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蝶》 前篇 利希尔与真我 石头滚地伴随着时不时小轿车呼啸而过,又或者是共享电动车上同学们打趣的声音响起,左慈终于回过神来。 放假了。 这里是水壶工程外面的公路,工程也就是中专,在这一次短暂的放假后就要被学校安排去实习了,所以回家也不需要大包小包的只要背个书包跟往常一样就行了。 放学路上,他正耷拉个脑袋看着脚下那颗被自己强行带了一路的石头,似乎每次发出的滚动声都像是它对自己的抱怨。 正值一天中最热的时间,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左慈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慢悠悠的走着,也不枉费早就有点黄黑的皮肤。 30分钟的路程,即使自己用跑的也挤不到前三辆的公交车,即使自己慢慢走,7点之前的公交车也始终有一辆会有自己的位置。 他抬头看了看人流,又回头看了看车辆,时不时带来的风撩起他前额散乱的头发,这是他为了自己那所谓的成长,想要在成年后做一个发型,寓意也很简单,就是脱离曾经的自己。在印象中,有两个人给他推荐过狼尾,他当时觉得不错,但他更害怕妈妈的责怪。再后来他也有过自己的想法,但他发现自己好像更屈于别人的眼光。 留的头发时不时挠得他眼睛附近痒痒的,在他自己看来可能像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正被风吹的飘飘欲仙,但在别人眼中就像个邋里邋遢的人把风给污染了。 提着提书包,石头也在这一瞬间踢偏了,滚进了旁边的下水沟里。 心中微微泛起一丝惋惜,但很快就消散了,也不是前面有更大的石头堆,这种已经激不起他的兴趣。 他将书包放在石凳边,靠了下去,阳光下,四个石凳中仅有这一个是一直被炙烤的那位,他也偏偏选中了这个。 传来的温热让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很舒服,眼皮子都有点下垂。 “左慈!”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扭头看去,正是平时在学校中交集比较好的四个舍友兼同学。 他有点感动,想不到在这种放假时刻还有人愿意不着急回家,选择过来聊聊天,平时可都是迫不及待的回去打游戏呢。 “晒着太阳了,坐进来点。”一位同样皮肤比较黑一点的人拉了拉他。 左慈顺势起来:“你们不回家吗?”看着几人有点恍惚,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对方热情的拉着他的手,旁边三人也跟着附和:“以后都没什么机会一起玩了,你不是喜欢喝吗,我们去喝点吧,就当是晚饭早点吃,都一样的。” 左慈被拉着走,还回头指了指书包,其他人心领神会:“走了,走了,我帮你拿。” 五人家的方向各不相同,距离也是,能在这种时间聚一下的话,远的回家起码得六七点了吧。 “听说大马那里住的是集装箱诶,你们都打算去那吗?” 左慈有点深思的感觉,还有两个也是一同去的,却在旁边偷笑。 “所以我就打算带个凉席去,再闷一点就跑路了,这实习证明跟中专毕业也没啥用呀。”他发表了内心的意见。 周围几个人都有点忍不住要笑出来了,想不到这都有人信? “那是骗你的,学校怎么也得有点人性吧?怎么可能让我们住那种没有空调的集装箱?”俩人异口同声,他们也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谎言竟然骗到人了。 “是吗?”现在他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周围笑的同学,虽然被骗了一下,但感觉这一刻十分的温馨,便也跟着笑了笑。 “下一次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们打算去干啥都想好了吗?” “我找到一处地方了,能盖实习章,主要就是教孩小孩子轮滑的。” 除了那位黑皮男生,另外两位也都是去大马实习的学生。 “我妈给我找了一个,我打算回家去干。” 一人拍了拍左慈的肩膀:“到时候就大马多多关照了。” 看起来似乎还不错,同班还有挺多人也是一起去那的,还有两个玩的比较好的人,似乎这一趟实习之路也不会太寂寞。 几人勾肩搭背,几个人的嘴巴话点不断,随便一个玩笑都能让他们开怀大笑,时不时聊到游戏内容又开始比较比较。 当他们出现的时候,他感觉世界都在为了他们绕路一样,一路畅通无阻。 先是去小超市买了四瓶酒,又到经济又实惠但卫生不太好的店里点了三只炸鸡和两只烤鸡。 闲暇时间,又打了把游戏,游戏虽然输了,但就是感觉很有意思,没人抱怨,也不会有人甩锅,毕竟打野不抓有他的苦衷,中路不给信号也有他的苦衷吧。 总觉得,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左慈觉得时间好像没那么快,但是真的很舒服,想在以前他们可从来没有一起打过一把王者。 吃完就一齐向公交站出发了。 “你俩不是每次都打车的吗?去公交站干嘛?”左慈回头看着其中两位。 “我们坐公交也能回家,而且我那辆还没什么人挤呢。” “多耗点时间的事,以后还有多少时间能聚呢?”一位拍了拍他的肩,一脸深沉,但下一秒又搞出一个搞怪的动作来逗他开心。 这样吗? 好像哪里不对。 心里像少了一块。 那会是哪里不对呢? “想什么呢?”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思考。 转眼间公交车已经动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上来的,只知道钱好像他们替自己付了。 “你们要转站吗?”看着另外四个人坐在自己周围,他疑惑了一下。 其中一个拿手跨在他的肩膀上:“都是第一辆终点站,第二辆在各自到家的,趁这个机会再来一把?” “行。” “这次都给我用全力了奥,这把我可得翻战绩点评点评了。” 就连游戏画面也是,好像一转眼就过去了。 一会儿又来到第二辆车,他看着一次又一次有人下去,直到自己也下去,然后走回家中,这个时间弟弟还没放学,父母也没下班,他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只不过好像很闷热的样子,明明空调是19度,但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满头大汗。 什么时候床这么硬了? 刚抬起头来。 看着四周熟悉的场景还有明显的石头堆。稀疏的路人,昏沉的天气,被汗浸湿的衣服。 他苦笑了一下。 原来刚刚都是梦啊。 他拎起书包背在身上,看着眼手机,7.30,公交车早就停了,又看了一眼微信余额15.6,点回消息栏,还是原样,原本还想要点钱打车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随手在旁边扫了辆共享电动车,导了个航44公里。 无所谓了 骑着便出发,一路上风嗖嗖的,那种衣服湿透再吹风的感觉属实有点不好受,天色也比较阴沉,他不知道自己报以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在这条路上。 回想起来刚刚竟然像中暑了一样,做了个这么离谱的梦,怪不得自己觉得那么迷离,原来这些本来就不属于自己,还是各走各的好,要是有人等他,他还会有点负罪呢,特别是这个人还催。 他有点不明白,还会想不通,自己是如此迟钝的一个人?明明所经历了一段奇奇怪怪的事情,但醒过来却毫无波澜,就像是已经做好准备了一样,就好像早就知道没有人会为了自己做到这种地步一样,更何况是四个人。 一路上不知道多久,出了运营区,然后就步行,到下一个运营区,又接着扫,一路上都哑口无言。 虽然这种好像显得自己很衰,很倒霉,在他心中却在平衡自己,把这一切都想成考验,但不知道答案是什么,把这一切都想成磨练,但不知道意义是什么,他心中总好像有人告诉自己要把事情想好一点,被骂了无所谓,被打了等着数钱,遇到坏事想好事,遇到好事就开心吧。 回荡着这种声音的好像不是他自己,更好像是有人在告诉他,告诉他过好一点吧,心情好一点吧,再好一点吧。 他的思想过于繁琐,但总逃不过内心想让自己好受一点,所以尽量先会想好的事情。 以至于小时候经常发呆,很多时候就像小学老师说的那样生动形象。 人在课堂里,心在呼伦贝尔大草原遨游。 多久了?冷风吹到麻木,他也有点不清楚,为什么中午的那么热,晚上又有点冷,只知道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这里跨这么远的路。 周围能看到很多亮起的饭店之类的,但为了能先回到家,他还是决定先把扫车钱给保持好,不然就真的只能靠走回去了,在借钱方面他是一个对象都没想到。 在他的思想界中,就像是有一个维护秩序与法律的精灵利希尔,还有一个叫做“真我”的恶魔,一个叫他理智行事,另一个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们就像是在动漫中时常出现的那两位小精灵一样在自己脑袋旁边绕来绕去,告诉自己这个不能做或者这个应该哪样做,他们秉持着不同的想法,但最终的决定权在自己的手上,可动摇的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 时间早就已经正午。 光是躺在凉席上都能感受到一阵闷意,不出意外的话他也知道是为什么了,睁开眼就能看到早已被他爸关掉的空调,这也是让他刚起床就能感受到压抑的第一天。 狭隘的房间有两扇门,被各种杂物堆积的桌面和一个经常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小冰箱告诉他,他回家了。 隔天 13.20 这个时间弟弟早就已经去上学了,桌子上还剩下没有收拾的残羹剩饭,他只是瞟了一眼就打包放在了垃圾桶旁边,然后把垃圾桶里满满两大袋的垃圾提了起来。 下楼梯的时候,他的眼前像是漂浮着两只精灵,他俩常在他一个人的时候出现,发表各种的意见,最后再让左慈来决定。 真我飞来飞去,在垃圾袋底下试图为左慈分担一些压力一样想把垃圾袋抬起来,但发现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就放弃了:“刚回家第一天就倒垃圾,这还不如去上班呢。” 利希尔站在左慈的肩膀上,一副冰洁是女的模样安慰道:“倒垃圾相比之前只是小事,你也经历了那个初中,知道里面的环境挺压抑的,理解理解。” 真我有点生气:“他肯定有时间的呀,中午一个小时,晚上两三个小时,怎么可能连个垃圾都倒不了?” 利希尔总是老好人的样子,亲密的安抚她的情绪:“为什么要纠结一袋垃圾呢?这只不过是小事,为这种事情扰乱了心情可不好。” 真我总是跑来跑去:“那就好好想想怎么逃离这个环境吧,相信你爸为了省钱,就连让孩子住马厩这种事情他都想的出来。” 利希尔想要抱抱她都不行:“成年人的世界也很麻烦,每天的工作也把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真我:“哼,要不是现在在上中专,初中时候高低怼你两句。” 俩人边说话还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飞来飞去时不时拿他当挡箭牌,躲来躲去。 左慈低头看着路,对两人的谈话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不语。只是走出这栋楼后,他觉得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许多。 默默地把垃圾倒掉,然后坐在公园的石凳上刷手机,与其回到那个闷热的环境,他觉得在外面被太阳暴晒都是一种幸福。 但是真要一路晒太阳逛来逛去还真遭不住,他只能沿着公园的树一路走,躲在阴影下看着这些小学时天天爬来爬去的树陷入沉思。 真我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小恶魔,围着树飞来飞去,时不时在路边摆个小中二的动作,利希尔也是一副正经的样子用手给他摆了个相机“拍”了几张“照片”,俩人活跃时衣服也是经常变换,十分应景。 而左慈只能徒手爬上去,坐在以前很费力才能爬上来的树枝上看着无人的街道,周围是小学跟初中,他不会往初中看去,因为那里有人,如果看过去了她俩这段时间就消失了。 真我活泼的在鸟巢里摆着动作,鸟巢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空空的:“拍我,拍我。” 利希尔站在鸟巢边缘,有模有样的用手摆出相机的样子:“茄子” 真我感觉好像差点什么,便打了个响指:“音乐。” 利希尔:“好嘞。” 左慈身边环绕着忧伤的音乐,俩人随之起舞,他下了树,走进了阳光之下。 真我:“去寺庙那荡秋千去。” 左慈像机器人一样执行,沐浴在阳光下,俩人就把他的头发当做舞厅的地板一样,踩在上面晃来晃去。 在这个时间,就算是街道的最中心也显得落寞,周围不再有开着的饭店,只有连空气都飘散的惰意弥漫四周。 周围的楼层没有特别高的,基本都在两三层左右,最高的也不过后面的酒店,能有个十几层。 一眼望去,许多房屋都是装修里面,不装修外面,但更多的是墙漆都有点脱落的屋子,窗户边安着铁栏,时不时能看到门口有一些绿植,但都被太阳过度浇灌的有些萎靡,有时还能碰到沙堆,上面插着还没回收的铲子,虽然这些表面都各不相同,但他们的房门都是紧闭着。 他选了条最近的路进去,在大门的侧边,这里能看到生锈的意见反应交流桌,紧闭的门前有一个监控死死盯在这里,另外一个监控盯着意见箱。 放生池中已经干枯,趴在护栏边可以看到里面充斥着石头跟垃圾,假山上一些原本小屋子和小人的装扮也被拆了,看样子是硬拔掉的,被放在中间的观音像下身也全是苔藓,原本以前放椅子来看台剧的地方也被停满了车。 左慈边荡着小幅度的秋千,一边看着台上,想起有一次来这看表演,台下密密麻麻的人都是自己带椅子来的,有个和尚买了几大袋瓜子分来分去,但内容记不清了,也不记得演的什么,但好像跟几个小伙伴就是很开心样子。 真我:“使把劲儿,高点。” 利希尔死死的抓着左慈的头发,一副怕怕的样子弱弱的说:“高点。” 左慈用力的蹬了几下,能清晰感受得到这秋千吱呀作响的声音,但其实很久之前就这样了,至少到现在还没有发生过事故。 真我:“呦呼~启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换了一副海盗的装扮,挥动着塑料弯刀,一副船长的模样。 利希尔始终不敢直起身子来,一身小水服只能在旁边应和:“冲。” 当听到皮鞋踩地的声音左慈又加了点力,看着铁皮挡住的天空,仗着自己视力还不错,看着上面的螺丝和铁皮的连接处。 真我又变回了平常的打扮:“这和尚来的真不是时候。” 利希尔:“和尚穿皮鞋?” 直到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开到门口,左慈才看了过去,是一辆小排量的宝马,看着他的车尾灯消失在视野中他又轻轻的荡着。 真我感觉无聊,又提议道:“我们看《泰坦尼克号》吧。”另一只手搭在利希尔的肩膀。 前方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块幕布,里面模糊的播放着那个经典作品,左慈只是默默的看着,其实里面有一些残缺了他也发现不了,只是会感到怪怪的,毕竟她有看过一遍《泰坦尼克号》,只不过不是在电影院,而是在盗版网站上看的。 到经典致敬处真我还会搂着利希尔的腰说:“露丝。” 利希尔:“哦,杰克。” 到亲嘴的时候,他俩只是抱了抱,然后哈哈大笑。 就这样一天莫名其妙的过去一大部分。 晚上10点,左慈他爸回家了,他弟也放学了一段时间,正在床上玩着手机。 “老弟。” “你不是说要给我带零食吗?哪呢?”左焰左看右看。 左慈一脸无奈:“忘了,等我干活发工资我带你吃顿烤肉。” 上次画的大饼忘记留点钱圆了,这次可不能忘了。 兄弟之间还算和睦,小时候左慈比较暴戾,自上初中以后就改变了很多。 突然,感受到肚子一阵翻江倒海,他连忙去了厕所。 左焰也没很计较以前的事,在当下游戏激不起他太多的兴趣,他更多的是喜欢打篮球跟看国内的3d动漫。 莫名的他感觉对时间有的很模糊的印象。 一眨眼,他就上完厕所,拎着接满水的桶倒下去时不小心碰到了已经老化的水龙头,顿时,老旧灯泡下又多出了一管流水,喷涌的声音让人感到烦躁。 出了厕所是一条小走廊,右边的房门还开着,里面是他爸时不时笑着说的电话声,跟他姐在聊天,放眼看去房间跟他与他弟的一样狭窄。 “爸,厕所水龙头坏了。” 正在接电话的他明显有点不耐烦,只是又问了一遍位置:“哪的?” “厕所。” 回到房间的他正给家里腾点位置,放在地上的插排连接着小风扇的线铺在地上就像陷阱一样,嗡嗡作响的风扇显然无法驱散这房间的闷热。 “怎么不开空调?” “爸不让。” 沉默片刻,左慈靠在椅子上也没有开。 “怎么坏的?刚回家这么能折腾。”老爸虽然表面上没什么情绪,但话语明显不一样。 “这些东西都快生锈了,提桶的时候碰一下就掉了,还有什么时候去老家住?” “老家?” “老家不是买房了吗?” “那也是老年的时候住的,现在还得在这打工。” 左慈感到十分诧异,为什么辛辛苦苦贷款的房子还要等那么久再去住呢?但想想可能是那边的就业问题也就没有多想了。 “那换个租房的地方吧,这些东西都老化了,待会什么东西都得我们赔。” “你住不惯就去夏门那边。”他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去找没用的袜子或者内裤,准备先把水龙头堵住了。 夏门就是学校推荐的大马厂那边,那边宿舍环境还可以。 左慈看了眼弟弟,他仍旧是在看手机,戴着耳机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又是一阵沉默,他起身去看了厕所水龙头那里,看着只是被一块抹布堵住的水口说:“你找人来修吧,等我发工资我把钱转你。” “看看吧。” 左慈走上天台门口,熟练的用旁边的一块毛巾隔着生锈的锁用力一扯,一下就把整个锁给扯掉了。 三下五除二的爬到别人家的斜屋上躺着,望着天空。 看着鲜有的星星,幻想着有一根烟在自己手上,为自己排忧解难,但睁开眼只有一颗孤独的星星作伴。 长久的沉默带来了风声,比这栋楼还高的树身上时不时传来树叶的演奏,寂静的夜空为他拉响无声的交响曲,月亮为她们打下灯光,照亮黑夜唯一的舞台,利希尔与真我都笑的灿烂。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明天晚上初中同学聚会你来不来? 他往下滑又翻到了班级群,看到出发日期是在明天便同意了下来。 好 第1章 精神病 再次醒来,已是中午,左慈每天都喜欢熬很久的夜打游戏,昨晚边打游戏边想,最后还是拒绝了去同学聚会,想着过了挺久,自己去好像也没什么意义,初中跟他谈得上交集的人真的很少,每次上课都像一个闷葫芦一样坐在角落,没有什么存在感。 也许在平时的刷视频中有刷到“天生我才必有用”或“人各有长”之类的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强在哪里,体育他挺喜欢,但是始终比不过别人,至于学习更是一塌糊涂,个位数这种蠢蛋分数他都能考出来,每次月考不是在抢倒数第几名,就是在抢倒数第几名的路上。 至于近来兴起的游戏业,在上了初中后他又感觉自己厉害了不少,于是便安慰自己。 也许游戏才是他的退路。 在刷到四个短视频中又描述到“学习不是唯一的出路”时他总会高度赞成这一句话,因为他觉得打职业将会成为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条出路。 但没过多久又会被别人震撼,他上黄金时就有人上钻石,他上王者时就有人荣耀王者,这时候他才认清现实,也许这也不是他的出路,这条路远比其他路更需要天赋。 有一次在互联网上接触到的计算机,他就觉得这时候自己可能很适合编程,对于这个行业他是向往又期待的,那种黑客给人带来的神秘感让她感觉很适合用来装逼,还有白客带来的正义和守护感。 直到利希尔与真我的诞生,让他觉得自信,给他的感觉是灵气复苏,获得超能一样,那段时间的他觉得他有异常的自信,但在考高中的时候利希尔与真我并不打算帮忙,让她感到有点气愤,但也是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也许不知道多久他才会意识到,其实他并没有超能力,利希尔与真我只不过是过度焦虑衍生出两股意识在脑中打架而产生出来的精神分裂而已。 无论大的决策还是小的决策,只要周围没人,他就会感觉有两个小人飞出来决定他的左右去向还有思想,其实这只不过是他的思想形态化,就像是平时想着想着就把想的事情给说出来或者正在做了一样,感觉是无形的,让他难以分辨,也让他完全意识不到这是自己的精神病! 到了这里他就觉得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天赋,也许她俩有时候会把自己带偏,带的选择会让他感到些许后悔,但是他很快就会想通,理智过来,也是觉得是他俩的“功劳”,但这样的精神疾病确实缓和了不少他的焦虑和选择困难,很多时刻都能遵循想法来。 可是有利也会有弊,每次利希尔与真我在旁边的时候它的表面就像是在发呆,眼神迷离的像个傻子,这时候做什么都是下意识的,而每次利希尔与真我的争吵都是他对一件事犹豫不决的过程,每次都要把事想的透彻一点再做决定。 而理智理性的代表为什么是小精灵利希尔就完全是巧合了,在刷视频中偶然刷到了一座让他记忆深刻的金矿,“利希尔金矿”,并且由于互联网封闭没有跟外网互通,让他感觉到国外有的那些神秘感,于是为了披上华丽的外衣,潜意识里想个外国的名字作为自己理智的那一部分。 至于“真我”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那是他本性中的兽性,是未清楚法律与完善人性时最初的野蛮,在这个性格中他直来直往,难以听见别人的意见,喜欢暴力形式来解决问题,经常误入歧途,最好的代表就是小时候抢别的小朋友棒棒糖吃,还是理直气壮,频繁作案,他记得最清楚的那一次,被老妈打的后半顿失忆了都。 而利希尔与真我也是在“进化”的,作为他正与否的思想,他常常会受到互联网的影响,刷到贫苦的生活时,他会有些许代入与感动,他也做过几年的留守儿童,也能赶会在灶火边的温暖,也知道田地里竹楼的重量,更清楚母鸡的温柔和公鸡的野蛮,至今让他忘不了的就是因为厕所离养鸡的地方近,经常会有鸡跑来啄他屁股,而那时每当他看到公鸡的尖嘴时,都害怕的想哭。 刷到一些炫富的视频时,他也会幻想会不会有一个富豪闲来无事想扶贫,然后意外之财砸到自己头上,让自己过上生理生活的幻想,但是年龄的成长让他越来越忘记以前天真可爱的想法。 过后,上了职专后他才发现他根本学不懂,又没什么上进心,混乱的字码又将他劝退,他是一直连英文的词语都不懂几个,更何况这些复杂的程序,每当上电脑课时也是拿起手机偷偷玩,根本什么也没学进去。 他觉得自己没有天赋,没有理想,没有未来,虽然他心里始终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有作用的,但似乎一直找不到自己擅长的东西,网上的营销号也十分容易带动他,互联网上说现在的各个职业来到了一个非常饱满的环节,似乎已经找不到再创业的机会,凡是正常能想到的都已经有做过了,互联网上的这些话就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心,但刷到这些视频后,他又会刷到其他种类的视频,比如有人会鼓励他买一套好的房子,让他慢慢的还房贷,有人会说赚到一点钱就敢勇敢去闯,没了就没了,赢了就是翻倍!但翻看评论区才发现,人家是从小就有接触过经商领域的富豪之子,他敢去试是因为他知道家里始终有钱,有试错成本,别人输了就去找老爸要钱,而他们普通人呢?什么也没有,输了后也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平时在厂里时他也时常发呆,有他和前辈跟他说你还年轻,这里不适合你长久干,一定要出去闯一闯,不然下半辈子就会后悔。 他知道,这些道理他都知道,但真正实施起来的何其难?你知道去闯,我知道去闯,他也知道去闯,但如果我们一起出去闯,难道我们撞在一起吗?他意识到国内人太多了,从正常人到超级变态的思想都有想过,没有什么事是别人没做过,至少在左慈的思想之中他已经想不到怎么做才能脱离平凡,他永远只能困在井中望着天空,他当然知道除了井口的天空外还有更大的天空,但他要怎么出去?他不是蜗牛,能一步一步的上去,总有一天能到达,他不是蜻蜓,不是小鸟,他没有翅膀,都没有人会放下梯子接它,他是一只癞蛤蟆,一只小时候皮肤晒得有点黑的癞蛤蟆。 当然并不是有利希尔与真我的存在他就没有了焦虑,只是减少,但并没有减少多少,无形之中他感受到痛苦似乎更多了,真我告诉他任性,利希尔告诉他收敛。 在很多事情发生前他的思想都会去模拟,模拟工作环境,模拟工作内容,什么未经历的事情他都会先模拟一遍,在脑海中好像真的有个这样的环境让他走了一遍,但其实因为缺少阅历,很多时候他都想的不明不白,曲解了一些人,善化了一些人,所以很多时候会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直到撞到墙上,头昏昏的才看得清前面到底是个什么。 你直到很久他才意识到,什么事都得经历一次才真正知道这件事的情况,而不是仅在心里模拟一遍就确定这件事是怎么样的,也是这样让他终于在互联网上学会了正确的判断事情的是与非,一定要在尘埃落定后才能下结论这件事,随波逐流和一身反骨都无法代表他,他开始去想一些别人不会想的事,在完善生活经验时他没有发现,利希尔与真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活泼灵动,那是那是他的思想开始活过来了,从死气沉沉的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人。 对于许多事他开始降低要求,父母对自己的爱没必要关心透彻,其实只要有钱保持自己的生活就好,以后也常会在节假日孝顺,但是父母没教会他爱,还只能学着父母这样子回馈。 在平时他总会让自己感到乐观一些,看到有人豪掷千金做测评的时候会想虽然自己没有他好,但是自己好歹没有残缺,有手,有脚,没瞎,没聋,即使他会觉得这样好像有点冒犯,但是他也不在意,毕竟这只是在自己的思想中自己没做出来,那就是不算。 在以前家里吃饭时他也会想起令他最深刻中非洲贫困地区吃不上饭的孩子,从而让他觉得桌子上一盘萝卜炒肉和一些青菜也会也会满足。 虽然他知道他老爸是一个很抠门的人,抠的肠胃不好也不会让孩子吃些营养的东西,家里并不贫瘠,只不过是没多久,他爸宁愿被诈骗也从未为孩子买过一斤牛肉和一个苹果。 以至于左慈每次路过水果摊时都以为一斤水果得几十块。 长久如此养成了闷骚型内向,只敢对一些关系好的同学展露内心,对陌生人变得谨慎细微,缺乏社交常识,损失了很多在成长路上必须汲取的东西,所以尽管到了现在他也十分积极的在学习,但学的不是课本上的内容,而是生活常识,他会学习身边人的说话方式,穿搭方式,使用的手机,鞋子,喜欢的颜色,喜欢的人物类型,喜欢的游戏,喜欢的操作方式,所有能学习到生活常识他都会稍微学习,然后跟自己的作比对,最后选择采用或者是优化,长久以来他自己也习惯了,觉得这样也挺不错。 第2章 东郭安 东郭安的爸爸是包工程的,老妈在他14岁的时候出去跟他爸一起东奔西跑,一年都少见回来一次。 但东郭安这人比较奇怪,从小学什么都特快,一段时间就能像老手一样十分老练,他妈平时在家倒显得很闲,因为家务这方面总是被他全包,小到做饭,套床被,大到电脑编程都略懂一些拳脚,他们父母也十分开心,认为是“捡”到了神童,但在找媒体的时候却被东郭安拒绝,他知道自己虽然很特殊,但真要比起来的话,自己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比他强的太多了,他只不过是执行力比较强,很多知识都不懂变通,只懂得硬核的吸收书中的模板,与其叫做神童,不如说是一位记忆力很强的人。 至于他不姓东郭,名安,他父亲姓东,母亲姓郭,在产房的那一天他父亲为了他的事业很快就走了,独留他母亲与小小的他在产房。 小时候开始记事的时候他都能感受到母亲的怨恨与父亲的冷漠,在家里的气氛始终很僵,但每一次他的努力都会被他母亲认可并且夸赞,以至于小时候没有过多的缺爱,至于在他父亲这边他从来没有过好脸色,有一次还被以强硬的态度去做了亲子鉴定,在看到那%99.99的结果他才稍微满意,可往后他也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对他的认可或者夸赞。 很快他也熟悉了这种家庭氛围,他经常竭尽所能的讨好母亲,他以为自己全部学会后会获得巨大的奖品,但那是母亲的离别,母亲怀疑父亲在外养了小三,决定往后一直跟着他,留下14岁的东郭安在家里。 他怨恨过,但很快他无感 时间与思想在他这流动的很快,释怀的速度就像是飞蚁从他前面划过,很快就无影无踪,上了初中不久后他结识了左慈,刚开学第一次摸底大考试,老师就开始安排差生跟优生坐在一起,而东郭安是唯一一个想坐在后排的优生,而两人自然而然的就安排在了靠窗的位置。 照他看来,他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一个题目解释一遍不够,五遍不够,十遍也不够,后面他才知道这是左慈根本就无心学,用心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多次都不懂呢?还是完全不懂,唯一的分数只能选择题乱蒙,他甚至清晰的记得有一次他选择题做错了,数学老师也给了他分,为的就是以防班级里出现零分败坏的数学老师的名誉,他始终记得数学老师看着左慈还有几个差生罚站在前台时的那个表情,跟那个门神一样怒目圆睁,像是眼神都要撕碎他们几个一样。 由于之前上的学校是私立小学和幼儿园,所以自然没见过这些公立学校的混乱,幸好到了他这一年级就少了很多,光是听说上个年级的乱事他都感到后悔来到这一所学校,也是因为这样他之前出来没见过这些成绩考的这么差,还嬉皮笑脸的人,简直是难以理喻。 但不同的是,虽然这里没有了那样的严肃纪律,但是左慈也真把东郭安当朋友,其他人更多喜欢的是他的钱,东郭安在那个阶段属于是班上的“超级富豪”了,普通学生根本就做不到,每天下课都去买零食吃,而东郭安每个月的零花钱都抵得上别人家里干活一个月的工资,他们想要钱,而东郭安就经常看着他们傻傻的样子感到有趣,相比下来公立的学校更自由放松,从初二开始,老师就变得懈怠了许多,但并不是对讲课的懈怠,而是对那些差生的懈怠,开始默认一些他们的行为,只要不捣乱到课堂的纪律就行,毕竟自己再怎么苦口婆心,差声音也压根听不进去,有些差生甚至还会闹腾,搞得一节课都上不下去。 对左慈,东郭安有独特的看法,他发现很多人都是装傻,但他是真的有点傻,别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爱好,特别是对斜对车什么的都有些理解,能识别品牌什么的,但是左慈不一样,给他一台手机,他是真能玩到死,他记得住游戏的招式,他也记不住鞋子品牌,她不知道她沐浴露洗发水用的什么,他不知道他坐的车是什么,都快上职专了,都没坐过公交车,他也不懂地铁是什么,总归就是什么也不懂,奇奇怪怪的,就知道对人客气点,在别人家老老实实的,对长辈内向,对同龄人又大大咧咧的。 初二的时候东郭安彻底了解了左慈,叫他搬来自己家住,平时给个照应什么的,然后一起玩游戏,平时在家里都是一堆人来找东郭安玩,很多人对左慈的态度就是感觉有点没存在感,对他印象都是不坏,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好的,就像是一个路过的路人一样。 而东郭安每次都会在有左慈的那个队伍里,因为他知道这样左慈会很感激,左慈是一个很懂感恩的人。 而东郭安这样做也会让他产生一种莫名的成就感,有点像养狗,其实就是想要点安全感,有一个忠于自己的人,从小在小学是没有发小的,又缺乏朋友,有时也没有什么陪伴,在前半生中他几乎能称得上“孤独”。 他之前会责怪父母的冷漠无情,之后他也渐渐说服自己,他有意识到自己的家庭非常优越,但也仅限在这乡镇这里,到了城市也只能算中上吧,毕竟没有官员做,这些都是有限的,至于他父亲的关系网,他也完全不清楚,但想他的未来已经是他父亲铺垫好了,继续做包工,延续他父亲的关系网,就能畅通无阻的走完这一生。 回想他的小时候,不是在学习技能,就是在学习技能的路上,毫无游玩时间,不像其他人一样都是在玩出的体力,而他的体质都是来自于锻炼,加上营养搭配,身体素质已经是在普通人的中上等了,初中可就经历过不少情书在抽屉或者是表白墙被挂的情况。 优越的家庭加上五官端正,白净的面貌已经超越了本校%99的人,表白对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试着谈过几起,但他并不喜欢这些人,一开始看外貌还不错,但是一接触才发现这些人跟自己根本不是一个阶级的,很多话题没法聊到一块,很多事情的想法和解决方法都不一样,而且无理取闹和撒气是他最受不了的,在他认为他是被表白的那一方凭什么让他去哄别人?以至于每一段感情让他真正了解爱情是什么,也把很挺多人伤的撕心裂肺的,被你早被人传成了灭世大渣男,越传越离谱的那种,后面想通报家长,结果他家长根本就不来,直接就跟老师说爱咋咋地吧,最后是也不了了之了,毕竟他的成绩好,经核实也没做一些离谱的事情,要给他下大处分的话也舍不得。 他的生活实现了很多人的梦想。 在他们当中都想着有钱且独立,不受父母管教,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往往这样的人缺乏纪律性和自我管制力,大部分这样的人就在他的身边,他常常能听到羡慕和崇拜的话样,也时常被讨好,相比他支出的,他收到的礼物似乎更多,过生日时就离谱了,多到需要包场,就算是没收到邀请的也会被他们朋友拉着过来,而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没被邀请就直接过来了,虽然无心而为,但本意义并没有多冒犯,东郭安也没有责怪过他们,所以就等于默认了,收到的礼物都能堆成山,大大小小的,有吃有喝。 有一次左慈在打下手的时候还震撼的说:“哇,第一次见过个生日都这么多人。”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东郭安把钱留在了自己身上,并没有花多少给别人,而别人不仅为他花了不少钱买礼物,甚至还心存感激的,就像是东郭安给他买的礼物一样,这种矛盾的心理也让左慈琢磨不透,可东郭安就没这么呆了。 许多事都是他刻意运作下,他享受这种拥有权力的感觉。 左慈也是后面一直在东郭安旁边才跟上了缺失的营养。 东郭安时常让他记一些基础点的东西,比如人体所需的七大营养,碳水,蛋白质,维生素,矿物质,膳食纤维,水,脂肪。 他发现左慈虽然很少能学进一些东西,但他发现只要左慈学进去了,他就不会像别人一样只是表面上的学进了,而是会学以致用,他学什么就会用什么,但是因为学的时间长而导致在学校这种快节奏的课堂上就像个细嚼慢咽的食客一样落后在滚滚人潮。 在这个年纪他就能感受到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凡是能看到的基本都能买下,除了那些城里林立的高楼,这让他感到轻松又快活。 至于他让左慈如此忠诚的原因也不是他多懂什么心理,左慈懂点皮毛,不会容易被别人空手套白狼,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东郭安舍得,在游戏里还有现实里都是那种大手大脚的给,想要什么就给买什么,而不是那种企业公司想让你干好活,又不想给你高工资,那是纯纯压榨。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是左慈,就算换一个人我都觉得能很忠诚,要想想他们才几岁? 第3章 难眠之夜 叮咚 正翘着二郎腿看国宴级食材书的东郭安吸了口气,拿起手机看了眼,发送人是一个小黄鸭头像,内容则让人感到奇怪。 “真的想好了就明天9点带好钱来寺庙找我。” 乍一看感觉是在做什么违法交易一样神神秘秘的。 虽然实际状况并没有违法,但这也是由东郭安的“贪念”引起的。 他伸出手拍了拍躺在沙发上的一个黑色挎包,里面是他两天前就已经准备好的交易资金。 所有拥有权利与财力的人在老年间都难以避免出现“贪生”的想法,就像是秦朝的秦始皇一样,即使思想变得迟钝,但也没有想过给更年轻的儿子继位管理,而是手握大权,贪图永生,不只是国内,国外更加疯狂,光是已公开的布莱恩约翰逊通过换取儿子的企业来维持自己皮肤和心脏的健康,又或者是极度怕死了扎克伯格,他们都恐惧时间的力量,他们都害怕没有时间去享受自己拼尽全力赚来的财力与权力。 东郭安也不例外,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规划未来,虽然现在没有权,但是光平时攒下来的零花钱都可以让他衣食无忧,毕竟常人很难想象什么家庭会给孩子各种节日发8.8w或者9.9w还有几岁生日发多少万的父母,依仗着这些钱,他找过不少民间组织,她并没有觉得自己还年轻可以随便造,反倒是想早早的就登上永生,以便再去做其他事,算过命,“见”过佛,也看过不少长生药的配料表,直到遇到了一个奇特的人,他手上好像有超能力一样,也给他看了一些经核实没有剪辑的超能力视频,这种人他称之为异人,对方给了他很多证实这些的证物,东郭安也不下一次怀疑对方,可实在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对方也是说他有异能潜力所以才会被找到,是对方选择的东郭安,而不是东郭安找到的他,这一点东郭安也无法反驳。 重要的是10万块的试错成本对他来说并不惨痛,加上他的主观判断认为这些真的是存在的,没有易燃物就能凭空出现的火球,如同变魔术一样的喷水,非倒放的建筑修复,肌肉的膨胀与压缩,每一个视频都让他很难不相信异人的存在。 “好” 东郭安回复到,对于永生他已经开始有些渴望,但还是需要一些理智与判断,于是他便打开了另一个顶置。 东郭安:“左慈,明天有时间吗?” 另一半的左慈死气沉沉的躺在宿舍,刚下班的他上个楼都已经感觉被榨干了一样:“明天得上班,什么事今晚就做吧。” “那你别在那上班了,回来我带你去玩,一个月给你开8000,吃喝报销。” “真的假的?这个月就剩四天了,你给我报吗?” “报,每月一号给你发8000。” “牛逼,大哥阔气,明天到。” 左慈盖上被子就准备睡觉,下铺的工友疑惑到:“睡这么早干嘛?虚了?” “你不懂,明天我就跑路了,现在先养养神。”左慈手趴在护栏上,探头看向他,对方一脸不解,此时他手机刚好登进游戏界面。 “你疯了?都干了20天了,工资不要了?”见左慈没回就没再多说些什么:“真不玩?” “真,睡觉。” 工友不理解,平时886的日子让他麻木了许多,现在也只会上班,下班玩手机,有时候就侧着身子抠鼻屎,看小说,也想不来其他事:“奇奇怪怪的。” 左慈仍沉浸在喜悦当中,因为他对东郭安有绝对的信任,况且在这种严肃的事情上也没人会撒谎,也许刚刚有些许迟疑,但他知道的是长这么大还没被东郭安骗过,也许有,但他也察觉不出来。 早晨醒来,工友都还在熟睡,左慈已经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了行李,开门的时候还能听到下铺的工友迷迷糊糊的起来问:“真这样走了?” “走了。” 左慈没有多少停留,手机一阵震动,是东郭安发来的车费报销,300块,左慈看到眼睛都亮了起来,这车费顶天也就100多,看来自己又能抱上大腿了。 “感谢大哥。” 他满心欢喜,这一切就像是梦一样,昨天还在厂里干12小时的活,今天开始就能在外边吃喝玩乐,还有工资,也许在其他地方他没见过天上掉馅饼的事,但在东郭安这里他时常能碰到,他没有读过茨威格的书,谁也不会知道什么叫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此时的他一身短袖短裤,九月的秋风对他来说并不寒冷,而是自由,这个时代对他来说进厂跟进监狱无异,平时犹如凌迟之刑,吵耳的机器时刻侵蚀着他的思想,想让他变得麻木,在这片工业区连风都感觉不到自由,平时的衣食住行都在这片工业区,方圆两公里是看不到饭店的,连小摊都不想摆在这个门口,也许他在大点他就习惯了,但他还年轻。 他跟所有年轻人都一样,不屈于在这种地方老老实实的干,他想要出人头地,也许他听过人怕出名猪怕壮,但他还是想体验一下大明星那样的受人瞩目,被人关注,被人在意的感觉,他没做过明星,当然不知道明星的感受,他也想做大做强,也想坐在集团老总的位置,因为他觉得在那个位置就能资产自由,整天游玩,同样的他没坐在那个位置过,他也不知道那里怎么样,只不过在很多次中他都认为那才是真正的工作。 可直到今天他也不知道电视中那些对着电脑屏幕敲键盘的动作到底是在做什么?他一直很好奇,他也问过许多人,那不是对别人工作的质疑,而是想逃避学习,他想着还不如直接去工作,他从现在开始学就好了,这种思想差点蔓延成他小学的梦想,直到后面他才知道打工也是苦逼生活才渐渐遗忘这件事。 保安亭边填了表后放行,打的车也刚好到门口,白色的大众在他面前就像是救世主一样出现,他刚上车就忍不住拍了厂门口的照片炫耀到学生群里。 左慈:跑路了兄弟们 羡慕,工资不要了吗?好歹干了20多天。 糊涂啊,上班摸鱼不香吗?,找到下家没? 左慈:找到了,月薪8000,包吃包住。 离谱,给条活路呀大哥。 +1 +2 +3 我的天,该不是去当鸭吧?我们这几个歪瓜裂枣去了也点不上。 左慈:怎么会,岗位不缺人了,我先去帮你们体验体验几个月。 痛心,你的成功让我的失败更加雪上加霜。 左慈关上了手机望着窗外,心里的喜悦让他现在十分膨胀。 真我兴奋得像个孩子:“回去必须彻夜狂欢!通宵!” 利希尔则表示:“好歹也是个班,先听听‘上司’怎么安排?” 两个小时后。 左慈都还没通知他家里人自己辞职,也懒得说,那样只会更麻烦,还不如就这样骗着,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东郭安门都没关,正在客厅里喂鱼,听到关门声才转过头:“怎么?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没有了没有了,明天要去哪里玩?哦,不对,要去哪里上班?我定全力以赴!”左慈瞬间立正,以示忠诚。 “嗯..好样的,跟你说件事,我肯定知道你能接受的了。”东郭安放下饲料,看向他,左慈十分认真,看得出来已经随时准备好赴死和鞠躬尽瘁的觉悟。 “说吧。” “你相信这世界有超能力吗?” “我信!”左慈斩钉截铁,毫无犹豫,一个是为了讨好,另一个就是在现实中什么事他都是先顺从为主,毕竟在外争的太多次理他也懒得争,毕竟有些人就是能一点道理没有厚着脸皮跟你犟。 “我可能要获得超能力了你信吗?” “我信!” “正常点。” 左慈一下躺在沙发上,吃着削好的苹果:“哦,好。” “我也不清楚对方的底,所以这次得做最坏的打算,因为这是我见过最真实的一个超能力者。”东郭安神情比较严肃,虽然在正常人看来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但对左慈来说他是真的信了,因为他就觉得世界就应该这样。 左慈直起身子坐着:“那我要怎么做?老。” “最坏的打算就是要做好,呃,杀人的觉悟,和死的觉悟。” 左慈一点也不在乎,毕竟保险的价格也够用来尽孝了:“卧槽,我有买保险的,直接干,总比烂在厂里好,我更想去打拼一下。” 东郭安给他又讲解了一下视频的内容,左慈看到这些突然还有点震惊:“我去,我还以为当时你给我看的是短视频上,我说怎么这么真实。” 东郭安递给匕首和指虎给左慈选,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到了这一步看来是真的认真了。 他选了匕首,东郭安指导了他一下动作和能藏的位置就让他回之前那个房间休息去了。 “时间定在什么时候了?” “明天晚上9点。” 第4章 搏斗 一整晚左慈都没有睡着,他窝在被子里想了很久的觉悟,真我跟利希尔打了不下百次的架,整夜的争辩也让他毫无睡意。 中午,东郭安依旧如往常一般做好早餐坐在椅子上翻看报纸,对于他来说好像就是很平常的一天,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里也显得格格不入,谁家高中生在家里又做早餐又看报的? “感觉好没有胃口,我是不是生病了?”左慈他在桌子上顶着个大熊猫眼刷视频道。 “80%的胃病都是由情绪导致的,没有胃口,也不是你身体在排斥,而是你的心情在抗拒,看来这件事对你的影响很大,所以今晚我们得更快做个了断了,至于吃的你还是得吃。”东郭安淡然,这个点都该煮午饭了左慈才起床,但他也不紧不慢的煎鸡蛋跟热牛奶。 左慈他在桌子上用筷子拨弄着鸡蛋:“这个时间吃早餐还有啥意义?我们吃午饭吧。” “早餐是你醒来的第一顿,并不由时间而定,吃完消化一下就能吃午饭了,还是说你想玩会手机再吃?” 左慈知道说不过,只能直起身子将桌上一扫而空:“来两把我去补个觉。” 游戏是他唯一能感到东郭安并非万能的途径,在这里东郭安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而现实中左慈从未见过,虽然他知道东郭安肯定不是万能的,他也是人,也不是那种超级天才,只不过是善于约束跟管制自己的一种奇葩。 东郭安一直在试着跟小黄鸭头像的超能力者沟通,想拿到一些关键的情报,可对方回答的总是遮遮掩掩,有时候直接躲了起来,只有用钱才能把他再引出来。 作为平时为数不多的闲暇时间,他并不是整日在忙家务之类的,而是会查一查游戏的攻略,看看食谱和刷刷视频,刷的大部分都是家庭常用知识。或者一些各种行业的实操与入门。 异能解锁条件与检验是否拥有异能的方式.zip 东郭安手机的特别关心响了,看来是金钱的力量又撬开了对方的嘴。 1.汲取生命精华,风险b 2.能力传承,风险b 3.自我感悟,风险a 4.考核,风险d 能力传承关系血脉,浓度太高不行,浓度太低也不行,只有三代直系才是最有可能作为能力的继承者。 东郭安看着这简陋的描述,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对方摘抄的,大部分都被隐藏了起来,但还是给对方打了笔钱。 时间越来越接近9点,左慈也从房间走出,整个人看起来好了许多,东郭安知道这是他想通了,似乎已经真正想好了剥夺生命的觉悟和被剥夺的觉悟。 “走吧。” 手机又是一顿震动。 小黄鸭头像发来了新的信息,让他避开监控到寺庙后面的沙场去,这一下直接打消了原本他可能是寺庙内部成员的念头。 看来是刻意误导,老江湖了。 “咋了?” “交易地点改到后面的沙场了。” “差别不大,我好久没去了,那边沙子都用了没?” “没,还有两层楼那么高,估计现在过去还有早上小孩玩过的痕迹。”东郭安并没有带上指虎,而是背上挎包出发了:“记住了,最好是和平解决,不到迫不得已还是留他一命。” 左慈等上了街后就开始保持距离,边走还要边观察周围可能存在那位神秘人的地方,以防被对面意识到他们是两个人过来的。 路上左慈心里还是感到略微抗拒,他觉得这是真我在作祟,“利希尔”的感恩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在脑子里。 夜晚的沙堆格外安静,左慈躲在一处荒草处随时待命,周围几乎没什么光源,只有月光还有寺庙24小时亮着的灯,稍远一点就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这里比较荒僻,三层楼高的沙堆,也不知道为什么荒废了这么久,周围唯一住着的两户人今天貌似也不在家,10点灯就熄了。 左慈紧张的看了眼路。 能观察到东郭安,悄悄摸过去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光线,嗯..对面应该看不到这里这么黑。 他拿着匕首手心直冒汗,这还是他第一次摸到除菜刀外的铁具,只能学着游戏里的样子反握,至于攻击方式,致命的话肯定是心脏要活捉,那就是弄他四肢了。 东郭安给小黄鸭发去了数条信息,对方都是已读不回,正当他以为事情败露了的时候,对方才缓缓出来。 一身残破的黑袍下是一位枯树般的老人,皮肤十分褶皱,在光线照亮下也仅能看清楚他的嘴巴部分。 “小伙子,真聪明,只不过希望你没有联系警察或侦探之类的,我可不想伤及无辜。”身形佝偻的以至于需要拐杖才能支撑,但凡看向高一点的人都得抬头。 东郭安看了眼对方,只想快点完成这场交易,他知道左慈内心肯定是强撑着,杀人的话他还是太早,心里或多或少都可能出现创伤:“我还没那么不守信,东西呢?你说的异能之匙。” 老人拿起一个红木盒子,刚要伸出去又给收了回来:“哎,我有点不信任你的挎包,把里面的钱倒到我的袋子来。” 东郭安有点无语,这人似乎过度谨慎了:“..行” 老人看起来年事已高,不知道是有什么底牌,竟然敢独自会面年轻小伙,也不怕被两拳打晕三拳打死,到时候别说钱了,东西也保不住。 老人翻了翻口袋里的10万,眼睛都要亮起来了:“行,你应该没告诉你爸妈吧?” 东郭安想了想自己那不靠谱的爸妈,沉默了一下:“没有。” 他似乎很少见这么大的金额,握着的手都有点颤抖,殊不知这对于东郭安来说只不过是对风险投资的可牺牲范围资金。 老人随手一丢,东郭安却像看向宝贝一样在手上颠了几下接好,刚拿好就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等一下,你不能走!”老人声音变得粗犷许多,东郭安不想理他,想着对方一个老人家怎么也跟不上自己这个年轻人,结果一股热流从后方传来。 东郭安紧急回头看到了难忘的一幕,那个他潜意识已经忘记了对方是有异能的!滚烫的热流从他身体四周散开,老人的身体逐渐从衰老变得年轻,最后在强壮肌肉迸发的中年停下,黑袍被撑开,里面是件绿色的紧身t恤,但也完全无法遮盖那紧实的肌肉与身材。 ? 东郭安高举双手,就自己这身板怕不是被对方一拳就放倒了,还是不要逞强了。 “我要你现在就用里面的东西。” “可以可以。”东郭安打开,仅有一根蓝色药剂,摘掉针头盖,还看了一眼那位已经变身的老人。 老人看起来力大如牛,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说道:“对着血管,随便哪根都行。” 东郭安只能硬着头皮注射,想起之前老人说的简直就是笑话,这根本就没有投入实验阶段,这完全就是自己就是实验小白鼠啊! 到了这一步,他已经开始想左慈那边会怎么判断了,毕竟拿自己做实验,自己很有可能会被拿回去收集数据,还想明天在家里醒来的可能为0%。 左慈感受到一股暖流,看了眼,灯光昏暗,但是能看出一个高大的轮廓,他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但怎么想都不行啊!今天就算是被打死也要上!但是,再观察一下吧。 东郭安只感觉头昏,困意很足,头皮跟全身有些许瘙痒,整个人好像要变身一样热气腾腾的,在老人打的手电筒中还能看出他好像变矮了许多,皮肤也有些许透红,像是婴儿一样。 老人身体散发一股气流,身形缩了回去,又变成了那个柔弱的老头,东郭安也有点后悔。 早知道拖一下。 左慈似乎感觉到了这是发起进攻的信号,他还以为东郭安牺牲了什么条件让对方变回了原本的模样,就以一种阴暗的方式爬行过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没造出声音。 直至偷袭他也没带上那把匕首,老人也是刚要上手带走东郭安却感到一股失重感。 稍微稳住了点身形才发现还有个人,左慈对这副老骨头都不敢很用力,生怕一下就给他扭死了,只是一个过肩摔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老人只是站稳了脚跟就像没事人一样:“你是哪里来的?劝你少多管闲事年轻人,哦~你是她叫来的帮手是吧?”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左慈,一个羊毛衫,休闲裤,有袜子的脚并穿着拖鞋,这种十分怪异的搭配,让对方也摸不着头脑。 老人周边再次散发热气,左慈看着感觉很像变身过程,直接就是一个直拳直攻对面的面门,结果差点被烫出水泡,一靠近温度高的简直离谱。 这一次对方并没有那么强壮,只不过仍有不少的肌肉,面貌却还是些许苍老,但却有种老当益壮的感觉,眼神颇为犀利:“黄毛小子还想跟我斗,哼!” 第5章 毁尸灭迹 左慈心里已经有点发毛,看着体型差不多才让他的内心稳定不少。 双方摆出战斗架势,但左慈明显有点业余,什么都是从网上学的,至于看起来就有点不那么美观。 偷桃,戳眼,击肾,甩沙子,丢石头,后退捡刀,这次也还能语言攻击。 左慈心中闪过了不少阴招,只要能活下来,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得顺手使出。 果然,战斗还没真正的打响左慈就先杨了搓沙子过去,但由于距离原因几乎没有效果,他迅速的战术撤离,往高处跑去,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他的心跳异常迅速,就像是以前打架一样,心跳加快,两颊微微泛红,双手都有点颤抖。 他觉得莫名的亢奋,老人速度明显不够,但他也不傻,直接转向了东郭安的方向。 左慈有点疑惑东郭安为什么一直坐在那里?想了想应该是刚刚发生了什么,但这种情况不能再拖了! 他飞起一脚被老人打飞,动作看起来十分滑稽,他是感觉脑袋热热的,根本想不起来打架的时候不能在无条件下腾空,不然那只会是个活靶子。 好在他爬起来的很快,也想不起技巧什么的,促使他行动的似乎是他原始的兽性,直接就开始跟老人肉搏,老人的肌肉虽然有点软,但也不是盖的,每一次对打都是左慈这个战斗菜鸟吃亏,即使他有更大的力气,但他根本发挥不出来。 这时候真我突然从旁边飞出来大喊道:“拿沙子扬他!拿胳膊肘打他!” 左慈像是有感应一般执行了这两项“命令”,幸亏他人耐打,不然早就晕过去了,牙都被崩飞了两颗。 老人眼睛扛下了这波沙子,泛起血丝的双眼瞪着左慈,只不过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影响,几下都打空:“多管闲事!我会让你后悔的!” 真我着急的飞来飞去,像个小蚊子一样在左慈的耳边嗡嗡响:“太阳穴!太阳穴!腰子!腰子!” 老人看不见,但还能用听力来分辨,这里到处都是沙地,踩上去会有很明显的脚步声。 左慈狠狠的打击他的太阳穴,又重击了他的后脑勺,结果他的头骨硬的跟石头一样,就算是全力一击也是让他恍惚了一会,而他也被逼的再次释放一股蒸气将左慈逼退。 热流涌向四周,老人的状态会恢复了许多,站稳脚跟又看清楚了左慈的方位,直冲而来。 一旁的东郭安也终于醒过来,为了还能保住性命,她正要拨通电话,结果咳嗽了几声,让她发现自己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伸出手比了比,手指纤细了不少,更加白嫩,但力气好像也没感到缩减,只不过一股恶心传来,狠狠的吐了口黑血,身体虚脱的就像洗胃一样。 她心里已经拟出了七八十的结果,在他看来这种情况下就更不能报警了。 看着左慈跟老人的搏斗,她若有所思,沿着沙堆摸索着,然后疯狂的刨开,里面有个小学生的铅笔盒,上面还印有生锈的描述图印,将它打开,里面有一根电棍和辣椒水,这是她的备用方案,也几乎是最后的底牌。 左慈打起来有点不要命,疯狗一样的乱挥,只要时不时注意自己的弱点没被偷袭就可以,其他时间都是进攻,也导致这才没多久他就已经气喘吁吁,老人这边也没多好,不停的冒着虚汗。 俩人拉开了点距离双方都有了点稍微的喘息,老人明显被他这体力给吓到,对比起来自己的身体太脆弱,能力已经让身体几乎做到了极限,而面前的年轻人肯定是有过特殊训练的,肌肉不同于普通的锻炼,都是硬而有力,一看就是训练不放松,然后再强行训练而缩减只有寿命的那种兵种式训练,平时伙食也差不了,手长腿长的每一下都是大开大合,虽然耗费体力,但是能减少挨打。 当他认为左慈已经虚弱的想要放弃就开始蛊惑道:“要不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他能给你的我能给你双倍!。” 左慈喘着粗气,尽量抑制着不笑出来:“哦?说来听听。” “我们..” 话还没说完,他身后就传来咳嗽声,东郭安的偷袭计划失败了,老人反应迅速的向后大摆拳,结果被东郭安矮小灵活的身材躲过,并且还被喷上了辣椒水。 捂住的眼睛痛苦不堪,刚想疯狗式的反击和咒骂就被东郭安用电击棒伺候:“卧槽你!” 他感到身体功能衰竭,被电到快要休克,只能最后一次发动能力[热力之躯],磅礴的热气挥散开来,东郭安被热得连连后退,左慈则选择趴了下来。 热气老人心都死了,自己的寿命已经没法再触发能力,现在的状态就是一副佝偻老人的样子。 他连忙搓搓手,额头跟浑身早已被冷汗打湿,心里也是纠结的像在生死十字路口做选择一样:“误会,误会。” 左慈大笑缓步向前夺过挎包,老人心里十分抗拒,但已经没有力气竞争,为了能活命也是卑微的跪了下来:“钱还你们了,药剂也给你们了,饶小弟我一条生路吧。” “你!看我都成什么样子了?!”东郭安束了束裤带,踩在他的肩膀上有些许愤怒的质疑:“10万块你就给我这?” 左慈看了眼东郭安有点发懵:“你..这是?”这特么哪来的女孩?这是东郭安!?? 东郭安双手抱胸,脑袋一副乱糟糟的样子,这是她没考虑过的因素,因为她认为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完美的手术能将男女的身体素质结构改变,就连生殖器官都难以移植,更何谈细胞跟血管,而今天确实让她大开眼界,仅是一针,身高,面貌,器官,声音,骨骼都能改变,如果身体素质差不了多少的话这说明自己的骨骼可能只是把密度压缩,并不是直接更换。 左慈抹了抹嘴,由于牙齿被打掉到现在他口腔都流血不止:“今天真是有够奇葩。” 老人急忙跪拜两人:“我知道哪里有无副作用的药剂!我给你们,给你们!” 左慈显然有些心动,他也很想要超能力,他也好奇自己能获得什么样强力的超能力:“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我拿了我九族发誓!要是我黑袍子敢骗人我全家不得好死!我死了没人埋!断子绝孙!” 左慈听得觉得好像确实有机会就入了对方的套:“好了好了,在哪?拿出来。” “等一下,你怎么确保那没有副作用?就你卑微成这样,发誓能有什么用?在这里,法律都没用!”东郭安理智的阻止了有点上头的左慈,左慈想了想也确实,刚刚自己有点上头了。 “真的,是真的。”他情绪有点激动,好像俩人真的冤枉他了一样:“我拿过你们!” 左慈凑了上去,结果硬生生的挨了一拳,这滚烫的一拳让他瞬间倒地,东郭安反应极快,顶着这直接把他给电得抽搐了起来。 “卧槽尼玛!”