就像是亚玲当年情景重现。 这是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所以在史密斯洽谈之时表现得无所顾忌，略失体面。 一旦这次出了什么意外，谁敢保证张晓凡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抉择。 镜头的另一方，小清护士搂着安可瓦的胳膊，完全没有见外。脸色十分憔悴，眼神却清亮无比。 都说经历过生死的感情才会坚不可摧，这两位恰到好处证明了这一点。 “张总，感谢大家的关心，我们都很好。” 张晓凡眼睛湿润了，哽咽了一下，笑着问道： “这次没有被吓哭吧？” 安可瓦温柔的望着她，替她回答道： “小清这次很勇敢，我们彼此鼓励，相信一定会平安回来。” 张晓凡朝他们竖起大拇指。 “你们都是好样的，不愧是亚玲的接班人。今天我们特地给你们举办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等x国恢复平静，我们一定去那里给你们补办一次更加盛大的。” 这时候，邓涛大声说道： “我们更希望是在你们的婚礼上面。” 随即，会议室响起热烈的掌声。 这些掌声，不仅仅是送给两位小英雄，也是送给废寝忘食的科技部的成员，还有所有为这次营救而默默奉献的外事人员。 一朝被蛇咬，万事多留心。 为了杜绝类似的悲剧重演，张晓凡再三强调外派人员的安全。回答记者提问的时候，也坚持一个立场，凡味集团始终跟随华夏的步伐，不对任何一方提供危害生命的武器资助，所有的努力只想让全蓝星人民过上咱们华夏的和平生活。 另外，张晓凡特别强调，如果有人胆敢拿凡味集团作为要挟，那就别怪我们的科技不讲情面。 与此同时，张晓凡要求科技团队加强附近的信号监控，防止部分别有用心者，再次发动无差别袭击。 第370章 新的突破口 安可瓦这边的事情尘埃落定。 张晓凡再次迎来一位熟悉的客人，那就是岛国这边田野先生的特使。 双方谈完生意之后，特使吩咐助理先行退下，单独与张晓凡交谈。 看到这样的情形，张晓凡也显得有些惊讶。 “田川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我这里不用担心被人监听。” 对方赞许的点点头。 “张桑的电子技术高深莫测，我深感佩服。前阵子x国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 张晓凡谨慎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难不成田川先生也对我们的电子技术感兴趣吗？” 对方摆摆手。 “电子设施这一块，我们虽然和凡味集团有些差距，但是足可以保卫我们的领土。” 张晓凡当然知道对方不会引进凡味集团的技术，要不然那里真成了透明之地了。老米的养鸡场随时暴露在眼皮底下，恐怕睡觉都被吓醒。 只见田川小饮一口茶水，接着说道： “阿美莉卡在x国被你们的电子设施压制，在北边e国的战事又赚不到便宜，现在只能倾尽全力给我们施压了。” “前两天有位议员提出和e国修复关系，缓解目前的经济通胀。可没等投票结果出来，这位议员被指控贪腐，当场被逮捕。” “其实，道理大家都懂，只不过畏于权势，选择忍气吞声。” 川木深深叹了口气。 “张桑，我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让你助田野先生一臂之力。” 张晓凡正起身子，坦然说道： “我向来都是支持田野先生的，因为他心系百姓。如果他能赢得竞选，我相信咱们的合作会更加广阔。” 田川赞同的点点头。 “所以，我们不能只是等待，而是先发制人。” 张晓凡语气平静的问道： “不知田川先生有什么高见呢？” 对方微微一笑， “后面的计划还在协商之中。在此之前，我希望通过张桑的人脉，给我引荐一位朋友。” 张晓凡顿时有些疑惑，问道： “不知田川先生所指何人呢？” 对方随即在笔记本上写了两字： “黄虎”。 张晓凡似乎猜到对方的用意，以暴制暴。 既可以达到他们的目的，又不会引火烧身，说不定最后还能邀功请赏。 “田川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先不说我能不能联系上黄虎，但是这招之前已经用过，你觉得人家还会重蹈覆辙吗？” 田川摆摆手，胸有成竹的回复道： “这次不一样。他们不是想一洗当年耻辱吗？我给他创造条件。除此之外，我们还能给他更多的利益。只要利益足够惹人，没有人会拒绝。” 张晓凡虽然看不惯岛国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处事风格，但是田川这个理由倒是让人无法辩驳。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不管白道黑道，都是一成不变的道理。 张晓凡显得有些为难的回复道： “自打上次被贵国围剿之后，黄虎早已不知去向。我们凡味集团光明磊落，不与黑道相往来。关于黄虎的信息，我知道的不比你多啊。” 田川神情显得有些失望。 “我相信张桑有能力帮我这个忙，只要带个话就行，绝不会连累凡味集团半分毫。” 张晓凡略表歉意的答道： “田野先生和我，既是老朋友，也是合作伙伴，既然他如此信任我，我也会竭尽全力的。” …… 这个周末，正值小张谦五岁生日。 小家伙像个跟屁虫一般，提前两天就询长问短，反复确认父亲的行程，生怕再次缺席。 张晓凡捏捏他的鼻子，笑呵呵承诺： “放心吧，爸爸一定陪你过个不一样的生日。” 小家伙嘟起嘴巴，满脸怀疑。 “哼，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是每次都是一样，不是出差，就是加班。” 张晓凡装成十分无辜的样子， “有吗？小家伙，从你记事起，你过了几个生日哩？说的爸爸好像缺席很多次一样。” 小辣椒抱着小儿子在一旁咯咯笑了起来。 “谦谦，就别为难你爸爸了。若是真有事，就算用绳子都绑不住哩。” 张晓凡表示十分不服，像招财猫一样抬起一只手臂，信誓旦旦说道： “爸爸发誓，这次一定不会食言。” 接着，他从兜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小张谦， “看看，这是什么？爸爸专门让人办理的vip包间卡，比咱们的客厅宽敞三倍呢。你不是一直想登录月亮吗？我让工作人员把那里布置成广寒宫的模样，到时候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小张谦眼睛睁得像月亮一样，兴奋的跳了起来。 “真的吗？我要请班里的同学过来，还有琪琪……还有，我要让幸子姐姐担任嫦娥。” 张晓凡手臂一摊，表情夸张的回答： “完全没有问题。” 周五晚上，张晓凡一家来到订好的酒店包间。 除此之外，宁如倩带着女儿琪琪，还有小儿子一起过来捧场，幸子也是应邀而来，还有几位幼儿园的同学及其家人，场面及其热闹。 工作人员别具匠心，根据神话故事的介绍，真的把包间打造成一个天上宫殿。灯火通明，烟雾缭绕，仙桃玉宇，十分逼真。 孩子们个个目瞪口呆，就连大人都是惊叹不已。 一株硕大的人造桂花树下，摆着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型八仙桌，就连盘子也是独特设计，就像置身于广寒宫一般。 “谦谦，哥哥姐姐们的手艺如何？” 几位统一着装的服务员正在微笑的望着大家。 “太漂亮了，谢谢哥哥姐姐，你们辛苦了。” 服务员被这能说会道的小家伙瞬间逗乐了。 这时候，一位领班过来对张晓凡轻声说道： “张先生，请随我来。” 张晓凡都了一下头，然后俯身对小张谦嘱咐道： “爸爸先去准备一下，你先招待一下小伙伴哈。” 接着，又跟妻子说道： “我先见一位朋友，这里先交给你，马上就回来。” 小辣椒点了点头。 阁楼的一个房间，里面坐着一位富态可掬的中年男子。 看到张晓凡到来，立即站了起来，笑容满面的伸出手臂。 “凡哥大驾光临，这里蓬荜生辉啊。” 要论年龄，这位男子至少比张晓凡大一轮。以小弟自居，多少让人有点不适应。 “林总客气了，叫我名字就行。” 男子顿时瞪大眼睛，急忙回复道： “哪敢哪敢？您是虎哥的兄弟，我们都是虎哥的手下，怎敢直呼名讳呢？” 张晓凡不想耽搁太多时间，便开门见山说道： “这次前来，我想让你给虎子捎个话，岛国那边暗流涌动，他们希望你们助一臂之力。至于具体条件，可以直接跟他们谈。” 男子思索片刻，小心翼翼的问道： “咱们之前被那帮兔崽子黑了一次，这次会不会是陷阱呢？” 张晓凡点了点头。 “谨慎一点固然没错，但是这次似乎有所不同。田野那边应该是等不及了，继续发展下去，不劳旁人动手，他们内部就会分崩离析，所以他们要从被动转为主动。” 张晓凡继续说道， “当然，既然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就要加倍小心，既要保证得到该有的利益，还能做到全身而退。” 男子点头表示认可。 张晓凡准备离开之时，对男子说道： “顺便告诉虎子，m国可以收网了。” 中年男子似乎有所顾虑，吞吞吐吐回答： “我们的装备似乎无法与之抗衡。” 张晓凡敲了几下桌子的边缘，淡淡说道： “这个地方可以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从阁楼下来，张晓凡回到包间。 随着仙乐奏响，衣袂飘飘的幸子从天而降，捧着竹篮，纤纤玉手一摊，玫瑰花瓣漫天飞舞，异常绚丽。 “谦谦，快对嫦娥姐姐许个愿吧。” 第371章 弱者的反击 半个月后，岛国当地成立一个新的派别，取名叫花下党。 初衷是突破困境，寻找新生，让百姓过上樱花般绚丽的生活。 创始人是一位军人的后裔，背景不简单。新派成立不久，就深得当地人的欢迎。 为了表达决心，他们第一件事就是在老米的养鸡场门外进行抗议。用高声喇叭控诉其罪行。 