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风月丽影录》 第1章 暗夜惊变,世子重生 风雨如晦,京城的夜幕低垂,宛如一位忧郁的诗人,在斑驳的灯火下轻吟浅唱,每一滴雨珠都似在诉说着古老而深沉的秘密。 新汉王朝,这座权力与欲望交织的巨城,正悄然编织着一张名为“命运”的网,而叶南归,平西王府的世子,便是那网上最不安分的挣扎者。 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莫名其妙地穿越到叶南归身上。 这位世子爷,名声在外,京城第一败家子儿,烟花柳巷的ssvip。即便是平西王府的荣光渐黯,也未能让他有丝毫的收敛,反而因那“青楼界总瓢把子”的戏称而声名远播。 烛火微弱,如豆光摇曳,他正躺在被遗忘的偏院之中。 四周是潮湿的石壁,青苔斑驳,岁月痕迹如同细密的针脚,缝制出一幅幅关于沉沦与挣扎的画卷。 “哎哟,我的公子爷,您可算愿意从温柔乡里醒了?”一道尖细的声音,犹如夜猫子的叫声,划破了这静谧的不安,“还以为您要在梦里娶那位花魁呢。” “怎么,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公鸡?在这皇宫的阴影下,你不过是一只待宰的肥鹅。” 老太监得意洋洋,手中的小刀闪烁着不祥的光芒,仿佛下一刻就要在叶南归身上勾勒出罪恶的图案。 叶南归缓缓睁开眼,那双眸子仿佛穿越了时空的迷雾,重新聚焦于这冰冷而残酷的现实。 他环顾四周,只见一群老太监围拢而来,手中寒光闪烁的小刀,如同死神的镰刀,仿佛下一刻就要在叶南归身上勾勒出罪恶的图案。 这些死太监眼神里个个都写着“来吧,让我们愉快地玩耍吧”。 叶南归嘴角却挂着一抹无奈的笑,原来自己因为和楚王世子陆景和在雪月楼争夺花魁,居然将御赐的免死金牌拿去做赌注,被陆景和联合他的狗腿子一起,抓来净身房准备将他阉割了。 叶南归心里那个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穿越第一天就玩这么大?我是来体验古代风情的,不是来体验‘净身’一日游的啊。这陆景和,真是卑鄙无耻。” 正当叶南归内心戏份十足,准备接受命运的“洗礼”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领头的太监那张脸,怎么越看越眼熟? 记忆的碎片拼凑起来,这不是之前他施舍过一碗热饭的老乞丐楚向南么。 叶南归眼睛一亮,心中乐开了花,这简直就是绝处逢生啊。 叶南归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连忙挤出一抹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夸张地喊道:“哟,这不是老楚嘛!咱们这缘分,简直是比那月下老人的红线还牢固!上辈子咱俩铁定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不然怎会在这等‘关键时刻’重逢?” 楚向南的脸抽搐了一下,似乎也想起了这个一饭之恩的人,接着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世子殿下,您这玩笑可开大了,老奴也是奉命行事。” 叶南归一听这话,心顿时凉了半截,但随即又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连忙追问:“老楚,你这话里有话啊?我对你好歹也算有过一饭之恩,你就不能念点旧情,手下留情?” 楚向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既神秘又诡异:“世子殿下,您误会了。老奴的意思是,既然缘分至此,老奴自会尽力让这过程……嗯,怎么说呢,尽量‘舒适’一些。 “舒适?你确定这词儿用在这儿合适?叶南归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心想这楚向南的幽默感可真够黑的,都这时候了还开玩笑。 就在叶南归以为自己这下是真的“凉凉”了,楚向南却突然有了动作,他挥手让其他太监退下,屋内顿时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气氛更加诡谲。 叶南归暗自嘀咕,这楚向南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这是?”叶南归心中疑惑与希望并存,以为楚向南要私下放他一马。 “世子啊,老奴虽铭记您的恩德,但在这金碧辉煌的牢笼里,每一步都踏着刀尖,我也是被命运逼到了墙角,身不由己。”楚向南的声音低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叶南归的心中五味杂陈,正欲开口,却突然眼前一黑,被楚向南用特殊手法制住。 再次醒来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自下体传来,叶南归眼前模糊,只见楚向南正细心擦拭着那把小刀,刀锋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你……你?”叶南归的质问中带着绝望,他难以置信,曾经的一饭之恩,竟换来了这样的结局。 叶南归嘶哑着嗓子,泪与恨交织,痛骂道,“楚老头儿,我怎么说也是你的恩人,你却恩将仇报,如此对我!” 楚向南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叶世子,老奴也是走投无路。门外,楚王世子的耳目如狼似虎,我若不如此,我亦难逃一死。那一饭之恩,我已尽力回之,至少,给你留下了一小截儿……” 叶南归低头,视线触及之处,是那惨不忍睹的一幕,痛彻心扉的不仅仅是身体的残缺,更是对人性凉薄的绝望。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至极的笑,那残留的一厘米“慈悲”,更像是对他高傲尊严的无情鞭笞。 “哈哈……”叶南归的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悲凉与讽刺,“好一个一饭之恩,原来,我叶南归的一生,就值这一厘米的‘情义’……” 以后,风花雪月与少爷是无缘了,醉卧美人膝也镜花岁月了。 楚向南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轻放在叶南归身旁,声音低沉:“世子,这是我能为您做的最后一件事。瓶中有药,可减轻您的痛苦。” 叶南归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那笑里藏着对命运无情的戏谑,也藏着对未知前路的决绝。 仇恨与屈辱,如同深秋的寒风,穿骨而过,却也铸就了他心中不灭的火焰。 “叶某此生,既已至此,便再无退路。太监又如何?我叶南归誓要在这紫禁城中,走出一条自己的路,要让那些曾经践踏我尊严的人,看看何为真正的‘东方不败’,何为权倾朝野的‘九千岁’! 楚向南见叶南归痛苦仇恨的表情,带着一种微妙的幽默与自嘲道:“世子,老奴虽是个阉人,但并非无情无义。以后你在宫里就跟着我混吧,至少有个照应。” 叶南归听闻楚向南这番话,面上却不动声色,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他心中暗自腹诽:“这老头儿,乞丐生涯都混不下去了,最终只能落魄进宫当了太监,脑子肯定有问题。跟着他,我叶南归岂不是羊入虎口,再无翻身之日?” 然而,环顾四周,四壁萧然。 自己如今身处困境,无依无靠,要想在危机四伏的皇宫里生存下来,或许只能暂时借助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盟友,怎么说他也算得上宫里的‘资深人士’。 叶南归愣了片刻,叹了口气道:“看来叶某是别无选择了。” 第2章 青瓦琉璃梦,宫闱深处笑 风雨之后,京城的天空仿佛洗尽铅华,露出一抹难得的清澈。 叶南归,这位昔日京城中的风流浪子,如今却像一只折翼的凤凰,跟随着楚向南,踏入了紫禁城那错综复杂的迷宫之中。 “瞧这些个眼神儿,一个个跟得了糖葫芦似的,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叶南归对着那些掩嘴窃笑的太监们挤眉弄眼,心中却是明镜似的。 他深知,尽管身份已易主,但自己依然是那场永不落幕的戏剧中的滑稽角色,尤其是对陆景和那些遍布的眼线而言。 “陆景和那混蛋,估计听闻我的‘悲催故事’,笑得下巴都要脱臼了。这梁子,咱们慢慢算。” 叶南归在心底暗暗发誓,这场穿越的戏码,他要做编剧,让那些看笑话的人,最终都沦为剧本中的笑柄。 尚膳坊,这个掌控着皇宫味蕾的神秘之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垂涎的香气,楚向南的身影在蒸腾的雾气中更显神秘。 他带着叶南归穿梭其间,引来不少窃笑与指指点点,但在这位老练太监的庇护下,一切的嘲讽都被巧妙地化于无形。 叶南归注意到,楚向南看似不起眼,实则手腕颇为了得,每至一处,便有年轻太监恭敬地行礼。 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实则精光内敛,仿佛能洞察人心,对宫中每一砖一瓦都了如指掌,边走边轻声传授宫中的生存之道。 “世子爷,这宫里头,走路可得轻着点儿,一不小心,脚下的石板都能翻出一篇春秋。” 叶南归点头,心中却暗自思量:“这老太监,怕是个人物。” 回到那间勉强能称为“世子居所”的偏僻小院,叶南归躺倒在吱呀作响的木床上。 他望着窗外那轮明月,思绪万千,脑海中开始整理起关于“叶南归”的记忆碎片。 这穿越,就像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目的地却不是诗和远方,而是这没落王府的一地鸡毛。 他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这穿越真是一门技术活儿啊,原本以为自己投胎不错,到了一个王爷的世子,官n代,谁知是个小姐的身世,丫鬟的命。” 平西王府可不是吴三桂那样权倾天下的土皇帝,本来是掌控新汉王朝一半兵权的唯一异姓王。 谁知变成杨家将一般,全部为国殉难,爷爷和大伯,三叔都为国战死,叶家军也全军覆没。 如今王府没落的连个伯爵府都不如,受尽京城人的欺负与白眼。 “平西王府,曾是何等的荣耀与辉煌。自己出生时还被钦天监预言说是天选之子,朝廷的柱石,如今怕是天选的废物了。” 叶南归在心里低喃,仿佛能看见那历史的长河中,祖辈们金戈铁马,征战四方的英姿。 那是一位位名将的传承,是叶家世代忠良的血与汗铸就的丰碑。 如今叶家的名字却成了京城人口中的谈资,成了笑话的源泉。 平西王王府虽在,但是已经没有王爷了,父亲也只是一个世子身份,自己的世子爷称呼也是没有官方认证的。 “这叶南归,也真是个妙人。” 他自嘲一笑,嘴角再次上扬,脑海中浮现出原主种种荒唐行径:败家子儿中的天花板,不学无术,沉迷酒色,将父亲气得病倒,母亲的嫁妆都被他挥霍一空。 昨日更是为了赢得雪月楼花魁琴仙子的青睐,将御赐的叶家免死金牌拿去和陆景和作赌注。 这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怪不得自己被陆景和的人捉拿,也不见家里人来寻找。 叶南归嘴角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笑容里藏着对过往荒唐岁月的淡淡讽刺,又仿佛是对即将开启新篇章的跃跃欲试。 可惜了这俊俏的身子,也算是风流倜傥,如今却变成太监了,这让少爷我以后如何做花花公子。 夜深人静,叶南归闭目凝思,脑海中开始盘算着如何在这九曲十八弯的宫廷中杀出一条生路。 既来之,则安之,我叶南归,要用这败家子儿的身体,证明给自己看,也给世人看。 就算是小姐的身世,丫鬟的命,也能活出个王侯将相的气派。 至于陆景和,还有那些等着看笑话的,就让他们笑吧,少爷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何为真正的王者归来。 想起昨日之事,尤如一场绮丽而又荒诞的梦,让叶南归也回味无穷,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雪月楼,这名字听起来便是风月无边之地,实则是新汉王朝首屈一指的风雅之所。 叶南归回想起来,那晚的雪月楼,灯火阑珊,佳人如云,自己本是去寻欢作乐,却不料卷入了一场啼笑皆非的风波。 梅梦影,这个名字在叶南归心中响起时,他不由得轻笑出声。 那女子样貌普通,却是身段曼妙浮凸,拥有完美曲线,犹如春柳拂风,尤其那一双美眸,灿若星辰,直叫人看得失了神。 叶南归自认阅女无数,却还是被她那股子古怪的气质吸引,心中生出一股子征服欲,想要将她收为己有,赎身回去当通房丫鬟。 哪知这丑女人竟一口拒绝,还振振有词地说什么“卖艺不卖身”。 叶南归没想到被一个普通艺妓拒绝,抹不下面子,在她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还有那琴仙子姬如雪也是颇为奇妙,号称天下第一花魁,琴艺超群,国色天香,妖娆动人。 来到京城雪月楼驻场,让无数达官贵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这小妞儿平日里高冷孤傲,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可当自己亮出那块免死金牌时,她的眼神竟有了一丝波动,居然主动邀请他成为自己的入幕之宾。 这一变故,让叶南归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同时也让陆景和对他恨之入骨。 而那晚,当他满心欢喜踏入姬如雪的闺房,准备享受一番温柔乡的滋味时。 那个梅梦影,竟如同鬼魅一般出现,不仅抢走了他的免死金牌,还以牙还牙地给了他一脚。 那身手,神龙见首不见尾,如神仙一般。 叶南归揉着自己的屁股,既有被戏弄的恼怒,又有对梅梦影神秘身份的好奇。 接着,叶南归的眼前又浮现出陆景和那张扭曲的脸。 这狗东西,平日里自诩风流倜傥,对琴仙子姬如雪情有独钟,倾慕不已,但是一直未能赢得芳心。 看到自己这个败家子儿成了他女神的入幕之宾后,便坑害老子。 “哎,这世道,怎么到处都是敌人啊!” 叶南归自嘲地摇了摇头,心中却燃起了新的斗志。 这平西王府的世子,可不是白当的,区区两女子,岂能让他就此挫败? 他要让这雪月楼的风波,成为他翻身的起点,让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人,最终都拜倒在自己的脚下。 第3章 冷宫奇遇,龙袍下的谜影 叶南归踏入尚膳坊的那一刻,便如同鱼儿游入了八卦的海洋,不经意间,厨房角落里太监们的低语成了他耳中的密语。 “那些曾是后宫佳丽的女子,如今却如同笼中之鸟,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更有甚者,受着难以言喻的折磨……” 一老太监的叹息,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沉重而凄凉,触动了叶南归心中最柔软的角落。 叶南归心下一紧,目光穿过缭绕的炊烟,仿佛穿透了重重宫墙,看见了那些孤苦无依的身影。 他自幼漂泊,深知世间疾苦,穿越后又遭遇如此悲催的命运,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情愫油然而生。 于是,一个念头在心中悄然萌芽——为这些被遗忘的灵魂送去一丝温暖。 他手提着满载温情的食盒,悄悄向那传说中的禁地进发。 冷宫,一个名字就透着凉意的地方,却不知为何戒备森严,比起皇后的寝宫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勾起了叶南归浓厚的好奇心。 “冷宫秘辛?莫非这宫中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心中暗自揣摩,嘴角挂着狡黠的微笑,仿佛即将揭开一场宫廷大戏的帷幕。 叶南归机灵地避开重重守卫,悄无声息地溜入冷宫。 夜幕低垂,冷宫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孤僻,四周被枯枝败叶和荒废的花园环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凄凉。 叶南归穿梭其间,心中既有忐忑,又有按捺不住的好奇。 正当他以为这冷宫不过是绝望之地时,眼前突现一景,令他愕然。 一处独立封锁的庭院,竟灯火辉煌,与周围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 庭院之内,奇花异草争奇斗艳,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布置之精致,恍若隔世桃源。 他蹑手蹑脚地靠近那扇透着微光的窗棂,好奇心驱使他想要窥探那灯火背后的秘密。 他将眼睛贴近窗缝,一幅令人瞠目结舌的画面缓缓展开,就像是最离奇的梦境突然变成了现实。 只见一位英俊非凡、身穿龙袍的男子正挥舞着鞭子,眉宇间却带着一抹难以名状的愁绪。 那龙袍之下,却隐隐透出一股不属于男子的柔美和绝色。 他的面容精致如画,眉宇间既有帝王的英气,又不失女儿家的温婉与哀愁。 这份难以言喻的矛盾美,让叶南归心中生出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与疑惑:“这小皇帝,怎生得如此俊俏,竟似女儿家一般?” 而那鞭子之下,竟是一个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女子,浑身透着雍容华贵的气质。 即便在这样的境地,依旧风姿卓越,那国色天香的容颜,即便被痛苦笼罩,也难掩其高贵雍容的气质,保持着一种超脱尘俗的美,仿佛一朵盛开在冰原上的雪莲,坚韧而不失娇艳。 这一幕,诡异而震撼,仿佛是宫廷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只不过这“朱丽叶”正遭受着来自“罗密欧”的惩罚。 “难道这便是皇家的情趣?皇帝老儿也喜欢sm?” “可是,为何要在冷宫如此荒凉之地?” 叶南归心中疑惑万千,更让他不解的是,那个雍容华贵的绝色女子面对这等残酷,眼中非但没有怨恨。 她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其中蕴含着旁人难以理解的情感纠葛。 正当叶南归沉浸在自己对这场匪夷所思的“宫廷情景剧”种种猜测中,一声厉喝划破了夜的寂静:“何人在外窥探?” 那声音,威严而冷酷,正是出自那英俊皇帝之口。 叶南归心中一凛,暗道:“这下可好,刚来就撞上了‘龙颜大怒’的现场直播,这下怕是要从“太监世子爷”直接晋升为“冷宫无头孤魂”了。” 他的思绪纷飞,想象着无数种被发现的后果,无一不是皇上震怒之下,一道令下,立时身首异处。 无奈之下,叶南归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提着美食,忐忑地进入室内。 他跪倒在地,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换上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奴才乃是尚膳坊的小太监,小南,误入此地,惊扰圣驾,罪该万死!” 皇帝布满霜雪,眉宇间凝聚的杀气几乎能将这冷宫的空气冻结,轻声冷笑道:“哦?小南子,尚膳坊的新晋小太监?有意思,带着美食闯禁地,是想贿赂朕,还是说,你对这冷宫的‘秘密’也颇感兴趣?” “陛下饶命,奴才…….”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是哪位不要命的太监,敢在月黑风高之夜,探访这禁地?\" 皇帝的声音穿透夜色,冷冽而威严,却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叶南归的心脏如鼓点般狂跳,他缓缓仰首,目光与皇上的交汇,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也失去了流动。 皇上面容初时确实布满了杀意,锋利如刀的眼神似乎能洞穿人心。 但是,在对上叶南归那双清澈而又略带惶恐的眼睛时,那凛冽如冬的神色竟奇迹般地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随后转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关怀与温柔。 “是你……”皇上低语,轻轻抚过叶南归的发顶,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叶南归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这剧本,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传说中的九五之尊,不都该是翻手为云覆手雨,一言不合便要人头落地的主儿吗? 怎么这位看上去顶多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年轻帝王,不仅没动怒,反而对他起了兴趣? \"陛下……您不打算,嗯,比如,灭口什么的?\"叶南归小心翼翼地问,话出口,自己都忍不住想笑,这算是哪门子的搭讪方式? 皇上闻言,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灭口?朕若真想,你还能站在这儿说话!朕只是好奇你为何在来此?\" 叶南归心中暗自庆幸,这皇帝似乎并不打算立刻取他性命。 他迅速转动脑筋,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回陛下,奴才初来乍到,听闻冷宫中姐妹们生活艰辛,心中不忍,这才斗胆带些吃食,想略表心意。” “至于秘密嘛,小的保证,就算知道,也一定烂在肚子里,绝不外传。” “哼,算你识相。” 皇上轻哼一声,语气中却少了些许严厉,面容上却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情绪,“既如此,看在你是一个有情有义太监的份上,便不追究你的冒犯。但你既然来了,便替朕做一件事,如何?” 叶南归心中虽有忐忑,但表面上仍是一副乐意效劳的样子:“微臣愿肝脑涂地,为陛下分忧。” 室内气氛一时变得微妙,皇上那深邃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一切,而那绝色女子,一双含泪的美眸中,竟也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坚毅。 这场面,与其说是惩戒,倒更像是某种深藏不露的默契游戏。 第4章 月夜绮梦:寒宫幽会疑云 正当叶南归与皇上相对无言之时,空气中弥漫着尴尬与未尽的谜团,门外的喧嚣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个尖锐的太监嗓音划破夜空,如急促的鼓点般传来:“柳贵妃到…..” 这声宣告,犹如寒风中的一把冰刃,让皇上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 叶南归则是一愣,暗自嘀咕:“这柳贵妃来得真不是时候,简直是踩着点儿来的。” 皇上急中生智,忙不迭地指挥叶南归和那绝色女子藏身于室内最为隐秘的角落,动作之迅速,仿佛是排练过千百遍的舞台剧。 柳贵妃?让叶南归马上在记忆碎片里面汇集她的信息。 记忆中的司徒绮梦,出身自北地司徒世家,其父司徒敬渊乃是当今镇北王,手握重兵,权势滔天,朝廷三份军权,他独占其一。 当今皇上汉昭帝继位六年,膝下无子。 司徒绮梦半年前入宫,无疑是司徒家布局深谋远虑的一步棋,意图以她的花容月貌,征服帝王心,诞下龙嗣,巩固司徒氏在朝中的地位。 然而,这位被誉为“雪域玫瑰”的贵妃,进宫以来,虽以美艳冠绝六宫,却因性格中的桀骜与放纵,始终未能赢得皇上的心。 叶南归与那神秘女子躲在暗角,那女子的容颜即便是透过昏暗的光影,也依然倾国倾城。 她衣衫稍显凌乱,鞭痕隐约可见,却更衬托出肌肤欺雪赛霜,如同初雪覆盖下的寒梅,坚韧中透着脆弱。 他心中暗自惊叹,这皇帝老儿当真是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啦,这种绝色佳人,居然都这么狠心对待。 想到自己这么尴尬的身份,依然被这绝色女子迷住心神,心中不免有些尴尬,自嘲道:“我这身残志坚的太监命,怎的还能被如此风情所扰?难不成是那‘小兄弟’的怨念未散。” 当柳贵妃的身影翩然而至,仿佛携带了一股异域的香风,令空气都变得旖旎起来。仿佛是春日里最妖娆的牡丹,艳压群芳,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她穿着一件流云般的轻纱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履轻轻摇曳,如同晨雾中绽放的妖娆花朵。 轻纱之下,若隐若现的是她曼妙的身姿,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在诉说着勾魂夺魄的故事。 发丝如墨,被一支镶嵌着珍珠的金簪轻轻挽起,几缕碎发调皮地垂在耳边,更添几分不羁的风情。 她的美是那种能让人窒息的妖艳,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嘴角含笑,却藏着几分不可一世的傲慢。 “皇上,您在这冷宫之中,究竟在寻找什么呢?妾身自入宫以来,您的眼神从未在我身上停留片刻,难道这冷宫中的女子,比我这北国明珠还要吸引您吗?” 司徒绮梦的语调里满是委屈,却掩饰不了那份天生的傲气与不甘。 皇上神色尴尬,支吾其词:“绮梦,你误会了……” 正当皇上欲解释之际,司徒绮梦眼波一转,瞥见了皇上手中的鞭子,那妖媚的笑靥里添了几分玩味。 “原来陛下喜好这等刺激,真是让妾身意想不到。陛下,绮梦愿意为您尝试任何事物,哪怕是这鞭下之欢。” 司徒绮梦的话语如同春药,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骤升。 叶南归躲在暗处,心跳如鼓,心中暗自嘀咕:“我这被命运阉割的人生,怎还会被这等香艳场景撩拨得心猿意马?难道真是那残存的一小截在作祟?” 正当叶南归的思维在那未被完全剥夺的男儿热血与现实身份的矛盾间翻腾时,眼前的一幕犹如戏剧般的转折,让他的思绪戛然而止。 那绝色女子如同一抹幽魂,无声无息地从窗口遁去,只留下一串淡淡的香气和他心中无限的困惑。 叶南归暗自嘀咕:“这宫中,真是步步惊心,连个看似柔弱的女子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房间内,皇上与柳贵妃司徒绮梦的交锋正如火如荼。 叶南归偷偷打量着司徒绮梦,这位柳贵妃的美,是那种张扬而放肆的,如烈酒一般,辣得让人难以忽视。 屋内气氛骤然升温,柳贵妃司徒绮梦的行动远比言语更为直接。 她轻移莲步,宛如蛇行般贴近皇帝,忽然之间,她娇躯一纵,如同春日里最艳丽的桃花,带着不可抗拒的魅惑力,猛地扑进了皇上怀中。 那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只听得到她低沉而诱惑的呢喃:“陛下,您可曾真正品味过妾身的柔情似水?” 话音未落,她纤手一挥,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竟将皇上轻轻一推,使其踉跄倒在床上。 那床褥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狂澜,微微颤抖。 柳贵妃顺势压上,一缕发丝滑落,遮住了半边脸庞,却更添了几分神秘与妖娆。 她的眼中闪烁着不顾一切的光芒,双手开始不羁地游走在皇上的龙袍之上,指尖所及,衣物发出轻微的撕裂声,仿佛是在演奏一曲欲望的前奏。 “妾身愿为您诞下龙嗣,延续皇家血脉,让我们的孩子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存在。” 皇上在柳贵妃的攻势下,手足无措。 他的眼底是惊慌,额上细汗珠隐现,本就冷淡的面容更添了几分不自然的苍白。 他奋力挣扎,试图从这股令人窒息的激情中逃脱,口中慌忙辩解:“绮梦,你我皆知,国事繁重,朕近来确是体弱,不宜……” 面对柳贵妃的放肆挑逗,皇上却如寒石一般无动于衷,挣脱开来,拒绝冷淡且坚决,仿佛是冬日里的坚冰,不容侵犯。 柳贵妃被推开,那刻,美艳容颜瞬间怒转,如冰霜。 眼露寒光,怒焰在眸中跳,唇边抿,笑声却如银铃般响起,却带着几分苦涩:“哦?陛下是说,妾身的身子,竟不如那些冰冷的国事重要?还是说,陛下心里,始终只有那个被贬入冷宫的上官惜雪?” 这句话,犹如利箭穿心,让皇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柳贵妃的眼神中,愤怒与不甘交织,仿佛是被囚禁在金笼中的凤凰,即便羽翼被折,也要拼尽全力嘶鸣。 她站起身,泪水在眼角闪烁,却硬生生憋回,只余下一句句锋利如刀的话语,将房间内的空气切割得支离破碎,直指皇上内心最敏感之处。 “陛下,您对那打入冷宫的贱人上官惜雪念念不忘,却对我视而不见,难道我司徒绮梦,就还比不过一个年过三十的老姑婆么?叶家已经没落,陛下还要继续活在过去的影子里?” 这一番质问,如同炸雷般在房内轰鸣,皇上终于按捺不住,在他心里,叶家不容任何人说三道四。 他猛然站起,愤怒与痛楚交织的复杂情绪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挥手间,一巴掌拍在柳贵妃的脸上,那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惊醒了所有不该有的幻想。 司徒绮梦捂着脸颊,眼泪如断线珍珠,泪眼婆娑地逃离了这个让她颜面扫地的地方。 那抹妖艳的红唇边,着满腔的不甘与屈辱。 第5章 龙隐秘辛与太监的野望 叶南归躲在暗处,目睹这一幕,心中如沸水煮茶,咕噜噜冒出一串串泡来。 原来,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也有着不为人知的隐疾,与自己这太监同病相怜,难怪对两位绝色佳人能下得了狠手。 怪不得这偌大的后宫,六年未闻稚子啼哭。 柳贵妃的话语,如同春风中夹杂的细针,轻轻却尖锐地刺破了宫闱深处的秘密。 皇帝的心,还系在那冷宫的昭容娘娘上官惜雪身上,对其他女子正眼都不瞧一下。 更让叶南归震惊的是,姑姑上官惜雪,竟然已被打入冷宫。 她可是爷爷的干女儿,自己的姑姑啊,怪不得这几年没有人为平西王府撑腰,谁都敢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一股家族荣辱的使命感涌上心头,他暗自发誓,定要查清原委,为姑姑洗冤,也为叶家在宫中寻回那失去的靠山。 这时,他心头的疑惑如藤蔓般疯长,那个绝色女子,显然并非记忆中那个干姑姑上官惜雪。 记忆中的她,犹如晨曦初照的牡丹,既是天下第一才女,又是国色天香的化身,其才学横溢,让多少须眉汗颜,令整个江湖都为之倾倒。 每当她执笔挥毫,墨香四溢间,整个书房都似乎活了起来,字字珠玑,句句生辉。 而且她容颜绝美,风华绝代,就连那天下第一花魁姬如雪在她面前都要失色几分,堪称最顶级的祸水。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皇上的声音穿透暗处,温和而无害,竟似全然未觉察到叶南归心中那惊涛骇浪。“小南子,出来吧。” 叶南归一愣,心下转了十八个弯,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走了出来,暗自庆幸,面上功夫果然练到家了。 望着年轻帝王那双似乎能洞察人心的双眼,叶南归心中五味杂陈。 他本以为帝王该是冷血无情,铁血手腕。 如今这年轻的帝王,被自己偷窥到如此机密事情,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流露出一种莫名的亲切与关怀,这让叶南归感到既惊讶又不解。 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其中不乏荒诞不经的想法:“难道,我是这帝王失散多年的私生子?不对,这小皇帝看起来也就比我年长四五岁,保养再好也不可能……除非这皇宫里有驻颜神术?” 叶南归的思维跳跃,虽然自己都觉得这想法荒唐,旋即自嘲一笑,怎么可能,自己这脑袋瓜子,怕是宫斗剧中看多了。 皇上轻描淡写地叮嘱保密,许诺只要他守口如瓶,便能应他一个请求。 叶南归心中窃喜,莫非真是那失散多年的亲子? 他心中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索性狮子大开口,提出要做东厂厂公。 在他看来,唯有此权柄,方能救出姑姑,一雪前耻。 皇上听闻,先是一愣,随即失笑道:“东厂厂公!你真喜欢这个职位?” 叶南归心下一紧,难道是自己胃口太大,要求太过分了,惹得龙颜大怒? 他正准备跪地求饶,却听皇上爽朗一笑:“好,既然你希望吃苦锻炼,明日便去上任吧,但可别后悔。” 叶南归愣在当地,皇上这答应得也太爽快了吧?望着那神秘莫测的笑容,他心中愈发狐疑,这东厂厂公能吃什么苦,电视里面演的哪个不是作威作福的土皇帝啊。 “不过,你也要帮朕做件事。”皇上接着说道。 叶南归恭声道:“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帮朕搞定柳贵妃司徒绮梦!” 叶南归张大了嘴巴,思绪如脱缰野马,瞬间驰骋到了九霄云外。 他脑补的画面,简直比那话本里的段子还要离奇——皇上难道是要自己代班,借种生子?! 叶南归的脸色顿时精彩纷呈,内心戏码堪比一台大戏:“我这太监之身,虽心有余,却力不足啊。这要是真成了,我岂不成了宫中最传奇的‘男宠’?!” 想到此处,他不禁自嘲一笑,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把这些荒唐念头说出口。 皇上那神秘莫测的笑容在烛光下显得愈发意味深长,叶南归的紧张与错愕被捕捉了个正着,只听皇上轻轻一句:“放心,朕的要求远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这番话像是一颗定心丸,让叶南归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小南子,你所要做的,是密切关注柳贵妃的动向,尤其是她与镇北王府的联系。你机敏过人,定能胜任。” 叶南归恍然大悟,原来皇上所谓的“搞定”,竟是这般意思,是自己想歪了。 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小心脏还算坚强,没当场吓得跳出来。 一抹狡黠的笑意悄然爬上他的嘴角,他故作严肃地应道:“遵命,微臣定不负圣恩!” 说罢,叶南归留下精美的食盒,便告退而去。 叶南归的脚步刚刚消失于冷宫的幽暗走廊尽头,皇上的寝宫内便仿佛被一阵超凡脱俗的清风拂过,一位老和尚踏着云淡风轻的步伐缓缓步入。 其貌不扬,却自有一股超然物外的气度。 袈裟简朴,却掩不住其内里深藏的乾坤,那双眸子,静如古潭,偶有智光闪烁,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表象,直达人心最深处。 此人正是国师天机子,一个集佛门高僧与道家真人于一身的奇人,佛道双修。 在少林,他是掌门空见的师兄,佛法高深;在龙虎山,他又是道号响亮的国师,道术精绝。 他不仅是武学宗师,更是披着袈裟的权谋家,通兵法谋略,一手权谋可安邦定国,实乃皇上身边不可或缺的智囊,也是江湖与朝堂间那座微妙平衡的桥梁。 皇上见状,眉头微蹙,询问道:“国师,今日冷宫的守卫怎会如此疏漏,竟让外人接连闯入?” 天机子微微合十,声音沉稳而带有一丝神秘:“陛下,今日到访的两位,皆非池中之物,动不得分毫。尤其是柳贵妃,其背后更有绣衣楼的影子若隐若现。” 皇上转而关心起另一件事:“南归为何会沦落到宫中,还成了太监?”话语间流露出不同寻常的惋惜与痛心。 天机子脸色凝重,缓缓道:“据老衲粗浅查证,叶南归恐是遭了楚王世子与绣衣楼的毒手,至于他是否真的已遭不幸,还需进一步调查。因为那执行净身的尚膳监楚向南身份神秘。” 皇上闻言,怒意勃发:“楚王世子真是胆大妄为,叶家为我新汉王朝付出几十万忠魂,仅剩南归这一独苗,若他真有不测,朕必让楚王一族血债血偿!” 天机子与平西王的交情匪浅,曾经是叶家军的军师,见叶家落得如此田地,不由扼腕叹息。 皇上洞悉其心,沉声道:“国师勿忧,朕意已决,即刻传旨,恢复昭容娘娘上官惜雪的身份。” 言罢,皇上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期许,仿佛是在宣告,无论朝堂如何波诡云谲,他都要为叶南归,也为那曾为国捐躯的平西王府,保留一份正义与温情。 “陛下,皇后娘娘她是无辜的......” \"国师不必说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她害了我一辈子,活该受这种罪.....” 第6章 月影仙踪,琉璃瓦上的风月谈 月隐星河,万籁俱寂之时,皇城之巅仿佛被一层柔和的银纱轻轻覆盖,每一片琉璃瓦都闪烁着神秘而诱人的光泽。 叶南归悄无声息地穿梭于这光影交错之间,仿佛是夜色中的一抹淡墨,悄然融入这幅古老而辉煌的画卷。 他本意是借这清冷月色,驱散心头的无尽思绪,未曾想,月色竟成了引路的精灵,将他引领至了一场不期而遇的盛宴。 突然,目光被一个独特的身影所吸引。 只见一个绝色酒仙身着奇异道袍仙裙,坐于飞檐之上。 她手持酒葫芦,对月倾杯,其姿容之美,足以令百花失色,群星黯淡。 宛如误入凡尘的仙子,不染纤尘,却又带着三分人间烟火气。 从装扮和气质来看,这应该就是皇宫的守护者,京城最神秘的传说,皇上的贴身护卫,绝色小酒仙秦璎珞。 关于她的身份,更是众说纷纭,神秘莫测。 有人说,她是皇上的贴身护卫,手握飞神剑,剑光所至,无人能敌,是真正的桃花剑仙。 一剑出鞘,桃花影落,神剑飞驰,千里之外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 然而,更令人费解的是,飞神剑作为帝王之剑,本应是皇室嫡传之物,为何会落入她手? 莫非,她的身世与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又或是,她本就是皇族中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存在? 可传言说她可是皇上的私宠,这样岂不是乱了伦常? 秦璎珞的装束,就像传说中的一样,独树一帜,仿佛是误入人间的仙子,又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邪气,哪里有半分桃花剑仙的样子。 她的道袍被精心改造,繁花与云鹤绣纹交相辉映,轻纱外披,随风起舞,每一次摆动都似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腰间那晶莹剔透的酒葫芦,更像是她行走江湖的伴侣,见证着她从一介小妖女到守护皇城的华丽蜕变。 叶南归躲在暗处,心中惊叹,眼前小酒仙,分明与冷宫中那位受罚的绝色佳人有几分神似,但气质迥异,一者雍容华贵,一者风流洒脱。 正当叶南归的思绪在月色中涌动时,国师如同一缕清风,无声无息地降临于秦璎珞之侧。 国师天机子叶南归是认识的,毕竟这酒肉不忌的奇怪老和尚是爷爷的至交好友。 二人间的对话,仿佛是跨越了时空的对弈,既含蓄又深邃。 秦璎珞嘴角勾勒出一抹不羁的笑,随手将腰间另一酒葫芦抛向空中,恰到好处地落入国师手中。 \"国师,这是二十年红尘醉,试一试,能否让你这半仙之体,也感受一番人间烟火的滋味?\" 国师轻启葫芦,那酒香瞬间弥漫,他悠悠道:\"璎珞姑娘,一入江湖岁月催啊。你我上次对酌,已是十年之前。那时你我还年轻,江湖尚是那般模样。而今,物是人非,只余这酒,依旧醇厚。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秦璎珞似乎陷入深深的回忆中,接过话茬,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眼中藏着难以言说的复杂:“国师,你说这世间之事,是不是早就注定了?我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对是错?” 言语间,她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鞭痕,那不仅是皮肉之痛,更是心头的千疮百孔。 叶南归躲在暗处,心中暗自震惊,原来这绝世剑仙,皇宫第一侍卫就是冷宫被鞭打的绝色女子。 估计多半是皇帝老儿的私宠吧,只是这个风格切换也变化太大了吧。 国师看着秦璎珞手上的鞭痕,心里暗自叹息,这位神秘皇后与皇上的纠葛,怕是这辈子也解不开了。 他轻声问道:“璎珞姑娘,你恨陛下么。” 秦璎珞美目中闪烁着泪光,却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我不恨他,是我对不起他,我希望他把我打的更重一些,只要能缓解他心中的痛苦。” “他为这个新汉王朝付出太多了,叶家也为这付出太多了。” 国师目光深邃,语气中带着无限怜惜:“璎珞姑娘,你无需自责,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洪流中的一叶扁舟,你我皆是。你所承担的,远超常人,你为的是江山社稷,天下黎民百姓,错的都是那些私心作祟的奸贼。” 秦璎珞凄惨一笑:“我不仅对不起他,也对不起李应龙,他们都该恨我。” 这一幕,让叶南归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嘀咕,这老和尚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这小酒仙貌似也藏着不少故事啊。 正待他胡思乱想时,秦璎珞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旁。 他回过神来,见老和尚早已远去。 “哎呀,南公公,这半夜三更的,爬到屋顶来偷听?” 秦璎珞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手中的酒葫芦轻轻晃动,仿佛是在邀请,又像是一种考验。 叶南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堆砌起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秦仙子说笑了,都是这月亮惹的祸,小的被这月色所迷,无意间扰了您的清静,还望见谅。” 秦璎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将酒葫芦递给了他:“既然是月色之过,那就共饮此酒,算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如何?” 叶南归接过酒葫芦,轻抿一口,醇厚的酒香在口腔中回荡,他突然灵感迸发,笑道:“此处可瞰天下,亦可察己心。璎珞姑娘,您看这星辰大海,我们每个人都像是其中的一粒微尘,但即使微小,也要努力发光发热,不是吗?” 秦璎珞听后,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见解触动了心弦,“好一个南公公,你这话说得我都有些感动了。” 叶南归将酒壶递还给这位小酒仙,担心她喝醉了反悔杀人灭口,小心道:“璎珞姑娘,时间不早了,我明日还要去东厂赴任,这可是皇上钦命的差事,不能疏忽,就此别过。” “东厂?”秦璎珞闻言,神色一松,笑声如银铃般悦耳:“这就是你向皇上讨要的差事?真是有趣儿。” “东厂厂公的差事好笑么?” 叶南归看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一阵迷惑,为什么皇上和这个小酒仙都透着这么古怪的表情。 秦璎珞娇笑连连,身形一展,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那银铃般的笑声在空中回响。 “小南子,明日你去东厂就知道好不好笑了,希望你能坚持一个月。” 月色之下,叶南归独自站在屋脊,回味着刚才的一切,心中既有期待又带着几分忐忑。 这皇宫的夜,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漫长,而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7章 东厂奇遇 翌日,晨曦如同慵懒的猫儿,缓缓跃过宫墙的脊背,洒在叶南归精心挑选的太监服上。 那繁复精致的纹样在晨光中轻轻跃动,仿佛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他对权奸之路的无限憧憬。 叶南归心中暗自盘算,这身行头,定能让自己在东厂的舞台上大放异彩,却不知命运早已在转角处铺就了另一条蜿蜒小径。 随着小太监七拐八绕的指引,叶南归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东厂,眼前的景象却让他险些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地方。 这里哪有想象中的威严肃穆,分明是一片破败之地,就连那块“东厂”二字的牌匾也显得斑驳不堪,仿佛岁月在这里留下了太多的无奈和遗忘。 “这……”叶南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中的梦想破碎的声音。 走进东厂内部,他更是惊讶发现,原来这里并非什么权力的中心,而是皇宫内最不起眼的角落,负责宫里最不起眼的工作——清洗马桶。 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混合着现实的残酷扑面而来,让叶南归不禁苦笑:“秦璎珞那抹意味深长的笑,还有那皇帝陛下深邃难测的眼神,原来藏着这般‘大礼’。” “南公公,您可别小看了这东厂厂公的差事。” 旁边一位看似饱经风霜的老太监似乎看出了叶南归的心思,语重心长地说道,“当年权势滔天的绣衣楼大统领沈玉沈公公,也是从这不起眼的东厂做起,一步步清洗着马桶,最终洗净了自己的命运。 “绣衣楼?”叶南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不解,这陌生的名词如同迷雾中的灯塔,引人探寻。 老太监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缓缓道:“绣衣楼,乃是我新汉王朝最神秘的特务机关,其势力遍布四海,权柄之重,足以撼动山河。沈公公,便是从那不见天日的角落,一步步走到了万人之上。” “原来如此……”叶南归恍然大悟,原来这绣衣楼才是真正的东厂啊,心中不禁苦笑,“老天爷啊,你这是给我开的什么玩笑?让我变成一个马桶厂公?” 夜幕低垂,东厂的静谧中,叶南归斜倚于案前,烛光摇曳,将他那张平日里玩世不恭的脸庞映照得颇有些落寞。 他手中把玩着一根断了的毛笔,心中盘旋着千丝万缕的思绪,如这墨汁般浓稠难解。 “奶奶的,这东厂本是沈玉那老狐狸的发迹之地,少爷我若不去蹭蹭他的金边,认个干爹,谋个特务头子的美差,岂不可惜?” 叶南归自言自语,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随即又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 “唉,原本以为在这深宫之中,凭着我的聪明才智,混个特务头子当当。谁成想,世事无常,这条路算是走到头了。” “嘿,要不咱也学学那些江湖术士,炼几炉壮阳神丹?看那小皇帝那方面……嘿嘿,说不定能因此青云直上。不过嘛,瞧他那病恹恹的模样,怕是仙丹也难救?” 叶南归自嘲一笑,胡思乱想起来,眼神却逐渐坚定,“既然此路不通,那就另辟蹊径,宫外的世界广阔得很,总有一片天地能让我叶南归翻云覆雨。” 但念头一转,那块至关重要的免死金牌让他心如刀绞。 “金牌被那梅梦影夺了去,可如何是好?这要是被上头知道了,我这脑袋还能保得住吗?”想到这里,叶南归不禁眉头紧锁,一筹莫展。 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夜风中传来一阵阵细微的响动,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出门一看,只见月下,一名身姿绰约的黑衣女子重伤倒地,不是别人,正是那让他咬牙切齿的梅梦影,真是冤家路窄。 此刻她脸庞显得格外苍白,那双曾闪烁着倔强光芒的星眸此刻紧闭,胸口处的暗器异常显眼。叶南归为免惊动其他人,将她抱回了屋内。 “哟,这不是梅姑娘嘛,咱们这缘分,真是比那宫墙还厚,走到哪儿都能碰上。”叶南归故作轻松,话语间带着几分调侃,试图掩饰心中的紧张与复杂情绪。 梅梦影勉强睁开眼,目光中满是不屑与痛恨,冷冷扫了他一眼,闭口不语。 “免死金牌,交出来。”叶南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强硬,但眼中却藏不住一丝戏谑。 “哼,你这太监,别做梦了。”她的话语中带着虚弱,却依然锋利如刀。 叶南归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这丫头,还挺有骨气的嘛。真是不乖,这样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他故作姿态地朝梅梦影走去,手刚触碰到她的衣襟,便被她一个狠厉的眼神吓得缩了回来。 “你……你这是干什么?”梅梦影的声音颤抖,显然没料到对方真敢来这一招。 “哎呀,我只是想帮你‘搜’一下身,看看金牌是不是藏在哪里了。”叶南归故意将“搜”字拖长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叶南归闻言,心中一动,却依旧摆出一副无赖模样,假借关心之名,行“搜身”之事。 他的手在梅梦影的衣物间游走,言语间带着几分挑逗:“哎呀,这搜身嘛,可得仔细些,万一金牌藏在什么隐秘之处呢?” 梅梦影脸色绯红,气得直哆嗦,但又无力反抗,只能狠狠瞪着他,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 叶南归对于她抢了自己金牌,间接对自己沦为太监事情有些怨恨,所以故意恶作剧了一番。 啧啧,这小妞儿虽然长相普通,可身材真是绝妙,皮肤滑腻如玉,手感真的是好,是那种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完美曼妙身材。 梅梦影脸上羞红如醉,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却在叶南归一个不经意的温柔触碰后,化作了复杂的情绪。她咬牙切齿:“你这登徒子,我要杀了你!” 叶南归却是毫不理会,在一番“艰苦卓绝”的搜寻后,从梅梦影的贴身衣物中找到了那块免死金牌,不禁大喜过望。 “看来,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连这种地方都能藏东西。” “你…..金牌你不能拿走…….” 梅梦影挣扎着说。 “这金牌本来就是我叶家的,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梅梦影知道金牌背后的秘密事关重大,不能说明,只能闭口不言,恨恨地盯着这个无赖。 面对梅梦影杀人般的眼神,叶南归反而轻松了许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说,你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在家绣花,跑来江湖上打打杀杀的。这下好了,差点儿小命都没了。你看看你,长得又不咋地,脾气还臭,将来谁敢娶你?” 梅梦影冷笑,气息虽弱,言语却如冰锥,“娶我?你一个太监,还想娶妻生子?别做春秋大梦了。” 叶南归听罢,非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与释怀。 “哈哈,说得好!我一个东厂的小公公,确实没什么资格谈论婚嫁。” 接着,叶南归盯着她被鲜血染红的傲人胸口,话锋一转调笑道: “但是你若还不赶紧包扎胸口暗器的伤口,就算嫁了人,也没法奶孩子了。” “你…..” 梅梦影还是清白女儿家,被他这么一调笑,羞愤交加,加上重伤在身,急火攻心之下,晕厥过去。 第8章 云游酒仙,月隐花魁 叶南归看着梅梦影晕倒后的苍白脸庞,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 “这怪女人,长得一般,脾气还大,看在你身材绝妙的份儿上,少爷今天算是大发慈悲了”。 殊不知,这位看似平凡的梅梦影,真实的身份乃是江湖上最耀眼的新人,万千江湖俊彦倾慕的清冷倾城仙子。 叶南归唤来心腹宫女,一番细心照料后,梅梦影被安置得妥帖至极。 而他,则在一旁的角落铺就简陋卧席,伴随着药香与窗外悄然绽放的花朵散发的淡淡芬芳,缓缓合上了眼帘,心中却仍被“马桶厂公”的阴影缠绕,难以释怀。 次日晨曦微破,叶南归的心头依旧萦绕着马桶厂公的阴影,昨日的壮志凌云仿佛被一桶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突然,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如同晨露般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不速之客翩然而至,正是那绝色小酒仙秦璎珞。 她身着一袭由华丽道袍精心改制的仙裙,流光溢彩,每一步都似乎在云端漫步。那裙摆轻扬,绣着繁复的符箓图样,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灵韵。 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被束成娇俏的马尾辫,几缕碎发随风轻舞,更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 桃花般的面庞上挂着一抹顽皮的微笑,那双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人心,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哎,马桶厂公,新官上任三把火,你的火苗儿是不是也被马桶水给浇灭了呀?” 秦璎珞的声音清脆悦耳,三分调侃夹杂着七分魅惑,如同春日的暖阳,让人舒心又难以抗拒。 叶南归见状,心中尴尬至极,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交织在一起,难以言表。 昨日还跟她神气自己将要赴任威风凛凛的东厂厂公呢,今天还不被笑话成啥样。 只是,这疯癫小妞儿有些过分了,昨天就明明知道东厂厂公是负责洗刷马桶的,不给自己说,让自己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今天还这么上门羞辱。 叶南归心中暗自苦笑,面上却不得不堆起笑容:“哟,这不是咱们皇宫的头号酒仙么,怎么,今日不饮酒作乐,反倒想起我这小太监来了?” 秦璎珞咯咯娇笑,那笑声如同银铃,清脆悦耳:“怎么?怕我笑话你,走吧,姑奶奶带你见识见识皇宫里的另一番天地,保证让你找回些乐子。” 叶南归强装镇定,挤出一丝苦笑,心道少爷我现在都成太监了,就算你这个疯丫头长得再倾城我也不感兴趣。 “仙子有所不知,今日我这厂公琐事缠身,怕是无法奉陪了。” 秦璎珞笑得更欢,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你这小太监可不简单,听说你在宫外是混世小魔王,吃喝嫖赌无所不精,和你一起才好玩儿。” “我才不管你今天有没有空呢,必须要跟我走。今儿个就带你见识见识宫里的新花样,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秦璎珞笑得灿烂,双手叉腰,一副要硬闯的模样,全然不顾叶南归此刻的心情。 叶南归心中嘀咕,这女子多半是皇上的私宠,哪个侍卫敢和她亲近,面对的都是些宫女太监,所以才会那么无聊找自己玩吧。 “好吧,今日就舍命陪君子,不过事先声明,你可不许捉弄笑话我。”为了避免屋内的梅梦影被发现,叶南归权衡之下,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秦璎珞的邀约,走出房门。 两人一路说笑着,秦璎珞领着叶南归前往皇宫深处,那里聚集了各宫的太监头头,一场别开生面的“宫内豪赌”即将上演。 阳光映照出一张张或贪婪或紧张的面孔,而叶南归,在秦璎珞的引领下,成了这场盛宴的焦点。 赌博桌上,叶南归展现出了他穿越者的真正实力。 斗蛐蛐儿时,他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精准地辨识每一只虫儿的脾性,让对手输得心服口服。 “南公公,您这手活儿,可真是绝了!”一个年轻的小太监崇拜地说道,眼中满是星星。 至于骰子,那更是叶南归的拿手好戏。他手法娴熟,骰子在他手中翻飞,每一次掷出都伴随着一阵惊呼,让这些老太监啧啧称奇,杀得这些他们丢盔弃甲。 其中一位年迈的老太监,输得兴起,竟赌上了自己珍藏多年的明月楼地契。 “明月楼?那可是京城最繁华地段的黄金地皮,老兄,你这赌注可不轻啊。”叶南归故作惊讶,实则心中窃喜,后世穿越而来的他,显然知道这个东西的珍贵。 最终,地契落入叶南归手中,他心中暗自盘算,这可是个不得了的宝贝,未来无论作为投资还是据点,都是绝佳的选择。他小心翼翼地将地契收好,表面却装作风轻云淡。 这场赌博盛宴结束,已经夜色降临,叶南归不仅收获了地契和银票,还意外赢得了皇宫太监们的敬畏。 整个过程,秦璎珞站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眼中满是对叶南归的赞赏与玩味。“看来,你这小太监,不仅风流,手段也是不凡。今后,可得好好教我。” 叶南归微微一笑,和她作别,心中却已开始盘算:“该如何奖赏自己,或许一顿美食最为合适。” 他信步踏上了前往尚膳监的青石小径,沿途的花香与远处烹饪的香味交织,让人心旷神怡。 尚膳监内,一排排珍馐美馔陈列眼前,叶南归精挑细选,最终提了一盒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佳肴,心满意足地想着:“这等美味,便是我叶某人的小小胜利庆典。” 行至御花园,叶南归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这时,突然发现曲径幽深处,一个熟悉绝色的身影,正是化妆成宫女的江南第一花魁姬如雪。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她身上,使得原本妖娆妩媚的她,在那身素雅的宫女装显得格外清丽脱俗,就如同初绽的雪莲,纯洁中带着不容忽视的高贵。 叶南归躲在暗处,眯着眼睛,一面惊叹于她的美貌,一面又疑惑于她的动机。 “这姬如雪,真是不简单,雪月楼的花魁身份,怕只是她诸多面纱中的一层。她为何要乔装打扮混入这戒备森严的皇宫,难道也是为了赢得皇上宠幸?” 只是这皇帝老儿有暗疾,对绝色美人那是不感兴趣,都是皮鞭酷刑伺候,希望你能好运。 那一瞬,姬如雪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突然回头,但只看到了一阵风轻轻吹过花丛,带起几片花瓣飘散。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觉,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继续向前走去,留下一串令人心动又神秘的背影。 叶南归见状,心中窃喜:“这丫头,警惕性还挺高。” 说罢,提着美食悠悠然回走。 第9章 月下笑谈 叶南归拍了拍怀里胀鼓鼓的银票和地契,哼着小曲儿,步履轻快地穿行于宫宇之间,手里提着的食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色香味俱全,足以慰藉一个“英雄”归来的心。 然而,好心情并未持续太久,刚跨过门槛,一股凛冽的剑风便迎面扑来,如寒星点点,直指他咽喉。 梅梦影面若冰霜,眼中闪烁着既怒又怨的复杂光芒,剑尖轻颤,似乎下一刻就能划破这微妙的平衡。 “登徒子,你竟敢趁我昏迷,对我做出如此无耻之事!我要你的命!” 梅梦影的声音如冰锥,穿透了夜的寂静,她的脸上写满了杀意与屈辱,显然,认为自己昏迷时被叶南归占了便宜。 叶南归心中一凛,暗道不妙,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早上看她那副虚弱的模样,还以为至少能安分几天,没想到这丫头恢复得如此迅速。 叶南归的眉头轻轻一挑,脸上却挂上了那招牌式的无辜笑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副“我比窦娥还冤”的表情。 “哎呀,梅女侠,我好心救你,居然恩将仇报,说不过去吧?你看,我还特意为你从尚膳监提来补品,想助你早日康复呢。” 梅梦影脸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羞恼交织:“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不该脱我衣物,毁我清誉!” 叶南归见状,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片诚恳:“梅女侠,这误会可就大了。天地良心,你的伤口处理,我可是请了东厂最温柔细心的宫女来帮忙,我这双手,除了打架赌博,哪还懂得什么包扎之术?不信你看,那包扎的手法,精致得如同艺术品,哪是我这糙汉子所能及的?” 他边说边指了指她那被精心照料的伤口,一股淡淡的女儿家体香随之飘散,似乎也在为他作证。 梅梦影细看之下,确如叶南归所言,目光微闪,剑势稍缓,脸上的冰霜似乎融化了几分。 叶南归松了一口气,心想少爷我总算捡回来一条命。 但很快,梅梦影又找到了新的“罪状”:“即便如此,你昨天趁我无力反抗,对我上下其手,占尽便宜,这账怎么算?” 叶南归一脸无奈,演技上线,出一副“世间竟有如此不公”的表情,声泪俱下:“梅女侠,咱们可得讲道理。” “那金牌本就是我的,是你夺走害我落得如此田地。再说,我一介太监,搜身之时即便有所触碰,又能如何?” 梅梦影被叶南归说得一愣一愣的,仿佛自己成了那个十恶不赦之人。 念及自己行为间接导致他的不幸,且他身为太监,搜身之事也确实情有可原,她终于收剑入鞘,语气柔和了几分:“好吧,这次放过你。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动不动就哭鼻子,像什么话?” 叶南归摊手,故作轻松地笑道:“我现在哪里还算是大丈夫?不过是个小太监罢了。不过,梅女侠,既然误会解开,不如一起享用这些美食,也算是一种和解如何?”言语间,两人间的气氛渐渐缓和。 叶南归与梅梦影相对而坐,美食满桌,香气缭绕,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比这佳肴更为复杂多味。 梅梦影碍于腹中饥饿,终究放下了戒备,拿起一块精致糕点,轻咬一口,眉头微蹙,似是惊讶于这宫廷之中的食物竟也别有一番风味。 叶南归则是一脸得意,仿佛这桌上的每一份佳肴都是他亲手烹饪,口中还不忘打趣:“瞧瞧,这可是我特地为你求来的补品,吃了可得快快好起来,别再想着对我动手动脚了。” 梅梦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却仍是嘴硬:“哼,少自恋了。” 接着,梅梦影从怀中拿起一个小巧精致的药瓶,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半晌,她终是轻启朱唇,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叶公子,此药真是疗伤圣药,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好起来,谢了。” 叶南归心中疑惑不解,自己并未留下啥圣药啊,心中暗自嘀咕:“这究竟是哪路神仙暗中相助?难道那个小宫女也是个神秘人物”? 叶南归接药瓶的手微微一顿,面上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大笑着将这份“功劳”收入囊中:“哈哈,梅女侠,咱们也算有缘,互相扶持是应该的。” 美食当前,叶南归的话题一转,好奇心驱使他探询起梅梦影的宫中之行。 “说起来,梅女侠,你这一身好武艺,怎会沦落到皇宫来?莫不是真的为了争那后宫的一席之地?”他戏谑的言语中带着几分玩味,目光闪烁,似在等待一个有趣的答案。 梅梦影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抹警惕,她紧闭双唇,显然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叶南归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继续调侃道:“看来,你们女人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偷偷潜入宫中,赢得皇上的宠幸,就连姬如雪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儿都乔装成宫女混了进来。” 梅梦影听说叶南归在宫里碰到了姬如雪化装成宫女,眼神忽地一亮,眉头微蹙,陷入了沉思。 莫非这两人还有啥恩怨不成,叶南归见梅梦影闭口不言,继续调笑道:“姬如雪这种国色天香的绝色美女,又温柔又漂亮,进了宫到还有可能赢得皇上宠幸。你的话,除了身材和一双眼睛算是出众外,这个长相太普通了,脾气又大,到了宫里,只能在东厂跟着我洗马桶了。” 梅梦影狠狠瞪了叶南归一眼,冷笑道:“姬如雪温柔?你不要被外表所骗了,她可能就是潜藏很深的邪派恶人,有巨大阴谋,我这身上的伤说不定就是被她暗器所伤。。” 叶南归压根就不信,轻笑道:“颜值即正义,姬如雪那么个娇滴滴的绝色美人儿,怎么可能是坏人”。心中暗骂,你这个凶神恶煞的丑婆娘是恶人还差不多。 梅梦影看出他奇怪的表情,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颇为不服气,似乎觉得姬如雪这样国色天香的绝顶美人儿也没什么了不起。 那双眸子里闪过的冷厉,让叶南归不由得收敛了几分笑意。 叶南归心中疑惑不已,样貌相差十万八千里,不知道这个丑婆娘哪里来的勇气。 第10章 暗香浮影下的秘辛 叶南归刻意地转换话题,以免这紧张的气氛再次凝固成尴尬的冰雕。 他故作神秘,压低了声音,仿佛要揭开什么惊天秘密:“话说回来,梅女侠,你可知这宫墙之内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拿我这东厂来说,表面上我们是刷马桶的,实际上……” “是什么?”梅梦影的好奇心被成功勾起,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期待。 “哎,也是清洗马桶的。”叶南归故意拉长了尾音,脸上挂着促狭的笑,轻松的气氛如春风般吹散了之前的紧张。 梅梦影忍俊不禁,嘴角难得地上扬,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幽默感染。“说正经的,你能不能把那免死金牌借我用一段时间,我有急用。” 叶南归立刻摆出一副“免谈”的姿态:“不行,这金牌关乎叶家的几十口身家性命,怎能轻易交给来历不明之人。” 事实上,那金牌已被他藏在了隐秘的地方,这小妞就算搜身也找不到。 梅梦影嘴角勾起一抹狡黠,似乎看透了他的小心思:“若我教你几招高明的武功,让你在宫中也能横着走,作为交换如何?” 叶南归一听“武功”,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绝世武功?你们门派有辟邪剑谱或者葵花宝典吗?” 他一脸认真,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问题有多么荒诞不经。 梅梦影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对于叶南归提及的这些“武林秘籍”,她只觉得荒唐。“你这是哪听来的歪门邪道武学?” 叶南归叹了口气,自嘲道:“看来你们师门在江湖上估计也排不上号,没什么我看得上的绝技。” 这话让梅梦影差点失笑,要知道,她的师门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圣地,却被眼前这位“见识浅薄”的小太监轻视,令人啼笑皆非。 叶南归哪里知道这些,他一个江湖小菜鸟,只觉得既然已经“身残志坚”,那就得追求些能让他逆天改命的东西,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见叶南归油盐不进,梅梦影又抛出了另一个提议:“这样,你帮我查清楚姬如雪的底细,她这等绝色花魁混入宫中,必有图谋。” 叶南归眉毛一挑:“帮你调查倒是可以,但你得留下来,帮我一起刷马桶,万一我追踪时遇到危险,也好有个照应。” 这番话让梅梦影气得牙痒痒,丢下一句“你做梦!”,转身离去,留下一串决绝的背影。 夜幕低垂,月牙如钩,御花园内,一缕幽香在静谧中游走,叶南归轻手轻脚,如同夜色中的狐,尾随那抹淡雅身影,正是化身为宫女的绝色花魁姬如雪。 即便换上了朴素的宫装,也难掩其国色天香,举手投足间,风华绝代。 姬如雪走走停停,偶尔驻足于一株名贵的花卉前,轻轻抚过花瓣,那动作细腻温婉,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叶南归躲在不远处,借着花木的掩护,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心中却不禁感叹:这女子,即便是简单的赏花,也能做得如此风雅,不愧是天下第一花魁,骨子里透着不凡。 姬如雪突然身形一闪,转入了一条更为隐蔽的小径。 叶南归心中一紧,连忙跟上,只见前方是一个被高大假山遮掩的秘境,月光在这里变得稀薄,周围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姬如雪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处隐蔽的石门前,伸手在石壁上摸索,似乎在寻找什么机关。 叶南归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机敏地跟上了这一步,否则这等隐秘之处,他这个“新晋”太监怕是一辈子也无缘得见。 片刻后,姬如雪的手指在一块凸起的石块上轻轻一按,石门悄无声息地向两侧滑开,露出了里面昏黄的灯光与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 她毫不犹豫地踏入,石门再次合拢,叶南归来不及多想,立刻闪身进入,以免被关在外头。 石阶下,是一处布置得古朴而神秘的地下空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圆桌,上面铺满了各式各样的卷轴。 旁边还有一盏油灯,发出昏黄的光,映照着姬如雪那张越发显得神秘莫测的脸庞。 一道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走出,是个老态龙钟的太监,脸上罩着一层黑纱,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双手虽未露出,但从他轻抚袖口的动作,叶南归便能感知到那双手的稳定与力量,那是长期修炼武艺的痕迹。 叶南归躲在暗处,心中暗自赞叹:这女子,不仅姿色超群,还藏着这般不为人知的秘密,真可谓是深藏不露。 他屏息凝神,决定先静观其变,看看这姬如雪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姬如雪与那位黑衣蒙面老太监的对话,如同山涧细流,隐隐约约,难以捕捉。 叶南归贴着石壁,屏息凝神,尽量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音。 在那断断续续的呢喃中,一个地名犹如一记惊雷,震得他心弦一颤——“明月楼”。 这不正是自己今日赢来的那张地契上所载之地吗? 命运的安排竟是如此巧妙,让叶南归不禁在心底泛起一丝狡黠的笑。 原来,他与姬如雪的交集,早在冥冥之中便已埋下伏笔。 明月楼,曾是京城繁华的象征,天香楼的旧名,居然还隐藏巨大的秘密。 得到关键信息后,叶南归深知此时不宜暴露,于是悄然退回到石门边,留心观察着每一个可能的动静,悄然撤退出去。 第11章 深夜探花,月下奇缘 回到住所,叶南归点亮案头的烛火,摊开一幅精心绘制的明月楼布局图,眼中闪烁着算计之光,打算出宫去一探究竟。 翌日晚上,叶南归便简单化装一番,便直奔雪月楼而去。毕竟现在明月楼的地契在自己手上,就算是接收财产也要去好好看看。 明月楼,这座昔日繁华之地,此刻只剩下残垣断壁,寂静无声,大门紧闭。 叶南归猫步轻移,绕过前庭,来到后院,那残垣断壁之间,发现有一处地方灯火通明。 他轻巧一跃,借着月色的掩护,登上了屋顶,心中窃喜。 瓦片在他的指尖下悄无声息地移开,透过那窄窄的缝隙,一幅画中仙图蓦然展现在眼前。 原来屋内一个绝色美人正置身于一池花瓣温泉之中,星光从窗户洒落水里,如同碎银铺陈,衬托得简直美得不像话,正是天下第一花魁姬如雪。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世间竟有此等尤物。 姬如雪沉浸在温热的花瓣澡中,酥胸半露,肌肤欺雪赛霜,若凝脂般光滑细腻,在摇曳烛火的映照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容颜倾城,脸型长得极好,面若银盘的鹅蛋脸,整体轮廓均匀,线条弧度流畅,下巴呈圆弧形,极大限度地展现了女性的柔美。 秀发如银河泻落,波光中舞动生辉,身段婀娜多姿,曲线曼妙,纤腰如柳,尽显天下女子的温婉柔情和妩媚风情。 仙鹤般修长的身段儿,配合瓷肌雪肤勾勒出完美的轮廓,在烛火映照下更显妖娆动人,给人那种酥到骨子里的性感,让人心猿意马。 “果然不愧为第一花魁,精致的脸庞,高挑的鼻梁,丰满的嘴唇,完美的身材比例,高贵典雅,妩媚动人!果真是绝代尤物! 叶南归得血脉喷张,热血沸腾,心中暗赞,却也不免自嘲,“我这太监之身,竟也起了凡心,怕是不正常啊,真是罪过。”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就在他分神之际,脚下一滑,整个人竟穿透了腐朽的屋顶,如同陨石般坠入了那池春水之中。 花瓣与水花齐飞,尴尬与惊愕并存,一场意料之外的“月下共浴”就这样荒诞地上演。 “哪里来的小贼,竟敢偷窥本姑娘沐浴!”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花容失色,杏眼圆瞪,手中握紧浸湿的丝巾,杀气腾腾。 她仔细一看,发现却是个打扮奇怪的男人,怒喝一声,一脚将叶南归的头又踩进水中。 叶南归顾不得羞愧,再次将头挣扎出来,连忙解释:“女侠饶命!少爷……小的真的不是有意偷窥,实乃过来查探坠落下来,我是一个近视眼,天地良心,啥都没看清!” 他努力挺起胸膛,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却又因伤口疼痛而龇牙咧嘴。 哪知姬如雪白花花的玲珑身躯尽收眼底,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加上曼妙的身躯让他鼻血直流,猪哥脸原形毕露。 姬如雪身段丰满而不失娇俏,气得发抖,哪里还管啥是近视眼,一脚将他踢飞,飞快拿衣裙裹住身躯,提着宝剑准备将摔在地上叶南归斩杀。 她仙子般的出尘身姿,一出落便惹得满桶荡漾,让人垂涎欲滴。 叶南归看得如痴如醉,没想到这绝色花魁居然也是一个高手,急忙哭爹喊娘的抱住姬如雪的玉腿求饶。 “姑奶奶饶命,我是一个太监,还请饶命”。 这一番话,半真半假,却也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姬如雪秀眉微皱,决定暂且放过叶南归。 她让贴身丫鬟秋月验证其身份真假,收起凌厉眼神随后翩然离去,只留下一句冷冽告诫:“待我回来再收拾你这个谎话连篇的小淫贼!” 秋月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叶南归一番,随后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你这小贼,倒是挺会编故事的。不过嘛…既然你说自己是太监,那就让我亲眼看看吧。” 秋月虽是丫鬟,却颇有胆识,她毫不怯场上前,脱下叶南归裤子,查看“证据”。 “哇,还真是个太监呢”,秋月指着叶南归光溜溜的下体,惊叫出声,像是看见啥稀奇玩意儿一样,满脸兴奋。 叶南归的脸颊如同火烧云般绯红,直烧至耳根,那份尴尬与屈辱交织的情绪,在他心头翻涌不息。 虽然早就接受自己太监的事实,但是被人脱下裤验明真身还是非常屈辱。 秋月瞪大了眼睛,仿佛见证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戏码,随即迅速而熟练地拽起叶南归湿漉漉的衣领,像拎小鸡一般将他拎到了姬如雪面前。 她轻轻点头,对姬如雪示意,这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太监。 叶南归站在浴桶边缘,衣衫尽湿,狼狈不堪,但眼中的光芒却异常坚定。 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对姬如雪说道:“女侠莫怪,在下虽行事鲁莽,但若能得小姐宽宏大量,我平西王府定当全力以赴,助小姐脱离风尘苦海,重获自由之身。” 姬如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那眼神中既有不屑也有好奇。“替我赎身?哼,你这太监倒是会异想天开。” 姬如雪本是魔门圣女,借着这花魁的身份掩护行走江湖,听闻他一个太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娇躯微颤,险些被这太监的豪言壮语逗笑出声。 然而,“平西王府”四字,却如同钥匙般,轻轻打开了她心中的某个尘封角落。 原来,适才师傅传递的紧急情报,关乎六年之前日月神宗灭门惨剧背后的秘密——那一枚蕴含无尽玄机的血玲珑。 此物曾为日月神宗圣女佩饰,相传内蕴乾坤,自从八年前灾难之夜消失不见,如今传言深藏宫禁之内,唯独皇帝和国师才知其真正所在。 自己这几日化装成宫女,进宫苦苦寻找,但是毫无头绪。 但是,师傅说眼前这位世子爷头脑机灵,是国师的心头肉,而且太监身份又能在宫中便宜行事,自然是更好的选择。 叶南归脸上的伪装已被水洗去,露出了那熟悉却略显狼狈的面容,姬如雪的目光在叶南归身上游移,猛然间认出了这位昔日的“花花大少”。 “你是平西王世子叶南归?怎会落得如此田地?”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叶南归苦笑,眼中闪过一抹痛:“姬仙子,在下乃是被楚王世子陆景和所害,他妒忌我在雪月楼赢得仙子青睐,暗下毒手”。 姬如雪心中一凛,想起自己无意间引起的纠葛,不由自主地抿紧了唇,那份愧疚与不忍在她的眼波中轻轻荡漾,怒气便消了几分:“那你为何私闯此地,偷窥我沐浴?” 叶南归从水中捞起那张湿漉漉的地契,举到姬如雪面前,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决。 “仙子误会了,这明月楼已归我所有,我不过是来查看自己的产业,倒是仙子你们,似乎‘误闯’了我的领地。” 不等他话音落下,姬如雪已如灵猫般轻巧地夺过地契,笑得狡黠而妖娆。 “既然你有心赎身,那这明月楼就作为第个条件吧。可别说我不近人情哦。” “第一个条件?” 叶南归愣怔片刻,旋即苦笑,“姬仙子,这明月楼可是在京城中的黄金地段,虽然没落,但是也是价值几十万两白银啊,我的乖乖,这替你赎身也太贵了吧。” 姬如雪妖娆一笑,眸光流转间,满是自信与魅惑:“难道叶世子认为奴家值不得这个价钱?当初在雪月楼你可是连免死金牌都舍得呢。” 叶南归看着这个国色天香的绝世尤物,美得冒泡,确实是价值连城,就是十个明月楼也值得。 只是自己已经是太监了,再美的绝世佳人那也是没有意义了。 但现在小命儿捏在别人手里,他只得追问道:“姬仙子,替你赎身其他条件呢?” 姬如雪黛眉微蹙,秋水般的眼波在叶天香身上流转,妖娆一笑,眸光流转间尽显自信与魅惑。 “叶世子,妾身可是天下第一花魁,寻常之物可不能帮我赎得了身,除了明月楼地契外,你还需稀世珍宝血玲珑才行。” “血玲珑?这又是啥宝物?” 叶南归一脸茫然,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说过。 姬如雪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此物世间罕见,据说藏于皇宫钦天监之中,由国师亲自守护。” 第12章 玲珑血玉,生死豪赌 月光如洗,银辉洒落,将这夜色下的庭院镀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 叶南归立于廊下,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愁云。谈及血玲珑,那传说中的神器,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庄严与危险。 “血玲珑,既是神器,必有天罗地网相护,此行无异于蚍蜉撼树,岂不是让本世子去送死?”他苦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再说偷盗皇家珍宝,说不定会给平西王府带来灭顶之灾,叶南苦笑摇头道:“姬仙子,你太高看叶某了。血玲珑这等珍宝必定守卫森严,我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姬如雪嘴角勾勒出一抹妖娆的笑意,俏脸靠近叶南归,那温热的呼吸似乎能吹散周遭的寒意,声音里带着一丝诱惑与挑衅:“叶世子,莫非是怕了不成?而且世子真能取得血玲珑,妾身便是世子的人了,你真不想争取一下。” 姬如雪的美丽,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动容。 叶南归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姬如雪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庞,心里扑通扑通直跳:“仙子这等美人计,换作旁人怕是早已骨头都酥了。” “怎奈何我叶某人现在已经是个太监,像你这样绝世妙人儿,我是无福消受了,去偷取血玲珑可能小命儿都没了,我犯不着去冒险。” 姬如雪闻言,非但不恼,反而笑得更加风情万种,她轻轻贴近叶南归,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心。 “叶世子,您可曾听闻,神宗秘术,有起死回生、枯木逢春之能?只要你助我一臂之力,那失去的‘兄弟’,自会重获新生。到那时,雪儿便是您掌中之物,任君采撷。” “世间真有此仙丹?仙子不必框我!”叶南归一脸愕然,没想到还有这么离奇的事情,仿佛被抛入了九天云霄,又跌入了十八层地狱。 姬如雪轻笑,手指轻弹,一枚散发着淡淡幽光,香气袭人的药丸已出现在她指尖。 她轻轻一吹,那药丸便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滑入了叶南归的口中。 她嫣然一笑,仿佛连空气都染上了几分暧昧,“叶世子,不妨相信雪儿一次,七个疗程之后,你自会明白,什么叫做奇迹。” 叶南归看她认真的模样,那张颠倒众生的容颜此刻更显妖娆,半信半疑道:“仙子,此话当真?”语气中夹杂着期待与不安。 “世子爷明日就能看到胡子长出来,自然明白雪儿并未骗你,到时再做决定也不迟!”姬如雪嫣然一笑,如同春日里最妖娆的桃花,既娇艳又带刺。 叶南归愣在原地,半晌无言,心中却已翻江倒海。管他的,死马当活马医了,就搏一把看看了,若是明日发现她诓骗于我,再行耍赖也不迟。 姬如雪无愧天下第一花魁之名,眼神流转之间,自带一种勾魂摄魄的魅力。 只见眼波如水,眉目含情,一举一动都带有难以抵挡的诱惑力,让叶南归几乎难以自持。 “好吧,若这仙药真有这般神奇,叶某人便舍命陪君子,不对,是陪仙子。”叶南归故作轻松,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仿佛已经接受了这场生死豪赌,“只是,我若真成了你的囊中之物,日后岂不是要夜夜担心被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榨干?” 姬如雪听闻,眼波流转,笑意更甚,仿佛是对他这番话颇为受用,“叶世子言重了,若非你骨子里那份机智与担当,我又怎会轻易托付?至于榨干嘛……” 她故意拖长了音,眸中闪烁着捉弄的光芒,“那得看你能否让本姑娘满意了。 她轻轻摆弄着发丝,那姿态优雅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叶世子,咱们这可是一场豪赌,你赢,则美人、男儿身皆唾手可得;输,则……呵呵,小女子可不敢想象。” 叶南归豪爽一笑,一脸玩味道:“但愿我叶某人此行,既能得血玲珑,又能全身而退,否则,来日若真成了地下冤魂,还望姬仙子每年清明记得烧几本春宫图给我解闷。” 秋月在旁掩嘴轻笑,声音清脆如银铃,却也不乏几分警告:“世子爷,咱们神宗的规矩,向来是重信守诺。你若真心想要那‘宝贝’重振雄风,可得加把劲儿喔。这个仙丹可得七日吃下一颗,并且需要连服六次,七日之内,若不能取来血玲珑,这药丸便会成为世子腹中的毒蛇,后果嘛……” 她故意拖长了声音,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自是不必多言,您也该心中有数。” 叶南归苦笑一声,知道她们这般神秘的事情,必定留了后手,心想这还真是“救命仙丹”与“催命符咒”的完美结合。 叶南归骂了一句死妖精,顾不得伤痛,忙不迭起身,扯着破烂的衣袍,一脸尴尬而又坚定地保证:“姬仙子放心,在下虽然成了这般模样,但还是站着撒尿的主,若这仙丹真能助我重振雄风,叶某定当言出必行,不负所托!” 秋月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花枝乱颤,仿佛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世子爷,您这都成了‘无根之人’,还怎么站着撒尿呀?”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许多,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丝诙谐。 叶南归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故作威严,心中却暗自盘算:“哼,小丫头片子,若真有那一日,少爷我非得让你家小姐把你许给我做陪嫁丫鬟,天天让你尝尝‘打屁股家法’的滋味。” 当然,这话他只是在心里想想,嘴上却是哈哈一笑,将这份“报复”的心思藏得严严实实。 姬如雪捕捉到叶南归那稍纵即逝的促狭笑意,眸光微闪,轻瞪了秋月一眼,后者吐了吐舌头,连忙溜去准备衣物,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抹未散的嬉笑。 不多时,一套整洁干净的衣衫呈现在叶南归面前,换装之后,整个人更显得英气勃发。 茶香袅袅,叶南归与姬如雪对坐,商讨起盗宝血玲珑的大计。叶南归眉头微蹙,直言不讳:“姬仙子,那血玲珑定是藏于龙潭虎穴之中,单枪匹马,委实不易。 姬如雪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轻声道:“放心,宫中有我们的内应,我与秋月亦会乔装改扮成宫女,与你并肩作战。” 叶南归闻言,眼珠一转,戏谑之意再起:“你二人若以真容示人,只怕皇上也要为你倾倒,强占而去,那我这未婚夫岂不成了空头支票,亏大了?你们不如扮作东厂的刷马桶宫女,倒也安全。” 秋月一听,佯装生气,粉拳紧握,撒娇道:“哼,大坏蛋,我才不当什么刷马桶的宫女呢!” 姬如雪则是又好气又好笑,娇嗔着斥责叶南归的不正经,却又不得不承认,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他的插科打诨倒也缓和了几分凝重。 最终,三人在一片轻松与严谨交织的气氛中,将计划敲定,直至东方泛白,晨光初现。 次日清晨,叶南归立于明月楼前,一袭新衣虽不奢华,却更衬托出他那股由内而外的洒脱与坚定。 姬如雪望着他,心中暗自惊叹,这平日里风流倜傥的世子,认真起来竟也别有一番风味。 “叶世子,今日起,你我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叶南归坏坏调笑道:“姬仙子,若是成功了,我们应该是一个床上的人了。” 此言一出,姬如雪的脸颊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她轻咬朱唇,佯怒道:“世子真是越发没个正形,不过,若真能事成,雪儿自不会食言。” 秋月在一旁掩口轻笑,俏皮道:“世子爷,咱们可得先过了宫中的千难万险,别只想着床上的风流韵事了。” 第13章 情丝千结,共谋玲珑 叶南归让人给平西王府报了个平安,然后便带着姬如雪和秋月一起,回到他宫里的地盘。 姬如雪与秋月化身为宫女,融入这宫墙之内,竟毫无违和。 尤其是姬如雪,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即便在简陋的宫女装扮下,亦是光芒难掩。 身为为东厂厂公的叶南归,虽然头衔听起来不甚雅致,但日子过得却是逍遥自在,权柄在握,无需亲自动手处理那些污秽之物,颇有几分山大王的逍遥。 为了便于行事,防止暴露,姬如雪竟主动提出与叶南归共居一室。 在她看来,叶南归眼下是“无害”的太监身份,想要做坏事也没“工具”。 叶南归的屋子因此多了几分脂粉香,却也添了几分江湖儿女的洒脱不羁。 一出东厂版的“同居”闹剧悄然上演,叶南归只能识趣地卷起草席,准备与地板为伴。 “马桶厂公,看来你这小窝还算温馨,虽说不上金碧辉煌,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姬如雪环视四周,嘴角含笑,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 叶南归苦笑道:“那是自然,东厂虽小,却是我的一片天地。不过,二位佳人入住,这小窝倒是蓬荜生辉了。” 姬如雪在屋内开始整理起来,发现了几件不属于自己的女装,样式十分熟悉。 她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叶南归,你这屋子里怎么会有女子的衣物?难不成,还藏着小狐狸精,你这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嘛。”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醋意,仿佛是在故意试探。 叶南归闻言,连忙摆手解释,那模样活像一只急于辩白的小鹿。 “哎呀,姬仙子误会了,这不过是雪月楼梅梦影的衣物,她前些日子受伤后来我这儿躲了两天,她还说,你可能是个神秘的邪门人物,身上的伤多半是拜你所赐呢。” 姬如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看穿了叶南归的心思,回忆起那晚的追踪与交手,轻笑道:“原来是那个你想赎回去当通房丫鬟的丑女人,她的话,你信了几分?” 叶南归故作思索状,随后坏笑道:“哎,这世道,颜值即正义嘛。姬仙子你这样貌美如花,怎么看都是好人,至于梅梦影嘛,定是心生嫉妒,故意抹黑。” 姬如雪被叶南归这番油腔滑调逗乐了,美目流转,轻拍了他一下,笑得花枝乱颤:“你这家伙,还算有点眼力见。” 正当二人嬉笑之时,叶南归在铜镜前惊觉下巴上竟冒出了细碎的胡茬,那一刻,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仙丹,难道真有逆天改命之效? 他心中狂喜,对姬如雪的仙丹信心倍增。似乎感觉自己的下身“兄弟”也在蓬勃生长一般,不久之后便能恢复男儿雄风。 姬如雪看到他傻笑的模样,提醒道:“叶南归,还不赶快将你长出来的胡须剃掉,哪有太监长胡须的,小心出去露出马脚,功亏一篑。” 叶南归自从被“净身”后,一直没有长出胡须,看着那久违的男子象征,此刻格外有亲切感,感觉这是自己恢复男儿雄风的希望,哪里舍得剃掉。 姬如雪美目一瞪,小匕首一晃,意思是你自己不弄,那就我来代劳了,吓得叶南归赶紧去处理。 想到姬如雪的仙丹真的有可能恢复男儿身,叶南归对于血玲珑事情更为上心,匆匆收拾一下就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叶南归表面上是在宫中赌局上挥金如土,实则是在不动声色中探听血玲珑的蛛丝马迹。 而姬如雪,则在叶南归的屋内,每日下厨烹饪佳肴,为他洗衣叠被,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若非知晓内情,定会以为这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夜深人静时,叶南归与姬如雪的共处一室,成了宫中最美妙的风景。 姬如雪时常斜倚在窗边,望着满天星辰,眼神中,也不乏对叶南归那难以言喻的情愫。 而叶南归,每当此时,总会默默铺开纸笔,记录下每天点滴线索,两人“同居”生活微妙而温馨。 姬如雪照例在窗边独坐,叶南归悄悄走至她身后,递上一件薄披风,轻声说:“夜凉,小心着凉。” 姬如雪微微一怔,随后接过披风,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却仍是嘴硬:“你这太监,倒是学会关心人了。” 叶南归笑道:“谁说太监没有心?我这颗心,可比任何人都热乎。” 姬如雪轻哼一声,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有电流窜过。她的眼神中,除了惯有的狡黠,更多了几分柔情:“你的心,我可不敢轻易要。” “那我只好把它藏好,等你哪天愿意打开了。”叶南归的回答,让姬如雪脸上难得一见地泛起了红晕。 秋月看着他们郎情妾意的样子,自己这个大灯泡实在有些尴尬,心中暗骂奸夫淫妇,不由打趣道:”叶南归,你果然不愧为京城花花公子的魁首,这对付女人的手段真是厉害,这么快就把我家小姐俘虏了,若不是你太监身份还没恢复,小姐估计都要在这里和你洞房花烛了。” 姬如雪被道破心思,脸上羞红如醉,娇嗔道:“死丫头,胡说什么呢…..” 叶南归看着姬如雪娇羞的女儿家模样,爽朗大笑道:“秋月妹妹,世上哪有什么厉害手段,心诚则灵罢了。” 姬如雪抬头,目光温柔又狡黠:“心诚则灵?叶南归,你真待我一片真心,未来与我共同面对的风雨,多着呢,可是想清楚了。” 叶南归心中一暖,却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哎,看来我这下半辈子是逃不出仙子的手掌心了。” 经过多日的努力,叶南归终于满载而归,不仅赢了一大笔钱,更重要的是,还得到了一条珍贵的线索。 回到那被脂粉香气与江湖气息混杂的小屋,姬如雪已备好了晚餐,一桌菜色香味俱全,竟有几分家的味道。 她穿着朴素的宫女装,发髻轻挽,少了往日的妖娆,却多了一份温婉,仿佛她本就是这屋内的女主人。 “哟,这不是我们的马桶厂公嘛,今日手气如何?”秋月半开玩笑地问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叶南归将外衣一脱,随意搭在椅背上,笑得有些得意:“手气嘛,自然是极好的,不过最大的收获,是关于血玲珑的消息。” 姬如雪闻言,手中的筷子轻轻一顿,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说来听听。” 两人围坐一起,细细筹划着下一步行动计划,秋月则是乖巧地去门口把风去了。 烛光摇曳中,姬如雪的容颜更显妖娆,微妙的情愫如同那细水长流,缓缓汇聚成河。 第14章 钦天风云 叶南归轻声道:“血玲珑放置在钦天监,国师的天机子的密室里,并且有重兵把守。” 姬如雪秀眉微蹙,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叶南归:“钦天监高手如云,守卫森严。国师本人更是佛道双修,佛法高深,道术精绝,乃逍遥天境高手,只能智取,不可强闯。” 叶南归从尚膳监弄了两坛珍藏五十年的女儿红,带着易容打扮的姬如雪来到了钦天监。 钦天监大门口,守卫见是叶南归,全都恭敬让行。 他们深知,这个混世小魔王在天机子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叶南归刚进入钦天监,整个钦天监仿佛都活了起来。 那些曾被叶南归“祸害”过的道士们,再次见到这个久违的捣蛋鬼,脸上纷纷展现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哭笑不得中带着几分疼爱,几分无奈。 “哎,你这小子,终于舍得回来看看我们这些老头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士摇头苦笑,眼里却是藏不住的宠溺。 另外一位年长的道士叹了口气,对身旁的小徒弟说:“瞧瞧,那可是叶小少爷,小时候最爱在咱们钦天监藏猫猫,每次找到他时,总能发现他不是在翻阅禁书,就是在偷吃供果。” 天机子一见叶南归,满面春风,国师天机子乍见叶南归,那张平日里沉稳如山的脸庞瞬间柔和,犹如冬日里的暖阳。 他挥手令旁人退下,独留这对“调皮鬼”和他侍女在殿中。 “南归啊,你这小子,宫外的花花世界玩腻了,又来我这老骨头这里寻乐子?” 叶南归嬉笑着靠近,一把搂住国师的脖子,亲昵地唤了声:“老和尚,你这白胡子又长了啊。” 说罢,还不忘伸手轻轻一拨,国师佯装恼怒,两人之间的情谊却在这小小的互动中愈发深厚。 “你这调皮鬼,是不是在京城闯祸了,跑到我这儿来躲清静了。” 叶南归故作轻松,笑答:“老和尚,我特地带了尚膳监的五十年女儿红来孝敬您,这可是宫里最珍贵的宝贝了。” “咱们今夜不醉不归如何?” 国师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却也深知这小子的鬼点子多,于是故作严肃道:“你这混小子,又想玩什么花样?” “老和尚你多虑了,我不过是知道你喜爱美酒,特地进宫来陪你,哪有什么坏心思。”叶南归嘿嘿一笑,那笑容中透露着几分得意与不可言喻的机敏。 姬如雪轻轻一笑,眼波流转,乖巧地为他们倒起酒来。 “公子,酒来了。”她轻声细语,手中的女儿红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仿佛连空气都被这股醇厚所醉倒。 她易容的宫女形象竟也别有一番风味,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叶南归与天机子相对而坐,坛中美酒缓缓倾泻,金黄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两人推杯换盏,言笑晏晏,叶南归讲起了江湖上的逸闻趣事,逗得天机子哈哈大笑,浑然忘我。 酒过三巡,叶南归假装不胜酒力,倒在桌上,天机子亦被蒙汗药所困,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沉沉睡去。 姬如雪发出细微的信号,叶南归这才缓缓睁开了眼,悄悄松了口气,低声对姬如雪说:“瞧瞧,这老和尚还是那么好骗,少爷的蒙汗药真是屡试不爽。” “老和尚,对不住了啊,江湖救急,借你的宝贝一用,下次见面,我自会向你赔罪。” 叶南归一边小心翼翼地从国师怀中取出密室钥匙,一边不忘调侃一句。 他小的时候经常来天机子这里,对于钦天监了如指掌,拿着钥匙,轻车熟路就进入密室。 凭借着模糊的记忆,找到了那个藏着血玲珑的宝盒。 血色的宝玉在微弱的烛光下,仿佛拥有了生命,跳动着妖异而诱人的光芒。 姬如雪轻轻一叹,快手将它收入事先准备好的空酒坛中,动作之快,几乎不留痕迹。 随后迅速将其从宝盒中取出,藏入空酒坛,复原一切,然后走出密室,将钥匙悄然归位,抱着空酒坛出门而去。 出门前,叶南归吩咐国师的弟子:“你们师傅醉了,好好照顾他,我们先告辞了。” 出了钦天监的大门,姬如雪眉宇微蹙,目光扫视四周,心中那份不安如同夜色般浓郁:“南归,此行太过顺利了,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天机子可是号称文武双全,号称皇上的第一智囊,怎会如此轻易就被我们迷倒了。” 她的话语轻柔却藏着锋芒,如同手中的剑,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叶南归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如雪,你多虑了,这老和尚就是贪杯,糊里糊涂的,只要是美酒,保准儿就能把他撂倒,不要把他想的太神乎其神了?” 话音未落,夜色中骤然涌动起一股肃杀之气,十几道黑影如同幽灵般涌现,将二人团团包围。 这些黑衣刺客身影在月下显得格外诡谲,个个气息沉稳,显然皆非泛泛之辈,剑光如织,直指二人。 姬如雪将酒坛递给叶南归,眸光一凛,身形一展,剑指苍穹,一身素衣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银辉。 她身形飘逸,宛若九天玄女下凡尘,剑光如织,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龙吟, 然而,对手众多,她既要护着身旁的叶南归,又需应对四面八方的攻击,显得分外吃力。 她的剑法虽已臻至化境,但在这等围攻之下,也难免显得左支右绌。 叶南归见状,本想插手帮忙,但发现自己除了嘴上功夫,确实手无寸铁,不禁苦笑。 他面色如土,冷汗直冒,一边躲闪着飞来的剑影,一边不忘调侃:“我说,这剧本不对吧?主角光环呢?我的保命符呢?难不成少爷我刚穿越两集就要领盒饭?” 正当叶南归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天空中忽然绽放出数道璀璨的光芒,那是暗器破空的声音,每一击都恰到好处,不偏不倚,直取杀手要害。 这些暗器仿佛有灵性一般,不仅解了叶南归的燃眉之急,也让缠斗中的姬如雪压力骤减。 杀手们纷纷倒下,剩下的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生惧意,一时疏忽,被姬如雪抓住机会,全部解决。 叶南归望着眼前这一幕,心有余悸,却也暗暗称奇。 ”南归,你没事吧?”姬如雪收剑回鞘,见叶南归安然无恙,转头望向四周,试图寻找那神秘援手。 她以为是师尊暗中相助,却不知真正的恩人正隐藏于月色与阴影之中。 “走,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必须尽快出宫。” 姬如雪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必然已经打草惊蛇,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拉着叶南归迅速撤离。 钦天监屋顶上,国师天机子的身影若隐若现,看着叶南归他们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绝色小酒仙秦璎珞拿着酒葫芦立于一侧,那双明眸中闪烁着好奇。 她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国师,这叶南归用蒙汗药将你迷倒,偷走了你的宝贝血玲珑,你还反过来帮他收拾烂摊子,解决了那些刺客?” 天机子抚须而笑,神秘莫测:“老衲算了一卦,这血玲珑应该给到南归,他或许正是那能够改写新汉王朝命运之人,老衲不过顺应天意罢了。” 秦璎珞闻言,秀眉微蹙,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他不过是混迹青楼的花花公子,手无缚鸡之力,你就这么看好他?” 国师脸上的笑容更加深邃,他眼中精光一闪,语气坚定:“老衲只相信我的卦象,六年前拯救新汉王朝的是叶家人,现在依然也是。” “叶家人……”秦璎珞低语重复,这三个字仿佛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某根弦,让她瞬间陷入了沉思。 那段尘封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这可是她一辈子的心结。 国师见她失神的模样,反问道:“那仙子也为何出手相助,老衲所料不错的话,叶南归身边的女子可是魔门圣女。” 秦璎珞闻言,玉手轻扬,酒葫芦的盖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随即她仰头,琥珀色的酒液如丝般滑入喉中,那倾城之姿在月色下更显几分落寞与不羁。 “这或许是我欠李应龙的吧。再说,我最看不惯绣衣楼这些暗箭伤人的狗腿子,他们比魔人中人更让人讨厌。” 国师闻言,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娘娘,您这性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还是赶紧回宫去吧,若是皇上瞧见您这醉酒的模样,只怕又要龙颜大怒了。” 秦璎珞轻轻放下酒葫芦,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而迷人的笑意,仿佛是在自嘲,又似是在挑衅命运:“哎,管他呢!我这一喝酒,就忘了自己还是皇后娘娘了。大不了,又被他一顿鞭子伺候,反正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国师轻叹,从袖中取出一本古朴的册子,封面泛黄,透着一股岁月的沉香。 “娘娘,这是你师傅的修炼心得,让我转交与你。” 秦璎珞接过册子,指尖轻轻摩挲过封面,仿佛能感受到师傅那遥远的温度。 “那老酒鬼恢复如何了?” 国师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与惋惜:“唉,至多不过恢复五成功力,想要重回巅峰,怕是终生无望了。” 秦璎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却藏着几分认真:“他老人家自己都摸不透那佛道儒三法同修的奥秘,这心得于我而言,又有何用处?” 国师却是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深意:“娘娘此言差矣,你师傅之意,乃是让你引导南归。他身怀九阴绝脉,正是这三法同修的绝佳容器,或许,他能成为打破常规,成就非凡的存在。 秦璎珞闻言,眼眸中闪过一抹异彩,随即又化作一声轻笑。“这老酒鬼,倒是会给我找事做,自己偷懒不成,让我成了他的代课先生。” 第15章 玲珑暗藏风云起 夜幕低垂,明月如钩,叶南归三人携着那枚神秘的血玲珑,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明月楼的后院。 院中,烛光与月光交织成一幅静谧而神秘的画卷。石桌旁,一位老者静坐,衣衫虽显褴褛,却难掩其超凡脱俗的气质。 他手中摩挲着一串残破的佛珠,每一颗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故事,此人正是那曾在宫中为叶南归“操刀”的老太监——楚向南。 原来,这位看似落魄的老者不仅武功高强,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大人物,与姬如雪她们是一伙儿的。 叶南归恍然大悟,估计自己净身的时候,就是他手下留情,利用魔门秘法做了手脚,将自己的命根儿保留了下来,不然哪里有仙丹能让自己枯木逢春。 他微微欠身,语带敬意:“前辈果然真人不露相,小子平日多有叨扰,当日那‘温柔一刀’,怕是用了不少心思吧,感激你在宫里的援手。” 楚向南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温煦的光芒,他轻轻放下佛珠,抱拳笑道:“叶公子言重了,老朽不过是顺水推舟,做了些微末之事。公子心性纯良,对我等乞丐亦是关怀备至,这份恩情,老朽铭记于心。” 他顿了顿,歉然道:“隐瞒身份并非老夫所愿,实因牵涉到一些重大隐秘之事,不得不如此行事,还请多多包涵。” 言罢,他目光转向叶南归手中的血玲珑,眼中精光一闪,“此物老朽寻觅多年未果,不想竟被公子轻易得之,真是缘分使然。” 叶南归微笑表示理解,从怀里取出血玲珑,双手奉上。 楚向南接过血玲珑放到桌上,眼中精光闪烁,赞叹不已。 楚向南神色凝重,双手缓缓覆盖其上,闭目凝神。 片刻后,他低吟一声,只见血玲珑表面光芒大盛,随后竟缓缓裂开一道缝隙,从中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卷,其上字迹古朴,透着岁月的沧桑。 正当叶南归欲退避一旁,以示尊重时,楚向南却伸手拦住了他。 “叶公子,此事关乎平西王府的血海深仇,你既是故人之后,又世代忠良,并非外人,已深陷其中,何不一同聆听这段尘封的历史? 叶南归忍不住心中嘀咕:“并非外人?你这臭老头难道想拖我下水?也罢,既然上了贼船,那就索性做个明白鬼吧。” 楚向南轻叹一声,仿佛是在回忆一段遥远的往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将那段尘封的历史缓缓铺陈开来:“老夫本是日月神宗的长老,雪儿则是宗门的圣女。二十年前,新汉王朝初立,我宗作为开国功臣,地位超然,被尊为护国神教,雄踞江湖之巅,却不料……” 然而,六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一切辉煌转瞬即逝。 西秦国联合我新汉王朝一起攻打北胡,汉灵帝陆应先御驾亲征北胡国时,怎料内部出现叛徒,泄露了至关重要的军事机密,导致陆应先所率精锐部队在巨狼堡遭遇重围。 关键时刻西秦国倒戈相向,新汉王朝惨遭双面伏击,朝廷精锐全军覆没,平西王战死沙场,陆应先本人被俘。 消息传回京师,举国震动,新汉王朝元气大伤,部分被俘的大臣屈服于北胡国的淫威,供出了朝廷诸多隐秘和军事部署。 再加上有陆应先这个皇帝人质在手,新汉王朝防守的官兵投鼠忌器,北胡铁骑得以如狼似虎般直扑新月腹地,如入无人之境。 在国家危难之际,平西王府的长子和幼子为保家边疆,誓死守城,拦住了北胡铁骑的疯狂进攻,但最终粮草被烧,弹尽粮绝,英勇捐躯,世代忠勇的叶家军就此覆灭。 叶南归虽然吊儿郎当,但是对于这段历史还是清楚的,这直接导致他平西王府的没落,对他来说也是血海深仇,家里老祖宗眼睛都快哭瞎了。 而且叶家军粮草烧杀案透着太多蹊跷和古怪了。 叶南归苦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陆应先啊陆应先,你这皇帝当的,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好好的龙椅不坐,偏要逞英雄去亲征,只是可怜了那么多忠臣良将。” 只是他怎么会御驾亲征呢,到底是谁在暗中谋划蛊惑呢? 这其中肯定有巨大的阴谋,而且这幕后之人显然和北胡和西秦国有秘密勾结,才偷偷设下这么大的圈套。 叶南归闻言,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揣测:“是谁?是谁在暗中操控这一切?难道……” 楚向南轻叹一声,继续说道:“这纸卷,是日月神宗长老们用生命守护的秘密,藏于血玲珑之内,揭示了真相的一角——内奸,竟源自朝廷的‘蛛影’组织,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显然与北胡、西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蛛影?这听起来像是蜘蛛网,错综复杂,又无处不在。”叶南归眉头紧锁,疑惑不解,“但这与日月神宗何干?” “公子有所不知,‘蛛影’之人,皆出自神宗,包括其首领江南燕。” 楚向南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穿透了岁月的迷雾,“纸卷上说,“蛛影”将陆应先关押之地传回,我日月神宗宗主李应龙率众高手千里奔袭,誓要救出汉灵帝陆应先。然而,后面传出陆应先被李应龙所杀,日月神宗通敌叛国的消息。 叶南归发现了其中古怪,疑惑道:“按理说,这陆应先可是日月神宗的最大后台,李应龙断然不会傻到将金主爸爸给咔嚓了,除非他是被人胁迫了。” “金主爸爸?哈哈哈,叶世子这称呼倒是新颖。” 秋月忍俊不禁,笑声中带着几分俏皮,瞬间打破了室内的沉重气氛,“叶世子,李应龙宗主可是天下前三的绝顶高手,他被人胁迫了,恐怕只有你敢想得出来。” 姬如雪瞪了她一眼,但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微笑。 “好了,言归正传。”姬如雪轻咳一声,收敛了笑容,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问剑心阁的崛起,便是从那场战乱之后开始的。他们不仅驱逐了北胡铁骑,还顺势推举了陆如龙为帝,自己则一跃成为新的护国神教。她们以此为契机对日月神宗展开了一场浩大的清洗行动,我们自然成为了她们巩固地位的牺牲品。” “顷刻间,日月神宗从顶峰跌入谷底,被冠以背叛朝廷、勾结敌国的罪名,成为了众矢之的。曾经风光无限的武林魁首,转眼间成了过街老鼠,遭到朝廷、正派人士联手围剿,几乎一夜之间便消失匿迹。” 说到这里,姬如雪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那些年,我们东躲西藏,亲眼见证了亲人、同门,一个个倒下。每一刻,都如同生活在刀尖之上。” 叶南归看着姬如雪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楚向南则是一脸的仇恨与不甘:“问剑心阁,这笔账我们迟早要算!” 叶南归瞬间明白为何楚向南为了复仇,宁愿自宫变成太监去追查线索了,这国仇家恨,那确实是不共戴天啦。 叶南归眼珠一转,突然笑道:“说不定这陆应先之死,就是问剑心阁和陆如龙联手演的一出好戏,既除去了人质威胁,又嫁祸给神宗,一石二鸟,何其高明!”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心里却是在思量这巨大阴谋后面的暗影。 楚向南点头赞同道:“世子说的有理,从获益角度来看,她们确实是嫌疑最大。但现在要弄清楚真相,必须要找到关键线索江南燕。” 第16章 玲珑心·情丝绕指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月光如细丝般轻轻洒落在古朴的庭院之中。 楚向南的目光深邃而炽热,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诚恳与坚定。 “叶公子,你虽玩世不恭,但那份潜藏于骨子里的热血与侠气,老夫岂能视而不见?何不与我并肩,共赴这场揭露叛徒、洗刷冤屈的征途?让日月神宗之名重焕光辉,也为平西王府那些无辜逝去的英灵讨回一个公道。” 叶南归闻听此言,心中如翻江倒海,一时陷入了沉思,这个魔门可是天下公敌,若是牵连太多,恐危险不断,给平西王府府带来无尽麻烦。 叶南归心想,少爷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他轻叹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楚先生谬赞了,小子不过一介浮萍,武功平平,更无权势可依。整日里不过是混迹于红尘之中,怎敢妄言相助?只怕非但不能助您一臂之力,反而成了累赘。” 楚向南仍然不死心,继续劝说道:“叶公子过谦了,你智勇双全,谋虑过人。我曾听国师说,你可是有大气运加身,身怀九阴绝脉,如果能得到你相助的话,我神宗定能完成复兴,报仇雪恨。” 大气运加身?看来这个国师也是个大神棍,少爷我可不听你忽悠。 而且看你们这模样,魔门都已经破产了,大部分弟子都混迹在丐帮里面乞讨为生了,怕是连锅都揭不开了,还谈什么复兴?到时候我跟着你们喝西北风去。 这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想要逆风翻盘,比登天还难。 叶南归心中暗自腹诽,面上却仍是一副漫不经心:“哈哈,楚老头,您这话说得我都有些飘飘然了。不过,这所谓的大运,怕是国师大人算错了账。” “如今平西王府已经没落,实在是无力相助。血玲珑已经取来,先生只需按约定,将那剩余的仙药给到我就行,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楚向南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料到叶南归的反应,他缓缓吐露一个惊人的秘密。 “叶公子有所不知,当日为你净身之时,老夫曾动用神宗千年秘术,保你男儿之身不失。但想要恢复如初,除却回春丹外,还需修炼我神宗绝学九转涅盘功,并辅以阴阳双修之术。” 叶南归闻言,嘴角抽搐,心中暗骂:“我信了你的邪,你这个糟老头子。果然是早有预谋,一环套一环,这是把我逼上梁山的节奏。” 面上却故作轻松,笑道:“楚先生,您这玩笑可开大了。我这人懒散惯了,可受不得那等苦修。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我再给你们寻一些宝物,你就帮我恢复男儿雄风,但不加入你们神宗,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如何? “不行。”楚向南依然不死心道:“叶公子,九转涅盘神功乃是日月神宗最高武学,非身怀九阴绝脉的宗主传人不可修炼,而且最后需要和圣女阴阳双修,冲破任督二脉,才能帮你彻底恢复,而圣女只能是宗主的妻子。” 说到这里,楚向南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在叶南归与姬如雪之间流转,意味深长。 姬如雪闻言,脸颊瞬间染上了两朵红云,娇羞地低下了头,那一抹红霞映衬着她的绝美容颜,那动人的模样,比之月下的海棠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 她六年来一直困于天象境巅峰无法突破,一旦与叶南归双修,就能一举踏入逍遥天境,成为江湖绝顶高手。 尽管内心抗拒这样的安排,但想到师傅楚昭南的苦心安排,还有日月神宗满门累累的血仇未报,还是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接受这个难以启齿的安排。 \"叶公子,其实,我……我也希望能与你并肩作战。\" 她美目流转,轻启朱唇,声音细如蚊呐,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她缓缓抬头,美眸中闪烁着坚定与期待,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照亮了叶南归心中的某个角落。 那一刻,叶南归只觉心跳加速,一股莫名的情愫悄然滋生。那绝世姿容在灯火映照下更显温婉,脸颊上泛起的红晕如同晨曦初照的桃花,娇艳欲滴。 随后,姬如雪轻移莲步,靠近了过来,幽香扑鼻,令叶南归心神一荡。 这老头果真是好算计啊,美人人计都用上了,要么加入这魔门,抱得美人归,要么当一辈子太监,孤独终老。 可是少爷我对美人儿计是毫无抵抗力的,何况是姬如雪这花容月貌的绝色佳人。 还能怎么选择,恐怕只得乖乖就范了。 只是天下间哪里有免费的午餐,看这楚老头的套路,是想要把整个魔门的重担甩给我,不能这么轻易认输了。 让我当魔门头子,那可真的是开局一个碗,装备全靠捡了。 穷得叮当响不说,还臭名昭着,而且被朝廷打为叛党,搅和进去,说不定哪天就落得个诛九族的下场了。 叶南归心中暗自嘀咕不已,少爷虽然好色,但也没有到不要命的程度。 “楚先生,既然话已至此,我叶某人也不是那铁石心肠之人。但此事重大,还望先生能让我考虑三日,三日后,我自会给您一个答。” 叶南归故作沉吟,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他深知,时间就是最好的武器,或许在这段时间内,能找到第三条出路。 秋月见小姐都放下女儿家的娇羞来表明心迹,偏偏这个死太监还在这里摆谱儿,气得直跺脚,冷哼一声,为姬如雪打抱不平起来。 “哎呀,马桶厂公,您这心是石头雕的吗?怎忍心让小姐这般闭月羞花之姿,沦落风尘,任由那些凡夫俗子糟蹋?那日在宫中许下的甜蜜诺言,怕是随着茶水咽下肚,一并忘干净了吧!” 她语带讥讽,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哼!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哦不对,你压根儿就不是男人!” 姬如雪眼眶中泪光闪烁,如晨露沾湿的梨花,带着几分倔强与无奈,“秋月,不要再说了。人家大世子岂是我等江湖儿女所能攀附的,莫要强人所难。” 说罢,她侧过俏脸,那幽怨的眼神仿佛春风中飘零的花瓣,让人怜惜不已。 “雪儿…..” 姬如雪的轻声呵责与那盈盈欲泣的眸子,却如同春日里的细雨,绵绵软软地落在叶南归心上,让他心中一紧。 但是这魔门的事儿,是沾上了就脱不了身,叶南归可不想被这楚老头儿拿捏的死死的。 虽然不忍,但仍故作潇洒,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抱拳告辞,出了明月楼。 楚向南目光深邃,似是洞察了叶南归的心思,但依旧和颜悦色抱拳还礼道:“三日为期,老夫静候佳音。” 叶南归虽已走远,秋月仍嘟囔着小嘴,义愤填膺道:“哼,看把他神气的。