左慈起身摸了摸鼻子,也已经开始流血,伴随的还有疼痛。 东郭安后退几步看着倒在地上的老人,对方的身体素质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但还是伴随着虚弱:“卸了他的手脚。”她缓慢离开,似乎是不想见到这血腥的一幕。 “别!” 左慈这次十分的心狠手辣,先把他两只胳膊肘扭断,但看着对方的大腿又不知道何从下手,只能用衣服先把他的脚给捆起来。 东郭安从草丛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闪着寒光的匕首递给了左慈。 左慈有些许颤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连他自己也不能完全清楚这时的情况,只是拿着匕首在空气中轻轻的比划了几下。 老人倒在地上拼命喊叫,看着因为月光时不时闪亮的匕首他痛苦的挣扎,左慈就算前面挨了那么多打,现在也没有完全报以杀人的决心,之前思考的决心就像留在了之前一样,一到实战又开始优柔寡断。 “我们,真的要杀了他吗?” “这句话不是问我,而是问你自己。”东郭安似乎很懂他的内心,他知道左慈的纠结与挣扎,他也明白他的苦楚,但她并没有打算来完全决定这件事,这件事一定要有左慈更多的判断跟意愿掺杂在其中。 沙场边是红薯地,小学的时候左慈跟同学还来过几次,都是一人偷一个红薯,然后就近捡很多柴来烤,当时的小孩个个灰头土脸的蹲在火堆边,任由红光印在脸上,眼睛始终离不开自己选择的大红薯,其中大的孩子也是较为老手,嘱咐着他们这些小孩一定要外表那种烤焦的里面才能完全熟,那种吃起来才最香的。 而现在东郭安已经开始物色埋尸地了,她拿着电棍晃来晃去,最后在一处干枯的小河边停下脚步,里面充斥着垃圾与农药的刺鼻味,一靠近就让人生理不适。 老人现在才感到后悔,自己选的地方太过于偏僻,即使旁边有人住又如何?在这个深夜,自己喊的再大声也没用! 寒光乍现。 东郭安蹲在他旁边开始搜身,可摸来摸去也只摸到了几块硬币和一小瓶子奇怪的粉末。 “这是什么?” “看起来像处理尸体的。” “你怎么知道?” “没有,我猜的。” 东郭安拿起药粉撒了撒,血肉触碰的瞬间果然发出一股焦味,时不时还穿出滋啦滋啦声音,就像肉放在铁板上被按压的声音一样。 由于粉末偏少,她也只能像试错一样的去试了试先前俩人因战斗而留下来的血迹,最后合理分配了一下让现场看的没那么糟糕。 由于衣服无法溶解,而东郭安现在的身份也让她有些许的样子,所以扒衣服这件事就到了左慈的头上,随着蹲守了两小时,就连骨头都被溶解了一干二净俩人才松了口气。 “话说,你来的电棍和辣椒水?” “你还记得你初二跟养虎约架吗?” “记得,怎么了?” “就是那时我藏在这儿的,准备在你约架的那天跟你说,但后来我还是用钱调解了,我想着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打一架?” “哈哈,金主大人牛逼!”左慈拍了拍屁股说:“走吧,睡觉去。” “走。” 第6章 稍作休整 左慈到的路边随便找个加水龙头洗了把脸,又让东郭安打灯,才发现自己被打掉了四颗左下牙他别抹着身上的血迹边庆幸:“还好门牙没掉,不然可漏风了。” 东郭安提议道:“衣服坏成这样,离我家还有点距离,先去你家吧。” 而东郭安则不是衣服坏没坏,而是现在太显小,上衣感觉被放大了一样,裤脚也是一直拖地,有点蹩脚。 “不对,不太行,我们都这样了,我现在去我弟会胡思乱想的。”左慈有点担忧,想了想这个时间他弟肯定没睡着,在玩手机。 左慈还在上课东郭安就好像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一样打断道:“打车也不行,有行车记录仪,这东西很容易在以后成为破绽。” 现在的他们正在一处文化公园,这里的器材大部分都已经损坏了,篮球第一也是充满石渣,而左慈的家就在附近的楼上,幸好这时间段晚上也不是很冷,俩人也不至于打哆嗦。 “那怎么办?”左慈已经十分疲劳,往常被要求少熬夜的他现在眼皮已经时常垂下,哈欠也是不断。 东郭安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走回去吧。” “不是?这里还有离你家还有5km呢,我们会累死的吧。” “其实我知道这附近还有一家黑店,应该还没关门。”东郭安说出了最后的选择。 左慈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可以啊。” “就是怎么个黑法?”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不用身份证的那种民宿。” “哦哦,走吧。” 左慈刚到前台就开始装成熟:“老板娘,来个双人间。” 女人低头玩着手机,余光只是一瞥:“身份证。” 这下子轮到左慈有点慌了,就根本就没带那玩意,但也只能强装镇定的凑近说悄悄话:“熟人介绍来的。” “嘁。”对方一脸不屑,她不觉得左慈这个小鬼头是那种不良少年来做什么事的,而是觉得是那种不懂事的小屁孩跟家长闹矛盾然后偶然听见别人说,所以才来这里住的,要不是这样还行,要真是的话,家长闹到这里,这店也算到头了 “回家洗洗睡吧,什么地方不去,偏偏来这。”对方手上的动作还没停,游戏似乎也到了较为火热的阶段。 东郭安趴在前台眼神充满无辜,弱弱的说:“我们真的是来住房的,陈凯介绍来的。” 左慈挠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让东郭安来解决问题,他的词库已经被掏个精光了。 “啊?”女人坐直了身子,看着他俩,连游戏都顾不上了,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左慈,然后又是在东郭安身上一阵游荡:“哦,那行吧。” 破烂的男士衣服裤子?细嫩的皮肤,这种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嘴里还叼起了根烟,这里的环境本来就较为闷热,灯光也是暖色,四处充斥着淡淡的烟味,她这一口下去才缓过来一点,对着还在敲击的电脑问道:“真的要开吗小姑娘?你可想好了。” “开。” 她猛吸一口,烟雾随着话语一同出现:“802,钥匙拿去。”她递给了东郭安,左慈则是感觉自己好像被完全无视了一般。 到了房间,是个超大床,睡下四个人都没有问题,跟外面一样,同样是暖色调,床铺枕头也是红彤彤的一片,帘子被拉上,此刻的房间有种莫名的奇怪感。 左慈倒头就睡了下去,东郭安洗了个澡,出现发现自带的衣柜里竟满是情趣内衣和道具,自此她完全明白陈凯那天是来干什么的了,她无奈,只能拿去一件布料最多的当睡衣穿。 再次醒来已经临近下午,左慈翻了几次身还是感觉眼皮很沉,上一次因为锻炼而造成的肌肉酸痛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次他罕见的感觉自己身上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其实那不过只是他心理作用,其实就是一次过度劳累而已,而他感觉自己好像获得了超能力。 刚坐起身就看到东郭安穿着水手服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手机,桌上还有没打开的外卖。 他侧过身。 我该不会在做春梦吧。 身体翻滚了几遍才发现自己没在做梦,只不过氛围对他来说太尴尬了!他都有点不敢直视东郭安,他都有点口齿不清了都。 “没什么差,像平时那样就行,你也知道,我是男人心。”东郭安则是很平淡,表示放平心态就好,这对她来说似乎很容易接受,又或者说她在私底下也是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只不过是想通了,但左慈想不通。 左慈挠挠头,嘴里还时不时扒拉着几口饭:“你回去要怎么跟你爸妈解释?” “吃饭别讲话,听我说就行。”东郭安不急不忙:“别人的父母也许不行,但我的父母我知道他们的脾性,我觉得这样我每个月零花钱能多一点。” 左慈非常疑惑,他虽然知道东郭安平时在学校或者游戏上是出了名的冷静的可怕,那种仿佛自己始终是观察者的思想让别人一直无法理解:“你真不在乎?我都想不明白你以后要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给你看看我的超能力吧。” 左慈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眼前东郭安瞬间恢复成了男人的样子,仍旧是以前那样的不急不忙,平静和蔼的对着他,就应了他常说的那句话,天塌下来都有高人顶着,海水淹上来都还有大山可以上,想那么多只不过是给自己盲僧焦虑罢了。 “怪不得你有恃无恐,原来是你能变回去啊,那你的能力该不会就是性别互切吧?”左慈恍然大悟,但他还有点疑惑,怎么衣服也能变装?水手服变成休闲装是什么鬼? “不,是幻术。”她打了个响指把左慈拉回了现实。 左慈定睛一看,揉了揉眼睛,刚刚的场面全不见了,一切又恢复如初,在这种无意之间就进入幻境的感觉这让他有点后怕:“厉害厉害。” “你试试吧,看能不能在你心底找出异能,昨天你也触发了激活的条件。”东郭安并不抱有多大希望的怂恿道,但她打心底的想要左慈也有一份实用的能力。 他突然感觉茅塞顿开,意念稍微一凝,桌面上的外卖从原本的彩色变成了黑白色,还能明显的看出来是个框框框起来的。 俩人聚精会神了一会,发现这玩意儿好像除了变成黑白就没用了?左慈又尝试用在鼻子跟耳朵,嘴巴还有眼睛面前,最后也只试出来了在这个“领域”当中是闻不到味道,跟听不到声音的,其次就是一点视觉冲击。 “好废。”东郭安都忍不住吐槽,这要是给异能排个排名那么左慈绝对是倒数的。 左慈原本激动的心情也瘪了下来,虽然异于常人,但这个的作用,不能说是完全没用,只能说微乎其微,效果感觉顶多能用来掏大粪。 “这..只能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给你换一个异能,但是如果有这方法的话,你就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找一个强大的异能。” “害..突然就像断了线索一样,我们还有其他能接触城市之下另一个层面的异世界吗?”左慈有点气馁,一个是能力卑微,另一个是两人就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得去乱碰乱撞才能找到东郭安想要的“永生之路”了。 但心里也很快的自我安慰道,好歹每天不用干活,一个月都有8000领,而且几乎是净领的8000,吃住都有包,平时还能随便玩,这样也很好了。 正当左慈思索的时候,东郭安背着手向他靠近,空气似乎在这一刻都变得缓慢,左慈也像是感触到了什么一样抬头看向她,他有点疑惑,他更知道东郭安每次交女朋友没多久就会分,此时的他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他还想过这也许是幻境,但他感觉这并不像,半开的窗户迎来微风,落日带来的余晖比起温暖的灯光不值一提,此时的室内气氛就像是八九十年代的歌舞厅一样,东郭安总是一副尽在掌控的样子,表面和和蔼蔼,平静易人,但此刻却有一点妩媚,至少对左慈的视角来说是这样的。 她像是调戏一样把手伸向他的后颈,然后拿出一张带有火漆的信封调皮的笑了笑:“哼哼,昨天忘记给你看了,这是最近拍卖行的邀请函,地点就在这里的市郊区哦。” 左慈挪开了点距离,他被这一下的猝不及防弄得满脸通红,连头都是热热的:“真顶不住,东郭,不用跟我讨论,直接说计划吧。” 东郭安捂着嘴似是嘲笑般笑了几下,然后开始解析:“这应该是我们唯一一次能接触到异界的途径,也许我们一件都拍卖不下来,但我们一定要积攒人脉,死皮赖脸我们也得认识些人,不然不可能挤身到他们的世界圈子之中。” 说着她拉起左慈的手,左慈一脸疑惑“咋了?” “买礼服,你总不想灰头土脸的去吧?”左慈被拉着起来,看了一眼自己似乎确实有点落魄的样子,心里也开始期待拍卖会是什么场景了。 第7章 人靠衣装马靠鞍 “西装吗?”在他想来那种只在公司职场或是欧美电影里那种暴力美学的黑帮身上才能看到的东西似乎对他也充满了吸引力,如果自己穿上一套也能很帅吧? 看着展台里灯光衬托下的西装,他微微愣神,思绪万千。 也许自己也能像《极速追杀》里的主角约翰·威克一样穿着西装行云流水的快意恩仇,最后拍一拍肩上的灰,捋直西装的袖子,眼神深邃望着前方,最好身后再来一场大爆炸,那样子真的很潇洒啊!虽然他好像没什么仇人,又或者想不起来,但一举一动都很装逼引人注目不是每个男人小时候的梦想吗? 可惜他不清楚约翰·威克的悲哀,那是空荡的病房听着癌症妻子心跳肌最后的芒音,加油站边黑恶势力的挑衅,深夜遭人偷袭被夺走爱车伤害亲人留下的牵挂“一只比格犬”,至于后面,东郭安还没讲到呢。 东郭安踮着脚晃了晃手:“发什么呆呢?” 左慈低头看向她,总觉得她似乎比以前更有神,又或者自己从前根本就没有见过他的眼睛。 “欢迎光临,里边请,有预约吗?需要定制吗?”服务员身子微微屈弓,热情十分,微笑待人。 “看看现成的。”东郭安轻车熟路,这家店她父亲带她来过几次,她父亲之前有买过几次西装为了应酬,他的生意似乎越做越大,从以前穿着便装,几瓶酒就能接到的到现在酒气浓厚的酒局上还需要万分谨慎才能得到一些皮毛,她心里还清楚的记得父亲辱骂那些喝白酒的是微醺的猪肉,人老了没味觉才喝那种死东西,这样子的情况能骂骂咧咧一晚上。 东郭安自信大方,很有风度,服务员总觉得面前这位穿着水手服的女孩有不一样的气度,也有几分熟悉,但她想不来谁家富豪会带女儿定制西装。 “维达莱?” “嗯。”服务员稍微迟疑,但很快答复:“是的,小姐很识货,这种面料上身舒适..” 东郭安打断:“试色。” “两位?还是先生或小姐。” “这位先生一套,我来挑。” 服务员笑眯眯的,这几件西装的提成都很高,东郭安入手也很阔绰,什么样的面料一摸就能摸出来,她想在旁边解释或美言几句都插不上,上次这样有气场的贵妇都还喜欢听她几句巧言,而东郭安就像是拥有极强的信心与自尊一样的人,自我意识跟自主非常强烈的拒绝她的所有,她虽然开始有点恼,但很快又被对方的阔绰给震惊。 “想要什么颜色的?”东郭安应付的问了问,她知道左慈肯定没有主见,只不过是象征性的问一问,这是刻在她骨子里的习惯。 “看你。” “大了吗?” “这可以,颜色换一个。” “要什么样的?” 东郭安沉思片刻,她也有点想不透。 “黑色?” “不不不,太正事了,他穿起来像个销售员。” 左慈尬尬的挠挠头,这是确实,毕竟他没什么出众的地方,一眼看来就像是个小职员一样。 服务员又换了一个粉色,但看了眼肤色,他原本有点黑黄的皮肤在这一刻更显黑了,她自己都笑的摇了摇头。 东郭安也是同样。 “绿色?” “绿色看起来太悠久,他还年轻,驾驭不住。” 服务员想到黄色,可惜没有备有这种调色,也就定制才能买到。 “酒红色拿一套来。” 左慈像个小白鼠一样,被俩人试来试去,但他并不厌烦,因为他知道这是在为他而做的事,对他来说并不是浪费时间,这是一条狗都知道的道理,他也像那条狗一样开心的想摇尾巴。 西装上身,左慈开心的左右看了看,镜子中衰仔的样子也变得个性了几分,服务员也是一阵夸,虽然“变装游戏”对她来说确实挺有意思,但玩多了也会无聊。 “就这套吧,刷卡。” 东郭安的自信让她心里暗笑,表面仍旧波澜不惊:“小姐,这是试用款,西服明天晚上3点前会送到你们家门口。” “不,我就要这一件。” “啊?真的?概不退款哦?”她调皮道。 东郭安总是这么自信,在什么时候都是一样沉着冷静:“真的。” 服务员笑着递来了刷卡机,直到付款结束她都有点不敢置信,怎么会有人真傻乎乎去买那些在玻璃展里的东西呢?不用想都知道那只是摆出来看吧,但想了想东郭安自信的样子明显是知道,看来是真的很急于需要这套。 左慈感觉自己走路都挺拔了几分,人靠衣装马靠鞍,他的自信不是与生俱来,而是有底气。 东郭安轻轻的笑道:“这么喜欢?” “第一次穿呢,总是得同样才知道感觉不是吗?” 他以前可一直觉得西装就是那种有点紧身衣的感觉,毕竟那些美国人拍的电影里的美国人都是肌肉迸发,给人看起来有种很饱满的感觉,可能是为了彰显身体的肌肉线条,可左慈莫名其妙的理解成了束缚,还以为就像是穿西装跑不起来之类的感觉在他脑子里游来游去。 “你呢?选个礼服吗?” “去商场里看看就行。”东郭安有点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人群中左慈并不是很显眼,这一块都是中产阶级人流,比他超群的人比比皆是,而他只不过是红色的西装和稍长没有打理的头发让许多人回头。 他感到有点拘束,人群的目光常常审视他,但时间并不长久就会离开,他幻想过很多次被人注明,但这是第一次因为“好处”而被人看着,而不是充满恶意与笑意的眼光。 东郭安敲了敲左慈:“别太拘束,放松点。” “我有在努力放松了。”他确实努力了,但身体还真有点不听使唤。 东郭安调皮的笑了笑:“你当兵瘾犯了?商场里还准备踏正步?”她当然知道,左慈刚到尴尬的时候连走路都没法自在,嘴再硬有啥用? 其实很多目光都会在东郭安的身上停留更多,男与女都如此,左慈反倒像一个配角,但他意识不到,一直以为都是看他的呢,紧张也让他忘了身边更加引人注目的东郭安。 其实大部分人还会稍有疑惑的看向他的鞋,正常人谁西装配运动鞋? “好尴尬,鸡皮都快起来了。”左慈感到浑身不自在。 东郭安表现的却很自然:“放轻松。” 左慈感到疑惑,自从东郭安性转以后性格好像有些不同,整个人小小的,但莫名能表现出一种妩媚的感觉,就像是《封神榜》里的妲己,语言表态也变得很快。 她的接受能力真的快,就像是她原本就是这样一样,举手投足间都没有露出以前那种性格的习惯。 总之到了商场就是各种买,左慈倒是不会厌烦,这种感觉好像是免费体验了一天男女朋友关系约会的那种状态,让左慈自己心里忐忑许多,想的越多越尴尬的那种,总是莫名的不自在。 想来想去他又觉得这种思想算是在亵渎,又不好意思的在心里责备自己,跟在东郭安旁边就是一副人形拎包机一样,面对导购时不时的询问 “先生是您的男朋友吗?先生觉得怎么样呢?” 每当出现这样的时候左慈都想回答。 “可以,我都行,不错。”这种没主见的话,但随着身边朋友许多都没主见,为了合群也只能强装的有主见,在别人发出的选择会强硬一些。 所以,这时候不能回答中肯的,也不能说一些老掉牙的,比如你穿什么都好看,或者只要是你穿的我都喜欢这一类的话语,会显得很敷衍,要赞扬,要肯定,没错。 思想千变万化,一到口边就是:“好看。” 每当有导购提起他们的关系时东郭安只是笑了笑,似乎是默认,又好像在撇清,导购会识趣的继续介绍,但她从来不会被导购影响,挑的都是她原本就规划好的。 话说,这么久他也不知道东郭安喜欢什么颜色,爱吃什么东西,也没见她出去旅游几次,这么想来自己还真不了解东郭安。 眼看手上的东西越来越多,东郭安刷卡付款的节奏也更加熟练,那种爽快让导购都为之惊叹。 咖啡馆里左慈这算是感到放松了许多,东郭安点好:“就这样一直刷手机?不怕我没给你点吗?” “那有什么好怕的?你什么时候点餐没帮我点过。” 东郭安微微笑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抱以什么心态来问的,毕竟这么多年他还真没让左慈碰过菜单,两人的关系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转变,她太了解左慈,菜单真到他手上,估计还能点上个半小时,有几次想来想去还是递了回来。 艾琳咖啡馆,说实话东郭安都没听过,但看得出来这里生意还不错,咖啡与隔壁面包店的融合让其成为了一些小特色。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点些什么?” 服务员的声音让两人都被吸引,最后视线不约而同的凝聚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刚来的客人刚刚闭合上伞,雨水甩的到处都是,幸好两人的座位比较远一些,门口的顾客忍了忍,没有发生争端。 左慈就像是东郭安的小跟班一样,东郭安喜欢《飞鸟集》左慈也会去看,东郭安喜欢语文,他也会比较重视语文,东郭安喜欢打羽毛球,左慈也会去学,明明人都这么大了还一副幼稚的样子,像个能见到世界的婴儿,见到什么就学什么,别人做啥他就做啥,有时候这样挺令人讨厌的。 第8章 拍卖行 左慈已经穿上东郭安后面买的棕色皮鞋,虽然显得有点地摊,但没人无聊到会可以去看他的皮鞋吧?应该。 他的从衣着,皮肤状态,神态与发型,都被东郭安“审核”了一番,没有黑眼圈,皮肤不暗沉,不浮肿,皮肤能呈现出太阳晒黑而不是阴沉,睡眠状态,饮食状态合格,穿着整齐,笔挺,略长的头发有点披散,但是无油光,干燥,黑真,看来外表还是比较成功,东郭安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十分自信的。 到了门口,检票员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但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很平常的给这一位晚来的“贵宾”检票,然后放入,过程似乎没有任何问题。 “不太对劲。”东郭安拉了拉左慈的衣服。 左慈什么也没感觉出来,只是听了她的话才开始警惕。 周围的宾客个个样貌不凡,这对新人似乎被刻意无视一样,只不过时不时会有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但很快就会消散。 “好像,没什么问题。”左慈望了望周围,对桌子上的甜点并没有什么兴趣,更不会去喝那些分类好的红酒。 东郭安的第六感告诉她,似乎有些蹊跷,但周围的聊天并不会显得吵闹,而是那种恬静优雅:“也许是我太多虑了,我们先进场。” “人好少。”左慈被拉着走向一位大叔的身边:“他们怎么都不进来。”作为安静的环境让他声音也小了几分。 东郭安看了眼台上还在演绎的《霸王别姬》道:“还没开始。” 京剧对左慈来说还算新奇,除了平时刷到的一些片段外,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来看这场剧,《霸王别姬》在他看来也够出名了。 看着大叔随意放在椅边的两把武器,左慈瞄了几眼感叹道:“这两把刀剑看起来就不简单,会不会是什么神器?” 东郭安看着台上总觉得哪里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不知道,这里原来不用安检,早早把电棍带进来防身了。”思来想去她再看周围。 “不对,有安保在疏散人群。” “卧槽,我们身边的大叔有问题是吗?” “不太像,怎么感觉是冲着我们来的?” “不会吧。” 咔嚓,左慈手刚准备撑起来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控制住了。 银手铐! 这一下给他人都给整蒙了,东郭安则是迅影如雷,拔起大叔身边的一把剑就将来人斩首,但迟迟没发现喷出血迹,左慈黑白幕布都已经笼罩在他身上。 直到看到他的身体消散成风沙,安保队长的衣服扁下去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不是真人。 周围人都看傻了,一个分队长的忍不住质问:“总队长怎么亲自上去了!他是什么时候上去的?!” “不知道啊!” 议论声此起彼伏,他俩也意识到一些不对,但眼看当下没有人再敢靠近,而是认真的疏散人群。 不屑听指挥的白衣组,众多保镖保护的少女与他父亲,睡觉的大叔,人已经被偷偷移出到这种程度。 东郭安连忙解开手铐,拿起他的配枪递给左慈:“有七发,保险在这里。”还交代了怎么打开保险。 “枪?管控这么严格的东西,这里真的能出现?”左慈疑惑,顺手又拿起了大叔旁边的一把刀,这种顺手牵羊的感觉让他背负了不少罪恶感,但一会儿就消散了。 “这次是真枪,我在北京射击俱乐部用过,这把虽然是洛洛克的仿品,但威力小不了多少,且外形很精致。” “这大叔还没醒啊?这么大个动静。”左慈听完他们还发现似乎除了这人,其他人好像都没有枪了:“看来我们似乎占了主导?” “不,我们需要人质。”东郭安飞奔冲向被保镖团簇拥着准备撤离的父女二人。 她一把挟持住少女,一旁的保镖形同虚设,一看到真刀真枪就被吓得缩到一旁,中年人气恼:“我花钱雇你们是来保护我们的,不是让你们来吃干饭的!” 左慈直接开了一枪,间接证明了这把枪是实货,保镖一哄而散,完全没有职业道德,也听不进他的话,俩人也没想到这件事会如此顺利。 “抓这女的就行,那老头会变累赘。”东郭安看了眼走路都需要用拐杖的中年人,不屑的准备离开。 左慈拦住想要过去救女儿的中年人:“你干嘛。” “我干嘛?你们!”中年人似乎气急攻心:“我。” “别别别,通气,通气,我们不会伤害女儿的。”左慈赶紧拍了拍他的背,见似乎没有什么大碍就离开了。 东郭安没有过问什么,周围的安保也没什么作为。 小队长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愤怒的表示:“上去拿下他们,枪就剩6颗子弹,30多位安保,我是没给你们工资吗?” 周围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其中一位年轻人也是真性情,帽子一扔就说:“我不干还不行吗?日结的工资,你要我去拼命?一天你给我3万啊?就两百块钱打发谁呢?我们合同都没签,我死了你赔我啊?我没上劳动局告你就不错了,爱谁谁干。” 随着人响应,越来越多的人摔帽而去,纷纷离开,只剩下还在劝解白衣团离开的那帮人,白衣团被整的不耐烦,赶开了他们。 “队长,怎么办?他们不走。”几人听到动静慢跑回来道,看见满地的安保帽子疑惑:“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滚蛋!都别干了!”气急攻心,小队长整个人涨红了脸,也懒得管了。 “内讧吗?” 大叔此时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咔嚓,同一幕再次上映,只不过这次主角换了一个人。 大叔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拷在了把手上:“你们?抓错人了吧?” “没抓错。”已经恼羞成怒的小队长终于发现了自己唯一的“功绩”原来一直躺在座位上。 “不至于吧?我不就进来蹭个饭睡个觉?蹭多了也不至于抓我呀!” “不,看来你还没搞清楚你现在的状况,你已经涉嫌包庇,协助歹徒入侵天鹅部拍卖会等罪状抓捕你,现在我劝你老实点。”队长已经有点神志不清,精神亢奋,虽然他没有权利配枪,但好歹还是有电棍的。 啊?我被冤枉了?貌似不对,他好像有什么证据! 看了眼旁边,他心都凉了半截,自己的刀剑早已不见,只剩下两个空鞘,而不远处就是东郭安跟左慈在挟持一位少女准备离开拍卖场。 “我的天!”但来不及解释,想起这一次的拍卖会负责人,可是自己的冤家老仇人,要是真被抓到的话,这辈子估计都完了,他只能硬扛压制异能的手铐扯淡了,整个椅子将人甩开:“还轮不到你来抓我!” 队长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倒在阶梯上不省人事。 大叔本想找两人要个说法,结果一靠近就被左慈拿着枪指着,但看了眼是那位大叔又放了下来:“呃,那个,大叔不好意思了。” 大叔正欲爆发,但看到俩人身边缓缓散发的恶臭印记就知道他俩被围剿的缘由了:“你们?”但都走到这个地步,队长肯定是已经上报了,自己也无路可走,只能与他们共上一条贼船了。 他的心中是无比苦涩的,直接从平凡的生活变困难难度,本来还能时不时到各种拍卖会蹭吃蹭喝,现在可能吃喝都是问题啊! 东郭安则是比较理智,根据形势分辨:“看来现在你是给我们上了一条贼船,作为老前辈可要给我们带路咯。” 大叔咬咬牙:“真是乱来。”左慈准备递给他把刀,结果被拒绝:“不必了,这两把就当是见面礼了,反正我也用不惯。” 左慈看了眼刀身精致的纹理,虽然是把近代锻造的刀,但也十分有收藏价值:“这么豪横。” 收到夸奖的大叔好像一下被打回了原型一样:“一般吧,但不过真有你们的。” 后方,那些白大衣的人正神秘的撒着一些绿粉,细细交谈些什么也听不清,突然其中一个奔向他们,使足力气的抛出一根翠绿色的试剂。 连左慈的反应都能轻松打掉,药剂破碎在地上,极强的腐蚀性让地板都有些不堪。重负。 大叔指引两人前进:“走吧,这是一群疯子,别靠近他们。” 指挥着左慈挟持少女,东郭安给自己打下手,最后自己来开路。 左慈发现这少女的心理素质是真的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异能者都这样,有点特殊,他爸被自己弄晕过去了她看了一眼,一声没吭,被刀架着脖子也是一声没吭,虽然是刀背,听到枪声也一声不吭,什么事好像都记不起她心中的波澜一样,显得很平静。 “王青山,你们呢?” 左慈:“啊?” “乐瑶。” “哦哦,昭阳。” “看来,短时间内我们得多相处会了。”王青山有点无奈,但又很快接受现实,打开通往外面的门,富丽堂皇的装饰映入眼帘,灯光的明亮照出的是更加恐怖的画面,数百人围成个半圈,面向这里,法术如潮汐般向此处宣泄而来。 第9章 混乱 “异能者光这片区域就有这么多吗?我还以为异能者很稀有嘞!”左慈惊恐道:“我去!” 强烈的失重感袭来,凸起的土块还有狂风将几人瞬间卷飞,东郭安与王青山平稳着陆,左慈则是在空中为了防止刀误伤先丢在了一旁。 地面大面积粉碎,扬起的石灰笼覆盖全场,音爆瞬间让人耳鸣,眼前也感觉一阵闷热,眼睛都睁不开。 东郭安虽身小,但灵活,浓缩就是精华算是在他身上能看出点影子,虽然没学过剑相关的使用技巧,但挥一挥跟普通的攻击与格挡还是能运用自如。 大叔落地瞬间爆衣,整个人程显枣红色,茂密的胸毛一览无遗,蒸汽也在慢慢的释放,莫名的还捡到自己的刀,愣了一下便冲向烟尘之中,想要跟这两人划分关系。 这时,左慈才刚刚落地,被少女稳稳的压着,腰瞬间被暴击,缓了缓,刚刚那一下也是反应慢了都没喊出来,想了想又憋了回去说:“让一下。” 少女也是胆战心惊的起身,一次袭击中她一点伤没受,对于左慈下意识的先保护人质的做法她似乎是有点感动,并没有趁此机会偷袭,反倒是拉了他一把。 看着俩人突然消失不见和到处充满的尘土左慈陷入的迷茫。 啊?你们人呢? 但又听到附近嘈杂的声音就知道,还是得回归现实,周围就好像有电磁场一样,感觉麻麻的。 “给你,这把还有6发,用的时候小心点,赶紧去人群里面混起来,他们肯定会救你的。”左慈递给了他枪还耐心解释。 “别愣着,赶快,跟我们你说不定会没命的。”与其说之前他是冷淡的对待生命和死亡,不如说是对烂人的生命和死亡冷淡,面对一个没接触了解的陌生人又怎么会像杀人魔一样嗜血,一样无动于衷? 况且跟着他们不仅是她活不下去,还容易连累他们,比起守护,左慈更喜欢没有束缚的感觉。 看了看四周的尘土,现在就是最佳时机,天然的隐藏环境冷兵器应该会比他们释放那些魔力的速度快,只要秒掉就行,嗯,但是想了想,刀好像被自己丢了,只能步数第二计划逃跑了。 刚准备出发就看到跪坐在地上的少女“你怎么还不走,给我跪着我也不可能带你回家啊!” “我腿软了。”几个字清晰却显得无力,左慈想了想好像顺路,刚好自己的驰骋沙场到处收割的机会没了,转而代之的上沙尘暴保护公主计划,按前面的反应他还以为少女是什么心理素质过于强大的人,没想到似乎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真麻烦,早知道拐那个老头了,抱怨归抱怨,但还是背着她到处张望:“出口在哪?你还记得吗?” 转念一想,我这不是白问吗?走都走不了的人怎么可能记得安全出口在哪? “靠左一直走就行。” “好记性。” “就算是靠右也能出去吧。” 貌似也对。 另一边的东郭安还没收获,而是沿着左侧开路,刚开始冲刺出了尘土后就遇到了正在吵架的俩人和一个女法师,但依据东郭安这种近战靠近却没有什么恐惧的情况她是这样解析的。 要么是对方拥有强力防御或近距离战斗能力的技能,要不然就是后面藏着人,最后一个可能的就是面前的地上有陷阱。 她莞尔一笑,瞬间停下脚步,一个脚尖点了一下前方又迅速后退,果然前面捕捉的深坑,下面密密麻麻的藤蔓像蛇一样蠕动,没一会地面又恢复正常,看起来和原本的毫无差别。 植物系的终于一副认真的表情看了过来:“土老弟被叫了,来了个不好对付的家伙,小妹试一下她的底。” 三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下一刻却被她吓得不轻。 影子?? 她居然融合成了影子!? 东郭安化成一摊水样的影子冲向他们,土系的第一个发现不对劲,影子应该是一个男人的技能,那个人明明没有死才对,而且影子是可以直接冲过来,为什么还要绕一下。 退一步影子的持有者真的已经死了,技能易主,那么这人也未免也太生疏了,技能怎么会投靠这么一个普通人? 思考归思考,看到她的靠近三人还是不约而同的放出了技能,他意识到坑洞这类的可能能吓住她,于是便用出了深坑,地面瞬间挤出很多尘埃,陷出一个大坑来,植物系的补上萌芽,瞬间长出的巨树试图将她拖进深坑。 最后的女法师召唤出了火球让俩人都感觉异常的滚烫,就像是要砸在他们身上一样,女法师跟他们一样,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放出技能再说,但莫名其妙的失重感让她内心一阵眩晕,直接晕了过去。 现实中,俩男人被火球击中,女法师被陷入了坑中,后面赶来的人才迅速出来帮忙,刚刚在旁观战的他们才发现三个人中了幻术。 土系的男生硬扛了下来,回想起刚刚使用的尘土发发现,这对对方并没有什么用,再释放放力想要挽回已经晚了。 东郭安整个过程可不是在吃闲饭,经过观察才终于迎了来最佳时间,三个支援的人俩人拉起女生,另一个去拍醒木系男生,但他身上已经能闻到淡淡的焦味儿。 主要是看到土系勉强能爬起来便没有过多在意,一瞬间的紧张也让他们忘了东郭安的幻术之后并不是需要一直维持的法术。 他周围的尘土刚散开一点东郭安就完全暴露了出来,吓得他咳嗽了几下,法术直接被打断,手上变幻出来的土盾也变得松松垮垮。 太快了,三个清醒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土系的就被一剑封喉。 秒掉后又迅速回归尘土中,无影无踪。 看来他死了还是能维持一会的,暂时还没有消失,躲得这么快也主要是她发现自己有点莫名其妙的晕血,闻到这种味道就想吐。 三人的反应只够护住身边的人,确保自身周围的安全,尘土重新盖过来,几人都是一副害怕样:“完了,土少爷死了。” 这次是奔着凑热闹来参与的围剿,听说是一对生面孔,还不知道有抢到枪,所以应该不会太难对付,可这居然是幻术类型的技能,而且三人正面对抗也没有任何防备,直接全部中招。 但现实还得打起精神,怎么迷茫都是得接受现实,俩人赶紧上前试图抢救,但看到透过迷雾到处都是的血液又有点犹豫,只是摸了一下心跳没感受到就选择放弃治疗。 声音错综复杂,到处分不清都在说什么,异常的刺耳。 “砰!” 重物砸地的声音在这群声音中脱颖而出,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东郭安也摸索着前进。 “到了,我先送你出去。” 左慈看着前面的楼梯就有点上头,没了什么理智就想开门。 少女急得勒了一下:“先别!” “啊?” “门口有炸弹!” 左慈朝下瞟了一眼才看清楚,门把手上面挂着一捆东西,顿时给他吓了一跳:“我去!差点成英雄碎片了。” “你这么糊涂要小心丢了小命。”少女喽着他的肩膀贴近道,手上检查了一下子弹的准确性后心里滋生起拿这位拥有恶臭印记的人换赏金的冲动,可每一次左慈的动作都会让她多一份迟疑。 “行吧。” 烟尘中,一位黑袍男子缓缓走出,俩人定睛一看,黑袍男子身后时不时反光的细线尤为扎眼。 这是,操控别人来送枪的那位?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黑袍人身躯苍老,但话语间并不像他这个年纪会说出来的话,而是比较富含活力:“我当然只是路过啦,这么紧张干嘛?都是朋友嘛。” “朋友?你怎么莫名其妙的?”左慈看着他疑惑:“我可不信你只是路过。” 黑袍人拉拢道:“那这样,我也刚好要逃,我勉强让你俩跟着我一起可以了吧。” 左慈满脸不信,对方却靠的越来越近:“什么你刚好要逃?反正我俩跟你怕不是你在后面跟我俩吧。” 黑袍人听到周围的声响越来越大,逐渐有些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多事?跟着我不就行了。”直到他回头看出细线太过具象化被对方发现时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叹气道:“唉,我连枪都送你们了,这还有什么不信的?” “扰乱这里的治安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按正常的思维不都是应该这样想吗?两个陌生人顶着恶臭印记这种全民公敌的东西来到拍卖行,这跟砸场子有什么区别?” 左慈有点疑惑,正欲让他解释,但少女却有点急不可耐,手枪的咆哮带走了对方的“生命气息”,可黑袍的倒下却只是细绳将它回收向后拖走,布满灰尘的地板让黑袍越拖越脏,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走吧,他废话太多了。”少女没有任何威胁的动作,可左慈却有种被拿枪指着脑袋赶路的感觉。 第10章 天使?! 少女面无表情,有点走神,心里活跃异常,在杀与不杀左慈间疯狂徘徊,杀了的话就是符合异人界的规则,但良心却又会受到谴责,对方甚至都愿意把枪给自己,自己这种背后插刀的行为似乎不太好,然而她在精神世界里沉思时,左慈在现实世界也有点紊乱。 “这也是。” “这也是,两侧的逃生通道都有炸弹。” 虽然这么大的楼标配有好几个逃生通道,但无一例外都是有毛病的,尘土已经变少了很多,时不时就能听到一些巨响的回声,但能明显的感受到声音有点越来越远。 不对!这里面的封闭环境,声音怎么会这样传播呢? 尘土在一瞬间消散,在他眼中一副世外桃源的样子出现在眼前。 竹子,木屋,小河,井然有序的交通,四周的山刚好围了起来,把这一块变成一处世外桃源。 少女缓缓下了左慈的背感慨道:“这难道就是桃花源吗?” “马车自己在动,上面还拉着货,可人呢?”左慈活动筋骨,还感到一丝毛骨悚然,虽然看起来很温馨,但没看到有人,却能找到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比荒郊野岭来的更加诡异就像是知道他们要来躲起来观察一样。 “不是躲起来了,这里是超能力者的一种能力,这实感像真的一样。”她边走边摸,摇了摇竹子,又拔下一片树叶,一副逛街的样子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左慈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能清晰的感受疼痛说:“还好,是肉体直接进来了。” 起码不用担心是像东郭安那种的幻术,反应太慢没醒过来就被对方在外面给解决了,那样子就太憋屈了。 回头发现有路,但是尽头是白色的,看不到底,就像是游戏世界的边境一样,很有可能会一直往下掉,最后死亡。 四周随便看了一下就随手折了个桃花木棍就赶紧追了上去,她有些痴迷,都已经快进村了。 左慈延着桌子摸了一圈疑惑道:“这里的人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饭都还是热的,就像是我们出现的一瞬间他们消失了。” “故事类的吗?进入特定的地方解密。”少女说着手也没有想过放下枪,就这样晃来晃去的。 他心里虽然有点膈应,但权衡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 “哎呦,还真有可能,第一个线索这不就来了,有地方冒火了。”左慈靠在窗边吃着桌子上拿的一盘子腊肉:“像过节一样,一大桌子菜。” “你就不怕那是用来诱惑你这种人的陷阱?”少女推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左慈放下盘子跟紧道:“怎么可能,还有你怎么会用枪?” “必修课,你不也会吗?咳咳。”少女突然扶着墙弯腰直咳血。 他屁颠屁颠的上去扶道:“我去我去你这是什么病?才能撑多久?千万别挂了呀。” 他是真心怕她死了自己一个人被一直关在这里,于是对仅剩的这一个人显得格外关心。 “遗传病,没事的。”少女回头看了眼左慈身上散发的恶臭印记可怜道,虽然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杀普通人的人,可事实就在眼前,说不定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左慈也不懂啥的,特别是对有病的人,“别说这些不吉利的,多休息会,要不要喝红糖水?要不要吃点?”说着还掏出刚刚塞兜里的腊肉,白色塑料袋的包装下可以清晰的看到腊肉的形状。 她一下晕了过去。 “唉,清醒点!你睡个毛啊!”左慈轻轻的摇着不敢用力,只能嘴上大声点。 好吧,只能靠自己了,背着对方回到刚刚屋子的床上后他就蹲在门口边吃着腊肉,一开始莫名其妙的烟火也消失不见。 只有5发了,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出去,他拿着枪仔细查看着做工还有细节。 这可比玩具枪帅多了,重量也重多了。 他叹了口气,摸着这里的门槛思绪又飘到了老家那里。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时间的流逝在他面前就像是翻了好几倍,渐渐黑下的四周让他内心有点慌。 “我靠,怎么一下子晚上了?对面的人能看到我们?”他转头确认了眼少女还在,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蜡烛。 只是一会就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但马上外面又有了些许光亮,微弱的只能看到路周围。 左慈探出半个头观察:“我靠,周围哪来的小火炬?刚刚还没的,这么吓人。” 地上的影子逐渐拉长,从四周朝他的方向围聚了起来。 完了,被包围了。 他掂了掂手枪的重量换到了左手,右手则是拿着一把菜刀冲出去带上门。 “贵姓啊大哥?”左慈见影子没向门里去也就放心的继续拉开距离。 “像我这种籍籍无名的人还能在这遇到你那一定是一种缘分,怪不得我跑了这么久还没出去,虽然刚开始进来这里就挺大的。” “哎呀。”突然影子都速度变得奇快,又有许多的分裂,有的攻击像鞭子,有的像尖刺。 这一下给他吓了一跳,对方不仅不回话,还有点急了。 在暴风雨一般的攻击下,左慈就算是身体素质比较好也扛不住,体力消耗很早就表现出来了,从吃腊肉前就已经开始有点喘气,休息时间还没半个小时又开始这种高强度战斗。 “砰,砰。” 两声枪响,正在攻击的影子毫无影响,直接就穿了过去,另一发打的后面那块大黑团也没有反应,只是迟钝了一瞬就又开始了更加猛烈的回馈。 对方的激情追逐让左慈逐渐感觉到脚没了些许知觉,右手小臂就因为下意识的格挡被灌穿,手瞬间脱力,对方还想弯曲随着肉把他给钩过来。 黑白幕布瞬间覆盖了上去,看着对方大概的意图,他只能咬咬牙一用力强行脱开,黑白色的血瞬间就流的满地,他脑子也是直呼倒霉。 这种事怎么会在我身上!欲哭无泪啊!但想想这是作为加入里世界的代价好像还能忍一忍,但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啊我靠! 跑了好一会,对方的每一次攻击都是直冲要害,现在的身体状况就是左慈之前练跑步时梦寐以求的拼死坚持,但因为一个人跑的原因始终会有顾虑没有全力以赴,他想的倒是直接跑吐的那种,现在实现了一大部分,脚都跑得麻了也不敢停,喘气喘得都快爆炸的那种。 可他是真兴奋啊!就像是喝了兴奋剂一样,死亡又怎么样?被打得半死不活又怎么样?他见到了!见到了新世界,见到了几乎所有人一辈子只能幻想的东西,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不真实,这些就像是梦一样,他也想过这会不会是死后的世界?说不定死后的世界就是自己随心所欲的想象力所创造的世界,所有事都会依着自己发展,前进。 但心底里还是自我否定,因为看起来东郭安的身份感觉适合这个主角模板,而且他更觉得自己在里面只会很普通,这种能力的用处对他来说真的是微乎及微。 心里在想着别的事,甚至都没注意都绕了回来,脚下也是倒霉得很,绊到了一块石头,一瞬间就摔了个狗吃屎。 不会吧??!卧槽,完了。 下意识的先保护头部,心中也在开始出现走马灯,幼儿园,小学,初中,职高,现在,一向记性不好的他也在这一刻变得清晰通透了起来。 但是现实的残酷不会让他有多余思考的时间,倒在地上的他已经完全失去奔跑的力气,完全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看到一开始自己关上的门口又有点沉重,可他的思维不允许,在同情对方的同时还有一道要死一起死的话回荡在他的心中。 “好烦啊。”说出的话像叹气一样,眼神也变得温柔,释然。 在这一刻脑中也许为了保护肉体的我正在拼命的去寻找活下去的办法吧,而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劝说。 他的心中很平静,死亡而已,他觉得自己早就已经想通了,只是他有点怕痛,怕被折磨,怕没人照顾他老时的父母。 想了想父母都是很平常的职业,就算是老了也没有退休金之类的,现在更别说什么存款,家里还有房贷车贷的压力在他们身上。 其实很早之前就已经想通了,工作的意义,只不过现在可惜了,可惜一个赚钱的好机会,如果赚够了钱父母就没必要再奔波,没必要再那么辛苦,可现在呢?辜负了他们18年来的苦心栽培,辜负了他们为自己身上的所有投资,就像一个懦夫一样退出这个舞台。 其实所有人都是在一个叛逆的童年后开始清醒,然后在外打工的时候认真思考,又有多少人不是真心的希望自己能够赚到钱帮父母分担压力,减少劳累的?至此以来,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选择独自承担孤独与痛楚,这一切不过是只是想让父母安享晚年,尽力好一个孝字。 只不过,时间好像过得很慢,一开始还步步紧逼的影子明明只是一步之隔,现在想了这么一会也没有取自己的性命。 百难中的一幸,真是有点可悲。 浑身酸痛,明明只是左半块着地,但他此时整个人都感觉无力,心情憋屈到了极点。 他抬头看了眼,时间不是好像,竟然是真的变慢了,影子悬在空直指他的眼睛:“卧槽,什么玩意?” 左慈惊了起来,后退了几步,脑子一片复杂 两个技能不是他一个人的?其中一个和他闹掰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瞬间爆发,顶着疼痛后退了好几步。 还好刚刚想通了不少,不然就真的死定了,劫后余生! 黑夜之中,天空打开了一道口子,一位六个翅膀的女人出现,手里还提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一股威严的声音传来:“影,这次我看你怎么逃!” “凯?凯尔...?” 第11章 龙态 “我靠我靠。” 有机会! 左慈就像是回光返照了一般,顾不上右手的伤势,扒拉开了门背起少女就准备跑路。 天空因为她的到来都变得额外明亮,随着象征“正义”的一发光剑射出,手中那原本奄奄一息的人突然猛的挣扎炸出一道光波消失不见,空间也开始慢慢的消散。 还有后手? 女人先手一惊,随后立马冲刺向影的方向,在空间还持续的时间里她还有机会斩杀影。 “很遗憾。” 对方变成的粉末状融入地板顺着黑暗的地方“游”走,还不忘补充:“又是差一点啊,老女人,真可惜了呢。” 女人前往追击时也补充:“你们两个哪也不准去!” 左慈一颤,少女还没有醒,便回答:“那肯定的,我没力气了,那也去不了。” 对方都不知道听没听到他说的话就顶着闪耀的光芒爆冲出去。 “走为上策。”他早就发现这个小世界已经开始崩塌,随便跑一会就回到了原本的地方,四处还是尘土四起,能见度都都十分限制,只是时不时还能听到此起彼伏的交火在回荡,他陷入迷惘,这时候他大脑都要404了。 那跑都有风险,东郭安和大叔也不见踪影,身体一慢下来就感觉要崩溃了一样,身上还背着一个人,枪也不知道只剩几颗子弹了。 “滚开!你们这群多管闲事的杂种!”大叔的爆发力非常惊人,他所处的一块区域都被整理了出来,空荡荡的没有尘土遮掩,四处都是大坑。 不少人都有受到大小不同的伤害,还有人昏迷不醒,东郭安一开始看到这围剿的场面都没敢直接上去帮忙,只是在后面偷袭的时候被逮到了。 大叔速度很快,经常和他们交手,但每次要冲到人群中的时候又会立马被集火到场地中间,处境就像是被戏耍的猴子一样,意识到被戏弄的他也是非常恼火,才一时之间爆了粗口。 这群人也是精得很,都选择窝回尘土中。 “王青山,真想不到你也会跟有恶臭印记的人厮混,真是知人不知心啊。”这声音也许别人听不出来是谁,但大叔可非常清楚。 这幸灾乐祸的口语,还有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他这辈子都难忘,几年前跟他发生冲突的那位管理,现在正隐藏在尘土中,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 几次试探下东郭安也被赶到了圈中,一群人的意图都非常明显,打算车轮战消耗大叔。 “你怎么也来了。”大叔已经有点力竭,从初期的接触来看俩人都没啥问题,他浑身通红,胸口还有十分茂密的胸毛,整个人肌肉看起来十分结实。 东郭安倒是没消耗什么体力,但是本身就没有什么经验之类的,能真正发挥出来的力量可能非常小。 她倒是有点疑惑,对面若隐若现的身样,一会是能够把自己皮肤变成金子一样的人,一会又是能释放火球的能人,场面虽然看起来很糟糕,但对面却是井然有序的对付他。 “我们应该聚着一起走的,还有你跟这么多人都有仇吗?大部分都在这。” “那还不是躲着你们吗?也不想想对面原本要抓的就是你俩呀老妹。”他有点无可奈何,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身上被那位管理特殊照顾,标记上了最明显的记号,别说是这些尘土了,就像是隔着几个墙地方都能找到他的位置,而且还真被东郭安说对了,虽然不是真的有这么多仇人,但那个仇人是真的能叫这么多的人来抓单他。 “为什么不拿他们当人质?”东郭安一边还击还提醒道,看着地上有好几个起不来的人她有些疑惑,大叔这么仁慈吗? “不不不,要是弄人质性质就不一样了,这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是劫持作为人质的人都按照同罪处理,最后查清楚不是同罪的话就会栽赃给我们,至于现在这么多人他们起码不会乱来,没有这些天然的小掩体,杀伤性巨大什么乱七八糟的几下就砸过来了。”大叔咬牙切齿的将刚刚突然袭击来的人压制下去,直接再一个撞击让对方昏迷不醒。 “对面肯定有‘清目’,看这些尘土就像是没有一样,很好对付我俩,有点难搞啊。”刚飞过来的矛被他一把接住。 但随着一声巨响,他手上瞬间传来了一阵麻麻的感觉,耳朵也是失去的感知。 “他妈的。”大叔非常恼怒。 东郭安也止不住的咳嗽,这竟然是一颗辣椒弹,对味觉和视觉都是巨大的冲击。 在对面要借此机会一波推上来时又发生的转机。 人群附近出现了此起彼伏的枪击声,一个个能力者逐渐倒下,一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明显的惊到。 “好机会。” 东郭安拉着大叔的手想跑,结果发现根本拉不动。 “干嘛?”大叔捂着眼睛的手强行睁开,整个眼睛变得通红,跟皮肤颜色匹配,但依据这些枪声,还是开始靠边,高大的身躯下仅仅是两只手就能护住东郭安的上半身:“帮我注意周围,我记得大概的路。” 时不时爆起的火光让她有点诧异:“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但太离谱了,竟然会死这么多,听声音已经有十几个没了。” 大叔摸到墙就被吓到了,有几个火光就在旁边不远处闪了几下,眼睛虽然还是剧痛难忍,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抹了两下就拉着东郭安靠在拐角那躲了起来。 她虽然不知道大概,但也明白这个时候就什么也不要问,等通知就行,就是有点担心面临这个变故的左慈还能不能活下去。 “他们也有能透视的,很专业的一群人,是打算清场了,倒霉倒霉,我们随机应变看看。”大叔挠了几下头发,长相也变成了一开始的模样,显得比原来弱了几分。 “我擦,拼了。” 听到枪声的左慈顿感不妙,对着一处逃生通道的锁就打了两枪,虽然知道后面的炸弹可能爆炸,但别无选择,再前面一点就是不明的枪声了,估计到时候会死得很惨,还不如搏一搏。 “假的??”左慈拿起炸弹看了眼,里面竟然只有一大堆的黄土,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把门关上后就赶紧往上跑去,这个逃生通道也是奇葩,只有往上走的,每一层都看不到其他房间的门。 可能是上面的人跑下来用的吧。 现在也只有这样能解释得通了,但不太对劲,一路上都没看到其他的,只有一直上去的楼梯。 “该不会又是一个领域吧,咳咳。”背后的少女终于苏醒,但没有选择去问他一开始到底发生了什么,精神状态也是一副柔弱的样子。 左慈也拿不准,而且爬楼梯太消耗体力了,他身上早就已经汗流浃背,可流汗对他来说就还不错的表现,在他的印象里只要是排出来的东西都是废物,感觉已经上了十几楼的他稍微思考道:“不好说。” 说完前面终于出现了一扇门 天台? 又是一颗子弹,锁链就像是塑料一样一拉就断,突然的光亮让他无从适应。 天台上唯一的人一直背对着他俩,听到他们的动静也就是无动于衷,依旧我行我素的看着手机中的画面,里面正是这次行动胸前录像的那个玩意的视角。 那人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动作,可嘴没闲着,大声的训斥道:“你们怎么看的?人都给放上来了。” 左慈有些疑惑,但不难看出,他肯定跟这件事有关,于是便举起枪瞄准:“双手抱头,把手举出来。” 对方听到这矛盾的话语瞬间苦笑了一声:“小学没毕业?” 少女站在旁边,暂时做了左慈这一方的临时战友。 一声龙吟,左慈也打出了一发子弹,两个声音叠加在一起震耳欲聋。 但对方的一个吼就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开始慢慢降临。 他直接不受控制的放下了枪,单膝跪地低着头对着对方,身体根本挪不动,就像是失去了操控的权利一样。 什么鬼? 对方直接用手都能接住子弹,只不过能清晰看到的是对方的手不是普通的人手,而是一副满满鳞片的样子,还能闪出那种璀璨的光亮,而散发出来的威严气息更是令人窒息。 轻轻一捏,那子弹就变成了纸片大小。 “哼。” 可下一刻他也嚣张不起来了,一招冰刺猛的向他袭来,躲闪不及即使他手能接下来,但还是被冻得生痛。 “嘶~a级的!” 见势不妙,对方直接翻下去逃走,左慈还是被保持原样,要不是少女踢了他一脚他估计还得维持一段时间。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从后面的楼梯口传来,俩人瞬间有点慌了,两颗子弹,怎么打接下来装备精良的部队? 少女冻起一个冰墙,左慈见样子就想拉着对方跳下去,但看到高度的一瞬间又刹住了车。 “这么高?起码有十几层的高度,刚刚他是怎么下去的?” 他差点恐高症都犯了。 左慈已经有点放弃了,靠在围栏边,生无可恋的看着远方说:“害,算了,你叫什么名字?” 转过身看了眼下面又打趣:“如果这时候有根烟是不是感应景一点?”他总是对阳台,香烟,忧郁的男人,飘在空中的烟这些集合起来的晚上有种莫名其妙的喜欢,就像是电视里一样,饱经风霜的人到了无人的角落吞云吐雾,他小时候就经常感觉这样子很帅,可他并不喜欢抽烟。 少女有点无语,站在他旁边头发微微被风撩起,显得很伤感,这么久也没自己跑多少步,到现在她都没多少表情,只是默默地为左慈的伤口冻上。 左慈晃了晃手,感觉没多少知觉了,也不怎么“听话”就打趣道:“背不了你喽小公主,要不你背背我?” 第12章 断臂 左慈已经幻想到天台门被破开的样子,但心里却有三分是畅快,感觉自己好像是自己想通了一样,实际上的心情又是带着许多遗憾,他也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会这么矛盾,只是知道死还有人陪着貌似还不错,起码黄泉路上不会孤独。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还是你觉得死也无所谓?”他看着楼下灯火通明的街道说,眼神却十分迷惘,这种情况下没有奇迹他的脑子根本模拟不出来一直能成功逃脱的办法。 这种时刻他的心里思考的内容就越发奇怪。 “当当当!死亡要来咯,你做好准备了吗?” “你没事吧?你又不是没经历过,怎么开始发神经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我叫昭阳。” “下次再说吧,这次肯定能活下去。” “肯定?你能用你的能力把他们都解决了?” “可以,但我并不会这样做。” “看起来不太靠谱啊!” 一声爆炸声响起,堵着门的冰块瞬间崩溃,人还没看到子弹跟闪光弹就先飞了过来。 少女一记冰墙挡了回去,但墙体呈现透明,并不能全部免疫掉:“快点捂住眼睛!” 虽然很及时,但还是受到了耳鸣效果,他只感觉耳朵感觉刺痛难耐。 左慈也放出一块黑白色范围在门口那里,试图迷惑对方让他们不敢过来,但显然是有点多余,对那四人小队并没有多少用处。 烟雾四起,瞬间遮住了视野。 “什么鬼?” 少女一言不发,只是拉着他跳下了楼,几发冰锥也同时射出,伴随而来的又是满满当当围住天台的冰墙。 “厉害啊,但我感觉这样好像真的完蛋了。”左慈甚至不敢看地面,看着渐行渐远的冰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还有的恐高,但她这么肯定那一定是能够活下去吧。 就当是一次极限运动吧 一下子推背感又袭上来,有一点点痛,就像是掉到了硬一点的床上一样,他有点恍惚,稳住后赶紧左看看右瞅瞅,自己似乎并没有摔成肉泥,而且通过最后总结了出来。 “软垫?我靠,活了!” 漂在泳池的软垫并不是很大,只不过她的感觉是对的,不然这个高度俩人掉水里跟地面没什么区别。 左慈还想多感受一会,却被她使劲拉了起来。 “咋了?” 马上一颗手雷从天而降,炸出了巨大的水花。 “你心是真的大。” 俩人在旁边看了一眼就继续逃到了路上,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里真的奢靡,方圆10公里内没有其他人居住,全都是绿化措施,还有精装喷泉,公园,小亭子,人工湖,能看到的都是服务类的。 “话说一开始我怎么没看到那里有这个东西的?我看错了?” 她沉默没有回答,只是跑的速度真的有点慢,左慈索性就扛了起来。 “你干嘛?” “才想起来你是人质啊。” 他幡然醒悟,又假意变得恶狠狠的样子说:“我杀人不眨眼,你可别乱动。” 对方一阵无语,但确实没有了后续动作。 交叉路口。 大叔正在庆幸:“我靠,终于跑出来了,门口的炸弹差点没把我们活埋了,你这小男友挺给力的。” 东郭安转过头就看到了左慈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我去,还好你俩也出来了?一开始跑那么快干嘛?” 大叔脸色一变:“不是你,还有。” 话都没说完,一阵强风就吹了过来,草里突然冒出了个蒙面人,手拿弯刀就劈向他们。 三人迅速拉开,左慈被对方连续追砍,对后面两人的偷袭也是应对自如,身手十分了得。 少女发出冰突,地面瞬间像浪潮一样向对方袭去。 但被对方的一阵风直接调转了方向,向着路灯冲去,整个柱子都被冻成了冰棍。 “我擦,为什么针对我?” “你身上的印记太明显了,绕到我身后来。” 大叔很想帮他脱困,但是一直跟东郭安连续进攻都被对方给防了下来,专门打左慈就像是知道左慈没法还击一样,对于他的进攻方式和离谱的速度真的没办法短时间想到应对的方法。 这样子下去只能够维持左慈不会被砍死,四个人都招架不住他一个人。 几根柱子拔地而起,形成一个简单的牢狱,但显然根本控不住对方,仅仅是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只不过对方的注意力被她吸引了很多,大叔和东郭安也开始跟不上他的步伐。 “我擦,我擦,我擦,倒霉!” 再次的攻击不瞄准少女的要害就是瞄准左慈的脚。 还是不敌,左慈脚结结实实挨了一刀,但没有给他带来太多了疼痛,只不过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我真的裂开了!” 危机时刻,他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主动伸出左手为少女挡下了致命一击,代价就是他的手。 明明好像左手失去的无关紧要,想到杨过也是一只手打天下,而且自己有力的右手还在,但就是感觉心里有一块空空的,像是失去了更重要的东西一样。 可就算是黑白色瞬间笼罩住,那种惊吓却不可避免,黑白色的范围只是减去了血腥味和对视觉的冲击感。 明显这一整只手也只能做缓冲,对方的刀又收了回去。 “我靠,我的手!” 来不及多想,正要掏枪却发现对方已不见踪影,环顾四周,只有地上自己的手最显眼。 赶来的大叔惊呼:“我去,你不痛吗?” 后知后觉的他才感到真正钻心的疼痛,捂着手又没感到血液如泉水一样的喷涌,而是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嗯?” 看了眼发现是少女为自己止住了伤口,表面被薄薄的冰面覆盖,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除了一些一开始她没反应过来流出来的血,其他并无大碍。 “谢了。” 东郭安上前扶了对方,大叔却松了口气:“你这手还能接上,我们赶紧走。” “那她呢?”左慈抱着自己的手臂还不忘给少女谋一条生路。 大叔摆摆手,有点不耐烦,明显是这种情况不需要人质,就直接抛弃就行了,况且本来就不需要人质,手都断了还想着别人:“你认识她吗你就,逃命要紧啊,里面乱成一团让她自己回家去!” 左慈从兜里掏了50块丢给了她:“回家吧,有缘再见。” 少女站在原地扭头就走,他也不知道50够不够,只知道对方收下就对了。 “轰隆” 身后的建筑倒塌了一半,巨大的藤蔓狂野生长,一下子就爬满了半个建筑,不少人已经跑了出来,都顾不上形象,完全没了一开始高雅的样子,个个狼狈不堪。 不久后,几人回到了城市边缘的一栋小楼顶上,发黑的石扶手和乱七八糟的电线这里四处都能看到。 “跟刷副本似的,就是没什么奖励。”左慈吐槽道,丝毫没有展露出劫后余生的感觉是真的美妙,让人有种忍不住要多来几次的冲动。 一处已经熄了很多灯的居民楼楼顶。 大叔靠在石扶边递烟道:“你还兴奋得出来?肾上腺素飙升了吧?” 左慈摆摆手 “不抽?挺不错的,别像哥一样得了这瘾现在都戒不掉,对了,你俩叫什么名?不对,想起来了。” 大叔猛吸了一口随便一脸不信:“你俩身份证给我看看。” 左慈摸了摸口袋掏出来,虽然表面上镇静自如,但心底却想着这么完美的表演对方应该臣服于自己的演技还是摆摆手不看身份证才对啊。 “拿来吧你,左慈,你呢?”王青山吸完最后一口烟,看她裙子已经割到了膝盖,身上连一个口袋都没有,摊开双手以示清白就调侃:“小慈你这随身携带得也太别有居心了吧。” 左慈坐着感到一阵疲惫:“谁知道,饿死了,困死了。”说完就晕了过去。 王青山边摇边问“睡个毛啊,你手不要了?他一直都这样吗乐瑶?他脑子没问题吧?” 东郭安试了试背着他走,但却是蚂蚁撼树“不,他今天太累了,你怎么就干看着?” “你还有钱吗?这一根都不够解我一开始被你们吓得那一跳。”王青山掰烂了烟盒,一脸肾虚样。 “瘾这么大?” “小姑娘家懂什么?烟可是我的精神粮,一天没一包我都浑身不自在。” “行,我还可以刷卡,那他呢?” “放这又不会被老鼠叼走,你这么关心你的小男友干嘛?刀又不是为你挨的,手,手放这,带着那玩意你想吓死谁呢?” 东郭安没再说,俩人来到楼下最近的超市。 “老板拿一条软中。” “这么有实力?你也抽?” “不抽。” 大叔乐呵呵的拿着,打开一包就是一口,瞬间精神抖擞。 舒坦 烟气四溢,大叔那饱受沧桑的脸在烟雾的遮掩下也变得有神了许多:“说说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 “等他醒来再慢慢筹划,我们时间还多。”她低着头看着自己已经有点发紫的脚踝,虽然没穿高跟鞋,可莫名的身体就是有点跟不上,明明在这一次的逃脱中她也消耗了很多,但却不是很疲惫,只不过有一种意外的落寞感。 “你看起来也不大,体力倒是挺足的。”王青山看了一眼,然后一连两根,抱着烟的手也不肯放开:“不错,但我还是觉得荷花比较柔和一点。” 东郭安起身,大叔赶紧拉住一副非常欣慰的样子:“随便说说,这个已经非常满足了,我们回去接你男友吧,手肯定给他安排的好好的,这你就放心吧。” 大叔留下的背影,展现出一种装逼的样子:“正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叔以后罩着你们,叔带你们飞。” 她穿上鞋子,赶紧跟了上去,俩人就这样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13章 通缉令 午时 房间半开的窗帘撒下的已不是柔光,而是阳光隔着被子带来强烈的闷热感。 醒过来的左慈刚开始没看到东郭安趴在旁边还有点失落,依据自己所看的动漫和影剧现在应该有一个正陪在自己身边的少女,在自己醒过来的那一刻还甜蜜蜜的笑着对自己说,你醒了? 结果他看到桌子上已经发霉的水果才感到意外。 环顾四周,已经破败的墙壁,生锈的铁床和钥匙,发臭的床单,早就已经滴完了的吊瓶。 最后是趴在靠窗桌子上一动不动的她,有一种很熟悉,却又不能完全确定是谁的感觉。 “东郭安?”他起身试探性的问了一下,床边没有拖鞋,好在地板只是有灰,没有钉子碎玻璃之类的。 这时候的身体光是站起来都让他十分费劲,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让他感到很束缚,低头看到的是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连肌肉都快凹进去了。 “感觉好累啊。” 勉强使出力推了推,那人直接倒了下去,听到骨头落地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 “尸体?” 看向窗外,满满的绿意扑面而来,城市凋零,植物已经布满了大街小巷,连一只动物都看不到。 “世界末日?” 白骨的手碰了一下左慈。 “卧槽。” 瞬间惊醒,环顾周围。 大叔手上吸着一根,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那条烟也是抱的死死的:“哎呦喂,小少爷起来了。” 刚起来就是一种很夸张的语言入耳,让他忍不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受不起啊大叔。”左慈被东郭安扶了起来,转头看到桌子上的水果心里暖暖的,又看到大大的标志(禁止吸烟)瞬间感觉万马奔腾。 左看看右看看,手还在,没看到医生,周围环境也不是梦中的样子,能看到树,似乎是一个小诊所。 王青山吸完最后一口:“看啥呢?医生早就走了。” “怪不得你能随便吸。” “我可是等了你四天呢,看,烟都快抽没了。”大叔摆出那条已经吸了一半多的烟展示给他看。 “瘾是真的大呀叔,四天半条,我见过最大的还是一天一包呢。” “我可是亲眼看到医生在你面前挂上的禁止吸烟,你们俩什么关系?给她枪我们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东郭安一边切水果,另一边起身给他换了吊瓶。 左慈摸了摸自己没有萎缩的肌肉感到十分欣慰。 “你们两个小孩子家家的,管那么多干嘛。”大叔把剩下的一颗子弹丢向东郭安,左慈左手一把接住。 “看来很成功啊,医术不错。”他看着手中的子弹稍微看了一下就决定放弃观察了。 “没,我的意思是子弹我没收了,那枪上又没有我们的指纹,也不是子弹有什么问题。” 王青山看着东郭安为左慈忙前忙后的样子又看了眼禁止吸烟的吊牌,猛吸一口便把半根烟熄灭。 “怎么?你俩心态都这么好?绝处逢生不嘬一个?”这时候他才真正有时间“审视”这位他称为大叔的人。 一身笔挺的西装,强壮有力的手臂,干净的皮鞋,个子跟自己差不多,虽然胡子拉碴,但皮肤正常,没有阴沉暗黄,头发给人很清爽的感觉。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还有大叔,你衣服哪来的?这么正经巴拉的。” 转头东郭安也是一身素衣,单薄的白色连衣裙,小黑鞋,头发简单的扎起,眼神明显的吐露出一种担忧的神情。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左慈有些不理解,不过还是简单给自己解释成了最能接受的样子:“接下来怎么办?”发现自己的衣服也被换成了便衣。 “我可没看到你的身体哦。”王青山一脸坏笑。 但左慈显然并不是很意这些,他感到自讨没趣就一脸正经的掏出他的手机说:“我们三个现在可是大名人了,特别是你们两个,刚来就闹出了与94条人命和22人失踪有直接关系的罪名,并且你们两个还是顶着恶臭印记进去的,你们到底是怎么进去的?”他表示一副不解的动作,明显是非常怀疑俩人的能力是不是致盲之类的。 “真刺激,光是想想生活就很有盼头。”左慈一脸兴奋,就像是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意义一样。 许久不开口的东郭安终于发言:“恶臭印记是什么?” 大叔发现俩人还有一个正常一点的也开始展现他多年以来摸爬滚打的经验:“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恶臭印记是在成为异人后杀死普通人沾染了普通人生命流逝时的血腥味飘散传播的,你俩是不是有什么故事?我可以听你们解释解释,还有你们的领路人呢?为什么你要用假名?” 东郭安稍微回忆了一下回答道:“领路人的话应该是那个会变身的老人,他拿我做他的实验对象,然后被我俩反杀了,他那样肯定不是普通人,但是我们除了他这个异人,也确实没有杀普通人。” “老人?变身?哦哦哦,我可能知道了,是之前很出名的通缉犯,叫鼠精,为了交换一个东西抢了颜家的大女儿,但一直没找到他,而且当时通缉令主要是在偏南那里,没想到他会到福海这里来,怪不得找不到。”大叔瞬间醍醐灌顶,他俩初出茅庐被一个老阴比给算计也正常,只不过这次的情况特殊,能活下来就背点锅还真不算什么。 “那他说他有组织是什么组织?他说他只是其中一个,制作出这种东西的不是他。”左慈忍不住提问,刚起床的他身体还有些不协调,几下才稳定下来。 大叔一脸不屑:“哎呦,那些肯定是假的啊,有团队他会那么落魄?肯定是你们把他逼入绝境他开始胡言乱语了,好在那东西效果不是很好,现在你们身上已经看不到了,平时走在街上也不怕被人突然捅一刀,还是很不错了。”说到这他情绪又乐观了一下,想的是能用笑话安抚俩人,但还是他多虑了。 俩人一个兴奋的像精神病,另外一个冷静的像木头,一动不动的思考,机械一般的切水果动作让他有点怀疑人生,头一次见到这么奇葩的俩人。 “怪不得你俩能玩一块。”大叔就像是突然感悟了人生一样,脑海中也瞬间碰撞出了答案,一下子就通透了。 “我去,以后的人生不用想都知道巨精彩啊!” “我们得找一个安稳的庇护所。” “以后看谁不爽就是杀,杀,杀是吧?” “关于异人的生存环境是处于阳光上还是阴影中?” “不对,应该理智一点,我们应该保护地球,成为超级英雄那样的人是吗?” “我们的通缉金额是多少?” 东郭安一句话让三人瞬间沉默,想起来刚刚看到的那些恐怖的数字,王青山整个人都有点后背发凉。 我怎么忘了这茬? 翻看手机。 “个,十,百,千,万,十,两百万!?” 东郭安指了指下面没看完的内容,上面有俩人逃跑时拍的有些模糊的照片,但俩人的名字却莫名其妙的被挖了出来:“不对,这是大叔你的,下面还有。” 乐瑶20万 左慈5000块 左慈看到吐槽道;“什么鬼?凭什么我才5000,还没别人一个月工资多?还有他怎么知道我俩名字的?” “卖情报一个5000,我得了一万五,你们懂得。”王青山留下一个孤独且很装背影,仿佛在述说着自己悲惨的人生并且实在没有钱才迫不得已,希望你们能理解的样子。 左慈一脸担忧:“那身份证,银行卡是不是给我们锁了?那怎么办?” “不,并没有,他们这是阴影之下的世界,怎么可能敢跟联邦合作,个个疑神疑鬼的。” “那还不好办?坦坦荡荡做人,还怕那些卑鄙小人?” “你倒是可以,我俩呢?我的价格可是在大街上他们都敢掏出匕首跟我比划比划的那种存在。” “异人们还会缺钱?” “当然了,能做的很多事都不是正经买卖,况且大部分人身上还有人命在身,连组织都进不去,只能夹缝求生。” “这样吗?” “那我们要怎么再刷个副本什么的,爆点装备?还是去解释清楚?” “别魔怔了,什么刷副本,这里面的门道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摸透的,你们自己也应该察觉到了,这里的每个人气质跟你们平时遇见的人完全不一样,其中几个家里有的东西都是几个我的通缉费买不下的。” 左慈靠在床边又感叹道:“好迷茫啊,不知道做什么。” “应该得谈判,只不过可能要等同的筹码之类的交易。”东郭安一脸认真,脑中是对未来详细的规划。 帘子被风轻轻的撩起,像是夏日裙摆一样随风飘散,阳光变成它美妙的歌曲,为所喜爱的东西加油助威。 大叔靠在椅子边深思,往日颠沛流离的他又哪会有固定的居所,都是到处混吃等死,结果没想到这么平静的日常能突然飞出两个人来给他搅混了,怎么想怎么奇葩。 不然这时候他也许就在其他地方了,这里作为沿海城市,他们如果不经历这些也许现在正在沙滩上顶着烈日观看着充满比基尼排球,又或者是感受着温柔惬意的沙滩时光,听着海水拍打沙浪的声音来一次惬意的小憨。 第14章 异人 没过多久东郭安就带着他们回到自己家。 王青山靠在沙发上不禁感叹:“你们这真舒服啊,平时爸妈都不管吗?” 左慈翻着沙漏解释:“她父母经常在外打工,很久才回来一次。” 东郭安为两人泡了茶,王青山抿了一口:“家长这么不上心,孩子怎么能教育好?怪不得这么自闭。” 左慈想了想以前:“还行,人品没落下就行,家庭教育虽然是起跑线,我们自己能探究到才是最重要的,话说,我们想了解一下异人这一块发展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些你知道吗?” “民国就开始有了吧,当时在我们联邦兴起的一些人也是从底层做起的,那时候主要靠打仗才抢来的地位,他们本来也没多聪明的。”大叔翘着个二郎腿,茶很烫,他都是一口一口的小心的抿,为了彰显气质,他没有表现出来。 “还有就是这里面就组织比较大一点,还有就是黄山拍卖行,其他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团体。” “那最大的组织是哪一个?” “组织就是组织,这就是他的名字,算是一种别称吧,因为里面的部门才是最重要的。” “有点奇葩。” “在组织里也差不多吧,天赋要是不好进去就跟打工没什么区别,d级包括以下的技能基本没什么用,只是控制监视他们不暴露就行,差点忘了,你们两个的能力是什么?” 左慈一下稍微想了一下语言:“把一块区域变成黑白色,然后可以让里面没有声音和味道。” “领域吗?还有其他效果吗?” “没有了。” “那你进组织你也是进去打工的那个,她呢?” “魅惑吧。” 东郭安看着王青山,对方身形晃了晃东郭安就取消了:“幻术。” “这个不错,评分可以上b级,但出门在外,你们最好不要暴露能力,这些太容易被反制了,你们现在还是新人,没暴露是很好藏起来的,而且魅术怎么说也是胸大屁股大的才能有的。” “异人界除了不能暴露身份之外还有其他规则吗?” “没有了,我们这些闲散人员想干什么他也管不到,又没吃他家米,拿能力去表演魔术又怎样?” 左慈感到十分异常,看来组织的规模不是很大,而且统领能力非常不行,衍生了这么多小组织肯定是因为他们有什么不行的地方。 “至于我的技能你们可以理解成变成一个小红人,体质增强,效果还可以。” 东郭安去向一个锁着的房间去了,王青山一个劲的跟左慈聊天,虽然他讲话确实没有不耐烦,表达的情绪也是想把话题继续下去,但他说出来的就经常容易话题终结,或者把气氛变僵,也不是嘴笨,在各种话题下也把握的很住,别人不想聊什么他就不聊什么,尽量去思考别人想要的话题,有点讨好的感觉,但别人的话题他又有点接不住。 “你们这算好喽,我以前弯路可没少走,有哥在,庇佑你们安稳的活着肯定没问题。” “大叔,那你为什么没钱?” “哎呀,这个。”王青山像是被戳到痛处一样,直起身子来:“这就要讲到异人的一个通病了,那就是有特殊能力的我们自视高人一等,不愿意跟普通人一样生活,当然,我也一样,还有一个是懒,每天早上起床我都起不来,更何况上班。还有一个就是找不到好的工作,黑厂破厂一大堆就知道压榨员工。总结不是花钱的网吧住不起,而是拍卖行白嫖更有性价比。” “不是人人都有一个有钱的女朋友的老弟。”王青山拍了拍他:“既然我要照着你们,那就彻底点,来跟我结个拜吧。” “啊?” “哎呀,就是口头意思上的,不用那么大动干戈。” “我是大哥,你是二弟,屋里那个就是三妹了。” 俩人碰了个手,东郭安刚整理完房间提着扫把出来:“这么闲?你们去把垃圾倒一下。” 楼下 “你怎么没说你家里?” “我家,平时放我比较开,现在的情况是三妹愿意那花钱让我跟她玩,没在工作了已经。” “我的天,就离谱好吗?我以前怎么没碰到你们?”王青山一副要吐血的羡慕样。 “那大叔,你家呢?” “我家啊,早死光喽。” “我去,意外吗?” “大概吧。” “这,挺不好意思的。”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都不在意,早想通了,你该不会还有什么难得的回忆,过不去吧?要不要哥给你疏通疏通?” “我能有什么回忆?一屌丝而已,现在生活变了,当然要放眼未来啦。” “有觉悟,没看错人。” 这一块的小区人比较少,一些绿植下都放有很多鹅卵石,很多鹅卵石都被堆成了小山一样,楼下还有一个专门停电动车的棚子,进小区也不需要检查什么的,况且那个老保安也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垃圾桶很近,总是散发恶臭,经常有一只小白猫在这里晃悠,脏兮兮的,估计有很多寄生虫,左慈常常喂它,后面看视频了解他是一只波斯猫,在喂了两年之后还不怎么熟时他可能知道它为什么流浪了。 回到家,东郭安又在厨房里开始忙碌,左慈好像知道了什么,去看了一眼自己旁边平时作为仓库的屋子,里面果然整理的很干净,剩下一个上下铺的床,床单被套都弄好了,显然是给大叔的房间。 大叔去厨房看了眼今晚的饭菜调侃:“我去,真的绝杀了,会做饭又有钱,二弟真幸福。” 东郭安没有其他情绪:“你房间整理好了,你没其他东西了吗?” 反应迟钝的左慈这才想起来,大叔好像除了不知道哪捡的西装和一部老牌手机以外好像什么也没有了:“确实,你东西是不是放其他地方?” “不,对我这种半流浪的人来说,衣服什么的当然是没有啦。” “那你之前一直穿一套吗?” “不不不,但是两套一直换着穿,还有一套当时就在我椅子下面呢,只是来不及拿过来了。” “左慈你带他去买衣服。” “哎,这就不用了,这一套我穿到明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去买,出意外的话就不用了。” “这话说的,大叔,还能出什么意外?” 王青山执意不去,左慈也拗不过:“澡得洗吧?” “肯定的二弟,叔我可是经常换洗的。” 然后就开始转移话题:“二弟,你这头发得剪一下吧?男的头发不遮额头才是帅,懂吗?”说着还展示了一下。 “三妹,平时披头散发可以,打架的时候记得把头发扎起来,这不剪短一点以后被人揪着头发打就倒霉了。” “你懂什么,现在都流行三七分什么的,等我发工资必须去烫个头,大叔你太落后了。” 大叔如遭雷击,没想到居然被自己的小弟说low:“想当年,哥也是风情万种的一届海王,走在街上,哥能迷倒一片。” “你就吹吧,大叔,现在你也就靠你这一身西装来维持你的成熟人设了。” “行了行了,你们去外面等吃饭吧,少在厨房里面捣乱了。” 俩人被赶了出来,王青山又要开始吹嘘自己往年的战绩了。 “老弟,一看你就是千年处男,遇到她只不过你狗屎运,跟你讲我以前可是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左慈吹不过,实在没什么英雄事迹,只能打开手机玩起了游戏。 “这是什么?” “游戏,没玩过?” “不想玩这种,沉迷手机会...” 又是一顿嘴炮,左慈只能直接开始游戏。 没过一会王青山就被他手机发出的阵阵枪声给吸引过去了,看着里面紧张刺激的战斗,和有时突然跳出的敌人给他惊艳的眼睛都睁大了不少。 玩了两把,没听到王青山的嘴炮他疑惑了一下问道:“你没玩过游戏?” “游戏?04年的时候挺喜欢泡网吧的,后来有点事就没去过了,现在网吧挺少的,游戏发展挺快啊,这怎么弄?给我整一个。”王青山掏出手机。 左慈正准备操作,但看到是一部卡的要死的老牌子手机就忍不住问:“这部手机也太老了吧?”但想了想可能是他没钱才不换的就又没有提问。 “这些年没手机,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平时接接委托,有钱就挥霍一下,没钱就继续接活,平时就喜欢买一下黄山拍卖行的情报,他开到哪儿我去哪儿蹭。” “里面不是有邀请函吗?” “有邀请函的待遇好点而已,那种地方乞丐都能进。” “确实,你这手机玩不了这游戏,等我发工资了给你网购台二手机吧。” “你工资多少?” “3000左右吧。” “就你这点还买手机?我还是去跟三妹撒个娇吧。” 不出意料,东郭安同意了,王青山撒的“娇”杀伤力很大,加上他目前确实不差钱,但知道对方这么多年都没怎么接触互联网确实让她很惊讶。 吃完饭,王青山就像小孩子找妈妈要手机一样,要来了东郭安的手机下载游戏跟左慈开黑。 第15章 领域 隔天中午 “你赶紧回来!整天就知道去他家串来串去,也不知道回家陪你弟玩!”手机里传来左慈妈妈严格的批评声,左慈挠挠头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只能连声说好,然后迅速的挂断电话:“呃,那个,我得回家一趟,你们在这等我一下。” “哎,你现在回去不是找死吗?这个节骨眼上还敢一个人回?”大叔在阳台吸烟赶紧进来拦住,东郭安也从厨房里拿着个铲子就出来说:“你叫大叔跟你一起回去吧,你一个人确实不安全。” “我去,你们两个还客气什么?都一起回去不就行了,我跟你们哪一个一起,另一个都能让我不放心呀。” 大叔完全不给思考时间,瞬间就下了决定:“就这样,我们一起回去吃个饭不就行了,这里的菜熟了就放冰箱,没熟也放冰箱。”大叔一副这样子问题解决了,动起来啊的样子。 东郭安说出左慈家里的困境,左慈还没来得及疑惑其他的就发现这个致命的问题:“不行,左慈家桌子很小,我们三个坐不上。” “啥?还有人家里连几个人都坐不下?”大叔一脸吃惊,很难相信那得小到什么地步?一张户外桌?几人一人一边没位了? “虽然听起来有点夸张,但确实就是这样,坐四个人就不错了,大叔你就在楼下演个流氓吧,很符合你的气质。”左慈试图遮掩心里的尴尬,他自己也讨厌家的小,但总不轻易说出来而已。 大叔一脸无奈:“行吧行吧,我在下面吃个盒饭就行。” 左慈一下子就拿捏住了他的那点小心思“哎哟,发工资给你补几包烟,任挑,行了吧?” “懂事,我很欣赏你,小伙子。” 回家的路上,左慈时不时有点摇晃的开着电动车,东郭安站在前面,王青山在后面抱怨:“有毒吧,你连电动车都不会开?” “我只会开共享的。” 最后还是有惊无险的到了目的地,这里不是小区,也不是私宅,只是一个看起来像后门的大门,大叔感慨着这一块的住宿环境实在不是很理想就离开去别处晃悠买盒饭了。 狭小的楼梯间,整个二楼都是房东的领域,3楼分做了很多小间给租户,主要是用来补贴家用,这一块离学校近,有时候学生也会来这租,所以根本不愁租户,这时候楼梯间的灯还很暗,时而忽闪忽闪的。 左慈妈妈端菜时看到了领路的东郭安还愣了一下,要不是左慈打了个招呼对方恐怕还以为是有新租户来了。 “妈。” “哎呀,来客人你怎么不先通知我一声?”妈妈带有一点责怪的语气传来,左慈只能说忘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他俩的关系,只是待会有东郭安在好脱身。 东郭安热情的打招呼,熟练的上天帮忙,营造出一种活泼可爱的形象:“阿姨好。” 左焰正躺在床上打游戏,看到她还有点吃惊,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装作不认识。 俩人做饭,左慈就被他弟叫住,兄弟见面就是一顿聊骚,左焰说不过他就只能用出他常用的那招,假装玩手机用中指挠背装作不经意被对方看见,这招对他来说只有对方看见了才有意思。 左慈回应的就是一套连环拳偷袭对方的屁股。 吃饭时,左慈妈妈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饭局上也没什么胃口,平时做饭也是做一些营养的补品,像排骨炖汤,虾之类的,不考虑有外人的情况下是不会做其他菜的,这一次东郭安的出现显然让她有点急促,她还有点害怕家里的情况会让俩人产生分歧。 毕竟正常情况下可没有人会接受一个桌子展开后离床和厕所不超过1m的“家”,但对方不仅不介意,还很乐于帮忙,要是让她知道东郭安家里还比较有钱恐怕这些顾虑全都烟消云散了吧。 左慈妈妈在时代中还算比较跟得上,没有特别落后,知道不应该上来就一直套近乎什么的,那样多了只会让人反感,也比较理解左慈平时一些可能会有的感受,所以只是温馨的唠了唠家常,然后问了问她的名字:“你叫什么呀?小姑娘。” “梁羽衣,羽毛的羽。” “羽毛的羽。”左慈妈妈点了点头也没打算开打扰和深入了解他俩的感情,毕竟还是得对方已经跟她儿子的关系好了才真正有关系,现在过多的了解可能会影响他们的情感。 左慈表面一言不发,桌子下他跟左焰的脚挤来挤去,俩人平时就是互相看着对方都很想笑的那种,左焰吃一碗就出去打球了,家里的气氛尴尬的他玩不下去手机。 东郭安主动帮忙洗了碗,擦桌子。 他妈妈趁机把左慈领到了隔壁房间然后走来走去思考,然后进行一系列盘问:“谈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对方会不会嫌弃家里的情况?对方成年了吗?是学生吗?家庭怎么样?你没乱动手动脚吧?怎么不早点说有人来?” 他瞬间被一系列的问题给整迷糊了,只能开始头脑风暴编了起来:“今年谈的,她家庭很和睦,她不嫌弃,我没怎么样,他硬说要来,我才。” 他妈妈瞬间打断,根据她掐的时间这时候应该刚刚好,对方应该擦完桌子了:“去去去,对她好点!妈给你钱出去玩。” 左慈也有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出去并且不会被家人询问去向了。 “完成了。”左慈叫了声正在他家门口玩公共设施的大叔,大叔跟几个小孩子玩着跷跷板,他一个人的体重顶得上两个半个小孩,但一个穿着西装的人玩这玩意儿实在有一点突兀。 “怎么样?短时间不会再叫回来了吧?” 他结合情况想了想说。“不会,我看长时间都不会了。” “行,那我们回去吧,我来开,给你们看看哥的车技。”大叔抢过钥匙,瞬间上车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左慈比他还激动的说了一声: “出发!” 一路上他东张西望道:“现在我看谁都可疑,这些人每个都有可能突然爆起袭击我们。” “不用怕,有哥在,况且这一块又比较偏,他们来也不能第一时间找到我们。”大叔信誓旦旦的说,一副哥罩着你别担心的模样。 “那你有人脉能帮我们把车从交警捞回来吗?” “没有,咋了?” “前面在检查啊,我们连头盔都没有。” 大叔一脸吃惊:“你怎么不早说?” “刚看到。” 王青山一脸屎样,想不到长这么大还能骑电动被交警抓,交警引导着几人到了路边,给三人严肃的教训了一下。 首当其冲就能看起来最瘦弱的东郭安开刀:“你一个小女生你跟着两个成年人一起坐车是最不安全的,他们两个体格这么壮,倒地上就擦破点皮,你要倒一下医药费可比这罚款多几十倍。” 左慈看了眼大叔,王青山本来一副严肃准备受训的样子,但看到对方莫名其妙的就想笑,使劲憋着也有点憋不住。 交警:“我就纳闷了,在这个街道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穿着西装来开电动车的,你还笑?” 左慈把嘴唇往里面抿,笑着大叔。 “还有你,头发不剪,头盔不戴,就知道笑笑笑。”然后就是一顿科普。 王青山总感觉哪里不对,左看看右看看的,最后看到最矮的东郭安头上有标记才反应过来,抬头左慈跟自己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套上了标记。 “我去。” 大叔瞬间跑了出去,俩人也是愣了一下,随后跟上大叔。 “哎,这电动车又不收,你们去干嘛?”交警看着几人惊人的速度,一下子就窜进巷子里不见了,他也很疑惑,这是干什么? 另一边的交警赶紧赶过来询问道:“这是在干嘛?罚单开了吗?” “对面罚单拿了,人跑了。” “奇了怪了,怎么还有人连车都不要了?” 王青山不清楚这一块街道的构造,简单绕了两次,看后面没有人追过来才松了口气。 “大叔你跑什么?” 左慈一脸不解。 “看你们头上,有人在附近给我们上标记了。” 他伸手去抓了几下东郭安头上的标记,发现什么都摸不到,只不过能在黝黑的小巷中很清晰的看出来标记,就像是头上顶着个灯泡一样:“这是什么鬼?” “有异人在附近,这是他的技能,估计马上有人过来了,得先回你家去。”王青山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试图找出去的路,这时候已经没办法原路返回了。 “那就干他们呀。” “你以为他们都那么弱啊?待会来a级好打巷战的我们就死定了。” “那就能屈能伸,先回家躲起来。” 几人连续绕了几下,发现这里的路已经到处都是黑暗,抬头,早就不是下午,就像是乌云化作新的太阳,整个天空都十分阴沉,只能借助灯光才能看到空调机滴下的水滩或者是别人家装着防盗窗而凸起的部位。 “不对,看来猎人已经来了。” 王青山停下脚步,前方传来缓慢的脚步声,还有清晰的出刀声。 灯光照过去,是一位手拿双刀的人,对方正看着这里,突然,将剑狠狠的插入两边的墙中,一路向他们跑来,两边的剑在墙里狠狠的划出了两道刮痕。 “我操。” 王青山已经用最快的反应回头了,但还是看到他俩比自己更快一步。 “你俩...反应真快。” 后面的声音非常刺耳,似乎十分享受这种局面,过了一会又变了一副模样。 对方紧追不舍,路上还抽刀连续劈砍周围的防盗窗,就像是有发泄不完的火一样,发疯的在巷子里变换招式的砍着附近的墙壁,每次看见几人要一个拐弯跑丢了就立马加速冲刺一下。 “有光。”首当其冲就是左慈,平时就腿脚利索,这种时候一发力就跑没影了,后面俩人才陆陆续续的出来。 外面乌云密布,搞得整个世界看起来都很暗沉,但这里不仅不是城市,而且跑出来的地方就是一排砖块屋,时不时有着漆黑的小巷,很高,而外面就是一个看不到尽头的超级大草原。 “我靠,这是什么能力?” 第16章 一晚白粥引发的惨案 “还跑吗大叔?”左慈回过头,俩人正停下直喘粗气。 “你是真能跑。”大叔抬头看到这眼望不到头的草地也是还有点迷茫:“这是什么鬼?” 巷子里传来劈砍的声音,见声音越来越近,王青山却没有要躲避的意思,而是叫住了两人看着前方。 “青山?你,那没什么意外的了?”对方看见几人能站在草坪上才变得不那么暴戾,而是转为平常的姿态。 “你们认识?”左慈一脸不解:“这是你们独特的打招呼方式?” “没没没,别误会了,这巷子里到处都是幻境,一开始我以为你们也是呢,想不到一下给我带到出口这来了,我在里面被困三天都快烦死了。”对方一顶帽子两把刀,接过了王青山给的烟,叼着烟一副漂泊浪客的样子。 “我是被赶进来的,你呢?”王青山也叼着根烟。 “我来要点东西。”对方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话。 左慈见俩人只顾着吸烟,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处境就疑惑道:“这是哪?” “普罗米修斯之崖。” 东郭安回想起课本学到过的:“西方神话中将火种带给人间的那个神?” “我不知道,别人都这样说的。” “情报里可没有这个。” “那当然,那个没用的情报组根本就没法把情报带出去,也可以说除了我的人这里还没有人走出去过。” “悲哀吗?”左慈根据最近的情绪波动说出了他的猜想,其实他自己都拿不准,只不过太无聊了就说了出来。 游侠熄灭了烟,正视起了眼前的少年:“你怎么知道这是悲哀幻化的世界?” “猜的。” “两个小孩,王老弟,害怕了啊,以前的同伴可都是同龄人,现在知道找一些思维特殊的人了。”游侠调侃道:“你们两个还年轻,还不知道这可是大名鼎鼎的灾星呢,跟着他会倒大霉的哦,要不要考虑来我的队伍?” 王青山的表情有点难看,对方也识趣的转了话题:“哎呀,老毛病又犯了,别在意,别在意,开个玩笑啦。” 游侠扔给了他一把剑:“瞧你粗心的,出来也不带个防身的东西。”然后上前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走了走了,出了这个巷子才是开始呢。” 王青山表面没什么变化,只是又接了一根烟用力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出去就靠,你,了。” 对方整个人被拍的抖了几下,强装镇定的答应。 左慈一路上看来看去,周围没看到有其他人走出来了,前方的草原也有了一点凹凸感。 东郭安拔了些草在细细揣摩。 “有问题吗?” “这种草地就像梦里的一样,现实中的草都是硬硬短短的,很容易碰到土,但这里不一样,质感很软,一薅就掉,我们脚踩一下,这些草就不会再起来了。”她解释道,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回头看去,四人走过的地方都是各种脚印,他俩在前面聊天脚印踩的少,后面左慈还有一堆精力,到处践踏野草。 过了几个小时。 周围开始有了一些树,生态系统也完善了一点,只不过就见到植物没看到动物之类的。 “有个村子。”游侠惊呼,在王青山面前一点架子没有,很是外向。 王青山回头看了眼俩人还在,左慈还摆了摆手示意他才比较放心的跟上想法的游侠:“兴奋什么?里面还能有好东西不成?”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最近的拍卖行举行的这么频繁吗?” “闲得?” “不不不,是因为最近有很多的炼金物被发掘出来,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面的更加稀有,只不过没人带得出去罢了。”对方一副骄傲的姿态,作为撑腰的资本,当然就是他是唯一可以把东西带出去的人。 几人在一个腐烂的木屋里翻箱倒柜,很多地方都高度腐败,柱子用力一推就断了。 在连续翻找了五六间房子后游侠直呼:“真倒霉,什么东西都没有。” “让我想想,那些动漫里要获得道具不得达成某种条件?这总不能随地捡吧?”左慈一语点破,对于对方这种无异于搞破坏一样的搜查非常的质疑,甚至有点怀疑他的能力。 “哎,那我们分散找找,我就不信这个村都没一件道具。”游侠仿佛醍醐灌顶,一路上被他强硬搜查的屋子基本都塌掉了。 左慈这人比较无聊,随便找了一块硬一点的椅子就准备偷懒,心里遵循着“悲哀”想用他自己想的方法来开启“剧情”。 坐在椅子上努力回想着这间屋子有几个人,长什么样,声音是什么样的,他们每天都做什么,思想中仿佛有一些透明的人从他身边走过,想要更清晰一点的感觉,但这些东西一触碰就没了,到头来更多的是什么也感应不到有用的东西。 利希尔与真我站在他的肩头上。 利希尔:“能感受到周围应该有痛苦的灵魂在围绕。” 真我:“这是属于悲哀的地方,非心,也就是在人的主观意识中会抵触这种东西。” 利希尔:“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真我:“继续下去,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跟往常一样,这两个总会在对方的对立面想尽办法说服左慈,让他遵循她们任意一“人”的意见。 利希尔:“不,过度情绪所带来的影响对健康可不比身体羸弱来的差,赶快离开吧。” 真我:“情绪需要中和,如果天平倾斜就等于是埋下一颗隐藏炸弹,再一次触碰到对立的薄弱情绪说不定会直接疯掉的。” 利希尔:“刺激心智不成熟的人只会让他用思想繁衍出更多焦虑来将自己摧毁。” 真我:“他已经够成熟了,现在的社会节奏这么快,再不教他才是真的晚了。” 利希尔结合了实际情况,左慈的家庭和文化水平,确实需要早熟,这也让他想起了一句经常听到的话,穷人的孩子早当家:“18岁...也许这才是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家庭越是落魄,越要认清当下,不必自卑,向前看。” 真我:“一件事想要成功第一件事就是能够接受失败。” 空气中充满悲哀的味道,利希尔抚摸左慈的头发像是在安慰他一样,左慈手指轻点着桌面看着眼前发呆。 真我:“还是我更胜一筹吧,嘿嘿。” 利希尔看着骄傲的她说道:“你聪明,你厉害行了吧。” 每一次左慈在他俩出现后都感觉脑袋异常的放空,没法像平时那样,别人一说无聊的话他的思绪就飘走了,根本集中不了精力去听,而她们在的时候他每次都像一个乖巧的学生一样听她们悉心教导,也许有时候她们会说错,有时候说的也不全是实用的道理,但他就是愿意听。 东郭安跨过门槛,看着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左慈愣了下神,随后把另外两人叫了过来。 游侠一脸惊奇,看到左慈趴在的桌子上有一碗浑浊的白粥:“这小子触发了。” 王青山吐槽:“再晚点找到村子都被你给弄塌了。”进来的一路上这个村的屋子早就没了一半,各种翻来翻去都找不到一个看起来有价值的东西。 左慈被摇醒。 “骚年,快醒醒,骚年。”游侠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下这碗白粥有什么特殊能力,但碍于旁边还有另外两个人看着,就没有直接上手。 左慈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见都在桌子边疑惑了一下,然后看向桌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睡着了,醒过来就出现了这奇怪的白粥。 “开始吧。”东郭安知道在场游侠肯定是第一了解这里面物品的用途的,另外俩人也默认。 游侠开始先是一脸兴奋,然后又十分严肃的说明:“但开始之前我先给你们说好注意事项了。” “这是由悲剧构成的世界,也就是现在能看到的东西是大大小小的悲剧所造成的,所以在我们开始之前就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心里默念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切终将是悲剧,绝对不能陷进去了,懂了吗?” 游侠端着白粥打量着花纹说道:“这样,你们心里先拟一遍,以防到时候接受不了。” “我看没这个必要吧?毕竟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悲剧。”王青山看着游侠,一脸平淡的说。 “是啊,那就开始!” 一瞬间,烟尘四起,几人还以为是正常现象,直到破损的天花板跳下来,一个人把那碗白粥抢走了才反应过来。 “你他妈。”游侠一剑将门劈烂,而那人像个小地鼠一样遁地跑了。 正要追上去,一个音爆响起,又有一个雷击砸在他面前,他后退了两步捂着耳朵。 “就是他们!悬赏上的三个,加上一个帽子男。”人群中一位少年喊道。 他们中比较有威望的一个中年人提醒道:“能在拍卖会手下杀死那么多人的肯定不是什么善茬,三个身份不明和一个红衣,雷先去探一探他们的底。” “我去,我俩连武器都没有,怎么办?”左慈一脸懵逼,怎么还没开始道具就被人抢了? 墙边颜色开始扭曲,突然爆起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手上的刀直刺俩人,左慈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接,只能尝试一下空手接白刃。 果不其然,左慈接住的时候刀已经刺进他腹部的一半了。 “妈的,怎么又挨刀子了。” 第17章 阿依莎 东郭安眼疾手快,一脚突击对方的头部,极佳的韧性让她占据了优势,见没法收回长刀,女人只能后退:“卧槽,你们劫财就劫财,捅人干嘛?” 黑白区域迅速笼盖,左慈也不急着把剑抽出来,这里可没有能堵住伤口的东西,只能忍着剧痛站稳了脚跟,受伤的感觉让他有点泄力。 一道雷电袭来,左慈有些茫然。 真的,这么倒霉吗? 他有些愣神,这一刻他十分厌恶自己的能力,视觉冲击在这种关键时刻上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实质性的帮助。黑白色?隔绝声音?放在以前他梦寐以求的超能力,到现在却像是笑话,又感叹命运的不公,别人分配的都是什么毁天灭地的能力。 利希尔敲着他的脑袋劝道:“别灰心,命运给予你最好的馈赠就在你身边,快去发现吧。” 真我也一反常态,从平时冲动莽撞和负面情绪变成了一副好言相劝的样子:“怕什么?更怕的不是死后没人记住你和碌碌无为的一生吗?” 雷电猛然砸下,地板被烫得黑不溜秋的,周围还有一些小电在闪烁,东郭安用平生最快的反应速度才把左慈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左慈感到愤怒,但他的脑子里又瞬间泛起同情来压制,这样才能保持理智的状态下发挥最佳状态。 他拔出腹部的长刀,肾上腺素急速飙升,只是感到伤口处一阵清凉,幸好这一刀没伤到重要器官,插入的也不深,好歹肠子不会流出来,也没伤到大动脉,只是衣服渐渐染红。 戴着兜帽的年轻人再次凭空从手上捏出雷电向他袭来,左慈速度很快,躲掉这个轻而易举,对方被他的笑容给吓到,后退了一步。 那位像刺客一样无影无踪的女人又出现在兜帽的面前,挡住了一刀,在力气上他也不输于左慈,一把小短刀扛住了所有的压力。 但是势均力敌,对方处于下风,兜帽拉开距离想再释放雷电,但东郭安早就已经贴近他身边反压住了他的左手,对方疼的直叫:“疼疼疼,大哥轻点。” 明明长刀具备优势,但由于左慈的用刀不当,对方一直压进身位,根本没法伸展开,但对方也拿不到什么好处,在一次他下意识的近身格挡时融入墙壁像隐身了一样又看不见了综影。 东郭安身形不够,没法更好的控制住,只能压着对方脸朝地。 左慈见那女人像变色龙一样瞬间消失就赶紧抓起来那位戴着兜帽的年轻人向周围破败的墙壁亢奋的喊道:“出来!” 为了以防万一还得逼迫对方,左慈一根一根的把那位少年的手指掰断,兜帽年轻人的忍耐能力非常弱,不停的求饶,还有喊叫,眼泪也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连裤子都有点湿了。 “红姐你就出来吧!求你别弄了,痛!痛啊!”对方的喊叫撕心裂肺,带有哭腔。 左慈嫌吵,抓起一块石头就往他的嘴里塞去,瞬间把他的牙齿撞的七零八落,嘴也确实堵住了,声音转变成了呜呜的哽咽。 对方见他的狠毒犹豫半天选择了妥协,双手举着从墙壁变回了黑色作战服的模样,小刀被东郭安没收。 对方满脸不屑的调侃:“你们也就会抓着软柿子捏,但也不愧是‘屠夫’,早该想到了这不是那只红毛怪一个人的节奏了。” 都冒年轻人发出呜呜的声音,挣扎得没什么力气,人已经快哭疯了。 “呵呵,敢抢我们的东西?也是够胆。”左慈早就忘记自己身上也有伤口的事,站起来看着眼前的人,气质瞬间压对方许多。 一声巨响,周围的房屋塌的一个都不剩,处处都是废墟,游侠和王青山赶着三个人回了这里。 游侠踢了一下一个身材较小的人,恶意满满:“怎么不钻洞了呀?真能跑。” 对方头上一个大包,十分卑微的说:“错了,错了,哥。” 另外一个稍微壮一点的汉子也没少受罪,两人都被打的老老实实的,只有旁边一个很胆小的女生一点事没有。 游侠推搡了一下她:“去,给他治疗。” 女生稍微施展左慈就已经痊愈,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摸一摸也不痛。 “谢了。” 游侠靠近了点闻到一股骚味,嫌弃的挥挥手,看着躺在地上的兜帽:“哎呦我去,一股尿味。” 王青山看着被打的满脸模糊要铺满黑白的年轻人眉头微微一皱:“全治疗了吧。” 少女不敢怒不敢言,只能言听计从, 两人有恃无恐,对这些小年轻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左慈的黑白领域盖住了小年轻的全部,怪味消失了,他坐在倒塌的倒塌的木梁上问道:“怎么处置?” “饶命啊大哥,放小弟一条生路。”矮小的男人顾不上颜面,第一个就跪了下来求饶道。 兜帽不敢吱声,颤抖的用衣服把自己埋住,体格健硕一点和那个像变色龙一样的女人都是满脸不屑,对于屈服的人也是心生厌恶。 屈服邪恶的人属于同罪! 女人咬着牙,看着对方怎么做选择,心里是涛涛烈火在燃烧,恨不得现在就将他们四人给撕碎,还有就是狠狠的教育另外两个懦弱的人。 游侠被女人赤焰般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慌:“看什么看?没见过a级能力者?我的东西都敢抢?给你脸了。” 王青山指挥着清理出了一片空地,点了火,一群人围坐在篝火旁,火烧的很大,王青山也没摆着架子给每几个人发了烟。 到了戴着兜帽的年轻人时对方只是蜷缩着发抖躲在那位叫做“红姐”的背后。 游侠吐槽:“怂蛋。” 身材矮小的那位男人说道,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幸福感:“哥你们人真好,我叫王磊,叫我小王就行。” 王青山没有去观察他的微动作,因为对方表现出来的卑微让他认为他没必要在耍小心思了:“王青山,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嘿嘿,青山哥,我跟他们早来了,看着这个像陷阱,没敢碰。”说着眼睛瞟了一眼游侠。 游侠正拿着那碗浑浊的白粥观察,左看右看都是一个样,最后秀了秀,完全就是一副脏了的粥的样子,于是他便嫌弃了一声,丢掉了。 这该不会别人放着的吧? 外表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几次尝试也没法打开或者开启特殊场景之类的,真糟心。 王青山大度的拿肉干递的过去示意,虽然这些肉干本来就是他们的:“你们几个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们。” 王磊看着几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赶紧主动接过陪笑道:“这位高大的叫严刚,平时我们都叫他硬男,这位大美女是李思思,平时我们都叫他红姐,小的那位叫何不讳,刚毕业的学生,最后那个小妹是外国来的,但汉语说的挺溜,名字不知道。” 有想要凑在李思思旁边套近乎道:“美女认识一下呗。” 对方嫌弃的挡着:“走开,瞧你那样。” 游侠以为对方在嫌弃自己的长相,便自信的展示自己的肌肉:“瞧你旁边那个软男,阳刚之气才是男人的象征。” 王青山对一直阿谀奉承的王磊没有太多的回应,只不过他更欣赏“硬男”,不在其他方面,在于实力。 “你们在这儿待多久了?” 这句话让其他人都沉默了。 片刻,严刚叹了口气:“两个月了,没有收获,更找不到出口,这里鲜有的提示就指引到这里了。”想了会几人也没对他们对我造成多大的实质性伤害,并且看起来似乎是没有下一步动作了,也就开始敞开心扉。 王青山把握的很好,这时候地上一根烟,他绝对拒绝不了,每出一口气估计就能套出一次重要的信息。 “我们也属于快弹尽粮绝了,你们不是我们第一次碰到的队伍,上一次碰到的队伍让我们失去了两个同行者,想来也是造孽啊,非让我们碰上和田众那群人,一大群人在地毯式搜索,都不知道这里被他们刮空了没,还白白死了两个。”他懊恼的捶了捶头。 左慈指了指角落的女生:“走,要不要去看看?” 东郭安看了看左慈炽热的目光,又看了一眼躲在角落一副想要把自己藏起来样子的女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但其实是左慈想着难得遇到跟自己晒得差不多的人便有点好奇。 “不是,你没关注过她吗?他眼睛跟我们不一样哎。” 左慈坐着还没开口,站着的东郭安就用一种审问的话语问道:“你叫什么?” 对方弱弱的回答:“阿依莎,叫我小莎就好了。” 他看着对方的眼睛好奇道:“你是,埃及人吗?” 对方有点诧异,但很快就点点头疑惑:“是的,你怎么知道?” “猜的,你的眼睛很不一样。” 东郭安也有点疑惑:“也有可能是混血,但肤色较深一点也不难看出。” 她自然了许多:“其实不是每个埃及人都是这样的,蓝色的瞳孔更多的在北美那里有很多。” “对了,我叫左慈,左右的左,就古代的那个左慈的左慈。” “乐瑶。” 篝火边,壮汉把这几个月来所有的苦一次性发泄了出来,有声有色的描述他们这一路上的遭遇,特别强调了几次毫无收获,生怕被抓起来大搜一顿。 王思思以及闷着个脸照顾何不讳,对方情绪受到了极大的缓和,平静了许多。 第18章 b级队伍 中午 几人轮番守夜后 好在时间功能好像没有受到影响,能看到外界时间已经是12点了,天空依旧灰蒙蒙的,像是有很多阴云遮着,就像是夜晚月亮发出微弱的光。 游侠一副献殷勤的样子,所以搭在何不讳的肩膀上:“这病殃殃的成何体统?不如一脚把他踹了跟我如何?我保证只对你一个人好。”说完还比了个心。 对方一颤,王思思拉着他离远了点,看着另外各走各的几个人,王青山带着严刚,王磊,几人聊着天,东郭安,左慈带着小沙边玩边走。 整个行进轨迹,路线还有状态看下来总结就是三个字,不靠谱,非常不靠谱,不仅是他们非常臭的名声,还有就是旁边这个a级傻登登的。 “哎呀,小伙子你都老大不小了,还得别人来照顾你,就不能成熟点吗?给哥我让个独立空间出来,以后请你吃喜糖。”游侠凑了过去,三番五次的拒绝,对他来说只是加剧了点挑战性,并不会让他感到气馁。 地上的草一踩就塌,很久才会再立起来,但是看起来就软软的,不像外面草地上那些细细短短的,一躺下去就透过衣服扎扎的。 这里躺下去一定很舒服。 左慈跑快了些,在他们前面倒了下去,感受着柔软的草地,其实没想的那么软,但还是挺舒服的。 阿依莎在他俩旁边心中独自感叹。 还是跟这群没心没肺的一起有意思,没那么多规矩,很自由。 游侠路过他们三个没有思考就也躺了下去,发出一身舒适的声音:“啊~” “左慈是吧?” “对。” “想不到现在的异人是一届比一届年轻啊,几岁?都能来到悲剧之地,想当年我二十出头才开窍呢。” “大叔,我17。” “哎,叫哥,我可没青山那么老。” “哥,平时你怎么用能力赚钱的?” 还没说几句,王青山他们几人在前面停下来交流,后面的王思思等人也跟上了队伍。 游侠原本酝酿着想说几个大道理,但听到他的话却又忍不住:“噗,哈哈哈,小伙子你真有意思,但这次没时间,下回有时间一定跟你说。” 他起身去追王思思。 一路上有不少海市蜃楼,每次接近都是扑了一场空。 阿依莎看着似乎没有愁心事的左慈有点疑惑:“你一点也不像应该来这里的人?” “是吗?为什么?” “这里可是被称为悲剧,可我看你好像并没有什么烦恼。” “还好吧,可能是因为我跟他们一起的原因,这里总不会把我赶出去吧?”左慈开玩笑的说了句。 阿依莎调皮道:“不知道,但有你们在路上轻松了许多。” “那你呢?为什么会来这里?” 她眼神稍微忧郁,但很快又一副灵动的样子:“当然是为了赏金,你们和旷野之狼的赏金随便一个都够我潇洒好久了。” 东郭安说:“你也不具备条件吧?” “谁知道呢,再说你们不想知道旷野之狼是什么吗?” 气氛有点尴尬,两人都在试探对方的老底,但东郭安也没打算让步,左慈只好打圆场:“是什么?” “旷野之狼是组织研究会发出的通缉令,虽然佣金高达700万,但据说对方是有能力独自捣毁了一整个三号实验室的人形怪物,近几天有人放出信息说在这里的草原见过他,我就和这个临时组成的团队来碰碰运气了。” 东郭安意识到很不对,这句话有明显的漏洞:“我想知道能摧毁一整个三号实验室的战斗力属于什么级别?有没有什么参考物?依我看,你们的团队完全不具备能抓捕他的道具或者实力吧。” “是的,能摧毁一整个三号实验室的除非a级上阵又或者是一整个b级战斗团才有可能抓捕到,而我们的真正目的还真的是碰碰运气,但是我们面对的是其他的悬赏令,我们买的线索告诉我们,这里面有大量的通缉犯在游荡,多抓几个,平摊下来也够我们潇洒一阵子了。” 左慈想起几人弱鸡一样的实力忍不住问道:“可你们这也太弱了吧,但凡遇到两三个成群结,你们岂不是都得遭殃?” “哎呀,其实也不是我们太弱,主要是我们几乎都没经历过几次实战,更没有配合,其次就是你们的能力太过变态,对我们几乎都是秒杀。” “但你们比我们更勇气可嘉好吗,食物不带,水不带,睡袋也不带,真就两袖清风了呗。”小沙看着俩人两手空空,简直就像是来度假一样。 几人边走边聊,即使在队伍的最后面也不急不慢,草原时不时的起伏让这个世界都变得有些生动,一直位于左侧的雪山就像是背景板一样,无论怎么靠近,永远都到不了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平面。 虽然走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人烟,但这些寻宝的人却没有丝毫不会觉得厌烦。 左慈满脸疑惑,虽然感觉不到累但会有点视觉疲劳:“怎么一直没人?按你说的,这里人应该挺多的才对。” “你还指望碰到人啊?我们在这待这么久也就碰到几次,况且都不是什么好人呢,有的想抢吃的,有的想抢用的,还有的想抢人呢。”阿依莎满脸不解。 话刚说完,远处一支小部队就像他们这边过来,没有配备枪支,但总体看起来像一支特种小队一样。 王青山疑惑:“你们认识吗?” 严刚惊恐道:“趴下!” 数百根直线的铁条径直飞了过来,趴下的他们暂时躲过了第一波的袭击。 王磊直接吓得钻进了地里,王思思第一时间护住了何不讳,左慈跟阿依莎都有点反应不过来,还是东郭安及时将两人拽倒才避免了一次危机。 “这是什么鬼?” 阿依莎压了压帽子,艰难的看了一眼被吓得有些失神:“这是组织的部队,所有人都穿着作战服,他们至少是b级队,我们要完了。” 左慈虽然有点慌,但还是强装镇定的尽量往好方面想:“怕啥?有大叔他们在。” 王青山一脸不解,原本平坦的路上不知为何突然多出了一整队组织人员,如果他们能有隐身的特异能力的话就说明已经确定了他们通缉犯的身份,回头刚想提醒王磊跟严刚却看到两人早已逃之夭夭:“我操。” 严刚开着硬化直接跑掉了,脱包速度也证明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跑路,王磊一钻地洞也没了身影,只能看到微微隆起的土来证明他存在过。 游侠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两个狗日的,这他妈怎么可能跑得过这群人?肯定得打呀!” 绿植拔地而起,周围瞬间充满森林的气息,所有人都被隔分开来,只有左慈三人凑的比较近,才在一块儿。 “这么凶的吗?” 他看着茂溢的生机肆意涌动,地上也生出了一些花草,路被遮的看不清后面有什么。 小沙企图蹲在东关的身后逃避现实:“完了完了,我们死定了。” 有想啊看着所有人都瞬间消失的视野,还以为是对方不想误伤,认识到了自己的身份,准备让自己先脱离战场。 “行,还算识趣,那我可就走人了。”游侠哼着小曲正准备离开,一根细柱就直接从他头上划过重重的砸在地里,但凡再靠近一点,脑浆不炸开头也得废掉。 他生气的指着树上那一群围着他的人:“你们tm想搞什么?没看到老子没在悬赏榜上吗?想死是不是!” 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男人笑着看向游侠他:“这可不好说,我们这个4组在这里面也有一段时间了,可算盼到了你,唯一知道出口的你!” 游侠暴怒:“你他妈的,我操,有内奸啊,我去,那今天我就告诉你什么才配被评为a级。” 手中虚化出两把刀,瞬间斩断对方脚下的树枝,顿时半棵树轰然倒下,游侠站稳脚步点了点数量。 “7个,分三批是吗?” 我们之中,是否存在有人通风报信? 一种水蓝色的细线捆住了他四肢然后向后拉扯,但他却感受不到束缚感,行动的时候就像手脚在水里面一样有一种阻力,速度越快受到的限制就越大。 他冷哼一声,手上的刀笔直的飞得出去,直向其中一人,一个蒙面的b级成员试图用皮肤的硬质化挡下这一击,但很可惜,他的手臂被贯穿,刀刃的距离差点让他心脏骤停。 疯子,这甚至不是他的全力一击,这还不如去围攻那两个女的,我怎么这么倒霉被分配到这小组。 对方眼神躲闪,心中萌生退意,看着身边的人眼神中有一丝歉意,他们这组只有一些紧急医疗用品,没有治疗型的,回去的时候手大概率已经可以截肢了。 被护住的“水牢”拥有者拎着它就准备离开,但他没想到的是这把刀并不是死物,而是精神所有物,他默念起异能笑第24条。 精神所有物为可灵活操纵性,具有不确定性,如果沾染需要第一时间发现,通告,清理,摆脱。 “你没能保护好我。” “水牢”拥有者与他额头悄悄地相撞,游侠的刀爆开,两人瞬间四散开来,彻底失去生的希望。 而能操控细长银柱的还有另外4人都还在没及时做出反应他俩就没了。 第19章 狩猎之森 银柱上附带高温,虽然被轻松躲过,但周围的温度也提升了不少,对方一直试图把游侠给围起来,每次想逃脱都会被隐形的墙壁挡住。 