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妻入府?我转身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第一章 身死 第一章身死 顾茹清是被生生折磨死的。 京城腊月,寒风凛冽刺骨。 萧景之命人将她衣裳扒去,扔到了铺满大雪的石板路上。 沁着冰碴的凉水一遍遍从头顶浇下。 冰水灌入顾茹清的鼻腔,生疼,叫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面前的萧景之负手而立,嘴角噙着笑,眼眶却泛着红意。 “顾茹清,被人凌辱的滋味如何?” “新月死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冬天,那时候她该有多痛,多绝望。” 顾茹清顾不得回答。 她浑身被冻僵,只能尽可能的蜷缩着,剧烈的痛楚,让她的心也一点一点的碎了个彻底。 为给他的白月光报仇,萧景之蛰伏多年,靠她母家平阳侯府的扶持,成为最年轻的国公爷。 可他上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休她下堂,坏她名声,然后将她留在府中,日日夜夜虐打折磨。 又一步步算计,引她父亲和兄长入局,陷害她平阳侯府投敌卖国。 “原来平阳侯大小姐竟这般歹毒心肠?” “上梁不正下梁歪,平阳侯投敌卖国,生出的女儿,能是什么好货色!” 一朝之夕,满城风雨,平阳侯府的名声彻底跌入谷底。 父亲和几个兄长,被当众枭首示众。 母亲也因为承受不住打击,疯了,被萧景昶找人凌辱,惨死在了乱巷里。 “像你这样的女人,千刀万剐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萧景昶挥了挥手,下人将她拖起来,绑在石柱上。 闪着寒光的刀片,一下、又一下地割下她身上的肉。 顾茹清好恨啊...... 三年前,是萧景之单膝跪在她面前,言辞恳切。 说今生今世绝不纳妾,唯她一人足矣。 她当时觉得自己是京城中最幸福的女子。 谁曾想,她掏心窝子对待的意中人,竟是一条捂不热的毒蛇,不仅毁了她,还害了她全家。 带着无尽的恨意和不甘,顾茹清渐渐没了声息。 ...... “清儿,新月她怀了我的孩子,我必须要娶她进门!” 眼前的场景,耳边那道熟悉的人声,是那么的真切。 顾茹清神情恍惚,她这是重生了吗? “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我知你一时难以接受,但作为主母,应当宽容大度!” 见她在那里出神,眼前的男人再次出声,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愠怒。 顾茹清回过神来,微微坐直了身子,她双手交叠在膝上,神色晦暗不明。 “两情相悦?” 顾茹清嘴角压不住的讥讽:“将军可还记得,三年前你出征那日,与我发过的誓言吗?” 那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萧景之出征在即,身穿盔甲,掀开她的红盖头,并且对顾茹清发誓:“今生我萧景之,只爱顾茹清一人,此生绝不纳妾。” 可是三年不到,他就说与别的女子两情相悦,实在是可笑。 萧景之神色微怔,顿时有些挂不住脸,不自然的别开了视线。 “自然没忘,不过今非昔比,如今她夫君新丧,无处可去,无人可依,我总不能弃她于不顾!” 顾茹清讽刺一笑,眼底透着寒光:“如此说,将军是想要休了我,娶她进门当这个将军夫人对吗?” 第二章 你若想娶,自己去进宫请旨 第二章你若想娶,自己去进宫请旨 萧景之蹙眉:“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我是想让新月以平妻的身份进门,嫁进来之后与你平起平坐,身份不分高低。” “那既然如此,将军还说了什么呢,娶了她便是。” 萧景之顿时面露惊喜之色:“这么说你同意了,太好了,就知道你最识大体了。 不过你我是陛下赐婚,若是要娶新月进门,必须由你去向皇上请旨为我们二人赐婚。” 刚进门来的欢儿,听到萧景之的话,愤愤不平道, “大将军!我们家小姐自打进门便劳心劳力,侍奉婆母,掌管中馈,每天睡不足三个时辰,您让小姐亲自进宫为自己夫君纳妻,将军对得起小姐当初为了你众叛亲离吗?” 萧景之虽心虚,但被一个小丫鬟教训,心中顿时充满了火气,颇有些恼羞成怒, “主子说话有你这个贱婢插嘴的份儿吗!来人,给本将军拖出去打烂她的嘴!” 门外两个高大的侍卫大步走进门来,便想要将欢儿拖走。 “我看谁敢!” 顾茹清冷喝一声,声音不大,但浑身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劲儿,顿时将那两个侍卫吓住了。 “清儿,你这婢女太过放肆了。”萧景之面带不满开口。 顾茹清目光微冷:“欢儿是我的陪嫁丫鬟,整个将军府除我之外,没有人有那个资格教训她! 将军想要娶谁,我都没有意见,但没有哪个女子能给自己夫君请旨娶平妻的,你若是想娶,便自己去请旨。” 萧景之这下子是彻底的怒了:“顾茹清,你别不识好歹! 别以为没有你我就没办法娶新月进门,大不了我用我这一身军功向皇上请旨赐婚!” “那好啊,将军请便。” 她倒是想要看看,萧景之舍不舍得自己的军功,浪费到这件事情上来! “你!”他从牙缝里挤出:“从前到没有发现你是这般心硬之人,新月我是娶定了,你拦不住我!” 说罢,萧景之冷冷的瞪了一眼顾茹清,转身拂袖而去。 顾茹清就那样静静的坐着,看着萧景之离开的身影,眼底渐渐变凉,心里越发觉得讽刺。 细密的雨如丝如线,斜斜落下,被风一吹,便在空中交织在一起。 天空阴沉,宛如顾茹清此刻的心情。 “小姐......” 欢儿在一旁偷偷地抹着眼泪:“姑爷也太欺负人了吧,奴婢看了都为小姐伤心,我们去告诉侯爷吧,请侯爷为小姐做主!” 第三章 不要告诉父亲 第三章不要告诉父亲 “不要告诉父亲。”顾茹清面无表情,平静的开口随即轻轻闭上双眼。 上辈子,她就是去求了父亲阻止这场婚事,后来闹到皇上的面前,致使没能叫萧景之如愿,因此心生记恨的。 重活一世,她断不能叫前世的悲剧重演! “小姐您是不是还担心侯爷会生你的气?”欢儿叹了口气, “您和侯爷当初的确闹了点矛盾,可侯爷心里始终是挂念着小姐的,若不是如此,侯爷当初也不会亲自进宫向陛下请指,为您和姑爷赐婚啊。” 若不是她爹爹给她暗地撑腰,这三年来,顾茹清的生活哪能这样安稳。 顾茹清微微摇头,眼底逐渐变得湿,润:“我知道,可正因如此,我才不能再叫父亲母亲为我担忧,这件事情我要亲自处理。” “可是小姐......” “好了欢儿,去库房清点一下我的嫁妆吧。” “啊?小姐好端端的,清点嫁妆做什么?” “去清点吧,之后你就知道了。” 欢儿听命离开,房间里便只留顾茹清一人。 她静静的坐着,不禁回想起前世的种种。 她当初一意孤行,不惜和平阳侯府断绝关系,也要嫁给萧景之,最后惹的父母悲愤,兄长失望。 可最终却换来了什么呢? 萧景之 上辈子你欠我的,今生慢慢和你们算。 与此同时,顾茹清微微眯起双眼,杀意正浓。 ...... “夫人,老夫人请您现在过去一趟。” 门外声音响起。 正在库房清点嫁妆的欢儿也急忙跑了进来:“小姐您还是别去了,老夫人现在叫您过去肯定是为了姑爷要求取那个女人的事儿!” 顾茹清缓缓睁开双眼面容微凛:“该来的躲不掉。” “那奴婢随小姐一块过去。” “不必了,你继续清点嫁妆我自己去。” 门外的雨依旧下着,顾茹清打着伞,缓步朝慈安堂走去。 路过一处长满荒草的院落,她停下脚步,微微出神。 这一处荒院,便是她前世的身死之地。 身前的婢女有些不大耐烦,她蹙紧眉头:“夫人,老夫人还在房中等您呢,您在这儿发呆做什么?” 顾茹清回神,并未和婢女计较,抬脚继续朝着她三年来去过次数最多的院子走着。 走进萧老夫人的院子里面,传来一道年迈的笑声,看样子萧老夫人的心情很不错。 她走进门来,萧老夫人的气色的确比平常好了很多,她半靠在踏上眼底含着笑容,看着顾茹清:“你来了。” “见过母亲。”顾茹清依照旧礼,朝着萧老夫人行礼。 顾茹清微微低着头掩饰住眼底的恨意。 上辈子她之所以沦落那般悲惨的下场,这个老太婆可是出了不少的力呢。 “好好好,快过来,我的好儿媳。” 萧老夫人招呼着顾茹清坐到她的跟前来,亲切地拉住顾茹清的手,一脸欣慰地笑道:“这些年可是苦了你了,家里家外都有你照料着,还把我这个老婆子照顾得这么好,当真是贤良淑德,不愧是我们萧家的好儿媳妇啊!” 第四章 叫之儿休了你! 第四章叫之儿休了你! 顾茹清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微微低下眼眸:“母亲今日见过新月姑娘了?” 萧老夫人一愣很显然没想到顾茹清说话竟这般直白,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随即点了点头:“嗯,刚刚来给我请过安了,这些年瘦了不少,她刚刚没了丈夫,整个人憔悴了很多,一个人在外,如今还怀了孩子,也着实辛苦。” 顾茹清抬头望着萧老夫人:“这么说,母亲也同意将军娶新月姑娘进门了?” 萧老夫人一愣,脸上的笑容十分尴尬:“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呢,之儿心意已决,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能拦着什么,更何况他肚子里的可是萧家的骨肉。” 话锋一转,萧老夫人看向顾茹清再次开口:“不过清儿啊,你也知道之儿是从战场上回来的,好不容易平安归来,用命才立下了战功,这个时候可不能让陛下对他有半点不满啊,你这个做媳妇的也要为自己丈夫分忧才行。 既然你已经知道此事了,明天便进宫,由你向陛下亲自请旨,陛下一定会应允的......” “母亲儿媳虽然同意将军娶平妻进门与我平起平坐,但这心里却不是个滋味。让我进宫去请旨,儿媳实在是做不到啊!”顾茹清打断了萧老夫人的话,微微低下头去,脸上尽显委屈之色。 她抬眼,眼眶红红的,悲伤落泪开口。 萧老夫人脸色顿变:“顾茹清,你身为主母,怎可这般哭哭啼啼,你嫁进将军府三年都无所出!现在还不让之儿娶妻,是想要萧家的骨肉流落在外吗?简直太不懂事了! 你这般善妒,就算现在之儿休了,你陛下和世人也说不出来什么!” 见萧老夫人瞬间变脸,顾茹清也收起了脸上的委屈,她微微抬手拂去脸颊上的泪水,平静的看向萧老夫人。 “母亲,三年前我嫁进将军府,夫君新婚夜就走了,母亲不知道吗? 如果怀了孩子才叫世人笑话吧,说来说去,夫君刚刚回来一个月不到,新月姑娘就怀上了? 还有,母亲别忘了,我与萧将军是陛下赐婚,没有陛下旨意,他若是休妻,便是抗旨不尊,要株连九族的。” “你!”萧老夫人咬牙切齿,红着眼睛怒瞪着顾茹清:“三年来,你一直在我面前表现温吞乖顺,倒看不出你竟这般伶牙俐齿。” 顾茹清微微含了含首,眼底充满冷光:“母亲过奖了。” 萧老夫人有些疲惫的闭上了双眼,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吧,怎么样你才能答应,让新月嫁进门来?” “母亲,您就是这么看待儿媳的吗?”顾茹清微微偏着偏头眨着眼开口问道。 “哼!难道不是吗,新月进门已经是铁板钉钉,你不就是想要从中获得些什么好处吗,只要不过分,我便做主答应。” 第五章 宁世堂 第五章宁世堂 顾茹清顿时笑了:“既然母亲都说了,那儿媳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儿媳想要回母亲手中的宁世堂。” 宁世堂是顾茹清带过来的嫁妆,是一家医馆,虽然不在京城,但是每年赚的银子却不少。 萧老夫人也是盯上了这是一块肥肉,才在顾茹清新婚第二天,便把宁世堂给要到了手。 当时顾茹清心中虽然不舍,但是为了可以给婆婆留下一个好印象,还是忍痛割爱。 现在,既然要走了,她自然不能把母亲给她的东西留下。 “你说什么!”萧老夫人眉头紧蹙。 “宁世堂是我的嫁妆,这么多年一直由母亲管着,实在是辛苦母亲了,不过现在,新月姑娘即将进门,我也要为我自己多打算一些,免得从前本就属于我的东西落入他人之手。” “你的意思是我会将宁世堂给新月?”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母亲,当初将军在出征之前,也曾向我保证过,今生今世不再另娶他人,可如今又如何呢? 母亲曾经说为我保管宁世堂,可难保他日不会像将军一样,将宁世堂送给他人。” “放肆!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被说穿心思的萧老夫人顿时勃然大怒,抬起手来,便想要狠狠地打顾茹清一巴掌。 却不想,顾茹清抬手便将她的手死死攥在手中。 萧老夫人想要挣脱,奈何身体年迈,再加上这么多年重病缠身,哪里比顾茹清有力气。 “母亲叫儿媳怎么同你说话?尊老首先老的要明事理,才会获得同等的尊重。” “反天了!我看你真的是要翻天!你这个毒妇,还不快放开我!” 顾茹清神色淡淡,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我劝母亲还是少动些气才好,乐极悲伤,气急攻心,对你的身体百害无一利。” “你!你到底要怎样!”萧老夫人微眯双眼,咬牙切齿地开口。 “我刚刚就说过了,将宁世堂还给我,我如你们所愿。” 萧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愤怒之后冷静了下来,沉思片刻,才咬着牙开口:“好,如你所愿,只要你能够亲自进宫请旨,我便把宁世堂给你!” “母亲说错了,不是给,而是还! 还有,母亲需要先将宁世堂的铺子还给我,我才会进宫,先后顺序不能变。” 东西到手了,才能叫顾茹清放心,免得这老家伙事后变卦反悔。萧老夫人蹙眉:“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顾茹清摇了摇头:“我倒是不着急的,可是新月姑娘的肚子可等不得将军也不希望拖延到新月姑娘的肚子大了再进门吧?我这也算是为君分忧,正如母亲所言,我在取悦夫君啊!” 第六章 他不配是平阳侯府的姑爷 第六章他不配是平阳侯府的姑爷 顾茹清摇头:“我倒是不着急的,可是新月姑娘的肚子等不得,将军也不希望拖延到新月姑娘的肚子大了再进门吧,我这也算是为夫君分忧,正如母亲所言,我在取悦夫君啊!” 现在沈新月的肚子还看不出来显怀,这个时候进门,没人知道她是未婚先孕,萧景之既然这么在意沈新月,自然也会在乎她的名声。 顾茹清反正是不着急的,因为总会有比她先坐不住的人。 果然听见顾茹清这样说,萧老夫人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萧老夫人沉声答应,之后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宝贝一般地将宁世堂的书契拿了出来,放在自己的手上摸了又摸,最终依依不舍地交给了顾茹清。 “我已经把宁世堂还给你了,希望你说话算数,若是敢中途反悔,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顾茹清看到宁世堂的书契,脸上这下露出一抹笑意。 她拿着书契,放在手上摩挲了几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怀里。 “母亲放心,我定当说到做到。” 至于她怎么做,那就看她心情了。 顾茹清怀里揣着宁世堂的书契走出萧老夫人的房间,心里只觉得分外踏实。 这一世,她终于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了。 回到院子里,欢儿已经将嫁妆清点完毕,正拿着嫁妆单子,站在门口,担忧地张望着。 看到自家小姐平安回来,欢儿这才放心了不少。 她赶忙小跑着到了顾茹清的跟前:“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可把奴婢担心坏了啊。” 顾茹清心情不错,她微微笑了笑:“担心我做什么,他们伤不了我的。” “可是奴婢还是担心啊,哎,奴婢曾经还以为姑爷是个好的,没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欢儿疾恶如仇地开口。 “错了。”顾茹清无奈地笑了笑。 欢儿不解:“小姐,奴婢说错什么了吗?男人都是一样的,他们三妻四妾可以,还要小姐忍气吞声,叫您亲自进宫为自己夫君请旨娶别的女人,那可是对小姐莫大的耻辱啊! 侯爷当初说的果然没错,姑爷就不是个东西!” “我说的不是这一句,我是说,今后不要再叫姑爷了,我和他本无夫妻之实,他也算不得是平阳侯府的姑爷。 我的嫁妆理得如何了?” 欢儿将嫁妆单子递给顾茹清:“回小姐,已经清点好了,这些年,您为了将军府,贴补了不少银子,但是房契地契,庄子都还在,还有一些银子存在钱庄。” “好。”顾茹清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嫁妆单子。 她身为平阳侯定,嫁妆自然十分丰厚,她的爹娘和兄长们更是私下送了她不少,就怕她嫁入婆家会受委屈。 当初她嫁进来的时候,将军府便已经捉襟见肘。 虽然萧景之是将军,但是凭借着他那点军饷和俸禄,很难维持家用。 加上这三年来,萧老夫人常年卧病在床,顾茹清魏琪买药看病就花出去了,不少银子都是从她嫁妆里出的。 前世,顾茹清本以为可以用真心换来真心,为了将军府呕心沥血,可到头来终究是空一场。 “把嫁妆都收好,除了房契地契以外,其余贵重的东西全部变卖出去存进钱庄方便以后带走。” “啊!带走?小姐,这是要带去哪里啊?” 第七章 谁说我是为了他们? 第七章谁说我是为了他们? 顾茹清笑了笑,没有回答,再次开口:“另外,暂停一切对萧家的支助,将账本整理一下,然后送到老夫人处。” 上辈子她累死累活,到最后给沈沈新月做了嫁衣,这一世,她便当个甩手掌柜,也是乐得自在。 欢儿点了点头:“嗯,是应该如此,这些年小姐拿自己的嫁妆补了将军府不少亏空,他们既然不仁,就别怪咱们不义。” 顾茹清见自己的小丫鬟这样护着自己,心中也是跟着一暖,前世她被关在荒废院落当中,也只有欢儿一个丫头,从始至终在她的身边,到最后还是因为护着她,被萧景之活活打死。 第二天一早,顾茹清便带着欢儿踏上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将军府与皇宫的距离并不近,直到将近晌午,马车才停在了皇宫门口。 晌午,骄阳似火,烈日炎炎,顾茹清和欢儿就站在皇宫门前,像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也没人来宣她入宫。 顾茹清此时早已经汗流浃背,汗水打湿了她后背的青衣,额头上的汗也已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滴答滴答滴在地上。 欢儿见了一脸心疼之色:“小姐,陛下日理万机,怕是没功夫见您,您昨天晚上晚膳就用的很少,今儿早上也没吃,身子还能撑得住吗?要不奴婢去给小姐端些点心先垫垫肚子?” 顾茹清微微摇头:“我不饿。” “小姐,您就算是要为将军和那个女人请旨赐婚,也要注意点自己的身子啊,您就别跟自己怄气了,为了那两个人,饿坏了自己不值得的!” 顾茹清神色淡淡,微微动了动薄唇:“谁说我是为了他们?” “小姐不为了他们,是为了什么啊?” 顾茹清微微勾唇,并未再言,但是眼底却微微闪烁着一抹光亮。 欢儿见顾茹清不答,以为她悲伤过度,无奈的叹了口气。 当家主母当成他们家小姐这份儿,也是京都第一人了吧。 皇宫里。 培公公已经进来回禀第三次了。 “陛下,萧夫人还在皇宫门口候着呢......” 而此时,皇上正专注看着桌案上的棋盘,琢磨着落子。 他对面则是坐着一个身穿一袭玄色锦缎长袍男子。 他面如冠玉,却带着一双子寒夜星般的回眸,那高,挺笔直的鼻梁显示出岗美之气,冷峻孤傲的脸庞。浑身邪魅的气息渗出,令人着迷。 看着他眼神隐隐夹杂着淡淡的冷光,冰冷明澈中略带着深邃的眼神,看似是在看棋盘,却又像是透过棋盘抵达最深处。 第八章 听说萧将军又要娶亲了 第八章听说萧将军又要娶亲了 看着他眼神隐隐夹杂着淡淡的冷光,冰冷明澈中略带着深邃的眼神,看似在看棋盘,又看似像是透过棋盘,抵达最深处。 皇上放下棋子,微微叹了口气:“听说萧景之回京之后又要娶亲了?” 培公公顿了一下:“是,听说萧将军有意要娶那女子为平妻,和......和萧夫人平起平坐。” 皇上蹙眉:“平阳侯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女儿! 朕下旨赐婚她与萧景之,就是给了她今后拒绝的底气,她倒是好,不仅答应了,现在反过来还和朕请旨,成全那两人。真是太没出息了! 去告诉她,就算是她站在那多久,朕都不会见她,叫她回去吧!” “回皇上,禁军已经劝过了,萧夫人就是不走,都已经站在那儿一个多时辰了,硬是一步都没挪过,看这样子今天若是见不到皇上,她恐怕不会走啊!” “哼,还敢来威胁朕了! 没出息的东西,真是活该她被萧家耍的团团转!” 皇上咬牙愤怒的开口。 培公公一顿,连忙走上去陪着笑:“见不见萧夫人,那不还是陛下一句话的事儿吗,就算是萧夫人真的站死在皇宫门口,那也无关陛下呀。” 听到这话,皇上心头也挺不是滋味的:“这个死丫头啊,真是叫朕难做!” 皇上原本是想着,顾茹清的自己能够坚持住,不答应萧景之和那沈新月的婚事,他到时候也能有理由拒绝。 哪成想这丫头性子竟然这般的软! 皇上目光微沉,看着棋盘,心中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顷刻。 坐在他对面的黑衣男子微动,他缓缓抬眸:“父皇,论这军功,无人能比平阳侯。” 皇上微顿,随即深深的叹了口气。 “是啊!” 他想起平阳侯顾震天,当初自己还是太子,先帝为了磨练他,下旨叫他进军营,初入军中,就是平阳侯带着他。 那时候顾茹清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娃,白瓷一样的肌肤,脸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看上去顶可爱。 皇上当时也对顾茹清甚至喜爱,将她当做自己亲女儿来对待。 哪成想这丫头长大了,眼睛竟然那么不好使! 不惜和平阳侯断绝父女关系,也要嫁过去! “哎,罢了,路都是这丫头自己走过来的,她想要什么,朕都成全她!” 只要这丫头自己不后悔就行! 顾茹清进门,跪在了御书房里,低头垂下眸子。 并未看到,御书房内除了皇上,还有一个身穿锦缎玄袍的冷峻男子。 “臣女参见陛下。”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想起平阳侯,想起那个曾经跟着他屁股后的小丫头,不禁心存怜惜:“起来说话。” 顾茹清双手交叠跪在地上磕头拜下:“陛下,臣女今日求见,想要请陛下两道恩典,还请陛下成全。” 皇上蹙眉,片刻才开口:“说吧。” “臣女恳请陛下,下旨赐婚萧将军与沈新月!” 皇上蹙眉,该来的终究会来。 他早就知道,顾茹清进宫的目的,可是听她亲口说,心里竟然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第九章 臣女请旨休夫 第九章臣女请旨休夫 一旁站着的黑衣冷峻男子,眼眸微底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上无奈的叹了口气:“顾茹清,你可知罪!” 顾茹清一怔,赶忙低头:“臣女知罪。” “你知罪?你要是知罪的话,就不应该出现在朕的面前!朕看你的样子,明显就是不知罪!” “臣女惶恐。” “哼,当初朕和平阳侯怎么阻止,你也要拼命嫁给那个萧景之,朕赐婚你与他,给了你莫大的权利,你倒是好,现在唯唯诺诺,对他的话,唯命是从,可有想过你的父亲!” 听到皇上提起自己的父亲,顾茹清的心中更加难受。 是啊,当初父亲和皇上百般阻止她嫁过去的,恐怕那个时候,父亲就已经了解萧景之这个人了。 只怪那个时候她有眼无珠啊! 见顾茹清不说话,皇上心中虽然愤怒,但也终归心软:“好,路都是你走的,朕尊重你的决定,成全你就是。 不日便会下旨,赐婚!”“多谢陛下恩典。”顾茹清再次跪在地上,双手交叠磕头拜下。 皇上被顾茹清弄得甚至头疼,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朕已经恩准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滚出去,朕现在不想见到你!” 然而,顾茹清却没有起身:“陛下,臣女还想请陛下恩准第二道恩典。” 皇上一愣:“你说吧。”顾茹清深吸一口气来,像是下定了决心,目光十分坚定:“臣女恳请陛下,准许臣女,休夫。” 休夫! 顾茹清的话因刚落,殿内一片哗然。 太监宫女们纷纷看向顾茹清,眼底充满了不敢置信。 站在一旁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冷峻男子,也是微顿了一下,缓缓移目看向跪在地上的顾茹清。 “顾茹清,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休夫,这丫头还真敢说! 原以为,顾茹清的性子便软弱了,其实则不然。 平阳侯府的姑娘,哪能那般胆小懦弱。 顾茹清微微低头,泪水在眼眶打转:“臣女第一道恩典,是为将军与新月姑娘所求,第二道则是为了自己,臣女知道,当初臣女与萧将军婚约是陛下赐婚,无旨意,不得擅自做主,所以臣女恳请陛下恩准。” 皇上目光复杂:“清儿,朕也知道,这件事情委屈了你,你若是不愿,朕愿收回刚才对旨意。 只不过休夫一事......你可知道,休夫之后,你将要面对什么吗?” 整个东陵城,休妻甚多,和离少之又少,休夫乃闻所未闻。 皇上到不是觉得不妥,平阳侯的嫡女,可以有这样的骄傲。 只不过,休夫之后,顾茹清就会变成离妇,受人指点不说,今后很难再嫁旁人。 毕竟没有哪个男子,会娶一个离妇啊。 “臣女明白。”顾茹清强忍着泪水,牵强的露出一抹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带着些讽刺的意味:“圣贤道君子成,人之美,可惜臣女是女儿身不是君子,但萧将军与新月姑娘两情相悦,臣女愿意成全他们二人。 不过若是臣女自身便罢了,但臣女乃平阳侯府的女儿,断不能让平阳侯府为臣女蒙羞!” 第一十章 不能叫平阳侯府因此蒙羞 第一十章不能叫平阳侯府因此蒙羞 “清儿啊,朕知道是苦了你了,但是你可知道,若是朕恩准,今后你恐难再嫁啊,你甘愿自己今后孤苦无依,身边无人依靠吗?” “回皇上,经此一事,臣女愿今后断情绝爱,不再踏入红尘。” “糊涂!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得出口,你可知道,不嫁人的后果是什么!” “臣女知道,但是臣女不在乎,今后,臣女只愿孑然一身,痛快而活。” “朕知道,你也心仪萧景之,你就这般舍得?” “陛下,臣女不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求臣女的夫君心中有我足矣,但是如今,萧将军心中早已经被新月姑娘填满。 大婚当日,萧将军派兵出征,臣女虽以萧夫人自居,但与萧将军却无夫妻之实,这三年,臣女也想通了,这一生很短,若是能求得如意郎君两情相悦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也不可勉强。” 听见顾茹清的话,皇上顿时起了愧疚之感,当初若不是他下旨,萧景之也不可能在大婚之日丢下顾茹清去出征。 只是心里还暗暗震惊,当初他下旨,是要萧景之大婚三日之后再出征,给了他们二人短暂的夫妻相处的时间。 却不想,如今顾茹清依旧是完璧之身啊! 一旁的黑衣男子的目光也微微动了动,移目看向顾茹清。 “哎,罢了,你若心意已绝,朕准你休夫就是了,但是刚才那些赌气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朕也权当没听见。” 皇上以为顾茹清是被气昏了头,意气用事, 却不知道,此时的顾茹清,早已经下定了决心。 爱情太苦了,她上辈子为了情,丢了命,害了全家,这辈子,她再也不敢碰这东西了。 “臣女叩谢陛下恩典。” “快起来,可曾回去见过你父亲了?” 顾茹清起身微微低头,脸上带着愧疚之色:“臣女自知当初犯下大错,惹父亲烦忧,不敢回去。” “傻孩子,哪有父亲会生自己女儿气的,如今朕准了你休夫,还是要回家的。” “臣女明白。” “你这个孩子,如今竟与朕这般生分,朕当初见你时,可不见你这样唯唯诺诺啊。” 听见皇上的话,顾茹清才微微放松了下来,她抬头朝着皇上淡淡笑着:“臣女当初胆大妄为,是陛下宽宏大量不与臣女计较,臣女现在长大了,陛下是天子,不敢在天子的面前有所造次。” “好了,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知道自己做错事,就开始逃避了,可不是朕当初认识的那个小姑娘啊! 到朕身边来,叫朕好好看看你。” 顾茹清缓缓走到皇上面前站好。 “小姑娘如今也成大姑娘了。”皇上看着顾茹清,心中忍不住的感慨,更是欣慰。 不过看着顾茹清才十九岁,花一样的年纪,脸上却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成熟,也顿时心疼了起来。 “这些年,苦了你了。” 顾茹清微微摇头:“臣女不苦。” “今后若是再有人敢欺负你,尽管进宫来找朕,朕为你做主。” 第一十一章 你可舍得? 第一十一章你可舍得? “多谢陛下。”顾茹清眼底充满了感激,当初她惹怒皇上,以为从那以后,她便要失去一个疼他的长辈了没想到,皇上心里还记得她。 “行了,就别在朕的面前端着了,拿出你小时候的胆子。”皇上洋装生气,板着脸开口。 顿时把顾茹清惹笑了。 她破笑而泣,重生归来,这是她第一次哭泣。 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高兴。 原来,从前那些关心她,爱护她的人,都还在原地等着她呢。 就在这时,顾茹清的面前突然间出现了一只大手,手上拿着帕子递给她。 顾茹清一顿,顺着手的方向寻到主人。 在看到眼前的冷峻男子是,顿时愣在了那里。 君北冥被这样一道灼热且带着激动的目光看到有些疑惑,他也移目看过去,微微歪着头,抬手示意手中的帕子。 顾茹清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激动中带着慌乱,赶忙低下头去,将帕子拿到手中。“谢谢。”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看着眼前这一步,也是微微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半晌,才见皇上清咳了两声。 “咳咳,那个清儿啊,你可还记得他啊?” 顾茹清微顿,还不等开口便见皇上补充着说道。 “你们曾有几面之缘,那时候你还小,可能不记得了,他是朕的第三子君北冥。” 顾茹清心中自然知道眼前之人是谁,前世皇上病重至极,便是他领旨监国的。 面上略带着些许惶恐:“臣女见过冥王殿下。” 冷面男子微微抬眼:“不必多礼。” “哈哈哈,清儿啊,不用多礼,你小时候还跑到朕的面前,说要嫁给你冥哥哥呢,这些都忘了?” 皇上故意说出顾茹清小时候的那些事儿来。 君北冥微微挑眉,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 顾茹清则是羞愧的低下头去,脸瞬间红了不少。 “当时臣女年幼,童言无忌,还请殿下不要介意......” 突然间,那些儿时的记忆朝着顾茹清攻来。 那时候的顾茹清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娃,早看到君北冥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大哥哥长大实在是太俊了,长大了说什么也要嫁给他。 可很快君北冥少年领兵出征,这一别便是九年之久,两人便再没有见过了。 她羞愧的低下头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哈哈哈,这丫头还害羞了。” “好啦,就是小时候的事了,你冥哥哥啊,不会在意的。” 君北冥走上前来,微微俯身行礼:“是,儿臣不在意。” 嘴角却勾起一抹难得的笑意来。 “清儿,你且先回去吧,告诉萧北冥,等他大婚之日,朕赐婚的旨意会送到将军府,叫他姑且先准备着!” 皇上收回嘴角的笑意,眼底闪过一丝冰寒。 敢这样对待顾茹清,他定当会送给萧景之一份新婚大礼! “是,臣女告退。” 顾茹清离开后,御书房便只剩下皇上和冥王两人。 皇上看着顾茹清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也瞬间消散而去,微微叹了口气。 第一十二章 君北冥 第一十二章君北冥 “是个可怜的孩子啊,朕真是不知道这个旨意,究竟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 冥王沉思片刻,走上前一步:“父皇,为今之计,可下旨为平阳侯府嫡女赐婚,方可平息旁人议论。” “赐婚?” 皇上眨了眨眼,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的确是个好办法啊!” 不过转念一想,又泄了口气:“可现如今,她还是萧景之的夫人,就算是休夫之后,恐怕也没有好儿郎愿意娶一个再嫁女啊! 而且,就算是有好儿郎不计较这些,想要娶她,清儿也未必会答应。” 顾茹清这三年受了太多的委屈,皇上实在不愿她今后的生活不如意。 若是不能给她找一个如意郎君,这样枉然赐婚,岂不是又害了她一次? “父皇,赐婚只是权宜之计,若是顾姑娘不愿意,等事情过去后,父皇再取消婚约便是了。” “混账,你当朕的旨意说下就下,说取消就取消!” 皇上沉下脸来,训斥道。 不过很快,他又换了一副面孔:“啧,你说的很有道理,圣旨嘛,不过是这朕一句话的事儿,但是你觉得,京城谁家二郎比较不错,这赐婚的人选何人合适?” 君北冥开口:“回父皇,萧景之刚刚大获全胜,正是心高气傲之时,再加上他如此轻视平阳侯府嫡女,若是不加以敲打,恐好大喜功,将来必定惹下祸端。 赐婚的人选地位不能低于萧景之之下。” 听见君北冥的话,皇上也觉得言之有理,想了一下随即开口:“这么说来的话,只有朕的皇子合适了!” 皇上微微移目看向君北冥:“那你说,你和你这几个兄弟们,谁合适一些?” “大皇兄与二皇兄已有王妃,平阳侯府嫡女不可为人侧室。” “那你四弟,五弟如何?” “五弟年纪尚小,比顾姑娘还小上两岁,四弟......行事风流,思维跳脱,恐怕不愿。” 皇上挑眉:“朕有五个皇子,四个都不合适,那这么说来的话,只有你比较合适了?” 君北冥赶忙跪了下来:“儿臣愿意求娶顾姑娘为正妃。” 皇上顿时笑了,他抬起手来点了:“好啊,你就在这里等着朕呢啊!” “父皇说笑,儿臣惶恐。” “得了吧,往日也没发现你在什么事情上这么上心的。 为什么要娶顾茹清?” 君北冥一顿:“儿臣敬重平阳侯老将军,不忍看到其女儿受此侮辱,萧景之并未善人,顾姑娘请旨休夫,势必会惹怒他,顾姑娘恐会受到无妄之灾。” “好了,这些话不必再说,朕只问你,你当真不在意那丫头嫁过人?” “不在意,儿臣在外的名声,也不见得多好。” 君北冥开口说道。 他十六岁上战场杀敌,敌人见他闻风丧胆,四处散播他杀人如麻,暴戾恣睢的谣言,以至于现在东陵的百姓对他是又敬又怕。 第一十三章 赐婚的人选你觉得谁合适? 第一十三章赐婚的人选你觉得谁合适? 京城的姑娘们,自然也对他敬而远之。 “你啊,就是太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了,你是朕的儿子,朕还不了解你吗,明明是个战国英雄,应受万民敬仰,却偏偏什么都无所谓,帮了人又不让人家知道,外面那些谣言你也不自证清白,偏偏招来那么多的非议。” “谣言止于智者,儿臣清者自清无需为自己辩解什么。” 听见这话,皇上微微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赞赏。 “好,既然如此,朕便下旨赐婚你与顾茹清。 至于清儿那边,你去同她提前通个气儿,叫她知道你的心意,免得到时候朕赐婚,再吓着她了。” “父皇,此时还是先瞒着顾姑娘吧。” “为何?” “顾姑娘刚才便说她此生再不碰情感,想来是被情伤得不轻,若此时告诉与她,恐她难以接受父皇的好意。” “啧啧啧,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担心,朕告诉了她,她会求朕收回成命吗! 你老实告诉朕,对清儿,除了你对平阳侯的敬重,不忍见他的女儿受伤,是不是还有其他情感?” ...... 了却心事的顾茹清,出宫时,脚步都是带着风的。 欢儿在一旁,一脸震惊:“小姐,陛下恩准您休夫啦?东陵上下,敢休夫的,只有小姐您一人啊!” 顾茹清微微勾唇:“是吗?” 那她就要破此先例。 凭什么只有男子才能休妻,萧景之不忠,她就要休了他! “那是自然啊,就是不知道,萧将军知道这件事,脸会变得多难看呢!” “欢儿,那你觉得,我这么做对吗?” 欢儿一怔:“自然是对的啊,小姐,您做什么都是对的,是萧将军先背信弃义,小姐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顾茹清停下了脚步,目光看向远方,微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从今往后我只想要遵从我自己的本心而活。” 夜里。 皇上正在御书房处理折子,培公公便从外边疾步进来:“陛下,太后那边派人来回,请您去一趟。” 皇上抬头:“太后知道了?” 培公公脸色顿时有些无措:“是,几个宫女们私下议论,不巧,被太后娘娘听到了。” 皇上叹了口气,看样子,太后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怕清儿受委屈,才急着找他过去的。 “走吧,也许久没有看望母后了。” 永寿宫的牡丹花开了,艳丽多姿,在月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太后端坐在正殿,身穿深蓝色外罩沙袍,发髻插着一只简朴的白玉琉璃簪,一脸的担忧。 “儿臣参见母后。皇上进门,恭敬的朝着太后行礼。 皇上走进门去,便恭敬跪在太后面前行礼。 “你们都退下吧。”太后苍老的声音响起,屋里的太监宫女们尽数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太后与皇上两人。 “快坐下。” “是,母后。” “听说萧将军要娶别的女人为平妻?” 皇上点了点头:“是。” 太后蹙眉:“清儿今天进宫了?” 第一十四章 这辈子,只想凭本心而活 第一十四章这辈子,只想凭本心而活 皇上依旧点头:“是。” “你光说是,就不能和哀家说一些别的吗。” 见太后不满,皇上无奈了摊了摊手:“母后问话,儿臣自然要如实回答。” “好了,哀家且问你,清儿进宫,是不是为那对男女请旨赐婚了?” “是。” 太后脸上带着怒意:“那你答应了?” “是......” “糊涂啊!皇上,你这一道赐婚的旨意下去,实在是太不明智了,此番岂不是要含着平阳侯的心,当初别忘了,你还是太子的时候,平阳侯是第一个站出来力挺你的大臣,若是没有平阳候,皇上当初性命都堪忧啊! 你怎可这般对待她的女儿?” 太后的声音越来越严厉,苍老的脸上透出威严之气。 “东陵虽然没有律法言明大臣不得纳妾,但是清儿不一样,大婚当日那萧景之就出征了,一走就是三年,现在回来了,主母还没有身孕,就要娶平妻,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而且还听说那个女人怀有了身孕,可见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到时候苦的还是清儿啊。” 不行,既然陛下下旨赐了这个婚,想来是收不回来了,那就传哀家懿旨,封清儿为郡主,也好叫他们知道,清儿也是有靠山的!就算是他娶了平妻,也不能委屈了那丫头!” 皇上见状,赶忙跪在他的面前内疚道:“母后,是儿臣的错,叫母后伤心了,只不过这请旨赐婚之事是清儿自己的决定。” “糊涂,这傻丫头也是糊涂的,当初,她嫁给萧景之的时候,哀家就曾告诫过她,萧景之并非良人,她不听,现在净还干出来这等子糊涂事来,简直要气死哀家了! 她进宫怎么就不知道来看看哀家,是担心哀家会训斥她吗!” 皇上哭笑不得:“母后,儿臣的话还未说完,赐婚的确是清儿亲口提出来的,但是她还向儿臣要了第二道恩典,那就是休夫!” “休夫?”太后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开口,脸上的怒意也被扫去大半。 “是啊,这丫头还是和从前那般倔强,她同儿臣讲,萧景之已经变了心,她不愿耽误萧景之和那名女子,但也不愿委屈了自己,所以便请旨休夫,儿臣已经答应了,并且打算在萧景之大婚之日宣旨。 清儿虽然说不在意,但儿臣能看得出来,她还是伤心的,没有来看望母后,恐怕她也是担心,怕母后为她烦忧吧。” “哈哈哈,好啊,这孩子,哀家果然没看错她,她一点也不糊涂,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那样的男人清儿不要也罢! 对!陛下下旨的时候,和哀家这份懿旨也一同送过去,也算是哀家对着孩子的心意了。” “是,还有一事儿臣要对母后讲。” 第一十五章 真是要气死哀家 第一十五章真是要气死哀家 太后此时心里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满脸的喜色,笑着开口:“陛下请讲。” 皇上看了一眼太后,随即缓缓开口:“您的孙儿君北冥,要求娶顾茹清,请儿臣下旨赐婚呢。” “冥儿?”太后顿了一下,又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这孩子什么时候动的心啊?” 皇上微微笑着:“他只说敬仰平阳侯老将军的为人,不愿清儿受委屈,其他的什么都不承认,不过,儿臣倒是看出来,他啊,就是在口是心非。” “好好好,想不到哀家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冥儿心甘情愿娶哪家姑娘啊!” 其实,就连太后也觉得,顾茹清和君北冥很是相配,当初如果不是发生那档子事儿,她都有意要给这两人赐婚了。 “这么说来的话,也算是双喜临门了!清儿答应了吗?” “冥儿说,那丫头现在为萧景之干的这档子是伤得不轻,现在还不是和她说的时候,等儿臣下旨,会叫他们两年后成婚,这两年,您还担心您孙子拿不下清儿吗?” “哈哈哈,好啊,什么事情都被你们想到前头了,哀家也放心了,就按陛下说的办! 还有,陛下也要好好敲打敲打萧将军,别叫他一时之间得了势就忘了本,当初如果没有平阳侯,他也不至于有现在这般地位!” 萧景之先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将,若是凭借他自己,哪里能取得这么高的成就。 这次大获全胜,萧景之居首功,这里面指不定有多大的水分在呢。 “是,儿臣记下了。” 顾茹清带着欢儿,从皇宫里出来,在街上逛了一路。 这东陵京城,是她最熟悉的地方,但是,再次踩在这片土地,顾茹清只感觉恍若隔世。 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和上辈子时候的一模一样,可是,顾茹清却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 回到将军府,正巧碰上萧景之和沈新月。 此时他们二人并肩而立,十指紧紧相扣。 此时的沈新月看上去很是清瘦,仿佛一阵风就能交沈新月给吹散。 大抵是所有男人,都喜欢像她这样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柔弱女子吧。 她垂下眼眸,掩饰住眼底的情愫。 沈新月此时脸上瞬间变得有些惴惴不安,下意识的往萧景之的身后躲了躲。 萧景之下意识的握紧沈新月的手,将她往怀里一拉:“新月,别怕,有我在。” 沈新月微红着眼眶,微微抬起头看向萧景之,如同受了惊的鸟儿。 那模样,别说是萧景之抵抗不了,就连顾茹清都觉得,她的演技真真不错。 顾茹清面无表情,径直便想要略过两人。 “顾茹清,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 就在这时,萧景之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的声音,从前,顾茹清只觉得是她在世上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仿若天籁一般。 可是现在,却叫顾茹清忍不住浑身颤,栗。 第一十六章 这孩子啥时候动的心? 第一十六章这孩子啥时候动的心? 顾茹清转过头去,微微勾唇:“如将军所愿,为你和新月姑娘进宫请旨。” 听见这话,萧景之的面容顿时充满了一抹喜色,他低头垂眸看了怀里的沈新月一眼,这才高兴的开口:“本将军就说清儿一定是个识大体的,你放心,今后将军府依旧由你掌权,新月虽然与你平起平坐,但她平日里素来不懂这些,而且她现在还有身孕在身,我也不希望她太过辛苦了。 清儿在将军府的时日不短,今后要好好帮助新月,叫她能够在京城女眷的圈子里尽快立足。” 顾茹清淡淡抬眼:“将军,实在不巧,我已经将将军府的一应账本全部送去了婆母院中。” 萧景之蹙眉,眼里闪过一丝愠怒:“你这是什么意思,叫你掌管府中事务,那是给了你多大的权利啊,寻常人家的夫人,做梦都想要得到,你却不懂得珍惜!” “嗯,我的确是不稀罕的,往后这个家,谁想要去管便去管吧。” 反正,她顾茹清是管不了了。 她目光又看向萧景之怀里如同鹌鹑一般的沈新月,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还未来得及,恭喜将军和新月姑娘,再此提前恭喜二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萧景之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又将沈新月往自己的怀里靠了靠:“你还算是懂事,过两日战北候夫人在京城举办赏花宴,你得到邀请了吧,到时候带着新月一起过去,叫她和众位夫人面前露露脸。” 顾茹清缓缓抬起眼帘,黝黑双眸平静的直视着眼前这二人:“将军就不担心,我会在宴会上对沈新月动手,叫她失了孩子?” 萧景之的脸色顿时一变:“你作为当家主母,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话虽然如此,但是萧景之心里还是有些防备的。 “罢了,你若是不愿意带着新月,我就叫母亲多带一带她吧。” “如此甚好。” “只不过母亲并未受到战北候夫人的邀请,去帮母亲要一张邀请函,你还是能做到的吧?” 顾茹清微微挑眉:“将军当我是什么?在战北候夫人的面前能有多大的面子?” 萧景之的脸色一沉:“你是平阳侯府嫡女,这点面子战北侯夫人还是会给你的!” 顾茹清微微摇头:“将军是不是忘了,我早已经和平阳侯府断绝了来往。” “你!”萧景之死死的咬着牙,眼底透着火光。 “将军不要动气啊,既然姐姐不愿意,那我们还是不要勉强的好,赏花宴......虽然我很想参加,但也不忍让将军为其烦忧,如此,我便不去罢......” 沈新月在此时站了出来,那可怜巴巴委屈的小表情,再加上她那事事为萧景之着想的贤惠劲儿,瞬间激起了萧景之的保护欲。 第一十七章 有我在,别怕 第一十七章有我在,别怕 “新月,既然你嫁给我了,我就不会让你受委屈,赏花宴的邀请函,即便没有她,我也能够弄到手,到时候你随母亲一起去,多出去见见人,对你终归是好的。” 说罢,萧景之还不忘瞪向顾茹清,眼底露出一抹挑衅的目光。 他堂堂将军,有军功在身,就不相信,一张小小的邀请函他拿不下! “真的嘛!将军,您实在是太厉害了!” 沈新月面带喜色,抬起头来,一脸崇拜的看向萧景之。 萧景之也最吃这一套,他十分宠溺的摸了摸沈新月的头发,嘴角露出一抹坏笑:“现在才知道我厉害吗?” 沈新月瞬间娇羞的低下头去,一脸恼羞成怒:“将军,你好坏呀,夫人还在这儿呢......” 顾茹清看着眼前两人在自己面前,你侬我侬,心中顿时充满了一抹恶心。 她眼底微寒,脸上却面带笑容:“那就恭祝将军成功了。” 说罢,转过身去,便带着欢儿扬长而去。 不远处站着的玄衣冷面俊男,亲眼看着眼前这一切。 他目光难得的柔和,看着那道有些瘦弱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她太瘦了,今后需要还好补一补身子才行。” “穿的也那么少,将军府就穷到这个地步吗?” 君北冥眼睛一直盯着顾若清那道瘦弱的身影,口中微微呢喃着说道。 身后的暗祁走上前来,也朝着自家主子的目光看过去,见主子正看着人家夫人出神,心里有些大惊。 他们家主子,不会是看上人家萧将军的夫人了吧! 夺人妻?这可万万不是君子所为啊。 他心急如焚巴巴的看过来:“萧夫人的确是有些瘦弱,但萧将军既然回来了,自然不会亏待萧夫人的。” 君北冥脸上的柔和顿时消失:“以后,不要叫她萧夫人!” 他冷声开口,瞬间叫暗祁确定了心中的判断。 暗祁一脸汗颜“那......那应该叫什么?” 妖孽男子沉吟良久,轻薄而又红润的唇才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随即开口:“自然是叫......顾姑娘。” 暗祁心下顿时塌了,完了完了,他们家主子已经彻底沦陷了! 正当暗祁想着,要如何劝一劝自家主子放弃夺人家妻子的想法时,君北冥已经走远。 “主子,您这是要去哪儿!” 君北冥的脚步不停:“去见我那未过门的妻子。” 完了完了,他们家主子算是疯了! 顾茹清已经走远了,才见她身体微微放松下来,浑身一股子疲惫,脸上也略带倦意。 欢儿刚才一直在身边,自然看到了那对男女。 她忍不住流泪,小声的啜泣,生怕顾茹清听见会惹她伤心。 顾茹清转过头来,看了看欢儿,无奈的叹了口气:“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小姐,将军和那个女人欺人太甚,她就那般不把小姐放在眼里!” 顾茹清微微勾唇:“都已经要走了,还在乎他们的眼光吗?” 第一十八章 将军不怕我叫她失了孩子? 第一十八章将军不怕我叫她失了孩子? 回到房间,顾茹清缓缓坐下 “欢儿,去取白纸过来。” “小姐这个时候要白纸做什么?” 欢儿一脸不解,微微歪过头开口问的。 “自然是,休夫!” 顾茹清做在窗前,月光洒在她的脸颊上,映衬着她眼底的笑意,煜煜生辉。 “小姐啊,你要是伤心就哭出来吧,有奴婢在呢......” 顾茹清脸上带着些许狐疑:“你可有看出我脸上有什么伤心之色吗?” “小姐,当初您不顾侯爷的阻挠,非要嫁给萧将......呸,非要嫁给这个薄情郎,可见是有多么喜欢他,现在被迫离开,小姐心里指定很难过啊!” 顾茹清淡淡勾起笑容,见将白纸瘫摊在了桌案上:“欢儿错了,能够提前认清这一家子嘴脸,我应该感到庆幸才对。” 至于难过? 那是一点都没有,因为上辈子顾茹清就已经将所有的难过都经历完了。 与其说恨,不如说是仇敌。 “对,小姐说的对,这户子薄情的人家,小姐远离一些也是好事!” “今后跟着我一个离妇,这是要受人指点,欢儿害怕吗?” “不,小姐都不怕,奴婢更不怕,奴婢今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小姐!” 欢儿目光十分坚定,倔强而又固执的开口:“当时,奴婢无家可回,身无分文,无钱葬父的时候,是小姐给了奴婢银子,才能叫父亲风光出葬,后来也是小姐收留了奴婢,不然奴婢恐怕早已经死在那个犄角旮旯了。 奴婢永远都是小姐的人,小姐生奴婢生小姐,死奴婢只会比小姐先死,在黄泉路上,替小姐探路。” 听见这话,顾茹清的眼眶逐渐变得湿,润,微红的眸子闪过一丝泪意来:“你这丫头,是存心叫你家小姐哭的吧!” “小姐不哭,奴婢知错了。” 欢儿脸上平时充满了慌乱之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顾茹清抬手将眼角的泪水拭去:“好啦,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 其实,在上辈子,欢儿为了保护她,被萧景之活活打死的时候,顾茹清就已经知道了欢儿对她的忠心了。 “今后我们主仆二人一同共进退。” “好!” 月明星稀。 主仆两人,才月光的照耀下相视一笑。 顾茹清低下头去,将一旁的笔拿在手中,写下了休夫之书。 没有激烈的言辞,只平静的诉说着萧景之背弃婚姻,失约了当初对誓言。 “明日把它送去皇宫。” 做完一切,顾茹清只感觉如释重负。 她缓缓起身,站在窗前,看着将军府内外一片灯火通明。 “欢儿,你看啊,将军府如今多热闹,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这般的热闹了。” 欢儿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别是府中的下人们,脸上个个都充满了欣喜。 昔日,小姐可带他们不薄啊。 欢儿的喉咙痛的说不出话,看向窗外眼神当中充满了恨意。 “欢儿,我有些乏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第一十九章 他们殿下要夺人妻? 第一十九章他们殿下要夺人妻? 看了一会儿,顾茹清只觉得还无兴趣,转身坐了下来,轻轻的开口说道。 “好,那小姐您早些休息,奴婢先退下了。” 欢儿走了,房中便只剩下顾茹清一人。 她抬眼看着桌案上的休书二字,心中渐渐荡起波澜。 这一世,她提前休夫,不知道能否不免上辈子的悲惨结局啊。 皎月清辉洒落,落在顾茹清的身上,给人一种人亦年轻,心已老的孤寂。 “就这么舍不得?” 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顿时叫顾茹清警铃声大作。 她回过神来,立马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娇喝一声:“是谁!” 不出片刻,便从暗处走出来一个长相十分妖孽的俊朗男儿。 他脸上带着些许冷意,不过在看到顾茹清的时候,已经尽可能的收敛了。 君北冥一身玄色锦缎长袍,慢条斯理的走来。 他的皮肤很白,白到让女子都有些嫉妒的程度,随心而懒倦的模样,擒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男人的那一双眼睛是挺好看的,如同寒冬的雪,明明是凉薄荒芜,寒风刺骨,却偏偏有一种让人着迷的妖气。 顾茹清在看清眼前的男人,神色一顿,下意识的退后两步,璇玑浅浅的行了个礼:“见过冥王殿下,不知冥王殿下深夜到访,可有何事?” 君北冥微微挑了挑俊眉:“方才偶然路过将军府,见到萧将军有佳人入怀,恐担心顾姑娘会寻短见,自然是来英雄救美啊!” 顾茹清的脸色一沉,嘴角也狠狠的抽,动了一下:“殿下说笑了,臣女还不至于放着今后大好未来,为他人寻短见。” “如此最好。” 妖孽男子缓缓抬脚,从顾茹清的身边走过,坐到了刚才顾茹清坐着的位置。 无意间发现桌子上平躺着的那封休书,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耐人寻味。 君北冥缓缓开口:“顾姑娘这是真的想通了?” 他拿起休书,放在手上端详片刻。 顾茹清转过头来,目光十分平静,从容。 “想不通又能如何呢?” 君北冥目光停在休书上良久,少顷:“你若是后悔了,本王可以带你去父皇面前,请父皇收回旨意。” “多谢殿下美意,不过臣女心意已决。” “不愧是平阳侯府的嫡女,敢爱敢恨,能够这般利落放下,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儿。” 顾茹清垂眸,没有说些什么,就那样直愣愣的站在君北冥的身前。 “你怕我?” 片刻,君北冥再次开口。 顾茹清一顿:“冥王殿下久经沙场,立下战功累累,臣女对殿下,没有怕,只有敬。” “既然不怕,那便过来坐吧,我可是记得,小时候的你比现在可爱多了。” “人总会长大的。” “这句话说的不错,人总会成长,这段路会一道很多事,悲欢离合在所难免。” “殿下是在安慰臣女?” 君北冥一顿,目光也是微微闪了闪。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那么聪明,就是眼光不如从前了。” 第二十章 跟着我,你怕吗? 第二十章跟着我,你怕吗? 顾茹清撇了撇嘴,心中似有一团火气。 她承认自己识人不清,但是话从这位的口中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刺耳呢? “这封休书是要面呈陛下的?” 君北冥指了指桌上的休书,开口问道。 “明日一早,便会派人送去皇宫。” 听到这话,君北冥微微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甚好? 顾茹清心中那叫一个气啊,她都要成为离妇了,君北冥这家伙竟然说甚好! 听见这话,顾茹清心里都觉得十分郁闷。 “殿下深夜到访,究竟有何贵干?” 君北冥想了一下,沉吟片刻才随性开口:“自然是来看看当初跟在我身后的那个小丫头了,当然,来英雄救美也是真的。” 顾茹清脸色一沉,冷冰冰的看着眼前这个妖孽般的男人。 “殿下,臣女现在是有夫之妇!您这样堂而皇之的爬臣女窗户,未免有些不妥!” 萧景之听见这话,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顾姑娘这话不对,你已经请旨休夫,所以现在不算有夫之妇。” 顾茹清蹙眉:“就算我休夫,殿下爬臣女窗户,也不是君子所为!” “本王何时说过自己是君子了?” 萧景之淡淡开口回应,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你!” 顾茹清瞬间无语,这家伙在军营里呆了九年,怎么变得这般无耻了? “还想要说什么?” 顾茹清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找了离萧景之最远的位置坐下,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一眼。 萧景之微微垂眸,指尖在桌子上有规律的敲打着。 “时候不早了,顾姑娘早些休息,本王明日再来看你。” 半晌,君北冥才站起身来,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冷峻的面孔,微微勾起一抹不着痕迹的笑意:“这封休书,本王帮你送进宫去,顾姑娘放心,一定送到陛下面前。” 顾茹清蹙眉,她抬头看向君北冥。 这家伙是爬人家窗户有瘾?明日竟还要来? 不过,顾茹清还没来得及开口,君北冥便已经离开了,连带着她刚刚写好的休书也一并消失在房间里。 顾茹清的脸色算不上有多好,她心里纳闷,君北冥今晚来见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上辈子,君北冥出征一走便是九年,回京之后,她便已经嫁为人妇,顾茹清到死都没有和他有过半点联系。 她站起身来,将门窗关好,担心君北冥还会再来,直接便将门窗锁死。 这才安心的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 顾茹清刚醒,欢儿便焦急的进了门。 “小姐,咱们院子里遭贼了!” 顾茹清一愣:“怎么回事?” 只见欢儿哭丧着脸:“小姐,您叫奴婢一早将休书送进皇宫,可是方才奴婢过去一看,就说昨天还好端端的放在桌子上,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了,奴婢翻遍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 是不是将军昨天晚上过来了,看见休书之后给拿走了啊?” 第二十一章 入夜登门 第二十一章入夜登门 “没有,我已经将休书送进皇宫了,欢儿莫急。” “啊?已经送进去皇宫了?” 欢儿一脸的不敢置信,休书是小姐昨天晚上才写好的,这么短的时间,小姐是如何送进宫去的啊。 见欢儿脸上挂着疑惑,顾茹清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担心她多问,顾茹清赶忙转移话题:“欢儿,休书的事,你就别管了,我有些饿了,去看看早膳做好了没有。” 欢儿心里虽然还疑惑着,但是听到自家小姐说饿了,赶忙便往小厨房跑去。 可不能饿坏了他们家小姐了。 见欢儿离开,顾茹清这才松了口气,这一关,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然而,顾茹清刚刚坐下,欢儿便又着急忙慌的从门外跑进了门来。 “小姐,不好了,老夫人那边发了好大的火,正叫您过去呢!” 顾茹清开口:“她又因为什么事儿发火?” 欢儿道:“还能因为什么事儿,小姐不是把将军府的账本都送过去了吗,将军府早已经入不敷出,老妇人今天早上想吃燕窝,但是压根就没银子买了,看过账本之后,就动了怒。” 萧老夫人平日里,最喜欢吃燕窝,而且普通燕窝不行,必须是血燕再浇上牛奶,一顿便要花出去一百多银两,顾茹清当时觉得孝敬婆母是份内之事,即便是一百两银子也舍得给萧老夫人买来。 现在,顾茹清突然间断了银子,萧老夫人那边有情绪,也在顾茹清的意料之中。顾茹清拿起一旁的茶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不必理会,若是萧老夫人那边再有人过来问,就说我身子不爽,不便出门。” “可是,如今将军府没了银子,萧老夫人这一关,小姐恐怕是不好过啊?”欢儿一脸担心的开口说道。 “账本已经给了她,有什么问题叫她尽管核对就好。” 欢儿就如实按照顾茹清的安排去回。 这边,萧老夫人得到消息却是气得不轻,但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收拾顾茹清的时候,想到她每半个月两次燕窝化为泡影,心里就很是不甘,只好让人找来了萧景之过来。 “之儿啊,你虽然立下战功,但这个时候,陛下并未下旨恩赐,凡事不要做得太过了! 你这些日子整天陪着新月,茹清那边难免会有不满,若是叫人知道,传到圣上面前,定会对你不满啊!” 萧景之紧蹙眉头:“母亲,儿子立下战功,封官奖赏不过是时间问题,况且,陛下已经恩准儿子可以去新月进门,她如今还怀着我的孩子,我见一见她,有何不可?” “至于顾茹清那边,她不是已经同意了吗,今后萧家依旧有她掌管,她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呀你呀,真是头脑简单,顾茹清再怎么说也是平阳侯府的嫡女,此事,平阳侯还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你那岳丈恐怕不会罢休。” 第二十二章 本王何时说过自己是君子 第二十二章本王何时说过自己是君子 “这点母亲更加不用担心了,顾茹清早已经和平阳侯府断绝了关系,就算是对我不满,平阳侯那边想必也不会再管。” 见自己儿子不上道,萧老夫人心里那叫一个气,她叹了口气沉声开口:“你看看这些是什么?” 萧景之也顺着母亲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哪来的这么多账本?” “是顾茹清送过来的?” 萧景之突然间想起昨日在见到顾茹清的时候,她似乎说过今后不会再管府中诸事,起初,他还以为顾茹清是在说气话,没成想她竟然来真的。 “之儿的,你在外征战多年,府中的事情你或许不知道,这些年来,将军府早已经入不敷支,一直都是顾茹清拿她的嫁妆出来补贴家用。 现如今,你要娶平妻进门,想必她心中难免不快,昨天便将这些账本抱了过来,我看她的意思可不像是在闹着玩儿,倒像是真的要将中馈馈之权交出来了。” 听见这话,萧景之顿时冷笑:“哼,我早就知道,她的这些伎俩,想要逼我就范,想都不要想。 母亲啊,顾茹清就算再不满,也只能耍耍性子,若是今后,她在府上真的没有了权力,日子能好过吗? 过些日子她便会主动求母亲要回中馈之权的,母亲不必担心。” “之儿啊,如今我们萧家还需要她,需要平阳侯府,若是她不把自己的嫁妆拿出来,咱们偌大的销假,可供不起这么大的花销啊。 再者,平阳侯府那边也不能得罪了,你现在刚刚立下战功,若是没有平阳侯这个靠山,很难在朝廷上站稳脚跟呢!” 听见萧老夫人的话,萧景之脸色更加有些难看了。 萧老夫人又继续开口劝说道:“茹清心底到底还是有你的,这个时候可不能让她对你寒了心,你时常去他院子里哄一哄,等你受了封赏,新月那丫头顺利进了门之后,你再怎么样对待她,都无所谓了。” 萧景之出了院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顾茹清的院中走去。 顾茹清的院子被打扫的很干净,院中没有一处奢靡之气,看上去十分淡雅朴素。 有一点,萧景之不得不承认,顾茹清管家的确是一把好手,这些年他出征在外,萧府上下,都被她打理的很好。 他脚步一顿,最后还是走进了院子。 欢儿见到门口的人,赶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走了过去朝着萧景之行礼:“将军。” 萧景之看着眼前着丫头,想起那日对他的顶撞,脸色算不上有多好:“嗯,夫人呢。” 欢儿开口:“小姐身子不爽,正在房中休息。” “茹清怎么了?身子不适怎么不找大夫?”萧景之说着,便要往屋里走去。 然而,欢儿却一个快步上前,拦住了萧景之的脚步:“将军,小姐说了,不希望任何人去打扰她。” 萧景之的脸色极为难看:“ 我是她的夫君,她身子不爽,我进去看一看怎么了!你一个下人,也敢拦着!” 第二十三章 哪来的这么多账本? 第二十三章哪来的这么多账本? 萧景之毕竟是战场上下来的,浑身上下尽显肃杀之气。 欢儿心里虽然被吓得不行,但是面上依旧强撑着,一步也不肯退让。 “将军恕罪,我们家小姐现如今,最不希望看到的恐怕就是您了。” “大胆!你一个下人,吃将军府的,用将军府的,如今竟然敢跟主子这样说话,我看你就是被茹清给惯坏了,要是本将军,早就把你这个死丫头处置了!” “萧将军这是要处置谁?” 正当萧景之震怒,想要动手惩戒欢儿时,门口处突然间传来一道女子清爽的声音。 萧景之闻声看过去,便见原本称病不适的顾茹清,正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他眉头紧紧蹙起:“听说夫人身体抱恙,我来看看,想不到,你府上的丫头,竟这般无礼。 茹清,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就任凭一个丫鬟在主子面前这般放肆吗?” 顾茹清看了看欢儿,眼神示意她过来。 欢儿也很听话,转身便走到了顾茹清的身后站好。 “将军,她是平阳侯府的婢女,是我的贴身丫鬟,并不属于将军府,她只要听从我的命令就好了。 另外,萧将军说,欢儿吃将军府的用将军府的,这句话倒是不妥,欢儿一切花销,都是我负责的,没有动用将军府一分钱。 倒是将军府这些年来,一直吃用我的嫁妆,到头来还吃里扒外,不知感恩。” “你说谁吃里扒外!”萧景之咬着牙,怒不可遏的瞪着顾茹清。 “将军,我说的哪句话有错吗?”顾茹清微微偏着头,水灵灵的大眼睛微微眨着,面上含笑,眼底却尽是冷意。 “顾茹清,你别不识好歹,别以为萧家没有你,就活不了了!” “既然如此,那将军为何还要过来呢?” “你!” 萧景之脸上的怒意正浓,刚要发作,便突然间想起母亲和他说过的话,深深地吸了口气,将怒气又咽了回去。 “茹清,我知这件事情是委屈你了,但是你身为主母,就应该大度一些,今日,你若是去母亲房中,将账本拿回来,我便答应与你同房,许你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这也算是对顾茹清这些年的补偿了。 顾茹清被萧景之的话给气消了,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将军说这话时,可有想过新月姑娘?” 萧景之蹙眉,神色顿时有些不大自然:“我不会叫新月知道的,你也不要多舌。” “好一个不会叫她知道,你可还记得我才是将军府的主母,现在圆不圆房,竟然还要看一个没进门的平妻脸色,还有,萧景之,你有凭什么认为,我就那么想要怀上你的孩子。” 顾茹清轻勾嘴角,满眼尽是讽刺:“我是平阳侯府嫡女,生来就是尊贵无比,当初嫁给你,也是你们萧家高攀了,但这也不是你们可以随意作贱我的理由!” “顾茹清,你简直是不识好歹!” “你除了会说我不识好歹,还能再说点别的吗?” 顾茹清抬起手来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不识好歹这四个字,她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第二十四章 小姐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 第二十四章小姐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 “你!”萧景之咬牙切齿,满眼尽是火光。 刚要发作,便听到不远处传来声响。 是一个下人,匆忙的从大门的方向跑过来。 “将军......冥......冥王殿下来了。” 萧景之蹙眉,转身看过去:“殿下现在在哪?” “回将军,冥王殿下已经到咱们将军府大门口了!” “混账!怎么不早些来禀告!”萧景之但脸色顿时变得十分愤怒起来。 下人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将军,冥王殿下来的突然,小的一看到殿下,便赶紧来回禀将军了。” 萧景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怒火,他转过头来看向顾茹清:“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还有气,但是,身为主母,不应该这般小肚鸡肠,母亲也因为这件事劳心操神,你若是懂事一些,就赶紧主动去母亲的院里,将账本一应拿回,往后好好当你的家。” 顾茹清也冷下脸来:“将军,我也同你说过,往后这个家谁爱管谁管,总之,我不会再管。” “你......” “本王这是来的不巧啊!” 萧景之刚想要发作,不远处,突然间便传来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 众人闻声看过去,便看到不远处一个身穿锦缎华服,袍摆是亲王贵族才配享有的四爪蟒纹。 只见他剑眉星目,俊朗清秀,在日头的照耀下,显得浑身尽显锋芒。 顾茹清看过去,一眼便认出,眼前的男人正是昨天晚上爬进她窗户的冥王君北冥,临走时说过今日会再来。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来了! 她微微有些慌神,紧接着有立马别开视线。 君北冥看到顾茹清的动作,嘴角也微微勾起一抹不着痕迹的弧度来。 “末将该死,不知冥王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萧景之神色忽地一变,忙不迭地上前一步,惶恐的行礼。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冥王殿下竟然会进来的这么快,而且还这么巧合的走到了后院,来到了顾茹清的院子门口。 “的确该死。” 君北冥冷哼一声,声音传入萧景之的耳中,就如同来自于九幽之下。 他只是浅浅的几个字,就让萧景之吓得浑身一激灵,额头瞬间吓出冷汗来。 这位冥王殿下,是皇上的第三子,常年在外领兵出征,立下的战功赫赫,全东陵上至满朝文武,下至东陵百姓,无一不是对这位冥王殿下又敬又怕。 萧景之其实没见过君北冥几次,从前是因为官衔不够,没资格见,后来君北冥回京,他又领兵打仗,一走就是三年。 原本以为,君北冥不过是个仗着有军功在外嚣张的草包王爷,可是今日一见,却叫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迫于威压,萧景之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一天,他暗自咬着牙:“还请殿下责罚。” “方才本王来到将军府,到了门口却发现门口无一人迎接,唯一的看门小厮见到本王的马车,转头拔腿便跑。 怎么?萧将军这才初立战功,就这般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吗?” 第二十五章 当初嫁给你,是抬举萧家了 第二十五章当初嫁给你,是抬举萧家了 君北冥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有震慑力,再加上他那双氤氲着血气般深邃的眼眸看过去,顿时把萧景之看到浑身一激灵。 他赶忙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末将没能管好府中下人,刚才和贱内有些口角之争,没能及时迎接殿下,实在是该死。” 萧景之十分惶恐的开口说道,余光偶然间看到不远处的顾茹清,见她看到了冥王殿下竟然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低声呵斥着开口:“冥王殿下面前,还不快过来行礼!” 顾茹清懒得和他计较,从院内徐徐走出。 君北冥也看了过去,见顾茹清今年不过十八,九的年纪,却有一种历经沧桑的老成稳重,早不如当年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小丫头活泼洒脱。 顾茹清今日穿着一件浅紫色长衣,样式花纹还是早三年前时兴的图案。 头发也是随意的那一根发簪简单一挽,不施粉黛的面孔却给人一种自然的清隽秀丽,这股子恬静随性的气质,在这繁华的京城当中倒是难得一见。 顾茹清缓缓走来,淡淡的望向君北冥,轻抿了抿微红的唇。 “茹清见过冥王殿下。” 顾茹清缓缓启动红唇,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向君北冥行礼,却被一道充满磁性好听的声音拦下。 “不必多礼。” 见君北冥这般说,顾茹清也不矫情,直接就把礼给免了,静静的站在那里。 她抬着眼,一双如同深海般的眸子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的君北冥。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视着,顾茹清的眼底如同深潭,平静到毫无波澜,君北冥则是满眼的意味深长,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多年未见,茹清昨日进宫,本王瞧见你倒是清瘦了不少,将军府可有苛待你吗?” 这下子,萧景之顿时又紧张了起来:“殿下明鉴,茹清乃末将府中主母,没有人敢苛待茹清的。” “大胆,殿下在和顾姑娘讲话,哪里来的疯狗,敢在此处放肆!” 萧景之的话音刚落,君北冥身后的暗祁便一个快步上前,抬手便是给了眼前的萧景之狠狠的一巴掌。 顿时把萧景之给打懵了。 君北冥戏谑的轻笑了一声,玩味般的瞥了一眼萧景之,随即看向暗祁:“你也放肆了,萧将军刚立战功,是东陵的大英雄,你怎好像在家中教训小狼那般,说打就打?还不快向萧将军赔礼道歉。” 小狼是养在冥王府的一条狗,是君北冥在路上偶然间发现的,那时小狼浑身是伤,奄奄一息,于是便被他捡了回去。 暗祁也立马收回方才的气焰,转身朝着萧景之赔礼:“萧将军勿怪,是在下唐突了。” 萧景之一手捂住自己受伤的脸庞,另外一边脸勉强勾起一抹笑意:“无......无碍。” 心里却是要被气疯了,方才暗祁打他的那一巴掌,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叫他只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被打脱臼了。 第二十六章 冥王来了 第二十六章冥王来了 可是,暗祁却只是简单的一句道歉草草了事,甚至还那冥王内涵是一只狗,他却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君北冥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即便移开视线,看向旁边的顾茹清,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来。 像是在用眼神问顾茹清:你可解气吗? 顾茹清忍不住想笑,但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只能辛苦的憋着。 “茹清是平阳侯府嫡女,本王记得,你小时候便跟在平阳侯老将军膝下长大,从小蕙质兰心,身受太后喜爱,如今哪怕是嫁人了,也没有人能够欺负得了你,若是受了委屈,便着人告诉本王,本王必定叫他尸,骨,无,存。” 君北冥后面的那四个字,瞬间将萧景之心中所有的愤怒全部打散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惶恐与殚精竭虑。 他显然没想到,冥王竟然这般护着顾茹清。 若是早知道如此,他断然不会那般对待顾茹清。 他赶忙看向顾茹清,眼神中充满了祈求,早已经没有了,方才那般的嚣张气焰。 生怕顾茹清会在这个时候向冥王控诉什么。 顾茹清微微抬起下颚,看着曾经她爱过的男人,欺软怕硬,嘴角微微冷笑一声。 其实,她早就对萧景之失望头顶了,可是如今见到他如同狗儿般祈求的眼神,又叫顾茹清悔恨自己,当初为何那般眼瞎,会喜欢上一个这般软骨头的男人。 如果萧景之现在能够硬气一点,顾茹清心里也不会这么瞧不起他。 “多谢殿下,茹清在这里没有受什么委屈,他们不敢的。” 此话一出,方才心已经提到嗓子眼的萧景之,顿时松了口气,紧绷着的脸也瞬间舒畅了许多。 只是听着顾茹清的话,萧景之这么听怎么觉得不舒服。 “如此便好,记住,你是平阳侯府的女儿,身后有平阳侯老将军,有太后,有陛下,还有本王为你撑腰。” “臣女记下了。” “本王昨日进宫去看望太后,恰巧谈到茹清,太后心疼你,特意叫本王带些东西给你。” 说罢,君北冥便微微抬起手来,在半空中打了个响指,紧接着身后便突然间走出来一队侍卫来,各个手上搬着一个个大箱子,朝着顾茹清的方向走来。 “这些是京城上好的点心,太后担心你在将军府饿着,特意叫御膳房连夜做出来的,你记得趁热吃。 这个箱子里是一些上好的锦缎布料,将军府想来没有银子可以给你制作衣服,所以先给你送些今年时兴的花纹锦缎,成衣还在赶制当中,不日便会送到。 另外这里面,是太后给你的一箱子银两,你的嫁妆还是要自己好生留着,这些银子就当是给你平日里零花了,想买些什么就买些什么,别委屈了自己。” 整整三个大箱子,就这样明晃晃的摆放在了顾茹清的面前。 萧景之看了,脸色顿时比吃了苍蝇还要难看。 第二十七章 没人敢苛待她 第二十七章没人敢苛待她 君北冥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将军府难不成就穷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连叫顾茹清吃饱饭穿好衣的本事都没有吗! 其实,还真是如此。 顾茹清看到这些东西,心中顿时充满了一阵暖意,眼眶也渐渐的湿,润了起来。 她已经三年没有进宫看望过太后了,没想到她老人家心里还想着自己。 “不喜欢这些吗?” 见顾茹清面露伤感之色,君北冥神色微顿,随即开口问道。 这些东西他准备的有些匆忙,昨天晚上连夜叫人弄好的,担心以自己的名义送过去,顾茹清会不收,所以才谎称是受了太后的意。 顾茹清微微摇头:“茹清很喜欢,多谢太后娘娘。” 顾茹清朝着皇宫的方向看过去,随即撩起裙摆,便跪了下来,朝着皇宫的方向磕了头。 听见这话,君北冥才微微松了口气。 “东西既然已经送到,那本王便先走了。” 转头又看到萧景之,原本脸上带着些许笑意的君北冥顿时又变回了往日般的冷峻模样。 “本王听闻萧将军最近喜事不断,又要成亲了? 陛下已经恩准,那就先再此提前恭喜萧将军大喜了。” 萧景之的面色一凝,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眼神下意识的看向了不远处的顾茹清,见她神色谈谈,垂着眸,顿时心头一紧。 “殿下哪里的话,只是平妻而已,末将的妻子,永远都只是茹清一人。” “呵—” 君北冥冷笑一声,没有再说些什么,转头又看向顾茹清:“茹清不打算送送本王吗?” 萧景之赶忙看向顾茹清:“茹清,还不快替为夫送送殿下。” 顾茹清眼睛一横,看了一眼萧景之,顿时有些无语。 她原本是不打算动的,但是奈何君北冥一直站在那里,大有一副她不相送,他就不走的架势。 无奈,顾茹清也只好走上前一步:“茹清恭送冥王殿下。” 两人走在将军府的小路上,顾茹清一路无言。 君北冥的心情倒是不错,他漫步在将军府,四处观望着。 半晌,才见他缓缓开口。 “那封信,本王已经送到陛下面前。” 顾茹清一顿,脚步也停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如常,平静的开口:“陛下这怎么说?” 君北冥的嘴角再次染上一抹弧度:“陛下准了你的请求,暂时不会公布出去,只等萧景之大婚。” 听见这话,顾茹清松了口气,脸上也充满了难得的笑意来。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一下君北冥:“多谢殿下告诉臣女这些。” “好说。” 很快,两人便走到了将军府大门口,顾若溪站在府门口,看着君北冥:“臣女恭送殿下。” 君北冥挑眉:“就这么急着看本王离开?” 顾若溪:“......” 不然呢? 难道君北冥这家伙还想要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吗? “罢了,真是个没良心的。” 君北冥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看样子是全然把他给忘了。 亏他一直还记着当初,顾茹清还是小姑娘时对他说的那些话呢。 第二十八章 你是平阳侯府嫡女 第二十八章你是平阳侯府嫡女 “本王走了,改日再来看你,点心记得趁热吃,看你瘦的,都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顾茹清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他懂什么?难道不知道,京城如今都是以瘦为美吗! 她这样的身材,京城当中不知道有多少千金小姐羡慕不来的呢。 府内。 萧老夫人很快就得知了在顾茹清院子门口发生的事情。 她十分着急的派人将自己儿子叫到了身边来。 “之儿啊,今天冥王殿下为何会来我们将军府啊?” 萧景之蹙眉:“还能是因为什么,来给顾茹清撑腰呗,她昨天才进宫向皇上请旨,殿下今天就来了。” “哎,世人都说冥王殿下冷漠无情,但是,却唯独最是敬佩平阳侯,想来昨日的事情,他是知道了些许缘由,故而来敲打你呢。” “那又如何,我才是顾茹清的丈夫,以后她过什么样的日子还不是由我说了算!” “之儿,你糊涂啊,你当真以为冥王殿下此番前来敲打,单纯是因为敬佩平阳侯吗?” 萧老夫人一脸凝重,无奈的看向萧景之。 “还能是因为什么?” “陛下加封的喜讯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萧老夫人一语中的,萧景之面色凝重。 “的确是还没有动静,我心里的意思是,冥王今天会前来,是因为陛下对我不满了?” “倒不至于这么严重,不过你没听说,冥王殿下是受了太后的懿旨给茹清送东西吗,估计是太后想要敲打你呢。” “母亲是说太后?” 萧景之听见母亲的话,顿时察觉到事情都严重性,脸色也瞬间变得有些糟糕起来。 “哎,茹清这丫头从小就经常进宫,而且深受太后喜爱,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只不过,顾茹清嫁进门来之后,他们都选择性的忘记了。 “之儿啊,今天冥王殿下过来敲打,定然是太后对我们萧家不满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惹得太后不快,从今儿起,你多去茹清的院子走动走动。 新月那边要是有什么意见,你叫她来找我,老婆子跟她去说。” 虽然沈新月怀了萧家的孩子,但是比起萧景之今后的晋升之路来说,也是不值得一提的。 萧景之微微低下头去,眼底闪过一丝阴沉,最终还是没能拒绝母亲的话。 “是,母亲,儿子知道了,不过新月那边我会向她解释清楚,她如今怀胎不足三月,正是胎相不稳的时候,可不能受到什么刺激。” 当天下午。 萧景之便来到了顾茹清的院中。 一改往日对顾茹清的冷漠,如今的萧景之却是热情的不行。 都给顾茹清一种,仿佛是回到了三年前那般的错觉。 “茹清,新婚之夜,我便领兵出征了,这些年,辛苦你操持着这个家,把这个家打理的这么好。” 顾茹清神色谈谈,看着面前一脸伪笑的萧景之,心里只觉得很是讽刺。 第二十九章 茹清不打算送送本王吗? 第二十九章茹清不打算送送本王吗? 前世,虽然没有冥王到将军府,但是,她父亲却是在朝廷上向萧景之施压了。 萧景之回来之后,似乎也如同今日这般,对她百般的讨好。 顾茹清当时还以为,萧景之是真心悔悟,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现在想来,他这哪是悔悟,明明是担心自己的晋升之路会受到阻碍才会这般对她啊! “将军,新月姑娘如今有孕在身,你不去陪着她,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顾若溪目光尤为的平静,淡淡开口问道。 萧景之一顿,神色间顿时有些尴尬,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清咳两声:“咳咳,茹清,新月虽然怀了我的孩子,但你是我的妻子啊,你我夫妻二人,这么多年没见,应该又很多话要说才对啊。” 顾若溪微微勾唇:“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顾茹清真是不想搭理萧景之的,只想着等着他和沈新月新婚当日,丢下休书就走人。 奈何,萧景之竟然这么不要脸的巴巴凑够来! 听见这话,萧景之的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眼底删过一丝不快:“茹清,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对不住你,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新月她确实怀了我的孩子。 不过你放心,等她生下孩子之后,我便把她的孩子抱过来,有你我二人抚养,让他视你为亲生母亲。” 瞧瞧,这萧景之打的如意算盘是有多响亮。 叫她用嫁妆贴补家用也就罢了,现在还想要让她给别人养孩子。 怎么,她顾茹清的作用便只是养孩子,而且还是用自己的嫁妆来养孩子吗? 还真是好算计啊。 顾茹清瞬间被气笑了。 “将军,我可没有替别人养孩子的兴趣,自己的孩子还是留在自己母亲身边的好,免得那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便怪罪到我身上,茹清可担不起这份责。” 萧景之听见顾茹清的话,很是生气,当然时刻想着,此时的顾茹清还不能得罪,所以也只能陪着笑脸,尴尬的开口。 “茹清不是会医术吗,为夫相信你一定能够把孩子养得很好。” “你还是别相信我了,我没有养孩子的经验,在给养死了,总归也是一条小命。” “你!” “对了萧将军,若是我记得不错,将军是刚回京不久,但是你刚回来,新月姑娘却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茹清实在不解,新月姑娘肚子里的孩子,难不成是将军和她在梦里怀上的? 还是说,萧将军早就已经回京数日,只不过一直没有归家,而是和新月姑娘在外面游山玩水,谈情说爱,卿卿我我?” 顾若溪说这话时,眼神还故意朝着萧景之的脸上看了一眼。 这是她前世就已经知道的事情,萧景之其实早在半年就已经回了京城,一直都和沈新月在一起如胶似漆,仿佛一对恩爱夫妻一般生活了半年之久。 第三十章 明里送东西,暗里是敲打 第三十章明里送东西,暗里是敲打 只不过,他不敢叫皇上知道,因为将在外,回京不及时上奏,那可是欺君之罪,是要株连九族的。 当时,顾茹清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是万念俱灰,但是心中还对萧景之有一丝的爱意,便替他隐瞒了下来。 但如今,索性便把事情给挑破。 听见这话,萧景之的手紧张的攥了攥。 “不要乱说,欺君的罪名你怎好说扣就扣,是我在路上的时候,偶遇了刚刚丧夫要轻生的新月,担心她自己一人会在有轻生的念头,便一直把她带在了身边。 那个孩子也是来的突然,当时我和军中的将士们喝醉了酒,回去之后,将新月认成了是你,才做了那样的糊涂事。” “可是将军,前些日子和新月姑娘在一起的时候,对我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那时候萧景之不还在炫耀,他在沈新月的身边,是有多么多么的厉害吗? 萧景之蹙眉:“茹清,前些日子那些话都是为了气你才说的,是我的不对,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不生我的气?” 顾茹清眨了眨眼睛,微微勾唇,眼神定定的看着萧景之:“将军是真的想要我消气吗?” “对,茹清若是能消气,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那我要将军把沈新月给赶出去,取消你们之间的婚约,我便消气。” “不可能!” 萧景之拒绝的十分坚决,他眉头紧蹙,眼底闪过不不满:“茹清,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我答应你,等她生下孩子之后,便不会再去她那里,将军府,只要是能留她一席之地便好,你就不能大度一些,为了我想一想吗?” “大度?”顾茹清冷笑一声:“从始至终,所有人都劝我大度,但是我凭什么要大度。 沈新月够大度吗?不如将军去问问她,为了你今后的晋升之路,她愿不愿意放弃嫁给你。” “我愿意。” 顾茹清的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声音十分柔弱,顾茹清一听便是沈新月的声音。 只见沈新月款款走来,站到了萧景之的身边,那张白兮兮的小脸上看上去十分柔弱,整个人也微微摇曳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叫人心生怜惜。 萧景之一个心急,便赶忙上前一步扶住了沈新月:“不是叫你在房中好好休息吗,你怎么出来了?” 沈新月微微转头,看向萧景之,低头拂去了萧景之扶住她的手。 “将军,您刚才和夫人的话,我在门外都已经听到了,夫人说,我愿不愿意为了将军,放弃嫁给你。 我愿意,我只愿将军此生能够万事顺遂,若是如此,也算是我对得起我们之间从小的情谊。” 说罢,沈新月又转头看向顾茹清:“夫人,如果我离开,夫人能与将军不计前嫌,那我愿意远走他乡,此生绝不再见将军。” “新月,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身子不好,需要调理,我送你回去。” 第三十一章 讨好 第三十一章讨好 顾茹清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这两人在她面前上演夫妻情深的戏码。 看看,这两人多恩爱的。 到显得像是她在这里棒打鸳鸯,不让他们白首偕老似的。 她微微抬起手来,开始为这两人鼓掌:“好啊,新月姑娘如此深明大义,我这个做将军夫人的倒显得自愧不如,若是如此,那我便满足新月姑娘的请求,明日便进宫请陛下收回成命。 新月姑娘放心,你毕竟于将军青梅竹马,本夫人也念你刚刚丧夫,大度留下你与将军的孩子,妥善安置好他。” 顾茹清此话一出,沈新月的脸色顿时又惨白了几分。 方才她明明是故意这样说的就是为了引萧景之对她心疼,但是却没想到,顾茹清却在这时候,借陂下驴。 一时间,沈新月有些骑虎难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无助的看向萧景之。 “茹清,你胡说些什么,新月不能离开,除了这一点,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那还说什么呢,欢儿,送客吧。” 顾若溪真是懒得再看这两人在她面前如此做作的把戏了。 萧景之最后看了顾茹清一眼,一边扶着摇摇欲坠的沈新月,一边神色复杂的盯着顾茹清。 最终,他晦涩的开口:“茹清,你真的变了。” 顾茹清一顿,随即笑着移开视线。 “将军这话说错了,不是茹清变了,而是将军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将这对男女请了出去之后,欢儿有回到了房间,她低着头悄悄擦着眼泪。 “小姐,这两人实在是欺人太甚,白白浪费了小姐对萧将军的心了。” “浪费了又有什么要紧的呢,只当我为了从前的愚蠢买单了。” “哼,那个沈新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刚才还假惺惺的说愿意离开呢,小姐一说答应,就立马不说话了,奴婢看就只有将军被她蒙的团团转,还不自知呢!”欢儿擦干眼泪,嫉恶如仇的说道。 “你啊,看透就行了,以后他们二人若是在登门,尽管叫他们进来,这段时间我正好呆着无聊,我们就当是解闷了。” “小姐,您看的可真开,奴婢现在一看到他们两个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呢。” “不看的开一点,你家小姐早就轻生了!” “啊,小姐,您可千万不要这么想啊,为了那两个人不值得的!” 听见顾茹清要轻生,欢儿立马急了,走上前一步十分焦急的劝说。 顾茹清很是无奈:“我什么时候说要轻生了,既然选择要离开,那自然什么事都要看开一些,只把他们当做是一个陌生人就好了。” 听见这话,欢儿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小姐,奴婢明白了,奴婢今后就把他们看做成是跳梁小丑,奈何他们也蹦达不了几天了!” 等他们大婚之日,看萧景之和那个沈新月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对了,战北候夫人的赏花宴就在这几日了吧,萧老夫人那边可拿到邀请帖了吗?” 第三十二章 取消婚约,我就消气 第三十二章取消婚约,我就消气 欢儿想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就在三日之后,不过萧老夫人那边还是没有什么动静,站北侯夫人应该没有打算要邀请他们。” 这一点,顾茹清当然是知道的。 战北候夫人和她母亲是好友,可是萧将军府有出了这样的是,她自然也是在为了自己打抱不平。 若是往常,因为有顾茹清的面子在,定是有萧老夫人一份邀请帖的。 顾茹清点了点头:“嗯,那边我们不用管,萧景之若是有本事,便自己去争取吧。” 正好也叫萧景之好好的认清一下现实,将军府若是没有她顾茹清,那就是一坨狗屎,在哪里都不受待见! ...... 一连好几日,皇宫里已久没有传出要对萧景之封赏的消息,萧景之是彻底的慌了。 这天,萧景之坐不住,亲自写好进宫的折子递上去,皇上见到折子,仿佛才想起来,京城当中还有一个萧景之。 传旨叫萧景之进宫,萧景之心中顿时激动万分。 看样子前些日子不是因为陛下对自己不满,才知是没有叫他进宫,而是因为陛下日理万机,没有那个功夫啊。 翌日一大早,萧景之便奉旨进宫,他早早的等待在皇宫门口,原本你们很快就可以见到圣上,可是他等了又等,等到晌午,也没有个动静。 正午时分,正是烈日炎炎,萧景之身穿朝服,被热的满头大汗,抬起手来,止不住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他蹙着眉头,微微抬起头来。 这天儿怎么会这样热! 足足三个时辰,培公公才从皇宫里出来,他一脸笑意看向萧景之:“萧将军,叫您久等了,但是陛下现在正在忙着,叫您先回去,改日再宣您进宫面圣。” 萧景之一脸的错愕,他站在皇宫门口,足足等了三个多时辰,原本见到培公公之后,他可以顺利进宫,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萧景之突然间想起自己母亲说的那番话,从口袋里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在四下无人处,悄悄塞入培公公的手中:“公公,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公公莫要嫌弃才好。” 培公公一愣,掂了掂手上的口袋,顿时满意的笑了:“哎呦,萧将军这是做什么,老奴受之有愧啊!” “公公不要嫌弃才好,有个问题,还要请教公公一番。” “萧将军但说无妨。” 培公公一边说着,一边将银子放入了口袋,算是答应回答萧景之的问题了。 见状,萧景之这才开口:“不知陛下那边,是否对在下有所不满了?” 培公公含着笑开口:“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萧将军凯旋归来,立下战功,皇上那边自然是高兴的,只不过今日,陛下的确是在忙,是在没功夫见将军。” 听见这话,萧景之不住的蹙起眉头:“可是......在下已经回京多日,陛下那边一直没有宣在下进宫,在下的心中实在是惶恐啊,还请公公指教,是否在下做了什么,惹怒了陛下?” 第三十三章 你真的变了 第三十三章你真的变了 培公公弓着身子:“唉哟,将军可莫要为难老奴了,老奴只是一个奴才而已,怎敢揣摩圣意,大将军,您还是请回吧,陛下想要召见您的时候,自然会召见的。” 说罢,培公公便又朝着萧景之送了礼,之后便转身朝着皇宫里面走去。 萧景之看着培公公离开的身影,心里顿时充满了不安,揣着心事,有坐上马车回了将军府。 他凯旋归来这么多天,一没有办庆功宴,二连进宫封赏都没有,三来对他的态度如此冷淡,再加上冥王前些日子的敲打,这不得不叫萧景之担心啊。 皇宫里。 “萧景之走了?”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见培公公进来,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随即问到。 培公公弓着身子:“会陛下,已经送走了。” 皇上冷着脸:“哼,干出那些糊涂事,还想着要朕奖赏他,简直是做梦!” 培公公此时也将口袋里方才萧景之送给他的银子拿了出来:“陛下,这是方才萧将军给老奴的。” 皇上见状,眼底微寒:“呵,看样子他倒是着急了。” 培公公笑着弓腰:“萧将军的确是心急了。” 萧景之忐忑的回了将军府之后,一路直奔顾茹清的院子而去。 “顾茹清!” 顾茹清此时正在房间里练字,听着萧景之的咆哮声,笔下微顿,闻声抬头看过去。 欢儿也急急忙忙的跑进了房间里,护在顾茹清的身前,十分警惕的瞪着萧景之。 顾茹清心里一阵暖意,她抬手拉过欢儿的手:“欢儿,到我的身后来。” 萧景之暴怒进门,看着顾茹清,正静静的站在那里,想到他在皇宫门口足足等了三个时辰都没有见到皇上,心里的最后一丝理智荡然无存。 他十分冰冷的眸子对上顾茹清平静如水的眼眸。 “是不是你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顾茹清,你简直是太让我失望了!” 顾茹清一顿,平静的开口:“我没有。” “没有?”萧景之脸上充满了讽刺,随即轻蔑的冷哼一声:“哼,你既然做得出来,还不敢承认是吗,如果不是因为你,陛下怎么会不见我!” 顾茹清看着眼前暴怒的男人,心里顿时觉得讽刺无比。 这,就是她上辈子选择的男人。 一个一旦不满足他意愿,他就会随时随地变成一条毒蛇,准备时刻给她一口! 明明昨日对她还是百般讨好,今日...... 养不熟,根本养不熟啊! 萧景之见眼前的顾茹清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以为她是心虚害怕了,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怒火丛生:“你说话啊,到底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 顾茹清微微抬了抬眸:“陛下不愿见你将军应该自己反省有没有做什么叫不满的事情,而不是在这里来质问我。 我进宫只是去向陛下请旨,赐婚你与沈新月,陛下已经同意,会在你与沈新月新婚之日下旨。” 萧景之不相信的看着顾茹清,见她脸上没有半点的慌张,也是微微松了口气,但语气依旧冰冷:“你真的只说了这些?” 第三十四章 从未真正了解过我 第三十四章从未真正了解过我 “我说了什么与你无关,你只需要知道,陛下已经同意你们都婚事就好。” 开玩笑,她说的可多了,能一件一件都叫萧景之知道吗! “你没说别的自然是最好,不过茹清,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别耍什么小心思,哪怕你是平阳侯府的女儿,如今也是我的夫人,一切还是要以夫家的名誉利益为主才好。” “我希望你今后能够安分守己,不要再耍你那点小脾气了,母亲那边已经对你不满,若是太过,我一定不会饶你!” 顾茹清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细腻的笑:“将军打算如何不饶过我啊?” “哼,你若是再闹下去,我就算是拼了我这一身军功,也要休了你!” “休我?”顾若溪只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笑意盈盈,没有一丝愤怒,更加没有惶恐,有的只是有恃无恐。 “那等将军愿意拼军功休了我的时候,再说吧。” 顾茹清收回笑意来,眼底透着冰寒,冷冰冰的吩咐的:“欢儿,送客。” 欢儿立马便站了出来,抬手眼神和顾茹清一样充满了冰冷:“将军,请你离开。” 萧景之看着这主仆二人,冷哼一声,随即愤怒的拂袖而去。 顾茹清懒得再看萧景之的身影,低下头去,继续专心练着字。 而欢儿却一脸愤怒的走进门来,小脸蛋都被气的通红。 顾茹清见状,又放下了手中的笔墨:“欢儿这是怎么了?” “小姐啊,奴婢就是气不过,这个萧将军也太过分了,什么事都找到小姐身上,难道不会自己找原因吗?是在为小姐赶到不值!”欢儿十分愤怒的开口说道。 而顾茹清却淡淡一笑,像是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不值吗?生气又能解决得了什么问题,还不如想一想,等离开了将军府之后的事情,自然而然就高兴起来了。” “哼,多亏小姐向陛下请旨休夫了,不然,奴婢这段时间都要憋屈死了,小姐从前打点府中上下,对那些下人们那么好,可是他们反过来又是怎么对待您的呢!” 账本送去老夫人处之后,他们院子的一切花销就全部都断了。 连吃食瓜果都没有,多亏是在夏天,若是在冬天,恐怕连炭火都没有,那岂不是要让他们家小姐挨饿受冻。 他们倒是美名其曰:府中上下没有多少银子,一切以节俭为主。 将军府难道就是这么个节俭法? 顾茹清微微垂了垂眸子:“不必与他们置气,在我交出中馈的时候,在那些人眼里,我就已经失了势,他们自然要去讨好新的主子了。”顾茹清淡淡的笑着开口。 “他们既然不给我们提供吃食,也是饿不死我们的,拿我们自己的银子来买东西就好了。” 听见这话,欢儿的脸上愤怒之色才渐渐消减不少。 “好,小姐的嫁妆那么多,再加上太后娘娘还送给小姐一箱的银子。 这么说来,小姐可比这个将军府还要富呢,奴婢这就去买些吃的用的回来,保证比将军府的好!” 气死他丫的! 第三十五章 萧将军的确是心急了 第三十五章萧将军的确是心急了 听见欢儿的话,顾茹清才抬起头来,看向窗外远远的眺望着皇宫的方向。 “是啊,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是应该进宫去看望太后她老人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 欢儿便带着银票早早出城,回来的时候,手上抱着一大堆的东西来。 将军府来来往往的下人们见状,更是被震惊的不行。 “夫人如今不是已经不受待见了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银子能买这么多的东西啊?” 将军府的下人们,只知道府中的风往哪边倒,他们便靠近哪边。 可是却很少有人知道其中的内幕。 “你们还不知道呢吧,前些日子冥王殿下来,给夫人送了不少的东西,都是皇宫里太后娘娘的意思。” “谁说夫人失的势?她有太后娘娘做靠山,而且还是平阳侯府的嫡女,这样高贵的身份,可不是将军的一个青梅竹马能够比得了的!” “所以呀,我们以后还是不能怠慢了夫人,夫人那边的事,才是头等的大事儿,等下还是快点将俸禄银子还有吃食都送过去吧。” “夫人对身价可比将军府还要富呢,估计是看不上咱们将军府这点三瓜两枣的。” 府中的下人们站在一堆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道。 萧景之就站在暗处,府中的下人们站在一堆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道。 萧景之就站在暗处,听见下人们的议论,脸色变得极其阴沉难看。 将军府现在每天都过着捉襟见肘的日子,他都已经好些天没在饭桌上见到荤腥了。 顾茹清那边倒是好,每天大鱼大肉的吃着,还有用不完的锦缎丝绸,他的新月还穿着他回京之前给她买的那几套衣服呢! ...... 另外一头,顾茹清这段时间的日子可谓是过得风生水起。 不用每天点灯熬油的处理府中的账本,更不用每日去老夫人那里为她诊脉看病,顾茹清拿着自己的嫁妆,日子过的别提有多逍遥了。 每天闲下来便练练字,散散步,锻炼锻炼身体。 顾茹清只觉得自己心神都愉快了不少。 只不过,京城当中却传出了一个关于将军府的闲话。 “哎,你们听说了吗?现在将军府已经没有银子了,萧夫人每天都用自己的嫁妆在府中生活呢。” “真是笑话啊,咱可从来都没有听说,哪个姑娘嫁进门,还得需要靠着嫁妆活着的呢!将军府也实在是太穷了吧?” “咳,谁说不是呢,从前看将军府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还以为他们家底有多厚呢,岂不知,都是萧夫人在那嫁妆补贴家用!” “那现在呢?” “现在?萧将军一回京就要娶他那个青梅竹马为平妻,肯定是惹怒了萧夫人,萧夫人哪里还会肯那嫁妆出来给他们用啊!” “哼,那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怨不得旁人,有这么好的夫人不好好生活,真是太蠢了!” ...... 百姓们在大街上议论纷纷,萧景之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够听到这些言论。 气的他简直要吐血,但是碍于顾茹清的身份摆在那里,也不好发作。 第三十六章 等你能修了我,再说吧 第三十六章等你能修了我,再说吧 他死死的咬着牙,吩咐下去:“我们萧家,还不至于穷到这个地步,夫人那边的吃食照旧,任何人不许克扣!” 萧老夫人那边的生活也是十分的拮据,没有了从前那样奢靡的生活,如今,萧老夫人的饭桌上也是清汤寡水。 弄得萧老夫人这段日子都是消瘦了不少,更加苦不堪言。 但对此,她也是没有什么办法。 毕竟顾茹清死活都不再掌管中馈,她若是强行将中馈之权送过去,外面对他们将军府的言论,岂不是更加难听了? 所以也只能强忍着,只等着沈新月进门之后,再找机会好好的打压打压顾茹清的气焰。 战北候夫人的赏花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因为这段时间一直都是雨季,所以赏花宴也推迟到了十天后。 萧景之这段时间为了能给自己母亲求一张邀请帖,可谓是找遍了京城所有熟悉的人。 奈何,依旧没有办法得到一张邀请帖。 没办法,萧景之只能硬着头皮亲自去了战北候府。 然而却吃了半天的闭门羹。 “萧将军,我们侯爷如今正忙着,没空见将军,将军您还是请回吧。” 战北候府的管家站在大门口,神色一脸冷淡的开口说道。 萧景之蹙眉,心里那叫一个气愤。 他毕竟是刚立下战功,原本是京城当中最为炙手火热的人物,可现如今却变的人人都不待见了。 霍景之在外面触了霉头,回到将军府,却正看见顾茹清要带着欢儿出门。 两人在门口相遇,顾茹清仿佛没看到萧景之一般,径直从他的身边走过。 萧景之蹙眉,他死死的咬了咬牙转过头去:“站住。” 顾茹清脚步微顿,转过身来,神色淡淡:“将军是有什么事吗?” “你要去哪儿?” 顾茹清淡淡微笑:“将军还是多操心一下府中的事吧,我要去哪,与将军无关。” 萧景之眼底顿时充满了怒意:“你是我的夫人,你去哪里?本将军就不能问一下了吗?” 萧景之原本是想要好声好气的和顾茹清说上几句话,奈何,顾茹清这个死女人总是能够想办法用一句话惹怒他。 顾茹清偏过头去,嘴角含笑,眼底一片冰寒:“新月姑娘有孕在身,将军不去关心新月姑娘,却在这里和我浪费口舌。” “新月那边我自然会去,但是你是将军府的夫人,如今将军府面临困境,你却做起了甩手掌柜,叫外面的人如何议论我们将军府!” “如何议论,与我有什么关系,将军府夫人这个位置若是新月姑娘想要,我也可以让给她的。” “你!” 萧景之顿时咬起了牙。 他原本其实不是这个意思的,只是想要让顾茹清能够和从前一样,多关心关心将军府。 可是,话从嘴边说出来,却仿佛变了味道。 萧景之渐渐的冷静了下来,语气变缓:“茹清,你闹脾气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将军以为我现在是在闹脾气吗?” 他从哪里看出来,自己有在生气? “不然呢? 茹清,你是我的夫人,你我夫妻之间本为一体啊!” 第三十七章 是应该看望太后了 第三十七章是应该看望太后了 “你我是夫妻,那新月姑娘是什么?” 顾茹清微微歪着头,眼底充满了佯装不懂的疑惑。 “她自然也是......” “那就对了,新月姑娘既然马上就要成为平妻了,与我平起平坐,那将军府的事情你不找她,来找我做什么? 更何况我已经将中馈之权交了出去,将军总不至于真的还要让我拿自己的嫁妆补贴家用吧?” 那岂不是真的着实了外面的那些言论了。 顾茹清了解萧景之,他是最看重自己名誉的,听见她这么说,自然不会再来纠缠自己。 果然,萧景之听了之后,脸色逐渐变得铁青,但接下来的话却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将军若是没有别的事儿,那我就先走了。” 顾茹清脸上依旧带着礼貌性的微笑,还夹杂着淡淡的疏离感。 这叫萧景之的心里很不舒服,从前的顾茹清,明明不是这样的! 明明三年前,他向顾茹清求亲的时候,顾茹清对他眼底还夹杂着小女孩的娇羞与爱慕。 可是现如今,顾茹清对他的眼底只有冷漠与疏离,还有一抹叫萧景之看不透的情愫。 这样的顾茹清,叫萧景之感觉到十分的陌生,更加他有些莫名的心慌。 他心里似乎有一种预感,自己仿佛马上就要失去眼前这个女人了。 见顾茹清真的要走,萧景之下意识的又叫住了她:“等一下。” 这回顾茹清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将军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萧景之顿了一顿,微微抿了抿唇,纠结一番之后,随即开口:“茹清,你能不能弄一张邀请帖给母亲。 我知道,这些天的确委屈了你,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对你作出补偿的。 我们是夫妻,夫妻没有隔夜仇的,今后我会像从前一样对你,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 萧景之原本以为自己这样说,顾茹清一定就会感动的不行。 可是......顾茹清接下来的话却给了萧景之当头一棒。 “将军,覆水难收你不明白吗?” 霍景之还想回到从前? 听见这话,顾茹清就浑身只打寒颤。 难不成她还要在被萧景之害一次? 开玩笑,她又没有受虐倾向,也不傻不糊涂! 萧景之微微低下头去,蹙起眉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这段日子,他实在是吃了太多的闭门羹,仿佛人人都避他如蛇蝎,走在大街上更是到处都有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这样的日子萧景之实在是受不了了。 想起过去,他是平阳侯府未来的准女婿,那时候人人都敬着他,捧着他,没有人敢顶撞他,每天生活的是那般如意。 可是现如今...... 顾茹清是真的担心萧景之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挽回她的话,这些话实在是叫她无比恶心。 她赶忙在萧景之之前开口:“好了将军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让我给你求一张邀请帖。 你放心,邀请帖我会尽力帮你拿到手,但是刚才的那些话,还请将军不要再说了。” 第三十八章 怨不得旁人 第三十八章怨不得旁人 她不在乎,也不稀罕了。 若不是陛下旨意,还在萧景之大婚之日宣旨,她现在真是一刻都不想在将军府多呆 顾茹清这回是真的走了,半点也没有留恋,只留下萧景之一人,站在门口吹着风。 明明是夏日炎炎,但是萧敬之却觉得这风那般冰凉。 冻得他心都在打颤。 “小姐,您真的要为了他们去战北候府求邀请帖吗?” 见自家小姐那么痛快的答应了萧景之,欢儿心里就为顾茹清感觉到不值。 顾茹清冷笑一声:“自然是要去的。” 不然好戏怎么能继续唱下去呢! 顾茹清带着欢儿改道便去了站北候府。 不过她来到侯府门口,却没有像萧景之一样被吃了闭门羹,而是一到门口便被下人恭恭敬敬的请了进去。 她已经将近三年没有来过战北候府了,从前,母亲和站北候夫人是闺中密友,所以经常带着她来到这里。 战北侯一家对她都很好,战北侯夫人更是把她当做亲生女儿来看待。 只不过,自打顾茹清嫁给了萧景之之后,便没有再登过门了。 房间里,战北候夫人见到顾茹清,眼神一直停留在的身上,但是神色却有些淡然,还夹杂着些许复杂。 顾茹清微微躬身行礼:“茹清见过夫人。” 战北候夫人见从前那个奶呼呼的小女娃如今变得这般拘谨清瘦,心疼的不行,但也是恨铁不成钢。 她别开视线:“萧夫人此番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顾茹清微微抿了抿唇,看样子,站北候夫人还在因为她嫁给萧景之而生气着呢。 “夫人,茹清冒昧前来打扰,想请夫人再送茹清一张邀请帖。” 听见这话战北侯夫人顿时眉头紧蹙起来,当即愤怒的开口:“你以为我站北侯的邀请帖就那么不值钱,是谁都能得到的吗,若不是因为你的母亲,你那张本夫人都不会给!” 战北候火冒三丈,她和顾茹清的母亲交情很深,也是看着顾茹清长大的,当初她为了嫁给萧景之,不顾所有人都阻拦,一意孤行。 现在竟然还是这般的糊涂用事! 站北侯夫人心里虽然气恼,大爷终归心疼眼前这丫头,语气也软了下来。 “丫头啊,你这次实在是不该来的,我送给你请帖,那是因为你的母亲多年没有见到过你,很是想你,想要见见你,不然我也不会办这一场赏花宴。 可是你呢,却为了那户人家卑微的来求到我的面前,若是叫你母亲知道了,该有多寒心啊!” 战北侯夫人苦口婆心的说道。 “傻姑娘,那户人家没有好心肠,现在萧景之刚刚回京,就要娶平妻和你平起平坐,你竟还看不透吗? 你走吧,往后你不必再来了,站北侯府的邀请帖也已经发完了,没有多余的。” 邀请贴她就是全撕了,也不会给萧家人一张,因为她觉得恶心! 第三十九章 从前她明明不是这样的 第三十九章从前她明明不是这样的 顾茹清抿了抿唇道:“夫人的意思,茹清明白的,但是这是最后一次,我已经决定要休夫了。” 听见这话战北侯夫人不敢置信的又看向了顾茹清:“你......你说什么?休夫?” 战北侯夫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脸上也早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阴霾。 顾若溪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休夫,而且陛下已经恩准,不日便会下达圣旨。” “好孩子啊,这才是平阳侯府的女儿该有的决断!不过你做出这个决定,你爹娘知道吗?”战北侯夫人又担心的开口问道。 顾茹清微微低下头去:“我暂时还没有回去过,父母和兄长都不知道此事。” 不是她不想告诉爹娘,而是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当初这桩婚事是她拼死求来的,可现在又要闹出修复,这样一出,势必会抹黑平阳侯府。 “傻孩子,这样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父母呢,你以为他们会反对吗,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回去过?” 战北侯夫人十分心疼的看着眼前的顾茹清,这么多年,这丫头究竟经历了什么? 顾茹清示意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我想等着这件事情平息下去之后,再回去向父母和兄长请罪。” “你啊,性子就是太过要强了些,不过能够离开那个狼窝也是件好事儿,我站北侯府向来不贪图富贵,饶是他萧景之如今有军功在身,也不是能说进站北候府的门就进的。 昔日若不是看到你的份上,我根本就不会搭理那户人家。” 站北侯夫人阅人无数,那户人家一看就是贪得无厌的,也只有从前的顾茹清那么拎不清。 顾茹清哽咽的开口:“茹清明白的。” “好孩子快过来坐。” 见顾茹清眼底湿,润,站北侯夫人顿时心软了下来,眼眶子也变得红润起来。 顾茹清很是听话的走上前去,坐在了站北侯夫人的身边。 战北侯夫人也十分熟络的牵起顾茹清的手,轻柔的拍了拍。 “这些年实在是委屈了你啊, 既然你都已经选择要离开了,为何要替那户人家要这张邀请帖呢?” 顾茹清拿出手帕,擦干眼睑处的泪水:“如今茹清已经与萧景之断了这份情,只不过现在,休夫之事他们还并不知道......” 战北侯夫人顿时恍然大悟随即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放心吧,邀请帖多的是,等下你回去之后带走一张就是了,你放心,等那老婆子带上小蹄子过来,我竟然会为你出这口恶气。” 顾茹清微微笑了笑:“多谢夫人,不过这件事情,夫人还是不要沾手的好,免得脏了夫人的手。” “现在还叫夫人呢,叫姨母!” 站北侯夫人佯装着生气,板着脸开口。 “是,姨母。” 顾茹清也笑了,很是听话的开口称呼道 “好,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不会插手,但如果他们做的实在是过分,我也忍不住去对付他们,茹清,你能明白的吧?” 第四十章 这样的话,以后不必再说 第四十章这样的话,以后不必再说 她和顾茹清的母亲是很要好的朋友,又怎么可能会对这件事情坐视不理。 “茹清明白。” “茹清啊,虽然说休夫是件大快人心的事儿,但是今后你作何打算啊?” 想起顾茹清方才说的休夫,战北侯夫人心中虽然觉得痛快,但事后,也不免担心顾茹清今后的生活。 顾茹清微微垂下眸子:“姨母,经此一事,茹清再也不敢相信爱情了。”她自嘲一笑。 战北侯夫人看着眼前一脸落寞的顾茹清,心里更是止不住的心疼。 “丫头啊,你可千万不要这么想,这世上的好儿郎多的是,从前你只不过是选择上出了错而已。” 战北侯夫人想了一下,明亮的眼睛微微一转:“对了,你可还记得你煜哥吗?就是我家那小子,当初一直追着你求娶你做媳妇的那个。” 听见这话,顾茹清的脸顿时一红。 这她如何能不记得呢? 沈煜,是战北候府的第三子,当初在家中偶遇到跟着自己母亲到战北侯府的顾茹清,便对她一见钟情了。 整天求着站北侯夫人去平阳侯府提亲。 那可是把顾茹清给吓得不轻,出门都输绕着走,生怕碰见这个沈煜。 不过到后来,顾茹清嫁给了萧景之之后,便很少再听说有关于沈煜的事情了。 只是听别人说起,她嫁给萧景之之后,沈煜大醉一场,醒来便决定,终身不再娶。 当时,顾茹清听了心里还愧疚了还长时间,觉得是自己耽误了煜哥的未来。 但是她对沈煜,没有那方面的情感,只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哥哥而已。 “他啊,到现在也没有娶妻生子,当初如果不是你嫁给了萧景之,我都想着要去你家为我这三儿子提亲了。 如今你休弃了萧景之,若是叫他知道,肯定高兴的不行。 茹清可以考虑一下,嫁给我这三儿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放心,等你嫁过来,绝对没有婆媳之间的矛盾,我会待你如同亲生女儿一般,煜儿专情与你,定不会做出那种背信弃义的事情来的!” 听说顾茹清要休夫之后,战北侯夫人便突然间想起了自己的这个三儿子,立马为沈煜开始了一番轰炸式的宣传。 顾茹清坐在那里,简直是有些坐立难安。 她脸色有些为难:“姨母,茹清虽然要休夫,但是也注定会成为离妇,煜哥是个好男儿,我不值得的。” “这有什么不值得的,煜儿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嫌弃你,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啊!”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间出现了一道男子的身影。 男子看上去二十三四的模样,锦衣华服,眉目俊朗清秀,在门外日头的照耀出蓬勃的少年气。 顾茹清闻声看了过去,再看清门口的那个男子,神色顿时愣了一下。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眼前这男子便是战北候府的第三子沈煜,从前,沈煜眼底充满了开朗活泼的少年气,不过现在,眼底倒是沉稳了不少。 第四十一章 你当战北侯府的要请帖这么不值钱? 第四十一章你当战北侯府的要请帖这么不值钱? 顾茹清忙站起身来,朝着沈煜行礼:“茹清见过煜哥。” 沈煜一听说顾茹清来到了站北侯府,便忙不迭的赶来了。 再看到眼前这个小姑娘是,延吉也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多年未见,茹清妹妹倒是和我生分了不少啊。” 顾茹清微微低着头,没有作答。 站北侯夫人却在此时开了口:“你怎么过来了?” 沈煜此时也回过神来,朝着自己的母亲躬了躬身:“见过母亲,儿子听说茹清妹妹过来了,便想着过来看看......” 沈煜虽然是在和站北侯夫人说这话,但是眼睛却始终没有从顾茹清的身上离开过。 战北侯夫人见状,也是明朗的笑了笑:“哈哈,你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见到你茹清妹妹,眼睛里就没有旁的人了,当心吓坏了茹清。” 沈煜赶忙低下头去,脸上充满了一丝歉意:“抱歉,茹清妹妹,多年未见,是我唐突了。” 顾茹清微微摇了摇头:“没关系的煜哥。” 转头又看向站北侯夫人:“姨母,时候不早了,茹清先告退了。” “好,那叫煜儿送送你吧。” “不用了,姨母,煜哥过来,肯定是有事儿和姨母说的,茹清就不打扰了。” 说罢,顾茹清便朝着战北侯夫人微微拂礼,转身便离开了。 沈煜是目送着顾茹清离开的,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再见到顾茹清,如今,她却已经为人妇。 眼底闪过一丝说不清的落寞。 这一切战北侯夫人都看在了眼里,她微微叹了叹气:“煜儿啊,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有茹清?” 沈煜低下头去沉默片刻,随即抬起头来坚定的看向自己的母亲:“母亲,儿子从始至终心里就只有茹清妹妹一人。 不过她现在已经嫁人了,儿子也不敢妄想,只希望他今后能够事事顺遂,” “事事顺遂?我看不见得啊。” 沈煜也知道母亲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目光变得十分复杂起来,脸色阴沉:“那个萧景之,若是不懂得怎么珍惜茹清妹妹,我会好好告诉该诉他的。” 沈煜是咬着牙说的。 他也听说了萧景之要去平妻的事情,第一想法便是为顾茹清感觉到不平。 本想着和平阳侯府几兄弟一起联合起来,上奏参萧景之一本,然后私下里在狠狠教训萧景之一番,还没来得及做这些,便被父亲给拦下了。 如今萧景之刚立战功,便要被参,定会叫不明其中之事的朝中武将感觉到心寒,所以,在萧景之没有娶平妻之前,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沈煜虽然再有心想要为顾茹清鸣不平,也只能强行忍住,最起码,目前是不能找萧景之的麻烦。 “你不必做这些了,茹清这孩子已经决定离开萧家了。”见自己儿子一脸想要为顾茹清报仇的模样,战北侯夫人强忍着笑意开口说道。 沈煜一顿,半天没缓过神来,缓缓的看向眼前的战北侯夫人,神色见略带着些许呆滞:“母亲,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第四十二章 还记得煜哥吗? 第四十二章还记得煜哥吗? “字面意思,方才茹清亲口说的,她已经向陛下请旨休夫。” “真的吗?那实在是太好了!茹清妹妹可以脱离苦海,我也是为她甘心的!” 沈煜眼底顿时充满了喜色,是打心底的在为顾茹清感到高兴。 战北侯夫人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看向自己的儿子:“煜儿啊,母亲只问你一句话,若是茹清成为了离妇,你心里会喜欢她吗?” “喜欢!” 沈煜斩钉截铁的开口:“母亲,你不必试探我的心意,茹清妹妹一直都在我的心里。” “那你会嫌弃她是个离妇吗?” 沈煜摇头:“茹清妹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我自然不会嫌弃她啊。” “那就行,那就行!” 站北侯夫人松了口气,笑着开口说道。 沈煜蹙了蹙眉,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母亲,您问我这些做什么?” 站北侯夫人一顿:“没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要娶茹清为妻吗,如今她马上就要休弃萧景之,恢复了自由之身,若是你愿意,母亲和你父亲便亲自去平阳侯府提亲。” 这样一来,顾茹清不用受外面的人指指点点,他儿子也能和常人一样娶妻生子,更重要的一点是,站北侯夫人,是真心喜欢顾茹清这丫头的。 沈煜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站北侯夫人:“母亲,您说的是真的吗?” “母亲还能骗你不成,不过前提是,你得先要让茹清这丫头喜欢上你,毕竟强扭的瓜可不甜,我们也不能趁人之危。” 茹清那丫头要是不愿意,他们说再多也是白费力气。 今日,战北侯夫人看着顾茹清的样子,想来肯定是被萧景之那小子伤得不轻。 看样子,她这个三儿子的追妻之路,道阻且长啊! “母亲放心,茹清妹妹若是肯嫁给我,我定当一生一世对她好,定不会辜负她。” 沈煜听见母亲的话,顿时觉得自己又有希望了,眼底充满了坚定与认真。 既然萧景之不知道如何珍惜他的茹清妹妹,那他就把茹清妹妹给抢回来!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茹清这丫头是个有主见的,你也不要太叫她难做。” 见自己儿子高兴的不行,他这个做母亲的也很是欣慰,只不过心里也在暗暗担心。 她做的这个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顾茹清还不知道,她就去了一趟战北侯府,战北侯夫人就已经有想法叫她做战北候府的儿媳妇了。 顾茹清信守承诺,晚上便送了一张邀请帖到萧老夫人的院子。 萧老夫人看到那张邀请帖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来萧老夫人院子请安的沈新月,看到邀请帖,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眼里也散发着阵阵的光亮。 这就是赏花宴的邀请贴吗?她终于可以接触到京城的那些贵夫人了! 但唯独只有萧景之看到那邀请帖,脸色上没有半点的喜悦之色。 第四十三章 追求过她的沈煜 第四十三章追求过她的沈煜 上一次,他要求顾茹清去为母亲求一张邀请帖,顾茹清果断的拒绝了。 可是这一次,却动作这般迅速。 唯一的条件竟然还是叫他今后不要再说和好的那番话。 萧景之看到那邀请帖,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喜悦,心中反而感觉到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心脏。 自己仿佛真的要失去了曾经那么爱他的女人了。 冥王府内。 书房里,气压极低,君北冥坐在书房里,脸色阴沉,神色深邃晦暗。 暗祁站在一旁,吓得冷汗直流。 “殿下,属下就听到这么多,萧夫人......是顾姑娘去了战北侯府,去求邀请贴,不过不知怎么的,站北侯夫人便开始撮合起顾姑娘和战北侯三公子了......” 暗祁也是刚听说,顾茹清进宫一趟,不仅求了萧景之和沈新月赐婚的旨意,还有休夫。 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家主子还主动要求娶顾茹清为王妃。 更更加不可思议的是,现在战北侯的这位三公子,知道顾茹清要休夫之后,便又开始来和他们家主子抢媳妇儿了。 于是乎,便出现了眼前这样的画面。 君北冥坐在书房里,寒气逼人。 他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来:“看来,站战北侯三公子最近是闲的有些发慌啊,去给他找点事做! 另外去找些京城姑娘的画像,送给战北侯府,告诉战北侯,他儿子岁数不小了,也是时候该娶妻生子了!” 这么多年,这家伙竟然还惦记着顾茹清,还真是够锲而不舍的! 暗祁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一番,心里更是叫苦不迭啊。 人家公子娶不娶妻生不生子,跟他们主子有啥关系啊...... 不对,还真是有关系的,沈煜要是不娶妻,那岂不是整天都惦记着他们王妃了! 暗祁在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震惊的,连下巴都快掉了。 他没想到自家主子竟然会求娶平阳侯府的姑娘。 刚开始,他甚至还以为,他们家主子,要不道德的抢人家媳妇儿呢! 傍晚时分。 顾茹清独自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月明星稀,微微叹气。 马上就要见到母亲了,顾茹清的心里有期待,又激动,也有不安,有担心。 算起上辈子,到今天她已经有二十多年没见过母亲了,上辈子母亲被萧景之设计,惨死巷中,顾茹清到现在都不敢想。 她很想快一点就能见到母亲,但是与担心,见到母亲之后,会惹得母亲担忧。 这场赏花宴,顾茹清明白就算是有心想瞒着家里人她休夫之事,恐怕也是瞒不住的。 想到这里,顾茹清突然间释怀,总归也是要父母兄长们知道的,他们早一些知道,晚一些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第四十四章 今后定好生对待茹清妹妹 第四十四章今后定好生对待茹清妹妹 就在这时,欢儿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脸晦气的开口:“小姐,那个新月小姐来了。” 沈新月? 顾若溪目光微动,突然间笑了:“她竟然敢单独来见我。” 欢儿开口:“小姐,您若是不想见,奴婢现在把她打发了就是。” “不必,既然她敢来,本小姐就敢见,叫她进来吧。” 她倒是要看看,沈新月究竟还要耍什么心计? 顾茹清收回思绪,稳稳当当的坐在了椅子上。 欢儿一脸诧异,没弄懂自家小姐为何要见那晦气之人。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门口便传开两道脚步声,渐渐逼近。 “姐姐,新月来给您请安了。” 沈新月走进门来,身后还跟着一堆的丫鬟婆子,将顾茹清的房间堆得满满当当。 看这架势,估计是萧景之和萧老夫人担心沈新月会出事,特意安排在她身边的。 欢儿想要到顾茹清的身边,都是全靠挤,进去的。 沈新月走到顾茹清的跟前,脸上又露出几分笑意:“听说姐姐去了战北侯府,亲自要来了邀请帖,新月心里万分感激,特意前来感谢姐姐的。” 顾茹清扫了她一眼。 沈新月今日穿着一袭水蓝色的衣裙,头上的珠花也是那种简单素雅的,五官清秀,身姿纤细,也能看出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整个人就像是一朵弱不禁风的小白莲花儿,看了便令人心生怜惜。 顾茹清收回视线,拿起茶杯淡然喝茶:“平阳侯府似乎就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不记得自己有一个妹妹,当然也担不起新月姑娘叫的这一声姐姐,以后还是称我一声夫人吧。” 她听沈新月的那一声姐姐,心里实在是觉得恶心。 沈新月一顿,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顾茹清。 很显然没想到,顾茹清见到自己,竟然会这般的淡定,要是换作是别人,估计看到她的身影,早就被气炸了吧。 沈新月心中差异,但是面容上却瞬间委屈起来:“夫人,新月明白,夫人不喜新月,但是将军执意要娶我为平妻,而且我还怀了将军的孩子,新月也没办法啊。 新月与夫人共侍一夫,为夫人分担照顾将军,这样难道不好吗? 新月此番前来,一是要感激夫人,二是想要和夫人说和,今后我们共同为将军夫人,还希望能和睦相处,免得惹将军与老夫人烦忧。” 顾茹清看着眼前的沈新月在自己面前自说自话的样子真是忍不住想笑。 “新月姑娘,刚刚丧夫,如今就要惦记别人的丈夫,甚至还怀了孩子。 据我所知,新月姑娘的丈夫是在三个月前过世的,怎么,丈夫刚刚过世,就这么着急找下家吗? 本夫人现在都怀疑,新月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并非将军所出,是新月姑娘着急找人接盘,叫将军当了冤大头呢。 还有,将军娶你为平妻,并非将军夫人,平妻也是妾,还是说,新月姑娘是惦记我如今的位置? 那新月姑娘的胃口未免是有些大啊。” 第四十五章 沈煜该娶妻了! 第四十五章沈煜该娶妻了! 顾茹清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房间里的这些丫鬟婆子大多数都是萧老夫人院中的下人。 她偏偏要故意这般说,就看萧景之对沈新月到底是不是真的互相信任彼此了。 听见这话,房间里的一部分丫鬟婆子,也纷纷抬起头来,用一种十分异样的目光看着沈新月。 沈新月的眼神也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她恼羞成怒。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与将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会做出这样对不起将军的事吗! 新月与前任丈夫,成亲不到一年,而且将军也是知道的,新月命苦,嫁的夫君也是个病秧子,根本就不能人事,在把身子给了将军之前,新月依旧是完璧之身,这一点夫人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去问将军。 夫人这般说新月,是想让新月无地自容吗?” 顾茹清淡淡挑眉:“本夫人也不过是开个玩笑,新月姑娘的反应未免有些过激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新月姑娘是做贼心虚啊。” “我......” 沈新月被顾茹清怼的哑口无言,顿时憋屈的脸都红了。 她顿了顿,眼泪瞬间从眼眶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低着头一脸委屈:“夫人,您就这般容不下新月吗? 我肚子里的孩子,千真万确就是将军府,夫人也不必拿此理由来挑拨新月与将军的关系。 夫人若是要赶我走,新月走就是了,不会在将军府惹夫人不快。” “顾茹清,你在干什么!谁给你的权利,叫你赶走新月的!” 沈新月的话音刚落,门口便突然间传来一道男人愤怒的咆哮声。 顾茹清闻声看过去,正是萧景之。 见他快步走到沈新月的身边,怜惜的将她拥入怀里:“新月,叫你不要过来,你却执意要来,和她有什么好说的!” 沈新月也微微低头,眼泪仍旧啪嗒啪嗒的流着:“新月只是想要和夫人搞好关系,替将军分忧,可是夫人却说新月腹中之子,并非将军血脉,新月心里实在是委屈啊......” 萧景之蹙眉,愤怒的看向顾茹清:“顾茹清,新月腹中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我还能不清楚吗!我知道你不喜新月,但也不能这样欺负她,就要在这里搬弄是非!” “我欺负她?将军,还请你看看房间里的阵仗,一个还没过门的平妻,身边的丫鬟婆子比我院中的多出来一倍不止,将我这房间都堆满了,将军是觉得,我能在这里欺负的了她?” “还有,新月姑娘现在当着将军的面前,真敢对天发誓,你腹中之子,就是将军的血脉吗?” 一时之间,顾茹清又将问题抛给老沈新月。 沈新月一脸难看,她倔强的咬着唇:“新月自然是敢的。” “那好,就请新月姑娘那自身起誓,若腹中之子并非将军血脉,就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如何啊?” 第四十六章 她竟然敢单独来见我 第四十六章她竟然敢单独来见我 东陵人是最相信这些的,从开不敢轻易发誓,因为,发过的誓言,真的会应验。 果然,此话一出,沈新月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惨白,她身子也跟着摇摇欲坠去来,也多亏沈新月的身边有萧景之搀扶着,不然顾茹清都担心沈新月会再此晕倒来碰瓷她。 萧景之的脸色也陡然间一沉:“顾茹清,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这般恶毒要让新月发誓!” “将军,我身为将军府主母,有责任替将军认清血脉,否认,若是今后,什么阿猫阿狗怀了孕之后,都说是将军之血脉,那茹清岂不是罪过了。” 顾茹清一脸淡然的开口,她不过是叫沈新月简单的发个誓,就把她吓成这个样子,这不得不叫顾茹清心中怀疑,这孩子有问题。 “你......” “将军,您别生夫人的气,新月愿意发誓,只要能打消夫人对新月的怀疑。” “新月,你......” 萧景之一脸惊喜的看向沈新月,他就知道,新月绝对不是那样的女子。 反过来,萧景之又满脸得意的看向顾茹清。 似乎是在说:就算是你耍多少把戏,新月腹中的孩子,也铁定是自己的! 顾茹清见状,也是不由得心中冷笑。 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在沈新月刚才表露出犹豫,顾茹清就察觉到,沈新月她心虚。 “新月姑娘当真是好胆量,那就请现在当着本夫人于将军的面儿发誓吧。” 沈新月依旧一脸惨白,她鼓起勇气,因为有些紧张的抬起手来,露出三根手指:“新月在此对天发誓,若腹中之子,并非将军血脉,就不得好死,天打......” 轰隆! “啊!” 沈新月的誓还没有发完,天空中便突然间毫无征兆的打起了一阵响雷,紧接着大雨瓢泼,瞬间把沈新月的腿都吓软了,饶是有萧景之在一旁搀扶,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往下沉去。 “新月!萧景之此时也顾不得誓言这回事儿,见沈新月要晕倒,赶忙伸出手开,打横将沈新月抱在了怀中。 随即恶狠狠的瞪向顾茹清:“这就是你想要的?新月晕倒,这下子你可满意了吧!” 说罢,萧景之便抱着沈新月气势汹汹的走了。 一堆的丫鬟婆子也跟着出去,房间里瞬间又变回了往日的安静。 顾茹清长舒一口气来,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简直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欢儿站在一旁一脸得意:“小姐,那新月姑娘胆子也太小了,一阵雷就把她吓成那副样子,真是太好笑了。” 顾茹清淡淡收回视线,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那是她做贼心虚。” 欢儿一愣,不解地眨了眨眼:“小姐的意思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将军的?” 第四十七章 并非将军血脉 第四十七章并非将军血脉 顾茹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上辈子,那个孩子还没有出生,沈新月就被歹人掳走,一尸两命了。 不过现在看着沈新月的反应,她腹中的孩子,或许真的另有隐情也说不准。 不过,顾茹清可是马上就要离开的,她可没那么好心帮萧景之调查什么。 今天突然的意外发现,也是她误打误撞,原本是想要借此话来刺激一下沈新月,却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当天晚上,将军府一片灯火通明,并非有什么喜事发生。 而是,沈新月动了胎气。 顾茹清听见这个消息也是淡淡一笑。 这么经不住吓,她是怎么有胆子敢对天发誓的? 顾茹清看了看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歪歪勾了勾唇。 这场大雨,来的可真是够巧的。 或许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吧。 顾茹清收回思绪,本想回房间里美美的睡上一觉,刚抬脚,她便顿在了哪里。 顾茹清平静的开口:“殿下是爬人家窗户有瘾吗?” 此话一出,暗处的君北冥索性也走了出来。 他垂眸望向顾茹清,冷峻的脸庞出现一抹淡淡的笑意来,随即便见他缓缓抬手,不急不缓的拍着手:“方才在顾小姐这里,看可以出精彩好戏,本王到现在还回味无穷啊。” 顾茹清微沉着脸,原来这家伙那个时候就已经在他的房间里了。 “殿下有事没事来登我的窗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殿下是有什么别的特殊癖好呢!” “哈哈!本王只愿意爬你的窗户,这算不算特殊?” 君北冥爽朗一笑。 这时,门外突然间响起声音:“顾茹清,你给我出来,新月被你吓得动了胎气,你却好意思躲在房间里睡觉!” 门外,萧景之实在气不过,便又找上门来,站在门口愤怒的咆哮着。 门里。 顾茹清听见萧景之的声音,下意识的看向君北冥:“你赶紧走,当心他突然间进来发现你!” 君北冥挑眉:“你就这么担心他会看见本王?” 顾茹清蹙眉:“殿下,你不想自己身上多加一道登徒子的骂名吧?” “本王还真不在乎。” 君北冥天不怕地不怕,最不怕的就是外面人对他的议论。 眼看着萧景之要破门而入,顾茹清这下子着急了:“你不在乎,我还在乎自己的声名呢,赶紧走!” 顾茹清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蜡烛旁,果断的吹灭蜡烛。 门外,萧景之见房间里方才还明明一片光亮,瞬间变得暗了下来,以为顾茹清是怕了,顿时冷笑开口:“顾茹清,你有本事做,没本事承担吗! 就算是你想要逃避,今天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罢,萧景之便不顾一起的往院子里冲去,欢儿小小的身板,压根就挡不住,被萧景之推的一踉跄,跌坐在地上。 顾茹清蹙眉,转头见君北冥还没有离开,顿时一阵恼怒:“你怎么还没走! 现在走也来不及了,你先躲到里屋去,别叫他发现你。” 君北冥挑了挑眉:“本王为何要躲?” 第四十八章 天打雷劈 第四十八章天打雷劈 “你!” 顾茹清快步走到君北冥的面前,便用力将他往里屋推去。 时间快来不及了,萧景之马上就要进来了,顾茹清也顾不得男女之防,用力推搡着君北冥。 身后突然间嘭的一声巨响。 顾茹清心下一沉,完了,要被萧景之发现了。 然而,就在顾茹清有些慌乱时,手腕瞬间被一只大手握住,紧接着,男人微微一拉,便将顾茹清拉入怀中,两人也在萧景之夺门进来之前,闪到了暗处。 顾茹清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身子已经挨着君北冥很近了。 高大的身影笼罩着顾茹清,房间里太过昏暗,他看不清男人的脸,但却能够感觉到他身上那强大的压迫感。 顾茹清下意识的想逃挣脱,却见男人突然间靠近自己,在他耳边小声呢喃:“顾小姐若是再乱动,本王可不敢保证,萧将军会不会发现我们。” 果然,听见这话,顾茹清是一下也不敢再动了。 她只能用眼神气鼓鼓的看向君北冥。 要是被发现,也是因为这家伙! 房间里,萧景之愤怒进门,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愣了一下,随即又满脸的火光:“顾茹清!你人呢! 有本事欺负新月,没本事出开面对我吗!” 饶是萧景之在哪里如何咆哮,房间回应他的,依旧是一片寂静。 欢儿也才此时从地上爬了起来,担心自家小姐会吃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快步跑了进来。 刚想要去护住顾茹清,却发现,房间内,哪里还有他们家小姐的半点身影。 欢儿也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他们家小姐呢? 明明刚才还在房间里呢。 萧景之看到欢儿,冷着脸开口:“顾茹清人呢!她躲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没脸见我!” 欢儿缓过神来,也顾不得其他,缓了口气,强壮镇定的开口:“将军,我们家小姐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哼,她倒是睡得沉,我弄出这么大动静,也没见她醒过来! 刚才房间还亮着,怎么我进门她就睡下了,我看她分明就是心中有鬼!” 说着,萧景之便准备大步往里屋走去。 欢儿拼死拦在他的面前:“将军,我们家小姐真的已经睡下了!” “滚开!” 萧景之毕竟是男人,随便一推,欢儿便瞬间摔倒在地。 暗处的顾茹清,看着眼前的一切,忍不住蹙眉,她刚要出去,却被君北冥一把拦住:“你要这个时候出去吗?” “不然呢,就这么看着我的人被他欺负?” 君北冥叹了口气:“他不会把那丫头怎么样的。” 第四十九章 动胎气了 第四十九章动胎气了 萧景之就算是再生气,也不敢多放肆,毕竟顾茹清是平阳侯府的嫡女,过来不过是想要吓唬顾茹清一下而已。 现阶段,萧景之马上就要走到里间了,他们这边才是最需要关心的。 君北冥也不再开口,只是突然间将顾茹清又往自己身边拉进了几分,紧接着,两人都身体便完全贴合在了一起。 顾茹清的眸子陡然间放大,满脸的戒备与警惕,愤怒的咬着唇。 这个登徒子! 男人的气息覆盖开来,喷洒在顾茹清脸上,窜入顾茹清的鼻腔里,紧接着,便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君北冥的下颚就在顾茹清的头顶上方,近在咫尺,顾茹清只要一抬头就能够看到他那锋利的下颚角。 她被君北冥紧紧的拥入怀中,君北冥则是后背贴着僵硬冰冷色墙面上,一只手放在顾茹清的腰间,另外一只手,则是紧紧的护着他的脑后,将她紧紧护在胸前。 顾茹清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胸前挨着温热的胸膛。 君北冥的手掌十分温热,指腹带着灼热的温度,撩拨着她那温,软的肌肤,引得顾茹清身上一阵阵发烫。 顾茹清的心中是相当不悦的,更是恼羞成怒,她的名誉是何其的重要啊,她大婚三年,依旧清清白白,今日竟然在这个情况下,要名誉不保? 她抬起手来,想要撑在男人的胸前,想要与君北冥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是手却被男人突然间抓住,低声沉稳的声音同时在她耳边响起:“别乱动。” 这时,萧景之也已经走到了床边,一脸愤怒之色,正准备抬起手将床边的轻纱帐撩开。 顾茹清的心头一紧,几乎是下意识的抓紧了君北冥的衣襟。 感觉到君北冥的身体又向她贴近了几分,那薄而微凉的唇,似有似无的擦过她的额头,弄得顾茹清痒痒的。 她那长而浓密的睫毛一下一下的呼闪着,红唇也咬的更紧了些。 萧景之这边,也再缓缓逼近。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门口忽地传来一道声音:“将军,老夫人请您现在过去一趟。” 萧景之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看了过去,眼底还充满着火光。 他眉头紧蹙:“母亲叫我去,有何事?” 那下人低着头,一脸不安的开口:“回将军,应该是关于新月小姐......” 萧景之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轻纱帐,死死的咬了咬牙:“顾茹清,这笔账明日再和你算,新月受的苦,我会让你加倍偿还的!” 愤怒的啐了一口,转身大步离开。 欢儿也看向床边,脸上充满看惊吓,红着眼眶开口:“小姐,你没事吧,是奴婢无能,没能拦下将军,叫小姐您受惊了。” 第五十章 要被发现了! 第五十章要被发现了! 然而,床上却并没有回应欢儿的声音。 欢儿以为顾茹清是受了惊吓,不忍心过去打扰,勉强支撑着站起身来:“小姐,时候不早了,您早些休息,奴婢就在门外守着,绝对不会叫任何人再打扰到小姐的。 ” 欢儿踉跄的走出房门,跑到大门口,用大木桩子死死地抵住了大门,生怕萧景之会周而复返。 房间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顾茹清也是狠狠的松了口气。 反应过来,抬起头便看到君北冥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两个人的身子贴得很近,她抬头,唇角几乎就要贴到了君北冥的薄唇上。 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四周的空气,都已经明显的热了起来。 顾茹清一惊,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君北冥推开,自己也往外面退了几步。 她低着头,脸颊上的红意也蔓延到了耳后根。 虽然说顾茹清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也不再是什么天真的少女,但是,哪怕是上辈子也没有这样和一个男人贴的这么近,甚至还抱在一起的情况。 君北冥则是依旧一脸笑意,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那里,盈盈的看着顾茹清,眼神当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顾茹清都快没脸再继续待下去了,她转过身去,冷着脸开口:“刚才事出紧急,殿下莫要放在心上,萧景之已经走了,殿下也尽快离开吧。” 君北冥微微挑眉:“方才本王才帮了你,顾小姐现在就要赶我离开? 是想把本王吃抹干净,又不想对本王负责吗?” 顾茹清瞬间恼羞成怒:“喂,方才是谁一直在吃亏啊,要不是你爬我房间的窗户,我们刚才至于那般如此吗!殿下现在明摆是颠倒是非黑白!” “本王不管,反正刚才顾小姐摸了我,还差点亲了本王,顾小姐必须要对本王负责。” “你!” 顾茹清咬牙切齿,红着眼睛瞪向眼前的君北冥。 这家伙这么多年不见,这么变得如此无赖了! 顾茹清深吸一口气,随即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那殿下想要我如何对你负责?” “嗯......不如以身相许?” “不可能!”顾茹清果断拒绝,她稳住心神,耐着性子开口:“殿下,我目前还是将军夫人。” 君北冥面露不悦之色,忽然间朝着顾茹清的身边靠近,紧接着抬手挽住顾茹清的腰间,往自己怀里浅浅一送。 顾茹清的整个身子也瞬间又贴近了君北冥的胸膛。 顾茹清一惊,下意识的惊呼一声:“啊!你要干什么?” 第五十一章 明日再与你算账! 第五十一章明日再与你算账! 门外,欢儿一直不放心的守在门外,听见了房间里自家小姐的声音,赶忙警惕的站了起来:“小姐,您在说什么?” 顾茹清吓了一跳,一边推搡着君北冥,一边洋装镇定开口:“没事,方才做了场噩梦。” 门外的欢儿,这才放松了警惕,放缓声音安慰道:“小姐,没事的,梦都是反的,奴婢就在门外守着,您别害怕。” 顾茹清清了清嗓子:“咳咳,欢儿,我这边没事儿了,你也回房间休息吧。” “可是小姐......”欢儿依旧不放心的开口。 “没关系,他们现在都在忙着沈新月肚子里的孩子,没空过来找我的麻烦。” “是,小姐。” 听见欢儿离开的脚步声,顾若腹中这才松了口气。 她抬起头来,明亮的眼眸悠悠的看着君北冥。 “殿下,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君北冥却定定的盯着顾茹清,缓缓开口,一字一顿:“本王不喜欢你以将军夫人的身份自称,若是再叫本王听见,本王就......” “殿下就怎么着?” 顾茹清不甘示弱的开口,眸光里充满了火气。 君北冥一顿,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再如此,本王就亲你了。” 说着,君北冥便在顾茹清的额头上落下了一道轻柔的吻。 顾茹清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轰的一下,整张脸颊更红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君北冥。 君北冥很满意顾茹清现在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下一次,本王吻的可就不是额头,而是......这里了。” 君北冥抬手,指了指顾茹清那微红的唇瓣,笑着开口。 顾茹清顿时恼羞成怒,用力将君北冥推开:“你......你无耻!” 君北冥微微挑了挑眉头,沉默着没有开口说话,又过了一阵儿之后,见他行腰间摘下一块质地上成的玉佩放入掌心当中看了看。 这快玉佩是君北冥身份的象征,无论走到哪里,无论是谁,只要是拿到这块玉佩,那就好比看到了君北冥本人。 他拿起顾茹清的手,顾茹清顿时愤怒的瞪了回去:“你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顾茹清便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一阵冰凉。 她下意识低头看过去,便看到手心里不知何时,既然多出来一块儿玉佩来。 她瞧着这款精雕细琢,质地细腻光滑,没有丝毫杂质,背面的左下角,还刻着一个冥字来。 顾茹清有些诧异,他眨了眨眼又抬眼看向君北冥:“这是要干什么?” “给你的,以后若是有任何事,都可以拿着它随时出入冥王府来找本王。” 第五十二章 茹清要对本王负责啊 第五十二章茹清要对本王负责啊 有了这块玉佩,那顾茹清进出冥王府,便可以畅通无阻,没有人再敢看着她。 顾茹清有些错愕,她有什么是,为什么会去冥王府啊? 不过还没等顾茹清反应过来什么,眨眼的功夫,男人便已经离开,不见踪影。 她握住手中的玉佩,温凉的感觉,叫顾茹清心中充满了异样。 她是真的搞不懂,这家伙为何会这般了。 不过也无所谓,对于顾茹清而言,现在最要紧的事情,那就是可以离开萧景之,离开这个上辈子害死她全家,并且叫自己惨死之地。 至于这块玉佩...... 顾茹清放在手上略微点了点。 到十分上等的货,若是那天走投无路,还能拿去当铺,换点银子来花花。 若是叫暗祁知道,他们主子将可以调动百万铁骑的玉佩令牌送给顾茹清,并且顾茹清还打算要将玉佩当了换银子,只怕是会找块豆腐撞死的吧。 暗祁一直在屋外守着,在他看到,自家主子将玉佩送给顾茹清的时候,心里别提是有多么的震惊了。 见主子出来,心情还算不错,暗祁确实一脸的一言难尽。 他跟在君北冥的身后,犹豫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君北冥看出暗祁的意图,淡淡瞥了一眼,随即开口:“想说什么就说,别犹犹豫豫的!” 暗祁犹豫了一下,随机为难开口:“主子,您真的将那块玉佩给了顾姑娘了?您知道那块玉佩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君北冥目光微沉:“这是本王自己的事。” 暗祁低头:“是,可是......” “暗祁,你逾矩了!” “属下知错。”暗祁听到君北冥的话,顿时吓得满头冷汗,把忙跪在地上,低着头开口忍着错。 君北冥冷冷的看了一眼,随即冷哼一声:“没有下一次!” “属下明白了。” 暗祁再一次开口,这一次的确是他多言了,但是他也是在担心自家主子,对这位顾姑娘,是不是未免也太过用心了些? 他眼眸当中闪过一丝冰冷意味,不再多说些什么,随即转身踏上马车,坐在马车里,便开始闭目养神。 可是在脑海里却始终浮现着那个在他面前,一脸恼羞成怒的女人的脸颊,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的脸颊,还是和小时侯一样充满灵动的美。 他修长的手微微抬起,似乎还在回味着方才牵住顾茹清那双软似无骨般的纤纤玉手。 小姑娘长大了,出落得是越发水灵了。 不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般,他突然间抬眼,像马车外面的暗祁命令到:“暗祁,派一支暗卫队,前去将军府贴身保护茹清的安全。” 第五十三章 没有下一次! 第五十三章没有下一次! 说罢,他君北冥又顿了一下:“罢了,找几个有武功的丫鬟,明面上保护她。” 顾茹清身边但那个小丫头实在是太弱了,连最基本的武功都没有,怎么能保护得了顾茹清的完全。 这叫他如何能放心的下。 暗祁一愣,随即下一秒便赶忙开口恭敬应了下来。 于是乎,第二天一大早,顾若溪刚一醒过来。 房间里便多出来了两个丫鬟来。 顾茹清看了一眼门外,院中没有一人,就连欢儿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顾茹清面容警惕,她看向面前两个身穿丫鬟装扮的女子,冷声开口:“你们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的院子?” 两个丫鬟相识一眼,随即便瞬间跪在了顾茹清的面前。 “顾姑娘,奴婢是奉冥王殿下的命令,前来特意保护顾姑娘安慰。” 顾茹清一脸错愕。 冥王殿下? 这两个人,都是冥王派过来保护她的? 顾茹清微微松了口气,但是面容依旧十分冷淡:“你们回去吧,回去告诉冥王殿下,我身边不缺婢女,也没有什么危险可言。” 其中一个婢女微微抬头:“顾姑娘,奴婢是奉殿下的命,保护您的安全,没有殿下的命令,奴婢也不敢回去啊。” 顾茹清冷着脸:“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的身边,从来不要对我不忠心的婢女,你们还是走吧。” 两个婢女眉头微微紧蹙起来,犹豫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来一脸坚定的看向了顾茹清。 “小姐,奴婢等今后定当为小姐马首是瞻,绝无二心,还请小姐明鉴。” 这倒是叫顾茹清有些诧异来,她轻抿了一口茶来:“对我马首是瞻?那对你们的冥王殿下呢?” 两个婢女顿时愣在了原地,很显然,没想到顾茹清的问题竟然这般的刁钻。 顾茹清也不着急两人回答,而是给足了她们机会,就是想要看看,这两个丫头,究竟会如何回答自己。 时间过去了一阵,两个丫鬟才开口。 “小姐,殿下命令奴婢两人到您身边来的时候,便特意交代过,今后奴婢便是小姐的人了,奴婢等也只听小姐您一人之命,对小姐绝无二心。” 听见这个答案,顾茹清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她微微勾唇,放下手中的茶杯:“好,那我边留下你们了。” 两个丫鬟听见这话,顿时面上一喜,赶忙磕头:“多谢小姐。” “刚才听你们说,是来保护我的安全来的,这么说来你们会武功?” 顾茹清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其中一个年纪比较长一些的丫鬟开口:“回小姐的话,奴婢两人自小便习得武艺,不说武功有多高强,但是,却能保证,一般人无法进得了小姐的身。” 第五十四章 送两个武婢给顾茹清 第五十四章送两个武婢给顾茹清 “果真有这般厉害!” 顾茹清有些惊诧的开口,看着眼前这两个丫头的年纪,应该都不大,至少没有她的岁数大就是了,和欢儿倒是年纪相仿。 不过是三四岁的小丫头,武功就这样高强,很难想象他们从小到大都受了多少的苦,才能够练就如今的他们。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顾茹清再次开口问道。 “回小姐,奴婢二人从小无名,还请小姐赐名。” 顾茹清眨了眨眼睛,脸上又显震惊之色。 竟然没有名字? 她们长到了现在,连一个名字都没有,想到这里,顾茹清不免心中叹息。 “哎,既然如此,那我便给你们取一个名字吧。” 顾茹清想了想,看向那个年纪稍微年长一些的丫鬟:“你以后就叫夏竹,另外一个就叫秋菊吧。” 夏竹秋菊两人一同看向顾茹清:“多谢小姐赐名。” “好了,在我的身边,其实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我院子里基本上没有多少婢女,算上你们加上几个扫撒丫鬟也就四五个左右。 贴身服侍我的,叫欢儿,以后你们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便可以问她。 另外,我的房间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轻易进来。” 毕竟这两个丫鬟,都是君北冥派来的。 到目前为止,顾茹清还是依然没办法完全相信君北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来。 但是,顾茹清也没有拒绝,至少现在,在将军府里,她身边还真是需要两个会武功的丫鬟。 自打昨天的事情一出,顾茹清便越发觉得,她这个院子实在是太不安全了,总不能每一次都叫不会武功的欢儿顶在前面吧。 说真的,昨天若是没有君北冥在,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情来呢。 就这一点而言,顾茹清心里还是对君北冥心存感激的。 但是,即便如此,顾茹清此时也是做不到自己对两个丫头有着无条件的信任的。 毕竟不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所以,还得需要考察考察才行。 欢儿从外面一回来,便突然间发现,自家小姐的院子里,竟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两个丫鬟来。 她是一脸的不解,也没听说她们小姐说过身边却丫鬟这话的。 对此,顾茹清给出的回应是:“欢儿,这两个丫鬟是我前些日子在外面收下的两个婢女,从今往后,跟你一样在我身边服侍着。” 对此,欢儿只是点了点头,并且向顾茹清表示,她一定会对帮助两个丫鬟来的。 欢儿看着夏竹,见她一脸淡然模样,而且浑身上下,似乎充满了一丝令人畏惧的肃杀之气。 至于秋菊,岁数是最小的,一双大眼睛十分灵动,看样子,倒是好相处很多。 夏竹和秋菊两个丫鬟性子都不错,除了夏竹的性子稍微冷淡一些,秋菊简直就是一个小百灵鸟。 顾茹清的房间里自从多了这两个丫鬟,也比从前要热闹不少呢。 第五十五章 夏竹与秋菊 第五十五章夏竹与秋菊 欢儿和夏竹与秋菊,私下的关系也越来越好,院子当中时常能够听见他们主仆之间的欢声笑语。 战北侯府的赏花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一天,顾茹清特意起早打扮了一番,更是怀揣着十分紧张的心情。 因为很快她就能够见到自己的母亲了。 “小姐啊,上次奴婢见太后娘娘送来的一套红色长裙就很好看,不妨就穿这一身去参加战北候夫人的赏花宴会?” 顾茹清微微摇了摇头,抬手戳了戳欢儿的眉心:“那是站北侯夫人的赏花宴,我穿的那么招摇做什么,况且太过招摇也很容易闹出是非来,我们还是低调着点好。” 顾茹清才不会将自己至于那风口浪尖呢,虽然说,今天注定是不会安生,但对于顾茹清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欢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奴婢愚笨......” 顾茹清最后选择的是一道水蓝色的长裙,显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发髻上斜插着一只白玉珍珠不摇,耳垂上带着一副镶着红宝石的耳坠,手腕上带着两根纤细的叮当镯。 整个人看上去低调有不失端庄,艳丽又不会太过招摇。 房间里的三个丫鬟,看着眼前的顾茹清简直都快要看呆了。 秋菊这个小百灵鸟瞬间开口:“小姐啊,您真实太美了,就算是说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呀。” 听见这话,顾茹清嘴角也是淡淡的笑了笑,她微微抬起手来,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上辈子,她为了萧府劳心劳神,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岁,脸上便已然长满了皱纹,看上去比同龄女子老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一生,她选择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甩手掌柜,定不会再叫自己,变得和上辈子一样,狼狈不堪 顾茹清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润有光泽。 “小姐,时辰马上就要到了,我们也出发吧。” 欢儿看了一眼时辰,随即笑着开口说道。 顾茹清缓缓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夏竹和秋菊:“秋菊跟着我走,夏竹不喜热闹,便留在将军府吧。” 夏竹秋菊点头答应。 于是乎,欢儿和秋菊便一左一右,搀扶着顾若溪朝着门外走去。 门口已经停留了两辆马车。 一辆是顾茹清的,另外一辆,则是萧老夫人的。 正是好巧不巧,顾茹清刚走到门口,不远处沈新月便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萧老夫人朝着门外的方向走了过来。 离老远便听到萧老夫人与沈新月之间你一眼我一语的交谈着。 “今天的天气是真好啊,风景也是美的!” 沈新月站在一旁,贴心的说道:“老夫人今天也很美。” 可是把萧老夫人逗的,那叫一个喜笑颜开。 “哈哈哈,新月惯会逗我开心啊,老身如今已经是个老太婆了,哪有你们年轻人美啊,” 第五十六章 参加赏花宴 第五十六章参加赏花宴 沈新月满脸娇羞一笑:“多谢老夫人夸奖。” “新月啊,你这身子刚刚好些,这次去战北侯府,一定要紧跟着我,不要再动了胎气啊。” “是,新月谨记老夫人的话。” 沈新月微微低头,掩饰住眼底的一抹情愫来。 “都已经快进门了,就别叫老夫人了,改口叫母亲吧。” “是,母亲。”沈新月抬起头来,脸上顿时充满了一抹惊喜的神色,她面带笑容,甜甜的唤了萧老夫人一声母亲。 顾若溪:“......” 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一对母女呢。 倒是显得顾茹清站在那里,有些多余了。 萧老夫人和沈新月走进,自然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顾茹清。 两人脸上的笑意顿时淡了些许。 萧老夫人的面容微微一沉,看了一眼顾茹清,冷哼一声。 她现在还生气,顾茹清要挟将宁世堂要回去的事情呢,再加上这些天下,顾茹清做了很多叫他失望的事情。 甚至差点害得她那未出是的亲孙孙,萧老夫人对顾茹清实在是没办法,有什么好脸色。 沈新月脸上的笑意也微微一顿。 她缓缓走上前几步,朝着顾茹清微微躬身行礼。 “见过夫人。” 顾茹清的面容冷清,脸上略带着些许慵懒:“怎么,新月姑娘的身子骨这么快就好了?” 沈新月的脸色一僵:“托夫人的福,还有将军与母亲对新月的关心,新月身子现已无大碍。” “那就好,不过新月姑娘上一次,可真是把本夫人吓了一跳呢,差点就被雷劈到了,要么怎么说心悦姑娘福大命大呢。” 沈新月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了起来。 萧老夫人这是缓步走上来,一脸不悦的看向顾茹清。 “茹清,你在说什么,休要再吓唬新月,要是他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老身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顾茹清冷冷一笑:“母亲这话说的,儿媳何时吓唬新月姑娘了,那天可是她亲自上门来寻我,若不是主动找上门来,儿媳也不会对她如何。” 所以这一切都是沈新月自己找的,怨不得旁人。 顾茹清就是这样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对不起,就看这人能不能承受得了她的反击了。 萧老夫人被顾茹清的话噎的满脸通红:“哼,简直就是个悍妇,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还配做将军府的夫人吗!” “儿媳配不配做将军主母,还真不是母亲能决定的,若是母亲对儿媳不满,大可以进宫请旨,请陛下为将军做主,休了儿媳。” “哼,你以为老身不敢?” 第五十七章 她们到像是一对好婆媳 第五十七章她们到像是一对好婆媳 “母亲自然是敢的,这天底下的事情,哪件是母亲不敢的呢。” “你能识相这样最好,这一次去战北侯府,老身要带着新月,她初次参加这样的宴会,老身实在是放心不下,你便自己去吧。” 说罢,萧老夫人便一把亲切的抓住沈新月的手,将她往自己的马车上领着。 沈新月被拉走,临走时,还不忘给了顾茹清一道得意的笑容来。 萧老夫人的马车率先出发,留下顾若溪和欢儿秋菊两个丫鬟在后面。 欢儿一脸愤恨的开口:“哼,神气什么啊,要是没有小姐您,这场赏花宴,老夫人和那个沈新月压根就没资格参加! 看老夫人对待沈新月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沈新月才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呢!” 听见这话,秋菊下意识的拉了拉欢儿的衣襟。 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这丫头当着主子的面,怎么神话都敢说呀? 顾若溪自然是看到秋菊的动作,不在意的笑了笑:“没关系的,在我面前无须那般拘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萧老夫人对待沈新月的确是不错,但这也仅仅是因为,沈新月肚子里怀了孩子的原故,我也没必要嫉妒什么。” 沈新月要是没怀孩子,她在萧老夫人的眼睛里,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奴婢就是看不惯,那个沈新月是什么东西,怎么能和小姐相比,那萧老夫人简直和萧将军一样,都是被猪油蒙了心!” “好啦,我知道你是在为我打抱不平,不过我不是和你说过吗,马上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这里的人,这里的事,都无需太过在意。 走吧,我们也该出发了。” 说实话,顾茹清心里真的是一点都没有什么感想,她现在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马上就可以见到自己的母亲了。 这叫顾茹清心中既高兴又忐忑。 踏上马车,顾若溪坐在里面,心脏都是扑通扑通直跳动,一路上,都没有再说些什么。 秋菊和欢儿都是那种乐观开朗型的,她们坐在一旁叽叽喳喳,可是顾茹清却怎么也没办法专注起来,和她们聊天。 马车行驶哦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抵达战北侯府的门口。 阜外已经停放了不少的马车,顾茹清下了马车之后,便看到不少人在那边排队等着进入战北候府。 萧老夫人和沈新月,自然也不例外,排在紧后面,似乎也是刚到不久。 顾茹清缓缓走进队伍里,虽然自己母亲和战北侯夫人交情颇深,但顾茹清也不打算做那个例外。 队伍里,不少人的目光也朝着顾茹清的方向看了过来。 第五十八章 马上就要见到母亲了 第五十八章马上就要见到母亲了 其中不乏有那些个喜欢嚼老婆舌的妇女,忍不住议论着。 “哎,你看那不是刚刚凯旋归来的萧将军的夫人吗,我看前面就是萧老夫人,她身边的那位是谁啊,为何萧夫人和萧老夫人分开排队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也是听说啊,萧将军凯旋回京之后,喜事将近,马上就要娶平妻进门了听说是和这位萧夫人平起平坐呢。” “啊,那这萧夫人也实在是太惨了,新婚夫君刚刚回家,便想着要娶别的女人为平妻,然后在萧将军府那还有半点地位可言呀!”