惹得老米这边真枪实弹上阵，一字排开，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冲突。 若不是岛国安保人员连逼带劝，解散游行队伍，后果无法预测。 新党这般高调，外界都以为是自寻死路，然而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这事没过两天，一位主张亲米的议员因为精神抑郁，从自家阳台纵身一跃，了结一生。 同一个星期，两名反腐部门议员在下班路上，被人袭击，窒息在轿车里面。 另外，还有多起意外事故，原因都是十分离奇。 岛内人士普遍认为这些事故和新党有着某种关联，却拿不出可信的证据。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岛国的股市经过将近半年的疲软状态，居然毫无征兆的高歌猛进。 部分经济学家分析，是华尔街的资本出现分歧，部分资本大佬从中作梗。 除了这个原因，似乎没有更加合理的解释。 毕竟，想要撬动股市的走向，不仅需要庞大的资金，还要有让股民跟风的威信。 然而，老米内部也是一片茫然。 “查，必须严查！” 这是两大派别争执不休之后做出一致选择。 眼看收割大业即将完美收官了，半路还能杀出个程咬金，让阿美莉卡的威严往哪搁？ 对于岛国这些变故，张晓凡只是淡然一笑，对李娟说道： “娟子，这两天把岛国那边的股份全部抛掉吧？” 李娟对此有些不解，争辩道： “就算现在的段位，咱们还是亏了近十五个点。当初不是赌岛国的尿性吗？只要他们不妥协，咱们就可以坐收渔利。现在，他们才刚冒头，你就失去信心啦？” 张晓凡悠闲的往后靠着，双手交叉在后脑勺上，微笑着说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华尔街资本不会善罢甘休的，再等等吧。” 果然，没过几天，临海附近一个国家，因为进口岛国的海产品，发生集体中毒事件。 经过调查，这批海产品有害物质严重超标，岛国海检人员存在知情不报的嫌疑，甚至故意纵容销往他国。 一风激起千层浪。 将近十个国家先后宣布停止进口岛国的海产品，还要向其追究赔偿责任。 岛国的经济瞬间陷入停滞的状态，股市更是一落千丈。 得知这一消息，李娟蠢蠢欲动，准备一举抄底。 张晓凡却不慌不忙。 “困兽犹斗的道理明白吗？很多人以为是华尔街资本赢了，我看却未必。” 李娟有些不解的问道： “难道还有什么悬念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一切不过是他们布的一个局，无解的那种。如果老米不松口，谁敢越雷池？” 张晓凡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岛国的新党既然敢公开叫板，就不会任人宰割。我们能够看到的，他们一样可以，说不准人家早就选择战略后退了。” “你是说他们为了一己私利，拿千万股民作为筹码？” 李娟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继续提出质疑， “这样一来，前面的公信力岂不是瞬间瓦解了？如果失去民意，这个党派也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张晓凡冷冷一笑。 “岛国的尿性，超乎全世界的想象。当初为了让男人侵占其他领土，女子甚至自我了断，目的就是让其丈夫了无牵挂，一心完成事业。相比于过去，现在这点牺牲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一旦挣脱老米的绳索，他们随便颁布几项措施，就可以让国民如愿以偿。别看他们巴掌大的地方，却有足球场般的反骨。” 李娟听得目瞪口呆，居然无言以对。 “那我们为何还要帮着岛国那边呢？” 张晓凡若有所思的喝着茶，淡淡说道： “我们谁也不想帮，只是在帮自己。” …… 华尔街的“钞”能力毋庸置疑，一套组合拳之后，岛国的股市再次回到新党成立之前。 岛国的经济几乎崩溃。 老米故技重施，煽动颜色暴动。一些情绪失控的市民，怒火一股脑撒在新党身上。 新党的大楼一夜之间满院狼藉，党首已经暂时躲往他处。 岛内电视台开始发出感慨，新党就像潮水一般，来也汹涌，去也汹涌。 不过，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华尔街还没来得及开香槟庆祝，噩梦已经悄然降临。 正值开盘之际，股市系统突然被攻破，无数大单莫名其妙的成交，完全不受控制。 “这是什么情况？” “真是活见鬼了。” …… 股民怨声载道，眼睁睁看着曲线走势，却也无能为力。 第二天，岛国高调宣布，起因是华尔街某家机构暗中操纵，掌控岛国股市。作为惩戒，岛国暂时冻结这家机构的所有资本。 这下好了，华尔街这家机构堪比华夏窦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对外宣称，对于岛国所作所为，强烈谴责，极度不满。 老米似乎看出一些端倪，立即向岛国提出抗议。 未等岛国内阁表态，老米的一个养鸡场被人深夜疯狂打砸，处境和新党大楼不相上下。 这下彻底把老米整懵了。 “这帮混蛋不会是演的双簧，用苦肉计迷惑别人的吧？” 现在知道了，似乎不算太晚。 “立即把海上大器开过去，老鹰不发威，真把老子当秃鹫了是吧？” 然而，让老米想不到的是，华夏和琉球正在附近海域进行实弹唱戏。 看到这两家阵势，老米直冒冷汗： “这就是传说中的守株待兔吗？” 至于是不是提前商量好的，张勇早在一星期前就对外公布，和琉求的唱戏只是例行公事，不针对任何第三方。 现在唯一站的住脚的解释就是： “岛国这边的时间线掌握得恰到好处。” 张晓凡看到时机成熟，知会李娟放手一搏，资助岛国一臂之力。 李娟更是一头雾水。 “明明可以借此机会消灭小岛，为何还要网开一面？” 张晓凡云淡风轻回复： “你所看到的机会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 “几个意思？” 张晓凡得意的仰起脑袋，望着万里蓝天。 “老米是想收割岛国，却不会把他消灭。除了资产，他们还有更大的用处。之所以岛国无所顾忌，就是因为他们理解这点。” 李娟回过神来，回复道： “把它当成工具来对付我们？” “具体的说是，对付整个地区。咱们只要顺着老米的思路，顺路薅一些羊毛，也不算白忙活一场。” 李娟坏坏的斜眼瞪着张晓凡，问道： “臭小子，你是不是早就猜出岛国想做什么了？” 张晓凡回了一个白眼。 “我又不是神仙，还会神机妙算不成？只不过擅长审时度势罢了。” “真…的…吗？” 李娟似乎连标点符号都表示怀疑。 张晓凡不想跟她争辩，岔开话题道： “常言道：破财消灾。今晚上叫上丽姐，文雅她们，订个包间，好好庆祝一下。” 李娟似乎有些失望，嘀咕道： “你可拉倒吧。人家都是名花有主，除了我，谁会无所顾忌的陪你疯？” 张晓凡暗嘲道： “怎么？你还引以为傲呗？” 这时候，小辣椒打来电话，说是熊小英从乡下赶来，特地交代晚上回家吃饭。 张晓凡一摊手臂，故作无奈笑了起来。 “计划赶不上变化，还好没有通知。晚上你有口福了，一起过来品尝一下乡土口味吧。” 第372章 君子报仇 张晓凡刚进家门，就听到里面嘻哈的欢笑声。 来到客厅，一个脑袋转了过来，犀利的目光让张晓凡内心不由一颤。 “晓凡哥，回来啦？” 听到这句熟悉而陌生的问候，张晓凡心里方才有了底。 “英子？” 熊小英调皮的回了一个白眼，没好声气的责备道： “晓凡哥，你至于这样的表情吗？我不就是比以前黑了些，胖了些，个子长高了些吗？你居然……哼。” 张晓凡哈哈大笑起来，原想像曾经那样，捏一下她的脸蛋，伸出的手却又收了回来。眼前的熊小英，早已不再是几年前的小丫头片子。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熊小英年龄不到二十，却拥有着三十多岁的气质。 “这体格，我都差一些认不出来了。” 陈娇随即夸赞道： “咱们的小英妹子可不同凡响，如今都成了几十号人的农场主了。” 张晓凡何尝不知？ 自从学校出来之后，她就把精力全部放在养鸡场上面。 再加上阿旺叔的亲手真传，技术突飞猛进。 张晓凡还在凡播上面看过她的视频，只不过和现实相比，多少有些出入。 熊小英也不谦虚的说道： “我特地带来几只原生态走地鸡，让你们尝尝鲜。别看这里繁华，这些特产有钱还不一定买到哩。” 陈母得知干女儿到访，特地准备了一下午。 这不，张晓凡回来不到一盏茶功夫，晚宴已经就绪。 “我的走地鸡，遇到干娘的手艺，那才叫绝配。” 熊小英毫不吝啬的给陈母竖起大拇指。 接着，熊小英给陈父一密封小罐，说道： “这是我爸熬制的酸枣米酒，他说味道不错，特地让我给干爹捎些过来。” 陈父眼神顿时明亮起来。 对他而言，平时好酒品尝无数，但是对于这些乡下秘制干货，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还是老哥懂我。丫头，回去替我好好谢谢他。” 李娟虽然是外姓，但是在这里已经轻车熟路，因为平常没少来蹭饭。 谁也没有把她当外人。 品尝了鸡汤之后，啧啧称赞，说道： “英子，啥时候给姐寄几只过来，我出钱买。” 熊小英开心的笑了起来。 “娟姐，我这些货都是人家提前预订完了，想买的话，还真不太方便。不过等出笼的时候，我悄悄给你留两只。” 李娟瞪圆双眼，明显有些出乎意料。 “英子，我突然有个想法。你出技术，我出股份，咱们把这些土特产做成上市公司，你觉得怎样？” 张晓凡急忙拦住。 “你可拉倒吧。一旦注入了资本，这些味道就变了。” 李娟依旧不服气，反驳道： “狭隘！好的产品，就应该发扬光大嘛，有什么问题呢？” 随即，又开始对熊小英一顿洗脑。 若不是她书读的少，恐怕还真架不住李娟的宏伟蓝图的诱惑。 晚饭过后，几位年轻人坐在阁楼聊天。 张晓凡对熊小英询问道： “英子，听说你的员工大部分都是来自m国那边的。” 熊小英点了点头。 “那边经济落后，他们生活困难。