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道千门》 第1章 终极对决 这是在一艘大游船上,有多大呢?你见过的那种最大的游船,此时上面正在举行一场地下炸金花游戏,组织者听说大有来头,而我也报了名参加其中,我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进入决赛。 我是蓝道千门中的一员,更为确切地说我是蓝道南派千门的总山主,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南派千王,再换句俗话来说,我是南派老千的头子! 此次前来,我势必要使出我全部的本事,同时也是我准备已久的。 我要揭穿一个旷世阴谋!这是一个足以灭掉我们门派的阴谋,我要揪出来这个阴谋背后的那个神秘人! 为此,我不得已召集了蓝道千门36堂的堂主,同时要和北派千王一起联手共同抗敌! 听说对面的人找了一个叫初六的,一个北方人,以前是洗浴中心搓澡的,后来发达了还出了本书,又是这圣又是那邪的,好一顿吹牛逼,就差外星人出现了。 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来了。 在这艘船最为奢华壮丽的大厅之中,人们摩肩接踵、人头攒动。他们身着各式各样华丽服饰,或谈笑风生,或交头接耳,仿佛置身于一场盛大的宴会。 璀璨夺目的灯光照亮了整个空间,装饰和艺术品映衬着往来的贵妇们的富贵。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我深吸一口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一张硕大无比、足以容纳数十人同时下注的赌桌静静地矗立着,桌面上铺陈着精致的绿色绒布。 随着一个名叫初六的人一声令下,荷官便开始发牌。 目前牌桌上只剩下四个人。 我,大金牙,宋婉茹、还有那个叫初六的人。 其实我知道目前桌子上的四个人同为蓝道千门中人,也包括发牌的荷官。 对于那些正在围观的点子们(不懂千术的外行)来看,这是一场公平的炸金花游戏,而在我们几个人看来,这可是比试手法的局,同样也是比谁更狠,比谁更有格局的江湖。 因为是初六坐庄,所以按照规则,各家拿到牌后由初六下家说话。 此时的初六桌面上有5亿多,我和大金牙一人2亿多,宋婉茹不到1亿。 “闷一百”大金牙说着色咪咪的看了一眼宋婉茹小姐,仿佛她曼妙的身材及美貌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他神气的往桌子中间扔了一百万的筹码。 “呵呵呵,闷五百”宋婉茹呵呵一笑仿佛银铃一般。她眯着狐狸一样的丹凤柳叶眼卖弄着风情,大金牙看的入了神,猥琐的表情在他的胖脸上更加明显了。 “台面上,就数人家的筹码少,但是要玩就搞得大一点,呵呵呵”宋婉茹继续卖弄着风情,仿佛喝醉了一般。 “你们都这么玩啊,那我可得好好的看看牌,别到时候输的裤子都没有了” 我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拿起牌看了一眼,多年来的老千经历让我练就了一身的本领,实际上手摸牌的时候已经知道了牌面,但是我还是要象征性的假装看一看,毕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告诉所有的观众(我们称之为点子)自己是个老千。 我的牌是jqk红桃同花顺,我微微的笑了一下,同时环顾了一下四周,我心说这荷官的手法简直是小儿科。 也不知道背后的这个大人物到底怎么想的。 初六继续装着他的深沉不说话,彷佛这样才能显现出他神秘的气质,大金牙仿佛对我有所期待的看着我,与此同时眼睛还是时不时的往宋婉茹傲挺的胸脯上扫去。 “说话,小哥哥。”宋婉茹向我剖抛了个媚眼,同时向着我的方向喷出一股烟雾,她边抽着烟边撩了撩头发。 “这样,我看牌了,那就一千,行吗?”我只是情不自禁的笑着,仿佛胸有成竹,势在必得,我一边说一边看向初六。 “跟你一千。”初六说着草草的拿起了牌,看完放下,整理了一下衣领,明显他也是看牌前就知道牌面,他倒是装的没那么仔细,演技甚至有些拙劣,但是如果是点子(不懂千术的外行)是看不出来的。 “哎嘿嘿,都看牌算什么老爷们,看我的,闷五千”大金牙一边往牌桌中央扔着筹码,一遍满不在乎说着,同时眼睛继续向着宋婉茹扫去。 “来吧,小美人儿”大金牙色咪咪的盯着宋婉茹说道。 宋婉茹拿棋牌看了一眼,然后将手中的扑克牌弃牌扔向牌桌中心,她重新点燃一根香烟的同时厌恶的瞥了大金牙一眼说道:“烂牌,烂人。” 我向着大金牙方向,手比着一个五的姿势惊讶的问道:“五千?这可是五千个w,这不是五千块。” 大金牙,看着我,向我也比划了一下五个手指说道:“没错,是五千,您眼神真好,数学学得也好,还知道五千个w。” 我懒得听大金牙瞎胡贫,直接说道:“那就一个亿” 还没等我说完,那个叫初六的就急着开口说话:“我跟你一亿” 初六潇洒的往桌子中间推了一亿的筹码,然后歪着头看向我说道: “我估计你手里的牌不大,没必要继续下去,至于这位嘛,他有胆量可以继续不看牌” 初六说的是大金牙,他一边说一边将手指向大金牙。 大金牙似乎也没有懊恼,他拿起自己的扑克牌来看了看说道“嘿嘿,激将激将,大爷不上你的当,公的在下,母的在上,狗屎牌,你们继续” 大金牙学着初六潇洒的样子把扑克牌往牌桌前一扔,然后对着宋婉茹抛了个媚眼。 宋婉茹瞅了大金牙一眼,挑着眉毛嘲笑道:“呦,这位金牙老板也不是很持久嘛,以为你一闷到底呢” 大金牙一听宋婉茹娇滴滴的声音变得兴奋,他向前挪了挪屁股说道:“小美人,想一闷到底还是一杆到底呀?我打斯诺克的手艺可是很高啊,给你来个一杆进洞你要不要试试?” 大金牙一边说一边做出了一个打台球的不雅手势。 宋婉茹差点气的背过气去,她翻着白眼说道:“你也不怕老娘折了你的杆子” 大金牙听着越发来了精神,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提了提裤子说道:“嘿嘿,那感情厉害了,哥哥把命也折给你,正所谓醉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见嘴上沾不到便宜,宋婉茹扭过头去不再看大金牙。 我没有理会大金牙和宋婉茹的嘴炮,对着那个叫初六的人说道:“呦,那就剩咱们俩了,那咱们就,两亿?” 初六不动声色,但是掷地有声的说道:“跟你两亿,不开,但是你没筹码了,你怎么跟?还有,记住了,叫我初六爷!” 初六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还用大拇哥指了一下自己。 我心说一个臭洗浴中心搓澡的还动不动就这爷那爷的,这是得有多自卑。 我一边假装陪着笑脸,一边说道:“好好好,初六爷,不急,谁说我没有筹码了?” 这时大金牙再次站起身来,又提了提裤子,一边提一边往身后看了看,手里比了个三的手势,同时向我这边看来:“好家伙,这是玩的越来越大了,这么着急是急着回家给老婆做饭吗?” 我看着大金牙的手势知道机会来了,这是我们提前商量好的,我手比划一个五就是问是否准备妥当,大金牙比划一个三就是安排好了。 初六整了整衣服领子,点燃一支雪茄说道:“既然你有筹码,那请你说话。” 我直接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位,我厉声喝道:“初六,啊对了,初六爷,我的筹码就是押上我这条命,赌你下半辈子!” 此时大厅内发出一阵阵惊讶声。 其中几个内保已经跃跃欲试,其中一个离着大金牙比较近,他凑到大金牙的旁边,还没怎么样,被大金牙一屁股给撞趴下。 “呵呵呵呵,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船?这是什么海?有什么风浪我没见过?让这位大黄牙朋友坐好了可以吗?”初六面不改色,毫不畏惧,同时他已经站起身来! 大金牙一听初六喊自己的名字就高声回答:“去你奶奶的大黄牙,老子这是金的,金牙!我连金牙也押上” 大厅内惊讶声中伴随着几声笑声。 真是没想到,到这个节骨眼了,大金牙还是能搞笑一把。 我强忍着笑保持严肃的说道:“呵呵呵呵,果然是大风大浪行大船,尊敬的初六爷,你可看好了,这是在公海,不是在你的地盘!” 初六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人不认识我初六爷?” 大金牙说道:“小六子,回洗浴中心搓你的澡吧,让那个姓梅的给你批发点搓泥宝。” 初六听大金牙这么说气的脸都绿了。 我给大金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我盯着初六的眼睛说道:“初六,还认识我吗?你看看我是谁?!” 初六显然是被我的话一惊,他仔细地端详着我这张被整容过的脸,然后大惊失色!他颤抖着下巴说道:“难道你是?!!” 我大笑道:“没错,是我!你顺子爷爷。” 初六惊讶过后脸上露出了鄙夷:“是你又怎样?上次让你逃过一劫,你换了个脸,换了身皮又怎么样?你今天还敢送上门来送死?” 我说道:“好,有种,今天让你看看,南派千门到底是什么手段。” 初六哈哈大笑的说道:“我呸!你一个狗屎,今天居然敢找上门来敢来送死,告诉你,今天这个局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初六用手指着大金牙和宋婉茹说道:“你,还有你,都是一起的吧?今天让你们几个狗屁南派看看一会怎么跪在我脚下。” 人群中他们的人已经跃跃欲试,而我们的人也做好准备,游船上气氛紧张。 我甚至已经感觉到那个幕后黑手在暗中观察我们。 我看着初六,初六看着我。 他轻微的向我点了一下头,我心中暗道,一切安排妥当,是时候了! ...... 第2章 恶根 回忆如潮水涌来,曾经往事像过电影一样历历在目,记得那是二十年前,我初入蓝道千门。 一个位于山中很大很大庭院颇有气势,大门前站着壮汉两人,身着蓝衣,腰系红带。 门前两人齐声问:“来者何人!” 带领我的人答道:“蓝道魏三,引新人拜山门” 问:“西北玄天一枝花” 答:“金戈荣兰是一家,虽然不是亲兄弟,谁也未曾分过家” 问:“西北玄天一朵花” 答:“八仙过海是一家,同根同脉同道义,祖师采荷一篮花” 门口两人对视一眼,抱拳于左腰间向前推出行礼齐声道:“合字见礼” 引领我的人回施一礼“并肩辛苦” “请!” ...... 回忆如行云流转,时光飞逝,但那些画面却历历在目。 “请上香~~” “今日入门,需当谨记门规十条,一不欺祖,二不欺同门,三不欺弱,四不漏风......” ...... “请敬茶!” “ 请师傅喝茶,一杯清茶在胸前,一颗红心在胸间,万千手艺在手上,全靠师傅把艺传,弟子今日得仙道,祖师御驾显神灵.....江河湖海花千朵,蓝花一朵万年鲜!” ...... “拜师礼成!” “请师傅赐字授艺” ...... “千门分上下,上下各有八。上八将,正、提、反、脱、风、火、除、谣,下八将,撞、流、天、风、种、马、掩、昆,记住了吗?” “记住了!” “五行又无形,辨识乾坤位,金门大敞开,大步流星来,木门进门双对位,不押左来不压右,土门生,木门旺,一土一水走天下......今天教的你内法真言......,记住了吗?” “记住了!” ...... “师弟,请手过刀林!” “弟子虔诚拜祖师,手中掐住阴阳诀,耳是顺风耳,眼是千里眼,手是千叶手,身是金刚身,跃起如飞燕,蹲下如兔狲,手撵细发针,总共三万八千根,来来来,来风又来雨,好一个东风,色子进色盅,好一个西风,至尊在手中,好一个南风,顺牌顺水风,好一个北风,王位在其中,好一个中风,中风及时雨东西南北大亨通!......” ……… “记住从今天起你即为南派千王,北派的事你不要插手,你们分江而治,除非天塌下来灭门派的大事,否则南北千王永不得相见,雌雄貔貅也不得现世。” “师父,那如果有灭门的大事呢?” “南北千王需联手抗敌,雌雄貔貅汇合在一处,可号令全天下蓝道昆仲,南北各派共计三十六个堂主要同时开堂纳贤召集人马,共同抵御外敌,记住了吗?” “记住了师父!” ……. 回忆就像夜空中的流星一般,瞬间划过天际,留下一抹淡淡的痕迹。那模糊而又朦胧的记忆碎片,仿佛在时间的长河中渐渐飘散,让人难以捉摸。它们时而清晰可见,时而又变得模糊不清,如同雾里看花,给人一种神秘而迷人的感觉。 ...... 我出生在一个大山的山村里,祖祖辈辈都是勤勤恳恳的山民,由于地形地理原因,整个山里就我们孤零零一个村子,离着最近的镇子也得三百里路,地里的庄稼长势并不是很好,整个村子都是过着穷困的生活。由于交通及信息不发达,村里子的年轻人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想出去打工也没有出路。 我如果后面不接触千门,我也可以在这个小山村里平平安安,不掺合江湖之事。 我之所以接触千门走入江湖,就不得不提一个人,我三爷! 那时候,村子里面我最敬佩的人就是我三爷,不仅仅因为他懂得很多,同时他也是村子最有钱的人,听我娘说我们村子唯一一条通往山外的路就是他出钱修的,大家知道他有钱,却始终不知道他的钱是哪里来的。 三爷是我父亲的三哥,我父亲姊妹有八个,父亲排行第四,那个年代,粮食少,村里又穷,有粮食要先紧着弟弟妹妹吃,所以在他们小时候是吃不饱饭的。 我三爷就是吃不饱饭大军的其中之一,据说有一次他实在是饿的不行,就去山里找吃的,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因为那个时候家家户户孩子多,家里也不会太上心,找了几天没找到,就以为是被山里的野兽吃了,就不了了之了。 又据说,是大约过了五年后,三爷突然回来了,穿着西装回来的,还带回家了媳妇,就是我三婶,村里的人很吃惊,以为见到了鬼,同时又羡慕我三爷有个漂亮的媳妇。 他们说是山里的狐狸精救了我三爷,而这个狐狸精就是我三婶,我三婶的的确确不是一般人,她也是千门中人,这个我后面会有单独的几个章节来讲述她的故事。 三爷回来后给村子里的老人每人发了一千块钱。注意,那个年代最大的面额是十元的,也叫大团结,所以一千块就是厚厚的一沓。在村子里一千块能盖四间房外加买两头猪,村里很多人都没见过十元的大团结。 村子里的人自然高兴,他们说三爷当年去山里遇见了遇到了狐仙,捡到了大元宝,学会了点石成金的手段,狐仙把女儿嫁给了我三爷,但是狐狸精不能怀孩子,反正这些闲话越传越神。 自此,我三爷家每天都人来人往,门庭若市,来听故事的,来串闲话的,还有来看狐狸精三婶的。 我跟小伙伴们一放了学便会去我三爷家,缠着他给我们讲外面的故事。 跟我最好的小孩里面有一个叫冬牙子的,冬牙子是他的小名,大名叫陈得财,外号小豁牙,因为他爸爸叫大豁牙,一嘴的牙齿往外翻,所以他们爷俩说话都不利索,同样他也遗传了他爸的优秀基因,对女人身体特别感兴趣,此人便是我前文说的大金牙,因为我也把他拉入了江湖,所以我们现在聊起天来,他也总是说起此事。 我总是带着冬牙子去三爷家,所以,三爷对他也比较喜欢。 三爷每过几年总会神秘的外出一段时间,外出时间一般是半年左右,出去回来后就会给大家发钱,有的时候多有的时候少,别人问他钱怎么挣的,他就打趣说道,是他狐狸老丈人给的。 山里的学校只能教到初中三年级的文化,再多了老师也教不了了,我们老师是一个外来个支教老师,他既是校长也是班主任也是任课老师,他负责了我们这些山里孩子的全部课程,有时候他也会给我们说山外面的事情,我是他比较喜欢的学生,因为我聪明算数又好,他说有机会一定要走出大山,因为外面的世界更精彩。 有一天,我和冬牙子去找三爷,听他讲外面的事。 而就在这一天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我居然鬼使神差的问三爷能不能带我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跟他说了我的理由,三爷听后表露出一种我说不上来的笑容,这种笑让我内心感到发毛。 “外面的的世界精彩的很,想出去?外面不好,别出去了,咱们这就就停好,嘿嘿嘿嘿”三爷一边说一边露出狐狸一般尖锐地冷笑。 “为什么?”我和冬牙子同时表示好奇以及不甘。 三爷点燃一根烟,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我这样跟你们说也说不清楚,我平时给你们讲故事,你们都是当戏文听,出去可是要受苦的,嗯?” “三三三大爷,咱山里的孩子啥苦不能吃?”冬牙子说道,可能是豁牙的原因,冬牙子和他爹说话的时候老是不利索。 三爷只是抽着烟,他斜着眼看着冬牙子,同时又看看我。 “是啊,也应该出去看看,不能老是窝在这里,这俩孩子,不错!”不知道什么时候三婶子进到了旁边,三婶一边拍我的肩膀一边说道。 三婶是个极其漂亮的女人,虽然现在半老,但仍是非常漂亮,她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好像山里的狐狸一样,有一股气味,骚呼呼的带着香,让人想趴在脸上闻,前面所有的形容字句,都是冬牙子说的,我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他们能行吗?出去得玩命,你想想我,那会差点连......”三爷刚要说被三婶的一句咳嗽打断。 “可是,时间不够了…”三婶欲言又止的说道。 我和冬牙子听的好奇,什么玩意时间不够了? 三婶见我和冬牙子面带疑惑,接着说道:“嗨,我的意思是说,再不出去两个孩子都大了,白白的把青春浪费了。” “骚骚骚婶说的,不不不,不是,三三三婶说的对,不看看外面世界,我们不是白活了吗?我们的青春啊”冬牙子结结巴巴的逗趣说道。 三爷斜了三婶一眼说道:“确实行是吧?那好,这样吧,我正好下月要出去趟,明天,我问问你爹再说,这样冬牙子,你回去先别说,我和你爹也先说说这个事” 我和冬牙子既兴奋又激动,两个小伙伴高兴的跳着。 从那时开始,不知怎么的,我老是觉得背后阵阵发凉,好像,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我。 我们在回家的路上就开始幻想着进城的美好。 殊不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三爷计划中的一步! 我和冬牙子的命运在此时此刻发生了变化。 第3章 外面即江湖 到了第二天晚上,我和冬牙子来到三爷家,三婶做了一桌好饭。 我爹我娘,冬牙子的爹老豁牙子也在。 三爷首先开了口:“行,春锦,你带着顺子妈娘还有两个娃到灶房吃,我和四弟、老豁喝点酒说说话” 春锦是我婶子的名,而我小名叫顺子。 “成!好好说昂”三婶看了三爷一眼回应道,三婶带着我们来到灶房。 三爷的房子很大,是农村的那种两层房,灶房离着三爷他们吃饭的房间隔着一道门,所以他们说话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多少也能听见说的大概。 这边妇女和小孩一桌吃饭。 冬牙子边往嘴里炫着菜边问三婶。 “婶婶婶 婶子,外面城市里面是不是有很多好玩的?”冬牙子说道。 “是啊,好玩的不少呢。”三婶子笑着说道,仿佛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绝不肯再多说一句。 “那外面是不是,有很很很多漂亮的女人。”冬牙子色咪咪的说道。 “有,跟妖精似的,小心把你抓了去”三婶一边笑一边说道。 “那是是是不是都和婶婶子你这么好看,还是比婶子你好看。”冬牙子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嘴里噗嗤噗嗤往外喷着饭渣。 “呵呵呵”三婶子只顾着笑,一边笑一边看我娘。 “这个冬牙子真是随他爹,他爹就不正经。”说着我娘一边看着冬牙子一边也笑。 另一边三爷他们正在喝酒说话。 我隐约听见三爷开了口:“四弟,老豁牙子,昨天两个孩子主动跟我提出要出去见见世面,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的意思,或者你们有什么想法和建议?” 我爹听完喝了酒就说道:“出去倒是也行,外面说到底是比咱们这个山沟强,三哥你出去闯荡也是祖先保佑,咱才有这么个机会,你看着办就行,你大侄子是你亲侄子,身上留着都是咱家的血,你这么多年没有孩子,就当你亲生的就行” “老老老老三,你这几年出去发了财,又说你碰见狐仙的,有说你出去捡到宝的,你出去,去去见过大世面的,你你你你愿意当着孩子们去长本事,是好事,我我没有意见,你能不能说说你是咋赚到钱的?”冬牙子爹老豁牙子结巴的说道。 三爷没有说话,只是呵呵呵的笑了两声。 冬牙子的爹见三爷没有正面回答,马上补充道:“你你你要不先带着顺子去去吧,我这一段时间身体不得劲,让冬牙子,在在在家收割完了庄稼,再出去。” “你这是不信任我三哥?你那点小算盘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谁还能把你家孩子卖了?”我爹喝了口酒说道。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确实是那个那个啥”冬牙子爹有点语无伦次,仿佛是被人看穿了一样。 三爷点燃了一根烟说道:“没事,老豁子,你身体不得劲,让冬牙子在家帮帮你也在理,咱也不是要强求,本来也是孩子提出来的嘛” “这样哪天想出去了,再和我说也行,冬牙子和顺儿挺好,这么多年都是看着长大的,我也挺稀罕。”三爷接着说道。 冬牙子爹又继续进一步问道:“那么你你你到底是怎么出去挣的钱,你给咱透透透个底” “快喝你的酒吧,怎么挣钱,我都不知道,能跟你说?”我爹一边端起酒杯说道。 就这样吃完了饭。 最后定下我跟着三爷去城里,而冬牙子不能去,至少现在不能去。 一边冬牙子为此在家哭了好几天,而我也答应他一定出去把外面的事情全部记住,尤其是外面的女人都长什么样,屁股有多大一定要要回来跟他说。 过了不到半个月,我和三爷收拾行囊准备去城里。 走的时候我爹有交代:“顺子,去了外面听你三爷的话。不要惹事,外面不比家里,城里人心眼子多,你还记不记的我之前去县城卖猪,他们还给咱的假钱,当然我也最后花出去了……” “三哥,就拜托你了,顺子出去,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好好的锻炼锻炼他”。我娘打断我爹的话说道 就这样我们和众人道了别,与其说是众人不如说是全村的人。 注意,离开村子后,那种背后有双眼睛盯着的感觉就全然消失了! 老豁牙子赶着牛车把我们拉到了离村子三百里路的镇子上,镇子上对我这样的山村孩子来说已经是很繁华的了,上次来还是五年级的时候和我爹一起来卖猪,就是收假钱的那一次。 在镇子上又坐了半天的公共汽车给拉到了一个马路通达,流光华彩的地方。 我怀着兴奋的心情一边看着周边的风景一边问道:“这就是到了吗?三爷” 三爷笑了笑说道:“不是,还早着呢”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自从我和三爷离开了我们的村子,我的后背就不再发凉,就再也没有被人盯住的感觉。 三爷回过头来跟我说道:“这是咱们县,我最早的时候就一直走走到县城的。一边要饭才没饿死” 我听着三爷说的话不停地点头,同时又一边看着周边的风景一边说道:“这里真好,要是以后挣了钱,就要住在这里。” “哈哈,咱们要去的地方,比这里好一万倍,而且这个地方离着咱们村太近,嗯…….”说着说着三爷突然便不往下说,好像若有所思。 因为时间关系,我们打算在县城宾馆住一晚,第二天再走。 在宾馆里住的时候我便抑制不住自己内心激动的心情,透过宾馆的窗户看出去,外面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晚上八点多,三爷开始在床上打盹,而我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心,便偷偷摸摸溜了出去。 我一个山村来的穷孩子,这个县城对我来说,已经是极其丰富了,殊不知这丰富精彩的表象下面隐藏着比山村要凶险的多的人心,这灯红酒绿下掩盖着肮脏与恶臭。 我出门的那一刻,就相当于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也相当于打开了下水道的井盖! 第4章 黑桃a 走出了宾馆,映入我眼帘的是前所未见的壮观,这花花绿绿的彩灯,衣着鲜艳靓丽的各种行人,整齐的道路,让我不由得有些慌张,又有些兴奋。 在老家山里的时候,这个时间点大家早都睡觉了,除了狗叫几乎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但是在这,灯火通明,霓虹闪烁和白天一样。 路边上烤肉串的味道,鼎沸的人声,熙熙攘攘乘凉的路人,交互在一起,仿佛这就是个人间天堂。 路对过是个特别显眼的招牌,上面写着梦娜洗浴,时不时还有很多画着浓妆穿着暴露的女人在和男人们打情骂俏,这些女人我是见过的,在三爷家的挂历上。 再往前走,是不少饭馆,有人喝多了搂着脖子吹牛,有的则抱着电线杆吐,还有的在一边撒尿,我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到什么也是好奇,哪怕是酒鬼尿尿,也看得津津有味。 我因为第一次来到县城还是晚上,并不敢走太远,只敢在里宾馆周围的地方游荡,生怕迷了路,也正是因为我这个小心的性格,才让我有机会活到今天,这么说吧,就这么个小地方,已然暗藏险情。 而接下来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接触赌这个东西。 我继续往前走,走出五十米的地方,有一片嘈杂声,还有放着音乐声音,前面是一个广场。 广场上好多人锻炼身体,有打球的,有踢毽子的,有散步的,他们都对我这个格格不入的乡下孩子并没有太多关注。 再往前有一群人,围着正在下象棋,旁边还有一群人,在打扑克牌。 虽然是山里的,但是我也是见过扑克牌的,是在我们支教老师的家里,当然他的那种扑克牌和现在大家玩的稍有不同,老师的那个牌上面画着女人,裸体的没穿衣服的女人,每张上面都不一样,我和冬牙子偷偷看过,冬牙子还偷了一张,藏在河边的老槐树下,当然支教老师也没发现过。 忘记说了,我们支教老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矮个子男人,他十分博学,同时人也比较和善,他的媳妇会每半年到山村学校去看他一次,他媳妇每次来的晚上,村子里的狗都会叫,听冬牙子说,是老师媳妇先叫的,吵得狗睡不着,狗才叫的。 这一群人里面有三个人围坐着玩牌,其他人围成圈在旁边看,时不时的还要评价一番,三个人玩的热闹,众人也看的入神。 他们打的很热闹,我便挤进去,一边看看他们打牌一边听着周边的人给打牌的人出主意,我听的入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这个时候,才发现踢毽子的,打球的,散步的人开始慢慢变少了,因为天太晚大家都回家睡觉去了。 看下棋的人也开始走了,看打牌的人走了近乎一大半。 我不觉困意也上来了,正准备要走。 这时打牌的其中一个三角眼的人说道,咱们玩带彩头的吧。 几个人也随声附和表示同意。 彩头?就是赌注,他们赌得不大,一次一根香烟。 玩法也很简单,每人发一张牌比大小,比大小之前每人往桌子中间扔一根烟,所谓押底。 然后,谁的牌大谁就把烟拿走,中间可以加注。 当然也可以要求不开牌,就要押双倍的烟。 玩来玩去几局,那个三角眼的小个子赢了不少,而对面的壮汉以及旁边一个很凶的老头却一直在输。 我天生就有很好的记忆力和眼力,我发现牌堆里有一张牌的上面边角有一点翘起,而这张牌是黑桃a,黑桃a是里面最大的牌。 这时候壮汉玩的上头直接押上十根烟,表示要和三角眼比大小,同时亮出自己的牌,黑桃k。 三角眼放了二十根烟并表示不比牌。 如果这时壮汉要看三角眼的牌要再押双倍就是四十根,如果不这么做就等同于输了。 就在壮汉要往上押的时候,我自言自语脱口而出:“他是黑桃a。” 壮汉一听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立即将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哦?你看见了?你怎么知道。”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壮汉将伸出的手缩了回去。 “你找死?”三角眼一看如此,想到已经到嘴边的肉突然飞了,瞬间急眼。 他说着站起来左手一把揪住我衣领子,右手一个巴掌呼在我脸上,我的脸瞬间火辣辣的疼。 三角眼又一个耳光打了下来,同时说道:“哪里来的小王八羔子。” 我脸上挨了两个巴掌自然要反抗,我抽出手了要去掐三角眼的脖子。 此时旁边闪出来一个人在我的背后狠狠的穿了踹了一脚,我被踢倒在地,三角眼和那个人上来踢我的肚子。 就在这时,一人大喊:“住手!” 我抬头一看看,是三爷冲了过来。 “两位不好意思,小孩,不懂规矩,这盒烟赔你。”三爷说道,往桌子上扔了一盒烟算是给三角眼的。 “不懂规矩?你大嘴一张,说说就行了?你弄盒开了封的臭烟在这卖派什么?”三角眼一边像一条毒蛇一般盯着三爷说道。 “嘿嘿嘿嘿,那你想怎么着?想来文来武,带溜带空?”三爷不卑不亢赔着笑脸说道。 这里三爷说了两句江湖黑话,带溜带空是问三角眼是否是江湖人,很显然三角眼没听懂。 “要不这么着吧,你不是愿意玩牌吗?咱俩来一把,我们赢了我们走人,你赢了你说个办法,陪什么,我们都行。”三爷见三角眼没有听懂黑话,便一边冷笑着一边说道,同时他眼睛死死盯着三角眼的三角,那眼神里已透着杀气。 “好,玩什么,你说吧.”三角眼明显被三爷的气场镇住,他语气稍微缓和的说道,一边说一边看他旁边的同伙,他的同伙闪身离开,估计是去叫人了。 “就是你们刚才玩的比大小嘛,一局定胜负,一人一张牌比大小,不行?”三爷拿起桌子上面的牌洗了洗,一边看着三角眼。 “好,你输了你们今天走不了”三角眼声音明显变大。 说着两人一人抽了一张牌,我看到三角眼又抽到了有极记号的牌,也就是黑桃a,我回过头来看着三爷,还没有开口,三爷抬手示意我不要说话。 另一边,三角眼的同伙已经叫了两三个人往这边赶。 三爷一下子将自己的牌翻了过来说道“还需要看你的吗?” 众人一看三爷的牌是黑桃a。 三角眼一看傻了眼,他一边掀开自己的牌来看,一边扔到桌子上居然是张梅花2。 原来刚才三爷知道三角眼在牌上做记号,于是洗牌的时候找出梅花2,并在上面做了和黑桃a一样的记号,同时在那个时候,四张a已经被三爷洗到了手中。 三角眼一边回头看他们的同伙,他们的同伙已经走到了路对面,离着我们不远了。 “我们可以走了吧?还是我再给你买条烟赔罪?”三爷笑嘻嘻的一边说一边靠近三角眼,同时伸手去搂他的肩膀。 三角眼见他们同伙来了,根本没有想让我们离开的意思,即便是一旁跟着玩牌的老头以及壮汉还有几个观众在一旁帮着说好话也没有用。 三爷去搂三角眼的肩膀,三角眼用手去挡,两个人一推一搡之间,三爷手中的那几张a顺着三角眼身上掉落出来。 乍一看,是三角眼藏在身上的。 “你怎么还藏牌?怪不得你不让我搂”三爷假装惊讶的说道。 一旁的壮汉一看厉声喝道:“卧槽,怪不得我们老是输,你玩这个?把赢得烟给我还回来。” 说着一旁的壮汉和凶老头便和三角眼理论起来。 趁着这个机会,三爷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带着我快速离开,没走多远,三角眼那边几个人打做一团。 三爷一路把我提溜回了宾馆,回到宾馆,被三爷训斥了一顿:“以后看见玩牌的给我离远点,听见没有?” “听见了,三爷,你是怎么一下抓一把a的”我问道。 “不准问”。三爷恶狠狠的看着我,我也不敢再问。 那一夜我委屈的睡去,三角眼和他同伙怎么扇我耳光以及踹我的景象在我的脑海里反复出现,我永远忘不了当时的情形,即便是现在。 当然,后面我也马上又和那个三角眼碰面了,只不过再碰到我时,他为今天的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个我在后面的章节中会提到。 第5章 大都市 睡到了第二天,三爷带着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去火车站,走的时候,我还刻意留意了一下旁边的那个广场,因为毕竟在这挨了打,身上的痛依然没有消退。 我们来到火车站买了火车票坐了火车,我在火车上咪着了,再睁眼便到了一个飞机场。 飞机起飞后,伴随着飞机的轰隆声,耳膜形成共振,空姐给分餐,我看的起劲,原来大城市的女人都是胸大屁股大,走路一扭一扭的。 “您好,先生请问您喝什么?”大胸空姐以及她的胸微笑的看着我。 “都有什么?”我也不知道能有什么喝的就问了一句。 “有纯净水、可乐、咖啡、橙汁、还有牛奶。”空姐以及她的胸微笑着说道。 “我晕奶,来杯飞机吧。”我此话一说,飞机上的其他客人哄堂大笑。 我当时实在太紧张了,有可能是第一次坐飞机真的晕机,也有可能没见过这么大的奶,是真的晕奶。 我喝着空姐给的奶,心想要是以后娶一个胸这么大的媳妇,我儿子可一定饿不着,我一边想一边偷偷的笑,想着想着便睡着了,过了一会飞机安全降落,我拿着行李跟随着三爷下了飞机。 往候机厅走的路上我紧跟着三爷的步伐,生怕自己走丢,走到飞机场的接站口,就看见已经有几个穿着考究的人在和我们这个方向打招呼,我心说不能是找我们的吧? ““师叔!”只听得一声呼喊,声音洪亮而又中气十足。 循声望去,但见一名青年男子正快步走来。 此人身材高挑,足有一米八五左右,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穿一套剪裁得体、质地考究的黑色西装。 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被梳理得整整齐齐,油光可鉴,一丝不乱地向后梳着,形成了一个大大的背头造型,显得格外精神焕发。 在青年中年高个子身后,还紧紧跟随着另外三名与他着装风格、发型一模一样的人。他们四人一同走来,步伐稳健有力,仿佛整个城市都在他们的脚下,我一看好家伙,四个周润发z 三爷看着他们几个也迎了上去,笑着说道:“小奇你来了?” 一边说着,那几个人已经十分训练有素的过我们手里的行李。 “这是顺子,我侄子”三爷指了指我介绍道。 “这个你叫小奇哥,这几位都是他的兄弟。”三爷向我介绍了小奇以及他的兄弟们。 我一一见过并打了招呼,山里来的孩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反正见人就叫哥,就鞠躬这是肯定没有错的。 “师叔,我们一大早就过来了等着了,这一路上劳顿,您辛苦了”小奇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在前面带路,其他几个人也随声附和。 三爷微笑着点头。 说着来到了机场大厅的外面,我这时才看到,这座城市原来如此繁华,这里的高楼林立,和家里面的山一样高。这里的车多得像河里的流水,汽车的鸣笛声在这个城市此起彼伏,形成了一曲复杂交错的交响乐。 路上行人纷纷,大家拿着包的,提着行李箱的,急匆匆的走,他们低着头谁也不看谁,仿佛这个世界与他们没有关系一样。 不多时,从侧面方向开过来两辆车,前面的是一辆老式桑塔纳,后面的是一辆奔驰s600,我和三爷,小奇哥坐后面一辆,其他人坐前面一辆。 这车果然豪华,当时我坐上去的第一反应就是又舒服又软,车里面还有一股好闻的皮革的味道,司机穿着西装,戴着墨镜,自顾自的开着车。 “师叔,他们那些人弄了个局”小奇在副驾驶回过头来对着三爷说道。 三爷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听说了,一会再说吧。” 一路上三爷和小奇不再交流,司机也不说话,车开了一路,我看了一路,这真是个天上人间啊,即便是眼皮不听使唤,也要强打着精神,生怕错过了些什么。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车子开进了一个别墅区,这里林立着许多别墅,前面是叠拼、中间是联排、最后面是独栋,里格外安静,里面开着各式各样的花,还有专门的人打扫卫生。 那时我还是个土老帽,认为这些矮矮的房子不如那些林立的高楼大厦,我当时幻想着我们住在高楼大厦里,可谁又能想到,就是在这些矮矮的房子里,里面居然卧虎藏龙,同时也住着我最重要的人,这个我慢慢的和大家交代。 车子停在最后面的的一栋别墅的门前,小奇在前面带路引导着三爷和我,他的兄弟们拿着我们的行李。 我住在一楼的一个房间,三爷则住二楼。 吃饭的地方在负一层,前后南北有院子,三楼是杂物间和空着的房间。 安顿完了,我们便开始吃午饭。 “顺子吃完午饭你在这休息会,要是待不住的时候可以在这个院子里转转,但是别走远,下午我有点事要出去趟,小奇你过来”三爷一边说一边招呼小奇。 小奇随着招呼走了过来,手里面拿过来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个bb机,也叫传呼机,他拿出来教我怎么用。 “有事就打传呼。”说着小奇就给我演示了一遍怎么使用。 过后,三爷和小奇便出去了,两个人是怎么走的,又是怎么窃窃私语的,在此不提。 只说我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起来后,我试探着在别墅里面先转悠了一下,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世界,便好奇的想打开门出去转转。 我看到从机场过来时看到的那些高楼大厦已在远处,但是仍然感觉离着很近,毕竟望山能跑死马,望楼估计也是。 我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突然随着一阵风迎面吹来,一阵扑鼻的异香袭来,这种香气是我从来没有闻见过的,温暖里面透着一股子让人清醒却又沉醉的味道,这绝对不是花能发出来的。 这更像是一个人身上的,一个女人身上的。 殊不知这个人以及这种香味会成为我一生的记忆。 曾经我大战北派千王时,被人下药导致失忆,而恰恰是因为这个香味,重新唤醒了我的记忆。 第6章 蓝裙子的姑娘 一阵香气随着风吹的方向时隐时现的吹过来,是什么花的味道这么独特?这种花在山里从来没有闻到过,我顺着香味吹过来的方向寻觅过去,远远的看见一个姑娘在另一栋别墅的院子里修剪花的枝叶,她穿着淡蓝色的裙子,蓝色是那种天蓝色,裙子上面有均匀的白色的圆点,看上去十分清爽。 这香味原来是她身上的味道! 她一边修剪着花朵,嘴里还一边哼唱着歌曲,不时的在台阶上跳上跳下,好不忙活,她头发齐肩,上面还带着一个粉色的布发卡,齐刘海刚好遮住她的眉毛。 她穿着白色的袜子,袜子筒上还有蕾丝边的花,她穿着黑色油亮的小皮鞋,圆头很小侧面侧系着皮带那种,年纪大概也是和我一样十八九的样子,白皙的皮肤,小尖下巴颏,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眉清目秀,笑起来牙齿整齐又洁白,我看的入了神,彷佛时间都停止了。 她似乎也觉察到了后面有人在观察她,突然停止了手上的活,然后回过头来看。 我一直到现在也是这么认为,目光是一种能量,他可以穿透一切东西,比如扑克、麻将等。 她肯定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所以她猛然回过头来,我们四目相对,这时我看到了她的脸,原来长得这么甜美,一时间心跳开始加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脸上开始着起了火,从耳朵根到额头再到脖子和胸膛。 时间再次静止,不,是在流逝,但是变的很长很慢。我隐约能听见我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这一刻我永生难忘。 “看什么看,呵呵”银铃般的笑声,从她嘴里发出来,似乎也带着香气,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仿佛全世界的水都在她的眼睛中荡开。 “额......我......你......”我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仿佛此时此刻冬牙子附体。 我此时下定决心再也不和冬牙子玩了,就是跟他学的我变成了结巴,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个结巴,要不然还以为是个哑巴?”她调皮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个调侃,便说道:“什么哑巴结巴的?你才哑巴” 她两手的手背掐腰对着我说道:“你悄无声的走到人家后面,也不知道出声音,难道不是哑巴吗?” 我一看她娇嗔的样子可爱至极,心中顿起怜爱之心,我心想此生定要娶她,要和她睡觉,要和她生孩子,孩子名我都想好了。 虽然我对她很是喜欢,但是目前因为刚见面,绝对不能暴露出来。 我故意学着哑巴的样子逗她说道: “哑巴也不是不出声吧,哑巴会阿巴阿巴!” 很显然我这一招起到了明显的效果,我一直认为,在挑逗女人这一方面,我还是很有办法的,当然我的这种挑逗跟冬丫子那种猥琐可大相径庭。 “呵呵呵!那你连哑巴都不是,你是木头”又是一声银铃般的笑声,她边笑着边转过身开门进了屋子。 正在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又打开了,是她,但是只抻出个脑袋,好不可爱。 可爱的脑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顺子,为什么叫顺子呢?我妈生我的时候,非常顺溜,就跟上了个茅房一样简单,一下子就出来了,但是又不能叫顺溜,那样不好听,所以叫顺子” “哈哈哈哈,你真好玩,顺子这个名也是很土,不好听,哈哈,又土,又木。”这次她更加肆无忌惮的笑起来。 “你名字不土,我倒要看看能叫出什么神仙名字来。”我假装有些生气的答道。 可爱的脑袋歪着想了想说道:“嗯,可以告诉你,我叫新雨”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我是秋天生的,正好下完雨,所以我爸给我起名新雨”她边说着,身子也探出来半个。 这个名字听上去确实好听,也十分符合她的气质,她真的像一阵新雨,洗刷着这空气的污浊,我不禁感慨道:“真好听!” “呵呵呵”又是一声银铃的声音,她滋溜一下缩了回去,把门关上了。 我又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多时,那个漂亮可爱的脑袋又探出来,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紧接着整个人也跳了出来,往我这个方向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但是仍然在院子里,我们中间隔了一层院子的栅栏和门。 “这个给你”。 她顺着别墅花园的栅栏墙往外递,栅栏外墙大概有一米五的样子,她够不太着,所以她往外递东西的时候还踮起了脚。 “这是什么?” 我也知不道该说些什么,整个人像个机器人一样,纯意识流捧哏,和现在说相声的于谦老师喝醉酒后的表现一样。 “你能不能先接过去,你是要累死我吗?让我这样拿着。” 说话的时候她把手缩了回去,说完又递了过来,同时又垫起了脚。 我接了过来,是一个小小的纸袋子,里面放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大概是水果的东西。 “给你吃的,你快吃吧” 她一边说一边扭头一蹦一跳的往回走。 “对了,是给顺子吃的。”说完这句便开始捂着嘴笑。 我拿着纸袋子一边掂量着一边猜里面是个什么东西。 可爱脑袋又说道:“以后我就叫你土顺子或者木头顺子,你别不知道我叫你。” 还没等我回答,她一下子钻进了屋子并关上了门。 这次回去关上门,过了好长时间再也没出来。 我寻着路开始往回走,好奇心促使我打开纸袋子往里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却从来没见到过,像地瓜那么大,绿色的,反正她说是可以吃的,我从纸袋子里拿出来,轻轻地尝了一口。 呸!太难吃了,不会是有毒吧?! 第7章 神秘房间 回到我住的别墅后,吃了中午剩下的一些饭菜,便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脑海中回想着蓝裙子姑娘的样子,我心中一直在纠结,以后究竟要不要和她结婚生孩子,她胸不够大怎么办,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我又睡着了,我梦见我置身于一架正在飞行的飞机之上。突然,那个大胸空姐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微笑着向我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份精美的餐食。 同时她像个复读机一样不停的问我:“先生您好请问要不要喝奶,先生您好请问要不要喝奶,先生您好请问您要不要喝奶…………” 同时我看到她的胸脯越来越大,像一座大山一样朝着我压迫回来,我一边呼喊一边挣扎。 直到我大叫一声,才从梦中醒来。 这梦简直怪异无比,起来之后,我脑袋浑浑噩噩,像是喝醉了一般,我闻到一股檀香的味道。 于是顺着这味道寻去。 这房子真是大,我上了二楼,此时我也正好奇三爷的房间是个什么样子,应该是无比奢华吧。 于是我便有心要到三爷房间一看。 看到有许多个房间,房间的门几乎一样,我也不知道三爷住在哪个房间。 自从进到这个门之后,和三爷以及小奇相处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就是在一楼客厅和负一层餐厅。 我住在一楼客厅的旁边侧屋,应该算是保姆间,住别墅的朋友应该知道。 于是我打开二楼的灯,顺着走廊向着里面最深处的一个房间走去,因为我觉的三爷的房间应该在最深处。 我走向了走廊深处的那间房子,用手旋转门把手,门居然能够打开。 我推开门进去借着走廊的余光开始寻找房间内灯的开关。 这间房子明显不一样,大而且深邃。 地上铺了地毯,踩在脚下异常舒服。 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摸索着,试图找到房间灯的开关。手指终于触碰到一个小小的按钮,轻轻按下,瞬间灯光亮起。 那是一种独特的暗黄色光线,仿佛被一层金色薄纱笼罩着。整个房间顿时展现在眼前,让我惊叹不已。 墙壁上铺陈着华丽的壁纸,上面印有精美的图案和细腻的纹理;天花板上悬挂着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地板则铺着厚厚的毛绒地毯,踩上去十分柔软。 家具摆放得井井有条,风格典雅大方。巨大的床铺上覆盖着柔软光滑的丝绸被褥,衣柜等木制品雕刻精美,细节之处尽显工艺精湛。窗户旁边还摆放着几盆娇艳欲滴的鲜花。 仿佛置身于宫廷般的豪华环境之中。我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走进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位于正中央那张古朴而典雅的长方形红木桌子。 红木桌子四周摆放着六张与之相配的椅子,它们环绕着桌子,形成了一个和谐的整体。这些椅子不仅造型美观,而且舒适无比,每把椅子都雕刻有精美的图案,细节之处尽显工匠们的巧思与精湛技艺。 桌子上方,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物品:五颜六色的扑克牌整齐地堆叠在一起;精致的麻将牌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一旁。 再往里靠墙的位置有一个皮质沙发前面是一个茶几,茶几上面放着报纸和一些书籍。 沙发的一侧是窗户,被巨大厚重的窗帘给挡住了,我走上前掀起窗帘往外看去,外面灯光较暗,隐约的能看到是外面的庭院以及其他住户。 顺着窗户再往一侧走是一张供桌,上面摆着贡品,贡品前的香炉内半炉香灰,还有支已经燃烧殆尽的清香。 供桌前方上面供着的是一个画像,一个身着蓝衣手提花篮,道风仙骨的年轻俊后生。 画像的两侧是一副对联。 上联写到“兰花千万朵”下联是“千门一炉香” 房间的另一侧还有三个门。 我都分别去打开来看 其中一个是卧室,里面放着一张大床一个柜子和一个保险箱。 另一个是洗澡和上厕所的地方。 还有一个门是锁着的,当然后面会有交代,这个三爷的书房。 我走到大房间中间的长桌前尝试着摸摸桌子上的麻将。 又试着扔了一下上面的骰子。 感觉十分有趣。 而就在此时一个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闪烁到我的身后。 第8章 路边赌局 一个巴掌拍在我的肩上,我下意识猛然回头,原来是三爷回来了。 我正想着三爷会不会因为我偷偷进了了他的房间而生气。 殊不知三爷没有生气还露出了笑容,当然那笑容依然让人感到不适“谁让你跑进来的?” “嘿嘿嘿嘿,三爷您的房间真大,真气派!”我一边称赞一边伸出大拇指。 “是吧,想不想以后也住这样的房间?”三爷斜着眼看着我说道。 “嘿嘿嘿嘿,想!得有多少钱才能住这么大的房子!” “哈哈哈,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三爷,你在城里有这么大的房子,怎么还回山里呢,也不把我三婶接出来,在城里多好啊” “你懂什么,唉~!以后说不定你会知道的,再说吧。”三爷一边说,一边仿佛进入到了沉思。 “快去睡觉吧,明天早上7点咱们一起吃早饭,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好的,三爷。” 我回到房间睡觉,城里的床很软,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确实很舒服,慢慢的就睡着了,梦里梦到那个蓝裙子的姑娘,一跳一蹦,还有那银铃般的笑声。 第二天早上起了个大早,因为休息的很好,也是因为准备起来和三爷吃早饭,再就是希望早上起来能偶遇蓝裙子姑娘,因为睡梦中的情景依然回荡脑海里,我在她们家的门前转来转去也没有遇见,只能作罢。 回到住的地方来到负一层餐厅,桌子上摆好了早餐,也不知道是谁准备的。 过一会,三爷和小奇走了下来,原来小奇更早的时间就过来了,应该是已经在三爷的房间交流了一段时间。 “这是谁准备的这么多的早餐,一看就好吃”我算是和小奇打招呼。 “是胖婶准备的。”小奇笑着回答道。 “胖婶?”我心说自从来了这里,我就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个叫胖婶的人。 “你住的那个房间就是胖婶的,她这几个月家中有事回去了,今天早上刚回来的,她是家里的保姆,负责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胖婶!胖婶!”小奇边说边招呼胖婶。 “奇经理~”说着从餐厅旁边侧门的厨房走出来一个人。 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个身材略显肥胖的中年女子,年龄大约在四十五六岁上下。她那圆润的脸庞与体型如出一辙,仿佛是由同一个模具铸造而成。尤其是她的头部,犹如一颗小巧玲珑的圆球,稳稳地放置在庞大身躯之上,给人一种别样的视觉冲击,宛如一个小球堆叠在另一个大球上面一般。这种独特的形象让人不禁想起了俄罗斯套娃,只是眼前这个“套娃”多了几分现实生活中的烟火气息。 胖婶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她双手交叉站在一旁。 “这个是顺子,三爷的侄子”小奇向胖婶介绍我说道。 “好,顺子,有什么事就跟胖婶说,吃啥胖婶都能给你做。”胖婶笑眯眯的对着我说道。 “好”我一边说一边向胖婶回应。 “既然胖婶回来了,今天你就搬到二楼我旁边的房间去住吧,来来来,大家快吃吧!胖婶一起吃!”三爷一边说一边招呼大家吃饭。 我赶紧品尝着胖婶做的早餐。 你别说胖婶做的饭还真是有一套,即便是早餐,也让我大快朵颐。 “我今天要出去一趟,可能一个星期,也可能一个月,这段时间你自己在周边看一看转一转,尽快熟悉融入这里的环境,别出去跟个乡巴佬一样。”三爷对我说着看向小奇。 小奇心领神会,开始拿自己的手提包。 “这些钱,你拿着花,怎么花随你,但是可有一样,我回来的时候,你要一五一十的给我说出来是怎么花的,听见没有”三爷神情严肃的对着我说道。 小奇从他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两捆一百元的人民币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看着眼前的两捆钱,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三爷,这、这太多了”我一边摆手一边说道。 “拿着,不是给你的,而是我要看你怎么花,我回来的时候必须花完,如果有事你就给小奇传呼,但是你也别老是麻烦他,他也很忙听见了吗?”三爷依旧神情严肃的说道。 “听见了” 小奇看着我,下颚往前点了一下,示意我赶紧拿着。 吃过饭后,三爷问:“都准备好了吧” “可以出发了”小奇说道。 “胖婶,把魏总的行李拿到一楼”小奇拿起餐厅墙上的对讲机说道。 三爷怎么走,小奇怎么送,包括胖婶怎么献殷勤把我姓李搬到二楼在此不提,就说三爷和小奇走后的事。 我看着手里的两万块钱,犯了难,该怎么花呢? 于是我把其中一捆藏在二楼房间的床底下,另一捆我找了个塑料袋装了起来,然后就出了门。 出了门打了一辆出租车。 “大叔,去最繁华的地方,饭店最多的地方” “好” 司机把我拉到了一个地方。 每个人对繁华的理解都不一样,比如我这个山里来的孩子,就认为饭店多的地方是繁华。小姑娘们就以为有步行街的地方是繁华,学生们会认为大型商场是繁华,暴发户会以为高端会所是繁华,年轻贵妇认为的繁华是那些奢侈品店,真正有钱人认为的繁华一般 在没有人的地方。 而出租车司机认为的繁华,一般就是他们这个层次的人群认为的繁华所在。 这是一条狭窄而曲折的胡同巷子,地面有些斑驳,两旁的墙壁也略显陈旧。它既不算十分整洁,但也并非肮脏不堪,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透露出一种古老而质朴的气息。 然而,与周围环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里异常热闹非凡。小摊贩们在路边摆起了各式各样的小吃摊,香气四溢,引得路人驻足品味。从传统的煎饼果子到现代的炸鸡薯条,各种美食琳琅满目,让人垂涎欲滴。 不仅如此,胡同里还能看到一群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站街女。她们身着艳丽的服装,化着精致的妆容,以独特的方式吸引着过往男子的目光。有的靠在墙边抽烟,有的则主动与行人搭讪,给这个原本古朴的地方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整个胡同仿佛是一个充满生机和活力的小世界,融合了旧时光的韵味和现代生活的喧嚣。人们在这里忙碌地穿梭,享受着这份独特的氛围。 出租车在这我在这条巷子里缓慢地走着。 “好,就在这下吧,多少钱?” “二百” “上面不是写着一百五吗” “还有五十的燃油费” “什么燃油费” “燃油费都不懂?哪来的乡巴佬” 我初来乍到,底气不足,也不敢和他发生争执,只能从塑料袋子里抽了两张给他。 下了车,我就在这个老城区的巷子里来回穿行着,买了些水煎包啊、麻花啊、油渍粑粑啊等一些吃的,说实在的全是些充饥的玩意,没吃多少就饱了,花了还不到五十元。 路边上那些穿着很少的女人,半倚着门窗向我打招呼。 我自顾不暇,往前溜达,再往前是一群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我怀揣着好奇心快步上前一探究竟,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群人正兴致勃勃地围坐在一张桌子旁玩着掷骰子的游戏呢!他们时而欢呼雀跃,时而唉声叹气,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紧张与期待的神情;桌面上那几颗小小的骰子仿佛被赋予了魔力一般,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第9章 初入赌局 我挤了挤,挤进来,看了看一群人围着一张大长桌。 长桌的中间是一个人也就是庄家,一边张罗大家下注一边手里面拿着摇骰子的筒开始摇了起来。 “来来来,买定离手,押大押小?” “大” “小” “我押大”。 “把把输,这把押小” “买定离手” “开!”随着一声“开”骰子筒被打开,三个色子分别是124,七点小。 人群中有欢呼的有叹气的。 我仔细看了看桌面上,赢得最多的一个人得有一千块钱。 他压了五百的大。 而我也尝试着在内心假装下注。 同时边看这个游戏的规则和路数。 我发现,第一我对这件事很感兴趣,第二我惶惶然感觉我能预知色子的大小。 “来来来,买定离手,押的大,赢的大,押的小赔的少”说着庄家一边说一边摇了摇色子。 “押大” “押小” “押豹子” “押大” “开!”色盅打开,124,7点小,又是7点小。 这次大部分人都输了,赢得很少。 而我也内心就是押的小。 这一局我了解到还可以押豹子,也就是三个色子都是一样的。 这一把我内心压在大上。 “买好了吗,买好了就离手”庄家一边说一边摇了摇色子, “开”随着一声开,这一把开的是大。 我决然猜对了,就这样我在内心连着猜了五把,每次都对,内心的情绪已经抑制不住要试一试了。 我抽出来两张一百的,压在了大上。 “小孩,你也玩?赶紧拿着钱滚,别一会输了哭”庄家抬眼看了我一眼骂道。 我定睛凝视着那位庄家,试图看清他的面容。只见他身材高挑而瘦削,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一般。更令人瞩目的是,他的五官长得极不协调,犹如被硬生生拼凑在一起似的,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这样一副尊容,让人不禁心生警惕:此人绝非善类! “没事,我有钱,输了我认”我回答道,同时我又抽出来我一千块钱放在手里。 “输了你可别不认,敢不认,揍出你的屎来,确认好了吗”。 “确认好了,你来哦”我一边挥舞着手里面的一千块钱一边回答道。 “开”随着色盅开开,这一把果然大。 “看见了吗?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哈哈”我高兴的收着自己的钱。 “再来,我还押大,这次押个大的”我说着就把一千块钱押在了大上。 “来来来,买定离手,开” 又是大,这次直接赢了一千,我尝到了甜头,内心也幻想着一定是我有某种特异功能。 所以我更加坚定了信心,来一把大的。 “买定离手”庄家道。 “押五千,押大”我随说着,押上了五千块钱。 周围传来了惊讶声。 “来开好几把大了,这把不一定了,小孩,你可不敢押这么多”旁边有人开始提醒道。 “没事,输了,我还有,这样,来来来,信我的跟着我押,不信的就算了”我对着众人说道。 “你确定吧?”庄家眯缝着眼睛看着我问道。 “你来,来来来大家跟着我一块押大”我向周围的人招呼着。 旁边的人大部分相信我,跟着我买了大,有买十块的,有买五十的,也有一百的。 “好,开”庄家随着大喊一声开,一下子解开了骰盅。 众人赶紧凑上去看,三个色子分别是356。 “还真是大,这个小孩,很厉害” “对,这是个神童,我这把还跟着他买” “跟着这个小孩哥有肉吃” 我手里加上自己的加上赢的已经有两万五千块钱,跟着我一块押的人也赢了不少。 因为出门的时候拿了一万,剩下一万藏在了二楼房间的床底下。 这个可比在山里养猪赚钱多了,那个年代一头猪才两千块钱。 “好了,见好就收,先不玩了,我先转一转,你们玩”我看庄家脸色不好,心说赶紧得离开。 我的顾虑不无道理,即便是这种街头散局,他也有托和灯,托就是托将,灯就是盯梢的。 这么多钱对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来说已经不少了,我并不是怕接下来会输,而是怕赢的钱太多被别人抢了去。 “各位,赌神有事先走了,下次在玩。”我拢了拢身上的钱,一边说一边在大家的哀叹声中离开了。 一边走一边走到了刚才全是穿着暴露的女人的巷子,那些女人虽然长得并不是很好看,但是细瘦的腰条,高耸的胸脯却深深的吸引着我,在内心掀起了一种冲动,这种冲动和见到蓝裙子姑娘的那种有点相似,但是也不一样。 一个身姿婀娜、妩媚动人的女子正朝我走来。她身着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迷你裙,裙摆随着步伐有节奏地飘动着。 那双修长美腿被包裹在黑色丝袜之中,若隐若现地散发着迷人魅力;脚上则蹬着一双鲜艳欲滴的红色高跟鞋,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我的心上,让人心跳加速。 这个女人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般耀眼夺目,吸引着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但她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在意,眼中只有我一个人。。 “小弟弟,进来玩会吧,姐姐给你按摩”。 我定睛凝视,目光被她那如瀑般垂落的乌黑长发所吸引。这头秀发柔顺亮丽,仿佛闪耀着神秘的光芒。随着她轻轻晃动头部,发丝如同微风中的柳枝般摇曳生姿。 接着,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那若隐若现的胸前。只见上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对高耸的胸脯,白皙如雪,娇嫩欲滴。它们圆润丰满,宛如两座山峰耸立,与山中的奶牛相比毫不逊色。这般规模让人不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同时也勾起了内心深处无尽的遐想。。 她走过来一股劣质刺鼻的香味夹杂着骚气扑面而来。 说着就过来拉我的胳膊。 “不不,我还有事”我虽然初次进城,但是我也知道这些女人是干什么的。 我紧紧的抱住钱袋子,一边闪躲一边回答着。 那个女人仿佛是恶犬见到了猎物伙同着他的那些同伙围堵追赶而来,一边追一边笑。 “小处男,还不好意思了,快来,姐姐给你擦擦枪”。 我一边躲闪,一边跑,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 我从口袋里抽出来大约七八百块钱,径直的往天上一扬:“谁捡到算谁的” 那些坦胸露乳的女人,像饿狼般奔着百元大钞而去,她们穿着高跟鞋跑不快,胸部一颤一颤仿佛要跳出来。 我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身形灵动如鬼魅一般,在狭窄而曲折的巷子里穿梭自如。 每一个转身、每一次侧身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这些女人的攻击。 终于,在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追逐后,我成功地逃出了这条危机四伏的巷子。回头望去,那些处男狩猎者早已被我远远甩在身后,只能无奈地看着我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随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住处,我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边捂紧了钱袋子。 殊不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比那今天赢钱还要精彩。 第10章 裸体的女人 就这样我回到了住处,进门后赶紧把大门进行反锁,今天的收获可真是不少,想想就高兴,伴随着内心的激动与开心,没用几个箭步就冲上了二楼。 我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从袋子里把钱拿出来,颤抖着双手开始数钱。 我仔细的数了数,好家伙,一共两万五千三百多,加上床底藏的一万总共是三万五千三百块了。 这么多的钱,已经可以在山里老家盖个两层的房子了,我要把这个钱带回到家里,爹娘看了不知道会多高兴,一定会夸我是个有本事的人,我还要给冬牙子看看,让他知道他该有多后悔没有跟着出来,我一边想着一边将钱拢到一起,重新放进袋子里卷了卷藏到了床底下。 我看了看墙上的表,现在大约是六点多,肚子开始咕噜噜的叫。 噫?进门的时候怎么没有听见胖婶的声音,我正奇怪,便下楼找胖婶。 “胖婶?胖婶?该做晚饭了,我饿了”我在客厅边寻找胖婶边呼唤着。 没人回应,胖婶这是去哪了? 我又去一楼胖婶的房间,也就是我之前住的房间打开门看了看,没人,只是床上散乱的放了些衣服。 又来到负一层餐厅,也是没有人。 我心说,算了,还是回屋休息会吧,一会睡醒了说不定就回来了。 就这样我上了我二楼准备回房间睡觉,刚走到二楼走廊的时候,隐约间听到三楼好像有声音,哗哗的流水的声音。 我就寻摸着往三楼上走去,自从昨天住到这里以来,还没上过三楼,只有当时来的时候,小奇曾经说过一句三楼的房间都空着,有几间是用来放杂物的。 我来到三楼,流水声变得更加明显,我寻着声音找去。 没错,就是这一间房间发出的声音。 我先是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声音,里面的声音变得更加明显,我轻轻的去扭开门的把手。 顺着门缝看去,原来这是三楼的浴室,随着门的打开,流水的声音更大了,同时一股湿润混杂着香味扑鼻而来,好香啊! 我直接将门一下打开。 突然间,一个白花花的身体映入我的眼帘。 这是一个浑身赤裸、肌肤如雪般洁白、身材婀娜多姿的美丽女人。 她出现的毫无征兆! 她那完美无瑕的身体曲线让人目瞪口呆,仿佛一件精雕细琢的玉器。 我看着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 她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如丝般柔滑;修长的双腿、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胸部勾勒出一幅令人心醉神迷的画面。她的出现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将我惊呆了。 “啊!”女人的尖叫声。 “啊!”我的尖叫声。 “是谁,出去!” “对不起,我啥也没看见。”我赶紧关上了门,内心砰砰的跳着,感觉心脏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 我的这个小心脏啊,这才两天,就已经疯狂的跳了三次。 第一次是初见蓝裙子姑娘,第二次是在足疗女一条街,而这就是第三次。 显然第三次跳的明显要比前两次厉害,因为这里面带着些许惊恐。 我面红耳赤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过了大约十分钟。 里面传出了声音。 “哎~” “啊?”这算是我的回答。 “你在门口吗?” “是啊” “我要出来了,你闪开。” “你等会,先别出来” 我看着下身已经支起了小帐篷,我心说这也太尴尬了,快点下去。 显然门内的人并没有听我的,门轻轻的打开,一个脑袋,确切的说是好看的湿漉漉的脑袋探了出来,然后是整个人走了出来。 尽管身上披着一条薄薄的浴巾,但依然难以掩盖住她那火辣性感、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只见她胸前高高隆起的山峰傲然挺立着,纤细修长的腰部线条流畅自然,没有一丝多余赘肉;圆润丰腴的臀部微微翘起,那双笔直而又紧实的小腿更是引人注目,这让小帐篷更加下不去了。 这样完美的身材比例简直就跟支教老师裸体扑克上的一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觉冲击和无尽的诱惑,我尽力克制着口水不流出来。 她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看到不争气的小帐篷她居然不屑的笑了一声。 尴尬的气氛让我我一下感觉一股热血从脚底涌到头颅,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她娇嗔的问道。 “我住在这,我是我三爷带着我来的,我就......哎?不对。”我回答着并突然想到我为什么要回答她的问题,她又是谁。 “你又是谁呀,谁让你在这的?”我用这种反问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和尴尬。 “我替我妈来的,我妈在这当保姆,下午她胃疼病犯了,就让我过来了。”她随口干脆的回答,一边说还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哦,对了,你就是顺子吧?”她紧接着问道。 她木着脸,不卑不亢看不出任何表情。 还没等我开口回答,她又说道: “原来你年龄这么小啊!” 一边说她一边又开始打量着我,我尽量弯着腰,让小帐篷能下去一点。 “你看上去也不大,原来你是胖婶的女儿。”我一边说,也一边上下的打量着她。 这一打量不要紧,平静的心脏又开始变得不安,因为我发现她长得还真是漂亮。 一头黑色秀丽的长发,鹅蛋脸,身材修长,胸部凸起,腰部纤细,大约一米六八的样子,注意,此时此刻她是光着脚,也就说穿上鞋得有一米七。 小小的脚丫子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不知道是地太凉还是她的脚痒痒,只见她白嫩的脚丫子在蠕动着扣地,当然,也有可能是尴尬的扣地,而就是看了脚一眼,便是我内心不安的源泉,我敢说这是世界上最漂亮可爱的女人脚。 “看什么看,小流氓”她说着,推了我一把,便顺着走廊往旋转楼梯走去。 “你是胖婶的女儿?你说出去谁敢信啊,胖婶那么胖,你怎么这么瘦,你都没有胖婶的大腿粗,你说你是胖婶的腿我倒是信。”我一边在后面跟着一边开启了我的最擅长的插科打诨,当然我只对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插科打诨。 “快拉倒吧,我妈年轻的时候比我还瘦。”她径直往前走,头也不回的回答我。 就这样,她走在前面,淡淡的香气在后面跟着她,而我跟在她的香气还有她圆润的屁股后面。 这屁股在浴巾的包裹下显得格外神秘,让人很想拍一下。 第11章 谁是阿真 下的楼来,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美丽尤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真。”美丽尤物一边撩着头发,一边说道。 我感觉她每次撩动的不是头发,而是我的心,洗发水的味道,一下又一下的扑面而来。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问道:“真假难辨的真吗?” 阿真瞟了我一眼说道:“真真假假的真,没看出来你还会成语啊。” 就这样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来到了一楼客厅。 “我去换衣服,你别偷看,一会给你做好吃的”阿真一边说着一边往胖婶房间走去。 我心说原来胖婶床上的衣服是她的。 不一会她换好了衣服,一身红色的长裙,头发也扎了起来。 她走到我的跟前看着我说道:“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我随口说道:“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我心想,有这么个美人在眼前,哪还有心吃饭,不过,嘴里也必须得吃点东西,因为这个美人在眼前太费口水了。 她往负一层餐厅走去,显得格外熟练,看来之前她可能经常过来。 “你一起跟着过来”她往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说道。 我不敢怠慢,紧跟在后面。 来到餐厅厨房,厨房很大,里面放着各种炊具。 也摆放着很多肉食蔬菜等食材。 “这是我今天下午买的,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忌口的”她一边整理厨具一边开始准备做饭。 我插科打诨道:“没事,除了草什么都能吃” 阿真轻笑一下说道:“你还挺能说,油嘴滑舌” 听到这句话,如同我听到表扬,我大着胆子开启了瞎白活模式: “我不光能说,还特别能吃,在老家的时候,我一顿能吃下一条牛腿,哈哈” 她回过头来看着我笑着说道:“你个小喇叭” 我一脸惊奇:“什么?什么小喇叭” 她紧接着说道:“能吹啊” 我听了挠挠头,尴尬的笑着。 紧接着她施展厨艺又是切,又是炒,又是蒸,又是煮,不一会就做好了一桌饭菜,就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她是胖婶的女儿。 我们两个来到饭桌前,看着这满满的一桌丰盛的饭菜,我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要喝酒吗?”她温柔地问道。 “可以来一点,在家的时候,那种散白我能喝一大桶。”我一边比划着桶的大小,一边洋洋得意。 “真是个小喇叭,小屁孩子”说着她起身去冰箱拿出来一瓶红酒分别给我俩倒上。 一口红酒下去,一股暖流在我体内运转。 酒,是最好的催情物。 借着酒意我胆子也大了起来,我开始挑逗阿真:“你叫我小喇叭我认了,关键你多大?叫我小屁孩,我看你也不大,不,你大,你胸大屁股大,哈哈” “油嘴滑舌,不知道女孩子的年龄不能问吗”她端起了酒杯先是自己喝了一口。 看她喝着酒,我也不顾及体面便狼吞虎咽起来。 她一边看着我,一边笑,一边喝酒。 “你也快吃啊,你做的菜简直比胖婶做的还好吃”我一边往嘴里塞着菜一边说。 “不,这里面有毒,我不吃”她眼睛柔情的看着我。 “那就毒死我吧”我一边往嘴里扒拉,一边说。 不一会,我就觉得饭饱了,但是酒还没怎么喝几口。 她倒是自斟自饮的喝了好几杯。 血红的酒变成了红色的晕,浅浅的升腾在她的脸颊上,在柔和的灯光下,越发的好看。 “小喇叭,你今天出去玩了吗?都去哪玩的,和姐姐说说。”阿真稍微有些微醺,她说着又开始撩头发。 我一听来了兴致:“我今天可是厉害了呢,我出去玩了。不过那个破地方倒是没有什么好看的,感觉还不如我们县城好” 阿真继续撩着头发:“哦?那还玩了将近一天?” 我见阿真并没有对感兴趣便说道:“不,那里有好玩的,色子你知道吗?” 阿真突然撩着头发:“嗯,你说” 我兴致勃勃地说道:“街上有玩色子的,我也去玩了” 阿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说道:“然后呢?” “他们居然玩带彩头的,你知道什么叫彩头吗?”彩头两个字还是上次在街上看别人玩牌的时候知道的词语,因为当时还挨了一顿揍,所以一直忘不了。 阿真放在酒杯看着我说道:“不就是赢钱的吗?” 我点头说道:“对” 阿真微微一笑:“然后呢?” 我很骄傲的说道:“我把把赢,赢了,额......” 阿真看着我说道:“嗯,你说” 我这时四下看了看,小声说道:“你别跟别人说啊,我只跟你一个人说,得有快小两万了” 阿真听后稍有些吃惊:“哦?你之前学过?” 我听完一脸懵:“学啥?” 阿真说道:“摇色子啊” 我骄傲的挺起了了胸脯说道:“这玩意还需要学吗?我感觉我天生就会啊” “吹吧你”她不信,再次感撩了一下头发,头转向一边。 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有些失落,原本我以为会得到她的崇拜:“你不信?我给你展示展示,你等着” 说着我便去二楼三爷房间从桌子上拿着色子和色盅下来。 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将餐桌收拾的差不多,我等她全部收拾完便要开始展示。 我拿过骰盅给她展示:“你看这里有三个骰子,一会放到这个骰盅里摇一摇” 她微笑着说道:“嗯,我知道” “来,你摇,我来猜。”我把骰盅递给了阿真。 她接过色盅胡乱的摇了一摇。 “大,打开看看”我兴奋的说道。 色盅打开,果然是156大。 “怎么样,相信了吧?我具备预测的特异功能”我一边说一边再次挺起胸脯。 “蒙的吧” “还不信?再来” 她又胡乱摇了一下。 “这次呢、你猜猜看”她用手按在骰盅上,然后听着我的眼睛。 “大”我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色盅打开,又是156大。 我高兴的说道:“哈哈,这回相信了吧?” 她仍然不信,就这样玩了五六把。 我都是猜大,每把都正确。 正当我要洋洋得意的时候,突然间发觉,不对! 怎么每把都是156? 怎么回事?我暂时还搞不清楚,肯定是巧了。 “敢和我玩点带彩头吗?”她眼睛迷离的看着我,明显是酒精起到了作用。 “有什么不敢?我去拿钱”我说。 阿真一脸轻蔑的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不用,你赢一次我给你一千块,我赢一次,你满足我一个要求就行,敢玩吗,不敢就算了,虽然你拥有天生的特异功能,怎奈你胆子小啊” 虽然饭菜已经被收拾,但是红酒和酒杯依然在桌子上,阿真开始往杯子里面倒酒,这已经是第二瓶红酒了。 我完全接受不了一个女人,一个漂亮女人对我的蔑视和激将。 我不服气的说道:“好,我跟你玩,我来摇,你来猜,就猜大小”。 说着我拿起了骰盅把骰子放进去。 我拿起骰盅还没摇两下,骰子便掉出来俩个。 “哈哈哈”她妩媚的笑着。 “算了,还是你来摇我来猜,毕竟我的特异功能是猜”我尴尬的说道。 谁料话音未落,只见她拿起骰盅,将三颗骰子扔向天空。 在色子开始往下落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手拿色盅横着一扫,三个色子乖乖的进入到色盅。 紧接着她摇了起来,一边摇 ,一边问,“要大要小?” “大”虽然我看的入了神,但是仍然表现出来很镇定。 “偏不给你大”说着她一下子将色盅扣在桌子上。 阿真向我抛了个眉眼:“小滑头,自己看” 我打开色盅一看,赶紧用手托住下巴,为什么?因为下巴差点惊讶到掉下来。 是三个1点。 我惊讶的看着:“你,你怎么弄的” 阿真自顾自地喝着酒,也不说话。 “好,我输了,你说咋办吧。”我显然底气并不是那么足了,但是还是咬着牙硬装着没事。 “服不服?”她笑嘻嘻的问道。 “服肯定是不服,说吧,满足什么要求”我说。 “你过来亲姐姐一下”她手背托着下颚,眼神变得妩媚。 “这”我的脸骚的一腾的一下子变成了猴屁股的那种红。 “不敢?还是要赖账?”她的眼神更加迷离魅惑。 “不敢?不就是亲你一下吗?让我亲你屁股我也敢,就全当亲到猪腚了”说着我便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边。 “说吧,亲哪?”我壮着胆子问道。 “嗯,这儿”她指了一下左脸颊。 “啪”的一口,我径直亲上去。 香、糯、嫩、滑,这感觉真是美好。 我的脸又变成了紫红色的猴屁股,因为骚的,她的左脸硬生生被亲出来一个大红圆圈,因为我用力过猛。 阿真有些惊讶但是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怎么用这么大的力,没亲过女孩吗?” 我红着脸没有回答,只是说“再来。” “再来?亲上瘾了吧,姐姐的脸蛋什么味道?”她由里到外的散发着风骚。 “猪头肉、猪下水的味道,谁说你能赢,我看不一定,我赢了让你趴在地上学猪叫,来,但是这次咱们换个玩法”我说道。 “哦?怎么个玩法?” “我们两个人每人摇一下,看谁的点数大,这样公平合理,因为大是我的幸运字。”我似乎有些急了说道。 “好,那我摇一下开开看了,然后你再摇?还是怎么着?”她用手背托住下巴一脸妩媚的问道。 “一起开,你等着。”说着我又跑上二楼三爷的房间,拿了三个骰子一个色盅下来。 “来”我把色子放进色盅,色盅口向上开着,用手盖住上面防止色子蹦出来,便开始摇了起来。 “好”同时她也又施展她的摇色子办法,来了一顿华丽的操作。 “砰”两边色盅同时扣在桌子上,齐齐的发出一声闷响。 “开”我大喊一声,随着打开骰盅,我是三个五大。 “快让我看看你的”我说道。 “小流氓,你要看看姐姐的什么?”阿真又妩媚的看着我。 “看你的大小啊,要不然还看你的奶子吗?我看比猪的也好看不了多少”说着我就去揭开他的色盅。 一打开看,我瞬间傻了眼,是三个六。 “你就是长了一张俊俏脸,却没想到把屁股长在上面了,再乱放狗屁,我真大嘴巴扇你”她似乎有些生气,没有任何一个女孩愿意和猪相提并论。 “不玩了”她站起身来就要走。 “好姐姐,漂亮的、美丽的好姐姐,天底下再也没有人比你更好看,你就是那天上掉下来的仙女,谁知道俺老猪,八戒,有眼不识金镶玉,好姐姐你在跟我玩一把”我赶紧厚着脸皮仰给着。 “再玩一百次你也是输”阿真经过我一番厚脸皮现殷勤仿佛也没那么生气了。 我又好话说了一大堆,捎带着挑逗了她几下,她这才答应继续和我玩。 就这样连着玩了十把,她把把都是三个六。 第12章 上床拜师 我被阿真的摇骰子功夫给折服了,虽然输了一晚上,但是却从内心格外的敬佩她。 “好姐姐,你怎么弄的能不能告诉俺老猪”我说着用手假装是两个猪耳朵,一边学猪哼唧。 “乖臭猪,用耳朵给姐姐扇扇风”阿真打趣道,很显然他对我的献殷勤很受用。 “好姐姐,你要是教会了老猪,老猪给你当牛做马”我说道。 “好啊,你呀,还算是聪明,知道这个骰子是有手法的,你应该算是有些慧根,我可以教给你,但是。。” “但是什么?”我赶紧问道。 “按照我们门的规矩,你得拜我为师,我才能教你”阿真边说边开始捂着嘴偷笑。 “啥门?铁门还是木门” “就是门派啊,我们是骰子门,牌九有牌九门,麻将有麻将门,我是骰子门的”阿真一本正经的胡说。 “哦?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啊”我一边随口回答着,一边心中判断知道阿真的话。 “你拜了我,就是我门派的人,要守我们门派的规矩,要听我的话,我让你上东你就得上东,让你上西,你就得上西。”阿真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心说不就是拜师吗,要是真学了她的本事,那以后不更是想赢多少钱就赢多少钱吗? “好,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说着我便要往下跪。 “呵呵呵”阿真自顾自的笑着,并没有阻拦。 我说着便跪在地上,邦邦邦的磕了三个响头。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不用你磕头”阿真一开始捂着嘴偷笑。 “啥?你不早说,那你给我磕回来,一个也不能少”我站起身来说道。 “敢这么何师傅说话?还想不想学了?”阿真突然假装严肃的说道。 “嘿嘿嘿,想学,想学”我赶紧谄媚道。 “你看我左手”阿真一边说,一边向我伸出左手,此时她的左手手掌朝下,手背朝上。 “看出什么来了吗?” 我仔细的看了看,摇了摇头。 “啥也没看出来。” “好,你再看”说着,她把手心反过来朝上,手背朝下,三颗骰子赫然粘在她的手心上。 我正惊讶着。她紧接着又说。 “看,这三颗色子有什么不同?” “我仔细的看了看,啊哈哈,这三个骰子,每个面都是六点” “还算聪明,就是说有两副骰子,我要骰盅的时候,用手法把它换成另一副骰子,我是示范给你看”说着她哗啦啦的又开始摇骰盅,边摇边给我讲解手法。 “学会了吗?臭猪?”阿真一边说一边用指头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学会了”我继续谄媚的笑着。 “你在这练习一会我上去趟,一会下来检查作业。”说着阿真站起身来,扭着屁股上楼去了。 我一遍一遍的反复练习,终于三次能成功两次。 不一会,阿真下来了。 “臭猪,练得怎么样了?” “百分之百成功,我示范给你看”说着我便哗啦啦的摇起了色盅。 随着砰的一声,将色盅重重的扣在桌子上。 “看”我先开色盅,赫然是换过的骰子,三个六。 “行,臭猪也不是很笨,敢不敢比一句?”她挑衅的问道 “来啊,我给你来个乱拳打死老师傅,把你拍在沙滩上”我信誓旦旦,胸有成竹。 说着我便哗啦啦的摇起色盅来,她只是自顾的看着。等我色盅落在桌子上,她也开始摇色盅。 紧接着,砰的一声,色盅落在桌子上,我打开我的,三个六,然后就去伸手揭她的色盅。 打开一看也是三个六。 我自信的说“哈哈,平了” 阿真眼神带着弯,显然是被我的可爱样子逗笑了。 “傻猪,你好好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我仔细的端详起来,没看出来。 “你的骰子是每个面都是六,这要是被人捉住了是要砍手的,你看我的”阿真说道。 我看了看阿真的骰子居然是正常的不作弊骰子。 我把三个假骰子一扔说道:“你怎么弄的,你赶紧教我,臭女人你骗我,教我些破戏法” “想学吗?”阿真认真的说道。 “想学” 阿真往回坐了坐,双手抱在一起:“想学的话,那就行拜师礼吧,我这次说真的” 我还是有些怀疑的“你当真说的是真的?你要是在骗我,你以后就别叫阿真了,你叫阿假,猪阿假,你跟我姓,我是你爸爸,你长六个奶子专门喂小猪………” “闭嘴!跟我来”说着阿真站起身来扭着她的大屁股引我上楼。 我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一直来到我的房间。 我的房间里面不知什么时候点燃了一根香,很香很香的那种,香里面透着一些骚,就跟阿真的大屁股一样。 我闻到香味开始呼吸紧促,脸也涨的通红,头晕晕的。 突然,阿真不知道使了个什么手法,好似大擒拿手一般,一下子把我扔到了床上,紧接着她褪去了她红色的连衣裙,漏出了白花花的胴体,我呼吸更加紧促,嘴里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发出嗯嗯的声音。 阿真扑到床上来开始脱我的衣服,一边脱一边说:“臭猪,今天我阿真把一切都交给你,你今后可要对我好,按照我们骰子门(当然后期我大战听骰党的时候知道骰子门很大并且下设好几个流派分支,我和阿真属于心意马,这个我后面会再详细的说)的规矩,我今晚把所有都传给你”阿真一边说,一边呼吸急促,她的嘴开始贴近我的嘴,我很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呼吸,又暖又香。 ……. 这种拜师及传授方式非常新颖,是我第一次体验! “你们是个什么神奇门派,你们拜师都在床上吗?” “闭嘴!抱着” …… 经过一番深入学习交流和传授,由于知识量太大,传授太快,传授次数较多,我最终体力不支,昏睡在了床上,当然也与那根迷魂香有关系。 第二天日安早上六点多我便一觉醒来,格外精神,没想到这个特殊的拜师礼还有让人神清气爽以及腿软的功效。 我醒来,发现房间内就我自己一个人,阿真已不知了去向,我也没管太多倒头便开始睡回笼觉一边睡,一边复习回味着昨天晚上的细节。 第13章 帮我报仇 回笼觉睡了好一会,全是在做梦,梦见和阿真反复的切磋,突然一阵清香扑鼻,我从睡梦中醒来,微微睁开眼,一张漂亮的脸蛋离着我很近,头发浮扫在我的脸上。 是阿真,她回来了。 “懒猪,睡到中午了,呵呵呵。”阿珍笑着拽我的被子。 “咱们昨天,那样那样,还有那样。”我突然还有些羞涩,而阿真却显得大大方方,紧接着又是一阵子银铃般的笑声。 “昨晚上的都学会了吗?” “还没,要不再来一遍,复习复习吧。” “小流氓,想的美,大白天的跟你做那个?” “我说的是教你的心法和摇骰子的手法”阿真紧接着说道。 “差不多的,应该是会了。” “手法你可以慢慢练,心法必须晚上睡觉的时候才能教你,要不然不管用”阿真严肃的说。 “我交给了你,我的功力就没有了,你知道吗?我以后就只能用手法了。”阿真接着说道。 “那你是跟谁学的?”我好奇地问。 “跟个王八蛋学的”阿真突然略有沉思然后就生气起来。 我见此尴尬的场景,就没有再问,想必应该是一个男人,他和阿真晚上睡觉的时候交给她的。 我忽略掉了这些重要细节,问到“那他把功力传给了你,岂不是自己的功力就没有了?” “不,男的传给女的就像复制,女的传给男的才是剪切,明白吗?” “明白了,放心,你剪切给我的,我不会轻易复制给其他女人。”我说道。 阿真听我这样说,瞬间高兴起来。 “你还挺专一”。 “不,我这是讲义气。” 我接着问“对了,我要是和男的睡觉,那是剪切还是复制?再就是同时和两个女的睡觉,是一人复制一半吗?” “咦~你可真恶心。”阿真做出要吐的样子。 就这样打了一会儿,我和阿真打车到外面吃了午饭。 午饭吃的是火锅,不知道是锅底太辣还是蒸汽太厉害,我看见阿真眼睛有些湿润。 “顺子,我对你好吗?” “好啊,你教我手艺,教我摇骰子的功夫,还给我做饭吃,你对我好,好的不得了。” “我是说真的,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能啊,你说” “我有个仇人,你帮我去报仇。” “我去揍他一顿吗?” “不,他也是蓝道千门的人,你用我昨天教你的,你去赢他一次,赢得他倾家荡产,赢得他家破人亡。”阿真边说边咬牙切齿。 “什么仇恨啊?要这么残忍?” “你就说去不去吧!你不敢去?” “不敢?你顺子爷,不不,你顺子弟弟在我们老家是出了名的鬼见愁,我晚上去坟地,鬼见了我都害怕,不信你去问冬牙子,哦,你不知道,冬牙子见了你肯定会很喜欢。” “那你跟我去,替我报仇!” “好,那你说吧,人在哪?” “他轻易不露面,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他有四个徒弟,名字后面分别带着梅、兰、竹、菊,其中梅指的是一个叫贺晓梅的,是一个女的之前在酒吧的陪酒女,后来他们鬼混到一起就成了他的徒弟。” “哦,然后呢?” “贺晓梅在咱们市里面有一个地下钱庄,平时给别人洗钱,有时候也坐庄开局,前几天我无意间打听到了这个地方在哪里,我让一个做建材生意的老板带着咱们去,你先把她赢了,后面把他师傅引出来。” “好,什么时候去?” “我得联系一下。” 下午吃过饭,我们便在周边逛了逛,我们去公园,去商场,去吃小吃,阿真高兴的挎着我的胳膊,我们好似情侣一般,我第一次反复体验到了爱情,这感觉就像第一次见到蓝裙子姑娘一样,但也不像。 晚上回到住处,怎么洗澡,怎么上床睡觉,怎么练习心法,怎么互相交流学习,怎么互相攻守并体验宇宙大奥妙在此不提。 一觉醒来又是个大早,这次阿真在我身边,我紧紧的把她搂在怀了。 又说了些情话,阿真说“你在家休息一会,我出去准备点东西,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阿真回来了带了些吃的和一个紫红色的中国银行的袋子。 “你赶紧吃两口,我们一会回去贺晓梅那里。” 我赶紧吃了两口,阿真带着我,走出了居住的地方,走了大概一千米的一个十字路口,然后就在路边等了起来。 过来大概半个小时,对面开过来一辆黑的的奥迪牌轿车,我们上了车。 车上是一个秃顶男人,一米六七的样子,头顶的头发掉光了,把四周的头发留长盖在秃顶上,看样子得有个二百斤。 这个男人又油,又丑,说话还大舌头。 “阿金(因为大舌头,其实是阿真),我把你们送到机后,我就说有事离开的啊,我就不陪你们了啊,我公西(公司)那里还有事情等着我处理。” “好的,王总,你去就行,这也很谢谢你了。” 不多时,车开到一个大酒店的下面,那个大酒店门头富丽堂皇,上面写着金灿灿的盛世辉煌大酒店几个字,门口的门童已经非常熟练的过来帮着开车门。 阿珍把紫色的袋子塞到我手上“拿着!” 袋子接过手来我才看清,里面是一扎一扎堆的百元大钞,这样看来,得有个十几万的样子。 下的车来,油腻男王总把车钥匙交给门童“不用停到车位,我马向(马上)出来。l 油腻男引着我和阿真来到了酒店大堂,这是前台一个长相漂亮的服务员已经迎接过来。 “您好,请问您有预定吗?” 油腻男说:“有预定,待客,上茶,上清茶。” 油腻男刚才说的是一句黑话,上茶就是来了玩钱的主了,上清茶,指的是玩的不大。 这样服务员带着我们上到了二楼,有做过了一个大长廊,在长廊的另一头有一个男服务员,男服务员带着我们又上了几层楼,最后来到一个大厅,大同稀稀落落的有那么七八个人的样子。 “这个时间多,人没那么多,不乱,晚上对的时候得上百人,你们先看看,好好玩。”油腻男说。 我们最后的看了看,这看着的功夫,油腻男已不见了身影,果然油腻,够油,直接滑了(这是句黑话,意思是溜了)。 大厅中间摆着一张大桌子,比我之前在胡同里玩的时候的桌子要大得多,也气派 ,上面写着字,大,小,双,单,豹子啥的。 一进门有兑换筹码的,就是你们看到的电影中的那种筹码。 我们是十二万,兑换了十二万块钱的筹码。 再往里桌子中间一个女荷官穿的紧身的白衬衣,身材凹凸有致,她一边摇骰子一边招呼大家下注。 我和阿真也走了过来,这是刚好开盅,124七点小。 我和阿真对视一眼,这是我们这两天来学的最熟练的玩法。 紧接着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仿佛有一只小手在心口挠痒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立刻动手尝试一番。这种感觉愈发强烈起来,使得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坐立不安,似乎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快去做吧!”于是,双手也开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展开行动了。 我用手碰了一下阿真的胳膊,表示下一局我要压。 第14章 全压豹子 阿真看了我一眼,小声说道“少放点,试试运,看运气在哪个方向?” “好” 我挑了一个100的筹码,扔在大上。 “开!” 随着一声开,五五六十六点大,赢了。 接着又换了两个地方,连着投了十几把,都是赢,看来今天运气不错。 我看向阿真,阿真向我点点头,我知道,应该到下一步了。 这是我和阿真在晚上学的,这一步叫拜祖师,用手从下往上伸到衣服里,左胸扣三次,右胸扣三次,中间扣一次,这么做是让祖师爷保佑,同时也防止别人看见。 拜完祖师,我拿了五千下在了大上,这次又赢了。 随后我越玩越大拿了两万下在了大上,女荷官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小兄弟今晚运气不错,买好了吗?别小看这一笑,非常妩媚差点把我魂给勾走。 “下好了,开吧。” 我一般都是最后一个买,所以她稍微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开,一二五八点小。” 什么?这次居然输了,我下注之前念心法了,这把应该是大啊,怎么回事? 我看向阿真,阿真撇着嘴笑,仿佛胸有成竹。 她轻轻拉了我一下,说:“来把大的。” “刚才念心法了,不管用啊,会不会是念错了。” “不是,里面有机关。”阿真小声地跟我说生怕别人听见。 荷官又开始摇骰子,“买定离手”。 这次我压了五万,压在了小上。 我一边默念心法,一边隐约感知到应该是121四点小。 “开” 556十六点大。 妈的,居然又输了,我不可思议的看向阿真,刚刚输了可有小一半了。 阿真不慌不忙只是撇着嘴笑,一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搓着下巴,仿佛若有所思。 她想了一会,凑到我耳朵说,“这次把剩下的全压,压豹子6” 我觉得这个决定很唐突,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照做。 荷官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将双手放在赌桌上那精致的骰盅上方。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这个小小的骰盅和即将被摇动的骰子。 随着荷官手臂的轻轻晃动,骰子在骰盅内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命运之轮的转动,决定着在场每个人的输赢。 众人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荷官的动作,他们屏住呼吸,期待着骰子停下时的结果。有的人面色紧张,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有的人则面带微笑,似乎对自己的赌注胸有成竹。 在这紧张刺激的氛围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终于,荷官慢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骰盅稳稳地落在了赌桌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等待着揭开谜底的那一刻。 “买定离手”这句话又像是看着我说的。 我把剩下的筹码全放在了豹子六上面。 “这一共五万都压了,输了就不玩了,这个打赏的”说着我将一个五百的朝着荷官扔过去。 这个时候荷官刚好开盅,只见阿真手掌用力拍在桌子上。 “输输输,你就是个乌鸦嘴,还没开盅你就说输,你是不是傻子,跟了你我就倒霉,你个死渣男,还学会打赏了,屁用没有的东西。” 边骂着边过来撕吧我的衣服。好在其他玩家给拉住了。 阿真真的适合当演员,连我这个当事人也被蒙住了。 场面平息下来,紧接着一声“开” 骰子盅打开,三个六豹子。 哈哈,一赔一百五,也就是说赔七百二十五万。 荷官脸当时就变了,因为她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我却了如指掌,原因就是阿真刚才拍桌子的那一巴掌,虽然阿真功力没有了但是手法还在,他凭借着对骰子重量以及离着自己的距离,用巧劲将骰子变成了豹子。 “你们开这么大个店不能玩赖吧,这么多老玩家都在这看着啊。” 我一边说一边示意荷官陪筹码。 荷官红着脸给我兑了五百多万的筹码。 可能是桌子底下有个什么按钮,也有可能是有监控看到了,紧接着从楼上走走下来一个男服务员,径直向我们走了。 走到我的身边,他看了女荷官一眼,然后凑近我身边轻轻的说:“先生您好,请问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我看了一眼阿真,阿真轻微的点了一下头。 我跟着男服务员,往后厅走去,他带着我上了一层楼来到了一个大客厅里,里面豪华沙发上坐着一个看上去二十八九岁的优雅女士。 “梅姐,人带来了。” “呵呵呵”一声银铃般的笑声,紧接着优雅女人站起身来. “小伙子挺年轻,过来坐。”说着便示意我过去坐下。 我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斜对角冲着优雅女人。 “运气不错?”优雅女人挑弄着眉毛,满是风情的问我。 “瞎玩吧,误打误撞的赢了,可能是今天运气不错。”我不卑不亢的说。 因为我从她搔首弄姿间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凉飕飕地,不仅仅是因为环境影响,也是因为男服务员的态度,男服务极其的恭敬,且始终不敢随便说话。 “运气不错的话,想不想来几把大的,玩的好,你这辈子都够了,哟,说不定又出现个大富翁哦,呵呵呵。”优雅女人继续卖弄风骚,仍然风骚里透着一股子凉气。 “有多大?”我假装很感兴趣,因为此时此刻我已经确认了这个人就是阿真说的贺晓梅,这个人不一般,我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多大?你现在手里赢了得有一百个了吧?让你翻个翻怎么样?” “玩什么?” “你说,玩什么都行,看你。” 我知道她是摇骰子的高手,我说玩别的她一定会找理由拒绝,同时我也是玩骰子最擅长,至少是现在是这样的,所以我并没有回答,此时我的脑海里想的全是,怎么脱身,玩还是不玩,因为我还承诺了给阿珍报仇,那一刻我仿佛漏了怯。 “我还带着朋友来的。” “哦?一起叫过来玩。” “这位先生还带着一位女性朋友,梅姐您看?”男服务生细声问道,声音细的有点像女人,真是奇怪,刚才在楼下就觉得他声音不对。 “一起请上来,去吧!” “是,梅姐” 不多时,阿真就过来了,我们俩对视一眼,我也放佛内心有了底气,因为师傅来了,甭管是不是床上的师傅,刚才真的是有些紧张,看来今天不和这个梅姐玩一把,我俩就走不了了。 第15章 各显神通 “那既然来了,小美女,那就请吧,刚才小帅哥说要玩骰子,咱们看看怎么个玩法。” “让他玩就行,我不会,本来也是他带着我过来看,我怕有别的狐狸精勾搭他,就跟着来了,我在旁边看就行。”阿真说到,说来奇怪,阿真说话从来都夹杂私货,没想到这时候居然变成了乖乖女。 “好,上台吧”。说着用手引导我们往旁边一个房间走去,旁边的房间和这个大客厅是通着的,中间没有门,只挂着一个薄薄的纱帘。 我和阿珍,梅姐和男服务员一起往台桌前走去,分别落座,阿真坐在我的旁边,男服务员站在梅姐旁边,我和梅姐对头坐着。 桌子上放着两个色盅,看来是早有准备,当然不是为我们准备的,也是为我们准备的,确切地说是所有赢了大钱的或者带着大钱的人准备的。 “亲爱的,你不是最会玩比大小了吗?你这次还是要玩比大小吗?”阿珍用手摸着我的脸蛋亲昵地说。 “对对,玩比大小,玩这个我运气好,可以吗?梅姐?玩别的我规则有可能都弄不明白,反倒是浪费了时间。”我懂的阿真的意思,赶紧延续着阿真的话说。 “好啊,这是我的主场,你们怎么说就怎么玩,要不然传出去会说我欺负小朋友,呵呵呵。”梅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说着我们一人一个色盅,色盅里面三颗骰子。 “谢谢梅姐,就一看就是大老板,经历的场合多,给我们赢钱的机会,能不能这样,这里面有三颗骰子,我们先用一颗骰子玩,然后我要是运气好的话再用三颗,嘿嘿嘿。” “行,有什么不行,哎呀你们呀”梅姐稍微有些不耐烦,但也并没有显露在脸上。 话说到这里,只见我和他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各自从怀中掏出两颗晶莹剔透、制作精美的骰子来。接着,其中一颗骰子被轻轻地放入眼前那精致小巧的色盅之中,并开始上下摇晃起来。伴随着清脆悦耳的碰撞声,骰子在狭小空间内飞速旋转着,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未知命运与挑战。 砰砰两声,色盅齐齐的落在桌子上发出闷响。 “小朋友们,押多少?”梅姐问。 我看向阿真。 “先压一万吧”阿真说道。 “好就押一万。”我说。 说着将一万筹码扔向桌子中间。 梅姐没有说话,眼睛望向一边,意思表示轻蔑。 旁边的男服务员,拿出了一万的筹码也放在桌子中间。 “开” 我是五点,梅姐是一点,我赢了。 原来梅姐也不过如此。 紧接着一万的来了几把,大部分都是我赢梅姐输。 “这样一万一万的玩,我得和你们玩到明年,没意思,小杰我是不是下午还有别的事来着?”梅姐有些不耐烦,而且已经能从脸上轻微看出来。 “要不我们玩十万一把吧,敢不敢?亲爱的。”阿真转脸来向我问询,但实际上更像是向梅姐问询。 “好。”我回答。 梅姐依然侧着脸眼睛望向远处,表示轻蔑与不屑。 “亲爱的,这次我觉得可以用三颗骰子,还是比大小,摇出豹子翻十倍,双方摇出豹子翻五十倍,这样玩刺激不刺激?”阿真又向我问。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梅姐仿佛有了兴致,她开始上下打量阿真。 “好,有魄力,还得是这个小美女啊”梅姐爽快的说,爽快中依然偷偷审视阿真。 说着我们拿起三颗骰子投入骰盅,这时我总共的筹码有150万。 我们双方开始摇骰子,哗啦哗啦,因为这把玩的大,我心中已经开始默念心法,必须摇出三个六,突然心中暗想万一双方都是豹子六应该算谁赢?于是便分了神,阿真看到我分神,用手按住我的手一下子将色盅扣在桌子上,梅姐紧接着也色盅落桌,阿真使劲瞪了我一眼,因为念心法的时候最忌讳走神,这个阿真在床上反复的跟我说过。 “开吗?”梅姐眼睛直视着我们,神情严厉地问。 “不开,我们加码,加到一百。”阿真说道。 此时,梅姐对阿真更是好奇了,她径直地看着阿真,淡淡的说了句“好,跟你” 桌子上双方各方放置了一百万筹码。 “开”我们开色盅,是豹子5,梅姐打开居然是113四点小。 梅姐十分惊讶,他看向男服务员阿杰。 她的那种惊恐以及尴尬恐怕是她从业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一个摇骰子开宝局的高手居然被两个小年轻的外行给赢了。 “再来,你桌面上不到两千,我就算你两千,小杰上两千,你敢跟吗?”这句话明显是向着阿真说的,梅姐说着便摇起了骰子。这次她摇的明显手法不同。 “跟你,我们全压一把定胜负。” 我们也跟着摇起了骰子,边摇阿真边给我使眼色让我念心法,这次可不能再分神了。 我心中默念:“骰子进入乾坤袋,一阴一阳近翻腾,弟子诚心请神灵,请来齐天大圣附金身,心猿意马尽如意,要几来几。” “开”我大喊一声开开色盅,我们是三个六。 梅姐紧接着色盅落桌,一声开里面的其中一颗骰子居然变成了两半,就是六一二三,一共四个点数。 不过就算是四个点数他也比我们的小。 阿真说:“你这个局最多也就一千多万,我们就是专门来找你的,今天踢了你的局,拔了你的旗,封桌吧。” 封桌就是开赌局的被同行踢馆失败了,自此关门并很长一段时间内退出江湖,如果需要重开赌局需要踢局者的同意。 梅姐也是讲规矩的,向我们鞠了一躬,然后便安排人用红布将桌子封盖。 当天所有的赌客三倍返还筹码,开局的,也就是梅姐向大家宣布封局。 自此,圈内就传开了,两个年轻情侣,两局踢了梅姐的场子。 那么当时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事后阿珍告诉我,玩了加倍以后的第一局,我们落下色盅的时候因为我分神,我们色盅中是一个六两个五,梅姐色盅里面是豹子六,当阿真要求加码的时候,筹码扔向桌子中间的那一刻,阿真使用了手法,她的右手小指上拴着一根头发丝,头发丝顺着骰盅进去拖动将其中一个六变成了五。 至于梅姐的色盅,就精彩的多,不是阿真跟我说,我到死也弄不明白,原因就是旁边的男服务员小杰,小杰也是用的头发丝但是这一招确实十分高超,在梅姐色盅落桌前,他去帮梅姐整理了一下头发,同时一根头发以飘向桌子,色盅落桌后,小杰使用寸力将头发抽出,因为这个手法要快而且极其隐蔽,所以力道拿捏不准,骰子的随机性很大,即便是这样骰子依然是豹子六的概率就变得很小。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贴身的人员怎么会出卖自己的老板呢? 这就要从一年前说起,小杰是梅姐的初恋男友,两人是那种青梅竹马的关系。从乡下来到城里打工,小杰去酒吧做服务员,而梅姐偶然被人介绍到一个赌局当荷官,赌局的老板见梅姐有些姿色,两人便勾搭在了一起,小杰去抓二人的奸,赌局老板找人弃掉了小杰的生殖器,自此小杰变成了太监,梅姐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也有可能是念及旧情便让小杰留在身边,赌局老板感觉有成就感,同时也是羞辱小杰便同意了。小杰为了报复狗男女就一直忍气吞声的潜伏下来。 而第二局就更有意思了,梅姐使出她的绝活绝招,她用内力将其中一个骰子震碎,然后摇出豹子六外加一点就是稳赢,而我用的心法摇出的是豹子六。 小杰依然用头发丝给梅姐把骰子点数换了,也就是说,我和阿真的输赢很大一部分取决于小杰的手法。 那么问题来了,小杰的手法是谁教的呢? 自然是阿真。 第16章 骰子门 骰子门是千门蓝道的一个分支门派,最早可以追溯到明朝末期,而清朝的着名骰子王冯鹿深将其发扬光大,民国初期洪门天地会在香港澳门地区成立分会,一部分骰子门成员前往香港澳门地区谋生,骰子门弟子凭借一手听、观、换,切、偷、汲、震的手法横扫澳门一带地区,后来澳门赌王叶寒大战听骰党,叶寒大胜,骰子门按照约定金盆洗手,大部分隐居山林小部分做起了小生意,并声明自此脱离蓝道不再进入赌局。 而多年前,有一个小混混因在深山中跟着无名老人学习了几手骰子技艺,背弃了之前约定,成立新骰子门,骰子门自此重出江湖,横扫南方几个大省,该男子手下又收四大弟子,分别在名字的里面含有梅、兰、竹、菊四个字,号称骰子门四大金刚,其中的梅就是贺晓梅,贺晓梅擅长骰子技艺中的切和震,兰指的是木天兰,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个化名,真名字没有人知道,此人最擅长听和换,竹指的是孙成竹,此人擅长观和偷,还有一个菊目前信息不明确,以上四人也就是四大弟子,四人之间互不相识,只和他们师傅单线联系,而他们师傅那就是那个混混,却从未露过面,听说是一个快五十岁的男性,是个瘸子。 新骰子门因背弃之前约定,遭到蓝道昆仲上门挑战围堵,后来因四大子弟连守十八局,经蓝道叔父辈开会研究同意,可以成立新骰子门,自此开门立派。但是不能出深海市开局,也就是我们现在呆的地方,同时,新骰子门弟子不得前往澳门。 阿真一边给我讲着骰子门的故事,一边若有所思。 “那你是怎么和骰子门挂上边的呢?”我好奇地问道。 “那年我十五岁,我跟着我妈从老家过来,我们给别人家做饭养活我们,我和同班的同学玩不到一起,但是我学习却是格外的刻苦,成绩也很好,放了学或者假期就跟着我妈去给别人家做饭,有的时候也给工地的民工做饭。” “你爸爸呢?” “我从小就没有爸爸,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我妈说我爸死了,谁知道呢!” “后来呢?” “后来有一次,我和我妈去给一家人做饭,那个人不在家,我妈出去买菜让我在他家里等着,一边等一边摘菜,谁知道他中途回来了。” “他当时只顾着摘菜,也不懂的别的,其实要是现在,我绝不会吃半点亏。” 我隐约感觉到故事讲到此应该是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哦”我正迟疑要不要问下去的时候。 阿真开口了。 “那个男人强奸了我。”阿真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格外平静和自然。 “我当时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杀了他,但当时一个十五六的女孩的力气是绝对不会比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大的。”阿真此时点了一根烟。 这是我第一次见阿真抽烟。 “你要一根吗?” “可以” 我也装模作样的抽着烟。 阿真继续说,“他见我不依不饶,大喊大叫,他怕走漏了风声,就用钱来封我的口,很多的钱。” “然后你就顺从了。”我说道。 阿真狠狠的瞅了我一眼。 “一次给的钱够我和我妈半年的生活费” “哦” “我不想我妈再受苦。” 说着阿真接着抽了一口烟。 “后来我就成了他的徒弟也成了他的情人,他教我骰子绝技” 听到此时我内心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内心酸酸的。 “再后来,我怀孕了,他死活不让我把孩子生下来,他给我下药” “然后呢?”我又好奇,又特别难受,仿佛这是我听过的最让我触动的话语,这可能就是吃醋吧。 “他下了药,孩子自然就没了,他骗我说一定会和我结婚,然后生一个自己的孩子,我那会得有多傻,相信了他。” “后来呢?”我低着头问。 “后来,昨天那个贺晓梅就出现了,我依然纠缠着他,他这时还在骗我,让我帮他赚钱,说和贺晓梅是逢场作戏,等挣够钱就和我远走高飞” 我大吃一惊,默不作声,只是听着。 “直到有一天,我走在路上有一个人给我扔了一张纸条,说是他找了杀手杀我,我不敢相信,去找他对峙,在回去的路上杀手就跟上来了,此时此刻我才真正看清这个王八蛋的真实面目。” 我依然张着嘴好奇地听着。 “杀手拿着刀第一刀刺在了我的后腿上”说着她往下拉了拉裤子给我看,是一个很长很深刻的疤痕。 “杀手刺第二刀的时候不知道是谁一扔了一个飞镖,杀手见我有帮手,就落荒而逃。”阿真说。 “那你看清杀手的样子了吗”我问道。 “没有看清,蒙着脸。” “那帮你的那个人是谁?” “一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他和扔纸条的人是一个人,就是贺晓梅的情人小杰,从那以后我们便认识了,同时我们决定一起报仇除掉这对狗男女,当然小杰昨天看来是下不去死手,那是他自己的问题” “你的那个,那个,额,仇人找到了吗?” “他江湖上的仇人很多,包括澳门的人也在找他,所以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只有一个办法能找到他。” “什么办法?” “他手底下有四大金刚,四个弟子我刚才跟你说了,我们已经拔了贺晓梅的旗,再把剩下两个拔了,他就断了经济来源,他就会出来。” “哦,你说的就是那个瘸子,那踢了贺晓梅的局,不应该还有三个吗?”其实此时此刻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内幕,但是仍然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真傻还是假傻?” “嘿嘿嘿,假傻。” “我的真名叫真小菊,记住吧。” “好听好听。菊花茶我最喜欢喝了。” “我的仇人的名字你也记住,叫章经天。” “记住了,小真,不,小菊,我一定给你报仇。” “但愿吧。” “不过,小菊,啊,小真,那个啥,我有一事不明。” “你这个名字是胖婶给你起的吗?” “对” “贺晓梅是不是在你后面出现的?” “对呀” “那梅兰竹菊,你咋排在最后呢?” “我是章经天收的第一个徒弟,是大师姐,因为这个他就开始构思要组建个四大天王,当时在他书房房间里正好有四幅画,梅兰竹菊,我因为名字带菊就往前排了,孙成竹原名好像是叫孙云龙,后来为了凑成画里的名字就给他起了孙成竹,意思是让他成为竹子一样坚韧,他是二师兄,但我没见过,木天兰原名沐笛,是个云南人,也是为了凑名字给改成了木天兰,剩下的只有贺晓梅是真名字也可能是凑巧了,也可能是章经天根据名字刻意找的。” “那你二师弟三师弟就是我们接下来要踢的局吗?我们怎么找他?” “我们昨天踢了贺晓梅,她会回去传话,同时他昨天损失了不少,近乎伤了元气,我这么多年放出消息,他以为我死了,贺晓梅是我们四个中最不行的一个,所以他会安排竹、兰主动约战,这是他的性格,也是他的弱点。” “哦,那怎么约战呢?” “如果见到有宾馆外挂着两面旗子,一面红旗一面蓝旗,两面旗子下面系着扣,就说明是主动约战。” “好,那我没事出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 “不用,我花钱雇的出租车司机的队长,让他们的人去找。” “哇,你真聪明。”我假惺惺的夸着阿真。 阿真也幸福的依偎在我身旁。 第17章 授艺出马仙 就这样,我和阿真高兴的买了菜买了酒边往住处走去,俨然像是一对好了多年的小情侣,阿真兴高采烈的挽着我的胳膊。阿真提前回了家做饭,而我则在别墅群的院子里转一转。 当我在别墅群落的大院里溜达时,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一双神秘的眼睛正从遥远的地方默默地凝视着我。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让我心生警惕,但同时也激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 我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那道视线的来源。然而,除了错落有致的别墅和郁郁葱葱的花园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阳光洒落在庭院里,映照出一片宁静与和谐的景象。 难道是我的错觉?也许是因为最近压力过大导致精神紧张吧。我摇了摇头,试图将这种奇怪的想法抛诸脑后,继续向别墅走去。 可就在这时,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再次袭来,而且比之前更加强烈。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决定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沿着院子边缘走着,留意着每一个可能隐藏观察者的角落。 随着脚步的深入,我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这里绿树成荫,繁花似锦,宛如世外桃源。正当我陶醉于这美景之中时,突然间,一个身影从树后闪过。 我心中一紧,立刻追了上去。然而,那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丝淡淡的气息,萦绕在空气中。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我陷入了沉思。究竟是谁在暗中观察我?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一阵风袭来,一股子清香是那么熟悉,一个影子从我的身后快速闪过。 “我看见你了,出来吧。”我厉声喝道,但是这熟悉的香味却让我并不生气。 一个蓝色的身影从花簇的后面闪了出来,她已经是穿着蓝色的碎花裙子,戴着蓝色的发卡。 “新雨,好久不见。” “嗯。”她只是低着头,看着着自己黑的的圆头小皮鞋,一边红着脸仿佛有些不开心的样子。 各位男性读者朋友请大家记住,以下是绝对的情商知识时间,如果当你发现一个女孩子不高兴的时候,千万不要去问,你怎么不开心?因为她要回答你那件不开心的事,本身会让她更不开心。这时一定要吸引她的注意力。 “我今天上午就看到你了,我有事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当然也有可能是幻觉,我下午在外面看到一个小东西长得特别像你,远远的看和你一样,所以我买来了送给你,但是我要抽一个阳光明媚的时间送给你。” “什么小礼物”这时新雨已经开始好奇。 “跟你说了就不好玩了。” 我的下面有一整套的套路会把她逗的开心,却没有施展的机会。 因为一个气度不凡,穿着优雅的女人已经开始喊她回家。 “新雨,回家来。” “好嘞”这声音真的是好听。 说着新雨便转身要走,刚走两步突然开口想说话,但是又憋了回去,想了想又说“别忘了把小礼物给我”然后便蹦跳着跑走了。 意犹未尽的我仿佛魂魄都被勾走。 这时我回到住处,胖婶也回来了,我和阿真、胖婶一起喝了酒并吃过晚饭,晚上便拉起了家常,分明胖婶也知道章经天这个人的存在,说到这个人也是咬牙切齿。 “顺子,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侠义心肠,你帮了我们家,我们无以为报,你就是我们的恩人。” “胖婶别这么说,阿真和我是朋友,也教我耍骰子的技巧,那个坏人现在还在,而且还有两个弟子没除掉,所以也不能掉以轻心。” “顺子,婶没有别的能给你的,婶老家是东北的,小时候学过几套出马的本事,但是也不能说精粹,你要是报仇的时候或者以后可能会用得着。” “出马仙吗?” “对,但是也是只是能辅助你,在赌这方面本身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多多益善吧,艺多不压身”我说道。 “小菊你出去玩会,顺子你跟我来房间。” 我一听不禁瞠目结舌,心中暗自诧异:“这到底是什么套路啊!难不成也是要在床榻之上探讨问题不成?”这样想着,脸上也浮现出惊愕之色来。毕竟这种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些,小菊还能接受,但是胖婶,额,如果真要如此行事那可真是让人难以接受呀! 小菊自顾地出去转了,胖婶在客厅开始教我出马,我才松了一口气。 说实在的,很多年以后我在江湖上经历了各种使用幻术、蛊术、甚至茅山术的,胖婶这个与他们相比简直就是小儿科,因为胖婶也是跟着他们村里面的一个瞎子学的,据说是她二叔。 与其说是出马,不如说是唱二人转,这一段技术,在我日后大破千面佛的时候起到了作用。 “顺子,你听好了,看婶的神态,手势,还有腔调。” 我赶紧点点头,毕竟目前对我来说还是很神秘的。 “哎呀我说,请神呀啊”胖婶嗷的一嗓子,吓我我一激灵。 她紧接着唱: “混沌初开太极演 ,神仙就把大道传 鸿钧老祖收徒弟,收下真传弟子三 老大他叫李老子,老二本叫原始天 老三就是通天教,个个弟子法无边 老子收的成神仙,元始收的成佛道 玉帝一看事不好,不许在把道来传 通天教主心不悦,抓把金丹洒满山 哎嗨哎嗨呀。 胡黄吃了成大道,蟐蟒吃了也成仙 留下披毛带甲仙,胡黄本是哥三个 老大修炼在灵山,老二也在佛祖边 老三游手又好闲,玉皇一气把他贬 哥哥接他到灵山,他又重修上千年 这才成了保家仙,它住西北乾为天 乾为天上山连山,山前长着灵芝草 山后古洞有清泉,朝阳洞中炼人马 傲云峰上苦修仙,霸王桥上脱横骨 清水河里把甲换,下得青山抓弟马 去病消灾法无边,蟐蟒本是龙兄弟 龙王行雨浪涛天,蟐蟒道行根基浅 只能游水在浅滩,一气之下去灵山 盗得真经三千卷,才到山中修金丹 它住东北艮为山,山连水,水连山 山水水山连着天呐,哎嗨哎嗨呀。 山前花开对对红,山后有着五老松 他南斗讨过封,他北斗报过号 通天收他为弟子,命他下凡度人间 佳话白蛇和许仙,留下美名千古传 清风本是短命鬼,死后下世到阴间 阎王见他有道缘,送到阴山苦修炼 阴山老祖传他法,来把阴阳两界穿 十殿阎王走得到,城隍土地把信传 地藏封他做鬼仙,逢年过节收纸钱 三月三是艳阳天,王母蟠桃会众仙 各路仙家齐上天,胡黄也想去拜寿 蟐蟒清风跟后面,四大天王守天门 一见草仙赶下天,地仙转身到碧游 见了通天诉苦怨,通天又气又心酸 颁下法旨告众仙,从此不上九重天 一晃过了上千年,唐王金銮去封仙 封得红门去修仙,天罡淳风定年限 铁牛耕地在出山,日落西沉五百年 众仙走出古洞山,抓把黄沙洞门瞒 脚踏青云到人间,迎风大旗一招展 家家户户把香燃,烧香磕头又请仙 封神太公临人间,脚踏北斗七星盘 手持除邪打神鞭,斩妖除魔重封仙 九尾灵狐出深山,黄仙摇旗跟后边 领着清风蛇蟒仙,金花教主掌仙盘 统领灵狐闹人间,弄得人间仙大乱 真仙假仙难分辩,鱼龙混杂高低见 各路大仙救苦难,跳神请仙升香烟 几家愁来几家怨,出头露日心里盼 离苦得乐在眼前,顺风顺水在明天呐哎嗨哎嗨呀啊。” 边唱着嘴里边边发出嗷嗷的呻吟,说着一边摇头,两条腿交替的抖着。 这段时间足足得有三十分钟。 “最后大喊一声:“来了” 胖婶仿佛变了一个人,然后开始自己和自己对话,一会是胖婶,一会是一个声音很粗的老头子的声音。 “灰仙 灰仙,来得及,弟子给你披花衣,今有顺子小兄弟,为人善良行狭义。师傅收不收?” “好 小子,挺仁义,一生侠胆行义气,收了。”这个是那个老头子的声音。 而且这个老人说话的时候胖婶的眼神和脸色都不一样。 东北出马,自有五位仙家,分别是胡、柳、灰、白、黄五家,今天胖婶请的是灰,也就是老鼠大仙。 随后灰大仙收了我,也就是说,让我念及咒语唱二人转的时候,灰仙就可以上身,各位看官注意,此技艺因为我学的不精,也有可能是胖婶本身学的不精,导致我此生只成功过一次,而那一次恰巧大破千面佛迷魂阵。 胖婶又把咒语足足唱了个七八遍,我耐心地听着记了个大概。 阿真也回来了,我睡自己的房间,胖婶和阿真睡一个房间。 一夜无话。 第18章 寻找木天兰 第二天早上,也可能是和贺晓梅过招过的有些劳累,我得九点多才被阿真叫醒,吃过早餐,胖婶跟我说道“顺子,早上你三爷来电话了,你三爷和奇总他们得过段时间回来,他们好像在外面遇到点事情,这样他们让我过去一趟送点东西,平时就由阿真照顾你。” “小菊,你要照顾好顺子”注意,阿真和小菊是一个人,阿真是姓,小菊是名字。 阿真点头。 快到中午的时候,胖婶带着一个大行李箱出了门,看起来沉甸甸的。 下午我和阿真不时的切磋一下技术,扔骰子方面的。 此时此刻,我的注意力完全在那个蓝色裙子的女孩身上,她便是新雨。她那独特而迷人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我不由自主地将目光顺着窗外投向她住的地方,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弦,让我陷入了无尽的遐想之中。 “干嘛呢?魂丢了?”阿真得一声话仿佛把我从梦中拉了出来。 “没,可能是没睡醒。” “是不是,被昨天那个小姑娘勾了魂去?” “哪个小姑娘”我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我都看见了。”阿真说道,但是并没有显现出有多尴尬。 我知道我和阿真的关系是相对比较不纯粹的。 亦师亦友,多多少少还有些利益关系,因为他需要我去帮她报仇。 我也问阿真为什么单纯选择了我,阿真说第一是我这个人憨厚老实,虽然油腔滑调但是内在有一股子正气,第二是我有天赋,这也就是说为什么有些东西尤其是千术我学的很快,而且我有一些天赋是天生自带的,就比如说,胖婶出马的那一大段词,我听了将近三遍就全记住了,第三阿真没说,我也知道,这就是我个人魅力了。 阿真,看场面充斥着尴尬的气氛,就识趣的岔开了话题。 “顺子,我从昨天开始老始有种不祥的预感,眼皮也一直跳。” “没事,我们不是已经迈出第一步了吗?” “不是,你不知道,像贺晓梅那种,在江湖上也算得上高手,至少玩骰子这方面是这样的,虽然阿杰在暗中帮我们,我们倒是挺顺利的,但是我说不上来,总感觉那个地方比较诡异。” “你想多了吧?女人就是心思多。” “但愿吧!” “我们出去走走吧,屋子里怪闷的。” 说着我和阿真便来到院子里透气,我们在别墅群的院子里来回穿梭着。 “你说什么时候我也能住上这么大的房子。”我说道。 “你不是已经住上了吗?” “这是三爷的房子,而且应该是小奇哥给三爷住的,我要是以后有了自己的大房子,先把我爸妈接过来。” “哎,对了,小奇哥你见过吗?” “那肯定啊,他是…….” “他是啥?” “没,我是之前和我妈过来见过一面。” 关于小奇哥,阿真没有再说,我也没有再问,再问就是情商低,刚才阿真有话不自然的差点脱口而出,又憋回去了,我觉得有蹊跷。 我们越走越向着别墅外走去。 “阿真,不如咱们去贺晓梅那边看看什么情况吧,她不会又偷偷摸摸开业了吧。” “不会,她不敢,这是江湖规矩,他要是破了规矩,不光是蓝道的人会找他,绿林道三教九流都不会容她。” “我还真是好奇,想去看看,你还记得地方吗?” “记得啊” 我们打了一辆车在还没到贺晓梅场子的地方下了车。 我们远远的一边走一边看。 贺晓梅的场子锁了门,但是门外有两个人在徘徊,像是在此看着什么物件一样。 我们假装没事人一样从旁边走过。 我们继续往前走了很远,突然间,一辆车很快的从我们身旁走过,紧接着是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车子离我们开出去了很远,又开着往回倒了倒。 是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玻璃,扔下了一张纸条,一句话没说便一个加速开走了。 我捡起纸条和阿真一起观看。 上面是一个地址。 “有眉目了,是地址。”阿真说道。 我们抓紧回到家,这时候大约下午三点多的样子,回去拿了大概十万块钱的现金,就打了车急匆匆的来到纸条上写的地方。 这个地方还真是远,出租车大概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现在大概是下午四点钟。 这里是本市的一个偏僻的郊区,但是仍然颇为繁华。 我们来到一个四星级酒店的门前,门童已经过来拉车门。 “您好,请问是入住还是就餐。”门童客气的问着。 “看”阿真小声跟我说,然后用眉毛向着大厦门前的一个方向挑一下。 我赶紧看去,在大厦往里走的旋转门的正上方挂着一红一蓝两面旗子,旗子不是很大,却是很显眼。 “小兄弟,我们既不住宿,也不就餐,我们想找个地方休息休息,最好是能打打牌娱乐娱乐的地方。” 门童上下打量着我们。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骰子夹在食指和中指中间,使了个手法在他眼前一晃。 他瞬间就明白了,一边在前面引导我们一边标准的说了一声“先生小姐里面请” 紧接着把我们带向电梯上到了十几层,电梯门一开里面有人接,这场面简直和贺晓梅那一模一样。 我们踏入了这个宽敞而热闹非凡的大厅,眼前呈现出一幅繁忙景象。人们在这里尽情娱乐、嬉戏玩耍着,各种活动应接不暇。 有些人围坐在一起,手中摇晃着骰子,眼神专注地盯着点数;另一些则热衷于押注砝码,紧张刺激地期待着胜利的到来。牌桌上传来阵阵吆喝声和欢笑声,玩家们全神贯注地较量智慧与策略。还有些人手持球杆,准确无误地将台球击入目标口袋,展现出高超技巧。此外,麻将桌旁也围着一群兴致勃勃的人,他们聚精会神地摸牌、出牌,享受着这场智力对决带来的乐趣。 整个大厅充满活力和喧嚣,每个人都沉浸其中,忘却了外界的纷扰。这片欢乐的氛围让人流连忘返,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派对之中,这就是赌局迷惑人的地方它能让人上瘾,能使人忘却时间。 接我们的服务员给我们介绍道:“我们这里是会员制,需要充钱我们给专用的砝码。” 还没等他话说完,我就开了口:“什么会员不会员的,我找木天兰,让他识相的赶紧滚出来,小心顺子爷爷打将进去。” 其实平时我胆子挺小的,别忘了我在镇上因为说黑桃a被扇了一巴掌,我都没敢还嘴,如今我自称顺子爷爷,哈哈,全是阿真在身旁,必须得撑起场面来,所以说女人是男人的胆。 服务员,见我们来挑事,赶紧通知内部保安,四五个保安,已经将我们团团围住,说着就要动手,这膀大腰圆的保安可不是你们小区物业的老头,说是保安其实是打手,我一看情况不妙,情不自禁的大叫开来:“木天兰,胆小鬼,你是属王八的,你个缩头乌龟不敢出来。” 我的这两声声音奇大无比,我一喊保安就不敢碰我,阿真一看这一招很有效,便也跟着我大声的吆喝起来。 第19章 大战木天兰 随着我们撒泼打滚外加吆喝,吸引来一众目光,保安们也不敢太出格,只是将我们团团围住。 这时大厅上方有个二层已经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穿着很别致,是穿着中山装,带着圆形墨镜,乍一看还以为是拉二胡的老艺术家,年纪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身高一米六左右。 他朝着保安挥了一下手,我们就被带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走进这个房间,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古典气息的世界。整个房间采用了新中式的装修风格,将传统元素与现代设计巧妙融合,展现出独特的魅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的红木桌子和几把相配的红木椅子。这些家具不仅质地坚硬、纹理美观,更散发出一种古朴典雅的气质。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器,仿佛在诉说着主人对茶文化的热爱与追求。 而在桌子后方,则矗立着一个巨大的展示柜。柜子内部被分隔成多个小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放置着各式各样的普洱茶饼。 除此之外,房间的墙壁上还挂有几幅山水画卷,增添了几分艺术氛围。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脚踩上去柔软舒适,给人一种温馨惬意的感觉。 这个中山装估计就是木天兰,木天兰又挥了挥手,示意一众人等退下,这时我居然怀疑木天兰是不是个哑巴,我和阿真对了一下眼神,胆气又壮了几分,于是我便开口说话了:“这位大叔,就是木天兰先生吧。” 木天兰貌似对大叔两个字很是抗拒,他坐在主位上自顾自地泡着茶。连眼睛也没抬一下。 “木天兰,我们今天来踢你的局。”我说道。 木天兰抬眼看了我一眼,他就低下头继续泡茶。 “你是小菊师姐吧。”木天兰低着头问道。 “是”阿真回答道。 “这都什么鸡毛懒狗,知道是自己师姐来了,也不起来行礼?装什么犊子,还新骰子们,估计也是哪个没文化的搞的。”我说道。 “休得无礼,我之所以叫她师姐,是念及同门师兄弟一场,她早已被师傅逐出师门,而且我刚才手指扣桌已经行了茶礼”木天兰说到。 “两位,请喝茶。”木天兰手势一挥打出一个请字。 “喝,别怕,我在。”我向着阿真说,体现出了我的大男子气概。 阿真眯着眼睛笑。 我们坐下,就开始喝茶,起初我怕他下药不敢喝,阿真率先拿起小茶盅喝茶。 阿真到底是江湖人,下没下药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紧接着小抿了一口,尝了尝,味道真是一般。 “这是上好的千年古树茶,老班当,只有招待贵客的时候才拿出来喝。”木天兰拿出一把折扇,边打开边摇。 “大叔,咱们就直接谈事吧,别装了,我都懒得说你,你所谓的古树茶都是噱头,谁信谁是傻子。”我说道。 “直接亮家伙吧。”我紧接着说。 “大师姐的手艺我是知道的,你们两个取巧合力踢了晓梅师妹我也听说了,所以,想要踢馆可以,只能你来,大师姐不能插手。”木天兰果然是个狡猾的老狐狸,各位看官请注意,这种擅长装大尾巴狼的老狐狸,都有一个很大的弱点,就是固守成规,自己把自己先给框住了。 “可以,顺子是我的学生,他自己来,我绝不插手。”阿真说道。 “好,这个茶的礼节无处不在,就如同叩茶礼,这是品茶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感谢方式。当主人斟茶后,宾客会用手指轻扣桌面以示回礼。这种叩茶礼也叫“叩手礼”,其中“手”与“首”同音,“叩手”便代表了“叩首”。三个指头弯曲即表示“三跪”,而指头轻叩九下,则代表“九叩首”。”说着木天兰开始给我们展示。 “大叔,您是喝这些浓浆子糊了脑子吧?”我说道。 “竖子,无礼,正所谓…..”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住。 “得得得,别撰文,也别说茶叶,说茶叶也行,我们两个互相学习学习,别说那些旁门左道的茶礼,我受不了,抓紧亮家伙,踢完了你,我们还有事。” 木天兰被气得不轻,但是还是面上表现出平静来。 这种装大师的假大师,一般心胸都比较狭小。 他意犹未尽,想继续装品茶大师,被我怼了一顿,只能扫兴的拿出骰子。 品茶便是他的弱点之一,而我也借着他这弱点搞点东西。 “木先生,其实,我们两个还真愿意听您讲讲茶叶的事,主要想想听听茶礼的一些规矩,怎么沏茶,怎么倒茶,对,就是茶道,而且我之前也学过一些,有些地方您说的也不见得对,就茶经我都读了两三遍呢。”我开始给木天兰挖坑。 “你才读过两三遍就敢出来卖弄,我读了至少二十遍,你能喝出茶叶里的气吗?就刚才的这饼茶,你喝出什么来了?你喝出霸气来了吗?”木天兰稍微有些急。 “我读的是我们祖传的明代万历版本的茶经,您读的是什么版本的?” “当真?” “那还有假?我们家祖上就是贩卖茶的的茶商,最厉害的时候,是清末,全国连号七十家店面,后来我们祖上为了避祸才逃到了山里,这本书就传给了我爹。”我说道。 “这样吧,咱们来个一局定胜负,您赢了我们赔礼道歉。”我紧接着说道。 “不是简单的赔礼,是给新骰子门磕头赔罪,同时接了晓梅的罩子,在她那连续大摆宴席三天,这三天你们要站在门外迎接客人,事后大师姐要跟着我去见师父。”木天兰说道。 我看向阿真,阿真说道:“可以” “您要是输了,我们拔了你的旗这个自然不用多说,你得告诉我们章经天在哪?”我说道。 “这个嘛,我要是输了,我这里的茶叶你随便拿。”木天兰结巴的说道。 我一定是那些骗人的烂茶饼子就说道“谁要你的烂茶叶,你就说答应不答应。” 木天兰想了想接着说道:“这样,你输了你要加上你那本茶经,但是这个事不能给我传出去。” “可以,那就开始吧。”我说道。 木天兰取出两个大木箱子,极其精致的黄花梨材质大木箱子,,打开大木箱子里面是两个更为精致的紫檀木的小方盒子,打开紫檀木小方盒子里面是两个紫檀木的色盅,此时一股异香扑鼻。 这两个紫檀木色盅看上去年代久远,仿佛承载着无数的故事和记忆。它们呈现出深邃而优雅的紫檀木色调,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仔细观察,可以看到盅身上精心雕琢着细腻而精美的兰花图案,每一朵花都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那清新淡雅的花香。 当轻轻晃动木盅时,那股淡淡的香气会时而浮现,时而隐匿,给人一种神秘而迷人的感觉。这种若有似无的香氛似乎在诉说着过去的岁月,让人不禁沉醉其中,遐想着它们曾经见证过怎样的场景和情感。 紧接着木天兰又取出两个小盒子,两个小盒子是精美的翡翠外盒,倒出来六颗田黄玉的骰子。 我们短暂的欣赏了一下,色盅和骰子的精美,听木天兰云里雾里介绍来处以及有多考究在此不提,我们来到了赌桌开始摇骰子。 只说我们分别摇骰子,一局定胜负,玩法很简单,比大小,如果平了就再摇,一直摇出胜负。 随着色盅落桌,木天兰率先打开了色盅,三个六,然后就引以为傲的看着我和阿真。 我也只好打开色盅也是三个六。 其实这一局我们都心照不宣,因为摇三个六对木天兰对阿真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了。 这一局我们算是互相试探对方。 “再来”说吧我又率先摇起了骰子。 木天兰紧跟其后也要起了骰子。 前文书咱们再介绍骰子门的时候曾经说过,木天兰最擅长的手法是听和偷。 接下来他将这两手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一局又打开双方依然是三个六。 “这样比下去毫无意义,不如这样,如有豹子六时,豹子一为最大,如果没有豹子六时,豹子一为最小。”木天兰说道。 “当然可以,那就再来。”我说道。 紧接着两个人摇起骰子来,我提前知道这货会听骰子,就注意观察他,果然这一局,他摇起来格外仔细,而且侧着脸对着我,像是在仔细的听。 我紧接着依然摇了三个六,我色盅落桌却没有打开,木天兰也摇完扣在桌子上。 木天兰像个老狐狸一样奸笑,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他肯定是听出了我的点数,那么也就是说他会摇豹子一。 第20章 你有致命缺点 “看看吧”木天兰一本正经中隐藏着奸诈与龌龊。 “可以啊!”我一边回应着,身体一边开始往桌子上靠。 就在我手触碰到色盅的那一刻,身体用内力轻轻的撞了一下桌子,表面看不出来,实际上用了寸劲,这一招叫做撞天盅。 我看了一下阿真,意思是炫耀一下我刚才手法的巧妙,阿真并不买账,她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意思是不要让别人看出来。 “慢!好小子,敢给我来隔山打牛。”木天兰说道,虽然他知道我用了技巧,但是明明他不知道这一招叫撞天盅,隔山打牛这一招也有,却不是这么使。 原来就在刚刚那一下,他已经觉察到了骰子的变化。 我刚刚轻撞桌子把他的骰子变成了112,他耳朵真是敏感已经听出了端倪。 他一边说话,一边打开折扇,就在打开扇子的那一刻,他的扇骨非常迅速的扫了一下色盅,而就这一下色盅里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给自己变成了豹子六。 各位看官这时就有不解了。 为什么他变成豹子六而不是豹子一? 因为我撞天盅的时候,将自己的豹子六变成了665,这样便可以赢豹子六以外的所有点数,虽然用撞天盅的方式给他的豹子一换了一个变成了一一二,但毕竟我手艺不精,怕变错了或者没变好,只能双管齐下,两手准备。 没想到居然被木天兰听了出来。 我的撞天盅被识破就不能再用,紧接着我稳坐红木椅子,双脚暗中向地面发力,地板仿佛被我踩的咯吱咯吱作响,我两脚像是长在地板上并且生了根。 我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贴合在桌子上,似乎与之融为一体,仿佛手掌已经深深地扎根于桌面之中。每一根手指都用尽全力伸展着,指尖微微发白,指甲几乎要嵌入木头里。手臂肌肉紧绷,青筋凸起,显示出我内心的紧张和专注。整个身体前倾,双眼凝视着前方,好像要透过空气看到什么隐藏的秘密。此刻,除了眼前的目标,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时间也仿佛凝固了。 我浑身较着劲,脸涨得通红不觉得脸上已经微微的渗出了汗。 紧接着,阿真看我的架势,已经明确了我的意思,她站起身来假装给我脸颊擦汗。 而就在给我擦汗的一瞬间,阿真轻轻的向我的腰部发力。 这股强大无匹的力量,仿佛一座巍峨雄壮、气势磅礴的泰山一般,又似那汹涌澎湃、一往无前的洪流,带着摧枯拉朽之势。这股力量顺着我的腰进入我的身体,一旦爆发出来,必将引起惊天动地的变化! 我看着让这股力量在我体内游走,就像是在寻求某种离心力一样。 我将这股力量在我体内细细的打磨。 这一招叫斗转星移,是将身体与地面与赌桌连接起来形成一体,然后借助外力,把力量和能量传递到对方骰盅,就变化对方的骰子,但是我是用这招可不是单纯的变对方骰子那么简单。 我知道时机成熟了,紧接着就让这股力量顺着桌子穿行到对面,房间内显得非常平静,只有我脸上滋滋冒汗。 “咔~~砰”一声巨大的闷响,我,阿真,木天兰都震惊了。 我和阿真震惊是因为这招我练的并不是很熟练,没想到声音会这么大,真正练好了应该是发出轻微的脆响。 木天兰震惊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是什么招数,加上他常年练习“听”技,耳朵异常灵敏,这才练就了听骰子的本领,所以说再细微的声音在他耳朵里也犹如雷鸣,而这一声在他耳朵了就相当于原子弹了,这一声巨响让他的耳朵瞬间失聪。 没想到歪打正着,我本来想震碎他的骰子让他没有点数,没想到一声巨响破了贺天兰的“听”技,耳朵灵敏就是他的致命缺点。 此时的贺天兰的色盅内已经有两颗骰子被震碎。 他只剩下一个六点,我随便摇一摇就能胜他。 木天兰看上去很是痛苦。 紧接着,他猛地站起身来。 “来来来,我和你开了这一局”他说着起身边脱掉衣服,脱掉的中山装外套往我们这个方向扔过来。 我心说别是什么暗器吧。侧身躲了一下。 衣服被扔在了地上,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阿真已经看出了破绽。 木天兰使用了“换”技,这也是纯手法,就在刚刚他扔衣服的瞬间他将我们双方的骰子给换了个个。 说着,没等我们反应,他直接就要去接自己的色盅。 我和阿真一对眼,不明所以,阿真也不能直接告诉我他换了双方的色盅,阿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用毛巾赶紧擦自己脸上的汗,一边擦一边看向我。 我猛然惊醒,这是让我再来一招斗转星移啊,不过再运劲可能是来不及了,我还没来得及准备好,木天兰要是把色盅揭开就全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我如猎豹般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身形似箭一般冲向前方。与此同时,我在半空中施展出了独门绝技——千斤坠! 这千斤坠乃是我多年修炼所得,威力惊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体内涌出,汇聚于臀部。此刻,我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屁股拥有了千斤之力,可以轻易地粉碎一切阻碍。 随着千斤坠的发动,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压迫得扭曲变形,发出一阵低沉的呼啸声。而我则借助这股巨大的冲击力,速度陡然加快,如同闪电划过天际,瞬间超越了常人所能达到的极限。 “咔嚓”一声,就在我屁股落在椅子上的那一刻,椅子已经开裂,我一看是时候了,紧接着一招隔山打牛,屁股上所有的力量顺着地面转向桌子,顺着桌子跑到对方的色盅,只见对方色盅发出一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色盅下面的缝隙里已经微微的渗出一小股白烟,木天兰双手捂着耳朵痛苦不已,而我这边椅子已经四瓣,我尴尬的坐在地上。 这一招千斤坠外加隔山打牛虽然使的狼狈却十分奏效。 “开”我大喊一声开,便去揭开色盅,我是一个六,外加一堆碎骰子。 木天兰痛苦之余外加诧异,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手法威力如此巨大。 他轻轻的揭开色盅,自己偷看了一眼,然后瘫坐在椅子上。 “你们赢了”封台吧。木天兰一边说手一挥。 “你们踢了我的馆,拔了我的旗,我心服口服,这里的普洱茶你们随便拿。” “没人要你的烂茶叶,你没事不要老装大师,真大师不是你这样,你以为你那个扇子盘个珠子你就是大师了?今天我们踢了你,一是封了你的局,第二按照约定,你得告诉我们章经天在哪?说!”我说道。 “师父在哪我是真不知道,我已经半年没和他见面了,平时都是贺晓梅过来下下达师傅命令。” 我差点给他把鼻子气歪了。 “你不知道,你跟我们吹的什么牛逼。” “大师姐,小兄弟,刚才两位使用的这几招手法,也是师父教的吗?”木天兰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阿真突然有些尴尬,因为这几招的心法都是在床上教给我的。估计是章经天在床上教给她的,这个没法细说。 我们打了个马虎眼就遮掩过去了。 怎么封他的局拔他的旗,他怎么遣散了一众喽啰在此不提。 第21章 金钱的魅力 我和阿真十分的激动与高兴,木天兰虽然有些手法,但是我们赢他也赢得很顺利。 “庆祝一下吧,小菊。”这是我私下里我为数不多的喊阿真小菊 “好啊”阿真轻声地回答着。 阿真羞红了脸,像个怀春的少女,如果没有章经天,阿真也是个单纯的美好的女孩子,有可能她会通过自己刻苦的学习和努力而获得自己的幸福,所以说有的时候这就是命。 我们打了一辆车,告诉出租车司机去坐最繁华的地方,司机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把我们带了过来。 一路风驰电掣我们来到了天宝和大酒店,可能出租车司机以为我们要开房吧,我们从天宝和大酒店订了房间住了下来,我们决定在这一边好好的玩一下,我们还带着十几万的现金,是我们怎么花也花不完的。 人只有有了钱才会有底气,没有钱就是在心理上感觉低人一等。 这边的确豪华,是我来到这个大都市以来最豪华的地方,比什么最开始去的胡同,什么贺晓梅木天兰的那些地方高档的多,我所说的高档是因为这边的人又显得极为有素质,并不是那些暴发户土豹子能比的,从这一刻起,我下定决心要做上流社会的人。 在这里男士们往往展现出极高的教养和风度。他们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优雅气质,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显得那么得体与恰到好处;而女士们则更是风姿绰约、仪态万千,她们身着华丽服饰,佩戴名贵珠宝首饰,从内而外散发着高贵气息。无论是在社交场合还是日常生活中,这些女性总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那是一种无法言喻却又让人心生向往之情的魅力所在! 最为重要的是,这些人所展现出的良好素养具体表现在他们绝对不会去欺凌那些处于相对弱势地位的人群。相反地,对于门卫和清洁工等基层工作人员,他们总是表现得异常谦逊有礼,给予了充分的尊重与友善对待。这种行为并非仅仅流于表面形式,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真正的平等观念以及对他人劳动价值的认可。 这是我此刻的认识,阿真也这么认为。 我们像一对小情侣,阿真挎着我的胳膊,头依偎在我的肩膀上。 我看得出这是她最幸福的时刻。 我们去吃了西餐,这是我第一次吃西餐,阿真可能吃过几次,但也绝不是在这么高端的地方,我们显得有些拘谨,但是,还是那句话,有钱就可以使人有底气,每当我们当着服务员尴尬的时候,我只需要从包裹里抽出两三张一百元的现金当作小费打赏给服务生,我们的关系就会变得极为融洽,即便是我在西餐厅向他们要筷子,他们也会十分愿意而且满足。 “您好,按照菜单上的菜品,你看有什么比较好吃的给我们上就行。”我说道 服务生因为有小费的加持,变得格外热情。 “先生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店的特色,甜点是……主菜是……汤是…..小蜗牛,牛排黑胡椒…..” 上面的那些词汇我都懂,但是拼在一起绝对是第一次听,居然上流社会还要吃蜗牛这种恶心的东西。 我真是想下来的土包子,服务员说什么我就点着头说“要,抓紧上” 一条新鲜的牛尾剁成几大块,放在盘里,然后撒上洋葱末、黑胡椒碎,淋上浓郁的汁酱,再放上一把薄荷。牛排被端了上来,还在滋滋作响。我学着周围人的样子,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下一小块牛肉,送进嘴里。牛肉鲜嫩多汁,口感醇厚,搭配着酱汁和蔬菜,味道更加美妙。 阿真则小心翼翼地切着她的那份牛排,生怕出错惹人笑话。我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吃完主食后,服务员送上了精致的甜点和咖啡。我们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欣赏着餐厅里优美的音乐,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这是一餐极为朴素的晚餐,而我们当时吃的极为高兴,以至于印象深刻。 吃过晚饭,我们又去商场买了衣服,总之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大堆,花了大概七八万的样子。 还剩三万多现金,阿真提议我去买一块手表戴着,这样就可以显现出男人的气质与尊贵。 我们走进了一家大陆品牌浪沙手表品牌店,店员热情地迎接了我们。阿真帮我挑选了几款手表,其中一款简约而不失大气的设计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戴上手表,感觉整个人都变得更加自信了。店员微笑着说:“这款手表非常适合您,它体现了品味和质感。” 我看了看价格标签,大概得有两万多,心里有点犹豫。但阿真鼓励我说:“喜欢就买吧,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最终,我买下了那款手表,阿真也为自己选了一件漂亮的饰品。我们手牵手走出店铺,心中充满了满足感。 我一边戴着手表一边向其他的展柜走去,这里手表价格更为昂贵,我不经意间瞥见了一款闪闪发光的金表,便好奇地拿起来观赏。 店员立刻凑过来,介绍道:“这款是我们店里的限量版,全手工打造,全球仅有几块。”阿真惊叹不已,眼神中透露出渴望。 我注意到了她的表情,暗自下决心要买下这块表送给她。尽管价格高昂,但我不想让阿真失望。 我询问价格。 “三十万” 我听到价格大为吃惊,就在我犹豫且尴尬之时,一位穿着奢华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向那块金表。 他之前就已经看过这块手表,在简单的沟通之后他就直接掏出了银行卡。 他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这是他送给他妻子的结婚二十周年的礼物。 阿真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 我和阿真便回到了酒店,感觉今天一晚上见的比这辈子都要多。 “你说买手表的那个男的得是个什么样的人?” “肯定是有钱人。”阿真说道。 “他能花三十万买一块手表,就能花三百万买车,他能花三百万买车就能花三千万买房子,他能花三千万买房子,在往上是什么来着?” “亿。”阿真看着我正在白活,笑开了花。 “对他能有三千亿,我也要做像他一样的人。” 我紧接着说道:“到那时” “到那时怎么样”阿真问道。 “到那时我就给你买个大房子。”这句话说的有些暧昧。 阿真微微有些害羞,然后低下头说 “好啊” 晚上和阿真探讨了几次宇宙大奥妙,就睡了,一夜无话。 第22章 被人跟踪 早上起来我们吃过了酒店自带的早餐。 边坐在大厅内的沙发上休息,我一边看着我的手表,一边问阿真。 “你说我们用摇骰子去赢钱怎么样?” “好啊,去哪玩?” “这个嘛,我们找个地方,你不是认识出租车司机的头子吗?你去找几个出租车司机,咱们先玩几把小的”我说道。 我们歇了一会便打车回到了别墅,拿了五万块钱现金,然后在离别墅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个看上去比较朴素的宾馆开了个房间。 阿真果真找了几个出租车司机过来。 我们找了个简易的桌子,拿了几个色盅,又在桌子上贴上了“大”“小”“豹子”等字样,同样也写上了赔率。 一个简单的赌局就开始了。 我们简简单单玩了几局,我这边故意的输了得有个七八千,出租车司机们高兴坏了,头一次见这么水的庄家,这比他们平时开出租车挣得可多了。 而这也是我的计谋,我这叫放长线钓大鱼,我就是要让出租车司机出去帮我们宣传。 大概两三天的样子,来这玩的人就开始变得多了起来。 我也逐渐开始赢钱,随随便便用一下手法他们就大输特输,我总共赢了大概二十万。 我想这么个玩法也不是个头啊,什么时候能赢到三千万。 阿真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 说道“你想着一夜暴富,摇骰子是不行的。” “那要怎么样?” “你得玩扑克牌,玩炸金花,玩大豪斯。”阿真说道。 “扑克牌,我也不太会啊,我总共玩过两回,第一回还被人扇了一个嘴巴子。”我说道。 “你这经历也太丰富了,赢了个嘴巴子,哈哈,不过,奇,那个……”阿真刚要说出口憋了回去。 “奇什么?”我的脑子转的飞快,阿真欲言又止?为什么,奇什么?什么意思,骑驴看唱本吗? 阿真转过身去。 “骑大马?”我一边说一边想。 “你要骑我?”我接着说。 阿真不说话。 “奇,小奇,小奇哥,你要说小奇哥是不是。” 阿真支支吾吾的,看被我说破显得有些尴尬。 “嗯嗯,是..对!奇总就是你说的小奇哥,他会,他是玩牌的高手。”阿真羞红着脸说道。 我十分的惊讶,却也在情理之中,自从我跟着三爷来到这里,包括在我们镇上看到三爷变牌的手艺,以及我在三爷房间内看到的一切,还有豪车大房子,就算是个傻子也不能不联想到。 小奇不是三爷的徒弟就是三爷的小兄弟。 但是阿真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她真的仅仅就是跟着胖婶才认识的他们吗?如果是的话干嘛两次提到小奇欲言又止呢? “你认识小奇哥,奇总吗?” “见过两次” “奇总是干什么的?”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很有钱的样子。”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会玩牌的。” “干嘛呀,审讯犯人啊”阿真假装生气。 我见她无意再说,就也没有再问。 这样我们又在那个宾馆开了几天散局,大概一共赢了三十万。 我们用赢来的钱买了一辆车,我本人不会开,这样阿真当我的司机。 开几天就不能玩了,千门的行话,我们管这些不会手艺的人称之为点子,而一个散局在一个地方开的时间不能过长,时间长了点子就醒了。 以上是当时阿真教我的,当然后来,这种江湖经验我才是最权威的专家。 后来几天,一直没有事,不知道为什么蓝裙子姑娘一直也没出现,大概是外出旅游了,我和阿真就躲在房间里研究了几天男女宇宙大奥妙。 一直研究到腰膝酸软,直不起腰来。 直到有一天阿真像往常一样出去采购日用物品,我在家足足等了一天,也饿了一天,她却一直没有回来,直到了傍晚时分,她才回来。 “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一天。” “先别说了,快跟我走,我找到章经天的老巢了。” “什么?” “别神马了,神马在天上,快走!” 我们赶紧发动汽车,阿真一个油门我们就上了路,阿真是个老司机,无论是在路上还是在床上。 一边开,阿真吞咽了一下口水一边说:“上午我出去买东西,走到宁夏路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个身影眼熟,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是章经天?” “对,和贺晓梅那个骚狐狸一起。” “后来呢,你就跟踪他了。” “对我一直跟踪他们,等他们上了车我就跟在他的车后面一直跟着,可是怕被发现不能跟的太近,这王八蛋非常警惕还带着两个保镖” 阿真一边说,一边开着车,我也被带入到这种紧张的气氛。 我看也说到此了,然而听说章经天还带有保镖,我把我一直以来埋藏在心底的疑问抛了出来。 “阿真,有个事情我一直不知道怎么说,你说让我替你报仇,这没问题,我万死不辞,可是凭借咱们两个能敌得过他吗?如果是单纯的像贺晓梅或者木天兰这种我们踢了他的局,难道他们就会乖乖的束手就擒吗?他们可不是好好先生,他们是江湖人” 阿真认真的听着,我继续说。 “你说过章经天曾经派人暗杀过你,这次他们会这么老实的让我们势单力薄的两个人把局给踢了,你有没有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你是不是怕了?”阿真冷冷地问了一句。 “是也不是,我觉得这里面是个坑,是个圈套。” “那你说这个圈套是为了做什么?” “我还没有想出来。” “我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章经天,你的仇人,没杀掉的仇人,当然虽然之前有过一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些后悔),这样一个仇人带着另一个毛头愣小子踢了你的两个馆子,第一时间你会怎么做。” “我会报复,我会先调查清楚他们的情况,而且是第一次踢我的馆的时候我就会这么做。”小真认真的说。 “对,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让我们把第二个馆也给踢了,假如是你,有人又踢了你的馆你又会怎么做。” “连着两次踢我的馆,就一定会接着踢,说明和我仇深似海,要么就是重要利益冲突,我就要想办法除掉他。” “没错,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是没有动静,我们能找到他,他就能找到我们,是不是?” “你说的对。” “还有一个,你今天跟踪他们的时候跟踪了多长时间。” “我跟了将近两个小时,他们两辆车一直在市里面绕,绕了好几圈才去他们的老巢。” “那就怪了,说明他们发现你了。” “有可能” “一个老江湖老狐狸,肯定发现你了,发现了你,却没拆穿,你说他会怎么样,他会挖一个陷阱等着我们钻,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道行没有那么高,水平也没有那么厉害,那他带着你绕的目的有可能就是为了反跟踪,你说他会不会反跟踪?他很有可能找到了咱们的住处。” 阿真被我的逻辑说服了,她毕竟是个女人,一时间没有了主意。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回家,先不要贸然行动了,古人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先得摸清对方情况,这样我们今晚上先看看咱们这边有没有情况,你先开车咱们去一家超市,我们去买些东西。” “买什么?”阿真问道。 “买什么东西呢,随便,不重要,就是要买很多很多的袋子,大袋小袋提溜着。” 说着我们的车开到了一家便利店,一些小零食饮料泡面火腿肠什么的收拾了好几袋子。 “一会上车的时候自然一点,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好” 我们提溜着吃的喝的上了车,车又重新开回了别墅区,一路上我通过反光镜观察,并没有发现后面有车跟踪。 回到住处,阿真显得格外紧张,我也是,但是这种时候作为男人一定不能表现出来,要体现领导人气质,否则下面的人就会乱了方寸。 这时大约是晚上八九点钟的样子,窗外漆黑一片。 “把一楼客厅的灯和电视打开,电视的声音开的大一些,但是也不要太大,比平时大一点就可以,窗帘拉上,然后跟我上三楼。” 阿真按照我说的话做了。 我们反锁了门窗,又在进门的地方很隐蔽的放了两盆水和一个花盆,然后来到三楼,我已经从厨房拿了两把砍骨头的菜刀,阿真也悻悻的拿了一把水果刀。 二楼三楼的灯是黑的。 这样凭借着外面的月光,以及微弱的路灯的光,我们就可以稍微看的清楚一些外面的状况。 我们在三楼南侧的房间蹲着,隐蔽在阳台窗台的后面,仅仅让两个眼睛及额头露在外面,然后紧紧地盯着楼下,一刻也不敢耽搁。 第23章 诡异的身影 我和阿真就这样蹲点了将近两个小时,时不时的从南侧房间转移到北侧房间,又从北侧房间转移到西侧房间,再从西侧房间转移到东侧房间。 阿真紧紧地跟着我一刻也不敢掉队,就在大约快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我依然向着窗外楼下观察,这种时候是最费眼力的,感觉时不时地就眼睛模糊,阿真也发起了哈欠。 “有人”我小声的但是急促惊恐的说道。 阿真赶紧打起精神。 是一个身影已经从远处走来,身影鬼祟,紧跟着还有三个身影,第一个人在前剩下三个人在后。 第一个身影围着我们住的别墅转了一圈,另外三个人在外面的柴草丛树林中隐藏着。 “怎么办” “别怕,敢进来,就给他一下子。” “他们四个人,我害怕” “没事,他们不熟悉地形,如果不行我托住他们,你就快跑。” “不行,我要跟你一块。” “这种时候你可别来琼瑶剧,听我的。”我使劲地朝着阿真头上弹了个脑瓜本,这种关键时候,琼瑶剧情是最害人的,我又生气又着急,所以弹的有点重,我听到阿真在黑暗中隐隐哭泣。 “你听我说,这四个人肯定是章经天派来的,你今天被反跟踪,带着尾巴回来的,这四个人有可能今天是过来踩点的,也有可能是….”我没有说下去,阿真也知道我的意思轻声哼了一下。 就这样我们一直这样观察着大约一个小时后,四个身影都到草丛里面去了,可能是在商讨如何实施行动。 我心中暗自希望这个时候佛祖上帝真主安拉玛丽亚能够保佑我们。 一些电影中杀手的场景开始在我脑海里浮现啊。 没想到这些画面就要落在我的身上。 一直这样僵持着,楼下的电视已经开始重播晚间新闻,电视的声音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奇怪的是,这四个人又在我们楼前观察,好像要从门进来,又看看窗户是不是能进来,但是就是不进来,难道这几个杀手是电影中那种笨贼? 绝不是,他们是因为看到了一楼院子铁栅栏门上的蓝色莲花的标识,他们在确认这标识的含义,因为有蓝色莲花即为蓝道中人,他们这几个应该算是黑道中人了,虽然不同道但是也是江湖人,他们这可绝非是为了道义,而是他们不知道房间人员情况冒然不敢进。 我一愣神的功夫,朝着斜对面的房子看去,斜对面房子黑漆漆一片,那是新雨的家,这几天好像一直不见人,可能是全家出去旅游了吧。 “不对”我轻声喊叫了出来。 这一声小小的惊呼差点把阿真吓瘫软了,她紧紧抱着我的胳膊。 “咋了?” “对面房子上面有个人” 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的点指。 阿真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马上也确实确实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好像在向我们这边观察。 我赶紧看了看楼下,楼下四人已不知去向,妈的!不会是进来了吧。 我再向对面房子看去,对面的身影也不见了。 “准备好,这帮孙子进来了。”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菜刀。 楼下的电视突然间声音变小了,我仿佛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还夹杂着小声的窃窃私语。 “一楼没人…….我亲眼看着进来的……..” “待会手脚利索些…..” “袋子准备好了吗….” “要死不要活……” 看起来今日注定会有一场激烈无比的战斗啊!这可比玩摇骰子复杂困难得多了!我忍不住心中暗骂一句:“他奶奶的!”真是后悔不已,如果当初乖乖待在山村里的老家该多好啊,又怎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呢?如今可好,年纪轻轻尚未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就要在此丢掉性命了。 我心中暗自思忖着:“阿真啊阿真,一切都是因为想要替你报仇雪恨呐!可谁能料到事情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我不禁感到一阵懊悔和自责,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冲动地决定去复仇,也许就不会陷入如今这般困境了吧?然而事已至此,再多的悔恨也无济于事,只能想办法尽快摆脱眼前的麻烦才行。 我感受到了阿真在一旁瑟瑟发抖,像个可怜的小狗一般,这时怜悯之心大起,一股子大男子主义夹杂着狭义从我的内心充斥到了全身,我全身充满了力量,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阿真,记住我的话,一会别忘了,我托住他们你赶紧跑。” 阿真可怜地点点头。 说着我站起身来藏在门口,双手紧握着菜刀已经举过头顶,我准备不讲武德给他们来个偷袭。 我等着他们上楼,阿真虽然还在瑟瑟发抖,但是俨然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就在这一刻,只听见嗖嗖两声,就如同小时候跳绳的时候游起来的那种声响。 紧跟着是两声惨叫,这两声叫声是两个人的。 然后院子外的铁门咣当一声,再然后就没有了动静。 我们阿真莫名其妙,大眼瞪小眼,一身汗已经湿了衣襟,但是这时也觉不敢掉以轻心,就这样在房间一直僵持着,直到天明。 俗话说得好:“黎明前的黑暗最难熬”。昨晚便是如此,我和阿真二人一直提心吊胆,整夜绷着神经,生怕出什么岔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一片漆黑寂静,只有我们紧张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终于,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黎明即将到来,但我们依旧不敢有丝毫松懈,继续保持着高度警惕。直到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照亮了四周的景物,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得以稍稍放松下来。经过一夜的煎熬,此时的我们看上去十分疲惫不堪。 “应该是走了。” “昨晚那两声那是咋了?” “不知道,白天他们不敢进来,要不然也不用晚上来了。” 我紧接着说道“我下去看看,如有意外你照顾好自己” 我说着便走出房间门,阿真害怕的跟在后面,但是女人天生是胆小的,还没出房间门她又缩了回去。 我手握菜刀,一点一点地向着楼梯处挪去,我身体隐蔽在墙体之后探出半个脑袋,顺着楼梯往下看去,没有人,我便大着胆子走下去。 “下来吧,阿真,没事了。” 阿真这才下的楼来。 我们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一楼到二楼的楼梯上有一摊血迹,然后一直流流到窗户那面,昨天杀手是通过窗户进来的,又是通过窗户翻出去的。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杀手之间起内讧了?不得而知,阿真和我拿着拖把开始打扫血迹。 因为昨天高度的精神紧张想好了大量的能量,肚子饿得咕咕叫,阿真把昨天的方便面什么的泡上,我们赶紧吃了一些,屋子里充斥着血腥味,让我和阿真一阵一阵的反胃。 我们在一楼大厅打开电视缓解一下一晚上来的紧张,阿真依靠着我的肩膀仿佛已经睡着。 我突然感觉有一双眼睛不知在何方盯着我,不觉得想起昨天对面房子上的身影来。 我顺着角度望去只能看到对面二楼。 我把阿真放平到沙发上,向窗户边走来。 顺着窗户我向斜对面楼看去,那个身影居然还在那里,这次因为是白天我可看清了! 第24章 你究竟是什么人 “阿真,这个地方我们目前不能呆了,我们得出去躲几天。”我仍然站在窗边。 对面的身影已经进了房子。 “行”阿真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回答。 “收拾收拾东西,咱们一会就走。” 阿真收拾了一下东西,我们轻装上阵,拿了一些现金和几件衣服。 我们开着车上了路。 “我们去天宝和大酒店吧” “好”阿真说道。 “我们去那里”我说道。 “那样高端的地方出入的都是社会名流,安保力量好,老板想必也是大有来头,说不定他们不敢去闹事,实在是去闹事说不定也能有人搭救我们一下。”我说道。 “天宝和大酒店就是龙门客栈。”我紧接着说。 “听你的” 我们开车先开到了飞机场,从飞机场买了机票,过完安检,在里面厕所换了衣服,紧接着出来打车去火车站,同样的过安检换衣服,然后又打车去的天宝和大酒店,这样做是防止有人跟踪。 这是我初入江湖所具备的天生的反侦察能力。 所以说行走江湖,有些东西靠的是经验,而有些东西靠的是天赋。 我们来到了天宝和大酒店,开了一间房。 阿真先睡,我站岗,过一会她醒了我轮岗。 自从上次我跟阿真学会了抽烟,我一根一根的抽着,阿真醒来了。 “你快去睡一会吧,我看着” “我睡不着。” “你还记得昨天对面房子上的那个身影吗?” “嗯,怎么了。”我说道。 “你说他是敌是友。” “现在还不知道”我说道。 “我觉得他一定是帮助我们的,至少不是冷眼旁观的局外人。” “哦,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昨天我看他,虽然只是看到了个身影,但是并不是那种鬼鬼祟祟的,感觉上不像坏人。” “呦,你怎么还感觉上了。” “你要相信女人的感觉,比如说我感觉你是好人,我才会把自己都交给你。” 我点燃一根烟听阿真说。 “那你感觉到什么了?”我问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他是一个武林高手,昨天是他把杀手给打跑的。” “很有可能,接着说。”我笑眯眯的听着阿真瞎说。 “这个人是上天专门派来暗中保护我们的,就像是上天安排你帮我报仇一样,是个大侠”我喜欢阿真的性格,在这样窘迫尴尬的局面下,她仍然天真烂漫。 其实有的时候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准,比如说,昨天的那几个杀手还真就是被那个影子给打跑的。 说到这里,我不想让阿真继续说下去。 “真,你先自己在这休息,我出去一趟,记住我出去以后你要换到对面那个房间里去睡。” “对面是谁?” “没有人呢,你睡觉的时候我偷偷的给前台服务员小费,让他给了我对面房间的门卡,他们这边平时住不满,所以对面的房间没有登记,我给了他不少钱,他自己也不会傻到说出去,这样对面房间就更安全,以防万一嘛。” 阿真听我说的有道理,连忙点头,通过前面反侦察防止跟踪的手段以及现在我狡兔三窟的手段,阿真开始对我有崇拜了,从看我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 我离开了天宝和大酒店。 因为我要去找一个人。 不仅仅是好奇心驱使着我,更是我内心的不安驱使着我。 我打车回到了别墅区,来到了,住处对面的房子,也就是昨晚有一个人影的那个房子。 也就是新雨住的房子。 我按响了别墅院子铁栅栏门上的门铃。 焦虑如影随形,仿佛一条看不见的绳索紧紧缠绕着我的心脏。每一次心跳都变得异常剧烈,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就像面试前紧张地准备着,脑海中不断预演可能被问到的问题;或是接生前守候在产房外的父亲,焦急地踱步,心中满是对未知的担忧和期待;又似那个即将向心爱之人表白的青涩小伙子,手心冒汗,喉咙干涩,却又充满了勇气和决心。焦虑带来的心跳加速,让我呼吸都变得急促。 门打开了,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 “进来说吧”新雨开了口。 我进到新雨的房子。 新雨的房间内装饰得极为精致奢华,令人瞠目结舌。屋内一片金碧辉煌,仿佛置身于皇宫一般。每一件物品都散发着尊贵与高雅的气息。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些由上等红木打造而成的家具,它们线条流畅、工艺精湛,不仅展现了高超的技艺水平,更透露出一种沉稳和大气;而脚下所踩的则是柔软华丽的地毯,其质地优良、图案精美,给人以无尽的舒适感。此外还有墙壁上悬挂的名画、桌上摆放的古玩以及角落里点缀的绿植等等……无一不彰显出新雨对于生活品质追求极致完美。 新雨的父母一定身世显贵。 “新雨,嗯,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那个…那个….” “乡巴佬顺子,说话还结巴了。”新雨撅了一下嘴,看上去像是生气又像是高兴。 “昨天是你吗?新雨。”我开门见山的问。 “是又怎样?不是会怎么样?”新雨撒娇道。 “你不是还有个小玩意要给我吗?拿来拿来”新雨一边说一边去冰箱拿了一瓶饮料给我。 “我命都快没了,还在这开玩笑。”我说着也不客气了拿起饮料就喝了起来,然后就径直的走到沙发前坐下。 “叔叔阿姨在家吗?” “不在” 这样我就可以更随意一些,一天来的劳累让我已经不能坐有坐相,但是我内心还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喜欢的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是敌是友倒不至于,至少她是谁? 我喝完饮料,放在桌子上,桌子上面有一个果盘,里面放着各种水果还有一把精致的水果刀。 我瞅准时机,说时迟那时快,我拿起水果刀朝着新雨的方向扔去。 新雨迅速一个后空翻,紧接着一个鹞子翻身。 “哈哈,刀还在我手里。”水果刀还在我手里,我刚才是虚晃一枪,就是为了试探新雨的虚实。 新雨居然是个身手不凡的高手,还真应了阿真说的话了,是个武艺超群的大侠。 “你”新雨明显是生气了,往回撤一步,右手往我这边一扬,紧接着,嗖嗖嗖三声响。 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昨天晚上就是这个声音。 新雨扔了三个瓜子这三个瓜子分别扎在我的鼻子和两个耳朵上,疼的我哇哇直叫。 这是三个瓜子啊,要是飞镖我估计我现在小命都没了。 我脸上瞬间流起来鲜血,我连惊带吓直接躺在了沙发上。 看到我的惨样,新雨突然心软了,气也消了一大半。 “你看你,是不是自找苦吃”一边说一边过来,她心疼的过来抚摸我的伤口。 俗话说的好,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女人的那边心思如果你看不懂,那可就真是傻得可爱的铁憨憨了。 新雨心里有我,要不然刚才三颗瓜子后不会心疼,说不定还得过来拳打脚踢一番。 我心里知道新雨的心思,所以,在她抚摸我伤口的同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按在我的胸口上。 “新雨我给你感受一下我的心”我脱口而出的土味情话,差点把我自己都恶心到。 新雨羞红了脸,一边扭头一边快速地将手往外抽。 “臭不要脸,有病!”新雨脸蛋红的像个大苹果。 我看到新雨娇羞的样子,怎么说呢,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此时的她更好看了,我敢说世界上最漂亮的两件东西我都看到了。 那便是新雨的脸蛋,阿真的屁股。 我感觉到气氛也哄到这了,一把将新雨搂在怀里,新雨没有抗拒。 我紧紧的把她抱着,越抱越紧,时间仿佛静止了,这一刻无比美好。 新雨,你到底是谁? 第25章 显贵的身世 我紧紧的抱着新雨,贪婪而又绅士的闻着新雨身上的味道,微微的淡香透着一股令人心脾俱爽的清香。 新雨夜呼吸紧促。 在这个时候,也就是说简单的抱一抱了,对于新雨这种清澈无染的小姑娘来说,基本上就已经捅破男女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但是对于阿真那种有一定感情经验的,单纯的抱一抱还不能拉近距离,还得亲一亲,甚至床上搞一搞才行。 再有就是有那种千锤百炼老渣女,即便是床上搞一搞恐怕也无济于事,她仍然和你离心离德,不一心,这是我对男女情感方面的一点心得。 抱了很长很长时间,可能是抱累了,新雨一把将我推开,这个时候是不能上去就亲嘴的,这样会将自己的形象大打折扣。 记住,目前的新雨,就是最清澈,最高贵,最无瑕的一朵小小的花。要小心翼翼地像对待小妹妹一样的去照顾她。 我为了打破这些许的尴尬,于是没话找话的和她聊了起来。 “昨天你也用扔的瓜子把那几个人打跑的吗” “我?快拉倒吧,谁稀罕的救你,那是我师兄带着人去的。”新雨说的,一边说一边玩弄自己头发。 “你师兄?练武术的师兄吗?你刚才也身手不凡啊,我看你长的这么可爱没想到还会这样的好手段,那你肯定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蓝衣小侠女喽?”我开始了拙劣的拍马屁手法。 “哈哈,乡巴佬顺子,嘴倒是挺甜,我先问你,这几天老是跟在你在一起的那个女的是谁?”新雨说着前几句话的时候还兴高采烈,问到后面的话的时候声音开始变小,并低下了头。 “哦,你说的是……”我一边打哈哈一边脑海开始快速的飞转,这他奶奶的怎么回答。 新雨瞪着微蓝色的大眼睛在等我的回答。 “我三爷,就是我三大爷,那个..他以前我很小的时候”我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着。 新雨点着头就这样认真的听着,天下再也没有人比新雨更单纯可爱了。 “三大爷不是在城里吗,我后来有个好朋友,冬牙子…..我就。”一提冬牙子,我仿佛是冬牙子附了体,他那股子臭不要脸的劲头一下子也跟着来到了我的身上。 “这是我妈!” “啥?” “这是我妈在老家就跟我提起的,我在城里的,三爷找的,三婶!”我胡扯烂邹的说道。 后来想了想不对,三爷比阿真怎么得大个三十来岁,不行,太假。 “三……三婶生的孩子,我叫堂姐!”可算是圆上了。 新雨高兴了,一边摇晃着脑袋显得格外可爱,这或许就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才有的单纯吧。 “哦,怪不得我看他和你那么亲近,她还挎着你的胳膊呢。”新雨说道。 “那肯定的亲密啊,我亲堂姐,之间都是有血缘的。” 新雨这都信,不会是个傻丫头吧。 我看近乎打消了新雨对我的所有顾虑。我开始也把我内心的疑惑说了出来。 “新雨,我的好妹妹,你最好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昨天晚上是怎么一回事,我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现在又害怕,又不知道怎么办。”我开始装可怜。 新雨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她娓娓道来,一边说,一边拿出了各种好吃的,不光给我吃,也给自己吃。 新雨的父母是做国际安保公司的,不是小区的那种保安公司,是国际安保公司,可以配枪输送雇佣兵的那种,一般国际邮轮远航出海会需要他们去押镖,这要是在古代就是开镖局的。 新雨的太爷,也就是新雨爷爷的爸爸,是晚清民初着名的大知识分子,号称民国八贤之一,新雨的姥爷是陈甘的长子,而陈甘是早期同盟会核心成员之一,早年追随孙中山先生参加革命,后帮助中山先生在美国、东南亚、我国香港和澳门地区筹集革命资金。 新雨姥姥家,在台湾省也十分吃得开,她舅舅、小姨,姨妈等涉猎各个行业。 新雨的爷爷,自小跟随阴阳拳大师杨露仙学习拳法,后来拜师八展拳大师李德芳学习暗器,同时在七星刀郎拳和梅花刀郎拳里挂名学员,与七星刀郎拳大师李占山是师兄弟。 所以这样的武术世家里,新雨的爸爸,叔叔以及新雨都是武术的高手。 新雨有个亲哥哥,名字叫新笛,曾经是本省少儿散打冠军,现在是东南亚地区自由搏击三届金腰带持有者。 我边听着新雨娓娓道来,如数家珍,同时又很很轻松的说着自家的事,不觉得已经目瞪口呆。 新雨也是刚刚住到这个别墅区不久,其实跟我是前脚后脚,这栋大别墅平时就新雨和保姆住在这里,她母亲会不定时过来看她,具体是为什么我也没有方便再去问。 新雨当年的两栋房子表面上常年黑着灯,其实里面住着新雨的师兄和一众保镖。 主要任务就是保护新雨的安全。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新雨,以及后面再见面,甚至有的时候在周边的花园里转悠,总是觉的有一双眼睛在看我,现在想想哪能是新雨这种单纯的小姑娘,其实是他的那些保镖在暗中观察我。 因为我和三爷和新雨误打误撞前后家住进来,所以我和三爷成了他们的重点关注对象,关注了一段时间后发现我并没有威胁,同时新雨也是不断的跟他师哥说好话,我才没事,现在想想冷汗都下来了,他师哥究竟是个什么彪形怪物。 自从我和阿真拔了贺晓梅的旗,其实那会章经天就已经派人跟踪我们来到住处了,他们几轮的踩点。 新雨师哥见有黑道中人进入别墅区,他发现了危险却不知道危险的原因,就只能启动预案,让新雨不出门时刻保持着家中没人的样子,这也是为什么我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 新雨说,如果再过一段时间还有杂七杂八的人过来,她就只能搬家了。搬家也是方案之一。 昨天那四个杀手在江湖上也有名号,他们不是那种讲江湖道义的人,单纯是拿钱办事的亡命徒。 新雨的师兄在暗中观察,最后发现他们要找的人居然是我和阿真,就不再理会。 是新雨一直记挂着我的安危,可以有在吃阿真的醋,因为她不知道阿真和我的关系,当然我后面编故事说是我的堂姐才瞒得过她。 新雨站在三楼北侧的阳台上一直在观察,一边想给我发出信号,一边又生着我的气,同时一边和她师兄闹别扭,让她师兄来救我。 “我跟他说他要是不来救你,你要是八够了,我就这辈子都不会和他说话。”新雨自豪的说道。 “啥叫八够了”我笑着问道。 “就是死了” “后来你师兄就会来救我了。” “对,她答应我救你,但是为他这几个人和我们无关,所以不伤他们的性命,我是个用的是几个一块钱的硬币打的他们,要是用暗器,哼哼”新雨冷笑一声,这一声冷笑带着杀机,万万没想到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具有这么充足的杀气,可能是武术世家的原因吧。 “要是你师兄用暗器,他们就当场八够了。” “那肯定八够啊,哈哈” 说着我和新雨就笑了起来。 “放心吧,他们不敢再来了,再来就再打他们。” 我点头。 “你知道什么是蓝道吗?” “这是什么意思,我师兄说了一句蓝道什么什么的在门上,我没听明白,也没再问,在你们门上。” 新雨说的是哪个蓝莲花标识,蓝道千门。 第26章 阿真失踪 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收获,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半天不到的时间,我们从被人追杀的亡命之人,突然就变得安全了。 说到此,我可没有乐不思蜀,因为还有个人,身处险滩,那就是阿真。 我打了个叉,便想走,新雨略微不信且不高兴,于是又是一顿抱抱进行了安慰,从此便是可以随时随地的大大方方的搂搂抱抱,新雨身体变得更加柔软。 “我得出去一下,堂姐还在外面藏着,我得告诉她让她先回来。” “快去快回,我让师兄派人保护你” “那自然是极好的” 他的师兄虽然没有露面,但是保镖已然在门口等我,这个别墅区居然有保镖,我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发现,隐藏工作果然做得好。 保镖开着车全程一言不发。 “大哥,你有枪吗?” 保镖默不作声。 “大哥,你们平时是自己做饭吃吗?你抽不抽烟?酒量如何?” 保镖像个机器人一样,默不作声,甚至不看我一眼。 我们到了天宝和大酒店,我一下车便快速地奔上楼去,到了门口我就疯狂的敲门,门里没有人,我心急如焚。 我赶紧下楼去询问前台。 “那个1501的那个女的呢?长的这个样。”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虽然说话有点语无伦次,但是仍然正确无比的表达出内容。 前台说是中午的时候和一个男的一起出去了。 我焦急的四周开始找,我们先前约定好不要出门,她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否则不会擅自出门。 而且是跟一个男人出了门,她难道是被绑架了吗?是章经天找到了他! 想到这里我不觉得惊出一身冷汗。 那个年代很少有手机,有的大老板有一种那样从上面要抽出天线来的,如果和现在信息这么发达,我们直接就可以随时交流信息。 我赶紧叫着保镖大哥往回赶,如果阿真被绑架了,凭我一己之力是绝对救不了她的,我只能求助于新雨。 在路上我已经想好了,我该怎么和她说。 我们毕竟刚认识不久,她会帮我吗?她的家人会不会不同意?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们回到了别墅区,我赶紧去找新雨。 新雨开了门,开心的像个小兔子。 “你回来啦,我在家快闷死了,你带我出去玩!” 我并没有回答新雨的问题,而是直接打断。 “先别说这个,新雨,你能不能帮帮我,人命关天了。” 我双手紧握着新雨的双手。 “你轻点,你弄疼我了。” 新雨一边说,一边往外抽手。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一边说一边很激动。 新雨也表现的很着急,开始问询。 “你别着急,慢慢说,什么事?需要我怎么帮?” “堂姐,堂姐被那帮坏人给抓走了,你能不能救救她。” “我们两人吗?怎么救” “咱俩救不了,得让你师兄帮忙” “对,我得找师哥” “新雨,你真是个善良的人,又可爱又好看又善良,这个事不要和叔叔阿姨说,说了我怕以后我们就不能在一块了。” “放心吧,我只告诉师兄,我让他也不说,他最听我的。” 说着新雨去拿桌子上的电话,打电话叫她师兄过来。 不到三分钟就有门铃声,新雨开了门。 这是我第一次见新雨师兄。 他的师兄身形伟岸,威猛雄壮,身高大约足有一米九大高个。只见其身穿一袭黑色中山装,更显身姿挺拔如松,体型虽壮硕,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臃肿之感,线条流畅自然,仿佛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再观其面容,冷峻异常,阴沉似水,仿佛万年不化的寒冰般让人望而生怯;脸颊微微向内凹陷,使得面部轮廓更为分明;其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犹如大病初愈之人;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那几颗散布于面庞之上的麻子了,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般点缀其间,为这张本就普通至极的脸庞增添了几分独特的韵味。总而言之,单论相貌而言,这位师兄着实算不上出众。甚至有点丑。 “师妹”新雨师兄一进门就发了声,声音洪亮阴沉。 “师兄你快来,我给你介绍,这是顺子。”新雨一边说一边引领着她师兄向我这边走。 “顺子,这就是我师兄,他叫陈铁岸,我出生的时候他就在我们家。”新雨一边说一边像对亲哥哥一样揣着铁岸师兄的胳膊。 “大,大哥你好”我稍微有些被铁岸师兄的气场给震住了。 铁岸微微点了一下头,怪不得保镖都是冷面不说话,是不是都是跟着铁岸学的。 “师兄,顺子的堂姐被昨天那帮人给抓走了,你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救她。”新雨说。 “师妹,师父师娘走前有交代,我的任务是在这保护你。”铁岸说。 “什么?我就知道,我最没人疼了,你的任务是保护我,那好,我和顺子我们两个人自己去救,你保护我吧,我看看他们能不能把我也绑架了,顺子,咱们走。”说着就开始拽我的胳膊要往外走。 新雨突如其来的撒泼外加撒娇估计是经常使用屡试不爽,她撒泼来得那么突然以及自然,同时还有熟练。 “哎呀呀,你又来这招,那也不行!” “你说什么,哇哇哇。”新雨一听急眼了,哇哇的大哭起来。 “哎哎哎,你你,师妹。”不光是铁岸,就连我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新雨人如其名,说哭就哭,速度像是急风骤雨一般。 “我问问,师父师娘。” “你问了就是存心不想去,哇哇哇哇。”新雨哭的更加厉害了,简直是梨花带雨,稀里哗啦,不过也越发的好看起来,她眼睛通红,脸色透粉。 “好好好。”铁岸说道。 新雨的雨马上停了。 “不行还是得问问师父师娘。” “哇”新雨的雨又来了。 “行!我去”铁岸说道。 新雨的雨又停了。 你别说这一招还真奏效。 “我就知道师兄对我最好了。”新雨雨过天晴,太阳也出来了,一种阳光与可爱洋溢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娇艳。 “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新雨接着问道。 铁岸看向我。 我把事情的缘由从前往后,从上到下说了一遍,当然里面有很多内容我已经做了改编,比如说阿真是我的堂姐,章经天是一个骗他的男人,而骰子和骰子门的事情也是有保留的说了一些。 铁岸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短时间内,你的堂姐不会有事,因为还没抓到你,而且我觉得他们会上门找你,绑票绑票,绑了票就要通知家人赎票,当然你这边就是为了拿饵钓你。”铁岸说道。 “哦,那该怎么办。”新雨问道。 “你叫顺子?”铁岸说道。 我点头“是” “我问真名” “魏顺” “好,顺子,你回到对面去待着,晚上定会有人来找你。”铁岸说道。 我心里一听开始打起了寒颤。 新雨也信了咯噔一下“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吧,不会。”铁岸说道。 这时我心中暗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这就好比一只老虎关在笼子里,一个人告诉你,没事你进去摸摸它,它不咬人一样。 但是没有办法,也得硬着头皮过去。 “顺子你那边有吃的吗?”新雨一边说一边开始从家里给我收拾吃的,各种各样的小零食水果。 哎,新雨还真是个小朋友。 第27章 绝地反击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地回到了那个曾经被称之为“家”的地方。然而,当我踏入门口的那一刻,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这里不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往昔的熟悉感与安全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陌生和令人不安的氛围。 我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这个原本应该给予我温暖和安慰的空间,此刻却宛如一座荒芜的孤岛,四处弥漫着未知的危险。我不禁想起曾经在这里度过的美好时光,但那些回忆如今却如同破碎的镜子,无法拼凑回原来的样子。 恐惧逐渐占据了我的心灵,我开始怀疑是否真的认识这个地方。它似乎变成了一个扭曲变形的迷宫,每个角落都隐藏着潜在的威胁。我不知道这片陌生究竟意味着什么 站在屋子中央,我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一丝线索来解释眼前的景象。然而,除了寂静和谜团,一无所获。这种诡异的感觉愈发强烈,令我毛骨悚然。 但是仔细一想要救阿真,无论从情感和还是义气上我都义不容辞,如此一想我便壮起胆了,毫无畏惧,然而这也正是我顺子,一个仗义重感情的人。 我把那个房间从检查了一遍,然后就等着敌人的到来,下午四点半,夕阳的余光顺着窗户照进房间,金黄色铺满了整个地面,叮咚,门铃响了,妈的,来的这么早吗?大白天就来了,也还好晚上岂不是更吓人? 我壮着胆子去开门,打开门一看,瞬间一惊! 居然不是别人,而是新雨。 “快快,快进来,把门关上。”新雨像只兔子一样在就蹦了进来。 手里依然是拎了一袋子东西。 “我不放心你,过来陪着你。” 听到这里,我内心一股子暖流从心间蔓延到全身。 当一个人处在最低谷的时候,或者说最危险的时候,任何一句暖心的话都可能让他铭记一生,更何况像新雨这种在危难之中不顾及自己危险来陪着子的人,我心内暗下决定,此生绝不辜负此女子。 “这些是我吃的,你不要吃”新雨如数家珍的往外挑拣着她的零食。 如诗如画般美丽的夕阳,将它那璀璨夺目的金黄色光芒轻轻地洒落在她娇柔的面庞之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使得她原本就清丽脱俗的容颜更显圣洁高雅。 我多想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叮咚,门铃响了,打破了这美好的画面。 我和新雨四目相对,新雨从兜里开始掏东西,表情震惊中夹杂着几丝紧张。她是武术世家,家里又是做国际安保工作的所以她本身就有基因不说,耳濡目染也让她在我这个山里来的土顺子面前表现得像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老江湖,但是她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所以说神情中还是有些紧张。 “没事,我保护你,开门,进来我用这个扔死他,没事,你开门,别怕。”新雨一边说,一边安慰我,一边给我看手里的东西。 我一看,是一把钢的瓜子,这个就是新雨的暗器,我上午就领教过真瓜子的威力,想到这耳朵和鼻子又疼了起来。 真瓜子都这么厉害,铁瓜子那还了得?不得和子弹一样吗? 看到这我内心也多了几分胆气。 我去开门,打开门一个强壮伟岸带着凉气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铁岸,铁岸推了我胸膛一把,然后自己闪进房间,把门关上。 我感觉他透过墨镜狠狠的瞅了我一眼。 “师妹呀师妹,你太不听话了。”铁岸一面抱怨,但是又强制着自己用温柔的口气生怕惊着眼前这个小妹妹。 “我就知道师兄会过来保护我们,哈哈,给你这个吃,顺子我都不给他,只给我的好师兄。”新雨一边说一边拿了个巧克力给她师兄。 就这样,我和新雨说话,新雨和我说话。 铁岸和新雨说话,新雨和铁岸说话。 我和铁岸没有话说,因为刚才他推我的一下,我不太愿意搭理他,但是同时内心又感激他的出手相助。 铁岸明显连看也不愿意看我,因为我拐带他的师妹,给他添了麻烦。 我在沙发上开始打瞌睡,新雨圈在沙发上边吃零食边看电视,铁岸警戒地站在窗边看着窗外。 这是突然铁岸有个半蹲的动作,我用余光看见,立刻警觉了起来,新雨因为知道这是警觉的动作也瞬间放下了手里的零食。 “砰”玻璃碎了,紧接着扔进来一个东西。 我心中大惊,妈的,不会是手榴弹吧,我赶紧用从电影中学到的经典动作,一下子扑到新雨身上。 铁岸连着三个后空翻已经也翻过来了,他一个侧身挡在我和新雨的前面。眼神死死的盯着窗外,我被铁岸的身手所折服,等这件事过去了,如果我没事,我一定要跟着他学几招。 这是应该是窗边有个身影,铁岸双手抡发,嗖嗖嗖连着打出六枚暗器,六枚暗器打碎了另一扇玻璃同时定到窗外的树上,发出啪啪啪六声巨响。 这六枝镖的目的不是为了打人,而是为了震慑外面的人,不要进来。 如此看来,敌人也很狡猾,他们先用个大砖头外面包着布,将玻璃打碎用来刺探屋内的虚实,见里面武力不敌不敢轻易进来,于是随后扔了个布条进来。 过了一会,铁岸收了招式过去捡地上的布条“他们走了,没事了。” 我从新雨身上爬了下来,新雨也赶紧大口地喘着气,看来刚才我把她压得不轻。 铁岸拿着布条过来,上面赫然写着。 “顺子,明天中午,南城外货场,小菊在这,过一点不到,让你再也见不到她,自己来———竹子” 落款是竹子,是孙成竹。 新雨一把抢过去布条去拿着看了看。 “好,咱们召集人马,过去!你放心顺子。”新雨说道。 “今天他们的探子见识了我的功夫,他们必定会有所准备。”铁岸说道。 “那很危险吗?”新雨说道。 “不至于,一群乌合之众,但是….”铁岸说道。 “但是什么?”新雨问道。 “有些事吧,你小,师父师娘不让你过问江湖的事就是因为太单纯,这也导致你太单纯,你不懂,唉,你也别懂,有师兄在就行,能看你这辈子开开心心的我就知足了。”铁岸说道。 新雨幸福的像只小鸟。 但是我却从铁岸的话里面听出了一种别的味道。 铁岸召集了所有保镖,明天去的一共加上我,铁岸,四个保镖。为防止敌人偷家,家里安排两个保镖,但是新雨跟在铁岸身边。 只有这样铁岸才最放心,因为怕新雨偷着跟过来,还不如直接带在身边。 我们吃过早饭就开始准备,我的准备就是看他们准备。 第28章 之身赴约 我看着他们准备物资器械,真是赏心悦目,目瞪口呆,就连新雨这种小丫头也弄的有模有样,到底是家里就干这个的。 因为是在大陆,他们干的又是合法生意,所以没有枪,但是各种的安保器械却是一应俱全,就跟电视上演的一样,指虎,甩鞭,工兵铲、绳索是样样俱全,新雨还给我准备了一个背心看上去就像那种防弹背心,这一身武装别上打了,光看着就很震慑别人。于是我又体会到了突然说的那句“乌合之众”,心里又多增了几分胆气。 准备好了之后,我打了一辆车去他们布条上约定的地方,铁岸一行人跟在后面,新雨和两个保镖跟在最后面。 到了目的地之前,铁岸和新雨的车早早的就停下了,没有跟进来怕打草惊蛇。 这里曾经是一个繁忙的货场,但现在却已经荒废不堪。放眼望去,只见里面胡乱地堆积着各种各样破旧不堪的车辆,有的车身锈迹斑斑,仿佛经历了岁月的沧桑;有的车窗破碎,座椅也早已损坏,显得一片狼藉。而在这些车辆周围,则散布着许多木头箱子,有些已经破裂开来,露出里面的杂物;有些则被压在车下,难以辨认。 除此之外,地上还摆放着大量的轮胎,它们或立或卧,或新或旧,让人不禁想象起这个货场当年忙碌运输货物时的景象。再往远处看,可以看到一些集装箱子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好似一座座寂寞的堡垒,无言地诉说着过去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整个货场内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了一般。 而他们就在这,阿真也在这,我沿着货场的路来回的走着,走了一会远处过来一个人,径直朝我走过来,这个人穿了个淡黄色的牛仔夹克,走路外八字,个头不高的样子。 “走”走过来跟我说了一声走,就在前面引路,我在后面跟着。 兜兜转转走了好几圈,道路曲折通幽,没有人带着,谁也找不到这么个破地方。我开始担心铁岸能不能找得到我。 走了一阵来到一个大的仓库里面,仓库里面,歪七扭八的站了好多面相凶恶的人,再往里走是一个之前仓库的办公室,一开门,看见四个人,贺晓梅和木天兰是老面孔了,还有一个奸诈的面相,八字小伙子,一看到他就奸诈阴笑这个人是孙成竹。 还有一个坐在一个轮椅上,像是个瘸子,年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样子,这就是章经天了,虽然之前没见过,但是是仇人,是仇人,见了面就分外眼红。 “阿真呢”我厉声喝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气,此时此刻我一点也不害怕,哪怕是铁岸不在身边。 “小兔崽子,胆子不小啊”阴阳脸八字胡的人先开了口,这个是孙成竹。 章经天摆了摆手示意孙成竹不要说话。 “你一个毛头愣小伙子,敢于挺身而出,但你有没有考虑后果?你有几条命经得住折腾?”章经天说道。 “师父看你是个孩子,以为有什么大靠山,让我们钓你呢,你还真以为就小菊教你那两下子就能扫平了我们的台面?”木天兰一边摇着折扇一边说,一边说一边撇嘴。 “对,你知道这几天我们损失了多少流水吗?”贺晓迷人也开始帮腔。 我看他们俩一唱一和像说相声,并不会当真。 “你俩这些话,是说给你们师傅听的吧?”我质问道。 “你”。贺晓梅大声怒喝,却已到眼前。 她手里拿着一个羊角榔头,朝着我的脑袋就是一下,我是压根没想到,这个娘们内心如此的狠辣。 那么实际情况到底是怎么样呢?实际是,贺晓梅和木天兰早就勾搭在一起,他的每个人的局账目都不对,本来二人想要私奔来着,又怕逃不出章经天的手掌心,正在没有办法之际,刚好碰到我和阿真扫他们的局,这样一笔烂账就推到了我们的头上,贺晓梅那一局她确实放了水,但是木天兰确实真的输了,输就输在最后他耳朵聋了,但是他碍于对贺晓梅的面子,只能说是自己故意的。 我的头遭到了重击,一股热流从我的头上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眼睛一黑,身体开始来回摇晃,即将站不住的时候,我看见贺晓梅再次举起榔头,另一个身影木天兰也上来了,我大惊,今日无命休矣!阿真,新雨,永别了!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声音制止了他们。 “嘿嘿嘿嘿嘿”这是一声无比刺耳的尖笑,就好比是铁丝划铁桶的声音。 “两位,是要杀人灭口吗?啊?哈哈哈哈!”又是一声尖锐的笑声。 “老孙,你这是什么意思。”木天兰一边反问。 “我什么意思,师父还在这坐着呢,轮得着你们使用家法吗?话还没问明白,底子都没盘清?你们找的什么急”孙成竹说道。 “盘什么盘,他就是个海清(指没有师傅,不是江湖中人)。”木天兰说道。 “棒槌有棒槌的法是海清有海清的法,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他要是海清,那前两天昨天用标打伤我手下的人是谁?嗯?”孙成竹问的木天兰没了话说。 章经天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他在观察他的徒弟们。 木天兰只好作罢,向着贺晓梅使了个眼色,贺晓梅才收了手,两人才回到了原位。 “小子,你听着,我问你什么你要一五一十地说,说得好留你性命,说的不好,今天把你埋在这,刚才的手段你也看见了,我的手段可比这个厉害。”孙成竹说道。 我知道他们内部有问题,同时也知道只要我不说出背后的靠山他们是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他们虽然是铁岸嘴中的乌合之众,但是杀人越货的事情却是干得出来的。 “好,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我得先见到小菊,她人在哪?见不到她,我一个字也不会说。”我一边坚持的保持清醒同时不让自己摔倒。 “你这是没挨够啊”贺晓梅咬着牙说,同时又要近前。 “慢”。章经天突然制止“把小菊带上来” 不多时,阿真就被两个人带了上来,阿真的手被绑着,嘴里也被塞了东西。 阿真一看见我,就很激动,最里面一边乌拉乌拉的说着话但是听不清说的什么。 我想不能让阿真看到我的惨样,就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谁知到脸上的血太多,这一擦直接成了个大血脸。 阿真一看更加激动了,直接就要往这边窜,两个喽啰死死的按住她。 “阿真,我没事。”我安慰阿真说。 原来当天下午,章经天就安排人找到了天宝和大酒店,阿真因为被我安排在房间的对面,几个歹人冲着我们前台登记的房间去了,阿真听见声音趴在猫眼上看,结果正好是保洁打扫房间的时间,保洁员说漏嘴说我们开了两间房。几个歹人声称已经抓到了我。 阿真是老江湖,这种小把戏岂能瞒得过她,但是因为过于担心我只能相信歹人说的话,这才中了圈套。 所以说,爱情,可以使一个女人的智商变为零。那个他爱的男人可以让她为之奉献生命。 第29章 擒贼擒王 “行,还他妈算个爷们,要问什么就问吧。”我看了看阿真浑身上下没事。只有脸上有几个血道子。 “行,是个有种的,西北玄天一片云。”孙成竹一边问,右手举起,左手落下,左腿直蹬,右腿弓步。 “哈哈,你是要唱戏吗?你倒是赶紧问话啊”我冷笑一声说道。 “看,他是个海清,棒槌。”木天兰一边说一边又冲着我这个方向过来。 “哎哎哎,慢,师弟别急。”孙成竹见木天兰来的凶,一边说一边上前拉扯。 “你等等,你等等,我再问问,如果问不出来,任凭你发落行吗?”“师父”孙成竹一边向木天兰说,说完,看向章经天。 “按他说的办”章经天表示同意。 “给给给,给师姐摘了!”孙成竹一边说一边向喽啰们示意。 两个喽啰摘掉了阿真嘴里塞着的布。 “师姐,这个小兄弟是哪条道上的?”孙成竹问。 “妈的,你们放了顺子,一切事情因为我起,放了他,要杀要剐任凭你们,敢动顺子分毫,我做了鬼也饶不了你们。”阿真情绪激动,她想竭力挣脱两个喽啰的束缚。 “哟,都被绑了,还在这喘大气呢?你现在可没有筹码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贺晓梅抱着膀子一边抽烟一边翻着白眼说。 “死贱人,我当时就应该叉你,饶你一条狗命,让你今天反咬一口。”阿真怒斥道。 “贱人,你再敢胡说我还抽你。”贺晓梅开始撒泼。 原来阿真脸上的道子,是贺晓梅弄的。 “好好好,再塞上塞上。”孙成竹示意喽啰把布又重新塞到了阿真的嘴里,同时还要拦着已经暴躁的贺晓梅防止她攻击阿真。 “师姐呀师姐,你让我很难办啊。”孙成竹朝着阿真说。 “我再问你,红花绿叶白莲藕,几盏灯来几柱香?”孙成竹想了想又问我。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我已经开始胡说八道,因为那时候我根本听不懂这些黑话切口。 “别慌别慌,万一是谁家的公子呢?”孙成竹一边说,一边双手做拦截状,防止木天兰和贺晓梅袭击我。 “那天使镖的是什么人,来来,推上来。”随着孙成竹问,推进一个轮椅来,轮椅上半躺着一个人面色惨白,像是失血过多,伤口明显在左肋下。 “哈哈,小爷我的镖,不信你试试?”我一边说一边做扔镖的手势。 我知道今天有可能走不出去了,铁岸怕是也找不进来了,因为这个地方没有人带极其难找,所以我坚决不能出卖新雨和他。 一听我说我会使用飞镖,几个人明显的一紧张,章经天也更是正经的重新坐了坐。 “咳咳,那你师父是谁,你这身本事是在武校学的吗?还是拜的哪个师傅?”孙成竹赶紧假装咳嗽缓解一下尴尬,同时接着问道。 “别问了,问了也不是你们能知道的”我坚定的说道。 “阿真,咱们今天可能出不去了,但是能死到一起也值了。”我一边说一边看向阿真。 阿真看向我眼含热泪使劲的点着头。 铁岸说他们是乌合之众是非常有道理的,当然也或许是他们低估我的实力。因为他们在我来的时候居然不搜身。 “你们一群乌合之众,今天我们算是栽在你们手里了,但是放心,小爷我绝对不会屈服”我一边骂,一边抽出藏在小腿上的的一个钢刺,这是新雨给我的。 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我直奔章经天,做殊死搏斗。 “我去你个大爷的” 说时迟那时快,我用钢刺直接刺向章经天的喉咙,孙成竹眼疾手快,用力往后拉章经天的轮椅一边发出尖锐的叫声。 “啊啊啊啊” 我一下刺到了章经天的右肩,章经天挨了一下,拿起手中的木杖进行还击,木杖的尖端带着刺。 章经天手持木仗一下子扎中了我的左腿,这时间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搞死他”,然后他们一群人一拥而上朝我扑来。 就在此时,办公室外面突然发出几声惨叫。 我知道这是铁岸来了。 在他们愣神的一瞬间,我忍住疼痛,顺着木仗的方向纵身一跃,一下子扑到章经天的后面,同时用钢刺抵住了他的脖子。 “都别动,谁敢动就要了他的命。”我大喝一声。 “都不许动,都不许动”章经天慌了神,一边说一边摆手。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的这一招任凭他们人再多也无济于事,当然也十分庆幸铁岸的及时赶到。 铁岸几人已经解决了外面的喽啰,另有几个喽啰,冲进办公室躲避,铁岸也追了进来。 “顺子,怎么样。”铁岸看向我。 “老兄,再晚来一分钟咱们就见不到了。”我说道,但依旧全神贯注控制章经天。 阿真也挣脱了束缚。 “快,先给阿真揭开”我向铁岸说。 铁岸给阿真松了绑,然后过来一把揪住章经天,章经天像被拎小鸡一样给拎了起来。 “交给我,放心,其他人到那个墙根一字排开蹲下。”铁岸说。 就在众人躲向墙根的时候,木天兰拽过贺晓梅来,一把推向铁岸,铁岸手中仍然揪住章经天不放,用腿朝着推过来的贺晓梅肚子踹了一脚,只听得像杀鸡一样的一声惨叫,贺晓梅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而这却为木天兰赢得了逃跑的时间,木天兰夺门而出,几个小喽啰见他成功也想夺门而出,被铁岸带的几个保镖制服。 到底是练家子,只见铁岸一手就是章经天,一手往后嗖的一声顺着门缝打出一只镖,他实际上连头也没有回,打出的镖是一个一元的钢镚,那个钢镚正中木天兰的脚踝,只听得扑通一声,木天兰就栽倒在地,靠着爬行往前爬,铁岸的一个保镖上去就是一个擒拿将其制服在地。 “顺子,怎么弄”铁岸问我。 直到此刻,我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并轻轻地舒出了一口浊气。身体也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量一般,软绵绵地靠向一旁章经天所坐的轮椅。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和疲惫,我并没有太多心思去顾及这样的动作是否雅观或者合适。 至于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看向阿真,阿真过来左右开弓开始抽章经天嘴巴子,直至打的章经天嘴角流血。 这时间铁岸的保镖将小喽啰们手脚绑起来防止逃跑。 “小菊,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是被这个狐狸精迷了心窍。”章经天一边喘息一边说道 阿真一听章经天这样说,气便不打一处来,紧接着抡圆了胳膊又是噼里啪啦一顿耳光。 “我们门内的事,门内了,按咱们的规矩来,敢吗?”事到如今,章经天也是最后一招,他想博一博。 阿真,似有忧郁。 “跟他来,让他心服口服。”我说道。 “你的那些鬼把戏,我也都知道,拿骰子来。”阿真一边说一边看向孙成竹。 自混战以来,孙成竹几乎呆若木鸡,因为表现的老实,并没有将其绑起来。 孙成竹从怀里掏出三个骰子,递给阿真。 “师姐,骰盅没带。” “不用”阿真看了一下手中的骰子,扔掉里其中的两个。 “顺子说一个”阿真说道。 “大” 紧接着阿真把骰子放到章经天的眼前“我们买大,那你就买小了。”说着阿真把骰子往空中一扔,骰子在空中转了几个来回,落在地上,六点大。 “我不服”章经天一看小名即可就没,岂能顺从,只得紧紧抓住这棵救命稻草。 章经天说他不服也是有道理,按照骰子门,的规矩也好,按照江湖规矩也好,怎么可能像阿真这样草草了事,阿真这是带着仇恨,想让章经天服,用骰子门的规矩那就是最好了,但是不能说出来。 第30章 忠义之才 “哈哈哈,好你个老狐狸呀,你要是堂堂正正像个汉子,说不定今天就饶了你,既然你愿意,好,其他无关人员都走,就你留下。”我对他是一脸的鄙视,同时对阿真的遭遇表示同情,这么一个下三滥也配阿真当是跟了他。 “小菊,小菊,求求你,你快给我求求情,你饶了我吧。”章经天居然开始来软的,一边说一边脸色发紫,随后开始吐白沫。原来章经天有先天性心脏病,刚才被一折腾一吓,旧病复发。 “你还真高看他了,他可不止胆子小的要命,还是个卑鄙龌龊的小人,一个身残志也残的畜生”阿真一脸不屑的说道,同时脸上留下了几滴泪水,这几滴泪水可不是为眼前这个男人,而是为了她自己的青春。 铁岸在一脸的不可思议中看着我,就这样让所有的喽啰都离开了。 阿真走到贺晓梅前,贺晓梅蜷缩在地上估计是伤的不轻,阿真上去踢了她屁股一脚“贱人,今天早饶你一命,还在这装死?再不走就别走了。” 贺晓梅赶紧起身道谢“谢谢师姐”然后捂着脸就跑了,同时不忘搀扶起在外面爬行的木天兰,我估计铁岸的那一脚把她踢懵了,她不记得是怎么被一的这一脚了。 “你也走”我对着孙成竹说。 “这位小兄弟,师姐,能不能放过我师父,师父对我有授艺之恩,我是他的徒弟,师父有什么过错,我来替他可以吗?”说着孙成竹接着跪下来磕头请罪。 章经天身边居然也有如此忠义之人?这让我大吃一惊。 “你呀,你就是助纣为虐,典型的愚忠,你走不走?”阿真厉声喝道。 孙成竹跪在地上不走。“我能不能先给师父吃药” “你走不走!你走不走!”阿真蹲下身来就开始扇他耳光,这几记耳光可不是惩罚他,而是为了扇醒他。毕竟他们绑架阿真的时候也是因为孙成竹的庇护,阿真才没有吃苦头,他对这个师姐内心是有情义的。 阿真扭过头去开始抹眼泪,我示意孙成竹给章经天喂药。 孙成竹给章经天喂了药,章经天的脸色才由紫色的茄子变成了黄色的土豆。 就这讲大家僵持在了这里,铁岸一边看我,一边也拿不定主意,但是新雨还在外面他又惦记着新雨,所以他有些焦虑,眼神上不断的催促我早些做决断。 “孙成竹,你们骰子们也有些名号,你也是个重情义的人,那就给你个机会,你说怎么办?但是就这么放章经天走是不可能的。”我只能这样说道。 “江湖事江湖了,我们骰子门的事还是用骰子解决吧。” “怎么说” “你不是踢了两家了吗?我是第三家,按道理来说师姐是第四家,踢完四家,我们师父会出面,打赢我师父我们骰子门自此就拔了旗,再也不在江湖上出现了,但是你要是踢不了,今天你放过师父和我,我们之前的账也一笔勾销。”孙成竹说道。 “好,那得快,看你师父那个熊样,可撑不了多长时间,也别一家一家踢了,阿真能和你们一伙吗?你也真是个呆子,我和阿真对付你和章经天。” 说着我捡起地上的骰子,又找了一个废弃的罐头筒子。 “这里只能用这个玩了,你说吧玩什么。” “我们每人摇一把,点数要从三一直往上走,不知道我说的明不明白。” “你先摇个豹子1,我摇个112,阿真摇个113不就是这个吗?” “对” “我先来”说着把三颗骰子往空中一扔,罐头瓶子一接,就开始摇晃,然后摇出来一个豹子1。 章经天轻轻一摇摇出了个112,别看章经天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拿起骰子的时候可十分见功力。 孙成竹摇了个113,阿真摇了个114。 该我摇了,这我应该摇一个115,我摇晃色盅,扣下之后,刚要开。 阿真说:“慢” 然后诡异的看着孙成竹。 我知道不好,因为孙成竹最擅长的是观和偷,难不成刚才它使用了手法? 我轻轻的掀了一下色盅的边,是115,开,打开之后变成了114。 我大吃一惊,刚才我明明看到的是115,怎么就变成了114,我惊讶的看着阿真。 “师弟好技法,一手“观”技用的是出神入化。 后来听阿真说,所谓的“观”技,实际是让对方花眼看错点数的技法,梅兰竹菊四大弟子都从练过,但是只有孙成竹练成了,就连章经天也不能保证自己每次都成功,但是孙成竹却从未失手过。 “师姐见笑了。”孙成竹拱手抱拳。 这样我被踢出了局,还剩孙成竹、阿真、章经天三人。 章经天拿住骰子往骰盅里一放只摇了两下,便摇出了115,孙成竹摇了个116,阿真摇了个117。 章经天再摇之时应该是118,但是摇完之后他却不开色盅,他径直地恶狠狠的看着孙成竹,而孙成竹,用手帮助其打开色盅,里面是两个1。 “猪猪猪,蠢猪,该死的蠢猪啊,当时就应该让你惨死街头,猪。”章经天破口大骂,我们也是一头雾水。 铁岸听的烦了,说道“再吆喝就掐死你” 吓得章经天没了声音。 章经天,出了局,还剩阿真和孙成竹两人了。 孙成竹把骰子和骰盅交给阿真,阿真摇出了119。 又该孙成竹的时候,孙成竹摇了三摇。 “师姐,您还记得咱们学艺之前用的是什么骰子吗?” “灌注了水银的骰子” “没错” “师姐,咱们梅兰竹菊四个弟子,虽然咱们互不相识,但是这几天我看贺晓梅和木天兰这两个人的品性,以及您和这位小兄弟的品性,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师父授业有恩,我助纣为虐有过,我一命抵一命。” 阿真一听他这样说赶紧去开色盅,色盅里面居然一颗骰子也没有。 “他吞了骰子,骰子里面有水银。”阿真大呼。 还是铁岸有办法,直接将孙成竹头朝下脚朝上提溜起来,没两三下就给他空出来了。 那刚才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呢? 章经天摇骰子的时候,章经天用了偷天换日,把正常骰子变成了现在的水银骰子,因为他怕阿真一会将骰子震碎,他不知那一夜之后,得我俩一起才能将骰子震碎。 孙成竹发觉了用了“偷”技偷走了一颗骰子,当然也被章经天给发现了。 所以章经天出了局,因为孙成竹知道章经天统治下的骰子门作为创始人,他品行不够,为人龌龊,同时也没干过什么好事。 这几天来他也看到了其他师兄弟沆瀣一气,所以他有意让章经天输,这样骰子门也就不复存在。 而当阿真摇骰子的时候,他将偷的那颗骰子又放了回去。 而当自己摇骰子的时候,他用“偷”技把骰子放进了口中,这几就是他忠义的地方,他想用自己的命换章经天的命。 “小兄弟、师姐我们输了,放师父一条命吧。”孙成竹又跪下了。 我和阿真内心都有些触动,没想到真有如此有情有义之人,阿真一摆手示意他们快走。 孙成竹背起章经天就离开了,应该是先去了医院。 第31章 收下一员大将 铁岸和阿真搀扶着我走出了货场,新雨在外面的车上探着个脑袋,一看见是我来了,兴奋地从车上跑下来。 走到跟前看到我一脸血的大花脸,顿时大声哭嚎起来,一边哭,一边紧紧的抱着我,阿真在一旁的看得惊了,瞬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之前在别墅区,她就瞟到过新雨一眼。 “顺子,顺子,你别死,呜呜。” “没事没事,就是脑袋上破了点皮,洗洗脸就好了,我洗洗你看看。” 新雨停止下雨,一脸质疑的看着我,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来,这是堂姐,叫。”我丝毫不敢看阿真的眼睛,我一边说一边躲避着阿真的眼神。 “堂姐你好,我叫新雨,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新雨又开始了她的经典介绍。 “新雨,额,你好,早就听顺子说过你。”阿真温柔的说道,一边说一边红着脸同时眼睛也有多所躲闪。 我从这温柔里听出了一股子酸酸的味道。 “好了先别说了,赶紧咱们回去,我给顺子包扎一下,然后看看今晚发不发烧,要是发了烧,得了破伤风,小命儿就难保啊。”铁岸这么一说,新雨一下子就不敢说话了,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 阿真则是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回到了别墅,这次我和阿真住到新雨的家里,铁岸给我包扎了头和腿,章经天木仗的铁刺上有铁锈,所以很可能会的破伤风,她们怕我晚上发烧,所以准备轮流照顾我。 