小姐可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儿,能看上他这个花花公子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我就不信,神宗没了他就复兴不了。” 楚向南见姬如雪也是秀眉微蹙,面带疑惑,耐心道:“你们有所不知?这九阴绝脉是乃千年难遇的圣体,一般来说,不过十五岁便会夭折。而这叶南归却是二十多岁了安然无恙,这背后不知隐藏了多少天机,国师这句大气运可不是胡乱编造的。” “大气运?”秋月也是觉得这个说法太过玄乎。 “是啊,相传叶南归出生时,天降异象,两条金龙绕梁三日,乃天选之子。” 姬如雪轻拂泪痕,疑虑未解:“师傅,可是他现在连淬体境都没入门,平西王府也没落了,我们怎么能把神宗的复兴押宝在他身上。” “雪儿,叶南归此人,绝非凡品。论智谋,他有过人之处;论背景,叶家在军中声名显赫,半数将领出自叶家军,就连大将军叶晓、国师天机子,都出自叶家军。” 楚向南语气笃定,“更别提他还有那位姑姑上官惜雪,被誉为天下第一奇女子,智计超群,深受皇宠。雪儿,你千万不可错过了他。” 姬如雪脸庞浮现出两朵红云,师傅这番安排,显然是要她施展“美人计”。 但她内心深处,更渴望的是叶南归能心甘情愿,与她共赴风雨,那份真挚的情感,比任何计策都来得重要。 第17章 退婚风波 京城的晨曦,宛如轻纱曼舞,轻轻拂过沉睡的平西王府,金色的阳光穿透薄雾的缝隙,斑驳陆离地洒在青石板路上,每一道光线都像是时间的笔触,在古老的石板上勾勒出新日与旧梦交织的画卷。 这光景,既温柔地唤醒了沉睡的大地,又似在无声中预告着一场风暴的酝酿。 大堂之内,气氛紧张得仿佛凝固。 烟霞郡主陆玉凤,身着锦绣华服,头戴璀璨珠翠,犹如一只高傲的孔雀,立于厅堂中央,目光如冰刃,字字句句皆如寒风刺骨。 “叶南归这个败家子,整日游手好闲,不思进取,我陆玉凤怎会将自己的一生托付于你这等庸才?今日,我便是来终结这段荒唐至极的婚约!” “败家子”三字,似一根无形的刺,深深扎进了叶南归父母的心房。 四周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同情、嘲笑、好奇,各种情绪交织。 而平西王府的尊严,在这一片嘈杂声中,似乎正慢慢剥落。 叶南归母亲苏寒月,温柔如水,试图以柔情化解这份冰冷,轻声细语道:“郡主,南归年少,尚有无限可能,望您……” “机会?哈哈,一个没落王府的蛀虫,能有何机会可言?” 陆玉凤冷笑打断,声音中满是不屑,“我只看到了一个扶不起的烂泥,如何配得上我齐王府的尊贵血脉 叶南归父亲叶若风,乃昔日驰骋沙场的英雄,此刻也只能忍气吞声,试图维持最后的尊严:“郡主,我们叶家虽暂时失势,但……” 然而,陆玉凤并不打算给叶若风任何机会,她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射出,尖锐而无情:“困境?平西王府如今已是风雨飘摇,还谈什么未来?简直是笑话! 一时间,四周围观百姓窃笑不已,王府的尊严被践踏得支离破碎。 就在气氛降至冰点之际,一声低沉而有力的“够了!”如同惊雷般炸响。 叶南归缓缓步入大堂,衣衫虽略显凌乱,但那双眼睛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脸上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缓步上前,话语中带上了几分诙谐与挑衅:“郡主高论,南归听闻之后,顿感自身浅薄。至于郡主您嘛,说来惭愧,姿色平平,长得对不起观众,还没有那些青楼女子的温柔体贴,少爷我早就想一刀两断了。” 陆云凤何曾受过如此羞辱,脸色骤变,由红转白,愤怒中带着难以置信:“叶南归,你竟敢将本郡主与那些低贱的青楼女子相提并论?” 叶南归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单论姿色的话,这陆云凤这丑婆娘连给姬如雪提鞋都不配。 他轻蔑一笑:“有何不可?青楼之中不乏倾城之色,更懂得如何取悦人心。不像某些人,除了颐指气使,别无所长。” 陆云凤被怼的脸色涨红,却硬是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瞬间爆发为哄堂大笑,叶南归的反击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叶南归轻笑一声,目光扫过陆玉凤身上的珠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些珠宝嘛,原是我叶家赠予未婚妻之物,如今既然婚约已废,自然应当物归原主。不过嘛,郡主若是舍不得,倒也不必勉强,毕竟,俗物配俗人嘛?”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陆玉凤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她颤抖着双手,一件件卸下身上的珠宝,每一声清脆的响声都像是在敲打着她破碎的尊严。 “你……”她怒极反笑, 咬牙切齿道:“叶南归,你这个只会花天酒地的废物,你等着,他日定要你为今天的狂妄付出代价!” 人群中的低语与偷笑,此刻化作了明目张胆的哄笑,连苏寒月也不由得弯起了嘴角。 叶南归心里大呼畅快,反唇相讥:“ 陆云凤,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陆玉凤没有想到今天受到如此羞辱,恨恨地瞪了一眼叶南归,愤然离去。 叶南归找回了场子,大呼过瘾,心里十分痛快,一脸得意坏笑道:“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随着陆玉凤愤然离去的背影,平西王府的大门重重合上,仿佛关上了过往的荣耀与屈辱。 叶南归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中暗自盘算,与这权倾一时的齐王府,梁子算是结得结结实实了。 未来的路,或许荆棘密布。 这齐王府做的如此决绝,少爷我若是真的当了魔门门主,顺利掌控江湖的话,第一个就拿你齐王府的麾下势力开刀。 让这臭娘们知道何为真正的“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 叶若风面带忧色,担心儿子此举会带来更大的麻烦:“南归啊,你这样做,不仅断了齐王府的联姻,更是结下梁子,齐王如今权势滔天,我叶家可是惹不起。” 就在这时,一位气场强大的老奶奶走了出来,正是叶南归的奶奶,平西王府的老祖宗。 她拄着龙头拐杖,银发苍苍,目光却锐利如鹰:“哼,没出息的东西!什么齐王府,我叶家何时惧怕过?我孙儿做得对,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叶家的风骨,岂是她能玷污的?” 老祖宗的话语掷地有声,不仅鼓舞了叶南归,也让在场的叶家人精神一振,原本低落的士气被瞬间点燃。 她走到叶南归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眼中闪烁着赞赏与期待:“南归,你这小子,倒是颇有几分你爷爷年轻时的风范。你放心,过两天奶奶就陪你进宫,让你姑姑找皇上,帮你重新寻一房媳妇儿,保管比这陆云凤漂亮。” 老祖宗对自己儿子叶若风迂腐木讷的性格一直不喜欢,对这个孙子格外宠溺,六年前平西王府遭遇劫难后,就一直是没有王爷封号,只有世子的尴尬境地。 老祖宗心里,只有这个孙子才有希望将平西王府复兴,为叶家军报仇雪恨。 叶南归:“奶奶,你有所不知,据我打听到的消息,姑姑已经被打入冷宫了,怕是很难帮我们撑腰了。” “什么?”苏寒月和叶若风齐声惊呼,脸色煞白。 昭容娘娘上官惜雪可以说是如今没落的平西王府的唯一靠山,她若是都被打入冷宫的话,那就真的没有人能替叶家说话了。 老祖宗却是平静异常,意味深长道:“惜雪天纵奇才,乃是天下第一奇女子,皇宫中那些女人哪里会是她的对手。皇上对她宠爱万分,估计就是和皇上闹了小别扭了,你们不用担心。” 叶南归闻言,心中暗自思量,奶奶对姑姑的信心从何而来?莫非这背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心中暗喜,若姑姑真如奶奶所言那般强大,叶家有了这等靠山,即便是权势熏天的齐王,恐怕也得掂量三分。 叶若风担忧道:“母亲,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齐王权势滔天,又有朝廷特务机构绣衣楼这些爪牙帮手,若真是他们派出那些厉害的杀手,我担心南归的安危。” 正当气氛凝重之时,一阵酒香夹杂着几分不羁的气息悄然而至。 只见一位平日里邋遢懒散的老酒鬼,竟是一拍胸脯,豪气干云地说道:“老爷,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只要有我老范头在,谁敢动少爷一根汗毛,我让他有来无回!” 这老仆人是叶南归最为信任的马夫范九郎,平日里是个邋遢不羁的老酒鬼,最是胆小,只有一手按摩伺候人的功夫拿得出手,所以王府的人都嘲笑他是酒囊饭袋。 “老范头,你又喝多了吧,是不是又想诓我给你买好酒喝。” 叶南哭笑不得,这个老仆人那双看似浑浊无光的眼睛里,此刻竟闪烁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心道这糟老头真的演技在线啊。 叶若风也被这老仆人逗乐了,半开玩笑道:“老范头,你的豪言壮语我是听到了,但你那两下子,对付个醉汉或许还行,真有高手来,你可别第一个撒丫子跑了。” 范九郎嘿嘿一笑,那双平日里看似混沌的眼眸此刻却异常明亮,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坚决:“少爷,这回我可是认真的。您忘了?布衣神相范天师曾言,您是天选之子,自有神佛庇佑。那些宵小之辈,不过是自投罗网罢了。” “布衣神相?” 叶南归眉头微挑,这名字他自然不陌生。那可是近百年来来的传奇人物,精通玄学术数和相人之人,被称为一代妖人。 传说他能窥探天机,算无遗策,一语精准预言一人未来,一言能决新汉国运,比钦天监的国师还要神。 叶南归故作夸张地自嘲道:“二十多年前就给少爷我扣上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结果我还是个京城笑柄,废柴一枚。怕是那神相也是个爱喝酒的,喝高了乱说的吧。” 范九郎嘿嘿一笑,灌了口酒,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少爷,范天师的话,向来是有一说一,从无虚言。或许,只是时机未到,天机尚未显露罢了。” 虽然这个老酒鬼一天疯疯癫癫的,又爱吹牛,但是却是平西王府的老人了。 自世子叶南归出世,他就在平西王府了,是个老资历,老祖宗对他又特别照顾,府上其他人都对他非常恭敬。 当然,他也是个开心果,从来不倚老卖老。 第18章 如雪谋划 京城,这座古老而繁华的都城,仿佛一夜之间被春风唤醒,只因雪月楼即将上演的一场诗会,让整个京城都沸腾了起来。 消息如同春风中的柳絮,轻轻飘散,却迅速在街巷间生根发芽,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期待与兴奋的气息。 雪月楼将于明日举办诗会,诗会魁首可以成为绝色花魁姬如雪的入幕之宾,并且可以为她赎身。 消息一出,京城为之沸腾,街头巷尾,王公贵胄与风流才子皆议论纷纷,就连茶馆酒肆里,也不乏谈论此事的声音。 一时间,雪月楼的名头更甚往昔,而那国色天香、妖娆妩媚的姬如雪,更是成了全京城男人梦寐以求的佳人。 就连那些平时不屑风月的才子,也纷纷磨墨铺纸,只待明日一展才华,抱得美人归。 平西王府,叶南归正慵懒地躺在庭院的紫藤萝下,享受着午后的阳光,手中的折扇半掩着那双惯于笑谈风云的眸子。然而,这份宁静很快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少爷,大事不好了!”仆人喘着粗气,一脸焦急,“雪月楼明日将举办诗会,胜者便能成为姬姑娘的入幕之宾!” “姬如雪,你这是要做什么?”叶南归喃喃自语,随即一个鲤鱼打挺,衣袂飘飘,足下生风,瞬间消失在庭院之中,直奔雪月楼而去,只留下一阵衣袂翻飞的残影。 雪月楼内,叶南归匆匆穿过那繁复的珠帘绣幕,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时间的鼓点上,急促而有力。终于,他来到了姬如雪的香闺前,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室内熏香袅袅,烛火摇曳,映照着姬如雪倾城的面容,她坐在铜镜前,云鬓轻挽,黛眉微蹙,眼神复杂中透着几分决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看到叶南归那略显愤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容。 “姬如雪,你为何要这么轻贱自己,随意将自己当作赌注?”叶南归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意,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姬如雪的手腕,眼神中满是复杂与不解。 姬如雪轻轻挣脱他的手,转过身来,眸含秋水,目光直视叶南归,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既然妾身这蒲柳之姿入不了世子爷的法眼,我只好另寻良人,助我神宗大业咯。” “胡闹!”几日的相处,情愫悄然生长,叶南归心中早已放不下这个倾城佳人。见她这般轻率,气得他几乎失去了理智,一巴掌落下,响彻闺房。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怎么做关你何事。” 姬如雪捂着脸颊,晶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滑落在她精致的衣襟上,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姬如雪眉眼间自带媚意,带有一种娇弱无辜感,稍微一蹙眉、轻抬一点眉头,就能让人心生怜惜,更何况如今故意激将。 “你是我叶南归的女人,我….我绝不会让你做这等傻事!” 叶南归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着魔了一般,霸道地宣誓一声主权,衣袖一甩,愤然离去,留下的,是满室的寂寥与未尽的情意。 姬如雪捂着脸颊,泪中带笑,心中一丝甜蜜在蔓延。 身旁,俏皮的小丫鬟秋月打趣道:“小姐,莫非是被这一巴掌打傻了?挨了打还这么高兴啊?” 姬如雪嫣然一笑,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弧度:“傻丫头,你懂什么?他越生气,越是证明他心中有我。” “我就是要看看,这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能否在诗会上一鸣惊人,证明师傅口中的天机是不是真的。” 她的眼中闪烁着计谋与期待,诗会,不仅仅是选魁,更是他们情感的试金石。 秋月恍然大悟,眼波流转,俏皮笑道:“小姐真是冰雪聪明,我看叶世子是逃不出你手掌心了。刚刚那一脸吃醋的样子,活脱脱像个怕媳妇被人拐跑的醋坛子。” 姬如雪闻言,娇羞之余,心中却泛起了涟漪:“只是这样逼他,我心中也有几分不忍。但师傅说,他是我们神宗唯一的希望……” 秋月轻轻拍着她的背,温言安慰:“小姐无需太过自责,我们别无选择。况且,小姐一片深情,貌美如花,就是号称天下第一美人儿也不为过。叶世子能得你垂青,肯定不吃亏的。” 叶南归回到平西王府,心烦意乱。 老范头他愁容满面,不禁轻声问候:“少爷,你回来了,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 叶南归叹了口气,眉宇间尽是无奈:“老范头,给我来壶好酒,今天我想醉个彻底。” 范九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知道叶南归心中有事,便不动声色地送上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他自己也取了个酒碗,默默陪在叶南归身旁,边饮边问:“少爷,有什么难处,不妨说来听听,老奴或许能为您分忧一二。” 叶南归在酒精的催化下,话匣子一开,便将那关于姬如雪的纠葛与自己的犹豫一一道来,最后,他望着范九郎,眼中满是迷茫:“老范头,你说,我该不该为了她,投身魔门?” 范九郎那双阅尽人间烟火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他缓缓说道:“少爷,若真如那个楚老头儿所言,您身负大气运,何不借此机会,大展拳脚,为平西王府报仇雪恨?” “至于魔门,天下之大,黑白不过一念之间,拳头硬才是真理,关键在于公子您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叶南归没想到平时畏手畏脚的马夫居然有这般豪气,眉头紧锁,忧虑依旧:“可我怕这样会拖累家族,让平西王府陷入万劫不复,毕竟魔门可是江湖公敌,朝廷叛党。” 范九郎哈哈大笑,那笑声中既有豪情也有慰藉:“少爷,平西王府如今风雨飘摇,与其苟延残喘,不如轰轰烈烈地活一场。” 范九郎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酒液在月光下泛起涟漪,继续道:“再说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姬姑娘既然如此待你,少爷岂能错过这等美事?若真能娶得佳人归,也算为陆云凤对平西王府退婚的事情争了一口气。” 叶南归被老范头这番言语触动,心中的阴霾似乎也随之散去。 他望着眼前这个平时不起眼的老仆,眼神在微醺之下透露出几分不为人知的锋芒。 叶南归见老范头露出的气魄,好奇问了起来:“老范头,你平时除了喝酒打盹,怎的对江湖之事也颇有见解?” 范九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酒气中夹杂着一股不羁,他故意眯起眼,仿佛在回忆那些年少轻狂的岁月。 “哎,少爷您有所不知,老朽年轻时也是走过南闯过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想当初国师和我.....”话里带着三分醉意,七分豪情,听起来似是醉话,却也不乏几分真谛。 叶南归初听之下只觉好笑,以为这是老范头借酒撒疯,想要逗他一乐。 这国师在朝堂和江湖上那都是绝顶人物,怎么会和你这老酒鬼厮混,把酒言欢呢。 想起明日诗会,叶南归不敢大意,不再和这个老酒鬼胡扯,来到书房,搜肠刮肚起来。 他心中默念,诗仙诗圣诗祖宗们,得罪了,江湖救急,小子为了媳妇儿只能厚着脸皮借用你们的佳作了。 第19章 雪月楼诗·倾城之遇 诗会之日,雪月楼恍若人间仙境降临凡尘,每一砖一瓦皆浸润着诗意与雅致。楼外轻纱曼舞,随风轻扬,仿佛能拂去尘世的喧嚣。 楼内,丝竹之音绕梁不绝,琴瑟和鸣,编织出一曲曲悠扬的天籁,让人心旷神怡。花影斑驳,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地面上,与室内文人的谈笑声、佳丽的低语声交织成一幅动人的画卷。 叶南归进入会场,秋月便专门给他引路,只见人声鼎沸,衣香鬓影,达官显贵,名媛佳丽,各路风流才子穿梭其间。 秋月指着两位俊朗才子,脸上露出捉弄的笑容:“叶公子,你今天想要夺魁,最大的对手便是这两位了,你要加油喔。” 叶南归好奇看过去,只见两位俊朗才子鹤立鸡群。青衣男子身姿挺拔,眉宇间流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儒雅风范,宛如从古典画卷中走出的文人墨客。 烟霞郡主紧依其旁,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对柳直无尽的倾慕,娇声细语地唤着“柳哥哥”,那份甜蜜与依恋,让周遭的空气都似乎变得温柔起来。 而另一边,白衣胜雪的才子,则显得孤高清冷,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笑意,仿佛世间万物皆不入他眼。 然而,当他面对楚王世子陆景和时,那份孤傲瞬间化作了阿谀奉承,举止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世故与圆滑,想必是他的狗腿子。 “那位青衣男子是江南第一风流才子,松月书斋柳直。而白衣书生乃是京城第一风流才子,云隐书院苏放,他是楚王世子陆景和的心腹幕僚,今年京城新科状元的热门人选。” 秋月仔细介绍起来,脸上颇有看你出丑的俏皮笑容,仿佛故意在为叶南归制造压力,又似在期待着他能上演一出好戏。 叶南归听着这两人响亮的名头,心中感叹,他们相当于是新汉王朝最出名的两所名牌大学的最顶级高材生。 若不是少爷我穿越的主角光环,今天恐怕真的要被他们唬住。 突然,一声尖锐的笑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那是陆景和的声音,他带着几分得意,几步便来到叶南归面前,嘴角勾起了一丝不屑。 “叶南归,这诗会乃是为天下风流才子而办,你这等不学无术之辈,也敢踏足这诗会?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奶奶的,请枪手有什么了不起,居然敢鄙视起少爷来,老子以前的时候可是学校最有名的枪手。” 叶南归心里一阵厌恶,心道真是冤家路窄,陆景和这混蛋差点让自己变成太监,新仇旧恨,老子今天都要一起给你好好清算。 他微微一笑,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陆景和,风流才子不是人人都当得起的,行事风流而不通诗文者,只能说是风流草包,比如你。满腹诗书而不懂风情者,只能是木讷书生,比如你身边的这位阿谀奉承的狗腿子。” 叶南归言辞犀利,怼的陆景和哑口无言,脸色铁青,四周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不少人投来赞赏的目光,就连那些原本对叶南归不屑一顾的才子,也不禁侧目。 “你……哼!希望你一会儿诗会还能笑得出来。”陆景和咬牙切齿,暗自给苏放使眼色,让他诗会上肆意羞辱叶南归。 烟霞郡主陆玉凤的目光闪烁,前几天被叶南归羞辱,心中充满了怨恨,见他还如此嚣张,冷笑道:“叶南归,你这点微末才学,在这里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叶南归转头望向她,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陆玉凤,我好歹是你的前夫,哦,不对,前未婚夫,你非要这么绝情么,喜新厌旧也不用这么快吧?” 你……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陆云凤见他这样调戏自己,气得就想提剑杀人。 叶南归完全不理会她的威胁,继续补刀道:“再说,这雪月楼可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你这臭婆娘都能来这里找小白脸,少爷为啥不能来寻红颜知己。” 陆玉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叶南归竟然如此大胆,公然在众人面前羞辱自己,正待发作,突然一道清冷而空灵的声音悄然响起,所有喧嚣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姬如雪缓缓步入大厅,身着一袭飘逸的白色长裙,面覆轻纱,只露出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眸。眼波流转间,媚骨天成,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绝世妖娆的魅力。 她的身姿曼妙,如同春风拂柳,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沉醉其中。 白纱下的面容虽未全展,但那隐约可见的轮廓,已足以让人遐想连篇,想象她面纱之下的容颜该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她的出现,仿佛将所有的光芒都凝聚于一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屏息,陆景和眼光更是炽热不已。 接着,一位青衣老者缓缓走上台,深邃的目光犹如星河倒映在满是岁月痕迹的脸庞上,尽显大儒风范。 秋月见叶南归疑惑不少,俏皮道:“叶公子,这位大人乃是今天诗会的主持,德高望重的天枢学院院长,紫阳先生陆云墨。若是夺魁的话肯定能得到他的器重,你今天可得加把劲儿哦。” “紫阳先生?乖乖不得了,那可是内阁大学士,雪月楼居然弄了这么大的手笔。” 叶南归心中波澜起伏,这天枢学院可是相当于中央党校般的存在,怪不得这么多才子来参加。 这不仅是为了赢得美人芳心,更是为了展示才学,以便得到这种朝廷重臣看重。 若是夺魁得到紫阳先生的赏识,那可是平步青云。 楚向南这算盘打得真是噼里啪啦响,让徒弟姬如雪嫁给一位官场潜力股,自然可以为日月神宗带来巨大的助力。 紫阳先生旁边还站着一位白纱蒙面神秘女子,宛如幽谷中的寒梅,清冷而孤傲。白纱之下曼妙身姿若隐若现,眼神清冷似剑光,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气息,眼神扫过叶南归,颇为不善。 叶南归觉得这个清冷孤傲的仙子眼神颇为熟悉,好像哪里见过,只是少爷我怎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的罪过这样一位出尘仙子了,这小妞儿眼神看着是要痛扁自己的样子。 紫阳先生立于雪月楼中央,声若洪钟,宣布诗会盛事正式拉开帷幕:“诸位才子佳人,今日诗会,共设三关,两胜者即为魁首,让我们拭目以待!” 此言一出,楼内顿时掌声雷动,欢呼声此起彼伏,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期待与兴奋的气息。 “既然我等身处于这雪月楼中,不如就以青楼为题,一展才情,共赏风月吧。”紫阳先生话音刚落,雪月楼内便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众人皆知此题难度不小,既要描绘青楼之景,又要避其俗气,实属不易。 话音刚落,苏放便自恃才高,嘴角勾起一抹自负的笑容,仿佛早已胸有成竹。他轻抚衣袖,朗声吟道:“晓妆初成檀香绕,丁香微吐情意娇。清歌曼舞樱桃破,罗袖轻扬醉云霄。” 诗中青楼女子的风姿绰约,被他描绘得淋漓尽致,楚王世子陆景和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嘴角微扬,仿佛找到了知音 而江南第一才子柳直,素来以其婉约词风着称,此刻轻摇羽扇,徐徐吟咏:“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词句间流露出淡淡的哀愁与雅致,仿佛一幅幅水墨画卷在众人眼前缓缓展开,引得在场众人纷纷点头称赞,赞叹之声不绝于耳,显然技高一筹。 陆云凤见状,对柳直的倾慕之情更是溢于言表,她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叶南归,心中暗自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与柳直携手共度余生的美好画面。 叶南归见她一脸花痴模样,心道,少爷可不能让你这臭婆娘的小白脸出风。 他心中暗笑,决定要给这位大小姐一点颜色瞧瞧。 他硬着头皮,在众人轻蔑的目光中站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漫步诵读起来:“落魄江南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此诗一出,全场寂静,仿佛能听见心跳声在诗词的余韵中回荡,姬如雪美目流盼,心中暗喜,师傅说的天机看来并非空穴来风,这人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 叶南归的诗句不仅展现了青楼女子的曼妙身姿与细腻情感,更将自身风流过往融入其中,让人恍若看见他在繁华扬州的十年梦幻之中。用一抹薄幸名换来的那份饱含欢笑与泪水的充实生活,意境高远,实在是绝佳之作。 叶南归心中暗自得意,挑衅的眼神瞄过陆景和,彷佛在说,“哼!你不是要风流么,少爷这诗可够风流?” 在场的人完全没想到,叶南归这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儿居然有这般才气,作怪欢呼不已,陆景和鼻子都要气歪了。 柳直听罢叶南归的诗作,眸光中闪过一抹赞赏,他深知自己今日遇到了劲敌,于是坦然认输,拱手道:“叶兄之才,柳某佩服,此局,叶兄胜矣。 紫阳先生见状,也只好宣布叶南归首战告捷,雪月楼内,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与欢呼。 陆云凤见状,气得直跺脚,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不学无术的浪荡子,竟有如此才情。 她只能狠恨地瞪了叶南归一眼,然后不甘心地坐回原位,眼睁睁地看着叶南归在众人的簇拥下,享受着胜利的荣耀。 第20章 如雪诗情 紫阳先生轻捋长须,眼含笑意。 他的声音在雪月楼内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沉稳与威严:“诸位,在场江湖豪客,武林奇侠众多,那么这第二场诗会,我们不妨就以‘江湖’二字为题,共话风云,如何?” 话音刚落,四周顿时响起一片赞同的呼声,显然这个提议正合众人之意 。 柳直首当其冲,他以一曲《剑歌行》震撼开场,词句间,一位孤高剑客的形象跃然纸上:“青锋三尺映日辉,肝胆相照踏雪泥。江湖路远情难寄,明月为伴心自飞。” 诗句激昂,字字铿锵,仿佛一位孤胆剑客正漫步于风雪之中,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柳哥哥,好文采!”陆云凤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鼓掌欢呼,仿佛柳直的每一句诗都是为她而写。 苏放见状,心中暗自较劲,他岂能甘于人后? 于是,他借题发挥,以诗颂扬陆景和的英勇:“剑气纵横贯长虹,侠骨柔情傲世雄。青锋所指破万难,一掷乾坤任我行,万夫莫敌势如虹。酒肆喧哗论英豪,满座皆惊佩高风。” 然而,苏放的诗句虽气势磅礴,却难掩其谄媚之意,引得旁人暗自摇头。 叶南归更是嗤之以鼻,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哼,万夫莫敌?我呸!怕是脸皮比城墙还厚吧!”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引得众人一阵轻笑。 苏放脸色微变,却也不甘示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挑衅之意溢于言表。 叶南归见状,非但不恼,反而从秋月腰间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 他剑尖轻挑,剑光如练,在场中悠然漫步,步伐轻盈,宛如凌波微步,口中念念有词:“醉卧红尘繁华梦,翩翩风度任逍遥,月影摇曳酒香浓,一壶浊酒笑谈间。朝饮江湖水连天,暮踏山河雪满肩,世间万象皆过客,我自独行天地宽。”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全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剑光与诗句的余韵在空中回荡,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 叶南归的这一首诗,不仅描绘了江湖的壮丽与辽阔,更道出了他内心的豁达与不羁,让人不得不为之倾倒。 月影摇曳,酒香四溢,朝饮江湖水,暮踏山河雪,把个江湖写得如画一般生动逼真,令在座所有人无不心驰神往,秒杀苏放之作,再次坐实胜局。 这叶南归怎么像诗仙附身一般,让两位天下闻名的大才子黯然失色。 陆云凤可不愿意叶南归出尽风头,跳出来质疑道:“这叶南归与我订婚多年,我对他知之甚深,他从小不通诗文,胸无点墨,这些诗肯定是他抄袭的。” 陆景和的拥护者们也纷纷附和起来:“对,肯定是抄袭的,他叶南归从未到过扬州,也从未闯荡过江湖,哪里能写出这两首绝世佳作,分明是在场有高人暗中相助。” 叶南归心道,这陆云凤这小妞儿看来还不算草包,只是少爷抄袭的手法在这架空世界是无敌的存在,你们能奈我何。 他悠然冷笑回击道:“哼!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诗文之道,不在于行万里路,而在于胸中丘壑。” “我叶南归虽未踏遍江湖,但胸中自有千山万水。你们若是不服,大可加赛两轮,少爷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陆景和要的就是这效果,生怕叶南归会反悔,急忙定了下来:“好,一言为定,请紫阳先生出题。” 紫阳先生对叶南归这不学无术的纨绔形象早有耳闻,如今见他如此才华横溢,诗意纵横,也想一窥究竟,抚须笑道:“今日汇聚于此,皆因雪月楼中藏有一位倾城佳人。那么,这加赛之题,便定为‘雪月楼倾城绝色’,如何。” 苏放羽扇轻摇,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似乎看到了扳回一城的契机,他悠然吟道:“月华如水洗凝脂,雪裳轻舞步生莲。倾城一笑百媚生,月下仙子归人间。”言罢,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柳直则是一脸温柔地望向姬如雪,那目光中仿佛有千言万语,他轻声吟道:“月色温柔洒金樽,琴音袅袅绕心梁。仙子一曲惊鸿舞,世间万物皆失色。红袖轻添香,烛光映佳人,雪月共倾城,笑靥如花春。” 他的诗句温柔而深情,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为之动容。 这两位风流才子果然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只是今天遇到少爷我这再世诗仙,算你们倒霉。 叶南归暗自腹诽,悠然踱步至姬如雪身旁,以一种近乎挑衅的温柔,轻轻揭开了她脸上的面纱。 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只余下姬如雪那倾城绝色的容颜,在月光下更显动人。 他望着那倾城容颜,深情款款道:“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叶南归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直击人心。 动人的诗句如同春风吹过湖面,荡漾起姬如雪心中久违的涟漪,令她那本就倾城的面容,更添了几分醉人的红晕。 她听得听得如痴如醉,连这坏人趁机搂住自己腰肢占便宜都没丝毫反抗,美目流转间,嗔怪了他一眼,却难掩笑意,仿佛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此刻,雪月楼内,掌声雷动,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绝美诗句所震撼。众人先是愕然,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大家心中明白,这场诗会的已无悬念。 陆景和见自己心中的女神落入这落魄纨绔怀中,一副郎情妾意的恩爱模样,双目喷火,气急败坏道:“叶南归,你…..放肆,还不放开姬仙子!” 叶南归美女在怀,幽香扑鼻,心道,少爷就是要当着你的面,抢走你的女神。 这样才会让你生不如死,比做太监还惨,那才叫痛快。 他看着陆景和快要发疯的眼神,将姬如雪搂得更紧,在她滑腻如玉的俏脸上上香了一口,放肆笑道:“陆景和,如今诗会少爷我三战三捷,胜负已分,雪儿已经是我的女人,少爷我想要怎么秀恩爱,你管得着么。”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少在那里痴心妄想了。” 紫阳先生对叶南归这风流不羁的洒脱性格甚是欣赏,爽朗赞道:“后生可畏啊,小友果真是不凡,老夫几十年没有见到过这样才华横溢的人了。”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我比起紫阳先生您来,还是差那么一丢丢的。” 叶南归脸皮厚如铜墙,大肆装逼起来:“长江后浪推前浪,不过话说回来,这无敌的滋味,还真是有点寂寞呢!” 姬如雪被他逗得噗嗤一笑,见他没个正经,越说越狂。 她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面颊微红,悄然戴上了面纱。这一幕,更添了几分风情万种。 紫阳先生眼睛一亮,欣赏之意更深:“哈哈,小友果真是别具一格,你这后浪如此凶猛,老夫恐怕也要去避避风头了。” 叶南归见这老头如此豁达,对自己的大言不惭竟然丝毫不生气,不觉有点臭味相投,笑得更加开怀:“哈哈,陆先生也算是在下和雪儿的媒人,他日备下美酒,咱们不醉不归。” 紫阳先生面露惊喜道:“哈哈,小友不仅才情出众,更是风趣幽默,老夫真是越看越喜欢,姬姑娘天姿国色,老夫就在此恭喜小友抱得美人归。” 叶南归一脸得意之色,眉毛一挑,对着陆景和炫耀道:“那是,雪儿长得国色天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过,比那劳什子问剑阁假清高的仙子强一百倍。” 第21章 一举夺魁 此时,那位一袭白纱蒙面的神秘女子引起了叶南归注意。她冰雪般的她眼光如剑,径直射向叶南归,虽然隔着白纱也透着冰寒之气,并且带着强大战意。 这清冷女子身材高挑,一身素净如雪的罗裳,不染尘埃,宛若冰凌之上绽放的雪莲,清冷孤高,银线刺绣的寒梅图案在灯光中若隐若现,仿佛每一针每一线都诉说着不染尘埃的超凡脱俗气质。 “这小妞怎么了,难不成吃醋了?不对啊,本少爷对这冰山美人儿向来是远观不亵玩焉,不行,少爷怎能被一小丫头片子吓倒。” 叶天香嘀咕起来,似乎觉得这冷若冰霜的仙子是天生的宿敌一般,不能怯场,毫不避让的将目光直直对了上去。 两人的视线交锋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空气仿佛凝结在这一刻。 紫阳先生见状,似是知道这神秘女子身份,及时打破了这对峙的机锋:“叶小哥,我这位朋友风姿绝世,超凡出尘。她对姬姑娘天下第一美人的封号可是不服哦,你不妨作诗一首,让她们让她们以诗争艳,分个高下。” 叶天香见这老头慈眉善目,有心缓和局势,轻声应承道:“两位仙子俱是风姿绝世,在下也正有此意”。 他闻着神秘女子身上淡淡的梅花幽香,看着她仙姿玉色和冰雪般飘逸出尘气质,目光在神秘女子与姬如雪之间流转,口中缓缓吟诵:“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这四句诗犹如画卷般徐徐展开,梅雪交融,诗意盎然,彼此之间的韵味犹如梅雪互斗,各自绽放异彩,正合两位绝色佳人争奇斗艳的意境。 梅花吐香,与神秘女子的飘逸出尘的清冷仙子气质相得益彰,她听得如痴如醉,原本冷冽的眼神渐趋柔和,复杂的神情里,那首梅雪争春的诗句在心中久久回荡。 姬如雪红唇微启,雪肤映日,身材曼妙,丰胸翘臀,美眸流转间,有意无意地打量着神秘女子,似乎在暗自比较起身材来,俏脸上浮起了玩味儿的笑容,妖娆妩媚无比。 神秘女子与姬如雪却是像天生冤家一般,冰雪般的眼神向她射来,警告意味颇为浓厚。 而江南第一风流才子柳直,此刻已被叶南归的才情彻底折服,竟不顾身份,当场便要行拜师之礼。 叶南归对这个坦荡磊落的风流才子颇为喜欢,心道我可没什么教你的,但是看到陆云凤脸色铁青,恶作剧起来道:“柳公子言重了,在下哪敢收你为徒,再说,我和郡主从前关系你是知道的,要是你拜我为师,岂不乱了辈分。” 柳直是个颇有骨气的才子,从来没有攀龙附凤的想法,立马澄清道:“叶公子,你误会了,我和烟霞郡主乃是泛泛之交,不是你想的那样关系。” “哦,真是这样么?”叶南归边说边将目光转向陆云凤,眼神中满是戏谑。 “千真万确,我发誓!” 陆云凤没想到柳直心里面一点都没有她,再也挂不住脸,双眼通红,泪珠滚落,最终只能咬着牙,恨恨地丢下一句硬邦邦的话。 ”好!叶南归,柳直,你们两个臭男人,竟然联合起来欺负我,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叶南归心里痛快不已,爽朗大笑起来。 陆景和见叶南归出尽风头,哪里肯甘心让他抢走自己的女神姬如雪。 陆景和像是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毒蛇,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嫉妒之火,毒蛇般的舌头吐露出恶毒的言辞:“叶南归,你曾因遗失免死金牌,沦为宫中笑柄,净身成为宦官,如今怎敢肖想如雪这样的天仙美人儿。” 叶南归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你这个狗东西果真是当初的幕后黑手,如今居然还敢提起,看少爷如何双倍奉还与你。 只是如今还没修炼魔门绝学将命根子恢复,若真被他当众拔掉裤子的查探的话岂不露馅,颜面扫地。 叶南归强子镇定起来,从怀里摸出金牌亮在他面前道:“陆景和,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莫不是气傻了。你看清楚了,这金牌可曾离我半步。” 陆景和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呆若木鸡,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叶南归怕他继续纠缠,夜长梦多,右手轻轻挑起姬如雪那精致雪腻的下巴,得意的坏笑挂在嘴角。 “哼!你还不信,前几日,我们还共赴了一场巫山云雨,那滋味,啧啧,真是妙不可言。” “少爷可勇猛了,是吧雪儿?”说罢,悄然地给姬如雪使了个眼色。 姬如雪演技爆棚,妖娆妩媚的俏脸上浮起两朵红晕,眼波流转间满是风情,轻啐一口道:“公子,你坏死了,这种话也敢说出口!” 那娇羞的模样,让在场的男子无不心动神驰。 陆景和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撕裂开来,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中的女神被叶南归如此轻描淡写地“占有”。 如果眼神能杀人,叶南归恐怕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叶南归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准备继续几把火。 他拦腰将妖娆妩媚的姬如雪抱起,朝她闺房走去,得意洋洋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有什么事情明天说,可不要耽搁我的好事,少爷可是准备三年抱俩的,失陪了!” 姬如雪没想到叶南归这般大胆,艳绝人寰的容颜因娇涩而涨得通红,她伸出粉拳在叶南归身上轻轻擂了几下,羞涩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叶南归抱着姬如雪那丰腴动人的娇躯,在二楼转身,朝着陆景和继续补刀:“对了,陆景和,过几天我就要迎娶雪儿过门了,记得来喝喜酒哦。礼金嘛,随便啦,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不在意这些小节。” 陆景和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仰面倒地,眼睛痴痴地望着姬如雪倾国倾城的身影,仿佛能想象即将上演的旖旎画面,心如刀割。 场面一时混乱,苏放和他的下人们急忙上前,手忙脚乱地将他抱起去医馆抢救。 叶南归正准备抱着姬如雪进她闺房,却被紫阳先生叫住:“叶小友,今年的科考还有几天就要举行了,你会参加么,我可是对你非常期待哦。 ”参加科考?有没有搞错,少爷我就会去抄诗而已,去了岂不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叶南归心里暗自嘀咕,脸上却装作一副洒脱姿态:“紫阳先生,那个看心情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对于功名利禄那些都不太看重。” 说罢,他轻轻一脚踢开了姬如雪的闺房门,抱着她走了进去,门“吱呀”一声关上,只留下门外那位神秘蒙面女子的咒骂声,似乎是“奸夫淫妇”之类的。 姬如雪听着他这般大言不惭的话,笑得花枝乱颤,参加科考可是要举人身份才行,叶南归现在连秀才都不是,除非德高望重的大儒破格推荐。 而陆云墨恰好就是天下间最出名的大儒,要换做其他人,早就过去百般讨好了,偏偏这花花大少装出一副功名利禄皆粪土的假清高模样。 第22章 梅雪争妍 抱着姬如雪进入她闺房,一股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与屋内精致的布局相得益彰,映衬出主人的优雅品味与绝世风情,叶南归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好了,都没人了,还这般胡闹!”姬如雪娇嗔一声,从叶南归怀里挣脱出来,动作轻盈。 她一袭白衣胜雪,勾勒出她曼妙妖娆的身姿,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如同最上等的绸缎,光滑而富有弹性,令人目眩神迷。 叶南归嬉皮笑脸,毫不掩饰心中的得意,“哼,我赢了诗会,雪儿你现在可是我的女人了,咱们夫妻恩爱,怎么算胡闹了。” “哼,你我还未拜堂成亲,哪来的“我的人”。”姬如雪冷哼一声,美眸似水波流转,妖娆妩媚至极,痴痴笑道:“再说,洞房花烛,你现在行么,叶大世子。” 说到痛处,叶南归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耷拉下了脑袋,心中暗道:“这妮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此刻的自己确实是有心无力,只得垂头丧气道:“雪儿,我现在已经同意加入你们日月神宗了,楚老头到底什么时候才教我恢复男儿身的秘法啊。” 姬如雪见他如此急不可待的样子,娇羞嗔怪道:“九转涅盘功可是神宗的绝世武学,哪有那么容易,需要先帮你淬体打牢基础,一会儿天黑时候我去把淬体药物拿来。” 叶南归一听,顿时精神大振,从后面环住姬如雪,嗅着她发间的幽香,嘴角扬起一抹坏笑:“那雪儿可得快点,我迫不及待想娶你进门,咱们日夜相伴,共同修炼。” 姬如雪被他逗得脸颊微红,轻轻挣脱他的怀抱,嗔道:“你呀,真是个坏蛋!” 言罢,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对了,你之前在皇宫里,真的对梅梦影……搜了身? “是啊,怎么了。”叶南归对于这个突然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理直气壮道:“那个丑婆娘将我的免死金牌抢去,还不愿归还,我只能动手了。” “再说,她就是一个样貌普通艺妓,少爷占占便宜也是她的荣幸。” “哈哈!臭婆娘,真是太有意思了,你叶大公子不然不愧为京城第一花花大少!”姬如雪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叶南归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疑惑道:“有那么好笑么?雪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姬如雪却是掩嘴偷笑,不肯透露半分,两人在屋子里追逐打闹起来,欢声笑语不断。 天色渐晚,姬如雪出门去取药材,将叶南归一个人留在闺房中。 正当他沉浸于这份宁静之时,突然一道凛冽的剑风破窗而入,伴随着一道绝美白色身影,如同凌波仙子一般,直奔他而来。 叶南归本能地侧身躲避,然而那剑尖还是轻触到了他的颈边,冰凉刺骨,令他浑身汗毛倒竖。 他仔细一看,来人正是白天那飘逸出尘,清冷孤傲的神秘女子, 生死一线间,叶南归南归发现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嘴角扬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仙子,咱们无冤无仇,你这是为何?” 梅吟雪缓缓摘下面纱,露出倾国倾城的冰雪容颜,一张瓜子脸,五官精致如画,眉如远山,鼻梁挺直,唇形柔美,笑时如冰川融化,冷冽中带着一丝温暖。 她肌肤胜雪,晶莹剔透,冰肌玉骨,宛如月下仙子。 一双犹如镶嵌在秀美脸庞上的两颗璀璨明珠,明亮而深邃,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眼波流转间,流露出无尽的清冷与神秘。 两瓣樱桃小口,红润而饱满,清新脱俗中带着一丝决绝冷笑道:“叶南归,你难道忘了皇宫里的梅影落了么?” 这小妞简直是美得冒泡啊,居然与姬如雪不相上下,加上那清冷孤傲的冰雪气质,是个男人估计都要为她痴狂。 叶南归见对方冷冷的警告眼神,才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收起猪哥脸。 他心中惊愕不已,这女子与记忆中的梅影落判若两人,怎么就从相貌平平的艺妓变成了倾国倾城的仙子,不禁脱口而出:“梅梦影,你整容了?” 梅吟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什么整容,那是易容,这才是我真面目,我乃问剑心阁梅吟雪。” “你在皇宫搜我身,占我便宜,今天居然还当众羞辱我师门,我今天要杀了了你,替武林除害。” 问剑心阁,窝草,不就是楚老头说的当今江湖领袖,武林魁首么。 想起在雪月楼她易容成普通艺妓梅梦香时,自己还大言不惭地要将她赎回家里当通房丫鬟,不禁冷汗阵阵,少爷我真是命大啊。 而且这小妞看起来估计是问剑心阁的核心人物,少爷算不算是天下间第一个狂言要娶问剑心阁未来掌门人回家当通房丫鬟的男人。 只是这荣耀可不值得拿命来换,现在还是想办法怎么保命要紧。 叶南归用手轻轻将她的宝剑拨开,疑惑道:“那个,梅仙子,咱们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呢、搜身的事情咱们在皇宫里面不是讲和了么,怎么你又来找我麻烦。” 梅吟雪冷哼一声,显然不买账:“你少装蒜!当日你在皇宫骗我你是太监身份,我才放过你的。如今发现你居然骗我,还和姬如雪这个妖女勾勾搭搭,肯定不是好人。” 叶南归急中生智,开始施展他的口才:“梅仙子,我好歹在皇宫救过你的命,总不能恩将仇报吧,况且我真是如假包换的太监,白天那是故意演戏气那陆景和的。” 梅吟雪却不为所动:“你油嘴滑舌,贪花好色,我才不信呢。” 见状,叶南归眼珠一转,索性耍起了无赖:“仙子若是不信,大可脱了我的裤子检查,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说罢,叶南归就就欲脱下裤子,以示清白。 此言一出,圣洁清纯的梅吟雪也不禁羞红了脸,别过脸去,啐道:“呸!无耻之徒!谁要看你那腌臜之物,快些穿上。” 叶南归心中暗笑,他知道,这是逃脱的最佳时机。 他面上一本正经地整理衣物,趁势一个翻滚,已溜至门边。 “你这狡猾的小贼,又一次骗我!”梅吟雪心中的羞怒溢于言表,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怒火与不甘交织,如同冰封的湖面下涌动的暗流。 正当她准备再次发难时,一阵熟悉而又妖娆的气息飘然而至,姬如雪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场中,挡在了叶南归面前,带着奇异的幽香。 两位绝世佳人,一位清冷如仙,一位妖娆似火,就这样对峙起来。 姬如雪一双桃花眼摄人心魄,丰腴动人的身姿,仿佛春日里绽放的牡丹,艳丽而不失庄重。 她的一颦一笑,都能轻易撩拨人,声音如同夜莺般婉转,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锋芒:“梅仙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没想到这堂堂问剑心阁清冷孤傲的仙子,居然跑到青楼来和我抢男人?” “妖女,休要胡说八道,上次皇宫之事,我尚未与你清算,今天我一定要给你好看!” 梅吟雪眉头微蹙,她深知姬如雪的手段,虽然自己修为要要几分,但仍不敢大意,上次在皇宫里就是吃了她暗器的大亏 姬如雪咯咯娇笑起来,笑声如同银铃般悦耳,曼妙的身姿波涛起伏,火辣至极:“哼!这房中我可是下了最厉害的春药绮梦香,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 “卑鄙!”梅吟雪初入江湖,对于姬如雪这些套路哪里应付得了,羞愤之余,暗叫不妙。她担心药性发作,急忙飞身从窗口逃走。 姬如雪见她远去,噗呲一笑,这小妮子虽然武功高强,却是个江湖菜鸟,两下就给唬住了,要不然,今天晚上还真不知如何应对呢。 叶南归见危险解除,坏笑调侃道:“雪儿,你这手段虽然高明,但也别忘了,少爷我可是个大活人,你这春药若是真的发作,可怎么办才好?” 姬如雪闻言,俏脸微红,她轻咬下唇,美目流转,眼中闪过一抹羞涩,又有一份捉弄威胁。 “哼,你这坏蛋,就知道瞎想,那绮梦香只是唬人的,哪有真的春药。不过你要是真想试试,我也可以满足你。” 叶南归想到自己目前尴尬的太监身份,中了春药又不能发泄出来,说不定要烧成智障,马上乖乖闭嘴。 第23章 晨曦微露雪月楼,赎身风波起情潮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羞涩地探进雪月楼,洒在雕花窗棂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辉。 柳妈妈手执一柄精致的团扇,轻轻摇曳,扇面上绣着的牡丹仿佛也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眼中闪烁着商人特有的精明与狡黠。 当她瞥见叶南归与姬如雪并肩从闺房中走出,那笑容便多了几分深意。 她轻启朱唇,语带双关地说道:“哟,这不是咱们的诗仙叶世子么,昨晚你可是让全京城的男人都羡慕啊。” 柳妈妈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戏谑,仿佛连空气都因这言语而多了几分暧昧。 叶南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拱手作揖道:“柳妈妈取笑了,南归此番前来,实则是想与妈妈商议一桩大事。” “哦?何事能让叶世子如此上心?”柳妈妈故作惊讶,团扇半遮面,眼波流转间,尽显风情万种。 “我想为雪儿赎身。” 柳妈妈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轻笑道:“叶世子可真是情深意重啊,不过姬仙子可是我们雪月楼的镇楼之宝,价值连城。” “按规矩,为她赎身可是需要十万两白银,叶世子可想好了?” 说着她伸出手指比划着,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 叶南归不禁苦笑,平西王府的已经没落,仅能维持小康之境,如何能凑足这天文数字? \"柳妈妈,这赎身银子……\"叶南归轻启唇齿,声音低沉而有力,\"可否打个商量?” 柳妈妈在一旁看着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微微一笑道:“叶世子,您可知,前几日楚王世子陆景和,还有几位朝中权贵,可是开出了三十万两的天价,奴家都未曾松口。这十万两,已是奴家看在雪儿姑娘对您一片真心的份上了。” 姬如雪静静地立于一旁,倾国倾城的容颜在柔和的光线中更显绝色,一双美目宛如深潭,波澜不惊。 她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南归,我这里有五千两私房钱,你先拿去应急。” 叶南归心中一暖,看到情敌的豪阔,可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豪气道:“雪儿,你那几千两银子留着自己买些喜欢的东西吧,不过区区十万两银子,我自有办法。” 他心中暗下决心,即便砸锅卖铁,也不能输了这口气。 思量片刻,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雪儿,不如我将明月楼卖了。” 姬如雪听罢,眼中闪过一抹焦急:“不行,明月楼是你送给我的礼物,更是我们未来的根基所在。” 叶南归叹了一口气,心中感慨道:“真是没钱难倒英雄汉啊,看来即便穿越到这个世界,彩礼也是巨大负担。” 叶南归决定回家想想办法,便离开了雪月楼,心中满是“搞钱搞钱”的念头。 目送叶南归离去后,姬如雪回到闺房,秋月跟了进来,好奇地询问:“小姐,你明明是自由之身,为何要和柳妈妈联手骗叶世子?” 姬如雪闻言,美目微眯,意味深长:“傻丫头,你不懂,嘘寒问暖不及一笔巨款。我这么做,是为了考验他。” “考验?” “日月神宗如今穷的叮当响,想要复兴,肯定要巨大的钱财支持。师傅说南归有莫大的天机,如今诗会夺魁已经验证其一了,我也想看看他在其他方面也能否化腐朽为神奇。” 秋月美目一亮,俏皮道:“我觉得叶世子肯定行。你看昨天诗会,谁能想到不学无术的纨绔居然成为才华横溢的诗仙,让天下间最出名的两位风流才子都输得心服口服。” 姬如雪想起叶南归为自己在诗会大放异彩,心中闪过一丝甜蜜,美目流转,道:“我也觉得他是一个神奇的人,与众不同,比我遇到的所有男人都有意思。” 秋月骄傲地附和道:“那是,我家小姐看中的男人,还能差得了。” 叶南归离开雪月楼后,心中焦急万分,十万两白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 他想起了自己手中的一张王牌,免死金牌。 这枚金牌虽是身份的象征,但在这一刻,它成为了换取姬如雪自由的关键。 叶南归决定先用金牌当掉获取十万两白银,再凭借自己高超的赌技,去京城最出名的赌场试试手气,来凑齐姬如雪的赎身银子。 他脚步匆匆,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最终停在了那扇古朴的如意当铺门前。 门楣上的“如意当铺”四字在阳光下泛着金光,仿佛预示着某种未知的转机。 推开门扉,一股混合着沉香与岁月的气息扑面而来,店内陈设古朴而不失雅致,每一件物品都似乎在诉说着它们背后的故事。 叶南归的目光掠过那些琳琅满目的珍宝,最终定格在柜台后那位正低头拨弄算盘的老掌柜身上。 掌柜抬头,一眼便瞧见了这位气质非凡的公子,正欲招呼,却见叶南归已将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牌置于柜台上。 “掌柜的,在下有件宝物,想请您掌掌眼。” 掌柜的瞳孔微缩,目光在那令牌上停留了片刻,随即一脸愕然地看向叶南归。 “这……这是平西王府的免死金牌,公子,你不要命小老儿可怕死呢。” 叶南归点头道:“江湖救急,在下要为绝色花魁姬如雪赎身,还请掌柜帮忙,十日后我就能将金牌赎回。” 掌柜为难不已,心道这位公子真是要色不要命啊。 这免死金牌如何能当得,那可是杀头大罪,他哪敢轻易接手。 然而,就在此时,里屋传来一个美妙动听的女子声音:“徐掌柜,既然这位公子有难,我们就帮一把吧,十日为期,务必保密就是。” 叶南归闻言,心中一喜,这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山间溪水,透露出一股精明干练的气息,又不失端庄娴静。 他料想这必定是当铺的老板,能够在商海中立足,必有过人之处。 就这敢接手免死金牌这票生意的气魄,就非同一般。 徐掌柜闻言,似乎松了一口气,他看向叶南归,说道:“既然我们家小姐同意了,我便接了公子这单生意,为公子援手。但是公子务必保密,赎期就定为一个月。” “好,一言为定!” 叶南归刚走不久,姬如雪正对着铜镜描眉,秋月神色慌张地闯入。 “小姐,大事不好!据我们的眼线报告,叶世子为了筹措银两,竟然将平西王府的免死金牌当掉了!” “什么!” 姬如雪手中的梳子应声落地,暗道这死人出手总是出人意料,心中苦笑:“这心意可谓是够真了,只是这可是欺君之罪啊,他真是胆大包天。我还没过门呢,难道就要跟着他一起去蹲牢房。” 秋月埋怨道:“小姐你不该拿这个考验和为难叶世子,他为了你可是把全家都豁出去了。” 姬如雪美目瞪了她一下,调笑道:“你这臭丫头,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急着随我嫁过去,当暖床丫头伺候叶南归啊。” 姬如雪的话让秋月顿时羞红了脸,她嘟囔着嘴,辩解道:“小姐,你又取笑我,人家只是担心你和叶世子而已。” “秋月,你去帮我查清楚,这免死金牌究竟是当给了哪家当铺,我要亲自去偷回来。” 秋月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兴奋:“小姐,您这是要亲自出马吗?太好了,我这就去准备!” 第24章 洛神诡局·乾坤坊 如意当铺内,古木雕花的柜台后,徐掌柜的面容被一层愁云笼罩,一边叹息一边为叶南归办理着免死金牌的典当手续。 “徐掌柜,瞧您这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 叶南归言语间带着几分调侃,眼神在店内流转,最终定格在徐掌柜那略显沧桑的面容上,心中暗自揣测。 徐掌柜苦笑,叹道:“叶公子有所不知,前日,老朽一时贪小便宜,老眼昏花之下,错将赝品当宝,将三十万两银子拱手让人。” “昨日仔细一看,那画工虽妙,却是赝品,我这十几年的名声,毁于一旦啊!” 叶南归收起折扇,轻轻拍了拍手掌,似乎是对这故事颇感兴趣:“哦?《洛神赋图》?那可是画中瑰宝,说来听听,是怎样的赝品能骗过掌柜你这双火眼金睛?” 徐掌柜叹了口气,从柜底小心翼翼取出那幅画卷,缓缓展开。 画中人儿仿若凌波微步,衣袂随风轻扬,美则美矣,却总觉得少了些神韵。 叶南归眯起眼,细细端详,心中暗自赞叹,这赝品的确不凡,若非行家,难以察觉其破绽。 叶南归穿越而来,对古画的鉴赏能力颇有造诣,作画能力更是堪称一绝。 他灵机一动,有了个奇妙主意。 “徐掌柜,当初这画主约定的赎回条件是什么?” “赎回期限为十日,赎回金为三十六万两,若是画品主人来赎画时,我们无法提供此画,将赔偿四十五万两银子。” 徐掌柜答道,话语中透露出悔意,“六万两的利润,我本以为是天上掉下的馅饼,谁知却是陷阱。” 叶南归轻笑,心中已有计较:“掌柜的,我若能让那画主不请自来,赎回此画,你如何酬谢于我?” 徐掌柜愣住,这画的主人骗了三十万两银子,早已销声匿迹,如今想要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更别说让他主动回来赎画了。 他半信半疑地笑道:“公子口气不小,若真能做到,除去六万两利润,我如意当铺愿另赠四万两白银作为酬劳。” 叶南归胸有成竹:“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且将这画交予我,五日内,我定让那画主乖乖回来赎画。” 徐掌柜心中虽不信,但这赝品留在手中也无甚用处,索性死马当作活马医,将画轴递给了叶南归。 他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却又不敢太过奢望:“公子可有妙计?” 叶南归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狡黠:“妙计谈不上,不过是些许把戏罢了,你只管看好戏就行了。” 说罢,他接过画轴,转身走出如意当铺,心中已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待叶南归身影消失,一道轻盈的脚步声响起,一位身着素雅长裙的女子缓缓步入,她步履轻盈,优雅娴静,犹如凌波仙子,即便面覆轻纱,亦难掩其倾城之姿。 她就是南宫世家的大小姐南宫雨烟,不仅貌美如花,更以精明干练、温婉端庄着称,其经营手腕,令无数男儿汗颜。 徐掌柜恭敬地向她行礼,将免死金牌递上:“小姐,一切已按您的吩咐办妥了。” 南宫雨烟接过金牌,嘴角微翘,眼中闪过一抹玩味,轻启朱唇道:“叶南归,果然无愧为花花公子之名啊。为了给花魁赎身,竟敢这般胡闹,不惜将家中免死金牌典当。我倒要看看,过几日你如何面对于我。” 徐掌柜疑惑道:“小姐,你认识这位公子?他说能解我如意当铺之困,这番话可真敢说” 南宫雨烟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晨露滑过荷叶,她轻启朱唇,眼中闪烁着狡黠与期待。 “听说他昨日在诗会上大出风头,夺得魁首,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何本事,能让那幅假画起死回生。” 叶南归回到平西王府,便将全部精力投了进来,连连老妈给他安排相亲的事情都推掉了。 他利用自己对古画的深厚理解,以及穿越前的精妙知识,开始临摹那幅《洛神赋图》。 笔触流转间,洛神的神韵跃然纸上,画中的女子衣袂飘飘,仿佛即将破纸而出,与真迹相比,真假难辨,令人叹为观止。 叶南归知道,自己的计策想要顺利实施,必须借助一位真正的权威人士。 “找谁呢?” “对了,江南第一风流才子柳直,传闻中可是当代画画的最权威人物,这小子不是想要拜我为师么,找他最好。” 叶南归一拍大腿,兴奋不已,马上安排仆人带着请帖去柳直过府一叙。 柳直到了后,叶南归将临摹的《洛神赋图》展示给他看,柳直的眼中立刻露出了惊艳之色。他仔细端详着画面,口中赞叹不已:“妙哉!妙哉!此画堪称绝世佳作,叶兄的画技真是出神入化!” 叶南归微微一笑,摆手道:“柳兄过奖了。实不相瞒,我今日来找柳兄,还有一事相求。” 柳直连忙说道:“叶兄有何吩咐,尽管安排就是。” 叶南归便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柳直,希望他能配合自己演一出戏。 柳直听后,虽然觉得有些冒险,但听到事成之后可以实现拜师愿望,便欣然答应了。 随后,叶南归带上好基友,大将军府的公子叶辉,一同带着那幅精心临摹的《洛神赋图》来到了京城最有名的赌馆乾坤坊。 乾坤坊幕后主人是镇北王司徒敬渊,叶南归就是要来这里戏弄司徒家这些白眼儿狼,顺便把当铺假画的事情解决了。 柳直也按照约定,悄然混入其中。 赌馆内,鱼龙混杂,热闹非凡,各色人物云集,宛如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叶南归径直走向最豪华的赌桌,那里聚集了权贵豪雄,包括赌馆老板赵庆龙,江湖豪客,以及世家公子。 赵老板一见叶南归,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叶世子,平西王府家道中落,这豪华赌桌的赌注可大得很,不是你玩得起的。” 叶南归冷笑一声,从怀里缓缓拿出那份临摹的《洛神赋图》,轻轻展开,说道:“赵老板,你看我这个够不够赌注?” 那些世家子弟大多是古玩字画的爱好者,个个识货,瞬间被吸引,纷纷围拢过来,惊叫出声:“洛神赋图,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市场估价至少七十多万两银子啊!” 赵老板面露怀疑,问道:“叶世子,此画来路可正?不会是赝品吧?” 叶南归脸上自信满满,冷笑道:“赵老板,在场的都是各位世家子弟,古玩行当的顶尖人物。你不识货,总有人识货吧。少爷我可是花了五十五万两白银,从如意当铺强行买过来的。” 这时,赌馆里起哄起来,众人看到了江南第一风流才子柳直也在场,便推举他来验证真伪。 柳直本就是来配合叶南归演戏的,他走上前来,装模作样地仔细查看,最终非常认真地肯定道:“洛神风姿绰约,栩栩如生,这是货真价实的《洛神赋图》,绝世珍宝啊。” 赵老板听到柳直这么说,心中再无怀疑,只道叶南归是急于用钱,才不惜以此等宝物作赌。 他心中盘算着,若能借此机会将这幅画收入囊中,岂不是美事一桩?于是,他故作大方道:“既然叶世子如此豪爽,那赵某就做个顺水人情,此画权当抵押五十万两,如何?” 叶南归装作不满意价格的样子,忍痛割爱道:“罢了,罢了,今日就权当是借赵老板宝地一用,待会儿我若赢了,还得劳烦赵老板将这画完璧归赵。” 第25章 赌局与初遇 第25章 赌局与初遇 在“乾坤坊”那璀璨如白昼的灯火映照下,叶南归仿佛置身于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四周皆是江湖赌坛的蛟龙猛虎,他们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每一次筹码的轻触都似乎在编织着生死之网。 叶南归此刻却似有意为之,与这群老狐狸周旋,每一局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显露出不凡的赌技,又巧妙地让自己处于下风。 在巧妙地输掉了两万两银子后,叶南归故意轻叹一声,拍了拍衣袖,动作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无奈:“唉,看来今日星辰不利,少爷我这手气,怕是要去庙里拜拜财神爷了,还是改日再来讨教吧。” 言罢,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那幅《洛神赋图》,眼中流露出的不舍与不甘,恰到好处地勾起了旁人的好奇心。 赵庆龙闻言,笑声如雷,眼中闪烁着胜利者的光芒,言语间不乏挑衅:“叶世子,这就是你的胆色吗?五日内,你若能凑足五十万两银子,这画自当奉还。否则,休怪赵某人不讲情面,这画可值千金,自然有人愿意出高价收下。” 叶南归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这怒意很快被无奈所取代。他摇了摇头,装出一副认怂的样子。 “赵老板,咱们来日方长,走着瞧便是。”说罢,他转身与叶辉并肩离去,背影中透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倔强。 夜色如墨,叶南归与叶辉漫步于回府的路上,两人的对话在夜风中轻轻飘散。 “老大,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咱们可不能真让那画落入他人之手啊!”叶辉一脸疑惑,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叶南归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小辉子,这京城的水,深着呢,咱们且让它再浑几分。你且耐心等待,两日后,自有好戏上演。” 京城的风云变幻,就如同这赌馆内的骰子,永远不知下一刻会指向何方。 叶南归在赌馆用绝世名画《洛神赋》抵押五十万两银子的消息,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湖中,瞬间激起层层涟漪,引起了京城的轰动。 消息如同翅膀般迅速扩散,三教九流的人物皆为此震惊,议论纷纷,赌馆内外,茶余饭后,无人不谈此事。 蒙仁,那个曾以三十万两银子将《洛神赋图》赝品典当给如意当铺的精明商人,得知这个消息后,简直是惊掉了下巴,这赝品竟也能玩出如此花样。 自己以三十万两银子当给当铺的赝品,居然被如意当铺以五十五两银子转手卖给了平西王世子叶南归,而且叶南归在赌坊抵押到了五十万两银子。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也是天大的机遇。 这个赝品当期还没到呢,如今如意当铺违约,如果自己拿着三十六万两银子去赎回,当铺交不出画作的话,可是要给自己四十万两银子。 贪心作祟之下,蒙仁决定去如意当铺。 他心里得意至极,仿佛已经看到那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自己招手一般。 如意当铺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徐掌柜一丝不苟地整理着泛黄的账册。 就在这时,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蒙仁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门槛之外。 “徐掌柜,别来无恙啊。”蒙仁的声音刻意压低,却难掩其中的得意之色,他轻轻晃动手中的银票,仿佛那是开启宝藏的钥匙。 徐掌柜抬头,目光与蒙仁交汇,心中暗自惊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上却不动声色,心中暗忖:“这叶世子,果真是料事如神。” 他微微一笑,客气地应道:“蒙老板,稀客啊,有何贵干?” 蒙仁冷哼一声,将银票重重拍在桌上,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冷笑,仿佛已将所有筹码握在手中:“自然是来赎回我的《洛神赋图》,徐掌柜不会想赖账吧?” 徐掌柜故作惊讶,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缓缓从柜中取出一幅画卷,轻轻展开,道:“蒙先生,您看仔细了,这画可是完好无损地在此恭候多时了。” 蒙仁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徐掌柜手中的画作,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可能,这画不是你卖给平西王世子了么?他拿去赌馆抵押掉了,怎么能还在这里?” 徐掌柜冷笑一声,嘲讽道:“叶世子那是他自家祖传宝贝,谁说从我们当铺买去的?你看这画和你的不是一模一样么?” 蒙仁细细端详,每一笔每一划都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他明白,自己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无法抵赖,只能眼睁睁看着亏掉六万两银子,叹气道:“真他妈倒霉。” 说罢,愤然拿起赝品,灰溜溜地离去。 待蒙仁悻悻离去,叶南归的身影恰好踏入当铺,步伐中带着几分轻松与得意。徐掌柜连忙迎上,双手递上一张沉甸甸的银票,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叶世子,您真是智计无双,不仅解了当铺之围,还让那蒙仁自食其果。。 “我家小姐,想请您一叙,以表谢意。” 叶南归也不客气接过银票收入囊中,摆摆手,笑意盎然:“徐掌柜过誉了,这点小计谋算不得什么。你家小姐的美意,在下心领了。少爷我只对绝色美人感兴趣,雪月楼可是有绝色花魁还等着我去赎身呢。” 言罢,叶南归大笑着离去,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当铺之中。 而在当铺的暗处,一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正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那是南宫雨烟,江南第一世家南宫家的大小姐,苏寒月的师侄女,亦是人人称颂的江南第一美人。 她身姿曼妙,温婉端庄,此刻却眉头紧锁,手中的帕子紧了紧,眉头微蹙,仿佛能感受到心中的酸楚和赌气。 南宫雨烟是一位温婉端庄的江南水乡佳人,其美貌与才情并重,有江南第一美人之称,是苏寒月心中理想儿媳妇人选,此次进京就是苏寒月专程请来相亲的。 她本来对于声名狼藉的叶南归甚是讨厌,来京城不过是应付一下师傅的安排。 但是看到叶南归在诗会上一鸣惊人和洛神赋赝品事件上超凡的才华后,她突然产生了一些兴趣,欲借机邀请。 一来感谢他为如意当铺解围,二来也想趁此机会,让双方更进一步了解。 没想到,这个花花公子再次为了青楼花魁姬如雪闹腾,甚至直言自己不如姬如雪。 南宫雨烟的内心犹如被细针轻轻刺了一下,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股酸涩的感觉。 她站在窗前,月光洒在她柔美的脸庞,映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她轻轻拿起手中的免死金牌,冷哼一声道:“好你个叶南归,看我后面怎么收拾你。” 第26章 美人如玉·双璧初逢 雪月楼内,幽香缭绕,宛如仙子降临人间的姬如雪正欲悄然离府,心中挂念着叶南归当掉的那枚免死金牌。 她脚步轻盈,宛如踏云而行,可就在她准备迈出闺房之际,一阵窸窣低语打破了寂静。 “听说了吗?叶世子在乾坤坊,那可是京城最负盛名的赌馆,竟然用一幅画抵押了五十万两白银!” 楼中的姐妹们围坐一处,眼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如同发现新大陆般激动,“这叶世子,真是个奇人,总能化腐朽为神奇,让人捉摸不透。” 姬如雪闻言,心中涌起阵阵波澜。他究竟有何等神通,竟能凭空变出这等价值连城的宝物?而且既然有了这宝物,为何还冒险去当掉免死金牌。 “叶世子来了,还带来了豪华马车,这排场,简直像是迎娶公主啊!”楼中的姐妹们纷纷探头观望,惊叹之声此起彼伏。 正当她思绪翻涌,疑惑重重之时,门外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气息。 姬如雪推开大门走了出来,夜色映衬着她清丽脱俗的容颜,宛如画卷中走出的佳人,令人心驰神往。 这时,叶南归正将一叠厚厚的银票递向柳妈妈,那银票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宛如月光下的珍珠。 柳妈妈接过银票,眼中闪过惊喜的笑意,意味深长。 叶南归走过来,拉住姬如雪玉手,笑容温暖如春日阳光,仿佛能融化世间所有的冰雪,“雪儿,今日,我将带你回平西王府,风风光光的成为我的女人。” 姬如雪满脸娇羞,甜蜜道:“南归,我还没收拾细软衣物呢。” “那些东西,让秋月一个人收拾就行,待会儿我安排府里人过来接她。” 叶南归牵着姬如雪来到雪月楼门前,只见一辆豪华马车静静等候,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宛如宫殿般华丽,引得四周一片哗然,惊叹之声此起彼伏。 姬如雪的追求者们则面色复杂,既有羡慕,也有不甘。 叶南归伸手邀请姬如雪上车,姬如雪微微一怔,挽着他手进了马车,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轻声道:“南归,这十万两白银,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叶南归神秘一笑,让仆人驱赶马车,车轮缓缓转动,他缓缓讲述起那段在如意当铺的奇妙经历。 姬如雪听得目瞪口呆,随即眼中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对叶南归的智谋更加折服,更加认定他的真的带有某种天机,能化腐朽为为神奇,能帮助日月神宗完成复兴和复仇。 两人车上有说有笑,不一会儿就到了平西王府门口。 当姬如雪步入平西王府,宛如一轮明月从云层中缓缓升起,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身着一袭淡粉色长裙,轻纱薄雾般缠绕在她曼妙的身姿上,仿佛每一缕丝线都承载着星辰的光辉。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透着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光泽,如同初晨的露珠,清新而纯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宛如深潭,藏着无尽的柔情与风情,让人一见难忘。 而当叶南归踏入大门时,迎接他的却是父亲叶若风手中紧握的狼牙棒,以及一脸怒容。 “逆子!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你竟敢拿着家里的免死金牌去当铺当掉,想要让我平西王府被抄家问罪么?” 叶南归欲言又止,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母亲身边一位绝色女子身上。 只见她身着一袭淡紫色长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宛若一朵盛开的紫罗兰,清雅脱俗。 她的面容精致如画,温婉如玉,唇角挂着一抹淡然又自信的笑容,那种内在气韵,既有商贾之家女主人的干练果断,又有大家闺秀的娴静婉约。 虽然长相甜美,知性优雅,但她身材也毫不含糊,可谓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玉峰玲珑蜂蝶腰。 叶南归一阵沉醉后,看她手中紧握的,正是那枚自己当掉的免死金牌,脸上挂着的一抹似笑非笑,盈盈眼波灵气十足,仿佛在说:“我们又见面了。” 叶南归马上明白了她是如意当铺那位神秘小姐,急忙开口道:“这位小姐,我曾帮你们当铺解决了一场大麻烦,揭穿了假画《洛神赋图》的骗局,为你们省下了三十万两白银。这金牌只是暂时寄存,你总得帮我说句公道话吧。” 南宫雨烟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道:“叶世子好大的手笔,雨烟只是担心这金牌遗失,会牵连平西王府,所以特地前来奉还。” 苏寒月在一旁,神色复杂,既有责备也有心疼:“你这孩子,怎可如此胡闹?让雨烟为你说假话么,你可知她身份尊贵,乃是你师叔白君仪最得意的弟子,南宫世家的大小姐。” “南宫雨烟?”叶南归差点惊掉下巴,这可是老娘天天念叨着的“别人家的孩子”,传说一般的人物。 听说她不仅出身名门,长得国色天香,还在书香门第中孕育出的超然的经营能力。 掌管着南宫世家庞大的情报网络、各类车行、驿站、镖局和钱庄,尽显商业奇才之姿,和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浪荡子儿可谓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苏寒月以为叶南归是被南宫雨烟的绝色风姿迷得失了魂,看了他没出息的模样叹气道:“前几日你被烟霞郡主退婚,让平西王府颜面尽失,我本想借机撮合你俩,谁知你臭小子竟然这般不争气。” 南宫世家,那可是天下三大世家之一,富甲一方,而南宫雨烟更是号称江南第一美人儿,典型的白富美,朝中王公贵族前去求亲的络绎不绝。 叶南归心中一凛,瞬间明白这是老妈憋的大招,暗叹自己鲁莽,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姻缘。 南宫雨烟自认样貌才华出众,对于叶南归在当铺说自己不如姬如雪美貌的事情颇为不服气,想要和风华绝代的绝色花魁姬如雪一较高下。 当她看到姬如雪那妖娆妩媚的姿态,心中不禁泛起了阵阵酸楚。 这姬如雪不愧是花中魁首,绝代尤物,她的美丽是那样直接而强烈的,仿佛是大自然中最原始的诱惑,让人无法抵挡。 两位绝色美人站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如春日的风那般柔和,一个如烈焰般炽热,彼此之间似乎有着无形的较量。 姬如雪的妖娆妩媚,勾魂夺魄,让周围的人无不为之倾倒,而南宫雨烟的温婉端庄,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与安心。 南宫雨烟美目流转,打算以退为进,对着苏寒月歉然说道:“师伯,既然叶师兄已有心上人,雨烟自惭形秽,不敢再做他想,就此告辞。” 说罢,她将金牌递还给苏寒月,转身欲走,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苏寒月急忙拉住她,对着叶南归投去严厉的目光:“南归,还不赶快向雨烟认错!” 叶南归知道,老妈可是家中最宠自己的人,若失去了她的支持,姬如雪就真的没法过门儿了。 他急忙向南宫雨烟道歉:“雨烟小姐,之前是我的不对,是在下鲁莽了,能否看在你我帮过你的份儿上,原谅我这一次?” 南宫雨烟冷哼一声,眼神却飘向姬如雪,挑衅之意溢于言表:“叶世子能得倾国倾城的姬仙子青睐,我怎敢生你的气?我只是自觉不如姬仙子貌美,不愿再打扰罢了。” 叶南归正感左右为难,没想到姬如雪却突然服软,轻声道:“雨烟小姐,您误会了,我不过是个风尘女子,怎敢妄想平西王世子的正室之位?只要有个栖身之所,妾身便已满足,这大妇之位,自然是雨烟小姐最为合适。” “而且雨烟小姐国色天香,温婉端庄,江湖早有美名,如雪也是佩服的紧!” 南宫雨烟未曾想到姬如雪会主动示弱,心中那股气似乎消散了不少,转而娇羞道:“谁要当他的大妇啊,他以为自己是谁,还想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 苏寒月是过来人,见南宫雨烟态度有所缓和,还有戏,立即柔声劝道:“雨烟,师伯知你家世显赫,貌美如花,才情卓绝,南归的确高攀了,但能否给他一个机会?” “南归目前虽未成大器,但只要有你严加管教,必定不会让你失望。” 南宫雨烟见苏寒月那期盼的眼神,不忍心直接拒绝,心中思量片刻,最终提出一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条件:“叶师兄,若你今年科举能中前头甲,我南宫雨烟便心甘情愿嫁给你。” 众人听罢,皆是震惊不已,叶南归素来以不学无术着称,这个条件比登天还难。 叶南归哪管那么多,先应付过去再说,他大言不惭道:“好,为了赢得雨烟师妹的芳心,我定要高中头甲,到时大登科完小登科,双喜临门。” 南宫雨烟见他说如此大话,嫣然一笑,笑容更让人迷恋,彷佛一笑入魂。 第27章 月夜偷香?绮梦惊魂 平西王府内,灯火阑珊,叶南归与姬如雪共处一室,春意正浓,他正待使坏,忽闻几声轻微轻敲门声,秋月悄然而入,眉宇间满是焦急。 “世子爷,刚刚得到的消息,乾坤坊赵老板已将您抵押的《洛神赋图》献给了柳贵妃司徒绮梦。”秋月的声音低沉,却如寒风穿透了室内的暖意。 叶南归闻言,神色微变,这司徒家和平西王府向来怨恨极深。 洛神赋图可是假货,而皇宫中品鉴名画的高人颇多,此事一旦暴露,可能波及整个平西王府。 “秋月,可有详细情况?” 秋月点了点头道:“听说柳贵妃十分喜爱古画,尤其对《洛神赋图》赞誉有加,而乾坤坊是柳贵妃娘家的产业,那赵老板得到此画后,立马去邀宠献宝去了。” “不行,我得赶紧进宫把假画偷回来。”叶南归未免夜长梦多,和姬如雪简单解释一下后,急忙动身。 新月如钩,整个新汉王朝的皇宫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叶南归,一身太监打扮,悄然潜入了柳贵妃的迎春宫,宫内富丽堂皇,香飘四溢。 他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穿过长廊,绕过亭台,终于来到了柳贵妃的内院。 这时,一阵轻柔的歌声随风传来,那是司徒绮梦沐浴时的低吟浅唱。 叶南归不由得停下脚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他轻轻推开半掩的门扉,只见月光下,是一座华丽的春池,春池中的景象美得令人窒息。 月光透过轻纱帷幔,洒在春池之上,将水面染成一片银白。春池泛起层层涟漪,水面上漂浮着片片花瓣。 春池之上,轻纱缭绕,水雾弥漫,司徒绮梦如同月下仙子般,静静地沉浸于温泉水中,周身缭绕着薄薄的雾气,更添几分神秘与妖娆。 她一丝不挂,玉体半浸于温润的泉水之中,她的肌肤如凝脂,散发出柔和的光泽,仿佛月光下的珍珠,晶莹剔透,曼妙的胴体起伏有致,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那双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半闭半睁,透露出一种慵懒而迷离的韵味,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叶南归看得心神荡漾,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欣赏美色的时候。他悄然靠近,目光搜寻四周,寻找洛神赋的可能收藏之处。 就在这时,他的脚步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石头,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谁在那里,竟敢偷窥本宫沐浴?”司徒绮梦的声音,如同夜莺般悦耳,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打断了叶南归的思绪。 她警觉地睁开双眼,目光如炬,瞬间锁定那道暗处的身影。目光如刀般射向叶南归。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愤怒和杀意。 司徒绮梦娇喝一声,从水中凌空飞起,春池边上的衣裙启动飞舞到身上,将她绝色的曼妙胴体裹住,身形如鬼魅般向叶南归扑来。 叶南归咽了口唾沫,连忙收敛心神,故作镇定地走出阴影:“禀娘娘,小的是尚膳监的小南子,奉旨前来为您送上御厨特制的玉露羹。不曾想,误入禁地,实属无心之举。” 正所谓\"天生丽质\",司徒绮梦便是老天赐予的极致馈赠,她那副绝世妖娆身姿,一出落便惹得满池荡漾、垂涎欲滴,让叶南归血脉喷张。 “这小太监怎么还一副色眯眯的模样”,柳贵妃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小南子?本宫怎么从未见过你?” 她缓缓站起身,赤足踏出水面,每一步都似在演绎一场无声的舞蹈。 她走到叶南归面前,近距离审视着他,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叶南归心中一紧,但表面上仍保持着冷静。 “奴才……奴才是新来的,初入宫中,还未有机会侍奉娘娘。”他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柳贵妃那勾魂夺魄的双眸,生怕自己的眼神会泄露什么。 司徒绮梦伸出指尖挑起叶南归的下巴,迫使他与她对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新来的?那本宫可要好好‘照顾’你一番。”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但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诱惑。 司徒绮梦玉手被叶南归脸上有胡渣扎的有些微疼,警觉起来,眼中杀机涌现:“咦?你脸上怎么有胡渣?你是假太监”? 叶南归暗叫不妙,自己忙着进宫,胡渣都没来得及清理。 没想到这个美艳妖娆的贵妃也是一个高手,而且心狠手辣,急忙撒谎道:“娘娘息怒,小的刚入宫不久,才阉割一段时间,所以还残留一些胡渣。” 司徒绮梦轻笑,她的眼睛如同深邃的湖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哦?新入宫的太监就能得到皇上的信任?本宫可不信。” “这小太监知道了自己会武的的秘密,心知要么杀人灭口,要么收为己用”,司徒绮梦心中暗自腹诽,脸上杀机一闪而过。 说罢,她强行脱掉叶南归裤子检查,发现确实是太监,下身只是留了非常小的一小截,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这才放心下来。 叶南归总算庆幸蒙混过关,求得活路,轻笑道:“娘娘有所不知,小的有些特长,才侥幸赢得皇上信任。” 柳贵妃吃吃调笑道:“小南子,你的“特长”进宫的时候就被阉掉了,还有啥特长?”言语大胆火辣至极,神态妖娆妩媚。 “这小太监样貌俊俏,脑子机灵,消息灵通,自己在皇宫的眼线心腹较少,可以好好培养一下,说不定能有奇效”,司徒绮梦虽然美艳绝伦,但是皇上对从未宠幸过,想到有个有趣儿的俊俏小太监陪在身边,不仅打发无聊的时光,还能为自己打听消息,便萌生首服之意。 叶南归看出了她的心思,心中暗喜,迅速调整情绪,展现出一副机智的模样。 “娘娘说笑了,小人自幼酷爱书画,尤擅美人图。若娘娘愿意,小人愿为娘娘绘制一幅倾国倾城的美人戏水图,定能让娘娘的美艳传遍六宫,赢得皇上宠幸。” 第28章 春池惊鸿?洛神重绘 司徒绮梦听到这小太监口气这么大,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哦?如此说来,本宫倒要见识见识你的本事了。” 她嘴角微翘,一抹狡黠的笑意在月色下更显妖娆。 叶南归心中暗喜,这正是他所期待的机会,他巧妙地拍起了马屁:“娘娘容颜倾城,美艳不可方物,堪比再世洛神,如能作画,美艳之名定能冠盖京华。” “再世洛神,你这小太监口气倒不小”。 司徒绮梦闻言,美眸微眯,似是对这小太监的夸赞感到满意,却又不失警惕。 她美目流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春池旁的一个暗柜拿出笔墨画轴和一幅古画,正是叶南归千方百计要找的那幅赝品洛神赋图。 她嫣然一笑,将画递给了叶南归,仿佛是在说:“今天,你就要在这画中,让我与那洛神一较高下。” 叶南归接过画轴,明白这或许是今天行动的关键。 司徒绮梦示意他可以开始作画,她玉足轻踏春池之水,嬉戏其中,宛如雪域中最绚烂的玫瑰。 绣发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随着她的动作在水中飘舞,与清澈的池水融为一体。 司徒绮梦无愧为雪域玫瑰,美艳妖娆,当真绝代尤物。她的身姿曼妙,肌肤似雪,每一寸曲线都流淌着无尽的诱惑。 她那纤长的\"诗意臂膀\",优雅地在水波中徐徐舞动,笔直的天鹅颈,昂首耸立,宛如天生的贵族风范。每一回眸,都能看到她那双幽深的眼眸,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美目如湖水般深邃,摄人心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她的声音如同天籁,温柔而又略带磁性,让人沉醉。 春池之畔,叶南归看着春池中的绝代佳人,开始了他的创作。 他的画笔在宣纸上飞舞,每一笔都精准而细腻,仿佛能够捕捉到司徒绮梦身上的每一缕动人光影。 她的眉眼、她的朱唇、她的身姿,都在他的笔下逐渐鲜活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幅幅绝世佳人的戏水图渐渐成形。 画中的柳贵妃,身姿妖娆,眼神迷离,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宛如天上的仙女落入凡尘,戏水时又多了几分娇俏可人,与《洛神赋图》中的洛神相比,毫不逊色。 终于,最后一笔落下,叶南归退后几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司徒绮梦也走到了画前,只见她美目流转,细细品味着画中的自己,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满意地点了点头。 良久,她轻启朱唇,声音如同天籁:“小南子,你的画技真不错,这画,本宫甚是喜欢。” 司徒绮梦伸了个懒腰,傲人的曲线波涛起伏,慵懒地说道:“小南子,你且为我按摩一番,这春水戏水,虽是惬意,却也有些疲倦了。” 说罢,她半躺在软榻之上,秀发如丝般散落,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犹如温润的玉石,散发出令人心动的诱惑。 叶南归心中一紧,却又不敢怠慢。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司徒绮梦身后,双手缓缓扶上她柔嫩雪白的香肩,轻触她滑腻的肌肤,感受到了那份丰腴动人。 司徒绮梦衣衫微敞,露出修长的颈项和诱人的锁骨,雪白如玉的肌肤红润迷人,幽香阵阵,美丽娇媚的花容红霞弥漫,宛如三月桃花。 叶南归不禁心猿意马起来,每一次触碰都像是电流般穿透他的心扉,激起层层涟漪。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但那股源自本能的冲动却在悄然蔓延,如同春日里的藤蔓,紧紧缠绕住他的理智。 心跳的加速和脸颊的微红还是泄露了他的秘密。 司徒绮梦感受到了叶南归的异样,微微侧头,用眼角余光捕捉到他那紧张而又期待的表情。 她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一双魅眼透过发丝间的缝隙,直勾勾地盯着叶南归道:“小南子,你这小太监,难道对女色也有兴趣?” 她的声音如同丝线,轻轻拂过叶南归的心田,眼神如钩,勾勒出一片旖旎风光。 叶南归心中一惊,随即强作镇定,狡黠一笑:“娘娘之美,足以令天下男子为之倾倒,更何况是奴才呢。” 话语如同甘露,滴落在司徒绮梦的心湖,激起一圈圈醉人的涟漪。 司徒绮梦噗嗤一笑,那笑声如同银铃,清脆悦耳,她的眼波流转,魅惑至极:“你这小嘴,真是比糖还甜呢。” 随着叶南归手上力道加大,司徒绮梦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舒适。 她的呼吸变得均匀而深沉,偶尔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如同夜莺低吟,娇艳红唇一张一兮,吐气如兰,撩人心弦。 “小南子,”司徒绮梦的声音如同蜜糖般甜美,“你不仅画技高超,连这按摩的手艺也如此了得,真是让本宫喜欢。” 叶南归心中暗喜,却故意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娘娘谬赞了,这些都是小的应该做的。” 司徒绮梦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在这深宫之中,能够让本宫如此放心的人并不多。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心腹之人,留在迎春宫了。” 叶南归心中暗喜,吃了豆腐还有机会将洛神赋图搞到手,确实是爽歪歪啊。 这柳贵妃虽然骄横跋扈,镇北王府和我平西王府又是死对头,但这娇滴滴的大美人也不是那么讨厌,就是小姐脾气有点大。 叶南归胡思乱想一通,装出感激涕零的表情,诚恳道:“谢谢娘娘栽培,能伺候娘娘,是奴才的荣幸。” 司徒绮梦见这小太监如此懂事,更是喜欢,嫣然一笑道:“本宫记得几年前在江南遇到过一位画师,名叫江南燕,他的画技可谓出神入化。今日看来,你的技艺与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南燕! 叶南归心中一动,那可是楚老头说的日月神宗八年前惨案的关键线索,雪儿她们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却始终杳无音信。没想到今日这无意间,竟从司徒绮梦口中得到了突破口。 “江南燕?他也带有南字,莫非我们是一家人!”叶南归故意开起玩笑,想要探探柳贵妃的口风。 司徒绮梦咯咯娇笑道:“你这小太监,真会说笑。他当年可是江南第一画师,在扬州城中作画,曾在松月书斋任职,引起轰动。可惜后来不知所踪,据说有个徒弟叫柳直。” “柳直!”叶南归心中一惊,看来要从这风流才子上好好下功夫,找到江南燕的踪迹。 、 第29章 调龙戏凤 春日暖阳下,御花园里万物复苏,生机勃勃。柳条随风轻舞,犹如曼妙的少女,花香袅袅,醉人心脾。 司徒绮梦倚在紫藤花架下的凉亭中,玉手托腮,美目流转间满是对皇上冷落的幽怨。仿佛春日里最娇艳却无人赏的花朵,暗自神伤。 唉,叶南归想起第一次进宫时候皇帝的特殊爱好,不禁觉得暴殄天物,这样一个绝世妖娆的美人儿竟然晾在一边。 他心中暗笑,小皇帝不是对司徒家防备极深,让我搞定这小妞儿么,不知少爷将她骗到手算不算。 他中闪过一丝狡黠,故作惋惜地摇头道:”娘娘,您这般倾城之姿,若是换作其他男子,只怕早已夜夜笙歌。哪像咱们的皇上,竟是这般铁石心肠。” 叶南归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既宽慰了司徒绮梦的心,也为接下来的计划埋下了伏笔。 “小南子,” 司徒绮梦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你可知,这后宫之中,我最恨之人便是那上官惜雪。她虽为昭容,却是独得皇上宠爱,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就是被打入冷宫皇上对她也是念念不忘,天天去看望。” 想起自己入宫半年,皇上半步都没有踏入自己的迎春宫,司徒绮梦咬牙切齿地说道:“前段时间皇上还将她从冷宫中放了出来,我怀疑就是这个贱人在背后捣鬼。” “昭容娘娘?” 叶南归听罢,心中一凛,上官惜雪乃是自己的姑姑,怎能让司徒绮梦这妖女得逞? 看少爷我好好戏弄你一番,就当是你司徒家这白眼狼应该付的利息吧。 司徒绮梦想到自己堂堂雪域玫瑰,貌美如花,居然比不上冷宫的一个老姑婆,越想越气。 “对,就是平西王的干女儿上官惜雪,这个狐媚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皇上。” 叶南归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添油加醋。 “娘娘所言极是,那上官昭容,仗着几分姿色,便想在这后宫中一手遮天。娘娘您放心,小的一定会为您出谋划策,让那上官惜雪知道,谁才是这后宫真正的主人。” “还有平西王世子叶南归,竟然敢伪造《洛神赋图》骗取我司徒家赌坊五十万两银子。如今,证据就在本宫手上,看我怎么收拾平西王府,出了这口恶气。” “小妮子,居然还想对付我,不知道小爷化身为太监就在你身边呢”。 叶南归暗自偷笑,但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反而夸道:“娘娘所言极是,但那等小人,自会有天收。依小的看,不如将心思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比如……为皇上调理身子。” “为何?” “皇上登基八年来,后宫佳丽就只有三人,皇后秦影落、昭容上官惜雪,还有就是贵妃娘娘您,如今都没有子嗣。就算再勤政爱民也不会如此不近女色吧,我觉得多半是皇上身子出了问题。”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司徒绮梦闻言,美眸一亮,显然对这个分析颇为认同。 叶南归见状,心中暗喜,继续说道:“娘娘,您想想,若皇上身体康健,定会对您宠爱有加。而至于那上官惜雪,再怎么算计,也是三十多了,韶华已逝,怎比得上您青春貌美呢。” 司徒绮梦被叶南归的一番话说得心花怒放,微微颔首道:“小南子,你果然聪明,本宫决定,从明日开始,就着手为皇上调理身子。而你,也要全力配合本宫,不得有误。” 叶南归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娘娘放心,小的一定竭尽全力,助您达成心愿。” 接着,他一脸严肃道:“娘娘,小的听说,古书有记载,有一秘方,能助皇上快速积攒阳气,恢复雄风。娘娘若得此物,必能让皇上在梦中与娘娘共度良宵,醒来后更是对娘娘念念不忘。” 他顿了顿,吊起胃口道:“只是,这秘方所需之物,甚是奇特,非寻常人所能得。” 司徒绮梦闻言,眼睛一亮,急切问道:“何等秘方?快说与我听。” 叶南归故意卖了个关子,压低声音道:“娘娘,这秘方名为‘皇恩雨露’, 但这丹药炼制过程极为特殊,需得娘娘您千金之躯亲自前往‘九天之外’采集一味奇珍。” “九天之外?莫非你要本宫上天摘星?” 司徒绮梦秀眉微蹙,却又不敢质疑,毕竟这“秘方”听起来颇为玄妙。 叶南归微微一笑,神秘莫测:“娘娘误会了,所谓‘九天之外’,实则是宫中最为隐秘之地——冷宫之巅的废弃钟楼。那里常年无人踏足,据说藏有天地间最纯净的‘无根之水’,正是炼制‘凤舞九天丹’的关键。 翌日晚上,司徒绮梦偷偷换上夜行衣,在叶南归的“指引”下,悄悄前往冷宫之巅。 然而,冷宫之中阴森恐怖,废弃的钟楼更是年久失修,摇摇欲坠。 叶南归故意让她独自攀登,自己则躲在暗处,不时发出诡异的声响,让司徒绮梦心惊胆战,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终于,在历经一番惊心动魄的攀爬后,司徒绮梦来到了钟楼之巅,却只见一片荒凉,哪有什么“无根之水”。 她气得浑身发抖,准备质问叶南归时,他已经悄无声息地将那赝品《洛神赋图》收入囊中,如同一阵清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司徒绮梦气得玉颜生寒,美目喷火,仿佛要将整个皇宫燃烧殆尽。 自己不仅白白受了一番惊吓,还在后宫中颜面尽失,成为了众人口中的笑柄 “小南子!这个死太监,竟敢戏耍于我,我就是把皇宫翻转过来,也要把你找出来碎尸万段!” 司徒绮梦气的浑身颤抖,咬牙切齿。 她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太监玩弄于股掌之间,这种羞辱,如何能忍? “小妖女,这次算是给你点小小的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我平西王府使坏。” 叶南归收获满满,不仅一饱眼福,不仅让他有幸一窥司徒绮梦那如洛水之神般的沐浴风姿,还成功偷走了《洛神赋图》,打听到了江南燕的下落,真是一箭三雕。 他心中暗自得意,美滋滋地出了皇宫,哼着小曲儿回平西王府。 一路上,他心里清楚,这司徒家权势滔天,本是平西王府的家臣,如今忘恩负义,以后定然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而且听说司徒家和楚王私下结盟,在江湖和朝堂兴风作浪,将来必然免不了一番龙争虎斗。 所以,对付司徒绮梦这臭丫头,必须要格外小心。 第30章 春雨绵绵,心事如织 春雨如丝,密密麻麻地洒落在琉璃瓦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叶南归端坐于书房,窗外的世界被一层朦胧的水雾笼罩,屋内的烛光摇曳,映照在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 他缓缓展开了《洛神赋图》,那画中女子的绝世容颜仿佛穿越时空,与他遥遥相望。 叶南归嘴角上扬,一抹狡黠的笑意难以掩饰。 自己这番操作,不仅化解了潜在的危机,还意外收获了乾坤坊抵押画的五十万两银子,这可是少爷我这个世界赚取的第一桶金。 哦,不对,应该说是第二桶金,当铺里的小试牛刀,已经是开胃菜了。 虽然手段有些不够光明,但是想到对方是自己家的冤家对头,心里的一点愧疚也荡然无存。 有了这些资金,日月神宗的复兴大计,终于有了一丝曙光。 此时,房门被轻柔地推开,一缕淡雅的香气悄然侵入,姬如雪踏着细碎的步伐,如同踏云而来的仙子,步入这方小小的天地。 她身着一袭素色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美目盈盈,含笑望着叶南归,眼中尽是欣赏与倾慕。 当初,为宗门大局,下嫁于他,内心曾有不甘。 而今,这位风流公子,才华横溢,智谋非凡,令她心生爱慕,情愫渐浓。 叶南归抬头,与她四目相对,不禁心中一暖。 “相公,你这招棋,实在是妙极了!”姬如雪轻启朱唇,声音如同山涧清泉,悦耳动听,“这五十万两白银,对于我们日月神宗而言,简直是雪中送炭!” 叶南归敏锐地捕捉到了姬如雪眼中的爱意,嘴角一扬,调笑道:“雪儿,我还有个天大的喜讯要告诉你。” 姬如雪美眸微闪,急切问道:“何事能让相公如此开心?” 叶南归故作神秘,缓缓道:“我从司徒绮梦那里,打听到了江南燕的下落。” 姬如雪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猛地抓住叶南归的手,急切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他就在扬州,而且据说还是柳直的师傅。” 叶南归见状,手指轻轻指向自己的右颊,坏笑道:“雪儿,我可是好不容才打听到的,你打算如何报答为夫呢?” 姬如雪俏脸一红,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轻移莲步,在他右颊留下一个轻柔的吻。 然而,叶南归似乎并不满足于此,手指转向左颊,坏笑依旧。 姬如雪媚眼如丝,再度靠近,又在他左颊印下一吻,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爱的芬芳。 叶南归哈哈大笑,一把将姬如雪揽入怀中,顿时温香软玉满怀。 他在皇宫里面被美艳柳贵妃挑逗的情欲瞬间勃发,坏手不自觉地在姬如雪滑腻如玉的肌肤上游走。 在春雨的低语中,书房内的情愫如同绽放的花朵,悄然盛开。 “相公……”姬如雪的声音,如同夜空中最悠扬的琴音,轻轻唤着他的名字。 叶南归低头,鼻尖轻触她的发梢,那熟悉的香气,让他心中的爱意更加浓郁。 叶南归缓缓抬起姬如雪的下巴,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交汇,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姬如雪感觉到叶南归炙热的目光,脸颊上泛起了两朵红云,那羞涩的模样,更添了几分风情。 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宛如夜空中的星辰,璀璨夺目。 她微微张开双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咬了一下唇瓣,那份欲言又止的神情,娇羞动人。 “雪儿,你可知,此刻的你,比窗外的春色还要动人三分。”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姬如雪闻言,脸颊微红,羞涩地低下了头,却又忍不住以眼角余光偷瞄着叶南归,那份情愫在两人间悄然蔓延。 叶南归见状,心中一荡,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 他轻轻捧起姬如雪的脸庞,吻如同细雨般轻柔而坚决,落在她娇艳红润的唇瓣上。 唇上唇与唇相触,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在这春雨绵绵的夜晚,他们的心,彻底融合在一起,成为了不可分割的整体。 正当两人沉醉于这份甜蜜之际,俏丫鬟秋月推门而入,手执茶具,笑靥如花,仿佛误入了仙境的精灵,带着几分俏皮。 “世子爷真是猴急啊,还未完全恢复男儿身,便这般迫不及待。若是真正恢复,小姐你恐怕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都怪你这个大坏蛋,让秋月看人家笑话!”姬如雪玉颜娇翠欲滴,犹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 她佯装羞恼,粉拳轻挥,却在触及叶南归衣襟的瞬间化为无力,只留下一抹轻笑和慌乱的整理,那双秋水般的眼眸,在羞涩中更添了几分妩媚,美得让人心醉。 叶南归脸皮够厚,哈哈大笑一声,像是啥事也没发生一样。 “好了,好了,咱们还是说些正事吧。”姬如雪轻咳一声,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江师兄传来消息,两淮盐税案有了新的线索。当年两淮盐运使赵立秋正是苏秉琦大人的顶头上司,与苏秉琦大人素有嫌隙,此事他恐怕脱不了干系。” “赵立秋?那可是当今江苏巡抚,位高权重的封疆大吏,楚王的铁杆儿心腹。此人根深叶茂,想要动他,确非易事。” 叶南归知道,想要从赵立秋这里正面突破,希望不大,于是追问道:“雪儿,可还有其他线索?” 姬如雪秀眉微蹙,旋即舒展,美目中闪过一抹精光。 “相公,江师兄说,苏大人的师爷张翔在案发后销声匿迹,定有蹊跷,若能寻得他的下落,或许能揭开整个案情的冰山一角。” “对,这其中必藏有猫腻,让江师兄全力搜查张翔的下落,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叶南归心里清楚,这江南都是齐王和楚王的地盘儿,第一嫌疑人赵立秋还是江苏的封疆大吏。若要在两淮私盐案有所突破的话,必然要借用朝廷力量,亲力亲为方有收获。 于是,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轻松与幽默:“说正经的,五十万两银子虽不算小数,但相比日月神宗复兴的宏伟蓝图,不过是沧海一粟。咱们得好好谋划,如何让这笔钱生钱。” 姬如雪白了他一眼,娇嗔道:“瞧你,自诩智计无双,怎的这会儿倒糊涂了?咱们府上不就有位活财神嘛,经营之道,不找她求教找谁?” “对啊,雨烟师妹还在府上,她可是南宫世家的女主人呢,相当于是天下三大财团之一的ceo,活脱脱的女财神啊。” 叶南归拍了大腿,对着秋月吩咐道:“秋月,你马上去请南宫小姐到书房来,就说我们有要事相商。” 秋月放下茶水,领命而去。 不多时,一阵淡雅的花香伴随着轻盈的脚步声悄然而至,南宫雨烟如同晨雾中的紫罗兰,缓缓步入书房。 她身着淡紫色长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端,清雅而不失庄重,温婉中透着几分不可言喻的高贵。 “叶兄,姬姐姐,雨烟来迟,还望见谅。” 南宫雨烟微微欠身,声音柔和而清晰,如同山涧溪流,清澈又悦耳。 举止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却又不失商界女强人的干练与睿智。 叶南归暗忖,若是能将这活财神娶回家主持中馈,又何愁神宗复兴的经费不足啊。 第31章 江湖生计 春雨绵绵,如细丝般轻轻拂过窗棂,为这春日午后平添了几分朦胧与诗意。茶香袅袅,自紫砂壶中悠然升起,与窗外的雨雾交织成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屋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三人围坐的身影,他们或沉思,或笑语,仿佛与世隔绝,只余这江湖生财之道的探讨。 南宫雨烟轻抬皓腕,指尖轻触那温热的茶杯,朱唇微启,声音温婉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江湖上要说赚钱的营生,无外乎青楼赌馆、酒楼车马,乃至那禁忌之地的私盐贩卖。” 她顿了顿继续道:“贩卖私盐是杀头大罪,沾染不得。其他几项如何选择,就要看叶师兄对哪些最擅长了解,最感兴趣了。” “我最了解,最感兴趣的?” 叶南归无愧为烟花柳巷的ssvip,不改风流本性,不禁脱口而出:“自然是青楼。” 叶南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越发肯定这个选择:“对,就青楼,少爷我不是还赢了一张明月楼的地契么,正好派上用场。” “雪儿,你不是也想重振明月楼么,我们就从青楼做起,定要和京城第一的雪月楼一争高下。” 姬如雪与南宫雨烟对视一眼,均是无奈地摇头,这风流大少的习惯怕是很难改过来了。 南宫雨烟冷笑嘲讽道:“叶师兄果然不愧为为京城第一花花公子,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心里想到的都是这些风花雪月之事。只是,你堂堂平西王世子去经营这青楼妓馆,就不怕丢了王府脸面。” 叶南归一脸坏笑,越说越兴奋道:“我说的青楼可不只是传统的青楼,只做皮肉生意。我要的,是一个集雅俗共赏、声色犬马于一体的梦幻之地,吃喝嫖赌一条龙,真正的天上人间,让京城那些个达官贵人、江湖豪杰,来了就不想走。” “再说,笑贫不笑娼,如今平西王府已经没落成这样了,变成没有王爷的尴尬王府,受尽了嘲笑和欺辱,我还怕什么。” 姬如雪魔门妖女血性,见叶南归如此洒脱,这太符合她的胃口了,不由美目放光,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 南宫雨烟见叶南归行事如此邪性,不禁打趣道:“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叶师兄,你果真是魔门胚子,和雪儿姐姐天生绝配。” 叶南归心里暗自惊讶,没想到姬如雪和南宫雨烟关系,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居然变得这般亲昵,连自己魔门身份都告诉了她。 看来是有意讨好,想要让这南宫大小姐为日月神宗复兴出谋划策,甚至鼓动叶南归把这貌美如花的绝色女财神娶回家当房中姐妹。 叶南归与姬如雪阳光一对,立马明白了这她的心思,借机调笑道:“雨烟师妹,不妨把你的当铺酒楼也搬过来,咱们一家人联合,好好利用这个机会,独霸京城商界。” 南宫雨烟见他顺着杆子往上爬,说话越来越不像样子,娇嗔一声道:“想得美,谁和你一家人呢,你真以为自己能科考中头甲,让我按赌约嫁给你啊。” 叶南归知道科考无望,却仍玩笑道:“现在不是,早晚都会是,我家就缺一个你这样貌美如花的女诸葛呢。” 姬如雪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她自然乐见叶南归与南宫雨烟关系亲近,这样便能多拉一个强援入伙,为日月神宗复兴添砖加瓦。 南宫雨烟脸上泛起红晕,轻啐一声道:“花心大少爷,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帮雪儿姐姐复兴神宗吧,整天就在这里动其他歪心思。” 叶南归轻笑一声,神情严肃道:“雨烟妹妹此言差矣,江湖争霸实乃一场全方位的大考。武力只是其中一环,财力、谋略乃至情报战线,缺一不可。如今日月神宗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一切都得从长计议,着急不得。” 他本就是江湖菜鸟,提起江湖不免来了兴趣,手握茶盏,若有所思道:“雪儿,这江湖上的人,个个身怀绝技、高来高去,平日不事农耕,也不见贩卖货物,他们究竟是靠什么养家糊口?” “难道都像我这般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不成,还是去打家劫舍?” 话音未落,姬如雪那妩媚娇嗔便荡漾开来:“你这人,这个时候还没个正经。” 姬如雪轻笑,倚窗而立,春雨如帘,映衬着她的容颜更显娇艳:“这江湖各大门派,各有各的生财之道,江湖十大门派就没一个不会挣钱的。” “就拿少林寺和太虚神宗来说吧,朝廷赐予的土地多如牛毛,他们除了种植稻米蔬果自给自足外。地租收入不菲,还拥有大片茶园,更别说那络绎不绝的信徒和香火钱了。” 叶南归吃惊不已:“没想到这些牛鼻子与老和尚居然这么会搞钱,估计佛祖和太上老君都得羡慕他们滋润的日子了。” 姬如雪喝了口茶,继续道:“至于其他大派,镖局、车行、钱庄这些实体产业更是遍地开花。。” 她顿了顿道:“你看天剑山庄和南宫世家开设的车马行,生意兴隆得比京城里的商贾都不逊色。他们还掌控着整个江南的酒肆茶楼与青楼产业,其收入之丰厚,足以让朝中某些王公贵族汗颜。” 南宫雨烟轻声道:“栖凤斋与问剑心阁则是凭借医术高超,以悬壶济世之名。她们开设了回春堂和济世堂,银钱收入颇丰。问剑心阁更是涉足织造布匹生意,收入大为可观。” 问剑心阁不是传说中超凡脱俗的圣地么,清心寡欲,不入红尘么,居然也这么会搞钱,看来这个对手真是难对付了。 叶南归心中一阵嘀咕,追问道:“黑道帮派呢?” 姬如雪俏脸含笑道:“像唐门黑道世家,其经营手腕更是独步江湖,药材医馆遍布各地,且擅长炼制毒药及暗器。这不仅带来巨额利润,更令江湖人士畏惧三分,从而衍生出保护费、杀手业务等灰色收入。” “同为黑道世家,南宫世家就更加不得了了,不仅经营着青楼,镖局,钱庄,酒楼,黑道的保护费,杀手业务一样不落。并且还整合了漕帮、排帮、盐帮三大水上势力,垄断了南北水路运输和长江水运,论起财力,怕是连藩王也要望尘莫及。” 姬如雪在提到南宫世家时,目光瞥向一旁的南宫雨烟,欲言又止。 南宫雨烟看破了她的心思,坦然一笑:“雪儿姐姐不必顾忌,家中事务我早已心中有数。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我也是反感至极,我曾多次规劝父亲,但他始终听不进去,所以才拜入栖凤斋门下。” 姬如雪见状,不禁感慨:“雨烟妹妹所言非虚,人在江湖,的确身不由己。这世间熙熙攘攘,无不是为了利来利往。你看那唐门背后依仗蜀王势力,天剑山庄与齐王交情匪浅,每一家大派都有自己的权谋博弈和盘根错节的利益关联。” 南宫雨烟点头赞同道:“雪儿姐说的极是,你看那些小门小派或是江湖散人,为了生计,依附于各大门派之下,充当打手保镖,替人看家护院,走镖,安身立命。” 听着一番讲解,叶南归觉得那个遥远的江湖越发具体了,充满了烟火气。 这江湖其实并没有啥正道黑道,只要能搞到银子,就是老大。 这唐门和天剑山庄一黑一白,不都是操持着贩卖私盐的掉脑袋生意么,有啥两样? 只要少爷赚足了钱,掌控了话语权,把魔门洗白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如今魔门一穷二白,想要江湖争霸,甚至权谋天下,对抗各大藩王势力,真得仔细谋划才行。 他苦笑一声,打趣道:“看来这圈江湖就我日月神宗是个苦哈哈,穷得叮当响,其他大门派都是肥得流油。若是要复兴神宗,还是得搞钱抢地盘啦。” 姬如雪白了他一眼,假装生气道:“是啊,若不是这样,奴家也不会卖身给你叶大世子了。叶大财神还不赶紧我神宗谋划谋划。” “对了,你那综合娱乐场所可想好名字了?” 叶南归心想,既然要弄个大手笔,名字自然要不同凡响,思索几分,站起来大声道:“就叫它天上人间!” 第32章 魔门大会 春风微醺,桃花烂漫,叶南归慵懒地倚在书房的雕花木椅上,目光掠过窗外的粉黛春色,期待姬如雪他们组织的魔门大会,和魔门剩下的骨干一起谋划复兴大计。 叶南归一身淡雅青衫,举止间透着书生意气,而姬如雪则身着一袭华美的古装,发髻高挽,步履轻盈,宛如画中仙。 忽闻一声长啸破空而来,震得桃花纷飞,花瓣如雨。 