我也是想给他们创造一些机会。” 熊小英似乎猜到什么，急忙解释道， “不过，晓凡哥，我并没有压榨他们，工资都是按照咱们当地的标准。” 张晓凡笑呵呵回复： “哥当然相信你的为人。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人际关系太过复杂，不要让善良成为别人拿捏你的筹码。” 熊小英点点头，斜着脑袋问道： “对了，晓凡哥，我刚好有件事情想不明白。” 张晓凡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示意她有话不妨直说。 “两个月前，一伙来路不明的人气势汹汹冲进我的鸡场，抓了十几只鸡扬长而去。我打电话报警，警察说对方是m国的人，调查起来比较麻烦，让我们提高警惕。然而，只过一天，几名歹徒被人打得鲜血淋漓，吊在不远的一片林子里。” “晓凡哥，我想问你，知道是什么人帮我的吗？” 张晓凡摸了一下鼻梁，表示一无所知。 “或许，是你的母亲在天有灵，暗中保佑你的吧？” 这样的解释明显有些苍白。 大家或许心知肚明，不管是谁出手，只要是惩恶扬善，都会值得尊敬。 李娟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英子妹妹，准备过节了，生意挺忙的吧？” 然而，熊小英轻叹一声，语气变得有些无奈。 “最近m国那边不太平，经常炮声轰鸣，咱们这边也在演练。官兵提醒我们，不要靠近那边。我只能提前把鸡卖掉了，才有空到城里看看大家。” 陈娇在家带孩子，关注的新闻比较多，随即插嘴说道： “英子，据我所知，有一股势力正在清除m国边境的骗子集团。你之前不是被他们欺负过吗？现在也算是替你报仇了。” 熊小英几年前去做暑假工，被骗到贼窝。幸好张晓凡运用高科技，成功将她解救，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里面不知还有多少可怜的男女，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现在有人愿意拨乱反正，救他们于水火，无疑是件快意恩仇的壮举。 李娟接着补充道： “据凡播上面的录像，人家似乎采用清一色的凡味集团现代化设备，不会是你们暗中相助的吧？” 李娟试探性的打量着张晓凡的眼睛，想要寻找蛛丝马迹。 张晓凡立即矢口否认。 “说啥呢？咱们凡味集团的产品销往各地，至于如何转到他们的手里，你就自己猜测吧。” 陈娇似乎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迫不及待的说道： “你看他们的面容，似乎都是我们这边的人。你说怪不怪，有几个面孔还有几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张晓凡急忙做了个嘘的手势。 “不能瞎说，小心引火烧身。外国人不都说了吗？华夏人的面孔都是一样的。若是往前倒几辈，周围的国家不都是咱们的附属吗？” 接着，张晓凡换了一种语气，意味深长的说道， “话说回来，英子的仇也算是有人替咱们报了。” …… 几天之后，张勇找了张晓凡，意味深长说道： “他们的确帮了很大的忙，不到半个月，诈骗团伙几乎化整为零。但是凡事得有个度，贪图无厌只会是飞蛾扑火。” 张晓凡挠挠脑袋，十分惊讶的说道： “我说老张，你约我过来，不会是听你碎碎念的吧？” 张勇目光严厉的盯了他一眼，冷冷回复道： “还跟我装傻充愣是吧？黄虎那帮愣头青，如果没有你在后面操纵，他们能成这么大气候？” 看来，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天海市一把手的法眼。 张晓凡阴阴的笑了起来。 “这不是歪打正着吗？他们干了件咱们想干却又不方便干的事情。” 张勇的喜悦无处隐藏，却也不敢表露得太明显，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触犯了人家的利益，对手岂会袖手旁观？据我们掌握的情报，m国已经开始布局围剿了。老米那边也不会闲着，肯定会给m国支援的。他们对付一帮骗子强盗还行，如果遇到正规的队伍，恐怕另当别论了。” 张晓凡当然明白这一道理，但是并非他说了算。 尝到甜头的集团军，岂会到此为止？按照他们的势头，不统治整个m国誓不罢休。 “所以，你想办法立即让他们原地修整，切勿孤军深入，以免进入人家的口袋。” 张晓凡没有做出回复，而是坏坏的笑了起来。 “什么时候猫也关心老鼠的安危了？” 张勇立即回了他一正眼，严厉的答复道： “咱们教员说得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只要是为人民带来福音，我们也不会纠缠那些过往。” 张晓凡点点头。 “我尽力而为吧，是福是祸，看他们的造化了。” 第373章 贪婪的惩罚 张晓凡再次来到那家酒店。 男子早已等候多时，只见他喜笑颜开的递给张晓凡一个精美的亚克力包装盒。从形状来看，里面的东西并不小。 张晓凡没有去接，谨慎的问道： “这是什么？” 男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为了感谢凡哥当年救命之恩，现在又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虎哥亲自在m国托人打造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男子把盒子刚在桌子上，轻轻按下开关，上盖缓缓打开，里面摆放着一条十分耀眼的黄金祥龙。 “纯金打造，光是重量，就有两公斤，加上雕琢，价值不下七位数。怎么样，虎哥够意思吧？” 张晓凡嘴角微微抖动一下。 “我可以拿起来看看吗？” 听到这话的问题，男子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回答： “当然，这是虎哥赠送给您的。” 张晓凡点点头，小心翼翼把这条金龙捧在掌心。 栩栩如生的造型，威武霸气的神态，设计者真可谓别具匠心，不得不说是一件难得一见的珍品。 “这个价值在m国，足足可以买下一个村庄了。” 张晓凡像是自言自语道。 男子嘿嘿笑着。 “凡哥对咱们的情谊，何止一个村庄的价值，就是整个m国，都是无法比拟的。” 张晓凡别出心裁的将金龙放在桌子的地球仪上面，津津有味的欣赏起来。 “在不久的将来，这条巨龙一定可以盘旋在地球的上空。” 男子鼓起手掌，慷慨激昂的附和道： “有魄力，未来可期。” 张晓凡把金龙轻轻放回盒子，回到茶几，自斟自饮起来。 “我这次过来，就是让你给虎子捎个话，活动已经结束了，大家原地休整。” 男子听后，顿时愣住。 “凡哥，这么好的势头，如果半途而废，岂不是太可惜了？” 张晓凡的语气开始变得严厉起来。 “凡事适可而止，一旦有了贪念，必将遭到反噬。” 男子似乎有些不满，低声抱怨道： “如果不是因为上头和m国联合演习，干扰了咱们的进攻路线，这会恐怕都兵临城下了。” 张晓凡严厉瞪了男子一眼，批评道： “肤浅！咱们上头这样安排，不就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吗？” 男子依旧不服气的询问， “我有些不明白。” 张晓凡叹了口气，缓解一下情绪，深沉答道： “你想想看，老米那边早就蠢蠢欲动了。如果咱们没有捷足先登，那么，和m国演戏的就是老米。到了那时候，恐怕就不是演习，而是直接转入实战。” 看到对方不甘心的表情，张晓凡继续说道， “你们之所以受到当地百姓的拥护，是因为打击了那些骗子，这就是常说的师出有名。一旦突破这片区域，你们的目的就是昭然若揭，性质完全不一样了。到时候，你觉得百姓还会支持吗？” 男子虽然觉得有些道理，却依旧不甘心。 “就算咱们就地休整，人家可能坐视不管吗？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 张晓凡语气变得平静一些，缓缓说道： “咱们教员曾经的持久战战略，影响深远，现在依旧适用。先把基础夯实，再谈发展。现在的局势，咱们上头还可以有理由帮你们稳定后方，一旦打破平衡，咱们就处于十分被动的境地。” 男子无奈的点了点头。 “凡哥，我把你的话原封不动传给虎哥，如果他耐不住性子，我也无能为力啊。” 张晓凡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无论如何也不能逞一时之势而毁了全局计划。” 然而，事情还是按照最坏的方向进行。 虎子的人手原本就有限，现在岛国和m国两边同时进行，力量更加捉襟见肘。 在交通要塞被人击退两次，情绪十分低迷。集中力量想要突围，又中了对方早已布置的口袋阵，损失惨重，几名主要负责人被人活捉，其余的溃不成军。 m国不知何时学会了咱们的战略方向，提前派人会见张勇，主要针对领土问题进行交换意见。 关于这方面，张勇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一旦袒护义军这边，就是自断门路，后面还有什么理由说服他人，收回对面小岛的合理性？ 既然承认m国的领土问题问题，自然就是置义军于火上烤。 更何况虎子不识时务，孤军深入，正好给人家一个合理打击的理由。 如此天赐良机，他们岂能放弃？ 如此一来，前面的努力，似乎像是给人做了嫁衣。 而边境的这一边，也只能静观其变，不敢有所行动。 这一天，张晓凡刚到公司，那位酒店负责人就在楼下大厅等候已久。 看到张晓凡到来，像是触电一般，噌的站了起来，急切说道： “凡哥……” 张晓凡伸出手臂，示意他停止。 “到我办公室再说。” 顺便通知秘书，早上推掉一切预约，所有事情交给吴俏丽处理。 张晓凡关上办公室门，示意男子坐下。 对方战战兢兢，完全没有之前的无所顾忌。 张晓凡轻叹一声，说道： “事已至此，责怪还有什么意义？当务之急就是商量解决办法。” 