果不其然,夜幕降临后,我感到身体渐渐发热,额头也开始发烫。起初,我还试图用意志力来抵抗这种不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体温不断升高,我意识到自己真的生病发烧了。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量压迫着,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脑海中一片混沌,思维也变得迟缓起来。 我恍惚灵魂从身体上剥离出来,我开始往前走,前面是一丝亮光,我看到亮光里有那么多熟悉的身影,是爹娘,是小伙伴,是三爷,是冬牙子。 冬牙子正回头朝着我咧着嘴笑,他骑在一头猪的身上,嘴里喊着一个荷花花径,他正向我招呼着“顺子,顺子。” 我也朝他那边快速跑去可是怎么跑也跑不快,冬牙子就一边傻呵呵地笑。 我隐约觉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眼前一黑,感觉两个嘴唇像被火灼烧一样的疼痛。 我看见阿真曼妙的身材,身上披着丝绸,投的里面若隐若现。 我听到新雨在说话“顺子 顺子” 同时感受到了新雨身上的清香之气。 我顿感浑身大汗。 “啊!”一个惊厥,我一下从梦中醒来。 我看到阿真和新雨一边一个趴在我的一侧睡着了。 我浑身的大汗瞬间侵蚀了衣服,但是这一身汗确实让我舒服了不少。 阿真闻声先醒了过来。 她用手在我脸上抹了一下便出去了。 开门关门的声音惊醒了新雨。 新雨开始阴转小雨。 “顺子,太好了,你没死。” “你怎么老是盼着我死啊,傻丫头。” “你昨晚上就是个大火炉子一样,可吓人了,堂姐说没事,我怕你烧死了。” 见我没事,新雨又是一把抱住我,然后多云转晴,嘻嘻哈哈的高兴起来。 “我昨天,做了好多的梦,我刚梦见我们村和我最好的小伙伴了。” “谁” “他叫冬牙子。” “这名字真土,简直比土顺子还土。” 我欣喜的看了看新雨,她是又单纯,又可爱,又调皮。 就这样我在两位美女的照料下休息了一天,感觉元气恢复不少。 快到傍晚的时候,铁岸来了。 “有个人想见你们。”铁岸说道。 “是谁” “昨天那个人。” 这是新雨的家,就不方便让他进来,我们出去见了他,是孙成竹。 孙成竹拱着手,骚眉耷眼的。 “师姐,师父走了。” 阿真一怔“你不是昨天给他弄医院去了吗?” “去了,没有抢救过来。” 阿真陷入沉思,毕竟也是有几年感情的。 “我自此没了去处,我也不会别的手艺,之前开局的钱我从来一份不留的都交给师父,我也没有家,希望师姐收留。”孙成竹真诚的说道。 “这个……..”阿真犹豫。 从昨天起我就认为孙成竹这个人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所以,我对他并没有任何的成见。 “好,你可以留下,看在你照顾阿真的份上。”我严肃的说。 “你会开车吗?”我接着问。 “会”孙成竹十分高兴。 “以后你就给我当司机吧。”正好我和阿真之前买了一辆车。 孙成竹高兴的答应了,同时又去试了试车,即便是已经晚上了,他开的也是相当的,猛。 我让孙成竹住到了三爷家里。 “没事,我去跟三爷和小奇哥说。”我看阿真略有担忧,就跟她说。 阿真对孙成竹这个人也没有那么不喜欢,反倒是绑架的时候他给予的照顾让她增添了不少的好感。 第二天,我让孙成竹带着我和阿真出去开一圈以便试试孙成竹的真实车技。 新雨当然也是吵着闹着要去,但是铁岸不同意。 我挤眉弄眼的好一顿哄,并承诺第二天一定带她出去玩,同时带回各种好吃的,才让新雨在下雨前消停。 新雨列了一张清单,上面是各种稀奇古怪的吃的和用品。 孙成竹,一边开着车带着我和阿真,在城里兜着风,一边展示着自己的车技。 “师姐,顺总,你们最好了,要推背了。” “顺总?哈哈。”我和阿真同时笑出了声,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我。 “你叫我顺子兄弟就行,你比我大我以后就叫你孙大哥。”我真诚的说。 孙成竹很是感动,在他饱经风霜,纵横江湖的脸上又出来一种欣慰。 孙成竹驾驶车辆时可谓技艺娴熟、游刃有余!他时而风驰电掣地超越前方车辆;时而惊险刺激地抢过黄灯,然而这一切动作都显得那么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更令人惊叹不已的是,尽管他如此狂飙突进,但所驾之车却始终稳如泰山般行驶着,仿佛与道路浑然一体。坐在车内之人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颠簸或摇晃,只有一种安全而舒适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样精湛绝伦且稳定可靠的驾驶技术实在让人叹为观止啊! 于是我猜测,他在之前骰子门的时候,也应该是负责逃跑的。 在此我要提前插写一段,在我们蓝道千门里,有着千门八将的说法,千门八将又分上八将和下八将。 上八将分别是正、提、反、脱、风、火、除、谣。 下八将分别是撞、流、天、风、种、马、掩、昆。 千门八将与其说是八个人不如说是八个职能,每一种是需要负责的一个岗位,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个人身兼多职。 那么千门八将里有一个脱将,负责,局被破,或被点,或死局的时候想办法掩护大家脱身的。 那么孙成竹这一手高超的车技完全就可以做脱将,当然他也很可能本身在章经天那里就是脱将。 因为他昨天曾经问过我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也就是黑话。 正好,我要一探究竟。 “孙大哥!”我叫了一声孙成竹。 孙成竹一时间还不太适应。 “顺,顺子兄弟,嘿嘿嘿嘿。”孙成竹发出了特别难听的笑声,声音显得格外尖锐。 “你昨天背的那些诗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真有意思,给我说说。”我回答道。 “嗨,我没想到你真是个棒…额,是个外行,我说的那是黑话,江湖切口。”孙成竹自豪的说道,感觉他一说到此处便有数不尽的故事要说。 “有一首诗说的好,青龙白虎南极星,不漏底来不点明,若是用典便自知,不用典来非英雄,用典春秋不相对,三刀六眼见肠红。” “啥意思?”我一脸懵。 “就是说你是龙还是虎,是乍入江湖,还是江湖大佬,甚至你是哪门哪派,师父是谁,都不需要说明白,用我们春典,盘一盘就会互相知道,如果盘起来发现是假冒的或者不会春典,就要见血,也叫三刀六眼。”孙成竹说道。 第32章 江湖黑话 “江湖黑话又叫春典也有叫唇典的,不同的门派不同的道行,有着不同的说法,但是大同小异,要背的滚瓜烂熟,比如说我问你,西北玄天一片云,你若答乌鸦落进凤凰群,不知哪里君来哪里臣,一揖到底拜排琴,就说明你是山上来的。”孙成竹说的来了劲咳嗽了几声接着说。 “当然我也可能问你西北玄天一朵花,这个问的时候铺的面就非常广,只要你回答的上来就说明你是江湖上的朋友,但是具体是哪门哪道却要再接着用切口盘问” “那孙大哥你是哪一路的。”我追问道。 “嗨,我和师姐属于蓝道千门,但是我们骰子门是个新门新派,打着以前老骰子门混口饭吃,所以基本不对切口。”孙成竹回答道。 “这黑话切口,讲究多,比如我还问你,红花绿叶白莲藕,几盏灯来几柱香?”我当时怕你是青红帮的人或者是红灯照或者白莲教的后人,他们可是大有来头,轻易惹不得,而且现在青红帮主要分布在海外。”孙成竹说道。 我听到这个海外,不知道脑海里为什么突然闪现出新雨来,新雨的父母就在海外。 “再就是还有东北地区的,川贵地区的,云南山上的,港澳台三合会,这些都得问清了,要不然像骰子门这种被打压的小门小派惹到了那都是灭顶之灾,那个木天兰他们几个土豹子不懂。”孙成竹说道。 我一听还有东北地区的,就想起胖婶是东北的还会出马仙,顿时来了兴趣。 “东北的一般怎么对切口的?”我问道。 “东北的一半抱拳拱手,然后说达摩老祖威武,,并肩子请甩个蔓吧!蔓儿的意思是枝干脉络,说明是要盘一盘你的根也就是蔓”孙成竹说道。 “那我是什么蔓?”我兴致来了。 “还没问顺子兄弟,贵上下?”孙成竹说道。 “啥意思” “就是问你姓什么?” “我姓魏” “那就是张嘴蔓儿” “那阿真呢?” “师姐姓真,就是去伪蔓儿”孙成竹答道。 “其实吧,你细琢么琢磨,张嘴不就是等着喂吗?而真就是去伪存真啊,还有干锅蔓那不就是胡了嘛,其实就是些俏皮话,”孙成竹紧接着说道。 我和阿真听他说的对,笑着连连点头。 “那要是王是不是就是虎头蔓儿,孙大哥你的话,就是爷爷的大宝贝蔓儿,哈哈”我说着打趣道。 “哈哈哈,可以这么理解,但是你这个也太不上台面了”孙成竹一说,我们三个都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最难的的不是这些,最难的是洪门的切口。”孙成竹接着说。 “哦哦?快说说听听。” “比如三点暗藏革命宗,入我洪门莫通风,养成锐势从仇日,誓灭清朝一扫空,这个叫天地会三点革命诗。” “这个我也会,地震高岗,一派西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我紧接着说道。 “对对,这个也是。”孙成竹激动起来。 “哎呦,你咋知道的”阿真有些疑惑。 “我是从金庸小说鹿鼎记看的,嘿嘿嘿,以前冬牙子老是弄些这种小说,冬牙子是我们村我最好的小伙伴,我没事就借他的看,你别说我昨晚上还梦见他了呢!” 阿真点头。 “除了这些还有没有比较隐秘的。”我接着问。 “当然有,我简单说几个,对,梁山寨上好威风,千军万马逞英雄。宋江仁义高无下,才得招安成大功。问,你哥子从哪里来,旱路来来还是水路来?答,旱路也来,水路也来,旱路脚踏七星阵,水路稳坐一排空。”孙成竹又说。 “还有就是,如果拜山门,对方会盘一盘切口,盘过了谁对了的是自己人的话,迎接的人会说,桃园花好花正开,千里诏书招架来,听闻大哥仁义广,站班入位接架来,对方就会回,喜洋洋来笑洋洋,迈步走进忠义堂,满园尽是龙湖将,五湖四海把名扬。”孙成竹说道。 “顺子兄弟,这个我就是说给你听听就得了,你没有入门,也没有拜香,出去千万不要乱说,说错了切口的话会很严重。”孙成竹想了想突然补充道说。 “多严重?” “蓝道还好,洪门或者安清帮的话是要三刀六眼的。” “那我可不要听了,万一被三刀六眼那可不好玩,” “说不定你成为门派大佬呢?”阿真打趣道。 “我要是成了门派大佬,就先取消了这些切口,这么长得背多长时间。” “哎哎哎,你可不知道这切口的好处,没有切口就乱套了,什么人都能混到我们这里面来。” “正所谓三教九流有根由,不知切口不对头,对上切口盘几句,哪门哪路知源头。”孙成竹一边说一边像个老学究一样,摇晃着脑袋。 “孙大哥你除了会玩骰子,还会别的吗?你这几年不会是除了背切口就是玩骰子了吧?你有没有成家?” “我不是说了嘛,我没有家啊,当时那个人,也就是我师父,不允许我们成家,他霸占了。”说到这,还看了阿真一眼就没有再说下去。 “不过其实我最厉害的并不是摇骰子,我最擅长的是扑克牌,其次是麻将。”孙成竹说道。 “虽然咱们之前没有见过面,但是我也没有听说过你们学会别的,你们学会别的那我也肯定会啊。就是章经天也不会扑克吧?!”阿真说道。 “师姐,你们三个确实是不会,我这个是我业余的时间学习的,那个人虽然管的严,但是我就不能有个相好的吗,她当时就是专门玩牌的,他爸应该是当地出了名的老千,我就跟着她学的。”孙成竹娓娓道来。 “哦?如今你也自由了,为什么不去找她?”我问道。 “欠了债,跑到国外去了,可能是东南亚,具体是哪里我也不知道,两年了没有音讯。”孙成竹边叹息边说。 “其实吧,像章经天这种娘娘门门的太监,还真不是当大哥的料更不是当一个门派的宗师的料,你们那个什么骰子门啊,也玩不大,迟早得黄铺。”我一边说一边不屑。 “顺子兄弟你说的很对,想要当一个大哥或者领导人,首先得有胸怀,一个心胸狭小的人,怎么可能做的了一山之主,这个你就看水浒传就知道了,林冲为什么杀王伦,王伦就是因为心胸狭隘,自私自利阻挡了梁山的发展才被干掉的。” 第33章 扑克牌里的猫腻 就这样,孙成竹开着车带着我和阿真在城里兜兜转转,一边走一边说笑还好不热闹,同时在路上又说了不少的江湖趣事。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相处就是这么巧妙,有些人虽然是敌人但是你可能看见他并不烦,你们最终也有可能成为朋友,有些所谓的朋友,在你身边你总是说不上来的一种难受,这种就有可能是潜伏在你的身边和你气场不同的人,他迟早会变成你的敌人。 孙成竹之所以成为日后我身边的重要参谋,一个是我从此人身上看到的了忠义二字,再就是我这个人懂得多放在身边可以当个军师,最最重要的的是从气质上来说,我并不烦他。 我们又花了近乎大部分的时间,给新雨去买齐她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新雨的那些物件真是稀奇古怪,又是吃的又是玩的,没有阿真的话,就是把这些东西直接放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认识。 唉!女人真是麻烦。 我们开着车回到了别墅区,把大大小小的袋子交给了新雨,新雨高兴的像个小兔子,然后又得来一轮半小时以上的抱抱,阿真和孙成竹叶都心领神会的回避了。 一直到晚上要休息时,我好奇白天孙成竹说的话,扑克牌! 说起扑克牌,就得想到我刚出山村的时候,在我们镇子上,由于我说了一句黑桃a,被一个瘦瘦的鸟人扇了一巴掌。 于是,既然孙成竹十分擅长扑克牌,那有这么个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里面的猫腻,同时最好是能学上几招。 我,阿真,孙成竹,来到负一楼餐桌,一边品着红酒,一边看孙成竹开始表演。 孙成竹掏出一副扑克牌,打开,把大王小王和一张补牌挑出来扔出去。 其他的五十二张牌在他手中行云流水一般。 像什么呢?像街头做拉面的。 像妇女织毛衣。 只见孙成竹气定神闲地坐在桌前,微微一笑后伸出右手,轻轻一拉便从一堆扑克牌中抽出一张来。这张牌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在他手中迅速翻转、旋转着,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那声音犹如珍珠落玉盘般动听,又似水滴入清泉那般清脆,让人不禁为之侧目。随着这声响起,整个房间都似乎弥漫着一种神秘而紧张的氛围。我和阿真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孙成竹手中的那张牌上,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见孙成竹将扑克牌往外一扔,扑克牌绕着我和阿真飞了一圈又落回道他的手上。 孙成竹将扑克牌重新放回到扑克里,他拉了一个牌花,哗啦,整副扑克像流水一般,倾泻而下。 扑克牌从他的左手流到右手,从右手又流到左手,经过几个反复,孙成竹将扑克牌整理好,扔到桌面上。 “随便抽一张”孙成竹自豪的说。 我看了一眼阿真,阿真双手托着腮笑嘻嘻地看我“你来” “我来就我来。”我说着从扑克牌堆里抽了一张,自己看了一眼之后,赶紧捂在胸口。 “方片8”孙成竹说道。 果然猜对了。 我又从扑克堆里在不同的位置抽了两张。 这次我自己也不看,通过之前摇骰子我知道,他会观的技术,而后面从他嘴里得知,观的技术不是自己观,而是别人观。确切地说是影响别人观察的手段。 这样我也不看扑克牌,我就不影响自己的观察。 “方片10 黑桃6”孙成竹一边说,笑嘻嘻的用下巴向着扑克牌的方向点了一下,意思是让我打开。 我打开了,果然是。 “有点意思” “这算什么,雕虫小技而已。”孙成竹很是自豪,他手里面一边玩着扑克一边说,“真要是上了局,手法比这个厉害。” “哈哈,看来真是扑克牌高手啊。”我转向阿真说,并递了个眼色。阿真瞬间秒懂我的意思。 “可不是怎么着,那刚才这些掉成小技是怎么弄的。”阿真问道。 “这牌有问题”孙成竹一脸神秘的说。 “什么问题”我和阿真异口同声。 “你们看着扑克牌背后的花色,看到了吗,这个地方。”孙成竹一边说一边指给我们看,同时拿出两张扑克牌做对比。 我和阿真按照他说的,仔细的去看,确实不一样,但是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而且如果没有人说的话,也绝对不会想到可以这样作假。 “还有什么用透视眼镜的,点眼药水的,都是雕虫小技。真正的好手法就是用最普通的扑克。”孙成竹一边说一边不屑。 我赶紧去二楼三爷的房间拿了一副扑克。 “你看看这个扑克牌是不是正常的。”我递给孙成竹。 “不用看,这是普通扑克。”孙成竹摆了摆手。 我打开了扑克牌,学着孙成竹的样子,把大小王补牌拿了出来。 然后开始洗牌,我洗牌的时候时候有些狼狈,不是掉在地上就是掉在桌子上。 好不容易把牌算是洗好了,洗好了以后,我把牌放到桌子上,从中抽了一张。 “这张是几?”我挑衅的问孙成竹。 “嗨”孙成竹假装不经意的样子,一边去拿剩下的扑克。 扑克在他的手里又变成了瀑布,他看似不经意的玩着,然后突然说。 “红桃k” 又被他猜对了。 我正惊讶着呢,他又说。 “拿给我看看,对,把你的红桃k给我看看” 我把红桃k递给了他,他看了一眼又还给了我。 然后他又开始像瀑布一样玩着扑克牌。 “你现在是黑桃8” 我打开一看果真是黑桃8。 “这不稀奇,我知道你手快,你刚才还给我的不是红桃k,是黑桃8。” “那好,你现在再看看。”我低头一看,居然又变成了红桃k。 “哈哈,老孙啊老孙,使用观技了吧?迷惑我的眼睛。”我识破了他。 “那好,你在看这个”孙成竹一边说一边上下翻飞玩弄扑克,时而两只手时而一只手。 洗完之后啪的一下把牌扔到桌子上。 “看看”孙成竹哦略带得意的微笑。 我打开扑克一看,居然他把扑克牌洗的和新牌一样,红心和红心在一块,黑桃和黑桃在一起,它们按照大小的顺序整齐地排列。 “这叫洗出四条龙”孙成竹更加得意了。 “你在看这个”说着孙成竹拿手轻轻的拿起扑克牌晃了两下,把扑克牌重新扔到桌子上。 “你再看看”孙成竹示意我重新打开,我打开一看,梅花和方便一张交叉一张叠在了一起。红桃和黑桃一张交叉一张的叠在了一起。 “行啊,孙大哥,怎么弄的,教教我。” “哈哈哈哈,这个可不能随便教人啊” “你都这么厉害,你那个咱都没见过面的嫂子不是更厉害吗?有这手怎么还会欠债”我好奇的问道。 “不相上下吧,但是在圈子里水平算是不错的了,顺子兄弟你记住,我年龄虚涨几岁,你听我说,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咱们这个人里面道道深了。”孙成竹叹了口气说道。 “怎么说?” “如果你和点子玩,这个手法没问题,那他是有多少钱输多少钱,哦,点子就是不懂手艺的外行,也叫大头。” 我边听边点头。 “但是碰到同门中人,也不可怕,可以一起赢点子,最怕就是有人设局,这个“局””孙成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了个局字。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局字最难破,逢局必败,只有几次少数的破局的人,那可是少有的天才。”孙成竹伸着大拇哥说。 “啊~~~”阿真打了个哈欠。 “好困啊。”阿真眼睛耷拉着说。 “可是我还想听听,是怎么弄的。” “你自己听吧,我去睡觉了”说着阿真起身就走。 “顺子兄弟,不如我们先休息,等明天再说,我也有点困了。”孙成竹说道也开始捂着嘴打哈欠。 我一听如此,只得作罢。 孙成竹睡一楼保姆间,阿真睡到了三楼,我睡二楼我的房间,一夜无话。 第34章 袖箭 我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晚上睡得很不踏实,做了一晚上的梦,全是玩扑克牌的,犹豫再三我便敲醒了孙成竹的门。 “顺子兄弟,怎么起这么早。” “孙大哥快起床吧,我请你们吃早餐。” “听说过请人吃饭的,但是第一次听说请人吃早餐的,好,我马上洗漱洗漱。”孙成竹一边说,我一边又上了三楼。 我接着敲开了阿真的门,自从新雨介入到生活以后,我和阿真的关系就变得微妙,不再和之前那么亲近,但是也略有几分尴尬,当然本身在阿真的心里有可能当时仅仅是希望我帮助他报仇。 “等一下,我换完衣服下去找你们。”阿真隔着门板说道。 就这样,我们出去吃完早餐,我又去和新雨打了招呼。 “新雨,上午我带你看变魔术的,” “真的吗?你还会变魔术,顺子你真棒。” 我尴尬的挠头,句句不理我,我好像已经新雨的整个世界。 “会,会,正在学呢。”我略有尴尬。 这样上午,我,新雨,孙成竹,阿真,又来到了负一层餐厅的桌子前,准备一解决我心头之惑。正好把我和新雨以及阿真的的关系常态化,省的以后尴尬。 孙成竹端坐在桌子前,神情专注且自信满满,仿佛一个真正的魔术大师即将登台表演一般;新雨则双手轻轻托起下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透明,没有丝毫杂质和杂念,宛如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阿真同样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期待之情;而我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安,心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恨不得立刻一瞬间让孙成竹展示完。 “孙大哥,抓紧啊。” “顺子兄弟,这位小妹妹是?” “这是新雨,自己人,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们俩是一体的,你看见她就跟看见我一样。”我边说着,边偷瞄了一眼阿真,阿真并没有太多的不适,而新雨羞红着脸,早已乐开了花。 “魔术不是白变的,我给大家带来了吃的。”说着新雨跳起来跑到客厅,拿了一个她早上带来的大袋子过来。 然后像变魔法一样,从袋子里掏出来各种稀奇古怪的零食。 “我看你才是个魔术师。”我笑着说。 “你才是”新雨笑着回答。 阿真也微笑。 “哈哈,那好,我就给大家展示一下,诸位,献丑了。”孙成竹一边说,一边将扑克牌在手中翻弄,扑克牌像瀑布一项在他手中来回倾斜,看的新雨一直拍手叫好。 “我今天给大家表演一个袖里乾坤”孙成竹一边说一边啪啪地将扑克牌翻弄着。 然后突然把扑克牌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大约三分钟时间,没有动作。 “完了吗?”我问道。 我,阿真,新雨,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技法。 “完了啊!”孙成竹回答道。 “这体现了个什么手法?”我接着问。 “袖里乾坤,肯定和袖子有关啊,看着。”说着孙成竹右手一扬,右手中突然出现一张牌。 就这样来来回回的一共变出来十多张牌。 我十分的想知道他怎么弄的,新雨已经在旁边拍手称赞,我和阿真对望一眼,看来阿真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怎么弄的孙大哥?别卖关子了,你快说。” “简单,这个你们也能做到。”孙成竹一边说,一边将袖子撸上去。 原来在他袖子里面有一个机关,他洗牌的时候将牌洗进他的袖子,机关就将牌卡住,具体能洗进去多少张牌看手法的熟练程度。 胳膊弯曲到啥时候牌就在里面卡着,只要轻轻伸直一下胳膊,里面的机关就被触动,就会弹射出一张扑克。 “这个叫做袖箭,还有一个和这个原理差不多,叫胸箭,就是放在胸前的”孙成竹解释道。 说着,我们轮流和小学生进了科技馆一样,挨个体验使用方式,虽然是机关,但是也需要熟练,要是不熟练将扑克牌弹出来,或者弹到地上,就麻烦了,比如说像新雨,直接弹到了我脸上。 而且还要在之前配合着洗牌,洗牌这个手法需要长时间的训练,我学东西算快的了,而且我说过,我在这方面有天赋,所以接受的很快,即便是我这么聪明还得反复练习。 “孙大哥,洗牌是个什么手法呢,说一说”我好奇的让孙成竹赶紧把洗牌的方式说一说。 虽然阿真、新雨她们练的一塌糊涂,但是她们对洗牌也是很感兴趣。 “对对,快说说。”阿真说道。 “好,这个洗牌啊,比如说你的袖箭在左袖子里,你洗牌的时候用右手在前遮挡左手,左手拿着扑克牌,用大鱼际和小指将扑克牌卡住,并从两边往里使劲弯,这个时候扑克牌就像弓箭一样续上力量了,拇指按住扑克牌的顶,往里扣,扣一下,大鱼际和小指就松一下,这个前后时间一定要配合的完美无缝才行,看,就像这样。”孙成竹用慢速给我们展示,我们站起身来从各个方向来看里面的窍门。 所以说我有这方面的天赋,我已经看明白了,而阿真和新雨两个人面面相觑,仿佛是在比谁的眼睛大。 “我试试”我开始按照孙大哥说的办法操作,孙成竹在一边指导,一边用手帮我调整着扑克的位置。 我试了三次,第三次成功了,后面又尝试了几次,成功率越来越高。 “形成肌肉记忆,你看,闭着眼也可以,越熟练,手指力量越大,往袖子里洗的牌就可以越多,顺子兄弟你刚开始练,可以一张一张的洗,我现在最多洗三张。”孙成竹一边展示,一边声情并茂的说。 我按照他的指导,又尝试了几次,这几次全成功了。 紧接着迎来的便是新雨和阿真的阵阵喝彩。 “顺子果然厉害。”新雨说道。 “小意思”我说道。 “学会一个了,还有没有别的啊?孙大哥”我接着向孙成竹问道。 “这个玩的好要勤学苦练,咱们这一行最怕失手,正所谓失手则失手。”孙成竹一边说,一边又拿起扑克牌,边玩着扑克牌,又一边说。 “什么意思?”我多少有些惊恐,也大概知道什么意思,但是还是想在孙成竹这里得到答案,因为我看他说的时候,阿真在微微点头表示肯定。 “被抓着了,咔。”孙成竹一边说,一边用左手往右手上做了个砍的手势。 新雨一惊,张大了嘴巴。 阿真撇着嘴笑。 “不信你问师姐。”孙成竹又说。 “嗯,他说的对,贼有千手,怕失一手,我们虽然比他们要高多了,但是也是一样。”阿真说道。 “啊?变个魔术怎么还这么吓人。”新雨惊讶的说道。 “不要以为点子多,这个事就简单,如果碰见同行其实还好说了,就怕碰到点子,点子理解不了,也最恨这个”孙成竹接着说。 “比如我当着你们的面才玩手艺。”孙成竹展示了一下双手瀑布拉牌。 “真要是在台面上玩起来,这是花活可不能展示。”孙成竹接着说。 “那应该怎么样。” “隐藏,把自己隐藏的和点子一样,你跟他玩钱了,手法他可能不知道,但是这玩意带着花火,你想想那得多傻的傻子去才能看不出来?” 孙成竹接着说道。 “这些都是平时,热身暖手指的活,平时可千万不能露出来。” 孙成竹想了想又说。 “还有,就是袖箭也好胸箭也好,这些都是用的器具,就像昨天我说的用眼药水一样,这个是最容易被发现的,玩的大了,点子都带着大手,他只要输的多了或者他感觉输的不对,他就可以让人搜身,一搜身就漏了马脚。”孙成竹一边玩着牌一边说。 “那有没有不用器具的。”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当然有,而这个也是最难练的,全部用手法,你看着啊。”孙成竹说着又开始洗牌,他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看来只要玩一手高超的显示给我们,更重要的是,他貌似要显示的人给我。 孙成竹,开始洗牌,同时注意,这次洗牌前他先让我有验牌。 “顺子兄弟,你先检查一下牌有没有问题。” 我按照之前说的,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扑克牌,甚至是数了数是不是五十二张牌,因为去掉了大小王。 “没有问题” “现在你就是点子,当然我说的是你假装点子啊,你们都是。”说着事宜新雨和阿真。 “什么是点子”新雨又好奇的问道。 阿真用胳膊肘拐了一下新雨。 新雨虽然单纯可爱,但是也是极其的聪明。 她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马上领会。 她和阿真点点头,我也点头同意。 说着孙成竹简单的洗了两下牌,便开始发牌,发给新雨、阿真、我、和他自己,每人发了三张牌。 第35章 云顶盖花 这就是炸金花,新雨不懂已经把牌拿起来看,阿真把牌打开是三个q,新雨也学着打开是三个k,我没有看,也没有打开。 这个是叫炸金花吧。 孙成竹笑着点点头,开始简单的介绍炸金花的规则。 说着打开自己的牌,是三个a。 我知道他刚才一定用了手法,但是我不知道他怎么弄的,所以我的也是大牌。 “这个叫豹子,基本上是这个玩法里面最大的,而我的这个豹子a那就不用说了,大中之大。”孙成竹见新雨一脸模糊,对她说。 “那岂不是有了豹子a,走遍天下都不怕吗?”新雨说道。 “哈哈哈,也不是,那样的话这个玩法就不均衡了,所有的牌也好,麻将也好,游戏也好,甚至是过家家,一定要保持游戏的均衡,要不然就不会有人玩。比如说这个牌就管豹子a。”孙成竹的笑声依旧是那种刺耳的声音,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我的牌。 是杂花235。 “这个是炸金花里面最小的牌,但是蚂蚁吃大象,它就能管豹子a,确切地说是管所有的豹子。”孙成竹拢了拢牌,又开始说道。 孙成竹又开始洗牌,而我仔细地盯着牌,想看出一点破绽来。 孙成竹和阿真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只是自顾自地笑。 孙成竹洗完牌开始发牌,一人三张,新雨第一个打开了牌是红桃123同花顺,阿真是黑桃qka同花顺,我是杂花qka,孙成竹是黑桃同花369。 孙成竹每一局都故意发出不同的牌来,同时告诉我们那个大哪个小,哪个是同花,哪个是顺子。 “比如顺子的牌,他的花不一样,所以他就是qka顺子。”孙成竹说道。 “哈哈哈哈,顺子拿顺子。”新雨开心的笑,仿佛乐开了的花,没有人比新雨更可爱单纯。 就这样连着发了几局,就连新雨也大体明白了炸金花的规则。 神奇的是孙成竹洗完牌是要什么来什么。 新雨虽然单纯,但是极其的聪明。 “孙大哥,每次你洗牌给大家发牌,你是不是把好的牌留给了自己,这次我来发可以吗?”新雨说道。 “可以啊”孙成竹捋了一下牌扔给了新雨的方向。 就这随便的一扔,牌在桌子上均匀地摊开,笔直的形成一条线。 新雨一看要自己发牌,也很激动,她学着孙成竹的样子开始洗牌,每洗两下牌就掉了一地,但是这样也好,这样洗的乱。 新雨捡起来牌又重新归拢了一下准备发牌。 “等会,按照规则我得切一下牌。” “啥是切一下牌。” “就是为了公平起见,我拿走一部分,然后你从拿走的那一部分下面开始发。” “好,你给切吧。” 孙成竹从扑克牌堆上拿了一小部分扔在了桌子上。 “发牌的” 新雨哆哆嗦嗦的开始发牌,一人三张,她一边发一边数着生怕发错了。 “这样,我一个人对付你们三家,你们三家有一个人比我大就算你们赢。”孙成竹自信的说道。 “好”我们三个异口同声的说道。 新雨打开了是一对6外加5,阿真是k最大的散牌,我是678顺子。 “孙大哥,开牌吧。” 孙成竹并没有着急开牌,他把三张牌拿在手里看了一下,然后就开始三张牌来回的玩弄。 “等等。”我说着站起身来。 “哈哈,我得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胸箭袖箭什么的。”我说道。 “行啊顺子,现学现卖,就一个袖箭不是给你们拿去玩了吗?好吧,随便检查。”孙成竹将牌轻轻的扣在桌子上,然后伸着两个胳膊让我检查。 我检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只得作罢。 孙成竹依然没有着急开牌,反倒是胸有成竹的说道“咱们来点彩头吧,要不然也没有意思。” “什么彩头?”阿真托着腮问道。 “嗯,我们这样吧,你们赢了,我请你们三个去德运楼吃大餐,你们要是输了,你们三个没人管我一天饭,但是有个前提,必须我说去哪吃就去哪吃。” “行,但是你不能专挑贵的地方去吧,那也行,没问题。”我说道。 “她们俩输的也都算在我身上”我接着说道。 “好”随着一声叫好,孙成竹打开了牌,是豹子a。 我们三个惊讶的张大了下巴,新雨都激动的发出了叫声。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过后就开始缠着孙成竹给我们揭秘,阿真新雨一人抱着他一条胳膊开始撒娇,我也在一旁殃及。 孙成竹磨不过我们三个,这能告诉我们。 “这一招,按道理来说不是门内人,绝不漏底,你们学了可要守口如瓶。”孙成竹神秘的说。 “好”我们三个异口同声。 “刚才的牌虽然是新雨妹妹洗的,但是,我切牌的时候有动作,这一招叫云顶抽花,你们看着。”孙成竹一边说,一边用慢速来给我们展示。 原来,他在切牌的时候就已经将六七张牌藏在了手心里,藏完之后,便将剩余的牌扔到桌子上。 等新雨发牌,发完牌拿到三张牌看,然后从刚才藏的六张牌里找自己需要的,因为刚才表演豹子,所以牌没有洗开,三张豹子a,一下子被他抽走藏在了手里。 这就叫云顶盖花,简单吗?不简单! 为什么?因为刚才说的只是这一招的前半部分,而后半部分才是关键和难的地方。 等孙成竹凑好了自己需要的牌以后,剩余的牌还在手心里,这个时候就要把这些没有的牌处理掉。 如果玩的金额很大的时候,往往是大牌碰到了大牌,没有人会愿意平白无故,简简单单的认输,所以输的玩家一般会要求验牌,来确保别人没有出老千,所以如果手里的牌没有处理掉就会被发现,这样容易被抓,轻者挨揍,重者去手。 那孙成竹是怎么处理的呢?在我们惊讶的时候,他就把其他扑克牌拿到手中,开始把玩,顺势将刚才的牌放了进去。他这次这种方式并不高明。真正的牌局里,应该是站起身来假装看牌亮牌的时候,直接手背点一下剩余的扑克牌,然后用另一只手把牌翻到后面手背的地方做一个盖花的动作,这个动作做好了,没有人能看出端倪来。 因为速度极快。 第36章 你也在这 就这样,我们四个玩到了中午,阿真做了饭给我们吃。 我顺着窗户向外看去,铁岸一直在窗外晃悠,我知道她是关心新雨的安全,当然目前也没有什么安全问题,但是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孙大哥,咱们中午睡会,看看下午有什么事?”我问孙成竹。 新雨是一个机灵的丫头,十分有礼貌。 “堂姐、孙大哥,你们休息吧,我回家去休息,嘿嘿,咱们下午见。”新雨说完起身再见。 阿真去送了新雨回家。 而我却满怀诡异微笑的看着孙成竹。 孙成竹也看透了我的心思。 等阿真回来,我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我心事重重却始终睡不着,我便敲开了孙成竹的门。 “走?”孙成竹看透了我的心思说道。 “嘿嘿您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 “走” 说着我俩边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上了车我们才敢大声说话。 “顺子兄弟,上午我就看你跃跃欲试了,嘿嘿嘿。”孙成竹阴笑着,说实话孙成竹自打从章经天那边投靠到我这,有很多地方已经改变了不少,但是这个笑声却是一直没变。 “孙大哥,咱找个地方试试手啊” “顺子,道上有句话,贼有万绺,怕输一眼,千有万手,怕失一手。”他边说着便斜着眼看我。 “什么意思” “贼,也叫佛爷,也是江湖人,他们属于荣道,而我们属于蓝道,他们的手法门派也极多,靠的是眼力和手法,他们最害怕的就是被人看见,而我们靠的是组局和手法,我们最怕的是失手,他们出了错,可以跑,我们出了错可跑不掉,只能认栽。所以,没有几年功夫练习,不要上牌桌。”孙成竹认真的说道。 “嗨,知道,到时候您玩我看,看看热闹,开开眼界。”我说道。 实际上我心里压根就没有听进去,因为我当时学骰子就是学了没多长时间,不也是打败了新骰子门吗?当然里面也有取巧的成分。 但是我的内心却是无比的膨胀。 “这一块的老千有认识我的,所以咱们最好去小一点的局或者散局。” “哦 我知道一个地方,孙大哥我跟你说,你这样走” 不多时我们就到达了目的地。 我们又来到了我第一次来的那个老城区胡同,这里还是同样的人群熙攘,还是同样的小吃,还是同样的脏乱,还是同样的站街女。 因为是中午,所以街上并没有几个人。 偶尔有几个放风的小混混,在街边抱着膀子和站街女说话。 “哥们”孙成竹向着那些望风的其中一个人走去,他一边打招呼一边递烟。 望风的男人,回过头来接了烟点了点头。 “在哪能玩牌啊。” “这边好几个” “玩的大不大” “有的大,有的一百的底,也有十块的,也有一块的。” “十块的在哪” 望风的和站街女交流了几句,站街女就带着孙成竹和我往巷子深处走去。 我跟在站街女后面,还是熟悉的廉价香水味夹杂着胡同的煤烟味和家家户户飘出来的饭味。 不一会站街女带我们走到了一个旧的筒子楼,然后敲了敲一楼一个木绫子窗户的玻璃,一会出来一个满脸凶相的小混混,当然这些小混混在孙成竹面前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小混混抬眼审视了我们一下就带着我们往里走。 “跟上次的一起算啊”站街女说道。 小混混也没搭理她,打开了门让我们进到屋子里。 屋子里两张桌子,一个桌子上围着五六个人的样子,他们各玩各的。 这个小混混给我们介绍这边情况,屋子是小混混的,所以他给提供地方,就要抽水。赢的人要从赢得数额里面拿出百分之十作为抽水,小混混就以此为生。 我和孙成竹找了一个人少的桌子,站在后面看,他们还真就正好在玩炸金花。 看了几把,孙成竹可能连看都看不下去了,这些玩家在他眼里就是幼儿园小班水平,连大班也算不上。 “朋友们,我压个全底加进来吧?!”孙成竹说道。 押底指的是玩之前大家要拿出一定的钱来,这个相当于每局的押金一样,这里的局是十块钱的底,每个人玩之前要押十块钱的底,而押全底就是帮在坐的所有人把底给押了。 众玩家见有人押全底,自然高兴,就同意了我们的加入,小混混给孙成竹找了一把凳子,孙成竹也没有客气直接坐进了牌局,我自己了找了个凳子坐在孙成竹的侧身后。 一入局,孙成竹直接连着开黑了几把,什么是开黑呢?就是不看牌,直接押筹码,有人开黑,看了牌的人就要押双倍。 我们带着现金去的,这种小地方也不需要兑换什么筹码。 孙成竹十块十块的黑,黑了四十块钱的。 其他的人基本上都看了牌。 “我还是看看牌吧”孙成竹一边说,一边拿起牌来看。 “358,呸,什么垃圾牌,你们玩吧。”孙成竹一边骂着一边自己点了一根烟,同时弃牌。 玩千的人就是这样,不光要有手艺,还要有演技,你不能一进牌局就让别人看出来自己会千术,那样就没有人跟你玩了,孙成竹演的那是相当的逼真,一看就是个不会玩的二愣子。 对方赢钱的那位高兴的把钱捋到自己跟前,众人见来了大头,也自然是很高兴。 正在这个间隙,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玩牌其他人,基本上都是些普普通通的社会闲散人员,估计也有的是小商小贩,小混混,出租车司机什么的。 突然我发现在牌局也就是孙成竹和我右前方一个面孔感觉十分亲切(各位读者朋友,我这个地方用的是亲切一词,并非失误,大家往后看就知道)。 他不高的身材穿着一个黑布褂子,牛仔裤以及一双旧的运动鞋,没有比这再普通的装扮了。 他苍白的无腮的脸颊上带着几颗痣更显得格外丑陋。 鹰钩鼻子,头发里面黑少白多。 最让人关注和喜爱的(这个地方喜爱一词依然不是失误)是他那一对三角眼啊。 哈哈我高兴的差点叫出声来,太有缘分了,是黑桃a,我怎么能忘记? 我从山村去到县里的第一天,就被这个孙子扇了一个耳光,要不是三爷解围,这孙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揍我。 今天让我在这碰见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孙子从我们县上出来了,来到了大城市,没想到隔着千山万水居然在这相见了,真是缘分! 苍天有眼!让我抱此仇恨。 你们可要知道,那时候的那一个耳光对我幼小的心灵产生了极大的冲击,让我久久难忘。 你们想一个日后的赌王,被这么一个普通的甚至龌龊的人扇耳光,你敢想象? 我心中暗喜,因为我今天必须让他付出代价,他自然也没有认出我来,虽然我来城里的时间不是有多长,但是这一段时间的经历让我气质和容貌也改变了不少。 还是那句话,钱,可以让一个人,有底气,也可以让人改变气质。 孙成竹有输有赢的玩着,当然他故意输的多赢的少,其中也输给了那个三角眼不少钱。 众玩家赢的多了自然来了兴致,同时,赢的多了下得注也就开始越来越大,赢了钱大家觉得是自己运气好,有点,也就越来越敢黑大金额。 孙成竹试了几把,确认里面没有蓝道的人使千术,同时看我又在那跃跃欲试,便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我玩几把。 这正中我下怀,我岂止是跃跃欲试,我恨不得抓紧让三角眼尝尝我的厉害。 第37章 栽赃的手法 “我手气太差了,不行,没点,看看我兄弟手气怎么样,来”孙成竹一边说一边把我让了进来。 我和孙成竹换了位置。 众人见我是个半大小子,估计我还不如孙成竹,就欣然同意了。 这种散局一般是谁赢了谁发牌,这样,上一把的赢家就开始洗牌发牌。 我拿到牌之后并没有黑,而是直接看了牌。 我一看牌,是qka黑桃同花顺,这一把仅仅是靠着我的运气。 一轮下来有黑的,有看牌的,我就跟了二十块钱,最后剩下三个人,我和三角眼,还有一个年纪大的胖子。 这时又轮到我说话“押40” “跟40”年纪大的胖子说道。 “跟40再加60”三角眼说话了。 这时间我偷瞄了一下三角眼,他好像并没有把我给认出来,这孙子可能平时在镇子上横行霸道惯了,还不知道打了多少人,今天我同时也算是为他们报仇了。 年纪大的胖子,又看了看自己的牌,犹豫了一会,选择弃牌不跟。 这样就剩我和三角眼了。 “跟一百”我说道。 “跟一百再加一百”三角眼说道,仿佛他手中的牌也不小,但是他这么急于加码反而暴露了他的大牌,当然也有可能他没有大牌,而是使诈。 “跟二百”我说道。 旁边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因为这一把属实押的不少了。 我心说,这算什么大筹码,我玩骰子的时候不比这个大多了吗? “跟二百,不开”三角眼说道。 三角眼明显底气不足了。 而我要开始使用套路了,我这把要让他赢钱,让他小看我,让他以为我是棒槌。 我假装拿起牌仔细的看了看,又表示犹豫,“四百开你” 当他开别人牌的时候,要比对方大双倍,当然押的特别多的时候两个人也可以协商。 他打开了牌,是ak6同花,我看见了他的牌就基本上摸清了他的底,同花的牌他的底线是二百一手。 “算了,我也是同花,没你大,你捡吧。”我假装又看了一下牌,把牌反扣着扔进了牌堆里。 三角眼把钱捋到自己的跟前,然后拿起牌开始洗牌,洗完之后,孙成竹说话了, “切下牌”。 我毕竟是第一次使用扑克牌千术,而且就学了一天,心里开始泛起了嘀咕,并不敢下手。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孙成竹帮着我切了牌。 “我这兄弟笨,切个牌磨磨叽叽。”孙成竹一边数落我,一边向我使眼色。 我知道他用了云顶盖花的手法。 这样,三角眼开始发牌,每人三张发完,有的看了牌,有的看完牌弃牌。 我因为知道孙成竹要使千术了,就没有看牌。 “黑20” “跟40”三角眼说话了。 大家知道三角眼的玩法是稳扎稳打,我用黑牌在前面抬了一下,像这种小牌局,40基本上就是大额了,他们不敢跟,除非他们手中有大牌不舍得扔。 这样又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兄弟,你上把可输给这老兄不少啊,这把别又碰点子上。”孙成竹说道。 我向着孙成竹狠狠的使了个眼色,想告诉他我和三角眼有仇,孙成竹看到了,但是不知道他领回了没有。 “我玩玩运气,我再黑100” “跟200”三角眼说道,这一把估计三角眼又是有好牌,大不大不敢说,因为我没有看牌,所以他就有一定底气,至少应该是个对子之类的。 “我再黑100。” “你不看牌?那我跟二百” 就这样我连着黑了十把,他跟了十把。 众人发出惊人的赞叹,同时都来了兴致,他们要看看这把到底能黑出什么来。 周边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开始支招“你这把不行就直接黑开,要是看牌的话就不值了” “我再黑…”我话还没说完。被孙成竹从背后拍了一巴掌,当然这也是做戏。 “黑什么黑,输的不是你的钱是吧?你是只管押不管挣啊,你还在这装上大款了,你连着黑了这么多把,一把一把的有完没完,我这也就是看在外面有外人,在家你看我不揍你,我看看是什么牌,要是这把输了你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孙成竹一边说一边把牌拿起来看。 我则假装是自家哥哥,平时就被他欺负惯了,很害怕的样子。 众人有的发出了笑声。 孙成竹一边看,一边开始一张一张的捋牌。 “你别说,这牌要是真丢了还真可惜。”孙成竹一边说一边又把三张牌又放回到了桌子上。 我知道他已经把牌给换了。 于是便拿起牌来看了看,是三张6豹子。 “哥,怎么着?”我装作老实的样子一边拿着牌一边回头向孙成竹征求意见。 “现在桌面上是多少钱了?”孙成竹一边用手扒拉桌面上押的钱一边问道。 我心中知道,就在刚刚他扒拉钱的时候已经使用盖花的手法将剩余的牌放到牌堆里了。 他假装着看了看桌面上的钱说道“不少了,不行就开了吧,不过我们这个牌开不了你,你愿意开我们就开我们的,我们跟200。” 三角眼也拿起自己的牌看了看,想了想说“好,那我开你。” “豹子6,你是啥?”孙成竹一边打开牌一边说道。 三角眼明显脸上露出不适“我同花顺,你们捡吧。” 众人一阵喝彩“这把黑的有水平,这个小兄弟可以。” “别光说,都上喜。弟弟捡钱”孙成竹说道。 众人开始上喜,我开始归拢赢的钱。 什么是上喜?上喜就是有人拿到了豹子牌并且赢了,那么牌桌上所有的人就要拿出一定的喜钱表示祝贺,这个喜钱在开局前定好数额,有的地方也有规定,第一把如果没有黑,那么即便是开出豹子大家也就不用上喜钱。 三角眼是个输钱就急的人,他脸上已经明显看出来一些不悦。 “这位老兄,我怎么看你有些面熟啊,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问三角眼的同时又看了孙成竹一眼。 孙成竹这次心领神会,他虽然不知道我和三角眼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两次给他使眼色,而又都是针对三角眼,孙成竹自然也知道了里面有问题。 三角眼说道:“见过什么?赢俩臭钱装什么大尾巴狼?你倒是把把赢啊。” 他可能还是没记起我是谁来,但是依旧嚣张跋扈,我尴尬的笑了笑。“那不好意思,可能认错了。”我又看了一眼孙成竹。 孙成竹一看三角眼说话这么冲,就明白了,他这个老江湖决定要整治一下这个三角眼。 “你没事别瞎认人啊。”孙成竹对着我说。 “起来,我来玩两把,我感觉我手气又来了。”孙成竹一边说一边将我拉到后边,他又坐到了牌桌上。 因为是我们赢牌,所以这次是孙成竹洗牌,他看着像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用最普通的手法在洗牌,实际上我知道,他又开始使用千术了。 “来,切牌”孙成竹说道。 三角眼切牌,孙成竹发牌。 “我弟弟,上把黑的不错,我这次也试试,我觉得我点子来了,黑40”孙成竹说道。 因为有上一把豹子吃喜的案例。 所以这把所有人都跟着黑了一把,因为他们在内心都认为自己这把也应该起豹子,也应该吃喜,这就是人的贪婪。 “继续黑,40”孙成竹说道。 这时候有人已经开始看牌。 千术这个东西,有很大一部分靠的是手法的熟练,但是同时也要配合心理学,微表情学,比如那个年纪大的胖子就不擅长微表情管理。 他强烈的想掩盖脸上的喜悦,但是掩盖不住。 有的人已经弃牌,目前牌桌上拿牌的就剩下孙成竹,老年胖子,三角眼,孙成竹没有看牌,老年胖子和三角眼均以看牌。 牌桌上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豹子之后必有大牌,我们上一把因为起的是豹子,所以按照这句话的经验来说,那这一把一定有人起大牌。 孙成竹黑40,老年胖子和三角眼就跟80。 “抓紧走一家啊,要不然我没法黑开,这把我绝对有点子,黑一百。”孙成竹说道。 老年胖子一听孙成竹黑一百,脸上更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他这把一定有大牌。 “跟、跟、跟200”老年胖子开始激动。 三角眼也跟了二百。 “呦,没人跑?上把赢钱了,咱有的是码,黑二百。” “跟四百”老年胖子一边说一边把牌抱在胸前,并一遍一遍的看。 三角眼却没有再看牌,他只看了一次牌。 “跟四百”三角眼说道。 “行啊,你们都不跑是吧,弟弟要不咱们再黑一手?”孙成竹回过头假装征求我的意见,眼神里透着诡异。 还没等我说话,他就又开了口“再黑一把大的,赌赌运气,黑一千。” 众人发出了惊叹,我估计这可能是这帮人这辈子见过最大的筹码。 “两两两千,我跟了。小龙,小龙,我没钱了给我上上两千块钱”老年胖子一边说,一边用一只手将牌捂在胸口,另外招呼开场子的小混混。 小混混赶紧过来,掏出来一沓钱数了两千出来,扔在了牌桌上,然后他想看老年胖子的牌,老年胖子仅仅的将牌捂在胸口,不让他看。 “跟两千”三角眼把他桌面上所有的钱数了数扔到了桌子中央,又从口袋里拿出来几百添上。 注意,这是二十年前,我说过,那个年代两千块钱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已经算是不小的数额。 “我看看牌”孙成竹一边说,一边趴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揭开了牌的一个角。 牌场一片寂静,就连旁边桌的也凑过来看热闹。 “什么破牌,什么破牌,呸!他妈的,我走了。”孙成竹看完牌大骂道,一边骂一边站起身来,假装要把牌给扔了,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将牌重重举起,轻轻的放到牌堆,然后使劲的叹了口气。 注意他这几个动作都是故意的,就在他起身想扔牌的那一刻,大家的目光都被他高高举起的右手吸引,但是,有一张牌被他用左手弹到了三角眼的怀里。即便是三角眼也没有发现。而这正是一个老千的另一个手法,栽赃。 现在桌面上就剩老年胖子和三角眼了。 第38章 抓老千 “你不开是吧?你不开是吧?”老年胖子依然用手死死的把牌捂在胸口,他一边说一边激动,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他肯定是拿到了大牌,而且之前从来没有拿到过如此大的牌,否则不会这么激动。 “不开,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抓紧抓紧啊。”三角眼非常坚定的说,一边说一边抬着下巴,用鼻孔看着老年胖子。 “小龙,再拿两千,押上。”老年胖子见三角眼并不惧怕,同时还有些嚣张,想着开场子的小混混说道。 开场子的小混混就乖乖的又点了两千扔到牌桌上。 看现在的局面,老年胖子势在必得,三角眼也志在必取。谁也不惯着谁,谁也不退步。 “你这能借钱是吧,我钱不多了,你借我点,赢了还你”三角眼对着开场子的小混混询问道。 “不是我借你点,是你问我借点,我这里拿钱没有问题,但是咱们得提前说好,拿钱用是有利息的,一天百分之十的利息,这个是规矩,听清楚了吗?”小混混由于常年做这些看场子放贷的事,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所以在说话口气上并不示弱。 “行,按你规矩来,先拿一万。”三角眼说话没有刚才的冲劲了,但是依然强装厉害。 “别慌,先打条吧。”小混混听说要借钱也很高兴,口气缓和了不少,一边说一边拿出纸和笔给三角眼打欠条。 小混混在这里开赌局,我估计就是从他父母那边继承了这么一套老房子,平时不干正事,以抽水,和给赌客放贷为生,当然,也给街边的站街女拉拉皮条什么的,所以他这份钱,对放贷要贷的流程,格外仔细。 “我借给你这么多,是相信你,你把你的身份证押在我这里,一会不管你输赢你必须在今天太阳落山前给我,还要外加十个点利息,你要是输了,我得找人跟着你到你家拿,还了钱给你身份证,不还钱,你就别在这座城呆了,还得打断你的腿,给你四两棉花你访一访,我小龙在这一片的实力”小混混硬气的说道,干他们这一行的,总是要表现出自己很凶的样子,要不然震慑不住别人,这也就是小混混为什么要纹身的原因,首先在外观上震慑住你。 “有欠条你怕什么?还能不还你?”三角眼不情愿给他身份证,他又怕小混混不借给他钱,内心十分的抑郁,后来估计是想想自己必赢也就拿身份证给交了。 欠条打完,小混混拿了一万块钱给了三角眼,三角眼一张一张的数,生怕少一张。 三角眼有了钱就开始下注。 “跟两千,再大你两千。”三角眼说道。 老年胖子又看了看牌,又看了看小龙,虽然他势在必得,但是由于他的年纪,他并不愿意再继续僵持下去,因为现在的气氛已经十分紧张,这对于他一个六十岁的老头来说,也太刺激了,搞不好就要心脏病,同时,桌面上的钱已经让他非常满足。 “还不开?”老年胖子问道。 “你这不废话吗?我要开你,我能不说?”三角眼阴毒的说道。 “好,那我开你,小龙拿八千块钱。”老年胖子对开场子小混混说。 小混混答应一声翻箱倒柜找了两三个抽屉,把钱捋了捋,又从另一个桌子上的一个小胡子那拿了一些。 “这可是大局昂,上的都挺大”小混混嘴里叼着烟一边讲钱放到牌桌的中央。这里面他最高兴,因为无论谁输谁赢,他都是必赢,他只抽水就够了,同时还有高利贷利息。 “我开了你,我看看你什么牌,我是豹子k”老年胖子站起身来,一边向众人展示自己的牌,十分自豪和得意。 说完,他把豹子k放到桌子上,周围一片赞叹,老年胖子说完就开始要去拿牌桌上的钱。 “慢,你知道我是什么牌你就拿,着急了吧,也不怕烫了爪子。”三角眼说话依旧恶毒难听。 说着他打开了自己的牌,豹子a。 众人紧接着又是一片惊叹。 “豹子k碰到豹子a” “几百年都遇不到啊” 人群中开始有人讨论。 孙成竹看看我,眼神里包含着内容,我知道,这是孙成竹故意洗的牌,而我也知道孙成竹想怎么做。 所以说,各位看官,作为点子不要去参加赌局,碰到老千,输你肯定是输的,而你输仅仅是一个方面,更可怕的你们都想象不到,大家接着往下看。 “不对,我这豹子k,这这这”老年胖子明天接受不了这晴天霹雳,说话开始语无伦次,其实与此同时也接受不了的还有旁边的小混混小龙,因为小龙和老年胖子是一伙的。 “你什么豹子k,你有豹子a大?你是不是脑子进了水?”三角眼边说边开始收牌桌上的钱。 “不行,钱你不能动。”老年胖子开始去捂牌桌上的钱。 每当这个时候,出现这种局面,都是因为输的一方期待太高,落差太大导致,他们不愿意相信自己能输,同时面对自己输掉的大额巨款十分心痛和不舍,他们一般就会撒赖扯皮。 “你他妈有病吧,老杂碎。”三角眼一边说一边使劲推了老年胖子的头一下。 这时小龙已经靠了前。 “你他妈敢在我的场子动手?”说着小龙要打三角眼。 “小龙,别动!”老年胖子说道。 “查查牌,豹子k碰见豹子a,几百年才一次,肯定有问题。”老年胖子说。 三角眼也不想太节外生枝,因为赌局的目的是赢钱而不是赌气。 “几百年遇到一次,那也得遇到吧。”三角眼口气缓和了一些。 “别说话!小龙数牌,没问题你就可以走,有问题你今天走不了。”老年胖子一下子坐在凳子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 小混混龙开始数牌。 “1、2、3、4、5、6、7…………46、47、48加上你的这三张,应该是51。”小混混一边数着牌,一边脑海快速计算,一边说。 “一副扑克54张,去掉大小王,还剩五十二张,不对,少一张。”小混混紧接着说。 三角眼默不作声。 “再数一遍”老年胖子说道。 “1、2、3、4、5、6…………50、51。不对就是缺一张,咱们开局的时候用的是新牌。”小混混又数了一遍厉声喝道。 “你是不是出老千?!”老年胖子像是得了理,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大了,他向着三角眼厉声质问。 三角眼因为没有出老千心里不虚,所以也并没有示弱。 “放你妈的屁” 三角眼这样一骂,小混混急了眼。 老年胖子也开始骂难听的话。 小混混直接上去揪住三角眼开打。 拉扯中小混混扯着三角眼的黑褂子,一边扯一边揍三角眼,结果这一拉扯,孙成竹弹到三角眼怀中的那张扑克牌掉了出来。 “看!他藏牌,他是老千!”老年胖子指着掉在地上的牌大声吆喝。 这可谓是人赃俱获。 众人群中有人开始评论“还真是出老千” 三角眼正在挨揍,而且自己也没有闹清楚是什么事情,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时间解释。 后面另一个桌子上的小胡子也上的前来,老年胖子也站起身来,和小混混三个人一起打三角眼,他们连踢带踹,把三角眼打的嘴角流血。 原来老年胖子、小混混小龙、小胡子三个人是一伙的,这个是散局中常见的布局,比如我之前和阿真玩骰子散局也是我们两个假装不认识,不过我们的那个散局玩的绝对比这个要大。 他们一边打一边骂。 三角眼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呻吟。 “妈的,敢来我的场子出老千,找死!”小混混说道。 “出老千,按规矩来吧”老年胖子说道。 “砍了他的手!” 第39章 付出代价 他们一边打,一边骂,老年胖子提议砍掉三角眼的手。 当然他也是说说气话,吓唬吓唬三角眼,这种小散局顶多是暴揍一顿。 但是玩大的局如果抓到老千,就有可能砍手或者砍手指。 三角眼一听慌了神,一边害怕一边求饶。 这是孙成竹上前说情。 “不如算了吧,这些钱,你们都捡了,就当是给他个教训,记住这个人下回不能让他再来玩了,你们打的他这么惨,估计下回他也不敢了,真要是闹出人命来,说不定,这个地方就得被扫,你们还得偿命坐牢,不值当的。”孙成竹说道。 老年胖子一边听,一边看看桌子上的钱。然后同小混混来了个眼神交流,又看看蜷缩在地上的三角眼。 “好,今天有人替你说情,就暂且饶了你,不砍你的手,钱你就别动了,欠条你该还了还,身份证号是压在这,下回别让我再看到你。”小混混见有人给台阶赶紧说道。 小混混的目的是求财,他也不愿意弄的太难堪,小混混可能文化不高,但是那也是相当的精明。 三角眼听后内心有不甘,毕竟是不少数目的钱财,他爬起身来想要说话,被孙成竹一边搀住了,低声说道“兄弟,好汉不吃眼前亏。” 三角眼抬眼看了孙成竹一眼“滚你妈的,你是谁?” “我没出千,钱一分不少的我带走。”三角眼说道。 一听三角眼这样说,小混混和小胡子又开始揍三角眼,打了一会,也怕出事,就给架着扔出了门外,众赌客们一些见不了血腥的已经离开了赌局,我和孙成竹也跟着离开的人离开了,我们得赶紧去找三角眼,不能让他跑了。 “顺子兄弟,怎么回事?”孙成竹问我。 “孙大哥,这个三角眼以前打过我。”我说道。 “哦,那这样,咱们赶紧找到他,把他骗到一个地方去,然后…..嘿嘿”孙成竹又发出尖锐的冷笑声。 听的我我心头一颤。 我们出了门,发现三角眼就在不远的前面走着,一瘸一拐,这三角眼还真抗揍,三个人揍他,现在跟没事一样,看来刚才蜷缩在地上全是装的。 “哥们,哥们,等会等会”孙成竹在后面喊三角眼。 我在孙成竹后面跟着三步两步就追上了三角眼。 “咋滴?”三角眼说道。 “哥们,你真硬气,他们这么打你,你都不服软啊,佩服你,我们车在旁边,走,带你去医院看看,再请吃顿饭。”孙成竹一脸敬佩和真诚的说。 “对对,先把包扎包扎吧,然后吃点饭。”我随声附和道。 三角眼想来平时就是个喜欢占便宜的主,没成想就答应了。 “你们俩别跟我耍花招啊,敢耍花招弄死你们”三角眼恶狠狠地说。 “不敢不敢”孙成竹一脸谄媚。 我心说,这孙子真是个欠揍的主,本来看他被揍成这样我已经消气了,没想到如此的蛮横,平时指不定有多坏,还不知道欺负了多少老实人,今天不让你吃吃苦头,就不算顺子爷爷为民除害。 孙成竹小跑着去胡同外面的停车场开车,我则在前面引领着三角眼往前走。 古人有诗,写的非常的好。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 看来四字有害,不如一笔勾销; 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断人稀, 无财世路难行,无气倒被人欺, 看来四字有用,劝君量体裁衣。” 酒色财气四个字最害人,但是没有这四个字,人跟木头无异。 所以成大事者,最重要的是把握住这四个字的尺度。 三角眼上了我们的车,孙成竹拉着他随便找了个方向就开始走。孙成竹前面开车,我和三角眼坐在后面。 “红花绿柳白金沙,哪发财来哪处花?”孙成竹回过头来问三角眼,想用江湖黑话探一探三角眼的路子。 “什么他妈的纺棉花?有病?”三角眼压根没听懂蛮横地说道。 “哈哈,好得很。没事哥们,先带着你去趟医院,检查检查,别到时候有内伤,嘿嘿嘿”孙成竹一边说,一边发出尖锐的笑声。 “抓紧去医院,去完医院抓紧吃饭,老子还有事。”三角眼说道。 我和孙成竹虽然嘴上微笑着,但是在内心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酒色财气的气已经控制不住了。 开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孙成竹把车开到了之前我扫章经天的那个破旧货场。 “妈妈的,这他妈什么地方。”三角眼一边惊讶一边骂。 “什么地方?这是货场,专门埋你这种货的地方,下车!”孙成竹怒喝道。 三角眼先是一惊紧接着骂道“你们他妈的…..” 话都还没说完,孙成竹下了车给他打开车门一把将其拽了下来。 三角眼突然站起身来,开始往货场里面跑,我和孙成竹在后面追,孙成竹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管,朝着三角眼的方向扔去,直接击中三角眼的腿部,三角眼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孙成竹赶上前去,一脚踢在三角眼的脑袋上,三角眼丧失了战斗力。 “兄弟,剩下的交给你了。”孙成竹对我说。 我从小到大,除了在村里和同学摔过跤,从来没打过人,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于是我也学着孙成竹的样子照着三角眼的屁股踢了一脚,但是我的力度要比孙成竹轻得多。 “孙子,抬头看看我,想起我是谁来了吗?”我问三角眼。 “你他妈是谁啊?”三角眼说道。 “还记得在龙舟镇,我三爷给你的那个红塔山烟吗?还记得你打我的耳光吗?还记得黑桃a吗?”我厉声喝道。 “哦,原来是你小子。”三角眼终于想起来了。 我一听他还是挺横,顿时,火气沸腾,朝着他肚子就是两脚。 “妈的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我说道。 我说完去车上取了一封信的扑克牌。 “你不是愿意玩牌吗,看着。”我洗了洗牌。 “从上面开始抽,抽到黑桃a就饶了你,抽不到我就踹你一脚。”我说道。 于是我便开始抽牌,抽一张踢一脚,抽一张踢一脚。 我肆意发泄我所有的委屈与怨恨,原始兽性占据了我的整个身体,我足足在三角眼肚子上踢了二十多脚。 此时的三角眼嘴里开始往外吐血,已经不能说话。 摆着手求饶,他没没想到,我和孙成竹比小混混他们下手狠多了。 孙成竹见此情景,在后面小声说道。 “差不多了” 我感觉也出气了。 “对对,还要抽烟来着,孙大哥,烟。”我说着问孙成竹要烟。 孙成竹拿出来一盒还剩大半盒的万宝路香烟。 我把烟都点着了,全都塞到了三角眼的嘴里。 “抽吧,抽死你,今天暂且饶你了,记住了以后不要欺负老实人,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我和孙成竹开车便离开了,留着三角眼在货场。 我刚刚说了酒色财气四个字,是有道理的,今天幸亏有孙成竹在场,否则我血气上来了,控制不住,原始兽性就会占据我的脑子,今天就得出人命。 回去的路上,我的右眼皮一直跳,按照老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右眼跳是要有不好的事发生。 我心情忐忑起来,但愿这句老话不要是真的。 第40章 出事了 我和孙成竹开着车往家走,路上我一边回味着揍三角眼的快感,一边寻摸着得买点什么给新雨和阿真带回去。 想到这里我突然一个灵光想起来了。 阿真曾经说过小奇会牌术,如此,要是小奇回来,一定得让他和孙成竹比一比,看看到底谁厉害。 如此想来三爷出去也大半月了,去办什么大事,这么长时间,倒是这段时间我却是踏踏实实地办了几件大事,等三爷回来我得好好的跟他讲讲,一边心想一边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我们回到家大约是傍晚五点多了,我们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家,像是小时候回家晚了怕被父母发现一样。 打开门,一股扑鼻的饭香迎面扑来,我和孙成竹来到负一层餐厅。 一对小姐妹已经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这对小姐妹是谁呢?自然是阿真和新雨。 “呦!这两位是谁呀?”阿真一边忙碌着,头也不回地说。 “堂姐,这肯定是没有心肺的人,因为他的心肺已经被做成菜了。”新雨一边端菜一边说道,走到孙成竹前面的时候新雨突然停下。 “呸!孙大哥也不是好人。”新雨说道。 孙成竹和我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傻呵呵的乐着,任凭两个小姐妹阴阳怪气的讽刺我们。 各位看官,女人是一个特殊的物种,他和我们男人、猴子、猩猩、狒狒等统称灵长类,千万不可用对待男人的思维对待她们,否则就适得其反。 像今天这种情况一样,一个女人要是对你阴阳怪气就说明没有生气,如果对你大喊大叫那就是稍微有点生气了,而十分生气的话,女人是不会搭理你的,你甭想从女人口中的出一句话。 “傻愣愣的站着,不知道帮一下手吗?!”阿真瞪着眼说道。 “对对”孙成竹早就上前帮忙。 我也紧跟其后。 新雨跳到我的身后朝着我的后背狠狠的捶了一下,锤完又拧,拧完又掐。 下午我和孙成竹走后,新雨过来找,叫醒了阿真,两个人叫我俩不见了,就只能两个人在家聊天,聊完天就开始买菜做饭,新雨和阿真十分的投脾气。 阿真年纪稍长一些,同时又有江湖经验,所以她像个大姐姐一样包容新雨的小任性。她一直以堂姐的身份出现。 就这样我们美美的吃着饭,品尝着各种美味菜肴。 “这个菜是我做的,是阿真姐姐给帮着洗的,那个也是,这个本来要用咖喱的,你尝尝这个,孙大哥你也吃。”新雨像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介绍着,我三三个一边品尝着她做的菜,欢歌笑语十分热闹。 这样美好,松懈,舒缓的时光现在依旧让我想念。 就这样我们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一些时间,我和新雨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 直到有一天,我和新雨在别墅区的院子里散步,这时两辆车突然开到了我们住的那条路上。 这两辆车我熟悉,是小奇的车,是三爷回来了? 我走上前去,看着小奇还有两个陌生的人下了车,最后下来的是三爷,我一看这个熟悉的身影十分激动,喊了一声“三爷” 三爷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开始对着我微笑,那是一副苍白的脸,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我走上前去,发现三爷行动已不便,两个人将他扶上了轮椅,推着进了门,同时回来的还有胖婶。 “小奇哥?”我带着疑问和小奇打招呼。 小奇只是点了点头。 我扭头看去,见铁岸在不远处驻足观看。 “新雨,我三爷回来了,但是我感觉他状态不好,你快先回去,等着安顿好了,我带你和三爷见面,快去听话。”我对新雨说,一边催促她回家。 新雨虽然顽皮任性,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在关键时候,她总是表现的非常得体得当,这可能就是大家闺秀才有的样子和素养吧。 等新雨走后我一个箭步冲到客厅。 “三爷!” “顺子”三爷说道,显得中气不足,一边说一边伸手。 我赶紧上前一把拉住三爷的手,我看着三爷的两条腿上虽然盖着毯子,但是依然渗出鲜血。 “三爷你这是怎么了。”我感觉一股暖流即将从我的泪腺中喷出,又不想让大家看到,因为胖婶、阿真、小奇、还有两个从来没见过的人也围在三爷这里。 三爷看了一眼小奇,小奇立马心领神会。 “胖婶,准备这几天的饭菜吧,你们两个跟着帮胖婶拿一拿东西。”小奇对胖婶说完,一对这两个陌生的跟班说道。 “阿真,跟我来,你帮着我一起采购。”胖婶对着阿真说道。 “哎”阿真回应。 不多时,客厅房间里就剩下三爷、小奇、和我三个人。 “顺子,最近都在忙什么?说说吧!”三爷问道。 我一五一十的把最近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三爷,包括我怎么横扫骰子门,怎么算计三角眼等等,三爷只是点了点头,脸上都没有任何的表情。 “三爷,我在这边交了好多的朋友,像阿真还有刚才那个小姑娘新雨,老孙出去了等他回来了也让您见见他。”我说道。 三爷默默的点头也不言语。 他好像在犹豫或者考虑什么事情,突然间三爷开了。 “小奇,是时候了。”三爷说道。 小奇听后点了点头,往我身前靠了靠以方便说话。 “顺子,有些事师叔一直考虑要不要跟你说,因为他不想你卷进来,但是现在发生了一些事情,不得不告诉你了。”小奇说道。 “顺子,我和师叔,还有上次从飞机场接三爷的时候你看到的那两个人,我们都是蓝道中人,也就是江湖人。” 我因为从阿真和孙成竹口中经常听到江湖、蓝道、千门等词汇,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惊奇,同时一些萦绕在心间的迷雾仿佛开始散去,比如说什么的三爷神秘的三爷房间等。 “哦,我知道是不是就是玩牌玩骰子的,开赌局出老千的人。”我紧接着问道。 “你说的是,但是太局限了,你说的那些仅仅是千门的一部分,更是蓝道的九牛之一毛。”小奇紧接着说道。 三爷微微的点了点头。 “蓝道、荣道,金道,戈道、黑道、灰道等等,你可以认为是一种行业的范围区分,这些都统称江湖人,千门知道是靠骗人使诈做局的门派,不仅仅是在赌局出老千,还有做局等等相当的复杂,这个以后我慢慢跟你说,今天要跟你说的是。”小奇说到这里回过头去看三爷,三爷微微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说道。 “顺儿,本来我答应你父亲要带你来学本事,让你走正道,毕竟步入江湖是要吃苦的,但是,现在没有时间和机会了,我没有能量在去保护你,甚至自身难保,你要不回山村去吧,你这一段时间也赢了一些钱,拿回家去让你妈给你存着以后娶媳妇用。”说着三爷掀开毯子给我看,他的双腿渗出鲜血两条腿看来是废了。 “枪打的,呵呵”三爷苦笑道。 “回家吧,过几年娶个媳妇,生几个孩子,我过一段时间也就回去了,山里面没有纷争才是个好地方。”三爷紧接着又说道。 一说到娶媳妇,我居然想到了新雨,于是对这个地方便是恋恋不舍,说到回山村内心已经产生了抗拒和不舍。 “三爷,我不回去,您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没有过不去的坎,咱们人多力量大”我赶紧说道,我的内心再也抑制不住,泪水从我脸上流了下来,我抱着三爷的胳膊哭了起来。 “这次我和师叔出去,是几个大老板摆了一个大局,前期都没有问题十分顺利,但是越到后来越觉得越不对,师叔让胖婶把千门门派圣物铜貔貅给送过去,给我们带在身上以防不备,可是后来好像每一步都在别人的圈套当中,最后摆的赌局才知道被人出卖了,他们打断了师叔的双腿,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什么人把电闸给切断了,我背着师叔往外跑,马超和新海用生命拖住对方,我和师叔才逃出来,不过铜貔貅被人抢走了”小奇说着开始哽咽。 “马超和新海都栽在里面了。”小奇一边说一边开始掉眼泪。 “小奇,给马超和新海每人家里寄十万块钱,以后每个月都要寄两千块钱,这两个人是忠诚的好人呐。”三爷说道。 “哎”小奇答应道。 “三爷,那知道是谁害咱们吗?”我问道。 “事后,我和小奇商量过,总共有可能的仇人就那么几个人,最可能的还是…..”三爷没有继续往下说。 “最有可能的是我另一个师叔,他是师爷的关门弟子,他和师叔有仇,当时我师爷和师傅都在世,师姑发现此人行迹不轨告诉了师爷,他被师爷赶出了师门,后来师爷仙逝,师叔和师姑就隐退山林了,一直是我师父继承了门派总堂主的位置,有我师父压着他他那些年一直没出现,直到今年我师父去世了,我们几个场总是遇到些奇怪的事情,于是才请师叔出山。”小奇紧接着说道。 “但是目前这个情形,我出山也没有用了,好在铜貔貅还在手里,我让胖婶拿的那个是用石膏做的外面涂了一层漆,真铜貔貅他们别想找到,我这个师弟啊他戾气很重,当年发誓要让我们几个付出代价,唉,我希望是另有他人吧,不是他的话换做别的分支门派还好说,如果真是他,我们就太难了。”三爷赶紧说道。 “那就一点办法没有吗?”我问道。 “有!”三爷眼睛闪出了锐利的光芒。 “什么?” “那就是找一个天才,最次也得是个人才,由他学习全部技艺,执掌千门,灭掉此人!” “那上哪去找?”我问道。 三爷和小奇同时看向我。 “就是你!” 第41章 龙虎斗 我一听说这个人就是我,不觉得大吃一惊,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有一些忐忑还有一些骄傲同时夹杂一些紧张。 “三爷,小奇哥,你们开玩笑吧?嘿嘿嘿,不,我知道你们肯定是严肃的,我…我….”我紧张而又尴尬的说道。 “顺子,我和师叔仔细的商量过,这个人选目前来看数你最合适,难道你自己这一段时间没有感觉到自己的一些异于常人的地方吗?”小奇说道。 小奇这句话说的就很奇怪,说的很模糊,我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他不说,让我自己想 我也只能想,我究竟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你别说还真是有,你就说我学东西吧,比一般人还快,记东西也是。 再就是受女孩子喜欢,至少新雨是这样的,阿真也是。 这个在心理学上叫巴纳姆效应,类似于星座学,也类似于相面算卦的。 在江湖行当里有金、皮、彩、挂的说法。 相面的、算卦的统称金道。 他们就擅长用话术把点子勾住,然后骗取钱财。 他们说的往往很笼统,很模糊,和小奇今天的行为一样,但是那个时候我不知道。 “三爷,我现在还存了些钱,我都拿出来,不知道有没有帮助”我说道。 三爷笑了笑“自己留着娶媳妇吧” 小奇也笑,因为我的这点钱在他们眼里看不上,现在再回头看看,那点钱确实不多。 “我还有辆车呢,刚买的”我看他们对我的存款不屑一顾,紧接着又说道。 说到车,外面还真来了一辆车,停在门外,我知道是孙成竹回来了。 三爷和小奇好奇的看向我。 “三爷,这就是我说的车,来的还真是时候,开车的人就是我说的老孙,以前是骰子门的,此人极为忠义,我要好好的介绍给你们”我向三爷和小奇介绍着。 我上前迎接,孙成竹已经进了屋子。 “孙大哥你回来了。”我说道。 “哎,顺子兄弟。”孙成竹一边和我打着招呼一边发现家里面多了几个陌生人。 他观察到了小奇和三爷,他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开始打量他们二人。 “三爷,这就是我说的孙成竹孙大哥,孙大哥这位是我三爷,这位是小奇哥。”我给他们介绍着。 三爷拱了拱手,小奇也跟着拱了拱手。 孙成竹回施一礼也拱了拱手。 那么有人就要问了,他们都是蓝道中人,互相不认识吗? 三爷因为这些年一直隐居山村,名头很响,但是见过他的人很少。 小奇的话我隐约感觉他们俩像是认识的样子。 “这位兄台,看着好面熟。”孙成竹对着小奇说道。 “呵呵,我见老兄你也应该是在哪见过”小奇说道。 “西北玄天一枝花”孙成竹说道。 (江湖黑话,咱们对对黑话,你是哪条道上的) “江湖绿林是一家”小奇答道。 (都是江湖人,只告诉你我是江湖人,哪个道上的先不跟你说) “青山青水青竹林,哪有庙来哪有塔?”孙成竹问道。 (我看你像青帮的,你是哪座庙里的和尚,哪个门派的打手?” “青山青水有根底,面向青山背靠纱。”小奇回答道。 (如果是那样自然会告诉你,但是我不是和尚我是道士,你猜错了) “滴水不漏啊”孙成竹问道。 (你为什么不报家门) “船不漏底,房不揭瓦。”小奇说道。 (见你陌生,不告诉你) 这时三爷见他们僵持,一摆手。 “红花绿叶白莲藕,上的什么山,行的什么船,开的什么花,穿的什么鞋”三爷问道。 孙成竹看三爷岁数较大,同时气度不凡,只能认真回答。 “非是红 非是绿 不上山 不下河,开的蓝花,穿的蓝鞋。腕子毛猴,明辈,使得千坠子,熟练千叶子。柬师李承德,晚辈早期投身骰子门,顺子兄弟扫了骰子门以后,我就跟在顺子兄弟身边鞍前马后。敢问前辈高下?”孙成竹答道。 “大漠一盏灯,孤雁子,魏三。”三爷说道。 “您就是传说中的孤雁子?十分幸会,有礼有礼。”孙成竹一边说一边鞠躬。 “哈哈哈,免礼,江湖玩笑而已。”三爷一边说一边笑道。 “这位是,我总是觉得面熟。”孙成竹看着小奇说道。 “这位是我师叔,家师单眼鹤,在下是千门奇涛。”小奇说道。 “什么,你就是奇涛?孙子,我可找到你了。”孙成竹直接急眼了。 “我说怎么见你眼熟呢,你大爷的,在这找到你了。”孙成竹气急败坏。 我一看这个局面赶紧上前双手死死抱住住孙成竹。 “你们还有什么过节?”三爷开口说话。 “前辈,我不是冲您啊,这是我们两个年轻人之间的事,顺子兄弟跟你也没关系。”孙成竹说道。 “啥事啊,孙大哥,小奇哥你们有什么事啊”我说道。 “顺子兄弟,没事,你松开,我跟他说道说道。”我见孙成竹平静下来,便松开了手。 “你是哪位啊?我没记起来啊”小奇一脸懵逼的说道。 “你还记得有个叫静子的吗?”孙成竹说道。 “啊,记得,那不是三秃子的女儿吗?你和她什么关系。”小奇说道。 “那是我相好的,你把她害的去了东南亚,现在杳无音讯。”孙成竹又开始有些气愤。 “那次摆局,我用切口手势告诉她让必输局让他快走,但是她拿了另一个老板的钱,我拿的是那个大老板的钱,他非要和我斗一斗,那我也没办法啊,是她先坏了江湖规矩”小奇说道。 “不可能,她最讲江湖规矩。”孙成竹说道。 “我看她是想傍金主,她跟那个金主关系暧昧不明不白的,不像是一般的金主。”小奇说道。 “你放屁,静子不是那样的人。”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听到孙成竹说脏话,他的嗓子依然是那么尖锐。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你想怎么着吧。”小奇问道。 “哪丢的,在哪找,你不是玩牌厉害吗?我就跟你玩牌。”孙成竹说道。 “好啊,那就来吧”小奇说道。 孙成竹突然变得平静起来。 他开始阴沉地笑,阴沉地尖锐的笑。 听我的我毛骨悚然。 “赌什么?”小奇问道。 “不多,一次一根手指,嘿嘿嘿嘿”孙成竹阴冷的笑着。 “好好好,来”小奇也丝毫不惧。 小奇看了一眼三爷,三爷没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们还是到了负一层的餐厅,在餐桌上进行,第一比较隐秘,第二桌子比较大。 我推着三爷,他们两个各自前往。 桌子是长方形桌子,他俩坐在两头,我和三爷坐在一侧。 “谁先洗牌,一人一把?还是找个荷官?”小奇问。 “一人洗一把吧,轮着来”孙成竹说道。 “你先来”小奇从兜里掏出一副扑克,扔给孙成竹。 “呵呵”孙成竹一边笑,一边也从身上掏出一副扑克来。 高手过招就是这么仔细。 他们把对方的扑克打开,开始验牌。 然后把补牌分别拿出来扔掉。 “没问题”小奇说道,显得十分有底气。 “我这个也没问题”孙成竹说道。 他们把两副扑克牌叠在一起。 “那我先来了。”小奇说道。 谁先洗牌谁吃亏,这是一定的,小奇因为在业界属于牌王级别,所以他准备让着孙成竹。 我在一旁很是激动,我倒要看看这两大高手各自会什么手段,我要好好的看着让就让他们教我,那我以后学会了还了得吗? 小奇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那两副扑克牌,然后猛地将它们抛向高空。随着一阵哗啦啦的响声,两副扑克牌如同天女散花般散开。 紧接着他将扑克牌快速揽入手中。又一次将扑克牌扔向空中。 小奇做了一个很长的扑克牌拉花,这拉花宛如一条长龙一般,这足以体现他多年的联系和精湛的手艺。 在扑克即将掉落在桌子上的时候,小奇将这条长龙从一头一下往上收起来,两副扑克稳稳当当的落在他的手中。 “你来”说着他将扑克牌横向向着孙成竹抛去,那条扑克牌长龙横着朝孙成竹飞去。 “来”孙成竹说一声来,迎着扑克牌长龙来的方向顺劲将扑克牌引着。 紧接着,只见他双手灵动地舞动着,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轻盈自如。而那原本普普通通的扑克牌,此刻却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般,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左右穿梭。 孙成竹也是玩牌的高手。 可殊不知真正的老千在赌场上不会玩这些花活,他们两个这是在炫技! 第42章 龙吟虎啸 小奇眼看着这一团猛虎朝着自己扑来,并没有任何的惊慌反倒是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 只见他后退几步双手顺着这黑色猛虎的下面往上一抬,黑虎的方向由扑向他改变为高高跃起。 这黑虎,跃向空中的最高处开始缓缓落下,在落下时明显少了几分霸气,只见小奇按住这黑团猛虎,啪的一声把牌在桌子上,化作一只温顺的小猫,小奇右手一碾将扑克牌变成一朵绽开的花。 “好手艺。”小奇赞叹道。 “你也名副其实,果然厉害。”孙成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我在一旁看的惊呆了,默默地张大了下巴,久久回不过神来,三爷看着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局,我们就算是打平了,在比什么。”小奇问到,此时的小奇明显的对孙成竹多了几分好感。 “比抽牌。”孙成竹说道。 “可以” “我先来。”孙成竹说道。 小奇把铺在桌子上的扑克牌花,按照逆着的方向拧了回来并拿在手里,右手轻挑将扑克牌朝着孙成竹的方向丢过去,还未到孙成竹跟前,扑克牌已经落在桌子上,利用惯性,扑克牌拖成一条长龙。 孙成竹看着眼前的扑克面,将左手顺着这条扑克牌长龙从头到尾轻轻抚摸着,像是抚摸女人的大腿,他的手不轻不重,仿佛长了眼睛,能感知出牌的花色和大小。 突然间,孙成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快速的抽出来一张牌,他将牌扔在桌子上,是一张大王。 小奇看到后,微微一笑说道:“在江湖行走要分的清大小王,今天我师叔在这,我不敢妄自称大。” 说着他用和孙成竹一模一样的手法抽了一张牌,扔在了桌子上,是张小王。 孙成竹看了一眼,轻蔑的一笑说道: “老前辈是世外高人,自然不在本局中,这局里面的大小王只有你和我。” 说着他迅速从扑克牌中抽了两张,一张放在自己这面前,另一张扔给了小奇。 放在孙成竹自己面前的是大王,扔给小奇的是小王。 此时两副牌中的大小王已经全部抽出。 “年纪大的称大王,年纪小的称小王,这是我们谦逊的态度,看你年长叫你声老兄,可不要拿了几毛当令箭。”小奇说着左右手开弓,连着向牌堆抽了好几次,手法极快。 小奇接着说道:“这扑克牌就像江湖,黑红梅方,有兄有弟,有高有低,但最终看来看去,只有黑桃才是王道。” 说着小奇双手展示他抽出来了两副黑桃一条龙,这两条龙左手一副右手一副,并且按顺序排好,展示完便散乱的扔在桌子上。 孙成竹一看此手法倒吸一口凉气,江湖中传说的牌王齐涛真不是吹出来的,他的那个相好的输的可真不冤。 “没错,但行走江湖真正靠的还是要有一颗忠义之心。”孙成竹说着也双手齐下,但是他的速度明显就要比小奇慢多了,他抽完牌也像小奇一样双手展示,左右手各一套红心长龙,也是按照顺序排开。 我依旧是看的目瞪口呆,三爷这次还是点点头但是嘴角上已经露出微笑。 “这一局,还是平”小奇说道。 “不,你赢了。”孙成竹说道。 “我从来不占人家便宜,我要赢,那是要赢的稀里哗啦的,你能用我的手法抽牌,紧跟我的步伐,当然是平了,江湖要讲江湖的规矩”小奇说道,他从剩余的牌里把方片全部抽了出来,方片方片,方方正正规规矩矩。 即便是平了,孙成竹在气势上仍然不愿吃亏,他左手一拍桌子,发出了不大的一声声闷响,剩余的梅花牌全部翻了过来。 “上一局的玩法是你说的,那么这一局的玩法该我说了吧?”小奇说道。 “当然,请”孙成竹答道。 小奇把桌子上散落的牌拢了起来,然后似乎像是在想接下来要比什么,他双手来回的倒弄着扑克牌来回的洗牌。 “我跟你比记牌”小奇说道。 孙成竹点点头。 然后小奇两手洗牌一边洗,一边往外抽,抽到最后扑克牌变成了两摞。 他将其中一摞丢到一边,将另一摞扔给孙成竹。 “我们用一副牌吧”小奇说道。 在此我要说一下,为什么小奇思考了一会最后决定比记忆,而且他将两副牌洗出来,用其中的一副牌来比,那是因为小奇最不擅长的就是记牌,当然我说的不擅长是他自认为的不擅长,他的记牌在业界那也是很牛逼的,只是他对自己要求很高,他想测试一下自己的软肋。 玩这个,孙成竹还是比较擅长的,因为他不光记牌能力强,关键是这个人因为之前跟在章经天身边,那五毒俱全可用的全是下三路,他从不讲规则,所以玩这个他有很多花活,也就如大家看到的胸口碎大石,口吞宝剑,变戏法一样,属于江湖腥活,看似很厉害其实很多是障眼法,而千术较量有个规矩,如果不是同门较量便可以用腥活,但如果是同门较量,或者有人踢馆的时候必须用真才实学,谁用腥活被发现了,传出去是很丢人的事。 我在日后的章节里面会给大家揭秘金戈荣蓝各道各门各派的腥活。 孙成竹开始洗牌,他双手来回倒弄着洗牌,扑克牌在他的手掌间来回翻弄像瀑布一样。 孙成竹洗完牌后将牌明着放在桌子上,然后用手将扑克牌抹开。 “请” 随着一声请,两个人互相盯着对方的双眼一动不动。 这是干什么?这便是比记牌的规则。使用千术的,往往是要让任何人都察觉不到,你直勾勾地去看牌记牌,别人岂能不知道你是老千?所以无论是打擂还是实战,记牌看牌都要用余光就看到,这个专门有一个发牌的时候用的,我在后面的章节会专门有一章节来讲。 所以记牌也只能用眼睛的余光来看,双方盯住彼此的眼睛是防止对方作弊。而且只要双方中有一人眨眼即代表时间结束,需要将牌全部反扣过来。 双方比的不仅仅是记牌的能力还有眼力。 小奇将牌翻扣过来,说明双方有人眨眼了,从开始到牌翻扣过来总共不到三十秒的时间。 “这次我先,请吧。”小奇说道。 “简简单单吧,第十二张。”孙成竹说道。 “红桃7”小奇说道。 我去找出来第十二张看后果然是红桃7,看完我又将牌插回原处。 “18张”小奇说道。 “方片9”孙成竹回答的极快。 “27张,32张”孙成竹加大了难度。 “黑桃k,红桃k”小奇想了想答道。 “28张,40张”小奇问道。 “黑桃5,梅花6”孙成竹依旧不假思索的快速地回答。 “34、37、40、46分别是什么”孙成竹再次加大难度,这次难度的加大已经让小奇开始吃不消。 “红桃j,梅花….梅花……”小奇开始犹豫不决。 “红桃a,梅花10,梅花3,方片q”孙成竹快速地回答,他一边说一边露出他招牌性的阴笑,这笑声依旧尖锐,阴暗。 我依旧看得目瞪口呆,而此时我观察到,三爷表情阴沉,他已经开始斜着眼看孙成竹。 第43章 降龙伏虎 这一局,小奇已经明显落入下风,但是较量却未结束,因为按照规矩,小奇还要考孙成竹一局。 小奇脸上露出尴尬。 “厉害厉害,有水平,这局我输了”小奇说道。 孙成竹一边阴沉地笑着,一边等着小奇说话,他要赢的彻底,誓要把这个较量完整的走完,此刻他内心暗爽,感觉像是已经为自己相好的报了仇。 “继续”三爷突然间开了口,示意小奇继续。 小奇看看三爷,看看孙成竹,又看看我。 “那就,那就最后四张吧”小奇说道。 “梅花5、梅花a、黑桃2、方片a”孙成竹依然迅速且从容的对答。 我伸手准备去打开最后的四张牌,来揭示本次较量的最后时刻,即便是已经板上钉钉的结局,依旧需要公开的验证。 “慢”三爷说道。 我们三个人均一惊。 “老前辈,您不会是,这个….”孙成竹质疑道。 “不会什么?说我会不会破坏规矩?”三爷笑着说道。 “不是不是,您是江湖老前辈,您德高望重,我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后来听说您隐居山林,一直未得见,今天得见敬仰还来不及呢?我怎么敢放肆?您的大名响彻整个蓝道。”孙成竹说道。 孙成竹这么说是在将三爷的军,把三爷捧到一个高高的位置上,让三爷无法替小奇说情。 “嗯,我意思是,你们两个要不要再确认一下你们之前的赌注”三爷笑着说道。 孙成竹点燃一根烟,然后举起左手向大家示意,同时做出一个一的手势,意思是之前约定好的,输了的数一根手指。 三爷我点点头。 “你认吗?”三爷转头问向小奇。 “我,我认”小奇说道。 三爷再次点点头。 “那还要不要加注?”三爷笑着问道。 “加注,老前辈您别开玩笑,你这个问题得问他吧”孙成竹用下巴朝着小奇的方向抬了一下。 三爷看向小奇。 “这个,这个”小奇一脸懵,同时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他仿佛瞬间好像没了主意。 “业界的小辈不是给你起了个牌王的外号吗?你得对得起这个称号啊”三爷向小奇说道。 “这个,那我加注。”小奇被三爷将了一军,没有办法,他举起手示意加注到五。 “够不够?”三爷朝着孙成竹问道。 孙成竹被这突如其来的的状况弄的摸不着头脑,看到三爷的严肃和小奇的故意的表情,他一边嘬着烟一边不知所措。 这里我要说一下,这里也是赌局中常用的技巧之一,就是通过制造声势在恐吓对方。 比如说常见的炸金花赌局中,两个人一个人拿的是同花顺,而另一个人拿的是很小的散牌,同花顺势在必得不断加码,如果散牌简单的跟牌就从气势上已经输了,对方认准自己的牌值得就会一直加码,这样散牌必输无疑,但是如果散牌装腔作势,主动加码,那么同花顺就会产生疑惑,散牌加码的倍数一定要大于同花顺在台面上的总筹码外加他心里预期的总和,同时要让他对开牌输掉所带来的后果压力不能承担,这样同花顺就会陷入到自己内心的恐慌犹豫之中。 看过天龙八部的真龙棋局的那一集吗?慕容复等人在面对棋局时陷入的幻觉大致类此。 在同花顺陷入到自我怀疑时,通过气场和话术可以达到让同花顺弃牌的效果。 这个也属于赌术的一种,叫做“开诈”。 当然今天三爷并不是要用开炸的方式,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布局。 “老前辈,你这是诈我吧?”孙成竹苦笑着说。 他这一问也是在刺探三爷,他想要从三爷的面部微表情中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 “有可能”三爷笑着说。 三爷是看到里面的顶尖高手,他玩诈使诈的功夫可想而知,他现在这是在逗孙成竹,孙成竹在三爷眼里边就是个孩子。 孙成竹听三爷这么一说三爷变得更加的焦躁不安,他已经开始陷入到自己的幻境当中,如果自己赢了那么赢小奇五根手指,如果是开牌以后,那至少也是个平局平局的话因为小奇是在落后的情况下加码,所以小奇输一根手指,孙成竹输五根,或者直接小奇不输,孙成竹输四根。当然可以选择弃牌,他赢小奇半局的情况下弃牌就要再重开比第四局, 他现在台面上的总筹码是替他的相好的静子报仇,而他的预期是小奇的一根手指,而他输掉(其实是平)的压力要搭上自己的五根手指。 他一边想,一边焦虑,一边焦虑一边猛嘬着香烟,他的额头开始渗出汗水。 小奇此时也不敢作声,因为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即便是自己的亲师叔,他也弄不清三爷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他隐约感觉三爷可能是使用了“开诈”。 他开始配合着降低孙成竹的总筹码。 “老兄,那天我真的,三秃子的女儿和那个老板,哎,不说了。”小奇说道。 这种欲言又止是最可怕的,前面抛出引子,后面完全靠遐想。 三爷瞪了小奇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因为三爷这步棋并不单纯的是“开诈”。 “呵呵,怎么样,确定好了抓紧开牌”三爷笑着说道。 孙成竹的烟已经快了烧到手指,他额头上豆大的汗水也开始往下流,静子到底是不是那种人?为了这么个人值不值得?这个老江湖是不是还有高招?没了这双手以后在道上怎么办? 这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在孙成竹那里恍如隔世。 “这个堂堂的啥门来着?”三爷问道。 “新骰子门”我赶紧说道。 “对,堂堂的新骰子门四大金刚做事怎么这么不干脆,抓紧!”三爷笑着催促道。 见孙成竹不说话,三爷转过头来问小奇。 “你怎么说” 小奇又是一脸懵,仿佛还夹杂着的一丝尴尬。 “你可以加码开他啊,加双倍开他,有没有胆量,无论输赢,你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号,道上的人自此都会供着你。”三爷笑着说道。 在江湖上,如果有人明知道自己会输,但是为了某种义气或者公共之事,敢于押上身家赌一口气,那么江湖上的人就会高看这个人一眼。 不说别的,这个在天津混混那边更为盛行,叫做“跳宝案”,从此无论残疾还是怎样,江湖上的人都会前往拜会,同时会有人每月拿钱养着这个人,直至颐养千年。 小奇被三爷这么一说也顿时没了主意,他面红耳赤。 “怎么?不敢?不敢的话牌王的名号可就没了。”三爷紧接着说道。 小奇的额头上也渐渐渗出汗水。 那么有看官就好奇了,他们怎么就这么不堪一击,他们怎么就这么胆小? 众看官不知,一个蓝道之人,手指或者说手对他们是多么的重要,砍头他们可能不怕,但砍手对他们来说那是真怕,当然也或者有人做了亏心的事? “顺子,拿把刀来,找块大点的布,找点纱布和药。”三爷对着我说。 “这”我正犹豫着。 “快去”三爷厉声喝道,我赶紧去照做。 不一会,我拿着三爷说的东西过来,把厨房用来斩骨头的菜刀递给三爷,把布放在桌子上。 小奇和顺子低着头不敢说话,此时两个人已经汗流浃背。 “看看你们两这个样,不是要争个你死我活吗,今天无论什么结果,我作为蓝道的老人了,我帮你们切,你们也该觉得荣幸吧”三爷一边拿着刀反复地看着,一边问道。 “今天无论什么结果,恩怨算了了吧?”三爷问道。 两个人微微的点着头,像是在等待着审判的犯人。 “顺子,开牌,今天给他们两个人一个了断。”三爷对着我说。 我实在不愿意做出对他们不好的事,无论是小奇还是孙成竹。 “三爷,我”还未等我求情三爷直接伸手去开了牌,一下子将牌牌在桌子上。 “开了”三爷一边说一边去抓两人的双手。 我吓得不敢睁眼看,紧接着便是菜刀砍下来的声音。 “哈哈哈哈”三爷大笑。 我微微睁开眼睛。 小奇和孙成竹的手还在,两人却已瘫坐在椅子上。 四张牌居然是四张空白的没有花色没有数字。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我从头开始来说。 这一局记牌,小奇和孙成竹都做了假。 孙成竹的假比较简单,他有一个固定的扑克牌顺序他早已倒背如流。所以他洗牌将牌洗成他固定的顺序,这也就是说他每次能快速的说出牌的花色和数字的原因。 而小奇更为阴险,他把其中四张牌换成了药水牌,什么是药水牌?在今天科技发展迅速的时代,这种技术当然已经很落后了,但是在当年是鲜为人知的,就是在扑克颜料中加入显隐颜料,比如一开始是红桃k,可能过十分钟就变成了黑桃a。 这也就是为什么小奇让孙成竹洗牌的原因。 小奇看到孙成竹将这四张药水牌其中的两张洗到了最后的牌底,最后想通过加注的方式来要孙成竹的手,甚至是命,之前什么透过表情传达对孙成竹的好感都是假的。 而这两个人的伎俩都被三爷这个老江湖看在眼里。 所以三爷不仅不让孙成竹开牌,同时说破了小奇的加注套路,同时他知道我不敢开牌,只能他亲自去开。 他就借机将四张牌变成四张白牌,而三爷的这步棋高深之处远不在这。 他要通过这一局让两人感受到深刻的恐惧,同时来化解两人之间的仇恨。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他要为我打造一支死心塌地,技艺超群的团队。 这也就是日后江湖上流传的我身边玩牌最厉害的两大帮手,左膀和右臂———天龙、地虎。 就在此时,我的左眼皮开始跳动,按照老话说,这是有故人要来,这是我身边的另一位大将即将出场了! 第44章 被下战书 孙成竹和小奇化敌为友,这时阿真和胖婶也买菜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小奇的那两个小跟班,两个小跟班是要拜小奇为师父的,但是由于还在考验期按照江湖规矩就没有搞拜师宴,所以现在还只是挂名的徒弟。 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各地又会因地方文化的不同,分生不同的门派,不同的门派就有不同的规矩,但这些规矩大同小异,就那还是来说吧,大部分的拜师是要师父访徒弟四年徒弟访师父三年,但是也有徒弟访师父三年,师父访徒弟三年的。 在此期间,师父要看徒弟的品性,徒弟要看师父的德行。 待期满后,徒弟呈上拜师帖,师父会召集门派人众,同时通知其他门派,喝过茶受过礼才算正式入门弟子。 胖婶和阿真做菜,孙成竹和小奇互相探讨着技艺,我则跟在一旁听,希望能学几招。 整个别墅内灯火通明,从来未有过的热闹。 就在大家其乐融融的时候,突然间有人按响门铃,小奇的那个徒弟去开的门,开了门是一个陌生人。 “你好请问是魏先生家吗?有人让我送一封信”陌生人说道。 把自己交给小奇徒弟后,那人便走了,众人都在关注那封信,而我却透过窗户去看那个人远去的身影,因为是黑傍晚尽天黑的时刻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我隐约看见那个人走了不远,转过身来看着我们的方向,同时不知道是感觉还是真实的我看见了,我感觉他在笑。 这时又有人敲门,众人一惊诧。 我过去开了门,是新雨来了,铁案把她送过来的,铁案一脸的无奈,相比是他不让新雨来,新雨和他闹过了,铁岸把新雨送过来后就离开了。 “三爷这是新雨,我的朋友。新雨这就是三爷。”我给三爷和新雨介绍。 三爷也像个长辈一样关心的问候了新雨。 “我和铁岸师哥来的时候,看到有个人刚走,那个人怪怪的。”新雨说道。 “哪里怪?”我赶紧问道。 “说不上来,反正感觉怪怪的,铁岸师哥说那个人还站着往这边看来着,我没有看清。”新雨说道。 “对,那封信呢。”我赶紧说道 那是一封用棕色信封装着的信。 小奇把信封打开,里面掉落出一朵蓝色的纸剪的莲花。 “什么意思这是?”我好奇的问道,孙成竹也感到好奇,但是明显没有我更好奇。 众人皆不做声,三爷的表情阴沉庄重。 “师叔”小奇看着三爷说道,像是在让三爷拿个主意。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一点喘息的时间不给我们留啊”三爷说道。 新雨听到三爷的话虽然不理解,但是她看到大家凝重的表情也能猜出几分,毕竟她们家干的是国际安保行业。 “没事,咱们人多力量大。”新雨说道。 三爷看到新雨可爱的样子也很是喜欢,表情稍稍舒缓了一些。 “你们小孩子不懂,没事大家一起吃饭吧,先吃饭,吃完饭再说。”三爷说道。 大家一起吃饭,饭桌上除了新雨和阿真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其他人也都好像是有心事。 吃过晚饭后,新雨阿真胖婶在客厅聊天说话吃水果,孙成竹自顾自的抽着烟听着一群老娘们聊闲天并乐此不疲,两个小跟班则负责在一旁站着伺候大家。 三爷把我和小奇叫到他的书房。 “顺子把门关上”三爷说道。 我把书房的门关上,三爷拿出刚才的那朵蓝莲花一边看一边说。 “这是咱们蓝道千门的规矩,送蓝莲花表示下战书。”三爷说道。 我从三爷手中拿过蓝莲花来查看,也没什么稀奇的就是一朵普通的纸花,唯一不同的是,这朵纸花上千有淡淡的香气,像是女人的那种脂粉味道,像是我第一次见到阿真的那种味道。 “现在整个千门有难,是蓝道的不幸,就和上次说的一样,顺子你是天选之人,你得把咱们这个门派撑起来啊!”三爷接着说道。 “我?我怎么撑,我又没有小奇哥和孙大哥那样的本事。”我说道。 “不会可以学啊,但是要认真的学,这几天小奇教你些基础的技术,小奇最擅长纸牌,你抓紧把纸牌学好,我明天回一趟老家。”三爷说道。 “三爷我跟你一起回去!”我说道。 “你懂什么,我回去就是为你这段时间赢的时间,我能托就尽量的托,你能快就尽快的学,学完之后我带你入门,这可不是小事,你能做到吗?”三爷非常严肃的说道。 “能”我想了想坚定的说。 “好小子,没看错你,小奇,接战书。”三爷朝着小奇说道。 所谓下战书就是用送蓝莲花的方式,而接战书就是在门口左右悬挂紫色两条绸布,挂两条绿色指的是不应战,挂一紫一绿分别在门的左右指的是请求喝摆茶,挂一绿一紫两条分别在左右指的是找中间人说和。 那什么又是喝摆茶呢?摆茶就是谈判通过喝茶的方式将行业内的各位有权威有影响力有身份的人召集起来,通过开会谈判的方式送出结果。 第二天一大早,别墅门口左右悬挂紫色绸布两条,三爷带着两个小跟班准备回山村老家。 “你们两个没事多看着他学手艺”三爷向孙成竹和小奇说道。 两人答应。 “这一段时间胖婶和阿真就住在这里,小奇你给付三倍工钱”三爷说道。 “不用,阿真和顺子是朋友”胖婶还没说完就被三爷打断。 “就这么办,不要推辞。” 胖婶只得点头答应。 “我走了最快一个周,最慢一个月回来,记住了我不回来即便是有人找上门也不要逞强,要装聋作哑当孙子明白吗?”三爷对着我们几个说道。 “三爷您放心吧,我一定按你说的话做。”我看着三爷一脸的严肃说道。 “师叔我们会照看好顺子的。”小奇说道。 “是的老前辈。”孙成竹说道。 就这样三爷交代完之后便上车回老家去了,我们则回到家中等待,等待着这不能预测的危险到来! 第45章 铜貔貅 我们回到家中,小奇把我叫到了一旁,说有东西要给我看,让我跟他出去一趟。 家里面胖婶、阿真、孙成竹坐镇,我又交代了阿真如果新雨过来一定要好好照看。 小奇开着车拉着我跑了大约得有两个多小时,路上小奇告诉我这是三爷叮嘱他这么做的,只能我一个人知道,我们要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三爷的故人还有一样特别的东西要交给我。 我们来到了郊区的一个村子,这个村子不大,像是能有五十来户人家的样子。 这个村子叫王家莹,莹指的是墓地的意思,据说是明朝的一个姓王的官员,官至宰相,他死后他的家丁在此为他守坟看墓,而繁衍的后代。 小奇向我介绍同时指着远处的一个小山丘说道:“那个就是大官的坟”。 我远远看去那个坟墓还是有一定的规模,没有人说的话还真以为是个自然的土丘,这个大官能盖这么大的坟墓,想必也是个贪官。 再往里车子进不去,我们下车沿着曲折小路往村子深处走去。 “这个村庄离着广海这么大的城市也不远啊?怎么也不开发开发,至少得修修路吧?感觉比我们老家还要土,我们老家可是在山里啊,路也比这个宽”我跟小奇说道。 “这里的人世世代代的营生就是在这看坟守墓,他们世世代代口口相传着誓约,在此定居,不搬走、不离开,而且他们基本上都不太愿与外界接触,他们这里的人可是团结的很。”小奇说道。 “那他们这个人吃什么?”我问道。 “最早之前他们在这里的人自己种地,也靠着卖山丘上的木材为生,这个村庄很穷,师叔之前在这住过,后来是三爷拿钱养着整个村子,不过太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个大概。”小奇说道。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小奇哥,到底要见什么人,还有什么东西要拿吗?”我好奇的问道。 “这个人嘛,哎呀,真是,这个嘛,不是个凡人呵呵,待会,嗯,看吧,有的瞧。”小奇貌似很尴尬的说。 我听的云里雾里,一脸懵逼的看着小奇。 “东西嘛,是铜貔貅,是咱们蓝道的圣物。”小奇接着说道。 “之前三爷和你提到的那个铜貔貅吗?”我接着问道。 “对,相传咱们这一行的祖师爷是唐朝蓝采和先祖尊驾。”小奇一边说一边左手翘起兰花指右手托住,做了一个恭恭敬敬的姿势。 我不知所措,示意小奇接着说下去。 “祖师爷十分中意何仙姑,百般追求而不得,于是修炼法术,将两只鞋子变成雌雄貔貅一对,将雌者赠与何仙姑,自己则留雄貔貅。”小奇说道。 “小奇哥,这是神话吧?”我忐忑的试探着问道。 “后来祖师爷成仙得道,精神脱离飞升,貔貅则一起飞升,蜕下来的肉体化作铜貔貅。”小奇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接着说道。 “八仙的故事我知道,八位仙人各自都有绝活行走江湖,可能是蓝采和祖师用了某种技巧将铜融化了铸打的铜貔貅。”我说道,我的说法可能更接近现实。 “后来铜貔貅落入到祖师爷大弟子全冠道人手里,全冠道人坐下九个弟子又开宗立派将蓝道发扬光大,并衍生出千门、命门、音戏门、匠门、红手绢、紫英冠、机关门等,千门便是我们的门。”小奇接着说道。 “这么多门派肯定意见不合,说不定打得不可开交,那铜貔貅由哪个门派保管呢?”我接着说道。 “没错,各门派意见不合都认为自己是正统,千门指的是我们,命门指的是通过算命设局的,音戏门就像是现在的明星经纪人,匠门是利用各种机关来算计别人,红手绢就是老鸨子,紫英冠是指的是将自己包装成大师或者有身份的人,比如现在的成功学大师,机关门类似匠门,这些门派随着不同朝代和时间的影响在不同的年代或强或弱,我们千门是从宋朝年间起兴到清朝末年为最盛,所以圣物从宋朝末年开始一直由我们千门保管,经过传承最后交到了师叔的手里”小奇接着说道。 “那门派的什么人,能拿到圣物”我接着问道。 “圣物一般由门派总山主大哥持有。”小奇接着说道。 “那也就是说三爷是千门总山主?”我惊讶的问道。 “还不是,目前南派千门的总山主是师爷,师爷和我师父早已仙逝,师叔又喜欢隐居山林,所以,目前南派千门没有总山主。”小奇接着说道。 “还有北派千门吗?”我接着问道。 “有,他们的圣物就就是雌貔貅,明朝初年,千门发生内斗,两个师兄弟张阿哥和陈铁柱各带一帮徒弟开始争夺门派山主的位置,后来约定谁能拿到铜貔貅谁就为总山主,结果张阿哥先拿到铜貔貅,但陈铁柱不承认,号称自己也拿到了铜貔貅,自此雌貔貅现世,两人划江而治,长江以南为南派,长江以北为北派,我们是南派。”小奇接着说道。 我们沿着曲折小路来到村子,村里面的房子不大而且老旧但是路面感觉很干净,房屋也很规整。 “别说话,到了”小奇突然变得谨慎。 他拍了拍农户的门,不多时有人过来开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头,年纪大概六十来岁的样子,头发花白,穿着朴素但是精神卓越,老头把我们让进了屋子。 “在吗?”小奇小声的问道。 “这几天去墓地那边了,平时住在那。”老头子说道。 老头子名叫王汉三,是这个村的村长吧,他在村子里比较有威望,一般有什么事情都是由他来召集。 不一会一个老太太给我们上茶,这个是王汉三的老伴。 “魏三爷呢?”王汉三问道。 “师叔有事,让我们先过来,这个是顺子,是师叔的亲侄子,这位是王大爷,是村长。”小奇给我们介绍道。 我们互相认识了并打了招呼。 “想来魏三爷也有时间没回过来来,还真是想他呢。”王汉三说道。 “村子里怎么样?”小奇问道。 “没事,村子里的人几乎都有亲戚,没有什么大事,把我们祖祖辈辈的祖训做好就知足了,多亏了魏三爷,要不然我们这里穷苦的很啊,有什么事尽管说话,我在这里说话他们还是听的。”王汉三说道。 “王大爷,什么时候方便咱们去看看东西?”小奇问道。 “晚点吧,天黑点的时候,咱们再过去,省的让别人看见,没事,孩子一直在那看着。”王汉三说道。 我们在王汉三家吃过了中午饭,又在村子里看了看,摘了些果子吃,一直等到傍晚,我们决定去拿圣物。 第46章 什么怪物 等待着天空慢慢地变得灰暗下来,太阳逐渐西沉,仿佛一颗巨大的红球缓缓落下山巅。余晖映照出一片金黄的光辉,将整个天际染成了橙红色。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片壮丽的景象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的蓝色和逐渐显现的星星点点。 王汉三引领着我和小奇从家里带了饭,准备前往墓地,我当时稍有不悦,为什么不在家吃完饭再去,非得跑去墓地吃饭。 我们沿着蜿蜒崎岖、曲折难行的羊肠小道缓缓前行,朝着那座神秘而古老的古墓进发。小道两旁,杂草丛生,树木繁茂,仿佛将我们与外界隔绝开来。 随着太阳逐渐西沉,天空中的余晖渐渐变得黯淡无光。在这昏黄的光线下,古墓若隐若现地展现在眼前,给人一种沉重压抑之感。它宛如一个沉睡千年的巨人,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等待着被唤醒的时刻。 当我们越来越靠近古墓时,那种莫名的紧张氛围愈发浓烈起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历史的尘埃之上,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而古墓本身,则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威严和神秘感,吸引着我们去探索其中隐藏的秘密。 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路,我们来到古墓脚下,这座巨大的古墓真要爬到墓顶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至少也得再半个小时,我们沿着古墓外围的小路向另一侧走去。 隐隐约约一栋房子越来越近,这是守墓人看管墓穴的房子,房子是一座古房子,比村子里的房子要大得多,很显然也是古人建造古墓时一起建造的,房子是用石砖砌垒而成,方方正正,门上锁着铁链,铁链上一把大锁。 此时我们三个人不说话,因为不知道应不应该说话,我看了一眼小奇,发现小奇面色难看,有些紧张的样子。 王汉三拿出钥匙打开了锁,我此时纳闷,不是有孩子在这看着吗?怎么还锁着门,难道是还有一个房子不成?我正诧异着,王汉三已经将门打开。 打开门以后是一个院子,院子里面便是正屋,我们进了院子,院子里面两棵大槐树看粗细程度也得有几百年了,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小奇渐渐的放缓了脚步,像是越来越紧张了。 “小奇哥你咋了”我小声问道。 “没没,没事,嘿嘿,嘿嘿”小奇一边回答一边擦汗。 王老汉带着我们进了院子,正屋的门上依然有一把锁,这次王汉三没有着急打开。 而是坐在门口抽起了旱烟。 我不解其意。 点燃了旱烟,王汉三开始开始开正屋门上的锁。 小奇却不自然的往后站了站。 打开房门后,王汉三朝着屋子里面叫道:“钟儿,钟儿。” 里面传出来回答“爹,你来了。” 这是个什么声音? 这声音像洪钟,也像野牛,更像大象,还像擂鼓。 接着一个黑影已经冲到了门前。 这是个什么物种! 我大吃一惊。 这哪里是人啊?分明就是一只野兽!他的身躯庞大无比,大约有两米高,仿佛一座移动的小山。他的脸庞宽阔而粗糙,犹如一块被雕刻过的巨石。他的胳膊粗壮得如同我的腿部一般,而双腿则壮实得宛如我的腰部。他咧开嘴巴,露出一颗颗硕大的牙齿,每一颗都足有麻将牌那么大,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他的五根手指也异常粗壮,简直就像是一根根胡萝卜,让人不禁联想到他强大的力量和恐怖的杀伤力。这样的形象实在是太过惊人,让人难以想象他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我吓的张大了嘴巴不敢说话,小奇比我更害怕,他已经准备往门外跑了。 这个怪兽看到王汉三异常高兴和兴奋,只顾着蹦跶,感觉一蹦哒他就要把门框撞下来,他明显没有痛感。 就在这时,突然他抬头看见了我,他先是好奇,再是惊讶,最后变成了愤怒。 他呲着牙向我冲来,各位看官你们身历其境的想一想,如此情景你们害怕不害怕,一头犀牛向你们撞来。 我吓得腿都不敢动, 这时王汉三看见了,跑过来把旱烟头往怪兽的鼻子上杵,野兽闻到旱烟味,明显温顺了好多,野兽贪婪的闻着旱烟的味道,像是把我给忘记了。原来这就是王汉三为什么要点旱烟的原因,旱烟能使这个怪兽变得平静。 我心想太吓人了,不行得赶紧离开,别圣物没拿着,把小命再搭上,这个估计能上新闻,关键死因怎么写?一名不明男子被怪物给撞死了,这个放在走近科学栏目里至少得演个20集。 就在我脑子一晃神的时候,这个怪物突然看见了小奇,它再是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是好奇,好像在回忆什么,突然间变得异常暴躁,朝着小奇奔去。 一边奔袭一边发出巨吼“坏人 坏人 鸡腿 鸡腿” 小奇更是吓坏了,刚要往外跑,没想到由于过于紧张摔倒在地,小奇更加害怕了,嘴里大喊着不敢了。 这时王汉三再次跑过来,用旱烟往野兽鼻子上杵,可是这次明显不管用。 野兽越发的暴躁,它双手捶着自己的胸膛发出擂鼓一般的响声,然后就是嗷嗷的怪叫声,他一把拽住小奇的右腿,一甩把小奇甩到了槐树底下。 王汉三一边拽,一边把旱烟往野兽的鼻子和嘴巴里塞。 “别塞了,都灭了,还塞个啥。”我厉声喝道。 之间野兽从一旁搬起来一块像野兽脑袋那么大的石头,看样子是准备朝小奇砸去,这石头至少也得有五十斤,这一石头下去,小奇必死无疑,这估计明天也得上新闻,一不明男子被不明生物用石头砸死,这个上了走近科学至少得30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大喊一声“呆!” 野兽听到我的喊声先是一愣,后来继续暴躁,朝着我这个方向要扔石头。 我滴个妈呀! 这时突然想到会不会这玩意跟狗一样,遇到狗千万不能跑,越跑越追,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径直走上前去,并从丹田之内涌上一股真气“呆!放下!” 野兽像是怔住了,它愣了一会,将石头扔在一旁。 “坐下,坐!”我用手指着他厉声喝道。 “坐!”我再次厉声喝道。 没想到它居然按照我的命令蹲了下来。 接下来什么指令呢? 握手? 算了算了! “坐着不许动,给你吃的,好吃的,鸡腿,好多鸡腿”我说道。 “鸡腿,鸡腿,好人,好人。”怪兽像牛一样说话。 我吓得满头大汗,不光是我,王汉三作为怪兽的父亲也是吓得满头大汗。 我在看小奇,坏了,小奇已经……… 第47章 休想拿走 我一看小奇卧着的地上有一片液体,估计是他昨晚啤酒喝多了,漏了一地,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怪物蹲在我的边上,嘿嘿的傻笑,王汉三把带着的饭拿出来吃,这怪物稀里呼噜的吃的很美,一边吃一边嘿嘿的傻笑。 我时不时的用余光看看他,就怕他发作。 小奇远远的在一旁,晾晒裤裆。 这货饭量很大,怕他不够,我们几个都没有吃,王汉三还在一旁客气。 “你们也吃啊” “没事没事,我们待会回去吃一样。” 原来这个怪物是王汉三的儿子,他的名字叫钟儿,从小力大无比,吃得多,长得快,这对当时贫困的村庄来说很吃不消,后来三爷来了经常接济他们家,才解决了钟儿的吃饭问题。 钟儿为人憨厚野蛮,他的智商一直停留在三岁的状态,但是对三爷格外的好,三爷每次来都会给他带鸡腿,十几年前的一次,三爷有一次带着小奇过来,那时候小奇还是个小孩,就偷着把当时也是半大小子的钟儿的鸡腿给偷吃了,当时钟儿发作,用头不断的撞小奇,导致小奇胃出血,所以这次来小奇很害怕,也就是为什么钟儿见到小奇也会发作的原因。 我觉得他这么大个块头叫钟儿实在有些可笑,从见到时我们就叫他大钟,后来也叫他傻钟。 “大钟,我叫顺子,我给你买鸡腿吃,我有钱,有烤鸡腿,有蒸鸡腿,还有叉烧鸡腿。”我小心翼翼的和大钟接近。 “好好,鸡腿鸡腿。”大钟高兴的像牛一样叫着。 “顺子,好人。”大钟吃饱了,站起身来一边蹦跶一边拍着手说道。 但是小奇不能接近,一接近大钟就龇牙咧嘴。 “王大爷,咱们拿东西吧”小奇远远的说道。 小奇是想赶紧拿东西赶紧走人,毕竟他在这要一直提心吊胆,同时裤子湿湿的他也很难受。 “钟儿,你三叔的东西呢。”王汉三说道。 大钟突然一脸严肃,又开始龇牙咧嘴。 “不给,不给,给三叔”大钟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子。 “不要你的,拿出来看看。”王汉三说道。 “不给,不给”大钟像牛一样嚎叫着。 三爷进到房间,自顾自的去拿,大钟在一旁叫着但是并不上前阻拦。 三爷从房间里拿出一个包着绸布的盒子来。 他刚要递给我,大钟就开始咆哮。 我一看这般,也就不敢碰了。 虽然大钟对我印象不错,但是毕竟刚刚认识,大钟偏执执念,他对三爷和他的父母绝对忠诚。 “放心,东西一直在这,箱子也没打开过,一直是钟儿看管,没人近的前”王汉三说道。 但是这时问题来了,我们怎么能带走铜貔貅呢? 不如先回家吧,于是我和小奇还有王汉三一起回了家。 王汉三重新将门锁好。 我们在王汉三家吃过了晚饭,便开始商量办法。 “大钟不让我们拿东西啊,看来没有三爷亲自来,东西是拿不走的”我叹息着说道。 “说实在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也只有放在大钟这才最安全。”小奇说道。 “不行,师叔说必须得拿回去,他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小奇接着又说道。 “那怎么办。”我愁的抱着头。 “办法倒不是没有,只不过”这时王汉三一边抽着烟一边开了口。 “什么办法”我和小奇异口同声地问。 “老婆子你过来”王汉三说道。 王汉三老婆走了过来。 “让钟儿跟着一块走吧,一直在这也不是个事,三爷对咱们不薄,跟着他们有个好去处,你可能不知道,钟儿可喜欢顺子了呢。”王汉三说道。 王汉三老婆点点头,扭过头去抹眼泪。 我们在王汉三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又重新上墓地,叫醒了正在酣睡的大钟。 “走,钟儿,跟着顺子,他带你去见你三叔。”王汉三说。 一开始不愿意走的大钟,听到要去找三爷,立马回到屋子抱着那个绸布包着的盒子跟着我走来。 我们四个一路下了山,我在路上反复跟大钟强调,不准打小奇,否则就不带他见三爷。 大钟答应了。 我们走到了村外,王汉三媳妇给大钟收拾了很多带的物品衣物,不过都带不了。 因为这时候问题又来了。 大钟因为身体过于庞大坐不进车子里。 实在没有办法,就让大钟横着进去两只腿从一头窗户伸出来,头从另一个窗户伸出来。 我们把车里的物资东西全部卸下来交给王汉三夫妇。 我和小奇又把车座使劲往前调整,我们两个在前面龟缩着,勉勉强强的能够盛下我们。 实在没办法只能这样了,就这样我们慢慢的开着车同时还要避开交警,大约走了四个小时才回到别墅,一路上我感觉车都快冒烟了,车的底盘都要拖着地,车胎也明显瘪了不少。 上车麻烦下车也麻烦,我们叫着孙成竹、胖婶等一干众人,连拖带拽的将大钟给弄下车。 众人看到大钟以后也是傻了,大家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块头,经我介绍后,大家知道这是个人不是什么怪物。 把大钟弄进别墅,我吩咐胖婶多多的弄鸡腿。 大钟一手抱着盒子不肯撒手,一手拿个大鸡腿啃了起来,两口一个,一共吃了十个还想要。 大家看的稀奇,看大钟就像动物园看大象一样。 晚上人多,我们又重新安排了房间,孙成竹住在一楼保姆间,小奇和两个小跟班住在三楼,我和阿真、胖婶住在二楼,大钟住在客厅里,我们把客厅的桌子搬到一边,把沙发靠后放,又找了四个床垫拼接起来,只有这样才能睡的开大钟。 这一夜整栋别墅无眠,大钟的呼噜声比打雷还要响,关键听着也不像打雷更像老牛牟牟的叫,也像大卡车的声音,我用被子蒙着头,声音还能小一些,但是床总是一震一震的。 第48章 勿入险境 由于轰隆隆雷鸣般的呼噜声,我一夜无眠,早上不到五点就起床了,我在花园里来回的转,头也昏昏沉沉的。 走着走着就出了别墅区,走上了大马路,沿着马路一直走,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走到太阳照在我的脸上照的我睁不开眼,整个身体被照的暖暖的,我顿时困意上来了,路边开始有了无轨电车,这里因为稍微靠近郊区,所以是始发站,我从口袋里掏了一个硬币就上了车。 我坐在座位上眯一会,逐渐感觉电车启动,随着电车的颠簸,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顺子,顺子……..快救救我”我听到新雨呼救的声音。 我紧张得身体都僵硬了,只能不断地在踱步,眼睛四处张望着,试图找到新雨的身影。耳边传来阵阵嘈杂的人声,让我的心情更加烦躁不安。我扯开嗓子,大声呼喊着新雨的名字,希望她能听到我的呼唤并回应我。然而,无论我怎么喊,都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却始终无法看到她本人。这种感觉就像是我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孤独和无助笼罩着我,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的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光刺来,我看到新雨蓝色的碎花裙子,新雨背对着我,接着是阿真、小奇、孙成竹等等好多人,他们一边朝着我挥手,一边转身渐渐离去,我更加紧张的呼喊,一边呼喊一边挥手。 突然间我猛的醒来,原来是大梦一场,此时我满头是汗,汗水透湿了衣服。 我依然静静地坐在电车上,车厢内人头攒动,座无虚席。有赶着去上班的年轻白领们,他们神情严肃,时不时地低头看一下手表;也有准备外出办事的人们,手里拿着文件或者资料,不停地翻阅着;还有一些早起买菜的大爷大妈们,拉着购物车,和身边的人闲聊着菜价的涨跌。车厢里弥漫着各种味道,早餐的香气、汗水的酸味以及人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各种气息混合在一起。大家都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我看了看时间,上午十点半多了,电车开到了一处繁华之所在,我抽身下了车。 一边走,一边走到了一个巷子,我在巷子里悠闲地走着看着四周住户堆放的东西,透过每一个门户前堆放的东西都能看出这个家庭的文化和内容。 这里大多数都是本地人把自己家的空闲房屋租给那些外地来的打工者使用的。这些小房子面积都不是很大,但却带着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晾晒着各式各样的衣物,其中甚至包括一些内衣和内裤,它们就这样毫无顾忌地暴露在阳光下。这种地方房租极为低廉,所以这样的地方一定藏污纳垢,容易潜藏流窜犯。 我走着走着走到一个小院子前,小院子里仿佛有人说话。 “这次给这么点,真是没法干了。”其中一人说道。 “知足吧兄弟,买卖不好干啊。”另一人说道。 “咱们一人两千,一共才四千块钱,就去绑架一个人?之前还是三千来着。” “你小点声,别让那个谁听见了,否则又得多一个人分钱。” 我心想这真是胆子肥了,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光天化日的说这个。 好奇心驱使着我又听了下去。 “这次票好像是个大老板的千金,咱们看情况,说不定自己也能榨点油水,老六呢?怎么买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其中一个人说着话,这声音像是越来越近,大概是要出来。 我赶紧闪身准备走,却不小心踩到了杂货堆的一个盆子。咣当一声响,杂院里面的人已然听到了,脚步声迅速密集起来,向我靠近。 我一看不好,赶紧离开,此时不能跑,一跑说明我已经听见了他们的秘密,我快速交替着步伐离开,刚走不远,两个人探出身来。 我放慢脚步故作轻松,微微一回头,原来是两个人,面相丑陋凶恶,两人看着我更是露出冰冷的目光。 我开始加快脚步离开,两个人追了上来,我一看不好,只求赶紧逃离。 两人中的一个已经从杂物堆里面捡起了一个木棍。 我看着前面马上就要出小巷子,但愿外面人多。 看就在这时前面巷子口闪出一个人,闪出一个人,这个人像是刚出去买完东西。 这人长得实在是难以入目,一张脸仿佛被造物主随意揉捏而成,五官扭曲变形,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厌恶。再看他的面相,更是让人觉得此人绝非善类,满脸横肉,眼神凶狠,透露出一股阴险狡诈的气息。这样的长相,任谁见了都会认为他是个心术不正之人。 我一想完了,这估计就是他们刚才说的老六。 老六堵在巷子口,后面的两个人也放慢了脚步,拿个棍子的那个一面用棍子敲着另一只手,一边阴笑着,另一个人从后面快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他们三个人按住我开往他们那个院子里拖。 “走,过来聊聊,警告你别出声,敢出声弄死你。”其中一个人说道。 他们三个把我推进院子反锁上了门。 “不好意思,大哥,我是不是那个地方惹到你们了?我刚过来。”我赶紧解释道。 他们三个没有说话,从院子又把我推到屋子内。 屋子里脏乱不堪,同时还透出一股子恶臭味,这味道令人作呕,我用余光看了一下房间里的的摆设,希望获取更多的信息,我知道这次是到了一个险境,所以尽量不说话。 房间里面一台黑白电视机,桌子上散落几个酒瓶和无数的烟头,旁边是两个床,一大一小,床上堆放脏乱的被子。 墙上已经多处发霉,墙上贴着裸体女人的海报,一股子食物腐烂的味道,让我不由得看到地上放着多日未吃完的剩饭。 “蹲下!” “啥?”其实我听到了,只是本能的问道。 “我他妈让你蹲下”那个叫老六的说道,紧接着往我的肚子猛踹一脚。 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三个人开始拳打脚踢。 我见示弱不管用,不如反抗,我纵然跃起,反抗了几下,一拳打在那个老六的鼻子上,几个歹徒恼羞成怒,接着把我按在地上又是一顿拳脚。 此时的我已经有些虚弱,他们也可能是打累了,我忍着浑身的疼痛爬坐起来倚靠在墙角。 他们几个开始吃饭,原来老六是出去买饭的。 “几位,我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但是你们放过我,我回去给你们拿五万块钱。”我说道。 五万块钱对这几个人来说已经是巨额,不过我说出来之后就后悔了,因为超出他们想象的金额他们压根就不会相信。 “妈的,你这个穷样像是衬五万块钱的吗?卖了你都不够。”其中一个黄毛说道。 他们几个一边朝我扔东西一边嬉笑着。 “等下午,胖子他们来了,把他和那个丫头一块送到屠宰场去”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说道。 “到时候这个怎么办?”黄毛问道。 “收了钱,这个绑起来扔河里。”年纪大的平头说道。 他们目前一共三个人,一个年纪稍大的三十来岁样子的剃着平头的是他们的大哥,一个看着十八九的样子就是老六,一个染着黄毛的二十五六岁的是另一个。外加上他们说的胖子应该是四个人。 一旦那个胖子来了,给弄到什么屠宰场恐怕想跑就更难了。 第49章 难以逃脱 等他们吃完了饭,他用绳子把我的手反着绑了起来,用胶带把我的嘴封住,又用一个铁链子是拴住了我的脚,给上面上了一把大铁锁。 他们把我手上的手表给撸掉,只可惜一帮土鳖不识货,以为是块几十块钱的普通手表。 不多时有人敲门,他们去开门。 我隐约听见他们交谈的声音。 “大哥,准备好了,天黑点就可以出发。”说话的是一个比较粗的声音。 紧接着进来一个黑黝黝的胖子,大概有一米九的样子,满脸横肉,身材强壮,长得像野猪一般,他就应该是胖子,与他同行的是一个留着大长刘海的瘦高个,时不时的用嘴吹着自己的刘海。 我心想这下子毁了,他们一共五个人,看样子各个都不是善茬,我今天要逃走真是太难了。 胖子和长刘海进屋以后,平头就安排黄毛和老六去搬什么东西。 不一会黄毛从另一间房里,扛出来一个黄色的麻袋,麻袋里面像是一个活物,还不时发出哼唧声。 黄毛打开麻袋,原来是一个小姑娘,她被用布塞着嘴巴,双手双脚被绳子绑着,这个估计就是他们绑架的那个肉票。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姑娘大概十六七的样子,个子大概一米七,长长的黑色大马尾至少到腰那么长,她穿着一身的运动装、瑜伽裤,显得身材格外的苗条,她眼睛里含着泪水,也充满愤怒。 她的嘴巴被布堵着,所以发出呜呜的声音。 “哎?这孙子是谁”胖子问道。 “谁知道呢?跑着来偷听我和大哥说话呢,还张口闭口五万块呢”黄毛回答道。 “这小子能有五万?你有五万吗?”胖子凑到跟前问我。 我的嘴巴被封着,只能一个劲地点头。 “他有个屁。”老六一边说一边朝着我踢了一脚。 我心中暗道,等我出去了,这几个货非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车上都准备好了吗?”平头问道。 “都弄好了,车厢里装满了猪肉和下水。”长流海一边说着一边撅着嘴吹自己的刘海。 “我觉得别等晚上了,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派来盯我们的,别夜长梦多,准备准备,这就出发。”平头说道。 他们开始收拾东西,把小姑娘又重新装进了麻袋,即便是她竭力地反抗,她瘦弱的身体在这几个壮汉面前也无济于事。 装完小姑娘,他们又找了一个麻袋,把我脚上的铁链打开后,又用绳子绑住了我的脚,他们用麻袋把我也给套上了,这麻袋一股子猪屎的味道,熏得我连连作呕。 在黑暗中我感觉被他们扔上了一个车斗,然后就是伴随着车斗关门的声音,这应该是一个箱货。 然后就是另一面包车关门的声音,听声音面包车先走的,然后货车跟在后面。 汽车在路上颠簸着得有一段时间,我开始尝试着挣脱我手上的绳子,即便是我的手在挣脱中疼痛难忍,但是求生的愿望让我忘却了疼痛。 经过努力,我终于挣脱了捆绑手腕的绳子,我又在黑暗中摸索着解开了脚上的绳子,正在想如何弄开麻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个弯弯的尖锐的东西,这个应该是勾猪的钩子。 我双手撑住麻袋使劲在那个尖锐的钩子上来回的割,终于割开了一个缝子,我继续尝试着努力,终于割开了一个能不头伸出来的逢,我使上我吃奶的力气,终于把麻袋撕开了一个口子。 我借着货车门缝的光看了下四周,全是一摊一摊的猪肉和猪下水。 我用摸索着,找到小姑娘的麻袋,小姑娘吓得在里面蠕动并发出呜呜的声音。 “别出声,我来救你。”我小声说道。 接着我用铁钩子给小姑娘麻袋割开了一个口子,小姑娘钻了出来,我又帮她拿掉嘴里的布,把她手上和脚上的的绳子也给解开。 小姑娘吓得蜷缩着呜咽。 现在问题来了,我们究竟该如何逃出这个货车箱子呢。 汽车一直颠簸的跑着,感觉像是上了一条极为崎岖的土路上,车厢来回的晃。 车厢外面是插销,从里面根本打不开,于是我只能产生了一个想法。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只顾着呜咽,并不回答。 “一会车停下的时候这个车门一打开,我拖住他们,你就赶紧跑,我觉得这应该是个郊区土路,如果下面有庄稼地,你就钻到庄稼地藏起来,咱们能不能得救就全靠你了。”我说道。 小姑娘听我说的认真,停止了呜咽,但是仍然瑟瑟发抖。 “我叫陈潇。”小姑娘说道。 黑暗中我仿佛能够感觉到陈潇的双眼中充满了希望。 所以更加鼓舞了我的内心。 “一会我制造点声响,让他们把车停下,咱们就不出声,他们一定会打开门查看,如果是一个人,我们就分头跑,如果是两个人,我拖住他们,你往庄稼地里跑”。我说道。 “嗯嗯,会不会更多人?”陈潇问道。 “不会,这个货车前面最多能坐两个人,而且他们以为我们还在麻袋里就会麻痹大意。”我说道。 “你如果跑了,一定找人来救我,打一辆车,去粤海区之华路丰泽御墅b2栋,你跟他们说,他们会来救我”我接着说道。 “去粤海区之华路丰泽御墅b2栋。”陈潇说着又开始哭泣。 “别哭。” “我害怕” “不要害怕,我们必须得搏一搏了,我看这几个人绝不是善类,要不然我们可能都就没命” “你会不会有事?”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的朋友会来救我。” 我们小声商量着,又反复地重复了好几遍计划,并列举模拟了各种能够出现的情况。 我又让陈潇和我一起开始活动腿部的筋骨,防止长时间的蜷缩导致腿部麻痹跑不快。 我又从周围找到了一个类似猪肝的一坨东西用作防身。 此时此刻我们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就等待着计划顺利的实施。 第50章 陈潇快跑 “怎么样,没问题了吧,记住我说的要点。”我跟陈潇说道。 “我,我,我还是害怕。”陈潇紧张的说道。 “就权当闯关任务了,他们是绑票,钱都没拿到,不会对你下手的,即便是失败了,那我们就在想别的办法。”我说道。 “那你呢?你也是绑票吗?”陈潇说道。 “我不是,但是我一直运气很好。”我说道。 昏暗之中,我仿佛能够触摸到眼前这个灵魂深处的共鸣与默契。那种心心相印的感觉,如同在无尽的黑夜中找到了一束温暖的光,让人感到无比安心和舒适;而那心灵相通的瞬间,就像是两颗流星在浩瀚宇宙中相遇,迸发出绚烂的火花。同时,我还能感受到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共情之情,这种共情让我对这个灵魂产生了更深的怜悯和同情,也让我更加珍惜这份难得的相遇,更使我坚定了一个信心,我们一定要逃出去。 就在我感受这片刻的同时,一股热气伴随着淡淡香气逼近,一个热情的亲吻已经到达我的双唇,在我一愣神之际,迅速又挪开。 “你”我有些惊讶。 “希望我们俩都好好的,这个吻能带给你好运。”陈潇说道。 虽然在昏暗中看不清楚陈潇具体的表情,但是我却感知出他那份娇羞与柔弱。 “准备好了吗?”我问道。 “你怎么不说话”我接着问道。 “我点头了”陈潇说道。 “这黑灯瞎火的,你点头我能看得见吗 ?”我说道。 “我,准备好了。”陈潇说道。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用这种打趣的方式缓解着彼此的紧张。 我憋足了劲,使劲的踹向货车车厢,巨大的声响像是得到了回应,不一会车停了。 我用手摸着黑,拍了拍陈潇,意思是告诉她时刻做好准备。 我们听到货车箱子拉动插销的声音。 我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这种未知却又近在眼前的危险是最令人紧张的,我手里紧紧的攥住猪肝,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要挨上这一猪下水。 货车箱子的门渐渐打开,那束透光变得越来越宽,越来越大。 “妈的,死到临头了瞎折腾,我看是谁皮痒痒了?”这是胖子的声音,他骂骂咧咧的,一边说一边打开货车箱子的门。 就在车门全部打开露出胖子丑陋的大猪脑袋以后,我攥紧了猪肝使劲的朝着那个丑陋的面孔砸去。 “吃你顺子爷爷一猪肝。”我大声叫喊。 这一招非常奏效,第一,胖子以为我们两个都绑在麻袋里,本身就放松了警惕。 第二,我刚才那一声大喊也吓的他一懵,因为我喊的太突然了,纯属本能反应,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就怕把旁边的陈潇也吓一跳。 好在没有,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我喊完后,紧接着,陈潇朝着胖子的猪脑袋也砸下去一个东西。 “也吃你陈潇奶奶一猪肝。”陈潇大喊道。 我一看陈潇朝着胖子的脸上扔了一个猪腰子。 胖子被我俩砸懵了,又迷了眼,只得两个手在脸上胡乱划拉。 这时我一看时机到了,大喊一声。 “跑!” 我先从货车箱子里跳了出来,陈潇紧随其后,我本来想用手去扶她一下,没想到她比我还灵敏。 她跳下车后,抬脚朝着胖子的脸踢了一脚,速度之快令人咂舌,紧接着就是传来胖子的惨叫,如同杀猪一般。 我拉起陈潇的手,开始跑。 由于胖子的惨叫,车上副驾驶的门打开了,长刘海跳了下来,他一看我和陈潇便紧追了过来,一边追一边哇哇的喊。 我俩拉着手跑,长刘海在后面追,估计是面包车透过后视镜看到了货车的情况,在远远的地方调了个头也开始往这边追来。 我们俩能跑得过长刘海,因为他刘海长,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吹自己的刘海,他泄了气导致他跑得慢。 但是我们俩绝对跑不过面包车。 我想了想应该是胖子和长刘海在货车上,剩下的人在面包车里。 于是我下定决心,马上启动方案。 “玉米地,玉米地。”我一边喘一边对陈潇说。 陈潇没有回答只顾拉着我的手跑,因为她跑得比我快,所以是一直她在拉着我跑。 路的两旁是玉米地,这跟我提前预想的一样。 “快,必然来不及了,一个也跑不了。”我说道。 我使劲挣脱了陈潇的手,停了下来,她也停了下来回头看我。 我心想,陈潇啊陈潇,这是什么时候?这是什么危险时刻?你不会要跟我来琼瑶阿姨的剧情吧? “跑,跑,快跑,陈潇,你快跑,找人来救我。”我急的不行,直接坐在地上,一边喊一边双腿乱蹬,像极了撒泼的大妈。 陈潇一看我这样,没有办法,一个三级跳,钻进了玉米地。 此时,我小小的舒了一口气,但愿矫健的陈潇能够逃出生天,看到陈潇刚才的表现,已经最后东方神鹿般的三级跳;我坚定了获救的信心,陈潇一定是个体育生,不然怎么能这么矫健,而且估计练过武术散打什么的,就刚才那一脚下去,胖子现在才缓过神来,一股用一股用的带着浑身的肥肉往这边追,前面是长刘海,一吹一吹的闪乎着长刘海往前追。 要是单纯这俩蠢货没有面包车的话,我和陈潇估计都能跑的了,怎奈后面还有个面包车。 虽然跑进了玉米地,但是我怕他们人多影响陈潇逃跑。 所以,我得起到一定的拦截作用,为陈潇逃跑赢得时间。 我刚才因为跑的太紧张,猪肝居然还在手里,我使劲将猪肝放在路面上摔打,摔打出来很多汁液,因为是土路,路面上很多沙子和小石头子。 我将沾满汁液的猪肝放在地上裹了一层沙子,上面也粘了不少小小石头子。 来吧,不是要追吗?我站起身来堵在路的中央,右手紧紧的攥住猪肝,感觉我的五个手指都要插到了猪肝里。 今天就让你们尝尝顺子爷爷秘制小武器沙爆猪肝。 我回过头看了陈潇逃离的玉米地一眼,陈潇,你要快跑! 第51章 斗智斗勇 不多时,面包车已经冲了过来,一个急刹带起的是漫天尘土。 平头、黄毛、六子下了面包车,不多时长刘海也赶到了,漫天的尘土中,他一边咳嗽一边吹着自己的刘海,胖子跑得慢些颤颤巍巍的也跟了上来。 “人呢?”平头厉声问道。 “往,往玉米地里钻进去了”胖子一边喘一边说。 “六子,黄毛,快去追。”平头回过头去说。 随着平头一声令下,黄毛和六子就要往玉米地里钻。 我一看,这哪行? “哎!”我喊了一句,几个人先是一怔。 我拿起猪肝使足了全劲,重重的朝着平头的脸上砸去,平头一个躲闪不及,被砸到紧接着是一声惨叫。 平头刚过来的时候,见我们有跑,把我给忽视了,同时他可能以为我手里拿的是衣服。 这个猪肝可不一般,他上面的小沙子,小石头粘的满满登登,这是个实实在在的狼牙棒猪肝。 平头蹲下去捂着脸,黄毛和六子见老大被打,转过身冲着我就冲了过来。 长刘海和胖子也过来了,这时候我隐约地感觉到,平头和黄毛和六子是一伙的,胖子和长刘海是一伙的。 我见六子首当其冲先过来,紧张过度,在他还离我很远的时候就朝着挥了一猪肝,这一下因为离着太远没有打到他,但是这一甩反而把沙子涮了出去,沙子噼里啪啦的打在他脸上,甚至是他的眼睛里,他一边捂着脸一边惨叫。 “都别过来,谁过来,我跟谁拼命。”我大声喊道。 “别管他,快去追那个丫头。”平头蹲在地上大喊。 黄毛和长刘海一听赶紧不再搭理我,反而往玉米地的方向跑去,我一看,这怎么行?我就大步子往黄毛的地方冲,可是黄毛也跑得很快,我心想,坚决不能让黄毛钻进玉米地,这样陈潇就危险了。 我一时着急,直接用尽全力把猪肝扔向黄毛,猪肝砸向黄毛的后背,虽然他也感受到沉重的一击,但是远不及往脸上砸来的效果好,他回过头也不狠狠地看着我。 “别管他,你他妈的,你管他干什么,快去追那个丫头。”平头怒声喊道。 黄毛以及长刘海一股脑的钻进了玉米地。 “快跑,快跑,他们钻进玉米地了。”我竭尽全力的喊着。 希望老天能保佑陈潇。 我喊着,突然被一个像大腿一样粗的胳膊勒住了脖子。 是胖子从背后勒住了我,我紧接着说不出话来,气也喘不动,不一会我眼睛一黑,被他勒晕了。 再次醒来时,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此时天已经黑了,我被绑在一把椅子上,我被绑在一个废旧的破房子里,周围不时传来猪叫声,空气中弥漫着猪屎的味道和血腥味,我睁眼一看,除了胖子、长刘海、六子、黄毛、平头都在以外还多了一个干瘦老头和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 见我醒了,平头上来就朝着我的肚子踹了一脚。 紧接着黄毛也上来踹。 “他妈的,到手的银子让你这个王八蛋给弄黄了。”平头哥一边骂着一边接着踹我。 我知道,陈潇跑掉了,他们没有抓到她,不由得我内心感到欣慰,我接下来要做就是怎么活下去,等着陈潇叫人来救我。 “各位大哥,别别,别打我,听我说句话,我就说一句话,说完再打”我一改之前的态度求饶道。 “让他说。”干瘦老头说话了,我看了他一眼,一张像枯树一样惨白的脸,上面全是皱纹,眼光狡诈凶狠,简直像狐狸又像狼。 老头一开口他们就停了手。 “要是敢胡说八道,就挑了你。”干瘦老头接着说。 干瘦老头带着一块满是油血的围裙,手里攥着一把剔骨刀。 众人好像对他的话十分尊崇,包括平头。 “大叔,你们是不是就是要钱?还是为别的?要是为了别的,那我没有,你就直接把我挑了吧,要是为了钱。”我故意将话说一半,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怎么样?”胖子性子急,先开口说了话。 “要是要钱,那太简单了。”我轻松的说道。 “就你?别听他的,直接放了血当猪肉卖吧。”平头说道。 “人没交到我手上,在半路跑的,这一票的钱,咳咳,我可没发给啊。”干瘦老头回过头去对着平头说。 “张叔,这可不合规矩啊,人是从你儿子和你侄子车上跑的,我们可是交了人的。”平头有点急眼。 “啥玩意,从我们车上,我和”胖子还没说完,被干瘦老头给制止了。 “你爱咋说咋说,别跟我们叨叨,人票没了,钱没收到,你们的就别想要,这事我不找你们就不错了,我们白忙活这么些天?上回的你们也别要了,顶了我们这次的挑费了。”干瘦老头说道。 “对,汽车不烧油不烧钱啊。”胖子紧接着说道。 “那,那,张叔,我们这不是还有一个吗?”平头有点认怂说道。 “这个是个什么东西还没弄明白,那丫头是我们蹲了几天才摸清的,胖子那几天连肉都没时间送,整天蹲点,少挣多少钱?这要是个穷鬼,还是逃不了你们,胖子那几天少挣的钱你得出。”干瘦老头说道。 “俺爹说得对,胖子送一天肉你知道赚多少钱吗?”中年妇女说道。 “闭嘴!”干瘦老头打断了中年妇女的话。 我一边听着的脑子一边快速运转,cup都快烧了,我得尽可能的把他们的关系捋清。 老头是胖子的爹,是长刘海的叔,中年胖妇女不知道和他们什么关系,但是也是他们一家子,她叫干瘦老头爹有可能是女儿也有可能是儿媳妇或者侄媳妇。 他们这一家子是一伙的,平头他们是另一伙,胖子在城里卖肉和送肉,通过打听知道谁家有钱,然后找平头他们绑架,干瘦老头家给他们钱。 然后干瘦老头家负责敲诈,去收受害人的钱,同时提供隐藏人质的地方。 他们干这个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们这次失了手,干瘦老头想把上次的钱也赖掉,我脑袋瓜子,就是聪明,我瞬间知道,只要我有钱,他们两家双方都不会动我了。 “大叔,你听我说,我有钱,这个你放心,我来弥补你们的损失,再一个平头大哥也不容易,也辛苦了这么多天,这样,你们本来能弄多少,我全部双倍,我告诉你们住处,你们去拿钱赎我。”我自信的说,同时尽可能的说的亲切。 “哎,对对,有可能还真是哪家的公子。”平头哥见没有办法只得这样说。 “看着模样,脸蜡黄的也不像啊,人家那有钱家的孩子都白胖的”中年胖妇女说道。 “是,怎么看也不像有钱的。”长刘海爷说道。 因为我从小在山村,虽然家里也宠着但是毕竟不如城里,无论是营养还是家庭熏陶,一看就是个山里货,即便是这几天来到城里对我的影响很大,但是来城里毕竟没有几个月。 “我小时候有病,脸就这样。”我赶紧补充道。 “算了,不行,弄死卖肉吧,老三,这个肉钱顶了,咱们扯平了啊。”干瘦老头对着平头说,原来平头叫老三。 “慢,我有证明!”我见情形不好,赶紧说道。 “啥证明?”平头赶紧问道。 “你手上的,你手上的那块表。”我一边看着平头的手一边说道。 平头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表,众人也看去。 “这是我从他手上撸下来的。”平头向众人说道。 “这表咋了!?”黄毛这时候开了口。 “这表,买的时候很贵,即便是二手的放在黑市上也能值二十万。”我说道。 我这么一说他们根本不信,那时候的二十万就是天文数字,他们这么个屠宰场怎么着得干个十来年。 “不信,明天你们去问问。”我接着说。 “行,明天,胖子陪着你去城里看看,看看是不是值钱,留他一晚上。”干瘦老头对着平头说道。 “敢耍花招就弄死你。”胖子说道。 我知道到目前为止算是暂且稳住他们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 第52章 插翅难逃 就这样我争取了到明天为止不用挨打的待遇,也不知道陈潇怎么样了。 我内心做出了最好打算,即便是陈潇不能来救我,只要胖子和平头明天去确定了手表有20多万,那么他们就可以去找小奇他们要赎金,到时候我一样得救。 不行,万一他们拿了钱撕票怎么办,小奇他们可是不知道这里的具体位置。 想到这,我还是决定得靠自己逃出去。 我得节省体力,等到今天晚上就动手。 到了傍晚时分,中年胖女人给我送来一碗面条,同时来的还有平头,他们又给我松了绑,在旁边看着我吃完,又给我绑上。 他们则回到另一个房间里去喝酒划拳,当然,为了防止我逃跑,他们几个轮流时不时的过来看我还在不在。 我等到胖子中年妇女过来的时候,谎称要上厕所。 胖子女人过来给我解开了绳子。我正在想要不要一下子把她打晕,后来想想,我连大门都不知道在哪个方向,这样太不保险,还是借着撒尿的机会看看周围的环境。 我尽量往远一点的墙角走去,好看清这个地方的全貌。 “别走远了,找死是不是?看你是想挨揍了”中年胖女人见我走得远,警惕了起来。 “你看着我,我尿不出来。”我赶紧解释道。 我四下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特别大的院子,周围是破旧的砖墙,院里停着货车和面包车,远处的墙角长满野草,大门在正南方,是那种带轮子的双开铁门,北面一联排房子,我就被关在其中一个,他们喝酒也是在那边,西面有一个大棚子下面放着各种杂物,案板什么的,应该是屠宰的地方,东面应该是一个仓库,南侧大门有一个犬舍里面有两条大狼狗。 整个院子比较昏暗,全靠着院子四角电线杆上的日光灯照着,院子外一片漆黑,就是农村那种虫子和青蛙的叫声。 我撒完尿提上裤子,心中对环境有了大体的了解,就开始思考怎么玩法在逃跑。 中年胖子女人再次把我关进屋子,重新把我捆绑在椅子上,胖子女人拽了拽绳子,确保绑的结实,便出了屋子,我听见门口上锁的声音,同时是脚步离开的声音,不一会这脚步声好像又回来了,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根铁链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我心中突然大惊,这他妈是把大狼狗牵过来了吧,着他奶奶个腿的还跑啥? 我听见外面大狼狗喘息的声音,心中万念俱灰。 “你还有没有屎尿,有的话赶紧说,没有的话半夜别折腾,敢打扰老娘睡觉,就整死你”中年胖女人在门外说道。 “没有,没有。”我说道。 不多时,他们停止了喧闹,想必是睡了,狗也睡了。 就这样,这一夜我打消了逃跑的念头,一是绑我的绳子太紧,而是门外的大狼狗,我稍微一动,它就醒了。 虽然此时的我难以入睡,但是还是竭尽全力的逼迫自己休息。 第二天早晨,天蒙蒙亮,伴随着一阵汽车发动的声音,同时还有狗叫,我醒了过来,看样子,他们对我说得深信不疑,至少是他们希望这件事是真的。 中年胖子女人把大狼狗牵回了原来的地方。 不多时又有一辆车开到了院子里,听声音应该是货车,同时还有猪叫声,猪叫狗叫混杂在一起。 这个应该送猪的,我不知道此时来的是什么人,是不是他们一伙的,所以压根就不敢呼救。 等送猪的走了,外面就传来杀猪的声音,同时还有干瘦老头和中年胖女人的对话声。 “先抓猪腿,跟你说了一万遍,笨的要死。”干瘦老头说道。 “抓了,抓了。”中年胖妇女回答道。 紧接着就是猪的惨叫声。 就这样我听了一上午干瘦老头以及中变胖妇女还有猪的声音。 到了快到中午的时候,感觉有车回来了。 伴随着车熄火,一个声音大声的传来。 “爹,爹,回来了,问了不是二十万。”这是胖子的声音。 车熄火,关车门的声音。 “干瘦老头听到喊声从房屋里走了出来。 “啥?” “不,不是二十万,人家说给五万,他骗我们,我们弄死他。”胖子气喘吁吁的说道。 “放屁,五万也不少,你见过五万块钱的手表吗?你他妈嚷嚷啥,怕别人听不见?”干瘦老头骂着胖子。 “咱们这十里开外都没有人家,有谁能听见。”胖子委屈的解释道。 “你们这群蠢货,跟你那个老婆一样蠢。”干瘦老头说道。 原来中年胖女人和胖子是夫妻。 “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货,张叔这一票可不亏吧,你这次打算怎么给我们算啊?”平头兴奋地说,说话间还有些骄傲。 “好说好说,咱们合计合计,走,先吃饭,一边吃一边说”干瘦老头说。 他们进了屋子吃饭去了,不多时,中年胖妇女给我来送饭,这次的饭明显要好得多,是一碗炖肉外加两个馒头。 中年胖女人给我松了绑,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一边吃我心中打定了一个主意。 但凡是坏人、小人他们往往图利,所以一般要用金钱来打动。坏人心狠,小人嘴贱。 但凡是好人,往往要用仁义、道德、真诚来打动。 正所谓宁惹君子不惹小人。 那么这几个人是什么呢?当然了,既是坏人也是小人。 所以,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唯一的动力就是图利。 “没想到哈,你小子还真是个有钱的主。”中年胖女人说道,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之前硬了但是仍然带着恶意。 有了她这句话的勾引,我心中便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 “嗨嗨,还行吧,主要是我爸有钱,我一个屁大孩子顶多就点零花钱,大姐,你能不能把大叔叫过来,我有几句话跟他说,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啊。”我神秘的说道。 “你叫俺爹干啥?”中年胖子妇女问道。 低层次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问废话,这是认知层次决定的。 “你快别问了,问了,别到时候大叔再训斥你。”我说道。 中年胖女人认为我说的有道理就没有再问,把我重新绑在了椅子上。 你们是不是以为她绑的会松一些? 错了,她绑得更紧了,坏人永远是没有良心和善意的,她不希望这么肥的一个大肉票跑掉。 而我马上就要开始我的计划,但愿能够成功。 第53章 离间计 说完我就等着干瘦老头的到来。 我知道干瘦老头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见我,而且我跟中年胖妇女说的越是神秘,就越吸引干瘦老头。 这个下午变得不一般了,黄毛、六子、平头、胖子等轮流过来看我,像看猴子一般,他们见到我像是得到了聚宝盆一般,流出贪婪的眼神。 晚上还像昨天一样,他们开始喝酒,与昨天不一样的是他们今天晚上闹得格外欢畅,我知道他们闹的越欢,就说明喝酒喝的越多。 晚上依然是中年胖妇女给我送饭,送的依然是炖肉和馒头。 终于大约得到了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胖子、平头等人一边吆喝着一边耍着酒疯往各自屋子里走去,他们想过来骚扰我,均被干瘦老头喝止了。 这样我在睡梦中睡去,我睡着不多时,被外面开门以及大狼狗的哼唧声吵醒,养过狗的人应该知道,大浪狗见到熟人以后都是发出那种唧唧声。 门打开了,一个身影已经进来。 “你找我?”那人说话,我一听便知道是干瘦老头。 “大叔,是,我有事找你。”我说道。 “说吧”黑影中干瘦老头说道,但是因为屋子里黑漆漆一片,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大叔,我看您不像坏人”说着话的时候我真有点昧心,我差点没恶心吐了。 我接着说:“我家很有钱,真的,你想要多少都能给,你想,我那块手表买的时候花了30万,这是我过生日的时候家里人送我的,你儿子他们可能不懂行情被人骗了,当然,也有可能。” 说到这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这不重要,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呢?因为从头到尾,这件事跟您没关系,因为是平头他们绑架的我,他们打我您也制止了,这个我都可以跟家里人说,您把我放了就是您救了我,我父母一定会感谢你的,一百万,我让他们给你一百万。”我十分真诚的说道。 干瘦老头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刚才说到他心缝里去了。 各位看官,对付坏人,就用钱来对付,如果对付不了那么说明钱太少,只要足够大的额度,一定会让他为你办事,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无论小鬼还是恶鬼。 “我放了你,你跑了,我上哪去找你?”干瘦老头谨慎地问道。 “你不是让我跑了,你把我送回家,我喊他们说,但是你要是用我来要挟他们,那你性质就变了,他们要是报了警,你觉得你跑的了吗?你把我送回家,我父母给你好处,说不定还给你发个见义勇为的锦旗。”我说到这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了,因为干瘦老头这一伙人肯定有前科,而且不止犯过一起案子。 谁叫我聪明,我意识到不对,马上就开始往回圆。 “不过,最好还是不要拿那个什么锦旗,我父母估计不能愿意。”我故作神秘的说道。 “为什么?”这时干瘦老头声音压低了很多。 “我也不太知道,反正好像是他们从国外进货,拿到国内来卖,大概是要交很多的税,他们偷偷进货就不用交税”我说道。 “那你父母进的是什么货啊?”干瘦老头故作慈祥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子阴狠,坏人就是坏人,狼就是狼,无论怎么掩饰隐藏。 “有的时候是汽车,有的时候是家用电器,都有。”我说道。 各位看官不解了,我一个山村来的孩子,刚到城里没几个月,怎么知道这些? 首先,虽然我从山里出来,但是我知道把自家的猪拿到镇子上卖是要交税的,比如说防疫税。 那么就有很多人不交到镇子上的肉联厂,而是直接找个屠宰场杀掉偷偷地卖肉,这样就省了防疫税。 其次我跟孙成竹呆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除了学习扑克牌技艺就是听说些违法犯罪的门路及故事。 我说的话打消了干瘦老头的疑虑。 “嗷,是做走私生意的啊,没想到还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一百五十万!”干瘦老头依然阴狠,但是我从语气中能听出他有点喜出望外。 “行”我干脆的回答道。 “不过我放了你,我怎么跟老三他们交代?”干瘦老头说道。 我从干瘦老头的口中得知,老三就是平头,老四是黄毛,老六就是那个年纪小的老六。 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聚在一起按照年龄排了大小。 他们里面有洗车的,有修车的,有在工地打零工的,反正都是些社会闲散人员。 “这还不好办,你把我送回家,你拿了一百五十万,回来跟平头就说我跑掉了,你愿意的话给他个两三万,他能乐出屁来,他们几个绑架那个小女孩,你不是才给他们一人两千块钱吗?”我说道。 “什么?你听谁说的?”干瘦老头问道。 “平头跟黄毛说他们一人两千,都不分给那个六子。”我接着说道。 “哼,这小子真是黑。”干瘦老头哼了一声。 我说的有理有据,十分符合逻辑,外加上我语言能力比较强,干瘦老头被我说动了。 就在这时,突然又有脚步靠近,停止的脚步渐渐到来,干瘦老头一下子闪身进到了屋子里来,蹲藏在最里面的角落里。 这时候,一个醉醺醺的身影把门推开。 “他妈的,还老把头呢,关人不锁门。”听声音是平头。 我见他要进屋查看,赶紧先发出了声音。 “没跑,在这,在这。”我说道。 “行,算你识相,敢跑就打断你的腿。”平头说道。 平头像是喝多了,他咽了咽口水接着说。 “小子,没想到你家挺衬钱啊,我跟你商量个事,行不?”平头说道。 “啥事,您尽管说。”我一听平头这么说,就知道他一定有诡计,反正干瘦老头躲在屋内,为了那一百五十万他也会保护我。 “我跟你说,我把你送回去,你给我点钱,让你爸妈,我打你我不对,能不能做到。”平头醉醺醺的说道,看来是真的喝多了,他说话有点语无伦次。 “你想要多少?”我问道。 “五十万,我拿钱走人。”平头说道。 “五十万够你们几个人分吗?”我问道。 “屁,分个屁,都是我的,我把你送回去,五十万,我拿着就走人,我还管他们。”平头说道。 “这样的话,那个大叔一家怎么办,你的那些小兄弟呢?”我问道。 “狗屁小兄弟,这几年都是吃我的穿我的,没有我他们得吃屎,至于老张头子,他也不是什么好鸟,动不动赖账。”平头说道。 说到这时他突然压低了声音。 “那个老王八蛋,一家子都是杂碎,这老王八蛋手上肯定背着不少命案。”平头说道。 平头越说我内心越高兴,估计墙角的干瘦老头都快气炸了。 就在这时有人突然咳嗽,估计是起来上厕所,平头听到声音赶紧把门带上,就离开了。 “大叔?”我试探着向黑影里问道。 “妈的,这杂碎,我非捅了他。”干瘦老头果然已经气急败坏。 “别,大叔先把我送走,先拿着钱,后面他怎么着,那不是随便您吗?”我劝说道,我心想千万老头别忍不住,即便是要捅平头也得先把我送走啊。 “而且你看,你不送我走,他就要送我走,他要的还少,才五十万。”我进一步劝说道。 “好,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干瘦老头也怕这一百万打了水漂,同时真要打起来,他们四个人,平头三个人,也不一定谁能占到便宜。 在大额利益面前,无论男女都会变得弱智,这就叫财迷心窍。 说着干瘦老头就开始给我松绑。 我心中暗喜,终于可以逃出去了! 第54章 东郭与狼 干瘦老头子给我松了绑,一股子酒气直面扑来。 “大叔,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我好奇的问道。 “一斤半白酒,十瓶啤的,我不多喝点把他们喝倒,咱们怎么能有机会单独见面?”干瘦老头一边给我解绳子一边说道。 “真,真是好酒量。”我稍微有些惊讶,如此的一个干巴老头子居然能有这么大的酒量。 “没想到老三酒量也不差,我头一次见他喝这么多,他晃晃悠悠的我还以为他喝倒了,没想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干瘦老头子说的是平头。 就这样干瘦老头子给我解开了绳子。 “走,跟着我,悄悄地,别弄出声响来,他们要是醒了,就走不成了,我还得和他们分钱。”干瘦老头子说道。 “外面有大狼狗。” “你怕啥,走” 我跟在干瘦老头子的后面,鬼鬼祟祟的往外走。 走到了货车的地方,干瘦老头子拿出来车钥匙,看来老头子是早有准备,这个狡猾的老头子。 他打开车门,并没有着急发动汽车,而是将车挂在了空档上,然后他又蹑手蹑脚的下车将大门打开,一边开门一边安抚大狼狗。 开了门以后他又返回。 “来,你在后面推车,轻轻的,别弄出声响。”干瘦老头子说着,自己上了车,让我在后面推车。 我使出了吃奶的劲,才微微的将车推动,就这样像蚂蚁一样一点一点的将车推出了院子。 干瘦老头下车将大门锁好,然后发动了汽车。 “快上来”干瘦老头说道。 我上了车的副驾驶。 虽然屋子里的人已经喝的烂醉如泥,但是干瘦老头还是很谨慎,到底是个老狐狸。 干瘦老头将车发动起来,并没有开车灯,而是轻踩油门,缓缓地离开了屠宰场,我们上了大陆,他便开始开,我的心算是放了下来,只等我回到家,见到小奇和孙成竹,我就生擒了这老头,我也给他绑在椅子上。 “叔,你知道粤海区吗?去之华路”我说道。 “粤海区,我知道,我去送过猪。”干巴老头子说道。 就这样,我们开着车晃晃悠悠的在路上跑着。 “你小子我告诉你,咱们可得说好,一会回了家,一百五十万一分可不能少,少一分都不行。”干瘦老头子说道。 “叔,放心吧,一百五十万是个小数目。您就放一百个心。”我边说着便想着一会小奇和孙成竹怎么生擒他,我又怎么报复他的画面,内心不由得高兴起来,居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干瘦老头子说道。 “啊?我笑出声来了吗?我一想到可以回家了高兴的,再一个就是一百五十万真的不多。”我赶紧补充道。 我们开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之上,挥洒下清冷的光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但也只是隐隐约约而已。道路两旁的庄稼地里一片漆黑,就像是两个巨大的黑洞一般,仿佛要将人吞噬进去。 我看情形大概是陈潇跑的那个玉米地,这里的环境如此的相像。 干瘦老头因为喝多了,开着车晃晃悠悠,甚至连车灯都没有开。 我因为那时候还不会开车,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车灯,远光灯什么的。 就在这时土路面上有一个大坑,车子虽然开的不快,但是也得有个六十迈,由于这个大坑一颠,差点把我的肠胃都给颠出来,而干瘦老头因为喝了大量的白酒,这一颠导致他酒劲上头。 他猛打几下方向盘,车子开始摇晃,越是摇晃越是不好控制,就这样车子翻了几个滚一下子钻进了路边的大深沟里,结果这个沟奇深无比。 我们车内翻滚了得有五六圈,差点昏死过去,我在车内倒立着,赶紧打开车门。 车门由于变形已经打不开,我用脚使劲把车门踹开爬了出来,这时候我借着月光看向干瘦老头,干瘦老头挤在主驾驶上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他那边的车门变形最严重,紧紧的把他挤在里面。 不一会他开始呻吟,他还没死。 这个时候我一看机会来了,赶紧跑吧,我拼了命的往沟上面爬。 好不容易爬上了路面,我借着月光,沿着道路往前走,也不管是哪了,反正是远离屠宰场的方向就对了,到了市里能打到车的地方,我就算是彻底自由了。 我往前走着,后面传来了干瘦老头的呻吟声,这一声一声的呻吟像是绊脚绳一样缠绕着我的步伐。 我心说我走后干瘦老头子肯定就没命了,怎么着我得先把他从车里面弄出来。 我又返回去,爬下了大沟。 “救命,救命,腿,腿。”干瘦老头子一边呻吟一边说。 我费劲力气试图打开他这一侧的车门发现由于车门变形根本打不开。 我从副驾驶里找了一根撬棍,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车门撬开,干瘦老头的腿给摔断了。 我连拉带扯的将他拖出车外。 “我也算是救了你,这就样吧,我得走了,是死是活看你运气吧。”我对着干瘦老头说道。 由于疼痛的关系,干瘦老头明显已经酒醒了几分。 “谢谢你,你拉我一把,让我坐起来。”干瘦老头说道。 我准备把半躺在地上的老头拉起来,我伸出手去拉他的手。 突然间,他掏出一个手铐,将我俩的手紧紧的铐在了一起。 我大吃一惊,妈的,老头子怎么会有手铐。 后来知道,这个手铐是胖子在城里送肉的时候偷的,连钥匙也没有,只能使用一次。 “你他妈的,想跑?一百五十万我能让你跑了?”干瘦老头恶狠狠的说道。 我一看顿时急了眼,朝着老头的肚子就开始踹,我把这几天所有的憋屈全要发泄出来。 “啊,啊,你不想和一个死人铐在一起吧,你小子不想后果吗?”干瘦老头子一边呻吟一边说道。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打死他我还得偿命,这件事谁也说不清楚啊。 我就停止了攻击,就这样我和干瘦老头子就在这个沟里待着,因为他腿断了,根本就爬不上大沟。 这里我要说一句,就跟上一章我说好人与坏人一样,对待坏人千万不可动恻隐之心,否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就叫东郭与狼,农夫与蛇,郝健与老太太,顺子与干巴老头。 我心中懊悔着,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第55章 神兵天降 我们就这样在这个大沟里一直待到天快蒙蒙亮。 这是我听到路上远远的有车开过来的声音,等到车离得近了我就开始呼救。 车子明显听到了我的呼救停下车来,是那种拉门的声音。 不对,推拉车门? “叔,叔,你咋了?”一个人喊道。 我抬头一看,我去他个紫花白菜大西瓜啊,是他妈长刘海。 紧接着胖子中年女人,平头也抻着头往这边看。 长刘海直接从沟的上面滑了下来。 一看是我和老头子铐在一起,上来就要打我。 “先救我,快,回去再说,别等人看见。”干瘦老头子开始下达命令。 就这样,平头,长刘海,还有黄毛几个人用绳子把我们从沟里拉上来,我们上了面包车,老头子安排长刘海在原地等着找人把车搞上来,其他人跟车回去。 我一上车,平头一下子就用胳膊勒住了我的脖子,我喘不过气来,也发不出声音。 “你他妈的,我弄死你,敢跑?”平头一边勒着我一边说。 “松开,松开,老三,把他弄死了,钱从哪搞”干瘦老头说道。 平头松开了我,我知道回去的下场一定不会很好。 就这样我们回到了屠宰场。 原来,平头从昨天有人上厕所打断了他以后,他就回去假装睡觉,没想到结果就喝的太多真睡着了,要不然我和干瘦老头发动汽车他也不至于听不见。 胖子中年妇女由于酒喝的少,中间被尿憋醒,起来尿尿的时候发现关我的房间门开了,所以就把大家都叫了起来,除了胖子因为喝的太多喊不起来以外,其他的人全都惊醒了。 回到屠宰场,因为没有钥匙打不开手铐,他们用大铁钳从中间把铁链剪断。手铐就一直保留在手上。 我又被关回了原来的屋子,但是这次却没有绑在椅子上,他们直接将我吊了起来。 胖子中年女人去给干瘦老头包扎去了。 这时候胖子也醒来了。 胖子、老六,黄毛、平头四个人开始打我。 “妈的,我新新的车啊,我新新的车啊。”胖子听说他的货车被毁,一边嚎叫一边用拳头击打我的腿。 平头则用地上找来一个细木棍抽打我。 他们轮流着打,打累了就歇一会再打。 我心说,看来今天我命休矣。 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不能窝窝囔囔的死。 隔壁屋干瘦老头正在包扎,时不时传出来他因为疼痛传来的惨叫。 “给我狠狠的整这个犊子。”干瘦老头大喊着。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他恨透了我。 胖子一听便来了劲,又开始打我。 “我去你们个大爷的,今天顺子爷爷交代在这,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老子他妈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他妈得不得好死。”我厉声骂着,眼睛里像是能喷出火焰。 他们一听我骂,就更加厉害的打我。 正在我绝望的时候,我恍惚出现了幻觉,我听见新雨的声音还有阿真声音。 “顺子,顺子。” 这恐怕是回光返照吧。 此时我真的想在死之前再看他们一眼啊。 “老三,跟你弟妹出去看看是谁。”干瘦老头突然说话了。 平头听见就跟着中年胖女人一起出去。 好像是有人来了。 “就是他们”突然间一个声音清脆悦耳。 怎么这么熟悉的声音。 是陈潇! 陈潇来救我了! “我在这,快来救我。”我大喊道。 “妈的,来了截货的了,都出来”中年胖女人喊道。 接着稀里呼噜从院子东侧房间钻出七八个精神小伙来,看样子像是学徒一类,老早之前怎么没发现还有这么多精神小伙,老六和黄毛也拿着棍子冲了出去。 “放狗,放狗”干瘦老头在隔壁屋子喊。 原来除了大门的两条大狼狗以外,在东侧仓库里还有两条。 我耳朵仔细地辨别着,刚才的不是幻觉,确实是阿真的声音和小奇的声音他们真的来救我了。 但是新雨、阿真、胖婶、陈潇四个女流之辈几乎没有战斗力,小奇和孙成竹虽然玩牌挺厉害,但是也属于比较儒雅内敛的那种。 我靠,不能打不过吧,对面除了干瘦老头以外有胖子、黄毛、平头、老六?还有中年胖女人,中年胖女人手里拿着杀猪刀,估计能打小奇两个,关键还有七八个精神小伙和四条大狼狗。 对了,新雨来了,肯定铁岸哥也来了,不知道他带没带保镖。 铁岸还真就自己来的,他让保镖在家看家,铁岸哥呀铁岸哥,这人命关天的时候咱能不这么狂吗?虽然知道你功夫厉害。 就这样干瘦老头的阵营把大门紧锁,和我们这边的人对峙起来。 我听见院子里狗叫声,谩骂声。 大概是铁岸哥顺着铁门直接跳进来了,他一脚踹飞一个精神小伙,紧接着一个马踏飞燕踢飞了黄毛手里的铁棍,铁岸哥功夫就是厉害,一个顶好几个。 外面的人进不来,只能在焦急的等待。 “顺子兄弟撑住啊”这是孙成竹的声音。 “孙大哥,抓紧想办法把门弄开,保护好新雨她们”我一边想挣脱吊在手上的绳索一边喊道。 铁岸哥几下就打倒了三四个人。 “放狗,放狗”这时干瘦老头喊道。 四条大狼狗同时冲向铁岸,第一只狼狗直接跃起扑向铁岸的胸膛,铁岸一个黑虎掏心,直接掐住了狗的脖子,一使劲狗脖子就被他给捏断了。 各位看官,大家记住一句老话,叫双拳难敌四脚,当然这句话对铁岸不适应,因为他功夫太好了。 但是,双拳难敌四狗这句话却非常适用于铁岸,因为这么多年来他打的都是人,却从来没有打过狗,更何况是四条狗。 狗和狼一样,是社会性极强的动物,他们群体进攻时也很讲究策略。 在铁岸掐碎一只狗的脖子的同时,另外三条从不同的方向扑向铁岸,铁岸被咬的直叫。 我一看这样不行,灵机一动接着喊道。 “快,有没有吃的,扔给狗,扔鸡腿,扔鸡腿,快。”我话音刚落地。 只听的砰的一声类似于煤气罐爆炸的声音,外面的铁门应声落地。 这是发生了什么?!难道? 第56章 全部歼灭 只听得砰地一声闷响,这声音巨大无比,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赶紧顺着门缝向外看去。 好家伙,原来是大钟把大门给撞下来了。 大傻钟一进来,像个坦克一样横冲直撞,他右手死死抱着他的那个盒子。 他一进门先冲着狗去了,一脚将其中的一条狗踢飞,那条狗当场毙命,其他两只狗听到那只死狗的惨叫,先是害怕紧接着朝着大钟扑去,大钟踢了一脚,没踢着,被大狼狗一口咬在了小腿上。 情急之下,大傻钟转过身来,一屁股坐下去,硬生生把狗给坐死了,只见狗肠子拌着鲜血从狗嘴里吐了出来,好不恶心。 还剩一只狗吓被破了胆,尾巴紧紧的夹在了两腿之间,开始灰溜溜的跑,大傻钟则跟在狗后面满院子追。 原来,我一喊给狗扔吃的,扔鸡腿的时候,孙成竹情急把大钟正在啃的鸡腿给扔进来了,其中一只狗只是过去闻了一下,大钟就急眼了,我估计一会孙成竹一会够喝一壶的。 铁岸没有了狗的纠缠,更加洒脱了,他抡圆了膀子,各种武术技法都用了出来,一个人打七八个人精神小伙。 孙成竹和小奇偷偷溜到了房间里给我松了绑。 我刚走出房间,就看到平头和黄毛突然奔着新雨、陈潇那个方向奔去了,这时阿真已经吓得尖叫。 新雨是练过的,只见新雨一甩手,几枚铁瓜子嗖嗖飞过去,正中黄毛的面门,黄毛当时就捂着脸蹲在了地上,平头则拿着棍子朝着新雨的头打去,阿真吓得从后面抱着新雨的头,生怕她被打到。 这时陈潇突然跃起,朝着平头打来的方向踢去,这一脚是踢平头拿棍子的手腕,平头突然抽回棍子,陈潇踢了个空。平头反着方向再次向陈潇抡过来。 我一看不好,连忙喊道。 “大钟,快去救她们,救小姐姐,快。” 大钟比我还要大个十来岁,由于他智商一直停留在孩童状态,所以我一直感觉他是小弟弟,所以说让他营救小姐姐。 那只狼狗被大钟追的跑到了屋子里,他跟着狗钻进了屋子里,大钟啊,这个时候你可要听命令不能拖后腿啊,没想到还真不是,只听的一声狗的惨叫,大钟拎着狗的后腿就出来了,那狗被拿了后腿倒立着朝下,一只想翻身来回的扑棱,却怎么也翻不过来。 大钟听见了我刚才说的话,所以他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提溜着大狼狗朝着平头的方向奔去。 平头从未见过大钟这么大个的人,看到这么个大块头冲他过来也是有些害怕,本能的朝着大钟胡乱的抡着棍子,大钟也不含糊,拎起手中的狗就朝平头抡去。 一声狗的惨叫伴随着一声人的惨叫,大钟一狗把平头给砸晕了,当然,狗也晕了。 我一看有如此猛将,内心也生了几分胆气,不由地看着着这些殴打我的人就来气。 说着我从猪肉摊子上拿了一根大骨头棒子,朝着中年胖女人冲去,一股头抡在她肚子上,她拿着宰猪刀开始还击,这货居然不怕疼。 我用猪大骨格挡开了她的刀,一转身朝着她的脖子砸去,只听咔嚓一声,大骨头棒子居然断裂了,胖子中年妇女居然没事。 胖子中年妇女被打疼了,发了疯似的拿着宰猪刀朝我捅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小奇和孙成竹同时抬脚踢向胖子中年妇女,而且踢的是她的手腕,宰猪刀一下子飞了出去,钉在了远处的案板上。 踢完把几个精神小伙,打倒在地,又去收拾胖子,这样没多时,所有人就躺在地上,除了被打晕的,剩下的都在地上哀嚎呻吟的。 “顺子,你没事吧。”新雨一下子就跑过来抱住我。 “别别,疼”我轻轻的搂着新雨,这时,阿真我,陈潇等人也围了过来,一边检查我身体状况,一边关心的问着。 “没事,没事,大家放心。”我安慰大家说道。 “这帮人怎么办?”铁岸问道。 “先给大傻钟弄个鸡腿吃着,他别在去捡地上的,屋子里还有个老头,弄出来孙大哥盘一盘道,看看是哪条道上的,还有一个人没回来,咱们在这等他。”我一一的吩咐安排了。 孙成竹把老头弄了出来。找了一个角落开始盘道,铁岸和小奇把其他人全部用绳子绑在一起。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说着招呼陈潇靠前。 “知道,这是陈潇妹妹,她比我小五个月。”新雨说道。 陈潇不说话,只是高兴的笑着。 “谢谢你,陈潇,多亏了你带人来才救了我。”我感激地说道。 “哪里,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没有你我们都跑不出来,上次也没问你叫什么,原来你叫顺子。”陈潇害羞的说道。 “他叫土顺,哈哈,我给她起的。”新雨乐呵呵地拽着我的胳膊说。 我们就这样聊着,陈潇把她离开后的事跟我说。 原来她钻进玉米地以后,因为视线不开阔,她就闷头乱窜,一直从这个玉米地又钻进那个玉米地,跑到另一条路上以后,她就没命地跑,陈潇小时候就体现了非常的好运动素质,所以她父母一直培养她长跑的能力,她曾多次参加城市马拉松比赛多次拿到冠军。 所以她就这样一直跑,直到她看见一辆公共汽车她就给拦了下来。 她坐着车当时也是先考虑先回家找她父母帮忙还是去我和她说的地址找人帮忙。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我说的结果,她父母是正经的经商人,来了还真不一定打得过这帮人。 她进到城里几乎就安全了,她又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我说的地方,小奇和孙成竹正在家中,听到了陈潇的求救,马上开始召集人,正好新雨过来找阿真,就叫着铁岸一起来了,问题是大钟怎么办,因为我走了以后他只和小奇比较熟,所以怕他在家闹腾就带着一起来了。 由于大钟的体型问题坐不进小车去,所以孙成竹找了一辆皮卡让大钟坐在车后面的斗子里。其他的人又开了两辆车过来。 没想到一开始以为没用的大钟反倒是撞门立了头功。 “那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问道。 “我上车的那个地方我问过公共汽车售票的阿姨了,我那天跑的时候也记住了拉咱们的那个货车的车牌号,而且当时咱们不是听到了他们说的是屠宰厂吗?”陈潇回答道。 陈潇一连说了两个“咱们”,这让旁边的新雨吃了醋。 新雨慢慢地移到我和陈潇的中间,面冲着我,低头撅着嘴生气。 “新雨怕我和陈潇说话,赶紧抢着说道“人后我们就找遍了这里所有的屠宰场,还在就只有两个。” 陈潇快的略有些尴尬,她低着头想了一会说道: “顺子,各位哥哥姐姐,我让这些坏人给绑架得有两三天了,我家里人找不找我肯定急死了,现在顺子也得救了,我得先回家给我爸爸妈妈报个信省的他们担心。” 新雨一听赶紧抢着说:“好,师哥,你快送陈潇妹妹回家” “这!”铁岸面露难色,因为他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新雨,今天能来也是因为新雨死活非要来。 “胖婶,您和阿真陪着一起去吧,铁哥留在这,我们比较安全”我对着胖婶说道。 我之所以让胖婶和阿真去是因为她们都是女人,同时胖婶是长辈,这样显得我们重视,对陈潇父母也是个交代。 “好,顺子,你们小心。”胖婶说着带着阿真和陈潇先开一辆车先离开了。 我们则在这等着长刘海回来,等他回来凑个整,我可要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第57章 筛选 就这样我们在这里等着,大钟有了鸡腿啃就不用多上心,新雨就知道和我腻歪,小奇帮着孙成竹审问老头,我捂着肚子,忍着这几天的痛疼过去找那些精神小伙们。 “你们怎么回事,嗯?看岁数咱们相仿有的甚至比我还小,在这瞎忙个啥?。”我确确实实是发自内心,一方面也想到我的身世,他们和我年龄差不多大,却要在这干些丧尽天良的营生,想必他们出来时,他们的父母也是希望他们能够出来学门手艺,将来好混口饭吃。 谁知道,走岔了路,那么有一个哲学问题我想问一下。 走岔了路,他们有选择吗?! 他们正是一个建立社会观、价值观、宇宙观的年纪,他们走的路需要人带,我想问他们走错了这一步,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如是这般,我想问,他们错了吗? “今天的事,都这样了,咱们岁数相仿,我说一句,你们也可以说一句,但是就一句,今天的事,跟你们有关系的留下,没有关系的把嘴闭上走人,绝无后账。”我像个英雄一样向着大家打包票,即便是我两个小时前,还不如他们。 “大哥,大哥,我就是个打工的,我娘说让我,过来,一个月一百块钱的工资,还能学手艺,老板的话我不敢不听。”其中一个精神小伙开了口,他剪了个平头,耳朵上打了个耳钉,但看上去还是中规中矩。 “你听你娘的?”我说道。 “嗯,我娘说一百块不少了,我就在这学徒,别的地方挣得比这里少。”平头精神小伙说道。 “你挣了多少钱?”我问道。 “来了八个月,应该是八百块,但是一年一结,这是规矩,这是张五哥说的”平头精神小伙说道。 “那个什么狗屁张五哥,那个胖子?”我问道,这时我也底气上来了,我还真就牛逼了起来,我之所以牛逼是因为我内心的是一股子正气。 之所以我现在十分的有底气,是有原因的,各位看官,这个地方我插一段,这是我朋友的朋友说的,但是我一直记忆犹新,因为那时候小,能说出这样话来的人很少,也是应了景,所以和各位朋友分享。 有一次,我和朋友几个人跟人打架,纯属打闲架,由于人少我们被人暴揍,我们养伤之余,我朋友的朋友劝我的朋友,劝的什么呢? 是这样说的,如果一个人有幸被二十多个人群殴过,那么他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怕打架了。 我现在这个状态就是被众人打过,所以,这是我的一段重要经历,即便是我后面遇到铁面佛,还有拐子李这等黑道人物也不惧怕他们的重要基础。 书归正传,我问道:“是那个胖子吗?” 平头精神小伙回到道:“不是,是那个前面留着长毛的那个,他跟我们说我们这个不是江湖,他混社会的时候要早,说他怎么怎么厉害,所以我们都怕他。” 日听他这么说,也听明白了是怎么个事情。 我说道:“知道错了吗” “知道错了”平头精神小伙回答道。 “知道,你知道个屁!叫什么名字?”我说道。 “大哥,我叫王天一。”平头精神小伙说道。 我放着这个精神小伙置之不理,问另一个。 “你先说说你叫什么?”我说道。 “大哥为什么先上来就问我的名字。”黄毛精神小伙说道。 “蠢货,我不问你叫什么,我得叫你黄毛精神小伙各位观众才知道,我打这么些字,我累不累?”我厉声喝道。 “嗷嗷,我叫李天赐”李天赐回答道。 “听名字就是个傻叉,行,你的事迹就不用说了!”我回答道。 就这样我把所有的精神小伙问了一遍。 基本上都是承认错误,而且有正当的理由证明和干瘦老头他们不是一帮人,而且确实迫于无奈。 我也不管真假,就把他们全放了。 里面只有一个给我留下了印象。 这个精神小伙跟别的不同。 他的区别就是,怎么说呢,当时我也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叫拍马屁,后面他也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两个徒弟之一。 “他们都说了,我也都放了,你也说说?编个故事还是怎么着?”我对着最后一个精神小伙说道。 “我为什么要编故事,就因为你侥幸赢了?”白净精神小伙说道。 “你先打住,首先你给我报出名来,省的我给观众描述的时候还得说你是白净精神小伙,我怕打字麻烦。”我说道。 “徐升!”一声干脆的充满自信的的声音。来自我的大弟子,不!是这个白净精神小伙徐升的声音。 “好小子,咱们可能差不了几岁,你这么说,你很有种啊。”我说道。 “你就是侥幸赢了,昨天你还挨揍呢,是他们傻,放我手里,你早就那个了。”徐升抬着脸,傲娇的说道。 “好好好,我不管你说的那个是哪个?我也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就冲你这份勇气,我给你点个大拇哥,除非你是脑子傻了。”我一边钦佩的看着这个和我年纪相仿但是比我白净的年轻人,一边说出一些看似应该说的话。 “那你来这是干嘛?赚钱,学手艺?”我接着问道,这也是我的最后一个问题,这个世界狂的人多了去了,我不能因为他的两句狂话就被他震住了。 “我来,是因为我想出人头地,我去不了城里,我的年龄差一岁成年,城里的人不敢要我,我就暂且先在这待着,人不能闲着!”徐升说道。 日听了这些话,当时感觉挺不一般的。 “徐升,如果给你一个机会,很好的机会,你认为肯定是出人头地的机会,你会怎么办?”我问道。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三爷和小奇之前跟我说的话。我本身也有些犹豫,加上最近的遭遇让我有点厌倦江湖,甚至这都有可能不是江湖,我内心也打了个问号,今天我借着机会,问这个和我年纪相仿的人。 “我会死死的抓住”。徐升低沉着头,但是眼睛盯着我,他眼神里透着坚定。 再后面我很有可能是因为这句话才坚定了信心,加入了蓝道。 “哈哈哈哈,好样的,我也不是那么不堪,我昨天,也就是前两天挨揍,你见我吭声了吗?我也算各个人物吧?”我说道。 徐升不说话,微微点了一下头。 “这样,你先回家,从这扛半条猪回去,这是我给你的,也是你该得的,你记住这个地址,愿意的话,或者说,看的起我的话,来找我。”我把别墅的地址告诉了他。 其实这个时候我也犹豫过,因为毕竟我目前仍然无法百分百的确定他是敌是友,我这里面有很大赌的成分。 但是我绝对不会放下阿真、小奇、孙成竹、甚至新雨的安危于不顾,贸然行事。 我也是做了论证与评估的,我觉得眼前这个人,和我气场相投。 我把他们几个全放走了,不多时大卡车的声音传到了耳朵里,哈哈,应该是长刘海回来了! 第58章 黑社会 没想到,是长刘海回来了,还叫着一个推车队,把那辆破车给拉回来了。 我使了个眼色,铁岸一下子就把长刘海给拿下了。 “你们跟他有关系吗?”我问托车队的人。 “不认识,我们就只给托车,跟他不认识。”托车队的头说道。 “他付给你们钱了吗?”我问道。 “还没给呢,这不是心思着,把车给整回来再算价钱吗?”拖车队队长说道。 “这样吧,你从那边拉两头猪走吧,就当是运费了,我们这里还有点事,就不亏你们喝茶了。”我说着催促着让托车队赶紧走。 “那敢情好,两头猪可是值不老少钱”推车队队长喜出望外,叫着另一个帮手,扛着几扇猪肉就走了,这个不提。 却说孙成竹和小奇已经审问完了干瘦老头,同时将所有人全都集中到了院子里。 孙成竹凑过来贴着我的耳朵说道:“问完了,海青,棒槌。” 海青指的是没有门派没有是师承的人,棒槌指的是外行,干瘦老头根本听不懂孙成竹说的黑话。 “那就行,那就敞开了吧,没有后患。”我说道。 其实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罚这些丧尽天良的人。 我就也只能想到哪做到哪。 “来,把还在睡觉的用水给泼醒了,让他们一字排开,给顺子爷爷跪好了。”我说道。 在小奇、孙成竹、铁岸的驱使下,平头被水泼醒,和黄毛、胖子、胖子中年妇女、长刘海、老六成一字型排开,整整齐齐的跪在地上,干瘦老头因为腿有伤,就瘫坐在地上。 我找了把凳子坐他们对面,新雨、小奇、孙成竹、站在我的两旁,铁岸站在他们后面,一是当时他们耍花招,二是在后面造成心理压力,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像这种手段,新雨家十分擅长,他们做国际保镖服务的,经常性使用这些手段,当然后面我也学会了不少,比如审犯人时要先给强行灌入一碗冰水,这些技巧我后面会再提。 “认识我是谁吗?”我神气的说道。 这不是废话吗?他们几个怎么可能认识我? “这位小英雄,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老人家,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您老人家抬抬手把我们放了吧。”干瘦老头突然开了口。 “放了你们,当然可以,知道能量守恒定律吗?”我问道。 “那是个啥?”干瘦老头问道。 “能量既不会消失,也不会创生,他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另一个物体,这就叫能量守恒定律。”我十分熟练的并带有一些骄傲的给他们背诵能量守恒定律的定义。 这一段是我在山村,我们山村唯一的那个代课老师教给我们的。 能量守恒定律在一定程度上对我的人生,以及学习千术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这是我的经验,我除了书里写,和教给我的两个徒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干瘦老头一众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我看到如此情形,赶紧解释道。 “就是说,本来我好好的,被你打了一拳,那么你的能量,传到我的身上了,这个能量不会消失,我现在要还给你们,有没有异议?” 我像个法官一样,对他们进行着审判。 他们几个不说话。 胖子中年妇女则开始像个泼妇一样哭了起来。 “我滴天啊,我命怎么这么苦啊,嫁到这家人家,没有享一天的福啊。” 中年胖子妇女一边哭一边唱。 还是铁岸有办法,铁岸从宰猪案板上找了个猪尿泡给中年胖子女人塞到了嘴里。 世界瞬间清净了。 “这么着吧,我也没有你们这么坏,你们打我打的不少,我一一还回来,也累得慌,你们给我磕三个响头,每个人再吃三斤生猪肉,我就放了你们。”我的这个想法还真是奇妙。 众人明显不愿意磕头。 “你最好别得意,你听说过李小飞吗?那是我把兄弟。”长刘海这时候开始说话了。 “我没听说过,怎么着?干什么的?也是杀猪的吗?”我内心都感觉十分好笑。 “李小飞,你都不知道,哈哈,这也难怪,你怎么可能认识他呢,他在道上可是赫赫有名的。”长刘海已经开始摆老江湖的谱。 “春来几只燕?东南西北往哪飞?”孙成竹突然间开口了。 这句话依然是江湖切口,意思是问,混哪条道的,长刘海居然没听明白。 “你他妈得连这个都听不懂,你在聊江湖的事?”说着孙成竹一脚踹在了长刘海的头上。 长刘海被踹倒在地,又晃晃悠悠费劲的跪了起来。 “我当时混社会那会。”长刘海嘴硬,话还没说完,孙成竹又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孙大哥,等等。”我劝阻了孙成竹。 “这样吧,你们一群人,一起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放了你,你去找那个什么狗屁小飞,可以吗?”我问道。 长刘海想了想嘴里挤出来一个字“行” 说着扑通扑通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胖子、黄毛、中年胖妇女、老六也都磕了头。 干瘦老头不方便,就没让他磕。 “行,孙大哥,给他解了绳子,让他去叫人吧。”我对着孙成竹说道。 孙成竹给他解了绳子。 “你怎么去,需要我送你去吗?”我讽刺道。 “不用”长刘海回答道,他回答的时候带着万分的信心。 说着问平头要了面包车的钥匙开着面包车就去了。 我之所以让他去叫人,因为我真的没有想好怎么惩罚他们,二是他说的那个什么小飞,我倒是挺感兴趣,我想看看到底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小飞和孙成竹和小奇一居然不是一种人,我倒要看看什么是长刘海是的社会,什么是黑社会,因为我马上就要加入蓝道,甚至是要做继承人,随意我迫切需要很多参照物,来快速的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江湖。 这段时间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毕竟,大钟的鸡腿已经啃完,他我想起来孙成竹扔过他的鸡腿,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孙成竹。 孙成竹不知道什么意思,还一边向大钟打招呼。 小奇已经看到了这个情形,本来他和孙成竹站在一起,结果他已经远远的离开孙成竹好几步。 “大钟,大傻钟,过来。”我说道。 大傻钟起身抱着他的盒子走了过来。 “顺子哥” “顺子哥给你弄好吃的行吗?”我说着这样的话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好!”大钟听完便高兴的一边跳一边拍大腿。 我让孙成竹和小奇找了些木材在院子里生起了火,然后将半扇猪吊在火堆上烤。 第59章 土混混 不多时,猪肉被烤的滋滋冒油,猪肉的香味让大家无法说话,为什么呢?一说话,口水就流出来了。 孙成竹看来擅长做烧烤,他又跑到厨房里找了些调料,小奇去车上拿了酒。 就这样,我们在这么个破地方,面对着一群坏人,搞起了大爬忒,当时也是在等着长刘海去找人回来。 大钟已经安静地蹲坐我在旁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烤猪肉,哈喇子顺着他的嘴角往外流。 “大钟,想不想吃。”我问道。 “想,吃,想,吃。”大钟吧唧着嘴说道。 “想吃,把那个盒子给我看看。”我说道。 “不吃,不吃。”大钟吧唧着嘴说。 “算了不看了。”我说道。 “吃,吃”大钟说道。 “给我看看盒子”我说道。 “不吃,不吃”大钟说道。 就这样我反复的逗着大钟玩耍。 一边的新雨也被逗的咯咯的笑。 突然间我扭头看到了平头,越想越来气。 我就把孙成竹叫了过来。 “孙大哥,有没有什么办法,惩罚他们。”我向孙成竹问道。 “这不简单吗,让他们互相扇对方嘴巴子。”孙成竹答道。 我们就这样一边吃着烤猪肉,一边喝着酒,一边看那几个人互相扇嘴巴子。 与长刘海离开后大约过了三个小时,长刘海回来了。 破面包的声音,夹杂着摩托车的声音,货车啥的,来了一大堆,浩浩荡荡的。 紧接着下来一群人出现在视野之中,这些人身穿奇装异服,身上纹着龙虎等各种各样的纹身。他们手中握着各式武器,有的手持木棍,有的挥舞着巨大的砍刀,每个人看起来都绝非良善之辈,脸上透露出凶狠的神情。他们簇拥成一团,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赶来。其中一些人还不时撇嘴冷笑,另一些则一口接一口地随地吐痰,显示出毫不掩饰的嚣张与不屑。 已经能听的有人骂骂咧咧。 “操他妈的,我看看谁活腻了。” “小飞哥,一会我先上,让二屁股把铲车开过来。” 因为话语极其难听。新雨捂着耳朵,铁岸见新雨捂着耳朵,皱着眉头直接走上前去。 孙成竹和小奇抱着膀子在一旁笑,两个人还互相递眼色,仿佛心有灵犀。孙成竹更是开始发出他那特有的尖锐的阴冷的笑声。 想必他们俩见这种场面见过多次了,他们已经十分麻木,丝毫感觉不到新鲜了。 长刘海出现了,他旁边跟着一个上身光着膀子露出了一身的纹身,头顶是个光头的人。这人看着一米七的样子,身材中等带着啤酒肚。 “就是他们”长刘海说道,此时他神采奕奕。 黄毛、胖子、平头啥的看着如此情形也顿时来了底气,平头直接想站起来,被孙成竹一脚给踹翻了。 “谁让你起来的?马好了”孙成竹大喊道。 秃顶纹身胖子带着长刘海往前走了几步,铁岸朝着他们的方向去了,我知道他就要动手。 “铁岸哥,先别急,您先等等。”听我这么说,铁岸就先站在了一边。 我和孙成竹小奇迎上前去,新雨则在后面陪着大钟。 “就你们是不?知道我是谁不?”秃顶纹身胖子男说道。 “不知道,麻烦你快说。”孙成竹说道。 “我就是李小飞,敢几把在这扯犊子”李小飞说道。 “我看你这个猪头样子,也不像是个能飞起来的样子。”小奇边笑着边打趣的说道。 此话一出惹的大家哈哈大笑。 李小飞看到小奇嘲笑他,先是一惊。 他后面的喽啰用棍子、砍刀指着小奇。 “你是找死吧?” “干死他” 这种辱骂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种土流氓混混,想必大家都见过,真可谓是无处不在,他们就像是社会的毒瘤,潜伏在各个角落。他们往往喜欢拉帮结派,形成一个个小团体,然后通过各种手段来垄断当地的某些行业。 这些人通常没有什么文化和道德底线,只知道用暴力和恐吓来解决问题。他们会对那些不愿意合作的商家或者个人进行威胁、殴打甚至敲诈勒索,让人们生活在恐惧之中。 而且,这些土流氓混混还经常与当地的黑恶势力勾结在一起,共同谋取私利。他们会利用自己的势力和关系网,为所欲为地做着违法乱纪的事情,给社会带来了极大的危害。 我看到了小奇和孙成竹的态度,我就知道,这些人和他们不是一个江湖。 李小飞见我们不害怕,他也没有敢轻举妄动。 他突然间开口说话。 “我发现你们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知道我大哥是谁吗?” 小奇看着他只是笑,也不说话,用下巴点了一下,示意他说。 “我大哥是李老棍子。”李小飞骄傲的说道,一边说一边还挑起了大拇哥。 “我们没有时间再给你三个小时,去找什么老棍子,你知道这帮人干的是什么营生吗?”我问李小飞。 “知道啊,都不容易混口饭吃,你给哥一个面,哥日后给你排面。”李小飞说道。 “你这是没脑子啊,今天让你撂在这里,你一点都不冤,铁岸哥,揍他。” 铁岸早就看他不爽,迅速紧上前两步,腾空跃起,一个飞膝顶在了李小飞下巴上,只听的闷哼一声,李小飞应声倒地。 后面的喽啰们吓得不敢吱声。 “你他妈的”长刘海还没有骂完。 铁岸提住他的衣领子一个背摔把成刘海扔出五米远去。 我看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了就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我叫顺子,我知道你们平时在这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惯了,今天,我把这个什么小飞就在这,你们谁够义气,就过来用自己换他,没有胆量的,三分钟之内滚出我的视线。” 经过我这么一说,后面的喽啰已经开始有人偷偷溜走,几个全面的可能不好意思走。 我知道还得加把火。 “不走是吧?铁岸哥,弄他”我指着其中一个拿着大砍刀的也像是个小头目的。 铁岸哥一个闪身靠前,打掉了他的大砍刀,同时又是一个背摔,将他扔出去五米远。 “带回来”我从地上捡起刀来,走到这个小头目面前。 “我知道,你也害怕,但是你肯定不负我,是不是?”我问道。 小头目低着头不敢回答。 “行,这样,我跟你赌一把,比比胆量。”听我这样说,小头目抬起头来看着我。 “还剩下没走的这些人,都给我看着,一起做个证。”我向着众人说道。 “咋赌?”小头目问道。 我从旁边拖过来木头桌子说道:“我们俩把手同时放在桌子上,找个人用这把大砍刀从上往下砍下来,看看谁够有种,谁先躲,谁就没种,谁就输,敢吗?!” 此时可小头目已经哆哆嗦嗦,他低着头不说话。 “哈哈,怂货,把那个什么小飞弄过来。”听我说完,铁岸把李小飞带了过来。 “你肯定敢,对吗?”我问李小飞。 李小飞此时就是再害怕也得硬着头皮上,因为他所有的喽啰都在这里,但是他内心也忐忑不安,因为他刚才暗中观察,发现我明显是要和小头目玩真的。 “来!怕你不成,谁先多睡没有种。”李小飞咬着牙说道,同时已经把手放在了桌子上。 “好!孙大哥砍一刀,利索点”我也把手放在桌子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小飞。 “顺子,你干嘛?”新雨这时候说话了,跑过来拉我的胳膊。 “小奇哥,拉着新雨。”我跟小奇说道。 小奇和孙成竹知道我此时此刻的想法,他把新雨拉开,新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很着急,一边扑棱着要过来。 “顺子,你别,你别。”新雨说道。 “孙大哥,还等什么,砍!”我厉声喝道。 孙成竹将大砍刀高高举起来,使劲用眼神的力气砍了下来! 第60章 吓破胆 孙成竹将大砍刀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砍了下来。 周边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我正定自若的气场来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就当大砍刀落下的一瞬间,李小飞迅速将手抽走了。 啪地一声砍刀落在木头桌子上,硬生生的砍进去了十几寸。 “不敢了,你牛逼,不敢了,不敢了”李小飞一边哆哆嗦嗦的说,一边吓得瘫软在地。 “嘿,快看,这小子给吓尿了。”孙成竹指着李小飞说道。 这时小奇脸上面露尴尬。 新雨跑过来狠狠的捶了我后背一下,发泄着不满。 “不敢了,就带着你的人快滚,找点正经营生做,滚!”我厉声喝道。 那么就是说我当时害怕吗?也害怕,也不害怕,这里面有一个技巧,这是做局也好做千也好的根本思想。 我知道孙成竹不会往我手上砍,这是我内心笃定的,孙成竹砍的越利索,我这个信心就越足,但是李小飞不会这么想,他和孙成竹是陌生的。 那么我害怕在哪呢?我害怕是生理本能,害怕孙成竹砍歪了。 这就像是有一部电视剧,刘华强大战封彪的那一集,刘华强把枪顶在自己脑门上让封彪开枪,为什么封彪不敢开?因为封彪不能确定里面有没有子弹,当封彪在犹豫的时候,刘华强就迅速数到3,并将枪收回,当刘华强将枪顶在封彪头上的时候,注意,他换了一把枪,有可能着把枪有子弹,也有可能没有,但是就这一换,封彪心里就得犯嘀咕,而就是这一犹豫外加一犯嘀咕,让封彪没有了胆气,所以这是刘华强用了心理学的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在同样,之前我们八路军打鬼子打二鬼子也是用的一样的道理,之前八路军那一个城的鬼子和二鬼子给围了,八路军把鬼子打死后,对城里面的二鬼子喊话,缴枪不杀,而且北侧城门打开,八路军只围东南西三面,二鬼子就从北门开始跑,八路军见二鬼子从北门跑出来就在后面追。 如果八路军直接把城围起来,那么里面的二鬼子就会拼命,就会做困兽斗,这是兵家大忌。 同样,如果我们不用这一手,而是直接把李小飞这帮喽啰给围起来,他们也会拼命,那时候谁赢谁输就不好说了。 李小飞吓破了胆,灰溜溜的跑了,他那些喽啰就和他一起作鸟兽散。 我走到长刘海面前,长刘海明显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再跟你玩一局?”我笑着说道。 长刘海不敢回答,但是仿佛还是内心稍有些不服气。 “我跟你玩个别的。”我说道。 “啥?”长刘海怯懦的问道。 “还是跟你赌一把,这次我们不用找第三人帮忙,你敢吗?这样吧,你们几个全部一起。”我一边说一边向干瘦老头几个人示意。 “小伙子,你确实厉害,我们知道错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事做绝。”这时干瘦老头开口说话了。 “这话也是你说的吗?你们是什么良善之辈?”我说着就要过去。 这时我一回头看到新雨面露不悦,因为今天的事对他一个小姑娘来说十分的不雅,所以她有些不高兴,只是在强忍着。 我一看不行就此作罢吧。 “孙大哥,小奇哥,把他们几个绑一起弄进屋子里吧。”我对着小奇和孙成竹说道。 “铁岸哥,想办法找人报个j,让jc来处理他们吧,估计他们还有别的案子在身上。”我跟铁岸说道。 说着小奇和孙成竹三下五除二将这一干人等绑了起来推进了关我的那个屋子。 我们几个人便分别开车离开,准备先去市中心给我庆祝一下,毕竟大难不死。 大钟依然坐在皮卡的斗子里,进了城以后铁岸找了个ic电话亭报了j。 我们来到一处酒店,踏踏实实的要了一桌子酒菜,边吃边喝,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孙成竹和小奇两人要和铁岸比赛喝酒。 “老铁,别看你功夫厉害,划拳喝酒你可不一定有我厉害啊!”孙成竹端着酒杯找铁岸碰杯,小奇也在一旁跟着起哄。 “来来来,喝!”铁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新雨说道:“你们爱怎么喝,就怎么喝,反正不准让顺子再喝了。” 此时此刻我也喝了不少酒,我怕他们再灌我酒,就借着上厕所的油头逃了出来。 新雨也跟着跑了出来。 上完厕所,隐约的听到在这隔壁的不远处的房间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我比较好奇,于是我们就寻着声音找了过去。 “听见了吗?干什么呢,这么热闹。”我问新雨。 “听见了,我们快别去了。”新雨略有担心的说道。 “去看看,就看一眼,看看是干嘛的,看完就走。”我摸了一下新雨的脸蛋说道。 新雨拗不过我,只能撅着嘴跟在后面,我在前面拉着她的手。 这种酒店的走廊是我最喜欢的,因为脚底下是软绵绵的地毯踩上去很舒服。 我们顺着走廊向里面走去,走廊的尽头是两扇金碧辉煌的大门,这就是酒店的那种婚礼大厅。 我们越是靠近门,里面的热闹声就越大。 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门的两侧站了两个西装革履的服务生,服务生彬彬有礼。 “你好,请问有预约吗?”服务生问道。 我和新雨面面相觑,难道还要预约买票吗? “这是我表妹,我舅舅和舅妈在里面,我们来找他们。”我随口就编了一个理由。 新雨一面瞅我,一面强忍着不发出笑声,想必他也为我变得这个理由所折服。 “请进!”服务生一边开门一边邀请我们进去。 门一打开,人声鼎沸,里面热闹且嘈杂的声音更大了。 这里面好多人,有七八张大桌子,有的是圆的,有的是方的。 我和新雨看的眼花缭乱,这里的人自顾自地忙着,没有人关注到我们的到来。 “咦?那边在玩骰子,我们过去看看。”我一边说一边拉着新雨往其中的一张桌子走去。 第61章 奇怪的老头 我和新雨来到摇骰子的桌子前,大家正在押大小,这个我还是比较熟悉的。 “带钱了吗?” “带了,但是只有不到三百块。”新雨掏出了两百块钱和一些零钱。 我拿过来二百块钱,就要往上押。 后来想了想,还是先问问比较好,不能让人看出来我是老手,当然我现在属于半老不老。 “请问,一百一百的押,可以吗?”我怯懦的问道。 众人一看我和新雨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谁带着来的,同时看我手里举着二百块钱,就也没有拒绝,庄家向我点头示意表示可以。 庄家开始摇骰子。 “买定离手” 我开始用“听”技听出了骰子是大,我就将二百块钱一股脑的押在了大上。 “开!” 果然是大! “4、6、6,16点大” “赢了吗?”新雨看着我问道。 “赢了” 新雨高兴的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拍手。 我们手里就有了四百块。 庄家开始接着摇骰子。 “买定离手!” 我接着听出来这次依然摇的是大。 “买大!”我一边像个外行一样吆喝着,一边把四百块钱压在了大上。 新雨双手做祈祷状一边兴冲冲的看着色盅。 “开!356大” 新雨高兴的又蹦又跳,甚至在原地转了个圈。 我拿过来一共八百块。 “顺子你真棒!你这是跟谁学的。”新雨兴奋的说道。 “额……这个,我…….以后我教你。”我略有些尴尬。 “好,那你快些教我。”新雨说道。 我听见新雨这么说,脸上露出了坏笑,殊不知这玩意得先上床切磋,边切磋边学。 “你小点声,别让别人听见了,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嗯”新雨边点头边答应。 我们又来到了另一个桌子上,这边没有骰子那一桌喧噪,大家更像是在聚精会神地动脑思考,这一桌玩的是扑克牌。 玩的是德克萨斯扑克,那时候我还没有学习德克萨斯扑克,甚至连怎么玩的游戏规则都不知道。 “这个不好玩,我们去那边看看。”我跟新雨说道。 我们又来到另一个桌子前,这一桌也稍微热闹一些,这里玩的是百家乐,我那时候也不会。 我心说怎么就没有玩炸金花的呢?我得好好的给新雨显摆一下啊。 我们又来到了另一桌。 这一桌子上有五个人,我看了看,他们玩的是炸金花。 我们连着看了几局,我数了数手里的八百块钱。 “抱歉,我问一下,我有八百块,能不能加进来玩一把。”我假装害羞的问道。 “谁家的公子啊?这里一百块的底啊。”其中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大哥说道。 “呦,还带着小女友,快用这个钱去给小女友买衣服吧,呵呵呵。”说这话是一个风姿绰约的看上去大约三十来岁的少妇,她有着大波浪头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的气质。 “不行,让小伙子玩一把吧,我估计也是押八次底,输完了他就走了,哈哈。”这时另一个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说道。 我一边加了一张椅子坐进了牌局里,服务员搬了张椅子给新雨,坐在我的后面。 同样是牌局里的一个十分埋汰的老头张口说话: “快加进来,让我赢点钱吧,我输了一晚上了,嘿嘿嘿嘿。” 这个老头看起来像是个乞丐,与这个环境以及房间里面的人显得格格不入。 “大爷,我这个钱就是给你准备的,你都赢去。”我一边向着埋汰老头说道。 “嘿嘿嘿嘿,会玩是吧?不用我边玩边教你吧?”埋汰老头斜着眼看着我,嘿嘿的笑。 “您快别教我了,我跟您学怎么输啊,您真是我亲叔,叔,洗牌。”我开着玩笑说道。 新雨以及少妇被我逗的咯咯直笑。 “这小哥还挺幽默。”少妇说道,一边说一边点燃了一根烟。 按规矩这把由埋汰老头开始洗牌,他哆哆嗦嗦的洗完牌接着发牌,我们六个人同时都押了底,一人一百块。 “第一把不黑,没有喜啊,嘿嘿嘿。”埋汰老头猥琐的笑着。 我因为在埋汰老头的下家,于是首先由我来说话。 “我可不听你的,我一共就八百块钱,我怎么着也得玩上八次才够值。”我一边拿起属于我的牌看着一边说道。 “看牌了,一百” 我的下家是背头男人。 “我也看看,嗯,算了,跟一百,唉算了,我不去了。”背头男人弃牌说道。 再往后是个眼镜男,眼镜男看完牌直接弃牌不跟。 眼镜男的后面就是美艳少妇,因为是圆桌,所以美艳少妇坐在我的正对面。 “我看看,算了,不跟了。”美艳少妇把牌往桌子上一扔弃牌不跟。 美艳少妇的下家就是那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大哥。 “我也看看吧,小哥一加进来,你们怎么都放不开手脚了。”中年大哥一边看牌一边说道。 “跟一百,不,跟二百。”中年大哥说道。 “都不黑,是吧?我也不黑。” 这时轮到埋汰老头说话,埋汰老头拿起牌来看了看,估计是很小的牌,也弃牌不跟。 这时又到了我说话,我的牌是一对a,是完全可以再跟一把的。 但是我手里钱不够,所以自然底气不足。 所以在蓝道流传一句话“没钱不上桌,钱少不玩牌,二鬼一抬轿,天牌也得埋”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钱少的话没有底气就不要上牌桌,上了牌桌即便是好的牌也会输,在千术做局里面,有一个局叫二鬼抬轿,遇到二鬼抬轿钱少的会很吃亏,就算有再大的牌也得是,二鬼抬轿我会有专门的章节来描述。 “四百,我开了你。”我说道。 “我是对6”中年大哥边说边打开牌。 我是一对a自然赢了,那么比如说我今天拿了好几万过来,一对a我就敢加码,这样我就会赢的更多。 我将牌桌上的钱揽到自己这一张一张的缕好了。 我目前手里有一千七百块。 我一回头看见新雨正崇拜的看着我。 女人崇拜你的时候,眼睛里会有光。 我看到了新雨眼中的光,使我骄傲起来,我决定再赢一把。 上一局因为是我赢,所以这把我是庄家,所以由我开始洗牌。 我用孙成竹教我的手法,洗了三张a放在牌的底部,然后用飞指捻花的手法开始发牌,每当发给自己的时候就从底部抽一张,这样三张a全部发给了我自己。 “黑一百”背头男说话。 “跟黑一百”眼镜男也跟了一百。 “终于又步入正轨了,呵呵呵,黑二百”美艳少妇边说话边抽着烟。 “跟黑二百”中年大哥说话。 “不黑不吃喜,跟”埋汰老头一边数了二百块钱扔在桌子上用边说道。 “我看看牌。”我依然装作害羞的说道。 “跟四百”我说道。 “呦,这是有货啊,我看看”背头男一边说一边看了看牌“跟四百” 眼镜男也赶紧看了看牌选择了弃牌不跟。 “有什么好看的,黑四百。”美艳少妇说道。 此时刻我内心无比的高兴,因为美艳少妇抬得越高对我越有利。 “好家伙,开始热闹了啊,我看看”中年大哥说道“算了,臭牌,不跟了。” “我看看,还都挺猛呢,跟八百。”埋汰老头看完牌说道。 “跟八百”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呦,还顶上了,我看看。”美艳少妇说着开始看自己的牌“弃牌”美艳少妇一边扔牌一边轻描淡写的说。 “你下次不行就先看看,你咔咔的上,原来是雷声大雨点小啊,哈哈哈”背头男开始嘲外加聊骚笑美艳少妇。 “老娘乐意,管的着吗你?”美艳少妇瞥了背头男一眼说道。 这时候该埋汰老头说话了,埋汰老头边看着我边咯咯的笑,他直笑得我浑身发毛。 第62章 越玩越大 我看到埋汰老头一直咯咯的怪笑,就说道:“你笑啥,到底怎么样?” “唉,算了,我不跟了,你都拿着吧!” 埋汰老头说着便把自己的三张牌扔向牌堆。 我让新雨收敛桌子上的钱,这一局我便继续坐庄,我开始洗牌,这一局我要用云顶盖花的手法,之前孙成竹展示的时候新雨也在,我就是要在她的面前展示一番。 我面前的钱也得有个五六千了,钱多了,心态上也更加有了底气。 当然这比其他人桌面上的钱是差多了,目前牌桌上钱最多的是中年大哥,大概十万的样子,钱最少的,除了我以外,便是埋汰老头,大概得有个两三万。 我洗好了牌由埋汰老头切牌,我开始发牌,每人三张,等发完了牌,我把牌剩余的牌扔向桌子中间,在扔的一瞬间,我用手里乾坤的手法在手心里藏了两三张牌,这样的话加上我桌面上的三张牌,我就一共有将近六张牌。 六张牌出好牌的概率就要比三张牌出好牌的概率大一倍。 背头男说话:“黑一百”。 众人随即都很跟黑一百。 我拿起牌来看牌,六张牌凑出来一个黑桃678同花顺,我心中大喜。 背头男也看了自己的牌,嘴角微微留出微笑说道:“上二百” 眼镜男弃牌不跟。 美艳少妇单手拿起牌来,撵了一下看了看,皱着眉头,仿佛有些尴尬。 “跟二百吧”美艳少妇说道。 中年大哥,将牌拿起来,一边看,一边搓牌,看完牌后说道“跟二百,再加二百。” 埋汰老头没有着急看牌,而是再次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这笑声让人听着发毛,怎么说呢?比孙成竹的那个笑好不到哪去。 埋汰老头抱着头说道:“这一把,我有感应,不能小了,我就不看了,黑四百” 众人稍微有些惊讶。 美艳少妇说道:“老头,你是把把有感应,把把牌不行,我算么着你得输了一多半了吧。” “嗨嗨,美女,我跟你说,这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才是钱呐。”埋汰老头一边将手伸进衣服里挠着痒痒,一边猥琐的说道。 “真埋汰,小帅哥说话。”美艳少妇厌恶的瞟了埋汰老头一眼,然后对着我说。 “嗯,我看牌了,我,上一千。”我说道。 “呦,看来都有货啊!”美艳少妇美艳高挑笑开了花。 “未必有货,这个小兄弟是想把咱们抬跑了。”背头男说道。 “那你就跟他啊。”美艳少妇说道。 “为了你我也跟,跟一千。”背头男说道。 “阿呸,你跟就跟,不跟就不跟,别把老娘带上昂”。美艳少妇,再次点燃一根烟,边抽边说,好像她的烟瘾很大。 “这位兄弟,咋样?你可不太跟牌啊”背头男向眼镜男问道。 “我没点啊,跟不着。”说着眼镜男再次弃牌不跟。 “看来你们都是好牌,我不跟了”美艳少妇把牌扔到了桌子中间。 “跟一千,再大一千。”中年大哥气定神闲的说道。 “豁!玩的这么大了吗?玩这么大,别吓着这对小鸳鸯啊。”美艳少妇嘲弄着说道。 “没事,这位姐姐,我们就带着二百多来的,即便是输,不也就输二百吗?”我对美艳少妇挤了下眼睛说道。 “这小弟弟倒是挺能说,呵呵呵呵。”美艳少妇听我叫她姐姐,乐开了花。 “跟一千,还上一千,看来你牌不小啊,我看看吧。”埋汰老头一边说一边将牌拿在手中,来回的倒弄着。 “也就是两千是吧?跟两千,唉!早知道不看了。”埋汰老头故意弄的像是有很大的牌说道。 “怎么,想把下家吓走吗?小兄弟,弄他。”背头男说道。 “是,有大牌,唱着还来不及呢,顶多是个同花,我倒是觉得对面大哥牌不能小了,估计是豹子。”我说道。 我的这几句话,说的是有技巧的,我说中年大哥估计是豹子,就是在暗示我的也有可能是豹子,同时也有可能是235,我这样说的目的也是将下家也就是背头男吓跑。 “算了,算了,太焦灼了,我散牌,我丢了。”背头男说着将手里的牌扔向牌桌中央,这时一张牌在扔的时候翻了过来,是一张黑桃a。 这在牌桌上是犯了大忌讳的。 比如说我手里的如果是红桃qka同花顺,在看到黑桃a出现后,我就敢确定我是同花顺里最大的。 “不好意思,没扔好!”背头男赔着笑脸说道。 “怎么办?能玩吗?”中年大哥问我和埋汰老头。 “可以,没问题”埋汰老头说道。 我也点头示意没有问题。 我正好假装借着去把那张黑桃a给合上的机会,使用了云顶盖花,把手里的牌给放在了牌堆上。 埋汰老头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看看人家这个小孩,多规矩。”埋汰老头说道。 “不好意思,下局,我给大家上全底。”背头男继续赔着笑脸说道。 “下次注意吧,现在就咱们仨了,那就好好玩既然都不受影响,那就上四千。”中年大哥说道。 “好家伙,你是真有货啊。上八千”埋汰老头说道,边说着边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咯咯的笑了起来。 就在我眼神和埋汰老头碰撞的那一刻,我感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虽然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感觉这种眼神又很亲切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我一看上的很大了,知道他们双方肯定有大牌,我区区一个同花顺在跟下去肯定不值,再说我也没有那么多钱了,最最关键的是,我感受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感觉埋汰老头很怪异。 我刚想到此,埋汰老头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算了,你们玩得太大,我不跟了。”我说道。 “爷们,就剩咱俩了,那就稍微都缓缓?”中年大哥说道。 “行啊,你说了算。”埋汰老头说道。 “我上一万,就这么着了,您这边也上一万,咱们比比就算了。”中年大哥说道。 “行,我上一万,开你,亮亮吧”埋汰老头一边说,一边用下巴点了一下中年大哥。 “我是豹子5”中年大哥一边将牌翻开一边说道。 “那不好意思了,我比你大一码,豹子6”埋汰老头说道。 众人瞬间发出惊讶的呼声。 “不好意思了,我可是要捡钱了,来来来,都上喜钱,小朋友,牌洗的不错,给你打个蹲。”埋汰老头说着给我扔了一千块钱,同时买了我的喜钱。 打个墩,就是赏消费的意思,因为这一把是油我洗的牌,所以埋汰老头对我表示感谢。 我欣然地拿着了,埋汰老头又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第63章 借点运气 这一局成了埋汰老头坐庄,于是他开始洗牌,他哆哆嗦嗦的洗着牌。 “大叔,你会洗牌吗?”我嘲弄道。 “刚给你打了一千的蹲,你就说出这样的话来,还大叔呢,我这个岁数你得叫爷爷。”埋汰老头一边洗牌一边说道。 也确实埋汰老头的精神很好,但是看年纪也确实能和我爷爷一个岁数。 “请切牌。”埋汰老头将牌托在手的中央,对着中年大哥说道。 中年大哥随便的切了一下牌说道“可以了” 然后埋汰老头便开始发牌,发完三张后,由我来说话。 还未等我的话开口,埋汰老头先说了话:“豹子之后,必有大牌!” “真的假的”我质疑的说道。 “哎,你看就是小孩子,青头,这句话都没听过吗?”埋汰老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旁边的新雨在一旁拉我的胳膊,她可能是觉得无聊了。 “新雨,你说,咱们押多少。”我怕新雨感到无聊,就让新雨也有一些参与感。 “押一半,这一些”新雨用手指从我们钱堆的中缝上划了一下。 “额,我数数。”我拿起上面的钱数了起来。 “三千四百,我黑三千四百。”我说道。 新雨看着我高兴的笑。 “别胡闹,这是什么玩法!”背头男有点埋怨的说道。 “不能这么玩吗?”我好奇的问道。 “能,谁说不能,不是一开始谁提的上不封顶来着?”美艳少妇帮着我打圆场。 “行,那你们玩,我看一眼牌,不跟。”背头男说道。 眼镜男也选择了不跟。 美艳少妇向着我这个方向抛了个媚眼:“就喜欢你这种小情种,小妹妹你可真有福,跟三千四。” 中年大哥也看了看牌选择了弃牌不跟。 “不错,不错,跟你三千四,就不怕你押的多。”埋汰老头也边说边跟了注。 “咱们看看吧,看看是啥牌。”我对新雨说道,新雨同意的点点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透着光。 我拿起桌子上的三张牌来看了看,大吃一惊,但是我竭力地克制着我的表情,生怕让人看出来。 我抬头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我又赶紧用余光快速的扫了一下手中的三张牌,再次确认了牌的数字。 三张a,也就是豹子a,老头说的真对,豹子之后必有大牌,这次我居然拿到了豹子a。 新雨由于不知道炸金花的规则,所以看到牌并没有起太大的波澜,只是傻呵呵的,兴冲冲地等着我再下注。 “你们俩都是闷的我不怕,所以要玩就玩个大的,我跟六千八”我轻描淡写的说着,同时还要给我突然能押这么大的注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别人就会知道我有大牌,小牌就会给吓跑,千门行话里也叫脱钩。 见押的数额大了,美艳少妇就拿起牌来看了看,可能她的牌极小,所以他轻蔑的哼了一下就弃牌了。 目前台面上就剩下我和埋汰老头。 “你看牌吗?”我问道。 “嘿嘿嘿嘿,不看,看了押的多。”埋汰老头一边说一边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黑三千四,不过你没有筹码了,你得出局,你输了。”埋汰老头说道。 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埋汰老头会有这么一手,在牌局中大家在对押的时候,如果一方没有了筹码继续跟下去,就相当于弃牌不跟。 “这……….”