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你们看看,那萧老夫人身边领着的那个姑娘,似乎就是将军府未过门的平妻了,就凭萧老夫人这么器重这位姑娘,今后,肯定就没有萧夫人什么地位了。” ...... 队伍的人群当中纷纷议论着,声音有可怜顾茹清的,也有吗顾茹清活该,连自己夫君的心都留不住。 这些,顾若溪都丝毫不在意,平静的站在那里,仿佛没有听见那些议论声一样。 沈新月听着那些谩骂顾茹清的声音,低着头,脸上更是得意的不行。 这样的声音越多越好,她就希望看着顾茹清,被京城中那些夫人谩骂。 萧老夫人一直拉着沈新月的手,片刻都不离,她转头瞥了一眼顾茹清,随即冷哼一声。 “老身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能耐呢,这到了战北候府,不也是要和我们一起排队等着进门吗!” 听见萧老夫人的话,众人更加确定,萧老夫人对顾茹清不满了。 萧将军毕竟刚立下战功,而且还年轻有为,今后定会是陛下身边的红人。 所以一时之间,队伍中的众人也开始纷纷倒戈,站到了萧老夫人的阵营当中,纷纷用一抹异样的眼光去看着顾茹清。 “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平阳侯府的嫡女啊,从前不是挺风光的吗,如今这是怎么了,在夫家过得这般不如意,你的母家呢?也不说出面为你处处头?” “哦,也对,毕竟是萧夫人善妒,估计平阳侯夫人也没这个颜面去替你出气的吧。” 队伍当中不乏有那些说话刁钻刻薄,都是一些大臣府上,成功上位的那些姨娘们,如今一朝野鸡变成凤凰,就敢在这里招摇。 顾茹清对此表示丝毫不在意,毕竟是在人家战北侯府的地盘,她也不好生事,免得坏了战北候夫人的宴会。 可不曾想,她的不理会在那妇人的眼底,就是胆小退缩了,不仅没有作罢,反而越发的变本加厉。 “喂,本夫人在同你讲话,你为何不理人?真以为你的身份尊贵,就能无视本夫人吗,你这个小贱蹄子,竟这般不把本夫人放在眼里!” 第五十九章 哪家的妇人嘴这般臭 第五十九章哪家的妇人嘴这般臭 那妇人满脸火气,趾高气扬的站在那里,便指着顾茹清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看热闹的目光过来。 萧老夫人和沈新月也站在不远处,一脸幸灾乐祸。 哼,叫顾茹清平日里尽耍清高,现在总算是有人看她不顺眼了。 最好是能够好好教训顾茹清一番,好好治一治顾茹清的毛病,也省得她们动手了。 顾茹清原本是不打算计较的,但是奈何眼前这妇人骂的越来越难听,她眉头不由地微微粗气,刚想要出言,却被不远处的一道声音打断。 “这是哪家的夫人,嘴竟然这般的臭,还敢在战北侯府撒野,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只见不远处正站着一袭华丽锦衣长裙的夫人,白,皙的皮肤,原本和善的面容充满了冷光。 正是战北候夫人。 前来拜会的众位夫人,再看到战北侯夫人心里顿时吓出一身的冷汗来。 纷纷跪在地上,朝着战北侯夫人行礼问安。 当然,萧来夫人是不用的,以来她身上有二品诰命在身,身份虽然没有战北侯夫人贵重,但是毕竟年迈,自然是可以不用行礼的。 但是沈新月不一样,她现在毕竟还不是将军府的平妻,充其量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平民罢了。 要是没有萧来夫人带着,他压根就没有资格来到这里。 所以,她只能跪在地上,朝着战北候夫人,行最为恭敬的礼数。 站北侯夫人看了沈新月一眼,冷哼一声,径直朝着他的身边掠过,走到顾茹清的面前。 顾茹清看到战北侯夫人,嘴角微微勾起,便准备朝她行礼,却被战北侯夫人一把拉住。 “你这个丫头啊,早就和你说过,在我面前无需这般多礼。 还有,到姨母府上来,何须将你和这帮人排队,直接进去就好了,亏得我出来看了看,不然,可不是叫你受了委屈。” 战北侯夫人心疼的拉住顾茹清的手,就如同一个慈祥的长辈一般,开口说道。 顾茹清心里暖暖的:“多谢姨母体恤。” 战北候夫人将顾茹清护在了身后,随即看向刚才那个一脸嚣张对待顾茹清的夫人,嘴角微微调漆抹冷意。 “本夫人当是谁,原来是礼部侍郎家刚刚上位的姨娘啊,怎么,这刚刚当上侍郎夫人,地位可坐稳了,就敢在外面这般跋扈,若是叫侍郎知道,你在外面这般待人,他心中当作何感想啊?” 第六十章 真是聒噪 第六十章真是聒噪 李夫人顿时被吓得一脸惨白,她刚刚不过是想在萧老夫人的年前,多多展示一下自己,为自己的夫君在陛下新晋武将的母亲面前,多多露露脸,看着萧老夫人不待见顾茹清,便想着拿顾茹清开刀,却显然忘记了,顾茹清的母亲可是这位战北候夫人的闺中密友。 战北候夫人更是将顾若溪当做是亲生女儿来看待。 她赶忙慌乱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夫人恕罪呀,臣妇方才只是一时之间被鬼迷心窍,得罪了萧夫人,还请侯夫人,萧夫人宽宥。” “哼,宽宥?笨夫人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本夫人的赏花宴,也容不下李夫人这尊大佛,来人,将李夫人手中的邀请帖收走,不许她进门!” 战北侯夫人冷声开口说道,敢这么对待她看好的准儿媳妇,这就是代价! 一时之间,李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比猪肝还要青紫起来,赏花宴还没有开始,她便已然被拒之门外,若是被夫君知道,她得罪了战北候夫人,硬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侯夫人恕罪啊,臣妇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再给臣妇一次机会吧!” 李夫人不断的求饶着,战北侯夫人眉头一宁,抬起手来,妹妹揉了揉耳朵:“真是个聒噪,来人,还不将她给本夫人赶出去!” 此话一出,战北侯府门口的几个膀大腰圆的侍卫便走了过来,不顾怜惜拖着李夫人便往外面扔去。 李夫人被侍卫扔了个狗吃屎,但却没有一个人敢笑出声来。 纷纷低着头,心里更加担心着,生怕战北候夫人,找下一个算账的对象就是自己了。 战北侯夫人无意间瞥向萧老夫人和沈新月的身上,不由得冷哼一声。 “我战北侯府,可不是什么人想进去就能进去的,萧老夫人,不介绍一些你身边这位是谁吗?” 萧老夫人的脸色僵硬了一下,她缓缓走上前去两步:“侯夫人,这时我们萧家未过门的平妻。 新月啊,还不见过侯夫人。” 听见萧老夫人的话,沈新月连忙惶恐的走上前去,便准备向战北侯夫人行礼。 沈新月学着方才众位夫人的样子,有样学样的朝着战北侯夫人行礼。 却被战北侯夫人嫌弃的白了一眼:“小小一个农女,见到本夫人,难道不知道要行跪拜大礼吗!真是搞不懂,这萧将军究竟是怎么看上你的。” 放着好端端高贵的平阳侯府嫡女不要,偏偏对这么一个没身份,没背景,没地位的小农奴这般看重。 沈新月的脸色一白,低着头脸上顿时充满了惶恐之色。 萧老夫人也是十分心疼,她赶忙将沈新月拉到自己的身后。 “战北侯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新月好歹也是将军府未过门的平妻,相当于将军府主母的地位,哪怕在侯夫人的面前,也不必行此大礼!” 第六十一章 不介绍一下她是谁吗? 第六十一章不介绍一下她是谁吗? “萧老夫人这话说的可不对,一来,这丫头目前还没有嫁到萧府的门,所以现在自然也算不上是萧家的媳妇。 二来,既然是平妻,那就不属于将军府主母,顶多算是个比一年高出些的妾罢了,萧老夫人可要慎言,免得说错了话,被别人抓住了把柄。” 战北侯夫人也是丝毫不惯着萧老夫人的。 虽然萧老夫人年纪大,身上还有二品诰命在身,但战北侯夫人也是不怕的。 谁身上还没有一个诰命在呢! 萧老夫人的脸色十分阴沉的可怕,她就站在那里,阴沉的看着战北侯夫人,但是奈何有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 顾茹清站在一旁,悄悄的拉了拉战北侯夫人的衣袖。 她转头看过来,便看到顾茹清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 侯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你跟本夫人进去,不用继续在这里排着了。” 顾茹清甜甜一笑:“多谢姨母。” 顾茹清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跟着战北侯夫人进了门,留下众人站在门口,一脸面面相觑。 此时众位夫人再看一下萧老夫人以及沈新月的眼神当中,却多出了一抹怪异的神色。 走进门去的两人,战北侯夫人一直快步走在前面,顾茹清老老实实的跟着。 战北侯夫人一脸生气模样,走远了些,又有些气不过的转过头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软弱了啊,就那么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让别人欺负你? 在将军府这么多年,就学会了忍气吞声了吗! 我若是不及时出去,你是不是要被他们欺负死啊! 他们骂你,你难道不会还嘴吗,就算你有这份好脾气,用在自己父母兄长的身上不好吗!” 战北侯夫人满眼的火气,一想起刚才她放在在门口,看到的那副景象,战北侯夫人的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堂堂平阳侯府的嫡女,被人欺负成那个样子! 也多亏平阳侯夫人被她安抚下来,在屋内等着了,不然,要是被平阳侯夫人看到,自己的女儿在大门口受别人欺负,岂不是要发疯? 顾茹清就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那老老实实的小模样,更像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儿似的委屈巴巴。 “你怎么不说话啊!当初嫁到萧家的时候,不是还挺厉害的吗,怼天怼地,就连自己父亲都不怕,整个牙尖嘴利,今天看着你倒是变得温润乖顺起来了!” 战北侯夫人毕竟是把顾茹清当做是亲女儿来看到的,她看着顾茹清那般,一整个气不打一处来。 第六十二章 何时变得这般温润乖顺了 第六十二章何时变得这般温润乖顺了 顾茹清抬起眸来,大眼睛忽闪忽闪,听着长辈对她的训诫,顾顾茹清的心中没有半点怨言,反而觉得很高兴。 她明白,战北侯夫人也是关心则切,并非是真心想要训诫自己的。 “姨母......这里毕竟是战北候夫人,我并非是忍气吞声,任由他们欺负,只是不想要在姨母的家门口闹起来,免得扰乱姨母的宴会。” “你呀,倒是和从前一样懂事的不行,不过今后,你不必在意这些的,战北侯府就如同平阳侯府一样,都是你的家,在自己的家里还能受别人欺负不成! 若是再有一次,尽管给我打回去,打坏了,你姨父给你担着。” 战北侯夫人知道顾茹清一直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这如果是在别的地方,或许她会极力反击。 但是在平阳侯府,她是不想要把事情闹大的。 “我知道了姨母,从前姨母便是最疼我的,今天是我叫姨母担心了。” “你还知道叫我担心了,这样的场景多亏你母亲没看到,要是被她看到了,非得不去手撕了那个贱人不可!” 战北候夫人牵起了顾茹清的手:“走,你母亲现在就在房间里呢,跟我进去见她吧。” 听见战北侯夫人的话,顾茹清的神色顿时愣了一下,她停下脚步,眼底流露出些许忐忑与犹豫。 “你是不是担心你母亲会责怪你啊,傻丫头,哪有自己的母亲会真的怪自己孩子的啊,这三年来,你都没有回去过,你母亲甚是想你了,快进去和你母亲好好亲近亲近吧。” 战北侯夫人轻声安慰着顾茹清。 顾茹清也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道关闭着的门,似乎像是下定了决心,走上前去推门而入。 房间里,一个身穿素色锦缎的夫人正站在那里,背对着顾茹清。 她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自己母亲的背影。 安氏听见身后的门口传来动静,神色也微微顿了一下,她缓缓的转过头去,再看到门口的顾茹清时,眼底瞬间涌上一抹泪意来。 顾茹清看着自己的母亲,忍不住流下眼泪,泪水缓缓划过脸颊落在地上,她吸了吸鼻子随即哽咽的开口:“母亲......” 顾茹清的声音并不大,但是站在面前的女子却听得十分真切。 顾茹清的那双眼睛是随了自己母亲的,同样都是生得一双明亮且充满灵动的眸子,叫人看一眼就无法忘怀。 第六十三章 母女相见 第六十三章母女相见 “清儿......是我的清儿啊!” 安氏眼底的泪水也是来势汹汹的涌了上来,依旧是顾茹清熟悉的声音,温柔且动听,而这温柔里却带着一丝对顾茹清的思念。 顾茹清扑通一下跪在了安氏的面前,泪水早已经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涌出,她的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母亲,是孩儿不孝,这么长时间也未曾回家看望过父亲母亲与兄长,还叫母亲跟着孩儿一起担心了,求母亲责罚!” 顾茹清看着自己的母亲,突然间想起上辈子自己造下的那些罪孽。 此时她就算是做再多,恐怕也没办法弥补上辈子对自己家人的亏欠了。 不过好在老天怜悯又给了她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这辈子他绝对不会再叫任何人再有机会伤害到他的任何家人。 更不会叫任何人再有伤害自己的可能。 安氏的身形一震,随即赶忙跑到自己女儿的面前,将顾茹清扶起:“傻孩子,快起来这么多年,你怎么都不曾回家看一眼啊,你都不知道,你父亲心里是有多想念你啊,虽然他嘴上不说什么,但是你的房间,他几乎每天都回去看上一眼,一次没有落下过啊!” 安氏眼睛里充满了激动与喜极而泣,自打自己的女儿嫁到萧家之后,她便从来都没有再回去过,就连三日回门那天,也是草草的回去一趟,连饭都没有用,便急着回了萧家。 安氏也时常派人打听自己女儿在萧家生活的如何,但知道的也有限,毕竟是顾茹清有心想要隐瞒的。 顾茹清不断的摇着头,泪水还在止不住的流着。 “母亲,是孩儿不好,叫母亲担心了!” “快起来,我听说萧景之凯旋归来之后又要娶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快和母亲说说,你父亲和兄长们知道这件事情在家里都急坏了! 是不是他们逼迫你进宫请旨的?你告诉母亲,若是你受了什么委屈,我和你爹一定会为你做主!” “母亲,没有人逼迫我的,这件事情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听见顾茹清这般说,安氏眼底顿时充满了震惊之色,不敢自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你说什么! 女儿啊,你实在是太糊涂了,怎么能答应这样的事情呢!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应该回家和爹娘好好商量一番才好啊,怎可自己做主,说进宫就进宫了呢!” 安氏听见顾茹清的话,反应十分的激动。 “母亲您先不要激动,听女儿把话说完可好啊?” 安氏稳了稳心神,抓住自己的女儿便坐了下来:“好,你且如实告诉母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些年来,她的女儿,在将军府任劳任怨,尽力伺候好婆母,掌管将军府大小事,那萧家就是这么对待自己女儿的? 顾茹清神色变得认真起来看向自己的母亲:“母亲,萧景之与那沈新月两情相悦,女儿是下定决心打算成全他们了。” “两情相悦?我呸!这个萧景之,他是不是忘了曾经当着我和你父亲的面都发过什么誓了!” 第六十四章 是不是被胁迫了 第六十四章是不是被胁迫了 “他是真不害怕被天打雷劈啊!” 安氏眼底充满了怒火,瞬间拍案而起。 “你要你先不要生气,是我的错,当初女儿识人不清,没能看清楚萧景之的为人,伤了父亲母亲和兄长们的心。” 安氏猛然间抬起头来,十分担忧的看向顾茹清:“清儿啊,你老实告诉母亲,是不是那对母子胁迫你什么了,你告诉我,母亲定饶不了那个老太婆!” 安氏的心里满是心惊,她很了解自己的女儿,哪怕是萧景之真的心里有了别人,也不贵那么容易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她更是不会轻易答应,叫萧景之去那个女人进门的。 但是现在,自己女儿不光答应那个女人进门,而且还心甘情愿的进攻去为这两人请旨,安氏觉得这其中实在是太过蹊跷了。 难不成那个萧景之竟然有胆子,不光带回来个外室,还和外室联合起来,一起欺负她女儿? 这么都年,安氏在家中一直吃斋念佛,为自己女儿祈祷,祈求她在夫家的生活能够安乐顺遂,安氏的心性也变得平静了不少,可是在看到自己女儿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便顿时变得不那么平静了,甚至充满了一阵阵涟漪。 如果真的是这样说话,她一定不会放过那户人家! “不是的母亲,您别多想了,他们欺负不了我的,我是谁啊,身后可是有父亲母亲还有兄长撑腰的,只不过,清儿前些日子,做了一场梦,梦到了一些事情,想通了很多。 觉得世间很多事情,都不可强求,萧景之既然喜欢沈新月,那我便让给她便是了。” 顾茹清在自己母亲的面前,终究还是不敢说出实情来,也是不想叫自己的母亲为了自己太过担心,她并没有告诉母亲,自己其实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 “傻孩子啊,这叫什么退让?我们平阳侯府,从来没有男子纳妾室的,那个萧景之竟然还是娶平妻! 他是半点都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母亲放心,我已经进宫向皇上请旨,休夫,陛下已经同意了,很快我就可以回家了。” 顾茹清的目光十分坚定,眼里更是闪烁着寒光:“等陛下的旨意下达之后,我便与那户人家再没有半点关系了!” 听见自己女儿的话,安氏的心中更加充满了震惊之色。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顾茹清:“清儿,你说的是真的吗?陛下真的同意你休夫了?” 休夫,在京城是绝无仅有啊,她的女儿竟然是头一个! 不愧是他们平阳侯府的女儿! 顾茹清笑着点了点头:“嗯,是真的母亲,母亲放心吧,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回家了。” “好,好啊!等我回去之后,一定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你父亲和几个哥哥们,他们听了,也肯定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安氏十分激动的开口说道。 眼含热泪,她的女儿,终于是认清了那户人家的黑心肠啊! 虽然说,这三年来,顾茹清在萧府吃了不少的苦。 第六十五章 我儿不过是娶了平妻而已 第六十五章我儿不过是娶了平妻而已 安氏也很是心疼,但是,顾茹清能够迷途知返,也是不晚的。 “好了母亲,姨母还在外面等我们,外面赏花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顾茹清不想再引得自己母亲在这个话题上,感觉到伤心了,于是便转移话题,起身开口说道。 安氏看了一眼门口,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一次能够见到你,多亏了你姨母啊,那萧府我们是不愿意去的,你又不回来看我们,这些年也多亏了你姨母啊。” 安氏对战北侯夫人也是充满了感激的。 这些年,她与战北侯夫人情同姐妹,战北侯夫人也是真心对待她的。 就凭这一点,安氏就对战北侯夫人有着言不尽的感激。 两人一同走出房间,安氏更是紧紧的拉着自己女儿的手,片刻也舍不得松开。 顾茹清也是十分激动,从上辈子算起,她已经将近二十年没有再见到母亲,如今父亲母亲兄长们都平安无事,她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战北侯夫人此时正坐在正厅,和进来的一众夫人们笑着交谈着。 萧老夫人此时也带着沈新月进来了,带着她落座,和周围临近的夫人,介绍着沈新月身份。 京城就这么大,其实那户大户人家家里出了点什么事情,很快,就能够在全京城传开。 萧景之要娶平妻这件事情,京城上下,家里有点小实力的,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 不过多次,大家依旧统一表示心照不宣。 面对萧老夫人的介绍,众人也只是对沈新月纷纷投来赞叹的话语来。 “哎呦,萧将军一看就是好福气啊,新月姑娘美若天仙,温柔娴静,一点都不输与将军夫人啊。” “就是,新月姑娘这皮肤保养的是真好。” 沈新月在听到众人对自己的夸赞,也顿时是找不着北了,心里的虚荣心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整个人看上去也自信了不少。 台上的战北侯夫人冷冷旁观,轻抿着茶,没有搭理那两人。 要不是顾茹清发话,战北侯夫人早就已经忍受不了把这对贱人给赶出去了。 她只觉得,看了都晦气! 众位夫人们私下也悄悄小声的议论开来。 “哎,那将军夫人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似乎是平阳侯府的嫡女啊,也不知道这萧将军是怎么想的,放下人家侯府嫡女在一边,去宠爱一个小农女!” “哎,我听说,萧将军这么一来,为了那个沈新月,可是把平阳侯府给得罪了呢!” “就是,平阳侯府那些个男丁们,可是没有一人纳妾的,就见皇上都说过,平阳侯府一家是京城的楷模呢! 但是萧景之这个做女婿的,竟然还娶了平妻,真是不知道,他这娶平妻之路,会不会顺畅啊。” 萧老夫人虽然年老,但是耳力不差,自然是听到了那几个夫人们之间的议论,她的脸色不由地一沉。 “哼,这京城之中,哪个有权有势的男儿没有个三妻四妾啊!更何况,我儿只不过是娶了一位平妻而已。” 第六十六章 萧景之他也配 第六十六章萧景之他也配 “三妻四妾?萧景之他也配!” 顾茹清和安氏刚走进些,便听到坐在一旁的萧老夫人拉着沈新月的手,对着众人说道。 安氏顿时勃然大怒,大步上前,厉声呵斥着开口。 萧老夫人见状,脸色也顿时一变,她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苍老的面容也变得扭曲起来。 “平阳侯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身也算是年长你将近二十岁,你就这般对老身讲话的?” 安氏拉着顾茹清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萧老夫人和坐在她身边的沈新月。 “萧老夫人,你年纪打了,本夫人敬重你,叫你一声萧老夫人,但你也别在这倚老卖老!” 都是平辈之人,她在那玩什么上岁数的恶心。 萧老夫人也是老来得子,三十岁左右时才生下了萧景之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在场的众位夫人年纪都差不多在三四十岁左右,而萧老夫人却是已经将近五六十岁了。 “当初,本夫人和平阳侯,是极其不同意我女儿和萧景之这场婚事的,是你和萧景之两人,整天厚着脸皮登门求亲。 萧景之当初说过什么来着! 他说过,这辈子不娶妻纳妾,这样的起誓,难不成都是放屁吗! 还有你,萧老夫人,当初也说过,要那清儿当成是亲生女儿来宝贝着,呵护着,如今我女儿在你府上,劳心劳力怎么多年,你是上了岁数,眼瞎看不到吗!” 顾茹清原本好像要上前帮自己母亲,免得安氏吃亏,却被眼尖的战北侯夫人一把拉住,然后凑到她的耳边,低语了两句。 “放心吧,你娘啊,是不会吃亏的。” 吵架,平阳侯夫人就从开没输过! 这一点,顾茹清真是应该好好和自己母亲学习学习。 “你......你这个妒府,天底下谁不知道,京城当中唯有平阳侯一位没有妾室偏房,足以可见,你着善妒是名不虚传的,如今还还意思干涉自己子女之间的事情,若老身是你的话,都没脸出来贱人了!” “哎,萧老夫人这话不对,不光平阳侯府,本夫人的夫君,也没有妾室! 更何况,平阳侯夫妇,那是连陛下都赞叹,说他们是京城楷模,萧老夫人却说平阳侯夫人善妒,这是连陛下的话都想要忤逆吗?” 战北侯夫人此时站了出来,她的闺蜜吵架,自己哪有不帮之理。 萧老夫人听到战北侯夫人的话,脸色顿时一变:“战北侯夫人莫要胡说,老身什么时候忤逆陛下了,这样大的罪名,老身可背不起啊!” “哼,背不起你就闭嘴吧! 还有你身边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战北侯夫人抬起手来,放在额头上,佯装着在想,沈新月的名字一般。 顾茹清见自己母亲和姨母两人一唱一和,都在为自己撑腰,心里顿时充满了暖意来。 “沈新月。”顾茹清好心的提醒着。 战北侯夫人似乎恍然大悟:“哎呦,她也姓沈啊,还真是够晦气的,竟然和本夫人的夫君一个姓氏。” 第六十七章 不敢置信 第六十七章不敢置信 安氏也淡笑着开口:“你无需晦气什么,战北侯与你,也生不出来这样不知检点的女儿来。” “是啊,这要是我的女儿,未婚先孕,不知廉耻,本夫人啊,宁愿她刚一出生,就掐死的好,免得她长大出来祸害人!” 战北侯夫人和安氏,主打的就是无差别攻击。 不仅说萧老夫人,沈新月他们也连带着讽刺起来。 沈新月坐在萧老夫人的面前,只感觉无地自容都没脸继续待下去了。 她很是后悔,早知道如此,她便不坚持着来参加赏花宴了。 原本以为,通过这场赏花宴,她可以结交下京城当中一部分贵女贵妇们。 哪成想,战北侯夫人和平阳侯夫人两人,一唱一和,都快把沈新月的面子扔在地上拿脚蹂,躏了。 萧老夫人目光极其阴沉,她说不过两位侯夫人,但是心里的那团火,若是不释放,肯定要被憋坏的。 于是,她便又愤怒的看向顾茹清:“茹清,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婆母被这些人欺负,都不作声吗?” 突然间被提到的顾茹清微微抬眼,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来:“婆母此言差矣,大家都是茹清的长辈,长辈说话,晚辈不敢多嘴。” 就算是能插嘴,她也不带帮着萧老夫人和自己母亲对着干啊。 听见顾茹清的话,萧老夫人脸上充满了一抹不敢置信,震惊的看着她。 这要是往日,顾茹清见到她这个婆母被人欺负,肯定会站出来为自己说话的。 但是今天呢,她不仅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半点要护着她的意思。 这叫萧老夫人的心里充满了一抹不敢置信。 “你......你们!”萧老夫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脸上充满了愤怒之色。 “你们仗着人多,就一起欺负我这个老婆子是不是!” “萧老夫人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们也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战北侯夫人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来,昂着头,高声开口说道。 萧老夫人被气的脸面挂不住,她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众人,愤怒的点了点头:“好,好啊,你们可真是好的很啊!既然这里不欢迎老身,老身走便是了。” 说罢,萧老夫人便欲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沈新月此时也是赶忙站起身开:“母亲......” 战北侯夫人冷笑一声:“哼,这还没过门呢,就这么急不可耐的叫人家母亲了,还真是够上杆子的呢!” 沈新月被说的脸色顿时变得青一块紫一块,低着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或许是沈新月从开就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她都不是到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十分无措的杵在那里。 萧老夫人心中虽然愤怒,但最终还是被冷静拉回来了理智。 她转头看向沈新月,抬起苍老的手,拍了拍沈新月的手:“你就留在这里吧,去茹清的身边,好好带着。” 萧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沈新月一眼,这样的场合,对沈新月来说,应该多接触接触的。 第六十八章 赏花宴 第六十八章赏花宴 虽然说,在场的众人如今都像是在看萧家的笑话,对沈新月的看法也是大同小异,但是这京城就是如此,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在京城当中传的不停。 不过,沈新月毕竟马上就要嫁进将军府了,他们就算是心里对沈新月的印象再不好,表面上的功夫也得过得去。 所以,这样的宴会,对于沈新月来说,只要运用的好,对她的好处是很大的。 沈新月低着头,目光也偷偷瞥向了顾茹清的方向。 她心里是期待的,期待顾茹清会答应萧老夫人的话,将自己留下来,毕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也也结交下了不少贵妇夫人呢。 虽然大多是人,还是向着顾茹清的居多。 顾茹清听见萧老夫人的话,立马不干了,她赶忙站起身来:“婆母,既然来了,这样着急走做什么,更何况,新月姑娘是跟着婆母来的,如今跟着儿媳算是怎么回事啊?万一新月姑娘真的有什么闪失,儿媳可是担不起的。” 她可不能叫萧老夫人这么顺利的离开了,万一沈新月要起什么幺蛾子再怪罪到她顾茹清的身上,她可没有那个兴趣去背这个大锅。 听见顾茹清的话,萧老夫人顿时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战北侯夫人见状,也微微起身:“萧老夫人,既然来了,这么着急走做什么,赏花宴才刚刚开始,萧老夫人这样离开,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夫人待客不周呢!” 周围的人也纷纷开口劝说:“是啊,萧老夫人,您还是留下来吧。” 沈新月的目光也看向了萧老夫人,说实话,她也是希望萧老夫人可以留下来的,不然她也真是没有那个颜面跟在顾茹清的身后。 萧老夫人犹豫一翻,看了一眼沈新月,随即叹了口气。 “哎,罢了,今天是战北候夫人设的赏花宴,老身也不愿扫了大家的兴致来。” 这句话,也算是她愿意留下来了。 听见这话,顾茹清也是微微松了口气。 萧老夫人留下来,那她可就放心了。 不然她可是真的担心,接下来的那一场戏,火会引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闹剧结束了,赏花宴会又开始进行下去。 战北侯夫人带领着一众夫人们,朝着她那引以为傲的花园当中走去。 一边走着一边介绍着她,精心呵护的那些花儿们。 只见花园中的花,百花齐放,艳丽的如同一个个美人,在空中翩翩起舞,芍药花,牡丹花,个个竞相开放着。 似乎在这花园中,比谁更加美丽一般。 战北侯夫人平日里是最喜欢看着他精心呵护的这些花朵们的,如今,将它们分享出来,心里也十分的高兴。 萧老夫人因为方才的闹剧,心情不太爽快,可即便如此,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发作。 只能带着沈新月,继续跟着大部队,欣赏着这里的花朵。 顾茹清一直跟着自己的母亲,而安氏,也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开过自己女儿的手,生怕自己一松开,她便又看不见自己的女儿了。 第六十九章 有脸来挨骂 第六十九章有脸来挨骂 安氏现在的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也很激动,三年了,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如今,顾茹清很快就要脱离苦海,她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感到高兴的。 沈新月此时的心情还算不错,虽然刚才被站北侯夫人羞辱了一番,但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了。 她自是不会那么放在心上的。 沈新月就这一点好处,就是,只要不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她便不会放在心上。 哪怕现在众人当中对他的谩骂声颇多,她也有那个自信,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会逆风翻盘。 到时候在整个京城当中,绝对没有人再敢说他半句不是。 她看着整座花园当中的花朵,一朵朵竞相开放,心情也瞬间好了许多。 她微微抚摸了一下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眼底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倾诉来。 对不起了,她的好孩儿。 这个孩子,她不能留下。 上一次,她去顾茹清的房中,就发现,顾茹清肯定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所以,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有半点冒险。 孩子以后随时都可以再生,可是这个孩子,来得的确是有些不是时候了。 顾茹清这边,走的有些累了,便跟着自己的母亲,来到了旁边的凉亭,坐下来休息。 安氏坐在自己女儿的身边,无意间发现萧老夫人旁边的沈新月,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怒意。 “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听说他现在还怀了那萧景之的孩子,这两个狗男女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勾在一起了呢! 清儿啊,你休夫我都觉得便宜了这一户人家,特别是那个小贱蹄子,今天的还有脸上这里来找骂!” 顾茹清看着自己母亲嫉恶如仇的开口,无奈的笑了笑。 “母亲,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与萧景之之间究竟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对女儿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至于沈新月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萧景之的种,或许也只有沈新月自己知道。 她自然不会去多管那个闲事。 她就是有些好奇,如果萧景之知道,沈新月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萧家的种,他究竟会作何感想。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萧景之的心里究竟还会不会这样坚定不移的爱着沈新月呢。 这一点,顾茹清还真是期盼着那一天能够快点到来。 时间1一分一秒的过去,顾茹清和自己母亲,十分安逸的坐在凉亭上赏着花,看着水喝着茶。 而就在这时,沈新月这个不速之客突然间闯入了两人的视线当中。 沈新月此时很熟懂礼貌,她缓缓走到安氏的面前,朝着顾茹清的母亲,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过平阳侯夫人。” 安氏微微抬头扫了一眼,便冷哼一声,一开视线:“新月姑娘还是快快请起吧,本夫人可担不起新月姑娘这一礼。” 不是担不起,而是安氏,现在看到沈新月就觉得十分的恶心。 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抢走了自己女儿的丈夫,现在还要和自己女儿平起平坐。 第七十章 该来的总会来 第七十章该来的总会来 凭什么? 现如今,还要自己的女儿给这俩人让位置! 也亏了是陛下恩准自己女儿休夫,叫安氏的心情稍微有了些许的平衡,不然她非要想办法撕了眼前这个小贱人不可。 沈新月见到安氏对自己态度不善,也没有表现的太过在意,只是微微一笑,尽显温柔之色。 “侯夫人,民女知道,因为萧将军的事情,夫人和侯夫人对新月很是不满,但是新月真的很希望能够和夫人和平相处。 新月久不谙世事,对将军府的一切都不是很熟悉,今后还需要请夫人多多关照。” “可别,我的女儿可不是要给你们做老妈子的,别什么事情都找茹清,你若是先关照,就去找萧老夫人,在不就去找萧景之去。我女儿可没兴趣和你们掺合一起去。” 沈新月的脸色一白,很明显是没想到,安氏说话竟然这般的直截了当。 顾茹清神色淡淡,她微微抬眼:“新月姑娘归来,究竟是有何事?” 她不相信,沈新月过来是真的要为自己母亲和自己特意说这番话来的。 沈新月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光亮来:“夫人,新月过来,真的是想要有一和夫人交好的,新月知道,自己的存在叫夫人生气,可是今后,我们也是要一同在将军府的,共同服侍将军,伺候婆母,新月真的不希望夫人对我有太多的偏见。” “新月姑娘说笑了,本夫人对你没有偏见,只是单纯的看你不顺眼而已。” “我......” 新月原本都已经整理好了情绪,想要和顾茹清说几句软话,最起码,他们只见能够表面上看得过去。 却没想到,冷漠起来的顾茹清,和她母亲还真是够像的。 沈新月微微抬眼,打量着眼前的顾茹清。 顾茹清也没有说些什么,坐在那里大方的任由着沈新月向自己投来打量的目光。 半晌,沈新月才再次缓缓开口:“夫人,新月方才和婆母走失,现如今找不到婆母,不知道夫人可否帮忙,带新月去那边,和婆母汇合?” 听见这话,顾茹清才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沈新月。 这么长时间的铺垫,沈新月可算是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了。 顾茹清微微挑了挑眉头:“那你可知道,婆母刚才去了哪个方向呢?站北侯府过于大了些,若是漫无目的的找下去,恐怕也没办法找得到人。” 沈新月听见顾茹清的话,以为他是答应了自己要陪她,心下顿时一喜。 她急忙随意的朝着不远处的桥头指了个方向。 “刚才最后一眼看到婆母,就是去了那个方向,但是战北侯府,新月是第一次前来,对这里不太熟悉,不敢贸然走动。” 顾茹清打眼一看,那边桥头的方向,不就是上辈子,她为了陷害自己,非要让自己陪着她上去的那做桥吗! 回想起前世的种种,顾若溪的眼底,忍不住迸发出一抹寒光来。 看样子该来的终究还是会出现啊! 第七十一章 一场阴谋 第七十一章一场阴谋 坐在一旁的安氏,看着眼前的沈新月,这样恬不知耻的贴上来,简直要被气炸了。 但是碍于顾茹清提前给她使了眼色,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冷眼看着。 顾茹清微微挑了挑眉,抬起手来指了指桥头的方向:“你确定,婆母是朝着那边的方向走了吗?” 沈新月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新月亲眼看到的,不会有错。” “那你还有什么顾虑呢?直接过去就成了,不用刻意来找我。” 沈新月:“夫人......这里是战北侯府,新月不敢贸然乱走。” 看样子,沈新月是铁了心要顾茹清跟着她一起走一趟了。 上辈子也是如此,沈新月这个时候找上她,非要让自己跟着她一起去那座桥上去找萧老夫人。 顾茹清当时虽然不愿意,但还是拗不过沈新月,无奈只能跟着她走了。 只不过到了那桥上之后,顾茹清的噩梦才算是真的来了。 沈新月走在桥边上,突然间脚一滑,便掉下了水。 可是把顾茹清吓了一跳,赶忙跳下去救人,只不过人虽然被救上来了,但是沈新月却因此动了胎气。 回到将军府之后,萧景之知道事情的原委,那是勃然大怒。 萧老夫人差点失去了孙子,也是请除了家法,顾茹清被打,半个多月都只能躺在床上度过。 那段日子可以说是顾茹清的黑暗时刻。 所有人都不听她的解释,沈新月醒来之后,更是出言陷害她。 反过来说是顾茹清非要带着她上桥,然后从桥上,把她给推下去的。 顾茹清也百口莫辩,萧景之甚至气的差点休妻,好在最后,自己父亲和兄长们出面,才没有叫萧景之如愿。 不过在那以后,萧景之看她的眼神就彻底变了,直到后来,沈新月被歹人掳走之后,被凌,辱至死,萧景之为了报仇,才假意对顾茹清好。 顾茹清当时也是个蠢的,竟然不爱情被蒙蔽了双眼,竟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 想到这里,顾茹清的眼底不由得迸发出一抹杀意正浓。 她微微眯起双眼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沈新月:“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确定,婆母去往的那个方向吗?” 沈新月被问的有些心虚,眼神有些躲闪,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新月确定。”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便跟你走一趟。” 顾茹清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浮灰,随即淡淡的开口。 安氏止不住的蹙眉,她拉住自己女儿的手,站起身来,在他耳边小声的道:“一看她就是不安好心,你为何还要答应她。” 顾茹清微微勾唇:“没关系母亲,我也想要看看,她究竟能够耍什么花招。” 说罢,顾茹清又在安氏的耳边小声的低语了两句。 安氏听了,眼睛里顿时迸发出些许光亮来,随即笑着点了点头。 顾茹清就这样跟着沈新月去了那老桥,每走一步,顾茹清都忍不住想起前世的种种。 沈新月走在前面,脸上的得意已经快要遮掩不住了。 第七十二章 沈新月掉水里了 第七十二章沈新月掉水里了 不过,走到老桥旁边,沈新月却突然间发现身后的脚步声似乎是停止了。 她转过头去,便看顾茹清站在桥头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沈新月蹙起眉头,忍不住开口催促道:“夫人,您站在那里做什么,婆婆就在不远处,我们快去找她啊。” 顾茹清:“我突然觉得有些头疼,既然婆母在不远处,我就在此等你好了,那边是死路,你走过去,很快就能看到了。” 沈新月蹙眉,她很显然没想到顾茹清会中途反悔。 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只见顾茹清身后的欢儿这时候恰巧开口:“小姐您的头又痛了吗?,奴婢福,您到那边休息一下吧。” 顾茹清微微摇了摇头:“没关系,我虽然现在没办法行走,但既然新月姑娘害怕,我就在这里等她好了。” 沈新月一愣,看着眼前这主仆二人,明显是要把她后面的话给堵死啊。 见不远处的几位夫人,正朝着这边的方向走来,沈新月也不好在过多坚持,只好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那边既然是无路,夫人若是身子不舒服,新月便自己过去好了。” 终归是将顾茹清引到桥上来了,只要她在桥上出了事,那顾茹清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沈新月来不及反应,眼看着不远处的夫人们快要走进,她赶忙转过身去,便大步的朝着桥上走去。 刚走了两步,脚下便一打滑。 随即众人便听到一道女人的凄惨尖叫声。 “啊!” 瞬间,桥下的水花四溅,沈新月也不知怎么的就掉进了水里。 她在水里住不住的扑通着,引来了众人的围观。 “哎呀,这是谁掉进水里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来人啊,快来救人啊,有人掉水里了!” 顾茹清也站在桥头,眼睁睁的看着沈新月故意脚下打滑,随即掉到了水里,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 沈新月为了陷害自己,还真是不惜下血本啊。 沈新月是不会水的,但是,这是唯一可以在战北侯府陷害顾茹清的聚会,她怎么可能会错过? 为了能拉顾茹清下水,她也是拼了。 见不远处的夫人们纷纷走来,顾茹清掩饰住眼底的一抹冷笑,露出一抹慌乱的表情。 “快救人啊,新月姑娘掉水里了!” 听见顾茹清的话,众人纷纷朝着水面的方向看去,眼底更是充满了震惊之色。 “竟然是新月姑娘!好端端的他走这座老桥做什么?” “就是啊,明知道自己怀孕了,也不注意这点,这掉水里了,肚子里的孩子还能保得住吗?” “哎呀,我刚才就在不远处,亲眼看到,这个新月姑娘仿佛好像是故意掉进水里的呀。” “你这么说我也看到了,她好像就像是算好了一样,故意往水里冲呢。” 在场的议论声层出不穷,顾茹清目光看向安氏。 便见自己母亲,眼底充满了笑意,朝着她的方向点了点头。 没错,那些看到沈新月故意掉进水里的几夫人们,便是安氏故意安排的。 第七十三章 萧老夫人的质问 第七十三章萧老夫人的质问 因为不远处的一个凉亭,正好是一个死角,所以,安氏站在那里,和几个妇人在此说话,沈新月在桥上是看不到的。 加上安氏站着的位置,正好是桥的方向,夫人们正好可以将桥上的一举一动看的十分真切。 不多会儿的功夫,萧老夫人也从不远处焦急的赶来,她刚才听到这边有人落水,原本没放在心上,可是又听到众人议论,掉进水里的是自己儿子未过门的平妻,便立马着急了。 “怎么回事,掉进水里的可是新月?快来人啊,有没有人救救新月啊!” 萧老夫人年纪大了,走上几步便是喘的不行,我还是坚持的走到了岸边。 看着水里的那道身影果然是沈新月,更加瞪大了双眼。 她的孙儿啊! 萧老夫人无意间看到一旁站着的顾茹清,眼底顿时生出一抹愤怒之色,她忙走上前去,愤怒的出生质问:“你明知道新月肚子里怀了孩子,为何还要让她上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顾茹清一脸淡然之色,微微挑了挑眉:“婆母怎么从这个方向过来了,方才新月姑娘可是无比坚信您在桥的那头,非要过去找您呢。” “你胡扯什么!老身明明就在那边不远处赏花呢,怎么可能会到桥那边去!” “哼,你不知道,老身却是知道的很,一定是你嫉妒新月怀了萧家的孩子,你心生嫉妒了,故意设计这么一出,就是想要让他生了孩子是不是!” “婆母,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新月姑娘当时坚定的说你就在那边,要拉着我一同去寻你的,在场的夫人们,可都能为儿媳作证啊。” 听见顾茹清的话,果然有不少的夫人们纷纷上前来:“是啊,当时我就在不远处,听的是真真的,而且,平阳侯夫人也在凉亭里呢。” 安氏也在此时开口,她微微抬眼,昂起头来看着萧老夫人:“萧老夫人,你的意思是我女儿会记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女吗,还是说你就是想要将这个罪名强行安家到我女儿的身上!” 也不问问她,平阳侯府可答应? “你......你们!”萧老夫人咬牙切齿的瞪着顾茹清和安氏:“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在这里欺负新月。” “萧老夫人这话可就不对了,当时我们可都在场,是那个新月姑娘偏要上桥,还要拉着萧夫人一起,萧夫人是突然觉得身体不适,这才提出要在桥头等着,哪知她一上去,便故意往水里扎,这能怪得了谁呀!” “就是,这不明摆着就是栽赃陷害吗,说来这个女人也真是够狠的,明知道自己肚子里怀了孩子,还出门要栽赃别人,虎毒还不食子呢,真真是太恶毒。” 一时之间,沈新月恶毒的名声顿时在贵妇圈里传开。 此时在水面上扑腾的沈新月,还不知道桥上面发生的事情。 虽然心里害怕,但却还在暗暗庆幸,她终于陷害上顾茹清了。 萧老夫人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第七十四章 不给老身一个解释吗 第七十四章不给老身一个解释吗 顾茹清嘴角露出一抹不着痕迹的笑意来,她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上辈子,她和沈新月一同在桥上,所有人都站在远处,压根就没有人看到桥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以至于到最后,连找个人作证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这一次,顾茹清提前发现阴谋,便已经请自己母亲,将前来参加战北候夫人赏花宴的宾客们基本上全部都引到了桥的附近。 沈新月再次掉进水里,大多数都能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顾茹清看向萧老夫人,随即缓缓开口:“婆母,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在意究竟是谁的过错了,新月姑娘已经在水里泡的时间够久了,再泡下去,恐怕母亲和孩子都会发生意外。” “你!你明知道新月已经掉进水里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不下去救她!” 顾茹清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睫毛忽闪忽闪:“婆母可是冤枉儿媳了,新月姑娘一掉进水里,儿媳便已经喊人来救了。” “我说的是你,你为什么不跳下去救她。” “因为儿媳也不会水啊,就算是跳下去也是无用的。” “你!”萧老夫人原本还想要出言责骂,可是,听到顾茹清的话,却突然间察觉自己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 安氏此时也站了出来:“萧老夫人刚刚那话说的可真逗,叫本夫人的女儿跳下去救一个小农女,你还真敢说!” “就是,茹清乃平阳侯府的嫡女,沈新月是什么东西,说是平民百姓都说高了!就凭他那卑贱之躯,有什么资格叫茹清下去救她。” 战北侯夫人此时也站出声来,高声呵道。 萧老夫人顿时大怒:“战北侯夫人,这件事情你难道不给老身一个解释吗,新月是在你的府上遇到的危险,你也有责任!” “这话说的可真搞笑,沈新月的腿长在她自己身上,是本夫人逼迫着他上桥的吗,刚才本夫人并不在这附近,不过听着众位夫人的话,这沈新月似乎是故意要跳进水里的,本夫人现在有理由怀疑,这是你们萧家想要栽赃陷害战北侯府!” “我......我们为什么要陷害你啊!” “那谁知道呢,估计沈新月自己也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所以便想着找人背锅,我呸!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本夫人真是觉得恶心。” “就是啊,若她真是这帮恶毒的女人,那压根就没有救他的必要,叫她活活淹死算了!” 众人又纷纷嫉恶如仇的议论着。 萧老夫人的心里是又气又急,可偏偏自己又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 她也没看清沈新月究竟是为什么会突然间掉进水里的。 只能站在岸边急的团团转干着急。 众人也像是在看一场好戏一般,原本还有几个夫人吆喝着救人,此时也变得瞬间安静了下来。 周边只能听到,萧老夫人十分焦急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到男人的身影突然间窜了出来,毫无顾忌的便跳进了水里。 众人纷纷一惊,朝着水面上看过去。 第七十五章 沈新月被救 第七十五章沈新月被救 跳进水里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萧景之。 顾茹清看到萧景之的身影,眼底也闪过了一丝惊讶。 上辈子,萧景之可没有出现在战北侯府啊。 来不及叫她多想,沈新月便已经被萧景之给救了上来。 萧景之将沈新月缓缓的放在地上,见沈新月小脸煞白,紧闭着双眼昏迷着,萧景之也顿时慌了神。 “新月!新月,你怎么样?你快醒醒啊!” “新月,你别吓我啊,快醒醒!” “来人呢,快去叫大夫啊!” 鸦雀无声的环境里,一道焦急的男生显得格格不入。 萧景之一边着急的喊着,一边为沈新月通气,就这样过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沈新月的口中渐渐发出声音,从他的口中吐出一大口污水来,紧接着便是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萧景之见到沈新月醒来,顿时惊喜万分。 他满眼充满了喜色:“新月,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 他紧紧的将沈新月抱在怀中,仿佛在抱一件无价的至宝,不敢用力,也舍不得松开。 沈新月清醒过来,看着自己的周围围满了人,眼泪忍不住的啪嗒啪嗒掉落下来:“呜呜,将军......新月以为这辈子再也不见不到将军了呢!” “傻姑娘说什么傻话呀,我在呢,我会一直在,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掉进水里了?” “呜呜......你千万不要怪夫人,夫人可能也是......也是一时糊涂,不是故意要把我推进水里的。” 沈新月此话一出,萧景之的脸色顿变,抬起眼来便在众人堆里,寻找着顾茹清的身影。 视线定格在顾茹清的身上,眼中更是充满了火气:“顾茹清!你竟这般恶毒,为何要将新月推进水?” “顾茹清,将军府可待你不薄,你若是对新月不满,说出来就是了,为何要这般害他,这般害我的孩子!” 萧景之怒不可遏的嘶吼着,全然不在乎众人的眼光。 顾茹清却是显得异常的平静,她淡淡的眨了眨眼,没有急着为自己争辩,反而似笑非笑的看向刚刚醒过来的沈新月。 “沈新月,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是我把你推到水里的吗?” 沈新月一顿,有些心虚的别过头去,但是嘴里还是十分坚定的一口咬定就是顾茹清把她推下去的。 顾茹清被气笑:“沈新月,论胡诌八扯的本事,恐怕这京城上下谁也不如你,我当时就站在桥头,而你是在桥上掉下去的,我的手是有多长,竟然能够到你?” “呜呜......夫人,我知道你对我很不满,但是新月已经很努力的讨好你了,你怎么对我都不要紧,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害我的孩子啊,他还在我的肚子里没有出世,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忍心啊。” “顾茹清,你究竟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当时你就在新月身边,不是你推他下水又是何人!难不成还能是他自己掉进水里的!” 萧景之也在一旁帮腔着说道。 “将军你怎么想都行,但是我却不会给任何人背锅,这件事情是非黑白,也不是由沈新月一人说的算。” 第七十六章 将军,我肚子疼 第七十六章将军,我肚子疼 “当时看到沈新月落水的,可不是我一人,很多夫人都看到了,茹清在此想请众位夫人小姐们帮忙做一个见证。” 顾茹清朝着身后的那些夫人小姐们微微拂了一礼。 便有不少人纷纷站了出来。 “是啊将军,我方才就在这儿不远处,桥上的情况我是看得清清楚楚,萧夫人根本就没有上桥,而且还和新月姑娘有一段距离呢,她分明就是自己不小心掉进水里的,和萧夫人可没有什么关系。” “本夫人也看到了,当时我就在那做凉亭的后面,和平阳侯夫人说话,桥上的事情,我也看的真真的,绝对和萧夫人没有关系。” 战北候夫人此时也站出身来:“在本夫人的府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夫人也深表遗憾。 但是,新月姑娘落水,此事实在过于蹊跷,本夫人也定将查明真相,不光是还茹清清白,还要还我战北候府的清白。” 战北侯夫人脸色十分阴沉的开口,她虽然刚才不在这里,但是,有人在他的家中落水,若是传出去的话,对战北侯府的声誉肯定会受到影响。 沈新月要是不小心落水还好,若是真的因为别的原因,那他们战北侯府,岂不是要受人议论了? 听见不少夫人站出来为顾茹清说话,萧景之的脸色更是臭到了极致。 沈新月的脸色也算不上有多好,他将头埋得很深,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原本他以为桥这边只有她和顾茹清两个人,她掉进水中,没有人可以为顾茹清作证,到时候,无论自己怎么说,萧景之一定会选择相信自己的。 可是现如今突然间多出来这么多的证人,而且都看到了,是她自己落的水。,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突然之间,沈新月仰起头来,脸色十分惨白痛苦,她微微抬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将军......痛,新月的肚子好痛啊!” 萧景之顿时着急了,他低头看向沈新月:“新月,你怎么了?” “将军,我肚子好痛啊......” “新月你坚持一下,我这就带你回家!” 萧景之也来不及多想别的,见沈新月肚子很痛,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赶忙将沈新月抱起,朝着外面冲去。 跑到顾茹清的身边时,萧景之的脚步一顿:“等会去之后,本将军在找你算账!” 顾茹清神色淡淡,嘴角勾起抹冷笑:“萧将军现在还是多关心关心心悦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吧。” “哼!” 萧景之冷哼一声,便气鼓鼓的抱着沈新月离开。 萧老夫人也是担心自己未出世的孙子心切,也由下人扶着,跟着自己儿子,出了站北侯府。 院内,有恢复了平静。 安氏不放心的走了过来:“清儿,你没事吧,那户人家简直是欺人太甚,萧景之还想着要找你的麻烦,做梦呢,母亲回去之后一定把在战北候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你的父亲和兄长,我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顾茹清微微勾唇,眼底充满了一丝暖意。 第七十七章 随母亲回家吧 第七十七章随母亲回家吧 “放心吧,母亲,他们奈何不了我的。” 安氏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开口:“要不然今天你随母亲回家住吧,我看萧景之是现在这个样子,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母亲真是担心你啊。” “母亲,我暂时还不能回家,那我现在真的跟你回去了,我就更加坐实了我还那沈新月吗,到时候我们就算是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可是......” “母亲不必担心我,我身边有两个会武功的丫头护着,萧景之就算是想要怎么样,他也是伤不了我的。” “那就好,可是两个丫头怎么能够呢,回去我就和你父亲说,给你多派些人手,你短时间内不能回家,但是,身边必须有人能够获得你周全才行。” 安氏又坚持到开口:“这你不要拒绝,咱们府上武功高的侍卫有的事,晚上就送到你那里去。” 听见安氏的话,顾茹清虽然心中无奈,但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自己母亲的好意,只能笑着答应了下来。 战北侯夫人也走了过来,看着顾茹清一脸歉意的开口:“清儿,实在是对不住啊,我是千防万防,没想到沈新月还是对你下了手,你放心,这件事情,战北侯府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顾茹清淡淡勾唇,摇了摇头:“姨母,应该是茹清向您道歉才对,姨母的赏花宴,被萧家的人破坏了,茹清在此向姨母赔罪了。” “你这话说的,姨母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就算是气,也会把一切都算到萧家的头上啊。” 战北侯夫人叹了口气,眼神当中充满了阴郁:“那个沈新月他最好是不小心失足掉进水里的,若是她有心想要害你,那就别怪我,和她好好算这笔账了!” “茹清,茹清,你没事吧。”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间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众人也纷纷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便看到沈煜正一脸焦急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赶来。 径直便走到了顾茹清的身边,抬手抓住顾茹清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上下检查着顾茹清的身体。 见她身上没有什么问题,沈煜这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突然间察觉到自己方才的举动,实在是有些不太妥当,便尴尬的放开了顾茹清,退后一步,和顾茹清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对不住啊,茹清,刚才我刚进门,就听说这边有人掉水里了,想到你今天会来,担心会是你,便急着赶过来了。” 他方才进门的时候,就听见府中的下人们在角落里议论。 没听清什么,但是他却隐约间听到是萧将军府的人掉进水了,而且还说是一个女子。 沈煜知道,顾茹清是将军夫人,自然把吊水的对象想象成是顾茹清了,所以也来不及多想,便急慌慌的赶过来。 好在掉进水里的不是顾茹清。 顾茹清也是一脸的不自然,僵硬的抽了抽嘴角:“叫煜哥担心了,放心吧,掉进水里的不是我。” “那就好,茹清妹妹没事就好。” 第七十八章 关心则乱 第七十八章关心则乱 因为在场的人很多,沈煜担心自己刚才对举动,会叫他们误会,便又看向了自己的母亲:“母亲,方才是煜儿过激了。” 战北侯夫人自打自己儿子出现,是新兵一直停留在沈煜的身上。 看到自己儿子眼底全部都是为了顾茹清的焦急,以及现在急着与顾茹清避嫌,生怕别人会传出对顾茹清不利的议论。 心里很是欣慰。 她的儿子啊,只要是一碰到关于顾茹清的事情,总是第1个自乱阵脚的。 她淡淡勾唇笑了笑:“煜儿啊,你和茹清从小一起长大,你把她也是当成妹妹来看待,如今看到你这样紧张,母亲的心里也很高兴。” 安氏也开口:“煜儿这孩子,从小就对茹清很好,以后多去家里坐坐,姨母给你做好吃的。” 经常当中人人都知道,战北侯夫人与平阳侯夫人之间情同姐妹,两家的关系是甚好。 再有这两人出面这样一说,众人也纷纷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都说战北侯夫人和平阳侯夫人关系很好,如今看开,公子小姐们也是这般的互敬互爱啊。” 战北侯夫人走到顾茹清的面前,牵起她的手,一脸笑意:“哎,没办法,谁叫我就没有这个女儿命,看到茹清,便把她当做自己亲生女儿来看待了。” “煜儿啊,你刚刚回来,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处理?这里都是我们人家的,想必你也不感兴趣。” “是,那孩儿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沈煜又朝着众慧夫人的方向行了礼,临走之前,看了顾茹清,这才大步离开。 赏花宴没有因为刚才的闹剧终止下来,战北侯夫人依旧继续带着夫人小姐们,欣赏着花园里的花儿们。 顾茹清一直跟着自己的母亲走着,始终保持着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氏以为,顾茹清心里是害怕了,担心的牵起自己女儿的手,安慰着。 “没事的清儿,母亲绝对不会叫你有事。” 顾茹清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母亲此时脸上的紧张表情,也顿时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沉默,叫母亲误会了。 她刚才的确是在想着沈新月掉进水里的事情,但是心里却没有半点害怕。 上辈子的困境,如今也已经解了,没有重蹈覆辙,对于顾茹清来说,那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她又怎么可能会害怕呢? 顾茹清微微勾唇:“我知道了母亲。” 宴会结束已经是下午了,顾茹清没急着回家,反而被战北侯夫人留下来用晚膳。 因为自己女儿在,安氏也没回家。 她经常在战北候府用餐,对此,平阳侯以及公子们都见怪不怪,所以并没有人过来催促她回家。 房间里只有她们三人,因为战北侯公务繁忙,很少能见到他的身影,府上的几位公子们,一般也是在自己的房间用膳。 所以,并没有人过来打扰。 但是有一个人却是例外的。 那就是至今还没有娶妻的沈煜。 倒是经常回到自己的母亲房中用饭。 他走到门口时,便听见了房间里的一阵欢声笑语。 第七十九章 安氏的担忧 第七十九章安氏的担忧 在听到,房间里传来顾茹清的声音时,神色顿时变得惊喜起来。 他方才一直在书房里忙碌着,并不知道赏花宴会的情况,原本以为顾茹清早就已经走了,却没想到他依旧在自己母亲的房间里。 “母亲,孩儿来了。” 沈煜大步从门口走了进来,在看到顾茹清和安氏的时候,脸上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姨母和茹清妹妹也在啊,着实在是太巧了。” 顾茹清也看了过去,看到沈煜是,神色微顿,不过还是很有礼貌的站起身来,朝着沈煜拂了一礼:“煜哥。” 战北侯夫人赶忙拉住顾茹清坐了下来:“茹清就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不必这般客气的,清儿快坐下,这小子现在还没有娶妻生子,时常到我房中来蹭饭,不必理会他。” 听见自己母亲这样说,沈煜的脸上也略带着些许窘迫。 他不过来这叫蹭饭吗? 明明是父亲整日里公务繁忙,几个哥哥们也有要事在身,担心母亲闷得慌,所以特意叫他有时间过来多陪陪母亲的。 “好了,既然来了就快坐下吧,正好马上就要用晚膳了。” 因为有了沈煜的加入,饭桌上便又热闹了起来。 安氏看着沈煜,脸上也是充满了笑意的:“煜儿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娶妻生子了,免得你母亲整日和我念叨你。” 沈煜到现在都没有娶妻生子,至今还是战北候夫人心里的一大块心病。 沈煜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眼神却忍不住朝着顾茹清的方向飘了飘:“姨母,煜儿是不着急的,此生若是不能取得一位心爱之人,共同白手偕老,岂不是很无趣?” “你啊,京城当中这么多姑娘,就没有你看上的。” “他啊,满心都是你的女儿,其他姑娘在他眼里仿若浮云。” 安氏一顿,神色也微微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女儿,脸上的笑意淡了淡。 沈煜也赶忙开口:“母亲,你说什么呢......” “好好好,是母亲多嘴了。 茹清啊,你也别放在心上,刚才是你姨母开玩笑呢。” 顾茹清勾了勾唇,低着头,脸上也充满了红意来:“姨母说笑了。” 安氏看着自己的女儿,眼底顿时充满了担忧之色。 沈家的这小子,对自己的女儿什么心意,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她女儿心性向来如此,从前没有看上的,如今也不可能会回心转意。 这才是安氏更为担心的一点。 如果顾茹清休夫之后,沈煜这小子不嫌弃,还能喜欢她,自然是一件好事。 怕只怕,她女儿,刚刚脱离狼窝,无心再碰情爱之事啊! 做母亲的,自然很了解自己的女儿,她方才就是看过顾茹清的眼神,才发现,顾茹清的心里,根本就不会有沈煜。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我们吃饭吧。” 战北侯夫人何尝又没看出来呢,她赶忙打着圆场,招呼着众人用饭。 一顿饭下来,其他人不知道,反正顾茹清是吃撑了。 第八十章 胖一点没关系的 第八十章胖一点没关系的 她饭量本来就不大,架不住自己母亲,还有战北侯夫人,就连沈煜,毒不断给她加菜。 她的饭碗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顾茹清虽然无奈,但是也不好叫母亲和姨母失望,只能硬着头皮将碗里的食物全部吃了下去。 以至于现在,她的肚子都圆了一圈。 安氏担心顾茹清吃不饱,还依旧往自己女儿的碗里夹菜。 顾茹清赶忙开口阻止:“母亲,女儿如果再吃的话,肚子恐怕都要撑爆了。” “哎,这才哪到哪儿啊,我还是更希望你能够变回小时候那样圆滚滚可爱的模样了。” “母亲,若是女儿现在还那样圆滚的话,是不是叫人笑话了。”小孩子胖乎乎一点,实在是可爱,但如果说是像顾茹清这么大的,在那般胖,可就真的招人笑话了。 “什么笑话不笑话,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看这三年把你瘦成什么样子了,平阳侯府好不容易养的那么多肉,全都在萧家给消耗没了。 等你回家之后,母亲肯定变了花样的给你做好吃的,把你身上的肉全部补回来。” 安氏恨铁不成钢的开口说道,自己的女儿,在家的时候他小心呵护着,生怕顾茹清会吃不好睡不好,可是到了萧家呢...... 顾茹清微微低头,脸上充满了愧疚之色:“叫母亲担心了,实在是女儿的罪过。” “好啦,母亲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要怪也是怪那萧家。 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去,萧家的人连问都没有问过一句,但是可恶。” 顾茹清勾唇:“他们如今眼里只有沈欣悦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想到我呢。” “哼,谁知道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说起来我就来气。” 安氏眼里冒火,当家主母还没有子嗣,萧景之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叫外室进门,而且还要和主母平起平坐,这是真当她平阳侯府没有人了吗,敢这么作贱她的女儿。 “母亲不必动气,这件事情女儿想要自己处理,所以,还请母亲回去后,劝一劝父亲和兄长,不要插手此事。” “哼,你以为你父亲和兄长能坐得住啊,要不是我一直劝着,他们早就想办法对付萧景之了。 不过也是不着急的,等你正式离开了他们家,我们有的是机会找他算账。” 安氏知道,自己女儿是个有主见的,她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劝说的住。 如今,她只希望自己女儿能够开心顺遂,所以她想要做什么,便由着她来。 用过饭之后,天也将将黑了。 顾茹清这才依依不舍的和自己母亲分别。 沈煜负责将顾茹清送出门外,两人走在路上,一路无言。 沈煜十分紧张的走在那里,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面对顾茹清,紧张的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顾茹清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她低着头,似乎是在想着回去之后,要如何面对萧家的那些人。 走到战北候府门口,顾茹清这才回过神来转身看向沈煜:“多谢煜哥相送,煜哥留步吧。” 第八十一章 谁说我要过去了? 第八十一章谁说我要过去了? 沈煜双手放在一起,紧张的揉搓着,他抬头看向顾茹清:“茹清妹妹,你若是在萧家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为你撑腰。” 顾茹清顿了一下,随即笑了:“多谢煜哥。” “嗯,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煜哥,马车就在不远处,我坐马车回去就行。” 沈煜想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也好,那茹清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煜儿,你总是把我当做小孩子来看待。”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小姑娘,永远都长不大。” 他自然也要永远操心了。 顾茹清坐上了回将军府的马车,一个时辰左右,马车停在了萧家的门口。 欢儿和秋菊一同搀扶着顾茹清下了马车。 萧家此时的大门紧闭,顾茹清抬起头来微微看向萧府的匾额,眼底的寒光乍现。 “欢儿,去敲门。” 欢儿领命,走上前去,敲响了大门。 不多说,便有下人将门打开,下人看向顾茹清,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夫人这么晚了才刚刚回复,奴才们还以为,夫人这是不回来了,在战北侯府住下了呢!” “放肆,你是怎么和夫人讲话的,在夫人的面前也敢这般无礼!” 欢儿听了瞬间大怒,气势汹汹的,开口呵斥的。 下人一脸不屑:“夫人恕罪,刚才是奴才顶撞了您。 不过老夫人和将军刚才派人来话了,叫夫人回来之后,过去一趟。” 吓人一脸幸灾乐祸的开口。 如今,沈新月在站北侯府动了胎气的事情,已经在府内传遍了。 萧将军和萧老夫人那是动了大气,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顾茹清这个当家主母。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最擅长随风倒,看如今将军府的这阵风,一直吹向沈新月,他们也自然知道该如何站队了。 顾茹清冷着脸,眼底闪过一丝疲惫之色。 回来之后,还要应对萧家的这些人,实在是叫她有些心累! “我知道了。” 顾茹清带着两个丫头进了将军府。 秋菊见状一脸担忧:“小姐,奴婢看着架势对小姐十分不利,奴婢现在就去把夏竹也叫来保护小姐安慰吧。” 顾茹清脚步一顿,转头看过去:“不必。” “可是,您去萧老夫人的院中,奴婢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谁说我要去他们那里了?” “小姐,您的意思是?”秋菊和欢儿脸上纷纷露出一抹惊讶的神色。 “我们回自己的院里,时间都这么晚了,他们不困,我还是要休息的。” “这样恐怕那些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若是想闹,便叫他们闹,我随时奉陪。” 但是萧老夫人和萧景之是让她过去,她还真就不过去了。 她顾茹清可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萧老夫人和萧景之坐在房间里等了很久也不见顾茹清的身影。 萧景之蹙眉,招呼来了下人:“顾茹清她还没有回来吗?” 下人如实开口禀告:“回将军老夫人,夫人已经回来了,奴才也告诉了夫人,不过夫人夫人说他今天太累了,已经回自己房间了。” 第八十二章 孩子没了会很无趣 第八十二章孩子没了会很无趣 “放肆!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连老身叫她来,她都赶不来,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 萧老夫人一脸的怒火,愤怒的呵斥道。 萧景之嘴角微微扯出一抹冷笑,眼底更是闪过一丝阴冷。 “哼,她怕不是怕了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敢还新月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看她就是不想活了! 她最好祈祷欣悦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儿,不然的话老子叫她偿命!” 萧老夫人蹙眉:“她敢害我的亲孙儿,那就别怪我对她不客气,来人,把家法请来! 既然她没有胆子来见我,老身去找她!” 说罢,萧景之和萧老夫人一众人便火急火燎的朝着顾茹清的院中赶去。 房中。 “小姐你也累了一天了,奴婢这就打水您洗漱过后,便早些休息吧。” 顾茹清坐在椅子上,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哪那么容易就休息了,萧家的人,估计马上就要到了。” “啊?小姐,他们真的会过来吗?” 顾茹清没有回答,只是脸上的那一抹冰冷的寒意,倒像是确定了什么。 “对了,沈新月那边如何了?” 欢儿来不及多想,开口回应道:“奴婢方才已经过去打听了,沈新月如今的院子占满了大夫,都是在为她保胎的,目前那个孩子还在她肚子里。 小姐关心这事儿做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最好是保不住才好呢。” 顾茹清冷笑一声。 看样子那个孩子还真是够顽强的。 “自然是要关心一下的。” 她倒是希望沈欣悦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再顽强一点,顺利的降生。 这样,当萧景之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他的时候,才能有好戏来看啊。 “小姐既然这么关心,那奴婢明天一早便过去再打探一下。” “顾茹清!你这个毒妇,还不快给我出来!” 正当顾茹清和欢儿正说这话时,院外突然间传来一道声音。 声音当中充满了怒气与威严,是萧老夫人的声音没错了。 欢儿赶忙朝着窗外看过去,就见他们家小姐的院子门口,此时站满了人。 下人们拿着灯笼,中间站着萧老夫人和萧景之,脸上个个充满了怒气。 欢儿蹙眉,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小姐啊,您说的果然没错,他们还真的来了!” 顾茹清冷笑,漆黑如墨的毛子里透着一股摄人的冷漠与坚韧。 她嘴角微微扯着一抹冷笑:“既然来了,那我们就好好会会吧。” 顾茹清站起身开,便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欢儿将门打开,就看到门外那些人,堵在院子门口。 顾茹清走上前一步:“母亲和将军不去担心新月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到我这来做什么?” “你还好意思提新月,要不是你,她现在至于遭这份罪吗!” 萧景之冷声开口,他此时的脸色很不好看,愠怒声再次响起:“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半点将军府主母的样子,新月要是真的有什么,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顾茹清看着眼前这仪表堂堂的萧景之。 第八十三章 跟我有关系吗 第八十三章跟我有关系吗 他那坚实的身躯穿穿着一件藏青色锦袍,因为常年征战的缘故,皮肤也变成了小麦色肤色,倒是给他浑身上下增添了几分男子气概和锋芒。 顾茹清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开口:“将军当时不也在场吗,那么多人证,证明沈新月是自己偏要上那桥上去的,而且也是自己掉进水里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哼,少在这里信口雌黄,新月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了,她是去找母亲不假,但你为什么中途反悔不跟着去了,你若是在的话,新月至于掉进水里吗!” 顾茹清听到这话简直是觉得讽刺的不行。 “萧将军,我好像早就已经和你说过了,去赏花宴,我不会帮忙照看沈新月,而且,邀请帖也是你求着我给你们弄到的,既然他明知道肚子里有孩子,为何还不小心一些,婆母为何不多照看一些呢?” 现在孩子出事了,他们倒像是如同乱叫的狗一样在她面前乱咬人。 听见这话,萧老夫人眼底略带着几分飘忽:“哼,你现在反倒是怪到我的头上来了,新月早晚都要嫁进来,你这个做将军夫人的,就不能好好看着她吗! 要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要让新月失了孩子,你才高兴呢!” 高兴? 顾茹清绝美的小脸上带着几分讥讽:“婆母这话所谓何意呀?她之所以能进得了这个门,还是我亲自进宫向皇上请旨的呢,我若是真存了害她的心思,为何还要答应?” “谁知道你心里是什么样的恶毒想法!” 顾茹清微微走上前几步,他身姿纤细,身上带着一股子释迦贵女的气质,如那高不可攀的山峰。 顾茹清漂亮的墨瞳直视着眼前的霍景之,一字一顿的开口:“萧将军,当时我就已经和你说明,在赏花宴上,不会和沈新月有什么牵扯,如果不是她非要叫我陪着去找婆母,我自是不会和她说一句话,如今她动了胎气,那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你!你简直是胆大妄为,我看你就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找打!” 萧景之满眼蔓延着火光,大步冲上前去,抬起手来便想要狠狠教训顾茹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竹和秋菊同时站出身来,挡在了顾茹清的面前,夏竹用手死死抓住萧景之的手腕,秋菊则是小心的将顾茹清护在身后。 萧景之想要挣脱,奈何夏竹的力气太大,把他的手腕攥的通红,萧景之一个吃痛一甩,然而,夏竹却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 萧景之心惊,没想到,顾茹清但身边还有这么厉害的丫头,更是恼羞成怒。 “顾茹清,你是想要造反吗!快叫你的丫头给我滚下去!” 夏竹冷漠的看了一眼,随即冷冰冰的开口:“我劝将军还是要谨言慎行,免得祸从口出。” “你!你是个什么东西,小小一个贱婢,竟然敢这么跟本将军说话,还不快放开我!” 夏竹:“将军已经威胁到了我们小姐,为确保小姐安全,恕我不能放手。” 第八十四章 要动家法了 第八十四章要动家法了 “翻天了,顾茹清我看你真是想要反天,来人,把家法给我请来,老生今天就要好好的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萧老夫人此话一出,很快便又群丫鬟婆子拿着家法走进了院子 夏竹和秋菊眼底同时闪过一次警惕,她们将顾茹清护在身后,欢儿也是一脸担忧的站在顾茹清的身前。 三个丫头同时将顾茹清包围的严严实实,顾茹清心里更是充满了一丝暖意。 萧景之见状,双眼微微眯起露出一抹危险的目光:“顾茹清,你最好识相一点,叫这几个死丫头赶紧滚开,现在就向母亲道歉,然后承认你想要谋害新月的事情,不然的话,家法请出来,我也护不住你。” “将军什么时候护过我吗? 想要对我动用家法,那就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夏竹秋菊,不要任何人踏入我这个院子,他们谁敢贸然进来,都得给我死!” 顾茹清最后一个字是加重了语气的。 听见这话,不光萧景之,就连萧老夫人心里都有点被震慑住了。 他们都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那么温顺的顾茹清,发起狠来竟然这么可怕。 夏竹和秋菊领命,一人继续护在顾茹清的身边,另外一个,秋菊则是抽,出腰间的配件,拦在大门口,就连萧老夫人想要靠近一步,那剑都直指萧老夫人的眉心,似乎她在靠近一步,秋菊的剑就要攻上去一般。 萧景之见状,顿时吓得心惊胆颤,他想要上前护住自己的母亲奈何他的手腕还被吓住,死死的攥着。 他只能满眼充满了火光,愤怒的瞪着顾茹清:“你究竟想要怎么样,竟然还敢伤害母亲!” 顾茹清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萧将军,我可没有打算要伤害婆母的意思,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不得已而为之啊,婆母想要动用家法,但是我又何错之有?” 萧景之蹙眉,看着自己的母亲面容失色,很显然是被秋菊给吓得不行。 他只能咬了咬牙松口:“茹清,心悦的事情我不会和你计较了,你叫他们退下,我们好好谈谈。” “我没什么好和你谈的,萧景之,今后我的院子,不许你们踏足半步。” “你!你就不怕我明天带着人,把你这院子给拆了!” 小小两个会武功的婢女,就能叫顾茹清这般硬气。 她是不是都忘了,自己身边有一对随身的护卫队,今天碰巧没在身边罢了,不然,他萧景之竟然不会受到今日这般奇耻大辱。 顾茹清微微歪头,眼底充满了不耐烦:“那将军大可以试一试。” 这时,开门的下人在此赶过来来报,至今吓人一脸的慌张之色贵在了萧老夫人和萧景之的面前。 “老夫人,将军,门外出现一队护卫,领头的说,是平阳侯派来,保护......保护夫人安全的。” “混账,夫人在将军府,能遇到什么危险,不许叫他们进门!” 萧景之冷声呵斥到,如今顾茹清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两个武功高强的婢女。 第八十五章 精卫队 第八十五章精卫队 现如今,如果再叫那队护卫进门的话,以后岂不是更加奈何不了顾茹清了。 下人战战兢兢的再次开口:“将军......我们的人拦不住他们,他们已经冲进来了,正往夫人的院子赶来,奴才是腿脚快些,赶在他们之前来回禀将军了。” 听见这话,萧景之顿时大怒,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道整齐的脚步声。 众人纷纷闻声看过去,便看到有八人整整齐齐的排成两队,浩浩荡荡的走来。 这些事平阳侯府的精卫队,虽然只有八人,但却是武功各顶各拔尖的。 精卫人如其名,身穿黑色铠甲,腰间配宝剑,完全与黑夜融合为一体。走在路上,那声音传出,就够叫人闻风丧胆的。 顾茹清看了过去,看到精卫八人,神色也是一顿。 她从小在平阳侯府长大,又怎么可能不认识眼前这八人呢? 这些精卫,是当初陛下赐给自己父亲在身边贴身保护其安全的。 没想到如今父亲竟然把这些人都送到了自己身边来了。 萧景之看过去,神色也顿时大惊。 这就是普通的护卫还好,他大可以找个理由随便打发了,可是平阳侯派来的这八个人,却没有一个人是能他随便打发的对象啊! 夏竹见状,也将萧景之的手腕放开,重获自由的萧景之来不及多想,赶忙大步的走到门口,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来。 “原来是精卫队的人啊,看来岳父针数关心清儿的暗卫,不过岳父也不必担心的,清儿一直在将军府,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领头的精卫冷冷的看过去:“将军说笑了,侯爷担心女儿,特意叫我等前来保护小姐安全,方才将军府的下人拦着,我等心急保护小姐,冲撞了他们,还请将军勿怪。” “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怪你们呢,由你们钱来保护清儿的安全,我也能放心不少啊!” 领头的精卫叫卫一,他凉凉的扫了一眼,见自家小姐的院子里站满了人,眉头忍不住一蹙。 “这是怎么回事,将军和老夫人为何都在小姐的院中,他们拿着戒仗做什么?” 众人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欢儿便急着走上前一步,看着卫一开口:“大人,你们可算是来了,再不来,咱家小姐就要被人欺负死了。” 萧景之听到这话,吓得赶忙开口,他满脸不满的看向欢儿。 “你这死丫头,不要胡言乱语,谁欺负清儿了!我们只不过是有些问题,想要问问她罢了!” “哦?那萧老夫人为何都把家法请出来了?我们家小姐究竟犯了什么错,还请萧将军名言告知,我等也好,回去回禀侯爷复命?” 萧景之脸上的表情越发僵硬了不少,萧老夫人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赶忙笑着讨好着开口。 “唉呀,刚才是老婆子,我一时心急,想要请家法吓唬一下清儿的,没想要真的对她动用家法。” “那既然如此,我们家小姐究竟犯了什么错呢?” 第八十六章 老夫人晕倒了 第八十六章老夫人晕倒了 听见精卫队卫一的话,一时之间,萧景之个萧老夫人纷纷噤声,不知该如何开口是好。 他们都知道,眼前这队精卫队的身份,他们不仅是平阳侯府的护卫,而且还是直接隶属皇宫。 确切的讲,这些个护卫,可不是萧景之能够得罪的起的。 萧老夫人一时被精卫队吓着了,脸色很是不好,下一秒,竟然直接晕倒了。 紧接着,便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着血来。 萧景之见状,也来不及和卫一说过些什么,心惊的跑上前去:“娘!你怎么了?快去找大夫过来!” 身边的那些丫鬟婆子,吓得魂儿都没了,靠近萧老夫人的婆子赶忙扶住她,拿起帕子,一次又一次的擦拭着萧老夫人嘴角的鲜血。 萧景之一脸紧张,盯着自己的母亲,眼眶逐渐变得红润起来。 因为沈新月动了胎气,所以京城当中大部分大夫都在将军府候着。 不过是,便有几个大夫赶来。 顾茹清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来。 看样子,萧老夫人这么快就要支撑不住了啊。 这段日子,是她停了萧老夫人的药,三年前,如果不是顾茹清嫁进门来之后,千辛万苦的调理着萧老夫人的病情,恐怕她都很难支撑的萧景之回来。 萧景之回来之后一直忙着娶平妻的事情,萧老夫人心中高兴,终于可以抱上孙子,所以精神头也比从前好了不少。 所以,便给萧老夫人一种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的假象。 其实则不然。 萧老夫人对身体已经亏空了很多,这些年,一直用药才能强行叫她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是顾茹清给她开的那些药,是万万不能贸然停下来的。 只不过,萧景之回来之后,顾茹清便一直没去过萧老夫人对院中,她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自然会变成如今这幅田地。 萧景之知道,有了精卫队在顾茹清的身边,今天说什么也是动不了顾茹清分毫了。 他愤恨的瞪了一眼顾茹清,随即便抱着自己母亲,离开了。 紧接着也带走了不少的丫鬟婆子,顾茹清的院子,也顿时变得情景了不少。 这时,精卫队才从不远处走上前来,整齐的跪在了顾茹清的面前。 “属下来晚了,小姐这些年受苦了。” 卫一低着头,满眼充满了愧疚与心疼。 顾茹清微微勾唇:“卫一叔叔,你这叫什么话,我其实没受什么苦的。” 反倒是因为他们来的很及时,她才没有受到萧景之和萧老夫人的残害啊。 这队护卫队,其实和顾茹清也是老相识了,从小顾茹清在平阳侯府的时候,就经常缠着这些精卫队里的人玩。 那时候,顾茹清简直可以说是侯府内的团宠,人人都很喜欢她,呵护她,自然也包括这八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见到顾茹清,就见身上那嗜血的气势,都刻意收敛,秒便温柔大叔,生怕会吓到顾茹清。 夏竹和秋菊自然也听说过精卫队的名声在外,站在顾茹清的身后,便开始悄悄的打量着他们。 第八十七章 孩子保住了吗 第八十七章孩子保住了吗 精卫队是何许人也,个个都是身经百战,而且还能洞察周围一切。 夏竹个秋菊的打量,在那一瞬间便被卫一发现。 他移开视线,迎上了俩人的目光,眼底充满了犀利,也像是在对夏竹和秋菊审视一般。 不过此时欢儿走上前来开口,打断了他们相互的大量。 “小姐啊,那老夫人他怎么突然间晕倒了呢?刚才看见她吐血,可是把奴婢给吓了一跳。” “可能是被卫一叔叔这些人给吓着了吧。” 顾茹清微微勾了勾唇,浅笑开口。 其实,顾茹清给萧老夫人准备了将近小半年的药,但是,顾茹清重生之后,便将那些药给收回来了。 萧老夫人那边自然没雨察觉到什么,以为,身子骨已经大好,便不再叫顾茹清过来给自己医治。 顾茹清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这茬。 此时,萧老夫人院中。 “哎呀,老夫人吐血又严重了!” 身边桂嬷嬷是一直跟在萧老夫人身边的,她看着萧老夫人躺在床上,口中还不停的吐着血沫子,眼底顿时充满了担忧之色。 萧景之见状,也赶忙冲到了床边,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大夫:“大夫,我母亲她如何了?” 大夫为萧老夫人诊脉过后,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将军,老夫人的咳血之症,是常年的病根,恕草民无能为力......” “什么!” 萧景之心里急的不行,要是现在他母亲真的有什么的话,那他和新月的婚事,岂不是要延期了! 东陵律法,家中有丧,晚辈须得守丧三年,三年内不得办喜事。 “娘啊,您可一定要坚持住啊,您还没看到新月进门呢,不管怎么说,也要撑到看到儿子成亲之后啊!” 萧景之十分焦急的说道,此话一出,萧老夫人于是一阵咳血,眼睛瞪的老大,死死的盯着萧景之。 桂嬷嬷也拿了帕子不停的擦去血水。 萧景之有些心虚,他看着自己母亲这幅样子,第一时间想到的竟不是自己母亲的身体安危,而是关心自己能不能娶沈新月进门。 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是有多么的欠妥的。 萧老夫人躺在床上,嘴角还在流着血,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涣散:“放心......我......我会撑着......” 她还得看着亲眼看到自己的大孙子降生呢! 桂嬷嬷又顺了顺萧老夫人的胸口:“老夫人,你可一定要坚持下去啊!” 萧老夫人憋着一口气,眼中的泪水也溢了出来:“快......快去那茹清叫来!” 萧景之听见这话一顿,深色有些迷茫的看向桂嬷嬷:“母亲要叫顾茹清过来做什么?” 桂嬷嬷此时也抬起头来焦急的开口:“将军你有所不知,您出征在外这么多年,老夫人的病一直都是由夫人找看着,前些日子一直都很好,老夫人还以为自己的病好了,就没有再叫夫人......” 萧景之听见这话,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来不及多想,马上开口:“那还不快去请夫人过来!” 萧景之又看向身后的大夫:“新月的身体怎么样了?孩子可保住了吗?” 第八十八章 叫顾茹清过来 第八十八章叫顾茹清过来 大夫听到萧景之问话,急忙开口:“将军,新月姑娘只是动了胎气,并无大碍,草民已经为其开了保胎的方子,这些时日,要小心调养,不能下地走动,一个月后,此胎便会稳定下来的。” 萧景之松了口气:“那就好,大夫,你一定要保住她肚子了的孩子,大人也绝对不能有事!” “放心吧,将军草民定当竭尽全力。” 顾茹清好不容易才清静了下来,很快,便又有下人急匆匆的赶过来。 不过此时,下人想要进顾茹清的院子,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了。 只见八名精卫队成员,守在院子门口,那阵仗,别说是一个下人了,就算是萧景之亲自前来,恐怕都会被吓一跳。 卫一看到眼前的下人,眸光微冷,十分冷淡的开口:“什么事?” 下人一脸的汗颜,他微弓着身子,心里惶恐,但想到萧老夫人现在的样子,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大人,老夫人病重,现在想请夫人过去一趟......” 卫一高高昂着头:“回去告诉萧将军,萧老夫人病重,请的应该是大夫,请我们家小姐做什么去?难不成是侍疾? 想得美! 萧景之不是要娶平妻吗,叫他的平妻去侍疾啊,他们家小姐可不伺候! 下人在此慌张的开口:“大人你有所不知,这些年老夫人的病一直都由夫人照看,只有夫人才知道老夫人如今的身子骨如何,还请大人通融一下,进去回禀夫人啊。” 卫一冷冷的看了一眼,半晌才看着身后的卫二卫三...... “你们在门口给我守好了,没有小姐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入这个院子。” 说罢,卫一便转身朝着院子里走去。 “小姐,萧老夫人如今病重,那个萧景之现在叫您过去,肯定是想要把责任推给您,无论如何您都不能过去啊。” 顾茹清一脸平静,她早就已经想到了,会有人来找自己。 她微微勾了勾唇:“我若是不去,她恐怕是撑不到萧景之迎娶沈新月进门。” “这不是很好吗,只要萧老夫人发丧,萧景之三年都不能办喜事,沈新月也进不了这个门,三年之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卫一此时还不知道,他们家小姐已经是铁了心要离开将军府的。 所以才出声劝说着。 听见卫一的话,夏竹和秋菊有些着急,还不等她们开口说些什么,欢儿有急着开口。 “卫一大人,您有所不知,小姐已经决定休夫了,而且陛下已经很准,会在萧景之成亲当日下旨,老夫人这个时候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小姐岂不是没办法离开将军府了!” “什么,小姐您......”卫一一脸的不敢置信,十分震惊的看向顾茹清。 “告诉门外的人,我一会儿便会过去。” 顾茹清走进里间,打开柜子,便看到里面的一个药箱子。 这个药箱子,在将军府陪伴了她整整三年,三年她每天都背着这个药箱子为萧老夫人医治,风雨无阻。 第八十九章 就不能好好说话? 第八十九章就不能好好说话? 如今,再看到那个药箱子,顾茹清心里只感觉五味杂陈。 罢了,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不是为了萧家,而是为了自己能够顺利的离开将军府。 顾茹清背着药箱子,快步走到萧老夫人的院中。 精卫队的人很不放心顾茹清单独过去,所以便跟随在身后。 夏竹和秋菊是冥王派来保护顾茹清的,自然也是寸步不离。 欢儿是顾茹清陪嫁丫鬟,坚持小姐在那,她便在哪里。 于是乎,等顾茹清到了萧老夫人的院子是,身后则是跟着一长串的人。 萧景之一直焦急的守在母亲的院中,看到顾茹清出现,刚想要出言训斥她动作太慢,可是在看到她身后的精卫队时,想要训斥的话,顿时吞回了肚子里。 他走上前去,犹豫了一下开口:“母亲的病一直都是你来照顾的?” 顾茹清神色淡淡:“萧将军如果不希望婆母的病好,大可以在这里耽误时间。” 萧景之恼羞成怒:“你…!” “将军想要干什么?” 萧景之的话还能等说出来,卫一便快步挡在了顾茹清的身前,冷声开口质问。 萧景之一个吃瘪,脸色顿时变得阴沉的可怕:“茹清,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说话非要那么呛人。 三年前,顾茹清也不是这样的性子啊。 顾茹清微微挑眉:“我是担心婆母的身体安危,将军勿怪。” 想要她怎么说话? 今天她能来,已经是给了他们面子,若不是自己急着要离开这个虎穴,她是说什么都不会来的。 顾茹清转头看过去:“你们守在门外,不许叫任何人进来。” 说罢,顾茹清便直接略过萧景之,拿着药箱大步走进房中。 房间里,只有萧老夫人和一直在身边服侍着的桂嬷嬷。 桂嬷嬷看到顾茹清,眼底顿时面露喜色:“夫人您可算是来了,快看看老夫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又开始吐血了?” 顾茹清冷冷一撇:“你是在质问我吗?” 桂嬷嬷脸色顿时一僵,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夫人说笑了,老奴不敢。” “不敢就给我滚出去。” 桂嬷嬷也被顾茹清赶了出去,对此,桂嬷嬷也只能把火气给吞到肚子里,在顾茹清的面前,不敢表露分毫。 屋外,萧景之一直焦急的等着,间桂嬷嬷出来,面色一顿:“桂嬷嬷,你怎么也出来了?” 桂嬷嬷看到萧景之,顿时变得委屈了起来:“将军啊,老奴原本是想要在房间里帮夫人的忙,可是夫人非但不领情,还叫老奴滚出来,老奴身份卑微,能说什么呢,只能照做啊。” 桂嬷嬷是一点也不放过可以告状的机会听见这话,萧景之虽然心中愤怒,但是当着精卫队的面,也不好说些什么。 只能郁闷的开口:“既然夫人开口,你别在外面守着吧,新月那边不能没人看着,我过去看看新月怎么样了。” 说罢,萧景之便气愤的拂袖而去,只留下桂嬷嬷一脸震惊的看着萧景之离开的身影。 第九十章 卫一的质问 第九十章卫一的质问 桂嬷嬷原本以为自己向将军告了状,将军肯定会勃然大怒,训斥顾茹清,却没想到,竟然会是个这样的结果。 见萧景之离开,桂嬷嬷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能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等着顾茹清出来。 夏竹和秋菊两人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面容冷淡,双手交叉放在胸口,给人一种切勿靠近的感觉。 卫一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去。 夏竹也看到卫一走来,立马站直了身子,随即朝着卫一恭敬行礼:“见过大人。” 卫一站在那里忍不住打量着眼前的两人,半天才冷冷开口:“我并不记得平阳侯府有你们两人?” 秋菊一顿,走上前一步:“大人好记性,奴婢两人并不是平阳侯府的婢女。” “那你们究竟是何人?是谁派你们到小姐身边的!” 听见秋菊这么快就承认了下来,卫一的面容也顿时变得警惕了起来,双眼微眯,露出一抹杀意。 “大人稍安勿躁,奴婢二人是冥王殿下派来,保护小姐安全的。” “冥王殿下?”卫一面色微顿,瞬间蹙起了眉头。 “正是。” “我不管你们是哪位殿下派来的,如今,有我们精卫队在,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卫一冷声开口。 谁知道那冥王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敢在他们小姐的身边安插自己的人,其心可疑啊。 夏竹这时冷声开口:“我们如今都是小姐的人,没有小姐的命令,恕我们不能离开。” 卫一听了,浑身瞬间散发出一抹肃杀之气,他看向夏竹,眼神看上去,就仿佛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秋菊见势不对,赶忙拦在夏竹的身前:“大人息怒,奴婢等虽然是冥王殿下派来保护小姐安全的,但现如今的的确确也已经是小姐的人了。” “你们的身份小姐可知道?” 秋菊点了点头:“小姐知道。” 心里也忍不住暗暗庆幸,好在她们来的第一天就和小姐摊牌了,不然今天这关恐怕还真不好过。 卫一听见秋菊的话,心里也暗暗震惊。 小姐竟然能容许冥王的人在自己的身边服侍? 也忍不住疑惑,小姐和冥王殿下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既然小姐知道,那我也不会多事,今后,好生保护小姐安全。 不管你们以前是谁派来的,以后,必须只能忠于小姐一人,如果叫我发现你们有二心,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夏竹一脸冷光:“大人好大的官威!” “你说什么?” 秋菊赶忙上前打起了马虎:“大人勿怪,夏竹就是这样的性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她计较,奴婢等既然到了小姐身边,便下定了心思,只忠于小姐一人,绝不会有二心的。” 听见秋菊的话,卫一心中的怒火才消减了不少,冷哼一声开口:“如果是你们冥王殿下命令你们伤害小姐,你们又要如何选择?” 秋菊一愣,低下头去:“大人,这世上没有如果,冥王殿下也不会下令对小姐不利。” 第九十一章 怪我没保护好孩子 第九十一章怪我没保护好孩子 “我是说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们会选择谁?” 这下子,夏竹和秋菊都沉默了。 这样的问题,还真是够教人难以抉择的。 卫一双眼微眯:“如果你们选择不了,那我不介意去会一会冥王殿下。” 虽然身份悬殊,但是他们精卫队的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家小姐的身边,有心存二心的下属。 夏竹蹙眉:“我们已经是小姐的人了,今后,就只忠心小姐!” 卫一挑眉,这个答案他还算是满意的。 “那你呢。” 他又看向秋菊,开口问道。 “自然是忠心小姐。” 卫一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好,那我会一直盯着你们。” 直到这两个丫头通过精卫队的考验为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天已经快亮了,顾茹清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此时,她的脸上充满了疲惫,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几个丫鬟和精卫队就纷纷围了上来。 欢儿一脸心疼,在那里偷偷摸着眼泪:“小姐啊,您有劳累了一晚上,真是叫奴婢心疼。” 顾茹清疲惫的笑了笑:“这是最后一次了。” 桂嬷嬷见顾茹清出来,火急火燎的冲进房间里,去查看萧老夫人的情况。 见萧老夫人还在昏迷着,顿时心急的开口:“夫人,老夫人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啊?” 顾茹清目光微冷,深更半夜,你都知道去睡觉,婆母难道不知道困倦吗! 意思是,萧老夫人不是昏迷不醒,而是睡着了。 听见这话,桂嬷嬷脸上瞬间带着些许不自然,尴尬的笑了笑。 “那就好,那就好,老夫人的病好了就好,夫人,还是您妙手回春啊,老夫人的病,就全仰仗您了。” 顾茹清:“别这么说,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为婆母医治了,她的病耽搁的太久,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彻底根治。 另外告诉将军,我保住了婆母的病,但是,接下来,婆母恐怕今后都没办法下地走动,叫他做好心理准备吧。” “你说什么?”桂嬷嬷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顾茹清,震惊的开口。 “话我不愿意说第二遍,若是将军和婆母不满意,大可以另请高明。” 顾茹清也不愿废话,说着就带着丫鬟以及精卫队浩浩荡荡的走了。 萧景之一夜都守护在沈新月的房间里。 他靠在床边,手还紧紧的握着沈新月纤细的小手。 沈新月醒来的时候便看到,霍景之坐在床边熟睡的样子。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被霍景之握着,心中顿时充满了一丝幸福的暖意来。 感觉到床上的动静,萧景之也立马清醒,他下意识低头看去,便看到沈新月正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 心中顿只揪痛起来。 “新月,你醒了?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哪里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沈新月啜泣的吸了吸鼻子:“呜呜......将军,都怪我,都怪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呜呜......我们都孩子都还没有到这个是上睁眼看一看,怎么就没了呢......” 第九十二章 我们的孩子还在 第九十二章我们的孩子还在 萧景之一顿,还没来得及开口,沈新月便又自顾自的说道。 “呜呜......夫人即便是在痛恨我,也不该拿我们的孩子出气啊,夫人恨我,我把命赔给她就是了,孩子他是无辜的啊...... 将军,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我是不是不应该到你的身边来啊。 孩子啊,娘亲对不住你,没有能力保护好你啊!” 沈新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那叫一个杏花带雨,整个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萧景之哪里能够看得了沈新月这般哭泣,他赶忙将沈新月抱在怀中,深情的吻着她的额头:“傻姑娘,你别哭了,我们的孩子还在,他还平平安安的在你的肚子里呢。 你别哭,看到你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听见这话,沈新月一愣,心中顿时感觉到无比震惊,她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因为太过震惊,连表情都忘记了管理。 萧景之宠溺的刮了刮沈新月的鼻梁:“怎么了这是,直到孩子还在,高兴的说不出话了是不是。” 沈新月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点头答应道:“是......是啊,孩子还在就太好了,我真的太高兴了,这孩子真是命大啊。” “我觉得也是,一定是个很坚强懂事的好孩子,但他顺利降生,我一定好好疼他,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好父亲。” 沈新月压下心中的情绪,笑着看向萧景之:“将军一定会做一个好父亲的,新月相信你。” “不光如此,我还要做一个好丈夫,从今往后,你们娘家,就是我全部的命!” 正当萧景之和沈新月在房间里你侬我侬是,门口突然间出现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您在里面吗,老夫人醒了,现在就想要见您!” 门口喊话的是桂嬷嬷,她脸上充满了焦急之色,微微喘,息着,一看就是从萧老夫人的院子一路跑过来的。 还真是难为她了。 萧景之一顿,眼底顿时充满了光亮:“新月,你先好好休息,昨天母亲知道你出事,一下子就病倒了,我现在过去看看她,晚些再过来陪你。” 沈新月见状,赶忙点头答应,脸上戴着懂事的乖巧:“将军快去看婆母吧,伯母为了我的事儿,病倒了,新月心里实在是愧疚,等身子好些了,便和将军一起去看望婆母。” “还是新月最懂事,你就在房间里安心养胎,孩子能够顺利出生,母亲就会高兴,这一高兴啊,病肯定好的快!” 听见萧景之提到孩子,沈新月的脸色也顿时一白,不敢叫霍景之发现什么,于是便极力的强撑着。 直到萧景之离开,沈新月的脸色才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她缓缓坐起了身子,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满面的愁挺。 她原本以为,自己落水,这个孩子肯定就没了。 然后他再顺理成章的把孩子没了这件事嫁祸给顾茹清,简直就是一箭双雕。 可是,现在孩子依旧在她的肚子里好好的,这可就真的不好办了。 第九十三章 萧老夫人瘫了 第九十三章萧老夫人瘫了 方才她还故意开口试探萧景之对顾茹清的态度。 可是她都说了,是顾茹清害的她变成这样的,然而,萧景之却没有多大的反应。 这就足以表明,萧景之是不打算再追究顾茹清的责任了。 那她......岂不是白白受了这份罪? 沈新月低着头,目光中闪烁着一抹阴狠,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开口淡淡的喃喃着:“孩子啊孩子,你真的不该留下来的。” ...... “母亲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这一边,萧景之一直和桂嬷嬷走在路上,一边开口询问着萧老夫人的状况。 桂嬷嬷一脸的为难,随即纠结着开口:“回......回将军的话,老夫人现在已经醒了,脸色也好转了不少。” 听见这话,萧景之的面上顿时一喜,眼底更是充满了激动,心里也狠狠的松了口气:“太好了,我就知道母亲一定会没事儿的。” 这样一来的话,他和新月之间的婚事也不会出现什么变故了。 “可是就是......” 桂嬷嬷又忐忑的开口,犹豫着,但是后面的话,她却没有胆子说出来。 萧景之蹙眉,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桂嬷嬷:“就是什么?” 桂嬷嬷一顿,眼神止不住的躲闪:“将军,您还是自己亲自去看看老夫人吧,老奴......老奴实在是不敢说......” 萧景之开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见桂嬷嬷迟迟没有说个所以然来,萧景之也顿时急了,顾不得其他便大步的朝着自己母亲的院子飞奔跑去。 房间里,萧老夫人微微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明朗,可是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嘴。 她想要动一动身子去。,却发现整个身体根本就动不了一点。 “啊......啊!” 这是怎么回事儿,她但身体怎么动不了了,萧老夫人没办法开口说话,只能发出尖锐的叫声来。 刚走到门口的萧景之听到自己母亲的惨叫声,赶忙就冲了进来,只是看到床上的萧老夫人,顿时被吓得目瞪口呆。 只见此时的萧老夫人嘴歪眼斜,嘴角还止不住的往下流着拉丝的口水,想要说话,可是挂在嘴边儿却只能看到嘴角的蠕动。 见自己儿子进门,萧老夫人顿时感觉自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她那双瞪得如同铃铛般的眼睛,死死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萧景之一脸的不敢置信,转过头去看向桂嬷嬷:“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母亲到底是怎么了!” 桂嬷嬷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萧景之一眼:“回将军的话,如今老妇人已经不咳血了,夫人走的时候说过,老夫人的命是保住了,但是身体却不能动了,而且还不能说话,没办法控制自己七窍,就连......就连屎尿也没办法控制......” 可以说,萧老夫人今后除了眼睛能动,其他的地方都没办法受自己的控制了。 听见这话,不光是萧景之,就连萧老夫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当中。 他的母亲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第九十四章 是她害了我 第九十四章是她害了我 萧老夫人的目光突然间变得凶狠起来,嘴里咿咿呀呀的呢喃:“顾......顾......清!” 萧景之蹙眉,他走进一些,但是看着自己母亲的样子,眼底忍不住闪过一丝嫌恶:“母亲,你是在说什么?” “顾......顾......茹…清!” 一定是顾茹清害的她变成这副样子的。 她努力开口想要喊出顾茹清的名字来,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含糊不清,萧景之费了好大半天的劲儿才听明白,自己母亲要向他传达的意思。 “母亲,你的意思是顾茹清吗?” 萧老夫人僵硬的动了动脑袋。 对,她说的就是顾茹清。 萧景之这下子算是明白了自己母亲的意思,他眼里充满了火光:“这个贱人,她还得新月险些流产不够,现在还要害我母亲!实在是该死! 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萧景之咬牙切齿的说的,便大步冲出了房间。 这个房间,他也实在是有些呆不下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萧老夫人无法控制自己的缘故,萧景之在房间里甚至都能够闻到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儿,那味道,简直让他作呕。 但奈何床上躺着的是自己的母亲,他不能表露出厌恶,也只能快速的逃离现场了。 出了房间,萧景之瞬间感觉就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他长舒一口气来,想到自己母亲变成了这样,全都是因为顾茹清,心中的愤怒顿时增添了不少。 气势汹汹的便冲到了顾茹清的院子门口。 院子里,顾茹清正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悠闲的荡着秋千,萧景之看到一抹娇娇如燕的女子,仿佛将一切都置身度外,忍不住一个恍惚。 他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正眼看过这个女人。 “萧将军,你到这里做什么?” 卫一的话,顿时将萧景之的思绪打了回来,他也没有多少心思去欣赏院子里的美人儿,调整了一下情绪,严肃的开口。 “我是来找夫人的!我身为丈夫,难道都没有资格来见她吗?” 卫一挑眉:“将军身为将军府的主人,自然什么地方都可以去,但唯独这个院子,没有小姐的命令,将军也不能进去。” “凭什么!” “就凭小姐现在他最不想要见到的就是你。” “你......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在我家都敢这般胆大妄为,就不怕本将军到陛下的面前参你们一本吗!” “将军想参,末将没有权利说什么,但是末将执着所在,就算是将军参我,你也不能踏进院子一步。” 论刚强,萧景之的那点骨气,还是斗不过身经百战的精卫队的。 他们精卫队里,就算是随便挑出一个人来,都不是萧景之能够比得了的。 萧景之心中愤恨不已,但是也知道自己奈何不了这些人半点,深吸一口气:“那我就在院子外面和顾茹清说几句话,这样总可以了吧!” 卫一挑眉:“将军请便。” 只要不进院子,伤害不了他们家小姐,萧景之想干什么,他们都管不着,也懒得管。 第九十五章 来自萧景之的质问 第九十五章来自萧景之的质问 院子里,顾茹清早就已经听到了萧景之在门口的叫声。 之所以没理会,是因为顾茹清压根就不想和萧景之多说一句话。 不过现如今,看样子萧景之见不到自己,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她停下秋千,缓缓从秋千上站了起来,转头看过去:“将军,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保住了婆母的命,将军还想要怎么样?” 萧景之蹙眉开口质问:“母亲的命的确是保住了,但是她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啊,整个身体连动都动不了一下,这就是你说的救好了母亲吗?” “我何时说能够救好她了,一开始,我和将军说的,就是能够尽力保住她的命而已。” 顾茹清说话的声音十分感觉没有一点的犹豫,眼神更是十分真挚。 萧景之心里想着,似乎顾茹清给母亲医治的时候,好像的确是没说过能够治好母亲的病。 可是......话虽然如此,萧景之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但是母亲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你叫她今后怎么生活?顾茹清,你医术不是很高明吗,难道就不能叫母亲恢复到昏迷之前的状态吗?” “将军未免也太高看我了,你出征在外这三年来,婆母的病,一直都是由我照料的,她的病,压根就没办法根除,只能用药维持着,不过将军回来要娶平妻,或许伯母是因为太高兴了,所以别擅自把药给停了,如今变成这副样子,说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你是说,母亲现在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母亲擅自停了药,对吗?” 萧景之开口问着,但是心里还是信了几分。 “自然是如此,婆母身边的桂嬷嬷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话虽然如此,但是母亲变成这个样子,你也难逃其咎,你的医术不是很好吗,从今以后,电影你全权照看母亲,她现在身体没办法活动,身边也离不了人,今后你就搬到母亲的院子,和她一起住吧。 另外,新月和孩子险些遇险,和你也有关系,除了照看母亲以外,新月顺利生下孩子之前,由你多照顾着。” 听见这话,顾茹清顿时笑了。 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萧景之这样一边脸不要脸,另一边脸厚脸皮的! “将军,我既然已经说了,婆母的病,我无能为力,东陵不缺伺候人的下人,也不缺大夫,将军大可以去请来照顾婆母和新月姑娘。 若是将军府实在是没钱请下人和大夫,也可以万事亲力亲为,再不济,我倒是可以发发善心,替婆母出了请下人的银子。” “你......简直是翻了天了,伺候婆母,本就是你这个做儿媳妇的份内职责!现如今还敢推三阻四,要我看,你分明就是嫌弃母亲。” “瞧将军这话说的,你这个做儿子的都嫌弃自己的母亲,更何况是别人了。” “你......顾茹清,我就写再问你一次,你到底答不答应!” “萧景之,那我就且答你一次,这世上,但凡是我顾茹清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勉强我!” 第九十六章 谁的名声更差一点呢? 第九十六章谁的名声更差一点呢? “你......简直就是不孝! 难道你就不担心,若是这件事情传扬出去,会损了你多名声吗?” 顾茹清淡淡一笑:“这话,哥应该问将军你吧,出征三年,连自己母亲病重都不知道,回来急着娶平妻,现在连自己母亲都要嫌弃,若是叫别人听了去,你觉得我们两人谁的名声会更差一点呢?” 本来萧景之娶平妻的事情,外面的人就颇有议论声,若是再将此时传出去,恐怕萧景之在京城里都没有立足之地了吧? 萧景之瞪大眼睛,瞪着眼前的顾茹清。 看她表面上看上去脾气很好,但是实际上,却是一枝带刺的玫瑰,谁若是敢招惹她,定会被刺得满手是血。 霍景之被顾茹清怼的有些无地自容,奈何精卫队一直护着顾茹清,萧景之连近其身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顾茹清看着萧景之离开的背影,有坐在了秋千上,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明天之前,全京城上下都会知道萧将军府的老夫人旧疾复发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萧景之更在乎自己母亲多一些,还是更在乎沈新月多一些了。 确切的说,应该是萧景之从自己的名声以及沈新月之间,做出抉择吧。 这确实是有些难,,不过顾茹清相信,萧景之一定不会叫她失望的。 “母亲那边如何了?” 萧景之阴沉着脸走在路上,问向身边的下人。 下人一脸忐忑的回答道:“回将军,老夫人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桂嬷嬷在那里看着呢。” 萧景之面容尽显疲惫之色,他抬起手来,微微揉了揉眉心:“叫桂嬷嬷好生照看母亲,最近府中的事情繁多,叫管家打起精神来,我与新月的婚事也应该筹备起来了。” 萧景之是想着,等过阵子,沈新月的身子好一些之后,他们便赶紧把婚事给办了,免得拖下去,会出现什么变故。 母亲现在变成这幅样子,估计也没有多长时间了,他与新月必须要赶在母亲出事之前,就成婚。 将军府从下午,便开始着手准备了将军与沈新月的婚事来。 只不过,刚筹备没多久,将军府的管家便遇到了困难。 困难就出在了下聘,管家将下聘之事告诉给了萧景之,因为老夫人病重,没办法移动,所以萧景之便只能在床边和自己母亲商量。 萧老夫人嘴歪眼斜,连话都说不清楚,但是将军府却没有一个可以掌事的人,无奈,萧景之又只好将顾茹清给叫了过来。 顾茹清当然是知道,萧景之和萧老夫人究竟打的什么主要,不过也很想听听他们到底能够厚颜无耻到什么地步。 只是精卫队的人以及三个丫鬟,对此确实愤愤不平。 纷纷骂这户人家,简直就是不要脸。 精卫队的人更是心疼他们家小姐,这三年来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们在来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快要被这户人家的无耻给气死了。 卫一心里更是暗暗决定,等回去之后,他一定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给侯爷。 第九十七章 新月闻不了这味道 第九十七章新月闻不了这味道 叫侯爷知道,他们家手心里捧到大的小姐,在将军府都受了什么样的苦。 到了老夫人处,屋子里那呛人难闻的味道便扑面而来, 顾茹清停下脚步,微微蹙起眉头,拿出手帕放在了鼻尖。 里面除了萧老夫人以外,便只有萧景之和桂嬷嬷在。 很显然这两人也似乎闻到了一阵恶臭味,桂嬷嬷的鼻子也顿时紧了一下。 萧老夫人躺在床上,身下那热烘烘的感觉,顿时叫她明白了过来。 她一脸的无地自容,想要轰走屋子里的所有人,奈何,自己根本就没办法讲话,嘴里发出的声音,也是一阵呜呜啊啊。 萧景之更是不顾形象,直接用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随即命令着开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人过来给收拾一下啊!” 这样难以忍受的味道,叫她们如何在这里谈事。 要不是因为床上躺着的是他的母亲,萧景之早就逃之夭夭了。 房间里,只有桂嬷嬷的身份最为地位,所以只好认命的上前,照顾着萧老夫人。 而萧景之却像是避豺狼一般,早早的站出去了老远,就像是床上那些金黄的东西能染他的身似的。 萧老夫人一眼直勾勾的瞪向自己的儿子,萧景之虽然嫌弃,但还是心虚的解释道。 “母亲您别怪儿子啊,等下我还要去看新月,她肚子里的孩子可闻不了这种味道,母亲也不希望,这味道会熏到你的大孙子吧。” 萧老夫人听见这话,眼神果然冷静了下来,她绝望的闭上双眼。 萧老夫人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是在嫌弃自己呢! 自己丈夫,在儿子很小的时候就因病离世了,她一个人好不容易将儿子拉扯大,眼看着自己儿子成为将军,刚过上几天的好日子,就成了现在这样。 萧老夫人的心中真是恨啊,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恨谁。 恨萧景之吗,可是他毕竟是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啊! 萧景之其实也没错,都说久病无孝子,如今她才刚刚病了一天,她儿子就嫌弃她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叫萧老夫人心寒。 顾茹清站在门口,眼睁睁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嘴角止不住勾唇冷笑。 看着桂嬷嬷手忙脚乱的更换着床单被褥,顾茹清更是没有那个好心打算上前去帮忙。 直到床单被褥换好,桂嬷嬷点燃了祛除异味的香料,顾茹清这才缓缓走进门去,而且还找了个离萧老夫人最远的距离坐了下来。 萧景之见顾茹清进门,也是有些意外的,毕竟自己白天才过去一趟,被吃了闭门羹,原本以为,顾茹清会找个理由拒绝过来呢。 没想到,她竟然还真的来了。 萧景之此时看到顾茹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茹清的到来,叫萧景之觉得有了依靠的缘故,他脸上难得向顾茹清露出一抹笑意来:“你来了。” 其实,除了沈新月的事情极爱萧景之对顾茹清产生不满以外,在萧景之对心里,还是觉得顾茹清是个挺不错的媳妇的。 第九十八章 将军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第九十八章将军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她这三年能把这个家料理的这么好,而且,长得还这么好看,更是大家闺秀,由她做这个将军夫人,在外面,他也是脸上有光的。 顾茹清的神色淡淡,她微微抬头看过去:“将军这么晚叫我过来,不知道所为何事?” 顾茹清是不想和萧景之多废话的,所以便直奔主题,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 萧景之听见顾茹清那冰冷的回答,脸上的笑容也顿时僵住了,随即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眼底闪过一丝不满。 “咳咳,母亲病重,你就不能过来看看吗。” “将军,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是我守在了婆母身边一晚上,而你这个做儿子的昨晚又在哪里呢?” 有的话,萧景之还是不说的好,免得叫她怼回去,脸上无光还怪尴尬的。 果然,萧景之听见这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不自然了很多。 “咳咳,好了,我知道,昨天晚上多亏你了,不过现在叫你过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将军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如今母亲重病在床,我是想着和新月之间能够尽快完婚,也算是为母亲的病冲喜了,你觉得怎么样?” “将军不是早就决定好了吗?大婚之事,将军又何须来问我的意见。” “咳咳......成婚自然是必须的,只不过现在母亲病倒了,府内也没有个能掌事的女主人,我想着,将婚礼筹备的事情,交给你来办。” “交给我?将军怕不是忘了,我已经交出了中馈。” “你交出来了,自然也可以收回去的,这样,我也知道最近你比较累,其他的事情由管家去办,你只管下聘一事,也算是为你减轻不少担子了。” 顾茹清挑眉,这是想要让她那下聘的银子出来啊。 萧景之真是当将军可惜了,他应该去当一个商人才配得上他满肚子的算计。 “嗯......我作为将军府主母,筹备自己夫君婚事,也是理所应当。”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将军先说说,你打算下多少聘礼给新月姑娘的家里人呢?” 听见顾茹清没有抗拒的意思,萧景之面上顿时一喜:“新月是平妻进门,自是和你平起平坐,当初给你下多少聘礼,便给新月多少吧。” 顾茹清微微想了想:“怎么说,将军是想要下十万两聘金,金镯子两对,红宝石面首两副......锦缎八百匹,这么多吗?” 萧景之见顾茹清一口气背出当初他下聘的礼金,以为顾茹清不愿意,脸上顿时面带着不满之色。 “你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吗,新月怀了我的孩子,将军府自然是不能亏待她的。” 顾茹清淡淡勾唇浅笑,随即缓缓的摇了摇头:“将军对新月姑娘情深义重,我自然是没问题的。” “这样最好,那就按照你刚才说的着手准备吧。” 顾茹清点了点头:“好,都听将军的。” “就知道你是最贴心的,放心,今后将军府除了新月以外,一切都还有你说的算。” 第九十九章 将军府什么时候有过银子? 第九十九章将军府什么时候有过银子? 顾茹清点了点头:“那我还应该多谢将军了。” 萧景之见此时的顾茹清是出奇的乖顺,心下也顿时一喜。 看样子,顾茹清算是想明白了,今后她还是要倚仗他这个丈夫的。 “你我夫妻,不必言谢的,这件事情你尽力办好,就是对我最大的谢礼了。” “自然是不会叫将军失望,不过,银子从哪里出?” 萧景之一顿,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顾茹清。 是他刚才说的不够明确吗? 叫顾茹清准备下聘一事,自然是想要让顾茹清去准备礼金了。 不过这话,萧景之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他咳嗽了两声,掩饰着尴尬。 “咳咳,自然是从将军府的账上走。” “那将军可知道,如今将军府的账目上,连五百两的现银都没有了呢?” 这么点银子就想叫她准备礼金,霍景之这一招空手套白狼,用的还真是妙啊。 萧景之一脸惊诧,随即开口质问:“怎么可能?将军府这么多年都是你管的账,这账目是怎么管的,竟然亏空这么多!” 顾若溪淡淡的开口:“将军说亏空吗?那你可知道,我进门的时候,将军府的账目上连五百两都没有呢?” 萧景之以为他家财万贯吗?简直是可笑。 萧景之的父亲本就是一个平民出身,家里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萧景之当初在乡下被征兵,在军营里,拼命立功表现自己,最终才混上个小小的将军。 后来攀上平阳侯府,才在京城当中立住脚跟,有了自己的府邸。 再后来,求娶顾茹清,成为了平阳侯府未来的女婿,京城那些攀附权贵的小官才巴结萧景之,给他上了不少的贡,将军府这才有了些许余钱。 只不过,娶顾茹清的时候,萧景之为了撑颜面,就把全部都家当都当做礼金送去了平阳侯府了。 顾茹清嫁进门来的时候,将军府穷的那是真赶扶贫了。 要不是她三年来用自己的嫁妆撑着,别说这个家会倒,就连萧老夫人恐怕都活不到今日。 “那......这些年我也是有俸禄的,总不至于只剩下这点银子吧?” 顾茹清又淡淡开口:“将军每年的俸禄不超过一千两,家里婆母需要买药看病,一副药就的需要花费三十两,每个月就是将近九百两,而且婆母还喜欢和血燕,一个月少说十五万,一碗价值三百两,丫鬟婆子需要给俸禄赏银,京城贵人需要打点,除去将军的俸禄,这些年,可都是我一直在自掏腰包拿着陪嫁银子养着的。” 听见这话,萧景之还是很难以相信,以为是顾茹清为了踩沈新月面子,故意刁难。 他愤恨的拍向桌子,发出一阵剧烈的声响,把在床上躺着的萧老夫人都吓了一跳。 “哼,说白了,你不过是想要叫新月难堪故意不拿银子出来罢了,既然如此,聘礼和礼金我自己想办法,我刚立下战功,陛下的赏赐指定不会少的。” 萧景之这是打算用军功换来的赏赐当做聘礼和礼金迎娶沈新月了。 第一百章 她能控制的住吗? 第一百章她能控制的住吗? 顾若溪微微挑了挑眉:“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那我就等着陛下赏赐下来,在为新月姑娘筹备下聘之事吧。” 听见这话,萧景之的脸色算不上有多好。 他上一次进宫,皇上没有见他,之后,皇上就好像是把他给忘了似的,上次的事情迟迟没有动静,就连赐婚的旨意都没有下达。 要不是他打点了培公公,暗中知道了赐婚的事情没有变故,他的心到现在都没底儿呢! 这时,萧老夫人在床上也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陛下的赏赐那是对将军府莫大的殊荣啊,怎么能用到这件事情上来呢? 不过,奈何她没办法开口说话,所以只能干着急,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的盯着萧景之。 萧景之看了一眼,以为母亲又在床上解手了,脸上充满了嫌弃:“桂嬷嬷,你还不快看看母亲是不是又......又弄脏了床被。” 桂嬷嬷听命,人命的走上前去,掀开被子,发现萧老夫人果然又拉了。 桂嬷嬷一脸的愁容:“哎呦我的老夫人啊,老奴刚刚换的被褥啊,怎么又弄脏了呢。” 她就不能忍一忍,或者想要解手的时候,咳嗽两声告诉自己一下吗? 桂嬷嬷着一天到晚,除了给萧老夫人擦口水,就只剩下端屎端尿了。 她看了看自己有些焦黄的手,脸上住不住的嫌弃。 她的这双手啊,什么时候干过这样肮脏的活儿? 然而,在场的众人,也只有顾茹清知道,萧老夫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过她可没那个好心去提醒,只见她缓缓站起身来:“既然将军已经决定用陛下的赏赐来娶新月姑娘,那我就等着银子到了将军府吧。 时候不早了,我便不打扰婆母休息了。” 顾茹清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萧景之和桂嬷嬷一起来收拾萧老夫人的残局。 萧景之蹙起眉头:“母亲,你以后若是想干什么,就咳嗽两声示意一下,别老是弄在床被上,咱家哪有那么多的被褥可以给你换啊!” 桂嬷嬷听见萧景之的话,觉得很是在理,忍不住的点头。 萧老夫人却是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这是她能够控制的吗? 再说,她刚才已经咳嗽示意了,萧景之他听倒是行啊! ...... 大婚又筹备了好些天,但是皇宫里却迟迟不见赏赐送进将军府。 眼看着婚礼在即,萧景之也跟着慌乱了。 这段时间,顾茹清的日子倒是过得风生水起,没什么事儿,就带着几个丫头出去吃吃喝喝,在不就自己的院中品品茶,练练字,日子别提过得有多逍遥自在了。 然而,这一天,院子里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萧景之又来了,这一次依旧被精卫队挡在门外。 顾茹清自然是知道,萧景之这个时候过来,到底为了什么的。 “将军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好了,等下我还要出门,不方便请你进来。” 萧景之听见这话,看了一眼旁边的精卫队,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个......茹清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我们单独谈谈好不好?” 第一百零一章 那我就等着了 第一百零一章那我就等着了 “将军我都已经说了,不方便请你进来,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用避着人的。” 萧景之既然有脸说,难不成还没有脸叫别人知道吗? 这段日子,萧景之筹备大婚,外面的议论声已经层出不穷了。 大家都说萧景之刚立下战功,这就飘飘然了,现如今萧老夫人病重,他竟然还想着娶妻的事儿,一时之间,京城当中,霍景之的名声也算是声名狼藉了。 不过,看样子,霍景之最终在自己颜面和沈新月之间,选择了沈新月。 对此,顾茹清可是丝毫没觉得有什么意外。 萧景之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茹清,我要与你说的是私事,怎可叫外人听到。” “这里有外人吗,卫一叔叔他们从小看着我长大,也算是我的长辈。” “可是......” “将军若是不想说,便可以离开了。” “好,我说!” 见顾茹清转身要离开,萧景之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开了口。 “是这样的,陛下给我的赏赐迟迟没有动静,可是婚礼在即,聘礼的事情不能有误,你可否先帮忙垫上,等赏赐一下来,我便把聘礼补给你。” 此话一出,顾若溪的神色倒是平常模样,但是精卫队的人,却是同时一脸鄙夷的看向了萧景之。 心中纷纷鄙夷:这家伙没有银子还娶什么妻? 还要让他们家小姐先垫银子,说出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呀! “将军,你的意思是,要拿出我的嫁妆来,给你去新月姑娘进门,是这样的吗?” 萧景之的脸色有些不大自然:“说什么你对我的,你我夫妻本为一体,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啊,茹清啊,我知道,这件事委屈了你,但是如今将军府实在是困难,等新月进门之后,府内所有事依旧由你做主,新月她不会和你争名分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纷纷看向萧景之,就连顾茹清也抬眼看了过来。 昨天这个萧景之还当众质问顾茹清,想要给他难堪,今天就找上门来,卑微的如同一条狗。 顾茹清没有说话,欢儿却是冷笑一声开口:“真是笑话,我们家小姐还不稀罕什么名分呢,大将军,这些年要是没有小姐,你以为将军府能有今天这样的奢靡生活吗!” 萧景之蹙眉,下意识的便想要训斥欢儿,却被精卫队的人一记冷眼瞪得缩了缩脖子。 “咳咳话虽然不错,但是茹清,你毕竟是嫁入了将军府,万事也要以夫家为先,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作为媳妇,可要分清楚主次啊!” 萧景之是在警告顾茹清,她如今是将军府的人,将军府好,她才能好,将军府若是不好,那顾茹清也会跟着遭殃的! 萧景之又温和的开口:“如今母亲重病在床,新月不喜欢管这些琐事,今后,将军府不还是由你说的算吗,茹清啊,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听见这话,欢儿转头看向顾茹清,微微的向她摇着头,示意顾茹清,千万不要答应。 第一百零二章 真是晦气的很 第一百零二章真是晦气的很 这萧景之满口的谎话连篇,他的话要是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 顾茹清心中也是冷笑,萧老夫人但凡要点颜面,也不可能上门来求她,让她用嫁妆来给平妻下聘礼这样的过分请求。 “将军,我虽然说是将军府夫人,但这个银子由我来掏,实在不合适,将军娶妻,银子自然要从账上走,更何况,这些年,我的嫁妆也贴补了将军府不少,现在更是所剩无几,也实在是拿不出这些银子来。” 萧景之蹙眉:“怎么会拿不出呢,平阳侯府给你的嫁妆那么丰厚,就算是花出去不少,也肯定有剩,茹清,你不会是不想出银子,故意这样说来搪塞我吧。” 萧景之一脸不相信的开口,当初,平阳侯府的嫁妆,从将军府都能排到城门口了,而且皇上当时也来了不少金银珠宝,墨宝字画,那排场,即便是公主,恐怕都没有那么隆重呢! 顾茹清耸了耸肩:“将军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萧景之微垂下眸去,沉思片刻突然间,眼睛一亮:“对了,我记得前些日子,冥王殿下送了很多东西过来,那些都是太后娘娘赏赐给你的,你记得吧,不如就先把那些银子拿出来,先应应急。” “将军,你的胃口还真是大啊,连太后娘娘的赏赐你都敢惦记,要是叫太后娘娘知道,她老人家送给小姐的东西,被将军拿来娶平妻,你可能承担的起太后娘娘的怒火吗?” 精卫队卫一一脸鄙夷的开口,那些皇宫里出来的银子,萧景之都敢惦记,萧景之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听见卫一的话,萧景之一脸的难堪,他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是......是我刚才不理智了。” “我看将军不是不理智,而是太心急把人娶进门来吧! 银子我们家小姐没有,但是平阳侯府有啊,要不要我回去和侯爷说一说,请侯爷借给你点银子?” 卫一的话,简直叫顾茹清太大快人心了,当即便赞赏的看了一她的卫一叔叔。 萧景之心中一沉,脸色也如同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开玩笑,哪有娶平妻,还要管岳丈一家借银子的道理啊。 估计到时候,他平阳侯府的大门还没进去,就被岳丈一家狠狠打一顿了呢! 萧景之摇了摇头:“罢了,我自己去想办法吧!” 说罢,萧景之便转身拂袖而去。 “呸!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借银子都借到小姐的身上来了,真是晦气!” 卫一阴沉着脸,狠狠地啐了一口,眼底闪过一抹怒气。 院子里的人都看向了顾茹清,顾茹清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早就已经见识过了,你们都不用太放在心上的。” “可是小姐,这也未免太委屈你了......” “能够离开,我便不会觉得委屈。”顾茹清默默看向远方,眼神也变得越发明亮了不少。 距离她离开将军府,似乎有进了一些,这些天,她一直数着过日子,却觉得,日子似乎变慢了。 第一百零三章 顾茹清要练武 第一百零三章顾茹清要练武 “卫一叔叔,从明天开始,你叫我武功吧。” 卫一一脸诧异的看向自家小姐:“小姐,好端端的您怎么突然间想起学武功了,这东西,学起来累得很,小姐实在不必受这份罪的,有末将贴身保护您的安全,您不必担心。” 顾茹清却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想学了,只是感觉到,今后肯定有用处。 而且万一卫一叔叔们不在我身边,我也好有能力自保啊。” 重活一世,顾茹清还是喜欢把自己的命运牢牢的攥在自己手里,这样她才能安心。 卫一迟疑了一下,见顾茹清脸上的那一抹坚定神色,也知道,自己就算说什么也拗不过自家小姐。 于是只好答应。 他点了点头:“好,那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开始学武功,希望小姐能坚持下去。” 顾茹清笑了笑:“放心吧卫一叔叔,武功是给我自己学的,不管怎么说,我也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萧景之再没有出现在顾茹清的眼前过。 顾茹清也不知道,萧景之究竟筹了多少银子,因为这些她都没工夫知道。 每天都跟着精卫队这些人学习武功。 第一天,卫一担心会累到顾茹清,上的强度并不大,半个时辰的马步,围着院子外负重跑二十圈,可即便这样,顾茹清也只能勉强坚持。 第二天早上起来,顾茹清只感觉湖北身上下的骨头架子都要散架了,肌肉无比酸痛,就连腿肚子都在打颤。 卫一他们以为小姐第二天肯定耍赖皮,坚持不下去了。 却不想,她却顶着浑身都疼痛,再次出现到众人的面前。 卫一心中惊讶,也开始渐渐上了点强度,想要劝退顾茹清学习武功这条路。 哪成想,顾茹清是越战越勇,不仅咬牙坚持下去了,而且还比卫一下的任务又多练了不少。 这下子,众人才纷纷明白,顾茹清要练武功的决心。 大家都不再玩笑,精卫队的八人更是精心开始为顾茹清写着每天的训练计划。 顾茹清也是练的有板有眼,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顾茹清整个人都似乎脱胎换骨了一般。 就见身姿体态都轻盈了不少,卫一心中也是暗自欣慰,顾茹清不愧是平阳侯府的小姐,这毅力,这坚持,可不是寻常小姐身上都有的魄力! 这一天傍晚,顾茹清照常训练完,天已经黑了,回到房中,浑身上下充满了汗臭味道。 顾茹清拿起帕子,随意的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一旁的欢儿一脸心疼:“小姐,您干嘛非要遭这份罪啊,这些天看着小姐的样子,奴婢都觉得心疼死了!” 顾茹清淡淡笑笑:“我觉得倒还好,就是刚开始的时候,有点疲惫,现在倒是有些适应了。” “小姐啊,您就是太顽强了,这就是换做其他人,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听见欢儿的话,顾茹清淡笑不语。 “小姐您先坐一会,热水奴婢已经打好了,您再休息一下,便赶紧沐浴休息吧。 明天早上,也不知道卫一大人又要想什么招来折磨小姐呢!” 第一百零四章 你觉得他们能拦得住我? 第一百零四章你觉得他们能拦得住我? “说起来也真是的,这个卫一大人,明知道小姐是女子,还下达那么重的训练计划,等回了侯府,奴婢一定要向侯爷和夫人告状!” 欢儿嘟嘟囔囔的离开了房间门口,对此,顾茹清表示十分的无奈。 她也知道,欢儿这丫头是真的心疼自己了,但是练武功毕竟是她自己提出来的,无论如何她也要坚持下去。 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今后能够有那个能力爱护她的家人们。 顾茹清有休息了一会,眼看着天色已晚,便想着去沐浴一番然后早些休息。 谁料,她刚站起身来,便突然察觉房间里不大对劲。 顾茹清赶忙提高了警惕:“谁!”脸上充满了冰坑与防备。 “看来,卫一的训练计划,还是有些成效的。” 半晌,便听到暗处一阵男人的声音响起,君北冥从暗处走了出来,嘴角上挂着笑意,眼底也闪着些许光亮来。 顾茹清蹙眉,是君北冥,这家伙自打上一次暗中到他的房间里,差点被萧景之发现之后,便一直没有出现过了。 没想到,半月之后的今天,他又来了。 “冥王殿下看来是戒不了爬人家窗户的毛病了。” 顾茹清冷声开口说道。 君北冥挑眉:“这些日子一直忙着,也没空来看你,今天正好闲下来了,便转道过来看看你。 想不到,茹清如今对武功竟然这般的感兴趣了。” 顾茹清挑眉,知道来人是谁,她也收起了防备,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 “殿下武功极高,连精卫队都拦不住你,看来我这院子里,应该在多放一些暗卫高手了。” “你觉得他们能拦得住我吗?” 不是君北冥自傲,说实话,放眼整个东陵,还真没有人能是他君北冥的对手。 顾茹清也自然清楚这一点,不过她心里就是不服气,这家伙三天两头的往她的房间里跑,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谁知道这家伙,对她究竟是什么企图? 更何况,她房间里还有君北冥身边的两个小叛徒呢! 不过也好在,她马上就要会平阳侯府了,等回了家,平阳候府可的暗卫侍卫可比这里强多了。 到时候,君北冥想要再进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了! “殿下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君北冥:“没什么事,本王就不能来看看从前那个小丫头吗? ” “在我的印象当中,殿下可不是这么闲的人啊?” “的确不闲。”君北冥低声浅笑着。 “我听说你最近想练武功,但是精卫队这些人,都是一些糙汉,久经沙场他们练的武功路数,并不适合你,你若是感兴趣,我可以给你找一个武功师傅,专门教你一些适合你的武功。” 顾茹清翻了翻白眼:“殿下对我的事情还真是了如指掌啊?” 看样子,她身边是有人告密了。 顾茹清不用想,都知道会是谁。 君北冥挑眉:“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我更喜欢从你的口中亲自了解你。” “说吧,殿下派夏竹和秋菊到我身边来究竟是何用意?” 第一百零五章 一点都不肯吃亏 第一百零五章一点都不肯吃亏 “夏竹,秋菊?果然是好名字。” 顾茹清一脸阴沉,直直的瞪着君北冥。 “好吧,我说,派她们到你身边,就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没有别的其他用意。” “那我还要多谢殿下了。” 君北冥笑着开口“不必客气,茹清要是真想报答,本王也不会拒绝的。” 顾茹清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我的话还没说完,我身边现在又精卫队的人保护,夏竹与秋菊既然是殿下的人,今天就把人领走吧。” 她的身边,可不留又二心的人。 “她们既然到了你的身边,便已经是你的人了,本王带走算是怎么回事?” “殿下可别这么说,她们现在虽然在我的身边,但依旧在为你办事,向你通风报信,茹清身边些不想有这样的人在。” 君北冥眨了眨眼,随即缓缓的摇了摇头:“她们并未为我做事,如今这两个丫头,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若不喜欢,随你怎么处置,反正人本王是不会带走的。” “我怎么处置都行?” 君北冥挑了挑眉:“当然。” “那我要是杀了他们呢?” “随你心情,你开心就好。” 顾茹清又是翻了个白眼:“殿下还真是和传闻一样啊。” “哦?这话如何讲?” “和传闻一样,冷漠,无情,冷血!” 君北冥一顿,半晌顿时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那本王就当茹清是在夸我了。” “殿下要是想这么理解,也随你心情,殿下高兴就好。” 君北冥心中无奈,这丫头,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点亏都不肯吃呢。 “好了,看你今天也累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不过,请武功师傅的事情,茹清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的,卫一他们的武功路数,真的不适合你。” 顾茹清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学习那些太艰难了,而且效果也不显著,需要一点一点长期积累,短则三五年,长则十年起步,才能真正有能力自保。 “不劳殿下操心。” 君北冥笑了笑:“别强撑着了,这段时间你自己是不是也感受到了,练东西很费劲?再坚持下去只会练伤,不会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还不等顾茹清开口说什么,君北冥又开口补充着说道:“这件事情也不急,马上你就可以会平阳侯府了,到时候,本王再来找你,你那时候回答我便是。” 听见这话,顾茹清脸上一顿,随即充满了诧异。 君北冥不光知道她身上的事,就见将军府的事,他都了如指掌? 这些天他一直专心练武功,萧景之那边的事情,她很少关注,似乎知道的消息还不如君北冥的多。 “不用这么看着本王,外面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萧将军好事将近,将在十天后迎娶平妻进门。” 十天吗? 顾茹清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着自己的事情,她眼睛微微散发着光亮。 看样子这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当顾茹清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君北冥的半点身影。 顾茹清微微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眼底顿时充满了冷意。 第一百零六章 容不下吃里扒外的丫鬟 第一百零六章容不下吃里扒外的丫鬟 “夏竹,秋菊,进来!” 顾茹清坐在椅子上,原本是打算要去休息的,此时却突然间改变了主意。 她朝着门外冷声开口呼唤着。 此时,站在门外守着的两个丫鬟也赶忙开门走了进来。 “小姐,您怎么了?” 两个丫鬟看着顾茹清的表情,也是吓了一跳。 顾茹清在她们严重,其实并不是一个多严厉的女子,相反,她对待下面的人,总是那么的和蔼可亲。 可是今天顾茹清脸上的严肃与冷光,她们却是第一次见。 顾茹清缓缓抬眸,冷淡而又平静的开口:“记得你们刚留下来的时候,我就说过,既然做不到绝对的忠心,那也不必留下了,你们走吧,回冥王府去吧。” 咚! 两个丫鬟脸色顿时一白,立马跪在了地上:“小姐,您不要我们了吗?我们不走,我们是小姐的丫鬟,小姐您在哪,奴婢们便在哪!” “我可养不了吃里扒外的丫鬟。” 说实话,顾茹清对待她们这些婢女其实并不薄,什么吃穿用度,都比寻常府上的丫鬟高上一筹,可即便是这样,两个丫鬟终究还是没有选择绝对的忠诚。 两个丫鬟脸色一变,更是瞬间明白,顾茹清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叫她们进来。 “小姐,奴婢知错了。” “知错?你可犯了什么错?” “奴婢们......不应该私自放冥王殿下进来......”秋菊小声的开口,说到最后,声音便如同蚊虫一般。 “既然知道了,那我赶你们离开,也不算冤枉了你们了。” 夏竹顿时摇头,抬眼目光十分坚定:“小姐,无论如何,奴婢都不会走的,小姐您真的要赶奴婢离开,不如杀了我们!” “是啊小姐,奴婢已经是小姐的人了,就再也没办法回去了。” 两个丫头不停的表忠心,顾茹清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任由她们跪着,也不开口说什么。 急的两个丫鬟都快要哭出来了,顾茹清才不疾不徐的动了动红樱薄唇:“你们的死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在你们选择放冥王殿下进来的时候,便没有通过我对你们的考验。” 机会顾茹清已经给她们了,只可惜,两个丫鬟没有把握住,怪不了旁人。 夏竹和秋菊顿只低下头去,脸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早知如此,她们不管顶着多大的压力,说什么也不可能放冥王殿下进来啊! 他们既然已经来到小姐的身边,就算没有回去的道理,即便是回去了,冥王殿下也不可能再留下她们了。 冥王府内可不会留无用之人。 “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错了,绝不会再有第二次,请小姐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你们没有珍惜住,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你们走吧,我累了,希望明天早上我睁眼之前,你们已经离开了。” 顾茹清缓缓站起身来,没有愤怒,没有抱怨,只是简单的陈述着一个事实,但却叫两个丫鬟更加感觉到绝望。 第一百零七章 哪怕我要你们杀的人是冥王,你们也答应? 第一百零七章哪怕我要你们杀的人是冥王,你们也答应? 当夏竹和秋菊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顾茹清已经转身走进了里间,再不给她们半点解释的机会。 “怎么办?小姐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 秋菊叹了口气,看向夏竹,十分焦急的开口。 夏竹紧蹙眉头,挺直腰板跪在地上:“这件事,是我们做错了,小姐生气也是应该的,我们就跪在这里,请求小姐原谅。” 秋菊一顿,随即一脸担忧的开口:“这样能行吗?” 夏竹微微撇了撇眼看向她:“那你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还真没有。 夏竹与秋菊从天黑跪到了天亮,直到顾茹清从床上醒来。 当她从里间走出来,看到一夜未离开,跪在那里的两个丫鬟,眉头不由得狠狠一蹙。 “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们心软吗?不是叫你们离开了,为什么还在?” 秋菊此时抬眼,眼底充满了红色血丝,一脸悔过:“小姐,奴婢们在这里反省了一夜,我们真的知道错了,还请小姐能够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如果下一次,奴婢还未能听过小姐的测试,不用小姐多说什么,奴婢便会自行离开。” 夏竹:“小姐,从今往后,奴婢若是有一丁点二心,要打要罚,任由小姐说的算。 奴婢与冥王府,并没有半点关联,奴婢只认小姐一个主子,有再有二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顾茹清并没有阻止两个丫鬟的发誓,在她们都说完自己想说的之后,她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只忠心我一人?你若是今后,我叫你们杀人放火,你们也绝无二话吗?” “是!”两个丫鬟好不容易异口同声的答应道。 “哦,是吗,即便我想杀的人是冥王殿下,你们也能做到?” 顾茹清似笑非笑的说道。 听见这话,两个丫鬟脸色顿时一白,但这一次,她们却没有半点犹豫,重重的点头,眼神坚定:“小姐有令,莫敢不从!” “很好,记住你们今天说的每一句话,如果有一天,叫我发现,你们敢再次背主,我不会留你们,更会叫你们知道背叛我的后果。 当然,同样你们要是尽心服侍,我也断不会亏了你们的。” 顾茹清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她既说得出,便会做得到。 夏竹和秋菊没有听过她这一次的考验,顾茹清便不会那么轻易的选择信任。 经历过上辈子的背刺之后,除了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以外,顾茹清变得不那么喜欢轻易相信任何人了。 横竖,她身边服侍的人本就不需要那么多,要是真有二心,她会毫不留情的打发走。 这年头,丫鬟难得,忠心耿耿的丫鬟更加难得。 “奴婢明白。” 两个丫鬟重重的磕头,眼中没有一丝的勉强与慌乱,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小姐准许她们留下来了! “以后,外面的事情,交给你们和精卫队,我身边就只有欢儿一个丫鬟服侍就好,至于你们今后是走是留,全凭你们的造化了。” 第一百零八章 等离开了萧家,我们去看看师父吧 第一百零八章等离开了萧家,我们去看看师父吧 顾茹清的话,就是在警告这两个丫鬟,她们并没有通过考验,目前还都处于观察期。 如果这段时间,再犯一次小错,她们都不能留下来。 同时也在提醒她们一点,冥王殿下送来的人又如何,在她这里,那就要守她的规矩,一切都凭能力说话。 顾茹清承认,自己有些凉薄无情了,可那又如何呢,自己身边的人如果都不能让她安心留着又有何用? 夏竹与秋菊听到顾茹清的话,脸上没有半点不满,十分恭敬,异口同声的道:“夏竹/秋菊,定不负小姐所望。” “嗯,都下去吧,叫欢儿进来。” 萧景之马上就要娶沈新月进门了,顾茹清不用想都知道,外面现在一定很多议论声。 她这段日子一直忙着练武功,对于将军府的一切,都是个睁眼瞎,没有欢儿,外面发生什么,她都一点也不知道。 所以说,身边的人很重要,欢儿就相当于她的一双眼睛。 “是。” 两个丫鬟恭敬的退下,没有一丝不悦,恭恭敬敬的出门。 欢儿也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 欢儿方才看着夏竹和秋菊两个人,一瘸一拐的走出小姐的房间,似乎像是受到了责罚一般,心里顿时充满了疑惑。 “小姐。”欢儿一如既往的恭敬开口,并没有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不管夏竹和秋菊腿上的伤是如何而来的,究竟是不是小姐惩罚的,那都是因为,丫鬟做错了是,她们只能接受,不能质疑什么。 欢儿跟在她身边多年,这丫头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顾茹清自然明白,她淡淡勾唇:“欢儿心里是藏着什么事儿吗?” 欢儿一怔,随即感冒摇了摇头:“奴婢没有。” 顾茹清也不说穿,她单手支撑着脑袋,坐在椅子上:“去前厅,帮我打听一下,将军府近日的情况。” 欢儿赶忙点头,面上惶恐:“是,奴婢现在就去。” 对于从小跟在她身边长大的欢儿,顾茹清自然不会用对待夏竹和秋菊的手段来对付欢儿的。 “好了,在我面前,不必端着,那两个丫头昨天是犯了错,自愿跪在我房间里一夜,你出去的时候,给她们买些药膏,叫她们涂上。” 欢儿见顾茹清并没有生气,这才松了口气继续道:“是,奴婢等下就去买。” 顾茹清淡淡的勾了勾唇,目光看向窗外:“快了,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萧家了,等回去之后,我们去一趟西山,看望一下师傅吧。” 顾茹清口中的师傅,是从小叫她医术的,世人都尊称一声白神医。 那时候,她师傅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说她天资过人,想要收她为关门弟子。 所以,顾茹清小时候,还在西山神医谷待了将近小三年,仅仅三年的时间,她就将白神医毕生所学全部学会了,对此,他师傅也是感慨顾茹清是:天降神童转世啊。 只不过后来,因为顾茹清违背师愿,执意嫁给萧景之之后,师傅一时怒火攻心,便将她给逐出师门了。 第一百零九章 白神医只会心疼小姐 第一百零九章白神医只会心疼小姐 可即便如此,上辈子,在顾茹清危难之际,她的师傅还是为了保全她的性命,被,奸人所害。 欢儿眉开眼笑:“好呀!” 白神医对小姐从小就很是宠爱,西山神医谷里的所有人,对小姐都很友好,拿她当宝贝来看待。 虽然白神医现在还在生小姐的气,不过,欢儿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从前,小姐每一次犯错的时候,只要拿她那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白神医,白神医保准认输。 无一例外。 “想来师傅不会那么轻易原谅我,毕竟当初,我没有听师父的话。” 顾茹清轻声开口说道。 欢儿却红了眼眶:“白神医一定不会真的怪小姐的,他老人家只会心疼您在将军府受的苦。” 顾茹清微微叹息一声:“是啊,除了父母和兄长,师父是最希望看到我过得好的人了。” 当初,师父百般劝阻,告诉她嫁人生子,并非是女子该有的宿命。 她顾茹清,从来都不用仰仗任何男人而活。 可是,那时候她不听,不听啊! 欢儿吸了吸鼻子:“是啊小姐,如果小姐您去看白神医,他老人家你一定会高兴的。 将军府这些人就是眼盲心瞎,看不到小姐身上的好,但是,这世上有的是人明白小姐身上的好,压根就不是一个小小的沈新月能比的!” 听见这话顾茹清笑了笑:“你啊,在你的心里,我身上就没有什么缺点了。” “那是,小姐身上全书优点!” 欢儿无比骄傲的开口说道。 她们家小姐可不是平凡女子,也就只有萧家的人看不到罢了! 这段时间,萧景之在外面可以说是找遍了熟人朋友来借银子。 但是十多天的时间,到手的银子也不过只有三万多两,距离他答应沈新月的十万礼金做聘礼,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可是没办法,萧景之实在是没有人可以借了,本来他在京城里朋友就不多,即便有,他们也是仰仗的平阳侯府,才和萧景之交好的。 可是,现在萧景之抛下平阳侯嫡女,娶一个小农女为平妻,他们哪里还敢与萧景之来往。 为了不得罪平阳侯府,他们纷纷对萧景之唯恐避之不及。 萧景之自然也是明白的,在他登门几家,昔日的那些好友,纷纷找理由搪塞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 可即便如此,为了能凑够礼金,他也得必须拉下脸来去借。 而总有一些人,两边都不想得罪,私下悄悄借了银子给萧景之,但是,银子都不是很多。 萧景之走了一大圈,拿着三万两失落的回家,刚走进门,便看见桂嬷嬷一脸焦急的等在门口:“将军,您可算是回府了,老夫人那边不好了。” 萧景之最近一段时间,听到最多的话,就是自己关于萧老夫人对。 他有些厌烦的开口:“母亲又怎么了?” 桂嬷嬷开口:“回将军,老夫人的药,已经支撑不到明天了......” 萧景之蹙眉:“前些日子不是刚在医馆抓了将近五百两的药吗,怎么短短不到几天就没了?莫不是你们这些做下人的下贱,敢私藏银子?” 第一百一十章 一天三副药减免到一天两副 第一百一十章一天三副药减免到一天两副 桂嬷嬷一脸的惶恐,把忙跪在了地上。 “将军明鉴啊,给老夫人喝药的银子本来就不便宜,一副药就要小五十两,一天三副药,五百两银子,实在支撑不了几天啊!” “胡言乱语,药哪里会那么贵,从前,我不在府中的时候,母亲不也一样喝药,那时候,怎么供的起的!” 萧景之依旧不相信,他们抓得这些药都是一些很平常的中药,怎么可能会那么贵呢! “将军,从前都是夫人负责给老夫人抓药的,万事亲力亲为,而且还是自掏腰包,那一副药都将近小一百两呢,现在已经便宜了不少了......” 听见这话,萧景之的面容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母亲的病,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每天喝药,迟早将军府会被掏空,从今天起,减免到一天喝两副,这样也能节省一些。” 萧景之都这么说了,桂嬷嬷还能说什么呢,只好点头答应。 于是乎,萧景之又从自己刚刚才借来的三万两银子当中,肉疼的拿出来五百两交给桂嬷嬷。 看着剩下的不到三万两银票,萧景之无奈的叹了口气。 真是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啊! 思来想去,顾茹清那里是去不得了,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找到了沈新月。 “新月,我是在对不住你,如今朝廷的赏赐还没有到,目前将军府没有那么多银子,我当初答应你的十万两礼金,估计是没办法给到了。” 萧景之一脸愧疚的开口说道,当初他刚回来的时候,并不知道将军府这么困难,还一脸信誓旦旦的承诺沈新月,当初顾茹清有的,她沈新月也定不会少。 可是现如今萧景之才明白,这银子是有多难弄到手啊! 沈新月一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满的情愫,但是为了在萧景之的面前,维持体贴的形象,还是十分大度的开口。 “将军,您不必说抱歉的话,新月嫁给你,也不是因为您是将军,更不是冲着将军府有多少银子的,新月看上的,是将军这个人,就算是将军没有银子,新月也愿意嫁给你的。” 萧景之心里原本还充满了忐忑,担心沈新月会不高兴,可是听见这话,心里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 但与此同时,心中也顿时充满了对沈新月的愧疚:“新月,这件事情,是我对不住你,是我食言了,等朝廷的赏赐下来,所有银子,我都交给你,就当补了聘礼的银子。” 听见这话,沈新月的眼神当中才充满了光亮:“将军,你说的是真的吗?皇上给你的赏赐,将军都愿意交给我?” “那是自然,那时候你都嫁给我了,我的便是你的,不给你给谁呀?” 萧景之十分宠溺的刮了刮沈新月的鼻梁,因为沈新月的宽容大度,给了萧景之一点喘,息的机会,更叫萧景之打心里认定,他的新月,就是这天底下最善解人意的女子。 他这辈子能娶到沈新月,算是娶对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将军府现在是个空壳子? 第一百一十一章将军府现在是个空壳子? “多谢将军,只是新月心中有一事不明。” “但说无妨。” “将军,夫人掌管府中中馈将近三年,可是这段日子,新月却感觉,府中似乎并没有多少余银啊。 新月并非怀疑夫人,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将军府三年总不至于入不敷出啊?” 听见这话,萧景之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不少:“新月有所不知,母亲这些年常年需要服药,而且从前服用的药都十分名贵,再加上府上诸多应酬,日常花销,这些年,顾茹清哪个女人还用嫁妆补贴了不少。” 沈新月的脸色一僵:“夫人用嫁妆补贴家用?” 这么说,将军府如今就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难怪顾茹清死活都要将中馈之权交出来呢,这中馈简直就是烫手山芋,放在谁手上,都不好收场啊! “嗯......确实如此,不过新月放心,如今我已经升官了,俸禄比从前多出来不少,养活一家老小绰绰有余,绝不会叫你跟着我吃苦的。” 