男子情难自禁，刚刚坐下，顿时呜呜哭了起来。 这一幕让张晓凡忍俊不禁。 诺大一个身躯，还是七尺男儿，居然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还真是活久见。 “凡哥，是我不好，没有说服虎哥，酿成大错……” 张晓凡给他递了纸巾，心中的怨念随着男子的眼泪，似乎也淡然消逝。 “现在什么情况？” 张晓凡淡淡的问道。 男子抬起头来，拭去泪水，哽咽着回答： “几位负责人都被抓了，回来的兄弟群龙无首，分散在平民家中，不敢露头。他们控制了咱们原先的区域，计划地毯式搜捕。如果继续下去，那些兄弟恐怕难逃一劫。” “虎子呢？” 张晓凡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暂时很安全。” 张晓凡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被捕的兄弟，我这边想办法。当务之急，务必安抚其他人员的情绪。不可轻举妄动，更要防止发生叛变。” 男子点了点头。 “咱们弟兄早已在边境潜伏多年，大部分已经成家，有扎实的群众基础，也方便隐藏。对方想要搜捕，也不容易。” 接着，男子小心翼翼的望着张晓凡，声音低沉的问道， “凡哥，咱们能不能使用高科技，把几位兄弟从m国解救出来？” 男子清晰记得，曾经也是用了这样的方法，兵不血刃的将熊小英从骗子集团成功解救，所以突发奇想。 张晓凡皱起眉头，摇摇头。 “现在面对的是m国正规军，而不是目无法纪的游兵散勇，弄不好还落下把柄，到时候更加难以挽回。” 男子咬着牙关说道， “那几个弟兄都是精挑细选的，血性十足，如果无法挽回，就算血洒他乡，也无怨无悔。” 张晓凡望着窗外，淡淡一笑。 “好歹也是一脉同胞，就算审判，也得由咱们自己进行，谁也没有替代咱们的权利。” “凡哥，你是不是有了解决办法了？” 男子似乎重拾信心，瞬间精神了许多。 “以退为进。他们不是对咱们无人机情有独钟吗？满足一下他们的好奇心又何妨？” 男子顿时心生不满，愤愤捶了一下茶桌。 “真是憋屈。如此一来，咱们后面更加无法与之抗衡了。” 张晓凡悠然一笑。 “老话说的好，猫教老鼠留一手。敢于展示的，绝对不会是最厉害的，执棋者岂能让棋子给打乱思路呢？” 第374章 敲击过猛了 凡播上面首先出现一批歌功颂德的视频，配合恰到好处的解说，义军的人设瞬间在网上变得高大上起来。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当一些关于m国纵容骗子坑害当地百姓的内容公布之后，网友更加坚定了义军的威信。 随即，在m国边境地区迅速掀起一股支持义军的浪潮。 当地百姓不满m国对于义军的镇压，纷纷走上街头，为他们声讨公道，要求释放关押的义军领导人。 说巧不巧，一些m国士兵因为义军的出现，消除了骗子集团，断了他们的财路，心中滋生无尽的怒火。正愁没地方释放，遇到情绪激动的市民声嘶力竭声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抄起手中的家伙什，就往市民身上招呼。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火药桶。 一场混战就此拉开序幕。 m国不仅没有反思，而是学着老米那一套，第一时间把黑锅扔给凡味集团。 指责凡味集团利用内部关系，挑拨离间，激起民众的怒火。 这次张晓凡没有惯着对方。 公关部门这边把m国与骗子集团相互勾结的证据，悉数公之于众。 一时之间，m国的公信力瞬间直线下降，成为全世界的网友声讨的对象。 张晓凡对记者解释“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哲学道理，百姓之所以揭竿而起，是因为m国部分军士助纣为虐。现在不仅没有悔过，反倒把百姓当成出气筒。 张勇这边也开始推波助澜，对m国提出友善建议，尽快把关押的义军领导人释放，顺应民意。 原以为这波舆论攻势，让m国有所收敛，接下来的事情更加让人跌破眼镜。 几名m国士兵借着搜捕义军的名义，强行闯入一百姓家里，将一名女子进行侵犯。 这事曝光之后，舆论再一次哗然。 尽管m国公开承诺，彻底追究肇事者责任，并多次奔赴女子家中磕头认错。 然而，市民根本不买账。 若不是安保力量做得好，那位前往村庄的官员差一些命殒当场。 正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边境的民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蔓延整个m国。 一些受老米资助的团伙，趁机揭竿而起，直接涌向m国的办公大楼。一路打砸抢烧，逼得m国军警节节后退，只能退守在院墙之内。 然而，暴动者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将事先准备好的燃烧瓶，化学材料，从四个角落猝不及防的投放进去。 院子立即成为片片火海。 士兵还没压制住暴乱者，却已经损失惨重，战斗力大打折扣。 老米看到这样的局势，立即出来充当好人。首先对于m国的行为表示谴责，对于当前形势感到担忧。并且直言不讳挑明，如果影响到本国市民的安全，不排除派遣部队强行介入。 造成这样的结果，不仅是m国一把手无法预料，就连张晓凡也是始料未及。 原本只想旁敲侧击，促进m国与义军的和解，谁曾想事态无法控制，反而着了老米的道。 张氏兄弟一起探讨此事，张勇忧心忡忡的叹息道： “原本想敲打一下对方，想不到下手太重了。” 张晓凡则是回复道： “咱们的力度刚刚好，只是人家不识趣，硬要往锤子上撞。现在弄得头破血流，可怨不得咱们。” 张勇慎重其事的吩咐： “这事务必尽快找到解决方案，越是拖下去，咱们就越被动，关押的那几个人恐怕也有生命危险。” 张晓凡有些疑惑。 “你是说m国会杀人灭口？” 张勇摇摇头。 “那几个人又没掌握什么机密，何必多此一举？我现在担心的是老米那边。如果从中作梗，把事情搅浑，加剧m国和义军的仇恨，他们派人过来也就顺理成章了。” “老张，你有什么计划？” 张勇敲打着茶桌，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要让他们尽快回到谈判桌上。有什么问题，他们内部解决，不能让外人钻了空子。” 张晓凡点头表示认可。 “黄虎这边的工作我来负责，m国那边就劳驾外事部门奔波了。” …… 这一天，张晓凡和周冰凝驾车再次来到那片熟悉而陌生的山区。 樟木村的变化，足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 之前进村还要步行俩小时的山路，如今是汽车畅通无阻。 来到熊小英的养殖基地，里面的工作人员纷纷把目光投向这两位不速之客。 虽然不知道来者是谁，但从身后周冰凝死亡凝视的气场判断，身份绝对非同一般。 熊小英从内屋走了出来，笑呵呵的迎了过来。 “晓凡哥，冰凝姐，你们到了怎么不打个电话呢，我也好去迎接你们啊。” 张晓凡拍了一下熊小英的肩膀，高兴的说道： “哥哥回家还要什么迎接嘛？” 张晓凡没有休息，而是跟随熊小英参观现场。 看到工作人员都是埋头苦干的状态，张晓凡情不自禁对熊小英称赞起来。 “英子，企业文化建设得挺好嘛，员工都把这里当成家了。” 熊小英有些尴尬的笑起来。 “晓凡哥，我这里哪能跟凡味集团相比，他们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企业文化。之所以这么努力，只不过是珍惜眼下的工作而已。” 这时候，一位皮肤暗黄，身材瘦弱的女子站起身来，礼貌打着招呼： “英姐好。” 张晓凡显得有些惊讶。 “听口气应该是m国那边过来的吧？咱们华夏语说的挺麻利嘛。” 熊小英点点头。 “他们为了到这边工作，十分拼命的学习咱们的语言。哪怕豆大的字不识几个，也能零散说出日常用语。” 来到熊小英的办公室，一位文职女孩看到张晓凡，忍不住内心激动，兴奋的说道： “英姐，这位就是凡味集团的张总裁吧？我在凡播上面关注过，他是我的偶像。” 张晓凡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幽默回复道： “看来我的知名度还不够呀，目前为止，只有你认识我。” 女孩并不怯生，随即打开话匣子。 “张总，这不能怪她们。除了英姐，谁在她们眼里都是过眼云烟，包括咱们m国的最高领导。英姐才是她们的神，因为英姐给予她们梦寐以求的生活。” 张晓凡内心不由一颤，却也不得不佩服女孩说得有些道理。 只见她继续说道： “只因为一道墙，就把天堂地狱相隔开。我们那里很多人都想成为这边一份子，却无法跨越那道墙。只能遥望眼前的霓虹闪烁，而自己只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女孩说着，眼睛情不自禁的湿润起来。 “张总，如果您有能力拆掉那座墙，让大家融为一体。我敢保证，她们一眼就能认出你。” 张晓凡苦涩一笑。 “哈哈，我就当你开个玩笑哈。有些事情，不能因为个人意志而改变的。就算我们有那心，却也没那个能力。” 女孩略显失落的点点头。 “只可惜，刚刚有人为我们赶走了强盗，却引来更大的强盗。很多人甚至怀疑，那片土地是不是中了什么魔咒，使得生活在那里的人们永不得翻身。” 听到女孩越讲越离谱，张晓凡连忙打断道： “咱们华夏有句话，叫做邪不胜正。相信有那么一天，你们那里也可以过上咱们这边的生活。” 据熊小英介绍，这位女孩的家庭略有背景，小时候念过几年书，头脑也灵活。于是就让她负责一些文职工作，学一些技术，以后有机会可以带领当地脱贫致富。 看到熊小英的豁达胸襟，张晓凡十分欣慰。 天下大同。 这是咱们华夏亘古不变的处事原则。 女孩的话语，似乎给了张晓凡某种意义上的提醒，关于后面的工作，也有了不一样的思路。 第375章 昔日同窗今日仇 通过一系列的穿梭交流，m国和义军在边境一个县城进行会晤。 