墙壁通体浅蓝色模样,是有很多六角形方块围起来的半圆,虽然猛扎两下就可以刺破一个小口,但是很快就会被补齐,周遭的温度也越来越高让他静不下心,时不时还会有那高温的各种野兽来骚扰,空气潮湿闷热,让他越来越烦躁。 游侠深吸一口气,闭着嘴狠狠的用鼻子将气吐了出去,他很恼火,五个人中最多才有三个b级,而他们五个人加起来竟把自己像狗一样关在笼子里,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另外两人死亡的角落正有一个人戴着口罩四处奔波,用手上的花色卡牌将一个个尸块收容起来,看得出他的表情非常的抗拒,但又不得不去做。 细致的风衣配着鸭舌帽,眼神从里到外都透露一股“丧”的感觉,即使戴着口罩也用手挥了挥味嫌弃道:“真麻烦,能死成这样也是罕见。” 每次柱子落下的时候都会有一小段六边形屏障打开让它落进去,然后再关闭,但空间小,时间少,游侠准备开始走一些偏门。 用刀挖了点泥土,发现这里是一个整圆的样子,地下根本行不通,每一次攻击屏障都一定会有野兽冲出来骚扰,对付起来并不困难,就是麻烦,但是不管的话,就怕里面还有一些致命的麻痹毒素之类的。 又过了一会儿,游侠似乎明白了什么,直接坐在了地上放弃挣扎,长时间没缺氧,让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幻境,只要不攻击屏障也没有野兽出来袭击,与其吃力不讨好,还不如跟他们耗一耗。 “行吧,比谁的时间多咯。” 眯眯眼回头看着一开始来的方向担忧了一下又集中精神看着游侠。 “我去。” 左慈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树惊讶道:“把门困在这种地方有啥好处吗?” 阿依莎看着周围传来非常真实的感觉忍不住感叹到:“这里的模拟环境好真实。” “类似领域之类的,指不定他们在这种地方练习了不知道多少遍,就算是赢了一小波也追不上他们,怎么打都是我们吃亏,还找不到出口。”东郭安看了眼周围,表情有点复杂。 “嗯,那完了呀,我们三个一个都摸不到他们,这附近到处都是树,放个冷箭什么的,我们根本顶不住。” 说话间附近的树木燃烧了起来,将他们围成了一个圆,杂草全被烧干净,只剩下点不着的树。 火焰中走出一位高挑的女人,满脸自信,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1打3?她至少是个b级。”小沙有点害怕,毕竟她只能治疗,想起治疗的稀有一瞬间他有股投敌的想法,但因为脸皮太薄,不敢迈出第一步。 左慈回头问:“你会打架吗?” 阿依莎连忙摆手:“我不行。” “那你到树后躲着吧。” 说着对方就挥着火拳向他们袭来。 左慈看着对方散发的火焰气息咽了咽口水,自己手无寸铁,要怎么跟对方比划?总不能拿拳头怼上去吧? “接着,我给你打辅助。”东郭安将先前游侠给的武器丢了过去,左慈接住,摆好架势。 火女一个爆拳瞬间轰倒了一棵树,焦炭的裂口让这棵参天大树轰然倒下,左慈有点后怕,但好在这把剑不是普通的材质,不然会被打一下就融化。 拳头如狂风骤雨般袭来,这是左慈最紧张的一次,平时一打架就发抖的手脚,到这一刻也非常听话,大脑也在快速的分析,要是稍有一点食物估计就被一拳打成烤肉了。 虽然躲掉了主攻,但只是这些拳焰都能让左慈感到奇热无比,整个人都在莫名的发烫。 一发火球伴随着地板凹陷出火坑,差点让这个地方成为左慈的埋葬点,东郭安及时出现,用幻术定住了对方,在对方眼中,左慈原本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一棵大树,但依据她持久的训练成果,他能大概的感觉到这个间距内不会出现这棵树,只是让他攻击的方向出现了点偏差,没有完全迷惑住。 “卧槽。” 左慈看了一眼燃着红焰火的坑,周围的温度早就热得他汗水直流,对方也不再接近,开始使用出了远程,更加频繁密集的攻击让左慈难以招架,皮肤被烤的散发出淡淡的肉香味。 东郭安一次又一次的使用幻术打断都难以招架住对方。 只能主动出击了! 左慈两腿就算是没受到攻击,也感觉有点无力,整个人就像在蒸桑拿一样,精神都有点溃散。 每次利刃切掉火焰的时候都还是会受到一点轻微的烫伤,所以他便开始把剑当成棒球棍一样,把每一次飞过来的攻击打飞掉,配合东郭安频繁的使用幻术,总算是能降掉对方不少的精准。 周围的树一棵又一棵倒下,对方也开始不耐烦了,啧的一声开始找东郭安的位置,但她躲的很好,虽然这是在火女的领域,但就是难以感受不到东郭安的存在。 阿依莎借此机会给左慈疗了伤,现场环境的闷热情况已经让她有点分辨不清了,感觉整个人都要熟了一样,还有点困的感觉。 东郭安频繁的使用技能导致身体早就不堪重负,眼睛流出了血泪大大折损了她的幻术效果,最近几次开出来的很容易就被对方打破了。 左慈蓄上了黑白幕布放在对方的眼睛上,对方有点警惕,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这除了看东西是黑白色的,也没什么变化。 地板开始变化,延伸出了很多像小河一样的凹条,最后从地里面慢慢渗出岩浆,这一次对方好像生气了,岩浆时不时冒出了泡,爆炸后也会溅出岩浆,接下来光走路都不好走了。 寒芒一闪,左慈一刀砍向她的后颈,结果被她轻松接过,对方紧握着按压,剑怎么也劈不下去,导致被硬生生融成了两半。 “我靠。” 热浪瞬间将他震飞,翻转了几圈后才稳定了身形,对方已经又组织好了一轮进攻,看她投掷的手法就知道他本来就是一个远程法师,至于她的准度就不得而知了。 利希尔跪在空中低头闭着眼祈祷道:“谁能来救救我们?” 真我:“你真没用啊,觉醒的技能跟屎一样,看看对面那华丽的特效,你死定了!” 利希尔:“默哀吧,最后的时间。” 真我:“再想也没用的,这里没有你想的系统,没有你绝境可以爆发出的力量,当弱者面对强者时能做的只有乞讨跟诅咒她!”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在还有三个人的情况下他俩会出来,但无所谓了,真我说的对,当弱者遇到强者时,能做的只有乞讨或者狠狠的诅咒对方。 热浪让他摇摇欲坠,每次溅起的岩浆又或者是技能的后作用都让他感到绝望。 真我大大咧咧的,一副已经看透人间的模样:“我想通了,你死吧。” 利希尔也是释怀的模样,跟真我飘在空中:“即使我们没为世间留下什么,但不要过多遗憾,这些是无用的情绪。” 左慈在17年以来第一次问出了这句话:“你们到底是什么?” 他俩消失的无影无踪,左慈再次感到头脑稍微清醒,他俩的释怀也在自己的身上挥发,让他失去了些抵抗的意志。 东郭安又一次用幻术成功让火女打偏,对方也是个暴脾气,最后也憋了个大招出来,三人都被一种强大的推力推到领域的最边缘,领域边缘就像是做高墙一样,砸上去立马让人感到眩晕,恶心,左慈没被砸晕,但能感受到心脏巨大的压力,边喘着粗气边干呕。 在这种情况下,三人都彻底丧失了行动能力,只能看着地火向自己蔓延而来。 咔嚓 一声如同玻璃般的响声同时出现在几人的意识中。 王青山带着严刚从天而降,开着形态的他只是一股巨力就把屏障打的稀碎,领域的会赛也让这一次的攻击减少了很多作用。 危急情况下王青山选择第一时间保护阿依莎,让对方最小程度上受到了伤害,整场战斗下来也就焦虑对她伤害最深。 “我操,这都死不了吗?” 火女看到对方拎着两个前去围剿他们的人就知道情况很不妙,在爆发一次热浪后消失不见。 王青山有点急促,拉着她就赶紧到了东郭安旁边,左慈也被王磊送了过来。 阿依莎争分夺秒为两人治疗,最后三人状态完好许多:“东郭安,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要用技能,我只能治疗你的表面,实际上你的超负荷过度的已经在减寿了。” 看着已经成干尸的两个组织成员,她终于松了口气,瘫软着依靠在树边:“还好你们来了,差一点我们就要去走黄泉路了。” 严刚看着像是要被拿去做木乃伊吸干水分一样的干尸疑惑道:“青山哥,我们跟小沙组队这么久都没完全知道她的能力,你怎么知道?” “叫你多读书,能量守恒定律都不知道,你要她凭空凑出治疗法术来给他俩提供生命气息吗?”王青山变回了原本的形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尤其是看到王磊傻愣愣的模样。 左慈身为每次都最接近火女的人,身上自然就被烧的只剩个裤衩了,刚治疗完,只能默默的去摘点树叶扎个草裙了,但捣鼓半天都是稀碎,还是东郭安及时救场:“我去,烧半天没给我烧死,就把我衣服给烧掉了。” 而且他不觉得大叔的学历有多高,指不定就是从东郭安手机里短视频刷到的科普。 王青山看着他一股囧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哈哈哈,能活着就还不错了,但我看他们好像没完全用出这个领域的精髓,应该是没全用完,大部分人都去围剿游侠了吧。” 第20章 火女 游侠坐在罩子中任由对方抽走自己的法力,这点的流逝就像是有人拿几根吸管在抽一个池塘,对于他来说不痛不痒,虽然内心有点烦,但表面上装的却很镇定。 每次假装打瞌睡,闭眼的时候对面那个眯眯眼就会立马偷袭他,虽然很好躲,但是久了却让他感觉很烦。 “妈的,王青山死哪去了?这么多人搞我一个,迟早搞死我呀。”游侠抱怨道,他感觉王青山太不仗义了,这么久了还不来帮自己,自己可是吸引了大部分火力的。 “卧槽尼玛你们这群逗比,非要搞你爹是吧?我给你们说出口在哪行了吧?”游侠的话极具诱惑力。 在场也只有作为队长的眯眯眼冷静的询问:“然后呢?出口在哪?” 游侠贱兮兮的说:“你们先放我出来我就告诉你们。” 眯眯眼的淡定却让他的小弟分心了许多,导致法力供应有点不足:“那不行你先跟我们说,我们再放你出来。”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提取他法力的那种东西变弱了,能分辨的出来大概率就是整个圈都变得脆弱许多,看来他说的话有点作用:“你这样搞就没意思了,怎么放了几百万的悬赏不抓,跑来抓我这个大a级,这么吃力不讨好。” 眯眯眼无语道:“当然是各有各的好,最好是两个都能抓。”不然他总不能说自己的手下被困在这里几个月都有点疯了,心态也从一开始度假旅游一样的好奇变成了人心惶惶,就连内部也是小事不断,各种矛盾冲突,明明食物物资方面储量都还够,情报方面也有大量收获,那你就是挡不住那种莫名其妙的溃散感。 “你们谁愿意加入我,我就带谁出去。”游侠看出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于是说道:“名额有限,还有你,走不了的眯眯眼。” 对方有点心烦,但却有着绝对的自信。 这么明显的挖墙脚还是第一次见,但已经训练出感情的人怎么可能说背叛就背叛。 一处接一处的法力输出员被取消,一位年轻人优先做出了选择,一副效忠的样子:“我愿意加入!” 游侠一副得意的样子:“嗯,很好。” 眯眯眼被气得差点脑溢血:“你居然背叛组织!你这个可耻的叛徒!你们还有谁想过去?过去一个,我杀一个!” 有些人停下了脚步,但还有一部分人直接冲了过去,眯眯眼使用法力开始频繁的使出技能,但都被游侠一一挡下叽讽道::“恭喜你们做了正确的选择,我马上送你们回家。” 手起刀落,游侠用极快的速度杀掉了所有跟他站在一起的四人,然后直冲眯眯眼,眯眯眼瞬间由震惊转换成认真的样子挡下了这一击。 游侠的攻击附带有刀气,眯眯眼不仅得挡下,还得躲开,脚下的木头瞬间被斩开,这种刀气几乎无形,有轻微的声音,凭借着对森林的熟悉程度,他只能开始拉扯,其他的组织成员根本派不上用场,速度甚至没法看到两人的背影。 游侠咬着牙,发泄着一开始被关在狗笼里的气“刚刚不还狂吗?要不要我也送你回家?” 眯眯眼对于这一块的熟悉程度已经达到闭着眼都能随便跑,游侠的力度大的离谱,每一个踩过的树枝都被他当成一次爆发点瞬间踩坏,对方灵活躲掉的树枝,有时候也会被他的蛮力给撞坏或者是砍断。 “疯子。” “不是想回家吗?就算被追的是我我也不会说,毕竟这里只有我知道怎么回去。”游侠的话就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里,回去已经让他的部下形成了偏执,估计剩下的人也在心中犹豫,被困在这种地方这么久,以至于他们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即使有这么多人可以互相聊天交流,但是压抑,暴躁,焦虑悲哀还是悄然来临,避无可避。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很好奇是吧?你们是第一还是第三队进来收集情报的?你觉得前面的队伍是死了吗?不管多高价悬赏也永远找不到的出口,这么多个月没回去,你们说不定已经被判定死亡了,不知道你们的家里人会怎么想?我有点好奇。”游侠剑不管自己怎么使劲,都拉不近身位,只能不断挑衅。 眯眯眼摇了摇头尽量不去想,但脑海中还是自己模拟了场景,指不定葬礼都办过了,想象了父母崩溃大哭,妻子在抽泣,孩子攥着拳头强忍泪水,即使棺材里并没有你的尸体,又或者说他们也不知道棺材里是什么。 一个急拐留下一整个人撞到一棵树上,冲击的速度瞬间把树撞折,整棵树被拦腰斩断,他甩甩头甩掉了木屑。 时机应该差不多了 游侠觉得尽在掌握,对方已经开始有点紊乱。 冷静冷静。 眯眯眼失去了原本常挂在脸上的微笑,开始压制自己的情绪,这几个月来为了稳住人群他可没少受罪,这个节骨眼上又发生了这么多事。 往常精神十分集中的他在这一次本应该残酷的逃跑中却走神了几次,每一次都让对方跟他拉近了距离,他变得没之前那么沉稳了。 连我的精神也能随意干预吗? 这一次的干预甚至能从他原先的记忆跟肌肉动作上发生改变,导致原本应该去弯路绕它变成了跑到了直线,对方脚底恐怖的发力也是瞬间让他感觉压力倍增,一扭头对方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他这类铁棒的硬度完全不够看,游侠稍一用力就能斩成两半。 只不过苍天的大树瞬间燃起火焰,火焰的灼伤仅是刚降临就把他给劝退,让眯眯眼挣脱开。 “卧槽,是重火。”他甩甩手,连忙后退,这种无声照瞬间燃起几棵树跟独特的烧伤感让他有点畏惧。 “火女,真巧啊,你一个a级怎么混在b级队伍里?现在很流行扮猪吃老虎吗?”他看对方敌意好像不是很强,还边靠近边调侃。 火女耸了耸肩:“劝你别靠近,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游侠一副欠揍的样子瞬间突进:“真的吗?那我可得试一试看。” 火女虽然很气,但只能强压住一口火,挡住对方的攻击:“你最好现在停手,不然在我提交的报告中可就有新的通缉单了,你别说你无所谓,那你底下的人呢?” 游侠还一脸不屑:“切,没有我卖情报,你们连外面发生什么都不知道,看你这样,你也不知道出口吧?那你觉得你有跟我谈判的资格吗?” 火女一气周围的树木都燃起了滔天的火焰,但控制的很好,最后在游侠的脚跟前停下然后熄灭。 “那你等着瞧。” “嘿,小姑娘家家的不懂尊老爱幼啊。” “死大叔。”火女带着火焰瞬间消失,周围的树木开始狂野生长之前被破坏掉的又重新长了回来,甚至原本一些空地大的地方也被压缩,多长了几棵树。 他爬到最高处四处张望,但好一会儿只给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根本看不到头:“没有关于这个的情报,有点棘手。” 王青山一行人正在路上交谈着信息。 “这b级队伍里面杂着一个a级,看起来有刻意隐藏,但是被我们搅混了。”王青山分析道:“应该是这里面还有什么对他们来说重要的东西,至于他们怎么有我们情报。” 王磊看有立功的机会就立马插嘴:“我知道我知道,是游侠的情报组织卖我们的,只有他们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新通缉榜,他们就像知道我们位置一样,每次都能找到我们,我们买了好几次都,就是有点贵。” 果然,游侠这老油条就知道钱,连老朋友的信息都卖。 左慈看着迅速暗淡的天空,有点不安:“下一轮进攻要来了吗?天黑的这么快。” 东郭安捡起一些树枝建议:“生火吧。” 众人一致赞同。 “哥,你有什么建议?”王磊有点吃力的扛着王青山砍的树问道,这些树跟外面的不一样,一砍下来树躯就瞬间变干柴,只有树枝还富有生机,整棵树表现得就像原本就死了一样。 他环顾周围,这里除了没有雨露和动物,其他的都跟真的森林一样,非常写实:“领域还没有消散,下一轮进攻肯定在晚上执行。” 火堆旁早清出了一片空场,火堆烧的很大,但是飘出去的烟升不到空中就会被树叶拦住。 阿依莎有点疑惑:“真没问题吗?这么大个篝火。” 在他看来这样的行为无疑是想让对方找到自己一样。 她趴在东郭安的肩上呼她的耳朵,看对方没什么反应就以为她在思考:“你在想什么呢小美女?” 左慈拿着根火把盯着里边,看起来这一幕好像有点匪夷所思,但其实他正在回顾白天时的场景。 利希尔飘在他面前,时不时晃的火动来动去:“王青山比神更值得你信仰。” 真我:“我不信神,但王青山是大大滴好人啊。” “真我”这个小顽皮以前都经常喜欢散发负面情绪,难得几次见她夸人。 真我:“这么废的能力,看来我们也走不远喽。” 利希尔:“别怕,我们还能广结善缘,人多力量大,一个人是一根筷子的话...” 真我捂着她的嘴说:“行行行,别说了,那这能力不出两年我们就得死,死的透透的。” 第21章 重生者 “嘿,小兄弟。”王磊笑嘻嘻的拍着左慈,递来了一份肉干:“方便聊两句吗?” 利希尔跟真我瞬间消散。 左慈感觉六神归位一般:“什么事?” “嘿嘿,我们队伍的事你应该都听阿依莎说了吧,能给我讲讲你们队伍的事儿吗?我打小就爱听故事。”看对方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左慈也就放下了点戒备。 “从我们被通缉前开始吗?” “都听你的。” “其实这一切都是个误会。”话到这里他又顿住了。 利希尔飘在他面前,真我直言:“往事凭什么告诉他?不要见谁就跟谁交心,跟个npc一样只知道爆信息给别人。” 阿依莎一把拍在左慈的肩膀上吓了他一跳:“嘿嘿,你们在干嘛?” 王磊眉头紧皱:“小沙,你不是我们队伍的吗?跟他们凑那么近干嘛?” 她调皮的比了个鬼脸说:“现在都是一伙的,站哪都一样啦。” 左慈沉默不语,他觉得真我说的很有道理,也许是自己太脆弱,才这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吧。 他用手中的木棍扒拉着火堆,我发出噼噼啪啪响。 但他始终觉得哪里不对,木棍发出噼啪响不是因为里面还含有树液或者水分吗?领域的森林有这么拟真吗?这是需要多精神力的输出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见左慈一副无视他的样子,他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嘁,你们自个玩。” 王青山走到几人中间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注意点,要开始了。” 由于不放心王磊的传话,他决定自己亲自来一趟,还拍了拍左慈的肩膀道:“小心点,回去别忘了带我打游戏,你不是说电脑上有更好玩的游戏吗?” 一根利箭在接触左慈后脑勺的瞬间被王青山握住,箭也在瞬间发出高温化为灰烬消散。 “夜袭!” 未进入状态的左慈毫无察觉,直到王青山的大喊才让他回过神来,而他又变成那个胸毛一撮红的野兽般的人物。 严刚事先被王青山交代,首要护住了东郭安跟阿依莎,王磊则是迅速的逃跑,让王青山的计划架空了一部分。 “操。” 王青山刚转变形态准备突袭,但手脚瞬间感受到一股阻力,回头看竟然是蓝色的小水柱像铁链一样栓在他的背后,每次行动都像让四肢在水里一样,行动艰难。 他徒手挡住了几个飞速而来的弓箭,伸手一指一处,微微发出蓝光的树枝上说:“在那。” 左慈只能将一层黑白幕布铺在自己身上,外面看起来就像是他这块区域被黑白化了一样,在夜间存在感降低了不少,趁着这样的掩护,三下两除二的就爬上了树枝。 这里的树木高大,树枝也是粗壮,在他上来的这一刻就被一个结实的东西给顶了下去,瞬间的击退让他有点头昏眼花,赶紧用手扶住稳住了身形,抬头看去是一位正在施法的女生旁边还有一位成年男性举着盾,盾前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频频散发橙黄色的气息。 左慈瞬间比出防防御姿态惊呼:“什么鬼?” 对方没有动静,左慈几次攻击都被完美防开,受到的对冲力都把他震飞开一段距离,使得他不得不关心一下自己待会会不会自己从高处掉下去丧失战斗能力。 森林边燃起了火,又瞬间有水将它浇灭,这两种发生的反应剧烈的不像话产出了原本上万倍的蒸汽,形成的水雾就像是礼物一样铺盖整块区域,能见度降到了史低,篝火也很快被熄灭。 王青山被限制的只能被动防御,每次移动对体力的消耗都非常巨大,但偏偏就是有一些无法硬扛下来的技能得躲掉,导致他能清晰感受到身体的衰退。 “阿文和小克呢?再不来也限制不住了,a级精神力顽强的不像话,旁边的疯子怎么还没人敢走?”施法的女生表面上非常冷静,但心里也在估量胜算。 看已经十分被动的大叔,左慈慌的只能拼命砍树,下来砍根前还在他们的上面劈了点树枝想骚扰对方,但造成的效果微乎其微。 男防守虽然能感受到树每一次劈砍的声音,但只能被动的等待,对于a级的围剿还没有圆满,就不能脱离海笼的身边,最优项只能是在树倒塌前转移,然后重新施法。 围剿如火如荼,迷雾中轻微的声音就会爆出巨大的力量,要是没有强力的身躯王青山早就被捅成马蜂窝了,严刚也是痛苦不堪,身体上在挨打,心灵上也在咒骂逃跑的王磊,原计划下是他打动协助阿依莎和东郭安远离战场然后四人配合作战,只要能赢,状态很快就能被阿依莎治疗,多来几次的持久战根本不在话下,而当下自己在这挨打已经快一小时了。 东郭安被阿依莎扶着,刚才想强行开通技能的他眼睛又流出一行血泪,精神上早已透支,形成了短暂性的失明,但毅力使他睁开的眼毫无作用,空洞又血腥。 左慈伐木也来到了最后一下,大树轰的一声向右侧倒去,盾男早已蓄势待发,抱着施法的女生就转移了另一棵树,所用时间也不过两秒。 左慈抬头看着他俩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沫。 这点时间对大叔他真的有用吗?这人防的也太死了吧,根本攻不破。 王青山也不负众望,第一时间就贴到了树边,使出的巨力更是能一拳一棵树,再次降临的失重让她集中精力和锁定目标。 完了。 一棵又一棵的巨木倒下,剩下的人根本拦不住,高移速,高坦度,高伤害,王青山就差把无敌写在脸上。 虽然两人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但左慈每次突然袭击都会被完美防住,对方像是能锁定他一样,让左慈整个人烦的不行。 这样下去整场战斗似乎就砍了棵树? 他换做左手反拿刀,几乎解力的一击也只是让对方后退了一些身形,但这一下确让他失去了平衡,跌落下了树干,不巧的是左脚刚好扭伤,连抓住树枝的机会都没有就直直掉了下去。 王青山第一时间就准备用蓄力一击“接”下他,这一下对方开不出护盾,打成肉泥都没问题。 “去你妈的。” 女生十分冷静,在一棵树上稳住了身形立马限制了王青山的动作,这一拳他没打出去也差不多等于反噬了回来,强大的冲力将他自身击倒,连带变身状态都取消了。 左慈跟上身形,一剑划断了海笼的脑袋,直至死亡她还依旧冷静的可怕。 杀人没有让他停下脚步,他甚至来不及思考其他事就直冲盾男,从空中直冲地下,即便速度已经非常快,也让对方反应了过来,一个转身就躲开了。 刺入泥土的左慈只觉得双手手臂骨头都快错位,但还能忍。 就按照之前的架势,左手反拿剑,攻击中带有强烈的杀性,招式也是尽自己能发挥最好的姿势挥舞,进攻性非常强。 “回头看看大叔吧。” 利希尔的声音就像是贯穿了他的神经一样,让他立马停止了动作,往后撤退。 靠,怎么忘了?大叔现在就普通人的体质,怎么承受得住那么多人的围剿? 这种事越是急,左慈就越转不过来,脑子就像是要烧掉一样失去大部分的判断和应变能力。 防男看有机可乘就赶紧边防着左慈的方向边后退,神经紧张到了极点。 好在王青山还有能招架得住的能力,对面剩下的人也不多了,局面只是有点一边倒,但不至于被几个b级击杀。 “大叔!” 左慈有点担忧,心里还默默记恨了一下逃跑的王磊。 几名组织成员见情况不对便有人说道:“撤离,海笼,盾男已失去作战能力。” 给严刚施压的人也收到信息纷纷撤退,他们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已经近乎变态,仅仅是一分钟就连身影摩挲树叶的声音都听不到,周围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是?”左慈有点不解,随后又劫后余生道:“这次,是我们赢了对吧?” 严刚一解除护盾就整个人软了下去,止不住的大喘气道:“哎,卧槽,我真是服了王磊。” 随后就拿起水大口喝了起来。 “身体的疲劳无法治愈吗?”东郭安看了眼阿依莎,她的身上好像没有任何疲惫,但却没有像平时一样治愈他人。 “不行,身体上的疲劳只能他自己承受,但我们还是别搭火了吧。”看了眼被左慈扶过来的王青山有点担忧:“如果这样的袭击再来一次我们会被车轮战到死的。” 代表奇迹的绿光洒落在大叔的身上,伤口虽然能治愈,但疲惫却无法散去。 东郭安见情况不容乐观便开始安排:“篝火升起来吧,他们的熟悉程度我们已经没有办法隐藏或逃避,只能尽快让身体恢复,今晚我,左慈还有阿依莎守夜。” 大叔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急迫的问道:“那个拿护盾的男的死了吗?” “没。” “女的呢?” “死了。” 大叔松了口气,瘫软的躺着,心里感到一丝庆幸。 利希尔:“小心。” 微微的一声,左慈还是意识到了什么,下一秒手脚就被束缚上了“水牢”,行动变得极其束缚。 第22章 战后整备 严刚怒急攻心,气得吐了一大口血,阿依莎双腿都软了下去,东郭安赶紧扶住,在阿依莎的眼中世界早就已经变得十分扭曲,程度犹如梵高的《星空》一样。 熟悉的黄光亮起,左慈虽然一下子就能知道对面海笼还有男防的位置,可这一次他们已经精疲力尽,而对面不知道用了什么权能居然可以把人给复活了,属实让他感到意外,甚至是 真我突然冒了出来:“不要屈服啊!” 利希尔依旧的一副虔诚的样子:“不,绝望又来了!” 真我一脚飞踢“踹”开了利希尔所前面什么也没有的空气反驳:“一天几次了?天天就知道绝望,到你身死道消前都不能绝望知道吗?” 利希尔也有点谴责道:“你还想见到我们吗?你知道我们吗?我们共生,我们共死,千万不要放弃你自己,在你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是不是平时遇到困难的时候你也下意识找不到人求助,但你别忘了在精神世界上还有我,真我,在现实世界中还有东郭安,你如果向我们求助我们会拒绝你吗?难道你忘了考试是谁给你作弊?无聊的时候谁为你歌奏,谁为你买糖?谁为你做饭?绝望在你眼中已经来过好几次了不是吗?那你都死了吗?与其把心态悲伤到极致不如再试一试吧,也许我们能活下来呢?帮帮我们吧!” 如果在其他场景和时间左慈更加感觉这是一种压力,但他知道这是他们对生的希望所作出的孤注一掷。 “是的,我该长大了。”左慈眼神伶俐,缓缓拉开了与众人的距离,对面半上的火力都集中在他身上,都想先解决看似是他们中最后一个还有战斗能力的人。 王青山心跳极速加快,左慈的离去让他心中涌出了一股巨大的悲凉与伤痛。 左慈全神贯注的躲避着时不时飞来的袭击,但每次紧张时都情不自禁的想跳开,最后又会像在水里一样被巨大的阻力拉回。 但下一秒身上的重负又消失了,转而到了大叔的身上,定睛一看才发现,大叔这次变身悄然无声,但是浑身散发血气,令人厌恶的血腥味飘遍森林。 严刚强撑着身体跪着开盾,心里默念着不要有人打这里,但下一秒美好就落空,一根铁柱冲破护盾贯穿他的腰部,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阿依莎也已经昏迷不醒,东郭安眼神刚要飘过去就感觉眼睛一阵刺痛,这是她要发动技能的前兆,只不过这次不仅没用出技能,还什么也看不到了,她失明了。 她有点不知所措,这种感觉在从前她从未感受过,自小生活的小城区虽然不能随心所欲,但至少是目所能及的事物都能得到,这种感觉就是从来不会因为一件事隔着屏幕做不到,而只能无能狂怒或者急的心痒痒那种无力,而自从到了这阴影之下的世界后她才见识到了更加神秘,更加庞大,更加精彩的事情,但是她不会想自己再无能。 心中也是默念这只是暂时的,左慈。 未曾感受,只是感应,她感觉对方的下一轮攻击已经快要来到,这时候她想不起大叔,想不起治愈她的阿依莎,想不起拼死保护她俩的严刚。 好在细柱的数量不算多,只不过极具攻击力,左慈手上的剑能挡住,但他的手未必能承受得住压力,右手麻的都拿不起剑了都。 接下这一集时他也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像平时在羽毛球中就有很多次说自己“青光眼”而接不好球的情况,这一次他不敢想,只是做。 “我们要赢!” 只是东郭安对左慈唯一的要求,她瞳孔灰蒙蒙的,像是上了一层迷雾,但总感觉有些婆娑,看起来十分的动人。 严刚一脸吃屎的表情在旁边挣扎,她摇醒阿依莎:“情况紧急,快起来。” 严刚已经痛的看到了幻觉,天上就像有一堆小精灵一样在他旁边飞来飞去,唱着欢快的歌,好像要把他送到天堂了一样。 “我特么。”一字一句都会牵引着巨大的痛苦,随后吐了几口气瘫倒在地上。 左慈右手被震的生麻,换成了左手持剑,也许他的剑可以斩开细柱,但他不清楚会不会因为劈开细柱而被另一种方式给贯穿身体,只能能躲的躲,而对方也发现左慈不可能拒绝阿依莎她们那边的攻击,所以也自然的转变目标。 大叔整个人血红,身边的温度居然能直接蒸发掉海笼,先是一下猛冲拔下了严刚身上的铁柱,原本磨磨唧唧的他直接一下子没缓过来差点晕过去,在此之前东郭安每一次要拔他都是喊疼疼疼。 伤口的情况被阿依莎迅速的控制,但刚刚那一下太快,严刚的内脏有些许偏移,导致他整个人昏昏沉沉,十分虚弱。 王青山捏住那些铁柱就像是玩具一样,轻而易举的就掰弯,顺手就抓起一个在放技能的部下扔向东郭安她们,对方只感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出现,然后就是强烈的失重感,左慈配合的收下了他的生命,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直接解决掉。 海笼又试了几下,确认她的能力已经无效正准备撤离,左慈就像是索命鬼一样突袭了他们,防男受到这一击没什么影响,只不过有点意外他的速度。 东郭安听阿依莎的摸索到了那个血淋淋的尸体,拖着到她身边,阿依莎以自己为中介把对方身上的生命气息全部移交到了严刚身上他才好转了不少,只不过已经有点虚弱,阿依莎并没有辅导心理和精准归位内脏的能力,内脏只能他自己回到原本的位置,心理的创伤只能自己想通。 左慈被击退,只能在树下抬头看着他们,一动不动的,像是在思考什么。 “他?在干什么?”盾男有点疑惑。 海笼像是想到了什么捂住了自己的裙子羞耻的说:“撤退!” “啊?好。”盾男扛着海笼,海笼持续施法,左慈只能看着俩人离开,他早就已经身心俱疲,见他们走远,身上的限制消失了才敢喘气,然后看回后方。 左慈左手被电的没有感知,焦黑一片,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早把衣服砍碎,露出他引以为傲的腹肌,脚上的鞋子被磨的不成样子,身上的小伤口数以百计,擦伤与刮伤比敌人来得更多,最难受的是左腿还插着一根树枝,似乎是有倒刺一拔还有点顽固。 见大叔英勇的姿态他就知道今晚终于可以休息了,铁柱男跑的很快,一会就消失了,剩下的几位也是,仅是一会连一点动静都听不到了。 几人围在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火堆边,里面的小火苗还在挣扎,左慈伸出左手调了调位置,火苗立马爬上了更大的木头,一下又回到了原本的样子,变回了足以让他们围住的篝火。 阿依莎额头冒出细汗手上的动作没停的说道:“帮我把那个人提过来,能量不够了。” 左慈见两人还没死问道:“要杀了吗?” 俩人听到也顾不上伤痛,跪起来大呼:“饶命啊!饶命啊!我们什么都招!” 左慈:“...” 众人的视线都围了过来,正接受治疗的大叔也扭过头:“不用我们问吧?” 那人急忙磕头,另外一个则是做做样子没有磕下去:“不用,不用,我都说我都说。” “组织这次进攻的是杨生梅,组织a级陪跑,开启复活之森的是组织b级领袖路卡当,我们在悲剧之崖已经迷失4个月了,这个月刚买到消息重额悬赏旷野之狼还有青山一行人,但主要目的还是找到能够出去的出口,但就算是我们把那位卖情报的给折磨到死他也没说出来,所以现在只能找游侠买情报,拜托放过我,愿意加入你们,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了。” 那人浑身颤抖,头始终没敢抬过。 阿依莎微笑着说:“可以,握着我的手我就放过你。” 他一脸吃惊,竟然还有这种好事?“啊?哦哦。”她为自己的劫后余生感到庆幸,同时感叹着另一位可能会遭受不幸,毕竟他可是亲眼看着那些被吸成干尸的同伴再也没有被复活过。 直到身体感觉有什么被抽离似的,他才想挣脱,最后只喊出了一声惨叫就变成了恢复王青山状态的能量,阿依莎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放过他,只不过是她没力气,又不想麻烦其他人。 另外一个见情况不妙,正要反抗就没了气息,左慈拿起几片树叶擦着剑,阿依莎走过来蹲下给左慈传输着能量,看着遍地狼藉,叹了口气,然后再次将人吸成了干尸。 “你不累吗?”在过程中,左慈看着有点憔悴的阿依莎有点疑惑。 “哎呀,当然累呀,但这里除了我没人能治愈他人了。”话语间有疲惫,也有骄傲,她能感受到自己被需求和拥有独特性的一种欢乐,这是人在融入团体时想要被认可的那种骄傲。 “嗯...”左慈看着她有点语塞,平时她就不怎么会交流,到这一步就跟类似卡bug一样。 阿依莎跟东郭安坐在同一根木头上牵着手,持续的治愈能让东郭安感受到有一丝丝好转,但十分缓慢:“真的是,真关心我就给我烤串棉花,发呆干什么?” 左慈边烤棉花边环视四周,大叔和严刚早已睡着,周围也没有了刺鼻的血腥味,因为早已被吸干,剩下的就跟一开始一样充满森林的气息。 只不过今晚多了几位枯骨陪伴,有的有头,有的没头。 第23章 能力评级 东郭安空洞无神的看着前方,随后摸了摸阿依莎的手,试图看向他俩的方向:“我想详细了解一点关于旷野之狼还有游侠的情报之类的。” 左慈拿个木头撑着脑袋时不时垂下去,就像是在夏天的教室一样,让人昏昏欲睡,阿依莎扶他到地上让他睡去,自己则是跟东郭安继续守夜。 “3号实验室,赏金700万这个你应该还记得吧?” “嗯。” “卖给我们情报的确实是游侠的属下,虽然他们似乎知道出口,但我们不管是出多少钱他都不愿意卖给我们,想的也是这样导致被组织的人折磨至死。” 她捣鼓了一下篝火,让温暖持续。 “这些这是正常价格能买到的情报,但我还额外买了其他的情报,想不想听啊?”阿依莎搂着东郭安戏谑道。 她有些疑惑,旋即问道:“你想要什么?我尽可能满足。” 见她一副认真的样子阿依莎就没了兴趣:“怎么这么较真?开个玩笑啦。” 然后又转为一副认真的样子说:“组织这次放了两个c还有一个b队出来就为了寻找2004年的组织分裂的罪魁祸首,悲哀之晶,而因为害怕悲剧重演,才叫杨生梅作为监督来的,另外两个队伍也有,至于我们都杀了这么多人还没有解除复活之森应该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有专门的人提供能量而不参与作战,二就是火女在为复活之森提供能量。” 东郭安面朝篝火,火焰映射在他的眼睛中,她的思绪一直令人摸不着头脑,此刻也是有点迷糊的感觉。 阿依莎有点“好啦好啦,清醒一点,还有什么疑惑吗?看你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东郭安犹豫片刻,认真的看向她:“每个人的精神力取决于人的思想还是天赋?a与b,c这些差距是多少?你觉得我们这些人评级都是多少?至于组织的情况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可以吗?” “啊?你了解这么多干嘛?评级可是很麻烦的,你真的舍得我又要浪费大量精力吗?” 她握住了阿依莎的手,含情脉脉道:“麻烦你了,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阿依莎其实也就是想逗一逗她,等她发现东郭安真的是一个非常“单纯可爱的女孩子”,并且似乎并不感冒一些玩笑,就像是平时被爸妈管住手机时的单纯女孩。 她刻意凑了凑距离,那你可听话了,我就讲一遍:“王大叔他可以上a级,是在极限状态下能继续爆发潜能,并且生命气息流失较少评级都低不了,至于严刚只能是d级,没有独立作战能力,没有配合无法独自生存,然后就是你们两个,你能评上c,左慈是e,他的技能毫无用处,甚至做不到视觉冲击,精神量级都做不到抵御强力点的气味攻击,你还好,能力可以,只是你的身体可能有点吃不消,这种能力一般都是与天赋挂钩,评级高的可能很早就已经变成了‘待选定者’,精神量级跟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别说十个,100个左慈都不可能打得过火女,只不过那次就真的是傻人有傻福,侥幸活了下来,哎呀,想到这,估计是他边在维系森林的能量边跟我们打的,不然她绝对不可能这么弱,平时抬手间我们就没了,除非我们早有防备。而组织呢,不好说,我记得1960就已经成立了,我还知道一个劲爆的瓜,异能者的基因继承是非常重要的,在90年代,由于那代组织首领妻子的出轨而能力削弱,孩子不是首领的,而导致首领在标记类似自己死掉后能力传承的锚点时给他的资源非常不适配,直到成长为继承人的那天才做的亲子鉴定,发现时都已经为时已晚,能力最后还是传承在了那个野孩子的身上,世袭制的组织也在那一刻崩塌,首领能力被对半砍,但好歹他还有秘术,能力传承后人还能活着,可惜威望只在他活着之前,之后那位野孩子也根本稳不住局面,后面分走他一半权能的真少爷回来跟他夺权,用的就是悲哀之晶,那次组织的重创,把好十几个部门都给分出去了,真少爷虽然被打死了,但组织也开始一蹶不振,现在好像连一点地上势力都没有,彻底跟个黑帮似的。最新上任的一个帅哥才真正挽回了这个破碎的组织,就是典型的高冷帅哥,人见人爱的那种。” 接下来阿依莎就被自己带偏了,一个劲的描述组织新手领的帅气潇洒,雷厉风行,把一手烂牌打的飞起。 “私生子,支离破碎,悲哀之晶,我懂了。”东郭安确认了一遍信息,心中已经开始整理出未来的规划与发展方向。 “懂了就好,现在开始我宣布你出师了,赶紧睡觉了好不好?”阿依莎递过前面死人的衣服,示意她盖好。 王青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一声不吭的在旁边添火。 下午3点 在迷迷糊糊中阿依莎伸了个懒腰,发现大家都吃完了,这有点生闷,但看到东郭安递过来的烤鱼又有兴奋道:“你真的,我哭死,饿死我了。” 左慈紧张的冒出细汗,学着电视里抛出保龄球的姿势,迅捷的发力将骷髅头滚了出去,紧张的心情直到堆起的骨架房被打碎他才欢呼起来。 至于真正紧张的原因还是。 真我:“哎呀哎呀,保持姿势。” 利希尔:“不对,不对,这样发力瞄准不好打。” 真我丝毫不退让:“不行呀,你的那个方式力度不够了。” 利希尔鼓气道:“不行,就是得我这样。” 真我也不服气,在骷髅头旁边做态:“这有什么瞄不住的?我推它行了吧。” 直到这里他们的争执才结束,因为左慈已经打出去了,用的不是他俩任何一个的姿势。 他们被阿依莎的视线给冲散,消失了。 “魔鬼呀,比我还毒。”阿依莎打趣道。 左慈僵住了,一动不动就像卡bug了一样。 利希尔感受到了左慈对生命的漠视,有点失落:“你太过无情了,这才多久你怎么杀人都麻木了?” 真我反驳:“什么叫漠视?最多算正当防卫吧。” 利希尔有点犹豫“嗯,这个可以吧,但是还是尊重死者吧,别玩他们的骨头了。” 真我:“玩个骨头怎么了?死就死了呗,在这种地下世界里技不如人就该死。” 利希尔:“你千万不能麻木啊,你要记得你有人的情感,我们并不是一直要过刀尖舔血的生活,如果你过于麻木,你会适应不了原社会的。” “利希尔说的对,但真我也没错,我都听,我太进入状态了,这是我的优点,也是我的缺点,我会注意的。”左慈站在阿依莎面前用诚恳的语气道歉道,说出来的话也稍有改变,前面她们的名字就像是被屏蔽了一样被滤过,转而变成道歉语。 左慈变成一副沉默的样子,整个人就像卡了一样。 “啊,什么鬼?他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阿依莎十分困惑:“我就开个玩笑呀。” “确实有点,缓一缓就好了。”东郭安喝了口热水,眼睛依旧空洞,表面上的薄膜像是深渊巨洞里的迷雾,让人无法一眼看穿。 阿依莎有点疑惑手上的烤鱼和那一连几串还在烤的鱼:“话说鱼还有水真没问题吗?” 王青山信誓旦旦道:“绝对没问题,你看我跟严刚都没事。”说着还竖起一个大拇指,让人看起来就没那么容易相信的感觉。 “看起来老不靠谱的。”阿依莎嘀咕道。 “那还吃不吃?” 阿依莎赶紧认错,不信是真的,道歉也是真的:“吃吃吃,错了错了大叔,你最好了,最信你了” 这又让她想起了中国的一句古话,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也。 “走吧。” 严刚第一个问道:“去哪?” 其他人也有点困惑。 大叔鼓动他们:“当然是找到出去的出口啊!动起来,不然迟早在这要被困死的,要趁就趁现在没有断了我们的粮食跟水源。” 严刚临走前看了眼后方,丢掉了一串没有啃完的鱼离开了。 到了河边顺上还是顺下又犯了难。 “怎么办?抛个硬币?”阿依莎边吃边问。 大叔想了想,人在上流太明显了,所以他决定用一下他的逆向思维,表面上对面在上游,其实肯定在下游,就这样他还在心底佩服自己的大脑。 “走下面。” 不一会,在一群杂乱的脚印中他挑了一串向草丛里去的,看着地上还有些许松软的泥土上手拿起来摩擦了几下。 一群人凑过去,阿依莎问道:“嗯?怎么样?” 大叔一声不吭走到河边,东郭安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后退了几步。 “你猜?”大叔没急着洗手,而是在河边看着她,对面一脸疑惑。 “到底咋啦?总不说清楚点?我看看去。” 过了一会儿她大叫着从草丛冲出来洗手:“你他妈的有屎就有屎,说出来了啊,我这好奇心怎么忍得住?” 河边爆发欢快的笑声 第24章 复活之森 此时,河水的最上端,造成整条河流动的竟然只是一瓶娃哈哈矿泉水的瓶子,旁边有个悠哉悠哉时不时灌输能量的年轻人,戴着个大黑框眼镜,翻着报纸,竹条制的躺椅摇来摇去,整个人清闲的不得了。 “半小时一次,一次两分钟,我可爱死这份工作了。”年轻人看着天空不禁欢快道。 阿依莎愤怒的说:“大叔你太不讲义气了!”但看到对方的大块头又有点退缩。 “哈哈哈,不是你要去摸的吗哈哈哈,还好不好奇了?” “你你你。”她能意识到自己说理说不清,便想无理取闹一下,但又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一整个要尬住了的样子。 “好啦好啦,继续出发吧。”东郭安拉着她的手,她也只能哼了口气比了个鬼脸。 “哈哈。”知道东郭安给了个台阶他也没得寸进尺,拍着左慈的肩膀说:“走。” “哼。” “话说,我们这状态真的还适合追击吗?”左慈挠挠头,有点担忧。 “哎哎哎,说什么丧气话,有我在怕什么?”王大叔拍拍胸脯一脸正经样。 左慈回想起被火女支配的恐惧,当时大叔再来晚一点他们三个可都是要成为“熟人”了都。 “想什么呢?走了。”王青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带头走了。 阿依莎也也调侃:“怎么感觉你变了个样子,衰衰的,像那种整天宅在家里不剪头发的死宅男。” 左慈挠挠头跟上:“还好吧,平时确实有点宅。” 对于他来说,回到以前就会引起现代部分年轻人的通病,社交困难症,他们有些人并不胆小,也不是开不起玩笑,只是缺乏交流,没办法像一个正常人那样经常开玩笑打趣之类的,在别人眼中会有些许高冷,当然,丑的人就是爱搭不理,这种症状归根结底就是平时太喜欢冲浪,而往往网上跟现实都有很多差距,他们在网上可以随心所欲,很有个性,但到了现实当中又会缺乏主见,唯唯诺诺,诱发的原因主要是部分人缺乏交流,可能平时跟父母交流都有点少和陌生,另一种就是自卑,身高体重还有外貌都会影响自己的内心,所以每当提到现实见一面这种人的理由就多起来了。 “感觉左慈最近怪怪的,你有什么头绪吗?”阿依莎偷偷问道,在她眼中,左慈突然的失落就像是丢了腰子似的。 “可能是听到组织都是地下方面的不会威胁到他家人而感到庆幸,但又有点焦虑吧,平时他就经常有挺多焦虑,很莫名其妙的,过去了自然就好了,反正他想通得很快。”东郭安表现的并不惊讶,这种事她确实早就遇到了很多次。 “哟哟哟,你很懂嘛,感觉你比他还懂他自己。”阿依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一副八卦的样子。 东郭安只是微微笑:“他这种人现在社会上有挺多的,不了解自己的情绪,性格,底线,甚至不清楚爱好,不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不想干粗活,也不会干细活,甚至这种人都是以别人的外貌为基础来估量自己的颜值分数,但左慈相对好一点吧,至少听话,他这种人你在他旁边久了可能比我还了解一些。” “啊?真有这些这么奇怪的人吗?我看左慈不太像呀。”阿依莎比了个疑惑。 阿依莎摸了摸下巴,表示出了非常感兴趣的样子:“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细讲一下,还..挺有趣的。” “聊啥呢?”左慈凑了上来,大叔也走近了点。 “哈哈,当然是聊互联网的广传不仅能扩大优点,当然还能扩大缺点,让自卑的人更自卑,让自信的人更自信,导致现在心理有问题的人越来越多,想来心理医生很快都是一个炙手可热的职业了吧哈哈。” 严刚一路上都没怎么讲话,这时候才像是受到了什么感发似的:“啊?真的吗?心理医生去哪考?” 王青山鄙夷了打量了一下:“你去当心理医生?以后别人看你这样子像个拳击教练都还以为走错门了。” 阿依莎笑道:“算了吧,这么大个,你看起来就不适合这份工作,还不如平时出来浪一浪。” 东郭安:“有人。” 左慈第一个出剑挡住飞来的细铁柱,但王青山刚看到飞来铁柱的样子就连忙阻止:“别!” 可为时已晚,他早就已经接到,正当他还在稍微疑惑时,整个人身上传来一股麻劲然后应声倒地。 这种铁柱上围绕的紫电非常怪异,竟然能直接越过绝缘的剑柄直接到人身上。 左慈整个人直挺挺的躺在那里,阿依莎摸了摸,还好只是暂时晕厥了:“真是各种奇葩技能,但不过好像是个机关,突然没动静了。” “不好说,我去看看。”大叔一副战斗姿态,翻了翻草里,果不其然,有着一个能发射这种的简易装置,用了一次就没法循环使用了。 树叶微动。 本蹲着查看地上装置的王青山突然猛的向后方一击,连他平时的红皮肤状态也开出来了,热气四溢,皮肤强化的像铁做的一样,瞬间就挡下了对方整个人拿着匕首向下冲的力。 大叔想抓住对方,结果对面跟个猴子似的灵活的不得了,反手握着匕首,几步上了树又消失了踪影。 “擦。” 另外一个草里又飞出了数根带紫电的铁柱。 “别挡!” 严刚刚准备好姿势,听到大叔突然的发言也是无条件信任,第一时间就拉着俩人离远了一点。 那些铁柱上的电像有灵性一样,就算射歪了,电影会自己往人这边爬,只不过一下子电就消了。 阿依莎一脸吃惊:“什么黑科技?” 海笼·囚龙 王青山又感受到了昨天晚上那种憋屈的感觉,手脚感受到的束缚,根本难以继续应对接下来。 第一根铁柱射弯时间他还抱有些许侥幸,慢慢远离时电虽然没爬到他身上,但却爬到了[囚龙]上! 感受到电机的他没有立马晕,也是只能果断的爆发出[绝对力量],以快速流失身体能量,若是没有便开启缓慢燃烧生命的代价提高爆发力。 头上正要偷袭的匕首男被瞬间震飞,严刚几人躲在树后偷偷观看,被突然震飞十几米的匕首男吓了一跳。 “正好。”阿依莎直接抽干他的生命精华给左慈用来复苏跟恢复身体。 树林里微微泛起的黄光让他一下确定了对面的位置。 那是能力[守护之盾] 状态全开!王青山体内生产的热气能把对方的技能像水一样给直接蒸发掉,这种附着的电流更是毫无感觉。 当他要追击时一大堆技能瞬间倾泻而出,高伏度的电流,密集的铁柱,还有类似魔法森林里的巨树一般动起来的树们,个个灵活灵现的像童话故事里的那些妖魔鬼怪。 “幻境?” “是真的。”左慈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刚过来的他也吓了一跳,这里的树个个高的可怕,为什么嘴跟眼睛长得这么下面? 通天的巨鞭狠狠的往他们抽去,溅起的泥土所表现的杀伤力已经不是一个c级能扛住的,顿时如雨点般的鞭形从天而降,剑气的尘土让附近瞬间变得让人惊心骇俗。 “我靠!靠!靠!”左慈躲的那叫一个刺激,这要一不留神得被抽成肉泥啊?土地都被抽进了凹了下去! 此时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位置,看到那里没有像这样的奇葩树才松了口气。 左慈尝试爬到其中一棵树上去还以为能躲过一会,没想到其他的树丝毫不留情,一下子的集火将这棵树活活鞭死了,空中早已全是木屑的味道和样子。 “为什么我这么高怎么还能看到?他们眼睛不是长下面的吗?”左慈十分疑惑,但还是只能一科换一科的待一会,以这种方式来消磨对面的数量,虽然这样下去好像一天都弄不完,这片森林好像全都“活”了。 他们时不时发出怪异的咯吱声,根部也是躁动不安,却始终离不开地面,按每棵树十几个鞭子来看,这整个森林要齐抽起来第一下打的绝对是他们自己人,不对,自己“树”。 这些鞭子灵活运动,现在对友军的伤害越来越少,转而开始变得精准。 它们有学习功能? 左慈连鞭子打出的音爆都不怕,就怕他们会思考和学习,要是真让它们学到了两人的运动轨迹,那岂不是被抽死时间的问题? 但好在有大叔在,这些恐怖的巨树,这一个个的被消除,每一棵倒下的树都变得枯萎,直至腐烂。 “落叶归根吗?”一片树叶落在大叔的手上,但并没有枯萎,而是仍旧显现出一副青春绿色的样子。 “这是?” 王青山咽了口唾沫:“我想,真正的复活之森才刚刚开始。” 一些枯萎的树开始汲取大地的力量,土地变得干涸破裂,而带着学校的大树缓缓“站”了起来,带着传承。 它们复活了! 第25章 落叶归根 随着森林再次拥有生机那些怪物已经能够开始互相配合的进攻,时不时就容易形成包围圈,还好俩人反应比较快。 “变聪明了?”左慈甚至都不知道应该打它们的哪个部位,被对面抽的抱头鼠窜,令人感到恐惧的还是它们拥有学习能力,很快就已经想到克制左慈逃跑的战略。 幸好树枝跟树根并不是十分坚硬,但绝对不能挨到他们的鞭击,从那一下子音爆就能感受到毛骨悚然。 “削他们根部。”王青山力气大的离谱,直接抛弃武器,光是拳头打出来的效果就能看出这玩意儿比战斧威力还大,每一下都让树妖的下部分爆开,树干瞬间失去生机,落叶常青有不少掉到他的身上跟肩膀上,诡异的妖精森林中他们两个就像是伐木工一样,王大叔一下一个,左慈还得跟数周旋一会才能砍掉一颗,武器虽好,但是身体素质有点难以驾驭。 蠕动的根部看来就是传递能量的导管,不管如何动来动去他们始终没有离开地面,参天的大树一眼望不到头,整片森林都是巨大的鞭策声,要不是王大叔有自能力保护耳膜,不然早就失聪了。 至于左慈,他有点耳背,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耳屎没掏干净,对于这种声音他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而在一边的严刚他们就不太好受了,森林回荡的声音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折磨,就算捂住耳朵也能感觉震天动地般,周围的尘土,视线更是受到极度模糊,杨起的沙土也让他们身上有些许积灰,咳嗽不止。 左慈已经开始喘气,擦了擦汗看着还有一大堆蠕动的树根道:“真烦。” 凌落的树叶已经铺满了地面,已经分不清下面是否会有尖锐的石头或者是高低差,枯萎的树轰然倒下,这个已经是最后一个,王青山看着前面刚清理完后面又拔地而起的树妖就感到烦躁:“草。” 这次涉及的范围开始变大,连东郭安她们那里的树也动了起来。 附近的灰尘刚散去,冲天的巨鞭从天而降,虽然严刚及时摆出防御姿态,但这一下的打击也让盾变得破裂许多,这一下已经让他够呛,后面跟着的又是无数的攻击,盾强行支也顶不住撑得爆开,人被打的七窍流血,倒在旁边。 东郭安聆听着外面的变化不急不慢,阿依莎差点吓晕过去,拉着她的手就准备逃跑,而东郭安却纹丝不动:“你干嘛?跑啊!” 她转头一笑,长发飘然,空洞的眼神诉说着她的不幸,使那张稚嫩的脸蛋中代表了哀伤:“你走吧,我跑不了的,你觉得瞎子会在妖精之森中活下来吗?” 阿依莎急得跺脚,心里已经想好了死法:“啊啊啊!要被鞭成肉泥了!左慈,王大叔快来救救我们!” 此时她的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抱着东郭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参天的巨声再次袭来,只不过是树妖倒地的声音。 “呜呜呜,王大叔快来救救我,左慈快来救救我。”王青山学着她的模样在她旁边抹眼睛。 阿依莎听到熟悉的声音先是一愣,看了眼周围才发现,这里被暂时清场了,而自己旁边是一个贱兮兮的王大叔。 到这时她还嘴硬一下,不然这件事看起来太丢人了,差一点都尿裤子了:“哼,我才没叫你呢臭大叔,我叫的是左慈。”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解释,看起来毫无说服力。 东郭安将她扶了起来,大叔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你没叫我,这次来跟你们谈点正经事。” “还好他们没有脚,这片清场了暂时还不会复活起来,所以想在这里跟你们讨论一下怎么真正解决掉这些树妖。”王青山看了眼周围,要不是清空了一大片区域,不然那长的离谱的树枝还是能抽到他们。 这里的树木干枯,刚好适合用来生火,他们扫出了一块空地,用来做暂时的营地。 “先给我了解一下一些基础的情况吧,可视的。”东郭安也看不见,说话时对着空气他也感觉不到,直到阿依莎把她转了个向她才假装咳嗽了一下。 王青山揉了揉太阳穴,看到外围一圈参天的树妖他就感到头疼,怎么杀也杀不完,像个赖皮虫一样让他感到恶心:“这些树妖总会在我们杀死几乎全部后再活过来,不仅是满血复活,而且还会带有一点知识,像学习的力量吧,现在变得越来越聪明了,我感觉没过多久他它们都能跑出来了一样。” 王青山见东郭安还在上课,于是看了眼左慈,他连忙摆手又摇头:“我不会,我不懂,我不知道。”三连击,王大叔只能在转头看了眼严刚,此时他的生命气息都有点薄弱,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靠在火堆边。 “这个简单,找一下生命能源是从哪来的就行,总不可能凭空出现吧。”东郭安看了眼阿依莎,对方不解道:“我数学不行,我计算不出来。” “不关你数学什么事,你去试一下地面,枯树干和根还有树叶那个能给严刚输入能量的那个就是。” 王青山转头看着严刚,他已经虚脱了快不行了,嘴巴连吐气都难,盾的破碎让他脑袋像针扎了一样,刺痛又窒息,眼球有微微凸起,满眼血丝,脸上有点泛白,他光是躺在那里都有点惊悚的感觉。 阿依莎又是抱抱又是亲亲她的脸颊直呼:“天才啊!” “不是我说丧气话,就怕提供能量的是地面,那杨生梅评级是a的号你的能力不足以吸干她的储蓄,除非有个好的容器一直装,但严刚能承受的明显没有那么多。”王大叔见气氛被他说的有点僵,只能赶紧挥挥手:“你先试一下小莎,试了才知道。” 毕竟他们再聊下去严刚就真的死了。 阿依莎开始尝试。 “树干,不行,这是彻底死了。” “烧焦的树干更不行了,这都要消散了。” “地面..不行。” “好,就剩树叶了,再试一下吧。” 严刚听到这个消息心已经死了,身体还给他吊着口气。 “坚持住啊,不然待会儿你身体就回来了,精神死掉了就变傻子了!”阿依莎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编了个谎让他清醒点。 “有了。”严刚慢慢好转,那些长青的树叶也变得枯萎,最后消散,就像被烧死了一样化为灰烬。 王青山松了口气,当下的燃眉之急总算是解决了,而忘了后面百米外那些蠢蠢欲动的树妖又让他感到些许疲惫,直到左慈看着火堆发出灵魂的提问才让他又陷入深思:“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放火烧?” 大叔:“..” 东郭安:“..” 东郭安赶紧反驳:“不不不,这不行,大火的局势我们控制不住,况且不知道对方恢复森林的代价是什么样的,如果很小的话我们多烧几次对她来说也没有影响,而流落在外的何不讳和王思思极有可能会被浓烟呛死,游侠身体素质另当别论。” 左慈点了点头,想来也是有道理,但当时自己都没想到这一层面:“差点忘了他俩,接下来就故技重施吧。” “大叔,左慈你们过来抬他一下。”阿依莎呼叫道,不知不觉这一块的树叶都枯萎掉严刚的伤势还没有彻底好转。 阿依莎抱怨道,从刚刚开始就发现严刚现在缺的太多了,刚刚治疗的晚一会或没有掺杂她的生命本源他都挺不下来:“这些树叶蕴含的能量太少了,看来驱动这些树妖的成本真的很低啊。” 俩人抬着严刚,左慈上手才发现:“不上手不知道,你还挺重。” 严刚想说些什么,但是嗓子一甜,咳了几口血晕过去了。大叔比了个不解的表情:“这么一大片树叶对他的补充这么少吗?” “已经很尽力了,这些树叶都不是连在一起的,很多都得我分开去摸,我又不是真正的医生,我哪知道先治疗他,哪里会让他好的快一点。”阿依莎嘟着个嘴,但也没懈怠过,尽力的治愈他。 大叔看着前面空旷的地方,却能感受到一股危机感:“不行,到这里不能再过去了。” “为什么?树妖都不敢过来。” “你要不要过去试试?” 阿依莎看了眼远方扭动的树妖,像是庆典上载歌载舞的人群一样,令人迷幻的巨鞭在空中挥舞时不时产生呼~呼~的声音就让他有点耸然:“呃..算了算了,小心驶得万年船,万年船。” “那怎么办?你们打过去吧,不然严刚身上就像有个大洞一样,我给他灌再多的水他也留不住呀。”阿依莎指了指痛苦的严刚,他的脸都快拧成麻花了,一路过来都在滴血,只不过被左慈的黑白幕布给掩盖了,失去了原本血腥的感觉,还失去了味道,让他们没那么容易察觉。 “行吧,这个就当是给两个小美女还个人情了。”虽然极不情愿,但他也知道他始终得站在前面,健壮的肌肉再次膨胀,落寞的身影,旁边还站着一个给他显大的左慈。 阿依莎摆摆手:“别死了大叔,活着啊左慈。”她一个人根本抬不动严刚,只能持续消耗自己的本源给他维持生命了。 “害~”她叹了口气。 精打细算的抽走身上为数不多的精力也只能勉强维系他的生命。 