然而,沈新月听见这话,确实满心的五味杂陈 她没想到,萧景之这样的一个大将军,家中竟然如此囊空如洗。 他们曾经在乡下生活的时候,萧景之家中就是最穷的,以为他当上了将军,能够好一些,如今沈新月看来,依旧一点都没变。 沈新月心中不免有些吃不准,她嫁给萧景之,这个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不过转念一想,萧景之如今毕竟是将军,总好的过平民百姓吧,家里穷一点就穷一点吧,还在还能有个将军夫人的名分,说出去,脸上也是有光的。 眼看着到了萧景之要去沈新月进门的日子。 可是赐婚以及封赏的圣旨却迟迟没有动静。 萧景之心中虽然着急,但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想见顾茹清问问清楚,奈何,精卫队的人守在顾茹清院子门口,他远远看一眼都是困难的。 终于到了萧景之大婚当日。 这一天,顾茹清可是早早的便从床上起来了,心里充满看激动。 这些天,她一直数着日子来过,这一天,终于到了。 欢儿见房间里蜡烛被点燃,也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一脸笑意的顾茹清,不由地疑惑:“小姐,时间还早呢,您为何不多睡一会儿?” 顾茹清笑了笑:“实在是睡不着了,不如起来先准备着,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小姐,你就放心吧,咱们院子里的所有物件,都已经打包好了,就见一盆花,奴婢都没给他们剩下!” 欢儿无比自豪的昂着小脑袋瓜,笑着说道。 “那就好,现在就等着圣旨一下,我们就能离开了!” 而将军府,可不光顾茹清起了打早府内上下,所有人除了瘫在床上不能动弹的萧老夫人,其他人都开始为萧景之的婚事忙碌起来。 府内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沈新月是以平妻的身份入府,名义上虽然依旧是妾,但萧景之不想委屈了沈新月,不顾外面人议论,硬生生以正妻的规格迎娶沈新月进门。 第一百一十二章 身为主母,她必须到! 第一百一十二章身为主母,她必须到! 穿着喜服的新郎官萧景之站在府上,看着满院子的大红灯笼和喜字,心里充满了激动。 上一次他大喜服加身,还是在三年之前呢,如今,他终于能娶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进门,萧景之的心中,无比高兴。 “新月那边可都安排好了?” 萧景之的脸上洋溢着笑意,看向将军府的管家,开口问道。 “将军您就放心吧,新月小姐的家不在京城,来回一趟,一天很难回来,所以特意给新月姑娘在京城找了一个上好的客栈,到时候,将军去那里接亲就好。” 管家十分恭敬的开口说道。 按理来说,八抬大轿,是要从女子娘家把大姑娘抬进夫家,明媒正娶,是娶的大家闺秀。 但是沈新月的娘家在离京城千里之外的一个穷乡僻壤之地,若是萧景之去那里接亲,来回恐怕都要一个月时间之久,而且花费也是巨大的。 所以,萧景之便和沈新月商量,叫她在京城出嫁。 原本是想要给沈新月找一家名门,从名门府邸出嫁也能显得脸上有光一些,奈何京城之中的各大名门世家,都不愿意为了萧景之去得罪平阳侯府。 没办法,萧景之只能给沈新月找一家京城比较不错的客栈,作为接亲的地方。 然而,沈新月都已经被萧景之接回了萧家,可是赐婚的圣旨却还是迟迟没有动静。 没有赐婚的圣旨,萧景之和沈新月便没办法拜堂,而此时,收到喜帖的官员们纷纷赶到了将军府参加喜宴。 可拜堂成亲的吉时都已经快到了,却还不见这对新人拜堂,众人不由得纷纷议论了起来。 萧景之蹙眉,他阴沉着脸,站在门口:“顾茹清呢!” 这个女人人呢? 不是她说的,等他娶新月进门的时候,赐婚圣旨便会到吗! 眼看着吉时马上就要过了,为何圣旨迟迟没有动静。 管家赶忙开口:“回将军,夫人说今天是将军大喜的日子,她就不到前厅来了......” “混账,她身为主母,怎可能不到! 去把她给我叫来!” 管家一脸为难:“将......将军老奴无能,夫人身边有精卫队,老奴实在是没办法进得了夫人的身啊!” 一旁身穿喜服,头戴红盖头的新娘子沈新月,也悄悄的拽了拽萧景之的袖子:“将军,吉时马上就要到了,不如我们先准备拜堂吧......” 萧景之蹙眉,想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新月,对不起,我们暂时还不能拜堂,没有圣旨,就等于欺君,你再等一等,我现在就去找顾茹清问个清楚。” 说罢,萧景之便愤怒的大步朝着顾茹清的院子方向走去。 可是刚走没两步,顾茹清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她身后站着欢儿,夏竹和秋菊,最后面还有排成两队的精卫队护卫着,那阵仗,不由得叫众人感觉到震惊。 “天呐,这就是平阳侯府的嫡女啊,长的也太美了吧!” “萧夫人长得这么美,萧将军竟然不懂得珍惜,还要去什么平妻!” 第一百一十三章 今日我便要休夫 第一百一十三章今日我便要休夫 “就是,要我看,萧将军这是刚立下点战功,整个人就飘飘然了,人家都说糟糠之妻不可弃,萧将军呢,有这么好的妻子都不懂得珍惜,哎!实在是不该啊!” 一时之间,众人的议论声纷纷传入萧景之和沈新月的耳中。 萧景之面容十分阴沉,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顾茹清。 沈新月虽然头上顶着红盖头,但是也能看得出来,她的身形似乎有些晃动。 面对这么多人在,萧景之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看着顾茹清:“茹清,你不是说今天,皇上便会从传赐婚的旨意吗?所以和现在都没有动静? 怎么,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在骗我,皇上压根就没有同意赐婚,今天弄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我出丑的!” 顾茹清听见这话,突然间笑了,嘴角勾着嘲讽:“将军莫不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 陛下答没答应你们二人成婚,你自己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萧景之蹙眉:“那为什么圣旨迟迟没到?“”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或许是皇上觉得你太不要脸了,不想赐婚与你也不一定。” 顾茹清当着众位宾客的面,嘲讽的开口冷笑说道。 总归是要走的人了,她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顾茹清!你说谁不要脸!” “谁接话,我便在说谁。” 萧景之被顾茹清气的,差点没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众人看着眼前的顾茹清,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场面一度变得异常的寂静。 “顾茹清,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不给自己夫君半点颜面,信不信我现在就休了你!” “休我?”顾茹清顿时觉得很是好笑:“那请问将军,七出之条我究竟触犯了那一条呢?” “你......你嫁进门三年无所出,已经犯了七出之条中的无子,如今你这般善妒,给我与新月难堪,如今我若是要休了你,就算是陛下和侯爷在,也说不出来什么!” “将军,这话你还还意思往外说吗?新婚之夜便领兵出征,你我并未同房,我若是真的诞下子嗣,将军成什么了?” 绿毛乌龟吗? 顾茹清的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人纷纷哄然大笑起来。 “对啊,萧夫人这的确不算是犯七出之条啊,人家就算是想要有孩子,丈夫也得在身边才行啊!” “可不是吗,萧将军拿这个当做借口,实在是有些牵强了。” “萧景之,我今天还真就告诉你,将军府我会离开,但不是你休我,而是我顾茹清要休了你!” 顾茹清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但是眼底却充满了无比冰寒。 “萧夫人说什么?她竟然要休夫?” “萧夫人可真敢提呀,放眼整个东陵,也没有一名女子敢提出休夫这样的想法啊!” ...... 议论声一直没有停息,萧景之听见顾茹清的话,瞬间被气笑了。 “顾茹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休夫?呵呵,你觉得陛下会同意吗?” 顾茹清笑了:“陛下同不同意那算是天意,能否交陛下同意,那是我的本事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圣旨到 第一百一十四章圣旨到 萧景之听见这这话,顿感不妙:“你......上次进攻的时候究竟和陛下说了什么?” “这就不是将军要问的了,今日,趁着大家都在,也请众位帮我做个见证,我顾茹清今日便要休夫,从今往后,我与萧将军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顾茹清从袖子里拿出一张休书,拿在手上,叫众人都能看到的,随即便又举到萧景之的面前,手指轻轻一松,那张赫然写着休夫之书的纸张便缓缓飘落,值到落在了萧景之的脚下。 萧景之被顾茹清休妻了,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他的脸庞顿时被气的涨红起来,满眼充满了火光,咬牙切齿:“顾茹清,你是怎么有胆子的,竟然还敢口出狂言! 你走可以,但是把你的这张纸拿走,我会写下休妻书,任凭你离开!” “将军是不识字吗,看不懂这张纸上的内容?今日是我要休你,并非是被休。” “我看你就是找死......” 萧景之像是失去理智一般,不顾一切的朝着顾茹清的方向冲去,想要狠狠的给她一个教训。 却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高呼声:“圣旨到!” 众人的脸色顿时一变,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萧景之也是一愣,顾不得眼前的顾茹清,立刻指挥着将军府的下人:“还愣着干什么,快,设下香案,准备接旨啊!” 将军府的下人连忙摆出香案在正院,之间刚摆好,便见门口突然间出现了浩浩荡荡的一串儿人走进门来。 领头的自然是陛下身边的培公公,要过来宣读圣旨,其后面便是几名禁卫军,异瞳从外面走了进来。 萧景之身穿喜服,赶忙协同旁边的沈新月一同跪在了地上:“臣萧景之接旨。” 心里充满了喜出望外,太好了,他等了这么久,圣旨可算是到了。 培公公看见萧景之跪在地上,面色一顿,随即赶忙笑道:“萧将军这是在做什么?” 萧景之一愣,微微抬起头:“我在接旨啊......” “将军想必是误会了,这圣旨可不是给您的,而是给顾姑娘的。” 这下子,萧景之顿时有些尴尬了,悻悻的站起身来,他本还以为是陛下降旨赐婚,或者是对他另有赏赐呢。 萧景之站在那里,看了一眼顾茹清,面容瞬间变得讥讽起来:“培公公,您来的正好,我正打算要进宫去面见圣上呢。” “今日是将军大喜的日子,将军因和要进宫、面圣啊?” “培公公有所不知,今日是我与新月大喜的日子,顾茹清身为主母,公然闹婚,而且还说了不少大逆不道的话,所以我已决定,要进宫请求圣上,恩准我可以休妻。” 培公公听见这话,眸色中顿时淡了几分,他看了一眼沈新月,又移目看向了萧景之:“将军的意思是要休妻?” 萧景之沉声开口:“正是,顾茹清三年来无子嗣,本就犯了七出之条。” “那倒是不必叫将军淡了休妻的骂名,这件事情,陛下自有圣裁。”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东陵唯一有封地的郡主 第一百一十五章东陵唯一有封地的郡主 说罢,便见培公公将手中的圣旨高高举起:“顾茹清接旨。” 听见培公公的声音响起,顾茹清顿时狠狠的松了口气,随即跪下:“臣女接旨。” 只见培公公展开圣旨,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平阳侯之女顾茹清在萧府遭遇,心中着实不忍,特下旨恩准顾茹清休夫,从今往后,生死富贵,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钦此!” 圣旨一出,顾茹清激动的无以言表,泪水在眼眶打转,今生,她可算是摆脱了这虎狼之地啊! “臣女多谢陛下!” 倒是萧家的人,听了这道旨意之后,脸色皆是变得一言难尽。 特别是萧景之,脸色阴沉的都能杀人了。 陛下怎么会恩准顾茹清休夫的啊! 从古至今,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那家的夫人休夫,而且还成功的。 这样一来,顾茹清尚且不谈,他们萧家成了唯一一个被女子休弃的夫家,今后在京城,算是彻底的抬不起头了。 紧接着,便见培公公拿出另外一道旨意:“传太后懿旨,顾茹清接旨!” 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又是给顾茹清的? 这边顾茹清刚接了圣旨,有要跪下来接旨。 只不过这道懿旨,就见顾茹清都觉得有些疑惑了。 “平阳侯嫡女,兰心蕙质,谦逊有礼,甚得哀家心意,特封顾茹清为郡主,赐号乐安,赐封地庐陵郡,可享俸禄,钦此。” “啊!” 顾茹清竟然被封了郡主,而且还有封地!在场的众人,纷纷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顾茹清。 武将,即便是努力一辈子,也很难被赏赐封地,除非攀爬到国公的爵位,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 而顾茹清,却是这东陵有史以来,唯一一位有封地的郡主! “另外,皇上口谕,萧景之求娶平阳侯嫡女时,曾许诺今生不会纳妾,如今却背信弃义,要令娶她人,着实不光彩,朕念其有军功在身,功过相抵,不奖不罚,特准予两人大婚,钦此。” 此话一出,萧景之脸色惨白,万念俱灰。 原来,顾茹清今天当着众人的面提出休夫,是早就已经有所准备的啊! 他好不容易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军功,竟然被用到了这里。 一时之间,萧景之难以接受,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面倒去,好在被旁边的沈新月及时接住,才没有太丢人。 休夫与被休,一字之差,却千差万别。 如今,他与沈新月大婚之日,受了顾茹清这么大的侮辱,还丢了一身的军功,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夏日暖阳,洒在顾茹清那挺拔的背上,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瓷。 萧景之被下人扶着,面露狠色:“顾茹清,今天你辱我之仇,来日,本将军必报,从今往后,你我势不两立!” 从前,顾茹清是那么爱他,为了他,可以奋不顾身,甚至为母家断绝关系,萧景之实在是想不通,顾茹清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心狠。 然而,叫萧景之更加愤怒的事,顾茹清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看过来,背对着他,讽刺一笑:“这句话,也同样送给萧将军。”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从一开始,你就想离开了对不对? 第一百一十六章从一开始,你就想离开了对不对? 听见顾茹清的话,萧景之原本愤怒的神色,突然间变得复杂起来。 “顾茹清,是不是从一开始你进宫请旨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一切了,对不对?” “确实。” “为什么?你是正妻,我也许你今后掌管将军府的一切,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非要离开? 难道将军府就没有你半点可以留恋之处吗?” “留恋?”顾茹清笑了:“这里有什么好让我留恋的地方吗?在你将沈新月带进府的那一刻,你我夫妻间的情谊便彻底的断了。 萧景之,三年前我对你的确动过心,可这点情谊早已经消磨殆尽。如今你在我的心里便是一文不值,从今往后你我不再有任何的关系!” 有得也只是不共戴天之仇! 萧景之深吸一口气来,眼神逐渐变得阴沉:“你以为你离开了将军府,今后还有人要吗?离开这里,你就是个人人嫌恶的离妇,顾茹清,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如果想明白了,我带你去陛下面前,为你求情,求陛下收回旨意,今后你还是将军府的......” “你以为,陛下的旨意是你一句话就可以收回的吗!” 萧景之的话还没有说完,不远处便传来一道男人十分冰冷的声音响起。 众人闻声看过去,便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君北冥。 在场的宾客纷纷面容一紧,赶忙跪在地上。 “参见冥王殿下!” 天呐,冥王殿下竟然也来了! 萧景之的脸色也瞬间变得不好,他转过身去,也朝着君北冥行礼:“见过冥王殿下。” 君北冥径直走到了顾茹清的身边停下,缓缓启动薄唇:“在门口等你半天,也不见你出来,担心你出事,便进来看看。” 顾茹清一顿,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君北冥担心她出事?这话好像怎么也不应该从冥王殿下的口中说出来吧? 在场的众人也是一片哗然,纷纷不敢置信的看向眼前的两人。 冥王殿下竟然关心顾若溪至此啊? 顾茹清嘴角扯了扯:“多谢殿下关心,臣女没事。” 与此同时,君北冥目光又看向了萧景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来:“还未恭喜萧景之大喜,本王来的不晚吧?” 萧景之脸色惨白:“殿下说笑了,只是娶平妻而已,怎好劳烦殿下。” “郡主离开将军府,会没人要,这句话,可是你说的?” 萧景之的脸色更加白了几分:“殿下恕罪......我......” “呵,培公公,既然本王与顾姑娘都在,剩下的那道旨意也不必等郡主回平阳侯府再宣读了,借着将军府的地方,本王与顾姑娘便在此处接旨吧。” 众人心中又是一惊。 竟然还有旨意? 一天之内,连续三道圣旨,都和顾茹清有关系,放眼整个东陵,也是难得一见啊。 顾茹清心里也很是疑惑,有些迷茫的看向君北冥。 君北冥微微勾唇,走近一些,在顾茹清的耳边呢喃两句:“事后再与你解释。” 那亲密的举动,在众人眼里,怎么看也不算清白。 第一百一十七章 赐婚! 第一百一十七章赐婚! 不用多跑一个地方,培公公倒是很乐意的,随即从口袋里又掏出一道明晃晃的圣旨来。 “平阳侯嫡女顾茹清,冥王君北冥接旨。” 顾茹清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君北冥已经跪在了地上,无奈,她也只好随君北冥一起:“臣女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阳侯嫡女与冥王天造地设,佳偶天成......特赐婚与两人......两年后成婚,钦此!” 圣旨一出,又是引得众人一片的哗然。 顾茹清刚刚休夫,陛下就急着给她寻了一门好亲事,而且还是嫁给冥王殿下为正妃! 这下子,萧景之可不仅是被打脸了!还会成为全京城上下第一大谈资啊! 离妇摇身一变成郡主,如今又成了准冥王妃! 这在京城简直就是破天荒啊! 这泼天的富贵就这样明晃晃的砸在了顾茹清的身上。 而萧景之却是什么好处都没捞得着,甚至还丢了一身的军功,沦为了天大的笑话。 以此同时,顾茹清则是脑袋差点裂开了,她呆呆的愣在了原地,嘴角也狠狠的抽了抽。 陛下赐婚?这究竟在搞什么啊...... 顾茹清转头看向君北冥,见他一脸笑意的正看着自己,大有一副他早就知道赐婚之事的样子。 培公公见顾茹清愣在那里,看了一眼众人,随即小声提醒到:“郡主,快接旨呀。” 顾茹清此时的脑袋懵懵的,稀里糊涂的便接了旨意。 她拿着最后一道圣旨,只感觉自己的手火辣辣的。 萧景之也好不到哪里去,前脚他刚说顾茹清离了将军府会没人要,后脚人家就成了准冥王妃! 沈新月虽然盖着红盖头,但是此时也是被气的压根直痒痒。 顾茹清这个贱人,命为什么就这么好! “本王送郡主出府。” 顾茹清下意识摇头拒绝:“不......”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见君北冥突然间靠近:“平阳侯及其几位公子,如今就在萧府门外,等着你回家。” 顾茹清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瞬间转头看过去,见君北冥脸上带着一抹笑意,不像是在说谎。 昨天傍晚,君北冥出宫之后便直奔平阳侯府,将顾茹清要休夫的事情告诉给了平阳候及其及其几位公子,甚至还将赐婚之事,提前与平阳侯通个气。 顾茹清的哥哥们早就听说了萧景之回京之后,要娶平妻,更是气的要手撕了萧景之。 要不是平阳侯夫人拦着,他们父子几个早就要杀进将军府为顾茹清出气了! 得知消息的平阳侯心中有悲有喜,他虽疼惜顾茹清,可是也是被伤透了心。 如今,知道她脱离了苦海,说什么也要跟着冥王来将军府,把他的女儿亲自接回家。 顾茹清来不及再想别的,跟着君北冥快步走到将军府门口,可是在看到门口的几人时,又立马停住了脚步。 只见门口赫然站着一个身穿常服的白发老人,身边站着三个风华正茂的年轻男儿。 正是顾茹清的父亲和几位兄长们。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最好解释清楚 第一百一十八章你最好解释清楚 平阳侯负手而立,脸上早已经增添上了一道道岁月的痕迹,他面色时而愤怒,时而焦急,时而担忧,时而无奈,不断的朝着将军府里看过去。 “这丫头,怎么到现在还没出来?” 早知道如此,他刚才就和君北冥一同进去了,也好早点再见到女儿。 顾茹清的大哥顾若辰走上前来朝着父亲鞠躬行礼:“父亲,您先别着急,冥王殿下已经进去了,肯定不会叫清儿受委屈的。” 平阳侯放松了些许,微微点头:“嗯,的确是我太急着看到那丫头了。” 三年了,平阳侯实在是太想念自己的女儿了。 萧将军门口,站满了前来围观的看客。 他们都听说,萧将军要娶平妻,还有平阳侯府嫡女要休夫的事情,都想过来亲眼一见,这位世间罕有的奇女子究竟长什么模样? 而眼前这位可是从前马上骁勇无敌的平阳侯啊,因为太过年迈,才在府中颐养天年。 如今,除了冥王殿下恐无人能及平阳侯当年的勇猛! “怎么,害怕出去挨骂?” 君北冥看出了顾茹清的心思,站在她身侧,淡笑着开口。 顾茹清沉默,她为低下双眸。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想要再见到父亲母亲,还有兄长们,从上辈子还算,她与亲人已经二十多年未见啊。 二十多年,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二十年? 她是害怕,但不是害怕挨父亲对骂,是害怕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一场梦。 一旦靠近,父亲母亲和兄长们就又在她眼前消失了。 君北冥知道此时顾茹清心中忐忑,无奈的勾了勾唇:“曾经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哪儿去了?如今这般畏手畏脚,真不知道你这些年,究竟是怎么忍气吞声过来的!” 说罢,君北冥便拉起顾茹清的手,朝着门外大步走去。 顾茹清回神,心下震惊,可是手已经被君北冥牢牢抓住,动弹不得:“你......放开!” “从前又不是没牵过,当初在本王身后,缠着本王要抱抱的时候,这么没见顾姑娘这般胆怯?更何况,你我如今还是有婚约在的。” 当初,顾茹清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娃,那是君北冥也才九岁出头,跟着自己父皇一同去平阳侯府。 顾茹清每天除了去找皇上要好吃的,便是缠着他要抱抱。 那时候童言无忌,顾茹清还迈着她的小短腿到父亲面前,扬言长大后要嫁过她的冥哥哥呢! 小时候的事情,顾茹清已经没有太多印象了,不过听君北冥提起,脸上还染上了一抹红意。 不过想到婚约的事情,顾茹清的脸色又是一沉:“殿下最好和我好好解释一下,我们之间的婚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好端端的,陛下怎么会给他们二人赐婚呢? 君北冥勾唇:“你确定要本王在这里和你解释吗?” 顾茹清:“......” 罢了,现在还是出去见父亲和兄长们要紧。 在看到顾茹清出来时,平阳侯府一家子全部都焦急的上前走了两步。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见父亲 第一百一十九章再见父亲 平阳侯也顾不得面子,走上前牵住顾茹清的双手:“清儿,你怎么样?他们可有为难你?” 君北冥在走到门口之际,便将顾茹清的手松开了,此时双手被父亲紧张的握着。 能听得出来,父亲连说话都带着一点颤音儿。 想起三年前的今天,顾茹清与父亲断绝关系的场面,她的眼泪便止不住的往外流着。 她俯身跪在父亲面前:“父亲,是女儿不孝,当初未听父训,如今还要父亲母亲和兄长为我担忧,女儿实在是该死。” 平阳侯的心里恨不是滋味,站在一旁的几个兄长们看着顾茹清更是满脸的心疼。 “你既然已经知错,便还是我的好女儿,走,我们回家。” 平阳侯苍老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哽咽,他亲自将顾茹清扶起,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将自己的女儿看了个变。 大哥上前眼神定定的看着她“妹妹回家就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啊,清儿,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最好不过了,日后二哥为你报仇!” “你的房间一直给你留着呢,这些年母亲只要想你了,就会过去,房间依旧每天又婢女打扫,回家来,三哥以后护着你。” 顾茹清的几个哥哥们相继来口,看着自己的妹妹,脸上无一不是充满了疼惜。 他们可怜的妹妹啊,看上这户人家,当真是不幸。 顾茹清转头,啜泣的看着兄长们,喜极而泣。 太好了,这一世,父亲和兄长们没有被陷害,母亲也没有被凌,辱至死,她们一家人都还好好的活着! “大哥,二哥,三哥,妹妹错了,任凭哥哥们惩罚。” 大哥不忍,眼底也染上一抹红意,开口:“你啊,以后看人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过看错了,人也不要紧,回家来,大哥养你。” 顾茹清哭笑着点头:“嗯,谢谢大哥。” “将军府是穷得吃不上饭了吗?竟把我妹妹饿的这样瘦!” 老三一副愤愤的样子说道。 “哼,那个杀千刀的萧景之,妹妹放心,二哥哪天就把仇给你报了!” 老,二一脸愤怒,敢伤他妹妹的心,看他不把这畜牲打得满地找牙! “好了,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吧,这里我看着恶心。” 平阳侯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看了一眼萧将军府的匾额,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当初,他被迫同意自己女儿嫁给萧家,也算是给萧景之一次机会,既然他不懂得珍惜自己女儿,那这将军之位,也可以换个人当当。 君北冥一脸平静的站在不远处,看着父女兄妹几人团聚的景象,嘴角也不禁勾起一抹弧度。 平阳侯此时走了过来,朝着君北冥缓缓行礼:“今日多谢冥王殿下护得小女周全,改日必定携小女登门致谢。” 君北冥立马将平阳侯扶起:“老将军不必多礼,您为东陵的付出,陛下都看在眼里,定不会叫顾姑娘受委屈。” 平阳侯点了点头,眼含热泪:“嗯,陛下大恩,老臣没齿难忘啊。” 第一百二十章 嫁妆都带走! 第一百二十章嫁妆都带走! “老将军还是先带着顾姑娘回家和夫人团聚吧,夫人在府上想必也应该等急了,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了,改日等顾姑娘安定下来,本王再去拜访老将军。” 他得赶紧回去准备准备,然后好上门提亲啊! 君北冥朝着平阳侯微微扶礼,在他眼里,此生他最看中的便是平阳侯,昔日的老将军。 “好,静候殿下光临。” 平阳侯也不再多说,原本还想问一问陛下赐婚一事,不过碍于这个场合,平阳侯也是忍住没有多问什么。 君北冥离开了,临走之前,还深深的看了一眼顾茹清。 顾茹清感觉到视线,也忍不住看过去,就见君北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薄唇微动,无声的像她呢喃了几个字。 顾茹清愣了一下,再回神,君北冥已经坐上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 欢儿按照顾茹清的吩咐,将所有嫁妆全部都搬了出来,萧将军府,一时之间变成了一个空壳子。 看着欢儿额头上累出来的汗水,顾茹清忍不住笑了笑:“瞧把你这丫头累的,过来休息一下。” 欢儿笑咧咧的抬着头:“小姐,奴婢不累,奴婢现在高兴,浑身都是力气呢,我们赶紧搬完,好,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小姐看了心烦!” 平阳侯正好回来,听到欢儿的话,也忍不住勾唇,朝着欢儿投出赞赏的目光:“欢儿说的有道理,平阳侯府的嫁妆,一点都不能留下!” “好,我们也去帮忙!” 兄弟几个听了父亲对话,劲头那叫一个足啊。 所以说他们平阳侯府不差这点银子,但也不能无端留下来为狗。 房间里,萧景之被气的晕了过去,好端端的大喜之日,如今也变成了一场笑话。 因为有了这样的变故,宾客们也不好在待下去,纷纷找借口离开了。 将军府也瞬间变得冷清了下来,只剩下那满目荒唐的大红灯笼。 一旁身穿喜服的沈新月,也只能默默的站在那里,低着头,不敢发声。 将军府如今至此,其最终缘由还是在她身上,她是担心自己现在开了口,萧景之会将所有的气都撒在她的身上。 沈新月不甘的低下头去,原本以为她攀上了一个将军,今后能够平步青云,哪成想,这家的主母竟然这般霸道,把夫君都给休了! 甚至还有皇上太后为其撑腰,想到这里,沈新月的心中更加嫉妒万分。 凭什么,自己只是一个身份低位的小农女,凭什么,顾茹清就能高高在上,受尽万千宠爱于一身! 她偏偏不服气,就算是农女,她也要为自己,在这京城,争出一片天地来! 沈新月深吸一口气,犹豫了一下,缓缓走上前来,跪在萧景昶的面前:“将军,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跟随将军回来的,现在将军与夫人闹出这般田地,我实在不忍心看到,还请将军准许,放我会乡下吧,您一定能再把夫人娶回来的,将军放心,我定会把我们的孩子好好抚养长大,将来和你一样成为大将军报效国家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这个京城我是待不下去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这个京城我是待不下去了 沈新月一边啜泣,可怜巴巴的抹着眼泪,一边说道。 那模样,别说是男子了,就连女子看了,也不禁心生怜惜。 萧景之也从悲愤中回过神来,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才的模样,一定是吓坏了沈新月,赶紧站起身将她扶起。 “傻姑娘,你说什么傻话,我费这么多的力气,我就是想要娶你进门吗,更何况,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以后,你便是唯一的将军夫人,放宽心,你就在家里安心养胎,什么都不要想,外面的事有我,谁若是敢欺负你,我定护你周全。” 沈新月摇头:“可是,将军,如今京城上下,都认定将军是为了我和夫人离心的,我在这京城算是待不下去了......” “都说了,她从今往后不再是我夫人,那个贱,人不配,新月,我知道这段时间肯定要委屈你,但是我们的日子还长,不要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而退缩好不好,新月,从今往后我就只有你了。” 萧景之将沈新月紧紧的抱在怀里,刚才的悲愤与阴霾也扫开大半。 还好,新月还在,她还在自己的身边,那这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沈新月那湿,润的眸子微微闪了闪,随即重重点头:“嗯,将军既然这般看重新月,新月今后定当不离不弃,伺候好婆母,服侍好将军。” “这才是我的好夫人。”萧景之疼惜的亲吻了一下沈新月的额头,有低下头去,摸了摸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新月,此生我就只有你一个女子,我保证,今生绝不再纳妾,我要让你成为全京城上下最幸福的女人。” 萧景之目光里充满看认真。一本正经的开口许诺着。 然而他却忘了,同样的话,他似乎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说过了。 平阳侯府这边。 一家子其乐融融总算是团聚了。 顾茹清再见到母亲,满眼尽是流不尽的泪水。 上辈子,母亲被沈新月设计派人凌,辱致死,今日再见到母亲好端端的站在自己跟前,顾茹清心中是无比的庆幸。 她应该感谢上天,给了她从新选择的机会。 这一世,她远离渣男,只求护住这些她值得相互的亲人。 平阳侯夫人见到三年未见的女儿,也是忍不住的落泪。 “好孩子,回来就好......这些年你受苦了。” 平阳侯夫人哽咽的说道。 顾茹清笑着摇头:“母亲,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孩儿如今看清了,也不算晚的。” “对,不晚不晚,只要你父亲母亲兄长们还在,就一定能够为你做主的。” 平阳侯此时也走上前来:“夫人,丫头这不回来了吗,你们哭什么啊,今天应该是个高兴的日子!” “对,是个高兴的日子,走,清儿,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去,母亲昨天知道你要回来,一时来不及准备,你看看还缺什么少什么,尽管跟母亲说,母亲再着人备下。” 此时三兄弟也走上前搀扶住平阳侯夫人:“母亲啊,如今咱家清儿已经是郡主了,而且还有封地,有俸禄,陛下肯定为他赏赐了不少好东西,您就不要为她操心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和冥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百二十二章你和冥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陛下上次的东西,咱们平阳侯府都快搁不下了,做儿子的都有些嫉妒呢!”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笑。 顾茹清开口:“那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三哥若是喜欢,尽管拿便是了。” “我可不敢,这些啊,都是陛下赏赐给你的,怎好说送人就送人啊?” “你们啊,就被在这酸你们妹妹了,清儿她现在还不容易好起来了,你们就要在此调侃,一个个的都欠揍!”平阳侯佯装着生气板着脸。 平阳侯夫人也笑着说道:“我的好女儿,就算是郡主了,也是我的孩子,做母亲的,哪里有不操心的啊! 你们这几个做兄长的,今后要保护好妹妹,不能欺负了她,不然母亲定不饶你们!” 三兄弟无奈的异口同声。 “哎,我们算什么,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咱家可的好,就是反过来喽!” 这话,又引得众人哄然大笑起来。 老大心思缜密,最先问出大家都想要知道的答案:“对了妹妹,我听说陛下给你和冥王殿下赐婚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顾茹清一顿,缓缓的摇了摇头,无奈的笑着开口:“大哥,别说你不知道,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咋回事。” 稀里糊涂就被赐婚了,不过估计要不了多久君北冥便会来找她的,到时候,她再好好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平阳侯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清儿,有什么事情你可千万不要再瞒着我们了。” “父亲,我真没瞒着你们。” 平阳侯一脸怀疑:“你当真不是和冥王殿下商量好的?” 顾茹清实在无奈:“我发誓,保证不是商量好的,我进宫只是和皇上请旨休夫,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这下子,换作是平阳侯一家子叹气了。 “哎,若是连你都不知道,那估计就是陛下的旨意了。” 顾茹清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清儿,那你这次婚姻是究竟是怎么想的,你若是不愿意,父亲可以进宫面圣,为你求旨取消着婚约。”平阳侯用面带严肃的开口。 左右他都老骨头一把了,也不怕得罪圣上。 顾茹清抿了抿唇,沉默的片刻随即摇头:“父亲,女儿已经长大了,这件事就让我自己处理吧。” 她实在是不忍年迈的父亲,在为自己操劳了。 平阳侯蹙了蹙眉,半晌,才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那就由你自己决定吧,不过如果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找父亲,不要再委屈了自己,知道吗?” 顾茹清心暖,眼眶也变得红红的:“我知道了父亲。” 房间里变得异常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平阳侯和安氏唉声叹气的声音。 老,二最是擅长活跃气氛,他笑着打趣顾茹清开口说道:“哎呀,我看冥王殿下就挺好的,要是清儿嫁过去,就是冥王妃呢! 这丫头刚回来就抢我们风头,嫁出去也好!” “你净在这胡咧咧,你妹妹刚脱离苦海,竟又想着让她往火坑里跳,还是亲兄妹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家子都疯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一家子都疯了 平阳侯蹙眉,经此一事,他算是怕了。 自己的女儿,别人不懂得珍惜,他来珍惜。 平阳侯是舍不得,从小到大被他呵护在手心里的姑娘,再受半点苦。 “好了父亲,这件事就让清儿自己决定吧,若是她不愿意,谁也勉强不来的。 现在清儿刚刚脱离萧家,应该是值得高兴的!” “对,说起来我就来气,那个萧景之,就不是个东西! 简直就是猪狗不如,我妹妹这么好,他看不上,偏偏喜欢上一个农女,眼睛简直是瞎了!” 顾茹清:“......”总感觉好像自己有被二哥的话内涵到。 三哥继续开口:“不行,我真是忍不下这口气,大哥二哥,你们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老大老,二:“动什么手?” “自然是把那个畜牲给绑了,好好教训一顿,为咱妹妹出口气啊!” 两兄弟一致认为,自己的弟弟说话在理,纷纷点头,便开始商量着计划。 顾茹清见状很是无奈,有家人的宠爱,的确是幸福的,但往往也是一种负担啊......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别去......” 大哥目光一瞥,冷声开口:“怎么,你心里现在还想着那个狗男人?” 顾茹清一顿,赶忙解释:“当然没有,哥哥们现如今都在朝中身居要职,我是担心,若是被他抓住把柄,会被参的!” “哼,就算是要参我,我也不怕!大不了我辞官卸任,到时候成天去他家,每天揍一顿,揍满三年为止!” 这是那畜生欠他妹妹的,他得叫萧景之记住了,永远都不敢忘。 “大哥,算我一个,到时候你早上去揍,我下午再给他来一顿!三年内他若是能起来床,算我输!” 老三听见两个哥哥都话,也来揍热闹:“那我就晚上去揍,保证他做梦都害怕!” 眼看着事态有些控制不住,顾茹清站在那里都能感觉到哥哥们身上的杀意正浓,忍不住朝着父亲的身边靠了靠。 平阳侯此时沉声开口:“你们兄弟几个在这胡闹什么,都把你妹妹吓着了!” 顿时,三小子不敢在出声,纷纷低下头去。 “咳咳,清儿刚才说的对,你们几个如今都在朝中身居要职,不可这般放肆!” 顾茹清松了口气,可算是有个人出面能镇住哥哥们了。 然而,平阳侯接下来的话,又叫顾茹清的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要去揍也是我去揍,我现如今已经卸任,在朝中没有要职,做父亲的为自己女儿出气,也是情理之中,到时候陛下问责,大不了这个平阳侯我不做了!” 平阳侯夫人:“好,夫君,我也不怕,咱们做事,不连累子女,萧景之不是娶了那个沈新月吗,到时候无论大小宴会,我定好好教一教那农女什么叫礼仪廉耻!” 三兄弟:“!!!” 哦豁! 父亲母亲威武! 顾茹清:“......” 疯了,这一家子全疯了! 当天傍晚。 萧老夫人的病情又加重了。 萧景之急忙穿戴好,便匆匆赶到母亲的院中。 第一百二十四章 老夫人又病重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老夫人又病重了 “怎么回事?母亲前些日子不是好好的吗,今天怎么病情加重了!” 萧景之面容严肃,看着眼前的大夫,焦急的开口问道。 大夫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开口:“将军,老夫人这段时间是不是没有按时服药?” 听见这话,萧景之顿时一愣,脸上顿时充满了一抹心虚。 他别过眼去:“咳咳,只是少服用了中午那顿,应该没多大影响吧......” 大夫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愤怒:“将军,这药一天三顿是有数的,怎么能这样呢! 我给老夫人开的要,已经算是最便宜的了,连这样都没办法病人一天按时服药,这病怎么可能会好啊!” “一副药五十两银子,一天就要一百五十两,你告诉本将军,这算便宜吗!”萧景之也怒了,如今,将军府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要不了多久,他估计连保证母亲一天两顿药都保证不了了! 而且为了娶沈新月,现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得上呢! 萧景之现在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大夫看了看萧景之,一脸的失望随即叹了口气:“将军,恕老夫无能,没办法医治萧老夫人的病,还请将军,另请高明吧。” 身为医者,最忌讳的就是患者及其患者的家属不配合,如今,他一天开三副药,都被硬生生的捡到了两副,萧老夫人一旦出事儿,那岂不是找阿乐自己的招牌? 萧景之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说罢,大夫便走到自己要向前,整理好药箱,便转身要出门。 心里还想着,将军服既然没有银子,那还这么着急娶平妻做什么? 真真是应了那句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啊! 萧景之见大夫决心要走,也慌了神,刚忙上前一步拦住大夫的脚步。 “大夫,你先别走,刚才是本将军,太过心急了,我也是担心母亲的病,还望见谅。” 大夫冷着脸:“将军,您说笑了。” “咳咳,这样,我会想办法筹银子的,你尽心为母亲一直,今后,不管你说什么,将军府都会支持,你看这样如何?” 眼前这个大夫,他实在是不能放任他离开。 自己母亲的病,他已经找了不少的医者,都对萧老夫人的病情束手无策,这位孙大夫,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了,若是连他都走了,他母亲恐怕就真的没救了。 大夫蹙了蹙眉,犹豫了片刻,这才点了点头:“好吧,将军,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萧老夫人的病情十分凶险,每顿药都不能落下,若是不能保证这一点,老夫也无能为力。” “是是是,你放心,今后保证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嗯,那就好,将军现在快去准备银子吧,老夫再给老夫人行一次针。” 见稳住了孙大夫,萧景之这才松了口气,离开了萧老夫人的院子。 他走在路上,满目阴沉。 一天一百五十两,十天就是一千五百两,母亲的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的嫁妆并不多...... 第一百二十五章我的嫁妆并不多...... 这样下去的话,不就是一个无底洞吗! 可躺在床上的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啊,萧景之。就算是再怎么样,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病死。 深夜,他回到了房间里。 沈新月你已经睡一下了,萧景之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熟睡的沈新月,没有说话。 感觉到身边有人,沈新月也悠悠的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到坐在床边的萧景之。 她赶忙起身,忍不住开口:“将军什么时候回来的,婆母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月光从窗子照进来,照在萧景之那有些发黑的脸庞上。 萧景之抿了抿唇,缓缓低下头去:“母亲的情况现在很不好,病情又加重了。” “怎么会这样呢?”见萧景之的情绪不好,沈新月也一副痛心的样子:“将军,你先别着急,不管伯母怎么样,我们都一起面对。” 萧景之抬起头来定定的望着他:“新月,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会和我一起面对的,对不对?” 沈新月一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当然,你我现如今是夫妻,本为一体,自然要共同面对了。” 萧景之深吸一口气来:“新月,现在将军府真的没有银子了,可是明天母亲的药就供不上了,你......可否拿出一点嫁妆,先把母亲这段时间的药供上,好不好?” 沈新月瞬间蹙眉:“将军是什么意思,是要拿我的嫁妆来给婆母看病吗?金佛连这点银子都没有了吗?” 她的嫁妆原本就没多少,她们家原本就住在乡下,家里还有一个不成器的弟弟在,父母这一辈子所有的心血都搭在弟弟的身上。 若不是如此,沈新月也不会自己出来为自己谋生路啊。 父母要不是看在她嫁给了萧景之,成了将军夫人,更是断不会舍得那些银子给自己做嫁妆的。 看着沈新月的表情,萧景之莫名有些郁闷。 “新月,现在将军服只是一时的困难,往后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你的嫁妆也不白拿出来,等日后有了银子双倍还给你就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新月转过头去,不想让萧景之看出来他眼底的算计:“将军,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还有一个弟弟没有娶妻生子,父母给我的嫁妆并不多的......” “不多是多少?不管有多少也是可以拿出来应急的,新月,将军府又不至于揭不开锅,不会饿着你和孩子。”萧景之开口说道。 沈新月转身:“将军,如今孩子还未出生,等出生了,还需要一大笔的花销,我的嫁妆要是动了,万一以后将军服有什么变故,咱们手上连一点银子都没有了。” 萧景之看着沈新月说什么也不肯拿出嫁妆来为自己母亲买药看病,突然间觉得心头有些发寒。 顾茹清用自己的嫁妆养了将军府三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可是如今,他只是想要在沈新月这里借一点嫁妆出来,并且承诺以后会加倍补给她,确这样的推三阻四。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失望 第一百二十六章失望 沈新月担心萧景之会生气,赶忙开口:“当然了将军,我既然嫁进了将军府,便是将军的人了,我的一切都是将军的,如果婆母那边真的急用银子看病的话,我这就去把嫁妆清点一下......” 沈新月又犹豫了一下:“只不过......将军,按理说,顾茹清既然离开将军府,那嫁妆是不能带走的,如今她回平阳侯府,嫁妆却一点没剩下,这恐怕是不妥啊。” 萧景之怔怔的看着她开口:“可是她已经用自己的嫁妆养了将军府三年啊! 那嫁妆原本就是她的,我也没打算要拿她的嫁妆说事。” “我知道将军仁慈,但是如今婆母的病要紧啊,更何况,古往今来,也没有哪个女子做休夫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害得将军丢了颜面,顾茹清总得赔偿些吧。” 见萧景之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默默的低着头,双眉紧紧拧起,沈新月也知道,自己不好说的太多。 她的性子又顿时软了下来,靠在将军的怀中,娇娇柔柔的唤了一声:“夫君......” 她双手环抱住萧景之的臂膀,眉目含情,微微露出一抹委屈的神色:“夫君......我知道刚才是我太心急了,不应该说那样的话,夫君高风亮节,自然做不出去讨要嫁妆的事情来的,夫君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这若是换做往日,沈新月张口一句夫君,闭口一句夫君,萧景之肯定就被迷的五迷三道了。 可是,此时萧景之满脑子却在想着另外一个女人。 他或许真的从来都没有了解过顾茹清,她不像沈新月,说话时,总给人一种娇娇柔柔的感觉,顾茹清说话是轻柔的,但语气间却带着一股不卑不亢的劲儿,面容温和从容却带着一丝坚韧。 “夫君~” 见萧景之愣神,沈新月又不甘心的喊了一声,满眼尽是委屈与幽怨。 竟叫萧景之有些头疼。 他不着痕迹的将沈新月拉开,扶着她在床上躺好:“新月,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还怀着孩子,早些休息,我去看看母亲。” 说完,萧景之便转身离开房间,任由沈新月呼喊,也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沈新月坐在床上,胸前起伏跌宕,眼底更是充满了一丝愤怒。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话还当真没错。 当初她与萧景之偷偷在京城的那段日子,简直是如胶似漆,整天萧景之都和她有着说不完的话。 可是如今,她总算嫁进门来,成了萧景之真正的妻子时,反而叫他失去了从前的新鲜感。 男人啊,就是贱,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一旦得到,这新鲜感很快就会荡然无存啊! 不过好在,顾茹清已经离开了,她沈新月怎么说也算是萧景之的正妻,不必委屈和顾茹清一起共侍一夫了。 沈新月长舒一口气,她缓缓低头,轻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孩儿啊,看来你没离开母亲,是对的。” 她的目光微微闪了闪,既然是天意,那她就把孩子生下来,好好抚养长大。 第一百二十七章 开始怀念顾茹清的好 第一百二十七章开始怀念顾茹清的好 萧景之走出房门,却并没有去萧老夫人的团院子,而是无神的在花园里走着,走到一处凉亭,他停下了脚步,驻足看了好久,才走进去坐下。 这一处凉亭,正是三年前他带兵出征那天,与顾茹清告别之地。 当初,顾茹清还满目不舍,不舍他离开,他当初也许下承诺,今生今世,只爱顾茹清一个女子。 可是...... 今天一道休夫的旨意下来,叫萧景之只感觉晴天霹雳,他没想到,那么善解人意的顾茹清,竟然也有这般绝情的一面。 想起他第一次见到顾茹清的时候,对她便是一见钟情,满脑子全部都是顾茹清的身影。 后来得知她是平阳侯府嫡女,萧景之甚至有段时间一度自卑过,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么好的女子。 后来他们渐渐相识,相知,他能够感觉到顾茹清对他并不讨厌,才叫萧景之有了勇气登门去求娶。 那时候,顾茹清就只问了她一个问题,从前记不清了,而今日,那句话,却像是牢牢刻在萧景之脑海里的那样。 “景之,娶我你的心里还能装下别的女子吗?” 他的回答是:我的心太小了,这辈子,就只能放下一人,那人便是你。 后来他们的婚事受到多方面的阻碍,萧景之整日借酒消愁,以为此生注定是没办法娶顾茹清这样优秀的女子了。 还是顾茹清,为了他们的事情,跑断了腿,得罪了不少人,最后甚至不惜和母家决裂,也要嫁给他。 其实,在出征的路上,萧景之还是都想这个日日等着他回家的小姑娘,每每想到在顾茹清穿着大红喜袍站在他面前的模样,都能叫萧景之不知觉的心脏狂跳。 但是,三年没见,在萧景之的脑海里,对顾茹清的印象也一点一点的淡去了不少。 直到后来,遇到从小一起长大的沈新月,他便彻底将顾茹清忘在了脑后。 那时候,沈新月一身素衣,在他的面前,哭的梨花带雨,向她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生活苦楚。 沈新月的父母为了能攒够给儿子娶媳妇的钱,便将她卖给了一个病秧子,成婚不到一年,便去了。 乡里的人都骂她是灾星,克夫,夫家也将她扫地出门,她实在没地方去,不得已才来投奔。 看着那时候柔柔弱弱的沈新月,瞬间燃气了萧景之的保护欲。 甚至最后,他竟然爱上了沈新月的,是她和自己说了很多,他们之间小时候的事情开始。 回忆一点一点占据萧景之的脑海,那时候,萧景之家境贫寒,整个人也瘦瘦小小的,乡里的人都开不起他们家,同龄的小伙伴也不愿意和他玩,甚至还老欺负他。 他总记得,自己在被那些孩子打完之后,沈新月都会出现,给他包扎伤口,还给他带一些吃的。 后来,他们成为了朋友,沈新月也像是一个小太阳一样,温暖了萧景之整个童年。 沈新月这样温暖,体贴,平易近人,那时候萧景之竟然觉得,她丝毫不必顾茹清差。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准你们离开我 第一百二十八章不准你们离开我 可是他似乎是忘记了,自己如今能够站在这个位置上,能够娶的美娇娘,全部都是人家顾茹清的功劳啊。 而此时,顾茹清却不知道此时萧景之的心思,她正靠在自己母亲怀中,感受着母亲的温暖怀抱呢。 安氏一脸宠溺,和从前一样,轻轻抚摸着顾茹清的长发,眼底充满了柔光,嘴上却一脸的嫌弃:“你啊,都这么大了,还在母亲怀里撒娇呢,今后若是母亲不在了,该如何是好啊?” “母亲,不准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母亲永远都在。” 经历了上辈子的事情之后,顾茹清是彻底的怕了,也最忌讳自己最亲近的人口中说死啊,不在啊之类的话。 安氏无奈:“傻丫头,人总有老的一天啊。” “那我也不准母亲说。” 顾茹清抬起头来,眼睛里也瞬间充满了湿,润,像是马上就要哭给安氏看一般。 这下子,安氏彻底的急了,她赶忙轻声安抚:“好好好,母亲不走,母亲会一直在。” 心里更是不住的心疼,这些年,她的女儿究竟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啊,往日那个活泼开朗的小丫头竟然变得这般敏,感了。 顾茹清低头不语,眸色中难掩悲痛。 “母亲,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还有父亲大哥,二哥三哥,我们一家人一辈子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 安氏宠溺的开口说道,眼底充满了心疼。 顾茹清吸了吸鼻子,脸上这才露出了一抹笑意来。 “清儿啊,既然和萧家断了,那往后便彻底断了来往吧,不要再和他们家有半点牵扯了,知道吗?”安氏忍不住叮嘱道。 她也是怕了,当初自己女儿,说什么也要嫁给萧景之,正是因为三年前的这份坚持,才叫安氏更加担心,顾茹清会重蹈覆辙。 “母亲放心,我知道的。” 顾茹清坚定的开口说道。 安氏疼惜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开口:“总有一日,萧景之会后悔的。” 顾茹清微微勾了勾唇,低下头去,掩饰住眼底的冷光与坚定:“或许吧,但是这些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平阳侯府的人,敢作敢当,也拿得起,放得下。 安氏听见顾茹清的话,这才狠狠的松了口气,随即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我的好女儿,今天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母亲明日再来看你。” 顾茹清起身像安氏行礼:“恭送母亲。” 安氏离开了,顾茹清打发了屋子里的丫鬟,站在那里,打量着自己的房间。 她回来之后,依旧住在当年自己未出阁时候的住处,那时候父亲母亲心疼她,把府上最大,透光最好的房间给了她。 连大哥二哥三哥都只有嫉妒的份儿。 这些年,虽然没有人住,但房间里依旧干干净净,足以可见,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 房间里有一个书房,放着她从前读过的医术。 出嫁这三年,顾茹清从未碰过医术,就连医术也开始停滞不前了,如果不是为了给萧老夫人看病,恐怕,她都要渐渐忘却自己曾经还是白神医的徒弟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们倒是忠心 第一百二十九章你们倒是忠心 她走进书房,拿起已经落了些许灰尘的医术,放在手心里,如同珍宝。 师傅......徒弟知道错了。 顾茹清看向西山神医谷的方向,暗暗的叹了口气,今后她必定抛情绝爱,潜心苦学医术,希望师傅还能原谅她这个逆徒吧。 顾茹清原本今晚君北冥会到她这里来,和她解释婚约的事情,然而,她左等右等,最后等到眼皮子再也支撑不住,倒在桌子上睡着了,也不见君北冥的身影。 傍晚。 “王爷,您就别为难奴婢了,小姐说了,今后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入小姐的房间。” 秋菊此时跪在地上,看着眼前负手而立的君北冥,硬着头皮开口说道。 君北冥挑了挑俊美,眼底发寒:“连本王都不行吗?” 夏竹僵硬的开口:“小姐说了,特别是殿下您。” 上一次,她们放冥王殿下进去,差点就被小姐赶走了。 她们是有多大的胆子敢在这个时候顶风作案,放君北冥进去啊。 君北冥一顿,随即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你们,真是本王的好下属啊!” 这么快,就临阵倒戈了。 秋菊咬了咬牙,此时已是满头的汗水:“王爷说笑了,奴婢们如今是小姐的婢女。” “好,很好。” 君北冥点了点头,浑身散发着冷意,吓得两个丫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一边是自己昔日的主子,另外一边还是目前的主子,她们怎么做,势必都要得罪其中一方,实在是为难啊。 不过两个丫头私下商量过,要是非得得罪一方,那就得罪冥王殿下吧。 总归她们现在的主子是小姐。 “请殿下速速离开,不然......” “不然怎么样,你们还想要对本王动手不成?” 夏竹低下头去:“奴婢不敢。” 秋菊:“奴婢不敢对殿下动手,但如果殿下再不走,就休怪奴婢对您不客气。” 哪怕打不过,她们也必须拼命去拦下,哪怕今天死在冥王殿下的手中,也不算她们背弃小姐。 君北冥顿时笑了,眼神也渐渐变得冰坑起来:“还真是忠心耿耿啊,不过本王今日非进去不可,若是想拦住本王,就亮亮你们的本事吧。” 反正君北冥今天晚上也显得发慌,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试一试这两个丫头,究竟有没有那个能力,保护的了顾茹清。 “殿下,那奴婢就得罪了!” 夏竹与秋菊几乎是一同起身的,抽出要见的佩剑,便朝着君北冥的方向攻去。 三招之下,两人败下阵来,君北冥一手一个,纷纷将夏竹与秋菊劈晕在地。 君北冥看着地上昏迷的两人,眼里闪过一丝满意:“能够在本王的手中过下三招,还算合格。” 说罢,君北冥便大摇大摆的从窗户翻紧了房间。 而刚进房间,却发现,屋子里没有半点动静,君北冥一顿,难不成这么早就睡下了? 转头朝着床边看去,却见床边的纱帐并未放下,床上也空无一人。 君北冥心头一紧,以为顾茹清出了什么意外,别人捋走,赶忙开始寻找,却在一处书房看到了那道小小的身影。 第一百三十章 我永远都不会走了 第一百三十章我永远都不会走了 桌子上还放着反击的医书,烛光摇曳,映衬在顾茹清那清秀的脸颊上。 她看上去那样小,那样胆怯无助,和白天看到那道成熟且带着机警的女人判若两人。 君北冥其实很讨厌柔柔弱弱的女子,总感觉这样的女人弱不禁风,很是娇气,可偏偏看到顾茹清这样,他却一点儿都讨厌不起来。 坚强的女人,也只有在无人时处,才会露出这般无助懦弱的一面吧。 更加叫人心疼,叫人忍不住去疼惜。 不知是不是顾茹清梦到了前世,当君北冥走进的时候才发现,顾茹清脸上布满了泪痕。 她哭了。 就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哭了多久,紧闭这的眼睛也变得红肿不少。 君北冥的心口也莫名的揪痛起来,他见过太多美人垂泪,可从来没有一个人的泪水,能够像顾茹清这般,让他心疼。 “顾茹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你这么伤心?” “是因为萧景之吗?” 君北冥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与肃杀,随即又变成无力的自嘲。 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呢? 当年,终究是他回来的太晚,才叫他的小姑娘等不及的。 倘若他离开的九年,能够回来几次,小姑娘也不至于会把自己给忘了。 小心将顾茹清抱起,走到床边轻轻的放下,略微笨拙的给顾茹清盖好了被子,随即站在床边,目光却迟迟不舍得离开。 半晌,君北冥回神,转身准备要离开,可是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顿住了。 “不......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是床上的小姑娘,或许是感知到了身边人要离开,又或许是因为噩梦的原故,她无意识的抓住了君北冥的手,声音带着哭泣与哽咽,怎么听怎么可怜,和平日的坚强机警完全相反。 君北冥喉结微微动了动,低下头去,轻轻勾住顾茹清的小手,像是在安抚着梦中的小姑娘。 “我不走,我永远都不会走了。” 虽然君北冥明白,顾茹清梦中的那人并非是自己,但却还是想要自欺欺人一下。 听到了君北冥的声音,似乎叫顾茹清很是安心,夜深了,顾茹清也总算是沉睡过去,可是手却一直牢牢的抓住君北冥不放。 君北冥站在那里,一动未动,虽然他是不是夜入顾茹清的房间,但也知道女子的清白是最为重要的。 在顾茹清没有接纳自己之前,君北冥绝对不会做出半点逾矩的举动。 他吹灭了灯,手任由顾茹清紧紧抓着,整个人却靠在床边的柱子上,准备等着顾茹清放手,他再离开。 黑暗中,他能够感觉到床上小姑娘均匀的呼吸声,房间里传来一丝丝甜香,是顾茹清身上的味道。 君北冥最是反感任何香料,可是唯独闻到顾茹清身上的味道,却感觉那么的好闻。 月色照射进开,隐约能够看到君北冥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眼中掩饰不住的笑意。 ...... 顾茹清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才悠悠从床上睁开眼睛。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为什么要习武? 第一百三十一章你为什么要习武? 刚一睁开双眼,顾茹清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昨天不是在书房看医书睡着的吗? 怎么自己现在在床上? “欢儿?” 欢儿走进门来:“小姐,您醒啦?” 顾茹清点了点头,微微揉了揉双眼:“昨天晚上,有谁进我的房间了吗?” 欢儿一顿,随即摇了摇头,一脸担心的开口:“没有呀小姐,您是担心有人趁您睡着了,偷偷潜入进来了吗?” 这事儿可不得了,要是真的,她得赶紧去告诉侯爷,给他们家小姐增派人手,保护小姐的安全。 见欢儿一脸但又,顾茹清开口:“没事了,你去把夏竹与秋菊叫进来。” 夏竹与秋菊两人进门,便扑通一下,重重的跪在了顾茹清的面前。 “奴婢该死。” 顾茹清一怔:“怎么回事?” 秋菊犹豫了一下,随即开口:“小姐,昨天傍晚,冥王殿下来了......” 顾茹清眉头紧紧拧了起来,君北冥来了?她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难道是真的她睡着的时候来的? 顾茹清面容平静:“你们放他进来的吗?” 夏竹与秋菊赶忙摇头,最近异口同声的道:“没有。” “回小姐,自打上一次之后,奴婢们便长了教训,断不会放冥王殿下进来的,只不过...... 只不过奴婢两人也不敌殿下一人,奴婢们被冥王殿下打晕了......” 两个丫头一脸窘迫的开口,她们两个人也不低君北冥一个人啊。 天知道她们清早醒过来的时候,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仿佛天都要塌了。 担心顾茹清不相信,秋菊又连忙发誓:“小姐,奴婢对天发誓,若是奴婢,故意将殿下放进来,奴婢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奴婢也发誓!” “好了,我相信你们,门外的精卫队都没有发现冥王殿下进来,你们却发现了,这点很好,虽然没打过他,但是这一次,你们通过了我的考验,今后便在我身边服侍吧。” 这一次君北冥虽然还是进来了,单数夏竹与秋菊两人能够有意识的上去阻拦,就凭这一点,顾茹清就能够感受到这两个丫鬟的变化。 听见这话,夏竹与秋菊脸上顿时一喜,他们相视咧嘴一笑,随即叩头:“多谢小姐。” 顾茹清刚刚起来,在自己的房间里用过早膳,平阳侯便将她喊了过去。 “父亲。” 平阳侯转身,看着自己的女儿,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是的顾茹清回家,平阳侯整个人看上去,都像是年轻了几岁,一脸的神清气爽。 “听精卫队的人说,你要习武?” 平阳侯转过身来看着顾茹清,缓缓走到她的身边,开门见山的道:“东陵重武轻文,我顾家历代都是武家出身,而且代代忠烈英勇,顾家如今已辅佐过三代皇帝,你的几个兄长们,有两个从武,只要你大哥从文。” 平阳候看了一眼一直平静听他说话的顾茹清。 “你是府上唯一的女儿,本事爹娘都掌上明珠,而且你自小体弱,擅长的也是医术,告诉父亲,你为什么要习武?” 第一百三十二章 君北冥登门 第一百三十二章君北冥登门 顾茹清眼底的波澜不惊,平静如潭水。 “回父亲,女儿没有三个哥哥那般志向远大,女儿只想习武,今后能有自保的能力,另外,我还想保护好父亲母亲和兄长们。” 顾茹清的志向不大,没有建功立业,没有保卫家国,只想要保全自身,能够护的了家人。 听见顾茹清的话,平阳侯感觉自己的心窝子都暖了起来,他仰着头看向窗外:“傻孩子,我们哪里需要你来保护啊,顾家虽然算不上是皇亲国戚,但是也有能力自保,养你余生也是绰绰有余,今后,你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便好,若是不想嫁人,就不嫁,爹娘养你一辈子。” 平阳侯之道,顾茹清是给自己加了太多的担子。 三年未见女儿,再见第一面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来了。 顾茹清微微勾了勾唇:“父亲,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啊,我想保护家人,也想重修医术,今后不求能有多大的成绩,只求我们全家平安无虞。” “那你可知道,习武是一件多么艰苦的事情吗?” “女儿知道,但女儿不怕。” 顾茹清说这话的时候,满眼充满了决心,语气也是无比的坚定。 平阳侯一怔,半晌才点了点头:“好,不愧是我平阳侯的女儿?” 他看了顾茹清一眼,刹那间便热泪盈眶。 “既然你决心要学武,那父亲便给你找最好的习武师傅,要学就好好学,切不可前功尽弃。” “是,女儿明白。” 顾茹清的话音刚落,侯府的管家便恭敬的走进门来:“侯爷,小姐,冥王殿下来了。” 顾茹清一愣,下意识的看向门外。 平阳侯将自己女儿的举动看在眼里,眼神也没有半点波动,平静的开口:“知道了,请殿下去正厅,老夫即刻就到。” 管家恭敬领命退了出去。 平阳侯这才看向自己的女儿:“闺女,你对冥王殿下......” 顾茹清开口:“父亲,孩儿许久未见过殿下,我与他没有半点情谊,殿下这些天,的确是帮了我很多,但女儿刚刚脱离苦海,没有那份心思的。” 平阳侯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点头:“为父明白了,今天殿下前来,恐怕也不光是为了拜访我,我先去见见他。” “是,那女儿先告退了。” 顾茹清微微拂礼,转身便走了出去。 平阳侯整理了一下心情,这才移步去了前厅。 “冥王殿下大驾光临,是老夫招待不周了。” 君北冥此时负手而立站在前厅看着墙上的话,听见平阳侯的声音,随即转过身来,微微朝平阳侯行礼:“老将军说的哪里话,是晚辈冒昧前来,还请老将军勿怪。” “殿下太客气了。” 平阳侯笑着招呼君北冥坐下。 “喝茶还是要陪老夫喝喝酒?” 君北冥恭敬的开口:“烈酒伤身,老将军少喝些才是。” “哈哈哈,殿下也算是从小跟在老夫身边长大的,怎会不知,老夫就这点爱好,一日不喝,就心痒难耐啊。” 君北冥也微微勾了勾唇浅笑:“那晚辈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侯爷喝多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侯爷喝多了 见君北冥答应,平阳侯也开怀大笑起来,命管家端来酒水。 两人一杯酒下肚,平阳侯的两颊便甜了两朵桃花。 君北冥点了点头:“嗯,好酒。” “是吧,这酒可是老夫珍藏多年的好酒,平时都舍不得喝,今天殿下既然来了,那我们就把它喝干净!” 平阳侯此时也来了兴致,一杯接着一杯,直到君北冥的脸上微微染上一抹醉意。 他有些迷糊的开口:“老将军酒量过人,晚辈不敌,甘拜下风。” “哈哈哈,殿下年纪轻轻,就有这般的酒量,已经很好了。” “老将军,不瞒您说,晚辈若是再喝下去,恐怕就要出丑了。”君北冥无奈的笑着开口。 “这有什么要紧的,老夫也算是从小看着殿下长大,说句大不敬的话,殿下和老夫的大儿子年纪都相仿,我也早已经将殿下看作是自己的孩子了,殿下还担心在老夫的面前出丑吗?” 敢求娶他的女儿,看他不把这家伙给灌醉了! 顾茹清那头,再知道君北冥来了之后,回到房间里便有些魂不守舍。 过了半个时辰。 她忍不住叫来了管家:“父亲和冥王殿下还在谈事吗?” 管家一脸为难的开口:“是啊,小姐,已经进去半个时辰了,而且侯爷命老奴拿进去了一些烈酒,想来里面现在喝的正火热呢。” “喝酒?” 顾茹清一脸诧异? 君北冥不是过来拜访父亲的吗,怎么和父亲喝起酒来了? “对啊,小姐,侯爷没有别的爱好,最是好酒,想来侯爷是一时高兴,就白天喝了点。” 顾茹清想了想,转头看向欢儿:“去厨房拿些解酒汤来,在熬一点养胃的安神粥,我们送过去。” 顾茹清带着欢儿,一路走到前厅门口,里面便传来自己父亲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以后你可要常来啊,老夫已经很久都没有这般痛快的喝一场了!” 君北冥的笑声也很明朗,比平阳侯的声音更加充满磁性一些:“老将军若是喜欢,晚辈那里还有几坛子珍藏多年的好酒,明日晚辈便着人送过来。” “好,好啊!老夫最喜欢酒了!” 顾茹清一脸阴沉走进去:“父亲,烈酒伤身,您怎么白天也开始喝了,若是叫母亲知道了,又该担心您了。” 门口传来一道女子清冷的声音,瞬间将屋内的两人打断。 君北冥也顺着声音的方向移目看过来,在看到顾茹清一脸气愤的站在那里,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来。 平阳侯也顿时收敛了笑意:“咳咳,只是小酌,小酌而已,你可千万不要叫你母亲知道啊!” 顾茹清无奈的叹了口气:“来人,将父亲扶到偏殿休息,喂一些醒酒汤。” 平阳侯很快便被下人搀扶下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君北冥顾茹清和欢儿三人。 顾茹清顿了顿,转头将欢儿手上的食盒拿过来:“你先退一下吧,我有话要和殿下说。” 欢儿也很有眼力见的退下,房间里便只剩下君北冥,顾茹清两人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本王头好疼 第一百三十四章本王头好疼 顾茹清拿着食盒放在桌子上,自己这是找了一把椅子坐好,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君北冥那微微有些醉意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顾茹清的身上。 半晌。 君北冥才缓缓开口:“老将军那边你不用担心,本王知道老将军身体,自然不会叫他多喝,这一坛子酒,大部分都是本王喝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们方才喝酒,基本上是平阳侯一杯下肚,君北冥就已经连喝三杯了。 这样说起来,君北冥喝的确实是不少。 听见君北冥的声音,顾茹清才缓缓偏过头去:“醉酒伤身,殿下也不应该喝那么多的。” “你是在担心本王?” 顾茹清脸上顿时有些不大自然:“茹清身为医者,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要好心提醒两句。” “哦......原来是好心提醒啊!”君北冥有些失望的开口。 他还以为,顾茹清也在担心他的身体呢。 “殿下喝醉了,喝点醒酒汤吧,等醒来了,我再来见殿下。” 见他,是为了要把话问清楚,他们之间的婚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君北冥看这样子,明显是醉了,她就算是着急想问,恐怕也问不到什么。 顾茹清站起身开,边准备吩咐人,将君北冥也扶下去休息一下。 平阳侯府内有很多客房,说是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还是可以的。 “顾姑娘先别走,本王的头好痛。” 说罢,君北冥缓缓闭上双眼,在睁开眼睛是,眸光顿时变得一片朦胧,就连眉头也紧紧的粗了起来,看上去好不痛苦。 顾茹清刚要离开的脚瞬间顿住,转过身去,看着君北冥,一脸诧异:“方才殿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头痛的?” “我也不知道,许是方才喝了太多的酒,酒劲上来了吧......” 君北冥一直低着头,声音也不比刚才清醒,迷迷糊糊见便以往地上栽去。 幸好顾茹清一个手疾眼快,快步上前,将君北冥及时扶住。 君北冥也顺势将双手环绕住顾茹清的腰间,但并未过分的放在顾茹清的腰上,而是攥紧了自己的手腕。 顾茹清一个心惊,下意识的便想要挣脱,奈何君北冥的力气太大,她怎么也没办法挣脱开来。 “放开。” 顾茹清冰冷的声音响起,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低头冷冰冰的看着君北冥。 “唔......头好痛啊。” 君北冥可怜巴巴的开口说道。 半晌,顾茹清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心软了。 罢了,总归君北冥醉成这样还知道注意一点分寸。 顾茹清微微抬起手来,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在了君北冥的背上,一下一下给君北冥顺着气。 然而,顾茹清没看到的是,低着头的君北冥,嘴角勾起了一抹深深的笑意来。 还是从前的那个小丫头,还是那么心软,那么好骗啊! “喝一些醒酒汤吧,这样你能够好一点?” 君北冥依旧垂着头,摇了摇头,语气像是带着撒娇,又像是有些委屈:“我不,胃里不舒服,想吐。” 顾茹清一怔:“喂,你先别吐啊,放开我,我去给你拿桶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 茹清说什么,我都配合 第一百三十五章茹清说什么,我都配合 “我没事,现在不想吐,但是喝了醒酒汤,没事就吐了。” 看着小姑娘心惊的样子,君北冥又赶忙开口安慰道。 顾茹清这才松了口气:“那我叫人扶你去休息一下。” “我不,我要茹清来扶。” 顾茹清眉头一蹙:“我扶不动你。” 君北冥抬头,目光幽幽的看向她:“茹清这段时间的武功,课不是白练的啊。” 顾茹清:“......” 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回事儿。 无奈只能点头答应:“好,我扶你去休息,你配合我一下。” “茹清说什么,我都配合!” 此时,君北冥就像是一个乖宝宝,抬起头来,眼底充满了稚嫩。 顾茹清一顿,在看到君北冥的眼神时,下意识一怔,心中突然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叫顾茹清有些慌乱。 她赶忙移开视线:“殿下,你先放开我,坐好,我扶你起来。” 君北冥听话的点头照做,把手松开,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笔直的坐好,任由顾茹清摆布。 顾茹清松了口气,但却再也不敢去看君北冥的眼睛,她将头埋得很低,拿起君北冥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殿下,我等会数一二三起,你就起来,如果站不住,就靠在我身上,明白吗?” 君北冥点头:“好。” 君北冥被顾茹清用力扶起,一摇一晃的往门外走去。 顾茹清虽然练了几天武功,但是底子毕竟比较薄弱,加上君北冥一个大男人,几乎将身上的力道全部都压在了顾茹清的身上。 以至于顾茹清每走一步都是无比艰难的。 刚走到门口,顾茹清的额头上就已经沁出了些许汗水来。 她停下了脚步,微微偏头看过去,眉头紧紧的拧起:这家伙,真是够沉的。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面上却不显,依旧卖力的扶着君北冥,继续走着。 前厅离客房的距离不远,可是顾茹清走的却很是吃力。 君北冥一直耷拉着脑袋,一只胳膊被顾茹清架起,整个人也是摇摇晃晃。 他偷偷偏头看过去,便见自己眼前,离他不到一拳距离的顾茹清,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从下颚处滴答滴答掉落下来。 “茹清人真好啊。” 君北冥缓缓地开口。 顾茹清一愣,转头便看到君北冥一眼迷,离的看着自己,神情当中还带着一丝奇怪的情愫。 是她的错觉吗,顾茹清竟然感觉,君北冥这话似乎带着一丝酸意。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可以有力气自己走吗?” 顾茹清实在是有些扶不动了,她毕竟是个小姑娘,能有多大的力气,扶一个大男人走这么长的距离啊! 君北冥眸光微闪敏锐的捕捉到了顾茹清眼底的那一丝期待。 然而,君北冥却摇了摇头,抬起另外一只手放在头上按了按:“不行啊,本王现在头还是有些晕晕的,没办法自己走。” 顾茹清叹了口气。 罢了,君北冥方才喝那么多酒,能醒着就不错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终是错过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终是错过了 哪里还能期盼他可以自己走啊! “那你别乱动,若是觉得头晕的话,就靠在我身上吧,马上就到客房了,你先再坚持一下。” “萧景之有喝醉的时候吗?” 君北冥突然间问出这句话来。 顾茹清一顿,似乎没听清他的话:“殿下说什么?” 君北冥微微垂了垂眸:“从前,萧景之喝醉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扶着他回去休息的?” 顾茹清这下子听清了,眸光顿时一愣:“没有。”说话的语气异常冰冷? “没有什么?是他没有喝醉过,还是你没有这样扶过他?” “都没有,而且,他不配我这样对待他。” 大婚之日,萧景之在外面和朋友喝个烂醉如泥,第二天下午才迷迷糊糊地回来,清醒过来之后,担心顾茹清会生气,解释说是因为自己太高兴了,才和朋友之间多喝了两杯,竟不想忘了回来的时辰。 如此,萧景之便也错过了他们只见的洞房花烛夜。 然后第三天,萧景之就领兵出征了,三年后的今天才回来,回来就张罗着要娶平妻,哪里有什么喝醉的时候。 其实,上辈子,萧景之的确是喝醉过,只不过那时候是因为沈新月尬不尬尬不尬遇害,萧景之伤心过度,所以才借酒消愁。 顾茹清当时以为萧景之是因为沈欣悦是他的青梅竹马为她伤心,甚至还去安慰过萧景之来着。 如今想一想,当初的自己还真是太可笑了。 估计那天,萧景之喝醉之后,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是想要恨不得那时候就杀了她吧。 君北冥也感觉到了顾茹清周身传来的冰冷,不知怎么的,他的心情却好了很多。 “一切都过去了,顾姑娘你应该向前看了。” 顾茹清点点头:“确实。” 接下来的一段路,顾茹清感觉比刚才轻快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君北冥酒醒了,他竟然可以自己走上两步,不用顾茹清完全去扶。 顾茹清心里欢喜,但也不敢大意,依旧一步一步,领着君北冥往前走着。 君北冥虽然可以自己走,但却还是没有放开顾茹清,胳膊还是搭在她的肩膀上,这是力道略微收了些。 还不容易才将君北冥扶今客房,顾茹清费劲的将他扶到床上,将一旁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这才有机会可以直一直腰。 呼! 扶一个醉汉,还真是个体力活儿啊。 寻常的女子,估计还真做不来呢! 见君北冥已经熟睡过去,顾茹清驻足看了半天。 别说,君北冥长得还是和九年前一样俊美。 几乎就没怎么变过,依旧是长在了顾茹清的审美之上。 如果说,君北冥在三年前就在京城,她还真有可能不会嫁给萧景之了。 只可惜,世事无常。 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 顾茹清已经被情伤过一次,就如同惊弓之鸟,在也不敢碰什么狗屁爱情了。 顾茹清淡淡的摇了摇头,眼睛恢复了往日的清明与冷静。 决然转身,便开门离去。 在顾茹清离开的那一刹那,君北冥也同时睁开了双眼,微微偏过头去,看着顾茹清离开的背影。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本是想灌醉冥王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本是想灌醉冥王的。 此时的君北冥,眼底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临近下午,平阳侯才从床上悠悠的转醒过来。 “父亲,你醒了。” 顾茹清的声音响起,平阳侯瞬间一激灵,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女儿正坐在桌子上喝着茶。 平阳侯突然间想起,方才的事情,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神色也变得不大自然:“咳咳,那个清儿啊,你听为父解释,为父原本是想要把冥王给灌醉了,然后问问他婚约的事情都,哪成想......” “哪成想父亲不仅没灌醉人家冥王殿下还把自己喝多了,对不对;”顾茹清无奈的开口。 “嘿嘿,酒量不是一般的好,一罐子几乎都进了他的肚,反倒比我还清醒了。” 顾茹清叹了口气:“父亲啊,您还记得自己年纪多大了吗?再这样喝下去的话,就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吗? 这样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母亲若是知道了,该有多担心啊?” “哎呀,为父也不是经常喝的,偶尔喝一顿解解馋而已。” “只是偶尔一顿吗?” 平阳侯:“嗯......一天偶尔一顿。” “一天偶尔一顿?”顾茹清又挑了挑眉,反问道。 “咳咳,哎呀,一天一顿好吧,不过我真的不多喝的,你母亲知道我,每次酒都是她给我倒多少和就和多少,绝对不贪杯的。 今天,我本意想灌醉冥王,就比往日多喝了一点,就一点而已。” 平阳侯面对自己的掌上明珠,那畏惧的程度可不亚于畏惧自己夫人的程度啊。 顾茹清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呀你呀,一大把岁数了,还这样不分轻重,往后一天一顿酒也不能有了,回头我就告诉母亲,叫她把您的酒给戒了。” “哎哟,我的好女儿啊,你知道父亲平日里就喜欢喝点小酒,但也不至于是喝多的程度啊,你可千万别和你母亲讲,不然我那些珍藏的好酒,就全都浪费了啊!” “父亲是想要酒,还是想要能多陪母亲和我们几年?” 一句话,顺江将平阳侯想要说的所有话都怼了回去。 他一脸苦恼的坐在床上,早知道白天那次是最后一顿酒,他就多喝一些了,白白便宜那小子了。 顾茹清见状又是叹了口气:“罢了,往后每五天,可以叫父亲喝一杯酒,这样总行了吧?” 顾茹清也知道,自己父亲的酒酒瘾有多大,要是让他贸然戒酒,效果肯定不明显,甚至很有可能起到反作用。 平阳侯的眼睛顿时亮了,他朝着顾茹清比划了三个指头:“三天两杯,怎么样?” 顾茹清:“......” 她阴沉着脸,洋装生气:“那我这就去告诉母亲你喝多了的事,看母亲会不会答应您。” “唉唉唉,算了算了,五天一顿就五天一顿,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你母亲啊!” 见父亲妥协,顾茹清这才松口,答应了平阳侯的条件,帮他暂时瞒下醉酒的事情。 顾茹清又为平阳侯诊了诊脉,见他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为什么顾茹清在的时候,银子总是够花? 第一百三十八章为什么顾茹清在的时候,银子总是够花? 君北冥那边,顾茹清没有再去过,从平阳侯的房间出来,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至于后面君北冥什么时候离开的,顾茹清也没有再关心过问。 接下来的足足半个月,顾茹清闭门谢客,除了家里人以外,其余谁也没见过。 因为顾茹清如今是郡主的身份,前来拜访的人还真不少,全部都被安氏以女儿身体不适给挡在了门外。 日子长了,那些人也不在自讨没趣,很快就不来了。 对此,顾茹清则是乐得自在。 这半个月离,不是和兄长们一起喝茶,就是陪母亲刺绣聊天,再不就是和母亲一起监督平阳侯戒酒。 平阳侯府的人担心顾茹清会因为萧景之的事情伤心,每天都排队找顾茹清,以至于,顾茹清每天都生活都很是充实,就连看医书的时间都没有。 顾茹清知道,家里人数担心自己,她也不说破,其实她根本就不伤心,有得只是脱离狼窝的解脱。 而将军府的萧景之日子就不能说是充实了,那简直就是苦不堪言。 半个月来,他每天上朝被平阳侯府的几位公子针对,甚至连战北候公子也来插一脚,回家之后,萧老夫人那边每天必须要去三趟,沈新月还要安胎,担子一下子给到了萧景之。 一个月的俸禄还没有倒手,抛去萧老夫人的买药钱,加上沈新月保胎的药,七七八八加起来,剩下的加起来,连下人们的月例银子都发不起了。 对此,底下的人是怨声载道,如果不是因为将军府有他们的卖身契在,他们早就不想干了。 这日子,还比不上前夫人顾茹清在的时候富裕呢。 最起码那个时候每个月的月例银子是按时发的,甚至偶尔还有赏钱。 现在别说省钱了,月例能发就不错了。 最终,萧景之还是找到了沈新月,要她将嫁妆先拿出来一部分贴补家用。 沈新月已经拿出来一般的嫁妆来,现在又要她拿,心中自然是不痛快的,明里暗里的埋怨,更加叫萧景之感觉到郁闷烦躁。 平日顾茹清在的时候,他们家里哪里会为银子感到发愁啊? 沈新月小心的提出介意:“将军,不如您再出去借一些?” 萧景之满脸的不快,心头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吵着沈新月便怒喊道:“你以为我不想借吗,全京城上下我都已借了个遍,再接下去,你叫我,日后如何在朝为官!” 他还有那个颜面在京城混下去吗? 沈新月也是满腔的委屈,泪水啪嗒啪嗒的掉落:“将军,我也是一时情急,可现如今将军府没有银子,凭将军一人的俸禄,也是入不敷出啊。” 萧景之很是烦躁,他有些疲倦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那从前顾茹清在的时候,家里的银子为什么总是够花!” “将军是拿我和郡主比较吗?”沈新月看向自己的丈夫哭着开口:“人家是平阳侯府的嫡女啊,如今又是郡主,她的嫁妆自然丰厚些,可是我的情况,将军不是不知道啊!”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能有后悔娶沈新月的念头 第一百三十九章不能有后悔娶沈新月的念头 说白了,就是顾茹清富有,她沈新月穷呗。 她委屈巴拉的吸了吸鼻子,赌气一般的别开视线:“将军,在你娶我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若是你现在后悔了,新月也不会怨恨你,我们和离好了。” 这个将军夫人,谁爱当谁当吧。 加进来沈新月才明白,萧景之也不像是看上去的那般风光。 将军府里一地鸡毛不说,还有一个病秧子老夫人,整日药不离身,还得专门派人伺候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沈新月就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在乡下,这样的人家也是少有的啊! 萧景之心惊,愤怒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沈新月,我为了娶你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你竟然要和我和离?” 沈新月也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不然呢,我也是委屈的啊,就没见过需要自己夫人的嫁妆补贴家用的人家! 你现在还要拿我和顾茹清相比较,她若是真的那么好,你去找她呀,干嘛要娶我进门啊!” 萧景之望着眼前的沈新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间有种无力感,而且看着这个女人,也感到那么的陌生。 从前的沈新月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低眉顺眼,说话哪里有这么硬气过? 他沉默了一会儿,转身便走了出去。 这是他牺牲了一切娶到的女人,不管谁对谁错,今天他想要拿沈新月嫁妆的事,也确实委屈了她。 不管怎么说,他不能用顾茹清从前的标准来要求沈新月。 毕竟这世上,再也没有像从前那么爱他的女人了。 萧景之叹了口气,无力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他安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叫自己有后悔娶沈新月的念头。 因为娶沈新月,他几乎是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男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付出,即便这个人再不堪,他也舍不得放手了。 平阳侯府。 顾茹清自然不知道将军府的一地鸡毛,晚上练完武之后出了一身的汗,泡了一个热水澡,便准备看会儿医书睡觉了。 这半个月里,因为平阳侯要给顾茹清找的练武师傅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所以这些天,顾茹清依旧和精卫队的人学习。 关于将军府的事情,顾茹清一概不知,因为安氏特意管束底下的人,凡是关于将军府有关的一切事,府中一概不准议论。 顾茹清坐在书房,悠闲的看着医书,门口便传来了动静。 “殿下,您不能进去。” 顾茹清听到声音也是一顿,自打上一次君北冥和平阳侯喝完酒之后,她便再也没见过君北冥了。 不想今天,他竟然来了。 顾茹清放下医术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便看到夏竹与秋菊正准备朝君北冥的方向攻去。 “住手。” 顾茹清赶忙叫住,两个丫头这才停手。 君北冥负手站在那里看到顾茹清微微勾了勾唇。 小姑娘果然还没睡。 顾茹清开口:“殿下深更半夜前来,所为何事?” 君北冥勾了勾唇,随即将手抬起,两个坛子映入顾茹清眼帘。 第一百四十章 闲来无事,来请茹清喝两杯 第一百四十章闲来无事,来请茹清喝两杯 “闲来无事,想来请茹清小饮两杯。” 顾茹清蹙了蹙眉:“我不喜喝酒。” “那是茹清还不知道喝酒的乐趣。” 这些日来,君北冥有事,没办法来平阳侯府见顾茹清,但是,关于平阳侯府的事情,他也格外关注。 顾茹清整日不是练武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医术,君北冥真担心,顾茹清被心事给压抑坏了。 顾茹清怔愣了许久,冷声开口:“殿下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便请回吧。” 说罢,顾茹清看转身,头也不回的准备进屋。 “茹清不想知道你我之间的婚约之事了吗?” 听见这话,顾茹清的脚步瞬间顿住,转头看过去:“殿下今日想说了?” “若是茹清肯陪本王喝酒,本王便告诉你。” 顾茹清:“好,殿下说话,定是一言九鼎,想来也不会骗我的。” 君北冥挑眉:“那是自然。” “殿下请进。” 顾茹清扯了扯身子,准备请君北冥进门。 谁料君北冥看了一眼,却并没有打算走过来的意思:“如此雅兴,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如何?” “去哪?” 顾茹清一脸疑惑,开口问道。 “去了不就知道了。” 说罢,君北冥便一个轻功来到了顾茹清的面前,一只手拿着两个坛子,另外一只手则是将顾茹清揽入怀中。 顾茹清心惊:“你放开我!” “你确定我放开你,你能跟住我吗?” 顾茹清虽然在习武,但是轻功似乎还没开始学吧。 “放开我们小姐!” 夏竹与秋菊快步上前准备逼退君北冥。 “你们退下。” 顾茹清突然间开口命令,随即转过头去看向君北冥:“放心吧,冥王殿下是君子,断不会伤害到我,你们在院子外守着,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夏竹与秋菊听命退下:“是。” 君北冥笑着勾唇:“想不到,她们到你这儿,倒是比在冥王府忠心啊。” 顾茹清凉凉的扫了一眼:“你是要把她们要回去吗?” “送给你的人,本王怎可说要回去就要回去。 她们还是呆在你这里最合适。”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顾茹清现在算是将自己交给君北冥了,心里虽然忐忑,但凭这段时间她对君北冥的了解。 虽然君北冥嘴上总之说这比较轻浮的话,但是举动却是发乎情止乎理。 这一点,顾茹清还算是比较放心的。 “好,那茹清可要抓稳了。” 话音刚落,君北冥便抱着顾茹清,一个快步飞了起来。 只留下夏竹与秋菊两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怎么办,我们现在要追出去吗?” 夏竹蹙了蹙眉,目光始终盯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小姐没吩咐,冥王殿下是个有准的,不会吧,小姐怎么样?相信很快就会回来的。” 秋菊:“好吧。” ...... 顾茹清虽然胆子比寻常姑娘大一些,但也毕竟是女子,在看到自己飞到上空,也忍不住,吓得闭上了双眼。 君北冥转头看过去,淡淡的勾唇:“茹清不必害怕,本王自然舍不得把你掉下去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这里,对殿下来说很重要吗? 第一百四十一章这里,对殿下来说很重要吗? 顾茹清紧闭双眼,没有说话,只是心里疑惑,君北冥究竟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他们在天上,到底还要飞多久? “时间还长,茹清不妨试着睁开眼睛看一看。” 顾茹清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她怕高...... 君北冥无奈一笑:“这样还想着习武?习武之人可没有不会轻功的。” 听见这话,顾茹清咬了咬牙,鼓起勇气双眼微微眯起一道小小的缝隙来。 嗯...... 似乎,好像也没有那么吓人。 君北冥的轻功很稳,如果不是顾茹清睁眼,根本感觉不到,他们现在在半空中。 顾茹清微微低头看着脚底下的风景,顿时愣住了。 和她平日里看到的京城很不一样,夜班十分,家家户户的大门口都挂着红灯笼,还有街道上一排排晚摊。 在半空中看底下的一切,就仿佛像是抬头看星空一般,一点一点,一闪一闪。 顾茹清还是变得不那么害怕了,整个身体也放松了不少,欣赏这风景。 而君北冥却专注的看着怀中的顾茹清,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来。 不知道飞了多久,两人在郊外的一处河边停下,君北冥稳稳的将顾茹清放在地上。 刚开始,顾茹清还有些腿软,在君北冥松开手的那一刻,险些摔倒,幸好君北冥一把扶住了她。 顾茹清蹙眉,心里暗自羞耻自己太没用,在君北冥的面前出了洋相,但奈何自己的腿实在不听使唤,也只好硬着头皮死死抓住了君北冥的手腕,头却恨不得低到了地底下。 君北冥见状微微一笑,不会轻功之人第一次飞,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很正常的,本王当年也是如此。 顾茹清抬头:“真的?” “当然。”君北冥的目光微微闪了闪。 顾茹清:“......”总感觉这家伙在骗她。 过了一会儿,顾茹清才感觉身体上的不适似乎减少了不少,腿也能支撑了,这才放开君北冥的手腕:“多谢殿下。” 君北冥一笑了之,转头看向眼前这道流淌的河水。 “还记得这里吗?” 顾茹清一顿,转头看过去,似乎是有些熟悉,但她却好像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顾茹清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君北冥:“这里,对殿下来说,很重要吗?” 君北冥:“对,很重要。” 他坚定的开口。 九年前,他就是在这里,和小姑娘道别的,小姑娘哭哭啼啼,央求着他不要离开。 君北冥那时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他虽然舍不得顾茹清,但建功立业是男儿的责任,更何况他是皇子,东陵危机,他必须要迎难而上。 他拒绝了小姑娘的请求,毅然决然奔赴战场。 那时候,小姑娘十岁,可是九年之后,这个没良心的丫头,就把他给彻底的忘了。 顾茹清点了点头,眼睛也微微亮了起来:“我似乎记起来了些,这个地方我来过!” 顾茹清突然间想起,那年她和师傅来郊外的山上采药,似乎就在这附近,而且,她还在这里遇到了一件很惊险的事儿呢!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你记起来了吗? 第一百四十二章你记起来了吗? 君北冥:“你记起来了什么?” 顾茹清看了一眼君北冥:“嗯......我记得六年前好像和师父来过这里,在这附近采药,不想却和师父走散了,就在后面不远的山洞里面。” 顾茹清指了指山上的某一处:“我原本打算在山洞里等师父来着,但是里面却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蒙面人。” 当时,顾茹清还是个十二三的小姑娘,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儿,吓得脸都白了。 可是回过神来的顾茹清才意识到,她自己就是个学医的,怎么会害怕病人?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在她采的那些药材里面,寻找出几味止血化痰的草药来,磨成浆,糊在了蒙面人受伤的地方。 蒙面人很快就醒了,但是他浑身上下充满了杀意正浓,又是差点吓破顾茹清的胆。 或许是因为蒙面人感觉眼前这个小姑娘对自己构不成威胁,这才收敛了杀意。 小姑娘刚开始很害怕,后来慢慢的就不怕了,她为了互暖,小心翼翼的往蒙面人的身边靠近了一点,见蒙面人抬眼看着她,顾茹清也壮着胆子:“咳咳,你的命都是我救的,要是没有我,你早就失血过多活不成了,别那么警惕哈,这大深山老林里,温度极低,咱家要是不抱团取暖,很容易冻死的。” 蒙面人没有说话,但是却默默的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顾茹清,并且还把身上可以取暖的外袍脱下来披在了顾茹清的身上。 顾茹清见状,也不干了,那蒙面男如今才是病号啊,于是便将外套又还给了他:“你穿着吧,现在你的身体还是比较虚弱的,不能大意。” 蒙面人摇了摇头,并未说话,却将外衣又往顾茹清的方向推了推。 顾茹清无奈,也只能任由着他将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瞬间,顾茹清的身体便没有那么冷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醒来便是第二天一大早,身边除了那蒙面人留下来的外衣,却看不到那人的半点身影。 君北冥静静的听着顾茹清说着,目光微微垂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这样说来的话,那个蒙面男子,的确是应该好好谢谢你的。” 顾茹清一脸感慨:“都已经过去好多年的事儿了,我都快忘记了,不过师父曾经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能够遇见他也算是那人命不该绝吧。” 突然间,顾茹清感觉到了不打对劲:“嗯?我刚才并未说那个蒙面人的性别,你怎知道那人一定是男子的?” 君北冥一愣,眨了眨眼,半天才开口:“刚才是你自己告诉我的,是男子。” “啊?”顾茹清蹙眉,她刚才有说过吗? 君北冥转头看向河边:“茹清何必纠结这些呢,不管是男是女,他都会感激你这份救命的恩情的,或许他现在就在你身边,报恩与你呢。” 顾茹清也不再纠结,摇了摇头,随即坐在了河边:“报恩的话就算了,我没想过他能报答我,只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吧。” 第一百四十三章 茹清觉得是为何? 第一百四十三章茹清觉得是为何? 君北冥:“为什么会这样想?你就不怕他是个坏人,是个烧杀抢劫的恶魔?” 顾茹清开口:“我能够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坏人,可能是被仇家追杀了吧,总之那天晚上,他没有杀我,还把唯一取暖的外套给了我,就足以证明,他不坏,而且还很会照顾人。” 最起码那个蒙面人没有伤害到顾茹清,所以她无权去评论那人是否是个恶人。 “算了,不说这件事了,殿下还是说说,我们之间的婚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顾茹清转头看向君北冥,疑惑的开口问道。 君北冥挑眉:“茹清觉得是因为什么?” 顾茹清一顿,随即蹙眉:“我想不到。” 她这段时间一直再想,陛下为什么会下旨赐婚,而且君北冥还没有拒绝,这一切在顾茹清的脑袋里都很乱。 “答案其实很简单,本王喜欢你,这个理由可以吗。” 这下子,顾茹清的表情顿时变了,她猛然间看向君北冥,见他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心中莫名有些慌乱,视线赶忙移开,脸也侧到了一边。 “殿下说笑了,茹清如今是京城中人人嫌弃的离妇,殿下还是莫要开这种玩笑的好。” 君北冥开口:“茹清为何觉得这是一个玩笑?” 顾茹清:“殿下若是不远相告事情,那现在就送我回去吧。” 她冷声开口,脸色也十分冰冷,以此来掩饰心中的慌乱。 君北冥看向顾茹清,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随即散去,脸上有还上一副吊儿郎当样:“罢了,本王开个玩笑,茹清莫要当真。” 顾茹清神色很是不快的,瞪了一眼:“殿下,你若是不说实情,我明日便进宫请求陛下,退了这桩婚事。” “好,本王说便是......” 君北冥无奈,片刻又开口:“其实,本王真的是看上你了。” 顾茹清蹙眉:“殿下英勇善战,是东陵的英雄,臣女如今是一离妇,配不上殿下的身份。” “是否配得上,本王说的才算。” 君北冥就是觉得,顾茹清是这京城当中,最好,最好的女子。 “殿下,你莫要比我,经此一事,茹清早已决定断情绝爱,不再踏入红尘,明日我会进宫请旨,求陛下取消婚约的。” “陛下不会同意的。” 顾茹清怒了:“若是陛下不同意,那我便绞了头发,上山当姑子。” 君北冥笑了:“好啊,若是茹清真想要当姑子,那本王也跟着。” “你!” 顾茹清简直要被君北冥这不要脸的举动给气的连话都说不出了,小脸也瞬间变得绯红一片。 “茹清生气了?” 顾茹清愤怒的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这这样生气啊?要不,要不本王让你打一顿,茹清可能消气吗?” 顾茹清白了一眼:“殿下贵体之躯,臣女怎敢冒犯。” 君北冥微微勾唇,清咳一声:“那看样子,茹清是不舍得打本王了。” “谁说我不舍得?” 顾茹清恼羞成怒,小脸也是通红。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你喜欢便好 第一百四十四章你喜欢便好 君北冥一脸笑意的站在那里,半晌,才缓缓开口:“看来茹清的确是舍不得打本王。” 顾茹清不说话,垂着眸不去看他。 “好了,不逗你了,这道旨意的确是本王向陛下请来的,不过是不想看到平阳侯的嫡女,因为休夫,备受世人冷眼而已。” 顾茹清一愣,她微微转过头去,不敢置信的看向君北冥:“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你若是不喜,也不用放在心上,两年之后,若是对本王没感觉,便可以进宫请旨退婚就好了。” “叫我去请旨退婚?” “怎么?担心本王的名誉受损吗?” 顾茹清移开视线,没有说话。 “好了,实话都告诉你了,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顾茹清脸一红:“茹清不敢。” “哈哈哈,你这丫头,从小胆子就大,还有你不敢做的事? 坐下来,陪本王喝酒。” 顾茹清缓缓坐下,君北冥将一坛子酒递给她:“本王酿的青梅酿,要不要尝尝?” 顾茹清一脸差异,转头看过去:“殿下还会酿酒?” 君北冥勾唇:“自然,尝尝。” 她拿过酒来,打开盖子,一股子青梅的清爽夹杂着淡淡的酒香扑面而来。 顾茹清眉头渐渐舒展,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好香。” 因为没有杯子,顾茹清也是罕见的不拘小节一次,拿起酒坛子便喝了一口。 青梅的酸甜,夹杂着微微的辛辣,不呛人,但是却很香醇。 顾茹清睁开双眼,满脸的惊喜:“好喝。” 君北冥挑了挑眉:“你若是喜欢,本王送给你些。” 顾茹清笑了笑,半晌才开口:“我从前从不喜欢喝酒,也不理解,父亲为什么那么喜欢酒。” “那现在喜欢了?” 顾茹清沉默了片刻,仰起头看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还是喜欢不起来。” 不过,她又看向了手中的坛子:“但是殿下酿的青梅酒,倒是很香醇。” 君北冥的眼里微微一亮:“你喜欢便好。” 顾茹清:“其实殿下实在不该为了我,牺牲自己的名声的。” “何以见得?” 顾茹清自嘲一笑:“如今京城上下,谁人不知我顾茹清休夫,虽然这段时间没出过门,但是外面的议论也在我意料之中。 他们说的也没错,我当众休夫,为世人之不耻。” “我看谁敢这样说你,便将他的舌头拔下来喂狗。”君北冥冷冰冰的开口。 “茹清也莫要妄自菲薄,萧景之配不上你,如今这样的结果,也是他罪有应得。” 顾茹清抿了抿唇开口:“但说到底,他到底是打了胜仗......” 她虽然恨萧景之背弃诺言,上辈子害得他家破人亡,但就因为这一点,他保卫了东陵的百姓,也算是一个有骨气的汉子。 所以,即便她很,也从来都没有想过真正的报复他什么。 君北冥讽刺一笑:“你说他打了胜仗? 究竟是他胜,还是西陵胜还不一定呢。” 顾茹清一顿,眼底充满了疑惑:“什么意思?” 第一百四十五章 这算什么胜仗 第一百四十五章这算什么胜仗 君北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迸发这寒光:“西陵区区一个附属小国,百年前若是没有依附东陵,早就被灭了,如今叛离东陵,无论是从实力还是兵力上,都不敌东陵十中之一。 东陵派兵三十万雄狮,不出三月,便能大战告捷,而而这场丈,却叫萧景之生生磨了三年,不仅内耗掉了东陵的元气,士兵们的士气,还给了西陵喘,息的机会,用这三年的时间,养兵蓄锐。 到头来,萧景之也不过是将西陵打退,若是换我,朝任意一个将军,结局都不会是这样的。” 所以,萧景之算什么打胜仗? 听到君北冥的分析,顾茹清顿时愣住了。 战场上的事情,顾茹清没有过多关注过,也不算太懂。 但是,却叫顾茹清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 前世,萧景之刚刚大胜归来,不到半年,西陵便又派兵攻打东陵,当时陛下大怒,准备追责萧景之。 是她急着去求父亲进宫向皇上求情的,父亲虽然生气,但念及萧景之毕竟是自己女儿的丈夫,担心女儿会受到牵连,于是便迫于无奈,进宫替萧景之求情。 并且还向陛下请旨,派他领兵出征,替萧景之收拾这个烂摊子。 最终到了战场上,却再也没能回来。 两个兄长也遭萧景之陷害,背上了通敌叛国的骂名,被斩首示众。 大哥身为文臣,心中不忍看到父亲和兄弟们的遭遇,暗中调查证据,却被萧景之提前发现,设计大哥入局,被萧景之倒打一耙,全部证据都指向大哥,也被赐了毒酒。 所以上辈子,她家破人亡,竟是因为她当年的为萧景之求情。 所以,萧景之他压根就不是什么英雄,一直以来都是她被蒙蔽了双眼。 顾茹清想到这里,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起来,她垂下头去,眼泪啪嗒啪嗒的从眼眶掉落,在地上与泥土混为一体。 上辈子的她,真是够蠢啊。 君北冥感觉到了顾茹清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顾茹清微微摇了摇头,抬起手来失去眼睑的泪水,神色也变得异常冰冷了起来:“没什么,就是突然间觉得,我的眼睛挺瞎的。” 用一辈子才看清萧景之的为人,的确是够蠢够瞎啊。 君北冥一顿,视线看向河边:“茹清现在看清也不晚。” 又坐了一会儿,君北冥才带着顾茹清回去。 回去之后,顾茹清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念在萧景之打了胜仗,保卫了东陵,才决定对萧景之网开一面,可如今,知道了真相之后,细细想来,或许这场仗之中,还有另外的隐情。 如果不是因为萧景之将战役拖延了三年,西陵不可能会壮大起来,父亲虽然年迈,但是凭借他当年的骁勇,也不至于死在战场上。 还有兄长被陷害投敌卖国,这件事情之中,也存在了众多谜团。 顾茹清越是想着,脑袋便如同一个线团一般越来越乱,怎么也没办法,理清。 第一百四十六章 你是不是还放不下那小子 第一百四十六章你是不是还放不下那小子 第二天一早,欢儿进来的时候,便看到顾茹清眼下的一片乌青。 欢儿忍不住担忧的开口:“小姐啊,您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顾茹清缓缓摇了摇头:“昨晚有些头疼,不碍事的。” 顾茹清的声音有些沙哑,看上去像是昨晚哭过的样子。 这下子欢儿更加急了:“小姐头疼?那奴婢现在就去请大夫!” “不用了,现在已经还多了,等下去帮我挑一件衣裳,我要去见父亲。” 欢儿俯身走了出去,不过却径直走进了厨房,给顾茹清炖了一些燕窝。 刚才看他们家小姐的气色很是不好,虽然欢儿也不知道自家小姐究竟是怎么了,但是她却能尽可能的叫小姐吃的好一些。 小姐实在是太瘦了,的确应该好好的补一补才行。 平阳侯这边刚用过早膳,管家便过来报:“侯爷,小姐刚才说要见您。” 平阳侯听见这话,赶忙开口:“清儿现在在哪儿?” “就在门外。” “那还不快叫清儿进来。” 很快,顾茹清便快步走了进来。 不过平阳侯却突然间发现自己女儿的脸色苍白,眼眶红红的,眼底也有淡淡的淤青,一看便是昨晚没睡好的样子 平阳侯紧蹙起眉头,眼底顿时闪过一抹火光:“清儿,你这是怎么了,哭过?是谁惹了你吗?” 顾茹清摇了摇头:“父亲,没人惹我,我来是有事情想要请教父亲。” 平阳侯一顿,随即缓缓地叹了口:“有什么事情想问,就问吧。” “父亲,我想问,萧景之出征这一次,打了胜仗归来,父亲可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吗?” 听见这话,平阳侯的眉头再一次的紧紧的拧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好端端的你又替他做什么?难不成到现在你还放不下那个小吗?” “我没有,父亲,这是昨天晚上突然间觉得,萧景之的这场仗打了三年,事情太过于蹊跷,但又不知道问题究竟出现在了哪里,便想请教一下父亲。” 平阳侯将信将疑:“你当真不是因为还放不下他?” 顾茹清无奈,当即保证道:“父亲,我与萧景之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想要弄明白也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情,关乎于东邻百姓的安危,女儿才想要查明白。” 听听自己女儿的话,平阳侯看了顾茹清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能察觉到这件事情的不对劲。 “好吧,其实这件事情我本不打算和你讲的,既然你问我,那为父便告诉你罢。” 平阳候又继续补充着开口:“萧景之虽然打了生长归来,但是却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 当初为父本打算亲自领兵出征,一举将侵犯东陵的西陵一举灭之,陛下曾经也是这样打算的。 但谁曾想这场仗一打便是三年,而萧景之却没能灭掉西陵,仅仅是将其击败。 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不过事已至此,再去纠结这些也是无用。 区区一个西陵国,我们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定有事瞒着他 第一百四十七章一定有事瞒着他 平阳侯是这样想的,若是西陵再起战事,他必定请旨亲自率兵出征,势必要将西陵国一举灭之! 听见这话,顾茹清的心彻底的碎了。 原来,父亲早就已经看出来了,萧景之这一场胜仗其实并非胜,而是败了。 可是上辈子,他依旧听了自己的话,进宫请求陛下,对萧景之从轻发落。 原来,父亲上辈子所做的那一切,都是因为她啊! 顾茹清的脸色逐渐变得白了几分,泪水在眼眶打转,她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泪水便会夺眶而出。 “女儿,你到底怎么了?别哭啊,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事儿?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父亲啊,父亲给你做主。” 顾茹清吸了吸鼻子,泪水终于忍不住哗啦哗啦地掉落下来:“父亲,您是武将,国有战事,我想您一定会是冲到最前面的,但是我请求父亲,若是西陵今后再起战事,您不要亲自率兵出征好不好?” 平阳侯听了顿时一脸严肃:“糊涂,你是我的女儿,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为父是东陵人,是陛下亲封的平阳侯,陛下对我们一家子都不薄,若是东陵危难关头,为父不挺身而出,那如何对得起先帝,又如何对得起陛下啊!” 顾茹清就知道,父亲不会轻易答应自己,她却不肯放弃,又继续不死心的开口说道:“父亲,我真的过不了那么多,我只是想要如何才能不失去您。” 如今萧景之回京回京有两月,最多不出四个月,西陵便会再次来犯,顾茹清必须要在这期间,断掉平阳侯府与这一场战争的一切联系,这样才能保全父亲,保全整个平阳侯府。 顾茹清承认,自己的这个决定是过于自私的,但是她别无选择。 她刚刚才再次回到父母兄长的身边,就绝对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离自己而去。 一切都迫在眉睫,拖不得,估计现在西陵已经开始准备要进攻东陵了,顾茹清要做的不仅是叫父亲不再和这件事情有任何牵扯,还要及时将这个消息送进宫去,叫陛下提早准备。 这也算是她唯一能够为东陵做得了。 至于最后的主将,是否还会被冠上通敌的罪名,顾茹清已经来不及多想这些了。 “清儿,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为什么会说西陵还会再起战事?” 顾茹清一顿,随即垂下头去,心里有些忐忑,担心被自己父亲看出来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缓缓摇头:“没什么,只是听到父亲刚才的分析,这三年来,西陵都没有被攻破,想开也是一大劲敌,他们这一次没有得逞,肯定不甘心还会再来的。” 平阳侯严肃的看着顾茹清,虽然这话说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顾茹清却低估了自己父亲对她的了解。 顾茹清从小就在平阳侯膝下长大,顾茹清的任何举动,任何情绪,又怎么可能会瞒得住呢。 所以,平阳侯可以很确定,顾茹清一定有事情瞒着他。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备马车去冥王府 第一百四十八章备马车去冥王府 平阳侯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眼神也变得十分眼里:“茹清,你从小就在父亲身边长大,你的任何心思,都瞒不过父亲,所以,你还打算瞒着父亲吗?” 顾茹清蹙眉,她就知道,自己放菜的那个借口绝对瞒不住父亲。 她深吸一口气来:“父亲,我承认刚才是我说了慌,是因为我昨天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不久西陵便会进攻东陵边界,父亲您亲自领兵出征,但是,西陵的军队却一场强大,父亲......没能从战场上回来,女儿心里害怕,所以才不想叫父亲今后再冒险。” 她不能告诉平阳侯,自己是重生回来的,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重生,所以即便是顾茹清说了,估计也没人会相信。 “傻丫头,梦都是假的,也不用担心父亲,我们东陵现在好好的,怎么可能有战事,西陵宵小之徒,短时间内,不会再犯,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不会有事的。” 平阳侯以为自己女儿是因为做了一场噩梦,担心自己会出事,所以才会这般的,顿时安慰着开口说道。 顾茹清就知道父亲会这样想。 哎......看样子,她的另寻办法了。 “清儿,这段时间压力是不是太大了?明天我们一家人出去逛逛,你也要好好的放松放松,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什么事情都有父亲母亲还有兄长们在,不用你操心这么多的,你就只管开开心心的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了。” 平阳侯都已经这样说了,顾茹清也不好在坚持。 只能回去另想别的办法了。 回到房间里的顾茹清,焦急的在房间里踱着步。 难道她是重生一次也没办法改变父母和兄长们的命运吗? 不行,她必须要再努力一次! “欢儿,给我更衣,我要进宫面圣。” 为今之计,她必须要进宫,向皇上说明这一切了。 两个时辰之后,顾茹清人便站在了皇宫门口。 皇上正在御书房处理奏折,培公公便进来禀报:“皇上,乐安郡主求见,如今就在宫门外候着呢。” 听见培公公的话,皇上这才抬起头来:“是茹清?应该是进宫拜见太后的,你去安排一下,让她进来给太后请安去吧。” 然而,培公公却缓缓摇了摇头:“回皇上,乐安郡主进宫并非是给太后娘娘请安,而是有要事要求见陛下的。” “见朕?”皇上心中疑惑,但还是放下了折子。 难道是因为他下旨赐婚的事情,进宫求他收回成命的? “宣她进来吧。” 顾茹清大步走近御书房内,便跪在了皇上面前:“臣女参见陛下。” 此时,顾茹清一身素衣长裙,发际并未如上一次入宫时那样挽着妇人发髻,而是扎起了姑娘的发髻,披散下来的长发轻轻摇曳着。 “起来吧。” 皇上看着顾茹清脸色惨白,眼下还有淤青,一看就是昨晚没有睡好。 他眉头轻蹙起来:“这是怎么了?可是因为朕赐婚的旨意,叫你觉得突然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王爷去晋州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王爷去晋州了 这也不应该啊,旨意已经下了很多天了,如果顾茹清不愿意,应该下旨第二天就会进宫的啊,何须要等这么多天呢? 顾茹清一顿,随即微微摇了摇头,正欲开口,皇上便又继续说道:“茹清啊,朕知道,赐婚之事对你来说的确是有些突然了,但你要明白,休夫之后,不是你一个姑娘能够承受得了的,朕赐婚你与冥王,也是想要平息外面对你不利的言论。 你若是不愿,当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朕为你们取消婚约就是了。” 皇上说话的声音十分温和,但是却充满了帝王的威严之气。 他是想要告诉顾茹清,自己这么做也是在保护顾茹清。 顾茹清一顿,随即赶忙开口:“陛下,臣女此番进宫面圣,并非因为赐婚之事。” “哦?那是因为何事?” 听见这话,皇上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气。 顾茹清想了想,随即开口:“陛下,臣女进宫,室友件极其要紧的事情要回禀。 萧景之这次回京,并非全胜归来,臣女在将军府是,便偶然发现,萧景之其实在半年前就已经秘密回京,而东陵与西陵之间的暂时,早已结束了半年之久。 在这半年里,西陵养兵蓄锐,欲再次进攻我东陵界内。” 皇上听了,当即眉头紧蹙:“茹清放肆了,一个女儿家,怎可议论国事!” 皇上心中突然间对顾茹清充满了不满。 顾茹清已经休夫,如今还要抓着萧景之不放! 在皇上看来,顾茹清此举,无非是心中不甘,想要拉萧景之下水。 西陵半月之前,就已经和东陵签下了合约,定下十年之内,不再起战事。 如果西陵这个时候想要在攻打东陵,岂不是没有半分信誉可言? “陛下,臣女所说,千真万确,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陛下!” “顾茹清,你是不是心里还记恨着萧景之?如果你心中不甘,朕会为你做主,但是不可拿国事在这里开玩笑!” 皇上心中不满,对顾茹清也是充满了失望,看样子他是过于放纵顾茹清了,以至于叫她成了这样骄纵的性子! 竟然连国事也敢横插一脚! “陛下,臣女与萧景之早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但是如果陛下不信,可以下旨调查,萧景之是否在半年之前就已经回京之事。” 皇上蹙眉,双眼微眯质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半年之前就已经回来了,况且,若是他真的回来了,为何不进宫见朕?” 顾茹清深吸一口气来,顿了一下,她就知道,皇上必定不会轻易相信自己。 “不知陛下是否还记得沈新月?” 皇上略微沉思片刻,随即点了点头:“记得,这似乎是萧将军娶的平妻。” “没错,沈新月如今有孕三个月有余,可想而知,在萧将军还未归京之前,她们就已经见过了。” 皇上:“嗯,这个朕知道,萧景之曾进宫回禀过,他是在路上偶遇到的沈新月,所以一直便把她带在了身边。” 第一百五十章 去找君北冥 第一百五十章去找君北冥 “陛下,臣女调查,萧景之并未说实情。” “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皇上此时也有些不大耐烦了,他虽然宠爱顾茹清,但是在国家利益面前,皇上不允许任何人,藐视国威。 “臣女曾在数月前,就在京城附近见过沈新月的身影,如果萧将军说,在遇到沈新月之后,便一直把她带在身边,那臣女在京城见到的那人又是谁呢?” 皇上听完之后,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神异常严厉:“茹清,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朕都可以砍你十回脑袋了!” “胡闹也要有个度,朕念你可怜,念及平阳侯,对朕有辅佐救命之恩,对你多加照顾,但是这却不是你放肆的理由! 你刚才说,数月前在京城见过沈新月,那为何上次进宫的时候不报,这个时候,又拿这件事儿来说事? 顾茹清,你好歹是平阳侯之女这般胡闹,就不怕朕真的治你们平阳侯的罪吗?” 皇上此话一出,顾茹清就知道,自己刚刚的谎话被识破了。 她无奈开口:“陛下,臣女承认,刚才对陛下说了谎,陛下若是想治臣女的罪,臣女绝无二话。 但是萧景之在半年之前就已回京,这是事实,西陵与再次攻打东陵,此消息也千真万确,臣女愿用性命担保。” “放肆!”皇上怒不可遏,眼底充满了火光与对顾茹清的失望:“想不到,你如今竟这般的放肆了,朕会逐人调查萧景之半年之内,是否回京一事,若是他真回来过,朕会治他的罪,算是为你出气,但是,西陵已经和东凌签订了约定,就算不会轻易毁约。 顾茹清,朕念及你的遭遇,已经对你格外开恩了,不要一次次的挑战朕的底线!” 皇上实在不知道,顾茹清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因为嫉妒?还是因为不甘? 竟非要置萧景之于死地。 要知道,西陵如果真的毁约,那萧景之,之前回禀大胜于西陵,就是欺君之罪,是要株连九族的! 皇上实在是没想到,顾茹清做事竟然这般,决绝不计后果! 皇上的一番训斥,叫顾茹清急的面红耳热:“陛下,臣女只言句句属实,西陵的确要再举发兵攻打东陵,还请陛下信臣女一次,提前做好准备啊。” “够了!”皇上对顾茹清的耐心彻底消耗殆尽,脸上也尽显不耐烦之色来:“朕很忙,没工夫在这跟你耽误功夫。 来人,送郡主回府,告诉平阳侯,这段时日,叫郡主禁足在府内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她再进宫。” 说完,门外便有禁军走到顾茹清的面前:“郡主,请回吧。” 顾茹清知道,皇上是彻底的不相信自己了,心里虽然着急,但也知道,自己再纠缠下去,也是不济于事。 皇上现在已经认定,她是为了报复萧景之,才会这么说的,再继续下去,只会叫皇上对自己更加失望。 顾茹清无奈的站起身开,转身跟着禁军出了皇宫。 第一百五十一章 何人擅闯军营重地 第一百五十一章何人擅闯军营重地 回到平阳侯府之后,禁军将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平阳侯。 平阳侯听的那叫一个心惊肉跳,转头愤怒看向顾茹清:“为父原本以为,你在父亲面前说那些话也就罢了,没想到你竟然进宫惊扰了皇上? 你就这般放不下萧景之吗!竟一次次的要与他纠缠在一起,实在是太叫父亲失望了。” 顾茹清心急:“父亲还请您相信我一次,我说的这些!” “够了,不要再说了,来人送小姐回府,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顾茹清被禁足了,院子外面有精卫队的人严加看守,看样子,平阳侯也是生了大气。 顾茹清被关在房间里,只能焦急的踱着步。 事到如今她已经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挡四个月之后,父亲派兵出征的事实了。 但是顾茹清的脑海里,却在这个时候,突然间闪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来。 君北冥。 对,就是君北冥。 或许她可以找冥王殿下来帮忙。 顾茹清的眼睛顿时闪烁出光亮来,如今,她已经不在乎君北冥会不会相信自己了,只要能救他父亲的命,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必须试一试才行。 “夏竹。” 顾茹清大声唤了夏竹进门。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顾茹清稳了稳气息,这才开口:“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见冥王,你叫人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去冥王府。” 夏竹一愣,心里虽然疑惑,但表面却依旧没有表现出开:“可是......小姐如今还在禁足啊。”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等下秋菊去帮我吸引精卫队的注意,我们从后院出府。” 很快,顾茹清便坐上了去冥王府的马车。 顾茹清坐在马车里,心中却无比的紧张,这是她回家之后,第一次出家门。 她已经顾不得外面的人对她的评价了,只想着能够快一点见到君北冥。 然而,当他们到达冥王府时,王府的管家却不认得顾茹清,一脸冷漠的开口:“来者何人,冥王府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不快速速离去!” 顾若溪如今在禁足,不能自曝身份,情急之下,他突然间想起君北冥给她的那块玉佩。 她心中一喜,当即从脖子上取出玉佩,拿在手上展现给管家来看。 “有了它,我可以见殿下了吗?” 管家在看到那玉佩的时候,心中大为震惊。 这是他们家殿下的玉佩没错,可是怎么会在这个女子手中? “敢问这位姑娘,玉佩,你是从何处得到的?” “是冥王殿下亲自交到我的手上的。” 管家面容大惊,当即便跪在了地上:“老奴有眼无珠,竟不想是郡主,还请郡主恕罪。” 顾茹清赶忙开口:“我现在可以见殿下来吗?”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众多,顾茹清不能出现的时间太长,免得被熟人发现。 管家一脸为难的开口:“郡主......您来的真不巧,殿下今日出京了。” 顾茹清一脸诧异,出京了?明明昨天晚上他还去了自己的房间,今天就这么突然的走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冥王殿下的帐篷 第一百五十二章冥王殿下的帐篷 顾茹清不死心的开口:“那殿下可曾说过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吗?” 王府管家看了一眼顾茹清,也知道,殿下竟然能够把玉佩交给眼前的郡主,一定是对郡主的感情不一般,这才开口:“王爷是奉陛下的旨意,去了晋州,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少说也得两三个月了。” 听见这话,顾茹清眉头紧蹙。 两三个月? 那等君北冥回来,一切恐怕都来不及了。 得知君北冥的去向之后,顾茹清便立刻回府了。 顾茹清刚进门,便立马叫来欢儿:“帮我收拾一下东西,我要出一趟远门。” “啊,小姐,您这是要去哪里?这么着急走的吗?如今侯爷还命小姐禁足呢......”欢儿一件惊诧,这段时间,他们家小姐就很奇怪,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现在小姐突然间说要出远门,欢儿心中更加疑惑了。 “我出门这件事情不要告诉父亲母亲,兄长那边也要瞒着,欢儿,你往日是最机灵的,就留在院子里,父亲母亲若是来看我,就说我病了,不宜见人。” 欢儿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丫头了,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个机灵。 顾茹清虽然知道,她离开这件事情,瞒不了多长时间,但是能瞒多久便是多久吧,不管怎么说,她也一定要尽快见到君北冥才行。 欢儿虽然心里慌慌的,但是看着顾茹清脸上的严肃神色,也知道,小姐是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便赶忙应了下来。 “小姐,你想做什么就去吧,奴婢在家里替您瞒着,不过您一定要带上夏竹和秋菊啊,不然奴婢放心不下。” 顾茹清点了点头:“嗯,这一次我只带夏竹一个人去,秋菊你留下来保护欢儿和平阳侯府的人。” 秋菊“是,小姐。” “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奴婢这就去准备着。”夏竹也看向顾茹清,随即开口说道。 顾茹清目光十分坚定,看向窗外:“今晚就走,事情比较紧急,我们骑马走,夏竹你想办法牵两匹马到侯府后身。” 顾茹清是会骑马的,小时候和师傅云游在外,没有马车,走路又很耽误时间,所以,顾茹清从小就学会了骑马,而且马术还不错。 如今事态紧急,留给东陵准备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要尽快追上君北冥,把西陵要来攻打东陵的消息告诉给他,他们一起想办法,尽可能的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傍晚,安氏担心顾茹清,便来她房中看望。 可是,安氏坐了很久,也不见要离开的意思,顾茹清心中焦急,但也只能在房中陪着母亲说话。 “清儿,这一次你父亲可是生了好大的气,你整这般糊涂,若是想要报复萧景之,我们应该一起想办法才对啊,怎么就闹到皇上面前去了呢?” 顾茹清垂下眸子,微微抿了抿唇:“母亲教训的是,孩儿实在不该进宫的。” 安氏是极为心疼自己女儿的,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这段时间你就当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了,你父亲那边我去说,当你父亲消气了,便叫他放你出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 茹清竟然来找他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茹清竟然来找他了 “多谢母亲。” “那你好生休息,母亲改日再来看你。” 半个时辰后,安氏总算是离开了顾茹清的院子。 此时,夏竹已经安排好了一些,侯府后身便是提前准备好的两匹上等的好马。 欢儿担心顾茹清这一路上会饿着,还趁着黑做了不少的点心干粮:“小姐啊,您可要尽快回来才行,奴婢担心自己拖不了多久。” 顾茹清点了点头,她勾起一抹笑意,摸了摸欢儿的小脑袋瓜:“放心吧,我会尽快回来的,父亲那边要是察觉了,你便实话告诉他们,我去见了冥王殿下。” “嗯。”欢儿点了点头,不舍的将顾茹清和夏竹送到了侯府后门。 目送这两人离开,欢儿再也受不住,抹起了眼泪来。 秋菊无奈的开口安慰道:“欢儿,你别哭了,小姐身边有夏竹在,她一定不会叫小姐有事的。” “呜呜呜......自打跟在小姐身边之后,我还从开没有离开过小姐半步呢。” 秋菊:“......” 盛夏的夜,比白天要清凉许多,两骑红鬃烈马快如闪电一般狂奔在路上,马背上顾茹清身上披了一件黑色披风,似与黑夜融为一体。 她手紧紧抓住缰绳,风声在顾茹清的耳边呼呼作响,跑了将近三个时辰的路,顾茹清就感觉自己的双腿内侧,就像是刀子割了一般生疼。 她原本是没那么娇气的,可是,将近三年都没再骑过马,再加上,从前和师傅赶路是也没怎么着急,此时,顾茹清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住了。 顾茹清心里暗骂,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 她很是气恼的跳下了马,夏竹也立马跟了上来,看着顾茹清走路有些怪异,顿时明白过来什么。 “小姐,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天亮奴婢给您找一辆马车,再赶路。” 顾茹清摇了摇头:“不用,马车太慢了,什么时候才能追上冥王殿下。” “可是您......” 夏竹一脸担忧的看向顾茹清,低头见她的双头都在颤抖,心中顿时不忍。 “我没事,还能再坚持一下。” 说罢,顾茹清将卡马上的包裹拿了下来,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两条长裙,撕开分别用力绑在了自己的双腿内侧。 然后又递给夏竹两条:“你也绑上一些,虽然还会磨,但会好很多。” 夏竹看了一下,接过布条,但是却没有给自己绑上,而是走到顾茹清的面前蹲下,将手中的布条,又绑在了顾茹清的大腿上。 “奴婢皮燥肉厚,用不到这些,还是给小姐弄上吧。” 顾茹清原本是想要拒绝的,但奈何拗不过夏竹的性子,也只好作罢。 他们又休息了一会儿,让马儿歇歇脚,她们也吃了些干粮垫垫肚子,虽然干粮已经凉透了,吃起来干巴巴的,难以下咽,但是顾茹清还是强迫自己多吃了一些。 只有吃饱了才能够尽快的赶路。 没有歇多久,顾茹清和夏竹便继续赶路了,所以顾茹清的大腿帮着厚厚的布条,但还是很磨,磨的顾茹清额头上都沁满了汗水。 第一百五十四章 做了一个梦 第一百五十四章做了一个梦 但为了不多耽误功夫,顾茹清只能咬着牙坚持着。 天渐渐的蒙蒙亮起,树林里也隐约能听见鸟儿清脆的叫声,树林郁郁葱葱,眼前的景象就如同画一般。 顾茹清小时候因为跟着师傅在外游历,经常能看到东陵各处的大好河山,不过嫁进萧家之后,也有三年没有出来过了。 这样好的风景,本应该驻足观赏,只不过如今,顾茹清却没有这个心思。 她继续加快速度赶着路,一路上没停过几回,停下来两人也只是简单的吃一些干粮喝点水,紧接着便继续赶路。 如果不是担心马儿会受不了,顾茹清连片刻都不舍得停下来休息。 这一路上,路途很艰辛,顾茹清的双腿也早已经没有了知觉。 傍晚,顾茹清和夏竹找了一家客栈歇脚,赶了将近一天一夜的路,不管是人还是马,都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此时,顾茹清走进房间里,解开衣带,原本打算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可是在脱下裤子的时候,原本白,皙的双腿内侧,此时却被生生磨掉了一层皮,露出鲜红鲜红的嫩,肉来。 顾茹清蹙起眉头,痛的直咧嘴,她低着头,将提前准备好的伤药上在了伤口上。 瞬间痛的她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痛! 这股子钻心的痛,实在是叫顾茹清有些难以支撑。 但即便是这样,顾茹清依旧还是咬牙坚持着。 直到两人赶了将近七天的路,才到了晋州城内。 这一路上,顾茹清心里一直觉得无不忐忑,她不知道君北冥究竟会不会选择相信自己的话。 如果君北冥不相信,顾茹清真的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眼看着一场恶战在即,但是东陵此时却毫无防备,顾茹清真是担心,上辈子的悲剧会再次重演。 到了晋州城内,顾茹清打听了一下,君北冥如今在晋州军营当中。 晋州已经算是东陵的边界,对面便是蛮夷之地,而这些年来,蛮夷人经常骚扰晋州边界,对此,皇上也是十分头疼。 因为蛮夷人算是草原之主,他们的战马,牛羊十分充沛,而且蛮夷人每年都会进行迁移,所以,想找找到蛮夷人的老巢并且摧毁,简直是难如登天。 如今正值盛夏,要不了多久便到丰收之际,每年这个时候,蛮夷人都会蠢蠢欲动,想要抢东陵百姓的粮食。 晋州这个边界之城,便是每年蛮夷人的目标。 君北冥这一次奉旨赶来,估计也是因为此事。 其实君北冥不仅晓勇无比,而且用兵如神,只要有他在,蛮夷人便不敢轻易来犯的。 顾茹清与夏竹策马直奔晋州军营,到了如今早已经人困马乏,但她们也必须要咬牙坚持下去。 “夏竹,我们加快一些,争取今天就能见到殿下。” 夏竹:“是。” 黄昏时刻,天边如同一团火一般的火烧云照在顾茹清的脸上,显色格外熠熠生辉。 她们此时离军营已经很近了,顾茹清甚至都能够听到不远处士兵们操练的声音。 第一百五十五章 这么说,殿下是相信我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这么说,殿下是相信我的? 顾茹清对军营其实并不陌生,从小她便跟随父亲时常在军营里玩耍,她对军营的情感很深,因为,她的父亲曾经便是人人敬佩的战神将军。 顾茹清也来不及多想什么,策马直奔军营,然而还不等到军营门口,她们两人两马便被士兵们机警的发现了。 “何人敢擅闯军营?不想要命了吗!” 之间十几个士兵将顾茹清与夏竹为在中间,刀剑直指两人的眉心。 为首的身穿铠甲的将领一脸冷漠,双眼微眯,眼底闪过一次杀意来。 不过在看清眼前的两人是女儿身是,心中却多了一丝诧异。 这两个女子,也着实是大胆。 顾茹清见到她她们被士兵们保卫,心中也没有半点畏惧之意,她看向士兵将领,高喊道:“平阳侯之女顾茹清,求见冥王殿下!” 顾茹清的声音十分洪亮,响彻云霄。 军营里,篝火点燃,门口士兵们纷纷拿剑指着顾茹清,在听到眼前之人是平阳侯之女时,都没有轻易对其出手。 反而因为顾茹清的话,眼底的敌意也顿时消失了,他们纷纷将手中的武器放下,很是恭敬的朝着顾茹清行礼:“末将参见乐安郡主!” 如今,顾茹清被封为郡主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东陵,他们这边虽然地远人稀,但是消息却并不落后。 顾茹清一顿:“众位不必多礼,我有要事要求见冥王殿下,还请为我引路。” 为首的将领叫方炎卿,是冥王殿下身边的副将,顾茹清虽然从未见过他,但是,方炎卿确实认识顾茹清的。 他走上前一步看向顾茹清:“郡主,不知您找殿下可有何事?” 军营乃重地,闲杂人等是不能擅自而入的,顾茹清哪怕是郡主,如果没有极其要紧的事情,也是不能进去的。 顾茹清抬头看着眼前的方炎卿,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要如何和他说起。 她总不能告诉方炎卿,自己找君北冥是因为,她察觉西陵要攻打东陵吧。 她一个女儿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众人的眼里,又怎么可能会认为她知道这些呢。 就在顾茹清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时,不远处暗祁打眼朝着军营门口的方向看过来,在看到不远处的夏竹站在那里是,眼底闪过一次诧异。 再定睛一看,夏竹身边的那个女子,竟然是乐安郡住顾茹清! 暗祁心中更为大惊,他赶忙快步走了上来,朝着顾茹清行礼:“见过郡主。” 顾茹清是认识暗祁的,在看到暗祁时,顾茹清的眼底顿时闪过一丝光亮来。 “暗祁,你来的正好,冥王殿下可在里面吗?” 暗祁起身,看了一眼方炎卿,又看向顾茹清:“回郡主,殿下和几位将军在营帐中议事,属下先带您进去休息。” 顾茹清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赶了七八天的路,顾茹清很少在客栈休息,因为大腿根磨伤的厉害,害的她这些天痛的连觉都睡不好。 因为腿上的伤口,顾茹清连澡都没有洗过,只是打来水用巾布简单的擦拭身体。 第一百五十六章 就住在本王帐篷里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就住在本王帐篷里吧 这么多天下来,顾茹清觉得自己身上都馊了。 有暗祁在前面带路,顾茹清也放心了很多,原本以为想要见到君北冥,需要费一些周折,没想到暗祁即使出现,竟然她这般容易的进了军营当中。 她走在暗祁的身后,看到军营当中,士兵们各个严阵以待,看向她们的眼神当中,也充满了凉意与防范。 顾茹清微微挑眉,不愧是君北冥带出来的军队,这里的每一个人,看上去都算不上平凡,各个都是善战的好手。 很快,暗祁便将顾茹清带到了做个帅的营帐门口,他转过身来十分恭敬的看向顾茹清:“郡主,这里就是殿下的营帐了。” 顾茹清看了过去,边看见一个独立的帐篷立在那里,旁边分别有两个帐篷,顾茹清从小在军营长大,自然也知道,主将旁边的帐篷,分别是副将与先锋的。 在距离主将营帐不远处,几个士兵站在那里远远的看过来,在看到顾茹清时,纷纷充满了疑惑。 士兵甲:“暗祁大人身边的那个女子是谁啊?” 士兵乙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能够叫暗祁大人这般重视,身份一定是不简单!” 士兵甲一脸惊喜:“哎,你们说,是不是咱们冥王殿下的......” 士兵丙:“不能吧,据说殿下不是有断袖之癖吗?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吗?” ...... 不远处,方炎卿走上前来,一脸阴沉,站在还在凑在一起议论着的士兵们身后。 士兵甲,乙,丙......瞬间感觉到他们的身后凉飕飕的,转过身来便看到了方炎卿。 顿时吓得愣在了那里,不敢再发出一声,眼底充满了慌乱,吓得嘴唇都哆嗦了一下。 方炎卿一脸冰冷:“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议论冥王殿下与乐安郡主的,不要命了是不是。” 这下子士兵们才知道,放在他们看到的那个女子,竟然就是京城中那个有名的乐安郡主。 “属下该死!” 士兵们纷纷跪在地上,吓得更是冷汗直流。 方炎卿凉凉的扫了一眼:“你们每人自己去领三十军法!” 顾茹清自然不知道,放在暗处所发生的事情,此时她已经走近了君北冥的帐篷内。 帐篷里比外面要闷热不少,正中间放着一张图案,上面摆放着图纸与兵书,旁边还有一个沙盘,顾茹清知道那是推演战情的。 西南角放着一张木板床,上面的被褥很薄,但是却一尘不染,被子整齐的叠放在床头,能够在军营里这般干净的,一看便知道这帐篷的主人定是一个有些洁癖的毛病。 顾茹清将手上的包裹放在桌子上,便找了一把椅子没有再乱动。 直到君北冥和几位将领们议完事后,听到暗祁禀告,顾茹清来晋州的消息,他才快步回了自己的军营之中。 君北冥到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了,他撩起帐篷,却看到,顾茹清做在椅子上,一只手支撑着脑袋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样子。 君北冥眼底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又紧蹙眉头,这个时候,顾茹清不在京城里好好呆着,为何会来晋州? 第一百五十七章 你家小姐没那么娇弱 第一百五十七章你家小姐没那么娇弱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顾茹清眼下的疲惫,就知道,这些天顾茹清一定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一路快马加鞭的来找他,君北冥心中都忍不住心疼。 他缓缓走上前去,在柜子里找来一条全新的薄被盖在了顾茹清的身上。 君北冥原本是想要将顾茹清抱到床上,叫她好好休息一下的。 但是有担心,自己贸然的举动会把顾茹清吵醒,于是便只好作罢。 可即便是这样,怀揣着心事的顾茹清,也在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时,立马便醒了过来。 她缓缓睁开双眼便看到了眼前面如冠玉的男人。 君北冥自打回京之后,便一直以常服示人,很少再着战甲。 这也是顾茹清这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看到君北冥身穿战甲的样子。 顾茹清只是感觉君北冥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威严之气,尤其是那一双如鹰一般的眸子,像是深谭但却在最深处翻起惊涛骇浪,最终凝成一抹锐光。 顾茹清见过萧家小姐身穿铠甲的样子,从前,她只以为萧景之穿战甲的模样,已经算是顶好看的,可是如今,顾茹清却突然间觉得,萧景之当真比不上君北冥十中之一。 君北冥此时也望着顾茹清,脸上的冰冷一扫而空,眼底也闪过一丝笑意来。 “茹清千里赶到晋州来找本王,可是想本王了?” 顾茹清蹙眉,瞬间收回视线,随即缓缓站起身开:“王爷,茹清是有要紧事同你讲。” 这样的非常时期,顾茹清实在是没兴致开什么玩笑。 听见这话,君北冥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看向顾茹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君北冥能够感觉到,顾茹清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顾茹清转过身来,抬眼看向君北冥那漆黑如墨的双眸:“殿下,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恐怕很匪夷所思,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君北冥蹙起眉头,定定的看向顾茹清,半晌,他才开口:“茹清请讲。” 顾茹清深吸一口气来:“殿下,西陵恐怕会在近期攻打东陵了。” 听见这话,君北冥的神色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这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殿下前些日子找我,和我说,萧景之那场战役打了三年都没有攻破西陵,我当时就觉得十分蹊跷,西陵不可能会善罢甘休,所以我怀疑,他们近期就会有动作,准备攻打东陵了。” “所以,你千里赶回来,就只是怀疑西陵要进攻东陵?” “是。”顾茹清犹豫了一下,担心君北冥不相信自己,咬了咬牙又开口:“说来殿下可能不信,前些日子,我做过一场梦,梦见萧景之回京之后,便会要求娶平妻之事,不想,梦竟然成真了。 而近日,我再次入梦,这一次梦见的确实西陵将在入冬之前攻打东陵,我父亲进攻请旨领兵出征,但是却战死沙场了,甚至还被,奸臣冠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顾茹清不能告诉君北冥她是因为重生,才知道的这一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军营又多余的帐篷吗? 第一百五十八章军营又多余的帐篷吗? 只能将这件事情推到梦上面去。 君北冥定定的看向顾茹清,见她神色充满了伤感,不像是在胡说:“那你为何不直接提醒平阳侯?或者是进宫向皇上禀报?” 顾茹清苦笑一声,随即开口:“不瞒殿下,我已经告诉父亲了,但是父亲不信我,而且我已经进过宫了,但是陛下也不信......”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也不可能这么着急的来找君北冥了。 “茹清,你先不要着急。”君北冥看向顾茹清,此时,眼底早已经没有了对顾茹清的挑,逗,有的只是严肃与冷静。 他那深邃晦暗的眸子微微闪了闪:“老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更是为国为民,你这样说,老将军自然是听不进去的。 至于陛下那边,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你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嗯,我也知道父亲的脾性,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父亲如今虽然退下来了,但是,京城之中忌惮父亲的人还有很多,我真的担心,父亲会被,奸人所害。” 顾茹清没有说萧景之就是那个害怕全家的奸人。 因为她担心如果自己这么说了,君北冥会觉得自己是因为记恨萧景之,才会故意将这个罪名加在萧景之身上的。 顾茹清不想叫君北冥误会,自己有这个私心。 “本王很敬仰老将军的为人,自然不会叫奸人残害他及其他的家人,茹清放心,这件事情,本王会想办法。” 顾茹清顿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向君北冥:“殿下,这么说,您是相信我的?” 君北冥微微挑眉,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能叫茹清这样焦急的从京城赶到晋州,本王不相信,茹清是在玩笑。” 顾茹清听到君北冥的话,心中的那一块大石头,也总算是放下了,她一脸感激的看向君北冥,热泪盈眶:“谢谢你。” 谢谢他,在她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西陵要攻打东陵的时候,他竟然还能够义无反顾的相信自己的话。 君北冥笑了笑:“与我,茹清从来都不必言谢,本王也很高兴,在出事的时候,茹清第一个想到可以寻求帮助的人,是我。” 这么说来的话,是不是意味着,顾茹清的心中已经开始渐渐对他有所依赖了? 顾茹清也是一怔,她还在想着君北冥刚才的话。 没错,她在想到这件事情的紧急时,心里第一想到的人,就是君北冥。 顾茹清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心里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君北冥一定可以帮带她。 可是,他们两人之间,似乎也没有多少联系啊。 除了她重生之后,见过几面,这家伙甚至还半夜翻她的房间,应该说,在顾茹清的心里,对君北冥的印象应该是很不靠谱才对啊。 顾茹清陷入沉思,心中更是感觉到有些郁闷。 她原是不想和君北冥有什么牵扯的,可是此番下来,她怎么说也是欠了君北冥一个大大的人情了。 “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想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定累坏了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副将是不是不想当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副将是不是不想当了! 顾茹清回过神开,听到君北冥的话,起初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在了却心事之后,顾茹清竟然感觉自己的困倦之意深,入骨髓,眼皮子也变得十分沉重起来,甚至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气。 的确是因为赶路,这段时间连觉都没睡好。 顾茹清抬起手来,微微揉了揉自己的双眼:“还好。” “你就别强撑着了,天色已晚,你就在本王的帐篷里先将就一晚,等下本王派人给你拿一床软一些的被褥来。” 现在君北冥睡的床,实在是太硬了,他倒是没感觉有什么,但是顾茹清不一样。 她毕竟是女儿身,本就娇弱,再加上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君北冥可不忍心,看着顾茹清再遭这份罪。 “不用了殿下,这里是您的帐篷,我怎可打扰殿下休息。” 顾茹清微微垂下眸子,紧接着又开口:“殿下就帮我找一个小一点的帐篷就好,脏一点也不要紧。” 只要是能让她有个落脚的地方,顾茹清就不在乎别的了。 毕竟上辈子,托萧景之的福,她都和老鼠蟑螂做过邻居,所以这辈子,什么条件,顾茹清都能适应的了。 “那怎么行,你就在这里住下,本王出去和士兵们将就一晚,放心,这里不会有人过来,你可以安心睡一觉。” 说罢,君北冥又对帐篷外大声喊道:“来人,找一床干净的被褥换上。” 外头也很快传来洪亮的声音:“是,殿下。” 顾茹清连忙开口:“殿下,不必麻烦了,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顾茹清实在是不想给君北冥再添什么麻烦,更何况她也不是多讲究的人,没有洁癖,不用特意为了她重新收拾打扫的。 君北冥手臂盘在胸前,后背微微靠在帐篷上,漆黑的双眼定定的看向顾茹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茹清不介意床上是本王用过的被褥?” 顾茹清:“......” 糟糕,她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光说这不想麻烦,但是,床单被褥都是贴身之物,若是不换一下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她和君北冥......咳咳,同床而眠了吗! 顾茹清尴尬的清咳了两声:“咳咳,那就有劳殿下了。” 此时,顾茹清的脸被羞的通红,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更加不敢看君北冥的眼睛。 君北冥笑着摆了摆手:“茹清不必客气。” 很快,暗祁便拿了一床干净的床被走了进来,他偷偷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随即又笑着看向顾茹清。 “郡主,这些都是干净的被褥,没有人用过,您放心。” 顾茹清神情有些不大自然,点了点头,小声的开口:“多谢。” “郡主不必客气。” 暗祁咧嘴笑着说道。 开玩笑,眼前这位,可是今后他们冥王府未来的王妃啊,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自然得会来事一些,帮着自家主子,把王妃追到手啊。 暗祁的心里,是十分敬佩顾茹清的,特别是在听到顾茹清竟然当众休夫,更是觉得,他们家未来的王妃娘娘,当真是霸气。 第一百六十章 可以与蛮夷人合作 第一百六十章可以与蛮夷人合作 也不愧是主子看上的女人,着实不一般啊。 此时,暗祁看向顾茹清,嘴角的那一抹笑意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君北冥看过去,眼神沉了几分,随即凉飕飕的开口:“把床被放下,就可以滚出去了。” 听见自家主子的话,暗祁哪里还敢再放肆,他赶忙手脚麻利的将被褥抱到床上,然后,又恭敬的向顾茹清行礼:“郡主,您早些休息,属下先行告退了。” 不行,他得去找夏竹那丫头聊聊天。 这么长时间呆在郡主的身边,夏竹一定很了解他们这位未来王妃的性子。 暗祁转身退下,帐篷里也瞬间变得安静了起来。 君北冥修长的腿迈开步子,走到床边,便开始亲手为顾茹清换起了床被。 顾茹清见状,哪里好意思叫君北冥亲自动手,赶忙便走上前去帮忙:“殿下,我自己弄就好了。” 君北冥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这么多年,这些事本王都是亲力亲为,早就已经习惯了,你坐一会儿,马上就换好了。” 见状,顾茹清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看着君北冥干着活。 君北冥的动做很快,三下五除二便将旧的被褥换下来,铺上了新的并且十分柔,软的被褥。 别说,男人在认真做一件事情的时候,真的很迷人,顾茹清看着看着,便有些看出神了。 似乎这是顾茹清第一次看到,一个大男人换被褥,竟然还能这样养眼的。 君北冥此时也抱着旧被褥,呼了口气:“都已经换好了,天色不早,你先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明天再说。” 君北冥出去之后,没有去睡觉,而是又召集了军营的将领们接着议事了。 如今晋州的情况也十分危机,蛮夷人蠢蠢欲动,君北冥不得不防。 而主将的帐篷里顾茹清则是困倦的不行,她打了个哈欠,疲倦至极。 或许是因为太困倦了,也或许是因为君北冥选择相信了她的话,叫顾茹清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顾茹清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在军营里面,就吓得睡不着觉,相反,听着外面士兵们巡逻的脚步声,这一觉她睡的格外踏实沉稳。 顾茹清不是没在军营里生活过,从小他便不怕吃苦,在军营也跟着父亲带的兵一起有模有样的操练。 以至于长大之后,顾茹清的身体素质比寻常大户小姐要强很多。 顾茹清一觉睡到大天亮,才缓缓睁眼醒来。 她起身,穿戴好衣服,夏竹便端着早膳从帐篷外走了进来。 “小姐,该用膳了。” 顾茹清醒来的并不晚,但是军营里,将士们现在都已经用完早膳准备开始操练了。 军营里,早膳十分简单,一碗热粥,两个饼子,外加一小蝶的小咸菜。 因为军营里一般都是大锅饭,没理由为了顾茹清,专门开小灶。 不过好在,夏竹还利用外面的小灶,贴心的给顾茹清烧了一碗鸡蛋羹,在军营里,鸡蛋可以说算是好东西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是我不守规矩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是我不守规矩了 夏竹一脸愧疚的开口:“小姐,军营艰苦,您若是吃不习惯,就先简单吃一口,中午奴婢去给你抓一些野味去。” 顾茹清拿起一张饼子,咧嘴一笑:“没关系,吃得惯的,我没有那么娇气的,将士们吃什么,我吃什么就好。” 说着,顾茹清便咬了一口手上的饼子。 饼子不是纯白面做得,里面还掺了一些粟米面和麦麸,吃起来有些难以下咽。 但是顾茹清却毫不在意,拿起一旁的热汤,便顺下去一口,快速的解决了早膳。 “小姐,军营不比在家里,日子是有些艰苦,没有别的丫鬟服侍您的起居,您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叫奴婢。” 顾茹清笑了笑:“好,辛苦你了。” 早膳下肚,顾茹清便感觉自己的肚子胀胀的,身体也暖暖的。 她缓缓站起身来,看向夏竹:“走吧,我们出去转转。” 军营里面有很多禁地,没有主将的命令,一般人是不能踏足的。 顾茹清就只带着夏竹在营帐附近转了转。 此时,士兵们正在操练,看到顾茹清走了过来,眼神也忍不住朝着顾茹清的方向看过来。 军营里面很少有女人的身影出现,所以大家都很好奇,但是好奇归好奇,没有一人是带着恶意的。 带领士兵们操练的是昨天将顾茹清拦在军营外的方炎卿。 感觉到士兵们有些分心,他也朝着身后看去,便看见不远处顾茹清和夏竹的身影。 他转过头来,厉声呵斥:“都看什么呢!再看,今天所有人加负重十公里!” 方炎卿的呵斥,起到了作用,这下子,士兵们都开始专注起来,专心操练。 方炎卿想了一下,快来底下的将领暂时看着。 自己则是转身朝着顾茹清的方向走来:“末将参见郡主。” 顾茹清赶忙开口:“如今是在军营里,方将军不必多礼。” “多谢郡主。” 方炎卿恭敬的开口:“军营比较艰苦,郡主可还习惯?” 顾茹清:“习惯的,听着士兵们操练的声音,心里格外踏实。” 这下子方炎卿有些不大好意思,他抬起手来,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昨天对郡主多有冒犯,还请郡主见谅。” 方炎卿常年在军营里,军队里的规矩他都是严格遵守着。 所以,当看到顾茹清要进军营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上去阻拦。 却忘记了,人家可是当今太后亲自封的郡主,而且还是他们殿下的未来王妃。 顾茹清笑了笑:“方将军严守军营铁律,倒是我,有些不守规矩了,要说见谅,还是得请方将军见谅才对。” 方炎卿一怔,看着眼前的顾茹清,没有半点架子,对他们这些下面的人,说话也很亲和,顿时在他的心目当中,多了几分好感。 “郡主您是要找殿下吧,殿下昨天和将军们议事一整晚,现在还没有结束。” 听见这话,顾茹清一脸的诧异:“一整晚?” 这么说的话,昨天晚上,君北冥一夜没睡? 难道说是因为她占了君北冥的帐篷,导致他没有地方休息了吗? 第一百六十二章 你怎么能住在这里! 第一百六十二章你怎么能住在这里! 想到这里,顾茹清的心中充满了愧疚。 她抬头看向方炎卿:“方将军,军营里面可有其他多余的帐篷吗?” 方炎卿想了一下,随即点头:“回郡主,有是有,但是帐篷都很简陋,临时搭建的,里面也不算干净。” “没事,能有个地方住就好,临安劳烦方将军带我过去了。” 方炎卿一脸为难:“郡主,那些帐篷都是士兵们住过的,味道不好,而且环境也很差,郡主住不惯的。” 顾茹清摇了摇头:“没关系,我没那么娇弱,既然到了军营里,你们就把我当成一个兵就好了。” 顾茹清无奈的笑着说道,她身为平阳侯的女儿,从小就不知道何为娇弱。 方炎卿见顾茹清那么坚持,也很无奈,只好听命带着顾茹清去了小帐篷。 顾茹清临走时还回了一趟君北冥的帐篷,将自己带来的包袱一并背上,这才跟着去了。 小帐篷离主帅营帐不远,只是隔了几个副将的帐篷便到了。 的确同方炎卿说的一样,不仅老破小,而且里面还格外阴暗,里面放置着两张小小的木板床,上面的被褥也是脏兮兮的,和主帅的营帐简直没法比。 方炎卿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开口:“郡主,这个帐篷就是了,里面是两人间的,但是太简陋的,郡主如果不嫌弃,末将过来住这间,您住末将的帐篷吧。” 顾茹清笑着摇头:“不用,这里就不错,我和夏竹正好还能有个照应,就不麻烦搬了。” 顾茹清是不想麻烦这里的将士,他们每天辛苦操练,都是为了保卫东陵的。 所以,顾茹清从小便对军营和军营里面的将士们,秉承着敬畏之心。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这时,帐篷门口忽然间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众人纷纷转头看过去,便看到了身穿铠甲的君北冥。 目光正看向顾茹清,眼底充满了疑惑,像是在问,顾茹清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茹清赶忙开口:“昨天太晚了,茹清占了殿下的帐篷,导致殿下无处而眠,茹清心中实在愧疚,所以便拜托方将军,带我找了一个空余的帐篷。” 君北冥蹙眉,看了一眼帐篷里的环境:“胡闹,你怎么能住在这里?跟本王会营帐!” 这个帐篷是底下士兵住的,自然比不上主帅营帐,君北冥更加不能委屈了顾茹清。 “没关系啊,我觉得这里很好,不必在挪了。” 顾茹清摇了摇头拒绝,她可不想自己在军营里的这几天,君北冥都无处可去。 要知道,君北冥可是军营里的主帅,他需要充足的休息,这样才能有精力去应对敌人。 君北冥微微眯起双眼,移目看向方炎卿:“方副将,看来你这个副将是不想当了,还不快把郡主的东西搬回去!” 方炎卿一脸惶恐,吓得浑身都是冷汗直流:“是,殿下。” “冥王殿下,不用麻烦的,这里就......”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茹清,跟本王走。” 第一百六十三章 西陵与蛮夷或许已经结盟 第一百六十三章西陵与蛮夷或许已经结盟 不容顾茹清拒绝,君北冥拉住她的手,便往帐篷外走去。 顾茹清吓了一跳,连忙想要挣脱,然而两人之间的力气太过于悬殊,顾茹清最终还是不敌君北冥半分。 君北冥一路将顾茹清带到了自己的帐篷,这才放开了她的手。 “你就在此处先住下。” 顾茹清蹙眉:“我住在这里,你怎么办?” “不用管本王,军营里这么多帐篷,难道还没有本王落脚之处吗?” 君北冥淡淡挑眉:“你若是住着不惯,那明日本王就派人送你回京。” 听见这话,顾茹清心中一悸动,她赶忙开口:“殿下,我暂时还不能回去......” “为何?” 顾茹清抿了抿唇:“我因为进宫和陛下说这件事,陛下一怒之下,下旨叫我禁足府中思过,这次过来,我也是偷偷跑来的......” “胡闹,”君北冥蹙起眉头:“陛下的旨意,你现在都敢不停了?知不知道抗旨不尊的后果是什么?” “茹清知道,但我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君北冥很是无奈:“罢了,你就先在这里住下那,本王会传信回京城,叫平阳侯能够放心一些。” “近期蛮夷人蠢蠢欲动,看样子,东陵和蛮夷定有一战,本王尽量尽早结束这边的暴,乱,回京之后,再想办法应对西陵。” 顾茹清听着君北冥的话,突然间想起,上辈子,西陵就是趁蛮夷人暴,乱之际,趁机攻打的东陵。 要知道,战王君北冥的名声可不是盖的,西陵人也是因为畏惧君北冥,所以才挑在他不在京城的时候动手的。 “如果和蛮夷人一战,殿下恐怕四个月之内,都没办法回京了。” 君北冥移目看向顾茹清:“这是为何?” 顾茹清想了一下,随即开口:“据我猜测,蛮夷人这个时候暴,乱,应该是已经开始和西陵联盟了。” 顾茹清见君北冥没有说话,又继续开口补充道:“西陵人畏惧殿下,朝中武将都不敌殿下半分,如果我是西陵君主,也会选择在殿下不在的时候,进攻东陵,这样的胜算会大很多。” 君北冥挑了挑眉,有些惊讶的看向顾茹清。 没想到,顾茹清竟然还懂得这些。 “茹清继续说。” “殿下,我也只是猜想,并没有证据,但是这个问题,我们却不能忽视。”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那茹清觉得,如果这个时候,西陵人与蛮夷人联盟,我们该怎么办?” 君北冥又继续开口问道。 顾茹清想了一下:“我认为,应该暂时停止与蛮夷人这一战。” 听见这话,君北冥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他看了顾茹清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可是茹清可知道,蛮夷人如今对东陵的粮食虎视眈眈,若是放任不管,晋州便是第一个受灾之地?” 顾茹清点了点头:“我知道。 殿下,我说的休战,并非是放任蛮夷人暴,乱不管。” 听见这话,君北冥眼底闪过一丝光亮,继而继续开口:“那茹清是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第一百六十四章 想要战胜,必先断其根基 第一百六十四章想要战胜,必先断其根基 “殿下,茹清想要请问您,蛮夷人最匮乏的是什么?” “自然是粮食,武器,战马,若不是如此的话,他们也不会对我们虎视眈眈了。” “没错,蛮夷是生活在草原上的,地广人也多,虽然牛羊比较充沛,但是粮,武器战马却要从其他国家获得。 