双方对一些分歧进行深刻的交换意见。 m国政府同意释放关押的几名义军领导人。 义军则是驻守原来骗子辖区及其延伸的七个小镇。 双方还对该区域的自治权进行详细描述，并在张勇的担保下，签订停战协议。 另外，侵犯女孩的三名责任人，因为涉嫌诈骗，也移交张勇这边，押回天海市，择日审判。 接下来的时间，可忙坏了熊小英。 义军驻扎的地区自治之后，与咱们边境地区立即开展无间隙合作。 熊小英的实验基地顿时派上用场。 几位技术员工回到自己的乡镇，创办养殖分支机构，并和熊小英签订销售协议，将来所有出笼的走地鸡发回总部，统一销售。 泼天的富贵，一夜之间让熊小英成为富甲一方的养殖大佬。 凡味集团这边也没有闲着，帮忙自治区安装水电网络，修路架桥。 义军倒也讲义气，只把思路交给凡味集团，至于如何建设，全权让承包方自由发挥。 之前遭受老米制裁的凡味集团，旗下的建筑公司憋了老久的战斗力，一股脑爆发出来。 短短三个月，让这个自治区焕然一新，和周围的乡镇形成鲜明对比。 m国对于这样的变化，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也无法阻止，只能酸溜溜的对外宣布，自治区的发展让人意外，给m国后面的建设提供新的思路。 言外之意，就是自治区发展的再好，也是m国的领土，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然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临近的一些城镇，看到邻居吃香的喝辣的，同在一个屋檐下，岂能无动于衷？ 不顾上头的限制措施，纷纷通过自治区的领导人，向华夏这边抛出橄榄枝。 后面的联动效应，足可以让凡味集团接单接到手软。 其实，酸溜溜的不止m国当局，还有一个凡事都要插一脚的邻居。 这一天，张晓凡办公室来了几位打扮另类的客人。 领头的那位足可以让张晓凡刻骨铭心，他就是张晓凡的同窗兄弟，高天阳。 两人四目相对，不禁感慨万分。 “老同学，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 对方似乎早已走出了阴影，对于过去的所作所为，忘的十分彻底。 张晓凡微笑着回答道： “是的，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张晓凡示意对方入座，便拨了一个电话。 “磊子，有时间吗？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没过一会，黄磊敲门进来，正要询问事由，看到一旁的高天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王八蛋，你居然在这里？” 高天阳刚打算打招呼，黄磊猛地一拳打了过来。 “磊子，你……” 张晓凡没来得及阻拦，高天阳被打翻在地。 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身材悬殊，他没有还手，反倒急忙后退几步，战战兢兢凝视对方。 “王八蛋，你害了多少人知道吗？” 若不是张晓凡将他拦住，还得过去补上几脚。 “磊子，我叫你过来，不是打架的，控制一下情绪。” 黄磊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瞪着高天阳。 高天阳整理一下凌乱的裙摆，嘴里像是念叨什么。 张晓凡见状，明显有些忍俊不禁。 一个大老爷，穿得跟一娘们似的，还是当初认识的老同学吗？ 三人入座之后，黄磊心中怒气依旧未平，语气不友好的责问道： “你回来干什么，若是憋不出好屁，我让你走不出天海市。” 高天阳面如死灰，却也不敢发泄，无奈的望着张晓凡委屈的说道： “晓凡，你们好歹也是凡味集团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的待客之道，你觉得合适吗？” 未等张晓凡做出回复，黄磊忍不住驳斥道： “就你这个德行，让你进来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难不成还要八抬大轿邀请你不成。” 黄磊之所以这样生气，除了高天阳的所作所为之外，更因为他俩是同班同学，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意。 张晓凡心平气和劝说道： “现在，你代表的是y国知名公司，不知跟咱们凡味集团有什么可以合作的项目呢？” 高天阳神态恢复镇定，表露出来一丝傲娇的笑容。 “看到凡味集团在m国做得风生水起，我们阿尼玛公司正好有一项目需要招标。规模巨大，利润可观。思来想去，能吞下这样的体量，世间只有凡味集团。为表诚意，我不是亲自登门拜访了嘛。” 张晓凡端起茶杯，波澜不惊的望着老同学，嘿嘿笑着。 “据我了解，y国那边对于外来企业不太友好啊。你带来的是馅饼还是陷阱呢？” 高天阳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的回复： “我以人格担保，我能坑老同学吗？是吧？” 黄磊听后嗤之以鼻。 “你坑同学的事情还少吗？” 高天阳不以为然的反驳道： “这次不一样。我在家族面前夸下海口，三年之内要把村镇建设成为模范镇，规格就是按照天海市的标准。” 听到这里，张晓凡差一些没被茶水呛到。 “天阳，凡事讲究脚踏实地。目前y国的实力，别说和咱们天海市相媲美，就是曾经一穷二白的樟木村，都能甩y国好几条街。你做出这样的计划，觉得能够实现吗？” 高天阳依旧信心十足。 “所以，我不是过来请你帮忙吗？你看，m国的自治区跟我那个村镇不相上下吧，经过三月的建设，都能焕然一新。看在同学的份上，你多下些成本，那个村镇绝对可以独树一帜。” 张晓凡一本正经地询说道： “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尽管是同学，咱们还是把话说清楚。你能告诉我，我的投资回报率有多少呢？” 高天阳思索片刻，回答： “有些利益，并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张晓凡和黄磊对视一眼，颇有兴趣的追问： “什么意思？” 高天阳喝了一口茶，兴致盎然的解释道： “y国和华夏身为邻居，许多事情可以相互照应。老同学若是能够替我达成心愿，让我坐稳家族首领位置。今后大大小小的事情，彼此精诚合作，岂不是省去许多麻烦？” 张晓凡半信半疑的微笑着。 “天阳，不是我怀疑你的能力。只不过y国有史以来，种族观念强烈，哪怕你是精英翘楚，也融不了他们的上等社会。” 高天阳愤愤不平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别忘了，陈胜吴广当初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就要打破这样的世俗禁锢。” 高天阳接着打量着自己的服饰，开始破口大骂， “你们以为我在乎这样的臭皮囊吗？我在乎的是皮囊包裹着的权利。你们可以有自尊的活着，我却只能屈尊篱下。在y国，女人的地位低等，而我，活得还不如女人。你们以为我好过吗？” 高天阳越说越激动，眼泪也跟着流淌起来。 刚才吃了黄磊一拳，他没有流泪；现在说起经历，却泪眼婆娑。 足可以看出他作为一个上门女婿，内心的酸楚和无奈。 不过，这一切似乎都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他当初没有好赌，没有抛弃姜婷婷，现在会是怎样的人生。 虽不敢说和张晓凡黄磊这样的人中豪杰平起平坐，至少也可以活得风光体面。 只可惜，他选择了这条不归路。 这次的谈判没能如高天阳所愿，却也没有彻底破裂。 张晓凡要求y国那边提供担保标的，并且预先支付三成订金，否则无法达成任何条件。 高天阳离开凡味集团之时，借着跟张晓凡握手道别之际，情真意切的低声问了一句： “姜婷婷现在还好吗？” 张晓凡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微笑的点点头。 第376章 又菜又爱玩 高天阳返回y国没几天，海上发生一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据吴俏丽收到的消息，凡味集团的一艘货物运输船经过公海之时，遭遇一艘不明身份的军舰拦截。 船员以为是遭遇海盗，立即做出回应，保持战斗队形。 听到对方一番大呼小叫之后，凡味集团船员方才明白对方是y国的海警。 双方经过一番沟通，凡味集团也说明来意，所有手续齐全，不存在任何问题。 然而，对方似乎没有理会，坚决要登船检查。 如此蛮横无理的要求，凡味集团船员岂能纵容？ 双方从口水战，到互相推搡，最后拳头相向。 一番打斗之后，凡味集团船员有两名船员手臂，腹部被刺中，流血不止。 而对方付出的代价是，鼻青脸肿，武器全部被没收，被绳子串成一排。 船长察觉事态严重，便第一时间将情况报告给公司总部。 张晓凡轻蔑一笑，回复道： “这事还有什么可商量的，直接交给咱们海事部门即可。” 吴俏丽则是摇摇头。 “咱们技术部门刚刚收到信号，对方已经派出支援船只，而且阵势还不小。” 张晓凡也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那更要即刻通知海事部门了，为了咱们船员的安全。” 吴俏丽若有所思的回复道： “如此一来，势必会升级到两国之间的层面。” 张晓凡想了想， “丽姐，你是不是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吴俏丽眨了眨眼睛，回答： “咱们技术部门只要动一下手指头，这事就可以迎刃而解。这样一来，这起事件只是私人恩怨，他们没有借题发挥的理由。” 