第26章 畅谈 这么长时间的消耗连王青山都有点吃不消“我去,好久没这么运动过了,骨头都快散架了。” 左慈倒在地上喘大气:“累死我了。”躺在地上的他感觉飘飘然,平时就算有良好的运动基础但就是在这种无规则运动下也没几人能承受太久,左慈也是,只不过他有点好面子,没说出来而已,心里早就累成狗了。 深夜 干枯的木材已经没有那种噼噼啪啪的声音,而都是易燃又短暂。 火堆边个个灰头土脸的,之前杨起的参天沙土直到夜幕降临才慢慢沉到地上,积起的灰都能到小腿了。 “哎,好想洗澡。”阿依莎抱怨着,对于身上的尘土她已经麻木,更别提裤腿那一块儿了,就算拍掉没一会儿又会染上:“话说那条河呢?怎么自从树妖出现后,河好像就不见了的样子。” 东郭安加了把火:“我们的位置应该没变多远,确实是河不见了,他们创造了这里移动个河应该也没什么难的。” “你啥也听不到,你是怎么知道的?”阿依莎有点疑惑的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东郭安想了想说:“听觉和第六感,在你们战斗的时候,我感觉河流声越来越远了,就像是挪开的一样。” 阿依莎躺着毫无动力道:“好家伙,感觉复活之森就是一个巨大的沙盘,也许他们现在就在用上帝视角嘲笑我们吧。” “应该不会吧?那样杀死我们岂不是易如反掌,直接拿手指捏不就行了?”左慈捣鼓着火堆想了想这种可能,过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杜绝了这种可能在他想法里滋生。 阿依莎一时已经有点迷糊,脑子里糊糊涂涂的总结了这几天的经历:“一天天的真是累爆了,怎么不是打架就是打架?我想回家,我要回出租打游戏,如果这是一份工作,我早就把老板开了。” 东郭安也靠着她入眠了,左慈看了眼大叔,大叔拍了拍胸脯:“我守夜,你放心。” 左慈早就累的受不了,倒下就是睡,他倒下的同时严刚也打起了震天的呼噜。 王青山扶了扶额苦笑道:“行吧?好歹是好转过来了。” 临近中午,刚起来的众人只能感受着肚子带来的抗议,却无能为力镇压。 “中午吃什么?”阿依莎伸着懒腰,摇了摇头,一些尘土从她身上掉了下来。 严刚坐在火堆边开始分压缩饼干跟肉干:“只有这些了,各自管理一下吧。”他给王青山多塞了点低声道:“评级a的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希望你能带领我们越走越远。” 见对方没动静,定睛一看,王青山早就睡着了,只不过保持个坐着的姿势,看起来像醒了一样。 “水还有吧?”左慈吃着有点噎,实在架不住有点饿,他的一整块儿已经吃完了。 “还有,那条河我接了不少,能装水的东西我都装了。” “哎,你都不打算规划一下吗?”阿依莎拍了拍他的肩问道,眼神中满是不解。 左慈想了想,挠挠头说:“嗯..我觉得我更需要在意当下,毕竟我可吃过树叶熬成的粥,嫩树的皮,还有野草的根。” 她一脸怀疑:“真的假的?你别唬我。” 阿依莎释然:“网上都说中国人吃的千奇百怪,口味奇特,看来好像确实属实,还有那些真的好吃吗?” “不,呃,只是能吃,谈不上享受,但我只能听到与其痛苦至麻木不如享受痛苦,其实到现在我也不是很理解这些事。” 严刚从硕大的包裹中拿起锅询问道:“要不试试?我挺好奇那种味道的,活这么久我还没尝过树叶的味道。” 左慈看了眼他的样子:“你不是国人吗?” “中英混血,只不过很多人看表面都不太信。”他憨憨的挠挠头。 “我信你,害,还以为世界上的孩子都有把树叶含在嘴里的经历了,看来这是怪癖啊。” 东郭安微笑着,静静地对着篝火,话语中带着一丝喜悦,令人琢磨不透:“我早就说了,还不信吧。” “说实话我还以为你们喜欢吃一些奇特的东西是因为你们喜欢吃呢。” “如果你们也这么饿也许你们就能理解那时的我了。”左慈扒拉着火堆。 “饿?没认真吃饭吗?” “饭,不是每个人都吃得饱的。” 阿依莎可算知道了,原来是左慈编了个故事用来调节气氛,只不过好像这个故事露馅了“不可能吧,你是在编故事吗?在这里我可是乞丐都见不到一个,又怎么会有人吃不饱呢?” “先不说现在,10年,20年,30年,50年前吃不饱都快成为家常便饭了,况且这种事在那里都一样,无论是非洲还是北美洲,到了欧洲也是一样,贫富差距永远存在,有饱的人就会有饥饿的人,底层。” 阿依莎觉得这就是似乎过于离谱,而导致都有点憋不住就插嘴:“怎么可能?不论是怎样的国家,平均的收入也应该属于谈不上幸福但一日三餐总归是没有问题的吧。” 东郭安:“没有一个经济实力稳定的国家的宣传图片上是饥肠辘辘的人民,除非他们已经无路可走只能选择最掉价的方式来吸引别人的怜悯,现在也是一样,你可以在任何一个国家找到发展落后的地方,也许那个地方是旷野,冰原,沙漠,山区,陡崖,但能一定会有人生存在那里,那些所谓在富人中最美丽的景象不是在人尽皆知的景区,而是最富有诗意的‘贫民窟’,什么时候对于一直事情都要有个划分特殊情况,就像一个地方平均工资,你们工人也许就只有3000,而高层却有上不封顶。但你觉得有一个国家会向其他人展示自己的软肋吗?也许他无动于衷,也许他们缝缝补补,但不要把世界想的太美好,但你真想好的分辨就从文化普及程度来分辨一个国家是否在修补自己的缺口吧。” 阿依莎最后的疑惑:“那为什么我从未见过?” “一我们就算是知道也无能为力,二说给喜欢代入的人那也就是为他徒增焦虑罢了。” 阿依莎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脑中思绪飞转。 左慈换成左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没必要太带入,不然不就成了我们为你徒增焦虑了吗?其实我小时候每天还是吃饭的,毕竟爸妈也经会向家里汇款,后院也有种菜,怎么会沦落到吃树叶呢?那不过是初中的时候很无聊用东郭安家的锅做的,我都没吃呢。” 阿依莎被他说了一愣一愣的,一会像博同情,一会又像在说都是骗你的,你真好骗一样戏谑:“真的?” “真的。” 东郭安不语,但总是微笑着向火堆发呆。 为了缓解气氛,严刚赶紧换了一个话题:“你们杀过人吗?你们第一次杀人都是什么感觉。” “没杀过,我可是治愈系的,怎么也得看他俩吧。” 东郭安身子对着他们,无感道:“没感觉。” “还行吧,一开始感觉手有点抖。”左慈想起自己看着生命流逝时的冷漠,他也觉得自己的心态好像有点问题。 “啊?真的假的?”严刚听到他俩的话惊奇道。 阿依莎一下坐在他俩中间搭着他们的肩膀说:“我就说没看错你两个,做事就应该一刀两断,优柔寡断的算什么男人。”说着还一副手起刀落的样子。 “各有各的性格和文化输出吧,什么情况我其实都可以理解一下,接不接受就是另一个情况了。”左慈看了眼严刚,他能感受到他的与众不同,似乎平时都缺乏一些主见之类的,很有可能是一个阴柔之辈,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考虑他的感受。 “女孩子还是不要大大咧咧的好,很多男的都喜欢柔弱的样子。”东郭安建议。 阿依莎摆摆手:“我才不要活在别人的眼中咧,我管别人怎么想?我喜欢就好,你的柔弱我确实喜欢,但说实话我并没有守护你的性格的能力,但要我是男人我就会争取,但我的情况没法保护你,更何况我能承受住别人的谴责,而你呢,柔弱这时候就是缺点,你的柔弱是对我来说产生更多的是保护欲,而不是爱,所以,人,还是得坚强点。”阿依莎说完这些话感觉她自己都变得有许多不同,自信的杨起下巴。 东郭安拨弄着她的长发,让她忍不住低头看向她,看到来自她身上的婴儿肥,小粉嘴上勾起微微的弧度,她没有属于那种小巧玲珑的调皮,也没有那种小孩子的清纯,眼神中却是一种不属于她的妩媚,成熟的诱惑力,异常勾魂,这一刻,失神的眼睛似乎活了过来:“你怎么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样的呢?你明明看起来就像是个黄毛丫头一样的天真却又像小时候想演绎好大人的过家家游戏一样的角色,爱何尝不能让一个胆小的人勇敢,爱又怎么挡不住那些流言蜚语,有的爱是成长,经历,携手同行,有的爱是互相理解,相互信任,有的爱单方向,有的爱懦弱,有的爱勇敢,有的爱在外表,有的爱在内心,有的爱无知,有的爱清醒,那你怎么又觉得你所说产生的保护欲是那种仅此而已的悬崖勒马,而不是轰轰烈烈的爱呢?” 左慈思索着其中的意思,感觉脑袋都快被撑爆了。 阿依莎有点恍惚,我觉得好奇怪,好奇怪,这是十几岁的人吗?自己都19岁了吧,怎么的还被小孩调戏的不要不要的,本来还想扳回一局,这下子魂都快被勾走了。 她想是啊,怎么不可以呢?真的爱她也没经历过,没有主观,只有客观,她看到有痛苦的,有幸福的,时而模糊不解,时而清晰定义,到底什么才是爱,自己定义的是不是太过模糊了?但她还是“清醒”的觉得这是东郭安调戏她的话语,毕竟刻板印象中她们怎么可以呢? 严刚也是一愣一愣。 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了。 只有左慈真的知道,东郭安的内心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也是自己的好朋友,这一次他能感觉到,东郭安好像在说真的,但还是有点不确定,所以就没打算助攻,还是让东郭安自己来定义她的未来。 第27章 a级 “该走了。”东郭安一句话将三个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王大叔伸展着筋骨:“你们几个怎么这么安静?东郭安说了什么?小莎你又感悟上了?” 阿依莎感觉就像是在课堂上被老师突然点到名一样,一下站了起来,反应过来有点尴尬赶紧回了句:“你个大叔你怎么听得懂我们年轻人的道理,再过几年你们的思想都变老古董啦。” 王青山当即反驳道:“哎,你个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叫老当益壮,再过十年你哥我都落后不了。” 阿依莎调皮道,随后躲在东郭安后面:“死大叔,略略略。” “准备让我为你带路吗?” “啊?就你?算了吧。”阿依莎赶紧走到前面。 “一副毒舌魔女的样子。” 几人笑了笑出发了。 左慈看了眼一望无际的树林,现在每一棵大树都让想起被树妖支配的恐惧:“真不知道这路上还能遇到什么奇葩事儿。” 严刚看着这些树比他们更害怕,毕竟他引以为傲的东西直接就被两下给破掉还直接濒死,这种七窍流血,心空空的感觉,他现在还犹在昨天。 “现在一点他们的踪迹都看不到了,走这里只能靠蒙咯。”王青山摆摆手,他也没办法:“他们估计也急需休养,一直在躲避,但这毕竟是别人的主场,想找到他们还是得花点力气。” 阿依莎:“那怎么办?净说些丧气话。” 王青山很快的回答,就像是早就知道阿依莎会说这句话一样:“不知道。” 严刚突然在一旁幡然醒悟的样子开始翻找背着的巨大背包,突然想起好像还有一些物资没有查看过。 结果我看了半天,先是一个指南针,但上面的针抖的不像话,半天指不出个所以然就被丢了。 然后是一个电磁炉,看到那个阿依莎就烦,愤慨道:“这是何不讳那傻子带的,谁家秘境带这玩意儿?好在有口锅能烧,不然第一天进来我非啃了他不可。” 便捷椅架,吹风机,卷发棒,晕车药,黑色塑料袋,没有拼装的拼图,洗发水,餐巾纸,国际象棋,削笔刀,录音笔。 “靠,当时没检查完,卷发棒绝对是王思思那个婊子带的,就她一个卷毛,还带什么晕车药,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当时就算不是来秘境去身上也得被饿死。” 越翻越糟心,一大部分的东西都被丢了出去,严刚额头也冒出细汗,没想到自己背了一路他们说的“好东西”结果才发现能用的都没几个。 王青山指责道,确实更多的是调侃,他的思想并没有那么古板:“小姑娘家家的,一点矜持都没有,满口粗鄙之语。” “嘁,他俩在队里可没少给我们拖后腿,最主要还是何不讳,肯定是被王思思包养的小崽子,一副虚男的样子,臭婊子,早看他不顺眼了,洗澡还不让一块,她还长吊了不成?”阿依莎毫不在意严刚吃惊的表情,但他吃惊也正常,毕竟平时阿依莎所表现的完全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怎么到了这里就变得这么开放大大胆了,他搞不懂,也看不明白,只知道这时候肯定不能多说,不然说不定下个挨拷打的就是他了。 左慈给阿依莎比了个大拇指:“这杀伤力,我认可了。” 王青山看着她真言拍了拍她的肩膀:“哈哈哈,真性情!” 左慈看着四面八方都是茂密的树就感觉出一副走不出去的样子:“话说,大叔,你有能识别方向什么的能力吗?” 大叔摆摆手:“我哪有那种东西?只有游侠有,他能找到我们。” 阿依莎稍微担忧:“那他干啥去了?应该没有死吧?” “这倒不会,他要死了,这事儿可就大了,这块会直接变成死域,然后我们就得完成他的执念才能脱离死域。” 王青山甚至没往这方面想过,因为a级所代表的已经不是一个评级出来的等级,在现阶段所能表达的只有“无敌手”才能契合,a与a的决斗,就算是拼命起来也很难致死,经常是打到乏力就用出各自的保命手段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没有保命手段怎么办?不打呗,谁会为了一时的怒火去葬命? “那他怎么不来找我们?”阿依莎疑惑道。 严刚憨憨的挠了挠头:“呃..可能是困住了吧,再厉害的人一敌百也是会乏力的。” “a级也是分种类的,有的专攻心,如果被克制的话可能会死的很惨,至于游侠,这些人还不至于将他逼入死境。”王青山根本都模拟不出那种游侠惨死的画面,他的能力甚至在森林之中还说不定有意外效果呢。 “厉害厉害,还是头一次见到a级,一下就是三个,还有两个在我们队里,那肯定稳了呀。” 阿依莎突然装含蓄道:“哎呀,你们开打的时候会不会因为我俩要受到伤害而分心呢?” 王青山翻了个白眼:“别自恋了小魔女,你怎么这么有精力?还不如专心把心放在钻研你的技能上。” “啊~伤心了大叔。”阿依莎生动形象的倒在地上,一副伤了心的样子。 严刚笑了笑,给人看起来一副憨厚的样子:“怎么没见小魔女在猎宝团的时候这么有活力,我们那个团整天死气沉沉的,一点元气都没有。” “害~你也这么说我,那同龄人跟我没话题,跟你们几个大叔还有那个大姐能有什么话题?想到那个大姐我就烦,还有那个地鼠男,一副猥琐样。”阿依莎无奈,她也不想啊,这么多天她也憋的慌,谁想把那么多事埋在心里?吐槽可是她妈妈教她用来发泄的一种好方法,憋心里多难受? “话说,我们到哪了?”东郭安闻到一丝“生机”的气息,让她又想起那树妖鞭子在耳边带来的巨响与压迫感。 “我们还没走呢。”左慈翻着背包,什么有用的也没找到。 “不,‘它们’来了,是它们‘走’过来的。”王青山也感受到了那股浓郁的生命气息,周围本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现在却又变得蠢蠢欲动,他翻了翻土,地上突然出现的一些树苗根已经长得没办法一下子拔起来。 东郭安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向感受到生命气息最浓郁的左边望去:“新一轮要来了吗?” 严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东郭安失神的双眼望着的方向,似乎确实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他有种想要逃离的恐惧感。 阿依莎抱着东郭安摇了摇:“真的假的,别吓我,我们该怎么办啊!” “哎,你叫也没有,吵死了,和平时期小魔女,危险降临哭啼啼。” 阿依莎崩溃的躺在东郭安的腿上,整个人都感觉虚脱了不少:“大叔你就说风凉话,干不过岂不是没法回家了?打赢了我们也啥也挣不到呀,这就是个超级超级亏本的买卖。” 严刚显然比他们更慌,再来一次就意味着又是一次对他生理与心理上的双重打击:“确实,看情况吧。”表面上的镇定掩饰不了他的手在轻微的发抖。 左慈也倒在东郭安旁边,学着阿依莎装死:“啊,我死了。” 王青山扶了扶额无语道:“还没下定论,你们急什么,而且真要杀了我们,还用得着他们来吗?直接耗到我们没吃的不就行了?”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阿依莎突然挺立了起来:“要杀我们就应该直接创造一个沙漠,饿死我们渴死我们好了,一兵一卒都不需要动。” “是啊,也许怕我们啃树皮耗他们吧。”左慈的话就像没过脑子一样说了出来。 “不可能!”几人异口同声道。 阿依莎反驳:“树皮一点营养没有,吃不了多久,我们就营养流失的像个细狗一样还怎么打?不吃不喝就能随便发挥力量就算是s级也做不到吧?” 王青山赞同道:“嗯,确实,虽然没听过s级这个概念,但人总得吃吃喝喝,最起码的碳水,蛋白质,膳食纤维得有吧。” 东郭安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不论什么理由,看来我们还是得主动找到他们。” 左慈也转移话题道:“这里真实的简直不像话,领域系列的技能都是这样的吗?” “不,单人领域都非常简陋,很多都是以主场为战,像一块幕布圈起来,或者像一块鱼缸,而这里就像把整块地区,大的我们都听不到其他声音,只有那能以假乱真的鸟兽声,简直离谱。” “啊啊啊!到底有什么东西?我感觉我要疯了~!”阿依莎挠了挠头发,东郭安又用梳子给他梳正了。 “别磨磨蹭蹭了,这一块说不定马上变成比刚刚更强的树妖森林了,再磨叽我们就真没希望了。”阿依莎拉着东郭安就先向前走去。 王青山推着沉思的左慈几人出发:“走走走,小魔女说的对。” 稍微的迟疑确实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森林还是原来那个森林,一阵风吹过。 第28章 活捉队长 “这土看起来挺稀的,感觉踩上去会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阿依莎戳了戳泥泞的地面说道。 王青山无情揭穿:“不就是沼泽吗小魔女?早叫你读书非要去放牛。” 阿依莎脸上有点挂不住倔强的反驳道:“嗯..你懂什么?我早就知道了,只是考验考验你们。” 东郭安向远处望去,发现根本看不到头:“要走这条吗?” 左慈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我怎么感觉最危险的最容易碰到他们?” “还真,有点拿不定主意啊。”大叔一副苦恼的样子,思绪飞快。 “试试就知道啦!”阿依莎不顾严刚精二的眼神,一脚踩了上去。 瞬间半条小腿就陷入沼泽之中,整个人也往里倾斜,被拉着的东郭安没意识到整个人也跟着倒了过去,左慈反应过来就一用力,俩人一下被拉了回来,东郭安只觉得左手似乎有点隐隐的脱臼感。 “你有病啊?”王青山思绪被打断,就看到了阿依莎半边沾满了淤泥:“哈哈哈,你太逗了吧?” 严刚:“嗯,你有演喜剧的天赋。” 左慈:“艺高人胆大。” 东郭安揉了揉肩膀,十分疑惑,但又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到阿依莎刚刚又在犯蠢了。 阿依莎:“啊啊啊,我受不了了!” “走了走了,继续找,先给你找河行了吧。”王青山安慰道,随后还是禁不住的嘲笑:“队里就属你最活泼,在猎宝团里是不是也用你来探路?哈哈哈!” “哼!你懂什么。”阿依莎扭头就走,再次充当先锋。 几人跟在身后继续出发,路上左慈再次感慨他们的想象力之丰富:“这森林真的厉害,要什么有什么,真实的就像外面搬进来的一样。” 两小时后。 阿依莎嫌弃的擦拭着身上的淤泥,虽然说很多都凝固了,但好歹不臭,只不过不太美观,给她人都给气闷了,两小时硬是没说一句话。 王青山走到前面,拨开草丛看向面前,比了个停下的手势,东郭安感受到他的气息变得缓慢,突然意识什么,去拉阿依莎的手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嘘。” 后面俩人跟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前面有人扎营。”大叔点了点,五个军绿色的帐篷,围绕着火堆还煮着锅肉,香味一下子就让几人失去一部分理智。 阿依莎满眼神色的看向严刚跟左慈,左慈肚子也早已咕咕作响,早饭仅吃了一小口的压缩饼干,严刚也差点站不稳,想到上次闻到肉香还是在别人的队伍里的铁锅上看到的半个人腿,那一天他们的猎宝团路过还吐了一顿。 王青山似乎是感受到了两人炽热的目光,回头看了眼,不争气的阿依莎已经有点按捺不住了。 东郭安却是毫无动摇,此刻黑暗的世界让她只能靠听力分辨,而她的听力也没有多出众,跟普通人无样,但是心里能模拟出这三个馋鬼的损样。 王青山观察了很久,也没看到人员走动:“奇怪,这怎么看都是个陷阱吧?一个人都没有。” “有没有可能人都出去了?”阿依莎两眼放光的探出头看向篝火上的铁锅。 王青山差点哑语,小魔女真是被香迷糊了:“怎么可能?怎么说也得一个人看锅吧?” 阿依莎半条腿刚踏出去:“我要忍不住了!”大叔赶紧一把薅过她:“矜持点,矜持点。” 左慈一个翻身冲了上去,大叔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看到他飞奔向火边。 “啊啊啊!我要忍不住了!” 大叔赶紧将手收回,捂住耳朵:“这小妮子,真能闹腾。”嘴上在抱怨,但其实心里也没想着责备几人,反倒是能理解一点,毕竟也是饿过的人了便提醒道:“先验毒啊!” 严刚给了根树枝给东郭安就拎了拎大包冲刺出去,三人早已经在旁边口水直流。 阿依莎似乎是想起上次的事,还是有点心有余悸:“这是猪肉吧?” “一点是,竟然还有调料,看来他们并不艰苦。” “瞧你们的馋样。”大叔也并没有那么饿,但看到铁锅炖肉也难免心里馋得很。 几人在分碗,东郭安在后边慢慢悠悠的用树枝探路。 几人盛满了肉左慈才想起来看了眼来时的路,东郭安还在原本的地方慢慢悠悠的,感到愧疚的他赶紧回去把她扛了过来。 几人狼吞虎咽,只有东郭安似乎在注意风度般的细嚼慢咽。 阿依莎胃口不大,一碗下去就撑了,满足的看向她:“不是吧姐?你真不饿啊?难道你是佛教?” “不是。” “那还不多吃点?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呀,总不能全便宜那三大汉了?” “吃多少我也不长个,饱了就行。” 东郭安表面端庄大方,让左慈一百万个不理解,心里想起她以前的种种,认为她似乎有点太代入了,还是,她很久就想做女人了? “吃饱了就有点困。”阿依莎在旁边摇头晃脑的,靠在东郭安的腿上就准备睡觉。 王青山赶紧过来扭了扭他的头:“你是猪啊?吃饱就睡,起来动一动。” “哎呀,好烦啊,不要。”转头贴近东郭安。 他倒是懒得管,吃个七分饱就开始在周围巡逻检查这些帐篷。 “生活用品还在。”挑了个男生气息比较重的进去看了眼,翻了翻,发现至少昨晚他没在这睡:“人去哪了?” 左慈跟在他的身后,翻到牙膏,牙刷,毛巾,洗面奶,沐浴露,洗发水:“怎么什么都有?他们带这么多东西不累赘吗?” “应该是有专门的东西运,可能是有车。”王青山逐个排查,看过的全都将门帘打开固定住,阿依莎听到动静,挑了个看起来顺眼的进去就睡。 “真是没心没肺。”王青山无奈的摇摇头,最后就剩一个帐篷没看了。 在他们停下的瞬间,还没伸手去剥开门帘,王青山就感受到微弱的施法气息,他顿时进入状态,身上的气息尽数展开,他觉得这极有可能是一颗能量炸弹,被自己意外触发,准备接下这一击。 结果张开双臂却是一根冲击力极强的铁柱击中他的胸毛,瞬间的冲击没有贯穿,而是让他后退了几步,反应过来的他兴奋的一拳朝里打去,活捉了对方。 “真巧啊!”王青山开启状态速度奇快,直接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阿依莎听到动静才勉强从帐篷出来,震惊的看向被抓住的那人:“你是!”然后走近点揉揉眼睛又说:“谁啊?” 路卡当别过头去,不愿看向几人,他的双腿从大腿处裤腿被扎上,看来没有恢复的可能了,而他心里想起一句常听的话:“要杀要剐,随便吧。”一脸仗义的扭过头,心跳的声音巨大无比,旁边几人听的一清二楚。 左慈没认出,王青山倒是看了个透彻:“你是组织里的吧?怪不得看你这么眼熟,你就是队长!” “队长?” “对,就是朝你们扔铁棒的那个,把你电晕的那个。” 左慈回忆了一下那种瞬间失去意识的感觉:“卧槽,天无绝人之路啊!看来我们有机会出去了。” “哦~哦~哦~就是你啊!把我们关在这死地方!”阿依莎过来狐假虎威的拍了拍他的脸:“看来,我们得好好审问一下了,这里可没人道主义。” 对方咽了口口水,似乎正准备接受暴雨的来临。 王青山将他手捆在身后,整个人捆在棵树边,左慈好奇的戳了戳他被裤腿包起来的地方。 对方心里闷了几声,但他认为这是省心的一种方式,还是选择狠狠的闭眼忍受。 “不痛啊?你打麻药了吗?”阿依莎凑了过来不敢用手碰,拿了个木棍戳了戳,对方脸憋得通红也没吭声。 王青山赶紧凑上去:“别玩了。” 还没威胁就直接开始削木尖,似乎是为了接下来的逼供做准备。 “这是干什么?”阿依莎好奇道:“就是小木棍你打算干啥?” 王青山边削边解释:“这你就不懂了吧?拿钉子钉住人的七窍就能让人无法使用能力。” “七窍?” “眼睛,嘴巴,耳朵,鼻子所有的洞。” 阿依莎感觉后背发寒,看了眼后方:“想想都,嘶~哎呀,你这就钉着谁还能使用技能?不都死了吗?” “那也是让人用不了能力不是吗?” “好残忍好残忍,看不了,拜拜。”阿依莎配合的使用心理冲击,然后赶紧离开作案现场,她确实不太想见到这一幕。 很快,在他眼前就摆放着七根削的特尖细长的木根,他心里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但还是强忍着,直到他的眼睛被布蒙上,左慈被指挥着用钢丝固定他的额头,让他不敢抵抗,一抵抗钢丝的细度还会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先从哪里开始?鼻子?” “先从眼睛吧,这条布我还能拿去烧个火。” “不行,染血烧的太臭了。” “那从耳朵吧,让他听太多了感觉。” 俩人一拍即合,而路卡当整个人都快被吓得晕厥,他可是亲眼看见那一排的木尖和一把小铁锤,他也幻想了那玩意儿真的封了自己的七窍,刚想了一会儿,就瞬间不敢想了。 第29章 路卡当 “我说!我什么都说!”似乎晚了一步,他已经能的感觉到左耳带来清晰的疼痛感,他下意识的想捂住耳朵,但无法反抗。 “早点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我们逼供。”王青山使劲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左慈虽然看他很不顺眼,但也没做什么。 “是游侠卖给我们的情报,是他指引我们来这,他才是幕后的黑幕!” “放屁!你们自己也忘不了04年的那场内斗吧?还别人逼你来的,我看就是你们自己想要据为己有的理由。” 对方憋了口气然后吐气道:“问吧,问什么我答什么行了吧。” “你们来这里这是为了悲哀之晶吗?是否还有其他目的,你们一共有多少队?” “是,没有,这一次是为了洗刷04年的耻辱,所以派出了4个b级队伍与4个a级作为看管,至于还有6个c级队伍,可能已经死光了,倒霉的是我分配到的这个刚好不服从管教,我现在怀疑她已经叛变了。”他冷笑几声,眼神已经没有什么欲望。 “汇报你们的进展和这次围剿我们的目的。” “本次搜寻时间102天,三次较大变故,170个线索,线索无一例外都没用,所有关于指引的线索几乎都没用,而第一次变故收一个c级队伍的尸,已确定是‘旷野之狼’做的,第二次是无底悬崖,世界的尽头,靠近边缘会看到深不见底,满是迷雾的悬崖,沿着走也走不到头,最后继续向内进发,第三次变故是在信息员对接时发生摩擦事件,和谈失败,信息对接失败。” 他表情不再淡然,心里满是自嘲:“还有,本次围剿的目的是重点捕捉游侠驱赶你们,你们的悬赏还不够交我们的行军费,我们想要的是出去的答案,而那唯一的线索就在游侠身上。” 还没等王青山问,他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手底下的人也早已经人心惶惶,这一次更是直接能做出抛弃队长这种事,我承认,困了几个月确实让人精神有点崩溃,但我管理得又不严格,反倒是宽松的氛围让他们滋生在队伍里拉帮结派的想法,可能这一次的报告会让高层们看一看他们所谓的自由主义队伍是有多么容易叛变,我早就说过要严管,但可惜,我不会再为组织写一份报告了。”说完,带着释然的眼神看向两人。 王青山一把抓住他,掰开他的嘴看到,果然,他想咬舌自尽,对方见被识破,用来蒙眼睛的眼罩缝里渗出不少泪水,他委屈得像一条泄了气的哈巴狗一样的说:“我苦啊!上层就会刁难,下层不服管教,哪有两全其美的事?只要是件大事有利,他就必有弊啊!” 他眼神恍惚间眼罩消失了,再次向前看去,王青山,左慈等人都在火堆边吃饭,旁边只剩东郭安一人拿着录音笔安静的坐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人要向前看。” “啊?”他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感谢东郭安帮他擦去泪水:“什么时候开始的?” 东郭安没有回答走向火堆边,给众人听了录音笔的内容。 “手段不错嘛,这么快就要到了信息,可惜没想得那么多。”王青山嗦着鸡蛋面感叹,还真是省去不少麻烦。 阿依莎凑近了点认真听道:“我挺好奇你做了什么?给人家搞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左慈摸了摸下巴继续吃道:“不予评价。”他并不感兴趣这些情报,有东郭安与王青山在,让他们分析就好了。 “看来他们内部挺自危的,食物不紧缺就开始追求精神上的满足,最后是嫉妒贪婪心作祟,这个队伍内部快崩塌了。”王青山认真分析:“这也许也有悲哀的原因存在,但说明我们离逃脱这里不远。” 左慈吃饱喝足就有点闲,拿着碗面就到路卡当的旁边坐下:“怎么称呼?我叫左慈。” “先锋5队队长路卡当。” “噗,这名字我是真忍不住了。” 路卡当憋了口气又释然的吐出:“早就习惯了,我这名字天天被那位刁钻的女人用来调侃,在部下面前一点颜面都没有,像这种活泼的人都不适合当领导者,在她眼中就只有玩。” 左慈松了他的绑,示意他吃饭。 对方有点感动,毕竟之前可是好几次袭击他们,他还记得带电的铁棒已经被触发,似乎还命中了,就是没看出来好像有谁特别怨恨他一样,想不了那么多,他直接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话说,你就单纯给我吃饭?你要是没点目的的话,我都怀疑这饭里放毒了?” “单纯无聊而已,我想听听你的往事应该没问题吧?”左慈向来闷骚又无聊,拿着树枝一直戳土,他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但对方却没有打算辜负的样子。 路卡当随意擦了擦嘴:“有什么好讲的呢?”他揉揉头,故作沉思,但很快在脑子中筛选掉了一些看起来比较羞耻的事道:“给你讲讲组织的以前。” 他摊摊手一脸无所谓:“反正我身上也没有被植物那种说出关于组织就会爆掉的芯片。” 左慈想了想:“关于组织?说了不会被杀掉吗?”以前电视里就常出现反派要暴露组织信息被杀人灭口的画面。 “哎,就我前面说的都够我死了。”然后他又敲了敲自己的腿:“都成这样了,我还在乎什么?只要没人上报,我回去再写份报告又能有什么事?” 一瞬间,他对这些在自己身上的悲剧毫不在意的清了清嗓:“组织在新首领没上位时管理是比较森严的,基本都是军队式管理,上级的命令大于天,后面有一个能力奇怪的年轻人想要篡位,就拉动了一些不服的年轻人,追求自由而上,那些a级因为共同利益就直接导向了年轻人那边,计划仅两天就完成了,傀儡似的老首领被一‘脚’送下了宝座,而新首领上位第一件事就是展开‘自由主义’,放宽军队训练和纪律,对职位也是大改一通,为科研部批了大量资金,说是追求创新,扶持一些年轻人上位,开通了一些网上的业务,比如匿名举报之类的,对军队间的管理变严格,并提倡积极举报不良事件,违规操作等等,这几年在他的经营下确实好转了不少,弥补了之前很多的漏洞,差点忘了,他所以能稳住地位还是归咎于他有一种奇特的能力,掠夺了原先b级老首领的技能提成纯到了原本的a级,之前但是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首领妻子出轨导致血脉不纯能力传输下降的那件事。” “知道,后面对敌不还是赢了吗?” “至于新首领的改革最影响的还是我这部分的‘守旧派’吧,我已经不止一次写报告可能是底下的人不服管教了,可新建就像是被截胡了一样,从来没到他的手上,我也没有一次在大会上听到他提过这件事,一个军队他可以素质不行,可以练,还可以品性不行,可以改,就算脑子不行,也能学,但如果不能管,不让他改,不让他练,不让他学,这种军纪散漫的情况我根本没法想象后果,这次执行任务闹出的乌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总有一些傻子会知道焦虑扰乱军心,我能信的只有那些原本就跟着我的人,现在我感觉新引进来的人随时都会成为我的敌人,内奸,卧底。” 左慈靠着树看着那些飘来飘去的树叶说:“听起来弊端挺多的,那你还挺惨的,难道他的改革就没有利吗?” “总体经济提高了,我们经费也高了一点,给他们吃好喝好,他们更懒惰散漫了。”他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后悔道:“早知道资金全挪走,润到国外去了。” “这次回去打算跑路了?” “我腿都没了,估计给我安置个地方养老了,我这辈子女人都没碰过就半身不遂了。”此时的他一下子换了烟瘾,感觉呼吸都十分不畅快。 “怎么了?看你快死了一样。” 他擦了擦汗无奈道:“断腿是我自己切的,伤口是我自己包的,你们吃的那锅也是我煮的,还有,你帮我去找那大叔要根烟呗。” “行,待会跟我说一下你腿为什么要切没问题吧?” “没问题。”他虚弱的比了个手势,原本就是一条缝的眼睛眯得更紧了一点。 “王青山心疼的给了一根,当时进来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剩下的都放东郭安家里去了:“在套话吗?” 左慈挠挠头,有点惭愧道:“差不多吧,其实就是无聊,也没听到多少有用的。” 他转头继续翻找着物资,其他几人则是在火边聊天。 “别忘了你发工资跟我补烟!” 左慈挥挥手:“没问题啊大叔,不差你那点!” 他到火边拿起一个带火的小树干走开了。 阿依莎拉住他道:“你还抽烟啊?” “没有,给卡当抽的。” “噗,我觉得换个称呼,这个称呼听一次笑一次,那你去吧,我不打扰你了。”她挥挥手,一副臣妾知道了,退下吧的样子。 东郭安视力恢复大半,眼睛盯得左慈感到后背有些发凉。 “给,你到底为什么砍掉自己的腿还浑身是伤?” 对方不紧不慢的吸了两口:“这个说来有点可笑,我竟然踩到了他们的陷阱,我教给他们的陷阱,上面还有毒,给我送回营地的时候腿都不能要了,但是要砍腿的时候没一个人愿意帮我,还给我报复了一顿,后面全部跑了,但饿了一个晚上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呃..在一到三小时之间吧?很快了。” “什么?这你还不早说,你没打算活了吗?”左慈不解,动静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他猛吸几口熄灭了烟:“我可以暂时投靠你们,只要帮我杀了他们,我就带你们离开这里,起码可以离开这个森林。” 左慈有些警惕的站起身。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表示:“我还能做什么?别怕,去我一开始在的那个帐篷里面,那床被子里有我写的日志周记还有月集,那是我们所得到的全部资料,就当我送给你了,还你一恩。” 第30章 日志,周记,月集,c级狩猎 王青山看左慈在他旁边帐篷一顿翻找就有点不解:“他干嘛了?” “待会其他人要回来了,这边有重要的资料。” 果不其然,被子里裹着好几本写满的笔记,记录了他们每天发生的事,每周总结还有每月合集,写的十分详细。 王青山看了眼其他人然后说:“这东西得收好,你放在身上。” “不行,有点大,让他们知道也不要紧吧。”左慈觉得他有点过于顾虑。 王青山想了想,心里感觉还是有点不安:“知道可以,这里刚好有个挎包,待会儿放你身上,现在拿资料去公开一下就行。” 阿依莎掀开帐篷:“你们两个在干嘛?搞基吗?” 王青山无语,然后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发说:“走,去火堆边开会。” “干嘛啊,发型都乱了。”她不解的摸着头说:“死大叔。” 左慈拿出几本笔记道:“这是他们进来后所有天数的日志,周记,还有月集,上面总结了他们发现的所有资料。” 几人听了都不由得靠近了点,王青山已经拿了本4月集认真观察了起来,严刚看了眼默默沉思,也要了几本日志查看。 “我看看我看看。”阿依莎拿起挎包就翻了起来:“3-29,王缈第一次显现出起床气,有叛变倾向,受到环境因数影响%40,什么意思?起床气就看得出来叛变倾向?真是不理解。” 东郭安拿来一本月集,一本周记,四本日志。 远处路卡当见几人沉迷心里滋生一丝逃意,但王青山就像是有察觉一般看了他一眼,路卡当瞬间就老实了不少,举起双手装做一副无辜的样子。 日志 3-31 早餐,牛角包-牛奶 早上无事发生。 午餐,土豆炖牛肉,咖喱鸡肉,水煮西兰花,西红柿炒蛋。 编号5107何极表示了食品的不满与厨师发生了摩擦事件,未处理,未和解。 编号0009杨生梅对移动厕所第43次表示不满,编号5101路卡当调解失败未达成和解,并不打算把人物力放在修建厕所上。 下午4.20,在交界处遇到了已知情报中的“沉寂沙漠”,危险度极高,决定绕行,编号5114白师军带头拉帮结派,扰乱秩序,妄图进入沉寂沙漠,被监察官杨胜梅拦下,已教育。 晚上10点,信息部无信息,信息部是唯一没有收到拉帮结派影响可值得信任的部门。 周记 3-25,中午12:23,编号5103与编号5112发生摩擦事件已处分和解。 3-28,上午8:50所提出厕所改良与食品安全问题已考证无影响驳回。 3-31,下午4:20行军碰到“环境信息\/157”提到的沉寂沙漠,内部发生摩擦,已和解。 东郭安闭上这些笔记:“是不是还漏了什么信息?” 王青山关上的笔记稍微收起了些震惊的表情咳了咳:“待会组织的人还会回来,我们需要做好准备来应对他们。” “不是吧?又要打起来了?我发现跟了你们就没几天安闲过。”阿依莎满脸愁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哎,我还没说完呢,怕什么?瞧你那怂样?就是一些小c级,埋伏一下就行了。”王青山像是刻意想看阿依莎出糗一样先说完一部分。 “大叔你故意的吧?不早说。” “诶?别太轻敌,你自己不也是个c级?” 阿依莎整个人活力了不少:“哎呀,你知道我是c级还怕什么?那些人不也是一拳一个的事吗?” 左慈将书收进挎包,正要背起,东郭安出言道:“我来吧。” 他看向东郭安的手,毫不犹豫的给她带上,此时严刚也将最后一本归还,放进了挎包中。 不远处,路卡当使劲的挥舞着手臂,但只有左慈一个人扭头的时候看到了,对方拼命示意他过去。 “怎么了?要把你抬回去吗?”左慈有点不解,他虽然动不了,但在这儿也不会遭罪。 路卡当指了指王青山:“你们气息太重了,把我抬回去,我给你们隐藏气息,然后一举给他们歼灭了。” “气息。” “我们在森林中不只是光靠记忆跟熟练来找到你们的,更多的是感受你们散发出的气息,特别是两个a级,稍微一战斗就会爆发特大的气息让我们发现你们的大概位置。”路卡当解释道,语气有些急促,在他的判断看来那些人似乎要回来了。 左慈背着他回了一开始他待着的地方:“全杀吗?看来你的仇恨挺大的。” “不不不,不是这个,我更怕他们揭发我,那么组织的暗杀部就会追查我到死为止,那样我可没法好好体验下半生的幸福生活了。” 左慈挠挠头好奇道:“你有没有下半身啊?” 路卡当哭笑不得:“我说的是退休的老年生活,就我这状态,就是我想干,他们都不会让我干的。” “也对,羡慕啊,这么早就享福去了。”左慈由衷的感叹。 路卡当带有些许自豪:“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偷偷联系我,私底下帮个小忙还是可以的。” 但想了想他们通缉犯的身份又有点担心的改口道:“别太明目张胆就行,不然我老命可得搭进去咯。” “我们还没那么傻。”路卡当被放回一开始的地方,周围几人都在帐篷口等待。 “要怎么消除我们的气息?”王青山探头看道。 路卡当手一挥便说:“行了,埋伏之类的你们自己把握,补刀跟情报我能帮则帮。” 阿依莎摊了摊手,一副不信任的样子:“就这样?” “喂,我怎么说也是个队长吧,这点权能都没有的话我还想不想混了?”他一脸无可奈何,此时的他早就没了,一开始那般的自信和尽在掌握,而是变成一副丧家犬刚上岸的样子。 在左慈临走前还特意交代:“这次时间不够,下次我可得好好讲讲我们这的退休福利,虽然说你应该享受不到。”他看着对方摆摆手的样子总觉得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在他看来,通缉犯,组织,联邦,又或者是一些小的群体都像是一个个公司,上班时他们可能是竞争关系,有时候下班也要防着对面的入侵,而只有退休后才能真正的坦露心声,而正因为是退休才能肆无忌惮,享受到真正的自由。 三人在一处较大的帐篷里等待时机。 “大叔,这一批是不是要灭口?”阿依莎转头看向王青山。 而王青山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紧闭的帐篷口说道:“路卡当肯定知道出去的路,知道的信息也比那些c级多,卖他个人情还能拿到信息怎么都比保下那些抛弃同伴的c级好吧?” “是哦。” 王青山调侃:“话说你怎么这么想问废话?真不懂还是闲得慌?” “嘶,你又聪明上了?” 王青山一脸坏笑:“怎样都得比你聪明吧?我可不像你这样傻愣愣的。” “你才傻,害,左慈在这里就好了,大叔就知道欺负人。” 另一边的左慈跟严刚被放在了离路卡当最近的帐篷边,俩人像是在玩123木头人一样,静静的等待时机,气氛尴尬的好似空气都要凝固。 左慈脑子里已经模拟出乌鸦划过尖叫留下几个黑点的样子,那是童年的动画片常常用来表示寂静无人和气氛尴尬的场景。 没过一会,树叶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几位年轻的人来到路卡当的帐篷前滞留,片刻后有人开口道。 “他可是我们队长哎?这样回去岂不是要被开除?” “开除?死都不够,c级新人这样对队长的后果只有死,无止境的追杀。” “啊?你怎么不早说?” “早点说你们听得进去吗?别废话,你先进去。”为首的男人比了个揍人的动作胁迫道:“一条船上的人,你们装什么无辜?报告统一写红魔袭击的不就行了?” 王青山偷听的咬咬牙,心里也在打着算盘。 阿依莎捂着嘴假意偷笑,想看看王青山的囧样,结果王青山突然暴起一下冲了出去,只留下一阵风和短暂的高温让俩人眯上了眼睛。 阿依莎刚想出去却被拉住了衣袖:“哎?不去帮忙吗?” “我们能做什么?放我们俩在这就是不出去捣乱了。”东郭安将她拉了回来,然后一只眼睛透过抠的洞看一下外面的场景。 阿依莎看到旁边还刻意帮忙多扣了一个心里觉得暖暖的。 好贴心。 c级被a级秒杀的速度极快,甚至做不出反应就已经全军覆没,好在大叔并没有失去理智才冲出去,而是抓住了最好的机会,让他们避无可避,一下子四男一女全部被擒住。 “行动了?”严刚听到有动静疑惑道。 见几秒钟没有其他声音左慈的直觉发言:“我觉得可能已经结束了。” 严刚俩人刚出来就看到几人失去意识的倒在地上,手中一个施法都没捏出来,虽然力道已经有在控制,但也不难看出有人的脸都快被砸变形了。 路卡当用手撑着出来一脸邪笑,然后问道:“情报都跟你们说了,叛徒的处理就由我来没问题吧?” “随你吧,别留活口就行。” “只要不让乌鸦救,这些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虽然我也是叛徒,但只要情报流不出去,我还是可以回去享受退休生活。” 第31章 乌鸦组 两小时后 “乌鸦?难道不是火女复活的你们吗?” “不是,她只负责配合围剿和维系森林的状态,而复活是由乌鸦队,一些敏捷类的人组成的队伍,只要收集尸体就能复活,尸体越完整复活的越快,只要不是臭了好几天的,基本都能活过来。” “就是说她为这么庞大的森林提供能量的情况下还能把我们打个半死?”左慈满脸惊愕,摆出不解的动作。 路卡当擦了擦汗,吐出了口气:“是的,没有a级的情况下再多c级也打不过战斗类的a级,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面前早被挖开一个大坑,那些几乎是被秒杀的人连惊恐的表情都没有摆出就已经死去,密密麻麻的长铁针插在他们的身上,半数以上已经变成了干尸,用来修复了卡当的状态。 他拍拍手跟着左慈与大叔回到火边:“治疗系的就是好,可是心灵的创伤和压力还是得自己来疏通。” 阿依莎和严刚早就已经两眼放光,看着锅里的咖喱炖肉,炖肉散发的香味时刻在勾引两个吃货的神经,仿佛下一刻就要化身原始野兽一样扑向铁锅。 左慈肘了路卡当两下,又好奇道:“跑题了,继续说一下乌鸦呗。” “喂,瞧你那损样。”旁边大叔似乎并不好奇这些,在一边制止着人都快伸进火堆的阿依莎,东郭安则负责掌锅,见差不多了也就取消了整锅肉。 “来到这里面的人信息会被备份,只要去中心地带的基地就能把那些没被你们吸成干尸的这种人给复活过来。” 然后路卡当又摸了摸自己的腿压低不少声音道:“虽然治疗系的很好,但我建议你还是少用,这条腿,感觉不怎么听我的话,可能还需要调教调教。” “不听话?自己的腿怎么不听话?” “我也不知道,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有弊端,用多了身体可能会崩溃。” “好,感谢提醒。”左慈借了他的肩撑了起来然后将他拉起:“走了,吃饭去。” 严刚俩人拿着碗筷跟在东郭安后面都争着要吃到第一口肉。 “开饭!开饭!”阿依莎兴奋的合不拢嘴,眼睛闪出的光能把大叔照倒退好几米。 王青山一脸不解道:“至于吗?” 阿依莎兴奋的接到了第一口肉汤,场面就像太监受到皇帝恩赐的剩饭一样,让她激动的就差下跪加叩首了 “你个大叔你懂什么?民以食为天,我可是纯正的肉食主义者!” “行了行了,吃饭别说话,专心吃。” 严刚不愧人高马大,一下子就是滚烫的一碗下肚,脸憋得通红,对于皮糙肉厚的他,这种程度完全不足以烫伤他口腔,反而让他津津有味的继续吃了下去。 东郭安则是细嚼慢咽,咋能想到这两人待这里这么久很少吃到肉,甚至一餐正常的饭菜都难以满足到,一下子能吃到肯定是不节制的,但也没必要限制,就专门挑了个最大的锅架了起来,刚好人数多,完全不怕浪费。 “厉害啊?跟饿死鬼投胎一样。”路卡当也是不紧不慢,食物的库存对他们来说几乎是取之不尽,自然从来不会担心缺乏吃喝。 看着似乎新鲜十足的肉他疑惑的问:“话说你们这些吃的平时放哪?” 路卡当又来了一次即兴科普:“不,蔬菜的话都是现场催生的,肉的话都是科技肉,口味不会差很多,营养也一样,但是是用异能变出来的,这点可是连大部分厨子都不知道的,属于保密级别。” 左慈很不理解:“这有什么好保密的?” 路卡当无语道:“食品焦虑啦,明明吃起来跟正常的肉没有区别,又不会中毒,但想到转基因跟合成还有科技食品总会让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产生莫名的焦虑,想以前那些半成品的速食餐还是一些人的骄傲呢。” “看你们这样是完全没什么准备吧?” “不,我们中除了他俩,其他的都才刚来几天。”左慈吃着咖喱牛肉总感觉差点什么,但几口下去也是满足的又打了碗。 东郭安破天荒的第一时间捕捉到了细微的情绪:“咖喱味没有很浓,所以没做米饭,今天就多补充点蛋白质吧。” “啊?这也能想到?”左慈难以置信的挠挠头然后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谢了。” “你女朋友吗?异能是扩大感官类的?”路卡当八卦道,一脸坏笑。 “不是,好朋友,算从小玩到大吧。” 路卡当还是有些不死心,勾肩搭背坏笑道:“看起来,有戏哦。” “不会有的,没可能的。” 路卡当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压低声音:“啊?她有男朋友了?” “也不是。”说到这,左慈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压低头偷瞄了东郭安一眼,但一下被东郭安毫不避讳的眼光给震慑住了。 在他心里,原本东郭安的形象似乎模糊了几分。 路卡当冒了几滴冷汗 自卑?还是胆怯?又或者是...前女友!? “啊,饱了。”阿依莎冲天的饱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刚吃饱就躺在一边。 直到这时她才想起来他们边上还有个大队长:“卡当哥,你不说说为什么要杀了那群人吗?讲详细点,我当个睡前故事给你一个倾述的机会。” 就一开始他那一股狠劲阿依莎就知道这是个有故事的人,毕竟没点故事还能到这里来? 他揉了揉太阳穴,又想起了一开始中东郭安幻术的时候里边羞耻的样子,不禁脸红了一下,但又想了想,好像除了那个经常一脸和善的东郭安以外也没人记得自己那狼狈不堪的一幕。 他思考片刻后深深吐了口气:“我的手下叛变的根本我感觉就是像你这样吃的太饱了。” “嗯?嗯!你居然内涵我!?”她虽然吃得撑,但还是能站的起来,用那“接近”1m7的身高来威慑别人。 见对方一副小魔头的样子路卡当也是赶紧退让:“没没没,不敢不敢,打个比方,打个比方。” 阿依莎到东郭安旁边蹭着大腿悠哉悠哉道:“继续吧,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王青山见几人已经在一边听“故事”又看了眼左慈跟严刚那两副不靠谱的样子还是决定自己起身去洗了锅。 严刚一副小透明的样子,在旁边洗耳恭听,始终没说一句话。 “我记得有本书上是这样写,当有人饥饿的时候就只想找到食物,当有思想的人吃撑的时候就会准备下一餐,而有人则是想开始探索人生了。我的部下也是这样的,每次都是在吃饱的时候闹事最多,上面也只会说让管理层往下面放宽一点,但是越给他们自由,他们就想要追寻‘精神’自由,有人想挑战我的权威,挑战我的能力,有人想脱离队伍独自探索,甚至有人想在铁锅炖里放春药,有人绝食抵抗西红柿炒蛋加糖,有人偷资料投靠其他阵营,有人在别人的帐篷里大小便,总之放任他们就让他们变得像野蛮人一样,没有制度,整个群体都原始了不少,杨生梅那蠢女人也不管,我一个b级总不能一下管这么多人吧,况且这样下去也是要被写报告到上头去的,到时候也免不了一阵批评,而a级不同,他们只需要勾勾手指就有人叛变,挥挥手就有人死亡,能让他们产生尊敬的也只有杨生梅,毋庸置疑的a级,这整座森林的核心与我们的任何一个成员无关,对于她来说,这就是他一个人的产物,一个人的造物,她太傲慢了,在这里她就会展现她真正的模样,不愿协助和参与任何有其他人的狩猎,整个人就像玩单机一样,我们自己人都看不到她,至于那些人,无所谓了,谁走出去报告谁写,谁活着谁就是对的。” 左慈看着路卡当,他能感受到那股悲伤在四处弥漫的气息:“很现实,就这样憋了几个月,人都憋傻了。” “乐观点啦,好歹是你来写报告,不然你回去还得被扣帽子呢。”王青山不知何时已经洗完了碗,过来拍了拍他的背。 他向前看去,阿依莎早已睡着,东郭安则是看着远方发呆。 “我也补个觉去了,腿断后都没好好的睡过一次。”他伸了个懒腰,走回来一开始发现他的那个帐篷。 王青山让严刚跟左慈先去休息:“你俩也去睡吧,我看着。”然后拿了两件毛毯给火堆边的俩人道:“三妹,害,算了,这称呼也不怎么好听,你感觉呢?” 东郭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这样吧。” 他点燃一根烟,深吸,然后吐出,烟雾冲着火堆里去,他的眼神变得片刻迷离,又变得坚定:“就知道三妹你的接受能力好,接下来的规划,我们俩来商讨,左慈的话,听着会容易烧脑的睡不着觉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她轻柔的抚摸着阿依莎的头发,眼神中沉寂无声,幽黑如深潭。 王青山挠挠头,一时间也有点语塞:“害,这话说的,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但见东郭安似乎挺在意这个答案时又正经了几分:“物质方面,我也埋没了挺久,这些先进的东西也需要接触,总得有人带吧,还有资金,最后再说精神上,人总会孤独,我总不能一直一个人吧?” 东郭安提了提一毯子:“似乎还说得过去。” “那游侠口中的不幸又是什么意思?” “只能说一半的谣言吧,之前有些意外导致我的同伴死亡,只不过确实是有几次,像是被诅咒了一样,但你也能看到,对你们我也没那么心不在焉,总的来说也是上心了,前面说的都是你们带给我的,而我能回馈你们的就是我的a级能力,有一个a级作为同伴一定能让你们这一路上畅通无阻了,至于拍卖会的是真的倒霉咯,这点我也不否认吧,还真有可能是我的原因。” “那对于我们的规划你想讨论些什么?” 王青山又摸了摸自己的头才恍然大悟叹气道:“唉,想起来,好久没接触了,这样说起来我们也没什么情报可以交流的。”他摊开手,表示很无奈。 “我有一个请求。” “说吧。” “先问个问题。” “嗯” “如果我们中有叛徒的话你能毫不犹豫的杀掉他吗?” “..能” 东郭安似乎早有预感,他的这些小犹豫。 王青山也不藏着掖着,他知道他心中的三妹是一个比较细致的人,刚刚那点小犹豫确实会被她给注意到。 “真是没办法,犹豫的话肯定会,可我还是很难接受,但毕竟少数服从多数,在保护群体利益的情况下,牺牲掉那人的个人还是挺值的。” “嗯,那我说我的请求了。” “如果我与左慈同时陷入危机,在正常情况下,务必优先救左慈,在我单独陷入危机时一定要拦住左慈跟我共同陷入危机,最后,拿着这个,在他迷茫的时候给他,他会明白的。” “沙漏?行。” 他想了想又笑道:“哈哈哈,真是暖心,我同意,接受了。”一副豪迈的样子。 转头又一副八卦样:“三妹真的就那么喜欢那个榆木脑袋吗?真是羡慕啊!” 第32章 基地 路卡当背着少量物资手指向森林深处道:“我的基地就在那里,只要你们不管其他的直接向前走就能到达。” 左慈几人则带走了大量的物资:“你不跟我们一起去?” 而在带东西方面,有一个严刚这样的大块头真的方便很多。 “别吓我,那样我会被那个疯女人给杀了的”他一脸惊恐的样子确实是怕。 “也对,走了。”几人挥挥手,便各奔东西了。 阿依莎满含热泪激动的像是在宣誓般的表示:“终于,起码有两个月都吃喝自由了。” 严刚也在一旁附和着点头,前面那段时间他早就感受到自己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许多。 “话说,你们都没人怀疑他吗?”王青山摸着下巴提出质疑,虽然短暂的相处他们都互相帮助了许多,但说实在的,要是他们死了可比五个随时会泄密的嘴巴来安全的多。 东郭安稍微猜疑,但并没有往心里去:“按理说为了防止我们高密,他应该有留后手。” 阿依莎挠挠头,一副呆呆的样子:“啊?不会吧。” 王青山用教导的语气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出门在外的注意点,哪天你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我知道,我又不傻。”阿依莎躲在东郭安后面调皮道,每次她都有种习惯性的去依偎旁人,特别是对东郭安情有独钟。 周围依旧是森林生态,只是缺乏昆虫的痕迹,但各种类型的草系列却十分丰富,搭配也令人心旷神怡。 “想不到啊,我心目中那个完美的森林竟然只有幻想能实现。”阿依莎感叹道,对于这里的花草她都表现出强烈的好奇灵动。 左慈虽然也觉得不错,但小时候在老家早就看腻了树木野草,只不过这里更让人舒服一点:“为什么?” 阿依莎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没有动物啦,虽然连小昆虫都没有,但也不会有蛇跟蚯蚓这种恶心的生物,那些东西想想都难受。” 东郭安:“很纯粹。” 阿依莎上一秒还表情欢喜,下一秒又唉声叹气:“害,别看表面勃勃生机,没有生命的地方实际上是死气沉沉的,我现在能感受到,我们身上的能量正在被吸取。” 王青山疑惑一刻,又恍然大悟:“吸取?看来我们离他们的基地近了?” 左慈愣愣的环顾了四周,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变化:“看起来周围跟前面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的。” “这种当然眼睛看不出来啦。”阿依莎满脸骄傲的说,像个邀功的小狗摇着尾巴抬着头。 王青山拍拍手道:“喔,你好棒棒啊。” “那当然,女人的心思大叔你是不会懂的。” 左慈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我们是不是就能用你能感受吸取程度的特性找到准确的位置了?” 阿依莎一副有些困扰的样子:“话是这么说,卡当他给的位置应该没错,但实行起来我也不能保证一定锁定得到正确的位置。” “哇,我们的莎莎宝宝好谦虚啊!既然有了办法那我们就出发吧。”王青山一副跃进的样子推着阿依莎领头。 原本她还有点不自信,但转头看到左慈几人比出大拇指的手势表示打气她就被荣誉环绕的感觉带来了勇气。 “真没办法,谁叫你们有我这么一个温柔体贴,善良大方的人,那就由我来带路吧。”她自信的跨大步向前走去,凭着她的能力找到一条正确的路确实不难。 严刚咬了咬手指在左慈旁边低声的说:“感觉好尬,她不会觉得吗?” 左慈摆摆手,不是认为她尴尬,而是不理解哪里尴尬。 东郭安则是一副沉思安静的样子,默默的在一旁时而附和,时而帮助衬托气氛。 阿依莎最先拨开草丛,一股闷热的气息瞬间袭来,她看着前方惊叹道:“到了,好壮观。” 几人陆陆续续的材料,隔着一个草丛,仿佛隔着两个世界,一边清爽一边闷热,映入眼帘的第一幕就是巨大的红塔冲天而去,整座建筑像是宫殿,棱角分明,可这里明明空旷,但带给人的感觉就是夏天关上门窗,闷在房间里的那种蒸笼般的折磨。 阿依莎随手摘了片红色的树叶扇着风道:“热死了。” 左慈对于这种热的忍受力度大,并没有多大感触,只是对几乎全红的氛围感到惊奇:“有点牛逼,什么都是红的,地板红的,树也红的,话说这里怎么看不到其他人?” 东郭安时刻观察着周围,气氛着实有点奇怪:“好安静,像陷阱。” “有人出来了。” 赤红的圆盘托着一双赤足,垂松的睡衣衬托出一股惰性,她表现的似乎没那么在意这场无可避免的战斗。 王青山见对面迟迟不动眉头一皱道:“还要说什么吗?” “不必了。” 愤怒的烈焰开始蔓延,火焰作为他的铠甲,也是他的武器,这是她的主场,她对于这场战斗只有无限的自信。 严刚第一时间拉回了愣住的阿依莎,展开了强盾后退,但想要出去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被封锁了。 