我没有想到,但是又不愿意放弃手中的大牌。 埋汰老头看我正在犹豫但也并没有实际动作就说道: “怎么样,能搞到钱吗?没有的话,你就输了,我可是要捡钱了。” 我脑海中闪现出是不是要快点出去找人搞钱来,牌局上有个规矩,如果我出去搞钱本人不能离开牌桌,离开牌桌相当于认输。 我又不好意思让新雨跑出去弄钱,于是只能干着急。 “没辙了,是吧,我捡钱了,嘿嘿嘿嘿。”说着埋汰老头站起身来就要拿桌子上的钱。 “慢!”美艳少妇说道。 “你急什么急?” “小弟弟,你牌够硬吗?”说到这里美艳少妇捂着嘴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看新雨和我。 新雨尚不懂得男女之事,所以一脸的茫然,我大概知道他在笑什么。 “要是够硬,姐姐的这些你随便用,赢了可要还啊。”美艳少妇说道。 “行,我让你看看硬不硬。”说道。 “跟,六千八!”我对这埋汰老头自信的说道。 “跟黑三千四!”埋汰老头继续跟黑三千四。 “你不看牌吗?” “看什么看,豹子之后必有大牌啊,嘿嘿嘿嘿” 埋汰老头继续发出让人厌恶的奸笑声。 “还能用吗?”我看向美艳少妇。 “可以,随便用,但是得还的啊,还不上一会去找你爸妈要。”美艳少妇以为我和新雨应该是哪家大人带过来的,所以根本不怕还不上,她哪能想到,我们是冒充找人混进来的。 “跟你,再来六千八。” “嘿嘿,给你三千四” “再来六千八” “跟你,三千四” 我一共用了美艳少妇大约得有四万多块钱,再用下去美艳少妇那边也要见底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 “算了今天饶了你,我开了你。”我对这埋汰老头说道。 埋汰老头自顾自的咯咯的笑着。 “急了,急了,是不是?”埋汰老头边笑着边看着我。 “怎么的,来,我开你,我看看你是什么大牌,我豹子a。”说着我亮出了自己的牌,我不相信还有比我大的牌。 埋汰老头一看我的牌大吃一惊,不光是埋汰老头,就是在座的所有人都惊讶的发出了惊叹声。 当然,新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众人惊呼,自己也假装跟着惊呼。 “天呐!” 我尴尬的看了一眼新雨。 “行,小子,你挺厉害,不过我的牌还没看。”埋汰老头激动的鼻涕也流了出来。 他右手抹着鼻涕,准备去开牌。 “老头,你恶心不恶心,真没救了。”美艳少妇厌恶的说道,一边说一边狠狠的瞅了埋汰老头一眼。 “我找小兄弟借点运气吧,嘿嘿嘿。”说着埋汰老头右手快速地掐了一下我的右脸蛋。 “卧槽,啥玩意,太恶心了。”埋汰老头用他抹鼻涕的手在我脸颊上抹了一把。 吓得新雨赶紧拿手帕给你我擦,一边擦。一边恶心的背过脸去。 “真恶心,顺子我以后绝对不亲你这一半脸。”新雨说道。 我正要找埋汰老头发作。 “开!”随着埋汰老头大喊一声,他把三张牌翻了过来。 第64章 十分蹊跷 埋汰老头一下子将三张牌翻了过来。 “看看是个啥?”埋汰老头一边说也一边去看。 这时众人全都发出了惊叹声。 “2,3,5,豹子a遇见了235,几百年不遇啊。”大背头惊讶的说道。 埋汰老头一边去拿桌子上的钱,“嘿嘿!还真的就是,2、3、5,我就问你们服不服?” 美艳少妇,到目前为止却不愿意相信“不可能,我看看。” “快看,快看,随便看。”埋汰老头一边说一边继续拿桌子上的钱。 我心中暗道,什么狗屁百年不遇,千年不遇,我这才不到一年就遇上两回了,第一回是孙成竹帮我整治三角眼的时候,第二回没想到落在自己身上了,这里面必有蹊跷,埋汰老头子是个老千!我心中想道,于是想从蛛丝马迹中得到点证据。 美艳少妇在一旁一边看牌,一边确认的说:“哟,还真是二三五啊,小弟弟,你这把是栽了,你看看,我的钱怎么办啊?” “别急,你们继续玩,我去给你们拿钱,不就这点钱吗?我一块手表。”我想说的是我一块手表都三十万,但是突然想到我的手表已经被平头黄毛他们给抢过去了,不由得暗暗叫苦。 “我去去就来,你们等着我。”我说道。 “哎哎哎,你走了,我的钱怎么办,把你小女友压在这”美艳少妇说道。 “你快拉倒吧,你找个人跟着我们,我出去就不到十米。”我说道。 看到我执意要带新雨走,中年大哥开口说了道: “没事,让他们去吧,他们要是不回来,钱算我的,我相信他们。” 有中年男人打包票,我和新雨的得以脱身,我知道最后这一局一定有问题,而且埋汰老头就是老千,我的赶紧把孙成竹和小奇给叫来。 我和新雨,拉着手快步的往外走,来到我们吃饭的包间。 孙成竹、小奇、铁岸喝得正酣,一边吹牛一边搂着脖子要拜把子。 大钟现在已经吃饱了,看着他们吹牛牟牟的笑。 “小奇哥,孙大哥,那个…..”我一边喘一边说。 三个人停下惊奇的看着我。 “咋了,顺子,上厕所上这么长时间,在厕所遇见鬼了?哈哈”铁岸可能是喝多了,头一回见他开玩笑。 “不是,哎呀,他们在那边,那个啥,我。”我急的说不出话来。 新雨见我说话磕磕巴巴,词不达意,就说道: “你们都别说话,让顺子说,顺子你慢慢说” 我喘了喘慢慢地说道:“是这样,隔壁那有个大间在摆庄,玩的还都不小,我和新雨刚才去玩了一会,什么都玩了,还赢了不少,结果玩炸金花的时候遇到五个人的桌,我们就………” 我把后面的事一五一十,里里外外,形形色色的讲了一遍。 众人也都听明白了我的意思。 “确实有蹊跷,那个骚女人,还借给你钱?”孙成竹说道。 “哎呀,孙大哥你说话注意。”这时新雨说道。 孙成竹见新雨不悦,赶紧改口说道。 “哦,对对对,怪我了,我重新说,那个漂亮女人还借给顺子钱吗?” 我一听孙成竹这么问,赶紧说道。 “对,我拿了她得有个四万多,一会还得还给她呢,她人不错,就加上利息给她四万五吧。” “嗯,那个钱该还了还,我听你这个说法,还有你描述的这几个人,你不会碰上千门八将了吧。”孙成竹一边说,一边看向小奇。 小奇用手搓着下巴,一边想一边低声说道:“我觉得也是,二三五碰到豹子a必然是有人出千,不过为什么那个女的会借给你钱呢?这就像老孙说的,极有可能是千门八将,但是!” 小奇话说到一半戛然停止,我和孙成竹好奇有余。 “但是什么?”孙成竹问道。 小奇想了想接着说:“我的意思是,如果是千门八将,为什么他们把顺子和新雨给放了呢?最起码也得跟个绳子吧?” 这里的绳子是江湖黑话,是指外出收账的时候需要有一个自己人跟着债主,而这个人或者说是几个人就叫绳子。 “或许,他们想我们是点子,而且能来这个酒店吃饭的都是有钱的点子,他们赌我们会回去?不大可能哈。”孙成竹自己假设了一个理由又自己推翻。 “也不一定,不如我们去看看?”小奇提议道。 “带钱了吗?”孙成竹说道。 “没事,有点零钱,去了再说。”小奇说道。 我们一众人迅速来到玩牌的大厅。 门口的服务员一看来了这么多人就问道:“额,请问,有预约吗?” “有有有,抓紧带我们进去,跟你们老板都是好朋友,快点。”孙成竹说道。 正所谓话是拦路的虎,衣服是瘆人的毛。 服务员一看铁岸的气质和大钟的块头又听到孙成竹这么说自然就不敢拦。 我们几个人,来到了玩炸金花的桌子前,还是那几个人,但是却不见了埋汰老头。 美艳少妇抬头看见我和新雨返回高兴的眉开眼小,因为我几乎输光了她的钱,她在我们离开后的这几局里面有点畏手畏脚“呦,小弟弟你终于回来了,行,还算讲诚信,你不知道你们走了,姐姐一点也不潇洒了,每局只敢押个底” “嗨嗨,还是要谢谢好姐姐,借给我钱花,我以后给你写首歌,歌词我会唱小莉呀,谢谢你借给我钱花,谢谢你借给我钱花小莉呀!”我开玩笑说道。 正所谓江湖人只要对对眼就知道。 小奇和孙成竹使了一下眼色,两人已然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这些人不是千门八家都是简单的素人,但是埋汰老头一定是老千。 “老头呢?”我问道。 中年大哥开口说道。 “嗨,你们走后,他说又是三角债又是啥的,怕找他麻烦,就拿着赢的钱走了,不过这也符合这边的规矩。” “小奇哥,先把这个姐姐的钱给了吧。”我说道。 小奇和孙成竹出门都没怎么带钱,铁岸身上只带钢镚,大钟,唉,大钟最多带俩鸡腿。 小奇去找了个座机,拨了一通电话,他在这边有很多的产业,不到半个小时他的其中一个小跟班送过来二十万块钱。 这样把美艳少妇的钱连本带利的还了,我们就拿着剩下的钱各自找地方玩。 说实在的,我和新雨可以算是玩,小奇和孙成竹算是现场调研。让人不爽的是,埋汰老头的不辞而别,否则非得让小奇和孙成竹好好的整治他一番,顺便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水平。 殊不知,一双眼睛正在暗暗地注视着我们! 而且埋汰老头也不是一般人! 第65章 赌场老板 我和新雨继续加入到炸金花行列中,我们有赢有输。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心说以后不能一上来就使用千术,万一有埋汰老头这种人物存在,就会让人当成猴子来耍。 不过,没有埋汰老头在这玩真是不爽,想想就生气,以后要是再遇见埋汰老头,一定要报今天的仇,我不光要把鼻涕抹他脸上,还要抹在他的嘴里。 果然没有老千在场,玩了多少局都是些普普通通的牌。 我们几百几百的玩家,最多不超过两千。 美艳少妇和中年大哥赢得比较多,背头男和眼镜男输的多。 我有赢有输。 其实这输赢间,也存在着一些缘由。 从玄学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时便会发现,那位中年大哥确实拥有广阔的胸襟和气度。他敢于替我作出担保帮助我脱身离去,这充分证明了他乃是正直之人、侠义之士。 至于那位美艳少妇,尽管她后来显得有些焦急,担心我逃脱,但毕竟身为女性,其气量相较于男性可能稍逊一筹。然而,在此过程中,她愿意借钱给我以避免我难堪尴尬,这一举动足以显示出她内心深处极其善良的本质。 所以这两个人必赢即便偶尔输几局,但是就像股市一样,当场了看便是增长的。 而眼镜男,气量过于狭小,他在牌桌上一直低着头,唯一抬头的时候就是偷瞄新雨,背头男,嘴巴扒不住门,说话苛刻,此二人则输的可能性很大。 抛去玄学,再从科学或者说是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也是一样,中年大哥和美艳少妇,他们对钱看的不重,全部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所以他们在心态上就要告别人半筹,至少你无法从他们脸上看出来明显的喜怒哀乐,即便是有那也是喜和乐多,这样你就无法透过表情来看猜出他们的牌。 而背头男只要拿着好牌就话多,拿着坏牌就话少,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不输才怪。 眼镜男则过于小心,只要是小牌就弃牌不跟,而大牌就使劲猛上,殊不知,只要是他不弃牌就定然是大牌,其他人心中也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了,归咎其原因就是财迷心窍,他想赢钱他想赢大钱。 而说道我,今天也犯了一个赌场大忌,就是后面不能坐女人,其原因有三,一是后面有女人会影响一个人尤其是男人的判断,二是女人可以看到你的牌,别人就可以从女人的脸部表情来猜出你牌的大小。第三就是,女人在身后更容易上头。 千门里面两句话,一句是“点子不抓,对不起天地。”还有一句话就是“要想添筹,点子上头” 点子,就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当然还得是什么都不懂而且以前沉迷于赌的人。 意思就是,遇到点子你不去抓他,不去赢他的钱,他也迟早会被别人赢。 第二句的意思是,当你想让一个点子吐沙的时候,那么就要让他上头,一旦上了头他就会越玩越大,越玩越多。 而后面有一个女人的时候上头最容易,当然我说的是男点子。 这就好比喝酒一样,两个男人喝了酒打仗,大概率是旁边有女人。 虽然我犯了大忌,但是,由于我是休闲局并且有老孙和小奇给我兜着所以我可以在这潇洒的投掷。 更何况新雨也不是一般人,一是因为她的家世,使她从小耳濡目染素质极高,二是她极其的聪明。 “顺子!”新雨小声地趴在我耳边说道。 “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人在观察我们。”新雨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没有感觉呢。”我说道。 正当我和新雨窃窃私语的时候,美艳少妇突然开了口:“陈总,下来玩两把!” 我们顺着美艳少妇打招呼的方向看去,原来这个大厅上面的吊顶很高,在这个大厅的半边还有一个二层,二层上面有几个房间还有栏杆,上面正有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下上面举着酒杯品红酒。 这个中年男人梳着背头,但是比我旁边的背头男更有气质,也是中年,但是感觉他比中年大哥更有气度,他穿着一身西装,西装的外面披着一个风衣! 简直就是上海滩里的许文强。 他见美艳少妇邀请他,就在二楼的栏杆上向这边挥手。 我身边的背头男说话了,其中还带有些醋意:“谁呀这是,人五人六的,你看那个头梳的,至少抹了二斤香油,梳这样的头就不怕梳吗?” 美艳少妇一听说道“呦呦呦,牙倒了,你能不能别酸,你知道他是谁吗?切!你梳的那个头不也用了猪大油吗?” 美艳少妇一边说,一边捂着嘴,表示牙被酸到了。 中年大哥这是开口说话了:“这是谁呀,看着不像一般人。” 眼镜男没有说话,只是在偷瞄新雨。 “这个人可不一般,这是陈总,这个赌场的老板,他平时不太过来,能见到他真是很幸运的,这是我们的男神。”美艳少妇为大家解释道,一边说,一边将双手抱紧放在胸前做花痴少女状。 “切!估计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白相”背头男说道。 白相是海州话,指的是没有本事靠出卖色相傍取富婆的小白脸。 “你倒是想白相,你没那个脸啊!”美艳少妇一边说一边狠狠的瞅了一下背头男。 “要不,把他叫下来玩几吧?我们也认识认识大老板”中年大哥说道 “好啊!我叫他,他一定来。”美艳少妇说着开始向远处的那边挥手。 陈总看见了就在此挥手示意,美艳少妇见陈总没有过来,就一直挥手。 陈总见到如此情景拗不过,并且同时我们全桌人除了眼镜男假装的也看向那边外,都在注视着他,就像粉丝注视着我自己的偶像一样,于是他只能放下红酒杯,从另一侧走了下来。 我发现,这个眼镜男老是在偷瞄新雨,真的是十分的讨厌,那么新雨说的有人盯着我们不会是说的是他吧? 呵呵,当然不是! 第66章 仇人见面 赌场老板陈总走过来,先是和美艳少妇打了招呼,又和大家一一打了招呼。 美艳少妇花痴一般看着陈总,这让背头男很不爽。 陈总向大家说着客套话:“感谢大家平时过来捧场,有什么建议就多多的提啊。” “陈总,想见你一面太难了,我的建议就是你得多多的在这,多多的和我们见面,呵呵。”美艳少妇一边说一边娇羞的卖弄着风情。 背头男这时没有好气的说道:“人家是大老板,生意自然多,哪有那些闲功夫。” 美艳少妇一听,脸上有点挂不住,她瞟了一眼背头男说道:“是啊,陈总可没有你那么些闲功夫。” 我一看他们两个人和斗鸡一样即将开始吵架。 同时我又十分好奇赌场老板玩牌的水平如何。 我就和赌场老板客气的寒暄: “陈总如果不忙的话,不如一起玩几把吧。” 美艳少妇一听我的提议很是激动,瞬间眉飞色舞起来,她激动地说道: “对对对,还从来没和陈总玩过呢,这个小兄弟可会玩了,不行看看,陈总考察考察就收了吧。” 陈总说道:“行,今天反正没事,那就陪着大家玩几把吧,请大家手下留情啊,哈哈” 中年大哥说道:“陈总一看就是谦逊之人,一会还得拜托您高抬贵手啊。” 背头男没有说话,但是明显有些不乐意。 眼镜男还是时不时的偷瞄新雨。 陈总拿过扑克牌来,洗了两下说道:“我给大家下全底,这把由我做庄可以吗?” 众人也自然答应了。 陈总坐在埋汰老头的位置上,也就是我的上家。 他一张一张的轻轻的给每个人发牌,发完牌之后由我来说话。 “我感觉陈总上场能给我带来好运,这一把牌肯定不会小,我黑200。”我淡淡地说道。 美艳少妇一听也随声附和道:“这个小弟弟还真是会说话。” 陈总笑嘻嘻的说:“感谢捧场,这位小兄弟年轻有为。” 背头男没有好气的看了牌,估计是牌不大,他直接弃牌不跟。 眼镜男也看了看牌选择弃牌不跟。 跟二百”美艳少妇用手撑着脸,一边直勾勾的看着陈总一边说道。 “那我也跟二百吧。”中年大哥说道。 陈总自然也跟了二百。 我将牌拿起来看了看,是对a。 由于大家都是黑的,所以我这个也可以算作是大牌,那么按照经验我就要炸一下鱼,什么意思呢?就是假装有很大的牌的样子,然后押大筹码,这样后面的人一般情况都会看牌,一般的对子,甚至比较小的顺子都会被吓跑。 “哎呀,哈哈哈,我上一千。”说着我非常激动,又假装强忍着激动地往桌子中间扔了一千块钱。 果不其然,所有的人都看了牌选择了不跟,我赢牌捡钱。 这一把该我做庄,就在我犹豫要不要使用千术的时候,突然间,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轻轻触碰着我的小腿。我不由自主地低下头,目光所及之处,竟然是一只穿着黑色丝袜的女人脚。那鲜艳欲滴的红色指甲油透过薄薄的黑丝袜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诱人的魅力。 这只脚似乎有着自己的意志一般,在我的小腿上来回挑逗,时而轻触,时而摩挲,让我的身体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面对这样的挑逗,我无法抵挡它带来的诱惑,奶奶的,新雨还在后面呢,这肯定是美艳少妇的脚,而且她肯定是伸错了地方,她这是想挑逗陈总,伸到我这边来了。 就我在尴尬不已,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听到有人叫我。 “顺子。” 我一怔,回过头来,看见是小奇、孙成竹、铁岸带着大傻钟过来了。 众人也随着小奇的声音看过去。 原来小奇和孙成竹叫着大傻钟一起玩了一会,小奇和孙成竹赢了个盆满钵满,同时他们也确认这个场子里除了我们没有老千,埋汰老头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帮手,当然最终还是没有弄明白埋汰老头的身份。 “齐涛?”陈总突然开了口。 小奇一怔,仔细看了看说道:“是你?” 两人互相对视着对方,默不作声。 我和孙成竹、新雨还有一众赌客都很不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小奇和陈总之前认识。 “真没想到,陈忠,咱们能碰见!”小奇冷冷的说道。 “没有办法,咱们也算是同门,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陈忠说道。 原来陈总的名字叫陈忠,陈忠一边说一边留意到了大傻钟,同时留意到了大傻钟手里的盒子。 陈忠实分的疑惑和好奇,他对着大傻钟说道:“这位兄弟手里抱着的盒子挺别致啊。” 这句话明显是引子,他想让对方说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以满足他的好奇心。 大傻钟看到有人对盒子感兴趣,又使劲的抱紧了盒子。 陈忠见大傻钟傻里傻气,也就不再理会,他把突破口放在了小奇身上。 “齐涛,目前的形势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赶紧把东西交出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陈忠再次莫名其妙的说道。 “什么东西?你什么意思?”小奇自然也装起了傻。 在事情没有被点破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以防止对方使诈。 陈忠见小奇装傻已经左手举起来做了个手势,人群中暗流涌动,一些内保和打手已经开始往这边移动。 “你在装傻?刚才那个老乞丐也是你们的人吧!”陈忠接着说道。 “我们也在找他。”小奇说道。 眼看着陈忠的打手们已经暗暗将我们包围。 就这个场子内的打手就不止20人谁知道外面还有没有,这毕竟是人家的主场。 目前来看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人多眼杂赶紧把水搅浑,否则一会儿陈忠把众赌客打发走了,给我们来个关门打狗可不好玩。 我跟小奇、孙成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一会见机行事赶紧跑,他们也心领神会。 当然这种情况铁岸肯定是要断后的。 而此时,人群中一个陌生的人影往空中扔了一个东西! 第67章 是敌是友? 陈忠的这一波人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打手,明显训练有佳,为什么?因为我发现不仅仅是孙成竹和小奇,就连铁岸也露出了紧张的神情。 “有专业保镖。”铁岸对着新雨急促且小声的说道。 我已经拉着新雨的手准备逃离。 众赌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黑压压往这边包围的打手也是很惊讶,他们放下了手中的牌,疑惑的看着。 我四处打量着,这个包围圈即将形成,却丝毫找不到突破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间有人往空中扔了一个像易拉罐一样的东西。 我顺着扔起物品的方向看去,是一个陌生的,穿着朴素的小个子,小个子还显得很瘦弱,紧接着他大喊了一声:上点苍山喽。” 随着一声叫喊,那个易拉罐一样的东西冒着烟从空中落了下来,众人伴随着易拉罐落地赶紧闪开了一个区域,那个易拉罐砰地一声,炸出来一大团烟雾,烟雾在大厅内蔓延愈演愈烈。 大厅内众赌客开始变得惊慌,慌乱成一团,叫喊声,踩踏声不绝于耳。 “扯乎,有肩膀。”我听出来这是孙成竹的喊声。 扯乎就是撤退的意思,有肩膀指的是有人帮着打掩护。 同样“上点苍山”也是一句黑话,意思是赶紧跑的意思。 说着那个陌生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往空中扔了一个烟雾弹同时大喊了一声:“烟里面有毒。” 我一听赶紧牵着新雨的手在烟雾还并没有很浓的情况下,赶紧在人群中挤出一条通道,向着大门的方向逃去。 “一个也不准跑掉,把门关上!”陈忠大喊道。 门外的小服务员已经准备将门关闭,甚至其中一个准备用铁链子将门锁住。 “新雨!”我情急之下大喊一声。 新雨迅速领会了我的意思。 嗖嗖嗖!只见新雨手臂一挥,几道寒光闪过,几枚铁瓜子如同闪电般飞射而出。伴随着几声惨呼,那几个小服务员纷纷倒地,痛苦地捂住脸庞,不断发出哀嚎声。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新雨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仿佛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而那些被击中的小服务员,则显得十分惊恐和无助,他们完全没有想到新雨会突然出手,而且手段如此狠辣。 此刻,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其他服务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不敢动弹。 你别说,新雨的暗器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而且我也总结了,每次她都是直接打脸,绝不二话。 我和新雨先逃出了大厅沿着走廊开始奔逃。 新雨一边跑一边回头喊道:师兄快跑。” 铁岸听到了新雨的呼唤,像个卡车一样横冲直闯,他此时此刻也不管面前的人是谁,只管向着大门的方向逃窜。 我一想,孙成竹和小奇都是老江湖自会有办法应对,但是大钟可不是啊,他智商像个孩子,不行,我得回去救他。 我甩开了新雨的手说道:“新雨,你不要管我,你只管往前跑,我去救一下大钟。” 新雨看着我又再次拉着我的胳膊往前跑,一边跑一边说道:“不行,太危险了,我办法!” 我跟着新雨一边跑,但是脚步上并没有尽力,我好奇的侧脸看着新雨不知道她有什么办法。 新雨一边跑一边回头大喊道:大钟,下楼把鸡腿都吃掉!” 就在此时铁岸像个大卡车一样冲出了大厅紧接着是孙成竹和小奇跟在后面,一边咳嗽一边跑,同时有几个赌客也跑了出来,楼内响起了警报。 我再次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大钟并没有跟出来,再次甩开新雨的手准备回去营救。 新雨一看我要回去,着急了,她撕心裂肺的喊着:“大钟,大钟,来吃鸡腿。” 突然间大厅内出现了像老牛或者大象的声音,这声音响彻云霄。 大钟像坦克一样冲了出来,孙成竹小奇见状赶紧躲开,铁岸被大钟从后面撞了个趔趄。 哈哈哈,新雨还真是个聪明的丫头。 我们几个赶紧跑,顺这楼梯下了楼,找到我们的车以后,居然还有几个喽啰跟了上来,都被铁岸一一打倒。 我们坐上车赶紧狂奔,大钟在皮卡车斗子里,大喊大叫,也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激动的。 我们车开出去一段距离,确定没有人跟踪才算舒了一口气。 “孙大哥,孙大哥,慢点开,晕车,想吐。”我一边紧紧的攥着新雨的手,另一只手扶着前面的车座子说道。 孙成竹开车绝对是把好手,一辆破皮卡硬生生被他开出了跑车的推背感。 “行,应该没事了”孙成竹说道。 我们下了车,互相之间观察是否受伤。 除了铁岸被大钟撞的有点淤青以外其他人都没有事。 “太悬了,差点没出来。”小奇一边弯着腰喘着气一边说道。 “那人是谁啊,你认识吗?”孙成竹问道。 “当然,刚才和你在那玩的时候我就看见他了,只是觉得眼熟想不起来,走近了才认出来。”小奇看着孙成竹说道。 “这是谁啊,小奇哥,感觉和你有仇。”我一边问一边同时用手抚摸着新雨的后背替她压惊。 “不是和我有仇,是和咱们有仇,也是怪我,大意了。”小奇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但是表情上已经带有惭愧。 “不是,那人到底什么来头,你倒是说啊。”孙成竹紧接着问道。 铁岸明显对陈忠是谁并不感兴趣,但是他对那些专业的打手却是很有兴趣。 即便如此,他也只是歪着头看着小奇,并没有开口去问。 我先开口回答道:“我听那个女的叫他陈总,他自己介绍说是叫陈忠” “不!这个人不叫陈忠,他真实的名字应该叫陈浩涵,他的师父是我的小师叔,就是最近找我们的人。”小奇一边说一边把目光看向了我。 “他是小师叔其中的一个徒弟,出过国,我很早之前见过他一面,他一直在国外,在阿拉斯加那边,没想到他居然回国了,他放掉那边的生意不做回来,肯定是有大事,或许,就是咱们那件事!”小奇看着我继续说道。 “他貌似看到大钟手里的东西了。”我接着小奇的话题说道。 小奇没有说话只是脸上露出惊恐。 铁岸心中的迷雾也消散了,国外回来的,怪不得那些保镖和打手那么厉害。 铁岸突然间看向我说道:“今天多亏了那两个烟雾弹,要不然,很难说,顺子,最近的事对新雨来说都太危险了!” 铁岸说的话点到为止,我知道他的想法,确实,新雨跟着搅和进来,短时间遇到这么多危险的事情,确实让人惭愧。 “铁岸大哥,我知道。”我一脸真诚的向铁岸说道。 新雨眨巴着大眼睛没有听出我们的弦外之音,反倒是一脸天真的说道:“对,对,多亏了那两个烟雾弹,不会烟雾弹也够危险的了,不是谁说烟里面有毒吗?” 我用手攥了一下新雨的手示意她不要说下去,同时我紧接着说道:“说烟雾有毒是故意制造恐慌,不过到底是谁扔的烟雾弹呢,这个人是敌是友?” “我顺着人缝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看着个子小小的年纪不大,是敌是友难说,但是肯定是帮助了我们的”孙成竹说道。 没错,我也看到了那个瘦瘦小小的身影,同时还有他略显朴素甚至有些寒酸的着装。 这样一想,他会不会和埋汰老头有关系? 对!肯定是! 第68章 铜貔貅现世 我们几人稍作休息,在确定没有人跟踪的情况在,驱车驶回别墅区。 新雨怎么回家不提,我和孙成竹、小奇、大钟回到住处,此时阿珍和胖婶已经在家等候。 “陈潇回去了吗?”我赶紧向阿真问道。 “呵呵,看来你对这个小姑娘挺上心啊。”阿真一边收拾着客厅的东西一边说道。 此时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同时内心深处思索着我也确实是对陈潇有着别样的关心,于是脱口而出: “怎么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阿真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继续收拾着物品说道:“我们算是生死之交吗?” 我突然间恍然大悟到刚才的情商有多低,于是补充道:“当然算,这次还得多亏了你的相救,我们本就经历水火了。” 虽然这句话说的很有敷衍的意思,但在阿真看来还是比较受用。 阿真说道:“和你经历水火的人可真不少,尤其,女人”。 我刚要接话,阿真快速打断我接下来的说话接着说道:“我和我妈把她送回家了,他妈妈在家,还好好的感谢了一番,不过……” “不过什么?”我赶紧问道。 “不过,我看她们家的情形,应该不仅仅是普通的生意人那么简单。”阿真再次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哦?看样子她确实也会些拳脚。”我自言自语道。 “可能吧,他妈妈可能像是蓝道中人,这是我的感觉,当然了,有可能不准。”阿真继续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即便是客厅已经被收拾的井然有序。 “为什么?”我接着问道。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妈妈是蓝道中人?”阿真停下手中的活,转过头来问道。 “不是,为什么你会觉得你的感觉不准,你感觉不是最准了吗?”我说道。 阿真不再说话。 各位看官,我前文说道,但凡一个女人智商变低或者天生的感受力或者洞察力变的不准确的时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陷入了爱河。 片刻的无话可说与宁静,致使着空气中充满了暧昧与尴尬的气氛。 我们几个人吃过饭,我和孙成竹、小奇又给阿真和胖婶讲述了我们在陈浩涵那里遇到的事情,阿真似乎开始对我爱搭不理。 大钟只是知道吃着鸡腿。 我们吃过饭便休息了,除了大钟的呼噜声仍然像牛一样,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我躺在床上,我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这种莫名的失落感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地揪住了我的心,让我无法挣脱。我试图寻找原因,但脑海中却一片空白,毫无头绪。 无论是透过窗户清晨的阳光还是进入窗户清新的空气,似乎都无法驱散心中的阴霾。我像一个迷失方向的船只,漂浮在茫茫的海洋上,感到无比的孤独和迷茫。 我尝试着逃避着这种感受,但是他汹涌的击打着我的内心,我不知道是因为阿真昨天对我态度的变化,还是我意识到今后再见到新雨要变得很难,还是陈潇模糊的身影在我心中变得更加模糊。 就在这时,一阵喧闹,我尝试着拖着疲惫的身体起了床。 我顺着窗户向下看去,先是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 “这么大的房子吗?!” 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可以这么说,我一岁的时候就认识了这个声音。 我赶紧穿好衣服跑下楼去,真是没想到,冬牙子来了!也就是说三爷回来了。 “哎!”我想着冬牙子喊了一句。 “顺子。”冬牙子拿着行李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小伙伴之间的相遇就像动物一样。 “顺子,你果然跑来享福了,你看你都胖了。”冬牙子一边说一边捏我的脸。 “三爷。”我想着三爷打招呼。 三爷笑着点点头,气色明显比走的时候好了很多。 小奇赶紧去搀扶三爷,三爷明显腿也好了很多。 我们进去之后,我带冬牙子参观别墅,小奇和孙成竹和三爷叙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刚才那个大咪咪,大屁股的女人是谁啊?简直骨头里都透着骚。”冬牙子兴奋的问道。 “哎,你到了城里,说话注意点。”我赶紧提醒冬牙子。 “咋了?”冬牙子一脸的疑惑。 “你说话尽量别太露骨,容易被审核。”我笑着说道。 “啥?”冬牙子不解。 “不说了,她是阿真,她比我们大几岁,可厉害了。”我赶紧岔开话题说道。 说着我又带冬牙子见过了阿真。 “阿真姐,你好,我叫陈得财,你长得太漂亮的了,简直跟挂历上的人一样。”冬牙子一脸沉迷的看着阿真说道。 “你就是冬牙子吧,听顺子提起过你。”阿真笑着说道。 “他都提我啥了,是不是说我坏话了。”。冬牙子说道。 “说你们偷你老师的扑克牌,你把牌藏到大树下了。”阿真一边说一边捂着嘴笑。 虽然冬牙子脸皮比较厚,但是那会他没有现在这么厚,所以还是脸皮一红。 “好,好!”几声像大象一样的叫声传来。 “什么声音?!”冬牙子惊讶的问道。 “是大钟,走,下午看看。”我带着冬牙子和阿真赶紧下了楼。 客厅里三爷端坐在沙发上,孙成竹和小奇站在一旁,小奇已经打发走了他的那两个跟班。 大傻钟见到三爷后开心的又是喊又是跳。 “钟儿,东西给我吧。”三爷慈祥的对着大钟说道。 大钟把一直抱在怀里的盒子交给了三爷。 三爷将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了外面包盒子的绸布。 然后掏出钥匙将盒子外的一把小锁给打开。 我们众人都屏住呼吸,围在桌子周围观看,就像是盒子里是一件至尊宝物,更像是一个神奇的活物,生怕呼吸的声音大了惊吓着它。 盒子打开的一瞬间,众人看清了。 这是一件年代久远、略显陈旧的铜质貔貅摆件。岁月的洗礼让它失去了原本的光泽,表面布满了斑驳的锈迹,仿佛诉说着时间的沧桑。那一层绿色的铜锈,犹如岁月留下的痕迹,给人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感觉。然而,尽管历经风霜,这个貔貅摆件依然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它那栩栩如生的神态和精雕细琢的工艺,无不展示出制作者的精湛技艺和对传统文化的深刻理解。每一处细节都经过精心打磨,使得这个生锈的貔貅摆件更具艺术价值。它或许不再光鲜亮丽,但却显得生动活力,仿佛随时要飞起来一般。 这就是蓝道南派千门圣物,铜貔貅! 第69章 刺探虚实 “这是个啥呀!”在众人惊叹不已无法言语的时候,冬牙子首先开了口。 阿真瞥了冬牙子一眼仿佛对这个我的童年小伙伴露出了不喜欢的神态。 冬牙子不以为然,他毕竟刚从山里出来,但这并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性格使然。 虽然并没有人理他,他吧唧着嘴再次说道:“要是个金的话,那应该是值不少钱,嗯……不过看上去铜不铜,铁不铁的,还带着锈,肯定不是金的。” 我也瞥了一眼冬牙子,冬牙子看着我又解释道:“真的,我们家,我姥姥传给我娘的金耳环我见过,咱又不是没见过金的。” 三爷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我,同时,微笑的表情下又带着些许的严肃。 “他们找的就是这个,当然,他们想完成他们的心愿首先也得找到这个,也是必须得找到这个。”三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奇说道。 小奇默默的点点头。 他们,指的就是三爷的小师弟,被逐出师门的小师弟,他们为什么要找到这个,因为只有找到这个才能号令蓝道南派千门16堂的堂主,祖师爷早有规矩,众堂主认物不认人。 我依然目瞪口呆着看着,阿真看了看我,又补充了一句:“我之前也听说过,有一个东西很有号召力,不知道是什么,没想到我今天居然见到了。” 这个东西就在我的眼前,我并没有冬牙子那样的心境去衡量它到底值多少钱,我只是深深的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三爷仰着头仿佛若有所思,刹那,他严肃的说道:“不知道你们这次误打误撞的碰见了陈浩涵,陈浩涵,唉!” 三爷欲言又止。 这却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三爷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当时学艺的时候,我的老恩师其实也是有所顾忌的,但是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我和师兄达不到师傅的标准。” 说到这,三爷看了小奇一眼。 三爷口中的师兄指的是小奇的师父。 三爷接着说道:“师傅传位找不到人,就收了个关门弟子,就是我那个小师弟,当然,小师弟论天资论努力程度都比我还有小奇的师傅强,师傅也是年纪大了,他总是说自己老了,怕在有生之年找不到传位之人,所以,唉!大意了!” 三爷一边说一边仰起头紧闭着双眼。 小奇点点头接着说道:“小师叔,是个天才,只可惜,心术不正,这也是我听师傅说的。” 三爷微微睁开双眼,点头说道:“他是个顶级的演员,能骗过所有人,我师父把所有绝技都传授了给他,他也发挥出异于常人的水平,那时,我们发现他品行不端时,已然也晚了,就连师父也拿他没有办法。” 冬牙子这时又不合时宜的说道:“既然如此,有这种天才,咱们就投靠他呗?他吃肉咱们喝点汤也是好的。” 阿真再次投去厌恶的眼光,紧接着是大家厌恶的眼光。 “呵呵,难!”三爷说道。 三爷说的这个话是饱含深意的。 有些人对大家好,那么,你赞许他的能力可以跟着他有所前途搞一番事业,但是有些人本质就是自私自利,即便是他金山银山,也不会给别人分豪,很明显,三爷的小师弟就是这种人。 这是我说道:“那个陈浩涵看起来像是个不一般的人?” 三爷此时瞟了我一眼说道:“行,顺子,没看过你,有些眼力。” 我听到了三爷的赞许,笑呵呵的说道:“嘿嘿,我虽然见的人不多,但至少他比新骰子门那帮子垃圾表现的不俗。” 说到这我就有点后悔,我偷偷看了阿真一眼,阿真并没有任何表情。 三爷接着我的话说道:“陈浩涵是我小师弟其中的一个徒弟,他一直混迹海外,在美国拉斯维加斯一带混迹,这个人水平不凡,但是心狠手辣,我见过几面,小奇,你不是也见过吗?” 小奇点点头说道:“师叔说得是,我见过一面,这个人平时看上去温文尔雅像个绅士,但是用起手段来,听说十分狠毒。” “您的意思是?”我试探的问道。 “既然已经对脸了,那就来吧,我也回来了,我这次带着冬牙子来,也是为了此,我出钱给冬牙子家盖的房子,冬牙子父母也同意了,对吧?”三爷向着冬牙子问道。 冬牙子很干脆的说道:“那是,我上回就想出来了,听说顺子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玩大妞,怎么能少了咱?管他是大浩涵还是小浩涵,不服咱就弄他。” 冬牙子这也算是表了态,他这个莽撞而又精打细算,同时有点二愣子却又粗中有细的性格还真的是适合我,不光三爷这么认为,我也这么认为。 “三爷,咱们也算是兵强马壮了,这次又有了冬牙子,还有大钟,咱们就跟他干吧,还能怕他不成?”我看到众人突然间感到信心十足,即便是被赶鸭子上架,我在内心就相信了三爷说的,我是有天赋的,百年不遇的天才。 “不错,要打是肯定的,但是不能硬碰硬,这不是小孩子打架,打输了哭一顿,这是关乎门派存亡的大事,所以还是要谨慎,要有策略。”三爷凝重的说道。 小奇接着说道:“目前来看,从上次他们设计陷害师叔以后,他们还没有想要主动出击的意思,要么就是在调兵遣将,要么就是在暗处观察我们。” 孙成竹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么说来,有可能他们在忌惮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人让他们感到害怕?再就是,难不成,他们内部起内讧了?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小奇想了想说道:“不好说,如果是那样,事情反倒是好办了。” 三爷听到小奇和孙成竹的对话说道: “那种可能性不大,你这个小师叔啊,最厉害的就是拉拢人心,他的那些徒弟甚至手下对他可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可是说来也是,他们在么久没有了动静呢?” 就这样我们又很短的一段时间陷入了沉默,大家默默的不做声。 突然间冬牙子打破了这份寂静:“真是让你们愁死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众人一想,对呀!去看看,不就知道什么情况了吗? 三爷微笑着说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冬牙子说的不错,我们光在家靠猜测是万万不行的,我们得去刺探一下虚实,这样吧!嗯……” 三爷说着就要开始部署刺探敌人的办法! 第70章 侦查 三爷不紧不慢地摸着下巴,一边考虑一边来回踱着步子,突然间他开口说了话:“小奇、顺子、以及你们几个,都已经漏了底,所以说不能去,去了反而是打草惊蛇,这样,得财!” 一说得财众人都吃了一惊,谁是得财?得财就是冬牙子的大名。 冬牙子一听瞬间露了怯:“我?我知道个啥,我连在哪都不知道,我去个啥!” 三爷闭了一下眼睛表示无语:“我话还没说完呢,阿真跟着一起去,你们两个是生面孔,去了一半就没有问题,去了,只看,不要有别的动作。” 阿真看了一眼冬牙子,心说要和这么一个龌龊的人去,很是不愿意,于是便随口说道:“没事,我自己去,会更得心应变,我自己去吧。” 冬牙子一听着急了起来:“别别别,你自己一个女人家去了多不安全?我陪着你去、我保护你。” 冬牙子一边说一边露出龌龊的表情,他有事没事就会盯着阿真的胸脯看,还是偷看。 阿真更加厌恶的瞥了冬牙子一眼。 三爷接着说道:“我之所以让你们两个去,是有部署的,万一你们有一个人回不来,另一个人可以回来报信。” 三爷这么说,阿珍再也不好推辞,只得同意。 我偷偷把冬牙子拉到一旁,小声地对他说道:“你没事吧?你平时对阿真客气点,别弄你在山里面那一套,要不然她揍你我可不管啊。” 冬牙子使劲甩了一下我的手小声说道:“谁揍谁啊?真是的,我把她反过来打她的大屁股。” 冬牙子一边说一边朝着自己的屁股做出打屁股的动作。 我实在拿冬牙子没有办法,只得向阿真靠近了一下,表示安慰:“没事,他就那个样,人不坏。” 阿真微微点了下头。 我接着说道:“他要是真的敢做出不尊敬你的事,你就大耳贴子抽他。” 阿真斜着眼睛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 就这样,阿真和冬牙子打了辆车去到了之前陈浩涵的酒店。 而我们则在家做准备,做什么准备呢? 三爷今天要教我些手法,也就是千术。 三爷把我一个人叫到了他的书房,并关上门。 “顺子,你来这时间不多,但是也不短了,这一段时间你经历了不少,但是也不是很深,今天我要告诉你些事情,你仔细的记着。”三爷一脸严肃地跟我说道。 我点点头表示确认,三爷继续说道:“从在山里的时候你就有好奇之心,问我是干什么的,那时候我不希望你们卷进来,所以也不说,今天我就告诉你,我是个老千,啥是老千?” 我一听老千这两个字,便把之前从小奇和孙成竹还有阿真那听到的说法说了出来:“就是用铸铅的骰子,还有偷牌、藏牌的手段来赢钱的人。” 三爷一停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错了,你说的这是表象,我来告诉你,老千就是用各种手段来迷惑别人的人,千字可以说是大千世界,宇宙分阴阳即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而三生万物,一为达道之子,阴阳为大道之孙,而三却大不相同,三为万物之母,无阴无阳,无明无暗,无你无我,合之为三,散之为千,此为千也!” 我似懂非懂的人点点头,三爷接着说道:“千中有局,局中有诈,诈中为谝,谝中为谣,谣中为讹,讹中为欺,欺中为诓,诓中为演,演中为伎,伎中为蒙,蒙曰不爽,不爽又为千,周而复始也!” 我直接听懵了,但是还是略微的点了点头。 三爷继续说道:“老千指的是用千术的人,这一群人凑到一起并设定相应规则规矩,有师承,有传道授业,有规矩,便是千门,众千门合起来统称蓝道,相传祖师爷是八县里面的蓝采和。” 一听到蓝采和的故事,我又想起了之前小奇讲的铜貔貅的故事,所以即知道一些内容,又顿时来了兴趣。 三爷接着说道:“祖师爷是一个江湖混混,平时最爱赌钱耍宝,玩的多了就有输有赢,在得道之前,他自己研究发明了一些在赌局中使诈的手段,后来的经高人指点终成仙家,而他留下来的,便是蓝道千门以及千门信物铜貔貅,这个你已经见识过了,同样还有一本心法秘籍,这个只是传说没有人见过。” 我听故事还是很有兴趣的,听到这也是兴奋地点点头。 “来,把你学到的,给我展示展示。”三爷说道。 我把从阿真、孙成竹、小奇那里学来的手法一一给三爷展示了。 “还不错,你是有天赋的,千术这个东西,一点就透,不点不透”三爷一边赞许的说道一边拿过了扑克牌。 “今天我教你几个绝招,分别是釜底抽薪,花好月圆,拐子手,马踏飞燕和刮皮子。”三爷一边说一边给我展示。 我和三爷在他的书房足足的学了一下午,其中几招我也练的差不多,但是就是不熟练。还好我是有天赋的,同时在三爷的指导下勤学苦练。 “这几招没个半年学不好的,你要多多的练习,练会了,我就再教你新的,你也可以找小奇他们试试手,什么时候小奇他们玩不过你了,我在教你高深的。”三爷眯着眼说道。 “三爷,我觉得这些就挺高深的。”我一边练习着一边说道。 “呵呵呵,这些都是些皮毛,顺子你记住了,用手法的都是些皮毛,高深的要用心法。”三爷一边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边说道。 “那还有用道具的呢?之前孙成竹给我说过袖箭和胸箭。”我接着一边练一边说道。 “哈哈哈,那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三爷一边笑一边说道。 我继续练着手里的扑克牌同时同意的点点头。 三爷接着说道:“贼怕捉脏,奸怕捉双,而老千嘛,呵呵,怕捉霜,所谓霜,就是破绽,你用器械那不且等着别人捉霜吗?哈哈哈。” 我认为三爷说的非常有道理,直到后面我碰见袖箭党。 我们练习了一下午,只听见楼下一片嘈杂之声,三爷示意我下去看看什么事情。 我一开书房的门,就听见冬牙子的惨叫声,是阿真和冬牙子回来了! 第71章 气氛不对 我听到了冬牙子的惨叫声和喋喋不休的埋怨声,我赶紧下了楼,一看确实是阿真和冬牙子回来了。 冬牙子用手捂着嘴,阿真则扭过头去不看他。 此时孙成竹也在扒拉冬牙子的手试图看一下怎么回事。 “怎么了这是?”孙成竹一边说一边扒拉。 我也走到了冬牙子眼前,看清楚了情况。 冬牙子用手捂着嘴,鲜血顺着他捂嘴的手往外渗出。 我看向阿真,阿真气哄哄的没有说话。 冬牙子则吾哩吾啦的说不出话来。 小奇听到声响也出来查看情况:“怎么了,被发现了吗?跟没跟尾巴?” 冬牙子跺着脚摇着头。 我把阿真拽到一边小声问道:“怎么了阿真?怎么弄成这样了?陈浩涵发现了吗?” 阿真只是撇着嘴不说话,甚至也不愿搭理我。 就这样大家一边帮冬牙子清理伤口,一边糊里糊涂,一头雾水。 最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阿真和冬牙子刚进了陈浩涵的酒店,还没有进去,冬牙子手欠,去摸了阿真的屁股,阿真为了完成任务强忍着怒气,但是也确实是讨厌他就和冬牙子分头行动,冬牙子刚进城连电梯是什么也不知道,阿真就让他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打探。 还没等打探明白,突然间听见有人打架的声音,就赶紧过去查看,只见冬牙子被一群女人围着殴打,冬牙子一开始只是抱头鼠窜,后来被打得不行就开始还手,这一还手不要紧,挨的打就更厉害了。 为什么冬牙子会被一群女人围着打呢?因为他尾随一个穿丝袜的漂亮少妇,一边猥琐一边想上去摸,就这样他低着头尾随人家进了女厕所,用冬牙子后来的话说是进了一个带大镜子的房间不知道是茅房,这真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后面的事过于恶心就没法在此表述,大家脑补一下吧。 反正就是随着一声“抓变态”的喊声,一群人就把冬牙子围在了女厕所,然后就是一顿胖揍。 其中一个重达二百斤的丑陋女人打冬牙子打的最狠,一边打开一边骂:“让你看人家,让你看人家。” 冬牙子居然回了嘴:“我看了,我承认,但是没有看你,你这么丑,看你还不如看猪。” 二百斤胖子女人一听朝着冬牙子就是一套组合拳,一下子连冬牙子的牙也给打掉了。 阿真见到此状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谎称冬牙子是自己的哥哥,而且从小弱智有神经病,同时还有肺结核,冬牙子这时候倒也是机灵,一边咳嗽,一边朝着众人吐唾沫,这样众人才被吓跑。 经过这么一闹,阿真觉得容易被人怀疑和发现,只能带着冬牙子回来了。 众人听后只是大笑,阿真此时笑不出声来,因为她厌恶透了这个冬牙子。 三爷这时候下了楼,众人停止了笑声。 “得财刚进城,对这不熟悉,这样,小奇你给顺子那点钱,让他带着冬牙子去见见世面。”三爷对着小奇说道。 小奇答应了,他去房间里给我拿了两万块钱,让我带的话冬牙子在市里面逛一逛。 我们在家待了一晚,准备第二天去逛一逛,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喊着阿真和冬牙子准备一起去繁华的地方看看。 因为,我不会开车一方面是想让阿真开车,另一方面是想借机会让阿真改变一下对冬牙子的态度,还有一方面就是,我近期感觉阿真对我的态度也有些微妙,所以借机缓和一下。 最开始阿真是拒绝的,最后在我再三恳求下,总算是答应了。 我们三个开着车在市中心逛着,我给冬牙子介绍路上的风景,冬牙子看的眼花缭乱,和我刚进城的时候一样。 “阿真姐,我们带着冬牙子去看看他牙吧,我感觉他现在说话都漏风。”我向着正在开车的阿真说道。 阿真听见我说话,回头瞥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 这是女人生气的表现,她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而我知道她生气的原因并不是给冬牙子看牙,她才不会关心眼前这个龌龊的人,她生气或者说不悦的原因是因为我在阿真两字的后面加了个姐。 我隐约感受到了这尴尬的气氛,就改口问道:“阿真你知道附近哪有看牙的地方吗?” 此时阿真开口说了话:“知道啊。” 阿真冷冷的从口里蹦出来三个字,就再也不说话。 “快去快去!”冬牙子本身说话就漏风,自从掉了牙后说话就更不利索了。 各位看官,这个时候考验我情商,以及情的商的时候来了,怎么快速将一个女人从生气给逗成不生气甚至开心。 我学着冬牙子说话漏风的样子说道:“快去,快去?去啥?给我忍着,我听说你昨天摸了阿真的大屁股?” 阿珍一听我说这个,臊的脸通红,她尴尬的怒声说道:“你!” 我没有搭理她,继续说道:“想看牙是吧?可以,求求阿真。” 我使劲给冬牙子使了个眼色,冬牙子心领神会。 “好姐姐,以后得财再也不敢对阿真姐姐不敬了,对天发誓,否则牙全部掉光。”冬牙子用他露着风的嘴说道。 阿真没有回答,但是明显要好了很多。 这时,我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就准备使用大招了。 我接着冬牙子的话打趣道:“对,听着,以后阿真的屁股只能我摸。” “你!”阿真再次怒斥道,接着就要转过身来打我。 “好好开车!”我接着说道。 表面上阿真很生气,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 而这就是女人。 阿真开着车来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看着很眼熟。 “这个地方是不是来过啊,怎么这么眼熟。”我说道。 “来过啊。”阿真轻松的说道。 我们下了车,我一看,瞬间想了起来,这就是当时我和阿真买手表的地方。 “你的手表呢?”阿真低着头问道。 “被之前杀猪场那帮子人抢走了。”我说道,这时我才想起,这是阿真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当然也是极为珍贵的,由于是三十万买的,所以也是极为贵重的。 阿真从前几天看到我手上的手表不见了就有些难受,这也是为什么我对我态度有转变的原因,今天听我说了原因我,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是仍然是不悦。 我惊奇的看着这个表店问阿真:“不是看牙吗?来这干嘛?” 阿真看都不看我说道:“旁边不是有个牙科医院吗?” 我看了看确实有一个很小的门头医院,我准备带冬牙子去看牙的时候,一转头发现冬牙子不见了! 第72章 金店老板 我见不见了冬牙子就问一旁的阿真:“哎?冬牙子去哪了?。” 阿真一脸的无所谓有气没气的说道:“谁知道呢?切,这名字比你的还土。” 这时阿真头一次拿我的名字打趣,之前都是新雨一直嘲笑我的名字,所以我瞬间想起新雨来。 自从上次铁岸拿话点我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颜面去见新雨,新雨也再也没有出现过,我正在这发着愣想着。 阿真开口说道:“魂丢了?想什么呢?” 我尴尬的笑笑:“没,没想什么,想一会去哪玩呢。” 阿真撇了一下嘴说道:“撒谎都不会,顺子,你说假如。” 还没等阿真把话说完,冬牙子的声音却响在耳边。 “顺子,阿真,快过来,快来。” 我顺着声音看去,好家伙,这个冬牙子不知什么时候跑进了一家金店,他在金店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正兴奋地招呼我们过去看。 这里我要提到的一点,冬牙子打小就向往黄金,包括后来和我翻脸成敌,也是因为黄金。 阿真一脸的不悦,我拉着阿真的手向着那家金店走去。 这是一家规模颇大的金店,店铺内部宽敞明亮,金碧辉煌。店里的展柜摆放得井井有条,每个展柜都被精心布置过,里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金银首饰,令人目不暇接。 这些首饰有的精致小巧,有的华丽大气,有的简约时尚,有的复古经典。它们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自己的独特魅力。 不仅如此,这家店还提供个性化定制服务。顾客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和需求,与店家沟通交流,量身定制定做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首饰。无论是结婚戒指、项链、手链还是其他饰品,都能在这里得到满足。 冬牙子向我使了个眼神:“顺子,咋样?” 我看到这满屋子的黄金首饰也是感到惊讶,即便是我这几个月也开了些眼界了。 “咱们上次买手表的时候,怎么没有注意到这家金店呢?”我对着阿真说道。 阿真一边看着满屋子的首饰,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注意到了会怎么样?哎,麻烦您拿着一款我看看。” 阿真一边说一边指向一条很细的黄金项链说道。 服务员从展柜里拿出黄金项链。 我接过话说道:“如果上次知道有这么个金店,我就买一条金项链送给你。” 阿真听到我说的话抬起头来瞅了我一眼,嘴角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发觉的微笑。 阿真说道:“马后炮。” 我赶紧解释道:“真的,哎,你不信吗?” 阿真把服务员拿出来的首饰比量在自己胸前,一边照镜子一边左右的展示。 “好看吗?” “好看,买了。” “嗯,我不喜欢这条,我得再看看。” 阿真一边看,服务员就一边一条一条的拿出来。 冬牙子顺着柜台,从前往后的挨着观摩。 最后,我的目光被一条精致无比的黄金项链吸引住了。这条项链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太阳洒下的余晖。它那细腻的工艺和华丽的设计令人惊叹不已。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上面镶嵌着的那颗翠绿欲滴的翡翠吊坠。这颗翡翠晶莹剔透,宛如大自然的杰作,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气息。 “麻烦您把这一条拿出来我看看。”我对着服务员说道。 服务员将这条黄金翡翠吊坠的项链拿了出来,我将其掂在手上仔细的把玩着。 “阿真,你带上这条试试,一定好看。”我一边对着阿真说道,一边将项链给阿真戴上。 阿真靠前伸着脖子让我给她带上。 “好看”阿真一脸幸福地说道。 “好看,买了!”我高兴地说道。 服务员高兴地说道:“先生一共是两万五千块钱。” “多少?现在黄金多少钱一克?”我一听价格大吃一惊 服务员说道:“先生,现在黄金是90块钱一克,这条项链一共一百克。” 我知道了这条项链贵的是那个翡翠的吊坠。 其实我并不是惊讶这条项链贵,之前我和阿真买手表的时候,三十万也没有嫌贵,只是好奇它与当时的金价重量不符,但是经过我的一咋呼,阿真已经将那条项链摘了下来。 我看到了阿真脸上的表情变化,我赶紧说道:“先别摘,等我一下。” 说着我便赶紧跑出去到车上将小奇给的两万块钱现金袋子拿了过来。 我把装现金的袋子一下子拿到了服务员跟前:“点一点,一共两万,还差你五千,我一个小时内给你。” 服务员一看顿时没有了主意:“先生,我们这边概不赊欠,要不等您把钱准备好了,一起付款?” 这是个办法,但是,我内心着急将项链送给阿真,所以就不打算让阿真摘下来。 “不就五千块钱吗,车,还有他都押在这。”我一边说一边指着冬牙子。 我一边说一边有点着急。 一着急说话声音就有点大。 一旁的经理或者老板听见了我喊叫的声音,向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行,给他们开单子吧。”金店老板说道。 金店老板是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瘦瘦高高的中年男男子。 “经理,这上不了账。”服务员说道。 “没事,他们年纪不大开着车,而且不是把好朋友也押在这里了吗?没事,收不回来,算我的,开单子吧。”金店老板说道。 冬牙子一听将自己给抵押了也说道:“行,我的好顺子,把我给卖了,好,就让大家看看我够不够义气,我难道还不值五千块钱吗?十头猪的价钱。” 冬牙子一句话将大家都逗得人仰马翻,阿珍也笑出了眼泪。 冬牙子却十分严肃,因为他确确实实的在算五千块钱到底能买多少头猪。 我给阿真使了个眼色,我们要像,不,是我要像之前那样找个地方赢点钱。 “阿真你等我一会啊。”我对着阿真说道。 阿真点点头。 “大哥你知道附近哪里有玩牌的吗?就是那种带彩头的。”我问金店老板。 “哦?你小小年纪还玩钱?”金店老板上下审视着我,对我充满了兴趣。 “我不来一把,怎么把钱给填上。”我说完这句话就有点后悔了。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赌徒的信用,当然我不是什么赌徒。 “你打算找地方,去赢五千块钱?那算了,我还以为你回家拿钱呢,你去赢钱,本身就是个概率问题,输赢占半,而且像你的话输的概率很大。”金店老板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去,拿杯子喝水。 金店老板说的很有道理,同时他人也还不错。 金店老板喝了口水接着说道:“小伙子,我劝你不要沾赌,这个东西最害人。” 这是我从大山走来,第一次有人告诉我,沾赌害人,那时候我理解的还没有现在这么深刻。 我刚要反驳,金店老板激动起来。 “沾了这玩意,有多少家底也得败光啊,我这个金店一天多大的流水?我之前两个店,那个店面也在一个很好的地角,都怪那个贱人。” 金店老板越说越激动。 “算了,跟你们说多了也没有意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们走吧,回家拿了钱再来吧。” 金店老板看面相不像是个坏人,而且他一开始放心给我赊欠五千块钱,想必也是心胸开阔之人。 听到了他对赌博如此的深恶痛绝,我倒是很有兴趣听听他的故事,其实我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大概,顺子爷,要替天行道了! 第73章 赌徒 原来金店老板和他媳妇是白手起家,在这座城市能开两家金店已然是富裕家庭,但是,她媳妇自从烫发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小姐妹之后他们的生活开始发生了变化。 这个小姐妹带金店老板娘去打麻将,一开始没有彩头的,慢慢的开始小彩头后来彩头越来越大,金店老板娘玩的上了头越输越多,她的那个闺蜜还真是“讲义气”,每次通过打借条的方式借钱给金店老板娘。 就这样慢慢的越积累越多,欠的账就越来越多,同时她们玩的彩头也越来越大。 各位看官,在生活中一定要仔细鉴别这种所谓的“兄弟”“闺蜜”,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最后直到有一天,金店老板发现了金店老板娘想偷其中一个金店的房产证。 金店老板仔细拷问事情经过,得知后暴怒,直接打断了金店老板娘的腿。 他们其中的一个金店被抵押收走了,这直接导致他们的人生也发生了变化。 金店老板一边说着,一边从愤怒变成委屈,又从委屈变成难过,又从难过变成无奈。 “你们都这么有钱了,怎么还去赌钱?”冬牙子不解地问道。 我顺着冬牙子的说话开始思考,这是我第一次有了对这件事正确性的思考。 “我觉得,你媳妇可能是被人设了局了。”阿真似乎已经有了判断,他对着金店老板说道。 我看着阿真,想从她嘴里得到再次验证:“你觉得有人给她设局?还是那个所谓的闺蜜设套?” 设局和设套,有什么区别吗? 有,设局,指的是千门甚至是其他旁门左道,通过有组织,有调查,有针对的方式去谋取一定的利益,是专业化的行为,而设套,则是普普通通的人性的丑陋,各位看官可能平时身边都有这种人。 阿真经过我的疑问,思考了片刻说道:“这个还真不好说。” “如果是有人设局,那么就认栽了吧,以后多加注意,如果是有人设套,那么就要找出这个人来,狠狠的惩戒他,因为局可能只有一次,但是套可能屡禁不止。”我对着金店老板说道。 金店老板若有所思:“怎么找,什么意思。” 我又再次解释道:“如果是做局,他们做完一半就会从你们的生活中消失,但是做套的他们一般都是熟人,会一直在你的生活中,明白了吗?” 金店老板若有所思的说道:“小兄弟,别看你们岁数小,你们说的很有道理,我估计就是那个那个贱人闺蜜搞的鬼,但是我只是见过一次,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人,说实话,咱们也没有什么证据,毕竟那个贱人输钱都是自找的” 阿真这时候接过话说道:“未必,这种贱人多的是,我是见过的。” 我知道阿真说的是贺小梅。 金店老板像是遇到了救命的神仙一样,瞬间对我们几个招待有加,一边泡茶,一边继续讲着他的故事。 “我们两个从小就是邻居,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我们那个地方都是做小买卖的,所以家里给了些钱,让我们出来做生意,招娣平时人比较勤奋,而我脑子也算好用,所以我们赚钱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你看才有了这样的产业。” 金店老板给我们沏好茶,同时又招呼我们落座。 我和阿真还有冬牙子听着金店老板讲述他和他老婆创业的故事。 金店老板一边说,一边从展柜的最里面的一台桌子上拿出来一张泛了黄的照片。 “这是我们年轻的时候,和你们现在年龄差不多,你看是不是还挺帅。” 金店老板一边说一边将照片递给我们。 我和阿真、冬牙子轮流的看了照片。 两张稚嫩的脸,大概是十八九的年龄,虽然略显稚嫩,但是从二人的脸上可以看得出来朝气和自信。 “那你们孩子呢?孩子多大了?”阿珍这个时候问道。 我觉得阿真是一个比较有洞察力的女人,她的这一个问题似乎要问出问题所在。 金店老板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一直没有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也去医院看过,也吃了很多的药和偏方,可她那不争气的肚子啊,就是不见动静,这个事情也很是让我们苦恼。” 阿真看向我,我却一时间没有领会她的意思,难道是想和我生个孩子送给金店老板不成? 就在我这样想的同时冬牙子居然说出了我的心声:“没事,大哥,让他们俩生一个送给你。” 阿真羞地低下了头,而我此时刻想起了新雨。 “哈哈哈,这个小兄弟挺会开玩笑。”金店老板一边给我们倒水一边说道。 金店老板倒完水接着说道:“也有可能是没有孩子的原因,她感到无聊或者苦恼,才让外人钻了空子。” 这里金店老板总结的不错,我们在日常当中也是有警惕性的,所以,外人很难钻空子,但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旦这本经被人发现,就容易被钻空子。 比如说,夫妻家庭不和就会被小三钻空子。 夫妻家庭缺钱就会被搞传销的钻了空子。 家庭之中财务自由的又会被神棍钻空子。 而这些旁门左道的人以各种身份游离在社会的各个地方,我们作为江湖人一眼就能识别,但是点子和棒槌就不能。 而像金店老板的媳妇招娣这种,就是被人设套诓骗了,有可能是江湖人,有可能不是江湖人,单纯是一群乌合之众,使坏的点子。 其实这也就是金店老板发现的早,否则招娣在她的那个恶闺蜜的怪带下说不定能给他弄顶绿帽子戴戴,那时候他不光有帽子戴,还有孩子带,当然还是隔壁老王的孩子。 这就应了那句话,兄弟带兄弟出去玩是介绍姑娘给兄弟玩,闺蜜带闺蜜出去玩,是将闺蜜介绍给别的男人玩。 提防各类毒闺蜜。 金店老板,叹了口气说道:“感谢你们,听我说了这么多,这条项链就给你女朋友戴着,五千块钱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给。” 阿真一听,抿着嘴笑。 而我则看了看阿真,同时看了看冬牙子。 我内心升腾了一种想法,而且这种想法无比的伟大! 我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了! 第74章 金店老板娘 我们合计着金店老板娘招娣的情况。 “大哥,你放心,我们绝对把坏人揪出来,让嫂子迷途知返,嫂子最近忙什么呢?”我问金店老板道。 金店老板对着我们说道:“自从被我打伤了腿,就在家呆着,她也是个要脸的人,店里面她不经常过来。” 我一听是这样,但内心隐约觉得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对着金店老板说道:“那要不然这样,如果您相信我们的话,您告诉我们您的住处,我们去看看嫂子在忙什么,如果她还去赌的话,有我们来揪出那个拐带她的坏人。” 金店老板思考了一会:“哎,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冬牙子虽然不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在士气上绝对不丢分,他一听金店老板如此说来,紧跟着说道:“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死马当作活马医,你不相信我们,还是瞧不起我们。” 金店老板一听,也知道他刚才说的话不妥,他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绝没有这个意思,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家的这些破事,还要麻烦几位小朋友,真是有些惭愧,这样,事成之后,我一定有重谢。” 我连忙说道:“那倒是不用,替天行道,我们该做的。”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只一样,就是做一个像电视中那种匡扶正义、打抱不平的大侠,也就是因为我有这颗侠义之心后来才能做的上千门山主的位置。 阿真是个老江湖她并没有说这些客套话,而是直接切入主题:“既然相信我们,那你愿意告诉我们你们家的地址吗,我们先去看看,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金店老板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当然,我给你们记一下。” 说着他去拿纸和笔在本上字记了下来。 他没有犹豫说明两件事情,第一是他对我们绝对信任,第二这件事确实是让他焦头烂额。 阿真拿到住处信息看了一眼后接着说道:“谢谢你相信我们,两万块钱先给我们,项链先寄存在你这里。” 金店老板一听并不知道阿真这么做的实际原因便对着服务员说道:“快,把钱先点给他们。” 服务员一边拿钱,金店老板又对着阿真说道:“项链你就先带着吧。” 阿真微微一笑说道:“谢谢,我说的是寄存在这里,我怕这个项链你老婆认出来,反倒是麻烦。” 我们众人恍然大悟,阿真到底是老江湖,做事十分细腻。 我们拿到了他的住处信息和两万块钱后,丝毫没有停顿,阿真开着车载着我和冬牙子就奔着纸上写的信息前往。 他们家离着金店不远,大概十五分钟的车程。 我们在小区的门口下了车,这是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小区,看里面出来的住户穿着就能看出来。 我们按照纸上写的单元和住户信息,找到了金店老板娘的住处。 为了使金店老板娘放松警惕,于是由阿真前去敲门。 阿真敲了敲门,不一会一个中年妇女开了门,她探出个脑袋来问道:“你们找谁啊?” 阿真这时候开了口:“请问是好心人家吗?” 招娣一脸疑惑的问道:“什么好心人?” 阿真紧接着说道:“我们找一个资助我们上学的好心人的家,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他只是从信里面说,他是开金店的很有钱,让我们放心好好学习,他来资助我们。” 招娣一听阿真这么说,也算是和自己丈夫稍微能对上号一些,就渐渐的放松了警惕,她一脸放松但是仍然还保留了一些警惕:“哦,那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阿真紧接着说道:“我肯定我们学校班主任那里知道的,因为有一次,班主任需要盖什么章曾经来这个住所找回好心人,他不会是搬家了吧?” 最后一句话十分巧妙,也是用来确认招娣的警惕心还剩多少,也是用来显现自己的天真,使招娣再次降低警惕心,同时给自己留着离开的后路。 比如说,招娣突然惊觉了,那么阿珍就可以说是找错人或者说是走错单元巧合了来逃脱。 这个在千门八将里也属于是谣将的技法,这个我后面会详细的说。 招娣一看阿真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同时看我和冬牙子年纪不大,于是彻底的放松了警惕。 招娣一脸和悦的所以我们说道:“应该没有搬家,你说的好心人应该就是我的丈夫,来,快进来。” 招娣将我们三个人让进了屋子,同时又给我们倒水,又给我们上水果。 我们看到她的腿好似并没有事,这也就是说,金店老板有可能只是口头上说说狠话,并没有真的打断老板娘的腿,也或许是在服务员面前找面子。 老板娘一边忙活,我们这才仔细的打量起来老板娘。 这位女性大约有四十来岁,但岁月似乎对她格外宽容,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她依然保留着那份成熟韵味,风姿绰约,令人不禁为之倾倒。那一头精心烫制的大波浪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肩头,轻轻拂过白皙圆润的面庞,更衬得她妩媚动人。 她的身材丰腴而不失婀娜,纤细的腰肢与丰满的胸部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对比,散发出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她的肌肤如雪般洁白,细腻柔滑,仿佛能掐出水来。再看她的穿着打扮,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奢华与品味,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高贵典雅的气质,让人一眼便能看出她家境殷实。 冬牙子盯着招娣的屁股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无奈的狠狠的掐了他一下。 冬牙子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怎么了。”招娣问道。 这声音温柔甜美,充满了关心。 “哦哦,没事,喝水被水烫到了。”冬牙子解释道。 像招娣这样一个警惕性很低的人,怪不得会被别人设套。 招娣一边招呼我们吃水果一边说道:“我和我丈夫原生家庭都是做生意的,所以我们相信做好事会带来财运,我们两个资助的可不止你们三个呢,一百多个都有了。” 招娣一边说,脸上露出了一种幸福和自豪的神态。 招娣看着我们三个问道:“你们这次来,是不是那个地方需要钱了?” 她一开始问的时候是充满了关心的,问到后半句的时候她的话戛然而止,同时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我可以为大家解释一下她的心理变化。 一开始她以为我们是缺钱了,紧接着她就要顺着话题资助我们一些钱,但是她突然想到自从她赌钱被她丈夫发现以后,她就失去了拿钱的机回,也就是说,她目前手上没有一分钱,所以她感到尴尬。 招娣抑制了一下尴尬接着说道:“没事,家里面不放钱,这样你们在这吃饭,等到晚上嘉明回来给你们拿。” 原来金店老板的名字叫嘉明,招娣的这句话本身就有问题,她一面说家里面不放钱,又说等嘉明回来了给我们拿,那就是说钱被金店老板锁起来了。 阿珍赶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们三个现在已经毕业了,我们都在城里工作,每个月挣的可多了,这都是多亏了好心人资助我们,才有的今天,我们三个凑了两万块钱,来感谢好心人这些年对我们的帮助。” 招娣听到之后,再次露出幸福和喜悦的神情。 一个人做善事,最幸福的就是看到他帮助的人变好。 一个医生最幸福的是看到患者康复。 一个老师最幸福的事是看到自己的学生有出息。 这也就再次说明招娣是一个十分善良的人,这也坚定了我要帮她的信心。 第75章 毒闺蜜 我们说完,招娣越发的高兴,询问我们做什么工作能赚这么些钱。 这些钱对招娣这种商人来说并不是很多,但是对于当时的上班族来说确实不少,那毕竟是两千年左右,金价也才不到一百元一克,用冬牙子的算法,两万块钱值四十头猪。 阿真说道:“其实我们平书记工资还是不错,但是单靠工资的话攒这么多确实得很长时间,我们有的时候也玩玩扑克牌赢一些钱。” 招娣一听先是一惊,然后便是很疑惑:“呦,瞧你们说的,玩牌哪能赢钱呢,不输钱就不错了。” 阿真紧接着招娣的话说道:“是,有的时候也输钱,但是仔细一点也是赢的多输得少。” 招娣一听瞬间来了兴致:“其实吧嘉明管得严,不让我玩,我之前也打麻将的,不会输了好多。” 冬牙子一听接着说道:“输了多少?” 招娣回答说:“二百三十来个吧。” 冬牙子噗嗤一下子就乐了:“才二百三十块钱,当然,也不少了。” 冬牙子刚进城所以对他来说二百来块钱当然算作不少。 招娣噗嗤一乐笑道:“什么二百三十块钱,是二百三十万。” 冬牙子听后大吃一惊张大了嘴巴。 而我和阿真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招娣接着说道:“后来,嘉明知道了不让我玩了,其实吧,就像你们说的这个有赢有输,我的那个小姐妹人家就手气好,当然也是脑瓜子厉害,她就赢的多。” 我和阿真见招娣已经上套,并已经提到了她的那个毒闺蜜,决定再激将她一下。 阿真首先说道:“是吗,还有脑子这么厉害的人吗?我们还真没见过。” 招娣赶紧补充道:“人家确实是厉害,这几天一直打我们家电话,嘉明不让我接,估计人家都可能生气了,这个小姐妹我们是做头发的时候认识的,人可好了。” 我接过话题说道:“其实好心大哥也有可能是怕您出去遇到坏人,不过是自己的好姐妹应该没有问题,要不咱们和她玩一把吧,反正下午还有的是时间。” 招娣一脸尴尬的说道:“人家玩的底都是很大的,一千一个底,家里面没有钱,没法玩的。” 我接着说道:“这不是有两万块钱吗,我们用这个玩,虽然玩的有点大,但是两万也能玩几局吧?再说了,万一说不定这两万块钱能钱生钱啊。” 说到这,看到招娣低下头,我就有点后悔了,因为招娣没有孩子。 像招娣这种人是最经不住忽悠的,这也是那个毒闺蜜为什么一直纠缠着她不放,这种人在千门里有一个专门的名字来形容他们,“猪”。 招娣听到我说的话以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说道:“那好,我打电话给她,她还有两个朋友也很喜欢玩的,我这就给她打电话,我们早开始,早结束,否则被嘉明知道了那是不得了的。” 说着招娣就要去桌子旁打电话。 阿真赶紧拦住招娣说道:“姐姐,先不着急,因为我们是生人,从来没有跟你的姐妹玩过,可能人家会不同意,我有个办法。” 招娣一脸天真的看着阿真,等待阿真说出自己的办法。 阿真说道:“您就说我们三个您乡下的表弟表妹,我们玩牌都是之前过年的时候您教的,您要是不这么说的话,我们就很为难,说不定你的小姐妹也为难,我们就没法玩了。” 招娣为了玩牌,赶紧点头答应:“行行行,就按你说的来。” 这就是一个赌徒最明显的表现,这就是已经有了赌瘾,而且很上头。 招娣拿起电话迅速而且熟练的拨通了对面的电话,电话才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 “喂?香儿,是我,怎么样,在家忙什么?” “呦,姐姐,给你打了快一百遍电话了,怎么不接。” “我生病了,哎,刚从医院回来。” “什么?你生病了,真让人心疼啊,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姐姐,您现在好多了吗?” 我们在旁边听着她们之间的对话,面面相觑。 “嗯嗯,我现在好多了,你最近怎么样。” “我最近没什么事,就是打打牌什么的。” “哎,对了,今天没玩牌吗?” “没呢,这不等着姐姐你吗?你不来,玩什么也没有意思。” “那一会我过去找你,你叫着你的朋友我们玩一会吧。” “好啊,好啊,我马上联系他们。” “好的,我一会过去啊” 电话挂断,招娣很是激动,她满脸像是开了桃花说道:“香儿真够什么意思,有的时候很忙只要我打电话给她,她就是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 我和阿真相视一眼自己说,能不够意思吗?这是玩命的挖坑赢你的钱呢。 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出了门。 招娣嘱咐我们说道:“快点玩,快点回来,中午饭就不吃了哦,晚上带你们吃好吃的。” 我们尴尬的笑着点点头,为了匡扶正义,可以不吃饭! 那个毒闺蜜香儿的家居然和招娣在同一个小区,所以没有多长时间就到了。 我和我阿真依然很惊讶,居然住在同一个小区。 我满心疑惑的问道:“您和您的小姐妹什么时候认识的?” 招娣急匆匆的走着边喘气边说道:“哎呀,快到了,以后再说,让人家听到在背后议论她,不好。” 我只能微笑着点头表示认可。 我们进到单元上了楼,那个香儿住在二楼,招娣敲了敲门,三短一长,居然还有暗号! 门打开了,伸出一个脑袋来:“姐姐你来啦?” 这声音用冬牙子的话来说听着就一股子骚气。 但是这个脑袋看到我们三个的时候却十分警觉起来,她堵在门口,门半开着,并没有打算让我们进的意思。 这是一个烫着大波浪的脑袋,一张面瘫脸上两个大鼻孔格外显眼,是那种朝天鼻,一张嘴,满嘴的牙像麻将牌那么大,如此丑陋的一张脸和声音完全不成正比。 这就应该就是招娣的毒闺蜜也就是那个香儿。 “快快,先让我们进门啊,这三个我给你介绍介绍。”招娣对着香儿说道。 香儿很不情愿地慢慢开门,冬牙子一下子把门拉开说了一声:“婶子好。” 阿真憋着笑赶紧说道:“什么婶子,这就应该香儿姐姐吧,我们表姐好几次提起过你。” 香儿尴尬的笑笑,把我们让了进来,屋里面还有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背心大裤衩,脚上蹬着一双很旧的拖鞋。 一张圆圆的脑袋像个土豆,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圆框眼镜,头上的头发秃了一片,所以剪了个光头。 我们几个人进了屋子,我就把门给关上了。 “哎,老王,好久不见了。”招娣兴奋地打着招呼。 愿脑袋男人坐在沙发上打招呼,一边打招呼一边审视我们三个人。 第76章 顺利入局 我们纷纷的打了招呼。 圆脑袋男人老王开口说话了:“富婆来了,这几位是?” 招娣回答道:“这两个是我的表弟,这个是我的表妹。” 老王接着问道:“之前没听你说过啊。” 招娣接着说道:“嗨,老家的远房亲戚,这几天回来看我,别看他们小啊,他们也很喜欢玩的。” 老王和香儿一下子警觉起来,我能看到他们之间有眼神交流。 老王问道:“这么小的年纪,还喜欢玩钱,有钱玩吗?” 招娣笑着说道:“嗨,瞧你说的,别看他们小,他们都在这打工的,平时他们工友之间都玩的,你以为就咱们玩” 你别说,招娣玩牌的能力不行,说谎的能力却不低,这也就是金店老板的嘉明这么长时间都发现不了招娣赌钱的事的原因。 我假装很憨的样子,踢了踢手里的袋子:“哦,平时周天的时候不加班,我们几个工友一起玩,玩的也不大。” 香儿这时开口问道:“玩多大的?” 我回答道:“几块钱的底吧。” 老王说道:“在这玩的可大。” 阿真说道:“要是玩的太大我们就不玩了,我们一共就拿了两万块钱,这还是我们三个凑了很长时间的。” 香儿看了看我手里提的袋子说道:“嗯,也还行,那就简单的玩玩吧,毕竟招娣姐姐的面子在那。” 香儿一边说一边搂着招娣的脖子显得格外亲密。 因为我们打算几个人一起用这两万块钱玩,让老王和香儿这么一说,招娣反倒是不好意思。 招娣说道:“这几天进货,资金上有些周转,这样,还是,先从你这给我拿十万吧。” 香儿一听瞬间变的异常高兴,本就长得很丑的脸变的五官更加狰狞。 “好嘞,姐姐,钱您随便赢,可是,还是得写条子哦,这是规矩。”香儿用她蛤蟆一样的大嘴说道。 “没问题,我写一个。”招娣一边说一边伸手问香儿要纸和笔。 就这样由于香儿又拿了十万块钱,加上我们的两万,一共十二万,这么大的金额,直接就打消了老王和香儿的疑虑。 钱可以使人智商变低,如果没有,说明数额太小,每个人都是这样,这叫财迷心窍。 香儿过去打了个电话,不到五分钟就有人敲门,香儿去开门,进来的是一个个子矮矮的男人,挺着一个大肚子,像个企鹅。 招娣跟那个男人打招呼:“哎,王敬来啦。” 王敬似乎不太愿意说话,只是笑着点点头,这笑容稍微有些猥琐和阴险。 真不知道,招娣平时是怎么做生意的,按道理来说做生意的什么人都见过,这三个人就冲这面相,难道看不出来是些什么货色吗? 招娣着急的问道:“还有人吗?” 香儿回答道:“大家都很忙,能叫来的都来了,这都是招娣姐姐的面子啊。” 招娣紧接着说道:“咱们六个人玩什么?” 阿真说道:“表姐,冬牙子不玩,他手气不行,而且有脚气,他一玩牌就喜欢搓脚,别到时候给咱们传染了。” 冬牙子一听白了一眼刚要说话便被阿真打断:“三个人斗地主,四个人打麻将,六个人嘛,不如炸金花?” 招娣一听阿真说的头头是道,睁大了眼睛看着阿真兴奋的点着头:“行,行,那就炸金花。” 香儿、老王也都纷纷表示同意,王敬只是点头不说话。 我们几个人分坐在一个吃饭用的圆桌子前,我的右面是阿真左面是招娣招娣的左手边是香儿,香儿的左手边是王敬,王敬的左手边是圆脑袋老王。 桌子上甚至还有没擦干净的油渍。 老王拿了一把新的扑克牌,拆了封洗了洗放在桌子上,冬牙子站在阿真的后面看,有可能是看牌,也有可能是看别的,阿真一直回头瞥他,显得很不自在。 “来吧,老规矩,抽牌比大小。”老王开口说了话。 我一边将袋子里的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一边回答道:“好啊。” 桌面上除了我和阿真一人一万,其他人一人十万,在那个年代,这是极大的筹码。 如此大的局在这么一张破桌子上进行,就知道招娣被骗的有多冤枉。 所以真像金店老板说的那样,打断她的腿也不为过。 我抽了一张牌,众人都抽了,老王牌最大,所以由他洗牌发牌,也叫做做庄。 老王一边发牌一边说道:“你们两个小孩,钱不多,输完了就一边站着看,还是怎么着?” 招娣这时候开口说了话:“没事,都是我的弟弟妹妹,可以用我的,不够就写条子,放心玩。” 招娣还真是大方,我和阿真对视一眼,这也就是碰到我们,假如我们和对面三个人是一伙的,她非得倾家荡产不可。 发完牌老王接着说道:“一千的底啊,都下底。” 阿真假装很惊讶说道:“这么大啊,我一个月工资。” 我在一旁接着说道:“没事,表姐在呢。” 我们都下了底,我像个老赌徒一样说了一句:“不黑,不出喜啊。” 香儿看着我说道:“呦,看来是经常玩,嘿嘿。” 我又接着问了一句:“一手多少?封不封顶?” 王敬看了一眼老王,老王说道:“一手一千啊,上不封顶。” 我心说,都敢玩上不封顶,纯属找死,这是平时他们拿招娣当大头当习惯了,今天碰见了顺子爷爷还有阿珍奶奶,当然,还有冬牙子叔叔,必须得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行,下家说话。”我对着阿真说道。 阿真边拿起牌看边说道:“玩这么大的,我得看看,我宁可不吃喜。” 阿真看完牌皱着眉头把牌扔到了牌堆上:“幸亏看了,你们玩吧。” “黑一圈。”我说道。 众人都跟着黑了一圈。 “头把牌,先问问路。”我学着孙成竹的样子说着孙成竹经常说的话,把牌拿到手中一点一点的看了起来。 头把牌遍是一对a,这种牌按道理来说不算大不算小,但是头把牌,这算是比较大的。 “好牌!上两千。”我一脸兴奋的说道。 我这是在这用诈的方式来测试桌面上除了阿真以外所有人的状态。 招娣也拿起牌来看了看:“势头很猛啊,我不跟了。” 说着招娣起牌不跟。 我虽然低着头,但是已经感觉到老王像是给香儿使了个暗号。 香儿拿起牌来看了看,说道:“跟两千。” 第77章 试探 香儿一说跟两千,王敬也看牌跟了两千,老王也看牌跟了两千。 我心说,真是些急性子的人,也或许是平时坑招娣坑惯了,上来就一副吸血鬼不吸干净不罢休的架势。 我假装犹豫的说道:“算了我不跟了。” 我一弃牌,老王脸上露出了不悦,我就知道此人肯定不是老千,而且此人属于没有脑子的那一种。 剩下香儿、老王和王敬,三个人还是要装一下的,最后王敬弃牌不跟,香儿和老王比了一下牌,香儿最后以同花赢了。 这一局,由香儿坐庄洗牌,众人都押了底,我和阿真本来钱就不多,经过了上一轮,我手里就已经剩下六千块钱。 牌发完之后,我直接看了牌,是一个a散牌,当然接下来王敬说话,王敬一看我看了牌故意使坏,想用高价将我抬走,同时试探我的虚实。 王敬说道:“黑两千。” 原来王敬不是个哑巴,有可能只是内向。 老王惊讶的说道:“黑两千?” 王敬笑着没有说话。 老王疑惑的看着王敬,此时我再次确认,这个老王就是个棒槌,甚至有可能是个傻x,有的看官说了,这会不会是老王在这表演,肯定不是,因为前一轮他的表情已经证明了,他不是一个善于伪装和表演的人,一个团队里出现了这种猪队友,迟早要牵累大家,好在这个团伙都不是些什么好人。 老王看了牌以后选择弃牌不跟,阿真也看了牌选择弃牌不跟,这就是我和阿真的默契,除非要二鬼抬轿,否则,我们不会同时跟牌。 轮到我说话了,我因为已经看了牌,所以下注都要是双倍。 如果单纯的我和王敬两个人,那么我可以敞开了押注,逼着他看牌,但是我还要考虑下家的招娣,以及本次的庄,香儿。 “跟四千。”这次我很坚定决对的说道。 我要的就是这个气质,用这个气质让大家以为我有大牌,起到把别人吓跑的目的。 那么有看官问了,如果对方真有大牌,怎么办? 如果是这样,输的便只有一局,同时,还要让大家看到自己手的中的小牌,让别人知道这是虚张声势。 那么后面你再有了大牌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表现出来,对方就摸不清你到底是真有大牌,还是再次虚张声势。 招娣见我直接跟牌,虽然只是跟牌并没有加码,但是我毅然决然的态度,已经震慑到了她,她一脸羡慕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看了看自己的牌,选择弃牌不跟。 香儿拿起牌看了一眼,因为选择跟了四千,而王敬又跟黑两千。 这是想用阴阳轿把我抬走,所谓阴阳轿其实和二鬼抬轿差不多,也是得有两个人同时配合,阴阳轿不同于二鬼抬轿的地方在于,阴阳轿是要其中有一个人一直开黑,另一个人一直跟牌。 我这一局必须得测试一下这里面有没有老千,所以,我要加注了。 我对着大家问道:“刚才说的是上不封顶来着是吧?” 王敬点点头并眯缝着双眼盯着我。 我接着转过头来对着招娣说道:“那好,表姐,我能用一下钱吗?” 招娣是一个藏不住事的善良女人。 招娣一脸兴奋的望着我说道:“行,你随便用。” 同时眼神里透露出来是不是有大牌的疑问。 我没有搭理招娣,只是从她前面拿了两万块钱。 我将两万块钱会用我剩下的钱扔到桌子中间:“跟了,再加你两万。” 招娣一看我下这么多,并没有心疼,但是更加的紧张和兴奋,像招娣这种性格虽然比较善良,但是变成赌徒的最佳人选,我这里是带着很大的成见与贬义的。 能够沦落成为赌徒的人的几大特质:不自律、易激动、易上头、贪婪、固执、懒惰、偏执、敏感、小聪明、喜淫等。 只要一个人同时占据上面的三条就极易变成赌徒。 香儿一看我下这么大的注瞬间好像没有了主意,她一边反复的看牌,一边偷偷的看向王敬和老王。 老王最是沉不住气,他先是咳嗽一声,然后手在桌子上幅度很小的摆了摆。 香儿看到了这一举动,选择了弃牌。 当然这一举动,我也看到了。 老王就是个蠢猪,就这种蠢猪团队也就骗骗招娣这种人。 这样就剩下王敬和我了。 我看向王敬,随口问道:“怎么样,接着黑吗?” 我之所以这样问,是跟孙成竹学的手法,这是在激将对方,我之前书中写道,我是个十分擅长心理学的人,这是我天生的技能。 通过外表及表现,我判断出王敬是一个极其内向的人,像他这种比较猥琐的长相,那么可以判断出他是一个极其自卑的人。 激将法在自卑的人身上极为好用。 但是也有例外,比如这次,因为我下的赌注太大。 王敬一边犹豫着和自己自卑的内心做着斗争,一边又考虑这么大的筹码该怎么跟,如果继续开黑,他只需要跟一万,如果看了牌,他就得跟两万,当然如果牌小的话他也可以弃牌不跟。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看牌,他拿着牌看了一会,注意,这也是一个细节,他不是直接弃牌不跟而是看了一会。 我断定他是个对子。 王敬将牌扔在了桌子上,旁边的老王很是好奇。 “什么牌啊?” 老王一边说一边将牌翻了过来扔在了桌子上。 王敬刚要上前阻止,却已然来不及了。 “就一对破6啊”老王说道。 王敬叹了口气,意思是在埋怨老王。 像王敬这种闷葫芦,做事是非常仔细的,老王这个猪队友犯了牌局大忌。 一般牌局,除非对方花钱看你的牌,否则哪怕是弃牌,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当然除了我这种。 “哈哈,不好意思了。”我一边大笑着说道,一边故意将牌展示给众人。 “妈的,散牌?”老王看到我的牌之后直接有些恼羞成怒。 冬牙子见老王爆粗口,直接喝道:“玩牌就玩牌,别动粗啊。” 这一句话是从一个半大小子嘴里发出来的,虽然没有大喊大叫却是掷地有声。 像老王这种小心眼,听到冬牙子这样说,直接脸上就挂不住了。 我见局势有些不稳定,赶紧说道“哎?又不是你输钱,干嘛这么激动?” 我的这一句话像是问到了痛点,王敬赶紧拽了一下老王的胳膊。 老王这才消停。 我一边收敛着桌子上的钱,拿出来两万还给招娣,一边给阿真使了个眼色,表示已经确认了桌面上没有老千。 阿真心领神会,用手在桌子上擦了一下。 阿真的这一个动作是千门里面的惯用回复性动作。 其意思是“收到”的意思。 招娣一脸吃惊且一脸敬佩的看着我说道“行啊,这个牌你也敢上,真是有些魄力,厉害。” 招娣一边说一边竖起了大拇指。 我笑着跟招娣点了点头,我心说这算什么,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第78章 逐渐上头 王敬和香儿以及老王面面相觑,他们虽然不是老千但是平时也会研究一些骗人的法子,但是这些法子并不高明,他们也只能骗一骗招娣这种人。 想必各位看官周围也有这种骗子。 他们只谝容易骗的人。 容易骗的人有三种,一种是善良的人,一种是傻子,还有一种是占小便宜的。 我在此举一个例子,在手机刚刚普及的时候,那时候过年的时候大家还会发拜年短信和笑话,一毛钱一条,那个时候大家就会收到一些骗子短信,其内容大多是中奖了需要收取手续费之类的。 还有一种,就是号称是秦始皇在世,或者说是乾隆在世,需要一笔启动资金来挖取自己的宝藏,事成之后,便反馈多少黄金以及官职。 很多人就问了,这个时候智障才回信吧? 没错,就是只有智障才会信。 而他们就是在筛选智障,有钱的智障,有钱且相信他们的智障。 这一步叫做递推筛选。 你们想,连这么弱智的骗局都会相信,这个人得有多好骗? 招娣便是这种人,那么又有人问了,如此这般的的智障,怎么可能有钱? 这我就要另起一行来单独说说了,有没有钱跟智商关系不大,跟财运关系较大,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想你自己够不够聪明? 你是通过聪明赚到的钱吗? 而招娣这种容易被骗的人运气往往是很好的,就比如说,碰见我们,就是她的好运气。 这一把由我来做庄,由我来洗牌发牌,我心说,既然桌面上没有老千,那么我可是要自由发挥了,甚至是我有打算将三爷刚刚教我的几手千技在此实践一下。 我洗好牌,这次我先干掉这个老王,因为我觉得老王和这个香儿应该是相好的,而且钱应该都在老王这里。 当然有可能,他们三个人都是想好的。 我给香儿发了个同花顺,给老王发了豹子5,给自己发了豹子10。 牌发完以后,我示意招娣说话。 招娣一看自己的小牌,瞬间弃牌,并用手托着头。 香儿也看了看牌,从上一局我成功的诈了他们以后,这个香儿开始变得谨慎起来。 “一千。”香儿极为丑陋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容,即便是她尽量的隐藏和克制,但是仍然让我察觉到。 我心说这娘们这么丑,其他两个人怎么下得去手,但是后来想想,王敬和老王也极为龌龊猥琐,也就释然。 王敬也拿起牌来看了看选择弃牌不跟。 “这都是怎么了?被吓破胆了?不黑不吃喜不知道吗?黑一千。”圆脑袋老王说道。 我一看甚喜,真是正中下怀,这个老王看了牌还不得高兴死,但是他高兴的不会太久,让他尝尝这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吧。 阿真看了看牌选择弃牌不跟,在此我还要说一下,虽然阿真也应该算是半个千门中人,但是她最擅长的是骰子,牌的话不擅长,但是对付这些点子,那绝对是绰绰有余。 我紧接着说道:“是,是,不黑不吃喜,我上把赢了钱,虽然不多,但是我也黑一千。” 这样牌桌上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香儿看到了同花顺内心是很澎湃的,她笔直地坐直了身子,双手来回扣着指头,眼神盯着前方的牌桌,生怕被别人看出来自己有大牌。 “跟两千。”香儿说道。 老王看了一眼香儿,香儿低着头并没有给予回应。 于是老王也拿起牌来看了看,我仔细的观察着老王的表情,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老王瞳孔放大了一下,嘴角开始抽动。 老王拿着牌手部甚至有些颤抖说道:“上,上五千。” 哈哈哈,我心说这个蠢猪有大牌也不会玩。 “下这么大吗?我在黑一把,看运气了,黑五千。”我说道同时给阿真使了个眼色。 阿真心领神会,赶紧来阻拦我。 “你干嘛?你这是什么玩法?浪费钱吗,五千咱们得攒三个月。”阿真假装着急的说道。 我假装被阿真骂醒,赶紧说道:“行,那我不黑了。” 香儿一听偷偷地瞥了我一眼,之后继续笔直地坐着,眼神呆滞,双手不停的来回的挫着。 老王一听不乐意了,他想动怒但是又怕冬牙子发作,所以他咬着牙说道:“开口生金,落地生根,说了就得照做,这是牌桌上的规矩,江湖规矩,懂吗?!” 我一听假装服从,心说这个蠢猪,真是每一步都落在我设的套里。 我赶紧不好意思的说道:“哦,哦,不好意思,我小不懂规矩,可是,算了,我就黑五千。” 香儿头也不抬,依旧笔直地坐着,她眼睛依然死死的盯着前面,生怕眼神和别人有碰撞,她十分快速的说道:“一万。” 招娣此时又来了精神。 就连冬牙子也惊讶起来:“好家伙,直接一万,太过瘾了,幸亏我不玩,要是我玩,我心脏一定得跳出来。” 香儿很艰难的从脸上挤出几点微笑,使她本就丑陋的脸变得更加丑陋。 老王一看香儿跟了一万,很是不解,但是他并没有过于理会,因为此时此刻他已经被手中豹子5给迷糊晕了。 老王,手里拿着牌依然颤抖着说到:“跟一万。” 我看了看二人,微笑着说道:“你们都上的这么大吗?不会是学了我刚才的手法在这装大牌吧?” 香儿哼哼地冷笑了一声依然头也不抬,我看到她的脸上已经泛起红晕,头上也微微的出来了汗。 老王也喘着粗气,一声不吭。 王敬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他们此时此刻兴奋外加紧张过度,但凡是有点心脏病的很有可能就当场猝死,我看着他们接着说道:“我再上一手,看看真假,跟黑一万。” 说着我从招娣那里拿了一万扔向了牌桌中间。 招娣看到我惊讶的说道:“兄弟,钱你可以随便用,但是牌你不能这么玩啊,这么玩不是必输吗?” 我心说一个输了上百万的赌徒还在这上起课来了。 我笑着安慰招娣说道:“没事,看运气嘛。” 我的话还没说完,香儿就赶紧说道:“跟两万。” 王敬作为一个伪哑巴此时也开了口:“这么玩吗?” 香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王敬像是得到了信息,吃了定心丸,就再也不说话。 老王将牌放在桌子上,同时双手放在裤子上擦了擦汗,他整理着前面的钱,书记出来几沓说道:“让你看看真假,上十万。” 十万已经是老王目前的底线,他开始看着香儿,意思是不要再跟,因为他十分想和我比牌。 而香儿明显也不愿意弃牌,她是你的手里的牌,同时有可能她们分钱的时候也有可能是按照赢钱比例来的。 “十万,这么大的玩法吗?那我看看牌吧。”我一边会一边看牌。 看完牌我将牌放在桌子上,看着众人说道:“不好意思,这个牌,我走不了,跟十万。” 香儿此时非常罕见的抬了头,她看着我没有了主意,十万,不小的数目,在两千年可以在县城买一套楼房。 香儿作为一个女人,虽然玩的上头,但是仍然是胆气不足,她没有招娣那么大的财力,所以她压根就不敢跟。 第79章 牵牛 牵牛是什么意思?这是千门道上的一句行业黑话,也是一种技法,意思是牵着对方的牛鼻子,那么牵牛子是有技巧的,牛不往前走,你牵他的鼻子他就会对抗,想要牛往前走,就得先往左牵一下,再往右牵一下,后面逐渐变得没有规律,牛的智商不如人,所以他就糊涂了,只能跟着你走。 香儿拿起手中的牌看了看,又看了看牌桌上的钱,十万块的注,对她是一种压力,同样同花顺的牌面对她也是一种诱惑。 对面的光头老王一直给香儿释放信号,示意她不要再跟牌了,因为十万块钱也是他的上限。 招娣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因为她曾经也是这样下注的,只不过之前她是当局者迷,现在她是旁观者清。 “要是没有现金了怎么办,哈哈。”我十分轻松的说道,意在将香儿吓跑,因为这一局并不想要他们的命,他们也不会上这个勾,这只是用来铺垫的局,也叫牵牛局。 老王说道:“没钱了就别玩了,但是还是没现金了,可以写条子,多了不敢说,这个屋子里,光现金三百多万,但是只能是你表姐写条子,利息该怎么算怎么算。” “好好好,表姐,写个五十万的。”我对着招娣说道,表情中带着自信和决断。 招娣一看我的样子同时鉴于我上一局的表现,所以并没有多问,而是十分爽快干脆打了欠条,在光头老王的示意下,王敬从里屋拿出来五十万的现金交给我们。 “行了,这现金够用了,赶紧说话吧,呵呵。”我对着香儿说道。 在我的再三催促之下,香儿到底是没有战胜自己的内心,她弃牌不跟,弃牌后的她再也不笔直的坐着,反倒是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即便是弃了牌,她也仍然拿着牌在手里回味。 “该你了,呵呵。”我同样一脸轻松的问秃头老王。 我的问话依然表面显得轻松,但是内在有压迫感。 我越是这样,老王就越怀疑,他越怀疑我便越是要这样。 为什么? 因为我上一局用散牌将他们吓跑了。 老王的底线是十万,但是我可不想过早的让他比牌,因为他这头牛是公牛不像香儿,所以有牵牛法得多惶他几次。 我假装的拿起牌来看了看,一边看一边假装很紧张。 老王看到我的表现,就以为我这一局依然是虚张声势。 “我在跟你一手,你不用在这装,有胆量你就跟。”老王显然有些急了,十万的底线压迫着他,同时我又在勾着他,反复来回的晃悠,这就叫牵牛。 “你跟十万,你不开我?”我又故作轻松的看着他问道。 各位看官有聪明的可能已经发现了诀窍。 拿牌的时候假装保守紧张焦虑,下注的时候一定要有压迫感同时激将嘲讽。 但是前提是你的牌得大。 老王豆大的汗水已经滴了下来,他再次看了看牌说道:你这不是问了些废话吗?我肯定等着你开我,你开我得二十万” 我点点头说道:“好好好,刚才你开我,二十就够了,但是,现在可就不是这个价了,我跟十万再大你二十万,你想开就六十万开我,不想开,咱们接着押,你要是愿意签条子,我让我表姐接着签,不愿意,我们就出去取钱,存折我们都带着” 冬牙子在一旁附和道:“对,农村信用社的折子我们都带着。” 冬牙子老是跟着他爹去镇上卖猪,所以他知道也仅仅知道农村信用社。 老王一听头都大了,他开始有些后悔,但是后悔也没有用。 于是他骑虎难下,只能看看王敬希望他给出办法。 我一看他着急了,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于是紧接着添了一把火说道:“实在牌不够大的话,就弃牌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要去拿桌子上的钱,我这一举动也是激将法,是逼迫着老王做决定。 “慢着,你慢着,你别动钱,我开了你,去,拿六十万来!”老王显然是急了眼了。 王敬看着老王不知所措,因为数额太大。 招娣只是看着不说话,因为他仿佛看到了之前也是因为上头拼命下注的自己。 “去、你快去拿!”在老王再三要求下、王敬只能去拿出来现金。 “一百万,我拿了个整。”王敬一边说一边将钱交给老王。 在当时一百万是什么概念?当时的小区最高不超过六层,一个单元是十二套房子,之所以不超过六层,是因为超过六层就得安装电梯。 一百万再加一点就可以买下当时一个单元的房子,当然,那个时候不限购。 一百万几乎是天文数字。虽然我就在几个月前花三十万买了手表。还被人给抢走了。 “六十万!我开了你,我是豹子,我看看你是什么。”说着老王数出来六大摞钱重重的砸在桌子中央。 所以说老王是个蠢货,他花钱开我的牌,他把自己的牌先打开了,在蓝道上有句话,先开牌必输。 见我没有开牌,老王脸上露出来一些笑容,逐渐这笑容仿佛在他脸上蔓延开来。 他开始去收拢桌子中央的钱。 招娣这是往前探了探焦急地看着我。 “你慌什么,我还没开牌呢,你也不怕烫了手。”说着我将在椅子上的扑克牌打开而来。 只见老王直接瘫坐在椅子上,香儿也发出了一声不知道什么动物才能发出来的声音。 “收钱,表姐。”我对着招娣说道。 招娣哎了一声就开始收桌子上面的钱,她这段时间总算是看到回头钱了。 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不,这连招娣输的本钱还没赢回来呢。 再说了,所谓牵牛只是开了个头,后面才是牵牛的重头戏 各位注意,看我具体是怎么左右摇晃拉扯的。 老王经历了拿到好牌,同时已经做好了吃喜的准备,然后反复晃悠着他下决心。 这就跟挠痒痒一样,我用鸡毛撩拨你的鼻子,你想打喷嚏,我再次撩拨你,你就更想打喷嚏,但是两次撩拨并没有达到打喷嚏的阈值,那我我拿准机会最后一次撩拨你,你一下子将要把喷嚏打出来,但是此时我捏住了你的鼻子,你喷嚏没有发出来,你很难受。 关键来了,你很难受,就会渴望我再次用鸡毛撩拨你。 这次也一样,老王想好了赢钱,甚至吃喜钱,最后不仅愿望没实现还输钱了,他就很难受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算了,你今天不在云上,下回再玩吧。”我对着老王说道,同时也是对着他们这个团伙说道。 “表姐,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我回过头来对着招娣说道。 走?怎么可能,他们喷嚏没打出来怎么可能放我们走。 我这就叫欲擒故纵。 “赢了钱就走吗?这才玩了几局。”老王直接有点急眼,本来已经瘫坐在椅子上了,突然又坐了起来。 王敬在一旁附和着。 香儿也拉着招娣不让走。 “没,我是怕你没钱玩了。”我解释的说道。 老王一听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同时本就有些激动和着急,也就是上头,他冲进里屋倒腾了一会,又拿出六十多万的现金,同时给王敬使了个眼色。 王敬说道:“没事,不够了我去哪点,等我五分钟。” 说着王敬就出去了,老王和香儿堵在门口生怕我们跑了。 说实在的,我们真要跑,直接把他俩放倒了走就行,原因是我们压根就不想走,因为这才哪到哪? 好戏还在后头呢。 过了五六分钟,王敬回来了,手里拿着个编织袋子。 我对着招娣说:“表姐,咱们手里钱也不少了,把那几张条子赎回来吧。” 招娣点头认同我的说法。 我们给老王点了钱,老王将招娣签的条子给还了回来,居然还有一个月之前的。 “表姐怎么还有之前的?”我向着招娣问道。 招娣尴尬的没有说话。 老王却开了口:“你表姐把金店都抵押了。” 说到这招娣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阿真握着招娣的手表示安慰。 我心说,妈的,死到临头在这占口头的便宜。 是时候让你们哭了! 第80章 资金不够 我们又重新落座,而此时我知道他们已经上头了,上头了也分那么几种,第一是赢得上了头,这种一般运气较好,越赢得多,越上头,越上头运气越好,运气越好则赢得越多。 还有一种是一直不来好牌,这种也会上头,上来就开黑,不断开黑,一般会输得比较惨。 最后一种就是输的上了头,越输越上头,无法停止,而且他们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回本就行,这种往往也是回不了本的。 而老王这几个人,就是输的上了头。 而这也恰恰是我计划的一步骤,我之所以能后来成为蓝道南派千门总山主,于是我有这方面天赋,同时有贵人引荐,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我本身是站在一个很高的高度上来看问题,这样我的战略能力就强,领导能力也强。 那么,我如此这般计划是为了什么呢? 我后面会提到,大家静下心来好好阅读。 我们落座后,依然是我做庄发牌,此时我已经信心百倍,对付这帮点子,简直是比对付幼儿园的小朋友还简单,因为幼儿园的小朋友会哭,他们不会。 我用了三爷刚刚教我的技法洗了牌,连着使用了好几把,我将大家的牌发的都不大,时而有赢有输,但是输赢都不多,对方急于将刚才输的钱赢回来,所以动不动就下大赌注。 别说他们这些小牌,就是有大牌也是没有用的,因为想赢钱,想赢大钱,必须是大牌遇到大牌。 我只是不断地洗着牌使用着各种手法,只要他们下大赌注,我就弃牌不跟,直到我将所有三爷教我的手法用了个遍,用了个够。 王敬和老王已经有些不耐烦。 我看时候差不多了,最后就洗了一把牌,给老王发了豹子a,给我自己发了豹子k,给阿真发了235。 这一把我还要来一把二鬼抬轿子。 由于之前多把散牌,以及我们一直弃牌不跟。 老王已经焦躁不安。 招娣和香儿选择弃牌不跟。 王敬来了一手黑一千。 而老王这一把直接看了牌,一看牌当时表情就有所变化,他喜上眉梢,并强烈抑制着自己的心情,我敢说此刻他的心情不亚于中了彩票一等奖。 但是他依然焦躁不安,他一边拿着牌一边说着:“一万!” 我看了阿真一眼,阿真心领神会:“时间也不早了,表姐还急着回去,要不然被姐夫发现了,以后就没有机会来晚了,这样吧再门最后一把了,输赢的大家都认了,咱们玩的大点,可以吗?” 王敬看了老王一眼,老王手里拿着大牌,当然希望大家下大赌注,于是就同意了。 阿真点点头:“无论输赢不能继续纠缠,不然后面就没法玩了,我黑两万。” 牌桌上大家都十分震惊,香儿再次发出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才能发出的惊讶声。 招娣捂着张大了的嘴,惊讶的看着阿真。 她不敢相信,她面前这个只认识了半天的小丫头居然有这么大的魄力。 我看着招娣点了点头,意思是不必过于惊讶。 我对着老王和王敬说道:“那就玩大点?跟黑两万。” 王敬一听黑两万实在是不敢继续下去,他忍不住想去看牌,但是老王一直咳嗽给他释放信号,王敬相是知道了老王的意思,但是缺乏魄力,仍然犹豫不决。 “什么意思?闲大,还是闲小,不行就看看牌吧。”我知道王敬是个自卑的人,他最大的缺点就是激将。 我话刚说完冬牙子也开了口:“抓紧抓紧,爷们一点。” 冬牙子的这句话直接突破了王敬的心理防线,这次他决定要爷们一次。 “跟,跟黑两万。”王敬结巴的说道,一边说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老王一看王敬跟黑了,他势在必得,于是干脆的说道:“上十万。” “哇,这么大,一定有大牌,我最后黑一手,就不黑了,你也见好就收,黑五万”阿真对着我说。 