张晓凡有些犹豫。 “想法是好的，但绝不能出现问题，否则只会弄巧成拙。” 吴俏丽信心满满的回道： “对付老米，咱们需要小心谨慎；对付y国，还不是手到擒来。” 果不其然，技术部门等到对方靠近之时，从货船发出强烈电子干扰信号，促使对方导航系统瞬间陷入混乱。 等对方找到失踪的伙伴，凡味集团的货轮早已不知去向。 事到如今，他们考虑的不是寻找货轮航行轨迹，而是寻找回家的方向。 按照y国的尿性，天生自带破釜沉舟的自信，燃料和实物都是恰到好处。如果在海上漂泊两天，就会饿上三顿。 这一刻，两伙难兄难弟虽然相聚一堂，何时回家却成了未知数。 你说惹谁不好，偏偏惹到凡味集团这块钢板。 真是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又菜又爱玩。 …… 谈论这事的起因，黄磊首先把责任归咎于高天阳。 “肯定是这混蛋想逼咱们就范，故意给咱们一个下马威。” 吴俏丽则是不认同。 “两件事情似乎没有直接的联系，毕竟一开始，对方也不清楚是咱们凡味集团的货轮。” 张晓凡则觉得， “无风不起浪，看似有些巧合，却有着某种关系。” 接着，吴俏丽询问道： “这两艘船如何处理，是不是把坐标通知高天阳？真要让他们漂两天，恐怕后面就得鸡犬不宁了。” 张晓凡嘿嘿笑着。 “做好事岂能随便留名？这样子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既然咱们唱了黑脸，那就让其他人唱红脸吧。” 张晓凡思索一会，补充道， “琉求成立没多久，需要一些热点来补充人设，更何况y国对于琉求更是不放眼里。如果让琉求和y国来一场邂逅，将会是怎样一种画面。” 黄磊有些质疑道： “y国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忘恩负义已经是家常便饭，我担心好心成为驴肝肺。” 张晓凡摆摆手，解释道： “y国擅长恩将仇报，那就让琉求以德报怨。至于孰是孰非，世界自有公断。” 吴俏丽回过神来，夸赞道： “这招实在是高。在恩将仇报面前，以德报怨才会更加伟大。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做给全世界看的。” “是的。咱们在添一把火，让琉求的形象更加高大上。以后在外事方面，就更能扬眉吐气了。” 接下来，世界各大媒体纷纷报道，y国的海船遭遇故障，在公海漂泊两天，最后被琉求的巡逻船发现，成功获救。 故事充满着玄幻。 广大网友纷纷把侧重点放在y国的笑话上，对于琉求的高光点，似乎习以为常。 虽然没有达到张晓凡的预期，但至少让琉求蹭了一波热度。 原以为，事情应该到此结束，殊不知，这才是刚刚开始。 高天阳所在的家族以此为由，抨击负责军事采购的另一家族。 甚至公开一些对方弄虚作假欺诈国民的证据。 并且慎重承诺，如果换作他们自己的家族，绝不会让这种笑掉大牙的故障出现。 虽然，这样的指责难以撬动对方的根基，却也给国民提了一个醒。y国目前的家族，能否管理这个国家，应该打上一个问号。 高天阳接下来的时间，接二连三派出亲信，和凡味集团私下对接，目的就是促成这次合作，巩固高天阳在家族内部的权利。 张晓凡则是坚持原则，如果达不到事先商定的要求，一切都是空谈。 接下来，凡播上面似乎出现一种不同寻常的现象。 之前不吝词藻夸赞y国的播主，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立即调转枪口，开始吐槽y国脏乱差现象。 而且y国特有的雄性荷尔蒙过剩的犯罪，更是层出不穷，看得广大网友血脉飙升。 张晓凡立即召见凡播运营团队，关于这样的情况进行深入分析。 运营官则是一脸无奈。 “张董，这些视频都是有迹可循，没有虚假信息，我们也不能禁止上传吧？” 一名技术员补充说道， “是啊。发布者为了视频过审，特意加了模糊处理，但是却有其事，文字也是循规蹈矩，在y国报纸都有描述。” 这更让张晓凡摸不着头脑。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y国却丝毫不避嫌，反倒唯恐天下不知道一样。 几天之后，一则新闻似乎让张晓凡的思路开始清晰起来。 由于y国执政家族的不作为，民众对此大失所望，纷纷走上街头表示抗议，甚至和警员发生激烈冲突。 张晓凡第一感觉，应该是老米故技重施，因为这方面他们独占鳌头。 然而，后面的结果似乎有些不对劲。 高天阳所在的家族高调宣扬人人平等的理念。 虽然没有谈到咱们华夏，却字字都是描述华夏。 乍一听，张晓凡还以为这帮家伙准备弃暗投明，回归华夏的怀抱呢。 没几天，高天阳家族的族长人气度飙升，一度压过当前的执政家族，甚至有国民尊称他为天神。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个家族公开号召外来企业支持他们的理念，让员工更有归属感。 一些警觉性较强的企业家，似乎发现了什么猫腻，打算神不知鬼不觉撤离。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高天阳家族给他们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强行冻结企业资产，分发给民众。 这样的泼天富贵，让民众对于这个家族更加死心塌地，坚信不疑认为他们才是至高无上的天神。 张晓凡纵观全局，方才明白，原来所有的不可思议，不过是高天阳家族做的一个局而已。 如果之前同意高天阳的合作，恐怕自己也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张晓凡暗暗一笑，心想： “玩谋略，咱们华夏才是祖宗。既然你们有这个雅兴，那就好好陪你们玩玩。” 张晓凡立即找到吴俏丽，安排外联部门跟进y国的工程项目。 这一决定，不仅吴俏丽有些惊讶，黄磊更是一头雾水。 “晓凡，事到如今，y国的目的已经是和尚头上的蚊子了，咱们还要入局，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张晓凡云淡风轻回复： “既然舞台搭好了，咱们怎能让他们唱独角戏呢？好歹也要跑个龙套不是？” 第377章 来而得往才叫礼 张晓凡找到李娟，协商进军y国股市的事宜。 李娟对此十分不解。 “y国的口碑就像他的街道一样，臭名远扬，你这是钱多没地方撒了吧？” 张晓凡坏坏的笑道： “明知三有坑，偏往坑里钻，我就喜欢有挑战性的投资。” 李娟一脸鄙夷，冷言冷语回复： “投资行业流行一句话，y国赚钱y国花，一分别想带回家。如果挑战失败，你就是最大的笑话。” 李娟像是想到什么，随即纠正道，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上当了。” 张晓凡哈哈大笑起来。 “你就不盼我点好吗？万一成功了，我可是第一个。” 李娟会意的笑了起来。 “说吧，打算从哪方面霍霍？” “基建。” 李娟听后，顿时瞠目结舌。 “你这是一条作死之路走到黑啊。哪怕投资y国食品，也比他们基建靠谱啊。” 张晓凡回道： “半斤八两嘛，反正都是亏钱，多一点少一点又何妨？” 李娟愣了一下，生无可恋的回了一句， “我先替y国高种姓家族谢谢你。” 随后，李娟按照企业的各项指标数据，把基建行业的上市公司进行排名，供张晓凡挑选。 谁知，张晓凡瞄了一眼，说道： “这这些公司的股价都在高位，我可不想成为人家都接盘侠。” 李娟提出自己的见解。 “y国的股价稳定攀升，按照目前的估价，这些公司的升值空间还是非常巨大。” 张晓凡对于李娟的分析没有怀疑，只是他有自己的打算。 “既然要玩，就要玩大一些。” 他把企业排名按倒序进行展示，开始端详着上面的名称。 “娟子，把这二十家按照业绩降幅再排列一下。” 接着，张晓凡剔除几家因为财务造假的公司，保留了五家业绩异常的企业。 李娟对这五家专门进行详细的分析。 “有两家因为质量问题，造成工程坍塌，却未按监管部门提供检验报告，被强制执行召回产品，股价一度腰斩。” “还有三家涉嫌垄断，被监管点名，股价也是断崖下跌。” 张晓凡听后，暗暗笑着。 “有点意思。” 李娟对于他的反应，完全一头雾水。 “你不会真的异想天开，想要创造奇迹吧？” 张晓凡神秘的瞥了她一眼。 “事在人为嘛。” 后面几天，张晓凡让外联部门对于这几家企业进行深度的调查，尽快拿出详细的分析报告。 经过比对，张晓凡对于一家负责水泥生产销售的公司产生兴趣。 这家公司的业务范围几乎涉及到整个y国的建设。 最近却因为董事长的桃色绯闻，股价遭遇滑铁卢，更被市场局判定恶意竞争，收到监管部门的关注函。 张晓凡看着该公司董事长的视频，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这浓眉大眼的，不应该堕落到这样的地步吧？” 李娟对于他这样的论断，忍不住嗤之以鼻说道： “咋啦？找到自己的影子啦？” 张晓凡自然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要说浓眉大眼，张晓凡岂不是比他更胜一筹？至于他的桃色绯闻，外人没有发言权，李娟和他一路走来的，岂不是耳熟能详吗？ 张晓凡怒色一眼，佯装生气批评道： “说啥呢？” 接着，他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看来，我得会会这位大兄弟了。” 李娟立即翻起白眼。 “喏，你自己承认了吧？” 张晓凡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没好语气的训道： “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这两天瞅准时机，分批买入这家公司，别做得太过明显。” 李娟像个妹妹一般，十分顺从的做了个遵命的手势，乖巧的回道： “保证完成任务。” 