只见楚向南身着黑袍,飘然而至,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 正主儿一到了,一道道熟悉的身影跟着走了进来,叶南归看得目瞪口呆。 这些人,本是他王府中的仆役,此刻却一个个眼神坚定,透露出不同寻常的气息。 管家江上春,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此刻却面带庄重,步伐沉稳地走了进来。 厨娘阿婆,那双平日里总是忙碌的手,此刻也紧紧地握在一起,显露出她内心的紧张与期待。 账房先生,平时总是低头算账,此刻却昂首挺胸,目光如炬。 最让叶南归惊讶的是那对街头招来的护院孙不管和孙不问兄弟。 他们平日里嬉笑怒骂,此刻却换上了统一的特制服饰,面带庄重,与平日里判若两人。 叶南归声音颤抖,眼神在几位熟悉面孔间游移,难以置信道:“楚长老,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些都是我王府的人啊!” 楚向南面露得意之色,笑眯眯地说道:“南归,你身怀九阴绝脉,注定与我魔门有不解之缘。数年前,老夫便布下此局,只为今日之聚。他们,皆是老夫精心挑选的弟子,潜伏于王府,只为辅佐你成就一番大业。” 此言一出,叶南归哭笑不得,感情这楚老头老早就在打自己的主意了,我平西王府早就变成魔门贼窝了。 家里藏龙卧虎,除了奶奶,父母和马夫范九郎,全部都是魔门中人。 这魔门大会变成家族大会了,怪不得他之前老说魔门与王府一体。 姬如雪闻言,亦是愕然,她未曾料到师傅竟有如此深远的布局,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歉意,轻咬下唇,柔声道:“相公,师傅他……我也是今日方知。” 楚向南心中其实明镜似的,知道叶南归身边有高人护佑,当年他们试图暗中掳走叶南归时,便已被那位高人警告,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猜测那位高手或许是老平西王的故交,是友非敌。所以这些年也规矩了些,不敢有其他妄念,直到姬如雪将叶南归水到渠成般引入魔门。 叶南归冷笑一声,对楚向南说道:“楚长老真是好算计啊!早就把我王府当成了魔门的后花园,这是要让我上了贼船我无路可退么。” 楚向南却是一脸坦然,笑声爽朗:“南归,你身怀天机,唯有你,才能带领日月神宗完成复兴。更何况,雪儿已是你的人,你便是名正言顺的宗主,重振神宗,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 叶南归对于这种算计和摆布非常生气,正欲反驳,却被姬如雪温柔的手轻轻握住。 她的眸光温润如玉,映照着智慧与包容的光辉,轻轻挽住他的手臂,嗓音如泉水叮咚,带着一种化解冰雪的柔和撒娇道:“相公,师傅的做法确实有些过分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叶南归回首看向姬如雪那倾国倾城的脸庞,那眉眼间的温柔如同春风化雨,瞬间融化了他内心的坚冰:“罢了,少爷我总是心软,岂可忍心让已经到手的媳妇再嫁他人”。 这一席话如同暖阳破云,深深打动了姬如雪的心弦,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着旋儿,满载着感动与敬佩。 她看着这个男子为她挺身而出,决心承担起沉重的责任,不由得心中涌起无尽的温情与感激。 恰在此刻,姬如雪展现出了一幕足以令人心跳加速的画面。 她羞涩又决绝地踮起脚尖,脸颊上带着一抹羞涩的红晕,在叶南归脸颊上留下一吻。 那轻盈的一触犹如蜻蜓点水,却又蕴藏着千钧之力,恰似春风掠过湖面激起的情感涟漪,荡漾开层层深情。 姬如雪曼妙妖娆,就像江南三月的柳枝,袅娜多姿,亦如细雨滋养大地般柔和而动人。 那流转的眼波,梨花带雨,自带勾魂摄魄的魅力,每一瞬的凝眸都像是诉说着说不尽的情愫。 她身材堪称人间尤物,纤腰盈盈一握,裙摆摇曳间,若隐若现的修长美腿勾勒出一道引人遐想的曲线,丰满而不失娇俏,尽显江南女子独有的温婉风情与撩人心魄的妩媚。 叶南归愣愣地望着姬如雪,那一吻的余韵犹在心头回荡,心中不禁暗自感叹:“怪不得古人有冲冠一怒为红颜之说,老子今天算是深刻体会到了,这三观跟着五官走也未尝不是一种极致的人生体验。” 秋月见还要小姐委屈哄他,忍不住打抱不平:“大少爷,您可别摆出一副吃亏的小媳妇样,咱们神宗虽是暂遇寒冬,但根基深厚,如同沉睡的巨龙,待春风一吹,自能腾空而起,助平西王府重焕辉煌。” “秋月说得好,南归啊,今日神宗上下齐聚一堂,正是你拜入宗门的最佳时机。再说你身上的隐疾可不能拖了,进了宗门后雪儿也好传授你神宗绝学。”楚向南朗声笑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叶南归闻言,眉头微蹙,随即苦笑摇头:“楚长老,我若真要拜雪儿为师,这辈分岂不乱了套?” 姬如雪闻言,脸颊染上一抹红晕,轻哼一声,玉足轻抬,在叶南归小腿上轻轻一踹:“你这呆子,是让你拜前任宗主李应龙为师,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叶南归摸了摸被踹痛的地方,苦笑道:“原来如此,是我想差了。” 于是,江总管把早已准备好的祭坛被抬到书房门口,一场简易的拜师仪式在书房拉开帷幕。 香烟缭绕,烛火摇曳,一尊李应龙的灵牌被恭恭敬敬地安置在祭坛中央。 叶南归换上宗门弟子的服饰,手持三炷清香,神色庄重地向灵牌三叩首,正式拜入门下。 “从今日起,南归便是我日月神宗的新任宗主。” 楚向南的声音响彻云霄,回荡在每一寸空气中,“让我们共同迎接宗门的复兴!” 神宗弟子们纷纷跪拜,口号震天动地:“神宗千千万代,一统江湖!”“宗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场面壮观,却让叶南归有些哭笑不得。 叶南归环顾四周,眉头紧锁,心中暗道:“这阵仗,怎么有种进了传销组织的感觉,还当上了老大?” 他无奈地摆了摆手,朗声道:“诸位,我们不需要那些空洞的口号和繁文缛节,干就完了。我们要抢回属于我们日月神宗的金钱和女人,征服问剑心阁,报仇雪恨。” 叶南归的话虽然粗俗,但是接地气,这些没多大文化的魔门弟子异常受用,一个个听着这么霸气侧漏的话,都激动万分,泪流满面。 自从神宗浩劫后,他们像是过街老鼠一样,过着东躲西藏的窝囊日子,到处流浪,无数亲人和师门好友被剿杀。 这个时候仿佛都宣泄出来,个个热血沸腾,仿佛连空气都燃烧起来。 那个小混混出身的孙不管更是口出狂言道:“宗主说的好,我们就是要将问剑心阁踩在脚下,将她们少阁主梅雪吟捉来给宗主当通房丫鬟。让那阁主陆清影老妖婆给宗主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把那些沾有我神宗血仇的女人通通卖到妓院去,哈哈哈,想想都痛快!” “好!”这些神宗弟子大多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一经鼓动,掌声雷动,欢呼不已。 叶南归闻言,嘴角抽搐,心中暗叹:“这小子,也太不靠谱了吧,问剑心阁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少爷不过是随便说说提振士气而已,你们居然当真了。” “问剑心阁如日中天,一个小指头都能将现在的日月神宗清理的干干净净。这种事情都敢想,少爷上次就调戏了梅雪吟那小妞儿,差点小命都没了,若是听到少爷我还打着征服她师傅的主意,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姬如雪白了他一眼,似乎怪他说得这么粗俗,将这些人鼓动成这番样子,满脸揶揄道:“我的叶宗主,为了你的梅雪吟这个通房丫鬟,你可得加油了喔!” 叶南归听出了她的醋意,哈哈大笑道:“雪儿,你就瞧好吧,我一定要征服她们,打破这问剑心阁江湖圣地的光环。” 说笑归说笑,想要重振魔门,非一朝一夕之功。虽然日月日月神宗在魔门中一家独大,一直以来日月神宗的宗主就是魔门掌门。 可是如今魔门四分五裂,各怀鬼胎。天魔宗,焚天宗,合欢宗,天机阁都不是省油灯。 门内三教九流,良莠不齐,性格乖张,行事极端,想要整合起来,那可真是难如登天,到时说不定还要被拖累。 第33章 江湖风云 月光如洗,银辉轻洒,王府后花园的凉亭被柔和的夜色温柔地拥抱,四周虫鸣交织成一曲悠扬的夜曲,仿佛是大自然特地为这场复兴大计铺设的背景乐。 但是,理想丰满,现实骨感。日月神宗如今高手凋零,名声狼藉,复兴可谓是难如登天。 叶南归是初涉江湖的菜鸟宗主,面对眼前的严峻形势,希望了解江湖的全貌,才能更好对症下药。 “咳咳,”江上春清了清嗓子,眼中闪烁着智者的光芒,“宗主,江湖之中,武学修行境界分明,从淬体境、开脉境至练气境、金身境、天象境、逍遥天境,直至传说中的化神境。其中,能达到逍遥天境者,皆是足以称霸一方的宗师。” 他顿了顿,抿了一口热茶,继续说道:“而且江湖之大,门派林立,非一日可窥其全貌,主要的势力有十大门派。” “十大门派?问剑心阁实力如何?” 叶南归自然先关心起魔门最大死敌。 江上春的眼中闪过一抹凝重,“宗主,问剑心阁独占鳌头,当代阁主陆清影,江湖人称风雪剑仙,尽管年仅三十二岁,却已臻逍遥天境后期,剑光如雪,神秘莫测。其亲传弟子梅吟雪,小小年纪便达逍遥天境初期,绰号惊鸿照影,天赋异禀,以剑道为生命,一年前就已经名动江湖。” “陆清影的师姐秦月影,绰号神针织女,虽未入逍遥天境,却凭借天象境巅峰的修为执掌心阁江湖日常事务,手腕铁腕,是问剑心阁最有实权的人。” 叶南归闻言,嘴角抽搐,心中暗道:“乖乖,这问剑心阁真是个硬茬,宗师级别的绝顶高手都有好几个,还玩个屁啊,早知道少爷当初就去抱梅吟雪大腿了,不该招惹她的”。 姬如雪轻笑一声,调侃道:“叶大公子,这梅雪吟的大腿你不光抱了,还摸了吧,怎么?还想去吃回头草,就不怕把你这调戏她的登徒子剁成肉酱。” 江上春见圣女将这个新任宗主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忍住笑意继续道:“少林寺稳坐第二把交椅,掌门空见方丈慈悲为怀,却威震四海,其逍遥天境后峰的修为宛如深不可测的禅湖,摩院首座空明也是逍遥天境初期高手。” “国师空灵上人虽然不管江湖恩怨,但是私下里也是支持少林寺的。另外还有戒律院首座空性、新秀无尘、无量等一众天象境强者支撑门户,实力雄厚无比。” 叶南归眼睛一亮,心中暗忖天下武功出少林,果然无论在哪个世界,少林寺都是超然的存在。 “这少林寺,绝对是个值得拉拢的盟友,改天得找机会拜访一下国师,说不定能借来几分佛门之力。” 姬如雪却不忘调侃:“你上次在酒中下药将国师放倒,顺走了他的血玲珑宝贝,再去不怕被扫地出门吗?” 叶南归却不以为意,笑道:“那老和尚宝贝多得很,我拿走几件,他转头就忘了,下次见我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楚向南见这小两口的感情越来越深,想必叶南归这小子不会撂挑子,不由露出笑意,接过话头讲解道:“太虚神宗位列第三,隐匿于云雾缭绕的群山之中,玄都真人运筹帷幄,凭借逍遥天境后期的修为和巧妙权谋,在朝堂与江湖之间游刃有余。” “另外,他麾下玄静、玄灵两大长老均是逍遥天境后期以上修为,玄都的俗家弟子沈静衣更是江湖中有名的新秀,人送美名落花神剑,逍遥天境后期修为,其英姿潇洒,不知俘获了多少芳心。” 叶南归的眉头轻蹙,当“太虚神宗”四字落入耳中,他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暗自嘀咕:“这些牛鼻子老道,怕是比想象中更难缠。” 随即,他目光一转,望向江上春,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江先生,雨烟师妹的南宫世家实力如何?” 江上春悠然道:“南宫世家扎根江南,掌控漕帮盐帮诸多黑道势力,家族势力雄厚,富甲一方,估计除了三个超然的门派,没有人能压得住他们。大家主赛孟尝南宫博是雨烟小姐的父亲,天象境巅峰修为。二当家赵断弦,号称不死神龙,雄才伟略,修为更是达到逍遥天境中期。” 叶南归眼睛发亮,这南宫世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确实是争霸江湖需要争取的关键对象,怪不得雪儿故意讨好雨烟。 叶南归与姬如雪四目相对,瞬间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真可谓英雄所见略同。 然而,转念一想,要赢得南宫雨烟的青睐,叶南归不禁苦笑:“科举头甲?那可是天上的馅饼,我这江湖浪子,怕是只能做做白日梦了。” 叶南归收回发散的思绪,问道:“江先生,你的意思是南宫世家排在第四?” 江上春轻轻摇头,声音低沉而有力:“宗主,天剑山庄与南宫世家伯仲之间,孰强孰弱估计很难断定。他们地处杭州,有齐王支持。庄主天涯狂客薛万剑是一方枭雄,逍遥天境中期修为,既有英勇之姿又有谋略之才,麾下群雄汇聚,近年来发展迅猛。” 叶南归闻言,心中暗自盘算,齐王的势力果然不容小觑,天剑山庄这块硬骨头,啃起来恐怕不易。 他接着问道:“那么,我娘的栖凤斋呢?” 姬如雪接过话头:“栖凤斋是一个侠骨柔肠的女子门派,掌门白君仪年纪轻轻便是逍遥天境高手,性格刚烈,侠骨柔肠。门下弟子行走江湖,行侠仗义,颇受江湖人士敬仰。” 至于唐门与海沙派,叶南归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只知唐门盘踞西南,暗器与毒药闻名遐迩,手法之精妙,堪称一绝。 而海沙派,早已风光不再,落魄不堪,几乎被人遗忘在江湖的角落。 一番详谈之后,叶南归仿佛置身于一幅波澜壮阔的江湖长卷之中,各种门派的兴衰荣辱,尽收眼底。 他不禁感慨万千:“日月神宗目前这落魄模样,随便拎出一个门派都能让它吃不了兜着走,要想挑战武林泰斗,谈何容易。” 楚向南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南归,不要灰心,想当初日月神宗如日中天的时候,这些小门派给我们提鞋都不配。” 叶南归一阵无语,这楚老头还活在过去的风光回忆里,没认清现实,忍不住提醒道:“楚老头,如今神宗人才凋零,昔年引以为傲的蛛影组织在浩劫中灰飞烟灭,我们如同独目夜行,耳聋舌钝,想要复兴,任重道远啊。”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更何况,您别忘了,咱们神宗当年可是魔门之首,护国神教,威震四方。那时候咱们可没少得罪人,现在落魄了,自然是人人喊打,墙倒众人推,想找个真心盟友都难。 姬如雪轻斥一声,俏脸微红:“叶南归,对师傅怎么可以如此无礼! 叶南归耸了耸肩,一脸无辜:“雪儿,咱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说话自然得开诚布公,否则如何同心协力,共谋大计呢?” 叶南归暗忖,日月神宗如今这局面,看来必须得在朝廷层面获得助力,方能有转机,我是不是该进宫去求一下姑姑,让他在小皇帝那里吹吹枕边风。 就在这时,平西王府老夫人的贴身丫鬟进来禀报:“少爷,老祖宗有事找您。” 第34章 老祖宗的神秘 平西王府,一座古朴而庄重的密室内,叶南归被急促的呼唤声拉回现实。 那声音,是他熟悉无比的奶奶,平日里慈祥如春风,此刻却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凝重。 叶南归步入密室,只见老祖宗端坐中央,周围烛光摇曳,光影斑驳间,她的面容显得格外严肃,不复往日的宠溺。 叶南归可从来没来过这个密室,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奶奶,您今日唤我来,似乎有重要的事要说?” 老祖宗缓缓开口:“乖孙儿,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和你好好讲讲了。我平西王府的复兴重任,就落在你肩上了。” 叶南归闻言,心中一阵诧异:“奶奶,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啊?” 老祖宗叹息道:“奶奶是担心这把老骨头活不了几年了,现在不说,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接着,她开始认真地讲述那段沉重的历史:六年前,巨狼堡浩劫,先皇被俘,新汉王朝一蹶不振。北胡铁骑长驱直入,我叶家军为保卫疆土,英勇捐躯。 北胡铁骑兵临城下,齐王和楚王两大藩王实力最强,他们虽然和先帝只是堂兄弟关系,但却是皇位的最有力竞争者。 国家危难之际仍然互不想让,妥协博弈之下,当今皇上陆如龙临危受命,登基为帝。 他凭借非凡智慧,稳住局面,打退了北胡的疯狂进攻。 但朝中官员贪生怕死,纷纷建议向胡人乞和,签下耻辱的巨狼堡契约,新汉王朝每年需向北胡进贡两百万雪花银,十万匹绸缎。 叶南归对这段历史有所耳闻,但未曾料到其中竟有如此多的秘辛,不禁感慨:“看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没想到便宜了陆如龙。” 老祖宗眼中闪过一抹深意:\"事情远比你想的复杂,这背后是皇上和国师超然智慧博弈的结果。当今皇上勤政爱民,经过六年韬光养晦,如今势力已超过齐王和楚王。\" 叶南归心道这皇帝小儿确实勤政,后宫佳丽就三个,丝毫不沉迷女色,原来是个工作狂。 老祖宗顿了顿,目光中流露出几分自豪:\"他是个英明之主,奶奶的意思是让你用心辅佐他。” 叶南归想起平西王府遭受的世态炎凉,心中涌起一股愤懑:\"奶奶,皇室之人忘恩负义,我叶家军为了他陆家江山,几十万忠魂埋骨边关。如今,却眼睁睁看着我平西王府没落,受尽欺辱,为何还要愚忠?\" 老祖宗轻轻摇头,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坚定:\"傻孩子,我叶家人忠君爱国,从未改变。我们付出,是为了万千黎民百姓,而非只为了他陆家江山。\" “况且,此事另有隐情,不能全怪皇上。” “另有隐情?” 老祖宗眼神变得深邃,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当初叶家军并非全部战死,你三叔叶冠英痴念你爷爷的干女儿上官惜雪。他在边关听说雪儿嫁给了皇上,便率军投靠了西秦国。皇上为保护平西王府,对外宣称你三叔战死,从此叶家未再封新的平西王。\" 叶南归震惊不已,居然有这样的秘密,心道三叔不愧是平西王的子孙啊,在这个世界仍然继承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传统。 老祖宗没有在意他的胡思乱想,继续道:\"南归,当今天下,外患频仍,北胡窥伺,西秦虎视,倭寇骚扰,朝廷羸弱,藩王割据,内乱不断。皇上毕竟是你的姑父,你需用心辅佐,力保江山稳固,护卫百姓,复兴王府。\" 叶南归苦笑,心中五味杂陈:\"奶奶,你是不是也对我太有信心了,如今我身无半点官职,世子之位形同虚设,如何能做到如此大事?\" 老祖宗神秘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的孙儿,你身上有天机,将来定非池中之物。\" “奶奶,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去参加今年科考?但是我学识有限,去了怕是要闹出笑话了。” 叶南归无语,天机之说再次浮现,心道楚老头这么说,如今奶奶也是,都怪布衣神相这个老神棍到处忽悠。 老祖宗意味深长道:“南归,你前几日在诗会上大放异彩,你既然和南宫家小姐有了赌约,为何不去科考试一下呢。” 叶南归差点吐血,这科考和做诗可是两码子事情。 我偶尔抄袭几篇诗装装逼还行,要是那八股文的长篇大伦,我可是一窍不通,毫无机会,除非这主考官被我收买了。 老祖宗见他气馁的样子,锐利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再说,江湖不过是江山的一隅,如今江湖波诡云谲,众多势力与藩王暗通款曲,更有数股隐秘力量在幕后翻云覆雨。你既然与日月神宗筹谋合作,卷入江湖恩怨,这些事你注定无法逃避。\" \"奶奶,你知道雪儿她们日月神宗的身份了?\"叶南归震惊不已,这奶奶不简单,对自己的事情居然了若指掌。 \"臭小子,你以为奶奶真的是老糊涂了,随随便便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进了家门,奶奶自有消息来源。\" 老祖宗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似乎整个平西王府里面到处潜伏着日月神宗门徒的事情,都没能逃过她的法眼。 叶南归见机不可失,趁机试探道:“奶奶,我若是为了江湖的事情,去外边开设青楼妓馆,你会不会生气,觉得会折损平西王府的威风?” 老祖宗闻言,非但不怒,反而笑得更加开怀。 “平西王府的威名,从来就不是靠那些虚名堆砌起来的。想当年,奶奶我也是在那烟花之地,以琴棋书画会友,结识了你爷爷这等英雄豪杰。江湖与朝堂,本就是一枚铜钱的两面,相辅相成。你若真有此志,奶奶自是全力支持,只盼你行事光明磊落,不负我叶家之名。 “至于你那迂腐的老爹,你放心,有奶奶在,他会乖乖闭嘴的。” 奶奶曾经也是青楼奇女子,不会这么巧吧,叶南归差点惊掉下巴:“奶奶,你的闺名是不是叫陈圆圆?” 奶奶佯怒,轻拍桌案:“什么陈圆圆,臭小子,奶奶叫陈芳芳。” 这方方圆圆有啥区别,叶南归胡思乱想一番,心中却是欣喜不已,有了老祖宗的尚方宝剑,迂腐老爹这一关才过得去。 但转念一想,奶奶口中的“为君分忧”,在这纷扰的朝堂江湖中,却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新汉王朝可谓是内忧外患,外部有强大的北胡和西秦国虎视眈眈,东南还有倭寇袭扰。内部朝廷羸弱,藩王割据,联合起来可与朝廷分庭抗礼。 朝廷和江湖看似平静如水,实则暗流涌动,三大王爷各怀心思。 齐王陆剑河,浙江的土皇帝,权势熏天,其党羽遍布朝野,绣衣楼的神秘、天剑山庄的锋芒,乃至户部的钱袋子、刑部的刀把子,皆为其所用。 楚王陆天运,则以金陵为基,手握重兵,与镇北王司徒敬渊的联盟坚不可摧,兵部成了他的后花园,南宫世家的江湖势力更是为其增色不少。 静王陆墨渊,虽实力稍逊,却以贤德着称,身后站着内阁陆云墨,清流一派皆以他为尊,礼部尚书、工部尚书等皆是他的盟友,连唐门这样的武林巨擘也对他青睐有加。 三足鼎立之间,微妙平衡,只要大的冲突都可能引起整个朝廷的动荡。 当今圣上韬光养晦六年,通过和静王派系达成某种默契合作,才勉强掌控朝廷局势,论单个实力只是略高于一个藩王。 若是两个藩王联合勾结,他可招架不住。 而平西王府早已名存实亡,唯一还念及旧情的就只有大将军府和公主府了。 大将军叶晓和镇北王司徒敬渊都是出自叶家军,曾经都是爷爷平西王一手提拔培养的。 如今两人都军权在握,唯一不同的是王司徒敬渊是个白眼狼,以怨报德,肆意欺辱平西王府,这也是叶南归在宫中故意戏弄司徒绮梦的原因。 此外,奶奶叮嘱的六年前那场叶家军粮草烧杀案,犹如迷雾笼罩的深渊,疑点重重,令人不寒而栗。 那两淮盐运副使苏秉琦,本是朝中一股清流,清正清廉,为了支持叶家亲自去押送粮草,却不幸被这场无妄之灾卷入漩涡,最后还被诬陷勾结倭寇,贩卖私盐。 两淮私盐案将苏家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苏家三十七口人的性命,就这样无辜地成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其惨烈程度,令人发指。 昔日与叶家的金玉良缘,也随之化作了风中残烛,飘散无痕。 老祖宗的叮咛,字字句句如针尖般刺入叶南归的心房。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苏家的悲剧,更是叶家乃至整个平西王府难以言说的伤痛。 这背后,究竟是怎样的权谋与诡计在暗流涌动?是深宫里的尔虞我诈,还是边疆的烽火连天中,有人暗中伸出了贪婪的黑手? “就算为了那缘悭一面的未婚妻苏花语,少爷我也不能放过背后这些狗东西。” 他隐隐觉得,这两淮私盐案就是叶家军粮草烧杀案的突破口,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找出幕后黑手。 叶南归的足音尚在回廊间轻轻回响,未及消散,老祖宗身后的屏风悄然掀开一角,仿佛夜色中悄然绽放的幽暗之花。 内里悄然探出一抹黑影,带着几分神秘与不羁。 她的话语中难掩激动之色,轻颤着问道:“范天师,您瞧,南儿这孩子,真能担起这千钧重担吗?” 那黑影,宛若夜色中的侠客,悠然自得地举起酒葫芦,对着烛光轻轻一抿,酒香四溢,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起一股超凡脱俗的气息。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声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小陈姑娘啊,天选之子,自是天命所归。老道我虽蜗居一隅,却也算尽天机。天机已开,新汉的曙光,已然在南归那小子身上熠熠生辉了。” 老祖宗闻言,眼眶泛红,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 她颤抖着手,仿佛要抓住这来之不易的希望:“范天师,您这份恩情,老身真是无以为报。想您本一代逍遥仙人,千年奇人,却甘愿屈尊隐身于我平西王府二十多年。而您师弟天机子,却是当朝国师,执掌钦天监,享尽世间繁华…..” 话未说完,黑影已爽朗大笑,打断了她的感慨。 他举起酒葫芦,将最后一滴琼浆玉液倾入喉中,连那不经意间洒落的几滴,都似乎带着几分不羁与洒脱。 “小陈姑娘,于我而言,权势富贵不过过眼云烟,哪及得上这一壶好酒来得自在?更何况,你亲手酿造的青云醉雪,那可是能醉人心、解千愁的佳酿,即便是起源的西秦皇宫中也难以企及。” “再说,南归这孩子,与我这老骨头脾性相投,天下间。也只有惜雪和璎珞这两个丫头能和他一样讨我喜欢了。” 第35章 范天师求人 钦天监的后山,云雾缭绕,仿佛天地间最神秘的画卷缓缓展开,每一缕轻烟都携带着远古的秘辛与仙灵的气息。 在这片恍若仙境的所在,国师天机子身着一袭淡雅道袍,静坐于一块被岁月雕琢得圆润光滑的巨石之上,双目微闭。 佛珠在他修长的指间轻盈跳跃,每一次转动都似乎在与周遭的云雾、山川进行着无声的对话,探寻着那不可捉摸的天机。 忽地,一阵略显凌乱却又不失洒脱的脚步声,如同林间清风般穿透了这份宁静,打断了天机子与自然的共鸣。 只见一黑影自云雾中缓缓走出,手持酒葫芦,步伐不羁,正是那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布衣神相范天师。 “嘿,臭和尚,还在这里装深沉呢?当年你为了新汉江山和皇帝,动用了逆天秘术,修为早已跌落。就算你念破了万卷经文,悟透了千般佛法,这天机二字,也不是你这般枯坐能参透的。” 范天师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边说边不客气地伸手,轻轻捋了捋天机子那已染霜白的长须。 天机子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苦笑。 “师兄啊师兄,你这张嘴,还是这么不饶人。我哪里是可惜那半仙之体,只是这新汉江山风雨飘摇,我这心里头,总放不下。” 范天师仰头灌了一口酒,酒香四溢,他笑道:“哎呀,你这死道士,就是爱自寻烦恼。小皇帝比你想象中镇定多了,再说,新汉的救星已然觉醒,你还愁什么?” “救星?你是说南归?”天机子眉头微皱,随即又舒展开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我怎么听说,他最近在忙着筹备什么‘天上人间’,这不是胡闹嘛。” 范天师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深意:“你这榆木脑袋,江湖之大,何处不是修行场?南归自有他的天命所在。我来找你,是有两件事需要你帮忙。” 天机子闻言,正色道:“师兄请讲,只要我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范天师捋了捋胡须,悠然说道:“第一桩,便是南归那‘天上人间’开业,你得让少林寺的高僧们来捧个场,至少得是掌门继承人级别的,这样才显得有面子嘛。” 天机子闻言,面露难色:“师兄,这……这青楼开张,让少林寺的高僧来捧场,岂不是变成花和尚了,让人笑掉大牙?少林寺乃佛门清净之地,此举恐有不妥。” 范天师却是不以为意,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姿态:“哼,你可是国师,面子大得很。你那少林寺的掌门师兄空见,可是对你万分信任。这点小事,你都搞不定的话,这钦天监趁早关门得了。” 说罢,他竟还拍了拍天机子的肩膀,一副“你行的”模样。 天机子苦笑摇头,最终还是应承下来。 正待他松一口气,范天师却又抛出了第二枚重磅炸弹:“还有,你得让空见那老和尚把《易筋经》借来京城半年。” 此言一出,天机子惊得差点从巨石上跌落下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范天师:“师兄,你……你这是要我的命啊!《易筋经》乃少林至宝,怎能轻易外借,更何况是半年之久!” 范天师却是哈哈大笑,将酒葫芦高高抛起,又稳稳接住,那动作潇洒至极:”臭和尚,你以为老夫真稀罕那几本破书?南归天机已开,九阴绝脉即将大成,若能得佛道儒三法同修,必能成就一番非凡事业。魔门功法源自儒家,璎珞那丫头又精通道家法门,唯独缺了佛家精髓。” “你且去与空见说,此乃为新汉天下计,他若不识抬举。哼,我这把老骨头,也不介意陪他玩玩火,让他那藏经阁的宝贝们晒晒太阳。” 国师苦笑摇头,师兄这霸道的强盗逻辑,估计掌门师兄也得服软了。 “罢了,罢了,为了新汉,我这把老骨头就再厚着脸皮去求一次人吧。” 于是,在这云雾缭绕的钦天监后山,一场关于天机、命运与江湖的传奇,悄然拉开了序幕。 --------------------- 清晨的阳光洒在平西王府的屋檐上,叶南归站在窗前,目光深邃地眺望着远方。 他深知,江湖路远,单凭一身武艺与满腔热血,不过是独行侠的孤勇。真正的立足之地,需以金银为基,情报为翼,方能翱翔九天。 江湖资源虽已被瓜分殆尽,但叶南归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心中暗自思量:既为风流纨绔,何不借此身份,演绎一场别开生面的大戏? 既然得到了奶奶的支持,就该立刻着手筹备“天上人间”开业计划,好打造这个集吃喝娱乐、赌馆、情报于一体的枢纽,一炮而红,成功后复制到天下各个据点,形成网络。 选址就定在了京城繁华的明月楼地段,这里人流如织,是展示“天上人间”风采的最佳地点。 明玉楼后院热闹非凡,南宫雨烟身着华服翩然而至,精致的妆容下,一双慧眼流转着精明与坚韧。姬如雪则以素雅装扮出现,尽管收敛了昔日花魁的娇艳,却难掩倾城容颜。 江上春一身管家打扮,孙不管孙不问两兄弟依然不改江湖混混本色,却在叶南归的计划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每一个人都在为“天上人间”的未来添砖加瓦。 叶南归摊开图纸,上面是“天上人间”的布局规划,从明月楼到九天揽月赌馆,再到酒楼与钱庄,每一处细节都被精心设计,让在场众人眼前一亮。 就在这时,秋月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上次我们从雪月楼走的时候,把您在万宝楼购买的香粉忘了拿回来。我今天给您拿过来了。” 叶南归突然眼神中闪烁着不凡的光芒,他突兀地一拍大腿,面上闪过一丝狂喜:“我有一计,必能令“天上人间”名震京城,引领风尚。” 南宫雨烟正翻阅账簿,听到这话抬起头来,黛眉微皱,她虽是女中诸葛,却也难以揣测叶南归的奇思妙想。 “何计?”南宫雨烟清脆的声音透着三分好奇、七分谨慎。 姬如雪也停下手中擦拭古琴的手,想听听他的鬼主意。 “还是秋月给了我灵感”,叶南归神秘一笑,眼中精光四溢:“你们可知道这京城何处鲜花种类最多、最新鲜?” 南宫雨烟秀眉轻挑,不假思索道:“栖凤斋在京都有个百花谷,那里四季花开不断,奇花异草无数,甚至有海外舶来的珍稀品种。” 听闻此言,叶南归欣喜若狂,他穿越前对香水制作颇有研究,一把抓住南宫雨烟的手腕,那力道既有兴奋又带些急切:“正是此处!快带我去,我要用‘香’字做文章,制作香粉,让明月楼的美名随着每一滴香气流传开来。” 南宫雨烟愣住片刻,看着叶南归热切的眼神,她点了点头,迅速画出了前往百花谷的地图。 叶南归一脸神秘,带着孙不管两兄弟,马不停蹄地赶往百花谷。 夜色下的京城灯火辉煌,明月楼内更是热闹非凡,南宫雨烟与姬如雪已为即将的开业盛典筹备妥当,包括装修布置,人员安排。 两人此刻正在姬如雪闺房之中,一静一动,各自沉浸于各自的雅趣中。 南宫雨烟倚在窗边,手捧一本泛黄的古籍,清风拂过,吹动她乌黑的秀发,眸光落在字句间,尽显娴静淡然。 而姬如雪则端坐琴案前,素指轻挑琴弦,悠扬的音符在空气中流淌,宛如流水潺潺。 突然,叶南归推开门扉,满身尘土,神秘的笑容挂在脸上,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小匣。 姬如雪见状,嗔怪道:“叶大公子,你这是去哪疯了,满身泥泞。我们为了开业忙得不可开交,你却不知所踪。” 叶小心翼翼地从匣中取出一只金色瓷瓶,瓶身绘有晚香玉图案,瓶口密封着的是他刚刚研制出的晚香玉香水。 他悄悄凑近姬如雪,小心翼翼揭开瓶塞,顿时一股浓郁而又清新的香气盈满整个房间,如同月色下绽放的金色晚香玉,沁人心脾。 香气强烈而撩人,充满了性感与诱惑力,犹如月光下翩翩起舞的仙子。 姬如雪被这突如其来的香气所震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瞬间从琴瑟中抽离,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夺过了瓷瓶,细细把玩,鼻端轻嗅,嘴角微微上扬,却不忘调侃道:“你这个花花大少,原来还有这般哄女孩子的稀罕玩意儿!” 一旁的南宫雨烟见状,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她轻挑秀眉问道:“这就是你这几天捣鼓出来的秘密武器?叫什么名字? “对,这是我研制的香粉系列,叫‘香奈儿’香水,它一定能让天上人间一炮而红”。 叶南归点点头,得意之余,从匣子取出六瓶不同类型的香水摆放在桌面上,每瓶都封装在精美的小瓷瓶,瓶底篆刻“香来了”三字,象征着这款香水的独特品味与不凡品质。 “‘香来了’香水,这名字也太土了”,两位美人显然对这个名字不太满意,但对香水本身却是满脸的惊艳和好奇,逐一打开品鉴。 “玫瑰花香味,好香啊,这瓶也归我了!”姬如雪拿着一个通体粉红的瓷瓶,只见瓶身似雾中桃花,半透半隐。打开一闻,香气悠长而浓烈,如红宝石般热烈又不失温婉,细腻芬芳的花瓣仿佛在鼻尖绽放,情浓郁而不失高雅,醉人心扉。 “这是茉莉花香水,香味初闻时淡雅宜人,再品则幽香四溢,深沉而又持久;”叶南归拿起一个洁白无瑕精美小瓶,打开介绍起来。 南宫雨烟闻着这含蓄内敛却又风情万种香味,很是喜欢,一把将香水抢了过去,细细品味。 “这瓶是牡丹花香味,是我给皇宫的那些贵女准备的。”叶南归又拿起一个瓶子,瓶身犹如一团烈焰,其上的牡丹栩栩如生,尽显皇家富贵之气。 他打开一闻,馥郁饱满的花香中透露出淡淡的木质底韵,既有春天的生机盎然,又有秋日的丰润沉稳,香气醇厚且富有层次。 此时,叶南归的思绪却飘向了皇宫深处,想到那位雍容华贵的绝色女子和柳贵妃司徒绮梦,他心中暗自盘算,这牡丹花香水定能衬托她们国色天香,倾倒众生绝世风姿。 姬如雪见他出神,忍不住调侃:“怎么?叶世子还打算用这牡丹花香水去挽回烟霞郡主的芳心。” 叶南归回过神来,心中对于烟霞郡主上门退婚的羞辱依然难平:“雪儿说笑了,那个眼瞎郡主永远配不上我的香水。” 南宫雨烟又选了一瓶的鸢尾花香水,轻轻摩挲,只见瓶身上细笔勾勒出鸢尾花朵,优雅神秘。 打开轻轻一闻,香味复杂且层次丰富,既有清新高洁的气息,又蕴含着温润与幽雅,细腻而深邃,婉约而优雅。 她眼神里满是欣赏与喜爱,笑靥如花道:“叶师兄,你打算开设香水业务?” 叶南归的计划远不止于此,他摇摇头,眼中闪烁着狡黠与深思:“物以稀为贵,这些香水并非为了大量生产售卖,而是要成为打响明月楼名头的独门秘器,有价无市。我们做限量发售,只面向王公贵族以及钱庄vip客户,以此彰显天上人间的独特品味与地位。” 南宫雨烟听到“vip客户”,疑惑中带着一丝不解。 叶南归立刻解释道:“额….就像你钱庄的重要核心客户,需要在我天上人间花费到一定金额才有机会购买。” 第36章 香风醉月,人间天上 月光如洗,温柔地洒落在南宫雨烟的肩头。面对叶南归这般深思熟虑的安排,她轻微颔首,眼波流转间,藏不住的爱意悄然绽放,她的心湖荡漾,愈发觉得这个男人是她可以依靠的坚实港湾。 姬如雪轻启朱唇,声音清脆如晨间露珠滑落叶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公子,如今我已嫁入王府,若重踏江湖,在天上人间抛头露面,会不会给护国公府丢脸啊?” 姬如雪作为新过门的小妾,重回青楼活动,即便只是做掌柜,那也是相当惊世骇俗。 “雪儿,莫要担心。”叶南归握着姬如雪的柔荑,话语间透出无比的自信与宠溺,“咱们家的老祖宗,那可是平西王府的天,而我这小祖宗,在老祖宗面前撒个娇,便是翻了天,我胡闹一些都不算过分。”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深情,仿佛是在告诉姬如雪,无论外界如何风雨飘摇,他都会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更何况,”叶南归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咱们平西王府,自古以来就有着不拘一格的传统。想当年,老祖宗也是青楼中的一朵奇葩,艳压群芳,最终还不是成了护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你今日重掌青楼,不过是延续这一份传奇罢了。 姬如雪明白,自己在青楼抛头露脸,肯定会给护国公府带来不少的麻烦,只是叶南归不想让自己担心而已,因此才轻描淡写。 “真的?”她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是甜蜜感动。她雪美目流盼,俏脸欣喜,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侧脸之上,映衬出她如玉般的肌肤,那抹浅笑宛如花间的一滴朝露,清新而娇艳,眉目间流转着摄人心魄的风情。 叶南归看的一阵心动,忍不住一手轻挑起姬如雪的下巴,开口调笑道:“你身为掌柜,偶尔出来献艺助兴,何愁他人闲言碎语?就算接客,也只能接少爷我一人,那是咱们夫妻的家事,旁人管得着么?” 姬如雪见他此刻还有心情调戏自己,脸颊微红,嗔怪了他一眼,一把揪住他后腰,使劲拧了起来,娇俏十足道:“哟,我家宗主是几天没去风流了,心里痒得紧吧,奴家这蒲柳之姿,哪能入得您法眼,要不我找两个清官来帮你解解闷儿,去去火”。 南宫雨烟看着这对欢喜冤家打情骂俏,不禁打趣道;“夜色已深,我就不打搅雪儿姐你们的好事了,此处正适合你们洞房花烛。” “妹妹莫走,谁要和他这个花心大少洞房花烛了”,姬如雪见南宫雨烟调笑,一把将她抱住,娇滴滴道:“况且今晚有许多开业大典的事情要向你请教呢,我们要促膝长谈”。 南宫雨烟闻言,从桌旁拿过纸笔,轻轻描绘着开业庆典的流程图,眉眼间的专注和细腻仿佛将每一个细节都雕琢得恰到好处,一身云锦织就的华裳将她那婀娜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不仅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不错,咱们这场开业大典,得办得既热闹又讲究。”姬如雪眼神炽热如火,对南宫雨烟的才干赞叹不已, “我还做了特别设计,到时必然引起轰动效应”,叶南归神秘兮兮的,一脸坏笑。 姬如雪支起俏脸问道:“特别设计,是什么?” 叶南归神秘一笑,卖起了关子:“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们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世子爷去筹谋大计了!”姬如雪忙说天色已深,她还要向雨烟姐姐讨教开业细节,强行将叶南归推出了房门。 “喂,你怎么能这般过河拆桥啊”,叶南归一阵苦笑,叹息一声少爷真是命苦,摇头离去。 月影西斜,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叶南归笔走龙蛇的身影,那一幅幅匠心独具的传单在他手中跃然纸上,这是他深思熟虑后想到的“一条龙服务”创意宣传单。 叶南归深知,要在江湖上一鸣惊人,首战必得惊世骇俗,令人耳目一新,所以必须大胆突破,吸引眼球,让“天上人间”成为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风月圣地。 次日清晨,曙光初破晓,叶南归亲自委派江上春寻觅画师,将精心设计的传单迅速抄录复制。 江上春接过精美的传单时眼中闪烁着惊讶与钦佩,旋即火速执行任务。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便带着大批抄录好的传单回来,正好碰到姬如雪两人在后院闲逛。 姬如雪伸了懒腰,曲线曼妙的身姿美妙至极,轻声笑问道:“江师兄,你一大早的,带着些什么东西啊。” 江上春笑而不语,将传单递给了姬如雪,神秘兮兮地道:“雪师妹,这是宗主安排的‘一条龙服务’传单。” “给我看看”,姬如雪想要看看叶南归神秘兮兮的“一条龙服务”是啥,从江上春手中接过几张传单,和南宫雨烟一起细看起来,脸上的红晕瞬时如同晨曦初照桃花般娇艳。 第一种传单上满是妖娆美人的曼妙身姿,眼波流转间勾勒出天上人间的风情万种,大胆挑逗的文字赫然在目:“天上人间开业,美女姐姐静候您的到来,等君来撩,莫让风月无边,错过良辰美景喔。” “这个坏人!真是想得出来。”此等火辣内容让两女面颊泛红,不胜娇羞,饶是姬如雪风月场老手,也不得不佩服这个风流大少真会玩。 她们明白,这是针对风月场中的男儿心性,用最直接的方式吸引眼球。而且传单上还宣传,天上人间提供了很多特色的按摩服务、声乐服务,不只是单纯的男欢女爱。 第二种传单别具匠心,讲述的是天上人间独门研制的“天上人间香来了香粉”,将在开业大典当天举办“品香大会”。 传单上的文字仿佛能让人嗅到那非人间凡品的香气,言其配方如瑶池仙境中的仙草灵药,又似月宫嫦娥所采撷的冰魄琼浆,无疑是赠予京城贵胄千金、才子佳人的稀世珍礼。 由于日月神宗在丐帮中广泛的人员优势,传单很快席卷全城,得到广泛传播。 再加上,风流大少爷南归可是京城烟花柳巷的总瓢把子,他那批好基友无一不是花街柳班头,通过这些人鼎力相助,这宣传攻势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天上人间”的名字如同一阵春风,吹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茶楼酒肆,人们都在谈论着这家即将开业的风月圣地。 雪月楼和乾坤坊如临大敌,暗自思索如何打压这个未来可能的强劲对手。 第37章 天上人间开业 华灯初上,霓虹映照,天上人间犹如一颗璀璨明珠,镶嵌在繁华之中,如梦似幻。门前车水马龙,权贵云集,各路英豪纷至沓来,衣袂飘飘,笑语喧阗。 红绸飘扬,金鼓喧天,音乐悠扬,香气扑鼻,天上人间内,一派热闹非凡,好似人间仙境,令人沉醉。 叶南归身着定制华服,立于“天上人间”那雕龙画凤的大门前,风度翩翩,宛如从画卷中走出的贵公子,眼神中闪烁着对即将上演盛宴的期待与自信。 南宫雨烟,一袭云锦流彩长裙,轻盈步于宾客之间,她如同月宫遗落的仙子,又似红尘中最独特的风景。她的笑,温婉中带着几分狡黠,举止间既有大家闺秀的端庄,又不失青楼女子难以企及的灵性与妩媚,让人移不开眼。 “哟,二位爷,里面请!”孙不管与孙不问这对机灵鬼兄弟,站在门槛两侧,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他们仿佛能洞察人心,几句俏皮话就能让宾客们心情大好,气氛瞬间活络起来。 两人混迹市井多年,八面玲珑,对此类场面应对自如,游刃有余。 “无尘大师到,楼上请”,少林寺这边,国师亲自安排了一位神秘嘉宾到场,人称诗僧无尘。 叶南归以为是国师大发慈悲,还觉得欠了个人情,哪里知道,是那神秘的范天师连哄带吓的成果。 这位可是少林掌门的得意弟子,未来掌门人选,虽身处佛门净地,却深得诗词之道,颇有一番不俗气韵。 他身披雪白袈裟,质地精良,手持佛珠,谈笑间口吐莲花,字字珠玑,禅意与江湖豪情交织,在这熙攘人群中独树一帜,引得众人驻足聆听。 其实他来京城也是一头雾水,没想到堂堂国师,居然和掌门师傅一起诓骗自己来给青楼开业典礼捧场,这叶世子的面子真是够大啊。 而且听说这国师师叔还要借易筋经半年,没有得到长老会同意。 师叔听到消息后,居然亲自赶去少林寺,准备当面说服师傅,按理说这天机子师叔当年也是半仙之体,易筋经对他并无用处啊。 听师父和师叔语气,似乎是被人威胁了。 可少林寺乃是江湖超然的存在,师傅武功在江湖上要排前三,更何况还有国师,这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来威胁他们,莫非是当今天子? “南宫少爷,楼上雅座已经给您安排好了。”南宫世家的代表是南宫雨烟胞弟,南宫逸。他身着华服,气质出众,风度翩翩,他轻摇折扇,眉宇间带着几分得意:“姐姐,这天上人间真是别具一格,这叶世子还真是厉害。” “楚王世子到!”随着一声高呼,陆景和步入场中,他想到姬如雪被叶南归这个废材捷足先登,心中的恨意犹如暗流汹涌,这次来天上人间,分明是揣着一腔怒火来找茬的。 烟霞郡主陆云凤同样引人注目,一脸不悦,显然来者不善。 她看到这个曾经被自己退婚的浪荡子儿,如此奇迹般逆袭,越来越风光,心里不是滋味儿。 陆云凤身边跟着天剑山庄的少主薛影龙,他对南宫雨烟痴心一片,又因家族利益纠葛,不得不周旋于烟霞郡主陆云凤身边。 当然,最热闹的一群人当属叶南归那帮花花太岁兄弟们,虽然平西王府家道中落,但是这帮风月场中的兄弟还是和他一如既往亲热,无愧为好基友。 他们个个乐不可支,带着一大票跟班公子哥儿前来捧场,还带了相好的各路名妓花魁,将天上人间和赌坊挤得水泄不通。 大将军府孙子叶辉、成国公孙子杨骏等人都是一脸钦佩地簇拥而来,围着叶南归他们打趣道:“老大的胆识真是没话说,娶了第一花魁姬如雪不说,还敢开青楼!这要是我,估计腿都要被打断!” “对啊,老大不愧是京城第一纨绔,瞧瞧天上人间这手笔,将青楼赌馆玩出这么多新花样儿,吃喝嫖赌一条龙,怕是雪月楼和乾坤坊早晚都要被你踩在脚下了。”杨俊笑嘻嘻附和起来。 叶南归对这些好基友捧场抱拳致意,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暗自窃喜。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不仅要让天上人间成为京城的焦点,更要让它成为整个江湖的枢纽。 万众瞩目下,琴仙子姬如雪如月光下绽放的百合,身着素白霓裳款款走出,轻纱曼舞,步履轻盈,一举一动间流淌着淡雅而迷人的韵味,令满堂宾客的目光聚焦。 “诸位,请静心聆听,此乃天籁之音。”一位侍者轻声提醒。 姬如雪来到绿绮古琴前,微微欠身,纤纤玉指轻轻抚过琴弦,那一刻,整个天上人间仿佛化作静谧湖面,等待那一曲《碧海潮生》破水而出。 随着她指尖轻挑慢拨,琴音如泉水般叮咚,起始如晨曦微露,湿润而生机盎然;渐入高潮,琴音似潮水奔腾,激荡起人们心底最深处的情感波澜,又仿若皎洁月光照亮大海,星光点点,令人陶醉不已。 陆景和面色阴郁,眼神时不时扫向被众人追捧的姬如雪,薛影龙借酒浇愁,目光始终追随着南宫雨烟。 待一曲听罢,叶南归双狡黠而又深邃的眼睛扫视全场,嘴角勾勒出一抹自信且玩味的笑容,大声宣布:“各位尊贵的宾客、武林同道,欢迎来到我天上人间的开业盛典!今日不仅有美酒佳肴,还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诸位可曾想过有一种香粉,如水状,能让人如痴如醉,犹如置身于海外仙境。” 伴随着话音落地,叶南归缓缓打开匣子,六只瓷瓶一一呈现眼前,瓶身釉色各异,每一只都蕴含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些香水乃是海外仙岛之上,采集天地之精华,炼制而成的香水。每一滴,都蕴含着不可言喻的魔力。” 他先拿起一瓶闪耀着金光的晚香玉香水,轻轻旋开瓶塞,一股清甜而悠长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馥郁而又清新甜美的香气,犹如一层无形的薄雾缭绕在众人身边,让人仿佛置身于月色笼罩的仙界花园,那香气像是能触动灵魂的咒语,使人忘却世俗烦恼,沉醉在这玄妙的芬芳之中。 “琴仙子乃天上人间之瑰宝,自然要配以最为独特的晚香玉香水”。 叶南归先是向姬如雪走去,手中的香水轻轻洒落,瞬息间,姬如雪周围仿佛升起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环,她的周身被晚香玉的香气萦绕,更显得超凡脱俗,恍如九天仙女下凡尘,引来无数惊叹的目光。 随后,他又转向南宫雨烟,拿起一瓶兰花香韵的香水,眼中透着敬重与欣赏。“南宫小姐气质若兰,此香唯有你才配拥有。” 几滴香水如露珠滑落花瓣,刹那间,兰花幽香四溢,整个天上人间都被这股清新雅致的气息浸染,仿佛所有人都被带入了一片兰花盛开的秘境。 这一奇景令在场的所有人瞠目结舌,不论是王公贵族还是江湖豪杰,甚至连平日里眼高于顶的烟霞郡主陆云凤也被深深吸引。 她斜倚在雕栏旁,面上虽保持着冷傲的表情,但眼角的微微波动却暴露了内心的渴望。 “诸位,”叶南归见气氛已被推至高潮,继续说道,“这些香水乃是我在一次奇遇中,于海外仙岛所得,目前仅存十瓶,有兰花、牡丹花、晚香玉、玫瑰花、茉莉花,鸢尾花六种香味类型,珍贵无比。 吊足胃口后,叶南归开始他的饥饿营销方案:”如今我已经许诺将两瓶赠予我重的人,剩下的八瓶,我决定在此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拍卖会,价高者得。” 一时间,世家弟子、豪门小姐纷纷摩肩接踵,个个手握沉甸甸的钱袋,银钱叮当响动,志在必得。 “这可是千金难买的仙岛芬芳,更能赢得美人倾心,可谓泡妞儿神器,少爷我要定了。” “这可是身份的象征,谁也不要和本小姐抢!” 老范头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他悄悄凑到叶南归耳边笑道:“少爷啊少爷,你这手笔可真不小啊!不过话说回来,这些香水我可是出了大力气的。等拍卖完了记得分我点银子去九天揽月好好快活一番!” 叶南归闻言大笑:“哈哈!老范头,你放心便是!这银子啊有的是你的份儿!保管够你去九天揽月好好逍遥一番!” 第38章 香氛江湖 随着叶南归轻启朱唇,一场别开生面的香水盛宴悄然拉开序幕,空气中弥漫着期待与竞争的微妙气息。 叶辉和杨骏这两位世家公子,仿佛是天上的星宿降临凡尘,一掷千金,各自收获一瓶世间罕见的奇香。 紧接着,另一位贵胄子弟,不甘落后,以雷霆万钧之势,拍下第三瓶香水,一举一动间,尽显贵族风范,仿佛连空气都被他的豪气所感染。 而豪门千金们,她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华丽的盛宴。她们轻盈穿梭于人群之中,如同采集晨露的仙子,每一次伸手,都轻松地将奇香纳入囊中。 然而,烟霞郡主陆云凤、陆景和,薛影龙却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们本就是打算来此寻衅滋事的,分文未带,只能眼巴巴看着那最后的瑰宝即将落入他人之手。 见香水只剩一瓶,陆云凤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甘,犹如一朵凌厉的红莲,在人群中破水而出,径直来到叶南归面前。 只见她柳眉倒竖,语气强硬:“叶南归,把最后一瓶香水给本郡主,银钱改日给你” “改日?” 叶南归轻笑一声,眼神狡黠地伸出手掌,贱兮兮调笑道:“郡主大人莫非忘了此处的规矩?金银财宝换奇珍,可不是空手套白狼的地方。今日你身无分文,还说什么改日补偿,恕少爷没那个兴趣。” 这陆云凤退婚让整个平西王府丢尽颜面,也让叶南归沦为笑柄,新仇旧恨,叶南归对这个傲慢骄纵的郡主厌恶至极,你想吃回头草,少爷我对回头草压根儿不感兴趣。 面对叶南归的调戏揶揄,碰了一鼻子灰的陆云凤面色涨红,犹如赤霞映雪,新仇旧恨瞬间凝结成冰。 叶南归内涵的话她是吃了哑巴亏说不出来,不禁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声音低沉却又穿透力十足:“叶南归,你这贱民,竟敢调戏与我。” 叶南归闻听此言,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昂首挺胸,目光扫过身边一群嬉笑打趣的花花太岁兄弟,朗声道:“陆云凤,您这是耳朵听岔了还是眼睛看花了?我何时调戏过你,我看你应该叫耳聋郡主,不要叫眼瞎郡主得了”。 “你…..” 薛影龙在一旁看得真切,这位江湖年轻一代的翘楚终于按捺不住,身影如疾风闪电般闪现,意图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花花太岁。 “找死”! 他身影如同一道疾电横空出世,瞬间便逼近叶南归,其动作之快犹如兔起鹘落,周身散发出天象境中期高手的凌厉气息,剑势未至,威压已笼罩全场。 薛影龙手中的长剑发出刺耳的啸声,剑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透明的轨迹,仿佛要将空间本身撕裂。 四周的观众屏息以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姬如雪此刻正位于人群深处,尽管心急如焚,却鞭长莫及。 而南宫雨烟目睹此情此景,眸光流转间映现惊惶,她毫不犹豫地娇躯一转,以弱质纤纤之姿挡在了叶南归前方。 “薛少主乃堂堂天剑山庄少主,武林后起之秀,如今竟然对一位不会武功之人痛下杀手,实非英雄所为”。 就在薛影龙剑气即将破空而出的关键时刻,一位白衣僧人宛若清风徐来,悄然而至。 正是无尘大师。 他轻轻挥动衣袖,那看似柔弱的动作,却蕴含着无上的禅意,化去了薛影龙汹涌澎湃的内力冲击,如同山涧溪流,温柔而有力。 顷刻间,那股足以裂石开山的力量在他手中消散为一阵轻盈的微风。 薛影龙的身影受此影响,在空中优雅却又狼狈地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踉踉跄跄才落地站稳,仿佛一只被轻风戏弄的纸鸢。 薛影龙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被愤怒所取代。他低吼一声,身形骤然加速,如同离弦之箭,直冲无尘而去。 这时,无尘大师开始迅速反击,他手中的佛珠如同活物般跳跃,每颗珠子都携带着一股强大的内力,如同一颗颗小型的炮弹,精准地击中薛影龙的每一处要害。 薛影龙虽然竭力抵抗,但在无尘大师那超凡脱俗的武学面前,渐渐显得力不从心。 最终,在一次猛烈的碰撞后,薛影龙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抛飞,重重地摔落在地,激起一片尘埃。 他躺在地上,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甘,仿佛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与无尘大师之间的差距。 陆云凤见薛影龙那平日里的傲气此刻消散得无影无踪在,带着几分愠怒与傲娇,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薛少庄主,你平日里不是号称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么?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不顶用了,连个小和尚都打不过,还在这儿丢人现眼。” 薛影龙面色尴尬中带有一丝敬佩,忍着剧痛挺直腰杆,瞥向无尘大师,自嘲一笑:“原来是少林无尘大师,传说中的无字辈第一高手,已达天象境后期修为,薛某输得不冤。” 他话锋一转,疑惑不解地问向无尘,“只是,大师为何要庇护这个欺负郡主的家伙?” 无尘大师微笑合十,眼中佛光微闪,淡然答道:“叶施主乃是我师叔空灵上人挚友,师门有令,小僧自然就得护其周全。况且叶施主和郡主只是口舌争斗,薛少主断不该痛下杀手。” 言罢,无尘的目光掠过众人,像是在震慑在场所有人,最后落在了南宫雨烟身上,只见她面含忧虑,正担忧地望着叶南归。 叶南归此刻也凝望着南宫雨烟,见她安然无恙,心中悬石落地,那一脸担忧之色让他心头一暖。 他暗自发誓,倘若雨烟有任何差池,定让整个天剑山庄陪葬。 此时,翩翩公子南宫逸宫逸上前来扶起姐姐坐下,愤恨的看了一眼薛影龙,故意起气他似的,和叶南归套近乎,意有所指道:“叶大哥,这便是江湖,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若实力不足,又怎能保全身边倾城佳丽呢?” 薛影龙与楚王世子闻言,脸色瞬息万变,尴尬之色如同夏日午后的雷阵雨,说来就来,去得却慢。 “臭小子,竟敢拿你姐开涮!” 南宫雨烟见状,面上虽娇艳如花,实则已含怒意,她轻启朱唇,佯装嗔怒,纤手轻扬,准确无误地揪住了南宫逸的耳朵。 “雨烟,我.....”薛影龙听的一阵难受,正欲向南宫雨烟道歉,却未料被她却只见南宫雨烟目光清冷,如秋水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冷打断:“薛公子,你我之间,不过数面之缘,还请公子自重,直呼我南宫小姐即可。” 言罢,她轻移莲步,与薛影龙之间划下了一道无形的鸿沟。 叶南归在一旁,将这微妙的变化尽收眼底,心中暗自忖度,原来这臭小子既对雨烟心生仰慕,却又在陆云凤那边献殷勤,难怪如此心狠手辣,出手便是杀招。 陆云凤听罢,心中犹如被万箭穿心,颜面尽失,一股恨意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却又无处发泄。 叶南归微微一笑,似明月照江,深悟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拳头大就是真理。 唯有不断提升自我,才能保护所爱之人不受丝毫伤害。 为免让自己的典礼受到影响,在南宫雨烟的示意下,叶南归便没再继续追究,决定将最后一瓶香水赠予无尘大师,以示感谢与敬意。 无尘大师闻言,淡然一笑,双手合十,轻声道:“阿弥陀佛,贫僧乃出家人,此等俗物于我并无用处。” 叶南归闻言,不禁调笑起来:“我看无尘师兄风度翩翩,才情横溢,分明一副尘缘未了的样子,若是就此当个和尚,可真叫人惋惜。不如我为你引荐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尼姑,或许可以成就一段佛门佳话呢。” 叶南归一番玩笑,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无尘大师听罢淡然一笑,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显然对叶南归的玩笑并不介怀,回应道:“叶施主说笑了。” 叶南归见品香会圆满完成,趁热打铁,宣布了一项决定:“今日起,凡每月在天上人间旗下的青楼、赌坊、钱庄、酒楼、等处花销总额前三的客户,皆有机会免费获得珍贵香水一瓶!” 此言一出,现场沸腾,众人纷纷热议,跃跃欲试,这一招不仅赚足了银两,更使得“天上人间”迅速成为京城风雨圣地,声色犬马的天堂。 皇宫。 夜幕低垂,星河轻洒,秦璎珞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仙裙,宛若月下精灵,在宫墙深处轻盈穿梭,每一步都踏着月华,留下一串串银铃般的细碎声响,与周遭的静谧形成鲜明对比。 裙摆轻扬,其上绣制的繁花似锦,云鹤翱翔,似乎也随着她的步伐,在夜色中悄然起舞,编织着一场场不真实的梦境。 “嘿,听说那马桶厂公在宫外捣鼓了个‘天上人间’,挺好玩的,我这小酒仙怎能错过这场盛宴? 秦璎珞自言自语,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而顽皮的笑容,右手轻拍腰间那未启封的酒葫芦,仿佛能嗅到里面佳酿的醇香,在空中勾勒出一抹诱人的香气轨迹。 然而,正当她欲乘风而去之时,一阵微风拂过,似乎带来了御书房内未散的哀愁。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耳边隐约传来汉昭帝那略带几分幽怨与无奈的声音,如同细雨轻敲窗棂,滴滴落在自己的心湖。 “秦影落,你还有没有一个皇后的样,不许你再去和南归厮混。” 秦璎珞闻言,脚步一顿,秀眉轻蹙,随即又化作一抹云淡风轻的笑:“陛下,您何时真将我当作过皇后?至于南归,不过是闲来无事逗逗闷子,何至于如此认真?” 汉昭帝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仿佛一个受伤的孩子:“秦影落,你害了我一辈子,难道还要去招惹南归,毁了他一辈子么,你如何对得起叶家?” 秦璎珞心中一紧,她最怕汉昭帝这副幽怨的模样。 她叹了口气,轻声哄道:“好了,好了,我不去招惹他了好吧,我专心去帮你查当年叶家军粮草烧杀案。” 御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汉昭帝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拉长,他眼眶微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见到秦璎珞,他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那笑容里既有释然也有苦涩:“可有进展?” “陛下,我找到了一些头绪,必须从两淮私盐案入手才能有所突破,可两淮私盐案乃是绣衣楼未经你批准情况下先斩后奏。这些狗特务权倾天下,谁敢去摸他们的老虎屁股。再说目前乃齐王掌控,他和绣衣楼穿一条裤子,实在是无从下手啊。” 汉昭帝摇头苦笑,心中暗叹秦璎珞胸大无脑,疯疯癫癫的,指望她去查出真相估计没戏。 南归这小子脑袋灵光,把事情交给他,说不定还有希望。 第39章 九天揽月 叶南归领着一群纨绔子弟,在“天上人间”的繁华中穿梭,笑声与欢呼交织成一首不羁的乐章,花花太岁的名号,在这灯火阑珊处愈发响亮。他们或举杯邀月,畅饮琼浆;或轻抚佳人,沉醉于温柔乡,仿佛世间一切美好,皆汇聚于此。 “这‘天上人间’,果然是个好地方啊!” ”叶辉一脸陶醉,对着叶南归竖起了大拇指,“老大,你这回可是真的让我们大开眼界了! 叶南归闻言,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这才哪儿到哪儿,‘天上人间’的精彩,才刚刚拉开序幕。走,我带你们见识见识!” 说罢,叶南归带着他们步入九天揽月赌坊,南宫雨烟和姬如也相伴而行,两位绝代佳人宛如春水含烟,秋月笼纱,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进入赌坊,众人眼前一亮。灯火通明之下,各色人物汇聚一堂,从富甲一方的商贾、有腰缠万贯的大贾巨商、刀光剑影的武林高手,甚至那些行踪诡秘的江湖异人,无不在此寻找刺激与机遇。 叶南归精心策划的“开业酬宾,充多送多”活动,令九天揽月赌坊人气爆棚,场面壮观。 南宫雨烟目光敏锐,注意到有很多对美艳出众的姐妹花在赌台上有的作为发牌手,或者充当庄家,大杀四方,她们身姿曼妙,眉目传情,让赌局与香艳交融,这种别出心裁的组合瞬间点燃了赌徒们的热情。 只见那袅袅婷婷的女子们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纤纤玉手轻抚筹码,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万种,坊内处处弥漫着香艳的气息,引得无数英雄好汉流连忘返。 “这就是你说的性感荷官”?南宫雨烟素来经营有道,精明干练,一眼便看出这是叶南归刻意从明月楼调遣的“美人计”,不禁感叹他哪来这么多花花肠子,盯着叶南归好奇问道。 姬如雪巧笑嫣然道:“这赌坊还能玩的这么别出心裁,看来叶大少果真是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啦。” 还没等叶南归回答,他身边那群纨绔公子哥们以为南宫雨烟吃醋,不禁开口调笑:“老大就是老大,连开赌坊都谋划得如此香艳,只是两位嫂嫂看得紧,你怕是无福消受,你这艳福怕是只能我们代劳了,哈哈”。 南宫雨烟听罢,一脸红晕,虽然和叶南归没有名分,但也没有羞恼,只是微微低头,嘴角勾勒出淡雅的笑容,指尖绕着手中素净的丝帕,嗔怪了叶南归一眼,拉着姬如雪继续四下查看。 江上春作为赌坊掌柜,手腕不凡,调来了孙不管、孙不问两兄弟客串赌坊庄家进行管理。 这两兄弟看似市井混迹、放荡不羁,实则深藏不露,乃是赌桌上的一对绝世高手。 他们常年混迹江湖,熟识各类三教九流之辈,更凭借其独特的交友之道,有着五花八门的朋友圈子,口口相传,使得赌坊门前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一时之间,赌坊生意犹如滚雪球般迅速火爆起来。 孙不管对骰子游戏有着超乎常人的掌控力。 他掷骰之时,手握骰盅仿佛拥有了点石成金的力量,每一次轻抖手腕,那几枚骰子便如同被无形之线牵引,在盅内翻滚跳跃,落地瞬间所展现的数字组合让众人惊叹不已,无不对他的手法赞不绝口。 而孙不问,则是对牌九游戏领悟颇深,两人联手坐镇九天揽月坊,将赌术与智慧结合得淋漓尽致,使得坊内的赌局氛围愈发热烈非凡,不仅吸引了众多好赌之徒前来挑战,更引来众多权贵与武林豪杰驻足围观。 其他神宗弟子在赌桌边游刃有余地穿梭着,他们时而与客人推杯换盏,时而与赌徒共论牌技,赌坊内气氛热烈非凡,宛如一场盛大的江湖盛宴。 “雪儿姐,你看那不管、不问两兄弟,平时吊儿郎当,怎么到了赌坊就如猛虎回山、龙回大海一般”。 为了迎合那些世家公子哥儿们的独特口味,叶南归还推出了高端斗鸡赌博与斗蛐蛐项目。一时间,赌坊内鸡鸣蛐唱,热闹非凡,生意如火如荼。 最让人称奇的是,叶南归竟然开设了今年科考头甲的赌局,有二十个人选,都设定了赔率。 其中,江南第一风流才子柳直高居第一,十赔十一;京城第一才子苏放位列次席,十赔十五;呼声颇高的江东才子秦俊排名第三,十赔十六;神秘才子苏慕白排名第四,十赔二十,叶南归自己排名第六,十赔三十;楚王世子陆景和排名最低,一赔一百。 “哇,真是天上掉馅饼啊,我要下注柳直一百两。” 一位赌徒兴奋地喊道。 “哈哈,你太傻了,苏放公子可是京城第一才子,他可是呼声最高的,赔率又高,我下注一千两。” 另一位赌徒得意洋洋地说道。 “怎么楚王世子排名这么低啊,就这么不看好他。” 陆景和见自己垫底,被如此看衰,脸上无光,对着掌柜江上春讥讽道:“你们东家可真够脸皮厚的,就凭他肚子里那点墨水,也敢将自己放到榜单上,简直是笑掉大牙,完全是滥竽充数。” 江上春轻轻一笑,语带玄机:“小王爷此言差矣,我家世子上次诗会上大放异彩,让柳直和苏放两位才子都甘拜下风,说不定这次科考也能高中呢。” 陆景和不屑一顾道:“哼!他可是京城出了名的不学无术,不过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谁知道他哪里抄袭来的。” 一旁的陆云凤附和道:“堂兄所言极是,我与叶南归订婚多年,他肚子里那点墨水,我比谁都清楚,我就不信有人下注买他。” “谁说没有,我下注一万两买叶大哥!”南宫逸走了过来,手里拿出一叠银票,交到江上春手里,豪气干云,硬抗陆景和两人。 陆景和冷笑道:“南宫少爷真是人傻钱多啊。” 南宫逸拍了拍叶南归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叶大哥,为了这口气,为了我姐姐,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臭小子,你就这样恨不得姐姐嫁出去啊,又拿我开涮了!” 南宫雨烟娇嗔一声,他当初和叶南归约定,只要叶南归科考能中头甲,自己就答应嫁给他,如今弟弟提起,心中泛起微妙的涟漪,居然有些隐隐期待,美目偷瞄了叶南归一下。 叶南归苦笑一声,自己确实对科考毫无把握,贼兮兮道:“陆世子,不如我们都下注买自己一万两,你可敢接招。” “好.....”,陆景和差点中计,马上意识到自己和叶南归想要如头甲希望都不大,都下注的话,岂不是让叶南归的赌坊大赚一笔,连忙改口道:“呸!差点上了你的当,想坑我,门都没有。” 这臭小子果然狡猾,陆景和冷哼一声,带着人拂袖而去。 叶南归看着陆景和几人铩羽而归,心里痛快无比。 他在赌馆转了一圈后,踏进赌坊深处的雅室,只见南宫雨烟与姬如雪二人早已落座其间,两人端庄娴雅,柔媚如水,如同明珠美玉映照在华灯之下,令室内的珠光宝气都为之失色。 姬如雪凝望着叶南归俊朗的身影,眼波盈盈,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心中满是敬佩与爱恋。 蛰伏六年,如今总算看到了神宗复兴的希望,天上人间一炮而红,不仅带来滚滚财源,而且这里是三教九流汇集之地,很容易打造江湖情报枢纽。 这个男人真的太神奇了,妙招迭出,不仅懂得诗酒风流,更能巧妙运用各种手段经营人脉、拓展财源。 她轻移莲步,手中茶盏泛起碧绿涟漪,为叶南归倾注一杯热茶,随后轻轻地站到他身后,纤纤玉手按在他的双肩之上,柔声低语道:“相公劳心劳力,全是为了我日月神宗的复兴大业,今日见到你的筹划一步步落实,雪儿真是感激涕零。” 她的话语柔软而深情,那双手则如琴弦般在叶南归紧绷的肌肉上游走,舒缓了他的疲惫。 钦天监。 范天师脚步踉跄,显然是喝得酩酊大醉,但他脸上却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走到天机子面前,大笑道:“臭和尚,你这钦天监的风水不行啊,得改改。” 国师天机子,一袭素袍,面容清癯,眉宇间透露出超凡脱俗的宁静,他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抹无奈的笑意:“师兄,你又喝多了,这风水之道,乃是天地自然之法则,岂是人力所能轻易更改?” 范天师不以为忤,反而一本正经地眯起眼,仿佛真能窥视天机:“哼,你道这风水只是死物?我范天师一铲下去,便是山川易容,福禄自至。今日,我便让你瞧瞧,何为真正的‘点石成金’,不,是‘种竹聚宝’! 说完,他便开始在院子里摆弄起来,国师在一旁看着,既好气又好笑。范天师先是拿起一把铁铲,左挖右挖,时不时还停下来喝酒,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与天地对话。 “瞧瞧,这便是老道的杰作,竹报平安,聚财纳福,比那金银财宝可强多了。”范天师得意洋洋,指着那几株在月光下更显生机的竹子,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国师看着那几株竹子,哭笑不得。 话题一转,范天师转身看向天机子,眼神中充满了戏谑:“怎么样,听说南归的‘天上人间’惊艳开业典礼了么,师兄的眼光不错吧?” 国师微微颔首,心中不得不承认,叶南归这小子的确有过人之处。 范天师见国师默认,继续说道:“听说你亲自跑了一趟少林寺,借用《易筋经》半年的事情,空见那老和尚答应了么?” 国师摇头叹息道:“空见师兄倒是同意,可是室内长老全都反对,说什么也不肯借出《易筋经》,生怕此经文流出,会有损少林声誉。” 范天师打断他的话:“算了,看来这些臭和尚冥顽不灵,我得亲自跑一趟了……” 说罢,范天师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老道我虽然不常出门,但这少林寺的规矩,哼,还不是手到擒来?” 说罢,他身形一晃,已是站定,酒葫芦随手一抛,准确无误地落入袖中,人影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第40章 凌烟公主 京城之中,春意正浓,“天上人间”的开业如同春风中的一抹惊雷,瞬间将这座古都的繁华推向了极致,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而紧邻其侧的天机楼,却仿佛被这股热潮遗忘,孤零零地矗立,门可罗雀,显得格外落寞。 天机楼内,茶香袅袅,却难掩主人心中的落寞。 凌烟公主陆清君,这位静王之妹,拥有着足以令百花失色的清楚容颜,更兼经天纬地之才,对朝政有着独到的见解,深得皇上器重,特赐公主封号。 她容貌清丽脱俗,恰似一朵濯而不妖的水莲,眸子仿佛一面冰镜,透彻中难掩高冷华贵。 一张瓜子脸型精致而秀美,肌肤似雪,皎洁无瑕,眉黛如远山含翠,眼眸深邃若秋水共长天一色, 流转之间,既有少女的纯真灵动,又蕴含着成熟的智慧与深思。 鼻梁挺直秀丽,下颚线条柔和却又坚毅,配上那一抹淡然自若的微笑,如同冬日暖阳融化冰雪。 然而,她的心,却如鹰击长空,渴望的是更广阔的天地,而非金丝笼中的安逸。她梦想着以女子之躯,立于朝堂之巅,解民倒悬,安邦定国,不让须眉。 她胸怀天下,不愿被束缚于闺阁,更不想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在京城召开论证大会,为朝廷分忧。 今日,天机楼本应热闹非凡,因为凌烟公主在此筹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论政大会,广邀天下贤士,共商国是,意图为新汉王朝的内忧外患寻找破局之道。 然而,世事弄人,那“天上人间”的开业盛况,如同磁石一般,将原本应齐聚于此的才子们一一吸引而去,留下天机楼内,唯余清风与公主的孤影相对。 “哼,区区声色犬马,竟能令这些自诩为天下才俊之人如此失态!”凌烟公主轻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不忿。 她深知,这些人之中不乏真才实学者,却因一时的好奇与放纵,忘却了身为士人的责任与担当。 想到这里,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意,决定亲自前往“天上人间”,找那叶南归问个明白。 “天上人间”的开业典礼已圆满落幕,宾客尽欢,叶南归正欲乘兴而归,忽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门前。 车帘掀开,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正是凌烟公主陆清君。 她缓缓走下马车,宛如仙子降临人间,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 她身穿一袭淡紫色长裙,发髻高挽,珠翠环绕,领口处镶嵌着温润白玉,随风轻摆时,仿佛有凤凰展翅的意象跃然其间,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却不失女性的柔美。 腰间系一条碧绿翡翠的束腰带,与皓腕上的珍珠手链相映成趣。发髻高挽,插戴一支紫檀镶金步摇,每一步行走都伴随着细碎悦耳的声响,为她的气质平添了几分神秘与尊贵。 凌烟公主的身材更是堪称造物主的杰作,身高傲人,体态匀称,每一寸肌肤都洋溢着健康的光泽。 胸部丰满挺拔,曲线曼妙,丰腴而不失柔韧。腰身纤细如柳,柔韧有力,勾勒出惊人的黄金比例,臀部丰满圆润,腿部修长健美,步伐间尽显力量与优雅的完美融合。 叶南归心中微微一凛,虽然美色当前,但对于这位风华绝代的傲娇公主,他可不敢胡思乱想,这位姑奶奶那可是巾帼不让须眉,杀伐果断。 他从小便领教过俏公主的手段,心中自然生出几分敬畏。 小时候,这清冷孤傲的御姐公主可是和干姑姑上官惜雪一样,是自己心中女神。几次想要调戏这俏公主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之后,便长了记性。 叶南归迅速调整心态,迎上前去,以一种温和而不失礼节的态度说道:“公主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不知道公主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凌烟公主直视叶南归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叶南归,你我虽非同道中人,但你我皆为新汉王朝的子民。今日,我本欲在天机楼举办论政大会,共议国事,却被你这‘天上人间’的开业大典搅合了。” “你可曾想过,如今朝廷内忧外患,那些本应关心国家未来的才子们,如今却沉溺于你的声色犬马之中,这对我们的国家意味着什么?” 面对凌烟公主的质问,叶南归并未立即反驳,而是沉默了片刻。她的志向和才情令他敬佩,而且平西王府没落后,这位公主可是为数不多还帮着仗义执言的人。 他思考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公主殿下,我叶南归本就是一个风流纨绔,只会吃喝玩乐,做的自然就是这风花雪月,声色犬马的勾当。” 凌烟公主俏脸娇怒,面露失望道:“叶南归,之前你虽玩世不恭,喜爱胡闹,本宫都以为你是年少风流,心性不坏,早晚能迷途知返,报效朝廷。” “如今却是变本加厉,本宫算是错看你了,没想到叶家人也会变得这样浅薄!” 叶南归差点笑出声,少爷我一下子给叶家抹黑了,看来这俏公主对叶家的期待还是蛮高的。 他心里琢磨一番,才正色道:“烟公主殿下,叶家军为了朝廷付出了一切,落到如今下场,受尽欺辱嘲讽,又有谁会想起叶家先辈的付出,来为我们主持公道。” 叶南归顿了顿,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眼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光芒:“公主殿下,叶家军的光辉历史,叶某岂能不知?但世事沧桑,英雄迟暮,谁又能记得那些背后的牺牲与血泪?我不过是想为平西王府寻一条生路,让世人看到,即便是在这泥泞之中,我们也能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 凌烟公主闻言,心中有所触动,平西王府的遭遇确实让她深感同情,作为皇室子弟,心中更是愧疚。 所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平西王府如今不过是求生存而已,如何还能过多苛责。 她轻叹一声,语气柔和了几分:“叶南归,你此言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你这‘天上人间’,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叶南归见公主怒气有所缓和,继续辩解道:“公主殿下,世间万物,存在即合理。‘天上人间’虽为风月之地,却也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它同样能够为朝廷带来税收,为百姓创造就业机会,不信你查,里面有一半的人员原来都是乞丐,天上人间彻底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我和殿下虽行事风格不同,但目标却是一致的——都是为了新汉王朝的繁荣昌盛。” 陆清君见他这么多歪理,开个青楼都能说的这般义正言辞,差点笑出声来,轻啐道:“哼,你这张嘴,真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叶南归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从怀中取出一支小巧精致的鸢尾花香水献给公主。 凌烟公主接过香水,轻轻一闻,那香味如同晨曦初照,清新而又高洁,宛如山间清泉,沁人心脾。随着气息的流转,又有一丝温润与幽雅在鼻尖萦绕,细腻而深邃,与她高贵的气质完美契合,仿佛为她量身定制。 凌烟公主对这新奇玩意儿颇为喜爱,嫣然一笑,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第一朵花,温柔而明媚,照亮了整个“天上人间”。 她对叶南归说道:“叶南归,你这香水倒是颇有心思,怪不得天上人间生意如此火爆。不过,你若想以此收买本宫,未免太过简单了。” 叶南归心中一紧,但随即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公主殿下明鉴,叶某岂敢有此妄想。只是,这瓶香水若能让殿下心情愉悦,那便是叶某最大的荣幸。” 凌烟公主轻轻点头,美目中闪过一丝赞赏:“你倒是个聪明人。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妨给你一个机会。日后,你‘天上人间’每赚一百两银子,便捐出三两给天机楼,用于资助受灾的百姓,我便原谅你今日破坏论政大会的事情。” 俏公主暗忖,看来这‘天上人间’不仅是声色犬马之地,更是信息汇聚的暗流?这里,有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有市井小民的喜怒哀乐,亦有朝堂之上的暗流涌动。这些资源,若能为自己所用,说不能能暗中为朝廷解决了一些不便明面处理的难题。 叶南归心中苦笑,暗道这公主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自己这一回算是被“温柔”地宰了一刀。但转念一想,若能借此机会得公主青睐,为‘天上人间’披上皇家庇护的外衣,乾坤坊或齐王的人要来找茬也得仔细掂量掂量。 于是,他装出一副肉痛的样子,皱眉苦笑:“公主殿下,您这一开口,可真是让叶某肝肠寸断啊,哪有这般巧取豪夺的!不过,看在烟公主的面子上,叶某愿意承担这份责任。” “算你识趣!”凌烟公主一副真乖的表情,噗嗤一笑,动人心魄。 叶南归眼珠一转,神秘一笑道:“公主,天上人间也想亲自做些善事,积累名声,不如这三两银子里面二两交归殿下,剩下的一两由我们亲自去开设粥铺,搭建难民营地,救济灾民乞丐。” “孺子可教!”凌烟公主有些惊讶于这花花大少的突然转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绝世风姿迷得晕头转向,嫣然一笑,然后转身离去,留下一道清雅的身影,如同一幅动人心魄的画卷,渐渐消失在夜色。 第41章 月夜淬体 凌烟公主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夜色之中,而此时,天上人间的大门缓缓开启,一道曼妙的身影从中走出,正是美貌倾城的姬如雪。 她脸颊微微鼓起,如同被春风吹拂的桃花瓣,嘴角微微上扬,嘟着樱桃小嘴不满道:“哼!这个公主还真是会趁火打劫,咱们家辛辛苦苦赚的钱袋子,她轻轻一捻,就去了这么多!” 姬如雪嘟着粉嫩的小嘴,不满中带着几分娇嗔,眼神中闪烁着微妙的醋意与调皮。“叶大官人怕是被这俏公主迷得晕头转向,故意献殷勤,想要赢得芳心吧。” 叶南归闻言,亲昵地刮了一下姬如雪的鼻梁,轻笑道:“你这小醋坛子,想哪儿去了。烟公主胸怀天下,做的都是救济苍生的事情,在百姓中的威望极高,让人敬佩。” “烟公主,哟,瞧你叫得多亲热。” 叶南归看姬如雪露出小女儿姿态,轻笑道:“雪儿,现在天上人间出尽风头,自然会引起京城其他势力的嫉恨。若有了公主撑腰,那些宵小之辈才不敢轻易招惹我们。” 姬如雪聪慧异常,马上明白了其中的利弊,醋意渐渐消散。 她美目流盼,戏谑道:“我还以为叶大少为了当驸马爷,要把这天上人间都拿去送人,忘了自己神宗宗主的责任呢。” 叶南归哈哈一笑,搂紧了姬如雪的腰肢,神秘兮兮地说:“最重要的是,如今我们日月神宗弟子大部分都潜伏在丐帮之中,我们打着公主的旗号去灾民和乞丐聚集地搭建难民营,开设粥铺,可以光明正大地联络筹建日月神宗的势力,避开江湖和绣衣楼眼线,简直赚大发了。” 姬如雪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异彩,随即又佯装生气地拍了他一下:“你真是太狡猾了,连公主都敢算计!不过,我倒是好奇,若是这俏公主知道了那些乞丐中藏龙卧虎,会是什么表情?” 叶南归笑得更加欢畅:“那又如何?我这不是也被你算计得团团转吗?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叶南归搂住姬如雪的纤细腰肢,调笑道:“雪儿,如今宗主我也接任了,天上人间也走上正轨了,你是不是该教我神宗阴阳双修之术,帮我去除暗疾了。” 姬如雪闻言,脸上泛起一片桃红霞光,女儿家的娇羞一览无遗。她轻声道:“你先打好基础,别净想些有的没的,况且我还没正式过门儿呢。” 虽然她对叶南归的感情日渐升温,但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亲密双修,心里总有些不自在,彷佛期待那水到渠成的结合。 叶南归知道这个绝色佳人早晚是自己的,也不急在一时,柔声劝慰:“雪儿,我只是开玩笑,你别在意,顺其自然就行”。 姬如雪见他一直替自己考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想到他今天遇袭的惊险场景,便决定开始为叶南归淬体,帮他打好基础。 她轻轻拉起叶南归的手,带着他回到了平西王府,那里有一处静谧的后花园,月色下的池塘泛着淡淡的波光,荷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一桶热气腾腾的药液静静地等待着它的主人。那桶中,药材的香气与热气交织,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仿佛连空气都被这浓郁的气息所感染,变得异常醇厚。 “修行非一日之功,你体内九阴绝脉虽稀有,却也如一把双刃剑,若无恰当引导,恐将反噬自身。这本心法《冰魄诀》可以指导你还未开脉的时候,就能调和阴阳、引动真气。”姬如雪的声音如同夜莺般悦耳,脸上表情颇为严肃。 姬如雪起身,清风拂过她那飘逸的青丝,恍若谪仙下凡。她靠近叶南归,手把手演示着心法运劲之道,指尖与指尖相触的一瞬,二人之间流淌出一种微妙的电流,仿佛在低语着千年的宿命纠缠。 修炼过程中两人不免肌肤相亲,姬如雪的腰肢如柳丝般柔软,胸部饱满挺拔,臀部圆润,冰肌玉骨、肤若羊脂,肌肤犹如上好的白瓷,细腻光滑,光洁无瑕,在朦胧的月色里,都闪耀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整体曲线勾勒出一种既健康又妩媚的美感。 乖乖不得了,这还没展现一代花魁的绝世风情就把我迷得不要不要的,果然不愧为绝代尤物,就算这日月神宗要造反,少爷我也心甘情愿了。 叶南归心里一阵迷醉,直勾勾地盯着她胸前傲人雪腻:“梅须逊雪三分白,少爷我看,起码得五分了”。 姬如雪对着他的猪哥脸嗔怪了一眼,心里却对那句梅须逊雪三分白微微沉醉:“花心大萝卜,还不专心修炼,就不怕走火入魔了”! “靠,少爷已经走火入魔了好吧,被你这个绝世尤物迷得走火入魔了”。 叶南归微微一颤,心里一阵嘀咕,目光触及姬如雪明亮的眼眸,心底泛起涟漪,忽然一股寒热交加的真气自掌心涌入,经脉之中如同走马观花般呈现出一幅幅奇诡玄妙的画面。 “你这呆子,还不赶紧闭上眼睛进木桶淬炼。”姬如雪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宛如夜莺轻吟,又似泉水叮咚,令人心神荡漾。 “闭眼淬炼?”叶南归听罢,嘴角微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步入洒满珍贵药材的木桶之中,只觉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沁入心脾。 姬如雪娇嗔了她一眼,满脸羞红,她轻轻解开发髻,乌发如瀑,接着缓缓褪去衣裙,仅留轻纱蔽体,没有丝毫犹豫,迈步踏入装满珍贵草药的木桶,与叶南归并肩而立,那曼妙的身姿,在月光下更加动人。 叶南归只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那是姬如雪的体温,也是她炽热的情感。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抑制住心中翻腾的波澜。 然而,当他感受到姬如雪妖娆动人的娇躯紧贴着自己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智都似乎被融化。药水的热气与姬如雪的体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人眩晕的气息。 叶南归心中苦笑,他虽是男子之身,但是目前暗疾未复,无法回应这份旖旎。 “你这坏人,想什么呢”?姬如雪脸红如醉,娇嗔道:“放心吧,待开脉完成你就可以…就恢复正常了。” 她的声音声如同银铃,清脆悦耳,叶南归急忙收敛心神,开始进行淬体。 淬体的过程,对于叶南归而言,无疑是一种极致的痛苦与享受。草药的热力与姬如雪的体温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冲击着他的每一条经脉。 姬如雪的手指轻轻按摩着他的穴位,每一次触碰都如同电流般刺激着他的神经,使他在痛苦与快感之间挣扎。 “叶郎,坚持住,”姬如雪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你是平西王的希望,也是日月神宗的未来。为了这一切,我们都要勇敢地走下去。” 她轻声细语,鼓励的话语如同甘霖,滋润着他干涸的灵魂。叶南归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心中默念着佳人的名字,以此作为支撑。 当最后一缕药力渗透进叶南归的身体,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涌动,最后爆发而出,瞬间将药桶中的水加热至沸腾,甚至发出“噗噗”的响声。 木桶不堪重负,发出“咔嚓”一声,裂痕迅速蔓延,最终轰然破碎,叶南归赤裸着身躯,摇摇欲坠。 姬如雪眼疾手快,稳稳地接住了他。 叶南归温香软玉在抱,感受着她羊脂玉般细腻光滑和身上散发出的阵阵芳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叶南归睁开眼,见姬如雪的眼眸中闪烁着星光,那份柔情让他心头一暖。 他伸手轻抚姬如雪的俏脸,指尖划过那细腻的肌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谢谢你,雪儿。” 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姬如雪心中似春水初生,涟漪微荡,脸颊上浮现出两朵红晕。 她轻启朱唇,正欲说些什么,却被叶南归轻轻吻住了丰润柔软的唇瓣。 第42章 红袖添酒 春意正浓,平西王后花园中,繁花似锦,莺歌燕舞。 叶南归正与姬如雪嬉戏打闹,二人你追我赶,笑声连连,好不快活。 正当两人沉浸在甜蜜之中时,俏丫鬟秋月急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报告:“宗主,大事不好了!豪掷两万两白银,赌您此次科考能一举夺魁,头甲及第!还放出话来说,如果你不参加科考,就要让咱们赌馆声誉扫地,甚至拆了我们招牌!” 秋月的话音未落,叶南归手中的玉杯险些落地。 “下注之人是谁,可有线索?”叶南归听罢,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他本开设科考赔率不过是闹着好玩儿,未曾料到竟会作茧自缚,引火烧身,看来是有人是要故意让自己出丑。 秋月轻声回道:“据江师兄所说,下注之人极有可能来自乾坤坊。” “乾坤坊……”叶南归低语重复,心中顿时明了。昔日他以一幅赝品《洛神赋图》戏耍乾坤坊,又潜入柳贵妃府邸取回赝品,这一连串的动作无疑已让乾坤坊对他恨之入骨。 如今,自己以骗来的银两开设赌馆,生意兴隆,成了乾坤坊的竞争对手,自然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叶南归心中猜到多半是司徒绮梦忍不下那口气,故意安排了这个狠招,随即苦笑摇头,“罢了,罢了,为了我新开业的赌馆,我叶南归便是硬着头皮,也得去闯一闯了。只是明日就是科考了,临时抱佛脚都来不及,看来少爷真的要闹笑话了。” 姬如雪噗呲一笑,美目流盼,调侃道:“相公莫要灰心,说不定你此番能文曲星附体,化腐朽为神奇,一举夺魁呢。到那时,雨烟妹妹这位国色天香的女财神,可就得乖乖落入你的囊中喽。” “好你个雪儿,居然还调笑起我来了,小心我家法伺候。” 叶南归佯装恼怒,佯装要施以“家法”。 南宫雨烟恰好此时步入园中,见二人嬉笑打闹,脸上不由泛起一抹红晕。 姬如雪笑脸盈盈,连忙上前,拉着南宫雨烟的手,调侃道:“雨烟妹妹,你看,有人逼着我们叶大世子去当状元郎了,你可得准备好哦。” 南宫雨烟之前和叶南归打过赌,只要他科考能高中头甲,自己是要委身于他的。 当时只是一句气话,自己对叶南归的情愫微妙的很。 见姬如雪如此调笑,她俏脸像是喝醉酒一样,红晕遍布,羞中带嗔:“哼,他若有此能耐,本小姐自然会信守诺言。只是叶大公子去闹了笑话,雪儿姐姐的状元夫人梦怕是要碎了。” 叶南归见她们拿自己开玩笑,但是也没有办法,八股文自己那是一窍不通,去了肯定要闹出笑话,只得嘴硬道:“状元嘛,少爷我可不稀罕,探花郎这名头,才配得上我这风流倜傥的模样。” 他心中暗笑,嘿嘿,科考头甲是不用想了,这探花可是少爷我的拿手好戏。 总有一天,要让司徒绮梦这小妖女见识一下少爷探花功夫的厉害。 姬如雪唇边绽放出一抹倾城笑靥,犹如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 她轻启朱唇,语带戏谑:“哟,探花郎,你可得去加把劲儿了哦。待到金榜题名时,大登科后紧跟着小登科,美人入怀。我自会在明月楼张灯结彩,备好琼浆玉液,只为庆你蟾宫折桂。” 叶南归脸皮厚如铜墙,大言不惭道:“那是,你们等着吧” 姬如雪与南宫雨烟相视一笑道: “我和雨烟妹妹去明月楼查看一下,就不打扰探花郎温习功课了。” 说罢,姬如雪拉着南宫雨烟,准备外出。 叶南归叹气道:“唉,你们就这么狠心丢下我?温习功课也要有人红袖添香啊。” “哼,谁不知道你风流大少的心性,要真是红袖添香,你又要使坏了,哪还有心思认真准备了。” 姬如雪娇哼一声,俏皮一笑,早就看穿他的“苦肉计”。 她拉着南宫雨烟的手,轻盈转身,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园中回荡。 叶南归只得匆匆收拾心情,慢慢走向书房,准备赴这场突如其来的“鸿门宴”。 幸运的是,上次诗会夺魁的经历为他赢得了大儒陆云墨的青睐,后者感念他的才华横溢,特向圣上请命,为他争取到了参加科考的特批资格。 叶南归心中暗自庆幸,至少命运并未彻底抛弃他。 若是真的走狗屎运高中了,谋得一官半职,正好可以利用这身份排查叶家军粮草烧杀案和两淮私盐案。 “没想到这司徒绮梦这小妞挺狠的,看来不好对付啊!”叶南归在书房中拿起一支毛笔把玩起来。 迎春宫,司徒绮梦凝视着桌上的美人戏水图,手中的小刀在画面上划过,心中的恨意仍未消散。 “叶南归,你这个混蛋,居然假冒太监进宫戏弄于我,本宫定要让你好看。” 乾坤坊老板躬身道:“大小姐放心,这次定要让他颜面扫地,以解我们心头之恨。” 皇后寝宫,月华如练,轻纱曼舞,映照着秦璎珞那袭流光溢彩的仙裙,仿佛是天际最温柔的云朵,不经意间落入凡尘。 裙摆上的繁花与云鹤,在夜风中轻旋起舞,每一缕风过,都携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她手持一只晶莹剔透的酒葫芦,轻启朱唇,酒香四溢,不仅穿透了夜色,更似能醉人心扉,让这寂寥的宫廷之夜平添了几分旖旎。 “这马桶厂公居然要去参加科考,还说要当什么探花郎,真是太有意思了。”秦璎珞自言自语,嘴角勾勒出一抹调皮的笑,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来的好戏。 正当她欲踏月而出,一阵微妙的空间波动悄然蔓延,无形的阵法如同温柔的牢笼,悄然将她束缚。 她微怔,随即转身,只见汉昭帝立于门槛之外。 “秦璎珞,我不是说过么,这几天是科考的关键时刻,不许你再出去胡闹。” 秦璎珞却不以为意,笑靥如花道:“陛下,我只是听说叶南归那臭小子居然也要去参加科考,一定很好玩儿,想要去见识一下。” 汉昭帝的眉头紧锁,语气严厉:“胡闹!你还记得八年前科考被你搅和成什么样了?” 秦璎珞闻言,笑声如银铃般悦耳,仿佛在回忆那段美好的时光:“哎呀,我怎么忘了,当年科考可是我们相遇的地方,你这探花郎可是把所有考生的风头都抢光了。” 汉昭帝闻言,脸色涨红,羞恼交加:“你还有脸说,我就是这样被你害了一辈子。” 秦璎珞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真是命运弄人,当年自己玩世不恭,少年心性,竟然让这么多人留下了遗憾和痴恋。但或许也是天意吧,如果没有你我的纠葛,这新汉江山恐怕早就玩完了。” 汉昭帝的神情严肃,语气坚定:“秦璎珞,我警告你,当年我被骗,为了江山社稷和万千黎民百姓才接受的,你不许再去招惹南归。” 秦璎珞挑眉,笑得更加灿烂:“怎么,陛下难道还是担心我吃了他?放心吧,我此去,不过是携一壶佳酿,愿他明日科考文思泉涌,妙笔生花。。” 说罢,她身形一晃,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瞬间摆脱了阵法的束缚。 只见她足尖轻点,身形轻盈地跃上屋顶,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和一抹淡淡的酒香,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平西王府书房。 随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以及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银铃笑声。 叶南归不禁抬头,只见绝色剑仙秦璎珞身姿曼妙,如同夜之精灵,立于书房的瓦檐之上,月光勾勒出她绝美的轮廓,手中的酒葫芦在夜色中更显晶莹剔透。 “嘿,马桶厂公,听说你要去当探花郎,本仙子又来探望你了。” 叶南归暗自吞了吞口水:“奶奶的,这疯丫头又来了,明儿就是科考了,难道真要陪她疯癫一夜?可话说回来,这丫头虽然行事不羁,但那容颜,真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身段儿也是一等一的好,让人难以抗拒啊。” 叶南归一阵心猿意马,暗自嘀咕,这和皇上的女人厮混似乎有些上瘾儿啊,少爷我欲罢不能,这样下去可是危险啊。 哎,别人陪读都是红袖添香,这疯丫头可是红袖添酒,管他的,好歹也是绝色大美人儿,怎么忍心拒绝….. 科考当日,薄雾缭绕,科考的大门前已聚集了众多考生,他们个个衣着朴素,一副典型的儒生模样,神色间难掩紧张与期待。 就在这时,一道与众不同的身影缓缓步入众人视野,引得四周一片哗然。 叶南归身着一袭华丽长袍,绣金边点缀,腰间系着精致玉带,头发高高束起,几缕碎发随风轻扬。 他风流纨绔的装扮,与周围考生的朴素形成鲜明对比,瞬间成为焦点,身上散发出的一股酒香,走起路踉踉跄跄的,引得四周一片哗然。 “这是哪家的公子哥,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如此放浪形骸,估计昨日去喝花酒了吧。”人群中传来低语,夹杂着惊讶与不解。 叶南归耸肩,微微醉意下更显洒脱:“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科考不过是我人生中的一场小插曲,成与不成,又有何妨?” 此言一出,四下里笑声四起,有人摇头叹气,有人窃窃私语,皆是将他视为异类,嘲笑他的不合时宜。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楚王世子陆景和阴阳怪气道:“叶南归,科考非同儿戏,你昨晚还敢去喝花酒,恐怕是来搞笑的吧?” 作为京城第一才子,陆景和的狗腿子苏放也在旁边鄙夷道:“哼!装腔作势,殿下,我看他是明知没有希望,故意摆出这副姿态。” 叶南归虽然是来凑人数,打酱油的,却也不能输了这口气,傲然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苏放不屑道:“哼!叶南归,就你还想高中,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陆景和冷笑道:“叶南归,你敢不敢和我打赌。放榜之日,若你高中,我陆景和当街向你磕响头拜师;若你落榜,则反之!。” 叶南归对于与苏放比拼并无把握,但对陆景和这草包,倒是无所畏惧,冷笑接招道:“有何不敢!只是怕到时陆世子耍赖。” 陆景和被叶南归一激,当众发誓道:“哼!我陆景和说到做到,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第43章 醉卧考场君莫笑 考场内,气氛肃穆,叶南归步入其中,脚步踉跄,酒气熏天。 监考官们目光如同利剑般聚焦在他身上,考生们则掩鼻而过,窃窃私语,对这位京城闻名的败家子投以好奇而又嘲讽的眼神。 叶南归找了个位子坐下,脑袋沉重,意识模糊,唯有那酒香与梦中的江湖依旧清晰。 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响,考场陷入一片寂静,考题揭晓——为国献策,解当前内忧外患。 考生们如获至宝,笔尖在纸上翩翩起舞,唯独叶南归,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轻微的鼾声在静谧中显得格外突兀。 监考官皱眉看着这位醉醺醺的考生,心中颇感无奈,几番试图唤醒他,却只见叶南归嘴角挂着笑意,仿佛梦中正经历着一场别样的冒险。 考场内的低笑声此起彼伏,监考官的脸色愈发难看,不得不亲自上前,轻拍叶南归的肩膀,唤醒这位醉卧考场的考生。 叶南归醉眼朦胧地睁开眼,眼神迷离,仿佛还未从梦境中完全苏醒。 还在回味着昨晚和秦璎珞这疯丫头痛快畅饮,谈笑江湖的荒唐事情。 他摇晃着脑袋,试图驱散那缭绕的酒气,环顾四周,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处何方。 望着面前的白纸,叶南归想起绝色小酒仙醉酒后口中江湖,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醉意中带来一丝灵光。 他手腕轻转,笔触如同疾风骤雨,又似轻云流水,以画代文,醉墨飞舞,将心中所想,化作一幅幅生动的画卷。 画面中,江山多娇,壮阔的江山巍峨挺拔,山川起伏,河流蜿蜒,气势磅礴。波澜壮阔的江湖水天一色,湖泊如镜,波光粼粼,渔舟唱晚,一派宁静祥和之景。 画中的江湖,虽只是江山的一隅,却与整个江山共融,象征着江湖与朝廷之间的微妙平衡,以武安邦的精妙谋略,别有乾坤。 再往画卷下方看去,叶南归描绘了安居乐业的百姓生活,田间劳作,市集繁华,孩童嬉戏,老人安详,呈现出一片和谐安宁的景象。 但叶南归的画笔并未停留于此,他继续挥洒,画面一角,风云诡谲的朝堂,则被巧妙地融入画面一角,与江山的壮美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人仿佛能看到朝堂之上,群臣争锋,智者博弈的场景,寓意着权力与自然的和谐共生。 画的边缘,北边是胡国的威胁,西边是虎狼之师的西秦国。叶南归并未回避现实的残酷,画中表达了对边疆危机的警醒,以及对富国强兵策略的主张。 他巧妙地用线条和色彩暗示,展现了深思熟虑的治国方略。 画中的每一个元素都承载着深意,而旁边的一排大字——“以德育民,富国强兵,以武安邦,联胡灭秦”,更是点睛之笔,让监考官们面面相觑,心中惊涛骇浪,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答题方式。 那些考生都是面露嘲笑,觉得这个风流纨绔完全死在科考现场来发酒疯,丢人现眼。 姬如雪与南宫雨烟在考场外焦急等待,远远看见叶南归步履蹒跚出来的模样,顿时目瞪口呆。 “这……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喝得醉醺醺的就来科考了?”姬如雪捂嘴轻呼,难以置信。 她若是知道这风流大少科考前还在皇帝的女人荒唐厮混一夜,估计要大发雌威。 南宫雨烟则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他这是完全不把我放在心里么,如此敷衍了事,真的不想为了我拼一下么。” 四周的喧嚣仿佛瞬间凝固,人们面面相觑,议论声如潮水般涌起,却又夹杂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窃笑。 京城的风,依旧带着几分八卦的轻佻,却也在不经意间,吹散了些许尘埃,露出了不为人知的秘密角落。 叶南归醉酒赴考的奇谈,如同春日里的一抹异色花朵,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议论纷纷,成街头巷尾的谈资。 “这叶南归不是是来参加科考,是来参加酒宴的吧,居然在喝得醉醺醺的来考场,最后还睡着了!真是荒唐至极!” “看这架势,只怕是连题目都没看清吧!” 深宫之中,柳贵妃轻抚着细腻的瓷腮,眉宇间难掩忧虑。 她见识过叶南归的鬼把戏,听到他在考场上惊人之举,不禁心中隐隐不安,狐疑不定:“这小混蛋,又在耍什么花招?” 于是,她找来陆景和,密谋一场针对叶南归的舆论风暴。 他们不惜重金,四处奔走,将叶南归在科考中的“荒唐”举止传得沸沸扬扬,欲以此抹黑其名声,让他再无翻身之日。 他们甚至找到了主考官和阅卷官,希望他们能在阅卷时“照顾”一下叶南归,让他彻底沦为笑话。 然而,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点——主考官是内阁大学士,一代大儒陆云墨。 陆云墨素来清雅,德高望重,自然不会被他们所左右。 画卷缓缓展开,山川河流跃然纸上,而其间穿插的民生百态、边疆烽火,更似一幅幅生动的历史长卷,让人不禁沉醉。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隐藏于笔墨之间的治国方略,字字珠玑,句句入心。 面对叶南归那份与众不同的答卷,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此子非池中之物!\" 陆云墨不禁拍案叫绝,提笔附信,将这份答卷连同自己的评价一同呈送至御前。 当这份答卷呈至龙案前,汉昭帝初时只觉好笑,但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而惊喜。 他轻启朱唇,审视着叶南归那份与众不同的答卷时,细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案上的画卷,那动作轻柔而细腻,仿佛是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 那画卷中的江山社稷,那字里行间的深邃思考,无一不触动着他作为帝王的心弦。 “以德育民,富国强兵,以武安邦,联胡灭秦……”汉昭帝轻声吟诵,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以画为剑,以梦为马。朕观此画,仿佛能见到他心中的山河,感受到他胸中的沟壑。果真是精妙啊,皇叔,此卷考生是谁?” 陆云墨微微一笑,躬身答道:“回陛下,是平西王世子,花花大少叶南归。” “南归!”汉昭帝满脸震惊,语气中带着几分亲昵与信任,“皇叔以为这考卷如何,该列何名次。” 陆云墨沉吟片刻,笑道:“陛下,此考卷立意高远,思路精妙,老臣以为该位列头甲,但此等答卷千年未见,惊世骇俗,不敢轻易定夺,还要请皇上圣裁。” 汉昭帝闻言,心中已有了计较,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道:“皇叔言之有理,此事朕自有主张。国师与首辅赵大人处,朕自会亲自游说,不日便有好消息传来。” 言罢,他轻挥龙袍,小太监心领神会,匆匆前往钦天监。 第44章 醉墨惊圣,探花奇缘 月华如练,轻轻洒落在汉昭帝精致的面容上。 他身着龙袍,威严中却隐隐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美。轻抿一口御赐龙井,眉头微微一挑,仿佛品味的不是茶香,而是叶南归这小子的离奇转变。 “南归这孩子,真是叫人刮目相看。难道说,他真得了什么仙家秘传不成?一夕之间,判若两人,仿佛脱胎换骨,连朕也看不透了?” 国师天机子可是披着袈裟的权谋家,是皇上身边最大的智囊,那双眸子,静如古潭,智光闪烁。 “陛下,南归身上的确藏有天机。老衲曾言,能解天下大势的必是叶家之人,或许,正是南归” “哦?天机难测,国师这话说得愈发玄妙了。”汉昭帝眼角含笑,虽有疑惑,却也不乏好奇。 只是国师却卖了个关子,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高深模样。 国师微微一笑,话锋一转:“陛下,江湖只是江山的一隅,看似与庙堂遥不可及,但却是如今破局的关键所在。” “南归身负九阴绝脉,加之他那不凡的智计,或许能成为连接江湖与朝堂的桥梁,改写江湖格局,实现江湖和朝堂共融。” “你的意思是,让南归接管江湖事务,以朝堂之力,整顿江湖?”汉昭帝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正是。”国师点头,笑容中藏着几分深意。 汉昭帝轻轻捋过额前细碎的青丝,秀眉轻蹙,宛如远山含黛,一抹淡淡的忧虑在他眸间轻轻摇曳。 即便是那层层叠叠、厚重如山的宫墙,也似乎无法隔绝外界的风起云涌。 “可是,如今朝廷对江湖的掌控,自从蛛影破亡后早就形同虚设。江湖风起云涌,各路豪强林立,与藩王暗中勾搭,完全不听朝廷招呼,想要破局,谈何容易。” “陛下,事在人为,你若是瞧了天上人间的精妙,或许就能相信他能化腐朽为神奇。况且,他身后可是还有日月神宗的力量。” 汉昭帝秀眉微蹙,轻轻抚弄着龙袍上的金线,指尖微颤:“国师,江湖险恶,我不想南归去惹上江湖恩怨是非。他是平西王府独苗,若是有所闪失,我又如何面对叶老夫人和九泉下几十万叶家忠魂。” “陛下,这是南归的宿命,也是他作为叶家人的责任,就像陛下你一样。” “况且,他现在已经深陷江湖是非,早已不能置身事外了。” 汉昭帝对于国师这种半仙奇人向来颇为信服,马上决断道:“既然国师这么说,那朕就给他探花之位。可是该封他何官职,才能更好接管江湖事务。” 国师心中早有腹案:“六扇门副总捕。” “六扇门副总捕?”汉昭帝一愣,随即苦笑,“那六扇门,如今不过是个空壳子,连鸡鸣狗盗之事都管不好,何谈江湖大局? 想当年,六扇门与蛛影并驾齐驱,乃朝廷驾驭江湖的两驾马车。 独立于六部之外,汇聚了武林高手、密探捕快,行事雷厉风行,专司重大案件与江湖纷争。 然而,六年前一场浩劫,六扇门原统领因与日月神宗瓜葛甚深,导致组织遭受牵连,被完全清理。 随后变成清水衙门,被纳入刑部管辖,自此一蹶不振,仅仅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连绣衣楼的皮毛都比不上,沦为江湖人眼中的摆设。 国师看出了汉昭帝的疑惑,抚须笑道道:“陛下可知,六扇门统领是何许人也。” “何人?”汉昭帝对于一个冷僻部门的六品小官儿自然没有注意过,而且据说这个六扇门统领可是吊儿郎当的落魄酒鬼。 但是看国师的意思,这人似乎不简单。 “我师兄,布衣神相范九郎。” 国师的师兄,那自然不是寻常人物。 布衣神相可是江湖上最神秘的人之一,一代奇人,神算天师,号称活神仙。 传说他神算无敌,可预言王朝兴衰,还有着天象境巅峰接近一代宗师的实力,居然一直潜藏在平西王府当个寻常马夫。 汉昭帝惊呼出声:“范九郎,他不是南归平西王府上醉鬼马夫么,看来国师早有谋划啊。” “这都是我师兄的主意,自打南归出身,天降异象,师兄就看出了他身怀九阴绝脉,一直在暗中保护。” 叶南归要是现在听到老范头的身份,怕是也要惊掉下巴,原本府内各个藏龙卧虎,都是日月神宗潜伏高手,就老范头例外。 谁知,他才是最会扮猪吃老虎的,半人半妖的百年江湖传奇,布衣神相。 汉昭帝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微微颔首:“如此甚好,就让南归以六扇门副总捕之职,彻查两淮私盐与叶家军粮之案,揭开那背后的重重迷雾。” 他轻盈起身,走到窗前,锐利如鹰的目光却是温柔似水:“只是这江湖路远,凶险万分,还望国师能多多照拂于他。” 春风十里,京城的春意似乎专为这一天加冕。 科举放榜,金榜题名,叶南归的名字如同一匹黑马,跃然纸上,探花及第,令整个帝都为之侧目。 谁也没想到这醉卧考场的风流纨绔,居然以画代笔能高中。 反观苏放,那自诩京城第一才子的风流人物,呼声最高,却如同夏日骤雨中的纸鸢,陡然坠落,激起一片哗然。 这消息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让街头巷尾的茶馆、酒肆里,多了无数谈资笑料。 苏放与陆景和等落第才俊,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四处散布流言,说叶南归以金钱开道,买通考官。 然而,当真相如春雷般轰鸣,揭示此次科考由内阁双壁杨士奇与陆云墨两位最权威大儒坐镇,圣上钦点时。 所有的非议都化作了尘埃,唯有陆景和那张涨红的脸,似乎还诉说着不甘。 九天揽月赌馆内,叶南归的名字被众人津津乐道。 苏放落榜的赔率,让他赚了个盆满钵溢,而叶南归高中探花的赌注,成了赌徒们腰包鼓起的福音。 天上人间,酒楼外车马如龙,丝竹悦耳,酒楼之内,珠帘轻摇,烛光摇曳。 姬如雪身着一袭霓裳羽衣,明艳不可方物,笑容比酒更醉人,眼波流转间,既有女主人的雍容大气,又有江湖儿女的妩媚。 她大摆宴席,为家里醉探花庆功,珍馐佳肴琳琅满目,美酒佳人,好不快活。 宴席上,南宫雨烟温婉如玉,一身素雅的水蓝色长裙,仿佛月下一抹幽兰,她的眼神在叶南归身上轻轻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悄然爬上她的脸颊。 昔日戏言,今日成真,她心中既有甜蜜,又有些许忐忑,轻启朱唇,声音如丝般细腻:“叶师兄,祝贺你高中。” 叶南归则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贱兮兮调笑道:“哪里哪里,同喜同喜嘛!”言语间满是得意与风趣。 南宫雨烟与叶南归的目光交汇,迅速低下头,脸颊染上两朵绯红,那份含蓄的欢喜,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桃花,令人心动不已。 而南宫逸,今晚更是成了宴会的开心果。 他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搭在叶南归的肩上,笑得豪爽:“姐夫,来来来,小弟再敬你一杯!你可是让我赢了大钱呢!” 说完,自己先仰头一饮而尽,那股子洒脱劲儿,引得周围笑声连连,气氛更加活跃。 南宫雨烟佯装生气,娇声道:“臭小子,两万两银子就把你姐姐给卖了,看我不收拾你!” 第45章 春风醉墨绘花期 叶南归高中探花之后,京城的春风似乎也添了几分得意。 他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红袍,游走在京城街头,身后跟着喧嚣的百姓和顽皮的孩童,仿佛成了这世间最灿烂的烟火,映照得满城春光更显明媚。 红绸飘扬,花轿轻摇,姬如雪坐在其中,犹如一朵盛开在尘世的雪莲,纯洁而高贵。 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轻轻撩起窗帘一角,偷偷往外看,那双眸子里满是柔情蜜意。 “瞧瞧,那不是花花大少叶探花吗?骑马游街,风采无双,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啊!”人群中,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感慨道,眼中满是羡慕。 “探花郎,探花郎!”孩童们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极了春日里最动听的铃铛,他们追逐着,笑闹着,花香、酒香与这笑声交织,绘就一幅盛世繁华的画卷。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今天都被他独占了,听说新娘还是倾国倾城的天下第一花魁姬如雪,真是人生赢家啊。”不少风流才子不禁羡慕叶南归的无双艳福。 说话间,一名小贩高声叫卖,手中摇晃着糖葫芦,引得孩童们纷纷围拢,孩童的欢笑声如同珠玉落盘,清脆悦耳。 两侧的茶馆里,关于叶南归的传奇还在继续发酵,说书人挥舞着折扇,眉飞色舞:“诸位听好了,叶世子可厉害了,先是让天上人间成了京城的新宠,接着高中探花,迎娶美娇娘,连南宫雨烟这样的大家闺秀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绝非池中之物。” 烟霞郡主陆云凤的闺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她气得脸色铁青,手里的绣帕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叶南归,你这花花公子,竟也有今日?”她跺着脚,几乎咬牙切齿,心中懊恼不已,现在京城可都在笑话她是眼瞎郡主,眼睁睁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夫婿。 平西王府,曾经的门庭冷落,今日却因叶南归的荣耀而重焕生机。 那些曾经冷眼旁观的权贵,此刻都挤破了头想要来沾沾喜气,王府内外,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好不热闹。 王府正厅,叶若风捋须而笑,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光芒:“南归这孩子,真是给咱老叶家争了口气!哈哈,今日之后,谁还敢小觑我平西王府?” 苏寒月轻轻一睨,嘴角挂着几分无奈的笑意,揶揄道:“哟,这不是平日里总念叨着儿子不务正业,生怕他丢了你老脸的老头子吗?这会儿怎么改口了?” 叶若风老脸一红,忙不迭地摆出一副讨好的模样:“夫人教训的是,是我老糊涂了,看走了眼。这厢给您赔不是了。”说着,还故意夸张地作揖赔罪,逗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苏寒月满脸笑意,娇嗔道:“哼,还不赶快去招呼客人。” 夜色深沉,宾客散尽,王府重归宁静,唯有洞房内,灯火通明,红帐低垂,空气中弥漫着甜蜜与期待。 叶南归身着大红喜袍,三分醉意,七分春情,踏进了这精心布置的洞房,心中既是激动又是忐忑。 姬如雪端坐于床边,一袭红衣如血,映照着肌肤更显雪白。红盖头之下,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似乎正密谋着一场别开生面的新婚之夜。 “雪儿,古人云,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是不是该…嗯,开始正事了?” 叶南归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挑起了盖头,目光中满是期待与几分坏笑,心里盘算着今晚终于可以摆脱那困扰已久的“隐疾”,重振雄风。 然而,姬如雪却是一笑,如春花绽放,明媚中藏着狡猾:“相公,今晚咱们得先助你巩固根基,继续淬体。只有这样,你才能达到阴阳双修的前提,彻底康复。鱼水之欢嘛,可得往后稍稍。” 叶南归一听,脸上那春风得意的神情顿时凝固,化作了哭笑不得的尴尬,他眨巴眨巴眼睛道:“雪儿,你这是要我洞房变练功房啊?咱们好不容易正名分,你却让我继续做苦行僧?” 姬如雪笑靥如花,伸手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相公莫急,待为妻助你突破这最后一关,此后咱们夫妻双修,何愁不能快活似神仙?” 于是,洞房之内,一场别样的“修炼”悄然展开,药香弥漫,气流涌动,窗外的月光也被这股奇异的氛围吸引,透过窗棂,为这场特别的仪式添上了一抹神秘的银纱。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一阵窸窣,紧接着是叶若风压低嗓门的嘀咕:“老伴,你说这小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不成是紧张过头了?” 苏寒月瞪了他一眼,小声道:“你个老不正经,偷听儿子房事,成何体统!” “哎呀,这不是担心南归嘛,毕竟是头一遭嘛。”叶若风嘿嘿一笑,正想继续探听,却没能逃脱被苏寒月拖走的命运,只留下一连串的“别闹了”。 然而,苏寒月虽离开了,却带着俏皮的丫鬟秋月偷偷折返,两人的身影在窗边若隐若现,一副“我们只是稍微听听”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房内,叶南归要经历一番非人的淬炼,随着药效发作,他浑身如火烧,痛楚与力量交织,姬如雪适时出手,以内力引导药力,整个房间内仿佛布满了看不见的气流,窗外的月光也似被这股奇异的能量吸引,透进房间,洒在二人身上,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浪漫。 “啊……”叶南归忍不住发出痛苦而又夹杂着一丝愉悦的呻吟。 苏寒月和俏丫鬟秋月正贴耳听着,听到这声呼喊,苏寒月不由得皱眉,低声咕哝:“这孩子,洞房花烛也这般闹腾,就不能文静些吗,也不知在里面搞什么名堂?” 秋月则是捂嘴偷笑,眼中满是少女的羞涩与好奇。 姬如雪感觉到了窗外的不速之客,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娇声道:“哼,你真没用,关键时刻掉链子!” 秋月轻声道:“世子爷不是说自己是床上小霸王,京城花街柳巷战力天花板么,原来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看来以后在家里都要被小姐压着翻不了身了!” 苏寒月啐了一口,对着秋月道:“小丫头,小小年纪,不知羞,说不定南归是最近准备科考和张罗天上人间的事情太累了呢。” 第46章 北风刃影,朝堂风云 武英殿内,气氛凝重,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斑驳的金砖上,却无法驱散朝堂上的阴霾。 