我点点头说道:“行,你黑一手,我看看牌吧,咱俩都这么上,连本钱都带不走,咱们这次尽量赢,但底线是不能输了本钱啊。” 我假装着拿起桌子上的牌看了看,接着对阿真说道:“不行,这个牌走不了,下一圈你看情况吧,跟十万。” 招娣看的入了神,我敢说接下来精彩的场面,她绝对没见过。 王敬一听赌注直接上升到十万的水平,同时我也看了牌,他赶紧将桌子上的牌拿起来看了看,然后重重的将牌砸到桌子上,大骂了一声他妈的。 估计他拿的是散牌,他直接弃牌不跟。 他懊恼的拖着头,老王赶紧自信的拍着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我心说,先别着急安慰别人,一会怎么安慰自己还不知道呢。 老王拍完王敬接着说道:“二十万。” 冬牙子又开了口:“厉害啊,这么个上法,我长这么大没见过,不行咱们算了吧。” 我知道这个数额已经吓到了冬牙子,毕竟他不希望我们输个精光。 他还希望我们拿着两万块钱带他去吃喝玩乐,同时给他补上被打掉的两颗牙。 阿真假装没了主意,她看着我问道:“上这么大的注了,你那边行吗?不行的话就弃牌吧,这样算算我们还是赢的,别把本钱输了。” 我一脸自信的对着阿真说道:“放心吧,牌不小,别忘了咱们还拿了表姐的钱呢,哪还有本?输赢就看这一把了。” 阿真听后点点头:“但是咱们钱不多了,这么上就不够了,你那边要是行,我这边再黑一把,这样的话钱就够了,我黑五万。” 老王一脸的不屑,因为他知道他的是天牌,是必赢的牌,而我和阿真在这一唱一和的使用阴阳轿。 我数了数牌桌上的钱,说道:老兄,这样钱也不多了,咱们三个比一比?” 老王一听直接摆手表示不同意:“你跟就跟,钱不够这里有,让你表姐打条子,不过这里的现金也不多了,最多让你签一百万。” 我看了看招娣,这已然已经超出了招娣的能力范围。 我直接转过头对着冬牙子说道:“给你二十万,那个谁准备出去取钱。” 冬牙子尴尬的答应了一声。 老王一看我跟牌,直接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玩的还是小了,我上五十万。” 在场所有人除了我和阿真全部都惊讶的叫出了声。 当然我和阿真也假装的惊讶了一下。 阿真看着我问道:“咋办,说了早走,这下钱都不够了。” 我一边数着自己和阿真前面的现金,同时又拿了招娣前面的钱,数了数一共加起来还有四十万多点。 我回过头去对着冬牙子说道:“去取钱吧,先取一百个。” 冬牙子一脸懵逼的看着我,然后小声的说道:“吹吹牛逼还行,这我上哪去弄去,你演的入戏了吧?” 我一脸惊恐地大声说道:“啥?你没拿存折,你是不是有病?这回你说没拿存折?这下被你坑惨了。” 冬牙子又是一脸懵逼,对我说的话完全不知道怎么接。 我又对着阿真说道:“这下完了,咱们没钱了。” 老王这时候高兴地说道:“没钱了,那就算弃牌,这个你们不会不知道吧?要是取钱就等你们半个小时,当然这位兄弟没拿存折,取钱看来是行不通了。” 我又看了看招娣,怯懦的问道:“表姐,能不能再借一百个?” 招娣面露难出,她皱着眉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81章 泼皮无赖 我看到招娣面露难色,甚至已经要哭的样子,就没有再问。 香儿看到老王势在必得,就开始殃及招娣。 “姐姐,你看这表弟表妹玩的正起兴,咱们不能不管吧,不管他们就百分之百输了,说不定表弟有大牌呢?咱们给他加把油?”香儿舔着她两个朝天鼻恐的臭脸说道。 招娣只是默默的不说话,因为她之前已经抵押了一个店面了,再借钱,这个店面估计也得抵押了。 我知道她内心此时此刻十分后悔,这种后悔不亚于她第一次输,这也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眼看着招娣眼泪开始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她一边掉眼泪一边看着我:“你们这么玩,我待会还怎么回家?” 香儿在一旁见招娣没有继续借钱,就退后了几步,站在一旁抱着膀子撇着嘴看着招娣。 我一看招娣眼泪掉下来了,对着阿真打了个手势,这个手势只有千门的人能看懂,意思是差不多了,可以收网了。 阿真点点头说道:“表姐,你别哭,我们也不让你为难,这样吧,我是开黑的,这剩下的钱只够我下注的,不下注就是弃牌认输,我这边还能黑一把,就这么着吧,行吗?回去咱们攒钱把表姐今天的坑填了” 阿真说着转头看向我意思是征求我的意见。 我十分为难的说道:“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这个坑,咱们得填多少年啊。” 我再次将桌子上的牌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将牌扔在了桌子上:“我不跟了,弃牌,你们玩。” 阿真接着我的话说道:“那好,大哥,我们桌面上还有大概三十万多,我们就这样吧,我是黑的,我们把所有钱全下就当作是三十万,然后您开了我们行吗?如果不行的话,我们点出来三十万开了你,剩下的我们带走。” 阿真的这个技巧也是抓住了老王的心理,此时老王毕生之心很胜,他不愿意阿真只用三十万开他,他希望我们将所有钱都给押了,这样他就有多少赢多少,毕竟去了三十万还得有个两三万的样子。 “行,可以没问题,你把所有的都放上,这个就当三十万啊,咱们也就不数了,然后我开你牌,王敬,再去点现金,咱们一会开她的牌。”老王一边说一边让王敬去拿钱。 王敬又出去五分钟就回来了。 我们将所有钱推到了牌桌中央,狭小的牌桌上满满登登的全是现金。 阿真说道:“黑30” 招娣在一旁抽泣,但是迫于面子,她将声音憋到很小。 香儿则在一旁抱着膀子,贪婪地看着牌桌上的钱。 老王这时说道:“来,咱们数数,再数六十万来,开她。” 王敬站在桌子前快速的数出来六十万堆到了桌子中间。 “开你,我豹子a,我看看你什么牌能比这个牌大,喜钱我就不要了。”秃头老王着便示意王敬和香儿收钱。 “慢着,我们还没开牌。”我一边说一边示意阿真开牌。 阿真将牌桌上的牌拿起来,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是235,专门管豹子。”我大声说道。 老王和王敬还有香儿一看就惊住了。 “你使诈。”王敬非常少见的头一次主动开口说话。 “什么使诈?”我厉声反问道。 “你235的牌敢这么个下注法?”王敬据理力争的说道。 “我们是黑的,连牌是什么都没看,不是现金不够了,我不可能走,这是没法的法子你看见了。”我接着说道。 “收钱”我一声令下,冬牙子拿着袋子开始收钱。 “妈的,你们肯定捣鬼了。”老王一边说一边进了另一个房间。 香儿激动的像个猴子:“他妈的,肯定有鬼,都别动。” 招娣说道:“香儿,哪里捣鬼了呀,我们赢了钱为什么不让拿?” 香儿直接瞪着眼睛对着招娣说道:“放你妈的屁,你赢你妈个逼,这钱我看谁敢动。” 香儿一边说一边直接跳上桌子,一屁股坐在了墙上。 招娣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骂过,更没被她这个好似亲姐妹的好闺蜜骂过,招娣十分惊讶的不知所措,她从未见过这帮人这样,简直就是泼皮无赖,而这也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老王拿着一把菜刀从那个房间里冲了出来,一边往这边走来一边嘴里骂道:“妈妈的,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我看谁敢拿钱。” 王敬也不知道从哪拎了一个凳子挡在了出口的地方。 香儿坐在桌子上骂道:“妈个逼的砍了这些王八蛋。” 我一看不好,此时最容易上头的时候,这帮孙子本来就是社会最底层,他们是见钱眼开,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出来。 我大喝一声:“慢着,你们不就是要钱吗,这钱我们不要了,这有什么啊?” 经过我这么一说他们几个人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冬牙子和招娣因为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稍微有些害怕,而我和阿真对这种事情却见过好多次了,包括骰子门和屠宰场那帮人。 阿真镇定的说道:“钱给你们,我们人得离开,而且我和表姐再也不会来你们这里玩了。” 香儿一听阿真说话张着血盆大口说道:“操你们妈的,狗逼操的,赶紧滚,妈个逼的谁稀罕你们来?操你妈的” 老王说道:“想走?行,打个五十万的欠条再走。” 招娣见这个场面已经吓坏了,她目前只想快点离开,她颤抖着在纸上发了一张五十万的欠条,而这也是我想要的效果。 就这样,我们打了欠条,所以搀扶着招娣就出了门。 我们回到了招娣家里,给招娣倒了一杯水。 阿真看向我,意思是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对着阿真说道:“这样,打电话把嘉明大哥叫回来吧。” 招娣一听我这么说浑身颤抖着一边哭一边阻拦:“别告诉他,别告诉他,我没法活了,他知道了肯定要和我离婚的,我对不起嘉明啊。” 招娣一边鼻涕眼泪横流,一边瘫坐在地上哭嚎着,而这也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见时机成熟,我要做接下来的计划了! 第82章 迷途知返 我见招娣已经哭的撕心裂肺甚至快要休克,就让阿真将她扶到沙发上。 “别哭了!嘉明大哥本来就知道。”我直接大喝一声,招娣停止了哭泣。 但凡是这种哭的撕心裂肺,且长时间哭泣的,后期都会变成意识流哭泣,只有大声喝止,或者一个耳光才能解决。 招娣停止了哭泣,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阿真一边在旁握住她的手一边安抚,冬牙子只顾着吃桌子上的水果。 我接着说道:“我们根本就不是什么被资助的贫困生,我们这次来就是冲着你来的。” 我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招娣。 招娣突然间恍然大悟,她镇定了一下情绪说道:“怪不得,你们牌技那么高。” 我心说千门的事我还没跟你说呢,说了怕吓着你。 我接着对着招娣说道:“经过我的到目前看到的,那个香儿和老王和王敬是一伙的,这个你能相信吗?” 招娣点着头说道:“相信,本来他们说都是邻居,其实之前我也没见到过他们,从今天这个事看来,他们是一伙的。” 我见招娣还不算太蠢就接着说道:“咱们暂且不论他们是什么关系,我敢说这几个人和你绝对不是邻居。” 招娣紧接着说道:“我只有一次去理发店烫头发的时候认识的这个香儿,当时我忘记她在那里干什么了。” 我听招娣说完我接着说道:“你之前一直去那家理发店吗?” 招娣说道:“不是,之前都去别的店,这个是被服务员直接给拉进去的,我也不好意思拒绝,那次将金花了一千多,比我之前去的店贵,还又给我办了卡花了三千多。” 我听后点点头,接着问道:“那个什么狗屁香儿是怎么认识的?” 招娣接着说道:“是我被拉到理发店烫发的第二次去,那个香儿就在那里了,她一直夸我的头发发质好,发型好看,后来去了几次就熟悉了,她就邀请我到她家去,慢慢的,有几次去她在家打麻将,就让我也学着打,再回来就开始赌钱了。” 阿真紧接着问道:“你之前见过她吗?” 招娣回答说道:“从来没有见过,好像听她说她丈夫是做建材生意的,常年在外,王敬还有今天拿菜刀那个,那个叫王前进,都是他找的牌友。” 我听到这已经大体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跟招娣说道:“我基本上有一个猜测,不一定全对,但也应该是八九不离十,我说给你们听。” 招娣点点头,冬牙子也放下了手里的水果认真地听着。 我喝了口水说道:“这几个人首先是一伙的,而且极有可能在那个理发师店里面也有他们的人,他们就是寻找你这种,额,做生意的有大钱的人。” 招娣听我说的有道理连忙附和。 我接着说道:“其次,这群人,应该就是因为你,在这个小区内租的房子,这个很容易验证,我们直接去物业问一问就可以。” 阿真点头对我的说话表示确认。 我对着招娣说道:“这次,你还去赌吗?这帮人专门针对你给你设套。” 招娣连忙摆手说道:“我今天才算看清楚那个香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天她的样子简直跟个狼狗一样,平时姐姐长姐姐短的,都是演的。” 阿真说道:“没错,再一个相由心生,你看她那个模样能像好人吗?你也是做生意见过不少人的。” 招娣说道:“是啊,我这全是被鬼迷心窍了。” 我接着阿真的话说道:“不光不要跟他们玩,跟谁也不要玩,他们这些人有可能就是些新手,假如你碰上老手会输得很惨。” 阿真听了一边点头一边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赌钱了。 冬牙子说道:“你说的很对,但是有一个问题,他们赢了那么多钱,还逼着我们打了欠条,他们今晚要是跑了,这些钱你就还不回来了吗?你就是再分析她们是骗子也好,是新手也好,还有个什么用呢?” 我一边让阿真打电话给嘉明让他回来,一边解答冬牙子的问题:“对了,你说的很对,我之所以在分析她们是不是新手,就是在论证他们今晚会不会逃跑,他们手里面还拿着五十万的欠条,所以大概率不会跑。” 冬牙子点点头说道:“既然不会跑,我们杀他个回马枪。” 我听了冬牙子的话并没有着急理会,而是继续询问招娣关于这伙人的信息。 我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问道:“你还知道这些人什么信息?” 招娣说道:“我只知道这个香儿今年35岁,她会拔罐和按摩,有一次她让我在她家她给我做精油按摩来着。” 听到这里我的脑海里又将线路重新捋了一遍,接着问道:“除了这个王前进还有这个王敬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平时过来打麻将?” 招娣说道:“还有个叫小五的来过几次,那个叫小五的闻了一身龙啊凤啊的可吓人了,还有再就是还有一个叫郭浩的,平时也来过几次。” 我听完招娣说的话之后回过头来对着冬牙子说道:“你说的回马枪,可以来一下,但是咱们几个不行,回去找小奇,让他带着人过来。” 我跟冬牙子说完想了想又对着阿真说:“实在不行,把铁岸也叫上。” 这句话刚说完我就有点后悔,因为实在是不愿意再给新雨她们添麻烦。 这几天没见新雨,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不多时嘉明回来了,嘉明就是金店老板。 我们将事情经过跟他描述了,并告诫他,第一不要和招娣吵架,事情由我们来解决,第二在家关门不出,通知进店关门停止营业。 嘉明毕竟是个成熟的商人他都一一答应了。 我和冬牙子阿真开车回到了家,将事情告诉了三爷和小奇,小奇马上召集了他的几个小兄弟跟我们一同前往,其实这个时候有铁岸的话充瞒会更让人放心,因为我到目前不清楚招娣说的那个小五是个什么角色,那个年代但凡是身上有纹身的,都是地痞流氓小混混,说不定在一片地盘上还可能是个小头目。 我在新雨的房子前来回地踱着步子,最终还是放弃了我的想法。 我是一个做事极其仔细的人,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又重新找了皮卡车,找皮卡车的目的就是为了运载大钟。 就这样,我、阿真、冬牙子、大钟还有小奇的四个小兄弟,开了三辆车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第83章 计上心头 我们做为临时成立的匡扶正义小组来到了招娣的小区,此时此刻天已经近黑,不少住户已经点亮了灯火。 我让小奇等人在外面等着,我和阿真先悄悄的来到香儿所在的单元,我们两个蹑手蹑脚的寻着楼梯慢慢的向上找着,来到香儿住的房间时,明显听到里面嘈杂的说话声。 “他们在里面喝酒。”阿真小声地跟我说道。 “听声音,人不少啊。”我回过头来对着阿真小声的说道。 “怎么办”阿真问道。 “先别打草惊蛇,咱们先回去。”我对着阿真小声说道。 我们两个赶紧退了回来,回到了小奇这边,跟小奇商量着办法。 小奇说道:“管他的,不行直接敲门,直接冲进去,让大钟打头阵,我这四个兄弟也都是练过的。” 我看了看小奇的四个小兄弟,都是那种比较消瘦的感觉,比着铁岸那种精壮的保镖身材算是差远了。 我对着众人说道:“咱们这次的目的,不仅仅是收拾他们,同时还要把他们赢了招娣的钱给要回来,所以必须一击必胜。” 冬牙子说道:“咱们冲进去给他们一顿暴揍不就是一击必胜吗?” 我一听冬牙子这么说赶紧解释道:“你懂什么,假如他们把钱转移了呢?我怎么怎么打他们就是不交代,这些人可是要钱不要命的主。” 小奇和阿真十分认可我的说法。 冬牙子也认为我说的很有道理接着说道:“那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道:“这样,我们得智取,得保证他们没有将钱转移了才行,这样,让嘉明拿着房本和现金,让招娣给那个香儿打电话,说我们想把钱赢回来,让他们准备现金。” 阿真听完说道:“他们能信吗?” 我说道:“按照常理的话,他们不会相信,不过,只要让他们财迷心窍,他们就会放松警惕。” 我前文说了,想让敌人财迷心窍,那就不断的加码,如果敌人不上当,只能说明数额太小。 我和阿真又来到招娣家,嘉明听了我的话和招娣在家猫着,连灯都没有开,任凭我们怎么敲门,都没人回应,无奈只能大声呼唤,这时嘉明才慢慢的拉开个门缝。 我和阿真将计划告诉了嘉明和招娣,招娣给香儿拨去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有人接,电话那头,香儿没好气的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动物才能发出的声音。 招娣忙着解释道:“你姐夫,说想把钱赢回来,他准备了一百万跟你们玩” 香儿先是说了一声“操”,后来语气缓和了一些:“那你们过来吧!” 我听着这个语气就知道他旁边的人给他指点了。 我心中厌恶极了这个女人,这次见了面必须先打她的嘴。 我对着嘉明和阿真说道:“这次你们得露一面了,不过不要紧,我们带着人来的,都是练家子,放心吧。” 我嘴上说着练家子,心中盘算着小奇的这几个人靠谱不靠谱,还是怀念铁岸,铁岸要是在,一个人就把他们给收拾了,想到这,突然又十分想念新雨,这件事情结束后一定要去见她一面。 我和阿真带着招娣和嘉明一起前往香儿居住的那栋楼,嘉明和招娣虽然是生意人,但是和商人还是有区别的,他们两个在后面畏手畏脚,显得很害怕的样子。 小奇叫我们过来了问道:“怎么样?一会怎么弄?” 我将大家向前拢了拢说道:“一会,我们四个先进去,冬牙子认路在外面等着,你的任务是带着小奇哥他们找到地方。” 冬牙子听后点点头自信的说道:“放心吧,没问题。” 我对着阿真嘉明和招娣接着说道:“一会咱们进去,态度一定要好,先稳住他们,一定说咱们有的是钱,这个我来说,关键的时候要说出数额来,他演的逼真。” 嘉明听完紧张说道:“我进去该怎么办?” 我说道:“随机应变吧,咱们有两件事,第一是看看他们有没有将钱转移,第二是看看屋子内有多少人,摸清楚以后,阿真找个借口出来报信,如果20分钟内,没有人出来报信,小奇哥你就和冬牙子待人营救我们。” 小奇点点头表示确认同时看了一下手表。 我刚要看手表发现手表不在,这才想起手表被屠宰场平头他们给抢走了,我尴尬的看了阿真一眼,阿真笑了笑说道:“没事,我带着呢。” 阿真和小奇对准了一下表。 我来回的想着一会会发生的细节,又对着大钟说道:“大钟,你会你得救我啊,进去用你屁股撞死他们。” 大钟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是拍着手说“好”。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就出发了,来到香儿的住处。 我们上了楼,我和阿真走在前面,嘉明和招娣互相搀扶着走在后面。 来到香儿住处,阿真敲了敲门。 “谁?”门内传来刺耳的女人的问询声,一听这声音我就烦躁。 “是,是我们。”招娣稍微有些紧张,但是仍然故作镇定地答道。 说着门打开了,门开的一瞬间一股子烟味伴随着劣质白酒的味道扑面而来,同时我顺着门缝看去,香儿的后面站着两个彪形大汉。 “进来,快进来。”香儿招呼我们进去。 我们刚进屋,门就一下子被关上了。 我透过屋子里弥漫的烟雾赶紧看清屋内的形势。 除了香儿,王敬,王前进以外,又多了几个人,一个大波浪胖女人,一个浑身是纹身的后面瘦瘦的一身腱子肉的小青年,样子大概二十五六岁,两个彪形大汉,上半身赤裸着全是画满了纹身。 我心中想道,这个瘦瘦的一身腱子肉的小青年应该就是小五,我为了验证我的想法,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招娣,招娣看懂了我的意思,微微的点了下头。 王前进看着我们没有说话,旁边的香儿先开了口:“不是,啥意思?” 嘉明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我见此情形首先开了口:“是这样,下午我们回去之后吧,那个就是,我吧,一开始,我姐夫和我姐,然后呢,这个是我表妹。” 我故意将话说的语无伦次,因为这次来我们压根就没带钱,真要是玩牌的话反倒是露了馅。 王前进说道:“说了他妈的些什么?” 我赶紧解释道:“不是,就是那个,我吧,其实吧,看到你们这英雄气也挺紧张的,尤其这三位大哥这纹身,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小五一直盯着我好像在仔细的听我说话,他微微的点了下头,眼睛依然盯着我看。 妈的,我心说,这个有可能不是个善茬啊,正所谓咬人的狗不叫,当然,王敬那种属于哑巴狗,那种可以排除在外。 我赶紧又接着说道,我心说这个比春晚相声还难,我得怎么来拖延这二十分钟时间? 就在此时,我计上心头! 第84章 油嘴滑舌 我向前挪了挪步子,并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阿真还有嘉明和招娣,嘉明和招娣还是稍微有些紧张。阿真则一脸的镇定像个女侠一样。 我故作轻松想和这些人套套近乎,并想快速的了解钱有没有被转移,同时我还想知道这几个的关系。 这时大波浪胖子女人说话了:“我也听说了,听说你们输了点钱,不会是想要回去吧?我跟你说。那可是门都还没有。” 我一看大波浪胖女人说话的语气,就已经断定这个人是个没有脑子的傻叉。 各位看官记住,如果一个人上来就放狠话,说明这个人心虚、露怯。 我紧接着胖子女人的话说道:“嗨嗨嗨,这位大姐说笑了,怎么可能,看您这大姐大气质我们也不敢啊,平时的生意说不定还得靠您帮衬呢。” 我上来的这一顿马屁像是起到了作用,大波浪胖子女人还是受用,一边笑一边低下了头,同时臊眉搭眼的看香儿。 我心说,她肯定不是这个团伙的头,但也不至于是香儿吧? 香儿、胖子女人,王敬,这三个人可以排除。 王前进看了一眼小五和其他两名壮汉说道:“那你们来,是干什么来了?来找饭吃,桌子上这不是有吗?吃吧,哈哈哈。” 王前进一边猥琐的指着桌子上的残羹剩饭,一边猥琐的笑道。 我强压着怒火,假装谄媚地说道:“嗨嗨嗨,我们的意思吧,是这样,那个,啥,就是。” 我又开始语无伦次,试图拖延时间,但是此时两个壮汉的其中一个有些不耐烦。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壮汉怒目圆瞪大声说道。 我紧接着说道:“大哥,你说话声音大,我害怕,你可别吓我,我们带着钱,啊,不,我们想过来把钱拿回去!” “你说什么?”胖子女人马上露出了凶恶的泼妇脸。 我赶紧解释道:“额,不不不,是我们带着钱来的,我们玩牌,赢回去,这样行吧?” 一听我们带着钱来的几个人马上缓和了许多。 各位看官看见了吗?古人有言,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这几条狗一样的人。 我见气氛稍有些缓和回过头去看阿真,阿真轻轻将手腕转动让我能看清表盘。 还有十二分钟。 我刚才那段无实物表演,我认为时间很长,没想到才八分钟,而且明显效果不佳,包袱不响。 看来接下来的演出我得卖卖力气,我又对着小五说道:“当中做的这位,看气质,看身材,应该是位大哥,这边您能做的了主吗?我们玩几把,把钱赢回去可以吗?” 小五听后并没有着急回答,我正疑惑难道他也不是团伙的头?难道是这两个壮汉其中的一个?可是这两个壮汉明显是四肢发达头脑岸简单的主。 就在我疑惑之际,小奇开口说话了:“行,你们带了多少钱。” 我心中的书记头总算是落了地,原来这个小五是他们的头,这样的话只剩下一件事需要打探明白了。 那就是这边的钱有没有转移,确定完这件事,我就可以让阿真出去报信了。 我紧接着真诚的说道:“玩一百个行吗?你们有多少钱,不够我们再去取,我姐夫搞黄金的,这点钱不算什么” 一听有一百多个,几人脸上瞬间露出来贪婪的表情。 小五看着王敬问道:“吃饭前你说的一共多少来着。” 王敬一边贼眉鼠眼的瞟我,一面爬到小五耳边轻轻说话。 由于他声音极小,我只听到了个二百多少,后面听得不是很清楚。 小五说道:“行,我们的钱够,你就放心行了。” 我心说你不说数,我怎么开展下面的剧情,你得说个数,我然后说不够让阿真去取钱啊。 “多少?”我问了一句废话,但是这句废话又不问不行。 这句话一问就极易引起敌人的怀疑。 还好对面有猪队友。 王前进说话了:“二百多个,你扯个鸡吧呢?” 我心说我这可是都市类小说,你这动不动在我这给我飙脏话你以为我是贾平凹呢? 对不起各位,出戏了。 接着说,我听到王前进这一顿屁话输出,内心是无比的高兴,一是我确认了他们这里的钱财数额,二是我也可以说接下来的台词了。 “二百多个?那我们也不够啊,姐夫,让表妹再去取一百来个行吗?让这几位大哥看看咱们实力。”我对着嘉明说道。 嘉明虽然很紧张,但是戏还是很足的。 嘉明像个话剧演员一样说着台词:“好啊,现在银行下班了,用我的那三张卡,分别去存款机取,取出来,取出来一百多个。” 嘉明说话稍微有些结巴,阿真听后便答应了一声准备去取钱。 “慢着!”小五这时候说话了。 “这么晚了,你们也别麻烦了,而且现在取款机应该限额,你们就玩就行了,一百多个不少了,不行可以打欠条嘛。”小五一脸冰冷的样子沉着且收敛。 “没事,你们玩着,我去取,不耽误,能取多少取多少吧。”阿真此时开口说道。 我见小五的脸色有变,赶紧一把拉住阿真的手说道:“哎哎,算了,大晚上的,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去取钱也不安全,这样,就先玩着嘛,来日方长,后面再说。” 我一边拉着阿真说道,一边去看阿真手上的手表,还有七分钟小奇就会进来,我对着阿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看手表。 阿真明白我的意思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小五见我阻拦阿真,便点头表示认可,同时脸色也从铁青变回了黑青。 香儿这时候发出来动物般奇怪的声音同时说道:“那抓紧开玩吧?手都痒痒了。” 大波浪胖子女人也一脸的喜悦:“快,把桌子收拾收拾。” 我接着问大波浪胖子女人和香儿:“七分钟,能收拾好吧?” 大波浪胖子女人一脸懵逼:“啥意思?” 我笑着说道:“没事,好好擦擦,别到时候桌子上都是油,弄一身。” 大波浪胖子女人马上笑着说道:“放心吧,我待会放上洗衣服,保准干净,干了多少年的饭店了。” 大波浪胖子女人说道着,只见王敬不停的咳嗽示意胖子女人不要再多说话。 我也笑着回到道:“哎呀,好好擦擦,马上要玩牌了,要有好戏看啦,记得擦够七,啊不,记得擦够六分钟哦。” 第85章 武林高手 我说的话油嘴滑舌,刚开始他们也是一愣,但是又说不出我哪里说得不对来。 就一直忙着擦桌子,小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两个壮汉则抱着膀子绷着脸,一脸严肃,王前进和王敬看着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直接从大波浪胖女人手中抢过来抹布,一边快速的细致地打磨着桌子一边说道:“这个桌子呀,得这么擦。” 我拿出来擦皮鞋的劲头使劲的在桌子上面擦着,一边擦一边说道:“一定要讲求节奏,一秒钟一下,1、2、3,这样才擦的够干净,表妹给我数着。” 我转过头对着阿真挤了下眼睛,阿真差点没笑出声来。 阿真打趣的说道:“擦吧,我给你计着时,53,52,51。” 众人看着我们一脸的懵逼,心说这俩人莫非不是傻了吧? 阿真一边笑一边数数,各位注意,这个时候,阿真还有招娣和嘉明还在靠近门的地方。 “6、5、4、3、2、1。”阿真数到最后就要去开门。 只听的外面砰地一声,好像是楼上的声音,接近这又是砰砰两声,这声音奇大无比,好像什么爆炸一样。 我心说时间到了也不知道小奇他们上来了没有。 只见的阿真将门一下子打开,门外居然没有人。 两个壮汉已经愣在当场,小五大喊一声:“你们干什么?” 我直接把抹布往小五脸上一扔,夺步出门,我心说人呢?不会是表不准吧。 我迅速来到门外,门外真的没有人,楼上还是发出砰砰的声响,我对着楼梯口喊了一声:“小奇哥。” 我的喊话居然有了回音。 “在这呢!”这是冬牙子的声音,这声音正是从楼上传来的。 “下来,找错门了。”我赶紧大呼。 原来是冬牙子带着人找到楼上去了,刚才的声音是大钟在撞门,幸亏楼上不住人。 其他住户听到这个声音也不敢出来看。 小奇带着人迅速地下了楼,我们几个一下子涌进了房间内。 小五等人一看进来这么多人,直接摆开架势准备开打。 “同志们,消灭小鬼子!”这又是冬牙子的一声怒吼,我真是服了冬牙子,在这种情形下,他居然还能幽默。 众人除了招娣和嘉明缩在墙角,其他人全部加入战斗。 阿真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香儿的头发,一手揪着头发一边用另一只手抽香儿的脸。 我上去一个飞脚先把大波浪胖女人踹开,省的她给香儿帮忙。 我一边踹一边大喊道:“阿真,她已经那么丑了,别打她的脸,抽她的那张臭嘴。” 我心说,这时候打香儿的脸相当于整容啊。 两个壮汉虽然愚钝,但书记在这种情况下,本能的加入了战斗,他们冲着我的方向袭来,冬牙子不知道从哪捡起一个饭盆,里面还有半盆子方便面汤,直接泼向两个壮汉。 小奇的四个兄弟直接上来照着两个壮汉的脑袋就左右开弓。 王前进又奔着里屋去了,我知道他这是要拿菜刀,我赶紧对着小奇以及他的兄弟们说道:“他要拿刀,先揍他。” 小奇和他的四个兄弟已经将两个壮汉放倒在地,接着就去抓王前进,王敬吓得在一旁不敢还手。 小奇揪住王前进的衣领子,其他四个人就开始拳打脚踢。 就在这时,一直非常冷静的小五一个飞身跃起,左腿反转了一下,用右腿做了个回旋踢,一脚踢在了小奇的其中一个兄弟的脸上。 小奇的那个兄弟只是哼了一声就躺在了地上不能动弹。 小奇比较机灵,赶紧闪步往后退。 小五落地后又一个扫横腿将剩下三个小兄弟放倒,然后拿住其中的一个小兄弟的胳膊,只听噶吧一声,紧接着就是那个小兄弟的惨叫声,他胳膊被小五弄的脱臼了。 我从地上拿了一个扫帚朝着小五扔去,小五侧身一闪左手将扫帚轻轻拿住。 我心说坏了,这是个练家子,这算是给了他一件兵器啊。 小五使了个燕子点水,一下子跳了过来,情急之下,我大喊一声:“大~傻~钟~” 大钟听见了嗷的一嗓子:“在” 我心说,我去,这大傻钟有延迟。 “大傻钟,撞死他们。”我一边说一边指着小五他们。 只见的大钟嗡的一下子就窜了出去,小五紧接着两个后空翻,往后面翻了出去。 大钟被闪了一下,由于惯性,直接冲出去,撞在王前进身上,王前进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就被撞晕了。 紧接着大钟又铆足了劲奔着小五冲过去,冲的过程中一下子踩到了王敬的腿上,只听的像树枝断裂的声音,伴随着王敬的一声惨叫。 大钟踩到王敬的腿,直接被绊倒摔了出去,撞在了另一侧墙边的沙发上。 我见机会,使劲朝着胖子女人和阿香一顿揍,揍的她们蹲在地上不敢起来。 我又和阿真小奇将小奇的小兄弟们往后面拖,这样就给大钟留出来一大片空地。 大钟爬起来已经朝着小五奔袭,小五跳起来朝着墙蹬了一下,就反弹到另一边。 大钟见抓不到小五,就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他发出老牛一样的叫声。 直接将沙发整个举了起来,准备砸死小五,小五赶紧在地上打了两个滚,一边打滚一边说道:“别别别,不敢了,不敢了。” 这就应了那句话,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的技术都是花架子。 我一看小五告饶,赶紧说道:“停,大钟,先等会。” 大钟听到我的指令,就将沙发一直举在头顶。 这是两个壮汉中的一个爬起身来要去拿地上的一把水果刀。 我一看不好,他离着阿真最近,“大钟,砸他。” 还没等壮汉爬起身来,大钟的沙发炮弹就到了,只听呼通的一声,连着躺在地上的壮汉一起,两个壮汉被砸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这就叫躺着也中枪。 我紧紧的护着阿真防止她被沙发蹦起来的碎片砸到。 小奇也在一旁抱着脑袋。 小五见大钟没有了沙发炮弹,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紧接着一个提膝,朝着大钟的肚子顶去。 还没顶到大钟的肚子,被大钟一下子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然后大钟将小五举过头顶。 “不敢了,真不敢了,放我下来,不敢了。”小五一边带着哭腔的哀求道,一边在空中伸蹬着双腿。 “算了,大钟,放他下来。”我见小五已经连哭带嚎,心说他应该也服软了。 大钟将小五放在地上。 接着小五又不知道一个什么招式翻跃起来,他抬头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去,这次是要擒贼擒王啊,这招我太熟悉不过了,这招我用在过章经天身上啊。 我一看不好,大喊一声:“大钟拿下。” 还可等小五朝着我这个方向发力,大钟一下子攥住了小五的屁股,小五被攥得嗷嗷之叫。 然后大钟将小五翻了个面,放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我心说,小五啊小五,任凭你武术再高,也敌不过大钟的这一屁股。 第86章 物归原主 小五在地上被大钟坐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见小五脸色发紫即将窒息。 我赶紧阻止大钟,让小五站起来,此时小五已经站不起来,半倚着桌子腿喘着粗气。 阿真和小奇在照顾小奇的那几个兄弟。 招娣和嘉明两个人互相拥抱着,躲在墙角,被刚才的阵仗吓得到现在还在瑟瑟发抖。 香儿和大波浪胖子女人蹲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王敬拖着他的断腿在地上哀嚎,两个壮汉和王前进在地上昏厥,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我走到小五跟前问道:“怎么着,英雄?还不服吗?” 小五一边摆手一边说道:“服了,不敢了。” 我看小五也没有什么能折腾的能力了,就蹲下身来对着他说道:“谁组的局?是不是你?” 小五点点头说道:“算是吧。” 我接着说道:“什么叫算是吧?你这是你说实话啊,大钟。” 一听我喊大钟,小五直接做起了揖:“别别别,其实,一开始我也看不上这种下三滥行为,但是没办法,我缺钱,家里两个妹妹一个弟弟要上学,父母还有病,没有钱,父母就断药了,是那个香儿提得意,没办法我才加进来的。” 香儿一听微微抬起了头:“不是,别听这狗逼操的瞎逼胡说。” 我一听香儿一是满嘴脏话就对着阿真说道:“阿真,大耳贴子伺候,让她那张臭嘴变香。” 阿真抡圆了嘴巴子开始噼里啪啦的抽香儿,直到抽的香儿嘴角流血。 冬牙子则在一旁帮忙。 我接着对小五说道:“你说的我也没法辨别真假。” 只见的小五举起三个手指头:“我对天发誓,如有半点假话,不得好死。” 我看着小五说道:“你假话还少吗?一遍遍告饶,我一遍遍饶你,你是一遍遍的不守信用。” 小五说道:“没办法,我就是这个命,为了我的家人,我得拿命拼,你以为我愿意整天和这群下三滥混在一起吗?我是习武之人,习武先习德,我天天看这帮下三滥干坏事,不仅不能仗义出手,还得助纣为虐,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算了,要怎么处置,随你吧。” 小五一边说一边流着眼泪。 我从小五的眼神中看到了真诚。 我犹豫了一会说道:“钱呢?还给他们吧,他们也不容易。” 我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招娣和嘉明。 小五抬起手来指了指屋子里面的一个房间。 我走到那个房间里将几袋子现金拿了出来,袋子里面还有招娣写的欠条。 我把钱袋子交给嘉明和招娣说道:“数一数,把你们输的数出来。” 小奇凑到我的耳边说道:“顺子,这里不宜久留,况且,我的兄弟们受了伤。” 我心说小奇说的对,此地不宜久留,事也办了,也打抱不平了,也行侠仗义了。 我蹲下来问小五:“你怎么样,有事吗?” 小五摸了一把脸上的鼻涕和眼泪说道:“我自幼习武,没事,我缓缓就好了,你们走吧。” 我接着又问道:“这两个纹身的壮汉是你的兄弟吗?” 小五笑了一下说道:“也不是什么好人,放印子钱的,你们走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这种事我经历的多。” 放印子钱就是放高利贷的。 我点点头和冬牙子小奇以及阿真将小奇的四个兄弟搀扶着。 招娣和嘉明一边互相搀扶着一边拿着钱袋子,拿不了的就由大钟拿着,就这样我们离开了这里。 我们来到嘉明和招娣的家。 冬牙子先开口说道:“你说,他们不能叫人来咱们这报复吧?” 冬牙子这一句话将嘉明和招娣吓得不轻。 我仔细想了想说道:“不好说,你们以后还是不要在这住了,买套房子对你们来说应该很简单吧?” 招娣说道:这些年赚了些钱,所以在别的地方也有房子。” 我紧接着说道:“至少今晚上你们是安全的,我们今天就住在你们家吧。” 嘉明说道:“求之不得,你们算是我们俩的恩人啊。” 就这样我们将小奇的四个小兄弟送去了医院,小奇和阿真在医院负责照顾他们。 我、冬牙子还有大钟则住在嘉明和招娣的家里。 一夜无眠,因为大钟的呼噜。 第二天一早我们陪着招娣和嘉明将钱存进了银行。 嘉明拿着一张存折递到我的手里。 “一点小意思,不要嫌弃。”嘉明一边递存折一边说道。 我一看赶紧摆手,说道:“嗨,你这样就太客气了,我们这是行侠仗义,怎么能收你的钱?” 嘉明紧接着说道:“话不能这么说,恩人,就算是给那几位受伤的兄弟的医药费吧。” 嘉明如此说,我也不好推辞,于是我接过存折打开看了看,足足有五十万。 “不不,这有点太多了。”我说道。 旁边的冬牙子在一旁殃及:“你就拿着吧,咱们还有两万在里面呢,要不怎么修牙?” 嘉明和招娣看着冬牙子一边笑一边点头,只见他俩又要劝说。 我在他们还没有开口前说道:“要不这样吧,你给我这个兄弟把牙修好,然后给那四个受伤的兄弟一人五千块钱,然后再请我们吃一顿好的,再就是那条项链就送给我,我,我姐吧。” 我思来想去还是称呼阿真堂姐比较好一些。 嘉明和招娣激动的热泪都下来了:“真是太感谢了,没问题,您说的都没问题,我们来办。” 我紧接着又说道:“以后可要留着神啊,一是不能再赌钱了,二是要学会辨别好赖人,这香儿这么个赖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人,下回要提高警惕啊。” 招娣听我这么说,赶紧羞愧的点点头,她一边点头一边说道:“记住了,以后可不敢了,还不知道这位恩人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我笑着说道:“哈哈,我叫顺子,他冬牙子。” 我们一边说一边又回到了银行。 嘉明招娣取了四万块钱给我,一边是我的两万本金,一边是给四个小兄弟的医药费。 招娣和嘉明带着冬牙子去修牙。 而我则拿着这些钱去看望受伤的四个小兄弟。 而就在此时,我远远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好小子,他居然敢跟踪我们。 第87章 大金牙 我远远的看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在向我们这个方向眺望,定眼一看,好似面熟,我打发走了招娣夫妇还有冬牙子和大钟,就追了过去。 我在后面一边追,他就在前面跑,但始终还是被我追到了。 “什么意思?”我问这是这个人问道。 “没什么意思。”那人说道。 “是想打击报复怎么着?还玩起跟踪来了。”我对着那个人说道。 “没有,没有。”那人低着头明显不敢抬脸看我。 “我知道,从昨天最后你说那些话,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其实再往前说,我见你的第一面就知道你怎么不是个什么坏人,我当时还好奇,怎么就跟一群乌合之众混在一起。”我对着小五说道。 小五也腼腆地笑着:“谢谢,谢谢。” 我接着又对小五问道:“那几个下三滥还在人世吧?” 小五说道:“没事,除了王敬是真的腿断了,其他几个也有不同程度的伤,在你们走后都醒过来了,不用管他们,一群烂人。” 我接着问道:“那你呢?” 小五接着说道:“我没事,练家子,好了。” 说着小子用拳头往自己胸膛上捶了两下,紧接着就是一阵咳嗽。 我接着说道:“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一说到这小五又低下了头:“不知道呢,找个地方干装卸工吧,毕竟有把子力气,家里还等着我寄钱呢。” 我听小五这么说,心中还是泛起一片涟漪。 好好的一个武术人才,要沦落到去卖苦力。 想到这里又想到了自己。 如果不是三爷带着我出来,我可能还不如小五。 于是又想到近期发生的事,千门,老千,赌,这件事是件好事吗? 我想也想不明白。 一愣神的功夫差点忘了眼前还有个人。 我赶紧说道:“这里有两万块钱,你先寄回家里吧,走,我跟你找个地方一起寄。” 这一招是跟电视剧《征服》里面刘华强学的,我第一不能让这个小五给骗了,学李奎被李鬼骗可不好玩,在一个就是看看小五敢不敢让我知道老家的地址,如果敢的话,一是证明他说的是真的,同时他并没有对我有戒心。 我们找到了一个邮局,将钱给他寄回了老家,他是当着我的面写的地址,毫无避讳,那么也就是说,我在他的心目当中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同时也说明了,我没有看错人。 我带着小五,来到了小奇兄弟们住的医院,见到了小奇和阿真,他们俩先是一惊,心说我是不是被挟持了,后来看到小五哥不在我的身后并没有像是凶狠的样子,反而是感觉十分的温顺,我再次用温顺一词可能是不太恰当,反正就是一脸的真诚和随和,同时扫眉搭眼的反倒是有点不好意思。 为什么?因为躺在床上的几个人是被他打伤的。 小奇的兄弟们在床上恶狠狠的瞪着小五,恨不得起来报仇,但是又自知不敌,所以只能在床上敌视。 我见气氛尴尬就先开了口:“这个,是这样,这是小五,大家都认识了,那个,他和那帮子下三滥不一样。” 我紧接着就想让小五开口道歉,但是此时我并没有说,而这就是我的领导魅力以及策略。 我将包里的两万块钱拿了出来,交给了小奇说道:“小奇哥,这多亏了您和弟兄们,要不然不会这么顺利,看这这四位英雄哥哥们受伤我的内心也很不好受,这里有两万块钱,是嘉明夫妇给四位哥哥的看病钱,等养好了伤,我还有一份感谢。” 小奇刚要推辞,我便将钱直接塞到了他的手里,实际上这种情况下他不会刻意的推辞,因为这种情况下他当着这四个兄弟的面推辞的话,等同于寒了弟兄们的心,那么他以后的队伍就不会好带。 社会上专门有一种人,他只顾自己的利益而不顾弟兄手下,所以这种人一般情况下都不太会有好下场,而且也做不大。 小奇将钱分给了四个受伤的弟兄同时说道:“哥几个辛苦了,这个钱算是东家给的,你们一人五千,再就是一个月不用上班,钱的话公司照发。” 几个兄弟一面接过钱去,一面道谢。 我接着说道:“昨天的事,小五也误打误撞掺和在里面,他跟那几个人不一样,咳,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小五,这样,你过来给大家道个歉吧。” 小五听我说完赶紧往前走了两步深深的对着床上的四个人还有小奇和阿真鞠了一躬:“各位,给大家添麻烦了,昨天我出手太重,打伤人了几位弟兄,今后有什么事,只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小五真诚的鞠躬,床上的四位也赶紧抱拳行礼:“好说,不过你确实有两下子啊。” 小奇说道:“要不是昨天大钟,咱们几个还真拿不住他。” 阿真也在一旁打圆场说道:“还是你们男人好,昨天打的不可开交,今天就成朋友了,哈哈,要是我们女人,得记你一辈子。” 阿真说着推了小五一下。 众人接着哈哈大笑。 就这样,小奇留下来料理四位弟兄的事,我和阿真和小五离开了医院。 我们吃过中午饭,就来到了嘉明的店里,嘉明招娣和冬牙子还有大钟都在店里,见我们来了,就如同刚才在医院的情形一样,大家先是一惊,后来阿真把小五的事情说了,众人才算接纳了他。 我一看冬牙子全身上下金光灿灿,脖子上戴着手指粗的大金链子,手上除了拇指全是金戒指,他正伸着手向我显摆。 我看了看夸了一声:“冬牙子,你变帅了。” 冬牙子乐的大笑,这一笑不要紧,直接从嘴里射出来一道金光。 冬牙子掉的牙被补成了大金牙。 我和阿真一看直接笑出了声。 “你才多大,你这成了地主老财了。”阿真一边笑一边说道。 冬牙子也不害羞直接说道:“咱这就叫大富大贵,这要是出去我看谁还敢惹我。” 大钟在一旁拍着手叫道:“好看,好看。” 我接着说道:“你还别说,你这镶了大金牙之后,说话也变得利索了啊。” 冬牙子接着说道:“哈哈,以后,我在这座城里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了,你们见了我都得叫陈总,不能再叫我小名了。” 冬牙子说的一脸的认真,阿真在一旁撇着嘴笑,她一边看冬牙子一边说道:“确实,现在冬牙子这个名字配不上你的气质了,不会叫你陈总也不太合适,你年纪不够啊,不如就叫你大金牙吧。” 我们一听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了,纷纷点头称赞。 嘉明说道:“哈哈,这名字富贵,而且好记,关键是一听就知道身份,名片一递,都不需要开口。” 我也连连称赞嘉明说的对。 冬牙子一听一开始也是有些怀疑,经过嘉明和招娣还有我们的一通乱吹乱捧,他也就慢慢的接受了。 “行,以后大金牙,金爷,就是本城市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冬牙子说道。 自此,大家慢慢的就开始叫冬牙子大金牙! 第88章 浪子回头 我正劝说着大金牙将其他的金首饰放下,大金牙一百个不愿意,嘉明招娣对这些首饰也是不在乎。 这时我见小五站在门边上一直没有说话,同时也没有人搭理他,就没话找话的问道:“小五哥,你是一直在这座城里吗?” 小五经过我这么一叫也是有点不太适应,愣了一下腼腆的说道:“不是,才刚来三个月。” 我接着说道:“呦,那咱们还算是差不多时间进的城啊。” 经我这么一说一答,大家开始慢慢的和小五聊了起来。 招娣见我们聊的不错便问了一句:“你和那个香儿,嗯……早就认识吗?” 我正在琢磨这句话会不会将话题聊死,没想到小五并不介意。 小五说道:“刚认识两个月吧。” 大家正好奇的看着小五希望他接着说下去,此时小五点燃了一根烟继续说道:“一个月前,我刚失业,结果走到蒙娜丽莎美发店,他们直接把我拉进去洗头,我说我没有钱,他们就硬把我拉进去,那个香儿真名叫张春花,她就回来给我洗头,实际上说是洗头,实际上也可以去二楼小房间里按摩,推油什么的。” 说到这小五停顿了一下。 招娣茫然的环顾大家问道:“啥是推油。” 那个时候其实我和阿真和大金牙也不知道,嘉明知不知道不得而知。 小五就接着说道:“就是妓女干的那些事,但是也不一样。” 招娣似懂非懂还是有点不明白。 小五接着说道:“就是按摩,按着按着,进来一群要账的,大概是另一个美发店,好像他们一起合伙做生意产生了纠纷,那个美发店就带着人过来打砸抢,我因为从小练过功夫,就觉得应该打抱不平,把那帮人给赶走了。” 招娣点点头说道:“原来那个香儿之前就在那个美发店上班啊。” 小五点点头说道:“没错,这不是就这样,就认识了,平时有些醉酒的客人和一些蛮横的客人不给钱,不给那个香儿钱,她就会找我去要,每次要的钱都会给我一部分。” 阿真接着插话说道:“那你算是给她当了打手了。” 小五点头表示认可:“一开始是当打手,干她们那行的,一般都会有些社会流氓什么的,给他们做后台。” 大金牙呲着金牙说道:“那就是说你们俩就那个那个啦?” 大金牙一边说一边用两只手发出鼓掌的声音。 小五听着吐了口烟连连摆手道:“快拉倒吧,她长得也忒丑点了,我虽然没有钱,但是我也下不去手啊,换你你能下去手吗。” 我和小奇还有嘉明偷偷的捂着嘴笑。 大金牙犹豫了片刻,仔细的想了想说道:“确实不太好下手。” 小奇直接笑出了声。 小五抽了口烟接着说道:“这个纹身,是让他们美发店免费给我纹的,其实我不太喜欢这个又是龙又是凤的,她们说这个可以吓唬人,不用动手,有的人就害怕了。” 阿真接着问道:“她们,你还同时给好几个人当打手?” 小五点点头说道:“那是,因为我处理事比较干脆,所以就给他们那一片的技师当打手,一个月到手也得个五六千吧。” 我说过那是千禧龙年,五六千已经算是不少了,那时候一个普通白领的工资大约在五百到八百块之间。 招娣紧接着问道:“那后来呢?” 我知道她急切的想知道她自己那一部分,小五也看透了招娣的心思。 小五想了想说道:“其实,您上次去的时候,香儿本身要去洗浴中心当小姐的,洗浴中心嫌她长得丑一直没有要她,她看到你之后就动了歪心思,她故意和你聊天知道你的家底不薄。” 招娣听得入了神问道:“然后呢?” 小五接着说道:“然后他找了王敬,王敬是他的客人,还有王前进,王前进是他的同乡,一直在工地打零工的,也算是他相好的吧,他们找你玩牌,拉你下水。” 招娣听到后渐渐的陷入忧伤,她接着问道:“然后呢?” 小五重新点燃一支烟说道:“之前她就找了我,找我的时候你已经输的不少了,我嫌这件事脏,就没有参加,上次咱们不是见过一面吗?我玩了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和她联系。” 招娣听完点点头说道:“她说你回老家了。” 小五抽了口烟接着说道:“这次是我急着用钱,他又打电话给我让我找人保护她,我就带了两个人去了,而且提前就说好,我们只拿保镖的费用,其他的钱跟我们没有关系,所以咱们昨天就见面了。” 小五说着脸上再次露出了惭愧的面容。 我见阿真低着头不再说话,就接着问道:“昨天那两个壮汉是干嘛的,你的人吗?” 小奇说道:“不是,那是我一天一百块钱雇的,他们只负责站场子,谁知道你们进门就开打了,我本来是要自己去的,那个香儿他们不放心这才让我带几个人,说实在的,那些人看着挺猛,其实啥都不是。” 小五回过头去看这蹲在地上的大钟说道:“他们比这位老兄差多了,说实话,昨天他一进门我都。” 小五刚要说就又憋了回去,我知道他要说,是一进门都没认出来是什么动物。 我这样我们一边聊着嘉明和招娣一边给我们倒茶,聊着聊着阿真戳了我一下胳膊。 我问道:“什么事?” 阿真环顾了一下大家压低了声音说道:“咱们还有个任务啊。” 我想了想说道:“还有啥任务,刚把他们给办了,哦,你是说镶牙?不对啊,冬牙子已然变成大金牙了啊,还有什么事?” 阿真看了一眼小奇,我突然领悟到了,我可能还得去踩陈浩涵的点啊,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间想到了办法,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小五哥,你也算起弃暗投明,回头是岸了,我有个正经事想让你帮忙,行吗?”我对着小五问道。 “什么事?尽管吩咐!”小五说道。 “是这样!” 第89章 踩盘子 正所谓事以秘成,所有事情在没有干成之前,都是要保密的,如果泄了密,那么事情失败的概率会极大。 所以这件事并不能让嘉明和招娣知道,不是因为不相信,其实这种事情他们知道了反倒是对他们也不好。 “走,咱们路上说,时间可能来不及了。”我一边说,一边招呼小奇和大金牙还有小五。 阿真和大钟则留在嘉明的金店里。 上了车以后,我从副驾驶转过头来对着后座的小五和大金牙说道:“这样,我和小奇之前露过脸了,所以去了容易被认出来,大金牙上次去,有点小失误,所以被人打掉了牙,这次你这一嘴的金货肯定没人敢惹你。” 大金牙笑着说道:“那是。” 我接着对小五说道:“小五哥,你这次去就是辅助大金牙,如果有情况,记得一定要及时撤退,不要恋战,咱们这次就是刺探虚实,看看敌人在干什么。” 小五虽然听了个模糊,但是还是赶紧点头答应。 我对着大金牙说道:“可别犯上次的毛病了,这一次一定得成功。” 大金牙一撅嘴摇头晃脑的说道:“放心吧,没问题这次。” 小奇开着车风驰电掣,马上就到了陈浩涵的酒店大厦,当然我们远远的离着大厦就停了车,大金牙和小五打车过去。 我们在车上等了足足两个小时,这种盯梢的活其实是最累的,要来回的观察,十分费眼睛,就我我困意朦胧的时候,突然间小奇压低这声音说了一声:“回来了。” 我赶紧打起精神,只见的大金牙和小五迅速的往我们这边跑来,我赶紧将后面的车门打开,小奇已经发动了汽车。 我看着大金牙和小五的后面并没有跟着人。 大金牙和小五上了车,一边气喘吁吁一边说道:“开车。” 小奇开动汽车,我们离开了大厦附近,而就在汽车掉头的一瞬间,我突然看见远处一个身影极为熟悉,是个女的,我在想仔细看清楚的时候,小奇已经将车开上了马路,谁的背影,既然这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 “怎么样?什么情况?”我赶紧问大金牙和小五。 “不行,他们停止营业了,里面全是穿黑西装戴墨镜的人,而且不断都有人在聚集,感觉像是在开会。”大金牙说道。 小五接过大金牙的话接着说道:“没错,我们来回地从外面转了好几圈,所有的门都有人把守,感觉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人物要来。” 大金牙接着说道:“对,看这个架势,重要人物还不能少了,这是什么鸟人这么厉害?” 小奇认真地开着车,他没有说话。 我们将车开到了嘉明的金店。 我对着嘉明和招娣说道:“这样两位,我们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办,小五哥这段时间能不能在店里帮忙。” 嘉明和招娣非常高兴的点头答应。 我又侧面的将小五的情况说了一下,嘉明表示每个月他都会给小五发工资,小五就负责几店的安全工作,这样小五也算是有了一份正当的工作。 我和阿真小奇还有大金牙和大钟告别了嘉明招娣和小五,就返回了别墅住处,我们将刚才刺探到的信息赶紧告诉三爷。 三爷的腿像是好了很多,但走起路来仍旧有些娑婆,他边在客厅里来回的踱着步子,边说:“看来,这是有备而来啊。” 我谨慎的问三爷:“难道是?”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三爷叹了口气说道:“是的,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我估摸着就这几天吧。” 我接着说道:“那咱们应该怎么办?” 三爷接着说道:“事不宜迟,小奇,准备准备吧。” 我听的云里雾里,看看小奇又看看三爷:“准备什么?” 三爷说道:“开香堂,拜山门。” 小奇点点头。 三爷对着我接着说道:“之前跟你说了三教九流,九曲十八拐,最终都要汇入江湖,在江湖上,马有马道,驴有驴道,而我们属于蓝道,蓝道又分门派,我们属于千门,千门分南派北派,各门派下又各有十八个堂,各堂口下面还有又有龙头,二爷,三爷,五爷,六哥,七姐,八妹,和老幺,这可以算是堂口的管理层了,再往下就是老千和散千,散千就是没有入门的手艺人,你现在就算做是散千。” 我听的有趣,兴奋地点点头。 三爷接着说道:“如果是,普通的拜香,我就能做的了主,但是我的意思,咱们去总坛,直接升级你为千门老幺,然后你去打败我的那个师弟,你在众人心目中也就有了威信,自此你可做个堂主,在往后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无论南派北派,只要有十八个堂主支持你,你就可以掌管一个门派,你也就是总山主。呵呵呵,但是这个,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我接着又问道:“三爷,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问,我要是说错了,您可别怪我。” 三爷点点头示意我说。 我接着说道:“您在千门属于什么位置?” 还没等三爷开口小奇就就已经接上了话:“师叔在千门属于执事。” 我没有明白什么是执事就傻愣愣的看着小奇。 三爷接着说道:“就相当于助理吧,现在不总是喊老总吗?执事就算是总经理助理,也就是说总山主的助理。” 我接着问道:“那总山主是谁?” 小奇这时候也看向三爷,显然它也不知道。 三爷说道:“总山主其实就是南派山主,就是我的师傅,不过他老人家在很早前就去世了,自此山主的位置就一直空着,我师弟就是回来抢山主的位置的。” 我又接着问道:“那您那个师弟在门派中是什么位置。” 三爷接着说道:“之前是总坛铁蹄子。” 看到我又是一脸的茫然三爷接着说道:“铁蹄子就是负责整个门派对外联络的角色,相当于现在公司的外联部或者营销部,不过他当时同时也是碧血堂堂主也就是大爷,现在跟着他的那一部分人有很大一部分也是碧血堂的老人。” 我仔细的听着这些信息,并仔细的将信息系统的笼络起来。 明天,我们就要去总坛,开香堂,引我入门! 第90章 开香堂 第二天,我还有三爷还有小奇三个人一大早就出了门,虽然我也算是自己人,但是按照南派千门的规矩需要给我用黑布蒙上双眼。 一蒙上双眼的那一刻,我突然间有被屠宰场的人绑票的感受,同时我又想起来做为点子输钱的招娣,但是此时此刻我只是内心有些波澜,并不会像现在看的这么透彻,要不是最后发生的那几件事,我仍然没看清这件事情的本质,这个我后面会详细的说。 车开了大约两个半小时,我能感受到,卒后的这一段路十分颠簸,我早有经验,这应该是来到乡下了。 车停了下来,小奇扶着我下了车。 “微微地睁眼,要不然对眼睛不好。”小奇一边帮我把遮眼的布拿开,一边对我说道。 “小奇哥您还懂医学啊。”我笑着说道。 “哈哈,我刚上山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过可没有你这个待遇啊,你这是直接来到总坛了。”小奇哥也打趣的说道。 我眯缝着双眼,试探着看了下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片茂密的深山老林,周围生长着高大而古老的树木,它们枝繁叶茂,形成了一片浓密的树冠。山林中弥漫着清新的空气,夹杂着青草和花朵的香气。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似乎在欢迎我们的到来。 一条蜿蜒曲折的古老石头台阶顺着山势攀升而上,宛如一条巨龙盘踞在山间。如果没有向导带路,自己来到这里肯定会迷失方向。台阶两旁点缀着五彩斑斓的野花和嫩绿的小草,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抬头望去,山路崎岖难行,山峰高耸入云,山顶笼罩在一层薄薄的云雾之中,让人难以看清上面的情况。我们小心翼翼地沿着石阶前行,脚步稳健而缓慢,生怕一不小心就摔倒。 尽管山路艰难,但我依然充满期待,也有可能山路过于陡峭,也有可能是他的神秘感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我们大概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山路,这个时候一座古刹的大门引入到我的眼帘,这座古刹充满了年代感,门前两只大石头狮子简直比大钟还要大,它们威猛凛凛的矗立在山门的两侧。 再往上看山门两旁,两名身着蓝衣腰系红丝绸的精壮男子立在左右两旁,一左一右和石狮子招相呼应,显得格外气派。 从外面看去,门里面应该是一个很大的庭院。 见我们走来,门前两人向前行一步,分别扬起左右手,象征着拦住去路。 门前两人齐声问:“来者何人!” 三爷赶紧上前行一礼答道:“蓝道千门魏三,引新人拜山门” 问:“西北玄天一枝花” 答:“金戈荣兰是一家,虽然不是亲兄弟,谁也未曾分过家” 问:“西北玄天一朵花” 答:“八仙过海是一家,同根同脉同道义,祖师采荷一篮花” 门口两人对视一眼,抱拳于左腰间向前推出行礼齐声道:“合字见礼” 引领我的人扎住马步,抱拳于左腰回施一礼“并肩辛苦” 两位门官齐声喝道:“请!” 三爷在前我在中。小奇在后进入了山门。 进入山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而宏大的庭院。庭院四周环绕着古朴的围墙,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庭院两侧,生长着两棵高大挺拔的银杏树,它们的树干粗壮,树冠宽阔茂密,宛如两把巨大的绿色伞盖。这两棵银杏树看上去已经历经岁月沧桑,估计有着五百多年的悠久历史。这两棵银杏树给整个庭院增添了一抹说不出的肃然和威严。 院厅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香炉,但是看上去却好像是很久没有烧香了。 我们几个人在往前走,又是一个巨大的宅门,宅门一共有三个,左右两侧分别写着阴门,阳门,中间的上书几个大字“时运轮转”。 中间宅门又分别站着两名精壮的男子,依然身着蓝衣腰系红丝带,两侧宅门分别站四名女子着红衣系蓝丝带。 其中一人左手掐腰,右手抬起高声问道:“天边彩云起,几点风来几点雨?” 只见三爷右腿前弓马布,双手抱拢,放在头的右侧答道:“一点风,是神风,祖师排位在当中,两点风,好顺风,大船扬帆在江中,三点风,大旋风,五湖四海义在胸,四点风,合气风,东西南北大恒通。” 说着三爷拱着身子,将右手在腿前扫了四下。 另一人右手掐腰扬起左手问道:“言风不言语,岂是行路人?” 三爷再次往前挪了一步,左腿前弓马布,双手合拢放在头的左侧答道:“好大一场雨,一点雨,落山东,山东有个神仙翁,身着蓝衣系红绦,祖师御驾显申通,两点雨,落半空,天上天下雷鸣惊,平地一声滚雷响,祖师显法好神通,三点雨,在当中,东西南北有美名,五湖四海皆兄弟,祖师保佑有神通,四点雨,有风声,好大一团合气风,各道合和同一脉,东西南北大恒通。” 门前两人弓步将手交替放于肚子之上行礼,三爷则右手竖起大拇指,将拇指放于胸前。 门前两人大声喝道:“执事大哥请。” 其他四名女子两手呈兰花指汇于腰间左侧,双膝微屈,行万福礼。 我们三个人就进了堂屋,堂屋正中间一张八仙桌子,桌子上面一幅蓝衣少年的画挂于墙上,跟三爷书房中的极为相似,桌子上摆放着供果和香烛。 下面两侧半放着八仙椅,左右两侧各四张椅子,四张椅子上面坐了四个年纪看上去像是五十来岁的人,依然是身着蓝衣,但是和外面不同的是,这四个人分别系着红橙黄绿青蓝紫皂那种颜色的腰带。 八个人叫三爷带着我们进来,直接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三爷说道:“我让小奇通知大家,是因为咱们今天有位小兄弟入山门,师父在世的时候说过,老规矩不能丢,老规矩是咱们千门的脊梁,没有了就被别人篡取了。” 众人一听齐声答道:“是!” 三爷一边说一边像是生了气,直咳嗽,小奇在一旁帮着三爷捶背。 三爷缓了缓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那个人回来了,咱们千门要遭大难了。” 三爷说到这,兴绪激动,又再次咳嗽了起来,小奇在后面捶背。 三爷拿起一个人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接着说道:“师父在世时,曾经嘱托我,让我找一个天资聪明,人品极佳,能把咱们千门发扬光大的人。” 三爷一边说,一边看向我说道:“这不是?我给带来了。” 三爷一边说一边哭泣了起来,直接跪倒在八仙桌子上面的画前,一边哭一边说道:“祖师爷,师父,我找了好多年,亏祖师爷和师傅您老人家保佑,我终于找到了。” 就在此时,我突然听见八个人之中有一个人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一声虽小,但是仍然被我察觉,我偷偷的侧了一下脸,用余光看去! 第91章 千门八将 这一声轻微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在场的人都听见了,这声音带着不屑以及不服。 三爷停顿了一下,严肃的站直了身子。 “什么意思?有话可以直说。”三爷冷冷的说道。 下面八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人站了出来,此人身着蓝色绸缎衣服腰间系赤色腰带。 赤色腰带与红色腰带不同,外面的人系的是红色的腰带,十分鲜艳,而此人的赤色腰带则显得红里透着黑。 “请问执事,此位小兄弟,是何人,有何本事。”赤色腰带问道。 “顺子,给你出题了,你自己先说说吧。”三爷转过头脸上没有表情的对着我说道。 我一听,答应了一声,向众人鞠了一躬说道:“各位老少爷们,英雄好汉,行业内的前辈们好,我叫顺子,这是我三爷,我是他亲侄子。” 我也不知道怎么从嘴里冒出这么几句来,但是明显好像说的不是很好。 赤色腰带接着问:“哦,你叫顺子,你这是走后门来了?哈哈哈。” 赤色腰带一边嘲笑着一边鼓噪其他人一起起哄。 其他的几个人中有几个已经在窃窃私语。 我心中不知不觉已经燃起怒火,但是我仍然强压着火气,因为这个时刻,这个场合,不能发火,至少也得给三爷面子。 我双手抱拳朝着赤色腰带:“这位大叔,您说这句话倒是有失偏颇,我认为,举贤不避亲,我年纪小也不知道这一行里面到底有多厉害,但是这么跟您说吧,我来城里才几个月,我学那些所谓的千术也学了没几天。” 赤色腰带给绿色腰带使了个眼色,绿色腰带开了口:“哦,原来是个雏,那你来这是不是也不太合适啊?” 这句话他说的很轻松,表面上是说给我的,其实是说给三爷听的。 此时刻我不能让三爷丢了面子。 我向着绿色腰带抱了一下拳说道:“这位大叔,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我这几个月学的东西不多,但是也够用,我刚刚扫平了你们这行的骰子门,当然,是叫新骰子门,章经天知道吗?” 我骄傲的说着,众人开始在此窃窃私语。 其中橙色腰带说道:“各位不知,他说的那个是之前一帮子海青,借着骰子门的道重新弄了个什么新骰子门。” 赤色腰带问道:“那不就是些半吊子吗?我当时什么水平的人物。” 橙色腰带说道:“快拉倒吧,你说的这些半吊子,这几年发展的可比咱们好,人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看看咱们,就差关门散伙了。” 黄色腰带接过话去接着说道:“是,大哥说的对,咱们这几年都干啥了?啥也没干啊!” 蓝色这时开口说话,蓝色腰带是个女的她穿着红的的丝绸外衣,虽然看上去已经得有个五十岁,但是仍然风韵犹存傲然的胸脯显得格外显眼:“说的太对了,再这样下去大家都转行吧,我手底下的人还有我的徒弟都闲着没事干,饭都吃不上了,有的去歌厅当陪酒小姐,被我发现好几次。” 绿色腰带说话了:“那可犯了门规,可得执行家法。” 蓝色腰带又说道:“执行家法?她们吃不上饭快饿死了,我好意思执行家法?我有那个脸吗?” 赤色腰带听到这接着开口说话了:“这都扯了哪去了?这个你叫顺子来这是吧?除了那个骰子门,不,新骰子门,还干啥了?” 我想了想,还真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显赫事迹了。 我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 小奇开口说话了:“各位大将,那个其实顺子可能刚来紧张,小师叔的据点也是顺子发现的,他为人仗义,爱打抱不平。” 绿色腰带说话了:“小奇,你是知道的,你当年入门斩香有多不容易,你没跟你这个顺子说说?” 还没等小奇说话,三爷开口说话了:“这样吧,先试试水吧,还有我再说一句,现在是大难临头,整个门派面临灭顶之灾,你们觉得顺子不行,就你们去,你们千门八将也应当为山门做事不是?” 听到这我突然明白了,此八人就是千门八将,确切地说是南派千门总坛的千门八将,因为千门八将并不是特指某几个人,而是指的八种岗位或者说职责。 而之前说过,千门八将分上八将和下八将,屋内的这八位是上八将,下八将因为不经常出现或者临时性找人替代,所以一般不固定人选,也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人。 千门上八将为:正、提、反、托、风、火、除、谣。 下八将为:撞、流、天、风、种、马、掩、昆。 所谓“下八将”,也是老千之中最不正统,最低能的。本来老千只有“八将”,只以高明的“手术”去令别人上当。但渐渐有些不学无术之辈,但求达到骗财的目的,绝不顾及其他,甚至事败使用暴力等等,江湖上的人就称此等不正宗的老千做“下八将”。 千门八将每次出去不一定是全去,按照局的不同,有不同的组合。 千门有天罡36局,地煞72局,比流珠局,斗转星移局,移花接木局,三山献鼎局等等,这个比简单的出老千要难很多,这个在后面文中会详细的解说。 三爷说完话,众人面面相觑,不再说话。 三爷见没有人说话,接着说道:“九妹刚才说的话很好,我们这几年虽然也在做事,但是比着师傅在的时候,那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落寞了,不行了,快黄了,到现在了还不团结起来?我是这么想的,咱们铁蹄马缺着,而且自从师兄去世后白扇子一直是由我兼着。我看不行啊,你们几个看看也进步一下,把这两个位置填上,我以后只做执事。” 原来屋里的千门八将只是在做局的时候的一种职责,你可以理解成临时的项目经理,这个属于他们的兼职,而他们在千门总坛都有自己的本职,这是他们的正职,也是他们的官位。 比如三爷之前跟我说的,大哥、二哥、三哥、五哥、六哥、八姐、九妹、还有老幺。 蓝色腰带的那个女的应该就是九妹的身份。 南派千门的人员结构是这样,最大的叫山主或总堂主,下面有执事,执事的下面是铁蹄马,白扇子,斩尾刀,执副,再往下是二路元帅也叫大哥,二哥,三哥,五哥,六哥,八姐,九妹,老幺或者叫十排。 以上是总坛的领导构成,再跟下去就是千门三十六堂,每个堂又会根据需要设置同样的人员结构。 每个堂再往下就是处或者司,一般这一级别就不会再有架构安排。 当然随着不同时代以及不同的总山主,有一些职务会有不同的空缺。 比如说三爷的师父在的时候就没有执事,而是由三爷的师父兼任,铁蹄马就是他的那个小师弟,斩尾刀就是小奇的师父,白扇子是三爷的另一个师弟,此人以经失踪多年,而执副就是三爷,执副负责协助执事开展工作。 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相互交头接耳。 三爷说道:“你们先商量着,小奇你跟着一块讨论讨论,顺子跟我到后堂,我有些话交代。” 众人开始讨论,三爷则带着我进了后堂! 第92章 千门往事 我们进了后堂三爷对着我说道:“让他们去讨论吧。” 三爷像是胸有成竹,一会便有人来上茶。 三爷喝了口茶接着说道:“趁着这个功夫,我给你讲点之前的事,你也该有个了解。” 我点点头,三爷便开始说:“想当年我为了讨口饭吃,一路要饭就来到了咱们县上,那会还没有你呢,呵呵,靠着给人卸车挣俩钱,除了吃喝,每月还能剩一点,这不,我就攒着,希望能够带回村里。” 三爷说着又喝了口茶接着说道:“快过年的时候,我请好了假,准备去买点年货回去,当时没有现在这么多市场,那会就是去工厂边上的一个集市买,就是因为在集市上看人家打牌,我经不住那几个托蛊惑,心思着这么简单说不定手里的钱就能翻倍,最后忍不住玩了两把,就输光了身上这一年攒的钱。” 我听着三爷这么说接话说道:“我听我爹说过那些年都吃不饱肚子。” 三爷接着说道:“那一年,我就没敢回家,没脸回家,也走不出自己的心结,那个年是我这辈子都难忘的,但是越是这样越没有用,我想着一定要赢回来,回本就行,回了本从此以后就再也不玩了,这样每月开了工钱我就去。” 我听着三爷说问道:“就没有赢过吗?” 三爷说道:“赢过,赢的少输的多,赢的小输的大,那会不懂,现在估计你也明白了,就是赌局,勾着你玩。” 我想了想招娣的遭遇,其实和三爷当年的遭遇差不多。 我点点头接着什么问道:“后来呢。” 三爷接着说道:“那天我带着你你出来,你去看别人打牌,我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啊。” 三爷一边说一边回味,他想了一会接着说道:“后来,我发现工友里面有一个人,他经常不干活,但是钱却是少,他不愁吃不愁喝,经常还去找野女人,我就研究他,请他吃饭,请他泡澡,请他喝酒,最后他告诉了我。” 三爷一边说一边呵呵笑。 我赶紧着急的问道:“告诉您了啥。” 三爷又说道:“他会手艺,会玩牌,会赢钱,我就天天跟着他鞍前马后,学会了几手,赢了不少。” 我说道:“那不是太好了吗?” 三爷说道:“好什么,赢的多,本就大,胆子就大,后来越玩越大,我手艺也越来越高,最后可以和他配合着组局,有一回我们俩想去捞一把大的,对方是两个做海鲜生意的老板,就是咱们现在呆的这个城市,那时候最大的钱就是十块的,大团结,我们玩了一晚上,正正桌面上堆了五万块,里面有我们凑的一万块钱,就在我们使千的时候,被人揭漏了。” 我听得入了奇赶紧问道:“然后呢,被发现了以后呢?” 我的第一反应是想起了孙成竹说的那句话“贼怕失手,千怕剁手”,那说不定接下来就应该是剁手了。 三爷接着说道:“我那个工友不光是个赌徒还是个飞贼,他自己翻窗户跑了,留着我自己在那,我一看也跑不了,也不敢说啥,把脖子一横要杀要剐随便吧。” 说着三爷骄傲的笑了起来。 我赶紧将马屁拍道:“三爷,你胆子真够硬的。” 三爷听完喜笑颜开,接着说道:“然后他们的头看我够硬气,也没有难为我,还给我介绍了份工作。” 我问道:“啥工作?” 三爷说道:“去他们的赌场里面当暗灯。” 所谓暗灯就是藏匿在赌场里的老千,这种老千一般是赌场的人或者赌场找的人他们负责当托,同时发现其他老千。 我惊讶的问道:“不是海鲜贩子吗?怎么还有赌场?” 三爷接着说道:“狗屁海鲜贩子,他们是玩黑吃黑的,专黑老千,我们中了别人的局,那个带头的就是我的大师兄,也就是小奇的师傅,他在江湖上有一号,沧海一粒沙,报号断铁刀,真名叫黄顺” 我点了点头:“您之前和孙成竹也说过,你就是大漠一盏灯,孤雁子。” 三爷笑着说道:“对,他叫断铁刀是因为他做事干净利索,我叫孤雁子是因为我喜欢一个人行动,当然也是江湖朋友给起的,师傅也认可的。” 我听着三爷提到了他的师父就问道:“您的师父肯定是更厉害的人吧。” 三爷点点头已经点燃了一直香烟:“就这样,我当了暗灯,因为为人好学,在赌场做的有模有样,就被小奇的师傅引荐给了我的师父,他老人家收了我,成为他的第二个徒弟,开始教我手艺,教我做局,带我入门,他那会是千门地虎堂的堂主,我们地虎堂当时是所有堂口里面钱最多人最少的堂,这个时候师父就又收了个徒弟,这个徒弟十分善于人际关系,长得也帅,跟你似的,又年轻,又帅,还会说,师傅很喜欢他。” 我听着三爷这么说,也才出了个大概,就接着说道:“就是您说的那个人吗?” 三爷说道:“对,这个小师弟,大家都喜欢他,他不断的给地虎堂招添人马,短短一年就多增加了将近二百多人。” 我想了想说道:“那不是好事吗?人多力量大。” 三爷说道:“哪里,人突然变得这么多,不是好事,这是我的小师妹先发现的,就是你三婶,他发现新加入的好多人都是些地痞流氓、甚至还有拐卖妇女的以及老荣。” 老荣,也叫佛爷,就是扒手小偷的意思。 三爷接着说道:“小师妹先是跟我说,后来跟师傅说,她虽然是师父女儿,但是师父还是倾向于那个小师弟啊,师父这辈子就想着兵强马壮,将门派发扬光大,但是殊不知,这种没有质量的扩充其实毫无意义,就这样,地虎堂人越来越多,凭借着人多,钱多,而且借着天时地利人和,师父被推选成了南派千门总山主,自此师父就更疼爱那个小师弟了,几乎到了完全信任的地步。” 我说道:“确实,您师父老爷子当了总山主,可能内心会有些变化。” 三爷点点头接着说道:“师父当了总山主,大师兄因为为人刚直办事利索,就被任命斩尾刀,斩尾刀就是办公室门派处理棘手事物,同时负责门派的内部纪律,一般这种人需要铁面无私和手腕刚硬,小师弟因为人员交际能力强被任命铁蹄马,意思是负责门派对外联络和对外招人,我当作师父的副手,叫执副。” 我听的入神,接着问道:“那这个小师弟名字叫什么?又报的什么名号呢?” 第93章 玉面蚂蝗 一个门派的兴衰,往往跟这个门派的领头人有着相当大的关系,这就好比一个朝代,一个朝代有一个圣明的君主,那么这个朝代就会昌隆兴盛,而能够影响这个君王是否是明主的两个重要因素,一个是红颜祸水的妃子,一个是身边妖言惑众的太监。 听三爷的意思,三爷的师父就是遇到了后者。 三爷的小师弟凭借着一张巧嘴,蛊惑三爷的师傅。 三爷停顿了一下开始说我刚才提问的话题:“他因为长得好看又会说,所以江湖上给他起了个名号,叫玉面蚂蝗,也叫平地一片红。” 我听完连连觉得不可思议,就问道:“不是说长得挺帅的吗?怎么能叫这么个名字。” 三爷说道:“就是因为他长得帅,所以他身边围绕着很多女人,但是他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花女人的钱,但凡是跟他染的女人,他会像蚂蝗吸血一样,等那个女人没钱了,被他吸干了,他就一脚把人给踹了,所以得了这么个浑名,他之所以叫平地一片红,是我的师兄说他吸了一肚子血,用苍蝇拍一下子把他拍在地上,所以一片红,哈哈哈哈。” 三爷一边说,一边开始大声的笑,这种笑让我觉得陌生诡异。 我接着问道:“那他真名叫什么?” 三爷说道:“真名叫陈冷,是我偶然一次看到他家里人给他写的信里面提到的,他这个人在外从来不说真名,因为他女人多,所以从每个女人嘴里都能听见他不同的名字。” 我听完之后在脑海里勾画起这个人的面貌,这个人得是个什么样子呢? 我心中莫名的感觉和这个人心有灵犀。 三爷接着说道:“师父当了山主之后,整个门派的事情都就变了,这个小师弟也就是陈冷,他的野心是非常大的,那会他有一个东北的相好的,家是什么哈北的,他有一阵就老往北方去,他这个人人际关系方面的能力很强,就在北方结识了一些朋友,他回来之后就开始游说师父,提出南北千门合并的想法。” 当我听到这的时候,我的内心居然没有起丝毫的波澜甚至感觉如此的熟悉。 我越发的感觉到和这个陈冷心有灵犀。 三爷掐灭了手中的烟,喝了口茶接着说:“师父在这方面上不太愿意,因为毕竟南北千门多少年了从未合到一处过,无论是传承和手法技艺都不太一样,除了铜貔貅的传说是一致的,基本上两边之间没太有交集。” 我问道:“那后来如何呢?” 三爷说道:“小师弟的野心何止这些?他开始和国外的人勾搭,经常去拉斯维加斯,所以南门千门合并只是他的第一步棋,他一定要做到,我们几个也劝说过他,但是丝毫阻拦不了他,他开始拉拢人群,同时我刚才说了,由于那几年门派扩充太快,导致人员鱼龙混杂,门派的名声就不是很好了,一些流氓小混混开始不守门规,有的甚至出去作奸犯科。” 我听着点点头:“这就是快速扩张的弊病。” 三爷接着说道:“顺子,我之所以看好你,就是因为我觉得你很有悟性,这个小师弟也和你一样有悟性,他当时怂恿师父启用新人,将好多堂主换掉,新上任的堂主自然内心感恩于他,对他唯命是从,后来师父就被他架空了,师父不得已将我升为执事。” 我听完接着问道:“执事就是二号人物是吗?” 三爷点点头说道:“山主就像是董事长,执事就是总经理,再后来没过多长时间,师父和大师兄就相继病逝了,我和你三婶带着人和小师弟的那帮人就开始斗法,斗的昏天黑地,斗的飞沙走石,两边均有较大伤亡,最后他逃到了国外,而我和你三婶则躲回了咱们山村老家,直到有一天小奇给我来信。” 我想了想这也就和第二章节呼应上了。 三爷接着说道:“我想着师父临终前对我的嘱托,我得找一个人品好的能力比陈冷强的人,我来培养他,来扶持他,这个人要有天资,要肯努力,我观察了这么多年,那就你呀!” 听三爷这么一夸,我厚厚的脸皮变得很薄,一下子整个脸都红了起来。 我谦虚的说道:“是的,三爷,你没看走眼,我就是那个人。” 我一边大言不惭一边又自言自语:“没想到三婶也是老千,怪不得村里人都说她是狐狸精呢,那她绝对会变啊。” 我的自言自语被三爷听到了,我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说,但是三爷也并没有生气。 他站起身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是啊,会变啊,希望你也会变啊,还有,你得明白一点,咱们这个千门,不只是手上那点活。” 我接着说道:“我知道,您刚才说了,一个人是用手上那点活,人多了要配合着组局。” 三爷点点头:“孺子可教,但是,说的还不是很全面,做局也固然重要,但是咱们这里面还有好多别的东西,你比方说,有一种药术,他将一种特制的中药摸在手上,在关键时刻,用拇指和食指将药黏碎沾在麻将上,对方闻到药就会产生幻觉,明明是一万他却看成两饼,还有一种更邪乎,念念咒语就可以迷惑对方心智。” 三爷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当时和阿真大破骰子门的时候,木天兰有一手观技,而且他来自云南边境,我不由得和三爷刚才说的药术对上了好。 观技实际上就是用药迷惑对方导致对方视力下降同时产生幻觉。 而三爷说的念念咒语,我又突然想到了之前胖婶教我的出马仙(第17章授艺出马仙),我心说这不是学海无涯啊。 我一定要多多的在找胖婶学学,要偷偷的学,然后惊艳所有人。 学习,是我们人生中的必修之课,有的人会因为学习而快乐,但是有的人却因为学习而痛苦。 这里面有一个根结原因,就是你感不感兴趣,你感兴趣,那么你学起来就特别带劲,连饭都顾不上吃,你不感兴趣,那么即便是有人用鞭子打你,你也像倔驴一样停滞不前,所以想要学习,先要有兴趣。 就在此时,突然间小奇走了进来,他对着三爷说道:“师叔,讨论完了,有结果了!” 第94章 千门老幺 三爷带着我,小奇跟在后面,我们出了后堂,与之前不同的是,前堂众人明显已经和气了许多。 三爷首先开口说道:“怎么样了,商量出个一二三来了吗?” 赤色腰带开口回答:“执事,我们想着让这位顺子兄弟做十排。” 十排也就是老幺,一般由组织架构中年龄最小的人来担任,当然这个年龄小的人的水平得十分高超才行。 在早年间的一些总山主会指定老幺的人选,更有甚者会安排自己的孩子做老幺,老幺有一个特权,就是可以过问门派中一切事物,同时可以监督门派中一切事物。 民国时期的南派千门总山主中有一个叫黑岩虎的,他就安排自己的儿子黑木作为老幺,他死后直接老幺继任总山主,黑木又安排自己儿子黑骨作为老幺同样要延续这种世袭制度。 但是这种世袭制度打破了原有的平衡,没有平衡,门派变成了一家独大,所以这个门派会形成一种倾向于个人的文化,随着时间的延长这种文化会变的越来越精粹,这种精粹的东西很难在社会上发展。 再后来几位堂主联合用毒药将黑骨给毒死了,从此老幺一职变成了必须由众人推选同时不能和总山主有血源才行。 这样一来,老幺的权利就被削弱了不少,但是仍然很有权威。 我一听赤色腰带说得这么痛快,这跟他之前的表现大相径庭,我知道绿色腰带很有可能和他是一伙的,就去看绿色腰带的态度。 果不其然,绿色腰带开口说话:“大哥说的对,我们都认为可以,之前的幺弟,就推选为执副吧,我们几个都老了,说实话也不中用了。” 颜色腰带这时开口,她的情绪稍有激动,导致她一对傲挺的胸脯上下颤动:“可以,幺弟,年纪轻,能力强,做执副帮着魏三哥那是太好了,这位小兄弟也是青年才俊做老幺再合适不过” 三爷微微点了下头,斜着眼神看了蓝腰带一眼。 紫腰带马上帮腔说道:“我认可八姐说的。” 众人也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三爷笑了笑说道:“你们倒是前所未有的意见一致啊,幺弟你说呢。” 这时黑色腰带的人显入到了我的眼帘,他是一个看上去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的男性,此人相比其他人,面目较好,但是看上去稍微有些腼腆。 黑色腰带紧张的双手揉搓着衣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蓝腰带拉了一把黑腰带说道:“赶紧感谢魏三哥吧。” 黑色腰带这时候一愣说道:“感谢执事大哥提拔。” 三爷也没有说话,他这时突然看向我问道:“顺子,让你做十排老幺,你愿意吗?” 我仔细的想了想,并没有着急回答,我心说我得好好的权衡一下,别到时候掉了这帮老家伙挖的坑里。 我说道:“不行,我做不了。” 众人一阵哗然。 绿色腰带往前走了一步:“这位小兄弟,你知道这个老幺位置的分量吗?多少人进了山门连老幺的面都见不上,这是总坛的老幺。” 蓝色腰带马上也说道:“哎呀,你说说你,天大的好事在你眼前你不知道珍惜,你当了老幺,拿着老幺令牌,我跟你说,全千门的姐姐妹妹们不爱死你呀。” 我一听蓝色腰带这么说居然突然有些心动,我虽然不知道这种心动是否正确,我全且认为这是一个健康男性正常的心理吧。 但是我后来一想,别千门都是些像蓝腰带一样的半老徐娘,那可不好玩。 想着想着我便摇了摇头:“不,我来不了。” 青色腰带第一次开口说了话,这个人说话慢条斯理,好像很有文化的样子:“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啊?说出来也无妨。” 众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我看向三爷,三爷点头示意我说。 我环顾了一下众人,看了看众人的态度,紧接着说道:“半个小时前,你们说我是雏,半个小时后你们说我是青年才俊,我不知道再过半个小时我会变成啥,我只知道我做了老幺,你们鸡蛋里挑骨头我可受不了。” 黄色腰带说道:“嗨,鸡蛋里没有骨头,怎么会挑出骨头来呢”。 我接着说道:“鸡蛋会变成小鸡的,小鸡有骨头,反正你们挑啊挑啊,最后一塌糊涂。” 众人纷纷摇头,并面面相觑。 我接着说道:“除非。” 众人赶紧问道:“除非什么?” 我说道:“除非你们每人教我一招,招数不能太简单,这样我们虽然不是师傅徒弟,但是也是老师学生,我们就算有了关系,你们也不可能太为难我。” 众人皆知的哈哈大笑一团和气。 “好说,好说。”赤色腰带说道。 蓝色腰带也说道:“等姐姐好好的教你些本事。” 小奇大喊一声,摆香! 这一声喊,稀里呼噜的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涌出来二十来个人,分别在庭院,外堂开始摆桌子放椅子,又放水果又放花。不多时整个庭院和外堂被布置得非常华丽气派。 众人按照各自的位置有序地进入了庭院和内堂,他们整齐地排成两排站立。在庭院里,两排人并列而立;而在内堂,则有两排千门八将分别站立在左右两侧。最引人注目的是正位,那里空无一人,但正位两侧却各有一个空位。其中左侧座位空荡荡的,而右侧则坐着三爷。八仙桌位于正前方,上面供奉着祖师牌位。整个场面庄严肃穆,气氛凝重。 我被小奇带领着走到庭院大门的位置。 这里面要普及一个知识,为什么很多时候要有仪式,无论是祭祖,还是结婚,还是过生日,还是什么的等等。 这里面有一个词,叫刻奇,也叫自我媚俗,意思就是自我感动,通过自我感动,来强化某种文化认同。 那么就在此时此刻,就这这严肃庄严的香坛会场,我刻奇了吗?我自我媚俗了吗?显然没有,为什么? 因为太快了,有些事情一旦超出了它原有的时间周期,那么这件事情就不一般,很多人到了老,都想不明白的道理,我在那个年纪就已经想明白了! 这里面或许有鬼! 第95章 偷情 按照仪式我和黑色腰带分别上了香,举行了仪式,自此我便是南派千门总坛十排老幺,而黑色腰带也升级为执副。 我不知道这时候会不会有看官和我当时有一样的疑惑,一个害羞内向的人突然间隔着前面几个老家伙一下子成为总坛的高级领导,众人不会有意见吗? 所以说定有蹊跷。 整个仪式连带教授各种规矩切口风一直忙活到下午,众人都累的不轻,仪式结束后大家收拾东西准备下山,大家一边收拾着,三爷回到内堂休息,而我因为已经入了门就不再有限制,众人见了我都给我行礼。 我径直一个人来到后山,一边走一边看,山中风景不错,空气清新。 不知不觉又想起新雨来,恐怕是记起最早碰到新雨的时候,她说的那两句“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吧。” 就这样走着走着,走到一处石头拐角,突然间听见前方一片茂密的树林中传来异响。 于是我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查看,越往前走声音越是清晰。 居然是一个女人的快速喘息声!这声音急促而又带着些许诱惑,仿佛一道电流穿过了身体,让人不禁心头一震。她的呼吸像是被压抑着,但又在努力释放出来,每一次的呼气都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渴望和期待。 再往前走两步仔细的听了听,原来是一男一女在做宇宙大探讨。 女人发出嗷嗷的叫声。 我心说,在这听人家搞宇宙大奥妙真是不好,要是被人看见了,还以为新来的老幺是个偷窥狂。 心里想着就要离开,就在要离开的同时,里面的男人完成了大奥妙仪式,顺利起飞,里面的女人也从嗷嗷嚎叫变成了均匀喘息。 我正为两人的顺利结束表示祝贺,正好准神离开。 突然间女人说话了:“真棒,一个月不见没想到你身体还没有被那几个小妹妹给弄坏了。” 男人只是哼唧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心说,原来是偷情的,没什么好听的又要准神离开,这时候女人的一句话吸引住了我。 女人说道:“没想到,魏老三,弄了这么个乡巴佬过来当壳子。” 男人开口说道:“你可不敢这么叫他,小心被他听到。” 女人冷笑了一声说道:“有什么可怕的,我就是当着他的面也敢说,我跟你说他挺不是个东西的,听说那件事就是他干的……” 因为我离着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些距离,而他们只是普通的对话,所以后面几句我听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这座山不是平常的野山,同时能来着的定然是千门的人,而魏老三,我初步判断应该书记三爷。 男人说道:“这件事可不敢乱说,有些谣言听听就行了。” 女人接着说道:“不过弄个乡巴佬过来也好,没有乡巴佬过来替你,咱们怎么能当的了执副?” 听我这里我突然知道男的就是黑腰带,也就是刚刚提升了执副的黑色腰带,我的上一任,千门老幺。 那女人会是谁呢?他们刚刚说的是咱们,也就是说这个女人的级别也不会低了,刚刚千门八将里只有两个女的,八姐九妹,也就是说,蓝色腰带和紫色腰带。 这里面提到了三爷,我一定要弄清楚这里面的情况,同时我作为十排老幺,后期还要跟这帮老家伙打交道,更得弄明白里面的情况。 男人听了女人的话回答道:“是啊,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今天会这么顺利,当然多亏了姐姐的举荐。” 女人听了瞬间变得兴奋且高兴:“你知道就好,以后多陪着姐姐少和那些狐狸精鬼混,你这个岁数,前途无量。” 我在外面听着,里面发出了几声亲嘴的声音。 男的接着说道:“不知道这次执事大哥说的大事会怎么样。” 女人听了又是冷笑一声:“我跟你说,里面的事情很难说清,以后有什么事咱俩得通个气,别到时候让魏老三给装进去,我跟九妹也说说,九妹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哎,对了,你跟九妹睡过吗?” 男人很尴尬的吞吞吐吐的说道:“没,没有,怎么可能。” 女人吃醋一般的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花心的男人,但是,我不管你玩多少狐狸精,只要是我找你你就得准时过来,否则我饶不了你。” 紧接着又是吧唧吧唧亲嘴的声音。 这个时候我突然间肚子疼了起来,一股冰凉从我的胃部流淌到了我的肠子附近,然后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我心说肯定是中午的饭有问题,不会是要拉肚子吧,我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继续听着树林里面的动静。 男人接着说道:“你说今天来的那个顺子怎么样?” 我一听提到了我,更加精神起来,即便是肚子疼痛难受,也全部忘到脑后。 女人听了似乎是思考了一下说道:“土哈哈的,一看就是村里来的土包子,不过小模样长得倒是还行,当然比亲爱的你可是差远了,我跟你说,这个小土包子,估计来了就是个背锅的。” 男人说道:“背锅?不是说是执事的亲侄子吗?” 女人又是和刚才一样冷笑一声说道:“亲侄子?哼哼,魏老三这个人心狠手辣,别说他亲侄子就是他亲儿子又怎样?” 我听到这里大吃一惊,这女人一定在说谎,因为据我所知三爷和三婶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是没有孩子的。 男人接着说道:“你说的是他的儿子是他给害死的?” 听到这里我再次大吃一惊,根据这个男人说的话,就确定了三爷是有一个儿子的,而且这个儿子已经死了。 就在此时,我的肚子里面浑圆之气升腾,由于我一直留意刚才的话题,导致自己的肛门括约肌没有憋住,一个又响,又长的屁脱颖而出,紧接着我感觉到自己的肚皮格外轻松,同时屎意边上来了。 有句俗话说得好,拉肚子的时候不要相信任何一个屁。 眼看着这股子洪流顺着这个屁即将喷涌而出。 我心说这他妈不完蛋了吗?传出去得让人笑话死,新上任的千门老幺拉裤兜子里了。 正在我难堪之际,树林里面的女人突然大喊一声:“谁在哪里?出来!” 这一声大吼吓得我括约肌收紧,洪流一下子被卡住在肠子里面,这才没有拉到裤子里。 紧接着我听见是树林里面沙沙的声音。 不好,我得赶紧逃离! 第96章 谁真谁假 随着女人的这一声问候。 “是谁在哪里?出来!” 这种情况,傻子才会回答。 我轻轻的快速的挪着步子往山下庭院跑去。 我心里默默祈祷着,这两个狗男女一定是光着身子搞宇宙大奥妙,这样他们穿衣服的时候就给我留出来逃跑的空隙。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居然没有跟上来,真是万幸。 我跑到庭院里面,众人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即将下山。 我抓住一个小喽啰问道:“厕所在哪?” 小喽啰赶紧给我指引方向。 我怎么在厕所里一泻千里不提,就在我顺利完成开闸放洪任务以后,我假装没事人一样找到小奇,和小奇在院子里说话。 这时,黑腰带也就是新任执副向着我们走了过来。 我心里面咯噔一下,是不是刚才被他看见了,还是怎么的?一会一定要保持镇静。 小奇首先看到了黑腰带就先打着招呼:“恭喜恭喜啊,执副大哥。” 我也假装没发现他慢慢回过头同时弄出来一种刚看见他很惊讶又很喜悦的表情说道:“哟,执副大哥好。” 黑腰带笑嘻嘻的向我们打着招呼,走过来之后拍了一下小奇的胳膊,实际上他的年龄能比小奇大个五六岁的样子。 然后黑腰带一边握着我的手一边说道:“也应该恭喜你才是,本来是是总坛这边最年轻的管理层,现在你来了,我就不是了,你可是年轻有为,少年得志啊,恭喜你。” 黑腰带在堂屋的时候表现的内向腼腆,可是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却是十分得体,而且显得有些商务。 我心中说道,这个人对上级显得保守,对平级和下级显得平和健谈,要么就是这个人的心理素质不行,要么这个人在扮猪吃虎。 我一边表示感谢的说着客气话,一边看着黑腰带的眼睛,我想从他的眼睛里读出来一些东西,同时尽量的保持心态平和,至少手不能抖,因为此时此刻她仍然握着我的手,但是我的手心已经出汗了。 此时刻不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将手抽回来,为了掩饰内心的紧张,我赶紧掩饰的说道:“执副大哥您平时在什么地方发财?” 黑腰带笑着说道:“我们几个在广川市。” 我下意识地问道:“您几位?” 黑腰带见我疑惑,解释道:“哦,就是我,还有刚才二哥王子健,就是橙色腰带的那个,还有紫色腰带的那个,她叫周灿,我们几个在广川,哎,对了,咱们千门的那些仪式以及如何分辨排位,都给你讲了吧?” 小奇这时开口说道:“说了说了,不过也得消化消化。” 这个时候我和黑色腰带依然握着手,黑色腰带皱着眉头说道:“哎呀,也不知道当时的前辈们弄些这个干嘛?我们刚入门的时候也是学这个,很麻烦的,我记了半年多还能不明白的,尤其是切口,顺子兄弟你年轻有为,以后当了山主一定把这个麻烦的东西给改改。” 我一听赶紧说道:“哪里哪里,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十排,这辈子都当不上山主。” 这句话一说出去我就有点后悔了,因为刚才的这句话显得情商很低,小奇连十排老幺都不是,而且黑腰带是上一任老幺,所以场面稍微有些尴尬。 不过这也正好歪打正着的赶紧打断这次谈话,因为黑腰带一直握着我的手肯定不正常,除非他是同性恋,但是刚刚树林里面的精彩战斗已经证明了他不是同性恋。 黑色腰带下这尴尬的时候打破了尴尬:“从你们先聊着,我去那边看看。” 我们和黑色腰带纷纷寒暄了一下。 我看着小奇说道:“小奇哥,其实我觉得咱们这边也挺不讲道理的。” 小奇哥一脸惊讶问我什么事。 我接着说道:“我觉得像您这么有本事的人应该给您提升一下,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青牙子,居然当上十排老幺,说实在的,我觉得凭借的您的能力,应该您来当。” 我这么说一是来弥补我刚才的低情商,二来是套取一些关于三爷的我不知道的信息。 小奇哥笑着说道:“哪里哪里,我这水平差着呢,咱们这个行当有时候天赋比努力更重要,你可是我师叔钦点的,师叔看人不会错的。” 我一听提到了三爷,赶紧将话题跟上:“嗨,光说我有天赋,手上的活您平时还得多教教我啊,哈哈,可能钦点我是因为我是他亲侄子吧,三爷这是没有孩子,要是有个亲儿子肯定就轮不到我这个亲侄子了。” 小奇赶紧说道:“没问题,手上那点活最简单,不过你出去可不要这么说,搞得像是师叔在搞裙带关系,虽然不是这样,但是这样的话从咱们嘴里传出去,那不就等于自己承认了吗?” 我见小奇没有上道,紧接着又说道:“是的小奇哥,我就是跟您,出去我怎么可能这么说,我三爷平时就拿我当亲儿子待,我怎么可能出去乱说到时候有损他老人名声。” 我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小奇的表情,我想从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察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但是却丝毫没有察觉到。 难道是小奇是个城府极深的老狐狸?这倒是不可能。 只有一个可能,树林里面的那个偷情女人在给三爷泼脏水。 我现在已经确定,树林里面的那个男人是黑腰带,而女人就是红腰带。 我想从小奇的口中对这几个人有多了解。 便问小奇道:“小奇哥,这个执副您了解多少,毕竟以后他也管着我了,摸一摸脾气,省的以后得罪了他。” 小奇点点头说道:“也应该,我跟他认识一些时间,之前都是我跟着我师父和他见过几次,那时候他也很年轻,他刚才不是说了吗,他是最年轻的管理层,他之前好像是个相公,这个你别跟别人提啊。” 相公就是男妓,以傍女富婆为生。 我听了点点头说道:“看模样确实是挺不一样的,感觉长得像电视上的男明星,那个有一个老拍武打片的那个明星叫什么来着?” 小奇想了想说道:“吴京?对是有点像吴京,但是没有吴京长得硬气。” 我对小奇说的话表示认可,同时问道:“相公也可以上升的很快吗?” 小奇说道:“千门八将里面有个谣将,他就是,他在富婆里面很受喜欢,所以他当年他在广川市搞得动静很大,听说他当时最厉害的一次搞了这个数。” 小奇一边说,一边手里比划了个三。 我问道:“三百万?” 小奇直接噗嗤一声乐了:“开玩笑呢?你说的那是我,我也不至于这点吧?后面再加个零。” 我大吃一惊:“三千万?” 小奇点点头说道:“没错,三千万,关键是好多年前了,自此他在咱们南派千门就轰动了,我师父和师叔几个人一商量直接晋升他为老幺。” 我心中一颤,原来此人不可小觑。 我心说黑色腰带都这么厉害了,那其他那几个人不得上了天,我脑海中闪现一个念头,我得打探一下红色腰带是个什么人! 第97章 八姐 我心中暗暗地记下了黑色腰带的特征,接下来心想要不要问一下红腰带女人的情况。 我心想如果红腰带女人和黑腰带的奸情是众人皆知的,也就是说小奇也会知道。 也没直接问就会让小奇察觉到,但是我问的话之前早有铺垫,就是想看看这几个管理层的性格以防止以后不小心得罪了谁,我作为一个新人,对他们了解一下也没有问题,这在逻辑上是讲的通的。 但是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在中间要过渡一下。 我接着问小奇道:“那刚才说的那个他们一起的那个橙色腰带又有什么神通?” 小奇接着说道:“那个橙色腰带叫王子健,这个人也不一般,看着平时不温不火,但是他看人特别准,一般情况新入门的人都要有老师调理,如果谁运气好被他看中,那么基本上这个人一定会平步青云的,一方面说的是这个人能带出人才来,但是更重要的是这个人看人很准,是不是人才这个人一眼便知,随意说不是所有人都能进他法眼的,上午的时候在堂屋,他不是还替你说会话吗?他应该比较看好你。” 我听到这里,觉得这个橙色腰带的王子健应该是一个比较正气的人,小奇又说,他看人比较准,那么也就是说黑色腰带也是个好人,那如此说来,红腰带女人说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不对,是好人的话怎么可能在树林子里偷情。 我接着问小奇道:“提到给我说好话,那个红腰带的大姐你注意到了吗?她也替我说了不少好话呢,关键还提到千门姐姐妹妹怎么怎么样的。” 小奇四处张望了一下说道:“这个是千门八姐,她管理全千门的女性昆仲,她也擅长谣将,也擅长反将,她擅长很多,是个多面手,我师父还在的时候给我说过,之前有好几个局,本来都已经破局准备撤离了,后来她来了,都变佳局了,这就人如其名了,她叫李佳儿。” 佳局也叫起死回生局,指的是反败为胜或者把破局重新组起来。 我听完赞叹的说道:“那她水平很高啊。” 小奇接着说道一边说还一边偷着笑:“不过,她属于女人中的流氓,她喜欢男色,没事就找男模特,你小心点,别让她给你聊骚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她找的是男模特,咱这气质也不行啊,不过,执副…..”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算了,不能说领导坏话,嘿嘿。” 我这么说就是要勾一下小奇,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新消息。 小奇神秘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好像听说,宋朝和她有一腿。” 宋朝是个名字,就是黑腰带的名字。 我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八卦起来了这些事情也是津津有味,两个人偷偷的在着笑着。 笑着笑着,一个身影已经闪到了我的身后,我还没发现,小奇已经发现了,小奇给我递了个眼色,我赶紧回头。 我去,真的是平时尽量不要八卦别人,即便是八卦也不要提名字,我一看这就是说曹操曹操就系着红腰带。 红腰带李佳儿闪现在我的身后,她猛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小帅哥!” 虽然刚才我已经对她的信息有所了解,但是还要装出很陌生的样子,小奇也心领神会。 小奇赶紧介绍道:“这是咱们千门八姐,大名李佳儿,听名字是不是和真人一样美丽?” 红腰带十分高兴赶紧说道:“小奇的嘴是越来越甜了,估计小姑娘都跟那个小蜜蜂采蜜一样抢着亲你的嘴。” 小奇很自然的陪着笑。 我赶紧对着红腰带李佳儿说道:“感谢八姐今天美言,有就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我之前被小奇打了预防针,并不敢太耍嘴皮子,我怕红腰带李佳儿误认为我们关系很近,我可不想和她进树林探讨宇宙大奥妙。 李佳儿见我说话客气就挤眉弄眼的说道:“客气了小帅哥,等着姐姐给你介绍个女朋友,要胸大的,还是腰细的。” 我一听这个李佳儿满嘴都是男女那点事,就顺着这个话题说道:“那感情好了,要胸大腰细屁股大的。” 李佳儿和小奇哈哈大笑。 我心说,刚刚是黑腰带也就是宋朝先过来打探,紧接着就就是这个红腰带李佳儿,莫不是怀疑我了? 不过想想我刚上任,又和众人不熟悉,大家过来和我说几句话也正常。 这是绿色腰带从远处看见了我们,往这边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红腰带李娇儿小声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妈的,他怎么过来了。” 我从李佳儿脸上明显看到了一种厌恶的表情。 绿色腰带一边往这边走一边早早地伸出了手。 我见状赶紧上前两步握住他的手。 绿色腰带一边握着我的手摇了起来一边说道:“恭喜恭喜啊,小兄弟。” 小奇见状赶紧介绍道:“这位是焦晓东大哥,有一手擒拿反关节的好武艺,平时七八个人进不得前?他是千门八将里的脱将。” 我听了小奇的介绍赶紧说道:“焦大哥好。” 绿色腰带焦晓东点点头说道:“小奇说的一点有误,我不光是脱将,有的时候也是风将,同时也是提将。” 红腰带李佳儿瞥了绿色腰带焦晓松一眼说道:“切,人家小奇说的是你最擅长的,要这么说,千门八将这几个位置我都能做,那不且说呢吗?” 绿色腰带焦晓松赶紧说道:“对对对,您是谁,您是千门八姐啊,谁敢和您叫板,你就是咱们千门公认的多面手,我听说北派那边您名声也不低呢。” 红色腰带李佳儿明显的很受用,她小声说道:“前面几句还像人话,后面的别乱说啊,我跟北派可没有关系。” 小奇在一旁流露出尴尬的微笑。 看来北派千门和我们南派千门之间是有隔阂的。 绿色腰带焦晓松紧接着转过头来对着我说道:“佳儿姐在本市有个酒吧,全是和你这个年的的一些小姑娘,到时候让他给你找一个。” 红色腰带李佳儿说道:“这就是你过来给打断了,刚才我还跟顺子兄弟聊呢,人家说要和胸大而且腰细还得屁股大的。” 说着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我心中立刻有了主意,我要借着这个机会靠近红色腰带李佳儿,因为我实在想弄清楚三爷的儿子的问题! 第98章 埋汰老头 我们说说笑笑,三爷休息完也从堂屋走了出来,我又和赤色腰带橙色腰带和紫色腰带简单了打了招呼。 我和三爷和小奇先走剩下的人分别离开,庭院只留几个人看管庭院。 和之前来的时候不同,因为已经是千门中人了,所以不用再蒙眼了,我仔细的浏览着回去的风景顺便记记路。 在车上三爷突然问我是刚才山门庭院中几个人的看法。 此时由于听了红色腰带李佳儿在树林中的话。 我对三爷已经保持了警惕,但是我毕竟是亲叔,所以我的内心是矛盾的。 我就敷衍了事的说了几句可有可无的话。 我突然想起来我刚要出山村的那几天,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这双眼睛会是谁呢? 我不由得展开了联想,三爷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当我们刚离开山村之后,那种感觉就没有了,难道是三婶? 可是三婶平时对我也很好啊,我又记得三爷之前说过,三婶是他的师妹,也是千门中人。 我一边想着,一边从中将信息串联起来,希望从中找出一些逻辑。 但是由于信息不足,所以越想越糊涂,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搜取信息。 在弄清真相之前,千万不能暴露自己更不能像琼瑶剧那种直接问当事人。 从今天开始,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先在脑子里过一遍,该说还是不该说,都要想好了。 我想了想,北派千门这件事应该问题不大。 所以我就问小奇道:“小奇哥,这个北派千门是怎么回事,之前我知道雌雄铜貔貅的事,其他的一无所知。” 小奇一边开着车一边犹豫了一会,可是他并没有说话。 这是三爷开口说道:“你知道的雌雄铜貔貅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而且都是离现在比较久远的事情了,目前两年基本上相互之间不往来,这是之前我的师父定下的规矩,北派那边太乱了,和咱们文化属性胡同。” 小奇这时候开口说道:“是的,之前我也听我师父提起过,北派很乱,有的很多都是些野路子老千,也号称是千门中人,没有师呈,没有戒单,甚至有的连香都没烧过。” 三爷听了接着补充道:“前几年我去过一趟北方,哎呀,乱糟糟的,什么这圣那邪还有什么自己封的千王又是千神的。” 我听了接着问道:“那水平怎么样?” 三爷接着说道:“都是些手上的花活,他们那边和咱们这边不太一样,他们澡堂子多,这种事多是在洗浴中心搞。” 我听了小奇和三爷的对话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接着问道:“那我现在是千门中人了,但是我现在也没有师父啊。” 我说的这个问题是事实。 三爷我想了想说道,你就拜我为师吧,这几天小奇先教着你,我之前也教过你手法了,看看找个好日子,就摆枝。 摆枝就是师父收徒弟的仪式,所谓师父徒弟的关系在江湖上各道各路各门各派大致相同,师徒关系并不单纯的是授业的关系,更重要的是在江湖上一种师承关系,这个可以参考相声界的郭德纲和侯耀文,郭德纲带艺拜师,而侯耀文更重要的是为郭德纲提供资源和庇护。 摆枝仪式就和婚礼仪式差不多,就是向所有人发布公告,正式承认师徒关系。 三爷接着说道:“今天的入门仪式,千门八将,总坛的这些管理层会回去分别开会宣传,所以你的名字基本上整个堂主以上级别的都会知道,摆枝的时候,小奇。” 