西陵之所以能够与蛮夷人联盟,我想,也是因为西陵答应了蛮夷人给他们粮食和武器,既然他们之间居然能联盟,那我们与蛮夷人为何不能合作呢?” “合作?” “对,西陵不光是战马还是武器,都没有我们的好,如果我们提出合作,殿下觉得,蛮夷人会如何做这个选择?” 君北冥瞬间开怀大笑起来:“本王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用我们的粮食与兵器与战马,破坏他们与西陵之间的联盟。” 顾茹清点了点头:“我也只是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但如何实施下去,还得需要殿下做主。” “思路清晰,机智过人,的确是个好办法,茹清不愧是平阳侯之女。” 君北冥看向顾茹清,眼底充满了欣赏与赞叹之意。 顾茹清却苦笑一声。 她哪里聪明了? 反而愚笨的很,如果不是笨的无可救药,上辈子怎么可能会被萧景之耍的团团转。 君北冥叹了口气:“合作倒是可以达成,但是蛮夷人最终还是个祸患啊。” 只不过能够暂时休战,君北冥觉得,就目前看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听见这话,顾茹清想了一下,又轻声开口:“殿下,其实想要彻底击溃蛮夷,也并非没有办法。” “哦?茹清是有什么好办法吗?”君北冥很是好奇的挑了挑眉,开口问道。 他倒是很想听顾茹清分析一下目前的局势。 顾茹清虽然是一个女儿身,但是她的头脑十分清醒,总是能够想到令人出乎意料的办法来。 和小时候一样聪明。 如果顾茹清没有嫁给萧景之的话,如今肯定大有作为。 至少,君北冥心里是这样确定的。 顾茹清:“想要彻底除掉蛮夷人,就要先断其根基。 殿下,朝廷是不是还有一批已经淘汰下来的兵器?” 君北冥想了想,随即点头:“的确是如此,你是想要拿这批淘汰的兵器去换蛮夷人的牛羊战马?” 顾茹清点头:“没错,蛮夷是草原之地,兵器都很落后,而我们东陵就不一样了,即便是淘汰下来的兵器,在蛮夷人来说,也能算是上品,他们不仅不会嫌弃,而且还会很愿意和我们交换。” “可即便是拿废弃的兵器和蛮夷人达成了合作,那茹清刚才说的断其根基,又当是如何个断法呢?” 顾茹清淡淡一笑,眼底闪过一丝机智来:“那就要说一说蛮夷人的牛羊了。” 顾茹清有继续开口:“蛮夷人生活在草原,牛羊群丰富,但也只是牛羊多一些而已,用牛羊换来的粮食也并不是再生的,吃完了可就没有了,我们可以买断他们的牛羊,然后在......” 第一百六十五章 打败蛮夷人,这事急不得 第一百六十五章打败蛮夷人,这事急不得 顾茹清的办法与分析,让君北冥都自叹不如。 只有断其根本,才能够一点一点瓦解蛮夷的实力。 东陵与蛮夷两过多年僵持不下,没到秋收季节,两国便总会开战,大战小战无数次,绕边界百姓数十年之久。 再加上,蛮夷人很狡猾,虽然武器装备十分落后,但架不住草原之大,他们只要往草原深处躲藏,东陵便无可奈何。 而且,东陵人进入草原,也会十分不适应草原的环境,经常会出现头晕目眩恶心等症状,没有办法缓解,而此时,蛮夷人若是反扑,东陵将会彻底战败。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东陵一直都在防守,十分被动。 如果顾茹清的办法真的可行的话,那东陵也将会解决一大心腹大患。 “茹清,那你觉得,如果想要彻底解决蛮夷这个麻烦,需要用多长时间?”君北冥开口问道。 顾茹清想了一下:“殿下,这件事情急不得,毕竟蛮夷牛羊肉产量很高,如果想要彻底切断,需要很长的时间,短则三五年,多则十年二十年,也是有可能的。” 君北冥听见这话,陷入了沉思:“二十年?” 真的需要这么久吗? “殿下,其实也有缩短时间的办法,但是,即便是想要缩短时间,也至少需要三年。” 君北冥挑了挑眉:“你说说看。” “我不知道殿下是否察觉到,其实如今,我们东陵人也在尝试着养一些猪牛羊,但和蛮夷人不同的是,他们是用来吃肉,而我们则是需要用牛来耕地劳作。 如果我们将蛮夷人的牛羊交换过来,也可以尝试大量喂养,到时候,我们可以将肉和牛奶再卖给蛮夷人。” “你的意思是,从蛮夷人那里引进牛羊,然后再卖回去?” “没错,这样就会给蛮夷人造成一个假象,那就是即便他们不养任何牲畜,也能从东陵买进。 殿下应该知晓,蛮夷人每天都需要搬至少一次家,大包小裹这些都是轻的。 叫他们最为头疼的便是这些不听话的牲畜,每一次搬家,都会有不少的损耗。 如果叫他们感觉,任何东西都可以买到,并非需要自己来养,那蛮夷家家户户也就会变成一个空壳,到时候,只要我们这边断了对蛮夷的买卖,他们可就彻底的抓瞎了。” 顾茹清承认,她这个办法却是是绝了一些。 但是毕竟是蛮夷人率先挑衅,而且甚至还残害了东陵不少的百姓,很多家庭,都因为蛮夷人的烧杀抢掠而变得家破人亡。 所以,想到这里,顾茹清便觉得,用任何方式对付蛮夷人,都不为过! 因为他们的确是该死。 “茹清竟然想得这样周全。”君北冥目光紧锁看向顾茹清,眼底更是充满了对顾茹清的赞叹。 顾茹清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头去:“殿下,我这些也只不过是一些不成熟的建议,但是,蛮夷的百姓是无辜的,在这件事的实施上面,还需要再进行改良。” 蛮夷人对东陵残暴不仁,但却不是所有的蛮夷人都是如此,还有很多普普通通的寻常百姓在。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会在意吗? 第一百六十六章你会在意吗? 但如果他们要将蛮夷百姓置于死地,那和那些烧杀抢掠的蛮夷人,又有什么区别了呢? 君北冥点了点头,对顾茹清露出一抹赞赏的目光:“还是茹清想的周到,本王会马上飞鸽传书送进京城。” 顾茹清点了点头:“好。”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顾茹清就再没见到过君北冥的身影。 她继续住在军营主将的帐篷里,没有被限制出行,而且君北冥还下令,任何地方,顾茹清都可以出行,但唯独出军营,需要有士兵贴身保护。 可以说,顾茹清在晋州,被君北冥保护的很好。 蛮夷目前没有任何动静,但是他们却都知道,没有动静,不代表危难不会降临。 将士们依旧每天轮番严加把守晋州的各个城门,一旦有可疑的人,都会被赶出晋州,甚至关进大牢。 顾茹清对君北冥的这个命令,十分满意,如今这种情况下,他们所有人都不可掉以轻心。 免得被蛮夷人有了可乘之机。 蛮夷人最是狡诈,他们惯用的手段就是里应外合,进城之后便大肆抢夺粮食,和财物,杀了晋州的百姓,甚至还祸害城中的大姑娘们,所以晋州的百姓对蛮夷人早就恨之入骨。 更是和他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因此,当君北冥将还和蛮夷人合作的消息放出去之后,城中的百姓纷纷群起反对。 他们跑到了军营门口打闹,骂军队的将士们是胆小鼠辈,卖国之贼。 君北冥因此冠上了骂名。 顾茹清没想到,自己的这个提议,竟然给君北冥招惹来了这么多的麻烦,一时心中对君北冥十分的愧疚。 不过君北冥自己,似乎并不在乎。 “没什么关系的,反正本王在世人的眼中,本就算不上什么好人,他们说什么,本王都不在乎。” 顾茹清一脸愧疚,看向君北冥:“可是......”她微微抿了抿唇,随即欲言又止:“这个提议是我出的,殿下不应该为此背上骂名。” “你在意吗?”君北冥认真的看向顾茹清,缓缓开口问道,眼神当中充满了小心的试探。 顾茹清:“什么?” “你在意外面对本王的议论吗?他们说本王暴戾恣睢,残忍冷血,滥杀无辜,听到这些话,你会害怕本王吗?” “我当然不在意!”顾茹清想也不想毫不犹豫的便开口说道。 “外面那些人那么说你,是他们都不了解你,你才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不堪。” 君北冥十二岁便进军营,十五岁成为军中将领,十六岁,立下战功无数,如今二十九岁,打的周边的国家对他都是闻风丧胆。 只要提到君北冥的名字,他们都会吓得大惊失色,这些都是君北冥拿命拼出来的。 他最好的年纪,全部都用来保护了东陵百姓,他身上的那些骂名,很多都是敌国为了对付君北冥,耍的阴毒手段。 借此要毁掉君北冥的名声。 百姓们不知道,那是因为百姓们单纯,但总会有人相信君北冥,就比如顾茹清。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其他人是否在意,与本王无关 第一百六十七章其他人是否在意,与本王无关 听见顾茹清的话,君北冥放松的笑了:“你不在意就好,其他人在不在意,都与本王无关。” 只要顾茹清不怕他,不嫌恶他,君北冥就放心了。 顾茹清顿了一下,随即一脸泄气的开口:“我信不信你又有什么关系,总要的是百姓们,人言可畏,殿下,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 君北冥淡淡挑眉:“那茹清在意别人说你休夫吗?” “我当然不在意,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我无权叫他们闭嘴。” “这不就对了,茹清也说,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我们都无权叫他们闭嘴,但是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至于那些议论声,就交给时间吧。” 君北冥从来都不在意自己的名声有多狼狈,因为,只要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已经足够了。 他尊崇本心而活,而不是活在那些人的议论声当中。 听见君北冥的话,顾茹清的眼神微微闪动了一番。 似乎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眼前的男人。 自打他十二岁离开京城,走近军营之后,如今十七年过去了。 顾茹清对昔日她跟随在身后的君北冥,是那么的陌生。 重生归来第一次相见,君北冥给她的印象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差。 毕竟哪个正经王爷半夜会偷翻一个大姑娘的窗户? 可是,时间久了,顾茹清的心中似乎对君北冥有了一点别样的感觉。 甚至在自己最焦急的时刻,脑海里还闪过了君北冥的名字。 顾茹清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君北冥,有些出神。 君北冥也似乎感觉到了顾茹清那一抹灼热的目光,移目与之对视,他淡淡挑眉:“茹清在想什么?” 顾茹清回过神开,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之态,赶忙移开视线,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现在还是先想想,如何才能和蛮夷首领取得到联系吧。” 君北冥也收回视线:“这个不着急,蛮夷人如今比我们更着急。” “为什么?”顾茹清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话说出口,她才瞬间反应过来。 如今君北冥亲自在晋州城内的消息,相信蛮夷人早就已经打探到了。 从前,他们敢在晋州城内肆意妄为,那是因为,战神君北冥不在,如今,令他们闻风丧胆的冥王殿下亲自坐镇晋州,他们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顾茹清从小虽然被保护的很好,但也曾听过父亲与兄长跟他讲过不少战场上的事儿。 虽然顾茹清没有参加过任何战事,但是对于战场,顾茹清却是十分熟悉的。 “那我们现在就等着蛮夷人找上门来了。” “嗯,确实也只能如此。” 消息反正已经放出去了,估计这个时候,蛮夷首领也已经得到消息。 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君北冥的飞鸽传书如今也抵达了京城。 两封信,一封送进皇宫,另外一封则是直接送进了平阳侯府。 皇宫里。 皇上看着手中的密信,面容严肃,若有所思。 第一百六十八章 还知道搬救兵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还知道搬救兵了 君北冥在信当中提到两点,第1点就是建议东陵与蛮夷人合作,具体的情况,君北冥会在回京之后与之细说。 第二点,则是请皇上秘密调查萧景之。 看到信件后面的第二点,皇上的眉头不由得紧蹙起来,他抬头看向培公公:“顾茹清这段时间,可有出过平阳侯府?” 培公公一顿,随即赶忙开口:“回皇上,禁卫军如今看守在平阳侯附近,而且平阳侯也派来精卫队的人守在郡主的院子,郡主应该没办法出来的......” 皇上叹了口气,随即嗤笑一声:“顾茹清这个丫头啊,朕还真是小看她了。” 培公公一脸疑惑:“陛下,您的意思是......郡主如今不在平阳侯府?” 这怎么可能呢? 顾茹清一不会武功,而还有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人轮番看守着她,她就算是长着翅膀,也不可能出的了门啊? “罢了,先不管她,你去派人调查一下萧景之,回京之前,到底有没有出过军营,还有,他半年之内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一五一十都给朕调查清楚了。” 皇上摆了摆手,随即十分严肃的开口说道。 培公公赶忙俯首领命:“是,奴才这就去办。”说罢,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御书房。 皇上看着信封,半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来。 这丫头,还知道要搬救兵了! 更加叫皇上感觉到意外的是,顾茹清竟然还说服君北冥。 实在是不可思议。 平阳侯府内。 平阳侯看着手中的书信,脸色一点一点变黑,最后满脸充满了火光。 他愤怒的将信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随即怒吼一声:“茹清着死丫头,真是胆大妄为!” 一旁顾茹清的三个兄长一脸疑惑。 大哥:“父亲,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清儿现在不还在自己院子里思过呢吗,她这段时间都没有出来过啊。” 二哥:“是啊,我还曾去看过一眼,只可惜,清儿不肯见我,只说要安心思过。” 三哥:“父亲,您先消消气,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平阳侯愤怒的冷笑一声:“呵,误会,你们看看吧,这是冥王殿下从晋州来的信,你们的好妹妹啊,现在人已经到晋州了!” “什么!”三兄弟一脸震惊,不敢自信的异口同声道。 大哥最先将信件拿了过来,其他两兄弟也纷纷凑了过来,看到书信当中君北冥写道:“平阳侯老将军亲启:郡主如今人在晋州,一切安好,勿念。” 短短的几个字,看得三兄弟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这死丫头,她竟然敢抗旨不尊!这就是叫皇上知道了,可是不得了啊!” “看样子,我们现在也只能瞒着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叫皇上知道,小妹偷偷跑出去了!” “父亲,我这就带人去晋州,亲自把妹妹带回来。” ...... 平阳侯叫住正打算出门的老三:“算了,她现在在晋州,殿下也说了,她现在一切安好,无需挂念她。” “可是父亲,晋州马上就要打仗了,小妹在那里,会遇到危险的啊!” 第一百六十九章 茹清不在府上 第一百六十九章茹清不在府上 平阳侯一脸愤怒,冷哼一声:“哼,叫她遇上点危险也好,正好给她点教训。 她那边我们暂时不用担心,还是得想办法,如何才能过了皇上这一关啊!” 平阳侯心中虽然气愤,但也是真心担忧顾茹清的。 老大沉思了片刻随即开口:“父亲,孩儿认为,方才二弟说的对,我们暂时还是将小妹的行踪瞒住,无论如何,也不能叫皇上知道小妹抗旨不尊。” 平阳侯一阵头疼:“你以为,能瞒得住陛下吗?估计现在,陛下早就知道茹清不在京城里!” 三兄弟顿时一脸的难看。 “那该如何是好,不然孩儿进宫,替小妹向陛下请罪吧,小妹年纪还小,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看护好她,我有责任,陛下若是想要责罚,便责罚我一人就好。” “大哥,你不要这么说,我也是清儿的二哥,若说有什么责任,我也得占一半。” “大哥二哥,你们两个把我置于何地了,我也是清儿的哥哥,有任何罪责,我们一起担着。” “行了,你们都不要胡闹了,为父现在进宫面见圣上,你们几个在家老实呆着,我没有从皇宫里出来之前,都不要轻举妄动! 还有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你们的母亲,免得他跟着担心着急。” 平阳侯叮嘱道,说完,便转身回去准备换身衣服,亲自进宫一趟。 皇宫里。 培公公跪在皇上面前:“陛下,您下旨命老奴调查萧将军半年内行踪,如今已经调查出来了些。” 皇上抬起头来看向培公公,目光微微一沉:“说。” “回陛下,不知是不是萧将军有所察觉了,老奴调查出,他半年内的确一直在军营,从未出来过,而且还有军营里大部分将士作证,老奴在萧将军身上调查不出来什么。” 听见培公公的话,皇上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这么说来的话,萧景之的确是没有什么问题。” 看样子,还真是顾茹清善妒,想要诬陷萧景之了。 想到这里,皇上心中不免对顾茹清感到很是失望。 想不到,他从小看到大的小丫头,如今竟然变成这样的性子,实在是不堪了些。 培公公又赶忙继续开口补充说道:“回陛下,老奴虽然没有在萧将军身上调查出什么来,但是因为郡主所说,曾在京城中见过萧将军如今的平妻,所以老奴便留了个心,将那沈氏的行踪也调查了出开。” “哦,是有什么问题吗?” “陛下,正如郡主所言,半年之内,那沈氏一直都在京城,并未出过京。” 听见这话,皇上眉头蹙了蹙,随即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也没办法证明,萧景之也在京城的事实。” “可是陛下,坊间传闻,沈氏如今已有三个月的身孕,而且萧将军还亲口承认,沈氏腹中之子是萧家血脉。” 听见这话,皇上顿时反应过来:“朕倒是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是啊,若是那沈氏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京城,那她腹中萧家的血脉,又是从何而来呢!” 第一百七十章 进宫面圣 第一百七十章进宫面圣 听见这话,皇上顿时反应过来:“朕倒是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是啊,若是那沈氏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京城,那她腹中萧家的血脉,又是从何而来呢!” 皇上微微眯了眯眼,神情露出一抹愠怒之色:“竟想不到,军营当中,如今萧景之竟然能只手遮天了,朕还当真小看他了!” 这次,若不是顾茹清提起这件事情,皇上压根就没有想过,萧景之竟然有这个胆子敢欺君。 “陛下,老奴也觉得很震惊,未免冤枉了萧将军,老奴还特意派人秘密进入了军营,准备深,入调查,不日便会有消息。” 皇上点了点头:“嗯,你做得很好,如果萧景之真敢欺君,朕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皇上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太监禀报的声音。 “陛下,平阳侯求见。” 皇上一顿,面容也顿时恢复如常:“快请进来。” 平阳侯跪在御书房内:“陛下,老臣有罪,未能管束好小女,叫她在禁足期间擅自出京,还请陛下责罚。” 看见平阳侯跪在自己面前,皇上赶忙站起身来,走到平阳候面前,亲自将其扶了起来:“平阳侯快快请起!” 平阳侯被皇上搀扶起来,一脸惭愧的开口:“陛下,小女性子顽劣,老臣一时疏于管教,今日酿成大火,全是老臣管教无方,陛下若是要责罚,就请责罚老臣一人吧。” 皇上无奈的笑了笑:“老将军是开国英雄,又救国朕的命,朕怎么会责罚于你呢! 茹清如今出京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她这性子,却是过于执拗了些,不过老将军,朕可并未怪罪过茹清,这丫头,或许还立功了呢!” 听见皇上的话,平阳侯一头雾水,他一脸疑惑的开口问道:“老臣糊涂,不知陛下说的立功,所谓何意?” 皇上叹了口气,随即看向旁边的培公公:“去给老将军搬一把椅子来。” “老臣惶恐,站着就好。” “老将军,你先坐吧,朕有事情要问你。” 见皇上坚持,平阳侯也只能惶恐的坐在了椅子上,心中则是一直想着,皇上说的立功,究竟为何意? 皇上此时也坐在了龙椅之上,他看向平阳侯:“不知老将军对萧景之了这个人,有什么看法?” 听见这话,平阳侯目光瞬间一沉:“回皇上,老臣多年不在朝中,朝中多了许多年轻之辈,老臣都不甚了解。 至于萧将军,老臣没有什么看法。” “老将军,朕知道,这次的事情是委屈茹清了。” “陛下,老臣惶恐,小女所承受的这些,都是小女自己的选择,没有什么委屈可言。” 当初若是顾茹清,肯听他的话,如今也不会闹成今日这般地步了。 “哎,罢了,这件事情暂且不谈,老将军,朕是想问你,抛开茹清的事情不谈,你对萧景之这一场胜仗,有什么看法?” 平阳侯一愣,想了一下随即开口:“回陛下,老老臣身为武将,对这起战事,的确是有诸多问题在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 西陵想要毁约? 第一百七十一章西陵想要毁约? “老将军请讲。” “陛下,西陵乃小小的附属小国,无论是兵力以及粮草,都远不及我们东陵,但是这起战事,却足足打了三年之久,实在是太过于久了些。 老臣虽然对萧将军为人颇有微词,但在立场上绝不会因此对萧景之又任何的偏颇。 老臣说句大不敬的话,还请避一下恕罪。” “但说无妨。” “陛下,这场战事,若是换成朝中任何一个将领,恐怕都不会打成这样的地步。” 听见这话,皇上双眼微微眯起,目光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那如老将军所言,西陵近期可还会再起战事?” 听见这话,平阳侯的神色大变,额头也出了细密的冷汗来:“陛下,您是怀疑西陵毁约?” 皇上看了一眼,随即深深的叹了口气:“这还要多亏了茹清,是她前些日子进宫,和朕提起过这件事,不过起初朕并不相信,还误会了茹清,因为她......要报复萧景之,才故意这样说的。 不过如今看来,茹清所言,恐怕并未有虚啊!” 但是,皇上只以为顾茹清是因为儿女情长,所以才故意在他面前胡闹,还下指令他在府中禁足。 可是如今,他真的调查起来,才察觉,在这其中,还真是有很大的隐情在的。 如果说皇上当时就相信了顾茹清的话,立刻下旨调查萧景之,估计萧景之也不可能反应过来,也没有机会让他掩盖实情了。 平阳侯也沉默着低下头去,心里更是暗暗震惊。 这样的话,顾茹清也听他说过,当时他也只以为自己女儿在胡言乱语,并未相信,还以为她到陛下面前胡闹,甚至还训斥了她一番。 如今,听见皇上的话,平阳侯才大彻大悟。 看样子,他的女儿,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那般着急的。 想到这里,平阳侯的神色夜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陛下,若是小女所言属实,西陵真的有意要进犯我东陵,我们应该提前做好准备才行啊!” 皇上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一点的苗头,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平阳侯站起身来,朝着皇上行礼:“陛下,老臣虽然年迈,但是身子骨依旧硬朗强健,请陛下恩准老臣能够领兵出征,这一次,老臣一定能将西陵小国一举灭之!” 皇上蹙了蹙眉:“老将军,如今您已退居多年,年纪大了,朕实在不忍看到你再上战场。” “陛下,老臣无妨的,数年前,老臣就与西陵战过一次,未能一举灭之,是老臣终身之遗憾,还请陛下能够恩准老臣还愿。” 听见这话,皇上依旧,十分犹豫:“可是......” “陛下,朝中没有人比老臣更加了解西陵,这场战事,只有老臣去最为合适。” 见平阳侯一直坚持着,皇上也无法,无奈只好答应:“好,那这场战事,朕就交给老将军了。” 听见这话,平阳侯一脸喜色:“多谢陛下。” “不过现如今西陵还未有动静,我们暂时秘密集兵,再命人筹集粮草,以备不时之虚吧。” 第一百七十二章 萧景之竟敢欺君 第一百七十二章萧景之竟敢欺君 “老臣遵旨。” 平阳侯迈着轻快的步伐,快步离开了皇宫。 他现在满心都在想着,与西陵的这一战。 虽然他上了年纪,也退居多年,但是未能灭掉西陵,一直都是平阳侯心中的遗憾。 这一次终于可以有机会如愿,平阳侯的心中是带着澎湃与激动的。 他回到府中,便赶忙着急底下各步,集兵,筹备粮草。 三兄弟见自己父亲一脸沉重的进宫,如今就像是变了一副样子一般,心中也十分疑惑。 “父亲,陛下怎么说?要不要孩儿现在就去晋州将小妹接回来?” 平阳侯想了一下,突然间想到,想起顾茹清对她说的那些话,叫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与西陵一战,随即摇了摇头:“算了,茹清现在在晋州,很安全,冥王殿下自然会将她保护的很好。” 大哥蹙眉:“可是父亲,那里毕竟是军营啊,小妹所以说从小就在军营里长大,但是刀枪无眼,万一伤到小妹,那该如何是好啊。” “对啊父亲,京城里晋州不算太远,孩儿快马加鞭五日便会赶到。” “不用了,为父有自己的想法,就是先让她待在晋州。” 平阳侯是怕,顾茹清在知道自己领旨要攻打西陵的消息后,自己女儿会为他担心。 顾茹清不在家也好,免得时时刻刻牵挂他。 见父亲一脸坚决,三兄弟无奈也只好作罢。 皇宫里。 培公公见平阳侯离开后,这才恭敬走上前来一步:“陛下,那萧将军那边,是否派人将他控制起来?” 一提到萧景之,皇上心中便满是怒火,他竟然敢欺君,而且这场仗也让他打的这样不堪,前些日子还指望着从他这里要赏赐。 皇上一想起这些,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目光微沉,说话的声音却异常平静:“不必,如今西陵那边还没有消息,如果西陵真的毁约,朕再治他的罪也不迟!” 如今一切都是他们的猜想再加上顾茹清的一面之词,皇上虽然相信了,但是,毕竟都还没有发生。 皇上也是担心,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若真的把事情做绝,那可就真的没有回首的余地了。 培公公恭敬的福了福身:“是,陛下。” “不过朕虽然现在不治他的罪,但是现在,派人在将军府附近守着,萧景之任何行踪都不可错过,朕倒要看看,他回京之后,都会干些什么。” “是。” “另外,明日叫平阳侯,林尚将军,兵部尚书进宫议事。” ...... 将军府。 萧景之此时还不知道,陛下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要与西陵再战一场了。 他这段时间除了上朝,回来之后便一直陪在沈新月的左右,寸步不离。 沈新月也是十分开心,以为自己终于彻底得到了萧景之的心,觉得萧景之是真心爱自己的。 “景之,前些日子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那么小心眼的,这些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嫁妆,婆母那边需要看病,府上还需要花销,我身为将军夫人,应该和景之共患难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 有人在秘密打探萧将军 第一百七十三章有人在秘密打探萧将军 萧景之一怔,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随即摇了摇头。 “新月,前段时间是我不好,我的确不应该说那些话,你放心,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男人就应该赚钱养家,你的嫁妆就是你的,以后我养你。” 萧景之十分深情的开口说道,眼底更是充满了对沈新月慢慢的爱意。 沈新月一顿,试探开口:“景之,前些日子府上生活不还很拮据吗?你是从哪里弄到的钱啊?” 萧景之开怀一笑:“这个新月就不用管了,总之过了这段日子之后,我们府上便再也不会为钱粮发愁了。” 萧景之眼底闪烁着精光,并未说出银子是从何处而来。 沈新月也不多问,反正,她刚才将嫁妆拿出来给萧景之,也不过是在做做样子而已。 这时萧府管家站在门外:“赤营将军有要事求见将军。” 萧景之听见这话微微一愣,随即面色恢复如常,转头看向怀里的沈新月:“新月,我先去书房谈点事情,你在房中还好休息,等为夫忙完了,下午带你出去逛逛街。 到时候你看中了什么便买什么,我的女人,一定是全京城最幸福的女子。” 沈新月心中一喜:“多谢将军。” “和为夫,你还客气什么,乖乖在房间里等我回来。” 说罢,萧景之便在沈新月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随即便转身离开房间。 书房内。 萧景之脸色阴沉,看向眼前的赤营:“这么关键的时候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不是叫你在军营里呆着吗?” 赤营朝着萧景之十分恭敬的行礼:“萧将军,属下有要事禀告。” “你说。” “将军,今日属下在军营当中发现,有很多士兵正秘密打探将军在军营里的半年来一切行踪,手下觉得实在有些不大对劲,便赶忙来禀告了。” 萧景之蹙眉,心下顿时一沉:“那些士兵是什么来头,有调查清楚吗?” 赤营一脸惭愧:“属下无能,未能调查出什么,那些士兵们底子都很干净,查不到什么,可正因为如此,属下才觉得过于蹊跷。 毕竟将军半年之前就已经不在军营了......” 虽然这件事情也很少人知道,而且知道的士兵大部分也被暗中处置了,但毕竟还留有一部分知道真相的人。 赤营是担心,那些调查萧景之的人身份不一般,有怕萧景之的事情败露,所以便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 “混账,本将军这半年里一直都在军营里,这事不变的事实!” 赤营顿时吓得浑身沁出冷汗直流,百忙深深的低下头去:“是,是属下说错话了,还请将军责罚。” 萧景之此时心里也很是乱,,他紧蹙眉头开口说道“算了,你现在就即刻回军营,把其他知道真相的人,嘴巴给我堵死了,我要军营里所有人都统一口径,这半年里,本将军从未出过军营,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 “另外你来的时候,没有人跟着你吧?”萧景之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副将,随即开口问道。 第一百七十四章 到平阳侯府门口 第一百七十四章到平阳侯府门口 赤营赶忙打起精神来,当即便摇了摇头:“回将军,属下是秘密处军营的,出来的时候还特意绕了几圈,确定身后没有尾巴跟着。” 萧景之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你先走吧,以后这里你不要轻易过来,有事的时候我自然会派人去寻你,记住我们的事,不准向任何人提起。” “是。” 因为突然间的变故,叫萧景之很是心慌意乱,答应好沈新月要带她出去逛街,也没有了那个兴致,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掉了。 沈新月虽然心中不满,但是为了能够在萧景之的面前,留下一个贤良淑德大度的印象,便只能作罢。 萧景之则是自己一人,走在了大街上。 他在前面走着,却总感觉自己身后像是跟着人,可是他转头看过去,有一切都很平常。 萧景之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难道是他想多了?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可是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平阳侯府的门口。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平阳侯府的不远处。 而顾家的三个公子此时也朝着门外走来。 萧景之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的身影,便赶忙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 顾家大哥:“哎,清儿这丫头可真是太胡闹了,被陛下禁足,如今竟然还敢吓跑出去!” 顾家二哥:“谁说不是呢,我都为她心急,父亲又不让我们去找小妹,也不知道父亲究竟是怎么想的。” 顾家三哥“大哥,二哥,要不然我悄悄去把小妹找回来把,不然等陛下知道了,肯定会怪罪小妹的。” 顾家大哥蹙了蹙眉:“算了,我们还是听父亲的话吧,父亲近日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们也不要给父亲添乱。 小妹那边会很安全的,我们不用惦记。” 不知不觉间,三兄弟便渐渐的走远了,萧景之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看着顾家三兄弟走远的背影,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顾茹清不皇上下旨禁足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说? 而且听着顾家三兄弟的意思,顾茹清被禁足,还敢在外面乱跑,难道真的就不怕陛下会怪她吗? 萧景之心中下意识的想法便是担心顾茹清会不会受到皇上的惩罚,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都被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赶忙狠狠的甩了甩自己的脑袋,顾茹清给了他奇耻大辱,他怎么能去关心她的死活呢! 想到这里,萧景之的双眼微眯,露出一抹阴狠之色来。 顾茹清,既然你不认,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顾茹清禁足期间擅自出府,这件事情如果叫皇上知道了,定会治顾茹清一个抗旨不尊! 到时候,看顾茹清要如何脱身! 成为了未来冥王妃又如何,抗旨不遵的罪名,他到时候倒要看看冥王殿下还能不能护着她! 第二天一早。 萧景之再上早朝是,却偶然间发现,许久不再上朝的平阳侯,竟然意外出现在正殿之上。 萧景之蹙眉,心里还在疑惑,平阳侯不早已经退居多年了吗? 第一百七十五章 告乐安郡主抗旨不尊 第一百七十五章告乐安郡主抗旨不尊 为什么他今天还会上操? 在看到平阳侯的身影时,萧景之的脑袋也顿时乱了,心中突然间涌上许多不好的预感。 难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被皇上知道了? 军营里暗中调查他半年行踪的人,是皇上授意调查的? 还是说,皇上已经知道他与西陵......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萧景之觉得,他现在不过是在自己吓自己,因为看到了昔日的岳丈出现在了正殿之上,所以才会自乱阵脚的。 萧景之暗自安慰自己,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极为隐秘的,更是没有多少人知道,又怎么可能会败露? 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走到了平阳侯的面前,行了一个较为恭敬的礼:“小婿见过岳父。” 平阳侯此时身穿官服笔直的站在那里,没有半点年迈之气,他凉凉的扫了一眼,随即冷笑一声:“萧将军太客气了,老夫可担不起肖将军的一句岳父,你与小女如今已经和离,萧将军还是称老夫官衔吧。” 萧景之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不好,他尴尬的笑了笑:“侯爷说的哪里话,在下虽然与茹清遗憾没有走到最后,但是在小婿的心中,侯爷永远是我的岳丈。” “哼。”平阳侯冷哼一声,转过身去,懒得再搭理萧景之。 萧景之心中那叫一个气恼,脸庞也顿时被憋得通红。 他满眼蔓延着阴沉,既然平阳侯府对他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了。 早朝刚刚开始,培公公高喊:“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萧景之便第一个个站出身来,跪在皇上面前:“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皇上抬眼,微微挑了挑眉:“哦?萧爱卿有何事要启奏?” 皇上说话的声音十分平淡,但是在远处的萧景之却没有发现此时皇上的眼神格外冰冷甚至还带着一丝厌恶。 萧景之:“陛下,微臣听闻,安平郡主近日犯下过错,被陛下禁足在平阳侯府内,不得擅自之福。 但是微臣却偶然间发现,安平郡主此时并不在平阳侯府,她违抗圣意,其罪当诛,还请陛下明察。” 萧景之此话一出,众人也纷纷小声的议论开来,平阳侯眉头更是紧紧蹙起,朝中顾家能上朝的大哥也是一脸的愤怒之色。 这个萧景之,简直是忘恩负义,如今都已经和小妹和离,还想着拉小妹下水,实在是该死! 不等平阳侯开口说什么,顾家老大顾若辰便站出身来,恭敬跪下行礼:“陛下,微臣教妹无妨,如今违抗圣意私下出府,是微臣知错,还请陛下责罚。” 平阳候蹙眉,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儿子,这个时候,他出来添什么乱? 萧景之一脸得意的仰起头来随即开口:“顾家大哥,虽然你教妹无妨,但是郡主的年纪也不小了,也应该懂得抗旨不尊的后果,如今她违抗圣意私自出府,说句大不敬的话,你们平阳侯府,难不成是功高盖主,竟然连陛下的旨意都不遵从了吗!” 第一百七十六章 朝堂僵持 第一百七十六章朝堂僵持 平阳侯蹙眉:“萧将军这个罪名可就太大了,本候可实不敢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别哪天萧将军说错话,丢了官职,丢了命,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 萧景之目光阴沉,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侯爷多虑了,臣自然会好生管住自己,只不过郡主违抗圣旨,那可是会牵连到整个平阳侯府,侯爷还是好好想一想,如何未郡主开脱罪名吧。” 顾家大哥一脸愤怒:“萧景之,你别给脸不要,若说抗旨不遵,你可是首当其冲,陛下当年下旨赐婚你与小妹,你新婚之夜出征便也罢了,三年回京竟然要另娶平妻,如果抗旨,谁能抗得过你啊!” 萧景之也满脸阴翳:“顾若辰,我敬你从前是我的大舅哥,才对你多加尊敬,陛下面前岂由你等放肆,说我大婚之夜出征,那是不下旨意,难不成,你是想要我和郡主一样,抗旨不尊吗! 还有娶新月为平妻,那是郡主亲自进宫为我求来的赐婚圣旨,何来抗旨不遵?” “萧景之!你这个混账,简直该死!” 萧景之却一脸得意:“我的命是陛下的,还想不归顾侍郎管,顾侍郎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好妹妹吧。” 抗旨不尊,他倒要看看顾茹清如何才能过得了这一关! 朝中的众人也纷纷小声的议论着。 “乐安郡主也太胆大妄为了吧,竟然敢抗旨不遵,实在是罪无可恕啊!” “就是,不过你们知道那乐安郡主究竟犯了什么错吗?为什么会被禁足啊,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呢?” “哎,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乐安郡主抗旨,这才是关键。 这平阳侯府也太过胆大妄为了,萧将军说的没错,功高盖主啊,终将会成为一大祸患!” ...... 听着其他大臣们议论的声音,都是在暗骂平阳侯功高盖主,仗着陛下对信任与宠爱就胡作非为,萧景之的脸上也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 他一脸得意的看向平阳侯与顾家大哥,开倒是要看看,皇上听见这些话,还会不会对平阳侯如同往日那般信任了。 从前他在顾茹清那里受到的所有屈辱,在平阳侯那里受到的所有蔑视,今天他势必都要一一还回去。 他要让顾茹清跪在自己的面前,向他磕头认错,要让顾家三兄弟在他面前低头服软,要让平阳侯知道,他萧景之从来都不是无用之人! 眼看着朝中议论声层起不下,皇上阴沉着脸,愤怒的冷呵一声:“够了!” 众人也赶忙噤声,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再言。 萧景之依旧满脸得意,看样子皇上是生了大气了,应该是将那些大臣们的话听到心里了。 这样的话,哪怕这一次皇上碍于往日情分,不置平阳侯府于死地,心中也会格外介意。 这无疑是在皇上的心中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只等着它生根发芽,逐渐壮大。 平阳侯跪在地上,深吸一口气来:“陛下,老臣有罪,未能管教好小女,但这一切都是老臣之罪,是老臣过于骄纵小女,还请陛下责罚老臣一人。” 第一百七十七章 谁说朕罚了郡主禁足? 第一百七十七章谁说朕罚了郡主禁足? 萧景之原以为平阳侯府这一次指定是完了,再不济也得受到皇上严厉的训斥,谁料,皇上接下来的的话,不仅是萧景之,就连朝中其他大臣,都是为之一愣。 “老将军快快请起,郡主并未犯下什么过错,先前朕就说过,这件事情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既然是误会,先前的禁足自然也算不得数。当然了......”皇上一边说着,一边又看向了旁边的萧景之:“郡主这次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若他所说的一切都属实的话,朕还要嘉奖与她呢!” “陛下......”萧景之心中一个着急,他看向皇上,欲言又止。 皇上看了他一眼:“萧将军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萧景之想了一下,随即又不甘心的开口:“陛下,不管先前误会与否,但是,乐安郡主在禁足期间,擅自出府,就已经构成了抗旨不遵,陛下天威不容任何人僭越,还请陛下三思。” 皇上微微眯了眯眼,眉头也是紧紧的蹙了起来:“谁说朕罚了郡主禁足?” 萧景之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皇上:“陛下......您......” “朕刚才就已经说了,是朕误会了乐安郡主,而且,朕从未罚过她禁足,而是叫她回到平阳侯府,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进宫。 萧将军,朕不知道你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朕也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但你们二人如今已经和离,就在没有任何的关系,萧景之要看清这一点才好。” 别总是抓着人家顾茹清不放。 皇上心里是一阵气恼的,原本他以为当初是顾茹清放不下萧景之,如今看来倒是恰恰相反。 萧景之脸色变得十分不好,被皇上这样训斥了一顿,浑身更是冷汗直流,他不甘的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不得不低头:“是,陛下,微臣知错了。” “萧将军知错就好,如今你也已经再娶平妻,乐安郡主也有了归宿,你们从今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萧将军还是各自过各自的生活才好。” “是,陛下。” “好了,众爱卿还有什么疑惑吗?” 见萧景之消停了,皇上这才看向众位大臣们。 此时,殿内一片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再说什么。 可是,却总有那几个没有眼力见的人,蹦跶出来。 “陛下,微臣有本起奏。” 说话的是工部侍郎李达康,他和萧景之是同乡,也算是好友,和萧景之同一年入仕的。 皇上蹙了蹙眉,抬手捏了捏疲倦的鼻梁:“李卿家请讲。” “陛下,平阳侯在两年前就已经退居,如今却重新回到朝廷,微臣以为,平阳侯年岁已高,曾经为东陵奉献了一辈子,如今应在府中颐养天年。” 李达康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是啊,平阳侯早已经退居多年,如今又再次入朝,此乃史无前例啊。” 皇上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众大臣们:“平阳侯是朕此生最为敬重的老将军,先帝曾赐予老将军尚方宝剑赤烈剑,上可斩昏君,下可铲除奸佞。” 第一百七十八章 如同作茧自缚 第一百七十八章如同作茧自缚 “这是先帝对老将军的尊荣,也是朕对老将军的信任。 平阳侯年岁已高,朕不忍他每日上朝辛苦,故准他朝中若无大事发生,便不用上朝,而并非像众爱卿所说的退居,老将军身上依旧有侯爵身份,从前,老将军为东陵奉献一生,其三子如今又各居其职,为东陵劳心劳力,平阳侯之功,无人可忽视。 朕怎么说,众爱卿可还有意见!” 皇上这些话,无疑是在给平阳侯抬高身份,明白的意思就是,人家平阳侯这一生对朝廷忠心耿耿,如今却要被你们这些无能之辈疑心,他这个做皇上的都没说什么,你们在这里狗叫什么?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纷纷跪在了地上:“臣等明白。” 开玩笑,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哪里还看不明白。 人家平阳侯就是深受陛下器重,可不是他们三言两语就可以挑拨的。 如果谁还敢站在萧景之的阵营与平阳侯作对,那边是在给皇上上眼药呢。 “萧将军,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萧景之一脸惨白,随即拱了拱手,恭敬的开口:“微臣不敢。” 皇上微微挑眉,掩饰住眼底对萧景之的愤怒与失望,看向众大臣:“平阳侯,林尚将军,兵部尚书留下,其他人退朝吧。” 退朝后,萧景之一脸阴沉的走在路上,不远处顾家老大也是满脸愤怒的瞪向他:“萧景之!” 萧景之脚步一顿,转头看过去,见叫住自己的人是顾若辰,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但碍于面子,还是赔上笑脸:“顾侍郎,有何指教?” 顾家大哥大步走上前去,双眼微眯:“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到茹清的消息来的,但如果再有一次,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顾侍郎打算如何对本将军不客气?” 顾家大哥冷笑一声:“真以为如今成了将军,自己就是将军了吗? 当初若不是平阳侯府,你如今还是个小小的副将,记着,登高易跌重,咱们来日方长,以后好自为之吧!” 能力决定一个人能走多快,但是人品却决定人能走多远。 萧景之既没能力,人品也不行,如今最后一丁点的运气,也被他挥霍完了,以后没了平阳侯府的扶持,那就如同在作茧自缚。 萧景之眉头紧蹙,但却不敢说些什么。 毕竟方才陛下当着众位大臣的面,那样抬高平阳侯的身份,可想而知,平阳侯在陛下心中,地位是有多么的坚不可摧。 “本将军受教了。” 顾家大哥冷冷的瞪了一群,这才转身拂袖而去。 留下萧景之一人,站在宫门口,风中凌乱。 萧景之叹了口气,看来今天他实在是过于鲁莽了。 平阳侯怎么说如今也是侯爵之位,他如今小小一个四品将军,哪里能斗得过? 萧景之一脸阴沉,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怒。 总有一天,他定要让平阳侯府全家上下都跪在他的面前磕头认错! ...... 君北冥在皇宫门口停留了很久,本想平复一下心情,可是却等来了另外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第一百七十九章 往后见到我顾家人,你绕道而行 第一百七十九章往后见到我顾家人,你绕道而行 平阳侯从正殿里出来了。 萧景之心下一沉,但迫于压力,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向平阳侯行礼:“小婿见过岳父。 方才是小婿未弄清楚缘由,险些冤枉了乐安郡住,小婿在此向岳父赔罪了。” 平阳侯停下脚步,脸色阴沉无比,他拔出腰间赤剑,剑刃那赤色纹路宛如一条条血痕,直接便抵在了萧景之的脖颈之上。 平阳侯的赤剑是先帝所赐,尚方宝剑,起立还支持我不言而喻。 “岳父,您这是要做什么!”见剑抵在自己的脖颈上,萧景之被吓得腿软,但是一动也不敢动弹一下,生怕那锋利的赤剑划破他的颈动脉。 “我......我刚刚立下战功,如今也算是功臣,况且我与茹清怎么说曾经也是夫妻,岳父当真要在皇宫里杀了我吗?” “有何不可?”平阳侯反问。 萧景之顿时被吓得头皮发麻,他了解平阳侯的火爆脾气,那可是扬名整个东陵的。 “岳......岳父,千错万错都是小婿的错,您怎么惩罚我都没关系,我都认,但是还请岳父饶我一命......” 萧景之十分心急,他又狗急跳墙的开口:“平阳侯,你如果真的在这里就杀了我,陛下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平阳侯冷笑一声:“萧景之,记住了,从今往后,你和顾家没有任何关系,日后若是见到我平阳侯府之人,上至本候,下至下人婢女,都给我绕道而行,否则刀剑无眼,我顾家男儿年轻气盛,若是一不小心,割了萧将军的脖子,也是你自认倒霉。” 萧景之一脸惊惧,万般的憋屈与苦涩,只能生生咽回肚子里,即便心中有诸多不甘与愤怒,也只能强迫自己低头服软。 “侯爷教训的是,景之受教了,铭记于心,此生莫不敢忘。” 平阳侯虽然已经年迈,很少上朝,两年来更是没再朝中看见过他一次身影,众人都已经渐渐将这位曾经举国闻名的平阳侯淡忘在脑后了。 但却没有人记得他是肱骨之臣,且戎马一生,就见陛下都要尊称平阳侯一声恩师这样的地位莫属是一个萧景之了,就连皇亲国戚都得对他礼让三分。 平阳侯脸色冷冽如冰霜,寒气逼人,目光凌厉审视着萧景之,最后才将剑收回剑鞘,而与此同时,萧景之的脖颈上却清晰可见一道血痕。 这就是那赤剑的锋利之处,削铁如泥,哪怕平阳侯轻轻一动,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斩下萧景之的脑袋。 萧景之此时早已经被吓得腿叫软如软脚虾,支撑不住身体跌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路上还有许多刚刚出宫的大臣,都亲眼目睹了眼前这一切,对萧景之纷纷露出一抹怜悯之色。 这个萧景之,你说惹谁不好,非要惹平阳侯,这下子,算是要栽了吧! 看这样子,萧景之与平阳侯府这个梁子,算是彻底的结下了。 虽然众人心中怜悯萧景之,但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去帮忙。 开玩笑,他们胆子小,可不敢与平阳侯府为敌。 第一百八十章 真的没办法改变全家人的命运吗 第一百八十章真的没办法改变全家人的命运吗 黑夜像是巨兽,般笼罩着人间,看不到一丝光亮,连月亮都被厚厚的云层遮盖。 京城所发生的事情,晚上便传到了君北冥的手上。 顾茹清在知道萧景之早朝之上当中检举自己抗旨不尊时,不过是淡淡冷笑。 而传入晋州的另外一个消息,却叫顾茹清内心变得无比沉重了起来。 她看着飞鸽传给君北冥的书信当中,平阳侯请旨与西陵一战的消息,让顾茹清心中无比担心。 她无力的将双手垂在两侧,头也沮丧的埋着。 难道她重活一世,还是没办法改变得了自己全家人的命运吗? 顾茹清知道上战场乃福祸相依,胜了,那是大功一件,败了将会受到世人唾骂,搞不好命都会丢在战场上。 更何况,顾茹清还十分清楚上辈子所发生的事情,自己父亲的这一战,注定将会以惨败告终。 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的泪水也止不住的从眼眶里夺眶而出。 她想阻止父亲去,但是,无论她尝试多少种办法,最终都是不济于事。 她已经彻底的绝望了。 “茹清,你先不要着急,一切还没有尘埃落定,如果东陵能够与蛮夷人合作,或许这场战事将不会发生。” 君北冥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颓废绝望的顾茹清,一时之间也有些慌了神,赶忙轻声安慰道。 顾茹清却无力的摇了摇头,苍白的嘴角不断的呢喃着:“没希望了,一切都没希望了......” 君北冥蹙眉,他走到顾茹清的面前,将她拥入怀中,这一次,顾茹清罕见的没有挣脱,而是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仿佛丢了魂一般。 “顾茹清,你清醒一点,即便你父亲如今年迈,但是这起战事,他也未必会输!” 顾茹清吸了吸鼻子,失魂落魄道:“不,他输了,而且输的很惨,他不仅死在了战场上,而且还被陷害通敌叛国了。” 君北冥蹙眉,神情也顿时变得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顾茹清的泪水继续不断的往外留着,她通红的眼睛缓缓抬起看向君北冥:“我父亲输了,他输了......呜呜......” 这是顾茹清第一次在外人的面前,露出这般脆弱无力的模样,叫君北冥忍不住心疼,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露。 “茹清,你不要多想,战争还没有开始,一切都还有转机的。” “可......可我又能做得了什么呢?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啊!” 君北冥蹙眉:“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老将军会输?” 顾茹清回过神开,这才察觉自己方才说的确实是有些多了,她强迫自己忍住泪水,抬手抹去脸颊上的泪水,这才从君北冥的怀中挣脱。 “抱歉,殿下是我失态了......” “茹清,本王在问你,你为什么会确定老将军会输?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君北冥目光突然间变得十分严肃,他双手抓住了顾茹清的肩膀,一脸认真的问道。 “我......”顾茹清突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不管你知道什么都要告诉我 第一百八十一章不管你知道什么都要告诉我 见顾茹清有些犹豫,还有些慌神,君北冥就断定,自己方才的猜想是正确的。 他深吸一口气来,随即十分耐心的开口安慰道:“茹清,不管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本王现在只问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不然我没办法帮老将军。” 顾茹清抬眸,哭红如兔子般的双眼微微动了动,显得更加我见犹怜:“你......你真的相信我吗?” 君北冥一顿,他呼了口气,随即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信你。” 顾茹清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将上辈子所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上辈子,她的父亲也亲自进宫请旨,要请旨领兵出征西陵,刚开始一切都好好的,父亲派兵三十万,原本可以一举拿下西陵。 因为西陵那边传来的消息,那边只有二十万人马,刚开始,这场仗打的十分轻松,就在平阳侯以为将要大获全胜时,谁料,西陵却突然间曾兵三十万,而与此同时,东陵的军队早已经人困马乏,以为将会是最后一场拼杀,于是,平阳侯便命人将全部粮草用上,让将士们吃顿好的,等上了战场在全力拼杀,一举攻破西陵。 却不想,西陵那边突然间增派了人马,将东陵军队包了饺子,东陵士兵一朝之夕全部被西陵士兵射杀于马下。 而平阳侯更是被活捉,被西陵将士轮番酷刑折磨羞辱。 最终在西陵传出,平阳侯叛变,未能承受的住酷刑,招供了东陵许多重要军事机密,西陵也趁此机会攻下了东陵不少城池,东陵损失惨重。 消息一经传入东陵,皇上龙颜大怒,下旨抄了平阳侯府的家,不过最后念及平阳侯曾经对东陵所做出的贡献,并未株连九族,而是全部贬为庶民。 顾家三兄弟的官职也被一撸到底,家没了,父亲死了,母亲也疯了一刻照顾不到跑出家门,最终衣冠不整地在一个肮脏的乱巷当中被发现。 三兄弟彻底陷入绝望,在皇宫门口跪了三天三夜,请陛下明察,自己父亲绝不会干出通敌叛国的事情来。 可是最终,没能等来皇上重查此案,三兄弟被人揭发贪污受贿,伙同平阳侯秘密向西陵传递情报多年的事情便爆了出来。 因为证据确凿,加上朝中大臣都站在制高点上谴责平阳侯一家此举卑劣行径,皇上一怒之下,便下旨砍了顾家三兄弟的脑袋,并且暴尸三日,以儆效尤。 顾茹清回想着上辈子的悲剧,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再一次簌簌流下,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与地上尘埃混为一体。 君北冥听着顾茹清看似平静的陈述,但是他却比任何人都清楚,此时顾茹清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是有多么的绝望与无助。 仿佛是亲顾茹清身经历过一般。 君北冥蹙眉,半晌,他抬起手来,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放在顾茹清的背上,安抚着:“茹清,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但是老将军的为人本王十分清楚,他绝对不可能通敌叛国的,另外,顾家三兄弟,为人刚正不阿,断不会干出那些卑劣之事,他们定是被,奸,人所陷害的。” 第一百八十二章 你相信他们没有通敌叛国对不对? 第一百八十二章你相信他们没有通敌叛国对不对? 顾茹清吸了吸鼻子,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君北冥:“你相信他们没有通敌叛国,对不对?” 君北冥认真的点了点头:“没错,我相信他们,更相信你。” 顾茹清眼底闪过一丝动容,半晌又颓废的低下头去:“可是连你都相信他们,为什么陛下就不肯相信他们呢? 我父亲对朝廷忠心不二,兄长更是做事勤勤恳恳,可是最后,却沦落成那般下场......” 君北冥微微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次心疼:“茹清,你看着我。” 顾茹清也缓缓抬起头来,目光与君北冥对视着。 君北冥此时的目光就仿佛是有什么魔力一般,叫顾茹清沦陷其中。 “茹清,陛下毕竟是天子,潮中也有诸多大臣,一切都是讲求证据的,我想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老将军以及顾家的三个公子,陛下心中虽然不信,但也不得不给东陵其他大臣以及百姓们一个交代啊。” 顾茹清听见这话,这才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她点了点头:“是啊,可是那些证据为什么全部都指向我父亲和兄长们呢?这背后又有谁在主导这一切?” 这些她都不清楚,所有的事情都仿佛在顾茹清的脑海里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儿便是理清真相,本王会即刻派人秘密前去西陵探查一下,你刚才说的,西陵会加派三十万精兵的消息,本王也会马上传入皇宫。 这一次,我们最先得知西陵的动向,相信这场战事,你父亲定当不会战败。” 只要平阳侯在这场战士上大获全胜,那后面西陵若是还能探取东陵军事机密,那就可以和平阳侯摆脱关系了。 至于后面的事情,还需要另做打算。 君北冥一时之间突然间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心中也有些震惊,一头是好奇顾茹清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另外一边则是,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们都需要提前做好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消息很快便传进了皇宫,君北冥这一次走的是密保加急,皇上看到信封的时候,以及是第二天了。 他看着君北冥那边,一封接着一封的密保传进来,心中更是无比震惊。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从西陵那边传回来的西陵派兵二十万,和君北冥的消息简直是一模一样。 皇上起初还有些怀疑,现在就是不得不信了。 因为君北冥远在晋州,正在对付晋州边界的蛮夷人,更是不可能会知道西陵的消息。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愤怒的撕碎了密报,二十万敌军,如今却突然间增加到了四十万,两倍之大的差距啊。 如果平阳侯这一次只带二十万士兵前去应战,皇上都不敢想象,这场丈,他们东陵会损失多大! 若是没有这个消息,估计平阳侯这一次,定会有去无回吧。 皇上心中虽然愤怒,但也很快理智下来,即刻便传召平阳侯进宫议事。 平阳侯在得知西陵派兵四十万时,心中也大为震惊。 第一百八十三章 朕要你活着回来 第一百八十三章朕要你活着回来 “陛下,这消息是从何得知的?西陵地小人稀,举国上下加起来也凑不足四十万兵力吧,消息是否有误?” 平阳侯很难相信小小的一个西陵,竟然会有这么多人。 皇上叹了口气:“朕倒是希望消息有误,但是,西陵三年来养兵蓄锐,萧景之这场仗打的,叫西陵也渐渐恢复了元气,如今我们也不知道现在的西陵,究竟强大到如何境地。 如果他们真的派兵四十万,我们也不得不做好准备应战啊。” 平阳侯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陛下,且不说消息是否是真的,如今东陵是在拿不出这么多的兵力,萧景之与西陵这一战,已经叫东陵元气大伤,粮草方面也是急缺啊。” 如此看来,这场丈最后究竟谁负谁胜还是个谜团了。 “朕自然知道,所以才请老将军前来,一同分析一下现如今的局势,如今粮草方面倒是没有多大问题,东陵即将秋收,筹集粮草并不难,难得是兵力啊。” 皇上微微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开口说道。 他说的是请平阳侯,而并非是传召,足矣证明了平阳侯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平阳侯也自然听到了,心里有感动,也有对陛下的感激。 “陛下,如果此时贸然征兵的话,恐怕会打草惊蛇。” 如果征兵的消息一旦传到了西陵,西陵便会有所警觉,到时候一定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所以此时,东陵的局势还是十分危机的。 皇上点了点头:“朕也担心会如此,但如果不征兵的话,兵力不足,我们又如何打赢这场丈呢?” 皇上心中有些懊恼,当时如果听信了顾茹清的话,如今就会有更多的时间来准备了。 他怎么就认为,顾茹清是因为儿女情长,心胸狭隘要报复萧景之,才会那样说的呢? 平阳侯想了一下:“陛下,好在我们最先得到消息,这也给了我们准备的时间。 如果不想打草惊蛇,那还请陛下先恩准老臣派二十万精兵前去应战,等老臣出发之后,陛下在下旨征兵,援助老臣,到时候,即便西陵有所警觉,也不足为虑了。” 听见平阳侯的话,皇上顿时来了精神:“老将军此言有理,但就是不知道,二十万兵力,老将军能与西陵支撑多久,能否等到援兵到场?” “陛下,老臣会竭尽全力与西陵一战,即便消息是真,老臣带着二十万兵力也定会死守东陵。” 平阳侯目光及其坚定,更像是下了必死的决心。 皇上深吸一口气:“老将军,你知道朕最不愿意看到的是什么,你必须要答应朕活着回来,活着回来,朕为你庆功!” 平阳侯眼底充满了动容之色,半晌才笑着点了点头:“好,老臣等着陛下的这顿庆功酒!”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皇上想了一下:“想必西陵举兵的消息,就在这几日了,朕会派兵部先着急二十万兵力,另外,朕身边的五万赤羽营也归老将军调遣,到时候随同你一同出战,由你作为主帅。” 平阳侯听见这话连忙出声反对:“陛下,赤羽营乃皇上亲兵,不可随意离开陛下啊!” 第一百八十四章 老臣定不辱使命 第一百八十四章老臣定不辱使命 然而皇上却摆了摆手:“朕如今在京城当中,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老将军将他们带上,朕才能放心。” 平阳侯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劝阻皇上,却见皇上一脸坚决:“就这么决定了,老将军先回府准备一下,如今这场战事,除了兵部尚书以及林尚将军以外,旁人还无从知晓。 只等西陵那边传来发兵的消息,到时候再透露出征兵的消息出去。” “是,老臣遵旨。”平阳侯领命。 皇上又看向平阳侯:“老将军,无论如何,朕都希望你能保全自身安危。” 平阳侯嘴角微微勾起,苍老的面容充满了笑意:“陛下,老臣定当不辱使命。” 平阳侯告退之后,皇上又召集了兵部尚书以及林尚将军入宫议粮草征集以及集兵的一切事宜。 西陵与东陵已经纠缠了对年,胜败在此一举,东陵如今已处于生死存亡之际,皇上不得不重视起来。 平阳侯出宫回家之后,便将自己的三个儿子全部叫到了书房当中。 “轩儿,阳儿,你们两个明日一早就去晋州,找到清儿,不必急着回来,你们去保护好清儿的安全就好,到时候随冥王殿下一同回京。” 平阳侯又看向了自己的大儿子:“辰儿,你是家中的老大自小你是最为懂事的,往后这个家,父亲便交给你了,你可不要叫父亲失望才好。” 平阳侯说话是目光严肃认真,三兄弟听起来怎么听怎么像是临终遗言,心中不免充满了担忧之色。 顾家大哥:“父亲,究竟是怎么了,您为什么突然间说这些话?” 顾家二哥:“是啊,父亲,前些天你们不还不让我们去找清儿吗?” 顾家三哥:“清儿现在在晋州,冥王殿下在,不会叫请儿有事儿的,父亲,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您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 “三弟说的对,父亲,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平阳侯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这般懂事,心中充满了安慰 他缓缓坐下身:“为父能有什么事情啊,只是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老了,对这个家有些力不从心,便想着交给你们大哥。 至于清儿那边,我这些天也想了想,那毕竟是在战场上,刀剑无眼的,冥王殿下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担心清儿会有危险,你们两个去保护她,我能放心一些。” 顾家二哥有些不相信,疑惑的开口:“父亲当真是如此吗?” 平阳侯脸上故作愠怒之色:“臭小子,你是巴不得咱们家发生什么事儿是吧!” 听见这话,顾家二哥顿时低下了头,小心翼翼的开口:“父亲孩儿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没什么事,父亲只不过是有感而发,我有些累了,你们也都回去早些休息吧。” 平阳侯将三个儿子打发了出去,自己一人坐在书房之中许久。 顾家大哥出门后,却并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一直守在书房门口。 一个时辰左右,平阳侯从书房出来,看到了自己的大儿子。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为父心意已决 第一百八十五章为父心意已决 平阳侯眼神当中闪过些许意外:“时候不早了,你怎么还守在这里?” 顾家大哥走上前去,恭敬的朝着自己父亲行礼,随即开口:“父亲,二弟三弟还小,但是孩儿已经大了,父亲今日说这些,并不是有感而发。” 平阳侯见状,也是无奈的笑了笑。 他就知道自己瞒不过他的大儿子。 顾若辰从小就心思细腻,观察力也极强,自然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臭小子,连父亲的话都不相信了是不是?” 顾家大哥微微低下头去:“父亲,您如今这般,孩儿不敢相信......” “你!”平阳侯一脸愤怒之色,半晌,才顿时笑了出来。 他十分欣慰的拍了拍自己大儿子的肩膀:“好小子,不愧是我儿子!” “所以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 平阳侯受起脸上的笑意,随即微微叹了口气:“西陵即将毁约,不日便会攻打东陵了。” “什么?”顾家大哥一脸不敢置信的开口:“怎么会这样,西陵正好无故毁约?” “如今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入京城,所有人都还不知道,你不可对外声张。” 顾家大哥赶忙点了点头:“孩儿明白。” “嗯,为父已经进宫请旨,请求陛下准许我亲自派兵与西陵一战,陛下已经恩准了。” “父亲......您如今这般年纪,怎么好......” 听见这话,顾家大哥立马着急了起来,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平阳侯抬手打断。 “这场战为父心意已决,你就不要再劝了。”平阳侯一脸决然。 顾家大哥也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父亲也不会改变心意,无奈只好叹了口气。 “那父亲要万事多加小心......” “父亲,孩儿陪您一同上战场!” “还有孩儿,我也要去!” 就在顾家大哥想要说些什么时,不远处突然间传来两道少年的声音。 平阳侯转头看过去,便见是自己的二儿子顾北宣和三儿子顾北阳。 他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你们几个大半夜的不睡觉,都凑在这里做什么?” 顾家二哥:“父亲,不光大哥看出了父亲方才的不对劲,孩儿也看出来了。” 顾家三哥“是啊,如果我们不躲在暗处,还不知道父亲要背着我们出征呢。” “父亲,我和三弟都是武将,虽然官阶不高,但是却能跟随父亲去与西陵一战。” “孩儿也绝不是贪生怕死之人,父亲,您若是想要上战场,就带上孩儿吧!” 平阳侯脸色一沉:“胡闹!你们几个可知这一次与西陵一战是有多么的凶险,为父都没有把握赢下西陵,你们除了添什么乱!都给我滚回去睡觉!” “父亲......” “明日一早,你们两个动身去晋州,到你们妹妹那里,保护她的安全,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准回来!” 此账这凶险,就连平阳侯自己都心里没底。 他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儿子们跟着他一同去以身犯险。 “可是......” “怎么,你们是翅膀都硬了,就连为父的话也不听了吗!” 第一百八十六章 你们就听父亲的吧 第一百八十六章你们就听父亲的吧 “孩儿不敢......”顾家二哥三哥异口同声的道。 纷纷低下头去,脸上充满了对平阳侯的担忧之色。 顾家大哥微微抿了抿唇随即抬眸看向两个弟弟:“你们两个就听父亲的话吧。” “大哥!” 顾家二哥十分不甘的开口。 就连父亲自己都说了,这场战是十分凶险,他们又怎么放心,让自己年迈的父亲独自上战场呢? 顾家大哥看了二弟一眼,微微的朝着他摇了摇头,使了个颜色。 顾家二哥这才无奈的闭嘴。 半晌,才开口。 “好,父亲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孩儿明日便和三弟去找清儿,父亲不要生气。” 听见这话,平阳侯的脸色才略微缓和了不少:“这还差不多,不过这件事情,你们先不要和你们母亲提起,免得他现在就开始担忧了。” 本来安氏就因为顾茹清突然间离京的事情,整天提心吊胆的,他更是不忍心自己的夫人得知他要上战场的事情,为他殚精竭虑。 晋州城内。 “蛮夷首领如今已经得知我们要与其合作的消息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动静的。” 此时,顾茹清的神色恹恹,满心都在想着东陵与西陵的这一战。 君北冥哪里不知道顾茹清此时正满怀心事,他微微叹了口气:“茹清若是真担心老将军的安危,本王明日护送你回京吧?” 顾茹清回过神来才缓缓的摇了摇头:“我即便现在回京,也改变不了什么,在这里,或许还能帮殿下与蛮夷人促成合作。” 更重要的一点,顾茹清没有说出口来。 那就是,她知道,自己即便回家了,她也没办法劝说自己的父亲,还很有可能会被父亲禁足,到时候他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最起码在这里和君北冥在一起,叫她感觉到安心。 这件事情,也只有君北冥能够帮她了。 君北冥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你说过西陵将在三个月后发兵,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本王尽量在一个月内,与蛮夷人成功合作。” “嗯。”顾茹清淡淡开口回应道。 她缓缓走到帐篷门口,抬头看着帐篷外的月色,今晚的天色格外阴暗,黑暗笼罩着整个人间,就连月亮都躲在了云层当中。 要变天了。 京城将军府。 “你说什么?如今兵部正在暗中集结军队,还已经开始准备粮草了?” 萧景之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自己的副将赤营,心里突然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赤营也一脸难看的低下头去:“将军,确实如此,今天下午,兵部尚书亲自带人进了军营,要召集军队,属下留了个心眼儿,多听了几句......” 萧景之眉头紧紧拧起:“有听见他们说,这次要攻打谁吗?” 赤营一脸心虚:“回将军,属下无能,只听到了这么多。” 萧景之不满的道:“无能!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将军留你有何用!” “将军,兵部这一次是秘密召集军队的,过来的那些人,口风都很紧,属下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才听到这些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真是好生凶悍啊 第一百八十七章真是好生凶悍啊 赤营的心里也很是不舒坦,虽然说萧景之是他的上级,在哪一次,萧景之有什么事情不是他挡在前头兜底? 萧景之倒是说的容易,兵部尚书是什么人啊?人家谈军事机密,他小小的一个副将,能听到这些,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萧景之不满的开口:“行了,有功夫在这里根本将军解释,还不如快些去打探一下消息! 另外,派人调查一下,顾茹清如今到底去了何处!” 萧景之总感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很奇怪,似乎都和顾茹清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门口偷听的沈新月,听到萧景之提到了顾茹清,心中顿时怒气横生。 她果断推开房门,一脸愤怒的站在门口,可把房间里的两人吓了一跳。 萧景之立马转头,见来人是沈新月,不由的松了口气,随即眉头又紧紧的凑了起来:“新月,都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房好好休息啊?到这里来做什么?” 沈新月生气的瞪着萧景之,随即深吸一口气:“景之,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那个顾茹清呢! 我知道,我的身份不如她,也没有她有钱,府中的人都处处瞧不上我,可是我如今腹中还怀着你的骨肉,你若是真的惦记她,为什么还同意她休夫,为什么还要顶着压力娶我啊!” 面对沈新月的质问,萧景之是一阵的头疼,眉头不由得又蹙紧了不少:“好好的,你提那个女人做什么!” 沈新月冷笑一声:“怎么?就允许将军你暗中调查人家的行踪,不允许我提吗?将军别忘了,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难不成她休夫之后,将军还想和她藕断丝连?若真如此大话,那新月愿意给顾茹清让位,我就带着我们的孩子离开就是了!” 萧景之也是瞬间怒了:“够了!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我暗中调查顾茹清,是因为觉得她可疑,哪里是对她有藕断丝连,如今你连我们的境遇都看不明白,还在这里乱吃飞醋,就这一点,你就比不上她!” 沈新月泪水夺眶而出,歇斯底里的哭喊道:“好!我比不上她,从前就比不上,将军也不是第1天认识我了,你别娶我啊!” 这顿时间不远处的赤营,看的目瞪口呆。 这......这就是他们将军哪怕要抛弃如今的郡主也要娶的平妻吗? 真的是好生凶悍啊! 萧景之也怕丢人,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意,转头看向赤营:“你先下去交代,你的事情务必办好,另外,最近都不要再过来了,免得有人知道你的行踪。” “是,将军。” 赤营是巴不得现在就赶紧离开的,有这样一个彪悍的媳妇,他心里都在为萧景之默默的感到悲哀。 赤营离开之后,书房之中就只有萧景之和沈新月两人。 萧景之冷着一张脸,心里觉得无比的厌倦,但是知道如今沈新月怀有身孕,正是敏,感多疑的时候,也只能无奈的劝说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不要因为别人争吵不休好吗? 第一百八十八章不要因为别人争吵不休好吗? “新月,我已经和顾茹清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如今我们也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不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争吵不休可以吗?” 沈新月恼怒的转过头去,泪水依旧啪嗒啪嗒的从脸颊上掉落下来,啜泣的开口:“你刚才不是说我不如她吗!将军说这话未免也太过伤人了些,我也不想瞎想的啊,可是将军这段时间忙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想见你,可是你却一直忙,今天我来找你,却在门外偶然间听到你也要调查顾茹清的事情,将军让我如何想啊!” 萧景之无奈的开口:“新月,有些事情一句话两句话和你解释不清楚,但是你只要记住一点,我的心里只有你。”他缓缓牵起了沈欣悦的手,轻声开口说道,眼神当中却没有了从前看沈新月时候的爱意。 “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多想啊,我如今嫁给你,可是我与你的身份相差,天壤之别,我只不过是一个乡下的小龙女,而你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外面的人如何议论我,你不知道,可是我却能听得真切,我怎么着急,也是害怕将军有一天会将我抛弃啊!我也是爱你才会变得这样敏,感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新月最爱我了,我也是最爱新月的,不过我们在一起不容易,别为了这些琐事而离了心好不好?” 沈新月也不想再因为这件事情争吵下去,她已经感觉到了萧景之此时有些不大耐烦,若是再继续下去,她都担心萧景之会厌恶她。 “那将军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和顾茹清有任何牵扯好不好,我们就关起门来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好。” 萧景之动了动唇角,半晌才开口说出这一个字来。 只是心中却觉得对沈新月无比的失望。 往日,他最看中的就是沈新月那温柔大度,包容贴心的样子,可是澄清之后他才发现,沈新月其实并非像他所想的那样,她本就是一个善妒的女人。 从前他没看出来,也不过是沈新月隐藏的太好了。 晋州城内。 顾茹清乔装打扮,站在了帐篷门口。 只见此时,顾茹清一身男儿身的装扮,眉目清秀,脸上不同与原本的红润白,皙,略微带着些许小麦色,双目也从原本的杏眼,变成了丹凤眼,乌黑浓密的长发高高竖起,双手负在身后,迈着四方步缓缓走来。 君北冥直看那一眼,眼神间便充满了一丝光亮来。 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站在那里。 如果不是他亲眼看见顾茹清进了帐篷,他都不敢相信,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方才那个小姑娘。 顾茹清微微勾唇,随即轻轻咳嗽两声:“咳咳,怎么样,还算可以糊弄的过去吧。” 只见顾茹清一开口,从她的口中便传来了一道少年充满磁性的声音来。 君北冥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茹清是如何做到的?”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仅变换容貌性别,就连声音都变得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见蛮夷族首领 第一百八十九章见蛮夷族首领 顾茹清微微一笑,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的装扮:“这并不难的,小的时候和师傅学习医术,神医谷的一个师兄,最是精通易容之术。” 顾茹清但是玩心比较大,所以便缠着那个师兄好久,才答应交给她。 已经许多年没有用过了,没想到,到今天竟然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君北冥想了一下,微微挑了挑眉:“茹清这样的装扮很好,今后在军营之中,也以男儿身出入吧,这样也能方便一些。” 顾茹清一脸诧异:“啊?方便?” 她眨眨眼睛,低头又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可是我现在即便是女儿身装扮,在军营之中也很方便啊?” 君北冥别过脸去,继续开口:“军中都是男儿,血气方刚的,难免会冲撞了你。” 特别是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那看顾茹清的眼神都能拉丝了! 一双眼睛都快长在顾茹清身上了一样,君北冥看着心里及其不舒服,都恨不得把军中那些所有异性的眼睛都挖出来! 顾茹清虽然还是很不理解,但是这里毕竟是君北冥的地盘,为了不惹怒君北冥,再将她送回京城,无奈,顾茹清也只好点头答应。 反正易容术也并不难,就是每天在上起开,费一些时间而已。 “走吧,蛮夷族的首领今天约本王在城外见面,你随本王一道过去。” 顾茹清笑了笑:“好。” 原本双方是约在上午的,单数因为君北冥军营中因为一些事情给耽误了,随意不得已便改到了下午。 顾茹清与君北冥并排走在路上,她犹豫了片刻,随即看向君北冥,淡淡的开口:“其实殿下是故意要将时间改到上午的对吧?” 君北冥挑眉:“何以见得?” 顾茹清撇了撇嘴:“今天军营里面压根就没有什么事,所有将领一整个上午都在外面练兵呢。 殿下这样做,无非是想要磨一磨蛮夷族首领的气势。” 听见这话,君北冥眼底闪过一丝满意与赞赏之色:“茹清观察的果然够细致,分析的也很准确。” 君北冥停下脚步看向顾茹清:“蛮夷人这些年来对东陵不断的骚扰,晋州城内,也是吃的败仗多,胜仗少之又少,这也给蛮夷族首领极大的信心与傲气。 若本王这个时候不杀一杀他们的锐气,这场合作恐怕是很难谈下来。” 听见君北冥的分析,顾茹清觉得十分有道理,心中对君北冥又多了几分敬佩之意来。 不愧是东陵第一战神王爷,其睿智起勇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睥睨的! 因为晋州城内有军队严加看守,蛮夷人没办法进城,而且,如今的军队更是东陵冥王带来的亲兵,不管是能力还是血气,都比晋州城原本的将士要强很多。 在蛮夷人的心中,对东陵的这位冥王殿下,心中还是有所畏惧的。 君北冥两人赶到是,蛮夷族首领已经在里面等很久了,在看到一身草原蛮夷人装扮的男子时,顾茹清忍不住好奇的看了一眼。 第一百九十章 并非联盟,而是合作共赢 第一百九十章并非联盟,而是合作共赢 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见到除了东陵一外的人,看着眼前的蛮夷族首领,身上的装扮和东陵人大相径庭,脸上也是不同与东陵人,而是满脸长满了大胡子,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 只见此时蛮夷族首领高傲的坐在椅子上,在看到君北冥时,脸上的高傲虽然收敛一些,但并不多。 阿古达微微昂着头,用着有些蹩脚的东陵话开口:“你就是......东陵冥王?” 君北冥微微眯眼,淡漠的回应了一个字:“是。” 阿古达有些生气,他转变会蛮夷话,不满的开口说着什么。 大概的意思就是:你们东陵人真是不讲信用,明明约好是在上午,如今下午才姗姗赶来,说东陵对这次合作的事情没有诚意。 君北冥冷笑一声,随即薄唇轻轻启动,用着一口十分熟练的蛮夷话说道:“阿古达首领,的确是本王来晚了,之所以下午赶来,是因为上午本王在练兵。” 阿古达听见君北冥那熟练的蛮夷话,脸上也闪过一丝一外:“冥王殿下会蛮夷族的语言?” 君北冥惜字如金:“会。” 但其实并不多,只是一些日常的话,君北冥曾经了解过而已。 阿古达点了点头:“冥王殿下方才说练兵?这为何意?我听说,你们东陵,有意要与我们蛮夷人联盟?” “阿古达首领错了,并非联盟,而是合作共赢。” “此话怎讲?” 君北冥看了身旁的顾茹清一眼,示意她跟上自己。 顾茹清也瞬间领会,低着头跟随在君北冥的身后。 知道走到椅子旁,君北冥将椅子拉开,示意顾茹清坐下。 见顾茹清已经坐了下来,君北冥才找了个里顾茹清最近的位置坐下。 蛮夷族首领其实早就已经发现了君北冥身后的那个长的眉清目秀的小少年。 见君北冥这般在意她,阿古达心中也觉得尤其的意外。 他心里不免有些好奇,这个看上去像个娃娃一样的小公子,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叫东陵的冥王这般重视。 不过此时,阿古达心里最在乎的还不是这件事,他最关心的就是君北冥口中所说的合作共赢。 坐落下来之后,君北冥也并未急着开口,而是拿起旁边的茶壶,先给顾茹清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顺手便很自然的递了过去。 顾茹清一顿,赶忙接过茶水,余光便看到了蛮夷族首领阿古达脸上的那一抹震惊之色。 顾茹清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大自然,低下头去随即十分小声的开口:“多谢。” 君北冥微微勾唇,仿佛看不到阿古达那异样的目光一般:“客气。” 阿古达坐在那里,突然间有一种自己是多余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还十分强烈。 他心中更加无比怀疑,这个东陵的冥王殿下,难不成真的和传闻一样,有断袖之癖? 想到这里,阿古达心中忍不住窃喜,东陵冥王其实也不过如此吗,即便是再厉害又如何,不喜欢女子,往后连个子嗣都没有,又有何可畏惧的? 第一百九十一章 心中的滋味不好受吧 第一百九十一章心中的滋味不好受吧 阿古达看向君北冥,随即讥讽的大大笑起来:“哈哈哈,早有听闻,东陵冥王殿下已有婚约,而且还是个离妇,如今见此,看来,冥王殿下对自己婚约之事,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啊!” 阿古达差点就说出心里话君北冥有断袖之癖了。 顾茹清眉头紧紧蹙起,看向阿古达。 君北冥也是冷眼微眯:“阿古达首领你错了,本王的未来王妃,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 顾茹清一怔,转头微微错愕的看向君北冥。 原来,在他的心目当中,对自己的印象竟这般好吗? 她如今沦为京城离妇,所有人对她都惶恐避之不及,她在京城虽未出过府,但对外面那些人与自己的评价还是略有耳闻的。 顾茹清原本以为君北冥会和那些人一样,即便表面对她温文有礼,但是心里则是将她嫌恶。 却不想...... 阿古达冷笑一声:“冥王殿下就别开玩笑了,我听说,那女子曾经死皮赖脸非要嫁给萧将军,却及其善妒,自古男人哪个没有三妻四妾,而她却不能容忍,甚至还当众休夫,辱夫家颜面,就连起母家也输颜面无光,冥王殿下能与此女子有下婚约,心中的滋味定不好受吧?” 阿古达心中得意,原本以为已经戳中了君北冥的心脏,会叫他失控暴怒。 到时候,他就可以趁机找机会,好好讹上东陵一笔。 君北冥也的确如阿古达心中所想的那样,他满目阴沉,拳头紧紧握住,手背上还有青筋暴起。 别人怎么说他,君北冥都无所谓,但是,他却听不得别人说顾茹清半个不字。 只见房间里此时的氛围顿时变得令人窒息。 顾茹清悄悄看向君北冥的脸庞,老天他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紧握的拳头抱着青筋,眼底满是怒火,怒火中还带着一丝杀意,顿时叫顾茹清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顾茹清也没想到,君北冥会为了自己生这么大的气,这很明显就是阿古达的恶意挑衅,如果君北冥真的上钩了,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可是,她虽然和君北冥有婚约在身,但是长达九年没有见过,顾茹清亦不知道现在的君北冥是什么样的脾气,一时之间,顾茹清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 就在君北冥马上就要发怒时,刚要站起身来,他便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似乎被一道温柔包裹住。 他神色微微一顿,诧异的转过头看去,边看见顾茹清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扬起一张小脸儿红扑扑的,眼底尽是担忧之色 阿古达此时也看了过来,见君北冥身边的那个小子,竟不知死活的拉住君北冥的手,心中顿时一阵冷笑。 他早就已经调查过了,君北冥很反感任何人对他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哪怕是他最亲近的人,也不敢随意近身。 这个小子虽然能得君北冥几分看中,但在阿古达的眼里,顾茹清现在的举动明显就是在找死。 他心里都想象到,君北冥等下会毫不犹豫的甩开顾茹清的手,然后一巴掌拍死她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若她休弃本王,我也绝无怨言 第一百九十二章若她休弃本王,我也绝无怨言 然而,叫阿古达大跌眼镜的是,君北冥的另外一只手也温柔地覆盖在了顾茹清那双小手上,随即像是安慰一般,轻轻的拍了拍 君北冥的心里,此时哪里还有半点怒火,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他看错了吗,茹清竟然主动来牵他的手了。 从前,顾茹清对他的靠近,是那般充满了惊吓,可是如今,顾茹清的手,就那样牢牢的抓住自己。 君北冥心底的那一团火,就好像是遇到了是久旱遇到了一场温柔的甘霖,淅沥沥的撒在他的心头,叫他瞬间冷静了下来。 阿古达在他们进门是,就一直开始挑起事端,君北冥一再容忍,却想不到,阿古达这家伙竟然不知道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若真的两国斗争起来,东陵即便占了上风,可是却对以后的计划有害无利。 如今西陵虎视眈眈,蛮夷人又多加挑衅,东陵简直是腹背受敌。 冷静下来的君北冥,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顾茹清也狠狠的松了口气,刚想要撤回自己的双手,却发现,自己的手竟被君北冥反手紧紧的拉住。 顾茹清一怔,想要用力抽,回,然而,两人之间的戾气实在是过于悬殊,顾茹清又担心阿古达会看出什么端倪,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用眼神,暗中警告着君北冥。 然而,君北冥仿若未闻。 他似笑非笑的看向蛮夷族首领,随即冷笑开口:“蛮夷首领看样子对我东陵之事甚为了解啊,本王倒是听说,从前蛮夷族分立两派,却被你用尽手段,亲手将自己的亲弟弟赶出部落,甚至还霸占了自己的弟妹。 不知道如今,阿古隼对你这夺妻之仇,再加上你将他看出部落之恨,会不会成为蛮夷首领的坟墓呢?” 听见这话,阿古达眼底瞬间怒火中烧,他怒气横生的喘着粗气:“哼,说到底,冥王不也是要娶再嫁之女吗!那女子今日抛弃丈夫婆家,来日冥王就不担心她会用同样的方式抛弃你吗!” “那是因为,萧景之活该被休弃,是他毁约在先,做下那等不义之举,乐安郡主何错之有,她不过是不想在狼窝里苟延残喘一辈子。 而且,谁说这时间,女子不能休妻?若是日后,本王也做了同样对不起郡主之事,她若是休弃本王,我也绝无怨言。” 君北冥原本对外人的话是很少的,可是今日,却难得的说了很长的一段话来。 而这些话不光是说过阿古达的,最重要的是他想要告诉我顾茹清,自己对她的心意。 顾茹清神色一怔,随即赶忙低下头去掩饰着脸上复杂的神色,心中如同一团乱麻。 君北冥这家伙,好端端的,说这些干什么...... 阿古达冷哼一声:“哼,冥王殿下这话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吧,如今有佳人陪在身边,若是叫你那未来悍妇的王妃知道,冥王殿下有如此特殊的癖好,那你岂不是在无安宁之日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本王笑你被人利用 第一百九十三章本王笑你被人利用 “这点就不劳阿古达首领操心了,你现在最该关心的应该是你自己而已。” “我?”阿古达一脸疑惑,张开双手,冷笑开口:“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君北冥微微偏头:“据本王所知,阿古达有意与西陵结盟,他们答应给你们粮食,武器,而你们则是需要在西陵发兵东陵时,将本王引到此处,本王说的对与否?” 阿古达面容一紧,迟疑了一下,随即开口:“我不知道殿下在说些什么。” “你不承认也无所谓,本王只是想要与阿古达首领分析一下如今的形势。 你当真相信,西陵会战胜我东陵吗?” 阿古达开微微仰起头来口:“西陵虽然是附属小国,但这些年来韬光养晦,若是与东陵一战,也是难分胜负的。” “看样子,蛮夷族果真与西陵结盟了!” 阿古达蹙眉,瞬间恍然大悟,一脸怒气的开口:“你刚才是在套我的话?”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确定西陵就真的能信守承诺给你们粮食和武器和战马吗? 西陵能与东陵背弃休战盟约,就足以可见,他们是小人也,本王在此提醒阿古达首领,莫要被有心之人利用,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再将自己部族给搭进去,得不偿失啊!” 阿古达一脸不信:“殿下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要挑拨我与西陵的关系,哼,和你承认了也无妨,我蛮夷族的确与西陵结盟了,而如今,冥王殿下即便是猜到了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一切都太晚了。” 阿古达一脸得意的开口。 他今天约君北冥再次见面,也无非是想要多拖延一些时间。 既然被君北冥看穿,那他说姓也不装了,反正,西陵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不日便会发兵东陵。 他们蛮夷族不仅可以和西陵结盟,捞到好处,还能趁此机会攻进晋州城内,又是能收获满满。 君北冥看了一眼阿古达,眼底闪过一丝讽刺,随即淡笑着摇了摇头:“阿古达首领,本王见你还真是过于天真,压根就比不上你弟弟阿古隼半分睿智啊!” “你什么意思?” “本王笑你被人利用,还心甘情愿的帮人递刀呢。 你以为,本王如今看穿一切,东陵如今还没有准备吗? 实话告诉你,如今我东陵,只等着西陵发兵,到时候,再打他个措手不及。” 阿古达眼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一丝慌乱的神色:“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一直都在晋州城内,怎么可能会了解西陵如今的状况,你是在诓骗我!” “诓不诓骗阿古达首领自然有自己的决断,不过本王不妨好心告诉你一个消息。 相信阿古达首领听说过后定会来感激本王。” 阿古达深吸一口气,沉声开口:“你说。” 此时他的心里乱乱的,不知道该相信谁才好。 可是看着君北冥那一脸坚定的神色,又不像是在诓骗他。 若真如此,那西陵这场战事,岂不是要必败无疑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谁说本王说的是假话? 第一百九十四章谁说本王说的是假话? “据本王密探来报,你的弟弟阿古隼如今已与西陵取得联系,并且也想与西陵联盟,而且条件比阿古达首领低一半不止,但提出唯一的条件就是,希望西陵灭了你阿古达的部落,目前西陵与阿古隼已经开始准备联盟事项。” “这不可能!”阿古达瞬间站起身来,一脸不敢置信的开口说道。 “阿古隼他有多大的胆子,还敢回来!我念及手足之情,未取他性命,而是将他赶出部落,他早已经不足为惧! 冥王,你这是想要挑拨我与心灵之间的关系,才故意这样说的吧!” 君北冥淡淡一笑:“看样子阿古达首领你的消息还不如本王灵通啊,阿古隼自打离开你的部落之后,便一直暗中集结属于自己的部落,如今他已经在东南方向站稳脚跟,只等着与西陵结盟之后,杀回来报那昔日之仇。 阿古达首领若是不相信,大可以自己去调查,本王言尽于此,阿古达部落今后如何,这是在你一念之间。” 阿古达眉头紧紧蹙起,目光不断的打量着君北冥,似乎想要从他的神色中察觉一丝异常之处。 然而,君北冥一脸神色淡然,拿起一旁的茶杯,便十分淡定的品鉴起茶来。 良久。 阿古达深吸一口气来:“多谢冥王殿下告知,不敢我还是不相信他有那个胆量,待我回去调查一番。” “阿古达首领请便。” 见阿古达神色匆忙的离开,顾茹清这才看向君北冥开口:“就这么放任他离开了?如果他回去调查,阿古隼并非要造反,那我们岂不是要暴露了?” 君北冥微微淡笑着挑眉:“谁说本王方才说的话是假的?” “你什么意思?”顾茹清一脸不解的开口问道 君北冥却爽朗的笑了出来:“哈哈哈,茹清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可爱。” 顾茹清蹙眉:“现在说正经事呢,殿下还有心情开玩笑!” “好了,不逗你了。”君北冥脸上的笑意淡了淡,随即开口:“阿古隼的确有意与西陵联盟,而且,西陵也已经答应了,这些阿古达只要回去调查一番,就能调查的出来。”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本王来到晋州城时,就已经收到这个消息了,原本本王是想要看他们内,斗,待他们两方困倦之时然后发兵将这两个部落一举灭之。” “所以你早就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对付蛮夷人了?” 而且这个办法,甚至比她提出的办法还要快,还要彻底。 东陵甚至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以及小的代价,就能彻底解决掉蛮夷族这个祸患。 可是,君北冥却在她到来之后,就改变了战术,而且还将她的话听进了心中。 顾茹清承认,君北冥的办法,的确要比她的好上百倍。 她的合作共赢,如果是想要具体实施下去的话,不仅花费的时间要长,而且,东陵还需要付出很多的粮食,兵器和战马。 如果在两者之间非要做一个选择的话,顾茹清一定选择君北冥的办法。 第一百九十五章 茹清这般紧张作甚 第一百九十五章茹清这般紧张作甚 “的确是,早就已经想好了,不过现在,却不得不改变一下。” 顾茹清沉默良久,随机抬起头来看向君北冥默默开口:“你是因为我才改变自己的决断了?” 君北冥目光微微闪了闪:“是,但也并非全是,本王细细想来,自己的办法,虽然不用付出什么代价,但是其中的变故太多,男宝两个部最终不会重修旧好合并联合起来对付我们东陵。 更何况,如今我们要尽快解决蛮夷这边的战事,才能够抓紧时间回去应对西陵啊。” 顾茹清低下头去,微微抿了抿唇:“殿下就这般信我,万一西陵没有发兵呢?关于我说的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幻想出来的呢......” “没有这样的万一,因为本王足够相信你,绝对不会拿数以万计之人的生死开玩笑。” 听见这话,顾茹清满脸的动容之色。 确实,她身为东陵人,的确是不会拿那么多人的生死开玩笑。 不得不说,君北冥还是真的足够了解自己的。 “好了,别想这么多,我们也回去吧!” 君北冥站起身来,手依旧牵着顾茹清的小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 顾茹清低下头去看了一眼,微微挣脱一下。 君北冥一顿,随即无奈的放开了她的手:“刚才多谢茹清了。” 顾茹清不自然的别过头去:“殿下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要看到东陵和蛮夷部落的谈崩而已。 今夏如果那个时候发怒,阿古达一定会借此机会抓住把柄的。” “本王又没说什么,茹清这般紧张作甚?” “我......谁紧张了?” “好了,本王不逗你了,我们走吧。” 顾茹清刚走两步,随即便停了下来:“可是,今天我们与蛮夷族的合作并没有谈妥啊......” 君北冥淡淡笑笑:“茹清大可放心,不出三日,那个阿古达,便会亲自找上门来的。” 顾茹清十分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君北冥。 心中顿时对君北冥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这家伙似乎每一次都这样的,胸有成竹,仿佛所有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顾茹清心中不得不怀疑,君北冥是否早就已经做出了两个方案来,与蛮夷族合作的这个办法,或许早就已经在君北冥的计划范围之内了。 顾茹清站在那里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君北冥,见他的背影是那样的高大,宽肩窄腰,负手站在那里,不知道为何,献给了顾茹清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茹清在想什么?” 听见这话,顾茹清感冒回过神来,随即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没......没想什么。” 君北冥笑笑,却并没有说破:“那我们回去吧。” ...... 三日后。 果然不出君北冥所料,阿古达派人将信送进军营之中。 君北冥看了一眼信,便将手中的心递给了顾茹清。 顾茹清也拿过信来看了看:“阿古达约我们明日午时,老地方见?” 君北冥点了点头:“看来这个阿古达,能力还是有的,倒是比本王预想的快一些。” 第一百九十六章 冥王殿下还请上座 第一百九十六章冥王殿下还请上座 第二天下午,顾茹清依旧乔装成公子模样,和君北冥一同去赴会。 和上一次大不相同的事,阿古达早早的到来,站在屋子里,负手而立。 在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下意识的转过头去,主动上前向一脸奉承的笑着向君北冥行礼:“冥王殿下” 君北冥微微挑了挑眉:“我们没来晚吧?” 阿古达一脸笑意相迎,脸上的胡子一动一动,随即十分恭敬的开口说道。 “没来晚没来晚,是我来早了。” 来自前,阿古达就已经调查清楚了,他的弟弟阿古隼,果然暗中与西陵结下了盟约。 然而西陵那边对他还一直隐瞒着,这叫阿古达心中十分愤怒,更是后怕,如果当初没有听君北冥的话,回去好好调查一番的话,恐怕这后果不堪设想。 “冥王殿下还要多谢您啊,不然我们整个族人恐怕都扛不过这个冬季了。” 君北冥:“阿古达首领调查清楚便好,我们今天是不是能谈一谈合作的事了?” “能谈能谈!”阿古达赶忙开口,生怕下一秒君北冥就会后悔一般。 如果是三天前的话,阿古达恐怕都不会那么轻易的与东陵合作,可现如今,西陵毁约,与他的弟弟结盟在一起,他们如果没有东邻帮助的情况下,恐怕真的会被阿古隼得逞。 到时候,他们整个部族,恐怕都将会受到灭顶之灾。 他那弟弟最是睚眦必报,当初他狠心将阿古隼赶出部落,如今若是叫阿古隼有了起来的机会,他恐怕只会比他弟弟还要惨。 “冥王殿下,这位公子,还请上座。” 君北冥与顾茹清一脸坦然自若的受礼,坐下身来后,君北冥这才示意对方坐下。 “居然都已经调查清楚了,那我们今天就聊一聊合作,本王想知道的是,阿古达部落有多少牛羊可以兑换?” “冥王殿下,来之前我就已经轻点好了族中的牛羊,其中牛有五千头,羊一万头,不知冥王殿下要如何交换?” 君北冥与顾茹清对视一眼,不愧是草原上的雄鹰啊,这么多的牛羊,放在东陵,他们可是想都不敢想啊。 “阿古达首领准备拿这些牛羊交换什么东西?” 阿古达很是激动,看样子,君北冥是答应与他们合作了。 阿古达原本以为上一次他将君北冥狠狠的得罪了,毕竟上回见面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没成想,人家冥王殿下压根就没想着和他一般计较。 “冥王殿下,我们确实粮食,交换最主要的东西,便是粮食。” 君北冥点了点头:“还说,一头牛换两石粮食,两只羊换三石粮食,阿古达首领觉得可行?” 听见这话,阿古达脸上充满了激动,随即连连点头答应:“可行,可行。” 说完,阿古达有一脸为难的看向君北冥,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君北冥一眼便看出了阿古达的意思,随即冷淡开口:“阿古达首领,还有什么困难不妨直说,我们既然是合作关系,自然要相互帮衬。” 第一百九十七章 阿古隼部族 第一百九十七章阿古隼部族 阿古达见状,也是满脸的激动:“冥王殿下,是这样的,我们部族还缺少战马以及武器,不知道,我们的牛羊可不可以交换一些马匹和武器呢?” 他们身为草原上的部族,压根就没有地方可以得到充足的武器,手上的武器要么是从战场上抢夺别的国家的,要么就是自己部族耗尽财力物力才做出来那么一点兵器。 草原上的人很多,单凭这点武器压根就不够看的。 听见这话,君北冥故作一脸为难:“阿古达首领,先前本王只想着拿粮食交换你们的牛羊,但是武器与战马,这些都属于战略物资,若是我们真的交换了,万一哪天,阿古达首领继续攻打东陵,我们岂不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阿古达蹙眉,赶忙摇头解释道:“不会的,不会的,朋友!我们已经合作了,便是最好的朋友,我们但不会像西陵人那样不守信用的,请冥王殿下相信我们!” 君北冥继续为难的叹了口气:“本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王爷,有些事情本王也做不得主,这样吧,居然阿古达首领已经提出,那本王便立刻传信进京城,请我朝陛下圣裁,至于我朝陛下能否答应,那就要看陛下盛意了。” 上一次,阿古达想吊着他们,这一次,他也要让阿骨达尝一尝被吊着的滋味。 阿古达心中无比焦急:“还请冥王殿下多为我们阿骨打部落说说好话,只要东陵陛下肯同意交换武器和战马,你们想要交换多少牛羊,都可以谈!” 阿古达心中是无比焦急的,阿古隼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途径,竟找来了一大批的族人,而且武器也十分充沛,还有战马,粮食都比他们多三倍不止。 如果阿古达再不想办法的话,这个消息一旦传进阿古达族内,那族人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阿古达部族。 毕竟谁不希望跟着一个靠谱的首领生活呢。 阿古隼部族,早已经今非昔比,如今有粮有肉,有钱有武器。 阿古达在调查出这些的时候,心中也是大为震惊。 多亏他提早发现,不然,阿古达怎么死的,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 “好,既然阿古达首领都已经这样说了,那本王便尽力一试吧。” “多谢冥王殿下。” 东陵与蛮夷的合作,就这样顺利的谈妥了,除了交换粮食与兵器战马以外,阿古达最后还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请求,就是能不能给他们一些伤药。 阿古达。近乎于十分卑微的请求着请求他们能够给一些药材,而且可以用牛羊来交换,草原部落,大夫十分缺少医术好的大夫几乎没有,很多族人都是因为缺少药材和大夫,最终病入膏肓,不治而亡。 所以他们需要一些比较常用的药。只要最基本的上药,以及风寒要就行。 阿古达见君北冥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以为是自己的请求,太过分了,生怕引得东陵明王的不满,随即强忍着失望,赶忙道歉。 第一百九十八章 那公子想要什么? 第一百九十八章那公子想要什么? “实在是抱歉,冥王殿下,是我们的请求过多了。” 而与此同时,君北冥之所以没有说话,而是在想,方才用粮食交换牛羊,他们是否给的太多了,竟然叫阿古达这样痛快的答应了,心中不免有些后悔,早知道,他们就两头牛一石粮食,四只羊三石粮食了! 顾茹清坐在一旁,看着君北冥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低头沉思着,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君北冥立马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顾茹清:“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 早知道,他就不带顾茹清过来了,今天是阴雨天,天气格外阴沉稀,而且温度也不高。 看着顾茹清穿着这般单薄,君北冥忍不住蹙眉,随即赶忙站起身来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了顾茹清的身上。 顾茹清一顿,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件披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看了看阿古达。 阿古达也装作没看见,将头转到了一旁。 开玩笑,如今他们有求于东陵的冥王殿下,冥王殿下这样的特殊癖好,他们怎么敢多看? 顾茹清有些不大自然的拍了拍君北冥的胳膊,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咳咳......殿下,我没事,刚才阿古达首领在同你讲话。” 君北冥:“哦?他刚才说什么?” 顾茹清又看了一眼阿古达,见他还是没有看过来,最近只能帮着他开口,重复道:“阿古达首领想要用他手上的牛羊换一些基础的药材。” 君北冥点了点头,又看向面前的阿古达:“这个好说,你面前的这位公子,便精通医术,想要交换什么药材,你写好交给她就行。” 阿古达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旁边的顾茹清。 他刚开始原本以为顾茹清不过是君北冥对个姘头,没成想,人家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本事。 看来,冥王殿下身边的人都不可小看啊! “那就有劳公子了!” 顾茹清有些受宠若惊:“阿古达首领太客气了,你的请求我会尽量满足,到时候你们把需要的药材单子交给我一份,我会尽力帮你们筹集,不过药材,我们不需要牛羊交换。” “那公子想要什么?” “我需要你们不足,能够再多养一些牛羊,到时候你们养多少,我们就收多少,另外,不允许将牛羊以任何的方式换给其他国家,阿古达部落的牛羊,只许与我们东邻交换。 未展现我们的诚意,这些药材我们可以送给你们。” “真的?”阿古达双眼顿时充满了光亮,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他将目光又看向了君北冥,像是在等着君北冥开口。 君北冥挑了挑眉:“她说的话就可以全权代表本王,本王爷东陵的名义保证,绝不会拖欠你们半分粮食,药材我们也可以免费送给你们,不过你们要保证,所有的牛羊都与我们交换,不可再与其他国家联盟。” 东陵地大物博,但是最缺的也是劳动力,有了蛮夷族的牛,百姓们耕地的效率就会提上去很多。 第一百九十九章 确实是我关心则乱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确实是我关心则乱了 “好,冥王殿下大可放心,我阿古达说话算数,但不会像西陵小儿那般信口雌黄。” 合作谈妥之后,两人便回到了军营。 顾茹清卸下脸上的伪装,露出原本的容貌,边上又忍不住挂上担心之色。 君北冥自然看得出来,忍不住开口问道:“茹清这是还有什么顾虑吗?” 顾茹清微微抬头,脸色凝重的开口:“殿下,我们虽然说也阿古达部落合作了,但是现如今又出现了个阿古隼部落,而且已经和西陵联盟了,我想西陵一定会让阿古隼代替阿古达部落攻打晋州城啊。” 如此下去的话,他们忙活了这么多天,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君北冥勾了勾唇:“这点本王也想过,不过茹清大可放心。 即便阿古隼有心想要攻打晋州,恐怕也是有心无力的。” “此话怎讲?”顾茹清一脸疑惑的开口问道。 “阿古隼这个人极为自负,而且睚眦必报,他得到粮食武器以及战马之后,一定会带着自己的族人攻打阿古达部族。 阿古达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这兄弟俩的仇恨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所以茹清觉得阿古达会叫阿古隼部落消停的了吗?” 听见君北冥的分析过后,顾茹清的眼神顿时一亮:“对啊,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不是茹清没有想到,而是你现在心里太过担忧西陵发兵的事情了,万事都想要考虑周全,反而容易遗漏一些事情。” 顾茹清觉得君北冥说的话很有道理,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是啊,我的确是关心则乱了。” 但是顾茹清心里人忍不住不去担心,毕竟上辈子发生的惨状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啊。 两人刚回来没多久,暗祁便火急火燎的从帐篷外走了进来。 “什么是?” “殿下,郡主,平阳侯府顾二公子和顾三公子来了,如今就在军营门口。” “什么?我二哥三哥怎么来了?” 顾茹清一个震惊,从椅子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糟糕,一定是父亲不放心她,所以特意叫她二哥三哥过来把她带回去了! 顾茹清眉头紧紧蹙起,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回去。 回去之后,父亲肯定就不会再让她出门了,到时候,只能坐以待毙。 顾茹清有些无助的看向君北冥:“我不想叫二哥三哥知道我在这里,你能帮帮我吗?” 君北冥微微挑了挑眉:“茹清打算让本王如何帮你?” “你只需要出去帮我拖延点时间就行了,我用易容术,重新变换成男子的样子,还请殿下告诉二哥三哥,说我已经回京了。” 君北冥勾了勾唇:“茹清,你以为你能瞒的过顾二公子和顾三公子吗?” 顾三公子倒还好说,但是顾二公子那可是出了名的心细,观察能力极强。 哪怕顾茹清以男儿的装扮示人,一些细节和习惯,还是没办法,瞒得了顾二公子的那双火眼金睛的。 “那怎么办,我现在不能回去,不然的话,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 第二百章 顾家兄弟来了 第二百章顾家兄弟来了 “你先别着急,先叫两位公子进来,看看他们怎么说,如果执意要带你回去,本王会帮你想办法的。” 听见君北冥的话,顾茹清竟然感觉莫名的安心,她点了点头:“那就有劳殿下了。” 一炷香后,顾二哥和顾三哥便出现在了帐篷里。 他们眼神齐齐看向自己的妹妹顾茹清,顾茹清一脸心虚的低下头,却不敢与两个哥哥对视。 “现在不敢看我们了? 茹清,二哥从前没发现你的胆子竟然这么大,如今都有胆子抗旨不遵了,你知不知道,如果陛下怪罪下来,你将会面临什么?” 顾二哥最先开口一脸气愤的说道。 他不是怕顾茹清会连累整个平阳侯府,而是担心他的妹妹,玩意陛下怪罪下来,顾茹清肯定就没命活了。 “到......倒也不至于这样严重,二哥,情况太过紧急了,我无奈才出此下策的。” “有什么事情我们一家人不能好好商量吗,父亲那里说不通,你可以找大哥二哥,也可以找我啊,自己一个人独自跑到了晋州城,万一这路上遇到点危险,你叫爹娘以后怎么活!” 顾三哥也忍不住开口责备,虽然说着责备的话,但是眼底却充满了对顾茹清的担忧。 “二哥三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是我现在还不能回京城,回去后父亲肯定不会让我出门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顾二哥,顾三哥,两人相视一眼,顿时一愣。 “谁说我们要接你回去了?” “啊?”顾茹清一脸诧异的开口:“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顾二哥狠狠的白了顾茹清一眼:“还不是父亲担心你在这里受到危险,这里毕竟是军营,刀枪无眼的,冥王殿下日理万机,哪里能一直顾得上你,所以便叫我和你三哥过来保护你的安全了!” 顾茹清一顿,心里顿时充满了暖意。 她就知道,父亲心里是最关心她的。 不过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她又看向顾二哥开口:“二哥,父亲是不是已经领命,准备亲自挂帅出征与西陵一战了。” 两人瞬间沉默下开,半晌,顾二哥才缓缓开口:“是,你离开后不久,父亲便为了你进宫了一趟,不知道和陛下说了什么,回来之后,我们才知道,父亲要领兵出征的消息。” 顾茹清蹙眉:“那你们也不在父亲面前劝着点儿?” 顾三哥撇了撇嘴:“茹清,你不是不知道父亲的性子,当初你不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而进宫的吗,可以劝得住父亲啊?” 听见这话,顾茹清也顿时蔫了。 是啊,父亲连她的话都不听,更别说他这几个兄长了。 “好了茹清,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父亲肯定有自己的判断,而且父亲虽然说已经年迈,但是身上的武功还是不减当年,即便是亲自挂帅出征,也不会有事的。 大不了到时候,你二哥我亲自跟着去,保护好父亲安全就是了。” 顾二哥自然是知道父亲在自己妹妹心中是有多么的重要,于是便安慰的开口说道。 第二百零一章 小人多作怪 第二百零一章小人多作怪 “是啊,小妹你就不要担心了,大不了我也跟着父亲,有我和二哥在,定不会叫父亲有事的。” 两个兄弟站在那里轮番安慰着眼前的顾茹清。 君北冥看在眼里,只觉得眼前的画面数如此的令人感觉到温暖。 平阳侯府这般团结一致,心中充满大爱,又怎么可能会通敌叛国,贪污受贿? 顾茹清吸了吸鼻子:“二哥三哥,父亲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目前还不知道,因为西陵那边还没有传来起战事的消息,而东陵与西陵毕竟签下了休战盟约,若西陵不背信此盟约,我们也不至于这样匆忙的准备了。” “哼,真是没想到,西陵净是一群小人作怪!” 兄弟俩嫉恶如仇的开口说道。 顾茹清没有再说话,而是低头沉思着事情。 房间里的众人也没有出声打扰,兄弟俩以及君北冥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顾茹清的身上。 半晌,才见她开口。 “如今若是要攻打西陵,必不能打草惊蛇,皇宫里现下有多少人知道?” “这个你放心,除了皇上,咱们父亲,兵部侍郎还有林尚将军以外,就只有咱们几个知道了。” 听见这话,顾茹清微微蹙眉:“兵部也知道了?”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兵部那边自然是要最先知道的,毕竟要提前召集军队,还要筹备粮草。” 顾茹清脸色顿时变得十分严肃起来:“兵部现在召集部队,或许就已经暴露了我们准备抵御西陵了。” “那又何妨,现在京城中绝大多数人还并不知道,房间也没有消息传出来,西陵那边,应该不会知道的吧。” 顾家三哥开口说道。 顾茹清却没急着开口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君北冥。 君北冥开口:“茹清的意思是,京城之中有西陵的细作?” “这个我不敢肯定,但是,西陵能够选择这个时候发兵,一定是对我们十分了解的。” 顾家二哥眉头紧紧蹙起:“那这么说来的话,如果真的有这个细作,那京城一切动向岂不是都被西陵尽收眼底了!” “可恶,这个细作究竟是谁,竟然敢通敌叛国,他难道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君北冥眼底也顿时闪过一丝寒光来,听到顾茹清的话,那这个细作最有可能的就是萧景之了。 毕竟在他的身上,有很多可疑的疑点。 顾茹清深吸一口气:“如今西陵那边是否知道已经无关紧要了,最重要的是,不要让他们知道,咱们已经察觉他们要派兵五十万,而非二十万的事情。” 顾家二哥:“这很难不知道吧,只要咱们筹集粮草,集结军队,后续我们一旦派出援兵,西陵定会有所察觉。” 君北冥冷淡的开口:“集结军队倒不是什么大事,到时候可以随便找个理由过去,但是大军出征,粮草先行,只要一筹集粮草,恐怕这件事情就瞒不住了。” 顾家兄弟也纷纷点头:“殿下说的不错,但是没有粮草,军队就算是集结完毕,也不济于事啊!” 第二百零二章 要回京了 第二百零二章要回京了 总不能叫士兵们饿着肚子上战场吧。 到时候不被敌人击杀,恐怕也会饿死的。 “蛮晋州城这边的事情也差不多结束了,明日一早,我们回京城。” 君北冥开口说道,目光十分坚定。 顾家二哥三哥,一脸诧异:“明日就走?” 可是他们今天才刚到啊。 顾茹清也点了点头:“事态紧急,容不得我们耽搁了。 二哥三哥,你们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就动身回京。” 顾茹清也十分赞同君北冥的话,居然阻止不了自己父亲出生,那回京之后,她总的做些什么吧。 深夜。 顾茹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心中一直在想粮草一事,现在还不到秋收季节,粮食也很难筹集。 而且,他们还答应了要用粮食交换蛮夷人的牛羊,两边都需要粮食,东陵肯定是入不敷出啊。 如今大量筹集粮食也很难,很容易引起西陵那边的怀疑,而且价格也极高,即便是朝廷收粮,也不足以收集够五十万军队填饱肚子的。 浑浑噩噩想到了后半夜,顾茹清才十分不踏实的眯了一会。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顾茹清再一次顶上了两个重重的大黑眼圈。 她怕多耽误功夫,担心外面人一直等着自己,便急急忙忙的简单洗漱一番,穿了一件行动便捷的短衣长裤,便出了帐篷的门。 刚一出门,就看见不少人在军营里忙活着往马车上搬着东西。 顾茹清看着那马车,有些一顿:“我们这是要坐马车走吗?” 她招呼过来夏竹,疑惑的开口问道。 夏竹十分恭敬的回答:“回小姐,王爷说路途遥远,担心小姐受累,便从晋州买了辆马车。” 还不能顾茹清说话,夏竹有补充着开口:“小姐,您先上马车吧,王爷处理一点事情,随后就到。” 顾茹清心中有些不大自然,她哪里就那么娇贵,来时候的路上,都是起码来的,虽然说,的确挺遭罪的,但是这份罪和上辈子被一刀一刀凌迟至死,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她摸了摸鼻子,随即走上马车,想着等下君北冥进来的时候,跟他好好说一说,让他以后不用这么照顾自己,她没有那么娇弱的。 把马车停在军营门口,军中的将士们看到了,要如何想君北冥啊。 知道的是君北冥为她买下了马车,不知道的,他们会说,君北冥身为武将,战神王爷,出门在外就只顾得贪图享乐呢。 一上马车,顾茹清原本是想着静静地等君北冥进来,可是一坐在那舒服柔,软的垫子上,再加上桌子上点燃的安神香的加持下,顾茹清竟然觉得无比舒服 她单手放在桌子上,半靠在马车内,然后...... 她竟然睡着了! 等顾茹清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悠悠荡荡的驶在了回京的路上。 而与此同时,君北冥也安静的坐在他的对面,修长的双腿,交叠弯曲,左手握着一卷书卷,右手支撑着脑袋,垂着眼眸正专注的看着书。 第二百零三章 我不饿...... 第二百零三章我不饿...... 君北冥此时仿佛并没有察觉到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姑娘已经醒来了,他翻看着书卷,就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谪仙,一般这画面实在是太美好,这气氛也太过宁静。 就连顾茹清都不忍心出声打扰,生怕破坏了这份美感。 只不过,顾茹清睡的时间过于长了些,胳膊也顿时有些发酸,她悄悄的动弹了一下,对面的君北冥,便瞬间有所察觉。 他抬眼看过去,便看到顾茹清正小心翼翼的活动着身体,见自己抬头看向她,目光也瞬间与他的目光在空中交织在一起。 君北冥微微勾了勾唇:“你醒了,昨晚没睡好吧?” 君北冥将手上的书卷合上,随即便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方帕子,递给了顾茹清。 如今盛夏之际,天气格外闷热,顾茹清睡这一觉,只觉得额头上满是汗水。 她神色微微顿了顿,看着君北冥手中递来的帕子,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君北冥。 这不仅叫她想起她为了休夫而进宫那日,君北冥也是如现在这般,将自己的帕子递给了她。 君北冥微微偏了偏头,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像是疑惑顾茹清在想什么一般。 顾茹清也赶忙回过神来,慌乱的别开视线,将帕子接过。 “多谢。” “我......睡了多久啊?” 君北冥看了一眼马车窗外:“大概两个时辰左右。” “这么久?”顾茹清一脸不敢置信,震惊的开口说道。 昨天她一整晚都没怎么睡,没想到这刚一上马车,就开始睡不醒了。 “可是睡醒了?若是还觉得困,就再多睡一会儿也不迟。” 顾茹清摇了摇头:“不睡了,我担心晚上没了困意。” “也好。” 君北冥眼底依旧含着一抹笑意:“可是觉得饿了?到下一个村子,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可以先吃一些点心垫垫肚子,等下午在吃一些好的。” 顾茹清赶忙下意识开口:“殿下,我不饿......” 虽然这样说着,但是顾茹清的肚子却在此时不争气的叫了两声。 马车内的空气瞬间变得凝滞了起来,顾茹清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丢人! 丢人啊! 君北冥忍不住笑了笑,将桌子上的点心朝着她的方向推了推:“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吃一些吧。” “咳咳......多谢殿下了。” 顾茹清拿过一块点心,放在口中小口咬了一口,点心入口即化,回味香甜,味道简直不要太好。 不敢,顾茹清越吃越是觉得,这点心的味道似乎有些熟悉。 她低头看过去,就键盘中放着几块她从前最爱的栗子糕。 顾茹清眼底不由得闪过一次诧异,她抬头悄悄的看了一眼君北冥。 是巧合,还是...... 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口味? 君北冥自然一眼就看破了顾茹清的心思:“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晋州的栗子糕没有京城的好吃,你先将就一下,等回京之后,本王再给你买来。” 顾茹清缓缓放下栗子糕,微微垂下头去。 第二百零四章 茹清不值得殿下这般好 第二百零四章茹清不值得殿下这般好 半晌,才见她缓缓开口。 “殿下,其实您不必对我这般好的......” 君北冥挑眉:“本王不对我未来的王妃好,要对谁好?” 顾茹清:“殿下,你说过,求娶与我,并非是你本愿,你是不忍心看见我受人冷眼,才会如此。 这份情谊,茹清谨记于心,今生都不敢忘。 但是茹清恐怕也辜负了殿下的一份好意,今生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所以......” 君北冥一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随即又立刻恢复如常:“所以什么?” 顾茹清一顿,随即鼓起勇气的开口:“所以殿下,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未开的,殿下也不必在茹清的身上耽误功夫,茹清不值得殿下对我的好。” “谁说你不值得?” 顾茹清又是一怔,她抬起头来呆呆的看一下眼前的君北冥。 “本王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你知道在这世间没有人可以逼迫本王做任何我不愿的事情。” 君北冥此时的目光变得十分严肃起来,眼底也闪过一丝就连顾茹清都觉得震惊的坚决之色。 “可是......殿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君北冥收回视线,拿起一旁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大抵是因为你是这世间最值得本王去守护的女子吧。” 君北冥没有说自己爱顾茹清,或许是因为怕吓到顾茹清,又或许是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没想明白,自己对顾茹清究竟是爱意还是恩情。 君北冥的话,又让顾茹清心中感觉到一阵乱麻,瞬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的神色也瞬间变得复杂了起来,低下头却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君北冥轻咳了两声:“你心里也不必因此有所负担,你只要知道本王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对我你可以放下全部的决心,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君北冥总归这辈子都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顾茹清,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行。 顾茹清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一听见君北冥说这些,顾茹清心里总是感觉乱乱的,甚至有些紧张。 “对了,我兄长们呢?他们可在外面?” 君北冥开口:“没有,他们提前回京城了,本王需要他们帮我做一件事。” 顾茹清点了点头:“其实我也不用坐马车的,我真的没有那么娇气,我们也是可以骑马回京的。” “不差这几日,即便回去早了,也做不了什么,不如慢一些。” “好吧......” 顾茹清此时,看着君北冥,就感觉莫名的紧张,那种紧张是从心底自发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君北冥刚才说的那些话,又或许是因为...... 她低下头去,手上不断的搅动着帕子 君北冥也能感觉到顾茹清的不自然,为了能够叫她放松下来,又突然间开口:“昨日京城传来消息,萧景之被陛下斥责了。” 顾茹清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面上又恢复如常,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是吗,因为什么?” 第二百零五章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啊 第二百零五章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啊 “因为军营副将赤营私下去了萧景之的府上,被人揭发,陛下听说后,龙心大怒,派培公公去传的旨意,叫萧景之在府中禁足三月。” “赤营?”顾茹清想了一下,总感觉这个名字很是熟悉。 突然间她恍然大悟:“我记得他,他似乎是萧景之军中的一个副将。” “没错。” 这下子,顾茹清有些不理解了:“按理来说,萧景之如今身为将军,私下见自己的副将也情有可原,陛下为何会下旨命他禁足?” “那是因为陛下之命兵不上说曲军营秘密召集军队,并且不允许任何军营内的将士和外界有任何的联络。” 只不过这旨意刚刚传下去,赤营就迫不及待的跑去萧景之的府中,这不是明摆着的不拿旨意当回事吗? 虽然说,萧景之不知道这道圣旨的内容,但是赤营确实明知故犯,所以赤营被夺了副将的官职,军法处置了五十大板,萧景之也因为此时而牵连,虽然没有受皮肉之苦,但也被禁足了。 “原来是这样。”顾茹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的点了点头。 才禁足吗? 比起上辈子,萧景之在她身上施加的那些折磨与痛苦,真是显得微不足道。 “你在笑什么?”君北冥微微偏着头问道。 “我在笑着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啊,谁能想到刚刚立下战功威名赫赫的萧将军,正是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如今却被禁足在府中呢。” 顾茹清语气十分平静,淡然的开口说道。 君北冥看了顾茹清一眼:“这倒是没错。” “不过如今他变得如何,已经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了,殿下也不必拿它来试探于我的。” “本方并非此意。”君北冥无奈的开口说道。 这个小丫头啊,还是和从前一样敏锐,哪怕是有一丁点的不对劲,都能够叫她瞬间捕捉到。 “是吗,殿下没有此意最好不过。” “脾气倒是和从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君北冥说话的时候,顾茹清没有看到此时他眼底的那一抹落寞。 虽然顾茹清表面上看上去十分淡然,和平常一样,但是在他说道萧景之被禁足的时候,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顾茹清并非表面上看上去那般平静。 在顾茹清的心中,是不是依旧还在想着萧景之呢? 想到这里,君北冥顿时感觉到心里一阵郁闷,他的眼睛里似有些许杀意,像一头暴怒的狮子,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萧景之,这家伙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君北冥担心夜里赶路会不安全,他自己倒还好,怎么样都成,但马车里毕竟还有个小姑娘,不忍叫她一路舟车劳顿,君北冥便命人找了个客栈,准备晚上在此处歇歇脚。 暗祁很有眼力见,立马便去村子里找了一家不错的客栈,不过毕竟是个小村子,即便是村子里最好的客栈,看上去也十分简陋不堪。 两人从马车上下来,君北冥看着眼前如同农家院一样的客栈,神情有些不大自然。 第二百零六章 既然茹清相邀,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二百零六章既然茹清相邀,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转过头去看向顾茹清:“今天天色太晚了,找不到一家像样的落脚之地,茹清先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我们停到镇子里。” 顾茹清赶忙摇头:“没事,能够有住的地方就已经很好了。” 这不比坐在马车里要舒服很多吗? 更何况,上辈子顾茹清什么没经历过? 如果是前世,她没有遭遇那些,或许心中会对此处有些嫌弃,但是现在,顾茹清却没有半点嫌恶之色。 君北冥眼底闪过一次惊讶,更对顾茹清有了更多的了解。 小姑娘可以接受这样的环境,实在是叫他感觉到不可思议,更加对顾茹清起了赞赏之情。 因为天色已晚,客栈里就只剩下一个房间。 还是一个上等房,因为价格比较高,所以也没人愿意住,这才留下的。 顾茹清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一个房间? 他们这么多人要如何住啊? 暗祁赶忙主动开口:“殿下,属下还有下面的侍卫都皮糙肉厚的,住在外面也可以,只不过您......” 暗祁一脸欲言又止,君北冥微微挑眉:“本王和你们一起在外面就好。” “那怎么行......” “那怎么行......”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的开口,一个是按其另外一个则是顾茹清。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了顾茹清。 顿时叫顾茹清感觉到有些尴尬,她不自然的别过头去:“我的意思是,殿下贵体之躯,真好露宿外面。” 君北冥微微勾唇,眼底含着一抹笑意:“茹清这是在担心本王?” “我没有!”顾茹清下意识的反驳,她顿了一下,走进屋子里看了一眼。 见房间里还算干净,也很宽敞,除了一张床之外,窗边还摆放着一张软塌,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君北冥。 “殿下,房间足够宽敞,你睡床上,我睡软榻,今晚就先将就一夜吧。” 总不能叫人家堂堂一个王爷睡在大街上吧。 听见这话,暗祁以及底下的那些侍卫们眼底顿时迸发出光亮来。 看看! 他们家未来王妃多大气,多会知道疼人啊! 君北冥眼底的目光也略微闪烁了一番,冰冷的面孔顿时融化开来:“茹清就不担心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被人知道,茹清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顾茹清:“那有什么的,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吗,更何况我的名声在外也算不上有多好,只要殿下不介意就成。” 开玩笑,君北冥这家伙,两次三翻的翻紧她的房间,也没见的君北冥这样在乎她的名声啊。 更何况,他们现如今有婚约在身,同处一室,也没什么的。 反正发乎情,止乎礼,他们彼此之间不越界就行。 顾茹清是不在乎这些的,虽然说,世间的女子都很在乎自己的名声问题,但是对于顾茹清而言,哪里还有什么名誉可言? 君北冥淡淡笑了笑:“既然茹清邀请,那本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君北冥答应,顾茹清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走进了房间。 第二百零七章 你相信本王吗? 第二百零七章你相信本王吗? 君北冥又在房间门口和暗祁说了写些什么,好半天才走进了房间。 君北冥一走进房间,顾茹清便感觉到屋子里瞬间充满了一股寒意来。 这或许就是君北陌浑身上下自有的气魄吧。 顾茹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忍不住的打起了哆嗦来。 “怎么了,可是着凉了?” 顾茹清转头看过来:“没有。” 君北冥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坐在了顾茹清的旁边。 两人再次无言,房间里也瞬间变得寂静无声起来,仿佛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咳咳......你饿吗,要不本王去给你找些吃的?” 他们到村子里的时候,大多数人家都已经睡下了,酒楼自然也关门了,所以,晚上他们就只简单的吃了两个饼子对付一下。 君北冥是担心顾茹清没吃饱,所以才试探的开口问道。 “不用麻烦了,我不饿。” 顾茹清想也没想,下意识的便拒绝了。 “就别硬撑着了,晚上看你也没吃几口,走,本王带你去吃点东西。” 君北冥知道,顾茹清在他面前一直端着,担心她这样会真的饿坏自己,无奈的笑着开口随即站起身来拉住顾茹清的手腕便往外走去。 顾茹清一惊:“大半夜的去哪儿找吃的?” 君北冥神秘一笑:“你相信本王吗?” 顾茹清一愣,点了点头:“自然是相信的。” “那就跟本王走,我自有办法让你吃上。”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君北冥便用轻功将顾茹清带到了一片林子里。 不远处是一个小河边,在月光的照耀下,河水就如同一条银线迅速流动着,发出一阵阵清脆响亮的声音。 顾茹清看了一眼,心中顿时充满了无奈。 又是河边。 君北冥这家伙好像很喜欢河边啊。 上一次带她从家里出开,也是来到了一个河边附近。 “这里有什么吃的?” 难道大半夜的,君北冥要下河去抓鱼? 君北冥神秘一笑,将背后的手拿出来,顾茹清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君北冥的手中竟然多出了几个红薯。 顾茹清一脸诧异:“这是哪来的?” 她刚才一直和君北冥在一起,也没看见他的手上有什么东西啊? 君北冥淡淡一笑:“保密。” 说罢,君北冥便走到不远处收集了一些干柴,放在河边附近,用火折子将柴火点燃,漆黑的河边瞬间被火堆照亮。 只见君北冥将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拿出,在和。在火堆边上挖了个坑,将红薯放了进去,又培上燃烧旺盛的干柴。 顾茹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默默的来到了君北冥的身边,蹲一下身子,看着君北冥干活。 君北冥是不是抬起头来,对着露出一面温柔之色:“再等等,马上就可以吃了。” 顾茹清点了点头,心中的暖意再次升起。 看着眼前的这幅画面,顾茹清感觉到是那么的熟悉。 小时候,她也经常缠着几个兄长们,给她烤红薯来吃。 大哥最是宠爱她,但是却是家里兄弟几个当中最忙的,所以没什么时间陪着她。 第二百零八章 茹清当真不记得了吗? 第二百零八章茹清当真不记得了吗? 二哥那时候一心钻研武功,也没空搭理她。 三哥到是好一些,他玩心也比较大,经常带着顾茹清在外面疯玩,还给她烤各种可以烤来吃的东西。 其中,红薯,烤鸡颇多。 只不过每一次他们回来必保要被父母亲一顿修理。 她记得,每一次回来,母亲都会一边给她换着衣服,一边一脸责备的开口:“姑娘家家的,哪里有像你这样疯闹的啊,一点儿都没有小姑娘的样子,长大了看以后谁会要你。” 顾茹清当时也总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高傲的昂起头,叉着腰:“谁说我要嫁人了,我要一辈子都陪在爹娘的身边,这辈子都不嫁人!” 会想起小时候的事情,顾茹清看着那燃烧旺盛的篝火,听着干柴在火中噼啪作响,心中更是忍不住一阵感叹。 “茹清想起了什么?” 君北冥突然间开口,就还在回忆过往的顾茹清吓了一跳。 她赶忙回过神来,抿了抿唇开口:“我记得小的时候总是喜欢缠着三哥,叫他陪我出去玩,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给我烤红薯,烤野鸡,那时候却感觉每天过得都无忧无虑的。” 君北冥一顿,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匕首,迟疑了一下,随即开口:“茹清当真不记得,本王从前也陪你像现在这样,在河边给你烤东西吃了吗?” 君北冥心中很是疑惑,顾茹清似乎对他们小时候的事情都淡了不少。 那时候他还没有年少出征,一有空闲的时候,便带着小姑娘到河边来,她总喜欢在河边光着小脚丫踏水。 那时候,顾茹清虽然年纪很小,不懂的男女之防,但是君北冥却十分在意这些,每一次都站的远远的,但也不敢站得太远。 担心小姑娘会遇到危险,所以便站在不远处,背过身去望着远方。 等顾茹清玩累了,君北冥便上山抓来野兔野鸡,还有挖几个红薯,架起一堆篝火,给顾茹清烤来吃。 顾茹清听着君北冥的话,脸上顿时闪过一丝疑惑:“殿下也陪我去过河边?” 君北冥点头:“嗯,不止一次。” 顾茹清蹙眉,看着君北冥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可是她怎么一次也不记得呢? 明明是三哥带着她出来到河边烤红薯啊? “茹清是不记得了吗?” 顾茹清沉默片刻,眨了眨疑惑的双眼,微微摇了摇头:“抱歉殿下,我记不清了......” 君北冥目光一紧:“那你可还记得,你小时候经常缠着本王,带你出平阳侯府出去玩?” 顾茹清蹙眉,脸色瞬间变的严肃起来:“殿下还请慎言,我小时候虽然见过你,但是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我又怎么可能会缠着你出去玩?” 这下子,君北冥心里彻底的沉了下去,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顾茹清,见她眼底除了愤怒便再没有其他情愫。 看样子,小姑娘是真的将他彻底忘到了脑后。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顾茹清是因为他失约,没有做到一直陪在她身边,所以生他的气了? 第二百零九章 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本王 第二百零九章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本王 君北冥微微出神好久,半天也没有缓过神来。 顾茹清这下子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话似乎说的有些重了。 她一脸愧疚的开口:“抱歉,方才是我言重了。” 君北冥看着篝火,火焰将他的脸庞烤的火热,他默默的开口:“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本王才对。” 君北冥说话的声音此时变得无比沙哑,仿佛在那一瞬间,顾茹清就感觉到了,君北冥浑身上下变得颓然了不少。 他的薄唇。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涌到喉尖的声音也酸涩起来,心脏就像是被人生生撕碎一般,血淋淋的疼的快要窒息。 他缓缓抬起头来,想要触碰顾茹清的手,却缓缓的缩了回来。 顾茹清只觉得很是茫然,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君北冥在谁的面前展露过如今这副样子? “殿下,你......你怎么了?” 君北冥强忍着心中的痛意,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来。 “没事,烤红薯好了,你尝尝。” 君北冥不顾篝火的灼烧,直接用手从火堆里拿出一个已经烤好的红薯来。 顾茹清瞬间大惊:“殿下,你在干什么!?” 君北冥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心里想着事情,竟然没注意,直接将手放进了火堆里。 此时,君北冥的手已经不火灼烧了一片红来,一股灼烧感瞬间涌了上来,但是君北冥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顾茹清也是被吓了一跳,她赶忙看向君北冥的手,便看见此时,君北冥的手已经烫出了一个水泡。 顾茹清眉头紧紧蹙起,再顾不得其他拉起君北冥的手腕,便往河边快步走去。 走到河边之后,顾茹清便将君北冥的整只手全部放进了河里。 冰凉的喝水,瞬间缓解了灼烧带来的剧烈疼痛,君北冥怔怔的看向顾茹清,见她一脸神色紧张的样子,心中莫名的心疼起来。 可是,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小姑娘不记得他了。 他将那个一直在自己心里最深处的小姑娘给弄丢了。 那日下着倾盆大雨,天空灰蒙蒙的一片,整个京城都笼罩在阴暗的物色当中,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他就在平阳侯府的练武场练着武功,哪怕被那大雨淹没,君北冥也没有停止下来。 他一次一次的练着,又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在他最绝望之际,小姑娘小小的身影撑着一把油纸伞,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她将伞遮在自己的头顶上,君北冥抬起头来,便看见了顾茹清那双明亮而充满灵性的眼眸,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君北冥看见顾茹清的第一眼,就被她深深吸引住了。 后来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相遇,日子久了便也熟络起来。 他们之间相差九岁,顾茹清总是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喊他北冥哥哥。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怕他,畏惧他,因为他浑身上下那股子不怒自威的劲儿,以及对所有人都是如出一辙的冷漠,叫他们对他敬而远之。 第二百一十章 已经没资格去关心她了 第二百一十章已经没资格去关心她了 可唯独只有这个小丫头和别人不一样。 她就仿佛是个小太阳一样,将他那颗早已冰封的心一点一点的融化开来。 后来,他也慢慢接受了小姑娘在他身边的存在,也只能容忍,小姑娘一人靠近他。 他时常像兄长一样将小小的顾茹清抱在怀里,带着她出门逛街,买一堆好吃的,还玩的,带他来河边烤火,陪她在河里踩水游乐。 原本以为这样快乐的日子会一直继续下去,可是他却突然间要离开了。 那天,他清楚的记得,他们两人一高一矮站在河边。 君北冥满脸不舍,只有强迫自己隐忍下来。 他告诉小姑娘自己要离开,要上战场了,小姑娘哭得死去活来,抱着他的大腿,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君北冥何尝舍得离开呢,可是他不得不走。 因为东陵需要他,东陵的百姓需要他,他身为东陵的皇子,就不可心中是想着儿女情长。 他狠心的将顾茹清的手扯开:“丫头,如果我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还给你烤红薯。” 顾茹清哭得泣不成声,白,皙的小脸蛋儿也变得通红,她拼命的抬头:“北冥哥哥,你不要走还不好,我不要你离开我!” 那天他弄哭了他的小姑娘。 狠心的将她丢给顾若阳,便。毅然决然的奔赴战场。 他在军营当中,时常能够想起顾茹清的身影,脑海当中,那个粉嘟嘟可爱的小姑娘,就好像是刻在了他的脑海当中一般。 他每一次上战场,拼命厮杀,就是希望自己能够有机会活着回来。 回来继续给小姑娘烤红薯来吃。 从单纯的想要去呵护那个小姑娘到想要占有,狠狠的对她做一切荒唐的事情。 那年他十八岁,欲,望刚刚萌动的年纪,他每一次躺在床上,脑海里想象着那个令他情难自控的身影,明媚如光的笑颜,再一个又一个孤寂无眠的夜晚,被藤蔓缠住般的思念,叫他每一次都心痛如刀割。 好不容易战事结束,他第一时间回到京城,可是得到的消息却是,他的小姑娘已经嫁为人妻。 小姑娘身边站着的那个人再也不会是他了,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恨不得想要杀了萧景之,将顾茹清抢回来,可是又怕这样的自己,会叫喜爱姑娘害怕,厌恶。 他一次又一次对萧景之动了杀意,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又隐忍下来。 一场长达九年的思念,回京之后,心中的那团烈火,瞬间被浇灭个彻底。 君北冥一次又一次的沉浸在醉酒当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减轻心中的痛苦。 直到萧景之三年后回京要娶平妻,小姑娘进宫那日,是他们九年里,第一次相见。 小姑娘瘦了很多,看上去也憔悴了。 他很心疼,想要问一问这些年,她过的还不好,但又讽刺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去关心顾茹清了。 他强忍下想要抱住顾茹清的念头,眼睛死死的盯住棋盘,生怕与顾茹清对视,他就再也没办法控制住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即便是路人,我也会救的 第二百一十一章即便是路人,我也会救的 在他听到顾茹清要休夫时,君北冥先是不敢置信,回过神来又满心的欢喜与激动。 顾茹清休夫,似乎又叫他看到了希望。 于是他便在顾茹清离宫之后,主动提出要求娶顾茹清。 父皇曾问过他,为什么要娶顾茹清,真的是因为平阳侯府的关系吗? 君北冥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要和顾茹清在一起,无论如何他也不想再放开顾茹清的手了。 他一次又一次按耐不住要找她的心情,可是每一次顾茹清对他的态度都十分冷漠。 他以为小姑娘是还在生他狠心离开的气,可却不想,顾茹清是真的把他给忘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见君北冥一直沉默不语,顾茹清也跟着着急起来担忧的开口问道。 君北冥回过神来,眼底掩饰住那一抹失望与落寞,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微微摇头:“没有,已经不疼了。” 顾茹清蹙眉:“怎么可能会不疼,手上留下了那么大的一个血泡,我们现在回去吧,我给你上药。” 幸好顾茹清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带了些伤药,里面正好有她亲手研制的烫伤药膏。 如今正好能派上用场了。 君北冥:“不差这一时,红薯已经烤好了,你先吃一些我们再回去。” “都什么时候了,我哪里还有心情吃啊,赶紧回去吧。” 顾茹清站起身来,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 君北冥却没有动弹,眼神定定的看向顾茹清,眼波流动,像是有很多话想要同顾茹清说一般,但最终落在口中却又变成了一句戏虐:“怎么?这么担心本王吗?” 顾茹清的脸顿时一红,恼羞成怒的开口:“谁......谁说我担心你了,我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我的责任,即便是路过的路人,看见他手上,我也会担心的。” 更何况还是他呢...... 听见这话,君北冥的心中再难掩失落,他微微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 “既然不担心本王,那就先把红薯吃了,吃完我就带你回去。” 君北冥说话的语气不同往日,声音中带着冰冷,像是在命令顾茹清,不吃,他们便不走。 顾茹清见君北冥眼底的冷漠与坚持,心中也顿时疑惑开来。 明明他们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君北冥就像是变了一个样子似的...... 见君北冥真的没有要走的意思,无奈,顾茹清只好答应:“好,我吃总行了吧。”走到篝火旁边,拿一个木棍将火堆里烤的有些发糊的红薯扒拉了出来。 还真是奇怪,哪有人硬逼着人家吃东西的啊。 顾茹清将红薯拿起来,还有些烫,她下意识的吹了吹,随即将红薯掰开,香味儿便顿时飘散出来,见里面的瓤变软,差不多是熟了。 其实红薯早就已经熟了,他们刚才耽搁一会儿,现在表面都已经糊了很多。 闻着那烤红薯的香味儿,顾茹清忍不住的吞咽了口口水,她犹豫了一下,走到君北冥的身边,递给他一半:“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了,你也吃。” 第二百一十二章 看来殿下不光会打仗 第二百一十二章看来殿下不光会打仗 君北冥缓缓摇了摇头:“你一个人吃。” 顾茹清撇了撇嘴,搞不明白君北冥为什么突然间变了性子,不过这烤红薯还是很香的,她又走到篝火旁,蹲坐下来,拿起一块托在手心里。 烫的他左右换了几次手,轻轻的拍了拍上面的灰,撕开一小块儿便放进了嘴里。 红薯的甜香瞬间在顾茹清的口中迸发出来,顾茹清眼底闪过一丝光亮,转头看过去:“嗯,很好吃啊,没想到殿下不光会打仗,就见烤红薯烤的也这样好吃!” 君北冥微微垂眸,深邃晦暗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落寞。 她不知道自己的烤红薯为什么会烤的这么好吗? 还不是因为,顾茹清小的时候很好这口,他才为了她努力去学的。 可是这些,顾茹清似乎全都已经忘记了。 顾茹清见君北冥没有说话,也不再多嘴,此时,她已经沉浸在了这香甜浓郁,入口软糯的烤红薯之中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感觉这味道是如此的熟悉。 她想了想,大抵是因为,和三哥烤的味道一样,又或许是因为,所有的烤红薯味道都相差不大吧。 火堆旁还有几块烤红薯,被顾茹清快速的消灭掉了,先前还以为自己吃不下那么多,没成想,最后,几个红薯,全都入了她的肚子。 顾茹清不放心的用木棍在火堆里扒拉了几下,怕会有落下的,确定在没有漏网之鱼后,他才拍了拍手上的灰,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 “我吃完了,这下可以回去了吧?” 走到君北冥的面前,顾茹清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 红薯虽然好吃,但是顾茹清心里始终惦记着君北冥手上的烫伤,后面几个,几乎是囫囵吞枣,就怕耽误时间。 君北冥看了一眼篝火旁边的一小堆红薯皮,又看了看顾茹清被撑着直摩挲自己的肚子,这才点了点头。 “好。” 两刻钟后,君北冥又将顾茹清带回了客栈。 顾茹清回到客栈,便立马跑到自己的包裹前,打开包裹在里面不断的翻找着。 在看到里面的一个小瓷瓶上面写着烫伤膏时,脸上这才流露出一抹笑意。 她快步跑到君北冥的面前,拉起他的手腕,便往座位上走去。 君北冥被顾茹清的小手拉着,有些诧异的低下头去,看着她那软嫩若无骨般白,皙的小手,心里莫名一悸。 小姑娘心里一直还在惦记着他手上的伤? 可是突然间想到,顾茹清方才说的,哪怕是路人,她也会关心,心里的那一丝希望,有瞬间化为幻影。 他苦涩的笑了笑,其实他真的不该贪心的去奢望更多了。 如今小姑娘在他的身边安然无恙,他就应该知道满足的。 可是人啊,就是贪心,即便是得到了,还想要再拥有更多。 就比如说,顾茹清的那颗心。 顾茹清将君北冥手上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见到他那触目惊心的伤口,顾茹清的神色也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怎会变得这样严重?” 第二百一十三章 让本王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第二百一十三章让本王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明明刚才还只是一个水泡,现在确实周边的几个小水泡全部连在了一起,看上去是那么的令人揪心。 顾茹清眉头紧紧蹙起,赶忙拿起一旁的烫伤药,用指尖挑了一点,一边上在君北冥手上的伤口上一边忍不住开口。 “这么大的伤疤,若是不小心,定会留下疤痕的。” 这样修长,骨质分明的手,若是留下一个伤疤来,一定非常可惜的吧。 顾茹清心中此时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把君北冥的伤养好。 君北冥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过话,直直的坐在椅子上,感受到小姑娘的靠近,一股柔,软奶香的味道直窜入君北冥的鼻腔,叫他的呼吸也变得瞬间紊乱了起来。 君北冥那精致壮硕的胸膛,微微起伏着。 感受到烫伤药带来的凉意,君北冥看了一眼手上的伤口,没有懊恼,心中甚至有一丝庆幸。 他庆幸自己受伤了,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够看到小姑娘对他露出这般担心的模样。 才能够叫他看到,小姑娘心里其实还是关心自己的。 不管因为什么,也不管顾茹清是不是对待所有的患者都一视同仁。 只这一刻,君北冥心里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忍不住抬手,一把将小姑娘便抱在了怀里。 顾茹清心中一惊,水灵的大眼睛也瞪的溜圆:“你......你放开我,药还没有上完呢!” “让本王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君北冥的声音低沉悦耳,充满了磁性。 顾茹清也变得安静了起来,身体僵硬,任由着君北冥将自己抱紧。 君北冥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充满了深情与不舍,他缓缓闭上双眼,头也埋在了顾茹清的颈窝处,贪婪的吸着顾茹清身上那股好闻又令人入迷的清香。 他另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为小姑娘授去额前的碎发。 顾茹清觉得身体有些不大自在,她身体僵硬,随即又轻咳了两声,尽可能的远离君北冥。 感受到顾茹清的抗拒,他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顾茹清的脸上顿时变得尴尬起来,此时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乱乱的,尴尬的开口:“那个......这时辰也不早了,我......我有些困了,先去休息。” 说罢,她又将手中的烫伤膏塞入了君北冥的手上:“剩下的你自己上好,这几天里,尽量不要彭水,免得发脓......就这样,我去睡了。” 说完,顾茹清便不等君北冥开口,便仓皇地逃开了。 君北冥看着顾茹清那有些惊慌失措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看样子,小姑娘心里很讨厌他啊...... 见顾茹清往软榻旁走去,君北冥这才开口:“你去睡床上,软榻留给本王。” 顾茹清一顿,也没有在坚持,转身又往床上跑去。 走到床边,她以极快的速度脱下鞋子,合衣便躺在了床上,拿起一旁的被子便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将头也埋进了被子里。 顾茹清此时不光觉得紧张的不行,而且心里也是一团乱麻,今天的君北冥,简直是太奇怪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你以后不必躲着我 第二百一十四章你以后不必躲着我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君北冥,在世人眼中,君北冥一直都是高冷,残暴的形象,但是,顾茹清却觉得并非如此。 放在君北冥抱住她的时候,顾茹清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这种感觉,她也从未感受过。 哪怕是当初萧景之大婚那日将她抱进怀中时,也从未有过。 像是紧张,像是害怕,但却有一丝期待...... 顾茹清胡乱的摇了摇头,心里暗骂自己太没出息,一个拥抱竟然就让她乱了心神。 就在顾茹清心里凌乱,不知今后该如何面对君北冥时。 头上方突然间传来一道声音。 “方才是我失态了,你若是这般讨厌本王,以后不会了,你也不必......躲着我。” 顾茹清一愣,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想要听后面的话,然而,声音却戛然而止。 顾茹清想从被子里出来,但是却没有勇气。 两人就这样,一人被被子蒙住,另外一人则是站在床边,许久。 顾茹清心中莫名的有些发堵,想要掀开被子和君北冥说清楚,可是坐起身来时,房间里哪里还有君北冥的身影。 顾茹清有些着急,情急之下从床上下来,却到处找不见君北冥的踪迹。 她缓缓坐在床上,半晌,口中才小声的呢喃:“其实......我并非那么讨厌你,只是......” 恰恰相反,君北冥在顾茹清心中,是一种很特别的存在。 在他遇到危险时,第一反应便是想到了君北冥,脑海里,也时不时的跳出他的身影。 每一次想起君北冥,顾茹清都是一阵心烦意乱。 她不是没想过尝试和君北冥更进一步,但是经历了萧景之的背叛之后,顾茹清如今就像一只胆小的刺猬,习惯性的便将身上的刺展露出来,去伤害每一个想要触碰她的人。 顾茹清躺在床上,又一次的没办法无眠。 他躺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的辗转反侧,脑海里的那道身影怎么样也挥之不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茹清实在是困的不行,才悠悠的睡去。 然而,刚睡下不久,他就被卷入一场前尘大梦当中,一场很长的吗。 九年前。 东宫。 君北冥被太子拥入怀中:“北冥,你的母妃死了,但是你还有父亲,不要伤心,你要振作起来。” 东宫里,到处都挂满了白布,灵堂上还摆放着一口楠木棺材。 几十个婢女和侍卫身披白衣,跪在灵堂边上,中间那个看上去才十来岁的小少年身上披麻戴孝,灵堂内到处充满了死亡与低沉的哭泣声音。 珠光映衬在少年那张分外精致的脸蛋上,他柔,软墨色的发髻上,系着一条白色发带,黑墨睫毛闪动着,惨白的小脸充满了悲伤。 “你是东陵太子的孩子,性子不可软弱,今后你跟着父亲一起去平阳侯府历练,记着,今后自己一定要强大起来,父亲保护不了你一辈子。” 君北冥那时候一脸悲切,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妃,美丽的面孔失去了血色,冰冷极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茹清入梦 第二百一十五章茹清入梦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夺眶而出,抽叶的不像话。 他想要喊行母妃,可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那年他十六岁,还未到弱冠之年,却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母妃。 他想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母妃和从前一样在和自己开玩笑,其实母妃就在一个角落里,偷偷看着他,看着他哭泣,在角落里偷笑呢。 可从那天以后一切都变了。 他再也看不到自己母妃温柔的身影,整个太子府,仿佛失去了母妃所有的痕迹。 只有偌大而又死寂的空荡荡,府中还有其他妃嫔,还有不少异母兄弟,但是他们看他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怜悯,或者说是幸灾乐祸。 “太子殿下,太子妃离世,您一定要振作起来啊,眼下大皇子那边一直虎视眈眈,再这样下去的话,陛下也会对您失望的。” 太子一脸颓然的坐在地上,手中还拿着一坛子酒,每天除了把自己喝得伶仃大醉,便是去自己妻子从前住过的地方伤心缅怀。 “我没办法就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本太子的怀里一点一点的失去呼吸......” 都说天子绝情,但是此刻太子却哭泣的像一个孩子。 平阳侯见状,心中无比焦急,但又无可奈何。 太子冷静下来之后,抬头看向平阳侯:“如今,本太子现在这样的状态,没办法面对冥儿,冥儿母妃去世后精神受到了刺激,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幸子与乐法沉默孤僻,冥儿是我与她唯一的孩子,还请平阳侯帮我带回去,好生教导。” 平阳侯赶忙行礼:“微臣定不负所望,但是太子殿下,您也一定要赶紧振作起来,东陵不能没有您啊。” 可是太子,在听见他说完这话时,却没有半点反应,衣袖大口大口的喝着烈酒。 平阳侯无奈,只好先行离开,走到门口,他便看到门外躲在树后那道小小的身影。 平阳侯走上前去,轻轻的抚摸着那时候还是郡王的君北冥脑袋:“郡王殿下,往后你便住在平阳侯府吧,” 君北冥任由平阳侯牵着,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刚开始,他对这个陌生的环境百般不适,不肯出门,也不肯同人讲话。 顾家的三个兄弟轮番来看望他,全都被君北冥拒之门外。 平阳候心急如焚,一面是自己忠心辅佐的储君,另一面是储君最优秀的孩子,他不忍见此堕落,于是便亲自出手,将君北冥拎到练武场。 君北冥那是就像是浑身长满刺的刺猬,看着平阳侯的眼神也充满了防备与杀意,他拼命的上前撕咬,平阳侯一次又一次的将他打倒在地。 “如果你今后想要成为一个废物,认人宰割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平阳侯硬下心肠来,负手而立,在练武场狠狠的教育了君北冥一顿。 