一名北胡使者被五花大绑地带入朝堂,态度傲慢至极。 叶南归身着华丽的探花红袍,立于群臣之间,目光扫过一张张或惊慌、或谄媚的脸庞,最终落在了叶向高那张故作镇定的脸上。 他没想到自己的朝会首秀,居然是如此场景。 原来,边境传来了八百里加急的紧急军报。北胡国因未收到新汉今年的朝贡,怒而挥师南下,宣府一带顿时烽烟四起,生灵涂炭。 武英殿大学士兼兵部尚书叶向高,贪生怕死,主张以防守为上策,试图用沉默换取和平。 他的主张得到了大同、宣府总兵的支持,他们坚守城中,避而不战,却也将边疆百姓推向了水深火热之中。 皇上一时拿不定主意,准备再次召开朝会讨论。 叶向高此刻正滔滔不绝,鼓吹着“以不变应万变”的高论,声音里透着一股子自欺欺人的安逸。 言辞在宽敞的大殿里回荡,却如同冬日里的蚊吟,让人心生寒意。 “叶阁老说的对,只要我们凑足两百万两贡银,北胡军队自然就退回去了。” “是啊,北胡铁骑可是天下闻名,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那些与镇北王沆瀣一气的武将们,一个个肥头大耳,言语间透露出的不是壮志豪情,而是胆小如鼠的妥协与退让,只求以金钱换平安。 叶南归消息灵通,对于这些心知肚明。 这叶向高和镇北王向来穿一条裤子,如意算盘打得很好,觉得老老实实跪着忍受北胡大军的烧杀抢掠,他们吃饱喝足自然就走了,反正受罪的只是边境的百姓。 若是和北胡铁骑真刀真枪的干上,北境可大都是镇北王的嫡系军队,把火就烧到他们身上,镇北王的兵打光了,他们可舍不得。 叶南归看出了他们的龌龊心思。 他可是爱惹事,不怕事的主儿,虎起来命都不要了,天王老子都敢硬刚。 于是,他挺身而出,驳斥道:“笑话,军人以战死沙场为荣,你们这样无底线退让,只会令敌寇得寸进尺,简直是军人的耻辱。” 叶南归的话,字字珠玑,句句带刺,直戳要害,让那些本就心怀鬼胎的武将们面面相觑,羞愧难安,不知如何反驳,大学士陆云墨抚须赞赏不已。 叶南归继续激昂道:“我大汉子民何辜,要因吾等怯懦而受辱?我辈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宁可战死沙场,不可苟且偷安。” 叶向高见跳出来一个不知死活的小混蛋,居然公开和自己唱反调。 细细一看,还是刚刚科考高中的探花郎,身无半分官职的叶家风流纨绔。 他不禁冷笑道:“叶南归,此等军国大事,岂是你一个浪荡子儿能明白的,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叶南归轻笑道:“叶阁老,您的主张让我想起了一句古话,‘以肉喂狼,终为狼食,’如今国库空虚,如何能筹措两百万两白银,而且长此下去,无异于饮鸩止渴。” “你….” 叶向高闻言,脸色微变,正欲反驳,却被叶南归打断:“莫非大人以为,北胡的胃口,仅是几车黄金就能填满?他们所图的,怕是整个中原的沃土。” “话音刚落,朝堂上一片寂静,只余下北胡使者的冷笑,像是冰凌划过心湖,令人心悸。 说得好,探花郎这话说的有血性,我看兵部有些人的应该感到羞愧!” 陆云墨对于叶南归的胆色欣赏不已,忍不住拍掌叫好,给他撑腰,让叶向高也没法将他轰出去。 这时,镇北王世子司徒破云站了出来,一身戎装,气势如虹,眼中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冷笑道:“叶南归,昔日你科考之论,倡导联胡灭秦,今日却又高谈主战,岂不是自相矛盾。” 叶南归冷笑道:“司徒将军此言差矣,时势不同,策略亦需变通。昔日联胡,乃权宜之计;今日主战,乃保土安民之责。如今北胡不过是虚张声势,我看你司徒家是闻风丧胆,吓尿了吧。” 叶南归觉得,北胡的这次进犯十分蹊跷,按道理来说他们离大同府最近,为何舍近求远去袭击宣府,分明是有猫腻。 大同可是镇北王的心腹嫡系驻地,肯定是镇北王的人在里面做了手脚。 因此他决定把火惹到镇北王这些人身上,他眼珠一转,对着司徒破云意有所指道:“我看,这北胡使者倒是挺识货,知道咱们这里有的是‘软骨头’。” 司徒破云年轻气盛,被叶南归一激,双手紧握成拳,声音因激动而略显颤抖。 “哼,纸上谈兵之辈也配论英雄?叶南归,你若真有能耐,咱们就真刀真枪上战场,看谁才是真正的护国勇士!” 司徒破云心中谋划,到时下达兵力部署的时候做手脚,不给叶南归实权,让他只能起到文工团的作用,到处各支军队慰问,到时不是被问罪就是被胡人截杀。 谁知,司徒破云毕竟太嫩了,怎么玩得过叶南归这大滑头。 他将北胡的使者拉到面前道:“哎呀,司徒兄,你可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不如今日,我们便以此使者之血,祭我新汉军旗,彰显我辈决心如何。” 言罢,他身形忽动,如同猎豹捕猎,瞬间贴近使者,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柄寒光凛冽的匕首,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只听得“噗嗤”一声,匕首已深深没入使者胸膛,鲜血四溅,染红了衣襟。 使者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却已无力挣扎,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叶南归接着将匕首轻轻一抛,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稳稳落在司徒破云手中,仿佛在无声地质问:“你的勇气呢? 那个使者没想到这新汉之人如此有种,担心自己小命,对着司徒破云破口大骂威胁道:“司徒破云,镇北军不过战斗力残弱不堪,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北胡铁骑必定将你镇北王军队踏成肉泥,将你家女眷全部俘虏回去羞辱至死。” 司徒破云见朝堂上纷纷都看着他,窃窃私语。 面对如此辱骂威胁,司徒破云愣怔片刻,随即眼中闪过决绝之色,挽起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直刺使者心脏。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华丽的地毯,北胡使者瞪大了双眼,最终无力地倒下。 叶南归面露得意,拍掌叫好道:“司徒将军果然好胆色,英武不凡,连北胡皇帝的亲弟弟都敢杀,不愧为我新汉军人典范”。 司徒破云才明白落入叶南归陷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这使者居然是北胡的亲王,杀了他,和北胡这个梁子算是结下,北胡大军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估计会马上调转方向进攻大同,镇北军这下可不能再打酱油了。 叶南归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跪地请旨,言辞恳切,却暗含机锋:“陛下,臣以为,此番北胡挑衅,非武力不能平。司徒将军英勇无双,正是领兵抗敌的不二人选。大同府一役,必将成为他封侯拜将的辉煌起点。” 汉昭帝目光闪烁,显然对叶南归的安排颇为满意,他缓缓点头道:“叶爱卿言之有理,司徒将军,朕命你即刻整兵出发,务必稳住大同,保我边疆安宁。” “叶南归,你……”他咬牙切齿,但碍于皇命在身,只能咽下这口气。 叶向高也是恨得牙痒,但也被叶南归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搞懵了。 这小东西是不是背后有人撑腰,如此硬气,看来不能轻举妄动。 老谋深算的他,只能心里盘算着,以后怎么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第47章 惑影迷踪·绮梦之劫 朝会的喧嚣逐渐隐没于金碧辉煌的殿堂之后,春风拂过,虽带着料峭凉意,却未能为叶南归心中那团燃烧的烈焰带来丝毫凉爽。 旁边的官员窃窃私语,都在说他这个官场新丁太傻了,第一天就把权势通天的叶阁老和军权在握的司徒家得罪干净了,简直是自绝前程。 “管他的,看到这些人无耻的嘴脸都装聋作哑的话,也不是少爷的性子,反正这探花郎差不多是捡来的,被撸掉也没啥。”叶南归自嘲一笑,暗道自己已深陷朝野与江湖的旋涡,难以自拔。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名身着华丽宫装的宫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旁,轻声细语:“叶大人,柳贵妃有请。” 叶南归挑眉,心中暗道:来的还真快,看来这司徒家的消息够灵通啊,刚捅了他们家的马蜂窝,马上就来算账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跟随着宫女步入了后宫的深邃长廊,来到了一处幽静的所在——柳贵妃的寝宫。 迎春宫内,珠帘轻卷,香炉轻烟袅袅,司徒绮梦斜倚在贵妃榻上,一身华丽繁复的衣饰,映衬着她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庞,美得让人窒息,却也带着不容亵渎的威严。 “哼,叶南归,你这可恶的小贼,不但戏弄本宫,如今还三番五次与我司徒家做对,看我怎么收拾你!”司徒绮梦的声音如丝绒般光滑,却藏着锋利的刃。 不一会,叶南归被带到面前,司徒绮梦端坐起来,一袭华丽的凤袍,将她的身姿衬托得更加雍容华贵,但那双美目中却藏着冰冷的寒意。 “叶南归,你好大的胆子,假扮太监,闯我寝宫,不但偷窥本宫沐浴,意图非礼,还盗走名画,戏弄于我,这可是死罪!” 司徒绮梦的声音如同寒冰,字字刺骨,她手中的匕首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逼近叶南归的要害。 叶南归目光流转,带着几分懒散的优雅,故作无辜道:“娘娘,您怕是认错了人,我叶南归虽风流不羁,却从不涉足宫廷是非,更别说假扮太监了。” 司徒绮梦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容颜倾城,身材丰满火辣,表情妖娆勾魂,即便是最冷静的男子,也难免心神摇曳。 “你这小贼,还敢装蒜!你这可恶的嘴脸就是化成灰本宫也认得,而且屁股上还有一颗痣。” 话音未落,她出手如电,叶南归虽机敏,却也难以完全避开这魔门高手的攻势,转瞬之间,裤子被轻轻一扯,露出了那颗“证据”。 “你这小贼,还有什么话说?”司徒绮梦得意地说道,眼中却藏着更深的算计。 叶南归脸上依然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娘娘,咱们有话好好说,那日之事,纯属误会。” “误会?哼,”司徒绮梦冷笑,手中突然出现一柄小巧的匕首,寒光一闪,直指叶南归下身,“误会可大可小,本宫想知道,你这身‘不该有’的东西,是该由本宫亲自动手解决,还是你自己了断?” 这小妞儿可真够狠的,少爷好不容易淬体修炼,小荷才露尖尖角,看到了重振雄风的希望,你又要来给我斩草除根。 叶南归苦笑不已,他知道,今日若无奇招,恐难全身而退。 “娘娘,咱们都是聪明人,何苦鱼死网破?我若有个三长两短,只怕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要公之于众了”。 “皇上可不喜欢家里养着会吸阳气的‘小宠物’,把他榨成人干儿吧。”他的话语带着几分威胁,也夹杂着微妙的暗示。 司徒绮梦身形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怒火所取代。“你……你敢威胁我?!”她的手微微颤抖,显然叶南归的话语触动了她心底最深的恐惧。 “威胁不敢,只是相互之间的理解和尊重罢了。”叶南归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娘娘的千金之躯,岂能因我这等小人物而污了名声?” “哼,叶南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上官惜雪的关系,你们平西王府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司徒绮梦的美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威胁之意昭然若揭,匕首并未收回,却也未再逼近。 “娘娘明鉴,上次的事情确实误会,绝无受人指使。”叶南归躬身施礼,想要安抚一下这只发怒的母老虎。 “哼!你以为我会信你鬼话。” 司徒绮梦晃动着手中的匕首,俏脸寒霜。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太监匆匆而来:“启禀贵妃娘娘,皇上召见叶世子。” 这一声召唤,如同天籁之音,解救了叶南归于水深火热之中。 叶南归见机行事,脸上露出得意神色,顺势行了个礼:“娘娘,看来国事紧急,南归先行一步,咱们的账,日后再算不迟。 眼看着猎物逃脱,司徒绮梦心中不干。她目光突然变得锐利无比,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只见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欺近,修长的手指化作疾风,直奔叶南归那不可言说之处而去。 “唔!”一声痛呼在殿内响起,司徒绮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叶南归毫无防备的臀部拍下了两掌,力道之重,让这位平日里游刃有余的才子也不禁面容扭曲。 叶南归一手捂住受害之地,一手撑住桌案,勉强维持住了身形,脸色苍白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叶南归捂着疼痛的臀部,一瘸一拐地跟随着传旨太监离开,满脸苦笑,似乎是在内心深处对自己说:“真是小看了这后宫小妖女,以后还是避着点好。” 司徒绮梦见状,眼波流转,似笑非笑,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仿佛在说:“这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再敢胡来,可不只是这两巴掌那么简单了。 出了那旖旎却危机四伏的迎春宫,叶南归紧跟在那看似寻常的太监身后,本以为将要踏入的是皇帝那庄严肃穆的尚书房,却意外地发现路线偏移,朝着尚膳坊的方向缓缓前行。 叶南归眉头一皱,正欲开口询问,那太监却忽地压低了声音,仿佛春风吹过耳边:“宗主,是楚长老得知您被召入迎春宫,恐有不测,特命小的假借圣旨之名前来搭救。” 叶南归闻言目光一转,重新打量起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太监,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流。 原来,这看似平凡的宫中一角,也藏匿着日月神宗的一线生机,楚向南那老狐狸,还真是心思缜密到了极致。 叶南归心中暗赞,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你这小家伙,平时可真看不出,原来也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 小太监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骄傲与得意,却又迅速收敛,低头哈腰道:“小的这点微末功夫,哪堪宗主一提,全凭楚长老调教有方。” 二人边走边谈,小太监领着叶南归穿过几条幽静的宫中小径,巧妙避开那些可能引起注意的耳目。 尚膳坊内,香气四溢,各式珍馐美馔正等待着皇家的宠幸,却成了叶南归临时的避风港。 “此处安全,宗主稍作休息,楚长老已在宫外接应,待夜幕降临,我们便设法护送您安全出宫。”小太监轻声细语,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叶南归环顾四周,尚膳坊内热气腾腾,他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顺手拿起一块精致糕点,入口即化,甜而不腻,仿佛连这食物也沾染了宫中的神秘与复杂。 第48章 凤鸣宫,绝代风华 叶南归在楚向南的护送下刚回到平西王府,还没来得及休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夜的宁静。 只见一名太监风尘仆仆而至,面上挂着既恭敬又焦急的神色,口中的话语如同春风中夹带的细雨,细腻而急切:“昭容娘娘闻讯侄儿大婚,喜悦难掩,特命二位即刻进宫,共叙天伦之乐。 叶南归一阵无语,自己刚刚从皇宫脱险,现在又要入虎穴,若是被司徒绮梦碰到,吃不了兜着走。 昭容娘娘可是如今平西王府的最大依仗,据说被打入冷宫多年,如今召见,显然是东山再起。 苏寒月不敢怠慢,她亲手接过传令,嘴角勾起一抹淡然微笑:“既是惜雪妹妹召见,自当速速应承,莫让天恩久候。” 话音未落,她便指挥丫鬟们忙碌起来,为姬如雪精心打扮,务求以最佳姿态呈现在昭容娘娘面前。 姬如雪本应是剑舞江湖的侠女,此刻却坐在铜镜前,任由胭脂水粉一点点覆盖了她原有的英气。 她的发髻被巧手盘起,珠翠环绕,如同星河落入凡间,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轻纱罗裙轻轻垂落,勾勒出曼妙的身姿,那双曾经握剑的手,此刻轻抚着衣摆,显得格外温柔。 转瞬间,她便褪去江湖儿女的飒爽英姿,被精心装扮成了端庄娴静的新妇模样。发髻高挽,珠翠熠熠,轻纱罗裙衬托出如玉肌肤,眉目含情,犹如画卷中走出的仙子,只一眼便能摄人心魄。 叶南归在一旁瞧着,不禁暗赞老妈的手笔,更对姬如雪的倾城之姿心生怜爱。 随着车轮的滚动,喧嚣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皇家独有的庄严与肃穆。 穿过一道道宫门,越过一条条长廊,他们终于来到了凤鸣宫前。 太监领路,叶南归与姬如雪并肩走进殿内。 只见昭容娘娘正倚窗而立,一身华丽宫装尽显尊贵,绝色容颜并未有丝毫岁月的痕迹,更增几分仙姿玉色。 一张完美比例的俏脸在雕塑般精致立体的情况下竟然带着一丝淡雅的柔和,教科书般完美梨形身材不但修长还很均匀。 一双美眸如湖水般深邃,摄人心魄,又似含着千般故事、万种风情。 秀眉若远山黛色,恰到好处地勾勒出那份高贵与婉约;鼻梁挺直而秀丽,如玉雕细琢,映衬得面庞更加立体生动;肌肤白皙胜雪,光滑细腻,犹如羊脂美玉,在宫灯下泛起温润光泽,更是显得楚楚动人。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真的是美得冒泡啊。” 叶南归心中惊叹,饶是身边有姬如雪和南宫雨烟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都不禁看得出神。 单论姿色,这姑姑竟然比姬如雪还要胜出几分,清纯、慵懒、美艳、优雅,高贵彷佛在她身上完美融合,能满足男人对女神的所有幻想。 简直就是造物主的杰作,是那种最顶级祸水,就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为过,谁看了不迷糊,叶南归心中那股非分之想也是愈发猛烈。 怪不得传言说皇上登基六年,独宠于她,冷落皇后,从未纳妃;怪不得当年三叔冲冠一怒为红颜。 这小皇帝真的是艳福不浅啦! “南归,你这臭小子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上官惜雪的声音温柔而戏谑,目光在姬如雪身上停留,满是欣赏。 她樱唇红润饱满,轻轻启合间,吐露的话语如同珠玑,睿智中透着丝丝娇媚。“快让我看看你的新娘子!” 姬如雪裣衽施礼,举止大方得体,其言语柔和却不失坚毅:“小女子姬如雪见过娘娘,愿娘娘千岁安康。” “哎呀,瞧瞧这小两口,一个英气逼人,一个秀美如画,真是天生一对。” 上官惜雪打趣道,言语中带着熟悉的俏皮,无意中就展现酥到骨子里的性感。 “南归,你说说看,是姑姑我漂亮呢,还是你这个新娶进门的媳妇儿更胜一筹?” 叶南归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想到上官惜雪傲人身姿和绝世容颜,忍不住偷偷打量,迷得神魂颠倒。 自家这位干姑姑,只比自己大五岁,打小一起玩儿到大,如今却是这般玩笑也开得。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姑姑您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不摆明了让我掉进醋缸里吗?在我心里,您自然是风华绝代,天下第一大美人。而雪儿则是我心中的白月光,各有各的好。” “油嘴滑舌!”上官惜雪听罢咯咯笑了起来,目光扫过姬如雪,后者微微一笑,从容淡定:“娘娘风姿天下无双,风华绝代,如雪米粒之光哪敢和日月争辉。” 姬如雪这可不是自谦,她自恃美貌绝世,鲜有敌手,但是和上官惜雪比起来,也不禁自愧不如。 “瞧瞧,还是你媳妇儿嘴甜”,上官惜雪故作嗔怒,接着话锋一转:“臭小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姑姑,听说你媳妇儿号称琴仙子,让给姑姑露两手听听” 她挥挥手,宫女们立刻搬来一张瑶琴,置于厅中央,琴身熠熠生辉,显然非同凡品。 姬如雪裣衽行礼,款款走向琴台,端坐于雕龙画凤的古琴前,犹如云中仙子降临凡尘,仪态万方。 只见她轻轻抬起皓腕,修长的手指宛如白玉葱管,细腻而有力,指尖轻触琴弦的一刹那,仿佛是天地间的灵气汇聚于指尖,流淌成一曲绕梁三日的绝世妙音。 琴声悠扬婉转,时而如高山流水,清泉石上,激荡起人们心中对自然的敬畏与向往;时而似月照深潭,涟漪微动,勾勒出无尽的遐思和淡淡的忧郁;又时而若春风吹柳,柔情蜜意,唤起听者内心深处最柔软的情感共鸣。 姬如雪的神态专注而深情,眼波流转间,琴音与眼神交织,仿佛每一根琴弦都牵动着她的心绪,每一声韵律都演绎着她的故事。 那曼妙的身姿随着旋律起伏波动,水袖轻轻拂过琴面,更显得其技艺超群,风华绝代。 待最后一个音符悠悠落下,整个凤鸣宫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上官惜雪满意地点点头,对姬如雪赞不绝口:“果然是名副其实的琴仙子,我家南归这回可是捡了个稀世珍宝,该赏。” 话音刚落,一名宫女捧着一只镶嵌着古朴铜扣的檀香木盒款款而来,盒盖开启的一瞬,满室皆被珠宝的璀璨光华点亮,宛如星辰落入凡尘。 上官惜雪亲手将珠宝交予姬如雪手中,笑容温和而亲切:“如雪,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望你日后常来宫中陪我,我们一同琴箫合奏,如何?” 姬如雪接过珠宝,眸中闪烁着感动与欣喜,她屈膝跪谢,婉约笑道:“娘娘厚爱,如雪感激不尽,定当常伴左右,为娘娘解闷”。 叶南归眼馋不已,撒娇道:“姑姑,我也要赏赐!” “贪心,已经赏赐你媳妇儿了,你还要”,上官惜雪佯装嗔怒,指尖轻点叶南归的额头,却是早有安排。 “罢了,姑姑怎会忘了你” 她一抹浅笑如春风拂面,风情万种,话语间透露出深不可测的智谋:“南归,如今既然已成家立业,又高中探花,也是时候出来,为皇上分忧解难了。” 说话间,她自袖中抽出一道朱砂浸染的任命文书,赫然是刑部六扇门副统领的令牌,“姑姑知道你素喜江湖奇闻异事,特意为你谋得这个差事。” 叶南归接过那道象征新身份的文书,暗自思忖,不是后宫不得干政么,这姑姑居然这般神通广大,看来这枕边风的威力不可小觑啊。 只是新科进士大多安排去翰林院,怎么让我去当大侦探呢,也不知道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多谢姑姑悉心栽培,南归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托,竭力为国效力。” 上官惜雪满意地点点头,忽而又想起一事,眉头微蹙,轻声告诫道:“南归,还有一事,秦璎珞那疯丫头行事每每出人意表,以后你切不可她厮混了,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叶南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心中暗自腹诽:“姑姑这番话,莫不是在担心我与她纠缠过深,惹来皇上的醋海翻波?嘿,这皇宫里的水深,我可是得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第49章 江山棋局 叶南归见上官惜雪对自己如此厚爱,不禁心头一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姑姑,你进宫这些年,与外界隔绝,我听说你曾被贬入冷宫,好几年与世隔绝。是不是有人故意在陷害你?我定要查明真相,为你讨回公道。” “看来我们家小南归长大了,都知道心疼姑姑了。” 上官惜雪噗嗤一笑,声音中带着几分宠溺与欣慰,但她的眼神却透露出复杂的情绪,“姑姑之前确实是在冷宫度过了几个春秋,却不是被人陷害,而是我自愿的。” “自愿的?”叶南归震惊不已,他敏锐地察觉到上官惜雪的言辞中隐藏的秘密,背后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六年前,朝局动荡,为了江山社稷,干娘将我许配给皇上,你三叔叶冠英爱慕于我,听到后冲冠一怒,反叛投奔了西秦国。皇上没有怪罪我,也没有降罪于平西王府,反而承受了朝堂上的诸多责难。” “当时,朝中不少人骂我是红颜祸水,连皇后也不例外。我一怒之下,动手打了她。愧疚与自责之下,选择自我放逐,前往冷宫。”上官惜雪缓缓道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哀伤与无奈。 “什么红颜祸水,盛世需要美人点缀,乱世就拿佳人去顶罪。分明就是这些人自己无能,若是没有我叶家军的牺牲,他们早就被成了北胡铁骑刀下亡魂了。” 叶南归虽然觉得故事有些离奇,但对姑姑的遭遇感到愤怒。 上官惜雪闻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南归,你长大了,懂得了责任与担当。此次让你去六扇门任职,意义非凡。你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机会,积累实力,只有你强大了,姑姑才能有更坚实的依靠。” 叶南归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姑姑,你放心,有我叶南归在,绝不会让人欺负我叶家的人,我一定会成为你最大的依靠。” 上官惜雪望着叶南归,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她轻启朱唇,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江湖路险,你到了六扇门,便要多加小心。在羽翼未丰之时,切记韬光养晦,不可轻易树敌。今日朝会上,你智斗兵部与司徒家,虽赢得一时之快,却也种下了隐患。” 叶南归微微颔首,心中却早已有了计较。 提及司徒家,他眉宇间闪过一抹警惕:“姑姑,宫中亦非安土,司徒绮梦那小狐狸精,对您虎视眈眈,不可不防。” 上官惜雪淡然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怜悯:“这个小丫头片子翻不起什么风浪,她虽然娇纵跋扈,也是可怜之人,司徒家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将她作为牺牲品送进宫里。” 想想也是,姑姑这天下第一的绝色容颜下,皇帝老儿估计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了,就算是司徒绮梦这种一等一美人,估计也是毫无机会。 “姑姑,你若是在宫中受了欺负,一定要给我说,就算是皇上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叶南归想到之前在冷宫偷窥到皇帝老儿sm的特殊癖好,心里不免为姑姑担心起来,但是这种事情怎好开口询问,只得暗中试探。 “南归,皇上….他很疼爱我。”上官惜雪俏脸上浮起两朵红晕,羞赧无比。 “这样我就放心了!”叶南归暗道,哎,看来是我多虑了,说不定是皇上和心爱的人之间特殊的闺房情趣呢。 上官惜雪生怕在这个问题上深究露馅儿,柔声转移话题道:“你在外边,才是真真正正的箭靶。兵部与司徒家恐怕已经将你视为眼中钉,他们与绣衣楼勾结甚密,你须得时刻警惕。” 一番叮嘱之后,叶南归与姬如雪乘着马车缓缓驶出宫门,回到平西王府。 书房内,叶南归召集核心人员来商议六扇门的事情,茶香袅袅,气氛凝重。 他凝视着手中的任命文书,眉头微蹙:“雪儿,你觉不觉得,这安排颇有些蹊跷?皇上与姑姑似乎对我与日月神宗复兴之事了如指掌,这份差事,像是特意为我量身打造。” 姬如雪闻言,美目微闪,轻轻颔首,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如同初绽的花朵:“确实蹊跷,不过,昭容娘娘素来以智谋着称,当年可是天下第一奇女子,她的安排,自有深意。” 江上春喝了一口茶,目光锐利,分析道:“宗主,我猜,皇上和娘娘希望你以六扇门为突破口,逐渐重新收束江湖的力量,使之重新纳入朝廷的掌控之下”。 “这么看得起我,我一介落魄平西王府子弟,新出炉的探花郎,除了几把破剑、一身傲骨,哪来的钱权人脉去跟江湖大佬们扳手腕?” 叶南归心里一阵嘀咕,难道皇上的身边竟无人可用,才将如此重任交托给他这个“廖化”? 江上春轻声道:“宗主,现在朝堂中遍布绣衣楼和各路藩王的势力,皇上身边真正信任的人太少了,你是忠烈之后,又是昭容娘娘至亲,皇上自然委你重任。” 姬如雪在一旁,眸光温柔似水,轻声细语,宛如春日里初融的冰雪:“相公,六扇门虽大不如前,但却代表着朝廷,于我们日月神宗复兴大业,助力颇多。” 叶南归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六扇门想要掌控江湖,情报网是必不可少的利器,唯有耳聪目明、洞悉一切,方能分化诸门派、合纵连横。 可这又碰到日月神宗复兴时遇到的同样问题,钱。 “六扇门的经费如何”?叶南归思忖着如何快速编织这张无孔不入的情报网,急忙问道。 江上春毫不留情地给他浇了一盆冷水:“宗主,自从并入刑部后,已经变成了个清水衙门,别说经费了,连捕快们的温饱都成了问题。许多人已心生去意,宁可投身镖局,也不愿再受这份清贫之苦。” 见叶南归面露难色,江上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宗主,若想重振六扇门,怕是要学会‘一文钱掰成两半花’的本事了。” “这皇上怕不是在玩我?少爷我可是闻名京城的花花太岁,大手大脚的主儿,为了给朝廷办事儿,还要自掏腰包。” 叶南归半开玩笑地说着,原以为六扇门是个肥差,没想到是个火坑。 然而玩笑归玩笑,他明白问题的严重性,要想在这样的环境下建立一个高效的情报网,还得打皇上的主意:“不过话说回来,既然陛下如此器重,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总得让他出点血才是”。 江上春闻言,微微一笑,手中茶盏轻轻旋转,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宗主,目前朝廷国库空虚,天灾频繁,连北胡的两百万两贡银都交不上,所以现在边境战乱又起,恐怕难以直接支持你。” “这么惨?”叶南归故作惊讶,随即又叹了口气,“看来咱们这位陛下,日子也不好过啊”。 江上春点头附和,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不错,藩王割据,各自为政,一个个富得流油,势力比朝廷还要庞大,非但不向朝廷纳贡,反而巧取豪夺,中饱私囊。长此以往,国将不国,民不聊生。” 第50章 六扇门新局 翌日,晨光熹微,薄雾轻绕,叶南归手持那沉甸甸的任命文书,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他侧头望向身旁,姬如雪已换上了朴素的男装,英气勃勃,俨然一副贴身书童的模样。 不三不四两兄弟紧随其后,四人一行,踏上了前往六扇门的不凡之旅。 想象中的六扇门,应是正气凛然,巍峨壮观,可当他们穿过刑部错综复杂的走廊,踏入那隐秘一隅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人哭笑不得。那里,竟是一间隐匿于督捕司阴影中的小屋,门楣斑驳,仿佛岁月的低语。 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里面光线昏暗,一股混合着汗臭和脚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姬如雪皱眉欲呕。 叶南归一阵苦笑,敢情这六扇门变成了“留扇门”,只剩一扇破败的门户独守破败。 屋内景象更是令人瞠目结舌,一群捕快或坐或卧,衣衫不整,赌得热火朝天,帽子散落一地,吆五喝六之声此起彼伏,与街头巷尾的市井无赖无异,哪里还有半点衙门的庄重与威严? 这时,引路的督捕司官员高声吆喝,如同惊雷划破长空,让这喧嚣的小屋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宣布叶南归新任副统领的到来,那些赌徒们这才极不情愿地收起桌上的银钱,懒洋洋地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官帽,脸上挂着半醉半醒的笑容,对新任副统领的到来显得毫不在意。 在这群乌合之众中,一个看似酒气熏天的老头子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他身穿一件破旧蓝布长衫,衣袖宽大飘逸,头发乱如鸡窝,面容瘦削苍白,满脸刻满岁月的哀愁与沧桑,好似街边的老乞丐一般。 他一拱手,自称便是六扇门副统领林孤鸿,恭迎叶世子。 叶南归心中不禁愕然,那份期待与信心瞬间被现实击得粉碎,心中暗自苦笑:“这便是六扇门?一群老弱病残,乌合之众,看来是没救了,老天啊救救我吧。” 林老头仿佛看穿了叶南归的心思,他搬过一张椅子,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客气地递给叶南归。 “叶世子,这地方简陋,委屈您了。原先的办公场地早被朝廷收回了,刑部其他部门都看不上我们,只有督捕司愿意给个容身之处。” 接着,林老头忙吩咐斟茶,叶南归哪里还有心情喝茶,摆手示意不用,眉头紧锁,追问剩下的人手去了何处,是不是都外出执行任务。 似乎是不忍老爷子受到苛责,也或是看不惯他公子哥做派,在一片嘈杂声中,两个机灵的捕快走出人群,毫无畏惧顶撞道:“哪有什么公干可言?能抓的都被抓了,想走的也都走了,还有十几个兄弟为了生计跑去兼职押镖了”。 “自打半年前停发俸禄,大家都得想办法养家糊口,况且林统领也从不过问这些琐事,你初来乍到就替我们操心这么多做什么?我们可不像您这样出身世家,不用操心生计”。 “大胆”! 引路的督捕司官员和林孤鸿齐声喝止:“你们两个兔崽子,胆敢冒犯叶世子,还不跪下认错”。 “无妨”,叶南归抬手制止,对这两个机灵直爽的小家伙甚是欣赏,询问他们的情况。 两人见这个世家少爷没有多少架子,忙自我介绍说他们是亲兄弟,都是六扇门中的银牌捕头,在玉、金、银、铜四个等级的捕快之中位居第三等。 “本官知道兄弟们都不容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这里有六千两银票,给大家分了,补上这大半年的俸禄”,叶南归从姬如雪手中接过一包沉甸甸的银票,递给林老头,然后高声道:“剩下的银两,大家去换身精神的衣服,今晚明月楼,我请大家喝酒,不醉不归。” 六扇门的人一个个眼睛发亮,一副苦日子终于熬到头的表情。 叶南归知道收买人心时候到了,豪爽承诺道:“以后空闲时间,大家可以去我的天上人间兼职,只要少爷我在,保证吃喝不愁。” 房间内瞬间掌声雷动,那些懒散的捕快精神为之一振,林孤鸿眼里闪过一丝异光。 姬如雪却是在那里掩嘴偷笑,虽然女扮男装,但依然难掩其灵动娇俏,她眼波流转,贴近叶南归耳朵轻声道:“你将公公的私房钱偷偷拿来这里耍阔,不怕被发现了挨揍么”。 “还不是为了不当掉姑姑送你的那盒珠宝,你可不许去告密”,叶南归自从娶了姬如雪后,母亲苏寒月担心他又去外边瞎混,把他的银钱断了,加上目前手上的所有闲钱都投入到天上人间的运转,只得对老爹下毒手。 他嘴里开玩笑道:“要不你从明月楼挑两个姑娘,替我孝敬老爹,反正他私房钱还不是用来青楼喝花酒”。 “你想害死我啊”,姬如雪知道他出的是馊主意,嗔怪他这般胡闹,轻掐其后背,痛得叶南归立刻服软。 叶南归自己第一天报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总该露个面才是,怎么就一个副统领。 他目光炯炯,环视着六扇门众人,问道:“你们六扇门的统领呢?怎么没见着?” 此言一出,六扇门的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尴尬与无奈。 “叶世子有所不知,我们的统领大人……嗯,他是个行踪不定的奇人,江湖上人称‘布衣神相’,神龙见首不见尾。别说您了,就连我们这些手下,入职数年也不曾见他几回。” 就在这时,一阵酒香随风而至,只见一个披头散发、醉意朦胧的糟老头子踉跄着步入房内。 他手中的酒葫芦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六扇门捕快们见状,一个个肃然起敬,纷纷拜倒在地,口中齐声唤道:“统领大人!” 叶南归定睛一看,那张熟悉的脸庞让他大吃一惊,脱口而出:“老范头,怎么是你? 原来,这位六扇门的统领,竟是平西王府上的马夫,范九郎,一个平时最爱吹牛的大酒鬼,被府上的人戏称为“酒囊饭袋”。 谁能想到,这个看似平凡的糟老头,竟有如此深厚的江湖背景,连姬如雪这样的顶尖高手都未能察觉,更别说叶南归了。 这布衣神相范九郎可是一代奇人,精通阴阳道术,拥有神鬼莫测的的能力,半人半妖,没想到却隐身为一个马夫混迹平西王府,众人都惊掉了下巴。 范九郎咧嘴一笑,喝了一口葫芦中的酒,悠悠道:“少爷,我早说过,我绝非池中之物,您偏不信。今日一见,可算是信了吧? 不三不四两兄弟左右搂住范九郎的胳膊,笑道:“你这臭老头儿,骗得我们好苦,今天晚上非灌死你不可!” 叶南归心中暗自盘算,有老范头在,现在掌控六扇门似乎不在话下,可以名正言顺地调查两淮盐税案了。 但这位深藏不露的高手,竟然甘愿在平西王府做二十多年的马夫,背后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众人收敛心神,决定暂且按下好奇,共赴明月楼之约。 月华如水,洒满青石古道,一行人说说笑笑,气氛愈发融洽。明 月楼内,灯火璀璨,美酒佳肴,叶南归与范九郎并肩而坐,举杯相邀,仿佛又回到了王府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谈笑间,江湖风云,皆成过往云烟。 第51章 风起云涌,江湖耳目 夜幕如一幅深邃的绸缎,缓缓铺陈在明月楼的上空,灯火阑珊间,一场盛宴的余温尚未散尽,空气中还残留着几分欢愉与酒香。 叶南归端坐于主位之上,手中轻握一盏香茗,热气袅袅上升,与他那深邃的眼眸交织成一幅朦胧的画卷。 他微微抿唇,仿佛在品尝的不仅是茶的甘醇,更是即将展开的六扇门变革的甘甜。 他轻轻抿一口茶,缓缓开口,话语间透露出胸有成竹:“我打算在六扇门内部设立江湖耳目司,交由孙不管亲自调度,暗藏于六扇门之内,以丐帮弟子作眼线,散布各地收集情报。” 姬如雪闻言,眸光流转,与周遭日月神宗的骨干们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众人皆是精神一振,竖耳聆听。 叶南归徐徐道:“江湖耳目司初期规模不大,只设置几位核心人物,并广泛吸收丐帮中潜伏的日月神宗弟子。”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些人在丐帮的身份相当于‘派遣制捕快’,我们设定一套动态晋升机制,只要他们能展现在卓越才华,屡建奇功,就有机会成为真正的六扇门捕快。” “派遣制捕快”? 姬如雪等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就是那个临时工,临时捕快”。 叶南归刚忙解释他这个新鲜穿越词,然后继续详述他的蓝图:“这江湖耳目司,我打算分为内外两环,外环广撒网,内环精捕鱼。外环由丐帮弟子构成,负责情报的搜集与初筛;内环则是我们的精锐之师,负责情报的深度剖析与精准传递。两者相辅相成,犹如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姬如雪美目流转,颔首赞许:“此计甚妙,不仅能为日月神宗潜伏在丐帮的弟子找到出路,而且通过丐帮的广泛覆盖,能建立星最精密的情报网络。” 叶南归得意一笑,随即提出了更为大胆的计划:“此外,我们还要在丐帮内另设一个“朝廷犬牙司”,专注于侦查江湖各大门派与朝廷权力层之间的隐秘勾连,由孙不问来负责。” 江上春眼中闪过一丝赞同之色,他知道近年来朝廷内忧外患,外有蛮夷侵扰,倭寇劫掠,内有江湖势力与朝堂相互渗透。 丐帮弟子虽遍布天下,却犹如散沙难聚。 若能通过我们日月神宗潜伏的力量为骨干,巧妙整合起来,不仅可以挖掘出丰富的信息宝藏,更能让众多陷入泥沼的日月神宗弟子找到新的出路,可谓是一举多得。 姬如雪掩口轻笑,眼波中闪烁着狡黠,“好一个新奇的说法,倒是贴切得紧。只是,如何让这些逍遥惯了的丐帮兄弟,心甘情愿地成为我们的耳目呢? 叶南归神秘一笑,仿佛胸有成竹:“雪儿的担忧不无道理,不过,人心可驭。” “对投身江湖耳目司与朝廷犬牙司的丐帮兄弟,我们除了实实在在的物质奖赏,凡有杰出贡献者,可破格提拔。这样他们不仅在六扇门中有正式职务,更可成为日月神宗麾下产业的掌舵人。” 江上春对于叶南归的惊人的手笔叹服不已,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宗主高瞻远瞩,人心向背,皆因利往。我们还可挑选一些极具影响力和凝聚力的丐帮弟子担任耳目司和犬牙司的核心职务,树立榜样,其他人见了自然眼红,争相效仿。”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赞同,气氛一时之间变得热烈起来。 叶南归趁机询问起日月神宗在丐帮的势力分布。 江上春一番整理后,竟爆出惊人内幕——丐帮高层,竟然半数以上已被日月神宗渗透,那帮主之位,差不多是个摆设了。 叶南归哭笑不得:“没想到日月神宗竟沦落到如此田地,混得真是够惨的,但这也意味着,我们手中握有更多翻盘的筹码。 江上春得此良策,立刻行动起来。在孙不管、孙不问两位兄弟的鼎力相助下,六扇门内,江湖耳目司拔地而起。 与此同时,丐帮内部悄然开始了大胆革新,取消原来的九袋长老制度,从此以后,长老的选拔不仅仅看资历或是武艺高低,情报才能同样视为晋升的重要依据。 一批批潜伏在丐帮中的日月神宗的精英弟子被甄选而出,他们不仅资质出众,且对宗门忠心耿耿。 叶南归慷慨解囊,给予丰厚的待遇,秘密传授他们日月神宗独有的密语,将他们派遣至各地情报据点,如同撒下的种子,静待开花结果。 朝廷犬牙司的成立,则更为隐秘。 那些对江湖与庙堂间错综复杂关系有着深刻理解的丐帮弟子,被赋予重任,他们深入虎穴,探寻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一次次惊心动魄的任务中,许多默默无闻的丐帮小卒,展现出非凡的智谋与勇气,逐渐成为情报系统中的中流砥柱。 他们不再是飘泊不定的乞丐,而是成为了影响江湖格局的关键人物。 接着,叶南归的目光始终聚焦在北境、江南和京城三个关键区域,直觉告诉他,短期内,这三地的动向,将直接影响六扇门未来能否在江湖中站稳脚跟。 江南和北境地情报网络已经开始顺利实施。 只是这京城之地,天子脚下,绣衣楼和江湖的眼线众多,想要悄无声息建立隐秘的情报网络,确实要耗费一番心思。 叶南归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惊喜道:“有了,如今京城最近灾民四起,乞丐遍地,上次不是忽悠了凌烟公主么。现在正好打着她的旗号,以天上人间的名义,在京城各处开粥棚,筹建难民营。” 江上春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这样既能积攒人气,又能借此掩护,悄无声息把情报网络构建起来,宗主此举真是玄妙至极!” “诸位,”叶南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整个房间,“我们的情报网络,就像是一张精心编织的网,每一根线,每一个结,都至关重要,这些据点将是我们的眼睛和耳朵,将为我们带来江湖的最新动态,甚至朝廷的秘密。” 江上春点头,眼中闪烁着赞赏之色:“宗主所言极是,眼下江湖耳目司与朝廷犬牙司的融合已经完成,我们京城的情报网络已经运转起来。京城的每一寸土地,都将被我们的视线覆盖。” 叶南归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很好,我们继续深化布局,让这张网无孔不入,让京城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江上春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宗主,只是……”他迟疑了一下,声音略显沉重,“目前资金紧张,天上人间的银库几乎见底。” 叶南归闻言,目光微闪,但很快便恢复了从容:“无妨,”他挥了挥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就在天上人间举办一场慈善义卖吧。拿出十瓶珍藏的香水,相信京城的贵妇们,会为这份善举慷慨解囊的。” 姬如雪嫣然一笑,美目流盼,心想要是那俏公主知道,被你这坏人如此算计,该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在凌烟公主和天上人间的双重招牌下,一场名为“天上人间善行”的风暴开始悄然席卷京城。 一座座粥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热腾腾的粥香弥漫在空气中,温暖了无数冻僵的心。 乞丐、灾民,甚至是衣衫褴褛的孩童,都在这里找到了一丝慰藉。 第52章 香风盈袖,静王出境 京城西门,九城兵马司的人马,如同幽灵一般悄然逼近,他们身着铁甲,手持长鞭,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命令。 灾民们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一名瘦弱的老者试图起身逃离,但他的腿脚早已不堪重负。 一个士兵发现了他,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手中的长鞭如同毒蛇般猛然抽下,老者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尘土。 孩子们紧紧抱住母亲的裙角,眼中满是恐惧,他们的小手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失去最后的依靠。 母亲们泪流满面,却无能为力,只能用身体护住幼小的生命,祈祷这场灾难能够尽快过去 然而,士兵们毫不留情,鞭子落在母亲的背上,她们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痛,只为给孩子多一点的保护。 顿时,哭喊声、哀求声、鞭打声交织在一起,好不可怜。 “叶公子到!”一声高呼划破了寂静,衣衫褴褛的人群顿时沸腾起来,一双双充满期盼与感激的眼睛齐刷刷望向叶南归。 他身着素服,身后跟着一群六扇门的捕快,他们个个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踏在九城兵马司士兵的心头,震得他们心惊胆战。 “来人,将这些欺压灾民的狗官通通拿下!” 六扇门的捕头,手持长剑,目光如炬,听到叶南归一声令下,如虎狼般冲向九城兵马司,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准狠辣。 九城兵马司的这些人欺软怕硬,战斗力羸弱,哪是六扇门的对手,顷刻间,他们曾经的嚣张气焰瞬间化为乌有,节节败退。 有的士兵丢盔弃甲,仓皇逃窜;有的则跪地求饶,彻底丧失了斗志。 围观的百姓,尤其是那些曾受尽欺凌的灾民,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愤怒与恐惧终于得到了释放。 他们欢呼雀跃,有人甚至激动得泪流满面,孩子们跳着、叫着,老人们则相拥而泣,纷纷驻足,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瞧,那位就是天上人间的叶公子,听说他最近做了不少好事呢,比九城兵马司这些狗官好太多了!” “可不是嘛,粥棚里的热粥,可救了不少人的命,那可是活菩萨啊!” 正当这份温情弥漫之际,天际忽地扬起一阵尘土,九城兵马司的铁骑如潮水般涌来,上千人的阵仗,马蹄声震天动地,仿佛要将这份宁静彻底撕裂。 主官黄清端坐马上,面色冷峻,眼中满是不屑与傲慢,他高举令旗,冷喝道:“给我拿下这些胆敢聚众滋事的刁民,还有那六扇门的废物,一个不留!”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抹不同寻常的华丽映入眼帘,一顶装饰繁复的轿子在众高手的簇拥下,悠然横亘于兵马司之前。 只见轿子一落!一只手掀开轿帘缓缓迈步而出,那人头戴金冠,丹凤眼、冠玉面,眉眼斜飞入鬓,面目温文儒雅,这张脸一看就是天潢贵胄。 他双手拢于袖中,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恢宏似骄阳,剑眉星目,一出场满满的压迫感,嘴角含着一抹微笑却让人紧张的一动都不敢动。 “静王爷驾到!”这一声通报,如同春雷炸响,九城兵马司的将士们纷纷下马,跪拜如潮,黄清更是脸色煞白,浑身颤抖,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王爷千岁千千岁!” 叶南归心中暗自腹诽:“这基因,简直了,难怪凌烟公主美得让人心醉,原来哥哥也是这等龙凤之姿,怪不得他能成为清流领袖,真是帅炸了。” 静王一袭金边白衣不紧不慢的接受人们的叩拜,不怒自威,他缓缓踱步至黄清面前,那股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便仿佛能穿透人心,包含着雷霆万钧的决断力:“黄清,你身为朝廷命官,光天化日之下,欺压灾民,丧尽天良,若再不回头是岸,本王立斩不赦。” 静王可是允文允武,杀伐果断,麾下还统帅着朝廷四分之一的兵马,杀掉他黄清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更何况如今自己还不占理。 黄清果然是识趣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连忙挥手示意兵马司众人撤退。 静王嘴角噙着笑,转头看向叶南归的一个眼神,邪魅而神秘,将高深莫测的“绝非等闲之辈”之感铺陈开来,那分儒雅从容与威严,果真有几分帝王气息。 “做的不错,不愧是叶家子弟,你放心,若是这些牛鬼蛇神敢来找麻烦,本王自会为你做主!”静王轻轻拍了拍叶南归肩膀鼓励,眼神颇为欣赏。 “多谢静王殿下抬爱,下官定不负所望。”叶南归躬身行礼,目送这位贤王离去,心中感慨万千。 据说六年前,新汉危急时刻,对于临危受命继位登基,静王可是呼声最高的。他自己允文允武,又掌控着四分一军权,虽然和齐王,楚王一样,都不是先帝的亲兄弟,但却是皇位的最佳人选。 谁知半路冒出个程咬金,先帝一直未曾露面的亲弟弟陆如龙,在毫无任何根基和贤名的情况下,居然成为最大黑马,在大将军叶晓,国师和问剑心阁三大势力的支持下问鼎。 不同于齐王和楚王的不顾大局,静王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为了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毅然选择支持陆如龙,真是贤德圣明。 “看来以后要多和这静王亲近亲近”, 叶南归心中暗道,随即收敛心神,面向围观的百姓,声音更加坚定而温暖:“诸位乡亲,今日起,天上人间将在西城门增设二十处粥棚,每日供应热粥,绝不让任何人饿着肚子入睡。” 叶南归顿了顿,继续道:”不仅如此,我们还将修建难民营,为无家可归之人提供庇护。更有幸者,可加入天上人间,获得一份稳定的工作。” 此言一出,人群中的欢呼声此起彼伏,感激与希望的泪水在许多人的眼眶中打转。 叶南归开始穿梭于人群中,时而亲手舀粥,时而与乞丐们谈笑风生,那份亲切与真诚,让京城的百姓们对这位曾经的纨绔子弟刮目相看。 忽然,一阵清脆的笑声打破了沉闷的空气,那是凌烟公主陆清君的声音,如同山涧清泉,令人心旷神怡。 她心怀百姓,一身华服,却无半点骄矜之态,宛如一缕清风。 “这个叶南归,还真有些本事。”凌烟公主美目流盼,从之前的厌恶变得有些欣赏。 作为公主的闺中密友,清冷绝色仙子梅吟雪,此刻正易容蒙面,保护着她在这片混乱之地。 ”清君,这个叶南归狡猾得很,身上到处是心眼儿,从来就爱占便宜,他这么大方割肉来救济灾民,背后定有不少阴谋。”梅吟雪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这个花花公子戏弄调戏过自己,自然印象不佳。 “吟雪,你是不是还在记挂那件事儿?”她调侃道,眼中闪烁着笑意,“要知道,大言不惭说要把问剑心阁的少阁主带回家做通房丫鬟的,天下间怕是只有他了,真是色胆包天。” 梅吟雪闻言,俏脸微红,握剑的手不禁紧了紧,似乎在想象着如何让那个花花公子吃些苦头。 “好妹妹,”凌烟公主连忙拉住她,柔声劝慰,“这次看他做了不少善事,咱们就先放过他一马。若是他再有不轨之举,你再好好教训也不迟。” 正当此时,叶南归一眼便看到了凌烟公主,连忙上前请安。 凌烟公主对他的评价,竟出乎意料地高,一句“不愧为叶家子弟”,让叶南归心中颇感意外,口中却谦逊道:“公主谬赞,愧不敢当。” 梅吟雪在一旁冷冷开口,声音中带着讽刺:“叶公子一向精明,无利不起早,这次若不是为了名声,怕是有更大的图谋吧。” 叶南归未认出易容后的梅吟雪,只觉得这个女子的语气十分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在何处相遇,暗自思忖:“这个小妞还真是了解我,只是我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竟对我这么大的成见。” “这位小姐,有句话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叶南归在公主的感召下,早已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了。” 叶南归轻声一笑,眼神中透着自信:“再说,这次我可是为了救济灾民下了血本,就差把天上人间抵押出去了,你见过有这么多真金白银投入沽名钓誉的么。” “哼,说得好听。”梅吟雪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凌烟公主却嫣然一笑,对叶南归的表现颇为满意:“叶南归,你这次做得不错,本宫会在皇上面前为你和六扇门请功。” 叶南归洒脱一笑: “公主,请功就不必了,只是我准备修建更多临时难民营地,工部那边还需要公主帮忙疏通一下。” 凌烟公主闻言,秀眉微蹙,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忧虑: “叶大人,真有那么多灾民么,要修建这么多临时难民营,京城附近近来并未有大的天灾啊?” 叶南归连忙从袖中取出一叠密信,递于凌烟公主:“公主,这些情报,都是从灾民中秘密搜集而来。司徒破云在大同府避战自保,让北胡铁骑肆虐,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被迫南下。” “他们担心事情曝光,”叶南归继续解释,“所以与九城兵马司联手,将灾民从城里驱逐出来。这一切,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乃至皇上,都被蒙在鼓里。” 凌烟公主接过密信,逐字逐句阅读,眉宇间渐渐凝聚起一片寒霜。“岂有此理,司徒家太可恨了!” 她最不能容忍的,便是那些手握权柄之人,对百姓的苦难视而不见,“我定要在皇上面前弹劾他们。” 第53章 朝辩 京城的夜幕,如同一位矜持的美人,缓缓披上了她那深邃的黑纱,而灯火璀璨的天上人间,宛如她颈间闪烁的明珠,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自从叶南归高中探花,执掌六扇门,将六扇门和天上人间经营得风生水起,突然由京城世家弟子眼中的反面教材华丽转身成为备受推崇的榜样。 往日里,世家子弟都被家里长辈警告远离他,以免沾染上“不良习气,如今都争相鼓励自家子弟亲近这位年轻有为的俊杰,向他请教经营之道和成才经验。 然而,正如繁星点缀的夜空总有阴云密布,朝堂之上,一场针对叶南归的风暴悄然酝酿。 几位御史呈上奏折,字字珠玑却句句带刺,弹劾叶南归身为朝廷命官,却娶了青楼花魁。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整日流连于自家青楼天上人间,疏于政务,有失官体,建议革除其职务。 汉昭帝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笑骂道:“尔等腐儒只知照本宣科,不明江湖事体!朕早已赋予他便宜行事之权。” 汉昭帝沉吟一声,继续道:“况且,叶南归既能以天上人间盈利补充六扇门运营所需,又能以此网罗江湖情报,岂不是一举多得?” “倘若你们能在自掏腰包,不花朝廷一分银子情况下,将衙门办的风生水起。朕不但允许你们把衙门搬到妓院,就是一天娶一个妓女当小妾,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位御史哑口无言,面红耳赤,心中埋怨说皇上耍赖。 他们一介文弱书生,哪里懂得如何对付那些飞檐走壁的江湖豪客,哪里会经商搞钱,这不是摆明了给叶南归“开后门”么。 兵部尚书对于叶南归早已嫉恨不已,使了个眼色给九城兵马司主官黄清。 黄清深知汉昭帝有意袒护叶南归,但碍于兵部尚书的压力,只能硬着头皮出列,弹劾道:“陛下,叶南归公权私用,擅自动用六扇门的人到他经营的青楼和赌坊做护卫,充当保护伞,应该罢官下狱。” 汉昭帝见终于有人按耐不住跳出来,冷笑道:“黄大人,叶南归让六扇门的人去天上人间,那是空闲时间赚取报酬,养家糊口。况且这些六扇门的人在他领导下,在满京城救济灾民。” 汉昭帝顿了顿,雷霆万钧道:“倒是你九城兵马司,好大的威风。为了替司徒破云遮掩,竟然驱赶手无寸铁,饥肠辘辘的灾民到城外,毒打辱骂,你才是该当何罪。” 黄清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 他急忙跪倒在地,连连辩解:“皇上,冤枉啊,微臣没有驱赶灾民,定是有人故意诬陷我。” 汉昭帝见他如此嘴硬,从衣袖中取出的一份情报向他砸去,勃然大怒道:“诬陷?这是城外灾民的万人血书,凌烟公主亲自送来的,将你和司徒破云勾结的龌龊勾当写的清清楚楚,你还如何狡辩。” 黄清颤抖着手拾起血书,只见纸上字字泣血,他顿时面如土色,瘫软在地,连连叩首:“微臣一时糊涂,恳请陛下饶命。” 汉昭帝冷哼道:“你看一下叶南归,自己掏钱,率领六扇门四处救济灾民,为你作恶的事情救赎,你还有脸来恶人先告状,简直罪不容恕。” “来人,将黄清取下乌纱,押下去,送三法司会审。” 朝堂之上,众人震惊,叶向高更是措手不及。 黄清脸色苍白,眼神哀求着叶向高,希望他能出手相救,但叶向高却是装作没看见,目光冷漠,如同冬日里的寒冰,让黄清心如死灰。 汉昭帝见杀鸡儆猴的目的已达,目光如寒冰利刃,穿透朝堂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定格在叶向高那略显佝偻的身影上。 “叶卿家,朕意已决,速遣精干之士至大同,监军司徒破云。若其再行避战,朕必唯你是问! 叶向高领命而去,心中对叶南归的恨意,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凌烟公主望着叶向高等人灰头土脸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快意。 她轻轻启齿,声音如同春日溪流,清澈悦耳:“皇上,京城附近的灾民众多,叶南归正筹备广设临时难民营,亟需工部批准与协助。” 汉昭帝闻言,龙颜大悦,颔首道:“工部,务必全力配合!” 工部尚书徐敬躬身领命,汉昭帝满意点头,然后转向一旁的户部尚书沈裕民,吩咐道:“沈大人,国库也需要拨些银两,支持京城灾民的救济工作。” 沈裕民是齐王派系的一员干将,他的主子烟霞郡主与叶南归素有嫌隙。 此时,他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仿佛吃了黄连,苦涩难言,哭丧着脸回应道:“皇上,国库已然见底,银两多用于北境战事的粮草购置,京城官员俸禄尚且拖欠,更别提还要筹备北胡的贡银……” 汉昭帝脸色一沉,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直射沈裕民的心脏,厉声道:“俸禄可再延两月,城外灾民却等不起。若户部不能即刻拨款,沈大人便递交辞呈,回乡养老吧。” 沈裕民闻言,冷汗直冒,只得咬牙道:“臣尽力而为,应该挤出十万两白银,以解燃眉之急。” 汉昭帝虽心知肚明,却也只能见好就收。 凌烟公主接过旨意,步伐轻盈地走出朝堂,心中却已盘算着如何更快地将银两送到叶南归手中。 当她抵达西城外时, 叶南归的身影映入眼帘,正忙得不可开交,指挥着六扇门的人搭建临时难民营地。 成堆的粮食与药材,如同山丘般堆积,灾民们排成长龙,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 “烟公主,你瞧瞧这片地,”叶南归得意洋洋地说道,“老范头说,这里风水一流,定能让灾民们时来运转。” 凌烟公主将手中的批文递给叶南归,赞叹道:“叶大人果真好眼光,这里确实是个风水宝地。” 她接着说道:“只是如今国库空虚,朝廷只能拿出十万两白银来支持灾民救济,其他的只能在政策上给予支持了。” “十万两?怕是连塞牙缝都不够。”叶南归接过批文,摇头苦笑,“看来,少爷我这次得大出血了。” 凌烟公主轻叹一声,解释道:“叶大人,你有所不知,如今朝廷财政拮据,这十万两已是皇上大发雷霆,户部才勉强挤出的。” “朝廷竟然到了这步田地?”叶南归惊讶之余,心中五味杂陈。 “朝廷财源三驾马车——田税、盐税和织造收入,如今皆是疲敝不堪。天灾频发,藩王割据,很多大户在交税上都有特权,无数百姓为了避免严重的税负都投靠这些大家族,田税自然大幅缩水。” 凌烟公主娓娓道来,语气中透露出忧虑,“而织造业则被绣衣楼与问剑心阁两大势力掌控大半,朝廷每年还需供奉巫蒙国五十万匹精工细作的布料,这一来一去,朝廷所得仅剩骨皮。” 叶南归追问:“那盐税呢?” 凌烟公主忧心道:“私盐交易更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暗战,朝廷收缴到的税收不过十之一二。唐门、天剑山庄贩卖私盐的事情越发猖獗,都成了私盐贩运的大鳄,甚至有传言南宫世家亦开始染指了这等掉脑袋的买卖,而且各路江湖势力背后都有藩王的身影。” 叶南归暗道,这皇帝老儿也是不好当啊,要钱没钱,而刑部和户部是齐王党羽,兵部与楚王穿一条裤子,就连静王工部和礼部的清流派未必完全是一条心。 当初临危受命继位的时候,估计是光杆儿司令吧。 只是韬光养晦六年,怎么还是这番局面,举步维艰。 陆如龙为啥当初不把皇位让给静王呢,怕是也舍不得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吧。 第54章 绣衣楼 春风轻拂,京城外的郊野绿意盎然,一队人马悠然前行。 领头的是户部尚书公子沈乾,身后紧跟着烟霞郡主陆云凤,以及那位艳光四射的柳贵妃司徒绮梦。 他们骑着高头大马,穿梭于花海之中,马蹄声脆,欢声笑语,享受着春日的暖阳与清风。 然而,当他们抵达那片沈乾和陆云凤心中早已看中的风水宝地时,眼前的景象却如同晴天霹雳,让他们的笑容瞬间凝固。 原本空旷无垠的原野上,简易帐篷错落有致,宛如雨后蘑菇般迅速繁衍,炊烟袅袅升起,与远处青山相映成趣,成群的灾民和乞丐在其中穿梭忙碌。 孩童的欢笑声、大人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又略带苦涩的画卷。 沈乾面色铁青,陆云凤玉颜微寒,怒火在他们心中熊熊燃烧。 “这是怎么回事!” 沈乾厉声喝道,声音在空旷的郊野回荡,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威严。 “立刻,把这些贱民给我赶出去!” 下人们战战兢兢地执行命令,却没想到遭到了六扇门弟子的强烈抵抗。 一场混乱的冲突随即爆发,拳头与棍棒交织成一片,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愤怒的气息。 孙不管孙不问这对活宝兄弟原本就是出了名的地痞混混,对于打群架这种事情经验最丰富。 他们带领六扇门的人与灾民并肩作战,将沈乾一行人打得落花流水。 “这些贱民,竟然强占本少爷的风水宝地!” 沈乾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不甘的火焰,“欺负到本少爷头上来了,来人,给我去调九城兵马司的人来!” 司徒绮梦轻笑一声,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沈公子且慢,这些灾民是叶南归六扇门的人在庇护,九城兵马司的人可对付不了。” “叶南归?又是这个狗贼!” 陆云凤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她想起自己三番五次被叶南归羞辱,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恨瞬间爆发。 沈乾听说对方是让自己老爹吃瘪的仇人,又是多次欺辱烟霞郡主的恶贼,马上就要安排下人,去将家里所有的护院调过来找回场子。 司徒绮梦目光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心中萌生:“沈公子莫急,对付这等人,何须亲自动手?” 陆云凤本就对叶南归怀恨在心,此时被司徒绮梦一言激起千层浪,复仇的火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烧。 “司徒姐姐,你有何高见?” “听闻绣衣楼高手云集,手段狠辣,无孔不入。” 司徒绮梦的声音如同夜莺般悦耳,却又带着几分寒意,“齐王府与绣衣楼关系密切,只需一纸令下,叶南归与那些贱民,都将化为灰烬。” 绣衣楼那可是凶名昭着,新汉王朝最凶狠的特务机构,陆云凤现在恨不得将叶南归碎尸万段,早不不顾后果。 “好,就依司徒姐姐之言,我这就联系绣衣楼!让他们灰飞烟灭。” 司徒绮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道,这小妮子真是胸大无脑,这么好骗。 这难民营背后可是有凌烟公主和皇上支持,我司徒家不好轻易出面破坏,如今正好借刀杀人,好好收拾叶南归这个小坏蛋。 夜色渐深,月光倾泻,西城外,那片风水宝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叶南归正在张罗着后续计划,上次传令的小太监风风火火地闯入:“我的世子爷,昭容娘娘可是急着见您呢。” 叶南归接过那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字体透着一股娇嗔。 “你这个臭小子,枉费姑姑这般疼你,有香水这般宝贝居然藏着掖着,还不麻溜儿送进宫来孝敬我?” 接着,叶南归马上和姬如雪马上乘坐马车离开营地,留下孙不管两兄弟在此照看灾民。 灾民们围坐在篝火旁,笑声与谈话声交织,温暖的火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仿佛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融化了心中的寒冰。 他们分享着各自的故事,憧憬着未来,那是一种源自心底的希望,就像荒漠中顽强生长的绿洲,虽小却充满生机。 “老李啊,你说咱们这日子,是不是真能好起来?”一位老妪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也满含期待。 “能,肯定能!有叶大人他们在,咱们就有希望。”旁边的大汉拍了拍胸脯,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然而,这份宁静如同镜花水月,一触即碎。 绣衣楼的杀手如同夜色中的鬼魅,悄无声息地潜入林间,眼神中透露出冷酷无情,手中的刀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 他们是绣衣楼中的精锐杀手,奉陆云凤之命,目标直指难民营,誓要将其化为灰烬。 “务必速战速决,不留痕迹。”领头者低沉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如同死神的低语。 随着他一声令下,绣衣楼的黑衣人如同地狱的使者,手持刀剑火把,闯入营地。 他们的动作敏捷,眼神冷酷无情,手中利刃与火把在夜色中闪烁着死亡的光芒。 没有片刻犹豫,一场血腥的屠杀随之拉开序幕。 日月神宗的精英弟子们挺身而出,拔剑迎敌,剑光与火光交织,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 他们虽寡不敌众,但日月神宗的传承让他们在危急时刻展现出非凡的勇气,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不屈的意志,即使鲜血染红了衣襟,也未曾退缩半步。 然而,绣衣楼杀手数量众多,训练有素,六扇门的弟子们虽英勇,却难以抵挡这股汹涌的黑暗浪潮。 灾民们惊恐地四散奔逃,孩子们的哭喊声,老人的哀求声,混杂在一起。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辛苦重建的临时居所被无情的火焰吞噬,心中那份刚刚萌芽的希望瞬间化为乌有。 一些勇敢的青壮年试图反抗,但面对训练有素的杀手,他们的努力显得如此渺小,很快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时间灾民哀嚎遍野,哭声震天,营地一片火海。 正当绝望笼罩大地之时,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寂静。 大将军府公子叶辉,正巧巡视至此,见到火光冲天,立刻率领精锐赶来救援。 他骑在马上,舞着长剑,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和骑兵。 弓箭手们迅速就位,拉开弓弦,箭矢如雨般射向黑衣杀手,战场上顿时响起密集的箭矢破空声,黑衣杀手们措手不及,有一半的瞬间倒下。 叶辉策马冲锋,长剑舞动,剑光如龙腾虎跃,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杀手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在他的鼓舞下,六扇门的守卫士气高涨,与黑衣人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黑衣人溃不成军,再留下三十多具尸体后,纷纷逃窜。 叶辉见这些杀手穷凶极恶,面对手无寸铁的灾民还如此凶狠毒辣,心中怒意难以平息。 他对着倒下的黑衣杀手尸体,挥剑乱砍,宣泄着心中的愤怒。 突然,一块腰牌从其中一名杀手身上掉落。 叶辉捡起来一看,绣衣楼的标记赫然在目。 他心中一惊,知道事关重大,不敢大意,立马让孙不管联系安排大夫过来给受伤的灾民处理伤痛,并命令军队在四周巡防。 第55章 月夜惊魂,生死一线 夜幕如墨,月牙儿细弯如银刃,悄然镶嵌于幽邃的天幕之上,洒下淡淡的银辉,为这疾驰的马车镀上了一层神秘而孤寂的轮廓。 车内,叶南归轻展昭容娘娘的亲笔信笺,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又不失温情的笑意,仿佛能透过这字里行间,听见姑姑那既宠溺又略带责备的絮语。 “雪儿,你说到底给姑姑哪种香水好一些….”他刚想探讨一番,却忽感一阵寒意自脊背升起,那是来自黑暗中的杀气,正是陆云凤安排的另外一路绣衣楼杀手。 突然,箭矢破空,穿透了驾驶马车太监的身体,紧接着马匹嘶鸣失控,拖着马车疯狂疾奔,车轮碾过石子,发出惊心动魄的声响。 “不好,有刺客”!姬如雪身形如燕,如离弦之箭跃出车厢,剑光流转间化作银河直泻瞬间从车厢跃出,手中长剑月影流霜翩翩起舞,精准地挡开扑面而来的冷箭和杀手们的袭击。 四周环境陡然变得凶险万分,落叶翻飞,石砾激溅,每一寸空气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此时,领头的杀手周身环绕一股深沉内力,掌风如海啸般汹涌而来,直取马车内的叶南归,马车瞬间四分五裂。 姬如雪剑势虽凌厉,但在对方人多势众,连绵不绝的攻势下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她被数名杀手缠斗,渐显力不从心,难以兼顾叶南归安危。 此时,一名杀手瞅准时机,从屋檐上跃下,长鞭如毒蛇吐信,瞬间缠绕住了叶南归的脖颈,拉进后胸口一掌。 叶南归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重重摔至地面,刹那间气血翻涌,一口热血喷洒而出,面色惨白如纸。 他只觉生命之火仿佛瞬间就要熄灭,心中苦笑:“难道老子就这么翘辫子了,还没好好享受几天花花太岁的逍遥日子呢,天上人间才刚刚起步就要黄了不成;。 “小子,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别以为有几滴香水就能翻天,今天就让你这条命交待在这里!”领头杀手阴鸷的话语回荡在夜空中,如寒风刺骨,透着狠辣无情,准备痛下杀手。 危急关头,一道青影如闪电般划破长空,国师天机子凌空踏虚而至。 只见他衣袂飘飘,宛如月中仙人降临凡尘,只手拂过之处,无形之力化为一道道金色涟漪,轻易便将数名准备向叶南归攻击的杀手击退。 姬如雪紧咬银牙,聚力于剑尖,施展秘技“月魄倾城”,剑气犹如一条灵动游龙,盘旋缠绕在杀手之间,不仅牵制住他们,还巧妙地为国师的行动创造机会。 国师目光炯炯,锁定在领头杀手身上,似是忆起了什么往事,却又疑惑难解:“施主好深厚的修为,在江湖中想必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为何这般藏头露尾,干偷偷摸摸的杀入勾当。” 话音未落,禅杖挥舞,金光熠熠,竟将袭向叶南归的劲力悉数引开,并反攻回去,迫使领头杀手连连败退。 姬如雪急忙舍掉对手,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抱住叶南归,颤抖的手紧握着他几乎感受不到温度的手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叶南归气若游丝,胸前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襟,痛苦的表情让姬如雪心疼不已。 她轻轻地将叶南归揽入怀中,脸上梨花带雨,感受着他逐渐微弱的心跳,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灵深处破碎的声音。 那一刻,姬如雪不再是江湖上人人敬畏的魔门圣女,而是那位担忧至爱生死、渴望奇迹降临的柔情女子。 她心中悔恨交加,暗想若是早些日子里能与叶南归阴阳双修,他们的修为必定能够有所突破,何至于落到如今这般险境? 此刻,比起振兴宗门,叶南归的生死更牵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那个嬉笑怒骂、看似纨绔实则坚韧的男子,早已深深打动了她的心扉,她只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他的平安无恙。 “撤!”杀手头领见国师赶到,而伏击叶南归的目的已然达到,一声令下,全部飞速撤退了。 国师空灵上人的声音如同天籁,穿透了夜的寂静:“雪姑娘,速速随我入宫,南归的性命,或许尚有转机。” 姬如雪抱起叶南归,身形轻盈跃上快马,风驰电掣般奔向皇宫。 沿途,她不忘以灵力传音,急召日月神宗的高手做好应对,心中默念:“南归,你定要撑住。” 当叶南归被抬进皇宫时,虽然已经清醒过来,但是气息微弱,宛如风中残烛。 皇宫之内,灯火通明,昭容娘娘一见侄儿如此模样,泪如雨下,心痛难当。 叶南归虚弱地从怀中掏出那一瓶珍藏的香水,低声道:“姑姑……这是我特意为您留的。” 昭容娘娘接过香水,心如刀绞,泪眼婆娑,却不忘急召御医。 御医们轮番上阵,却只能摇头叹息,那心脉之伤,非人力所能及。 “娘娘,叶世子心脉已碎,除非有仙人能帮其重塑全身心脉,不然纵使华佗再世,亦春回天乏术”太医的话语如同寒冰,冻结了殿内所有人的心。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皆面色凝重,昭容娘娘娇怒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平时不是都号称自己是再世华佗么,若是救不回世子爷,本宫让你们陪葬。” 姬如雪听到重塑心脉,秀眉微蹙,目光坚定地打破了沉寂:“娘娘,妾身有一法可试,或许能救得南归。” 上官惜雪心中一片乱麻,这位风情万种的侄子媳妇,平日就一个花魁,要论起救人之术,怎及得上太医院的那些老道医师。 国师空灵上人传音入密,向上官惜雪透露了一个秘密:“娘娘莫慌,琴仙子的身份并不简单,我看她的武学造诣已达天象境巅峰,路数与日月神宗一脉相承,之前又曾让南归去盗取血玲珑。依我看,她十有八九是日月神宗的圣女,说不定真有奇门秘法救治南归。” 上官惜雪何等聪慧,瞬间捕捉到了姬如雪娇羞表情,肯定事涉私密。 她眼神流转间,立刻下令所有闲杂人等退出大殿,只留下自己、叶南归和姬如雪三人,殿内顿时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姬如雪听俏脸微红,如同三月桃花染春雨,娇艳不可方物,轻咬朱唇,微微低头,轻声道:“娘娘,师傅曾经提起过,南归身怀九阴绝脉,而那血玲珑正蕴藏着疗愈的奥秘。若是在我辅佐下,二人进行阴阳双修,或可重塑全身经脉,打通任督二脉。” 昭容娘娘瞥了一眼虚弱的叶南归,决定放手一搏:“罢了,我便信你一次。来人,将内室清空,让他们小两口在此处疗伤。” 第56章 阴阳交融,生死情深 殿门缓缓闭合,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只留下上官惜雪一人守候。 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忐忑不安又满怀期待,犹如等待花开的园丁,心中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叶郎,雪儿来救你了”。 内室中,姬如雪屏息凝神,解开罗裳和亵衣,露出她那让人痴迷的绝美胴体来。 她身姿婀娜,体态轻盈,曲线玲珑,如弱柳扶风,又如细雨润物,柔媚妖娆至极。 肌肤如雪凝脂,温润如玉,浑然天成,晶莹剔透的血玲珑挂在一双傲人饱满前,映照着她皎洁如月的肌肤,显得神秘而又神圣。 叶南归看的痴迷,一手摸上她的秀发,轻挑抚弄一下,解开束发的玉簪,让美人的青丝流瀑飞垂,衬着天仙般的玉容,更添出尘仙姿。 姬如雪樱唇红润欲滴,玉颜烧热,神态柔媚入骨,一双秋水星哞轻眨两下,美眸中尽是如海的深情及满眼的娇羞。 她那长长的睫毛,宛如蝶翼轻颤,每一次眨眼都似乎在诉说着万种风情柔韧的身躯贴合上叶南归,让血玲珑贴附于叶南归心脏的位置,一股宛如春风化雨的力量从玉中潺潺溢出,渗入他的心脉,开始唤醒沉睡的生命力。 她俯下身去,娇艳的唇瓣轻轻触碰着他的嘴唇,那一吻如同仙露甘霖,引导着自身的内力悄然流淌进他体内,美人口中特有的香泽,丝丝地沁入他的肺腑,流向他的四肢,阴阳之力在这一刻犹如琴瑟和鸣。 姬如雪枝条一样柔软的纤腰,修长匀称的玉腿,足以使人心荡魂飞,抱在怀中的那柔软的娇躯传来阵阵的幽香和美妙的触感,叶南归突然感觉他缩回去的好久某个宝贝突然冒了出来,火热异常,再展雄风。 叶南归尽管重伤未愈,却在这无比亲密的接触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情感悸动。 他热烈回应着姬如雪的亲吻,双手本能地环抱住她的娇躯,似乎想要把这份力量深深烙印在她心底,打个标记,永远宣誓主权。 姬如雪不愧是绝色佳人,双唇形状优美,柔美而饱满,还有那就那清凉润滑凝脂兰香的感觉,都让让叶南归留连忘返。 叶南归将自己的嘴唇压在姬如雪两片柔软的香唇上,用力地亲吻,吮吸,轻咬着。 姬如雪的手指仿若游龙般灵动,在叶南归结实的胸膛上留下一道道炽热的痕迹,每一次若有似无的触摸都仿佛带着千丝万缕的情愫,既温暖又充满力量。 她的长发散落在他身上,每一根发丝都在诉说着深情与决心。随着一声声娇吟,室内宛转悠扬,春色无边,两人再也不分彼此。 随着阴阳之力的交融,叶南归原本停滞的气血逐渐苏醒,周身经络仿佛被神秘力量牵引,犹如江河归海般汹涌澎湃。 那一刹那,他的脸色由苍白转为红润,血脉重生,生命之火重燃,全身气息翻涌不息,正是任督二脉初通的征兆,浅短的头发一下子长回来了。 姬如雪如同灵蛇般的身躯紧贴着他,肌肤相亲间,他们的气息交缠,内力融合,犹如两条河流汇成江海浩渺深远。 任督二脉在内力的冲刷下,如同被重锤敲击的铁石,悄然松动,然后骤然畅通,那种痛苦与欢愉交织的感觉让他们紧紧相拥。 这不仅仅是武学境界的跃升,更是情感深处的一次升华,他们的灵魂在这一刻找到了共鸣的旋律,彼此相拥,仿佛天地间的唯一依靠。 而另一边,姬如雪也在双修的过程中受益匪浅,阴阳互补之下,她的内力如同破茧成蝶,瞬间冲破了逍遥天境的束缚,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级高手境界。 两人的情感在这生死关头的双修过程中逐渐升腾、交融,就像最珍贵的酒液经过时间的酝酿,越发醇厚醉人。 只是再强的女子在床上都是弱者,冲破任督二脉的叶南归神勇无比,把她折腾了大半晚上,累晕了过去,叶南归才困了睡去。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洒入内室,斑驳光影中,叶南归与姬如雪悠悠转醒。 叶南归睁开眼,眼前映入的是姬如雪如画般的睡颜。她的睫毛微微颤动,脸上还挂着一丝羞涩的红晕,心头一暖,想起昨晚那缠绵悱恻的一幕幕。 姬如雪脸颊微红,美眸低垂,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床单上的丝纹,心中的娇羞犹如春日含苞待放的花朵,悄然无声地绽放。 她的眼神时不时飘向叶南归沉稳的脸庞,既有女子情窦初开的柔情蜜意,又有透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呜呜呜,琴仙子,你可真是个趁虚而入的小妖精,在本公子受伤期间强占了我的身子,你可要对我负责哦”,叶南归嘴里坏坏地调笑着,手却在被子下姬如雪滑腻的娇躯上游走,举止亲昵,显然两人的感情已经水到渠成。 “你这无耻登徒子,贪花好色的小贼,就知道欺负人,早知道就不救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了”,姬如雪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拿着枕头恨恨地扔了过去,忽然一个起身,就感觉下身一阵撕裂疼痛。 “怎么了”?叶南归一脸关心的搂过她柔软如柳的纤腰,关心道。 “还不是这坏蛋你害的”,姬如雪一脸娇羞,嗔怪一声,在叶南归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痛的叶南归急忙求饶。 叶南归一下明白过来,没想到自己打通任督二脉后如此神勇,把堂堂魔门圣女,天象境巅峰高手,折腾得够呛。 叶南归深情款款第看向她,目光温柔而坚定:“雪儿,谢谢你救了我!我欠你的不只是救命之恩,今日你以身相许,助我度过了生死关头,我会更加珍视你,守护你,无论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都将与你并肩同行。” 姬如雪听出了叶南归话的深意,就是他魔门神女的身份就算曝光,他都愿意和他不离不弃,为了他这个妖女,哪怕和天下做对。 她目前已经突破到了逍遥天境,是名副其实的江湖大佬,横着走的主儿。 听说一个开脉境的小菜鸟要来保护自己不免好笑,但是听到自己男人如此霸气的呵护,心头不由得涌上一股暖意,感动之余,心里更是甜滋滋的。 姬如雪温柔地依偎进他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嗓音甜美动人:“叶郎,这可是你说的哦,以后不许用宗主的身份压我,不许用相公的身份欺负我”。 第57章 香萦龙榻 晨曦初露,一抹温柔的阳光悄悄探入了宫殿深处,落在了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榻之上。 上官惜雪轻推朱门,步入室内,她的笑声如同清泉,带着几分调皮,“南归你这臭小子,是不是还在被窝里缠绵呢?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姬如雪与叶南归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唤惊醒,两人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叶南归睁眼一看,只见上官惜雪娇媚的身影如风摆柳般摇曳生姿,步履间尽显端庄秀丽,国色天香,仿若工笔画中走出的仙子,每一寸肌肤都细腻得如同最精美的玉雕,每一道眼神都蕴含着摄人心魄的魅力。 她身材更是堪称人间尤物,纤细而曼妙,宛如一株含苞待放的牡丹,饱满而不失线条美,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女性曲线的魅力。 腰肢如柳,盈盈一握,走动时摇曳生姿,尽显柔韧与灵动,让叶南归一时看花了眼。 ”姑姑,我还没穿衣服呢,你怎么进来了?”叶南归慌忙拉紧被褥藏身其中,忽然想到这样也不不太合适,忙不迭地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看着姑姑捉狭的目光。 回想起昨夜在这象征皇权至高无上的龙床上发生的缠绵悱恻,叶南归脸颊不禁一阵滚烫,胡乱抓起衣物遮挡赤裸的胸膛。 上官惜雪却掩嘴而笑,语带调侃:“你这臭小子,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不是看着你光屁股长大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叶南归哑然,这位名义上是姑姑对他宠溺至极,豪放性子总让他又敬又爱,难以招架。 上官惜雪转眸看向羞涩而紧张的姬如雪,目光流转,含笑打趣:“瞧瞧这大侄媳妇儿,都快要变成真龙天子的女人了,本宫才知道是日月神宗圣女。” 姬如雪闻声,心中明白,昭容娘娘已经清楚自己的真正身份,急促穿戴好衣物,欠身施礼道:“小女子确实是日月神宗圣女,并非有意欺瞒,实在是出于无奈,请娘娘恕罪。” 她内心担忧自己的真实身份会为叶南归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世人皆知日月神宗背负出卖朝廷的罪名,而昭容娘娘毕竟是皇权的直接代表。 然而,上官惜雪并未对此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对姬如雪赞赏有加,也像是意有所指:“如雪妹妹,你只比我小一岁,十多年前便已名震江湖。你英姿飒爽、敢爱敢恨,比起问剑心阁中那些故作高雅,虚情假意之人,可爱多了,本宫甚是喜欢,无需担忧。” 姬如雪对上官惜雪也是非常欣赏,开始商业互吹起来:“娘娘当年可是闻名遐迩的奇女子,美貌绝世,无人能及。而且胸藏锦绣,腹蕴诗书,更在治国理政方面见解独到,多次担任叶家军的幕后军师,打败北胡和西秦大军,那才是巾帼不让须眉。” 话音未落,上官惜雪突然话题一转,神色严肃起来:“你们可知昨夜遭遇刺杀的幕后主使是谁吗?” 姬如雪摇头道:“只知道领头之人武功路数十分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何门派。” 上官惜雪轻轻点头,透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据国师调查,那领头的刺客出自天魔宗,与日月神宗同源,极可能是江湖上排名第三的杀手厉无常。” 姬如雪美目圆睁,惊讶道:“天魔宗!” 上官惜雪轻声道:“国师说此人已达天象境后期,行事手段阴狠毒辣,据说已经沦为绣衣楼的爪牙。” 叶南归听闻刺客背后的势力是自家魔门分支的叛徒,如今已沦为绣衣楼麾下爪牙,心中惊骇无比。 他未曾料到,自己并未与绣衣楼结怨,竟会引来他们冒险刺杀,一时疑云丛生:“难道是因为我某些行动触碰到了他的利益底线?” 上官惜雪见状,如同春风拂柳般笑靥如花,宽慰道:“你们不必太过忧虑,叶家唯一的血脉,谁敢轻易动你一根汗毛,都得先问问我上官惜雪答不答应。”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力量。 叶南归一脸感动,一把抓住上官惜雪柔夷,心疼道:“姑姑对我最好了,但我还是不想让你冒险”。 如今绣衣楼权倾朝野,连王公贵族都要对其避让三分,他可不愿姑姑为了自己,承担了太多风险。 上官惜雪仿佛洞察了他的心思,神情威严道:“别以为我是说大话,叶家这一脉,从我父亲起便在刀光剑影中屹立不倒,论智谋,论武功,咱们哪样也不输于人,我们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欺负的。” “当前朝堂局势风云变幻,日月神宗之事虽然扑朔迷离,但朝廷自有定夺。你们只需坦荡做人,谨慎行事,其他无需多虑,一切有我在”。 说着,她来到窗前,推开窗户,阳光顿时倾泻而入,照亮整个房间。 窗外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皇家园林,鸟鸣声、流水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机盎然的画面。 她拿起叶南归所赠的香水瓶,在空中轻轻一摇,刹那间,室内弥漫着一种淡雅高贵的木质鸢尾花香,上官惜雪那风华绝代的身影在晨光中更显绰约多姿。 叶南归在一旁补充道:“这是鸢尾花香味的香水,代表的不仅是尊贵,更是无畏的智慧和坚韧的勇气,正符合姑姑您的气质。” 上官惜雪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南归,你特意为姑姑留的香水,姑姑很喜欢,杀手的事情,我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时辰已不早,你们快些收拾妥当回去吧,听说,这波杀手还袭击了你们城西的难民营,得抓紧过去看看”。 叶南归没想到这些绣衣楼杀手如此凶残,连那些可怜的灾民都下得了手。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不敢怠慢,马上和姬如雪赶去处置。 第58章 雷霆震怒,权谋交织 六扇门的新锐情报网,犹如暗夜中的猎鹰,仅半日时光,便已将那夜黑衣魅影的底细剥茧抽丝,连同幕后黑手陆云凤与沈乾的轮廓,也一并勾勒得清晰可辨。 叶南归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随即密令飞鸽传书,将这份沉甸甸的情报悄然送至上官惜雪手中。 而丐帮与茶楼的情报网络,则如同春日里蔓延的藤蔓,悄无声息地将这桩皇室秘辛编织进了京城的每一条街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热议话题。 与此同时,叶南归的另一计策也在悄然实施。无数受伤的灾民,怀抱着失去亲人的悲痛,聚集在户部尚书沈裕民和烟霞郡主的府邸前。 他们抬着简陋的棺木,拉起白布横幅,讨要公道,哀嚎声、哭喊声交织成一片,吓得沈乾和陆云凤如坐针毡,不敢露面。 尚书房,晨曦初露一抹温柔的阳光悄悄探入了宫殿深处,落在了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榻之上。 太监高喊皇上驾到,只见来人面容俊逸非凡,丰神如玉,威严气场使得空气瞬间凝重起来,正是当今皇上汉昭帝。 跟随其后的国师天机子,一身袈裟,手执道家拂尘,佛道双修,眼露神光,如同深邃的古井,深不可测。 汉昭帝身着一袭精工细作的龙袍,锦绣华章、细腻繁复的云纹龙腾交织其中,金线银线穿插游走,腰间束一条镶嵌玉饰的犀角带,更显王者风范。 他眼眸深邃似秋水含烟,眼神流转间或犀利决断,或温润含情,鼻梁挺直,唇线刚毅,眉宇间的英气与书卷气息并存。 汉昭帝衣摆宽大垂地,走动之间,既有山岳般的稳健,又有流水般的飘逸,尽显皇家贵族的华丽与权柄,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庞,眼神犀利如鹰,扫视之间,仿佛能洞穿人心。 齐王陆剑河躬身站在一旁,身着华贵的蟒袍,腰间悬挂着一枚象征王府权威的青玉佩,举手投足间显露出贵族特有的风度,然而此刻额头上已渗出了冷汗。 齐王边上站着一个老太监,面色沉郁阴森,面部肌肉线条刚硬,五官棱角分明,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尖锐如钩,每一次挥动都仿佛能勾人心魄。 他穿着一身紫黑色蟒袍,袍上密布金色腾龙,显得威严且邪魅,袍下摆绣有山河地理图。 这便是绣春楼大统领沈玉,权倾朝野的特务头领,此刻却一脸谦恭的俯首听命。 汉昭帝背靠龙椅,眼中威严与忧虑交织,一身精细龙袍熠熠生辉,沉声道:“齐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纵容手下人马到西城难民营杀人放火,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齐王看向身边的烟霞郡主,见她那精致的脸庞挂满泪痕,娇蛮之中犹带着稚嫩与不服,无奈苦笑。心道云凤这丫头真是太年轻了,被司徒绮梦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齐王虽然权倾朝野,但是明白,现在造反显然时机还未成熟,只得隐忍跪下,替女儿担着:“皇上,云凤确实少不更事,此番行事鲁莽至极,微臣回去定当严加管教,望皇上宽宥。” “好一个少不更事,朕没记错的话,云凤都已经过了双十年华了吧。” 汉昭帝冷哼一声,目光在烟霞郡主身上停留片刻,随后转向齐王,声音低沉而有力:“齐王,烟霞郡主骄横跋扈,仗势欺人,朕早已有所耳闻,却没想到如此胆大妄为。” 陆云凤看到皇上雷霆般威严的目光,心知龙颜大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吓得急忙磕头认错道:“陛下恕罪,云凤知错了,下次绝不再犯。” 齐王也顺势服软劝道:“皇上,云凤也是被人蛊惑,微臣愿意捐出三十万两银子救助灾民,为云凤赎罪。” 汉昭帝精明的很,知道当前绝不能和齐王撕破脸,火候拿捏的正好,敲了一笔竹杠后,就顺着台阶而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好,陆云凤,朕今日就看在你父王的面子上,让你闭门思过三月,以示惩戒,若日后仍不知收敛,必不轻饶。” “谢陛下隆恩。”齐王心领神会,马上给足面子,急忙携烟霞郡主跪拜谢恩,心里气得吐血,肉痛不已。 烟霞郡主吓得满脸苍白,冷汗直冒,显然被吓坏了。 “至于绣衣楼,沈玉,你要记住,你是朕手里的刀,莫要尾巴翘得太高了。” 汉昭帝接着移步至沈玉身边,目光斜睨齐王,意味深长地警告:“否则,休怪朕挥刀斩马谡,荡涤那些动摇我朝根基的逆鳞”。 在齐王的有意拉拢下,绣衣楼和齐王穿一条裤子的事情早已众所周知,虽然有些尾大不掉,汉昭帝也要敲打一番。 “皇上息怒,老奴确有失察之罪,未将属下管教得宜,导致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发生。” 沈玉身形一震,面色凝重,一头银白长发被内力微微吹动,如月华洒落墨色锦袍之上,低眉俯首,语气诚恳而自责:“老奴立即回绣衣楼彻查此案,凡涉事之人,不论身份高低,一律捉拿归案,关进天牢,听凭皇上裁决。” 汉昭帝对两位权臣下手还知道点到为止,转脸看着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户部尚书沈裕民父子,却是雷霆万钧,毫不留情。 “沈乾,你是这次事情的始作俑者,罪大恶极,朕将你革除功名,永不录用” 沈乾脸色煞白,心里那个委屈,自己和灾民打架没打赢被教训一番不说,绣衣楼岂是他区区一个尚书公子能调动了,摆明了要让自己背锅,立马站起来抗议道:“这个判罚太重了,我不服!” 汉昭帝早已对沈家这个齐王嫡系恨之入骨,冷笑道:“哼,不服!你看看那几个无辜丢掉性命的灾民,其中一个还是个三岁的小孩,若不是看在你沈家世代忠良,一心为国的份儿上,朕早就将你充军,以儆效尤了。” “沈家世代忠良,一心为国?怕是沈裕民识趣儿自掏腰包十五万两赈灾换来的吧。” 国师天机子闻言,嘴角微微抽搐,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心道皇上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果然和这群老狐狸有的一比。 沈裕民看着自己儿子还在不知死活争辩,心中不由得一阵烦躁。 他明白,儿子此次不过是替烟霞郡主顶罪,即便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更何况,若是惹恼了齐王,沈家恐怕会遭受更大的打击。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苦涩,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沈乾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逆子!还不知错,竟敢在皇上面前放肆!” 沈乾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他抬头望向父亲,只见对方眼中满是无奈与失望。 那一刻,他心中的愤怒与不甘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绝望与无力感。 他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这场权力游戏中的一枚棋子,注定要被牺牲。 第59章 龙蛇潜行,权谋暗涌 齐王一行人匆匆离开尚书房,烟霞郡主心中愤懑难平。 她对沈玉投以不甘的眼神,嘟囔道:“沈叔叔,绣衣楼高手如云,你又是逍遥天境中期修为,江湖上要排前五六名,在京城中罕有敌手,为啥还要受如此羞辱。” 陆云凤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压低声音:“若是和我父王联手,干掉这个狗皇帝,你我两家共享天下,岂不爽快。” 齐王并未制止女儿的激进之言,显然,他的心中也有同样疑惑,也在暗自揣摩着这是否为可行。 沈玉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郡主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皇上身边不仅有国师这位顶尖高手,更有那神秘莫测的桃花剑仙秦璎珞。据说她乃天下第一高手,风尘侠隐萧逸云的得意弟子,儒道兼修,武功深不可测,一把飞神剑夺天地造化。” “想要对付皇上,没有五六位逍遥天境的宗师级高手联手,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齐王闻言,震惊之余,明白简单的刺杀是不可行的,不由苦笑道:“秦璎珞?就是那个美女护卫,疯疯癫癫的小酒仙?本王还以为是皇上特殊爱好收罗的一个禁脔呢,没想到这么厉害。” 而在皇宫深处,汉昭帝与国师天机子站在高处,望着齐王他们远去的背影。 天机子用神功偷听到了他们狂妄之言,嘴角浮起冷笑:“哼,刺杀皇上!你们这次应该庆幸南归没事。但凡他有所闪失,你沈玉和齐王的脑袋,就等着被拎下来当夜壶吧。” 汉昭帝疑惑道:“国师,绣衣楼网罗无数天下高手,沈玉的武功也远在你之上,齐王背后也有沈玉一个级别的高手。就算你和璎珞联手,想要取他们首级也很难吧。” 天机子意味深长地说:“老道没那个本事,不过自然有人能收拾他们。” 汉昭帝开玩笑道:“国师,你是不是有秘密瞒着朕?” 天机子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皇上只需知晓,尽快让南归去执掌江湖事务,自然会给这新汉王朝带来转机。” “国师的意思是,现在要以朝廷的名义给六扇门提调江湖事务的名分?” 对于叶南归带来的惊喜,汉昭帝是颇为满意的,尤其是那精妙的情报体系,一夜之间将绣衣楼的勾当查的一清二楚。 国师摇摇头,轻笑道:“皇上,如今江湖早已不听朝廷招呼,直接册封也只是徒有虚名,反而打草惊蛇。不如下旨,凡是刑部事关江湖的大案,都统一交归六扇门专职办理即可。” 汉昭帝美目含忧,心中矛盾不已,南归可是自己心头肉,怎么舍得让他去和江湖上亡命之徒玩儿命。 明月楼灯火通明,映照着这座不凡的信息中枢。 叶南归一手缔造的情报网络,在天上人间无尽财源的滋养下,犹如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虽然大多琐碎而八卦,却也悄然成为了洞察天下格局的一面镜子。 南宫雨烟手随意翻动了几封情报,面上带着调侃的笑容:“咱们叶大公子这情报网真是香艳的很啦。工部尚书的小妾偷情、御史大人的儿子和姨娘相好、内阁大学士千金私奔,刑部尚书为雪月楼的美娇娘赎身,这些个花边新闻比江湖秘闻还多”。 姬如雪倚在窗边,秀眉微挑道:“可不是嘛,雨烟妹妹,叶大世子可是风流主儿,江湖若是要排个‘花花太岁’排行榜,铁定名列榜首。” 叶南归对她们封的花丛情报达人称号不以为意,反而神秘一笑:“你们莫要小看这些鸡毛蒜皮的琐碎情报,这些正是编织庞大情报网络的细线,基于我将要构建的“情报大数据体系”,发挥巨大作用”。 “情报大数据体系”,众人又是一脸懵逼,对这个穿越新词完全无法摸透。 ”诸位可知,吾等所处之江湖,犹如广袤无垠之地,每日每刻皆有无数之事发生,此乃信息如江河汇海也。” 叶南归举杯轻饮,缓缓到来:“古时有云:‘观一叶而知秋,窥一斑而见豹’,然在今时今日,若能汇聚万叶千斑,又当如何。” 随着叶南归深入浅出的讲解,众人渐渐领悟其中的奥秘,尤其是姬如雪,美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托腮聆听。 “试想,若世间真有那么一方秘法,能网罗天下风云,不论是那仗剑天涯的孤影独行,还是市井间不为人知的微妙算计,皆能一一捕获,细细梳理。如此,我们不仅能窥见江湖的每一个细微脉动,更能于万千纷扰中,抽丝剥茧,预见那波澜壮阔的未来,岂非人生一大快事?” 叶南归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认真,仿佛已站在那云端之上,俯瞰着整个江湖的沉浮。 南宫雨烟聪慧过人,一脸倾慕之色,柔声赞同道:“叶师兄此术,确实玄妙至极,巧借工具,便能使凡尘俗事显露出其内在规律。待到那时,六扇门便不再是被动应对江湖风云,而是能引领乾坤,掌舵正邪之争矣!” 叶南归满脸赞赏之色:“雨烟所言极是,江湖这一汪深水,表面平静之下暗流涌动,我们就是要通过每一滴涟漪洞察风云变幻。” 姬如雪满脸甜蜜,眼中柔情四溢,羞涩地给叶南归添茶致歉:“原来相公所想并非嬉戏之事,是雪儿误解了您,给您赔罪。” 叶南归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握住姬如雪那柔若无骨的玉手,调笑道:“赔罪之事,不急于一时。待到夜深人静之时,我们再细细清算”。 姬如雪脸颊绯红,如同初绽的桃花,她娇羞地挣脱了叶南归的手,躲到了南宫雨烟的身后,娇嗔着:“死人,尽不想好事,雨烟妹妹还在这里呢”。 秋月一旁听得云里雾里,见小姐被这个花花大少忽悠得心服口服,俏皮嘟嘴道:“哼,吹牛,光说不练。我们这次被绣衣楼暗算了,也没见着大少爷用你这情报大数据之术收拾他们。” 叶南归闻言,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道:“秋月丫头,你这可就冤枉你家少爷了。” 他顿了顿,喝了口茶继续道:“这情报之术,自然是要用在刀刃上。咱们真正的目标,可是那沈家兄妹背后的滔天阴谋。” 姬如雪与南宫雨烟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震撼与深思。 她们都是聪明绝顶的女子,自然明白叶南归所言非虚。 “确实,沈家兄妹若是背后隐藏阴谋,就如同暗夜中的毒蛇,潜伏已久,只待时机成熟便会露出獠牙。” 姬如雪美目流转道:“而且陆如龙此人,如同雾中花、水中月,太过神秘。朝中老臣谈及他时,都只有一些记忆碎片,仿佛他的过往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 南宫雨轻抚着下巴,眉宇间流露出思索之色:“若真如此,这背后隐藏的秘密,只怕足以颠覆整个江湖,乃至朝堂的格局。” 第60章 新汉乱不乱,沈玉说了算 春风拂过,叶南归的双眸犹如寒潭深邃,提及这个害自己鬼门关走一遭绣衣楼,心中如一根刺一样,涌动的恨意似波澜不息。 孙不管与孙不问两兄弟,此刻却像是两个即将揭开重大秘密的侦探,坐在桌边,身体前倾,眼神中闪烁着既紧张又兴奋的光芒。 “江师兄,”叶南归收敛起往日的嬉笑,语气温和而严肃,“你们筛查关于绣衣楼的情报进展如何?” 江上春恭敬回应:“少主,关于绣衣楼的确切信息极少,只知其背后负责人沈玉,阴险狠辣,逍遥天境中期修为。绣衣楼是朝廷最神秘的情报与特务机构,受朝廷委派管理织造业务,麾下高手如云,各路藩王都在争相拉拢。” “新汉乱不乱,沈玉说了算!”对这个权倾朝野,凶名在外的太监,叶南归也是早有耳闻。 正当他眉头紧锁之际,孙不管两兄弟的插科打诨打破了沉默。 他们凑近前来,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仿佛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少主,我们打听到了不少关于沈玉的花边新闻,不知真假如何。”孙不管的声音低沉而急促,仿佛生怕被人听见。 叶南归闻言,眼神一亮,他知道,有时候,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八卦,往往能成为破局的关键,于是鼓励道:“刚刚不是才说了么,情报之道,犹如织锦,每一根丝线都有其价值。即便是街头巷尾的闲言碎语,也可能揭示真相的一隅,快快道来。” 孙不管本就是江湖混混出身,机敏异常,他清了清嗓子,极其认真道:“少主,有传言说,沈玉年轻时容貌俊美,举止优雅,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十五年前乃江湖上出名的美男,江湖上的女子无不为之倾倒,姐姐沈琳琅更是是先帝陆应先宠妃。” 果然八卦新闻很上头,南宫雨烟与姬如雪不禁轻呼一声,眼中满是震惊与好奇。 叶南归则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显然对这个消息颇感兴趣。 孙不问接过哥哥的话头,声音略显激动,一边比划一边讲述:“据说,当年先帝第一次见到这个貌美如花的小舅子后,就爱得不可自拔,强行将其阉割后作为男宠纳入后宫,从此他和姐姐两人共侍一夫。” 叶南归惊掉下巴,随即爽朗大笑:“果然是十个皇帝五个弯,偏偏就好断背山。当今皇上后宫也只有两三个妃子,难道也喜欢这种调调。” “是不是征服一个花美男比征服一个美女更有成就感?” 南宫雨烟世家出身,知道达官贵人,富商巨贾喜欢养男宠,没想到皇帝也乐此不疲,实令她震惊。对叶南归调侃的目光,她羞红了脸,轻咬樱唇,白了他一眼。 姬如雪更是在叶南归腰间轻轻一拧,嗔怪道:“死人,什么都敢说!” 叶南归却是哈哈大笑道:“雪儿,雨烟师妹,你们放心,我对这等调调毫无兴趣。你们的魅力,远胜那些所谓的花美男。” 南宫雨烟与姬如雪娇嗔地啐了一口,脸颊绯红,更添几分娇艳。 孙不管见少主打情骂俏完了,继续道:“听说,沈玉和先帝同起同卧,形影不离,无比恩爱,沈玉和他姐姐同时承欢受宠,竟然使得后宫其他妃子难沾雨露。” 还能这样的三人行玩儿法!乖乖,这画面真是辣眼睛啊,这陆应先的口味儿真是太独特了,饶是叶南归见多识广也是感觉不可思议。 孙不问却有不同的版本:“我打听到,沈玉对那段屈辱的历史恨之入骨,宁愿在东厂去做最卑微的刷马桶工作,也不愿屈服。最终,先帝以他全族性命相要挟,才迫使他低头。” 叶南归想起在皇宫时,确曾听闻沈玉在东厂刷马桶的轶事,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若沈玉真能隐忍至此,承受奇耻大辱仍能保持冷静,伺机复仇,那此人必是极为危险的存在。 或许,六年前巨狼堡之变,他便是幕后黑手之一,令先帝付出生命的代价,自己则趁势崛起,成为权倾一时的阉贼,执掌绣衣楼。 姬如雪听他们说的越来越玄乎,质疑道:“我曾亲眼见过沈玉,他面容阴郁,线条刚硬,五官棱角分明,像鬼一样,何曾有半点美男之姿?这传言恐怕是捕风捉影,可信度不高。。” 叶南归却是不以为意道:“雪儿,倘若是沈玉因那段耻辱而痛恨自己的俊美容颜,选择修炼某种邪功,改变容貌呢?” 姬如雪细细品味叶南归的分析,不禁点头认可。 叶南归感叹道:“前几年,我在走马章台时,也听说过这位先帝爷荒淫无度,有龙阳之好。而且他没有仁君之量,疏远手足,腰斩恩师,刻薄寡恩,凶残无比。如果真是这样导致沈玉报复的话,那么他的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 江上春点头赞同道:“宗主所言极是,只是巨狼堡之变,让新汉王朝陷入血海,百姓流离失所,朝廷一蹶不振,我日月神宗也成了陪葬品。” \"后面沈贵妃下落如何?叶南归意识到,这些看似荒诞不经的花边新闻,实则可能是破解绣衣楼之谜的关键。 他心中有种预感,这沈家兄妹,说不定就是蛊惑先帝御驾亲征的人,就算不是罪魁祸首,至少也是帮凶,而沈琳琅可能是打开局面的重要线索。 ”少主,”孙不管小心翼翼开口,“关于沈贵妃的死,江湖上传言四起,版本众多。流传最广的说法,就是她因为自责没能劝阻皇上御驾亲征,在冷宫中引火自焚了。” 叶南归听罢,心中不禁一沉,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线索似乎就此中断。 他揉了揉眉心,眼前浮现出绣衣楼那幽暗的大门,以及门后隐藏的秘密。 他深知,如今自己算是真正的踏入江湖了,而绣衣楼给予的\"见面礼\",实在让他终生难忘,和这些人早晚有生死一战,所以必须尽快摸清敌人的底细。 他嘱咐大家继续深入调查,务必谨慎行事,切莫泄露风声。众人纷纷领命,神色凝重。 姬如雪轻轻颔首,秀眉微蹙,声音如同山涧清泉,清澈而又充满智慧:“南归,江湖传言,往往真假参半,虚虚实实。沈玉在皇宫势力庞大,谁又能保证,沈贵妃的死,不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码呢?” 叶南归闻言,心中顿时如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他看向姬如雪,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和宠溺:\"我有雪儿,真是如鱼得水啊。\" 姬如雪脸颊微红,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却也难掩眼中的柔情蜜意。 第61章 问剑心阁的另一面 叶南归还没消化完关于沈玉的劲爆消息,孙不管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少主,据我们收集整理的情报,雪月楼远非表面那般单纯,除了最近刑部尚书新纳的小妾,这些年从雪月楼嫁入豪门的名妓多达三十多位,包括楚王妃、左都御史六夫人、户部侍郎三夫人、吏部侍郎七夫人……\" 叶南归挑眉,似是不以为然:\"名妓从良,随高官权贵,本是风流韵事,雪月楼作为京城第一青楼,旗下名妓如云,自然备受达官显贵青睐,这有何稀奇。” 孙不问语气凝重道:\"少主,这些名妓个个身怀绝技,真实身份扑朔迷离,背后恐怕隐藏着重大秘密。\" 叶南归闻言,听出了弦外之音,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幅幅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如同蜘蛛网般密布,令人目眩:\"如此说来,雪月楼的确不简单,施展了如此多的美人计,背后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枕边风的威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姬如雪似乎早有洞悉,她缓缓道:\"诸位可能不知,据我近日暗中调查,雪月楼很可能是问剑心阁的外门产业,幕后操控者极有可能是问剑心阁的江湖日常负责人,神针织女秦月影,我曾在雪月楼亲眼见过她。\" \"什么?问剑心阁这冰清玉洁的仙子门派,竟然暗中操持着皮肉生意,简直匪夷所思!\"叶南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颠覆了他对问剑心阁圣洁形象的认知,\"看来,即便是这些仙子,在江湖争霸中也不惜一切手段。\" 谁能想到,这千年古派慈航静斋的后裔,竟会涉足这样的行业? 问剑心阁可是千百年来的武林圣地,超凡脱俗,传说门下弟子皆有悲天悯人之心,一心追求天道,匡扶正义,导正世局,若是江湖上人知道她们在背后操纵着肮脏的皮肉的交易,估计要炸锅。 姬如雪冷笑一声,鄙夷道:“哼!她们是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这一切都由外门弟子暗中进行,至今鲜有人知情! 叶南归摇头:\"梅吟雪身为问剑心阁少阁主,之前为何还要易容混入其中,估计也是蒙在鼓里?看来问剑心阁并非铁板一块,内部派系林立,至少秦月影和梅吟雪绝非同路人。\" 只是他们为何要安排弟子秘密嫁给这些权贵高官,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朝廷已经册封问剑心阁为护国神教,地位超然。 难道她们还不满足,或者她们与朝廷之间本就是同床异梦,相互提防。 秦月影能这么大胆改革,估计问剑心阁内有不少人都在支持她吧,说不定她早已在内部结党营私,实力足以和阁主抗衡了。 提到秦月影,江上春咬牙切齿:\"秦月影这臭婆娘心狠手辣,当初清剿我日月神宗,她首当其冲,手上沾满了我神宗弟子的鲜血。\" 虽然这秦月影是日月神宗的仇敌,叶南归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人物。这个女人以其灵活的思路与卓越的商业手腕,让这问剑心阁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面貌,打破传统束缚,创立了雪月楼、织梦阁,齐头并进,如今可是有钱有钱,要人有人。 “至于雪月楼则更加神秘,不好听,但是却非常实用,经营皮肉生意不仅财源滚滚,更是藏匿着最深不可测的情报网”。叶天香不禁感叹,这秦月影真是另类奇才,后面估计很难对付。 想不到自己开设这天上人间,却是歪打正着,刚好可以暗中和她较量较量,借着商业竞争掩护抢他们的生意,一步步蚕食她的优势。 叶南归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道:“雪儿,你暗中见过秦月影,你看她现在还是不是处子之身?” 姬如雪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娇嗔揶揄道:“怎么,叶大世子还想换个口味,找找刺激,征服一下问剑心阁的老姑婆。可惜啊,人家早就不是清白女儿身了。” 叶南归连忙摆手,笑道:“雪儿,你想哪儿去了,少爷我就是再饥渴,也不至于去招惹这心机深沉,诡计多端的老女人。我是在想问剑心阁向来丫角终老,这秦月影却能例外,估计背后藏着巨大的秘密,也不知谁才是这织女仙子的秘密牛郎?” 姬如雪聪颖过人,立刻领会其意,美目流转,对叶南归的敏锐思维赞叹不已。 叶南归胡思乱想道:“你们说,这秦月影如此怨恨日月神宗,会不会是因为上任宗主李应龙和她有一腿,对她始乱终弃啊?” 姬如雪听闻此言,柳眉微蹙,看他胡乱编排,娇嗔道:“我神宗宗主李应龙岂是你这花心公子一样?见一个爱一个!” 叶南归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心道今日的收获颇丰,感慨道:“看来,这真金白银砸出来的情报系统,还真有点物超所值的味道。” 问剑心阁与朝廷貌合神离,这事儿大有文章可做, 至于绣衣楼,那便要从沈琳琅这位神秘莫测的女子着手,细细排查,剥茧抽丝,才能发现蛛丝马迹。 孙不管与孙不问,这对机灵鬼的兄弟,愈发显露出他们的过人才华,让叶南归眼前一亮。他暗自决定,要好好栽培这对兄弟,让他们成为日月神宗复兴的重要支柱。 既然两兄弟和情报网取得了如此斐然的成绩,自然要给予丰厚的奖励。 叶南归豪气干云,宣布将两人晋升为金牌捕头,孙不管掌管江湖耳目司,孙不问则执掌朝廷犬牙司,他们手下的一众情报兄弟,本月的俸银都将翻倍。 孙不管与孙不问闻言,皆是激动不已,双双跪地谢恩。 叶南归见状,笑眯眯地询问:“你们若还有其他赏赐想要,尽管提来。” 两人的目光却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俏丽的丫鬟秋月身上,那眼神,就像是猫儿见了鱼腥。一般。 叶南归可是风月老手,一眼便看穿了他们的心思,笑道:“噢,原来你们两个臭小子都对秋月有意思啊,她是雪儿身边的红人,你们可得加把劲了。” 秋月听闻叶南归的打趣,俏脸一红,娇嗔道:“小姐,宗主又拿我取笑了。” 说完,她瞥了一眼孙不管,轻盈地跺了跺脚,转身离去,留下一抹淡淡的香气与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第62章 江湖风云录画报 叶南归等人梳理完情报,正聚在书房,品味着佳茗,忽闻门外一阵疾风骤雨般的脚步声。 只见楚向南手持金黄圣旨,犹如晨星划破夜空,急匆匆踏入书房。 姬如雪眼尖,连忙为他备好座位,奉上一杯热腾腾的香茗,好奇问道:“师傅,你怎么来了?” 楚向南瞥了一眼叶南归,见他精神饱满,伤势无碍,这才放下心头大石:“宗主遇刺,我心中挂念,恰好皇上身边的传旨太监病倒,昭容娘娘便让我代劳,顺便让我留在平西王府,好好做些皇宫的补品给宗主恢复身体。” 姬如雪心中了然,师傅心中,自己相公那可是神宗复兴的希望,宝贝得不得了。肯定是担心叶南归身边无高手护卫,再度遭遇不测,亲自赶来守护。 叶南归感受到了这份关怀,柔声道:“圣旨?皇上有何旨意。” 楚向南缓缓展开圣旨,金光璀璨,庄严而神圣:“皇上下旨,让六扇门自立门户,把事关江湖事务的案子从刑部交归六扇门负责了。” 叶南归接过圣旨,目光炯炯有神,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真乃天助我也!看少爷我怎么找回场子。” 南宫雨烟秀眉微蹙,她轻抚着手中那一道金黄圣旨,忧虑之情如同波纹般荡漾开来:“这朝廷只是给了咱们一道名义上的令牌,却未附带任何实质支持。如今六扇门在江湖中势单力薄,仅凭这一纸空文,很多江湖势力怕是不会买账。” 叶南归闻言,却是悠然一笑,那笑容里带着自信与从容:“雨烟,你莫要小觑了这道圣旨。它并非无足轻重的装饰品,而是让我们名正言顺插手江湖事务的尚方宝剑。” “虽然目前朝廷势微,但它代表着正统,名分二字,在江湖人心中的份量比想象中要重得多。” 楚向南点头赞许:“宗主所言极是。据说,这圣旨出自国师之意。” “国师可有何叮嘱?” 楚向南微微一笑,仿佛揭开尘封往事的序幕:“宗主有所不知,北胡与西秦,有两尊几乎超脱凡尘的存在——雪域巫神与三音神尼。他们乃是巫神宗与青云剑宗之始祖,修为已至逍遥大圆满境界,触及化神境,其威能足以撼动山河。若此等人物苏醒,新汉王朝怕是要面临浩劫了。” 楚向南顿了顿,凝重道:“因此,国师寄予厚望,望宗主能引领中原武林,共筑铜墙铁壁,护国安宁。” 叶南归闻言,秀眉微蹙,眼中满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师叔,这逍遥天境大圆满,究竟是何等境界?莫非真如传说中那般,翻云覆雨,无所不能?” 楚向南轻笑,语带戏谑:“宗主试想,他们中任意一人,中原武林十大门派掌门联手,也不是对手。昔日,宗主李应龙,那等风采绝伦之人,魔门百年难遇的奇才,在雪域巫神手下,亦不过十招之数,便化作尘烟。” 叶南归闻言,心中惊骇难掩,面上却努力保持镇定,打趣道:“师叔,这二位若真是如此了得,为何至今未见他们一口气灭掉新汉啦?” 楚向南眼神一凝,仿佛穿越回那段波澜壮阔的岁月:“这便是江湖的另一段传奇了。当年,中原幸得一位风华绝代的奇人,风尘侠隐萧逸云,他几触武神之境,以一己之力,携爱徒秦璎珞,硬撼三音神尼与雪域巫神,一战惊天。” “哦,结果如何” “他虽重创二魔,却也耗尽了自身修为,恢复无望,自此下落不明。” 叶南归听得入神,不禁咋舌:“若那二魔再有四年便能恢复巅峰,中原武林又该如何是好?” 楚向南轻叹一声,目光深邃:“确实如此,萧老先生已不知所踪,生死未卜。而那两魔恢复巅峰,最多只需四年,但中原武林,能与之抗衡者,寥寥无几。” 叶南归叹息道:“看来是指望不上了,不过幸好还有四年时间,如今江湖一盘散沙,各路藩王勾结,少爷我还得尽快发力收束好江湖力量,到时人海战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叶南归收回思绪,当务之急还是玩转江湖,弄出新花样。 “师叔,雪儿,我计划以六扇门名义,发布一个江湖风云录画报,专司江湖奇闻轶事,风云百态,排名榜单。” “风云录画报”!南宫雨烟与姬如雪对视一眼,眸中皆是惊异之色,却也隐隐期待。 “画报首期主打恶人榜,暂时只列三人。” 叶南归早有筹谋,上次刺杀的事情,绣衣楼只是拿了一些小虾米来当替罪羊,而真正的元凶厉无常如今仍然逍遥法外,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绣衣楼麾下聚集的的高手大多是江湖中臭名昭着的大恶人,或者杀人如麻的大魔头,这次,少爷正好拿他们开刀祭旗。” “少宗主谋划果然玄妙,绣衣楼毕竟是朝廷的组织,虽然私下网罗了这些江湖败类,但是可不敢摆上台面。他们身上都是罪行累累,背着无数命案。我们就算通缉,绣衣楼也不敢公然徇私庇护。” 江上春明白,这一招打中了绣衣楼的痛处,让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对,我们还可以在恶人榜上发布悬赏令,让他们成为江湖公敌”,江上春无愧智囊之名,此一招,不仅会吸引无数赏金猎人介入,还能制造话题,扩大恶人榜的影响力。 叶南归轻轻一笑,心中早有腹案:“咱们这江湖风云录画本,一定要别出心裁,吸引眼球,让那帮躲在阴影里的家伙,一个个如芒在背,惶惶不可终日。” 姬如雪托着绝色容颜,赞同道:“对,这第一个人选,就送给上次刺杀我们的绣衣楼头目厉无常。” 叶南归接过江上春搜集的资料,目光如炬,细细品读,随即灵感突现,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弧度:“雪儿说的不错,这个厉无常是天下第三号杀手,凶残成性,就给他安一个“穷凶极恶”的诨号。” 江上春点头赞同道:“宗主这个人选不错。第二个人选我建议还是安在绣衣楼的爪牙身上,那个暴绝天我看再合适不过了。” 叶南归这次本就打算公报私仇一番,自然点头同意,给他安了一个“恶贯满盈”的称号。 叶南归一边说,一边执笔挥洒,字迹如龙飞凤舞,将这二人的一桩桩“丰功伟绩”描绘得淋漓尽致。 穷凶极恶厉无常,男,三十九岁,天象境后期修为,残暴嗜杀,手段狠辣,曾因复仇灭大刀门满门,又于汉昭帝三年血洗福威镖局。 此贼不仅欺师灭祖,还传闻与其师父遗孀厉千秋有染,令人发指,悬赏白银六千两。 恶贯满盈暴绝天,悬赏银五千两,同样是三十八岁的天象境后期高手,曾因奸情败露,杀害养父母二十二口。 汉昭帝元年勾结倭寇劫掠商船,屠杀无辜,甚至认贼作父,谣传是倭寇私生子,喜好龙阳,且与厉无常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身患梅毒,经常拉上厉千秋一起玩三人行游戏,其恶心程度可见一斑。 江上春轻声读完,眉头微皱:“宗主,关于厉无常的部分似乎不太准确,他虽性情残忍,但对师门感情深厚。那场灭门惨案实就是为了替师傅报仇雪恨,至于与师娘有染之事,可能性极低。” 姬如雪轻掩朱唇,她的声音宛如山泉轻吟,清澈又带着力量:“暴绝天也是,他虽然曾与倭寇合作,但内心似乎并不待见,而且龙阳之好这一说法恐怕也是没有依据。” 叶南归听罢,朗声大笑,一副坏坏的模样:“大家放心,我就是故意添油加醋地给他们加上些罪状,让他们跳脚,忍不住跳站出来争辩。” 江上春马上明白用意,拍案叫绝道:“宗主这个设计巧妙,这样一来,榜单的话题度只会更高,他们若是忍不住跳出来找我算账,正好一网打尽。” 第三个名额的选择上,叶南归意在证明恶人榜并非故意针对绣衣楼,便从江湖上的每一桩恶行中公正筛选。 孙不管建议选花蝴蝶,一位臭名昭着的采花大盗,说着便递过花蝴蝶的情报信息。 叶南归立马同意,描述其淫邪狠毒,数年间玷污了十几个姑娘家清白,最近一年因为某种隐疾而暂未犯案,悬赏白银三千两。 随后,叶南归把江湖风云录画本进行精妙设计后,江上春迅速安排抄录,进行分发,首发地点便设在天上人间的说书楼。 姬如雪端坐在一旁,秀眉微蹙,被他的智谋深深吸引,“这个男人,用如此独特的方式搅动江湖风云,总是这么不按套路出牌,做他的对手当真是头疼。” 南宫雨烟嫣然一笑,美眸中闪烁着对叶南归的赞赏,调侃道:“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些人遇到我们叶大世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第63章 恶人榜是非 江湖,自古以来便是是非之地,奇闻轶事、江湖百态层出不穷。 江湖风云录画本的发布,就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在整个武林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画本上栩栩如生的插图,搭配着辛辣幽默的文字描述,让恶人榜的如同一股清新的风,吹散了江湖的沉闷气氛,飘落在各大城镇的街头巷尾。 天上人间的说书楼里,说书先生手中的折扇轻轻一展,声音抑扬顿挫,如同江湖中的浪花,时而温柔,时而汹涌。 听众们挤得水泄不通,每个人都屏息凝神,纷传阅着这份画报,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六扇门的形象也因此焕然一新,不再是那个只会处理鸡毛蒜皮小事的闲散养老衙门,而是成为了江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充满了欢声笑语与人间烟火。 在京城的某个角落,绣衣楼的秘密基地中,厉无常与暴绝天正品尝着江湖风云录带来的“惊喜”。 当他得知自己被贴上了“穷凶极恶”的标签,不仅被污蔑为欺师灭祖、勾搭师母的小人,更是被描绘成一个好色之徒,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一掌震碎了眼前的茶几,碎片四溅。 “叶南归这个混蛋!”他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熊熊的火焰。 “我要活刮了他!”厉无常拔剑出鞘,剑尖指向虚空,仿佛能感受到那无形的敌人。 就在这时,暴绝天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按住了他的剑柄。 “厉兄,先冷静,六扇门此举定是引蛇出洞的诡计,万万不可冲动。” 然而,暴绝天自己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贴上“恶贯满盈”的标签,被描绘成倭寇私生子,爱好龙阳,还身患梅毒。 这样的羞辱对于一向自视甚高的他来说,无疑是极大的打击。 厉无常甩开暴绝天的手臂,一脸嫌恶。 “哼,厉无常,莫要以为你悬赏银两比我多一千两就比老夫厉害,爷可不怕你,”暴绝天愤愤不平,一股怒气从胸中升起,双眼如同两团燃烧的烈火。 厉无常愤怒道:“暴绝天,我警告你,最好离我师娘远一点,少打她的主意,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 厉无常的师娘厉千秋,骚媚入骨,举止放荡,与暴绝天又是色中饿鬼,两个人平时勾勾搭搭的,搞得火热。 以往,厉无常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恶人榜的风波下,他不得不与暴绝天划清界限,以免三人行的传言做实,被江湖中人耻笑。 “我打她的主意!你师娘生性放荡,欲求旺盛,江湖谁人不知,是她勾引我的好吧。”暴绝天冷笑道,语气中带着不屑与嘲讽。 厉无常管不住师娘,原本打算拿暴绝天撒气,可对方也不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拿捏的,眼看冲突就要升级,幸好厉千秋过来劝阻,才避免了一场内讧。 厉无常叹气坐下,回忆起师门恩情,不禁泪水涟漪:“叶南归,这笔账,我要亲手讨回来!” 他紧握剑柄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眼中闪烁着坚毅决绝的光芒,恨不得将叶南归碎尸万段。 两人从未如此憋屈过,如果不站出来澄清,就会沦为江湖笑柄,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行走。 可一旦行动,那就可能落入对方圈套,甚至连累绣衣楼? 暴绝天思索几分,森森冷笑:“好个叶南归,以为我暴某人会轻易上钩?哼,既然你要玩这场游戏,爷就陪你好好玩一玩!” 另一边,销魂公子花蝴蝶鼻子都快气歪了,那股冤屈和愤怒几乎让他气血上涌。 自己之前只是受伤休养了一年,如今却被说成不举,并在江湖上广泛传播。 这对于一名曾经纵横江湖的采花大盗而言,这简直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那原本风流倜傥的折扇在他手中紧握,几乎要折断,眼神犹如深潭,藏着无尽的怒火与不甘,他暗自发誓要前往京城,让叶南归付出代价。 江湖风云录画本的风潮为六扇门赚足了眼球,朝廷不少眼红的部门都嫉妒不已。 他们嘲笑说,六扇门只会弄这些稀奇古怪的花样来哗众取宠,若是能抓到恶人榜中的大魔头那才是真本事。 说来也是,六扇门毕竟是捕快衙门,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因此,作为六扇门名义上的统领,老酒鬼范九郎,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他二话不说,跟刑部的人杠上了,拍着桌子豪言壮语:“十天之内,恶人榜上厉无常的人头,我六扇门要定了!” 刑部的人自然不信,嘴角勾起冷笑,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绣衣楼更是严令手下隐忍,坐等恶人榜变成一场闹剧,看六扇门的笑话。 可是沈玉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厉千秋女匪首。 她招摇显摆惯了,从来不安分,很快就暴露了厉无常在绣衣楼藏身的秘密据点。 叶南归收到消息,发现厉无常也在其中,这让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他眉眼低垂,语调冷静却又暗含忧虑:“直接闯入绣衣楼秘密据点太过冒险,打草惊蛇不说,绣衣楼底蕴深厚,据点内不知有多少高手,并且机关遍布,凶险万分。” “宗主说的极是,如今为了避免暴露我神宗的身份,楚师叔和雪儿师妹两位绝世高手都不便出手,我们只可智取,不可强攻”,江上春附和道。 这时,孙不管和孙不问两兄弟一唱一和,自告奋勇道:“少主,咱们兄弟入职六扇门来,还没做过一件像样的大事,不如就让我们试试看,抓住这个厉无常,也给六扇门挣个脸面。” “对啊,我们虽然功夫尚欠火候,但智谋绝不输人!” 说着,兄弟俩的目光都齐齐看向秋月,显然是想要建功立业赢得芳心。 秋月见状,秀眉微蹙,娇嗔道:“你们两个三脚猫功夫,连我都打不过,还想抓那天象境后期的大魔头?简直异想天开!” 孙不管拍胸脯打赌道:“秋月妹妹,三天内要是我们谁能抓住厉无常,你就赏一个吻,若是抓不到,以后我们就天天喊你姑奶奶,给你端茶送水、跑腿打杂,如何?” 秋月脸颊飞红,心中却像是被撩拨了一样,嗔怪地啐了一口:“呸!两个大坏蛋,想得倒美”。 在一旁观察已久的姬如雪,看破秋月心思,美眸流转,出言鼓励:“既然如此,我就做主了,你们谁先捕获目标,秋月就亲他一下。” 此言一出,秋月俏脸浮起两朵红晕,娇羞不已地唤了一声“小姐”,转身疾步走出房门,留下一室欢快的气氛。 第64章 智擒厉无常 京城的繁华景象,一如往昔,人潮汹涌,热闹非凡。 然而,今天,一条不同寻常的消息,如同一阵清风,吹拂过大街小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辆囚车缓缓驶过,车中坐着的,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 她,正是太行山上的女盗魁首,厉千秋。 厉无常虽藏身于绣衣楼秘密据点中,警惕万分。 但他师娘厉千秋却是个不安分的主儿,难以按捺寂寞,这给了孙不管可乘之机,独自出来闲逛时被一举生擒。 孙不管命人用布将她嘴堵住,五花大绑押上囚车,在京城范围内游街示众。 “江洋大盗厉千秋,背夫偷汉,与逆徒厉无常勾搭,谋害亲夫,今日终落六扇门之手,接统领大人严令,游街示众,两日后浸猪笼,警示世人!” 街头巷尾人头攒动,百姓们闻讯纷纷赶来围观这场罕见的游街示众。 有的市民满脸惊愕,指指点点,有的愤慨不已,怒骂不止,还有些市井泼皮趁机向囚车投掷烂菜叶、臭鸡蛋,口中唾沫横飞:“这女人真是蛇蝎心肠,背叛丈夫,勾结逆徒,真该浸猪笼,六扇门真是为民除害了!” 周围的小孩也学着大人模样,举手丢出手中的杂物,尖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这一出戏码闹得沸沸扬扬,消息传到厉无常耳中,顿时怒火中烧,他虽然凶残狡猾,却对师父和师娘非常孝顺。 “救人”!他低吼一声,率领一众身披黑袍、蒙面遮颜的杀手属下鱼贯而出,疾若闪电般扑向囚车,身后飘扬的黑影宛如阴霾笼罩下的旋风。 这群杀手各个身手矫健,其剑眉鹰目间透出的冷酷与无情,恰似厉无常心中的决心一般坚决。 瞬间,原本喧嚣的街头被紧张气氛笼罩,围观群众纷纷惊恐避让。 当厉无常即将接近囚车之际,突然间,四周看似平静的百姓中,身形陡然一变,眉目间透出异样杀气。 原来他们都是是日月神宗易容高手所扮,隐藏在这场游街示众队伍之中,只待厉无常出手,便发动致命伏击。 只见这些人同时抽出暗藏的兵器,形态各异的招式宛如绽放的死亡之花,朝着厉无常和其队伍狂猛袭来,攻势如潮。 与此同时,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天际,紧接着从两侧屋顶、窗口以及街道两旁的隐蔽处,无数张满弦的强弓陡然现身,密密麻麻,瞄准了厉无常一行黑衣人。 厉无常暗叫不妙,但是明白已然太晚,无法抽身了,只得做困兽之斗。 孙不管果然老谋深算,不仅联手江上春布局周密,还借力于大将军府的叶辉,集结了一大批军中神箭手隐匿四周。 箭矢破空之声刺耳欲聋,每一支都裹挟着必杀之意,宛如漫天飞蝗般扑向这群绣衣楼走狗,厉无常的队伍被迫分散,各自为战。 然而,厉无常等人并未因此退缩,反而以更加凶悍的姿态迎战。 厉无常手中的长剑化作一道流光,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剑气横扫之处,箭雨纷纷折断坠地。 他的属下各自施展绝技,或用刀剑格挡,或以轻功闪避,亦或是内力外放震开箭矢,场面险象环生。 其中一名部下挥舞大刀,将射来的箭矢尽数斩落,却不幸中了一箭在肩,但他咬牙硬挺,坚持战斗。 另一人借助屋檐跃起,犹如一只翱翔的大鹏,于半空中接住箭矢,反手掷回,竟精准无比地插入一名伪装捕快的心口。 整个路面变为修罗战场,尘土飞扬,碎石翻滚。 尽管面临重重危机,厉无常仍然坚定地朝着厉千秋所在的囚车靠近,的眼神从未离开过他师娘。 刹那间,激战爆发,刀光剑影交错,弓弦鸣响不断。 厉无常麾下的属下虽个个勇猛,但在如此精密布置的伏击之下,无一幸免,大部分都被射成了刺猬,逐一倒地。 厉无常在两名化装成捕快的天象境高手夹击下,左闪右避,身形如电,但终究还是未能避开漫天箭雨,五箭穿身,一身黑衣已被鲜血染红,狼狈倒下。 厉无常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嘶哑的声音在空气中颤抖:“卑鄙,六扇门还要不要脸了!” “卑鄙?对付你们这些凶残暴虐,残害百姓的狗杂碎,本官没必要跟你们讲什么江湖规矩?” 孙不管揭开了厉无常蒙面黑纱,确认无误后,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耳光,恶狠狠说道:“再说,你这混蛋当初刺杀我们叶大人的时候,为啥不说江湖道义呢” 其实,在叶南归领导下,六扇门捕快压根就没有把自己当江湖人的觉悟,说他不讲武德压根就不在意。 管他黑猫白猫,只要能干掉对手那都是妙招,这便是他们的信条。无论是暗器还是毒药,只要能达成目的,都是可用之策。 厉无常被打的鼻青脸肿,像个猪头一样,全身伤口疼痛无比,脸色煞白,瞬间就没了气势。 孙不管嘴角勾起一个奇妙的弧度,戏谑道:“厉无常,你猜猜大爷是将你大卸八块呢,还是将把你和厉千秋这对狗男女一起浸猪笼。” 这句话直戳厉无常的痛处,让他脸色更加扭曲,仿佛被无形的刀刃割裂。 孙不管见状,放声大笑,心中得意,知道已经找到了撬开厉无常嘴的钥匙。随后,他对身边的捕快下令:“押回去,严加看管。” 六扇门擒获大魔头厉无常的事情在朝野引起了巨大的轰动,那些原本打算看六扇门笑话的大臣们,此刻也不得不收起轻蔑,肃然起敬。 毕竟,连朝廷名捕都束手无策的厉无常,竟然被一群“乌合之众”的捕快给拿下了,真是不可思议。 在百姓心中,六扇门的形象更是如同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威望与日俱增,成了锄强扶弱的正义使者。 街头巷尾,人们谈论最多的便是六扇门的英勇事迹,以及那些身怀绝技的捕快们。孩子们甚至开始模仿六扇门的装扮,梦想着有一天也能成为保护百姓的英雄。 沈玉气得脸色铁青,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急忙召集心腹,低声吩咐:“暴绝天不能再留在京城了,马上安排他秘密逃往江南据点,免得再生事端。还有一枝梅,让他也给我老实点,不能出任何纰漏,不然休怪本座心狠手辣。” 他最担心的是这些人知道不少绣衣楼机密,若是被叶南归套出,将会十分棘手。 叶南归又岂会让他如意,瞄准的就是两淮盐税案中绣衣楼的罪证和沈家兄妹的秘密。 第65章 神秘情人 京城之内,春风和煦,却掩不住街头巷尾沸腾的热议。 六扇门一日擒魔的壮举,如同春风化雨,滋润了民心,也让那恶人榜上的魔头,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牢车缓缓穿行于石板路上,两旁百姓蜂拥而至,万头攒动,仿佛见证了正义之剑的锋芒毕露。 即便是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绣衣楼众,也不得不收敛了气焰,低眉顺眼地混迹于人群之中。 朝堂之上,龙颜大悦,圣旨如春风般拂过,不仅为孙不管、孙不问兄弟加冕金牌捕头的荣耀,更赐下一座巍峨衙门,作为六扇门新的栖身之所。 这衙门,不仅是一座建筑,更是六扇门从虚名到实权的华丽蜕变,队伍如雨后春笋般壮大,江湖耳目司与朝廷犬牙司交织成网,密布于这片江湖与朝堂的每一个角落。 夜色如墨,悄然浸染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万籁俱寂之中,唯有天上人间的书房犹如孤舟灯火,顽强地照亮着一方天地。 叶南归端坐于案前,烛光摇曳,映照着他那双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眼眸,闪烁着既冷静又炽热的光芒。 窗外,一轮弯月挂于夜空,洒下柔和的银辉,映衬着书房内的灯光,显得格外温馨。 书案上,一卷卷古籍散落,一盏油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照亮了叶南归那专注的面容。 厉无常被擒,这无疑是叶南归计划中的一大胜利。 然而,真正让他惊喜的是获取了一条关键的情报。 原来,这厉无常十多年前曾是沈琳琅和沈玉兄妹的护卫。 从他口中得知,沈琳琅居然有个青梅竹马的神秘情人,感情极深。当年她是被先帝强行抢进皇宫,为了家族才不得不妥协的。 得到这个消息,叶南归非常兴奋。直觉告诉他,这个秘密情人或许就是揭开六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变故的重要突破口。 他亲自督战,安排了一批画师,根据厉无常的描述,绘制出沈琳琅的肖像。 画中女子,眉若远山含烟,眸似秋水盈波,果真是倾国倾城,美得令人窒息,即便是与姬如雪并立,亦能平分秋色,让人一见难忘。 叶南归看着画像,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他轻轻拿起画像,仔细端详,仿佛能透过画纸看到女子的灵魂深处。 “沈琳琅,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会与先帝有如此深的纠葛?你的秘密情人又是谁?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叶南归大胆推测道:“雪儿,我怀疑就是沈琳琅的秘密情人,看不惯先帝对于沈家兄妹的玩弄虐待,所以和沈家兄妹一起联合,蛊惑先帝御驾亲征。然后他们再秘密勾结西秦和北胡设下圈套,让先帝遭遇伏击,西秦倒戈相向,将新汉王朝引入万劫不复之地。” 姬如雪此时正倚在一旁,玉手轻托香腮,美眸含笑,仿佛能洞察人心:“叶郎所言极是,我也觉得她那秘密情人,正是那幕后黑手,冒天下之大不韪,导演了一场惊天大戏,让先帝栽了个大跟头。” 叶南归微微颔首,疑惑道:“若真是这样的话,这沈琳琅必然活着。六年前她在冷宫的那把大火必然是他们精心策划的掩人耳目,金蝉脱壳之计,这是这人到底是谁呢?” 姬如雪俏脸微笑道:“叶郎,沈琳琅长得国色天香,又是出身不凡,这世间能配得上沈琳琅的,必是龙章凤姿,非池中之物。而且,这个人若是和六年前巨狼堡事件有关的话,这人还要能搅动朝局风云,身份必然不简单。” 叶南归点头赞同道:“雪儿真是聪慧过人,一语中的。这个人肯定是一个权贵之人,或许我们就认识,只是他这潜藏的手段实在厉害,这么多年都没有丝毫蛛丝马迹,让我们毫无头绪。” 姬如雪看出叶南归的苦恼,轻启朱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叶郎你且放宽心,这秘密情人若是按我们所说的条件,这天下间,又能有几人?” 姬如雪轻笑,眼波流转间尽显风情 :“说不定,咱们还曾与他有过交集,只是未曾察觉罢了。” 叶南归闻言,眉头微蹙,随即又舒展开来。 他转身看向窗外,夜色更加深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雪儿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沈玉与齐王交好,会不会……”,话未说完,叶南归自己先摇了摇头,这个猜测太过大胆,但也并非不可能。 姬如雪轻摇团扇,眼中闪过一抹智慧的光芒:“叶郎莫急,依我看,此事还需从沈琳琅的家族入手。” “沈家兄妹皆是出类拔萃之辈,其家族背景定是不凡。咱们不妨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收获。” 叶南归闻言,心中豁然开朗,他转身望向孙不问,眼神坚定:“不问,这幅画像,便是我们寻找沈琳琅的关键。你需亲自前往各地情报站,务必让每一个角落都布满寻找她的眼睛。” “遵命,少主!”孙不问领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至于查探沈玉家族的信息,叶南归心中暗忖,这个需要从长计议了。 沈家兄妹来历神秘,从未有过丝毫相关消息,现在无从下手,若是在绣衣楼有个高级内应就好了。 就在这时,江上春轻手轻脚地步入,手中紧握着一卷泛黄的密信。 那是他费尽周折,通过情报网收集的六年前巨狼堡之变的真相碎片。 他缓缓展开信笺,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每一字都承载着历史的重量:“宗主,你要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哦?江师兄快快说来。” “六年前巨狼堡之变后,先帝不幸被俘,无嗣无诏,北胡铁骑挟天子趁势压境,新汉朝堂之上,却还为了皇位争执不下。” 姬如雪坐在叶南归身旁,秀眉紧锁,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温婉的坚决:“江师兄所言不差,据说当时齐王、楚王、静王三足鼎立,为了皇位僵持不下。楚王有镇北王铁骑依仗,气势汹汹;齐王则暗中勾结江湖草莽,企图以武犯禁;而静王文治武功皆备,手握重兵,又深得清流派支持,呼声最高。” 江上春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深意:“然而,谁知陆如龙却成为了最大黑马,在大将军叶晓、问剑心阁和国师的支持下,问鼎宝座。” 姬如雪微微颔首,俏脸含笑道:“是啊,陆如龙虽是先帝的唯一弟弟,但是朝廷中人,只是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一直没有人见过,神秘的很。而且陆如龙在朝中没有根基,当初朝廷讨论皇位继承人的时候,压根就没有人对他进行提名。” 叶南归疑惑道:“那他如何逆袭的?” 江上春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宗主,此事说来也是奇哉怪也。据说布衣神相范九郎竟以一卦定乾坤。卦象云:唯陆如龙登基,方能解新汉之厄。大将军叶晓与问剑心阁之主,两位当世豪杰,竟也信了这玄之又玄的卦象,力挺陆如龙上位。” 叶南归闻言,不禁哑然失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老范头这神棍,平日里除了喝酒便是打盹,没想到还有这等能耐?” 他顿了顿,秀眉微皱。“那叶大将军与问剑心阁之主,岂是轻易能被忽悠之辈?这背后,定有隐情。” “宗主所言极是,此事确有蹊跷。” 江上春点头附和,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但当时,大局已定,静王深明大义,为了天下大局,最终也选择了支持陆如龙。齐王、楚王,虽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接受这既定的事实。” 姬如雪轻笑出声,声音如银铃般悦耳:“这皇位,看似光鲜,实则荆棘满布。陆如龙登基六载,韬光养晦,为了弥补那不够正统的皇位,稳固这风雨飘摇的江山,费心费力。” 她顿了顿,美目流盼戏谑道:“叶郎,皇上给你安排的事情真是烫手山芋啊,你这补锅匠,怕是要费一番周折了。” 叶南归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心中暗道:“待我闲暇之余,定要好好盘问一番这老范头,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宗主,据厉无常刚刚交待,六年前暴觉天参与了绣衣楼对苏秉琦大人家灭门案行动,抓到她或许能找到相关罪证。” “啊!太好了,终于找到些蛛丝马迹了,他现在何处?”叶南归激动万分。 “据说已经按沈玉的安排,逃到江南秘密据点去了。” “江南啊,本少爷的手还伸不了那么远,看来只能从长计议了。” 第66章 月夜突袭,江南暗潮 京城的夜幕,如同一位深邃的画家,以星辰为墨,月华为笔,轻轻勾勒出一幅宁静而神秘的画卷。 明月楼内,灯火非但不减夜色之幽,反添了几分温暖与喧嚣,仿佛是这寂静夜里的一抹异色烟火。 密室内,烛火摇曳,光影交错间,叶南归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 他轻抚着北胡地形图,那双眼眸仿佛能穿透千山万水,直视敌营深处。 “既然要做这新汉江山的补锅匠,看来是的多上上心了,”叶南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言语间带着几分自嘲与自信。 日月神宗的骨干围坐一圈,他们眼神锐利,仿佛能穿透纸背,洞察万里之外的秘密。 “丐帮的消息,北胡内部有变,”叶南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几个部落不满北胡王庭的压迫,都在起事。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姬如雪美目流盼,没想到这六扇门的情报网络如此神速,居然已经延伸到北胡境内了。 江上春轻摇折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宗主,西秦那边也是热闹得很,与北胡边境摩擦不断,咱们何不借这东风,再添一把火,让北胡那帮蛮子焦头烂额?” 叶南归点了点头,对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好,那就让我们给北胡送上一份‘惊喜’。” 接着他想到楚向南太监的身份回宫,正好神不知鬼不觉,轻声道:“楚师叔,事关重大,你速将这些情报秘密进宫递交给陛下,请他定夺。” 御书房,灯火阑珊,叶南归呈上的密报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汉昭帝心中的一扇门。 他手指轻轻摩挲着密报,目光闪烁不定,最终,做出了决定:“传朕旨意,命大将军义子叶青率精锐之师,秘密前往宣府统筹战事,务必速战速决,打北胡一个措手不及。” 叶青接旨之后,星夜兼程,率军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宣府。 他首先召集麾下将领,密谋奇袭计划,在留下小部分守城后,汇聚大军奇袭围困大同的北胡军队。 大同府外,月色如水,夜风微凉,叶青的部队如同幽灵一般,接近了北胡的哨岗,直插敌军心脏。 北胡铁骑狂妄自大,自入侵边境来,烧杀抢掠,就没遇到过一丝一毫的抵抗。 在他们看来,新汉的军队都是贪生怕死,像孙子一样龟缩不出,连个屁都不放,所以就大意起来,放心睡大觉。 月光洒在叶青的铠甲上,泛起银白色的光泽。 突然,一声令下,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划破夜空,发出刺耳的呼啸声,精准地命中目标。 北胡的哨兵在猝不及防之下,纷纷倒下,警报尚未响起,便已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新汉的骑兵如同疾风骤雨,冲破了北胡营地的防线。 刀光剑影在月光下闪烁,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敌人痛苦的哀嚎。 叶青亲自冲锋在前,他的战马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在战场上穿梭,宛如杀神降临,无人可挡。 所过之处,北胡士兵如同麦浪一般倒下,无人能挡其锋芒。 北胡的营地瞬间变成了修罗场,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喊杀声与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北胡的士兵们从梦中惊醒,却发现四面楚歌,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一时之间乱了阵脚。 他们试图组织反击,但在新汉军队的猛烈攻势下,所有的抵抗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新汉万岁!\"叶青挥舞长剑,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士兵们士气大增,攻势愈发猛烈。 与此同时,司徒破云正坐在营帐中,看着城外喊杀声震天,手中把玩着一把短剑,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 兵部督军的急报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他的思考,他明白,若是再拖下去,皇上那里可不好交待了。 “不能再等了,”司徒破云捡便宜可是一把好手,他将短剑插到沙盘上,自言自语到道:“否则,这功名利禄,恐怕要旁落他人之手。” 于是,他下令整军,率部从大同府出来,对北胡两面夹击,形成了铁桶般的包围圈。 北胡的铁骑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士气崩溃,加上后方不稳,无心恋战。 他们开始四处逃窜,试图寻找生路,却发现自己已陷入了死地。 新汉联军乘胜追击,在收割一万多个人头后,才将北胡残军逐出边境。 狼烟终于消散,叶青一战定乾坤,北境的危局暂时得到了缓解。 巨狼堡之变后,新汉军队一直处于下风,采取守势,这是六年来第一次战胜北胡铁骑,军威士气大振。 叶青铁血军人,这六年也是窝囊够了,扬眉吐气道:“真他奶奶的痛快,老子六年来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仗了,这北胡铁骑看来也不是三头六臂嘛!” “将军,听说这次大劫全靠平西王世子叶南归的精准情报!” “南归虽然胡闹,可这最近做的事情却是让人刮目相看,看来这新汉江山还得靠我叶家人。” 汉昭帝端坐在龙椅之上,手中把玩着一方玉玺,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战报如春风拂过,带来了久违的喜讯,令他心中不禁泛起了涟漪。 他喝了一口茶,嘴角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微笑:“六扇门此次立下大功,真是让朕惊喜不断。朕要大肆封赏,给予他们更多的自主权,让他们成为我新汉的无形长城。” 然而,笑意未散,一缕愁云却悄然爬上了他的眉梢。 边境烽火虽熄,但朝堂与江湖的暗流涌动,如同春日里潜藏的蛇蝎,伺机而动。 国师的话语在他耳畔回响,如同晨钟暮鼓,振聋发聩:“陛下,江湖,乃国之暗流,亦是国之根基。欲清内患,必先治江湖;而江南,则是那把钥匙,开启乱局之锁。” “江湖啊……”汉昭帝轻声呢喃,眼神中既有向往也有无奈,仿佛是在对一位久未谋面的老友诉说着心事,“江南乃江湖之源,朝廷税赋之本,豪门大派云集之地,若能收服,何愁天下不平?” 提及叶南归,汉昭帝不禁轻叹,眉宇间锁上了一层忧虑的霜。 “南归这小子,虽得六扇门与日月神宗暗中相助,羽翼渐丰,但在那浩瀚江湖中,仍不过是沧海一粟。让他独闯江南,无异于羊入虎口。况且,那齐王、楚王,对他恨之入骨,绣衣楼更是诡谲多变,此行凶险,难以预料。” 他站起身,缓缓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繁花似锦,心中却是一片波澜壮阔,难以决断。 “南归啊南归,你可知你这一去,便是步步荆棘,处处危机?但国师的叮嘱,如同悬在朕心头的利剑。北胡的雪域巫神,西秦的三音神尼,皆是两百余岁的老怪物,一旦复苏到逍遥天境大圆满境界,甚至触及化神境的话,天下谁人能敌?新汉怕是将要面临前所未有的浩劫。” 这新汉江湖一盘散沙,和各路藩王勾结,还如何指望他们抵抗这两大怪物? 中原大地百年来就出过风尘侠隐萧逸云这一个接近武神的人,如今江湖中最绝顶的高手都和他相差甚远。 可六年前,他一人一剑,力抗三音神尼与雪域武神后,虽重创强敌,自己却也油尽灯枯,再无恢复之日。 想到这里,汉昭帝不禁苦笑,心中暗自嘀咕:“这天选之子的名头,难道真是要压在这小子肩上?他才初涉武道,开脉境的小菜鸟,在江湖中连个浪花都溅不起。但……布衣神相的眼光,向来毒辣,或许,真有什么朕未曾察觉的天机呢? 他轻轻摇头,似是在嘲笑自己的无奈,又似是在为叶南归的未来担忧。 “罢了,罢了,叶家子弟,自有这番担当。南归,朕便赌你这一遭,看你是否能成为我新汉的救星。” 第67章 江南烟雨,情定京城 天上人间的门口,一缕斜阳轻轻铺洒在精致的马车上,镀上了一层金边,仿佛连时光都为之驻足。 南宫雨烟姐弟站在人群中,她那温婉的面容上,一抹淡淡的离愁如同水墨画中的淡墨,轻轻晕染开来。 “叶师兄,雪儿姐姐,”南宫雨烟的声音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如今天上人间已经走上正轨,我在京城待的时间也够长了,最近爹爹要办六十大寿,我是该回江南一趟了。” 南宫雨烟大家闺秀,温婉端庄,虽然和叶南归感情日深,口中仍保持着那份矜持,称呼他“叶师兄”。 倒是叶南归厚脸皮,什么雨烟师妹,雨烟小姐早就不叫了,直呼她闺名。 叶南归有些不舍,戏谑道:“雨烟,白师叔派你来京城相亲的任务可还没完成呢,这就急着回江南。” 南宫雨烟闻言,娇嗔中带着一丝羞涩:“相你个大头鬼,你心里的小九九我还不清楚吗?” 叶南归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雨烟,你当初可是说过,若我科考能中头甲,你便愿意嫁给我,如今我可是探花郎了,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哦。” 南宫雨烟娇羞地别过脸去,脸颊泛起红晕,对于这坏人她确是暗生情愫,但也绝没到谈婚论嫁,托付终身的地步。 孙不管笑嘻嘻道:“雨烟小姐,不用挂念,老范头卜了一卦,少爷下一个行程就是江南,我们到时去看你。” 南宫雨烟心中却泛起涟漪,娇哼道:“哼,谁挂念他了。” 叶南归趁机拉住她的雪白光滑的玉手,那细腻的触感如同丝绸滑过指尖,令他心神荡漾,柔声道:“是我挂念了你成了吧,代我向岳父大人问好,就说我忙完京城的事情,就去扬州看望他。” 南宫雨烟脸色绯红,娇羞似醉,挣脱他的坏手道:“谁让你这么叫的,坏人。” 正当此时,一匹骏马疾驰而来,叶南归眼疾手快,一把将南宫雨烟揽入怀中,避开危险。 叶南归双手紧了紧,犹如春天的暖风轻轻拂过她丰润的娇躯,阵阵幽香袭来,如麝如兰,让他忍不住气血上涌。 叶南归低下头,目光与南宫雨烟的眸子相遇,看到她眼中满是惊愕与羞涩。 她仰起螓首,露出如画娇颜,一对水汪汪的大眼,泛着动人的秋波,红嫩的樱桃小口,像挂满枝头的鲜桃,让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 叶南归醉倒在她娇美玉颜中,心弦颤动,忍不住俯身,轻轻地向她吻去。 南宫雨烟对叶南归早就暗生情愫,此刻还没反应过来,虽是心中羞急,但偏偏全身却全无阻止之力。 她美目圆睁之中,“呀”地只叫出半声,便被叶南归吻上了娇艳欲滴的柔软樱唇。 她娇躯猛地一颤,仿佛触电一般,闭上了美目,任由这突如其来的情感洪流将自己淹没,只觉轻飘飘地想要腾空飞舞起来。 美眸开始迷离,像要滴出水来,贝齿轻启,长吁出一口气,全身酥软没了一丝力气。 叶南归将她娇躯放直,南宫雨烟轻晃几下,才勉强站稳,仿佛刚刚从一场绮丽的梦境中醒来。 突然想起这个大坏蛋居然当众调戏自己,立时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然而,叶南归并未躲避,任由那一巴掌落在脸上。 南宫雨烟一怔,红唇轻启,清脆的声音从那诱人的晶莹唇瓣中流出:“你为什么不躲?” 叶南归凝视着她的俏脸,玩世不恭道:“打是亲骂是爱,雨烟妹妹国色天香,能一亲芳泽,区区一巴掌又有何妨。” 南宫雨烟俏脸绯红,眼中水波流转,春情朦朦,娇艳欲滴。 她两瓣娇艳的红唇微微开启,呼出带着热气的诱人香气,浑身顿时泛起了一丝颤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虽然被这坏人轻薄,心中却怎么也恼不起来,只得娇嗔一句:“你这大坏人,总是这般戏弄人家。” 叶南归却是爽朗大笑道:“老范头算过一卦,你我的姻缘是命中注定,他可是布衣神相,准得很!刚刚便是你我的定情之吻,待我忙完京城的事情一定到扬州提亲。” 南宫雨烟见他越说越暧昧,心中虽羞恼,却也不免有些心动。她哼了一声,反驳道:“哼!鬼才信你,这布衣神相都是你马夫了,要是让他忽悠,全天下的美人儿,都是你叶大世子命中注定的相好了。” 哪知,南宫逸却是却站了出来,拍着胸脯力挺叶南归,“姐夫,我挺你!赶紧把姐姐娶回家,免得她天天像个管家婆似的盯着我,连出门玩都不自在。” 南宫雨烟一听,差点没气炸,这弟弟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只得将他推上马车,转而与众人一一告别。 她对姬如雪格外叮嘱:“雪儿姐,记得来江南看哦,到时我带你到扬州四处转转。” 姬如雪却是对这个房中姐妹感情深厚,依依不舍道:“雨烟妹妹,你放心,扬州可是个好地方,我一定来。而且江师兄他们从厉无常那里得到线索,江南燕和他的姘头似乎藏身在扬州,我们顺藤摸瓜,怎么也得江南走一遭的。” 叶南归一阵惊讶,这还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抓个厉无常,居然还找到了江南燕的蛛丝马迹,看在这混蛋愿意配合的份儿下,就给他个痛快算了。 眼看天色渐晚,南宫雨烟登上马车,与众人挥手作别。 叶南归嘱咐道:“路上小心,虽然他已经安排了六扇门的人沿途保护,但是现在江湖风起云涌,颇不平静,一定要保重。” 南宫雨烟心中暖流涌动,一阵甜蜜,轻轻嗯了一声,随即进入马车,吩咐车夫启程。 马车缓缓启动,消失在暮色之中,留下一串铃声,如同恋人间的细语,久久回响。 叶南归的目光始终追随,直到那精致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之外,他才缓缓转身,心中默念:“雨烟,你在扬州等我。” 夕阳下,京城的轮廓在南宫雨烟眼中逐渐模糊,但叶南归的身影却愈发清晰,仿佛刻印在她的心底,她忽然察觉,这个坏人已经不知不觉走进了自己心里。 第68章 山巅密语 钦天监后山,云雾缭绕,国师天机子一袭袈裟,无风自动,随风飘逸,仿佛天边的一抹云彩。 他望着巍峨的钦天监道观塔楼,佛珠在指尖轻轻转动,闭目冥思,恍若与天地同呼吸。 他佛道双修,确是仙风道骨,一身佛道融合装扮,竟然毫不违和。 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他的宁静,天机子睁开眼,神光内敛,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师兄,你怎么才来。” 来人乃是一落魄老头儿,衣衫褴褛,发如鸟巢,嘴里叼着一根青草,手中握着一壶浊酒,醉态可掬。 此人正是布衣神相范九郎,叶南归的马夫,也是江湖上的隐士高人。 他撇了撇嘴,颇为不屑地说道:“这天下,又不是我的,我操那么多心干嘛,我能来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 天机子轻笑,眼中闪过一抹宠溺:“师兄,你本旷世奇人,怎还是这身乱七八糟的装扮。” 范九郎将嘴里的草梗吐出,一屁股坐在地上,翘起二郎腿,不耐烦地嘟囔:“烦死了,每次见面你都要唠叨个没完,到底谁是师兄啊。” “你看你,一会儿佛珠,一会儿拂尘,和尚不像和尚,但是道士不像道士的,天天为这天下操碎了心,也没见着小皇帝给你找个如花似玉的道侣。” 话语间虽有调侃,但师兄弟情谊深厚,范九郎对这位权谋家的师弟颇为敬佩,只因自己习惯了洒脱闲散。 天机子深知师兄不愿过多干涉天下大势,于是放弃了原本说服他做的第一个事情,转而提及叶南归:“师兄,南归即将前往江南,那里的局势复杂,你真的放心让他去么?” 范九郎摆了摆手,不以为意:“有什么不放心的,南归又不是瓷娃娃,总得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一番才能成长。他鬼点子多得很,那些老狐狸未必玩得过他。” “况且,姬如雪那丫头暗中保护,她已是逍遥天境的高手,比我这老骨头强多了。” “师兄……”天机子欲言又止,忧心忡忡:“江南有天剑山庄、齐王、楚王、绣衣楼、问剑心阁等众多势力,一个姬如雪能顶什么用?” 范九郎知道国师想要吃一个定心丸,让自己暗中去保护,但在他看来,这样做反而适得其反。 他眉头一挑道:“你呀,真是关心则乱,南归的实力超乎你我想象,日月神宗也不容小觑。”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江湖争霸不只是比拳头大,是智谋武力情报的综合较量。别看六扇门现在不起眼,情报能力比当年李应龙的蛛影都要精妙十倍。” 见师兄态度坚决,天机子只得另寻他法:“师兄,你知道吗,浅斟也要去江南,如此一来,你还能放心吗?” 范九郎闻言,猛地从地上弹起,一脸震惊:“什么?这也太胡闹了吧!他若是去,不知道又有多少女孩子要遭殃。” 叶浅斟那可是祸水级别的花美男,对女孩子杀伤力爆表了。 他若是再去江南,不知道要闹出多少风雨出来,至少栖凤斋不会放过他。 天机子无奈摇头,疼爱地说道:“他为这天下负担太多,六年未出,我也不能强求他留下。” 范九郎想了想,提议道:“那让璎珞这丫头随行保护如何?” 提起桃花剑仙秦璎珞,范九郎满眼都是宠爱,这丫头和自己太投缘了,一样不拘世俗,一样洒脱的小酒仙。 天机子苦笑:“璎珞这丫头正和他闹别扭,不肯同行。” “师弟,你不必太过担忧。南归说什么也是天选之子,吉人自有天相。我给他们江南之行卜过一卦,应该能逢凶化吉。”范九郎宽慰道。 天机子对于师兄的神秘莫测,只能叹服,好奇地问道:“师兄,听说那九阴绝脉乃是千古圣体,但活不过十五岁,连医圣也束手无策,你是如何做到的?” 范九郎正举壶畅饮,听到此言,差点被酒水呛到,急忙放下酒壶,故作神秘:“天机不可泄露。” 天机子见状,心中已有几分猜测:“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你是不是每月都在用春药帮他调理,以抵御九阴绝脉的霸道寒毒?” 范九郎惊呼道:“你怎么猜到的?” 天机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怪不得南归这些年整日走马章台,流连青楼,原来你才是始作俑者。” 范九郎耸耸肩,满不在乎:“这对南归来说不是坏事,他本来就招女孩子喜欢,到时多娶几房媳妇儿就是了。况且你若能找到其他法子,我给你认错就是。” 天机子忧心忡忡地望向远方,“师兄,如今江湖风起云涌,各路势力和朝廷盘根错节。齐王和天剑山庄穿一条裤子,太虚神宗和他也是态度暧昧,南宫世家敌友难辨,问剑心阁更是神秘难测,能让我放心的就只有少林寺,真是群魔乱舞啊。” 范九郎喝了一口酒,洒脱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此番南归江南之行,你也不要抱太多期望。六扇门能在江湖上立足就很不错了,操之过急,必然适得其反。” 天机子长叹一声,“话虽如此,但北胡和西秦都有两尊恐怖的存在,若是他们复活甚至突破了,遭殃的可就是我新汉万千黎民百姓。唉,我真是劳心劳力,整日为天下安危奔波,有时真羡慕师兄你那闲云野鹤般的洒脱”。 范九郎听罢,将手中的酒壶用力掷下山崖,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即放声大笑,“你可知‘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天下大事,自有后来者居上,天塌了,有高个儿去顶着,你操个什么心。” “这中原武林既然能出一个萧逸云,谁又能说,不会再有第二个武神横空出世?若真是到了山穷水尽那一步,那说明我新汉确实气数已尽。” 天机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师兄你说的第二个武神,不会就是把希望放到南归身上吧。比起他,我觉得璎珞还有一丝希望。” 范九郎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神秘莫测的光芒,凑近天机子,压低声音道:“假和尚,你知道什么,天选之子只有一个,除了南归没有其他。南归身怀九阴绝脉,可以佛道儒三法同修,若是成功,必然旷古烁今。” “至于璎珞,她不过是南归路上的一块磨刀石,终将助他锋芒毕露。你且拭目以待,待那风云变幻之时,一切自见分晓。” 天机子闻言,瞳孔猛地一缩,震惊不已。九阴绝脉最不可思议的就是阴阳双修,师兄意思莫非璎珞都要变成南归双修道侣,她可是当今皇后,还是….. 他喃喃自语:“九阴绝脉,三法同修……这简直是逆天改命之举!天下间,能佛道双修者已是凤毛麟角,各个都是超级绝顶高手,更遑论三者并蓄。若南归真能如此,未必不能创造奇迹,看来师兄说的也不是醉话。” 唯一例外的人是自己,那还是为了保住新汉江山,使用了逆天禁忌秘术遭到反噬,折损了修为。 想到这里,天机子的心情竟莫名地轻松起来,他轻笑一声,拍了拍范九郎的肩膀:“罢了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谈国事了。走,师兄,去我那钦天监,我可有五十年上好的状元红,咱们不醉不归。” 范九郎两眼一亮,佯装嗔怒:“好啊,你这臭和尚,死道士,知道我就好这口,有这么好的东西你都藏着掖着,太不讲同门之谊了。” 天机子连忙摆手,解释道:“师兄你误会了,这坛状元红是尚膳监的楚向南送来的。这小子门路广,不知从哪儿弄来的。” 范九郎听罢,点了点头,赞赏道:“楚向南这小子是个人物,为了日月神宗,不惜自宫排查线索。看来,他的酒品也不错,这状元红便是最好的证明。” 第69章 玉面军师 国师和皇上商量后不久,一纸密令悄然降临于天上人间。 携带圣上的旨意并非平日里常见的小太监,而是一位翩翩公子。 此人眉宇间藏星辰,目似夜湖,深邃而明亮,流转间流露出从容自信与智谋万千。鼻梁挺直秀雅,面庞清秀,将皮肤衬托得更加白皙透亮,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他身着一袭深青色的云锦儒衫,质地细腻如丝,色泽深邃且富有层次感,仿佛承载了无尽的智慧与诗意。衣袍剪裁得体,贴合身材却又不过于紧束,展现出恰到好处的挺拔与俊逸。 头上戴了一顶黑檀木制成的竹皮儒冠,光滑如镜,冠边镶嵌着几颗晶莹剔透、色泽温润的羊脂白玉。 那乌黑油亮的发丝被一根银丝编织而成的发带高高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愈发凸显出他那宛如雕刻般精致的五官。 俊秀公子抱拳道:“叶大人,在下叶浅斟,乃内阁首辅赵大人的幕僚,圣上委任我为六扇门军师,协助大人此次江南之行。” 他声音温润如玉,举止优雅,一看就是大家风范,令人如沐春风。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男人也可以这么俊俏的么。”叶南归心中不禁怦怦直跳,眼前的美男子宛若诗中走出,面粉唇朱,神光似玉,宝气如珠,样貌堪称天下无双,连女儿家看了都会心生羡慕。 少爷我要是有这本钱,保准迷死天下所有女人。 叶南归暗道,终于理解先帝为啥喜欢养男宠了,若真是这样的绝世美男,少爷估计也把持不住吧。 “莫不是姑姑担心这花美男把皇上迷住,故意打发到我这儿来的?” 叶南归暗自怀疑,毕竟这皇室的人似乎都好这口,看向叶浅斟的眼神怪怪的,彷佛要看穿这花美男是不是和皇上有一腿。 “叶大人….莫不是中邪了?”叶浅斟见叶南归怔怔出神,便轻轻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他手指修长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指尖上佩戴一枚翠绿欲滴的翡翠扳指,它与皓腕相互映衬,更显得手腕肌肤胜雪。 “哦,浅斟兄,幸会!”叶南归这才回过神来,暗骂自己失态。既然是姑姑派来的,叶南归自然信得过,没有把他当外人,马上在明月楼设宴为叶浅斟接风。 接风宴上,推杯换盏,叶南归把六扇门的骨干给叶浅斟逐一介绍,除了不知道跑哪儿去醉酒的六扇门名义老大范九郎。 开始时候,六扇门的人见这个新来的公子哥,样貌俊秀,娘们兮兮的,都颇为瞧不起。 叶浅斟喝酒闲聊之间,从朝堂局势到江湖风云,从诗词歌赋到武学秘籍,无所不谈。 叶南归发现,叶浅斟不仅智谋超群,才情出众,更有着深厚的学识与广阔的视野,令六扇门所有骨干折服,无愧为首辅大学士的智囊。 而且他居然酒量惊人,除了叶南归和姬如雪,六扇门所有人都被他喝趴下了。 姬如雪俏脸微醺,美目流盼,马上瞧出了叶浅斟的不凡,试探道:“叶公子长得真俊儿,不知可曾婚配,我天上人间可是美女众多,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一二。” 叶浅斟微微一笑,婉拒道:“多谢雪儿小姐美意,在下家中已有贤妻良妾,不敢再劳烦小姐。” 姬如雪轻抬玉手,示意侍女奉上清香扑鼻的碧螺春。 袅袅热气中,茶香四溢,犹如江南水乡的晨雾,令人心旷神怡。叶浅斟与叶南归的交谈,亦如这茶香一般,愈渐深入。 叶南归轻轻放下茶盏,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低声道:“浅斟公子,你是赵大人身边的红人,此次江南之行上面可有吩咐。” 叶浅斟微微一笑,手中折扇缓缓展开,扇面上山水墨迹跃然纸上,每一笔每一划都透露着主人的风雅与智慧。 “叶大人,江湖不过江山一隅。”他语调悠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古琴中流淌而出。 “此次江南之行,关键在于洞察朝廷与江湖的棋局。” “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像是自己科考的时候答题之意啊。” 叶南归心中暗觉好笑,只是没有安排明确的任务,难道让少爷我在江南吃喝玩乐一圈儿回来,皇帝老儿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管他的,先假公济私,让日月神宗的势力更上一层楼,站稳脚跟再说。 毕竟,少爷不仅是六扇门的要员,更是日月神宗的当家人,壮大宗门,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叶浅斟似乎瞧出了叶南归的心思,轻声道:“叶大人,圣上只给了十个字:洞察江湖风云,稳固朝廷根基。”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月下轻吟,让人不由自主地倾耳倾听。 “这是要在楚王的地盘上插上一根刺啊。”叶南归其实对江南之行心知肚明,朝廷终极目标无非是以江湖制江湖,收束江湖力量,为朝廷所用。 进而削弱藩王和绣衣楼的势力,逐步掌控盐税和织造业务,稳固朝廷根基。 叶浅斟继续道:“叶大人,为了便于你在江南开展工作,赵大人让吏部给你安排杨州府推官儿的差使。” 叶南归苦笑摇头:“江南早已被齐王和楚王经营的铁板一块,加上众多江湖势力勾结,去干的都是虎口夺食的事情,谈何容易。一个七品芝麻官儿能折腾出什么浪花来。” 叶浅斟机智道:“所以,此次江南之行我们要麻痹对手,在没有积蓄好力量之前,先把拳头收回来。” 叶南归疑惑道:“如何麻痹,两位王爷和众多江湖大佬可都不是三岁小孩。” 叶浅斟轻笑道:“叶大人花花公子的形象便是最好的掩护,风流纨绔游戏江湖,探花江南,网罗佳丽,这些人多少会放松些警惕的。” “寻花问柳可是我们叶探花的拿手好戏”,姬如雪噗呲一笑,见叶浅斟胸有成竹的样子,为叶浅斟添了添茶,轻笑道:“看来浅斟公子早有谋划了?” 叶浅斟卖起关子,一脸神秘道:“还是叶大人的江湖风云录画本给了我灵感,过几天你们就明白了。” 兵部尚书府。 叶向高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叶南归这小兔崽子,三番五次破坏我等的大事,如今竟敢染指江南,速速通知楚王,定要让他有去无回。” 一旁的下属连忙宽慰道:“阁老放心,楚王世子与叶南归这臭小子有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齐王和绣衣楼对他也是恨之入骨,扬州必然是他的葬身之所。” 叶向高冷笑一声,叮嘱道:“别忘了,他背后可能有皇上暗中支持,咱们得小心行事,免得弄巧成拙。” 下属点头:“阁老英明,属下这就去安排。” 第70章 群芳谱出世 叶南归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天上人间,手捧香茗,思绪飘向即将展开的江南之旅。 他忽觉气氛陡变,只见姬如雪拿着从秋月那里新一期江湖风云录画本,眼神颇为不善。 画本封面以金线勾勒出的牡丹绽放其间,华丽而不失雅致,封面上“群芳谱”三字飘逸洒脱,透露出一股不同凡响的气韵。 还未待他细问,姬如雪的眼神中却满是戏谑,开口便是揶揄:“哎呀,咱们叶大公子果然不简单,这江湖被你玩得风生水起,变成了让人眼花缭乱的‘花花世界’呐!” “你看这六扇门新出的群芳谱,将江湖十大美人罗列其中,难不成有了我和雨烟妹妹还不满足,想集齐天下美女,建个江湖后宫不成?” 秋月在旁边附和道:“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是谁啊,想的这么周到,少爷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叶南归虽然内心乐开了花,但面上却还是要装作无辜模样:“姑奶奶,冤枉啊,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和能耐,可以搞出这么多花样儿来。” 然而姬如雪对此并不买账,她哼了一声,瞪眼扔过榜单,言之凿凿:“这个群芳谱是在新一期江湖风云录画本发布的,现在江湖上都传得沸沸扬扬了,除了你有这些花花心思还能有谁”。 叶南归接过榜单,粗略一扫,苦笑连连:“陆清影、玉倾城、薛凝霜……这些名字我连听都没听过,如何能编排出这样的榜单,要是其中一个长得歪瓜裂枣的,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听到这里,姬如雪脸色稍霁,疑云渐消。 叶南归见有成效,趁热打铁道:“还有,这个榜单如果真是我弄的,肯定把你放在榜首,哪里敢把姑姑放上去,不是自找死路么?” 姬如雪烟赞同的点点头:“这莫非就是浅斟公子前几天说的那个神来之笔?” 孙不管见少主受罪的模样,急忙进来帮忙澄清:“少夫人所言极是,这画本是宫里传出来的,叶军师亲自去六扇门安排绘制刊发的。听说昭容娘娘还主动要求加入了榜单,为此事把皇后娘娘都给打了。” 众人闻听皆愕然,没想到上官惜雪这么拽,连皇后都敢削,看来传言说她深得皇上宠爱的事情不假。 姬如雪一脸认真,拿起榜单重新细细审视,眉头渐渐蹙起:“这榜单上的女子,每一个都描述得如此生动,还带了画像,仿佛是亲眼所见,背后之人对她们的了解程度,让人不寒而栗。” 接着,几人将“群芳谱”郑重其事地置于桌案之上,细细品读起来。榜单每个美人描述都各具风情,还带了画像,看来小皇帝自己独立的情报系统依然不容小觑。 “小姐,你在榜单上额,还高居第四名。”秋月兴奋地叫了起来。 “不过是第四名,有什么好开心的”。姬如雪对于入选榜单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她可是天下第一花魁,若是自己都不能入选的话,这榜单的作者必然是眼瞎了。 话虽这样说,女儿家哪有不爱美的,姬如雪也好奇到底谁能压自己美貌一筹。 “群芳谱第三名,梅吟雪”,姬如雪和梅吟雪可是天生冤家,对于她比自己高一名颇为不服:“哼,男人果然都喜欢这些装成冰清玉洁的清冷仙子,叶南归,你说说到底是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叶南归此刻求生欲爆棚,连忙轻笑道:“当然是雪儿你漂亮多了,这梅吟雪在咱家也就是通房丫鬟的货色,你可是我心爱的如夫人。” 姬如雪虽然知道他在讨好,心中还是不免感到一丝甜蜜:“哼,算你有眼光。” 秋月忍俊不禁,但见小姐警告的眼神,立刻一本正经地念道:“哇,昭容娘娘居然高居群芳谱第二名,小姐,你要不要和她也比一比?” 姬如雪俏脸微红,娇嗔道:“死丫头,就知道贫嘴。 她是见过上官惜雪的,自然明白榜单所言非虚,以她的绝代风华,仙姿玉色,入选榜单当之无愧,排名比自己高她那也是信服的。 怪不得皇后不同意昭容娘娘进榜单,估计是怕她招蜂引蝶,给皇宫带来不少麻烦。 “这世上居然还有比姑姑还漂亮的人,到底是谁?”叶南归好奇不已。 姬如雪从秋月那里拿过榜单,手指轻点,指向榜单之首,轻启朱唇,念着念着却是掩嘴偷笑起来,心里无比痛快。 “群芳谱榜首,陆清影,三十一岁,现任问剑心阁掌门,英姿飒爽,以“风雪剑仙”之名威震武林,武艺盖世,清冷绝色,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这大概是群芳谱里面最神秘的人了,也是武功最高的,江湖上关于她的消息实在太少。 叶南归闻言,饶有兴趣地接话:“奶奶的,这武功又超高,还是群芳谱榜首,还让不让人活了,只是这写榜单的人怎么感觉和她有别扭一般。” 姬如雪抿嘴偷笑,继续念道:“群芳谱第五名,凌烟公主陆清君”。 这傲娇公主叶南归是知道的,只是名列第五是不是有作弊的嫌疑啊,貌似和雨烟的美貌也是伯仲之间,估计公主身份加成吧,姬如雪也是为南宫雨烟只排第八颇为不平。 叶南归却是觉得,这陆清君和陆清影画像有几分神似之处,莫非这两人有啥关系不成?绝世美人的基因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群芳谱第六名,白君仪,三十岁,栖凤斋掌门,高洁如白鹭,翩翩翱翔于江湖之上,侠义与美貌并存,引人敬仰。”这师徒皆绝色那可是江湖少见,而且师傅排名还比徒弟高两名。 叶南归看着白君仪丰腴动人的画像,心里却是坏坏想着,这大果然有大的优势,你看这群芳谱都比徒弟高出两名了,只是不知道便宜了哪个臭男人。 “哈哈,白君仪这臭娘们比我低两名,看她以后还敢在我面前神气不!”姬如雪却是一脸得意,自己和她争斗这么多年,总算是在有些方面分出高下,压她一筹。 叶南归却是一阵无奈:“雪儿,你是不是天生惹祸精啊,怎么到处是你的冤家,这白君仪可是娘的师妹,你好歹要叫一声师叔。” 姬如雪娇颜一红,娇嗔道:“哼,想让我叫她师叔,没门儿。叶南归,你那眼神,莫不是对她也起了兴趣” 叶南归急忙闭嘴,无奈苦笑,这若是去了江南,见到了白君仪,两人估计要闹出怎样的动静出来,他忙将话题引向榜单上的另一位佳人:“群芳谱第七名,玉倾城,二十五岁,江南第一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美丽如同春风吹过湖面….” 几人对玉倾城都颇为陌生,六扇门的情报里面信息也少,只知道是目前江南风头正劲的花魁,据说比姬如雪当年出道时还要火爆。 至于第九名乃是唐门唐老太爷最为疼爱的外孙女,钟玉容,这小妞儿是西南武林的唯一代表,众人不禁感叹唐门果然是人杰地灵。 名列榜尾的是天剑山庄大小姐薛凝霜,画像上确实娇俏可爱,只是想到是大仇人薛影龙的妹妹,叶南归知道这个女子多半和自己无缘,也就没多留意。 看完榜单,叶天仔细研究,前六名中有四个都是上个时代的江山绝色,各个风情万种,不禁偷笑道:“果然老的a8也是a8,这陛下看来也是个熟女控啊,果真是同道中人……” 姬如雪秀眉微蹙,看着叶南归不正经的笑容,疑惑道:“熟女控是啥?” 叶南归还算机敏,赶忙撒谎道:“这淑女控啊,说的是皇上喜欢名门淑女,你看这群芳谱榜首和探花都是问剑心阁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姬如雪和问剑心阁可是死对头,娇嗔不满道:“哼,假正经,你们男人不都喜欢清冷孤傲的仙子么?” “哪里…..我可是更喜欢雪儿你这样妖娆妩媚的….” “去你的….你这个大坏蛋。” 叶南归见姬如雪不再生气,便思索起这群芳谱将带来轰动效应来。 他手握榜单,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弧度,心中明白,此局名为‘群芳斗艳’,表面上是选美,实则可能是一场权力的游戏,皇上的心思哪有那么简单。 一旦这份名单被公认为权威,那么,榜上诸女及其背后的势力,那是多大的吸引力,六扇门的权威肯定进一步提升了。 果不其然,群芳谱的横空出世,就如同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已久的江湖湖心,瞬间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议论涟漪。 不仅撩拨了武林人士的心弦,更是将一群女子推上了风口浪尖,成为最热门的话题。 薛凝霜听说入选了群芳谱,满脸喜悦,虽然是名列榜尾,但是她知道这个能给他们天剑山庄带来更多助力,她也能找到更优秀的伴侣。 陆清君听到后则是满脸愤怒,叶南归这花花太岁真的是不务正业,连她都敢调戏,不单会自己招惹来一堆让人厌烦的追求者,下次碰到一定要给他好看。 烟霞郡主听了则是满脸气愤和不甘,这堂姑陆清君都入选了,为何她没有自己名字,我哪一点不如她了,定是叶南归这个狗贼徇私报复。 梅吟雪拿到群芳谱,心理没有半点波澜,问剑心阁的历代掌门传人,无一不是倾城绝色,受到江湖万千爱慕,对这个早已淡然。 只是心中不受控制地拿自己和师傅对比起来,这群芳谱探花和榜首到底差在哪了。 但是,梅吟雪看到师傅的冰雪般容颜上却是有着复杂的怒容,一脸不解。 按理说师傅的修为比自己还要高深,早已心如止水,怎么会被轻易惹怒呢。 那个榜单也是,让师傅名列榜首也就罢了,居然直接说师傅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这叶南归真是太讨厌了,下次见到一定要在他屁股上刺几个窟窿出来。 第71章 群芳谱外,仙子的不屈 叶南归正筹备着前往江南的行程,心中盘算着如何掌控江湖局势。他决定先去钦天监探访国师,寻求一些援助。 当他路过一条热闹的街巷时,一阵清冽的酒香从街角的一家雅致酒馆飘来,令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酒馆的名字叫做“醉卧花间”,门楣上挂着一盏古朴的灯笼,透过灯光,可以看到里面布置得极为雅致,几株梅花在冬日里傲然开放,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正当他犹豫是否要进去小憩片刻时,只见秦璎珞笑靥如花,手持酒壶,衣袂飘飘,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仙子,带着几分不羁与俏皮,立在了他的面前。 “马桶厂公,你又来找假和尚了?他外出云游去了,让我在这里等你。”秦璎珞轻笑着说道,那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带着几分戏谑。 叶南归心中暗笑,这疯丫头还真是无处不在,江南之行紧急,实在没时间陪她胡闹。 于是,他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璎珞姑娘,今日在下确有要事,恐不能陪你饮酒赏花,改日定当赔罪。” 秦璎珞闻言,秀眉微蹙,双手叉腰,胸前的波涛似乎更加汹涌了几分,佯装不满道:“哼,马桶厂公,你可真是薄情寡义!前段时间在皇宫,我可没少罩着你,就连你在钦天监遇险,也是我暗中出手相助。” “可你呢?你的群芳谱里,竟连我的名字都未提及,这传出去,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叶南归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这疯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你?群芳谱?这也太不着调了。” 他笑着说道,“这群芳谱可是少爷我江湖风云录处女作,可不能因为你闹了笑话,夭折了。再者说,群芳谱乃江湖佳人榜,你…..”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眼神在秦璎珞身上流转,仿佛真的在审视她的“资格”。 秦璎珞见他如此,哪里肯依,立刻挺直了腰板,双手比划着,眼中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怎么?姑奶奶我不够格?上官惜雪那老女人都能上榜,我凭啥不行?就因为我比她年轻,比她美?” 叶南归看向秦璎珞那绝色的容颜和傲人的身段,心中暗道,这丫头倒是有进入群芳谱的本钱,但她多半是皇上的私宠禁脔,皇上既然没有把她列入榜单,自然有他的道理。 难道她是看到姑姑入选了吃醋? 叶南归心中暗笑,这丫头的脾气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故作无奈:“璎珞姑娘,非是在下不愿,实则是榜单已定,难以更改。不过嘛,若是你真有心,来年再议如何。” 秦璎珞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哼,我可等不了那么久。这样吧,我教你几招独门绝技,或者我亲自护你江南之行,你只需在榜单上开个后门,添我一笔,如何?” 叶南归故作惊讶,随即戏谑道:“哎呀,这可是个大手笔啊。不过,你可是陛下心尖上的人,我这九阴绝脉练的又是阴阳双修之术,万一咱俩有了什么肌肤之亲,我这小命可就不保了。跟皇帝抢女人?这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秦璎珞的脸颊如同初绽的桃花,染上了一抹绯红,羞恼之下,她跺了跺脚,嗔道:“叶南归,你胡说什么!谁告诉你我是陛下的私宠了?” 叶南归悠然笑道:“璎珞姑娘,别害羞了,那晚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和皇上在那里玩那种特殊闺房情趣呢。” 秦璎珞闻言,脸颊更是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她作势欲打,叶南归忙转换话题。 “璎珞姑娘,我听说当年你与萧逸云前辈联手,力挫三音神尼与雪域巫神两大魔头,拯救新汉于水火之中,那两个怪物真有那么恐怖?” 秦璎珞陷入了回忆,感叹道:“可怕?不,那是噩梦般的存在。若非之前李应龙以命相搏,伤了雪域巫神,让他只能发挥七成功力,即便是老酒鬼我,也难以全身而退。” 提及李应龙,秦璎珞的神色更添几分复杂,愧疚与感伤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莲花,虽美却带着几分哀愁。 叶南归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轻声问道:“璎珞姑娘,萧逸云前辈此刻何在?两大怪物最多不到四年就会复苏,新汉江湖还要他来助阵呢。” 秦璎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摇了摇头道:“那老酒鬼,怕是又在哪个角落醉生梦死了。而且他当年一战重伤,至今未能痊愈,怕是已无力再涉江湖事。” 叶南归心中暗自思量,却也不忘打趣道:“既然如此,璎珞姑娘可得加倍努力修炼才是,毕竟你可是天下第一高手的传人,新汉的安危可就系于你一身了。” 秦璎珞闻言,噗嗤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而动人:“马桶厂公,你倒是会说话。不过,国师可是说了,你才是这天选之子,未来的新汉大救星呢。” 叶南归闻言,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道:“我?开什么玩笑,我现在不过是开脉境的小虾米,连你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秦璎珞笑得更加灿烂,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国师说你的九阴绝脉,乃是千年难遇的修炼奇才,能同时修炼佛、道、儒三家功法。而我,就是他派来专门指导你的。” 说罢,秦璎珞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秘籍,递给叶南归:“这是《九阳神功》,你先好生理解,等江南回来,就亲自开始指导你。” “九阳神功!这不是传说中魔门的绝世神功么,怎么在这疯丫头这里,难道她师傅萧逸云也是我魔门中人?”叶南归心中波涛起伏,这秦璎珞师徒恐怕真的有不少秘密。 他收起秘籍,心道,本来是来找国师要援手的,没想到他这么不靠谱,看来还要靠我那日月神宗了。 第72章 沈玉的反击和静王的橄榄枝 夜幕低垂,绣衣楼总部笼罩在一片肃杀的气氛之中。 这里是新汉朝廷中最神秘的所在,楼阁高耸入云,漆黑的墙体上只有零星几扇窗户透出幽幽烛光,仿佛无数只窥视的眼睛,注视着一切动向。 它不仅是新汉朝最神秘的情报机构,更是权倾朝野的特务机关,其势力之广,几乎覆盖了整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 大厅中央,沈玉负手而立,面色阴沉如水。 他身着紫黑色蟒袍,袍上金龙腾跃,映衬出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透露出无尽的冷酷与决绝。 “厂公,六扇门的叶南归,不过是个风流纨绔,整日里忙着搞什么‘群芳谱’选美,我看他多半是想网罗江湖美女,您何必挂怀?” 魏无忌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试图以轻松化解这凝重的气氛。 然而话音未落,他便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自沈玉身上散发开来,如同山岳般沉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愚蠢!”沈玉的目光如利剑出鞘,冷冷地刺向魏无忌:“你们以为,叶南归弄出个什么‘群芳谱’,就是想玩弄几个女人那么简单?” 沈玉顿了顿,目光雷霆万钧:“厉无常的据点被六扇门一锅端,暴绝天被迫逃往江南,我们还损失了三十多名兄弟,你们居然还在这里洋洋自得。” 两位档头顿时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互相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 他们知道,沈玉的手段向来残忍无情,若是再有任何闪失,恐怕连脑袋都要搬家。 “厂公息怒,我们一定加倍小心,绝不再让六扇门有机可乘。”魏无忌连忙表态,额头上的冷汗不住滴落。 “够了!”沈玉打断了他的话,“叶南归执掌江湖,这背后是小皇帝的主意,他想要借这只傀儡的手,掌控江湖,进而替代我们绣衣楼的地位。你们若再掉以轻心,别怪我不念旧情!” 谭飞龙闻言,脸色苍白如纸,他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厂公,我们这就去布置,保证给六扇门一个教训。” 沈玉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这次我要让叶南归和小皇帝知道,这天下到底是谁说了算。” 随着沈玉的话音落下,整个绣衣楼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压力笼罩,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两位档头迅速退下,开始着手制定详细的反击计划。 待众人离去,沈玉独自一人留在大厅,面对着一面巨大的铜镜。 镜中的他,面容阴郁,线条刚硬,五官棱角分明,像鬼一样。 他紧紧盯着镜中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仿佛在与过去的自己对话。 “这就是我吗?这一切,都是拜陆应先那畜生所赐。” 他轻轻抚摸着镜中那张略显扭曲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沈玉低声问自己,思绪回到了那段改变命运的日子,那段让他痛不欲生的记忆,“曾经的我,丰神如玉,风度翩翩,却被陆应先那个畜生,联合魔门李应龙阉割,收为男宠。姐姐不但被他霸占,还和我一起被他作为玩物,肆意羞辱虐待,让我们沦为天下笑柄。” 想到这里,沈玉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铜镜在他的力量下发出轻微的咔嚓声,最终被捏碎。 他痛恨自己的过去,痛恨自己的容颜。 因此,为了复仇,修炼了九阴白骨化尸功,让自己的容貌变得如此狰狞。 沈玉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决绝:“陆应先,你这个畜生,毁了我和姐姐的一生。但你没想到,我会掌控绣衣楼,最终亲手将你送上黄泉,还要谋夺你的江山,让你成为千古罪人。” 六年前,那场惊动天下的巨狼堡之变,是他沈玉精心布局的一盘棋,不仅让陆应先的江山摇摇欲坠,更亲手将他送入了黄泉之路。 那时的他,自以为智珠在握,世间万物皆不过掌中玩物。 但是,陆如龙横空出世,破坏了他谋夺江山的全盘计划。 如今,他誓要毁灭一切,为了家族的复兴,为了洗刷自己和姐姐的耻辱。 绣衣楼的报复行动迅速展开,江南地界的清流派首先遭到了清洗,那些与六扇门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官员和商人,一夜之间便消失无踪。 他们的家人被恐吓,财产被没收,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黑暗的年代。 而倭寇的肆虐,更像是沈玉精心布置的一出戏码,它们在东南沿海的猖獗,每一场烧杀抢掠,都是对皇权无声的嘲讽,对绣衣楼力量的无声宣告。 那些非绣衣楼掌控的织造商,成了无辜的牺牲品,他们的村庄在火光中哀嚎,财富化为灰烬,生命如草芥般消逝。 这一切的背后,都隐约可见绣衣楼那双翻云覆雨的手。 新汉乱不乱,沈玉说了算,这句话的分量,可能叶南归第一次深刻体会到。 沈玉的手段,如同一把锋利的软刀子,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下马威,更是对皇权的一种无声抗议。 沈玉在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尤其是那位年轻的皇帝,绣衣楼的力量,是皇权也无法轻易撼动的庞然大物。 京城的夜晚,繁星点缀着深邃的天幕,清风拂过,带来一丝凉爽。 叶南归书房内的烛光摇曳,映照出他专注的侧影。 桌上散落着关于江南之行的各种情报和地图,他正仔细研究着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沈玉布局中的破绽。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匆匆进入,单膝跪地禀报道:“少主,静王府派人送来口信,说是静王爷要亲自来访。” 叶南归微微一怔,随即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吩咐道:“速速准备迎接。” 静王的到来令叶南归颇感意外,毕竟这位贤王平时作为清流领袖,清静无为,和自己并无往来。 静王一身素雅的金边白衣,步履轻盈,仿佛行走于云端之上。他身后跟随的几名高手,个个神色肃穆,步伐稳健。 静王走进书房,嘴角挂着温和的微笑,那笑容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深意,声音温润如玉:“叶大人,深夜来访,打扰了。” “哪里哪里,王爷大驾光临,让我我叶府蓬荜生辉。”叶南归起身迎上前去,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心中却在快速思考着静王的来意。 他先请静王入座,然后让侍女奉上香茗。 静王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缓缓说道:“南归,你这几日的作为,朝野上下皆有耳闻。六扇门擒获厉无常,为朝廷除一大害,实乃大功一件。” 叶南归谦逊道:“这都是下官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静王目光如炬,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南归,你年轻有为,才华横溢,乃是难得的人才。我观你行事果断,颇有大将之风。此次江南之行,事关重大,我想助你一臂之力。” 叶南归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殿下所言何意?” 静王放下茶杯,正色道:“江南之事,非同小可。绣衣楼势力庞大,沈玉此人更是心狠手辣,齐王兄和楚王兄对你又心存芥蒂。我在江南有不少忠心耿耿之士,愿意听候调遣。” 叶南归听出了言外之意,静王此举显然是在拉拢自己到他麾下,心中暗自警惕。 “看来这静王也并未像传言说的那般淡薄清净,难道是不甘心六年前那近在咫尺的皇位?如今朝堂局势错综复杂,江湖云波诡谲。虽然清流派对自己支持不少,但是还是谨慎为好。” 或许身处高位之人,难免会有自己的打算吧。 他沉吟片刻,微微皱眉答道:“殿下厚爱,南归感激不尽。只是此事错综复杂,不敢轻易劳烦王爷。” 静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随即笑道:“南归顾虑周全,甚好。若你有需要之时,尽管开口,清君那丫头对你赞不绝口呢。” 提到凌烟公主陆清君,叶南归心中不由得一动。 这静王的妹妹,不仅是深得皇上宠爱,而且在朝中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如果在她那里把握好尺度,或许可以在静王与皇室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不至于得罪静王,又不会让自己陷得太深。 叶南归微微一笑:“公主殿下抬爱,南归感激不尽。若真有需要,定会向烟公主殿下求教。”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静王起身告辞,临走前留下一句话:“叶公子,愿你在江南一路顺风。” 第1章 春醉江南·风月扬州 春日的扬州,仿佛被一层轻纱笼罩,细雨绵绵,雾气缭绕,城中柳絮随风飘扬,桃花争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甜。 扬州,自古以来便是风流之地,被誉为“东南第一都会”。 烟花三月下,运河两岸,花船如织,风月无边,扬州城的水波轻轻拍打着岸边。 运河上的“玉液琼浆”花船装饰得金碧辉煌,红绸绿幔,雕梁画栋,宛如一座移动的宫殿夜幕低垂,灯火辉煌。 花船上,叶南归一身华丽锦袍,头戴玉冠,腰系金带,手执折扇,俨然一副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模样。 而叶浅斟则身着淡雅长衫,眉目如画,举止温文尔雅,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宛如画中走出来的美男子,把花船上的那些名妓迷得不要不要的。 叶南归的手笔不可谓不大,刚到扬州,没去推官府赴任,直接就包下扬州最大的花船寻欢作乐。 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轻歌曼舞,美酒佳肴,夜夜笙歌,日日醉舞,在扬州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此刻,他们坐在船头,杯中酒香四溢,身边是环佩叮当、轻纱曼妙的佳丽。 她们轻歌曼舞,笑声如同银铃,点缀着这个不眠之夜,将二人衬托得更加风流倜傥。 叶南归早已阅尽人间俊秀,吃惯了山珍海味,身边环绕的皆是国师天香级别的绝世佳人,对于花船上的这些“胭脂俗粉”,早已没多大兴趣。 尽管如此,他仍装作风流纨绔贪花好色的模样,逢场作戏,与这些女子嬉笑打闹,偶尔透露出群芳谱的八卦,让她们心驰神往。 叶浅斟似乎见惯了这种风流阵仗,游刃有余,欲擒故纵,把这些烟花女子迷得神魂颠倒,纷纷争艳斗艳,希望能够得到这位花美男贵公子的青睐。 花船上的莺莺燕燕得知叶南归手中握有江湖选美群芳谱的榜单,在江湖上颇有名气,深知登上榜单意味着身价倍增,名声大噪。 于是,她们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希望能在叶南归心中留下深刻印象,哪怕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赞誉。 然而,面对众佳丽的请求,叶南归微笑道:“诸位姐姐,群芳谱如今刚发布不久,若要调整,恐怕要等到一年之后。不过,你们若是表现突出,名声在外,或许来年榜上有名也未可知。”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湖面,激起一圈圈的期待与憧憬。 “公子,”一位名叫依依的佳丽,声音如同溪水般清澈。 她轻移莲步,来到叶南归身旁,靠近叶南归怀里,娇滴滴道:“公子,这群芳谱是你所写,那这梅吟雪仙子你可是见过咯,当真那般仙姿玉色,冰肌玉骨,不食人间烟火么?” 叶南归放下酒杯,干咳两声道:“这梅吟雪长得还行,不过冷冰冰的,像座冰山一样,木头人一般,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依依你让人销魂。” 依依笑得花枝乱颤,一双玉臂环住叶南归脖子,腻声道:“公子,你可真会开玩笑,那问剑心阁女子可都是绝色仙子,就算那没入榜的秦月影也号称神针织女。传说他可是有织女仙子一般的花容月貌呢,哪是我们这些庸脂俗粉能相提并论的。” 叶南归看着怀中女子丰满动人的娇躯,一只手挑起依依的下巴,挑眉坏笑道:“神针织女有啥神气的,少爷我在风尘界可是号称午夜牛郎,最懂风月行情。她这种骨瘦如柴,干瘪瘪的老姑婆可是不吃香咯,倒是我的小乖乖活色生香,让人欲罢不能呢。” 依依得意地挺了挺傲人的胸脯,往叶南归怀里挤了挤,开心道:“公子,你真是坏死了!” 叶南归和烟花女子在花船上打情骂俏,殊不知,旁边小船上上,梅吟雪刚好坐着小舟在运河上飘荡。 她听到这个登徒子又在那里调戏编排起自己和师伯来,恨不得马上跳上去将他的臭嘴撕烂。 原本想着将他屁股捅几个窟窿的,看来还要把他的舌头一起割掉。 只是现在也没见着姬如雪现身,梅吟雪知道这小贼阴险狡诈,吃过几次暗亏,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花船宛如画中游,轻纱帷幔半掩,酒香四溢。 叶南归眼神微醺,手中玉杯微晃,琥珀色的酒液轻摇,映衬着他玩世不恭的笑意,殊不知不知,自己光顾嘴上痛快,差点阎王爷那里走了一圈儿。 他端起酒杯,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依依姑娘,在下准备在扬州也开一座青楼,当做是京城天上人间在江南的分部,不知这扬州那个地段合适。” “最好的地段”? 依依眼波流转,似有千言万语欲诉,却又止于唇边。“公子,扬州的风月佳处,莫过于瘦西湖畔。那里,月色与湖水交融,诗酒与美人相伴,雪月楼的江南分部,便坐落于此。听说烟雨楼也想在这里插上一脚。” 叶南归闻言,眼睛一亮,却又故作不经意地问道:“雪月楼?那楼中是否真有秦雪情此人?” 依依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秦雪情乃是扬州雪月楼的负责人,听说几年前已退隐江湖,相夫教子,不再涉足风月之事。” ”那她如今身在何处?”叶南归急切追问,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 依依轻叹,摇头道:“公子,秦雪情退隐后,行踪成了谜。我虽在扬州颇有耳目,却也难以得知其下落。” 叶南归摆出一副遗憾的模样,笑道:“唉,听闻她经营青楼颇有手段,本想请她出山相助。罢了,罢了,世间事,强求不得。” 依闻言,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笑道:“公子,依依在扬州风月圈中亦有一定人脉,何不考虑依依呢?依依虽不才,却也愿效犬马之劳。” 叶南归哈哈大笑,拍案道:“好!待扬州天上人间开张,少爷定将你捧为花魁之首!” 这时,叶浅斟嘴唇靠近他耳边,提醒道:“大人,据线人来报,雨烟小姐可是来这附近了,你这戏可不要演得太过头了,不然有得苦头吃了” 叶南归听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轻敲桌面,轻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这戏既然做就要做的足,若真是雨烟都生气了,才能真正骗得过那些老狐狸。” 运河边,南宫雨烟早已气得脸色苍白,手中的丝绢被揉成一团,心道,这风流大少来了扬州,自己盼了她几天,谁知仍不见踪影。原来都在这里厮混,显然是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她轻咬贝齿,跺脚羞怒道:“好你个叶南归,这便是专程来扬州看我么,看你整日花天酒地,乐不思蜀,恐怕早已把我忘了吧。” 她心中愤愤不平,想到这要是让爹爹知道他这风流纨绔的性子,如何会同意他的提亲,更是忧虑重重。 南宫雨烟娇哼一声,转身离去:“哼!我倒要看看,你何时才来看我。” 叶南归闹出的动静很快传遍江南,他午夜牛郎的诨号好事者添油加醋,渲染得神乎其神,目的自然是挑拨他和问剑心阁的关系,想要借刀杀人。 扬州府的官员和楚王的亲信,一个个面露不屑,他们私下议论纷纷。 “这小兔崽子估计是在京城被媳妇儿和家里管的太严了,憋得的太可怜了,所以出了京城便如此放纵无度。” “哼!这狗官最好被扬州的烟花女子吸干,死在她们肚皮上”。 “这风流纨绔整日花天酒地,如此胡闹,能成什么气候,这叶阁老还如临大敌一般吩咐下来,是不是太过谨慎了。” 但他们哪里知道,叶南归此次江南之行,就是要先在楚王地界生根发芽。 第2章 春风十里 扬州,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好一片江南风光。 晨曦微露,薄雾轻绕,叶南归于花船中醒来,耳边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一名俏丽丫鬟悄然出现,她低垂着眉眼,声音如同春水般温润:““叶大人,晨光正好,我家小姐玉倾城的花船恰泊于不远处,特遣奴婢来邀大人移步,共赏这江南春色。” 叶南归闻言,眉峰微挑,好奇问道:“你家小姐是哪位?找我有何贵干?” 俏丫鬟笑靥如花,答道:“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家小姐乃是江南第一花魁,霓裳仙子玉倾城。大人将我家小姐列入群芳谱中,小姐想要当面致谢。” 玉倾城,这可是江南最火的网红,第一花魁,烟雨楼的台柱子。 传闻很多达官显贵想要见她一面都难如登天,就是楚王世子陆景和也是未能一亲芳泽,从未有人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叶南归缓缓起身,整理衣冠,目光落在窗外朦胧的水面,心中暗忖,这小妞儿怎么突然对少爷我感兴趣了。 有古怪,自己刚到扬州还没摸清她的底细,还是小心为妙。况且现在已经胡闹一番,若再和这玉倾城传出啥流言蜚语,去雨烟那里准得吃闭门羹。 俏丫鬟见叶南归沉吟不语,又道:“小姐还听说大人书画双绝,特想求一幅墨宝。” 叶南归微笑摇头,婉拒道:“请代我向玉小姐致歉,叶某今日有要事在身,改日定当登门拜访,共话风月。” 说罢,他便与叶浅斟一道下了花船。 一条精致的花船上, 玉倾城如一枝冰清玉洁的雪莲,清丽脱俗,摄人心魄。 她俏脸圆润饱满,线条柔和,两颊浅浅的酒窝在微笑时绽放,如同冬日暖阳,温暖又甜美。 鼻梁挺直秀美,恰似玉雕一般,配上樱桃小口,红润饱满。 曲线曼妙,体态轻盈而不失丰腴。颈部修长,如天鹅般优雅,肩部线条流畅,与纤细的腰肢形成优美的s形曲线。胸部饱满而不显张扬,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女性的柔美。 不愧是群芳谱中的中仙子,绝代尤物。 她看着叶南归的身影,眸光流转,嘴角含笑,酒窝浅现,一脸玩味:“这么多年了,不知道这个冤家还认得出我来不。” 身旁的丫鬟不解其意,嘟囔道:“小姐,这叶南归也太不识抬举了,多少王公贵族梦寐以求的机会,偏偏这叶南归,一个七品芝麻小官儿还摆这么大谱儿。” 玉倾城轻摇羽扇,目光深远:“傻丫头,你知道什么!他绝非池中之物,近来在京中翻云覆雨。” “初至扬州,便装作风流,我试探时果断拒绝,若是其他人,恐怕恨不得插个翅膀飞过来,这明显是在自污。如此,可见其心思缜密,将来必能搅动风云,远非陆景和这种草包可比。” 玉倾城有一种直觉,这叶南归必然会成为新月王朝的风云人物,是她实现目标的关键所在。 更何况,他还是那个唯一….. 叶南归与叶浅斟沿着运河缓行,春风拂面,绿柳依依,江南的春色让他心情舒畅。 突然,一辆华美马车驶入视线,车帘微掀,南宫雨烟的倩影映入眼帘。 她瞥见叶南归,顿时娇哼一声,将帘子重重放下,醋意满满,显然还在为昨晚的事耿耿于怀。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这江南女子多妩媚,在烟花三月的江南,南宫雨烟的美丽更加动人。 叶南归加快步伐,追上马车,正欲开口,却却从车内飞出一只香囊,直奔他而来。 叶南归轻巧避开香囊,笑道:“雨烟,你这香囊香气扑鼻,我若真被击中,怕是要醉倒在这江南春色里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一心一意可都在你身上,你可别冤枉了我。” 南宫雨烟噘起红唇:“你这风流浪子,不去花船上快活,来找我做什么?” 叶南归轻轻避开,急忙劝道:“雨烟,你误会了,我们去花船是圣上的主意,是为了故意麻痹对手的,不信你问浅斟。” 南宫雨烟嘟囔道:“哼,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我才不信呢。” 叶南归忙道:“我们真的只是逢场作戏,你若不信,日后可问雪儿,我下次定会事先禀明。” 南宫雨烟神色稍缓,但仍娇嗔道:“哼!我又不是是你什么人,我怎么管得着你去花天酒地,寻欢作乐。” 叶南归却趁机施展无赖本色,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坏笑道:“你当然管得着,因为你是我的心上人,我未过门的媳妇儿。” 南宫雨烟挣扎未果,只得轻捶他胸口,撒娇道:“你这无赖,就知道欺负我。说好了的,到了扬州便来寻我,却让我在府中苦等,叫你去鬼混。” 叶南归温柔哄道:“是我的错,下次一定第一时间来找你。” 南宫雨烟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女儿家,亲密之下,羞涩道:“还不快下去,你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叶南归却是厚脸皮道:“丑媳妇总得要见一下公婆,我正好和你一起回南宫世家,见见岳父大人。” 南宫雨烟俏脸一沉,嗔怒道:“你还胡说。” 二人一番嬉闹后,叶南归说他早有谋划,已经安排姬如雪买齐礼物,在南宫世家大门会合,好生拜访,而叶浅斟不愿做大灯泡,早就溜了。 马车缓缓前行,穿过一条条热闹的街巷,珠帘半卷,偶尔透出南宫雨烟倾国倾城的容颜。 她倚窗而坐,发丝轻扬,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映照着窗外的景致。她似乎与这春色融为一体,连带着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更加生动明媚。 “雨烟,你可曾见过这扬州城的春景?” 南宫雨烟微微一笑,玉手轻抚过帘幔:“我生于斯长于斯,这春风十里,早已印在我心。” 叶南归揽住南宫雨烟的腰肢,朗声笑道:“那是因为,你本身就是这春光里最美的风景。” 南宫雨烟羞涩地低下了头,脸颊上的红晕如同绽放的桃花,她轻声道:“你这嘴,真是越来越甜了,比那扬州城的蜜饯还要让人沉醉。” 马车继续前行,穿过一片片繁花似锦的园林,最终停在了一座古朴雅致的府邸前——南宫世家。 府邸内外,春意盎然,姬如雪和叶浅斟已在门口等候多时。姬如雪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雨烟妹妹,你们可算来了,”姬如雪上前一步,亲昵地拉住南宫雨烟的手,“叶公子都到了好一会儿了,你们是不是到哪儿偷偷亲热去了?” 南宫雨烟闻言,脸颊瞬间染上了红霞,如同春日里最娇嫩的花瓣,她轻咬下唇,佯装嗔怒地瞥了一眼叶南归,轻笑道:“让你们久等了,都是这家伙拖拖拉拉的。” 说着,她轻轻推了一下叶南归,后者则是一副无辜的表情,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第3章 南宫世家 南宫世家与其说是一个江湖世家,不如说是一个商业世家。百年世家豪门,府内当真是百年底蕴,富甲一方。 府内景致美不胜收,绿树红花与亭台楼阁交相辉映,蜿蜒小溪穿梭其间,金鱼嬉戏,春意盎然,宛如人间仙境,让人忘却尘嚣。 家主南宫博无愧为一方雄主,他虽非江湖顶级高手,但其统御之才与商业手腕,却令人叹为观止。 他整合了整个江苏武林势力,麾下排帮、漕帮、盐帮鼎力相助,加之结拜兄弟赵断弦逍遥天境中期的修为,南宫世家俨然成为仅次于问剑心阁、少林寺和太虚神宗的江湖巨擘。 会客大厅内,气氛微妙,众人围坐,还没寒暄上几句,南宫博便开门见山道:“叶大人,不瞒你说,其实你和雨烟的婚事我是不赞同的。” 南宫雨烟闻言,脸颊微红,羞涩地低下了头,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她轻轻绞着衣角,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 南宫博宠溺地看了一眼南宫雨烟,继续道:“听说你是一个风流纨绔,而且已经娶了一位花魁。雨烟她娘过世的早,我这又当爹又当妈的,好不容易拉扯大。她可是我的心头肉,我不愿意她受委屈。” 姬如雪轻启朱唇,声音柔中带刚:“南宫伯伯,妾身虽先入叶家,却非正室。这正室之位一直给雨烟妹妹留着的,而且相公非常疼爱雨烟妹妹,一定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南宫博闻言,心中惊异,姬如雪这般才貌双全的女子竟甘为侧室,且与雨烟情同姐妹,但仍忧心忡忡:“叶大人,说实话,我其实是不看好你六扇门的前景。” 他顿了顿,直截了当道:“非是老夫有意为难,只是这江湖路险,你六扇门虽名声响亮,实则根基尚浅。我担心雨烟跟了你,非但不能享福,反而要受那颠沛流离之苦,甚至累及南宫世家。” 南宫逸最是喜欢叶南归这位姐夫,帮着说好话道:“爹,叶大哥比你想象中的厉害多了,天上人间经营的风生水起,而且还高中探花,可是如今京城的风云人物,前程不可限量。” 南宫博大发雷霆道:“住嘴,小兔崽子,你知道什么。” 赵断弦柔声劝道:“雨烟,你也要为南宫世家想想,如今扬州知府公子、天剑山庄大少爷都倾慕于你,甚至楚王世子也听说要上门求亲,这些可是更好的选择。” “哼!我在京城的时候就给南归承诺过,他若是科考能高中前三我就答应嫁给他,我婚姻的事情我自己做主。其他的人就是再好,我南宫雨烟也不稀罕,要嫁你嫁给吧。”南宫雨烟平时温婉端庄,这个时候居然表现出刚烈的一面。 南宫博面色铁青,怒火中烧:“胡闹!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南宫雨烟娇哼道:“父母之命,娘亲早逝,你都在在外边忙,都是师傅把我带大的,要说父母之命,也是问师父,而不是你。” 南宫博想到这里,似乎有些觉得亏欠女儿甚多,只得叹气道:“罢了,你的事我不管了,若是你师傅同意你嫁给这臭小子,我也认了。” 南宫雨烟心中暗喜,知父亲已妥协,便趁热打铁:“父亲,南归初至扬州,根基未稳,还望家里多加扶持。” 南宫博面色凝重,言辞中充满警告道:“雨烟,楚王可是江苏的土皇帝,加上这里官员大都是叶向高叶阁老的门生,你少搅和到这些是非里面去,不然会殃及南宫世家。” “哼,你们只顾短浅利益,不思长远。”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和楚王弄的什么勾当,那才是与虎谋皮,早晚会将南宫世家送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南宫雨烟的声音虽细,却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南宫博呵斥道:“胡闹,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说罢,甩袖离开,赵断弦也跟着出了去,眼中精光闪烁。 见面会就这样不欢而散,南宫雨烟轻启朱唇,柔声道:“南归,你不要生气,我爹就是这样的直性子”。 叶南归可不是受气的主儿,若是平时早翻脸了,今天是看在南宫雨烟面子上。 而且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南宫博心中似乎隐隐有些苦衷,好像故意演戏给别人看似的。 难道是楚王和叶向高对南宫世家早有警告? 叶南归笑言:“雨烟,伯父这性格我倒是欣赏,爽快人自有爽快事。再说,他最后不是也妥协了么,让我们去栖凤斋找白师叔首肯?” 叶浅斟一听说要去栖凤斋,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个….栖凤斋嘛,我就不去了,我在扬州还有其他事情。” 叶南归眼尖,一眼便看出其中的猫腻,戏谑道:“叶军师,我怎么看你表情古怪啊,怎么,栖凤斋上全是女子,难道是怕她们把你这天下第一花美男给吃咯。” 叶浅斟慌乱辩解,却显得更加可疑:“叶大人,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当甩手掌柜啊。这推官刚上任,可是有很多文书流程要处理呢。” 南宫雨烟则建议道:“南归,叶先生的话有几分道理,栖凤斋的事过段时间去也行,我先帮你在这扬州府落脚好。” 说干就干,南宫雨烟那可是出了名的贤惠能干,带着他们,很快就在瘦西湖畔购置了一处雅致宅院。 那宅子临水而建,碧波荡漾,绿柳依依,景色宜人,叶浅斟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湖月轩。 夜幕降临,月色洒满湖面,宅院中笑声连连,酒香飘溢。 南宫雨烟亲手下厨,为大家做了一顿丰盛的宴席。菜肴色香味俱全,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叶浅斟一边品尝佳肴,一边感叹:“叶大人真是艳福不浅,能有如此一位绝世美人相伴,既是位女财神,还如此贤惠,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姬如雪看着南宫雨烟忙碌的贤惠身影,心中也颇为感慨。看来这叶家的大妇还真是这雨烟妹做得来,自己只是会弹琴和打打杀杀。 第4章 蝶舞惊鸿·影藏绝天 月色如练,瘦西湖畔的湖月轩仿佛沐浴在一片银色的梦境之中。 湖月轩旁,香楼茶肆,人声鼎沸,说书人以他那妙语连珠的口才,将新出炉的恶人榜传奇编织成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画卷,引得座下听众时而惊叹,时而窃笑。 湖月轩后院,叶南归正慵懒地靠在雕花木椅上,月光透过纸窗,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他手中把玩着精巧的玉佩,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心中还在思索着南宫博白天的奇怪的表现。 此刻花蝴蝶身形如同黑夜中的影子,一身黑衣,贴着冰冷的墙面,心跳如鼓,每一步都轻如鸿毛,悄无声息地靠近湖月轩后院。 他听说叶南归来了扬州,便悄悄跟在身边观察了几天,深知以自己当前的实力正面硬刚叶南归的六扇门,无异于以卵击石,于是将目标锁定在了他身边天下第一花魁姬如雪身上。 “嘿,这叶南归也太托大了,姬如雪这样的绝色佳人竟无半点防护,难道真是老天助我?”花蝴蝶心中暗喜,贪婪与报复的欲望在他眼中燃烧,他仿佛已看见自己得手后的得意模样。 “妈的,老子非要将你的美人先奸后杀,让你变成最大的笑话,让你知道大爷我到底行不行”,听着说书声音,勾起了心中的屈辱,心中更加凶狠。 花蝴蝶猫腰贴墙,小心翼翼地接近姬如雪所居的小楼,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复仇交织的光芒。屋内灯火微明,姬如雪独坐窗前,似是在轻抚古琴,身影曼妙如画。 花蝴蝶屏住呼吸,猛地一跃而起,准备趁其不备施展采花贼的手段。然而就在此刻,姬如雪的琴音戛然而止,她缓缓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不好,中计了”。 花蝴蝶心中一凛,便觉一股无形的力量犹如巨浪般向自己席卷而来,他惊骇欲绝,原本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凝固,只觉身体无法动弹分毫。 姬如雪那双看似柔弱的眸子此刻却流露出凌厉无比的剑意,悠然起身,姬如雪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清脆悦耳:“销魂公子,你这一脚可是踢在铁板上了。”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猎人。”花蝴蝶勉强挤出一句话,心中满是不甘与懊悔。 花蝴蝶心中一阵悲凉,这姬如雪并非寻常女子,风华绝代的外表之下,竟然是逍遥天境的绝顶高手。 花蝴蝶被姬如雪一指点中穴道,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一般飞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全身僵硬,如坠冰窖,无法动弹。 此时,房门轻启,走出一位身着淡青罗裙、容貌清丽的丫鬟秋月,她笑容可掬,步履轻盈,眼神中透露出聪明伶俐。 只见她麻利地将花蝴蝶捆绑起来,口中还不忘调侃:“哟,这不是传说中的销魂公子吗?果然不愧为闻名天下的采花大盗,连咱们世子爷的女人也敢打主意,真是色胆包天,自寻死路。” 当花蝴蝶被带到叶南归和姬如雪面前时,叶南归的脸上浮现出意外的惊喜:“你倒是挺乖的,我这新任推官还未正式上任,你倒先给我送来一份大礼。” 他心中暗道,像花蝴蝶这样的采花大盗虽然武功算不得高强,但是在普通百姓心中危害却是比那凶残的恶人还大,家里有女儿的都担心被这采花大盗糟蹋,因此拿下他,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那还是相当的旺。 姬如雪轻轻一笑,声音犹如夜莺般悦耳:“你这番献礼,倒是省了我们一番功夫。” 叶南归的目光在花蝴蝶身上扫过,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看来你这蝴蝶翅膀还没长硬,就想要扑火啊。依我看,不如直接阉了你,然后剥光衣服在扬州城游街三天,让你好好体会一下何为真正的‘销魂’。” 花蝴蝶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如同秋后的蚱蜢,再无往日的嚣张气焰,忙磕头如捣蒜:“世子爷饶命,小人知错,有重要情报献出。” 叶南归与姬如雪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彼此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决定。 姬如雪轻启朱唇,声音似春风拂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给你个机会倒是可以,不过你的情报价值几何,能否换取一条生路,全看你接下来怎么说了。” 花蝴蝶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颤抖着嘴唇,开始叙述他与暴绝天的往事。 一年前他与暴绝天因共同嗜好女色而结识于雪月楼,二人臭味相投,便歃血为盟,立誓有难同当、有女共享。殊不知这所谓的兄弟情谊,在生死关头竟脆弱得如同纸糊的灯笼,一触即破,叶南归还没大刑伺候呢,花蝴蝶就把暴绝天出卖的干干净净。 有难同当嘛,兄弟在这儿受难,可不能让你逍遥快活去了。 花蝴蝶透露,两人交往过程中,他知道暴绝天是绣衣楼潜伏的爪牙,暴绝天还带他见识过扬州的据点。 另外,暴绝天还在雪月楼有一名相好,唤作如烟,是一位红姑娘,或许能成为揭开暴绝天行踪的关键。 说到如烟的时候,花蝴蝶脸上闪过一丝难受表情,叶天香巧妙捕捉到,心道难道这花蝴蝶和这如烟也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是的话,是不是也借机打击情敌,看来这俩塑料兄弟真的是做成了小连襟,“有难同当,有女共享了”。 叶南归将花蝴蝶画出绣衣楼扬州据点交给孙不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挥了挥手:“将花蝴蝶暂且关押,不管,你去核实一下他的情报。” 姬如雪倚窗而立,悠然品茶,月光洒在她的发梢,宛如银丝般闪亮。 她目光同月下清泉,纯净而深邃,轻启朱唇,声音如同晨露般清澈:“叶郎,下一步你作何打算?” 叶南归停下脚步,眸光微动,略一沉吟,而后轻笑道:“这暴绝天和如烟事关秦雪情和江南燕的下落,得尽快拿下,而且不能打草惊蛇,花蝴蝶被抓的消息也必须严格保密,包括雨烟。” “啊?你连雨烟妹妹都不信啦?”姬如雪惊讶地挑眉,碧绿的茶汤在杯中轻轻晃荡,映衬着她清丽脱俗的容颜。 叶南归摇头,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不是信不过雨烟,我总觉得这南宫世家透着古怪,从南宫博和赵断炫那里似乎藏着重大的秘密,我是担心雨烟不小心泄露的风声。” 姬如雪点点头,若有所思。“我也觉着古怪,这赵断炫可是逍遥天境中期的绝顶高手,在天下可是要排进前十,怎么会如此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南宫博,做二当家。” 叶南归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你悄悄安排我们的情报网络,好好调查一下这赵断炫,扬州不比京城,我们这里毫无根基,万事都得小心。” 第5章 意外之喜 夜幕低垂,扬州城的灯火如同繁星落地,璀璨夺目,在这样的夜晚,雪月楼的奢华与诱惑更显得撩人心弦。 “再这么憋下去老子都要憋出毛病来了,不行,我得出去找找乐子”,自从听了沈玉的安排,暴绝天跑到江南都躲了快半个月,他本好色如命, 哪里耐得住寂寞。 暴绝天不擅长易容之术,又觉得六扇门在扬州也没啥根基,因此简单的乔装打扮一下,直奔雪月楼而去。 谁知,在花蝴蝶的出卖之下,六扇门的情报早已将他锁定。 孙不管机灵聪明,化身为一名龟公,悄无声息地混入雪月楼内部。暴绝天这边刚出门,他就得到了消息,在那里耐心等待猎物的到来。 暴绝天在龟公的牵引下来到如烟闺房,一股浓郁的熏香扑鼻而来,让他有些微醺,龟公给他们倒上茶水方才出去。 屋内熏香四溢,烛光摇曳,如烟正坐于梳妆台前,看到伪装后的暴绝天,惊愕之余又显现出一种复杂的担忧。 两人端起茶杯,茶香袅袅,如烟一脸愠色:“你不要命了,现在外边到处是你的悬赏通缉告示,还敢冒险到雪月楼来”。 暴绝天却满不在乎,只想着重温旧梦,眼神中的贪婪如同饿狼般炽热:“如烟,我的心肝宝贝儿,想死我了,你难道不想我吗?。” 说着,一把拉住如烟的手,动作粗鲁,一双坏手在如烟身上贪婪地摸索,全然不顾如烟的厌恶。 如烟抽回手,面露厌恶,想起坊间流传的那些关于他的恶劣传闻,心头一阵恶心,强忍着情绪推拒他:“你喜欢那种恶心的调调,最好离我远点”。 暴绝天恼羞成怒:“你不要听叶南归那个混蛋胡说,爷我乃是堂堂男子汉,喜好美女而非男人,而且没有染上梅毒。” 如烟不敢冒险,谎称这几天那个来了,身体不适,试图摆脱纠缠。 然而暴绝天并不相信,强行抱起她扔在床上,三两下脱光上衣,一把将如烟揽入怀中,就要霸王硬上弓。 正当暴绝天欲行不轨之际,门外响起一阵意味深长的敲门声,打断了暴绝天的美梦。 “谁这么不识趣,竟敢打扰大爷的好事!”暴绝天怒气冲冲地走向门边,却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无力地瘫软在地。 原来,那杯茶中,早已被孙不管下了迷药,如烟也昏睡过去。 门缝里,孙不管褪去龟公的伪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哎呀,暴大侠,咱们可是久仰大名,没想到您竟如此配合,自己送上门来?” 他迅速指挥在外守候的同僚,动作麻利地将昏迷的二人捆绑起来,用柔软的锦被遮盖住他们,随后通过密道悄无声息地转移至六扇门的密室。 密室内,孙不管身着一袭翠竹色锦袍,领口镶着金线绣边,腰间悬一把精雕细琢的青玉佩剑,眉宇间的英气与他狡黠的笑容相映成趣。 暴绝天在密室中悠悠醒来,见到同样被铁链锁住的花蝴蝶时,瞬间恍然大悟。 “好啊,花蝴蝶,你这小淫贼,竟然敢出卖我!”暴绝天眼中怒火熊熊,认定是花蝴蝶这个“好兄弟”为求自保而出卖了自己,跳起来几乎要将花蝴蝶生吞活剥。 叶南归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厉声喝止:“肃静,再吵吵,少爷就将你们舌头全割了去喂狗。” 叶南归看了押解进来的三人,竟然一个名妓装扮的女子也在其中,疑惑地望向孙不管道:“你怎么把雪月楼的红姑娘也带过来了。” 孙不管悄悄走到叶南归身边,低声道:“宗主,属下是担心如烟泄露消息,引来问剑心阁新的麻烦。另外根据宗主说的“情报大数据”术,这如烟佩戴的玉佩居然和雪月楼分部负责人的是同一个款式,我觉得事有蹊跷,不敢大意,就一并抓回来了。” 叶南归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赞孙不管心思细腻。 回想之前审问花蝴蝶时的奇怪表情,叶南归心生一计,装出一副冷酷模样,故作狠辣道:“既然这女人与案件无关,不如直接处置算了,以绝后患”。 此言一出,厅内气氛骤然紧张,姬如雪冰雪聪明,心领神会,提剑缓缓走向如烟,剑尖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似乎下一秒就要划破寂静的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猛然窜出,挡在了如烟面前,不是暴绝天,而是那花蝴蝶。 暴绝天不是傻子,哪还看不出他们的勾当,气的冒烟,挣扎过来恨不得咬下花蝴蝶身上的肉:“你们这两个奸夫淫妇果然有一腿,怪不得这臭娘们不愿意和老子上床,我要杀了你们。” 结果自然又是遭来一顿暴打,才乖乖老实起来。 孙不问见有新的线索,自然会意,把暴绝天押解下去,只留下花蝴蝶和如烟。 叶南归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他的玩世不恭,“花蝴蝶,你这是何苦呢?” 花蝴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中满是焦急与坚决:“世子爷明鉴,花某与如烟虽是风尘中人,却也有真情实意。我愿用比生命还重要的秘密,换如烟一条生路。” 如烟闻言,眼中闪过慌乱,急忙伸手捂住花蝴蝶的嘴,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来,但是看着叶南归嘴角掠过一抹狡黠的笑容,她知道一切都晚了。 花蝴蝶明白,走到这步,唯一的希望就是坦诚,想要活命,就得交待全部压箱底的情报:“她的救命之恩我们还的早就够了,如今我们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了”, “好了好了,”叶南归故作不耐烦地打断,眼中却藏着笑意,“花兄,你若真有能让我刮目相看的情报,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我真的可以成全你们。” 花蝴蝶见状,心中稍安,开始缓缓道出那段埋藏已久的秘辛。 十年前,他与如烟因遭仇家追杀而分离,如烟为问剑心阁秦月影所救,成为外门核心弟子,那块玉佩便是身份象征,如烟在那里认识了秦雪情,两人情深意浓。 然而,秦月影却利用如烟,给她下药并将其献给了朝中权贵,以此巩固问剑心阁的势力,并收集情报。 如烟因此沦落成了雪月楼的名妓,成为他们手中的工具,直到五年后两人再次相遇,想要私奔,但仍然无法摆脱秦月影的控制。 花蝴蝶也因此对秦月影怀恨在心,愤而走上了采花贼的道路,只为报复那些心狠手辣的女子。 如烟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试图挣脱花蝴蝶的手,仿佛怕连累他,但花蝴蝶的握力却如同铁钳,让她无法挣脱。 花蝴蝶涕泪交加,哀求道:“世子爷,只要您高抬贵手,放小人与如烟一条生路,小人愿意自废武功,改过自新,并提供事关秦月影的重要机密”。 叶南归见其言辞恳切,不似作伪,而且秦雪情的线索已经让他惊喜不已,这花蝴蝶心中的重要机密看来不同凡响。 他放下茶盏,站起身来,踱步至花蝴蝶面前,应允道:“可以,只要你情报价值足够大,莫说放过你们,少爷我还能安排人将你们送到神秘的边境之地,摆脱秦月影的控制”。 花蝴蝶虽然看出叶南归对他们这对苦命鸳鸯颇为同情,但是他明白江湖险恶,情义二字并不值钱, 除非,自己的情报真的能够打动这位世子爷。 他小心翼翼从贴身处取出一块锦帕,讲述道:“世子爷,雪月楼扬州负责人秦雪情曾告诉过如烟,秦月影曾有个私生子,被偷偷送出问剑心阁,当时孩子身上带着两块‘记名锦’。秦雪情退隐时,担心秦月影杀人灭口,便将其中一块偷偷留下作为保命符,交给如烟保管,以防秦月影搜查。” 叶南归接过锦帕,见品质高档,显然并非凡品,只见正面绣着一个“玉”字,背面则是“静”字,字迹娟秀而有力,必定是一个擅长刺绣的绝顶女高手所为。 他手指轻轻摩挲,仿佛能透过那丝滑的质感,感受到其中的惊天秘密。 在叶南归推断中,秦月影可能是日月神宗覆灭的幕后大boss之一,他深知此乃关键线索,慎重地交给姬如雪妥善保管起来,继续询问道:“如烟,你可知秦雪情下落”? 如烟轻启朱唇,声音虽轻,却清晰入耳:“世子爷,她和江南燕隐居在松月书斋。” 叶南归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吩咐孙不问废掉花蝴蝶武功,以防他继续作恶,找时间偷偷将他们送往边境隐蔽之地。 花蝴蝶与如烟紧紧相拥,泪水与笑声交织,他们知道,这一刻的相聚,是命运给予的第二次机会。 对于暴绝天,叶南归可不会轻易翻过,这狗东西可是当年绣衣楼灭杀苏秉琦满门案的爪牙之一,自然要严刑逼供,查出相关干系人。 另一边,暴绝天被孙不问兄弟俩折磨得死去活来。这对活宝兄弟审讯犯人的手段,可谓是五花八门,令人闻风丧胆。 即便是钢筋铁骨的硬汉,遇到他们也得乖乖张嘴。 “说!你和绣衣楼那些人是怎么勾结的?”孙不问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暴绝天耳膜嗡嗡作响。 暴绝天脸色苍白,汗水如雨下,他颤抖着声音,将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 叶南归拿着孙不问上报的线索,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原来,和绣衣楼勾结的奸细,竟是苏秉琦的师爷张翔!他和一个姓黄的盐商勾结,陷害苏家利用职权贩卖私盐,如今已改名换姓,躲到了楚王府去了。 “哼!楚王府的嫌疑是越来越大了。”叶南归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那个奸贼揪出来,顺藤摸瓜找出幕后真凶的罪证,将他们一网打尽,为未婚妻苏花语一家讨回公道。 第6章 新官上任 湖月轩后院,月挂天边,犹如一弯镶在夜幕上的玉弓。 姬如雪身着霓裳羽衣,如踏月而来的仙子,裙角绣有繁复的百花争艳图案,衬托出其清丽脱俗的气质。一头乌黑秀发盘成精致的飞燕髻,流苏般的银钗摇曳生姿,皓齿明眸里满是机智与俏皮。 来到江南,姬如雪把秋月也好生打扮了一番,她身着一袭淡雅脱俗的紫色罗裙站在姬如雪身边,腰间系着一条细碎流苏的银带,巧妙地映衬出她曼妙的身姿。 秀发如墨般乌黑亮丽,松散地垂在肩头,其间点缀着几朵手工精巧的小茉莉发饰,更显其灵动与纯真。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睛里满载着少女特有的活泼与机智,偶尔闪现的一丝狡黠,恰似清泉溅石,娇俏可爱。 果然魔门妖女多,难怪这秋月能把不管不问两兄弟迷得团团转。 叶南归看了一眼近来屡立奇功的孙不管,只见身着一袭翠竹色锦袍,领口镶着金线绣边,腰间悬一把精雕细琢的青玉佩剑,眉宇间的英气与他狡黠的笑容相映成趣。 这两人还果真是郎才女貌,颇为般配啊。 于是,一个念头浮上心头,他准备撮合一下他们的姻缘,“雪儿,不管是个好苗子,我准备将他晋升为六扇门金牌捕快,并将秋月许配给他,你意下如何。” 叶南归话是对着姬如雪说的,眼光却是瞄向秋月的,显然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秋月面颊微红,瞥见姬如雪颔首微笑,心中欢喜,美目流转,轻轻颔首,柔声道:“不管大哥确有独到之处,一切全凭少爷和小姐做主。” 孙不管闻听此言,喜形于色,悄然走过去,想要牵起秋月的滑腻玉手,却被她轻轻挣脱,引来旁人一阵窃笑。 秋月脸上绯红,美目瞪了孙不管一眼,娇羞地跑上楼去了,留下空气中一丝甜蜜的气息。 叶南归拿过姬如雪手中那方泛黄的“记名锦”,看着其上刻着“玉”与“静”两个字,和姬如雪琢磨起来,却是如雾里看花,一时难解其意。 “这锦帕怕是真有乾坤,不然怎会让秦月影如此重视。”叶南归皱眉,半开玩笑地说道,“莫不是上面两个字她当初给自己孩子取的名字。” 姬如雪轻抿茶水,眉眼间流转出淡淡的忧思,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过锦帕边缘,柔声应道:“天下间名字带有玉和静名字人多不胜数,若按图索骥,无异于大海捞针。” 叶南归拍了拍姬如雪滑腻的玉手道:“雪儿,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咱们一步一步来,个中秘密,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姬如雪却是娇羞地抽出手来,娇嗔道:“我的大少爷,你来扬州已经胡闹好几天了,可是风流够了。明天必须得去衙门报到,听说朝中已经有不少人弹劾你在扬州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了。” 叶南归却是趁机搂住姬如雪的腰,在她滑腻的香腮上亲了一口,坏笑道:“那好啊,明天你就陪我走马上任。” 姬如雪一阵无语,这死人看来是非要把风流纨绔的的模样扮演到底,这带着小妾上任的事情一传出,恐怕京里弹劾的折子更多了。 推官虽然执掌刑名,实权不小,但是江南的大案要案大都涉及江湖豪强,背后都有达官显贵的影子,前几任推官都是些老滑头,哪敢去冒险,纷纷装聋作哑,管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因此推官的府衙理刑馆破落不堪,江南的百姓也是对他们嘲讽不断。 他们听说新来的推官还是个风流大少,天天泡在花船寻欢作乐,今天居然还大摇大摆地带着两位绝色红颜赴任,纷纷围在府衙门口,或窃窃私语,或大声咒骂,将这位新来的狗官视作笑谈。 “诸位乡亲,”叶南归突然提高音量,让外面的百姓停止了窃窃私语,“本官今日上任,乃是带着诚意而来。你们所见的,不过是我叶某人闲暇之余的消遣罢了。从今往后,这理刑馆将是我施展拳脚之地,任何冤屈,都可在此得到伸张!” 百姓们面面相觑,半信半疑。有人嗤之以鼻:“哼,说得比唱的好听,还不是个花花公子,天下乌鸦一般黑!” 叶南归不以为意,步入理刑馆,环顾四周,只见屋梁积尘,蛛网密布,显然久未修葺,比当初六扇门的地方还寒碜。 南宫雨烟当真是贤惠,她那双灵巧的手,就像是施了魔法一般,半天功夫,便将尘封多年的理刑馆收拾得窗明几净,井井有条,一尘不染,耳目一新。 叶南归见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依然笑意盈盈,用指尖轻轻拭去那点点晶莹,动作中满是温柔。 突然这个时候,孙不问报告说知府大人孟云帧来访,他知道这知府可是楚王的狗腿子,必然来者不善。于是,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几分戏谑与警惕,迈步而出。 孟知府踏入理刑馆,眼神在南宫雨烟身上停留,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似是想将这美景据为己有。“雨烟侄女也在啊。” 南宫雨烟可是知道孟云帧不是什么好货色,贪财好色,昏庸无能,他的儿子孟庆龙还对自己纠缠不休,淡然回应,语气中透着疏离,“孟伯伯,叶公子乃是我的朋友,他初来乍到,我来帮帮他。” 孟知府看南宫雨烟和叶南归在这里厮混,而且关系亲密的样子,面色微沉道:“雨烟,我家庆龙对你可是念念不忘,他得知你回京,便央求我设宴款待,你可愿赏脸?” 叶南归见这老色鬼居然替儿子打起了雨烟的主意,接过话头不客气道:“孟大人,您来此,莫非是为了撮合姻缘。” 孟知府被问得一愣,眼中闪过狠辣之色,随即皮笑肉不笑地反击:“叶大人,你身为一府推官,执掌刑名,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天天混迹于花船青楼,吊儿郎当,还有没有一点官样了。” 叶南归却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孟大人有所不知,下官所查之案,皆与江湖纷争有关。藏身于花船之中,正是为了探查那些恶徒的行踪。” 孟知府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哼!强词夺理,我看你是贪花好色,不务正业,本官一定向朝廷弹劾于你。” 叶南归却是悠然一笑,缓缓开口道:“谢孟大人厚爱,下官昨晚便将恶人榜上的暴绝天缉拿归案,不知这算不算小有所成。” 就在孟知府准备继续发难,想看看这叶南归到底是不是在吹牛的时候,叶南归却突然拍了拍手掌,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像是舞台上拉开了序幕。随着这声响,几个衙役应声而出,押着一名五花大绑的壮汉走进了大堂。 孟知府定睛一看,那人满脸横肉,眼神凶狠,确是通缉文书中的模样,如挨了一记闷棍。 孟知府气势立马弱了几分,这暴绝天可是凶名昭着,十多年来官府都拿他没辙。这叶南归新官上任第一天就抓住了,就算以后天天去逛妓院喝花酒,谁也拿他没招。 气势顿时萎靡,孟知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他干巴巴地说:“如此…如此甚好,恭喜叶大人立下奇功,本官公务在身,也不打扰了。” 叶南归则是一副赢家的姿态,笑得更加肆意:“那下官就就恕不远送了。” 孟知府本是气势汹汹而来问罪,谁知却被啪啪打脸,心神不定之下,跨过门槛之时,摔了个狗吃屎,狼狈不堪,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他狼狈起身,脸色铁青,怒目圆瞪,却不敢再言,只得悻悻离去。 第7章 真相大白 自从如烟那里拿到线索,姬如雪便通知了师傅楚向南。楚向南行事如鬼魅,悄无声息地将江南燕一家四口擒拿到湖月轩。 楚向南将江南燕一双儿女被放置在楼下,只是他们夫妻二人带到后院密室,准备审问。 江南燕被绳索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抬眼望见久违的楚向南时,惊喜交加:“楚师叔,没想到您老人家还活着,真是老天有眼!弟子总算找到你了。” “怎么,没能将我神宗一网打尽,是不是很失望。” 楚向南的冷笑,如同冬日寒风,让人心生寒意。 江南燕的热情并未得到回应,楚向南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寒声道:“若非你这个叛徒所掌管的蛛影堂背叛神宗,向北胡泄露先帝御驾亲征的消息,又怎会让神宗遭受灭顶之灾?” 江南燕听罢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内心挣扎如狂澜巨浪。 他艰难起身,声嘶力竭道:“师叔,您冤枉了,弟子对宗门一直忠心耿耿,怎么会做成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 “你这个卖主求荣,叛国投敌的狗东西,还敢狡辩,快说背后指使之人,否则,今日老夫就将你碎尸万段!” 旁边的江南燕夫人此刻面露慌张,手中沁出了冷汗,眼神游移不定,竭力保持着表面的镇定。 “师叔,我真的没有背叛神宗…….” 楚向南冷笑连连,挥掌就是两记响亮耳光,接着将一张黄斑累累、残破不堪的纸卷砸在他脸上。 “瞧仔细点,这就是当年通风报信的铁证,全是你的笔迹!这可是我神宗潜伏在北胡五十多个精锐兄弟用命换来的血证,你还嘴硬到何时?” 江南燕颤抖着手捡起纸卷,内心深处一阵雷鸣电闪般的震颤,这确实是自己的字迹,只是笔迹力度比较娟秀。 江南燕恍然间意识到,那个模仿自己笔迹的人只能是自己枕边人,妻子秦雪情。 他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瞪着她,怒火中烧地质问:“为什么?为何要这样做?” 秦雪情则满脸羞愧,泪流满面,低头不语。 姬如雪的声音,如同寒冰,冷冽而清晰:“江师兄,我们已经查明,这秦雪情就是问剑心阁的人,你被她骗了。” 问剑心阁是武林正道领袖,而日月神宗则是魔门首脑宗门,千百年恩怨一直争斗不休。 只是后来日月神宗辅佐先帝打下江山,开辟新汉王朝,成为护国神教,实现乾坤扭转,全面碾压问剑心阁。 没想到问剑心阁这样的名门正派,为了扳倒日月神宗,居然用如此不择手段,通敌卖国,栽赃陷害。 江南燕心头犹如千斤巨石压顶,愤懑至深。 他像一头被背叛刺痛的猛虎,一口咬向秦雪情的脖颈,恨声道:“好一个毒妇!还以为你是真心待我,没想到你却是问剑心阁的蛇蝎细作!” “十年时光,我被你蒙蔽至今,不仅让我身败名裂,更让整个新汉王朝陷入危机,几十万无辜将士殒命沙场,神宗因此遭逢巨变。如今看来,全是你等的阴谋!我真是瞎了狗眼!” 骤然被揭破身份,温婉娴静的秦雪情顿时成了众矢之的,从温婉贤淑的妇人变成了一只受困的雌狐。 她面色苍白如纸,眸中流露出绝望与悔恨交织的光芒。 她用力磕头,每一下都像是重重砸在江南燕那颗破碎的心上,口中不住悲泣:“对不起…..相公,妾身只是一时糊涂,铸成大错,万死莫赎……” 楚向南明白了事情来龙去脉,怒火中烧,一改往日的沉稳,径直奔下楼去。 片刻之后,他拽着江南燕一双儿女走来,两小童面对此等变故,惊恐万分,稚嫩的脸庞满是不解和恐惧。 楚向南冷冷看向秦雪情,厉声道:“秦雪情,别以为眼泪能洗清你的罪孽!今日你若不将问剑心阁背后的阴谋全盘托出,老子就让你们亲眼看到这对孽种血溅三尺,为神宗万千冤魂祭旗!” “楚大侠,罪妇愿如实招供,只求您看在他们年幼无知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吧!” 秦雪情闻此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颤抖。她抬头望向丈夫,又看看孩子,强忍心中的苦涩与愧疚,跪倒在楚向南面前,抱住他的大腿不断求饶。 接着她开始娓娓道来:“十年前,问剑心阁为了削弱新汉王朝日月神宗的力量,安排妾身接近南燕,套取蛛影情报。心阁情报负责人,神针织女秦月情仙子是我的上线。她利用我在南燕身边的便利,让我时常伪造书信传递假情报,意图栽赃日月神宗,打击你们在朝廷的地位。” “我以为他们只是将书信拿去朝廷告密,没想到他们会真的把这些机密出卖给北胡,酿成了这般灾难,我也是悔恨万分。” 楚向南那双冷酷无情的眼眸中燃烧着复仇的烈焰,他握紧了手中的魔剑,意图让秦雪情体验失去至亲骨肉的痛苦。 叶南归目睹此景,心有不忍,轻声劝道:“楚师叔,咱们江湖行走,总得讲究个冤有头债有主不是?孩子们是无辜的,不如把这仇恨换成更有价值的情报,你看如何。” 在日月神宗,叶南归毕竟是宗主,他的建议楚向南自然得听,那柄炽热的魔剑在半空中停滞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对两个孩子挥下去。 叶南归深知秦雪情舐犊情深,于是劝道:“秦雪情,你也知道八年前的举动给神宗带来了多大灾难。只要你肯吐露问剑心阁情报组织的核心机密,并提供重要人员名单与联络暗号,我保你的儿女无恙。” 秦雪情的心似被千斤重锤击打,泪如断线珍珠般滚落,当初秦月影对她百般哄骗和利用,两人间也谈不上多深的感情,甚至有些怨恨。 为了保全一双儿女的生命,她颤抖着吐露了雪月楼的秘密,从组织结构到暗语密码,事无巨细。 她从怀中抽出几页泛黄的纸张递向叶南归,轻声道:“诸位可能未曾料想,那位超凡脱俗、似月中仙子般清高的秦月情,其实也勾搭过一个男人,甚至违抗门规,为他偷偷诞下一名男婴。” 这个消息虽然如烟那里提及,但是大家仍然非常重视,毕竟如烟也是秦雪情告知的。问剑心阁可是一心求道,门内弟子一辈子丫角终老的,这秦月影背后这么多龌龊的勾当,必然藏着巨大阴谋。 秦雪情心中大定,继续道:“这名孩子的存在,在问剑心阁可是绝密,只有秦月影和上任阁主知道,而秦月情对日月神宗的深仇大恨,也是源于她与孩子父亲错综复杂的爱恨纠葛。所以八年前针对神宗的围剿,都是她亲自策划领导的。” 楚向南提着剑怒道:“这该死的贱人,老夫要活剐了她。” 然而,在众人思绪翻腾之际,秦雪情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猛地向前一冲,径直撞向楚向南手中寒光凛冽的宝剑。 剑锋瞬间贯穿她的心脏,鲜血染红了衣襟,场面骇人。 江南燕反应敏捷,身形疾掠,快速抱住摇摇欲坠的妻子,心灵在这刹那间承受了撕裂般的挣扎。 一边是对挚爱背叛的锥心之痛,一边是对即将消逝生命的绝望挽留,他只能以全部力量拥抱住那逐渐冷却的身体,试图留住最后的温度。 秦雪情的视线逐渐模糊,她望着江南燕,眼中满是歉意与不舍。“燕郎,我对不起你……我无法逃避问剑心阁弟子的责任,请原谅我的选择,带着我们的孩子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让他们平安长大。” 江南燕的泪水滴落在秦雪情苍白的脸上,他的声音哽咽,却坚定:“我会的,雪情,我会的……” 随着话语渐弱,秦雪情的气息也如同风中的烛火,摇曳熄灭。 江南燕悲痛至极,脸庞上被泪水模糊,他抱着秦雪情的躯体,哭得撕心裂肺。 两个孩子扑倒在母亲身旁,哭喊着,眼中的仇恨如同烈火,熊熊燃烧。 叶南归叹息不已,但是对这秦雪情自寻死路的做法有些不解。 他总觉得,这秦雪情似乎还有更重要的秘密未能说出,难道这秦雪情的姘头身份非同寻常,她不敢说。 还有秦月影的小野种在哪,若是找到的话,很多谜底都会揭晓。 第8章 春日侠影 自从擒获了恶人榜上的暴绝天,叶南归在扬州的名声好了不少。 百姓们对他褒贬不一,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他的名字成了热议的话题。有人赞他为真英雄,有人则疑虑重重,认为这不过是昙花一现的作秀。 春风轻抚,绿柳依依,扬州城的热闹非凡恰似一幅动人的水墨画,而叶南归与姬如雪的出现,无疑是最亮眼的一笔。 他们游走于扬州的繁华街市,孙不管、孙不问紧随其后,犹如一对活宝,逗得姬如雪时而掩口轻笑,连过往的行人都忍不住侧目。 阳光斜洒,穿过层层叠叠的飞檐,斑驳的光影在青石板上跳跃,为这古城平添了几分慵懒与神秘。 叶南归一行人正沉醉于这份宁静,忽闻前方酒楼传来一阵阵嘈杂,夹杂着哭喊与怒吼,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叶南归眉头微蹙,脚步加快,转瞬便至酒楼门前,酒楼内的景象逐渐清晰,一幕人间惨剧映入眼帘。 两位贵公子正得意忘形,带着爪牙将酒楼搅得天翻地覆,将楼内的一切砸得粉碎,酒楼客人老板小二全都遍体鳞伤,哀嚎声此起彼伏,一片狼藉。 一位瑟瑟发抖的卖艺女孩蜷缩于角落,衣裙已经被撕碎,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而她的老父正匍匐在地,哀求着这帮恶人的怜悯,血迹斑斑的双手紧紧抓住残破的衣角。 旁观的百姓,或摇头叹息,或愤愤不平,却无人敢挺身而出。 见叶南归到来,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有人低语:“这叶推官,怕是不会出手,毕竟知府公子,哪里是他敢招惹的?” 另一人附和:“另外一位可是南宫世家家主的六弟南宫翎,这狗官可是在追求南宫大小姐呢,他怎会为难?” 叶南归大概摸清楚了情况。 里面作恶的正是扬州知府公子孟庆龙和南宫翎,因看中了唱小曲的小女孩,想要非礼,强行抢回家当小妾,小女儿的父亲跪地求饶也遭到毒打。 客栈老板有些正义感,出来劝说,这两位扬州城里的小霸王,平日里何曾被人忤逆过。 于是,他们纵容手下将酒楼变为战场,桌椅碗碟尽数粉碎,酒坛全部打破,无辜的酒客与店小二哀嚎连连,一片狼藉。 “岂有此理!”叶南归眉宇间闪过一丝凛冽,示意孙不管两兄弟出手管制。 孙不管低语劝阻:“少爷,我们不是要扮猪吃老虎么?如此一来,岂不是……” 叶南归打断他:“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若连这等恶行都不敢制止,那还如何为人!” 他轻挥衣袖,孙不管、孙不问心领神会。 二人身形矫健,如猛虎下山,闪电般掠入酒楼,瞬间便将孟庆龙与南宫翎的爪牙制服,哀嚎声此起彼伏。 孟庆龙被孙不问按倒在地,色厉内荏地威胁:“叶南归,这七品芝麻官儿也敢管少爷的事!” 孙不问提起孟庆龙就是狠狠的两耳光:“你这混账东西,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纵容手下打砸酒楼,还敢威胁大人。” 孟庆龙脸颊瞬间红肿,咆哮道:“你敢打我?我可是知府公子!” 孙不问不屑一顾冷笑道:“知府公子算什么玩意儿,你听没听说过么,京城户部尚书公子,我家少爷也是说削就削,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叶南归挥手,命令道:“少跟他废话,将这些欺压百姓的恶徒通通押回衙门。” 孟庆龙见叶南归来真的,有些惧怕道:“去你衙门做什么。” 叶南归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带着几分戏谑道:“我那理刑馆破落的很,需要两位公子带着手下去好好打砸打砸,也好给我换换新。” “叶南归,你这个狗东西,我要杀了你!”孟庆龙与南宫翎气的直哆嗦,他们可是作威作福惯了,从来没有这样丢过脸,被强行被押解,依旧口出狂言。 “抓得好,叶大人好样的!终于有人为我们做主啦。” “打死他们,叫他们肆意欺负人!” 百姓们看到这叶大人居然动真格,不畏权势为民做主,掌声雷动,欢呼不已,有人泪眼婆娑,有胆子大的甚至用臭鸡蛋和菜叶扔向这些恶徒。 那对卖艺父女感激涕零,但生怕孟庆龙和南宫翎报复,央求叶南归放过他们。 叶南归宽慰他们说:“老伯放心,有我在,扬州城没人敢动你们分毫。” 姬如雪站在一旁,美目流转,嘴角含笑道:“看来咱叶大公子压根就不是低调的主儿啊,才演几天就暴露了。” 南宫翎与孟庆龙等人被押入理刑馆,叶南归并未立即审讯,而是吩咐孙不管、孙不问准备了一顿特别的“款待”。 只见那理刑馆内,板子高高举起,落下时带着风声,响彻云霄。 每一下都精准无误,直击要害,打得这些人鬼哭狼嚎,连连求饶,全无平日里的嚣张气焰,果然是板子底下出好人啦。 围观的百姓乐得眉开眼笑,拍手称快,仿佛心头积压的怨气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衙门的一角,一道清冷的身影悄然隐于角落,清澈如水的眼睛正透过缝隙,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这小恶贼,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梅吟雪本来是是想要找个机会报复一下叶南归调戏编排自己和师门的事情,但是这两天他的所作所为让自己心里又矛盾不已。 你说他坏吧,在京城倾尽钱财救济百姓,来了江南也是不畏权势,锄强扶弱,为民做主,在百姓心中的名声颇为不错你说他好吧,有时候又坏透了,玩世不恭,贪花好色,喜欢捉弄女孩子。 孟庆龙等人哀嚎渐渐平息,他们躺在地上,如同被抽干了魂魄的鱼。 两位小太爷此时心中恨意滔天,若非实力不足,只怕早已将叶南归撕成碎片。 然而,他们只能忍气吞声,心中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南宫雨烟恰好踏入理刑馆,看到这一幕,不禁愣住。 她轻移莲步,走到南宫翎身边,低声询问:“六叔,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南宫翎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怨毒:“还不是你的好夫婿,都是他的杰作?如此这般不给面子,还想做我南宫世家的乘龙快婿,做梦!” 可能是太过激动,南宫翎扯到了被打的痛处,顿时哎哟一声,哀嚎呻吟。 “六叔,你不要生气,我去找他算账!”孟庆龙看着南宫雨烟气冲冲的样子,心里一阵得意,若是他们闹掰,这如花似玉的美人自己岂不是还有机会。 南宫雨烟急忙找到叶南归,询问缘由。 叶南归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南宫雨烟也是通情达理之人,知道来龙去脉以后,完全理解叶南归所为。 只是心里面也是叹息不已,本来自己和叶南归的婚事,家族里面本就有诸多异议,这件事情更是火上浇油,估计反对的态度更坚决了。 秋月站在一旁,似乎也在为叶南归忧虑一般,感慨颇深:“这做男人看来也是挺难的,少主这般左拥右抱也是要付出不小代价啊,真是头疼。” 姬如雪纤纤玉指点了一下秋月的额头,娇声呵斥道:“死丫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第9章 初遇织女 晨曦微露,扬州城一片宁静,而知府府邸内,却是一片阴霾笼罩。孟云祯,这位扬州的最高行政长官,正躺在床上,眉头紧锁,心中却波涛汹涌。 消息传来,孟庆龙被叶南归打得屁股开花,关押在理刑馆的消息,就像是盐撒在了尚未愈合的伤口上。 孟云祯怒火中烧,却不得不暂时压抑,吩咐管家拿出重金,赔偿酒楼老板与那对父女的损失,以图将孟庆龙平安接回。 父子二人,如今同病相怜,各自躺在床上,心中充满了对叶南归的仇恨 孟庆龙眼中喷火,心中暗誓,新仇叠旧恨,恨不得将叶南归生吞活剥,嚼骨饮血:“爹,我要他付出代价,我要他生不如死!” 孟云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庆龙,你暂且隐忍一下。这江南之地,楚王与齐王的势力根深蒂固,叶南归已将两位王爷得罪彻底,而且与楚王世子还有夺妻之恨,他的日子长不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有力,“巡抚赵大人已至扬州,他蹦跶不了多久。你只需安心养伤,一切交由为父处理。” 孟庆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随即又提及另一桩心事:“爹,还有南宫雨烟那小贱人,我百般殷勤,她却对我冷若冰霜,居然与叶南归这贼厮勾搭上了,您一定要帮我得到她,到时我要对她百般凌辱!” 孟云祯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南宫博这老匹夫,自视甚高,不识抬举,连我孟家的提亲都敢拒。殊不知,上面的人早看他不顺眼了,你放心,他女儿迟早要成为你的掌中玩物。” 孟庆龙脸上肆意狞笑,彷佛看到南宫雨烟落入他手里,被他肆意凌辱玩弄的画面,还有叶南归被他肆意毒打折磨的场景。 孟知府怕他最近惹事,被叶南归抓住把柄,叮嘱道:“庆龙,这几天你在家好好养伤,切不可出去招摇,等叶南归这狗东西被搞掉后,到时再撒气也不迟。” 孟庆龙原是憋着一口气,想要去找那卖艺父女和酒楼老板泄愤,但父亲的话让他不得不暂且收敛,心中暗自盘算着等待时机,以期一雪前耻,南宫雨烟占为己有。 理刑馆衙门,叶南归刚赢得扬州百姓好感,却又开始胡闹起来,他的“办公”方式却让人跌破眼镜——他竟将花魁姬如雪带在身边,惹得那些老学究们气得吹胡子瞪眼,大骂有辱斯文,却又无从置喙。 毕竟,姬如雪是他名正言顺的如夫人,虽有荒唐之嫌,也无可厚非。 叶南归这水等行径虽看似荒唐,实则姬如雪出于对叶南归安危的顾虑,毕竟刚来扬州已经招惹了不少仇敌,这次又捅了绣衣楼和扬州知府的马蜂窝,不得不慎之又慎。 这日,叶南归正与姬如雪在理刑馆内室中研讨下一步棋局,孙不管急匆匆地闯入,禀报巡抚赵立秋携两位神秘女子来访。 叶南归迅速整装出迎,只见赵立秋身后站着的是梅吟雪以及一位气质威严、容颜端庄的中年美妇,虽胸脯略显平坦,却如同山岳般沉稳。 这妇人犹如一幅经年累月、风霜洗礼后的古画,虽有岁月留痕,却平添了独特的韵味。 她的脸颊线条柔和而略带棱角,曾是青春娇嫩的肌肤如今泛着淡淡的铜色光泽,显现出一种经历过江湖风雨后的坚韧与从容。眼角几丝微不可察的鱼尾纹,非但没有减损其美丽,反而映衬出她丰富的内心世界和历练过的人生故事。 那双磨砺过岁月的眼眸,目光犀利而深邃,目光流转之间,既有洞悉世事的老练与智慧,又有俯瞰众生的冷漠与决绝,眼波深处仿佛藏有一片浩渺江湖,交织着算计与谋略。 叶南归感觉到这强烈的女强人气息,知道这肯定是一号人物,当下谨慎了起来:“赵大人日理万机,今日竟屈尊莅临我这小小理刑馆,实是蓬荜生辉。” 赵立秋朗声一笑,直言不讳道:“叶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本官也是受人所托。” 赵立秋忙介绍说这两位都是大名鼎鼎的问剑心阁的仙子,年长的一位便是江湖闻名遐迩的神针织女秦月影,负责掌管问剑心阁日常事务。 而那清丽绝伦,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则是问剑心阁少阁主梅吟雪,江湖年轻一代中的翘楚。 窝草,终于看到了一个幕后大boss了,怪不得这么拽,无论日月神宗还是平西王府,和问剑心阁那都是恩怨深远。而秦月影这秦月影第一次站在面前,叶南归还是感觉有些紧张,也不禁感叹问剑心阁的能量巨大,堂堂一省巡抚,居然就这样轻易的帮她们做说客。 “原来是问剑心阁的两位绝世仙子啊,今日得,真是三生有幸啊,在下可是从小就听说了问剑心阁匡扶天下,挽国家于危难的光辉事迹,一直仰慕的紧,一直无缘得见”。 叶南归脸皮厚的很,戏份做的很足,抱拳朝两位仙子拜了拜,忙吩咐属下上茶接待,继续拍马屁道:“你们可都是我新汉王朝的大英雄,将魔门邪派清理干净,还天下朗朗乾坤。” 当然,大家都知道叶南归对于问剑心阁的仰慕仅仅停留在嘴皮子上,前不久还自封为“午夜牛郎”的名号,公然吃“神针织女”秦月影的豆腐,这个事情可是早就传遍扬州城了的。 见叶天脸皮厚如铜墙,秦月影并未提及旧事,淡淡的说了句不敢当,然后直接道明来意:“妾身听闻叶大人断案神速,我们问剑心阁外门弟子中有一远房亲戚,乃雪月楼的如烟姑娘,已经失踪了数日,杳无音信,想请大人帮忙寻找线索。” 叶南归心中一动,深知秦月影此举必有深意,是来探他口风,想来那个“记名锦”的秘密实在重大。前几日自己自封“午夜牛郎”调戏秦月影的时候,她都能忍住不出声,这次居然亲自出面,这东西肯定很关键,看来后面要多花心思排查这方面线索了。 叶南归便不动声色地回应:“如烟姑娘失踪了?哎呀,这个扬州城的治安真的太差了,我这个推官失职啊。” “我也是听仙子说起才知道这事,但心阁吩咐之事,在下定当竭尽全力调查。” 秦月影见叶南归应承下来,轻声请求道:“我曾听说那罪大恶极的暴绝天曾是如烟的常客,如今已被大人捉拿归案,不知能否让我们探监询问一番,或许能寻得蛛丝马迹?” 此话一出,叶南归陷入了两难境地,答应则恐泄露端倪,这秦月影势必就怀疑到自己身上,拒绝显得做贼心虚。 而且这个巡抚大人在帮忙说项,这个面子要是不给的话,恐怕以后有得小鞋穿了。 老子这几天真的是被几次胜利冲昏了头,实在太大意了,居然忘了还有这个漏洞没堵上。秦雪情和如烟接连失踪,秦月影自然起疑,而且这暴绝天涉及两淮盐税案的机密,绣衣楼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 就在这时,孙不问一脸惶恐地奔至厅前,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大人!不好啦,暴绝天被发现死在牢房之中。” “什么,本官不是让你们严加看管的么,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如此重要的案犯都能出事,这差还想不想当了。”叶南归心想谁对老子这么好,这个关键时刻帮我擦好屁股,假装惊恐责怪道,说完便想要让人带路去现场查看。 孙不管机灵的很,演起戏来不遑多让:“大人恕罪,都是小的们失职,他们是中毒身亡的,我们正在抓紧排查凶手。” 这一变故犹如平地惊雷,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掉了,这么巧合的事情鬼才信。赵立秋面色铁青,以为叶南归不给他面子,杀人灭口,将茶杯摔在地上,拂袖而去。 “叶大人,果真是好手段啦”,秦月影则目光幽深,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在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梅吟雪如天山雪莲般清冷孤傲,美眸冷冷的扫了一眼叶南归,让他心里直颤抖。 姬如雪却是心中偷笑,挑衅地看了看梅吟雪,心道,这牛郎和织女初次相遇,怎么这么大的火药味儿啊。 第10章 北上诱饵 夜色如墨,湖月轩内,灯火阑珊,一场庆功宴正悄然上演。 叶南归与同僚们围坐一堂,共享南宫雨烟精心烹制的佳肴,空气中弥漫着欢声笑语与酒香,一派祥和。 叶南归举杯,目光落在江南燕身上,想起秦月影白天的行动,安排道:“江师兄,问剑心阁外门弟子近期必然倾巢而出,把江南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秦雪情和如烟的下落。” 他顿了顿道:“你留在江南,只会成为靶子。不如北上,沿途故意留下线索,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向北境。之后,再悄然潜回京城,与楚师叔会合,助他稳固京城局势。” 江南燕闻言,微微颔首:“宗主所言极是,既然如此,我即刻启程。”他深知留在江南无异于自陷险境,而为神宗分担压力,正是他的责任。 “宗主所言极是!”江南燕知道自己在江南不能露面,留在这里用处不大,还不如为神宗主动吸引火力,赢得喘息之机。 江南燕在扬州待了有几年了,对江南的情况颇为了解,想到日月神宗在江南的局势,颇为忧虑:“宗主,江南的水比你想象的还要深,看似平静如水,实则暗流涌动。” “哦?”叶南归知道江南燕以智谋见长,素有日月神宗第一谋士美誉,虽然在京城的时候已经摸清了江南大致局势,也想听听这位军师的看法。 “江南啊,历来是英雄与枭雄的角斗场,齐王陆剑河与楚王陆天运,一个朝中党羽密布,一个军权在握,还有南宫世家这江湖豪门辅佐。” 江南燕环顾四周,见南宫雨烟正忙碌于厨房,这才压低声音:“神宗想要借六扇门的牌子在江南站稳脚跟,首先必须要争取到南宫世家,我见南宫小姐对少主芳心暗许….” 谁知叶南归马上打断他的话,断然否决道:“你不要再说了,我叶南归做事,向来光明磊落,绝不拿感情作筹码,南宫世家何去何从,都要看怎样发展有利。” 江南燕一脸羞愧,忙道歉道:“看来是南燕急于求成了,宗主如此坦荡磊落,真是一方雄主风范。” 南宫雨烟恰好从厨房走出,手中托着新出锅的菜肴,闻言心头一颤,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知道,叶南归的直爽与坦荡,绝不会拿感情做筹码,这也正是她倾心的原因。 江南燕见状,亦是收敛笑容,正色道:“宗主,除了明面上的齐楚之争,还有两大隐世家族不容小觑。” 叶南归见江南燕神情严肃,凝神静听。 江南燕饮一口佳酿,低声道:“内阁次辅陆云墨和阁老叶向高两大家族都盘踞江南,势力横跨江浙,闽赣一带,神宗羽翼未丰之前,切不可招惹。” 这个情报太重要了,叶南归眼中精光一闪,现在可不能一个拳头到处出击,四面树敌。 叶向高和楚王穿一条裤子,早已得罪倒无所谓,这陆云墨目前可是自己的表面上的盟友,怎么也得好好哄着。 “看来得抽个时间去江南的府上好好拜访一趟,怎么说这个探花也是他推荐的,自己也算得上是他的门生。”叶南归抿一口酒,心里默默思索着如何拉拢这个暂时的盟友。 江南燕饮了一口佳酿,继续低语:“宗主,还有太虚神宗,这群出家之人,看似超然物外,实则暗中布局,其触角已深入江浙。他们与天剑山庄关系密切,怕是藏着不少秘密。” 叶南归听出来江南燕的弦外之音,秀眉微蹙:“哦?这太虚神宗都是出家之人,难道也有红尘之心。” 江南燕轻轻点头,眼神变得深邃:“宗主有所不知,这太虚神宗,乃前朝护国神教后裔,玄都真人的恩师,更是前朝举足轻重的国师,不可不防。” 叶南归闻言,心中波澜起伏,前朝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二十载春秋,大夏王朝烟消云散,被西秦与新汉两大藩王瓜分,太虚神宗若真有异心,必将是江湖乃至朝堂的一大变数。 毕竟它在江湖中可是三大超然势力,与少林寺不相伯仲。 叶南归沉吟片刻,转而问道:“江师兄,你昔日身居蛛影要职,可曾触及沈家兄妹的蛛丝马迹?” 沈家兄妹的秘密事关重大,叶南归不过是想试试运气,没想到却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江南燕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沈家兄妹,确实非同凡响,他们的身世背景,我也只是略知一二。不过,我倒是听说沈琳琅身边曾有一位名叫薛玲珑的侍女,后来嫁入镇北王府,成了侧妃。这或许能成为我们寻找沈琳琅线索的突破口。” 叶南归闻言,眼眸猛地一亮,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镇北王?难道沈琳琅的秘密情人就是镇北王?她莫非真的藏身北境,秘密联合绣衣楼与镇北王共谋大事?“ 想到这里,叶南归不禁有些激动,连忙安排道:“江师兄,你此行北上,定要在大同府附近多费些时日,务必探查出沈琳琅的线索。” 江南燕见状,深知此事非同小可,郑重应承:“宗主放心,我必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姬如雪见气氛渐趋凝重,不禁轻蹙蛾眉,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娇嗔:“好啦好啦,今日咱们本是来赏景品酒的,怎的又聊起了这些江湖恩怨。南燕师兄,雪儿敬你一杯,为你饯行。” 江南燕笑而不拒,却也打趣道:“雪儿师妹,你已是宗主夫人,师兄哪敢受你敬酒?来,我敬你们二人,愿你们鹣鲽情深,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南宫雨烟端起酒杯,玉颜微醺,对着江南燕轻轻一笑,那一抹嫣红在唇边绽放,似春日桃花初绽。 “江大哥,”她柔声道,“你此番北上,重任在肩,这杯酒,雨烟敬你,愿你路途平安。” 叶南归暗自羞愧,这南宫大小姐举手抬足之间尽显大家风范,难怪宗主对她倾心相待,看来自己谋划的事情实属小人之举了。 酒过三巡,气氛愈显热烈,笑声此起彼伏,酒香四溢,一时之间,湖月轩内仿佛成了忘忧之地。 然而,好景不长,一声急促的呼唤打破了这份宁静。 只见南宫世家的老管家,满面悲戚,如丧考妣,踉跄而来,双膝一软,跪倒在南宫雨烟脚边,泣不成声:“小姐!老爷他……遭人暗算,已……!” 第11章 南宫变故 南宫管家的话如同平地惊雷,震得在场众人脸色骤变。 南宫雨烟闻此噩耗,娇躯一晃,面色苍白如纸,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整个人无力地瘫软下去。 叶南归眼疾手快,长臂一伸,稳稳地将她揽入怀中,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怜爱。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试图安抚这突如其来的哀伤。 待南宫雨烟悠悠醒来,泪珠如断线的珍珠,滑落脸颊,滴落在心田。她强撑着悲痛询问老管家详情。 老管家抹了把泪,续道:“老爷是在漕帮巡查时遭人伏击,杀手个个黑衣蒙面,其中领头者武功高强,似有逍遥天境修为。即便老爷英勇抵抗,仍难逃一劫。少爷为救老爷,身负重伤,幸亏二老爷赵断弦及时赶到,才保住性命。” 说到这里,老管家已经泣不成声:“小姐,老爷死得好惨啦……,你一定要替他报仇。” 南宫雨烟听到这里,心中悲痛更甚,她颤抖着声音问道:“我爹他……他临终前可有什么遗言?” 老管家摇头,泪水夺眶而出:“老爷他……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这样……就这样去了。” 南宫雨烟闻言,泪如雨下,但随即她站起身来,神色中透着一股坚定:“我要马上回家,查清凶手,为爹爹报仇!” 叶南归紧握她的手,目光如炬,誓言铿锵:“雨烟,一切有我,我必定查明真相,替伯父报仇雪恨。” 南宫博遇害的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席卷整个江湖,天下风起云涌,叶南归也不禁感叹山雨欲来。 他心里暗忖,自己在京城捅了绣衣楼的马蜂窝,难道是这些狗腿子知道我和雨烟交好,担心我拉拢南宫世家,提前下手? 南宫世家乃江湖顶尖势力,世代豪门,实力雄厚,南宫博虽仅天象境巅峰修为,其义弟赵断弦却已达逍遥天境中期。 而且家族掌控排帮、漕帮、盐帮等众多势力,遍布江南的钱庄、青楼、赌坊等产业,无疑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庞然大物。 南宫博遇刺是江湖上的大地震,波及朝野,牵扯广泛,朝廷对此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六扇门正好有插手的机会。 只是这江苏巡抚衙门和扬州府恐怕不会让自己如意。 南宫世家风波事关重大,叶南归不敢大意,马上请来了楼上休息的俊俏军师叶浅斟。 叶浅斟见多识广,足智多谋,众人都想听听他的分析。 南宫雨烟站在一侧,雨丝沾湿了她的鬓角,却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 她黛眉微蹙,轻咬朱唇道:“叶公子,这次刺杀会不会与天剑山庄有关?他们支持齐王,我南宫世家偏向楚王,双方利益冲突不断。尤其是那薛影龙对我纠缠不休,在京城被南归羞辱后,借此机会报复?” 叶南归点头附和,眼中闪烁着锐利光芒:“雪儿所言有理,那个烟霞郡主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天剑山庄又是她的狗腿子。” 叶浅斟略一沉吟,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儒雅与狡黠:“南宫姑娘的推测,不失为一个方向。” “江湖上的恩怨情仇,哪有那么简单?天剑山庄固然嫌疑不小,但别忘了,江南的水有多深,江湖的水就有多浑。或许,这背后还藏着更大的布局呢。” 南宫雨烟凝视着湖面,雨水打湿了她的睫毛,眼中既有悲伤也有坚决。“叶公子的莫非另有线索?” 叶浅斟轻轻颔首,抽丝剥茧分析道:“南宫世家整合漕帮、排帮、盐帮,垄断了水上运输,这不仅触动了唐门长江水运的利益。而且,盐帮和排帮乃是运盐的咽喉,如今南宫家涉足私盐买卖,无疑是在虎口夺食,触及江湖各大帮派的底线” 南宫世家涉及私盐生意的事情上次江上春就讲过,南宫雨烟当时就隐隐觉得会给家族带来祸患,想不到真的发生了。 姬如眉头稍展,对叶浅斟的分析显然有所触动,轻声道:“叶先生所言极是,解铃还需系铃人,私盐之事,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钥匙。” “雪儿姑娘果然冰雪聪明,这个不仅是事关南宫伯父的死因,也事关天下大局。六扇门负责江湖大案,插手此事名正言顺”。叶浅斟眼神灼灼,异常坚定。 “浅斟公子果然才学非凡,是叶某见过最厉害的读书人,你怎么不去参加科举。像你你这么厉害的人,我看必然高中状元。” 叶南归试图打破凝重的气氛,一边拍打着叶浅斟的肩膀,一边调侃道。 姬如雪掩嘴轻笑,心中暗忖你这个风流纨绔都能混个探花玩玩儿,这叶浅斟拿下状元自然不在话下。 叶浅斟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叶兄抬爱,官场风云变幻,尔虞我诈,非我所能适应。我宁愿保持一身清白,也不愿投身那浑浊之地。” 叶浅斟也不想继续讨论这个的话题,正色道:“叶兄,既然私盐生意触动了多方神经,我们不妨以此为切入点,顺藤摸瓜,或许就能找到那条隐藏在水面下的大鱼。” 叶南归微微颔首,看着湖面,眸光深邃,“浅斟公子所言不错,这扬州城内迷局重重,咱们须得分兵行事,明暗相济,相互策应”。 “雪儿,你与雨烟一道回南宫世家,务必确保她的安全。我与浅斟公子他们在暗处调查,有进展在湖月轩会合。” 叶南归的目光转向温婉可人的姬如雪,后者眼波流转间尽显机智与柔情。她微微一笑,犹如春风吹过湖面,“叶郎放心,有我在,定当护得雨烟妹妹周全。” 南宫雨烟身着素雅罗裙,清丽脱俗,那明亮的眸子里映射出坚定的决心。她握紧了姬如雪的手,二女在京城便已结下了深厚的姐妹情谊,这份默契无需多言。 “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我们需迅速寻觅关键线索,抓紧联系扬州城的情报据点,” 叶南归话音刚落,不管不问两兄弟瞬息之间换上布衣打扮,领命而去,身影悄然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第12章 扬州夜雨,世家动荡 姬如雪与南宫雨烟轻移莲步,跨过南宫世家那古朴而沉重的门槛,仿佛是穿越了时空的薄雾,从尘世的喧嚣一脚踏入了另一个静谧而深邃的秘境。 庭院深深,石径蜿蜒,青苔在石板缝隙间悄然蔓延,每一步都似在轻叩历史的回响。 空气中不仅弥漫着淡淡花香,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暗流涌动,如同暴风雨前夕,宁静之下暗藏风雷。 各路豪杰早已汇聚于此,排帮与盐帮的魁首薛浪与林易军,傲立于众人之前,他们的身后,是两队神色狰狞的帮众,仿佛随时准备撕裂什么。 赵断弦平日里温文尔雅,此时却满脸怒容,眼中几乎要喷出火焰来。“薛浪,林易军,你们这两个忘恩负义的混蛋,难道忘记了是谁在你们落魄之时伸出援手?如今南宫家稍有风雨,你们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恩将仇报,背信弃义,简直猪狗不如!” 薛浪身为排帮帮主,此刻傲然挺立,言语间毫无敬意,而盐帮少帮主林雨田更是眉飞色舞,耸耸肩,一脸无畏之态。 薛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不屑于回答。 “赵二当家,此一时彼一时,南宫家这艘大船已现倾覆之兆,我等自是要及早抽身,免得一同葬身鱼腹。” 他的话语,就像冰凉的匕首,直刺人心。 盐帮帮主林易军一身华贵绸缎,手中那串白玉佛珠在他指间流转,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与他冷漠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 “二当家,江湖上的事,瞬息万变。南宫家如今群龙无首,我们也不得不为自家兄弟们打算。” “岂有此理!”赵断弦怒不可遏。 盐帮少帮主嘴角勾起一抹淫邪的笑,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南宫雨烟曼妙的身姿上游走,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赵二当家的,要我们继续合作倒也不难。只要南宫大小姐能下嫁于我,我林雨田若是成了南宫家的乘龙快婿,自然会替南宫家操持一切。” “混账东西!”这番话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点燃了南宫逸心中的怒火。 他忍着体内翻涌的疼痛,奋力站起,一拳砸向身旁那张雕刻精美的茶几,顿时木屑纷飞,碎片四溅。 伤口再度撕裂,鲜血浸透了衣襟,但他眼中只有无法抑制的怒焰。 “林雨田,你这小杂碎,之前在少爷面前乖得像孙子一样,摇尾乞怜,竟敢打我姐姐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看你配么”。 南宫雨烟闻声心如刀绞,疾步上前扶住颤抖的弟弟,声音虽柔弱却透出坚定的力量:“逸儿莫急,乱世方显英雄本色,这些墙头草越是狂妄自大,越容易露出马脚,我们要做的就是冷静应对,静待时机。” 南宫雨烟缓缓站定,目光如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有力。 “各位,我父亲待你们如手足,今日之举,我无话可说。去留自便,我南宫家绝不强求。是对是错,时间自会给出答案。” 南宫雨烟平时温婉端庄,此时宛若寒梅傲立雪中,即便风雪肆虐,亦不失其芳华。 薛浪与林易军带着各自的帮众,冷笑着转身离去,留下了一片寂静。 南宫世家总管南宫傲紧锁的眉头终于有所舒展,他看向南宫雨烟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许,心中暗自庆幸南宫世家还有这样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继承人。 “大小姐说得好!”南宫傲的声音响彻云霄,犹如战鼓擂响,“忠奸自古同冰炭,毁誉于今判云泥,我们愿誓死追随大小姐,共渡难关!”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应和,那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直冲云霄。 南宫府内。无论是仆役还是武者,皆是热血沸腾,他们的眼中燃烧着对未来的渴望与对南宫雨烟的信任。 南宫逸虽身受重伤,此刻也被这份情感所感染,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眼中满是对姐姐的骄傲。 月光如墨,南宫府那座古朴的书房,南宫雨烟精致的侧脸被柔和的灯光勾勒出一抹凄美的轮廓。 她纤手轻轻抚过一封封泛黄的信札,字里行间似乎还残留着父亲的气息,但那熟悉的味道,已被冰冷的现实所取代。 窗外,花香与夜色交织,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寒意,泪珠在眼角凝结,却在触及信纸时被她倔强地抹去,仿佛在向自己宣告——脆弱,不是她的选择。 她拿过纸笔,笔尖在宣纸上跳跃,把当前南宫世家的境遇写在信上,以便叶南归他们更好掌控时局。 江南的夜晚,烟雨蒙蒙,瘦西湖畔的湖月轩,却是一派繁忙景象。 叶南归读完南宫雨烟的来信,眉头紧锁,眼中精光四射:“浅斟兄,南宫世家的变故都透着蹊跷啊,我总觉得其中藏有巨大阴谋。” 叶浅斟闻言,秀眉微挑,嘴角却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哦?叶兄何出此言?” “南宫博老爷子虽不幸遇害,但南宫世家根基深厚。即便失去一位天象境巅峰的高手,尚有南宫逸接掌家业,还有赵断弦二当家坐镇。” “他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逍遥天境中期绝顶高手,在江湖上能排入前十之列。怎会一人陨落,排帮、盐帮竟纷纷反叛闹事,这百年豪门摇摇欲坠?” 叶浅斟秀眉微蹙,嘴角勾起一抹戏谑而又深沉的笑容:“叶兄的疑惑不无道理。南宫世家在江南经营多年,与地方官府乃至朝中权贵的关系根深蒂固,若说他们仅凭南宫博老先生的去世便认为关系网瞬间瓦解,未免太过轻率。不过……” 他将手中情报细细摩挲,“或许是因为排帮和盐帮误判了局势,认为南宫博老先生平日维系的人脉资源会在其离世后出现真空,他们想要趁机崛起。” 孙不问在一旁轻晃着手中的茶盏,语气中带着几分江湖人的敏锐:“少主说得在理,我在打探中发现,盐帮近半年来的变化堪称翻天覆地。” “哦?” “以前,盐帮只做些搬盐卸货的粗活儿,赚些苦力钱,现在却财大气粗起来,不仅帮内弟子待遇翻倍,连六扇门的负责情报丐帮弟子都忍不住混进去捞一笔。” 孙不管继续补充道:“还有那个盐帮和漕帮,明里暗里斗得不可开交,每次都是南宫博老爷子出面才能摆平。” 叶浅斟接过话茬,眼神犀利:“漕帮与盐帮的恩怨由来已久,特别是漕运生意这块肥肉,盐帮眼红不已。如今盐帮突然暴富,又敢于挑战南宫世家,背后定然有着强大的支持者。我看,背后之人,极有可能就是引发这场变故的关键所在。” 叶南归听罢,目光中闪烁着敬佩与好奇:“浅斟兄有何妙计?” 只见叶浅斟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堆稀奇古怪的小物件,在叶南归面前一一展示:“叶兄且看,这江湖之中,无奇不有。我这易容之术,便是其中之一。” 随着他灵巧的手法,叶南归的面貌逐渐改变,原本风流倜傥的花花太岁转瞬之间化为一个粗犷憨厚的盐帮苦力弟子。 而叶浅斟自己,则化身成了一位精明干练、目光如炬的账房先生,眼镜后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 “哈哈,叶兄,你现在这副模样,怕是连你亲娘都认不出你了。”叶浅斟忍俊不禁,调侃道。 叶南归愣愣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是他来到这个玄幻世界后,第一次见识到了易容术,没想到真的如此神奇,不禁哑然失笑:“浅斟兄,你这易容术真是江湖一绝啊。” “叶兄过奖了。”叶浅斟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玩世不恭的光芒:“咱们江湖人行走四方,没点独门绝技怎么混的开呢?” 二人相视一笑,随即消失在夜色之中,开始深入盐帮,意图揭开这场动荡背后的真相。 第13章 暗流涌动 扬州的夜晚,月色如洗,清冷的月光洒在瘦西湖的水面上,波光粼粼,仿佛无数颗明珠在水面跳跃。 叶南归和叶浅斟二人乔装打扮,混迹于盐帮底层,开始了他们秘密调查之旅。 叶浅斟易容后的形象,是个看似平凡无奇的账房先生,一双锐利的眼睛藏在半框眼镜之后,仿佛能洞察一切隐秘。 而叶南归则变成了一个粗犷的苦力弟子,脸上抹满了泥土,头发散乱,穿着一件破旧的麻布短褂,与平日里的风流倜傥截然不同。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换上了最不起眼的装扮,混迹于盐帮的底层,从码头的汗臭味中搜寻线索,到酒肆的喧嚣声里捕捉只言片语。 码头上,汗水与盐晶混合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工人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搬运货物的声响不绝于耳。 叶南归假装搬运沉重的盐包,而叶浅斟则忙着记录收支情况,尽管面容被改得面目全非,但他那双灵动的眼睛依旧透露出不凡的气质。 叶南归几次回头,都被那双清澈如湖水般的眸子吸引,心中暗暗赞叹叶浅斟易容术的高明。 一天的辛勤劳作后,夜幕降临,盐帮的弟子们陆续回到了住处。 叶浅斟与叶南归被分配到了同一个房间,这是一个简陋的小屋,屋内仅有一张宽大的木床,勉强能供两人休息。 叶浅斟环顾四周,眉头微皱,显然对这样的环境不太满意。 就在叶南归准备躺下时,叶浅斟却抢先说道:“叶大人,这张床我来睡,你就将就一下地铺吧。” 叶南归愣住了,心想:“这叶浅斟明明是我的军师,居然这般不客气,让自己睡地上?” 他看了看那张勉强能容纳两人的床,又看了看地上的草席,心中升起一股不服输的情绪。“浅斟公子,你我既是同袍,自当同甘共苦,这床宽敞,何须分你我?” 说罢,他故意挤了挤叶浅斟,两人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叶浅斟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让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心中暗自嘀咕:“这俊俏公子怎么比女儿家还香啊,怪不得不喜欢和我这等臭男人厮混。” 叶浅斟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叶大人,我有洁癖,你今天扮演苦力在盐帮弄得一身汗臭,我不习惯。” 叶南归心中暗笑,觉得这个俊俏公子也太娇气了,便笑着拉起叶浅斟的手,捉弄道:“然如此,不如我们一同沐浴,洗去这一身尘埃,如何?” 叶浅斟羞红了脸,急忙抽回手,佯怒之下,一脚将叶南归从床上轻轻踹了下去,嗔怒道:“叶大人,我们这可是在敌人的地盘,去冲澡漏出破绽怎么办?你若是再这般胡闹,这盐帮排查线索的事情我可就撒手不管,回京城去了!” “这叶浅斟长得比女儿家还俊,玉手滑不溜秋的,莫非真的是首辅大人或者皇上的男宠?”叶南归见状,知道这叶浅斟背景深厚,来历不凡,以后江南的事情说不准还要仰仗他帮忙。 于是,他便不再捉弄,只得悻悻地拿起一条毯子,在地上打了地铺,躺下时还不忘嘟囔几句:“真是个娇气的家伙,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当今皇上呢。” 叶浅斟嘴角勾起一个美妙的弧度,戏谑道:“叶大人,若是哪天我真的成为皇上了呢。” 叶南归差点笑出声,这俊俏军师真是敢想:“成为皇上?开什么玩笑,你若是能登基为帝,我叶南归天天给你当牛做马。” 夜色渐深,叶南归躺在地上,透过屋顶的缝隙望着星空,心中也在想着南宫雨烟,渐渐进入梦乡。 叶浅斟在昏暗的烛光下翻阅着一些账本,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他心思细腻,很快便发现了几处不合常理之处,都记在心头,准备明日再进一步调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叶南归揉着惺忪的睡眼醒来,看到叶浅斟已经穿戴整齐,正在整理昨晚的笔记。 他伸了个懒腰,打趣道:“浅斟兄,你这是要把账房先生的角色演到底啊,昨晚辛苦了。 叶浅斟微微一笑,递给他一份清单:“叶大人,这些是昨晚我发现的一些疑点,我们今天可以按照这些线索去调查。” 得益于潜伏的丐帮弟子巧妙配合,情报如同流水般汇集而来,细致入微,从盐帮帮主的一举一动,甚至到其小妾晚间的闺房秘事,无所不知。 叶浅斟利用自己账房先生的身份,接触了许多盐帮的核心成员,从他们口中套出了不少有价值的信息。 他发现,盐帮最近确实得到了一笔神秘的资金注入,而这笔钱的来源正是他们要追查的重点。 几天下来,叶浅斟和叶南归都感到收获颇丰。傍晚时分,他们回到了住处,开始总结收集到的情报。 南宫世家的老管家神色仓皇地闯进院子,脸色苍白如纸,声音颤抖:“叶少爷,大事不好了!扬州府今日公布老爷的案情,声称南宫世家通倭叛国,利用漕帮之便走私私盐,因分赃不均,盐帮与倭寇联手杀害了老爷。” 老管家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震得叶南归与叶浅斟耳鸣心悸。“现下,整个南宫世家所有产业已被查封,少爷、小姐以及姬小姐都被捕入了扬州府大牢,这可如何是好啊!” 叶南归听闻消息,愤怒至极,随手摔碎手中的茶杯:“扬州府竟敢如此胡来,我倒要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叶南归的心犹如被尖刀划破,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南宫雨烟和姬如雪一同落入虎口,被关进了这不见天日的牢笼。 扬州府的狗官们颠倒黑白,视律法如无物,这让他怒火中烧,看来这孟家父子必定是有意报复。 只是为何以南宫世家在扬州的地位,竟会遭遇如此突变,一夜变天,难道他们在朝廷的关系网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叶浅斟见状,忙过来宽慰:“叶兄莫要急躁,雨烟姑娘应是顾虑南宫家被诬陷之事,若此刻仓皇逃走,只会坐实罪名,而雪儿小姐自然是为了留下来保护她。” 叶浅斟的话语如同清凉的泉水,让叶南归的情绪逐渐平静,但心中仍疑云重重。 南宫世家在这扬州根基深厚,与地方官员的关系非同一般,每年打点扬州府的上下关系的银两不在少数,怎可能一夜之间就成了众矢之的? 尽管知道姬如雪武功卓绝,能够在牢中保护南宫雨烟,可叶南归仍然焦虑万分,毕竟谁都不知道敌人在里面布置了多少机关陷阱。 而孟家父子对雨烟一直垂涎不已,他是一刻也不想让两位心头肉在那种肮脏的地方多待。 身为六扇门统领,他虽身负重任,却因身处江南,权势并不能完全施展。 眼前的扬州知府和自己积怨颇深,必然不会买他的账。 想到此处,他焦急地来回踱步,欲带人闯入牢房救人,却又顾虑给两位女子带来更大危险,而且有可能落入孟知府设好的圈套。 叶浅斟看穿了他的心思,柔声安慰道:“叶兄,我已经派人联络各方支援,眼下当务之急是先通过关系疏通一下,你先去看望她们,探明情况再做打算。” 叶南归的目光落在了老管家的身上:“老管家,您在南宫世家多年,可有可靠之人能潜入牢中?” 老管家闻言,面色凝重,但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少爷,老奴有一远亲,在牢中担任狱卒,或许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第14章 扬州大牢风云 扬州府衙门牢房内,南宫雨烟犹如一朵被风雨摧折的江南水莲,清泪涟漪,一袭素纱沾湿了尘埃,泪如泉涌,悲痛难抑。 平日里庇护南宫世家的扬州府,如今却成了背后捅刀之人,家族上下遭此横祸,产业尽数查封,谁能料到背后黑手竟有如此大的能量? 姬如雪默默陪在她身边,绝世容颜上挂着忧虑与坚定,她轻抚南宫雨烟的背脊,温婉而坚韧的话语安抚道:“雨烟,你不要太伤心,南归定会竭尽全力救我们出去,保全南宫世家的。” 就在此刻,牢房的铁门吱呀打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为首的正是扬州知府公子孟庆龙和盐帮少主林雨田,身后跟着一群趾高气扬的官差。 南宫雨烟见到孟庆龙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心头便是一阵恶心。这个浪荡子弟贪花好色,卑鄙无耻,曾多次纠缠于自己,每次都被严词拒绝。 孟庆龙那猥琐的眼神闪烁着贪婪的光,走过来淫邪地调戏道:“哎哟,这不是南宫大小姐么?怎么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是不是觉得这牢房里的日子特别有趣儿?” “啧啧啧,悄悄这模样儿,真的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少爷我最见不得美人受罪呢。” 南宫雨烟冷冷地转过头去,只留给孟庆龙一个冷艳决绝的侧影,眼神中充满鄙夷与不屑。 孟庆龙见自己讨了个没趣,越发嚣张起来:“南宫雨烟,别给脸不要脸!现如今你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南宫大小姐,江南第一美人,而是阶下囚。” “乖乖跟了本公子,虽然不能保全你们南宫世家,但我保证你能平安无事。做我的小妾,我保你免受牢狱之苦,否则你就等着被卖进教坊司吧。” 姬如雪听闻此言,啐了一口,厉声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们这些腌臜货色也配觊觎我家雨烟?要是你们再对雨烟不敬,姑奶奶出去了,要你们好看” 盐帮少主林雨田见旁边还有个和南宫雨烟一样的绝世美人,并且更加风情万种,急色地掉口水,搓着手下流淫笑道:“哼,美人儿,要是少爷扒光你们的衣服,那才好看呢。” 他本来是中意南宫雨烟的,可是不敢和知府大人公子抢,见旁边居然还有一个一样的国色天香美人留给他,自然欣喜万分。 旁边一个官差淫笑道:“少帮主,将这小妞儿就地正法了,也让兄弟们饱饱眼福。” 所有的官差都起哄起来:“对,就地正法!就地正法…” “嘿嘿!那少爷就不客气了……”林雨田那双贪婪的眼睛在姬如雪曼妙娇躯游移,仿佛她是待宰羔羊一般。 他搓着手,准备开门动手,却不料,一场变故正在酝酿。 叶南归早已悄然潜入,暗藏杀机的目光紧锁着对南宫雨烟和姬如雪污言秽语的孟庆龙与林雨田二人。 他刚想出手教训这两个好色之徒,突然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只见一队精锐军士犹如铜墙铁壁般将牢房围得密不透风,个个目光如炬、杀气腾腾,显然非寻常官兵可比。 领头的武将面色冷峻,目光犹如寒冰利剑,举手投足间威严毕现,而其身边站着一个看似吊儿郎当的世家公子哥,那身军服东倒西歪地穿在他身上,却掩盖不住骨子里的尊贵之气。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将军府公子,叶南归的京城花花太岁队伍里面的跟班,小侯爷叶辉。 这小子怎么来江南了,叶南归心里一脸疑问。 那公子哥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笑意,缓缓走上前来,犀利的目光扫过孟庆龙与林雨田,“听说你们俩想找乐子,想扒光我两位嫂子的衣服?” 林雨田虽然惧怕,但仗着扬州知府的背景,平时又是作威作福的主儿,硬是挺直腰板,挑衅回应:“没错,就是本公子!你又能怎样?” 话音未落,叶辉面露不屑,抬腿一脚踢向林雨田的关键部位,痛得他捂住要害在地上翻滚哀嚎。 紧接着,两个官兵毫不留情地对倒在地上的林雨田下身关键部位又是一阵乱踩。 一时之间,杀猪般惨叫声响彻天牢,林雨田直接昏死过去,估计太监都没得做了,这两位军爷的断子绝孙脚明显比叶辉的厉害的多。 孟庆龙见状脸色煞白,颤抖着声音,色厉内荏地说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乃扬州知府的公子孟庆龙,你们胆敢动我一根毫毛,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叶辉冷笑一声,眼神中流露出嘲讽与冰冷,“扬州知府?又是哪根葱啊?爷爷我不认识,只要胆敢对我两位嫂子不敬,就没有好下场!” 正当叶辉与孟庆龙对峙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扬州知府孟云祯带着一队官兵匆匆而至。 孟庆龙见状,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瞬间又恢复了趾高气扬的姿态,打算借父亲的势,让这些“不速之客”吃点苦头。 只见孟云帧甫一入内,面对那冷峻武将,立刻满脸堆笑地行礼道:“下官孟云帧,参见提督大人,不知大人来此,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原来那位陪同小侯爷前来的武将是个大人物,从二品大员,和巡抚一个级别。他冷冷回应:“叶某不过是陪小侯爷出来走动走动,孟大人不必客气。” 来牢中“走动”显然不是真话,孟知府听出弦外之音,以关切之词掩盖心中的不安:“牢中环境恶劣,污浊不堪,怕是怠慢了提督大人,不如移步我衙门品茗如何?” 然而,提督大人却摆手示意不急,只说小侯爷有要事待办。 孟庆龙借此机会大声告状:“爹,这臭小子想带这两个贱人越狱!” 谁知话音未落,孟云帧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训斥之声震耳欲聋:“混账东西!还敢对小侯爷出言不敬?” 这一巴掌,不仅打在了孟庆龙的脸上,更是打在他的自尊心上,让他彻底清醒,认识到自己在更大权势面前的渺小。 孟知府转向叶辉,强作镇定:“小侯爷,这两位乃是南宫世家私盐案的关键疑犯,断不可带走。” 叶辉闻听此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孟大人,您可真是老糊涂了。这两位嫂嫂分明是平西王府少夫人,半年前就一直在京城,怎会牵扯到什么贩卖私盐之事?” “就算南宫家真有其事,也和她们毫无瓜葛,本少爷这就要接她们出去。” 孟知府竟硬着头皮反驳:“小侯爷有所不知,下官手中握有巡抚大人密令,南宫世家确涉私盐大案,涉案人员必须严加看管,还请小侯爷不要让下官为难。” 此时,在暗处观察的叶南归以及提督都心下一沉,显然背后势力错综复杂,此事恐难善了。 “如果本侯爷非要带走呢!”叶辉却不退反进,眼神似笑非笑地锁定孟知府,依旧不紧不慢地继续走向牢房大门。 孟知府有所依仗,见叶辉全然不顾面子,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恕下官无礼了,谁也休想带走贩卖私盐案要犯。” 说罢,手下官兵纷纷亮出兵器,准备动手缉拿。 “它要是不答应呢”! 在剑拔弩张之际,叶辉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块金光熠熠的金牌,慢条斯理地递至孟知府眼前,声音冷硬:“叶知府,睁大你的狗眼瞧仔细了,还不退下。” 孟知府见金牌上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猛虎,虎目炯炯有神,仿佛要扑出来一般。 他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双腿一软,赶忙挥手示意下属退下,为叶辉他们让出一条通路。 孟知府深知这块金牌意味着什么,纵使有巡抚大人撑腰,此刻也不敢再有任何造次。 叶辉手中的钥匙轻轻转动,牢门应声而开,他对南宫雨烟和姬如雪说道:“两位嫂嫂,我们走吧。” 南宫雨烟和姬如雪相视一笑,点了点头。她们知道,这叶辉肯定和南归有关联,只要有他在,就无需担心。 于是,一行人在孟知府的恭送下,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牢房。 孟庆龙此时已经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不敢有丝毫异动。 第15章 南宫迷局 瘦西湖的夜晚,宛如一幅水墨画卷徐徐展开,晚风轻拂,柳枝轻摇,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在低语,讲述着刚刚发生的惊心动魄。 叶南归一行人,自扬州府的囚笼中挣脱,重拾自由,犹如游鱼归海,畅快淋漓。 他们在湖畔小院中落座,风月无边,却难掩心头的波澜壮阔。 提督大人叶敬德在安排好部分官兵保护叶辉后,便先行离去,叶南归赶忙拱手相送。 待叶敬德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叶南归才转身,目光落在叶辉身上,眼中带着几分好奇:“辉小子,你怎知我这里有难,及时赶来相助?” 叶辉朝叶浅斟投去一个恭敬的眼神,微微一笑,夸张玩笑道:“这不是有叶叔叔这位活神仙嘛,他老人家随便挥挥袖子,我这小虾米就得乖乖听话,千里迢迢跑来救驾啦。” “而且我刚好来江南游玩,在堂叔叶敬德那儿蹭吃蹭喝,没想到还能顺手救个驾。” 叶南归一听“叶叔叔”这称呼,差点没把刚入口的茶水喷出来。 叶浅斟明明风华正茂,却被叫得跟老学究似的,这反转让他一时消化不了,莫非这叶浅斟真是大将军叶晓的亲戚。 叶辉看出了他的疑惑,连忙解释:“老大,别看叶叔叔年纪轻轻,学问可大着呢,小时候家里请他做过一阵子老夫子,我这粗人也被他点拨得开了窍。他胸有千壑,韬略不凡,连我爹都经常向他请教兵法呢,‘叔叔’这称呼,那是打心底的尊重。” 叶南归愈发觉得身边的叶浅斟深藏不露,心想,连这个成天只知道舞枪弄棒、最讨厌读书写字的京城小霸王叶辉都能被他折服,此人定有过人之处。 叶浅斟打断了他的思绪,把话题拉回到正轨:“叶兄,咱们还是先谈谈正事。现在雪儿姑娘和雨烟小姐虽已救出,但南宫世家的核心成员还被关押之中,产业也全被查封。目前首要任务是要尽快查明真相,揭穿对手的阴谋诡计。”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围坐在一起开始商量后续对策。 叶南归转向南宫雨烟,她眉宇间藏着忧虑,却也透露出坚强。“雨烟,你可知,南宫家是否真的涉足私盐?” 南宫雨烟皱了皱眉,道:“南宫世家产业众多,收入颇丰,一直没有冒险涉足私盐产业。但我这半年都不在扬州,对家族本地的情况了解不多。只听说最近家族内部有人偷偷在弄这些事情。” 叶浅斟接过话茬,语气沉稳道:“扬州府发布的通告来看,他们抓获了漕帮的几位重要人物。其中赵信和李弥两位副帮主供认说是受南宫家主指使,利用漕运粮船掩护走私私盐。” “他们招供说这些私盐甚至来自倭寇,并且官府找到了倭寇头目真田信玄写给南宫博的相关书信证据。” 叶南归闻言,眉头紧锁,忍不住冷笑一声:“这扬州知府作为地方官,一直和南宫世家交好。如今非但没有庇护南宫世家,反而变本加厉地配合打压陷害,实在是惹人疑窦啊。” “而且,他们仅凭漕帮两个人的口供和几封书信就确定南宫世家如此大罪?这也太儿戏了,其中定有猫腻。。” 叶浅斟摇了摇头,面色凝重道:“叶兄,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听说昨日扬州府在运河上巡检,亲自拦截了一艘漕运船只,船上不仅查出了大量私盐,还有两名倭寇押运员一同被捕,可以说是人证物证齐全。他们请动了巡抚衙门指令,这才有了今日的大动作。” 叶南归笑而不语,眼中却闪烁着智谋的光芒:“此等栽赃嫁祸的手法实在拙劣不堪,扬州府怎么干起了盐道衙门差事来,专挑漕运粮船下手,而且一抓一个准?” 姬如雪美目流盼,娇声道:“是啊,倭寇这卖家还这么良心,卖完了盐还要负帮客户给他的下家送货,这背后陷害痕迹再明显不过了。” 叶南归越想越乱,那一幅幅画面交织成一幅错综复杂的拼图——飘摇的灯笼映照下的漕运船,倭寇的诡异身影,以及水面下潜伏的未知势力。 他踱步至湖畔,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眉头紧锁,眼底却燃起一团锐利的火焰。 这案件牵扯巡抚衙门,其背后的阴谋之深,绝非寻常。 能在江苏这片土地上呼风唤雨,除了那位权倾一方的楚王,还能是谁? 叶南归转身看向南宫雨烟,轻声问道:“雨烟,江湖传闻,南宫世家是楚王派的铁杆儿支持力量,对楚王府支持很大。” “怎么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楚王府为何却未见动静?他可是江苏的地头蛇啊,你们两家的关系到底如何?” 南宫雨烟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南归,我南宫世家多年来与其说是一个江湖世家,倒不如说是一个商业世家。我们经营都非常谨慎,不会去触及威胁世家根基的事情,比如藩王争霸叛乱。贩卖私盐这种让家族带来灭顶之灾的事情,我们更是避之不及。”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楚王分封在金陵,江苏是他的大本营。所以南宫世家为了和他交好,每年都会送不少孝敬银子,帮他做一些事情。但确实没有到楚王府嫡系、爪牙的地步。” “那江湖上的传言又是怎么回事?” “江湖上的传言大多是楚王府故意放出去的,南宫世家觉得这样有利于家族的生意,也没有去澄清。只是近一年来来往密切许多,这块的生意大多都是见不得光的,都是我二叔赵断弦在打理。” 说到这里,南宫雨烟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似乎在担忧着什么,又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叶南归闻言,心中疑云翻滚,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洞悉了什么:“楚王?此中定有阴谋。南宫世家内部,怕是已有内鬼与之勾结。加之走私牵扯倭寇,此事愈发复杂了。” 南宫雨烟的美在这夜晚显得格外凄婉,眉头皱得如同湖面上被风吹皱的波纹,脸上梨花带雨:“爹爹才死,难道真的要让我南宫世家遭遇灭顶之灾么。” 叶辉似乎并未受到这沉重氛围的影响,手中酒杯轻晃,看着南宫雨烟伤心的模样,满脸自信宽慰道:“小嫂子,别愁眉苦脸的,有咱们有叶叔叔坐镇,啥阴谋诡计都得见光死,南宫世家必定会没事的。” 南宫雨烟抬头,泪眼婆娑中透出一丝希冀。“小侯爷,叶先生真有这般本事?” 叶辉豪饮一口,笑声洒脱。“那是,叶叔叔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事情,那些牛鬼蛇神通通都要现出原形,你们放宽心瞧好就是了。” 谁知,这个时候叶辉屁股上挨了叶浅斟一脚:“臭小子,又在这里胡吹了,还不快去打探消息。” 叶辉揉了揉屁股,讪讪一笑,随即身形一晃,消失在夜色中。 第16章 月夜密谋,倭寇弄潮 夜色如绸,月牙儿挂在天边,给这扬州城笼上一层神秘的纱幔。 叶南归与南宫雨烟等人围坐于瘦西湖畔雅室之中,烛火跳跃,映照着一张张深思的脸庞,似乎连空气都弥漫着阴谋的气息。 “浅斟兄,你对这倭寇有多少了解?”叶南归挑眉,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却也不失对叶浅斟的期待。 他知道这叶浅斟脑袋里,藏的可不止是诗书礼乐,更有江湖的腥风血雨。 叶浅斟深知倭寇是解开南宫世家困局的关键所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他轻抿一口香茗,缓缓道来:“他们就像一群在东海之滨游荡的饿狼,凶狠狡诈,劫财劫物,无所不为。” 众人听得入神,叶浅斟茗了一口茶,继续道:“他们盘踞东南海岛,靠劫掠沿海及邻国财富为生,其武者身手矫健,剑术、弓箭技艺炉火纯青。他们在水战中有独到优势,部分成员甚至修习秘传武学或邪功,战斗力远非寻常匪徒可比,而且行踪飘忽不定,一直让朝廷头疼不已。” 姬如雪本是江湖中人,对于倭寇也是颇为了解:“听说他们有五大统领,都是江湖上能搅动风云的角色,整体实力超越天剑山庄。” 叶南归暗自感叹,想不到这倭寇实力这般强横,若要对付这等强敌,至少需江湖各大门派与朝廷联手。 叶浅斟点头颔首,继续说道:“首先是大统领真田信玄,人称‘破浪狂刀’,修为已达逍遥天境中期。他曾是日本大内家的贡使,整合了东海沿岸的倭寇及海盗,雄才大略。” 南宫雨烟也加入了讨论,显然对此早有耳闻:“我还听说此人极具权谋,手腕高明,建立了错综复杂的黑市交易网,涉及珠宝、私盐、药材等各类珍贵物资的走私。而且,他还巧妙地与中原各路江湖势力搭上了线,编织了一张隐形的关系网。” “雨烟小姐说的不错,倭寇实力在他的整合带领下越来越难对付了”,叶浅斟点头赞同。 姬如雪美目流盼,俏脸含笑道:“二统领岛津秀吉,别号‘海雾剑客’,亦是一位逍遥天境初期的高手。他继承了大名岛津家的威望,行踪如海洋迷雾般难以捉摸,战术变幻莫测,对水战之道尤为精通。” 叶浅斟微微颔首,继续道:“第三位便是神秘的鬼武藏,天象境后期的忍者高手。他像影子一般,在暗中操纵着不少诡秘之事,让人不寒而栗。” 姬如雪美目流转,接过了话茬:“叶公子,位列第四的是山吹雪吧?听说是真田的情妇” “雪儿小姐果然见识不凡”,叶浅斟连连称赞,继续把最后一个讲完:“五统领稻叶红莲,擅长采补之术,妖艳而致命。” 孙不问闻言,眉头猛地一挑,仿佛能夹住飞过的苍蝇,嚷道:“嘿,这些个海上的浪人,怎的突然对咱们内陆的盐罐子起了兴趣?” 叶南归眼中精光一闪,疑窦丛生,难道这背后也有绣衣楼的影子? 他沉吟片刻,缓缓道:“要揭开这谜团,咱们估计从私盐的源头到流向,一一查探。这不仅仅是盐的问题,更是江湖与朝堂间错综复杂的势力博弈,深不可测。” 姬如雪微微颔首,她心细如发,眼神锐利提醒众人:“叶郎所言极是,我觉得,漕帮两位副帮主供述的往来书信以及相关账目记录,可能藏着揭开真相的线索,我们不可放过。” 众人点头赞同,南宫雨烟冷静下来,思路也异常清晰:“听你们这么分析,我觉得南宫世家内部可能存在的奸细,事情太蹊跷了” “这样吧,”叶南归一拍案几,掷地有声道:“咱们分头行动。雨烟你带着不管不问去查探家族内部账目及可能的内鬼。我和雪儿、浅斟兄,潜入扬州府排查那些物证人证。” 夜色如墨,扬州府衙门的书房内,灯火通明。 叶南归、姬如雪与军师叶浅斟三人乔装改扮,黑衣蒙面,趁着夜幕的掩护,悄然潜入。 尽管叶南归和叶浅斟修为尚浅,但有逍遥天境姬如雪在侧,安全自是不用担心。 扬州知府书房内墨香四溢,古籍堆积如山,三人屏息凝神,开始翻查可能隐藏着秘密的卷宗信函。 “雪儿,你的修为最高,注意警戒。”叶南归低声嘱咐,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低沉。 叶浅斟目光如炬,穿梭于古籍之间。 他的手指在书架上轻轻滑过,眼光四处扫过,寻找着可能藏有秘密的地方。 “叶兄,找到了。” 叶浅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从一堆泛黄的信件中抽出一封倭寇写给南宫博的秘密书信。 几人紧张地交换眼神,还未及细看,门外便传来了微弱的人影晃动声。 “不好,有人来了,我们赶快躲一下!”姬如雪低声警告,三人迅速藏匿于一排巨大的书架之后。 但是,空间狭窄,竟形成了“夹心饼干”般的尴尬局面。 姬如雪的修为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她以逍遥天境的力量构建了一个气息屏蔽的结界,将三人气息隐匿于无形。 叶南归被前后挤压,前有智谋过人的绝色公子叶浅斟,后是倾国倾城,清丽脱俗的姬如雪。 特别是爱妾姬如雪身段曼妙,触手之处皆是温软细腻,空气中弥漫着撩人心弦的幽香,摄人心魄。 他心跳如鼓,心猿意马,呼吸粗重。 门外的脚步声渐近,叶南归尽力平复呼吸,心中默念:“冷静,冷静,一切都要冷静。” 第17章 红莲魅影 月光如洗,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扬州府的书房内,给静谧的空间平添了几分幽谧。 正当叶南归三人屏息藏身于书房暗角之际,一场香艳与阴谋并存的好戏悄然上演。 扬州知府带着一名妖娆至极美妇步入书房,那女子一身鲜艳华服,艳光四射,打扮的花枝招展,水蛇腰扭动间尽显风骚妩媚。 她轻轻倚靠在孟知府身上,声音娇滴滴充满诱惑,甜腻道:“孟大人,奴家已经按照巡抚大人的吩咐做好了所有事情,您答应妾身的事可不能反悔哦。” 说话间,妖娆的身段在孟知府怀中扭动,像一条大白蛇一般,妖艳的手指更是在孟知府胸口画着圈圈。 孟知府好色成性,一双贪婪的手在美妇滑腻的肌肤上游走,摸上了她丰隆的翘臀,脸上更是笑得猥琐万分:“我的心肝小宝贝儿,你只要把本官伺候得舒舒服服了,就算倾我扬州府所有,也必会满足你的要求。” 话音未落,孟知府粗暴地扯下美妇薄如蝉翼的衣衫,露出她丰满诱人的胴体,袒露出来身躯白皙如玉,引人疯狂。 二人即刻纠缠在一起,向着书房内的床榻跌跌撞撞而去。 那女子更是大胆热烈,热吻不断,背部醒目的红色莲花印记在昏暗烛光下分外妖娆。 书房内瞬间春意盎然,嗯嗯唧唧之声不绝于耳,画面不堪入目。最后,动静愈发激烈,孟知府与美妇的欢爱声几乎要冲破房梁。 叶南归低声啐了一口,“窝草,这么一个猥琐邋遢老头儿都下的了嘴,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这女的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没想到这老家伙老当益壮,这么厉害,看来本钱不小,都能折腾半个小时。”此时的处境让三人无比尴尬,却又不得不静观其变,时间一久,叶南归腿脚都快麻了,忍不住轻声抱怨。 “呸,下流,不要脸”。叶浅斟脸上绯红一片,娇哼一声,不知道是骂叶南归还是骂孟知府。 这小子比我还大几岁,一张迷死人的俊俏脸蛋让天下所有男人都嫉妒,天生一副命犯桃花的主儿,身边应该美女如云。不应该没见识过这香艳的场面吧,难道是故作单纯。 叶南归毕竟血气方刚,面对前后夹击,贴在身后的姬如雪凝脂般的肌肤这个时候比天下最好的锦缎滑腻千万倍,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和泌人的幽香。 如山川起伏般的动人曲线更是媚到骨子里了,芙蓉玉面渐渐泛起了醉人的红晕,不住的娇声喘喘,身躯一阵颤抖,双目秋水般要滴出水来。 她小口微张,呵气如兰,一股淡淡的芳香传进叶南归的鼻孔里,挠得他心里直痒。 书房内,云雨渐收,香艳场景悄然落幕。她与那名妖冶美妇整理好衣物,款款离去,留下一室旖旎余温。 这时,眼前的叶浅斟前额香汗点点,剔透晶莹,娇羞的粉晕红透脖子,从俏脸一直蔓延到圆润的耳珠,晶莹如玉。 叶南归一阵迷醉,着了魔一般,忍不住一把搂住他的细腰,一口咬了上去。 结果叶浅斟脚底狠狠踩着他不放,一脸愤怒。 姬如雪更是两只手揪住他腰间细肉使劲出气,脸上表情你懂的。 “对不起,我错了,都怪这狗知府厚颜无耻,贪花好色”,叶南归从疼痛中清醒了过来,连连道歉,把锅都往孟知府身上甩。 心中暗忖,老婆在在身边居然还调戏花美男,真是作死。 叶南归心里嘀咕不已:“哎呀妈呀,我这是怎么了?这么饥渴了么?要是传出去,少爷我一世花名岂不是毁于一旦!” 又忍不住自我解嘲:“这小子魅力也太大了吧,我都差点没把持住。看来回京后不能把他留在身边了,不然哪天少爷都有可能要被他掰弯了。” 待确定孟知府二人走远后,叶南归三人从屏风后闪出,神情各异。 叶浅斟俏脸含霜,对叶南归的尴尬轻浮之举颇为不满,而姬如雪则双眸流转着玩味之色,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 “咳咳,虽然让咱们遭受了半小时的精神折磨,可这番受罪没白挨。”叶南归故意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想要缓和一下尴尬气氛。 然而两位并未买账,反而投来鄙夷的目光。 “你这家伙,难不成以为我们都会像你一样,只盯着人家闺房之事?”姬如雪揶揄道,叶浅斟则是面若寒霜。 叶南归见状连忙澄清:“你们误会了,我关注的重点并非她的美貌,而是她在床榻上的那一声‘呀买碟’——那是倭寇的语言,这女子很有可能是倭寇奸细。”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这个重磅信息引起两人的注意。 “再者,你们回想一下,那女的背后是不是一大片妖艳的红色莲花标记,你们不觉得很特别么”。 他顿了顿,卖起关子得意道:“我猜这骚娘们就是倭寇的第五号人物,稻叶红莲!” 听闻此言,叶浅斟与姬如雪略显惊讶,纷纷回忆起那美妇背部栩栩如生的莲花纹身,确实分外醒目。 而且,传说这稻叶红莲妖艳放荡,三十来岁,和这个妇人确实都符合。 “你怎会懂倭寇语?”姬如雪皱眉问道。 叶南归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神秘兮兮地道:“关于‘呀买碟’嘛,后面我单独告诉你。” 话音未落,换来的是姬如雪一阵嗔怪的白眼,看那表情就知道肯定是下流的玩意儿。 看着这么重要信息,叶浅斟脸色稍霁,严肃起来:“倭寇派出稻叶红莲这样的人物,必有所图谋。如雪姑娘,看来我们必须安排跟踪高手密切监视其行踪。” 叶南归三人围坐在书房的案头前,面对堆积如山的信函和一摞漕运船上查获的假盐引,各自心中均是波澜起伏。 叶南归拿起一张盐引,戏谑地对它说:“你这小纸片儿,听说是个大人物,不过少爷可不认识你。” 叶浅斟轻笑一声,秀眉微蹙,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叶兄莫要小觑了这盐引,它可是朝廷命脉之一。简单来说,盐引好比当今江湖的一本合法行商通行证,没有它,盐商便无法进行食盐买卖。” 他学识渊博,耐心解释道:“盐商需先向朝廷或指定机构纳贡以换取盐引,长引短引各有规矩,长引通行天下,而短引只能在本地流通。盐引上详载着提取食盐的数量、种类、期限等信息,盐商依此到盐场取盐,再按照规定路线销售,完成交易后还要交回盐引以便官府核查税收和控制盐量。” 叶南归听罢,豁然开朗,忍不住为这个设计点赞:“妙哉!原来这盐引就是官府手里管控盐税的宝贝,设计果然精妙!” 他认真翻阅起手中的盐引,脸上那股玩世不恭的神态渐渐褪去,换上了凝重的表情。突然,发现手中的几张盐引有异样之处。 叶浅斟接过盐引仔细端详,秀眉越拧越紧,而姬如雪则是美眸流转,显露出狡黠的神色。 叶南归抚掌笑道:“这么说来,我们已经找到了一条揭开真相的重要线索。只是……” 他转向姬如雪,故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三人细致入微地分析完每一份资料后,小心地将它们归还原处,以免惊动对手。 从知府书房出来,他们又去检查了缴获的私盐,叶南归想起那些盐引,灵光一闪,心中萌生一计。 接着,随即安排人手依计行事,并让最机灵的人员盯紧稻叶红莲这骚娘们。 第18章 私盐案开审 扬州府的公告,如同寒风中突然炸响的雷鸣,让整个江湖为之震颤。 南宫世家私盐案,即将在三日后于扬州府公开审理,这消息宛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叶南归深知关系重大,将触角伸向各方情报网,带着人搜集着有关盐引、盐道衙门,盐帮的的信息。 他还安排跟踪高手,密切关注着稻叶红莲一举一动,有时甚至乔装打扮,亲临漕帮和盐帮的船只之中,寻找蛛丝马迹。 孙不问奉命以地痞流氓的身份制造混乱,最终成功打入扬州大牢内部,接近了关押其中的倭寇及漕帮成员,为叶南归带来了至关重要的线索。 此时,夜幕降临,瘦西湖畔湖月轩院落里,叶南归端坐在书房内,茶香四溢,映照在他手上的账单与盐引之间,每一处字迹都仿佛藏着破解谜团的关键。 他目光扫过那些账簿与盐引,悠然自得地品茗,似乎外界的纷扰都被这一缕茶香所化解。 门外响起清脆的环佩之音,姬如雪与南宫雨烟相伴而至,她们身姿曼妙,风姿绰约,步履款款。 姬如雪面露忧色,嗔怪道:“叶南归,明日就要开审了,雨烟妹妹愁得连饭都吃不下,你倒还有心情在这儿品茶?”。 叶南归放下茶盏,柔声安慰道:”雨烟,你不要太担心,我已掌握了关键线索,只要能拿到办案主动权,就必定能帮南宫家洗刷冤屈。” 他话锋一转,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无奈:“只是这扬州府毕竟不是咱们的地盘,这个大案扬州知府肯定不会让我这小小推官儿插手。明天巡抚衙门肯定会来人,而审查案件本就是地方衙门天经地义的职责,即便有提督衙门撑腰,我们也很难越俎代庖。” 说着眼神微妙地瞥向一侧的叶浅斟,虽未开口,但求助之意尽显。 叶浅斟先是冷哼一声,一副傲娇模样偏过脸去,但看到南宫雨烟愁眉不展,心中还是一软。 叶南归心领神会,只得继续低头诚恳认错:“浅斟公子,昨晚确实是无心之失,希望你大人大量。要不,你也咬我一口出出气,咱们扯平了。” 叶浅斟闻言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笑又带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稀罕咬你这臭男人。” 虽是如此说,脸上的愠色已然消散不少:“看在雨烟小姐面上,这次我就帮你一把,你做好其他准备便是。” 叶南归知道这俊俏公子神通广大,一出手肯定是大手笔,但是脸上还是有些狐疑之色。 叶浅斟看出他的心思,轻描淡写地解释道:“我在首辅大人身边做过多年幕僚,江南官场多少会给我几分薄面,总不至于束手无策。” “再说六扇门本就是朝廷钦定监察江湖的机构,此次出面也说得过去。” 气氛稍显轻松之后,叶南归询问起孙不管对稻叶红莲的跟踪情况:“这几天她有何异动?” 孙不管恭声回禀到:“那娘们近来活动频繁,多次接触盐帮,并且频繁出入一些满载酒水的船只。可奇怪的是盐帮做酒生意并不多,倭寇更是跟酿酒八竿子打不着,这其中必然有猫腻。” 叶南归听罢,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密切监视,任何细微变化都不能放过,今晚我要亲自去现场探查一番。” 这边厢,叶辉见众人忙得热火朝天,自己却显得无所事事,心中不安起来,不禁问道:“老大,你们这几天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我却只能在这里干着急,能不能也给我分配点事情?” 叶南归神秘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辉小子,别急,你才是我们最关键的一环。调配好兵马,好好养精蓄锐。等你出手时必定是大手笔,保管惊天动地。” ---------------------------------------------- 阳光如碎金般洒落在扬州府衙门的青石台阶上,斑斑点点,似历史的尘埃在诉说着过往。 大堂内,肃穆的气氛如同凝固的空气,捕快们的刀剑出鞘,寒光闪烁,两侧排列,彰显着法度的森严。 “公正廉明”四字高悬,字迹遒劲,仿佛是正义的化身。 今日,南宫世家私盐案正式开审,衙门口人潮汹涌,两顶华盖如云的官轿赫然停驻,轿帘微掀,楚王世子陆景和与江苏巡抚赵立秋两位权贵的身影从轿中走出,犹如龙腾虎跃。 两人衣袂飘飘,尽显权贵之气,引得百姓们议论纷纷。 扬州知府孟云祯急忙上前迎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不知大人和殿下亲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一起步入大堂,知府特意为他们安排了尊贵席位,以便旁听此案。 南宫世家的骨干人员、漕帮的两位副帮主、帮主,以及两个被俘虏的倭寇等关键人证这时候也被押解到大堂外边。 南宫雨烟面色凝重地站在一旁,看着弟弟南宫逸和家族骨干被打得伤痕累累,心中痛如刀绞。 叶南归轻声安慰:“雨烟,你放心,他们所受的罪,我都会为他们加倍讨回来。” 陆景和在京城被叶南归夺去所爱,还被他几次羞辱,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看着叶南归未婚妻南宫世家的惨状,陆景和心中痛快无比,嚣张得意道:“孟知府,南宫世家虽然和我楚王府有些交情,但我楚王府历来行事公正。若他们真的贩卖私盐,外通倭寇,我楚王府绝不护着。你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必顾忌我楚王府面子。” 叶南归冷冷地哼了一声,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孟知府演戏逼真,急忙拍马屁道:“世子殿下高风亮节,行事公正,不徇私包庇属下,下官佩服。” 陆景和见没打击到叶南归,继续冷笑讥讽:“叶南归,前几日不是听说你求得叶辉那小子助阵么,怎么不见人影?莫非是眼见形势不好,灰溜溜地跑了?” 叶南归冷笑讥讽道:“陆景和,见了老师直呼其名,这就是你楚王府该有的礼数”? 在京城打赌,陆景和输了彻底,按当初打赌规矩,他可是要叫叶南归师傅的。 此事早已传遍江南,虽然心里痛恨异常,但也无法否认。 陆景和脸色铁青,却也不得不按规矩行事,行了个弟子礼,引得众人哄笑,颜面扫地 “哈哈!这就乖啦”。 叶南归得意一笑,痛快至极:“我给辉小子安排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他忙完就过来,到时保准儿给小徒儿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巡抚赵立秋见这叶南归巧舌如簧,斗嘴下去陆景和也讨不了便宜,马上示意孟知府开审。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叶浅斟在一个精神抖擞的兵丁陪同下准备进入大堂,却被扬州府的捕快拦住。 那捕快趾高气昂问道:“你们是谁,不能进去。” 那兵丁在叶浅斟面前一向恭敬,此刻却比捕快还嚣张百倍,一巴掌将捕快扇倒在地,厉声道:“我是你老子。” 说罢,客客气气地给叶浅斟引路,进入大堂。 一众捕快都被他的气势所吓住,围观百姓一片哗然,私下窃窃私语,气氛愈发紧张。 进入大堂后,那兵丁指着堂上孟知府说:“你就是孟云侦?”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旁边的捕头见到拍马屁机会,凑过来教训道:“大胆,知府大人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 “闭嘴,老子没问你话,滚一边去”。 那兵丁继续嚣张跋扈地呵斥着扬州府捕头,然后从怀中取出一道公文,宣道:“总督大人严令,南宫世家私盐案,干系重大,事关朝廷江湖事务,特交由六扇门进行审理。” 孟知府一听,像泄了气的皮球,总督可是真正的地方霸主,巡抚大人都要退让三分。 南宫世家有这靠山,今日之事情恐生变故。 陆景和见情势突变,急忙提醒道:“这位大人,六扇门副统领叶南归与南宫世家大小姐关系暧昧,按朝廷律法需要回避,不能审理此案。” 那兵丁早有准备,微微一笑,指了指身后正缓步走上来的叶浅斟,不卑不亢道:“世子殿下勿忧,叶南归自然要回避的,我带来的是六扇门的另一位叶大人,叶浅斟。” 第19章 龙蛇斗法 叶浅斟身着华丽锦袍,英姿勃发,眼神犀利而又深不可测。 他先向巡抚赵立秋微施一礼,然后大步走向主审位置。 孟知府只得识趣地退居二线,在赵巡抚座旁尴尬站立。 叶浅斟眼色示意下,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大堂上响起:“升堂——!” 随着这声令下,衙役们齐声呼应,堂上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庄严肃穆。 叶浅斟拿起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南宫世家贩卖私盐一案现在开审!带人犯!”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所有疑犯都被押解到堂上。 南宫逸锁链缠身,虽然面上满是伤痕,却仍透露出坚韧不屈。 那位名震江湖的赵断弦,双目炯炯,即便身处囹圄也未曾有半分惧色。 漕帮两位副帮主,张通和林焕鹏,面色阴沉,心不在焉,似乎在畅想什么。 而那两名倭寇俘虏,则是满不在乎,吊儿郎当,仿佛这庄严的公堂只是他们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 叶浅斟扫了一眼堂上的众人,然后沉声道:“本官会按照朝廷律法,公正审理此案。若有人挟私报复,故意陷害,定当严惩不贷!” 叶浅斟一拍惊堂木,那声响如雷贯耳,震得大堂内众人的心跳都跟着一颤,声音洪亮地喝问道:“南宫逸,赵断弦,漕帮两位副帮主状告你们南宫世家贩卖私盐,你们可知罪?” 南宫逸挺胸抬头,一身傲骨并未因囹圄之困而稍减道:“大人明察,我南宫世家世代豪门,家大业大,旗下产业丰厚,根本没必要冒险做那杀头的买卖。这明显是漕帮两位副帮主攀咬陷害!” 赵断弦也是一脸不屑,附和道:“哼,我们南宫世家何等尊贵,岂会看得上那小小的私盐生意?这明显是盐帮的栽赃陷害!” 孟知府闻言,眉毛一挑,抢过话头道:“南宫少爷此言差矣,私盐之利,肥水千斤,谁能不动心?如今你们指使漕帮贩卖私盐,被抓了现行,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 话音未落,张通与林焕鹏二人突然齐齐下跪,口中言辞凿凿,声称确实收到了来自倭寇的信件,并受南宫世家指示进行交易。 孟知府见状,更是得意非凡,欲以重刑逼供。 叶浅斟目光如炬,直射孟知府,眸光里满是威严,一股无形压力令其讪讪退避:“公堂之上,审案自有规矩,到底谁是主审官?” 孟知府被这一瞪,如同被泼了盆冷水,悻悻然缩回了脖子。 叶浅斟目光扫过跪地的两位副帮主,淡淡开口:“先把张通带下去,本官要先审理林焕鹏。” 说罢,他从案头取来账册和私盐物证,步步逼近林焕鹏,手中盐袋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林副帮主,这是前几天在你们漕运船上查封的私盐,可还认得?”叶浅斟将私盐袋子打开,展示到他面前,饶有兴趣地问道。 林焕鹏抬头,目光触及那袋在阳光下泛着微光的私盐时,神色明显一慌,但随即又强作镇定:“大人,属下多次亲自装船,自然认得这些盐。” “林副帮主果然好记性”,叶浅斟赞许地点了点头道:“那本官再问你,你们贩运私盐到山东和四川,为何私盐在四川比山东的卖的贵很多,这似乎不太合理吧?” 林焕鹏闻言,脸色微变,心中暗自咒骂这突如其来的问题。 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故作高深地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四川路途遥远,运输成本高昂,价格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 叶浅斟闻言,微微一笑,夸赞道:“林副帮主回答得真是好。那就先请你下去待着吧。” 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衙役将林焕鹏押了下去。 众人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个叶浅斟在玩什么把戏。 接着,叶浅斟转头对张通道:“张帮主,这是我们在你们押运的漕运船上查获的私盐,你可还记得?” 张通闻言,忙不迭地点头哈腰,脸上的褶子仿佛都挤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记得记得,小人自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这盐肯定是当时船上的。” 叶浅斟微微颔首,继续问道:“那本官再问你,你们贩卖私盐到四川和山东,账本显示,山东的价格比四川的贵那么多?这似乎也不太合理吧?” 张通的脸色瞬间变得五彩斑斓,比戏台上的脸谱还精彩几分。 他强颜欢笑道:“嘿嘿,大人有所不知,山东人嘛,豪爽大方,自然愿意多出几个铜板。” 叶浅斟闻言,扇子一收,“啪”的一声拍在掌心,笑道:“哦?如此说来,这扬州的河王八也是财大气粗,甘愿做冤大头了?” 此言一出,大堂之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恍然大悟,这叶浅斟折腾半天,原来是埋伏在此处。 孟知府几人脸色铁青,摇头叹气,心想巡抚大人怎么找这两头蠢猪来配合,叶浅斟略施小计就露馅了。 紧接着,林焕鹏也被带了上来。 叶浅斟乘胜追击,将私盐物证掷向二人,语气满是讽刺:“张通、林焕鹏,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这盐质地纯净,色泽洁白,颗粒细腻无杂,分明是上好的井盐官盐。而倭寇所贩私盐,杂质繁多,色泽黯淡,粒状粗犷,带有海水特有的咸鲜气息。” 他顿了顿,目光雷霆万钧:“尔等错漏百出,如此诬陷,难道以为本官的刑具只是摆设?” 随着叶浅斟的话音落下,堂上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两位副帮主身上,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张通与林焕鹏二人面如死灰,冷汗如雨,原本以为铁证如山,却没想到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叶浅斟一席话,让他们如梦初醒,原来所有的布局都已被人洞悉,再也无法狡辩。 张通终于崩溃,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啊!我们猪油蒙了心,不该陷害南宫世家!那些私盐,其实是……是我们自己的!” 林焕鹏亦是面如死灰,颤抖着声音求饶:“大人,我们知错了,求您开恩啊!” 站在一旁的盐帮少主林雨田,看把自己害得下半辈子成太监的人如此轻易脱罪,冲动之下脱口而出:“不可能,叶南归,肯定是你动了手脚将物证调包,船上我明明装的就是海盐….” 话未说完,他已意识到自己失言,慌忙捂嘴,满脸惊恐,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 “这二傻子,一下子就自己作死了”,叶南归差点笑出声来。 叶浅斟微微一笑,挥手示意捕快将林雨田也按倒在地,与二人并肩而跪,形成了一道“风景线。 第20章 水落石出 林雨田无意间不打自招,将自己的罪行说了出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急忙狡辩道:“小的只是一时情急,说错了,并没有参与贩卖私盐,请各位大人明察。” 叶南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里藏着锋利的剑刃。 “林少帮主,你这演技若是放在戏台上,定能赢得满堂彩。只可惜,这里是公堂,不是戏楼。” 他冷笑一声,继续嘲讽道:“林雨田,你盐帮眼红漕帮的业务比你们好,日子过得比你们滋润,便栽赃陷害漕帮。如今不打自招,还想抵赖?” 叶浅斟目光如炬,厉声道:“张通、林焕鹏,是否真如叶大人所言,乃是林雨田唆使你们陷害漕帮与南宫世家?还不速速招来,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张通与林焕鹏对视一眼,明白大势已去,他们不敢供出幕后的大人物,只得齐声承认道:“大人,确是林雨田背后指使,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林雨田此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转而向孟知府和赵巡抚求救,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这全是诬蔑!赵大人,孟大人,这都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盐帮,你们要给我做主啊!” 叶南归悠悠然走到林雨田面前,从袖中抽出几本账簿,轻轻一抛,账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啪”地一声落在林雨田面前,溅起一片尘埃。 “陷害?林雨田,你自己看看这些账本吧。” “这是盐帮近半年来的详细收支记录,私盐交易频繁至极,收入暴增,盐帮弟子待遇翻倍,这难道还不算铁证如山么?” 叶南归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盆冷水,浇得林雨田透心凉。 林雨田的脸色如同秋日枯叶,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苍白得令人心悸。 他颤抖的手指缓缓翻开那本厚重的账簿,每一页翻动的声音,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他心上。 那些冰冷的数字与条目,化作无形的锁链,将他紧紧束缚,无处可逃。 四周,众人的目光如同寒冰,穿透了他的所有伪装,让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遁形,仿佛赤裸裸地站在了审判架前。 在绝望的边缘,他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赵巡抚身上,心道若是再不施以援手,那便将背后的秘密全盘托出。 赵巡抚感受到这股沉甸甸的压力,脸色亦是难看到了极点,但他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声音虽显勉强,却仍带着几分威严:“叶大人,仅凭两份口供和这些账本,却无实证,不能这么草率定案吧。” 叶南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目光穿透大堂,与门外的孙不问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随即轻轻拍了拍手,笑道:“大人稍安勿躁,好戏才刚刚开始。叶某曾向世子殿下许下的‘惊喜’,此刻正应景而来。” 随着叶辉的一声令下,两名特殊囚犯被押解入场,一个是彪悍异常的中年汉子,另一个则风韵犹存的美妇。 两人皆被沉重的锁链束缚,跪倒在冰冷的石板上,赫然正是盐帮帮主林易军及倭寇中的五号人物,稻叶红莲。 孟知府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他深知一旦与这倭寇的关系曝光,那全家都得掉脑袋。 叶辉的声音不急不缓报告道:“叶大人,盐帮帮主林易军与倭寇勾结,贩卖私盐之事已铁证如山。现场查获倭寇私盐六船,皆已妥善扣押于码头。而且,发现伪造盐引无数,一应案犯皆已拘押于军营之中,静待发落。” 说罢瞄了一眼孟知府,意味深长道:“这女的就是倭寇五号人物,稻叶红莲。” 盐帮父子闻言,面如死灰,他们知道一切都已经完了,顿时瘫软在地,无力反抗。 孟知府见状,心中盘算着最后的挣扎。 他深知,唯有将南宫世家拖下水,方能有一线生机。 于是,他故作镇定,声音却难掩颤抖:“哼,盐帮不过是南宫世家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林帮主,你们贩卖私盐可是受南宫世家指使的?” 林帮主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忙不迭点头附和道:“孟大人明察秋毫,确是南宫世家在幕后指使的,我们只是听命而为,还望大人开恩,饶我等一命。” 南宫雨烟见这盐帮无耻至极,临死了还要攀咬南宫世家,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叶南归拍了拍她肩安慰了一下,冷笑道:“孟知府、林帮主,如今南宫博老先生都已经不幸遇害了,你们还敢血口喷人?” 言罢,他缓步走向稻叶红莲,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孟大人,这位稻叶红莲,您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几天前书房内的春风一度,难道就这么薄情寡义忘了旧人?” 孟知府脸色煞白,冷汗直冒,他知道自己若是坐实勾结倭寇,那就是万劫不复,气急败坏道:“胡说!你胡说!本官才没有和她勾搭!” “哦?那么,这些证据又该如何解释呢?”叶南归不紧不慢地从袖中取出一叠信件,轻轻一挥,信件散落一地,皆是孟知府与稻叶红莲往来的密信。 “叶南归,你竟敢血口喷人污蔑本官!本官和你拼了!” 孟知府猛地一挣,从旁抽出一柄捕快的佩剑,剑尖直指叶南归,誓要同归于尽。 这时,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宝剑从孟知府后背到洞穿了他胸口,出手之人正是楚王世子陆景和。 孟知府缓缓转身,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深沉的恐惧,如同见了阎罗般颤抖着双唇:“你……你……” 话未说完,便已气绝身亡,那双瞪大的眼睛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 陆景和轻轻将剑抽出,剑尖上滴落的血珠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凄美的弧线。 他面无表情地擦拭着剑身,那深邃的眼眸中,既有决绝的冷酷,又藏着不为人知的悲凉。 “孟云祯,你自甘堕落,与贼寇为伍,祸乱朝纲,如今暴露了还敢行凶,真是死有余辜。” 林帮主目睹这一切,心中不禁泛起阵阵寒意,背脊上仿佛有无数蚂蚁在爬行。 他心灰意冷,连威胁的眼神都不敢再递出半分。 叶浅斟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陆景和,知道现在可是动楚王府的时候,点到为止才是上策: “既然案情已经水落石出,本官宣布南宫世家的人全部无罪释放,旗下被查封的产业马上恢复。” 第21章 天魔现行 赵巡抚见非但没有扳倒南宫世家,反而失去了孟知府和盐帮两大支持,回去怎么能交差。 于是,他心中一横,猛然摆手制止叶浅斟:“且慢!南宫世家虽暂脱私盐案嫌,然其历年来劣迹斑斑,犯下无数逼良为娼、欺压百姓、杀人越货的罪恶勾当。本官手中已有铁证,岂能轻易放过!” 南宫宫世家的一众子弟,脸色苍白如纸。他们深知自家底细,虽力求洗白,但那些陈年旧账,却是无论如何也抹不去。 身为黑道世家,南宫家确实经营着不少见不得光的生意。 平时他们遵循的是江湖规矩,尽量避免牵连无辜百姓,官府对此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赵巡抚如此较真,显然是故意找茬。 “赵大人这是何苦呢,对南宫世家这般念念不忘,连南宫世家十几年前的旧账都翻得出来。” 叶南归冷笑一声,上前几步,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南宫世家近年来致力于改善形象,许多过往之事早已改弦更张。你拿这些陈年旧事做文章,是不是觉得南宫家孝敬的银子不够分量,想再添点彩头。” 赵巡抚脸色更加阴沉,他怒视叶南归,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叶南归,你区区一个六扇门统领,也敢在本官面前放肆?本官行事,自有法度可依,无需你来指手画脚!” 眼看局势急转直下,赵立秋深吸一口气,决定孤注一掷,将手中最后的一张底牌打出。 他从袖中抽出几封陈旧书信,声色俱厉地质问南宫世家众人:“南宫逸,这些皆是你家历年来的罪证,若主动认罪,或许还能求得一线生机,否则休怪本官铁面无情。” 南宫逸的目光在触及那些书信的瞬间,仿佛被寒冰冻结,震惊之余,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这么多绝等机密资料,自己平时都只是偶尔看过一些,家族内部究竟隐藏着何等内奸? 正当南宫逸思索之际,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南宫世家二当家赵断弦竟然主动跪下,承认罪行。 “大人恕罪,南宫世家确实犯下死罪,您手中的证据千真万确,在下愿戴罪立功,供出实情。” 他的话语如同寒风,吹散了南宫逸心中最后的侥幸,近乎一半跟随赵断弦的手下居然也纷纷表明立场,跪倒作证,令南宫雨烟姐弟瞠目结舌,背后发凉。 南宫雨烟的美眸圆睁,俏脸上覆盖着一层寒霜,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昔日亲如家人、共度风雨的二叔,内心的震惊化作一片冰寒。 她咬紧了下唇,仿佛要将那份背叛刻入骨髓。 陆景和见峰回路转,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南宫世家彻底垮台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弧度,显得格外狰狞,急不可耐地催促赵巡抚尽快定罪。 赵巡抚与赵断弦则互相唱和,称赞赵二当家“侠义为怀,大义灭亲”,准备就此定下南宫世家的罪名。 然而,就在一切都看似尘埃落定时,却听叶南归悠悠开口:”慢着!赵大人,你今日真要这般赶尽杀绝” 赵巡抚冷哼一声,警告之词如寒冰刺骨:“叶南归,总督大人的命令,可是只让你六扇门管南宫世家私盐案,其他事情你六扇门无权插手。如今南宫世家犯下的罪行铁证如山,谁若胆敢阻拦本官,便是与朝廷为敌,格杀勿论!” “是么,恐怕又要让大人失望了!” 叶南归似乎早有准备,冷笑说出一个惊天秘密:“赵大人,这赵断弦本就是潜伏在南宫世家的卧底。这些事情南宫世家毫不知情,都是他带着人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栽赃陷害南宫世家。” 赵巡抚讥笑道:“叶大人想的可真是天真,一句毫不知情,就想把南宫世家的罪责推出去,这是把大家当傻子么。” “哦,是么?” 叶南归神秘一笑,指着赵断弦一字一句的说:“巡抚大人,若他是魔门门徒,天魔宗宗主,那么下官的话又是否可信呢?” 此言犹如惊雷炸响,震得在场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魔门二字一出,更是让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那是江湖中人人喊打的邪教,通敌卖国,无恶不作,一直是正道武林的死敌,朝廷的禁忌。 如果赵断弦确实是天魔宗宗主,那么他潜伏南宫世家,奸细的身份确定无疑,赵巡抚为了前程也要和他们割清界限。 赵断弦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紧张,但旋即恢复镇定,哂笑道:“叶大人好一张巧嘴,老夫在南宫世家十年,怎会是魔门中人?” “不见棺材不落泪”! 叶南归阴狠一笑,从怀中掏出几样物件出来,展示给众人看,每一物件都流转着邪魅诡异的气息。 “赵断弦,你在牢房待的这几天,少爷我可是安排人将你所有的居所都倒腾了干净。这些都是在你的宝库中找到的,俱是天魔宗宗主专属信物。” 赵断弦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但嘴上仍是不肯松口:“你……你血口喷人!” 随后,叶南归又拿起一封书信,字句铿锵有力:“哼!这是恶人榜上的厉无常与你的往来信函,你们二人多次以师兄弟相称,密谋复兴天魔宗。” “他是天魔宗贼子的事情天下皆知,你还有何话说?” 赵断弦面露狠戾,十年蛰伏,一朝梦碎,所有的精心布局皆成泡影,这让他对叶南归恨得咬牙切齿。 他逍遥天境中期的修为全开,眼中的杀意如狂涛巨浪般翻涌不息,欲以雷霆手段终结叶南归的性命。 他怒吼一声,身形暴起,身影快若奔雷,如同暗夜中的猛虎,直扑叶南归而来,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足以开山裂石之力。 一股肃杀之气瞬间笼罩过来,叶南归暗叫不好,想躲避已是不及,姬如雪等人隔得太远,根本无法及时阻止这一击,不禁惊呼出声。 “奶奶的,少爷我低估了这大魔头的恐怖实力了,真不该玩儿命刺激这老家伙的。” 就在那利剑即将触及肌肤之时,一抹飘逸的身影如同仙子乘风而来。 只见她足尖轻点,一股柔和却强大的力量将叶南归推开,避开了赵断弦的致命一击。 第22章 天魔宗宗主 vs 栖凤斋斋主 众人惊魂未定之际,回眸一瞥。 只见一位风姿绰约的大美人已与赵断弦缠斗在一起,身手矫健、美艳不可方物,仿佛从画中走出的绝世佳人。 她容颜如玉,眉眼间风情万种,柳腰款摆之间,盈盈不可一握,举手投足尽显丰韵,那一袭飘逸的白裳更衬得她如月中嫦娥般超凡脱俗,却又不乏人间烟火的妩媚诱惑。 “赵断弦,你藏头露尾,为非作歹,今日暴露,却对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突下杀手,这难道这就是你天魔宗的威风么?”白衣仙子口中言语如诗,眼神却坚定如铁。 说罢,她纤纤玉指轻弹,数道气劲化为无形屏障,硬生生抵住了赵断弦凌厉的一剑。身形灵动,翩若惊鸿,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清脆悦耳的剑鸣与衣袂翻飞之声。 赵断弦则如一头猛虎,剑势狠辣凶猛,每一招都裹挟着滚滚魔气,似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两人身影交错,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璀璨的光华,犹如繁星点点,照亮了夜幕下的扬州府衙。 赵断弦凶狠地瞪了一眼叶南归,显然余怒未消:“白掌门,老夫十年辛苦布局化为泡影,不杀了这臭小子难解我心头之恨”。 “师傅!”南宫雨烟惊喜交加地唤道,叶南归马上明白了来人是谁。 “这绝世美人居然就是江湖十大门派之一的栖凤斋掌门,我娘的师妹,群芳谱第六的白君仪。” 叶南归爬起来看着白君仪的绝世风姿,一阵痴迷,心中暗道:“居然这么年轻,少爷我还以为是老姑婆呢,没想到国色天香,美得冒泡啊,少爷我这趟算是来值了。” 白君仪的美艳动人不仅仅体现在容貌之上,更在于举手投足间的风情万种。她每一次挥剑、转身或是凝眸,都如同一幅幅流动的画卷,令人难以移目。 那丰满圆润的曲线,在紧身的白色劲装之下若隐若现,随着战斗节奏起伏波动,展现出一种既刚毅又柔媚的独特魅力。 她打斗中的一次回旋躲闪,衣袂飘摇间,显露出腰肢的曼妙与胸部的丰盈,引得叶南归不禁屏息。 那一头青丝随风舞动,宛如墨染的瀑布流淌于皎洁月光下,与她手中的软剑相得益彰,时而柔和似水,时而锐利如电,让人迷醉于这等女子身上兼具力量与娇柔之美。 白君仪与赵断弦两位高手的对决激烈非凡,每一招每一式都激荡起磅礴的真气涟漪,似海浪拍岸,又如龙蛇翻腾。 她轻笑间,剑尖轻点,化解了赵断弦排山倒海般的攻势,轻声道:“赵老贼,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末路。” 然而,毕竟赵断弦的修为略胜一筹,逍遥天境中期的他逐渐在战斗中占了上风,剑势愈发凌厉,步步紧逼。 他冷哼一声,剑气更盛:“哼,白君仪,你以为仅凭你一人就能阻止我?” “哦?那可不一定。” 叶南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赵老贼,我这人别的不行,就是朋友多。看,这不,援军已到。” 他边说边指向叶辉带来的官兵,那些弓箭手顷刻间布成连珠之势,利箭如雨般向赵断弦射去,意图借此牵制他的攻势。 南宫逸也解开了束缚的手链,剑光闪烁间,迅速加入了战场,以奇诡莫测的剑法助阵白君仪,一时间挽回了颓势。 赵断弦那些跪倒在地的属下,也趁乱抢夺了捕快手中的刀剑兵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投入战斗,眼神狠辣,动作凌厉。 赵断弦眼看对方早有准备,心中暗自叫苦,但毕竟是一代枭雄,当下强忍着箭伤,凭借高深内力硬生生抵挡住一波波攻击。 混乱之际,姬如雪悄然出现在叶南归身旁,目光深邃:“叶郎,你确定不让我出手?” 叶南归摇了摇头,眼神坚定:“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让你暴露日月神宗的身份。” 姬如雪闻言,眼波流转,戏谑之色更甚:“你就不怕赵断弦这老贼辣手摧花,伤了白君仪这臭婆娘啊,她可是群芳谱上娇滴滴的大美人哦,叶大官人难道不怜香惜玉?” “对于清理这些魔门败类,少爷我自有妙招!”叶南归悠然一笑,显然早有准备,对付这些江湖魔头,他从来不讲江湖规矩。 果然,提督衙门的弓箭手如暗夜之雨般从四面八方围聚过来,整齐划一的动作犹如疾风骤雨前的乌云密布,每一支离弦之箭都带着寒光与杀气,直指赵断弦。 赵断弦岂是等闲之辈,他内力澎湃,犹如江河倒卷,化作一道无形的护盾,箭雨撞击其上,竟不能寸进,被一一弹开,叮当作响。 但这护盾并非坚不可摧,赵断弦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赵断弦心中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采取行动,否则便会被耗死在此。 眼见时机稍纵即逝,他陡然身形一闪,瞬间逼近囚禁稻叶红莲之处。 南宫逸察觉到赵断弦意图,立即指挥手下迅速包围,但赵断弦棋高一着,他凌空凌空一跃,抱起稻叶红莲,瞬间破解了包围之势。 接着,他手中长剑挥舞出一片剑网,将所有试图靠近者逼退,同时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缺口,身影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硬生生在重重包围中撕开一道口子。 南宫逸虽心急如焚,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赵断弦挟持红莲冲破重围,一道血色轨迹在月色下赫然显现,那是赵断弦用无匹剑气划破夜幕留下的印记。 与此同时,白君仪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瞬息间杀了过来,使得赵断弦不得不分神应对。 只见她的剑尖一挑, 一道剑气直奔赵断弦的咽喉而去。 赵断弦一惊,匆忙侧身,却还是晚了一步,剑气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赵断弦捂住伤口,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甘。 借此机会,南宫逸指挥弓箭手变换阵型,以密集的箭雨封锁赵断弦逃亡之路。 然而,赵断弦的剑法已臻化境,每一剑挥出都仿佛能洞悉箭矢的轨迹,他轻描淡写地挥剑,将箭矢一一挑飞。 他借势借力,身形再次暴起,步伐迅捷,犹如闪电般穿梭在箭雨之中,最终在重重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携稻叶红莲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一片狼藉和十来个属下的尸体。 叶南归眉头紧锁,心中暗道:“这赵断弦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何在危难之际还要冒险救走稻叶红莲?难道这女子身上还有其他重要的秘密?” 第23章 冤家重逢 赵立秋的面容,此刻仿佛被乌云深深镌刻,每一丝阴郁都仿佛能拧出水来。 他精心编织的网,非但未捕获猎物,反将自己困于其中。 孟知府与盐帮的崩塌,如同两座巨山倒塌,尘土飞扬中,连那隐藏了十年的暗棋赵断弦也暴露无遗。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赵立秋愤恨不已,但他深知,此时最重要的是斩断线索,避免引火烧身。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堂内的每一寸空气。 “此案已明,南宫世家清白无辜,即刻释放。至于孟知府与盐帮之事,自当严惩不贷。孟云祯既已伏法,本官暂代知府之职,以安民心。” “来人,即刻查抄其府邸及盐帮据点!” 此言一出,扬州府的捕快们面面相觑,旋即领命而去,动作之中不乏对这位巡抚大人手段的敬畏。 对于赵立秋的安排,叶南归也是只能干瞪眼,赵巡抚毕竟是地头蛇,扬州府的事情他无法插手。 叶浅斟站在一旁,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对赵巡抚的举动并不感到意外,反而有一种看透一切的淡定。 叶南归见状,心中一动,带着几分戏谑道:“巡抚大人,叶浅斟大人断案如神,接连破获盐帮贩卖私盐案和天魔宗赵断弦案,还要烦请赵大人向朝廷给他请功。” 此言一出,赵巡抚的脸色瞬间变得五彩斑斓,如同调色盘般精彩纷呈。 他怒目圆睁,却又碍于颜面,只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背影显得格外狼狈。 接着,叶辉表示提督府还有事情要处理,他先将南宫世家众人护送回家,然后也要告辞了。 扬州府衙大堂的铜灯摇曳,映照出白君仪那绰约风姿。 她端庄站立,犹如一株盛开在岁月深处的牡丹,丰腴而不失优雅,肌肤润泽饱满,曲线玲珑有致,散发出成熟女子特有的韵味和风情。 一身紧身裁剪的劲装将她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腰间束带更显其腰肢纤细而富有弹性,与丰满胸脯形成鲜明对比,尽显女性曼妙之美。 “师傅,你怎么来了?雨烟好想您。”南宫雨烟看到师傅的身影,犹如离巢的小鸟,翩然扑入白君仪那丰腴而富有韵律的怀抱,她那巍巍耸动的胸怀仿佛是岁月沉淀下的柔软山丘,带着母性的温润与师者的威严。 白君仪眸光流转,手指轻轻摩挲着雨烟如丝缎般柔顺的秀发,嘴角勾起一抹慈爱而不失风情的微笑:“为师听闻南宫世家出了大事,放心不下你,就赶了过来” 南宫雨烟扑入师尊怀抱时,白君仪双臂环抱,宽大的袖口滑落至肘部,露出一段皓腕如玉、肌肤似雪的手臂,微微颤动的肌肉线条隐现于其中。 她的脸颊饱满且富有弹性,肤质细腻滑腻,仿佛触手可及便是世间最柔软的丝缎,肌肤犹如冬日初雪覆盖的湖面,纯净无瑕,毫无瑕疵可寻。 每一寸肌肤都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凝脂般的质地如同新摘的茉莉花瓣,触感嫩滑到几乎能让人听见指尖与肌肤轻轻碰触时发出的微妙响动。 白君仪颈项纤细,洁白如天鹅,随着呼吸起伏,微显光泽,宛如温润的羊脂白玉,透出清冷而诱人的魅力,微微露出的香肩更是诱人,皮肤细腻得仿若可以透视血管下的脉络,却又因那层薄薄的粉晕显得朦胧而又神秘。 果然不愧是白掌门,真是白,全身上下白得发亮,欺雪赛霜,像温润剔透的羊脂美玉,比起雪儿都要胜出几分,叶南归一阵迷醉。 “师傅真好,我最喜欢师傅了”,南宫雨烟抱着白君仪丰腴的腰肢,像小孩一样撒起娇来,激起白君仪胸前巍巍的丰满一阵乱颤。 此时,叶南归在一旁观摩着这对师徒亲昵互动,心中泛起涟漪。 他口干舌燥,心猿意马,几乎就要吐露出师父父我也喜欢你的浑话了,但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白君仪那清澈如镜的眸子仿佛能洞穿人心,捕捉到叶南归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大胆和炽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半是玩笑半是责备:“你就是那个令师姐头疼的混世小魔王吧?瞧瞧这眼神,看来传言不虚呀。” 叶南归还在纠结该用何种称呼来应对这位新出现的长辈,是沿用娘亲的习惯称“师叔”,还是跟随雨烟唤一声“师傅”,见她这么说,微笑回道:“小侄见过白师叔,感谢师叔救命之恩。” 