王青山爆衣而起,伸手阻拦了想要帮忙的俩人:“后退!” 东郭安俩人退到了边缘地带跟严刚俩人一起。 “我的天,a级打架真是壮观。”阿依莎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满屏飞舞的火焰与王青山灵动的样子忍不住感叹:“这是我见过最好的剧场。” 杨生梅更趋近于法师,满屏开花的技能释放起来毫无压力,猛兽般的火球向大叔扑进,地上也会时而喷出岩浆,房间的高温对他来说却没有多少影响,对其他几人造成的伤害却比较大。 火女抬手间使出的凤凰猛虎,树妖细蛇,锁链火刃氛围感十足,环境也受到影响,燃起腾腾大火,树枝草木间都是火心在跳跃,但不会被烧化,更像是蜡烛般的延存。 王青山在技能中的灵活跃动让他几乎没受到伤害,一手红拳对于这火焰极其有效,一拳下去打的就只剩一些火星子。 大片的地砖被大叔掀起向火女砸去,但起不到任何遮掩效果就被抬手间火势推走,火在她的运用下像是活过来一样灵活自如,甚至能改变很多形体。 火之锁链,火之囚牢,具像化的森林百物,参着烈焰的骷髅骑士,地上会生出僵尸般的火焰小手想要抓住他的脚,天上又会出现直升机,飞艇,热气球一样的飞行物,投掷炸弹和进行射击。 王青山像个能免疫魔法的野兽,狂野般的撕裂这些创造出来的东西。 火女在这些密密麻麻的火焰中灵活自如,但却没法具体伤害到大叔,虽然大叔碰不到自己,但这样拖下去也没法让她取得利益。 一抬手,整个淋浴间的地板都化作熔岩模样,除了一些少数又滚烫的石头能够站立,其他全是一副如烧开般的热水疯狂的冒着泡,炸起的一些汁都能轻松烧穿岩石。 在远处,严刚惊叹:“还好,还有地方站脚。” 领域的边缘一圈都有一米左右的空间,几人像是看剧的小人一样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两人的对决。 王青山并没感到多大压力,那些液体般的岩浆对他来说跟地板无异,在变身状态下,这些异能构成的东西不至于烧烂他的脚。 满嘴尖齿的熔岩鲨鱼围绕在附近露出发红的鱼鳍,每一只体型都是六七米的大小,冲天而起的张嘴动作能看到它们牙齿里通红的内部,并没有生物内部的感觉,而是一个鲨鱼外形的杀人利器。 那些提着刀枪的火焰士兵冲锋着向他袭来,即使是动态的岩浆在他们脚下也像是平地一样随意走动,他们手上拿的是带火的武器,在战斗开始前被埋在花园中,此时带有附魔的状态下对他的才能造成一定的伤害。 单从外面看,王青山就像是被特效姐单方面挨打的样子,但实际上就是这样,眼花缭乱的技能让他还在慢慢锁定对方的位置,锁定着异量最集中的地方,异能波动最快的地方。 整座红色宫殿融化,完全化作火女的铠甲,贴附在表皮令她自信了不少,黑红的外表像是染血的骑士道一般令人敬畏又严肃。 严刚在边缘紧张的咬着牙,他的心理正在承受已经失败的代价,一度有了咬舌自尽的心理。 左慈看着两人史诗级般的战争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虽然没有死亡那般的亲身体会,但也是让人想想就感到有几丝的绝望。 在几乎覆盖王青山的火焰之中,火女身披红凯,手上不断释放着技能,一刻也没有怠慢,但就在他无法锁定对方位置之时,王青山终于打出了第一个锁定到位置的拳头,沾染火星的攻击迎面袭来,火女躲闪不及,盔甲发出一声闷响,被打下了火焰圆盘,但她极致的反应操控的圆盘向下去接住了自己,展开的火盾挡下了王青山沉闷的一击,但还是让他带着圆盘后退了不少。 调整好身形,王青山那副完整体的样貌站在他刚抢夺的热气球上看着她,火女心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后挥手将天上那些用于骚扰的落脚点全部取消,热气球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消散。 浴火的王青山像是狩猎的猛兽,发达的肌肉和永远烧不坏的裤子还有不知道多少熔点的腰带令人印象深刻。 明明毫无道具,明明看似全身破绽,可这样打起来就是占不到便宜,这些都让火女百思不得其解,但也只是先往高空升去,尽量用制空权牵制。 第33章 深渊 “这样下去的争斗完全没有意义吧?”火女在高强度的战斗下身体毫无疲劳感,只是感到十分困惑:“再过一个月,一个月我就放你们出去!” 王青山轻微的权衡利弊后用行动作为回应,迸发的肌肉踩在岩浆上如同蜻蜓点水般向上冲去,那恐怖的巨力撕开火焰开辟一条天空之道。 火女虽然保护的严实,但依旧是不停闪躲,华丽的技能却似乎没有任何伤害,对他来说就像是在蒸桑拿一样,只是不停的冒汗,身体除了手上外连一块烧伤都没有。 火焰时而只是一颗球状,一会儿又能是数条蛟龙遨游,有时候还会变成一双大手想要将对方捉在其中,最后的结果都是消散。 火女源源不断的释法还有心思去想其他事,无数次在脑中翻找才终于得出一个她一直疑惑的点:“你是!王前辈!” 王青山原本想要撕碎她的眼神也变得正常的许多:“怎么?我的追求者吗?” 自恋狂 她见对方有了停下来的兆头也就诚意十足的取消的领域:“不是不是,王前辈!我是小梅啊!” “小梅?哦哦哦,小梅啊?冤家路窄啊这是,不对,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谁啊?我在哪里见过你吗? 他仔细的打量着对方,却始终想不起来自己有这样一个后辈或者是亲戚之类的。 “前辈,我10年前还见过你,你当时可是在我们组织的光荣榜上有排名的人,我爸爸还跟你握手了呢!我当时就在旁边。” 你当然记不得了!为什么你10年一点变化没有!我10点都tm快成八婆了!羡慕啊! “但是,你看起来像失忆了。”她的精神变得摇摆不定,脸部也有些许狰狞。 这次她展开了新的领域,摇摇欲坠的楼层,冒着大火的绿化带,满地都是烧焦的尸体,四叔处都充满愤怒的火焰。 怨恨的焰火铺满整个荒野,大楼被瞬间吞噬,取而代之的是那些疯狂的物品带着滚烫的火焰袭来。 王青山跟刚才一样伸出手来抵御,但这一次的火焰给他一种直击骨肉的痛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正常的交手。 “真是疯了,到底哪跟哪这是?” 严刚几人刚赶到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左慈一边用手挡着热浪,一边感叹:“还以为战斗结束了,没想到是蓄了一波大的。” 阿依莎对着王青山的方向大喊:“怎么回事!大叔!” 严刚赶紧捂住她的嘴。 糟了! 火女的视线果然集中了过来,一波热浪飞速袭来,左慈甚至已经想到几人变“熟人”的样子。 热气让他们睁不开眼,浑身无力的随波逐流,没一会几人发现,热腾腾的感觉消失了,转而是一股清清凉凉的风袭来。 “得救了!”阿依莎扶着东郭安,脚早就站不稳了。 东郭安看着领域中那仿佛红色地狱一般的场景,不由得心里一阵闷热:“她把我们扔出来了。” “里面是真的闷,差点就熟了。”左慈躺在地上,感受着久违的凉快。 严刚揉了揉腰,刚刚的一下他可磕得不轻:“这是,故意的吧?想不通,也可能是要我们的全尸回去换酬金吧。” 由红色碎片组成的火刃突袭而去:“还手啊!这生命精华这么值得珍惜吗!” 王青山不得已进入这种消磨生命的状态:“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可能认错人了!” 火刃华丽的斩击特效下是更加恐怖的伤害:“不,我不会忘记你!” 但遇到王青山身边隐隐环绕的蒸汽还是会被蒸发掉,只有那黑红般的刀身才能伤害到他。 对于火女一介法师拿刀冲锋,东郭安拿着望远镜在外的评价是:“就像是美国科幻片中无论多高等的外星人到了地球就会用蛮力和枪,然后被美国铁血猛男潜入飞船中用拳头近战搏杀的那种感觉,但其实对于火女来说,这其实是一种发泄。” “我看看。”左慈用望远镜望了望,随着两人打来打去的场景,他的眼睛却难以跟上。 “哇,看起来就好牛的样子。” 阿依莎毫不客气:“让我鉴赏一下。” “怎么样?” “不行啊,看不清。”一小会的功夫阿依莎看得直摇头。 左慈满脸质疑:“你近视了吧?这都看不清。” 阿依莎一副被冤枉的样子,递出望远镜“没有,你自己看。” “还,真的..” 几人感到一阵失重感,脚下的土地瞬间变成原本柔软的草地,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开始的地方。 “回来了?可是这个领域还没消失。” 东郭安把手放在领域边界上感受道:“不,快了,这样说明她的能量无法维系这座森林了。” “要分出胜负了吗?什么都看不清啊。”阿依莎趴在领域上想看个明白,但里面红雾缠绕,变得十分模糊。 “结束了!”左慈惊呼。 王青山满身伤痕的退到了几人边上说:“解除了?走!” 输了? 火女虽然看起来体面许多,但却没往前走一步,还拦住周围的成员说:“方副官女儿在里边,别追,地壳要变化了。” “变化?方副官的女儿?她怎么会在这儿?”路卡当从后方惊奇道:“还有地壳变化是什么意思?” “没看出来吗?哦对了,你也没见过,我能感受到这边要裂开了,分层的时候注意点,可别掉下去了。”火女转头示意召集成员。 阿依莎治疗了部分外伤,对于挺多伤其实她都无可奈何,特别是a级和少量b级造成的异能伤害。 “怎么少了这么多?”火女一脸谴责的样子,实际上她心里明白,只不过想让路卡当把锅全缆下来了。 路卡当表示遗憾的:“那些都是叛逃的,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 这时同样是b级的随行也帮忙打了个圆场:“师傅说得对。” 但没一会又在他旁边灵活的嗅了嗅,路卡当刚开始还想着徒弟像条小狗一样准备嘲笑一番,但又想起来徒弟已经不止一次让他戒烟了,这次身上好像还带有点烟味,恐怕要被闻出来了。 果不其然,她明明是徒弟,还能一脸责怪的说:“师傅,就这么喜欢抽吗?” 路卡当挠了挠头笑了笑,试图想敷衍过去,但他徒弟可不是吃素的,一直询问到底。 火女人形态总是一副高傲的样子,完全不在意他的生活,更多生活只是拿他取乐:“是吗?那真是遗憾,防不胜防的卧底。” 另一边也没多好。 王青山与火女眼神对上,视线中就像是有一次强烈的对决再次产生,a级的威压足以让人喘不过气来。 阿依莎拉着左慈双脚都快站不稳,但左慈已经顺着躺了下去。 “你也太没骨气了吧!” “我才e级,倒下也是很正常的。” 俩人就这样贴在草地上。 严刚从开始视线都没离开东郭安旁边的挎包,东郭安转头疑惑道:“怎么了?” “不。” 顿时,地块开始抖动,两人的视线中间缓缓裂开一道裂缝。 阿依莎趴在地上双手抱头喊道:“又怎么了啊!” 左慈有样学样,躺在地上cos尸体。 随着一阵熟悉的地板微微凸起,王思思从地洞中显现出来,配合着王磊将东郭安连人带包拎了起来,然后挟持住。 左慈整个人瞬间站起来,刚想冲过去就被严刚用盾弹开,对岸瞬间袭来的闪电将他逼退。 王青山刚想发动异能就咳了几身血。 东郭安倒还显得冷静,明明被人挟持了,却一声也不叫。 “得手了。”王磊兴奋的往后看,王青山果然没法追上他们。 裂缝的扩张还在继续,眼看裂口越来越大,几人也开始往对面跳。 “你们!”左慈烦恼的看着对面:“叛徒!” 严刚作为第一个跳过来的就在着陆之际数根铁柱将它贯穿直直的向深渊坠去。 另外两人已经开始跳,没有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的祈祷。 “杀他干嘛?” “啊,不好意思,突然有个人跳过来我太紧张了。”路卡当一改往日那种规矩官方的回答,这次变得有些滑头了起来,但火女也不在乎这些人的生死,都是对他们突然的行为感到了一丝兴趣。 火女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人:“是来投奔的吗?” 三人跪着还压着东郭安的头想让她低头,因为刚刚的场景几人还心惊胆战,生怕稍有不慎就一同埋葬在深渊之中。 “是,是的,我们先前被他们挟持,因为有组织的大人才成功解脱出来,在进入森林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想着这一刻,请把我们招入组织吧!我们一定顺从!” 说着还推着向前,抢过她挎包里的记录情报书。 路卡当咬牙切齿的在后方看着,刚刚他心里想的是杀掉东郭安几人让他们沉入峡谷,不然因为这些情报迟早会查到自己头上,但还是不忍心,只能杀掉唯一一个会说出自己是叛徒的严刚。 “路队长的情报啊,看你们还算真诚,那就破例让你们加入了。”火女一副高傲的样子,完全没有把路卡当这种在组织生活这么久十分有纪律的人产生疑虑,在她心中,她叛变了,路卡当都不会叛变。 路卡当伸出手,几人将挎包递上:“那些书给我,刚好给你们编进队。” 王思思低头哈腰的问路卡当道:“还有,人质怎么处理?” “杨春梅最讨厌挟持人质的人,赶紧给人送过去!”路卡当拿着登记表假意一副生气的样子要拍他们:“快点!” 一旁的徒弟然后有兴趣的看着。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师傅跟别的女人说悄悄话。 火女拦住准备将东郭安带回去的几人:“稍等,把这个人质扔下去。” 路卡当心里一惊,但表面没有任何感触的划掉那些没有点到名的人,他已经不敢维护东郭安,再这样露出马脚,他会死的很惨! 东郭安知道自己无力反抗便向王思思问道:“你觉得我死了你能活吗?” “废话。”王思思恶狠狠的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然后将她一把扔了下去,没一会就消失在黑色深渊之中。 左慈原本还抱有侥幸,结果紧张的差点跳下去,看向对岸时,王思思撇过头,转身离去。 “你们!”随着沉重的呼吸一起一伏,他的身体就像小时候要打架时的那样微微颤抖,心中无力的愤怒滋生,瞳孔无规则的摆动让他脑内一片空白,手脚发软。 王青山赶紧拉过他说:“别做傻事,跳下去你也会死的!” 阿依莎流着泪摇了摇头,左慈用力的抓了把草却又自嘲的苦笑。 第34章 尽头 “赶紧吃吧,你还想着小姑娘喂你吗?”王青山。 战后虽然没有的那种紧张的气氛,但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沉寂,本就无声的草原上显得更加落寞与悲哀。 “我..不是。” 他又看了眼阿依莎,就算是连她最爱喝的肉汤都一口没动:“喂!振作点,你们两个。” “大叔,我能有什么用呢?”左慈放下肉汤,静静的躺在草地上,望着这沉寂的天空发呆。 “虽然你没..啊不,后天努力大于先天天赋,异能界还是有很多宝物可以争取的,有那些旧时代的产物e级也能斩杀a!” “大叔,你这样的安慰太老套了,在那时拍卖会的楼顶我也遇到过一个a级,他所散发的威压都让我抬不起头,这里的火女也是,明明维系着这么大的森林,战斗时也能游刃有余,当时如果你再晚一点,我也就是烧焦了,我不理解,如果这样的话a级一个人执行任务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带这么多累赘呢?”他伸出手向着贫瘠的天空索取星星,可这里的空气只有悲哀,所有的悲哀向他们聚集,想要夺走所有的欢愉。 他躺在草地上看着阴沉的天空,那个总是像日落一样,没有夕阳的天空,远处有着阴霾,沉寂又孤独,永远看不到头,在寻找出口的路上总是让人感受不到希望。 “已经,结束了吗?”他眼神静静的望着天空,想来自己也很少消沉过,没想到这一次打击让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心里落空的感觉。 左慈没有流泪,眼球中静悄悄的失去了高光,侧过身看着不断添草而燃烧起来的火堆:“我..感觉好累。” “不,你有试过吗?三妹这么多年没跟你讲过一些人生的道理,我是不信的,你知道吗?她曾跟我说过,如果她死了,一定要我让你醒过来,一定不能消沉,她不想毫无意义的离去!”王青山一本正经的说谎,眼神坚定的稳定住左慈,即使对方的眼神还在躲闪,但他知道这一定是生效了。 王青山手力很大,摇得左慈头昏眼花的:“她还不一定死呢!尸体都没见到消沉什么!你在这里卖惨的时候三妹可能正在被下面的野兽撕咬,你在放松的时候她可能正在最残酷的折磨,如果你觉得你的路就到这里,我当时就不应该拉住你!” “是吗?她那么聪明,一定能活下去吧?” “是的,一定能。” “对了,还有这个,她让我给你的。”王青山摸了摸兜,拿出一个小巧的沙漏。 沙漏? 左慈沉默的看着还在漏沙的模型沙漏,之前在她家里时这个模型沙漏边总是放着另一个木制的天平,那是俩人无聊时的手工品,她家里还摆着许多这样的自制品,而唯独这个让俩人印象深刻。 他记起来东郭安曾教过他的天平思想,那是一种永远不会与人发生争执的思想,永远不会痛苦,但也不会幸福的思想,因为所有思想都会因为天平稳稳当当的在那里而不会发生动摇,当痛苦的时候会想起快乐的事压下痛苦,当快乐时又会想起痛苦的事压下快乐,那是一种抛弃主观,永远在附和别人的思想,对别人来说这种思想有强烈的控制性和驯化性,但对左慈来说合理利用却是一种用来平复心情的好事。 左慈虽然觉得心有点空落落的,但却也嘴硬的说道:“也许我已经能接受最坏的结果了。” “你接受的还挺快。”然后摇了摇他的肩道:“但,清醒点啊!怎么还是一副一蹶不振的样子,难道要像三妹说的那样让我打你一巴掌?” “还是打一巴掌吧,我觉得我不够清醒。”左慈挠挠头,虽然天平思想在极力平衡他的情绪,但难免还会被情绪牵动。 王青山毫不手软的一巴掌让左慈完全清醒过来,清脆的响声伴随着鼻血横飞。 阿依莎立马上前做了治疗,然后看向王青山,可怜的眼神也想让他也给自己安慰几下,但王青山误以为阿依莎已经坚强的不需要安慰了也就一副非常懂的样子,点了点头。 “不安慰我一下吗?”阿依莎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王青山理解的拍了拍她的肩:“不,能说出这种话,说明你也不用安慰了。” 阿依莎一脸鄙夷:“死大叔,接下来该怎么办?” 左慈学着东郭安那样,环视周围思考:“当时为了减轻重量,他们留下了大包,肉,锅还有火机都在里边,连大叔的衣服都有,收拾一下,我们回峡谷边看看有没有下去的路之类的。”但其实那都是些没用的信息。 阿依莎情绪转变也很快,其实对她来说东郭安还没有重要到那种程度:“好吧,其实往好一点的地方想,说不定东郭安这一次下去还遇到一个绝世师尊给他传递毕生的功法然后回来寻仇,最后报仇雪恨,夺得帅哥归之类的。” 左慈叹了口气:“好假,但不是没可能。” 阿依莎明明什么也没带却第一个气喘吁吁的问道:“还没到吗?” “不,按时间来说应该已经到了,难道,合上了?”王青山放下包在附近走了两圈,左慈也震惊的看着草地。 左慈踩了几下地板又趴着听了听:“看不出来有分裂开过的痕迹,很奇怪,是不是你记错了大叔?” “不,确实是合上了。”王青山还清楚的记得昨天这里发生的事,位置方面绝对没有问题。 阿依莎靠在硕大的背包边问道:“那怎么办。” “走吧,继续找出口。”左慈站起身。 “所以..去哪?” “不知道。” “算了。”阿依莎取下发夹在光秃秃的地面上向上丢去,然后对着发夹口的地方指过去道:“看,路不就出来了?” 大叔一副苦笑样:“这也太不严谨了吧。”当他看向他认为比较靠谱的左慈时却发现他只是捡起发夹又丢了一次。 这次发夹口指向了完全相反的地方。 “依我看,我丢的这次才是出口的位置。”左慈一脸自信。 王青山在两人后面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又是一副决断的样子,最后是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叹气道:“出发!” 阿依莎原本还有些失落,但一下又忘记了刚刚的失落:“gogogo。” 王青山夹在中间背着硕大的包裹,两人各在一边,体型的差距让他俩一眼看去像个大叔孩子。 “说真的,这种无边无际的感觉刚开始还比较兴奋,后面真的感觉好麻木呀。”阿依莎稍许失落的样子,看起来丢失了精力。 “挺佩服你们的,你们这几个月甚至连吃的都没多少,但都没有像组织先锋团那样内斗那么严重。” 她还有些后怕道:“吃不饱怎么内斗?但其实你们没抓到我们的那几天,我看他们好像准备把我送到锅里了。”她的心理也模拟被铁锅炖的画面。 “有画面了。” 左慈耸耸肩表示:“说实话,自从来了这片大草原之后我们都没有找到真正的路,只有战斗的时候才感觉到找到了一些什么。”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诶,突然想起来,情报都在游侠那里,那他人怎么不见了..”王青山环顾四周,才想起来已经消失了很久的游侠。 王青山摸了摸下巴又一副烦恼样道:“算了,他本来就这样,真想去找他估计也找不到,只有他需要我们的时候才能看到他。” 阿依莎嫌弃的摆摆手道:“咦,那个大叔看起来比我们的大叔还猥琐。” “什么叫还猥琐?我可不是他能比的。”大叔一脸傲气的样子。 “噗,感谢大叔在百忙之中还给我们讲冷笑话。”阿依莎一副欠欠的表情,见到大叔手一抬就躲到左慈后面。 “行了行了,吃出发吧。” “走咯。” “话说,明明我才是病人。”大叔见两人一副两袖清风的样子才想到自己才是受伤最重的那个。 半小时后。 “大叔,我们走了几年了?” 左慈看了看手机:“才刚半小时呢。” “不是啊,这里不是草就是草,跟之前一样无聊。”阿依莎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整个人软趴趴的无规则行走。 王青山故作关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唉,年轻人,之前都能熬过来,现在忍忍就行了。” 但实际上的暗中发力都快将阿依莎打进地里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就算有话说也只能憋着,现在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左慈拿着望远镜说道:“等等,前面好像很不对劲。” 左慈十分疑惑:“前面好像,没路了!?” 三人走到类似边界的地方,那里有一种就是岛的错觉,向下看去,白烟浓浓,根本看不到底,也没法判断高度。 到这里,王青山倒是看出了两人的共同点,怕高! 左慈看了一眼就缓缓蹲下,最后趴下,只看个头向浓烟中看去,而阿依莎也一样。 他转头,阿依莎正聚精会神的望着下面,而她的小麦色皮肤正在缓缓脱落。 “你!你的手,还有你的脸是什么鬼?”左慈能一次性的指了指地上的皮肤碎片还有她皮肤后展白的皮肤。 “哦,你说这个啊,超能力人都这样啊,太阳线没法直接照穿我们的皮肤,只是让表层黑了点,这里的太阳不是真太阳,待久了,自然就掉皮咯。”她耸耸肩,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王青山也在一旁点头。 左慈看了看自己的皮肤,用手捏了捏皮,发现好像并没有卵用。 阿依莎凑过来捏了捏他的皮:“奇怪,我以为你跟我一样嘞,你这个应该是异能觉醒前晒的吧?那时的人身体比较弱,对紫外线渗透也正常。” 第35章 烈日狂奔者 左慈:“唉~” 阿依莎:“唉~” 左慈:“好迷茫。” 阿依莎:“迷茫。” 左慈:“大叔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阿依莎:“么做。” 王青山挠挠头又揉了揉太阳穴,只感觉脑中无数思绪碰撞,但是感觉要出答案的那一刻,他才发现,思绪好像撞坏了,一点动静没有。 左慈两手撑地,一副跪了的样子“如果东郭安在就好了。” 阿依莎有样学样:“了。” 此时的他们正在向一开始深渊的反方向进发,遇到尽头的他们感到有些慌张,但想来地图竟然有边缘,那一定有中心,也许那就是出口,怎么说都是有一点线索,不能随便放弃。 几人死气沉沉的走在路上。 “不对!” 一股像海风一样的咸腥味袭来。 阿依莎惊呼一声:“纳尼?” 再次睁开眼,几年的眼中中出现了一些红丝,激起了不少眼泪。 原本广袤无垠的草地也变成了干枯的土地,像春天还蓄满的池塘到了夏天一样,水分干枯,泥土裂成一大块一大块的,没有房屋,没有草地,正好在前面好像还有较为干枯的树林。 “我的发,还能有更倒,唔。”左慈的发言被王青山打断:“你们两个真是活祖宗啊!我们赶紧加把劲吧,东郭安就算活下去了,我感觉都快饿死了!” “哎,哎,哎,走去前面看看!”阿依莎摇着两人指向那块比较特别的地方,她稍微有点近视,离得远点的都看不清。 “一片枯树林?走,去看看。” 走近点看才发现,其实这块土地没有完全干裂,足以支撑这种生命力顽强的树存活,可现在看就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树叶全都不见,树皮也被扒个精光。 “不对,这里,应该不是悲哀幻境,我觉得,是有a级死了,这是她的遗愿!” “遗愿?我..怎么感觉什么都没看出来?” “这都看不出来,这肯定是在虐待树木呀,这位异能者生前肯定是植物系的异能,非常喜欢树木,然后在夜深人静的夜里,想到树木被人肆意破坏,她就感到气愤最后发出了这个超级幻境。”阿依莎的一波强势分析成功把左慈给唬住了。 王青山一个手刀将她打回现实:“叫你们两个去读书,你们非要去放牛。” 他指了指烈日,干枯的土地,还有被扒光的树林说:“不出意外再走没多久我们还会遇到皮包骨一样的灾民,这里是明末,也有可能是1962年的河南大饥荒。” 左慈挠挠头“1962?那岂不是人最少也有62岁?” “当然,异能者是很长寿的,除非战死,不然一般都可以活100多岁,一般都是七八十岁看起来还老当益壮的那种。” 阿依莎东张西望道:“那我们现在去找他们吗?” 左慈看了看手臂:“会吃人吧?饿急了会吃人吧?” “看来你还不是完全不懂,人饿急了当然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生成本能可是人的基础指令,没有人能反抗。”王青山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些话,最后提了提包,寻着对历史独特的看法,开始寻找人,如果是明末,那官道上就会有很多人,如果是1962,那么应该还有一些现代的影子。 俩人心情突然变得沉重,阿依莎情绪也些许低落,两人的情绪感染性太强了。 “走吧。” 大叔身后的大包十分显眼,看起来就厚重无比,但对于他来说就像背着装着点书的书包一样轻松。 没走多远,几人就发现一处山洞中冒出滚滚浓烟。 大叔似乎嗅觉也很灵敏,一闻就问出了一个对阿依莎有些云里雾里的问题。 “话说,你爸妈关系好吗?” “呃..”似乎触及了她的痛处,她眼眸低垂了一下又抬起头:“妈妈在埃及死了,爸爸现在在组织上班。” “你爸在组织上班?”大叔十分震惊的看着她。 她愣了愣耷拉着脑袋:“是啊,对不起,我一开始确实有点不想说。” 左慈也很震惊的询问:“那你爸是干什么的?该不会是发通缉令的吧?” 大叔摇了摇他,然后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跟阿依莎形成对峙的局面:“她是组织的啊!小心被她背后捅刀子。” “不会吧,真要捅刀子的话,我不早没了吗?” “组织的人,不可信,我觉得人全都相貌狭隘,心胸丑陋,表里不一,胡作非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大叔,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一下蹦出这么多个词语。”左慈走到中间,两方都不站:“什么事好好说呗,总不能在这打起来吧?” “不行,你没见过组织的恶,所以你不知道,他们心中存有最最邪恶,他们的血都是黑的!”王青山眉头皱起,他一副凶恶的样子对峙着。 “我又没参加过组织的活动,只是天天在家玩而已。”她虽然挺想共情大叔的愤怒,但她也有自己的情绪,这种什么都没干就被嫌弃的样子就像被莫名诬陷偷东西一样有些耻辱。 “那我也明白火女一开始怎么没干掉你们了,原来就是为了让攻击躲开你,看来你就是卧底!” 阿依莎声音也大了几分,到这里她还是云里雾里:“不是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你凭什么给我扣帽子啊?” 左慈在中间什么都不懂,只能劝,两人好歹各知道一方,他是一方都不知道,在他的信息脑海中就只有大叔仇视组织,阿依莎是组织的人,大叔要干掉阿依莎。 “我靠,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大叔怎么突然发疯了?” “你这个可恶的组织的小鬼!” “大叔你先说清楚啊!我的脑袋要先爆炸了!” 王青山一改往日成熟可靠的样子,眼睛充满了像之前战斗时一样的愤怒,眼神都有一种要撕碎对方的感觉,像之前每一次都从未对组织的人手下留情一样。 “她,一开始藏进盗宝团,就是为了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混入我们队伍里,最后使用美人计勾引你!连东郭安那样聪明的三妹都没发现,甚至你们一副要玩3p的样子。” 阿依莎捂着头一副要爆炸的样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真的只是随便进了一个猎宝团来寻宝而已。” 左慈瞪大眼睛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看,脑中也在疯狂的运算:“啊?” “一定是她偷偷给那群盗宝团传递信息才害得三妹香消玉水” “香消玉殒吧。” “最后设计勾引我们到了这里,这里肯定是可恶的组织的可恶的人安排的可恶的陷阱!” “不是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是吗?那你承认这是你们安排陷阱了!” “没有,不是,我都没见过这玩意儿。” “意思就是你觉得你被蒙在鼓里面,你只是引导我们进陷阱的,想与这个陷阱摆脱关系吗?” “什么鬼啊?你别擅自胡思乱想啊!” “哦~还想让我不要追究是吧?” “没有啊!”阿依莎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毁灭吧,我累了。” 左慈挠着头,震惊的看着大叔:“什么啊?我怎么还是听不懂?她看起来读的书比我还少怎么做卧底?” “单纯可爱肯定是她的伪装色,目的肯定就是诱惑你们两个,幸好我更胜一筹揪出了这个反贼。” “算了不管了,可恶的组织的小鬼拿命来!” 不知道为什么,左慈一瞬间的感觉大叔就像是秽土转生的千手扉间遇到佐助一样,那种似乎是天生的仇恨感。 不行!阿依莎不能死,这件事还没理清楚呢! 大叔没有发动技能,只是单纯的肉身力量都有极快的速度。 左慈扛起阿依莎:“大叔什么事都要先搞清楚才能做呀!” “这就是真相!” “左闪,左闪!” 阿依莎还在因为左慈能救他而感到感动时突然又变得一副吃屎样的看着后面。 就速度上来说大叔绝对是碾压,但他的攻击有种游戏感,虽然力量极大,但会伴随着强烈的前后摇。 “快往右边闪!被打中真的会死的!我还不想死啊!” 太阳当空,地面的龟裂使得平坦了不少,但这原本应该就是麦田的位置,所以才会如此这样适合跑马拉松。 “快放下她左慈!” “不行啊大叔!你先停下!” “不行,你先放下。” “求求你停下吧大叔,我又不想世界毁灭了!”阿依莎一开始还以为摆烂就能混过去,这个发现现实实在是太太太残酷了,大叔就像是被触发了关键词一样开启了杀戮模式,后面尘土都扬起了十几米高,遮天蔽日,很难想象被打中一下两人还有没有几个细胞没有被拆开。 “你先放下!” “你先停下!” “你先放下!” “不要啊!!!!!” “快放下!待会伤到你了!” 又一次闪避掉那惊人的重击,尘土之中,王青山如杀神一般冲出,眼神犀利坚定,之前他在杀死那些组织的人时也没有那么愤怒,而这一次就像一个看起来没有雷区的人突然被触碰到的雷区一样,会带着所有的连锁反应全部爆炸,这类人本没有什么雷区,一旦有那就是要命的大核弹了。 在飞速奔跑间,左慈突然踩到一根细小的骨头重心一不稳便摔了出去,阿依莎在这种高速的情况下感受到飞的感觉,左慈由于原本极速的奔跑还要被甩飞不远,但用脚刹及时停了下来,就连一开始抢的组织特制鞋都被磨烂了。 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左慈趴在地上正要起来,突然被阿依莎压住,于是他的心里与她一样,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第36章 副官之女 “停啊!”左慈虽然感到一阵内脏移位和晕吐感,即使身体因为痛苦而缺乏力气但还是下意识的护住了阿依莎,那一刻他没想过用自己的性命威胁,又或者是身体挡住一次伤害,只是出于本能的去保护。 “王青山双拳红如血,砸向他们的两边,加上双脚的怪力瞬间地面凹陷了一部分,冲天的烟尘遮天蔽日,一瞬间都被迷住了眼。” “让开,组织的人,不可信。” “那你当时为什么放了路卡当?” 王青山双手红拳慢慢回归原来的样子,结束掉了战斗姿态,只见他在烟尘中挺拔而立,滔天的气势让尘土不会沾染在他的衣服上,稍微整理一下情绪他辩驳到:“路卡当是出卖组织的人,跟我们是一路人。” “那不也是组织的人吗?” “他已经不属于组织了!” “那阿依莎不也是对组织接触的少?” “不,谁知道她没说谎?” “那路卡当呢?他就说了真相吗?” 王青山顿时有些哑火,挥手间,几人身边的烟尘散去,阿依莎本就胆小,这下就只够在左慈怀里发出微弱的空哭死,心里祈祷着一线生机。 “不,她的出现跟经历实在让人,难以信服!”王青山甩了甩手似乎坚定了内心,眼神犀利的看着惺惺相惜的俩人:“二弟,你中毒太深了,让开吧。” “可能是吧,可,我一定要知道真相!一定要有证据跟真相我才能下得去手。”左慈也有些崩溃,明明只是看似随意的猜忌怎么就让原本就沉闷的环境中剩下的几人兵戎相向。 王青山后退几步,坐在干地上,额头莫名钻心的疼痛感让他感到疲惫,揉了揉太阳穴才恢复了些许理智:“行,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若没有证据我会为你们两个道歉的。” “不,对我来说没什么,只不过这可能已经对阿依莎造成严重的心理伤害。” “心理伤害,呵,组织里的情绪攻克部最懂这些了。”王青山只留下轻蔑的眼神,便回到一开始的地方拿背包去了。 “不,明明你以前不会这样的,你这是怎么了大叔?”左慈身为之中信息量最少的,对他来说这一次的杀戮简直就是毫无意义的内讧。 他叹了口气,眼神失去了许多光泽,缓缓的向着远方走去:“是啊,真有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我先抱歉了。” 见人走远后左慈像哄小孩一样轻轻的拍着阿依莎的后背:“好了,好了,真相很快就能浮出水面,我会让任何一个人冤死的。” 阿依莎听到这话才开始放声大哭,所有委屈,愤怒,不甘,无力与痛苦在这一刻倾泻,消极和麻木化作眼泪,折磨与漫长随时间消散,这是她最痛苦的时刻,往日禁锢在悲哀之崖中她原本还能保持平静些许,但突然的导火索让她回想起孤立无援的种种又委屈的不知所措。 左慈总是静静的倾听,也并不是他耐心有多好,而是他足够无聊,平时可没人跟他谈心,更不会抱着他哭泣,以至于让他这种缺爱的孩子在这些看起来并不亲密的举动中令他面红耳赤。 两人谈了会心,阿依莎情绪也稳定了不少,只不过这一天可能会作为这几天的噩梦素材频繁出现,但是如果能恢复平常的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的话估计过几天就好了。 至于左慈,对于三人来说,他觉得中间人才是最懊恼的,既要维持双方的和谐,又要保持跟双方任意一人的单方联系在一条线上,这时候这个小团队崩不崩坏就看他自己接下来怎么应对了,对于这些压力他只能挠挠头扛了下来。 王青山在一旁静静的等待,随着一口香烟的吐出就像是吐出烟尘的声音伴随着叹气,让原本单纯的叹气没那么难听,同时让他对刚刚的事有些懊悔情绪过激。 虽然他经常后悔,但这一次对相对比较照顾的后辈露出这样的丑态确实有点失态,但不管如何,他对阿依莎的警惕依旧没变,就像是一开始给他递过烟的严刚一样。 在充当安慰者的他就不能再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左慈只能尽力的去代入阿依莎的心情然后安慰。 不久后,见她情绪缓和了才扶起来拍了拍灰道:“走吧。” 王青山也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在他们前面,向着一开始冒烟的洞口那里走去:“如果没有,我是说如果。”他深吸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道:“我先给你们道个歉,有,就另当别论。” 前几次他都感受不到a级的恐惧与威压所以对a级的概念并不是很敬畏,而这一次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被a级敌视的那种恐惧感。 作为b级,他本觉得精神力量的差距应该不会很大,结果仅仅是被a级威压笼盖到的感觉也让她都有些手脚发软。 “误会就解除的。” “很难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多巧合。”王青山的背影就像在拍卖会时那样,那种会被东郭安选中的背影,充满孤独,独自一人的感觉。 左慈不喜欢这种感觉,而夹在俩人对立面的中间的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如何同时维护俩人的感受。 如果站在大叔那边,阿依莎一定会被砸死吧? 但在阿依莎这边大叔又是一副孤身一人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像要跳楼的那种。 “这大叔是不是有什么被背叛的过去?” 左慈看着他的身影有些出神道:“我不清楚,我还没接触到大叔的过去,只知道他家里人都没了。” “都..没了.组织的人干得吗?” “不知道,这事难道你不清楚吗?” “不清楚,我对组织并不了解,我只知道他们对我挺好的。” “因为是同伴吧,他们应该是这么觉得的。” “还有,你信我吗?” “信啊。” 王青山带着俩人到了一开始的洞口,里面由于有浓烟的遮挡只能看到一部分光照的地方,角落堆放着不少骨头。 “依莎,你杀过人吗?” 阿依莎面色煞白,伸手想要握住点什么,但附近只有左慈,她就或着左慈的小臂回:“没有。” 王青山跟左慈对视了一眼,左慈一下就听出了其中的含义,接过他递来的黑布道:“那你带上这个吧。” “好。” 阿依莎相对来说还是十分乖巧,除了平时活泼,她很少会闹脾气之类的,确实给人一种过于符合形象而没有缺点的感觉,确实想隐藏着什么。 一靠近,那烟雾散去不少,剩下的就是有点温度,还有点水,洞里的天花上都被蒸汽打湿。 黑暗中,她被左慈拉着手引导着,只能闻到一股微微的肉味,和密闭空间里传来的闷热感。 王青山捂住口鼻,洞里的景象跟他想的相差不多,只不过他们来晚了,里面只留下一些小骨头,而在一堆骨头中间有最标志性的一颗小孩的人头。 左慈虽然感到有些作呕,但很快就缓和了过来。 旁边有两个还在嗦着骨头的男人,明明饿的都能看到肋骨,但表面还是一副永远吃不饱的样子。 左慈不知道怎么做,隐隐约约感觉是要杀了他们,于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大叔。 大叔皱了皱眉头,又一副放松的样子,然后挑挑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又用头甩了甩外面的方向。 左慈点点头,王青山觉得他应该懂了。 “走吧。”他拉着始终被蒙在鼓里的阿依莎向着洞口出去。 即使这时的她还十分好奇洞到底是什么?既然能让王青山一下对她说了奇怪的话,还差点痛下杀手,进来后也不让她看,她总觉得是很不得了的东西,但想来想去也可能是不想让她受到惊吓,但在她心中最有可能的还是王青山对她有防备,她想偷偷看,但又怕为左慈带来更多的麻烦,于是强压下好奇心走了出去。 “呼~里面有点闷。”她摘开眼罩用手扇扇风。 左慈倒是无感,早就热习惯了:“嗯,稍等一下吧,他有点事。”随后指了指洞里。 那里面只有微弱的光亮,水汽跟烟雾全都没了也看不清更里面。 “你觉得,我可信吗?”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站在你这边。” “谢谢。” 左慈吗在说话,平时社交并不广泛的他到了这一步也容易哑口无言,也算是接下这一句谢谢了。 左慈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开启了头:“等逃出去了你打算去干嘛?” 阿依莎望着干枯的地面说:“应该是在家里玩吧,只不过到时候要被爸爸骂一顿了,我已经好久没回家了。” “这么久了,你爸爸现在应该很担心吧?” “也许吧,他平时都在管组织里的事,没时间管我,我还挺自由的。”阿依莎一改往日调皮的样子,变得落寞许多。 “光说我,那你呢?” 左慈刚想问问题便被打断,但仔细想想说道:“还是在东郭安这里打工。” “东郭安?打工?你们不是朋友吗?我还不知道你是雇佣兵呢。” “不不不,你误会了,其实就是我平时陪她,她每个月给我发8000,包吃还包住。” “才8000啊,8000块你就做他的专属男模?” 左慈缓慢的回忆着东郭安还是男生的时候,常受到周围女性的追捧,但没几个能谈好的,常常意见不合用一些耿直的话术将对方说的面红耳赤:“也不算吧,其实我更感觉是做他小弟。”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感觉你们有其他更深层的关系。” “没有吧,他是a型血,我是o型血,不愧是兄妹姐弟之类的。” “好吧,还有我看你刚刚是不是要问我什么?” “对了。”左慈突然醒悟,刚刚她就很好奇的一件事:“你说你爸在组织管事,那管的都是什么事?财务吗?” “不是。”她陷入短暂的回忆道:“我爸啊,我知道他是军事部的副官,平时当然是管人啦,还有写一些报告之类的,反正他的桌子上总有一些看不懂的东西,还有军营里的人也对我很好。” 第37章 氛围 “副官?那是什么?管的人多吗?”左慈第一时间想起了老九门里的老佛爷形象,但凡带有官字,他总会想到那种整齐的军绿色大衣和严肃的表情,然后周围就会有那种能文能武的副官,最后就是整齐待命的小弟。 阿依莎就算绞尽脑汁也想不来多少细节:“我十岁以后就没再去过组织,我只能记得一点,管的人也不多,就四五个吧,当时我看到的。” 她一副回忆的样子让左慈一阵脑补。 “是不是组织里的称呼不一样?还是你记错了,副官怎么说也能管十几个吧?” “不不不,就是叫副官,可能是什么小官吧,我很久都没见过了。”稍微过了一会她又突然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子道:“我想起来了,之前还有个大姐请我吃糖。” 左慈刚听到还以为是什么重要信息,没想到就是一颗糖:“就这?还以为想起啥了呢?” “很不错了,我很努力了。” “能感觉到这是你的极限了。” 阿依莎白了一眼又想起来:“你这是在打暑假工吗?看你也跟我差不多。” “不是,我上中专的,快毕业了,中专第三年都是在外打工的。” “哦,这样啊。” “不对啊,四月份离放假还早着呢,你都来这几个月了?书不读了吗?” “哦,读完高一我就辍学了,情况跟你差不多吧,大学往后我也没打算读了,一个是成绩,另外一个就是感觉太累了,还没读高二,我就感觉压力死了。” “那你现在在打工吗?” “没有,我爸每个月都会给我卡里打钱,我才不用打工。” “那你平时都干嘛?” “玩游戏。” “没了?” “没了。” “还以为有钱人都出去旅游呢。” “麻烦死了,游戏不好玩吗?手机玩了玩累了玩电脑,电脑玩累了睡觉,饿了点外卖,困了倒头睡。” “不倒垃圾吗?” “啊?垃圾不都是佣人来收吗?” “哦哦,好吧,看来是我见识浅薄了。” “我看你也差不多吧,一眼死宅。” “哪有?我还有锻炼的好吧。”说着左慈还展现了自己那精瘦的肌肉,没有大的夸张,只不过比较有型。 不知不觉大叔那边也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出来拎上背包就给两人示意跟上。 大叔走在前面,他的头被巨大的背包遮住,只能魁梧的双肩和背包往下的腿。 阿依莎上下打量着左慈,好奇捏了捏他皮肤问道:“话说你是混血吗?” “不是,我爸妈都是中国人。” “你妈出轨了吗?” “没有吧,我在农村那块,那时候那边可一个黑人都没有。” 自小左慈被别人骂爸妈的感触并不大,他从小在爷爷奶奶那边长大,对于父母的感情比较淡薄,长大后接触的也少,在感情中属于孝而不近,也是因为这样,才能在游戏中的骂战中略胜一筹,因为他总能用好的状态去想更多反击的词汇。 “哦哦,那你皮肤怎么还这么黑?” “小时候晒的。” “奇怪,新时代的异能者会根据审美更递而逐渐改变,按理说都好久了,你的皮肤还没有恢复到现审美时代就很奇怪,但我看你的健康状态挺好的,如果你的健康再差一点的话异能检测就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 左慈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皮肤:“小时候干农活我记得当时被晒得很黑,这么多年过去了才到这样。” 阿依莎若有所思,想了想一下拉开左慈的衣服说道:“你里面是白色的,你外边那些皮肤确实是因为没遮被太阳晒的,我记得异能者万用科普书可从来没出现过这种肤色不均匀的情况,你该不会是基因突变种吧?” 左慈回想起了那个晚上,是杀死了那异能老人才获得的“黑白幕布”,虽然没什么用,但应该是也算异能者吧:“我是杀人解锁的异能,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杀人?你有没有把他家人杀光?不然被报复可麻烦了。” “没有,我听说他没有家人,当时就他一个异能者。” “异能者啊?还以为你杀的普通人,经常有人这样做,徘徊在边缘城市的人会指导新人杀一些没人管的乞丐和流浪汉。” “还是不对劲,一般来说是杀人就会解锁,你这种情况比较特殊,以后我再研究吧。” 左慈听到研究两次,一脸怀疑:“感觉你好像不是研究的料吧?” 她自豪的表示:“我可是很聪明的,医疗课我也有认真在学,看不出来吗?” 左慈摇摇头,斩钉截铁道:“看不出来。” “太失望了。”阿依莎的失望仅持续了一秒又满血复活道:“话说你玩什么游戏?id多少?” “暗区突围,王者荣耀,第五人格之类的,id都叫左慈。” “好怪,哪有人游戏把自己名字当游戏名的?”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内人一下就看懂了,外人第一时间也只会想起古代的那个左慈,一名两意。” “有种聪明一半又不聪明的感觉。” “那你呢?” “我一般都是玩电脑的,最近都是玩塔科夫和csgo,话说你怎么不玩塔科夫?硬核的话电脑应该会比手机好多了吧?” “一,我没电脑,二周围朋友有电脑太少了,没人一起玩的话游戏质量再高也玩不下去。” “好吧。” 有种被孤立的感觉,这是我罪有应得吗? 不,这是一个人站在正义的对立面的孤独感吧。 也不对,没知道真相之前总觉得好愧疚,为了往事而上头袭击后辈,如果真的误会了那不就是给伤口上撒盐吗?越来越感觉事情没有意义了。 左慈到这时才想起来,自己作为团队的中间人,必须做的好一点,这时候的大叔就像在班级上被孤立的同学,而自己作为正义的班长必须将同学拯救于水深火热之中。 “你在想什么?感觉你想东西的时候像个傻子。”阿依莎歪着头一直看着左慈的眼睛,眼神也有点傻傻的。 “大事。” “哦,回去我第五人格加你记得同意。” “嗯。”天助我也,左慈像是找到了真相的柯南一般,推了推虚空眼镜,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拉着阿依莎往前喊道:“大叔,回去一起玩第五人格要不要?” 这样相处下来左慈早就产生了私心,如果阿依莎真的是卧底的话也要保一下她的命,就算是连这一步都被算计了的话他也只能觉得是自己太好骗了吧。 真是临危不乱,不愧是b级。 阿依莎在一旁静静的,表面上没有任何波澜,心里早就被吓成孙子了,毕竟一小时前是她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 “好,可以啊,是之前在三妹家玩的那个吗?” “不是,是另一个。” 王青山原本紧绷的心情也缓和了不少,他脱离社会还是太多,醒过来这段时间也只知道在拍卖行蹭吃蹭喝还有做一单悬赏躺好几天。 “嗯...好,之前那款我还没玩明白。”比起其他类型的竞技游戏,他更倾向于枪战游戏,跟以前那些游戏不同,现社会的游戏让他刚上手就有点停不下来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中小学没有手机,上高中突然有手机那样一个劲的玩。 虽说如此,但王青山也懂得他的大概意思,但根源中对组织卧底的那种厌恶还是让他难以轻易的接受,毕竟这也不是小孩子家家的那种小打小闹。 阿依莎心里万马奔腾,但表面却是不动泰山,对于这一下突然的行为她还是有点不太习惯,毕竟以前一个人宅习惯了,在猎宝团待了几个月都跟那群人有点隔阂,好不容易找到相同趣味的团队,才发现事情突然变得特别频繁,而且每一件都不是什么小事。 不行,左慈他正在给我解围,我总得做点什么表示一下。 也不行!感觉现在头皮都有点痒痒,感觉现在说好羞耻。 不行!!!再不证明自己不是卧底,可能真的会死啊! 但左慈也会跟我一起下地狱吧?那好像也不是很孤独。 不对啊!我在想什么?那肯定是上天堂吧。 看到大叔聊到游戏才缓和不少,左慈虽然岁数不大,但在游戏方面还是“经历”不少,用着一副长辈的样子交谈的游戏经验,王青山面对游戏就没了之前那样压力满满的样子,虽然在东郭安在一起她也表现的比较轻松,但东郭安失踪后他认为自己身为长辈应该更加照顾后辈,尤其是拜了把子的二弟,要尽这份责任,身上的压力自然就多了些,也导致心情没法再像之前那么豪迈畅快,反倒是有了些敏感多疑。 “反正这次回去肯定要多玩一会,这次来到悲哀之崖感觉莫名其妙的,突然就到这儿来了。”左慈到现在还是觉得当时太急促,没什么准备,幸好抢到了吃喝,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青山总觉得自己对左慈与东郭安有种莫名的缘分,原本应该早就分道扬镳,但却被拉到了一条船上,又难有退路,自己被通缉了倒还可以逍遥,但他俩虽然不太一样,但还是差了点,在异能者的层面还是有点小巫见大巫,他们的弱小让他受到一些共鸣,想要保护他们,但其实也是两面性的,在生活方面他们确实给自己带来了不一样的感官,自己也需要跟上时代了,不然接下来的生活真的会麻烦很多。 他望着前方,正背着太阳的方向,有点无奈的叹气,像释怀,但又像是松了口气:“是啊,是有点急了。” 第38章 关系 阿依莎犹豫了好一会,心理却像是经历了四次世界大战一样复杂,每一个选项都让她感到不妥,又或者膈应。 “那个,大叔,我真不是卧底。”阿依莎怯懦的从旁边探了个头,像是个做错的孩子一样,虽然她打心底的觉得自己没错,但实际上她就是有点怂。 “可能吧,最近我是有点敏感了。”刚好几人到了一处废弃的木屋边,王青山找了一块有茅草遮挡的阴影处回答道。 她试探性的问道:“那..没事了?” 左慈也在心里捏了把汗,等待着大叔心里的答案,这个矛盾左慈没法第一时间调节还是在于左慈无法理解,他知道这可能是大叔最近的压力与之前记忆的心理创伤导致的,但不知道过程,只知道答案的话总是会让人一知半解,在往日的教育中他不会觉得两人有任何错,而是自己能力不足导致的结果。 “我问你几个问题。”王青山细想着之前的种种,他的猜疑太多了,于是想挑了一些重点出来。 “好。” “你是否认识杨生梅?她是否认识你?” “不认识,我不清楚,没见过她。” “面对这么多a级你也没表露过多少慌张,你是否在之前就已经见过a级?” “呃..”她回想起当时自己第一次差点在火女领域中差点闷死的场景就暗自吐槽:“怕是真的,但以前真没见过,除了我爸外。” 王青山略显震惊,心里的计划一下就被打乱,a级,a级,自从跟左慈他们一块后a级就像是烂大街一样,到处都能看到,在他心中那些疑惑总算能看到了一些光,拨开云雾的光,他有些激动的按着左慈的肩膀,看着阿依莎道:“你爸?你爸是谁?” “军事部的副官。”看到大叔的情绪激动不少,阿依莎心里凉了半截,原本还能隔着个左慈的距离瞬间拉近不少。 “叫什么?” “方有为。” “大叔?咋了?副官,很厉害吗?” 大叔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子,缩回一旁,挠挠头,记忆无限堆叠,一下子把好几道可疑的方面给击破掉。 一边神神叨叨的嘴里还碎碎念:“有为,有为,19年,当初是多少来着,16岁,现在..35,35娶妻生子也正常。”他一副解答高难度数学题的样子嘴里常常出现一些数字,左慈跟她都被弄得云里雾里的。 王青山情绪激动的问道:“你现在多少岁?” 阿依莎指了指自己:“我吗?呃,我18了咋了?要上网玩电脑游戏吗?”她满脸疑惑,摆出个不解的动作。 “35-18,不太对啊,怀胎十月,他04年就搞这些了?我怎么不知道。”王青山在一旁懊恼的挠挠头,他实在有些想不通,但想了想当时的社会环境这样好像也正常,况且组织里的外交时刻的圈子都是比较乱的。 “行吧,我应该能懂个大概了。”他拍了拍头,一下子就通透了,在大部分a级眼中,像b级c级这样的人想杀多少就杀多少,又怎么会放过左慈他们,一定是她认出来了,但卡当没认出来就说明阿依莎的身份在于其他人还是比较隐秘的,这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真的是按卧底来培养,为了方便潜入就没有告诉其他人她的身份,另一个就是已经知的情况,阿依莎在方有为那里属于“散养”状态下,平时应该只有打钱,但看火女的表现就知道并不是很厌恶,可能只是出于保护就没有公开身份,在异界,被别人知道自己家里儿女的身份还是比较威胁的,那就是她的身份只在a级的圈子里面徘徊,并且还是挺受宠的应该,看表现,这一次方有为并没有发现他女儿来到了悲哀幻境,而火女也没有要抢的意思,而是放任,这也许是被事先交代过的,但这让她们跑出去了肯定会像方有为汇报,那要动用军事部的话就真有点麻烦了,作为组织的作战主动力领域,那种情景可不是先锋队能比的,王青山一个人还真有点顶不住,那么在逃出去的时候得赶紧送走这块烫手山芋。 王青山的沉思让俩人百思不得其解。 “大叔怎么回事?这反应太过了吧?” “不知道,第一次看到他这样。” 左慈上前想要劝解:“大叔,你之前还劝我别太难过,这一回怎么到你迷茫了?” 突然,王青山猛的一站起身,大喊道:“我懂了!哈哈哈,不好意思了依莎,之前是我太敏感了。”他又松了口气自嘲:“倒也没想到真相这么戏剧。” “啊?真相到底是什么?”左慈还是一副不太理解的样子。 大叔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道:“哎,左慈啊,你还是太年轻。” 阿依莎也不懂,大叔就像是突发恶疾一样,一会恼的要哭,一会儿又提壶灌顶仰天大笑,还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指导着。 “这你就不懂了吧,副官两个字的职位本就不简单,没遇到你们之前我了解过组织的现结构,军事部可是凌驾于技术部之上的第一经济支出部,现在的权力结构可是两个副官分60%,组织高层%40,自几年前大主官死了之后就没有人上位了,而是一直空着,实权都在外派和内保手上,而方有为属于外派,平时都跟外边打交道,所以掌握的实权比较大,内保就是负责一些组织内的安全管理之类的,平时很闲,又没怎么训练,纪律性不强,实力不太行。”又是一阵科普,左慈点着头,但其实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只抓捕了一些关键信息,阿依莎她爸好像很牛。 “那..” 大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他道:“依莎她来头可不简单,现组织,依莎她爸的权利大,只要攀上这层关系误会很快就能解决。”大叔一套生动形象的描绘给左慈整得一愣一愣的 大叔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理解到了东郭安的担心,左慈就像是被驯化天生适应环境的无主观体,非常轻易的就被环境感染,旁边有个傻愣愣的阿依莎他也变得少了很多情商,只能将他拉到一旁嘀咕道:“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最近我就发现你的桃花运真不少,但你忠于三妹倒是挺令人感动,可人要往前看啊。” 左慈沉默了片刻又自卑的说:“算了吧,我现在什么也没有,车子房子都是未知数,更别说存款,就像是真的喜欢我也没法给她幸福。” “哎,你是真的,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没想到你居然想了这么多,你不用担心,她家能缺钱吗?” “感觉不太好的样子。” “你看她的样子,她肯定是对你有意思,前面的误会也是误打误撞的给你们铺垫,你怎么还是这样犹犹豫豫的?” “其实我不怎么在乎我的想法,我还是想看看她怎么说。” “行吧,你可要把握好了,在我们被抓到前。” “..”左慈心里有些复杂,他总感觉不太对,他们这是朋友而已吧?好一点的朋友,拥抱是朋友的日常不是吗?即使这已经是左慈看起来觉得最亲密的事,但他会在正常人的视角下思考,拥抱就是一个很平常的事,那为什么焦虑呢?阿依莎家庭那么优秀,身边肯定也不缺优秀的人吧? 利希尔突然从他的一根头发演变出,就像是孙悟空的分身一样,飘在耳边扯着他的头发说:“别自卑啊!你也不差。” 真我则是一副认清现实的样子:“差多了,没听到阿依莎说异能者普遍的审美时代化吗?左慈晒黑肯定是因为某些原因,说不定他本就不该是异能者,比起父亲是a级,女儿是b级的团宠小天使,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就跟刚刚想的一样,优秀的人旁边永远不缺优秀的人,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还会很喜欢农家小菜吗?那不过是时不时用来换换胃口的,哪有人会为一盘青椒炒肉迷得神魂颠倒?” 真我的话语就像是刀子一样,攻击性对左慈来说都差点抬不起头。 利希尔励志的踩在左侧的肩膀上道:“那就证明,努力就好了。” 真我一副摆烂的样子摆摆手:“得了吧,努力的方向在哪?给东郭安打工,然后去寻找她心目中的永生吗?太荒谬了,a级就是a级,a级的女儿也不是我们能管随便勾搭的,人家说不定只是被困在悲哀之崖有点神经衰弱才会看上你。” 利希尔头一次展现失败的样子,旁边还响起失败者的音效:“好吧,我输了,我也帮不了你了左慈。” 左慈被大叔说得原地变木头人,旁边的精神分裂也化作小精灵在他耳边环绕。 王青山稍微酝酿了一下,对于道歉他还是选择比较正式一些,想起来当年在日本黑帮学的鞠躬文化也在此时能引用,毕竟他这人人至中年也不是很好面子,不然他在日本可没诚心的弯下过一次腰。 “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在此郑重的表达歉意,现在我身上没有什么可以作为补偿的东西,还请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有什么事找我我一定尽力满足!”王青山瞬间90度鞠躬,原本魁梧的身躯刚好挡住了阳光,这一下倒好,刺眼的阳光向阿依莎袭来,她边挡阳光还边透风看到了大叔诚意满满的样子。 王青山还觉得往后可能会产生些许隔阂,阿依莎此时作为后辈应该表示受不起,并让自己结束才对。 阿依莎稍微缓了一下,感觉捋清楚后便大笑道:“哈~哈~哈~哈~,臭大叔,你也有今天,这个人情我记下了,起身吧。”她以一副女王的姿态“赦免”了大叔的罪行。 随后她指了指自己常被挠成鸡窝的头发道:“这个人情就是以后不准挠我的头发。” “就这点事?不再考虑考虑?a级的人情可是很大的好不好?”大叔有些不屑,但还是在心里默默地记下。 阿依莎刚转头就看到呆若木鸡的左慈,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她摇了摇左慈道:“你在干嘛?”随后又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疑惑的转头问:“大叔,你跟他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他把握好机会,别留下遗憾。”大叔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阿依莎倒是更加迷茫:“在这悲哀之崖后悔?那再正常不过了,不然这又怎么是悲哀呢?” 第39章 充满悲哀,空气浑浊 炙热的枯地上,几人依旧在路上,太阳的毒辣让几人感到有些许疲惫。 阿依莎看着这跟当时杨生梅差不多环境真实感:“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久之前的执念。” 左慈也好奇的打量着周围,毒辣的阳光对他来说还算适应:“有a级的死了吗?a级不是不容易死吗?” “不容易死又不代表不死,别看他们身体异于常人,但精神是差不多的,如果情绪崩溃或者上头的话他们是可能不会跑的,而是要死磕到底。”阿依莎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着一副教书育人的自豪感。 王青山揉了揉脖子道:“现存,我还没见过能活这么长的人,500年得有了。”随后他的余光便瞟到了远处稀散的人群从左向右逃荒。 “找到了,看样子确实是明末那段时间的饥荒,那她的心愿就很好解决了。” 阿依莎朝着远方望去,原本还有点看不清的她掏出了望远镜才发现:“好多人,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王青山环视着衣衫褴褛的众人们:“逃荒,去一个能吃得饱的地方。” “那里在煮小孩吗?” “是。” 左慈心中有些膈应:“我们就这样看着?跟之前一样?”虽然之前他对那小孩没多少同情心,但是看到还未下锅前在挣扎的小孩时又有点犹豫。 阿依莎望远镜刚要望过去左慈就拦住了她道:“你还是别看吧。” “为什么?难道,这就是你们一开始担心的吗?”她一副稍微理解的样子,却又没心没肺的拍了拍左慈道:“没事的,这些都是假的,不过是别人的执念而已。” 她的视角刚到锅里就引起一阵反胃,被血水泡出巨人观的孩子漂浮在锅上,旁边贪婪的大人稍微用筷子一戳就皮肉分离,凹陷进去,黑污的血像是汤底,迫不及待的人们很快就分时殆尽一位孩童。 “呕~”她扶着左慈,半小时前吃的肉汤跟压缩饼干一下子吐出来大半:“这是,什么鬼?呕~” 王青山眼神中没有同情,但他却又希望左慈能多点同情心,便没有过多表达自己的冷血,他不想别人像自己一样,活的很没有人性,我觉得人一定要有点同情心,有点善良才能活的像个人,而他也觉得自己不太像人了。 “呼~,走吧,现在去那啥还来得及。”王青山指了指被绑住手脚的那个小孩。 几人到了满锅血水的地方,那里已经被架起了一口新的锅,水也开始渐渐沸腾,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流不出泪的小孩身上,没人注意到三人的到来。 他们口中语言能力都快退化了,充满满是惊愕的声音,王青山无视几人,解开了捆住小女孩的绳子,那饿的皮包骨的小孩甚至连没打死结的绳子都无力挣开。 大叔的身材壮大,那些人就像见鬼一样被吓得不敢动弹,唯一的动作就是全体站了起来,面向王青山然后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阿依莎在一旁还能感受到他们那些贪婪的眼神,在这方面她并不熟读历史,所以有些难以理解:“他们看我干嘛?” “在饥荒年代,像你这种吃得白胖的女人可是比这些像骨架一样的小孩更加抢手。”王青山将两人挡在身后,犀利的眼神对那些人来说比拳头还可怕,一下子纷纷向后跑去。 在那时,能像王青山一样壮实的中年人只有在军营的官位上才能见到,而对于这些只在集市与农田还有家里转悠的农民,这跟一头牛样的人没什么区别。 阿依莎有些怕的躲在两人后面:“靠,我哪里胖了?” 其实就单纯救下来了也没什么用,毕竟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王青山并没有说出来,在二弟跟三妹中,二弟才是最符合他想教育的后辈人选,那种更具有人性与可塑性才是一个“人”该有的样子,东郭安的表现过于平淡,少了人该有的欲望感。 左慈思绪总是十分复杂,也导致他从来感受不到利希尔与真我是他的精神分裂,反道觉得这是馈赠,但这样的他感觉不到孤独,任何时候都是这样,他总是能想到更多,精神也总是感觉疲惫。 “是啊,这样,感觉好伪善。”左慈看着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孩子,她的眼睛正盯着王青山的大背包,她也许能闻到食物细微的味道,但又害怕那对他来说如同巨山的“怪物”。 他的心境有点复杂,所有的复杂都会变成他潜意识的保护而甩给莫须有的利希尔与真我,他会认为是利希尔想要保护孩子,可知真我只会说实话,这始终不是现实,能救得了一次,救得了1万次吗?说实在的,这就是一场自我安慰,他很纠结,又难以下定决心。 他知道,只不过是他的臆想自我伤害,自我感动。 他不知道,精神深处隐藏的精神创伤与分裂人格的过度思想。 王青山示意阿依莎去安慰,阿依莎疑惑的指了指自己小声道:“我?” 他又用手势示意左慈的脑子有问题。 阿依莎一副完全懂了的样子,以回报之前被安慰的大恩大德然后大喊道:“左慈别怕!我来救你了!”然后疯狂的摇着左慈。 左慈的深度思考一下变得晕头转向。 “你,干嘛?”左慈有点疑惑的握住她的手道。 “啊?哦哦,先让你清醒一下,我有点不理解,我也很想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真想不通,所以我只能用我觉得应该有用的方式去帮你了。” “嗯..我也想不通,所以才,对.”左慈有些不好意思,对于麻烦别人这件事,他总是在认识到的时候感到愧疚。 阿依莎用一种非常平常心的状态下说出:“不就是一个人吗?死了就死了呗,别说是假的,就算是真的,这么懊恼干什么?” 左慈觉得只不过是用来安慰他的话语,他想象不到阿依莎会冷血无情的样子。 而大叔则是又怀疑起了她,这个冷血让他产生了共鸣,这应该是杀手思想的共鸣,那种情绪不像是装的。 王青山随后没有多想,他认为还是先关注好当下为好,见阿依莎安慰起人来毫无经验就知道她之前说的确实不假,经过训练和正常家庭的人怎么会连安慰都不会?人的学习是本能,只有被安慰过的人才会安慰人,因为那才是真正知道痛苦的人需要什么的人。 “好了好了,”王青山能感觉到,虽然是很奇怪的安慰方式,但左慈也能好转不少。 大叔拿出了食物,小女孩立马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就这样吧,我们让她带路,去京城把昏庸无能的皇帝杀了,然后让起义军占领那里就行,这应该就是死掉的a级想要的答案。” “对啊,完成执念就能出去了,虽然外面还有整个悲哀之境,但总比一点线索没有好不是吗?”阿依莎的样子就像是完全不受到悲哀的影响,总是在安全的时候一副笑盈盈的样子看着左慈。 相反,左慈就像是被悲哀拴着绳子的狗,一声都叫不出来。 这一刻,他觉得阿依莎比他身后的阳光更刺眼,于是感动的点点头,就向大叔挥挥手表示自己没事。 王青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振作就好。” 他本来就没把他们当普通人去想过,更不会惊讶一个潜在的精神病会做什么,作为异能者的生存环境跟常人完全不同,就算是常带有心理疾病或冷漠极端他也见识多了,只不过左慈的经历倒是让他有点好奇,毕竟这看起来不像是一个症状所造成的结果,也只有在这个环境中没有人在意他的过去,也能感受到一些独有的温馨。 太阳渐渐的落下,他们也将迎来第一个夜晚。 “要黑了。”阿依莎看着太阳早已藏了半个圆圈才意识到,她自然的用手搭住左慈的肩膀,170的她其实是站着也能搭到他的肩,但就是不太自然,在认识以来,她也渐渐放下了警惕,在从小就缺乏社交和交流的人中,即使是靠近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左慈暂停了其他想法,在火光下点红的像过敏一样,这也许也是病,就算是东郭安也只带他一次要打架前紧握着拳头,憋的满脸通红,其他就再也没见过了。 他的精神病之前的性格就像是一个未完全的机器人,与任何人相处的前提是确定关系,朋友就一直是朋友,同学就一直是同学,在这之中,不管做的多亲密或者行为越线对他来说都将是同学或朋友关系,只要没人提起比如你跟某某某很像是在谈恋爱哎之类的或对方捅破那层薄膜,那么这层关系在他意识中就永远不会改变。 见左慈发呆,王青山总是想绞尽脑汁用他那没有好好谈过一场恋爱的脑子去想想怎么做一些神助攻。 但其实按照阿依莎的奇特性格,王青山还是很难怀疑,但无可奈何,因为如果赌对了的收益可比疏远她高多了,并且,在他眼中,也许是有一对不错的疯子搭档,他觉得,阿依莎不会简单,他也知道她的精神不可能正常。 “当当。”阿依莎灵动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火光下是她温馨的笑容和一个被打开的臭臭的鲱鱼罐头。 “呕,什么玩意儿?”但随后她又嫌弃的放在一旁:“等下,我给你开罐新的。” 左慈有点不好意思道:“不用,这个也行。”他还是认为这样太麻烦别人了。 “哎呀,你是病人,这要是也让你做,我还照顾了个毛啊?”对于这场“扮演游戏”阿依莎还是十分投入的,但更多的还是之前对左慈认真倾听的回礼。 王青山一会皱着眉,一会儿又揉揉头,不懂爱的他更不会懂很多人的想法,但在一旁当个灯泡又有点不甘心,始终想要帮忙的心却成为他自己最大的烦恼,但面对像他要加饭的小女孩时他也会想到需要给饥荒孩子适当控制,让她吃撑一点就好,他怕像之前他养的猫咪一样不知道节制,一下吃到撑死,当时他还可心疼了。 没一会,他终于想到,阿依莎面对愿意用微笑回应他的左慈时也会恍惚,想要第一时间依靠左慈,在那里找到答案,但又会想到他也是一个一窍不通的榆木脑袋就看向那个常常“欺负”他的大叔。 王青山用动作表明了张开手臂,拥抱,然后是抚摸的动作。 她有样学样,左慈果然感动的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小土狗抱着她流泪。 她不会像电视剧里的母亲一样抱着像孩子一样的左慈轻轻的拍拍背,唱一首摇篮曲,又或者是安抚的故事,因为她的母亲没人这么做过。 左慈也不会大声哭泣,因为在认知之中所有事都要思考,给自己留下思考的时间,即使是哭泣也要给别人少带去些麻烦。 王青山在一旁终于露出了苦心经营的老父亲的模样,他也想到了在东郭安手机上偶然想到的短视频,里面写着“最充满真心的爱不是肉体与接吻,而是愿意坦露心扉和彼此相拥哭泣。” 第40章 京城 在不知道多远处可能藏着饥饿的灾民的特殊时间段下其实更需要交接班来保证他们的安全,但a级异能者总归是强于他人,在高强度支撑下能保证续航在48小时,也使得他们在一些慢节奏下变得更加有耐心而不会疯癫。 他们睡醒后架起火一起吃了一点,大叔虽然还能清醒,但架不住两人的热情,还是去睡了会儿,这也是他潜意识想要的,想要的被当成普通人看待,而不是“怪物” 俩人在一旁聊着天,阿依莎与左慈总是会用真诚对着对方,说累了就说说累了,一起到处看看,虽然这里满是枯草荒地,时不时还有不怀好意的饿眼,但那种瘦弱的身躯扛不住左慈有训练痕迹的一拳。 “你觉得..你平时这样是怎么回事?”阿依莎有些疑惑,她很难理解,所以讲求知。 “感觉我好像有病。” “坚定一点,不用感觉。” “那好吧。”他并没有打算把锅全甩在精神病上,而是觉得是自己太过脆弱:“最近信息量有点大,而且感觉一件事经历的也并不久,总是很快就结束了。” “也是啊,这种情况下,我其实并不是很有感,可能这也是我不会被影响的原因之一。”然后她歪过头,正对上左慈的眼睛道:“你觉得,我冷血吗?” “不会吧,我觉得你这样很好。” 左慈是精神病他感觉不到,但如果从其他角度看的话就有一点渗人。 阿依莎摆出一副烦恼的样子:“其实我感觉我好像挺正常的呀,但周围的朋友太容易离开,遇到怕的我会怂,遇到吓人的我也会叫,臭的我会捂鼻子,香的我也会喜欢,为什么我会没朋友呢?” “嗯..不知道,但没事,我也没什么朋友,要不我们先做朋友?” “不不不,我们不能做朋友,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做朋友。”阿依莎用双手比了个大叉拒绝,她的脸部从来不僵硬,总是绘声绘色的表现,感觉是在黑白世界中很美妙的一抹彩。 “好吧,我想问为什么。” “问吧。” “为什么?” 阿依莎一副苦恼的样子,像是程序错乱的机器人,就像是一只野猴子一样抓耳挠腮:“嗯..额...嗯........不行,现在还不能说,等我们出去再说吧。” “好吧,我看那些立g好像很容易死。” “啊?那我收回了。” “你不觉得热吗?”左慈尝试以一个常人的角度去感受阳光,对于他来说这倒是没什么,但常常听到周围的人说热,他才会感觉到有点热。 “感觉还行,毕竟我的皮肤是在赤道附近晒黑的,那阳光才叫真的毒辣。” “感觉你应该有近视吧?为什么不戴眼镜?” 阿依莎摩挲着下巴,脑海中渐渐浮现出父亲威严的样子,然后拒绝的说:“那样不行,被爸爸看到了,他肯定会说是玩手机玩的,那样会管我的手机的。” “还有什么想问的?” “不知道,暂时想不起来。” “那好,该聊聊游戏了。”正当阿依莎想要跟左慈交流游戏玩法时王青山震耳欲聋的伸懒腰声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呃呃呃额额,啊,呃。”王青山就像一只咆哮的野兽一样坐了起来,仅四小时就让他精神焕发,顺手打理了一下发型便背起那鼓囊的背包,旁边一直默默无闻的小女孩此时也跟在他身后。 阿依莎好奇的捏了捏她的脸蛋:“没注意,这幻境里的小女孩还挺生动的。”但由于饥饿的原因,他整个人都显得瘦弱且有点干瘪,身上的脂肪几乎都被消化殆尽,真就应了老人的瘦的跟个柴火似的。 “哎,行了,该来正事儿了。”大叔蹲下身子还在思考怎么开口,他倒是有点慌如果这是古语的话那岂不是就功亏一篑了?根本就无法交流。 左慈还以为是大叔一把年纪都没有跟小孩接触的经验,一蹲下就呆住了,便上前顶替了他的位置温柔道:“洛阳在哪?” 王青山没有阻止,他也确实不太擅长对付小孩,只有左慈这样年纪的少年他才自认为比较有资格管教一点,毕竟自己也是这个阶段过来的,什么懂,什么还不懂还是分的清楚。 小女孩未开口,只是默默的指向东边。 左慈看像那仍是一片荒芜,有点疑惑,但还是道:“有答案了。” “那边啊,那为什么逃难的人不去那里?”阿依莎满眼疑惑。 王青山则是一副稍微能理解的样子:“那里都是权贵,吃喝肯定不愁,但也肯定不会分给这些平民,而且会有士兵驻扎,谁闹事就被杀了。” “也是,那出发吧。” “不急,先吃个饭。” 这一次价格也时不时会引起零散几个人围观,但王青山全都无视掉,这种瘦骨嶙峋的普通人对异能者完全造不成威胁,况且他完全不会同情大部分人,对外人一直是如此。 午饭过后休息了大概半小时,众人再次出发。 阿依莎几人在官道附近走着,由于不认识山上的野路,但又不能乱走,便只能跟那些难民保持一些距离。 她有点疑惑:“是不是全国人都饿死了?”一路上见过的难民数不胜数,但一路往东就变少了很多。 “真就一点历史没学?” 阿依莎无奈的表示:“学习都是应付考试,记重点就好了,谁还记这些?” 王青山稍微有些苦恼,阿依莎所表现的样子跟个不良少女似的:“谁跟你说的?这也太不负责了吧。” 在他心里也衍生出了视频上刷到的小知识,“家人们?到底是谁还不知道这些冷知识,1.喜欢一个人性格就会渐渐的变得跟他一样....” 平时左慈没那么开朗,到了阿依莎旁边就开朗了,阿依莎平时那么开朗,到了左慈旁边就有点精神病的样子,虽然没有很明确,但总能感觉到一些影子。 左慈在一旁默不作声,上了初中后他就基本没看过书了,一上课就是发呆一整节,最期待的就是下课跟东郭安后面屁颠屁颠的去小卖部,周围还有其他小跟班,在城镇学校环境中,每次下课都能去一趟小卖部的,都会被班里尊称“有钱人” “大叔,还以为你也跟我们一样,不怎么读书呢。”阿依莎一副惊喜的样子,左慈也点点头,毕竟大叔平时看起来威严,完全看不出那股书生的样子。 “哎,想当年我也是考上过清华的,哪是你们这些高中没毕业的能比的,我学历可是很高的。”王青山一脸自傲:“按辈分我都可以给你俩当老师了。” “大叔你就省省吧,我才不想学习那些垃圾知识,还不如多玩两年游戏来得实在。”阿依莎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王青山感觉面子有点挂不住,但一旁的小女孩却是害怕的拉住他的衣角,瘦弱的小手只能传来微微的力量,要不是王青山留意她以防他落后,不然就感受不到这细小的力量。 “切,不跟你小姑娘一般见识,往东走肯定更富,士兵也会更多。” “二弟,话说,我还没了解你的学习水平呢?讲讲呗。”王青山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像是老师来家访,抽查作业一样,左慈心里一紧,努力回想起初一学的知识,完蛋,想不起来,他是想起来一个方程式需要的“解”字。 “额..这个..我..职专三年,今年是出来实习的。” “实习?职专?”王青山原本还是一副疑惑的样子,但一下就按照他零几年的思维去理解道:“职专,那还好吧,学一门手艺,也能讨口饭吃。” 阿依莎则是皱起眉头:“大叔?你也太落后了吧?近几年的职专就是该溜子的天堂,哪还能讨一口饭吃?都是混日子过两年,第三年去给校长打工让校长开迈巴赫的。”她的嘲笑让王青山只是疑惑的看向左慈。 左慈就像是被老师抽中刚好不会的题目一样无辜的看向王青山。 王青山就像是被闪电击中的路人一样,心情遭到了一阵雷劈,立马在一旁失落的表示道:“没想到我身边就跟着一群文盲,就觉跟你们在一起都会拉低我的智商。” 正看向地面的他突然发觉不对,地板在快速压缩重合,原本立体感十足的地面变得像二维的贴纸,远处的风景迅速向他们袭来,就像是平地突然有超高的移速一样,一下子就来到了他们之前看都看不到的地方。 “我靠,妈了个巴子的。”大叔站起身,几人正在刚进城没多远的地方,门口的守卫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周围用异样的眼光看向敌人的服饰,但在人流下停下的人却很少,只是看了一眼便走开了。 “怎,怎么回事?”阿依莎拉着左慈,左慈看向大叔。 王青山留意了眼身边像个小挂件似的小女孩还在便对比了路人最常见的穿搭,然后看向最近的服装店:“走。” 阿依莎震惊的看着大叔:“啊?我们要抢衣服吗?” 王青山正要动手,心里还抱怨着回答:“那还能怎么办?这时候就别当好人了。” 左慈补上了阿依莎想说的话:“没有,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去找一个人少的地方抢吧。”阿依莎俏皮的比了个大拇指和表情。 王青山:“...” 第41章 打劫?哎,饶命啊! 王青山在门口看了好几眼,这里的确十分偏僻,于是才放心的说:“走,我们抢!反正这是幻境而已,结束就什么都没有了。” 左慈疑惑道:“等等,那岂不是,结束,衣服就没了?” 几人面面相觑,王青山懊悔的走来走去:“我怎么没想到?”但一会又恍然大悟的说:“不对啊,只要由我们来结束然后结束前再把衣服换回来不就行了。” 阿依莎一副崇拜的样子,其实更多的是调侃:“哇,不愧是大学生,大叔真聪明!” 刚走进店中,老板就搓着手走了过来,虽然听不懂说的什么,但王青山抱起了小女孩,小女孩看起来10岁左右,不至于话都不会说,就想让他来跟老板交流。 阿依莎疑惑道:“不对啊,直接抢不就行了?” “哎,等下等下,我们把衣服换了,直接跑不就行了,衣服抢了,我们也没地方换呀。”王青山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让阿依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副深思的样子点点头,其实她什么也没想到,只是不想让“大学生”跟左慈觉得她太傻。 王青山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指了指店铺上的衣服,随便挑了几款街上比较流行的,小女孩也不傻,几下就跟老板交流好了,只不过谈到钱的时候就搪塞了过去,老板看了看王青山的体型,畏惧了一下,决定让他们先换衣服。 老板让看起来比较好看着的小女孩还有阿依莎先换,试探一下发现他们真的听不懂他说的话,像是在密谋些什么? “这贼眉鼠眼的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王青山赞同道:“像开黑店了。” 突然间,狭小的店铺内冲出很多彪形大汉,个个光头带疤,手提砍刀,眼神恶毒凶煞,王青山一眼看出,他们都是亡命之徒。 左慈不用想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黑白幕布在一瞬间笼盖整个店铺,声音气味都瞬间消失,眼前的彩色骤然暗淡变为黑白,留下的是大汉们震惊的目光,然后贼眉鼠眼的老板虽然感到震惊,但也示意直接杀人灭口。 王青山遇到砍刀不退反进,前后两手直接捏住刀刃,光是强化手臂用力就将刀捏碎,瞬间断裂,后面的人也不怂,爬到衣装架边想要趁机砍向侧面,但王青山的速度不是这是普通人能比的,之前常看到他被水牢禁锢的左慈也失去了一个概念,王青山那恐怖的速度,对这些古人言,简直就是怪物,捏碎刀的瞬间一个摆圈就让几人血肉模糊,高点的打到脖梗或左臂至右臂直接整块消失,矮一点的头都不见了,瞬间的爆发力让人感觉是少了一块肉,而不是挨了一拳。 原本红色的血在幕布的加持下化作黑点,撒向店内各处,贼眉鼠眼的老板直接吓得当场下跪,晕了过去。 左慈没来得反应,战场就已经被打扫干净了。 黑白幕布渐渐散去,只针对血肉模糊跟血迹多的地方遮掩住,看起来没那么血腥,也没有味道,除了像世界出现bug一样的店铺区块,其他的就跟刚刚刚进店一样,只不过地上多了点碍脚的东西。 幕布刚好在更衣室前停下,隔绝掉了里边跟外面的声音。 “呼~待会你让依莎蒙住眼睛走出来,那个小女孩我来解决。”王青山就像一使劲举了一次杠铃一样,其余没有任何感触。 左慈不禁感慨a级的暴力,对普通人跟低级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此时更衣室内阿依莎完全没有察觉,正跪着让小女孩来帮她穿衣,虽然原本是打算选一些粗衣麻布,但阿依莎想了想,反正都是抢,不如抢点贵的,于是给她俩选了材质比较好的衣服,也导致穿衣中出现了她完全不理解的一些条子。 而小女孩像是天生机敏,有一滴血越过门下那一点缝隙出现到了里面,她一下子就懂了个大概,心中难免震惊,但并没有表面动作。 “好了吗?” “马上。” “待会出来我给你蒙个眼睛,有惊喜。” “你们把店老板杀了吗?” “额..还没,还有其他惊喜好像。” 听着左慈不太确认的语气,阿依莎白了一眼,就算是她都能猜到,这后面肯定是在说谎,但她也能掂量掂量自己,不打算看到那些血腥的画面,于是说:“好。” 刚出更衣室,王青山用手蒙住了小女孩眼睛,飞快的带她出去,然后把她放在外面跟她比着禁止入内的动作,然后让他乖乖的坐在外面等,左慈也用黑白幕布搭成了一个小小的结界,让她隔绝掉里边的血腥味,她则是有点好奇的用手去碰了碰那些黑白的地方,虽然小手能穿过去,但她不敢出去。 阿依莎用自己的双手蒙住自己的眼睛道:“什么惊喜啊?” “出去就知道了。” 虽然已经有引导,但在黑暗中她还是踩到了一些不明物体:“这是什么?感觉好恶心。” 肉块。不对!我在想什么?这绝对不能说! “额..我想想,化妆的盒子吧。” “这么软,你跟我说真相吧,我觉得我能接受。” “那好吧,是一个烂掉的肉块。” “呕~”阿依莎不负众望,一下把饭全部吐了出来,但还是被左慈搀扶的出来了。 她接过水漱了漱口然后还有点迫不及待的问道,完全没有被刚刚的事扰了心情一样:“你说的惊喜是什么?” “跟你说,刚刚有很多大汉,唯独我们想要抢我们东西,然后被我们反杀掉了,那些人跟那个店长是一伙的。”左慈用手描述着他们的体型,然后用手在脸上画了画,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头道:“个个膀大腰圆,光头,脸上带着陈年老伤疤,眼神就要吃了我们一样。” “你没出手吧?” “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这么干净。” “当时我蹲下来了,大叔一个旋风大陀螺就全秒了。” “这样啊。”阿依莎似乎一副不太感兴趣的样子,左慈挠挠头,还以为她会很感兴趣这些,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你觉得怎么样?”她向左慈摆了摆样子,好奇的问。 左慈想了想说道:“跟网上的不太一样,但是你穿的很好看。” 此中用了跟网上的对比,还有但是这种委婉,夸赞好看,既不是人也不是衣服,而是像从穿的方式很好一样来夸赞,这要是放在平时,随便跟谁搭话都让人膈应,但俩人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自然没有什么隔阂。 “话说大叔去干嘛了?” “差点忘了,我也去换衣服。” “记得把钱跟首饰全拿走哦,还有给我跟小孩拿双鞋。”她轻描淡写的像个强盗。 王青山虽然没学过,但脑瓜子一转就把衣服给穿好了,照她俩那样,如果自己跟左慈再穿粗布麻衣,那岂不是跟个仆人似的?要选就选最贵的! 左慈三下五除二就被套上了一套衣服,他摸了摸头觉得:“少了个假发,应该有种那种长发飘飘的感觉。” “走了。” “我拿点东西。” 王青山有点不解,左慈这摸索着那些人的口袋,然后把店里翻了个遍,用衣服包着一堆首饰跟银两,最后就是一双小鞋和一双应该和尺码鞋子。 “真上道。”王青山比了个大拇指,对于这些像在虚拟世界一样的人,他丝毫不带同情心,自然是没有什么感触。 王青山有点不解:“话说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阿依莎突然闪亮登场,小女孩站在椅子上奋力的向上撒花,然后他自傲道:“我说的!” “又有什么馊主意?我们可是今天就要把狗皇帝干死的。”王青山满脸嫌弃。 左慈鼓起小掌,阿依莎激动的抱了抱他然后拿过首饰一个一个的试了一遍,随手将剩下的东西抛给大叔。 “我又不是仆人。” “大叔,哦不,青山大哥,作为我们最坚实可靠的a级怎么能这点小事都让我们这些后辈来做呢?” 王青山无语,但也默默接了下来,稍微低头才能注意到一直默默无闻的小女孩,小女孩总是表现的过于冷淡,但他也没觉得是个事,毕竟幻境消失,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消失,所有的东西跟物,只有记忆会存在。 王青山掂量着有些许重量的袋子,这东西估计也是他们抢劫多年的积蓄,对比现代也有个百万级别了:“这些钱跟衣服很快就消失了,穿着也没多大意义。” “不不不,大叔,你太落后了吧?当然是要享受啦,什么酒楼小吃摊都吃个遍,顺便撒点银两,还能攒点功德。” 王青山却有点不屑:“功德?心理安慰而已,我杀和尚的时候,佛祖都不知道在哪呢。” 左慈幻想着美味佳肴,不用多说,早就已经进入了精神漫游中,此时阿依莎的决策与她无关,只要王青山在基本都是看左慈的看法。 “享受!”左慈心里高举大旗。 “也是,该放松一下心情了。”王青山点头赞同,这次换他在后面,阿依莎领头朝街上走去。 硕大的背包少了一些食物,又多了几人的衣服。 第42章 酒香异梦 街上人声鼎沸,城内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副饥荒的样子,小贩,路人,还有富商随处可见,这种情况下穷人的占比很少,也许是因为常常有看守巡视,街上见不到一个乞讨的人,反倒充满幸福的样子。 “真看不出来,这里跟前面那些逃荒的是一个时代的人。” 左慈看着眼前的繁荣,不免想到外面的惨状一对比:“反差确实有点大。” 王青山看着一些门口还有专门放剩饭的木桶感到有些讽刺道:“什么时代有钱有权的人都能过得滋润,这些富商最爱屯粮了。” “所以,第一站去哪?” 阿依莎魂是一圈指向最高的大楼:“那个!” “那是青楼吧?”王青山一脸无语,风月两个大字那么清楚,这个文盲还看不出来。 “青楼是什么?不能吃吗?” 左慈摩挲着下巴,他倒是还了解一点:“听说里面全是妓女。” “那不是更该进去看看了?” 王青山鄙视了一眼,摆了个架子:“不行,我不去,我这种文明人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真的假的?大叔你是男同吗?”阿依莎有点嘲笑的意味。 “什么?!我是有原则的!怎么能去那种地方能?” 左慈疑惑道:“其实,也可以看她们跳舞而已吧,看看又不会怎么样?” “不行不行不行!”王青山严词拒绝。 “哇~大旱年代这里还能桌桌有鱼,真是奢靡。” 由于语言不通,刚刚点单时是靠王青山叫小女孩跟小二交流的,但在钱这方面也是毫不吝啬,因为毕竟不是自己的,时间还有限,光是放在那不用都感觉有点亏。 楼中呈回状,共有五大层他们在第二层,事业依旧开阔良好,每层都有单一包间和配有弹琴合奏的人,进来时还有人点起香炉,那种味道让人心旷神怡,总会引起冲动消费的感觉。 “哈哈哈,赏了。”阿依莎俨然进入状态一副暴君的样子,边小酌这杯子边搂着左慈向下撒着碎银,每一层之间都有薄薄的纱膜,会兜住银子防止舞女们搁到脚。 王青山在这个环境下也想着恪守本心,只是闻着酒香才会感叹:“好香,但闻不出来什么类型的。”不是这酒脱离了现代酒类范畴,而是大叔不懂酒。 左慈半瓶清酒就已经头昏目眩,差点栽倒在桌子上,还是阿依莎一下拎了回来,而小女孩还在胡吃海喝,并喝着特配的果汁。 酒池肉林中,阿依莎早已迷失,就在不远的包厢中有的是酒肉好友,有的在翻云覆雨,还有人在上司,四处都充满欲望的味道。 跟他们一比,左慈几人就像是来游乐园玩的一样,毕竟方特跟迪士尼也不差这种活动。 “有钱是真的舒服啊,能一路从灾民走到天伦之乐中,跨度这么大,也就钱能做到了。”王青山小酌之后,眼神也开始迷离了起来。 阿依莎醉了,说话都有点糊,一下又调侃起了大叔:“大叔?你也太保守了吧?要不要我帮你点一个去隔壁房间?现在有的是钱,不花就可惜咯。” 王青山揉揉脑袋,他们不清醒,自己可得清醒一点,况且他也没有打算跟阿依莎这种小屁孩计较这些事,谈到爱的时候他总是给别人出主意,转了一圈回到自己估计连拉别的女人的手都不怎么敢。 王青山掐掉了让人醉生梦死的香,这应该也是一个极大的营销手段,旁边的侍女想要补上,但被他拒绝,并示意换一个曲子,那人像是没有什么情绪,只懂微笑,一撇一动都很有风情,扶上琴的时候也懂得换一首好入眠的曲子。 阿依莎感到身体没劲,便抱紧了一些,靠着桌子睡了下去,临睡着前还一用力把整个钱袋子都丢了下去。 装满银两的袋子在细纱的支撑下一下就稳了下来,但很快就有店小二了到隔壁屋回收了。 此时在外边摸了就是烟抽的王青山还丝毫没有察觉,想着这里就一个门,应该不至于有人从窗户翻进来把他们的钱给偷了。 侍女非常懂事的为他们披上毛毯,然后继续低头弹奏着曲子,他轻轻的闭了眼,微笑着,让人根本猜不透。 王青山抖着烟盒,里面的回响越少他就越有点不安,他都记不清多少年的烟瘾,每次执行任务没法买烟又快抽完的时候都让他有点急躁,但不知道多少次下定决心也戒不掉。 一些走廊上的客人都会用不安的眼神看他,他能理解些许,毕竟这个年代官员都吃的肥头大耳,权贵也多是如此,而这种肌肉迸发的体型更像是山里作恶多端的山贼,还有就是一些烟客会看到他手上像是装模作样在用的纸条一样吐出一些白雾。 烟过一半,小女孩也从里边走了出来,最近两天才吃饱的,他脸色也没好起来多少,只不过眼神变得十分有神,看着他,眼中满是感激。 王青山可受不起这种可爱攻势,连忙撇过头去:“不管怎么样幻境结束你们就会消失,所有人,男的女的高的矮的,死的活的,都会随着那人的意念消失,我也倒是挺好奇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居然能活这么久。” 他看了眼小女孩,虽然平时孤独习惯了,但自从跟左慈还有三妹接触之后还是很快的适应了团体,导致他自言自语变少了,更多的还是想找人倾诉。 但他眼前这个小女孩完全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不过显得比较早智,光感受也能感受到一些情绪变化。 王青山还想在闲暇时间教她一点东西来打发时间,面对她至少不像是面对咿呀学语的婴儿一样麻烦。 他指了指自己,然后用两只手摆出了36的样子,然后又指了指她,最后等着她的回答。 对方一开始还有点疑惑,但随后又指了她自己然后比出了个14。 “14?这么瘦?离谱。”王青山不再想共情,反正知道这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只不过当时的她再怎么聪明还是被送到了锅里,估计500年前她的命运就是这样吧。 王青山不由得又点了支烟,小女孩凑远了一点,看来她对现代烟草的烟味还是有点抵触。 他即使心中一万个无所谓,但脑子可由不得他,眼神到处瞄着,所有的反馈跟环境都在告诉他“这是真实的!这是真实的!” 木板的触感,房间里跟走廊上的音乐,四处飘散的香味,有的人会害怕,有的人会嫌弃,还有仆人早被驯化的东西,总是充满谄媚的笑容,她想不通,也从来没听过,有人的执念能强到这种地步,已经达到a+了,连这种人都会死去吗? 他掐去了只吸了两口的烟,小女孩又凑了过来。 直到大叔也觉得就这样蹲在门边有点奇怪,但刚直起身就感到一阵地动山摇。 “什么鬼啊?”他扶着门,随时震动,吱呀一声,门就开了,他急忙冲进去叫醒两人。 “靠,睡这么死。”王青山算好了力道给了两人一人一巴掌。 阿依莎率先醒来,用夸张的语气说道:“你干嘛~大叔?” “啊?”左慈还有点不清醒,但楼层的窑洞一下让两人紧绷了神经。 “卧槽,怎么回事?”阿依莎抓着左慈,左慈惊呼:“地震了?” “别愣着,快出去!”王青山转头看向那位仆人,只看见她的头跟身体分开,脖颈处那里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黑虫,她的嘴巴里也吐出一些带着翅膀的黑虫分食她的脑袋。 阿依莎也漂了一眼,瞬间把之前吃的全部吐了出来:“呕~” 左慈经历了一小会也总算醒酒了,背起阿依莎就直接撞破纸窗户风了出去,进来的时候他早就观察好了地形,这里出去应该刚好落在外边的假山旁边的水池中,水池很浅,但按照他的身体素质,两个人的重量应该还不至于骨折。 “呦呼~呕~”阿依莎还没开始兴奋又是一阵呕吐,刚好在空中画出了一条弧线。 “这速度。”连大叔都自愧不如,随后他也抓着小女孩飞了下去,几人都安全落地,回头看的时候,周围早就已经战火连连,不少商用楼早就燃起大火,还有一些人民军向着城中杀去,而刚刚他们待的楼一些重要的支撑都化作黑虫飞走了。 “靠,刚刚我吃了一堆虫子嘛?”阿依莎忍不住吐槽,想到刚刚的各种场面一下子又吐了一轮。 王青山看着周围的环境用最快的速度分析了战局:“战火怎么烧到这儿?节奏突然变快了,肯定有人杀到主城了!” “呕~我们没有军服,会不会被他们拖住?” “不,这些是人民军,不会攻击平民。” 左慈看了一圈众人的服饰道:“看服装感觉我们也不像平民。” “那就不废话了。”王青山走到两人身边,一下左右腋下各夹一个,小女孩心领神会,一下死死抓住了大背包。 “走你。” “冲!” “呕~” 第43章 终结日 恐怖的脚力让凡是触碰到的东西都碎裂开,一下子蹦过围墙直达皇宫,到了一条大路上,很多君臣跟顽固的士兵都已经被清除,这条路上反倒显得宁静。 俩人被放下,左慈扶着阿依莎又吐了一次:“呕~” 王青山捋直了袖子道:“这里马上就结束了,没问你们最后个问题吧。” 阿依莎自然的接过问题:“问吧大叔。”但其实他根本就没想着怎么答。 “明朝的最后一个皇帝是谁?” 左慈积极的抢答道:“我知道我知道!” 王青山原本还有点激动,想不到左慈竟然还开窍了一次?“谁?” “朱元璋。” 王青山的心就像被刀扎了一样,捂着衣服,一股虚空心痛。 “我只记得明朝一个朱元璋,其他就不记得了。”左慈知道自己好像回答错了,尴尬的挠挠头。 阿依莎有茅塞顿开醍醐灌顶一般,动用他聪明的大脑想出了答案:“那我也知道了,肯定是朱元璋的后代干的。” 王青山总算是得到了一些心理慰藉,于是摆摆手道:“行吧,行吧,算你们过了,走,我们去内宫看看。” 阿依莎像是习惯了一样,每次都贴着左慈:“出发!” 外面的血腥被左慈一一遮掩,在掩盖血腥味跟血腥画面时他都是不由自主的去做,他早就适应这样的情况,但从别的视角看,就像是忘了上色一样彩一块,黑白一块的。 皇位之上,一个被斩断四肢的人身披残缺的龙袍在上面残喘着痛苦,旁边一个年轻人起身一剑封喉,然后自己坐上了充满血脂的皇位上,眼睛紧闭又睁开,像是在享受,两只手也像在拥抱整个皇朝一样。 阿依莎对黑白幕布覆盖的区域并没有那么害怕,反倒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以一个弧线抛落,最后翻滚几圈倒在地上的朱由检。 “嗯...”这下连阿依莎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而上面的年轻人在感受到王青山的气息后又变成另一副样子。 “青山叔!你终于来了。” 阿依莎突然想了起来:“我记得他,他应该被路卡当带的那队杀掉了才对,怎么又复活了?” “你们啊~有点记不得了,至于青山叔,游侠大哥已经在皇帝的后宫等你了,是你们自己去还是我帮你们叫?” 王青山有点一头雾水:“你去,还有你谁啊?”这段时间好像有种容易被莫名认亲的感觉,难道是09年被封了之后事怎么就变得更多了? “哎呀,你记不得也正常,你消失的时候我才四岁呢,不说了,拜拜,我马上回来!”他转头跑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左慈皱了皱眉头,看向倒在地上的黄袍,由于黑白幕布的掩盖,也只能看到黑白色了:“看来他们很早就来到这里了。” “玩的挺花?还去皇帝的后宫,他们适应的也太快了吧?看来拉快节奏的也是他们。”阿依莎满脸不解,自从在青楼接触那堆虫子画作的东西后,他现在对“美人”不是很感兴趣了。 王青山从包里掏出几人的衣服:“先换上衣服,估计很快就结束了。”刚掏出小女孩的就发现女孩早就已经走到了朱由检旁边,用手帮他闭住了眼睛。 左慈有点不解女孩透露出的完全不像同龄人的冷静:“这小孩,也不哭不闹,他们可是皇帝都没了。” “她,不用管他,反正她很快就要消失了,历史我们也无法考证,就这样吧。”王青山尽量想变得洒脱道:“你们俩要上去试试皇位吗?” 阿依莎先是嫌弃,然后又提起了其他地方:“算了吧,上面都是血,坐一下脏死了,想坐就去北京故宫呗,那里,溥仪坐的那个位置现在不就是个景点吗?” 说话间左慈已经坐上去了,不得不说,这个位置是真的开阔,他甚至能想象到周围一些原本是君臣的地方他们还站在那里,然后自己一身黄袍,号令天下的那种潇洒感。 阿依莎毫无边界的直接坐在他腿上,也感受了一波:“大叔~!让朕来恩赐你!赐你为我的贴身大太监~” 王青山一阵无语,女孩也被两人的精神感染,靠近了他们,阿依莎将她高高举起道:“小家伙这么想要赏,那我再赏赐给你个小太监当当。” 她在这个位置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一时间呆呆的愣住了,那种君临城下,一目了然的感觉确实让人欲罢不能,女孩眼冒金星的看着一切,被屠戮殆尽,被血洗的一切,好像是给他逃荒这么久以来最好的交代。 此时,游侠也缓慢的从后方走来,拖行的龙袍说明这原本并不是他的衣服,他原本还一副高傲的姿态,但看到大叔这个多年的好友后又一副沙雕样。 游侠飞奔着向王青山袭去道:“青山不死,绿水长流呀~这些天你们去哪了?” “这话该我问你吧?怎么复活之森结束后你怎么不见了?”王青山有点恼火,当时要是人手够的话,也不至于造成东郭安那样的悲剧:“你在这过的倒是挺潇洒?” “哪有哪有,真的是意外啊,我当时都快跳下去了,但想着你们还在里面没有情报的话,你们也不可能出得来,所以我才牺牲自己的时间到这里等你们了。” 王青山努力压制着情绪,反正游侠这一副欠揍的样子他也习惯了很久:“还有,幻境怎么还没结束?杀了皇帝还不够吗?” “不不不,马上结束3,1。”随着游侠两声拍手,龙袍之下是他之前的便装,身上还有两把长刀,之前给左慈的那把也因为左慈丢失了而消失不见,看来是回到了他这里。 “话说你们怎么少了这么多人?”游侠才注意到他的身边只剩下了两人。 硕大的草原之中,王青山看了一眼地面,开始阐述着过去,游侠则是很带入,时而开心,时而气愤,最后还生气的拍了两下自己的大腿,然后有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道:“那没事了?” “没事了?”王青山听到这句话差点被引爆,疑惑的看向他,虽然他经常开玩笑,但不至于这时候还想跟自己打一架吧? 他自己也知道开玩笑的度,为了防止摩擦出火花,也是飞快的解释了一遍:“跳下去,跳下去就等于回去了,你们从哪来的?就会掉到哪去,那么多人没走掉的原因就是因为根本没人敢跳,也没有人掉下去,但如果要到现实世界的时候死掉了,被抛尸下去的话,尸体是不会回到现实的,会直接成为整个幻境的养分。” 左慈疑惑了,呆在原地:“回去了?呼~,那就好。” “可喜可贺,回去摆庆功宴咯~” 王青山没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你们情报组织拿到多少情报就要回去?” “不不不,如果是别人的话,我可能找个借口说过去了,但是,是你,我的老朋友,就算是上帝也不会让我说假话的,你应该能明白我。”游侠一副陶醉深情的样子让王青山感到阵阵恶寒。 王青山苦恼道:“老大不小的,小辈面前也不保持点矜持。” “没事,都是自家人。” 阿依莎总能感受到游侠恐怖的血腥气场,一向开朗的她也被吓得躲在左慈旁边。 游侠从兜里拿出一块亮晶晶的宝石道“呐!就是它,不知名的好像是a级的幻境结晶,还有最大的收获就是我带着看到的那些情报赶紧回去休息,我真的待不了这个地方了,钱赚够了还是保护我的神经好一点,我又不像你们几个神经病一样,天天待在这种神经质的地方还没什么问题。”他又装出一副柔弱少女的样子,旁边的青年也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说别人神经病,他们自己这阵容也没有多正常的样子。 “行了行了,走了。”王青山摆摆手,但刚想出发就发现忘了他们现在在的地方,更别说一开始悬崖那里。 游侠不用想都知道王青山对他独有的那一点傲娇道:“别嘴硬了,青山哥,现在才是,走了,回家!” 旁边的少年嘻嘻哈哈的蹦跳着,高兴的喊道:“走咯~回家~!” “终于,要出去了吗?”对阿依莎来说太久太久,即使再欢乐的人也感到一丝崩溃,如果当时还没有转折,自己说不定真的就被炖了,此时她也感到往日堆积的疲惫上头,有些虚弱的让左慈背她。 “你要直接回家吗?” “不,我要去你们那里玩一下。”她掏出早就报废的手机取走了电话卡,然后随手扔在草丛中一下就没了影子。 “回去玩什么?” “肯定是先玩第五人格啊,暗区突围伤感情你不知道吗?” “哪有?我跟东郭安玩都不会。” “那你肯定是没经历过路人队友跟你说,看到你赚钱比我亏钱还难受,然后用一颗大手雷甩到你脸上让你去世,然后你努力了一整局的东西全部会被湮灭的情况。” “好吧,是我低估了,毕竟我很少打野排,什么游戏都是。” “羡慕啊,我连几个固排都没有,你的生活竟然这么幸福,羡慕了。” “嘿嘿嘿。” 第44章 酒宴 游侠领着几人来到了深渊边,声音依旧还是那个样子,像被割裂开一样整齐的边界,望不到的头和底下的层层白雾让人不由得恐惧。 “行了,走吧,你们的伙伴在家里等你们呢。”游侠没做任何解释,而是摊开手,一副随意的样子。 阿依莎回家的欲望固然激烈,但面对这种光是想象掉下去腿就发软的情况时还是被劝退了:“感觉,有点恐怖。” 游侠戏谑的话语让人感到心里一阵恶寒:“怂了?怂了肯定回不了家咯?” 王青山无言,他也不知道这下面到底是不是出口,但之前那样确实会是如他所说的一样,没有人走出去,就只有面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年轻人带出了情报。 “不带个头?”王青山怀揣着些许怀疑,但按照以前多年两人的习性,这种时刻应该就不会骗他了。 “不不不,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暂时还不打算走,我要留下来继续收集跟散播情报,当然我的公平公正,一视同仁,你也能看得到,我会在你们通缉令的同时也会撒火女的通缉令滴~”游侠一副俏皮的样子,让王青山有点嫌弃,毕竟这样子完全不适合他这种虽然表面还挺年轻,但内心都奔40的老男人,只不过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左慈趴在边缘只敢探个头看,这种情况恐高症就是看一眼都差点晕过去:“真的吗?” “还能有假?” 王青山虽然知道这一切看起来很可疑,但他更明白游侠就是这样的,喜欢搞反转上悬疑折磨别人,然后看别人懊恼,后悔,痛苦的样子。 “走。”王青山毫不犹豫一跃而下。 左慈虽然很怕,但是看到阿依莎更怕就知道指望不上了,于是奋起努力,拉着阿依莎闭眼就飞了下去。 “啊~~~~~呃~”突如其来刺激她果然直接晕了过去,左慈感觉心都跑到嗓子眼上了,一会儿闷的喘不过气,一会儿又感到空气细稀缺的窒息。 不行不行,不能两个人一起晕,没有发生什么紧急情况就完蛋了。 刚说完他回头看向那云雾间无止境的高度还是晕了过去。 王青山当然能感受到他们,毕竟刚刚的叫声就算是上面的游侠也听得一清二楚,声音的消失让他们一下就猜到了阿依莎已经晕厥,对于这种生死的高度,他有时像跳伞一样感受着,有时背对着翘着二郎腿,只不过他也没料到的是居然坠落了这么久。 上面的游侠幸灾乐祸的捂着嘴巴,然后又严肃的转身离去:“我还没玩够呢,王哥真是急性子。” 游侠的病态还有旁边那年轻人渗人的笑容使得两人的阵容诡异又离奇。 “砰”的一声,大叔降临在了之前他们消失的小巷里,那些本来就已经久经岁月又被空调外机滴水侵蚀的地板瞬间碎裂开来,然后他凭着直觉感知,伸出手臂。 左慈,还有阿依莎陆续从空中掉了下来,王青山观察着他们出现的距离大概离地面两米,所以左慈才没被压死。 “啊~外面的空气,好臭啊!你们这是什么地方?唉,幸好,还以为要被送到一开始的地方,要跟你们分开了呢。” “走了,回家。”王青山走在两人眼前,而左慈却疑惑的看着他仍背着那个大包道:“那个也要带回去吗?” “勤俭节约懂吗?以后出来再用。” “抠门哥。” 王青山刚捏紧拳头,又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计较,不计较,他们只是小孩而已。 “三妹其实也不差这些东西。”左慈挠挠头,他觉得大叔这一路太勉强自己了,背这么重的东西肯定早就累了吧,于是心里一套自我感动。 “没事。”王青山感到掏心掏肺的痛苦,没想到没想到啊二弟!你竟然为了一个相识不到一个月的女人背叛我!竟然还开始揣摩起了大哥的思维。 “大叔,你手里有东西吗?你捏着拳头干嘛?”刚走出狭窄的小道,两人直接一左一右,阿依莎率先指了指他捏紧了拳头,然后又一副懂了懂了的样子:“哦~私藏小零食是吧?” “我也要看看,我也要看看。” 砰的两声,俩人一下就不好奇了。 阿依莎连忙摆手:“不敢了,不敢了,大哥。” 左慈因为反应稍微有点迟钝,比常人慢了半秒左右,别小看这半秒,这半秒他都想开了,所以这就是他一般受到攻击不会立马做出应激反应的原因,因为这个状态下它是平静的,他的心里会一直这样暗示。 “没有零食啊?” 王青山掏出了那摔了几次都没摔坏的诺基亚翻盖机看了一眼时间,中午12.30。 “三妹已经吃完了吧?” “不,这时候应该正在做。” “这么晚?” “我俩的习惯,饭点向后推一点,饿过的肚子才是最好的开胃菜。”左慈比出了魔性的表情和大拇指。 2024门前,王青山正准备敲门,左慈就低头在花盆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把沾满泥土的钥匙,随便擦了擦,就打开了门。 刚开门,一股温馨的气息随之而来,在经历了酷夏和饥荒时的烈日,一下子回到空调遍地的房间里竟然还觉得有点恍惚。 “欢迎回来!”东郭安的声音从桌边传来,休闲的白色衣裙配着单马尾给简约风格的房间中添加了重要的部分,隔热的手套端着一锅浓白的骨汤。 “我回来了!!”阿依莎帮着放好后立马将他抱起来激动道:“太完美了,这结局,再也不出去鬼混了。” 东郭安像是安慰小孩一样抚摸着她的头发:“嗯,吃饭吧。” 王青山坐在刚好配置好的椅子跟碗筷边,终于能放松精神的他也深深的叹了口气:“三妹真是神机妙算,什么都算的好好的,就连我们什么时候吃饭都知道。” 左慈埋头吃喝,因为他知道起码这一步东郭安没算到,他向来如此,做饭喜欢做一大桌,什么时候都会把一餐做的很丰盛,至于吃不完的就全部当厨余垃圾处理掉,每次剩下的都还能够两人胡吃海喝到撑,其实左慈也劝过很多次,但都被搪塞了过去,也毕竟这是别人家,说太多也不好,而这种情况下更不能说出来了,王青山的理念必定会跟她产生冲突。 “稍等一下,我去隔壁屋拿点酒来庆祝一下。”东郭安向着门外走去,左慈也随后跟上。 王青山还满脸不解,隔壁屋?拿酒?隔阿依莎也满脸疑惑:“壁屋的房主是卖酒的吗?” “不清楚,我还没跟附近的居民接触过。” 东郭安掏出了一串钥匙,在其中选了选,选中了带有红色标签写的酒的钥匙,打开后里面是一副小型酒吧的样子,整洁的吧台还有永不断电的灯光表明了这里每日都有人跟维护,高脚椅旁的吧台附近到处都是红酒,白酒,先有一些写满外文的啤酒。 左慈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对于东郭安家他早就看习惯了。 随着往后的深入,他们来到了更深层的冰库中,里面尘封的都是一些左慈看不懂的设备,但也能清楚,为了维护这些酒,他爸也是下了不少血本。 “好几次父亲表明了他对这个小酒馆的喜爱,也有跟我说这里面的藏酒才是珍品,也不止一次贬低酒桌文化上那些呛人的白酒。” “包工头这么赚钱吗?” “包工哪够?要贪污,不然他可怜这个酒馆都维护不起。” 左慈觉得有些震惊,没想到东郭安竟然把以前都不怎么想说的,一下子说了出来,看来她的心性可能有点改变。 虽然东郭安不懂酒,但他知道这种轻功会跟派对上可绝不能缺。 随着两人的登场,王青山也站起了身看着叶绿色瓶装的红酒和他唯一认识的伏特加。 “买不少啊?” 左慈想了想说:“不是,大叔,其实这层都是东郭安家的,隔壁是他们家的酒库。”既然她都告诉自己他爸是贪污来的,那说明一下她家的家产应该也没啥问题吧? 王青山满脸震惊,按照之前的房价,这些钱都比他之前的行动资金多,况且还不怎么用来住,一下子贫富距离就拉开了,阿依莎则是没多少概念。 “好丑的酒瓶啊!这是甜葡萄酒吧?”阿依莎敲打着东郭安父亲之前被德裔送的珍贵酒,其实就是贿赂,只不过是一种低价的方式在地下拍卖会转移到了她父亲的名下,表面就是正常价的伊贡·米勒,其实有两个带有金边瓶上镶嵌有钻石的最初版,这些酒的寓意就不是拿来卖,而是用来赠送一些高官以此寻求合作之类的,而到了几个不懂酒的人身边就是普通的有点甜。 东郭安的父亲不喜欢高浓度的酒这一点她还是明白的,对于她一下把一部分珍藏全部薅出来她也毫无感触:“你成年了吗?” 阿依莎挑了一瓶镶嵌钻石的直呼:“肯定啊!” 左慈挠挠头:“是不是要醒一下什么的?” 阿依莎打开就直接喝了起来,然后又疑惑道:“什么?”她对着瓶子喝了两口就开始摇摇晃晃的扶着椅子:“哎,你们怎么扭起来了?带我一个。” 王青山一脸震惊:“这么快?” 左慈赶紧到一旁去扶她,东郭安则是开了一瓶没着急喝,先吃了点饭。 “知道你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王青山不由得直接干下一口,冰过的白酒味道属实不一般,前劲小的没感觉,按普通人多灌几口估计就没了,但a级异能的身体喝冰白简直就是飞升。 “全是家产,命好。”东郭安总是一副能猜透的样子,王青山也不由得疑惑,后来的酒劲也让他有点迷糊。 阿依莎已经开始在桌上捣乱了,就算是左慈控制着她的手也不闲着,一下就打碎了东郭安她爸都舍不得喝的两瓶钻石版中的其中一瓶被她喝了两三口的那瓶。 看时机差不多,东郭安给俩人各倒了一杯,加上自己一共三杯,随着桌上的残羹盛宴和清脆的碰杯声,午餐时间宣告结束,各自下度只剩东郭安跟一团糟的餐桌和三个席地而睡的人。 第45章 怪病 左慈伸出手跟她握了握:“到家了叫我们,我们先开一把。” “嗯,一点会!” “能不能别秒倒了?不行,你玩冒险家算了。” “额..臭大叔,你不也很菜?” 本以为阿依莎没什么力气,没想到一用力也能把东郭安举起来:“拜拜。” 东郭安只是静静微笑着挥手告别。 阿依莎恋恋不舍的上了她家司机的车离开了,只留一下臭烘烘的尾气还有路上喧闹的汽车声和奥迪a6的背影。 “来不及哀悼了,我们赶紧回去开一把。”王青山拎着两人飞快的回到家里。 游戏开始。 “左慈,别分神啊!”王青山见他修机都能出问题就疑惑:“还在想小妹呢?” 左慈连忙解释:“卡了卡了。” 其实他在想进度问题,这离东郭安想要的追求还远得很,为什么她还能这么从容不迫的玩游戏?主要还是见识了异界的各种奇葩和变态后才发现这是真的不简单,甚至有点过于黑暗,他有点退缩,又有点好奇。 但转念想还是先管好当下,不然待会又被利希尔与真我折磨到失控。 一段时间后王青山靠在沙发上刷着视频,这些新颖又方便的东西非常吸引他,以至于吃饭都离不开手机。 “依莎怎么还没叫我们,她是不是被她爸抓包了?” “不知道,之前她说,她爸应该不怎么管她才对。” “哎呀,忘记跟游侠要个微信号了,那样来情报就方便多了。” “大叔,游侠对你这么好吗?情报随便送。” “算是个死党吧,以后找点东西还他就行了。” “三妹人狠话不多呀,怎么感觉碰见之后说话都挺少的?之前打起架来一点都不含糊。”王青山见东郭安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倒是没什么,毕竟她以前是什么样的他也不知道,只不过,左慈这是一副要脚踏两条船的样子啊! “二弟,你跟我来一下。” 他看了几眼东郭安,东郭安则是一副很正常的样子,总是温柔安静的看手机,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字,王青山光是看一眼就头痛:“三妹,小心点,别近视了。” “嗯。” 俩人来到了王青山现住的地方,王青山在他旁边来回踱步,一直做着深思的动作。 左慈一脸懵,还以为要发生什么大事,已经开始思考将来了。 突然!王青山用力的拍着他的双肩,用“鹰眼”般锐利的眼神看着左慈道:“左慈,你说实在的,你是喜欢三妹一点,还是阿依莎多一点?” 左慈被盯的有点尴尬,不敢直视他的双眼,但想了想低着头说:“王跟东郭安就是朋友,可能关系好一点,但我跟她都知道我和她不可能是那种关系的。” “真的?” “真的。” “那就是喜欢阿依莎多一点咯。” 左慈挠挠头,尴尬的笑了笑:“不,说是喜欢,但我喜欢也没用,她喜不喜欢才是关键。” “她都那样子你感觉不到?” 左慈总是想了想才会说出:“不,这是她独特的相处方式吧?就像是温柔的人对所有人都温柔,而我误以为这是对我的独特的话反倒去自私的感受这也是对别人麻烦。”越是复杂的问题他就想的越久,想的时候就像一个没电的机器人一样呆若木鸡。 王青山稍微捋了捋,从中挑出了他想要的答案:“那你觉得呢?我不要听你觉得的她觉得。” “我喜欢她。” “那不就对了?还有什么心结?” “家庭环境,我觉得有点配不上她。” “哎,我以为什么事呢?入赘不就行了?不然你提升提升自己,我来监督。” 左慈完全摸不着头脑:“那现在要做什么?” “当然是,苦练一下你的游戏技术,然后带她飞啊。”王青山自认为这个答案无解,毕竟阿依莎除了生活外接触最多的也就是游戏了。 左慈虽然挺赞同,但又想到了另外一个窘境:“那怎么过他爸那关?教他爸玩游戏带他飞吗?” “嘶~”王青山瞬间苦恼,一副苦瓜脸的样子表示:“看来我也需要点思考时间。” 一个坐落在大山中充满中世纪气息的宅邸外有的时刻在巡逻的安防和铺满全绿化的隐藏摄像头,奥迪a6经过了两层检验被允许放行,匆匆赶来的安防主管急忙给他们递上了通行证。 阿依莎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这些人工草坪软软塌塌,舒适度就像悲哀幻境的那些一样,这里有去刺的玫瑰,去掉要长出新枝的枯枝老花,还有不同颜色的郁金香,每一株植物开始凋零时都会被以极快的速度发现并换掉以保持整座超大绿化的绝对美观。 但是她不喜欢,她觉得这里就像个监狱,但这是他父亲想要给她的安全感,他至少这么认为,也会把阿依莎的诉求当做青春期的无理取闹。 女仆长早早带着维护这座宅邸的仆人们一一两排站开,就算是依莎她不知道多少次摆手拒绝,让她们不要这样欢迎自己,但女仆长又会因为方副官未批准就一直这样做。 在回向自己卧室的路上铺满了一整条的全绒棉地,周边摆有很多热门或昂贵的玩偶穿插着假花,但她一点都看不下去,在这里她甚至觉得比悲哀幻境中更加悲哀。 其他人都被撤掉,只剩下听说五岁的时候在自己身边的奶妈,但奶妈知道这是自己的工作,并没有灌注感情,每次都是机械性的把手上的事情做好然后就想要逃之夭夭,阿依莎早就习惯,反正花的也不是她的钱,工人就算是摸鱼,但只要把事给做完就好。 “小姐,已经很久没吃药了?这些天你去哪了?老爷很担心你。” 异人的生命周期很长,正常情况下能活到160岁,多数人都是从40岁开始失去青春的形态,到70多岁才会像中年人一样,之后100岁才正式步入一个老人的阶段,以后60年很少能活完,平均寿命也只有60岁左右,燃烧生命跟战死的人不计其数,以至于50岁的方副官才像一个中年人该有的样子。 “不要,我不吃。”阿依莎感觉很烦,心情很不好,宅地的环境让他很压抑,整个大平地边是三面环山,但好在排水做的好,从来没有经历过水淹。 奶妈在之前早就已经厌烦了照顾别人的孩子:“老爷规定的,你不能不吃。”