从那一刻开始,君北冥便明白了,今后他没有了母亲的庇佑,太子府也不只有他一个孩子,他如果继续这样颓废下去,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百一十六章 我们回去吧,等雨停好不好 第二百一十六章我们回去吧,等雨停好不好 从那以后开始,君北冥便振作了起来,每天天不亮便孤身一人来到平阳侯的练武场,开始练功,知道练到深夜,才拖着疲惫的小身板回到自己的住所。 平阳侯见此,也很是高兴,以为君北冥已经从丧母之痛中走了出来,可是他却变得沉默寡言,对所有人都保持着十分冷淡的态度,哪怕顾家的兄弟几个主动上去找他说笑玩乐,君北冥也是保持着沉默的态度。 期间太子也曾来到平阳侯府看望自己儿子,见他如此模样,也只能无奈的叹息。 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无能,没办法保护好孩子的母亲,才叫他变成如今这样。 太子对君北冥的重视程度,叫当时的太子侧妃意识到了严重的危机感。 她还不容易才熬走了太子妃,本以为从今往后,她便会成为下一任太子正妃,他的儿子也将成为嫡子,可是,君北冥在她心中始终是一根拔不掉的刺。 她暗中找人潜入平阳侯府,往君北冥的饮食当中下毒,君北冥吃下午膳后,便毒发倒在地上。 还是当时是有七岁的顾茹清,恰巧经过发现了毒发的君北冥。 顾茹清慌忙找到父亲,平阳侯也被下了一跳,及时去寻了太医前来,才保住君北冥的一条小命。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君北冥醒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看见了那倒小小的身影。 当时,君北冥并未觉得有什么,只是感激着小姑娘救了他一命。 平阳侯告诉他,是外面的人潜入府中,在他的饮食中下了毒。 这样残忍的真相,叫君北冥明白,他必须要强大自己,强大到令所有想要伤害他的人都不敢轻易动他。 从那以后开始,他便更加努力的开始练武,在练武场,一次次的摔倒,又一次次的站起来。 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把他打倒一般。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在练武场再一次见到那个顾茹清。 那天雨越下越大,君北冥浑身都被雨水浇透了,他一个人靠在武器架旁,低着头垂眸发着呆。 那一刻,君北冥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 冷,很冷,快要冷死了......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打算要回去的打算。 因为一个动作,他怎么也练不好,每一次练到那里,都会卡住,甚至会摔倒。 他痛恨自己没用,连个动作也练不好,他没有资格回去休息,因为他是东陵的皇子,还有保护东陵百姓的责任。 “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为什么不回去躲一躲?” “我们回去吧,等雨停了你在来好不好?” 在他面前,顾茹清撑着一把小纸伞,来到他的身边。 她穿着一件粉,嫩的长裙,脸颊粉嘟嘟的,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十分特别,她用小手拿出自己的帕子,轻轻的擦去君北冥脸上的雨水。 她的裙摆被雨水淋湿了,鞋子也混合着泥土。 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白,皙娇嫩的肌肤吹弹可破,整个人精致又漂亮像是年画上的女娃娃。 第二百一十七章 再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再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 顾茹清对上他那双乌沉沉一片死寂的双眸,原本粉嘟嘟的脸颊顿时被吓得惨白。 顾茹清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心里很是害怕。 因为,君北冥此时的表情实在是太恐怖了。 君北冥收回视线,继续吹着头,心中一阵冷笑。 看样子,就连一个女娃娃也怕他到不行。 原以为自己方才的表情会吓跑小姑娘,哪成想顾茹清越挫越勇,她鼓起勇气,又重新上前走了两步,把手中的伞朝着君北冥的身上偏了偏。 “再这样下去的话,你会生病的,生病很难受,而且药也很苦,你不怕吗?” 君北冥讽刺一笑。 药苦吗? 那也没有他的心苦。 他不打算理会顾茹清,以为这样,顾茹清等下就会觉得无聊而离开。 他必须要任何人都关心,更不需要一个走路还不稳当的小丫头片子担心自己。 顾茹清见君北冥不理她,急的都快要掉眼泪了,眼看着雨是越下越大,可是君北冥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你为什么不理我?” “不想理我也罢,但是你真的不能继续淋雨了,你会生病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顾茹清,你是不喜欢说话吗?” ...... 顾茹清一直在他的身边,叽叽喳喳的不停。 君北冥实在是被小姑娘念叨烦了,他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随即快速起身。 那只顾茹清没有半点的准备,被惊了一跳,险些摔倒。 君北冥一个手疾眼快,便拉住了顾茹清的手腕,将她抱在怀里。 小姑娘的油纸伞掉了,两人都站在了大雨当中,小姑娘的衣服也很快就淋湿了。 君北冥眉头紧锁,将身上的外衣脱下,盖在了顾茹清的头上。 “你走吧。” 不想她却紧紧的攥住了君北冥的袖子,说什么也不肯走。 “要走我们一起走!” “这场雨越下越大,今天是停不了了,明日,你再练武也不迟。” “赶紧走!”君北冥近似于不耐烦的冷斥一声。 他用力一把扯开她的手,将她推远了些。 谁知,顾茹清竟哇的一声哭了,哭得惊心动魄,撕心裂肺,她不顾地上的雨水,坐在地上小手小脚拼命地扑腾着。 “我不走......呜呜,除非你和我一起离开!”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地上也积了不少的雨水,剧烈的雨落下,几乎看不清人脸,君北冥最终还是没能拗的过顾茹清,无奈只好跟着她一起离开。 傍晚,顾茹清就浑身开始发热了,因为她实在是太小了,压根就抵不住那雨水。 顾茹清病了,君北冥有些着急了。 他心中无不愧疚,如果一开始就和小姑娘离开,或许她就不会生病了。 在顾茹清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君北冥就在他的床边守着寸步不离。 直到顾茹清醒来,第一眼看到君北冥,嘴角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来:“还好你没事,生病最痛苦了,喝那么多苦苦的药,你一定不要生病哦。” 君北冥怔怔的看着床上的小姑娘,都已经病得这么严重了,心里还在想着他。 第二百一十八章 冥儿很紧张平阳侯府的小姑娘? 第二百一十八章冥儿很紧张平阳侯府的小姑娘? 傍晚,顾茹清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抱着被子,一眨一眨眼睛看着外面亮闪闪的星星,还不知道那个大哥哥叫什么名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里? 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也不知道他明天会不会还来看望自己。 同一片璀璨的星空下,君北冥手上紧紧攥着一块小小是帕子,脑海里想着那可爱软萌的脸颊,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君北冥的反常很快便传到了太子的耳中。 “你是说,冥儿很紧张平阳侯府的那个小姑娘?” 负责保护君北冥的暗卫赶忙开口:“是,属下保护郡王殿下,那天的一切属下都看在眼里,君王殿下还守在了顾姑娘的床边,直到姑姑娘醒来才离开的。” 太子顿时笑了:“哈哈哈,平阳侯的那个小姑娘本太子也见过,确实长得像年画似的,很可爱,不过冥儿能够对她这般重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太子又想了一下,看向面前的暗卫再次开口:“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声张,冥儿那里一切顺其自然,他居然喜欢和顾家姑娘在一起,就告诉侯爷,让他们试着多接触接触,或许能改变冥儿现在冰冷的性子。” 暗卫领命离开,因为有太子发话,平阳侯也默许了自己宝贝女儿和君北冥之间的接触。 从那以后开始,君北冥每天除了练武功,便又多了一件事情可以做。 那就是去找顾茹清。 哪怕他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顾茹清,也仿佛能叫他入迷一般。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君北冥可以短暂的忘记心里的痛苦,忘记周围的一切人,物,也忘记他身上的责任与重担。 只有那个粉雕玉琢可爱灵动的小姑娘,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投足都深深的刻在了他的眼里,心里。 她就仿佛像是了一束光照进了他被堕入深渊暗屋天日的世界里。温暖而又明亮,让人心驰神往。 直到一天结局,直到天黑,君北冥才不舍的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强迫着自己尽快入梦。 因为只有这样,夜晚才会过得快一些,第二天他就又可以见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了。 渐渐的,君北冥的性格也变得开朗了不少,最起码已经不排斥有人靠近他了。 他甚至可以和顾家三兄弟们说上几句话,虽然依旧惜字如金。 但即便是这样,太子知道自己儿子的改变,也激动的落下了泪水。 因为这件事,太子还专门去见了顾茹清,见她果然和暗卫说的那般,开朗可爱,再加上她改变了自己儿子,太子便更加喜欢这个小姑娘了。 甚至将她当做是自己的女儿来看待,每次来平阳侯府除了看君北冥以外,便给顾茹清带来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顾茹清也一瞬间成为了平阳侯府以及太子府的团宠。 她更加喜欢和君北冥黏在一起,每天一睁眼,开口的第1句话便是问北冥哥哥在哪里? 她会吃完早膳便去练武场,一坐便是一天,看着君北冥在台上练武功。 第二百一十九章 北冥哥哥,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 第二百一十九章北冥哥哥,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 有时候实在觉得无聊了,便趴在一旁的石阶上,睡上一觉。 等她醒过来之后,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君北冥在她的眼前出现。 顾茹清一脸惊喜:“北冥哥哥,你练完武功啦?” 君北冥也难得的笑着,宠溺的摸了摸顾茹清毛茸茸的小脑袋:“嗯,今天想去哪儿玩?我带你去。” 顾茹清咧嘴嘻嘻一笑:“嘿嘿,北冥哥哥最好啦,我还想去河边,让北冥哥哥给我烤红薯吃!” 北冥哥哥烤出来的红薯最好吃了,又香又甜,怎么吃也吃不腻,他简直是喜欢的不得了! 君北冥也很宠着她,当即便带着她骑着马出了京城,身为一个堂堂郡王,他竟心甘情愿的放下身段给顾茹清烤起了红薯来吃。 他这边烤着红薯,顾茹清就在那边,脱下自己的鞋袜,在水中踩水,时不时调皮的将水舀在小小的手心里,往君北冥的身上泼去。 君北冥也不生气,哪怕他有很严重的洁癖,哪怕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脏了,他依旧一脸宠溺的看着顾茹清,并且还不放心的叮嘱道:“河里水凉,你玩一会儿就赶紧上来,别又着凉了。” “我知道啦北冥哥哥,你烤完红薯我就上来。” 见状,君北冥也不再催促,只放任着她去玩,自己则是专心的烤着红薯。 顾茹清玩够了,君北冥的红薯也烤好了。 她赤脚跑到火堆旁,君北冥又是一脸无奈,走到河边,将顾茹清的鞋子捡回来放在火堆旁烤好,在亲手给小姑娘穿上。 小姑娘一边吃着红薯一边开心的说道:“北冥哥哥,你说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呀?” 君北冥手上的动作一僵。 小姑娘又继续开口:“没有你恐怕我连吃烤红薯都不香了,所以北冥哥哥,你能不能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呀?” 君北冥的面容又是一僵。 吃完烤红薯的小姑娘,开开心心的回家了,君北冥却是一脸的心事重重。 他马上就要走了,可是平阳侯府,他最舍不得的就是小姑娘,又不知道该如何向她告别。 冬季的晨风拂面而来,裹挟着特有的寒冷,让顾茹清忍不住缩起了脖子,小小的脑袋埋在毛茸茸的披风里,像一只可爱的小狐狸。 河边。 小姑娘一脸抱怨:“北冥哥哥,这么冷的天,我们不在家里呆着,为什么来到这里啊?” 君北冥负手而立,背对着顾茹清,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一刻钟过去,君北冥依旧没有开口。 顾茹清冻的小脸通红,忍不住打起哆嗦,小脚在地上不断的踱着步。 “北冥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 顾茹清走上前却忍不住开口问道。 君北冥抿了抿唇,转过头去,一脸不舍的看向顾茹清:“小姑娘,我要离开了。” 顾茹清一顿,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北冥哥哥要去哪儿?” 突然间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顾茹清眼睑也变得通红起来:“北冥哥哥不是答应过我,一直留在我身边陪着我吗?” 第二百二十章 她忘记了所有人 第二百二十章她忘记了所有人 她的眼眶红彤彤的,可怜兮兮的看着君北冥。 君北冥更加不忍看到小姑娘哭泣,赶忙移开了视线,眉头紧紧蹙起。 “对不起,我要上战场了,你的北冥哥哥要失约了,对不起......” 君北冥口中不断的呢喃着,说着抱歉的话。 如果可以的话,他情愿一辈子都陪在小姑娘的身边。 可是他不能,他的身份就不能让他如此肆意妄为。 天空中突然间飘起雪花来,鹅毛飞雪盖在地上变成了厚厚的棉被,也展示了小姑娘的头发。 顾茹清顾不得寒冷,她走上前一步:“北冥哥哥,你真的要离开了吗?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只求你一件事,求你不要离开。” “北冥哥哥,是不是我平日里太任性了,你讨厌我了,所以想离开我,对不对,我以后不那么任性了好不好,求求你,别走。” 见顾茹清哭得可怜兮兮,君北冥心痛如刀刀割一般,他狠心的转过身去。 “对不起,就当我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以后也忘记我吧。” 顾茹清听见这话,瞬间伤心不已,大哭不止,一抽一抽的,身体险些要晕过去。 她不相信陪了他整整三年都北冥哥哥,就这么突然的要离开他了。 顾茹清的年纪还小,不明白上战场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君北冥的肩上究竟挑着什么样的重任?她只是不希望她的北冥哥哥离开自己。 顾茹清抱住君北冥的胳膊,拼命的求他不要离开。 君北冥好怕自己再和顾茹清呆下去,自己会真的舍不得离开了。 他心下一横,抓住顾茹清的手腕,便将她送去了顾若阳那里。 顾若阳看着自己的小妹哭得泣不成声,也是一头雾水。 他满脸疑惑的看向君北冥:“郡王殿下,小妹,这是怎么了?是谁惹他不高兴了?” 君北冥叹了口气:“是我。” 顾若阳蹙眉:“是郡王殿下?这怎么可能,你们之间的关系不一直很好吗,究竟发生了什么?” 君北冥没有回答,而是又看了顾茹清一眼,转头向顾若阳开口:“照顾好她。” 说罢,君北冥便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顾茹清被自己三哥带回了家,刚回到家就生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病,起了高烧,足足持续了两天多,可怜的小人儿,身体虚弱的不行,意识也昏昏沉沉,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顿时吓得全家人整夜不敢闭眼,轮番守在她的床前。 平阳侯担心自己女儿再这样病下去会有生命危险,情急之下,便亲自前往神医谷,请神医为顾茹清医治。 老神医和顾茹清的祖父有着交情,曾经顾茹清的祖父救过老神医的命,出于这份救命之恩,老神医的儿子也二话不说,便赶往京城。 有了神医的医治,顾茹清的高烧很快便退了下去,在一家人悉心的照料下,顾茹清终于在两天之后从睡梦中醒来。 她仿佛做了一场混沌大梦,醒来时脑袋空空的,忘记了所有人。 “小妹,你可算是醒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收顾茹清为徒 第二百二十一章收顾茹清为徒 “你终于醒了,可把大哥吓得够呛!” 顾家三兄弟喜极而泣,哭倒在她的身上哭着。 顾茹清却引起了秀气的眉,一脸疑惑,又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往后躲去。 “你......你们是谁?” 顾家三兄弟一愣,全家人脸色巨变。 平阳侯更是上前摸了摸顾如卿的小脑袋:“清儿啊,我是你父亲啊,你不记得了吗?” “父亲......” 顾茹清口中呢喃着,但是眼里看着眼前的所有人,都感觉是那么的陌生。 平阳侯心中纠结,赶忙看向一旁的神医。 白神医也立马对顾茹清做了一番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放心吧,小姑娘身子骨还算硬朗,只不过生了这场大病,或许是烧了太久,脑袋受到了些许损伤,造成了失忆,不过这种失忆是短暂的,慢慢都会通过不同的方式想起来的!” 听见这话,平阳侯夫妇。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那就好!清儿身体没事就好!” 白神医看这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样子,也顿时笑了:“侯爷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什么都没有小姐生命更重要。” “这孩子我看双眼灵动,眉宇间充满善向,老夫欲收她为关门弟子,教她医术,不知侯爷和夫人是否同意?” 这么一说,平阳侯府一家人就更开心了,白神医的医术有目共睹,如果顾茹清能够获得白神医的传承,简直是好事一桩。 于是乎,顾茹清病好之后,便正式拜白神医为师傅,跟着他回到神医谷,两年后回来,也已经是小有名气的顾小神医了。 也就是在回来之后,她遇到了当时还是一个小小副将的萧景之。 当时萧景之在路上拦下顾茹清,顾茹清觉得奇怪,不免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拦下我的去路?” 萧景之当时一脸温文尔雅,淡笑着自我介绍:“在下是平阳侯府一个副将萧景之,想必您就是平阳侯嫡女顾小姐吧,小姐若是不嫌弃,可以叫在下景之哥哥。” 一句景之哥哥三个字,瞬间一股强烈的亲切感与喜悦感涌上心头,顾茹清的心中似乎要与记忆中的某个人勾连一起,可无论他怎么想,想的头痛欲裂,也丝毫想不起那个人的身影。 但是总感觉她记忆里的那个身影并不是眼前之人。 不过,看着萧景之身穿盔甲,腰间配着一把利剑,倒是叫顾茹清觉得很是熟悉。 远在千里之外的军营当中。 君北冥跟着将士们依靠在战壕之中,他右手拿着利剑,左手紧紧握住一块玉佩,看着正出神。 一个胆大的将领忍不住开口:“殿下,首先要看这款玉佩似乎是女子经常佩戴之物,难不成是殿下心爱之人所送?” 君北冥冰冷的面孔微微一顿,嘴角也难得露出一抹淡笑来。 他没有回答,却将那块玉佩小心翼翼的保护在自己的怀里,即便是在战场上与敌人拼杀,他也刻意去避开玉佩的位置,生怕玉佩被毁 君北冥微微抬起头来看着远,看着京城的方向,缓缓叹了口气。 第二百二十二章 也不知道小姑娘在干什么 第二百二十二章也不知道小姑娘在干什么 也不知道小姑娘现在在干什么? 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小姑娘,再等我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便回去找你。 三个月后,君北冥大获全胜。 他看着自己打下的一片天地,眸角微微翘起。 九年了,他终于可以回家了。 终于可以回去,兑现他当初的承诺了! 他一路快马加鞭,这一路硬生生跑废了三匹快马,终于在十天后,回到了京城。 君北冥坐在马上,抬头仰望着京城的城门,他手里还摸着那块儿曾经顾茹清送给他的玉佩,心脏也因为极致的思念,和逐渐拉近的距离而疯狂跳动不已。 他好想他的小姑娘,真的好想好想。 这九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终于可以再见到她了。 这一次,他要兑现承诺,今生永远不会再与顾茹清分离。 而顾茹清上次失忆,因为有白神医的调理状态,很快便恢复到了从前,也想起了所有人,只是有一段记忆就好像是彻底封存了,无论家里人怎么问她那天和君北冥在河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哭着回来?,她都十分疑惑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君北冥回来的时候,原本第一时间就想要去找小姑娘。 然而一个消息却将他打入了万丈深渊。 他的小姑娘与别人成婚了。 三年前就嫁人了。 这个消息仿佛晴天霹雳,劈得君北冥措手不及。 他偷偷去找过顾茹清,就是去了萧景之的宅院。 那日傍晚,顾茹清刚刚洗漱完,坐在梳妆台前,与自己的丫鬟说着悄悄话。 “小姐,听说萧将军这次大获全胜,不是便会回京了,三年才回来,小姐,您可算是熬出头了。” 顾茹清一边梳着自己柔顺乌黑的长发,脸上挂着一抹娇羞:“是啊,景之可算是要回来了,不知道这三年里他有没有吃什么苦,瘦了多少,是不是也黑了很多......” 顾茹清一脸心疼的开口说道。 换来了欢儿的打趣:“嘿嘿,萧将军若是知道小姐您这么在意他,肯定开心的不行,奴婢就等着,将军回来,和小姐生一个小公子,到时候奴婢就有的忙了。” 顾茹清一脸恼羞成怒:“你这丫头说话越发的没边了啊,当心我罚你!” 欢儿赶忙求饶:“哎哟,奴婢知错了。” 房间里一阵欢声笑语,房间外,君北冥确实心痛如刀割。 他原本是想要找到顾茹清,问清楚她是否心甘情愿嫁给了别人。 若是她不情愿,君北冥,会不顾一切带着她远走高飞。 什么名什么丽他都不在乎,只在乎心里的那个小姑娘过得是否幸福。 然而,他却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的小姑娘现在过得很幸福,心里的那个人也不再是他了。 君北冥心如死灰,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将军府。 他将自己关在王府里,整日借酒消愁,长达小半年之久。 这半年里他不问世事,朝廷上的事情也一概不闻,将自己的心再一次死死的封住,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第二百二十三章 他回来了,可她却已嫁为人妇 第二百二十三章他回来了,可她却已嫁为人妇 那时候太子已经登基,也就是君北冥的父皇,看着自己儿子这副样子,心里十分担忧,但又不知道,君北冥究竟因为什么才变成这样? 无奈,便只好强行下旨,将君北冥时不时的便召唤进宫,陪自己下棋。 君北冥起初是拒绝的,但是架不住皇上锲而不舍,君北冥一次拒绝,他就让裴公公第二日接着去传旨。 因为君北冥这番举动,属于抗旨不尊,也没少受御史的弹劾。 每一次,弹劾的奏章送上来,皇上都十分愤怒,原封不动的又打了回去。 甚至有大臣当众在早朝上提出弹劾冥王殿下,也是受到了皇上一阵责骂。 日子久了,大家都知道冥王殿下在皇上的心中的地位,也不再自讨没趣。 皇上依旧每天锲而不舍地传召君北冥进宫,终于有一天,君北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进宫面圣可把陛下激动的不行。 从那日往后,君北冥整个人都恢复了正常,正常上朝,下朝,进宫陪陛下下棋,每日周而复始。 陛下曾试探的问,君北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他颓废那么长时间。 君北冥却是闭口不谈,要么就是找借口搪塞过去。 皇上无奈,也只好作罢。 顾茹清已经嫁为人妇,他强迫着自己,从心里将当初的那个小姑娘给挖出来,挖的他整颗心千疮百孔,他也不允许自己,去打扰顾茹清如今的生活。 可是顾若阳等回了萧景之,他却要求娶平妻。 顾茹清伤心欲绝,就在君北冥以为自己又有机会将小姑娘抢回自己的身边时。 小姑娘却亲自进宫,为自己的夫君求一封赐婚的圣旨 君北冥心中讽刺,他还妄想着自己会有什么机会,可是,他应该知道,在他九年前,背弃承诺,选择奔赴战场时,他和小姑娘今生便不可能了。 这一次,君北冥的心是彻底的死了,他请求陛下,下旨叫他上战场,他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想在京城里受这份折磨。 陛下不肯,担心自己儿子会有生命危险,奈何君北冥已经下定了决心。 即便皇上怎么劝,也劝不回来。 他如愿又上了战场,就是去了晋州。 等他解决掉蛮夷部族,回京述职时,一个噩耗降临。 平阳侯以通敌叛国,顾家三兄弟勾结平阳侯,贪污受贿,被斩首示众。 平阳侯府被抄家,一朝之夕,莫大的侯府就这样没了。 他心中顿感不好,想去找顾茹清,奈何萧景之如今已成为京城最年轻的国公爷,府内上下更是又无数暗卫,以及精锐部队严加防守。 他没办法进得去,心急如焚的他进宫去给平阳侯一家求情。 奈何陛下正是在气头上,无论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君北冥无奈,只好自己调查。 他从西陵毁约要发兵东陵的时候开始,一点一点的捋清线索。 终于找到平阳侯府被陷害的证据,而那个陷害平阳侯府一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顾茹清如今的丈夫,京城之中最年轻的国公爷萧景之。 第二百二十四章 是我来晚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是我来晚了 他将证据面呈陛下,陛下大为震惊,痛悔当初听信小人谗言,害了平阳侯府一家。 可如今说什么也为时已晚。 君北冥请旨去捉拿萧景之,陛下恩准。 他带着圣旨,带着人走在去国公府的路上,心中一万次祈求,祈祷顾茹清安然无恙 那是阳光灿烂,街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君北冥英姿挺拔的身影走在路上,面容却阴沉无比。 当他到了的时候,顾茹清在已经被凌迟而亡,地上一大片的血迹以及从顾茹清身上割下来的一片片血淋淋的肉,就随意的摆放在那里。 梦境忽然晃动了一番,在顾茹清的脑海里呈现一段段的片段,她看见君北冥青红这一双滚烫的赤瞳,看见他疯魔般跪在自己面前,双手颤抖的将困在她身上的枷锁打开,将她的残躯抱在怀里。 她虔诚地抱着她的尸体,像呵护世间珍宝般吻了上去。 哪怕顾茹清身上已经露出森森白骨,哪怕顾若阳脸上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对不起,我来晚了......” “对不起清儿,是我的懦弱害了你!” “对不起,我应该把你抢回来的,哪怕你怨我恨我,我都应该把你抢回来的......” 此时,萧景之也匆忙赶到看着君北冥一脸悲切的抱着自己早已经休憩的妻子,一脸的不敢置信。 君北冥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来,双眼猩红,嘴角也微微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半晌他笑出声来,笑得癫狂渗人。 “是你害死了她?” 萧景之被吓得脸色苍白,想要逃跑,脚却不听使唤地跌坐在了地上。 “我......是她,她的母家通敌叛国,她也是一个十恶无比的恶妇,她......” 萧景之的话还没等说完,君北冥便突然间开口,如同地狱里传来的声音,阴沉可怕,也瞬间叫萧景之万劫不复。 “既然她死了,你也死吧!” 他将顾茹清缓缓放在地上,拿起刀,如同索命恶鬼般一刀刀的将萧景之凌迟。 最后,他缓缓走到顾茹清的残骸面前,停留在他满目温情默默,将剑抵在自己的颈间动脉上:“清儿,我来陪你了......” 不! “不要!” “君北冥,不要!” 殷红滚烫的鲜血洒满尖锐的刀刃上,也模糊了她悲切的双眸,顾茹清尖叫着醒来,神色惊恐,浑身颤,栗,浑身更是大汗淋漓。 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片,黑暗袭来,叫顾茹清心中无不惊惧。 这个梦。 真的好真实。 其中是一些,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 她想起来了一切,其实,从一开始,她就和君北冥相识,他是她的北冥哥哥啊,可是她却将她忘了。 顾茹清突然间想起昨晚君北冥在她面前的异常举动,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君北冥甚至在她死后,帮她报了仇,还和她一同赴死了。 顾茹清坐起身来抱着被子,忽然无法遏制的痛哭起来,大颗大颗滚热的泪珠砸落下来,晕染了被子。 门外突然间传来一阵焦灼慌乱的声音。 随即砰的一声巨响。 第二百二十五章 清儿,别离开我 第二百二十五章清儿,别离开我 君北冥推门走进,看着他不由分说地冲上前来,一把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似乎想要嵌入身体,融合彼此的骨血。 “清儿,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好不好,是我错了,我不该食言的,是我错了,不管你怎么惩罚我都好,只希望你别离开我,好好的活着......” 君北冥英俊的浓眉紧紧拧起低沉沙哑的声带仿佛撕,裂般裹挟着深深的祈求与害怕,害怕他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 他刚刚做了一个噩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梦见小姑娘失忆了,全然将自己忘记,嫁给了别人为妻,梦见平阳侯府,全家被人陷害,满门抄斩,梦见小姑娘被萧景之凌迟处死,残骸丢在地上没有一丝生气。 那梦境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他差点儿就要疯了 他不能再没有他的小姑娘了,绝对不能! 君北冥的手臂不断的缩紧,顾茹清身形也不断的颤抖起来,泣不成声,只是口中还反复的呢喃着:“北冥哥哥......北冥哥哥......” 她一开始,爱着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她的北冥哥哥啊。 只不过因为失忆,忘记了一切,只不过萧景之身穿盔甲的样子,叫她唤醒了部分记忆,却没有完全唤醒,以为她深深爱上了萧景之。 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向萧景之妥协,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他,并且为他做事。 过了好一会儿,君北冥才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他缓缓放开了顾茹清,微微捧起他那梨花带雨的小脸,眉头都心疼的紧蹙起来:“你......”君北冥欲言又止,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字一句的开口:“我刚才做了个梦,梦里很真实,茹清是不是也梦到了?” 顾茹清扬起泪水朦胧的小脸,满眼的复杂神色,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君北冥的心下顿时一沉,他不敢置信的试探的问道:“所以,这一切都不是梦,对不对? 这一切你都亲身经历过,对吗?” 顾茹清哽咽得像一个孩子般:“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忘记了你,对不起......” 君北冥望着她哭着零碎,心也越来越沉。 清儿,他的小姑娘。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啊! 君北冥缓缓低下头去,吸引掉他伤心的泪水,神色充满了伤痛:“清儿,是我对不起你,若是我当初没有离开,你不会惨死,平阳侯府也不可能会有那样的下场。” “呜呜呜......清儿......清儿心里的那个人,一直一直......一直都是北冥哥哥,可是我却忘记了你,错信了他人......” 她忘记了他,伤害了他,最后还是她为自己鸣冤昭雪,甚至为了她而殉情。 她都很难想象,前世的君北冥,心里是有多么的难过,多么的绝望,又是如何一个人守着记忆,度过那漫长的岁月? 顾茹清泪如雨下,愧疚不已。 君北冥冷峻的面容瞬间狰狞起来,她按着她是头,抵在自己的胸前,喉结剧烈的耸动着:“清儿,萧景之还是那个通敌叛国之人!” 第二百二十六章 门外有人! 第二百二十六章门外有人! 顾茹清一顿,她靠在君北冥是怀里,感受着他那苍劲有力的心跳,神色也逐渐变得冰冷起来。 她点了点头:“嗯,我梦到了。” 她刚才就已经梦见了,是君北冥调查出真相,寻找到证据来得。 顾茹清压抑住蓄满青铜的泪水,抬起头来认真的看向君北冥:“谢谢你。” 一声感谢。 不止感谢他这么多年对她的默默守护,还有因为上辈子,君北冥为她做过的一切。 她现在终于明白,自己为了什么,重生归来之后看到君北冥,心中会有那么异常的感觉。 也终于明白,君北冥为什么会一次次的做出那些叫她觉得很是亲密的举动了。 并非君北冥是个登徒子,也并非见色起意。 全都是因为,他们从前有过这份情谊在。 不正常的并不是君北冥,而是她自己啊! 君北冥微微一怔,激荡的心神缓缓回笼:“清儿......” 两人的事现在在空中对视,君北冥刚想要说些什么,声音却戛然而止。 突然间,君北冥的眼底仿佛充满了杀意,陡然看向窗外,这样的杀意,叫顾茹清心中一沉。 她也瞬间移目看过去:“门外有人?” 顾茹清蹙眉,这么长时间跟着精卫队学习武艺,她的耳力也比从前好了很多,只不过,君北冥能听见远处的声音,顾茹清却只能面前能听到门外。 可是看向窗外,却是满眼的漆黑,看不到半点人影闪动,但即便这样,她也十分确定,门外一定有人。 君北冥缓缓转过头来一脸严肃,他拢着顾茹清的肩膀:“清儿,乖乖在房间里别出声,等我。” 门外。 “都给我精神点,今天如果刺杀不了冥王,那死的就是我们!” 一群黑衣杀手淹没在黑夜当中,感觉像是和黑夜化为了一个整体。 为首的那名黑衣刺客十分警惕的关注着房间里的动向。 他们已经刺杀过冥王很多回了,但却没有一次成功的这一回,如果再不成功的话,是没办法和上面交差了。 所以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刺杀冥王的机会,不成功便成仁。 顾茹清抓住君北冥的肩膀,一脸担忧,她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唇:“殿下小心......” 君北冥神色微动,眉头微微挑了挑:“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叫我殿下?” 顾茹清一愣,小脸瞬间变得通红,她低下头去恼羞成怒的开口:“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他们都已经被包围了! 君北冥淡淡勾唇:“一群小喽啰,不足为惧。” 担心顾茹清会害怕,君北冥又补充着开口:“暗祁他们就在附近。” 听见这话,顾茹清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还好暗祁们就在门外,不然的话,顾茹清真担心,君北冥一个人搞不定。 “现在房间里面光线太暗,我们看不到里面的具体情况,不过我刚才亲眼看到冥王进去了,想必错不了,我们只要这样......” 为首的黑衣刺客一边小心的安排着,这一次对明王的刺杀,行动又一边十分警惕的盯着房间的方向。 第二百二十七章 刺杀君北冥 第二百二十七章刺杀君北冥 “放心吧老大,我已经探查过了,这间客栈里,没有冥王的暗卫,暗卫们都在安排到城外了,冥王孤身一人,身边还有一个累赘,我们却带了这么多人,定会成功杀掉冥王。” ...... 为了能保全顾茹清,君北冥将她妥善的安置好之后,便孤身一人,将房门打开。 他走出房间,将门关好之后,便负手站在那里。 躲在暗处的刺客们心中顿时疑惑。 “老大,这个冥王他怎么出来了?” 为首的黑衣刺客眉头也紧紧的簇了起来:“你问我,我他娘的问谁,都给我放机灵点!” 君北冥冰冷的面孔,警惕的环顾了一眼四周。 随即冷声开口:“既然来了,那就都出来吧!” 黑衣刺客们顿时愣了一下。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了,再躲下去也没有意义。 “君北冥!明天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准备受死吧!” 只见一个个黑衣杀手,脸上都蒙着一块黑布,从暗处跳了出来,很快便将君北冥包围在其中。 “君北冥,你太自负了,现如今就只有你一人,你觉得自己是有三头六臂,还是无所不能,能够对付得了我们这些人?” 为首的黑刺客冷漠的看了一眼,随即讽刺的笑着开口说道。 君北冥微微勾唇露出一抹残忍的目光:“对付你们这些喽啰,无需那么多人,小子,本王带兵打仗的时候,你们还在家玩泥巴呢!” “你!简直大言不惭!” 为首的黑衣杀手满脸愤怒,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随即看了身后的兄弟们一眼。 “都给我上,今天谁若是能够将君北冥的脑袋取下来,我重重有赏!” 房间里,虽然害怕,但还担心君北明的安危,他小心翼翼的走到窗边,通过窗户的小缝观察着门外的一切。 门外很快便传来了一阵刀光剑影,君北冥一人对战对方的几十人黑衣刺客。 顾茹清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刚才君北冥不是说,暗祁他们就在附近吗,为什么门外就只有君北冥一人? 她这才突然间反应过来,原来刚才君北冥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不想让他担心而已。 其实,暗祁他们在小镇外面扎营,哪里能这么快就赶回来? 顾茹清一脸担忧的看着外面的情势。 在那双方剑招相交之际,渐渐如星辉般,穿梭在无边虚空,银色的剑影,煜煜生辉,在黑暗中绽放出绚丽的光芒,君北明每一次劈砍都带着无边的威士剑气,犹如烈焰凛冽,快速穿梭,如一颗颗闪耀的炙热火星在双方之间炸裂开来。 君北冥将实力的较量推向极致时光仿佛凝滞,整个场面被炙热而刺激的氛围所笼罩着。 见光如流水,血影瞬间盛开,红色斑驳如水波荡漾,那些红色的影子翩然散落。最终蓉城一片绮丽的画卷。 为首的黑衣杀刺客见自己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瞬间死死的咬起了牙。 君北冥的实力果然不同凡响,他们这么多人都没办法攻得下君北冥一人。 第二百二十八章 把那个娘们给我绑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把那个娘们给我绑了 “老大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先撤吧,等后面再找机会!” “混账,这是我们唯一一次机会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都给我上!” 无论如何,他们今日都没有退后的选择。 就算是死,也必须要拉着君北明一起陪葬。 黑衣刺客们其中几个已经有些泄气了,今天他们才发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无论有多少人,对君北冥而言都是不值一提的。 “可是这样下去的话也不是办法,君北明实在是太厉害了,再耽搁下去的话,冥王暗卫就会赶到,到时候我们不仅完成不了任务,还会所有人都葬送在这里的!” 底下人的话为首的黑一次,可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这么好刺杀君北冥的机会,他实在是不想错过。 他死死的咬了咬牙,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眼前顿时一亮。 “房间里不还有一个臭娘们吗,我看君北冥很紧张她,你们找机会靠近那个房间,把那个女人给我抓住!” 黑衣刺客们心下顿时一喜:“是啊,怎么把房间里的那个给忘了,我这就过去把她抓来!” 君北冥这边被杀手们团团包围住,一时之间竟没有发现正有几个刺客正悄无声息的靠近身后的房间。 顾茹清心中十分紧张,他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君北冥的方向。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几个刺客早已经离她很近了。 顾茹清心下顿时一沉,想要躲开,但是就凭借他的速度,哪里能是训练有素的刺客的对手? 不出一会儿的功夫,顾茹清便被刺客抓住。 顾茹清忍不住发出尖叫。 “啊......” 这一声,瞬间叫君北冥的心一惊,赶忙转过头看去,便发现顾茹清已经被人抓住。 他眼底瞬间迸发出冷光,满眼的杀意正浓,怎么也掩饰不住。 “你们的目标是我,把它给我放了!” 为首的刺客顿时冷笑一声:“世人都传冥王殿下最是薄情,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冥王殿下紧张的人啊!” “少废话!把它放了,不然你们都得给我死!”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们都是怕死的人吗若是怕死的话,就不会来刺杀你了,冥王殿下,自己心爱的人在我的手上滋味不好受吧!” 顾茹清此时也顿时悔恨不已。 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好好的学习武艺,今天竟拖累了君北冥的后腿。 她强忍着心头的惧意,冷静下来开口:“你们抓住我也没用,冥王殿下不可能因为救我,而放过你们的!” “哼,少糊弄人了,以为我们没有听说吗,冥王殿下最近可是刚刚与人定下婚约,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你吧!” “就算是我,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的感情,他不爱我的,你就算是杀了我,也不济于事。” “你闭嘴,他爱不爱你,我自然能够判断得出,如果他真的不爱你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停手!” 黑衣刺客大喊的。 “是吗?你是这样想的吗,那你也不想想,如果冥王殿下真的爱我的话,婚姻又怎么可能会定在两年之后!” 顾茹清冷静下来,继续与黑衣刺客周旋着。 他们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慌乱,只能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给暗祁们更多的时间赶过来。 “闭嘴…”黑衣刺客大喊立即冲了上去,啪的一声便给了顾茹清一个耳光:“你若敢敢再说一个字,我现在就让他们杀了你!” “那你动手啊,杀了我,你们也不会好过!” 顾茹清强忍着脸颊上的刺痛,咬着牙死死的开口说的。 黑衣刺客现在恨不得立刻就杀了顾茹清,但是他不能,毕竟要用这个女人来对付君北冥。 他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等下我杀了君北冥之后,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了。”他恶狠狠的开口说道。 顾茹清眉头紧紧蹙起,看样子这些黑衣刺客们已经疯了,他们已经下定决心抱了必死的心态。目的就是为了杀掉君北冥。 “你们都该死!” 君北冥早就已经被激怒开来,他如今就如同一只猛兽,在顾茹清被打那一巴掌的时候,他就有想要冲上去的念头。 但是又担心那些黑衣刺客会真的伤害到顾茹清的性命,所以也只能强忍着下来。 顾茹清心中顿时充满了恐慌,他转头看向君北冥:“殿下,你快走,不要再管我了!” 她不能再拖累君北冥了,她原本就是已经死过的人了,没有资格再活在这个世上。 但是君北冥不一样,他还有大好的未来,他的性命对东陵百姓们来说很重要,绝不能因为她,而殒命于此。 “要走,我们一起走!” 顾茹清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猫子里担心而又着急的看着眼前的君北冥。 “听我说,你们要杀的人是我把他放了,我如你们所愿!” 黑衣刺客双毛微微眯起冷笑的看着他:“都说冥王殿下绝情,今日一见,传闻有虚啊!” “废话少说,马上放人!” 君北冥厉声开口。 黑刺客却突然间笑了:“我说冥王殿下,你似乎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你们什么意思?”君北冥。眉头簇起,望着他问道。 “想救他,很简单,跪下!” 听到这个,君北冥眉头又是紧凑起来:“你们说什么?” “能够让当今冥王殿下给我们下跪,当真是荣幸,殿下没有听清吗,跪下!” 黑衣刺客一字一顿的重复的。 “不!不要!”顾茹清开口喊着:“冥王殿下,你不要听他们的,他们现在简直就是疯子,不管你怎么做,他们都不会放过我!” 君北冥可是堂堂战神王爷怎可能会给这些肖小之徒下跪。 君北冥定定的望着他眉头簇起,如果可以,他多想承受这一切。 他心中十分的悔恨,为什么保护好顾茹清,叫他落入了歹人的手中。 “君北冥你可以不下跪,但是你要看着,你最心爱的女人在你的面前承受痛苦,只是不知道她一个女人究竟能不能承受得了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你们给我住手! 第二百二十九章你们给我住手! “你们敢!”君北冥咬牙切齿。 黑刺客也不废话,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转身走到顾茹清的面前,连机会都不给君北冥,抬手啪的一巴掌又打在了顾茹清的右脸上。 “啊......”这一巴掌始料未及,顾茹清整个人脑袋。都头昏昏胀起来不由的痛喊出声。 “住手!你们给本王住手!” 君北冥无比焦急的怒吼着,青筋都凸显了出来,看着那一巴掌落在了顾茹清的脸上,却痛在了他的心里。 看着君北冥心疼不已的样子,黑衣刺客却笑了:“怎么还要不要我继续啊?” “你们敢!”君北冥拳头紧紧握了起来,脸色也变得逐渐狰狞起来。 “君北冥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不然我就活生生的打死她!” “听着,他如果死了,本王定会让你们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哈,你当真以为我们这些亡命之徒是怕死之人吗,君北冥我早就已经说过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们死!” 君北冥。的双眼瞪得凸,大双手紧握青筋凸显那双幽深的毛子,却瞬间红。了起来恨不得杀了眼前这帮人。 “我......我没事儿!”顾茹清强忍着痛意朝着君北冥的方向摇了摇头,这两巴掌下去,顾茹清脸颊刺痛,头疼欲裂,似乎下一秒就要晕死过去一般。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还强撑着意识朝着君北冥摇了摇头:“殿下你不要听他们的!不要跪......” 可是最终为了顾茹清,君北冥还是渐渐的妥协了下来,紧握着的双拳也慢慢松开。 他看着眼前的这些黑衣刺客们身子也慢慢的滑跪了下去...... “不要......”顾茹清开口,看着他跪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心都碎得彻底,眼泪更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顾茹清被黑衣刺客押着,心里的痛却远超过了身体的疼痛,那是无法形容出来的,似乎身体一切都空白了起来。 她仿佛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是看着他不断的摇着头:“不要......你快起来,还起来啊!” 看着君北冥就这样跪了下去,黑衣刺客们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君北冥,没想到你竟然也有今天,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冥王殿下吗,哈哈哈哈......” 黑衣刺客癫狂的笑着。 “君北冥你也有今天啊!” 黑衣刺客冲上前去一脚便踹在了军北面的身上,他整个人都倒了下去却没有还手,不是因为没有那个能力,而是担心顾茹清在他们手上会再次受到伤害。 “住手住手,你们都住手!”看着黑衣刺客狠狠踹了君北冥一脚,君北冥的嘴角也瞬间流出一抹鲜血来,顾茹清痛苦的呐喊道:“君北冥你还手啊,你快还手啊,是个男人你就还手!别叫我瞧不起你!” 顾茹清哭着大喊道,拼命的挣扎着,奈何自己压根就不是那些黑刺客的对手,她每挣扎一下,黑衣刺客便又狠狠的将他摁了回去。 顾茹清此时双颊红肿的老高,嘴角的血迹也流了出来。 第二百三十章 君北冥,你快还手啊 第二百三十章君北冥,你快还手啊 她宁愿自己挨打,宁愿自己死在这里,也不想看到君北冥为了他和这帮宵小之徒下跪。 明明是骄傲不可一世的他,明明是高贵之躯的他,却要承担这些,更加是让人心痛无比。 可是君北冥此时却抿着唇,任由黑衣刺客的发泄,仿佛顾茹清的话没有听到一般一切只要顾茹清没事儿就好。 顾茹清也由原来的着急变得慢慢失去了理智,如今只知道一味的喊着。 “不要......求求你还手啊,快还手啊......” 看着他们如此痛苦的样子,黑衣刺客简直大快人心,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样子啊。 君北冥那样不可一世高高在上,他是王爷又如何,他是皇子又如何,如今不还是像狗一样跪在自己的面前吗? 黑衣刺客高傲的昂起头来:“君北冥,你的这一跪,我算是报了死在你手中兄弟们的仇!” 紧接着他又将一把匕首丢到了君北冥的跟前:“人嘛,都是怜香惜玉的,我自然是不忍心看着这么漂亮的姑娘香消玉,只要你肯捅自己一刀,我就答应放过她。” 听到这话,顾茹清。更加难以置信,双腿无力的跌倒在地上,看着君北冥摇头:“不......你不能答应他们!” 君北冥也知道今天这些黑衣刺客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好,只要不伤害到顾茹清,怎么着都成。 “你可说话算数?” 黑衣刺客笑着挑了挑眉:“自然是算数的,毕竟谁也不忍心这么漂亮的姑娘和你一起去死啊!” 君北冥微微眯了眯眼,凶狠的看着他:“好!本王答应你,只要你放过她,我就自尽在你们面前!如果你胆敢骗本王,我即便是死,也会化作厉鬼,要了你们的命!” “哈哈哈哈,冥王殿下大可放心,我们从始至终想要的只是你一个人的命而已!” 君北冥深吸一口气来,看了一眼时辰,随即捡起旁边的匕首,拿在手中看着。 顾茹清拼命地摇着头喊到:“君北冥,不要,你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我会恨死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们不是有婚约吗,你如果真的死了,我就亲自进宫求陛下退婚,我保证我一定会忘记你!” 顾茹清大喊着,想到所有刺激君北冥的话,他都说了出来只希望君北冥能够放弃自己。 她用退婚刺激君北冥,原以为会激怒君北冥,然而,他却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顾茹清,嘴角溢出一抹笑了。 “如果本王真的死了,你能够忘记我,能够好好的活着,好好的生活,本王爷就能瞑目了。” “不......你不能丢下我,九年前你就丢下了我,现在还要丢下我不管吗!君北冥我恨你,回去之后我就会进宫,我绝对不会嫁给你!” 顾茹清满脸尽是泪水,呼喊的连嗓子都变得沙哑了起来。 君北冥却握着匕首,缓缓放到自己的胸前,他深情的看着顾茹清:“小姑娘,如果真的有来世的话,下辈子我一定找到你,一定信守承诺,拿我的命去爱你......” 第二百三十一章 自己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第二百三十一章自己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说着,君北冥便用力的朝着自己的身上刺去。 “不......不要!” 客栈外。 暗祁带着侍卫也已经赶了过来,听见里面的喊叫声,暗祁似乎也意识到了里面发生了什么,心中顿时一沉。 黑刺客看着君北冥拿着匕首刺向了自己,心中顿时感觉大快人心。 “哈哈哈,君北冥,你果然是信守承诺啊,泉下孤单,不找一个人陪着你,叫我于心何忍啊!” 君北冥用剑鞘强行支撑着身体,尽量不让自己倒下,但是身体也已经摇摇欲坠。 他面色凝着冰冷的杀意:“你们......不守信用!” “哈哈哈!和我们谈信用,你还不配,君北冥,在你的手上损伤了我多少的弟兄,今天,你们两个都得给他们陪葬!” 为首的黑衣刺客仰天长啸一声:“兄弟们,今天你们大哥就要给你们报仇了,泉下有知,你们也可瞑目了!” 黑衣刺客此时也走上前来:“老大,接下来该怎么办?赶紧把这两人给杀了,我们快走吧,等下君北冥的暗卫赶过来,恐怕我们就真的走不了了!” “担心什么,君北冥今日必死无疑,把这两个人给我扔到房间里绑好,我要亲手火烧了他们!” 听见为首的刺客这样说着,底下的人也赶忙照办。 他们用铁链将顾茹清和君北冥两人死死地绑到房间里的柱子上。 顾茹清赶忙看向君北冥,担心不已:“你怎么样?” 君北冥强忍着痛意,嘴角扯出一抹笑:“我没事儿。” 可是他的表情哪里看起来像是没事的样子,胸膛的血一直往外流着,根本就止不住一点。 顾茹清心疼的眼泪直流:“你不该听他们的话的,你应该自己离开的,凭你的本事,一定能够出去的......” “你在这里,叫我怎么舍得离开,清儿,别怕,有我在,不会叫你有事......” 顾茹清哭得稀里哗啦,他们如今两个人都绑在这里,手上没有兵器,连铁链都没办法解开啊。 “君北冥,你就不能傻一点吗,上辈子就如此,这辈子你为了我,竟然还这般步入险境。 你不是战神王爷吗,那么不可一世,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考虑一下啊!” 顾茹清哭得嗓子都哑了,红肿的脸颊肿的老高,眼睛也哭得如同像桃胡一般,其实并不怎么好看。 可是在君北冥的眼里,顾茹清就仿佛天上下凡的仙子,只一眼,就深深的在也无法自拔。 君北冥看着顾茹清,却笑了:“清儿,九年前我失约,一切就都错了,从遇到你的那一刻,所有的事情都变了,是你将我早已失去的心一次次的用温暖感化了它,它现在只为你而跳动。” 顾茹清若是真的死了,君北冥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必要! 顾茹清就这样看着他眼泪哗哗的直掉落,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们背对着而坐,顾茹清用力用手拉住了君北冥的手。 此时君北冥的双手冰凉,再没有往日的温热。 第二百三十二章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第二百三十二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看着他们这对亡命鸳鸯,黑衣刺客嘴角不由的勾起抹残忍的笑:“死到临头了还说这些话,既然你们这般相爱,那老子就成全你们!” 说着,他便打开火折子,将手中的火把点燃。 而这四周,都是黑衣刺客们找来的干柴,还有稻草,都是一些一点都燃的东西。 “君北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杀了你,主子便再没有任何顾虑了。 今天我好心成全你,叫你和你心爱的人死在一块儿,你可要好好谢谢我啊!” 黑衣刺客将火把扔到了柴火堆上,砰的一声,火瞬间被点燃。 看着大火在整个房间里蔓延开来,散发出的迷烟,呛的房间里的两人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而此时,君北冥更是奄奄一息。 “老大,君北冥这回必死无疑了,我们也赶紧离开这里吧!” 为首的黑衣刺客这才笑着点头:“是没有必要再继续看着了,我们走!” 客栈外,看着里面穿出来的滚滚烟雾,暗祁心中顿时大感不妙。 “不好,主子那边一定出事了,赶紧随我进去!” 暗祁带着侍卫们进入,正好与刚要准备离开的黑衣刺客们撞个正着。 黑衣刺客们顿时一愣,为首的黑衣刺客眉头也紧紧的蹙了起来:“他们怎么这么快赶到了,你们不是说把他们都迷晕了吗!” 暗祁也来不及多想,看着不远处的滚滚迷烟,顿时意识到了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死死的咬着牙:“把他们都给我拿下,一个也不准放过!” 两伙人瞬间混战在一起,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黑衣刺客们便步入了下风。 为首的黑衣刺客被暗祁一脚踹断了两根肋骨,倒在地上,咕咚咕咚的吐着血沫子。 “你们今天必须死!” 暗祁冰冷的目光中充满了杀意与恨,站在为首的黑衣刺客面前,冰冷的开口说道。 他十分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胸膛,但是嘴角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以为就算是我们死了,君北冥还能活吗!哼!能够叫冥王殿下先下去给我们这些弟兄们探路,今天就算是死了也值得!” 暗祁咬牙切齿:“你们继续留下来对付他们,记着这个人的活口给我留着!殿下要是出事,我叫他生不如死!” 说着,暗祁便放下这里的一切,不顾一切的朝着房间的方向奔去,心中默念祈祷。 他们主子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殿下!顾小姐!” 暗祁赶到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房子也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几个柱子个骨架。 暗祁赶忙迎着大火冲了进去,便见火光里,自家主子和顾茹清被死死地绑在一起。 君北冥的状态此时很不好,已经开始陷入了昏迷当中。 顾茹清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还清醒着,但是意识已经开始迷糊了。 她听见动静,努力强撑着,抬起头来,在看到暗祁赶到时,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喜色。 “暗祁......你来的正好,赶紧救殿下,他受了伤,流了好多的血......”顾茹清看着暗祁说道。 第二百三十三章 先把清儿带走! 第二百三十三章先把清儿带走! 这时,暗祁也朝着君北冥的方向看过去,在看到自家主子奄奄一息时,眼睛顿时瞪大溜圆:“殿下!属下来救你!” 这时,君北冥不知道什么时候悠悠的醒了过来,他眉头紧紧簇起,强忍着身上的痛意,命令道:“不,先把清儿救出去,这里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塌房,快点把他带出去!” 暗祁也不废话,拿起剑来便像捆绑君北冥的铁链方向砍去。 “主子,无论如何,属下也不能叫你有事。” “暗祁!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赶紧先救她!她若是死了,本王也不会独活!” “不,君北冥,你听我说,我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本不该继续活着的,你不一样,东陵需要你,百姓需要你,你不能死! 暗祁,你先救殿下,先救他!” 顾茹清大喊道。 “暗祁,本王的命令你也敢不听!” 这时,暗祁也无比焦急,转头看了一眼君北冥,眼睛也顿时充满了红意,转头又向着顾茹清的手铐一阵乱砸。 “暗祁,你不要管我,这铁链十分结实,你先殿下,我求求你......先救他!”顾茹清急的大哭出来。 今天,势必要死一个人在这里来,她本就是无用之人,活着,只会给所有人增添负担,但是君北冥不一样,还有很多事情都等着他呢。 暗祁也沉默不说话,心中却十分悲痛,如果可以的话,他肯定要先将主子救出去的。 但是冥王殿下的命令,他也必须要服从。 暗祁怀着沉重的心情,只是一下又一下的砸着顾茹清手上的镣铐,在他看来,顾茹清就是他们主子最重要的人。 顾茹清也立马着急了起来,他放开了君北冥的手,有一把捂住自己的手铐,暗祁下刀时,险些砍掉顾茹清的手,幸好及时收住了:“顾小姐,你......” 此时,顾茹清的头发无比凌乱,嘴角还往外流着血水来,她转头看向暗祁,目光中充满了坚定:“我再说一次,先救他,先带着他离开,不然我就立刻死在这里!” 暗祁心中十分焦急,最终还是敌不过顾茹清的坚持,眼看着房梁被烧的就要掉落下来,如果真的想要救他们的话,就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砍断铁链。 暗祁没有说话,眼眶通红,又朝着君北冥的铁链上砍去。 此时,君北冥坐在地上,早就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没有多少力气。 他强迫自己抬头,虚弱的开口:“先就她......” 顾茹清在一边看着暗祁放下自己,朝着君北冥的铁链上砍去,嘴角也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纵然她今天死在这里,他也绝无半点悔意。 只要君北冥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她伸出手来,紧紧的握住了君北冥的手,两个人紧紧的握在一起:“冥王殿下,前世是我没能记起你,伤了你,也害了你,我现在后悔了,殿下,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我父亲,母亲,兄长,今后还请殿下帮我多照拂。” 第二百三十四章 忘了我,今后好好活下去 第二百三十四章忘了我,今后好好活下去 “北冥哥哥,如果有来世的话,我会先找到你,绝不会再叫你苦苦等我这么多年了......” “北冥哥哥......今生就忘了我吧,找个好姑娘,好好生活下去,你好好的活着,我才不悔。” ...... 顾茹清在君北冥的耳边,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君北冥强撑着身体,不叫自己那么快的晕倒,他看着她,眼睛变得猩红,瞪大双眼,最后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喊:“暗祁,先救她!” 暗祁也不说话,继续朝着两人的链锁上砍去。 也不分是谁了链锁,砸到谁的算谁的。 “北冥哥哥,别费力气了,上辈子我亏欠你太多,这辈子也是我亏欠了你,求求你,就叫我死吧。” 重活一世,顾茹清虽然依旧改变不了自己死亡的命运,但是最起码父亲母亲兄长们都还活着,那顾茹清就不后悔。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君北冥开口说道。 “顾茹清,即便你死在了这里,我也绝对不会独活,平阳侯府里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今生最在乎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你若是真的担心他们,就自己好好的活着,用你的能力去保护好他们!” 顾茹清面露痛苦,哽咽的开口:“你这又是何必呢......” 君北冥转头看向暗祁:“暗祁,你尽可能的砍断链锁,如果实在砍不断,在房梁塌下来之前自己先离开,保住自己的命要紧。” “主子,您在说什么,暑假怎么可能会丢下您不管!” 暗祁满脸的不敢置信,他很难想象自家主子会对他下达这样的命令。 他冷静下来,要继续开口:“主子刚才说的对,要走一起走,要死属下先死,为主子和顾小姐先下去探路!”说着,暗祁便又拿着手上的配件一下一下的拼命往这锁链上砍去。 也不管是捆绑谁都锁链,就那样一直砸,到最后,暗祁没了力气,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停,像是机械般的下意识砍着。 也不知道究竟砍了多少下,只听见啪的一声,铁链被砍断一条。 是顾茹清的铁链。 君北冥的面上瞬间一喜,他转头看向暗祁:“快,现在他离开这里!” 暗祁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主子,那您怎么办?” “不要管本王,先带她走!” “不,我是不会走的!”说着,顾茹清便赶忙看向四周,寻找着坚硬的东西。 她胡乱的在地上摸起一块石头,便和暗祁一起,朝着君北冥手铐的方向砸去。 然而此时,我是已经蔓延到了他们周围,头顶上的架子也开始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从上面掉落下来。 君北冥看着情势不对,他抬头看向顾茹清:“顾茹清,你听我说,你快走,这里现在很危险,不然的话,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的......” “不......我不会离开的,你不走,我也不会走,方才你就说了,我们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顾茹清坚定的摇了摇头,继续锲而不舍,一下一下的砸着。 第二百三十五章 我们不能都死在这里 第二百三十五章我们不能都死在这里 “清儿,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我们不能全都死在这里,平阳侯还等着我你回去救,无论如何,你也要平安的离开这里,回去之后面见陛下,揭发萧景之的罪行,不然的话,我们曾经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的!” 顾茹清仍旧摇头:“不,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君北冥如果你真的要死了的话,那就让我们死在一起!” “那平阳侯呢?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你的兄长,难道你都不想想他们吗?” 顾茹清听见这话,手上的动作一顿,心中更是一痛。 是啊,如果他们不能及时回去,父亲定会步入上辈子萧景之给他设下的险境当中,兄长们也会被陷害,还有她的母亲...... 顾茹清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无比,看样子即便是她重生了,恐怕也改变不了上辈子的悲剧。 她吸了吸鼻子,眼神突然间变得异常的坚定了起来:“君北冥,你就不要劝我了,我说什么都不会抛下你离开的,我只知道这一课,我没办法丢下你......” 顾茹清一边哭喊着一边继续拿着石头用力的砸着。 红肿的脸上全是灰,嘴角也全是血,眼底更是含着热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啪嗒一声,绑在君北冥身上的铁链也断了 顾茹清顿时眼底充满了喜色 “走!我们快走!” 顾茹清和暗祁两人,将君北冥搀扶了起来,三人拼命的朝着外面跑去。 可是,刚走出几步,这时,横在房上的梁突然间砸了下来。 而且砸中的方向正是顾茹清的方向。 君北冥最先发现,他目光顿时一紧,猛地上前一步,将顾茹清用力想前面推开:“清儿,小心!” 划拉一下,顾茹清被推了个踉跄,可是当他回过头来时却发现,君北冥已经淹没在了这片火海当中。 顾茹清瞬间呆住,她眼睛瞪的老大,心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撕碎开来。 “君北冥!”顾茹清用尽浑身的力气大喊道。 暗祁也是满脸的悲切,堂堂七尺男儿,在这个时候,却忍不住流下了热泪。 暗祁吸了吸鼻子,冷静下来之后看向顾茹清:“顾小姐,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顾茹清此时却仿佛像是丢了神儿,她失魂落魄的摇着头:“不,我不走,我要找到他!他就在里面......呜呜,他就在里面啊,我们怎么能丢下他......” 暗祁抬手摸了一把眼泪,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决然的拉住顾茹清的胳膊:“顾姑娘,属下得罪了!” 说罢,暗祁变一个抬手,用力劈在了顾茹清的脖颈上。 顾茹清被劈的瞬间身体一僵,紧接着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暗祁顺势将顾茹清接住,带着她离开了火海。 就在他们刚一出来,房屋瞬间倒塌,轰隆一声巨响,暗祁脚步一顿,不敢置信的转头看过去,眼睛瞪大溜圆,痛苦的大喊一声:“主子!” 刚解决掉黑衣刺客的侍卫们此时也匆忙赶来,听到暗祁的声音,众人心中瞬间一沉。 第二百三十六章 殿下呢? 第二百三十六章殿下呢?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进去救主子啊!” 不知道是谁,突然间怒喊了一声,紧接着众人便纷纷冲上前去,一点一点的将木头扒开,寻找君北冥的身影。 ...... 顾茹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猛然见瞪大双眼,周围的环境令她陌生而有害怕。 她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身来,紧接着身体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顾茹清忍不住蹙眉,呲牙呼了一声,但想到君北冥时,心脏仿佛漏掉了一盘,大脑顿时变得空白,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摔到了地上。 待他慢慢恢复了知觉受伤部位先使冰凉,随后又变得一阵火辣辣的痛,轻轻一动,便又是一阵撕心裂肺。 “君北冥......” 然而,顾茹清的口中却不断的呼喊这一个人的名字。 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心中的伤。 她清楚的记者,君北冥为了护住她,自己被困在了火海当中。 暗祁听到动静,赶忙推门走了进来。 见顾茹清跌坐在地上,一脸的悲伤与绝望。 “顾小姐,您还好吧?” 顾茹清缓缓仰起头来,任由着泪水从眼睑处滑落,她不敢去问君北冥的下落,但是心里又有一丝期盼。 期盼着君北冥还活着。 “冥王......殿下呢?” 暗祁开口:“顾小姐放心,主子已经平安的救出来了,如今就在您隔壁的房间。” 听见这话,顾茹清瞬间喜极而泣。 他没事,他还活着! 他没有死! 突然间的喜悦,叫顾茹清瞬间哭笑了起来。 她赶忙强撑着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太过虚弱,她只能扶着木桩,即便这样,身体也变得摇摇欲坠。 “他现在怎么样?快带我去见他!” 暗祁蹙眉:“主子现在很虚弱,大夫说他吸入了大量的浓烟,而且,刺在他胸口的一剑也离心脏的地方很近,大夫也不敢贸然动手......” 听见暗祁的话,顾茹清的心又瞬间一沉。 她十分慌乱的开口:“快,快带我过去!” “可是顾小姐,大夫说您的身体也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哪里还有心思休息,他不能有事儿,我绝对不会允许他有事儿的!快带我去!”顾茹清是咬着牙说的, 暗祁实在拗不过顾茹清,无奈,只好将她带到了隔壁的房间。 此时,君北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毫无生气。 顾茹清有些不敢相信,从前那样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冥王殿下,如今却变成这般死气沉沉。 她的腿瞬间软了,步子略微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顾小姐,您小心。” 顾茹清摇了摇头:“我......我没事。” 她快步走到君北冥的床边跌坐在床上,抬手将君北冥的手腕拿起,便开始为其诊脉。 顾茹清的呼吸很是紊乱,强迫着自己静下心来,专心诊脉。 “他的身体现在很虚弱,暗祁,快去找一颗千年以上的人参,切成片,含在他的口中。” 暗祁犹豫了一下,看向一旁的大夫:“这......” 第二百三十七章 你们要看着他死吗! 第二百三十七章你们要看着他死吗! “还不快去,你是想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主子死吗!” 见暗祁没有动弹,顾茹清也顿时怒了,大声呵斥道,浑身的气场也瞬间变得冷了几分。 暗祁心中微微一颤:“是,属下这就去。” 不吃一会儿的功夫,暗祁便带着人参匆匆赶了回来:“顾小姐,人参已经买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顾茹清转头看了一眼,又拿起来凑到鼻尖闻了闻,这才点了点头:“去把它切成片,给殿下含在口中。” “好。” 这回,暗祁不敢有片刻都犹豫,立马便带着人参去将其切成小片,拿回来,递给顾茹清。 顾茹清一愣:“给殿下含着,你给我做什么?” 暗祁一脸为难的开口:“顾小姐有所不知,主子平日里最为谨慎警惕,哪怕是受伤了,也没有人能撬开他的口。 大夫方才熬的药,属下试着给主子服下,可是主子的嘴,怎么都张不开,属下怕伤害到主子,这才作罢的......” 听见暗祁的话,顾茹清心下一沉,瞪大双眼,转头看向昏迷不醒的君北冥。 她抬手碰了碰君北冥的脸庞,果然和暗祁所说的一样,正准备伸手检查一下君北冥的瞳孔时,却不想...... 奄奄一息的君北冥突然间抬手,一把便抓住快顾茹清的手腕,那出手的速度,丝毫没有受伤之人,该有的迟滞。 顾茹清的手腕瞬间传来一阵痛感,那疼痛叫顾茹清感觉,自己的手腕仿佛要被君北冥捏碎,她用力挣脱,奈何却怎么也抽,动不开。 顾茹清深吸一口气:“他现在的防备心实在是太重了!” “没错,顾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了,药如果没办法喂进去,强行拔刀的话,恐怕主子的身体受不住啊......” 暗祁也是满脸的焦急,虽然主子被救出来了,但是现如今的情况,比死去也好不了多少。 顾茹清深吸一口气来,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她转头看向大夫:“你可有带了,可以施针的用具?” 旁边的大夫想了一下,随后赶忙点头:“带了,不过小姐,您用针做什么?” 顾茹清开口:“我曾经跟师傅学过一种针法,可以将人身体变得放松下来,现在殿下整个身体都紧绷着,情况不妙,我想试试。” 听见顾茹清的话,那大夫也瞬间眉头紧促起来。 “这位小姐,老夫从未听说过这种针法,您是从何处学来的,可会伤及到性命?” 大夫是明显不相信,眼前看上去辱臭未干的小丫头,会医术。 看着大夫眼底对她产生的质疑之色,顾茹清也来不及过做过多的解释。 “先别说这么多废话,赶紧把针给我,再耽搁下去的话,他就没命了。” 然而,大夫却一脸坚决:“这位小姐,床上躺着,这位主可不是一般人,若是他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夫可担待不起,若是您不能说出次针法,恕老夫不能把真给你!” “你!”顾茹清瞬间恼怒,冷静下来之后,心里也清楚,大夫是秉着对病人负责,才会如此坚持的。 第二百三十八章 家师白奕 第二百三十八章家师白奕 顾茹清深深的叹了口气,脸色也变得尤其严肃了起来:“家师白奕,你应该听说过吧。” “白奕?” 大夫脸上带着些许疑惑,半晌顿时恍然大悟:“您竟然是白神医的弟子?” “对,这下你可以把针给我了吧?” 大夫又一脸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暗祁,像是在证实顾茹清的话。 见暗祁也点了点头,大夫的脸上这才露出惊喜的神色:“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够见到白神医的关门弟子,老夫甚是欣慰啊!” 顾茹清蹙眉:“大夫,人命关天,就有人要紧啊!” 大夫也瞬间反应过来,赶忙小跑到自己的药箱旁,拿出一套施针的用具,又亲手恭恭敬敬的递给了顾茹清。 “小神医请用。” “多谢。” 顾茹清二话不说,便立马接过了针,大夫有赶忙开口:“小神医,若是您不嫌弃的话,老夫可以帮您打打下手。” 能够亲眼看小神医施针,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三生有幸。 顾茹清顿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有劳大夫帮我将这些针在火上烤一烤,另外,暗祁,你去拿一把剪刀过来,再打一盆热水,等下会用到。” 房间里的三人顿时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大夫很快便将所有能用到的针全部用火烤了一遍,又放在了烈酒当中,等待着顾茹清备用。 而与此同时,顾茹清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副样子,平时看上去还算和气,但是现在,顾茹清在身上充满了严谨冷漠,自信与固执。 虽然顾茹清此时的脸颊还十分红肿,但也不影响她还是美的。 “房间里也不够亮堂,暗祁,再去点几个蜡烛,另外如果可以,去寻一些大枣,红糖,鸭血来。” 君北冥现在失血过多,这些平常补血的东西自然是杯水车薪。 但是现在条件就这么简陋,顾茹清也是担心,等下拔刀的时候,君北冥的承受不住。 顾茹清心里很是着急,这如果是有师傅在的话,君北冥肯定会安然无恙。 可是她...... 三年都未再碰过医术,也不知道手会不会觉得生。 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如今只要能救君北冥的命,所有的方法,顾茹清都要尽力一试。 暗祁火速拿来蜡烛点燃,房间里有亮了不少,将将能够把君北末的病情看得清楚。 顾茹清将所有准备好的东西都放到了君北冥的跟前,然后又严肃的开口:“等下我施针的时候,需要高度的集中注意力,你们谁都不可以发出声音,若是做不到的话,现在就赶紧出去。” 别在房间里妨碍她治病救人。 大夫自然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看玩笑,这么好的学习机会,他又怎么能错过呢? 暗祁也不可能离开,床上躺着的可是他们主子,他必须要亲眼看着,才能够放心的下。 见身边两人,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顾茹清也不再开口说话,她找来一根绳子,拧成一股细绳将自己的长发盘了起来,并且小心的将散落在耳边的发丝固定好不让散发落下。 第二百三十九章 再有一次,就给我出去 第二百三十九章再有一次,就给我出去 那盘发的动作,顾茹清做的缓慢而又细致,此时他就是一名医者,专业而又严谨,不允许让任何的细节影响她的整治效果。 随即,她又从烈酒当中拿出一根针来,用干净的帕子擦去上面残留的就,放在手中。 她深吸一口气,最终凝神,以极快的速度,将手中的针,扎在了君北冥身上的穴位上面。 细细的针头刺破皮肤,带着一丝冰凉,君北冥即便是昏迷着,也条件反射般的一动。 一次同时,因为君北冥昏迷时实在是太过警惕,以为有人想要伤害到他,下意识的便朝着顾茹清的方向攻去。 暗祁面容顿时一紧:“顾小姐小心!” 顾茹清像是早有准备一般,单手按住了君北冥的手,上半身微微一侧,将将避开,紧接着他有十分严肃的瞪向了暗祁:“再有一次,你就给我出去!” 刚才说了,叫他们不允许发出一声,刚才暗祁的那一嗓子,险些坏了大事。 暗祁也是一脸悻悻,他尴尬的抬手摸了摸鼻子。 “对不起顾小姐,属下不会了。” 顾茹清这才回头又继续看向君北冥,语气大变,温柔的开口安抚着:“北冥哥哥,你不要害怕,是我啊,我要给你医治,你放松些好不好?” 晕死过去的君北冥,仿佛听到了顾茹清的声音,整个人离奇般的缓缓放松下来。 顾茹清心中大喜,看样子,她刚才的话是起了效果的。 他心中狠狠的松了口气,继续拿起另外一根针,果断的朝着君北冥的身上刺去。 这一次果然比上一次好了很多,君北冥身体依旧还是紧绷着的,但却没有要攻击的一丝。 顾茹清心中瞬间起了自信,他一脸认真而严肃,仿佛此时满眼就只有床上的君北冥,在容不下任何人。 身为医者,他有这个自信,也必须要有这个自信,只有医者有自信救活病人,患者才有那个信心支撑下去。 这是她在跟师父学习医术的时候,白神医曾苦口婆心教导过她的。 她终身不忘。 不多时,所有的针全部施完,君北冥的整个头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针,顾茹清这才停手。 她在心中默念数道。 十...... 九...... 八...... ...... 还未到十个数,君北冥整个身体也有原先的紧绷,变得瞬间放松了下来。 大夫脸上露出一抹惊喜之色。 想不到,这世间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施针方式。 今天,他算是学到了! 不过心里又突然间担心起来,这可是小神医的独门绝学,就这样让他学了去,小神医事后不会要灭了他的口吧! 想到这里,大夫的心中又隐隐的担心起来。 不过很快便释然了。 能够亲眼见到这么奇特的施针方式,即便是让他死,也是值得的了。 见到君北冥的身体放松下开,最开心的无疑是顾茹清了。 她赶忙招呼着暗祁过来:“快将人参片放在殿下的口中,叫他含,住。” 暗祁也十分配合,赶忙上前一步,掰开君北冥的嘴,将参片放了进去。 第二百四十章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第二百四十章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瞬间,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狠狠的松了口气。 暗祁更是一脸的笑意:“顾小姐,您实在是太厉害了,属下实在是佩服!” “是啊,小神医果然离开,在下也是心服口服了!” 顾茹清却没有放松警惕,一整颗心还依旧提着,她满脸严肃:“殿下如今这个样子,麻沸散定是对他不起作用了......” 暗祁一愣,随即小心翼翼的开口:“顾小姐,您的意思是?” 顾茹清微微抿了抿唇:“殿下在昏睡当中,都有极强的警惕心,想必身体也对药物起了巨大的抗药性,但是拔剑是十分痛苦的,我不知道,殿下能不能撑得住......” 这下子,另外一个困难又接踵而来了。 暗祁的眉头瞬间紧凑起来,心中更为一紧:“那该怎么办?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就没有办法救得了殿下了?” 顾茹清深深的叹了口气:“只能听天由命了,接下来就有劳大夫为殿下拔刀,我会在一旁辅佐。” “是,小神医这般信任老夫,那老夫便尽力一试!” 顾茹清点了点头,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刺在君北冥胸口处的匕首。 伤口离心脏的距离很近,必须要尽快处理,不然就会有生命之忧,而且君北冥现在已经开始发热,估计伤口已经起了炎症。 “伤口很深,而且也已经开始发炎了。” 顾茹清的心也又立刻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她很清楚,今天若是不能妥善处理好君北冥的伤口,他必死无疑。 起身将脸贴近君北冥的胸口部位,用耳朵仔细听着君北冥微弱的心跳声,随即又立刻站了起来。 “我先出去一下,你们不要乱动她的身体!” 说罢,顾茹清才大步的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跑过去。 暗祁有些焦急,不知道顾茹清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间丢下自家主子跑出去了? 他下意识的想要追上去,却被大夫拦住:“大人莫要着急,想必小神医去准备药材了。” 听见这话,暗祁才点了点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顾茹清快步跑到自己房间,在自己带来的包裹里不断的翻找着。 终于,在找到里面的两个瓷瓶时,脸上这才微微勾起一抹难得的笑意。 她来不及多想,又快步跑了回去。 虽然房间是挨着的,但架不住此时顾茹清的身体也十分虚弱,仅仅跑了这么几步,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喘了起来。 缓和了一会儿,这才看向大夫开口:“等下你拔刀的速度快一些,我会在你拔刀之后,在殿下的伤口上撒下这个药粉。” 大夫一脸不解:“这是?” 顾茹清举了举瓷瓶开口:“这是我自己研制的金疮药,不市面上普通的药效果好一些,而且还有消炎退热的效果。” 大夫也不再多问,身为神医的弟子,手上自然有很多上好的药材。 自然是他们没办法比的。 大夫此时也变得无比专注了起来,他净手之后,便走上前去,开始准备为君北冥拔出胸口的匕首。 第二百四十一章 殿下的命是您救的 第二百四十一章殿下的命是您救的 空气瞬间变得无比紧张了起来,暗祁连呼吸都不敢大口喘气,顾茹清更是目光紧紧盯住君北冥的脸,生怕错过一丝异常。 大夫缓缓将匕首握在手中,紧接着,深吸一口气,快速将匕首拔了出来。 与此同时,伤口瞬间迸发出一股鲜血,喷到了大夫的脸上,大夫心中一阵慌乱,胡乱的抬手擦去。 顾茹清手疾眼快,用上满金疮药的棉布,用力按在了君北冥此时还在往外喷血的伤口上。 只见君北冥的原本平静的面孔,突然间眉头紧锁,脸色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无比苍白起来。 顾茹清面容一紧,随即迅速大喊一声:“暗祁,赶紧再那一片参片给殿下含,住!” 暗祁被喊的心里一激灵,赶紧上前照做。 因为有顾茹清研制的金疮药,君北冥胸口处的伤口很快便止住了血,但是身体却尤为的虚弱。 这一刻,饶是顾茹清觉得自己是一个无比心硬之人,却还是流着泪水,完成了接下来的医治。 在完成全部治疗之后,顾茹清才像是完全失去了力气,跌坐在君北冥的床边,口中轻轻的呢喃道。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幸运,伤口就只离心脏不到两指的距离啊。” 这哪怕是艺术十分精湛的大夫,恐怕也不敢贸然下手。 这种伤,若是换做别人,也是必死无疑。 可是君北冥的命真的很大,他的体魄要比寻常人还要强健,而且还遇上了顾茹清,不然的话,恐怕连两成的几率存活都没有了! 此时此刻,身边的大夫和暗祁纷纷朝着顾茹清深深的鞠了一躬。 “小神医医术精湛,今天老夫算是见识了。” 大夫心中是尤为的敬佩,顾茹清小小年纪竟在医术上面有如此之深的造诣,想他已经黄土埋半截的人了,都自愧不如。 暗祁则是无比感激顾茹清:“顾小姐,主子的命是您治的,属下没有什么可以感激顾小姐的,来日,只要顾小姐能用得到属下的地方,尽管开口,手下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定当报答您的这份恩情!” 顾茹清却笑着摆了摆手:“言重了,殿下......也是因为保护我才变成这样的,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如果可以的话,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代替君北冥,受这份苦楚啊。 “顾小姐,那我们主子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顾茹清看了一眼:“他现在身体也很虚弱,今晚很关键,若是能够熬过今天,明天就没多大问题了。” 就怕到了晚上,君北冥胸口处的伤口会因为发炎而发热,进而引起一些其他的病症,甚至恐怕会危及生命,这就危险了。 暗祁听见这话,心也再一次提了上来。 但是他知道,这并不怪顾茹清,自家主子伤的这么严重,如今能够把命救回来,也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小神医,你现在的身体也十分虚弱,还是回去好好休息那,冥王殿下这里,老夫会看着,如果有什么问题,老夫便去找您过来。” 第二百四十二章 实在是太丑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实在是太丑了 顾茹清想了一下,随即开口:“也好,现在离傍晚还有几个时辰,我先休息一下,晚上最为关键,我再来替换您。” 顾茹清知道自己现在的精力是没办法照顾君北冥一天一夜的,为了到傍晚的时候能够有些精神,她现在不得不去休息一下。 万一君北冥晚上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她也还有精力去应付。 顾茹清站起身开,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打开盖子,倒出一颗药丸,给君北冥服下。 暗祁很有眼力见的递上水杯,顾茹清抬头看了一眼,对暗祁点了点头,拿个水杯,小心翼翼的给君北冥喝了些水,这才作罢。 “顾小姐,你还是尽快回去休息吧,看您脸色也不好,叫大夫给您也看看?” 顾茹清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 顾茹清其实并没有受到什么上好,除了脸上被那歹徒甩了两巴掌,看上去有些肿的吓人,再加上受到了些许惊吓,其他便没什么。 顾茹清自己就是大夫,虽然医者不自已,但是她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短时间内是不会倒下的。 至少她要亲眼看到君北冥没事,脱离危险醒过来,他才能够放心。 回到房间里,便立刻躺在了床上。 即便没有一丝的睡意,她也强迫着自己能够多睡几个时辰。 毕竟晚上还有一场“恶战”在等着她呢。 顾茹清闭上双眼,却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脑海里不断的迸发出一段段画面。 君北冥为了救自己,亲自用匕首捅进自己的胸膛,那一刻,顾茹清现在想想,都觉得心痛无比。 这家伙,干嘛要对自己这样好啊? 顾茹清虽然闭着双眼,但是泪水却依旧从严谨处缓缓滑落染湿了枕巾。 她将自己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环抱住自己的双臂,哽咽的吸了吸鼻子。 经历了萧景之的背叛,顾茹清原本决意此生才不碰任何感情,决定断情绝爱,自封情心,可是如今...... 君北冥这样对她,有让她如何才能够坚持着自己内心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因为身体太过疲累了,顾茹清便悠悠的睡了过去,然而,即便是进入了梦乡,顾茹清的眼睑处依旧有晶莹的泪光滑落。 这一觉,顾茹清睡得很不踏实,中途醒过来几次,每一次都是刚刚睡着不到,半刻钟便突然间惊醒。 她看了一眼时辰,看着夜幕已悄悄的降临。 顾茹清实在是没有了困意,这才起身,叫下面的人打了盆水,清洗了一下。 她坐在梳妆台前,自己在家醒过来便一直忙着医治君北冥,她脸颊上的伤口,到现在都没有顾及到。 她微微叹了口气,自己什么时候心这么乱过? 哪怕当初萧景之在大婚之日出征,顾茹清那时候虽然伤心,但却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感觉。 是伤心吗,可是顾茹清的心,似乎像是被人一直死死地捏住一般,叫她喘不上气来。 顾茹清微微抬眸,看向自己红肿的双颊。 丑。 实在是太丑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小药王廖大夫 第二百四十三章小药王廖大夫 她仿佛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自己。 顾茹清拿出药膏,胡乱的给自己上了些药,冰冰凉凉的感觉,叫她得到了短暂的舒服。 上完药后,门也被敲响了。 “顾小姐,是属下,您醒了吗?” 顾茹清赶忙立刻转过头去:“快进来!” 暗祁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这才推门走了进来。 还不等暗祁开口,顾茹清便赶忙站起身来,一脸紧张的开口问道。 “是不是殿下那边不好了?” 暗祁一愣,随即便立刻摇了摇头:“顾小姐您放心,主子那边一切正常,有大夫看着呢,只是您,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属下给您带了点吃的,您先吃一些吧。” 听见这话,顾茹清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她狠狠的松了口气。 “那就好,殿下没事就好。” 暗祁也开口说道:“嗯,顾小姐艺术精湛,只要有您在,主子的伤就一定会没事儿的,我们都相信你。” 顾茹清却低下头去苦笑一声:“我的医术哪有那么精湛了,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顾茹清心中十分苦涩,这么多年来她将医术搁置,如今的水平,远远到达不到自己还是儿时的时候。 甚至可以说是,退步了很多。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话,医治君北冥,何须这么费劲? “顾小姐,您的医术就已经很好了,如果没有您的话,手下都不敢想,殿下如今究竟会是怎样的......” 总之不管怎么样,暗祁的心里是对顾茹清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顾茹清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她叫暗祁将食盒放下,自己简单的吃了两口,因为放心不下君北冥,便赶紧起身过去了。 她推开门,君北冥此时还躺在床上,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大夫坐在不远处,依靠在墙上,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便赶忙转过头来。 在看见来人是顾茹清时,立马站起身来朝着她行礼:“先前不知道小神医竟是乐安郡住,草民白天你也多有得罪,还请郡主责罚!” 顾茹清不知道,自己白天一出门,暗祁就将顾茹清是郡主的身份说了出来。 大夫听见小神医竟然是郡主,心里也尤为的震惊。 想不到当朝的乐安郡主,竟是白神医的亲传弟子,实在是太叫人不可思议了。 顾茹清也愣了一下,赶忙走上前去将大夫扶了起来:“您不必多礼,看着您的岁数,比我年长很多,大夫如何称呼?” 忙碌了一天,顾茹清也没有那个功夫去问大夫的名字,如今想来,的确是有些不妥。 “草民贱名恐污了郡主殿下的尊耳,草民姓廖,名台华。” “廖台华?”顾茹清用倪楠的重复一遍,突然间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半晌,她瞬间恍然大悟,脸上充满了一丝震惊:“您就是晋州城当地百姓尊称为小药王的廖神医?” “哎哟哎哟,草民不敢当,这些都是百姓们瞎起的,草民何德何能,能与药王谷的老神医齐名啊!” 第二百四十四章 老夫着实不敢当啊 第二百四十四章老夫着实不敢当啊 廖大夫赶忙慌乱的摇了摇头,随即十分惶恐的说道。 顾茹清却一脸认真的看向廖大夫:“廖大夫,您当得起这个尊名,我师父曾经提起过,说晋州城内,有一个廖大夫,毕生苦研医术,为的就是能够治愈更多的百姓,就凭这一点,就足以令人敬佩了。” 廖大夫的年纪如今已进入花甲之年,但是他却将这一生全奉献给了医术,晋州城周边的百姓,无论是头疼脑热还是伤病,或多或少,这个廖大夫都医治过。 上辈子,顾茹清虽然之听说过晋州的廖大夫一些传奇,却并没有见到过真人,今日一见,叫顾茹清心中无比惊喜。 “郡主殿下,您实在是过奖了,草民身为大夫,治病救人就是草民的责任。” “说的好,凭廖大夫这句话,当受晚辈一拜。” 说罢,顾茹清便朝着廖大夫的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此举可是把廖大夫吓了一跳,他赶忙连连后退:“草民一介白衣,怎受得起郡主这一拜,郡主折煞草民了。” 顾茹清却摇了摇头:“廖大夫,这是您应受的。晚辈大夫晋州的百姓,感谢您。” 晋州城一者当中如果没有这号人物在,恐怕不会有这么多年的安逸。 他医术精湛远不属于皇宫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们,但是廖大夫却不在乎名利,并没有像其他医者那般,有些地位便去京城,挣破脑袋也要进太医院,盼望着名垂千世,而是甘心成为一介布衣,踏踏实实为百姓们医治。 这一点就尤为的叫顾茹清钦佩。 “哎呦,不敢当不敢当啊!” 廖大夫被顾茹清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惶恐的说道。 开玩笑,顾茹清是什么样的身份,不说他如今是当朝的郡主殿下,就凭他是神医白奕的弟子,就让多少像他这样的医者为之敬佩啊。 更何况,顾茹清小小年纪医术就有这么深的造诣,他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又和廖大夫聊上了几句,顾茹清看着天色已晚,这才叫廖大夫赶紧下去休息。 廖大夫原本是想要和顾茹清一起守着君北冥的,万一傍晚的时候,君北冥身体出现什么问题,他也好在一旁打打下手。 却被顾茹清拒绝了。 君北冥的伤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一个人守着,总好得过两个人一起在这熬。 毕竟明天,白天还得需要廖大夫换班。 廖大夫觉得顾茹清说的在理,这才转身下去休息了。 廖大夫出门,房间里就只剩下顾茹清和昏睡不醒的君北冥两人。 屋子里异常的安静,顾茹清缓缓走到床边,给君北冥检查了一番,见他没有高烧,这才松了口气。 她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君北冥那苍白无力的脸庞,眼底泪花闪烁。 “北冥哥哥,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想吃北冥哥哥烤的红薯了?” “北冥哥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在河边,一起玩闹嬉戏打闹的日子吗?” “我突然间好想回到过去啊,如果那天我没有生病,没有高烧不退,是不是就不会忘记你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伤口发炎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伤口发炎了 顾茹清一边和君北冥说着从前他们小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一边眼含热泪的望着君北冥。 顾茹清微微抬起头来,抬手拭去脸颊上的泪水。 就在这一刻,顾茹清没有发现,君北冥的手微微动弹了两下。 她坐在床边,将君北冥冰凉的大手紧紧的握住,不再开口说什么,只是眼神静静的望着他。 深夜,顾茹清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顾茹清是被君北冥手上的温度烫醒的。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如今变得滚热。 她赶忙睁开双眼,低头看向君北冥的情况。 此时,君北冥的脸庞由原本的苍白无力变得十分红晕。 这种红,顾茹清可以确定是不正常的。 她赶忙抬手朝着君北冥的额头上抹去。 果然还是发热了。 顾茹清的面容一紧,从怀中拿出瓷瓶,又给君北冥服下了一颗保命丹。 她有转头朝着门外大声喊道:“暗祁快进来!” 暗祁一直守在门口,寸步不离,听见顾茹清的声音,便立马推门冲了进来。 “顾小姐,怎么了?” 顾茹清开口:“快起把那副可以退热的药熬一碗过来,另外,再拿一些参片,再打一盆凉水过来!” 暗祁看向床上的君北冥:“是主子的伤口发炎了吗?” 顾茹清点头:“嗯,因为伤口起了炎症,导致高烧不退,不能叫他继续这样高烧下去,不然他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是,属下这就去!” 退烧药还需要熬一段时间,但是顾茹清也不能叫君北冥就这样撑着,便只好拿面巾沾着凉水给君北冥擦拭身体,从而起到退烧的作用。 一个时辰后,退烧药熬好了,暗祁赶忙端了上来。 服用了退烧汤药,再加上顾茹清的保命丹,君北冥的情况,这才稍微稳定了下来。 “顾小姐,属下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叫我。” 暗祁转身走了出去,顾茹清却整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儿。 她无比后悔,刚才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 如果清醒着,就可以第一时间发现君北冥身体的不对劲了。 顾茹清脸上充满了愧疚之色:“对不起,我不应该睡着的,对不起......” “你不要怪我......” 接下来的时间,顾茹清是一点也不敢再打瞌睡了,连眼睛都不敢闭一下,生怕自己撑不住。 她双手紧紧握住君北冥的手,是不是的用手摸摸他的额头,见热度稍稍退一下,这才松了口气。 看样子,总算是挺过来了。 顾茹清脸上挂着一丝放松的笑意来:“还好你挺过来了,不然恐怕此生我都没办法原谅我自己!” 此时,天还很黑,房间里却点燃诸多蜡烛,烛光摇曳,映衬在顾茹清的脸颊上。 见君北冥退烧,顾茹清这才敢闭上双眼小憩一会儿。 然而,当顾茹清睡过去是,却错过了君北冥醒来。 只见君北冥缓缓睁开双眼,目光看向陌生的棚顶。 他微微蹙起眉头。 他这是已经死了吗? 可是如果他死了,为什么还能感觉到疼痛? 第二百四十六章 他们都活下来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他们都活下来了 他缓缓转头看过去,就看见小姑娘坐在床边,身体依靠在墙上,目光慢慢向下移动,见自己的手,正被小姑娘紧紧的握住。 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半晌,嘴角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 他现在才可以确定自己并没有死。 而且,小姑娘也没事儿。 他们都活下来了。 不过看到顾茹清双颊的红肿,君北冥的眼底又是忍不住的充满了疼惜之色。 是他没用,没有保护好小姑娘,竟然叫他受伤了。 他想要抬手去抚摸顾茹清的脸颊,可是一只手被顾茹清紧紧握着没办法抽开,另外一只手只要稍稍一动,便会牵扯到伤口叫君北冥忍不住蹙眉。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强忍着疼痛,努力抬起手来,轻轻的抚摸着顾茹清的脸颊。 被顾茹清紧握这的手,微微动了动,反手便将顾茹清的小手反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小姑娘的手软软的小小的,而且很是软嫩,君北冥不敢用力,仿佛自己一用力就会弄疼小姑娘一般。 顾茹清虽然睡过去,但是却睡得并不踏实,在感觉自己脸上的轻柔,以及手上传来的动静是,便立马睁开了双眼。 只见此时,顾茹清的双眼有些发红,看向君北冥,见他也醒过来了,顾茹清的心瞬间悸动了一下。 她满脸充满了惊喜:“你醒了,殿下!” 君北冥此时还十分的虚弱,他微微蠕动了一下薄唇,发出的声音无比虚弱沙哑。 “嗯......” “现在感觉怎么样,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要不要这些东西?” 君北冥摇了摇头,又虚弱的开口:“水......” “好,我这就去给你拿,你等一下!” 顾茹清赶忙站起身来,跑到桌子旁给君北冥倒了慢慢一杯温水,走过来,将君北冥轻轻扶了起来,一点一点的给君北冥喝下。 一大杯茶水,被君北冥喝下去。 “还想喝吗?” 君北冥摇了摇头,她这才肯作罢。 “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哪里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君北冥微微笑了笑,因为喝了水的缘故,声音也没有那么沙哑了,语气略微有些低沉。 “我没事了......” “怎么会没事呢,胸口那么大个血窟窿,要是没有我的话,你早就死了!”顾茹清忍不住眼含热泪,略微带着些许哭丧的开口。 “现在没事了......” 君北冥又开口说道:“我刚才在昏睡的时候,便总能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她说不希望我有事,不舍得我死...... 小姑娘开口,我又怎么可能会舍得离开?” 听见这话,顾茹清瞬间便绷不住了,她泪水从眼眶夺眶而出。 “你怎么这么傻啊,不是让你不要管我先离开的吗!” “我如果真的先离开了,那才是彻头彻底的傻到家了! 清儿,我好不容易才再一次遇到你,这一次我说什么都不会放开你了......” “殿下......”顾茹清心中一凝,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才好,眼神当中更是充满了复杂与纠结的神色。 君北冥看见顾茹清眼底的纠结,微微叹了口气,眼底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小姑娘,我知道你被伤的很深,但是没关系,我会一点一点的帮你走出来的,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你这又是何苦呢......” “因为这个人是你,所以我才心甘情愿啊!” 顾茹清再一次忍不住泪水,痛哭了起来。 她心中更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君北冥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还算你有良心 第二百四十七章还算你有良心 她原本决心断情绝爱,今世都不再踏入红尘。 但是这个时候又让她遇到了君北冥,又叫她如何才能断情绝爱啊!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顾茹清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现在的君北冥,只能想方设法的离开。 却不想,顾茹清还没等站起身开,就被君北冥一把抓住了手腕。 顾茹清一怔,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却不小心扯动了君北冥胸口处的伤口。 君北冥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忍不住嘶了一声。 顾茹清瞬间一激灵,突然间想起,君北冥此时还是一个病人,赶忙转过头来,一脸担忧的看向君北冥。 “你怎么样?伤口是不是很疼?刚才为什么要抓住我啊,不知道现在你受了很严重的伤吗? 你这样下去的话,伤口会裂开的! 怎么就不知道多爱惜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顾茹清十分担心的开口,眼底尽是慌乱以及对君北冥的责备。 君北冥却微微扯了扯嘴角,紧握住顾茹清手腕的那只手,始终没有松开。 他略微有些虚弱的开口:“我......我当时没想这么多,只是不想让你离开。” 顾茹清蹙眉:“我又不会走,只是出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君北冥看上去有些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轻轻吐着:“你确定刚才不是在躲着我吗?” “我......”顾茹清顿时哑口无言。 她有气无力的开口:“对不起......我......” “清儿无需多说什么,今后你只要做你自己便好,我们的婚期在两年之后,你若是不愿意,我一定不会舍得勉强你的。” 顾茹清缓缓垂下眸去,抿了抿唇。 就是因为君北冥这样说,她才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才好。 如果君北冥这个时候强迫她必须要和他在一起,顾茹清反而会坚决的拒绝。 可是...... 房门口这时突然间传来了声音,是廖大夫推门走了进来。 顾茹清也瞬间转过头去,看到门口的廖大夫,瞬间如释重负。 廖大夫来的真可谓是及时啊! 廖大夫也看到床上的君北冥已经醒来了,眼底顿时充满了喜色:“冥王殿下,您可算是醒了!小神医......啊不,郡主殿下,昨天晚上可是少了你一夜,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呢!” 君北冥的眼睛微微一动,他缓缓移目看向顾茹清:“就这么担心本王?” 顾茹清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下,小声开口:“毕竟你的伤也是为了保护我而受的,我若是不关心你,岂不是太没良心了?” 君北冥顿时笑了:“那还算是你有良心!” 顾茹清瞬间恼羞成怒:“我自然是有良心的!” 说着她又看向身边的廖大夫:“既然您来了,殿下就先交给您了,我先回去。” 廖大夫也赶忙开口:“郡主殿下,快去休息吧,这里有草民呢。” 顾茹清离开之后,廖大夫这才走到君北冥的面前,查看了一下君北冥的身体状况,这才一脸的感慨。 “殿下的体魄还真是异于常人啊,仅仅一个晚上,就恢复的这么好,真乃奇人也!” 第二百四十八章 小姑娘在躲着他 第二百四十八章小姑娘在躲着他 君北冥在顾茹清离开之后,这才十分不舍的收回视线,廖大夫说什么,他也输一脸的神色淡淡,浑身上下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然而,廖大夫却像是仿佛没有看到一样,依旧继续说着。 “冥王殿下,您可真是好福气啊,郡主殿下人很好,也很关心您呢! 昨天晚上看你身受重伤,一边为您医治,一边抹眼泪,草民当时看了心里都觉得无比难受,不过好在殿下醒来了。 不然的话郡主殿下肯定是要担心死了!” 听见廖大夫这话,君北冥的神色才微微一动,虽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嘴角却难得的勾起一抹笑意来。 他的小姑娘,就这么担心他吗? 还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姑娘啊! 回到房间里的顾茹清,身体抵在门上,会想着方才与君北冥之间的对话。 不知道为什么,顾茹清竟然感觉自己的心脏此时跳动的很快。 那种小鹿乱撞的感觉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一整天里,顾茹清都没有出过门,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直到暗祁前来敲门,顾茹清这才出来。 “顾小姐,主子说请您过去一趟。” 顾茹清心里顿时凝了一下,脸上更是充满了紧张之色:“怎么了,可是殿下那边又不好了?” 暗祁赶忙摇头:“没有殿下现在好的很,廖大夫方才熬了药过去,殿下已经服用了。” 听见这话,顾茹清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那就好。” 不过想到君北冥现在想见她,顾茹清心里就有一种紧张的感觉。 白天君北冥醒来时候,和她说的那些话,此时还历历在目。 这个时候去见君北冥,顾茹清总感觉有些不大自在。 不过毕竟君北冥现在是一个病人,而且还救了自己的命,她怎么说也是要过去看看的。 “我先进去换身衣裳,马上就过去。” 顾茹清又走回了房间,将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换了下来,然后还上一套备用的衣裙。 随后又赶忙走到了梳妆镜旁,左右看了看自己微微红肿的双颊,眉头紧蹙起来。 竟然还没消肿...... 她又拿出药膏来,在自己脸颊上仔仔细细的涂抹了一边。 见差不多了,这才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进入君北冥的屋子里,顾茹清站在门口就感觉很是紧张。 房间里此时十分寂静,屋子里除了君北冥,便在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君北冥转头看过去:“清儿来了?” 顾茹清深色有些不大自然,尴尬的咳嗽两声:“咳咳......嗯,听说殿下找我,不知是......什么是?” 君北冥此时已经可以稍微做起来一些,之前他依靠在墙上,缓缓偏过头:“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顾茹清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 “过来。” 顾茹清抿了抿唇:“我站在这里就行......” “你是想要让本王一个病号,亲自过去请你吗?” “那倒也不必......” 顾茹清又继续开口:“殿下你别动,我过去就是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你过来还是本王过去 第二百四十九章你过来还是本王过去 顾茹清担心君北冥真的会不顾一切的过来,再扯动到伤口,便赶忙走了上来。 “我现在过来了,殿下有什么事儿,可以说了吗?” 君北冥微微勾唇,抬手拍了拍床边:“坐过来。” 顾茹清心里有些乱乱的。 她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除了昨天晚上,她担心君北冥会有危险,在他的床边坐了一晚上,当时顾茹清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想起来确实有些不妥。 哪有一个女儿家,坐人家床榻的道理啊。 更何况君北冥还就躺在床榻上呢。 明明他们只见没有什么,但是在顾茹清的心中,却总感觉怪怪的。 顾茹清越想越觉得郁闷,眉头也忍不住拧在了一起。 从最初的忐忑到这会儿,顾茹清似乎有些释然了,她没有听君北冥的话,而是径直朝着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 “殿下,男女授受不亲,我坐在这里就好了。” “本王叫你过来。” 顾茹清将头埋得低低的,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顾茹清原本想要硬撑一下,坚决不妥协的。 哪成想,君北冥见顾茹清没有动地,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便自己掀开被子,准备要起身。 顾茹清抬头,刚好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瞪了溜圆,她陡然间站起身来,大声开口:“你要干什么,受这么严重的伤是不要命了吗!” 她甚至还特意挺了挺自己的小身板,看起来更加有气势一些。 君北冥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里有一丝笑意快速闪过:“本王,刚才就说,你若是不过来,我便去请你过来。” “呃......我坐在这里也是一样的啊!” 君北冥摇了摇头:“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本王现在太虚弱了,说话的力气太小,怕你听不见,说的声音太大,有感觉伤口很疼。” 顾茹清:“......” “其实殿下你说的声音再小,我也能听见的......” “看来,清儿是真的想要让我这个病人去请你了。” “哎!你别动,我过去就是了!” 最终顾茹清还是在君北冥准备下地之前妥协了。 她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了床边,在尽量里君北冥远一些的墙角坐了下来。 君北冥再次开口:“你做过来一些。” 顾茹清蹙眉,她现在严重怀疑,眼前这家伙是在得寸进尺。 不过没有办法,谁叫现在君北冥是个病号呢。 她无奈只好又朝着君北冥的身边挪了挪。 又没好气的开口:“所以殿下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君北冥也不生气,他转头看向一边,从枕边拿出一个包裹递给了顾茹清。 顾茹清一愣,眼底瞬间充满了些许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君北冥:“你打开看看?” 顾茹清心中很是不解,拿过包裹是,里面还是热乎的,更加觉得好奇。 打开包裹,里面一股叫顾茹清熟悉的香味肆意传出,直窜入顾茹清的鼻腔。 “这......是烤红薯?” 顾茹清猛然间抬起头来,正好迎上了君北冥的视线,他那双眸子里闪过的情绪还是那样令人琢磨不透可。眼底却没有那股子寄予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 第二百五十章 叫声北冥哥哥来听听 第二百五十章叫声北冥哥哥来听听 顾茹清慌乱的别开实视线:“殿下从哪里弄来的......” “昨天晚上我昏睡的时候,听见有个小姑娘在我耳边说想吃烤红薯了,我自然要满足小姑娘的胃啊。”君北冥说话的声音很轻,又惋惜的叹了口气:“只可惜现在我不能亲自给你烤来吃,便叫暗祁去街上买了这里最好吃的,还热乎着呢,你快尝尝。” 顾茹清的心脏在此刻仿佛停止了跳动。 昨天晚上她记得自己也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就连她都忘记了,自己想吃烤红薯了。 可是君北冥,即便是在昏睡中,也能将她说过的所有话全部记在心里。 气氛突然变得安静了起来。 她低下头去,怔怔的看向自己手中还冒着热气的烤红薯,眼眶再一次不争气的变的红润起来。 君北冥见顾茹清的神色不对劲,也顿时变得紧张无比:“怎么了?可是觉得烤红薯不好吃吗? 那等本王伤好了之后,亲自给你烤来吃,好不好?” 顾茹清这下子泪水掉落的更凶了。 明明前些天,君北冥就给她在河边烤过红薯,当时两人之间还闹的不是很愉快,可是现如今,看着手中的红薯,顾茹清的心,似乎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 顾茹清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哽咽的开口:“你是不是就想看着我在你面前哭啊?” 突然一句话,引得君北冥顿时愣住了:“这话怎么说?” 顾茹清深吸一口气来扬起了红彤彤的眼红:“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怪我把你忘记了?” 君北冥赶忙摇头,下意识的开口:“我没有。” 他这么在意顾茹清,又怎么可能会怪她呢? “清儿,我只是想让你今后无忧无虑,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你若是觉得有愧于我,那就还把我当成你的北冥哥哥,不要躲着我,可好?” 君北冥说话是,语气小心翼翼,他就是不希望自己与小姑娘之间变得如此生分了。 等顾茹清偏过头去看他时,便看到君北冥那一脸的紧张之色,哪里还有半点作为战神王爷的高傲孤寂。 或许,君北冥只有在顾茹清的面前,才会免得这样小心翼翼,这样紧张惶恐。 他担心小姑娘会拒绝,期待小姑娘像从前一样把他当做北冥哥哥,又害怕顾茹清只把他看作北冥哥哥。 半晌,顾茹清瞬间笑了,她点了点头:“好。” 或许她只有答应,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才不会那么尴尬她也不希望和曾经的北冥哥哥生分了。 抛开那场婚约不提,似乎都是她一直在亏欠着君北冥。 所以,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躲着君北冥呢? 他们原本就是两个有心之人。 见顾茹清答应,君北冥这才狠狠的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也瞬间放松了不少。 “那清儿这算是答应了?” 顾茹清又点了点头:“嗯。” “既然如此,叫声北冥哥哥来听听。” 顾茹清一愣,原本有些红肿的脸又变得红润了不少。 她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去:“我......” 她实在是叫不出口啊! 第二百五十一章 清儿的耳朵怎么红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清儿的耳朵怎么红了? “怎么?现在叫不出了,我在昏迷的时候,可是听清儿一口一个北冥哥哥呢!” 君北冥笑着调侃道,他抬眼便看到了顾茹清的脸红的都快到耳后根了。 “清儿这是觉得太热了吗?怎么连耳朵都红了?” 顾茹清:“......” “是有些热,那我离你远一点。” 顾茹清站起身,往旁边挪动了一下。 只是,等她再一次朝着君北冥的方向看过去时,似乎看到了他眼底闪过的那一丝......哀怨? 顾茹清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她又忍不住看过去,却见他眼底只有一片淡淡的笑意,神色淡淡。 “你就这么不想挨着本吗?” “过来。” 顾茹清撇了撇嘴,她下意识想要拒绝,不过一想起方才君北冥竟然直接要撩开被子起身,担心他乱动,只好又悄咪,咪的挪动了回来。 “这还差不多,把脸凑过来一些。” 顾茹清心中疑惑,但还是听话的照做。 君北冥轻轻抬了抬眼皮,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多出来一瓶药膏。 他打开瓷瓶,用指腹从里面挖了一小块,动作十分轻柔的涂抹在了顾茹清的脸上。 顾茹清一愣,条件反射般的闪躲,却被君北冥一把按住:“别动。” 顾茹清心中一悸动:“咳咳......那个,我来的时候已经涂过药了......” “再涂一遍也无妨。” 顾茹清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错愕。 好吧,谁叫君北冥现在是伤员呢,一切都听他的。 顾茹清不再反驳,也不反抗,顺从的坐在那里。 看着顾茹清难得的听话,君北冥也是忍不住笑了:“这个药膏是本王当年去神医谷的时候,老药王给本王的,消肿止痛的效果很好,而且还不会留下疤痕。” 顾茹清听见这话,眼睛瞬间变得老大:“你......你去过神医谷?” 君北冥淡淡回应着:“嗯。” “什么时候的事儿?” 君北冥:“大概是在三年前吧。” 顾茹清想起来了,三年前她正好离开神医谷,回到京城。 回来之后便遇到了萧景之,不久便和他成亲了。 所以,君北冥去神医谷的时候,她刚好不在。 顾茹清的眸子又缓缓地垂下,或许即便她在神医谷,与君北冥相遇,恐怕那个时候的她,也认不出他来。 “痛吗?” 君北冥上完药,眼神看着顾茹清的脸颊,眼底充满了心疼与自责。 顾茹清回过神开,摇了摇头:“已经不痛了,其实我伤的并不重,养几天就好了。” “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叫你受伤了。” 顾茹清:“这怎么能怪你呢,如果不是因为有你,我恐怕连命都丢了。” 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面容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殿下可知道,前来刺杀你的人究竟是谁?” 君北冥的目光一沉,脸色也瞬间变得冰冷起来:“能猜到个大概。” 或许只有她,这么多年一心都想要除掉他。 “那你猜的那个人是谁?” 君北冥此时却看向顾茹清:“清儿若是肯叫本王一声北冥哥哥,那我便告诉你。” 第二百五十二章 你可还记得本王当初为何会住在平阳侯府? 第二百五十二章你可还记得本王当初为何会住在平阳侯府? 顾茹清一愣,有些气恼的别过头去,一脸愠怒:“你若是不想告诉我,不说也罢。” 君北冥没有说话,他抿了抿绯色的薄唇,眼底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幽冷。 半晌,才见他开口。 “清儿,你可还记得,当初本王为何会住进平阳侯府?” 顾茹清眨了眨眼,随即点头:“记得一些,当初你......” 顾茹清刚想开口,却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立马变得犹豫了起来。 君北冥轻嗯了一声:“没错,当年我的母亲,也就是当时的太子妃病逝,的确给了我很大的打击,只不过,这并不是我全部住进平阳侯的原因。” 顾茹清蹙起眉头:“我想起来了,当初你在平阳侯府的时候,曾被人下过毒,殿下你是猜测,当年给你下毒的和这次刺杀你的是同一人?” “可是当年给你下毒的那个人不是太子府侧妃吗?而且陛下在调查清楚真相之后,便把那个侧妃处死了,难不成她还活着?” 顾茹清心里十分有九分的不解,已经死了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出来刺杀君北冥? “这件事情比较复杂,虽然下毒之事表面上看上去像是那个太子侧妃干的,但是事后我也调查过,事情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所以,那刺杀殿下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君北冥紧蹙的眉头,微微轻挑了一下:“清儿还是不知道的好,你只要知道,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遇险。” 君北冥最终还是没能将刺客的雇主是谁告诉给顾茹清。 他也是担心,顾茹清知道了会多心,什么事情只有他一个人去面对就好了。 顾茹清也撇了撇嘴,她就知道,君北冥没那么容易告诉她真相。 “对了,先前我们说道那场梦,还没说完,便遇到了刺杀,我没来得及问你。 清儿,那场梦可真的是你亲身经历过的?” 顾茹清瞬间沉默了下来,她低着头去,死死咬住薄唇。 君北冥也没有着急的催促她,只是那样定定的望着,等待着顾茹清亲口告诉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茹清心里似乎经历了好一阵的挣扎,这才抬头移目看向君北冥:“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殿下可不相信?” 君北冥眼神微微闪动一番:“只要是你说的,本王便信你。” 顾茹清最终叹了口气,随即点头:“是,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我和你说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并非是在骗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一场梦,但是梦中的最后,就是我上辈子的结局。 只不过......”顾茹清又有些愧疚的看向君北冥:“只不过上辈子你为了我报仇,抱住我的尸身自尽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并没有看见......” 这也是她那天晚上,自己做的那场梦中,才看到的。 “所以,那个畜生他果真那般对你了!” 君北冥的语气逐渐变得如同寒窖一般冰冷,就见眼底,也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他早就觉得萧景之这人不对劲,却没想到他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第二百五十三章 或许那也是我的报应 第二百五十三章或许那也是我的报应 顾茹清垂下眸去,眼底尽是悲切与恨意:“上辈子是我识人不清,错信了他,或许那也是我的报应。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平阳侯府被被灭门,和他脱不了关系的,但我却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通敌叛国。” “是,本王自然也没想到,安插在东陵多年的这个细作,竟然会是他。” 君北冥此时眼底充满了寒意。 “可是现如今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殿下那时候找到的证据,萧景之现在还没有做那些事情,即便知道是他,也没办法扳倒他啊!” 顾茹清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她当然想亲手找到证据,将这个畜牲送上断头台! “其实清儿,你也不必太着急,陛下已经开始怀疑萧景之了。” “什么?”顾茹清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一脸震惊地望着君北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在你从京城不远千里来找到我,告诉我西陵要毁约发兵东陵的时候,我便传信进京,叫陛下地方萧景之。 后来,培公公已经调查出,萧景之半年之前,在京城的证据。” 顾茹清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是不是可以证明萧景之就是那个细作了?” 君北冥叹了口气,随即我也被摇了摇头:“证据只能证明他半年之前就已经回京了,但却没办法证明,他是通敌叛国的细作。 清儿你还记得你和陛下说的吗?,三个月,你在京城曾见到过那个沈新月的身影,培公公的调查,也正好证实了这一点,如今沈新月怀有身孕,若这个孩子是萧景之的骨肉,也只能证明他欺君。” 顾茹清眉头紧紧蹙起:“可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恐怕陛下不会相信我们的话啊。” 当今的这位陛下,最忌讳的就是鬼神传说,如果顾茹清当众说自己是上辈子重生归来的,不管陛下现在对他有多么的宠爱,为了江山社稷,他也必定会那她祭天来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此事还须从长计议,不过若是证实了萧景之欺君之罪,也够他喝上一壶了。” 顾茹清点了点头:“是啊,就怕......” “清儿在怕什么?” 顾茹清回过神来,随即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 君北冥的伤势很重,顾茹清强行看着他在客栈里将养了五天,最终还是按不住君北冥要赶路的决定。 顾茹清站在床边,一脸严肃:“殿下你可知道,你胸口的伤只离心脏不足两指,这里离京城还有七八天的路程要赶,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君北冥却坚持着起身:“本王没事,我们已经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不能再因为我耽误了回京的速度,我们必须要赶在西陵决定发兵之前,回京。” “可是这也不及这一时啊,上辈子西陵发兵在三个月之后,如今才过去不到一个月,就算是提前,还有一个月呢。 你的伤势很严重,现在不适合赶路,万一伤口在路途中发炎了,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第二百五十四章 我们不得不回去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我们不得不回去了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清儿,或许西陵会提前发兵,我们必须在此之前便做好准备,不然平阳侯老将军出征,就会和梦中的一样了。” 顾茹清想起自己前世的遭遇,便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清儿,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我的伤势,但是我现在真的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如今萧景之被陛下禁足,这是你上辈子从未有过的变故,萧景之一定会暗中调查出,我们已经准备要与西陵一战了。 他若是有所察觉定会立马传信去西陵,你可以想想到时候西陵的君主,为了打赢这场仗,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饶是顾茹清不想承认,但是结局就摆在那里。 那就是提前发兵,叫东陵来不及准备充足。 其实西陵还有另外一个选择,那就是停止发兵,这样就可以减少西陵的损失,而且对外还没有毁约。 但是西陵的这位君主,向来野心勃勃,决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轻易做出改变的。 顾茹清自然也知道这一点,虽然心里也无比着急,但如今,君北冥身上的伤,也十分重要。 君北冥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顾茹清的面前:“清儿,现在不管是为了平阳侯老将军的生死,还是因为东陵百姓的安慰,我们都不得不回京了。 本王可以向你保证,在路上一旦有任何的不适,我都会和你说,我身边有你在,也净不会有事儿的。” 顾茹清知道,现在回京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她忍不住开口:“那殿下可要说话算数!” 君北冥立马放松的笑了:“自然说话算数。” “好,那我去叫暗祁他们收拾一下,尽早赶来吧,不过在此之前,我还需要再检查一下你的伤口。” “好。” 君北冥往顾茹清所在的位置又移动了些,面上他不动声色,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清儿你能这样关心我,我真的很高兴。” 顾茹清心中一慌,立马别开了视线:“殿下少自作多情,我是担心你真的死了,身边就一个帮手都没有了......” “所以......清儿是把本王当成一个帮手了?” “当......当然了,不然殿下也没什么......” 君北冥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帮手就帮手,本王也甘之如饴。” 顾茹清真是受不了,君北冥一有机会就和她说这些叫她心乱如麻的话来,她恼羞成怒的瞪了君北冥一眼,便转头大步朝着门外跑去。 站在原地的君北冥,看着顾茹清吧“仓皇逃走”的背影,也是忍不住的勾了勾唇。 他能够感觉到,虽然顾茹清现在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对她的情谊,但是他们彼此间,却一点一点的拉近了距离。 如此,君北冥就已经很满足了。 比起上辈子,他们阴阳两隔,此生,他们都是幸运的。 君北冥现在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他做过的那场梦,心里就是一阵后怕。 幸亏顾茹清重生了,也幸好他梦到了顾茹清的前世,如此,上辈子的悲剧,他们都来得及去改变。 第二百五十五章 晚辈受之有愧 第二百五十五章晚辈受之有愧 顾茹清出门后便找到暗祁叫他收拾行礼,自己则是去找了廖大夫,与他盖告别。 她站在廖大夫的面前,十分恭敬的朝着他行礼:“廖大夫,这些天多谢您的照顾了,我们今天就准备离开了,特意来向您告别。” 廖大夫一脸震惊:“郡主和殿下这么急着就走了,殿下的伤还没养好呢,再多住些日子也是好的啊!” 顾茹清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们回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殿下这一路上可吃得消吗?” “没关系,有我在,定不会叫他有事。” 廖大夫也瞬间反应过来:“是啊,有郡主在,殿下肯定不会有事的,老夫竟然差点忘了,郡主是白神医的关门弟子。” 顾茹清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廖大夫切勿这样说,神医弟子这个称呼,晚辈受之有愧。” 他虽然是白神医的弟子,但是这么多年,却违背师命,姜艺书荒废了这么多年。 不用想,师父肯定是生了很大的气。 不将她逐出师门,已经是师父格外开恩了。 同廖大夫告别之后,顾茹清有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一些伤药来,又不放心的给君北冥检查了一番,见伤口没有炎症,这才放下心来。 依旧和从前一样,顾茹清和君北冥两人同坐一辆马车,经历了刺杀,暗祁是不放心任何人了,决定亲自做这个车夫。 侍卫们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始终寸步不离马车一步。 一路快马加鞭,顾茹清心里则是担忧着君北冥的身体安危。 “殿下,你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殿下,伤口若是觉得痛,一定要告诉我。” “殿下,今晚别急着赶路,你的伤口已经裂开了,必须要包扎好,至少要休养一个晚上!” ...... 顾茹清每天一睁眼,每隔半个时辰都会检查一下君北冥的伤口,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君北冥对此也是乐此不疲,更是没有半点的不耐烦。 每一次都任由着顾茹清检查,看着她担心自己的身体,君北冥的心里就像是抹了蜜一样甜。 他甚至有些庆幸,庆幸自己这一次受伤,让他与小姑娘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终于在五天之后,一众人赶回了京城。 君北冥先是亲自将顾茹清送回了平阳侯府。 平阳侯见到自己的女儿,满脸尽是严肃之色:“清儿,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连抗旨的事情你都敢做得出来!回头,看为父怎么收拾你!” 平阳侯瞪了顾茹清一眼,随即又将视线移目到君北冥的身上,恭敬的朝着他深深鞠了一躬:“清儿这一次胡闹,定是给殿下添了不少麻烦,老臣再次替清儿向殿下赔罪了。” 君北冥赶忙走上前一步,亲自将平阳侯扶了起来:“老将军,这是做什么,这一次多亏清儿去找了本王,不然西陵发兵一事,我们至今都不会有所察觉。 而且清儿在晋州,也帮了本王不少的忙,应该是本王多谢清儿才是。”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不负老将军所托 第二百五十六章不负老将军所托 听见这话,平阳侯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转头看向了顾茹清。 “殿下这时候还为你说话,还不快过来谢过殿下?” 平阳侯其实也没有真心的责备自己女儿,毕竟这一次,也着实是多亏了顾茹清,才没有酿成大祸。 单数,对外人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该责备还是应该责备的。 这也是他作为父亲,对自己女儿的一种保护。 顾茹清也很配合,走上前一步朝着君北冥微微行礼:“臣女谢过殿下。” 君北冥淡笑着挑了挑眉:“郡主不必多礼。” 见冥王与自己女儿之间他不易令人察觉的互动,平阳侯自然是看出了些许名堂。 他笑着开口:“殿下不怪罪小女胡闹就好。” 君北冥:“老将军,郡主本王已经平安送回府上,也不负老将军所托。 本王要即刻进宫一趟,还请老将军随本王同去。” 听见这话,平阳侯也自然明白冥王这么急着进宫,究竟所谓何意,他赶忙开口:“老臣正要进宫一趟,那边听殿下一起。” 说着,平阳侯又转过头来,一脸严肃的看向顾茹清:“清儿,既然回来了,就老实在家中呆着,不要乱走,你母亲知道你偷偷跑出去的事情,可是担心坏了,赶紧去见见你母亲。” “是,女儿遵命。” 见自己父亲和君北冥一同进了宫,顾茹清也很听父亲的话,回去换了身衣服,便去了母亲的院落。 安氏看到自己女儿平安回来,一脸的惊喜之色:“清儿啊,你总算是回来了,前些日子你二哥三哥先回京,没看到你的身影,可叫母亲担忧的不行啊。 好在你身边有冥王殿下,不然母亲可要担心死你了!” 顾茹清也是一脸愧疚的开口:“叫母亲担心了,是孩儿不孝。” “好孩子,你能够平安回来就好,没事就好啊,不过这一次你父亲说的对,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多亏陛下没有怪罪下来,不然可有的你受,下次做事可不能再这样鲁莽,知道吗?” “孩儿明白。” “好了,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是不是都还没有用膳,母亲这就派人先给你做些点心来吃。” “母亲,清儿不饿,清儿有件事情想要请母亲帮忙。” 听见这话,安氏脸上瞬间带着些许责备,佯装愠怒的开口:“你这个傻孩子,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了,跟母亲我还这样客气,说吧,什么事?” 顾茹清想了一下,这些天一直在赶路,她不光担忧君北冥的身体,还有一件事情在她的心中一直隐隐的放不下。 如今,她更想要亲手去证实,自己心中的判断。 “母亲,孩儿想进宫拜见太后,还请母亲陪孩儿一起去。” “你这孩子啊,太后娘娘往日是最心疼你的,去拜见太后,也是情理之中,自己进宫,太后娘娘也一定会见你的,干嘛要拉着母亲一起啊?” 安氏忍不住想笑,如今自己女儿郡主的身份都是太后亲自下懿旨封的,按理来说,顾茹清理应第二天便去进宫向太后请安的。 第二百五十七章 劳烦母亲带沈新月一同进宫 第二百五十七章劳烦母亲带沈新月一同进宫 只不过这么长时间,顾茹清一直忙着西陵发兵的问题,便将进宫拜见太后的大事给往后拖延了。 其实,顾茹清心中也十分愧疚,但她也无可奈何。 毕竟是关乎满门的问题,让她不得不如此。 不过,今天拜见太后,顾茹清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顾茹清看向自己母亲开口:“母亲,孩儿还需劳烦母亲,带着沈新月一同进宫。” “沈新月?”安氏蹙眉,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京城竟然有此人,突然之间像是想了起来,眉毛拧得更深了些。 “清儿啊,你让母亲叫她做什么?是想要当着太后娘娘的面前,教训她吗?” 想到这里,安氏眼里忍不住透着失望,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以为自己女儿还没有放下萧景之,所以才要找沈新月的麻烦,苦口婆心的开口。 “清儿啊,不是母亲不肯帮你,而是这件事情你太有欠考虑了。 沈新月虽然人品不端,你若是想要教训她,母亲随便找个机会,我们在私底下给他一点教训就好了。 但如果闹到太后娘娘的面前,恐怕太后也会对你失望啊。” “母亲,您在想什么呢,萧景之这个人我早就已经放下了,我要沈新月进宫,是有别的事情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须要弄明白。” “很重要的事情?”安氏眼底充满了疑惑,但是看着自己女儿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说谎。 另外安氏也知道,自己女儿是什么样的性子,断然不会在太后娘娘的面前胡闹的。 “母亲,这一句话两句话的说不清楚,但是事关平阳侯府今后的安危,还请母亲答应。” “唉,罢了,母亲也知道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绝对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既然如此,那等下我便去将沈新月叫来就是了。” 虽然安氏很不情愿见到那个女人,但她最终还是答应了自己女儿的请求。 将军府。 “你说什么,平阳侯府的夫人要叫我跟她一起进宫给太后请安?” 沈新月如今在将军府的地位可谓是水涨船高,因为腹中怀有萧景之的骨头,府内上下所有人都不敢对沈新月有半点的不敬。 不过现在萧景之被下旨禁足,整日在书房里也不知道忙些什么,虽然两人都在将军府内,但是沈新月也只能到深夜才能见到萧景之的面。 沈新月原本是想着去把这件事情告诉给萧景之,问问他该如何是好。 但是她刚一走到书房,就被几个侍卫给拦下了:“夫人,将军如今在书房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沈新月眉头紧紧蹙起,他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就连本夫人也见不到将军吗?” 侍卫一脸为难:“夫人您就别为难属下了,将军说了,任何人都不见,任何人也不能靠近他的书房,若是夫人有什么要紧事,属下现在就去通传?” 侍卫是不敢得罪沈新月的,虽然她的身份不是将军府的夫人,但架不住,整个将军府就只有她一个女主人啊! 第二百五十八章 这是难得的机会 第二百五十八章这是难得的机会 但自家主子那边,也不能得罪,侍卫如今,可谓是左右为难。 沈新月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罢了,既然将军有事情要忙,那就不劳烦他了,等他出来的时候,告诉将军,我随平阳侯府的夫人进宫去给太后请安了。” 沈新月心里是想着,在萧景之的面前一定要保持着他贤良淑德的形象,另外,进宫给太后请安,这么好的机会,她也不想要错过。 虽然说,平阳侯府夫人是那贱人的母亲,也不知道这对母女俩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但不管什么,他们总不至于当着太后娘娘的面儿,那样胆大妄为的想要伤害她吧。 一个时辰后,将军府的马车便稳稳的停在了平阳侯府的门口。 平阳侯夫人毕竟是有诰命身份在的,沈新月即便不想下马车请安,也不得不下。 她身边由婢女搀扶着,下了马车,站在平阳侯府门口,微微抬起头来看着那威武霸气的匾额,心中又是忍不住的嫉妒了顾茹清一番。 凭什么这个贱人能有这么好的命,投身到这么好的家庭里。 而她......唉,不说也罢! 沈新月到了门口,吓人才进去通传,半刻钟后,安氏才带着顾茹清,走了出来。 沈新月原本以为只有平阳侯夫人自己,但却没想到身后竟然还有顾茹清跟着。 这叫她眉头忍不住紧蹙了起来,但碍于是在外面,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她赶忙走上前去,恭敬的行礼。 “臣妇拜见侯夫人,参见郡主。” 平阳侯夫人自然是不会给沈新月什么好脸色的,她冷淡的嗯了一声:“嗯,看今天天气不错,别想着请萧夫人过来,一同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事发比较突然,萧夫人勿怪。” 沈新月脸上赶忙露出一抹奉承的笑意来:“侯夫人说的这是哪里话,侯夫人邀请,是臣妇的荣幸。 只是臣妇曾与郡主......之间闹得不是很愉快,所以心里才觉得有些意外。” 顾茹清此时也走上前来淡笑着开口:“其实说起来,你我都是女子,决定要娶你进门的是萧景之,但你并没有什么错处,是本郡主从前心胸狭隘了,再次给萧夫人赔罪了。” 听见这话,沈新月顿时一愣,满脑子更是一头的雾水。 今天的顾茹清,看上去怎么这样反常? 难不成她后悔与萧景之和离了? 所以才要和她搞好关系,目的就是为了找机会从新嫁给萧景之? 想到这里,沈新月的心理顿时充满了危机感。 她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如今这样的地位,将军府就只有她一个女主人,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叫顾茹清在回来! 沈新月强行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来。 “郡主言重了,新月心中惶恐,不过郡主与将军之间的事情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郡主不会是想要和将军重修旧好吧? 若真的如此的话,那妹妹可当真是双手拍手欢迎了,只不过将军如今在气头上,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答应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哪位萧将军? 第二百五十九章哪位萧将军? 萧景之他还是敢答应,她沈新月法师,一定会闹的将军府鸡犬不宁。 顾茹清见沈新月一脸紧张的样子,偏忍不住感觉到十分讽刺,他淡淡的笑着。 “萧夫人误会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本郡主已经和萧将军和离,那便没有回去的道理。” “是啊,我平阳侯府的女儿,可不会上赶着去贴着别人,萧景之自命不凡,是我们平阳侯府高攀不上。” 偏要侯夫人此时也冷笑着开口。 看着这沈新月的模样,倒是很在乎萧景之身边会不会有别的女人呢? 若是一个女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丈夫,再没有其他,那可真的是一件十分悲哀之事。 听见这话,沈新月心中忍不住松了口气。 还好,顾茹清这个贱人没有打算要和萧景之重修旧好。 这样她就放心了。 只不过,沈新月心里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一次,平阳侯夫人邀请她一同进宫,究竟所谓何意? 不过也不容她多想,安氏便在这时候开口:“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尽早出发吧,别让太后娘娘等太久。” 顾茹清自然是和自己母亲同坐一辆马车,马车后面则是跟着将军府的马车。 一路上,顾茹清都没有开口说话,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安氏心中虽然有很多的疑惑,想要问清楚,但是看着自己女儿的样子,以为顾茹清是太累了,也心疼的不忍去打扰。 一个时辰后,两辆马车稳稳的停在了皇宫门口。 顾茹清是有郡主腰牌的,随时随地都可以无召进宫,平阳侯夫人有诰命在身,自然也有这样的特权。 但沈新月一身白衣,虽然顶着将军府平妻的身份,但是没有太后召见,也是没办法进去的。 城隍门口的禁军看到顾茹清和安氏之后,主动上前恭敬的行礼。 “拜见侯夫人,参见郡主!” 安氏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从容的开口:“不必多礼,今日来,本夫人和小女是要给太后娘娘请安的。” “侯夫人,郡主,请进,” 可是到了沈新月这里,禁军的脸色又瞬间变得如同往常一般的严肃,他们一脸警惕的看着沈新月:“这位是?” 不怪他们不记得,萧景之娶平妻那天,郡主休夫只是闹得沸沸扬扬,谁还有那个心情去关注平妻是谁,长什么样子呢。 更何况他们这些禁军和萧景之也素无往来,自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究竟是谁了? 平阳侯夫人此时也转过头来:“哦,这位是萧将军的平妻,随本夫人一起,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的。” “萧将军?哪位萧将军?” 禁军一时愣了一下,不是,他们没有记起萧景之这号人物,而是他们这些人实在是想不到,萧将军的平妻抢了郡主的夫君,郡主的母亲竟然还能大度的带着沈新月进宫来面前太后娘娘。 沈新月此时更是一脸的尴尬,他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大人,妾身是萧景之将军新娶的夫人。” 听见这话,禁军才恍然大悟,随即又不敢置信的转头看了一眼平阳侯夫人。 第二百六十章 没有传召,萧夫人不能进宫 第二百六十章没有传召,萧夫人不能进宫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平遥侯不是和将军府断了吗,侯夫人怎么带着沈新月来了? 见平阳侯夫人一脸神色淡淡,禁军也不好多问。 只不过皇宫里有皇宫的规矩,他又一脸警惕的开口:“萧夫人,您有太后娘娘传召的懿旨吗?” 沈新月一愣,下意识的便朝着平阳侯夫人看去,随即缓缓的摇了摇头:“妾身没有,但是妾身是跟着......” “实在抱歉,萧夫人,您没有太后娘娘传召的懿旨,恕在下不能放您进去。” 平阳侯夫人此时也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怎么,他是随本夫人来的,也不能一同进去吗?” 听见平阳侯夫人的问话,禁军一脸为难:“侯夫人,您和郡主都是陛下特赦,可以随意进宫的,但是萧夫人不一样,还请侯夫人见谅......” “罢了,母亲,我们也不为难禁军小哥了,就先请萧夫人在宫外等候片刻,等我们进去了,向太后娘娘说明情况,在请萧夫人进来吧。” 其实,顾茹清在就想到了这一点,这也是她故意设计的。 若不是如此,他哪里有机会先进去和太后娘娘先通气呢? 顾茹清又转头看向了沈新月:“萧夫人,想必你应该不会建议在此多等候片刻吧?” 沈新月心中是气急了,她可以确定,顾茹清这个贱人就是故意的,故意当众,让她难堪。 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强行忍下心中的愤怒,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郡主说的哪里话,是妾身没有太后娘娘的传召,依例是不能进宫的,妾身明白。” “萧夫人这样识大体,到处叫本郡主心中尤为敬佩了,那就请肖夫人在此稍等吧。” 说着她有看向禁军:“虽然肖夫人没有太后娘娘的传召,但她毕竟是将军府夫人,你们要好生照看。” 可千万不能叫沈新月提前走了。 不然他今天所设下的这个局可就白费了。 禁军自然是听懂了顾茹清的意思,他赶忙惶恐的开口:“郡主放心,我等定当好生照看萧夫人。” 沈新月此时是被气的牙根直痒,她原本是想着,等顾茹清和平阳侯夫人进宫之后,他在悄悄的离开,这样也不用在此受此侮辱。 但却没想到,顾茹清这个贱人竟然还有后手。 如此看来,她就算是想走,恐怕也走不了了。 就在沈新月心中想着时,平阳侯夫人与顾茹清已经前往了寿康宫先去拜见太后娘娘了。 太后如今已有八十左右的年纪,虽然保养的很好,但是脸上还有些皱纹,头发斑白,浑身有种老态横钟的气质。 即便是如此,太后却雍容华贵,端庄明,慧,在看到顾茹清的时候,脸上更增添了一抹和蔼的气质。 “臣妇携小女被太后娘娘请安。” “臣女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看了一眼安氏,又转头看向顾茹清,脸上略微充满了一丝责备。 “你这个丫头,是担心哀家会不高兴,所以特意叫你母亲也跟来了,以为哀家在你母亲的面前就不会责备你了,是不是?” 第二百六十一章 去见太后 第二百六十一章去见太后 顾茹清脸上顿只充满了惶恐:“臣女不敢,臣女只是从前做错了事情,无颜面见太后娘娘,但这么多年感激太后娘娘的恩情,故而和母亲一起,来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此时眼眶也微微透着些许红意:“都起来吧!” 安氏此时也赶忙开口:“太后娘娘,清儿从小就有些任性,多亏了太后娘娘不怪,今日清儿进宫,不光是要给太后娘娘请安,也是要给太后娘娘请罪的。” “你啊,虽说清儿有罪,但心里头还是最挂记自己女儿的,这丫头命也太苦了些,而且何罪之有啊,听说他前些日子还去了一趟晋州去找冥王了,可把哀家担心的不行。” “让太后担心了,是臣女的不对。”顾茹清十分乖巧地认错。 “走过了一些,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顾茹清起身便走到了太后的面前,刚要跪下太后便扶起了他的手:“坐到哀家身边来。” “侯夫人,你也坐过来。” 此时顾茹清又仿佛回到了从前还是姑娘时候的模样,端庄的坐下,脸上带着十分得体的笑意。 平阳侯夫人也听从的坐到了太后身旁的椅子上。 “你这丫头许久都不来看哀家,哀家可是有很多的话想要问你啊!” 顾茹清微微垂眸:“太后娘娘是臣女的不是,只是从前臣女无言面见太后娘娘,担心太后娘娘生气,不愿意见臣女......” “傻孩子,你也算是从小在哀家身边长大的,哀家把你当亲孙女儿来看待,如此又怎么可能真的生你的气啊! 哀家知道,这件事情你受了极大的委屈,爱家原本想着要给你出头,却没想到你这孩子的性子倒是不弱,倒是不用哀家为你操这份心了。” “多谢太后娘娘。” 太后十分疼惜的摸了摸顾茹清的脸颊:“三年前哀家见你滋养的肌肤都能掐出水来,而且胖乎乎的,十分的招人喜欢,可是如今这样一看,怎么瘦的这么多,可是那个萧景之刻意为难你了?” 顾茹清赶忙摇了摇头:“太后娘娘,臣女这还胖了不少呢,三年前臣女还小,自然比现在圆润一些,但如果臣女现在还像从前那般圆润,那可就真的要惹人笑话了。” “胡说!哀家看谁敢笑话你。” 太后故作严肃的开口,随即又疼惜的叹了口气。 “这些年苦了你了,不过好在,你已经脱离苦海,哀家的心里也着实为你感到高兴啊!” “多谢太后娘娘挂念,臣女心中惶恐。” “怎么?现在还叫太后娘娘吗,三年不见,清儿对哀家竟如此生分了,实在是叫哀家寒心啊。” 太后故作伤感的开口说道。 顾茹清赶忙改口:“皇祖母,是清儿错了,您别伤心!” 顾茹清从小便经常来太后宫里,太后那个时候,对顾茹清就是十分的喜欢,所以便叫他和皇宫中的皇子公主们一样,叫她一声皇祖母。 当时,顾茹清年纪还很小,并不知道这一生皇祖母的分量是有多重。 第二百六十二章 今后要多进宫陪陪哀家 第二百六十二章今后要多进宫陪陪哀家 “这还差不多,你如今也已经和冥儿有了婚约,这一声皇祖母哀家听了十分欢喜,今后就这么叫,知道吗?” 顾茹清听着太后的话,小脸顿时变得红润了起来,他微微垂下眸去,掩饰住眼底的那一抹情愫:“皇祖母......” “瞧瞧这丫头还会害羞了啊!” 此话一出,太后与平阳侯夫人纷纷相视一笑。 “清儿啊,以后你可要多多进宫来陪陪哀家,皇宫里冷清的很,哀家年纪大了,最是喜欢热闹些,和从前一样,多进宫陪哀家说说话,哀家心里也欢喜。” “清儿知道了。” “你呀,从小心思就很单纯,不过却是个十分聪明的丫头,而且还是白神医的弟子,哀家很欣赏你这么有能力,为我们女子争光了,从前的事情就忘记吧,今后往前看。” 太后一想起萧景之做的那些事情时神色间便有些恼怒。 但如今毕竟萧景之是为朝廷做事,有些话也不好明说,对于萧景之这个人,太后也不想有过多的评价,只是一句带过了。 顾茹清开口说道:“皇祖母谬赞了,皇祖母,其实今日清儿进宫,一是想要给皇祖母请安,二是想要求皇祖母帮清儿一件事。” 太后望着她,眼底充满了不解:“什么事但说无妨?” 顾茹清连忙开口说道:“是这样的皇祖母,今日前来为皇祖母请安的不只有母亲和清儿,还有肖将军新娶的平妻沈新月,但是他并没有皇祖母的传召,无法进宫,还请皇祖母准许,她进宫为您请安。” 听见这话太后,原本和善的脸色顿时变得严厉起来:“清儿,你叫她来做什么,你难道忘了就是这个女人抢夺了你的夫君吗,现在竟然把他叫过来,是想要气死哀家不成?” 顾茹清赶忙惶恐的开口:“清儿不敢,还请皇祖母勿怪,听完清儿所言。” 太后的心头顿时燃起了一团火,但是冷静下来,也觉得顾茹清并非是那么不懂事儿的孩子。 于是便又淡淡的开口:“你说吧,哀家听着。” 顾茹清微微抿了抿唇:“皇祖母,清儿与萧景之和离,是因为感情的变故,萧将军的背叛,才叫清儿心灰意冷,但是清儿心里再没有萧景之这个人了,今日叫沈新月进宫,只是想要解开我心里的疑惑,这件事情,对清儿很重要,还请皇祖母能够成全。” 太后叹了一声:“唉,真是搞不懂你这丫头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既然你都开口了,哀家自然会答应,只不过哀家不想要看见沈新月,仅有这一次,若是再有下回,哀家可也真的要生你的气了。” “多谢皇祖母。” 沈新月在皇宫门口站了小半个时辰,太后身边的近身嬷嬷这才到宫门口传召。 在看见太后娘娘身边的近身嬷嬷时,沈新月眼底还充满了一丝意外。 她原本以为今天顾茹清此举是为了故意要给她难看,压根就没想着让她见到太后娘娘,却想不到...... 难道是她错怪了顾茹清? 第二百六十三章 沈新月进宫 第二百六十三章沈新月进宫 沈新月想到这里赶忙甩了甩脑袋,顾茹清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心,一定是想着一肚子的坏水来对付她呢。 不过现在能够进攻给太后娘娘请安,的确是她荣幸之至。 这么好的机会,他绝对不能错过。 兴许他在太后娘娘的面前表现良好,还能够争取太后娘娘对她的喜欢,也是说不定的。 想到这里,沈新月原本烦躁的心情也瞬间变得豁然开朗了。 她看了一眼兰嬷嬷,微微高傲的仰起了头来:“那就有劳嬷嬷带路了。” 兰嬷嬷也看了一眼沈新月,脸色尤为的平淡,并没有说些什么,微微福了,福礼便带着沈新月一同进宫了。 走到寿康宫门口,兰嬷嬷这才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沈新月,一脸平淡的开口。 “萧夫人,老奴提请您一下,等下见到了太后娘娘,要行跪拜之礼,另外太后娘娘没说话,您不可抢先说话,太后娘娘没问,你不可贸然回答,更不可直视太后娘娘,一定要切记。” 沈新月一愣,眉头顿时紧紧的蹙了起来,牙根更是恨得直痒。 小小的一个奴才,竟然也敢在她头上造次,这是想要骑在她头上拉屎不成。 可可碍于兰嬷嬷毕竟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心里虽然愤愤不平,但表面上还是佯装乖巧的答应了。 见沈新月答应下来,兰嬷嬷也不再说话,转身便带着沈新月进去了。 走进寿康宫,沈新月便瞬间被里面的一片繁华奢荣景象给深深的吸引了。 寝宫内,洁白的玉石地面上铺着柔,软的毛毯,周围环绕着青翠的竹林和古朴的凉亭,高大的帐篷门上镶嵌着精美的龙凤图案,更是显出皇家的尊严与权威。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花园中的静谧景象。轻纱窗帘微微飘动,整个寝宫都增添了一份浪漫与诗意来。 沈新月心里那叫一个羡慕,他什么时候才能够住进这样奢华的院子里来呢! 兰嬷嬷见到她那一副我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满眼充满了贪婪之色,不由得眉头紧簇,淡淡的摇了摇头。 这样的女子不如郡主半分,也不知道那萧将军眼睛是怎么长的。 进了宫殿,沈新月是全然将兰嬷嬷刚才的叮嘱忘在了脑后,抬起眼来,便四处开始寻摸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有什么宝贵的东西丢到了这里呢? 顿时引得太后,心中一阵不满。 她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兰嬷嬷。 兰嬷嬷顿时心领神会,走上前一步,轻咳了一声:“咳咳,萧夫人,还不快快向太后娘娘行礼。” 有了兰嬷嬷的提醒,沈新月这才反应过来,他赶忙快步走上前两步,随即朝着太后微微福了福身:“妾身沈氏,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说完,也不等太后开口说什么,便站了起来,抬头变直视太后,脸上更是充满了深深的笑意来。 “太后娘娘容貌过人,气质更是雍容华贵,真是教妾身自愧不如啊。” 第二百六十四章 朽木不可雕 第二百六十四章朽木不可雕 兰嬷嬷忍不住看向沈新月,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这样子,这沈新月压根就没有把他方才的话听到心上啊。 罢了,朽木不可雕也。 反正她是已经提醒了,沈新月若是不听,那就怪不得她了。 果然,听见沈新月的话之后,太后的脸色并没有好转,而是转头过分严厉的看向兰嬷嬷。 “兰嬷嬷,进宫之前,你是没有将宫中的规矩交给萧夫人吗!竟叫他在哀家的面前这般无礼!” 兰嬷嬷赶忙转过身来,恭敬的跪在了太后面前:“太后娘娘息怒,老奴在门口已经教了萧夫人入宫的规矩,但是萧夫人一样都没有记住,是老奴没教明白萧夫人,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听见太后的话,再加上兰嬷嬷请罪,沈新月顿时才反应过来,方才兰嬷嬷在皇宫门口和他说的那番话,并非是故意刁难。 她心下顿时已成赶忙,惊慌失措的跪在了地上:“太后娘娘息怒,是妾身无礼了。” “哼!就是你抢了清儿的夫君?” 沈新月猛然见抬头,怒瞪了一眼顾茹清。 一定是这个该死的贱人在太后的面前挑拨了什么,不然太后咱可能对她这般严厉。 然而此举,他又犯了宫中的大忌,没有太后娘娘的懿旨,这样无故抬头,就是对太后娘娘的大不敬。 虽然沈新月看的是顾茹清,但是奈何顾茹清就坐在太后的跟前。 她瞪向顾茹清,也就相当于在瞪太后。 “太后娘娘,妾身并没有抢郡主的夫君,是萧将军执意要娶妾身为平妻,而且如今萧将军与郡主已经和离,也算不上什么夫君了。” “岂有此理,哀家问你什么便答什么,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太后可是被气的不行,脸上也不再有半点的慈祥之色,而是一脸的严肃与愤怒,浑身上下充满了令人心声畏惧的气息。 沈新月这下子是不敢再开口说什么了,都怪她自己没有将兰嬷嬷的话听进去,刚一见到太后娘娘,就给太后留下了这么不好的印象。 沈新月现在想哭的心都有了。 顾茹清看了一眼沈新月,转头又看向了太后:“皇祖母,萧夫人这是头一次进宫,不懂得规矩是在所难免的,就请皇祖母饶了肖夫人这一次吧。” “他那样对你,你现在竟还为了他向哀家求情,真是不知道你这个脑袋是不是榆木做的!” 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起手来被用指尖点了点顾茹清的脑袋。 顾茹清也赶忙开口:“皇祖母,萧夫人其实也没对清儿怎么样的。” “罢了,既然清儿为你求情,你如今又怀有身孕,若是在哀家的宫中有个好歹,岂不是哀家的罪过了! 你起来吧。” 太后神色淡淡地开口说道。 沈新月这才敢惶恐的站起身来。 然而刚想要站起身来,身下的腿便顿时一软,整个人又跌坐在了地上。 太后见状,也是十分嫌恶的摇了摇头。 这样一个不成器的丫头,也不知道萧景之看上她什么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找太医来给萧夫人瞧瞧 第二百六十五章找太医来给萧夫人瞧瞧 太后看向身边的兰嬷嬷:“你去把萧夫人从地上扶起来,这样惊慌失措,看看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哀家欺负小辈呢! 这若是传出去了,哀家可担待不起! 另外,去请太医给他瞧瞧,看看他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安然无恙,哀家可怕萧夫人在这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萧将军再到哀家面前质问。” 沈新月赶忙十分慌乱的摇了摇头:“太后娘娘,妾身没事儿......” “你说没事儿就没事儿吗!怀有身孕了,还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刚才那样一跌倒,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会怎么样!” 太后现在都有些后悔答应顾茹清传召沈新月进来了。 这样的女人,她早已经司空见惯,净会一些勾引男人都狐媚招数,惯会装可怜的。 如今这样的招式,竟然还用到了她的身上。 她可不吃这一套! 兰嬷嬷也赶忙走到沈新月的面前:“萧夫人,你可还能自己起来吗?” 沈新月赶忙胡乱的点了点头:“可......可以的,不劳嬷嬷费心。 ” 听见这话,兰嬷嬷也不多事,果真就不再亲手搀扶沈新月了。 开玩笑,刚才太后娘娘说的话很有道理,万一沈欣悦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她这样一碰,孩子再没了,那兰嬷嬷岂不是洗不清了! 她还是赶紧听从太后娘娘的话,去请一名太医过来好好瞧瞧吧。 “太后娘娘,老奴这就去为肖夫人请太医过来看看。” 太后刚想点头,一旁的顾茹清便突然间开口:“皇祖母,清儿看萧夫人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正好清儿会一些医术,不如就让清儿给萧夫人看一看吧。” “你?”太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随即摇头:“你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够她看病,你可是白神医的弟子,给他瞧病,岂不是抬举了!” 沈新月的脸色又是一白,刚想要站起来的腿又瞬间软了下去,这下子彻底的站不起来了。 太后娘娘这话何意? 她怎么就配不上这个贱人给自己医治了。 “皇祖母,医者仁心,清儿实在是不忍看到萧夫人这般痛苦模样,而且太医若是过来,还需要等些时辰,不如就准许清儿给萧夫人先看一看吧。” 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嗔怪的瞪了一眼:“你这个丫头啊,说你笨,你有时候还聪明的不行,但若是说你聪明,现在又愚笨的不行。 你呀,就是心软的很,如此哀家还能说什么呢,快去给她看看吧。” 顾茹清面上顿时一喜赶忙站起身来,朝着太后行礼:“多谢皇祖母。” 说罢,她便又转身缓缓的走到了沈新月的面前脸上带着关切的问道:“萧夫人,你没事儿吧,要不要本郡主扶你起来啊?” 沈新月死死的咬了咬牙,眼神更是淡定的瞪着顾茹清:“那就有劳郡主了。” 顾茹清挑眉,走上前一步。 正当沈新月以为顾茹清要将她扶起来,主动将手递出去时,顾茹清又突然间退后了两步。 第二百六十六章 怕沈新月泼脏水 第二百六十六章怕沈新月泼脏水 随即便见他招呼了两个婢女过来:“你们两个,还不快把萧夫人给扶起来。” 开玩笑,她也害怕沈新月碰瓷啊! 万一沈新月要陷害她,她刚才这样一扶,岂不是给了沈新月一个大好的机会吗! 