两天之后，张晓凡出于实地考察的目的，和周冰凝一同前往y国。 尽管外勤部门给他们行程安排得无可挑剔，却还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天壤之别。 虽然是高档酒店，味道就跟二十年前住在臭水沟旁边的出租屋一般。 若不是农村长大的孩子，非得整出水土不服综合症不可。 这次的行程没有公开，张晓凡不想闹出什么动静，于是驻留在酒店。 经过中间人协调，和y国的建筑公司董事长在大厅谈判。 对方跟之前的视频有所差异，面容憔悴了许多。 看到张晓凡，却忍不住挤出了笑容。 “早听闻凡味集团的名声，今天有幸相会，十分荣幸。” 张晓凡爽朗的笑了起来。 “热拉先生客气了，咱们两家公司有很多共同的地方。都想在行业内出类拔萃，却又被同行无情打压。咱们的性格也有些相似，永远都不会认输。” 对方听了这番暖心的分析，顿时像是遇到知己一般，有种相见恨晚的感动。 “华夏有句话叫做英雄所见略同，形容咱俩最为恰当不过了。” 张晓凡哈哈大笑起来。 “这次专门过来，就是想和热拉先生合作，相互扶持，彼此成就嘛。” 热拉瞬间提起精神，刚才的疲惫似乎也一扫而空，兴奋说道： “张先生不妨直说，只要对大家有益的事情，我一定竭尽全力。” 张晓凡喝了口茶，整理一下思绪，描述道： “热拉先生是否了解孟那示范镇的项目呢？” 对方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据说是迪尔家族许下的承诺，三年之内完成，打造一个超越华夏天海市的高科技小镇。” 张晓凡： “是的。我偷偷和热拉先生透个底，他们有意让凡味集团包揽这个项目。不过，单靠一个外来企业，很难达到预期目标。经过精挑细选，我才托人找到热拉先生。” 对方感激涕零，就差三叩九拜了。 “难得张先生看重，实不相瞒，奈拉公司绯闻缠身，恐怕有负重托。” 张晓凡摆了摆手。 “大家都是男人，理解。更何况，我刚刚说过，选择贵公司并非一时起意，而是做了深度调查。和奈拉公司合作，凡味集团更加如虎添翼。” 对方迟疑片刻，悠然说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隐瞒。迪尔家族野心勃勃，和迪莫家族完全不对付。如果咱们介入两家的争斗，恐怕会得不偿失。” 张晓凡对此表示赞同。 “咱们身为商人，本不该介入政治博弈。但是对为了前途，还得选对靠山不是？” 热拉小心翼翼的观察一下四周，轻声问道： “张先生觉得迪尔家族更胜一筹吗？” 张晓凡云淡风轻道： “咱们只要保证工程顺利完工，拿到咱们所得的报酬。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就看老天爷的安排了。” 热拉顿时对张晓凡有些刮目相看，夸赞道： “张先生果然艺高人胆大，能够孤军深入，啃下这块硬骨头，我深感钦佩。” 张晓凡笑着回答： “哈哈，我这不才找一个本地人壮壮胆吗？” 几天之后，张晓凡让人发出消息，说凡味集团正式和奈拉公司签订合同，共同承包科技小镇的建设工程。 一些敏锐的投资者嗅到了商机，纷纷关注这家濒临退市的企业。 一些散户捷足先登，率先买入这家股票。 随着项目的不断推进，股价也是一路飙升，连续一周稳居涨幅排行榜首位。 张晓凡示意李娟巧妙转手，从中赚取一些利润，为工程项目积累一些启动资金。 按照张晓凡的说法，就是： “取之于y国，用之于y国。” 李娟配合着凡味集团公布的信息，快进快出，雪球也是越滚越大，最后巧妙转手。 y国股民依旧沉浸在高位狂欢之中。 不过，这也没有影响奈拉公司的股价回暖，只不过幅度比前阵子放缓一些罢了。 第378章 遭遇挫折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尽管李娟做得滴水不漏，却依旧引起y国监管部门的怀疑。 对方不管三七二十一，发表通告的同时，立即冻结了李娟的海外账户。 最猥琐的不是这个，而是要求当事方另外缴纳高额罚款，这笔资金并不是从资金里面扣。 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问题，里面却大有玄机，有点像是局中局之意。 就算交了罚金，解冻还得需要繁琐的流程。在此期间，如果对方酝酿出新的问题，还得撤销所有程序，发回重审。如此反复，取回资金就成了遥遥无期。 所以，本金只不过是诱饵，罚金才是他们想薅的羊毛。 李娟面对张晓凡之时，脸蛋像是霜打的茄子，大气不敢喘，坐等张晓凡训话。 张晓凡则是云淡风轻，阅读着y国发来的关注函，轻蔑一笑。 “抢劫都整得这么新奇，看来咱们是低估y国的野蛮了。” 李娟顿时怒发冲冠，拍着桌子说要告到蓝星法院。 张晓凡对此只是淡淡一笑。 “如果y国害怕蓝星法院的话，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了。” 李娟十分不服气。 “难道只能忍气吞声了吗？虽然损失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张晓凡若有所思的说道： “咱们不是还有一张王牌吗？这时候他应该比咱们更着急。” 李娟眼珠子一转，询问道： “你是说高天阳？别异想天开了，他有这么大的能耐？” 张晓凡笑着回答， “能耐分很多种，可以靠权力，也可以靠嘴巴。他比谁都清楚，我们现在绑在一辆战车上。除了我，没人让他实现梦想。” 李娟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是说，高天阳会说服他的家族，想尽办法让我们通关？” “是的，这也是考验他能力的时候。如果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后面如何建立合作关系？” 李娟不屑的瞥了张晓凡一眼，切了一声。 “自信固然是好，过度自信就等于自负了。你就不担心有人横插一杠，替代你的位置，成为y国项目的投资者。” 张晓凡摇摇头。 “按照我对高天阳的了解，他肯定会给自己留后路的。而天海市，才是他最稳妥的后路。” 果然，张晓凡没有猜错。 没过几天，在迪尔家族的担保下，李娟的账户恢复正常，资金分文未少。 随即，高天阳的信使如约而至，故意吹嘘这次平息风波而付出的代价，敦促凡味集团这边知恩图报，尽快落实现代化小镇的工程方案。 张晓凡表面应允，实际还是循序渐进。 在他看来，y国就像吞金兽。盲目的投入，只会石沉大海，血本无归。 账户冻结事件，不过是开胃菜。 一周之后，张晓凡再次来到y国，这次接待他的是高天阳。 他的府邸似乎比几天前下榻的酒店还要繁华。 虽然是上门女婿，但是家丁伺候左右。足可以证明，他的地位并不像当初所描述的那样悲惨。 直到一位举止文雅的长辈出现，高天阳立即表现得毕恭毕敬。 等他介绍完之后，张晓凡拿出一个小盒子，礼貌的说道： “迪尔先生，这是我们凡味集团最新研制的同声翻译器。您可以体验一下，省去人为翻译，沟通更加顺畅。” 听完翻译之后，迪尔斜了一眼盒子，似乎有所怀疑，接着说了一句， “你不会是过来推销产品的吧？” 张晓凡没等翻译开口，便哈哈笑了起来。 “迪尔先生说笑了，这款产品不外卖。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赠送迪尔先生一套。” 对方随即露出了笑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小心翼翼的戴上耳机。 “天阳经常跟我推荐凡味集团，说你们的产品经济实用，今天我来验证一下。” 张晓凡点点头，回答： “天阳和我是同学，希望通过他的推动，凡味集团和贵国可以进行更加深层合作。” 迪尔听到同声翻译，满意的点点头，对张晓凡竖起大拇指。 “有了这个装备，我可以让翻译回家了。” 迪尔接着感慨道， “y国和华夏都是古老而智慧的民族，只不过你们更加幸运，拥有正确的领导者。” 张晓凡对此不想有太多解释，在你家里，说啥就是啥吧。至于是不是这个原因，恐怕除了y国自己，外人皆是一清二楚。 接着，迪尔打量着张晓凡，语重心长说道： “这次跟凡味集团合作，就是要打破这样的格局，让y国重回蓝星的巅峰。希望张先生竭尽全力，不要让我们失望。” 张晓凡眉头微微一皱，却又立即恢复平静，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这老家伙话里话外除了褒扬自己，更加觉得凡味集团只是陪衬，而且还得拼尽力气不能有怨言。 张晓凡内心暗想， “我似乎没有亏欠你什么吧？” 不过，他还是彬彬有礼，回复道： “我是生意人，只要双方有利，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二天，张晓凡提出实地考察一番，高天阳一起随行。 来到规划的小镇，张晓凡瞬间感觉回到了小学时代。 参差不齐的土砖住房，尘土飞扬的一米小路。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五谷杂粮的气味扑面而来。 “你这是改造，还是重建呢？” 张晓凡情不自禁感叹道。 高天阳似乎习以为常，回复： “所以请你帮忙嘛。” 进了镇子没多久，草地上静坐的一群男子望着周冰凝的眼神，就像老鹰逮着小鸡一般。 就连张晓凡都感觉头皮发麻。 “天阳，冒昧问一句，如果后面需要他们移居，你确定能让这些人照做吗？” 高天阳冷冷一笑。 “这个你不用担心，警察会有一百种让他们听话的方法。” 张晓凡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与此同时，高天阳的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愤怒的朝人群吼了两声，示意他们放规矩一些。 这些人员方才把目光收了回来。 没过一会儿，一阵哭喊声让这一行人大吃一惊。 