小奇赶紧答应了一声。 三爷接着说道:“你联系宋朝,他现在是执副,摆枝的时候让他把三十六堂堂主都请了。” 小奇接着问道:“北派用不用请?” 三爷想了想说道:“虽然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礼数得到,发个帖子就行,他们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更好。” 小奇点点头。 三爷点燃一根烟陷入了沉思,我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三爷正在偷偷的扬起嘴角。 大约傍晚的时候,我们回到了居住的别墅区。 阿真和胖婶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我因为下午拉肚子早已经饥肠辘辘,大钟见了三爷和我很是兴奋。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着今天的事情,但是由于是门派内部的一些秘密,所以只说了一些简单的过程。 孙成竹和阿真虽然也是千门中人但是新骰子门因为江湖不承认,所以他们算不上是门内人,他们只能算是个门外的老千,可以理解为劳务派遣的老千。 我心中暗下决定,有机会一定要让他们两个加入到门派中来。 吃完饭,我叫着大钟出去散步,之所以叫大钟,是因为他头脑简单不会看透我的心思。 我带着大钟满院子的挪着步子走,一边走一边偷偷的看向那个房子。 黑洞洞没有开灯? 旁边的房子也是。 怎么回事? 难道新雨他们搬走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内心深处有些难过,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新雨,我要是把今天的事情讲给她听,她不知道会多高兴,她一定会高兴的拍着手边跳边转圈。 但是突然又想到,加入千门的原因是要去对付三爷的师弟,外号玉面蚂蝗的陈冷,又不想让新雨搅和进来,毕竟太危险了。 想到此不由得出了神,正在出神之际,旁边的一个声音惊醒了我。 “别看了” 我回过头来一看是阿真。 阿真也出来了。 我看着阿真问道:“看什么?” 阿真没有看我回答道:“真能装,他们搬走了,好几天了,你出来不就是看这个吗?” 我尴尬的挠着头说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阿真其实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 她突然间说道:这几天我想了想,如果你非常喜欢她,就去找她,不要进什么千门,你进了千门你们俩在一起的机会就没有了。” 我知道的意思,新雨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他的父母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和一个歪门邪道在一起。 就品味着阿真说的话,这时候一个收废品的老头骑着一个破三轮从我们身后快速经过,差点撞到阿真,幸亏我眼疾手快拉了阿真一把。 我大声骂道:“死老头子,你这是准备起飞吗?” 经过我这么一骂,收废品老头回过带着戴帽子的头来看了我一眼。 就这一对眼,我心说这个人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是在哪见过。 我想来想去,突然间想起来了,这就是赢钱的那个埋汰老头! 第99章 世外高人 骑着三轮车带着草帽子的老头猛地一回头,我就觉得此人极为面熟,仔细一想这就是那个赢我钱的埋汰老头。 我为什么对此人记忆犹新,是因为他曾经将鼻涕抹到了我的脸上。 我赶紧在后面紧跟几步希望上去黏上他。 没想到埋汰老头鬼魅一笑,加快了蹬三轮车的脚步。 别看平时三轮车晃晃悠悠跑的很慢,埋汰老头这一顿蹬,三轮子风驰电掣一般,我在后面追,大钟和阿真跟在后面,跑到拐弯的时候,埋汰老头居然还来了个漂移,就是三轮车其中一个轮子翘起来,只用两个轮子迅速过弯。 等我跑过去时埋汰老头已经不见了踪影。 阿真赶上来问道:“这是什么人?” 我喘着粗气回答道:“一个怪人,你没见过,我感觉这个人很不寻常。” 就这样我和阿真和大钟又在院子里面找了一圈仍然没有找到,便回到了住处。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早早的起来了,这一天来发生的事情很多,搞得我的脑子很乱。 我心说,埋汰老头绝对不是普通人,首先他能一次赢那么多钱,根本就不需要通过收废品来维持生活,其次怎么可能有大晚上的出来收废品的? 再就是收废品老头找到这里来也绝对不是偶然,那么他过来之后故意让我发现又让我出门追不上是因为什么呢? 越想脑子越乱,不由得产生了焦虑感,我四处在院子里找着,希望碰见埋汰老头赶紧打掉我心中的疑虑。 走到新雨住的地方的时候,心情又无比的复杂,我径直从外面的院墙跳了进去,趴在窗户上想里面看去,屋子内看不出任何搬家的迹象。 我心说如果搬家了,新雨的这些花花草草谁来打理啊? 说着就看向这些花花草草,仿佛看到了新雨那张可爱的脸。 就在这时突然间发现某一棵茂盛的花下面放了一块石头,这个石头显得非常突兀,我走过去将石头拿开,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我将纸条打开来看。 上面赫然写着:“土顺子,我就知道你能找得到。” 字的下面还有很小的一串数字,这应该是电话号码。 我知道这是新雨留给我的,不由得内心喜悦沈腾,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沙漠中突然发现了泉水一般。 我赶紧将纸条放进衣服的兜子里,怕纸条丢了,又拿出来将手机号记在脑子里。 我翻出了院墙,赶紧向着别墅院子外面走去,我得找一个ic电话机,给新雨打一个电话。 就在我往外走的同时,我隐约感觉后面有人跟着。 我侧着头用余光确认了一下,确实有一个身影远远的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我从路的一侧快速穿行到路的另一侧,那个身影也跟着我过了马路,等到这个人过了马路以后,我又穿回了路的另一侧。 这种办法是甩尾巴最好的办法。 江湖话,尾巴就是被人跟踪了,为了确认被人跟踪就要快速的穿行道路的另一侧,如果这个人跟过来就可以确定被人跟踪,等到该人过来以后,迅速的穿到路的另一边,这个时候跟踪你的人为了不暴露就不会跟过来。 我走到了路的另一边转过身来看着路对面的人影,向着他比划了一个倒着的大拇哥手势。 同时我也看清了该人的长相。 这个人看上去年纪不大,至少比我还要小个好几岁的样子,身型小小的,看样子居然看不出来是男孩还是女孩,这个人也直勾勾的看着我,见我将他点破了,就直接跑了过来。 我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他过来。 他在离着我两三米的样子停止了脚步,我们两个就这样互相对峙着。 “你跟着我干嘛?”我率先开了口。 这个小个子大概比我还要矮上一头的样子,他一开口居然是十分沙哑的声音,沙哑的声音之中又透着一些稚嫩的童声,这就跟听不出来是男是女了。 他说道:“我爷爷想见你?” 我惊奇的问道:“你爷爷?谁是你爷爷?” 他镇静地回答道:“我们见过的,可能你不记得了,我救过你。” 一个小小的身体发出来一种强大的气场,让我这个比他大好几岁的人都感到惊讶和汗颜。 我一边快速地思考此人是谁同时问道:“救过我?什么时候。” 小个子说道:“那天要不是我扔了两个烟雾弹,你们是跑不掉的。” 我突然惊醒,瞬间想了起来,当时在陈浩涵的赌场,扔烟雾弹的那个人,我当时从人缝中看见过他的身影。 我兴奋之余带些感激同时又有些疑惑的问道:“居然是你,没想到,确实那次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就惨了。” 小个子点点头接着说道:“你是个很聪明的人,那你现在至少应该知道,我对你来说是没有坏处的。” 我听着他这么说,惊喜的问道:“呦、你小小年纪,怎么看出来我很聪明的?” 小个子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我的跟前说道:“我爷爷说的。” 我接着问道:“你爷爷是谁?” 小个子接着说道:“就是你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位,那就是我的爷爷。” 我听完脱口而出:“埋汰老头就是你爷爷?” 小个子也没有回答,转身就走。 我一看他不按套路出牌就跟在他的身后,他也不说话,任凭我跟在他的身后怎么提问。 他虽然个子很小,但是走的很快,我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往前走出了大约得有二里路,其中有一个路边的树林,就是咱们平时看见的绿化带的那种。 我们钻进了树林,小个子便停止了脚步。 我问道:“你带我见的人呢?” “在这呢!” 声音是从树上传来的,我赶紧抬起头来观看,埋汰老头像只猴子一样蹲在我头顶的树上,见我来了,一个跟头从树上翻了下来,这矫健的身形丝毫看不出来是个老人家。 我见埋汰老头如此的功夫,再次确认了我之前的想法,此人肯定不一般,同时按照电视上的情节,这应该是个世外高人。 我赶紧对着埋汰老头行了个大礼:“见过老人家,没想到老人家如此年纪居然有这么高深的功夫。” 埋汰老头嘿嘿一笑说道:“也见过这个小人家,也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竟然天资聪颖,却是个当老千的料子。” 我一听,什么,老头还是千门中人,后来又一想,老头不就是用了一手千术才把我手中的钱给赢走的吗? 我紧接着说道:“我要有那本事,那天就不会输给您钱了。” 埋汰老头赶紧捏住鼻子说道:“我说的可不是那天,那天你玩的那两手简直是臭手,臭的不行!” 埋汰老头一边说,一边假装什么味道很臭的样子,赶紧用手扇。 我听完有些糊涂,接着问道:“那您说的天资聪颖,是因为我的手臭吗?没有这么埋汰人的吧?” 埋汰老头笑了笑说道:“嗨嗨,我说你天资聪颖,是说你小小年纪,却能做千门老幺!” 我一听大吃一惊,他是怎么知道的! 第100章 小梅 我一边疑惑,一边很自然的流露出来尴尬的微笑,试图掩饰我内心的不安。 埋汰老头子说话了:“你是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点点头心说这老头居然知道我内心想的什么,到现在为止虽然不敢确定是敌是友,但是敢肯定的是这个老头不一般。 我赶紧笑着答道:“老人家不光身手厉害,还有读心的本事,确实,我很疑惑您是怎么知道的。” 埋汰老头笑着说道:“小娃娃呀,这个不着急疑惑,你更应该问问我找你做什么。” 我审视着埋汰老头说道:“是啊,让您这么一说,也确实该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难道说是要把之前赢我的钱还给我吗?” 埋汰老头哈哈大笑说道:“我呸,好小子,嘴还挺油滑,你想的挺美,我跟你说,我那天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让你穿着裤衩回家。” 我感觉眼前的这个老人家十分诙谐幽默,越是这种人便越是好打交道。 我见继续耍嘴皮子只会浪费时间就真诚的说道:“老爷爷,那您说,您找我有什么事,我能做的一定做到。” 埋汰老头咳了一声说道:“好孙子,我找你是有好事啊,我给你提提辈分怎么样?” 我接着又问道:“什么意思?” 这时一旁的小个子开口说话了:“爷爷,你是怎么看出来他聪明的,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木头。” 埋汰老头一边摸着小个子的脸一边说道:“嗨嗨,他可不傻,他这是在这装糊涂呢。” 我见被埋汰老头识破,就尴尬的说道:“老人家确实厉害,确实,我知道您找我是想收我为徒,可是….” 埋汰老头收住了笑容说道:“可是什么?可是你已经有师父了是吗?” 我赶紧点点头,因为马上三爷就要为我摆枝,昭告天下。 埋汰老头又说:“那你说说,你那个师傅是谁?我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能当你的师父,我看他多大的本事,能和我抢徒弟。” 我心中暗喜,都听说抢着拜师傅的,头一回听说抢着收徒弟的,这埋汰老头收我不会是因为我现在是千门老幺的这个身份吧。 我赶紧拱了拱手回答道:“这个人对我很重要,也很厉害,你既然知道千门老幺,想必你也一定听说过千门执事。” 埋汰老头冷笑一声:“好大的来头啊,这千门执事别名不副实,他都教会你什么?” 我听到这里时突然内心萌生了一个问题,三爷的那个师弟也就是陈冷最近一直没有消息,不会是陈冷找的人过来打探我们的信息的吧。 我径直看着埋汰老头没有说话。 此时刻,一旁的小个子着急了:“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你怎么还在这矫情上了?爷爷咱们走吧,想当年要拜您的人多了去了,您都不收,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有眼无珠的人。” 我一听小个子这么说稍微有些生气,我斜着眼睛看着他说道:“小兄弟还是小妹妹,你救过我,我感你的恩,但是你说话却不是很好听。” 我一边说一边也学着埋汰老头的样子一边捏着鼻子,一边用手扇风,像是闻到了什么不好的味道。 埋汰老头在一旁哈哈大笑。 小个子更加生气在地上跺了两脚,直接一个什么招式凑到我的身前将我掀翻在地,然后紧接着就用膝盖抵在我的脖子上。 我在地上即爬不起来也喘不动气。 埋汰老头赶紧说道:“小梅,别。” 我一听,小梅,原来是个小丫头,这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 小梅一听膝盖依然抵住我的喉咙,但是明显要比刚才轻了一些,让我稍稍能喘过气来同时能说话。 我在被一个小丫头按在地上自然心中不爽,心中不爽就要说两句让自己爽的话,为自己争回些面子:“小梅,我看你是发霉,快点把你顺子爷爷扶起来,你个男不男女的女的小太监。” 小梅一听我出言不逊,抬起膝盖就要往下砸,我一看这是要用杀招啊,这个小太监果然狠毒。 说时迟那时快,我趁她往下砸的时候左手直接掐住了她的屁股。 小梅被着突如其来的一招抓腚神功给吓坏了,赶紧用手去遮挡我掐她屁股的手,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我另一只手直接朝着她的裆部来了一招神龙探海。 我大喊一声:“让我验验你是男是女,神龙探海。” 小梅是女孩子同时个子又小,所以力气小,她用两只手去抓我掐她屁股的手,这一招神龙探海她就没有了机会来遮挡,她吓的直接叫出声来。 埋汰老头见机伸脚挡住了我的神龙探海,同时在我抓小梅屁股的手上敲了一下,这一下果然厉害,好像敲在了我的麻筋上,我手臂像过了电一般一下子缩了回来。 小梅见状又要上前,被埋汰老头一下子给挡住了。 小梅懊恼的叫了一声:“爷爷,你看你找的什么人。” 埋汰老头一脸无奈的对我说道:“你说你呀,你这都是些什么下三滥招数,看来老三平时没教你什么好啊。” 我对着埋汰老头和小梅说道:“这都是我天生自带的技能跟别人没有关系,她顶我脖子,我就不能掐她屁股吗?” 不对,他刚说的老三是谁,是三爷吗?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我害怕小梅再上前给我使用什么武功就没敢靠前远远的问埋汰老头:“你说的老三是谁?” 埋汰老头说道:“嗨,就是魏老三啊,你不就是魏老三带来的吗?” 我一听果然是三爷,这埋汰老头既然知道三爷,他究竟是什么人。 我一边揉着麻了的胳膊一边问道:“你认识我三爷,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带着个小太监,恐怕你是陈冷派来的人吧?” 小梅一听又要上前打我,被埋汰老头拦住了。 埋汰老头说道:“你还知道陈冷,看来你是知道些事情了,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我强装着镇定说道:“有啥好意思不好意思的,你一个老头子外加一个小太监,我还怕你们不成?大不了我这条命今天交代在这,里走我也拉个垫背的。” 我将手伸进裤兜里,假装裤兜里面有家伙,其实什么也没有。 我心中暗想,光这个小梅刚才的那两下我就招架不住了,更何况这老头也很厉害的样子,一会我得从地上抓把土咪他们的眼睛,然后赶紧跑。 还没等我想好对策,埋汰老头一个鹞子飞身把我踢倒在地,然后不知道使了个什么招数,一下子被我压在身下,最后三下五除二从哪找了根小绳子,把我手背过来像捆猪一样连手带脚捆了起来。 我被压在地上暗暗叫苦,心说赶紧来个人救我呀! 第101章 强行收徒 我被按在地上暗暗叫苦,小梅也趁机上来对我连打带踢。 此时此刻我十分懊悔,我后悔没有跟铁岸学几招,哪怕是跟着新雨学学怎么扔瓜子,今天也不会受这个虐待。 小梅一边踢我一边说道:“爷爷,不能饶了他。” 埋汰老头说道:“绝对不能饶了他,这个孙子不是个好孙子,挖个坑给他埋了。” 小梅停止了踢打,直接就转身离开了。 我心说不是要去找工具挖坑吧? 各位看官,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识时务者方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时此刻必须学小五啊,而且这是蓝道,不是黑道,要用智慧。 不行,我得服个软,真要是给我埋了,我这千门老幺可一天没当啊,我还要见新雨,想到这,我的另一个天生技能来了,这叫甜嘴抹蜜。 我大叫道:“爷爷,爷爷,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埋汰老头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饶了你,行,你不是对太监感兴趣吗?那就让你尝尝做太监的滋味。” 我接着大叫:“不敢了,不敢了,当了太监,谁给你养老送终。” 我自己都吃了一惊,我怎么冒出这么一句来。 埋汰老头一愣说道:“孙子,你是串了频道了吧?这词怎么来的?” 我接着说道:“我是你孙子,我当然要孝敬你。” 说到这,埋汰老头蹲在我前面,小梅此时也回来了,她还真就找了一把破旧的铲子准备挖坑。 埋汰老头说道:“小子,我不是你爷爷,你也不是我孙子,想要我放了你得有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我想了想说道:“有,有理由,师父,徒儿知错了。” 我心说一会等我起来,先骗他们把绳子给我解开,紧接着我抓一把土就是一招迷眼神功。 埋汰老头笑着说道:“你还真是个人物,有意思,行,既然你叫我师傅,那我就饶了你,小梅给他把绳子解开。” 小梅一开始明显不愿意,埋汰老头又说了一遍,小梅扔下铁锹过来给我解绳子。 埋汰老头接着说道:“一会给你解开了绳子,你不会抓一把土来迷我的眼睛吧?” 我去,我刚才是把计划给说出声来了吗?他怎么又知道。 我紧接着说道:“师父,师父,我哪敢呀?再说了这地上都是草,不好抓,要是沙子的话说不定能抓一把。” 埋汰老头笑着说道:“好徒儿你看这招啊,你看看一会适不适合你。” 说着埋汰老头往后来了个后空翻,紧接着嗖嗖往前面打出两枚石子,接着就是咔嚓两声,几米开外的两根胳膊一样粗的树干直接被打断,因为是枯树,所以断的十分干脆。 埋汰老头又蹲在我的跟前说道:“一会用土迷我的眼睛,但是你能不能跑的过石子。” 我赶紧陪着笑说道:“我的腿可没有那两根树杈子粗,您这么大的本事,我得跟着你好好学,不光学千术,还要学功夫。” 说着小梅已经将绳子给我解开,当然,用土迷眼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埋汰老头说道:“好徒儿,你记着,咱们蓝道的上玩意可不只是千术,想玩的好,要玩局,又是千术又是武术甚至还有撒泼打滚耍无赖,就像你这样的,全是为局服务,明白吗?” 我点点头说道:“是,师父,您这么说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之前听说过各种局,还有千门八将。” 埋汰老头说道:“你知道那些都是些零零碎碎,那我问你,组局是为了干什么?” 我想了想这问题很简单就干脆的回答道:“组局就是为了骗人,赢钱。” 埋汰老头说道:“放屁,那这样的话我们不就成了歪门邪道了吗?我们虽然是旁门左道,但是也是有大道义的,这才是我们能持续几百年的原因,这些一句话两句话跟你说不清,你记着,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正式徒弟了,也是我第五个徒弟。” 我接着问道:“那我三爷那边怎么交代,可以有两个师父吗?对了师父,你怎么知道我三爷师父的。” 埋汰老头说道:“魏老三那边你就尽量拖着,他想给你摆枝首先他得把三十六堂堂主喊齐了,一个月之内这个事情不会弄明白的,到时候我自有主意,小子,你烧高香吧。” 埋汰老头始终没有回答为什么认识三爷。 同样我也稀里糊涂地成了他的徒弟,我之前说过,师徒关系不单纯是简单的授业关系,同样师父会给徒弟带来资源和庇护。 所以我非常侧面的问道:“那师父,有一天有人问我,或者那啥,我能报您老人家的名号吗?” 我的意思简单明了,我在这被强迫的稀里糊涂的认了师父,到目前连师父的名字也不知道。 埋汰老头说道:“咱们师徒俩的事情你先不要出去说,等从我这学了真东西,我认可了,你再出去说。” 我心说这是什么事,拜了师父居然不知道师父是谁。 我接着问道:“等我学成了以后,您也会给我摆枝吗?” 埋汰老头说道:“哈哈,你倒是精明得很,我不光给你摆枝,我还传给你一些东西。” 我心说好大的口气,埋汰的够可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埋汰老头接着说道:“从今天起,每天早晨四点,你到这个地方来,这个地方你不要跟人说,我会在这等着你,我不来,小梅就会来,听见了吗?” 我不情愿地点点头:“知道了,但愿我能起得来床。” 小梅瞅了我一眼露出一脸的不屑,小梅明显对我的油嘴滑舌以及吊儿郎当不满意,但是实际上我只是嘴上说说,现在这想起来,我之所以能做到总山主的位置,就是因为我内在是正气的。 正所谓外邪内正,不傻不愣。 而埋汰老头也正是看好我这一点。 埋汰老头说道:“行,不早了,咱们就此别过吧?今天有什么收获?” 我笑着答道:“收获大了,今天居然收了个师父。” 埋汰老头哈哈大笑,我也在一旁哈哈大笑。 小梅暗中观察着我,嘴上露出了诡异的笑,但是正好被我的余光给看见了,我心说,这小太监,一定憋着坏,我得先下手为强! 第102章 好东西 我和埋汰老头和小梅就此别过,我没有心思去想这个怪老头还有那个小太监,心中想着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办,那就是给新雨打电话。 我从口袋里去摸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 果不其然! 丢了! 这个在社会学上叫做什么什么效应来着,我一时忘记了,等我想起来再告诉大家,大概就是说,怕啥来啥。 我心说是不是刚才和小太监缠斗的时候给弄丢的? 我赶紧回到树林子里找,同时一边回忆那串电话号码数字。 最后终于在树林子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我高兴之余准备离开,就在离开之时突然间发现地上有个白乎乎的东西。 我赶紧走上前去查看,原来地上是一个玉佩,上面系着一根红色的细绳。 我心说这是谁这么不小心,说不定也和我刚才的心情一样着急,我将玉佩放在手心里,仔细的观摩。 这是一块小巧玲珑但却无比精致的玉佩,它通体由和田玉打造而成,温润细腻,色泽洁白如雪,宛如羊脂般柔滑,而在那洁白的肉质外,包裹着一层淡淡的黄色外皮,如同晨曦中的微光,给人一种神秘而迷人的感觉。这正是典型的和田籽料所独有的特征,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更令人惊叹的是,这块玉佩的正面雕刻着一个小小的字——\"慈\"。这个字虽然微小,但却异常清晰,仿佛蕴含了无尽的慈爱与温柔。每一笔每一划都显得那么自然流畅,没有丝毫的雕琢痕迹,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当阳光洒落在玉佩上时,那个\"慈\"字便会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我把这个小玉佩放到鼻子边闻了闻,真香,看来是个小姑娘的物件,我着急着给新雨打电话,就没有心思在此等候,我将玉佩装进口袋就直接走出了树林。 那时候路边有很多的ic电话机,我找了一个,又从路人手里借了一张电话卡,赶紧拨通了纸条上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的另一头并没有回音,只是嘟嘟嘟的响着电话的盲音。 我又再次重新拨通了电话号码,又是一阵嘟嘟的声音,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刻,电话的另一头接通了。 喂? 这一声熟悉而且甜美的声音让我感到兴奋,同时又让我身体发软,是新雨的声音,我高兴的对着电话说道:“新雨,是你,太好了,我很想你…….” 刚说完很想你三个字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边已经围满了人,一个热心大姐更张罗着大家。 “大家别围得太近,救护车来了吗?” 我睁开猛醒的双眼看清了这位大姐的面容,她胖胖的像只熊猫,与其说是胖不如说是肥,是那种杨贵妃的肥美同时透着富贵,她脖子上一串珍珠项链格外显眼。 “来来来,先喝口水,打了120了,救护车马上就来。”说着胖大姐拿着一瓶矿泉水往我的嘴里倒去。 我浅浅的喝了几口水感觉力气恢复了许多,就强忍着爬起来,继续拿电话要给新雨打电话,此时刻的新雨一定着急坏了。 当我用手去按电话按钮的时候,却发现手指没有力气,我跟胖大姐说道:“大姐你能不能帮我打一下这个电话。” 胖大姐拿过纸条来将电话打了出去。 电话迅速接通,电话的另一头是着急同时在下雨的新雨,新雨着急的哇哇大哭。 我一旁安慰一旁诉说着这段时间的思念。 刚才我晕了过去,电话就打落在地上,新雨听见我扑通一声倒地,就着急地往回拨电话,但是占线怎么也打不进来。 我将新雨哄好了,约定晚上六点打电话。 我挂断电话对着众人尤其是胖大姐鞠躬表示感谢。 有人要问,在这里,为什么我要着重的提到胖大姐,而且显得很突兀,似乎胖大姐对剧情的发展好像并没有推动力。 那是因为胖大姐真有其人,同样她的行为再次让我确认世界上是有好人的,所以我并不孤独。 那四个字怎么说来着? 外邪内正! 我没等救护车来就赶紧离开了,因为我感觉身体逐渐好了起来。 我怎么就突然晕倒了呢?而且晕的很突然,事后除了身体发软并没有什么不适。 难道是我病了?还是中暑了? 我一步一歇地往回走,赶回了家中,小奇和孙成竹正在花园里聊天,看见我之后过来打招呼:“顺子你一大早的跑了哪去了。” 我身体仍然很虚所以只是笑笑并没有力气说话。 阿真听着声音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大金牙,阿真见我脸色苍白赶紧回来,其实我早已满头虚汗。 阿真掏出自己的手帕给我擦汗,小奇和孙成竹识趣的转过身去。 阿真关心的问道:“顺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坚持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早上我去给,我去打电话的时候突然间眼前一黑就晕倒了,在醒来的时候身边是一大群人救得我。” 阿真接着问道:“你打电话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身边有没有陌生人。” 我想了想肯定的说道:“没有人,就我自己。” 阿真又接着问道:“没吃什么东西吧?” 我也肯定的回答:“没有。” 阿真拉着我进了房间,她从她的包里拿出来一小瓶清凉油,她将清凉油涂在手上,温柔的在我的太阳穴上画着圆圈按摩。 一种微微的辛辣刺激让我十分舒服,我开始清醒起来,她又擦了一些在手指上放在我的鼻子下面闻,一种薄荷和药草的清香直入我的脑髓。 我清醒无比,感觉整个人都好了。 阿真见我脸色变好就一边继续给我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凭借我的经验,你应该是中迷药了,江湖上有一种人,被称之为拍花子的,就用这种迷药,在你后肩上轻轻一拍,你就晕了。” 我想了想说道:“不可能啊,没有人拍我啊。” 阿真接着说道:“这个药,也叫断片药,等你醒来了,就记不住前面的事情了。” 我有点不可思议。 我接着说道:“还有这种药,给我弄个十斤八斤,以后遇见危险了,我见人就撒。” 阿真笑着说道:“你以为这是石灰粉呢,还见人就撒。” 我又赶紧说道:“那到底从哪能弄到,你有没有。” 阿真说道:“有一点,等我找找给你。” 哈哈,阿真居然有,这可真是个好东西,有了这个我从此便有了秘密武器。 一个稍微有点邪恶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升腾,嘿嘿,这次我看你完蛋不完蛋。 第103章 是男是女? 傍晚五点多,我赶紧出门买了一张50元的电话卡,找到了ic电话亭给新雨打电话。 电话拨通,新雨早在电话的另一头等候,两个小情侣就这样开始了异地恋的甜言蜜语。 我一边拿着电话一边四下环顾着说道:“你走了也不说一声,让我好一顿找,我都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 新雨是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她才不会识破我的谎言,她说道:“当时也是走的急,我父母回来了,给师哥打了个电话,我们连东西都没有收拾就走了,我那还来得及跟你说,幸亏我聪明,你看多亏这种传统书信的方式。” 我接过新雨的话说道:“那倒是,要是没有纸条,我找你得找遍大半个中国。” 新雨听了咯咯直笑:“顺子,你什么时候来香港看我吧,我请你吃叉烧饭,可好吃了。” 我听了说道:“这几天发生的事可多了,我真想当面跟你说,这比叉烧饭还有意思,有很多事情我自己也弄不明白。” 新雨说道:“这里面的事情不是我们小孩子能弄明白的,我有的时候也看我爸妈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爸说过,最复杂的就是人心。” 我听到新雨说的人心两个字,内心五味杂陈,人心究竟该个什么东西,这个世界又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千门又是怎么样的一个门派。 我又想到,三爷是谁,埋汰老头是谁,想到这里一种复杂且说不出来的情绪梗在我的咽喉,让我不停的恶心。 我和新雨一直说着话,直到电话卡中的电话费全部打完。 原来新雨的父母从国外回来,把她和铁岸他们叫回了香港,他们在香港也有家。 也就是说随着新雨父母这边工作的完成,这边有可能不会再来了。 我跟新雨打完电话,就回到家了,大金牙和阿真孙成竹以及小奇在陪着三爷喝酒。 三爷见我回来了就说道:“去哪里了?大晚上的?” 此时刻面前的三爷让我感到神秘,就像我刚来城里进到三爷的房间的那种陌生感。 我走到三爷面前说道:“没什么事,出去走了走。” 三爷接着说道:“这是有心事?你现在是千门老幺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要有担当,要有本事,这样才能服众。” 我点点头陪着他们一起喝酒。 阿真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她却没有问,她只是偷偷的塞给我一个小纸包,纸包里面应该就是那种拍婆子的迷药,我大喜。 三爷又问小奇千门三十六堂以及其他门派的请帖发出去没有,小奇一一回答。 也就是说大概一个月后,三爷给我做摆枝。 这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漏洞,我不知道在坐的众人发现了没有,就是说,此时的陈冷并没有半点动静,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不知道,人家正在做大动作。 但是,像摆枝这种大事,同时又发帖子昭告天下,陈冷能会不知道吗? 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找过来,这可少不了一场厮杀。 这种事情难道三爷想不到吗? 还是我太聪明了,只有我能想到。 最近种种事情以及信息太多导致我心情烦乱,于是我也不再去想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就这样大家酒足饭饱,大钟把剩下的饭菜全部装进了自己的肚子,大家分头去各自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便起了床,这是我和埋汰老头约好的,我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同时带着那包迷药。 由于大钟的呼噜声极大,大家习惯了所以睡得很沉,我出门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我来到小树林,清晨四点多的树林里面还有些许露水,空气丝丝凉凉沁润着我的肺。 我在树林里面一边找着,一边招呼:“师父,您老人家来了嘛?来了的话,就别在树上蹲着了。” 我叫了几声竟然没有回应,心说,这不是给我放了鸽子了吧? 就在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一个人喊住了我。 “等等。” 我回过头来在黑暗中仔细的看去,是那个熟悉的小个子身影,是小梅。 我往前走了两步一边走一边说:你爷爷孙女的爷爷,我师父徒弟的师父呢?” 小梅并没有着急回答,突然就一个招式闪现到我的身边,然后就是和昨天一样的招数将我掀翻在地。 我一看不好,大声嚷道:“你是不是有病?昨天没打够是吧?” 小梅没有回答朝着我的肚子就是一脚。 我捂着肚子四周张望了一下,并没有人。 看来埋汰老头并没有来。 “我师父呢?”我大声问道。 小梅冷笑一声:“你师父?你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我爷爷多厉害的人物,让你这般戏耍,实在不好意思,他今天让我给你带个话,他有事情来不了了,他要让我教你逃遁的本事,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怎么教你。” 说着小梅又朝着我肚子狠狠的踢了几下,我知道虽然她个子小,但是每一下他都用了全力。 我心说行,你个小太监,一会让你尝尝顺子爷爷的厉害。 我赶紧求饶道:“女侠,不敢了,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昨天捏你的屁股,你不高兴了,这样,你别打我你让我起来,我给你磕一个,咱们俩就算扯平了行吗。” 小梅明显被我的话语所搪塞,她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只等我起身给她磕头。 我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从裤兜里摸阿真给我的迷药,我心说本来要先下手为强来着,这下好了,成了我的救命武器。 我一边起身一边摸出来迷药,一边假装向前要给小梅磕头,同时一边说道:“顺子给女侠磕头了,希望女侠原谅。” 我话还没说完,猛的将打开的纸包朝着小梅的脸撒去,小梅身手矫健,突然侧身准备躲避我的这招飞沙走石。 我心说,可惜了,全浪费了一点也没撒着,谁知道歪打正着,由于我过于紧张,我将昨天捡的玉佩一块朝着小梅的脸扔去。 迷药被小梅躲过去了,但是玉佩却砸在了她的脸上。 她大吃一惊,伸手去接玉佩,我瞅准时机将手里包迷药的纸一下子糊在了小梅的鼻子上。 这个武器果然厉害,小梅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我发现小梅的症状和我昨天的情况不一样,我昨天是直接两眼一抹黑没了知觉,但是小梅却是躺在地上不能动,但是眼睛睁看看上去有意识,同时还能说话。 小梅大骂了一句:“你他妈的暗算我。” 我听到声音猛然一惊,怎么她的声音变了,这分明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心说别遇见鬼了,还是我听错了。 我厉声问道:“什么鬼动静,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小梅继续骂道:“你他妈的敢用迷药迷老子,看老子不活扒了你。” 这一次我听了个真,分明是男人的声音,比大金牙的声音还要粗一些。 我走上前去确认小梅动弹不得,就对着她说道:“你个小太监,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一会女人声音,一会男人声音。” 小梅不说话眼睛死死的瞪着我,这眼神里面往外喷火。 也有可能是好奇心的驱使,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我得给他(她)验验身! 第104章 小梅身世 我看着小梅说道:“怎么着,你还敢拿眼睛瞪我?从昨天你就用膝盖给了我一下子,到现在还疼,今天更厉害了,差点没把肠子给我踢断了,你到底是有多心狠手辣,我跟你有仇吗?” 小梅仍然不说话,她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我。 我心说行,有骨气,我又往前挪了挪蹲在他面前说道:“不说话是吧,给我装哑巴是吧,而且一直看我,还在看我,再看我我就把你脱掉,哇,受不了了,旺仔牛奶。” 我一边说一边伸手要去脱他的裤子。 他见我如此无礼,准备玩邪的,眼神没有了刚才的烈火,他开始求饶道:“别,你忘了我之前还救过你的?人家的好你都不记得了吗?” 他突然变成了她,声音由男生变成了女生而且眼神极其温柔妩媚,她一边说一边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我心说,这绝对是个怪物,我今天算是见到鬼了。 我没有搭理他径直地伸手要去碰触碰他的胸部,他突然间又说道:“你怎么会有这个玉佩的?这个可是个好东西,我把它送给你可以吗?” 说着他将昨天我捡到的玉佩递给了我,我伸手接住看了看问道:“哦,这玩意原来是你掉的。” 她赶紧回答道:“我昨天丢了回来找过,没有找到,谢谢你给我捡到了,这是我的贴身之物,我送给你,你闻闻,可香了。” 我见他眼中有水含情脉脉,居然心动了一下,但是突然想到他刚才说话跟个男人一样,不免得又觉得恶心。 我拿着玉佩看了看问道:“这玩意是挺香的,不过现在连你是男是女都没清楚,我可不闻,你要是个男的那就太恶心了。” 他依然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说道:“是男是女,你闻闻不就知道了吗?” 我心说他为什么一直要求我闻一闻他的玉佩,这是什么迷惑行为,关键我昨天已经闻过了,确实是挺香的,我想着想着,心中突然一惊,妈的,我昨天晕倒,不会就是闻了这玩意的缘故吧? 我大笑一声说道:“哈哈,好小子,你个小怪物,还跟我来这手,想把我给迷晕了是吧?嘿嘿,这玩意我一看就知道有问题,我可是老江湖,你是不知道你顺子爷爷什么本事,别说闻,我就是吃下去都不会有事,小子,抓奶龙抓手” 说着我就去摸他的胸,因为我之前是摸过阿真的胸的,所以知道女人的胸是什么手感。 他居然没有。 那也就是说,他是个男的。 为了再次验证我的结论,我又使出了我昨天的那招神龙探海。 果不其然,他有小鸡鸡。 小梅瞬间恼羞成怒大声骂道:“你他妈的找死,等我起来了,非得给你剁碎了。” 他的声音再次变成了男人的声音。 我心说此等怪物比大钟还要厉害,我可不能惹他,要是被他记了仇,又是迷药又是烟雾弹的来搞我我可受不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不行我得好好的交这个朋友,说不定能收入麾下。 我一反常态和气的说道:“哎呀,小梅兄弟,你说你,算了,都是老爷们就没那么多避讳了,你之前救过我,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我还真就给你磕一个,连同刚才的事情一块了了吧,你要是还不行,要不你也摸摸我的。” 说着我就给小梅磕了一个,小梅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呆住了。 他没想到我并没有趁人之危,同时还十分真诚的给他道歉。 于是语气也缓和了不少,他说道:“你还挺讲究,你扶我起来。” 我说道:“扶你起来可以,但是你别又用什么招数又锁我喉,又插我肚子的。” 小梅点点头,我把小梅扶了起来,他让我找了两片带毛刺的叶子揉碎了把汁液涂在他鼻子的下面。 不多时迷药的药效就被他解了。 我们两个坐了一会,我带着他去吃早餐,这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已经有早餐车推着出来了。 我带他到早餐摊子买了油茶和馄饨,一边吃我一边打探着他的信息。 我说道:“兄弟,没想道你是一个大人大量的人,你能原谅我,说明你有胸襟,但是说实在的真讨论起来,你得管我讲一声叔,毕竟你爷爷是我师父。” 小梅说道:“我也没想到你在那种情况下能给我磕头,你也是个人物。” 我一边笑一边吃早餐。 有些事就是这么简单,相逢一笑泯恩仇,所有爽快的人,心肠都不会坏,这种朋友非常可交。 我一边吃着馄饨一边问道:“有些话不知道能不能问,就是。” 小梅梅等我把话说完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他说道:“你是我爷爷的徒弟,我拿你当自己人,我就跟你说,我一出生就被人下药差点死了,是爷爷救了我,所以我说话有的时候很沙哑,但是这几年我尽量的模仿着说,所以就是你听到的声音,也可以是男声也可以是女声。” 我听着点点头赞叹道:“这一招也确实是厉害。” 小梅接着说道:“我被人下药应该就是有仇人,爷爷一直不肯说,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爷爷就把我当女孩子养,所以你看我不男不女的。” 我听到不男不女这个词的时候稍微有些尴尬。 小梅看到了我的神情笑笑说:“没事,我都不介意,你尴尬个啥,没办法只能这样,为了躲避仇人追杀,我为了不长出胡子和喉结,有的时候会吃雌性激素。” 我听了我心中稍微有些怜悯,心说小梅也确实是个苦命的人。 我感叹道:“是什么样的恶人,能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动手。” 小梅说道:“我想过主动去找他报仇,爷爷却自始至终不肯说是谁,说我知道不如不知道的好,所以到现在为止我只知道,这个人是蓝道的人。” 我对着小梅说道:“没事,老兄我就是蓝道千门的人,我是千门老幺,我手底下人很多,我来帮你找出这个人来。” 小梅说道:“那太谢谢你了,不过,你师父,也就是我爷爷,他老人家那么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你?” 我停顿了一会没有说话,小梅说的对,以我目前的能力确实很难。 我岔开了话题又问道:“那块玉佩是怎么回事,我昨天闻了一下就晕过去了。” 小梅听后笑着说道:“哈哈,那个很厉害的,那个听说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上面有个字你看到了吗?这个字使用特殊药材镶上去的,如果喝醉了闻一闻可以解酒,但是如果不喝酒的情况下人闻了就会昏厥。” 我一边看着小梅给我展示他的玉佩一边问道:“那你没有想过去找你的父母吗?” 小梅一边去看着远方若有所思,一边嘴角上扬:“爷爷说最近这段时间要带我去找我的亲生父母,他知道他们在哪里,但是由于你的出现会许是给耽误了。” 我一听赶紧说道:“那不好意思,我…” 还没等我说完小梅打断了我的话:“爷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之前生气你就是因为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让我受不了。” 说到这我突然有一个萦绕在心间的问题。 于是我便问小梅道:“哎,你这么说,那师父到底是什么人?!” 第105章 总山主 小梅听完我说的话,之后低下了头,我见他不肯说也没有再问。 各位看官请记住如果一个人不想说一件事的时候,一定不要追问,因为对方可能有难言之隐。 但是,小梅这时候抬起了头说道:“爷爷可不是一般人,你是爷爷的关口弟子,他之所以不愿告诉你他的身份,是因为。” 我一听小梅说话开始磕磕绊绊,就说道:“没事,迟早会知道的,如果不方便说就不要说,咱们是叔侄,更是兄弟。” 小梅被我的话所打动,我的正气和我坦荡的性格让他十分喜欢。 小梅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他坚定的说道:“顺子哥,你听我说,爷爷的身份是南派千门总山主” 我一听差点把下巴给惊掉了,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梅见我惊讶的样子笑着说道:“我说你有眼不识泰山,你服不服?” 我赶紧说道:“服,服,太服了,这真让我没想到啊,收了个这么厉害的师父。” 我说话依然打趣。 小梅高傲的仰起了头。 但是我突然又一想,不对,既然是南派千门的总山主应该就是三爷的师父啊,三爷不是说他师父早已经去世了吗?再说一个千门的总山主怎么这么埋汰。 见我略有沉思,小梅赶紧说道:“我知道你可能有一些疑虑,这个我不便告诉你,等爷爷会亲自跟你说,但是我要说的是,爷爷的身份一定不要透漏出去,一旦透漏出去,你还有我的小命就没了。” 我听着小梅说的很严重,同时看到小梅的表情严肃就知道事情应该像他说的那样。 这里的严重性有两重,我并不能确认是哪个,第一是走漏风声埋汰老头会杀死我们,这个概率较小,第二是会有什么人除掉我们。 我的思绪更乱了,仿佛被一团浓重的迷雾紧紧地笼罩着,让我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心中充满了万般迷惑和不解,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阿真、孙成竹、小奇……这些都是我最亲近的人,但他们同时也是江湖中的人物。我感到自己与他们之间存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隔阂,使得我们无法真正地理解彼此。如果新雨在这里就好了,她总是能给我带来温暖和安慰,让我感受到生活的美好。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新雨远在香港,留下我独自面对这一切。 吃过早饭,我和小梅告了别,小梅来的神秘走的也很神秘,并不是对我不信任,而是这么多年以来他自己养成的习惯。 我们约好了明天早晨四点还是在小树林见面,到时候埋汰老头也会过来,不,应该说是我师父也会过来。 我一个人上了一辆公交车,公交车开的很慢,一路上吱吱嘎嘎晃晃悠悠,我微闭着双眼,脑海里将这几天来发生的事得到的信息来回的播放。 这个也是我的习惯,即便是现在也是这样,每当我有事情想不明白的时候,我就会随便上一辆公交车,一直坐到终点站,然后再从终点站坐回来。 阳光洒在我的脸上,温暖的光透过我的眼皮使这整个世界都变得红润,是血液的颜色。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的在我头上弹了一下,力气并不是很大,我睁开双眼向着身边的人看去。 是她! 陈潇。 “你这是要去哪?也不怕坐过了站。”陈潇站在我身边手扶着旁边的栏杆说道。 我刚从睡梦中醒来,大脑正在开机状态所以稍微有些模糊,我仔细看着眼前的陈潇仿佛有意识的正在辨认,随口便说了一句:“陈潇,你怎么在这。” 陈潇撇着嘴说道:“呀,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 我赶紧打趣的说道:“怎么会呢,咱们可是生死战友。” 陈潇说道:“嗨,快别提了,我的驾照是国外的,国内的车驾驶室在左侧,我不会开,家里的司机也不知道最近这几天怎么了,都不见了踪影,可能是爸爸那里太忙。” 我赶紧说道:“打车啊,打车多方便。 陈潇说道:“哼,从那次事情以后,我再也不敢打出租车了,我看谁都像绑匪,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见陈潇说起这件事了如此的轻松就说道:“你这么轻松的描述之前的事,你是女中豪杰。” 陈潇笑着说道:“哈哈,要是打车出去,不就见不到你了吗?见到你真开心,你这是要去哪?” 我一时间竟没有了答案,因为我压根就没有目的地,我看着陈潇说道:“你去哪?” 陈潇见我没有回答又是撇了一下嘴说道:“我去我妈那里看一眼,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了,打她公司的电话也没有人接。” 我见状接着说道:“那我正好跟你顺路。”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妈妈在什么地方,只是随口一说,此时刻我只是十分焦虑,十分想找个人说说话,毕竟陈潇人也不错,我们曾经一起死里逃生。 陈潇开始撇着嘴笑,我看得出她十分高兴的样子,因为她看穿了我的想法,我压根就没见过她妈妈,怎么可能知道和她顺不顺路呢? 我站起身来和陈潇一起站着的手扶着同一个地方,车子摇摇晃晃,我们两个人的身体时不时相互碰撞着,着轻微的碰撞在两个人心中掀起涟漪,毕竟她曾经亲过我。 就这样没过两站就到了,我们从站点下了车。 陈潇站在原地侧着身子对着我,她也不说话。 女人的心思不好猜,但有的时候也很好猜,我知道她这是在等我开口先说话。 当然,我开口说话了:“那个,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情,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找你妈妈,正好上次阿真送你回去我也没有机会见,这样也不太礼貌。” 陈潇脸色一红,你看有的时候女人就是这么简单。 陈潇低着头转过身来对着我说道:“你是真没事还是假有事。” 我听了哈哈大笑:“你说的这有区别吗?” 陈潇高兴了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上次阿真对我说过,陈潇的妈妈可不像是一般人,阿真说过,陈潇的妈妈大概率应该也是蓝道中人! 第106章 陈潇妈妈 我和陈潇下车,陈潇显露出羞涩,她低着头,但是很高兴。 “怎么走,向导?”我向陈潇问道。 陈潇指着路对面的一座大楼说道:“就在那边,你是个绿色玻璃带着尖尖的楼,你看见了吗?我妈妈平时就在那边办公,但是这快一个星期了,她和爸爸一直没回家,咳,我从小就这样早已经习惯了。” 我拉着陈潇穿过马路,陈潇依然羞答答地跟在身后。 我们来到大厦的下面。 这也就是说我是山里来的孩子,在礼仪方面有欠缺,这个时候我应该是买点水果带着才比较得体。 但是陈潇也并不在意,她在前面指引着我往前走,就在我们进入大厅还没有进入电梯的时候,注意那个年代电梯上会有一名人员专门负责开关电梯。 我们坐着电梯上了15楼,开电梯的阿姨也认识陈潇,看来是经常过来。 “阿姨,最近看见我妈妈了吗?”陈潇礼貌的向开电梯的阿姨问道。 “好多天没来了,小潇,你说巧不巧,今天过来啦,在你们前面刚刚上楼。”阿姨对陈潇说道。 陈潇一听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有可能是见她妈妈,也有可能,是因为我要见她妈妈,谁知道呢。 电梯门刚一开,我们进了陈潇妈妈的公司,她是将一层楼都租了下来,据说是做外贸生意。 刚进大厅就就看到了陈潇的妈妈。 陈潇的妈妈是个保养得当、气质出众的女性,看上去四十五六岁的样子。她身材苗条,面容姣好,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韵味。她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更显干练。她身着一件精致的旗袍,将她的曼妙身姿完美展现出来。旗袍上的刺绣图案精美绝伦,与她佩戴的珠宝相得益彰,脚下的高跟鞋更是让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优雅大方的气息。 陈潇看到她的妈妈后立刻变成小朋友:“妈妈!” 陈潇的妈妈回过头来看道陈潇立刻张开双臂迎接她的乖女儿:“哈哈,你个小狗狗,怎么跑到这里来啦。” 陈潇撒着娇说道:“你和爸爸这么多天也不回家,我给你打电话也没有人。” 陈潇撒着娇仿佛忘了身边还有一位她的好朋友。 陈潇的妈妈当然看见了我,她用极短的时间快速打量着我。 陈潇也突然想起来我的存在感紧像兔子一样跳到了我这边。 陈潇挎着我的胳膊说道:“妈妈,你猜猜看,这是谁。” 陈潇妈妈笑着说:“看我们的小狗狗,这么开心,那一定是她的最好的朋友。” 陈潇傻呵呵地笑着同时点点头说道:“对,他就是顺子,之前那个救我出来的顺子。”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赶紧说道:“阿姨好,明明是陈潇救的我。” 笑容依旧在陈潇母亲的脸上洋溢着,但是我细微的察觉到陈潇母亲的表情,有了一丝丝变化。 陈潇母亲笑着说道:“上次陈潇跟我说过你,说你们怎么遇到惊险,怎么成功逃离,嗨,都怪我,我和陈潇的爸爸这边生意很忙,有的时候就没时间照顾陈潇,陈潇看着平时嘻嘻哈哈的,她连个朋友也没有,陈潇能把你当好朋友,说明你这个人十分和她的心,这样中午的时候你叔叔刚好也过来,咱们一起吃个饭。” 陈潇则一脸的幸福外加惊讶的说道:“什么,我爸爸一会要过来吗?顺子你真是个吉祥物,给我带来好运。” 我在一旁心说,看来陈潇的父母真的是很忙,陈潇见一眼自己的父母都如此的激动。 陈潇妈妈带着我们去她的办公室,我和陈潇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陈潇的妈妈则给我们泡茶,她一边泡茶一边说道:“顺子,平时都忙什么啊?父母在哪里。” 我一听这也算是正常的寒暄就回答道:“平时我跟着我三爷,亲三爷,父母都在山里面农村没有过来。” 陈潇的母亲也不回答只是泡茶,过了一会他又说道:“上次送陈潇回来的那个小真这次没有回来啊?” 各位看官,人生在世,尤其身在江湖一定要学会人情世故,正所谓听话听声,锣鼓听音,陈潇妈妈的这句话就是在点我,同时在试探,幸亏阿真提前给我打了预防针,这样看来,陈潇妈妈还真是江湖中人。 我赶紧回答道:“那是我的堂姐,她这次没有来,我和陈潇是在半路上遇见的,本来早就应该过来拜访您,前一段时间一些事情,比较忙。” 陈潇妈妈仍然泡着茶,听到我说道前一段时间有一些事情时,短暂的停止了手中的活,抬眼看了我一眼,看完我之后继续泡茶。 陈潇妈妈头也不抬的问道:“顺子大名就叫顺子吗?” 陈潇妈妈问话从来不直接问,而是这样侧面了解。 有可能老江湖都这么说话,也有可能做生意的商人都这么说话,她这句话的意思我很明白,她这是在问我姓什么。 同时我突然发现,陈潇妈妈说话的时候虽然是普通话,但是里面夹杂着很多东北口音。 我赶紧说道:“不是,顺子是小名,我姓魏,大名为顺子,听我妈说我出生的时候比较顺利,她很简单的就把我给整出来了所以叫这么个名。” “整”这个字我是跟胖婶学的,胖婶是地道的东北人,同时我前文书说过,我跟胖婶简单的学过出马。 我这样一说陈潇哈哈的大笑起来,陈潇妈妈也笑了笑但是尽量保持着克制。 陈潇妈妈给我和陈潇倒茶。 我们所使用的茶具是一套制作精良、品质上乘的茶具,它包括了一个盖碗和几个茶杯以及一个公道杯。其中,盖碗的材质是青花瓷,上面绘制着精美的图案,工艺精湛,手感细腻光滑;而公道杯则采用了透明玻璃材质,可以清晰地观察到茶水的颜色和透明度,让人赏心悦目。此外,每个茶杯都小巧玲珑,精致可爱,能够让人们更好地品尝到茶香。 陈潇妈妈倒茶的手势极其怪异,只见她将茶给我和陈潇倒完,她并没有将盖碗的盖子放回原处,而是头朝下底朝上的放在一旁。 然后陈潇妈妈笑着对陈潇说道:“小狗狗,去帮妈妈下楼买个打火机,一会妈妈给你和顺子点一根从国外带回来的香薰。” 陈潇不情愿地说道:“我记得不是你办公桌子抽屉里面有吗?” 陈潇妈妈说道:“都被你爸爸拿走了,我刚才看了,快去吧。” 陈潇起身下楼买打火机去了。 屋内就剩下我和陈潇的妈妈两个人,我知道,这是陈潇妈妈故意将陈潇支出去。 我故作镇定,心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陈潇妈妈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第107章 南春北典 我心中着实有些发虚,这是要干啥,想不透彻。 “阿姨?”我试探着叫了一句。 陈潇妈妈突然指着桌子上面的盖碗盖子说道:“顺子,空子还是溜子?” 各位看官你们说平时学习有多重要? 幸亏我之前跟孙成竹学过江湖黑话。 陈潇妈妈说的黑话是北边的黑话。 什么意思? 江湖黑话总的来分,分做南春北典,南方的叫春谎,北方的叫春典,也叫唇点,但是大概都是相同的。 陈潇妈妈说的空子溜子,就是典型的春典,空子就是指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溜子就是指会说春典的江湖人。 而之前孙成竹南春北典都教过我一些。 我双手抱拳往头的左侧一扬说道:“达摩老祖威武。” 陈潇妈妈点点头,但是她见我被没有说出更多的信息便接着问:“山里来,水里来?山来行的什么道,水来坐的什么船。” 我想了想现在不摸陈潇妈妈的真实身份,我这次回答完也得问问她什么来路:“山也来,水也来,山来兄弟抬花轿,水来弟兄滑大船。” 我这几句话的意思也是在表明我是江湖中人,但是更详细的信息却没有说。 我没等陈潇妈妈开口又接着问道:“西北玄天一枝花。” 陈潇妈妈回答道:“金葛荣兰是一家,虽然不是亲兄弟,自此谁也没分家。” 我又问道:“西北玄天一朵花。” 陈潇妈妈立刻回答:“八仙过海是一家,同根同脉同道义,祖师采荷一篮花。” 一般对完这几句,就知道是蓝道中人了,再往下说就该说出目的和身份,否则就是不给面子。 因为是陈潇的妈妈,我并不愿意弄的尴尬,所以我在陈潇妈妈亮身份前先亮明身份。 我站起身来将右手伸直,左手大拇指放在右手手腕处,弓腿行礼:“南派千门老幺,魏顺,挂金镖。” 陈潇妈妈也立即起身双手兰花指,做万福礼说道:“蓝道千门,八姐,王桂灵,北山栽桃。” 我心中一想,咦?直接自称蓝道千门? 而且南派千门八姐是李佳儿啊,难道她是北派千门八姐,怪不得她有东北口音,看来北派千门压根就不想承认有南派千门的存在。 我们互相行完礼我又说出了一个我内心的想法:“陈潇?” 陈潇妈妈赶紧摆摆手说道:“她不懂,也不知道。”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同时说道:“真没有想到,您是八姐,我们这里八姐李佳儿您认识吗?” 陈潇妈妈撇了一下嘴说道:“顺子兄弟,你年轻有为,不是我说,你们啊,哼哼,那个李佳儿我听过。” 我一听这辈分都不一样了,赶紧说道:“阿姨,咱们还是个论个的。” 陈潇妈妈说道:“江湖无辈分,见面成兄弟,这个规矩你?” 我赶紧向陈潇妈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一会陈潇回来了,会莫名其妙。” 陈潇妈妈点点头。 我接着说道:“我现在没有师呈,这个月我的师父会给我摆枝,我不知道北派知不知道这件事。” 我心里想陈潇的妈妈最近很忙,是不是也在忙这件事? 陈潇妈妈摆了摆手说道:“这倒是没有听说过,我和陈潇爸爸这几天在忙别的事。” 我接着问道:“阿姨,听您口音您是北方人吗?” 陈潇妈妈笑着说道:“哈哈,有口音是吧,我这几年好多了,我一直在改我的口音,天天跟着陈潇他爸爸学你们南方口音,有的时候说着说着都能咬到舌头。” 陈潇妈妈一边笑,我也在一旁跟着笑。 陈潇妈妈接着说道:“我老家哈北的,我们老家那才叫漂亮,等你有机会去的时候,带你吃杀猪菜。” 我点着头说好。 自从和陈潇妈妈互相点明了身份,陈潇妈妈就像变了一个人,她十分爽快爽朗,性格火辣,说话声音也很大。 陈潇妈妈接着说道:“你不知道陈潇爸爸,哎呦,你们南方人事情可多了,说话又不能声音太大,走路不能太快,哈哈,这几年都快把我憋死了。” 陈潇妈妈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当然笑的时候一边拍手一边也会捂着嘴。 就在我们谈笑间,陈潇回来了。 陈潇一脸的汗说道:“哎呀,快别提了,买个打火机走了两万里路。” 陈潇妈妈说道:“嗯,你就买个打火机能跑两万里路。” 陈潇说道:“我下去一看没有,跑了好几家店才买到。” 陈潇妈妈说道:“辛苦小狗狗了,快过来坐着歇息歇息。” 陈潇早在我的旁边开始喝茶。 陈潇妈妈接过打火机将香点燃。 一股檀木味道的清香扑鼻而来。 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天。 陈潇也问我们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 陈潇的妈妈说道:“再说你爸爸呢,说你爸爸怎么管束我,这也不让说那也不让去,简直快憋死我了。” 我对着陈潇妈妈说道:“陈潇的性格就有点和您一样,风风火火的。” 陈潇妈妈听了说道:“那指定跟我一样啊,我打小就培养她体育,我跟你说我小时候扔标枪的,我是体育生,和我一起的有个同学叫马冬梅,就是你冬梅阿姨。” 陈潇妈妈说到马冬梅就转过头去对着陈潇。 陈潇点点头。 陈潇妈妈接着说:“那会我和冬梅最好,她也是体育生,我俩扔标枪,不是我第一就是她第一,全校都有名,后来听说找了个唱歌的叫什么夏洛的,平时过得也不咋地。” 我们一边胡侃瞎聊,此时我突然想起来,陈潇的爸爸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他是不是蓝道中人?如果他是普通人他知不知道陈潇的妈妈是蓝道中人? 陈潇妈妈看了看时间说道:“我估计你爸爸快来了,刚才说的是11点,我给他打个传呼。” 说着陈潇的妈妈起身去给陈潇的爸爸打传呼,正在陈潇妈妈打过去的不一会,我听见办公室外面有传呼机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脚步声。 然后办公室的门被轻轻的打开,陈潇妈妈说道,你看看我还打传呼给你,你这就来了。 一个中年男子开门进来,我向前探了探身子,看向陈潇爸爸。 我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他?! 第108章 暗流涌动 陈潇的爸爸进门以后,陈潇已经欢呼雀跃,她直接上去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我看见此人却大吃一惊,这可怎么办怎么会是他! 是谁? 陈浩涵! 就是那个我在那和埋汰老头见面的时候输钱的的场子的老板。 他转过头来和我对视了一眼,很显然也有些惊讶。 陈浩涵说道:“呦,有客人。” 陈潇的妈妈和陈浩涵对视了一眼说道:“你最疼爱的小狗狗的好朋友,你回来之前给我好好地介绍了一番,小伙子非常优秀。” 陈潇妈妈的这句话也是饱含深意的,意思是说这是你女儿的朋友你女儿带回来的,同时我已经对面前的人了解的差不多了。 陈浩涵点点头,拉着陈潇的手走到沙发这边来。 陈潇摸着陈潇的脸说道:“小狗狗这几天怎么样,让爸爸看看是胖了还是瘦了。” 陈潇撒着娇说道:“哼,真要关心人家,就不会被绑架了。” 陈潇说完假装生气的抱着膀子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所以说阿真的判断十分准确,平常人家的孩子被绑架怎么会如此平常的对话? 陈浩涵说道:“赶紧学一学大陆的驾照,爸爸从国外给你买辆车给你运回来,以后还给你派个保镖。” 陈潇把脸转到一边说道:“车可以买,我才不要什么保镖。” 陈潇的妈妈王桂灵笑着说道:“是是,就咱们的小狗狗谁敢惹,惹恼了她她可是要咬人的。” 陈潇一下子扑到王桂灵怀里撒着娇。 陈浩涵坐回来,对着陈潇妈妈说道:“这个小朋友怎么称呼啊?你们两个大狗狗还有小狗狗谁给我介绍一下。” 我还没等王桂灵说话,就抢先回答道:“叔叔好,我叫顺子,哦,魏顺,我和陈潇一起死里逃生过,叔叔,咱们之间。” 没等我说完,陈浩涵抢先说了话:“啊,我听桂灵说过,之前可多亏了你,这样中午了,桂灵中午饭去哪里吃。” 陈潇一听说要吃饭直接开口说道:“去吃那种澳洲的大龙虾吧,我上回吃过还想吃。” 即便是现在,澳洲龙虾也是高级食材,更何况是两千年前。 王桂灵听了摸着陈潇的脸说道:“好,你个小吃货。” 说着便去拿桌子上的座机打电话订桌子。 陈浩涵看着我微笑。 我看着陈浩涵尴尬的微笑。 我心想陈潇的妈妈对我印象不错,并且有陈潇在场,我估计陈浩涵不会对我下手,谁会当着自己的女儿的面对她的朋友下手。 所以我要多留着心眼,一会一定不能和陈潇分开。 我们下了楼,陈浩涵开车,陈潇和王桂灵坐在后面,而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没有保镖和打手存在,那么这就算是家宴,我安慰着自己。 到了酒店,我们走进了一个豪华包间,这家酒店看上去就很高档,装修风格很奢华。一进门就能看到宽敞明亮的空间,里面摆放着精美的家具和装饰品。墙壁上挂着几幅精美的画作,让整个环境显得格外优雅。 包间里的灯光设计也非常巧妙,营造出一种温馨舒适的氛围。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大圆桌,可以容纳十多个人同时就餐。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餐具和酒杯,每一件都显得十分精致。 这里是一家以海鲜为主打的高级餐厅,所以在餐桌上还摆放了一些简单的糕点和小吃,看起来非常诱人。 同时,我注意到里面有两名服务员正在忙碌地准备着。他们穿着整洁的制服,态度亲切热情,让人感到格外舒适。一名服务员负责为我们倒茶,另一名则在一旁介绍着今天的特色菜品。 陈潇的爸爸陈浩涵连菜单都没哪有看直接说道:“一只澳龙,每个人一份鱼翅个吃,大一点的鲍鱼看看怎么做比较好,东星斑蒸一个五分钟的,再上一份海参捞饭,其他的配菜看着给上一些。” 说实话那时候虽然我带过三十万的表,还是阿真买了送给我的,但是像我这种山里来的土包子,别说点菜了,就是吃我都不知道吃的什么。 王桂灵接着说道:“给做一个锅包肉吧,小狗狗也很喜欢吃,顺子你看看想吃什么” 我并不知道还能点什么菜,只知道锅包肉是东北的名菜,因为胖婶曾经做过给我吃。 我尴尬的笑着说道:“就这些够吃了” 陈浩涵淡淡的笑了笑。 陈潇说道:“还有上次喝的那种可乐,多拿一些我和顺子要喝,再来一瓶威士忌” 王桂灵看着陈潇眼中透露出无限的慈爱。 陈浩涵说道:“对,上菜吧。” 菜品上来了,陈浩涵时而用筷子,时而用刀叉,吃饭显得十分绅士。 陈潇不怎么吃,只是笑嘻嘻的看着我,一边看一边招呼我吃。 陈潇的妈妈看看陈潇,看看我,脸上露出笑容。 陈潇爸爸说道:“下午,那个事情还得接着弄,我还得回去。” 陈潇妈妈王桂灵说道:“你好容易回来了,半个月没见小狗了,你就不能陪一陪她?” 陈潇一边说一边对着陈浩涵使眼色。 陈浩涵心领神会的说道:“我心说你们母女要聊天呢,顺子你不知道,她们母女每次聊天一聊都是四五个小时,哈哈。” 王桂灵说道:“这样下午让你叔叔带着你转一转,晚上咱们在一起吃饭。” 我一听,心说不好,这玩意是要把陈潇支开啊,这是要准备对我动手吗? 我稍有紧张赶紧说道:“不了,阿姨,下午我就先回去了,等有时间我再来拜访叔叔和您。” 王桂灵看出了我的紧张,她紧接着真诚的对我说道:“没事,同道行船,你跟你叔叔去转转,你叔叔年轻的时候可厉害了呢,没事,你会有收获的。” 陈潇妈妈当着陈潇的面跟我说了黑话。 意思是我们是同道中人,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否则不符合江湖规矩。 陈潇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去吧顺子,咱们晚上见,让我爸爸下午带着你去开大船吧,记得抓条鱼回来。” 我心说还开大船别翻大船就好了。 我只能答应道:“好好,那下午就辛苦叔叔了。” 陈潇的妈妈王灵芝见我仍然犹豫不决,就对着我说道:“顺子晚上咱们在家里吃饭,让陈潇给你做她的拿手菜。” 说着王桂灵和陈潇便哈哈大笑起来。 我见王桂灵说的如此真诚,心中稍有安顿。 但是陈浩涵也会对我这么好吗?但愿吧。 我心说这真是赶鸭子上架,既然如此了,我就去,我不光去,我还要跟陈浩涵打探一下小奇他们的事情! 第109章 正人君子 陈潇和陈潇的妈妈先回家,她们要准备晚上的家宴,同时少不了女人之间的窃窃私语,据说至少也得个四个小时。 而这边,陈潇的爸爸陈浩涵拿出来下午要忙的时间,来陪我,当然,这说明我比他下午的事情更为重要,这种重要可不是因为陈潇,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会有陈潇很长时间见不到父母的情况。 陈潇的爸爸,也就是陈浩涵下午要忙的事无非就是他师父陈冷的事,而陈冷的事无非就是对付三爷的事,而对付三爷首当其冲的就是要对付我。 我心里面暗暗的做着打算,越是这样心情就越是焦虑。 陈浩涵开着车带着我先是在路上走着。 他也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他仿佛在思考什么,我似乎也在思考很多。 就这样默默的僵持着大约十分钟的时间。 突然间陈浩涵一个突然掉头,将车向着反方向开去。 我在车的副驾驶上,突如其来的调头差点让我人仰马翻。 陈浩涵面无表情的说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种情况下我也不能跳车逃跑,毕竟在表面上来看这并不符合礼仪,我直接逃跑很对不起陈潇,同时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让我认为此次险途值得一去,那就是我要弄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三爷和小奇又是怎么一回事,陈冷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就是我在最开始写的几章里面说到过的,好奇心,有时好奇害死猫,但有时,没有好奇心的驱使,你无法前进,好奇心会给你带来勇气和力量。 开了不多长时间,汽车停下,陈浩涵居然带我来到了一个咖啡厅。 十分安静与惬意的那种咖啡厅。 咖啡厅里面放着优雅的爵士乐,因为是中午,咖啡厅里面除了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做着交谈以外,里面显得很空旷。 我们进了一处十分僻静的地方坐下,服务员和陈浩涵明显不认识,这也让我不安顿的心放松了一下。 陈浩涵熟练的对服务员说道:“一杯美式,一杯卡布奇诺给这位小朋友。” 陈浩涵绅士的气质再次让我的内心感到安定,同时他称呼我小朋友的时候,我也在内心认为他是长辈。 我知道他称呼我小朋友是因为陈潇,而我拿他当长辈也是因为陈潇。 不多时服务员将咖啡端了上来。 “两位请慢用。” “下去吧,有事我在招呼你。” 陈浩涵一边搅动着自己的咖啡,一边让我尝一尝。 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品尝咖啡,那种浓郁的香气和淡淡的甘甜交织在一起,令我感到无比新奇。我轻轻抿了一口咖啡,感受着它在舌尖上跳跃的味道,紧张不安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 陈浩涵看着窗外说道:“陈潇是我最疼爱的女人,我和他妈妈这几年亏欠了她不少,感谢你上回救她。” 说完话陈浩涵真诚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擦了擦嘴上的咖啡泡沫说道:“叔叔,陈潇是个绝对善良的小女孩,这也得益于您和阿姨的培养,那天最危险的时候,她临危不乱,跳起来对着那个歹徒的脑袋就是一脚,让我也很佩服的。” 很显然,用陈潇,这个我们都十分喜爱的角色来作为开场白,是一个很好的化解尴尬气氛的方式。 陈浩涵听我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情,很明显他为陈潇的勇敢感到骄傲。 我觉得气氛已经十分融洽了,可以往正题上引导了。 我喝了口咖啡说道:“叔叔,您也是…” 还没等我说完,陈浩涵就开口回答了:“是,我和陈潇的妈妈都是,你不也是吗?” 陈浩涵回答的十分干脆,同时他的反问也显得十分老练。 我点点头说道:“南派千门老幺魏顺,重新和您认识。” 陈浩涵听完我说的愣了一下,有可能他为我的坦荡所折服,也有可能是他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因为他的师父陈冷已经被踢出师门。 陈浩涵向我抱拳说道:“年轻有为,有礼了。” 我回施一礼,这样一来场面和气氛再次变得尴尬。 我为了打破尴尬说道:“叔叔,咱们能坐在一起也是缘分,咱们就不讲江湖上那一套了,我就叫你就叫您叔叔,您叫我顺子也行,叫我小朋友也行。” 陈浩涵听我说完仿佛眼前一亮,他点点头说道:“看来你来做老幺是有原因的,你小小年纪果然有些心胸和水平。” 就这样气氛在此变得融洽,我心中也暗道,陈浩涵不光表面上看起来很绅士,同时也像是个心胸开阔之人。 我看到此,所有的戒备全部放下了,于是我直接插入主题:“叔叔,我有句话不知能不能问。” 陈浩涵瞬间来了兴致,同时眼神中也带有惊觉的说道:“你说。” 我接着问道:“您和小奇认识吗?” 我这就是问了句废话,他都派人抓我们了,怎么可能和小奇不认识? 陈浩涵喝了口咖啡说道:“不光认识,还有仇,但是不是我们之间的,这事你应该知道。” 陈浩涵话并没有说的很满,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听说过,叔叔,咱们之间也是,尤其是有陈潇这个关系,如果有一天我们要针锋相对,我宁可不当这个千门老幺。 陈浩涵听了再次一惊,他审视着我说道:“哦?你小小年纪居然如此重情义,很好,假如真有这么一天,你舍得放弃吗?”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陈浩涵接着说道:“如果千门都像你这样,就不会有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我不禁有些疑惑就问道:“什么意思?” 陈浩涵接着说道:“千门之中就是有些人拼了命的想谋取权利和高位,暗中使诈,在千门中挑拨离间,使用下三滥的的手法让门派之间互相争斗,如果都像你这样看得开,千门也不会沦落至此。” 我心说这说的是谁,想着想着就脱口而出说道:“您说的是谁?是陈冷吗?” 我说完这句话就有点后悔,因为陈冷是陈浩涵的师父。 陈浩涵笑了笑说道:“顺子,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我紧接着说道:“我觉得您大气,有心胸,而且绅士。” 陈浩涵说道:“嗯,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对吧?但是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我这么跟你说,我是一个眼睛不揉沙子的人,鸡毛烂狗,下三滥可入不了我的法眼。” 我听了也认为他确实是这种人。 陈浩涵接着说道:“咱们之间抛去陈潇不谈,你小子落在我的手上,我会请你这喝咖啡?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消失,但是我看你人还不错。” 我没有等陈浩涵把话说完抢先答道:“是的,叔叔,这个我能感觉到,所以我愿意和您掏心窝子的说话。” 陈浩涵再次点点头说道:“家师陈冷,绝非等闲之辈,关键是他是个正人君子!” 听到这里我疑惑大生,这怎么和我在三爷那里听到的不一样? 陈浩涵不像说谎的人,可三爷也不会骗我啊。 到底怎么回事,我得弄个明白! 第110章 坦诚交流 我听到陈浩涵说的和我之前得到的信息不一样大吃一惊,同时产生了更加强烈的疑惑。 会不会是陈浩涵被陈冷所迷惑了,我回头一想,陈浩涵这个年纪同时又能去拉斯维加斯开赌场,是何等的能力。 或许是看着我略有疑惑,陈浩涵接着说道:“我不知道现在外界是怎么评价我师父的,但是我是一直跟在我师父的身边,他的为人他的品质我再清楚不过了。” 我见陈浩涵说的动情,我试探着将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他,我喝了口咖啡清了清嗓子小声说道:“叔叔,我听说他是被千门总山主清理门户赶出师门的。” 陈浩涵听了以后反应并没有很强烈,他点头说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但是我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师爷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同时按照师傅的品质是不应该将他逐出师门啊,这件事我也问过师父,每次问他,他都是十分惆怅,且闭口不答。” 一听他说起师爷,我突然想起了埋汰老头,也就是强行任我当徒弟的那个埋汰老头。 我又小声问道:“那您见过那个师爷吗?找到他老人家一问你就知道了吗。” 陈浩涵说道:“师爷是千门总山主,我没有见过,我是师父被逐出师门之后的徒弟,所以没有见过师爷,据说是早已经去世很长时间了。” 陈浩涵见我一直在问他的信息,突然反应过来,他笑着跟我说道:“好小子,确实有点水平啊,光你问我了,现在我问问你。” 我尴尬地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叔叔,您是个坦荡的人,我也是,这样,你对我这么信任,您有什么话就问,我知无不言。” 陈浩涵突然严肃的问道:“你和魏三和齐涛什么关系,你们老巢,不,你们平时在什么地方落脚。” 我心说,好家伙,这是直接问到根上了啊,我正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 陈浩涵摆摆手说道:“逗你玩你,小家伙,魏三是你三叔,齐涛是我大师伯的徒弟,这些我都知道,包括你们住的那栋别墅在哪里我也知道。” 我突然一惊,心说,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的全部举动其实早已经在人家眼皮底子下了。 我稍微有些慌张地问道:“那,我们的情况….” 我是要问我们的情况陈冷知道吗?这不是废话吗?肯定知道啊。 陈浩涵接着说道:“魏三在江湖上发了英雄帖,他要给你摆枝,所以江湖规矩,我们也没有对你们动手。” 我心说,三爷果然有两下子,用这种方式拖延时间。 陈浩涵接着是道:“孤雁子的名号不是在江湖上白叫的。” 我十分认可陈浩涵说道的话。 既然我们已经暴露在人家的眼皮底子下了,我觉得有些话倒是可以坦诚布公的聊一聊,我接着问道:“这次回来,您师父是有什么目的?我听说是回来报仇的。” 陈浩涵轻蔑的笑了一下子说道:“报仇是最简单的事,需要这么啰嗦吗,我们找点人把你们老巢一扫,尤其像今天,我找个地方把你一扣就行了,还需要讲的什么江湖规矩?” 我一想也是,既然陈冷名声不好,他干嘛还要讲江湖规矩? 陈浩涵接着对我说道:“如果你是小朋友,我就不接着和你说了,但是我看你有些水平而且你现在已然是千门老幺了,我就和你说说。” 我充满兴趣的点点头等着陈浩涵接下来的话。 陈浩涵点燃一根烟想了想说道:“师父这次回来,是有大事,是决定千门发展的一件大事。” 我听完笑着说道:“不就是要回来当总山主吗。” 陈浩涵笑着说道:“你吧,在这装傻,稍微动动脑子就可以想一想,别说师父,就说我现在,我在拉斯维加斯十所最大赌场都有股份,我每月进账的流水都抵得上整个南派千门一年的流水,再说你桂灵阿姨,她是北派千门八姐想必你也应该知道了,她带着北派的人在东南亚以及澳大利亚也做得风生水起,你想想师父那样的手段与水平,整个东南亚和美国都要给面子,他需要回来当的什么总山主吗?” 我仔细辨别着陈浩涵提供的信息,除非他吹牛,否则他说的很有逻辑道理。 我接着问道:“那你们下一步要怎么办?” 这一句话,我问的有问题,问完我就后悔了,也是我当时大意了,为什么? 如果他不告诉我,还没有什么事,如果他告诉了我,除非是假的信息,这样就可以来一招蒋干盗书,但是如果他告诉我是真的信息,他怎么可能放我回去? 关键是,他告诉我了,而且是真的信息。 陈浩涵说道:“将真相公布于众,魏三这次召集三十六堂堂主以及各江湖门派,师父要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将真相公布,千门里面有坏人。”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也就是说矛头直接指向三爷,意思是三爷是坏人,就是那个挑拨离间使用权谋的小人。 我听了万万不敢相信,这样一来我的脑子更加糊涂了。 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 我大脑里面开始快速的反应,如此说来我想弄明白这件事情,还需要向几个人获取信息,一个是埋汰老头,再就是三婶,如果埋汰老头真的是千门总山主,三婶做为他的女人不可能和他不认识,再就是南派千门八姐李佳儿,她像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 还有一个就是小奇的师父,不过据说他也在已经去世了,这个可以不提。 聊到这里时间也差不多了。 陈浩涵说道:“顺子,我知道你小小的年纪很有水平,但是今天可能跟你说了很多你一时间也接受不了,你的事我不会和师傅说,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陈浩涵这么一说,我心中明确,虽然我知道了他们下一步的行动,但是他却并没有扣留我的意思。 我们起身准备回他们家,晚上陈潇和她的妈妈已经做好了晚饭。 各位看官,有人请你吃饭是对你的重视,有人请你去他们家吃饭是对你绝对的重视。 有人请你去他们家吃饭,同时他们全家人都出席,说明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而我这次就是! 第111章 晚宴 陈浩涵开着车拉着我一路狂奔,看得出来我们今天下午的谈话让他很满意,我没有透露出太多信息,所以,他是对我的话很满意,而是对我这个人很满意。 开路足足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们在路途的中间买了一两束花。 车开到了一个虽然不是郊区的地方但是也离繁华的市中心有些距离的地方。 这里是一个别墅区,跟我和三爷那边的差不多,但是这边的建筑看上去更为密集,人流量也很大,相对来说也比较繁华。 陈浩涵将车开进了别墅院子的停车场,因为天色渐黑,我已经能从一楼巨大的落地窗看到里面有人忙碌的身影。 陈浩涵带着我从前门的院子进了门。 我和陈浩涵每人拿一束花,这是陈浩涵教我的,女人,最喜欢花,至于为什么她们喜欢,可能她们自己也不知道。 开门的是陈潇,陈潇一见我们回来了,已经是高兴的不行,我赶紧将花递上去,陈潇美的和不漏嘴。 陈浩涵进门换掉鞋子拿着手捧花,进门找到王桂灵,王桂灵一看鲜花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看来,女人都这样,自此我在这学会了用花来对付女人,这让我在后面免了不少麻烦。 我们来到了一楼,一进入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巨大的长条桌子,它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般横卧在房间中央。这张桌子显然是用上等木材打造而成,质地坚硬且光滑如镜,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房子里的装修更是让人惊叹不已。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极致的奢华与精致。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的水晶吊灯,璀璨的光芒照亮整个房间;墙壁上镶嵌着精美的大理石,纹理细腻而自然;地面铺陈着柔软的地毯,仿佛走在云端一般舒适。 更令人瞩目的是,屋内还挂着一幅幅珍贵的名画。这些画作无一不是大师之作,它们或描绘壮丽的风景,或展现人物的生动表情,每一笔每一划都充满了艺术的魅力和生命力。它们被精心地装裱起来,挂在墙上,成为这个空间中的一道亮丽风景线。 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不禁感叹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富丽堂皇,犹如置身于一座宫殿之中。 这房子装修的简直比三爷的那个别墅还要好。 王桂灵招呼我们坐下,陈浩涵坐主位,我和王桂灵坐在他左右两边,陈潇坐在我的旁边。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烤鸡、披萨、意面等各种西式美食让人垂涎欲滴,这显然是陈潇和她妈妈精心准备了一下午的成果。每一道菜都摆放得精致无比。 陈浩涵今天十分高兴,他说道:“来吧,让我们先把酒倒上,欢迎我们尤其是小狗狗的尊贵的客人。” 我们将香槟满上,共同举杯。 喝了一口酒陈潇首先说道:“请大家品尝我的拿手菜。” 陈浩涵和王桂灵互相对视了一眼说道:“你们俩多吃。”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笑。 陈潇切了一块,用自己的叉子直接喂到我的嘴里。 我一我一尝,这是什么玩意,又苦又腥,里面还滋滋的冒着血水。 我连嚼也没敢嚼直接咽了下去:“不熟?” 陈潇赶紧说道:“牛排就是这样的,不能煎太熟。” 陈浩涵和王桂灵一边喝酒一边笑。 除了陈潇做的牛排,所有的美食都很好吃。 王桂灵这时说道:“这个房子平时我们不过来,以前有一个保姆平时在这里帮着打理一下,因为这里比较偏,我们平时又忙,所以我就给陈潇在我们附近租了一个公寓。” 陈潇说道:“对,坐公交车需要两站。” 王桂灵接着说道:“这下好了顺子来了,顺子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陪着她在这多住一段时间,我让保姆过来照顾你们两个,浩涵不行你看看再找两个保镖过来,照顾一下。” 陈浩涵笑着说道:“你得问问他们需不需要再说。” 陈潇说道:“不需要,我们可以照顾好自己,放心吧,歹徒我们都能打跑了。” 这时我一听赶紧说道:“保姆可以过来,毕竟我也不会做饭,陈潇做饭也怪累的,保镖就不用了吧,我们还是想出去玩带着两个人也不方便。” 我心说别弄两个保镖来看着我,我就脱不了身了,天天弄两个眼睛盯着我可不好玩,我早上还得去小树林间埋汰老头呢,保姆按道理来说也不需要,但是为了不吃陈潇的牛排,保姆还是很必要的。 就这样说说笑笑,我们吃完了晚饭,又收拾了一下。 因为太晚,王桂灵邀请我住在他们家里,我被安排住在二楼的一个房间,王桂灵陈浩涵和陈潇住在三楼。 就这样我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睡的事情,渐渐的一股疲惫涌了上来,我两个眼皮开始打架,渐渐的我睡着了。 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出现了新雨的身影,但她的模样却很模糊。我看见她正在瀑布下沐浴,而我自己也是一丝不挂。新雨笑着向我招手,同时还调皮地戏水玩闹。 我如同一颗炮弹一样飞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新雨,仿佛要将她融入我的身体里一般。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我们两个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 在这一瞬间,青春的懵懂和冲动如同火山喷发般汹涌澎湃,荷尔蒙在空气中弥漫,让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我和新雨的嘴唇交织在一起,彼此的呼吸相互交融,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每一个吻都是那么热烈而深情,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与此同时,我们的身体也紧密贴合,肌肤相亲的感觉让我们沉浸在无尽的快感之中。双手游走在对方的肌红蛋白上,进行友好的访问交流。 就在此时可能是香槟喝多了,也有可能是别的,一股尿意涌了上来,就在即将喷薄而出的时候我突然惊醒,又憋了回去。 我揉着双眼回味着刚才的梦。 突然,我往旁边一看,我去,怎么旁边还躺了个人! 第112章 装神弄鬼 我一看床的旁边怎么样了一个人,谁呀这是,我打开了窗灯,一双眼睛睁直勾勾的看着我。 给我吓得差点把刚才憋回去的尿给尿回去。 谁?! 我大声问道。 我赶紧下床打开了房间的灯,这才看清楚,是陈潇。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连体睡衣,这睡衣将她曼妙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每一处凸起和凹陷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来,让人不禁为之倾倒。而那未被睡衣遮盖的地方,则是一片洁白如雪的肌肤,光滑细腻,仿佛吹弹可破。此刻,她躺在床上,摆出了一个极具诱惑性的姿势,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迷人的魅力。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仿佛在向我传递某种神秘的信息。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要将我的灵魂燃烧殆尽。 我心说刚才做梦和新雨噼里啪啦,不会现实中和她搞上了吧。 我有些尴尬的问道:“陈潇你怎么跑我屋子里来了?” 陈潇笑嘻嘻的说道:“我一个人在上面害怕。” 我疑惑的问道:“你父母不是和你在一层上吗?” 陈潇笑着说:“他们早就出去了,半夜两点多的时候,我听见就起来了,他们以为我睡了就没有打扰我。” 我心说陈潇的父母心也真大,留自己的女儿和一个男的在一栋房子内。 陈潇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又接着说道:“现在是三点多,我估计他们是接到电话了有急事,否则不会大半夜的出去,而且我觉得很可能他们一会就会回来。” 我赶紧问道:“你怎么知道?” 陈潇此时呵呵地笑了起来,她眼睛中带着水,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说道:“你是不是不愿意他们回来?” 我挠着头心说这都哪跟哪。 陈潇接着说道:“肯定是急事,你想他们能留自己的女儿和一个男的在一个房子内吗?他们这是来不及了,估计一会就得回来。” 此时的我一脑袋的疑惑,刚才我睡的那么死吗?一点声音也没听见。 我接着问道:“怎么我刚才一点声音没听到,你是怎么进来的。” 陈潇笑着说道:“你喝了那么多酒,睡得跟死猪一样,刚才还抱着被子乱啃,笑死我了,你是不是想女人,在梦里抱着女人亲呢?” 我紧接着说道:“就一瓶香槟那么厉害吗?” 陈潇说道:“大哥你可看好了,那哪是香槟,那是威士忌,和白酒一个度数,你非要逞能,喝了一瓶。” 我抿着舌头感觉口腔内一阵干燥。 “有水吗?渴死我了。”我说道。 陈潇一边抬起头一边对着我的方向伸着舌头说道:“有口水,给你喝。” 我一看,心说死丫头片子,白天活泼可爱,怎么晚上骚里骚气的。 说着我就要去亲陈潇的舌头。 陈潇见状直接缩回了舌头,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惊讶的说道:“你干嘛?想的美。” 我一看原来陈潇是个假把式,她也只敢装一装女流氓,真要玩真的,她就退缩了。 陈潇跑出去拿了一瓶依云的矿泉水一下子扔在了床上。 “快喝吧,流氓。”陈潇把水往床上一扔,假装生气的样子。 我打开水一饮而尽,然后笑着说道:“你穿的这样跑我房间了朝我伸舌头,咱俩谁流氓?好,我会让你看看什么是流氓。” 我假装大狗熊的样子一步一步伸着爪子向着陈潇的方向走去。 陈潇吓得双手抱在胸前说道:“你干嘛,我可喊啊。” 我又回过身去一下子回到了床上说道:“我怀疑你脑子有点问题,我不管你了,我困得很我要睡觉了。” 陈潇又说道:“那我怎么办。” 我说道:“你回你房间睡啊。” 陈潇说道:“我害怕,我就要在这。” 我说道:真是服了你,你是不是癞皮狗。” 就这样我们两个僵持着,她在床下站着,我在床上躺着。 那么说陈潇的父母去哪里了? 哪里也没有去,就在放在外面等着,这也就是为什么陈潇只敢勾引我不敢跟我真枪实弹的原因。 这么做究竟是在干什么? 出于陈潇父母的考虑,是想看我会不会跑回去报信。 当然他们不可能这么跟陈潇说,他们会跟陈潇说检验一下我是不是个正人君子。 有的看官这时就好奇了,这逻辑不对啊!那个父母会让自己的女儿用自己做筹码去检验一个男人是不是正人君子? 说的没错,但是陈潇父母却是这种人,最关键的是,这是陈潇的主观意愿。 我大概率是被陈潇喜欢上了,也大概率被陈潇的父母喜欢上了,他们这是在选女婿。 那么有人又要问了,你是不是太自恋了?或者是迷之自信? 那就让我们来检测一下吧。 我突然一脸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我转过头对着缩在墙角的陈潇说道:“陈潇你别动,我怎么听着外面有什么动静,好像是女人哭的声音” 陈潇毕竟是女孩子,听到我这样说,吓得一机灵。 我赶紧对着陈潇说道:“你到床上来,用被子包住自己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陈潇吓的一下子扑倒了床上赶紧抱着被子说道:“你上哪去看?你别出去,我害怕。” 我假装也很害怕的样子说道:“我疯了,我出去,万一是个无头女鬼怎么办,我就趴在窗户边看看,我一会关上灯,你别害怕。” 陈潇已经开始瑟瑟发抖,我走到得风的开关前,将灯关闭,又走到窗户前将窗帘慢慢打开一个缝。 我顺着缝隙看去。 “有没有。”陈潇在后面小声的问道。 “有没有什么?”我故意戏谑陈潇道。 “有没有…….”陈潇话说了半截,她要说有没有无头女鬼,但是却因为害怕不敢说出来。 我突然啊了一声大喊道:“窗户上面趴着个东西,光一个有没有身子。” 陈潇一听直接吓得捂着耳朵尖叫,她一边上下的乱窜一边叫喊。 我顺着窗户缝看去,下面有两个人影窜动。 陈潇像一匹惊了的野马,拉开门直接窜了出去,边喊边叫。 我一看别跑出去再有什么事,就在后面大叫一声:“客厅里面有,快回来。” 陈潇还真是听话,一下子又钻了回来,边喊边哭。 我一看她情绪有些不稳重,一下子将她搂在怀了,紧紧的抱住。 楼下是开门声,紧接着是快速的脚步声! 第113章 准时赴约 我看了看时间,真是能折腾,现在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 楼下传来快速的脚步声。 我知道是陈潇的父母上来了。 这是我想要的。 我不装神弄鬼吓吓陈潇,她怎么可能发出这惊天的喊叫。 她不喊,她父母一直藏在楼下听房可不好玩。 陈潇的父母上来就开始吆喝:“陈潇你在哪?” 陈潇一听是她父母来了,马上挣脱了我的怀抱。 “在这!”陈潇一边哭唧唧的一边说道。 我拉开门,陈潇的父母走了进来。 王桂灵一把抱住陈潇问道:“怎么了宝贝,怎么哭成这样。” 陈浩涵在一旁看着,是弄不出什么头绪。 陈潇一边哭一边指着我,我心说你别光指着我啊,你得说话啊,这太叫人误会了。 陈潇抽泣着说道:“他说窗上有个鬼。” 王桂灵问道:“那个床上有个鬼?” 陈晓着急的说道:“是窗上。”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说道:“好像是,反正我看着一个东西晃了一下,有可能是眼花了。” 后面这一句我明显有些心虚。 陈浩涵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 为了防止陈潇父母再问下去,我只能先下手为强的问道:“叔叔阿姨,你们这么晚,这是出去了吗?” 我这一问不要紧,陈潇父母也结结巴巴的有些心虚,就这样,整个屋子除了陈潇是害怕以外,其他人都是心虚。 陈潇父母带着陈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睡不着觉。 马上凌晨四点了,我得去见埋汰老头啊,不,是我师父。 我要不要问问陈浩涵跟我说的这些。 我起身蹑手蹑脚的下了楼,轻轻打开房门,陈潇父母估计一直在哄陈潇所以对于我的这点轻微的动静根本就没听见,就这样,我不辞而别。 我走到街上,这边别墅虽说比较靠近城市,但是也比较偏远。 径直的马路上看不到一辆车。 我沿着马路朝着繁华的方向走着,为了按时赴约,我一边走一边跑。 跑着跑着听到后面有一辆车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从郊区往城里送菜的货车。 我赶紧拦着车,司机是个比较热心的人,他承认开着车把我往里送一送,我心想等送到繁华的地方就能打到出租车了。 我一路上跟司机聊着,司机说他一天能挣一百多。 各位看官,那时的房价还不到两千块钱一平,所以司机师傅赚的算是不少了。 司机师傅是个老实人,他的一句话也影响我后面的发展,他是这么说的:“我一天一百多,在我们那里属于小康水平啊,我儿子今年考大学,等考上大学,这个钱也够他上学的了,只要勤快点,不搞黄赌毒那一套,小日子还是挺美的,我们市场上,有些人,喜欢打牌,有的喜欢去嫖娼,最后倾家荡产。” 在司机的眼里,黄、赌、毒,三者的危害是一样的。 这时我又想起了招娣,她本来是一个生活富足的老板娘,就是因为被人设套参与了赌博差点弄的倾家荡产,如果不是碰见我,她的后果可想而知,而没有招娣这么好运的那些烂赌鬼又有多少? 我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疑问,蓝道,千门,究竟是一个怎样的门派? 司机将我带到了他的市场附近,市场附近有很多娱乐场所,那会叫夜总会,夜总会的门口就会停着很多出租汽车。 我打了一辆出租汽车,奔向之前和埋汰老头约好的小树林。 我到达小树林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 埋汰老头和小梅已经在树林里等候。 我见到埋汰老头赶紧抱拳说道:“师傅,我有点事情,差点没来了,幸亏还不算晚。” 埋汰老头点点头,我又和小梅打了招呼。 再见小梅我们两个明显亲密了不少。 埋汰老头看着我说道:“乖徒儿,今天想学点什么?” 师傅问徒弟想学什么,这还是我头一回听说。 我赶紧往前走两步走到埋汰老头的身边说道:“师傅,我几件事情不清楚,想问您。” 埋汰老头说道:“什么事情,别问那些没有用的啊,要问在点上。” 我点点头说道:“师傅,您说蓝道千门是个怎么样的门派。” 埋汰老头仔细的端详着我,好久没有说话,然后看着我说道:“你觉得呢?” 我被埋汰老头这一反问弄得不知所措,我接着说道:“你说那么多人赌钱,输的倾家荡产,有的是被人设局搞的妻离子散,这个门派是个正当门派吗?” 埋汰老头惊讶的看着我说道:“好徒儿,果然有悟性,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这也是我年轻的时候的问题,也是咱们千门现在的问题。” 我点点头仔细的听着。 埋汰老头拉着我和小梅就地坐下。 他点燃一支烟说道:“所谓习武先习德,今天我就给你们说点关乎道理的,你们俩听好了。” 我和小梅往前靠拢了一下仔细的听着。 埋汰老头说道:“你们说这个世界上那些赌徒和烂赌鬼,会消失吗?” 我和小梅对视一眼,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我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埋汰老头接着说道:“我告诉你们,不会,为什么?所有赌钱的人,他在内心的目的或者说是欲望,只有一个,那就是赢钱。” 我和小梅点点头。 埋汰老头接着说道:“这就好比水一样,水从高的地方流向低的地方,这是道理,万事大不过道理,你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成年了想女人,这都是你的欲望,是人的欲望,除非你是大圣大贤,否则只要你活着你就在困在你的欲望里。” 埋汰老头说的虽然开始高深,但是我们仍然听得懂。 埋汰老头接着说:“赌钱就是想赢钱,这也是欲望,输了想赢,赢了还想赢,这便让欲望变得膨胀,所以说赌徒永远都不会消失,我说的赌徒不一定是玩牌,也有可能是冒险做一些事,一个人冒险造反当皇上,一个人冒险借钱开公司,这都是赌徒。” 小梅手托着下巴听得入神,我也听得津津有味,的接下来,埋汰老头,我的师父,南派千门总山主,将说出蓝道千门的真谛! 第114章 立派之本 埋汰老头见我两个听得入神,自然也讲的起劲。 他接着说道:“这个世界上只要有赌徒,就会有老千,就好比只要有鱼就会有鱼鹰,只要有虫就会有家雀。” 我接着问了一个幼稚的问题:“那要是禁止赌博,是不是后两者就不会有了?” 埋汰老头看着我说道:“愚钝,怎么可能禁得住?我刚才说了,赌博的形式不仅仅是玩牌掷骰子打麻将,收藏古玩,做生意,进股市,都有赌的成分,那些玩牌的,掷骰子的可以用千术来赢他们,而那些不玩牌不掷骰子的赌,就使用局来赢他们。” 埋汰老头没有继续理我而是接着他刚才的话题说道:“我说了,只要有赌徒,就会有老千,老千多了,就会有一些墨守成规的规矩,再大一点就要有门派来管理这些老千,而这也是最难的。” 小梅托着下巴问道:“爷爷,是人太多不好管吗?” 埋汰老头摸了一下小梅的头说道:“也不是,人太多就形成了一个门派,而这个门派既要形成规矩来管理这些人,同时也要为了维护这些人的利益才存在的,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的门派不维护他们的利益了,他们就会造反,这就形成了一种平衡,如何把握这个平衡,这一点是最难的。” 我听到这里才感觉我今天提出的问题有多难。 埋汰老头接着说道:“所以,我当总山主期间,定下一条规矩,一入千门,绝不拉人入赌。” 埋汰老头见说道自己是千门总山主我并没有惊讶而感到很惊讶。 我心说,小梅昨天早告诉我了,为了让他不惊讶,我赶紧说道:“是不是就是千门的人不能蛊惑拉拢诱导普通老百姓学习赌博参与赌博?。” 埋汰老头满意的点点头:“没错,如有违反立刻赶出千门,而且整个千门挂他的名,只要他出现在赌局上,全门派的人都可以围猎他。” 我见时机成熟,埋汰老头也提到了逐出师门这一说,是时候问一问陈冷和三爷的事了。 我从埋汰老头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给他点上,然后试探着问道:“师傅,您是千门总山主,这样论起来,有一个叫陈冷的是不是就是我师兄了。” 埋汰老头斜着眼睛看着我说道:“没错,他是你师兄?” 我一看,好家伙,埋汰老头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内心预期的是埋汰老头应该说陈冷被逐出师门的事,这样的话我还得继续问下去。 “我可是听传闻说,他被您逐出师门了。”我紧接着说道。 埋汰老头依旧不按常理出牌,他说道:“没错。” 我看着埋汰老头,埋汰老头看着我,我尴尬地笑着,他哄然大笑。 我只能跟他撒起娇来:“师傅。埋汰老头一边笑一边说道:“好徒儿,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但是为师的现在不能告诉你,有些事情我现在还没搞清楚,等我搞清楚了,我还需要你帮着我澄清天下呐,哈哈,我还看好你,你是我所有土地里面悟性第二高的。” 嗯?悟性第二高?还有比我厉害的? 我问埋汰老头道:“还有哪位师兄比我聪明?不会是我三爷吧?” 埋汰老头又是噗嗤一笑:“魏三不行,愚钝的很。” 我见埋汰老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就没有接着问。 埋汰老头又嘱咐道:“今天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我也给你点拨了,你再回去想想,不要考虑任何人,用你自己的智慧去想,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想出个好办法出来,天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明天继续。” 我和埋汰老头以及小梅告了别,约定明天再见,我像往常一样找了早餐摊吃早饭,吃完早饭便回到了住处。 昨天晚上未归,孙成竹小奇还有大金牙找了我一宿,他们以为我被陈冷的人抓走了。 我确实是被陈冷的人带到家里吃好吃的去了,但是这个我却没有跟他们说。 大金牙第一个过来勒住我的脖子说道:“好你个顺子,你昨晚跑哪去了,说,是不是嫖娼去了?” 我心说大金牙一张嘴就是下三路那一套。 阿真在一旁很着急,但是经大金牙这么一说,她并没有想问我的意思。 我心说怎么也得给他们一个交代,省的他们问,更重要的是要给三爷一个交代,因为我发现三爷在客厅中透过客厅的玻璃在偷偷的观察我。 “我去见我女朋友去了,就是之前你们都见的,陈潇。”我大声的说道。 大金牙听着直接笑眯眯地过来问七问八。 阿真一听先是一惊,然后直接扭头就走了。 孙成竹和小奇两个人对视一笑。 我心想,这个理由应该可以搪塞过去,而且我也没有说谎,我确实是去找陈潇去了。 至于陈潇的父母是谁,我可只字未提。 三爷将我叫进了屋内,然后就是责任重大不能只顾儿女情长之类的话给我一通说。 我心想,三爷这么跟我说,也就说明他相信了我这个理由。 此时的我感觉和三爷已经拉远了一些距离,眼前的三爷让我感到陌生,我又想着陈浩涵说过的话,陈冷是一个正人君子。 此时,我的疑问越发的模糊,我也理不清里面的脉络,我想问问三爷他师父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但是又觉得这么问不够妥当。 要不说我聪明,我问了三爷这一个问题:“三爷,您说,那么多人因为赌博而倾家荡产,就像我之前跟您说的那个招娣,她也差一点,咱们千门,去听他们的钱,是不是不太正义。” 我真是太聪明了,我把问埋汰老头的问题重新问了三爷一遍,且看三爷怎么回答。 三爷冷笑了一声:“是啊,真是难办啊,但是有那么一句话,点子不赢,天理不容” 点子就是什么都不懂的赌徒,最后两句就是说如果老千不去赢点子的钱,那么天理都将不容与他。 虽然三爷回答的比较笼统,但是也算是他的答案,此时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第115章 我要见陈冷 我在文章最初的时候就说过,好奇心是驱使事物前进的原在动力,而越是聪明的人好奇心就越重,只有这样,他才能接收更多的信息。 而我恰恰就是这种人,我不光聪明,好奇心重,我还胆子大! 我将问埋汰老头的问题问了三爷,同样,我心说我得把这个问题,问问陈冷,我倒要看看陈冷怎么回答。 那么怎么才能见到陈冷呢? 这就少不了陈浩涵的帮助。 吃亏就吃亏在那个年代没怎么有手机,普遍使用座机和传呼机,所以我压根就不记得陈潇的住址。 但是这并难不住我,我回来的时候不是有个货车司机将我送到菜市场吗?菜市场旁边有个夜总会,我走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下门头。 所以我打车回到了夜总会的那个地方找到了菜市场。 我在菜市场找着,这是一个蔬菜批发市场,里面很大,司机将蔬菜从郊区拉过来以后,大家在这边交易,商贩们在小批量的将蔬菜从这边批发掉。 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早上载我的司机。 我便挨着询问:“大哥,有一位司机师傅,在这边送菜的,开着一辆蓝色的火车,穿着一个白色的马甲的那个你认识吗?” 旁边好多人都不搭理我,我一遍一遍这样问着。 终于有一个商贩说道:“你说的老刘啊,他拉完一趟回去了,你在这等等吧,他下午还有一趟。” 虽然是没有找到,但是心中还是涌现了一丝希望。 商贩把司机老刘的传呼号给了我。 我赶紧找了个ic电话,按照传呼机的号码打了过去。 不一会,电话就回过来了:“喂?哪位什么事?” 我说明了来意,司机老刘告诉我让我在市场东进门口等候,他大概一个半小时就能到。 我沿着路找到市场的东入口。 这里的人员构成极为复杂多样,有起早贪黑、勤劳肯干的菜贩子;有整日奔波、忙碌不休的送菜司机;还有那些流里流气、专收保护费的地痞流氓;更有忙前跑后、给人送饭送盒饭的小商小贩;当然也少不了那些浓妆艳抹、站街拉客的洗头房小姐;以及称霸一方、作威作福的菜霸;再加上那些负责工商管理和征税的公职人员;还有胳膊上戴着红袖箍、负责维护市场秩序的管理员。总之,这里可谓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市场内一片嘈杂,吆喝声、谈话声、砍价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而那些商贩们,则在腰间挂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里面动辄就是十几万的现金。 