最终,沈新月被两个婢女扶了起来,心中那叫一个气恼。 顾茹清明摆着就是故意的。 故意叫她难堪! 她刚才手都已经伸出去了,那么多人都瞧见了,顾茹清竟然叫婢女来扶,不是为了给他难堪,又是什么呢! 见沈新月坐稳了,顾茹清这才从容的走上前去:“萧夫人,请把手伸出来吧,本郡主给你瞧瞧。” 沈新月刚想要伸出手来,可是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感冒紧张的将手又缩了回去。 她一脸警惕的看向顾茹清:“劳烦郡主殿下担心了,妾身的身体真的没事。” 顾茹清淡淡挑眉:“怎么,萧夫人这是不相信本郡主的医术了?” 沈新月扯了扯嘴角:“郡主此话倒是叫妾身惶恐了。” “哼,清儿乃白神医的亲传弟子,如今你一个小小的平妻竟然还敢嫌弃,这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太后语气十分冰冷的开口说道。 顿时,这话引得沈新月的脸色变得惨白起来她赶忙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十分惶恐不安的开口道:“太后娘娘,妾身不敢,妾身只是担心烦扰了郡主殿下,并没有轻视之意......” “既然你没有这样的想法,那就叫清儿为你诊诊脉也无妨,还是说,你这腹中的胎儿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新月心中顿时一宁,她抬头看了一眼顾茹清,看来今天,她是不得不让顾茹清诊一下脉了。 不过虽然说顾茹清是白神医的肚子,但是顾茹清在和白神医学艺术的时候,还是一个ru臭未干的小黄毛丫头,如今已经过去三年,估计顾茹清身上所学到的那点医术,也早就忘的差不多了吧。 所以她还在害怕什么? 想到这里,沈新月也瞬间放松了下开。 为了叫在场的众人看不出来她心中的心虚,沈新月佯装着淡定开口:“那既然如此,就有劳郡主殿下了。” 顾茹清勾了勾唇:“萧夫人客气,烦请将手伸出来一下吧。” 接下来,沈新月一切都很配合,顾茹清要她做什么,她便听话照做。 顾茹清坐在椅子上,十分专注的为沈新月诊着脉象。 与此同时,沈新月的面容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发紧张了起来。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样?妾身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吧?” 顾茹清这个贱人,不会真的查出来有什么了吧! 顾茹清面容淡淡,语气平平的:“萧夫人希望自己腹中的胎儿有什么吗?” 听见这话,沈新月的面上瞬间变得一僵硬,随即讪讪地开口:“郡主说笑了,妾身腹中的孩子,是将军府第一个孩子,妾身自然希望他能好好的,能够顺利降生这个世上,健健康康的长大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萧夫人先请回吧 第二百六十七章萧夫人先请回吧 “嗯,萧夫人放心,孩子很好,想必定会如萧夫人所愿的。” 见顾茹清的表情并没有异常之色,沈新月的心这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她嘴角洋溢着笑容,微微低下头去,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那就借郡主殿下吉言了。” 求证了自己心中的怀疑之后,顾茹清也不再和沈新月多废话,而且站起身来又缓缓走到了太后身边缓缓落座。 太后也忙转头看过去:“萧夫人的身体无碍吧?” 顾茹清摇了摇头:“皇祖母放心,萧夫人身体健康无忧,定会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 “那就好。” “不过皇祖母,为了确保清儿的诊治的没问题,还请皇祖母请以为太医,给萧夫人重新诊一下脉那。” 太后眉头紧紧蹙起眼底闪过一次疑惑:“这是为何,你是白神医的弟子,太医院里的那些太医有谁能比得过你的医术呢?” 沈新月的神色也是一顿,她抬头定定的看着顾茹清,似乎在思考,顾茹清究竟有没有发现他腹中孩子的秘密? 顾茹清:“皇祖母,医术再精湛,也会有犯错的时候,清儿是担心,清儿给萧夫人诊脉没事,单数萧夫人回去后,身体再有什么问题。” 说白了,顾茹清是怕沈新月回去之后暗中耍一些小手段,要利用这个孩子来对付她。 顾茹清虽然是不怕的,但是毕竟沈新月这个女人什么都能干得出来,她可不想惹得一身骚。 听见这话太后,觉得也甚是有道理,她又转头看了一眼兰嬷嬷。 兰嬷嬷也顿时心领神会,朝着寝宫外走去。 不做一会儿的功夫,一名太医便十分恭敬的走了进来,朝着太后行礼:“下官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淡淡的点了点头,逾期间充满了威严之气:“嗯,萧夫人在哀家这里身体有些不适,劳烦太医帮忙瞧瞧。” 太医脸上顿时充满了惶恐之色赶忙应下:“是,太后娘娘。” 于是乎,沈新月再一次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 片刻功夫,太医朝着沈新月点了点头:“好了,萧夫人,您的身体无虞,腹中的孩子也十分康健,还请萧夫人放心。” 听见这话,沈新月又是松了口气。 看样子,顾茹清和这个太医,都没有发现她的秘密。 她脸上顿时充满了一次笑意来:“有劳太医了。” 见沈新月确实没事,太后这才再次开口:“既然萧夫人没事,那哀家也放心了。 哀家也累了,兰嬷嬷,送萧夫人出宫吧。” 沈新月一顿,她进宫到现在坐下来还不到半个时辰,期间她连两句话都没和太后说上,上来就是给她诊脉,如今就这样把她请了出去? 她原本还是不想走的,毕竟能够面见太后的机会并不多,这也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沈新月又怎么可能会放过? 她不死心的开口:“太后娘娘,妾身见太后娘娘便觉得十分亲切,一见如故,能够在娘娘的寝宫里多坐一会儿,是妾身之福啊。” 兰嬷嬷此时却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萧夫人,太后娘娘累了,您先请回吧。”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一点心意,望兰嬷嬷不要嫌弃 第二百六十八章一点心意,望兰嬷嬷不要嫌弃 沈新月一顿,她下意识的便朝着顾茹清的方向指了指:“既然太后累了,那她为什么还能留下来?” 兰嬷嬷蹙眉,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蠢货。 果然,听见沈新月的话,太后颜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还敢拿自己的身份和郡主相提并论!” 沈新月顿时吓的脸色,瞬间苍白,他感冒居然起身来,跪在地上,头也连抬都不敢多抬一下。 顾茹清也是神色淡淡,她目光微微闪烁的看了沈新月一眼。 还真是个极蠢无比之人啊。 怪不得上辈子,沈新月刚嫁进来没多久,就被歹人掳走凌,辱致死了呢。 就她这样的,若是放在皇宫里,恐怕都活不过一个开头吧。 其实顾茹清也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聪明,但架不住她命好啊,皇宫里太后娘娘拿她当亲孙女一样看待,皇上对她更是宠爱有加,而且她还是平阳侯府嫡女,根本就不用废一层力气,就能将沈新月轻而易举的压死! 最后,沈新月还是被兰嬷嬷冷漠的“请了出去。” 沈新月心中无比恼怒,走在出宫的路上,满脸近视充满了阴沉,她那叫一个郁闷。 原本是想着今天借此机会进攻,能够在太后娘娘的面前落下一个好形象。 却想不到,刚一开始,就惹的太后娘娘不快,这事如果真的传了出来,那今后他还有何颜面在京城当中立足了? 沈新月在心中焦急的想着,这件事情萧景之还不知道,但他若是知道了,恐怕也定不会高兴。 或许还会嫌弃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路上,兰嬷嬷一直在前面带头走着,并未和沈新月说过一句话。 刚走到皇宫门口,兰嬷嬷停下脚步刚想回头,却见沈新月在这时突然间开了口。 “兰嬷嬷,方才是本夫人在太后娘娘的面前失了态,本夫人心中实在觉得惶恐。 这是本夫人的一点心意,还请嬷嬷能够收下。” 兰嬷嬷一顿,刚一低头便发现,沈新月当着众人的面儿强行塞到自己怀中的一个荷包。 她顿了一下,随即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她现在是真的确定,沈新月这个女人不是在装模作样了,而是真的蠢笨无疑。 兰嬷嬷不是没收过众位夫人们的礼物和银钱,但哪一次不是私下来往的。 沈新月倒是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就往她怀里塞银子。 这是明摆着想让所有人知道,她兰嬷嬷背着太后娘娘的面前,私下收夫人们的银子啊。 兰嬷嬷心里顿时一沉,抬眼十分冷漠的白了沈新月一眼。 这个女人是想要害死她不成吗! 她赶忙有将荷包又塞回了沈新月的手上,担心沈新月又要起什么幺蛾子,赶忙退后了两步,微微仰起头来一脸冷漠的开口:“萧夫人这是何意?老奴是侍奉太后娘娘的,断然不会收众位夫人的银钱,萧夫人还是将银子带回去吧,听说将军府最近也不宽裕。” 第二百六十九章 你们都该死 第二百六十九章你们都该死 兰嬷嬷巧妙的回击,声音不大,但是城皇宫门口的禁军却都能听得十分真切。 沈新月一愣,她手上还拿着兰嬷嬷塞回来的银子,看向兰嬷嬷,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便见兰嬷嬷又赶忙补充道。 “萧夫人,天色已晚,您还是尽早回府吧,老奴也要会太后面前服侍了。” 说罢,还不等沈新月的话说出口,兰嬷嬷便赶忙转身离去,那脚步更像是在逃离。 逃离这个蠢货,免得和她多接触一会儿,沈新月的蠢病再传染到自己的身上来。 引火烧身啊! 沈新月脸色顿时被气得红涨了起来,她手上死死的攥着荷包,心里更是充满了气恼与恨。 兰嬷嬷不收她的荷包,在沈新月看来,她就是他心里瞧不上自己,嫌弃她给的太少了呗! 沈新月死死的咬了咬牙,看着那银子还是从她嫁妆里拿出来的呢,平时她自己都舍不得花,今天咬着牙送给兰嬷嬷,却得到了人家的嫌弃。 这如何能叫沈新月不恨! 她将银子收好,转头才出了皇宫,脸色十分阴沉,大步而去。 沈新月坐进了马车,这才敢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她用手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手心顿时充满了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引得她忍不住呼痛。 “真是该死,就连桌子都敢欺负本夫人!你们都该死!” 沈新月心中气急了,她现在还没有弄清楚,顾茹清这一次叫她一同进宫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当着太后娘娘的面前羞辱自己一番吗? 除了这个,沈新月似乎也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理由了。 不过很快,沈新月便平复了心情。 即便是在太后娘娘的面前失了态又如何呢,今后她只要不进攻就行了,只要她一天还是将军府的夫人,那将军府上下就没有人敢轻视了她。 更何况如今她还怀了孩子,等孩子降生出来,就算是在将军府彻底站稳了脚跟。 到时候,底下的人看谁还敢这般轻视于她! 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沈新月便忍不住抬起手来轻柔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微微低下头去,眼底闪过一次笑意。 “孩儿啊,你可一定要平平安安的降生才行,母亲今后可就全靠你了,只要有你在,母亲今后才不会任人欺负!” 沈新月小声的喃喃着对自己腹中的孩子说道。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间勒马停下,突然间的变故,叫沈新月吓了一跳,在马车里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放肆,惊了本夫人腹中的孩子,你们都给我提头来见!” 她赶忙下意识的护住肚里的孩子,眼神中充满了惧怕,还带着一丝阴沉狠力。 车夫突然之间跪在了地上,惶恐的开口说道:“夫人饶命了,并非是奴才不小心,是有人拦住了我们的马车。” 沈新月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缓和了好一阵儿,这才恢复了些精神,她扬声开口问道:“马车外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拦下本夫人的马车!” 第二百七十章 可疑的男子 第二百七十章可疑的男子 马车外突然间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他语气轻佻,略带着一丝痞气:“萧夫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我都忘了?” 听见马车外传来的声音,沈新月脸色瞬间变了。 这个声音听上去无比熟悉,叫他这辈子都很难忘记。 她赶忙撩起窗帘,在看到面前男人真实面孔时,心下顿时一沉。 果然是他! 沈新月心中充满了畏惧,但是面上还依旧带着些许冷静。 他微微高傲的仰起头来,洋装着镇定开口:“你是何人?本夫人不记得你,为何要拦下本夫人的马车!” 男人眉头轻轻一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夫人这么短的时间就把我给忘了,真是叫我伤心啊。” “你找本夫人究竟有何事,哪里来的宵小之徒,竟然还敢跟本夫人攀上关系,本夫人看你就是找打!” “哼,萧夫人,怎么嫁给了萧将军之后就真以为自己是萧夫人了? 你若是识相的话,就跟我走一趟,不然的话,萧夫人可别怪我不客气。 万一我这嘴上没个把门的,再说漏了些有关于夫人的秘密,那可如何是好啊?” “你!”沈新月满眼的奋斗之色:“你竟然敢威胁本夫人!” “是否是威胁,萧夫人自己能判断,是否决定跟我走,萧夫人自己想吧。” 沈新月心中充满了无比的慌乱,她现在很震惊为什么这个男人会突然间找上自己,为什么他能知道自己在这辆马车之上。 她佯装着淡定,语气也突然间缓和了不少,微微仰起头来,露出一抹笑意来:“想必这位公子本夫人是在哪里见过,应该是跟本夫人同乡吧,你怎么突然间来到了这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需要找本夫人帮忙啊?” 男人看破也不说破,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些:“夫人这般说那便是吧,还请夫人能移步,我们建议不说话可否?” 沈新月心里是一百个抗拒的,但眼前这个男人,她却怎么样也没办法拒绝得了。 无奈只能开口答应。 “好,既然如此,那本夫人别跟你走一趟。” 车夫瞬间紧张了起来:“夫人,奴才看这个男人不怀好意,我们还是尽早回府吧......” 因为进宫给太后请安事发突然,沈新月身边也没有带多少侍卫,只带了车夫一人。 车夫心里也是担心,沈新月若是跟了眼前这个不明来路的男人走了,再遇到什么危险自己可脱不了责。 如果是将军问起来,他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呢! 沈新月深吸一口气来:“无妨,这男子是本夫人的同乡,想必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找到了本夫人。 既然是同乡,便没有不帮忙的道理,你先在此等候,半个时辰,本夫人若是没回来,你便去找将军来。” “可是......”车夫依旧是满脸的为难之色。 “放肆,连本夫人的话你都敢不听,是不是真不想要你这颗脑袋了!” 沈新月顿时变得一副厉色,愤怒的开口呵斥的。 第二百七十一章 沈新月乡下的丈夫 第二百七十一章沈新月乡下的丈夫 眼前这个车夫真是好大的胆子,连他的话都敢违抗。 沈新月原本在皇宫里便惹了一肚子的火,如今又看到了眼前这个他最不想见到的男人,心中更是火上加火。 车夫刚才的话,无疑是惹怒了沈新月。 她走下马车,快步来到车夫的面前,便抬手狠狠的给了车夫两巴掌。 车夫这下顿时不敢再出半点声音。 只能跪在那里低着头:“夫人饶命,老奴在此等候夫人便是了。” 见车夫答应,沈新月这脸色这才好转了些。 她高傲的仰起头来:“记住今天的这两巴掌,若是再有一次,本夫人就告诉将军,叫他扒了你的皮!” 车夫跪在那里,不敢在说什么,沈新月这才转头看向了眼前的男子。 “我们走吧。” 男子也淡淡一笑,微微耸了耸肩,转身便朝着一个无人的暗巷里走去。 沈新月蹙眉,她实在是不想跟上去,奈何自己又没办法和这个男人对抗。 两人一路走到了暗巷四下无人处,男人这才转过头,一脸笑意的看向沈新月。 “夫人真是攀上了高枝,就连脾气也长了不少啊,从前为夫怎么没发现,夫人的脾气竟这般火辣呀!” 沈新月的目光顿时一沉:“你说话也给我注意一些,我现在是将军府夫人,若是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觉得将军会放过你还是能放过我!” “呵,别拿这话来吓唬我,我才不怕呢,对外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沈新月,如果不是因为有我的成全,你能给你的青梅竹马相好的如愿在一起吗?” 原来眼前这男人便是沈欣悦从前的丈夫,叫李四海。 在外人眼里,沈新月原来的丈夫体弱多病是个将死之人,其实则不然。 他身体虽然比常人要弱一些,但也并不致死。 沈新月也是嫁进门来之后才知道的。 婚后的生活,这男人便展露了自己心中的病态,每天变了法的折磨沈新月。 沈新月这是实在受不了了,才为自己想出了这个主意。 她对李四海说,自己有个青梅竹马,如今在京城当上了大将军。 李四海赌瘾成性,虽然家底殷实,但是这点家底很快便被他败活光了。 家徒四壁的生活,也叫沈新月充满了绝望。 于是他便和李四海提议,叫他假死,自己则是去找青梅竹马的将军。 到时候在将军府弄一些银钱,然后再回来,和他继续好好的过日子。 没想到李四海真的答应了,不过唯一的条件便是让沈新月怀上自己的孩子。 他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在的,万一他听了沈新月的话,放了她走,而自己如今又是生死之人,不能在外现身太久,沈新月若是起了反水,不打算兑现她的承诺,那他的损失岂不是要大了? 沈新月懒得和李四海纠缠,他转过身去,冷冷的开口:“这个时候你找我做什么,还敢当众拦下我的马车,就不怕被人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 “呵呵,发现又如何,我想我自己的媳妇儿和孩子了,难道就不能来看看吗?” 第二百七十二章 别把我逼急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别把我逼急了! “你!”沈新月一阵慌乱,赶忙慌乱的看了看周围是否有旁人在,见四下无人,这才愤怒的开口:“我劝你现在说话给我注意点,这里可不是在乡下,是在京城到处都是耳目,万一被将军知道了,我们都将万劫不复!” “你以为我会怕吗,我现在本来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若是往深山老林一躲,谁会抓得着我啊!”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李四海淡淡地啧了啧舌:“最近手头不是很宽裕,想要找夫人拿些银子来花花,怎么样,夫人不会不成全我吧?” 沈新月眉头再一次紧紧地蹙了起来:“上回给你的银子这么快就花没了?” “你上回给我那点银子还不够塞牙缝着呢,因为很多吗,你不是说嫁到了将军府,弄些银钱就会回来吗?如今我看你在将军生活的可算是安逸啊,像是全然把我这个糟糠之妻忘到了脑后,怎么你是以为嫁给了大将军,就真的可以摆脱我了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如今将军府也很困难,府中并没有多少银子,你就不能再给我一些时间吗?” “给你时间?那我怎么办?这段时间喝西北风啊,你想饿死我啊!我告诉你沈新月,其实我早已经进京许久,将军府的底细,我也差不多摸了个清楚。 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他的前任媳妇儿倒是有些银子,但是人家可不惯着你们,休夫之后便将所有的嫁妆都带走了,如今将军府就是一个空壳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沈新月心中一慌乱,没想到这个李四海还真是有些脑子,竟然还想着去调查萧景之的底细! “不是你想的那样,将军府虽然现在没有银子,但他毕竟还是大将军,每个月的俸禄也不少的。” “就凭借他那点俸禄,还不够伺候他那个病中在床的老母亲呢,新月啊,不行的话你就回来吧,我们一起回到乡下,到时候你继续洗衣服,赚钱养家,为夫也能好好的疼你总不至于叫我们一家三口分开这么长时间啊。” 李四海看着眼前的沈欣悦劝说着开口说道。 沈新月顿时怒了:“你是还想要我回去养你们全家吗,我告诉你,你做梦!我现如今是将军府夫人,别把我逼急了,不然的话,我有你好看的!” “哟哟哟,怎么这还狗急跳墙了!沈新月我也不妨和你直说,这一次你若是不能给我弄些银子来花花,我便到你现在这个夫君的面前,拆穿你的嘴脸,到时候我就说,你与我是假和离,她的丈夫还在这人世间,你觉得,人家将军会怎么对你啊。 差点忘了,你现在还怀着我的孩子,怎么,是想要利用我们的孩子在将军府站稳脚跟吗?你是真的想让我的孩子叫别人为父亲吗!” 李四海一脸愤怒的开口。 “李四海!”沈新月瞬间惊的娇怒一声,眼睛里充满了愤怒:“这样的话在京城你也敢说!是真的想要害死我吗! 我告诉你,我若是有什么事儿,你也不会脱得了干系!到时候我们一起死!” 第二百七十三章 胆子越发肥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胆子越发肥了! “沈新月,这才几天不见,胆子就越来越肥了,是谁给你的底气,敢这样和我说话,是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大将军吗! 呵呵,他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如今被天子禁足,你以为他还是那个万受瞩目立下战功的将军吗! 别以为我不敢去告他,想多有夫之妇,算是强抢民女吧,我若是去衙门告他,准儿一告一个准!到时候我们谁也比较好过!” 此时李四海就仿佛像是个疯子一样眼底充满了嚣张与狂妄之色。 见状,沈新月不敢在反抗了,她深吸一口气来,语气瞬间软了不少:“四海,刚才是我说话有些过激了,但是,我们之间原本不是说好了,我嫁给萧景之,弄些银子再回乡下好好过日子的吗,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时间,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拿到银子的。” “哼,现在你已经是将军府夫人了,还能瞧得上我这号小人物,还能跟我回去好好过日子吗?” 李四海像是看透了一切,一眼便拆穿了沈新月的心思。 沈新月心中无比焦急,担心李四海在情急之下真的做出什么过激之事来。 到时候,他所筹备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她好不容易才挤走了顾茹清这个贱人,当上了将军府夫人,这个叫他就连做梦都能够笑醒的身份,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去破坏掉她的计划。 沈新月再次不死心的开口:“你是我的丈夫,我心里一直都深爱着你啊,难道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呵呵,信任?我李四海从来都信不过任何人,只相信我自己,少说那么多废话,你现在究竟有没有银子,赶紧给我拿来,不然的话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有!”沈新月咬牙切齿的开口:“我有银子。” 说罢,她赶忙将怀中被兰嬷嬷拒绝手下的荷包拿了出来,递给了李四海:“我今天出门走的比较急,没带那么多银子,如今身上就这些,你先拿着花。” 李四海看见银子,顿时面露惊喜,满眼放光。 他赶忙立马夺过沈新月手上的荷包,打开看了看里面的银子,嘴角这才勾起了一抹笑意来。 “看来我调查的消息有误啊,你一个将军府的平妻出门在外就能带这么多的银子,我还真是小看萧将军了,” 沈新月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睛紧紧的盯着李四海手上的荷包,看着自己的嫁妆就这样眼睁睁的落入他人之手,沈新月心里那叫一个肉疼。 但是没办法,为了稳住李四海,她也只能这样做。 “我出来的时间不能太长,免得引起怀疑,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沈新月片刻也不想和李四海多待,既然银子已经给他了,便也能暂时稳住李四海的情绪。 说罢,沈新月转身便想着往外面走去。 却在这时,李四海突然间开口:“等等!” 沈新月心头一顿是一颤,愤怒的转过头来看像李四海:“你究竟还想要干什么,银子不都已经给你了吗!”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为夫的相思之苦啊 第二百七十四章为夫的相思之苦啊 李四海将荷包放在自己的胸前放好之后,这才一脸笑意的走到了沈新月的面前。 “夫人不要这么着急嘛,为夫许久看不到夫人,对你实在是甚是想念,还有我们的孩子,到现在我也没能摸摸他,不如我们亲热亲热,夫人解一解为夫的相思之苦,再离开可好啊?” 李四海一边说着,便一边上手在沈新月的身上四处胡乱的摩挲着。 沈新月心中顿时充满了反感,身体更是无比抗拒。 她赶忙推开了李四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之色。 李四海瞬间勃然大怒:“怎么,真把自己当成是别人的夫人了,现在我连碰一下都碰不了了吗!” 他眼底迸发着火光,朝着沈新月便咆哮着大喊道。 沈新月一瞬间被吓得心惊肉跳,他赶忙上前一步抬手,便用掌心堵住了李四海的嘴:“你小声一些,这里可是京城,被人发现了,我们都得死!” 李四海看着沈新月眼底充满的京剧,一脸得意。 沈新月心中十分的无奈,被这种无赖纠缠上,还真是不好脱身! 她深吸一口气:“我也想你想的紧,只不过现在迫于形势,我不能去找你,今天见到你,我心里甚是欢喜。” 李四海拿开了沈新月堵住自己嘴的手,一脸鄙夷的开口:“是吗,可我刚才并没有觉得啊,从你的眼神当中我能看到,你对我深深的厌恶,甚至很震惊我会出现,我还以为夫人是真的要把我给忘了呢!” “怎么会呢,你我可是夫妻,这么多年的情分,怎么能说忘就忘,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亏我这么长时间一直在为我们今后做打算,你这样说实在是太让人伤心了!” 沈新月此时也表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拿起手帕,洋装伤心的在眼睑处轻轻的抹了抹,那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任谁看了都把持不住。 “我的好夫人,我也是想死你了呀!”李四海的心头顿时一紧,像是被猫抓了一样难受。 他就喜欢沈新月这一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沈新月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一番,才能解了自己心中的欲,火。 李四海心里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他像是不顾一切的,便上前去扒开了沈新月的衣服,随后便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了沈新月的颈窝之处,一脸着迷的吸了一口。 “真香啊......夫人,想不到你现在虽然怀有身孕,但是风韵犹存啊,为夫真想好好的心疼心疼你!” 沈新月压抑着内心的恶心,满脸的温柔似水模样:“夫君,我也好想好想叫夫君心疼心疼我啊,但是现在不行,我身上若是有半点可疑之处,都会引起萧景芝的怀疑,到时候我们所有的计划都会功亏一篑,我便从将军府再也拿不出银子给你了。” 听见沈新月拒绝自己的话,历四海心头的欲,火顿时被浇灭,他眼底闪过一丝愤怒:“不行不行还是不行,你是我夫人,现在弄得好像我们在这偷情一样!” 第二百七十五章 强忍着恶心和他亲热 第二百七十五章强忍着恶心和他亲热 “夫君,怎么会呢,你我才是真正的夫妻呀,我与萧景之,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你可千万不可当真啊!” “哼,那你说,若说这床上的功夫,是我厉害还是萧景之更厉害一些呢?” 沈新月强行压下恶心开口:“自然是夫君更厉害啊。” “这还差不多!”李四海满意的笑着开口。 “那既然我们亲热不得,叫我亲一下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沈新月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李四海的这份欠谷火了。 她深吸一口气,挣扎了许久,这才走上前一步,将头缓缓的凑了过去,在李四海那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来。 李四海许久不见荤腥,这主动上门来的,哪里肯放过? 就在沈新月要离开是,他抬手拉住沈新月的手,顺势往自己的怀中一带,微微低下头去,便在沈新月的嘴上胡乱的啃着,没有半点轻柔可言。 李四海是个大,烟,鬼,嘴里还散发着一股恶臭,沈新月险些,没有干呕出来。 担心会激怒李四海,所以她只能强忍着心里的恶心,努力的去迎合着。 直到沈新月的呼吸有些不畅通,小脸被憋得通红,李四海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 他心满意足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夫人还是那般的叫人忍不住啊,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萧景之,会心甘情愿的娶你这个再嫁之女了。 这若是换做是我,恐怕也忍不住拜倒在夫人的石榴裙下呀!” “夫君,我现在真的该走了,车夫还在外面等我,今天就先这样,找机会我再找你好吗?” 沈新月现在胃里都是一阵的翻墙倒海,她很想吐,但却不能在李四海的面前表露出来半分。 这种感觉真是叫她痛苦不堪。 “好好好,我知道夫人这段时间辛苦了,不过下次我若是想找你,该怎么办啊?” “那你这一次是怎么找到我的?” 李四海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我从乡下到京城来之后,便一直在将军府门口堵你,可是你却一直没有出来过。 就算是出来,身边的丫鬟婆子一大堆,还有萧景之那家伙在,我也不敢靠近你。 这一次也是偶然的机会,看到将军府的马车,便想着上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的是你。” 沈新月心下一沉,李四海这个家伙竟然每天在将军府门口堵着他。 这么危险的举动,他也敢做得出来,若是真的叫萧景之察觉到,那她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夫君,你在将军府外面等着我实在是太危险了,这样,我刚才不给了你银子吗,你在京城里先租个房子,住下来,到时候我去你的住处找你。” 为了稳定下来李四海的情绪,沈新月也只好这样开口说道。 李四海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你刚才给我的那点银子哪够租房子的呀,就算是租了房子,也不够其他日常花销了,想让我租房子,就再给我点银子吧。” 说着,李四海便再次抬起手来,朝向沈新月。 第二百七十六章 我们回去告诉将军吧 第二百七十六章我们回去告诉将军吧 沈新月心中气急,这个李四海简直就是贪得无厌,无论她给多少银子都不会善罢甘休放过自己的。 她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刚才口袋里的银子都给你了,我哪里还有银子啊!” “那就没办法了。”李四海无奈的耸了耸肩:“若是如此的话,我只好在将军府门口继续等着你了。” “好吧!”沈新月心里也很是无奈,深深的叹了口气,又不放心的叮嘱道:“那你可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叫萧景之看到你知道吗?” “这点你放心,你夫君我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等我这点银子都花没了之后我会扮上乞丐的模样往将军府一蹲,任谁也不会料到街上一个乞丐和你有关系的! 到时候你叫底下的人注意一点,只要看到我,就赶紧来找我,不然的话,我不敢保证自己一个愤怒之下,会做出什么冲动之举来。” 李四海虽然是个地痞无赖,但还是有些脑子的。 他这算是彻头彻尾的威胁沈新月。 别逼着他狗急跳墙。 沈新月自然也听出了李四海的言外之意,她心中虽然无比气急败坏,但是面上却不能显露分毫。 “你放心,我会叫人守着的。” 沈新月出了巷子,满脸的阴沉之色。 此时巷子口车夫还一脸焦急的张望着,在看到沈新月出来时,这才狠狠的松了口气,赶忙走上前去。 “夫人,你没事儿吧,刚才那个男人是何人,竟如此嚣张,回去之后老奴定会告诉将军,叫将军治他的罪!” “多嘴!” 沈新月一个心惊愤怒的开口。 她满脸充满了厉色看向车夫:“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若是叫将军听到一言半语,本夫人便取你的狗命!” 车夫听见这话,脸色顿时变得一片苍白,赶忙焦急的跪在了地上:“老奴不敢。” “哼!只要你不多言,本夫人就能保住你的性命,刚才那个人是本夫人的同乡,遇到点事儿需要我来帮忙,这么点小事,我们还是不要让将军知道,免得将军为此事而烦忧才好,你可明白吗?” 车夫顿时被吓得冷汗直流,连连点头:“老奴明白,老奴绝对不会多言半句。” “如此最好,走吧。” 见车夫的模样,沈新月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才踩在车夫的背上上了马车。 皇宫里。 顾茹清自打沈新月离开便是心事重重。 太后和安氏自然也发现了顾茹清的不对劲。 太后以为顾茹清陪他这个老婆子有些累了,关切的开口:“清儿可是觉得有些疲乏了?” 顾茹清也回过神来看向太后:“皇祖母,能够陪着您是清儿的荣幸,清儿怎么可能会疲乏,方才只是突然间想到冥王殿下,所以一时之间有些失神,还请皇祖母勿怪。” 听见顾茹清说是在想自己的孙儿冥王,太后哪里有半点愤怒之色,一脸笑意的嘴都快咧到耳后根儿了。 她连连笑着开口:“哈哈哈,这倒是哀家不对了,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多多见面才好啊!” 第二百七十七章 此话怎讲? 第二百七十七章此话怎讲? “正好今日冥王正在皇宫里与陛下议事,你也过去吧,不用再陪着哀家了,哀家想和你母亲说说话。” 听见这话,顾茹清才缓缓的站起身来,朝着太后行礼:“那清儿便先去给陛下请安了,改日再来看皇祖母。” “好好好,你能够来哀家高兴,快去吧,你们年轻人好好相处,若是冥儿敢欺负你,尽管进宫来找哀家,哀家给你做主。” “多谢皇祖母。”顾茹清十分感激的开口说道,想了一下又开口补充道:“其实冥王殿下对清儿很好,他并没有欺负我的。” “哈哈哈,好啊,侯夫人,这对年轻人相处的多好啊,清儿这丫头都知道帮着冥儿说话了。” 安氏脸上也充满了深深的笑意来:“是啊,冥王殿下是个正直之人,对清儿也很好。” 顾茹清瞬间脸色娇红起来,一脸害羞的开口:“皇祖母......您看母亲!” “好了,我们就不打扰这个年轻人相处了,清儿快去吧,你母亲哀家等下自然会派人送她回去的。” 顾茹清出了寿康宫之后,脸色变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一路心事重重的走到御书房。 因为没有陛下召见,她只能等在门口候着。 站在那里顾茹清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培公公一脸笑意的走上前来看向顾茹清:“郡主殿下,陛下召您进去呢。” 顾茹清也赶忙回过神来:“陛下也知道我来了?” “哎哟,瞧郡主殿下说的,您和侯夫人进宫,陛下就已经知道了,如今陛下和冥王殿下在里面谈事,听说您过来了,便赶忙叫奴才出来召您进去呢。” 顾茹清了然的点了点头。 皇宫之事自然是瞒不过皇上的,心里也不觉得有多意外。 她走进御书房,便恭敬的朝着皇上行礼:“臣女参见陛下,见过冥王殿下。” 皇上此时也抬起头来,原本严肃的脸上也略带着些许笑意:“是清儿来了,快起来吧,不必多礼。” “多谢陛下。” 顾茹清站起身来视线便下意识地看向了身旁的冥王。 皇上自然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也越发的深了些。 “清儿啊,前些日子是朕错怪了你,险些酿成了大祸,你不会怨朕吧?” 听见这话,顾茹清感冒脸上充满了惶恐之色,微微低下头去:“陛下言重了,臣女不敢。” “好了,冥儿刚才进宫的时候已经都跟朕说过了,西陵毁约,欲再犯我东陵,这件事情,清儿是如何知道的?” 顾茹清脸上顿时充满了一抹惶恐,他转过头去看向了旁边的君北冥。 只见君北冥此时也看向了她,给了她一个让顾茹清放心的眼神,微微的点了点头。 顾茹清心中也顿时充满了底气,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来一步:“回陛下,说来陛下可能不信,臣女是在萧将军府时,便有所怀疑了。” “哦?”皇上微微坐直了身子,脸上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清儿此话怎讲?” 第二百七十八章 你是如何确定西陵会发兵的呢? 第二百七十八章你是如何确定西陵会发兵的呢? “回陛下,臣女先前听陛下提起,臣女在三个月前在京城便遇见过萧将军如今的平妻沈氏,当时心里便觉得很是奇怪。 后来臣女也暗中调查了一番,发现萧将军早在半年之前便已经秘密回京,这更加叫臣女心中疑虑。” 皇上微微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朕也已经派人调查清楚了,那沈氏如今怀有身孕以有三月有余,而三个月里,沈氏又经常在京城当中出现,确实是可疑。” 想到这里,陛下又一脸赞赏的看了一眼顾茹清:“清儿不愧是平阳侯之女啊,不过单凭这一件事情,清儿又如何确定,西陵会发兵东陵的呢?” 顾茹清眼神微微闪动了一番,她目光悄悄看向了君北冥,见君北冥也缓缓看向了她。 正当顾茹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才好时,君北冥突然间开口为顾茹清解了围。 “父皇,您有所不知,此时是郡主去了晋州之后,察觉到蛮夷族此次的异常之举,在结合她心中的怀疑,故而得出的结论。 起初儿臣原本也是不信的,但儿臣暗中调查蛮夷族首领阿古达部落果真已经与西陵结盟,此番蛮夷族屡次挑衅我东陵晋州城,也是因为和西陵结下了盟约。” “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陛下微微挑了挑眉眉:“清儿,是朕当初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你是平阳侯之女,自小便不老将军教育的很好,又怎么可能会是那种放不下的人。” 顾茹清微微一顿:“陛下,臣女已经与萧将军再无任何瓜葛,自然也不会用卑劣的手段去陷害于他。” 皇上的神色微微怔了怔,眉眼间也是一沉:“说来可真是可笑,当初是萧景之那厮亲口承诺此生绝不纳妾,他既然做不出,为何还要发这样令人讽刺的誓言,还生生的叫朕做了他的帮凶!” 顾茹清赶忙惶恐的跪在了地上:“陛下,此事要怪就怪臣女看走了眼,与陛下无关。” 皇上微微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啊,朕是心疼你。” 一旁的君北冥此时也缓缓抬眸:“父皇,郡主如今能够脱离苦海,应该是值得庆幸的事。” 听见这话,皇上的脸色瞬间有阴转晴:“是啊,的确是值得庆幸的事儿。” “陛下,兵部尚书求见陛下。” 就在这时,门外的培公公突然间走进正殿,跪在那里十分恭敬的开口说道。 皇上的脸色也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嗯,宣他进来吧。” 顾茹清看了一眼君北冥,又抬头看向皇上:“陛下,那臣女先行告退。” 皇上却抬了抬手:“不必,向来兵部是为了征兵与粮草一事来的,清儿,这件事情你立了大功,便跟着一块儿听听吧。” 顾茹清脸上带着惶恐之色,她一个女子,如今竟然能听这等重要大事,实在是前所未有的。 兵部尚书走进门来时看到一旁的顾茹清,眼底也闪过一次惊讶。 不过很快,面色又恢复如常,走到陛下面前,恭敬行礼 “微臣参见陛下,见过冥王殿下,见过郡主。” 第二百七十九章 粮草没办法供给啊! 第二百七十九章粮草没办法供给啊! 皇上开口:“爱卿平身吧。” “陛下,臣今日求见陛下,是为了粮草一事,出现了些许问题,还请陛下圣裁。” “嗯,说吧。” 听见皇上开口,却压根就没有想着要将郡主请下去,兵部尚书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的看向顾茹清。 顾茹清自然也感觉到了那道来自兵部侍郎的眼神正看向自己,她也是一脸无奈。 她其实也想退下啊,原本这一次过来,顾茹清压根就没想着进御书房,只是想等君北冥出来,和他说些事情而已。 哪曾想他竟莫名其妙的被陛下传唤进来了。 如今又迷迷糊糊的干政了...... 陛下看了一眼,随即淡淡开口:“哦,兵部尚书,郡主是朕特许她了解此事的,你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便是。” 并不上说听见这话脸上也瞬间充满了震惊之色。 女子干政,这还是前所未有之势,不过既然陛下都已经开口了,他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只能恭敬的开口:“陛下,与西陵一战,微臣已经按照陛下对吩咐,集结了三十万兵力,只不过这粮草却出了些问题。” “哦?出了什么问题?”皇上的目光也是一沉,开口说道。 兵部尚书深吸了一口气:“陛下,如今东陵还并未到丰收的季节,国库粮仓的粮草并不充足,若是在此时征集粮食的话,恐会引起百姓间的恐慌。 而且......”兵部尚书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君北冥,又赶忙别开视线开口:“而且东陵如今又要与蛮夷人合作,用粮食换取牛羊战马,如此一来的话,恐东陵力不从心啊。” 皇上的脸色一沉,这一点,他自然是想到,可是现如今,若是不与蛮夷人合作的话,冻龄恐怕会腹背受敌。 可若是用粮食交换蛮夷人的牛羊,那与西陵一战,粮草定然会没办法供应上的。 皇上沉思了片刻,看向了君北冥:“冥王,你可有什么好办法吗?” 君北冥想了一下开口:“父皇,儿臣以为,兵部尚书所言有理,如今的确不是征集粮草的好时候,但却可以暂时筹备一部分粮草先行,等西陵那边传来消息之后,我们再对外征集剩下的一部分。” 兵部尚书听见这话,也顿时点了点头:“陛下,冥王殿下的这个主意不错,倒是可以一试,但是如今,我们能够筹集的粮草也十分有限,若是供给三十万士兵,恐怕也不足五日。” 三十万的士兵就相当于有三十万张口等着吃饭,再加上那么多的战马,更需要足够的草料。 皇上点了点头:“嗯,这的确都是个问题,不过如今能筹备多少便筹备多少吧,总不能叫将士们刚开始便饿着肚子打仗。 另外蛮夷那边,暂时先用不分粮食交换牛羊,余下的粮食,全部先可着士兵们来用。” “陛下,蛮夷族那边希望用两万头牛以及三万只羊,换取我们的粮食战马以及兵器,若是我们没办法供给上足够的粮食,恐怕蛮夷部落会再起二心啊。” 第二百八十章 郡主是什么意思? 第二百八十章郡主是什么意思? 兵部尚书一脸担忧的开口说道。 如今,战事吃紧,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蛮夷族部落,若是在此时,东陵表示没有那么多粮食,那竟然会失去蛮夷部落的信任,到时候,这合作的关系,岂不是说断就断了。 听见这话,皇上也瞬间头疼起来,一方面是与西陵之间的战事紧迫,另外一方面,还要与蛮夷族合作交换现在十分紧缺的粮食,而且这两件事情还都赶到了一块儿,实在是有些不好办了。 顾茹清的眉头也紧紧地蹙了起来,她抬头与君北冥对望一眼。 与西陵这一战,至关重要,绝不能出现任何的闪失,只要这一次能击溃西陵,定会将西陵的斗志打的体无完肤,这样她的父亲,也不会重蹈前世的悲剧。 前世的一切,如今还历历在目,顾茹清连做梦都不敢忘记 虽然如今东陵比前世提早得知西陵毁约的消息,但若是不能好生处理,定然还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顾茹清想到这里,走上前一步果断地跪下,开口说道:“陛下,臣女有一愚建,不知能否为陛下解忧。” 兵部尚书听见这话眉头忍不住粗了起来:“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干政,郡主虽然得到允许可以留下来,但也不可在陛下面前放肆。” 皇上却不以为然:“无妨,朕准郡主开口。” 房间这话,兵部尚书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低下头去。 “陛下,如今战况紧急,粮草务必要准备齐全,不然恐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郡主此言,正是我们如今在议论的,不知郡主有何高见?” 顾茹清并未生气,而是再开口:“虽然如此,但是筹集粮草与蛮夷人合作,这两件事情也可以同时进行。” 兵部尚书再次讽刺的开口:“呵,郡主殿下说的好听,可前提是我们东陵现如今没有那么多的粮草啊。” 顾茹清:“尚书大人,士兵的粮草,有谁规定就一定是粮食吗?” 兵部尚书一顿,他转头看过去:“郡主是什么意思?” 顾茹清别开视线看向皇上:“陛下,臣女儿时曾跟着师父在外游历,发现百姓们,会将吃不完的肉用盐腌制,吊在房梁上,回着用烟进行熏制,以保持数月不腐。 而且经过特殊保存的肉,虽然味道与鲜肉相差很大,但是却能极大程度的保留肉的鲜度。 臣女以为,为何我们不能用此方法,将大量的肉腌制或者熏制进行保存,这样一来,粮食虽然少些,但是肉却也能保证将士们最基本的体力。” 兵部尚书原本是对顾茹清当初休夫的举动,心里颇为意见的。 毕竟女子休夫,史无前例,虽然解气,但也是打了男人的脸,叫家中的妇人们更加有了底气。 如此一来的话,若是京城之中所有妇人们,人人效仿顾茹清,岂不是整个东陵都要大乱了! 所以,兵部尚书虽然未说什么,但是心中,却将顾茹清定义为了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女! 第二百八十一章 去哪弄那么多肉呢? 第二百八十一章去哪弄那么多肉呢? 所以才进来时看到顾茹清,兵部尚书才会对她产生这么大的敌意。 但如今,听见的分析,而且所提的办法也很是有理有据,心里顿时觉得,自己是小看了这个丫头了。 能够被陛下这般重视的女子,能够差到哪里去。 可是,兵部尚书的心理还是带着一丝不甘的开口:“郡主,您的办法确实是好,但是我们要上哪里弄那么多的肉呢!” 如今整个东陵粮食都稀缺的不行,更别提是肉了寻常家的百姓半年才能吃上一顿肉,普通官员也只是一个月桌子上才能见一点荤腥而已。 如今,顾茹清却说要用肉来代替粮食作为粮草,别说能不能实现了,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冥王此时缓缓抬眸移目看过去:“尚书莫不是忘了,东陵如今与蛮夷人合作用粮食交换牛羊肉?” 听见这话,兵部尚书顿时恍然大悟,他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旁边的顾茹清:“所以郡主方才的意思是,要用与蛮夷人合作交换的牛羊,作为将士们的粮草?” 顾茹清微微挑了挑眉:“确实如此,有何不可? 殿下与蛮夷部落谈下的条件是,一头牛换取一石粮食,三只羊换取两石粮食。 牛虽然有东陵律法在,不可随意宰杀,但是羊却可以,而且,三万石粮食,紧紧可以供给三十万士兵一天的裹腹,但是三万石粮食换取到的羊肉,却可以换来四万五千只羊,可以供给士兵十天!” 听见这话,皇上眼底顿时闪过一丝光亮:“是啊,朕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呢! 如今蛮夷人换来的牛羊越多,对我们越有利啊!” 兵部尚书听见这话,虽然很不甘心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顾茹清这个女人,的确是足够聪明的。 他微微叹了口气,随即转过身来,郑重其事的朝着顾茹清行了一礼:“是微臣先前考虑不周,幸亏有郡主殿下提醒,如今微臣对郡主殿下心服口服了。” 顾茹清淡淡一笑:“兵部尚书不必多礼,我们如今也是想着让东陵越来越好,陛下特许我听政,刚才提的法子,也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还需要尚书大人见谅。” “郡主此言言重了,您的提议很好,不仅解决了将士们的粮草问题,而且与蛮夷人合作的问题,也迎刃而解了,有郡主殿下在,实乃东陵之幸啊。” “尚书大人,此话晚辈着实是不敢当啊。” 她也只不过是提出了一个办法,具体怎么实施,这些顾茹清都不太懂。 “好了,郡主莫要妄自菲薄,你是平阳侯之女,身为将门之后,又岂是平凡之辈。”皇上笑着开口。 如今,粮草的事情解决了大半,而且就见与蛮夷族合作的困难也不成问题了,皇上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他赞赏的看了一眼顾茹清。 这个姑娘,不愧是平阳侯之女。 若是能成为皇家的儿媳,定会如虎添翼。 皇上心中甚至觉得后悔,当初他为何要下旨将顾茹清赐婚与萧景之那厮! 第二百八十二章 是打算要原谅他吗? 第二百八十二章是打算要原谅他吗? “兵部尚书,如今就按照郡主的提议先办,尽量先将三十万战士的粮草问题解决。” 兵部尚书毅然开口:“微臣定当全力以赴!” “好了,你们都退一下吧。”君北冥和顾茹清该退之后,皇上又召见了平阳侯与其商议监军以及副将人选,需要等着筹集军粮之后,只等着西陵发兵,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胜败在此一举,如今西陵从一个附属小国,几年的时间里变成长成了东陵的劲敌。 不光底下大臣们觉得憋屈,皇上心里更是无比的恼火。 如果不是萧景之与西陵对抗苦苦纠缠三年之久,东陵的国力也不可能会变得这么空虚,西陵也绝不会又机会成长,想到这里,陛下心中对萧景之更是充满了不满。 两人出宫之后,顾茹清便一脸严肃的看向了君北冥:“殿下,刚才去正殿,我其实有急事要找你的,却不想被陛下召见。” 君北冥也知道,顾茹清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找到自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脸色也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清儿找本王何事?” 顾茹清顿了一下,随即开口:“在我还没有与萧景之和离之前,有一个疑惑便一直藏在我的心中,今天我请母亲叫沈新月一同进宫给太后请安,故而觉得,沈新月腹中的孩子,很有可能不是萧景之的血脉。” 君北冥面容瞬间一紧:“你说什么?不是萧景之的子嗣?这怎么可能呢! 萧景之断然不会允许,那沈氏怀有别人的血脉。” “这件事情我也不确定,不过我刚才有机会给沈新月诊脉,发现她的脉象,腹中的孩子并非是三个月,而是四个月。 可是萧景之当初跟我说,是在三个月之前才遇到的她。” 君北冥面容一凝:“你的怀疑也不无道理,所以,你是打算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我萧景之,然后原谅他了吗?” 顾茹清一顿,心中充满了疑惑:“我为何要告诉他啊?还有,虽然沈新月腹中孩子可疑,但是萧景之的背叛也是铁证如山,我为何要原谅他?” “清儿没有打算要原谅他吗?” 君北冥原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瞬间莫名一痛因为他以为,顾茹清之所以对这件事情这么上心,是因为对萧景之还没有放下,调查这些,也是因为内心不甘心而已。 原以为顾茹清察觉这些,就会原谅萧景之,毕竟顾茹清决定休夫,也是因为萧景之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才会一气之下进宫请旨的。 顾茹清听见这话瞬间恍然大悟,她有些气恼的瞪了君北冥一眼:“殿下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萧景之干出这样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会原谅他,更何况,上辈子......”顾茹清突然间噤了声,慌乱的看了一眼周围,见周围四下无人,这才开口:“上辈的事情殿下不是不知道,如今我对萧景之早已经没有半点情分,有的只是灭门之恨!” 第二百八十三章 密切关注沈新月一切动向 第二百八十三章密切关注沈新月一切动向 听见这话,君北冥这才狠狠的松了口气,他脸上的冷意也顿时瓦解殆尽,抬头看了顾茹清一眼,满眼尽是愧疚。 “抱歉,是本王心中狭隘了。” 顾茹清叹了口气:“算了,先不说这些了,我来告诉殿下,心里是担忧,如果沈新月腹中的孩子并非萧景之亲生,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假如这件事情让萧景之知道了,那到时候,陛下拿萧景之半年之前就已经偷偷进京的事情说事,萧景之就有洗刷嫌疑的机会。 他完全可以向陛下表明,自己并非与沈新月发生过关系,沈新月腹中的孩子也并非是他之子,娶沈新月,并非是因为情爱,而是因为不忍看到青梅竹马的沈新月受苦。 到时候,所有证实萧景之通敌叛国的证据全部都会被推翻,不仅如此,萧景之还很有可能会成为京城人心目当中的大义之人。 那他们所有的计划都会前功尽弃。 君北冥听见这话,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清儿此言也不无道理,不过如今,清儿是已经确定了,那沈氏腹中的孩子并非萧景之之血脉了吗?” 顾茹清一顿,随即有些挫败的摇了摇头:“我还并不确定。 只是在萧家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有些奇怪了,只不过当初我已经准备要离开了,所以就并没有放在心上,早知道如此......” 早知道如此的话,她就应该趁着自己还在将军府,有更多的机会调查出真相的时候,多费费心了。 君北冥:“此事也怪不得你,现在能够察觉,也并不晚,清儿,这件事情本王会调查清楚的。” 顾茹清点了点头:“好,但如果沈新月的孩子真的不是萧景之亲生的,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萧景之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并未急着开口说话,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目前我们还是需要掌握足够的证据证明,若那孩子并非萧景之血脉,到时候我们再另想办法吧。” 将自己的怀疑告诉给了君北冥之后,顾茹清感觉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下了不少。 最起码,如今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对抗,她身边还有君北冥在,她就不是孤身一人。 回到平阳侯府,顾茹清便叫来了夏竹:“夏竹,你的轻功最好,我现在要交给你一个任务,去萧府帮我看着沈新月,萧府的一切动向,你都要密切关注,另外,沈新月如果这段时间出门,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一定要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夏竹听见这话,心里也充满了疑惑,但她并非话多之人,竹子怎么吩咐他便怎么办就是了,于是便立刻潜伏在了将军府的门口。 做完这一切后,顾茹清才稍稍放心,虽然君北冥答应会调查这件事,但是顾茹清却还是不放心。 不是不放心君北冥能力不,而是一切有关于萧景之的事情,她都想一字不落的了解清楚。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必须要足够了解萧景之,以及他身边的所有人,接下来才不会有失误。 第二百八十四章 乞丐装扮的男子! 第二百八十四章乞丐装扮的男子! 夏竹也不负所托,五天之后,便带回来了一个个十分重要的消息。 她跪在顾茹清的面前:“小姐,你让奴婢守在萧府的门口,果然是对的。” 顾茹清看到夏竹之后,眼睛也瞬间睁大了不少:“起来说话,说说你都发现了什么?” 夏竹站起身来,随即便赶忙开口:“小姐,如今萧景之被陛下禁足在府中,他那边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奴婢却发现,两天前,萧府的门口突然间多了一个乞丐装扮的男子。” “乞丐装扮的男子?”顾茹清蹙眉:“你如何确定那个男子并非是真的乞丐?” 夏竹开口:“小姐,若是那男子真的是乞丐的话,那路过的人,给他铜板,他必定会感恩戴德,但是他却一脸嫌恶,甚至还将施善主人赶走,就不得不引起奴婢的怀疑了。 而且奴婢还发现一点十分可疑的地方,就是那沈氏身边的婢女曾和那男子有过接触,那婢女给了男子一个铜板,男子却一脸欣喜的收下,并且还小声和婢女说了一句话。” 顾茹清瞬间提高了警惕,他坐着的身子面容也变得紧张起来:“可有听到那男子说过什么吗?” 夏竹垂眸:“奴婢无能,当时奴婢与那两人离的距离太远,而且那男子还是在婢女耳边说道,奴婢没能听见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听见这话,顾茹清叹了口气:“没关系,即便这样,即便如此也已经很好了。 继续密切关注沈新月,另外那个装扮成乞丐的男子也要盯住,如果沈新月与那男子接触,务必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夏竹领命离开,房间里,顾茹清的思绪万千,心乱如麻。 如果说,沈新月附中的孩子真的并非萧景之血脉,那就没办法有证据证明萧景之半年前就已经秘密回京的属实。 一旦让萧景之知道,恐怕他们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会付之东流。 顾茹清心中不甘,上辈子,萧景之是怎么将她以及她所有的家人拉入地狱,这辈子,她也必定会叫他血债血偿! 将军府。 “杏儿,门口的那个人,可和你说了什么吗?” 杏儿看向沈新月开口:“夫人啊,您怎么会对那个乞丐这么关心,奴婢看您就是太心善了,像他这种癞皮狗,只要谁对他好一点,他就会赖上谁的。” 杏儿胆大的开口,却引来了沈新月的一番怒斥:“混账东西,本夫人让你说什么你便答什么就是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快说,他可和你说过什么!” 杏儿被吓得赶忙跪在了地上,眼眶红红:“夫人恕罪啊,是奴婢多嘴了,那......那个乞丐说,三天后他还会再来,并且让奴婢转达,到时候,他想要亲自见您一面,但是被奴婢给骂走了!” 沈新月一脸的恼怒:“放肆,本夫人叫你给他送些银子,谁叫你叫他骂走了!” 她是满眼尽是火光,心中更是无比担忧。 也不知道,那个李四海会不会因为杏儿的莽撞而一气之下坏了她的好事啊! 第二百八十五章 乞丐说要见夫人...... 第二百八十五章乞丐说要见夫人...... 杏儿一脸的委屈模样,眼泪也啪嗒啪嗒的从眼睑处落下,滴落在地上。 看的沈新月心中又是一阵莫名的烦躁,她扬起手来啪的一下便狠狠的打在了杏儿的脸上:“贱,人,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狐媚惑主啊! 这样哭哭啼啼的样子,像什么话你要给谁看啊,难不成是想要爬将军的床是不是!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货色!” 杏儿赶忙吓得低下了都去,脸颊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也不敢呼痛半句,生怕自己会受到更大的惩罚。 “奴婢......奴婢不敢啊,夫人明鉴,奴婢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奴婢将那乞丐赶走,也是为了夫人着想,不想那乞丐继续缠着夫人啊!” 杏儿是何其的冤枉,从前,顾茹清还是将军夫人的时候,对他们这些做奴婢的从来都不会苛责,更不会贸然上手打人,可是如今的这位主儿,情绪阴晴不定,动不动就会打压一下他们这些做奴婢的。 年纪大些,长的一般的倒还好,特别是府上岁数小,而且长相比较水灵的,总会被沈新月挑出来一大堆的毛病,然后罚他们去干最累最脏的活。 他们每天的日子那叫一个苦不堪言啊。 杏儿还算是运气好些,因为从前是萧老夫人院中的婢女,后来沈新月进门,萧老夫人便将她送到了沈新月的院子里伺候,因为有萧老夫人这一层关系,沈新月也不敢贸然的将她打发了。 只是也是不是的挑她的错处,虽不至于将她发买,但是所受的苦,可一点儿都没少遭。 现在萧老夫人病重在床,沈新月变更加的肆无忌惮,将她留在身边,却每天都要受到至少一顿的训斥。 杏儿也只能强忍着了。 沈新月深吸一口气,狠狠地瞪了杏儿一眼:“别哭了,在这里给谁哭丧呢!” 杏儿顿时不敢出声,眼泪也强行的逼了回去,即便是忍不住,也不敢再叫沈新月瞧见。 “本夫人问你,他说何时会来将军府门口?有何时要与本夫人见面?” 杏儿不敢再多话,哽咽的开口:“回......回夫人话,那乞丐会在三天后巳时到将军府门口,要与夫人午时三刻见面。” 沈新月严肃的点了点头,还好,那李四海是一个吃软怕硬的,杏儿不管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他即便是再生气也不敢给自己惹麻烦。 说三天后过来,他就一定会三天后过来。 只是不知道,李四海这家伙,现在找他究竟因为何事! 沈新月心里沉思着,突然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头狠厉的看向了杏儿:“管好你这张嘴,今天和本夫人说的这些,我若是听到你泄露半句,本夫人扒了你的皮!” “奴婢不敢......” 杏儿心中一慌,赶忙一个头一个头的磕下去,生怕少磕一个头,就会惹怒面前的这位主儿一般。 足足磕了几十个头,沈新月看到杏儿的头都磕出了一个血窟窿来,这才满意的扬了扬手。 第二百八十六章 今后你便去倒泔水吧 第二百八十六章今后你便去倒泔水吧 只见沈新月一脸嫌恶的模样:“行了,故意将自己的头磕破装可怜给谁看啊!赶紧滚下去,把你的脑袋好好的包扎一下,你这个样子,本夫人看着恶心。” 杏儿心里狠狠的松了口气,看这样子夫人算是放过她了。 杏儿赶忙仰起头来,一脸喜色的看向沈新月:“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奴婢这就滚!” “等等!”沈新月见杏儿要离开,刚站起身开,便又叫住了她。 随即便见她一脸慵懒的模样看向杏儿的脸。 杏儿心下一沉,忐忑的转过头来,脸上更是充满了畏惧之色:“夫......夫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沈新月盯了杏儿许久,这才缓缓的开口语气间虽然平静从容,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叫杏儿心都跟着直颤动了一下。 “这段时间你就不要过来伺候了,另外,和后院倒泔水的那丫头换换,看着你这狐媚样,本夫人真担心哪天将军的魂儿被你这贱人勾了去!” 杏儿赶忙又跪在了地上:。夫人,奴婢不敢啊! “你是没有那个贼心,但不意味着你没那个贼胆,都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本夫人也是念在你从前是服侍老夫人的面子上,坏了我的事儿却并没有将你发卖,你应该知道感恩才对,去吧!” 沈新月一句话,便将杏儿的一生给彻底的回了。 所谓那些倒泔水的丫鬟们其实就是府中地位最为低贱的奴,他们没有随意出入府中的资格,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然后干着全府上下最累最恶心的活,所有人都能在他们的头上狠狠的踩一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府中起歹念的小厮们给玩死了。 她们的命是最不值钱的,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惊动任何人,主人若是肯发发善心,会派人给她们买一口棺材,草草埋了了事。 若是碰到那些心肠硬的主子,她们最后的归宿便只能是尸身被丢到乱藏岗喂狼了。 杏儿心如死灰,她不断的跪在地上朝着沈新月磕头请求她饶过自己,即便头上的那个血窟窿再次渗出血来,然后了地面。 沈新月确仿佛没听见没看见一般,她抬了抬手,门外便走进来几个十分壮士的嬷嬷,一把像拎小鸡崽子一般,将杏儿拎了起来,随即便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沈新月看着自己房间里的地面,那一滩血,眉头不由得紧簇起来,嫌弃的拿起手绢捂在了鼻尖。 “该死的贱奴,临了了还要染脏本夫人的地,来人,还不快给本夫人清理了。 本夫人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一下,醒来若是还能闻见房间里有血腥味儿,你们就都陪着杏儿去倒泔水吧!” 沈新月站起身来由底下的婢女扶着,走进房间。 院子里的婢女下人们,也不敢有半点的掉以轻心,赶忙取来水桶和刷子,将房间里里外外都好好的刷洗了一遍。 生怕屋子里姑奶奶醒来之后再找茬。 他们可不想去倒泔水啊! 第二百八十七章 去烧香拜佛 第二百八十七章去烧香拜佛 沈新月这段日子是数着天过的,三天的期限很快就倒了,这一次,她找来了府中自己还算信得过而且有点机灵劲的丫鬟跟着她一同出了门。 出门时,在院中刚好遇到了萧景之。 沈新月心里因为一直想着事儿,吓了一跳,脸色也瞬间变得有些惨白,不过担心萧景之会看出来些什么,只能强忍着心中的紧张走上前去。 “景之,前些日子一直都看你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都不见你人影,今天怎么出来了?” 萧景之脸色也及其不好,他抬头看了一眼沈新月,下意识便将她的手牵了起来:“嗯,我被陛下禁足,这么长时间,心里一直不痛快,但是为了东陵,为了朝廷,该做的事情,我还是要做啊。 这段时间委屈怕你,新月不会怪为夫吧?” 沈新月脸上瞬间化作一副十分体谅人心的模样,大度的开口:“怎么会呢,将军是被人陷害,故而被陛下禁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在不辞辛苦,任劳任怨的为陛下分忧。 我这个做夫人的,哪里会那么不懂事啊。” 听见沈新月的话,萧景之的心里果然感觉到好了很多。 不过,看到沈新月一身装扮,眼底再次充满了疑惑:“嗯?新月这是要出门去哪里啊?” 沈新月心中一凝,脸色也顿时僵了僵:“将军,我今日听说,京城中与一个人寺院,很多夫人小姐们都会去那里烧香拜佛,以此来保佑万事顺遂。 我看将军这段时间被小人诬陷,被陛下禁足,故而想要去寺院为将军烧烧香,拜拜佛,保佑将军能够尽快摆脱困境。” 听见这话,萧景之的脸上更是充满了喜色,他微微走上前一步,将沈新月的两只手放在掌心当中:“新月,从前就没想到,你这般的体贴入微,如今怀有身孕还为了我出去烧香拜佛,实在是辛苦你了。” “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夫君好,妾身才能好啊。” “好,那新月早去早回,可惜为夫如今被陛下禁足在府中,无召不得出门,不然为夫今天定陪着你一起去。” 萧景之一脸惋惜的开口说道,沈新月的面容更是一僵。 她微微抬起头来,悄悄的看了一眼萧景之,心里更是觉得有些心慌意乱。 萧景之这家伙,不会是有所察觉到了什么吧?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她已经将知情的杏儿给调走了,她身边如今,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没有人胆敢背叛她的。 除非那些低贱的奴是不要命了,也不要自己家人的命了,不然他们一定会为自己保守这个秘密的。 沈新月嘴角僵硬的扯动了一下,随即笑着开口:“将军,您如今被禁足,还是不要擅自出门的好,免得被那些有心之人抓住把柄,再到陛下的面前告您的状,去寺院烧香拜佛,我一个人去就好了,到时候我再为将军请一个平安福挂在身上,以保佑将军日后平安顺遂。” 第二百八十八章 去吧杏儿叫来 第二百八十八章去吧杏儿叫来 “真是我的好夫人啊,当当初娶你进门,真是娶对了!”萧景之一脸笑意的开口,心里的阴霾也被扫去了大半,他无意间看向沈新月身后的婢女,面容微微一顿:“咦?我记得从前在你身边服侍的丫头不是她啊,似乎是母亲房中的人,今天是怎么了,她怎么不在呢?” 原本放下的心,又因为萧景之的一句话再一次悬了起来,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看了一眼身后的丫鬟:“啊,将军是说杏儿啊。 那丫头前些日子犯了些错,训斥她她还敢顶嘴,我一怒之下便将她打发到去倒泔水了,因为这段时间没机会看见将军,便没和你说,将军不会因此生我的气吧?” “我怎么会生新月的气,那个丫头,从前在母亲身边服侍的时候,还算机灵,我就是看着这一点,才叫她去你那里服侍,没成想,竟然是个恶奴!新月若是看到不喜欢,将她发卖了便是,免得他在府中碍眼!” 沈新月面容一喜:“将军,还是不要了吧,我如今有身孕在身,看不得血腥,更何况杏儿那丫头虽然犯了些错,但从前毕竟是服侍过母亲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先给她一点教训,等她知道错了,我再把她调回来就是了。” “新月如此体贴仁慈,到显得为夫心中狭隘了。” “夫君这是说道哪里话,妾身也是在为了我们附中的孩子积福呢。” “好,我的好夫人,今后辅助上下,一切都听你的。” 沈新月这下子,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刚才她和萧景之说的话天衣无缝,他应该不会怀疑自己的吧。 看着沈新月离开的背影,萧景之眼底的笑意也瞬间消失了,他叫来了自己的亲信:“去后院,把杏儿给本将军叫来。” 亲信不敢有半点犹疑,一刻钟后,杏儿便被带到了萧景之的书房当中。 此时,杏儿额头伤的伤还没有好,留下了一大片的血痂,看上去无不狰狞恐怖,浑身上下也尽是污垢,味道传遍整个书房,叫萧景之忍不住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杏儿见萧景之一脸嫌弃模样,赶忙十分惶恐的低下头去:“奴婢参见大将军,奴婢身上肮脏未能来得及回去换洗,污了将军的书房,还请将军恕罪。” 萧景之摸了摸鼻子,忍住恶心看向杏儿:“起来吧。” 杏儿也不敢不从,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忐忑的开口:“多谢大将军。” 萧景之的身子微微向后靠了靠,沉声开口:“你从前是母亲怨种的丫鬟,本将军记得你,究竟犯了什么错才会被夫人惩罚去倒了泔水?” 杏儿的脑袋微微往下低了低,犹豫了一下,才抬眸眼眶红红的看向萧景之:“大将军,的确......的确是奴婢犯了错,夫人才会惩罚奴婢的......” 杏儿这幅模样,惹的萧景之顿时心烦意乱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这段日子本将军一直忙着,今天一早出来时才发现,将军府那些年轻的丫鬟们全都不见了踪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二百八十九章 是奴婢犯了错...... 第二百八十九章是奴婢犯了错...... 杏儿:“可能......可能和奴婢一样,犯了错被夫人惩罚了......” “全部都犯了错?大胆,在本将军的面前你也敢说谎!”萧景之眉头顿时紧紧的蹙了起来,瞬间勃然大怒。 杏儿赶忙一脸惊惧的跪在了地上:“大将军饶命啊,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他们都犯了什么错才会被夫人惩罚的啊......” 萧景之也不为难杏儿:“好,本将军先暂不提他们,我且问你,你是犯了什么错才会被夫人惩罚的?” 杏儿顿时一脸为难,她低下头去,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萧景之的话。 君北冥很是气恼:“怎么,短短不到几天,你们就都认不清谁才是将军府的主人了?” “奴婢不敢!”杏儿赶忙焦急的开口,泪水也哗啦啦的从眼睑处掉落下来:“奴婢实在是不敢说啊,夫人告诫过奴婢,若是说了,夫人会扒了奴婢的皮的,还请将军就放过奴婢吧。” “什么?这样的话新月怎么可能会说出口,是不是你因为夫人惩罚,心中对夫人不满,所以才到本将军的面前胡言乱语来诋毁夫人啊!” 萧景之气急,抬手便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瞬间传来啪的一声巨响,吓得杏儿浑身一哆嗦。 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哆哆嗦嗦的开口:“将......将军,奴婢不敢诋毁夫人啊,是前些日子,夫人叫奴婢出府,给门外一个乞丐送一些银钱,奴婢看那乞丐贪得无厌,想要赖上夫人,故而回来后,便提醒了夫人两句。 哪知道夫人一个愤怒之下,便罚了奴婢......” 听见这话,萧景之眉头紧紧蹙起,微微眯起眼定定的盯着眼前的杏儿,半晌,才沉声开口。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将军府的门口谁敢在此处乞讨?” “大将军,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奴婢起初也觉得有些疑惑,从前没有哪个乞丐敢在将军府门口乞讨,可是夫人就像是知道那乞丐要来一样,将银钱交给了奴婢啊。” 萧景之此时也冷静了下来,他一脸严肃的看向杏儿:“所以,夫人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罚了你,对吗?” 杏儿赶忙低下头去:“将军......若是奴婢说了,还请将军不要告诉夫人,是奴婢告诉您的,不然,夫人知道了,一定会扒了奴婢的皮的。” “你且大胆的说,本将军才是将军府的主人,没有本将军的话,没有人敢取你性命的。” 萧景之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多,心中本就烦躁的很,他才被禁足几天,府中上下却变得一片死气沉沉。 萧景之起初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走到哪里都是一些老木横秋的老奴婢和下人,看的他心中更加烦乱起来。 杏儿咽了咽口水,犹豫一下,这才缓缓开口:“将军,实不相瞒,府中所有同奴婢差不多年纪的,有些长相的,如今都在后院,倒......倒泔水呢......” “什么?她们都和你一样?” “其实也并不是全部......” 萧景之听见这话,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百九十章 再见李四海 第二百九十章再见李四海 然而,杏儿接下来的话,再一次叫萧景之瞬间大怒起来。 “还有一些......已经被夫人发卖了,要不就......就被夫人找理由杖毙处死了......” 他们这些被罚去倒泔水的婢女运气还好一些,至少现在还有没有活着。 可是那些被发卖的婢女,未来将经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总归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一般被发卖的婢女都是府中的罪奴,会成为最低贱的奴婢,要么被卖去花,楼,每天要招待无数客人,要么就是被卖到边远之地,继续成为最卑贱的奴。 若是运气好些,会被贵公子看中,养在外面,成为一个外室,在生下一儿半女,今生也算是有了个指望。 但若运气不好,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具尸体,被扔在乱葬岗了。 前世,因为顾茹清没有与萧景之和离还是将军府的夫人,那时候,沈新月也并非平妻,而是一个妾室身份。 沈新月自然是不敢放肆,甚至还要讨好府中这些丫鬟婆子,争取能够在顾茹清的手中夺去人心。 可是今生,顾茹清改变了命运,也改变了许多人的人生轨迹。 沈新月如今成为了将军府唯一的女主人,心中的那些最丑陋,最肮脏的一面也就渐渐的显露出来了。 萧景之听见这话,沉默良久不作声。 从前若是有人说沈新月的半点不好,他恐怕都不会信半个字,甚至还会狠狠的怒斥那人诋毁沈新月的名声,然后回来将沈新月抱在怀里,好生安抚。 可是现如今,当他亲眼见到沈新月这另外一面,他才发现,其实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过沈新月这个人。 他们所以说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但是中间也分开了七八年之久,这七年里,也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了。 现在的萧景之才发现,沈新月本质是一个极为善妒之人,而这善妒的程度,比那顾茹清更甚。 ...... “这么快你的银子就都花光了?我现在也没有那么多银子给你,就只有这些了,你省着点花!” 沈新月出门便看到了李四海将军府外面等着她。 虽然说拿着一个破碗,身上也穿着破破烂烂,但是看上去,他浑身都带着一股子地痞流氓的劲儿,聪明人一看就能发现,李四海并非是真正的乞丐。 若是真的乞丐,他的眼神哪里还会那么有光亮? 李四海一脸讽刺的开口:“当初可是你说将军府有用不完的钱,不然我也不可能答应放你离开,现在怎么的,是发现将军府没钱了吧?” 沈新月蹙眉:“谁说将军府没钱了,我现在正在取得萧景之的信任,等拿到了库房钥匙,我们就有钱了!” “你可得了吧,我早就已经调查清楚了,萧景之现在被皇上禁足,是被怀疑通敌叛国,这罪名可不小啊,弄不好全家都会被满门抄斩! 而且如今,萧景之已经失去了皇上的信任,我也是为了你好,现在趁着事情还没有爆出来,赶紧在府里弄点银子,我们就远走高飞,免得到时候,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二百九十一章 救命的药丸儿 第二百九十一章救命的药丸儿 “这不可能,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新月的脸色也顿时变了变,眼睛瞪得溜圆,目光紧紧的盯着李四海。 “哼,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现在他们都这么传,信不信由你,不过我就只在乎银子,当然也在乎你。” 说罢,李四海便从胸前掏出来了一颗黑色药丸,递给了沈新月:“诺,你刚才不是问我那么多银子,怎么这么快花完了吗,还不是为了要给你买这救命的药丸,都耽误老子去耍,钱,了。” 沈新月面容一紧,目光看向那黑黢黢的药丸开口:“这是什么东西?” 李四海则是一脸的神秘,嘻嘻笑着开口:“这个呀,可是个好东西,服用之后,能够叫人暂闭气息七日,也可保人七日不吃不喝也能安然无恙。 到时候我会叫我认识的兄弟们佯装将你掳走,然后到时候你服下这个药丸,看上去就像是个死人了。 到时候,萧景之那家伙一定会心疼不已,厚葬与你,你的棺材里,他也能放不少的金银珠宝,到时候,我们岂不是就发财了!” 这是李四海在知道消息之后,便想出来的办法。 凭着沈新月这样一点一点从萧景之拿银子,实在是太慢了些,而且保不齐哪天萧景之就会被将罪处死,到时候岂不是连个毛都捞不到了吗! 他这个办法就很好,天衣无缝,到时候让萧景之亲眼看到沈新月的尸体,他一定就不会怀疑,沈新月是假死。 据说大户人家的人下葬,一般都会往棺材里放不少的路上盘缠,据说那银子多的,他很这些穷苦人家,一辈子都花不完! 李四海也是这段时间在京城里听那些百姓们提起的,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会想出这么完美精密的计划。 听完李四海的话,沈新月心惊无比,一是震惊,李四海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竟然能够想到这么完美的计划。 第二震惊的就是萧景之了。 原本皇上下旨萧景之禁足的时候,沈新月的心中其实并未多想什么。 只以为萧景之在朝廷上得罪了人,在不就是因为顾茹清那个贱人母家平阳侯的关系,才会叫萧景之受此无妄之灾。 可是现在听了李四海的话,沈新月心中也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如果李四海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的话,那她是断断不能再留下了。 通敌叛国,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到时候,她也定是逃不过去。 不过,沈新月心里还存留着一丝希望。 她还是不相信,刚刚立下战功,成为东陵的大英雄的萧景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沈新月沉思片刻,抬起手来,缓慢地将药丸收了起来。 李四海见状,脸上一瞬间露出满意的神色:“哈哈,这就对了,你也不想想,我还能害你吗,终归结底,我们才是真正的夫妻啊,更何况你如今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娃,我怎么说,也得护你们周全。” 沈新月抿了抿唇:“我出来的时间不能太久,好得去寺院一趟,你现在的住处在哪里,我有事的时候会去找你的,你暂时不要出现在将军府门口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 乞丐怎敢在这里乞讨? 第二百九十二章乞丐怎敢在这里乞讨? 李四海眨了眨眼:“为什么不能去将军府门口,我现在一身乞丐的模样,有谁会怀疑什么啊!” 沈新月鄙夷的开了一眼,随即开口:“你觉得京城中的那些乞丐们都是傻子吗,将军府门口这么好的地方,你就不动脑袋想一想,他们为什么不到这里来乞讨!” 沈新月回去的时候,一脸地心事重重,刚走到门口,便与萧景之撞了个正着。 沈新月此时也来不及收起脸上的情绪,十分慌乱的开口:“将军......陛下不是命,你在府中禁足吗?怎么会到这里来啊?” 萧景之面色如常,负手站在那里。 他目光定定地看向沈新月,眼底的情愫阴沉不明。 萧景之缓缓开口:“夫人去寺院,怎么去了这么久?我看着太阳都快落山了,担心你的安慰,又不能违抗圣旨,出府去找你,所以便急着在这里等你回来了。” 听见这话,沈新月才淡淡一笑:“今日寺院里的人不少,我为了给将军求护身符,故而回来的晚些,叫将军担心了。” 说罢,沈新月便行怀里拿出一张护身符,递给了萧景之。 萧景之低头看过去,看到沈新月手心里那一枚小小的护身符,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他抬手将护身符拿在手中,淡淡开口:“新月有心了。” “将军,外面天色已晚,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然而,萧景之却不为所动,他抬起头来,王将军府对面张望了两眼:“放在我听府中的小厮说,有一个乞丐赶到将军府门口乞讨,我出来瞧了一眼,怎么没发现那乞丐的身影呢?” 萧景之是故意这样说的,沈新月的心也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 她僵硬的脸颊扯出一抹笑来:“将军......醒来是那个乞丐受不了将军府的压力,所以就识趣儿的离开了......” “不应该啊,小厮说,他三天前看到那乞丐在将军府门口乞讨,今天有来了,这天还没有暗下去,怎么就这么急着离开了呢?” 沈新月此时紧张的险些就露出了破绽,她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那妾身也不知道了,我出门的时候,倒是没注意去瞧......” “哦?新月三天前没有去施舍那个乞丐吗?” 沈新月听见这话头瞬间抬了起来,视线正好与萧景之的视线相交融在一起,她强行忍住内心的慌乱开口:“呵呵......是哪个乱嚼舌根的丫头说的呀,原本这件事情我并不打算要告诉将军的,只是突然间听说门口来了个乞丐,便想着发发善心,给他一些银钱,也算是为了将军,还有为了我们腹中的孩子积德了,没想到竟然还是被将军知道了。” “新月给那乞丐银钱,也不算是什么,为何要隐瞒本将军呢?” 萧景之这一次说的不是为夫,而是本将军,足矣表明,他心里此时是压抑着怒火的。 沈新月一直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紧张的抿了抿唇。 身后的那个丫鬟突然间站了出来:“将军,夫人曾告诫过我们,积德行善不能言出于口,为人要低调做事,这样福气才会降临身边。 夫人并非有意想要瞒着将军,而是将军没问过,夫人自然就没提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是个伶牙俐齿的丫鬟! 第二百九十三章是个伶牙俐齿的丫鬟! 说话的婢女是沈新月在府中新培养出来自己信任的婢女,名字叫梅儿,为人还算机灵,最重要的一点是,长相也不算出众,看上去平平无奇,沈新月这才放心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来。 萧景之的注意力被那梅儿所吸引了去,他淡淡的点了点头:“你就是目前服侍在夫人身边的丫头?” 梅儿走上前一步,恭敬的行礼开口说道:“奴婢梅儿见过大将军,回大将军的话,是。” “看上去倒是个伶俐的丫头。” “多谢将军夸奖。” 沈新月也赶忙笑着回应道:“是啊,从前她不过是个三等洒扫丫鬟,偶然之下啊,才发现了她,见他做事还算麻利,便把他留在了身边顶替杏儿的活。” “嗯,夫人抬举你,今后你也要好生服侍夫人来报答她。” “奴婢遵命。” “你刚才说,夫人并非有意要隐瞒本将军,此话可是真的?” 梅儿一顿:“奴婢不敢在大将军的面前说谎的。 夫人的确是为了将军,为了老夫人,为了未来的小公子着想啊。” 萧景之冷笑的冷哼一声:“哼,还是个伶牙俐齿的。” 沈新月蹙眉,她眼睛里顿时充满了红润之色:“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您是怀疑什么吗,若是将军有所怀疑,直说便好,不必像审犯人一样审问我身边的丫鬟。” 萧景之最是见不得的就是沈新月露出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虽然还有所怀疑,但还是忍不住出言安慰道。 “新月,我并非是那个意思,只是如今,我被陛下禁足在府中,心情很不好,今天见你这么晚才回来,故而多想了一些......” “将军这样说,我还是信不过新月吗?”沈新月哽咽的开口:“新月自打嫁进门来,便对将军一心一意,从未有过二心啊,如今我还怀着将军的孩子,将军还要这样疑心与我,实在是叫我心寒啊!” 萧景之连忙将沈新月抱在了怀里:“好了好了,我的好夫人,是为夫错了,为夫不该疑心与你的,下次不会了,好不好?” 沈新月已经啜泣着,大颗大颗的泪珠如同珍珠一般,从眼睑处哗啦啦的掉落着,瞬间引得萧景之好一阵的心疼。 “好新月,你不要哭了,如今你肚子里还怀着我们的孩子,老是这样哭,会伤身体的,乖,为夫扶你先进去。” 沈新月被萧景之安抚了还一会儿,这才停止了哭泣,单数脸上依旧一副佯装生气的模样。 “将军,如今我们是夫妻,本该是一心啊,可是新月也不知道将军是受了谁的挑拨,竟然要疑心我,我的心里实在是好难过啊。” 萧景之哄了沈新月还半天,也不见好,心里顿时起了不耐烦。 他眉头蹙了起来,随即淡淡的叹了口气:“并非有人在我的面前挑拨,我刚才就已经说了,是我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容易瞎想,又听底下的小厮说你给门外乞丐送银子,今天又许久不见你回来,心里这才有些气恼的。” 第二百九十四章 我不想和你吵 第二百九十四章我不想和你吵 “果真是如此吗?” “自然是这般,不然新月以为什么?” 沈新月抿了抿唇:“新月以为......以为将军被人挑唆了呢......” 萧景之一脸意味深长的开口:“夫人,你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所以这才一味的强调有人挑唆啊?” 沈新月一怔,她强装着镇定开口:“将军,你难道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情分,在将军的心里,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听见这话,萧景之也瞬间意识到方才的确是他说的太过,这才一脸愧疚的开口:“对不起,是为夫错了,为夫不该怀疑你的!” 沈新月此时也一脸的委屈巴巴:“我虽然不知道将军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儿,但既然我们现在是夫妻,本该一心啊,将军要是觉得我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便好了,不用旁敲侧击的向旁人打听啊!” 萧景之也叹了口气:“是为夫的错,新月不要不高兴了,我也是就事论事,你对那乞丐的确是过于关心了。” 沈新月洗了洗鼻子:“那将军对那顾茹清呢,将军不也是派人去平阳侯府守着她去了吗!” 萧景之也顿时摇了摇头,他不想提顾茹清这个名字,但是沈新月来来回回却又绕道了顾茹清的身上,简直让他很是头疼。 “新月,我现在是说那乞丐的事儿,你提那个女人做什么!” 萧景之心里原本就愤怒的不行,前些天他原本抓住了平阳侯府的把柄,却想不到,顾茹清就那样轻而易举的脱险了,如今,他被下旨禁足,顾茹清却好端端的。 这怎么能不叫他心中不甘啊! 其实,萧景之一直压抑着,不想在沈新月的面前提起顾茹清这个名字,免得沈新月会不高兴,可是这个女人她却怎么也忘不掉! “哼,将军真是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将军想那顾茹清可以,我去给乞丐一些银钱,就要被将军这般怀疑。” 萧景之忍不住回了句:“我:并非惦记她,新月,我真的不想再因为她,使得我们无休止的争吵,他与我们已没有半点的关系,今后他无论过的如何,都和我们无关。” 沈新月吸了吸鼻子,微微扬了扬头:“自然是无关的,那我也与那乞丐没有任何关系啊,我不过是看着那乞丐可怜而已,将军若是不信,那便去查吧。” 萧景之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新月,我也不过是问问而已,并没有怀疑什么的,我们不要再争吵了好不好?” 萧景之实在是懒得再哄沈新月,他说完一句话后,便赶忙站起身来:“母亲那里也不能没人看着,我先过去看看你早些休息吧。” 说罢,萧景之便起身大步朝着外面扬长而去。 沈新月坐在椅子上只见一双死死地扣住自己膝盖处的手,在此时也缓缓地松开了,在萧景之离开的瞬间,一直提着的那一口气,这才狠狠的放松了下来。 第二百九十五章 亲自去萧府一趟 第二百九十五章亲自去萧府一趟 天知道,方才她心目当中是有多么的紧张,多么担心萧景之会看出什么破绽来。 为了不叫萧景之继续纠缠下去,他只能无理取闹一般,将话题引到了顾茹清的身上。 没想到这一招果然甚至有效! 沈新月微微眯起双眼来,眼底看不到半点喜色。 萧景之此举,也正意味着,他此时的心虚。 萧景之口口声声说放下了顾茹清,那个女人今后与将军府在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在他的内心当中,依旧是还没能放下这个贱人啊! 沈新月心里想着,她自然是最了解男人的,若是他真的放下了,定会得理不饶人,和她白扯个彻底。 但是他瞧见自己刚一提到顾茹清的名字是,便急急忙忙的想要结束话题,甚至还想要躲避,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无疑证明了萧景之还惦记着人家。 沈新月死死的握紧了拳头,眼眶哄哄,眼底更是充满了一本怨毒之色。 “顾茹清,你这个贱人,即便是离开了将军府,还能叫他对你这般念念不忘,真是小瞧你了!” 黑夜如同是巨大的恶兽,般将人间吞噬,天空中一丝微弱的光亮都很难瞧见,就连星星都躲在了厚厚的云层当中。 沈新月与李四海私下见面的消息,顾茹清很快就知道了。 夏竹恭敬的站在房间里,并告知白天她看到的一切。 “小姐,当时暗巷当中四下无人,而且又很多暗处,奴婢变略微走近了些,看见那男子给了沈新月一颗药丸,但却并未听清楚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顾茹清听见这话,沉思良久,眉头也紧紧地蹙了起来:“药丸?” “是。” “你可看清楚那药丸长什么样,可闻见那药丸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夏竹十分遗憾的摇了摇头:“回小姐,奴婢之看清那药丸是黑色的,至于味道,因为离得太远,并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顾茹清叹了口气:“如此,那就不好判断,那药丸究竟是什么了......” 夏竹此时也沉思良久,突然间抬头看向顾茹清:“小姐,不如奴婢今晚夜探将军府,将那药丸偷出来吧。” 顾茹清赶忙摇头:“不可,那药丸想必一定对沈新月十分重要,你将药丸拿出来再送回去太过冒险了,而且将军府有皇宫禁军看守,想要进去两趟,实在是不大容易啊!” 顾茹清叹了口气,无奈的开口说到。 其实,夏竹的办法的确是很不错,但只可惜夏竹不会医术,也闻不到那药丸的药性是什么。 顾茹清深吸一口气,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夏竹,今晚,你和我去一趟将军府。” 夏竹脸上瞬间露出一抹大惊的神色:“小姐,你要亲自去,这怎么能行,太危险了,还是奴婢一人去吧。” 顾茹清摇了摇头:“你一人去不知道那药丸的作用,这段时间我也学了些武功,虽说不算太好,但不被人发现,努努力还是能做到的。” 夏竹此时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顾茹清坚定的开口。 第二百九十六章 夜探将军府 第二百九十六章夜探将军府 “就这么决定了,到时候我进去找那药丸的线索,你在外面守着。” 月黑风高之夜,最适合趁黑行动。 在出发前,顾茹清还独自进了房间里,拿出了不少可以用得上的药,这才放心的去了将军府。 顾茹清和夏竹两人分别穿了一件方便行动的黑色夜探服,一路便赶到了萧景之的府邸后门。 虽然萧景之如今是在禁足。的时期,门口外戒备森严,但是,后门却无人看守。 因为萧府的后门十分隐秘,如果不是萧家自己人,外面的人几乎都不知道,萧景有怎么一个后门在的。 顾茹清嫁给萧景之三年,对肖府的一切自然了如指掌。 夏竹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木门,虽然看上去破败,甚至还有荒废的迹象,但心中还是十分震惊。 “小姐,这么严密的地方,你竟然都知道?” 顾茹清淡淡勾了勾唇:“在这里住了三年,可不是白呆的啊。” “你在外面守着,里面我知道萧府具体设防的地方在哪里,我一人进去就行。” 夏竹蹙眉:“小姐,奴婢跟你一块进去吧,免得被萧家的人发现了。” 顾茹清摇了摇头:“萧景之如今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养那么多侍卫,护卫也并不是什么精兵猛将,不过是为了做做表面功夫罢了,不足为惧的。” 顾茹清将夏竹留在了门口,自己则是悄悄摸进了将军府内。 此时,夏竹还十分不放心的守在门口,依然焦急的朝着里面的方向看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间传来些许轻微的声响,夏竹也瞬间提高。警惕,低沉的呵斥道:“是谁!还不快出来!” “是本王。”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夏竹也赶忙转过头去便看到不远处快步走来的君北冥。 夏竹赶忙行礼:“见过冥王殿下。” “她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君北冥看向微微开着的木门,语气严肃的开口问道。 夏竹此时也早已经被君北冥浑身上下那一抹冰冷的气魄震慑的浑身充满了冷汗直流。 “是......” “混账!” “属下该死。”夏竹赶忙扑通一下,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膝盖与地面发出了一阵声响,夏竹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半点疼痛一般。 君北冥蹙眉,冷声开口:“没有下次,若是再敢让她孤身犯险,自己去领罚!” 夏竹原本以为自己今天是怎么也拖不了一阵惩罚了,可是听到君北冥的话之后,瞬间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君北冥的一丝影子了! 此时此刻,顾茹清已经悄悄摸进来将军府最深处。 不远处,便是她从前所住过的院子,顾茹清走过去一瞧,想不到屋里还在亮着灯。 顾茹清蹙眉,那不成沈新月如今就住在自己原来住过的房间吗? 这似乎有些不大可能啊,就算萧景之允许,沈新月这个女人也会觉得膈应的好吧。 可是事实上,她原来住过的那个院子,如今的确有人。 第二百九十七章 萧景之为什么会在这? 第二百九十七章萧景之为什么会在这? 顾茹清心里想着,或许可以进去碰碰运气,万一沈新月真的在房间里,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而且,眼前的这个院子是顾茹清最熟悉的地方,她也知道,院子当中,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 然而顾茹清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的身后,此时君北冥也和她一样穿着一身黑衣,脸上蒙着一块黑色面纱,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顾茹清腰间的系带是红色的,而君北冥的则是青色的。 君北冥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起来,他眼神定定的望着顾茹清的背影。 顾茹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眼底闪过一丝失落,难道顾茹清在心里还是没能忘记萧景之吗? 所以,才回来深更半夜来找萧景之? 君北冥心里此时瞬间变得五味杂陈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上前去打扰顾茹清,若是他出现了,顾茹清肯定会被吓一跳的,但若是他不出现,那...... 经过好一番的心里挣扎过后,君北冥最终决定,还是在暗处守着顾茹清,只要她不遇到危险,自己便不出现好了。 顾茹清此时也成功的进入了院子,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准备在窗户上掏一个洞,看一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 然而,顾茹清刚一靠近,门里面的人,便瞬间有所察觉,这听见一道男人凌厉的声音响起:“谁!深更半夜竟然敢潜入我将军府,究竟是何人!” 萧景之也不愧是一个武将出身,身上的警觉定然数不一般的。 在顾茹清靠近的时候,他就已经听见了门外传来的细微脚步声。 原本以为是沈新月的,因为他能够听得见门外是一道女子的脚步声,可是,他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人推门进来,瞬间便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 顾茹清也很显然被吓了一大跳,她心中暗叫糟糕。 里面不是沈新月,竟然会是萧景之! 顾茹清来不及多想,她赶忙快步朝着偏方最隐秘的隔板里跑去,萧景之出门的一刹那,顾茹清也刚好躲了进去。 萧景之四下环顾了一圈,见周围哪里有什么动静,眉头也忍不住深深的蹙了起来。 难不成是他听错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凭借他这么多年在外出征是积累的经验,他可以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听错。 将军府一定有人潜入了进来,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萧景之浑身都变得机警起来,开始四处寻找顾茹清的身影。 顾茹清躲在隔板当中,心也瞬间紧张了起来。 很显然,她没有想到,萧景之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更加没想到的是,萧景之竟然如此警觉! 警觉到顾茹清自认为自己天衣无缝,可是在萧景之的眼前,却是漏洞百出! 萧景之很快便将院子里翻了个遍,只有最后一处没有搜查,正是顾茹清现在躲着的隔板那处。 萧景之微微眯了眯双眼,眼睛也瞬间露出一抹危险的神色,他不动声色,悄悄的朝着隔板的方向走去。 顾茹清也自然感觉到了危险,让自己的身体紧紧地往里面缩了缩,更是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第二百九十八章 深更半夜,你为什么会在这! 第二百九十八章深更半夜,你为什么会在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景之的申身后,不知从哪里竟然窜出来一只野猫。 萧景之瞬间转过头去,瞪着眼朝着棚顶的方向看去,就看见那野猫平静的端坐在房檐上,梳理着身上柔顺的毛发。 见萧景之看向它是,那猫儿也很给面子的发出一阵喵喵的叫声。 萧景之瞬间松了口气,原来是只野猫啊。 他又将视线看向隔板,大步走了过去,将隔板打开。 然而里面,确是空无一人。 萧景之蹙眉,难不成真的是他进京之后太过紧张了,所以才会这么警惕? 他站在那里,沉思了良久,这才转身移步朝着房间里走去。 门啪地一声被关上,隔板旁边的帷幕里面,君北冥此时还将顾茹清紧紧地抱在怀里,手也捂住了顾茹清的嘴。 只见此时顾茹清瞪大了双眼,目光也是水灵灵的瞪着君北冥。 见门外没了动静,君北冥这才轻轻的放开了顾茹清,但是环绕在顾茹清腰间的手却依旧没有撤走。 顾茹清满脸的惊讶之色:“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君北冥神色不明,淡淡的挑了挑眉:“这话本王倒是应该问你啊,三更半夜郡主夜谈将军府,究竟为何意?” 顾茹清蹙眉:“我来这里自然是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做。” 君北冥的目光微微一沉:“是来找萧景之吗?” 顾茹清一愣,下意识地开口:“我来找他做什么?” 突然间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顾茹清满脸充满了愤怒:“所以,你是因为我夜谈将军府,所以特意来这里质问我吗?” 顾茹清心里实在是生气急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想,但是她说什么,做什么,想来应该和君北冥这家伙没有什么关系的吧? 君北冥语气一沉:“你若是来找他,方才就应该被他发现才对,而不是着急的躲在这里了。” 顾茹清白了一眼:“还算殿下没有失去最起码的判断!” “所以,能叫你深更半夜来到这里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君北冥的脸色充满了冰冷之色看向顾茹清,此时的君北冥,就仿佛彻底的变成另外一个人一半。 再没有往日对顾茹清的谈笑风情,再没有从前那般幽默风趣。 似乎他此时,就是从地狱归来的战神王爷,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子煞气正浓。 顾茹清此时也无比的恼怒:“殿下,我不是你的犯人,你也没有权利这样质问我!” “告诉本王,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君北冥仿佛没有听到顾茹清的话一般,再一次重复着开口问道。 顾茹清愤怒的吸了口气,扬起满是怒火的眸子瞪向君北冥:“那殿下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啊!” “是本王先问的。” 顾茹清揉了揉肩膀,将君北冥环绕在自己腰间的手挣脱开来,一脸冰冷的开口:“我现在没工夫和你说这些,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若是要质问我,明天一早,进宫向陛下去告我的状,我会进宫向陛下说明一切!” 顾茹清冷声开口,说完便用力拍掉了君北冥的手,转身便愤怒离开。 第二百九十九章 病情发作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病情发作了 她显然是没想到,君北冥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要来质问她。 她原本是想要告诉君北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的,可是看着君北冥那一脸让冰冰的样子如同一块冰块里,她的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此时。 君北冥的拳头紧紧地攥紧了起来,还半天,眼底的冰冷这才被他强行地抑制了下去,浑身上下也不再有那如同寒叫般的寒冷气势。 回过神来时,顾茹清早就已经走远了。 君北冥低头深深的叹了口气,眼底此时还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猩红之色。 他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中的那一抹元月。 方才他差点就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已经好久都没有发作了,今天差点就伤害到了他的小姑娘。 幸好今天发作的不算太厉害,不然若是真的在这里伤害到小姑娘,他这辈子只怕是会恨死自己了。 君北冥又缓和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的身体无碍,心中的那一抹狂躁已经被他压制住了,这才跟上了顾茹清的脚步。 顾茹清连续找了还几个院子,这才找到了沈新月所住的院子。 她悄声来到房间门口蹲下,此时,屋子里面已经没有了烛光,也听不到什么动静,估计沈新月此时是已经睡着了。 顾茹清心下一喜,刚想要从怀着拿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粉末,准备叫房间里的沈新月睡的更沉一些,屋子里的烛光便又被点燃了。 吓得顾茹清赶忙将头深深的埋在了床下。 不多时便从里面听到沈新月传来的声音:“将军这么晚了,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他现在在何处?” 床边的杏儿也赶忙跪在地上十分恭敬的开口:“夫人,时候不早了,想必将军不会回来了,您安心睡吧。” 沈新月一脸愤怒:“不行,现在就让将军回来见我,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去找他也行!” 总之,今天她无论如何也要见到萧景之。 杏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一脸为难的开口:“夫人......放在奴婢出去打听了一下,跟随在将军身边的侍卫说......说将军今晚去了......去了原夫人的院子。” 沈新月在听见杏儿的话是,眼底顿时闪过了一丝惊怒之色:“你说什么,将军现在竟然在那个贱人的房间里!” 杏儿也赶忙低下头去:“是......奴婢不敢说话。” 瞬间,沈新月从床上赤脚站在了地上,狠狠的将桌子上的茶水全部愤怒的摔在了地上。 “萧景之!他明明说过,今后定会忘记那个贱人,他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为什么心里还在挂念着那个贱人!” “那个借着究竟有什么好的,竟然叫他怎么惦记啊!” “本夫人现在怀了他的孩子,他竟然还不知足!” 到最后,沈新月也被气笑了,嘴角发出一抹可怕的低笑声音传开:“呵呵,男人啊,果然就是得陇望蜀,永远都是得不到的才最香啊!” 萧景之,既然你对我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第三百章 不甘心如此 第三百章不甘心如此 沈新月原本在李四海计划着要离开的事情上面,还一直犹豫着的,可是现在,她却彻底看透了萧景之这个男人。 男人啊,永远都是得不到的最为珍惜。 看来什么情啊爱啊的,都没有钱来得更重要! 沈新月冷静下来之后,转头看向杏儿。 直接杏儿此时跪在地上,一脸惊惧地低着头,浑身也被吓得直哆嗦起来。 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杏儿,你别怕,本夫人方才也不过是气急了才会这般。 你先下去吧,今晚我这里也不必有人守着了。” 沈新月十分平静的开口说道。 杏儿乐队是狠狠的松了口气,吓得赶忙起身离开。 房间里,沈新月看着满地的狼藉,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她走到床边,在枕头底下拿出一个手掌大的盒子,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她将药丸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放在手上端详了片刻。 眼底的狠厉瞬间消失,紧接着被一丝落寞与不甘所取代。 这么大的将军府,难道真的就没有她的一席之地了吗? 她真的就只有和李四海离开,这一条路可以选择了吗? 她其实很不想走,即便嫁进将军府之后,和他想象的一切都完全不一样,萧景之也并没有那么爱她,但是她还是不甘心重新做回那个白衣百姓。 那些平头百姓,低贱的如同泥土,如同一颗不起眼的尘埃,如同蝼蚁一般。 所有人都能骑在他们都脖子上胡作非为,李四海这个男人,更是一点也不可靠,他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出去赌,不把家输个精光,压根就不会想起她来。 这样的生活,沈新月实在是过够了,再也不想再回去了。 可是将军府呢......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萧景之虽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爱自己,府中也没有多少积蓄,但是好就好在,她如今是将军府的平妻,将军府没有其他女主人,她便是府中的主子。 面对着底下那些婢女小厮整日在她的面前连大气儿都不敢喘,见到自己,还有卑躬屈膝的向自己请安。 这样的日子,才是她沈新月想要的生活啊! 经过一番挣扎过后,沈新月又将药丸放到了盒子里,随手抽开梳妆台的抽屉,将小盒子扔了进去。 她打开窗户看向窗外。 看样子今晚,萧景之不会再回来了。 沈新月淡淡的叹了口气,眼底顿时充满了坚定之色。 她如果今后想要将军府站稳脚跟,那讨好萧景之,是必不可少的。 像今天这样不断的争吵,今后便尽可能的不能再发生了。 因为沈新月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每一次的争吵,萧景之对她的耐心都会失去一点。 一旦所有耐心全部消耗殆尽,恐怕那个时候,将军府就真的没有她沈新月半点立足之地了。 想到这里,沈新月重新又将掺和关上,绕开了地上被摔碎的茶杯,躺在床上。 她要好好地睡觉,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她要平安将孩子生下来,这样,她的孩子,就会是最有资格继承萧景之家业的了。 第三百零一章 不为人知的一面 第三百零一章不为人知的一面 想到这里,沈新月眼底甚至还充满了喜色,什么情啊?爱啊,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名与地位,还有从今往后荣华富贵的生活。 她将一切都寄托,全部都放在了腹中的孩子身上。 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不待一会儿的功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而,早已进入沉睡当中的沈新月并不知道,她放在一切的举动,全部都落入暗处顾茹清的眼里。 在她看到沈新月方才手上拿的那个小盒子,眼底便瞬间放出一抹金光。 她可以确定,那个盒子里的药丸,就是夏竹说得那个。 又挺了好一会,见屋子里已经没有半点动静了,顾茹清这才又重新将怀里的药粉拿了出来,放在手中,缓缓打开房门,悄悄潜入进去,将药粉在沈新月的鼻子房间闻了闻,以防止沈新月中途会醒过来。 昨晚这一切之后,顾茹清这才放下了心来,微微松了口气,大步朝着梳妆台的方向走去。 她放在在暗处亲眼看见,沈新月就是把那个盒子放到了抽屉里。 她打开抽屉,又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见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开始寻找起来。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顾茹清便摸到了那盒子的具体,位置,然而她刚要打开,却听见门口再一次传开声音。 “新月,你睡下了吗?” 是萧景之! 顾茹清心中一凝,紧张的将盒子放在了怀里,随即果断将抽屉关上,起身便躲在了暗处。 与此同时,萧景之也推门走了进来。 他手上拿着火折子,刚想靠近床边,便感觉到了脚底下传开一阵吱嘎的响声。 他神色一顿,缓缓低下头看去,便看到满地的尽是茶杯的碎片。 萧景之目光一沉,移目看向了床上沉睡当中的沈新月。 放在他与沈新月争吵不下,心里一阵烦躁,便找个借口离开了。 可是在院子里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顾茹清从前住过的院子。 他推门走了进去,原本想要在此处小坐一会儿,却感觉到门外有动静。 原本,萧景之是没有多想的,但是当他看到地上的茶杯碎片时,也顿时确定了,方才在顾茹清院子门口的人,一定是沈新月! 萧景之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原本他以为,沈新月是这个世上最为大度,最为了解他的女人。 可是现在他才察觉到,原来从小的青梅竹马,也有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萧景之原本觉得今天是他做事有欠妥当,想着过来哄一哄沈新月,现在却数半点也没有这份心了。 他推后半步,看了一眼床上的沈新月,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现在的沈新月,真是够叫他失望的。 暗处的顾茹清很以为自己马上就会被萧景之发现了,却想不到他只是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转身就离开了。 倒是叫顾茹清心里觉得有些意外。 看来,萧景之和沈新月之间的爱情,也并非是他们所说的那样纯粹嘛! 顾茹清叹了口气,很快便将这件事情忘到了脑后。 第三百零二章 十日回魂丹 第三百零二章十日回魂丹 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留给她做呢,她可不能分心。 顾茹清想怀中的盒子拿了出来,随即打开,将药丸放在手心当中,然后便闭上双眼,仔细的感受着药丸当中所罕有的成分。 白芷,当归,鹿血......曼陀罗! 顾茹清在闻到里面的最后一味药是,瞬间便瞪大了双眼。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手上的药丸。 着竟然是十日回魂丹! 这算是东陵的违禁之物,当年先祖皇帝在位时,皇宫里有一位妃子,是在已经灭亡的敌国公主,他为了能够逃离皇宫,今后有报仇的机会,便私下服用了这十日回魂丹。 当初先祖皇帝以为,那灭国公主已经自尽而亡,于是便不打算在计较什么,草草的将她下葬了事。 却不想多年之后,那亡国的公主再一次现世人间,甚至还险些奸计得逞,刺杀到先祖黄帝。 在那个时候,先祖皇帝才察觉,原来当年亡国的公主压根就没有自尽而亡,而是服用了十日回魂丹。 此药效极强,服用者半个时辰之后,便会闭气,表面成像的状态与死人无异,而且不吃不喝都可以让人坚持十日之久。 只要等十天之后,死人重见天日,便可起死回生。 先祖皇帝也一气之下,便将此药列为东陵的违禁之药。 此药在百年之前就已经被禁了,如果不是顾茹清从前跟着师父四处游离,听到师父从前提起,可能就见她都不会知道,此药究竟为何物! 顾茹清深吸一口气来,冷静了许久,心里却始终没能平复下来。 在看到这颗十日回魂丹的那一刻,顾茹清心中顿时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或许上辈子,沈新月被歹人掳走,被人凌,辱,至死,其实并没有死。 而这一切,或许都是沈新月的金蝉脱壳之计! 但是顾茹清心中还有疑惑,当初,沈新月虽然为妾室进门,但是府中已有身孕在身,只要她生下孩子,就有可能会被抬为平妻。 那她又为何要铤而走险,设计此举呢? 顾茹清沉思一会儿,便立马回过神来,此处可不是能耽误时间的地方。 她看了一眼时辰,方才迷,药的药效之后一个时辰,萧景之进来耽误了一会儿,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了。 她赶紧将药丸放进了盒子里,缓缓走到梳妆台前,将盒子重新又放回了原处。 待她行后门出来时,夏竹还在一脸焦急的等在那里。 在看到顾茹清平安无事的出来之后,夏竹的脸上这才放松了不少,心里也狠狠的松了口气来。 “小姐,您可算是出来了。” 顾茹清淡淡一笑:“叫你担心了,我没事,并且我已经发现那药丸的秘密了。” 夏竹一脸惊喜的神色:“真的?小姐,您实在是太厉害了!” 夏竹现在是对顾茹清心里由衷的敬佩了。 不愧是冥王殿下看中的女子,那谋略,那胆识,可不是一般姑娘能够比的了的啊。 想到冥王,夏竹又一脸疑惑的看向了顾茹清的身后,随即疑惑的开口问道:“咦?小姐,您没和冥王殿下遇见吗?” 第三百零三章 差点就伤了她 第三百零三章差点就伤了她 听见夏竹的话,顾茹清的目光一沉,随即沉声开口!“看见了。” “那殿下怎么没和小姐一起出开啊?” 顾茹清没有回答,淡淡的开口:“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提君北冥这个名字。 她现在算是发现了,只要她向君北冥提一些有关于萧景之的话题,君北冥总是看上去不那么正常。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夏竹见状,也不敢多问,带着顾茹清,两人一路轻功又回到了平阳侯府。 暗处。 君北冥静静的站在顾茹清的身后,直到护送顾茹清安全回家,君北冥这才松了口气。 他此时眼底再没有方才的冰冷与猩红之色,双手负在身后,目光仿佛都没有从顾茹清的身上移开过,他就那样直愣愣的站在那里。 浑身上下充满了叫人难以靠近的孤寂与落寞感。 “主子,郡主已经平安到家了,我们也赶紧回去吧。” 暗祁一脸担忧的看向君北冥开口说道。 今天是一个及特别的日子,每月一到十五月圆之夜,君北冥都仿若不受控制,失去一切理智一般,整个人都如同那困兽想要挣脱牢笼一般,暗祁再加上几十个身手好的侍卫,恐都不是君北冥一个人的对手。 眼看着天已经渐渐黑了个彻底,暗祁真的担心,自家主子会在回去的路上变得彻底失控。 到时候,事情可就变得麻烦了! 君北冥缓缓摇了摇头,随即轻叹了口气:“这个月已经过了。” “什么?”暗祁一脸震惊的看向了君北冥,满脸的不敢置信。 “主子,您的意思是?” 君北冥眼眸微微垂了垂:“放在,暗探萧府的时候,本王......险些就没控制住自己,差点伤了她。” 君北冥说道这话的这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懊恼之色。 为什么早不发病?晚不发病偏偏就到那个时候发病了呢! 多亏他临发病之前,还留着一丝理智,不然就凭借他发起病来,无差别的攻击,顾茹清这个小姑娘她早就已经成为自己的刀下亡魂了。 君北冥心里真的很是后怕,万一他真的伤害到了小姑娘,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暗祁也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脸上充满了严肃之色,半晌,才见他缓缓地开口出生安慰道:“殿下......您没有伤害到郡主,这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您不要自责,郡主肯定也会理解您的。” 君北冥无力的摇了摇头,他将双手插,入自己的头发里,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她不会原谅我的,是我叫她误会了,我原本是想要关心她的,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他竟然在顾茹清的面前,怀疑顾茹清是故意想要去见萧景之的! 明明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小姑娘的心里是有多么的痛恨萧景之啊!可是他还是这么说了! 小姑娘现在心里一定很生气,气他对她有这么深的误会吧! 第三百零四章 此药是禁药啊 第三百零四章此药是禁药啊 “殿下......” 暗祁一脸的心疼之色,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但是,今天他们主子发兵,却没有伤害一兵一卒,这简直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情! 可是暗祁知道,自家主子是高兴不起来的...... 房间里。 “我找到了那可药丸,此药名为十日回魂丹,顾名思义,服用此丹药的人,十日之内与死人无异,但是十日之后却可以重获新生。” 顾茹清坐在椅子上,忙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大口大口的喝了些,这才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 夏竹听见这话,脸上也充满了震惊之色:“小姐,您是说十日回魂丹?此药不是东陵的禁药吗,没想到那沈新月竟然有!” 顾茹清叹了口气:“虽然说是禁药,但是在鬼,市里,也不一定就没有。” 所谓鬼,市,做的都不是什么正常的买卖,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买卖都算是十分正常的,还有贩卖一些明面上违禁的东西,据说,在鬼市,就见火油都能够买得到。 拿东西,威力可着实不一般,只要有一颗,就足矣将一座宅子炸为平地。 至于着十日回魂丹,在鬼市里面,也并非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只要有点银子,有点路子,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拿到手。 夏竹蹙眉:“那个乞丐装扮的男子为什么会将这药丸给沈新月吗?他们之间又会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顾茹清双眼微微一眯。 夏竹所提出的问题正是她心中所想。 听着夏竹的描述,那个乞丐装扮的神秘男子和沈新月的关系应该是十分密切的,但是沈新月在乡下,除了娘家与夫家,似乎很少与外面人相熟啊! 顾茹清现在已经开始怀疑前世的沈新月应该没有被歹人凌,辱至死,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沈新月这些设计的金蝉脱壳。 但是她为什么会这么做,沈新月和那个男人,究竟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在顾茹清的心里,却成为了一个巨大的谜团。 突然间,顾茹清的脑海中,似是突然间闪过了一个念头,她愣了一下,随即赶忙转头看向夏竹:“夏竹,快去把秋菊给我叫过来。” 秋菊前些日子被顾茹清安排到了安氏的身边,贴身保护自己母亲的安全去了。 因为毕竟京城危机四伏,上辈子自己母亲惨死在暗巷之中,顾茹清还心有余悸。 所以为了保护好自己母亲的安全,顾茹清便将秋菊送去了那里。 叫秋菊在暗处保护安氏的安全。 这一点,除了顾茹清和底下的几个婢女知道,就见安氏都不知晓。 秋菊很快便走进了房间里,她十分恭敬的向顾茹清行礼:“小姐,您找奴婢?” 顾茹清点了点头:“嗯,我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需要出京城。” 秋菊一脸疑惑:“出京城?你要奴婢去哪里?” 顾茹清没有急着开口说话,而是站起身来转身朝着桌子旁边走去,随即便见她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来放在桌面上,拿起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第三百零五章 君北冥真的很不对劲 第三百零五章君北冥真的很不对劲 “秋菊,你就按照我写的这张纸去这个地方,找到这户人家,上面的名字你要记号,多打听一下这世上是否还有这个人的存在......” 秋菊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便将纸张小心翼翼的对折好放到了怀里,领命转身离开了。 顾茹清又一脸严肃的看向了夏竹:“你还是继续盯着沈新月,看看她今后是否还会和那个男人见面,尽可能的离近一些,最好能够听到他们之间都说过什么。” 夏竹点了点头,随即有些不放心的开口:“小姐,您把秋菊安排了出去,如今奴婢又要离开,您身边就没有其他会武功的人了,您自己一人,真的可以吗?” 顾茹清淡淡的摇了摇头:“我没事,如今是在京城当中,有谁敢明目张胆的伤害我啊,放心吧,我这段时间会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哪儿都不会去,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夏竹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转身去完成顾茹清给她下达的任务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顾茹清自己一个人,她才突然间想起了今天看上去尤其异常的君北冥。 今天,他们虽然在将军府里,虽然是在暗处,顾茹清没有看清君北冥脸上的表情,但是,凭借顾茹清对君北冥的了解,通常情况下,君北冥对待外人,性子冷,虽然冷了点,但也不至于会叫人那么心生寒意啊。 顾茹清眉头再一次紧紧地蹙了起来,她当时离君北冥很近,似乎能够明显的听到君北冥急促的呼吸声,仿佛像是在强行的克制着什么? 在克制什么呢? 对! 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又或者说是在强行叫自己变得理智下来...... 顾茹清想到这里,又突然觉得,今天的君北冥,真的很是不对劲。 不过,顾茹清也是有脾气的,他今天那样质问自己,究竟是把她当成什么样的人了,以为她和萧景之之间还会有死灰复燃的可能吗? 简直是太过分了。 顾茹清有些恼怒的摇了摇头,罢了,还是不想那厮了,越想她心里就越是觉得发堵。 夜幕渐渐降临,顾茹清强迫自己看了一会儿医术后,简单的洗漱一番,便爬上了床。 原本以为今天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顾茹清可以很快就可以入眠,却不想,觉是睡着了,顾茹清却又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来。 三年前。 “不好了将军,沈姨娘失踪了!” 萧景之此时就躺在顾茹清的身边,听见门外传来的那一抹急切的声音,顾茹清都能够感觉到,身边萧景之的身体,似乎下意识的一僵。 “她要死就死,跟本将军都毫无关系,今后她的死活,不必来刻意告诉本将军。” 顾茹清的耳边,再次响起萧景之的声音。 这一次,她是梦到了前世三年之前,沈新月被歹人掳走,凌,辱致死的那一段。 顾茹清缓缓睁开双眼,看向身边的萧景之,眼底也带着一抹焦急之色来:“将军,沈氏如今毕竟是将军府的姨娘,万一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儿可如何是好啊?” 第三百零六章 她死了 第三百零六章她死了 “将军还是赶紧派人去找找吧。” 顾茹清看着梦里,和前世说着一样的话到自己,面容无比平静。 当初,她甚至心里还在为沈新月感觉到担忧。 担心她会真的出现什么意外? 萧景之脸色一僵,却是一脸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清儿,还是你善解人意,那沈新月简直就是贪得无厌,本将军收她进门,也只不过是看在往日的情谊,还有她为我怀了孩子的份上。 但是她却永远都不知道知足,这一次,肯定又是沈新月自己耍的把戏,就是想要本将军亲自去寻找她,不出意外的话,本将军现在出门,保准很快就能找到她!” 萧景之此时一脸厌恶的开口说道,梦中的顾茹清,也深深的以为,自己的夫君,是真的对沈新月厌恶透顶了。 但站在一旁看着的顾茹清却在此时发现,萧景之厌恶的神色眼底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与紧张的感觉。 顾茹清心中冷笑,原来,萧景之前世这个时候,也并非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沈新月的啊。 他之所以装成那副一脸厌恶的模样,完全是为了要在她的面前演戏呢! 萧景之是担心,自己表面上太过于在意沈新月,会引起顾茹清的嫉妒之心,会在暗地里伤害到沈新月。 所以,他最先抢到前面,他在顾茹清的面前,对沈新月对冷漠一些,沈新月在顾茹清那里,便多一分安全。 顾茹清不由地赞叹的摇了摇头。 不得不说,萧景之这家伙,有的时候还真是个大聪明鬼呢! 只可惜前世的她却愚蠢至极,压根就没有发现这一点啊! “清儿,你是我的妻子,这辈子都是,沈新月她算是什么东西,仗着与本将军青梅竹马就一味的放肆,本将军早就受够他了,等她的孩子生下来,本将军就将那孩子送到你的院中,叫他认你做母亲,今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萧景之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一起温柔且充满了深情款款。 顾茹清看着画面里的自己,一脸欣喜感动的模样,以为萧景之完全是为了自己好 她就忍不住想要冲上前去,狠狠的抽自己几,巴掌,叫她好好看看,眼前的萧景之说的究竟是人话吗! 把孩子丢给她来养,然后萧景之再和沈新月两个人去过二人世界,这是把她当什么了,当成不值钱的老妈子了吗! 听到萧景之那么说,顾茹清就越发觉得愤怒,心中也越来越觉得当初对自己,简直就是蠢到无药可救了。 不出一会儿的功夫,房间里便再一次想起那小厮焦急且悲伤的声音。 “将军,沈姨娘找到了,但是她......她死了!” 梦中的顾茹清一脸震惊,难以置信的开口:“什么,怎么可能会死了呢,她不是才刚刚失踪的吗?” 萧景之此时也愣在那里,仿佛像是丢了魂儿一般,眼眶也瞬间变得通红起来。 她死了? 她死了? 这三个字,在萧景之的脑海当中,不断的重复着。 第三百零七章 不,她不可能会死! 第三百零七章不,她不可能会死! 前世的顾茹清,此时也沉浸在震惊沈新月突然之间的死亡消息当中,并没有察觉到,此时萧景之身上的不正常。 但是梦中的顾茹清,就那样一直站在他们的身边,自然能够将所有人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 现在的萧景之,说他丢了魂儿都算是轻的,整个人简直活脱脱的像是依据行尸走肉一般,眼底也再没有半点光亮了! “将军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的看着沈新月,叫她......呜呜......”前世的顾茹清,此时心中无比的自责。 她以为是自己,忽视了对沈新月的照看,在她身边也没有放几个会武功的侍卫保护沈新月的安全,以至于才会酿成今天这样的惨剧。 萧景之一顿时回过神来,他强行克制着自己发抖的手,轻柔的摸着顾茹清发丝:“傻清儿,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也不用再自责了,要怪就怪沈新月的命不好,明明知道自己怀有身孕,却还四处乱跑,是她的命本该绝的。” 萧景之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虽然故作一副轻松,仿佛是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但是,梦中的顾茹清也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萧景之正在强行控制自己的情绪。 仿佛下一秒,萧景之的手,就随时都会掐断前世自己的脖子一般 “我先去处理一下,清儿自己先睡好不好?” 萧景之的声音一同往日般的轻柔,似乎是将前世的顾茹清当做孩子一般哄着。 前世的顾茹清,一脸受了惊吓的摇了摇头:“不,将军,我要和你一起去。” “清儿乖,那个地方没有什么好看的,我去处理就好,很快就会回来的。” 萧景之站起身开,派人将前世的顾茹清扶进了房间里。 在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萧景之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转身不顾一切的往外面奔去。 “新月现在在哪儿!快带我去见她!” 萧景之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腔,就足以能够看得出来他此时心里是有多么的伤心与绝望。 梦中的顾茹清淡淡的叹了口气,随即便跟上了萧景之的脚步。 一众人一路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寺庙前,沈新月就浑身狼狈不堪,双腿下还留着森森血迹,小腹微拢,看上去腹中的孩子已经有五六个月大了,她就那样衣不蔽体,毫无生气的倒在了哪里。 萧景之见状,似乎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他依然不敢置信的摇着头,嘴里也一阵念念有词:“这怎么可能会是新月呢? 这不可能会是新月的!” “不,她不是新月。” “我的新月去哪里了,她究竟去了哪里。” “新月,你快出来,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那么对你了,好不好!” 萧景之崩溃的跪在了沈新月的“尸身”旁边,歇斯底里崩溃的大哭着。 然而,怀里的沈新月却给不了萧景之半点的回应。 梦里的顾茹清,看着眼前这对苦命的“鸳鸯”啊,心中也是忍不住暗暗冷笑一声。 第三百零八章 小姐,您又做噩梦了? 第三百零八章小姐,您又做噩梦了? 呵!既然真的放不下,前世又干嘛要在她的面前上演那段虐心的场景呢! 萧景之如果真的和她把话说开了,她有怎么会强行霸占着萧景之啊! 她可是平阳侯府的女儿啊,怎么会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顾茹清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她前世从未见过的场景。 她记得,前世自己这个时候,因为知道沈新月身死,在房间里伤心了一整夜。 一夜都没有入睡,第二天,甚至还派人去寺院亲自去给沈新月祈福超度,希望她来世能够投身于一个好人家呢。 想到这里,顾茹清就觉得,显示的自己是何其的可笑啊。 顾茹清心中充满了讽刺,微微抬眼看过去,却无意间发现,沈新月的手指似乎动了两下。 她的目光瞬间变得一紧,赶忙快步的走上前去。 方才进来的时候,见沈新月衣冠不整的狼狈模样,顾茹清就没有认真仔细的观察。 不过现在走近一些才发现,沈新月虽然身上有些赃款,肩膀上的衣服也被撕碎了,但是,重要的地方还是被牢牢的遮挡住了。 顾茹清脸色突然间变得十分严肃起来,她仔仔细细的将沈新月从头看到了尾,想要努力查清楚沈新月身上更多的细节。 却在这时,萧景之怀中的沈新月,突然间动了一下,脖子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顾茹清抬头看过去,就发现,沈新月正瞪大了她那双牛一般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来看。 顾茹清吓了一跳,在睁眼,梦醒了。 她睁开双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过了好久,也久久没有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门外欢儿听见声音,也赶忙走了进来:“小姐,您是又做噩梦了吗?”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欢儿发现,自家小姐在睡梦当中,总是能够被噩梦惊醒。 却也不知道顾茹清究竟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顾茹清回过神开,看向欢儿,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快去睡吧。” 打发了欢儿,顾茹清又重新躺回了床上,这一次,却再没有了半点的睡意。 她为什么会梦到这些? 梦里的究竟是前世的事实,还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顾茹清现在感觉自己有些浑浑噩噩,似乎有些分不清究竟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她幻想出来的了。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缓缓闭上双眼,脑海里一点一点的捋着前世的一切。 前世的很多都与她梦中的相互吻合,唯独最后那段,前世的她没有看到沈新月的“尸身” 前世,顾茹清也曾问过萧景之,他将沈新月究竟葬在了何处? 可是萧景之每一次都是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生怕她找到沈新月的坟墓一般。 顾茹清眉头蹙了蹙,心里突然间有了一个念头。 所以,是不是萧景之知道,那个时候的沈新月并没有死?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摇了摇头。 这似乎也不太可能。 若是萧景之知道沈新月还活着,他又怎么可能会不顾一切的报复平阳侯府,报复她来呢? 第三百零九章 为什么不叫醒本夫人 第三百零九章为什么不叫醒本夫人 顾茹清越想,心里便越发觉得乱乱的。 她好像将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给忘记了。 究竟是什么呢? 顾茹清蹙起眉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 将军府。 沈新月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充满了疲惫,像是这一觉,怎么也睡不醒一般。 她慵懒的打了个哈气,依靠在枕头上叫来杏儿:“杏儿,昨天晚上本夫人睡着后,府中可有发生过什么吗?” 杏儿跪在地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回夫人话,昨晚将军曾来过夫人的房间,不过大抵是将军,看着夫人睡得正香,没忍心打扰夫,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什么?将军来过?”沈新月立马等大了双眼,睡意全无:“混账,将军来了,你为何不把我叫起来!” 杏儿一脸为难的开口:“夫人,奴婢也是见将军离开,才发现的,奴婢想叫夫人来着,但是转念一想,将军既然已经离开了,即便是把夫人叫起来,恐怕也无济于事,于是......” 于是她便自作主张果断的没有进门来打扰沈新月休息。 沈新月愤怒的瞪了一眼,深吸一口气来,声音也变得冷厉不少:“滚下去!” 杏儿一脸汗颜,赶忙听命,快步的转身离开。 房间里就只剩下沈新月一人,她赶忙撩起被子,下了地,十分着急的走到梳妆台前,将抽屉打开。 见抽屉里安安静静的躺着的那个木盒子,她拿了起来,打开盒子,便见丹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这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还好,萧景之没有发现什么。 不过也是她太过紧张了,平日里,萧景之可是从来都不会看她的梳妆台一眼的。 又怎么可能会发现她藏在这里的秘密呢? 沈新月又将盒子放回了原处,这才还来杏儿替她洗漱更衣。 收拾好一切后,沈新月坐在房间里,不出意外,萧景之又把自己给关在书房里面去了! 沈新月很是恼火,陛下下旨禁足这么长时间,萧景之不想着怎么才能解了禁足,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能想到什么好办法? “将军午膳还不打算出来用吗?” 沈新月忍不住,走到书房门口,不出意外,她不侍卫们拦了下来。 侍卫为难的开口:“夫人,将军说,这段时间他都在书房里呆着了,不会出开,夫人也不必担心,属下会定时将食物和水送进去的。” 听见这话,沈新月心中又是一阵的郁闷。 待在书房里不出来了?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萧景之若是有那个本事,最好一辈子都别出来的好! 沈新月一脸气愤,将手上的食盒塞到了侍卫的怀中:“把这个给将军送进去,即便是再忙,也别忘记了吃东西。” “是,夫人放心。” 沈新月本想进去看看萧景之这段日子究竟在忙些什么,不过想来这些侍卫也绝对不会放他进去的,她也懒得去触霉头,将食盒给了侍卫,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三百一十章 抢着上战场 第三百一十章抢着上战场 西陵举兵要攻打东陵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京城。 纵然陛下早就已经知道了,心中还是不免感觉到为之震惊。 西陵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连毁约这样卑劣无耻的事情都能够干得出来! 此消息一处,最是慌乱的无疑是朝中的大臣。 文武百官们纷纷群起而立,不断的上奏折,谴责着西陵卑劣的行为。 但是提意见的,皇上简单的看了一眼,似乎一封也没有。 皇上很是恼怒的将谴责西陵的折子摔在地上:“哼,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们在谴责那有什么用!” 培公公赶忙小步走上前来,将地上散落的折子,一封封的又捡了回来,工工整整地放在了桌面上,这才惶恐的跪下:“陛下息怒啊,气大伤身,太医说了,您不能总生气的。” “哼!叫朕不生气?朕怎么能不生气啊!看看这一封有一封的折子,哪有一封是在为朕出谋划策的!” “陛下,您切勿动怒,想必文武百官们也是突然之间了解到,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还不得请陛下做他们的主心骨嘛。” 听见培公公的话,皇上这脸色这才好了些,他佯装愠怒的白了培公公一眼:“你呀,这些年没学会别的,惯是学会了油腔滑调了。” “哎呦,瞧奴才这张嘴呀,奴才该死啊!” “好了,如今西陵已经发兵了,召兵部尚书,平阳侯,战北侯,林尚将军......进宫议事。” 进宫来的都是一些老臣,才朝廷上颇有些身份地位的,这其中,除了平阳侯,兵部尚书以及林尚将军以外,其他大臣也是最先才得到西陵要发兵的消息来的。 御书房内。 此时,平阳侯,兵部尚书一脸平静的站在哪里,但是战北侯却颇为躁动。 他一脸愤怒的走上前一步,朝着皇上恭敬行礼:“陛下,西陵小儿如此卑劣,竟然敢毁约,发兵,请陛下恩准,微臣要领兵出征,将那西陵打会娘胎里去!” 战北侯一脸义愤填膺的开口说道。 平阳侯却在此时站不住了,走上前一步开口:“战北候老弟啊,立夏已经恩准,叫我领兵出征攻打西陵了。” “什么?”战北侯一脸不可思议的开口:“老兄啊,你们这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西陵要毁约?” 平阳侯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微微垂下眸子,不再说些什么。 见状,战北侯哪里还不明白,他一脸痛心疾首的往后退了半步:“想不到啊,老兄竟然早就知道此事,然而我却还蒙在鼓里,陛下啊,您这是不信任老臣啊!” 周边还有几个大臣出言小声的安抚到:“侯爷,并非你一个人不知道,我们也都才刚刚知道的!” 战北侯转头看了一眼,又甚是悲伤的叹了口气。 这怎么能一样啊! 皇上此时也微微抬起头来看过去,目光变得严肃起来:“战北侯快起来,并非是朕不相信你们,而是得到消息的时候,就连朕自己都不敢相信,担心消息有误,便只派了兵部尚书先准备集兵一事的。” 第三百一十一章 在陛下面前唠一会 第三百一十一章在陛下面前唠一会 战北侯一顿,突然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再次开口:“那陛下,平阳侯如今已经年迈,况且多年不领兵出征了,陛下怎好允诺他上战场啊......” 战北侯就是这样的一个急脾气性格,心里有什么便说什么,直言不讳,心中又疑惑,即便是当着皇上的面,也要说出口来。 “喂,我说老弟,你这就有点瞧不起人了吧,本侯虽然许久不领兵出征了,但是身子骨还硬朗着呢,要攻打那西陵小儿,绰绰有余!” 平阳侯也不甘示弱的开口。 战北侯蹙眉:“老兄,你不地道啊,既然早就已经知道西陵要发兵,为何要瞒着老弟我啊,难道是担心我会进宫抢在你前头请旨吗?” 平阳侯也一脸无奈的开口:“老弟,这你可就真的误会我了,我先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是我那小女,前段时间瞎折腾,没成想,真的叫她给说对了。” “你是说清儿?”战北侯一脸不敢置信的开口问道。 平阳侯开口:“除了她还能有谁啊。” “清儿现在还好吧,我听说她休夫的事情,甚至叫人大快人心啊!” 平阳侯:“......” “咳咳,战北侯,平阳侯,你们先别吵了,现在东陵情势紧急啊......” 兵部尚书看着身边的这两座大佛,很是无奈的小声提醒到。 龙椅这上还坐着皇上呢,这两位大佛竟然在正殿上聊起了家常。 皇上见状也不阻止,任由着两人在下面说着,嘴角还带着些许淡淡的笑意来。 战北侯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确是他太有失妥当了。 他赶忙一脸愧疚的朝着皇上行礼:“陛下,老臣失礼了,还请陛下责罚。” “哎,老将军,你与平阳侯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何错之有啊。 既然平阳侯刚才已经说了,那朕也不瞒你们,西陵毁约发兵一事,的确是乐安郡主最先有所察觉的。” “什么?真的是郡主?” “郡主莫非是神女?不然远在西陵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察觉啊?” 听到这里,皇上的眼底瞬间一沉,随即便愤怒的冷哼一声:“哼,说到底,我们应该好好问一问前些日子,大获全胜的大将军才是啊!” 兵部尚书开口:“陛下,难道萧将军也知道西陵要发兵一事吗?那怎么不见他提前来报?” 兵部尚书一脸的疑惑,他记得前些日子自己去召集军队时,萧景之从前身边的副将赤营,一直偷偷摸摸的跟在他的身后来着。 后来那赤营竟然还胆敢私自进京去与萧景之会面,陛下得知此消息,定是勃然大怒,下旨处置了赤营,萧景之也被呵斥禁足。 到现在,萧景之还没有解了禁足。 却想不到,西陵发兵一事,竟然还和萧景之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皇上的目光一沉:“暂时先不提他也罢,如今西陵发兵二十万,欲攻打我东陵。 朕已经下旨,准平阳侯先领兵二十万率先出征,粮草与往常不同,是先前我们与蛮夷部落换来的牛羊,经过特殊的方式保存,可保将士们一个月的口粮。” 第三百一十二章 臣愿替平阳侯出征 第三百一十二章臣愿替平阳侯出征 这个办法,还是顾茹清想出来的奇招呢。 听见皇上的话,平阳侯目光炯炯有神,他走上前一步,恭敬的开口:“是,老臣定不负陛下期望。” 这下子,战北侯不干了,他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似乎都能够挤死一只蚂蚁,他不甘心的走上前一步:“陛下,平阳侯年岁已高,不如老臣代替平阳侯出征讨伐西陵吧。” “哎,我说老弟你这就不厚道了啊,你我之间年岁也不过相差两岁,我岁数大,你岁数难道就不大,更何况,我如今也不过是五十出头的年纪,正值壮年,怎么叫你说的,像是我都已经黄土埋半截了啊?” 平阳侯看向战北侯,有些恼怒的开口。 他这些年来,虽然很少上早朝,但也并不意味着他就退了啊,是陛下,体恤他身上有老伤,不忍他辛苦,这才准许他在家中处理政务。 对此他对陛下感激万分。 但因此存在了很大的弊端,就是使得朝廷上很多的大臣们都误以为他平阳侯隐退了。 只不过,其他人不知道,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战北侯夫人和自己夫人关系情同姐妹,他不相信,战北侯也不知情。 在他看来,这家伙,明摆着就是故意为之。 战北侯一脸贼兮兮的笑着:“那个老哥啊,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亲手斩下西陵那皇帝老儿的脑袋,这可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老哥也不愿意看到老弟我带着不甘入土吧?” “你这叫什么话,这心愿难道就只有你自己的吗,老夫也日日夜夜盼着呢!我不管,陛下已经恩准我领兵出征了,这么多年兄弟的情分在这儿呢,你可别跟我抢!” 面对攻打西陵这件事情上,平阳侯是半步也不肯退让。 战北侯见状,无奈只好转头又看向了皇上:“陛下,您当真要让平阳侯一人出征吗?军中熟不熟还缺少参军,副将啊,老臣不和平阳侯抢夺统帅的位置,哪怕就叫我当个普普通通的兵就行,只要能准许老臣亲自攻打西陵啊!” 战北侯现在算是退而求其次了,他知道,决定好的统帅不可能会轻易改变,但是底下的参军,副将,都督却无妨。 再不济,叫他当个兵也行。 众人看着战北侯这般卑微模样,也是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若是换做旁人,一旦有了战事,指不定会往后撤。 毕竟军中苦寒,怎么能比得了茎中的富贵奢华,他们建功立业,不就是要享受的吗? 可是,平阳侯和战北侯却不一样,西陵始终是他们两人心中的一道过不去的坎,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们都要亲自去灭了西陵! 皇上看着战北侯那一脸真挚的模样,忍不住微微摇了摇头:“战北侯快快请起,你老是跪下做什么?” 然而此时战背后却是一脸的坚定执着:“陛下若是不准老臣出征,老臣......老臣便长跪不起了......” 皇上眼睛一立:“战北侯,你是在威胁朕吗?” 第三百一十三章 此战必败啊 第三百一十三章此战必败啊 “老臣不敢。” 战北侯将头深深的吹垂了下去,但是却没有要去来的意思。 皇上无奈的叹了口气:“哎,你们啊,听朕把话说完,这一次出征,平阳侯为主帅,早就已经决定好了,林尚将军,你为副帅,辅佐平阳侯,争取大获全胜。” 林尚将军也赶忙走上前一步,恭敬的行礼:“微臣遵旨。” 战北侯脸色一白。 完了,他连副帅也没混上啊!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无论如何,也阻碍不了他要去攻打西陵的决心。 战北侯深吸一口气,堂堂铁骨铮铮的汉子,此时却一脸委屈的看向了皇上:“陛下,那底下的参军人手是不是还空缺这啊......” 皇上微微挑了挑眉,随即惋惜的摇了摇头:“哎呀,侯爷说晚了,参军的人选都已经确定下来了。” 战北侯心下一沉,这下子彻底完球了,连个参军都混不上了。 他一脸欲哭无泪的堆缩在那里,看那模样,当真是好不可怜。 “好了,战北侯也不要失望了,谁说攻打西陵,朕就只派三十万士兵了?” 听见这话,战北侯一愣,他眨了眨眼,便看到平阳侯一脸高深莫测的笑看着自己,战北侯满脸不解:“陛下,您的意思是?” 皇上此时也收回了笑意,目光逐渐变得严肃起来:“暗探查出来,此次西陵欲与蛮夷部落结盟,一同进犯我东陵。 蛮夷的阿古达部落,目前已经被冥王安抚住了,但是还有另外一个部落,也就是阿古达的弟弟,阿古隼部落,还在蠢蠢欲动。 而且,西陵这一次攻打我东陵,并非只发兵二十万,后续还有三十万部队会接连补上的。” “什么,还有三十万?”战北侯一脸震惊的开口:“西陵小国,怎可能会聚集这么多人啊!” 皇上严肃的开口:“起初朕也不信,但如今事实就摆在这里,西陵与蛮夷族阿古隼结盟,阿古隼部落还有一定的兵力,想要再凑齐三十万,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这下子,战北侯的脸色也顿时沉了下来,他一脸后怕的看向了平阳侯,随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老兄啊,多亏我们提早知道消息啊,不然你带着二十万兵力,岂不是要被人家给包了饺子了吗!” 平阳侯也是满脸的阴沉:“谁能够想得到,西陵竟然会想出这样的阴损之计来呢!” 战北侯转头看向皇上:“陛下,如果消息准确无误的话,战况紧急,请务必要增派平阳侯出征的兵力,争取在西陵大军抵达之前,先赶到战场啊。” 皇上却在此时摇了摇头:“如今,这么多兵力一同出征,实在是太过显眼了,很容易被京城中的细作发现,若是西陵察觉我们早有准备,定会改变战术,到时候我们提前得知的消息,也成为了一张废纸了。” 那他们这段时间,辛辛苦苦计划好的一切,岂不是都要付之东流了? 战北侯蹙眉:“那若是平阳侯带着二十万兵力对抗西陵五十万兵力,以少战多,恕老臣直言,平阳侯此战必败无疑啊!” 第三百一十四章 援兵三十万 第三百一十四章援兵三十万 听见这话,皇上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格外不好。 战北侯也虽然是武将,有时候大大咧咧,但是关键时候心思还十分的细腻。 他站在那里,开始不断的分析着如今京城的局势。 西陵毫无征兆的突然见发兵,是顾茹清最先有所察觉到的。 可是她一个姑娘家,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从何处知晓的呢? 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很有可能就是在萧景之的府中时候,察觉到的。 战北侯知道,凭借顾茹清山上的那一股聪明劲儿,很多事情都瞒不过她的。 或许,萧景之自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然而在顾茹清那儿,却是漏洞百出。 所以说这么想来的话,顾茹清一定是在将军府发现了什么,所以这才这么笃定西陵一定会毁约发兵。 想到这里,战北侯的面容也逐渐变得越来越严肃了起来:“陛下,老陈怀疑,京城当中又西陵的细作,而且在朝廷上官阶并不低啊。” 皇上听见战北侯的分析,不由得赞叹的点了点头。 不愧是朝中的老将,只要稍稍加一点波,就能够推测出全局。 见皇上并不觉得以外的表情,战北侯顿时了然:“陛下是怀疑萧景之?” 皇上微微想了一下:“此事他并没有任何的证据指向萧景之就是那细作,但是凭借他三年才勉强击退西陵,而后西陵又毁约的事情来看,与萧景之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就是不知道,萧景之在这中间,究竟扮演着的是什么样的角色了? “陛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还请陛下恩准,查抄萧将军府邸,究竟有没有通敌叛国,一探便知啊。” 战北侯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 皇上却摇了摇头:“不可,若他真是是细作,查抄府邸,岂不是打草惊蛇,到时候西陵那边肯定还会重新再派细作安插,进来的。” 假如萧景之不是细作,这样无凭无证的无故查抄府邸,难免会叫不知情之人感觉到寒心的。 “可是陛下,萧景之此人身上疑点重重,也要严加看守起来啊。” “朕已经下旨命他在府中禁足,将军府外也又禁军看守了,想来这段时间他不会轻举妄动的。” “陛下英明!” 皇上微微叹了口气,他果真英明吗? 若真的英明的话,早在顾若阳第一次见他,和他说明情况的时候,他就不会误会顾茹清是因为儿女情长而故意找理由陷害萧景之了。 “好了,说回战事,平阳侯会率先派二十万精兵出征西陵,出发之后,朝廷会大举征兵三十万,这三十万兵力作为援军部队,由战北侯统领,争取在西陵大军赶到之前提前与平阳侯汇合。” 战北侯听见这话,脸上顿时变得坚毅开口:“臣定全力以赴!” “好了,平阳侯朕命你即可与军队汇合,三日后出城,不得有误。” 平阳侯也赶忙领旨:“老臣领旨。” “兵部,三日后平阳侯出征之后,你便发布征兵文书,以及粮食筹备也要继续跟进。” “微臣遵旨。” 第三百一十五章 你们都瞒着我 第三百一十五章你们都瞒着我 平阳侯三日后出征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安氏的耳中。 她看着和自己生活大半辈子的夫君,眼底顿时含着热泪:“我早知你有事情瞒着我,想不想竟然是要出征。” 这段日子,平阳侯每天早出晚归,她问起,平阳侯的脸上也一副心虚模样。 安氏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呢? 平阳侯此时也小心翼翼的靠近着自己的夫人,一脸愧疚之色:“夫人,为夫并非有意要瞒着你的。” 只是他知道,安氏若是早一天知道就会多一天对自己的担心。 他又怎么可能忍心呢! 平阳侯连忙将安氏拥入了怀中,小心的安抚道:“我的好夫人,你不要哭,看着你一落泪,为夫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安氏啜泣的开口:“那你还有心瞒着我,你怎么知道,就算是提前知道你要出征,我就一定会阻止啊! 临三天你才叫我知道,我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眼看着就要入冬了,你膝盖上的老,毛病,每到冬天都会犯,你叫我怎么放心的下啊!” 顾家的三兄弟见状,也是满眼尽是复杂之色,他们站在那里,不敢发一言。 安氏还是注意到了,她指着自己三个儿子开口:“你们......你们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你们父亲要出征的消息了,整个家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对不对,清儿也知道了是不是!” 顾茹清也无奈的叹了口气,面对自己母亲的质问,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啊,你们都瞒着我,家里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啊!” 安氏哭得更凶了,这下子瞬间叫房间里的众人慌了神。 特别是平阳侯和顾家的三个兄弟们,脸上都充满了焦急之色。 “母亲,您别伤心了,是我们错了......” 顾家大哥一脸愧疚的开口。 顾家二哥也赶忙出声回应:“母亲放心,孩儿会和父亲一起出征,有孩儿在,就一定不会叫父亲有事的。” “是啊母亲,您身边还有我,还有妹妹,就别伤心了好不好。” 顾茹清也走上前去,靠在了安氏的怀里,微微仰起头来:“母亲,父亲和我们也并非有意要瞒着你的,是父亲担心母亲身体,所以,才叫我们不要说的。” 安氏啜泣的拿着手帕试了试泪水,看了一眼自己女儿:“哎,我哪里是生这个气啊,我是气你们,明明都知道了,偏偏要瞒着我,我的心理承受能力难叫就这么差吗,难道我就这么遭你们嫌弃吗?” “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为夫行为嫌弃过夫人啊。” 平阳侯立马慌乱的解释道。 安氏也不想再听,她无力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瞒着我,出征的出征,离家的离家,都不肯和我打声招呼,你们走吧,都走吧!” 安氏松开了自己女儿的手,随即站起身来,转身便落寞的朝着房中走去。 平阳侯原本想要追过去,但也知道,自己夫人这一次恐怕是动了大怒,无奈,也只好停下了脚步。 第三百一十六章 你不去谁去? 第三百一十六章你不去谁去? 顾家的三个兄弟平日里是最畏惧安氏的,现在见自己母亲这样伤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就在这时,顾茹清也瞬间便成为了在场所有人的焦点。 平阳侯以及三兄弟目光纷纷朝着顾茹清的方向看过去,眼里还充满了一丝祈求之色。 顾茹清一愣,随即无奈的叹了口气:“父亲,哥哥们,能不能不要每一次惹母亲不高兴了,都把我推出来啊!” 平阳侯上前一步:“清儿这叫什么话,瞒着你母亲这个决定,你也有份参与的好吧,现在你母亲这样,你不去哄,谁去哄啊。” “就是,小妹啊,平日里,母亲是最疼爱你的,你去,母亲肯定不忍心想你发火。” “是啊小妹,母亲方才还生气你一个人偷偷出府的事情呢,要不,你进去和母亲好好的解释解释?”顾家二哥试探的开口说道。 顾茹清:“......” 她真的会谢。 半个时辰后,顾茹清出现在了安氏的房间里。 只见自己母亲低头手上一边忙碌着什么,一边啜泣,顿时引得顾茹清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来。 “母亲......” 安氏抬起头来,在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很快便将头又低了下去:“这么晚了,清儿怎么还不快去休息啊!” 顾茹清鼻子也微微发酸走上前去一步,她缓缓蹲在了安氏的膝前,微微仰着头看向自己母亲:“母亲,您这是在做什么呢?” 安氏胡乱的摸了摸眼泪,又勾起一抹笑来:“你父亲不是要出征了吗,还有三天的时间,我连夜给他做一副护膝,免得他冬天在那苦寒之地受不住。” 顾茹清心中一凝,眼底也微微闪动了起来。 安氏见状,也顿时将顾茹清给扶了起来:“又是你父亲和和你几个兄长出的主意叫你过来哄我高兴的吧?” 顾茹清抿了抿唇,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安氏却一脸了然,她淡淡勾了勾唇:“每一次都是这样,就没有一次是换过人的。” “母亲......您别生气了,我......” 安氏轻柔的拍了拍顾茹清的手背:“好了清儿,其实母亲早就已经知道了,这段时间你和你的兄弟们神色各异,就连你父亲也整日早出晚归。 上一次,你先是被陛下禁足,而后又偷偷地溜出府去,最后是冥王殿下将你带回来,我心里边已经猜到了。” “那母亲怎么......” 顾茹清满眼难掩震惊之色。 她没想到,自己母亲早就已经知道了父亲要出征的事情,而且,他们还都不知情。 安氏垂了垂眸:“我知道你父亲是担心我,所以才瞒着我的,既然他有心想瞒,我何不就成全他呢,只要他觉得安心就好。” 安氏又叹了口气:“只不过,我这个做妻子的还是担心他的身体,这段时间你们忙着,我何尝就闲着呢。” 说罢,安氏便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不远处的一个大大的樟木箱子旁边,将盖子翻开,从里面拿出了几个包裹。 第三百一十七章 嘴硬心软的安氏 第三百一十七章嘴硬心软的安氏 安氏将包裹放在了顾茹清的跟前,微微喘了喘气,随即开口:“他们父子几个不敢来见我,清儿,你就帮我把这些交给他们吧。 我听着意思,估计你二哥也会和你父亲一起出征,这个包里,是给他们做的几件棉衣服,还有几双鞋。 出门在外打仗,穿的用的都要称心才好。” 顾茹清看着满桌子都是安氏对自己父亲和兄长们满满的关爱与心疼,眼底也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这或许就是她的母亲吧明明嘴上说着生气的话,但是,心却软的不行,这么多的鞋子衣服,也不知道母亲究竟熬了多少个大夜才完成的。 “清儿啊,这里面是母亲给你做的,是一双鞋子,你今天来了正好穿上看看合不合脚。” 顾茹清一怔,她看着其中的一个包裹,果然和其他包裹不大一样,里面正安静的躺着一双和她吃吗相同的鞋子和棉衣。 “母亲......我的衣服鞋子都够穿的,您不必费心......” “那怎么能一样呢,从小你的衣服就是母亲一针一线缝制的,直到你嫁人了......哎,不提也罢,现在你竟然回来了,那母亲就还会像以往一样。” “这样会不会太辛苦母亲了?” “小孩子提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为你们缝制衣裳,母亲心里欢喜着呢。” “好了,带着这些赶紧出去吧,我还要给你父亲赶制出护膝来,叫他出征好带上。” 顾茹清出门的时候,身上大包小裹的。 门口的父子四个一个也没有离开,见顾茹清出门,一瞬间纷纷迎了上去。 “怎么样,清儿,你母亲可消气了吗?” “小妹啊,你身上这些都是什么啊?” 顾家老三开口,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看向顾茹清身上背着的包裹,都快要把她这小小的人儿淹没在其中了。 顾茹清忍不住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三哥不是明知故问吗,这些都是母亲连夜给我们缝制的衣裳。” 听见这话,众人纷纷一愣,他们目光也不约而同的吵着房间里看去。 此时众人才了然,原来安氏早就已经知道了...... “还愣着干什么,兄长们,帮我拿一下啊!” 这是真想用这些东西坠死她啊! 三兄弟也赶忙立刻回过神来,将顾茹清身上的东西全部拿了去,她这才有机会缓了口气。 平阳侯怔怔的朝着屋子里望去,明明知道,自己的妻子就在里面,但是他却始终都不敢走进一步。 “你母亲她,好些了吗?” 顾茹清叹了口气:“父亲放心,母亲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父亲突然出征的消息而已。” “我也知道她很难接受,但是大敌当前,为父也不能退缩半步啊。”平阳侯一脸感慨的开口。 随即他又看向自己的女儿:“清儿,这些日子你和父亲说过,西陵会再发兵东陵,是父亲当时没有选择相信你,险些酿成了大祸,父亲在这里和你说声抱歉。” 顾茹清连忙最后两步,脸上也充满了惶恐:“父亲,孩儿担不起啊。” 第三百一十八章 冥王殿下是难得的好男儿啊 第三百一十八章冥王殿下是难得的好男儿啊 “好孩子,你过来,父亲还有话要问你呢。” 顾茹清抿了抿唇,这才听话地走上前一步。 平阳侯此时面露严肃之色看向了顾茹清:“清儿,你老实告诉父亲,这件事情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顾茹清一顿,她有些忐忑的开口:“就是和上次告诉父亲的一样啊,孩儿做了一个梦,梦里梦到这些的......” “呵,这些话骗骗小孩子还可以,你以为就能骗得过皇上,骗得过父亲吗,也就冥王殿下肯相信你。” 平阳侯一脸鄙夷的开口说道。 顾茹清:“......” 好吧,她就知道骗不过。 平阳侯见状也知道自己女儿是不想告诉自己,无奈也只好作罢。 “好了,既然你不想说,父亲也不勉强你,只不过下一次,可不许这般胡闹,有什么事情,我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讨论,你不可在意气用事,知道吗?” 顾茹清抿了抿嘴,乖巧而又听话的点了点头:“知道了父亲......” “唉,说到底冥王殿下为人不错啊,他能耐着性子看着你胡闹,你说什么,殿下就相信什么,世上能有这样一个真心对你的人,也实在是不容易呢!” 听见自己父亲的话,顾茹清的脑海里顿时浮现了那个男人的影子。 不过很快,便被她尽数散去。 “父亲,殿下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他请旨赐婚,只是不想要女儿遭受骂名而已。” “这也实在是难得啊,他不忍心看着你遭受骂名,何尝不是对你的一种心疼与保护。” “父亲......” “好好好,父亲不说,父亲知道你还没有从上一段的感情里走出来,此时也急不得,你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等父亲回来,大不了父亲丢了一身的官职不要,也要换取女儿将来的幸福啊。” 听见这话,顾茹清心中是充满了十万分的感动,眼底也瞬间有一抹红润之色闪过。 大抵,这就是父爱如山吧。 夜里。 原本晴朗的天气却突然雷声轰鸣,顿时下起了雨来。 细密的雨水打在窗子上,将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顾茹清原本以为自己回去后一定会失眠。 却想不到伴随着门外雨声,她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茹清突然感觉到周围无比嘈杂。 惨叫声求饶的声音,在她耳边一次次的回响开来。 顾茹清有些迷茫的睁开了双眼。 