白君仪不改长辈风范,教训起叶南归来:“叶南归,既然已经有了雨烟这般国色天香的未婚妻,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胡闹,沾花惹草了。” 她瞥了一眼身旁的姬如雪,那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姬如雪只是冷笑一声,显然并不买账。她与白君仪,一正一邪,争斗了十数年,彼此间的恩怨情仇,岂是外人所能尽知? 此刻见白君仪以长辈之姿教训自己,心中自是不服,却也懒得与她争辩。 叶南归被这突如其来的“家教课”逗乐了,心想这白掌门比自家老娘还操心,不禁哑然失笑。 但是雨烟的婚事还需得到白君仪的认可,他只得暂时扮作乖乖仔,先应付过去再说。 就在气氛略显尴尬之时,叶南归的目光落在了试图隐身于人群中的叶浅斟身上,后者正试图用折扇遮掩自己,如同做贼心虚的小老鼠,一副想要脚底抹油的滑稽模样,实在惹人疑窦。 叶南归好奇心起,大步流星上前,一把搂住叶浅斟的肩膀,将他的折扇拨开,戏谑道:“师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今天的断案英雄,六扇门的智囊,叶浅斟,叶先生。” “叶公子,幸……”话音未落,白君仪抱拳准备寒暄,却在看清叶浅斟容貌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她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瞬间滚落,美艳绝伦的面容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痛苦与幽怨:“叶浅斟!原来是你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人!” 第24章 旧情难却 在那静谧得仿佛能听见心跳声的瞬间,一声突如其来的质问,如同春日里不期而遇的惊雷,瞬间炸响在众人耳畔,震得人心神俱颤。 “叶浅斟,六年了,你让我找得好苦,你对得起我吗?” 叶南归的嘴巴瞬间张成了“o”型,下巴似乎与地面仅有一线之隔,心中暗自嘀咕:“嘿,眼前这位看似清冷高傲、剑法卓绝的栖凤斋掌门,居然与叶浅斟有着一段纠葛复杂的旧情!” 此刻的白君仪,身姿曼妙,丰满而不失雅致,眼波流转,满是对叶浅斟的哀怨与愤怒,那饱满的胸脯在每一次呼吸间起伏跌宕,恰似月光下摇曳生姿的荷塘,给人以无尽遐想。 她那饱满的唇瓣轻启,吐露心声之际,嘴角泛起一抹令人难以抗拒的魅惑弧度,如同绽放的蔷薇,带着刺却诱惑无比,那成熟的性感魅力,恰似陈年佳酿,愈品愈醇厚醉。 “果然还是小白脸吃香,连白掌门这等绝色都被你迷得七荤六素,真是不服不行啊。” 看这白君仪满脸幽怨的动情模样和叶浅斟一脸尴尬,想要溜之大吉的心虚模样,多半没错。 叶南归嘴上却没敢多言,只在心里默默给叶浅斟贴上了“情圣”的标签。 见白君仪珠泪滚滚,我见犹怜的模样,叶南归不免也对叶浅斟暗自谴责起来,这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你都忍心辜负,还是男人么。 叶浅斟的脸色白得如同冬日初雪,面对白君仪那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目光,他只觉得手脚无处安放,心中五味杂陈,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像被什么堵住了喉咙,只能苦笑以对,那笑容里藏着太多的无奈与苦涩。 “六年时光荏苒,君仪,那段过往……” 叶浅斟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白君仪打断,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凄美而又决绝。 “六年,足以让沧海变桑田,却无法抹去我对你的思念。你可知道这六年,我为了你,寻遍了天南地北,找遍了天涯海角。” 白君仪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叶浅斟的心房。 她的眼眶微红,泪光闪烁,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那份坚强与柔弱交织的美,让人心生怜爱。 大堂气氛凝重而又微妙,仿佛空气中弥漫着一层厚厚的桃花瓣,夹杂着甜蜜、苦涩与哀怨的气息。 南宫雨烟轻移莲步,眼神中闪烁着细腻的体察,她见师傅白君仪与叶浅斟之间暗流涌动,似有千言万语难以启齿,便温婉一笑,提议道:“师傅,叶先生,此间琐事纷扰,不妨移至湖心小筑,那里幽静非常,正适合我们细细道来。” 众人应声,踏着月光轻洒的小径,缓缓步入南宫世家腹地。 那湖心小筑便如一颗遗落的明珠,镶嵌于碧波之上。夜色温柔地拥抱着一切,薄雾轻绕,宛如仙境,时间似乎也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静静聆听即将展开的故事。 小筑内,灯光柔和,映照着每个人的脸,也映照出他们各自的心事。众人围坐于竹制圆桌旁,茶香袅袅,气氛却有些凝重。 叶浅斟端坐于席间,面对着白君仪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眸,他知道,自己欠这女子良多,六年的痴心等待,他怎能不感动,怎能不心生愧疚。 白君仪此刻的脸庞,在柔和灯光下显得更加楚楚动人,她的眼眸深邃而哀怨,犹如一湾饱含秋水的湖泊,映照出无尽的等待与期盼。 眼见叶浅斟回避的眼神和愧疚的表情,她的委屈之情仿佛化作了清冷的露珠,挂在了睫毛尖上,随时可能滑落成泪滴,却又坚韧地凝结在那里。 叶南归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位平日里威严的白掌门,竟对叶浅斟有着如此痴情绝恋,连他都觉得叶浅斟这个负心汉可恨,忍不住插话:“浅斟兄,你这未免也太狠心了?” 叶浅斟看了他一眼,但语气依然决然:“君仪,对不起,你对我的心意我明白,但我的心中早有他人,还是希望你能早些放下,找到更好的归宿。” 叶南归一听这话,心里顿时起了嘀咕:“叶浅斟你还是不是人了,连白君仪这样的风华绝代的美人都忍心舍弃,真是浪费资源啊。这个时代不是流行三妻四妾么,多个美人多双筷子的事。” “难不成这小子真的是喜好龙阳。不行,少爷我真的要离他远一点了,上次就差点让他掰弯了。” 白君仪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 她紧咬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滑落,声音颤抖着问道:“你撒谎!她到底是谁?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她?” 叶浅斟见状,心底泛起一阵酸涩。他苦笑摇头,眉宇间凝结的复杂情感似是诉说着无尽的故事。 “她并非寻常女子,而是与我青梅竹马的人”,他抬起眼帘,目光深邃,“我与她之间,除了情感,还肩负着重大的责任,那是我无法逃避的命运。” 白君仪震惊之余,眼中泪花闪动,紧咬下唇,心中的疼痛与困惑交织在一起,悲从中来:“那你为何来招惹我,为何六年音讯全无?你到底死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我这六年是如何度过的!” 说罢,她情绪失控,冲向叶浅斟怀中,泪水涟涟地用拳头轻捶着他,哭得肝肠寸断。 白君仪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破碎之美,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晶莹闪烁,像极了江南春雨中的梨花带雨,令人痛惜不已。 叶浅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笨拙地拥抱着白君仪,那双手仿佛不知该如何安放,只能一遍遍地重复着道歉的话语。 “君仪,对不起,是我错了。那时的我,太过年轻,放荡不羁,游戏人生,却未曾想过会伤你如此之深。” 白君仪在叶浅斟的怀里抽泣着,她的坚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从一个江湖女豪强,变成了一个柔弱委屈的女孩。 她紧紧抱住叶浅斟,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我不听!我不听!你都说的是借口!除非让我看到你说的那个意中人!六年前,我们在烟雨江南的点点滴滴你都忘了么?“ 叶浅斟轻轻拥着白君仪颤抖的娇躯,心中的愧疚如同潮水般汹涌。 他低声解释:“君仪,那时的我,为了完成一项重要使命,不得不隐姓埋名,甚至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白君仪哭声渐歇,她抬起俏脸望向叶浅斟,眼中满是不解与哀求:“那么现在呢?你已归来,是否意味着我们可以放下过往,重新开始? 叶浅斟沉默片刻,最终缓缓摇头:“君仪,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去了。我心中所承载的,不仅仅是对你的感情,还有对另一个人的承诺,以及我必须完成的使命。” “那里又如何对得起我!”白君仪强忍泪水,肝肠寸断,开始深情回忆六年前他们在烟雨江南的点点滴滴,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那个江湖儿女情长的时代。 第25章 绝代双娇 烟雨江南,犹如诗中的仙境,在那水墨浸染的世界里,一位名震江湖、风华绝代的女侠白君仪,以其傲人的风采和国色天香的容颜,成为了一道令人难以忘怀的风景。 她不仅武艺超群,行侠仗义,剑胆琴心,而且才情出众,像一幅流动的丹青长卷。身着紧身劲装,腰间束带勾勒出曼妙的曲线,丰盈处更显风华绝代。 叶浅斟,这位翩翩浊世佳公子,身着青衣,眉眼如画,风流倜傥,才华横溢,他的名字在文人墨客间流传,诗词歌赋信手拈来,英气与儒雅并存。 他们在江南的画卷中相知相识,以诗酒论剑,共赏烟波柳色,琴瑟和鸣中,彼此的心意如丝线般交织缠绵,愈发紧密。 三个月相处,他们在春雨中泛舟湖上,叶浅斟吟咏诗句,白君仪应和抚琴,水波微漾,涟漪荡漾出一段段清丽的故事,关系越发亲密。 叶浅斟的翩翩风度与诗词才情深深打动了白君仪,令她情愫暗生,不可自拔。 然而,正当情感即将升华之际,叶浅斟却选择了悄无声息的离去,留下白君仪一人在烟雨中等待,直至云消雨歇,岁月荏苒。 岁月流转,月华再次洒满湖心小筑,白君仪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冷,那双眸子中燃烧着不甘与愤怒。 而姬如雪如同夜色中的一抹妖娆,掩嘴轻笑,仿佛这一切都是她精心布置的剧目。 白君仪与姬如雪这对冤家,六年前就相识了,年纪相仿,出道时间也相差无几,一个是名门侠女,风华绝代,另一个则是魔门圣女,风情万种。 两人皆是正邪两道年轻女子中的翘楚,绝代双娇,多年的恩怨纠葛使得她们间的战斗早已不局限于武艺的较量,更是一场关乎尊严与荣耀的心理战,如今可不能让死对头看笑话。 “叶南归!”白君仪愤懑地指向叶浅斟,意有所指:“我看你这六扇门里尽是些薄情寡义之徒!你若不把外边招惹的那些狐狸精和魔门妖女清理干净,休想指望雨烟过门。” 不明就里的叶南归愣住了,我这吃瓜的怎么突然就躺枪了,心中不禁哀叹:“真是人在桥上走,祸从天上来。” 他正要开口解释,却见南宫雨烟眼含秋水,轻扯白君仪的衣袖,撒娇道:“师傅,您误会了……” 姬如雪慵懒地倚靠在廊柱旁,朱唇轻启,吐露的声音如同冰泉滴落,既清冷又充满挑逗意味,回应的姿态尽显魔门圣女的妩媚与从容:“白君仪,你可别乱扣帽子,姑奶奶可是平西王府明媒正娶的如夫人,京城人尽皆知,宠眷至极,可不是啥外边的狐狸精。不像有些人,死缠烂打多年却还未能得到半点名分。” 白君仪冷哼一声,言语间满是对姬如雪的不屑:“魔门妖女,和我一般岁数,老牛吃嫩草,谁知道你用了什么见不得光勾引男人的手段?别在这里得意忘形,卖弄风骚。” 姬如雪虽然只比叶南归大了几岁,但听闻白君仪的讥讽,内心也不由得一阵刺痛,她反击道:“能吃到嫩草那是姑奶奶的本事,可不像某些人死皮赖脸的,却是毫无作用。” 她轻启朱唇,笑靥如花,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挑衅:“要我说,不如拜我为师,本姑娘教你几招勾人心魄的秘术,教你怎么伺候男人,保管让浅斟公子乖乖拜倒在你石榴裙下。” “魔门妖女,果然不要脸”,论撕逼,白君仪哪里是姬如雪的对手,她可是风月场老手,魔门妖女。 白君仪强压怒火,摆出一副威严的姿态:“姬如雪,我是雨烟的授业恩师,按道理来说也是叶南归的师傅,既然你自认为是他的小妾,那还不给我敬茶?” “哟,这不巧了了么,我不但是护国公府的如夫人,也是南归的授业恩师,不信你问问看。想要我敬茶,怕是要让白女侠失望了。” 姬如雪瞥了一眼悠然自得的叶浅斟,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毫不示弱地回应。 “姬如雪,你这妖女,本姑娘倒想要看看你手上手中剑是否像你嘴一样锋利”,白君仪见嘴上占不了便宜,立马就要升级为武斗。 “好啊,姑奶奶现在也是手痒得很,白君仪,莫要以为,六年时间就你一个人突破了逍遥天境,咱们手下见真章”,姬如雪捞起衣袖就要应战。 叶浅斟见姬如雪主动吸引了火力,在那里暗自庆幸,偷偷地想要溜走。 不料,白君仪早有所觉,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旁,一把揽住他的腰,几个起落间,已消失于夜色之中,只留下一句:“姬如雪,这笔账,我们日后慢慢算!” 叶南归目睹这一幕逍遥天境高手的身手,不由得啧啧称奇,玩笑般对南宫雨烟说:“雨烟,你说咱们师傅这火爆性子,要是一气之下霸王硬上弓,今晚怕是真要把叶兄给‘吃’喽。” 南宫雨烟轻啐一口,娇嗔道:“狗嘴里哪能吐出象牙来?师傅可是名门正派的侠女,哪像你这个坏胚子,满脑子龌龊想法。” 姬如雪却是感慨颇深,以一贯的狡黠口吻说道:“没想到白君仪那样要强的女人也会如此对一个男人服软,若是换了我,早就阉了他,省得心烦。” 此言一出,叶南归不禁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下半身,调侃自己道:“哎呀,少爷我看来也得小心为妙了。” 此刻,南宫雨烟看向姬如雪,带着一丝好奇与不解问道:“雪儿姐,你和我师傅怎么就像是冤家对头一样呢?” 姬如雪轻轻一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其实也没啥,大家各为其主,观念向左罢了。说起来,白君仪倒也算是个值得敬畏的对手。” 就在这时,叶南归突然从背后抱住风情万种的姬如雪,语气戏谑地说:“师傅,您都好久没教我那双修之术了,弟子如今技艺生疏,修为长进缓慢,每次遇到危险都是险象环生,我们要勤加操练才是。” 此言一出,姬如雪与南宫雨烟皆面泛红霞,南宫雨烟更是羞得直跺脚,啐道:“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一天到晚脑子里装的尽是那些不正经的事儿,可别在我南宫家瞎胡闹!” 第26章 修炼境界 夜,如泼墨般浓稠,湖心小筑的客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叶南归与姬如雪对坐的身影,一室静谧。 叶南归的眉头拧成了麻花,眉宇间透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雪儿,这一个多月的江湖生活,我算是深刻体会到了实力二字的重量。几次三番,都是命悬一线,靠运气脱险,我不能总做那躲在美人羽翼下的雏鸟。” 姬如雪轻启朱唇,笑声如春日细雨,温柔却带着点点锋芒:“叶郎,修行之路,漫长而艰辛。你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子,怎么可能有所突破?” 叶南归肩膀一垮,像是被现实的冷水浇了个透心凉:“楚长老不是说我身怀九阴绝脉,天赋异禀吗?只要第一次阴阳双修后,我就能打通任督二脉,冲破开脉境,激活九阴神力,修行速度会比别人快百倍。” “可如今,除了感觉自己精神抖擞些,反应敏捷些,也没见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姬如雪眼波流转,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哼,你这急性子,修行哪是一日之功?即便天赋异禀,也得脚踏实地,勤学苦练。” “你那‘快百倍’的说法,也是相对于凡夫俗子而言。要知道,武者之境,共有七重天,你现在不过是刚刚触及门槛罢了。” 叶南归恍然大悟,却又略显挫败:“七重天?这么说,我还在山脚下徘徊呢!” 姬如雪见状,心中暗自好笑:“寻常武林人士往往要花费五年的时间才能突破到开脉境,其后每一个境界的跨越更是以数年计,甚至许多人在金身境就已止步不前,终其一生未能踏入更高层次。至于那些能够达到天象境的,已是江湖高手,逍遥天境的江湖上就十多个,各个都是宗师级人物。” “但是我却是看到两个反例啊,你和白君仪”,叶南归一脸纳闷。 姬如雪笑得花枝乱颤道:“我和白君仪之所以能在三十岁之前到达逍遥天境,并非偶然。我们都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整个江湖上也不到五个。而且我们四五岁便开始淬体固本,每日苦修不断,耗费无数资源和精力,这才有了今日成就。” “要知道,丹药、药材等修炼资源对于武者而言至关重要,这也是为什么只有江湖豪强、名门大派能够培养出众多高手的原因。他们通过产业积累财富,用以购买珍贵丹药,反过来又借强大的实力保障自己的利益链稳定。” 叶南归好像明白了些玩儿转江湖的关键,好奇问道“雪儿,具体有哪七个境界呢?” 姬如雪话语如同溪水潺潺,缓缓流淌,开始给叶南归这个江湖小白扫盲起来:“首先,淬体境,那是我们踏入武道的第一步,就好比是用最粗糙的石头雕琢出最精致的美玉。通过艰苦的体能训练,让肉身如钢铁般坚硬,筋骨强韧,这一步,虽未触及内功,却已为后续的修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叶南归戏谑道:“雪儿,接下来的境界是开脉境吧,也就是在京城阴阳双修时你帮我突破的境界。” 姬如雪俏脸上浮起两朵红晕,点头娇羞道:“待肉身锻炼至极致,便是开启体内经脉的“开脉”之境。就好比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你的经络如同沉睡的龙脉,被一点一滴唤醒,引导天地元气在体内流淌,初步感受内力的奥秘,开始学会用它来保护自己。” “下一个境界呢?” 姬如雪知道这个是他马上要经历的阶段,声音轻柔而充满画面感:“当经脉畅通无阻,便能步入“练气”阶段,修炼者将天地精华聚于丹田,内炼真元,外显气劲。此刻的武者仿佛掌握了操控无形之物的秘诀,随心所欲地驾驭真元,或化为无形屏障守护自身,或凝成锐利剑气直击敌手。” “金身境,是不是就像少林寺的金刚罗汉。” 姬如雪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奇怪心思,轻声纠正道:“金身境的修炼者,已然将真元熔铸成体内的一层金甲,无论是身体强度还是防御能力均达到了惊人的程度。他们以内气炼就金身,不仅刀枪难伤,还能释放强大的气场威慑敌人。在战斗中,金身境强者能以气布阵,甚至化气为形,构建坚固无比的气罩,攻防兼备。” 叶南归听得入了迷,追问道:“天象境是不是就我小舅子南宫逸他们那种级别?” 姬如雪白了他一眼,点头颔首道:“踏入天象境,意味着武者修为能够感应天地之力,借助自然之力,感应自然万象。此境强者借助雷霆雨露施展威力无穷的武技,展现出神鬼莫测的实力。” “雪儿,你和白掌门都是逍遥天境吧,听名字就知道,那是何等的自在。” 姬如雪见他把练武说的这般有趣儿,噗嗤一笑,微微点头道:“逍遥天境,乃是武者梦寐以求的境界。在此境界,剑气、掌风皆可随心所欲,挥洒自如,形成惊天地泣鬼神的景象。中期可乘风破浪,遨游四海;巅峰之时,更是心剑合一,无形剑意直透人心,逍遥天境大圆满更是接近神人的存在。” “但这,还远非武道终点。” 叶南归对于剑仙已经很牛逼了,没想到居然不是最高境界,惊讶道:“还有比逍遥天境更高的境界啊!” 姬如雪微微点点头道:“逍遥天境之上是化神境,那可是传说中的存在,据说能沟通天地,无所不能。只是千年来从未未有人达此境,就算是百年来江湖公认的第一人萧逸云,也不过触及化神境边缘。” 叶南归听完,脸色瞬间暗淡下来,颓然倒在床榻之上,像是被戳破的皮球一般泄了气。“看来楚老头真是把我给坑惨了,我还以为随便就能混个逍遥天境剑仙来玩玩呢。看来老天爷赏饭吃,碗也得自己端稳了才行。” 他嘟囔着,满脸写着失望,自己二十五岁才开始修炼,已经错过了修炼的黄金期,就算身体天赋变态开挂,想要练到逍遥天境那不得五六十岁的老头儿了。 姬如雪见他有些泄气,拍拍他肩膀安慰一下,但神色之间却是有啥隐瞒:“凡事也不尽然绝对,如果你有奇遇,加上九月绝脉的神奇力量,说不定可以创造奇迹。” 第27章 三法同修 提到九阴绝脉,叶南归兴奋起来:“雪儿,国师和桃花剑仙秦璎珞都说这九阴绝脉乃是千年难遇的修炼圣体,可以佛道儒三法同修,是不是真的能开挂啊?” 姬如雪美目流转,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作为魔门圣女,她深知佛道双修的艰难与不易,更何况是佛道儒三家同修,这在江湖中几乎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她轻启朱唇,语带笑意:“叶郎,秦璎珞是天下第一高手萧逸云唯一的高徒,国师又是半仙之体,他们所说自然不会有假。若是这样的话,你可就真要逆天了。” 叶南归闻言,胸中豪情万丈,自怀中掏出一本古旧的秘籍,封面已泛黄,却难掩其古朴之气,他郑重其事地递给姬如雪:“雪儿,看,这是离开京城前,秦璎珞硬塞给我的《九阳神功》。她说让我好生参悟,待我回京,她还要亲自指点。看来这疯这丫头倒是没忽悠我。” 姬如雪接过秘籍,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这秦璎珞可是前辈高人,桃花剑仙,却与南归厮混,让她既感到好笑,又有些意外。 更为奇怪的是,《九阳神功》原本是日月神宗的至高心法,六年前门主李应龙遇害后就消失无踪,如今竟然出现在秦璎珞手中,难道她师傅萧逸云前辈也与日月神宗有所关联? 叶南归看着姬如雪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得问道:“雪儿,怎么才能佛道儒三家同修呢?” 姬如雪嫣然一笑,她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明亮。 “这儒道佛三家的心法差别很大,寻常人若是修炼两家都会经脉寸断,变成废人。百年来,能做到双修的已是凤毛麟角,如我日月神宗宗主李应龙儒道双修,已经惊才绝艳,成为江湖传奇。据说连问剑心阁阁主陆清影,欲图三法同修,都差点走火入魔。但九阴绝脉,却似天生为这三法而生,能够吸纳百家之长,化为己用。” 她顿了顿,秀眉微蹙: “只是,九阴绝脉之人,天生便被千年寒毒所折磨,痛不欲生,寿元亦是大打折扣,叶郎你是怎么幸存下来的?” 叶南归闻言,思绪回到了童年,那个满是药香和疼痛的日子。“这个要感谢我那马夫范九郎了。我自小体弱,全身千年寒冰真气封体,打小都是他给我熬药照顾我,空闲时候还帮我推拿。” “只是没想到这臭老头扮猪吃老虎,居然是国师的师兄,布衣神相。这几年到处给人说我是天选之子,暗藏天机,给我惹来不少麻烦。” 姬如雪美目流盼,噗嗤一笑道:“这范前辈真是一代奇人啊,叶郎,你知道他是用何种秘法救你的?” 叶南归摇了摇头,见姬如雪古怪的表情,好奇不已。“雪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姬如雪,眸光流转,如同春水破冰,轻笑间,银铃般的笑声在静谧的屋内荡漾开来,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起了一抹不可言喻的春意。 “他啊,给你熬的药里面都加了上品春药来克制寒毒,我也是我进了平西王府后查出来的。直到我和你阴阳双修后,平衡了寒毒,他才停了。” 叶南归闻言,双目圆睁,嘴角抽搐,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吞下一整个鸡蛋。 “这……这老范头,简直是拿我当药罐子试验田啊!春药当饭吃,难怪我这十数年间,桃花运不断,京城第一风流公子的名头,竟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 话虽这样说,但叶南归打心底还是非常感谢老范头的,想他这么一个大人物,居然甘心来自己家里做了二十年的马夫,可不就是为了给自己续命。 姬如雪见状,忍俊不禁,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响彻房间。 她以袖掩口,眼波中满是戏谑。“你这风流种子,即便没有范老前辈的‘助力’,怕也是烟花柳巷的总瓢把子。“ 叶南归笑了笑,目光转向窗外,思绪飘远:“雪儿,你说这佛道儒三法,我日月神宗属于哪一类啊?怎样才能修得其他两类的功法,成为江湖上最靓的崽?” 姬如雪闻言,笑意渐敛,眸中闪过一丝深思,她轻启朱唇,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叶郎,我宗之《九阳神功》与《九转涅盘神功》,炽烈如火,生生不息,确是儒家浩然正气之体现。” “而论及江湖,儒家心法多藏于栖凤斋的温婉与皇室贵胄的庄严之中;道家心法,则以问剑心阁的飘逸、太虚神宗的玄妙为最;至于佛门心法,少林寺的禅音梵唱,普渡众生,自是无可争议。” 叶南归闻言,故作苦恼地揉了揉额角,笑道:“哎呀,那岂不是要我叶大少爷去少林寺剃度出家,清心寡欲?” “怎能为了一门心法,就抛下你们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不过话说回来,若真有那么一天,需要我去少林寺求法,我也得带着你们一群红颜知己,让那帮和尚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大少爷,你可不要灰心,既然你是天选之子,说不定奇遇就在眼前。”姬如雪噗嗤一笑,心里清楚,其实这栖凤斋和问剑心阁的心法是九阴绝脉三法同修的大补药,但又担心这风流大少以此为借口去招惹桃花债。 说话间,姬如雪慵懒地挺起胸脯,只见骄人高挺的饱满更形耸动诱人,眼波如晕、幽香如兰,柔美处一如酩酊沉醉一般,那令人把持不住的体香,不住传上了他鼻尖,让他一阵心醉神迷。 叶南归听罢,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心中却暗自思量:“奇遇嘛或许难求,但这艳遇嘛……嘿嘿,倒是可以好好把握一番。”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眼神在姬如雪与窗外的夜色间游离,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君仪那温婉而又丰腴的绝色身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第28章 风花雪月 春宵一刻值千金,叶南归瞥见姬如雪俏脸含春、秀眸流波,刹那间气血上涌。 他一把搂住她那盈盈柳腰,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丰满诱人的曲线之上,坏笑道:“雪儿,年纪轻轻就到达逍遥天境,你真伟大!” 姬如雪媚眼如丝,妖娆笑道:“你说的是我的修为伟大,还是别的什么大……比方说,我这里是不是比白君仪更大一些?”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曼妙曲线,言语间尽是挑逗与较量。 叶南归故作懵懂,手却已按捺不住地拿住柔软,开始丈量起来,口中胡诌道:“这个嘛,好像得亲自量量才知晓。” 叶南归的双手犹如春天的暖风轻轻拂过姬如雪丰润的娇躯,引起一声轻哼,姬如雪意识有些模糊起来。 她忍不住揪住了他的耳朵,笑嗔道:“叶大公子,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以为我不知道?自从白君仪出现,你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半步,是不是觉得她这师傅的身份更刺激?” 叶南归顿时一阵尴尬,连忙解释:“哪儿的事儿,我若是敢有那个心思,让雨烟知道了,还不闹翻了天?再者说,你和白君仪水火不容,我要是去招惹她,只怕你这个醋坛子打翻了要把我给阉喽!” 姬如雪妖娆一笑,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哼,我才不反对呢。要是你能降服得了她,我还乐见其成呢。哼,到时看她还敢不敢在老娘面前装侠女扮清纯,还敢不敢笑姑奶奶老牛吃嫩草,乖乖过来给本圣女敬茶叫姐姐!” 叶南归这才意识到,这妖女的心思真的不可捉摸,一心想要在任何方面都压对方一头,其他的都没无关紧要。 正当气氛暧昧至极之际,叶南归突然拉回话题,急切道:“雪儿,夜深人静,我们该抓紧时间修炼了。” 说话间,眼神中的炽热如同烈焰一般无法遮掩,全身火热难挡。 姬如雪微微一笑,犹如妖娆入骨的蛇蝎美人,一把抓住叶南归火热,语气轻佻:“来,叫声师傅听听。” 叶南归被这一番挑逗撩拨得几近疯狂,呼吸瞬间变得粗重急促,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欲念,一把将姬如雪那丰腴妖娆的身躯扑倒在床榻上。 “师傅,请指教!”他低吼出声,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期待。 烛光下,姬如雪美艳绝伦的眼睛闪动着羞涩的光泽,吹弹得破的面颊仿佛生了晕的羊脂美玉,光滑细腻。 俏脸上红晕越发诱人,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两片微微张开的饱满香唇吐出一股诱人的甜香。 叶南归的舌头贪婪地攻击着姬如雪的柔软的嘴唇,她的眼睛逐渐迷离起来,贝齿轻启,吐气如兰。 姬如雪柔软娇躯轻轻的颤抖着,滑腻柔嫩的玉手轻柔地抚摩着叶南归的宽阔健壮的胸膛…… 姬如雪只觉得心里晕乎乎的,一个月来积累的情欲在刚才的缠绵里一下子全部释放了出去,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她嘤咛一声,迷离的看着叶南归,道:“小坏蛋,你现在怎么这么厉害了?我都受不了你了。” 听到心爱之人这种甜蜜的的责怪,叶南归嘿嘿一笑说:“师傅,是不是你承受不了了啊?” “哼,谁怕谁!当心明天有人要直不起腰……,下不了床,让雨烟收拾……”姬如雪要强起来,心想堂堂逍遥天境的绝顶高手还降服不了你这个开脉境的家伙。 客房内,春意盎然,两人的身影在夜色中融为一体。 春宵的欢愉与修炼的汗水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这春宵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燃尽。 叶南归慵懒地倚在床上,呼吸间犹带着未散的余热,他一手撑着头,另一手轻抚着姬如雪的秀发,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戏谑:“雪儿,你说白师叔她们这会在干啥啊?” 姬如雪美眸流转,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她轻启朱唇,声音如夜莺般悦耳:“还能做什么,六年未见,如今旧情复燃。” “这白君仪表面清纯女侠,说不定床上比我们这魔门妖女还要风骚。估计明日,我们浅斟公子都得扶着墙走路了。” 叶南归闻言,表情古怪,似是被这想象逗乐,又似是有些吃醋。 姬如雪瞧在眼里,笑得更欢:“怎么,咱们叶大宗主吃醋了,见这绝世大美人儿落入别人怀里,心里不是滋味吧? 叶南归急忙辩解,言不由衷:“哪里哪里,叶浅斟和白师叔,那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我这是真心为他们高兴。” 姬如雪扬起俏脸,一双杏眼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带着几分挑衅:“哼!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不清楚吗。不过,想要打白君仪的主意,你可得小心了。” “她可是名门侠女,眼里揉不得沙子,若是知道你有了她雨烟,还敢对她动歪心思,小心被她给阉了。” 叶南归苦笑连连,挠了挠后脑勺:“我哪敢啊,娘要是知道我对她小师妹白君仪有非分之想,估计我以后别想踏进平西王府半步了,她可是最疼爱这个小师妹的。” 姬如雪轻哼一声,嘴角挂着狡黠的微笑:“哼,无论你以后有多少女人,你可不能负我,否则,你那马桶厂公的称号就实打实咯。” 叶南归听罢,不禁苦笑,眼神中带着几分宠溺:“雪儿,你这话可真够狠的。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儿,我怎么会对不起你,你放心,你永远是我的至爱。” 姬如雪闻言,笑声如银铃般响起,她翻身靠近叶南归,依偎进他怀里。 第29章 智者谋局 晨光初破晓,南宫世家的书斋内,诸位豪杰齐聚,气氛庄重而又不失轻松。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古色古香的桌案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茶香,一派书香门第的雅致。 南宫雨烟甫一踏入书房,便瞥见姬如雪云鬓微乱,面上洋溢着似醉还醒的红晕,春意未退,云鬓微乱,心中明了,昨夜两人必定是共度了一段激情澎湃的时光。 她不禁轻咬红唇,暗生醋意,对着叶南归娇嗔道:“叶南归,你这登徒子,还把雪儿姐折腾得这般模样。” 叶南归一副厚脸皮的模样,嘻嘻一笑,毫无愧色地道:“哎呀,雨烟,你也知道我憋了一个多月了,那叫一个难受啊,总得找个出口不是?不然可要憋坏身子骨呢。” 话音刚落,南宫雨烟的脸颊瞬间飞上了两朵红霞,啐了一口,羞愤地骂了声“登徒子,不要脸”。 姬如雪也不禁红了脸,嗔道:“你这死人,真是没个正经。” 正当众人谈笑风生之际,叶浅斟携白君仪缓步进入,二人步履一致,眉眼间尽是默契,宛如一对璧人。 白君仪的眼神温柔似水,仿佛能融化世间一切冰霜,昨日的威严与幽怨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柔情。 叶南归不禁竖起拇指,心中佩服不已:“这叶浅斟真是女人的克星,这哄女人手段果真出神入化,一夜之间就把幽怨威严的白掌门变成了乖巧小媳妇儿。” 待人到齐,南宫雨烟收敛笑容,正色道:“如今南宫世家虽然洗脱了罪名,但损失惨重,实力大不如前。盐帮遭扬州府查办,排帮在昨夜正式宣布脱离本家,自立门户。” 南宫逸接过话茬,忧心忡忡地说道:“姐姐说的没错,之前我们南宫世家还有赵断弦这个逍遥天境的高手坐镇,如今他带着人反叛而去,家族势力和高手已经折损了一半,而今没了逍遥天境高手的震慑,只怕不少宵小会觊觎我家的产业。” 叶南归宽慰道:“你们也别太担心,南宫世家根基深厚,加上有我六扇门在背后撑腰,谁敢轻易放肆?只要咱们稳住阵脚,恢复元气只是时间问题。” 姬如雪握住南宫雨烟的手,眼中闪烁着坚毅光芒:“雨烟妹妹,你忘了我也是逍遥天境的高手吗?天上人间与南宫世家,早已是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有我在,就没人能在这南宫世家头上动土。” 南宫雨烟感动之余,亲切地唤了一声“雪儿姐姐”,这份姐妹情谊愈发亲密无间。 白君仪亦在一旁附和:“雨烟,栖凤斋与师傅也会全力支持你们南宫世家,我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来自找没趣。” 叶浅斟则将目光投向窗外,淡然分析:“雨烟小姐,排帮之所以决绝离去,必然是早与赵断弦及背后的楚王勾结在一起,南宫博老先生的遇害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所以,当前的关键在于如何妥善经营漕帮,并整合盐帮的生意和人员,这个若是成功,便可恢复南宫世家至少七成的实力。” 对于叶浅斟的高瞻远瞩,南宫逸钦佩至极,疑惑发问:“叶先生,在公堂之上,我们明明可以凭借证据顺藤摸瓜,一举揭露幕后主使,当时为何放弃了?” 叶浅斟徐徐道:“南宫少爷,事情幕后主使,其实当赵巡抚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心知肚明。楚王经营江苏十多年,大部分官员都出自他门下,江苏早已是铁板一块。再加上孟知府被杀,线索已断,继续追查下去,只会自讨没趣。” 叶南归轻捻着手中茶盏,温润如玉的声音缓缓流淌,如同春日里潺潺溪水:“浅斟兄所言极是,楚王老奸巨猾,这些事情必定都不会亲自出面,再查下去,也无非是让他多拿几个替死鬼顶罪而已,给伯父报仇的事情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南宫逸脸上的迷惘渐渐被一抹明悟所取代,他沉吟片刻,似是在咀嚼叶南归的话中深意。 叶南归见状,继续添柴加火:“私盐之事,水深似海,暗流涌动,咱们先让南宫世家从这浑水里抽身。毕竟,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更斗不过那背后的庞然大物。” 叶浅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笑。 他轻摇着折扇,仿佛能扇动风云:“私盐之事,历来是朝廷心头大患,屡禁不绝,哪会这么简单。背后盘根错节,牵扯甚广。江南到京城,官场如网,王公贵族,江湖门派,谁人能独善其身?” “各位不妨想一下,倭寇从海边一路运盐至此,虽藏匿巧妙,但如此大规模频繁运输,沿途多少官府人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有多少江湖势力暗中相助,形成了一条看不见的利益链”。 众人一下惊醒,那可不只是江苏官场,浙江福建的官场都要殃及一大片,十大门派估计都会牵涉两三家。牵一发动全身,一旦撕破面皮,后果确实不堪设想。 这不仅仅是一桩家仇,更是牵动江南乃至整个新汉国运的暗流。 叶南归接过话头,眼中闪过精光:“楚王布局深远,欲以南宫为棋子,搅动江南盐业。南宫伯父高瞻远瞩,不愿南宫世家陷入这泥潭,因此断然拒绝了楚王的提议。所以楚王才安排人暗害岳父大人,并想借赵断弦之手接管南宫世家。” 叶浅斟点头赞同道:“如今双方已撕破脸皮,楚王及其党羽,必不会善罢甘休,南宫世家必将受到楚王和江苏官场的打压,我们须得未雨绸缪,以备不时之需。” 南宫雨烟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父亲的死,是她心中永远的痛,但她没有被仇恨蒙蔽。 她玉容微凝,黛眉轻蹙,却难掩眸中的坚定。 “赵断弦带走的人马与产业,多为见不得光的存在。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正是我们重塑南宫世家各个产业形象的大好时机,我们要好将这些产业光明正大地分离出来,剔除那些黑暗的枝蔓。” 南宫雨烟才干非凡,想到在京城与天上人间合作的成功模式,可以迅速复制推广至江南各地。这样背后有六扇门的支持,就算楚王暗中有再多动作,也只能不敢光明正大地陷害了。 姬如雪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的笑意,她轻启朱唇,声如黄鹂:“雨烟妹妹言之有理,南宫世家底蕴深厚,根基牢固。只要善加利用现有资源,比如拿出库存的珍贵丹药和药材给族内潜力弟子,加速修炼进程,吸引江湖豪杰,为我所用,实力恢复指日可待。” 南宫逸闻言,眼中精光一闪,仿佛醍醐灌顶,拍案叫绝:“雪儿姐姐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咱们南宫家,别的不说,库房里珍藏的丹药、药材何其丰富!这下,得让它们派上大用场了!” 叶天一听“丹药”二字,眼睛瞬间亮成了两盏小灯笼,急不可耐地问道:“南宫兄弟,快说说,都有些啥好货?我这修为啊,正愁没东西催一催呢。” 南宫逸哈哈一笑,豪爽地拍了拍胸脯:“姐夫你放心,只要咱家有的,你尽管开口!中品丹药管够,至于那顶级的嘛……少林寺的大还丹,咱有两颗,太虚神宗的太虚神髓,更是宝贝中的宝贝,只有一滴,至于问剑心阁的九转金丹,嘿,那可是传说中的玩意儿,咱们就别想了。” 叶南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那就留一颗大还丹给我吧”。话音刚落,南宫逸便急匆匆地下去张罗去了。 南宫雨烟深知叶浅斟深藏不露的智慧与手段,于是恳请他出手相助:“关于漕帮后续的运作以及如何整合盐帮人员和业务,还望叶先生能为我们出谋划策。” 叶浅斟含笑回应,眼中闪烁着睿智之光:“南宫小姐不必客气,我看叶兄最近收集了不少盐帮和漕运的情报,或许早有腹案了”。 第30章 春秋谱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南宫世家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一股勃勃生机,仿佛连庭院中的古树都感受到了这股变革的力量,新绿的叶片在微风中欢快地摇曳。 南宫雨烟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亲自挂帅督导家族产业转型大计,各条产业链条在她的铁腕之下如春草复苏,隐秘交易被逐一剥离。 南宫世家百年豪门的金字招牌毕竟摆在那里,再加上有六扇门的撑腰,一时间,招募令下,群雄响应,英杰纷纷踏足南宫,共襄盛举。 净化后的南宫世家犹如春草逢春,生机勃发,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活力。 而另一边,白君仪的心,却如同被江南的烟雨细细缠绕,她望着叶浅斟,眼中柔情似水,轻声细语道:“浅斟,你可知我梦中无数次回到那片烟雨蒙蒙的江南水乡?那里的每一砖一瓦,都镌刻着我们的足迹。” 叶南归刚抚平了佳人的心绪,自然不敢轻易惹恼这脆弱而美丽的小心思。于是,只得含笑应允,陪她在扬州城内走了一遭又一遭。 叶浅斟身披一袭青竹色的长衫,衬托出他的儒雅风度,而白君仪则素衣裹身,气质清雅脱俗。 两人携手沿江漫步,乌篷船边,他们相视一笑,共同登舟,穿行于烟雨蒙蒙的水乡古镇,如诗如画。 每一道石板路、每一处转角回廊都似乎镌刻着他们的甜蜜过往,两人低声细数那些温暖而动人的点滴故事。 然而南宫世家后院之中,别有一番激烈的场景。 此刻的姬如雪化身严师,面冷心热,尽管叶南归几度欲逃,都被镇压得服服帖帖。 既然从秦璎珞那里拿到了九阳神功,自然不能把这绝顶功法浪费了。 叶南归遭受着前所未有的修炼苦楚,叫嚷连连,咬牙切齿。 第五日破晓时分,姬如雪慎重地递给叶南归一颗熠熠生辉的大还丹。 他吞服之后,体内如烈火烹油,痛楚煎熬之下,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经脉都在痛苦中浴火重生。 叶南归紧握双拳,汗水沿着刚毅的脸庞滑落,砸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就在濒临极限之际,他体内的九阳神功仿佛被彻底唤醒,一股金色的光辉自他体内爆发而出,将整个密室笼罩在一片神圣与神秘之中。 他紧握双拳,骨骼噼啪作响,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经脉都在痛苦中重获新生,直至某一刻,身体内爆发出一声沉闷却又充满力量的震鸣。 叶南归的气息瞬间飙升,瓶颈如薄冰遇火般轰然破碎,修为赫然跃升至开脉境后期,九阳神功居然修得一层,那种脱胎换骨般的蜕变,仿佛有龙吟虎啸之声回荡。 “这……这是突破了?”姬如雪惊讶地看着叶南归,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要知道,九阳神功乃是魔门绝学,历代掌门修炼此功无不耗时数月乃至数年,而叶南归却仅仅用了短短数日便有所成就,这九阴绝脉太逆天了!” 随后,二人移步至南宫世家的议事厅内和南宫雨烟碰面。 烛火摇曳,光影斑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叶南归神秘兮兮地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榜单,那榜单上暗纹繁复,幽幽墨香扑鼻而来,瞬间吸引了南宫雨烟与姬如雪的注意。 “雪儿,雨烟,今日我这有份稀罕物儿要与你们共赏。” 叶南归的声音充满了神秘感,他故意拉长了语调,吊足了南宫雨烟与姬如雪的好奇心 。 南宫雨烟美目微眯,眼底闪过一抹趣味,她轻启朱唇:“哦?莫非是又有什么江湖秘秘闻新鲜出炉了不成?” 叶南归轻轻一笑,缓缓展开卷轴,平铺于桌面上。三人围聚而坐,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泛黄的纸张。 只见“春秋谱”三个大字跃然纸上,笔力苍劲有力,仿佛能穿透岁月,直击人心。 叶南归扬起眉梢,带着一丝神秘与得意,讲述起自己放的大招:“六扇门既然负责江湖监察之责,就要有更多手段。这份春秋谱,是我与国师商议后,决定以六扇门的名义发布的榜单,囊括了江湖上的顶尖高手。” 姬如雪惊讶不已,她轻抚卷轴,仿佛能感受到上面蕴含的江湖风云,“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江湖中人对于武功排名那是相当看重,这份春秋谱的影响力,绝非之前的群芳谱和恶人榜所能比拟。” 看叶南归大有“一榜在手,天下我有”的样子,南宫雨烟噗呲一笑,美目含忧道:“雪儿姐,春秋谱沉寂十年,江湖中人对于武功排名一向敏感,六扇门发布这个榜单权威不够。若是不能服众,那可是要闹出笑话。” “哼,少爷就是当代江湖百晓生!” 叶南归先是大言不惭一笑,随后才一本正经道:“你们放心,六扇门之前已经有群芳谱和恶人榜铺垫,情报收集能力江湖上应该还是比较认可的。” “而且,我这榜单有国师天机子和布衣神相范九郎的加持,他们可是十年前‘春秋谱’的原编撰者,有此二人背书,谁敢质疑榜单的权威性。” 姬如雪轻轻颔首,美目放光,自己前几天才给叶南归讲述江湖修为常识,没想到这家伙心思如此巧妙。 这么快又弄出个神奇的春秋谱玩意出来,看来六扇门的威望又要上一层楼。 两位佳人目光逐一掠过榜单,那份震撼与疑惑,难以言喻。 特别是那榜首的剑仙,如谜一般的存在,南宫雨烟不禁沉吟:“这位神秘的天下第一人风尘侠隐,究竟是哪路神仙?为何从未听闻?” 姬如雪美目流转,似是回忆起往昔:“雨烟妹妹,萧逸云前辈乃百年江湖上的一个传说,没人知道他多少岁了,只知他百年前出道以来,一直就是江湖公认第一人,修为几乎触及化神境,纵横江湖百年未尝败绩。” “他一把神剑横扫西秦武林,十招之内剑败太虚神宗上任掌门人太一真人,战绩彪炳。在六年前的一场惊世之战中,他更是带着徒弟秦璎珞联手击败了三音神尼和雪域巫神两大旷世魔头。” 叶南归心里也颇为好奇:“这国师把萧逸云放到榜首,莫非是他完全恢复了?” 怎么感觉是故意放出风声来威慑西秦和北胡武林的。 二甲位置并立三位逍遥天境后期的大咖,问剑心阁阁主陆清影,少林寺掌门空见大师,太虚神宗宗主玄都真人,无一不是江湖泰山北斗。 而三甲之中,天剑山庄庄主薛万剑,桃花剑仙秦璎珞,绣衣楼大供奉玉面神君沈玉的名字依次排列,三位逍遥天境中期高手各领风骚,都是江湖上名震四方的豪强。 姬如雪的目光停留在四甲的位置,当她的视线落在“姬无雪”这个名字时,不禁哑然失笑,花容乱颤,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 “好个姬无雪,叶郎这番心思倒是巧妙,既掩人耳目,又不失风范,这个名字我倒是喜欢得紧。” 南宫雨烟则在一旁抿嘴轻笑,目光扫过四甲的其他人,在赵断弦的名字上稍作停留,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栖凤斋掌门白君仪、国师空灵上人、日月神宗二长老楚向南、唐门门主唐无恒、海沙派掌门骆沧澜、少林寺达摩院首座空明大师,以及问剑心阁少阁主梅吟雪,还有南宫世家的大仇人赵断弦。 姬如雪闻言,美目流转,嘴角的笑意更浓:“叶郎,你这分明是在公报私仇,替雨烟妹妹出气嘛!赵断炫那家伙,堂堂逍遥天境中期,居然只排在四甲,怕是得气得跳脚了。” 叶南归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那点修为,水分大得很,上次和白师叔交手都没占太大便宜,若确实勉强排入三甲的话,和那些一方雄主差距不小,更加难以服众。” 叶天香深知,这榜单对于江湖中人而言,不仅是名望地位的象征,更关乎各大门派日后的江湖走势。 他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时空,预见到榜单公布后,江湖上即将掀起的波澜。 茶馆酒肆,街头巷尾,必将议论纷纷,马上成了说书先生口中的最热门话题。 自己这一手棋,就是要树立六扇门的权威,规范江湖秩序,制定新的游戏规则。 第31章 烟雨画舫映柔情 南宫雨烟处理完家族繁重的事务,终于得暇。 她轻移莲步,来到叶南归身边,那声音如同春日里融化的第一滴雪,清脆而又带着一丝歉意。 “雪儿姐,这几日忙于俗务,冷落了你们,今天正好带你们四处转转。” 姬如雪的目光流转,宛如月光下的湖面,一眼便看穿了雨烟的心事。 “雨烟妹妹,去吧,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好好放松一下,我和秋月会远远相随。” 她知道雨烟这段时间承受的压力与苦楚,便巧妙地安排,给予这对恋人独处的空间,放松心情。 南宫雨烟闻言,脸颊上不禁染上了一抹绯红,如同初绽的桃花:“雪儿姐,我才不要和他单独一起呢。” 姬如雪嫣然一笑,轻轻将雨烟推向叶南归,自己则与秋月踏上了一艘装饰典雅的画舫,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孙不管那小子正在向秋月献殷勤呢,让他摇橹划船正合适,刚好也给他和秋月一个机会。” 于是,叶南归与南宫雨烟携手登上了名为“云梦”的精致画舫。 画舫犹如一片青翠的羽毛悠然荡漾于碧波之上,春日湖水宛如翡翠凝脂,清澈得竟比晴空还要明媚,两岸垂柳依依、粉墙黛瓦以及远山如黛的景色尽揽其中。 画舫上,南宫雨烟纤手执着一把湘妃竹伞,烟雨迷蒙中,半遮半掩间,既挡住了纷纷扬扬的江南烟雨,也增添了几许神秘而引人入胜的韵味。 她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伞柄上轻轻摩挲,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显现出她举止间的优雅从容。 叶南归一边掌舵,一边沉醉地看着她在烟雨中的倩影,心中赞许道:“雨烟名字在这烟雨江南中更显诗意。” 南宫雨烟身着一袭湖水绿罗裙,犹如流水般曼妙轻盈,微风拂过,裙摆飘逸,激起圈圈涟漪。 她的乌黑秀发高挽成髻,翡翠步摇下几丝发丝随风舞动,恰似丹青画卷中跃然而出的灵动墨线。 明亮的眼眸闪烁在烟雨中,仿佛星辰落入凡尘,倒映出江南独有的温婉与诗意。 在这份静谧与闲适中,南宫雨烟终是抵不过身心的疲惫,换上了一袭藕荷色丝质寝衣,温柔地靠近叶南归怀里,在春雨绵绵中安然入睡。 叶南归守在身旁,目光温柔如水,一脸心疼。 待到南宫雨烟悠悠醒来,嘴角挂着一抹慵懒迷人的微笑,让人心醉神迷。 丝质寝衣细腻的质地恰似凝脂白玉,更衬得肌肤如月光下的美玉般皎洁。 一头乌瀑般的秀发散落枕畔,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点缀其间,宛如从湖面捧起的新鲜露珠,熠熠生辉。 叶南归一阵心动,揽上了她的腰肢,俯下身子,在她柔软的樱唇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吻,口中低吟:“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这一瞬,他们的情感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缠绵悱恻。 丝质寝衣衬托出南宫雨烟那雪白娇嫩的肌肤更加滑腻,衣摆只到小腹以下,露出她两条完全显露的圆润修长的玉腿,晶莹洁白,滑腻动人。 南宫雨烟沉浸在那份宁静与美好中,感动不已,身心也轻松了许多,搂紧了他,感激道:“南哥哥,这段时日真的多亏有你在我身边,为我南宫世家洗刷了冤屈,稳固了家族基业,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叶南归知道她肩负了太多责任,心中疼惜万分,手指在她鼻梁上亲昵的刮了刮:“傻丫头,我是你的夫君,成为你的依靠本就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这时,南宫樱桃小口樱唇微张,显得饱满柔软,湿润,不住喘着气,幽香如兰。 叶南归已一把搂住眼波如晕绝色佳人秀颈,寻上佳人的樱唇,猛烈痛吻起来。 左手抚摩着她流瀑轻扬的丝质润滑的青丝,右手却探入伊人紧身薄薄的亵衣内中,作恶起来。 叶南归火热的嘴唇在南宫雨烟滑腻雪白的玉颈,晶莹如玉的小耳,圆润的双肩一一印下痕迹。 在叶南归的逗弄下,南宫雨烟口中娇喘吁吁,不时还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着微张的樱唇,显得柔软而湿润,透出了女体温润的香气,一双眼睛如同春水般流淌。 她羞红的肌肤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更显得晶莹如玉,纤细的柳腰如蛇般款款摆动,浑圆笔直的修长美腿令人目眩,似乎还在享受情爱的快乐。 ”嗯……不要”,南宫雨烟想把这坏蛋推开,但又舍不得,只好任由叶南归在作怪,脸上一片晕红,身体也不觉中燥热起来。 她振臂踢腿,双颊绯红,美目紧闭,似乎已沉醉其中。 叶南归见南宫雨烟娇靥晕红,丽色无伦,鼻中闻到一阵阵冰清玉洁的女子特有的体香,不由得欲焰高燃。 一双坏手开始作怪,南宫雨烟微微睁开迷蒙的媚眼快要滴出水来,柔顺的青丝下的粉颈之上还有几个红红的吻痕,显得更为诱人。 叶南归鼻息粗重起来,想要一把扯掉南宫雨烟的薄纱亵衣。 这时,南宫雨烟紧紧抓住,一阵粉拳袭来,娇羞地说:“你这个大坏蛋,咱们可是在‘云梦’之上,雪儿姐姐他们就在不远处呢,这要是让他们看见了,我哪还有脸见人啊”。 叶南归这个时候哪里还忍得住,心想,来了少爷还不是一起就地正法了。 谁知南宫雨烟抓的死死的,对他柔声说:“父亲新丧,我还要守孝,南宫世家重新起步,要把南宫世家的事情操持稳定后,才能嫁过来”。 “还请哥哥怜惜我,到时候再伺候哥哥。” 叶南归虽然这个时候恨不得一口把南宫雨烟吞下去。 但见她可怜的温婉模样儿,瞬间清醒了很多,也不好让她留有遗憾,尴尬的说:“没事儿,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抓抓摸摸。我不是那样急色的人,等个一两年又何妨”。 “哼!鬼才信你”,南宫雨烟速来知道叶南归好色的本性,娇羞嗔怪道:“师傅她老人家说怕我吃亏,没过门之前一定要防着着你这只大色狼,不能让你肆意轻薄,如今看来果真是料事如神”。 叶南归一阵无语,这白女侠也太不厚道了吧,严重双标啊。 自己开放的很,估计不知道和叶浅斟那小白脸亲亲摸摸都多少回了,啥姿势都玩过了,却让徒弟在这里守清规戒律,当未成年一样管着。 改天我一定要去给叶浅斟做一下教育工作,让这小子也给我规矩点,不要先上车后补票,有辱斯文。 第32章 画舫定计 画舫之内,春色如织,窗外,细雨如丝,轻轻拂过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正当二人沉浸在这份温馨而又略带羞涩的氛围中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姬如雪带着一股风风火火的气息闯进了画舫。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手中紧握着一份卷轴,口中嚷嚷道:“叶郎,雨烟妹子,快来看,京城来消息了,恶人榜第二期发布了!” 她的话语如同一阵清风,瞬间吹散了画舫内的旖旎气氛。 南宫雨烟手忙脚乱地抓起床边的衣物,试图在姬如雪锐利的目光下恢复往日的端庄,但那脸颊上的红晕,却如同晨曦中的朝霞,怎么也遮掩不住。 姬如雪是过来人,见南宫雨烟头发凌乱、衣襟散乱、面若桃花的模样,马上明白其中古怪。 她戏谑地笑道:“哟,看来是打扰了你们好事呢,你们继续,我权当没看见”。 说罢,姬如雪就要离开,却被娇羞的南宫雨烟一把拉住。 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裙,嗔怪地瞪了叶南归一眼,口中支吾道:“雪儿姐姐,都是他这个坏蛋乱来……” 南宫雨烟佯怒,眼波流转间,笑骂道:“你这坏家伙,尽想些欺负女孩子的羞人事儿,我看应该把你被放到那个恶人榜上去才对!” ”雨烟,别害羞嘛,雪儿又不是外人。”叶南归闻言,笑声爽朗,宛如春风拂过湖面,轻松化解了她的恼意。 南宫雨烟终究是气不过这般的嬉皮笑脸,小跑上前,粉拳如同春雨般轻巧,却带了几分撒娇之意,欲落在他身上。 叶南归眼疾手快,一手轻柔地接住她的拳头,另一手顺势将她拥入怀中,力道恰到好处,让她不由自主地倚靠在他胸前,那眼神中满是包容与宠溺,仿佛能化去世间所有烦恼。 “雨烟,别急着揍我,先看看这个,保管你怒气全消。” 姬如雪看她们打闹的模样,噗嗤一笑,打开手中的恶人榜,俏声道:“这一期恶人榜上共有三人,分别是赵断弦、倭寇稻叶红莲以及倭寇首领真田信玄。”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雨烟,朝廷还特意赐予南宫世家‘忠勇无双’的牌匾,以表彰你们在抗倭除魔的功绩。” “真的啊!太好了。” 这份突如其来的荣誉让南宫雨烟心头涌动。 她没想到叶南归为了自己,在背后竟做了如此多的努力,将原本被视为黑道势力的南宫世家成功洗白,在官方层面上站在了正义的一方。 这份朝廷的认可无疑为南宫世家赢得了前所未有的正面形象,不仅能够吸引更多的江湖俊杰投奔麾下,更令江苏官场不得不重新审视与南宫世家的关系。 任何想要明面上对付南宫世家的手段都得要站得住脚才行。 画舫中,南宫雨烟手持恶人榜,凝眸沉思,黛眉微蹙,心中仍然有些失落。 南宫世家在春秋谱上无一人入围,没有绝顶高手坐镇的话,对于一个江湖豪门的声望无疑是个不小的打击。 叶南归察觉到了她的失落,便安慰道:“雨烟,不必灰心,家族的各项产业已经走上正轨,小逸也即将接任家主之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南宫雨烟听罢,内心略感宽慰,南抬头望向叶南归,眼波流转,却难掩眉间的忧色。 “确实如此,为了彰显家族威望,接任仪式定要办得红红火火,可眼下…” 她顿了顿,声音渐低,“家族实力受损,加上楚王势力暗中打压,只怕那些平日里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都会找个借口推脱不来。” 叶南归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靠近南宫雨烟,低声耳语道:“想要把接任大典办得轰轰烈烈,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嘛…,帮了小舅子这个忙,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说着,还故意用手指轻轻挑逗般掠过她的掌心,惹得南宫雨烟面颊微红,娇嗔连连。 “你这个没良心的大坏蛋!” 南宫雨烟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这个坏东西刚刚的作弄差点让自己没脸见人,如今还要作怪。 “天上人间开张至今,我一直当牛做马帮你忙活?现在我弟弟遇到困难了,你倒好,不但不帮忙,还在这儿捉弄我!” 姬如雪在一旁,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她深知叶南归的鬼点子层出不穷,此时正等着看他如何解局。 只见叶南归神色一凛,缓缓道出:“春秋谱新篇,恶人榜再启,这可是江湖的年度大戏。我准备借南宫家主接任大典之际,在南宫世家,以六扇门名义举办第一届江湖宴,邀请各派名宿前来品评榜单,这样一来,何愁不够热闹?” 姬如雪在一旁皱起了秀眉,虽然觉得思路比较新奇,忧虑之色难掩。 “虽然六扇门在江湖中有了一席之地,但号召力恐怕仍不足以令各方势力买账。尤其是楚王府、绣衣楼这些敌对势力,定会从中作梗,估计真正能来的江湖大佬屈指可数。” 南宫雨烟微微颔首,面上忧色愈浓。 然而叶南归却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抬手示意孙不管递上几封信件。 他拿起其中一封,解释道:“这些都是盐帮案时拿到的相关证据,牵涉到不少江湖门派和盐帮勾结贩卖私盐的秘密。” “当初之所以未公开,是怕引发江湖动荡,但我若私下里写信威胁,许诺只要来参加江湖宴,便归还证据,我想,谅他们也不敢轻易拂了我面子。” 南宫雨烟美目一亮,原来那些罪证早被叶南归留作底牌,此刻恰逢其时地亮了出来。 而叶南归并未止步于此,继续解说道:“另外,我在邀请函中提及,此次江湖宴不仅是一场武林盛会,还将由朝廷出面,为各个门派划分新的势力范围。你们想,谁不愿趁此机会巩固并扩大自己的地盘呢?若是不来,将来后悔可来不及。” 姬如雪掩嘴媚笑,调侃道:“叶大公子你这歪门邪道的招数还真是层出不穷,我看你天生就是我魔门妖人的料子。” “这才是魔门妖人的手段”。 叶南归哈哈大笑,顺势将柔媚入骨的姬如雪搂入怀中,亲昵地吻了一下她滑腻如脂的香腮,手上不停作怪,戏谑道:“美女永远都是焦点所在。你们看这群芳谱中,雪儿、雨烟和白掌门三位佳人均出席江湖宴。” “如果我们再邀请一两位,来个争奇斗艳,那些年轻俊杰们哪个不想来此一窥究竟,争睹各位仙子风采?” 姬如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俏脸绯红,却又被他这招蜂引蝶的计策逗得咯咯直笑,娇嗔道:“你这家伙,真是坏到骨子里去了。” 画舫外,细雨依旧,湖面波光潋滟,仿佛映照着画舫内三人的欢声笑语。 画舫内,一场关于江湖、权谋与情感的盛宴,正在悄然酝酿。 第33章 宴前风云 叶南归凝望着江面,波光粼粼的水面犹如镶嵌了无数细碎的宝石,晚霞的余晖在天际燃烧,将整个世界染成了一幅流动的画卷。 江风拂过,带起几缕他的发丝,却未能吹散他眉宇间的精明。 “雪儿,雨烟,江湖宴的请帖,我打算和那春秋谱及第二期恶人榜一同发出,正好借着这股热潮,制造轰动效应。表面上,这宴席是为了品评榜单,实则是为了南宫家的接任大典造势。” 南宫雨烟美目一亮,轻启朱唇,她的声音如同山涧清泉,洗尽铅华:“借春秋谱和恶人榜之名,汇聚天下英雄参与江湖宴,我南宫世家的家主接任典礼必然风光无两。” 叶南归得意一笑:“还有,这次发布的春秋谱只是征求意见稿版本,广泛征求江湖上各路大佬和英雄豪杰的建议,到时在江湖宴上品评论鉴,然后结合大家的意见后再修订为最终版本春秋谱。” “春秋谱征求意见稿版本?” 姬如雪掩嘴轻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她的眼眸流转,仿佛能洞察人心。 ”叶大少鬼点子可真多啊,这样的话,极大的增加了江湖中人的参与感,这春秋谱的话题热议度更高了。” “那些江湖大派多少也会对这个榜单进行支持,毕竟他们可是这春秋谱的受益者,这春秋谱的名人光环能极大增强他们门派在江湖中的声誉和号召力。” 对于叶南归的别出心裁,南宫语烟也是噗嗤一笑:“这个征求意见稿设计精妙绝伦,明明知道是算计,却又不得不参与。若是他们不屑一顾,不安排门人造势,到时别人都进了,唯独自己被刷出榜单,可是要被笑掉大牙!” 叶南归点头,目光深邃道:“而且,咱们不仅要让那些江湖大佬们发声,还要倾听江湖草根的声音,特别是那些江湖上影响力较大的江湖散人和中等门派。” “我们要让这春秋谱,不仅是江湖豪强的专属,而且可能是所有江湖草根的梦工厂。只有这样,它才能真正成为武林的风向标,得到更多的拥戴,引领潮流,深入人心” 姬如雪嫣然一笑:”叶郎,时间紧迫,我们得马上把请帖弄好寄出。” 叶南归亲自操刀,精心设计每一份请柬,字里行间,尽显诚意与匠心。 南宫雨烟与姬如雪左右相伴,或提笔润色,或审阅文案。 南宫雨烟温婉如玉,秀丽端庄,一双明眸中流转着睿智的光芒。 而姬如雪则妩媚动人,嘴角常挂一丝娇俏的笑意,骨子里透出魔门妖女特有的机敏和风情。 叶南归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一口,然后放下茶杯,悠然道:“既然咱们已经决定要在南宫家举办这第一届江湖宴,那么就得八面玲珑,滴水不漏”。“ “少林寺嘛,国师的关系摆在那里,他们自会捧场。给他们送去邀请函,直接道明事由便可。栖凤斋白师叔这么疼爱雨烟,肯定会不遗余力支持”。 南宫雨烟微微颌首,补充道:“至于天剑山庄和唐门,他们贩卖私盐的把柄咱们握得死死的,直接在邀请函中呈明利害,便能顺利拿下。” 姬如雪笑靥如花,语气中带着三分邪气七分智慧:“海沙派那些穷疯了的家伙们,咱们许诺一些利润丰厚的生意合作,他们没理由拒绝。” 说到太虚神宗和问剑心阁,叶南归眉头微蹙,显得有些拿捏不定:“这两家向来神秘且不屑江湖纷争,手中并无他们的把柄,实在难以揣摩他们的态度,我也拿捏不准他们会否赏光。” 这时,孙不管放下茶壶,脸上带着得意之色,从怀里拿出一份情报,眉飞色舞道:“少主,这一个月来,我们通过梳理如烟提供的情报,发现这个太虚神宗的玄灵上人有几次在雪月楼留宿的秘密记录。他是太虚神宗掌门的师弟,又是长老,而太虚神宗又是道门魁首,不近女色,这个秘密保管让他们乖乖就范。” 秋月瞪了孙不管一眼,娇怒道:“你这家伙,对这些花边新闻倒是门儿清,是不是也偷偷背着我出去找红姑娘了。” 孙不管忙喊冤枉:“姑奶奶,您这可是冤枉我了。我这都是按少主的吩咐,广开耳目,收集情报嘛。少主说了,江湖事,无小事,酒色财气皆是线索”。 “哼,若是发现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看我不……” 秋月冷哼一声,话锋未尽,却被叶南归打断:“一照面就让他们这么难堪,是不是不太合适啊,太虚神宗毕竟是江湖三大巨头之一,这见面礼也太独特了吧。” 姬如雪身为魔门妖女,出手自然果决:“叶郎,据可靠消息,太虚神宗早已和天剑山庄关系紧密,我们就算再客气,他们估计也不会领情。” 叶南归默然片刻,终是点头:“罢了,此事就按你们的意思办吧。同时,那些中小门派和江湖散人,也得悉数邀请。这江湖宴啊,咱们得把它办得像过节一样热闹,让每个人都想来凑个热闹。” 孙不管领命而去,叶南归目光转向了官商两界:“毕竟这次也是南宫家家主继任大典,生意上的伙伴和官场上的人物也必须细细考量,有头有脸的都要去请一下。” 南宫雨烟接过了话茬:“商场上的朋友倒是好说,可如今与楚王府决裂后,江苏官场中愿意冒着得罪楚王的风险来站台的,恐怕屈指可数。” 叶南归眉头微蹙,目光落在南宫雨烟那略显疲惫的侧颜上,心中泛起一阵心疼:“雨烟,你们南宫世家与漕运总督的关系如何?毕竟漕运关乎着咱们漕帮生意的命脉。” 南宫雨烟微微叹气,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父亲生前与漕运总督关系甚笃。但如今世事如棋,人走茶凉,他是否还会念及旧情,实难预料。” 叶南归听后,心中有了计较,这漕运总督手握运河咽喉。 如今南宫世家可以说是完全属于自己阵营,对于自己能否在江南站稳脚更至关重要。 他心中暗忖,南宫世家能否维系这份关系,关键在于如何抓住他的利益点,投其所好。 姬如雪在一旁轻笑,眼波流转间尽显智慧:“雪儿妹妹,这官场中人,无外乎权、财、色三字。我们不妨从这三方面入手,定能寻得突破口。” “雪儿姐,这漕运总督听说不贪财,不好色,想要结交估计得花一番心思了。” 第34章 春风化雨,江湖新篇 春风微醺,吹皱了一池江湖水,也撩拨起万千侠客的心弦。 酒肆中,说书人的嗓音宛如破晓的晨钟,将《春秋谱》的发布渲染得如梦似幻,令听者无不心驰神往。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陆离地洒在青石板上,每一处光影都仿佛在诉说着不同的故事。 “诸位客官,这《春秋谱》一经问世,江湖上下,无人不谈,无人不议,”说书先生拍了拍案几,声音抑扬顿挫。” 这叶南归世子,平素里风流倜傥,论起美人,那是一套一套的,那群芳谱倒也靠谱,可这高手榜嘛……” 一旁,太虚神宗的年轻修士陈鸿儒斜倚窗边,手中的酒杯晃荡着琥珀色的液体,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笑,“可不是嘛,这世子爷武功低微,论泡妞或许有一手,但这评定江湖高手嘛,简直就是孩童过家家。自己还未跨过练气门槛,竟敢评定天下高手,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是什么。” 然而,在这喧嚣之中,一位丐帮弟子,名为笑苍穹,却显得与众不同。 他身着破旧的衣裳,却眼神明亮,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自信。 “你们这番话,未免太过武断。这《春秋谱》的背后,有国师天机子与布衣神相范九郎两位前辈坐镇,他们可是十年前江湖高手榜的主笔,这份榜单,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天剑山庄的赵青云闻言,嗤笑一声,剑眉倒竖:“那又如何?看看这榜单,错漏百出,赵断弦明明是逍遥天境中期,却屈居四甲,这叶南归摆明了是公报私仇,打击报复。” 排帮的少年王小七也跟着插嘴,“没错,你看风尘侠隐萧逸云,听说重伤多年未能恢复,如今怕是接近两百岁了。他若还在人间,怕也是垂垂老矣,叶南归竟将他列为榜首,不是糊弄,又是什么?” 笑苍穹听罢,大口咬着牛肉,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笑意,“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江湖上高手的实力,岂是单纯境界所能衡量?” “赵断弦虽是逍遥天境中期,但近期与逍遥天境初期的白君仪一战中,竟未讨到好处。若真将其抬至三甲,和其他三位一方雄主一样,那才是贻笑大方。” 其实这话确实有点冤枉了赵断弦,他逍遥天境中期修为比白君仪还是要高一成的,那天白君仪身边有南宫逸和众多弓箭手助阵,他的发挥自然要大打折扣。 不过和三甲中的那些江湖巨擘比起来,他确实是逊色太多,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一番话落,酒肆内议论声渐起,众人开始交头接耳,气氛越发热烈。 “丐帮兄弟说得不错,”一位中年剑客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这世子新人新气象,这《春秋谱》现在只是建议稿。叶世子广开言路,给了我们这些小门小派和江湖散人一个崭新的机遇,这江湖宴,我定要去参加。” 江湖素来都被那些江湖豪门垄断,这些小门小派,或者是江湖散人,若不投靠这些江湖豪门,压根就没出头的机会。 看到叶南归如此接地气,不少江湖草根心中燃起了希望,跃跃欲试。 另一位年轻剑客眼中闪烁着憧憬,“我也想去这江湖宴,说不定能跟叶大人讨个彩头,让他新增新秀榜、潜龙榜之类的榜单,给咱们这些无名小卒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走,老夫也去,”一位老者抚须笑道,“听说此次江湖宴由南宫世家赞助,每位赴宴者都能获得丹药、秘籍,甚至有机会加入南宫世家或六扇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那些和叶南归敌对江湖大派弟子,则是一脸不屑,暗自嘀咕:“哼,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小心被人家卖了,还帮人数钱。” 他们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众人心头,却也激起了更多草根英雄的愤慨。 “哼,即便沦为棋子,也好过被尔等豪门长期压迫。至少,叶世子明里给予实惠,不像尔等,独占江湖资源,欺压弱小!”一个个声音洪亮,满是不忿。 江湖,自古以来便是风云变幻之地,而叶南归的《春秋谱》与江湖宴,犹如一记重锤,击破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波澜。 消息如同野火燎原,迅速蔓延至江湖的每一个角落,引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叶南归对这次江湖宴的邀请函可谓煞费苦心,每一份都选用百年紫檀木精雕细琢而成,其上金丝镶嵌暗纹,栩栩如生地描绘出剑权交织的图案,寓意朝廷与江湖共融共生的美好愿景。 信函上的草书行云流水,似有真气流动,字句间流淌着神秘魅力:“瘦西湖畔,月圆之夜,共襄盛举。” 六扇门的使者们,如疾风一般穿梭于江湖之间,将这份珍贵的邀请送至每一位受邀者的手上。 无论是名震天下的武林巨擘,还是实力不俗的江湖新秀,无一遗漏。 对于叶南归的死对头而言,这份请柬无疑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在心头。 在江湖草根面前,叶南归塑造了一个公平公正的形象。但对于这些江湖豪门,他的手腕却异常强硬,毫不留情。 天剑山庄的庄主薛万剑接到请柬时,脸色阴晴不定。他与叶南归之间的恩怨,如同陈年的酒,越陈越烈。但面对叶南归掌握的私盐证据,庄主只能选择妥协,心底默默诅咒。 唐门掌门收到请柬后,更是气得差点将茶杯摔碎。他深知叶南归的手段,但也明白,此时此刻,只有先稳住阵脚,才能图谋后计。 太虚神宗的玄都真人则是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看着师弟嫖妓的证据和请柬,他只能咬牙答应,不然这道门圣地的清誉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当然,他们都是成了精老狐狸,虽然给了面子,但只是派了年轻一代弟子参加,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漏。 这样既能应付过去,又能给叶南归一些警告:我只是被迫参加,想要我就站队支持你,没门。 而对于海沙派而言,这场江湖宴简直是天降甘霖,帮中长老们围坐在一起,面露喜色,纷纷议论着。 “听说参加江湖宴还能发一笔横财,咱们海沙派穷得叮当响,真是雪中送炭啦。”一位长老笑道,眼中闪烁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帮派上下,几乎是全员出动,提前几日便来到了扬州城。南宫世家的府邸成了他们临时的安乐窝,大快朵颐,畅饮美酒,好不自在。 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哈哈大笑道:“哎呀,这江湖宴可真不赖,这叶世子就算要当武林盟主,我海沙派都要投他一票。咱们海沙派混得不如丐帮,没想到还能碰到这等好事,兄弟们,多吃点,别客气!” 第35章 春宴夜话 江湖宴的序幕,在瘦西湖那片被月光轻抚的湖心岛上缓缓拉开。 岛上,翠竹轻吟,古木参天,仿佛每一片叶子都承载着千年的故事,随风轻舞,绘制出一幅活灵活现的江湖风情画。 武武技切磋区,剑光如织,刀影交错,每一声金戈交鸣都激起层层涟漪,不仅震撼着武者的心神,也引得周围观者阵阵惊叹。 名医问诊区,更是人声鼎沸中的一片净土。 德高望重的医师们,以慈悲为怀,妙手施治,不仅为受伤的武林同道疗愈伤痛,更以一颗医者仁心,解答着每一个困惑的心灵。 珍贵的丹药如同星辰般散落,为这江湖之夜增添了几分温暖与希望。 宴会入口,四个鎏金大字“江湖共融”熠熠生辉,笔力苍劲而不失温婉,仿佛一位智者低语,诉说着江湖虽险,人心可融的至理。 各个门派似乎商量好了一般,安排的都是年轻一辈代表性人物参加,这样既给了面子,又体现不大重视,果然都是些老奸巨猾的家伙。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如银铃的笑声穿透了夜色,南宫雨烟挽着叶南归,踏着月色步入会场。 她一袭素白长裙,如同晨露微光中的一朵芙蓉,清新脱俗,不染尘埃。每一步轻移,都仿佛踏在了众人的心尖上,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 “雨烟,今晚你可真是美得冒泡啊”叶南归低声打趣,试图缓解她的情绪。 南宫雨烟轻轻一笑,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油嘴滑舌。” 正当两人笑语盈盈之际,一股不容忽视的寒意悄然逼近。 天剑山庄少主薛影龙,身着墨色劲装,面若寒霜,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叶南归与南宫雨烟的亲密举止。 他冷哼一声,故意提高嗓音,对南宫雨烟说道:“我薛影龙,若非看在雨烟的面子上,这等宴会,我怎会屈尊前来?” 南宫雨烟闻言,眉头微蹙,却很快恢复了淡然,仿佛未曾听见一般,继续与叶南归前行。 正当气氛略显尴尬之时,一个娇俏的身影如同春风般掠过,瞬间打破了沉寂。 她带着一脸的天真烂漫,亲昵地挽住了南宫雨烟的手臂,撒娇道:“雨烟姐姐,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好想你啊!” 南宫雨烟微微一笑,介绍道:“南归,这是我的好友,天剑山庄大小姐——薛凝霜。” 叶南归听闻她是新入群芳谱的大美人,便仔细看去。 只见她眉目如画,肌肤如雪,娇憨中尽显国色天姿,心中不禁对这个直率的小丫头多了几分喜爱。 薛凝霜闻言,俏皮地眨了眨眼,上下打量着叶南归,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与直接:“你就是叶南归?听说你武功平平,长相也就马马虎虎,还是个花心大萝卜,雨烟姐姐怎么就看上你了?” 叶南归见她一脸纯真,倒也觉得有趣,并未动怒,反而笑得更加爽朗,调侃道:“薛妹妹,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少爷我的魅力,岂是你这等小丫头片子能轻易领会的?” “吹牛,我看你就是一个贪花好色的大坏蛋,有了雨烟姐姐,你怎么还能去那种地方厮混?”薛凝霜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语气中带着稚气与认真。 这番直言不讳,让在场的人有些错愕,但叶南归却不以为忤,反而哈哈大笑:“那可不行,生活若是没了这些乐趣,岂不是太无趣了?告诉你吧,少爷我不只是逛青楼,现在自己还经营着一家青楼呢!” 随后,叶南归不理会薛凝霜的怒意,目光投向了到场的无尘大师。 只见他一袭雪白僧衣做工精良,身旁两位年轻俊彦卓尔不群。 一位温润秀雅,俊秀无比,另一位则狂放豪迈,皆是人中龙凤。 无尘大师眼含睿智,轻轻抬手,指尖仿佛引领着无形的风,指向了立于一侧的沈静衣:“叶公子,这位是落花神剑沈静衣沈少侠,太虚神宗宗主玄都真人唯一俗家弟子。年仅二十三岁便已达到天象境后期,乃太虚神宗百年来第一天才。” 叶南归听罢,暗想天象境后期,这可是无尘一般,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忙抱拳致意:“久仰沈兄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心中却是暗自嘀咕:“这沈静衣听说深得掌门欢心,莫非真是那玄都真人的私生子不成?嘿,太虚神宗这潭水,比少林寺的清泉可要深邃得多啊。” 沈静衣面容清秀,眉眼含笑,言语温和而机智,谦逊一笑回应:“叶大人过誉了,沈某不过略通些舞刀弄枪的小技艺,大人才是智勇双全,名震江湖,不敢相提并论。” 此时,薛凝霜轻盈地步入两人之间,如同林间穿梭的精灵,她自然而然地挽起沈静衣的手臂,亲昵道:“沈哥哥,这大坏蛋哪里比得上你半分?” 她俏皮的模样,仿佛春风拂过,令人心头一暖。 显然,沈静衣的翩翩风度已悄然俘获了这薛美人的心,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哎,这群芳谱才发布几天,三个已经名花有主。叶兄,看来你这榜单要时常更新才是啊,” 未等无尘引介,那位俊逸非凡的公子一挥折扇,已率先开腔,笑声洒脱,似春日阳光,温暖而不灼人。 只见他手持一把精致华贵的扇子,看似文雅,实则内藏玄机,这把扇子既是身份的象征,也是唐门机关暗器的一部分。 他肩宽背阔,体态威猛而不失矫健,胸前垂挂一串祖传的乌木镂空雕龙项链,映衬得肌肤更显古铜色的健康光泽。 而且他眉宇间开阔大气,眼神明亮如星,鼻梁挺拔,唇线刚毅,一袭暗纹金边紫锦袍,袖口与领边皆绣有“千机变”的图案,那是唐门世代相传的机关术标志。 不用介绍,叶南归都知道这是唐门的大公子唐啸风。 见他这黑道世家子弟也是吃喝玩乐的高手,不由臭味相投,格外喜欢。 “唐兄莫急,我那天上人间马上就要在扬州铺开了,各种口味美女都有,到时我一定带你去好好体验一番江南风月,以尽地主之谊。” “知我者,叶兄也。”唐啸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锐利非常:“不如咱们将这天上人间的欢歌笑语带到西南去,让唐门也沾沾这热闹的喜气。” 叶南归心中暗自思量,这唐门大公子,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机深沉。 西南武林没落已久,像青城派和峨眉派都沦为二流门派了,唯有唐门能勉强上得了台面,但在江湖上的声势早已大不如前,莫非这唐门也不甘心如今这局面? 而且,听说天剑山庄和排帮都开始染指唐门的生意,蚕食西南唐门的地盘。 他这番示好,显然是唐门不甘心蛰伏,想要拉拢自己,革新局面。 只是这是他老爹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主意? 面对唐门抛出的橄榄枝,叶南归爽朗大笑,狂放不羁道:“好!唐兄此言正合我意。自古川蜀多佳丽,待我‘天上人间’在扬州站稳脚跟,必会入驻西南,届时还请唐兄多多关照。” 两人在江湖宴大谈开设青楼的宏图伟业,立马成了众人侧目的焦点,不少正襟危坐的侠客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其中不乏鄙夷与不解。 叶南归与唐啸风却不为所动,他们相视而笑,嘴角俱都扬起一抹玩世不恭的弧度。 那份默契如同多年老友,无需言语便能理解对方心中的所思所想。 第36章 江湖宴开场秀 湖面如镜,一轮明月洒下银辉,波光粼粼,仿佛每一滴水珠都藏匿着星辰的秘密。 一艘精美的画舫悄然靠近,如同一只轻盈的白鹭掠过碧波。 船上之人身披轻纱,曼妙的身姿在月光下勾勒出一道迷离的轮廓,如同仙子下凡,又似洛神临水。 船头的纱帘轻轻掀起,露出了一位风华绝代的佳人,正是天下第一花魁,琴仙子姬如雪。 她身材曼妙多姿,曲线玲珑有致,恰似一株摇曳生姿的杨柳,婀娜之中不失力量感。 那精致无瑕的脸庞如同白玉雕塑般温润而剔透,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温润如玉,眉眼间流转着摄人心魄的韵味。 她轻轻坐下,纤指轻抚过身旁的古琴。 刹那间,悠扬的琴音如同山涧清泉般潺潺流出,又似细雨绵绵,温柔地抚摸着每个人的心田,激起层层细腻的涟漪。 四周的江湖儿女们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杯盏,被这天籁之音深深吸引。有的闭目聆听,有的则露出痴迷之色:“到底是江湖儿女多妩媚啊”。 正当人们陶醉于琴音之中时,画舫徐徐接近岸边,一名白衣仙女袅袅而出。 只见衣袂飘飘,胜雪的白衣上绣着银线刺绣的寒梅图案,仿佛一朵盛开的冰花,清雅而高洁,那出尘飘逸的气质,仿若九天之上谪落凡尘的仙子。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叶南归看着那位白衣仙女,心中不禁赞叹,这惊鸿照影的美名,到底是谁取的,竟如此传神动人。 当他看到那寒梅图案和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气质,马上就认出是问剑心阁少阁主,梅吟雪。 梅吟雪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艳不已,她那清冷孤傲的气质,如同冰山雪莲一般,流露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即便是南宫雨烟、薛凝霜这样的美女,也不禁为之侧目,沈静衣和薛影龙更是眼中流露出炽热的神色,像是魂儿都丢掉了一般。 南宫雨烟与姬如雪皆是国色天香,只是南宫雨烟温婉端庄,姬如雪美艳妩媚。而梅吟雪那种清冷孤傲的气质却如冰山雪莲般卓尔不群,自带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又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南宫逸惊喜之余,低声对姐夫叶南归赞道:“姐夫你真厉害,居然能把问剑心阁的梅吟雪仙子请来,真是个大大的惊喜!就是瞒得我们好苦。” 南宫雨烟则略带嗔怪之意,以为叶南归故意隐瞒是怕她吃醋,才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 但是心中也暗自高兴,毕竟这样的人物到场,让南宫世家的家主继位大典更加隆重。 “这问剑心阁的门槛,我何时变得如此低矮了?” 叶南归其实也是一脸懵逼,他压根就没指望能请得动问剑心阁,只是礼节性地发了一封邀请函,谁知居然来了这么一个大人物。 自己和姬如雪在京城可是戏弄过她好几次,还大言不惭地说要把她娶回家当通房丫鬟。 到了江南,又利用午夜牛郎匪号,吃她师伯神针织女秦月影豆腐的事情更是被传的沸沸扬扬。梁子结得,比扬州的绸缎还结实几分。 问剑心阁居然能不计前嫌,前来捧场,真是匪夷所思。 其实梅吟雪自己也很纳闷,叶南归这个讨厌的登徒子,每次见到我都没个正形,三番五次出言调戏自己,还编排自己师伯神针织女秦月影。 自己来扬州,本就是想寻着机会给他屁股上捅上几个窟窿出出气的。 谁知,师傅居然亲自下令,让自己代表师门来参加江湖宴,给这个可恶的小淫贼站台,莫非这叶南归是师傅的子侄? 姬如雪也是惊讶万分,这梅吟雪隐身画舫之中她竟然全然不知,可见其修为不在自己之下。 而且,这小妮子还比自己小几岁,不禁感叹问剑心阁人才辈出,妖孽般的天资真是让人望尘莫及,妥妥的年轻一辈第一高手。 在京城的时候,这小妮子可是被自己的暗器收拾过好几次,若是她出手偷袭报复的话,自己怕是要吃大亏。 估计是师门吩咐,她才没有捣乱的吧,不然这江湖宴的开场秀怕是要搞砸。 姬如雪是魔门圣女,她心里,问剑心阁自然是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敌。她的目标,自然是让魔门彻底征服问剑心阁,踩在脚下。 随着画舫靠岸,梅吟雪凌空飞掠而来,身姿飘逸如仙,落地之时犹似花瓣轻舞,那双星河璀璨的眼眸照亮了整个湖畔。 她修长白皙的颈项优雅地曲起,如同天鹅高贵的颈项,无需任何珠光宝气的装饰,那份细腻雅致的气息便足以倾倒众生。 此时,一股兰花香味悠悠散开,叶南归嗅到这熟悉的香气,立刻记起那是献给凌烟公主的兰花香水,想必是公主送给这闺中密友的。 他心中暗笑,原来这个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也藏着一颗爱美之心。 叶南归忙上前一步,拱手欢迎道:“未曾想心阁梅仙子大驾光临,叶某不胜荣幸,还请上座。” 梅吟雪微微颔首,算是回礼,然后款步走向亭中,那优雅的身姿和清冷的气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倾倒。 她飘逸出尘,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更是立马成为江湖少女的偶像,薛凝霜此刻正亲昵地靠着她,两人耳语交流,不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叶南归坐上主位,准备为江湖宴开场,心中不禁感叹,这问剑心阁果然厉害。 梅吟雪第一次在江湖公开亮相,就让在场这么多男女折服,怪不得那么多江湖门派都愿意唯他们马首是瞻。 梅吟雪性子宛如宝剑出鞘,干净利落,毫不避嫌地坐到叶南归身边,面上波澜不惊,眼神却如寒潭秋水,深邃无边。 就在大家为梅吟雪风姿倾倒之时,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宁静。 叶浅斟与叶辉引路,一位身着官服、气度非凡的中年男子步入会场,正是漕运总督赵淮清,一身官服威严而不失亲和。 他的到来,立刻引起了在场众人的瞩目。 南宫逸急忙迎上前去,恭敬地行礼道:“赵大人光临寒舍,南宫世家不胜荣幸。” 赵淮清微笑着点头,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后落在了南宫雨烟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就在双方寒暄之际,一阵不和谐的气息悄然蔓延。 只见排帮帮主薛浪带着一群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他们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似乎在宣告着来者的不善,明显不是来祝贺的。 随后,楚王势力下的几个小门派也鱼贯而入,他们行走间窃窃私语,眼神中闪烁着阴谋的光芒。 南宫雨烟立于凉亭之中,如一枝寒梅,静待风雪,心中虽有千军万马,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深谙,这些人来者不善,但我南宫世家也绝非软柿子,任由他人捏扁揉圆。 第37章 让你白嫖 夜幕低垂,江湖宴上的灯火犹如星辰坠落人间,照亮了南宫世家的辉煌。 人声喧腾,豪情与期待交织,一场盛大的家主继位大典正在上演。 南宫傲洪亮的声音回荡在会场,“今日,我们有幸请到了漕运总督赵大人,实在是我南宫世家的荣幸。现在,我宣布,南宫世家的家主继位大典正式开始。” 掌声雷动,欢呼震天,南宫逸在万众瞩目之下,缓缓步上高台,接过那沉甸甸的家族权杖。 南宫雨烟眼眶盈满泪水,她深知这不仅仅是一个仪式,更是南宫世家破茧重生的开始。 就在这庄严时刻,薛浪却不合时宜跳出来,打破了和谐气氛。 “既是江湖宴,又是南宫家主登基的大喜日子,老薛我有个小小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南宫雨烟眉头一皱,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薛浪的意图,她冷声道:“薛帮主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薛浪大马金刀的坐着,那嚣张的声音在大殿中炸响:“既然今日是江湖宴,那么咱们就应该按照江湖的规矩来。南宫世家如今势弱,盐帮之事已成定局,这江南漕运及盐运生意嘛,我看也该重新洗牌了。” 接着,他掏出江苏巡抚的手书,洋洋得意地展示给众人,“我这里有巡抚大人的推荐信,今后可不能再让南宫世家吃独食了。” 小门派头目们闻声附和,犹如群犬争骨,吵闹声四起,欲瓜分南宫世家辛苦经营的商业帝国。 薛影龙也不甘落后,他眯起眼睛,目光中闪烁着贪婪:“薛帮主说的好,江湖之中,强者为王,我天剑山庄自然也要来分一杯羹。” 南宫雨烟目光扫过众人,轻抬玉手,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声音温柔而坚定,如同春风化雨,瞬间平息了场中的喧嚣。 “各位江湖同道,漕运之道非一日之功,更非见利忘义之举。千年运河脉络,承载的是历代漕帮人心血凝结的智慧,每一寸水路、每一段险滩,都烙印在我南宫世家的心头。” 她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犀利与不容置疑:“试问诸位,若要接手此重任,是否具备历经风雨洗礼的经验,能够保障舟行无阻、四季通航?” 此言掷地有声,如珍珠落玉盘,令嘈杂之声渐消,连那原本冷笑不已的薛浪与薛影龙也一时语塞。 漕运总督赵淮清不禁抚须赞同,南宫世家和漕帮的人更是鼓掌叫好。 南宫雨烟目光扫过众人,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其次,论人脉,漕运并非单纯的货物运输,更关乎南北商贾、官民情谊。我漕帮上下一心,从舵手至脚夫,均深得沿途州县百姓信任,互通有无,情深意浓。一旦更换势力,恐将引发不必要的动荡与纷争,不利于漕运稳定。” 她的经营才干非凡,巾帼不让须眉,犀利的言辞让在场的人都赞叹不已,那些商道朋友对于南宫世家的合作更有信心了。 “说的好,南宫小姐果真有大家风范”,赵淮清拍桌叫好,眼中闪过赞赏之色:“漕运非同儿戏,其背后关乎国计民生。唯有熟知河道变迁、深谙航行技艺者方可胜任。轻易更换,岂非将漕运比作湖上赌局,全凭运气。” 赵淮清的话语如同定海神针,稳住了局面,他环视众人,雷霆般的眼神扫过薛浪等人,冷然道:“南宫世家如一棵百年老树,枝叶繁茂,根系深厚。本官以为,应由南宫世家继续负责漕运事宜,方能确保百业兴旺,漕运永续。” 排帮的薛浪等人被赵淮清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但他们心中却是不服。 薛浪气急败坏地跳起来,嚷道:“凭什么?这不公平!为啥所有好处都让他南宫世家占了? “就凭我是漕运总督,就凭漕运不归地方所管!”赵淮清轻蔑一笑,眼神中尽是不屑:“你算什么东西!回去告诉你们那位巡抚大人,本官的权责范围之事,让他赵立秋少插手为妙。” 赵淮清这话虽然说得含蓄,但其中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他这是在警告薛浪等人,不要仗着有江苏巡抚撑腰,就敢在他这个漕运总督面前放肆,漕运可是他的地盘。 至于背后的楚王,他这大滑头却是装傻,连提都没提。 对于浙江漕运业务,赵淮清摆出一副大方姿态,看似宽容地建议:“薛公子,既然天剑山庄在浙江漕运有些经验和基础,实力雄厚,不妨让你们试试看效果如何。” 薛影龙心头愤懑,浙江府的漕运生意早被天剑山庄收入囊中,赵淮清的这几句话,感觉好像还是他天剑山庄给了多大面子似的。 薛影龙也不好戳穿,心中暗骂赵淮清老狐狸,表面却拱手作揖,声音中带着几分刻意压制的谦卑:“多谢大人美意,天剑山庄定不负所托。” 而薛浪,此刻正蜷缩在宴会的一隅,神色狼狈,宛如一只被风雨侵袭的孤狼 他原以为能在今日这场江湖盛宴中捞得些好处,却不想弄巧成拙。正欲溜之大吉时,叶南归那清脆的声音如破空银铃,将他的去路叫停。 “薛帮主,久闻阁下江湖匪号‘让你白嫖’,不知是否属实?”叶南归不怀好意揶揄道。 薛浪一听此言,脸色瞬间由青转紫,再由紫转红,跳脚道:“胡说八道!本帮主水上功夫一流,人送美名‘浪里白条’。” 叶南归冷哼一声,转过身来面对群雄,话语掷地有声:“诸位江湖同道,长江水运多年为排帮所垄断,唯有变革方能进步。我意打破旧局,进行重新划分。” 薛浪听罢,心知大事不妙,连忙争辩:“长江水运乃是我排帮世代经营,无人能及我们的熟悉程度,怎可轻易交予他人之手?” “所谓一枝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叶南归冷笑一声,从容不迫地道:“长江水运,东西流转,牵涉天下民生商贸。本官建议上游水域交付唐门,下游则归海沙派,而中游则由排帮与盐帮共同参与经营。” “如此,长江水运方能真正繁荣昌盛,惠及四方。” 话音刚落,唐啸风立即起身响应,胸脯拍得山响:“叶兄高瞻远瞩,为江湖谋福祉,新的合作模式下,长江水运业务肯定会更加繁荣,唐门第一个支持!” 他心中暗喜,终于有望摆脱排帮对药材生意的钳制,叶南归这份礼物可谓是大手笔啊,唐家怎么都得领。 一旁的海沙派更是欣喜若狂,他们原本是江湖十大门派,但贩卖私盐生意被天剑山庄抢得一干二净,海上船运生意又经常被倭寇劫掠,混得都和丐帮差不多了,在江湖上的存在感越来越低。 如今见叶南归竟然从排帮身上割出一块肥肉给他们,那可是天上掉馅饼,自然感激涕零。 领头的老者激动得五体投地,直接跪倒在叶南归面前,差点叫爹:“大人恩德,小人江远航,现任海沙派副帮主,代表海沙帮誓死遵从您的安排,效忠到底!” 叶南归看着这位虽然落魄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他轻轻扶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江副帮主,你这名字取得甚好,看来你们海沙派与长江水运是天作之合啊”。 “唐兄,江副帮主,薛帮主,南宫家主,我们同饮长江水,共受风霜雨雪。希望大家携手同行,共创繁荣”,此言一出,引来唐啸风和江远航二人爽朗的大笑,笑声洪亮,直冲云霄。 薛浪气得牙根痒痒,心在滴血,只能干瞪眼看着唐门和海沙派这两个一流帮派瓜分自己的地盘,可不就是让人白嫖了么。 没有了南宫世家这一靠山,两个江湖一流门派哪把他排帮放在眼里,而楚王府的支持又不便公开宣扬,实在是憋屈至极。 他也是失算,万万没想到叶南归这么快就搞定了漕运总督,并且拉拢了唐门和海沙派,来了自然是自寻死路,被随意揉捏了。 第38章 江湖盛事,榜单论道 漕运总督赵清淮缓缓起身,衣袂轻拂,拱手间尽显官场风范,温言道:“诸位英雄,本官有要事需先行一步,失陪了。” 叶南归见状,微微一笑,心中却明镜似的,安排叶辉亲自护送回去。 赵清淮作为朝廷重臣,对江湖中人始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 他表面上与江湖人士客客气气,但心底里却对这群不受律法约束的江湖客颇为忌惮,生怕影响前程。 漕运总督走后,其实江湖中人也是放的开些。 随着宴会的进行,各路英雄好汉、巾帼英豪鱼贯而入,纷纷落座其间,气氛愈发热烈。 雕龙画凤的长桌上,美酒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众人推杯换盏,谈笑声此起彼伏。 叶南归轻咳一声,声音在热闹的大厅中清晰回荡:“诸位江湖同道,今日相聚于此,实乃武林罕见的盛事!在下不才,蒙朝廷厚爱,担此监察江湖之责,心中不胜惶恐。” 他举杯邀月,一饮而尽,继而笑道:“叶某今日设宴,并非为了彰显朝廷威严,而是希望能借此机会,打破江湖与庙堂之间的隔阂,品评江湖榜单,共商江湖大计。” 薛影龙闻听此言,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话语尖锐如刀:“江湖向来是英雄豪杰自由驰骋逐鹿之地,何须朝廷插足?只怕有人心怀鬼胎,欲以规矩之名,行束缚之实。” 叶南归笑容不减,眼神却愈发坚定:“薛兄言之差矣,自由非混沌,有序方能长久。” “自由若野马,亦需缰绳束缚,方显其雄姿。朝廷所愿,乃是规范江湖秩序,而非束缚侠士手脚,旨在消除邪恶势力,避免鱼龙混杂,保障有志之士得以施展拳脚,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叶南归顿了顿,目光威严了起来:“近年来江湖中纷争不断,乱象丛生。有些势力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挑起事端,扰乱江湖秩序。此等行径,实乃江湖之耻!因此我六扇门发布了恶人榜,以震慑这些奸佞之徒。” 无尘大师闻言,眼中闪烁着智慧与正义的光芒,双手合十,微微颔首道:“叶公子言之有理,恶人榜发布的均是杀人如麻、作恶多端的大魔头,此举实为江湖除害。贫僧佩服!” 叶南归故作慷慨激昂,言语间透露出对魔门人士的痛恨:“无尘师兄过誉了,自古正邪不两立,在下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歪门邪道,魔门妖孽。对于天魔宗这种魔门败类,我叶南归恨不得除之后快!” 这番话引得姬如雪掩口而笑,对于叶南归厚如铜墙的脸皮也是醉了,心中暗想:“你这个藏得最深的魔门宗主,若真相大白那一天,不知你会如何应对这场尴尬。” 这时,沈静衣疑惑地问道:“叶兄,我看你江湖春秋风云录上高手细分四个等级,这个排名准确可靠么?” 叶南归打了个哈哈,戏谑地扬起嘴角:“沈兄多虑了,朝廷情报网遍布天下,此等小事自是不在话下,若沈兄心有疑虑,大可亲自向梅仙子讨教一二,一试便知。” 这话颇有调戏味道,众人皆是一愣,随即哄然大笑。 但是,梅吟雪听了却是冷静似水,没有半点波动,仿佛外界的喧嚣皆无法扰动她的心湖。 沈静衣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之色,他瞥了一眼淡然自若的梅吟雪,颇有爱慕之意,又有些患得患失。 “沈兄,江湖风云录是否准确唐某不敢定论,但这群芳谱,嘿嘿,那可是实打实的金字招牌!” 唐啸风轻摇折扇,爽朗笑声响起,打破尴尬气氛。 他目光流转,掠过席间四位佳人,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叶兄真是生得一双鬼眼啦,瞧咱们今晚四位仙子,梅仙子飘逸出尘,宛若九天仙女;南宫小姐仪态万方,端庄之中透出娴静之美。” “薛小姐娇憨可人,犹似初春桃花;至于姬仙子,哎哟,那更是不得了,一颦一笑间,足以让世间万物为之失色,当真是祸水级别的存在啊。” 薛影龙之前落了面子,对于有机会攻击叶南归那是半点不会放过,借着酒意,几分真几分假地调侃道:“唐兄,叶大人可是在京城出了名的风流人物,他的心思谁能猜透?你看这群芳谱他已得其二”。 他顿了顿,痛快地挑衅道:“保不准儿,叶大人心中正盘算着如何一网打尽,将这群芳谱收入囊中成为其私宠呢。” 薛影龙说话时只图痛快,未曾想自己的小妹也是群芳谱中人,惹得薛凝霜面色微红,嗔怪地瞪了薛影龙一眼:“哥,你在胡说什么呢”。 唐啸风见状,连忙打圆场,话锋一转,却是另辟蹊径:“叶兄,话说回来,春秋谱虽好,终归是老一辈的天下。” “咱们江湖儿女,总得给年轻人留条出路不是?若是能有个新秀榜,让那些个后起之秀也有机会崭露头角,岂不是美事一桩?” 叶南归闻言,眼中精光一闪,仿佛被触动了什么心思,他轻拍桌案,笑道:“唐兄此言,正合我意!” “六扇门最近收到的反馈中,此类呼声甚高,我看是众望所归。看来六扇门速当顺应时势,推出这‘潜龙榜,让那些江湖新秀也能有扬名立万的机会。” 唐啸风的话说出了很多江湖人的心声,六扇门也确实需要这样的榜单来笼络江湖中的年轻一代,让他们知道,六扇门才是他们成名立万的最佳舞台。 当然,唐啸风也有不少私心,这几唐门日渐没落,在江湖上的声望被天剑山庄超越。 但这种世家豪门,年轻俊彦积累丰厚,若是有个榜单专门收罗这块,他们自然好处不少。 姬若雪闻言,双眸顿时亮了起来,她轻启朱唇,声如银铃:“唐公子此计甚妙,试想那潜龙榜一出,多少少年英雄将为之疯狂,竞相追逐,只为在那榜上留名,引得四方美人倾慕。” 南宫雨烟则是以袖掩口,轻笑出声,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雨烟倒是觉得,这潜龙榜比那春秋谱更贴近人心,年轻一辈好胜心强,渴望证明自己,此榜一出,定能掀起一番风云。” 她言语间透出丝丝甜意,想到对于南宫世家来说,目前春秋谱上无人问鼎。 但若开设潜龙榜的话,自己家中可是有不少年轻好手,弟弟南宫逸和大管家南宫傲都是有力竞争人选。 少林寺虽然对这种虚名不甚在意,但无尘来参加这江湖宴的时候,师叔天机子早就叮嘱过,让他对叶南归要鼎力支持。 于是,他轻声问道:“叶大人,这潜龙榜的设立,确是顺应天时之举。不过,小僧还有一事不明,这榜单的评判标准如何界定?” 叶南归微微一笑,胸有成竹:“既然春秋谱有十二席,潜龙榜初期亦暂定十二人。标准嘛,自然是年不过二八,实力超群者皆可入围。先由各大门派推荐,再由六扇门复核,确保榜单既权威又公正。”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纷纷点头赞同。 少林寺、太虚神宗、唐门与南宫世家,这些江湖中的老牌劲旅,眼中皆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按这个标准的话,他们可都有望入选两人。 薛影龙眉头微皱,虽然这个榜单对于天剑山庄来说不太友好,但他自己可是有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机会,因此也不太愿意反对。 第39章 江湖棋局 梅吟雪清冷孤傲,周身环绕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冰雪之气,落座后就一言不发,仿佛周遭的喧嚣都与她隔绝。 唯有手中那盏清茶,偶尔泛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映着她那双清澈如秋水般的眼眸。 正当众人热议潜龙榜之时,她却突然开口,犹如一株独立雪中的寒梅,悠然绽放其言:“叶公子,吟雪来此其实有个不情之请。” 叶南归见这位清冷仙子终于开口,沉声应道,言语间既有官家人的严谨,又不乏江湖儿女的豪情。 “梅仙子有何高见,叶某洗耳恭听,定当慎重考量。” 梅吟雪轻抬眼帘,目光掠过众人,最终定格在叶南归身上。 她微启朱唇,轻轻饮下一口茶,那杯中碧绿的茶叶仿佛也沾染了她的冷冽气质。 “我师傅陆清影久居山野,一心求道,不问江湖世事已久。如今,不愿因群芳谱之名而扰了清修,引来不必要的关注。还望叶大人念在同道之情,将她名讳从群芳谱上移除。” 叶南归闻言,眉头轻蹙,心中暗自思量。 他深知群芳谱上的每一笔都暗藏玄机,皇上将问剑心阁阁主陆清影列于其中,肯定经过深思熟虑了的。 既增加了群芳谱的权威性和神秘感,又似是无声地削弱问剑心阁的绝对威信。 毕竟,六扇门评点武林魁首掌门人的容颜,那可是需要十足的胆量与底气,这表明朝廷对于六扇门的力挺态度。 但是这个江湖宴梅吟雪亲自来参加,是给足了自己面子,要不要投桃报李呢?叶南归一时间为难起来。 就在这微妙气氛即将凝结之时,一抹修长的身影飘然而至,正是叶南归身边的军师叶浅斟。 不同于叶南归的犹豫不决,叶浅斟情绪比叶南归还激动,直接且强硬拒绝:“梅仙子,群芳谱一经发布,便已经呈奏圣上,断无修改的道理?” “至于年纪,白君仪、姬如雪、上官惜雪也是美名犹存,与令师当年并称天下四大美人,她们尚能位列其中,我看陆阁主自然也是实至名归。” 叶浅斟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笑意,继续道:“况且,天下间谁有那个胆量,去问剑心阁调戏一位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呢?” 梅吟雪听闻此言,眼中的冰雪之意愈发浓郁,她的目光如同凌冽寒剑,直刺叶浅斟而去。 而叶浅斟亦是毫不退缩对视而去,二人目光交接之处,一股无形的气场激烈碰撞,仿若两把未曾出鞘的神兵交锋,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却又不失优雅的气息。 在场的人都对这位长相绝世无双的俊俏公子疑惑不已,叶南归也被他强大的气场折服。 原来这小白脸也有这么阳刚的一面,怪不得白掌门在他面前都一副小女儿姿态。 姬如雪则是一脸好奇,这叶浅斟又不是我魔门中人,怎么对问剑心阁这么深的敌意呢。 梅吟雪眼中的寒意更甚,却也只是一瞬,随即化为淡淡的叹息:“叶先生所言极是,是吟雪考虑不周了,告辞。” 梅吟雪行事如剑,绝不拖泥带水。 语毕,她起身,衣袂飘飘,如同冬日里最后一抹雪花,悄然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江湖宴终了,宾客散尽,南宫世家书房内灯火通明,暖意融融,铜鹤香炉中飘出丝丝青烟,宛如一幅淡墨山水。 叶浅斟四人围坐案前,静谧而庄重的气息中暗含着一丝丝微妙的轻松。 叶南归斜睨着叶浅斟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打趣道:“浅斟兄,我看你对梅仙子的态度,耐人寻味啊。莫不是当年对陆清影阁主死缠烂打不成,吃了闭门羹,而今怀恨在心,在榜单上借机发泄私愤?” 话音未落,他自顾自地笑出了声。 南宫雨烟闻言,娇嗔地瞪了叶南归一眼,嗔怪道:“哼,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个花花公子,到处拈花惹草啊?” 姬如雪则眼神盈盈,饶有兴趣地望向叶浅斟,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她总觉得叶浅斟和问剑心阁之间的事情没那么简单,肯定有啥恩怨。 面对众人的目光,叶浅斟脸色微微一变,随后洒脱一笑,俊逸的脸庞在灯光下更显棱角分明。 “叶兄说笑了,我和问剑心阁哪有什么过节?再说我叶某人想要追求女子,从来就没失败过。今日之举,全然出于六扇门的利益考虑。” 叶南归暗自思忖,他倒也不是虚言。这小白脸长得一张连老天都嫉妒的俊美脸蛋,白君仪这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都被迷得死死的,倒贴上来。 真是天生的风流种,那张脸,怕是连最无情的剑锋见了也要绕道三分。 叶浅斟不理会叶南归那怪异的表情,继续说道:“朝廷设立六扇门,监察江湖,其深意如同深海藏珠,非智者不能窥其全貌。” 叶浅斟轻抚着案上的茶盏,目光深邃,“本朝开国皇帝江湖出身,在朝廷看来,江湖中人,无论正邪,一旦超脱律法,不受控制,便有可能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危及江山社稷。” 南宫雨烟递上一盏香茗,茶香袅袅,与书房内的松香、墨香交织成一幅雅致画卷。 叶浅斟轻抿一口,闭目细品,仿佛能从这茶中品出世间百态,江湖风云。 “你看日月神宗原来可是魔门,为新汉王朝开辟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先帝登基后被封为护国神教,势力如日中天。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没能将敌对的问剑心阁、少林寺等名门正派一网打尽,这其中既有江湖力量的相互制衡,亦有朝廷无形之手的拨弄。” 叶南归恍然大悟,对叶浅斟的深刻分析非常认同,微微颔首道:“叶兄说的不错,堵不如疏,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先帝江湖出身,自然知道完全根除江湖势力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用尽各种手段保持江湖势力微妙平衡,挑拨江湖争斗,以江湖制江湖。” 朝廷的最愿意看到的就是这江湖之中,没有真正的霸主,所以他们的每一步棋,都藏着深远的算计。 姬如雪烟聪慧异常,闻此言,那如瀑般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眉眼间的柔情与坚韧交织,不禁微微颌首道:“或许,连我日月神宗的衰败,也是朝廷策划的一场庞大阴谋。毕竟,一家独大的局面只会对朝廷统治构成威胁。” 叶南归似有所悟,眼中闪过一抹深思,点破了如今朝廷和问剑心阁的微妙关系。 “如今的问剑心阁又何曾不是另外一个日月神宗呢?他们被江湖中人奉若神灵,并且在秦月影的改造下,渐脱离原本修仙问道的出尘轨道,必然成为朝廷的大忌。” 叶浅斟赞许地点点头,指向书房内的挂轴上—幅幅描绘春秋谱、群芳谱、恶人榜的画卷,沉声道:”朝廷让我们六扇门掌控江湖,目前虽根基未稳,权威不足,但手段却是明确有力,情报、名利、武力三者并举,无往而不利。” 叶浅斟取过一个榜单,慢慢铺开,接着说:“至于名利,江湖的本质说穿了,就是一盘巨大的名利棋局,正邪黑白之间,追求的终归是名誉地位、美女财富。”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美妙的弧度,冷笑道:“春秋谱、群芳谱、恶人榜三大榜单则是我们操控人心、引导江湖规则的利器。只有让这些榜单深入人心,才能将江湖引向我们所希望的方向,江湖中人才会明白真正的规则制定者是我六扇门,而非问剑心阁。” 叶浅斟的一席话如春风拂面,让人茅塞顿开。 朝廷对江湖的掌控,犹如高明的棋手,步步为营,而六扇门,便是那棋盘上的先锋,既要破局,又要立局。 叶南不禁抚掌而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不失真诚。 “浅斟兄,你果然不愧为首辅大人的智囊,身处权力中枢,明白天下大势,简直就是咱们六扇门的福星嘛!有你在,这江湖棋局,咱定然也能玩得风生水起” 叶浅斟闻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却不失谦逊。 “叶兄过誉了,我不过是在这棋局之中,稍稍领悟了些许皮毛。真正的高手,还是你啊。” 第40章 潜龙榜风云 潜龙榜初选的风声一出,江湖便如煮沸的茶壶,沸腾起来。 各路英雄好汉,不论是门派掌门还是隐居山野的高人,都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生怕让门内年轻俊彦错过了这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那些与叶南归有过节的帮派,原本想摆出一副高冷的姿态。 但是,一看四周热闹非凡,也只好放下架子,乖乖报送名单,生怕在这江湖盛宴中缺席,吃了哑巴亏。 而那些独行侠们,只要修为达到了天象境之上,更是有了自荐的勇气与机会。 六扇门敞开大门,广纳贤才。 这番姿态,更是让江湖人心头暖意融融,仿佛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那传说中的潜龙,一飞冲天。 南宫世家的书房内,堆满了江湖中各派的推荐名单,一场关于潜龙榜的审议,正在悄然展开。 叶南归拿过笔墨,开始准备撰写潜龙榜,南宫雨烟就坐在一旁,静谧地为他研磨墨汁,指尖微微颤抖,研墨的动作如同诗画般曼妙,温婉如玉。 “问剑心阁的梅吟雪,冰肌玉骨,剑法超群,独步江湖,榜首实至名归,”叶南归的声音沉稳有力,笔尖轻触宣纸,墨迹如行云流水般蔓延。 众人颔首,对此表示认可,唯独姬如雪娇嗔不已,一手揪着耳朵,佯装生气地说:“你这个花心鬼,二十八岁之下,是不是嫌姑奶奶老了,看上了那个问剑心阁的小狐狸精?” 叶南归连声喊冤,一把搂住姬如雪的柳腰讨饶:“误会了,要是不加年龄限制,这个潜龙榜就没法区分了,再说那些小姑娘都没发育完全,哪里有你这妖精般风情万种,妖娆妩媚呢。 姬如雪听罢脸颊泛起红晕,一边挣脱他的怀抱,一边嘴角挂笑,又羞又喜。 叶南归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少林寺无尘,佛法高深,武艺非凡,年少有为,榜眼之位,非他莫属。” “太虚神宗沈静衣,翩翩少年,内功深厚,应为探花之选”,叶浅斟接过话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赏。 这时,叶南归手中的笔停顿在空中,他的目光在那张白纸上徘徊,前三的人选已经跃然纸上,但剩下的九位,他却有些棘手。 姬如雪彷佛看出他的困扰,轻轻一笑,那温婉动人的笑容仿佛能化解一切难题。“内举不避亲,南宫傲修为已达天象境后期,犹如未出鞘的宝剑,即使身处家臣之列,其光芒亦无法遮掩,当仁不让位列第四。” 叶南归颔首,也不回避裙带关系,坦然将第六名给了自家小舅子南宫逸。 南宫雨烟见自家两位入选,满脸欣喜,便说为长江水运考虑,提名唐门的大公子唐啸风位列第五。 叶浅斟素来经常研读六扇门的情报资料,此刻也给出了自己的见解:“第七名,当推太虚神宗的玄妙道人,沈静衣的小师叔,传闻也是天象境后期修为。” 叶南归闻言,欣然同意,笔下生风,将玄妙道人的名字添入榜单。 第八名,叶南归巧妙地选择了国师弟子、少林寺无量和尚,心想以国师的关系,无量以后必是我江湖版图上的重要助力。 第九名,姬如雪略带调侃地说出了薛影龙的名字:“薛影龙虽然令人厌烦,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以及背后的天剑山庄势力,这榜单上总得给他留个位置,否则别人会怀疑榜单的公正性。” 第十名,叶南归思索再三,决定留给海沙派少主骆山河。 “长江水运生意繁盛,海沙派作为后续合作的关键力量,必须要加以扶持。骆山河勇猛刚毅,年纪轻轻便有英雄本色,正是合作的关键人物。” 最后两个名额,叶南归给了唐门唐天杰和一个江湖独行侠。 叶南归写完榜单,深知当六扇门危及到江湖中某些庞大势力根本利益的时候,难免会有一场决战。武力保障也是必不可少的,因此在这潜龙榜上刻意做了不少伏笔。 潜龙榜的风,如同春日里的桃花,一夜之间开遍了江湖的每个角落。 那些榜上有名的年轻俊彦,成了无数少女怀春梦中心驰神往的对象,也成了各路势力争相拉拢的香饽饽。 榜单中最为夺目的当属问剑心阁梅吟雪,她犹如一颗耀眼明珠,连入三榜——春秋谱、群芳谱与这潜龙榜,成为年轻一代仰慕追逐的焦点。 然而,就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薛影龙的身影却显得格外寂寥。潜龙榜上,他竟屈居倒数第四,这对向来自视甚高的他而言,无疑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同时,江湖上流言四起,不少人说叶南归此举是沽名钓誉,故意将唐门和海砂门的少掌门纳入榜单,赋予他们长江水运经营权。 摆明了是要拉拢他们,联手打压排帮。 另一些人则痛骂叶南归假公济私,对他未婚妻南宫雨烟所在的家族偏袒照顾,居然让南宫家两位年轻人上了榜单,许多江湖势力都嫉妒不已。 尽管质疑之声不绝于耳,但那份榜单布局精妙,分析周到,加之春秋谱与群芳谱的权威,令那些欲加诽谤之人难以寻得破绽。 梅吟雪面对榜单,秀眉微蹙,既有些许气恼又忍不住哑然失笑。她原本受师傅所托去找叶南归,让他把师傅的名字从群芳谱上撤下。 结果,非但未能如愿,反而自己又被六扇门强行推向了风口浪尖——位列潜龙榜榜首。 这样一来,无疑是将问剑心阁置于众矢之的,引来其他门派的嫉妒和疏远。 叶南归本人,却仿佛置身事外,在姬如雪的悉心指导下,潜心修炼九阳神功和九转涅盘神功,提升修为。 闲暇之余,他亦会涉足扬州新开业的天上人间分部,这里在南宫雨烟这位经营奇才的打理下,生意红火,宾客盈门,仿佛是扬州城夜色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第41章 水运首航 月轮如盘,高悬于扬州城的天际,倾洒下柔和而细腻的银辉,将青石板路镀上了一层梦幻般的银纱,仿佛是天女轻挥衣袖,遗落人间的点点星光,每一步踏上去,都仿佛踏进了古老而悠长的梦境。 叶南归与姬如雪并肩而行,在这灯火阑珊的街市中穿梭,宛如画中人。 他们时而驻足于热气腾腾的小吃摊前,品尝着那令人垂涎欲滴的江南美食,时而被街头艺人的精湛技艺所吸引,驻足观赏,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天上人间的霓虹闪烁,照亮了半边天空。 南宫雨烟穿梭于宾客之间,笑靥如花,每一次转身,都带起一阵香风,令人心旷神怡。宾客们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精致包厢内,灯光如丝般柔和,一桌酒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 叶南归、南宫逸、姬如雪、唐门大公子唐啸风、海沙派少帮主骆山河,以及漕帮帮主裘千丈几人围坐一堂,共同谋划长江水运,分割排帮地盘。 叶南归心里清楚,如今六扇门在江湖势单力薄,想要玩转江湖,就必须拉拢不少江湖门派形成同盟,这长江水运就是第一步。 南宫雨烟身着轻纱,步履翩跹,眸光流转之间,仿佛江南烟雨温润而柔情,宛如小家碧玉般侍立于叶南归身边,引来姬如雪一阵戏谑调侃。 唐啸风与骆山河两人刚入选潜龙榜,面泛红光,意气风发,见识叶南归榜单的神奇效果后,对于联手经营长江水运之事更是信心满满,满脸期待。 “诸位,江湖如大海,机遇犹如波涛滚滚。”叶南归轻轻举起晶莹剔透的酒杯,站起身来,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今日我们相聚于此,久是为了共商长江水运的大业。我们要做,就做到最好!” 言罢,他潇洒一饮而尽,引得众人纷纷效仿,气氛瞬间达到了高潮。 唐啸风拍案叫好:“叶大人果真智勇双全,这一张潜龙榜就足以让江湖变色。如今唐门、南宫世家和海沙派分别据长江上、中、下游之利,优势互补,携手并进,定能一举拿下长江水运生意。” 骆山河听后点头赞同:“唐兄所言极是,我海沙派虽暂时落魄,但底蕴犹存。叶大人赐予如此良机,我们岂有不全力以赴之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何愁大事不成?” 叶南归见状,微笑回应:“唐兄、骆兄,不必客气。咱们既为同盟,在江湖路上就是自家兄弟,无需那些繁文缛节。我虽身为雨烟的未婚夫婿,但在水运合作上一定会公正无私,绝不偏袒南宫世家多占丝毫利益,大家共同进退,共享繁荣。” 骆唐二人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对叶南归的坦诚与大气由衷敬佩。 叶南归继续道:“此外,我会协调六扇门的情报网,确保我们的信息畅通无阻。” 这句话惹得唐啸风和骆山河感动不已,有了六扇门这种支持和真诚的表态,他们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南宫逸见姐夫给南宫家谋划了这等好事,举杯道:“唐兄,骆兄,南宫世家愿与两位结盟,共创大业,坦诚相待,绝不藏私。” 随后,众人开始具体谋划长江水运具体运营计划。 南宫雨烟精明干练,马上找到关键所在:“长江水运业务的关键,在于唐门的药材运输、粮食东输西进,还有官盐的流通。我们必须把握住这三个核心部分,逐步摆脱对排帮的依赖。” 唐啸风抚掌赞叹,那声音在夜幕中显得格外清脆:“南宫小姐果然眼光独到,这三部分确实是长江水运灵魂所在。初期我们就以此为突破口,步步为营,逐渐扩大影响力。” 骆山河道出隐忧,语气凝重:“我们这次触动了排帮的根本利益,他们必定会使出各种阴谋诡计来阻碍我们,所以必须做好周全准备。虽然漕帮和海沙派都有船只,但长江水运航道复杂,地理情况恐怕是我们的一大软肋。” 