我心说,这真是一个小江湖,越是这种乱的地方,就越少不了一种事情,那就是赌局。 果然,我顺着菜市场的一条岔路往里看去,里面围着一群人,吆喝声不大,但是也是此起彼伏,我猜测应该是赌局,而像这种赌局在这个菜市场大约有三四个。 我找了一个人少的,走上前去查看,三个人在外排,周围围着两三个人看,这种一般就是熟人买几把小的娱乐一下。 他们玩的是斗地主,一张牌两块钱,玩的好了一把牌就能把晚上的酒钱赢出来。 三个人玩的起劲,其中一个人看上去很憨的样子,他是赢的少输的多,另一个长得很瘦一脸猴子相的人眼神闪烁十分猥琐,他是赢的多输得少,身后看的人像是看到的津津有味,十分想自己上手玩几把,但是有没有胆量,其实这个时候只要有人怂恿他一下,他就能参与。 我看着他们想着早上司机老刘对我说的话:“只要不沾黄、赌、毒,小日子也是过得美滋滋。” 同时我又想起早上埋汰老头的话:“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会有赌徒,有赌徒就会有老千。” 我在这个菜市场举一反三更加深刻地认识到,比如说,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会有菜贩子,有菜贩子就会有菜市场,有菜市场就会有菜市场管理员,同样还有脱离管理的菜霸,还有围绕在周边的送盒饭的,以及洗头房小姐。 那么蓝道就相当于这个菜市场行业,千门就属于菜市场,而山主老幺等职务就是菜市场的管理员,其他的散钱,开赌局的,放高利贷的就是围绕在菜市场的周边项目。 想到这里让我更加深刻认识到什么是千门。 千门绝对不是什么玩几下手艺,弄个圈套,赢点钱财的歪门邪道。 于是,这更加增加了我对陈冷的好奇心。 我一定要见到他。 就这样我等了很长时间,终于等到了司机老刘,老刘告诉我陈潇家别墅的位置。 我直接打车直奔而去,临走前,我好好的感谢了司机老刘,没有他,就没有我所有对于千门的思考。 我打车来到陈潇家,我心说不能没有人了吧? 还好,还有人!我心说千万别跟新雨似的来个突然人去楼空。 我赶紧走进院子按响了门铃,出来开门的是陈潇,陈潇肿着眼皮出来开门,一看是我先是一惊然后高兴了起来。 陈潇之所以眼皮肿了估计是昨晚哭的,也有可能是一晚上吓得没睡着的缘故。 陈潇把我让进来,陈浩涵不在家,只有王桂灵在家。 王桂灵看着我上下打量着,点头笑了笑。 我也和王桂灵打了招呼:“阿姨,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三个字,就象征我并不是不辞而别,而是简单的出去有事。 王桂灵听我说完紧接着说道:“顺子,你跑哪去了,也不说一声,早上我们喊你吃饭,你看你不见了,把我们好一个着急。” 我尴尬的说道:“阿姨,我早上有个死约会,我去见人,那个时候您和叔叔正好带着陈潇上楼,我太着急,就没来得及说。” 我这么说,是十分真诚的,我并没有半点想隐瞒的意思,但是关于埋汰老头的事情我没有提到,毕竟我们有约在先,未经埋汰老头的同意,他和小梅的事情,我不能向任何人提起。 王桂灵是个十分通情达理的人,她一边听着一边问我:“吃饭了吗?没吃的话,阿姨给你做。” 一股暖流突然在我心中流过,我突然感觉她并不是什么北派千门的八姐,她更像是我的一个亲人,像我的母亲。 我点点头示意我并没有吃午饭,王桂灵转身去厨房做饭。 我跟着她来到厨房问道:“阿姨,叔叔呢?” 王桂灵说道:“他有事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我紧接着严肃的说道:“阿姨,您能不能联系叔叔快点回来。” 王桂灵一脸疑惑。 我接着说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我要见陈冷。” 第116章 到底是谁 王桂灵我说要见陈冷以后,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去。 我见王桂灵并没有正面回答赶紧试探着问道:“阿姨,有什么不妥吗?” 这时在厨房外面的陈潇走了过来说道:“干什么,大夏天的你冷什么冷。” 我看着陈潇被她的蠢萌给可爱到了,仿佛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陈潇,而是新雨。 王桂灵对着陈潇说道:“陈潇去给你爸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要中午回来吃饭的话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陈潇听话的跑到另一个房间去打电话。 王桂灵一脸严肃的跟我说道:“顺子以后不要当着陈潇的面提这些事。” 我突然意识到刚才的冒昧,赶紧点头说是。 王桂灵顺着厨房的门缝往外看了一眼,确认陈潇已经离开以后才跟我小声的说道:“你知道,有些事情,我们北派千门的人不好插手,我觉得你见一见也是件好事,陈冷这个人不错,中午看看你叔叔回不回来,如果回来可以商量一下。” 我听到王桂灵这么说心中却也有底了,她是北派千门的八姐,自然说出的话来也有些分量,她说陈冷不错,那我就也不需要提心吊胆。 我小声回答道:“您放心吧,我等陈潇,不在的时候再问。” 王桂灵微笑着露出十分欣慰的表情。 我走到了客厅,陈潇从楼上打完电话下来,在楼梯还有五个台阶的时候她从上面一跃而下,我一看大吃一惊,赶紧上前去扶她。 “怎么样顺子?”陈潇问道。 我一下子双手扶住了陈潇的腰防止她跌倒:“什么怎么样?” 陈潇笑着说道:“我的轻功啊,我最厉害的时候能从七个台阶往下跳。” 王心说陈潇简直和个小朋友一样:“怪不得你腿长,看来是从小杵的。” 陈潇瞪大了双眼一脸严肃的问道:“你应该是越杵越短吗?” 我接着说道:“反弹了。” 我和陈潇一起哈哈大笑,上午我又和陈潇在院子里瞎逛,她一会走在前面一会走在后面,一会摘下花,一会摘下草。 我问陈潇:“你爸爸中午回不回来?” 陈潇一脸神秘的说道:“不告诉你。” 我心说,顺子爷爷最擅长对付就是调皮捣蛋任性的小姑娘,我伸出我的两只手,准备来一招神龙探海外加一招游龙戏凤。 陈潇并没有注意到,我直接在她的腰部和胳肢窝挠起了痒痒,这一下子神仙也受不了啊。 陈潇一边躲一边痒的不行。 “不说是吧?不说还有更厉害的招。”我贱兮兮的说道。 陈潇被我这一招流氓手段给弄怕了直接求饶。 我怎么能放过她,我今天不把她制服了,她天天给我来调皮捣蛋我受的了吗? 我继续加大了我神龙探海的频率。 陈潇没有办法一下子扑倒了我的身上。 紧接着死死的抱紧了我,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激动弄的不知所措,想把她推开,但是她身上又香又软,不把她推开又怕被人看见。 我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说道:“你这是什么招,你这是金蛇缠腰吗?” 陈潇因为和我个头差不多高,所以她的脸离着我的脸很近,我十分清晰的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陈潇直接将脸贴在了我的脸颊上,柔软细腻的脸蛋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呼吸急促,说不出话来。 过一会,陈潇一把将我推开说了一句:“臭流氓”之后转身就跑。 我感觉魂魄没有附体,愣在当场,等她跑的不远的时候她便停下,回过头来嘿嘿的笑。 我愣过神来,几步就跟了上去。 我从后面一把搂住了陈潇,将她转了过来,陈潇瞪着带水的眼睛看着我,我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从她脖子后面转过去扶住她的后脑勺,我轻轻的将嘴亲了上去,陈潇见我亲她直接迎了上来。 我感到一股甜蜜在她的唇间绽放,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那股甜蜜中夹杂着太阳的香气,仿佛阳光洒在大地上,温暖而舒适。这种感觉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她的嘴唇柔软而温润,轻轻触碰着我的嘴唇,让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和温柔。我回应着她的吻,用舌尖轻触她的嘴唇,感受着她的呼吸和心跳。我们的亲吻越来越热烈,彼此缠绵着,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在这个瞬间,我忘记了一切烦恼和忧虑,只专注于与她的交流。我们的心灵在这一刻紧密相连,分享着彼此的情感和思绪。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美妙体验,让我陶醉其中。 过了大概三十分钟,我们的整个美好的交流互动结束。 在此刻,我们算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了。 包括到现在也是这样,我怎么认定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以接吻为准。 到了中午,陈浩涵回来了,他本来因为忙不能回来,后来听说我在这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毕竟他忙的事大部分也是和我有关,说的精确一点是和我们这帮人有关。 陈浩涵进门抬眼看了我一眼。 我打过了招呼,陈潇和王桂灵已经在厨房里面做饭。 陈浩涵放下提包说道:“走,顺子,我们出去走走。” 我点点头紧跟其后,陈浩浩对着厨房那边喊道:“我和顺子出去买啤酒,马上回来。” 我和陈浩涵出了门,去别墅区内的超市假装买啤酒,实际是要在路上谈话。 陈浩涵看着我,但是还是我率先开了口:“叔叔,我要见陈冷,我要见您的师父。” 陈浩涵对我的提议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倒是脸上露出了喜悦之情。 他一边走一边四下环顾,在确定没有人的时候他说道:“顺子,你果然不同凡响,你不怕我师父的人杀死你吗?” 我笑着说道:“人各有命,早死晚死不都一样吗?我感觉您师父不像坏人,因为您就不是坏人,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陈浩涵接着说道:“那你见他有什么事吗?你可要知道我师父和你…..” 陈浩涵并没有将话完整的说完,我直接接过话说道:“我知道,他和我三爷水火不容,就是因为此,我才更加的要见他。” 陈浩涵点点头说道:“可以,但是我得,请示一下,看看他是否要见你,不过我告诉你,他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 我笑着答道:“我知道,不就是,上回在您那玩,之后你就和他说的嘛。” 陈浩涵一愣神,这一愣神的功夫是在想要不要告诉我,他想了想说道:“不是,你没来这座城市以前,就知道你了。” 我一听大吃一惊,我就想着进城之前的种种迹象,我在村子里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 这样说来,我更得见他了! 第117章 陈冷出场 我和陈浩涵买完啤酒,我在后面搬着,他在前面走着,俨然一对爷俩。 我们回到了家,我去找王桂玲和陈潇,帮着忙做饭,陈浩涵去二楼卧室去了。 我自己估计陈浩涵是给陈冷打电话去了。 中午我们吃过午饭,陈潇去二楼午休,走之前还不忘说道:“顺子,不会我一醒来,你又不见了吧?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不睡了。” 我笑着说道:“中午不睡,下午白费,我保证你醒来的时候,能看到我。” 陈潇满意的转身离去,这边陈浩涵和王桂玲说道:“下午我带着顺子过去,你在家陪着陈潇吧。” 王桂玲站起身来朝着二楼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等会。” 不一会王桂玲从二楼走了下来,他手里拿着几件还未开封的衣服:“顺子,你穿上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我自长这么大以来,除了自己的娘,从来没有人给买过衣服,一种说不出的暖流从心头涌起,一直经过我的鼻子,再到我的眼睛,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下来。 我尽量克制着,不知道为什么,陈浩涵和王桂玲给我了一种自己父母的感觉,这种感觉亲切而且安全。 如果有一天因为门派的事情,我们不得以成为敌人,那么,我是永远也忍不下心来对他们下手的。 我拿着衣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上衣和裤子换上,十分的合身得体。 我走出房间顺拐着走到王桂玲面前,王桂玲一边看一边帮我将领子翻出来。 她笑着说道:“顺子还害羞了吗。” 本来没事的经过他这么一说,我的脸唰的一下从脖子红到了脚脖子。 我和陈浩涵告别了王桂玲,走在路上我还在想,虽然王桂玲是东北女人,性格豪爽,但是在母性方面她又显得十分的细腻,就比如说买衣服这件事上,她能知道我穿什么码的衣服,看来确实是用了心。 陈浩涵开汽车带着我来到了一个看上去不是很显眼的茶馆,一进茶馆是那种十分现代的中式建筑,这种茶馆我是见过的。 上一次见还是我打破骰子们木天兰的时候,在他的普洱茶茶庄。 但是面前的这个茶馆却让我感到新鲜,这古朴的家具上面居然摆着咖啡和摇咖啡的那种机器。 陈浩涵让我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等着便进到里屋去了。 我此时内心十分忐忑不安,我紧张的两只手都在放汗,虽然我从陈浩涵和王桂玲那里得知陈冷并不是什么坏人,但是早期他又是被逐出师门,又是大魔头的印象却实实在在的让我有些忌惮,毕竟他的江湖绰号可是叫玉面蚂蝗。 过了不多时,一声爽朗的笑声打破了此处的寂静:“哈哈哈,行,你还是很有水平的,到底是我的学生。”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这个男人梳着大背头,头发油亮光滑,面容白皙,一看就像是是个奶油小生。但又不是那种没有气质的小鲜肉,他的五官精致,鼻梁挺直,嘴唇红润,眼神深邃而迷人,让人不禁想起那些曾经风靡一时的港星刘德华和郭富城。 这个男人身高约一米八五左右,身上散发出一种成熟的气质,但又不失年轻人的朝气与活力。 在见到此人之前,我一直认为陈浩涵是我见过最帅的人,而此人一出来,我只能将陈浩涵排在第二了。 我猜测,此人应该就是陈冷! 由于陈冷气场过于强大,我赶紧站起身来,却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浩涵赶紧介绍道:“这就是我说的顺子,咱们的死敌。” 陈浩涵一边说,一边和陈冷哈哈大笑起来。 我在一旁尴尬的笑着说道:“额,我就是顺子,你们的死敌。” 还没等陈浩涵向我介绍自己,陈冷提前去朝着我伸出右手来,一边伸手一边说道:“顺子你好,我就是人们常说的大魔头,玉面蜈蚣。” 我见他伸过手来,就跟他握了一下手。 他握着我的手突然间发力,并用拇指扣住了我的虎口,我心中一惊,此时想挣脱已经来不及了。 陈冷大喊一声:“呔!小命没了。” 喊完便笑着将手缩了回去,然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顺子,请坐!” 我心说,这伙计怎么一惊一乍的。 我揉着虎口坐下。 “浩涵,上咖啡。”陈冷的声音底气十足,十分洪亮,怪不得之前三爷说他会勾女人的魂,我一个男人这也受不了啊。 我主动开口说话,以消除之间的尴尬:“早就听闻您的大名,今天有缘的见。” 陈冷一下子将脸往我这边凑了一下然后我盯着我的眼睛说道:“假话,套话,客气话。” 我又是尴尬的笑了笑。 陈冷接着说道:“不纯粹,显老态,要说咱就掏心窝子的说话,说真话,行不行?小兄弟,哈哈哈哈。” 陈冷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哈哈大笑,他的这种洒脱和幽默让我瞬间没有了紧张的感觉。 我接着说道:“好,爽快,大哥,我问你个事。” 陈冷侧着身子用手指指了一下我说道:“说!” 因为接下来的话题对正常人来说有些不礼貌,但是对于陈冷来说肯定喜欢,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厚着脸皮问道:“嘿嘿,您玉面蚂蝗那个名字?” 陈冷一听哈哈大笑:“对对,有这么个名字,这是哪个孙子给我起的。” 陈冷说着看向陈浩涵,陈浩涵一边摸咖啡一边在一旁笑。 陈冷接着说道:“我本来江湖上的名字叫,马面玉皇,马面是我年轻的时候瘦,所以显得脸比较长,玉皇是什么意思呢?我本人不是长得挺帅嘛,你估计也能看出来,他们说我长得像年画上的玉皇大帝,所以合起来就叫我马面玉皇。” 我听着惊讶,这可和三爷说的不一样。 我心中开始犯嘀咕,接着我又问道:“听说您年轻的时候嚯嚯了,不是,额,勾引,不是,就是和很多女的搞,不是,怎么说,就是。” 陈冷一下子严肃起来:“你说什么?” 见我紧张,陈冷又是哈哈大笑,我心说,这个陈冷原来这么喜欢开玩笑。 陈冷大笑着说道:“不是年轻的时候,现在也不少啊,我跟你说顺子兄弟,追我女人得用火车拉。” 我见陈冷笑的爽快,这说明那些女人可能真的是你情我愿的追陈冷,而不是像三爷说的陈冷玩弄那些女人的感情。 陈冷接着说道:“怎么老是有人背后诋毁我,是谁?是不是魏三儿?” 第118章 终极问题 我感觉十分尴尬,但是陈冷却看上去毫无介意的样子。 此时陈浩涵已经将咖啡磨好了,他给我们每人都倒了一杯。 陈冷一边接过咖啡递给我,一边对着陈浩涵说道:“给他拿点糖,小孩喜欢喝甜的。” 陈浩涵拿了一包纸袋子装着的糖撕开给我倒进杯子里,然后递给我一个小勺子让我搅拌。 陈冷突然又一脸严肃的说道:“完了,完了,顺子,他给你下药了,你可不敢喝。” 我知道陈冷喜欢开玩笑,就直接将杯子拿起来喝了一口。 陈冷笑着说道:“你们现在都这么熟了吗?他给你下药你也敢喝。” 我突然间捂住肚子,一边捂肚子一边身体扭曲。 陈冷和陈浩涵面面相觑顿时吓得要站起来。 而我突然坐直了身子哈哈大笑。 陈冷一看我也是在开玩笑瞬间开怀大笑:“哈哈哈哈,顺子,我喜欢你。” 这样我们一边喝咖啡,一边开着玩笑,气氛十分融洽,就像这咖啡一样浓郁。 这是我第一次喝咖啡,这是我第一次见陈冷这样的人! 陈冷接着说道:“我听说你还是南派千门的老幺了?有这事吗?” 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给他行了一个千门的礼仪,就是左腿弓步,右腿蹬直,右手握拳放于前,左手握拳放在胸间。 这个礼只能是千门老幺来做,所以千门的人看到这个礼就知道此人是老幺。 陈冷站起身来,右腿向前蹬直,左腿虚步,右手握紧竖起大拇哥在前,左手握拳伸出大拇哥放在耳边。 这种手势必须是总山主的左膀右臂才能用,像纸扇子,斩尾刀,执事,还有像陈冷铁蹄马才能用这种手势。 双方见过了礼,又重新坐下,我接着说道:“您说的魏三是我的三大爷,亲三大爷,我们那边叫三爷。” 陈冷点着头说道:“嗯,我们那边我叫他师哥,江湖人称大漠一盏灯,孤雁子,我还有个大师哥,叫黄顺的,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报号沧海一粒沙,断铁刀,不过已经嗝了,再加上我,苍穹一点明,玉面大蝗虫,陈冷,哈哈哈哈,我们三个当年在道上那是说一不二的。” 我心说。你可能不知道,你现在又多了个小师弟。 陈冷一说起自己的外号就哈哈大笑,他仿佛对此事并不放在心上,反而特别高兴。 我接着问陈冷:“您对自己的流言蜚语一点也不介意吗?” 陈冷说道:“我介意个啥,你岁数小不懂,就跟一进门我找你握手,你就敢握手?我要是真的是玉面大蝎子,或者玉米面大蝎子,哈哈哈哈,我叩住你的命门,你小命真就没了。” 我好奇的问道:“那你伸着个大手,我总不能不和你握手吧,这不是失礼了吗?” 陈冷转过头去对着陈浩涵说道:“你看,小小的年纪,很懂礼数,但是懂礼数死得快,你要礼数还是要小命?”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冷却自问自答:“既要有礼数,也好保住小命,你看,我伸手右手,你就伸左手,反着来扣我的虎口,明白了吗?哈哈哈哈。” 陈浩涵此时说道:“我老师说的对,这种就是反叩法。” 陈冷一拍桌子说道:“不许叫老师,叫冷哥。” 陈浩涵在一旁笑。 我看得出来,陈冷书记那种比较前卫,喜欢打破常规的人。 我突然想到怎么跑题了,我接着问道:“您刚才那个问题还没回答给我呢,冷哥,你对流言蜚语一点不介意吗?” 陈冷说道:“不介意啊,我说你年纪小,你不懂,有流言蜚语说明你有用,说明你重要,说明有些坏人拿你没办法,那没办法怎么办,只能背后诋毁你了。” 我听陈冷说的十分有道理,一个没有价值的人,怎么会有人去诋毁呢,即便是有人诋毁,这种流言蜚语也不会达到人云亦云的地步。 我又接着问道:“之前您师哥,我三大爷说你就和一个东北的女的挺好,有这回事吗?” 陈冷一听很兴奋:“我发现你很有感觉嘛,你的问题问的很好,有这回事啊,那个东北女的就是他媳妇啊。” 陈冷一边说一边指向陈浩涵。 我心说,这就有点离谱了吧。 哪怕再前卫,再打破规矩,这种事也不好这么操作吧,毕竟陈浩涵还是个比较稳重的人。 陈浩涵见我一脸狐疑,点点头说道:“是的,没错你看到的陈潇的妈妈是我的师娘。” 我实在没有忍住问道:“这都是什么个局面?我脑子有点乱套了。” 陈浩涵一本正经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这确实是真的,老师这么安排的,明着是夫妻,实际上,平时我对师娘她老人家那必须恭恭敬敬的。” 陈冷接着说道:“我不是长得帅嘛,所以喜欢我的女人就多,喜欢我的女人一多,桂玲的情敌就多,这些情敌可不是一般的情敌,这可都是道上的人,什么手段都用的出来,所以,为了保护桂玲,我让浩涵明着和她结婚,那帮女人们,只知道我有个东北老婆,却不知道是谁,哈哈哈。” 原来是这样,看来陈冷还是个重情义的人。 这样我也就明白为什么王桂玲说起陈冷来是那种态度,同时还让我换上新衣服来见陈冷,他想我在陈冷面前留个好印象。 陈冷接着说道:“陈潇是我的女儿,听说你是他的好朋友?” 我点点头,心说,怪不得有时候陈潇古灵精怪的,原来他有个古灵精怪的爹。 我们一边喝咖啡,一边说着话。 这时候我就想起埋汰老头的那个终极哲学问题。 我喝了口咖啡对着陈冷说道:“冷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陈冷说道:“你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最后一个啊,问完了就没有了,剩下的就该我问你了。” 我赶紧点头说好,我十分庄重的问道:“冷哥,你觉得咱们千门这个门派是个什么样的门派,一群老千把一群赌徒骗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如此说来,千门还是个正经门派吗?请回答!” 陈冷点点头:“这个问题问得好啊。” 陈冷想了想杯子喝了一口咖啡,他将自己的看法娓娓道来。 第119章 陈冷往事 陈冷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不紧不慢的品味着咖啡,他眼睛直直的看着杯子中升腾起来的云雾,他的精神仿佛在云雾中得到了升华。 我在一旁正焦急等待着陈冷给出答案,这个答案对我来至关重要,这么多天来我所有的疑问和困惑都依托这个答案来回答。 陈冷一边咂么着嘴,一边咖啡,我知道,这个问题或许对他来说也是至关重要,所以他在深思熟虑,他想给出一个完美的,最精准的答案。 过了一会陈冷终于开口回答:“我也不知道!” 这是什么狗屁答案,我直接想把桌子给他掀了,我等了这么多天,下了这么大的勇气来见他。他居然跟我说不知道? 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冷哥,你这不是在应付我吧?一旁的陈浩涵抬眼看了看我,又重新给我打了一杯咖啡。 陈冷这次没有嘻嘻哈哈,他托着腮说道:“这么跟你说吧,大侄子,你的这个问题,我在二十年前也问过。” 我见他要说出些原由来,就引导着他说,我说道:“然后呢?” 陈冷说道:“我当时的年龄,比你大不了几岁,那时候师傅收了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当时和两位师哥在道上,不光是蓝道,就是绿林道,黑道,白道,那都是很有面子的,我年龄小,就喜欢结交朋友。” 陈冷说到这里就又喝了一口咖啡,他杯子中的咖啡已经见了底,他将空杯子递给陈浩涵示意陈浩涵继续倒咖啡。 陈浩涵给陈冷倒上了咖啡递给了他。 陈冷接过咖啡后接着说道:“我那会朋友多,三教九流的都认识,小时候因为有手艺,来钱快,花钱也大手,朋友就多,女朋友也多,慢慢的就和一个老荣认识了。” 老荣,江湖黑话,指的是靠偷窃为生的人,而荣门通常也指的是小偷的门派。 我点点头认真的听着。 陈冷接着说道:“有一些,他请我喝酒,为什么喝酒呢?是因为他干了一票肥的,当时最大的钱是十元一张的大团结,他那次弄了这么三沓,我估计得有个三千块钱,可不要小看这三千块钱,我年轻那会,猪头两分钱一斤。” 我点着头说道:“嗯,我听我妈说过,那会的钱值钱。” 陈冷点了一下头接着说道:“他搞到了钱,请我喝酒,那我就客气两句问问他呗,从哪搞的钱,怎么搞的。” 讲到这里,陈浩涵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认真的听了起来。 陈冷接着说道:“他这个钱是从医院弄的,弄得一个病人家属的钱,这个是救命钱,我当时一听,饭都吃不下去了,我劝他将钱送回去,饭前我来结,他不同意,我们就吵了起来,我说这是救命的钱不能拿,他呢,就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听得入神,陈冷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道:“就这样,我们借着酒劲,吵了起来,他骂我当婊子立牌坊,说我的钱也不干净,也是人命钱,他说我搞得很多人家破人亡。” 我见陈冷到此处有停顿就赶紧插话问道:“他是个职业小偷吗?是有门有派的吗?” 陈冷摇摇头说道:“那会他不是,他在化肥厂上班,偷东西是他的业余爱好,不过现在是不是有门有派我就不知道了,后来再没联系,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陈冷意味深长说道:“那个时候,我的脑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下,一下子清醒了,原来我把人搞得家破人亡,我在这个基础上,赢的钱,我拿着这个带血的钱出去潇洒,我的良心就受不了。” 说到这里陈冷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此时我看见他的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泪花。 陈冷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于是,我就去问师傅,师傅那会刚从堂主升到执事,所以他平时很忙,他脾气特别大,我们几个师兄弟包括小师妹都挨过他的打。” 我心说埋汰老头挺和善的啊,没看出来脾气暴躁,这个小师妹说的应该是三婶。 我问道:“您师傅怎么说?” 陈冷微笑着说道:“师傅话还没说,上来就给了我一个嘴巴子,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对我结交老荣的行为惩罚我,我那会脾气倔,平时师傅也比较宠我,我就按照自己的意思来,我要改变这个局面,我要拯救那些家破人亡的人。” 陈浩涵听到这里点了点头,我估计后面的故事他应该都知道了。 陈冷接着说道:“那会大师兄搞钱是最厉害的,而且他这个人比较狠,只要做局搞钱,他必须把人赢得裤衩都不剩才安心,二师哥,也就是你三大爷,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叫,点子不赢,天理不容。” 我听三爷爷对我说过。就赶紧说道:“这个我知道,意思是那些赌徒的钱不赢的话,天理不容。” 陈冷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嗯,他的意思是说,我们要是不去赢那些赌徒的钱,他们迟早也会输给别人。” 我心说终于说到主题上了,我得赶紧问问我的终极问题:“那你是怎么看呢? 陈冷冷笑一声:“哼哼,这是给自己赚带血的钱找的借口吧,我怎么看,我的看法就是杀光了老千,一个不剩,不是有个电影吗?香港那个楼的哇拍的,叫什么天下无贼,我要让他天下无千,我就广收门徒,比如浩涵,我们各大场子都去,专门收拾老千,直接当众揭穿,同时还进行反赌科普。” 陈冷说到这里十分骄傲地昂起了头,此刻他像个十分神圣的英雄一样。 陈冷接着说道:“我说大外甥,这是前半段,我给他们这一顿折腾,大部分老千,都是千门的啊,让我搞得人心惶惶,那一阵几乎没有做局的,也没有使千的,千门还是的人都改行了,我那会感觉很好,我觉得我为社会做了贡献,但是…..” 说到但是陈冷突然停顿了一下,我知道这里面有反转,而这才是我终极问题的答案! 第120章 原来如此 我赶紧好奇的问道:“但是怎么样。” 陈冷凑近了我说道:“但是,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这么一来,挡了很多人的财路,我挡他们的财路,他们就要要我的命,本来我和小师妹是一对来着,当然了啊,最后发现还得是桂玲更适合我。就因为我打击老千的事,很多人来追杀我,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师傅将我逐出千门,他老人家给我一部分路费让我跑路,我就带着浩瀚去美国了,到了拉斯维加斯,然后在赌场认识了桂玲,生下了陈潇,陈潇又认识了你,你又认识了我,这么说来咱们真是缘分啊,来,干了” 陈冷拿起咖啡杯挨个碰杯。 我听到这,算是知道了陈冷的经历,而这个经历是是陈冷说出来的,这与三爷说的有的地方相同,有的地方不同。 陈冷说的来了兴致,他又对我说道:“说到这了,顺子兄弟,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我一听,我哪敢随意评价,虽然说他确实挺亲和,但是他手底下也是徒子徒孙无数,光陈浩涵那边,保镖就不少。 我赶紧岔开话题:“冷哥,您能不能给我来一个固定称呼,这辈份一会上一会下的,我不太好配合,您就叫我顺子兄弟吧。” 陈冷说道:“不,我就叫你大侄子,谁让你和陈潇是朋友呢?” 我尴尬的笑着,陈冷接着说道:“你别岔开话题,我告诉你,我之前那么做是错的,这是我逃往美国的这几年悟出来的。” 我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哦?怎么讲。” 陈冷猛喝一口咖啡说道:“我跟你说千门的价值和作用,并不是玩几手花活赢几个脏钱。” 我一听这不是和埋汰老头说的一样吗。 陈冷接着说道:“千门就是规矩,用规矩来束缚老千的,有这个门派在,老千门就不敢乱来,入了门的老千要讲门规,没有入门的散千,他们也不敢太放肆,我就个例子还是说刚才那个老荣。” 陈浩涵起身去上厕所,陈冷也没有停止讲话的意思,想必这些事情他已经跟陈浩涵说了无数次。 陈冷接着说道:刚才那个老荣他偷人家救命的钱,为什么,因为他是业余的,荣门有四取,四不取,哪四不取?书生不取,女人不取,病人不取,老人不取,违者去手指,你想想他要是荣门的弟子,他敢去偷人家看病救命的钱吗?” 我听陈冷这么说,说的十分有道理。 陈冷接着说道:“就像我,我能把所有老千杀光吗?不能,我这么一搅合,大部分老千反倒是不想进入千门了,千门不就没了吗?没有了千门的约束和管理,那些没有底线的老千步更杀不住了吗,这个世界赌徒是永远存在的,只要有赌徒在就有老千在,千门也有规矩的,一不欺善,二不欺同门,三不欺弱。” 听到这里,我的内心已经有了答案,虽然陈冷的答案并没有埋汰老头的答案更有高度,但是陈冷在思想上是和埋汰老头保持高度一致的。 而我也十分认可埋汰老头和陈冷的说法。 反倒是三爷跟我说的那些东西,我第一次开始表示质疑。 陈冷说完陈浩涵也上厕所回来了,陈冷一拍手说道:“好啦,评书讲完,问题答完,该我问你了。”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陈浩涵说道陈冷在很早之前就知道我的存在,我心生疑惑,赶紧说道:“还有一个问题,最后一个,您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肯定不是我认识陈潇以后。” 陈冷笑着摇摇头说道:“你个小东西啊,还真是机灵,你要问这个,那说出来话可就长了,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问号,这里面有很多的蹊跷的事情,目前我没有证据,也没有弄清楚缘由,所以吧,我也想告诉你,但是没法说啊。” 我赶紧说道:“那你就高低说一点。” 陈冷笑着说道:“这个问题,要在我问完你之后我才能告诉你,我要看你回答的真不真诚,如果你回答的虚头巴脑,那么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给你,这不是交易,而是我在做风险评估。” 我只能答道:“行,你问吧。” 陈冷问道:“魏老三跟没跟你说过铜貔貅的事?” 我回答道:“说过。” 陈冷接着问道:“铜貔貅现在在哪?” 我回答道:“在是三爷住的别墅里,让我取回来的。” 陈冷点了点头说道:“行,算你真诚,那我就告诉你,我什么时候知道你的,我知道你是在你和一个叫冬牙子的小伙伴去魏老三家吃饭的时候。” 我一听,我勒个上帝视角啊,难道说是冬牙子说的吗? 不可能啊,没有道理,冬牙子也就是大金牙才来城里没几天啊。 我赶紧好奇的问道:“厉害厉害,关键是怎么知道的。” 陈冷哈哈大笑的说道:“有些事我会慢慢告诉你,你知道的早了,会坏事。” 陈冷一边说一抬起头来闭上了眼睛:“送客!” 陈浩涵站起身来,准备带我离开。 我一看,这不是吊我胃口吗,我要是什么都弄不明白就回去了,我得难受死。好容易弄明白了一个问题,这下好了又来一个。 我见陈冷微闭着双眼赶紧说道:“哎,对了,你那个是什么咖啡,为什么是黑色的。” 陈冷仍然闭着眼睛,突然间噗嗤一声乐出了声音:“哈哈哈,我越发的喜欢你了,浩瀚,黑咖啡,给磨上,但是可有一样啊,陈潇午休起来还是见不到你,那可就下午白费了。” 我一听心说,这个人莫不是个神仙?连我和陈潇说什么话他也知道。 我接着说道:“您确实不是一般人,这次见您很高兴,也长了见识,容我会去消化消化,黑咖啡就先别泡了,等我下回来,尝尝。” 陈冷满意的点点头:“小顺子,等你下回来,我不光让你尝尝黑咖啡,我还会告诉你,你们山村的事,还有很多事,比今天的还要精彩,能让你颠覆认知!” 我知道陈冷此言不虚,今天和他的谈话,已经让我有了一个信念,自始至终,这本身就是一个局,而我也在这个局中! 第121章 探监 告别了陈冷,我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至少并没有一个大魔头,而且这个大魔头也没有对我图谋不轨。 但是同时,又让我产生了不解,埋汰老头以及陈冷到底在找什么证据,他们究竟想搞明白什么事情。 但是我内心确认,目前来看。埋汰老头和陈冷肯定也是糊里糊涂,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陈浩涵带着我离开了陈冷的茶叶咖啡馆。 我对着陈浩涵说道:“我以后该怎么称呼您?” 陈浩涵笑着说道:“哈哈,确实不大好论是吧?我一开始的时候。也不适应,但是得做样子给陈潇看。” 我一听陈浩涵这么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接着说道:“叔叔,那您的意思是,陈潇并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 陈浩涵瞥了我一眼继续开着车说道:“师傅说,在有一件事情他查的水落石出前,不想让她知道,也不能让她知道。” 我多余的问了一嘴:“啥事?” 陈浩涵看了我一眼,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 我接着问道:“陈潇的性格还真像您师傅。” 陈浩涵笑着说道:“顺子,我跟你说,她这是跟你还收敛着,平时都能上房揭瓦,你还记得你们两个被绑架的时候吗?” 我赶紧点头说道:“对,她那会我是一点也没看出她害怕来,我掩护她逃跑的时候,她还踹了那个团伙里面的头目一脚,一脚踹在了头上。” 陈浩涵笑着说道:“对对,这是她的性格,她绝对能干出来。” 我心中产生一个疑惑,陈浩涵为什么突然聊到了我和陈潇被人绑架的事情,于是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我格外的仔细。 我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发现车子行驶的方向,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 这条路,并不是通往陈浩涵家的路。我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但并没有过多地询问。 毕竟,这可能只是陈浩涵选择了一条不同的路线。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疑虑逐渐加深。 我开始怀疑是否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或者计划有变。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叔叔,咱们这是要去哪?” 陈浩涵笑着说道:“监狱”。 我心中暗道,拉着我去监狱干什么?难道是监狱里面有他的朋友? 不一会的时间车子开到了监狱。 陈浩涵带着我下了车,按照程序我们两个人签了探望的表格。 我好奇的问道:“咱们这是要探望谁?” “一个老朋友,你认识的。”陈浩涵头也不抬地说道。 老朋友?我还认识,会是谁呢?我脑海里面快速的反应着,几乎将我所有认识的都想了个遍。 我们签完表格后,就来到了探望室门口。这里的氛围异常安静,让人感到一丝紧张。进入房间,只见中间有一块巨大的透明玻璃将空间一分为二,两边各放着一张凳子。这就是所谓的“探望区”。 我和陈浩涵小心翼翼地坐下,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玻璃。虽然看不到里面,但心中已经开始想象起那个神秘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墙壁吸引过去。上面挂满了各种探望室的规章制度,提醒人们要遵守规则、尊重他人。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条明确规定:每次探望时间不得超过十分钟。 这短暂的十分钟,仿佛成为了一种倒计时,让我愈发期待与对方相见。 然而,同时也让我意识到,这次会面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匆忙。 我看了一眼陈浩涵,陈浩涵表情凝重但是镇定自若。 我看他操作起探望程序来十分的熟练,他肯定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了,这个神秘人又会是谁呢? 我的老朋友,我想着之前和陈冷的对话,陈冷在我还在山村的时候就知道我。 甚至他还知道冬牙子,也就是大金牙,难不成,监狱里面的是冬牙子?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对面需要被探望的人并没有出现。 这时一个狱警走了过来说道:“被探望者并不想被探望。” 陈浩涵一听猛然站起身来说道:“您好同志,您能不能帮忙传句话。” 狱警看了陈浩涵一眼并没有着急回答。 陈浩涵接着凑在狱警的耳朵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回过头来对着我说道:“顺子,你在这的等一下,我们去去就来。” 说着,陈浩涵和狱警便转身走出了探望室。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满是焦虑与不安,仿佛度日如年般难熬。 在这漫长而又短暂的五分钟里,我的思绪早已飘向远方。我暗自祈祷着,希望一切都能顺利,期待着陈浩涵能够给我带来好消息。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让我感到无比的煎熬。 终于,在度过了漫长的五分钟后,狱警和陈浩涵再次回到了探望室。我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迎上去,眼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我听见狱警对陈浩涵说道:“我也只能试一试,如果他坚持不想被探望,那么也希望你能理解,毕竟我们这里是有制度的,我也不能违反制度,违反了制度是要接受处分的。” 陈浩涵一边和狱警握手一边说道:“这个我知道,放心,您只要把这句话带到就可以,如果他还是不出来,那我们马上就离开,您这边有制度,我们知道,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说着狱警便走了出去。 过了大概几分钟的样子,我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这个人是谁啊?” 陈浩涵回头看着我刚要开口说话,这时一阵脚步声从玻璃的另一侧传来,很明显脚步声是朝着我们的这个方向来的 陈浩涵激动异常,他对着我说道:“来了,他来了。” 我也十分激动的站起身来,想看一看此人到底是谁。 第122章 说明怕死 随着一声声脚步的袭来,由远至近,我听得出来,这声音是脚镣的声音。 此人看来还是个重刑犯。 我和陈浩涵面面相觑,陈浩涵嘴角挑起微微一笑。 透过玻璃窗,我们看见里面的门打开,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我的眼帘。 是他? 平头,就是那个绑架我和陈潇的平头。 陈浩涵的带着我过来见他,怪不得陈浩涵一直在车上提起陈潇被绑架的事情,原来他这是在做铺垫。 同时也瞬间清楚,我之前就觉得哪里不对,像陈潇一个富家千金,当时我认为陈浩涵是他的父亲,现在好了,他父亲更厉害了,居然是江湖上传说的大魔头陈冷,哪个孙子这么不长眼敢去帮她?这是第一。 第二,这么牛逼的父亲,女儿被人绑了,居然没有去营救,最后还是我带着人把他们给消灭了? 第三,救完之后都跟没事人一样,任凭自己的乖女儿平时自由自在,连个保镖没有? 我并不是质疑陈冷、陈浩涵以及王桂玲对陈潇的爱,这种东西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我从平时他们看陈潇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再一个他们对我的喜爱,也无非就是爱屋及乌,如果我有一天敢欺负陈潇,估计他们也会给我颜色看看。 那么种种的疑问,在此刻都让我恍然大悟,我一直在人家的是视线下,同时从上次陈潇被绑架,他们一直在暗中调查,也在暗中保护陈潇。 今天之所以能到带我来,是因为我见过了陈冷,而且他对我很满意以及信任。 同时还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们并没有调查明白绑架陈潇的前因后果。 平头被带了出来,两个狱警将他按倒在椅子上,一个出去警戒,一个人在他身后,防止他有过激行为。 平头抬起头来看着陈浩涵,通过眼神分明知道,他和陈浩涵见过不止一次了。 这时平头突然发现了陈浩涵身旁的我,一切灭的冷笑了一声,仿佛不屑的样子。 妈的,我心中顿起不满,这土鳖是被我送进来的,而且在进来前被我好好的修理了一番,敢露出这个死样子来。 陈浩涵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平头说道:“宋阳,还是不愿意说是吧?” 平头撇了一下头,然后头也不抬的抖起腿来。 按照心理学来说,此刻的宋阳,内心焦虑不安。 陈浩涵接着说道:“我们是什么人,你也应该知道了,但是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我们不会使用下三滥的手段。” 说到这里,陈浩涵不再说话,我心中笑笑,这是用的一语双关啊。 在宋阳的心中他就不太好确定了,你可以说你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是不是就是要用下三滥的手段? 宋阳微微抬起头来,他斜着眼睛看着陈浩涵。 陈浩涵接着说道:“你媳妇已经改嫁了,你也知道,你这辈子出不去都算是好下场,起码能活着,你女儿。” 宋阳猛的抬起头来,显然他女儿在他心中极为重要:“我女儿咋了?” 宋阳准备起身,却被一旁的狱警一下子按住。 陈浩涵笑着说道:“你女儿,今年升小学,我们给她找了最好的贵族学校,一次性给她交了9年的学费和食宿费,也就是说,你女儿一直到中学毕业,都不用愁了,她妈妈我们也给安排了工作,她现在改嫁了,那人是个船厂的修理工。” 宋阳听到这里,情绪开始变得稳定,他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陈浩涵接着说道:“想想作为你这么个爹,能给孩子带来什么,都是女儿,你凭什么绑架别人的女儿?” 宋阳猛的抬起头来:“我那是受人指使。” 我心说,这些垃圾人真是可笑,仿佛受人指使做了坏事便和自己无关一样。 陈浩涵接着说道:“谁??” 宋阳冷笑一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说的,感谢你们为我女儿做的一切,我这辈子报答不了了,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报答。” 说着宋阳一下子从椅子上滑落下来,他跪在地上开始磕头,一旁的狱警赶紧将他拉起来。 “好了,探监结束。”狱警一边说一边将宋阳拉了起来,另一个狱警也走了进来。 两人将宋阳搀扶了出去,此时宋阳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我和陈浩涵走出了监狱,陈浩涵一脸的失落。 而我却在回想着宋阳刚才的行为,包括他离开的时候看我的一眼。 难道他有话要说,又不敢说? 他在害怕什么呢? 陈浩涵上了车,我也上了车,随着陈浩涵发送汽车,我便开了口:“叔叔,您刚才是用什么方法,让那个狱警给您传话的?” 我这么问,可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有我的道理,我只是在收集信息,连成信息串,然后做出最后的判断。 陈浩涵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就是把他叫出来,然后,算了,你自己体会吧,我说了你在书上就没法写了。” 我赶紧点点头,我已经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因为没法往书上写,大家就自己体会吧。 我接着又问道:“原来您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 陈浩涵说道:“那是肯定的,我跟你说,陈潇被绑架的时候,我想死的心都有,这件事情很蹊跷,师傅说一定要查出幕后的人出来,之前因为没有师傅的授意我不能告诉你,可是你毕竟也是陈潇的救命恩人,今天师傅说可以让你知道了,他今天对你的表现很满意,他十分信任你。” 我听陈浩涵这么说也验证了我刚才的想法。 陈浩涵接着说道:“这孙子是死鸭子,嘴硬,各种办法都想了他就是不说。” 我接着说道:“有没有从其他人那里找找突破口。” 陈浩涵说道:“黄毛,那老头,那老娘们,都想办法了,他们都是些不入流的渣滓,整个阴谋只有宋阳知道,这个我们已经很确认了。” 我一听仔细的想了想:“其实我那天也算是无意中撞见陈潇被绑架的,但是,你说怎么就这么巧?” 我脑子一边想着当天发生的事,一边想着宋阳这边有什么突破口。 陈浩涵说道:“这孙子不是讲信用的人,就是个社会下三滥。” 我接着说道:“这个下三滥,唯一在乎的就是他的女儿,他之所以这么咬着不开口,说明他害怕什么,他怕死,他最后走的时候还看了我一眼,我能看出他求生的欲望,您说,他背后的人不会杀人灭口吧?!” 陈浩涵一听,一下子踩了刹车,车子停在了路边! 第123章 偷鸡摸狗派 陈浩涵被我的提醒惊到了。 “这么长时间了,应该不会吧。”陈浩涵自我安慰的说道。 我尝试着给陈浩涵分析:“这次不同。” 陈浩涵一脸疑惑:“为什么?” 我回答道:“因为这次我来了。” 陈浩涵大吃一惊,他看着眼前的我露出一种莫名的眼神,他不相信眼前的一个半大小子能有这样的头脑。 但是接下来的话更会让他颠覆对我的看法。 “我来了,他就会死,指派他的人会杀死他。”我看了一眼陈浩涵,将我的想法说出了一半。 “那我们是不是要采取措施,我得和我师傅说说。”陈浩涵一边说着一边拿大哥大。 我笑着说道:“叔叔,不用,您师傅,我冷哥,我大爷,我大舅,我那啥,早就知道了。” 陈浩涵被我的一席话给逗笑了,因为我刚才说话的语气已经有点陈冷的意思了。 陈浩涵镇定了一会问道:“行,那你说说。” 我笑着说道:“这次,陈冷我大哥,我那啥,让您带我来,就是这个目的啊,要不然把我领这来干什么?过来看猴吗?” 陈浩涵点点头说道:“不错,接着说。” 我又说道:“而且,我估计,宋阳背后指使他的人是谁,您师傅,我大舅,陈潇他爸也就是陈冷已经知道了。” 陈浩涵一听这话,重新发动了汽车,他驾驶着车子往家的方向行驶,一边开车一边听我说。 我想了想接着说道:“我估计,他是有些话没法跟我说,一来是因为他的身份,二来是考虑陈潇的原因,三来是因为我自己,所以他这么做是想让我自己体会。” 陈浩涵嘴角露出了笑容,我和陈浩涵岁数相差甚远,所以,他看到我如此成熟且富有智慧,是十分看好和满意的,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默契。 陈浩涵接着问道:“然后呢?” 他的这句话仅仅三个字,可不一般,陈浩涵是有些城府的。 我说道:“我想,嗯,想帮着您还有陈冷还有,也是为我自己吧,帮着把事情搞清楚,我大概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陈浩涵侧过头来看着我,他的眼神中露出一种怜爱和怜悯:“顺子。” 此刻,我突然感觉成熟了很多,这是一个山村孩子一辈子都可能达不到的状态,我回想着我来到城里发生的所有的事情,见过所有的人,这种突然的成熟会让一个人心力交瘁和悲伤焦虑,因为在这一刻,说明这个男人心理上已经是个大人。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笼罩在我的周围,它是如此独特和奇妙,仿佛傍晚时分那一抹绚烂的夕阳,给整个世界染上了一层温暖而柔和的色彩;又好似黎明之后,天空中突然升起的一轮耀眼的太阳,带来光明与希望。我沉浸其中,被这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所震撼。 从此刻起,我再次能体会到埋汰老头我的师傅,陈冷,陈浩涵等人的说过的话。 无论是什么门派,什么组织,什么派系,他的上层建筑一定是要上升到哲学层面的。 如果一个上千人的集团,或者公司,或者什么,他的公司头目是一个偷个鸡摸个狗的人,那他的中层是什么?偷个狗毛偷个鸡毛?他的中层都这样了,他的基层又怎么样?偷狗屎偷鸡屎吗? 如果门派上千昆仲都去偷鸡屎狗屎了,这上千昆仲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再说狗屎和鸡屎还需要偷吗? 郭德纲有段相声,说的是天津青帮最大的流氓头子,平时一身长衫布鞋,为人和气。 再就是上海青帮杜月笙,大家去搜搜照片就知道了。 一个帮派的首领,如果歇着嘴歪着眼,净干些下三滥的事情,这绝对不是一个什么大门派,时间也绝对长不了。 反着说也亦然,一个歪着嘴斜着眼,干些鸡零狗碎的事的人,绝对也成不了一个大门大牌的领导人。 如此说来,蓝道,千门,一个历经几百年的门派,绝对不是偷鸡摸狗的门派。 而现在的形势我已基本看清,千门,说具体点是南派千门,现在或者说之前,存在两股势力,一股就是偷鸡摸狗派,一股是康庄大道派。 我今天甚至可以说,陈冷就是康庄大道派,而三爷就是偷鸡摸狗派。 不行,我得看看三爷下一步要干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很重要。 陈冷开着车将我带回了他们的家。 果不其然陈潇早已经在院子里面,她表面上在摘花弄草。 一看到陈浩涵的车子来了,就杵在原地,愣愣的看着。 我一下车,她便放下了心,然后就是扭头就走,使劲甩着胳膊走。 见我并没有跟来,她又远远的站在前方不动,侧着脸用余光看我。 而我偏偏不动,我就站在原地看着她,一边看我一边掐着腰,然后哈哈大笑。 陈浩涵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就进屋去了。 而我和陈潇这样僵持着,她生气,我看着她生气。 陈潇见我一直没有过去,将手中采的花狠狠地丢在了地上,她扭头又走。 这次走的更快,手甩的幅度也更大。 我一看她这是真的生气了,我几步便冲了上去,从后面一下子抱住了她。 陈潇使劲挣扎了几下,她的怒气也随着这几下挣扎全消了。 “陈潇我告诉你个有意思的事情。” 我神秘的说道,当女人生气的时候,一定要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故作神秘,实际上屁事也没有。 女人都像猫所以好奇心极其的重。 有看官说了,我怎么看女人好奇心不重呢? 那是因为她对你不感兴趣。 陈潇假装生气,她侧过脸来,还是用余光看着我,这种肢体语言就是“你快说。” 那个年代电视还是那种大头机,当时最火的电视剧便是港版笑傲江湖。 我抱着陈潇的膀子将她转了过来,她把脸扭过去,不愿意看我。 我自顾自的哈哈大笑,笑是可以传染的,陈潇也抿着嘴笑。 然后就是小拳拳捶打胸口。 “我要当令狐冲,大侠令狐冲。”我这样说一来是逗陈潇开心,二来是今天下午我确实有点顿悟,感觉自己有大侠范了。 陈潇看着我说道:“那我呢,我是谁。” 我一想,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应该是那个角色呢? 按道理来说他爸陈冷是个大魔头,那她应该是任盈盈,她要是任盈盈,那新雨是谁,新雨是岳灵珊吗?新雨如果是岳灵珊,那阿真又是谁。 我去,我心说这角色还真是不好分,我想了想说道:“你是令狐冲的马,我专门骑你,我骑你的时候用手揪着你的马尾辫。” 听到我这么说,我和陈潇便是一阵嬉笑打闹,你追我,我追你,夕阳西下,莺飞燕舞,阳光打在两个年轻人的身上,无比的美好。 其实,我那会还真就当自己是令狐冲了,我势必要把岳不群给揪出来,至于岳不群是谁,想必各位看官心中也有个答案了吧? 弄他! 第124章 新雨回来了 在陈潇家吃罢晚饭,我便匆匆的离开,回到了三爷住的别墅。 孙成竹与小奇以及大金牙在一旁聊天吹牛。 大钟因为傻的原因,在一旁听着,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他在一旁鼓掌喝彩。 阿真见我回来,还是女人冷淡的那一套,最近发生的事情,比我这十几年遇到的都多,此时我真想把心中的秘密跟她说一说。 三爷坐在客厅的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像个年迈的老人一样,我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同时想象着陈冷说过的话。 阿真给我拿来了一个水果,我一边吃,一边摸了一下她的屁股,她先是一怔然后嘴角流出了微笑。 (各位看官,摸女人的屁股也是一种示好行为,但是注意,首先那个女人得喜欢你,否则你可能会挨揍) 阿真泛着红晕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走,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拉着阿真的手说道。 阿真点点头我们顺着别墅外面的小路往前走着。 “告诉你个好消息”黑暗中,阿真突然开口说道,这声音极其的小。 “你怀孕了?”我回过头来逗她。 阿真丝拉了一声说道:“我怎么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流氓了,简直像个小混混。” 说实在的,我那时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改变,而现在想想,自从见到陈冷,我却不知道被他的一种神秘的魅力给吸引,而我也不自觉的在靠近他的这种气质,导致我自己也要变成他这种人。 我赶紧又收起了挑逗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哪里流氓了。” 黑暗中一股温暖气息和柔软两团贴紧了我,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这是当时阿真传授我骰子功的时候的感觉。 这股温暖在我的身上徘徊,让我激动的喘不过气来。 一双温暖的手,宛如灵动的游龙般,在我身上缓缓地游走。那轻柔的触感,仿佛带着一丝神秘的力量,让我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这双手似乎有着自己的意识和节奏,它们时而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肌肤,时而轻轻地揉捏着我的肌肉,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每一次的触摸都像是一场奇妙的冒险,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和放松。随着这双手的游走,我的身体逐渐变得轻盈起来。 我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任凭它已经开始解开我的腰带。 ……… 二十分钟过后,我和阿真拥抱在一起,阿真把嘴往我的肩上擦。 我感觉整个世界变得美好,我抱着阿真说道:“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好消息?” 阿真一边擦嘴一边说道:“新雨回来了。” 我瞬间感到裆部一紧,然后整个人都要跳了起来,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啥?真的吗?”我兴奋且激动地看着黑影中的阿真。 “顺子,你答应我一件事。”阿真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温柔同时包含一丝严肃。 我赶紧用手托着她的脸问道:“你说,我答应你,咱们是管鲍之交,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阿真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能不能帮我照顾我妈?” 我听到这个要求,居然一时间不知所措,阿真怎么会突然这么说呢?她是来大姨妈了情绪不稳定?不会,她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稍有疑惑的说道:“放心,有我顺子在,胖婶还有你我都会照顾好,你怎么突然这么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阿真支支吾吾还没等开口。 草丛中突然一阵嗖嗖声。 “谁?!”我厉声喝道,同时拉着阿真前去查看。 “没有人?刚才你听见了吗?”我问阿真。 阿真稍微有些害怕,她紧紧的挽住我的手臂:“听见了,应该是个人。” 会是谁呢? 我们两个又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周围。 即使如此,刚才和阿真的话就被打断了,隔壁有耳,所以一些话,也就不能再说了。 我拉着阿真的手接着说道:“你说新雨回来了,什么个情况。” 阿真稍微有些吃醋:“你这几天老是跑出去,你看好机会错过了吧,她今天下午回来了,但是有人和她一起她很匆忙,她和我对视了一眼,但是没有打招呼。” 我听的疑惑:“她和你不是最好吗?不可能连招呼都不打吧,铁岸在吗?” 阿真接着说道:“咱们刚才经过的时候,你发现了吗?黑着灯,但实际上新雨在房间内。” 我按照阿真说的,脑袋里面快速的反应着,如果新雨回来了,按照她的性格,她会第一时间去找我,即便是我不在她看见阿真也会打招呼,一定有原因,看来今晚我必须得弄个究竟。 我和阿真开始往回走,边走我边问她一些关于新雨的细节。 和新雨同时一起的还有几个陌生人,他们也都回到了新雨的家,其中几个人在下午便外出了,有几个人进进出出的好几次。 我一边梳理着阿真提供给我的信息,一边大脑飞快的运转着。 走到我们住的别墅的门前,我和阿真已经分开来走,也不再拉手,因为大金牙以及小奇和孙成竹在院子里面抽烟。 大金牙首先开口说道:“顺子,又钻小树林了吗?” 大金牙一开口三句不离下三路的事情。 但是,这次算是让他蒙对了。 阿真上前去使劲的捶了他一下。 孙成竹和小奇在一旁呵呵的乐着。 我假装打破尴尬的问道:“孙大哥,小奇哥,刚才你们看到有人往那边走了吗?” 孙成竹看看小奇,小奇说道:“没太注意,反正是没有美女往那边走,有的话大金牙早就过去尾随了哈哈哈。” 孙成竹在一旁陪着笑。 “我那是做好事,我用我的金牙给美女照着路,哈哈哈。”大金牙一听这种事情便来了兴致。 “你们在这胡说八道吧,我上去了。”阿真把小嘴一撅,便上了楼。 我紧跟其后,小奇和孙成竹,大金牙也纷纷进了屋子。 三爷估计已经休息了。 看来今天晚上我是不能休息了,我得去夜会新雨。 就在我一边低着头想着怎么夜会新雨的时候,突然间我眼前一亮… 地上是什么东西。 我用手指捏了起来,闻了闻,新鲜的泥土,上面还夹杂着一些草……. 这个方向,并不是大金牙小奇以及孙成竹走过去的方向。 会是谁呢?难道是刚才偷听我和阿真说话的那个人? 第125章 奇怪的人 我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莫不是有人发现了我近来的异常,开始怀疑我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矛盾在内心升腾,毕竟是我三爷,三呀妈三大爷! 我进入自己的房间,像一个五味瓶一样倒在自己床上,酸甜苦辣咸在此刻全部涌了出来。 一个男人成长的标志,就是能够品味这些味道的同时保持清醒。 当然此时我还没有那么过于成熟,所以此刻我只打算品尝甜味。 我立马下床打开窗帘,向着新雨家的方向看去,那边黑漆漆一片并没有任何动向。 我心说,什么个局面。 一种久别的思念与前往探索的冲动驱使着我的身体。 我蹑手蹑脚的像个贼,出了房间门又出大门,来到新雨家前。 这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所以她叫新雨,他爸爸给他起的,这一点我记得非常清楚。 我先是趴在门的一侧仔细的听了听,里面好像并没有声音,我又打算趴在窗户上看,但是除了因为我身高不够以外,窗外的花丛也是阻碍我如此的重要原因。 我轻轻的在门上敲了敲,我微微听见里面的门锁好像打开了,但是门并没有开。 我尝试着转动门把手,轻轻一推门被打开了一个缝。 透着缝隙看去里面一片漆黑,黑的比外面更彻底。 我顺势将门开大更大,外面的月光打进房内。 借着月光我索性将门全部打开。 屋里怎么不开灯呢? 我探着步子往里面走着,一股熟悉的香味。 还没等我仔细去品味这熟悉的味道。 只见一个黑影站在一楼和二楼之间的楼梯上。 我隐约感到,他正对着我这个方向。 我打算上前看个清楚,只听见嗖的一声,这声音快且利索,紧接着就是脸部的一阵灼痛。 “啊,新雨,是你吗?”我压着嗓子问了一句。 我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声响,这声音是衣服和空气摩擦的声音,这声音依然快且利索。 原来那黑影一个侧空翻已经从楼梯上翻了下来,一下子站在了我的面前,这身影比我还高一头。 “你找新雨干什么?”那黑影开了口,这声音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 “我,我,我是他的好朋友。”我结巴着说道。 不一会从二楼上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顺子,是你吗?” 我欣喜若狂,全身心都好像被一种甜蜜的棉花包裹,我有种想热泪喷涌的感受。 “是我,新雨”我强烈的控制住已经颤抖的声音说道。 “爸,他是顺子,我的朋友。”新雨在二楼上说道,她和我一样嗓子压低了声音。 面前的黑影在我的肩头轻轻拍了拍,这手掌虽然大且有力,但并不像铁岸的那种手那么硬。 “爸爸,你快让顺子上来。”新雨说话依然压低着声音。 黑影轻轻地拽了我一下,示宜我可以上楼。 这黑影原来是新雨的爸爸,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爸爸,我在黑影中向黑影举了个躬,叫了一声叔叔,便往二楼上冲锋,我恨不得多省两条腿,让自己再快点。 二楼上是那个最最熟悉的人,他远在心底,近在眼前,如今心里面的那个她和现实中的那个她重逢了。 “新雨?”我没等她回答便一下子便扑到了她的身上。 那种多天来的思念与挂念在这一刻顺着我的泪腺喷涌而出,眼前的人开始推我好像并不喜欢我这样抱着她,估计是在她的爸爸面前很难为情吧。 “顺子,你干嘛?我在这。”新雨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我借着月光看去新雨正在一旁傻愣愣的看着我抱着另一个人。 妈的,报错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看清”我赶紧对着眼前的人道歉,又朝着新雨的方向挪了挪。 新雨在黑暗中朝着我的腰部狠狠的拧了一下。 抱错的那个人也没说话,便离开了,她进了新雨旁边的房间,关上了门。 我像个木瓜一样嘿嘿的直笑。 新雨拉着我的手往她的房间走去:“别出声” “嗯” 我们来到新雨的房间,我轻轻的将门关闭。 我用手拦住新雨的胳膊将她推到窗边,我借着月光还好的辨别了一下,没错,是新雨。 我一下子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样。心中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每一滴眼泪都是对她的牵挂和想念,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无法遏制。它们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她的发丝间,打湿了她的衣裳。这一刻,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整个世界都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感受着她的体温,聆听着她的呼吸,仿佛一切的烦恼都离我们远去。 世界变得轻盈…….. 小情侣见面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两个人压着嗓子说话。 似乎把情话全部都说完了,我问道:“你们家这是没交电费吗?这黑黢黢的怎么也不开灯?” 此时我和新雨是蹲坐在窗边的木质地板上,因为要借着月光,以便看清彼此的脸庞。 新雨砸吧着小嘴说道:“快别说了,有坏人,不能开灯,奶奶个腿的,一回来就碰见坏人,幸亏有爸爸跟着。” 我越发好奇:“什么坏人?铁岸大哥呢?” 新雨停顿了一下,再说话时仿佛有些哽咽:“顺子,这些时间发生了好多事,香港那边,爸爸和那几个叔叔他们不知道和什么人起了争执,铁岸师哥也受了重伤,我其他的那几个师哥带他去治疗了。” 我用手摸着新雨的脸蛋表示安慰:“你的意思是那些坏人从香港跟着过来了?” 新雨再次停顿,她这次停顿的时间更长,但是这次她说话并没有哽咽,而是无比的坚毅:“不是,爸爸带着我们回到这里,就是要躲开香港的那边的仇人,可是刚回到这边就被人跟上了,一直跟着我们到家,爸爸早就发现了一直装作不知,这几天才稍稍有些眉目,这边的坏人就是……就是……” 我见新雨吞吞吐吐,又听着新雨所说的信息,我快速的在脑海中形成信息链。 怪不得阿真说新雨见了她像很陌生一样,原来那时候新雨他们就已经被人跟上了,善良的新雨才假装不认识阿真。 但是坏人是谁呢?新雨突然的吞吞吐吐难道说我也认识? 我急切的抱住新雨的肩膀问道:“就是什么?” 新雨吞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就是….就是放在你们家!” 第126章 三爷死了 新雨停顿一下,告诉我那个坏人就藏在我们家,我听完大吃一惊! 难道客厅的泥巴就是那个坏人所留下的? 我感到不可思议。 虽然新雨语出惊人,可是此时我只想紧紧的抱住她。 我就一直抱着新雨,世界再次变得轻盈。 “你说他藏进我们家了?不可能啊,每个房间都有人,那么多人怎么可能,那不早就被发现了吗?”我一边抱着新雨一边说道。 此时我真想一下子长出两张嘴,两个脑子,因为我一边要问这些问题,一边还想亲新雨的嘴。 新雨没有说话。 我接着又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看清了吗?” 新雨轻轻地说道:“我爸爸说,那个人穿着是个男是个江湖人,非常善于跟踪,就连我爸爸几乎也没有看清。” 我听着新雨的话心说什么人这么厉害,还能躲进我们家,别是我出来了,躲进了我的房间。 我突然惊醒,我真是个木瓜脑子,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个人会不会是我们本身就认识的人? 我依旧抱着新雨久久舍不得撒手:“所以你们才关着灯。” “对,这次回来爸爸本身就是带着我们回来躲避的,一个保镖没带,谁曾想这边也不安全,所以平时就关着灯,唉,还不如不在这个破地方,好在能见到你。” 新雨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她一点头弄的我的肩膀痒痒的。 我和新雨又抱在一起,世界变得轻盈。 “新雨”从门外传来一声男人的声音。 我赶紧将新雨撒开。 “哎”新雨边回答边起身。 可能是由于我们两个人蹲坐在窗前久了,她腿有些麻木,她一起身便是一个趔趄,我赶紧将她扶住,她一瘸一拐的往外走,我也一瘸一拐的扶着她走,四条腿此时变成了两条。 新雨打开门,我再次见到了新雨的爸爸,新雨的爸爸带着我们来到他的书房。 这个小区的别墅几乎房型都一样,所以新雨爸爸的书房也就是三爷书房的位置。 来到书房总算是有亮光了,这个书房的窗户已经被封死了,所以不怕有亮光外露,看情形,这窗户已经封死了很长时间。 借着灯光我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人,新雨的爸爸。 这是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身材高大挺拔,面容白皙而光滑,没有一丝皱纹。他的眼神清澈明亮,仿佛能透过人的心灵深处。 他的鼻梁挺直,嘴唇微微上扬,给人一种温和而亲切的感觉。他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裳,衬托出他的儒雅和清秀,看起来就像一个饱读诗书的学者。 然而,在他那深邃的眼眸中却透露着一股坚定的气息,使得他的气质更显独特。他的眉宇间透露出英气,让人不禁想起古代的英雄豪杰。这样的外貌与气质的完美结合。 我冲着他鞠躬:“叔叔您好。” 新雨爸爸坐在了书房的椅子上并事宜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新雨早就一屁股坐在了新雨爸爸眼前的书桌上。 新雨爸爸点燃一根烟斗看着我说道:“刚才没事吧,没事,我用卫生纸球打的,不会有事的” 我突然想起刚才被什么东西打在脸上,赶紧用手去摸脸。 卫生纸球当暗器,这得是多大的指力,好在没有毁容。 新雨的爸爸一口一口的嘬着烟斗继续说道:“你就是顺子,新雨经常提起你,铁岸也说过你。” 新雨爸爸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的眼光柔和,但似乎有一种穿透力像是要将我整个看透。 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点头。 “爸爸,我刚才都跟顺子说了”新雨坐在桌子上面说道。 新雨爸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新雨,进而继续对着我说道:“这个小丫头都被我惯坏了。” 新雨在桌子上面撒着娇:“顺子是自己人,他可好了。” 她一边说一边从桌子上面跳了下来跑到她爸爸面前搂住了他的脖子。 新雨爸爸笑着弹了新雨一个脑瓜本。 我见此情形赶紧说道:“叔叔,您放心,这种事情我知道怎么做,我和新雨是过命的交情。” 听到我这么说,新雨爸爸和新雨一起笑,我也跟着傻笑。 新雨爸爸放下烟斗:“行,你还是个小侠客,之前你们的事我也听过不少,听说你讲义气,重情分,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尽管和我开口。” 我见气氛变得融洽赶紧站起身来:“叔叔,您放心,江湖儿女最重义气。” 见我这么说新雨爸爸和新雨再次笑了起来。 “哇,没想到顺子你还是个老江湖啦。”新雨一边调侃一边捂着嘴笑。 我尴尬地挠着头,正想着要不要将我千门老幺的身份在新雨面前显摆一下。 新雨爸爸接着说道:“目前我觉得你还是赶紧回去的比较好,等有时间了,你们两个再见面,新雨也跟你说了,目前形势不明朗。” 我点点头赶紧站起身来准备要走,我接着问道:“叔叔,此人很危险吗?” 新雨爸爸低下头来想了想睡到我:“弹不上,但是目前我还没有搞清楚,所以谨慎一点是必要的。” 说着他看向新雨。 我心说十分有道理便到别离开。 刚走出书房的门,书房旁边的的那个房间门轻轻的被关上了,我看了一眼新雨,新雨没有说话。 回到自己的住所,我躺在床上一夜无眠,我一边回味着和新雨见面的种种,一边回想着新雨的说的话,这个危险的人会是谁呢? 次日清晨,天色渐蓝,我依旧按照约定去小树林见埋汰老头和小梅,此二人居然爽约没来,想必是有什么别的事情。 我又回到住所,来到厨房。 昨天我从这发现了一块泥土,我想从中找出些答案。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呼喊:“师叔,师叔,你怎么了?” 我闻声赶去,同时其他人也从房间里出来。 我径直跑向二楼三爷的房间,门是开着的。 刚才的声音是小奇发出来的。 我冲进三爷的房间,眼前的一幕让得我感到眩晕。 三爷,倒在了血泊当中,已然没有了呼吸。 第127章 谁是凶手 “三爷,三爷,三爷!”我一边颤抖着双手,一边赶上前去。 众人都听到了我的呼喊声,纷纷上楼查看。 孙成竹从后面挤了过来,他用手指放在三爷的脖子上面试探。 “怎么样老孙?”大金牙站在我的后面探着脑袋表示关心。 孙成竹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一股滚烫的泪水顺着我的泪腺喷涌而下,一种失去亲人的失落蔓延到我的全身。 小奇眼含热泪,双眼通红,我看得出他的眼睛向外喷火。 阿真此时也跑了上来,她看到眼前的景象先是干呕一顿,紧接着过来搂住我的胳膊安慰我。 “报仇,必须报仇。”大金牙嗷的一嗓子将所有人的情绪点燃。 “此仇不报,我是不为人。”小奇眼神喷火的说道。 大钟只看见三爷躺在地上,他的智商并不能理解目前的情形,但是他看到大家愤怒的状态,也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他像大猩猩一样捶着墙,发出一阵阵装修的声音。 阿真看了我一眼,见我情绪稍有平静便说道:“凶手会是谁呢?咱们先都出去吧,这种事情不能报j。” 小奇说道:“凶手肯定是小师叔!” 小奇说的小师叔,便是陈冷。 大金牙说道:“这个三大爷不能一直在这躺着吧,逝者为大,咱们得赶紧把三大爷厚葬了。” 小奇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大金牙,大金牙被吓的一激灵。 小奇说道:“阿真说的对,这种情况,不能报j,我认识一个黑医生,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说着小奇下楼去打电话。 阿真一边安慰我一边安慰大钟,自然大钟更难安慰。 我刚才大脑一片空白,现在稍缓过来,我在想,凶手会是谁呢? 陈冷? 我内心一万个不愿意相信,并不是主观的不愿相信,而是我觉得,陈冷没有必要这么做。 我又想到客厅泥巴和新雨口中的恶人。 难道,凶手在我们这几个人中间? 我的脑子越来越乱。 不一会,来了一辆大面包车,车上下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他们将三爷的尸体装进袋子运上汽车。 “你们打算把我三爷怎样。”我问这两个看上去像医生的人。 他们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做着手里面的工作。 小奇在后面跟我说道:“顺子,先火化吧,老家那边的人你看看是不是要通知一下,我去和千门的人说说,一定要让师叔走的风风光光的,咱们得召集千门昆仲为师叔报仇!” 小奇的语气带着肯定以及问询,这时我才意识到,我还是千门老幺的身份。 我微微的点了一下头,我内心是极其犹豫的。 通知三婶以及老家的人那是肯定的,怎么通知呢? 召集千门昆仲,也是应该的,但是说到报仇,首先得确定凶手是谁吧? 三爷被抬上车拉走了。 我心中的疑惑更加深刻,原本自以为已经理顺了的脉络,再次变得不清晰。 我要见陈冷! 即便按照俗人认为的,这种做法有些危险。 阿真看出了我的心思,凑上前来抚摸着我的后背:“顺子,别伤心了,会弄的水落石出的。” 我回过头来看着阿真,感激着她的关心:“我知道,我没有那么脆弱,我只是觉得…..” 阿真依旧看着我,她仔细的想了想说道:“你是觉得里面有蹊跷?” 我点点头说道:“是的,跟你说实话吧,我刚见完陈冷。” 阿真仿佛有些吃惊,他不相信我会独自去见陈冷,因为在她的脑海里,陈冷书是敌对阵列。 我抱住她的肩膀继续说道:“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现在这件事情变得更复杂,说实话本来我有一些思路,但是现在是半点思路也没有了。” 阿真瞪大双眼说道:“顺子,这一段时间你成熟不少,我也恐怕帮不上你,但是你记住,我永远支持你。” 目前来看,这栋房子里面能够相信的人只有阿真了,至少在凶手找到之前是这样的。 阿真继续说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我小声跟阿真说道:“凶手就在咱们中间,绝对不是陈冷!” 阿真惊恐的张大嘴巴,甚至差点叫出声来。 我趴在阿真耳朵上继续说道:“我们可以排除一下,小奇肯定不会吧?孙成竹和大金牙没有理由,大钟一个傻子估计也不会……” 阿真一撇嘴说道:“那不就剩你我和我妈了吗?” 我赶紧解释道:“那这样我还跟你说个鸡毛,肯定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是胖婶。” 阿真思来想去说道:“顺子,有的时候,不要看人的表面。” 阿真一边说一边跟我使了个眼色。 我不得其解:“什么意思?” 阿真接着说道:“如果一个隐藏很深的人,能让你从表面看出来,那这个人水平也太差了。” 我听她说的有道理。 阿真继续说道:“我们必须一个一个排出,一个人也不落下。” 我看着阿真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阿真说道:“咱们先从简单的开始,也从最复杂的开始。” 我更加好奇:“你说的是?” 阿真神秘一笑:“从大钟开始。” “他?”我越发疑惑。 “谁最简单,那就大钟最简单了,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谁最复杂?也是他,你之前见过这种人吗?假如说他全都是演的,那这演技是不是有点夸张?”阿真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我感觉阿真说的似乎有些道理,至少目前来看,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我认可的说道:“咱们怎么做?” 阿真说道:“去他老家,稍做打听,便可知一二,除非他从娘胎肚子里面出来就开始表演。” 我认同了阿真的说法,两人准备驱车前往大钟的老家。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跑了出来,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新雨。 还没等我来的及说话,新雨先开了口:“你们要出去,我知道,带上我,我爸爸同意。” 我一听就感到新雨撒谎:“你快拉倒吧,怎么可能?” “是真的,我和你们一起去。”我抬眼一看,是新雨的爸爸。 这事,好蹊跷! 第128章 越发蹊跷 我心中暗想,新雨的爸爸是不是有点过于积极? 即便是说他拗不过新雨的任性,那也说明至少他是在一直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们上了车,阿真开车,我坐在副驾驶,新雨和他爸爸坐在后面。 我按照之前和小奇去寻找铜貔貅的时候的路线记忆指挥阿真前往大钟的老家。 路上新雨依旧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说着话。 而我则准备试探一下新雨的爸爸。 我从副驾驶转过身来对着细雨爸爸说道:“这边离那里挺远,中间还有一段土路。” 新雨爸爸没等我把话说完,直接开口说道:“顺子,新雨和我一起去,对你们的帮助会很大,铁岸是我的徒弟。” 之前说过,新雨的父母是做国际安保公司的,说直白了就是保镖公司,有的保镖公司也涉及雇佣兵业务,但是听新雨说,她们家仅仅是做安保业务。 新雨的爸爸这句话是在告诉我,有他在,我们的安全是受保障的,哪怕仅仅是新雨,那一手铁瓜子暗器的手法一般人也抵挡不住。 但是我内心仍有疑惑,难道是新雨一直要去,他爸爸不放心才一起跟着的?目前来看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此时新雨调皮地说道:“阿真姐姐,顺子,我告诉你们,这次可不是我任性,我也没哭,这次可是爸爸先提醒我的,所以你们要好好感谢我爸爸,而且有他在,任何人也伤害不到我们,我这么说吧,一个爸爸等同于十个铁岸。” 新雨的爸爸无语的看着新雨,然后用手指头轻轻的在她脑门敲了一下算是责备:“我这个女儿啊,从小让我惯坏了。” 新雨爸爸接过话茬说道:“这么说吧,你们那栋房子可谓是藏龙卧虎,我说的对吗?” 我一听来了兴致,并急迫的想知道新雨爸爸为什么如此积极的缘由:“哦?您的意思是?” 新雨爸爸哈哈一笑:“比如说,开车的这位小姐,应该是位江湖人吧。” 阿真一怔,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说道:“您真是好眼力,不愧是老江湖。” 新雨爸爸点点头接着说道:“这个小顺子,我很喜欢,当然还有人比我更喜欢。” 说着新雨爸爸看向新雨,新雨娇羞的撒着娇倚靠在他爸爸的胳膊上。 新雨爸爸接着说道:“可这个小顺子,不一般呐!” 新雨仍然撒着娇:“哇,土顺子还能得到爸爸的表扬。” 我尴尬地笑着回过头来等待新雨爸爸继续说下去。 新雨爸爸又是哈哈一笑:“这个小顺子,可是南派千门的人,再说具体点,应该是千门老幺,对吧?” 我瞬间大吃一惊,像是一个两岁的小孩子被脱了个精光,赤裸裸的站在大家面前:“您是怎么知道的?” 新雨爸爸一抬手示意我不要问:“不急,这个后面说,你们那栋房子里面那个年纪大的,也是千门中人,应该是叫魏老三吧。” 我的天,新雨爸爸怎么什么都知道,我惊讶的说道:“是叫魏三。” 新雨爸爸皱了皱眉头:“都一样,跟着他的那个小伙子,也是千门的人,那个四十来岁跟个瘦猴子一样的,应该是之前的听骰党吧,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奥门。” 年轻人说的是小奇,这个瘦猴子说的是孙成竹,我赶紧扭过头来看着阿真。 阿真看着我点点头:“确有此事,他和他那个情妇之前去过奥门。” 我看着眼前的新雨爸爸感到神圣,他什么都知道,难道他是神仙不成? 我惊讶之余也不知道说什么,随口而出的说道:“那个魏三是我三爷,三大爷,不过,他刚刚遇害了,我们现在就是要去调查此事。” 新雨爸爸眯缝着眼睛,并用手摸着下巴:“魏老三死了?遇害?” 我看他正在思考,顺口说道:“你认识我三大爷吗?” 新雨爸爸看着我一脸严肃地说道:“他我不认识,陈冷倒是我的好朋友。” 我一听恍然大悟,陈冷常年在拉斯维加斯,而新雨家也是做国际安保的,他们在各自行业都做到了一定程度,认识也很正常。 我赶紧说道:“陈冷,我也认识,他是我大哥,大舅,大爷,师傅等等…..” 我按照陈冷说话的语境说道。 新雨爸爸听了哈哈大笑:“哈哈,没错,这是他的性格,他一向说话诙谐幽默。” 我听了也附和着笑,我打算进一步试探一下便问道:“刚才有人说,就是陈冷害死了我三爷。” 我说着脸色变的严肃。 新雨爸爸听了哼了一声表示不屑:“你不是认识陈冷吗?他才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想让魏老三死,魏老三多少年前就死了。” 虽然这句话说得不好听,但是我内心深处也是这么认为的,陈冷不是个鸡鸣狗盗的人。 新雨爸爸继续摸着下巴说道:“具体说来是怎么回事,那还真不好说,居然死了?” 从新雨爸爸脸色可以看出来,他极其的疑惑。 说着车便开到了大钟家村子里面的那条路。 再往前车子也开不进去,我们将车子停在路边,徒步朝着大钟家的村子走去。 路上我们也碰见村子里面的人扛着农具,他们看见我们几个陌生人感到好奇,但又像是唯恐避之不及,这个村子里面的人极其内向。 “老乡,跟你打听个事可以吗?”新雨爸爸对着村子里面的人问道。 那人赶紧摆摆手,并加快了往前走的步伐,一边摆手还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嘴,表示自己是聋哑人。 奶奶个腿的,聋哑人是怎么听见说话的。 我们越发的往村子里面走,里面的人都是见了我们就跑。 我最初跟小奇来拿铜貔貅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难道是村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身着邋遢的人蹲在十字街头的一个墙根处。 他没有跑。 不仅没跑反倒是看着我们嘿嘿的发笑。 由于这个人浑身污垢极其埋汰,新雨在一旁嫌弃的捂着鼻子。 我和新雨爸爸对视一眼,新雨爸爸点头示意我前去问话,而他在一旁四下观望。 “老哥,跟你打听个事。”我走上前去,对着这个乞丐一样的人问道。 乞丐伸出脏手看着我嘿嘿的发笑,我知道他这是问我要钱呢。 我从口袋里掏出来两张五十的钱递给了他。 他伸手过来接钱,一边接钱一边问道:“你们也是来问王汉三家的事的吧。” 王汉三是大钟的父亲。 我心说他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王汉三的,我知道王汉三住在哪里根本不需要问他。 我警觉地说道:“呵呵,不是,我是想问为什么我们一进村子,大家见了我们就跑。” 乞丐将钱捋了捋揣进衣服里:“跑?那不还是因为王汉三吗?” 我惊奇的接着问道:“哦?什么意思。” 我一边问一边看向新雨爸爸。 乞丐仰着头闭着眼睛不再说话,新雨爸爸用手摆了一下,示意我继续给他钱。 我从兜里又掏出两张五十的递给了乞丐。 乞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说道:“王汉三一家,全死了” 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我走上前试图更加清楚的问清原因。 “小心!” 这一声提醒声音很大,我本能的躲了一下。 紧接着嗖嗖嗖三声,同时伴随着一声惨叫! 第129章 曲径通幽 直接的,三枚铁瓜子直接打在了乞丐的脸上,乞丐捂着脸大声地哀嚎,正当他准备起身逃跑时,新雨爸爸一个绊马索的招式将其扔在地上。 铁瓜子是新雨打出的,提醒我的声音也是她喊出来的,这小丫头片子眼睛极其的尖锐,而我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新雨爸爸看着眼前的乞丐冷冷地说道:“把东西拿出来。” 乞丐只顾着哀嚎,像是没有听见。 新雨爸爸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一角的硬币,那时候一角的硬币是铝做的。 新雨爸爸抖了一下手腕,那枚硬币擦着乞丐的头顶飞了出去,噗的一声深深的嵌在了乞丐后面的墙上。 硬币飞出去的时候,乞丐由于害怕明显缩了一下脖子。 乞丐停止了哀嚎,开始变为求饶。 新雨爸爸再次冷冷地重复:“拿出来。” 乞丐没有办法,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匕首,准备递给新雨的爸爸。 新雨爸爸冷笑一声。 就在刹那间,乞丐猛地起身,拿着匕首朝着新雨爸爸的方向刺去。 新雨爸爸神色冷静,只是向左后侧轻轻挪步,便闪开了乞丐的致命一击,乞丐由于惯性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 乞丐见扑了个空准备再次起身行刺,新雨爸爸上前用腿别住乞丐拿刀的胳膊,然后轻轻扭身,伴随着乞丐一声惨叫,乞丐的胳膊硬生生的被卸了下来。 他脱臼了。 乞丐仍然不服,他换一只手拿刀,准备做困兽之斗。 新雨爸爸用同样的技法将乞丐的另一只胳膊也卸了下来。 乞丐像个空气娃娃一样侧身躺在地上,一边痛苦的哀嚎,一边辱骂着:“操你们大爷的,老子今天杀不了你们,舅,你外甥尽力了。” 新雨爸爸看了我一眼,我心领神会。 我走上前对着乞丐说道:“我们没仇没怨,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拼命,但是能看得出来,你是一定有事,如果咱们之间有过节,麻烦你说明白,我们不是那不讲理的人。” 乞丐躺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我,猩红的眼睛中包含着泪花。 见他不说话,我便对新雨爸爸说道:“叔叔,先给他安上吧,感觉像个空子(非江湖人)” 新雨爸爸嫌弃乞丐脏,他用脚踩在乞丐的胸膛上面,使劲一蹬,接着惯性,乞丐脱臼的双臂被恢复了位置。 乞丐依旧坐在地上,因为他知道即便是他站起来反抗,面对新雨和新雨爸爸两位高手,简直是鸡蛋碰石头,更何况我的实力他也还摸不清。 我看着他真诚地说道:“说说吧。” 乞丐眼睛瞪着我,但是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杀气:“实话说吧,你们有手段,我斗不过你们,要杀要剐随便。” 新雨跟个兔子一样跑了过来:“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我们杀你干什么。” 乞丐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实话说吧,王汉三是我亲舅,你应该不陌生吧?他死了,被人杀死了,你说是不是你们干的?” 乞丐说着明显将矛头对向了我。 新雨和新雨的爸爸愣愣地看着我。 我好奇地问道:“你见过我?” 乞丐冷笑一声:“装什么孙子,你,还有上次来的那个,你们还把我表弟带走了。” 他说的人是小奇。 我点点头说道:“不错,可是我从上次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啊?” 乞丐又是冷笑一声:“你是没来过,跟你一起的那个人可来过吧?前天,就是前天,他来我舅家商量事,我舅还管的饭,他走后我舅和我舅妈就死了,被毒死的,你们是什么人如此的狠心。” 我心中大惊,小奇独自来这里干什么?即便是他要来也应该让我知道啊,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油然而生,我似乎像是被朋友出卖了一样内心五味杂陈。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两天来发生的怪异的事情太多,导致我脑子及乱。 既然是毒死的,那么说不定从尸体上能得到些许线索。 “尸体呢?带着我们去看看。”我对乞丐说道。 乞丐一梗脖子说道:“全都烧没了,还看个屁,房子都烧成灰了。” 新雨这时候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是中毒死的?” 乞丐支支吾吾:“如果不是中毒?怎么会起火,再说了,不中毒的话,看见起火了他们能不跑吗?不信?走,我带你们去看。” 乞丐在前面带路,我和新雨以及新雨爸爸在后面跟着,来到了房子烧毁的遗迹。 大火将房子烧成了渣,甚至波及到了邻居,邻居早已经搬走了。 我们看着眼前的景象入了神。 突然间我回头发现,乞丐不见了。 就是一个不留神,乞丐逃跑了。 我和新雨爸爸以及新雨面面相觑。 “顺子,按照这种事情的发展进度来看,乞丐的话不可信,但是一定有蹊跷。”新雨爸爸意味深长地说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新雨首先问道。 “按照我多年来的经验,像这种事情,看似没有关联的事情却能串联到一起,但是却又没有线索和证据,那么这定然是个局。”新雨爸爸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或许,我是说或许,可能会和你魏老三的死有关系。” 我听到此处没了主意。 新雨爸爸继续说道:“你是千门的人,按道理上来说,这些做局的手法你应该最知道。” 我苦笑一声:“我还没开始学,光学了些摇骰子玩扑克的手法。” 新雨的爸爸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虽然不懂你们门派的事,但是顺子,江湖的事我也不是外行,有困难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欣慰的点点头,一股暖流涌上心田。 新雨爸爸接着说道:“这边没有什么价值了,我建议可以去找陈冷见个面。” 我疑惑的看着新雨爸爸。 “怎么,不敢?还是没有了信任?”新雨爸爸笑着说道。 我笑着说道:“目前来看也只能这样了。” 我心说乞丐说的话虽然水分很大,但是还是要信其有,如此说来,小奇的身份就十分不确定,回去定然危险。 这样一来我又考虑到阿真以及众人的安全。 还是先见一面陈冷再说吧,说不定会有一些思路。 新雨爸爸给陈冷发传呼,约好了见面,我们驱车前往陈冷的茶馆。 我在前面引路,新雨和新雨爸爸在后面跟着,陈浩涵已经在茶馆门外等候,刚一见面便寒暄了几句,我见陈浩涵看我的眼神异样。 进入茶馆,陈冷已经坐在茶桌主位。 还没来的及打招呼,陈冷一下子站了起来:“顺子,你完蛋了!” 第130章 诬陷 我大惊失色,什么?玩蛋?玩什么蛋? 正在我惊恐万分外加疑惑的时候,陈冷过来将我拉到了桌子前,一把将我按坐在椅子上。 陈冷弯着腰,手依然让在我的肩膀上面:“顺子,你完蛋了你知道吗?” 我依然惊奇且不知所措:“怎么了?” 我回过头看着新雨以及新雨爸爸,一旁的陈浩涵直摇头。 “怎么了?现在全千门的人都在通缉你,你知道吗?”陈冷嘴一撇说道。 我更加惊讶,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陈冷接着说道:“这个通缉我很熟啊,当年他们也是这么搞我的,他们说你杀了魏老三,现在整个千门见到你都可执行追杀令。” “这么快?我三爷刚去世啊”我懵懂地说道。 “什么?真是你干的吗?”陈冷脱口而出的疑问让我更加紧张并想急于辩解。 “我….我…….你问他们”我着急的说不出话来,回过头来指着新雨和新雨爸爸说道。 新雨爸爸用手扶了一下新雨的肩膀,往前走了两步:“不是他。” 陈冷无奈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不是他,但是咱们相信他,其他人会相信他吗?” 说着陈冷拿出来一张通告放在桌子上,其中的内容为: 千门通告 滋有我千门逆贼,职为老幺名曰魏顺,此人欺师灭祖,背信弃义,为一己私利设计投毒害死我千门执事魏三,今号令千门天下昆仲,各分堂,自见通告起,魏顺由我千门除名,众昆仲见而诛之,无论死活,可先斩后奏。 千门南派总堂 我看到眼前的通告犹如晴天霹雳。 新雨在一旁问道:“这个是谁送来的,怎么速度这么快。” 陈冷说道:“发的传真啊,千门在各地都有分点,我这张是我通过一定的方式搞到的,我估计各分堂也都收到了,顺子你有什么打算?” 我脑子一片空白哪还有打算,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得给自己洗刷清白:“我得回去,把事情说清楚。” 陈冷坐下来开始泡茶:“你呀,年轻了,你解释的清吗?冤枉你的人比你更清楚你有多冤枉。” 新雨爸爸说道:“没错,这事情确实有些蹊跷,你们千门就爱设计设局。” 大家都坐下来喝茶,我捧着手里面的茶让自己冷静一些。 陈浩涵说道:“我个人认为,首先要弄清对方的目的,再做打算。“ 陈冷一边倒茶一边看着陈浩涵说道:“你说的没错,我问你,这个对方是谁?” “这….”陈浩涵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新雨爸爸说道:“是,知己知彼才百战不殆,目前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能猜出对方的目的,滴人在暗,顺子在明。” 新雨托着腮在一旁说道:“既然敌人在暗,而且我们也没有办法让他浮出水面,那么倒不如,我们也藏起来,躲到暗处,这样不就公平了吗?” 陈冷看着新雨露出微笑:“新雨这小丫头打小就机灵,你妹妹呢?” 新雨翻了一下白眼说道:“她内向,叔叔您又不是不知道。” 新雨爸爸这时像是被提醒了一般看着新雨说道:“对了,那边现在是个是非之地了,我得把你妹妹接出来,咱们包括顺子,不能再回那个地方住了” 陈冷说道:“龙兄说的很对,那个地方绝不能再回去了,我这里有几套空房,大家都到我这里来,绝对安全。” 新雨爸爸站起身来说道:“事不宜迟,我得赶紧去。” 陈浩涵也跟着站起身来看着陈冷说道:“要不要我找些人陪着一起。” 陈冷笑了一下看着新雨爸爸说道:“洪门双花红棍龙海啸的手段那是天下闻名的,当年一百个人近不了他的身。” 新雨爸爸尴尬的说道:“陈兄高抬了,不过也谢谢浩涵关心,几个喽啰我还是能对付的,现在事情还没扩散,危险不大,去的人多了反倒是打草惊蛇。” 原来新雨的爸爸是洪门的双花红棍,名字叫龙海啸。 我站起身来对着新雨爸爸说道:“叔叔,我跟着您去吧。” 龙海啸和陈冷互相对视一眼,陈冷说道:“龙兄,我觉得可以,不过,顺子,去了,只能看,不要暴露,就和新雨说的一样,要躲进暗处。”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新雨也吵着要去,被阻拦了。 我和新雨的爸爸龙海啸开着陈浩涵的车前往别墅区,一路上我五味杂陈。 很快车子到达了新雨家,龙海啸和我下了车进了房间,屋子内有两个他们的保镖严阵以待。 龙海啸上楼去叫新雨的妹妹晚秋,女人就是麻烦,好一会,估计是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有窗子看向对面三爷的房子,从外面往里看去并没有什么异常,我看着眼前这座怪兽,心里想象着里面包含了多少危险。 同时我又想到了阿真、大金牙、孙成竹等我的好朋友们,他们现在是否身陷陷地。 不一会龙海啸提留两个大行李箱从楼上下来,我起身去迎接,那两个大行李箱着实有点大,而且看上去也很沉,以至于龙海啸这个练家子提起来也不轻松。 两个保镖也起身去接,后面跟着的便是新雨的妹妹晚秋。 我抬眼看去,不由得吃了一惊,这面孔太熟悉不过了,这不就是新雨吗? 一样的发型一样的小辫子一举一动都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便是眼神。 我和她对了一眼,她看我是陌生的。 原来新雨和晚秋是一对双胞胎,新雨是姐姐,晚秋是妹妹。 我看的入了神。 晚秋很厌恶的白了我一眼,我便不敢再看。 龙海啸笑着说道:“她们是双胞胎。” 我简单的哦了一声,赶紧去接龙海啸手中的行李箱。 真是他娘的重! 女人真是麻烦! “你们两个继续在这驻守,注意安全,过几天我让人来替换你们。”龙海啸对这两个保镖说道。 我们将行李装上了车,晚秋一直不说话的上了车。 我坐在副驾驶,龙海啸开车。 我顺着车窗的玻璃向着三爷的房子看去,那房子异常的安静。 也不知道阿真他们怎么样了。 车子缓缓的开始发动,我突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向着我这个地方跑来。 我仔细一看居然是阿真和胖婶,阿真在前面,胖婶跟在她的后面,像是要阻拦她一样。 我将窗户摇下来一个缝隙。 龙海啸冷冷的说了一句:“顺子” 我赶紧意识到不能下车,可是我看到跑来的阿真心中有一丝说不出的心痛。 阿真跑过了我们的车子,给人造成的感觉目标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同时车子已经开始缓缓开动。 阿真在经过车子的时候将一张纸条顺着车缝扔了进来,她这些年在骰子门练就了手快手准的绝技,她速度之快,绝对不会让外人察觉出来,扔完之后便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车子已经开动,我将纸条紧紧攥在手中,从反光镜看着阿真离去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 汗水浸湿了手中的纸条,我小心翼翼的打开手中的纸条。 上面的字让我大惊失色! 第131章 逃亡 车子已经启动,我看着后视镜里阿真远去的身影,同时打开那张被汗水浸湿了的纸条。 “有人害你” 这四个字写得十分潦草,想必应该是阿真看到我之后十分急促的情况写下的。 急促到她也来不及写下到底是谁要害我。 或许她本身也不知道。 龙海啸一边开着车,一边不时的侧过头来看我。 后排的晚秋则是一声不吭,像个哑巴一样。 就这样接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车子开到了陈冷的茶馆。 我们进去茶馆,晚秋高冷的叫了一声叔叔便不再说话。 我看着眼前的新雨和晚秋,两个人长得太像了,简直就是复制粘贴的,不过气质却完全不同。 新雨偏活泼一些,而晚秋则是十分内向,甚至有些自闭。 陈冷带着我们穿过茶馆的走廊,进入到他的后院,他的后院极大。里面坐落着一些中式的二层小楼。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入到陈冷茶馆的后院。 陈冷为龙海啸以及他的两个女儿安排了住处,而我也和她们住在一起。 我们四个人的房间挨着很近。 我将阿真给我的纸条给陈冷看了。 陈冷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这里面的水很深啊,顺子,按照我的经验,此地你不宜久留,收拾收拾准备跑路吧。” 跑路?往哪跑? 我能跑的地方就只有山村。 陈冷将我支开,和龙海啸单独的说话。 我假意和新雨聊天,实则十分关注陈冷和龙海啸的一举一动。 “什么?真的是这样吗?” “我太熟悉这个手法了,他们就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 “这个咱们没有证据也不好说啊,先别告诉顺子,别他再接受不了” “我都不需要证据,我当年就是被这么陷害的,你放一万个心就行了,此事如果不是他在背后捣鬼,我直接把自己的头拧下来” 我隐隐约约的听到陈冷和龙海啸在悄悄的议论着,像是有什么真相不能告诉我一样。 而此间也提到了一个人,他们虽然没有说名字。 而我也大概猜个八九不离十。 我听了个大概,心情沉重。 两个人看到了我向着我走来。 陈冷先是开口说话:“顺子,我们商量了一下,这段时间给你安排到港城躲一下吧。” 龙海啸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那边是我的地盘,你去那边绝对安全。” 如此看来,这也是上上之策。 港城,一个陌生的地方,比我所在的大城市还要繁华。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的便起床,我逃避开所有的人,悄悄的溜了出来。 因为我还有一件事让我十分惦记。 那就是,埋汰老头,我的那个师傅。 我不能不声不响的就走了,走之前至少也要告个别吧。 我来到之前见面的小树林。 因为这个小树林离这三爷的别墅比较近,所以我也是格外的小心和留意。 我鬼鬼祟祟的在树林里面猫着,等着埋汰老头以及小梅的到来。 我谨慎地四处张望着。 突然间一只手从后面勒住了我的脖子。 我吓得一激灵,赶紧用双手去掰。 殊不知这双手的力量巨大。 我被勒的喘不过气来,情急之下出于本能,我朝着后面来了一招猴子偷桃。 伴随着手松开,紧接着一声惊恐的惨叫。 这叫声格外的熟悉。 是小梅这个二乙子发出来的。 “嗨嗨嗨嗨,顺子你怎么净整些下三路的手法。” 这苍老的声音也极为熟悉,是埋汰老头。 我一边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边懊恼的看着小梅:“闲的没事了干了是吧?需要我给你动个手术?” 小梅一听也颇为生气,看情形要敢上前来动手。 “算了,别闹腾了。”埋汰老头制止了小梅。 小梅站在一旁自顾自地生气。 “师傅…….”我突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嗨嗨,小顺子,难为你了。”埋汰老头说着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从话里话间听出了一种长辈的关心。 “爷爷天天记挂着你这个没良心的。”小梅又像个女孩子一样开始教训我。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这几天都发生了些什么,我跟你说真是电视剧里都不会出现的场景。”我一边绘声绘色的说着,内心试图吸引小梅的注意力。 埋汰老头,挠了挠头背过手去来回踱步,不一会说道:“我们都知道,老三死了,千门通缉你,你现在性命担忧。” 我见埋汰老头知道,内心先是惊讶,紧接着便是想让他想出个办法。 “师傅,你都知道?我的一些朋友,让我跑路。” “嗯,三十六计走为上,孩子,记住,以后也是,当你遇到一件十分棘手的事你又没有头绪的时候。走,是最好的选择,就此事来说,你现在是不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埋汰老头继续背着手躲着步子。 我找了棵树,依靠着蹲了下来,这些事这几天弄的我心力交瘁。 “不仅仅是没有头绪,目前来看,全是一团浆糊,而我就像掉进了浆糊里。”我用手捂着头说道。 “呵呵呵呵,说得倒是很形象,你至少有一点不糊涂。” “什么?” “你敢继续信任陈冷,这一点足以说明你有些头脑以及胆识。” “您…..您知道我和陈冷见面?” “哈哈哈,你小子穿什么裤衩我都知道。” 小梅一听扭过头去掩饰自己骚红的脸。 埋汰老头笑着继续说道:“我这些年干的是什么?我虽然隐藏自己但是千门大小事我可是全知道。” 我紧接着说道:“那您快说说,最近这是发生了个什么事?什么人在整我?” 埋汰老头说道:“说了又有何用?你不是内心已经有了判断吗?” 埋汰老头一边说一边斜着眼睛看我,我从他的眼神中感到了一丝严肃。 “这个…….”我确实内心有了一些思路,但是有些话不能说出口。 “不必说出来,难以启齿说明没有证据,我这些年也是在找证据,你该去港城了去港城,龙海啸那边势力很大,他会照顾你的,千万把你的小命保护好了,我查出真相,你这条小命对我来说还有用。” 埋汰老头连龙海啸也知道,看来龙海啸还真不是一般人。 “师傅,我这次来就是和您道别的。” 埋汰老头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东西塞到了我的口袋,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东西,最危难的时候拿出来,能保你性命。” 就这样我和埋汰老头以及小梅告了别。 回到陈冷的茶庄,我又睡了个回笼觉。 新雨叫我起床开始拿一些东西准备出发。 原来不止是我一个人去港城,和我同行的还有新雨和她的孪生姐妹晚秋。 龙海啸和陈冷依旧神秘,他们据说要打理一下这边的事宜。 在我赶往飞机场之前,龙海啸再三嘱咐,一定照顾好他的两个女儿,而自己不多时他便去港城和我们会合。 我和晚秋以及新雨坐在车里等着,司机是陈冷的人,带着墨镜一言不发。 新雨一边往窗外打量一边说道:“我刚才听陈冷叔叔说好像还有一个人跟我们一起,怎么还没有来。”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跟我说还是跟晚秋说,就没有回应。 我也一同顺着车窗往外张望,不多时一个身影从远处出现。 什么?难道她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