张晓凡心里纳闷，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吗？怎么怪事一件接着一件。 然而，寡言少语的周冰凝却一语中的。 “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就不会是家常便饭吗？” 他们寻声走近，院子里两名男子对着一位女子拳打脚踢。 尽管女子跪地哭喊求饶，对方却变本加厉。 最不可思议的是，周围邻居聚集观看，却无人上去阻拦。 高天阳的保镖正准备上去询问，周冰凝却抢先一步，冲刺几步之后，一跃而起，来了个回旋踢。 两声惨叫之后，男子倒在旁边的篱笆墙上，身体被扎了好几下，嗷嗷大喊。 围观的人没有喝彩，而是指手画脚，表情充满愤慨。 高天阳的保镖询问之后，回来报告真相。 原来，这位女子因为母亲生病，把嫁妆当了买药，最后耽误婚期，被婆家人上门追责。 这么离谱的事情，似乎也就在y国才能见识到，张晓凡真是大开眼界。 高天阳补充道： “这种属于民事纠纷，咱们最好不要干预，否则会引起民愤。” 不过，事情已经晚了。 不知是谁报了信，一群男人手持农具，气势汹汹把张晓凡一行围了起来，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张晓凡从翻译器里面听着污秽的字句，恨不得一块砖头呼向对方脑袋，却还是强行忍住，干脆关掉同声翻译器。 耳不闻，心不烦。 对方当然不会就此作罢，准备过来抢走女孩。 周冰凝岂能让他们如愿？ 又是一招秋风扫落叶，两名壮汉立即四脚朝天，摔得头破血流。 对方顿时勃然大怒，一拥而上，抡起农具往周冰凝身上招呼。 高天阳见状，立即拨打电话。 随后，一群警察抡着棍子一阵横扫，把闹事者打得皮开肉绽。 最后被迫蹲在地上，排成一个方阵。 高天阳跟警察的领队详细介绍之后，对方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把那些肇事者带走。 第379章 先找个跳板 女孩虽然对这几人的身份一无所知，却还是像遇见救命稻草一般，噗通跪在张晓凡面前，哭得语无伦次起来。 张晓凡立即打开同声翻译器，才明白女孩的请求： “求求你了，快救救我的母亲，她快不行了。” 张晓凡没有犹豫，随即进入女孩的房屋。 简单粗糙的布置，瞬间颠覆了张晓凡的三观。 所见之物，大部分都是纯手工制造。 里面一间狭小的房间，简陋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位老妇人，不知是熟睡还是昏迷，表情异常的狰狞。 “天阳，赶紧打电话让医生过来一下。” 高天阳显得有些为难，回答道： “有点难办。这些医生都是看到好处才会出诊，更何况这是名不经传的普通人家，谁会来这里？” “行，那就送她去医院吧，赶紧搭把手。” 两位保镖面面相觑，却迟迟没有动静。 高天阳也皱起眉头，为他们辩解： “他们没有这样的义务，如果让外界知道，整个家族都会因此蒙羞。” 张晓凡冷冷一笑。 随即将老太太扶起，准备背她起来。 周冰凝立即将他拦住，低声说道： “你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吗？若是传染给你，丽姐不得宰了我不可。” 旁边的女孩见状，随即说了几句。 高天阳翻译道： “她说让我们跟医生求个情就可以，其他事情她自己解决。” 随之，她把母亲背了起来，期待的眼神望着张晓凡。 张晓凡显得有些愧疚的避开。 “走吧。” 一家私人诊所，医生看到母女的穿着打扮，立即过来阻拦。 张晓凡给了周冰凝一个眼神，示意她过去付款。 这丫头一脸鄙夷，脑袋斜向一边。 “我只有凡支付，没有现金。” 张晓凡掏了一下口袋，把所有的y国纸币递给女孩。 女孩看了下纸币，表情有些低落，却还是深深给张晓凡鞠了躬。 高天阳悄悄说道： “这点钱只能够预约挂号费用，明天人家就得把她们赶走。” 张晓凡显得有些惊讶。 “y国不是号称全员免费医疗吗？这怎么比咱们旧社会还要黑？” 高天阳淡淡一笑。 “关键是这老太太的病压根就不在免费医疗的范围之内好吗？感个冒，发个烧倒是没有问题。” 张晓凡内心暗想，喝点热水都能痊愈的病情，我还用得着你免费治疗吗？ 女孩的母亲安排好床位之后，走过来对张晓凡毕恭毕敬的说道： “谢谢你们的帮助，你们的钱我会想办法偿还，不管用什么方法。” 张晓凡鼻子不由得一酸。 就她这条件，拿什么来偿还，难不成真像旧社会那样，以身相许不成？ 张晓凡微笑着拿出一个耳机，示意她戴上。 “先好好照顾你的母亲，费用问题不用担心。” 没等女孩道谢，周冰凝咬着牙齿提醒道： “丽姐再三叮嘱，不要惹事生非。人家得什么病知道吗？把房子卖了都治不好呢？” 张晓凡瞪了她一眼。 “少拿丽姐压我，要不是你先惹事，能有这茬吗？我现在是替你平事，费用不够，从你工资里扣。” “你……” 周冰凝愣在原地，居然无言以对。 张晓凡他们准备离开，女孩快速的追了出来，拦住去路，却又无话可说。 高天阳的保镖准备将她推开，女孩却死死拽着张晓凡的胳膊。 “还有什么事吗？” 女孩方才鼓起勇气，气呼呼的回道： “你们若是走了，他们还会找到这里，我该怎么办？” 高天阳见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别有用心的说道： “得，人家还赖上你了。要不然学我这样，留下来当个y国女婿。” 高天阳特意将张晓凡拉到一边，避免女孩的窃听。 “y国这里流行三妻四妾，比天海市舒服多了。而且这里的女子三从四德，叫她往东绝不会往西，是不是想想都觉得劲爆？” 张晓凡嘴角抖动一下。 高天阳所言不假，这位女子的遭遇就可以证明一切。 从他的只言片语可以看出，这小子野心勃勃，绝不会安于现状。 跟他合作，务必多个心眼才行。 “你可拉倒吧。江山美人都不缺，何必舍弃家业，跑来这么个穷乡僻壤小镇，我吃饱了撑的吗？” 不过，女孩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 随即，他对高天阳说道， “为了安全起见，你让两位保镖暂且留下，咱们先返回府邸。” 高天阳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晓凡，你非得把我往坑里拽啊？如果是保护你，我义不容辞，在族长面前也说得过去。可是…你让我保护一位普通百姓，我如何向家族交代？” 张晓凡表示理解，对周冰凝吩咐道： “丫头，你先委屈一下，有什么事情及时告诉我们。” 周冰凝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冷冷回复： “我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如果出了事情，我如何向丽姐交代？” 张晓凡斩钉截铁道： “既然你们都不好交代，那我就暂且留下，这样就好交代了吧？” 高天阳显得有些尴尬，嘿嘿笑着。 “瞧你说的。你是客人，我能让你留在这里吗？” 随即，他再次拨打电话，沟通了一会，挂掉。 “我让警局安排两位警察过来，这下可以安心回去了吧？” 在迪尔府邸吃过晚饭，张晓凡吩咐管家打包一份，对周冰凝说道： “走吧，去医院看看母女俩。” 来到走廊之时，并没有看到执勤的警察。 张晓凡纳闷之时，听到病房里面叮当作响，随即发出女孩的呼喊。 二人一惊，立即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瞬间让人傻眼。 两名男人光着膀子，把女子压在病床上。 周冰凝没等张口，立即冲上前去，抽起来一张凳子，往男子脑袋砸了过去。 男子满脸惊恐，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指着周冰凝，怒声喊道： “我劝你们少管闲事。” 张晓凡冷冷朝翻译器说了几句，然后公放出来：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说的就是你们吧？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你们觉得会是怎样的后果？” 两位男子收拾着衣服，狼狈不堪的往外走，表情充满愤怒，语气明显柔弱许多。 “我劝你们不要乱来，后果对谁都没好处。” 女孩惊魂未定，蹲在地上情不自禁的颤抖。 “放心吧，有我们在，没人敢欺负你。” 女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在张晓凡的怀里，死活不松手。 “喂，你……” 周冰凝实在不忍直视，背过脸去，冷嘲热讽说道： “胃口真好。” 张晓凡并不是饥不择食，只是面对女孩的孤独无助，自发产生一种保护欲。不过也难怪，硬件条件越优越，这样的欲望就越强烈。 等女孩的心情稍微稳定之后，张晓凡递过来食物，温柔说道： “先吃点东西吧。” 女孩没有客气，而是狼吞虎咽起来。 看得出来，她确实饿了。 还没吃完，女孩接连打了好几次嗝，实在让人心疼。 她似乎下了很大决心，铿锵有力的说道： “让我跟着你吧，做什么都行。” 张晓凡微微一颤，不知如何回答。 这番言语让张晓凡想起那位m国的文职女孩。 “只要你能给予她们想要的，你就是神。” 而这片土生土长的故土，还有那些万众瞩目的领导者，在她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张晓凡笑了起来。 “你不用跟着我，但是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以后可以相互帮忙。” 女孩战战兢兢凝视对方，回答道： “我不配和你成为朋友，只有全心全意伺候你，下辈子才能成为和你一样的高贵血统。” 张晓凡望了身旁的周冰凝一眼，转身对女孩说道： “下辈子太遥远，只要相信自己，这辈子一样可以是高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