叶南归颔首,双眸闪烁着决断之光:“骆兄放心,我会调动六扇门情报资源,确保我们的航道安全,信息通畅。” 随着长江水运联合运营计划的敲定,过了几天,叶南归与南宫雨烟便亲自坐镇首航之船,押送官盐和粮食,以探明长江沿线实况。 姬如雪因日月神宗事务繁重未能同行,随行护航的是南宫傲和唐啸风。 船上飘扬着三派的旗帜,旗面猎猎作响,船舱内热气腾腾,大锅炖煮着鱼虾,酒香四溢,水手们围坐一堂,举杯共饮,笑谈江湖事。 船只沿江而上,江面浩渺,两岸青山如画。 船头处,两人并肩而立,叶南归一身飘逸白衣,眉目间英气逼人。南宫雨烟则身着淡雅长裙,温婉娴静,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闺秀风范。 她的秀发乌黑如瀑,用一支碧玉簪子挽起,几缕发丝俏皮地拂过脸颊,平添了几分生动与柔情,犹如江水般悠长温润。 素白裙摆随着江风轻轻摇曳,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水仙,在夕阳下更显温婉端庄,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沿江两岸的奇闻异事,引得叶南归时而抚掌大笑。 夜幕降临,星光点点,江面上一片宁静。 突然,几艘鬼魅般的船只破浪而来,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平静的江面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鼓点,犹如战鼓擂动。 只见一队身着黑衣、脸覆面具的高手如幽灵般从四面八方涌来,俱是水匪打扮,行动敏捷如豹,显然训练有素,蒙面之下更显杀气腾腾,攻势凌厉。 唐啸风则沉声吩咐:“大家准备战斗,保护好南宫小姐和叶公子!” “放箭!”随着南宫傲一声令下,船上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纷纷亮出强弓硬弩,羽箭如雨点般射向来犯者。 然而,那些蒙面人竟个个武艺高强,或是挥舞铁扇挡住箭矢,或是轻巧地跃起避开攻击,几番交锋下来并未被击退。 与此同时,船上其他的舵手、护卫及船工们也奋勇抵抗,刀光剑影中,铁链翻飞,短兵相接,战斗场面激烈异常,水花四溅,船身摇晃。 唐啸风与南宫傲两位高手瞬息间拔剑迎敌,只见唐啸风手中的唐门暗器犹如流星赶月般精准狠辣。 南宫傲挥舞长剑,剑气纵横,势如破竹,每一剑都带着雷霆之势。 黑衣人也是各个武艺高强,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战斗激烈无比,胜负难分。 然而,敌人显然早有预谋,有黑衣人绕过战团,直扑南宫雨烟而来。 叶南归挥剑挡格,却见一另名黑衣人趁机挥刀向他砍来,他侧身一避,却见南宫雨烟被另一人逼至船边,眼看就要掉入江中。 “雨烟!”叶南归大喝一声,不顾一切地扑向她,一把将南宫雨烟揽入怀中,两人紧紧相拥,一同坠入滔滔江水中,被汹涌的波涛冲走。 江水滚滚,夜色下寒意逼人,叶南归紧紧抱住南宫雨烟,在激流中奋力挣扎。 南宫雨烟脸色苍白,眼中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双手紧紧攀附在叶南归肩头,两颗心在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贴近。 见形势危急,唐啸风立马触发船上预设的毒烟机关,顿时迷雾四起。 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慑,见势不妙,赶紧率众逃走。 南宫傲与唐啸风顾不上休息,立即组织救援。 搜索队划破夜色,点亮灯火,沿江搜寻,但茫茫江面上早已不见二人的身影。 孙不管立刻传讯六扇门各处据点,一道道紧急救援指令如流星般划过夜空,照亮了长江两岸。 无数船只点亮灯火,穿梭于江面,沿江搜寻两人下落。 第42章 月下奇缘·洞天秘境 月华如洗,长江的波涛在夜色中呢喃低语。 叶南归与南宫雨烟的身影,被江水无情地吞噬,宛如两片秋叶,在这浩渺的江面上漂泊不定。 细浪波动,南宫雨烟全身衣裙均已经湿透,露出曲线玲珑的曼妙娇躯。 南宫雨烟不善水,心中惧怕,双目紧闭,苍白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那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头,显得越发楚楚动人。 她珠圆玉润的碧藕搂住叶南归的颈部,丰润修长的大腿缠在交缠在他坚实有力的腰间。 雪白滑腻的娇躯贴在他胸前,宛如一只惊恐无助的小猫,不敢丝毫乱动,叶南归感到一阵销魂迷醉。 “奶奶的,真是要命啊!”叶南归虽然好色,但在这种千钧一发之际,他明白保命才是第一要务。 春水初生,力量颇为可观,叶南归借助江水之力,在一处峭壁之下寻得生机。 他手脚并用,奋力将南宫雨烟带向水面。 忽然间,一个隐匿于江岸峭壁下的神秘山洞映入眼帘,洞口藤蔓密布,古藤苍翠。 岩石缝隙间,顽强生长着各种奇异花草,有的攀附于石壁之上,有的悬垂而下,花瓣在微风中轻轻颤动,散播着淡淡的幽香。 洞边千年古藤蔓与苍翠藤萝交织缠绕,犹如一道半掩半开的绿色天幕。 晶莹露珠挂在藤蔓上,在晨曦微光下闪烁着星子般的光芒,在月华下闪烁着迷离的光芒,如同星星落入凡尘,引人探秘其中的玄妙世界。 见此洞天福地,叶南归毫不犹豫地带着昏迷中的南宫雨烟朝洞口走去。 两人穿过蜿蜒曲折的洞穴,眼前豁然开朗,一片恍若仙境的秘境展现在他们面前。 洞内云雾缭绕,光影斑驳,上方钟乳石和石笋似龙飞凤舞,又如仙人对弈,景象奇异。石笋滴水声声,每一滴似乎都蕴含天地灵韵,汇集成清澈见底的石池,池面波纹荡漾,映照出洞顶奇幻光影。 叶南归找了一块平滑如镜的石板坐下,见怀中揽着的南宫雨烟气息微弱,立即施救。 他用左膝抵住南宫雨烟小腹,暗运真气,随着哗啦一声,南宫雨烟吐出了不少江水,脸色稍微好转。 紧接着,叶南归将南宫雨烟放在那块石板上,捏住其挺翘的琼鼻,对准那娇艳欲滴的樱唇口对口输了一口真气过去。 只见南宫雨烟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只是尚未转醒。 叶南归再次运转真气,将其缓缓注入南宫雨烟体内,同时以双手按压心坎、丹田,引导真气流转。 就在此刻,一阵神志不清的暧昧气氛悄然弥漫。 南宫雨烟在迷离之间,嘤咛一声,虽未完全清醒,却已有了些微意识,一瞬间的口舌交缠便挑起叶南归滔天欲火。 叶南归按在胸口小腹的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在南宫雨烟滑腻的娇躯上抚摸。 神智迷糊的她鼻息开始沉重起来,竟主动伸出雪白滑腻的碧藕箍住叶南归脖子,使叶南归更加深入地亲吻自己,丁香小舌青涩却又热烈地迎合着叶南归的攻势。 叶南归毕竟血气方刚,动作越来越放肆起来,心中惊叹果然是江南女子多妩媚啊,南宫雨烟的雪白的肌肤如上等美玉一样柔嫩滑腻,爱不释手。 南宫雨烟娇艳的樱唇一张一兮,喷出的气息也是带着一股浓烈的火气。待叶南归打手一触到她柔弱无骨的腰间时,南宫雨烟便如被施了法术一般,娇躯再也动弹不得。 她微微一阵颤抖,鼻中娇哼出声,突然清醒些过来,按住叶南归作怪的手,娇吟道:“啊......不要..;..南哥哥…..”。 她的话语犹如潺潺溪水,唤醒了叶南归心中的承诺。 他想起曾答应过南宫雨烟,待到她名正言顺过门之后才共度良宵。而且,此时的雨烟身体虚弱至极,那真是趁人之危了。 叶南归忍住欲望,只是轻轻咬了一下她晶莹的耳垂,调笑道:“罢了罢了,小乖乖,今日便放你一马。” 此时已是深夜,两人浑身湿漉漉的,一阵江风吹来,都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战。 叶南归四下寻找,发现了一堆不知何人遗留的柴火,叶南归眼疾手快,几根枯枝在手中跳跃,不多时,一团温暖的篝火在洞内燃起,驱散了寒冷。 他将自己的衣裳挂于火旁,那衣物在火光的烘烤下渐渐干燥,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 “雨烟,来,披上我的衣服,别着凉了。” 瞥见南宫雨烟依然颤抖不已,叶南归脱下烘干的上衣,披在南宫雨烟的肩上,自己则袒露胸膛,那肌肉线条分明,阳刚之气十足,让雨烟的俏脸更添一抹羞红,似醉非醉。 “嘿,害什么羞嘛,咱俩什么关系?”叶南归打趣道,却在心底泛起一丝涟漪。 他细细打量起洞穴,觉得十分玄妙,一棵神秘的古树巍然屹立于洞府中央,彷佛在吸取着江水中的阴阳之气和天地精华。 树高约十丈,其枝干苍劲有力,宛如龙蛇盘旋,直指穹顶,树冠犹如一把巨大的绿色华盖,枝叶婆娑,随风轻轻摇曳,仿佛是洞穴的守护者,静静地诉说着无尽的岁月。 树上两颗稀有的果实会闪烁出迷人的光芒,每一颗阴阳合欢果都像一颗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大小如拳头,形状完美对称,一半呈现出温润如玉的乳白色,另一半则是深邃如夜的墨黑色,两种颜色交融之处,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流转不息。 发现了这枚神奇的火红果实后,叶南归小心翼翼地摘了下来。 只见外皮半边晶莹剔透如羊脂美玉,果皮上的温度微凉而滋润,仿佛承载了整个长江的水汽与岁月的沉淀。 叶南归擦了擦,递给南宫雨烟,“尝尝这个,或许能帮我们恢复些体力。” 南宫雨烟接过果实,轻轻咬了一口,甘甜中夹杂着丝丝苦涩,在舌尖绽放。随即一股暖流从腹中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叶南归亦是如此,只觉体内真气涌动,如春水破冰,生机盎然。 突然,一股无法抵挡的情感洪流也在他们心间汹涌澎湃,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交汇,彼此心中的情愫瞬间燃烧起来。 受到果实力量的影响,叶南归全身火烫,双目火红,赤红色的血气,顺着周身经络开始自动运行周天,全身的血管一下子鼓胀很高。 那妖异的红色的暗流在体内沸腾的咆哮着,身体内气血如火山般喷薄欲出。 第43章 洞天秘境·阴阳合欢 叶南归双目赤红,呼哧呼哧喘息着,双手抓住了南宫雨烟的双肩。 她玉肩在月光下闪耀着珍珠般的光泽,曲线玲珑的曼妙娇躯,更是动人,她那素来温婉端庄的气质此时也火热起来,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紧跟着,他一把搂住南宫雨烟,狠狠地吻住她娇艳的樱唇,南宫雨俏脸娇艳似火。 她嘤咛一声,身子软若春水,柔若无骨地倚入他火热的怀里。 一双玉臂紧紧缠绕他的颈项,与叶南归痴痴缠深吻起来。 “南哥哥…” 南宫雨烟感到一阵阵眩晕袭来,体内像有一把火在疯狂乱窜,燥热难耐,皮肤下的每一根细微血管似乎都在跃跃欲试,随时可能爆裂。 她全身皮肤呈现出异样的红色,恍恍惚惚中,心中忽然生出无数以前从未有过的绮念,声音里带着哭腔。 眼前的佳人意乱情迷,不停喘息,叶南归理智逐渐也被淹没,两人均被欲火吞没了神智,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梦境中。 南宫雨烟如被箭射中一般,在叶南归肩膀上留下一排妖艳的牙印,他们身心交融在一起。 她将叶南归宣泄的真气不断地吸收,接着温润的诱导,把它变得温顺起来,再缓缓在两人之间流淌。 晨曦微露,洞府内光影斑驳。 叶南归在一夜疯狂后,体内的真气犹如长江奔腾不息,全身舒泰,神清气爽至极。 南宫雨烟悠悠转醒,粉面含羞如初开的桃花。 她望向散落一地的破碎衣物,瞥见叶南归背上的抓痕和肩头的齿印,昨夜的疯狂如同潮水般涌回心头,让她的脸颊更加滚烫。 她看到地上那一抹鲜红血迹,不禁有些难为情,轻咬下唇,羞涩中带着几分嗔怪。 她轻轻在叶南归的胸膛上咬了一口,声音细若蚊蚋,却又充满了撒娇的意味:“你这个大坏蛋,不是说好等我过门了才……结果昨晚就趁人之危,强占了我的身子。” 叶南归一脸无辜地连声喊冤,“雨烟,那都是阴阳合欢果的功劳,你也不能怪我啊,它可是个十足的捣蛋鬼!” 他心疼地抚着怀中的南宫雨烟,深情款款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道:“雨烟,你难道不喜欢吗?我会用一生来疼你爱你的。” 南宫雨烟心知肚明,回想起来,自然是昨晚那枚奇异果实作祟,让两人陷入了情欲的深渊。 南宫雨烟心中一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但随即又想到了师傅的严厉,眉头轻轻蹙起道:“哎,师傅知道了怎么办呢?她肯定又要说我没能把持得住自己,没管好你这匹野马。” 叶南归见状,连忙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去,揽住南宫雨烟的肩膀,安慰道:“雨烟,你放心,师傅那边,我自有办法,回去找叶浅斟那个小白脸疏通疏通,保管能蒙混过关。” 说话间,南宫雨烟察觉到叶南归体内真气涌动,雄浑有力,分明是达到了练气境中期的修为境界,而且九阳神功已经突破了第二重。 她惊讶万分,俏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别人苦修五年才能达到开脉境,你倒好,两个月不到,不但跨过了开脉境,还直接突破到了炼气境中期!看来昨晚那个果实真是神奇无比。” 紧接着,南宫雨烟也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修为,果然也是有了显着提升,满眼惊喜地道:“我们还真是因祸得福,这阴阳合欢果的功效的确非同凡响。” 叶南归听到“阴阳合欢果”这个名字,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棵神秘古树,提议道:“既然这宝贝如此神奇,我们要不要挖回去种起来?” 南宫雨烟忍俊不禁,嫣然一笑:“想得美哦,据我所知,这阴阳合欢果百年开花、千年结果,只有在这洞天福地吸取天地精华才能存活滋养。你就是把它连根拔起,拿回去只怕也活不过三日。” 叶南归挠了挠头,略显尴尬却又不失风趣地说:“我还以为捡了个宝,原来是个挪不走的金凤凰。罢了,既然这宝贝离不开这里,少爷就当它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以后常来这里看看它,也算有个念想。” 江水滚滚,晨雾如梦,姬如雪立于舟首,心如碎瓷,痛彻骨髓。 自从得知叶南归与南宫雨烟遇刺落水的消息,她便抛下一切,率领着南宫世家的精英与六扇门的好手,驾一叶扁舟,沿长江溯水而上,誓要找到他们生还的蛛丝马迹。 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如果那天她随同货船一起押运,或许一切都会不同。她为了复兴魔门嫁给这个风流纨绔,但如今,那个讨厌的人已经深深走进了自己心里,成了她的男人,比任何大业都要重要。 朝阳初升,映照出她苍白却坚毅的面庞,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仿佛每一道血丝都是对叶南归无尽的思念和担忧。 她的眼神里既有悲伤,又有执着,那种深情厚意犹如江水连绵不断。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泪痕斑驳的脸庞映衬着红肿的眼眶,沙哑而焦急的声音在江面上回荡。 “叶南归,你在哪里?你这个大坏蛋,快出来!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 那楚楚动人的模样足以让铁石心肠之人也生出无限怜惜。 秋月立于一侧,看着姬如雪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疼不已。 她转向孙不管,嗔怪道:“都怪你,没有保护好少主。少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姐肯定要痛苦死了,你以后别想让我理你。” 孙不管满脸自责,随手给了自己几巴掌,却无法平息心中的愧疚。 秋月眼中满是心疼与焦急,她轻轻扯了扯姬如雪的衣袖,柔声道:“小姐,您已是一日一夜未曾合眼,这样下去,只怕还没找到少主,您就先倒下了。” 说着,她递上一碗温热的参汤,试图用这微薄的温暖驱散姬如雪心头的寒意。 然而姬如雪依然执着地呼唤着叶南归的名字,她边哭边喊,嘶哑的声音在江面上回荡,泪水顺着她俏脸滑落,滴入江水之中,似乎要将这一片江水染成咸涩的眷恋。 第44章 鱼汤美酒话江湖 “咳咳,你这是要喊江里的鱼都跳上来助阵啊!” 一阵爽朗中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自江面悠悠传来,宛如春风化雨,瞬间吹散了姬如雪心头的阴云密布。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碧波荡漾间,竹影摇曳,一只简陋的竹筏破浪而来,可不就是那个冤家和南宫雨烟么。 叶南归上身赤裸,肌肉线条在晨光下若隐若现,透着几分野性的魅力。 南宫雨烟则身披一件略显破旧的衣物,其上还随意搭着叶南归的外衫,显然二人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看见叶南归安然无恙,姬如雪惊喜之余,脚尖一点,身形如离弦之箭,几个轻盈的飞跃后,稳稳落在竹筏上,一头扎进了叶南归赤裸的胸膛中,泪水涟涟。 “你这个大坏蛋,得救了怎么不早点报个平安,你知道人家有多担心吗?” 叶南归苦笑不已,那山洞与世隔绝,怎么通知,心中却暖意融融。 他从未想到这位魔门日月神宗圣女,逍遥天境的绝顶高手竟有如此柔情似水、痴情万分的一面。 他轻抚姬如雪柔顺的发丝,紧搂住姬如雪纤细柳腰,安慰道:“对不起,雪儿,以后我一定注意,再也不让你为我担惊受怕了。” 此时,姬如雪方觉自己举止过于亲昵,脸颊微红,从叶南归怀中抽身而出,关切询问二人的身体状况,并催促他们尽快回去调养。 她的眼神犀利,一眼便瞧出了南宫雨烟破碎衣裳间透出的丝丝春意,俏脸上还有尚未褪去的羞涩红晕,不由得打趣道:“哟,我说呢,原来你是沉醉温柔乡,忘了归期了。雨烟妹妹,这家伙这么粗鲁,不知怜香惜玉,待会儿我帮你好好教训他。” 南宫雨烟闻言,面颊愈发滚烫,忙解释道:“雪儿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随后,她凑近姬如雪耳边低语,悄声诉说着昨晚惊心动魄的经历以及误打误撞的缠绵。 姬如雪听得饶有兴趣,眼中闪烁着促狭的笑意。 叶南归被姬如雪搀扶着回到船上,背后那些指甲血痕与肩头牙印诉说着昨晚的疯狂。 姬如雪轻抚他的背脊,不禁想到两人受阴阳合欢果影响后的荒唐情景,心疼之余,又好奇那股促使他突破的力量。 她闭目凝神,细细感知着叶南归体内流淌的气息,发现他的修为竟悄然提升至炼气期中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甜蜜笑意,仿佛自己得了莫大好处一样。 而此时,南宫雨烟衣裙破碎,露出胸前和玉臂上的雪白肌肤,春光微泄。 姬如雪眼疾手快,将自己的紫色披风轻轻覆在南宫雨烟身上,关切地说道:“雨烟妹妹,别让寒风吹进去了。” 南宫雨烟穿上姬如雪的披风,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回想起昨夜与叶南归的疯狂缠绵,心中既羞涩又甜蜜。 三人安然归船,在秋月的提醒下,孙不管即刻发出平安讯号,告知沿江搜寻的船只,一切安好,可以撤回。 正值春水初涨,鱼肥草长季节,秋月与孙不管在船头忙活着烹制鲜美鱼汤,诱人的香味随风飘散,两人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叶南归与两位红颜知己则围坐船舱中,品着热茶,心中不由感叹劫后余生的美好。 南宫雨烟喝了一口热茶后,忍不住问道:“雪儿姐,昨天袭击我们水运船的那些人,可有线索了?” 姬如雪惋惜地摇摇头,讲述道:“听唐大公子说,那些袭击者身手不凡,训练有素,绝非乌合之众,被擒时纷纷咬破口中毒药自尽,未留下任何活口,看打扮到像是长江上的水匪。” 叶南归轻轻抿了一口茶,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长江上水匪,已经被朝廷围剿多次,现在剩下的都是些小鱼小虾。这么大的手笔,八成是排帮和楚王在背后搞鬼。我们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自然想要我们的活路。” “不过,现在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尽快壮大实力,做好防御准备” 南宫雨烟秀眉微蹙,如细柳拂风,忧心忡忡道:“可是,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敌明我暗,防不胜防啊。” 叶南归闻言坏笑起来,心道玩阴的,谁不会啊,来吧,互相伤害。 他拍了拍南宫雨烟示意她不用担忧,眼中闪烁狡黠光芒:“雨烟,世人皆道防身立命,我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这江湖上的戏法,咱们照样可以玩得转。” 叶南归顿了顿,坏笑道:“既然他们爱在暗处耍刀,我们便赠他们一场‘暗夜烟花’,让那天魔宗宗主多背些锅,也算是对得起这恶人榜上的名号了。” 姬如雪听罢,瞪了叶南归一眼,眼神里却满是赞同之意,娇嗔道:“你这个家伙,又开始使坏了!不过说得倒是在理。” 她茗了一口茶,仔细分析道:“如今水运的大头还在排帮,我们只是刚起步,上下游都分别有唐门,南宫世家,海沙派地头蛇坐镇。搞起破坏来,损失最惨的肯定还是排帮。这样下去最多三个月,形势就可逆转。” 正说着,孙不管和秋月的脚步声渐近,一股鲜美的鱼汤香气弥漫在船舱之中,引得叶南归三人的味蕾瞬间被唤醒。 孙不管端着热气腾腾的汤锅,热气腾腾的鱼汤中,鱼肉与各种佐料的香气交融,秋月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手中托盘上摆放着几碗散发着诱人光泽的鱼汤。 “少主,少夫人,南宫姑娘,这是长江野生的大头鲢熬出来的鱼汤,几位请尝尝。”孙不管眉飞色舞地说罢,将鱼汤摆到了众人面前。 叶南归眼见南宫雨烟衣衫单薄,不禁心生怜惜,亲自为她盛了一碗汤,温和道:“雨烟,你昨夜受了寒,快喝点汤驱驱寒气。” 南宫雨烟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低头接过鱼汤。 此时,姬如雪却打趣起来,一边笑盈盈地给叶南归盛汤,一边打趣道:“哎呀,要说辛苦,那可得数咱们叶大官人了,折腾了一宿,妾身也给您盛一碗,好好补补身子。” 南宫雨烟听到这话,忍不住呛了几口,满脸羞红。 姬如雪急忙上前轻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抚道:“妹妹莫急,姐姐只是开玩笑的。” 叶南归却是一副厚脸皮的模样,对姬如雪的调侃毫不在意,大大咧咧地接过姬如雪递来的鱼汤,大口喝了起来,只觉得满口生香,美味至极。 “不管,你这手艺真是了得,秋月真是有福了。” 秋月被叶南归这么一调侃,娇羞不已,转身躲出了船舱,脸上却是掩不住的欢喜。 孙不管则甚为欢喜,又开口道:“少主,我还备了好酒,这鱼汤配美酒,滋味儿更是妙不可言。” 说罢便转身出门,不多时便从舱外捧回一坛珍藏多年的佳酿。 他动作熟练地启封,晶莹剔透的酒液在月光下闪烁着诱人的琥珀光泽,顷刻间酒香混杂着鱼汤的香味弥漫整个船舱。 叶南归与两位红颜知己围坐一桌,在这狭小却温馨的船舱内品鉴着美酒佳肴。 他们举杯共饮,鱼汤滑过喉头,温润如玉;美酒飘香,绵绵入胃,烈而不燥,激荡心胸。 窗外两侧,江景如画,两岸翠竹摇曳,江面波光粼粼,映照着三人谈笑风生的容颜。 南宫雨烟素手托腮,清丽如画;姬如雪则巧笑嫣然,风情万种,她们一颦一笑都洋溢着女子独有的柔情与坚韧。 三人品酒论剑,畅谈江湖过往,姬如雪言语机智,时不时抛出一句让人忍俊不禁的俏皮话,而南宫雨烟则以柔和的笑声和恰到好处的补充点缀其间,仿佛世间的纷纷扰扰都被此刻的静谧温馨所取代。 他们享受着这难得的短暂平静,江湖风波险恶,风浪再大,那也是今天之后的事情。 第45章 魔影迭起 楚王府,夜色如墨,一室之内,却剑拔弩张,气氛凝重。 楚王与赵巡抚相对而坐,棋盘上黑白交错,犹如江湖中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楚王一掌拍下,棋子四散,愤怒的咆哮响彻屋宇:“这群废物!叶南归那小子竟然毫发无损地回来了,真是气煞我也!” 赵巡抚面色苍白,附和道:“是啊,王爷,排帮与天魔宗,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此重要的任务,竟被他们搞得一团糟!” 说话间,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仿佛连同心头的懊恼一同溢出。 楚王目光如炬,沉声道:“告诉他们,若再不尽心尽力,叶南归那小子必定反扑,到时候,莫怪本王无情!” 排帮眼线密切跟踪叶南归,见他整日流连青楼和花船,花天酒地,莺莺燕燕,也不追查劫船凶手下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于是,排帮的人也把楚王的叮嘱抛诸脑后。 谁知,山雨欲来风满楼。 接着,叶南归摆出了连环计,他将日月神宗、唐门和南宫世家的秘密力量巧妙地拧在一起,交由孙不管孙不问这对鬼灵精怪的兄弟统帅,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栽桩嫁祸”。 他们身着天魔宗标志性的黑袍,脸上涂着诡异的符纹,手持各式各样的暗器,俨然一副邪教高手的模样,让人一看便心生畏惧。 “兄弟们,今日我们就是那威震江湖的天魔弟子。”叶南归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心想玩阴的谁不会啊,少爷陪你们玩把大的。 “放心吧,少主,我们会让那些排帮的家伙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大魔头’。”孙不管拍了拍胸脯,信心满满。 孙不问则是一脸贱笑,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暗器:“嘿嘿,天魔宗的独门暗器不少,这次可算有机会派上用场了。” “天魔令出,鸡犬不留!” 就这样,一场精心策划的劫掠行动在长江上悄然展开,两兄弟带领着日月神宗等隐秘弟子,冒充天魔宗的人,对排帮的船只进行了一系列的劫掠。 他们挂起夺目的天魔宗黑色令旗,带着天魔宗“成员”们,犹如黑夜幽灵般,动作矫健而狠辣,在长江之上横行霸道,专门劫掠那些属于排帮的运输船只。 天魔宗“成员”们一个个狡黠如狐,机智似猴,把天魔宗的各种武功、暗器、密语乃至行事风格模仿得惟妙惟肖,引得江船震动,鱼虾皆惊。 随着一次次成功劫掠,排帮的日子愈发难过,各地客户对排帮的信任度大幅下滑,纷纷转投南宫世家三家联手组建的长江水运联盟怀抱。 唐门更是釜底抽薪,停止了与排帮的所有合作,宣布此后所有水上货运业务均转为自营,不再假手他人。 短短一个月下来,排帮流失的客户就达到了三分之一。 薛浪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看着账房里不断攀升的损失数字,他的心如同刀绞一般疼痛。 原本盘算着报复南宫世家的计划也因人手不足而变得捉襟见肘。 日月神宗弟子们个个演技爆棚,独门武功、暗器、旗帜乃至暗语,无不一一模仿得惟妙惟肖,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天魔宗所为。 此番操作,就连赵断弦也被弄得一头雾水,瞠目结舌,暗忖宗内究竟是否有叛徒,敌人居然知道这么多宗门的核心机密。 殊不知日月神宗与天魔宗同源,对于天魔宗的秘密早就了如指掌。 然而,叶南归的棋局并未止步于明面上的攻防,还安排了情报人员每日恶编纂恶人榜《坏事录》,并将其中内容印制成传单,在整个江湖广为散发。 坏事录中大部分都是记载的都是“天魔宗”在长江上横行霸道的各种详尽恶行,还附有三湘水运堂、巨鲸帮、太湖帮等沿途各大帮派提供的证人证据,包括标志、武功、旗号、暗号。 甚至每一次“劫掠”的过程描绘得如同江湖传奇一般,很快便成为茶馆说书人的热门话题。 “岂有此理,真是无耻之尤!”赵断弦愤怒地摔碎手中的青瓷杯,双眸燃烧着熊熊怒火,“我天魔宗何时沦落为街头巷尾的谈资笑柄?背后使坏之人,手段卑劣,全然不顾江湖规矩!” 他的话语犹如夜半惊雷,震得窗户纸都簌簌作响。 排帮帮主薛浪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匆匆赶往江苏巡抚衙门,手中紧握着状纸,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巡抚大人,请您为排帮做主啊!南宫世家以奸诈手段,侵我商路,实乃江湖之耻!” 赵立秋听了薛浪的控诉,眉头紧锁,目光却在地图上游移不定。 长江蜿蜒千里,那些劫案发生的水域并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想要插手,也是鞭长莫及啊。 无奈之下,他只得邀约南宫世家至府邸,苦口婆心晓以利害,希冀能约束其行为,遵循商业道德。 南宫逸闻讯而来,一袭月白长袍衬托出翩翩君子之态,面对巡抚的质询,他轻笑一声,淡然回应:“大人误会矣,南宫世家行得正坐得端,岂屑于鸡鸣狗盗之举?怕是排帮贼喊捉贼,血口喷人。” 南宫世家总管更是信誓旦旦,声称联手唐门、海沙派共建长江水运联盟,旨在提高航道安全、促进物流效率,实实在在造福沿途商户和黎民百姓。 巡抚赵立秋也没辙,只得怨恨排帮这群猪队友不争气。 议事厅内,南宫世家上下一片欢腾,庆祝着这场“痛快”的胜利。 南宫雨烟与姬如雪并肩而立,眼波流转间皆是得意之色。“这计策果然奏效,看来我们离将排帮逐出长江水运的日子不远了。” “真是痛快!”姬如雪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几分俏皮。 叶南归却在此刻泼了一盆冷水:“诸位,我们的计策虽然取得了初步的胜利,但这只是奇招,不可久用。” 他那悠扬浑厚的声音宛如江水拍岸,激起涟漪:“楚王不可小觑,他必有应对之策。如今我们已在长江水运中占有一席之地,首要任务是稳住阵脚,步步为营,扎实经营,而非急于求成。” 众人闻言,有些不解,南宫雨烟秀眉微蹙,疑惑道:“眼下正是我们势如破竹之际,何不趁热打铁,彻底将排帮连根拔起呢?” 叶南归微微一笑,解释道:“雨烟,你有所不知。这江湖之中,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漕运总督赵淮清已经派人来,提醒我们江湖事江湖了,切莫让战火蔓延至无辜百姓,要把握好分寸。” 第46章 筹谋花会 南宫世家府内的议事厅中,烛火摇曳,光影交错,映照出一张张凝重的脸庞。赵淮清的来信,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令南宫雨烟心头泛起涟漪。 她那双灵动的眼眸,如秋水般清澈,此刻却藏着一丝疑惑与不解。 “赵大人前几日还与我们把酒言欢,力挺南宫世家,怎的今日一纸书信,便透露出如此微妙的警示?” 叶浅斟翩然起身,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视人心最深处,口中剖析出一幅宏大的画卷:“江湖不过江山的一隅,真正的棋局,在朝堂之上。要在这盘棋中立足,首先得学会观风测雨,洞悉天下大势。” 他缓缓踱步,言辞间带着几分戏谑,却又字字珠玑:“朝廷内部三足鼎立,齐王、楚王以及静王背后的清流派相互制衡。赵淮清虽不属于任何一派,却能在三派间左右逢源,那都依赖于其为人圆滑,为官谨慎,深受首辅赵士奇器重,才能稳坐漕运总督这一关键职位” 南宫雨烟轻轻点头,她那流转着智慧光芒的眼眸,如同初晨的露珠,晶莹剔透。“叶先生所言极是,赵大人行事公正,不贪不腐,确与那些蝇营狗苟之辈不同。” 叶浅斟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抹欣赏:“官场无朋友,朝事无是非,只有利害二字。像赵淮清这样的人物,不为财所动,却极为恋权,非常在乎自己的官场前途和官声”。 叶浅斟顿了顿,接着揭开谜底:“当初我能说服他支持南宫世家,非是念旧情,而是深知我南宫世家能稳保漕运,于他仕途有益无害。” 此刻,厅内诸人皆惊异于叶浅斟对于官场运作的深刻理解,白君仪更是一脸崇拜,柔若无骨的玉手轻轻为叶浅斟揉捏着肩膀。 叶浅斟略显不自在,轻轻拍了拍白君仪的手,示意她坐下,续道:“然,赵大人虽为我等站台,却也怕引火烧身。如果我们急于扩张势力,特别是在水运生意上过于步步紧逼,很可能会触碰楚王底线,使其狗急跳墙,派遣党羽在朝堂上攻讦赵淮清。” “所以,他才劝我们要把握好一个微妙的平衡点。此举,既是警告,也是善意的提醒。我们应当牢记,江湖与朝堂,时常相互影响。” 叶南归听罢,也是惊叹于叶浅斟对于官场之道的精通,心中豁然开朗:“浅斟兄所言极是。齐王凭借掌控户部的势力,握有大量财富,欲争霸天下,必须秘密培养江湖势力与私人武装。而楚王掌握兵部的势力,手握重兵,欲图霸业,则需源源不断的财力支撑。所以,这水上生意的控制权,就必须维持在一个微妙均衡的状态。” 叶浅斟我为颔首道:“是的,如果我们太过贪心,全部抢过来的话,那就可能逼得楚王孤注一掷,与我们翻脸,与朝廷翻脸,这也是当今圣上目前不愿意看到的。” 南宫雨烟听着深入浅出的解析,柳眉舒展,指尖轻触罗裙边缘,思绪如丝绕指。 她轻轻站起,那曼妙的身姿在烛光下更显婀娜多姿。 她明白,漕运总督赵淮清的面子必须要给,毕竟他掌握着漕运的实权,对南宫世家的漕运业务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既然排帮已受重挫,那就按叶先生意思,不妨给他们片刻喘息的机会。待到时机成熟,我们根基更稳,再将他连根拔起。” 随着南宫世家在水运上的破局,叶南归的六扇门总算是在扬州站稳脚跟儿了,只是想要掌控这复杂的扬州局势,还早得很。 叶南归轻抚着案上的青瓷茶杯,目光悠远地望向窗外,似是在心中勾勒着扬州的烟雨朦胧,忽而转首,对叶浅斟笑道:浅斟兄,听说扬州府新任知府上任了,到底有何来头?” 叶浅斟轻抿茶水,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新任扬州知府张翔东,不用想,自然也是楚王的包衣奴才,听说还和巡抚大人赵立秋交情颇深,两人在盐运衙门共事的经历。” “张翔东?又是楚王包衣奴才,不会这么巧吧,这狗官会不会就是当年苏秉琦的师爷张翔?”叶南归心中一惊,看来必须得好好调查清楚这老东西的背景。 南宫逸则摇头晃脑,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这老小子,简直是色中饿鬼,来了扬州,就像饿狼进了羊圈,花船上的佳人被他包了个遍,夜夜笙歌!” 姬如雪轻笑,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悦耳,她瞥了叶南归一眼,眼中满是戏谑:“倒是和某人颇为相似啊,只是咱叶公子是策略所需,张知府却是真性情流露。” 南宫雨烟轻启朱唇,声音温婉如春水,却带着几分深邃:“可有个事情很奇怪,听说烟雨楼头牌玉倾城的花船也来了扬州。她自视甚高,那些皇亲贵胄想要一亲芳泽都没机会,对楚王世子也是冷若冰霜,单单对这张知府特别倾心,还专门给他下了请帖呢。” 叶南归也是觉得奇怪,张翔东这糟老头子,一股子恶心的老人味,也不知道这玉美人什么口味。堂堂江南第一花魁,群芳谱中十大美人,放着年轻英俊的楚王世子陆景和不要,却来钓这糟老头儿,到底图啥。 莫非这美人儿口味独特,偏爱老树逢春?这小妞儿绝不简单,自己刚来扬州的时候也是下了请帖,着实惹人疑窦。 姬如雪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传言说,玉倾城对陆世子若即若离,陆景和为了抱得美人归,不惜豪掷千金买下烟雨楼。这玉倾城,要么是欲擒故纵,要么背后有更大的棋局。” “陆景和买下了烟雨楼?”叶南归差点笑出声,这陆景和怕是见少爷我把天上人间玩的风生水起,难道也想效仿,一较高下? 只是看这玉倾城的手段,就算买下烟雨楼他也未必能抱得美人归,只怕他银子花光了,心也碎了。 南宫逸拍手笑道:“张翔东那老家伙,初时还以为自己走了桃花运,得知玉倾城与陆世子的纠葛后,又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生怕惹祸上身,哈哈!” 叶南归嘴角微扬,坏笑浮现:“既然如此,咱们不妨再添一把火,在扬州办一场盛大的花会,相信这位知府大人一定会鼎力支持。到时候,一定要让咱们扬州城的父母官开开眼界,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花团锦簇。” 姬如雪抿唇轻笑,那笑容里满是戏谑:“只怕这老小子,到时候会被花丛中的美女们迷得晕头转向,连北都找不着了。” 第47章 柳贵妃驾临扬州 扬州府的春风,带着几分暖意,却也夹杂着些许慵懒的气息。 城中百姓皆知,当今柳贵妃司徒绮梦即将驾临扬州,府衙上下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新任知府张翔东,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张翔东这老色鬼,得知这位贵妃娘娘驾临,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 这贵妃娘娘不仅美艳绝伦,而且还是权倾天下的镇北王的掌上明珠,若是得到她的青睐,自己说不定在官场还能更进一步。 他那肥胖的身体,此刻却像被注入了无穷活力,迫不及待地召集了通判,推官及其他官员,一同前往迎接。 扬州城外,一座临时搭建的行宫,装饰得富丽堂皇,金碧辉煌。 行宫大门敞开,一群官员整齐地排列在两侧,等待着那位传说中的雪域玫瑰的到来。 在众人的注目下,一辆华美的马车缓缓驶入,马车门开启,司徒绮梦缓步而出。 她身穿一袭薄纱长裙,裙摆随风轻轻飘扬,露出一双洁白细腻的玉足,令人遐想。 她的脸庞,桃花般红润,一双杏眼含着水光,仿佛能勾人心魄。 张翔东见状,老脸一喜,肥胖的身躯竟似被无形之力推动,瞬间化作一道“旋风”,几步并作一步,跪倒在司徒绮梦面前,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谄媚:“恭迎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但有吩咐,老奴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说完,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几乎要贴在司徒绮梦的脚下。 众人纷纷行礼,唯有叶南归依旧站立,只是微微欠身。 司徒绮梦微微抬起手,示意他起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张知府,你这般客气,倒是让本宫有些不好意思了。” 司徒绮梦的美艳,不仅让张翔东心驰神往,就连周围的官员也都忍不住抬头偷瞄。 她的气质雍容华贵,却又不失妖媚性感,让人不敢直视,却又难以移开目光。特别是她那一双玉足,在火红长裙的半遮半掩下,更显得诱人无比。 张翔东看了一眼叶南归,趴在地上比谁都急促地催促:“叶南归,还不快快见过贵妃娘娘?” 叶南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张知府,我和贵妃娘娘可是老熟人了,无需这么多礼的。” 说罢,他对着司徒绮梦挑了挑眉,“娘娘,你说是吧?” 司徒绮梦心中虽恨极了这个屡次戏弄自己的小贼,但此刻人多眼杂,不得不保持镇定,微微颔首,默认了叶南归的话。 张翔东见状,急忙转移话题,谄媚道:“娘娘,江南风月无边,下官正准备在扬州举办一个花会,如果娘娘有空,还请赏光,帮忙品评一下。” 微风从窗边吹进来,司徒绮梦的薄衫更是被吹得紧紧贴在玲珑浮凸的曲线上,更加香艳动人。 张翔东一脸迷醉:这贵妃真是个熟透了的蜜桃,多待一会儿都是一种享受。 司徒绮梦略显厌烦地扫了他一眼:“张知府,我和叶大人还有些旧事要叙,其他人先退下吧。” 张翔东顿时热脸贴了冷屁股,心道这柳贵妃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儿。 他悻悻然地带着众人退下,心中暗自嘀咕:还是这小白脸吃香,莫非这柳贵妃和这叶南归也有一腿? 待众人离去后,司徒绮梦娇声道:“狗奴才,还不过来?” 叶南归见之前司徒绮梦给足了面子,乖乖走近,目光灼热地打量着她修长的身段。 司徒绮梦的衣裳仿佛融入了夜色,却又在月光下泛起淡淡光泽,每一道曲线都恰到好处地勾勒着她的风姿。 她的双腿白皙光洁,丰盈匀称,如同初春柳枝,既坚韧又柔美,轻轻交叠间,透露出无尽的诱惑。 一身雪肤滑嫩,仿佛初雪般纯净,又似羊脂般温润,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 美艳绝伦的俏脸上,玉鼻挺直,明亮的双眼仿佛迷蒙着一层湿润的雾气,娇艳的檀口发出舒服的叹息,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芬芳馥郁,竟分辨不出是花香还是体香。性感的红唇,似闭微张,妖艳魅惑。 叶南归看得血脉贲张,心道,这妖女若不是狐狸精,那简直没天理。 他吞了吞口水,轻声道:“娘娘,您不在皇宫里陪皇上么,来扬州做啥? 司徒绮梦轻启朱唇,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许你这花花公子来江南寻花问柳,就不许本宫来散散心。” “况且皇上生病了,躲在凤鸣宫里面修养,谁也不见,早朝都停了好长一段时间,本宫是来江南为他寻医的。” “啊,皇上病了?太医怎么说?” 司徒绮梦摇了摇头,她对皇上的病情一无所知,但隐约猜测是被上官惜雪这个红颜祸水吸干了元气,身体虚弱。 “叶南归,在皇宫里,你姑姑上官惜雪这狐狸精独占皇上宠爱,让我备受冷落,而你这个狗奴才三番五次捉弄我,与我做对。” “我司徒家已经和齐王、楚王联手,江南各路势力都恨不得将你抽筋剥皮,碎尸万段。你若是聪明,乖乖投靠于我,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叶南归轻笑:“谢谢娘娘美意,我这个人就是这个脾气,就算是人间地狱,我也要杀出一条血路。” 司徒绮梦羞怒道:“叶南归,你我之间,还有很多账没算?本宫今日来,是看你还有几分可造之材,想拉你一把,没想到你这般不识抬举。” “娘娘此言差矣,叶某虽不才,却也知‘道不同不相为谋’。” 司徒绮梦被这番话噎得一时语塞,心中暗自叹气。 在皇宫自己就拿这个狗奴才没辙,如今扬州他还算得上是半个地头蛇了,更难啃得动。 但她冰雪聪明,一眼就看出叶南归的不凡,短短几个月之间就把六扇门发展出这番局面,知道不久后,这个狗奴才必然是整个江湖乃至朝堂举足轻重的力量,所以才瞒着父兄,想要拉拢收服。 如今这叶南归还是这般不给面子,她心里暗自谋划如何教训一下他,才能让这个顽固的狗奴才屈服。 她转身欲走,忽又停下脚步,回眸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威胁也有期待:“狗奴才,本宫在扬州的日子还长,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言罢,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翩然进了行宫内院。 叶南归看着她妖娆火辣的身影,心里明镜一般,这司徒绮梦来江南,必然不会是她说的为皇上寻医那般简单。 镇北王镇守北境,身份太过耀眼,或许司徒绮梦这小狐狸精就是他的代表,来江南和楚王筹谋大事。 第48章 医书探秘 南宫世家的书房,静谧中带着书香气息。书架上,古朴的医书一字排开,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叶南归坐在书桌旁,手指轻轻翻动着书页,专注的目光在一行行文字间跳跃。 一旁,姬如雪、秋月脸上神色各异。 姬如雪一如既往地妖娆妩媚,美目流盼,好奇这花花大少为何突然心血来潮,翻动这些医书。 秋月则是一副俏皮的模样,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秋月见叶南归认真地翻阅着医书,忍不住调侃道:“宗主,你不是号称床上小霸王,烟花柳巷战力天花板么,神勇的很,还要研究这些做什么。” “难道是房中多了南宫小姐这绝色佳人后,你就招架不住了?若真是这般中看不中用,你这风流天下的梦怕是只能想想了。” 姬如雪见秋月口无遮拦,连忙呵斥道:“死丫头,愈发没规矩了,还不去上茶。” 秋月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旋身如燕般轻盈退了下去,留下一串清脆悦耳的笑声。 叶南归轻轻合上医书,目光深邃,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神勇有个屁用啊,得皇上神勇才行。” 这时,南宫雨烟刚好走进书房,温婉端庄的俏脸上浮起两朵红晕。 她作为栖凤斋弟子,精通医理,看着叶南归翻动的医书,心中明白,这心上人此举并非为了风流快活和床上淫乐,而是另有深意。 于是,她走过来,挨着姬如雪坐下,柔声问道:“南归,你有心事?” 姬如雪美目流转,打趣道:“相公,你莫非是准备找秘方给皇上调理身子,帮他求子?” 叶南归微微颔首,叹气道:“今天柳贵妃来扬州,说皇上病重,身子弱,已经大半个月没有上朝了,着实让人放心不下。” 汉昭帝可是六扇门执掌江湖事务的最大后台,若是他有啥不测,后果可想而知。 姬如雪俏脸含忧,关切地问道:“叶郎,柳贵妃说皇上生了什么病了?” 叶南归苦笑:“司徒绮梦说皇上是因为纵欲过度,身体虚弱病倒,还污蔑说姑姑上官惜雪是狐狸精,罪魁祸首。” 姬如雪心道,这昭容娘娘上官惜雪自己是见过的,高居群芳谱第二,真的是绝代风华,倾国倾城。 几乎是天下间最美的尤物,最顶级的祸水,是个男人都无法摆脱的绝世魅力。 姬如雪闻言,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随即又展颜一笑:“叶郎,昭容娘娘是你的姑姑,皇上又独宠于她。若是我们寻得秘方,让娘娘怀上龙种,那这样就算皇上有啥意外,都不会影响到天下大局。” 南宫雨烟沉吟片刻,秀眉微蹙道:“话虽如此,国师本身就是半个医仙,他若是都束手无策的话,估计只有百草药王钟奇才有办法了。” 叶南归急问道:“百草药王现在何处?” 南宫雨烟摇摇头:“钟先生一代奇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药王谷也是神秘的很,只知道在西域仙山,没有人知道具体地点。” 姬如雪美目一亮:“雨烟妹妹,听说百草药王和唐门世儿女亲家,群芳谱上叶郎发布的那个钟玉容就是钟奇最疼爱的孙女。钟玉容可是唐大公子的表妹,我们不妨去他那里撞撞运气看看。” 就在这时,叶浅斟走了进来,听到叶南归他们的谈话,脸上露出了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好直接开口。 确实,堂堂六扇门的负责人,执掌江湖的话事人,居然忙活起为皇上调理身子的事情,着实有些荒唐。 他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 :“叶大人,皇上身边有国师这位半个医仙守护,还有那么多御医,你这半吊子大夫操啥心?” 叶南归闻言,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随即抬头,目光中闪过一抹无奈与坚定交织的光芒。 “浅斟兄,我这也是为了大局考虑。皇上无子嗣,几个藩王一直觊觎着皇位,蠢蠢欲动。若真有个万一,不仅六扇门的努力付诸东流,天下也将陷入动荡。” 叶浅斟轻笑,那笑声中藏着几分深意。 他缓缓踱步至窗边,望着窗外细雨蒙蒙的天空,悠悠道:“我听首辅大人说,皇上确实在六年前那次巨变中,遇刺受了重伤,从此落下来病根儿,身体有些虚弱。” “但是,国师不惜损耗修为使用逆天秘术给皇上调理了好几年。如今,虽谈不上龙精虎猛,却也已无大碍,足以应对朝堂风云。” 叶南归众人惊骇莫名,六年前的皇位争夺,齐王,楚王和静王哪里会因为布衣神相的一个卦象就甘愿退出皇位争夺,乖乖让陆如龙继位。 这其中必然经过一番龙争虎斗,隐藏很多秘辛。 国师据说佛道双修,早已半仙之体,逍遥天境后期修为,和少林寺方丈齐名。 据说他在春秋谱上跌落了两个境界,只有逍遥天境初期,原来是为了皇上使用逆天秘术遭遇了反噬。 “浅斟兄,可是柳贵妃的样子不像作假,莫不是绣衣楼这些阉狗的对皇上暗下毒手了。” 叶浅斟摇了摇头,目光深邃:“这司徒绮梦是镇北王的女儿,皇上对她难免防着,她的消息未必准确。” 叶南归听出了言外之意,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皇上可能故意演戏,放出风声,看看朝中哪些人会沉不住气,忍不住跳出来?” 叶浅斟微微颔首道::“叶兄果然聪慧,镇北王负责镇守北境,身份太过耀眼,我猜这司徒绮梦必然是她老爹的代表,见皇上病重,来江南和楚王筹谋大事。” 叶南归暗忖,皇上这烟雾弹果然厉害,这楚王和镇北王这么快就急不可耐有所行动了。 这楚王和镇北王的同盟,要钱有钱,要兵有兵,江湖上还培植了不少势力,已然是朝廷最大的威胁。 他眼睛一亮,仿佛拨开了重重迷雾,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看来皇上早有布局,让我们到江南来折腾江湖之事,就是要在楚王的心里扎进一根刺,扯住他的江湖势力。” “叶兄所言极是,为今之计,我们还是要稳固好江南局势,在江湖打开局面,好好站稳脚跟,这样才能不负陛下所托。” 叶南归接过茶盏,轻抿一口,茶香袅袅间,他心中已有了计较:“司徒绮梦这小妮子可不好对付,整个一小狐狸精。想要从她嘴里套出话来,怕是要费一番周折。不过,越是难啃的骨头,啃起来才越有滋味,不是吗?” 第49章 暗战扬州 扬州的春意正浓,绿柳轻摇,湖水荡漾,仿佛每一寸土地都浸润在温柔的春意之中。 然而,在这宁静的美景之下,却隐藏着一场不为人知的较量。 司徒绮梦自打在扬州逗留后,便以贵妃的身份呼风唤雨,颐指气使,想要好生收拾叶南归这个多次戏弄自己,并且拒绝自己拉拢的狗奴才。 叶南归早有所料,可不惯着她,也不愿让自己心爱之人受此委屈,安排秋月和孙不问去应付。 “秋月,不问,你们俩可要小心些,司徒绮梦这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叶南归认真叮嘱道。 秋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眸中闪烁着狡兔般的灵动:“放心吧,宗主,这司徒绮梦虽然刁钻了些,但我跟随姬小姐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而此刻,司徒绮梦正端坐于奢华的轿辇之中,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香氛,却掩盖不住她满脸的阴霾。 她本以为叶南归会亲自前来,没想到派了两个小喽啰来敷衍自己。 “哼,叶南归,你这个狗奴才,居然敢派两个小毛孩来应付本宫,你等着瞧,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秋月还真是能干,不过两天就有了重要收获,派人送来一封密信。 “叶郎,秋月那里有重要消息。” 姬如雪接过信,轻声细语读了起来。 “司徒绮梦与楚王正在密谋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楚王为了弥补南宫世家的事情导致江湖势力的损失,得到了镇北王的支持,引入了一批神秘高手。” 叶南归嘴角勾起一个美妙的弧度,饶有兴趣道:“哦?江湖上不会无凭白故多出这么多神秘高手来 ,这些人必然大有来头。要么是很多恶人假死复生,要么就是这些野心勃勃的藩王秘密培养的死士。” 南宫雨烟闻言,秀眉紧蹙,眼中闪过一抹忧虑之色:“南归,雪儿姐,排帮水运业务损失惨重,这些神秘高手会不会并入排帮,用来对付我南宫世家。” 叶南归轻轻拍了拍南宫雨烟的肩,以示安慰:“雨烟,你且放宽心。楚王府的私盐生意才是他们的命脉所在,他们需分兵两路,既要稳固私盐地盘,又要防备齐王府的觊觎。即便他们有心对付我们,也必将是分身乏术,自讨苦吃。” 姬如雪闻言,不禁噗嗤一笑,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春日里的莺啼:“雨烟妹妹,南归都这么说了,咱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排帮如今在赵淮清大人的调停下,好不容易有了喘息之机,楚王府的人若真敢来犯,岂不是自找不痛快?” 叶南归话锋一转,继续追问起信中的另一桩大事。 姬如雪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秋月信中提及,楚王与司徒绮梦正秘密清除与六年前两淮私盐案相关的所有知情者。” “两淮私盐案……”叶南归闻言,瞳孔猛地一缩,那六个字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他心中的记忆。 “那不仅仅是一桩旧案,更是叶家军无数忠魂未安的根源!” 他紧握双拳,骨节间发出阵阵脆响。 叶南归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段痛苦的历史。 六年前,巨狼堡事件爆发,北胡铁骑南侵,叶家军在边关浴血奋战,但因粮草短缺陷入困境。 朝廷下令两淮盐商紧急运送粮草,许以重赏,可以换取盐引。 众多盐商响应号召,在巡盐衙门主持下押送粮草,支援前线。 谁知,他们在半途遭遇伏击,粮草悉数被焚,盐商大多遇害,叶家军也因粮草断绝而全军覆没。 朝廷震怒,将此次押送的负责人,两淮盐运副使苏秉琦下狱问罪。 而且,苏秉琦下狱后,还被当时的巡盐御史赵立秋和自家师爷检举私通倭寇,走私盐货,最后被抄家问罪。 全家三十七口都被问斩,无一幸免,包括一双儿女。 南宫雨烟在一旁,美眸微垂,轻叹一声道:“听说苏秉琦刚正不阿,是个难得的好官,在百姓中有极好的口碑。当年很多百姓四处奔走,为他喊冤,可申诉还没到刑部复核,苏家人就被处决了,这其中定有猫腻。” 姬如雪美目流转,凝重道:“雨烟妹妹所言极是,这背后看来藏着巨大阴谋,背后之人手眼通天。若是秋月的消息属实,这楚王和镇北王与当年的事情都脱不了干系。” 叶南归闻言,心湖微澜。 他立于窗前,背影挺拔如松,那份为叶家军沉冤昭雪的执念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 “叶郎,我们从哪里开始追查?” 叶南归凝视着窗外朦胧的江南烟雨,心中已绘就一幅清晰的查案蓝图,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带着一抹决绝的笑意。 “我们先从赵立秋那里入手,他作为当时的巡盐御史,又是楚王的心腹,这背后的泥淖,他必定深陷其中。” 姬如雪美眸中闪烁着智慧与温柔交织的光芒,她轻启朱唇,声音柔若春风。 “叶郎所言极是,只是此事非同小可,需步步为营,不可操之过急,为今之计,我们先把花会的事情办好。” 提及花会,南宫雨烟不禁噗嗤一笑,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书房内回荡,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说起这花会,倒是比咱们预想的还要顺利几分。扬州知府那老色鬼,一听说是比美之事,眼睛都快绿了,比谁都上心。还有那陆景和,一心想着借花会之机,让他的心上人玉倾城大放异彩,也未从中作梗。。” 姬如雪闻言,噗嗤一笑,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她戏谑道:“那扬州知府若真是色欲熏心,而玉倾城又存心勾引,这二人之间,怕是要上演一出好戏了。我们不妨暗中推波助澜,让他们多些‘亲密接触,说不定能顺藤摸瓜,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江南风月之地,烟雨楼、雪月楼、醉香居三足鼎立,而天上人间,如同一条搅动风云的鲶鱼,誓要在这场盛宴中分得一杯羹。 它们各自盘算,欲在这花会上争芳斗艳,给叶南归这位初来乍到的“搅局者”一个下马威。 然而,他们殊不知,自己已悄然步入了一场精心布置的局中。 一场围绕着花会,实则暗流涌动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 第50章 蝶舞箫音,争艳江南 一纸精致的邀请函,宛若春风轻拂过江南的青石板街,不仅吹动了水面上的涟漪,更在青楼界掀起了千年的波澜。 这不仅仅是一场花魁之间的较量,更是青楼界的巅峰对决,犹如华山论剑,群雄逐鹿。 面对这个新来的挑战者,烟雨楼、醉香居、雪月楼三家老牌王者自然不能怂,各自磨刀霍霍,誓要在这一役中拔得头筹。 为刺激各家的积极性,叶南归抛出了一个令人垂涎三尺的奖品——天上人间秘制的香水。 这香水珍贵无比,据说其香气能勾动人心,令人沉醉,只有花会夺魁者方能得之。一时间,盛况空前。 扬州城本就以水色秀美、风流蕴藉着称,此刻更是因为花会的到来而热闹非凡,各路才子佳人,江湖豪客都闻讯而来,只为一睹这场群芳争艳的盛况。 天上人间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在月光下闪烁着珠光宝气,仿佛是天上的宫阙落凡尘。 门前的红灯笼如火龙腾跃,楼内则是瑶池仙境再现,红烛高悬,奇香弥漫,每一道视线所及之处,都是匠心独运的艺术。 宾客满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四家花魁均已到场,各展风姿,犹如百花齐放,争奇斗艳。 然而,柳贵妃却并未现身。 她对叶南归如此敷衍自己,非常不满,自然不会来捧场。 叶南归身着一身白衣,手执折扇,大声致辞:“各位同仁,今日在此共襄盛举,实乃我天上人间之荣幸!我们将见证天下第一花魁的诞生。为了公平起见,本次评选将由未参赛的十家青楼的当家花旦投票决定。” 作为江南风月场霸主,烟雨楼当然不甘示弱,派出了新晋新晋江南第一花魁,霓裳仙子玉倾城。 玉倾城身着一件云锦织就的霓裳羽衣,整件羽衣层层叠叠,流光溢彩,裙摆上的金线绣花栩栩如生,轻薄透明的薄纱间,隐约可见她曼妙的曲线和白皙无暇的肌肤。 她面容细腻如羊脂白玉,眉若远山含黛,眼眸明亮如秋水,眼角微微上翘,勾勒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妩媚。 长长的睫毛,宛如蝶翼轻颤,每一次眨眼都似乎在诉说着万种风情。鼻梁挺直而秀气,樱桃小口红润欲滴,一笑一颦之间,皆是倾国倾城的魅力。 叶南归奇怪的是,这绝代佳人的美眸似曾相识,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 楚王世子和烟雨楼大管家坐在一起,眼神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扬州知府在一旁点头哈腰,那谄媚的模样,即便是在如此盛大的场合也难掩其滑稽之态。 代表雪月楼的是一位新人,玉箫仙子林诗雨。 她肌肤白皙胜雪,五官犹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子。 身着一袭曳地烟罗纱裙,宛如九天玄冰凝成的白练,皎洁无瑕,流转着淡淡的寒光。 衣裙之上,以碧玉线绣出的山水墨画,轻纱飘逸,随风轻轻摇曳,映衬出她那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清冷气质。 这小妞儿有接近群芳谱十大美女的水准,就差了那么一丢丢,只是怎么感觉气质和梅吟雪有些类似呢。 叶南归心里一阵嘀咕,嘴里贱兮兮的轻笑:“这等妙人儿,该不会是问剑心阁内门弟子亲自上阵,出来卖了?” 天剑山庄的少主薛影自从看见林诗雨的花容月貌后,便自告奋勇的前来给他充当护花使者,一路从杭州护送而来,想要一亲芳泽。 当他看叶南归对林诗雨淫贱的表情,心里甚是不满。 至于醉香居,参赛的是蝶舞仙子柳翩然。 她身披一袭宛如羽翼般的彩衣,轻盈剔透,各色斑斓交相辉映,仿佛无数只五彩蝴蝶栖息其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 排帮帮主薛浪是醉香居最大的支持者,但柳翩然对这种江湖草莽一脸嫌弃,美目神却有意无意地落在陆景和身上,含情脉脉,似有千言万语。 单看这名单,就知道盛况空前,谁都想看看这八年来的天下第一花魁和新晋的江南第一花魁,到底谁更胜一筹。 见气氛到位,叶南归亲手敲响铜锣,宣布花会正式开始,四位顶级花魁依次登场表演。 首先出场的是蝶舞仙子柳翩然,她舞步灵动轻盈有力,每一个转身、每一个抬手都与音律浑然一体,如水波荡漾,如蝶影翻飞。 手中握持一柄玉骨扇,随着舞蹈节奏开合自如,每一次挥舞都恰似蝶翼展开,又或是一片落叶翻飞,眼波流转间,流露出无尽的故事与情感,引人沉醉其中,让人纷纷叫好。 “这醉香居实力不错嘛,这花魁在京城那也是顶级水准”,叶辉看得迷醉,在叶南归身边拍掌叫好。 “江湖儿女多妩媚啊”,叶南归站在旁边,对着叶辉打趣道:“辉小子,不如你跟我一起常驻江南,没准也能觅得佳人归”。 叶辉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搓了搓手,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第二个出场的是雪月楼林诗雨。 林诗雨身材曼妙,恰似一株临风独立的翠竹,亭亭玉立,纤腰楚楚,腰间系一根细若游丝的碧玉带,随着呼吸起伏,显现出女性特有的柔美曲线,又隐含剑侠独有的英气。 她手持那支珍贵无比的白玉箫,箫身晶莹剔透,内部天然形成的纹理如同冰裂纹般细腻而富有诗意,她手中握持的力道相得益彰,展现出一种刚柔并济之美,映衬着她修长匀称的手指。 当她将玉箫凑近红唇,箫音破空而出,全场顿时寂静无声,唯恐打扰到这一刻即将绽放的仙音。 初起时,箫音如山涧溪水潺潺流淌,悠然自得,而后渐入佳境,音符似雪花飞舞,轻盈而不失力度,直上九霄。 随着曲调的高潮迭起,她的眼神也随之变得深邃而炽烈,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熠熠生辉。身体也随着旋律轻轻摆动,衣袂翩跹,恰似仙子凌波微步,灵动曼妙。 当乐曲终了,余音袅袅,绕梁不绝,直入人心,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带着冰雪初融的清新,又如同月光洒落湖面的静谧。 林诗雨睁开美眸,目光平静而坚定,台下早已如痴如醉,最后掌声雷动,显然更胜一筹。 薛影龙的手下不停地喊起林诗雨的名字,为她造势,声浪此起彼伏。 “老大,这个林诗雨太漂亮了,我好喜欢啊,你能不能帮帮我啊” 叶南归看着他那一脸猪哥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奈道:“辉小子,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小妞儿,她可不是那么好搞定的。” “老大,吃独食儿可不好,小心两位嫂子饶不了你哦”,叶辉显然会错了意,叶南归也不好给他解释问剑心阁复杂的情况,只是打了个哈哈说你要赢得美人芳心,现下可就有个难搞对手了。 叶辉冷笑道:“薛影龙?不过是一个贩卖私盐的头子,还真当自己是名门正派的年轻俊彦了!” 第51章 倾城魁首 夜色如墨,繁星点点,扬州城的夜空被天上人间的灯火点缀得如诗如画。 花会的气氛如同燃烧的火焰,愈演愈烈。 霓裳仙子玉倾城,缓缓走上舞台,瞬间成为了全场焦点。 她纤腰盈盈不堪一握,曲线玲珑有致,腰间的翠玉玲珑腰带,将曼妙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随风轻舞间绽放出千变万化的虹彩。 羽衣上镶嵌的宝石、珍珠,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离而又神秘的光泽,映衬得她肌肤胜雪,更显得冰清玉洁,楚楚动人。 随着乐曲的悠然响起,玉倾城徐徐举步,动作如行云流水,柔美而不失力度,曼妙的姿态如同莲花初绽,丝丝入扣。 舞动间,时而抬手抚袖,仿佛摘取银河星辰,时而旋转腾挪,恰似凤凰展翅。舞姿既有女子的温婉娇媚,又有仙子的超凡脱俗,每一个手势、每一次回眸都充满诗情画意,引人浮想联翩。 天上人间中,淡淡的熏香气息弥漫,与那清丽悦耳的曲子交织在一起,共同编织成了一幅让人惊艳、香艳且迷醉的画面。众人皆被这绝美的场景深深吸引,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叶南归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带着几分惊艳:“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 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一阵喝彩。 玉倾城美目流转,向叶南归投去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眼神中藏着的秋波,摄人心魂。 而陆景和的脸色则阴沉如水,紧握着拳头,目光中充满了嫉妒与愤怒。 “哟,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叶大公子这手伸得够长啊,都伸到楚王府后院去了”,姬如雪不禁醋意横生,酸溜溜地揶揄道。 “我说呢,一说办花会就这么积极,还说为我南宫世家考虑,哼,我看啊都是借口,这小狐狸精一来,你的魂都被勾走了。” 南宫语烟也是深感这个小狐狸精的威胁,同仇敌忾。 叶辉看热闹不嫌事大,躲在角落偷笑不已,享受着兄弟的“后院起火”。 “说哪儿去了,雪儿,姜还是老的辣,这小妮子再厉害也不是你的对手”。叶南归见两大醋坛子发飙了,暗骂自己多嘴,急忙打圆场。 “怎么,叶大公子这是嫌弃我老了么,迷上了这个鲜嫩的玉倾城。” 姬如雪冷哼一声,好胜之心更甚,心想,姑奶奶可不能输给这小狐狸精:“哼,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没有到手的永远是最好的。” 正当满堂情绪涌动之际,姬如雪踏着云雾般轻盈的步伐,如凌波仙子般翩然登场。 她肌肤白皙如雪,娇嫩欲滴,脸上略施薄粉,却难掩那份天然的红润,脸蛋如雕刻般精致,双眸明亮如秋水,清澈而灵动,一颦一笑都洋溢着别样的韵味。 一袭云锦织就的霓裳,华美而不失素雅,淡蓝底色上点缀着繁复的金色水纹。 随着她的步履摇曳生姿,宛如湖面上泛起的涟漪,旖旎动人,佩戴的翡翠耳坠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摇曳,发出悦耳的轻响,映衬着她洁白如玉的肌肤,愈发显得水润而娇艳。 衣裙贴身裁剪,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腰部收束恰到好处,勾勒出柳腰翘臀的极致柔美,曼妙的身段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既显露出诱人的妩媚,又带着丝丝烟雨江南风韵。 她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之上,还未触及,就已经有了千回百转的韵味。随着纤指轻挑,琴音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再按,琴音如泣如诉,婉转凄美。她时而抬头凝望,时而低头凝神,神情投入,仿佛已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悉数揉入琴声之中。 姬如雪的手指不断在琴弦上跳跃、滑行,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每一次拨动都仿佛牵动着现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琴声流转间,姬如雪的身体随着旋律起伏,时而如弱柳扶风,时而如芙蓉出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无尽的韵味。 韵律既有江水的婉约柔情,又有山岳的峻峭坚毅,结合她那风情万种的表情和身段,将江南水乡的妩媚与水润展现得令人窒息,满堂宾客陶醉其中,忘却了人间烟火。 当最后一缕琴音在空中袅袅散去,天上人间内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宛如暴雨倾盆,震撼着每个人的心房。 众人屏息以待,期待谁能最终夺魁。 投票环节紧锣密鼓地展开,每一票都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当最后的结果被揭晓时,场内气氛紧张得几乎可以听到心跳声。 柳翩然与林诗雨各得一票,而玉倾城与姬如雪则各自收获了四票,一时间,魁首之位悬而未决。 陆景和原本以为玉倾城必胜无疑,此刻却面色铁青,心中不甘如潮水般翻涌。“哼,既然如此,那便让四位佳人也参与投票,如何?” 叶南归心中暗笑,真正的赢家并非在场的任何一人,而是这场盛会本身。 于是,他点头同意,让这场游戏继续下去,让花会的余韵更加绵长。 南宫雨烟倚靠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支碧绿玉簪,目光在姬如雪与玉倾城之间流转,口中低语:“两个狐狸精,也不知谁能笑到最后。” 新一轮的投票开始了,按照惯例,四位花魁本该各自投给自己。 陆景和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在柳翩然身上,他轻咳一声,用只有柳翩然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翩然,你知道该怎么做。” 柳翩然心中悲苦,明知陆景和移情别恋,却无法违抗他的意愿,泪水悄然滑落,硬生生地将选票投给了玉倾城。 最终,玉倾城获得六票,姬如雪五票,林诗雨两票,柳翩然只得一票。 陆景和大笑起来,得意洋洋地宣布玉倾城夺魁,成为真正的江南第一花魁,那狂妄的表情,似乎这玉倾城已是他囊中之物。 他走到玉倾城身边,伸手欲揽玉倾城的香肩,却被她巧妙地避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台下,一位女扮男装的俏佳人目光锐利地盯着玉倾城,正是柳贵妃司徒绮梦。 她轻轻拍了拍身旁侍卫的肩膀,低声吩咐道:“去,给我好好查查这小狐狸精的背景,本宫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第52章 倾城来投 玉倾城的举动,如一场精心策划的戏剧。 领取香水奖品环节,她轻移莲步,似风中摇曳的柳枝,款款走向叶南归。 每一步都踏着旋律,裙摆轻扬,如同彩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所过之处,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芬芳。 正当她接过那瓶象征胜利的香水之时,却仿佛被一阵无形的风撩倒,娇躯不稳,恰似柳絮轻盈,落入叶南归的怀中。 叶南归微微一愣,只觉一股异香扑鼻,怀中佳人柔若无骨,肌肤如脂,一双秋水剪瞳凝视着他,娇艳欲滴,令他心头微颤。 周围空气仿佛凝结,背后的南宫雨烟与姬如雪美目中四道寒光刺透心扉。 怀中佳人肌肤胜雪,腰肢纤细,娇躯软绵绵地倚在自己胸膛,那瞬间的肌肤相亲仿佛电流一般在两人之间传递,令叶南归心中泛起涟漪。 叶南归慌忙稳住身形,轻轻将她推开,心中暗骂:“小狐狸精,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勾引我,这不是向雪儿她们挑衅么!要勾引你也得挑时候啊。” 玉倾城站稳后,对着叶南归抛出一串勾魂摄魄的媚笑,语气如同蜜糖一般腻滑如丝:“叶公子才情出众,刚才那一首诗词真叫人铭刻于心。奴家有意脱离烟雨楼,转而投身天上人间,不知公子能否收留?” 玉倾城身姿婀娜,言语间散发出醉人的魅惑,那精致的五官仿佛自带魔力, 每一道弧度都充满诱人的力量,姿态更显万种风情,一袭霓裳舞动间,曼妙身姿若隐若现,令人遐想联翩。 两颊浅浅的酒窝在微笑时绽放,如同冬日暖阳,妖娆又甜美,要是寻常人早就被她征服了。 哼!鬼才信你,少爷我又不是像叶浅斟那小白脸,长得迷死人,这小妞这般投怀送抱,必有所图,说不定是谁的奸细呢。 叶南归心头警铃大作,深知这其中恐有猫腻,言语间含蓄拒绝:“玉仙子魅力盖世,但我天上人间初建不久,恐难以承载仙子的熠熠星光,何况公然挖角,怕是会引起烟雨楼不满。” 陆景和与烟雨楼的管家,此时脸上的表情犹如六月飞雪,寒气逼人。 玉倾城的背叛如同一把尖刀,直插他们的心脏。 他们倾尽所有,将玉倾城推上了天下第一花魁的宝座。 而今却目睹她投入敌人的怀抱,那份屈辱与愤怒,如同火山爆发前的压抑,令人窒息。 玉倾城无视烟雨楼管家燃烧着怒火的眼神,梨涡浅笑,举手投足间尽显自信与从容。 “此事叶公子不必担心,我与烟雨楼不过君子协定,从未签订过任何卖身契约。我的未来,自然是我说了算。” 她挑衅的目光转向姬如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莫不是琴仙子没有信心,怕我将你拐跑了。” 面对玉倾城的挑衅,姬如雪眉头微挑,不甘示弱地回应:“玉仙子若真心想加入,我天上人间自然是敞开大门,欢迎之至。只不过陆世子那一关,不知玉姑娘如何应对?” 玉倾城闻言,云淡风轻地展颜一笑:“我与陆世子之间,不过是萍水相逢,我的选择随心就行。” 陆景和闻言,心中如同被万箭穿心,怒火中烧,暗暗咬牙:“这叶南归莫非是我的克星不成?先是姬如雪,现在又是玉倾城,为何她们宁愿对那个浪荡子弟投怀送抱,也不愿亲近我这堂堂王府世子。” 然而,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发作不得。毕竟,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情,他如何能横加干涉? 再者说,叶南归顶着他师父的名号,若是争吵起来,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陆景和面色铁青,只能拂袖离去,心中暗暗发誓,这笔账早晚要清算。 而玉倾城,则仿佛没事人一样,笑靥如花,厚着脸皮留在了天上人间,似乎已经做好了在这里安营扎寨的准备。 花会盛典的余韵尚未散去,天上人间便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它的名字如同晨曦中的金线,迅速织入了江南的每一寸风土。 玉倾城的加盟,无疑是给天上人间这座青楼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她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天上人间的未来之路,让这座原本默默无闻的青楼在一夜之间跃升为江南的新霸主,独领风骚。 叶南归眼中闪过精光:“这玉倾城绝非等闲之辈,能够将楚王世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且早有预谋,必定有所图谋,或许是楚王派过来奸细叶说不定”。 姬如雪心中忐忑,既担忧玉倾城是敌方的棋子,又怕她勾引叶南归,巧妙地安排玉倾城住进自己附近的一处上房。 天上人间内灯火通明,琼浆玉液溢彩流光,盛宴已万事俱备。 餐桌之上,“龙凤呈祥”赫然醒目,乃是用极品鲍鱼与罕见凤凰鸡熬煮而成,醇厚汤汁弥漫出诱人的香气,仿佛凝聚天地精华。翠玉碟里的“雪里藏娇”,洁白冬瓜球包裹着鲜活蟹肉,犹如冰肌雪肤中藏着润泽明珠,绿白相映,清丽脱俗。 更有那“群英荟萃”的海鲜拼盘,琳琅满目,各路山珍海味交融碰撞,妙不可言。 酒坛列阵,其间包括珍贵的女儿红陈酿,琥珀色泽诱人,倒入杯中,醇香悠长,丝滑入口,瞬间让人陶醉其中。 叶南归、姬如雪及南宫语烟三人率先坐定,静候玉倾城到来。 须臾,一阵细微的环佩叮咚,玉倾城换了一袭深紫罗裙,莲步款款,似舞非舞走来,那身深紫罗裙恰似月下流泉,华美而不失内敛。 她那纤腰盈盈一握,酥胸如云堆雪涌,举止间散发出一股浑然天成的风情韵味,令人屏息。 玉倾城巧笑嫣然地落座,美眸流转之际,原本略显紧张的气氛似乎因她的到来而变得微妙起来。 叶南归率先举杯致词,言语间尽显谦逊大气:“承蒙玉仙子垂青,能加入我天上人间,实乃蓬荜生辉。今日略备薄酒,愿我们携手并进,共铸辉煌。” 玉倾城明亮的眼眸如同星河倒挂,摄人心魄。 她提起酒杯,向叶南归走来,微微一笑,言语之间藏不住那股香艳的挑逗:“叶公子才华出众,令我心生敬仰,先饮此杯,以示敬意。” 叶南归虽外表镇定,内心却警觉万分,直言不讳:“玉仙子,我等皆直率之人,不妨开门见山。阁下舍弃江南第一青楼烟雨楼,转投我这刚刚崭露头角的天上人间,这其中究竟有何缘故,望能坦诚相告。” 还未等叶南归话语落地,玉倾城已经莲步轻移,靠近叶南归耳边,馥郁的香气混杂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她贴耳低语,笑容中既有戏谑又有认真:“如果我说,这一切皆因公子你呢?” 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却又带着三分戏谑七分认真的复杂情绪,令人难以捉摸。 “这个死妖精,比少爷还强悍啦。”叶南归可是堂堂京城第一花花太岁,还是第一被女的这么调戏,脸上不觉有些泛红。 他不禁自嘲一笑,我叶南归何时变成人人觊觎的唐僧肉了?这个小妖精竟然一副要将我吞下去的样子。 第53章 倾城来戏 姬如雪见玉倾城竟敢在她面前公然调戏叶南归,眉头微蹙,轻启朱唇呵斥道:“玉倾城,少在这里卖弄风骚。你要清楚,我天上人间的人并非愚钝之辈,速速说明你的真正目的,若是被我们发现有任何猫腻,休怪我们无情”。 玉倾城闻言,嘴角那抹勾人的笑意渐渐收敛,正色道:“我玉倾城从不屑于抢夺他人所爱。在烟雨楼,我虽卖艺不卖身,但近日楚王府那帮人竟欲将我背后的烟雨楼收入囊中,对我更是纠缠不休,令人厌恶至极。若我继续留在那里,无异于羊入虎口,清白难保。” “所以我才选择加入天上人间,这个不会给陆景和面子的地方。” 姬如雪与南宫雨烟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仍存疑虑。 叶南归知道玉倾城这狐狸精必然有所图谋,但是自己也想利用她顺藤摸瓜,找出楚王府的一些重要机密,所以也想看看她会耍出什么把戏。 南宫雨烟嘴角勾起一抹戏谑,轻启樱唇:“玉仙子,你就不怕,才出狼穴又入虎口,咱家的叶大少可是出了名的风流主儿,你就不怕他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玉倾城轻笑一声,举杯轻抿:“南宫大小姐素来以聪明睿智闻名,自然知晓,一个尚未被人拥有的花魁,对于客人们的吸引力,远大于名花有主的花魁。” 她美目流转戏谑道:“再说,有了你们两位姐姐的监督,我还怕什么呢?” 姬如雪见语气间透露出几分真诚,心中略有松动,便直入主题:“姑且相信你一番,那就请你说说与我天上人间的合作条件。” 玉倾城见话题进入正题,立刻放下酒杯,态度坚决:“我希望在收入分成上按照二八比例,我取八成,并且要配以顶级护卫。” 姬如雪一听此言,面色微变,质问道:“你在烟雨楼是三七分,凭什么来到天上人间就要八成?” 玉倾城不紧不慢,从袖中取出一瓶精致的香水,自信满满地道:“就凭我是当今公认的第一花魁,就凭我可以带来烟雨楼众多的忠实拥趸。这瓶香水,便是我价值的象征。” 姬如雪本欲反驳,却被南宫雨烟轻声制止。 她沉吟片刻,最终认同了玉倾城的条件,毕竟,对于天上人间而言,这绝对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玉倾城似乎也感受到了紧张氛围已经消融了不少。 她端起酒杯,走到姬如雪和南宫雨烟面前,笑道:“两位姐姐,倾城初来乍到,还请多多指教。” 正当气氛稍有缓和,宴席的一角忽然掀起一阵骚动。 众人纷纷侧目望去,只见叶浅斟与白君仪两人联袂而至,如神仙眷侣一般。 叶浅斟一身青衣飘逸,眉眼含笑,甫一踏入宴会厅,便朗声笑道:“好你个叶南归,这般盛大的酒宴,居然不通知我,真不够朋友!” 叶南归闻声回头,脸上挂着招牌式的从容微笑,立刻起身相迎,“哎呀,浅斟兄来得正好,快请快请,我还以为你又跑去哪个深山古洞寻仙问道去了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秋月赶紧添置碗筷,斟满琥珀般的佳酿。 白君仪则身着素雅白裙,风姿绰约,眼神犀利如剑,一眼便扫到了南宫雨烟。 见南宫雨烟眉宇间透露的风情,一眼便瞧出了端倪。 他径直走到她身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发现手腕上的守宫砂已然消失。 白君仪心头一紧,低声对南宫雨烟说道:“雨烟,师傅是怎么叮嘱你的?要你好好防着这油嘴滑舌的臭小子,怎么那么快就让他得逞了。” 南宫雨烟一听,瞬间脸颊犹如火烧云般红透,低头不语,秀发轻掩住半边面庞,却遮不住那双盈满深情的眼睛。 她双手绞在一起,显得格外紧张,不敢直视师傅那严厉而又慈爱的目光。 白君仪深知自家这个温婉娴静的小徒弟,哪里是久经欢场的叶南归的对手,定是被他的甜言蜜语和机巧手段所打动。 想到此处,白君仪不由得对叶南归横眉冷对:“叶南归,你这个兔崽子,趁我不注意你就就花言巧语骗了雨烟的身子,如此欺负她,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叶南归听罢,坦然回应:“白师叔息怒,我与雨烟两情相悦,而且早已订下婚约,如今情之所至,难舍难分,这不算欺负吧?” 然而白君仪并未因此平息怒火,她冷哼一声,正色道:“婚约归婚约,但在我眼中,正式过门前,你就不能胡来,毁了她清白。” 叶南归见状,深知白君仪并非虚张声势,赶紧解释道:“师叔,当时的情况确实非常紧急,为了救雨烟,我才……那个你懂得哈” “我懂什么!”白君仪俏脸上绯红一片,白了他一眼,转过头看南宫雨烟。 南宫雨烟略显犹豫,而后终究还是羞涩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叶南归的说法。 白君仪见状,脸色稍缓,但也明白木已成舟,再生气也是枉然。 她沉吟片刻,终究是叹了口气,对叶南归掷地有声地道:“既然如此,你这小子尽快迎娶雨烟进门,让她替你主持中馈!” 接着,她犀利的目光落在了玉倾城身上,语气坚决地说:“至于这个狐狸精,我不管她什么来头,现在就给我赶走!我可不愿雨烟受半点委屈。” 玉倾城闻言,秀眉微蹙,但依旧保持着从容不迫的姿态。“白前辈,您误会了,我与天上人间确乃合作关系。” 她轻轻一笑,那笑容中蕴含着难以言喻的魅力。“并且叶公子身边已有两位佳人相伴,我玉倾城又何曾缺过仰慕之人,哪里需要去挤破头争夺他人所爱。” 她的话语轻柔却坚定,宛如流水拂过琴弦,每一个音符都透着自信与傲骨。 白君仪冷哼一声,一脸不屑:“哼,谁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叶南归见状,心中暗自叫苦,急忙给叶浅斟暗中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出面调解。 叶浅斟看叶南归样子不是作假,遂轻声劝道:“君仪,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天上人间在江南刚刚起步,玉姑娘留在这里大有助益。” 白君仪冷哼一声,说道:“也罢,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就暂且放过这个狐狸精。不过,你给我记住了,别想在背后耍什么花样。” 第54章 杭州之行 天上人间,云蒸霞蔚,叶南归正立于雕花窗前,沐浴在斑驳陆离的阳光之中,肩头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辉。 手中那圣旨如炽热的烙铁,沉甸甸的,不仅烫手,更烫心。 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叶南归算是真正的体会了一把。 不到两个月时间,从破格推荐参加科举,到正六品通判,这升迁速度,就算新汉王朝开国以来也实属罕见。 旁人看着也只有艳羡的份儿,毕竟朝中有两个大学士鼎力支持,加上皇帝青睐,捉拿恶人榜两大魔头和侦破私盐案又都是是实实在在的大功劳。 升迁自然是好事,特别是这扬州通判地位特殊,位卑权重,对江南大部分州府推官的任命有重要的掌控权。 监察江湖的大网便能如臂使指,遍布整个江南。 到那时,有那么多官位,更能笼络无数江湖好手,为他所用。 如今自己总算是在楚王地盘站稳了脚跟,是该盘算去齐王地界扎根刺了。 正思索间,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孙不问气喘吁吁的声音:“少主,大事不好了!江湖上有消息传来,天剑山庄的少庄主薛影龙要娶齐王府的烟霞郡主,这事儿可闹腾大了!” 叶南归挑眉,放下圣旨,笑道:“这算哪门子的大事?难不成那薛影龙娶的不是郡主,而是龙王三公主?” 孙不问一听,噗嗤一笑,随即又收敛神色。 “少主,这事儿可不小,据说天剑山庄这次可是大手笔,广发英雄帖,邀请各大门派前来观礼,意图借此机会整合江湖势力,形成一股强大的同盟。” 孙不问顿了顿,补充道:“据可靠消息,连问剑心阁日常负责人秦月影,都会亲自前去参加婚礼。” “哦?”叶南归暗自思量,这天剑山庄挺会挑时间啊,少爷我江湖宴才弄完几天,就来搞事。 这个婚礼明显目的不纯,邀请函中并未邀请六扇门。显然是想借着婚事拢络人心,想要打造一个小圈子同盟,削弱六扇门对江湖的影响力。 “哼,不请我六扇门?无妨。”叶南归倚靠在书房的紫檀书案旁,随手把玩着那张璀璨夺目的邀请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少爷身为南宫世家的乘龙快婿,可以代表南宫世家,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心中暗自思量,这究竟是天剑山庄庄主的主意,还是齐王在背后指使。 思索间,南宫雨烟已悄然来到他身旁,轻柔地替他整理着行装,举手投足间尽显贤惠温柔。 叶浅斟面对白君仪那双水汪汪的眸子,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无奈摇头:“罢了罢了,陪你去杭州游湖赏景就是,不过这婚礼我是打死也不掺和,免得沾染上什么麻烦。” 姬如雪则选择留守扬州,确保天上人间的平安。 正当他们整装待发之际,霓裳仙子玉倾城翩然而至,手中握着一张邀请函,笑靥如花。 “东家,齐王府也给我发了邀请函,邀请我前往婚礼上表演献舞助兴,我想与你们同行,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叶南归看着玉倾城,心中一动。这小妞儿如今可是天上人间的摇钱树,让她单独前往杭州,确实有些不放心。 “如此也好,玉姑娘便与我们同行便是。” 一行人上了马车,孙不问一挥马鞭,马车便缓缓驶出了扬州城。 月华皎洁,铺满古朴小镇的青石板路。 一行五人卸下疲惫,在热闹非凡的夜市寻得一处临街酒肆歇息,玉倾城因不适先行回房休息。 酒肆内灯火通明,菜香四溢,几人围坐一席,品味着各地珍馐,笑谈间更显江湖儿女豪情。 叶南归轻轻抿了一口当地佳酿,环视四周,眼中闪过一抹精芒,缓缓开口道:“说起这次天剑山庄的婚礼,各位有何见解?” 话语甫落,众人互相对视,空气瞬间凝重,仿佛每一句话都承载着千钧重量。 叶南归继续说道:“这次婚礼邀请的都是各大门派有头有脸的人,明显是想压我们上次的江湖宴一头。” 叶浅斟沉吟片刻,沉吟道:“叶兄所言极是,问剑心阁突然如此高调现身,我更担心的是她们真正意图。要知道,他们多年以来可是远离江湖纷争,一心修炼剑道。” 他顿了顿道:“若此次他们与天剑山庄有所勾连,甚至结成联盟,那么加上太虚神宗,这三股力量占据半壁江山,足以震动江湖。” 白君仪闻言,秀眉微蹙,那张精致的脸庞上闪过一抹惊讶:“问剑心阁不是素来清心寡欲,一心向道吗?秦大姐也不是那样的人啊。怎会突然转变立场,涉足江湖争霸呢?” 叶浅斟见这三十来岁江湖掌门还怎么傻白甜,摇摇头苦笑道:“君仪,世事多变,人心难测,你和秦月影也有六七年没见过了吧。这么长时间足以改变许多事情,现在的问剑心阁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清心寡欲门派了。” 他顿了顿,神色凝重道:“问剑心阁实力第一,太虚神宗第三,天剑山庄如今实力超过了南宫世家,位居第四。如果他们一起和齐王结盟,那么齐王将势力迅速凌驾于楚王之上,与朝廷分庭抗礼,后果不堪设想。” 叶南归听罢,眉头紧锁,心念电转,深知倘若三大巨头联手,那些中小门派势必依附其中,届时六扇门对江湖的控制力将会严重削弱,成为摆设。 如今之计,唯有提前布局,设法破坏这个婚礼才是当务之急。 恰在这时,南宫雨烟俏皮地问道:“南归,我听坊间传闻,你曾与烟霞郡主有过婚约,是怎么一回事?” 哎呀,我怎么把这个臭婆娘忘了,算起来这还是自己的前任了,少爷和她恩怨不断,再多加些也无所谓了。 叶南归心中大喜,遂娓娓道来:“这个嘛,说来话长。当初齐王觊觎我叶家军权,硬是撮合了我们幼时的一纸婚约。谁知后来风云突变,逼着我家退婚,害得我平西王府一时沦为京城笑柄。”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戏谑:“其实这说起来是好事,这臭丫头我和八字不合,骄纵跋扈,心狠手辣,和我冲突好多次了,现在估计都恨不得吃我的肉。” 叶浅斟微微颔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沉思:“那我们该如何破局?” 叶南归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调侃道:“古人常说胸大无脑,陆云凤嘛,既不‘胸’也不‘脑’,但对付她这种死要面子、暴躁易怒的小娘皮,倒是容易得很。” 说话间,他目光流转,似是不经意间落在白君仪那令人称羡的曲线之上,随即又迅速移开,暗自吞了吞口水。 白君仪的身姿丰腴动人,肌肤欺雪赛霜,仿佛最上等的羊脂玉雕琢而成,散发着令人心醉的光泽。 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腰肢盈盈一握,胸部曲线饱满诱人,宛如两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傲立于春风之中。 听到叶南归这番调侃,白君仪俏脸上先是掠过一丝错愕,随后是羞怒交加的红晕,如同晚霞映照下的桃花,美得令人窒息。 一双灵动的美目瞪得圆圆的,仿佛能够喷出火焰,却又不自觉地增添了几分妩媚。 “你这小混蛋真是色胆包天,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连我都敢调戏,要不是在商量正事,早就把你丢进湖里喂鱼了。” 她轻咬下唇,羞涩中带着几分恼意,却依然无法掩饰那丰腴动人的体态在衣料下的微微颤动,更显澎湃,让人不禁为之侧。 美人羞怒自然别有风味,叶南归看着白君仪娇艳欲滴的俏脸,丰腴动人的身姿,不禁心猿意马。 他恍惚了一会儿,继续道:“陆云凤这小娘皮脾气火爆,受不得半点气,而且死要面子,少爷有一招,保管奏效。” 南宫雨烟见他这个时候还吊胃口,忍不住好奇娇嗔道:“你这死人,还不快说。” 叶南归卖足了关子,才故意靠近南宫雨烟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南宫雨烟脸色瞬时泛起红晕,俏脸含羞,嗔怪地啐了他一口:“你这坏家伙,真是坏透了。” 第58章 自找苦头 梅吟雪静静地坐着,孤傲如寒梅,清冷中带着一股不惹尘埃的超凡脱俗。修行岁月,早已让她的心境如止水般平静,世间万象,皆难动其心弦。 然而,自打遇见了叶南归,那份难得的宁静便时常被他那些出其不意的话语和举动搅得微波粼粼。 从繁华喧嚣的京城,到温婉如画的扬州,再到烟雨蒙蒙的杭州,这登徒子总能找到法子让她心生涟漪。 那平静的修行之路,仿佛被他硬生生地踏出了一道道曲折的轨迹。 她秀眉微蹙,不由得凝神倾听叶南归的言谈,努力保持平静,然而那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愠怒仍从紧锁的眉头和微颤的睫毛间悄然流露。 唐啸风目睹这一切,不由得放声大笑,手中的酒杯向着叶南归高高举起,朗声道:“叶兄所言极是,那沈静衣小子太过矫情,追女孩嘛,就得有股子豁出去的劲儿,敢爱敢恨,方显男儿本色!” 叶南归顿时心领神会,附耳悄声笑道:\"唐兄,这泡妞的艺术,跟闯荡江湖异曲同工。得胆大包天,心细如发,脸皮厚到城墙拐弯,懂得正面冲锋,坚持死缠烂打。\" “你说那寒梅独立,孤傲冷清,拒人千里之外,还不是讲究个梅开二度,梅花三弄么。” 叶南归的声音虽不高,却恰好落入了梅吟雪的耳朵里。 她听着叶南归调侃自己的话语,面色微沉,冰冷的杀气悄然凝聚,纤纤玉指轻挥,几枚幽幽泛着白芒的蜂针如流星赶月般向叶南归疾射而去。 叶南归本就不是什么武艺高强之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哪里躲得过去?只听得一声惨烈的嚎叫,蜂针悉数穿透衣物,直刺入他的臀部。 他顿时痛得龇牙咧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心中暗自懊悔:只为一时口舌之快,竟然忘记了,眼前这位姑奶奶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绝世高手,如今身边又没有雪儿在旁守护,这不是自找苦头么? 南宫雨烟看到叶南归惨状,忙心疼地扶起他,小心翼翼地帮他拔除蜂针,手法轻柔而又精准。 白君仪在一旁看着叶南归受罪的样子,幸灾乐祸,口中啐道:“哼,活该!让你这小坏蛋老欺负女孩子!” 其实她完全有能力挡下这次攻击,只是故意为之,让叶南归吃点苦头长长记性。 幸亏唐门子弟素来医术精湛,唐啸风急急忙忙从怀中掏出特制药丸,那是唐门秘制的解毒良药。 南宫雨烟接过药丸,立刻喂给叶南归服下,疼痛这才逐渐消退。 叶南归心中暗骂:“臭丫头,开句玩笑就给少爷我打针,就怕以后少爷给你打针你受不了。” 薛万剑如今结盟之事未成,看着眼前这位六扇门的叶南归,却是他不得不正视的存在,尤其如今已晋升为正六品扬州府通判。 六扇门如今在江湖上的影响力日盛,少林寺、唐门、海沙派、栖凤斋、南宫世家都隐隐有支持他的趋势,薛万剑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和六扇门翻脸。 于是,他忙走过来,向叶南归致歉道:“叶大人,庄上今日实在繁忙,若有怠慢之处,还请大人海涵。” 叶南归见他满脸堆笑,前倨后恭的模样,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一派和煦春风,仿佛整个江湖的温暖都集中在他那张俊逸的脸上。 “薛庄主客气了,今日只是江湖盛会,来的都是江湖朋友,哪里有什么大人小人的。我叶南归今日代表的只是南宫世家,不用这般客气。” 薛万剑心中暗自思量,这叶南归性情豁达不羁,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官场的油滑气息,反倒与江湖儿女格外投缘。 难怪他能在短时间内博得诸多门派的青睐和支持,看来自己以后也要小心应对才是。 他拉着叶南归的手,仿佛生怕他溜掉一般,满脸堆笑,热情似火:“叶少侠,我给你介绍一下两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 叶南归心中暗自好笑,这薛老狐狸做起表面功夫来,倒是游刃有余。 他只得硬着头皮,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南宫雨烟见状,连忙上前,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搀扶住他。 白君仪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而梅吟雪的心湖,则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薛万剑指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道:“这位是太虚神宗的玄都真人。” 叶南归忙上前一步,拱手道:“久闻真人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颜,实乃三生有幸。” 玄都真人回礼道:“叶少侠过誉了,老道最近听说的可都是少侠惊天动的事迹,真是少年英雄啊。” 两人一番寒暄,气氛倒也算是融洽,叶南归心中暗忖:“这牛鼻子,上次用他师弟的事情威胁太虚神宗参加江湖宴,估计心里还记着仇呢。江湖上的事情,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原来和官场无异,都是些成了精的老狐狸。” 当薛万剑准备引见问剑心阁的仙子时,叶南归却抢先一步,笑道:“薛庄主,在下对问剑心阁仰慕至极,在扬州有幸见过两位仙子的仙姿了。” 说完,他又转向秦月影和梅吟雪,即便知道秦月影对自己颇有偏见,仍旧客套地问候:“秦仙子,梅仙子,别来无恙,烦请代我向陆阁主问好。” 秦月影对叶南归深感厌恶,三番五次和自己作对不说,还故意吃她豆腐。 但她是老江湖了,表面上仍是微笑应对,声音清冷如冰泉:“叶大人客气了,您的心意,妾身定会传达给掌门师妹。” 言辞间,那股疏离与微妙的敌意,仿佛寒潭水汽,悄然弥漫。 叶南归心中暗自嘀咕:“为何一提及问剑心阁,便是秦月影的身影?陆清影身为阁主,天下第二的高手,群芳谱上的第一美人,怎的如此没有存在感?莫非真的是三法同修走火入魔,尚未恢复?” 看这秦月影在江湖中呼风唤雨的江湖地位,估计还得靠少爷出手,将这臭婆娘的奸夫和孽种查出来,才能杀杀她的威风了。 随着天剑山庄婚礼的草草收场,结盟之事自然也化为泡影,叶南归自然成了最大的受益者,既搅合了前任的婚礼,又收获了重要情报。 玉倾城这小妮子还真是个天然的线人料,让他惊喜不已。 短短两天,在天剑山庄她就打探到了林诗雨的重要情报。林诗雨居然是秦月影的秘密弟子,秦月影意图用她的美色来拉拢藩王。 奶奶的,这问剑心阁真的是比少爷我还要无耻,居然通过美人计开始串联藩王了。 这秦月影估计在秘密筹谋大事,看来少爷我得先利用天上人间,把你雪月楼给搞垮再说。 另外一个情报则是一个风流八卦,原来天剑山庄的庄主薛万剑居然是白君仪的倾慕者。 只是白大美人对这个大了十几岁的大叔从来不给好脸色,只钟情于叶浅斟这样的小白脸。 “这也正常,毕竟白君仪可是昔日江湖四大美人之一,而薛万剑贵为一方霸主。 “但他的夫人背景深厚,在浙江一带更是财大气粗,是他江湖大业的根基,或许他也有所顾忌,不敢太明目张胆追求吧。”叶南归压低声音,尽量不让自己的话传得太远。 玉倾城微微一笑,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白君仪,只见她端坐在那里,仪态万千,宛如一尊冰雕玉琢的女神,即便是在这嘈杂的场所,也能感受到她周身散发出的凛然之气。 “嗯,白大美人对这种大叔级别的追求者,估计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此时,白君仪似乎察觉到了两人话题,一双冷眸如鹰隼般锐利,直射而来。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警告。 “你们俩给我小心点,别乱嚼舌根,到时候浅斟误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叶南归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白大美人的脾气可不是盖的,乖乖地闭上了嘴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恼了白师叔。 玉倾城也跟着噤声,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那眼神分明在说:“瞧你那怂样,真是没出息。” 第55章 凤鸣烟霞,情断西湖 晨雾轻抚着西湖的容颜,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柔的笔触,在碧波与翠柳间勾勒出一幅幅朦胧画卷。 烟霞郡主陆云凤像往常一样来到雅致茶楼雅间,眼前碧波荡漾,绿柳垂丝,却未能舒缓她内心的苦涩。 父王执意将她许配给天剑山庄薛影龙,明日就要完婚,她虽身为金枝玉叶,此刻却似折翼凤凰般惆怅不已。 她对薛影龙一点都瞧不上,唯唯诺诺的没有男子汉气概,在潜龙榜上都排倒数第四,与她心中的白马王子相差万里。 正当她在心底苦涩之际,邻座两位食客的闲谈引起了她的注意。 ”唉,老孙呐,听说了吗,明日便是薛影龙迎娶烟霞郡主的大日子。” 老王悠悠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唏嘘。 老孙饮了一口茶,缓缓放下杯盏,眉宇间满是感慨:“怎会不知?此事已成了江南百姓口中的热议话题,只是委实令人惋惜。” “惋惜什么?”老王不解地追问。 “烟霞郡主可是咱们江南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倾国倾城,比那个狗屁群芳谱上的人漂亮多了,如今嫁给薛影龙,你说可不可惜?” 老孙的话仿佛戳中了陆云凤的心事,她不禁侧耳倾听,好奇不已。 老王疑惑不解道:“虽说薛影龙比起咱们郡主的确逊色不少,但他毕竟出自天剑山庄,又是潜龙榜上名人。” 老孙撇嘴,声音里满是鄙夷:“别提那薛影龙了,在潜龙榜上位列倒数,就算那排第三的沈静衣都配不上咱们郡主。再者,据说这薛影龙名声狼藉,贪花好色,一边对郡主甜言蜜语,另一边又私下对南宫世家的千金南宫雨烟献殷勤。” 听到此处,陆云凤心中泛起酸涩,想起京城之中薛影龙对着南宫雨烟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恨意更甚。 老王接着说:“这么说来,薛影龙确实配不上郡主,我记得郡主就是因为叶南归风流多情,才将叶世子一脚踢开的。论底蕴,天剑山庄哪里能与平西王府相比啊。” 老孙神秘兮兮地笑了笑,继续爆料:“常言道,狗改不了吃屎,这薛少庄主贪花好色的脾性岂是能改过来的?听说他最近迷恋上了雪月楼的花魁林诗雨。扬州花会还专程作为护花使者陪同,回来后更是夜夜笙歌,流连忘返,整个雪月楼的人都知道。” 说着,他掏出一块精致的玉佩炫耀:“看见这块玉佩了吗?据说这是薛少庄主赠予林仙子的家传宝贝。他还告诉雪月楼的人,说自己根本不喜欢咱们郡主,嫌她脾气大,不想娶个母老虎回家,心里真正爱慕的是林仙子。” 老王接过玉佩,疑惑道:“这玉佩你怎么拿到的?” “嘿嘿,”老孙得意地解释,“这玉佩原本是雪月楼的姑娘们拿去当铺典当的,我正好撞见,赶紧赎了过来。” 陆云凤在一旁听得真切,心中如同被万箭穿心,那块玉佩,正是她父亲定亲时赠予薛影龙的信物。 她再也按捺不住,起身走向两位老人,一把抢过玉佩。 老孙和老王见到郡主驾到,吓得浑身哆嗦,磕头如捣蒜,慌忙请罪。 陆云凤强压怒火,冷静地询问道:“只要你们说实话,本郡主绝不不追究。你们刚刚所言,是不是真的?” 老孙战战兢兢,生怕惹怒了这位金枝玉叶,连连磕头:“郡主殿下,您如同天上仙女,我们断然不敢丝毫欺瞒,那些事情确实是真的。” 真相如一记重锤,击碎了陆云凤最后的幻想。 她再也无法忍受,一声怒吼,泪如雨下,转身冲出茶楼,留下一室震惊的目光。 她奔跑在西湖边的小径上,泪水与晨露交融,心中的愤怒与悲伤化作狂风暴雨,倾泻在西湖的柔波之上。 一夜未眠的陆云凤,独自坐于闺房之内。 皓月如洗,银辉洒在她握紧的拳头,手中那枚象征着背叛与耻辱的玉佩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映照在她苍白而坚毅的脸庞上,一双明亮的眼眸愈发冷冽,仿佛冻结了整个夜晚的情绪。 次日,天剑山庄张灯结彩,喜庆气氛笼罩着整个山庄,阳光沐浴下的天剑山庄恍如人间仙境,繁花簇拥,红绸飞扬。 各路英雄豪杰齐聚一堂,共同见证这场盛大的婚礼。 大堂内,群雄汇聚,各门各派的位置早已安排妥当。中心位置,问剑心阁、少林寺、太虚神宗三大门派占据显赫之位,显示出他们的超然地位。 叶南归一身江湖侠士打扮,低调而神秘。 南宫雨烟依旧清雅淡泊,一袭翠绿罗裙更显其气质超凡脱俗。而白君仪则宛若九天下凡的仙子,丰腴动人,一举一动皆蕴藏着温润与优雅。 “看她们师徒二人,哪里像是师徒,分明就是一对绝色姐妹花嘛。”一旁有人小声议论道。 唐门大公子唐啸风、海沙派少主骆山河、少林寺无尘悉数到场,看来此次代表也都是年轻一辈,唯一掌门亲自出席的还是白君仪,那还是为了保护南宫雨烟安全来的。 这三大门派很会做人嘛,不偏不倚,给我六扇门面子,又不得罪天剑山庄。 叶南归想着,不禁与唐门和海沙派的代表打起了招呼,询问起最近水运业务的情况。 正当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之时,门外传来高亢洪亮的通报:“太虚神宗玄都掌门到!” 紧接着,一位仙风道骨的道士与一位雄浑威猛的老者相伴走入大堂。 那位道士年约五旬,面容清瘦,眉宇间仙气萦绕,犀利的目光仿若能洞察人心。 而那高大老者年纪相近,眉毛如蚕,眼睛炯炯有神,胡须修长,气势磅礴,红光满面,不用猜都知道是天剑山庄庄主薛万剑。 两位强者甫一出现,散发的强大气息立刻震撼全场。 这真是叶南归出道江湖以来遇到的最强高手,明显是逍遥天境后期的强大气场,怪不得国师把他排到春秋谱第二档高手里。 薛万剑与玄都真人寒暄一番后,笑容满面地欢迎各路英雄。 他瞥见大多来宾均为年轻一代,眼角掠过一丝落寞与恨意,但这老狐狸掩饰得滴水不漏,表面上仍旧一副热情好客的样子。 忽闻外边再次高呼:“齐王殿下与问剑心阁秦仙子驾到!” 薛万剑连忙出门相迎,齐王陆剑河携着爽朗笑声走来,对秦月影的到来赞不绝口:“秦仙子能莅临小女的婚礼,实在令本王倍感荣幸。” 秦月影谦逊回应:“王爷客气了,久仰王爷英明神武,文武双全,今日有幸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秦月影与梅吟雪两位问剑心阁的仙子如画卷般展开在众人眼前,飘逸出尘的仙子气质瞬间吸引了在大部分目光,梅吟雪的仙姿玉色更是让人倾慕不已。 齐王与薛万剑在主位坐下,玄都真人与秦月影分列两侧。 齐王神色复杂,眼中偶尔闪烁出深邃锐利的光芒,薛万剑则面带红光,满面春风。秦月影与白君仪相互微笑致意。 梅吟雪静静坐在秦月影旁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她冰肌玉骨,清冷孤傲的仙子气质让在场很多年前俊彦自卑不已,目光不敢停留在她冰雪般玉颜上,包括太虚神宗沈静衣。 第56章 婚礼闹剧 叶南归的目光却是颇为大胆,如鹰隼捕猎般锁定在梅吟雪那清冷孤高的仙姿之上。 她一身白衣,如雪中傲梅,遗世独立,周身仿佛环绕着一层不可侵犯的薄雾。然而,叶南归的目光却穿透了这层雾霭,直抵那冰封的心湖。 梅吟雪感受到那股灼热视线的侵扰,玉颜上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犹如雪中初绽的梅花,更添了几分羞恼与娇艳。 她轻轻蹙眉,嘴角微抿,既恼又羞,清冷的眼神冷厉射来,含着一丝警告,仿佛在说:“看够了吗?” 叶南归心头一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不迭地收敛了目光,生怕惹恼了武功卓绝的冰雪仙子, 吉时将近,璀璨华灯映照下的大堂金碧辉煌,司仪的声音犹如黄钟大吕,响彻九天,宣告这场豪门婚典正式启动。 薛影龙身着一袭龙纹锦袍,精心打理的发髻上镶嵌着红宝石,他小心翼翼地牵起陆云凤的手,那手如柔荑,温软细腻,携手踏入满载锦绣喜庆的大厅。 陆云凤精致面容薄施粉黛,与拖曳地上的流云霞帔交相辉映,但是面色清冷如霜,令不少围观者心生疑惑。 就在这时,一缕温婉的玉箫声,如同破冰而出的春水,流淌进了每个人的心田,那是玉倾城《霓裳羽衣舞》的序曲。 玉倾城身轻如燕,裙摆飘逸,恍若月下仙子凌波微步,舞姿曼妙流转,丝丝入扣,瞬间摄人心魄,赢得满堂喝彩。 此时,神秘的玉箫仙子林诗雨缓缓褪去面纱,出现在光影交错的舞台中央。 她的箫音与玉倾城的舞蹈浑然一体,宛如鸾凤和鸣,形成一幅绝美的视听画卷,现场掌声如潮,震耳欲聋。 叶南归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而薛影龙的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他记得并未邀请林诗雨前来助兴,而此刻却出现在自己的婚礼上。 他不由心生寒意,额头上冷汗涔涔,表面上强颜欢笑,内心却惶恐不安。 曲毕,人们沉浸在艺术的魅力中尚未回神。 薛万剑站起身,面色红润,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饱含诚意地向在座宾客抱拳行礼:“诸位江湖朋友,今日相聚于此,见证犬子与郡主的重要时刻,薛某感激不尽。” 接着,他又向齐王行礼:“承蒙齐王殿下厚爱,小儿能得郡主这等良配,实乃薛家之幸也。” 齐王捋着长髯,爽朗一笑:“薛庄主过谦了,本王昔年也曾行走江湖,对武林英才向来敬重有加。影龙确为青年才俊,能得如此佳婿,本王也颇感欣慰。” “吉时已至,我们便赶快为这对新人举行仪式吧。” 婚礼继续推进,拜天地、饮交杯酒等环节一一上演,宾客们纷纷送上祝福。 排帮帮主薛浪捧起酒杯,阿谀奉承之词滔滔不绝:“薛庄主不愧为武林大豪,能邀请到霓裳仙子玉倾城和玉箫仙子林诗雨两位绝世佳人联袂献艺,令我们大饱眼福。” 他这马屁一拍,殊不知捅了马蜂窝,陆云凤知道刚刚吹奏的人就是玉箫仙子林诗雨时,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 她一把摘下头上的凤冠,只见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银光闪烁,坠落在红地毯上。 她滴滴泪珠滴下,眼神如刀,直视薛影龙,决绝道:“薛影龙,你欺人太甚!” 围观者如被施了定身咒,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喧嚣的大堂在这一瞬间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戏剧性的转折,比任何江湖传闻都要来得精彩。 薛影龙一脸无辜,但那无辜中却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闪躲:“云凤,你这是怎么了?” 陆云凤那眼神,冷得能冻住夏日里的热浪,一字一句,如同刀刃割开空气:“你还装蒜?林诗雨这狐狸精怎会出现在这里?你背着我跟她眉来眼去,如今竟敢在我婚礼上耀武扬威,你将我陆云凤置于何地?” 薛影龙慌忙摆手,矢口否认,但那急促的辩解在陆云凤听来,不过是一场拙劣的戏码。 她从怀中抽出一块宝玉,声音颤抖却坚决:“你还敢狡辩?这是父王赐予你的定亲信物,你却把它赠予了林诗雨那个狐狸精,如今让这小贱人来看我笑话。” 齐王目睹这一切,脸色瞬间变得比乌云还要阴沉。他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仿佛随时准备释放积蓄的怒气。 薛万剑更是气血上涌,怒不可遏,挥起大巴掌重重掴在薛影龙脸颊上:“孽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若老夫发现你真的对不起郡主殿下,老夫绝不轻饶!” 薛影龙捂着热辣辣的脸颊,眼神中透露出无辜与无奈,他挣扎着解释:“父亲,这玉佩是我在雪月楼丢的,并没有将其赠予林仙子,我们之间绝对清白!” 陆云凤听他这个时候还叫那个狐狸精仙子,冷笑连连:“薛影龙,你还是个男人吗?敢做不敢当!你假借护花使者的名义,陪林诗雨赴扬州花会的事人人皆知,回来之后更是在雪月楼夜夜笙歌。你以为本郡主是三岁孩童般好糊弄吗?” 此刻,薛万剑再度怒不可遏,一脚踹在薛影龙腿上,迫使他跪倒在地,厉声呵斥道:“孽子,还不快说实话,请求郡主原谅?” 未曾想,薛影龙少爷脾性发作,竟把崭新的新郎服撕裂,扔在地上,怒吼道:“陆云凤,你爱嫁不嫁!少爷我受够了你的郡主脾气了。整日像对待下人般对我呼来喝去,少爷我不伺候了!” 陆云凤闻此言,面色苍白,泪水在美眸中打转,只觉得颜面扫地。 她愣了片刻,终于无法抑制住内心的伤痛,含泪扑入齐王怀中,放声痛哭起来。 齐王脸色铁青,宇间的威严化为了冰冷的嘲讽:“薛庄主,令郎可谓教育有方啊。今日这婚礼,我看就此作罢了。” 薛万剑神色凄惶,急忙向齐王和陆云凤道歉:“王爷恕罪,犬子年少无知,薛某疏于管教,导致了今日这番祸事,让郡主受此委屈。” “薛某实感惭愧,恳请王爷与郡主能够宽宏大量,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齐王冷哼一声,下令手下扶好陆云凤,拂袖而去,留下薛家父子在尴尬与狼藉中,不知所措。 见婚礼如愿变为闹剧,叶南归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悄然关注着秦月影和林诗雨的动静。 秦月影秀眉微蹙,幽深的目光落在林诗雨那张无辜又困惑的脸上,颇有责备之意。 林诗雨心中更是百味杂陈,她不过是接受了天剑山庄的盛情邀请,并非有意搅乱这场婚典,却不料陷入如此复杂的纠葛之中,心里十分委屈。 薛万剑冷冷地说,今日不便招待林仙子,送客。 见对方下了逐客令,林诗雨秀眉微蹙,明眸流转,只好先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第58章 自找苦头 梅吟雪静静地坐着,孤傲如寒梅,清冷中带着一股不惹尘埃的超凡脱俗。修行岁月,早已让她的心境如止水般平静,世间万象,皆难动其心弦。 然而,自打遇见了叶南归,那份难得的宁静便时常被他那些出其不意的话语和举动搅得微波粼粼。 从繁华喧嚣的京城,到温婉如画的扬州,再到烟雨蒙蒙的杭州,这登徒子总能找到法子让她心生涟漪。 那平静的修行之路,仿佛被他硬生生地踏出了一道道曲折的轨迹。 她秀眉微蹙,不由得凝神倾听叶南归的言谈,努力保持平静,然而那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愠怒仍从紧锁的眉头和微颤的睫毛间悄然流露。 唐啸风目睹这一切,不由得放声大笑,手中的酒杯向着叶南归高高举起,朗声道:“叶兄所言极是,那沈静衣小子太过矫情,追女孩嘛,就得有股子豁出去的劲儿,敢爱敢恨,方显男儿本色!” 叶南归顿时心领神会,附耳悄声笑道:\"唐兄,这泡妞的艺术,跟闯荡江湖异曲同工。得胆大包天,心细如发,脸皮厚到城墙拐弯,懂得正面冲锋,坚持死缠烂打。\" “你说那寒梅独立,孤傲冷清,拒人千里之外,还不是讲究个梅开二度,梅花三弄么。” 叶南归的声音虽不高,却恰好落入了梅吟雪的耳朵里。 她听着叶南归调侃自己的话语,面色微沉,冰冷的杀气悄然凝聚,纤纤玉指轻挥,几枚幽幽泛着白芒的蜂针如流星赶月般向叶南归疾射而去。 叶南归本就不是什么武艺高强之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哪里躲得过去?只听得一声惨烈的嚎叫,蜂针悉数穿透衣物,直刺入他的臀部。 他顿时痛得龇牙咧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心中暗自懊悔:只为一时口舌之快,竟然忘记了,眼前这位姑奶奶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绝世高手,如今身边又没有雪儿在旁守护,这不是自找苦头么? 南宫雨烟看到叶南归惨状,忙心疼地扶起他,小心翼翼地帮他拔除蜂针,手法轻柔而又精准。 白君仪在一旁看着叶南归受罪的样子,幸灾乐祸,口中啐道:“哼,活该!让你这小坏蛋老欺负女孩子!” 其实她完全有能力挡下这次攻击,只是故意为之,让叶南归吃点苦头长长记性。 幸亏唐门子弟素来医术精湛,唐啸风急急忙忙从怀中掏出特制药丸,那是唐门秘制的解毒良药。 南宫雨烟接过药丸,立刻喂给叶南归服下,疼痛这才逐渐消退。 叶南归心中暗骂:“臭丫头,开句玩笑就给少爷我打针,就怕以后少爷给你打针你受不了。” 薛万剑如今结盟之事未成,看着眼前这位六扇门的叶南归,却是他不得不正视的存在,尤其如今已晋升为正六品扬州府通判。 六扇门如今在江湖上的影响力日盛,少林寺、唐门、海沙派、栖凤斋、南宫世家都隐隐有支持他的趋势,薛万剑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和六扇门翻脸。 于是,他忙走过来,向叶南归致歉道:“叶大人,庄上今日实在繁忙,若有怠慢之处,还请大人海涵。” 叶南归见他满脸堆笑,前倨后恭的模样,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一派和煦春风,仿佛整个江湖的温暖都集中在他那张俊逸的脸上。 “薛庄主客气了,今日只是江湖盛会,来的都是江湖朋友,哪里有什么大人小人的。我叶南归今日代表的只是南宫世家,不用这般客气。” 薛万剑心中暗自思量,这叶南归性情豁达不羁,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官场的油滑气息,反倒与江湖儿女格外投缘。 难怪他能在短时间内博得诸多门派的青睐和支持,看来自己以后也要小心应对才是。 他拉着叶南归的手,仿佛生怕他溜掉一般,满脸堆笑,热情似火:“叶少侠,我给你介绍一下两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 叶南归心中暗自好笑,这薛老狐狸做起表面功夫来,倒是游刃有余。 他只得硬着头皮,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南宫雨烟见状,连忙上前,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搀扶住他。 白君仪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而梅吟雪的心湖,则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薛万剑指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道:“这位是太虚神宗的玄都真人。” 叶南归忙上前一步,拱手道:“久闻真人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颜,实乃三生有幸。” 玄都真人回礼道:“叶少侠过誉了,老道最近听说的可都是少侠惊天动的事迹,真是少年英雄啊。” 两人一番寒暄,气氛倒也算是融洽,叶南归心中暗忖:“这牛鼻子,上次用他师弟的事情威胁太虚神宗参加江湖宴,估计心里还记着仇呢。江湖上的事情,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原来和官场无异,都是些成了精的老狐狸。” 当薛万剑准备引见问剑心阁的仙子时,叶南归却抢先一步,笑道:“薛庄主,在下对问剑心阁仰慕至极,在扬州有幸见过两位仙子的仙姿了。” 说完,他又转向秦月影和梅吟雪,即便知道秦月影对自己颇有偏见,仍旧客套地问候:“秦仙子,梅仙子,别来无恙,烦请代我向陆阁主问好。” 秦月影对叶南归深感厌恶,三番五次和自己作对不说,还故意吃她豆腐。 但她是老江湖了,表面上仍是微笑应对,声音清冷如冰泉:“叶大人客气了,您的心意,妾身定会传达给掌门师妹。” 言辞间,那股疏离与微妙的敌意,仿佛寒潭水汽,悄然弥漫。 叶南归心中暗自嘀咕:“为何一提及问剑心阁,便是秦月影的身影?陆清影身为阁主,天下第二的高手,群芳谱上的第一美人,怎的如此没有存在感?莫非真的是三法同修走火入魔,尚未恢复?” 看这秦月影在江湖中呼风唤雨的江湖地位,估计还得靠少爷出手,将这臭婆娘的奸夫和孽种查出来,才能杀杀她的威风了。 随着天剑山庄婚礼的草草收场,结盟之事自然也化为泡影,叶南归自然成了最大的受益者,既搅合了前任的婚礼,又收获了重要情报。 玉倾城这小妮子还真是个天然的线人料,让他惊喜不已。 短短两天,在天剑山庄她就打探到了林诗雨的重要情报。林诗雨居然是秦月影的秘密弟子,秦月影意图用她的美色来拉拢藩王。 奶奶的,这问剑心阁真的是比少爷我还要无耻,居然通过美人计开始串联藩王了。 这秦月影估计在秘密筹谋大事,看来少爷我得先利用天上人间,把你雪月楼给搞垮再说。 另外一个情报则是一个风流八卦,原来天剑山庄的庄主薛万剑居然是白君仪的倾慕者。 只是白大美人对这个大了十几岁的大叔从来不给好脸色,只钟情于叶浅斟这样的小白脸。 “这也正常,毕竟白君仪可是昔日江湖四大美人之一,而薛万剑贵为一方霸主。 “但他的夫人背景深厚,在浙江一带更是财大气粗,是他江湖大业的根基,或许他也有所顾忌,不敢太明目张胆追求吧。”叶南归压低声音,尽量不让自己的话传得太远。 玉倾城微微一笑,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白君仪,只见她端坐在那里,仪态万千,宛如一尊冰雕玉琢的女神,即便是在这嘈杂的场所,也能感受到她周身散发出的凛然之气。 “嗯,白大美人对这种大叔级别的追求者,估计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此时,白君仪似乎察觉到了两人话题,一双冷眸如鹰隼般锐利,直射而来。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警告。 “你们俩给我小心点,别乱嚼舌根,到时候浅斟误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叶南归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白大美人的脾气可不是盖的,乖乖地闭上了嘴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恼了白师叔。 玉倾城也跟着噤声,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那眼神分明在说:“瞧你那怂样,真是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