大雪天,顾茹清看到君北冥神色阴翳,双眸猩红的用刀凌迟这那个人。 顾茹清刹那间反应了过来。她这是又回到了死后成为灵魂时候的状态了。 她再一次一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君北冥一刀一刀的将萧景之身上的肉割下来。 萧景之并没有死,他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口中还伴随着杀猪般的嘶吼声以及求饶的声音。 君北冥就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一般,一刀一刀的将萧景之身上的肉割下来喂小狼。 他此时的眼神是那样的偏执,甚至还带着癫狂。 “清儿,对不起。” “清儿,你等我。” “清儿,我来陪你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 带我去见他 第三百一十九章带我去见他 顾茹清看着眼前这令人心碎的场面,再一次完完整整的重温了一遍。 这场梦她不是没有梦到过,上一次在客栈时,她心中就很是揪痛,君北冥为什么要这么傻呢。 她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做任何的提醒,更无法做出任何的改变。 只能任由着极致的绝望感将她团团围住,眼睁睁的看着君北冥就那样自刎在自己残骸边上。 “不要,君北冥!” 伴随着一阵巨响,顾茹清猛然间从床上坐了起来,漂亮的眸中噙着绝望与心碎。 “君北冥......” 她的北冥哥哥,为什么这么傻呢? 这样的君北冥,她又有什么资格去生他的气啊! 此时,顾茹清心中原本因为君北冥那无缘无故的质问生的一团火,也顿时被浇灭殆尽。 她坐在床上,喘,息了一会儿后,立刻赤着脚跑了出去。 此时此刻,她的心目当中,就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她想见一见君北冥。 只有亲眼看到他,顾茹清才能够确定她书真的重生了,而并非是梦一场。 夏竹夜半归来,看到顾茹清还没有入睡也吓了一跳:“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去休息啊?” 顾茹清来不及多说,她紧紧地抓住了夏竹的袖子:“快,带我去冥王府,我现在要见他。” 顾茹清口中说的那个他,自然是君北冥。 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觉心里莫名地就想要急着见到君北冥,仿佛他出了什么事情一样。 见不到君北冥,顾茹清总是难以安心下来。 夏竹一愣,并未多言,揽住顾茹清的腰,便运用轻功朝着冥王府赶过去。 很快,便来到了冥王府。 冥王府周围自然全都是暗卫看守,夏竹带着顾茹清来到冥王府,暗卫们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只不过他们都认识夏竹,也知道夏竹身边的女子是何人,所以便都没有现身罢了。 顾茹清进了冥王府里,一路便出奇的顺畅,路上也很难一道下人经过。 此时顾茹清还没有注意到,此时已是深更半夜,但是整个冥王府却是灯火通明。 夏竹将顾茹清带进冥王殿下之后,人便闪到了暗处保护。 所以,顾茹清便只能孤身一人,朝着夏竹方才指路的方向走去。 然而刚走到走廊的拐弯处,便突然间听到两声低语。 暗祁:“主子发病的频率是越来越频繁了,今天还未到十五,便又发病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唉,主子发病的时候就好像嗜血的野兽一样,看上去特别可怕,我们几个暗卫加起来都不是对手,也不知道,主子的病啥时候才能好。” 冥王府的那些暗卫,其实不光是为了防止有人刺杀要对君北冥不利,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要放着君北冥发病的时候会乱跑出去伤人。 “唉,你们都少说两句吧,主子现在把自己用铁链锁在房间里,指不定要怎么伤害自己呢,我们快点过去守着吧,要不然......” “谁!” 还不等侍卫把话说完,顾茹清就被机警的暗祁发现了。 第三百二十章 方才的话,究竟为何意? 第三百二十章方才的话,究竟为何意? 暗祁一个闪身,抽出腰间的配佩剑便朝着顾茹清的方向攻去。 在看清暗处的那张娇美动人的脸颊时,暗祁心里一惊,眼睛也顿时瞪得老大。 “郡......郡主!” 此话一出,其他设备顿时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这深更半夜的,郡主怎么会突然之间降临到冥王府呢? 顾茹清没有理会其他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暗祁,也不废话。 “你们刚才说,冥王殿下发病了,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何病之有?” 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害怕谁也不敢开口说什么。 暗祁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只是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咬紧牙关。 顾茹清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两步,脸色沉沉:“你们再不说,我保证,从今往后,冥王休要再见我一面!” 顾茹清浑身的气势十分冷厉强势,就连久经沙场的设备也顿时绷不住了。 暗祁深深的叹了口气,于是便说出了君北冥半夜发病的事情来。 听完暗祁的话之后,顾茹清脸顿时变得惨白,暗祁心里也是一沉。 糟糕,还是吓到了郡主啊。 郡主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嫌弃他们主子了吧,就不要他们主子了吧。 暗祁情急之下,死死的咬了咬牙,随即扑通一下跪在了顾茹清的面前:“郡主,主子的这个病也不会经常发作的,而且每次发作他都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会出来伤人,您......您可不可以不要放弃主子?” 他们主子曾经说过,顾茹清就是他生命里的一束光,如果没有了顾茹清,暗祁都不敢相信,自己主子今后会怎么活下去? 顾茹清没有回应暗祁,她整个人呆愣在那里,怔怔的看向前面的房间。 房间里此时鸦雀无声,但是顾茹清还是能够感觉到,君北冥似乎在里面痛苦的呻,吟着。 “夏竹!” 顾茹清喊了一声,夏竹立马便现身了。 暗祁心里焦急的不行,原本以为顾茹清。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想要让夏竹带她回去了,脸色顿时急的不行。 早知道如此,他干嘛要说那些啊! 都怪他多嘴。 主子要是清醒过来的话,他该怎么向主子交代啊? 郡主和主子要是今后没办法在一起的话,他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然而,顾茹清只是走到夏竹的面前,在她耳边呢喃了两句。 随即便见夏竹严肃的点了点头,转身便消失在这黑夜之中。 不过,顾茹清并没有离开。 “郡主,您......” 暗祁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便看见顾茹清此时一眨不眨的盯着房间的那道门。 她陡然间转过头来:“暗祁,给我准备一些东西,等会夏竹回来,我就要进去。” “啊......” 暗祁一愣一时之间就没反应过来。 见状,顾茹清又立刻加重了语气。 “去帮我准备一些东西,我要去见冥王!” 这下子,暗祁立马吓得跪在了顾茹清的面前:“郡主万万不可啊,主子发起病来的时候谁也不认得,是无差别攻击,万一主子伤害到您,那该如何是好啊!” 第三百二十一章 快带我进去 第三百二十一章快带我进去 “要是不想看到你们主子一直这么痛苦下去的话,就听我的话!” 顾茹清此时无比着急,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着。 暗祁也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同意下来。 “郡主,您等等,属下先进去看看。” 顾茹清焦急的点了点头。 不多说,夏竹也背着一个大药箱从王府外面一个轻功来到了顾茹清的面前。 顾茹清赶忙打开药箱,键里面她需要的东西还算齐全,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暗祁这时候也走了过来,看着此时背着的药箱,暗祁也猜到了顾茹清究竟要干什么了。 暗祁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了。 将君北冥的大概情况简单的和顾茹清说了一下,好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太害怕。 顾茹清抿了抿唇,眉眼里没有半点畏惧之色,有的只是担忧与着急。 “嗯......快带我进去。” 顾茹清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郡主,您确定自己真的不怕?” 他们主子发病的时候,是真的很吓人。 顾茹清蹙眉,她虽然没见过君北冥发病时候的样子,但此时,顾茹清可以确定一点的是,她对君北冥没有半点惧怕之意,有的只是心疼。 很快,暗祁便将顾茹清带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是冥王府最深处的一个像是山洞一样的密室,除了一道厚重的大门以外,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顾茹清仿佛能够听得见里面传来的低吼与痛苦的呻,吟声,虽然不是很真切,但拿着药箱的手也不由得紧了紧。 “郡主,主子就在里面......” “好。” 顾茹清颔首,随即便朝这大门的方向走去。 暗祁将那厚重的大门推开,只听见咚地一声。 紧接着便是君北冥在里面痛苦的折磨声。 这是一个密室山洞,进门需要走一段长长的路,然后还需要下一段台阶,穿过一个长廊,才能够看到君北冥。 “啊......” 刚走进门去,顾茹清就听到了巨大的闷哼声和痛呼声,比在外面的时候听得更加真切。 暗祁的脚步一顿,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顾茹清 却见此时的顾茹清神色冷凝从容,仿佛像是没有被吓到一般,心底的石头,这才缓缓的落了下去。 暗祁松了口气,继续带着顾茹清往前面走着。 山洞密室里面很黑,暗祁拿着特制的火把,才能勉强看清前面的路。 两人下了台阶,越是靠近君北冥,就越是让顾茹清感觉到心惊。 暗祁说过,他们的主子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每一次都是在着暗无天日令人感觉到窒息的山洞里度过的吗? 走到尽头,此时此刻,君北冥正满脸充满了恐怖与痛苦,他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脑袋。 暗祁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别开视线,转头看向顾茹清:“郡主,主子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几年前,他发作的频率还只是每半年一次,或者是偶尔,可是最近一年里,每个月都会发作,到今天为止,主子这个月已经发作两次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实在不行,就将他锁起来 第三百二十二章实在不行,就将他锁起来 顾茹清咽了咽口水:“两次?殿下上一次发作是在什么时候?” 暗祁微微抬了抬头:“是......是在前几天与郡主在将军府相遇那一次,只不过上次,或许是因为你在,主子便强行控制住了,原本以为这个月就没事儿了,哪成想,今天......哎!” 暗祁又看了一眼君北冥,有些痛苦的道:“主子说了,若是实在没办法的话,就......就将他用铁链子,一直锁在这间密室当中,直到恢复了正常,再放他出来。” 听见暗祁的话,顾茹清想也不想便摇着头拒绝道:“不可以。” 这个山洞密室她虽然说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是当她走进门的那一刻,就感觉到里面十分的压抑且让人窒息。 在这里透不进一丝的光亮,即便墙壁上有几盏照明的蜡烛,但是也显得无比昏暗。 特别是在她们都面前,还有一扇被铁锁牢牢锁住的大门,透过门的缝隙,可以看到里面石床上,缩在角落里的君北冥,看上去是那么的孤寂令人心痛。 暗祁有些震惊地看向顾茹清,随即又忍不住自嘲:“可是那能有什么办法呢,整个冥王府所有暗卫,加起来都不是主子的对手啊!” 若是放任正好发病的君北冥出去,那岂不是要成为整个东陵的祸患了吗? 顾茹清冷静了一下随即转头看向暗祁:“你知不知道殿下为什么会发病,他变成这样,究竟是因为内在因素还是什么?” 暗祁一顿,他仔细的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属下也不记得了,只记得主子第一次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是在九年之前。” “九年前?那不是他上战场那一年吗?”顾茹清下意识便开口说道。 暗祁看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正是那一年,主子那时候就说,他的心中似乎困着一个猛兽,仿佛随时随地都要创出牢笼,他有些快要控制不住他了,担心他继续留在京城,会伤害到......咳咳,伤害人,所以才选择上战场的。” 暗祁摸了摸鼻子,当初君北冥说的是,怕他控住不住,会伤害到小姑娘,但那小姑娘究竟是何人,暗祁就不得而知了。 只不过在顾茹清的面前,他也不敢提啊! 万一郡主连吃醋,把他们家主子丢下可咋办。 那他找谁哭去。 顾茹清突然间想起记忆里的最深处,她虽然发烧烧坏了脑袋,忘记了一些事情,但是在那场梦之后,一切都想起来了。 当时君北冥走的很决然,顾茹清无论怎么哭喊着哀求他留下来,君北冥都无动于衷。 当时顾茹清只觉得君北冥是这个世上最狠心的人,后来,她又觉得,君北冥怎么做,是为了保卫家国。 可是如今她却突然间发现,一切都错了,他没能留下来,是因为怕自己发病,控制不住自己,会伤害到她。 顾茹清想到这里,垂下的眸子也微微染上了一抹湿,润。 君北冥这家伙,为什么就不早些告诉她呢。 如果不是因为她今天突然想要见到君北冥,他究竟还要瞒着自己多长时间啊! 第三百二十三章 发病的君北冥 第三百二十三章发病的君北冥 “郡主,您......”暗祁见状,也有些着急了,他以为顾茹清书害怕了,正要开口想着要带她出去,却见顾茹清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没事。”她顿了一下开口:“我师父从前教给我一套针法,或许可以暂时将殿下的病情抑制住。 我现在暂时还不知道殿下发病的具体原因究竟是什么,目前也只能这么做。” 暗祁心下一喜:“郡主,您说的是真的吗,您真的可以医治好主子?” 顾茹清叹了口气:“目前还不确定,我说的只是能够缓解他的病情。” “如此就已经很好了,您不知道,主子发病的时候有多痛苦,就算是能够缓解,对主子来说也是最好的结果啊!” 要知道,现在就连君北冥最信任的鬼医,对他的病情都束手无策,就连抑制都抑制不了。 药王谷的老神医倒是可以,只不过上一次去药王谷,主子得知顾茹清嫁为人妇的消息,便急匆匆的赶回了京城,所以医治就这么放下了。 顾茹清毕竟是白神医的嫡系亲传弟子,或许她还真的能医治的了主子的病。 不过,暗祁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又犯了难:“郡主,您要为主子施针,肯定要近距离接触主子,可是主子的病很特殊,也很危险,就连手下靠近,恐怕也未能控制的住啊。” 他作为君北冥的贴身暗卫,也算是君北冥最信得过的人,都没办法进得了君北冥的身,更何况是顾茹清啊...... 顾茹清却摇了摇头:“我就未必进不了他的身,你忘记上一次,殿下中箭的时候了?” 暗祁突然间便恍然大悟,是啊,上一次,似乎也是郡主在,才叫主子松懈下来的!。 “确实啊!” 看着顾茹清那坚持到目光,暗祁也不再犹豫,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君北冥。 随即便死死地咬了咬牙。 主子醒来之后要怪罪就怪罪吧,反正他是真的不忍心再看到主子再这样痛苦的折磨下去了。 没错,暗祁并没有告诉君北冥,顾茹清过来的事情。 因为他知道,君北冥一旦知道顾茹清来了,是绝对不会允许顾茹清进来都。 就在这时...... 砰! 哐当! 巨大的撞击声伴随着仿若猛兽,般嘶吼的声音传开,让暗祁和顾茹清也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暗祁脸色一变:“遭了,主子又开始发狂了!” 顾茹清神色十分焦急的走到大铁门面前:“暗祁,快将门打开。” 暗祁摇头:“不行,郡主有所不知,主子发病时,不发狂的时候还好,一旦发狂,就一发不可收拾,现在主子十分危险,属下不能放你进去。” 暗祁咬着牙开口说道。 顾茹清深吸一口气:“如果你不想看到你们主子今后被一直关在着暗无天日的鬼地方,看着他在暴戾绝望中挣扎,最后甚至伤害自己的话,就听我的话!将门打开。” 顾茹清的话就如同一把尖锐无比的匕首,深深地扎进了暗祁的心脏处,让他痛的简直无法呼吸。 第三百二十四章 不能再靠近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不能再靠近了! “可是......” 即便如此,暗祁的心里还是犹豫的,正当他犹豫之际,顾茹清也不再废话,大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扯下了别在暗祁腰上的钥匙。 然后跑到大门前,将锁打开,毫不犹豫的便走了进去。 等暗祁反应过来的时候脸色瞬间大变 “不好!郡主!” “郡主,你快出来啊!你现在不能进去!” 然而,回应他的则是,铁门重重的被顾茹清关上,然后她便用自己的身体死死的抵住大门,用铁链在里面将门反锁起来,让暗祁没办法进来。 暗祁的内心此时无比的焦急,他打不开大门,只能急的出去准备找人来强行破门而入。 郡主此举,实在是太过冒险了。 万一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就都不用活了。 顾茹清进了最里面的密室里,与其说是一间房子,倒不如说像是一个山洞,空旷的山洞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味,石床上,那个几乎发狂的男人,此时将头深深的垂着。 顾茹清深吸一口气,刚想要走近几步,发狂的男人瞬间抬头,一双充满了阴戾与杀意的眸子对上了顾茹清的双眸。 眼前尽是一片狼藉。 倒出都是碎裂的茶杯茶具,唯一的一张桌子,如今也被君北冥徒手劈成了一段一段。 刺鼻难闻的血腥味,加山洞里微弱的烛光,给整个山洞又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感觉。 身穿一袭玄色锦缎的君北冥就依靠在石头床上,那宛若谪仙般的面容,在烛光的映衬下忽暗忽明,略带着这些病态的惨白。 他周身散发着令人可怖的杀意与戾气,整个人犹如一头死死盯住猎物的野狼,满眼蔓延着嗜血之气来。 这是顾茹清头一次看到这样失去控制的君北冥,或许是第二次,上一次,她就感觉到君北冥的不对劲,但是她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这一次再看道,顾茹清的眼眶瞬间变得酸涩起来,心就如同被刀狠狠的割了一下,叫她无法呼吸。 “殿下......” 顾茹清缓缓开口,语气十分温柔,朝着君北冥一步一步缓缓走来。 然而先,君北冥无比警惕,在感觉到顾茹清靠近自己时,眼神便一直牢牢的盯住了她,口中甚至还发出警告的低吼声。 顾茹清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北冥哥哥,是我啊,我是小姑娘啊!” “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君北冥就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一般,此时他的眼前,他的内心世界里,只有一大片阴霾与灰暗。 君北冥牢牢盯住顾茹清,就仿佛是在盯住自己的猎物一般,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眼神阴冷可怖。 当门外的暗祁带人赶到,强行破门而入时,正看到顾茹清一步一步试探着朝着君北冥的方向靠近着。 暗祁和其他设备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郡主,您不能再靠近主子了!” 说话间,暗祁朝着侍卫挥了挥手,一众侍卫便蜂拥而上,将顾茹清牢牢地护在他们中间。 第三百二十五章 所有人,快撤! 第三百二十五章所有人,快撤! 顾茹清的神色顿时一沉。 完了! 君北冥也似乎像是被打断了兴致一般,眼底充满了不满,眉头紧紧蹙起,脸上的杀意更浓了几分。 他快速从石头床上充了下来,侧身抬手,死死地遏制住了面前侍卫的脖子,然后高高将人举了起来。 侍卫脸上顿时面露痛苦之色,脸也被憋的变成了青紫色。 见君北冥一甩手,便将侍卫随手甩到了墙壁上,侍卫掉在地上,噗嗤一声,便是一大口鲜血喷溅而出。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君北冥便已经再次挥拳而上。 其他侍卫对视一眼,纷纷拿着手上的铁链,朝着君北冥的身上绑去。 然而,铁链不仅没有绑在君北冥的身上,反而被君北冥用来见他们全部都五花大绑了起来。 只见君北冥抬脚便是一踢,很快,被绑起来的几个侍卫全部都飞了出去,跌落在地上面容痛苦。 暗祁死死地咬了咬牙,果然他们主子的病情还是加重了! 他看向不远处一直在观察着君北冥的顾茹清,眉头忍不住紧紧的蹙了起来。 担心顾茹清会被主子伤害到,他的脸色也越发的凝重气来,顿了一下,抽出腰间的佩剑:“主子,属下得罪了!” 说罢,暗祁便举着剑朝着君北冥的方向攻去。 而此时,君北冥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些,血红的赤眸也变得越来越兴奋起来。 顾茹清面容一紧:“暗祁!不要过去!” 暗祁也顿时停下脚步,看向顾茹清:“郡主,主子现在完全已经失控了,我不会是真的伤害到他,只想要将他击晕。” 顾茹清摇了摇头:“你现在这样只会越来越刺激道到他的,快,赶紧带着他们退出去!” 顾茹清十分焦急的喊道。 再这样下去的话,不仅控制不了君北冥,这些侍卫也会死在这里的。 暗祁眉头紧紧蹙起:“郡主......你跟着我们一块走!” 顾茹清深吸一口气来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气势,她目光无比坚定:“我与你们冥王殿下有婚约在,你们认不认我这个王妃?” 暗祁的目光微微一闪,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属下认!” 顾茹清笑着点头:“既然你们认我为王妃,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眼看着冲上前去的侍卫一个又一个倒下,一个又一个被君北冥踹飞出去,暗祁忧郁的瞬间最终还是咬牙决定听顾茹清的话 “所有人,撤!” “是......” 听见暗祁的明明,一众侍卫也出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撤离了山洞。 山洞里,很快就只剩下了顾茹清和君北冥两个人在。 君北冥和顾茹清两人对立而战,或许是因为大批的侍卫突然间撤退,引得君北冥的情绪有再一次被激化了起来。 只见君北冥猩红的双眼微微眯起,额头与脖颈处的青筋越发暴起,很显然,他现在很不高兴。 顾茹清见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暗祁:“你们,快把门关上,我没出去之前,你们都不准贸然进来!” 说罢,她有转过头来一脸温柔的勾起唇角,笑的那么甜美,缓缓地朝着满是阴翳狠厉的君北冥方向走去。 “北冥哥哥,别怕,是我呀!” “我不会伤害你的,北冥哥哥。” 她脚步轻柔,声音温和的开口,眼里丝毫不见半点恐慌。 “北冥哥哥,我们坐下来好不好?我......” 顾茹清的话还没有说完,君北冥便突然间有了动作,只见他抬起手来,狠狠的遏制住了顾茹清纤细的脖颈。 第三百二十六章 都别吵! 第三百二十六章都别吵! 就在那一瞬间,顾茹清似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制力与恐怖的窒息感,这种感觉,就连上辈子她被萧景之派人凌迟处死的时候,都从未体验过的。 门外,暗祁一直通过门缝眼睛紧紧的盯着里面的情况。 他浑身充满了警惕,见顾茹清被君北冥掐住了脖子,吓得瞳孔骤然紧缩起来。 “不好,郡主有危险了!” 身后侍卫也赶忙开口:“我们快进去救禁足吧,主子已经失去理智了!” “再这样下去的话,郡主会死的!” 被死亡窒息感锁胁迫的顾茹清,担心门外的暗祁会轻举妄动,她拼命的抬起手来,一只手抓紧了君北冥的手,另外一只手则在身后用尽全力地挥了挥。 暗祁眉头紧蹙,最终还是咬着牙开口:“再看看。” 君北冥掐住顾茹清的手,时而缩进,时而放松,似乎很不想得到手的“猎物”这么快就死去,也不想轻易放走来不之易的猎物一般。 顾茹清也似乎感觉到了,现在的君北冥,似乎是在戏弄她这个猎物...... 然而,顾茹清她也没有猜错。 只见君北冥看着眼前这个丝毫没有力气反抗的猎物,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他很喜欢看着在他手上的猎物濒临死亡的样子,在他的手中,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而已。 手中的力量渐渐的缩紧。 君北冥似乎也玩够了一般,差不多要结束了。 正当君北冥准备将眼前的猎物靠近自己,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吸,吮那腥甜温暖的鲜血时,顾茹清艰难的调整了一下姑息,突然间,垂在双侧的手紧紧的勾住了君北冥的脖子,在君北冥的唇马上就要靠近顾茹清的脖颈时,只见她将头轻轻一转。 猝不及防之下,两人的唇紧密的碰到了一起 暗祁:“!!!” 门外的侍卫瞪大双眼:“!!!” 门缝就那么大点,贴着门缝往里面看的人却不少,纷纷惊讶的瞠目结舌。 自然也有些是稍微靠后的侍卫,他们看着里面没了动静,在看趴在门口的侍卫以及暗祁也僵在了那里,心里顿时充满了疑惑。 “怎么了这是?里面究竟发生什么了?” 引得暗祁与众侍卫不满转头,朝着那人嘘了一声:“别吵!” 山洞里,君北冥感觉到那一抹温柔的触感和香甜的气息,让他忍不住一愣。 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原本那双满是猩红的双眸闪过一抹清明之色。 察觉到了这一点的顾茹清,心下也顿时一喜,眸中闪过一抹亮色。 就趁现在! 只见环绕在君北冥脖子上的手悄无声息的亮出了一抹银针,紧接着趁机朝着君北冥的脖颈上的穴位精准的刺了进去。 君北冥浑身一僵,原本有些清明的眼眸也瞬间变得猩红,似乎是愤怒手中的猎物竟然和他玩阴的,狠狠的将顾茹清朝着石壁的方向摔去。 顾茹清心下一紧,赶忙将身体蜷缩起来,用手护住大脑,争取减轻伤害。 砰的一声。 顾茹清狠狠的被摔在了墙壁上,噗通一下,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顾茹清倒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陡然呼吸进来新鲜的空气让顾茹清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君北冥此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神也陡然瞪向了顾茹清的方向。 第三百二十七章 快走! 第三百二十七章快走! 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瞬间移动到了顾茹清的身边,紧接着再一次遏制住了顾茹清的脖颈。 这一次,君北冥的严重没有玩味之色,似乎是想要尽快解决眼前这个可恶的猎物。 她竟然敢对自己下黑手,简直该死! 就在这紧急关头,所有人都为顾茹清深深的捏了一把汗来。 顾茹清也深吸一口气,被君北冥遏制住了脖颈,所以此时顾茹清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她忍不住干咳了两声,就在君北冥的牙齿贴到了顾茹清脖颈之际,顾茹清拼命的喊出了:“北冥哥哥!” 北冥哥哥! 君北冥的脑海顺便被晃动了一下,这样熟悉的声音,柔,软的触感,甜美的气息,叫他忍不住的想要暴躁起来。 他不断的挣扎着,手时而收紧,时而放松,这一次,不是他对猎物的玩味,而是...... 君北冥在个自己的内心做斗争。 顾茹清紧张的看向君北冥,此时脖颈上传来的疼痛她仿佛感受不到一般:“北冥哥哥,你说过不会伤害我的......” 君北冥的眉头再一次紧紧地蹙了起来,眼底从猩红转向清明,继而在转向迷茫。 他无关逐渐变得狰狞,死死咬紧牙关,却强迫自己说出了最后两个字来:“快......走!” 君北冥用手死死地抓住另外一只想要伤害顾茹清的手腕,骤然紧锁,他快步转头逃离,又回到了放在他蜷在那里的石头床上。 哪怕他现在丧失了所有的理智,但是内心也在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他不能伤害! 顾茹清没有动,但是心里却默默数着 三...... 见顾茹清没有离开的意思,君北冥愤怒之下再次呐喊:“走啊!” 门口的一众侍卫也纷纷警惕起来,手死死的攥住门把手,只要君北冥在失控,他们就时刻准备着冲进去将郡主救出来。 “二......” 顾茹清担心门外的侍卫等不及,她不放心的朝着门外摇了摇头。 等一等,再等一等。 她方才给君北冥扎的那个穴位,是可以让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神志的。 方才,君北冥能够清醒过来放开自己,也是归功与那一针的作用。 一! 时间到了,顾茹清果断站起身开,快步朝这君北冥的方向跑去。 君北冥用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两条脚腕,狭长的双眸中。紧紧凝着,紧接着,眼底的血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去了不少。 君北冥听着脚步声,神色微顿,迷茫的抬眼看去。 在看到眼前的小姑娘时,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怔愣。 是小姑娘? 他这是做梦了吗? 顾茹清与此同时也长长的松了口气,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君北冥眼前原本充满血腥与黑暗的世界彻底散去之后,就看到了眼前小姑娘嘴角挂着的那一抹甜甜的笑意。 君北冥那原本充满黑暗的内心,仿佛在这一瞬间进入了阳光,照进了他那暗无天日的内心世界当中。 这一瞬,君北冥的心底生出了难得的复杂感觉。 是小姑娘叫他恢复了神智? 因为角度问题,顾茹清刚才背对着门被君北冥掐住脖子,所以门外的暗祁和侍卫并没有看到顾茹清在君北冥后脖颈上的落针。 只看到顾茹清在强行吻到他们主子之后,主子竟然猛然间退缩了,现在竟然彻底的恢复了意识。 顿时把众人惊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第三百二十八章 不想叫他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第三百二十八章不想叫他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这......这什么情况? 短暂的愣神之后,君北冥的目光移向了大门口的方向。 “都进来!” 暗祁与一众侍卫赶忙推门走了进来,君北冥目光微微眯起,定定地看向暗祁。 这小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暗祁也瞬间心虚的低下头去,脚步也不着痕迹的朝着顾茹清的方向挪动了两下。 郡主,快救命啊! 暗祁严重怀疑,他们家主子现在想杀了他的心都有啊! “把这里打扫干净!” 半晌,君北冥这才放下了一句话,紧接着站起身抬脚迈着长腿便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一只娇软纤细的手,拉住了君北冥的手腕。 “等一下......” 君北冥一怔,下意识便想要甩开,然而顾茹清却怎么样也不肯放开手。 “你的病还没有完全的控制住,我还需要进一步给你失真,帮你稳定一下才行。” 方才那个穴位,只是在情急之下短暂的帮君北冥恢复理智。 后面的针法,才是进一步的治疗。 “不必。” 君北冥眉头紧紧蹙起,神色与声音也变回了往日的冷冽。 他不想叫顾茹清看到他现在狼狈恶心的一面,他厌恶自己身上充满的血腥气味,也厌恶并发时,如同怪物一般的自己。 但是,顾茹清她还是看到了...... 看到了他并发的样子。 君北冥强行压抑着自己的内心,想要尽快逃离这里,因为他不想看到顾茹清眼中对他的一丁点畏惧之色,或者说是对他的同情与怜悯。 他不需要! 君北冥用力甩开了顾茹清的手,冷峻病态的脸上充满了一片冰霜。 然而,顾茹清却并不放弃,她大步跟上了君北冥的脚步,再一次紧紧的握住了君北冥的手。 “你去那里,我就跟你去那里,去外面也行,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要给你看病!” 顾茹清担心君北冥会在说什么赶自己离开,于是要补充道:“不管你说什么,也甩不掉我的!” 顾茹清梗着脖子看向君北冥,一脸坚定的开口说道。 闻言,君北冥也瞬间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身看向顾茹清。 明明顾茹清昨天还在生他的气,今天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的府上,他不想叫顾茹清看到自己发病时的癫狂样子,可是好巧不巧,竟还是被他看到了。 他想不通,既然看到了他这幅鬼样子,顾茹清为什么还会留下来。 难道她就不害怕吗?不担心自己方才一个用力之下,将她真的给掐死了吗! 君北冥嘴角勾起一抹凉薄自嘲的弧度来,那双幽冷的黑毛更是变得如同尖刀般锐利,紧紧的盯着顾茹清,似乎是想要在顾茹清的脸上捕捉到一丝他想要看到的神色。 顾茹清也看着自己的影子牢牢的印在了那双她熟悉的眸子中,心里瞬间一颤,但却并没有躲开。 两人就这样一直对视着。 暗祁见状,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悄无声息的一点一点退了出去。 叫君北冥出乎意料的是。 他看着顾茹清的那双眼眸当中,盛满了对他的担忧,甚至还有一丝......心疼。 至于他心里所想的畏惧以及怜悯之色,在顾茹清的眼底,丝毫都看不到一点。 “北冥哥哥,你真的要一直瞒着我吗?” 君北冥也瞬间收回了打量顾茹清的视线,看向不远处的墙壁上。 “ 第三百二十九章 我若是不来,你打算瞒我多久 第三百二十九章我若是不来,你打算瞒我多久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沙哑的声音中满是淡漠,但叫顾茹清却听出了自责与内疚的感觉。 “如果我今天不来,也不知道你病了。” 顾茹清看了一眼君北冥之后,眼底的复杂之色也瞬间烟消云散,因为淡淡的勾起一抹笑来:“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你知道的,我很厉害,或许我可以治好你呢,” 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顾茹清的内心,此时却充满了沉重。 她很难想象,君北冥就这样被这病症的折磨了整整九年。 可是她,却丝毫都不知道一点儿。 这可是守护了她许多年的北冥哥哥啊! 虽然现在他们之间不同儿时那般的亲密了,但是,心中对君北冥的那份感激情分,还是一直牢牢刻在顾茹清的心中的。 “本王不需要,你走吧。” 顾茹清眉头紧紧蹙起,她幽怨的看向君北冥:“你确定让我离开,君北冥,你不是说要娶我的吗?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是想要把我娶进门来,然后叫我守寡是不是!” 听见这话,在场的众人纷纷顿了一下,紧接着,暗祁的嘴角瞬间翘起了一抹笑意来,偷偷朝着两人的方向看过去。 “你说什么?” 君北冥也不敢相信的转过头去,眼神依旧冰坑,盯着顾茹清。 顾茹清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怒意看着君北冥。 “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干嘛要求陛下赐婚啊!” 君北冥薄唇紧紧的抿着,微微垂下眸去,没有说话。 那样子,看上去像极了犯了错的孩子受大人批评的模样。 顾茹清目不斜视,装作看不见。 “哼,今天你要是不老实叫我医治,我立刻就走,今后我们也不必再见了!” 顾茹清说话的语气也瞬间加重了不少。 暗祁和其他众侍卫们也瞬间同步低下了头去,立刻压下了嘴角翘起的笑意一脸严肃。 不......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连面都不让见了? 顾茹清也似乎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些太重了,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就听到君北冥那冷冽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知道了......” 顾茹清一顿。 暗祁以及众侍卫一顿。 这是......答应了? 君北冥看向顾茹清,反手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当中:“这里太阴暗了,不适合你,跟我出去。” ...... 密室外面,宽敞的房间你,没有一件摆设,更不见半点的奢靡之气。 除了基本的床,桌子椅子意外,没有任何的装饰。 极致简单冷冽,也如同君北冥这个人一样,没有半点温度。 然而,顾茹清却并不感觉有什么,君北冥自小习武,还未弱冠之年就去了战场,在他的身上,顾茹清感觉不到任何的冰坑,反而觉得他的血是滚烫的。 心脏处瞬间变得有些酸涩,眼前的视线也逐渐变得迷糊起来。 君北冥从里面更衣走出来后,看到的就是眼前小姑娘美人潸然泪下的画面,仿佛是被什么可怖的东西吓坏了似的。 第三百三十章 现在才知道害怕吗? 第三百三十章现在才知道害怕吗? 君北冥一顿,小姑娘放刚才在密室里面看到他发狂不害怕,反倒是出来之后害怕了? 君北冥目光微微一沉,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是笑意来:“现在才知道害怕吗?” 他神色淡漠冷厉的朝着床上走去。 君北冥那充满磁性好听的声音瞬间将顾茹清从自己的思绪当中拉了回来,她红着眼睛,随即倔强的摇了摇头:“谁说我怕了!”她吸了吸鼻子:“我刚才是被风迷了眼睛!” 她走上前去,努力将自己的心情平复好,严肃地看向君北冥:“把身上的外衣都脱了,只留下里衣就好了。” 为了方便后面的施针,顾茹清叫君北冥将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下面只留下一条里裤。 那柔顺乌黑的长发随意的顺在后面,掩盖住了君北冥那冷峻容颜下的一抹不自然的深情 这个小姑娘,胆子真够大的! 顾茹清原本也没觉得怎么样,毕竟治病救人,也不讲究男女之嫌,可他不经意间看到君北冥那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肌理分明的腹肌,下面的人鱼线...... 咳咳,扯远了。 和平时的冷峻清秀不同,也和在她面前的调侃戏谑也不同,此时的君北冥,浑身都散发着那致命的迷人感。 虽然说上辈子,顾茹清和君北冥没有什么交集,即便是有,也是小时候的事儿了,但是,现在顾茹清却发现,眼前的这幅身体,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完美。 叫她的喉咙下意识的忍不住滑动了一下。 君北冥原本就觉得有些不大自在,现在又感觉到顾茹清那道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幽光,他微微偏过头去,眼底带着似笑非笑的凉意:“清儿还想要看多长时间?” “再看一......” 咳咳。 顾茹清下意识的开口,当反应过来自己究竟都说了什么虎狼之词时,顿时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咳咳,我刚才只是在想等下要施针的位置,这个很重要,不能有半点的失误,你......你不要误会啊!” 顾茹清脸色微红,尴尬的走到一旁,假装手上忙碌着,又担心君北冥会多想,开口解释着。 君北冥淡淡一笑。 这话,要是换做他说出来,顾茹清自己会相信吗? “过来。” 君北冥再次缓缓开口,语气也不同方才的冰冷,似乎还带着一丝温度。 “干......干什么?” 顾茹清此时心里还带着警惕,转头疑惑的开口问道。 君北冥移目看向顾茹清的脖颈,看到她脖子上被自己失控情况下掐住的淤青,眼底瞬间一沉,更闪过了一抹内疚之色。 “痛吗?” 顾茹清一顿,顺着君北冥的视线也低下头去,她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瞬间一股火辣辣的感觉袭来,叫她忍不住痛的咧嘴。 如果不是君北冥提起,她差点都忘记了,自己方才可是从鬼门关走出来的啊,差一点就要去见阎王了! 她不在意的笑了笑:“还行,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等会我抹点药,恢复几天就好了。” 然而君北冥却不放心的开口:“过来,我先给你上药。” 第三百三十一章 为什么不肯听话 第三百三十一章为什么不肯听话 顾茹清哦了医一声,脚步有些犹豫的走到了君北冥的身边。 君北冥抬手便将顾茹清。落到了自己的身边,他抬起眸子,看着顾茹清脖颈上的淤青,眼底顿时充满了心疼与自责。 他抿了抿薄唇,抬手轻轻的抚摸着顾茹清那纤细的脖颈:“不是叫你离开的吗,为什么不听话?” 顾茹清一愣,眼睛微微闪动着:“我若是走了,谁来给你治病啊?” “你就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 君北冥突然间收回了视线,别过头去,眼眸微动:“就不怕我在失控之下,真的杀了你吗?” 顾茹清挑眉:“可是你在关键时候恢复了理智啊。” “下次别再犯傻了。”君北冥轻轻的叹了口气,淡淡的看着顾茹清:“我发病的时候谁也不记得,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就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那个时候的我,不能保证能认出你来。” 顾茹清也是一脸的认真之色:“但我现在已经决定要做你的大夫了,我是白神医的弟子,殿下应该可以相信我的医术吧?” “自然是信的。” “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下一次你再发病,我也不会躲开的,你放心,我一定可以医治好你的。” 君北冥的眸光微动,随即缓缓低下头去讽刺的笑了一声。 顾茹清蹙眉:“你笑什么,这是不相信我啊?” “并不是,我原本以为清儿若是知道我又这样的怪病,一定会吓得离我远远的,会像所有人一样避我于猛兽,般,毕竟这是我发起疯来,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顾茹清:“谁说的,我为什么要躲避你?你是东陵百姓的保护神,你只是病了,而并非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啊。” 君北冥一顿,他缓缓抬眸,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或许只有你才会这么想吧。” “你别多想了,现在落在我的手里就好好的听话医治,只要你尽力的配合,我才能尽快医治好你啊。” “好,都听清儿的。” 顾茹清一怔,看着君北冥嘴角勾起的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整个人也愣在了那里。 君北冥微微挑眉:“清儿。” “嗯?”顾茹清一脸的茫然之色。 君北冥很是无奈,抬手从顾茹清的手中那里药膏,随即打开,一点一点的涂抹在顾茹清受伤的脖颈上。 顾茹清微微抿了抿唇,缓缓垂下眸去,她并没有看到,在她的面前,君北冥指骨分明的指尖顿了顿,他像是触碰一件精美的浴池,慎之又慎,生怕弄疼了她。 在指尖触碰到他柔,软的肌肤上,他的眸里涌上了心疼与宠溺之色。 他仔仔细细的将药膏一点一点涂抹在受伤的部位,不落下一点。 顾茹清在心里也有一种十分异样的感觉,感觉到伤口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那是君北冥的指腹摩挲的地方。 顾茹清的心脏仿佛一点一点加速的飞快,似乎马上就要跳出来了一样,叫她无比紧张。 第三百三十二章 把衣服脱了,在床上等我 第三百三十二章把衣服脱了,在床上等我 君北冥同样也还不到哪里去,他起初看着顾茹清的伤痕,心里充满了自责与心疼,可是当他的指腹触碰到那一抹白,皙与柔,软时,呼吸也忍不住加重了几分,性感的喉咙不由地滚动的一番。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再吓到小姑娘,君北冥匆忙的收回了视线:“好了。” 说话的声音是强行克制的,带着些冷意,甚至还有一丝不明的意味。 “哦......” 顾茹清也顿时回过神开,她低下头去,猛然间站起身来:“那个......”她指了指床上继而又道:“你先把衣服脱了,在床上等我吧,我去准备一下。” 说完这话时,顾茹清的动作猛然间顿住,脸色也再次爆红。 “咳咳,我的意思是,在床上等我给你医治,我去去就回。” 说话间,顾茹清脚步飞速的朝着门外跑去。 君北冥看着小姑娘慌乱迁徙的背影,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浅浅的笑意来。 一瞬间转瞬即逝,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出门后的顾茹清,心里十分懊恼,她刚才干嘛要跑出来啊,不是说好要给君北冥医治的吗,怎么他只不过是给自己上了个药,就叫她变得如此紧张与慌乱。 顾茹清在心中,爱骂自己,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不过既然出来了,她也不好马上进去,站在门外吹了一会儿冷风,感觉到沁人心脾的风从她的脸颊上轻柔地拂过,直到脸上的晕红前显得散开,再看不出什么,这才犹豫着走进门来。 “衣服怎么还没脱?” 顾茹清打开药箱正准备拿出他的银针,转头看向床上,只见君北冥依旧和衣躺在那里,不免臭美的开口问道。 君北冥的眼眸微动,转头淡淡的看向了顾茹清。 顾茹清神色顿时有些不大自然:“我要施针的地方遍布全身上下,你穿着衣服我怎么下针?” 顾茹清尽量用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开口,但是毛光中却还是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紧张与慌乱。 “咳咳,患不避医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君北冥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如此紧张,突然间竟升起了一抹想要挑,逗顾茹清的方法。 他淡淡的挑了挑眉,将其中一只手枕在了头上:“本王倒是不避讳的,只是难免觉得吃亏了些。” 顾茹清的脸色瞬间变得恼羞成怒:“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女子,这方面我更吃亏一点好吧!” “清儿刚才也说了,要本王脱光了躺下,那本王的身子都被清儿看了去,清儿是不是要对本王负责啊?” 顾茹清的脸颊一红:“我负什么责,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责任,更何况,在医者的眼里没有男女之嫌,你在我眼中,就是个患者而已!殿下尽管将我看做成是一个男大夫就好了,心里不用有那么大的负担......” 君北冥却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清儿明明是个姑娘,本网友怎么可能会把你当成男子呢?” 第三百三十三章 打算叫我怎么负责? 第三百三十三章打算叫我怎么负责? “那你想怎么办,你打算叫我怎么负责啊!” 顾茹清阴沉着一张小脸,下意识又补充道:“我也算得上是你未来的王妃,这么说来的话,也算是你未过门的媳妇,提前看看你的身子,也不为过吧?” 说完这话,顾茹清就瞬间有些后悔了。 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他未过门的媳妇? 这话顾茹清现在想想都是心头一颤。 君北冥发病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皇宫之中。 皇上猛然间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冥王现在怎么样了?不是说每个月才发病一次吗,这个月怎么发病了两回?” 来报的暗卫见状,也赶忙跪在地上:“回陛下属下也不知,如今冥王府上下都处于戒备状态,不过属下回来的时候,殿下已经恢复了神志。” 听见这话,皇上才缓缓的松了口气:“那就好,冥王没事就好啊!” 突然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赶忙开口吩咐道:“快,快去传太医,去冥王府给冥王看一看。” “陛下。” 听见皇上这么说,暗卫再次开口说道。 “还有什么事?” “回陛下的话,属下回来的时候,郡主也在,如今郡主正在冥王府给殿下医治。” “郡主?”皇上蹙了蹙眉,顿时恍然大悟:“你是说顾茹清?” “回陛下正是乐安郡主。” 皇上的眸子顿时闪过一丝光亮:“哦,这深更半夜的郡主怎么会在冥王的府中啊?” “回避一下,这属下就不不知了,不过属下亲眼看到,郡主是被原来在冥王殿下身边做事的夏竹带去的,应该是,冥王殿下请郡主过去为自己医治的吧。” 听见这话,皇上淡淡的叹了口气,随即摇了摇头:“这绝对不可能,冥儿的性子朕是最了解的,他是永远都不会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的,估计是顾丫头自己,发现了什么吧。” 想到这里,皇上脸上的笑意又淡了淡:“哎,罢了,先前朕还担心顾丫头若是知道冥儿身有恶疾,会拒绝婚事呢,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那便也是上天安排好的,如此,便随着他们去吧。” 暗卫跪在地上低下头,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皇上想了想,最想要再一次勾起一抹笑来:“不过也无妨,顾丫头是白神医的亲传弟子,有他在,想必冥儿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对了,顾丫头是怎么为冥王医治的?” 皇上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样,抬头便看向暗卫目光带着好奇的神色。 郡主是怎么给殿下医治的? 暗卫清俊的脸上写满了犹豫。 “这......”他真是不好开口啊。 看着暗卫吞吞吐吐的样子,皇上的眉头不由得紧蹙起来。 培公公见状,忍不住上前一步冷漠的开口。 “皇上问话,你尽管如实回答面是了。” “是!” 暗卫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于是便将他了解的情况如实的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正殿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皇上与裴公公两人的脸上顿时写满了,不敢置信。 第三百三十四章 亲一下就医好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亲一下就医好了? “你说什么......那顾丫头就......就亲了一下,冥王就恢复理智了?” 暗卫无比,肯定的点了点头。 “回陛下,没错,冥王府的人就在现场亲眼看到的,属下当时听了也不是很相信,但......但事实的确是如此。” 皇上没有在说话,充满威严的眸子微微眯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只有一旁的培公公满脸惊愕,一双眸子惊讶的几乎都快要瞪出来了。 冥王府内。 顾茹清此时已经进入了身为一名医者的状态当中,她先是叫君北冥背过身去,趴在床上,随后便用白嫩的手指在他的后背上细细的摸索着,寻找到穴位后,轻轻捻起一根银针,熟练的便扎了上去。 这套针法是他刚跟着师父学医的不久,师父教给他的。 在神医谷的那几年,顾茹清经常与师兄师姐们互相监督练习,只有她的针法练的炉火纯青,就连师父都赞叹,她天生就是学医的料。 君北冥的下颚垫在了双手上,柔弱无骨的手在他的身后带起了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小姑娘身上传来那淡淡的药,香若有似无的钻进了君北冥的鼻腔,叫他久久无法平静。 君北冥双眼微微眯起,背后的肌肉也不由自主的紧绷了起来。 顾茹清自然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专注严谨的眸光中,顿时闪过一丝不满。 “怎么回事,太硬了,你尽量放松一点儿!” 顾茹清放下了手上的银针用手揉,捏了一下君北冥紧绷着的肌肉,很是结实有力,顾茹清甚至都有点捏不动。 顾茹清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必须要放松下来,不然穴位不好找,银针也没办法,准确无误地扎在穴位上,若是错位了,就起不到效果了。” 君北冥紧紧地抿了抿唇,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说实话,他也很想放松下来呀,可是......眼前着小姑娘干嘛要那么折磨人呢! 他努力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强行叫自己能够尽快放松下来。 君北冥缓缓闭上了双眼,在心中竟然默念起了清心咒来...... 过了好一会儿,浑身的肌肉,这才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顾茹清也再一次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对喽!这样才好!要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结束了!” 顾茹清再一次认真起来,脸上再也没有半点笑容,有的只有专注严谨,她那软若无骨般的小手,熟练的继续摸索着朝下面游走,直到君北冥肌肉分明的腿部。 君北冥整个身体,再一次猛然间僵住,他突然间觉得,自己答应叫顾茹清给他医治,似乎是他这辈子做的最不明智的决定了。 君北冥重重的深吸一口气来,语气微沉:“你还对谁做过吗?”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低沉,更是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磁性。 “做过什么?” 顾茹清一边扎针一边随意的开口回答道:“哦,先前在神医谷的时候,和师兄师姐们切磋过,不过一般都是在人偶上扎针。 在人身上扎针还是头一次。”顾茹清顿了一下,随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向君北冥的后脑勺。 第三百三十五章 可有这样给别人医治过? 第三百三十五章可有这样给别人医治过? “不过殿下放心啊,虽然没在真人上具体实施过,但是这套针法,我早已经烂熟于心,哪怕你是我第一个患者也绝对不会出半点差池的。” 君北冥紧紧地抿了抿唇。 心里也瞬间松了口气。 小姑娘说自己是她第一个患者,那也就意味着,小姑娘并没有这样......咳咳,扒过别的男人的衣裳。 不过很快,顾茹清再次开口说道话,也瞬间将君北冥打入了冰坑的谷底之中。 “先前师父给别人扎针的时候,我也在旁边学习来着,师父就是这样给那男子扎的,最后还有几针了,殿下坚持住啊。” 君北冥:“......” 似乎不知道该和眼前这个小姑娘说些什么才好了。 房间再一次变得寂静无声。 一个时辰后,顾茹清才面带笑意的开口:“成功了!” 顾茹清狠狠的松了口气,眼底更是充满了惊喜:“殿下,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真人的身上成功完成这一套针法呢,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真人和在人偶身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君北冥沉默着,微微垂下的幽深黑眸凝起。 就在顾茹清扎完最后一根针的同时,君北冥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现在浑身上下都窜着一股冰凉之意来,将他身上的暴戾气息一点一点的包裹其中,渐渐消耗殆尽...... 这样的感觉,似乎还是第一次。 很舒服,也叫君北冥难得的彻底放松了下来。 顾茹清激动过后又镇定下开,她看向了君北冥:“接下来你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保准你这一觉睡的很舒服。” 顾茹清精致的五官面容上略带着一层薄薄的汗水,在烛光的映衬下,带着别样的姿色。 “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府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若是被父亲母亲发现就糟糕了。 不过你放心,明日我会找机会来看你的。” 之后还不等君北冥说些什么,顾茹清便拿起了药箱子,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君北冥缓缓地移目看过去,看着顾茹清离开的纤细背影。 她刚才说,明日还会来看他? 君北冥。嘴角微微勾起抹弧度深不见底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抹别样的情绪来。 皇宫里。 坤宁宫内。 昏暗的房间内,跪在佛像前的皇后手上缓缓捻着佛珠,满脸虔诚的闭上双眼,口中呢喃着。 门外,桂嬷嬷语气微喘的走了进来:“皇后娘娘,那边刚刚传话过来,冥王今天又发病了,但是乐安郡主不知道为何刚好在冥王府,所以很快便控制住了冥王的病情。” 皇后把玩佛珠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缓缓的睁开凤眸,眼底顿时闪过一丝瑞色:“你是说,乐安郡主?” “是。” 桂嬷嬷颔首回应道。 “冥王府我们的人进不去,但是皇上身边,有娘娘的人,刚才是冥王府的暗卫亲自向陛下说的,我们的人听的真真的不会有错。” 皇后的容颜姣好,年近四十的她此时看上去,倒像是三十出头的样子。 她一身桂丽的皇后华服,看上去奢靡而有不失优雅,只不过眉宇间却带着一丝凌厉与精明。 “嗯,冥王我真是好福气啊,本宫记得,陛下似乎已经赐婚与冥王和那乐安郡主了?” “是,那乐安郡主是平阳侯府的嫡女,原本是萧将军的夫人,只不过萧景之要娶平妻......” “这些本宫都知道,不用再说,不过本宫倒是觉得,此女子非同一般。” 第三百三十六章 冥王好福气啊 第三百三十六章冥王好福气啊 皇后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桂嬷嬷赶忙上前去搀扶,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 桂嬷嬷恭敬的站在一旁,忍不住开口:“皇后娘娘何故要这样说,男儿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但那乐安郡主却如此善妒,甚至还损了夫家的颜面,我也不想陛下和太后娘娘还这般护着她。” “那也是她的福气啊,陛下可是很其中平阳侯呢!” 话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桂嬷嬷也察觉到了房间越发冷凝的气压将头也垂得更低了。 “传本宫懿旨。” 皇后微微垂着那道冷凝的眸子,眼底充满了令人心颤的寒霜,再次把玩起手中的佛珠。 “既然皇上和太后那边都有了赏赐,本宫也自然不能少了,将本宫珍藏的那对金玉满堂红宝石镯,送到平阳侯府去。” “是。” 桂嬷嬷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随即转身便退了出去。 平阳侯府。 夏竹带着顾茹清回家的时候,天已经渐渐的泛起了鱼肚白。 顾茹清辛苦了一晚上,此时感觉到巨困无比,仿佛脚下的地板都在晃动一般。 她有些疲惫的开口:“我要进去睡一会儿,明天没有什么事,叫他们别打扰我。” 她睡饱了,还得去冥王府看看君北冥的情况呢。 夏竹恭敬地点了点头。 顾茹清回到房间里,连身上的衣服都懒得换,直接退了外衣便躺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一瞬间,顾茹清便感觉到了自己的腰,得到了难得的放松。 “嗯......我的老腰啊!” 顾茹清微微闭上双眼,若是算起上辈子,她现在的年纪也是个三十多岁的夫人了吧。 那套针法看上去轻松,但是却十分费神。 顾茹清近似于聚精会神的专注了将近一个时辰之久,那更加伤神。 只见他躺在床上没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冥王府。 顾茹清离开之后,君北冥果然和顾茹清说的那样,及其舒服的睡了一觉。 这一叫可以说是他这么多年里,睡过的最舒服最踏实的一觉了。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了房间。 给君北冥原本冷冽的房间里带来了一丝温暖。 君北冥坐起身来,试探的动了动身体。 别说,小姑娘的这一套针法先不说能不能医治好他的病,就是一整套下来,叫他现在感觉神清气爽,难得的舒服。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的敲响。 “主子,您醒了吗?” 君北冥看了一眼时辰,天已经大亮了。 “进来。” 门外的人明显松了口气。 暗祁缓缓推门走了进来,看着君北冥满脸充满了精气神,气息也不同,往日那般的沉重了脸色顿时充满了惊喜:“主子,乐安郡主还真是太厉害了,若早知道乐安郡主能够医治好主子的病,属下早就去请她来了。” 君北冥的脸色瞬间一沉,他冷冷的瞥了暗祁一眼:“昨晚是你叫她过来的?” 暗祁一愣,随即头像是拨浪鼓一样摇动着:“回主子,天地可鉴,郡主昨天是自己过来的!正好碰见主子发病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 她的命比本王重要! 第三百三十七章她的命比本王重要! “你明知道本王发病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为什么还要让她进来!” 君北冥的声音很是冰坑,看着眼前的暗祁,眼神当中也充满了质问。 暗祁将头死死的低了下去,紧抿着唇:“属下知错了。” 不过,有不甘心的补充道:“属下当时也没多想什么,只是记得主子从前去过神医谷,要请老神医为您医治,只不过因为......咳咳,这才耽搁了。 属下知道,郡主是白神医的亲传弟子,既然老神医能医治您的病,属下想,或许郡主也可以,故而便带郡主去了......” 君北冥定定地看着暗祁。 他知道,暗祁没有对他说谎,他也不敢说话,可是君北冥心里就是一阵的后怕,如果当时顾茹清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病情,如果自己真的发病了,伤害到顾茹清,或者......他心里很是后怕,更是一阵的心有余悸。 “主子,属下也是为了您的身体......” “住口!” 君北冥突然间冷冷呵斥道,他冷厉的眸光瞪向了暗祁:“你听着,清儿的命,在本王的心里比我自己还要重要,本王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她,也更不允许自己伤害到她,今后,你也给我记住了,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先保护好她的安危,她若是有半点的闪失,本王定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我自己。” “主子......”暗祁抬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君北冥,眼眶也瞬间变得通红。 主子方才的意思他听明白了。 他是将郡主的命,放在了一个比自己还要重要的地位上。 似乎顾茹清的命高于一切。 若是顾茹清死了,他也不会独活。 可正因为如此,暗祁的心中才充满了震惊。 他们主子,竟然重视郡主,道如此地步了吗? ...... 平阳侯府。 “欢儿,你别吵我,我太困了,想再睡一会儿,早膳就不吃了......” 顾茹清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开口说道,她实在是太困了,困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感觉到身边有人在摇晃着她,她的眉头也顿时紧紧的蹙了起来。 欢儿也很是焦急:“小姐啊,您快醒醒啊,平日里睡多晚都不要紧,今天是万万不行了。” 顾茹清不满的嘟囔着:“到底怎么了嘛,出什么事情了?” “欢儿:“小姐快点起来,皇后娘娘派人来给您送东西了。” 皇后? 顾茹清缓了一下,眼睛也瞬间睁开。 “皇后娘娘怎么会给我送东西?” 顾茹清心里充满了疑惑,对于皇后,她接触的实在不多,皇上与皇后只见的感情不算有多好,平日里,顾茹清进宫因为皇上下旨,所以也不用特意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故而上辈子,她与皇后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只有在极重要的场合,才能够看到她出席在皇上的身边。 “奴婢也不清楚啊,不过夫人叫奴婢赶紧叫您起来去前院,这一次是桂嬷嬷亲自来送东西,不好怠慢的。” 因为皇后突然间送来了东西,顾茹清此时也彻底没了睡意。 第三百三十八章 小姐脖子怎么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小姐脖子怎么了? 从床上坐了起来,欢儿抬眼看向顾茹清,眼底瞬间充满了惊吓之色:“啊,小姐,您的脖子!” 欢儿一脸惊恐的抬手指了指顾茹清的脖颈,只见此时,顾茹清的脖颈上,还围绕着一圈,昨天君北冥掐出来的淤青。 顾茹清蹙眉,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抬手不经意地摸了摸:“我的脖子怎么了?” 当手触碰到脖颈的皮肤时,瞬间一个吃痛痛的她直咧嘴:“嘶......” “天啊,小姐,您的脖子这是怎么了,是谁掐的您啊,明明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啊!” 欢儿的眼底顿时充满了心疼的泪水来,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这么对待他们家小姐。 要是叫她知道了,定饶不了那厮! 顾茹清:“......” 她也很是无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欢儿解释才好。 “那个欢儿啊,这件事先暂且不提,你去给我找一件高领子的衣服过来,务必要遮挡住我脖子上的痕迹,免得母亲等下看到了担心。” 欢儿憋着小嘴,强忍着泪意点了点头,啜泣的开口:“嗯,奴婢这就去。” 顾茹清见欢儿离开,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赶忙起身走到了梳妆台前,拿起一旁的胭脂水粉,便想着看看能不能遮盖一番。 顾茹清来到正厅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安氏陪着桂嬷嬷坐在正厅里品着茶。 见迟迟看不到顾茹清的身影,桂嬷嬷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有些不大好:“乐安郡主真是好大的架子啊,老奴虽然是个奴才,但好歹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乐安郡主却迟迟不到,是否是真不拿皇皇娘娘当回事儿呢!” 安氏的脸色也顿时一僵,赶忙赔上笑脸,开口说道:“桂嬷嬷,这是说的哪里话,想来那丫头昨天贪玩了些,尽早就没起,连早饭都没用,不知桂嬷嬷大驾光临,是侯府怠慢了。” “哼,侯夫人这话说得,难不成是怪老奴,是怪皇后娘娘送来的东西时间太巧了吗? 老奴可是听说,乐安郡主从前在萧将军府当媳妇的时候,每天任劳任怨,怎么,回家就懒散了? 还是说,乐安郡主在将军府的时候,性子便这般如此的随意洒脱?” 说是随意洒脱,但是明眼人都能听出来,桂嬷嬷是在指顾茹清没有规矩。 安氏听见这话,脸色也瞬间一变此时,她也明白了,桂嬷嬷此番是来者不善。 她面色恢复如常:“桂嬷嬷,您在皇后娘娘当差没有十年也有九年了吧?” 桂嬷嬷一顿,不知道安氏为什么突然间问起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老奴跟在皇后娘娘身边正好九年零三个月。” 安氏点了点头:“从前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本夫人与已故的太子妃关系要好,已故太子妃对小女甚至喜欢,还说那丫头生来活泼机灵,长大一定是个好姑娘。” 听见安氏这样说,桂嬷嬷的脸色也瞬间好不到哪里去,他目光冷冷的瞪着安氏。 然而安氏仿佛没看到一般,继续开口从容的说道:“本夫人记得太后娘娘也说过清儿这丫头,说她贤惠端庄,说实话,我这个做母亲的,听到这些啊,心里也不胜欢喜。” 第三百三十九章 桂嬷嬷是说太后的话有失吗? 第三百三十九章桂嬷嬷是说太后的话有失吗? “侯夫人,你和老农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先是提到已故的太子妃,后来又提太后,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提皇上了。 安氏却淡淡一笑:“也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已故的太子妃和太后娘娘都说清儿丫头是个好的,如今桂嬷嬷却说他不懂规矩,本夫人倒想进宫去问问皇上,是皇后娘娘说的是,还是太后娘娘与已故太子妃说的对呢?” 安氏说道最后的时候,变身易经变得极致的冰冷起来。 别人如何说她都可以,但是却不能说她女儿半句。 “你......” 桂嬷嬷被安氏的话气的脸都变成了猪肝色,但碍于安氏的地位,也不好发作。 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侯夫人勿怪,刚才是老奴说错了话。” 安氏淡淡挑了挑眉:“在平阳侯府,说错话的奴才,是要受到惩罚的,但桂嬷嬷毕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本夫人也不好说什么。” 桂嬷嬷自然听出了安氏的意思,她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便跪在了安氏的面:“侯夫人教训的是,老奴回去之后,便去领罚。” 安氏这下子才笑了:“桂嬷嬷快快请起,您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真的好跪我啊,传到皇后娘娘的耳朵里,还以为是平阳侯府对皇后娘娘不敬呢,这就是传到了皇上的耳中,那平阳侯府才是罪过呢。” 桂嬷嬷死死的咬了咬牙,微微垂下眸去:“侯夫人,刚才是老奴说错了话,与皇后娘娘没有半点关系,老奴愿意受罚,至于陛下那边......” 安氏这才扬了扬头:“桂嬷嬷放心,只要桂嬷嬷不多嘴,本夫人自然也不会到皇上面前乱说,如此,便也罢了,只不过,方才的话,桂嬷嬷今后还请慎言。”说着,她的目光又变得严肃,以冰冷了起来:“我平阳侯府的女儿,在太后在陛下面前,都没有半点错处,我的夫君和儿子们也马上为了东陵出征讨伐西陵,若是平阳侯府临自己的女儿名声都护不住,岂不是叫人听了心寒,笑话吗!” 桂嬷嬷的脸上顿时被惊的额头上尽是汗水。 原本她想着,顾茹清迟迟不到,便想要说几句话挖苦一下。 却想不到,直接便碰到了硬板上啊。 桂嬷嬷都忘记了,以平阳侯府如今在京城的地位,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奴才可以说三道四的。 恐怕就连他的主子皇后娘娘都要礼让平阳侯府的人三分。 “侯夫人教训的是,老奴知错了。” 安氏听见这话,脸色这才好转了起来:“桂嬷嬷,这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跪呢,快起来。” “房间里好热闹,母亲在和桂嬷嬷说什么?” 这时,顾茹清也脚步从容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其实她已经在外面待了好一会儿了,桂嬷嬷在说她不守规矩的时候,她就已经到了。 其实顾茹清心里是不在意的,别人想要说自己什么,也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了。 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不可能堵住所有对她不满她的嘴。 第三百四十章 不想去咱们就不去 第三百四十章不想去咱们就不去 可是,当她听到,自己母亲为了自己,替她伸张正义时,顾茹清的心还是充满了感动。 这就是她的母亲,平常看上去温婉贤淑,但是实际上,她却是最护着她的人。 这大概就是为母则刚吧。 哪怕眼前之人书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只要她敢说自己女儿半点坏话,她都不会放过。 安氏在看到自己的女儿走进门来时,原本冰冷的神色顿时变得温柔了起来,她站起身走到顾茹清的身边:“好孩子,你醒了,昨天晚上是不是没休息好啊?” 顾茹清脸上充满了一抹愧疚之色:“叫母亲担心了,昨晚看医书,一不留神便看的有些晚了......” 顾茹清不能说自己去了君北冥那里,在冥王府呆了一晚上。 不然的话,估计她母亲得担心死。 说罢,她又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桂嬷嬷,朝着他淡淡地福了福礼:“桂嬷嬷还请见谅,是本郡主无礼了。” 早已经被安氏敲打一番之后的桂嬷嬷,在顾茹清的面前,哪里还敢拿乔,心里即便是在愤怒脸上,却还是只能陪着笑脸:“唉哟,郡主说的哪里话,倒是老奴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郡主休息了。” “桂嬷嬷可千万不要这样说,你也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啊,这话若是传出去的话,还以为本郡主对皇后娘娘不敬呢。” “唉哟,可不敢这样说,可不敢这样说啊!” 顾茹清也淡淡一笑:“嬷嬷见谅,刚才是本郡主说笑了,不知嬷嬷,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桂嬷嬷听见这话才猛然间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看老奴这记性,光顾着与郡主和侯夫人说话,险些忘了要紧事啊。” 说罢,就见桂嬷嬷看向不远处的宫女,宫女也赶忙走上前去将一个看上去十分精致的木盒宫颈的递给了桂嬷嬷。 桂嬷嬷接过木盒子,有一脸笑意的看向顾茹清:“这是皇后娘娘赐给郡主的,就当是恭喜郡主荣封郡主之位,里面是一对金玉满堂红宝石镯,还望郡主能够喜欢。” 顾茹清也忙接过盒子,随即朝着皇宫的方向恭敬的行了一礼:“多谢皇后娘娘。” 因为现如今她是郡主,而且还是有封地的郡主,再加上,皇上。早就下过旨意,她见嫁可以免跪。 所以她也自然免了向皇后行跪拜之礼了。 “皇后娘娘说了,郡主许久不进宫,如今郡主与冥王殿下好事将近,冥王殿下虽然并非娘娘所出,但毕竟是皇子,所以明日请郡主进宫一叙。” 顾茹清一顿,突然间反应过来,皇后送东西是假,想要召她进宫却是真吧。 顾茹清虽然不知道,皇后见她究竟是因为什么,但人家毕竟是皇后娘娘,一国之后,她也不能拒绝。 “皇后娘娘赏赐本郡主,本郡主进宫谢恩自然是应该的,明日,本郡主会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哎,好啊,郡主的意思,老奴回宫之后,自然会被郡主传达到的。” “那就有劳嬷嬷了。” 桂嬷嬷走出平阳侯府之后,脸色才顿时变得阴沉无比。 第三百四十一章 必定加倍奉还! 第三百四十一章必定加倍奉还! 她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看平阳侯府的匾额,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之色。 今天她在平阳侯府所受的这些委屈,来日,她必定要加倍还回去。 想着明天顾茹清就要进宫面见皇后,到时候,在皇后娘娘的面前,她有的是机会刁难顾茹清! 见桂嬷嬷离开,安氏的脸色也算不上有多好,他愤怒的坐在了椅子上:“哼,如今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还真是好大的架子,在平阳侯府都敢说三道四,改天我定进宫,与太后娘娘好好说说。” 顾茹清很是无奈的笑了笑:“母亲,他们也就是一时逞口舌之快,说我些什么也不要紧,反正也伤不了我,你无需生这么大的气,当心伤了身体。” “这话就不对了,女儿家的名声是最要紧事,如今那桂嬷嬷说你,连我的面儿都不避讳了,在背地里指不定要如何说呢,今天我若是不好好敲打敲打她,她们还真以为平阳侯府好欺负!” “母亲这又是何必呢,桂嬷嬷若是回去和皇后提起,皇后自然以为母亲对她不敬啊。” 安氏沉这脸:“我对她不敬又如何,世人都知道,她这个皇后之位究竟是怎么得来的,若不是当初......” “母亲。” 安氏看了顾茹清一眼:“罢了,不提也罢,明天你真的要进宫吗?若是不愿意去,便不去也罢,回头我到太后娘娘的面前替你请罪就好,左右皇后也说不出什么。” 顾茹清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母亲,我明天确实应该进宫一趟,不然皇后定然会抓住这一点不放的,没必要的。” 正好,顾茹清也想要弄清楚,皇后要见她,究竟是因为什么? 安氏见自己女儿执意要进宫,无奈也只好点头:“好吧,那就由着你,不过进宫之后要万事小心,皇后若是为难你,记得一定要去找太后娘娘护你啊。” 顾茹清无奈的笑了笑:“母亲,我已经长大了,您不必担心清儿的。” 安氏嗔怪的瞪了一眼:“你就算是长再大,也是我的女儿啊,在我的心目当中,你永远都是小孩子,永远也长不大。” 听见这话,顾茹清心中一暖,她撒娇一般的靠在了自己母亲的肩膀上:“母亲对清儿最好了。” 安氏也一脸宠溺的拍着顾茹清的后背,笑着安抚,无意间看到顾茹清的衣领,神色微微一顿:“清儿,现在还并未到秋天,你怎么穿的这么厚,衣领这样高,放心热出疹子来啊。” 顾茹清身体一僵,眼睛顿时睁开,随机尴尬的咳嗽两声:“咳咳,今早起来觉得外面有些冷,所以便多穿了些......” 听见这话,安氏眼底顿时闪过一抹担忧之色:“怎么回事,可是昨晚踢了被子,染上了风寒,不行,母亲这就去给你找大夫看看。” 说罢,安氏便准备忙活起来,毕竟自己女儿身体安危可是最要紧的事儿。 “母亲,我没事儿的,就是有些着凉了,您不必担心。”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为何冥王府没有婢女? 第三百四十二章为何冥王府没有婢女? “对了母亲,我等下还要出门一趟,有要紧事儿要做。” 安氏蹙眉:“再要紧的事儿,也等吃了午饭再去啊!你啊,自打回来之后便一直忙忙忙,竟然比你父亲和兄长们还要忙,真是不知道你一天天的究竟在干什么?” “嘻嘻,母亲教训的是,不过今天是很重要的事,午膳就来不及用了,您不必等我。” “好好好,快去吧,你父亲这几天就要走了,我去给他收拾收拾行囊。” 冥王府。 “殿下。” 暗祁颔首。 “和您料想的一样,您发病的消息发出去,咱们王府外面,果然多了几股势力,需不需要我们......” 暗祁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但是眼中的杀意却已经溢满了。 “不急。” 君北冥手指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动着,嘴角似笑微笑宛若深潭般的黑眸,闪过一眯冰寒。 “可是皇宫里似乎有些不大太平......” 暗祁犹豫着开口说道。 君北冥的指尖微微一顿,抬眸看向暗祁:“怎么回事?” “会殿下,刚才在平阳侯府的暗探来报,就在半个时辰前,皇后身边的桂嬷嬷曾去了一趟平阳侯府。” 暗祁顿了一下继而开口:“属下也去打听了一下,是皇后娘娘赏赐了郡主一对镯子,并且明日召郡主进宫一趟......” 召郡主进宫? 君北冥狭长的眸子微微一沉,俊美的脸庞上带着一抹讽刺之意。 “最近皇后知道消息倒是挺灵通啊,去处理一下,另外,二皇兄最近倒是闲得很,再给他找些事情做。” “是。” 君北冥的命令前脚刚下达下去,后脚,皇宫里有关于皇后的所有暗探都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就连贴身在皇上身边服侍的宫女也离奇的自尽了。 皇后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气的险些要吐血。 她一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眼神变得狠厉起来:“冥王,小手果然够狠!” 然而这一切,顾茹清却半点不知道,她从平阳侯府出来,坐上马车,一路便径直赶到了冥王府。 冥王府的管家早就知道了顾茹清的身份,再加上昨天暗祁特意嘱咐过他们。 今后,只要是看到郡主来了,不用通传,直接请进去就行。 于是乎,这一次来到冥王府,顾茹清进去那是出奇的顺利。 这一次,顾茹清才震惊的发现,冥王府内,似乎一个婢女都没有,心中不免觉得有些疑惑。 “管家老伯,为何冥王府没有婢女?” 顾茹清看向面前的管家,忍不住开口问道。 管家微微一笑,脸上充满了和蔼之色,耐心的解释道:“郡主有所不知,冥王殿下自小便不喜欢一人接触,女子更甚,就连我们这些一直在冥王府服侍的下人们,也从来都没见过,冥王殿下与其他女子距离不超过一米的,故而,冥王府便没有婢女,只有下人。” 顾茹清一脸震惊:“一个婢女都没有?那殿下的日常起居生活谁来服侍啊?” “郡主说笑了,这些一直都是殿下自己亲自来做的。” 这下子,顾茹清的心里是真的惊讶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 郡主是个有福气的人 第三百四十三章郡主是个有福气的人 君北冥还真是好大的毅力啊,她自己都尚且做不到,身边没有人服侍,但是君北冥却可以做到。 管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脚步一停,转头看向郡主:“郡主是一个好福气的人,老奴能看得出来,今后殿下和郡主在一起,一定会很开心。” 顾茹清听见这话,脸颊顿时变得一红,她淡淡的抿了抿唇,微微垂下眸子,却并未说些什么。 很快,管家便带着顾茹清到了君北冥的房间。 此时,君北冥正刚才床上休息,并未醒来。 顾茹清一顿,转头看一下管家:“殿下一直都没有醒来过吗?” 管家也看了一眼,随即恭敬的回应道:“回郡主的话,殿下方才醒过来一次,叫了暗祁大人进门说了些事情,这会儿又睡下了。” 管家又想了一下,随即补充的说道,眼底看着顾茹清,充满了敬佩之意:“群主说来也奇怪了,殿下自打从小到现在,从来都没有睡过一个踏实安稳的觉,可是昨天晚上,却睡得很安逸,这孩子老奴第一次见到殿下睡了这么长时间了。” 顾茹清淡淡的点了点头,看向了床上熟睡着的君北冥。 管家也很有眼力价,见顾茹清不说话,这才悄声的退出了房间,并且还十分贴心的将门关上了。 顾茹清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熟睡当中的君北冥。 明明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上辈子因为她一直都没有想起来君北冥,所以两人也没有什么联系。 可是,人生就是这么奇怪,即便他们两辈子都没有什么关联,但是当脑海中最深处的记忆觉醒之际,两人又会十分奇妙的相遇。 顾茹清似乎好像从来都没有好好的看过君北冥。 平常只觉得他容貌俊朗,不过现在,顾茹清却觉得,他的五官仿佛是造物主精心创造出来的,醒着的时候自身带着金贵书里的感觉,然而睡着之后看上去却柔和许多。 顾茹清轻轻的叹了口气。 君北冥,前世是我没有记起你来,别辜负了你对我的感情。 这辈子,我一定会弥补。 顾茹清缓缓的抬起手来,轻轻的握起了君北冥冰凉的手,此时,君北冥身上穿着白净的里衣,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身边,看上去,带着一丝支离破碎的美感。 君北冥的指尖微微的动了动,把顾茹清吓了一大跳,她有些紧张的看向君北冥好在他并没有醒过来的趋势。 顾茹清担心自己会吵醒好不容易才睡过去的君北冥,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将手也缓缓地收了回来。 她准备就这样,静静的等着君北冥清醒过来。 然而,或许是因为白天被桂嬷嬷叫醒了好梦,再加上昨天晚上熬了一夜给君北冥医治,此时的她无比疲惫,靠在墙上没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而原本睡着了的君北冥,却在此时突然间睁开了双眼,眼底也变得一片清明。 君北冥静静地看向顾茹清,眼底闪过一丝欢喜。 昨天晚上,小姑娘说过,今天他会过来看自己。 第三百四十四章 睡在了别的男人床榻上 第三百四十四章睡在了别的男人床榻上 原本君北冥以为,小姑娘是在哄骗自己,却没想到她今天真的过来了。 其实,顾茹清在刚进门的时候,君北冥就已经醒了。 不过他不敢睁开眼睛,也不敢让小姑娘知道他醒了。 他害怕,顾茹清看到自己醒过来,很快就会离开。 君北冥想要和他的小姑娘多待上一会儿。 他无声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静静的看着顾茹清熟睡的容颜。 视线突然间看到顾茹清被高领长裙遮掩住的脖颈,原本充满柔光的眸子,顿时变得晦暗了许多。 他心中充满了愧疚之色,眼底更书无比悔恨,自己怎么就伤害到了小姑娘呢! ...... 顾茹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 顾茹清清晨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随即缓缓的睁开双眼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躺在了床上。 顾茹清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君北冥什么时候将他抱上来的,他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还有,君北冥现在属于一个病人,他不在床上好好休息,这是跑哪里去了? 顾茹清穿好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此时,暗祁正守在门外,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赶忙转头看过去眼底充满了笑意:“郡主您醒了?” 顾茹清恋爱上略带着些许不自然,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嗯,殿下人呢,他去了哪里?” “殿下现在在书房,属下这就带你过去。” 顾茹清顿了一下,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暗祁很快便带着顾茹清,来到了书房门口。 “郡主殿下,请进去吧。”暗祁十分恭敬的做出请的手势。 顾茹清一愣,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殿下在书房里想必有要事要忙,你不进去通传一声吗?” 听见这话,暗祁却淡淡的笑了笑:“郡主有所不知,主子从前早就吩咐过了,只要是郡主来到冥王府,任何地方郡主都可以去,而且无需通传。” 顾茹清心中一悸,君北冥竟然这么信任自己吗? 她淡淡的点了点头,缓缓走到书房门口,随即推开书房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书房前的俊美男子。 君北冥自然也感受到了门口的动静,下意识的便抬起头来,在看到顾茹清的时候,原本冰凉的面孔也瞬间变得柔和了许多。 “清儿醒了,可睡的还好吗?” 其实,在看到君北冥的那一时刻,顾茹清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她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歉意:“对不住啊,原本是想要来看你的,却不想,不知怎么的竟然睡着了......” 实在是有点太窘迫了。 毕竟,算上重生,他活了两辈子,而这还是第一次在别的男人家中睡着了,而且还睡在了人家男人的床榻上。 压在心头的那一股紧迫感,叫顾茹清有些无地自容,她缓缓移目看过去:“殿下的身子还没有痊愈,前段时间受的伤也没彻底恢复,怎么可以下床来走动?” 君北冥眼底微微闪动了一番。 第三百四十五章 你不要去 第三百四十五章你不要去 他并没有马上回答顾茹清的话,而是收回视线,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开口:“昨晚,多谢清儿了。” 顾茹清:“......” 现在才感谢她,是不是有些......咳咳,晚了? 君北冥移目看向顾茹清,正好能够看到她脸上此时带着的一抹疑惑之色。 似乎是已经回过了神来,顾茹清的眼底也突然见一亮。 瞳孔顿时好似有光迸发出来一般流光溢彩,嘴角也微微勾起,露出两个小酒窝。眉眼也完成了一抹月牙。 这一抹笑容,看得君北冥那叫一个心旷神怡。 “殿下不毕客气,我听管家说起殿下时常会感觉到头疼,而且经常失眠,正好我从前调制出了一些安神的熏香正好可以缓解头疼的毛病,回头叫人给殿下送一些” 君北冥微微勾了勾唇:“那就有劳清儿了。” 顾茹清摇了摇头:“好说。” 顾茹清朝着眼前的男子看过去,见他一身白色锦袍,不沾半点尘埃,雪肤乌发,面上没有丝毫的瑕疵。 君北冥挑了挑眉:“过来坐。” 回过神来的顾茹清,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殿下竟然醒了,那我也先走了,回头,咳咳,我改天再来看你。” 说着,还不等君北冥出声说什么,顾茹清便转身牵着裙摆,准备出门。 “清儿不是说要给我医治的吗?具体通我说说?” 顾茹清一顿,转头看过来:“好......” 于是,她便坐到了君北冥对面的椅子上。 “先等一下,本王先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就好。” 顾茹清赶忙点头:“好,殿下先忙。” 君北冥也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便低头继续看着手上的信件。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顾茹清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君北冥,慢条斯理的翻阅着信件的手指就如同玉雕,整个人安静如画,如同时呢画中走出来的折线一般 似乎是有所察觉,君北冥也下意识抬头,正好迎上了顾茹清的那一抹视线。 两人都实现,不偏不倚,刚好在半空中对上。 顾茹清的心脏紧张的仿佛漏掉了半拍儿,几乎是下意识的瞬间,别开了视线。 君北冥也笑了笑,他将手中的信封放到抽屉里,随即抬头看向顾茹清:“叫清儿久等了,实在抱歉。” 顾茹清赶忙开口:“没事,也没多久。” 空气又再一次变的宁静起来。 最终,还是君北冥最先开口说话:“听说皇后今日召你进宫?” 顾茹清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 心里却觉得有些一样的感觉。 君北冥这消息可真是灵通啊。 不过顾茹清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毕竟眼前这位,可是未来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如今皇宫里的一举一动可都逃不过君北冥的那一双眼睛呢。 君北冥开口,目光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你不要去。” 顾茹清下意识开口问道:“为什么?”觉得自己有些唐突,随即微微垂向眸子苦笑一声:“皇后娘娘亲自召见,而且今天还赏赐了东西,我若是不去,皇后必定不会高兴的。” 第三百四十六章 不会叫你有事 第三百四十六章不会叫你有事 “无妨,我会进宫与父皇说明此事。” 顾茹清摇了摇头:“殿下,你现在有伤在身,还是在家里好好休养,不要操心这些,皇后娘娘竟然召我进宫,想必也瞒不过陛下,她也不可能会明面上对我如何的。” 顾茹清知道君北冥心里在担忧什么。 君北冥和皇后其实很不对付,因为皇后也诞下了皇子,便是四皇子洛王殿下。 从前,君北冥的母妃还在世时,现在的皇后其实不过是太子其中的一个侧妃。 东宫太子后院,有一位太子正妃,两位侧妃,如今的皇后,便是那侧妃的其中之一。 而她诞下的四皇子洛王与君北冥自然都是嫡皇子出身,也是今后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两位皇子。 所以,在君北冥很小的时候,现在的皇后就对他多有忌惮。 不仅如此,皇后明里暗里还对君北冥,使了不少的阴谋和绊子。 可以这样说,君北冥和皇后与洛王只见,就是水火不相交的关系。 更何况现如今,东陵并未立下太子,皇后的心中,也自然无比着急。 君北冥面容一紧,继而开口:“皇后想必是已经听说了,昨天你给我医治的事情,结果第二天便召你入宫,绝非是什么好事。” 顾茹清叹了口气,随即苦笑一声:“没想到,皇后娘娘的消息也这样灵通啊。” 她昨天晚上是突发奇想,临时决定要来道君北冥的府中的。 这件事情就连她的父亲母亲和兄长们都不知道,没想到竟然还瞒不过皇宫里的。 君北冥:“没办法,本王病发便不算是什么稀罕事,昨天父皇派人来问过,皇后知道,也实属正常。” 不过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君北冥的眼底还是迸发出一抹森森的寒光来。 “如今清儿与本王的关系,皇后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你,你要万事小心。” 顾茹清点了点头:“我明白的,殿下放心,我有能力自保。” 而且,她也必须要有这个能力才行。 若不是如此,她又要如何护得了父母和兄长们的周全。 她心中所立下的誓言,岂不是要成为了空谈。 君北冥看了一眼顾茹清,凝了凝神,皇后这个时候见顾茹清,指定是没安好心。 “明天本王也会进宫,放心吧,你不会有事。” 顾茹清此时也缓缓抬头,正看到君北冥那一抹坚定的眼神。 虽然她很少见过皇后,但是既然此事是不可避免的,他也不会去逃避,既来之则安之吧。 回家的路上,顾茹清心里一直想着明天要进宫见皇后的事情。 皇后明天见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昨天晚上为君北冥医治的事情? 顾茹清此时心里还有很大的不解,皇后与君北冥这么多年的针锋相对,按理说,密切监察冥王府的动向也算是说得过去,皇后想要害她,倒也能够说得通。 可是,皇后却在这个时候召见自己,若是她在入宫见皇后的时候遇害了,或者说,在回家的路上出现什么闪失,皇后都难辞其咎的。 第三百四十七章 入宫见皇后 第三百四十七章入宫见皇后 皇后应该也不会愚蠢到,明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对她动手的时候,谋害与她的吧? 很多的疑惑在顾茹清冷静下来之后,在她的脑海里瞬间迸发出来,他觉得这件事情一定不是他现在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她微微的叹了口气,真是不知道明天皇后那里会有什么样的阴谋在等着自己啊。 第二天天还没亮,顾茹清便早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小姐,奴婢给你梳妆吧。” 顾茹清点了点头:“好。” 顾茹清静静的坐在了梳妆台前任由着欢儿给她打扮着。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顾茹清也闻声看了过去。 “进来。” 就见夏竹从门外推门而入,站在了她的面前。 眼底闪过了一抹坚定之色:“小姐,今天奴婢陪您一起进宫吧。” 顾茹清笑了笑:“怎么是这么放心不下你们家小姐,觉得你们家小姐是无能之辈吗?” 夏竹蹙眉:“奴婢不敢,”继而便深深的将头低了下去。 顾茹清从容的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今天你继续去盯着将军府,这段时间,沈新月那边肯定还会有什么动作,我们不能忽视了。” “可是......如今秋菊也不在小姐的身边,奴婢若是还不在,谁来保护小姐的安全啊......” 秋菊被顾茹清派去了调查沈新月在乡下的那个死去夫君的事情,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今,顾茹清身边就只有她一个会武功的婢女,若是就连她都不在,这怎么能够让人放心的下了。 顾茹清:“你是太过紧张了,皇后娘娘今天主动找我进宫,就算不会对我明着使什么手段,更何况皇宫里还有皇上与太后娘娘,都可以护的我周全,你不必太担心我的。” 夏竹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看着顾茹清满眼的坚定,最终想说的话还是没能说出来。 只能无奈的转身,去了萧景之的府上,暗中看着沈新月的动向去了。 平阳侯府里皇宫的距离不进,至少需要一个时辰才能到。 顾茹清坐在马车上,缓缓闭目养神,正好想着到皇宫里,应该如何应对皇后? 这一次进宫可不比前几次,若是去见皇上与太后,顾茹清也不至于会这样紧张。 可是见皇后不同,皇后是那种笑面虎的性格,而且到处都充满了勾心斗角,顾茹清更加应该小心行事。 “小姐,皇宫到了。” 顾茹清想事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很快车夫便在马车外恭敬的开口说道。 顾茹清。此时也深吸了一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下定决心的顾茹清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小姐,老奴就在皇宫门口等您。” 顾茹清点了点头:“辛苦王伯了。” 因为顾茹清的身份如今是郡主,皇宫禁军是没有人敢拦在他面前的。 很快,顾茹清便看到了站在皇宫门口,不断朝着外面张望着的桂嬷嬷。 桂嬷嬷自然也第一时间看到了顾茹清,随即赶忙笑着便迎了上去。 第三百四十八章 见到皇后 第三百四十八章见到皇后 “哎呦郡主殿下,老奴可算是等到您了。” 顾茹清也淡淡一笑,看着眼前的桂嬷嬷,眼里带着一抹疏离与淡漠,但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桂嬷嬷好。” “哎哟,老奴怎么能受得起郡主的礼啊,郡主快随老奴进去吧,皇后娘娘可是在皇宫里一直等着郡主过来呢。” “好,那就有劳嬷嬷带路了。” 一路上,桂嬷嬷一直在前面带着路,或许是因为昨天在平阳侯府被安氏教训了一顿,此时,桂嬷嬷可不敢对顾茹清有半点的怠慢。 她也不敢多说什么,顾茹清自然也乐得清闲,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着皇宫里的风景。 不得不说,皇宫里的风景的确是别样的好,但是就是四方的天儿,看上去有些像一个奢华的大牢笼,里面虽然什么都有,但看上去又像是什么都没有。 这里的人很难再出去,外面的人却争破脑袋想要进来。 人啊就是如此,永远都是得不到的,感觉最好。 很快便到了皇后的寝宫,坤宁宫内。 “郡主,皇后娘娘正在正殿等着您呢,群主直接进去就行了。” 桂嬷嬷停下了脚步,回头笑着看向眼前的顾茹清开口说道。 顾茹清看了看里面,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这坤宁宫的门口呢,的确是不小,而且守卫更是没得说,只看一眼就能叫人觉得毛骨悚然。 顾茹清微微撩起裙摆,随即便从容地迈进了坤宁宫的大门,一步一步走得十分坚定。 走进门来后,果然看着正殿之内坐着一个女人。 只见皇后,身穿一袭玫红色紧身袍袍上衣。下赵翠兰色烟纱散。长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的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凤簪,显得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看上去无比尊贵。 皇后如今不过已过四十,但是他那皮肤却保养的非常好,肤若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那纯洁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瑕。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斑点都不像一四十左右夫人应该有的容颜。 顾茹清早上前去便微微福了福身“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顾茹清是不用行跪拜之礼的,这一点皇后自然知道,所以也不会刻意为难他,忙起身笑着走向顾茹清,亲自将顾茹清扶了起来。 “好孩子,快起来,叫本宫好好看看。” 顾茹清心中一顿,皇后娘娘对她,这样亲近的吗? 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私下见面的吧皇后娘娘这个样子倒像是她们只见的交情很深呢。 “多谢皇后娘娘。” 顾茹清脸上略带着鲜血受宠若惊,微微挑了挑眉,随即下意识退后一步缓缓的站起身来。 皇后见状也不生气,淡淡一笑,转身又坐在了正位上。 “郡主快过来坐吧。” 她指了指身边的椅子,便叫顾茹清过来坐下。 “唉,本宫在这皇宫里啊,实在是觉得好不无聊,不过听说前些日子,陛下封了一位郡主,心里甚是好奇,于是便想着请你过来说说话,郡主伸手陛下与太后娘娘喜欢,在本宫这里也无需拘束的。” 第三百四十九章 皇后热情 第三百四十九章皇后热情 皇后娘娘笑意盈盈的看着眼前的顾茹清,那模样好不热情,更加叫顾茹清心里觉得很是奇怪。 “多谢皇后娘娘。”顾茹清嘴角也含着笑意,略带着恭敬开口。 “嗯,好孩子,这些年你也受苦了,不过好在陛下赐婚你与冥王殿下,你们两个都是苦命的孩子,冥王殿下更是自小丧母,本宫对冥王,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是视若己出,今天见到你吧本宫看了就欢喜的很。” “皇后娘娘谬赞了,臣女今日见皇后娘娘,也觉得甚是投缘。” 听见这话,皇后脸上一脸不敢相信,惊喜的开口说道。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吗?” 皇后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顾茹清,似乎是见顾茹清这样说,心里十分高兴 顾茹清也缓缓勾了勾唇低下眉眼:“皇后娘娘的面前臣女不敢说谎。” 到目前为止,顾茹清还是没有看透眼前的皇后究竟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看着她的样子,顾茹清也不敢有半点的掉以轻心。 “那简直是太好了,都说太后娘娘很是喜欢郡主今日一见,郡主果然是外秀慧中,难怪太后娘娘欢喜你,日后你可要常进宫到本宫这儿来坐坐啊。” “是,臣女遵命。” 顾茹清客气的开口说道。 皇后定定的看了顾茹清好一会儿,顾茹清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坐在那里,拿起茶杯,放在嘴角轻轻的抿了一口那模样看上去坦坦荡荡。 突然间,皇后笑了。 “本宫前些日子,听到了一些有关于郡主不利的谣言,听的本宫那叫一个气愤,恨不得将那些造谣一之人通通抓起来,还郡主一个清白呢。” 顾茹清一顿,她想了一下,随即缓缓的开口:“皇后娘娘说笑了,外面的那些传闻也并非是假啊。” “哎,怎么能这样说呢,若是真如谣言所说的那般,那陛下下旨准你休夫,岂不是陛下也有错了,郡主也不必在意那些,既然本宫已经知道了,那定不会叫那些造谣之人好过,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那就谢过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倾国倾城,当真是京城中的楷模。” “哈哈哈哈,郡主说笑了,本宫已经老了,再怎么漂亮也只能如此,人老珠黄,幸得不下垂怜,没有嫌弃本宫,比不上郡主,如今才十八,九岁的年纪,正值花一样的年纪呢。” 皇后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来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眼里也迸发出一抹复杂的情愫来。 过了好半天才见皇后缓过神来笑着看向顾茹清。 “唉呦,瞧本宫这记性,郡主清早便进宫了,想必这会儿还没有用膳吧,来人把本宫的莲花藕粉糖端过来先叫郡主垫垫肚子。” 只见皇后朝着门外命令着说的。 顾茹清面容微顿,眼神不着痕迹的朝着皇后的方向看了一眼。 皇后这无缘无故的,怎么突然间要端吃得给她了呢? 顾茹清连忙起身朝着皇后行礼随即开口:“皇后娘娘,臣女怎敢吃娘娘的吃食呢,真是抬举臣女了。” 第三百五十章 这汤有问题 第三百五十章这汤有问题 “哎呀,郡主何至于与何本宫这般客气啊,再说那汤也并不是什么名贵的,本宫每日都喝倒也觉得甜腻的很,却也符合你们年轻人的口味,本宫清早便,召郡主进宫,害得郡主现在还空着肚子,实在叫本宫愧疚的很,本宫赐给你的,你便喝吧。” 顾茹清见皇后这样说,也知道自己今天是推脱不了的,虽然不知道皇后。这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但也不能名言拒绝,只能见机行事。 “如此,那臣女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皇后娘娘。” 顾茹清微微福了身,随即便又坐了回去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便看见桂嬷嬷了一碗汤,放在了顾茹清的桌前。 只见桂嬷嬷毕恭毕敬的将汤递给了顾茹清,脸上还带着一抹奉承的笑意:“郡主殿下,这是皇后娘娘每日都要喝的汤,对女子的身体最是大补,皇后娘娘对郡主这般器重,真是郡主之福气啊!” 桂嬷嬷笑着开口,随即将碗呈上,继而开口:“郡主快尝尝,着汤要趁热喝才好呢,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与此同时,皇后的眼神也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顾茹清。 顾茹清心里觉得很是蹊跷,一墨对上了皇后投过来的眼神。 也不知道为何,皇后见顾茹清看过来,竟有些慌乱的收回了实现,顿时叫她发现了蹊跷之处。 皇后方才那个样子,看上去明显是有些心虚了,而且看上去,似乎是很紧张,自己会不会喝下这碗汤来。 顾茹清也朝着那碗汤的方向看了过去,表面上看上去倒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于是便笑着接过了碗:“多谢嬷嬷。” 顾茹清看了一会,却没急着要和。 这下子,皇后又突然间开口:“郡主这是怎么了,是不合胃口吗,怎么不喝啊?” 顾茹清也赶忙抬头看过去笑着道:“没有,臣女方才觉得,皇后娘娘对臣女实在是太好了,一时之间心存感激竟出了神,还请皇后娘娘能够恕罪。” 听见这话,皇后似乎是松了口气:“咳,你这个孩子对本宫怎么如此客气,今后你嫁给冥儿,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在本宫的面前不必多礼的,快喝吧。” 皇后心中很是不耐烦,但是表面上对顾茹清,却也不能表现出来分毫,生怕顾茹清会看出来什么一般。 顾茹清也点了点头,将碗放在了嘴边,轻轻一闻,眉头瞬间便紧蹙起来。 不对劲,这汤梨真的很不对劲。 顾茹清低头看向那汤这里面虽然没有使人致命的毒药,但是,却也含有一味极伤女子身子的红花,食用后轻则会使女子身子亏虚重则会导致女子今后无法生孕。 她面容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低头沉思着。 顾茹清现在心里还是不解,皇后给她的饮食当中,为何会出现红花? 是皇后故意为之,还是说有人想要谋害于皇后,今天正巧自己成了皇后的替罪羔羊了? 究竟是因为什么,顾茹清暂时还不得而知。 第三百五十一章 碗打翻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碗打翻了 顾茹清心里怀揣着疑惑,并没有急着喝,而是突然间抬眼,一目看向不远处的皇后。 只见皇后一直紧紧的盯着自己,顾茹清更是意识到了,此时的皇后眼底略带着一抹紧张,还有一抹未来得及掩饰下去的仇恨的意味来。 顾茹清瞬间了然了,看来这汤中的毒是皇后受益的了。 方才皇后和她那么亲切,很显然是想要让她放松戒备,叫顾茹清即便是中了红花的药性,也叫人怀疑不到自己来。 这一招,不得不说真是够妙的。 而顾茹清如果喝下了这碗汤,自然也不会第一时间就被发现,而是等她嫁入了冥王府之后,才能发现,可那个时候,再察觉的话,恐怕皇后就已经摘干净了。 毕竟谁也不会料想到,两年前顾茹清在皇后这里喝的汤里面,会有什么问题? 顾茹清心中冷笑一声,皇后想的倒是真周到啊。 怪不得君北冥不让他过来呢,没想到眼前的这黄蔻还真是笑里藏刀。 “怎么了郡主,这是不喜欢吗?” 见顾茹清迟迟没有喝下皇后不由得触了触霉头随即便不耐烦的催促道:“这汤对女子的身体很好,郡主不喝是担心本宫会害你不成?” “哦,臣女不敢这样想,不过臣女看皇后娘娘皇宫里这盛汤的碗都如此精致,不由得便多看了两眼,还请皇后娘娘勿怪。” 顾茹清自然不可能轻易暴露出自己已经察觉的破绽来,她笑着看向皇后一眼。 听她这么说皇后这才是微微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顾茹清是发现什么了呢。 “既如此,郡主看完了便尽快喝吧。” 顾茹清也点了点头,她将碗拿了起来,只是,刚准备喝下,却在这个时候,手突然间一抖,碗也从手上脱落,随即啪的一下掉落在地上。 顾茹清的脸色也顿时一变,羊庄被吓了一跳,一般惊呼一声:“啊......” 皇后也被声音吸引来了目光,她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随即不满的开口。 “怎么回事?” 顾茹清赶忙站起身来,微微垂下眸去:“皇后娘娘恕罪,臣女......因这碗太烫了臣女一不小心便将这碗打翻了辜负了皇后娘娘的好意,臣女罪该半死。” 皇后的眼底,瞬间迸发出一抹寒光乍现。 “你!你是故意的?” 皇后气急败坏,愤怒的开口说道。 顾茹清此时也没注意,她只不过是江婉打翻了皇后的头,就差点被气冒烟儿了。 顾茹清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懵懂的开口:“皇后娘娘此话何意,臣女怎么能是故意的呢?真的是因为碗太烫了,臣女一不小心才摔坏了吧,外面都传皇后娘娘心怀仁慈大度之心,应该不会与成女计较的吧?” 皇后此时心中十分愤怒,但计划还没有得逞,她也不能在顾茹清的面前露出马脚,只能强忍着愤怒僵硬的笑了笑。 “是本宫误会郡主了,既然这碗汤摔了,也无妨,本宫的小厨房里还有很多呢,桂嬷嬷,再去替郡主盛一碗过来。”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与本宫合作 第三百五十二章与本宫合作 “是,老奴这就去。” 很快,桂嬷嬷便又重新端了一碗汤,从门外走了进来。 顾茹清眉头紧紧凑起,看来今天这一关她是躲不过了。 顾茹清眼底闪过了一抹冰寒,不过很快便又消失不见。 她移目看向皇后淡淡的开口:“皇后娘娘,臣女还不饿,不如臣女先和娘娘说说话如何?” 皇后淡淡的挑了挑眉,略微有些慵懒的朝着后面靠了靠。 “如此说也好,本宫的确有很多的话要与郡主讲呢。” “皇后娘娘请说。” 皇后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继而开口:“本宫听说当初郡主在皇上的面儿发誓今生断情绝爱,永不再踏入红尘,只不过如今却与冥王殿下有了婚约,本宫心里实在是有些奇怪,郡主对冥王,可是真心实意想要嫁给他的?” 顾茹清一愣,扯了扯嘴角,杨庄伤感的开口:“皇后娘娘,真心实意如何,不情不愿又如何呢?这是陛下之赐的婚臣女别无选择啊。” “郡主当然有的选了,若是你不想嫁给冥王,本宫或许能够帮郡主一把。” 顾茹清听见这话,心中顿时冷笑一声,看样子,皇后这是想要改变战术了? 她不动声色,脸上也立马表现出一抹感兴趣的模样:“哦,皇后娘娘所言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同为女人本宫也不想你刚出龙潭又入虎穴,本宫也是心疼你,若是你不想嫁给冥王,本宫会替你向皇上那边说明,不过本宫从来都不做亏本的买卖,若是我这次帮了你,郡主又当如何报答本宫呢?” “皇后娘娘准备叫臣女如何报答?” 顾茹清定定的看着皇后,随即缓缓开口说道。 而此时皇后却突然间勾了勾唇:“本宫相信郡主应是个聪明人,刚才的那一碗汤,估计郡主也已经有所察觉了,但是本宫没有别的选择,你若是真的想要嫁给冥王,本宫就断然不会让他又后嗣。 大家都清楚,陛下最喜欢的还是冥王,这叫本宫心里很难安啊,本宫的儿子也是东陵的嫡子,只不过,巧了,冥王也是,但是冥王却并非是本宫所出,若是你能够同本宫合作,叫冥王今后永无忌,未之可能,本宫自然会答应,等大事所成之后,还你一个自由之身。” 晕死...... 顾茹清现在总算是明白了,皇后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儿,原来就是想要让她将君北冥给拉下水啊! 她费了这么大半天的劲儿,总算是套出了皇后的话,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气。 只要知道皇后的用意,那就无需再担心什么了。 “听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臣女还要嫁给冥王,等嫁进去之后,再与皇后合作,将冥王拉下水,叫冥王殿下今后永无继位之,可能皇后娘娘才能帮臣女成为自由之身?” 皇后高傲的昂起头来冷漠开口:“那是自然的,你若是不嫁给冥王,又如何才能够取得他的信任,本宫自然也没办法帮你啊。” 顾茹清眨眨眼,歪头看向皇后。 第三百五十三章 与你太子侧妃之位 第三百五十三章与你太子侧妃之位 “皇后娘娘,如此说来的话,臣女孩要嫁给冥王,但是既然臣女嫁了,那自然要已夫家为先啊。 臣女虽然不愿,但既然是陛下下旨赐婚,臣女也别无选择,只好认命。 臣女愚笨,这是做不成大事,恐会坏了皇后娘娘的好事儿,还请皇后娘娘另择高明吧。” 顾茹清淡淡的开口说道,开玩笑,想要让她拉君北冥下水,皇后还真是太过于天真了。 且不说顾茹清和君北冥从小就相识了,就凭借上辈子,君北冥为了他调查真相,还他母家清白,在他的残骸面前殉情,就凭这些,顾茹清这辈子都不会选择背刺君北冥。 皇后听见这话,眼睛微微眯起,流露出一抹阴毒之色:“郡主这话是在拒绝本宫吗?” 顾茹清没有急着说话,转头直直的坐在那里。 看样子,皇后是不打算在他面前继续装友善了,如此也好,方才顾茹清也一直端着,属实是怪累的话的。 皇后冷冷一笑:“世人都道郡主是个聪明的本宫今天见了,也不过如此嘛。” “皇后娘娘此话何意?” “哼,郡主如今可知道平阳侯府的处境?听说平阳侯府马上就要出征西陵了,战场远在千里之外,郡主难道就不担心平阳侯身体年迈,在这路上遇到什么意外吗?” 顾茹清目光瞬间变得一紧,她听出来了,皇后这是打算用他母家,用他父亲的性命作为要挟了。 而与此同时,皇后的表情也变得逐渐得意了起来。 她不急着开口,而是给足了顾茹清思考的时间。 她相信顾茹清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够清楚权衡利弊之下应该怎么做这个选择。 一个君北冥,和自己的母家相比,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够做出那个最明智的选择。 “皇后娘娘这是要威胁臣女不得不与你合作了!” “放肆,在本宫的面前,也敢胡言乱语!本宫何时威胁与你了,你就不担心本宫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吗!” 顾茹清才不担心呢,她眨了眨眼,慵懒的勾唇回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后眯起双眼,脸上充满了冰寒之意来,她定定的看着顾茹清,半晌,才讽刺的一笑:“怎么,郡主当真以为,有了陛下和太后娘娘的宠爱,本宫就奈何不了你了吗?” “臣女不敢这样说,但是臣女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皇后娘娘与冥王殿下怎么斗,都不要紧,但是臣女谁也不会帮,还有,皇后娘娘最好不要拿臣女的家人要挟与我,不然,我真不不知道,臣女会在情急之下做出什么举动。” “,郡主啊郡主,本宫是看在你是平阳侯府的女儿,在对你另眼相看的,如今你既不领情,那既然如此,也就意味着,你与本宫注定无法成为一条道的人了。 你若是与本宫合作,等他日本宫的洛儿成为太子,许你一个侧妃之位,将来也能成为一宫是主,郡主当人不为之心动吗?” 皇后依旧不甘心的开口说道。 第三百五十四章 这样的福气还是给别人吧 第三百五十四章这样的福气还是给别人吧 听见这话,顾茹清心中顿时觉得无比可笑,脸上略带着鄙夷之色开口:“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我放着冥王正妃不稀罕,却去稀罕一个太子侧妃之位?” “哼!那你还以为自己能成为太子正妃吗?真是笑话,你如今是再嫁之女,能够成为太子侧妃,已经是你最大的福气了!” 顾茹清翻了翻眼皮子:“那皇后娘娘,这样的好福气,您还是留给别人吧。” 她还真是一点都不稀罕。 让她帮着皇后灭了自己未来的丈夫,然后还要让洛王娶她为侧妃,真是可笑。 如果她真的这样做了,天下人要怎么看她?她自己又当如何面对君北冥? 皇后听见这话,心中无不恼怒,她满脸阴沉的看向顾茹清:“你当真一点都不为所动?” 顾茹清也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的。” “那好,该说的本宫都已经说了,既然你都已经这么决定了那本宫今日便不能轻易放你离开了。” 皇后脸色一变,由原本的阴郁变得满脸冷笑,她淡淡的挑了挑眉随即抬眼看向桂嬷嬷给她使了个眼色。 桂嬷嬷顿时领会,将手中的碗递给顾茹清:“这碗汤就请郡主喝下吧。” 顾茹清抬了抬眸:“皇后娘娘这是见臣女不答应,便想要傻臣女灭口吗?” 皇后慵懒的往后靠了靠,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玉如意,淡淡的开口:“是又如何?” “皇后娘娘,臣女今日进宫给您请安,瞒不过别人,难带,您就不怕陛下知道了,会怪罪与你吗? ” 皇后冷哼一声:“怪罪?哼,难不成还能废后吗?本宫可没有要谋害郡主的性命,只是这趟本宫觉得喝得甚好,便赏了郡主一板,郡主若是喝出点什么毛病,也自是怪不到本宫的头上。 顾茹清,既然你拒绝与本宫合作,那今天,你若是不喝下这碗汤,恐怕是没那么容易出本宫这个门了。” 说着,皇后的脸上似乎又变了变,她耐下性子的开口:“放心吧郡主,这碗汤喝下去不仅不会要了你的命,还会让你青春永驻,具有一定美肤养颜的功效,郡主喝完说不定还会感谢本宫呢。” 顾茹清低头看着那碗汤,随机冷笑:“是不会要了我的命,而是会叫我永远失去一个做母亲的资格。” 不得不说,皇后当真是够狠。 皇后不要她的命,这样即便是被人知道了顶多就是会受到一顿惩罚,罚她禁足几月,至于皇后的地位,压根就不会受到半点威胁。 用极小的代价来换取顾茹清这辈子都没有能力给君北冥剩下嫡子,这不买卖,皇后不亏。 皇后幽幽一笑:“哈哈哈,都说你是白神医的嫡子,医术高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这样一闻,就能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嗯,本宫很欣赏你。” 皇后一边鼓着掌一边笑着开口,:“可惜啊,你不能为本宫作用,所以......”脸色骤然变得冷厉起来:“你知道又如何,一切都晚了,识相点,就喝吧。” 第三百五十五章 今天是逃不过去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今天是逃不过去了 桂嬷嬷也走上前一步,冷冰冰的看着顾茹清,眼神当中充满了阴冷之色。 她一脸得意的开口:“郡主,皇后娘娘的赏赐,你若是不识抬举,那老奴只好强行给你灌下去了! 老奴这下手可没个轻重的,到时候郡主可千万不要怪罪老奴啊。” 昨天桂嬷嬷在平阳侯府受了好大的委屈,至今还怀恨在心呢。 今天可算是叫她抓住了机会,她自然不会错失这个报复的机会。 顾茹清叹了口气:“那看样子,我今天是逃不过去了。” 脸上略带这些学惋惜的说道。 “顾茹清,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就算是拖延下去,也没人能来这里救得了你。” “那可不一定,万一有人来呢,茹清马上就要这辈子都失去做母亲的机会了,皇后娘娘叫我多拖延一会儿,又有何妨呢。” 顾茹清又坐了下来,将那碗汤拿在手中,一边端详着,一边开口说道。 “啧啧,这晚上的精美花纹可真是好看啊,等下臣女喝完,皇后娘娘可不可以把这碗赏赐给臣女啊?” 皇后很是不耐,转头看向桂嬷嬷:“还不快动手,服侍郡主喝汤!” “是,老奴遵命。” 桂嬷嬷一步一步缓缓走到顾茹清的面前,脸上充满了阴狠的笑意来,她一拿将顾茹清手中的夺在了手中,继而残忍的开口:“郡主殿下,老奴服侍您喝汤,还请郡主配合一下才好啊......” “冥王殿下!皇后娘娘的寝宫,您不能随意闯入!” 就在桂嬷嬷要将汤强行给顾茹清灌下去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人惊恐的声音,随即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君北冥。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奴才,看样子是皇后宫中的掌事太监,也跟了进来,眼底惊恐的看着皇后。 “皇后娘娘,奴才原本想进来通传的,可是冥王殿下他......他非要闯进来,奴才实在是拦不下呀!” 那掌事太监一脸委屈的开口,说话的声音如同公鸭嗓,听上去无比刺耳难听。 看着闯进来的君北冥,皇后顿时一争,竟不知道君北冥为何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而与此同时,桂嬷嬷手上还保持着要给顾茹清灌汤的动作 顾茹清狠狠的松了口气哦,正准备要攻向桂嬷嬷的拳头也顿时收了回来。 只见君北冥快步上前一步,一脚狠狠的朝着桂嬷嬷踹了一觉。 桂嬷嬷被君北冥的这一脚踹的那叫一个人仰马翻,整张脸朝地狠狠的摔了下去:“哎呦,痛死老奴了!” 桂嬷嬷的脸摔在了地上,很快一口鲜血便流了出来,她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嘴里顾涌了一下,下一秒竟从口中吐出来两颗大门牙来。 皇后心中顿时一个惊慌,脸上也强行淡定,抬手愤怒的拍一下桌子。 “大胆冥王,你没有本宫的允许私自闯进来也就罢了,如今无缘无故竟然敢伤本宫的人,当真是不把本宫这个嫡母放在眼里啊!” 冥王却连理会都没有理会,眼神担忧的看向顾茹清:“你怎么样,本王没来晚吧?” 第三百五十六章 是觉得本王太残忍了吗?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百五十七章 真是难得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百五十八章 送你回府 第三百五十八章送你回府 “哎,皇后许我大事所成之后,叫洛王殿下纳我为侧妃。” 君北冥挑眉:“那皇后是过于小气了。” “此话怎讲?”顾茹清眨了眨疑惑的眼睛开口问道。 “若是本王,合作的话就应该拿出一定的诚意来,区区侧妃之位,清儿怎么能看上眼,最起码也应该是正妃啊。” 顾茹清突然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赶忙收回笑意来,略微咳嗽了两声:“咳咳,殿下这话说的,倒像是臣女很贪图富贵似的......我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清儿若是事也无妨,你若是喜欢那太子正妃之位,不用与皇后合作,本王就能够满足得了你。” 顾茹清:“......” 看着君北冥那淡然的眼神,顾茹清当真一点儿也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在和她开玩笑。 “我......我才不稀罕。” 顾茹清愣了半天,随即小声倔强的开口说道。 说完之后,顾茹清便赶紧将脸扭到了一旁不再与君北冥继续这个话题了。 君北冥。见他如此,也不再继续说什么,但是他却知道,皇后绝对是给顾茹清许下了很多好处,但是顾茹清却都拒绝了。 若不是如此的话,皇后又怎么可能会赏赐给他喝那么好的“汤”呢,还好自己早到一步。 “走吧,本王送你回府,明日平阳侯就要出征了,本王也有件事情要和老将军说”君北冥放开怀里的可人儿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对他那样说道。 顾茹清抿了抿唇,别开有些绯红的脸颊:“咳咳,殿下的伤怎么样?” 方才见君北冥一脚狠狠的揣在桂嬷嬷的身上,顾茹清都担心,君北冥胸口处的那一抹伤口会裂开。 君北冥一愣,随即嘴角擒着一抹笑意,淡淡的挑了挑眉:“清儿总算是还有点良心,心里还挂念着本王身上的伤,真是叫本王好生感动。” 顾茹清撇了撇嘴:“那是自然......毕竟殿下的伤,也是为了保护我而受的。” 她若是一丁点儿都不关心,那岂不是太没良心了? 马车外面的暗祁听见里面自家主子和郡主传开的声音,嘴角也是忍不住的笑了笑。 “清儿,本王今日进宫见父皇,顺便请旨,陛下已经同意,这一次平阳侯老将军出征,本王也会一同前往,本王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清儿务必要好生保护自己。” 他这一次出去,心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姑娘了。 没有了他的保护万一皇后再想要起什么幺蛾子,他又不在茎中,又如何保护得了小姑娘的安全呢? 想到这里,君北冥还是决定,趁他没有离开之际,应当妥善安排好一切才行。 争取扫开对顾茹清的大部分危机,这样,他才能安心的离开。 顾茹清听见这话,眉头不由的蹙了起来,眼底充满了震惊:“殿下也要一同前往?可是你如今的伤至今还没有好的彻底,此番与西陵一战,必将是一场恶战啊......” 君北冥摇了摇头:“身上的伤已经无妨了,清儿你说这一场战事注定是一场恶战,本王若是不去,心中难安。” 第三百五十九章 本王若是没回来,清儿就取消婚约吧 第三百五十九章本王若是没回来,清儿就取消婚约吧 顾茹清定定地看着君北冥,眼神微微闪动着一抹不明的情愫来:“我知你此番前去,是为了我的父亲,可是我也不希望你去冒险啊。” “清儿这是在担心本王吗?”君北冥也定定地看着顾茹清的眼神,见她眼底充满担忧之色。 君北冥知道,此时小姑娘眼底的那一抹担忧是为了自己。 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欢喜。 顾茹清脸色一变,随即有些恼怒的白了一眼:“谁说我是在关心你啊,如今你我有婚约在身,我是担心你若是真的在战场上遇到什么危险,我的名声会有损。 已经出了萧景之的那一档子事了,若是你在有什么事,我岂不是要被京城中的唾沫淹死啊。” 君北冥忍不住笑了笑:“哈哈哈,清儿放心,本王必定不会让你守寡的。” 顾茹清低下头去,口中倔强者说道:“谁要守寡啊,我又没说非要嫁给你呢......” 君北冥也是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间缓缓开口:“如果这一次本王真的没能从战场上回来,清儿......清儿就进宫请旨取消婚约吧......” “你胡说些什么,冥王殿下,你可是战神王爷,那么英勇无比,怎么能说这样丧气的话!” 顾茹清听见这话,脸上也充满了紧张与着急,随即有些生气的开口。 君北冥却淡淡笑了笑,眼睛看向顾茹清:“是,我不说丧气的话。” 顾茹清叹了口气:“我上一次给你施针,能保你三个月之内不会再发病,记得,三个月之内不管什么怎么样,你都必须要找机会回来一次,不然我不能保证,后面你发病的时候,会怎样。” 顾茹清现在都有些后悔,早知道君北冥这一次要跟着自己父亲去战场,她就应该提前给君北冥备一些抑制病情的药来了。 如今,出征在即,就只给她一天的时间,她就算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君北冥见顾茹清嘴上说着不担心自己,但是表现出来的样子,以及满脸都写着关心他,心中不由得觉得一阵暖意来。 一时之间马车内变得十分安静,只能听到车轮在地上行走的吱嘎声。 顾茹清心里想着事,脑袋里乱乱的,她真想尽快回家,或许还能有那个时间给君北冥调配一点救命的药来,但是越这样想着,这马车就越来越慢。 她真想要探出头去看看这马车究竟是马在拉还是蜗牛在拉呀? 半个时辰后,马车可算是停在了平阳侯府的门口,顾茹清抢先跳下了马车,想要先走却被君北冥一把给拉住了:“清儿,本王到了平阳侯府,难道清儿不准备请我进去的吗?” 顾茹清咽了咽口水,开口:“平阳侯府殿下小的时候总来,殿下总不至于迷路的,我有些累了......就不陪殿下了,先回去休息。” 噗...... 君北冥立马被眼前的小姑娘给气笑了。 即便是他总来,如今他也算是平阳侯府的客人吧。 第三百六十章 殿下是担心我在自己家会迷路吗? 第三百六十章殿下是担心我在自己家会迷路吗? 顾茹清这个做主人的,将他丢在门口,成什么话? “总归进去不差那几步,本王随清儿一起进去。” 顾茹清也无法,毕竟他也没办法拒绝君北冥,只好老老实实的走在君北冥的身边,两人一同进去。 走进府中,顾茹清抬脚便往自己的房间方向走去,但是君北冥却好像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继续跟着她一起。 顾茹清忍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君北冥:“殿下,我是要回自己的房间,你过来不是来找父亲的吗,父亲在正院,不在后面的。” “不差这一会儿,本王先陪你回去,之后再去找老将军也不迟。” 顾茹清:“......” “这是我的家,殿下不会担心我在自己的家也会迷路吧?” 君北冥听见这话,马上就被他给气笑了,他勾唇笑着开口:“既如此,那本王走就是了。” 顾茹清撇了撇唇,见君北冥真的转身离去,这才松了口气。 她转头大步朝着自己的院中走去,回到院子,她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欢儿很是疑惑,小姐回来之后怎么变得怪怪的,只不过既然小姐已经吩咐了,她也只能守在门外了。 顾茹清不知道君北冥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一整个下午,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忙活着,连晚上都没来得及用,直到深夜才忙完。 她看着桌子上的几个瓶瓶罐罐,也顿时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来。 顾茹清叫来刚回来的夏竹,将其中几瓶要交给她:“这些都是上好的金疮药,你去一趟冥王府,将这些都交给冥王殿下,另外,这一瓶十分重要,里面是保命都药丸,叫殿下务必要收好。 只要人活着,还有一口气,将此药丸服下,只有能保住心脉。” 夏竹见状,神色微微一顿:“小姐,这一下午的时间您就在房间里忙这些吗?” 顾茹清淡淡的挑了挑眉:“是啊。”随即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殿下的身子和常人不同,我暂时还没有弄清楚他为什么会发病,不过有了这个药丸只有能放心不少了,希望他三个月之内,能够赶回来一趟吧。” 顾茹清现在对君北冥的病情还有很大的困惑,对于君北冥的病,顾茹清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能够彻底的医治好。 看样子,等一切都平息下来之后,她得去一趟神医谷,去找一趟她的师父了。 就是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现在还生不生自己的气了。 顾茹清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师父会不会见自己,还认不认他这个徒弟了? 顾茹清心里想着,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夏竹眼底闪过的一抹复杂的神色。 她见夏竹迟迟没有做出反应,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夏竹,疑惑的开口:“怎么了?” 夏竹抿了抿唇,半晌才微微摇了摇头:“没事,小姐,奴婢只是觉得,殿下能够小姐,真是太幸运了。” 顾茹清一顿,无奈的笑着开口:“这叫什么话啊?” 第三百六十一章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第三百六十一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其实,也不能说是谁遇见了谁是幸运的,如果这样说的话,顾茹清倒是觉得是她遇到了君北冥,才是自己最大的幸运呢。 将军府。 “夫人,门外的那个乞丐今天又来了,奴婢担心大将军察觉,所以别让他去了后院,他托奴婢问一下夫人,说夫人那件事情想好了吗? 奴婢也不知道那乞丐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只好将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夫人听了。” 杏儿悄声从门外进来,见房间里没有别人,这才跪下来,十分恭敬的开口说道。 沈新月脸色一沉,眉头更是紧紧的蹙了起来,心中无比愤怒。 她上一次不已经和李四海说过了吗,叫他不要再到将军府的门口来找她啊! 萧景之现在已经起疑心了,若是再被他发现什么端倪,恐怕她们之间的关系就要瞒不住了。 不过当着杏儿的面儿,沈新月也不好发作,只能沉声开口。 “本夫人知道了,他可还说什么了吗?” “回夫人的话,那人还说了,他三天之后,还会再过来一趟,到时候请夫人给他答案。” 沈新月沉沉的吸了口气:“嗯,知道了。” 她有抬眼看一下杏儿,语气略带着些许慵懒的开口:“杏儿。” 杏儿赶忙上前一步:“夫人,奴婢在。” “你跟着本夫人有多长时间了?” 杏儿毫不犹豫的开口:“回夫人的话,夫人自打进门,奴婢便一直跟在夫人身边服侍,到今天也有一个半月了。” “嗯,你觉得本夫人平日里对你们如何啊?” “夫人对底下的人,自然是没得说,奴婢们私下都感叹夫人对奴婢们的好,奴婢们感激不尽。” “哦?是吗,可是本夫人怎么听说,底下的人都说本夫人残忍狠毒,惩罚了不少的婢女,觉得本夫人不配为将军府主母呢?” 杏儿的脸色顿时一变,她赶忙低下头去,一脸义愤填膺的开口:“这是哪个贱奴婢在下面胡说八道,也不怕烂嘴,夫人惩罚那些贱婢,是因为他们犯了错,理应受到该有的惩罚,是她们不感念夫人心慈,对她们网开一面,还敢说夫人的不是,简直就是该死!” “哈哈哈哈!”听着杏儿的话,沈新月顿时扬声笑了起来:“难得你这么忠心本夫人啊。” “”忠心主子,是奴婢们该做的。” “嗯,很好,你替本夫人做事,本夫人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但是你也应该知道,出了这个门,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若是叫本夫人在外面听到什么风声,那......” 杏儿心头一颤,赶忙抬起头来面色严肃,立即保证着说的:“夫人还请放心,等出了这个门,奴婢什么都不记得了。” “本夫人果然没看错你,的确是个聪明的丫头,行了,去看看将军在忙些什么吧。” “是。” 见沈新月这样说,杏儿的心这才又放回了肚子里。 刚才可真是吓了她一大跳,她还以为自己发现了夫人的秘密,夫人要灭她的口呢...... 第三百六十二章 去看看婆母吧 第三百六十二章去看看婆母吧 傍晚,沈新月在房间里,坐等右等,然而萧景之就是不从书房里面出来。 禁足的这些天,沈新月甚至都不知道萧景之整天究竟在忙些什么,总是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天都不出来。 沈新月心里原本还不相信李四海的话,现在也顿时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杏儿,将军可说什么时候回来休息吗?” 沈新月如今微挺着肚子,站在房间门口,焦急的开口问道。 杏儿将头埋得很低,犹豫着开口:“夫人,将军说,他还需要一会儿,叫夫人您自己先睡。” 沈新月眉头紧紧的蹙起:“也不知道将军整日里都正在忙些什么,本夫人要过去看看!” “夫人......” “你说!” 杏儿欲言又止的看向沈新月:“将军书房外有侍卫看着,设备说没有将军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杏儿方才去问话,都被侍卫给赶出来了。 沈新月顿时怒了:“哼,本夫人如今还算哪门子的将军夫人啊,将军整日里忙些什么我都不清楚!” 不过,她今天无论如何也必须要见到萧景之。 她要问个明白,陛下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解了他的禁足? 萧景之如今明明是刚刚战胜归来的大英雄,可如今却被陛下禁足在府上,因为顾茹清那一档子事,明明立了战功,却没办法升官,如今,还要备受排挤,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若不是萧景之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东陵的事,沈新月真是想不到,陛下为什么要这般对待一个战国的英雄了。 “可是......夫人,您就算是现在过去了,恐怕也没办法见到将军啊......”杏儿也是一脸为难的开口说道。 沈新月冷着脸,双眼微眯,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过了一会儿,沈新月却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底微微闪过,一丝光亮来,嘴角也勾起一抹冷笑。 她缓缓的仰起头来:“本夫人好久都没有去看婆母了,也不知道婆母现在如何了,杏儿,随本夫人过去瞧瞧吧。” 杏儿一顿,顿时明白了沈新月想要干什么,赶忙点头答应。 半个时辰后。 萧老夫人病情加重突然间昏倒过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将军府。 自然也惊动了,一直在书房里没有露面的萧景之。 “母亲怎么了?” 萧景之一路从书房跑到了萧老夫人的院子,一脸紧张夹杂着焦急开口问道。 此时,沈新月正与一旁的大夫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也赶忙转过头去,看到萧景之的那一刻,她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很快便被焦急与悲伤所取代。 她挺着大肚子步履蹒跚的朝着萧景之的方向走了两步,紧接着开口:“将军,我方才入睡之前,心里学我觉得很是不踏实,于是便想着过来看看婆母,哪成想......那丞相我一到这儿就看到婆母昏迷了过去,身边的嬷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时情急之下,我只能先找了大夫过来,但是心里又没有个主心骨担心婆母会出事,只能把将军也找来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 你真该死啊 第三百六十三章你真该死啊 萧景之深吸一口气来,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看不到一直守在萧老夫人身边的芳嬷嬷的身影。 萧景之眉头蹙起,顿时勃然大怒:“芳嬷嬷人呢,不知道母亲现如今是什么样的状况吗?怎么能留他一个人在屋里啊!” 萧景之的一阵怒喊声,一直在后院儿的芳嬷嬷听见声音,也赶忙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 刚走进门口便看见房间里,萧景之和沈新月,以及大夫的身影。 萧景之满脸的阴郁之色,沈新月看着芳嬷嬷,神色也极其的复杂,就连一旁的大夫,也是无奈的摇着头。 芳嬷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着房间里的氛围也顿时了然,这回肯定是冲着她来的。 她赶忙走上前一步,恭敬的朝着萧景之行礼,随即小心翼翼的开口:“将军,夫人,这么晚了,你们怎么都过来了,老夫人已经卸下了,老奴也是想着趁这会儿功夫,去洗洗衣裳......” “混账东西,我母亲如今是什么样的状况,你难道不知道吗,她的身边怎么能没有人啊!” 萧景之哪里会听芳嬷嬷的解释,他如今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母亲晕倒在床上,身边却没有一个人照顾。 如果不是因为沈新月突然间过来一趟,母亲是怎么凉的都不知道! 芳嬷嬷被萧景之这一声怒喊声吓的浑身一激灵,腿也顿时软了,吓得跪在了地上,不断的磕着头:“将军明鉴啊,老奴真的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儿,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啊,老奴也是看着老夫人睡下了,这才出去的,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老夫人就......就出事了啊......” 芳嬷嬷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出去只不过才过了一柱香不到的时间,竟然就发生了这档的事儿。 芳嬷嬷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萧景之的心中更加被怒火所攻占,只见他满脸充满了火光,走上前一步一把狠狠地抓起了芳嬷嬷的头发,便将她往自己母亲的床边拎去。 芳嬷嬷一个吃痛,顿时哭嚎起来,此时整个房间里乱成一团,她的哭嚎声,也响彻了整个将军府。 “你给我好好看看,我母亲现在是好端端的吗,他明明是已经昏过去了,你却说她是睡着了,你的这两个眼睛是出气儿使的吗,昏过去和睡着了都分不清,将军抚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萧景之的力气极大,这样一拽,就薅掉了芳嬷嬷一大把的头发。 原本头发就不多的芳嬷嬷,此时,头顶更是秃了一大片,痛得她直抹眼泪。 “啊啊啊啊......将军饶命啊,老奴......老奴真的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求将军就放过老奴这一次吧,今后,老奴一定尽心尽力的服侍老夫人,绝对不会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啊!” “再给你一次机会!哼,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样糟蹋我母亲吗,老不舍得,本将军是看在你一直服侍我母亲的面子上,平日里对你格外客气,你就是这么报答本将军的吗!” 第三百六十四章 本将军要扒了你的皮! 第三百六十四章本将军要扒了你的皮! “今天幸亏夫人过来看看我母亲,不然,我母亲今天出了什么事儿,本将军都不知道,你说,你是不是很该死啊!” 萧景之现在是被气急了,更是被冲昏了头脑,他现在心里还一阵后怕,要是自己母亲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今后可就没有母亲了啊! 想到这里,萧景之心中就十分的庆幸,清醒沈新月为了自己来看望了母亲。 他转过头去深吸一口气,随即一脸感激的看向沈新月:“新月,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母亲可就真的......” 后面的话,萧景之连说都不敢说了,他一脸心疼的望着床上昏迷过去的萧老夫人,眼底充满了红润之色。 沈新月微微抿了抿唇,她抬起手来安抚着萧景之的后背:“将军,你也别太伤心了,大夫不是说了,婆母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没有什么大碍,今后我们仔细照料一些就好了。” 她看了一眼芳嬷嬷,深色微微钝了一下又补充着开口:“今天的事情也不能全怪芳嬷嬷,她这段时间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婆母,将来今天也是无心之失,将军就看在芳嬷嬷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尽心尽力的服侍婆母的份上,这一次就放过她吧!” “哼!放过她,那我母亲受的这份苦谁来承担啊,新月,我知道你心善,但是这个老东西,她险些害了我母亲,就凭这一点她就该死!” 萧景之此时的眼底充满了杀意正浓,他红着眼,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 芳嬷嬷的心顿时一沉,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起来,她一脸的祈求之色,跪着来到了萧景之的身边,抬起手来抓住了萧景之的衣摆,浑身颤抖,不断的求饶道。 “将军......您就饶过老奴这一次吧,老奴愿意将功折罪,今后,尽心尽力照顾老夫人,若是老夫人再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老奴自愿吊死在房梁上,九泉之下为了老夫人去探路啊!” “将军,老妇人现在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啊,求将军就在给老奴这一次机会吧!” 芳嬷嬷一边求饶着一边落着泪,她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生怕萧景之一怒之下就宰了她。 沈新月也是一脸的不忍,她脸上也充满了心软之色,别过头去,看向萧景之继续开口:“将军,我看芳嬷嬷这个样子是真心悔过了,不然就再给他一次机会也无妨,要是她再对婆母不尽心照顾,我们再将她发买出去也不迟啊。” 芳嬷嬷见沈新月一直在为他说好话,脸上也顿时充满了感激之色,她也借机连忙开口说道:“夫人说的是啊,老奴若是再不尽心,到时候就任凭将军惩处,老奴绝无半句怨言啊。” 萧景之听见这话阴沉着一张脸,并没有急着开口说话。 沈新月想了一下,早上前一步双手环绕在萧景之的胳膊上:“将军你看,我如今这肚子一天天的大了,最看不得见杀生了,这一次,将军就放过芳嬷嬷,也当时为了我们肚子里的孩子集福了,好不好?” 第三百六十五章 暂且饶你一条狗命 第三百六十五章暂且饶你一条狗命 听见这话,萧景之的脸色这才好了些许,他冷冷的看向芳嬷嬷一眼,随即冷哼一声。 “哼,本将军这一次是看着夫人面子,暂且先饶过你这条狗命,允你将功折罪,若是日后你再敢如此,看本将军我扒了你的皮!” 听见这话,芳嬷嬷心中瞬间一喜,她赶忙跪在地上,不断的朝着两人磕头:“多谢将军,多谢夫人,多谢将军,多谢夫人啊! 请将军,夫人放心,老奴今后应当寸步不离守在老夫人身边,今天这样的事情,老奴保证再也不会发生了!” “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若是母亲再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用活了!” “是!”芳嬷嬷面容一喜,无比珍惜着这一次,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求生机会。 她转过头去一脸感激的看向沈新月,朝着她微微地点了点头。 沈新月的这份恩情,他牢牢的记在心中了,他日,若是沈新月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她定当肝脑涂地。 沈新月似乎也没有想到,她这无意间的举动,竟然将芳嬷嬷拉到了自己的阵营当中,这样的意外之喜,顿时叫她有些惊喜。 不过,心里虽然惊喜,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 这一次,也算是芳嬷嬷给她背了这个锅了。 不过除了躺在床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萧老夫人,恐怕也无人知道,萧老夫人今天为什么会晕倒了? 沈新月一脸得意的笑着,目光移目看向床上的萧老夫人。 心里则是想着:“这一次还要多亏了婆母的成全呢,不然的话,恐怕今天晚上她又见不到萧景之了。” 沈新月转头看向萧景之:“将军,母亲这里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萧景之一顿,脸上也瞬间纠结起来,他一脸愧疚的看向沈新月开口:“新月,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忙完。” 沈新月蹙眉:“将军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明天再忙了,今天都已经这么晚了,将军每天这样熬着,我也实在是心疼将军啊......” 萧景之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哎,我也是没有办法,新月,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乖,等过段时间我忙完了,一定抽空好好的陪陪你。” 说罢,萧景之还抬起手来宠溺的摸了摸沈新月的头发。 沈新月一脸委屈的低下头去,也掩饰住了眼底的不甘:“好吧将军,新月愿意做一个懂事的好夫人,不会为将军增添烦恼......” “这才乖嘛,我的好夫人,你先回去休息吧......” “啊......将军,我的肚子好痛啊!” 萧景之原本松了口气,可话还没等说完,沈新月突然之间便一脸痛苦,看着她的模样,萧景之原本放下的心又紧张的提了起来。 他眼睛瞬间瞪的老大,深色也突然间变得无比紧张:“新月,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大夫!大夫呢,快看看她啊。” 沈新月的这一胎原本就有些动了胎气,看着沈新月满脸痛苦的样子,萧景之心中顿时充满了不好的预感。 第三百六十六章 今晚留下来陪你 第三百六十六章今晚留下来陪你 多亏了给萧老夫人医治的大夫一直没有离开,在沈新月突然间呼痛时,大夫便及时的从门外赶了回来。 大夫看着沈新月的模样,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将军,快扶着夫人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 萧景之也来不及多想,赶忙听着大夫的话,扶着沈新月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椅子前,又一点一点的搀扶着她坐下。 沈新月满脸的痛苦之色,一只手支撑在桌子前,另一只手则是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肚子。 大夫也走上前一步,给沈新月诊了诊脉,半晌,才缓缓开口:“夫人这是受了惊吓,所以惊动了腹中的胎儿,才会发生阵痛的情况,老夫这就给夫人开一副药,一天喝三顿,连续喝三五天,情况就能有所好转。” 萧景之听见这话,脸上也充满了愧疚之色,他牵起了沈新月的手,自责的开口:“对不起新月,今天的事情吓到你了,也吓到了我们的孩子。” 沈新月此时也像是略微有所好转一般,虚弱的朝着萧景之笑了笑:“不怪将军的,要怪就怪这个小家伙,在我的肚子里太淘气了......” “对,这小家伙这么淘气,一定是个小子,这臭小子在母亲肚子里这么不安生,等他出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沈新月也笑了笑,顿了一下才开口:“将军,我有些害怕,今天晚上......将军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沈新月抬起双眼,满脸尽是可怜巴巴的样子,那模样,任谁看了,都受不了。 “这......”萧景之一脸为难,看着沈新月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但是...... 沈新月见状,也垂下毛子眼底,流露出失望之色:“罢了,将军若是有事要忙,那边去忙吧,我......我自己其实也可以的。” “说什么傻话,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你肚子里的孩子重要,我今晚会留下来陪你,明天再忙也是可以的。” “真的吗?将军今天真的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听见这话,沈新月也瞬间抬起头来,一脸不敢置信的开口问道,眼里更是充满了惊喜的神色。 萧景之也顿时心疼了起来,对沈新月更是充满了无比的愧疚。 这段时间他的确冷待了沈新月一阵儿,可是,沈新月如今也是怀了自己的孩子啊,为了孩子着想,他也着实应该抽空多陪陪沈新月的。 “傻姑娘,我留下来陪你,这还能有假吗,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陪你也是天经地义之事啊。” “太好了,将军......” 沈新月一脸喜色,微微朝着萧景之的方向靠了靠,整个脑袋也靠在了萧景之的怀里。 萧景之也顿时心都软了下来,他勾了勾唇,弯腰一把便将沈新月给抱在了怀里。 沈新月有些猝不及防,惊呼了一声,双手下意识的便勾住了萧景之的脖颈。 这么长时间禁,欲的萧景之,看着怀里,有了身孕,却风韵犹存的沈新月,呼吸也顿时加重了不少,看着沈新月的表情,也变得无比沉了些。 第三百六十七章 将军太厉害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将军太厉害了 萧景之抱着沈新月走出萧老夫人的院子,回到房间 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沈新月,更是被她那浑身充满的魅力所深深的吸引住了。 他将沈新月轻轻的扔到了床上,随即便整个人压在了沈新月的身上,呼吸也变得逐渐加重了不少。 他的鼻尖与沈新月的鼻尖相互摩擦着,沈新月此时,呼吸也变得紊乱了不少。 房间里,瞬间充满了极致暧昧的气息。 “将军......” “可以吗?” 萧景之短暂压抑着心中的浴火,一只手轻轻的撩拨着沈新月的脸颊,引得沈新月浑身一阵颤,栗。 “大夫说......我这一胎恢复的很好,刚才只是受了一点惊吓,应该......应该无碍的......” 沈新月小声的开口,声音之甜,叫萧景之再也顾不得其他。 俯下身去,便一点一点轻吻着沈新月的樱,桃红唇,脸颊,脖颈,直到...... “景之......”沈新月一脸迷,离的缓缓睁开双眼,蓄满浓雾的光泽,无比迷人又无比惹人怜惜,一整颗心都跟着快速的跳动着。 在这一刻,沈新月似乎忘记了所有,满心满眼,都只有眼前这个英勇无畏的男儿。 她双手主动环绕住了萧景之的脖颈,殷红的唇碰上了男人的微凉薄唇。 萧景之也感觉到了沈新月的主动,在沈新月打算放开他的时候,抢先有力的臂膀,顿时搂住了沈新月的腰肢,延长加深了这一深情的吻来,智力缠,绵的连夏季的婵都在脸红。 萧景之再也忍受不知,将沈新月的抵在了床上,而那布满茧子的手,不安分的隔着衣料摩挲着沈新月身上的每一寸。 须臾间,沈新月浑身软如一抹春水,好似无骨般瘫软在了萧景之的怀中。 萧景之也一点一点逐渐的放肆了起来,也不顾沈新月怀中的孩子,更不顾此时不合时宜,便在房间里开始了一夜活色生香来。 ...... 一场欢愉过后,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沈新月身上裹着被子,躺在了萧景之的肩膀上。 而与此同时,萧景之也是满脸满足。 方才,他们衣衫褴褛,海棠窗和尚。而那余下人影起起伏伏。 简直叫萧景之欲罢不能。 他没想到的是,怀有身孕的沈新月,如今吃起来更是别有一番味道啊。 方才的那一声声呢喃细语,都在一步一步的引得萧景之去甘心沉迷与此。 伴随着风声,房间里也渐渐的升起一阵温度。 叫萧景之现在还一脸的流连忘返。 早知道沈新月这个时候这般叫人欲罢不能,他早应该试一试了。 萧景之心下顿时有些后悔,恨不得再将沈新月吃抹干净,以补偿他前些天的禁,欲之苦啊! “将军......” 萧景之一脸得到满足,靠在墙上,慵懒的开口:“嗯?” “将军方才可真是太厉害了,我......我都有些受不住了呢......” 沈新月满面春风,温柔的开口毫不吝啬的称赞道。 萧景之微微勾了勾唇,垂下眸去深情的注视着她,咬住她的耳廓,说话时温热的吐息拍打在雪白的肌肤上。 “这就厉害了?等过了这阵,看爷怎么好好疼你。” 第三百六十八章 情难自控 第三百六十八章情难自控 其实,放在萧景之也是有些不敢太用力的,毕竟沈新月还怀着孩子,他也是真担心会见红。 “新月......” 萧景之十分深情的注视着她,眼底充满了柔情蜜意:“其实一直以来,有件事情一直没有告诉你过,我与顾茹清,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沈新月愣了一下,随即一脸诧异的瞪大了双眸。 她开口:“这......是为何?” 两个人大婚三年,虽然说萧景之大婚之后出征,但,新婚之夜难道他们都没有如过洞房? 萧景之叹了口气,目光略微带着些许阴沉:“因为,其实我对他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甚至可以说十分抗拒,我抗拒与她有任何的接触。 但是只有你,新月,只要你是不一样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最了解我的人,也是最能和我一起,将来携手共度一生的女子。” “景之......” “新月,我爱你,我的心里深深的爱着你。” 萧景之握紧了沈新月的双手,在她的耳边,深情且低沉的嗓音,听的沈新月心中为之一颤。 沈新月仿佛在此刻,彻底的沉,沦,这一刻,她的心中再也没有任何的勾心斗角,竟恨不得死在萧景之的温柔乡里。 “景之,我也爱你,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沈新月心满意足的闭上双眼,此时此刻,她是一个被丈夫用爱所滋润的幸福小女人。 ...... 将军府的一切动静,夏竹都看在眼里,回去之后,一字不落的说给了顾茹清来听。 顾茹清听着萧景之甚至都不顾沈新月如今还有身孕,一次又一次的要着沈新月的身子,这是全然忘记了,沈新月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的存在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意味:“看来萧景之对沈新月还真是够深情款款啊。” 就是不知道,萧景之在发现,沈新月一直在欺骗着他,她那附中的孩子,也不是萧景之的种时,还会不会对沈新月这般深情款款了。 夏竹此时也忍不住开口:“小姐,纵然那萧景之他温香软玉在怀情难自控,但是沈新月如今还怀有身孕,这样不懂得节制,未免有些太......” 太过分了些吧。 顾茹清笑着挑了挑眉:“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的可以理解。” 她自然是理解的,她嫁进萧家三年的时间,虽然算不上完全了解萧景之,但是,也通过别人的口中,了解了个大概。 萧景之表面上看上去清心寡欲,其实在他的内心当中,那种对于情感的渴望与浴火,是极为强烈的。 沈新月叫萧景之忍了这么长的时间,如今,沈新月的这一胎好不容易才稳定了下来,萧景之就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 不要问萧景之为什么不出去找别的女人解决。欲,望,问就是,他暂时还不敢。 如今萧景之被禁足在府中暂且不说,就单凭他为了娶沈新月进门,在京城中闹出的那些荒唐事,外面就指不定有多少人在盯着他呢! 第三百六十九章 萧景之真的勾结外敌? 第三百六十九章萧景之真的勾结外敌? 萧景之是有多么不在乎名声,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去乱搞啊。 夏竹也冷漠的哼了一声:“哼,还真是王八对绿豆啊。” “咳,这是他们夫妻的私人生活,我们也不必在意这些,我现在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东西。” 至于萧景之和沈新月之间一天同多少次房这样事情,抱歉,她顾茹清可没这么闲。 “小姐,如您所想的那样,萧景之自打被陛下禁足之后,虽然一直没有出过将军府,但也没有出过将军府的书房,整天在书房里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院子外面还有不少侍卫把守着,奴婢担心,靠近了会被发现,故而不敢轻易接近。” “嗯,萧景之哪里暂时先不用管,沈新月呢?” “沈氏那边最近也还算安生,不过她身边的婢女杏儿,今天下午的时候,曾去见了那个乞丐装扮的男人,奴婢已经暗中调查过了,那男子似乎是叫李四海。 至于他究竟是不是沈氏从前的那个丈夫,还需要等秋菊回来,才能知晓了。” “嗯,我知道了。” “小姐,另外,奴婢探听到,那个李四海三日之后要见沈氏一面,并且还叫杏儿传达给沈氏一句话来,问她究竟考虑好了没有。 奴婢暂时没有调查到,那李四海此言究竟何意。” 听见这话,顾茹清沉默不语。 微微垂下眸去沉思着。 她或许已经知道了,那个李四海究竟让沈新月考虑什么了。 不过这一切也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若是想要确定她心中的判断,还得等着秋菊回来才行。 “秋菊已经去了多久了?” 夏竹算了一下,随即立马开口:“回小姐,已经有五六天了,算上来回的里程,估计秋菊再过三日就能到家了。” 顾茹清点了点头:“嗯,那我们就等着秋菊将消息传回来,在做进一步的打算吧。 对了,萧景之那边也要派人密切盯着,重点注意,从将军府里飞出来的一切飞禽,一旦发现有信件传出,马上给我拦截下来。” “小姐,您的意思是......”夏竹的脸色顿时一变:“小姐的意思是,萧景之真的有可能会勾结外敌,向西陵那边传递消息?” 顾茹清叹了口气:“目前,我所想的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没雨抓住实质性的证据,就没办法在陛下的面前定他的罪,所以,我们现在也要抓紧了。” 眼看着父亲和君北冥出征在即,很快西陵那边就会有进一步的动作,所以留给顾茹清的时间可不多。 她必须要在这场战事开始之前,揭穿萧景之的阴谋与嘴脸,务必要找到他通敌叛国的罪证,因为只有这样,父亲和君北冥在战场上才能少一分危险。 顾茹清目光逐渐变得严肃起来,美眸中也似若染着一丝复杂的情愫来。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平阳侯明日即将出征,安氏是最放心不下的那个。 深夜,房间里点燃着烛光,平阳侯站在门外,见自己夫人这么晚还没有休息,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第三百七十章 早知道晚知道都是一样的 第三百七十章早知道晚知道都是一样的 他走上前一步,我突然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脚步也停留在了门口,想要推门而入的手也江在那半空中,久久无法回神。 房间里,安氏虽然不会武功,没办法,像习武之人一样,感受到门外的动静。 但是作为平阳侯多年的妻子,两人之间早已经达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 早在平阳侯站在门口的那一刻起,安氏心中就早已经有了感应。 半晌,她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放下了手上的刺绣,语气平静而带着些许隐忍的开口:“既然回来了,那还不快进来。” 站在门外的平阳侯,听见这话面色瞬间一怔,紧接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即推门走了进来。 他就那样,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口,双手像是小孩子一般紧张的捻着自己的袖口,那模样似乎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不敢回家,担心会被母亲骂。 “咳咳......夫人为何这么晚还不睡啊?” 房间里,充满了一片的寂静,安氏在平阳侯进门之后便再没有开口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平阳侯忍不住,不由得担心的开口问道。 安氏微微抬眸移目看向他,继而开口:“明日你就要出征了,我又怎么能睡得着啊。” 平阳侯脸色微僵,知道自己夫人心里是在关心他,但是,想要开口和安氏说的话,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起。 不多时,安氏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在那站着做什么,既然进来了,还不快过来。” “哦。”平阳侯十分乖巧的听着安氏的话,从门口走了进来,坐在了安氏的旁边。 安氏看了一眼,将旁边自己刚刚辛苦缝好的护膝和护腰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这些年,你的膝盖和腰总是不好,一道阴雨天便痛得不行,如今你出征在即,而马上又到了秋冬季节,这场仗也不知道能打到什么时候,若是冬天腿疼和腰疼的毛病再犯,可如何是好啊。” 安氏一脸担忧的轻叹着,她目光定定的望着桌子上的护膝护腰开口:“这是我知道你出征之后,连夜为你缝制的,里面我放了一些药草,若是在战场上,腰或者膝盖疼了,就拿出来敷一会儿。” 平阳侯听见自己夫人的话,心中无比的感动,他将桌子上自己夫人辛辛苦苦缝制的护腰护膝,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夫人,这些天辛苦你了......” “唉,你我夫妻之间说这些做什么。” “是,不说这些,夫人,实在对不住,这件事情我不应该瞒着你的,不过,我也是担心你提前知道了,会忧心忡忡,再伤了身子。” 安氏的鼻子有些发酸:“其实早一天知道和晚一天知道有什么区别呢,我对你的担心一点儿也不会少,震天,你一定要答应我,要平平安安的回来,我和孩子们都在家里等你回家。” 平阳侯的眼底夜顿时变得无比湿,润了起来,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夫人放心,我一定平安回来,等我回来之后,就带着夫人游山玩水去。” 第三百七十一章 噩梦惊醒 第三百七十一章噩梦惊醒 将军府里。 萧景之个沈新月一夜温存过后,便抱着美人香,沉沉的睡了过去。 突然间,萧景之沉睡之中,脑海里闪过一幅模模糊糊的画面。 画面里,一个身穿水粉色长裙的少女站在花树下,粉红色的桃花一片片的落在她的身上,微风吹动她的长裙,当她转过身来时,露出那张美的倾国倾城的角色面容,正是顾茹清。 她英红的薄唇微微勾起,模糊度展颜笑着那一刻仿佛天地万物都褪去了颜色 萧景之的心瞬间怦然一动,不自觉的便想要伸出手,牵住梦中顾茹清的双手。 可刚走上前一步,还不等抓住顾茹清,眼前画面的少女,便突然间消失了。 画面也紧跟着陡然一转。 顾茹清站在一片黑暗之中,脸上的温柔与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厌恶以及对他那深深的憎恨,看向他的眼神像是蓄满了恨意,恨不得杀了他。 “萧景之,我恨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杀了你,为我父亲母亲兄长们报仇!” “萧景之,等着受死吧!” 此时的顾茹清,从原本对他的百依百顺,再到后来的浑身充满尖刺,萧景之的胸口莫名间一。痛紧接着画面撕,裂扭曲在眼前顿时消失,可他胸口的疼痛依旧还在痛着他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他被梦吓醒,陡然间从睡梦中惊醒,瞪大双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他坐起身来,看着窗外,此时天还未亮。 缓了好一会儿,他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边熟睡着的沈新月,轻轻的叹了口气,撩开被子,走下了床,拿起茶杯,大口的饮了几杯,这才缓和了不少。 他有些无力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回想着刚才他做的那个可怕的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看到那样的画面为什么,梦中的顾茹清,会那么恨自己? 真是奇怪了,他已经和顾茹清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今天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梦见她呢! 难道真的应了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萧景之赶忙摇了摇头。 不对,他压根就没有想过顾茹清,又怎么可能会思她! 萧景之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心里还对顾茹清有着什么感情的。 此时,原本熟睡着的沈新月也幽幽的转醒过来,感觉到床边没人,她也强撑着困意坐起身来,便感觉到不远处的椅子上有一个黑影。 沈新月蹙起眉头,眼神略微有些迷,离,小心的问道:“景之,你这是怎么了?” 萧景之此时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心情还有些烦乱,他转头看向床上的沈新月,微微揉了揉太阳穴,开口:“没事,方才做了个梦,是我吵醒你了吗?” 沈新月一愣,随即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景之这是做了什么梦,怎么感觉心思竟然这样不宁?” 萧景之睁开眼,想起梦中的顾茹清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心里边又是一阵烦闷冷哼一声。 “没什么,梦到了一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顾茹清她的确是太不识好歹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 都是为了你和孩子 第三百七十二章都是为了你和孩子 至少,萧景之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听见这话,沈新月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萧景之一定是梦到了顾茹清。 她眼睛闪过一丝愤恨。 这个贱女人,都离开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能叫萧景之对他念念不忘! 简直是该死。 虽然这些日子萧景之一直都没有提起过顾茹清这个人,看上去仿佛是将这个人给忘了,但是只有沈新月能够看得出来,萧景之一直都在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他的心中其实也很想顾茹清,但是因为顾茹清做出的那些事情,叫萧景之感觉丢了颜面,所以才会下意识的选择忘记。 可是,一个人走进了内心当中也有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将那人从心中挖出去呢! 沈新月是女人,女人是最了解丈夫的心思的。 萧景之究竟有没有忘记顾茹清,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景之,时候还早,我们再多睡一会儿吧?” 萧景之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时辰,随机摇了摇头:“不了,现下也没了困意,我先去书房忙了,新月,昨天晚上你累坏了,现在多睡一会儿吧。” 沈新月蹙眉,从床上下来,走到萧景之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将军,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忙啊?” “是啊,有很多事情没有忙完。” “可是将军,你如今被陛下禁足在府中,究竟在忙些什么啊,你整天就在府中,可是我们夫妻却不经常见面,我......我的这颗心啊,始终忍不住想你。” 沈新月委屈巴巴的说道,想了一下,随即又补充开口:“每天都看不到将军的影子,如今腹中的孩子还不听话,整天闹腾的不行,妾身......妾身真的好无助啊。” 萧景之听见这话,心也顿时软了下来,他转过身来,反手握住了沈新月的双手:“新月,我现在这么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以后着想啊,我想让你和孩子今后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现在就不能轻松下来啊。” 沈新月蹙眉:“可是......将军现在有什么需要忙的吗?难不成是陛下暗中交给你了什么事情吗?” 萧景之想了一下,犹豫半晌,这才微微的摇了摇头:“不,不是陛下交给了我什么事,而是我自己有事情要忙。 新月,你现在也不要问这么多,你只要清楚一点,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母子今后能够幸福的生活,这就足够了。 等大计所成之后,我就带着你和我们的孩子还有母亲远走高飞,去一个繁华地段,买一个大宅子,也过一过富人家的生活!” 沈新月一顿,缓缓抬起头来便看到了萧景之满眼充满了野心的模样,她心下不由得一慌,嘴角有些僵硬的开口:“那景之,我们以后都不在京城了吗?” 沈新月心中突然间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或许李四海说的是对的,萧景之如今已经彻底的失去了陛下对他的信任,他如今也有了通敌叛国之嫌。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事情败露,那不仅萧景之,或许就连他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第三百七十三章 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是啊,如果事情进展顺利的话,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萧景之笑着开口说道,站在那里心中还想象着,未来的生活。 脑海中不知不觉便闪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那就是顾茹清。 如果她还在的话...... 沈新月此时也是心事重重,她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好,垂下眸去,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萧景之见状,眼底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新月,你是怎么了,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沈新月赶忙回过神来,为了叫萧景之不看出来什么,她立马笑着开口:“我没想什么啊,只是在想,到时候,景之究竟会带我去哪里生活。” 萧景之不由得神秘一笑:“哈哈哈,这件事情暂且先保密,等到时候,新月自然会知道的。” “好了,新月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了,乖,在房间里等着我,好好养好我们的孩子,今后,一定会让你们母子俩过上幸福的生活。” 萧景之离开了,沈新月在房间里却没了那点困意。 她一脸心事重重的坐在床榻上,整个人都坐立难安。 看来他真是小看了李四海了,她竟没想到,李四海调查萧景之竟然调查的这么详细。 今天看着萧景之的样子,沈新月的心目当中大概也有了自己的判断。 不出意外的话,如今的萧景之被陛下禁足在府内,再加上,他禁足期间却仍旧有很多事在忙碌着,就足以可见,萧景之一定有问题。 沈新月的心中此时无比的慌乱,她原本只是想要嫁给萧景之,然后过上这贵妇一般的生活。 可是,就是给他八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谋反啊。 萧景之此举,一旦被揭露,那定是万劫不复,谁也救不了他。 她如今是将军府的平妻,将军府没有正室夫人,她也算是半个主母。 陛下若是将罪下来,她一定是会难逃其咎啊。 想到这里,沈新月心目当中是又气又惊。 这个萧景之,他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可是她却不想陪着萧景之一起去送死! 不行,她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做好随时随刻都能离开将军府的准备。 沈新月微微的叹了口气,随即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看样子,三天之后,她是应该和李四海好好商量商量如何才能够从将军府脱身了。 第二天一大早。 顾茹清早早的便从床上起来。 今天是父亲出征的日子,她虽然说不能去京城门口相送,但是,她也想在自家门口,目送着自己父亲离开。 然而,当顾茹清洗漱完侯,走去前院之时,却发现,正厅里面,就只有自己母亲安氏一个人的身影正坐在那里。 “母亲您说什么,父亲天没亮就离开了?” 安氏淡淡的叹了口气,眼眶红红,一看就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强忍着内衣开口:“你们的父亲,不喜欢这样离别的场面,所以,在你们都还睡着的时候,就独自走了。 就连母亲我......他也要瞒着啊!” 第三百七十四章 出征 第三百七十四章出征 安氏这一晚上,睡得极其不踏实,她原本还想着第二天早早的起来,亲自给自己夫君做一顿饺子来吃。 可是平阳侯终究还是没有忍心叫醒她啊。 顾茹清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曲随即叹了口气:“父亲......这是不想让我们跟着他一起担心啊。” “是啊,这个老东西,他最好给我平安无事的回来,不然的话,我这辈子,肯定会恨死他,绝不会原谅他!” 安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唾弃的开口说道。 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父亲心里的想法,可是她就是没办法接受,平阳侯连一声招呼都不打,自己一个人就这样静悄悄的走了。 顾茹清还能说什么呢,心中本还不放心父亲,想要多叮嘱两句,可是平阳侯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啊。 她只能微微的叹了口气,走到自己母亲的身边来,安抚道:“母亲别伤心了,父亲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这一次一定会大胜西陵,平安归来的。” 安氏点了点头:“那是自然的,你父亲年轻的时候,就是英勇无比的大将军,就连你外祖父从前都还说你的父亲啊,是东陵城难得的福将。 有你外祖父在天上护佑他,他自然不会有事的。” ...... 顾茹清一整天下来都有些魂不守舍。 她安抚了自己的母亲好一会儿,这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可是,刚坐下没多久,前面便突然间传了消息。 “小姐,培公公到了,说是陛下召您现在即可入宫。” 欢儿一路小跑着进来传达消息。 顾茹清一愣,她前提闪过一丝疑惑,紧接着眉头也蹙了起来。 陛下这个时候叫她进宫,顾茹清实在是想不到,究竟是因为什么? 一个时辰后。 皇宫里。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 顾茹清走进御书房,恭敬的朝着皇上行礼:“臣女参见陛下。” “清儿来了。”皇上听见声音也抬起头来,随即又开口:“不必多礼,来人,给郡主赐座吧。” “多谢陛下。” 顾茹清坐了下来,目光也缓缓移目看向龙椅上的陛下。 皇上此时也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询问。 “清儿,朕今日召你进宫,是想问问如今冥儿的情况。” 皇上想了一下,随即又开口:“朕知道,上一次,冥儿发病的时候你正好在场,而且还听说正是你控制住了冥儿的病情,所以,冥儿现在身体的大致情况你也应该了解了,和朕说一句实话,他......还有痊愈的可能吗?” 这段时间里皇上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儿,不过,平阳侯出征在即,冥王也执意要一同前往,所以这段日子黄州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压根无暇召见顾茹清进宫。 可即便是这样,皇上的心里一直都对此事计划于心,所以,今天在送走了出征的军队之后,皇上便急着把顾茹清喊过来,好好的问清楚情况了。 顾茹清听见这话,眼眸也微微的垂了垂,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第三百七十五章 顾茹清再进宫 第三百七十五章顾茹清再进宫 “会陛下的话,臣女暂时还未能探察道殿下因何会如此,不过有些东西已经深,入骨髓,如果说痊愈的话......恐怕确实有些困难。” 皇上。听见这话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但是充满威严的脸上还是闪过了一抹失望之色。 顾茹清想了一下,随即开口:“不过殿下放心,虽然短时间内成女,恐怕没办法叫殿下的病痊愈,但以后发病的频率会越来越小,时间也会越来越短,只不过现在......殿下并不在京城,臣女过些日子还需要去一趟神医谷,或许师傅应该知道殿下的的情况。” 她的师傅,从小就在外云游四海,见过的奇难杂症更是数不胜数。 而且,君北冥曾经还去过一趟神医谷,顾茹清想着,自己的师傅一定为他看过病。 如今,顾茹清将最后一点希望,都寄托在自己师傅的身上了。 皇上抬头缓缓看向顾茹清,看着她眼底隐藏不住的那一抹心疼。 皇上淡淡的挑了挑眉,嘴角也不着痕迹的勾起了一抹弧度来。 看这样子,顾茹清也并非对他的儿子毫无感情吗? “好,清儿,朕相信你,你是神医谷谷主的徒弟,朕肯定不会看错人的。 只不过这一次,冥儿执意要同平阳侯一同奔赴战场,朕也实在是担心他的身体啊。” “这一点陛下大可以放心,殿下离京之前,臣女已经配制了可以暂时抑制殿下发病的药,短时间内,可保殿下身体与常人无异。” “好,好啊,还是清儿你想的最周到。”皇上听见这话,原本担忧的脸色也顿时笑了起来。 在了解到君北冥的病情短时间内已经得到了控制之后,皇上这个才放心了下来。 不过很快又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他抬头严肃的看向顾茹清。 “多了,朕险些忘了一件大事。 清儿啊,前些日子,朕听说黄皇后召见你进宫了,而且还......还准备给你喝下有毒的吃食?你准备如何处理,朕可以为你做主的。” 听见这话,顾茹清的神色微微一顿,随即赶忙摇了摇头“会陛下,不用的,皇后娘娘当时只是请臣女过去小叙,那汤中,也并非是有毒之物,而是......” “而是什么?清儿,你可不要帮着皇后来瞒着朕啊,这么多年了,朕不是不了解皇后的那个脾气,无非是看着朕给你和冥儿赐婚了,她着急了,想要对付你罢了。”皇上颔了颔首,随即冷哼一声。 “哼,朕在位一日,就绝对不会让那妇人为所欲为!清儿,你是平阳侯府的女儿,也是朕亲自挑选的未来儿媳妇,听着,你的背后,有平阳侯府,有冥儿,也有朕!” 皇上这话是大有为顾茹清撑腰的打算了。 顾茹清面上有些动容,心中更是无比的心暖与感动。 皇后不管怎么说,也是如今皇上的妻子,可是皇上竟然能为了她,选择对付皇后,就凭着一点,顾茹清心中就应该懂得感恩。 第三百七十六章 皇后被禁足 第三百七十六章皇后被禁足 “来人,传朕旨意,皇后失德,欲谋害臣女,罪无可恕,从即日起,禁足坤宁宫思过三月,无召,不得出。” 紧接着,皇上便召来培公公,一脸威严与严肃的开口。 培公公听见这话,心中也觉得有些意外,不过既然是陛下传召,哪怕是突然,他也必须要去传旨。 皇上对如今的皇后其实早就已经为之不满了,两人之间的夫妻关系,也名存实亡。 不过,如今东陵朝局不稳,西陵虎视眈眈,其他蛮夷部落更是对东陵这块肥肉盯着不放。 所以,如果这个时候,传出陛下后宫一些巨大的定当,定然会引起群臣的不安,百姓们的不宁。 更重要的一点是,皇后诞下皇子,也并无什么罪大恶极的罪过,所以,即便皇上对待皇后,心中再不满,也不能太过表现出来。 顾茹清自然知道,此时不是惩罚皇后的好时候,她听见陛下的圣旨,脸色也顿时一变。 顾茹清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了严肃之色:“陛下,皇后娘娘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如今陛下罚娘娘禁足,会引起大臣们的不满啊......” 大臣不满倒还好说,若是皇后的母家因此记恨起来,对现在的东陵,恐怕会不利。 皇上却在此时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清儿,这也不是朕一个人的决定,是冥儿。” “殿下?”听见这话,顾茹清眼底顿时闪过,一抹诧异。 皇上也点了点头:“对,这件事情还是冥儿告诉朕的,不然朕都不知道,你险些就被那毒妇给害了呢!” 皇上目光一沉,冷着脸开口:“这一次也是冥儿担心你,所以才特意求朕,要严惩皇后。” 君北冥很少向他这个做父亲的请求过什么,这一次为了顾茹清,他自然要答应自己儿子了。 皇上深深的叹了口气,从前是他对不住君北冥的母亲,没能保护好她,也叫他们的孩子也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皇上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还是觉得自己无比亏欠君北冥的。 这一次,在听说皇后险些害了君北冥未过门的媳妇,更何况,还是平阳侯府的那个丫头,皇上怎么能不动怒呢? 顾茹清在得知,君北冥离京的最后一刻,心里还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做打算,脸上的复杂之色更为明显了不少。 她思何德何能,竟然能叫君北冥这样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啊。 君北冥这一次出征西陵,是为了她的父亲,进宫请旨禁足皇后,是为了她,求情赐婚,还是为了她。 顾茹清心中这样想着,便觉得,她欠君北冥的恩情,恐怕三辈子也没办法还清啊。 顾茹清深深的叹了口气来,心里的滋味更是无法由说。 ...... 坤宁宫。 “什么,陛下怎可能会下这样的旨意,本宫不过,陛下为何要罚本宫禁足!” 培公公过来传旨之后,皇后这边还没有半点的准备。 这突然之间便下旨禁足,简直是打了皇后一个猝不及防。 第三百七十七章 本宫还有洛儿 第三百七十七章本宫还有洛儿 皇后眉头紧锁,不敢置信的瞪着前来传旨的培公公。 培公公一脸为难的开口:“皇后娘娘,您息怒啊,这的确是陛下的旨意,就算是给老奴一百个熊心豹子胆,老奴也不敢假传圣旨啊。” 皇后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半生才悠悠开口:“本宫方才听闻,乐安郡主进宫见了陛下,培公公,你老实告诉本宫,是不是她在陛下的面前,嚼了本宫的舌根子?” 皇后说起这话,使脸上充满了厌恶与愤怒。 一定是这个死丫头,她在陛下的面前告了她的状,不然的话,陛下又怎么可能会知道此事? “皇后娘娘,听老奴一句劝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必郡主说什么,在这皇宫之中,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陛下。” 培公公看了一眼皇后,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忍不住劝说道。 这么多年,皇后做过的错事何止这一件,只不过,陛下都念着他们之间的夫妻情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 可是皇后却屡次不改,皇上也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皇后听见这话顿了顿,脸色更加变得难看了起来。 “放肆,如今就连你一个阉人,也敢对本宫指手画脚!” 培公公的脸色也很难看:“是老奴多嘴了,请皇后娘娘息怒,老奴这就先行告退了,皇后娘娘,您还是安心在宫内思过吧。” 培公公原本是好心,想要劝解皇后一二,叫她不要再惹怒与陛下,但是皇后娘娘不听,他也就怨不得旁人了。 不得不说皇后长得的确是漂亮,但就是太过于蠢了些。 自打生下三皇子之后,做事风格便越发的叫人难以忍受。 培公公无奈的离开了,坤宁宫可快便来了一对禁卫军看守在宫门口,里里外外严防死守,凡是坤宁宫内的人,都只能进不能出。 皇后无比愤怒的转身进了房间,房间内,就只有皇后与桂嬷嬷两人。 桂嬷嬷前些日子,不君北冥重伤,至今走路还一瘸一拐,那一张长满皱纹的脸,也红肿的不行。 即便这样,她也仍旧还在皇后身边当差。 毕竟,桂嬷嬷可是皇后从娘家带进宫里来的,皇后除了桂嬷嬷以外,谁都信不过。 房间里寂静无声为嬷嬷站在那里好一会儿,看着自家皇后娘娘脸色阴沉,也是叹了口气来:“哎,想不到郡主竟然是个如此厉害的,皇后娘娘也没把她怎么样,她竟然就这般抓住不放啊。 想来也是,她能够做出休夫这样丢人的举动,想来,也不是个良善之辈啊。” “哼,这个贱人,本宫还真是小看她了,没成想,她居然还敢告到皇上面前去,这笔账,本宫算是记下了!” 皇后眼底充满了一丝杀意来,她此时心中无比的愤怒,更为之感觉到心寒。 她和陛下多年的夫妻,虽然是一个继皇后,但她现如今,好歹也是三皇子的嫡母,皇上讲不过他们夫妻这么多年的情谊,为了一个臣子的女儿,就下旨罚她禁足! 第三百七十八章 对她产生了兴趣 第三百七十八章对她产生了兴趣 “皇后娘娘,你一定要息怒啊,这个时候,切不可冲动行事,当时要怪就怪老奴,叫冥王抓住了证据,害的皇后娘娘受此牵连,老奴实在是罪该万死啊。” 桂嬷嬷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哽咽道。 皇后的心中也很不是滋味:“桂嬷嬷,这件事情怎么能怪你呢,你是本宫的奶娘,从小看着本宫长大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本宫着想,本宫又怎么可能会不知呢。” 皇后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一次,本宫没能护住你,叫那个该死的冥王伤了你,本宫的心里就已经很不是滋味了......” 桂嬷嬷吸了吸鼻子:“皇后娘娘,您千万不要这样说,老奴只是个卑微的婢女,能够在皇后娘娘的身边服侍,已经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三生有幸啊,幸得皇后娘娘不嫌弃,老奴这么大岁数,还能服侍在娘娘左右,此生足矣了。” “老奴现在没有别的遗憾,就只是担心皇后娘娘,如今后宫的女子对皇后娘娘虎视眈眈,冥王殿下对三皇子也充满了威胁,陛下对皇后娘娘......哎,如今,陛下又罚了娘娘禁足,这个哑巴亏,咱们就只能这样咽下去了......” “哼,当然不是!” 皇后听见这话啊,微微扬了扬头冷哼一声。 “嬷嬷,本宫知道在这皇宫之中也只有你是打心底在为本宫着想的,所以,本宫也不瞒着你。 这一次,本宫吃了这个亏,心中着实不甘,不过本宫还有洛儿!” 桂嬷嬷开口:“皇后娘娘是说洛王殿下?” 皇后微微勾了勾唇,敛眸,开口道:“自然是,别以为只有他君北冥是嫡子,本宫的洛儿也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君北冥这一次不是随平阳侯出征了吗,他最好能跟那个老东西一起死在外面,也免得本宫动手了。” 皇后微微眯了眯眼看向桂嬷嬷:“嬷嬷,如今本宫被禁足在坤宁宫内,坤宁宫内所有人更是只能进不能出,不过本宫要你想办法,给洛儿传一封信出去,就说......” 皇后此时满眼充满了精光,她附身在桂嬷嬷的耳边轻声低语了两句。 桂嬷嬷也顿时了然,看向皇后,目光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 皇后勾了勾唇,这一次,君北冥和平阳侯都不在京城,她倒是要看看还有谁能够护得了这个小贱人的安危! 洛王府。 君北洛在看到皇后传给他的消息,已经是一天之后了,他看着手中的字条,那张和皇上长得极为相似的脸庞上,充满了阴郁之色。 他微微勾了勾唇,将手中的信死死的攥成了一团。 顾茹清? 这个女人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前些日子修复知识在京城之中闹得沸沸扬扬。 听说,还是父皇亲自下旨准许休夫的。 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甚是不解,更可以说,觉得自己父皇是老糊涂了,才会去帮一个女人提高地位! 在这东陵之中,休夫是闻所未闻的,父皇竟然会为了这个小贱人开创此先河! 第三百七十九章 自己去张嘴! 第三百七十九章自己去张嘴! 而且,皇祖母更是封了她为郡主,甚至还有封地与俸禄。 君北洛只觉得,父皇和皇祖母,对这个大臣之女,魏媒也太好了些吧。 就算是皇宫中的公主,恐怕也很少会有这样的待遇吧。 想到这里,君北洛也突然间冷静了下来。 他现在对那个顾茹清,似乎并没有那么深的敌意,更可以说对这个女人,他秉承着好奇的想法去看待。 他很想好好看看这个女人,能够当众休夫,还能叫父皇和皇祖母对她宠爱非常,甚至因为她,还能叫自己母后禁足在坤宁宫内,这样的一个奇女子,他当真是想要好好的见识一下了。 君北洛微微勾了勾唇,嘴角轻哼一声:“本王着未来的二皇嫂,还真是一位顶有趣儿的人呢!” 身边的随从一脸不解,忍不住开口:“殿下啊,如今皇后娘娘因为郡主被陛下禁足,殿下务必要赶紧想个办法,叫皇后娘娘免了着禁足之苦啊。” “哼,母后做事也实在是太过鲁莽了,就算是想要给郡主下毒,也不能明面下啊。 这一次,母后被罚,着实罚的不怨。” 随从:“......” 君北洛想了一下开口:“你去找机会传消息进宫告诉母后,本王会好好的会一会郡主,叫母后先不要着急,等过段时间父皇的气儿消减一些之后,本王自然会为母后求情的。” ...... 三天的期限很快就到了。 这一天,沈新月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断紧张的看着时辰。 萧景之今天依旧和往常一样,把自己关在书房,不知道究竟在忙些什么? 沈新月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叫来梅儿:“给本夫人梳妆,本夫人等下要出去一趟。” 梅儿一顿,下意识的开口:“夫人是想要去见那个人吗?” 沈新月听见这话,目光瞬间瞪向梅儿,眼底更是充满了冰冷的含义。 梅儿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是说错了话,赶忙害怕的低下头去,紧张的缩了缩:“奴婢该死,是奴婢多嘴了,请夫人恕罪。” 沈新月冷哼一声:“哼,该你过问的过问,不该你过问的,少给本夫人多这个嘴,滚出去,自己掌自己的嘴!” 沈新月沉声开口呵斥道。 梅儿这个小蹄子,是在他的身边久了也越发的放肆了呢! 梅儿被吓得心慌,害怕自己会和从前的那个杏儿下场一样,赶忙灰溜溜的大步朝着门外跑去,紧接着门外很快便传来了一阵声响。 是梅儿跪在外面,抬手自己打自己巴掌的声音。 梅儿担心自己打轻了,会引得沈新月的不满,于是便应下心来,狠狠的抽了自己的耳刮子。 房间里听着门外的声音,原本愤怒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这个该死的小贱蹄子是应该给她点教训,不然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过了还一会儿,房间里才传来沈新月淡漠的声音:“行了,滚进来伺候本夫人更衣!” 梅儿走进门来的时候,脸颊已经肿的如同猪头一般,看上去,方才她是对自己下了狠手。 第三百八十章 可知道错了 第三百八十章可知道错了 沈新月对梅儿自然没有半点的怜惜,她看着梅儿那红肿的脸颊,冷笑一声。 “你可知道错了?” 梅儿满脸的惊惧之色,赶忙跪下身去,将头低的很深:“奴婢......奴婢知错了。” 教训完梅儿,沈新月这才更完衣,准备要出门去见李四海。 这一次,沈新月并不打算带着梅儿一起,她转头看向梅儿开口:“今天你就在房中守着,若是将军问起本夫人,就说本夫人身子不爽,先歇下来。 记着,不要让姜玉军知道本夫人不在府中,若是这件小事你都做不好,本夫人不介意叫你去和那杏儿作伴。” 沈新月幽幽的开口威胁着说道。 梅儿也赶忙领命:“是,夫人。” 沈新月很快便披着一身斗篷,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悄悄地从将军府的后门出了府。 而与此同时,在沈新月出门的第一时间,梅儿便转道去了书房。 只见她跪在萧景之的面前,一五一十的将沈新月出门的消息告诉给了椅子上的男人。 原来,在上一次萧景之在找到杏儿,得知了沈新月有事情瞒着自己的时候,他便第一时间将梅儿叫到了身边。 梅儿自然是经不起将军的压力,很快,在萧景之的质问之下,梅儿也终究是没能抵挡的住。 不过,在知道沈新月私下去见过一个男子,萧景之并未将此事闹大。 更没有质问沈新月。 他就是想要看看,沈新月背着自己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沈新月着一次又一次的私下与那李四海见面,终究是被萧景之发现的正着。 这件事是他坐在桌前,目光悠悠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梅儿,指骨分明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扣着桌面,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声响来。 梅儿始终低着头,一脸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半晌,萧景之才开口:“夫人现在出门了?” 梅儿也赶忙开口回应:“回将军,是的,夫人刚刚出门,奴婢便赶忙过来禀报了。” “可知道夫人去了哪里?” 萧景之的脸色阴沉不定,语气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之意。 梅儿犹豫了一下,随即抿唇:“三天前,有一个自称夫人同乡的男子找到夫人,并叫奴婢传话,今天会在醉仙楼楼上的厢房与夫人见面。” 听见这话,萧景之微微眯起双眼,眼底尽失阴冷之色:“那个和夫人同乡之人,叫什么?” 梅儿摇了摇头:“回将军,那男子叫什么奴婢,实在不知,不过夫人从偶然间提到过,那人似乎姓李......” 姓李? 萧景之沉思良久,脑海中就只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那就是沈新月从前的那个丈夫,也姓李,至于名字,沈新月曾经提过,似乎叫李四海。 不过,那李四海并非和他们是一个乡的,而是隔壁镇上的一户人家。 因为家中还算有些家底,日子过的也还算殷实一些。 只不过,那李四海在不久之前便染上了恶疾,原本那户人家提亲沈家,叶酸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冲喜的。 第三百八十一章 梅儿反水 第三百八十一章梅儿反水 却不想,冲冲喜还没冲成,沈新月加进去之后不到一年,那李四海父母便突发恶疾死了。 第二年,李四海也因为突发恶疾,不久之前离开人世。 当然,萧景之知道的,这些都是沈新月告诉他的。 从前,他对沈新月和他说的这些深信不疑,对此心中还无比心疼他的青梅竹马,觉得沈新月这几年,是受了不少的苦。 可是现在...... 这些日子,沈新月在他面前表现的十分反常,萧景之也不是没有看出来。 只是因为沈新月现在怀有怀着他的孩子,他也不好在沈新月的面前质问什么,一来是担心沈新月一时情急之下,附中的孩子再有什么差池,那就不好了,这二来嘛,其实萧景之也是有些不大自信的。 他担心自己真的把这层窗户纸捅破,沈新月再破罐子破摔,告诉他一些自己难以接受的真相来。 “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往后你继续在夫人面前好生服侍,另外,今后夫人再出门,你必须跟着,保护好夫人的安全。 另外如果夫人今后再见那个男人,给本将军打探清楚夫人究竟和那男人说了什么? 明白吗?” 梅儿赶忙磕头回应:“多谢将军信任,奴婢明白,奴婢定不会叫将军失望的。” “如此最好不过了,记着,不要想着替夫人瞒着本将军,在暗处有本将军不少的眼睛,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本将军,如果叫本将军知道,你吃里扒外,当心自己的小命。” 梅儿脸色一变,赶忙开口:“奴婢明白。” “下去吧。” 梅儿离开之后,萧景之又在书房里沉思良久,他微微眯着眼,口中呢喃着。 “醉仙楼?” 醉仙楼是京城当中最大的酒楼,在那里吃饭的都是非富即贵,毕竟那里可不是一般的寻常百姓能够消费得起的。 那个男人选择在醉仙楼和沈新月见面,也足以说明了,他手上是有些银子的。 萧景之想了一下,随即站起身开,走到里间的书房停下。 只见他不知道在书架前摆弄了一下什么东西,只听见那书架发出啪嗒一声,紧接着,原本看上去与墙镶嵌在一起的书架,竟然离奇般的动了起来。 不出一会儿的功夫,萧景之面前的那一堵墙,便出现了一条密道。 萧景之转头警惕的看了一眼,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这才走进了密室当中。 在萧景之走进去之后,书架再一次缓缓的动起,很快,书房之中,便又恢复了如常。 醉仙楼内。 “叫你考虑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李四海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撑着下巴,一脸笑意的看向沈新月。 沈新月笔直的坐在椅子上,脸色严肃:“我现在还是将军的平妻,即便是考虑清楚,要跟你离开,也要做好足够的准备才行。 若是叫将军知道我离开,你我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李四海笑着挑了挑眉:“这点你大可放心,一切你的夫君我都安排好了,就等着你点头呢!” 第三百八十二章 计划在乞巧节行动 第三百八十二章计划在乞巧节行动 “都安排好了?你也是抽到京城,怎么会认识那么多人的?” “这你就不必多问了,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我们就找机会行动就是了。 再过十天就是乞巧节了,到时候,京城之中夜晚一定会有灯会,我们就选择那一天如何?” “十天之后?这未免有些太快了吧?”沈新月蹙起眉头,她虽然想好要离开萧景之,但是,难得过上几天好日子,沈新月实在是不舍得这么快就失去一切。 李四海似乎是看出了沈新月心中的想法,不由得冷笑一声:“怎么?你还舍不得那个萧景之了吗? 别忘了你从前答应过我什么,你是我的妻子,心里怎么能装下别的男人!我能放你到这萧景之的身边,就已经够仁义了。 叫你和你从前的青梅竹马过上几天夫妻生活,你可别跌到这梦里醒不过来了!” 沈新月脸色一变,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心中虽然有些发虚,但是面上却不敢在李四海的面前显露分毫。 “你瞎说什么呢,我自然是你的妻子,嫁给萧景之,也不过是图他是将军,想要从中捞点儿好处罢了。 我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你不是不知道啊!” “自然是知道这一点,才会任由着你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啊,不过你别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姓李,别到时候让我的孩子认错了祖宗!” 李四海十分恼怒的开口,继而补充道:“认错了祖宗不要紧,他若是能够继承你青梅竹马的家业,我倒也不那么在乎,但如今,萧景之早已经失去了皇上的信任,很快就会变得什么都不是了,别到时候,他被株连九族,我的孩子再受到无妄之灾!” 李四海其实心里还是有些舐犊之情的,沈新月腹中的孩子毕竟是他的骨肉,他无论如何,也要保得这孩子周全才行。 若不是如此,他早就抛下沈新月不管,自己挑杆子走人了,哪里还会管得沈新月的死活。 那颗十日还魂丹,他可是花了大价钱,现在想想都肉疼的很呢! 沈新月。也知道李四海是生了气,她赶忙开口安抚的:“夫君,你先别生气,我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弊关系,只不过现在,萧景之暂时还不信任我,库房的钥匙我也没能拿到手,我是想着,等拿到库房的钥匙,弄些银子之后,我在同你离开,这样未来我们就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了啊。” “哼!少说这些好听的,你以为我好骗啊? 忘了告诉你,从前我家在京城也还算小有名气,只是落败了才会搬到镇子里去在这京城之中,我还是有很多人相熟的,他们早就告诉我了,萧景之抛弃的那个发妻,正是平阳侯府的嫡女,也是现如今的乐安郡主,若是那个郡主现在还是将军府夫人的话,这将军府或许还能有点捞头,不过现在嘛,你那青梅竹马的家都快家徒四壁了,还有一个病重的老病秧子要养活,萧景之他哪来的那么多钱。 我可是听说,他在外面可是欠了一屁股的债呢!” 第三百八十三章 别给老子耍花招 第三百八十三章别给老子耍花招 听见李四海的话,沈新月的心中更加为之震惊了。 没想到,李四海对萧景之的底细知道的竟然这么清楚。 就连萧景之现在欠债这么隐秘的事情,都逃不过李四海的眼。 她心中忍不住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提高了几分的警惕之心。 从前,她只以为李四海家中还算有些小钱,不过再怎么说,也不过是镇子上小有些地位而已,却没想到他们家在京城当中,竟然也有人脉。 而这些,从前的沈新月,对此一无所知。 看样子,李四海从始至终是有心情要瞒着她的。 沈新月深深的吸了口气,随机点头:“好,我答应你,十天天之后的乞巧节,我们按照原计划行事。” “还算识相,沈新月,我劝你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我现在要将你带走,也完全是因为你肚子里怀的是老子的种,老子不忍心看着我的孩子管别人叫爹! 当然也不忍心看着我的孩子,不明不白的跟着那叛国贼死了,所以,你算是得了便宜,也能活命,若是敢跟老子耍花样,别怪老子不顾念你我之间的夫妻情分!” 沈新月深吸一口气来,随即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我......我哪敢啊。” “那就好,行了,那天你只需要找借口出来,然后自然会有人装扮成歹人模样,假装把你绑走,你到时候不要抵抗,将我给你的那颗药丸提前服下,就可保我们之间的计划万无一失了!” 沈新月是阴沉着脸离开的,眼看着天一点一点暗了下去,担心萧景之会发现自己偷偷出门的事情,沈新月不敢耽误,快速的回了府。 回府之后,沈新月便在房间里大发起了脾气来。 她满脸阴沉,双眼更是充满了愤怒之色。 这个李四海,他以为他是谁呀,还以为自己是那个从前任,他打骂的吗! 她如今再怎么说也是将军府的平妻,更是唯一的女主人,若是她一句话,就能够叫李四海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 其实,沈新月从前也真的是这样想的,她原本是想要在将军府立足脚跟之后,在找机会暗中秘密解决了李四海,这样,她肚子里的秘密,就永远都不可能会暴露出来了。 可是,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李四海在这京城之中竟然也小有实力啊! 更何况,她现在也不知道,京城里,究竟何人是与李四海一伙的。 如果李四海真的在行程之中有个三长两短,会不会有人找上门来,在萧景之的面前揭穿着一切。 沈新月此时感觉自己,就仿佛是那天空中的风筝,看上去高高在上,但是却被人牢牢的拴住,而那掌握风筝的人,正是李四海。 不知道哪一天,李四海一旦抽风,就很有可能会将她这个风筝给摔烂。 梅儿见沈新月回来之后,脸色就一只阴沉着,也不敢上前自找没趣,她大气也不敢喘,就那样恭敬的站在离沈新月不远的地方。 即便是这样,沈新月回过神来的时候,还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梅儿。 第三百八十四章 你敢背叛本夫人! 第三百八十四章你敢背叛本夫人! 沈新月微微抬起目光,移目看向梅儿,身子也缓缓向后面靠了靠:“今天将军没有来过吧?” 梅儿一愣,赶忙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回夫人,奴婢一直在院中守着呢,将军一直在书房中,没有出来过。” 沈新月放心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突然间又像是发现到什么一般看向梅儿红肿的脸颊,双眼微眯:“你走进来一些。” 梅儿心中一慌,但却不能违抗沈新月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几步。 “抬起头来。”沈新月再一次冰冷的开口说道。 梅儿深吸一口气来,随即才壮着胆子把头抬了起来。 沈新月看了两眼,随即猛然间抬手,一巴掌又狠狠地打在了梅儿的脸上:“贱婢!你竟然敢背叛本夫人!” 梅儿一时之间也被打懵了,沈新月下手的力度不小,之间梅儿的嘴角很快便渗出了一丝血迹来。 她赶忙噗通一下,重重地跪在了沈新月的面前,泪水更是忍不住从眼眶里夺眶而出:“夫人明鉴啊,奴婢对夫人忠心耿耿啊,奴婢......奴婢并没有背叛过夫人,还请夫人明察。” “哼,没有背叛本夫人?”沈新月冷哼一声,随即便抬起她那纤细的手指,指向梅儿的脸颊:“你还敢说没有背叛本夫人,那你脸上的药膏,是怎么一回事!” 听见这话,梅儿的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什么......什么药膏?” “少在本夫人面前装蒜,你白天犯了错,自己张嘴三十,本夫人当时走的时候,你的脸还肿的老高,可是,这次哪么一会儿功夫,红肿的脸,竟然这么快就消下去了。 说!究竟是谁给你的药膏!” 而且还是上好的药膏。 沈新月原本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她最是知道,寻常人家,压根就买不起什么上好的药膏,若是受伤了,寻常人家还好,能买到普通的伤药,若是穷苦一些的百姓,就只能强忍着,或者上山采一些可以止痛的草药碾碎了再敷在伤口上。 可是她看梅儿脸上的药膏,不仅可以短时间内消肿,还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道,一看就是上好的药膏。 就凭欢儿每个月的那一点俸禄,压根就买不起这些。 那答案就只有一个,就是梅儿脸上的药膏,压根就不是她自己买的,而是别人送给她的! 听见沈新月这话,梅儿的心是彻底的沉入了谷底之中。 她没想到,将军给她点药膏,竟然是她在沈新月面前暴露的关键。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绝对不能承认。 若是叫沈新月知道,她前脚刚走,自己后脚就去将军那里通风报信,那沈新月岂不是会拔了他的皮啊! “夫人明鉴啊,这药膏......药膏是奴婢自己的。” “哦?”沈新月被气笑了,她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那你倒是和本夫人说一说,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上好的药膏来的呢!” 区区一个卑贱到泥土里的贱婢,她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么好的伤药? 第三百八十五章 是乐安郡主给奴婢的 第三百八十五章是乐安郡主给奴婢的 梅儿深吸一口气来,脑海中不断在想着脱身的办法。 这一会,她如果不能让说出一个叫沈新月相信的理由来,恐怕她的下场只会比杏儿还要惨! 她才刚刚在将军府有了些许立足之地,只要她能够获得将军对她的信任,她就能成为将军府一等丫鬟。 所以,梅儿不甘心,也不想死。 沈新月也似乎耐下了性子,慵懒的开在软榻上,心中却充满了冷笑。 她今天倒是要看看,眼前这个人小贱蹄子,究竟能给她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来! “说啊,怎么说不出吗?还是你压根就不敢说呢?” 梅儿脸色一白:“夫......夫人,奴婢的确不敢说......” 沈新月眼地顿时闪了闪光亮,一脸得意的看向梅儿。 “怎么,这是打算跟本夫人说实话了吗,胆子的确是不小啊。”沈新月直了直身子,要有兴趣的看向梅儿开口:“好,那你说吧,本夫人现在心情好,或许能饶了你这条狗命。” 沈新月是怎么也没想到,梅儿这么机灵的丫头,原本以为,她对自己忠心耿耿,却不想,终究还是选择了背叛与她。 “多谢夫人不杀之恩,奴婢......奴婢着药膏是别人给的......” “何人给你的。”沈新月冰冷的开口问道。 “是......是......”梅儿一脸犹豫,半天也不敢说出来那个人的名字。 沈新月微眯起双眼,抬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瞬间发出一道沉闷的声音,吓得梅儿浑身一激灵。 “说!究竟是何人给你的!是不是将军?” “夫人,不是将军啊,是......是乐安郡主给奴婢的!” 妹梅儿情急之下,急忙开口说道。 沈新月听见这话,神色顿了一下,微微偏头看向梅儿,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来:“乐安郡主?” 一时之间,沈新月还没反应过来,梅儿口中的乐安郡主究竟是何人。 梅儿面如死灰,随即开口:“就是......就是先将军夫人,如今的平阳侯府大小姐。” 这下子,沈新月彻底恍然大悟,她心中瞬间充满了愤怒:“你好大的胆子,在本夫人面前,竟然还敢提那个贱人,本夫人看你是不想活了!” 沈新月阴沉着脸,冰冷的声音仿佛粹了剧毒一般,听的梅儿心惊胆战。 “夫人饶命啊,这药膏的确是......是郡主给奴婢的,奴婢不敢在夫人面前说谎啊!” 与此同时,沈新月心中也是狠狠的松了口气,听着梅儿的话,那药不像是萧景之给她的。 如此,梅儿也不算是背叛了她。 只不过,沈新月现在听到那个贱人的名字,就无比的愤怒。 梅儿自然也深知这一点,但是她也没有办法,自己唯有怎么说,沈新月才不会怀疑自己背叛,也不会怀疑她已经投奔了将军。 虽然这样,她难逃一顿责罚,但也总比丢了性命要强太多了吧。 “嗯,你倒是实话实说啊,不过本夫人问你,那乐安郡主给了你伤药,而本夫人今天却罚了你,在你的心中,是不是就觉得,本夫人比不上乐安郡主啊?” 第三百八十六章 秋菊归来 第三百八十六章秋菊归来 梅儿下意识抬起头来看向沈新月,果断的摇了摇头:“夫人,奴婢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夫人您虽然刚进府没多久,但是您对奴婢们都很好。 不像郡......不像那个贱人,每天总是板着一张臭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奴婢们服侍不周到呢......” 沈新月冷哼一声:“呵,你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自然是,夫人,奴婢对夫人忠心不二,还请夫人明鉴。” “这一次本夫人姑且先相信你,不过那个贱人都已经离开将军府了,你却还留着他曾经的赏赐之物,就凭这一点,本夫人也该罚你。”沈新月慢悠悠的开口说道,仿佛只是这几句话,就将决定了梅儿的一生一般。 梅儿心下顿时一沉,脸上也带着绝望之色,她缓缓弯腰,将头深深的扣在了地上:“奴婢知错了,还请夫人责罚。” 沈新月定定的看着,半晌才面带慵懒之色开口:“不过本夫人也是心软之人,再加上看着你这丫头还算机灵,你就去院子外跪上一夜,此时便作罢吧。” 其实她不是不想处置了梅儿,只可惜她现在身边实在是没有可用之人,若是处置了梅儿,那还得重新再培养自己身边的亲信。 而李四海那边催的还很紧,十天之后的乞巧节,她身边不能没有能用的人啊。 就暂且先绕了梅儿这条小命吧。 梅儿听见这话一顿,半晌才缓过神来,抬起头面露惊喜之色:“多谢夫人不杀之恩,奴婢这就去跪在院外思过!” 平阳侯府。 “小姐,奴婢就只听到这些,不过沈新月和那男子究竟在密谋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夏竹站在屋内,将自己昨天所探察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顾茹清。 顾茹清知识想了一下,便确定了沈新月的阴谋:“或许我知道他们究竟在密谋什么了。” 顾茹清坐在椅子上,目光悠悠地看向窗外的原处。 心中不由得发出一阵阵冷笑与悲寒。 夏竹一脸不解:“小姐,您知道了什么?” 顾茹清垂下眸去,会想起上辈子,沈新月也马上就要被那“歹人”给掳走了吧? 上辈子,正因为如此,萧景之才对他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可以说,沈新月之死,就是加速她全家以及自己惨死结局的导火索。 然而如今,顾茹清却突然间发现,上辈子沈新月的死,或许,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阴谋。 更或者说,上辈子的沈新月,其实并没有死,而是...... 门外,突然间传开欢儿的声音:“咦,秋菊姐姐,您可算是回来了,小姐这段时间可一直念叨您呢。” 听见门外的声音,房间里两人相视一眼,又同时朝着门外的方向看了过去。 很快,房间门口便传来了动静,秋菊推门走了进来。 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秋菊几乎是昼夜不歇,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的。 只见秋菊的浑身还充满了赶路的灰尘。 “小姐,奴婢回来了。” 顾茹清看到秋菊平安归来,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来。 第三百八十七章 阴谋初现 第三百八十七章阴谋初现 夏竹忍不住开口:“秋菊,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样,可调查到了什么吗?” 秋菊也点了点头:“小姐,奴婢去了一趟沈新月从前嫁人的那个镇子,的确打探到了一些事情呢。” 顾茹清点了点头:“嗯,暂时不着急,你先喝下水再说。” 看着秋菊原本白嫩的皮肤,也因为赶路被吹的有些干燥,殷红的唇上也是充满了皲裂。 足以可见,这一路上,秋菊是吃了不少的苦。 秋菊也大咧咧笑着点头:“是,多谢小姐。” 她这一路快马赶回来,还真是有些渴了。 说罢,走到茶壶面前,连喝了好几碗的茶水。 顾茹清看了忍不住心疼的开口:“你慢点喝,这里还有很多呢。” 秋菊一边点头,一边大口大口的饮着,直到第三大杯茶水下肚,这才将茶杯放了下来。 “小姐,您让属下调查沈新月原来的那个丈夫,还真是查对了。 一开始,属下并没有察觉有什么异样,沈新月原来的丈夫突然间病情加重而死,只不过,有一点,到时叫属下起了疑心。” “什么?”顾茹清开口问道,脸上也瞬间带着一抹严肃之色。 秋菊又继续开口说道:“暑假刚去那会儿,调查到沈新月的前任丈夫突然间在半年前病死,但是,有一点十分,那就是,那夫家加点儿原本还算殷实,但是却在那李四海病逝之后,一朝之夕家底便彻底被掏空了。 沈新月离开的时候,竟身无分文。” 夏竹听见这话心里有些莫名:“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或许是因为沈新月原来那个丈夫常年病重在床,药不离身,喝药把家底喝没了也说不准啊。” “如果这点不奇怪的话,那还有一件事,李家原本在镇子上小有名望,所以,不少人都知道李家都底细。 其实,那李四海从前并非病重在床,娶沈新月也并不是为了冲喜,他们只见大婚,就是正常的婚嫁关系。 是沈新月嫁进去的半年后,李家才对外宣称李四海病重的,另外,在沈新月没有嫁进去之前,李四海就嗜赌如命,这一点,李家很清楚,就是因为这样,李四海的父亲才会被他活活气死,其母亲也在沈新月嫁进来不久离世的。” “这么说来的话,的确可疑,或许,那李四海压根就没有死。”夏竹站在一旁分析着说道,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一脸惊讶的看向了顾茹清。 “小姐,属下若是没记错的话,沈新月这段日子经常私下会面的那个男子,好像也姓李,难道说?” 夏竹瞬间恍然大悟,或许,沈新月见的那个男人,就是沈新月那个在外人眼里已经死去的李四海。 听见夏竹的话,顾茹清心中并不觉得意外,恰恰因为秋菊调查到了这些,才证实了她心中的想法。 看来,她想的果然不错。 沈新月原来的那个丈夫,的确是还活在这世上。 想到这里,顾茹清心中忍不住感叹。 第三百八十八章 前世的算计 第三百八十八章前世的算计 还真是世事无常啊。 谁能想到,沈新月和那李四海私下间竟然隐藏着这么大的阴谋。 秋菊听见夏竹的话,脸上也充满了疑惑:“夏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李四海现在在京城里?” 夏竹点了点头随即开口:“嗯,找在小姐让你去镇子上调查沈新月夫家的情况之时,其实小姐心里就已经有所怀疑了,这段时间,小姐命我去看着沈新月,她每隔几天便会去私下见一个神秘男子,现在想来,那个神秘的男子或许就是李四海。” 秋菊十分震惊的点了点头:“如此说来的话,这沈新月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这件事若是叫萧景之察觉,就算是他们之间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恐怕那萧景之也不会放过沈新月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小姐啊,这件事情我们确定要管吗,萧景之那般对待您,我们静观其变,看着他们狗咬狗,不好吗?” 顾茹清微微抬眼:“说实话,若是萧景之没有与西陵串通一气的话,这件事情我的确是不想管,但是现在父亲和冥王出征西陵,战场上瞬息万变,绝对不能有半点的差池。” 秋菊一脸震惊:“小姐的意思是那个萧景之他竟然胆敢通敌叛国,难道他不要命了吗!” 顾茹清冷笑一声:“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那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顾茹清想了一下,随即开口:“我记得,今年的乞巧节是不是马上就要到了?” 夏竹点头:“没错,小姐,正是在十天之之后。” 顾茹清了然,这就对了,上辈子,沈新月就是在乞巧节那天晚上被人掳走的。 那天,也是她和萧景之同房之夜。 上辈子时隔三年,那天他们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同房。 只不过,却被沈新月失踪所搅和了。 那天她清楚的记得,沈新月在乞巧节晚上莫名失踪,顾茹清原本以为,沈新月是因为她与萧景之同房,叫沈新月心中愤恨,所以才会在那日故意搅黄的。 当天,萧景之虽然没有立马去寻找沈新月,但是顾茹清也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萧景之对此事分心。 顾茹清纵然心中气恼沈新月坏了他们之间的好事,但还是大度的放任萧景之去找。 却想不到,直到第二天天亮,萧景之都还没有回来,刚回来的时候,沈新月就已经死了 当时,顾茹清心中是又惊又怕,没想到,沈新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萧景之说一切都不怪她,叫她不要放在心上。 沈新月的丧事,萧景之也没有让她参与进来。 所以其实上辈子就有很多的疑点,只不过是叫顾茹清自己给忽略了。 顾茹清微微闭上双眼,沉沉的叹了口气。 夏竹和秋菊站在不远处,两人相识一眼,眼底也忍不住闪过一抹担忧之色。 她们跟着顾茹清这么长时间还从来都没有看到顾茹清流露出这样的表情过呢。 整个人看上去很是颓废,浑身上下更是充满了悲伤与孤寂之感。 第三百八十九章 会从哪里查起呢? 第三百八十九章会从哪里查起呢? 过了好久,顾茹清才从悲伤之中走了出来。 那一场悲剧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如今老天给了他重新选择的机会,她就断然不会再叫沈新月得逞。 顾茹清现在心中唯一有所疑惑的是,就是上辈子,沈新月是因为她和萧景之同房,所以才会突然间失踪的。 可这辈子,她已经与萧景之决裂,和前世有着很大的出入,她现在有些拿不准,沈新月还会不会依照上辈子走向而发展。 还有,沈新月究竟为什么要和李四海弄出这样一出来? 是因为她对萧景之失望了,该是因为她和那李四海还有什么别的阴谋是顾茹清不知道的? 一时之间,顾茹清的心中又如同一团乱糟糟的线一般,怎么理也理不清。 “小姐......” 秋菊忍不住开口,却被夏竹一个眼神示意,噤了声。 之间夏竹朝着秋菊微微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他们还是不要打扰小姐的好。 顾茹清回过神来:“我没事,就是在想,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而已。 秋菊,这一趟辛苦你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夏竹,你也去陪着秋菊,我这边暂时不用伺候。” 顾茹清淡淡的开口说道,或许,她的确是应该自己清静一下,给自己一些时间好好的理一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了。 夏竹犹豫了一下:“可是,小姐,沈新月那边还要不要继续盯着了?” 顾茹清顿了顿,随即开口:“近期内,她应该不会有所行动,暂时不用看着,待我好好想一想,想清楚了,在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 听见这话,夏竹也点了点头,随即便带着秋菊转身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很快便只剩下顾茹清一人,她坐在椅子上,背依靠着靠背,微微仰头,闭着双眼,看上去很是疲惫。 从她重生归来到今天,他没有踏踏实实的睡过一个完整的觉,每天心中都背负着沉重的使命。 她原本想要找到萧景之通敌叛国的证据,然后彻底除掉这个致使她们全家走向灭门的隐患,可是如今看来,此事似乎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一个阴谋套着一个阴谋,甚至叫顾茹清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 突然间她的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个人的身影。 她淡淡的叹了口气,口中小声的呢喃道:“冥王殿下,如果是你的话,你会从哪里查起呢?” 是啊,如果是君北冥的话,他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 平阳侯与君北冥这边,大军已经走了一天的路程,不过也真是奇怪了。 盛夏之际,却突然间连下了几天的大雨。 本来出京的时候便抓紧赶路,但没想到这一场大雨接连便下了几日,到处都是积水,而且大雨倾盆,这行金的进度也严重的拖慢了许多。 将士们一脚下去,再把脚拔,出来时,脚下便沾染了一大坨的泥。 因为大军腿脚不敌战马,所以君北冥决定,自己与平阳侯先暗中骑马快马加鞭赶到边界,探察一下情况。 两人中途一路上换了不下五匹马,最终在第五天,终于赶到了战场。 当两人感到边界的军营当中时,可把守在军营里的将士们吓了一跳。 第三百九十章 不敢给老将军丢人 第三百九十章不敢给老将军丢人 这两人就是冥王殿下,和平阳侯老将军吗,怎么看上去活脱脱的像是个野人一般? 边界都尉却一脸敬佩的开口:“正是因为这样,才足以彰显冥王殿下,和平阳侯老将军的决心啊。” 是啊,若不是心中秉承着战胜西陵的信念,他们又何至于快马加鞭,一路风尘仆仆,昼夜不息的赶过来呢。 冥王殿下倒还好,但是平阳侯老将军年岁已高,却也能如此敬业,实在是叫众人为之敬佩 他们这些守在边界的士兵们,一手便是三年又三年,三年前他们的主将是萧景之,足足将这场战事拖了三年之久,而如今却是平阳侯老将军,他们心中都无比渴望,能够彻底战胜西陵。 都尉带着一众士兵们,都亲自来到军营前,迎接着君北冥和平阳侯的到老。 守在边界的都尉姓赵,原是平阳侯身边从前的一个副将。 如今升了官,但心中却无比感念平阳侯的知遇之恩。 所以,当多年之后,他再一次看到平阳侯老将军的时候,心中充满了激动与欢迎。 “属下参见冥王殿下参见老将军。” “不必多礼,说说如今边界的情况吧。” 平阳侯看着昔日自己的副将。也来不及多寒暄几句,便赶忙开口问道。 赵都尉也知道,此战事来的突然,还有很多问题要逐一告诉平阳侯与冥王。 于是便强行压下了心中都激动,向两人开始汇报这如今东陵所处的境遇。 西陵那边如今派兵三十万,直逼东陵边界,不日便会宣战。 而事发比较突然,虽然赵都尉知道,朝廷也派兵三十万,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放心不下。 西陵这样区区小国一下子便能出兵三十万的兵马,足以可见,如今的西陵早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找都尉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听到这些,平阳湖与君北冥两人相视一眼。 看样子,和他们在京城之中得到的消息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 君北冥看向赵都尉开口:“如今守在边界的将士目前有多少?” 赵都尉想了一下,随即赶忙恭敬的开口:“回殿下的话,截至目前为止,边界可用的兵力不足三万,边界内还有东陵的百姓居住,虽然属下已经将百姓们迁居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但是,即便是这样,那里也需要一些士兵们守着,所以在边界的士兵变明显不足了。” 君北冥点了点头,赵都尉这个做法的确是对的。 如今大战在即,百姓们的确是不宜继续生活在这里了,如果一旦有什么意外,那些百姓们便是最大的牺牲品。 身为东陵的将领,的确有那个责任获得百姓们周全。 平阳侯也赞赏的看了一眼,赵都尉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不愧是平阳侯府出来的人,没给我丢脸。” 赵都尉也一脸谦虚的开口,眼底更是充满了坚毅之色:“属下是老将军带出来的人,时时刻刻不敢忘记老将军从前的教诲,不敢给老将军丢人。” 第三百九十一章 乞巧节 第三百九十一章乞巧节 大军在乞巧节的前三天终于到了边界的军营之中。 有了这三十万的大军,赵都尉这么多天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不少。 而西陵那边,也没有给东陵大军太多的休息时间,在大军到来第二天,两国的战争便打了起来。 战场上,数之不尽的希灵士兵杀了出来,他们有些是欺凌人,而有些却是蛮夷族阿古隼部落的人,从身上穿着的战甲便不难区分。 两军的第一场战争,就在这猖狂之下所打响,但是东陵士兵们,却没有半点的畏惧之色。 平阳侯虽然年岁已高,可是在战场上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却不减当年分毫。 这打仗与比武是大不相同的,静心肉搏,当大刀举起来的时候没有招式,唯一的招式便是把敌人往死里砍。 东陵的士兵们知道他们不能退缩,因为在他们的身后便是东邻的百姓,一旦他们战败,边界层便很容易被攻陷,所以这场战争他们只能胜不能败。 平阳候长时间没有上战场,但是一上战场便向是瞬间觉醒了,血脉一般,直冲冲的朝着敌军而去,一把大刀挑得飞快,朝朝刺入敌人的喉咙几乎都是一招毙命的。 君北冥自然也紧随其后,在平阳侯不远的距离,两人相互打着配合,将敌人打的落花流水。 这是梁君的第一场仗,也是一场硬仗,杀就完了。 将士们杀的精疲力尽,从天亮杀到天黑。只是觉得浑身所有的力气都快要用完了,但感觉敌人像是永远也杀不尽一般。 他们浑身都沾满了鲜血,大多数都是敌人的血。 直到天蒙蒙亮起,西陵的士兵才有后退的趋势。 城门关闭。 这第一场战争,东陵大捷。 与此同时,东陵京城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今天正好是每年一度的乞巧节,大街上。挂满了七彩的灯笼,大街上还有许多未出阁的女子以及帅男们,出来拜织女。 大街上行走的人络绎不穷,在这一天晚上,他们都会在月光下摆放桌子桌子上放置着茶水点心以及五子等祭品,当然也不只有这些,京城之中还有一个习俗,那边是今日出门的姑娘和公子们,脸上都必须要戴着一副面具出门。 沈新月也早早的做好了准备,头两三天她便央求着萧景之在这一天乞巧节当日,想要出门去逛一逛。 只可惜如今萧景之还被陛下禁足,没办法出门,沈新月自己出去,萧景之心里又放心不下,奈何假不知沈新月的软磨硬泡,萧景之才总算是松了口。 得到这一日允许出门,沈新月便知道,她们之间的计划便成功了一大半儿。 萧景之仍旧不放心,于是便叫将军府部分侍卫保护在沈新月的身边,时刻保护她的安全。 沈新月原本是想要拒绝的,但是又怕萧景之多疑,便只好答应,想着等出去之后再找借口脱身。 她与梅儿主仆两人,人手一副面具,便一同出了门。 走到门口时,萧景之就正好停在那里等着。 第三百九十二章 又是一场真实的梦 第三百九十二章又是一场真实的梦 沈新月原本加快的脚步一顿,看了萧景之许久,这才朝着他的方向缓缓走去。 她抬眸移目看向萧景之,嘴角带着一抹不自然的笑意:“将......将军,你今天怎么出来的这么早?事情都忙完了吗?” 萧景之也定定地看着她,半晌,才薄唇轻启:“没有,只是有些放心不下你,别想着过来看看。” “我没事的将军,就是和梅儿出去走走,也不走远,很快就会回来了。” 萧景之没有说话,沈新月见状,也不知道萧景之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只能静静的站在那里。 不多说,萧景之叹了口气,随即朝着身后摆了摆手,便看见将军府一多半的侍卫大步走上前来:“将军,夫人。” 沈新月看见这阵仗明显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继而开口:“景之,你这是何意啊?” “今天外面的百姓比较多,而且鱼龙复杂的,难免会有歹人作祟,我又没办法在你的身边亲自保护你,既然你执意要出去,就把他们也都带着吧。” 沈新月眨眨眼,看着眼前这些侍卫个个都身强体壮,一看就是功夫了得人,心中顿时一慌:“景之,你不是给我派了几名侍卫保护了吗,有那些人就足够了,在加上这些,出门反而太扎眼。 更何况......我也想低调一些,带着这么多人出门,未免太过引人注目了。” 开玩笑,这么多侍卫就只守着她一个人,那李四海派来的那些人,要该如何得逞啊。 萧景之听见这话,非但没有同意,反而朝着沈新月的方向又走进了两步:“新月,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在乞巧节这天被歹人掳走,然后......”后面的话,萧景之说不出口,可是听见这些话到沈新月,心中却无比的震惊。 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还是说,萧景之已经有所察觉,所以才会拿这样的话点自己呢? 沈新月笑容有些僵硬,赶忙将慌乱的视线移开,生怕被萧景之发现什么异常的神色。 “景之,你太过担心我了,我身边有府上那么多的侍卫,还有梅儿在,怎么可能会有事,是不是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啊?” “但愿吧。” 萧景之叹了口气,随即一些无奈的说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究竟是怎么了,没到夜里,都会被噩梦惊醒。 没错,的确都是噩梦。 而昨天的那场梦,梦的更为真实很多。 他梦见顾茹清并没有休弃自己,乞巧节这一天,正是他与顾茹清的同房之夜。 还有这一天,沈新月却突然之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当在发现她的时候,便见她浑身是血,满身的伤痕,双腿,之间还有一大片的殷红。 都说在梦里是看不到颜色的,但是萧景之却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沈新月浑身上下全部沾满了鲜血。 在那眼前一片的灰暗当中,沈新月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显得格外的刺眼。 萧景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只是感觉这场梦尤为的真实。 第三百九十三章 假萧景之 第三百九十三章假萧景之 “景之,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的安慰,但是如今,谁人不知道我是将军的人啊,就算是给他们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我下手啊。” 沈新月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开口劝着。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沈新月担心李四海找来的那帮人,看不到自己,计划会中断,所以心中无比的着急。 萧景之沉思片刻,最终才点头答应但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好吧,那你出门一定要小心,不要让这些侍卫离开你的视线,见到可疑的人,一定要警惕。” 沈新月心中狂喜,面上也勾唇笑着:“是是是,将军一切都听你的。” 萧景之看着沈新月离开的背影,脸上的担忧之色顿时消散全无,此时,在暗处走出一个浑身充满肃杀之气的男子,站在了萧景之的身后:“将军。” 走进一看,才发现,那男人此时的那张脸,和萧景之一模一样,简直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 萧景之回头看了一眼:“代替我在书房呆着,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是,将军。” 假萧景之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而萧景之却从怀中拿出一条黑色面罩,抬手围在了自己的脸上,紧接着一个轻功,便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沈新月出门坐上马车,心中还感觉惊魂未定。 刚才实在是太惊险了,她险些以为,萧景之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计划了呢。 不过,沈新月也来不及多想,此时还有一个艰巨的任务正等着她呢。 她坐在马车上抬手撩了一下门帘,便看到,此时他坐的马车被侍卫围的水泄不通。 她放下门帘,沉思了一下,随即朝着门外喊去:“停马车。” 门外的车波听见沈新月的声音,也立马就将马车停了下来,转头十分恭敬的看向身后:“夫人,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沈新月开口:“本夫人现在肚子疼的厉害,想要回去一趟,将马车掉头吧。” 车夫顿了顿,随机开口:“夫人,如今马车已经行驶在了半道,咱们马车后面全是来来往往的百姓,恐怕不好掉头啊......” 沈新月蹙眉:“大胆,那你是想要本夫人就这样受着吗!若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可担待得起!” 车夫立马跪在了地上,一脸惶恐的开口:“夫人恕罪,老奴......老奴这就将马车掉头!” 沈新月深吸了口气:“罢了,我看这里离将军府的后门还算进些,你继续往前走,将马车停在后门,比调转马车的方向要方便一些。” 车夫连连称是:“是,夫人。” 很快,马车便停在了将军府的后院,沈新月被梅儿搀扶着,走下了马车。 她四下看了一眼,见侍卫都停在了后巷的街头,离自己还有一些距离,微微松了口气。 沈新月转头看向梅儿:“你们就在此等着本夫人吧,本夫人很快就出来。” 说罢,沈新月便推门走了进去,走进院中,沈新月也迅速加快了脚步,朝着自己院中的方向走去。 路过萧景之的书房,沈新月还不放心的看了两眼,在书房内灯火通明。 看样子,萧景之还在书房里忙着呢。 沈新月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朝着书房的方向,怔怔的看了良久。 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站在这里了吧,鬼使神差,她竟然想要进去再最后看一眼萧景之。 第三百九十四章 将军今天身上的味道和往日不大一样 第三百九十四章将军今天身上的味道和往日不大一样 心里是这样想的,脚步也朝着书房的方向缓缓走了两步。 走今天罕见的书房门口没有侍卫把手,沈新月也无比顺利的走了进去,她一开门进去,便一眼看到了坐在桌前专注看书的萧景之。 假萧景之听见门口处传来的动静,也下意识立马抬起头,警惕地看了过去。 在看到来人是沈新月时,神色一顿,眼底也闪过了一丝异样的神色来。 沈新月怔怔的望着萧景之,并没有开口说话。 假萧景之眼球微微转动,随即清了清嗓子开口:“夫人不是去逛灯会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沈新月听见声音此时也回过神来,这才察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走进了门来。 她看着萧景之,心中也是一慌,随即别开视线低头笑着:“哦,走在路上,突然间肚子觉得有些不舒服,便想要回来休息一会儿。 方才走在路上看着书房的灯还亮着,所以便想要进来看看你。” 假萧景之听见这话,一直紧绷着的身体也稍稍放了放:“夫人要是身体觉得不舒服,便赶紧回房间休息吧。” “好。”沈新月点了点头,又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萧景之。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眼前的萧景之看上去有些怪怪的。 好像和方才等在门口看自己的那个男人,不是同一人。 不过转念一想,沈新月又瞬间打消了自己心中的念头,随即苦笑一声。 大概是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所以这颗心变得疑神疑鬼,随意才会觉得眼前的萧景之不对劲吧。 担心萧景之会看出来什么,沈新月也不敢做过多的停留,看向萧景之,勾起一抹牵强的笑意开口:“那将军你先忙吧,我先回去了。” 假萧景之点了点头,与此同时也深深的松了口气。 看样子,沈新月并没有用发现自己身上的异常。 假萧景之心里正想着,突然间被发现,原本已经转身要离开的沈新月,竟不知道什么术后,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紧接着,沈新月便张开了手,胳膊也紧紧的环绕在了他的腰间。 假萧景之身体顿时一僵,几乎是条件反射一半的想要将怀中的女人推开。 可是当他想起自己如今是假扮萧景之模样视人时,抬在半空中的手也立马停住了。 他微微动了动嘴角,语气也争取听上去不那么僵硬的开口:“夫人这是怎么了?” 沈新月深吸一口气,靠在萧景之的怀里还一会儿,闭上双眼贪婪的吸着假萧景之身上的味道。 今天,萧景之身上的味道和往日不同,沈新月一下子便闻了出来,她有些疑惑,睁眼抬头朝着假萧景之的脸上看去。 “将军,你的身上味道怎么和从前不一样?” 假萧景之瞬间一愣,糟糕,他怎么忽视了这一点! 他的这张脸可以易容成和萧景之的脸一模一样,动作声音也能模仿的大差不差,但是唯独萧景之身上的味道是模仿不来的。 毕竟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大不一样。 第三百九十五章 以后即便我不在,将军也要好好的 第三百九十五章以后即便我不在,将军也要好好的 正当假萧景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沈新月的问题,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暴露时。 沈新月却突然间率先开口:“将军书换了平日里用的香薰了吗?这个味道可不比从前好闻,将军以后还是换回去吧。” 听见这话,假萧景之神色一顿,随即赶忙,顺势开口,笑着看向沈新月:“夫人说的是,这个味道本将军闻了也觉得不好,下一次换回去就是。” 心中还有些鄙夷,这个傻女人,他正愁这要如何给自己洗刷嫌疑呢,沈新月自己就给他找了个借口。 半晌,沈新月才有些不舍得放开了手,她低下头去,整理着假萧景之腰间的腰带,又忍不住开口:“将军这段时间实在是辛苦了,我看着都瘦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再这么劳累了......” 假萧景之心中觉得莫名其妙,但该是下意识点头,顺着沈新月开口:“夫人放心,今后有夫人看着本将军,本将军向不好好吃饭睡觉都不行啊。” 听见这话,沈新月手上的动作瞬间一僵,随即深吸一口气,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是啊,以后我会看着你的。 不过将军,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才行,知道吗?” “好好好,本将军知道,夫人有心了。” 假萧景之此时心中还感叹着,将军现在的这个平妻,看上去还挺贴心的,似乎不像传闻中所说的那样不堪吗。 沈新月的又抬头定定的看了萧景之许久,这才不舍的收回了视线,她淡淡的笑了笑,一瞬间也释然了,开口:“那将军忙吧,我这一次真的要走了。” “好,夫人慢走。” 目送着沈新月离开,假萧景之才放松的又坐回了椅子上,此时的他,还心有余悸。 他是江湖上最擅长模仿别人的一个杂艺师父,名字叫许三,前阵子突然间萧景之找到他,叫自己开始模仿他的一举一动。 而且还是出了大价钱的。 因为萧景之毕竟是东陵的大将军,说话肯定是一言九鼎的,而且,模仿一个将军,也是,他从来都没有尝试过的,所以许三也想要挑战一下自己。 原本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却不想中途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 也多亏沈新月没有发现自己是假冒的,不然的话,恐怕这一切都会功亏一篑了。 ...... 沈新月出门书房的门之后,便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她脚步很快,即便是挺着个大肚子,也没有半点放缓脚步的意思。 很快,她走进房间,屋子里一片漆黑,一点光都没有,沈新月就这样借着窗外的微弱月光,摸着黑在房间里一点一点的摸索着。 直到走到她放置银子的地方,边上这才勾起抹笑意来。 她将箱子打开,箱子里赫然放着一个包裹,里面装着她这段时间,在将军府攒下来了银子,还有一部分是她的嫁妆,足足有五百两之多。 其中大部分是一些银票,还有一部分是银锭子。 第三百九十六章 京城中可有废弃的寺庙? 第三百九十六章京城中可有废弃的寺庙? 她其实早就预想到了,萧景之发财一定会在门口等着自己,所以,她才并没有将这些一并带出去,担心萧景之会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出门之后,又复返回来将这些银子都在着。 只不过,中途还是出现了一些意外,她方才竟然不受控制的去找了萧景之。 想到这里,沈新月的心中不禁有些懊恼,也多亏萧景之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不然的话,恐怕今天的计划,就要被她方才的行为所破坏了。 她将银子全部拿了出来,银票放在胸前放好,至于那些银锭子则是放在包裹里面,随即用宽大的袖子藏住。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沈新月这才感觉到如释重负。 她走到门口,转头又朝着自己居住这么长时间的房间里看了看,心中虽然很是不舍,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如果没有李四海的情况下,她或许可以陪着萧景之一起冒这个险,毕竟富贵险中求,如果萧景之真的可以在西陵闯出一片天地来,他们日后便会有好日子过了。 可是现在却不行,李四海那边逼着她逼的那么紧,加上她现在肚子里这个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发现的隐患,她不得不离开了。 沈新月微微叹了口气,这辈子能够成为将军府的夫人,过上几天富贵人的生活,对她来说就已经很好了。 她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来,其实心中对萧景之还是充满了不舍,毕竟,抛开别的不谈,萧景之这个青梅竹马,对她还是很好很在意的。 只可惜,她终究还是要错过了。 下定决心的沈新月此时眼底充满了一片坚决与决然之色。 她必须要走了。 ...... “小姐,您确定要亲自去吗?将军府那边,夏竹一直在看着,只要沈新月那边有任何动静,她都会第一时间回来禀报的。” 秋菊看着顾茹清,穿着一身夜行衣,准备要出门,便忍不住开口说道。 顾茹清:“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亲自去,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沈新月今天肯定会有所动静。” “可是小姐,即便是沈新月有什么计划,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计划在什么地点啊?” 顾茹清想了一下,微微垂眸,沉思良久,突然间想起前世,她还在将军府的时候,依稀记得,下人来报的时候说过,沈新月是惨死在一个破庙之中来着。 可是,京城之中,有很多个废弃的破庙,至于是哪一个,顾茹清还真就不知道了。 顾茹清想到这里眉头不由的紧紧的凑了起来,她转头看向秋菊,有些极其的开口问道:“秋菊,你可知道京城之中,有多少个废弃的庙?” 秋菊仔细的想了一下:“小姐,城东有一个普陀庙,荒废了许多年,里面一般会住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民或者乞丐,京城西南角,还有一家婆罗庙,也荒废了许久,还有......” 秋菊一口气一连便说了八个已经废弃的寺庙,顾茹清听得头都有些大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不可能一个一个的去找 第三百九十七章不可能一个一个的去找 如此这么多个荒废的寺庙,若是叫他们一家一家的找下去的话,恐怕还没等找到沈新月,他们就得累个半死了。 毕竟京城说大还是很大的,每一个荒废的寺庙距离都不近,别说一个一个排除了,估计她们刚排除两家,沈新月的计划恐怕就要得逞了。 秋菊看着一脸严肃的顾茹清,想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小姐啊,您确定,沈新月就一定会被绑架在荒废的寺庙当中吗? 而且,京城里有这么多家荒废的寺庙,我们应该去哪一个呢?” 如果真的一家一家找的话,这恐怕也不大现实啊。 顾茹清深深的叹了口气,眉头更是紧紧的拧了起来:“等一下先让我想想!” 她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双手放在两侧,眼睛缓缓的闭上,努力的回想着上辈子被他所遗忘的一些细节。 她依稀记得,好像那个回禀的下人说了那寺庙的大致方位,可是顾茹清,却想不起来一点了。 顾茹清越想,头就越是痛了起来。 到底是哪寺庙呢? 她眉头紧锁,脸上也由原本的颜色转变成痛苦的模样,似乎是很受折磨一般。 秋菊站在一旁,被顾茹清此时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又担心会打扰到顾茹清,又不忍心去打断,只能站在原地急的直跺脚。 过了许久,顾茹清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间睁开,她微微坐直了身子,脸色也顿时一变。 她想起来了。 那个下人,曾经说过,沈新月从将军府出门之后,便一直往东边的方向走,失踪的方向也是在东边。 “秋菊,你刚才说东边的那个废弃的寺庙叫什么来着,离咱们这里有多远?” 秋菊一脸的莫名,但还是立马开口:“回小姐的话,东边有个普罗庙,离咱们平阳侯府还有一段距离,如果是坐马车的话,估计需要半个时辰左右。” 顾茹清深吸一口气来,京城中有这么多家荒废的寺庙,他们不可能一家一家挨个去找,如今他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全部赌在那个普罗庙当中了。 希望她的选择是对的吧。 “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就去普陀寺,另外,叫精卫队的人也跟着我们一起去。” 目前顾茹清还不知道沈新月究竟是有什么样的计划,也不知道,上辈子绑走沈新月的那些“歹人”究竟是什么人? 但是,不管怎么说,顾茹清也不能一个人只身犯险。 她并不愚蠢,也有自知之明,万一她和秋菊孤身前往,以对方的实力悬殊,恐怕不仅不会阻止沈新月的计划得逞,还会叫他们自己步入险境之中。 沈新月依旧是从后门悄悄出了将军府,此时,门外的那些侍卫们等的也有些不大耐烦。 他们站在巷子口一边守着一边忍不住开口议论着。 “你们说今天夫人还会不会出来了?” “这咱们上哪儿知道去啊,夫人都已经进去小半个时辰了,估计身体不舒服,都已经歇下了也不一定啊。” 第三百九十八章 夫人到底还出不出门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夫人到底还出不出门了 “那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为首的侍卫想了想,又朝着后门的方向看去,先后门没有半点动静,沈新月身边的丫鬟也坐在马车上开始打起了瞌睡。 侍卫面上略微带着些许不满,这夫人也真是的,想要出去逛灯会的是她,如今不舒服要恢复的还是她。 原本他们以为,沈新月进去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就会出来,却不想大半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是真拿他们当猴给耍呢啊! 为首的侍卫心中很是恼火,他提着剑,大步朝着后门的方向走去。 听见声音的梅儿,也立马惊醒过来,看到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侍卫,眼底闪过一丝忐忑:“侍卫大哥,您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侍卫脸色微沉,他一脸不满的看了一眼:“我说梅儿姑娘,夫人今天到底还去不去了,叫我们这帮人都在这儿等着,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梅儿的面色也是一僵,紧接着一脸为难的开口:“侍卫大哥,夫人的心思,我这个做奴婢的哪里能清楚的呢啊,夫人让我们在这等着,我们也不敢走,不是吗。” “话虽然说是这么个理儿,但是我们都已经在这等小半个时辰了眼看着灯会马上就要散了,还劳烦梅儿姑娘进去问问夫人,究竟还去不去了,若是不去的话,我们也好回去当差啊。” 梅儿听见这话,脸上也略微闪过一抹惊讶之色:“啊,灯会快要散了吗?” “是啊,也不看看现在都已经什么时辰了,马上就要宵禁了,如果不是如此的话,我们也不会这么着急啊。” 梅儿想了一下,抬起头来,脸色略带着些许歉意开口:“侍卫大哥,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估计夫人身体是不舒服,想必也已经在房间里休息了,不如侍卫大哥们先回去吧。” 没手的侍卫眉头微微紧蹙起来:“你确定夫人已经休息了?将军可是命令我们,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夫人的,若是我们先走了,夫人又要出门,那如果遇到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他们这些做侍卫的自然也不贵,有些事情他们能担得起,但有些事情他们就算是有一百个脑袋,也担不起啊。 更何况,如今沈新月还是将军府唯一的女主人,她若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将军岂不是会扒了他们的皮啊! “那侍卫大哥您说该怎么办,我就是个做奴婢的,老师叫我亲自去问夫人,万一惹恼了夫人,夫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啊......” 为首的侍卫一时之间也变得为难了起来。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其实都不容易。 特别是主子的性格比较严厉的,她们更是不敢有半点逾矩的行为,负责的话,一顿惩罚那是轻的,重的话免不了一顿棍棒伺候,若是运气不好的,还会被发卖出去。 将军府这段日子,有不少的婢女都被沈新月个哦处置了,他们这些做侍卫的,虽然没有被波及到,但也听说过大概。 第三百九十九章 说夫人的坏话被抓个正着 第三百九十九章说夫人的坏话被抓个正着 梅儿这丫头说起来绅士也十分可怜,侍卫想到这里,也不忍心再叫他为难。 “罢了,这么晚,估计夫人也已经歇下了,如此,我们就也先回去吧。 梅儿姑娘,你也先回去那,也不必打扰到夫人,若是夫人卸下了,一切都好说,但若是夫人还想要出门,你便过来第一时间找我。” 为首的侍卫最终还是想到了一个比较折中的办法。 毕竟他们这一帮人在这一直等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梅儿听见这话,面容也顿时变得惊喜起来,眼底略微闪过一抹光亮。 “那就多谢侍卫大哥了,你放心,我回去就先看看夫人究竟有没有歇下了,若是没歇下,我一定第一时间去找侍卫大哥的。” 为首的侍卫点了点头,随即便带着身后的一众侍卫转身朝着将军府正门的方向走去。 梅儿见状也微微松了口气,就在此时梅儿身后的车夫也忍不住开口。 “梅儿姑娘啊,若是夫人今天真的不出门了,那我也先回去了。” 梅儿蹙眉,脸上略带着一抹不满,微微昂起头来:“我说大伯,夫人可从来都没有说过他今天不出门了,那些侍卫大哥们不是将军府的奴才,夫人管不着,但是我们可都是将军府的奴才,若是惹了夫人不快,夫人可是随时都能够处置的。” 梅儿这是在警告车夫。 方才她跟侍卫们客气,是因为,那些侍卫们并非是奴才,而是比他们高上一等的,所以她也不敢得罪那些人。 但是车夫不一样,他们在这将军府地位可都是同等的,一样的卑贱如同尘埃一般。 车夫听见这话,脸色也瞬间变得尴尬起来,随即也陪着笑开口:“梅儿姑娘说得是,那我们在此处就先再等等吧......” 侍卫中途可以离开,但是他们却不能,哪怕今天沈新月没有要出门的意思,但没有沈新月的命令,她们就不能离开后门半步。 这就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规矩。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两人就在后门大眼瞪小眼的等着。 梅儿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她转头看向门口,忍不住嘟囔了一嘴:“这夫人也真是的,要不要出门,给句痛快话啊,教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白白在这里苦等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车夫也是一脸的无奈,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后门的方向便传来了些许动静,紧接着很快后门便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 只见此时沈新月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目光也移目狠狠的瞪向了梅儿,冰冷的声音响起:“怎么,你是怪本夫人,让你们在这里久等了吗?” 梅儿的身体顿时一僵,心中无比慌乱。 他这运气是有多么的不好啊,从头到尾就只说了夫人这一句不好,却被夫人给抓了个正着啊! 梅儿赶忙无比慌乱的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断的朝着地上磕去:“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还请夫人饶命啊!” 第四百章 都是群贱骨头 第四百章都是群贱骨头 “哼!你也知道那些话够大逆不道的,若是本夫人今天没听见,你指不定在私下里说了本夫人多少的坏话呢!” 沈新月一脸阴沉的瞪着梅儿,她就知道,梅儿这个贱丫头表面上臣服自己,实际上,心里指不定是怎么想的呢? 今天可算是叫她给抓个正着,亮这个小贱蹄子也无从抵赖。 “奴婢不敢私下说夫人的坏话啊,今天......今天就是奴婢一时之间晕了,头脑犯了糊涂,就这一次还请夫人饶命啊。” “饶命?本夫人自然会饶过你,毕竟你是本夫人身边的丫鬟,明日里伺候本夫人也还算是得当,行了,赶紧起来吧。” 沈新月一脸的不耐烦开口。 表面上虽然说是饶了梅儿,但是心中的那一口气却依旧还在。 沈新月眼底不着痕迹地流露出一抹杀意来。 看来这一次,梅儿若是真的死在了那些“歹人”的手中,也没有屈了她。 听见沈新月的话,梅儿的面容顿时一喜,原本悬着的心也重重的放了下来:“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行了,起来吧!” 沈新月一脸鄙夷的瞪了梅儿一眼,脸上更是充满了嫌恶之色。 梅儿也仿佛重获新生一般,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此时可不敢对沈新月有半点的不敬。 沈新月目光忍不住朝着不远处的方向看了看,进巷子口空无一人,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笑意,不过在梅儿的面前,还是装作一脸疑惑的样子,继而开口:“本夫人只不过是想要进去休息一下,那些守着本夫人的侍卫呢,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听见这话梅儿一愣,脸上略微变的些许为难:“夫人是这样的,那些侍卫平日里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他们见夫人迟迟没有出来,于是便先回府了。” 听见这话,沈新月的心中顿时狂喜。 如此,也不用她再去想什么别的办法去摆脱这些侍卫了。 不过面上却一脸愤怒,厉声呵斥:“这些个侍卫真是好大的胆子,没有本夫人的允许,他们就敢轻易擅自离岗,等明日本夫人必定亲自去告诉将军,叫将军统统治了他们的罪!” 梅儿见状赶忙开口:“夫人,您先消消气,若是您现在准备出门的话,奴婢这就去再将他们叫回来就是了。” 说罢,梅儿便准备朝着府中的方向走去。 沈新月的脸色顿时一僵,随即赶忙叫住梅儿:“站住。” 梅儿被叫的停下了脚步转头有些疑惑的看向沈新月:“夫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沈新月脸色略微变了变,有些不大自然的开口:“罢了罢了,天色已晚,估计本夫人这庙会是看不成了,不过趁着宵禁之前,本夫人还想要在街上随意逛逛,就坐上马车,在这附近看看吧,也不需要那些侍卫们跟着了。” 梅儿停了赶忙摇头:“夫人,这怎么能行呢,将军可是亲口说过,务必要保护您的生命安全,没有那些侍卫们保护您,奴婢怎么能放心的下啊?” 第四百零一章 就在这附近 第四百零一章就在这附近 “本夫人说不用,那就是不用,那么多人跟着本夫人,是想要保护我还是想要看着我,怕我跑了啊! 那些个贱骨头,不是不愿意守着本夫人吗,本夫人现在也不稀罕! 车夫,你即刻赶车,就带着本夫人在这附近转一转就好。 梅儿,你若是和那些侍卫们一样,不想要服侍本夫人从今往后你便不必跟着我了!” 沈新月说罢,便一脸阴沉的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一只手还死死地抓住袖子,生怕袖子里藏着的银子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掉出来。 沈新月上了马车,梅儿自然不敢想沈新月说的那样回去,也只好跟着一同上了马车。 “夫人您说的是哪里话?奴婢如今是夫人的婢女生是夫人的人,死是夫人的鬼,自然要无时无刻保护好夫人的安危啊。” 沈新月看了一眼,这一脚勾起抹高傲的笑意,微微仰了仰头:“还算你识相!” 车夫也不敢耽误,见沈新月和梅儿上了马车,也赶忙用鞭子抽着马背。 马儿很快便在大街上跑了起来,此时,大街上已经没有多少百姓了,只有一些零零星星的行人正匆忙地往家中赶去。 沈新月坐在马车里心中无比的忐忑。 她时不时的便撩起马车的窗帘朝着外面紧张的张望着。 她知道,李四海安排的人就在这不远处,就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出现了。 梅儿见沈新月的神色看上去略微有些不大对劲,也赶忙不放心的开口问道:“夫人,您没事儿吧,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啊?” 沈新月心里原本就在想这事情,听见梅儿这样说,一股火气顿时从心中升了起来,她恶狠狠的怒等了梅儿一眼,抬手便用长长的指甲戳了戳梅儿的脑袋。 “你这个小贱蹄子,是存心想要诅咒本夫人身体不舒服是不是!” 梅儿脸色顿时一变,赶忙低下头去,眼底充满了惶恐与惊惧之色:“夫人恕罪啊,奴婢......奴婢并无此意啊!奴婢真的只是担心夫人的身体啊!” “哼,谁知道你表面上看上去温顺背地里不知道要怎么诅咒本夫人呢!” 沈新月狠狠地剜了一眼梅儿,随即便将脸,别到了一旁,不再理会梅儿,心里则是一直在想着,那些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 不出一会儿的功夫,马车外边突然间变得十分寂静了起来,车夫一边赶路,眼神一边十分警惕的环顾着周围。 因为马车里,就只有车夫沈新月以及梅儿三人,车夫此时,也顿时感觉到有些不妙。 总感觉周围凉飕飕的,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他缓缓的将马车停了下来,紧接着转头朝着马车里面的方向说道:“夫人,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趁早回去吧......” 沈新月的脸色一沉:“这才什么时候,时间还早呢,怎么白夫人想要出来走一走,你们一个两个的不愿意跟着是不是!” 车夫蹙眉:“夫人,老奴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啊!” 第四百零二章 没有本夫人的命令不准停 第四百零二章没有本夫人的命令不准停 “只不过现如今这外面阴森森的,而且将军府的侍卫还没有跟过来,保护夫人的安危老奴也担心夫人会遇到什么危险啊......” “哼,少说这些好听的本夫人今天还真就想要好好的逛一逛这京城马车继续往前面走,没有本夫人的命令,不许再停!” 沈新月才不管车夫想要说些什么呢,紧接着怒吼一声:“还不快走!” 车夫见状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着沈新月的意思,继续行驶的马车在路上。 ...... 而顾茹清这边,她带着警卫队的八人,再加上夏竹与秋菊,一同赶在路上。 回想起上一世,沈新月就是在今天被歹人绑架,顾茹清无论如何也必须要知道上辈子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她与精卫队的侍卫隐蔽在去普陀寺的必经之路上,密切关注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卫一见状,忍不住开口:“郡主,您确定今天晚上那个沈新月一定会在这里被人绑架吗?” 顾茹清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摇了摇头:“京城里废弃的寺院实在是太多了,就连一会儿也不确定是不是在这里,只不过,其他寺院里面都住着流民唯独只有这个寺院安安静静,可见是被人提前清理过的。” 正因为如此,顾茹清才愿意赌一把。 她目光定定地看着不远处,眼底充满了冰冷与杀机,心中更是压抑着得知真相渴望的情绪,这段日子她已经查明了一切,成败就在此一举。 无论如何她也必须要查清楚上辈子的真相。 而就在这时,原本寂静无声的小巷里突然间传来了动静。 精卫队的侍卫自然是第一时间发现了,随即赶忙便提高了警惕。 夏竹与秋菊也下意识的将顾茹清给护在了身后。 “小姐,等下如果真的有什么情况,您就躲在这里,千万不要出来,一切交给我们就好。” 夏竹不放心的劝阻着说道。 顾茹清抿了抿唇,也知道,眼前的这些人是真心为她着想,真的关心她,心中不由的感觉到了一抹暖意。 她淡淡的点了点头:“好。” 这样紧急的情况,他自然不会不自量力都冲出去,她出现,只会给精卫队以及秋菊和夏竹几人惹上麻烦。 很快小巷里便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动静,顾茹清几人躲在暗处,能够清楚的听见小巷里传来的动静。 此时,顾茹清微微低着头似乎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更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 赶过来的歹人着实不少,为首的那人看上去,有些凶悍模样,其中一只眼睛还蒙着一块黑布,一看便是穷凶极恶之徒。 “底下的小子们都给我放技能点儿,今天咱们要干一票大的,买家可是出了大手笔,不过那个小娘们儿你们可都注意一点,别给我伤着她!” 带头的那山匪头子声音不小,陈声叮嘱着底下的小子们,自己则是十分警惕的环顾着四周。 小喽啰,听见老大的话也赶忙点了点头:“放心吧,老大,我们有分寸的。” 第四百零三章 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第四百零三章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只不过老大小的有一事不明,既然我们今天要绑架一个娘们,那为什么不能伤她啊?还有这买家究竟是什么人啊,咱们要绑架的那个女的又是什么来历啊?” 为首的那个山匪头子,目光陡然间一沉,随即冷冷的瞥了一眼刚才说话的那个小喽啰:“不该问的别问,当心惹来杀身之祸你们只要记住一点按照老子说的去办就准没错!” “是......一切都听老大的。” 很快,来得及,人便又迅速地躲在了暗处,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刚才所说的一切,都被顾茹清他们给听了个正着。 夏竹与秋菊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同时看向了旁边的顾茹清,随即十分小声的开口说道:“小姐倒还真是奇了,没想到这帮人果然埋伏在了这里啊。” 顾茹清也心中顿时一喜,看样子她是赌对了! 精卫队的侍卫们,此时也对顾茹清敬佩无比。 他们的小姐就是这么厉害,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们小姐的眼睛。 “郡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卫一小声的走上前来,目光警惕地盯着不远处的那些个歹人们,又疑惑的开口问道。 如今,顾茹清身边的这几个丫头们还和从前一样管顾茹清叫小姐,只不过,精卫队的这些侍卫却觉得,他们家小姐竟然是被太后娘娘封了郡主之位,他们便理应尊称小姐一声郡主。 所以,平阳侯府内除了顾茹清身边最亲近的丫头以及。平阳侯夫妇顾家三兄弟以外,剩下的便都尊称顾茹清一声郡主。 对此,顾茹清也早已经习惯了,虽然听上去还有些觉得别扭,但是没办法,她是怎么也拗不过精卫队里的这些叔叔们,所以也只能任由着他们了。 顾茹清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沉思片刻,这才开口:“卫一叔叔,我看今天来的人不少,你们能保证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将他们全部都抓起来吗?” 卫一听见这话一脸坚定的笑了笑:“郡主啊,您这是太瞧不起我们了吧,别说不打草惊蛇了,属下保证,将他们一个不落的全部都抓住,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抓的!” 顾茹清微微钝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是啊,我怎么都忘记了卫一叔叔你们的本事了,那这件事情就有劳你们了,我要不动声色的将他们全部都抓起来,至于后面的......”顾茹清想了想,随即靠近卫一,在他的耳边小声的呢喃了两句。 听见顾茹清的话,卫一的眼睛顿时亮亮,随即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来,看向顾茹清,点头应道:“放心吧,郡主,属下等保证完成任务!” ...... 很快,沈新月所坐的那辆马车便赶到了这个寂静无声的巷子里。 此时,沈新月的心中无比的紧张,就连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他料想的没错的话,李四海派来的人恐怕就在这附近不远的地方。 她心里在想着等一下自己应该如何表现出一脸惊惧的模样,如何才能够令回去报信的车夫信以为真呢? 就在沈新月心里想着事情时,马车猛然间停了下来,紧接着伴随马一声仰天长啸的嘶吼声,沈新月所坐的那辆马车也险些没有侧翻在地上。 第四百零四章 夫人我们被包围了 第四百零四章夫人我们被包围了 也好,在赶路的车夫经历比较丰富,情急之下拼命地勒住缰绳。这才将将的将马车平稳下来。 马车里的沈新月很明显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便躲在了梅儿的身后,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一脸惊惧的看向外面。 “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什么了!” 马车外的车夫你也被吓了一大跳,因为此时,就在马车的面前,不知道何时竟站着一排的黑衣人。 他们浑身个个充满了杀气正浓,面容严肃,一张黑布蒙着脸庞,看不到他们真实的面貌。 车夫被吓得嘴唇都得瑟了起来,就连说话都变得有些不大利索:“夫夫夫......人,外面......外面有人拦路......” 沈新月面容一愣,心中却是狂喜,看这样子,李四海派来的人总算是出现了。 不过当着梅儿的面,沈新月也不敢表露出半点惊喜,反而满脸惊惧地开口:“究竟是谁?为何要挡住本夫人的路!” 门外,卫一装扮成山匪头子的模样,叉着腰冷笑着开口:“哼,你想必就是将军府的平妻吧,有人要花钱买你的命,乖乖的自己走向马车,或许还能留你个全尸,要不然的话要你好看!” 沈新月原本就没有打算要反抗,听见马车外传来的声音,脸上的紧张瞬间消失,随即又换上了一抹慌乱且害怕的表情:“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本夫人可是将军府的夫人,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将军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呵呵,将军府的夫人?我们可没听说过,我们唯一听说过的就是将军府如今只有一位平妻而已,而且我们抓的就是你,千万别反抗,否则的话,老子把你的脸刮花了送的窑子里去!” 卫一原本是不擅长扮演这些山匪头子的,但架不住眼前的人是沈新月啊,那个抢了他们家小姐夫君的女人,他们只要一想想,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真的将眼前这个女人给碎尸万段,好,给他们家小姐出了这口恶气! 梅儿此时心中也无比的害怕,她转过身去一脸恐惧的看向沈新月:“夫......夫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看着驾驶马车外面已经被这些人给包围了!” 沈新月一脸阴沉,眼底顿时闪过一抹杀意:“蠢货,你问本夫人怎么办?本夫人们谁去啊! 如今本夫人还有身孕,你现在下去,给我拖延一阵时间去!” 梅儿听见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无比:“夫人,努比这个时候下去一定会被那些歹人乱棍砍死的啊!” “哼,你不过是个贱命一条,能够保护本夫人幸免于难,也算是你的福气了,还不快滚下去,是让本夫人求你下去吗!” 沈新月其实也不必非要致梅儿与死敌,谁让这几天这个该死的贱蹄子,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她的底线,甚至还在背地里说她的坏话。 沈新月心里实在是气愤极了,如果能够趁此机会,解决掉梅儿,也算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了。 此时,沈新月的眼底充满了杀意,原本的惊慌失措叶顿是在此时烟消云散。 第四百零五章 叫梅儿下去送死 第四百零五章叫梅儿下去送死 梅儿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无比,他今天算是看明白了,沈新月就是想要在这此时置她于死地。 可是梅儿虽然看清了这一切,却也无济于事了。 毕竟,沈新月才是将军府的女主人,若是今天,沈新月死了而她却活着回去,恐怕到时候他所努力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而且不仅如此,将军也一定不会再信任她了。 与其那样,她还不如在这里死了呢,最起码她如果真的死了,将军也一定会因为她拼死保护沈新月的情分上,厚待她的家人。 梅儿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释然了,脸上充满了一抹悲切:“夫人,奴婢下去就是了,只是夫人,奴婢死了不要紧,您可一定要把握住机会逃出去啊!” 听见这话,沈新月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向上扬了扬,眼底的笑意也更加深了些:“你放心吧,本夫人也一定不会叫你白死的。” 很快,梅儿便被沈新月给无情的赶下了马车,她此时满眼尽是惊慌失措,心更是绝望的,沉入了谷底。 她深吸一口气来,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和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的,当看到马车被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支持的包围其中时,梅儿的心下顿时一沉。 看这样子,估计沈新月也是没有机会能逃得掉了。 卫一见出来的不是沈新月,而是一个丫鬟模样装扮的女子,眉头忍不住一蹙,脸上的阴郁之色又深了几分,随即冰冷的开口吓唬到:“怎么是你一个丫头出来了,你的主子呢,她怎么还不出来!” 梅儿满脸惊慌失措,她害怕的举起了双手:“大哥,我就是沈新月,我跟你们走就是了,千万不要害我你们可以去告诉将军,他一定会给你们很多钱,很多钱的!” 卫一上下打量了梅儿一眼,随即冷笑一声:“你这丫头看上去还是蛮忠心的,就这么舍得用自己的命去抵你们主子的命,沈新月她给了你多少银子啊?让你这么为他卖命?” 卫一满脸讽刺的开口说道。 他虽然说没有见过沈新月的面,但是,他却知道,沈新月如今是有身孕在身,而且也差不多将近五个月了,五个月的孕妇应该也已经微微隆起了吧。 可是眼前这丫头,小腹却十分的平坦,而且还穿着丫鬟的服饰,一看就是个婢女。 沈新月是真的把他们当做是傻子来看待了吗,还是真的以为那些歹人看不出。眼前的梅儿,就是一个小丫鬟? “这位大哥先,我......我真的是沈新月,马车里也没有旁人了你若是不信的话尽管问车夫,车副总不会骗你们的啊!” 车夫听见这话抬头看了一眼,见梅儿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像是要想他传达什么事情一般,紧接着,车夫也顿时点了点头:“对......没错,他就是我们将军府的夫人,大爷们,你们可千万不要伤害到我们夫人啊,你你们想要多少银子,尽管说,将军一定会给你们很多银子的。” “贱奴们,竟然还敢合起伙来骗老子!” 第四百零六章 从哪里找来的这些蠢货 第四百零六章从哪里找来的这些蠢货 卫一冷笑一声,随即一脸冰冷的开口说道。 此时马车里的沈新月身体紧紧的靠在墙壁上,不敢发出一声。 她只等着外面的那些人将梅儿那个该死的贱丫头给解决掉,然后赶走车夫回去报信之后,她在出面。 然而,外面卫一见沈新月迟迟没有出来的意思,当即便有些不大耐烦了起来。 “小子们,你们将这两个忠心耿耿的奴才先给老子绑了,另外几个,给我上马车,把里面真的将军府平妻夫人给老子弄下来!” 听见门外传来的动静,沈新月原本窃喜的脸上顿时变得紧绷了起来,很快马车门口边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门帘被掀开,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见状,也顿时笑了。 “老大,你猜的果然没错,马车里面真的还有一个,看着她的装扮,想来定是将军的那个平妻没错了。” 卫一见状,这也叫勾起抹冷笑,随即鼻子里冷哼一声:“哼,把他也给老子绑了,一个也别放过!” 沈新月听见这话,忍不住开口:“你们......你们是怎么有胆子竟然敢绑本夫人的,识相的话就赶紧放开我,不然的话,将军一定会要你们好看!” “将军?呵呵,你口中的将军现在在哪里啊,我们怎么没看到啊!” 说话的是精卫队之中的卫三,平日里最是喜欢多话,见沈新月开口,他也忍不住调侃着说道。 “你......你们!” 沈新月被卫三的话怼的哑口无言,心中更是无比的气愤,这个李四海究竟找的是一帮什么人啊? 不过很快,沈新月便冷静了下来,随即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卫一。 “你就是他们的老大吧,我有件事情要单独和你说。” 卫一凉凉的瞥了一眼,却并没有打算要搭理她的意思。 他们家小姐给他们的任务就是把沈新月这一干人等全部以歹人的名义给抓起来,如今任务已经完成了,他也想着尽快去找郡主复命了。 沈新月见卫一压根就没有打算要理她的意思,心中更是气结。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本夫人在和你讲话了,究竟是谁派你来的,怕你来的人难道就没有和你们说明情况吗!” 沈新月又咬牙切齿的开口:“本夫人现在要单独和你讲话,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若是耽搁了,你可担待得起吗!别忘了派你们来帮我的人究竟是谁。” 听见这话,卫一倒是略微听出了些许名堂来。 看这样子,他们家郡主料想的果然不错,这沈新月还真是和方才的那些人是一伙的呢! 卫一垂下眸子微微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想要听听沈新月究竟想要和他说些什么,于是便点了点头示意绑着沈新月的那两人放手。 被放开的沈新月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的两人。 这两个该死的家伙,刚才也太过用力了,差点没把她的胳膊给掰断。 心里忍不住愤恨,李四海找来的这几个,究竟都是什么玩意儿,一个个的下手都没个轻重! 第四百零七章 那你说该怎么办? 第四百零七章那你说该怎么办? 这李四海也不担心会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啊。 而卫一却始终一张冰冷的脸庞看过去,随即淡淡的开口:“你究竟想要和老子说些什么,赶紧麻溜的,别在这耽搁时间。” 沈新月深吸一口气,看这样子,李四海应该是没有把话和这帮人说清楚啊。 心中又是忍不住一阵的火冒三丈。 早知道李四海这家伙这么不靠谱,他是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现在就计划离开萧景之的。 不过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 她叹了口气,气的双手只捂住自己的肚子:“我们这一步说话可好?” 卫一淡淡点了点头,随即便转身走到了一旁。 沈新月见状也立马跟了上去。 “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 卫一冷冷的开口说道。 沈新月此时却眉头紧紧凑齐,双手插着腰便破口大骂了起来:“我说你们究竟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不按照计划行事啊,难道李四海没有告诉过你吗,要把那个车夫给放了回去报信的吗,你们现在把这车破一块给绑了,谁回去报信啊! 还有我刚才叫我身边那个贱丫头出去,就是想让你们帮我给解决掉,你们倒好,非但没有领悟到我的意思,还给他们一道给绑了!我说你们是不是蠢的没边儿了啊......” 沈新月十分恼怒的开口便是破口大骂了起来。 心中更是火冒三丈,原本以为他们的计划万无一失,却没想到李四海竟然找来了这几个蠢货。 听见这话,卫一眼底微微闪烁着些许光亮,随即一脸意味深长的开口:“那你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沈新月狠狠的翻了个白眼,眉头紧紧蹙起:“这还用得着我教你吗,赶紧把那个老头给放了,然后回将军府报信。 另外,那个该死的丫头,她对我不忠,你们赶紧把她也处理了,最好伪造成她要逃跑,被你们抓住然后乱刀砍死的死状。” 沈新月阴沉着一张脸,冰冷的开口说道。 卫一则是微微勾起抹冷笑,一瞬间的功夫,眼底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眯了眯眼,随即开口:“这里可是京城,你是想让我们当街杀人吗?” 沈新月一脸鄙夷:“这有什么的,谁也不知道,人是我们杀的,不是你们到底是不是李四海找来的人啊,废话怎么这么多!” 卫一也不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好,那一切都听你的。” 说罢,卫一便转身走到梅儿的身边,然后伴随着梅儿满脸的惊惧神色,抬起手来,一掌便将她给劈晕在地。 一旁的车夫一下子便被吓傻了,被精卫队的侍卫押着,双腿也在不自觉的打起颤来。 他神色慌张,嘴唇儿都在不停的打的哆嗦:“大…!大爷们,饶命啊!” 卫一翻了翻眼皮,看了一眼随即给了精卫队的人一个眼神。 便看见那两个原本押着车夫的侍卫,放开了手。 卫二更是一脸深意的拍了拍车夫的肩膀:“我们老大向来人善,你可以滚了!” 第四百零八章 你们不是李四海的人! 第四百零八章你们不是李四海的人! “记着回去告诉我你们将军,沈新月如今在我们手里,若是想要救他,就准备好银子,否则......呵呵,就别怪我们撕票了!” 卫二最是喜欢伪装,如今他们是以歹人的身份,他自然不会放过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看着车夫阴沉的笑着说道。 还别说,这样子还真有几分歹人的模样。 车夫连连点头:“是......是!” 说话都有些不大利索,刚跑了两步,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不远处也同时被押着的沈新月,继而赶忙开口:“夫人,因为是小心啊,老奴......老奴这就回去告诉将军,让将军来救你啊!” 说罢,车夫便赶忙连滚带爬的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跑了起来。 生怕身后的歹人会反悔,不放过他一般。 见车夫逃走,沈新月这才悠悠的开口:“现在可以把我放开了吧!” 卫一想了一下,转头看了过去:“既然要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的,如此便委屈你了。” 沈新月瞬间变得满脸愤怒起来:“喂!我说你们没有看到我现在怀有身孕吗,这样押着我,万一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如何向李四海交代!” “李四海?”卫一幽幽地开口:“他算是什么东西啊?” 沈新月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哼,那小子给我们的命令是让我们把你抓住,保住你一条命就行,至于什么抓你,那是我们的事儿!” 卫一一脸不耐烦的开口。 沈新月气急:“该死!我说咱们到底是不是一伙的,人都已经走了,还在这里装什么样子啊,对了,我不是让你把这个贱蹄子给杀了吗?她现在怎么还活着!” “京城脚下,自然不可随意杀人,老实带着,别多嘴多舌,不然我就拿东西,把你的嘴给堵上!” 卫一也懒得再装样子,此时他浑身充满了一股凌厉的气质,朝着不远处的精卫队几人点了点头:“把他们都给我带走!” 沈新月瞬间便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脸上也顿时变得警惕了起来:“你们......你们不是李四海派来的人,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绑我?” 卫二忍不住冷笑一声:“看来将军府的这个平妻也不算太笨嘛,我们是谁你就不要管了,等到了地方你自然会知道的。” 沈新月这下子彻底的慌了,原本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些人是李四海找来的,可是现如今,她却突然间发现,这些人压根就不死一伙的。 那事情可就变得糟糕了。 沈新月的心中顿时恐怖感袭来,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了起来,不过为了不露怯,还是佯装着一脸愤怒:“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识相点的话最好现在就把我放了,不然的话要是被将军知道,你们绑了他的夫人,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卫二彻底的笑了:“哈哈哈哈,叫我们死无葬身之地?还真是够可笑的,你说如果我们将将军的平妻计划着要离开将军府的事情告诉给萧将军,他还会不会护着你啊?” 第四百零九章 沈新月被绑架了 第四百零九章沈新月被绑架了 “你们......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沈新月这下子是彻底的慌了,她现在已经无比的肯定,眼前的这一伙人绝对不是李四海派来的。 但究竟是谁呢,她在这京城当中好像并没有树下什么敌人啊。 “行了,少和她啰嗦,找东西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免得她在路上多嘴多舌!” 卫一此时也不想和眼前的这个女人多废话一句,他叫人将梅儿那丫头也一并用麻绳绑上了马车,沈新月更加惨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精卫队的人对沈新月个个都有敌意,或者说是在为他们家郡主出气,绑沈新月的那根麻绳,竟然比正常麻绳不知道要粗上多少,还有卫三卫四在绑沈新月的时候,也是下了很重的力道,将沈新月的胳膊狠狠地掰在了后面。 精卫队的人,自然是有那个分寸在的,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不伤及沈新月半分,但还能够叫她吃点苦头。 沈新月被牢牢的绑在马车上,眉毛还忍不住痛苦的紧紧蹙起。 嘶......痛啊,太痛了! 沈新月只感觉自己现在的胳膊马上就要脱臼了一般。 她想要喊出声来,但是奈何,她的嘴被精卫队的人用布死死地塞住了,叫她没办法发出半点声响来。 马车外,卫二一脸兴致勃勃的赶着马车,嘴里还哼着美妙的歌曲,一脸得意洋洋,脸上充满了笑意。 卫一作为精卫队的统领,虽然说看上去比较严肃了些,但是如今能够拆穿沈新月私底下的阴谋心中也很高兴。 如此,他们郡主今天也能够睡个好觉了吧? ...... 将军府。 “不......不好了,夫人被人绑架了,快去告诉将军!” 车夫一路上脚步都没有半点停歇,一口气便跑回了将军府。 等到了将军府的门口,整个人也累得瘫倒在地。 他气喘吁吁的看向门口看门的小厮,随即开口喊到。 门口不仅有将军府看门的小厮,还有皇宫里禁卫军看守萧景之禁足的侍卫,不过,他们听到沈新月被绑架,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没有打算多管闲事的意思。 开玩笑,他们的职责只是看着萧景之,不叫他出门而已。 至于将军府里面出了其他什么事那可就不归他们管了。 看门小斯听着车夫的话,脸色也瞬间一变,随即赶忙,脚步匆匆的朝着书房的方向跑去。 与此同时,萧景之还没有回来,书房里依旧坐着那个假的萧景之。 当他听到沈新月被绑架的消息时,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随即眉头紧紧蹙起:“这怎么可能,刚才夫人不还刚刚来过这里吗,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被绑架了!” 看门小厮也是一脸的焦急之色:“回将军的话,奴才也不知啊,是车夫跑回来报信的。” 假萧景之叹了口气,却并没有急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现在将军府的大门口全部都是皇宫里的禁卫军,虽然说他现在的装扮天衣无缝,但是难保出去后,会出现什么差池。 第四百一十章 将军三思啊 第四百一十章将军三思啊 要知道萧景之交给他的任务,只不过是要让他假扮萧景之在书房里面待上一夜而已,其他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许三心中自然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当他想到,方才那个沈新月,走进来之后,对他说了那么多关心的话,脑海之中那个女人的身影便彻底的挥之不去了。 到底要不要去救? 可是他毕竟不是真的萧景之啊,京城里的情况,他并不是很了解,压根就不知道,绑走沈新月的那帮人究竟是谁。 可若是不救......许三又感觉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一时之间许三也陷入了两难之地。 看门的小厮见状,心中也很是焦急:“将军,咱们要不要去救啊,夫人如今还有孕在身,也不知道那伙贼人究竟是谁,会不会伤害到夫人啊......” 许三听见这话,脸色顿时一凝,随即冰冷的瞪了一眼看门的小厮:“给本将军滚出去,容本将军再想想。” 看门小厮见状,也不敢再多言半句,立马便推门走了出去。 许三此时在书房当中,那叫一个如坐针毡。 他看着时辰,离天亮还有三四个时辰,也就意味着,萧景之短时间内,恐怕是没办法回来的。 也不知道,那沈新月能不能坚持到萧景之回来之后营救啊。 如果坚持不住,在这三四个时辰里,沈新月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这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 如果说,他方才没有见过沈新月,沈新月也没有来到书房里,和他说那一番话,许三现在也不至于会那般的纠结以此。 哪怕那些话是,沈新月是说给萧景之来听的,而并非自己。 人就是如此,如果不付出感情,便不会放在心上。 可是,当沈新月走进这个书房的那一刻起,许三的心里,就已经有这个女人的存在了。 许三深吸一口气来,紧接着沉声朝着门外喊到:“来人!” 门外管家也赶忙推门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严肃之色,恭敬的开口:“将军,有何吩咐?” 许三也顾不了那么多,紧接着便开口:“夫人被歹人掳走,即刻传令下去,将将军府所有侍卫全部调出去,全程搜查歹人踪迹,务必将夫人从贼人的手中救出来!” 假萧景之阴沉着一张脸,随机冰冷的开口说道。. 她努力模仿这萧景之的一举一动,就连声音也没有半点差错,还真的瞒过了眼前的管家。 管家听见这话,一脸为难的开口:“将军,这马上就要到宵禁的时候了,宵禁过后,除非有陛下旨意,否则一切无关人等都不得上街,我们......我们如果大动干戈出去找夫人下落,陛下要是怪罪下来......” 更何况,如今萧景之身上还有陛下的禁足令在呢,将军府的人,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就更加不能随随便便出门了。 “那你的意思是,本将军的夫人如今被歹人掳走,本将军现在连救都就不得吗!” 许三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心中忍不住鄙夷,萧景之这个将军做的还真是够失败的! 第四百一十一章 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是什么男人! 许三心中无比愤怒,原本这件事情我自己没多大关系,他只要拿钱办事,努力扮好这个假的萧景之,直到明天天亮,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可是...... 谁叫方才,有一个叫沈新月的女人,就在刚才抱了自己一下呢。 就那一下,便叫许三一时之间动了这恻隐之心。 管家见假萧景之的面上是生了大气,深色一顿时一变,随即赶忙开口:“将军您先冷静一下啊,如今夫人虽然下落不明,但是老奴问过逃回来的车夫,那些歹人应该是知道夫人的身份,想要借此机会,敲诈咱们将军府一笔。 如果是这样的话,短时间内夫人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可以等到明天一大早等宵禁解除过后,在派侍卫出去挨家挨户寻找夫人的下落啊。” 这管家算是将军府的老人了,而且,萧景之在不在府中的时候,便一直是他和顾茹清一同管理着府中的大小事务。 可以说,管家这些年对将军府呕心沥血,算得上书忠心耿耿。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无比担心将军的安慰。 不管是谁,在管家的心里,都没有他们将军重要! 假萧景之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瞪了管家一眼:“那依你的意思是,明天早上在寻找夫人的下落? 恐怕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那车夫虽然说传回来消息说那些歹人是冲着钱才绑走夫人的,但万一这些只是那些歹人的借口呢? 万一那些人是本将军的仇家,绑走夫人杀人灭口,为了报复本将军呢! 估计那个时候等到明天,夫人的尸体恐怕都僵了!” 假萧景之冷哼一声随即开口。 管家蹙了蹙眉开口:“将军,如果那些歹人真的是将军府的仇家的话,是绝对不会放任车夫回来通风报信的啊......” 管家这样说,也只是想要让萧景之能够冷静下来,仔细分析一下眼前的局势。 如今陛下已经对萧景之产生了不满,如果这个时候,将军府再出现什么对将军不利的传闻,恐怕便更加会引起陛下的震怒。 假萧景之听着管家的分析,也瞬间变得冷静了下来。 他毕竟不是真的萧景之,他的任务就只是扮演好萧景之,仅此而已。 如果这个时候,他做了什么冲动的激动,到时候,萧景之回来之后,他恐怕也是没办法交代的。 想到这里,许三深吸一口气,抬手在半空中挥了挥:“本将军知道了,会好好考虑的,你先下去吧。” 管家听见这话,个顿时狠狠的松了口气。 看样子,将军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是,老奴告退。” 管家退出书房之后,许三的眼神也顿时一变,紧接着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见管家的脚步渐渐走远,许三这才松了口气来。 他快步走到里间的书房,在里面捣鼓了一会儿,这才走了出来。 而此时,从里面走出来的,也不再是萧景之的那副面孔。 第四百一十二章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四百一十二章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既然用萧景之的面孔,他没办法出门,那用他原本的脸,就可以来去自由了吧! 许三眼底微微闪过一抹光亮,随即心里想着。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萧景之,毕竟被绑架的可是他的夫人。 他也不算是违背了萧景之的命令。 ...... 暗夜里。 沈新月被绑在一间荒废的院落当中。 因为手脚都被绑着,房间里一片阴暗,沈新月心中无比的恐惧。 “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救命啊......” 她绝望的喊着,希望外面能够有人听见。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京城,已经宵禁了。 别说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外出,就算是有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没有人发现这里还绑着一个人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新月只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快喊冒烟儿了,外面也没有半点的动静传来。 此时,他是彻底的慌了,因为她知道,没有人可以来救自己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间传来声响,卫一打开房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开门的那一刹那,月光也从门外照射进来,沈新月清晰的看见,站在门口的那一抹高大的身影。 她炎帝顿时闪过一抹,惊慌失措:“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啊?” 卫一冰冷着一张脸,半晌才冷冷的开口:“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我只问你,今天在那条街上的几人,是不是同你是一伙的?” 沈新月心中一慌,她不知道眼前这人究竟是何人派来的,也不敢说实话,只能装作一脸茫然的模样:“什......什么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既然绑了我就知道我的身份若是不想要热来杀身之祸的话,识相点就赶紧把我放了,或许将军还能对,你们网开一面!” “呵!”卫一冷哼一声,随即讽刺的开口:“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不......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今天只是和下人出来逛一逛,结果就碰到了你们。” “是吗?那你为何方才要和我说,要我傻了你的婢女呢? 既然你没有同伙,又为何会把我们错认成是那一伙人?” 卫一一语中的,沈新月此时连反驳的理由都没有了。 她原本想要装傻糊弄过去,但是看样子,估计是不能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半晌,沈新月才再一次开口问道。 “当然是救你命的人。” 门外,顾茹清站了一会儿,见沈新月没有打算要说实话的意思,便缓缓的走进房间,冰冷的开口说道。 沈新月听见门口处传来的一道熟悉的声音。身形顿时愣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过去,便看到门口站着的顾茹清。 她目光瞬间变得一紧,眉头更是忍不住拧了起来:“是你!是你绑架了我?” 沈新月看到眼前的顾茹清,心中顿时无比的震惊。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自己和李四海私下里密谋的这么天衣无缝,按理说,压根就不会有人发现。 第四百一十三章 把你送回将军府如何? 第四百一十三章把你送回将军府如何? 可偏偏就被眼前的顾茹清发现个正着。 顾茹清微微勾唇浅笑着,缓缓走到了沈新月的面前:“怎么在这里见到我感觉很惊讶是不是?” 沈新月咽了一口口水:“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进将军府的门,都是将军的决定,你若是恨,也不应该来恨我啊。” “不恨你?”顾茹清眼底瞬间变得一片冰霜:“如你所说,我倒是应该感谢你了?” 沈新月深吸一口气,随即高高的昂起头来,在看到顾茹清的那一刻起,她心中的畏惧便瞬间烟消云散了。 她不相信顾茹清会在这里要了她的命。 “你倒也不必谢我,不过将军他压根就不爱你,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你如今及时止损,倒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了。” “呵呵,好话都被你说尽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今天我们不聊这个,说说吧,你千方百计的进入了将军府,为什么又要冒险逃离呢?” 沈新月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紧接着便强行掩饰了下去:“谁......谁说我要逃了,我刚才都已经说了,只是想要出来散散心而已,结果就被你的人给绑了,顾茹清,你好歹也是个郡主,难道就不怕到时候我告到陛下面前,求陛下治你的罪吗!” 顾茹清:“你觉得,你还能够离开这里的吗?”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真的敢杀了我?” 顾茹清微微偏头:“我为何不敢呢?” “你......你难道不知道杀人可是死罪吗,如果我死了,将军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沈新月嘴上虽然很是强硬,但是心中却慌的一批。 她现在也摸不准眼前的顾茹清了,从前只以为顾茹清是个温顺的,毕竟萧景之跟她在一起那会儿没少说顾茹清就是一个胆小弱懦的女子,无聊的很。 可是,她自打进了将军府的门,顾茹清所做的那一切都告诉在告诉沈新月,她顾茹清并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 顾茹清微微叹了口气:“你说的对,杀人嘛,的确是要偿命的,我确实不会为了杀你,而折损自己。 只不过,那些原本想要绑架你的人也被我的人绑了,你说,我若是将那些人一并送到将军府,给萧景之这一份大礼,他会不会感谢我啊?” “你敢!顾茹清我警告你不要胡来,不然的话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顾茹清冰冷的脸颊顿时讽刺一下。 不会放过吗? 她可一点儿都不在乎。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要和我说实话了,原本我还念及你我同为女人的份上,想帮你吧,你却不领这个情,卫一叔叔,把那些人和沈新月一并都送去将军府吧。” 顾茹清说罢,便缓缓的站起身来,不等沈新月说什么,便想转身要离开。 卫一听命:“是,郡主,属下这就把这些人都送去将军府。” 听见这话,沈新月算是彻底、明白了,顾茹清并没有和自己开玩笑。 她心中一慌,现在他绝对不能再回将军府了。 第四百一十四章 你在说谎 第四百一十四章你在说谎 那些李四海派来的人也绝对不能让萧景之发现,不然的话,她只会比现在更惨。 “等一等!”想到这里,沈新月也赶忙慌乱的开口。 顾茹清脚步也停顿下来,这也叫微微露出一抹冷笑。 “怎么,沈夫人现在是打算配合我了?” 沈新月咽了咽口水:“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很简单,我只问你,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将军府?” 沈新月蹙眉,犹豫了片刻开口:“我......我只是觉得,嫁到将军府,和我想象的并不一样,我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生活。 还有将军......他心里压根就没有我,每一次......他每一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都能够发现他的眼睛里的那个女人不是我。 还有那个家,如今你也知道,萧老夫人病重在床,我虽然是将军府唯一的女主人,但是他们都并不信任我,处处防备着我。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便想要离开。” 顾茹清平静的听着沈新月诉苦,嘴角微微勾起抹淡淡的笑容,但是眼神当中却充满了冰冷:“所以这就是你不惜让自己腹中的孩子没有父亲也要离开将军府的理由?” “自然,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够生活在一个有爱的家庭当中,从小到大,我爹娘重男轻女,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过眼里,我也从未感受到过父爱母爱究竟是什么。 所以我不想我的孩子也重蹈我的覆辙。” 沈新月说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悲切之色。说的那样动容,就连顾茹清身后的卫一都不由得相信了几分。 他淡淡的叹了口气。 抛开她抢了他们郡主的夫君不提,此女子也算是个可怜的人。 顾茹清却冷眼移目看过去:“你在说谎。” 沈新月眉头一蹙:“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谎啊,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受不了将军府的一切,也当不了这个将军府的平妻夫人。 对此你应该深有感触吧,整个将军府,如今早已经入不敷出,更别说是养我的孩子了,如今就连萧老夫人的药,将军都买不起,他还一心想着要扣我的嫁妆出来。” 沈新月我也被垂下眸子:“我现在算是理解你了,当初你拿出自己的嫁妆补贴将军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萧景之他虽然空有将军的名分,但是朝廷并不信任他,如今又被陛下禁足在府中,今后的出路算是彻底的断了,傻子才会继续留下来跟着他受苦呢!” “沈新月,说来你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但是很可惜,你说的这些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顾茹清幽幽的开口说道。 沈新月此时也彻底摆烂了,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向顾茹清:“信不信由你,反正你想要知道的事,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若是不相信,便杀了我吧,这样的话,你手上也沾满了血,希望你午夜梦回的时候,不要做噩梦才好。” 顾茹清冷冷勾唇:“杀你?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提议,不过我不会做噩梦的。” 第四百一十五章 你说的这一切可有证据吗 第四百一十五章你说的这一切可有证据吗 因为,上辈子的噩梦,她已经做过了一场。 今生现在也没有像上辈子那样的恐怖,能够叫她心生恐惧了。 顾茹清重整了一下心情,又移目看向沈新月:“你说的这些的确很打动人心,刚才说你聪明,也并不是什么虚伪的话,你能够用当初我在将军府时候的苦楚,来打动于我,就足以证明,你是有点脑子的。 只不过......”顾茹清微微顿了一下:“我派人去了你从前嫁人的那个镇子里调查了一番,发现你原来的那个夫君似乎并没有病死,我说的可对?” 沈新月在听到顾茹清派人去了她嫁人的镇子时,心中就已经十分慌乱了,在听到,顾茹清调查到她从前的丈夫没有死是,她的心便彻底的沉入了谷底。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原来的那个丈夫早已经死了一年之久,镇子上的所有人都能证明,难不成他还能起死回生吗!” “起死回生这也是说不准的事儿,你原来的丈夫叫李四海,我说的没错吧?” 顾茹清朝着沈新月在面前又走了两步,随即又补充的开口:“他现如今也正在京城当中,我说的也没错吧?” 她又缓缓蹲下:“你如今所计划的这一切,都是想着要和原来的那个丈夫远走高飞,我说的可有假啊?” 沈新月原本还悬着的心,此时此刻瞬间死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把柄已经被顾茹清牢牢的抓在了手中。 “你说的这一切,有何证据?” 沈新月还是有些不死心,无论如何,她也绝对不能承认。 “很简单,只要我派人抓住我,如今在京城当中的李四海,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不过我并不想要这么做,因为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好处,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将军府。” 沈新月蹙眉,下意识反问道:“你知道这些又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顾茹清眼神定定的看着沈新月,半晌,突然间笑了:“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说了。 那行了,我也不逼问你,你现在就想好说辞,等着到萧景之的面前去解释吧。” “你等等!”沈新月蹙眉,情急之下赶忙开口:“我也没说不告诉你啊。” “那就别废话!赶紧说。” 沈新月深吸一口气:“我若是告诉你了,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 顾茹清挑眉:“你想要什么好处?” 沈新月的面上也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要帮我做一件事儿,否则的话一切都免谈,你就算是把我交给萧景之,我也不会说的。” 顾茹清想了一下,抬头审视了沈新月半天,见她眼底充满了坚定之色,他有一副自己不答应,她便要视死如归的样子。 顾茹清挑了挑眉,也顿时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倒是有些喜欢上沈新月的这个性子了。 如果上辈子,沈新月没有设计逃离将军府,叫萧景之误以为她被歹人凌,辱至死,这使得她全家被灭,或许,她们还真的能成为朋友也说不定呢。 第四百一十六章 萧景之的秘密 第四百一十六章萧景之的秘密 “好,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事儿,说吧。” 沈新月却在此时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自然不会和你客气。” 顾茹清点了点头:“可以,现在可以说说你的筹码了吗?” 沈新月抿了抿唇,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绑着的麻绳,开口:“我们现在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也算是合作关系,可以叫你的人把我身上的绳子解下来了吧,你知道我现在有孕在身,这样勒着,我的肚子不舒服。” 沈新月还真是时刻不放过为自己谈条件的机会。 不过,这一点,顾茹清倒是可以满足她的要求。 毕竟如今这个荒废的院子,里外都全是她的人,顾茹清就不相信,沈新月能够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顾茹清转头示意了一下卫一,卫一也不说废话,大步走到沈心悦的面前,便将他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 获得自由的沈新月赶忙,抬起手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中更是狠狠的松了口气。 她缓了半天,这才开口。 “其实刚才和你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萧景之他的确不爱我,当然也不爱你,他只爱自己,我也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会选择离开的。”沈新月十分平静的开口说道 顾茹清对沈新月说的这1点到十分的认同,她点了点头:“你说的确实不错,只不过这并不是你全部的理由。” 沈新月抬眼看过去:“确实,你能够调查到李四海,说明郡主很有本事,不过你并不知道的是李四海原本在镇子上,家中便小有实力,在这京城之中也有他的耳目,他告诉我,萧景之这一次之所以被陛下禁足,是因为他失了陛下对心,另外还有一个秘密,就是......萧景之他通敌叛国!” 通敌叛国这四个字从沈新月口中说出来的时候,顾茹清的眼神也顿时迸发出一抹杀意来,她脸上十分冰冷的看着沈新月,却并没有急着开口说话。 沈新月见状,也忍不住讽刺的笑了笑:“我说这些你是不是也不相信啊? 刚开始李四海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也不相信,毕竟他现在战功赫赫,有军功在身不说,还刚刚打了一场胜仗归来,任谁也不会想到他通敌叛国。 可是自打他被陛下禁足以来,便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当中,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就连我,每天见到他的面儿也是屈指可数,这叫我不得不怀疑...... 所以,我便有一次趁机会侧敲旁击了一番,他那天或许对我并没有多少防备,于是便向我透露了一些,他告诉我,过了这段时间便带着我和肖老夫人远走高飞。 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听到这些我才确定了,李四海并没有和我说假话......” 沈新月将这段时间,在将军府自己所暗中调查出来的一切都告诉给了顾茹清。 可是抬起头来看过去的时候,她却并没有看到顾茹清眼睛里带着震惊之色。 第四百一十七章 李四海的真实面孔 第四百一十七章李四海的真实面孔 沈新月忍不住蹙起眉头,半晌才恍然大悟:“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了?” 顾茹清回过神来平静的看着沈新月:“确实,我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一直没有证据,你刚才说的那个李四海,也就是你原先的丈夫,他是从哪里得知萧景之通敌叛国的?” 沈新月想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说实话,当李四海第一次找上门来的时候,我也很震惊,不过他的祖上在京城当中享有名气,好像是在朝廷上当过官儿的,只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被贬去了镇上。 就算如此,京城之中,也有不少和李家是旧交的。” 顾茹清点了点头:“所以,那个李四海,手中很有可能掌握了肖景之通缉叛国的证据了?” 沈新月一顿:“你想要干什么,你难不成是想要抓住他不成吗?” “有何不可?” 那个李四海既然能够知道京城中这么大的秘密,那也一定意味着,京中已经有人调查到了萧景之的这个秘密,并且手上掌握了十足的证据。 而这个证据很有可能李四海就知道。 所以,现在如果想要扳倒萧景之,这个李四海说不准还真是个关键人物。 “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可不可以不要让他知道,是我和你说的这些?” 沈新月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脸上带着祈求着开口。 顾茹清蹙眉:“你很害怕他。” 这话,顾茹清虽然是问沈新月,但是说出口来却是带着肯定的语气。 沈新月低下头去苦涩的笑了笑:“谁又能不怕他呢......” 她当初,母亲收了李家的五十两聘礼,当天晚上编一顶轿子,把他送去了李家。 原本,沈新月也以为自己嫁进去是为了李家公子的冲喜的。 可是,当他进了门才知道,这个李四海他身上压根就没有一点病,而且还好的很。 李家之所以对外宣称李四海病重在床,是因为李四海这些年来很不着调,在外面惹了不少的祸端,险些都引起了民愤。 李家爹娘担心会有人前来报复,也为了能够叫自己的儿子消停一些,这才对外宣称,李四海病重的消息出去。 沈新月进门之后,才知道李四海的真实面孔。 李家爹娘虽然不允许李四海在出门惹是生非,但是架不住每天他都悄悄的偷溜出去。 不是饮酒寻欢,就是去赌坊。 而且李四海每一次都是逢赌必输。 这些李家爹娘刚开始都并不知道,可是后来李四海赌的越来越大,外面的窟窿也补不上了。 他便偷了家中的房契地契,拿出去抵债,剩下的银子接着赌。 后来,还是人家上门来收房子和地的时候,李家爹娘这才知道他们原本殷实的家,早已经被自己的儿子败坏的一干二净了。 李家爹一时之间接受不住打击,心脏骤痛,当场便死在了家中。 李家娘也打击很深,在自己丈夫过世没多久,便撒手人寰了。 从那以后,沈新月便跟着李四海过上了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第四百一十八章 答应帮我一件事 第四百一十八章答应帮我一件事 他们那时甚至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睡的地方也是别人废弃不要的茅草屋,夏天还好,唯独只有下雨的时候,没办法待人,其他时候,还算是勉强能入住,可是一到了冬天,那是会冻死人的。 沈新月的手和脚,也在那个时候冻出了冻疮。 到现在,手背上还有淡淡的疤痕。 沈新月想到这里的时候,心中就无比的悲苦。 那时候,她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顾茹清听着沈新月诉说着他从前的经历,面上虽然不显分毫,但是心中也忍不住叹息一声。 女人啊,就是如此,嫁人生子好像就是女人这一生的宿命一般。 而且,这辈子嫁了人之后,无论夫家如何,她们也只能任命了。 沈新月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微微流转出些许湿,润:“其实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你有一个很好的家庭,还深受陛下宠爱,你可以向不公的命运说不,就好比萧景之背叛了你,你轻而易举的就能反手休了他,身后还有那么多的人为你撑腰。 可是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人和你一样幸运啊,我多想......” 沈新月说话欲言又止,她目光缓缓垂了下去,眼神当中似乎已经认命了一样。 她以为,自己嫁给了萧景之,就可以摆脱从前那个衣不蔽体风餐露宿的生活了,可是没想到嫁给的这个男人,也是那么的不堪。 顾茹清沉默片刻,沈新月的话,她听到了。 但是她真的算是幸运吗? 或许是吧。 沈新月说的一切都没错,她有一个很好的家庭,父亲母亲都很宠爱她,兄长们也很爱护她,就连陛下和太后娘娘也很喜爱她。 可以说,她虽然不是东陵的公主,可是却完全想着公主一般的待遇。 有时候顾茹清都在想,是不是因为她的命实在是太好了,所以上辈子的他才永不知道满足。 所以,她才会任性的不去听从父母的话,还去肆无忌惮的伤害那些爱护她的人。 所以,就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她才会受到了那应有的惩罚。 可是老天惩罚她就足够了啊,为什么也要让她的父母兄长跟着他一起受苦? “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说到做到,这段时间,我会帮你找一个不错的地方,你先住下,你也放心,那个地方很安全,不会有任何人找到你的。” 顾茹清站起身来,她现在自己的脑袋里乱乱的,像是被沈新月方才的那些话,深深的击中了内心一般。 她想,就连沈新月都能看明白的一切,上辈子的她,竟然愚蠢到毫无察觉。 说来你真是可笑至极啊,可笑至极。 顾茹清叫卫一安排好一切,很快便给沈新月找了一个还算不错的院子,叫她住下。 不过为了避免沈新月还有要逃跑的念头,门外也派了人把守,出了每天送饭进去,便再没有旁人出入了。 而顾茹清在和沈新月了过这一番之后,整个人便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第四百一十九章 她身上的毛病真的很多 第四百一十九章她身上的毛病真的很多 回到家中,顾茹清便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眼神微微出神,脸上充满了一抹叫欢儿以及夏竹秋菊都看不懂的神色。 欢儿看着顾茹清,忍不住担忧起来:“小姐啊,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个沈新月和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个贱人的话,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她就是看不得你好,所以才会故意说那些刺激小姐的。” 欢儿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小姐就是去见了沈新月一眼,回来之后,就变成了眼前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更不知道,沈新月她究竟和自家小姐说了些什么? 可无论什么话,欢儿都认为,在沈新月的口中,绝对不会有什么好话来的! 顾茹清听见欢儿在自己身边担忧着她,也是微微勾了勾无奈的唇。 她回过神来苦涩的笑了笑:“其实他说的一切,也都没错。” “小姐,您说什么?”欢儿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开口问道。 顾茹清抬起头看过去:“欢儿,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欢儿连想都没想,立马开口:“欢儿从小便一直跟在小姐身边,到今天为止已经有八年年整了。” 顾茹清点了点头:“嗯,那你觉得,你家小姐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欢儿立马坚定的开口:“小姐自然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主子啊,你对待我们这些下人从来都是宽和的,小姐心地善良,宽容大度,温柔漂亮,在欢儿的眼中,小姐就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 并且,接受任何人的反驳。 顾茹清听见这话又是无奈的笑了笑。 在欢儿的眼中,她身上就没有一丁点的缺点了。 她知道,欢儿对,他这是有些过于盲目的崇拜了。 既而转头又看向夏竹与秋菊:“你们两个呢,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夏竹想了一下,随即开口:“如欢儿所言,小姐人真的很好。” 秋菊还没等开口说什么,便被顾茹清抬手打断了:“得,是不是连你要说和他们俩一样的话啊?” 秋菊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抬起手来,微微挠了挠头:“还是小姐聪慧过人。” 顾茹清佯装愠怒的白了一眼:“你们啊,是跟在我身边久了,所以才下意识的认为我是个很好很好的主子,在我的身上,就没有什么缺点可言了......” 可是,顾茹清自己却十分清楚,她这个人身上,其实是有很多毛病在的。 她这个人,总是自以为是,觉得什么事情自己都能搞得定,总喜欢擅自主张。 对待自己身边最为亲近的人,顾茹清虽然面上都很友好平和,但是心里,却总是藏着掖着,没办法和亲近之人坦露心扉。 她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但是却还过分有主见了,只要是她认准的事情,别人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他心目当中的看法。 她有的时候说话也很伤人,特别是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因为她总以为,那些在她身边的人永远都不会离开,所以有时候便肆无忌惮的恶语伤人,也伤害了很多对她好的人心。 看吧,她只是就这样简单的想一想,便发现了自己身上有这么多的毛病。 第四百二十章 奴婢是不是很没用 第四百二十章奴婢是不是很没用 然而这些在她身边的这些人当中,却没有一个人发现。 今天如果不是因为沈新月,或许她到现在都不会自我反省。 “小姐啊,您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个沈新月,他和你说了什么?” 欢儿见顾茹清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时而苦笑,时而愧疚,又时而充满了悲伤,心中更加忍不住的担忧起来。 顾茹清回过神来微微摇了摇头,她重新收拾了一下心情:“我没事,刚才只是突然间感慨一下而已。” 顾茹清恢复了神智,眼底又瞬间变得一片清明。 如今,既然她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么多的毛病,光是想想是不够的,要能改正才行。 所以,顾茹清会尽力的改正,并且时时刻刻的惊醒自己,不要因为身边人对自己过度的宠爱而变得娇气。 她要时时刻刻的都牢记上辈子的痛苦。 “夏竹,你前段时间一直暗中看着沈新月来着,也一定见过李四海这个人,他现如今就在京城当中,三天之内,我需要你把这个人找到,并且带到我面前来。” 此时的顾茹清,又恢复了原本的冷静,看向夏竹,便命令道。 夏竹见状,也赶忙点了点头:“小姐放心,属下这就去。” 夏竹退出去之后,顾茹清目光又看向秋菊:“秋菊,今天沈新月被我们绑走,将军府那边一定会有所行动,你现在就去将军府密切关注萧景之的一举一动,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好,属下这就去。” 紧接着秋菊也离开了房间,屋子里就只剩下顾茹清和欢儿两人。 欢儿抬起头来看了看顾茹清,又有些愧疚的低下头去:“小姐啊,奴婢是不是很没用?” 顾茹清转头,一脸疑惑的看过去:“为什么会这样说?” 欢儿微微抿了抿唇:“这段日子小姐一直忙碌着,秋菊和夏竹姐姐,两个人都能够帮到小姐的忙,可是欢儿什么忙都帮不上,简直就是废物一个......” 她也很想要参与进来,可是欢儿自己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你不会武功,二脑瓜也不是很灵活,呆在小姐的身边,不给小姐添乱就已经很不错了。 顾茹清知道,这段时间她一直忙着事情,忽略了欢儿的想法,她抿了抿唇,抬手示意欢儿走进一些。 欢儿也抬脚走进了两步,手便被顾茹清拉住。 顾茹清微微低下头去,右手轻轻的拍了拍欢儿的手背:“欢儿啊,你是我身边待的时间最长的丫头,对我而言,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脱了主仆,而且我对你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这份信任在我身边的任何人都不会有。” 顾茹清十分认真的开口说道。 经历了上辈子的事,她亲眼目睹了欢儿,为了保护自己,惨死在了萧景之的刀剑之下。 这份忠心,恐怕别人是没办法做到的。 可以说,在欢儿的心目当中是可以用命来保护她的。 虽然说欢儿没有夏竹能打,也没有秋菊脑瓜灵光,但是在顾茹清的心中,欢儿的地位,是任何丫鬟都无可替代的。 第四百二十一章 欢儿很厉害呢 第四百二十一章欢儿很厉害呢 顾茹清又开口:“而且我们的欢儿也很厉害的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你看到了夏竹武功厉害,秋菊脑瓜灵光,但是却没有看到自己也是有优点的啊。” 欢儿一脸茫然,嘴里呢喃这开口:“有点?奴婢身上也有优点吗?” “那是当然啦,你的优点就是比所有人都心细,能够想到所有人想不到的事情,这是最难得可贵的。” 顾茹清十分认真的看向欢儿,严肃的开口说道。 这话他并不是在哄骗欢儿,而是发自内心的。 她很早之前就已经发现了欢儿的这个特点。 她每一次,总是能够目光犀利的发现一些关键且不容易被人注意的细节。 就好比她们还在将军府的时候,顾茹清负责管家查账,有时候,底下的人为了能够充中获利,出去采买的时候,总是多报一些数目,每个月末,账目上都对不上数目。 但是出门负责采买的下人实在是太多了,短时间内根本就查不到究竟是谁出了毛病。 那段时间,顾茹清每天看着账目对不上的账本,都甚至头疼。 随后还是欢儿,在那些负责采买的下人们呢来向顾茹清禀报的时候,从他们脸上的细微表情细节当中,察觉到了可疑之人,并且告诉给了顾茹清。 顾茹清查下去之后,欢儿所说的那些可疑之人还真的很有问题。 从那时候开始,顾茹清就发现了,小丫头的心是真的很细,也很容易抓到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 欢儿听到顾茹清这话,原本落寞的小脸蛋儿,也瞬间变得欢喜起来。 “听小姐这么说,奴婢还是有些用处的,小姐放心,奴婢今后一定好好利用这一点,争取也能够帮到小姐的忙,为小姐分忧解难。” 顾茹清脸上露出一抹深深的笑意,点了点头:“好,我的好丫头有这份心意我很高兴。” 临近的深夜,顾茹清才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顾茹清睡的很不安稳,虽然没有做梦,但是脑海当中却总是有很多事情在一遍一遍的回响着。 哪怕顾茹清已经进入了梦想,脑袋里却一直都没有停歇过。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顾茹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底不出意外又是一片淤青。 欢儿端着水盆走进来的时候也被吓了一大跳。 “小姐,您昨晚这是又没睡好啊?” 顾茹清此时脑袋有些晕晕沉沉,但还是摇了摇头:“没事,睡得有些不大安稳而已。” 欢儿一脸严肃:“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小姐,等下用过早膳之后,您还是再补一觉吧。” 顾茹清也正有此意,今天夏竹和秋菊都被她放出去做事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结果。 府中也没有什么大事,说起来,顾茹清这段时间,如果不是调查萧景之的问题,还算是挺清闲的。 出过了早膳之后,顾茹清便又回到床上,准备小眯一会儿,补上一觉来。 然而,将军府里的萧景之虽然也是一夜未睡,但此时却没有休息的机会。 第四百二十二章 新月她怎么了?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二十三章 人在普陀寺!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二十四章 绑走夫人的那伙人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二十五章 有没有兴趣跟着本将军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二十六章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