这一次她离开这么久这些照顾宅邸的人也能轻松一段时间,虽然原本的工作量就较少,除去打扫时间,只需要做好一日三餐,虽然整个宅邸很大,但外面是花工负责,里面的人很多,三个小时就能全部搞定,空闲时间多的去了,阿依莎也不喜欢使唤这些人。 阿依莎正感觉到气头,又觉得自己竟然被别人骑在头上就生气的打了她一巴掌:“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不想干就给老子滚!” “你病了!” “我就是这样!”阿依莎只留下背影,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反锁起来,她感觉到痛苦,回到这里的痛苦,但这次又无法抗拒,下午她父亲就会来到这里,即使往日那么叛逆,但这次她父亲竟然用她母亲的线索来吸引她回来,他觉得可耻又无奈,因为她别无选择,比起冷漠的父亲,她更想见到素未谋面的母亲,那可能是能遇到的唯一亲情。 比起外面相对饱满的色彩,她的房间却大部分都是由蓝白色组成,床是定制的木板,各个角都做了磨圆处理,床上则是简单的席梦思垫子跟纯棉床单和浅蓝色的被子。 整体就像是医院的布景,方须有原本是听取了别人的建议,按照这样的布景希望阿依莎能够冷静下来,但她越是看到这样的刻意越感到难以控制。 一下打翻了梳妆台上所有的药品,而那应该放满化妆品的梳妆台也只有一面镜子跟它有关。 过了一会 她又平静的在角落缓缓蹲下,心情似乎缓解了不少,稍等了一下蜷缩了起来,那样会让她有被人拥抱的感觉。 至于凌乱的房间只要经过一晚就会被打扫的像一开始那样。 她把头埋住,努力的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还没给左慈他们报平安,于是她伸出头摸索着手机,摸到了在东郭安家里送她的备用机,缓缓的点开左慈那个聊天框。 :到家了 :玩吗? :晚点 :好,我等你 她看着手机出神了好一会,但看了一看时间已经快到午饭了,那时候差不多父亲就来了吧? 她站起身来,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向衣柜时又有点厌恶的撇过头,里面的衣服都以淡色调冷色为主,淡蓝色的连衣裙让她觉得像是病号服,自己的处境就像被关在精神病院一样让她感到窒息。 咚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阿依莎不用听都知道是她父亲快来了,平时自己作为“精神病”的奇怪角色吓得那些女仆可没一个敢来主动招惹她的。 她微微笑着,想起东郭安的样子,想要像她一样,那种时刻的温馨笑容,不然表现的太难看,恐怕又要被父亲软禁在这里。 咚咚咚 又是三声,阿依莎还以为父亲已经到了,否则从来没有出现过有人敢催促她的情况。 她一下拉开门,只有一个人,女仆长。 女仆长用请求的口气弯腰鞠躬道:“小姐,请让我来为你准备礼服吧。” 阿依莎想不通,难道就因为她父亲的到来就让这些人乱了手脚?连这种请求都提得出来。 但想了想现状,还是斗过了心里的纠结答应了下来。 女仆长领她到了她以前的房间,主要为金红色调,看起来比较奢靡,衣柜里的衣服也较为有气质,她也不止一次想打开这个上锁的房间,但迫于压力却又只能承受。 一切都跟他记忆一样,屋里所有的一切,一些简单的化妆品和三个大型衣柜,衣柜都是本季节要穿的衣服,至于其他季节衣服都早就被收到仓库里,虽然也没有再穿的打算。 她静静地的样子连女仆长都觉得稀奇 但毕竟还是经历了阿依,好几个阶段的人,不至于大惊小怪。 第46章 方不易 红木椭圆桌边,方不易坐在正主的位置,方莎在靠左侧跟他隔一个椅子位置的地方,艳红端庄的礼服下她仍旧能保持平静。 “方莎,看来这次外出对你的改变很大,我也听了女仆长跟安防部的口诉,看来你确实长大了。”方不易总是一副长官的姿态,严肃的表情让人看不透是否是豆腐心,至少这种军家气息让她很不适应。 阿依莎用着略微有点僵硬的微笑看着他,然后继续切着牛排:“爸,我的病好了。” 方不易的严肃就像是个面瘫一样,很难调动微表情:“能感觉到,但是。” 一句但是,方莎的心瞬间提溜到了嗓子眼,又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我希望你能跟我回组织,我会带你到医疗科实习几个月,到时候你还是算高中毕业可以上大学。” “我..” “方莎,一直以来我太过放纵你,这一次你必须去,而我会给你相应的条件,这次实习完了我会放你自由,有在组织还是去社会上都由你来决定,零花钱我会对应的也减半。”方不易并没有给出退步的打算,他也有绝对的把握让她同意,并且这次是真正的让他接触一下其他人,之前太禁锢了,他也在自责,只不过他并不知道究竟根本的原因。 “还有,方莎,你是不是又用你妈妈的名字出去惹事了?” 方莎想了想,这样确实挺赚就接了下来:“怎么了爸?是连累到妈妈了吗?” “不,有一点还是不得不跟你说,方莎。”方不易摘下那顶休闲的帽子默哀道:“我们的人找到她的尸体了。” 方莎手中的刀叉骤然掉到餐盘上发出叮当的响声,心里感到一阵痛苦后又摸起刀叉道:“对不起爸,能让我缓几天吗?我还是有点没法接受。”转过头,看向方不易的眼眸中已经充满泪花。 “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他依旧是严肃的样子,仿佛悲伤的只有他的帽子和动作,他的脸依旧那么无情。 两人分别后阿依莎有点失魂的扶着墙,女仆长搀扶着他回到卧室,原本以前一直贴身令他讨厌的那个奶妈已经消失不见。 最初的房间,这里才让她感到更像真实的自己,蒙在被窝里,下意识的打开手机想要找左慈倾述,但想了想这种事也太麻烦别人了,从小她就不怎么喜欢叫女仆们帮忙,摔倒了就自己默默爬起来,坚持自己穿衣洗浴,还学会了简单的化妆,虽然只会那点稀里哗啦的口红。 另一边的左慈正无聊,东郭安带大叔出去有点事,让左慈看家,左慈一个人玩了几把感觉没意思,于是又打开了第二个聊天置顶问道。 慈:玩吗? 方莎犹豫了好一会才发出 莎:好 慈:上线 俩人由于都不想跟野排队友玩,于是选择了我的世界开个纯生存休闲一下。 一开始,两人一边撸树左慈还疑惑的扣字道:“你中午在干嘛?怎么不玩?” 莎“我爸回来了,我得去准备一下,现在他又走了。” 慈“怪不得你要回去?你爸没骂你吧?” 莎“没有,我爸没骂过我。” 慈“那怎么感觉你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莎“你怎么知道。” 慈“因为感觉不到你的活力,平时你都很闹腾的。” 莎“害~我爸爸跟我说他找到我妈妈的尸体了。” 左慈虽然不知道情况,但也结合上下文大致感觉是应该是执行任务失踪了,最后酿成悲剧。 慈“节哀。” 莎“我说出来你会不会感觉很难受?” 慈“不会,因为我妈还活着。” 莎“好吧,虽然感觉莫名其妙,但我好想打你一拳。” 两人正在矿洞里,方莎的角色缓缓的转头看向他,左慈也看了过去,然后说道:“随便打。” 阿依莎一套连环暴击将他活活打死,爆了一地的装备。 莎“舒服多了。” 左慈有些疑惑,看来母子之间关系好像不是那么的好:“为什么感觉你的感触不大?” 莎“我从没见过妈妈的样子,爸爸也没有跟她的合照,我觉得我可能是捡来的。” 慈“不会吧,可能是两人闹掰了,虽然我经常听到有很多孩子是捡来的,还有充电话费送的。” 左慈又疑惑:“还有,埃及是什么样子的?到处都是金字塔吗?” 莎“不知道,我也没去过。” 慈“好吧。” 莎“感觉你对你妈妈跟我对我妈妈都是一样的,死了的感触不会特别大。” 慈“当然,我是爷爷奶奶养大的,接触的少当然没感觉,而且我觉得我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孝子。” 莎“我是奶妈跟女仆养大的,但是我觉得我对他她们也没什么感情。” 慈“那肯定是她们的问题啊,肯定是她们没对你认真感情,所以你才不会亲近她们。” 莎“可是奶妈还给我喂过奶。” 慈“给钱了这就是她应该做的。” 莎“哦,好吧,我有铁矿了,我们去找钻石吧?” 慈“走,到更深层去。” 有病跟缺爱的人总是难以揣摩,有人已经习惯有病,有人已经习惯没有的爱日子,一切好像都是习惯就好,以至于一次也真正没见过的至亲之人死了也感受不了多少痛,对她来说以前那些“你妈死了”这样的骂人话语根本就造成不了多少伤痛,细想起来她与自己的母亲真的就一点接触没有,还有呢看起来很绝情的父亲,人生的旅途中好像就她一个人走到了现在一样。 然而左慈也是,因为从小接触爸妈时间少,没有被爱,就根本不知道怎么孝敬他们,只知道像他们一样就好,他们赚钱养活自己,自己赚钱给他们养老,也许这看起来有点无情,但是法律这样写着,这样做也不违法,反倒是对于爷爷奶奶的感情更加厚重,以至于从小就开始拎锄头,背红薯玉米,广西的太阳很毒辣,当时给他晒得像个小煤炭似的也喜欢抢着干活,因为他最讨厌看到的就是奶奶的腰,因为伤痛因为习惯弯着的腰,想起那一次东郭安准备齐全差点打起来的那场架也是因为如此,左慈被骂了奶奶而发狂的像个野兽,那时候就像个小疯子一样了。 莎“我找到钻石了,快来。” 慈“厉害啊,来,给你。” 莎“给我?那我们要先做钻石稿?还是附魔台?” 慈“问我?你没想做的吗?” 莎“没有。” 慈“那我们做两个钻石铲去建房子吧。” 莎“好。” 俩人清空了大片森林,又腾出了一块大空地,然后买了一个超大型的火柴盒,四四方方的,怕周围生怪还放了很多火把,最后又做出两个铁傀儡才终于睡上了第一次觉。 莎“这房子建的真拉。” 慈“我也觉得。” 莎“要查攻略吗?” 慈“不要,住别人的房子感觉不踏实。” 莎“那我们在下点矿去地狱。” 慈“走。” 俩人的游戏进展了好几天,也收获了不少钻石和绿宝石,一人一套神装就准备出发。 莎“我看到一个村庄,我有绿宝石,我们去看一下” 慈“刚好看看有没有附魔书。” 莎“好黑啊,你看。” 左慈操控的角色走到一个被泥土围住的村民面前,一脸和善的村民吊着个大鼻子看着他,他刚打开就看到x30绿宝石=亡灵杀手1,x25绿宝石=精准采集1。 没一会,整个村庄都燃起火来,铁傀儡跟村民都消失不见,草垛和动物还有箱子里的东西都被俩人收入囊中。 莎恢复了一些神气道:“替天行道!” 慈“做好事不留名,我们走吧。” 莎“出发!” 稍微回去放了一些杂物,俩人跻身前往了地狱。 莎“运气不错啊,堡垒就在我们面前。” 慈“厉害啊阿依莎。” 莎“差点忘了告诉你。” 慈“什么?” 莎“其实我的名字是方莎,阿依莎是爸爸告诉我的妈妈的名字。” 慈“是吗?” 莎“这你都没发现吗?方副官的女儿姓阿。” 慈“我还以为是埃及的特别传统,毕竟听说国外的姓好像都在后面,名字在前面。” 莎“那是美国啦,埃及我自己都不清楚,有时间还得去一趟,到时候像个外地仔一样旅游不知道会不会被宰客?” 慈“哈哈,我也想去。” 莎“要去肯定是大家一起去,一两个人多无聊?” 慈“我们什么时候去?” 莎“估计得好几个月,过几天我要去实习了。” 慈“进厂吗?” 莎“去组织的医务科里面帮忙,应该是当个小护士吧。” 慈“想去看看,但我都快忘了自己是个通缉犯。” 莎“差点忘了,但你们不要怕,要是组织的人抓到你们,我叫爸爸放了你们,你们在组织的通缉令我会帮你们解决。” 慈“无敌了,感觉抱上大腿了。” 莎“还有一件事。” 慈“说吧。” 莎“我只跟一个人说过我叫方莎。” 慈“放心,我嘴很严的。” 莎“不是不是,我想问的是你是喜欢我叫阿依莎还是喜欢我方莎?” 慈“那肯定是方莎啊!” 左慈一下子又认识到不对,好像被她套路了:“等一下,你从哪学的套路?” 方莎在被窝捂着笑,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在床上打滚:“不告诉你。” 第47章 无定义者 随后东郭安与王青山也加入了战斗,轻轻松松的就拿下末影龙,玩了一下午方莎也算是想开了。 而左慈就有点为难,假名太多了,东郭安还瞒着王青山,以至于王青山还是叫她三妹,想不到乐瑶这个名字能瞒这么久,而东郭安明显是不完全信任他,不然按照她现在的样子就算直接说实话也没什么问题。 而方莎那里也是,但她应该问题不大,毕竟这是之前脑抽才会用自己老妈的名字出来玩,找个时机跟他俩说出来就行了,毕竟这也不会引起什么麻烦。 王青山每次烟瘾一上就往阳台跑,也就那里空旷透气,要在室内一抽就容易飘的到处都是。 20层楼看起来还很是很高,一根烟尽,往下看让他想起了被爱之崖的那信仰之跃,至今还有点回味,正当他准备采灭了扔垃圾桶时却发现护栏边放着一个玻璃状的烟灰缸,他愣了愣,随后又吐出一口气,气息比吐烟气还重。 虽然左慈一整天也没干什么,但是他也不会太愧疚,毕竟有东郭安这样比仆人还全面的主子让他感到饱受温暖,至今对她的话都是言听计从,东郭安的计谋也没让他吃过亏,基本都能达成共赢,要是吃亏了也能用钱补上,毕竟在当时没有什么比钱更赚的了。 东郭安总是一副随和的样子,但左慈却明白他的野心之大,永生,比长生,比天下无敌更加虚无缥缈的存在,左慈虽然知道在原本世界也许没有,但这是异能者的世界,连从明朝活到现在的都有,那么永生可能真的是更近了一步。 左慈看着东郭安做饭的背影有点恍惚,低头一看,果然是垫了椅子,就是臂力居然跟以前一样,铁锅说颠就颠,煤气永远都是开的比别人大,动静也一样,只不过那个玻璃门隔音好。 左慈趴在餐桌上等着投喂,手机也没闲着,光速上线领了一下奖励跟做活动。 王青山在阳台边躲着晾晒的衣服散了散烟味才进来,看见左慈无聊的样子提议道:“来一把?饭好了我们就退。” “行,那就打暗区跑刀。” 东郭安是一个极度奇怪的人,能绝对控制情绪的人,就像丧失了情绪一样,即使她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她也知道客厅的两人玩的不亦乐乎但她也不会感到异常之类的,相比之下她的情绪淡薄很多,在许多人中都容易出现嫉妒,贪婪,欲望,面对自己不公,团队,阵营不公时那些人就会跳出来保护自己的利益,而对别人不公的时候又会躲起来,而东郭安不同,他从不思考除个人利益以外的事,他从不站队,不在乎团队阵营,不在乎性别,年龄,国家,没有荣誉感,更没有归属,左慈相对她而言更像是能提供大利益的人,所以才会灌输更多的情绪,以至于在达到目的之前所做的所有事耻辱又或者带有荣誉的事对她来说都不过时过程,既然无法逃避,又为什么不去享受呢? 这一屋里面都没有一个正常的人,充满故事的王青山眼里藏有悲哀,自我折磨疯透的精神病左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极端者东郭安,蛇与蛇,鼠与鼠,凤凰只跟凤凰扎堆,只有疯子跟病人交朋友。 “哇,普农起全装,这人真没母。”王青山双手一下就离开手机,嘴上还骂骂咧咧个不停,但再无奈也只能转变成观战模式。 随后没多久左慈也惨遭毒手:“我靠,真的恶毒。” “就差一锅汤了~”东郭安的声音从厨房的帘子后传来,为了方便端东西隔音玻璃门被打开,只放下一层帘子。 王青山一脸陶醉:“幸福啊,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过得这么好。” 左慈用早已参透的样子居高临下道:“大叔,瞧你那样,很快就习惯了好吧。” “哎,差点忘了,你跟阿依莎关系那么好,就不能叫他爸把通缉令给取消了?”王青山不怀好意道。 “她说可以,还有其实她叫方莎,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王青山拍拍头,看来他真以为这就是方莎原本的姓名了:“哎呀,早该想到了,方副官怎么能生出一个姓阿的呢?” “但是对我们通缉的好像是拍卖会那边吧?” “啧,拍卖会那边肯定才是主谋,不然也不至于造成这么多意外,钱出的多不也是想杀人灭口,至于那些世家都没出手,明显就是知道我们不是凶手,只不过碍于面子,明面上不敢向拍卖行那边动手,需要一个借口的话也简单,我们后面就可以拿线索去换真相。”王青山有点无奈,又分析了战局。 东郭安转头看向早就黑透的夜晚,算了算,比平时晚了四个小时吃饭。 当时一下子就全身心投入到游戏里去,一下子忘了其他事,虽然她没那么古板,但还是不打算有下次这样,吃饭跟作息还是很重要的。 饭后,俩人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开黑,东郭安凑道左慈身边问道:“你要现金还是转账?” “转账。”左慈正专心的战斗中,但突然感觉不对,又反应过来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发工资了?” “自从我出来后,离你们出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东郭安给他看了看日历。 “7月?这么快?怎么一下两个月就没了。”左慈震惊的看向王青山,王青山听到动静才一脸平常的表示:“大幻境时间出点问题还是很正常的啦,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现象。” “那方莎在里面的时间算成外面的都过去半年了。”左慈陷入深思。 半年时间都没派人去找,她爸未免也太无情了,这种情况下难道他还以为方莎在外面玩吗?至此,左慈心中多了一个难以跨越的岳父大山这道关卡。 随后他又认真看了下微信,发现确实没家人发信息才放心。 不一会,几人各自回房间准备入睡。 9点对于王青山这种见习夜猫子来说都是压根睡不着的情况,更别说左慈,完全没有睡意,也只有东郭安就已经躺好,脑中也开始谋划。 随着微信提示应该响了起,东郭安打开微信,是左慈拉的几人的小群,往下看,还有一大堆被她开了免打扰的人,她自毕业以后就已经很少跟这些人联系了,这时候能联系她的八成可能要借钱。 王青山率先发言:“王看视频好像很多人都没去过少年宫,看你们年纪都不小了,都见过没?” 慈“没见过。” 东“我小学去过,学过钢琴跟跆拳道,北京西城区那边的中国儿童中心,应该也算。” 东郭安一发言就有种辈分感,可能是他头像是她之前在长城拍的照片,这种用景象做头像的人在现在容易让别人一眼觉得这是一个中年人,还是个大叔的感觉。 莎“不就是好玩的地方吗?左慈你没去过吗?那你小学都在玩什么?” 慈“警察抓小偷,后面有手机就玩王者荣耀。” 王青山总喜欢用语音,他觉得这样子才更好表达自己的情绪感,生硬的文字让他觉得太绝情了:“等风波过去了我就带你们出去玩,北京能玩的可多了。” 莎“那还得好久,过几个月应该得到年底我才有时间长途,我还想回埃及看看呢。” 王:“都去,东郭安呢?有没有什么想去的?” 东“没,都不小了还去少年宫玩?” 王青山那边一脸嫌弃的指了指手机,然后打开录音道:“唉,不是,你这成熟过头了吧?怎么一点享受都不懂?” 东郭安当然不懂,毕竟小时候就被赶鸭子上架一样让她到处学东西,少年宫对她来说也不是简单的兴趣班,而是每次周六,周日把时间排满了苦学而已。 东“那好吧。” 莎“现在玩吗?” 慈“玩” 王:“上线上线!” 东“@左慈该睡觉了。” 慈“才10点。” 东“作息乱了对身体不好。” 王青山戳了戳东郭安:“别那么古板好不好?异能者的身体岂是熬个夜就能垮的?” 莎“异能者自小熬夜就不容易出现黑眼圈的一系列过度劳累的情况,你不要多想,异人的生命周期可能很长的。” 东郭安犹豫了一会,然后回道:“我要睡了。” 啪的一声,王青山与左慈像是王者降临一般登场,漆黑的屋内跟明亮的客厅让两人的背影形成长长的影子。 王青山用宣判的语气道:“临阵脱逃可是死罪!你担得起吗?” 左慈则是拉起墨镜,用手机的正面摄像头对着她道:“既然执迷不悟,那就由我们来拯救你的疲劳。” 见东郭安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小,俩人也是点头会意。 “我乃天空之霸王鹰之使者。”王青山摆出强鹰出爪的动作。 左慈踏出两步“那吾便是大地之使者狮子之怒。” 王青山立马说道:“老虎比狮子厉害吧?你应该是老虎之怒。” “不是吧,明明是狮子更厉害。”左慈不解道。 而左慈的手机里传出一阵欢笑声,方莎赶紧拦住两人:“这时候不是纠结这种事的时候啊!” 俩人随即左右站开,而左慈伸手将手机悬浮在两人中间,东郭安瞬间被客厅的光线蒙蔽了双眼,而视频中,方莎站在床上用手机支架固定的手机,然后大笑的摆出pose:“我就是海洋深处唯一的霸主!吞尽万物之鲸,大肥鱼也!哈↖哈↗哈↙哈↘”魔性的笑声像是在宣判她女王的身份。 东郭安躺在床上断断续续的鼓起手掌说道:“你们赢了,上线吧。” 俩人像是使臣一样退出房间,顺便帮忙开了灯。 第48章 千万级悬赏 清晨,即使只能熬夜到5点,但王青山依旧能像平时一样8点起来,揉了揉胳膊就能精神一整天。 听左慈说,东郭安这时应该已经把早饭做好了,他打开门看到外面一片寂静,整洁干净的客厅和开着门的厨房。 “看来他们还得适应,唉~”他表面一副失落的样子,一下又打起精神道:“只能有老大哥来为你们准备早餐了。” 结果打开冰箱,里面除了饮品跟蛋糕,就什么也没有就疑惑。 冰箱里都没有剩菜吗? 打开冷冻层里面全是雪糕,各种类型都有。 他转头看向另外一个冰箱,心里还琢磨着他俩真会享受,放食品跟零食的冰箱都不是同一个。 结果打开一看,冰箱里放着半冰箱的冻肉,一摸全都冻得硬邦邦,块状的。 放在整个厨房都找不到蔬菜跟鸡蛋,牛奶也只在零食层里面有。 “我靠,三妹不会每天都去菜市场买新鲜的来做吧?”虽然很无奈,但他也很快的接受了这个现实,回到客厅上才发现一个杯子压着200块钱放在桌子上。 “嘶~有种像三妹刚放上去的感觉,明明看起来这么小,却一副老东西的样子,也怪不得左慈提不起兴趣。”他挠挠头,往菜市场去。 经历了一场菜市场风波,王青山回到了2024的门前,旁边正有一个黄色头发的男人在抽烟,刷着手机,注意到王青山过来就熄灭的烟头假装在开锁,余光却从来没有在王青山身上停下过。 王青山一下就不开锁了,直愣愣的站在那儿看他。 对方一下子就被吓得额头冒汗,开始有点手忙脚乱起来,而他手上的钥匙甚至是他电动车的钥匙,跟门锁完全毫无匹配感。 “你是王阿姨的儿子吗?我总听她提起你。”王青山和善的朝他走去,但对方看到他这个体型难免的有些害怕的回答:“是,是啊,有事吗?” “哎呀!王阿姨天天提到你,但就是不见你回来,我还听到他经常说你染了个黄发,出去广州就没回来了,这是去混社会了?” 对方见有台阶下,也急忙将自己带入其中:“没有没有,之前是年少不懂事,被忽悠的,现在不是从广州回来准备尽一份孝心嘛。” 天助我也 王青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可不是,广州确实是一个打工不错的地方,赚了点钱是该回家。” 是个c级 “那肯定应该的,话说你是?”他尽量带入角色,还想用反问来剔清自己的更多嫌疑。 “我是刚搬来的,话说你这是找不到钥匙了?其实不是,王阿姨换锁了没跟你说吗?”王青山表明了身份,也摸清楚了他的底,才c级,看来不是拍卖会直系的,应该是被收买的当地小势力。 男人挠挠头,似乎对这个角色越演越投机:“啊,是吗?之前换手机号了,忘记加老婆子了,你那有钥匙吗?” “老婆子出远门了,我知道她地毯下有钥匙,就是以防你来了她不在这种情况。”王青山指了指地面的羊毛毯子,因为整层都被包下还有经常有人维护的原因毯子上看不出一丝肮脏。 看来天不亡我 “好,谢谢了,有时间请你吃饭。”男人激动的蹲下去摸钥匙。 王青山稍微蹲下指了指地毯向中的位置,然后迅速的扭断他的脖子然后将他拖到东郭安家里。 “所以,这就是全过程?”左慈反坐在椅子上,又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黄毛。 东郭安正准备将他拖去浴室,王青山疑惑的看向她道:“你干嘛?” “处理尸体。” “在浴室?” “浴室。” 此时左慈正蹲在死人边拍照,然后打开手机微信的方莎问道。 “你怕尸体吗?” “怕。” “为什么之前看到皇帝头都没了都不怕?” “因为被黑白挡着,感觉看起来像照片一样,又没有味道,自然就没什么感触。” 随后左慈发去了自己跟尸体的合照。 “大叔杀的坏人,我们正准备分尸。” “好刺激,但是看视频感觉我会昏过去。” “那就不录给你看了。” 王青山眼中自带对左慈和东郭安的小滤镜,就像是对同伴的绝对信任一样,完全没发现俩人的行动会如此云淡风轻。 “不行,不能见血,寻血猎犬肯定已经到福建,这人肯定是被他标记过才放任一个c级来踩点,他们甚至连周围没住人都不知道。”王青山摸着下巴,想想都有点后怕,如果位置完全暴露的话只会被围攻致死。 王青山有点想不通,为什么一下子挺而走险的人变多了,如果接下来有b级的存在的话就会非常不正常,行动风险远远大于赏金,异能者就是可是比谁都珍惜生命的存在,除了e级几乎被忽视的存在,就算是d级都知道猥琐发育。 王青山在思考,东郭安在临时补了补人体医学常识,为接下来的毁尸灭迹做准备。 而左慈在聊天。 “那我晚点再叫你玩。” “好,还有。” 方莎也发了一张新的图片,上面赫然写着亚洲区悬赏榜第14名,百人斩三魔头,总金额两千一百万,一个人头七百万。 “你们在外小心点,组织的通缉已经在线上下了,线下来也会慢慢通知,况且也没什么人敢接你们的单子。” “天要塌了大叔!”左慈将手机上的照片拿给他看。 王青山揣摩了一下,这一下脑中的疑惑就通了大半:“这个金额,恐怕到时候我们的尸体会跟项羽一样被分掉。” “现在准备跑出国吗?” “这种情况整个亚洲都不行,说实话,跑到哪都不太行,这个金额也就无人岛适合我们了” “真这么离谱吗?”东郭安表示不解,这些钱对她来说就是还的清的债,如果因为两千万就被追杀到天涯海角捅死那东郭安她爸岂不是白贪污了? 左慈倒显得无所谓:“那我们现在收拾行李跑路?” 毕竟什么情况下都比他原本的生活好,换个城市生活,换个国家生活,换个州生活对东郭安来说应该也影响不大吧,毕竟只要有她在就已经能兼并贴身厨师翻译员这种稀缺资源,再往差一点想,那就算流浪都还有人陪。 反倒是大财主东郭安显得有懊恼。 “emm,那临走前我先给方莎送个礼物,你们觉得什么好一点。” 王青山严词拒绝道:“现在正经时刻的大哥没脑子去分心了。” 左慈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东郭安,东郭安依旧不急不躁道指点:“如果我是她的话你送什么我都会开心,但如果你想要我来选的话我会依据你的情况选最轻松的。” “我要你选,那是什么?” “小米手环8 pro。” 王青山满脸不解:“送智能手环?”他依稀记得手环才两三百,工资发8000才发两三百岂不是有点抠? “不,只有媚金的人才想要这么多的心里安慰,方莎1.家里不缺钱,2.从接触来看就能看出教育思想玩性重,这一点她也不会缺玩偶装饰品之类的,但光看动作就知道他只是爱玩,并怎么不喜欢这些3.物品的实用性大于价值才是最重要的,尽管她的智商揣摩不到,但应该能感觉到,4.我们不管让左慈送什么她都会很开心,她这种朋友少的人估计只有过生日跟节日的时候才会有下属送礼,那些都是应季的东西,她估计早就玩腻了。”东郭安似乎将方莎看了个透,但因为接触时间还是太短,并没有全面。 东郭安看向左慈道:“还有,左慈红米手机还能想起来送什么?到时候一看商城估计还是送这玩意。” “好像也是。” “现在就买,我觉得往后估计没时间了。”她摆弄着手机,随后带两人到了厨房旁边,左慈一下就看出她要做什么。 随着她在本应该放调料的橱柜后拨动了几下,左慈走到那片墙面前向里边用力的推动,墙竟慢慢的凹了进去,随后敞开一条小道。 “我的发,我看你们不像是学生啊。”王青山像是被再次震撼到,他觉得,对于左慈可能已经了解了一半以上,另小部分就是以前没一起经历的记忆,而东郭安还像是深潭一样看不穿。 东郭安看向他:“走吧。” 王青山调侃:“生活真滋润啊,逃生通道都有。” 进到里边也并不是什么末日避难所,而是巨大的中控室,全楼层跟门外的摄像头能拍到的,这都能看到。 左慈看了一眼正在调监控的东郭安然后解释道:“原本楼层之间是没有摄像头的,我们这层的摄像头都是东郭安自己装的,至于那些楼梯口的里边都是塞有微型摄像。” 王青山看着都有点语无伦次:“话说你俩这钱玩的真花,真是什么都有。” “当然啥都有,这才能很多都是娱乐设施,有单独的健身房,麻将台球屋,室内高尔夫我都玩过,至于保洁都是凌晨出来,所以从来不会打搅到我们。”左慈早已经习以为常,早些年的初中放学放假生活都是滋润的不得了。 王青山十分不解:“他爸到底贪污了多少?太夸张了。” “我记得之前那酒好像是德国人送的,应该已经贪污到国际了吧,已经贪到德国那边去了,所以根本都没时间回来,恐怕是想贪一辈子。” “她有交过男朋友吗?” “没有,那不可能的。” “我觉得我可能要纠正一下你说的她不喜欢你了。” “不会吧,但好像看起来也挺招人误会,但他交过好几个女朋友,都是很早,因为意见不合就分开了。” “不是,那我建议你还是少让她跟方莎接触一下,万一给你抢走了怎么办?” “不会的,她那人自从获得异能之后就变得很怪,而且她也不贪图性欲,这么多年我都是看着她的。” “你们的关系...真的很难评。” “现在是上下司关系,以前也是大哥小弟关系,挺好评的。” “为什么就选你?”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听话就好。”左慈竖起大拇指。 随后东郭安叫俩人靠近去看,果然这个黄毛太久没去交差估计已经按死掉处理了,1楼跟顶楼的通风楼梯都堵了人,基本每隔两三层就能看到两个人在站岗,而电梯也莫名多了很多人,都朝20楼袭来。 “你这房子有保吗?” “保险?” “对。” “有保,保不了多少,人死了保险才多,况且也不差这点,我爸名下的房子爆了那些送礼的人还坐得住?” 王青山捂着脸苦笑道:“也对,低估你爸的贪污水平了。” 第49章 红月 左慈看着几人用自制的土炸弹塞到了门把手的地方:“保安干什么去了?他们在我们家门口安炸弹了都!” 王青山看着监控里的人似乎发现了摄像头:“好像没进攻。” “估计对面想到了我们在看,怕被突袭。”东郭安调到了另一个摄像头上,果然拍到了一开始的摄像头被摧毁,接下来整层楼的摄像头都没有幸免。 王青山来回踱步道:“安防那边估计已经被控制了,不免得会有一些幻术类型的。” “有些地方没贴?”左慈有点疑惑。 东郭安鼠标点着,一小会就得切换一次画面:“那是承重的,看来他想直接打击整层楼,但不打算把整栋楼都搞塌。” 直到最后一个摄像头被摧毁,东郭安走到阳台边问道:“大哥,从这跳下去我们会死吗?” “不可能,我可是a级。” “那我建议我们即刻跳下去。” “那么多东西你们不要了?” “手机都在身边吧?” 左慈晃了晃:“在滴。” “这就够了。”东郭安亮出五张银行卡,最低都是一家银行的金卡级别:“钱没了可以再找要,命没了哪都捡不回来。” 剩下的东西王青山光是看着都心疼,各种高档物品层出不穷,还有各种娱乐与藏酒的地方也要毁于一旦。 “那你爸的酒都不要了?” “不要了,他老人家在外面没少喝。” “走你。”王青山依旧一手一个,20层楼的高度让左慈看的目瞪口呆,这种原本光是看一眼都腿软的情况下竟然还来一次跟地面亲密接触的非蹦极。 吓得他牙都有点打颤,东郭安依旧是一脸平静,剧烈的下坠把她的发带都吹飞,但黑硬的发质又让她如同魔女一样披头散发。 东郭安看着喻加接近的地面也忍不住发问:“想好落点了吗?” 王青山往下跳时就看到下面的情况道:“小区的公共泳池刚好没人。” 左慈则是有点东西:“你的脚会痛吗?” “你小子关注点还真不同,a级的身体素质可不是你能想象的,况且是我这种体能型的,如果这点高度就会受伤的话那未免也太脆弱了。” “呦呼~”随着王青山的一声吼,上面的炸弹也被引爆,20层的所有屋都没有幸免,冲击力极强的炸弹也点燃了大部分有燃烧物质的屋子。 “这些得上千万吧?” “嗯,比我们通缉令还贵多了。” “不亏吗?” 东郭安看着左慈,对这些事她出来不会后悔:“这不是没找到从哪去挂悬赏嘛。” 左慈愕然,东郭安在变性后真的变得更加的恐怖,是那种无法看穿内心的恐怖,也是已经把欲望说给了他,但左慈却看不清她的过程。 这一切都像她的保护色,温馨的笑容,温柔的眼神,洁白的裙边,还有一颦一笑都十分具有衬托现有外貌的心理特征,好像她原本就是这样一样,这也是左慈心里最大的秘密,因为他知道,她是东郭安,是有着恐怖野心约束力的人。 看着上面冒着大火的层次,王青山在爆炸声中大声问道:“有何感想?” 东郭安看着出口道:“水喝了一半掉地上了。” 左慈有点不解,也导致在每次猜谜语环节都是最慢的那个:“什么意思?” “不在乎。” “有钱人真揣摩不透,当时有你们这情况我都打到组织内房去了。” “嗯哼。”东郭安带着两人走了后门,这里上了把锁,但她却熟练的从旁边夹缝里摸了出来。 王青山小声的跟左慈交谈:“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以前她爸在家她都是从后门出去玩的,当时这个锁是属于安防部的,但是后面她砸了换了一副一模一样的,然后把钥匙藏在了附近。” “不是吧,家里这么多好玩的跑出去玩?”王青山十分不解,哪有女孩天天撬门出去找左慈这样的人玩?那太荒谬了。 左慈知道他的疑惑,但他不能说,毕竟当时也属于是东郭安的叛逆期,什么有钱的东西都不玩,就要去人多的地方,现在恰恰相反,反倒不喜欢到处蹭了。 王青山见俩人好像这是在走直线就问道:“那我们去哪?” 东郭安摊开手:“没计划到这一步。” 左慈也耸耸肩,示意自己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 “好吧,那就由好大哥来。”王青山又开启了一阵头脑风暴,随后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不对。” “什么?” 因为常年没人打理,没人走的人行道早就被铺满了树叶,排水口附近也布满青苔,整片直路都凉飕飕的。 王青山蓄能在手,向下一拍,一下抓住两根扭动的树根瞬间捏得变形。 “他们来了。” 左慈一脸痛苦面具样,没有武器,怎么对付那些异能者?自己的能力就跟普通人一样,体质也是自己练出来的,压根没感受到加成。 “on。”他看了一眼,前后都密密麻麻的赶来人。 “你怎么看?”王青山看向东郭安,他知道三妹鬼点子应该最多。 东郭安缓缓道:“跑。” 王青山正要带着两人跳出去,但刚过两边围墙高的地方就被弹了回来。 “禁飞区?”他揉了揉脑袋,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完了。”左慈打开手机开始录屏,录了一下前面,又看了一下后面,然后对着大叔和东郭安还有自己三人合拍:“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吗?我们可以一口气一起写遗书。” “不可能。”王青山已经蓄势待发。 东郭安从洁白的裙底下掏出两铁锥道:“不必。” “那好吧,方莎记得给我们报仇,呃,算了,你好像也打不过,记得玩我们的号,你挂藏宝阁卖了也行。”左慈飞速的对着手机一顿捣鼓,成功把视频发了出去。 左慈将手机揣进兜里指了指自己:“话说那我呢?我没武器。” “呃,你的异能..算了,到时候你拿你的异能晃他们的眼睛,要是给他们晃瞎了就好了。” “啊?那好吧。”左慈已经没办法在顾及方莎发来担心的信息,而是将整片区域都用黑白幕布笼盖住,但对方随便一个就能把周围的黑白区域像扇风一样扇开。 左慈无语,但也无可奈何。 东郭安看着愈加接近的人群说道:“选前还是选后?” “正前方,一路向前!”俩人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对方的人群,对方部分人还被吓得一哆嗦。 王青山一拳一个,在打向他们的时候已经尽量收力了,不然弱一点的恐怕是得身体开花:“很多都是普通人,怪不得这么拼命。” 左慈跟在几人后方抢了个棒球棍,但这些看起来像小混混一样的竟然还敢拿开过刃的西瓜刀,也不知道多少,就这么拼命:“这是给多少?至于这么卖命吗?” 棒球棍虽然已经很收敛了,但左慈会出的棍基本都给人打成残废,比起小混混那样,左慈还是被东郭安叫去培训过的。 连续撂倒四五个后左慈才碰到了一个硬茬,一个身体柔软的像没骨头一样的人用手一下接下了那一棍,身体还有一些鳞状,嘴巴还会吐心子,明显是一个蛇形的异能。 但王青山随手的一拳就给人打晕过去了。 “为什么不直接用力把结界顶碎?”东郭安对人下手从不留情,自残已经是她对这些人最怜悯的做法了。 王青山一副顾全大局的样子:“你说的是燃烧生命吧?大哥的命也是命啊,也要紧急情况才能用,用一次可折寿的很呢。” 在这些普通人中常混杂一些c级跟d级的异能者,东郭安跟左慈对付来比较吃力,而王青山则是成压倒性的样子去碾压他们。 左慈疑惑,他现在也只收拾到了普通人:“没有ab级吗?” 王青山白了一眼,谈话间两个d级倒地“b级佣金太贵,a级跟他们不是一个层的,09年世界也就30多名在册a级,哪是说见就见的?”他也知道是左慈短时间见到太多a级,一下子混淆了概念,看来自己下次得刻意教一下他们跟a,b级的差距,不然以后概念太小容易吃信息差的亏。 突然,从地面拔地而起的树引起了几人的注意,树的根茎异常庞大,光是这些树拔地而起就能清晰的感受到地面的松散,原本的石板路瞬间向下降了不少。 幸好,这次只是b级操控,并不会在现象火女那样变态的攻击力,但也足够难缠,关键是攻击起来不分敌我,拿那些小喽啰当挡箭牌,根本无济于事。 此时,“狼人”瓦勒里昂登场,在领域之内的人看向天空都呈日食状,此外,他的身躯变成一只银白色的狼王进行狩猎。 王青山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虚汗:“我靠,麻烦了。” 左慈见情况不妙也将手上的棒球棍换成了西瓜刀。 狼人化身为完狼形态,体态却比狮子还大,硕大的爪子仅是对地面轻轻一划就划出了深深的沟壑,随后做出起跑的姿态准备进行冲锋。 王青山也展开全力,现场就像刚出炉了肉包一样蒸汽满满,肌肉澎湃。 “处理树妖。”东郭安看向左慈说道。 左慈点点头。 “好了,小狼崽子。” “战斗开始!” 你一口,我一拳,俩人的战斗就像是原始人,又是你一爪,我又一拳,表面王青山伤口遍布,但狼人的五脏六腑也被打得错位,摇摇晃晃的后退几步。 两个力道的a级打起架完全就是肉搏,树妖插都插不上手,就像是两只小狗在互咬一样,最后怎么样都是两败俱伤。 只不过,此刻一辆军绿色的直升机带着强大的风场低空飞向他们这,满月食被突如其来的一刀斩成两半,随后裂开,然后由慢慢爬上月上的红月占领,本来的大中午一下比晚上还恐怖。 “什么鬼?”左慈看了眼天空,本来以为太阳变月亮还被日食就已经够惊悚了,没想到还有红月当头。 王青山跟狼人都察觉不对,刚分开,面前就出现了一道刀气割开的痕迹,留下的气息都十分渗人。 抬头才发现一身军装的男人正看着他们随后收起了刀。 狼人像个受了惊的小狗仔一样两三下扑棱的踩着那些人晕厥的身体跑掉了,而操控树木的b级被吓得不知所措。 方不易又一刀送那位小b级去了轮回,一下顺着绳子到三人面前:“王青山?还以为你死了。”然后又向东郭安问道:“你是左慈?” 东郭安摇摇头,然后看向真正的左慈。 左慈一脸懵的看了眼几人问道:“我是,怎么了?” “下次注意点。”方不易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像面瘫一样的脸,头一次出现了疑惑道:“你是普通人?” “不是,我是e级,黑白幕布。” “行,有种。”在直升机低空飞旋的噪音中他大声道,随后拉着放下来的梯子走了。 左慈满脸不解:“他是谁?” 王青山曾见过他几面,所以一下猜出道:“方莎,她爸。” 第50章 落网 左慈打开手机,已经有50多条信息未读。 莎“我爸说好了,他没为难你们吧?” 慈“没有,你爸真牛逼。” 莎“嘻嘻”方莎发来了一个贱贱的表情包。 慈“有时间再一起玩,这段时间可能比较忙。” 莎“要不你们来组织吧?我保护你们。” 对方输入中... 左慈见她扣字这么快也就没回。 莎“等等,我爸说他不会帮你们了,让你们好自为之,你要不要跑到我家来?” 左慈想了想“算了吧,会被你爸撕成碎片的。” 莎“那好吧,爸爸不知道为什么很生气,晚点聊。” 左慈抬头看向俩人“去哪里?”,俩人都在偷看他发信息。 王青山被发现后尴尬的挠挠头:“啊,哦,我们先去找个地方落脚。” 左慈一手指天道:“我知道有个地方。” 东郭安像是被触碰到逆鳞了一样,难得有点小情绪:“不准去红姐宾馆。” 左慈失落:“那没了。”然后翻了翻手机,随着之前方莎给的照片搜了搜网站,发现打不开就用了翻墙软件看。 他亮了亮手机给俩人看:“我们现在更出名了,你们看,我们竟然这么值钱。” 王青山都忍不住爆粗口:“第五?8000万!谁他妈搞得?” 东郭安仍旧冷静:“看来真得去无人岛一段时间了。” 随后又看了前面的前二名。 第一名狗豪,a级,动物之友,操控动物在亚洲使用携带病毒的动物无差别攻击上万人,激起暴动动物袭击上千名异能者,死亡7位b级200c级。 悬赏金额:9亿美金 第二名影先锋,搅乱亚洲异能者局势,造成悲剧事件三大起,二十小起,造成伤痛惨烈,涉及故意传播普通人异能的叛异罪。 悬赏金额:3亿美金 左慈看了眼评价出:“好贵。” “拍卖行给压力了吗?这件事组织怎么不帮我们处理。”王青山揉了揉太阳穴,随后又想起陈年往事,招兵买马攻打组织被叛徒举报中途失败那些年。 看来不指望组织了,也好,没被组织那边再通缉的话海外的异能者应该还没那么快,这段时间抓紧往省外跑,还有机会。 他自己也知道,不是组织那边好心,只不过是他们的实力没法分配出来,况且悲哀之崖那边还有4个a被关在里面,这次看来也是下血本了。 “走,出省,去北京!那里他们不敢乱来。”王青山突然道。 东郭安动作也是快,一下就询问:“明天中午出发到北京南走吗?还有你身份证号多少?” “我靠,我可脱节了将近20年,身份证这种东西要是有早过期了,所以当然是,没有啦。”王青山无奈的掏出口袋里的所有东西表示,里面只剩一包烟跟个打火机还有一部手机。 东郭安手指却停下了,她也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身份证完全无法使用这件事,按理说她现在是一个无政府民众,没有任何身份能证明她的存在,但随后她却又平静的为左慈买了票。 东郭安叫了辆车:“先打车出城睡一晚。” 几人走出了被打成废墟的石道,到了街上坐上了车,出城了。 到了地方随意的订了个酒店,由于情况特殊,只有左慈掏的出身份证,至于前台问不问全靠脑子够不够使。 俩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跟着上去就没啥,但要跟左慈搭点关系那就得登记了。 “靠,我总不能一路跑去北京吧?”王青山懊恼的挠挠头:“身份证也办不了呀,上了年纪的异能者生活只能变得原始,根本没法跟政府解释长寿又抗衰老的原因。” 东郭安看着则是在一旁看着新闻,里面正播着她家跟那层楼遭遇的爆炸事件,小区第一时间就做了回应,把当日值班的保安推出去把锅全背了,然后表明歉意跟一定会给予赔偿协作调查等等,东郭安顺着新闻猜测着局势道:“到明天我们可能要更困难了。” “为什么?”左慈正忙着在游戏上做活动,便分心的说:“美国还是俄罗斯打过来了?” “不,是我们可能连无人岛都去不了。” 王青山一脸疑惑:“什么?” “先不说了,左慈跟我出去提现。”东郭安拉着左慈冲了出去。 “等一下,我也去。”他急忙跟了上去。 在电梯中东郭安有些焦急的看着手表解释道:“明天我爸可能会破产,线上金额会被全部冻结,到时候一点钱没有可出不了国。” “那快把车票取消了。” “取消了。” 王青山一下走在急忙的两人旁边道:“别怕别怕,我在福建有朋友,他现在应该正步入中年七十几岁,对这水路可熟悉了,到时候润到墨西哥再转去美国就能正常生活了。” “通缉令出了州就没事儿了吗?”左慈有些不解。 王青山大方的表示:“这种东西就跟国家之间的争斗一样,各个环境的组织都有自己的地盘跟秩序,不能随意插手,况且我们是被冤枉的,迟早有澄清的一天,先躲一段时间再说。” 东郭安疑惑道:“八千万可不是小数目啊,你觉得他不会叛变吗?” “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会为了这点钱背叛曾经的老大哥呢?”王青山拍拍胸脯表示,对于那位福建的朋友他有绝对的自信。 “那起码得有点心意不是吗?”东郭安依旧向附近的银行走去,不久后就取了5万出来,然后随意的用塑料袋包着,便利店的老板都看傻了。 几人在外边吃了晚饭便回去休息了。 隔天早上,东郭安依旧是最早起的那个,桌子上也放好了早餐。 东郭安向两人展示手机里的新闻内容道:“我爸落网了。” 王青山挠挠头,从地铺坐起来说:“我靠,真的假的。” “怎么偏偏到这个节骨眼上?”左慈有点好奇。 “事情捅太大了,那些人没打算保他,就让他直接出来背锅了。” “那你爸岂不是得坐十几年牢?”王青山有点不解,那个年代还没这么严重的概念。 东郭安向他们伸出三根手指道:“像我爸这种级别贪污的人被抓到只有三种下场,一:先坐住牢,热度降下就会从监狱转移到国外私人监狱,二:死缓,三:自杀在狱中。” 左慈有点没听懂其中的意思问道:“那你爸..还能出来吗?” “他已经死了。” 王青山十分震惊,嘴里的包子差点喷了出来:“死了!?你怎么知道?” “被灭口了。” “为什么?” “他知道得太多了,况且他也不可能同意背锅,竟然身上没有好处背的锅有可能会跟他们鱼死网破,所以还是以绝后患为好,至于死法,就是在监狱中上吊。” “不可能吧?”王青山又吸了口豆浆。 “已经发生了。”东郭安有点无情的点着手机,但随后又一副外表掩饰内心然后破防吐真言的样子抱住左慈低声哭泣。 左慈知道这是演给大叔看,但也无可奈何,他总是自动套用东郭安还是男性时的样子在她身上,也导致除了以前正常的相处方式,外在徒增的那些东西让他感到不适应。 是啊,乐瑶她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孩,在王青山实际年龄应该有55岁的人面前他俩确实是小孩。 而平时再怎么乐观,遇到亲人的陨落也会伤心,还有她跟左慈到底是什么关系?真是让人有点捉摸不透,他虽然信任左慈的说辞,但东郭安的行为总是很难让人猜透。 左慈左右为难,只能装装样子的安慰着东郭安,虽然表面看起来是怀中抱腹黑萝莉,但他知道在精神层面下是理智被1万头草泥马来回践踏。 随着东郭安用精湛的演技拼凑出了她的内心戏,王青山也在自我理解中越走越远。 “这下好了,如果真没后路的话我现在还有6亿的债要还。”东郭安灵活点敲打着手机键盘,时不时还关注各个新闻部门录播。 王青山虽然之前比较落后于时代,但异能者的智力还是比较拔群,除非像方莎这样受到精神压迫的人影响较大,又或者左慈这种称不上异能者的人才看起来时好时坏。 王青山不解道:“你还打算还?明天我们就去莆田找那个胖子,我想想,我记得..在平海镇好像,反正当时他说一走一个准,那时管的不严也打击不到,这么久了,我也不知道发展成什么样了。” 左慈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道:“一眼望不到头,感觉真要完蛋喽。” 东郭安手上打字的动作终于停下,仅是瞄一眼都能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她像是下定决心道:“不能去北京,更不能出海,我们最好即刻回到悲哀之崖,那里跟外面存在信息差,现在已经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王青山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那叫一个舒坦:“聪明。” 左慈也点点头,刚刚他什么也没想到。 “走。” “那钱呢?” “不要了。” “不要了!?”王青山十分不解:“这可是我们唯一剩下的资产了。” 东郭安微笑着摇摇头:“我所拥有的资产从来都不是这些钱。” 5万人民币被从酒店15楼的地方抛下,每一个被钱和已经冻结了的银行卡砸到头的人都不会觉得这是一次危险的高空抛物。 第51章 非异能者 “就是这里?”左慈看向前方的小巷子中,里边两侧都铺满了空调外机,也正因为中午的炎热,让每家空调外机都在向外流水,也导致整体看起来黑暗又潮湿。 “就是这。” “不带吃喝?” “抢别人的。” “不需要生活用品?” “抢别人的。” “那行吧。” 东郭安总是用着微笑的面庞去平淡的说着那些本不应该平淡的事,甚至连王青山都已经开始习以为常。 左慈挠了挠后脑勺回头看了一眼道:“话说,感觉最近好像一直被偷拍一样,像是仇家找上门了。” “想多了吧?谁会偷拍你?准备走了。” “等我发个信息。” 慈“我们要回去悲哀之崖避一段时间了,到时候出来了再找你玩。” 莎“我看到了,去吧。” “走你~” 随着地面越来越干燥,两边的墙都成红砖状他们就知道,成功了! 这次即使没有刀刃划拉着墙壁的声音也能让他们顺利找到出口,再次同样的回头是那样的高大压抑,而前方松软的草地时刻表达着无人的意味。 “这是我们唯一的优势。”东郭安洁白的裙摆摇晃,微微的风让她忍不住伸出手像遮阳一样望向前方,而天空什么也没有,没有太阳,更不会有月亮。 王青山叹了口气,每次总是刚缓下来又要开始新的旅途,即使身经百战也难免有些疲惫:“拍卖行也一定会来到这里,虽然逐个击破就能解决燃眉之急,但想化解被冤枉这件事还得靠我们自己想。” 东郭安领着头走在前方,身后的两个高个显得像纪律松散的小保镖。 “以我们的知名度想要洗清那就得肃清整个拍卖行。” “但如果借用组织的号召力就能轻松的还我们清白并撤掉通缉令。”左慈连忙补充道。 王青山感到一阵头疼,对于组织,那一直是他不太想直面的过去,他想来组织也估计不会接受他。 于是连忙给俩人补充:“这个得从长计议。” 左慈有些疑惑,但心里也能猜到个大概,可能之前跟组织有什么过节,所以只能顶着这可能是在他雷区蹦迪的情况下说出:“大叔,为什么感觉你对组织很敏感?”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我看他们都不管我了,嗯...也就是以前看到组织内部太腐败就集结了一些人准备推翻组织,但中途被内奸举报了,最后死的死,伤的伤,少有我这样的能跑出来,最后给我冻了20年刚醒过来两周就碰到这种事了。”王青山挠挠头,虽然开头的时候说得轻松一点,但到后面也会显得有些许凝重。 左慈说道:“怪不得,那我们得排除这个选项。”随后又一副绞尽脑汁样。 王青山蹲下将手搭两人的肩膀上道“不用,你们年轻人还能拼一拼,闯一闯,我已经老了,就算是20年中基本都会冻着,但我还是能感觉到身体性能的下降,你们不一样,你们会改变的。” 说着他像看着自己孩子一样安慰俩人,结果一个眼尖让他看到了左慈泪痣旁边的黑眼圈才发现,左慈皮肤颜色其实没那么深,甚至连眼睛皮下的黑眼圈也能看得出来。 “你怎么前天没睡好的黑眼圈还在?”王青山有些许疑惑。 左慈摸了摸,眼睛因为过度疲劳而微微的肿胀太小导致他也感受不到:“不知道。” 当他看向东郭安时才发现,东郭安过于符合异能者各项指标,而左慈不同,他跟这些异能者不同,他就像是确切的在靠自己想,而不是像异能者一样拥有极高的天赋,而往往智力和体力异能者更能发挥完全,部分聪明的人身体会瘦弱一些,体型庞大的人智力就会只在普通人之上。 左慈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副普通人稍加锻炼过的样子,体脂低是锻炼,而像晒过日光浴一样的肤色应该早就褪色了才对。 “你有胎记吗?” 左慈摇摇头道:“没有。” 这一刻,连东郭安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东郭安还存在信息差之中,而王青山虽然想毫无保留的教给他们,但奈何未曾作为学生被教导过,他也无法知道该如何去说与传授。 王青山一把扯掉他的上衣指了指他右腹部更黑的一块问道:“这是什么?” “小学时候的烫伤。”左慈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一下子关注起了他的身体状态? 东郭安之前不在,不知道方莎所说的异能者身体自我调节这项功能,自然也只能往王青山猜她在养蛊这件事可能被发现了,但很无奈,被发现了她也没法反击。 随后他又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精神气息,没有禁锢的感觉,起码在异能者的能力上他没有被人封印之类的。 “不,左慈,你不是异能者,与其说你是异能者,不如说你是一个不知道怎么获得异能的普通人。” “啊?”左慈挠挠头,有点不明所以,都已经有异能了为什么还不算是异能者呢? 东郭安也不理解,但心里也松了口气:“为什么?他不是有‘黑白幕布’吗?” “异能者并不是取决于有没有异能,而是血统,是异能者的血统,能调节生理情况,增加免疫力和各种具备择偶与生存优势的身体才是我们该有的,无论是精神,身体,智力,我们都跟普通人有明显的区别,而左慈他不一样,他完全没有血统,完全没有这些优势。”王青山虽然自己都难以置信,但仍旧冷静的为两人讲解。 “难道,我可以有超乎常人的天赋?打破异能者原有秩序的能力。” 王青山摇摇头无情的击破了他的想象:“你这种身体情况除非身体封印个九尾,不然你的身体比普通男性还要差一点,额...还有智力跟精神方面也会稍稍有点异常。” “好吧,我接受现实了。”左慈缓缓的躺在地上望着天空。 东郭安则是一直未曾动摇内心道:“这样吗?看来以后的路还是会有点艰难。” 王青山蹲下身子以一种老父亲的样子对着东郭安严肃的说道:“我知道,在你们之中只有你能照顾好左慈,我说如果,如果我以后没办法跟你们走在一条路上,你们有无路可走或陷入窘境就可以去我说的那里,叫..” 东郭安平静的说出:“莆田市平海镇。” 王青山连忙赞同:“对对对,有你这样我就能放心了,他的身形胖胖的,一般人都叫他胡胖子,过去你就报我的名号,然后叫他胡二狼,他就会说,什么郎?你回答孤独野狼就行。” 左慈蹲在两人旁边也听着:“听起来好尬。” “我能感受到无尽的阴谋,既然左慈的身体能强行获得异能那就说明世界在变化,但我更倾向于可能有人想搞大动作,往后我建议你们不要接触一些异能世界的高层,往上爬会很危险的。”王青山总是担心他们的安危,就像是看到从前的伙伴一样,但他也深知这时的两人就像是要搞内乱时爷爷劝他这个热血青年放弃时的那样一样,正值年少的他们怎么会听得进去呢? “嗯。”东郭安笑着点点头,尽显青春的活力可爱。 左慈没有想太多,说道:“我听她的。” 好假,三妹的计谋绝对不是用来生活的,一定也有她的野心,但人总该有点秘密,王青山也没再打算追究,毕竟跟他们在一起就算是撞来撞去也不会孤独无聊。 东郭安摆摆手:“走吧,左慈的身体我会照看的。” 王青山点起了根烟缓缓走在两人后面:“也是,先解决燃眉之急才是最重要的。” 烟就像是每个十几二十年前男人的标配,凡是上了点年纪的人总是会在事情的开头与结尾点上这么一根,有的是掩盖住叹气声而吐出的烟雾让其中显得自然,也有的是早上让人提神的精神粮,王青山就是其中一种,曾经的她也是一个不爱抽烟的小子,坐在一群人边常常用手嫌弃的扇着烟雾,所以他才知道不要在常人旁边抽的到处都是烟味。 想起之前刚刚睡醒了两周,他还记得拍卖行举行了两次大聚会,就像是还有一次地下小聚会都被他打听到了,一到里面他就会从刚开始吃吃喝喝到结束为止,他也知道福建这一块的负责人就是以前天天跟他作对的那个人,所以从来不会留余力。 可能人是孤独的,但他看到普通人却没有像遇到异能者的那样亲切,而在满是异能者的拍卖行中睡觉则是最祥和的地方,就是有点吵闹,异能者之间总是像有块无形的磁铁吸引着让他们靠近些,越是感到孤独的时候他们总是越想要找到归属,而在参与斗争的异能者直接就像是消磁了一样毫无感觉。 这一次的草地上几人不会再感到那样的迷茫,而是像归家的孩子一样亲切,毕竟比起混乱的城市之中,这个信息差也会是他们作为对抗八千万悬赏的唯一手段。 第52章 永生的意义是什么? “话说,把它烧了会怎么样?”左慈有些好奇的看着无边际的草地疑惑道。 王青山苦恼,想不到这种情况下左慈还能想到这种事。 东郭安则是无条件的袒护说:“有做实验的价值。” 随着王青山点燃打火机,火星刚接触到那柔嫩的草上就立马鬼一般的熄灭:“看来没有结果了。” 王青山见不起作用就站起身来,而左慈却指了指前方,那一边正缓缓的冒出烟来:“好像有人成功了?” 王青山看了眼,这距离应该不远了道:“不可能吧?应该是在煮饭。” 东郭安回头示意道:“走吧,看看就知道了。” 随着靠近,他们终于看到了七个人围着一口锅的样子,周围的草都被压塌了,以下是木柴,上面是直冒烟的肉汤。 但几人认真看才发现,锅里炖的是一个人,一个少年体型的男人。 “c你妈的。”王青山赶紧挡在两人面前,他虽然知道上次左慈看到干瘪的尸体和幻境里的尸体不会产生生理抗拒,但这次不一样,这次的冲击让他都觉得恶心,更何况两个孩子。 果不其然,左慈扶着东郭安差点吐了出来:“我靠。” 东郭安则是退到左慈旁边,尽量让自己不会显得太冷漠的捂住口鼻。 锅边的人很快就发现他们,只不过王青山露出的a级气息让只能感受到恐惧,但也没有离开锅边,仍旧守在那。 王青山挡在两人面前,尽量不给他们留下阴影道:“看来真碰到方莎说过的那种情况了,真是恶心。” “走,我们一路向右,躲开他们。”东郭安拉着左慈说,左慈感到一阵沉闷,利希尔都差点蹦出来了,这次的场面过于血腥,以至于他直接选择用黑白幕布遮住俩人的眼睛,并没有直接垄盖那一块区域。 稍微远了点距离左慈才吐槽道:“这些人真是饿疯了,那个锅里的一定是e级吧?” “不,应该是d级,因为昨天我看了异能协会的情报,现阶段e级只有三个,如果你加入就有四个了。”王青山知道说的很现实,于是拍了拍左慈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挠了挠头:“好吧,其实我连e都没有,也早就接受现实了。” “嗯..总会有其他偏门的,总有能让你变强的偏门。”东郭安心里打着小盘算。 王青山像是被点醒一般:“这话倒是没错,只不过不是很建议而已,嘶..”他又想起来那些偏门的副作用很多都是对精神折磨,说不定左慈的精神病可以抵消掉:“虽然知道组织里有一些,虽然过了很久了,我也记不清,等以后你们真的去组织里就可以翻翻里面的老书籍,应该有你们想要的。” 左慈叹了口气说道:“大叔,你不是跟组织有过节吗?我们去组织了你怎么办?” 王青山则是不像左慈那样担心自己,他则是早就一副准备好了的样子说:“你们到里面安定了我就去平潭镇找胖子打鱼去,想以前我还答应过他当上船长,我就去给他免费当水手呢,估摸着他现在也有一艘自己的大船了吧。” “就这样?大叔你没打算其他的了吗?” “我还能做什么?人老了,现在就想安稳的过一下生活,游戏娱乐项目这么多,非要打打杀杀的干嘛?”王青山侧着身又点起了一根香烟,他稍微用手捏了捏,荷花已经只剩下半盒。 “你觉得你身上背负的那些真的能让你安稳的度过吗?”东郭安早已明眼,她知道王青山所遭遇拍卖行的追杀和大额度的通缉不可能只是想要死无对证而已,相对掌握情报的人都知道他的无辜,更何况冤枉他的那些人又怎么会不懂?只不过是想要隐瞒住更大的秘密,不然仅仅是一个针对底层的封闭信息栽赃陷害没有任何利益。 王青山笑了笑,他终于是露出一副中年男人的疲惫样子道:“真是聪明,相对的三妹你身体应该会比较羸弱一些,左慈你可要保护好她啊,哈哈。” “虽然我知道你们是很好奇的,但我并不打算说出来,这段真相是被诅咒的,已经被命运做过标记,说出来只会伤害到你们。” 左慈挠挠头,十分不解道:“我们不告诉别人不就行了?” 王青山一副愁眉的样子道:“这是诅咒啊,说出来你们就会跟我平摊罪恶,会死的,会被他们察觉的。” “是能力吗?标记了那些真相。”东郭安一眼看出并不是王青山不信任他们,反倒是她自己都知道王青山对他们的照顾。 “是,只要我说出来,你们听到,那就会在心里发芽,他就会找到这里,像追杀我一样追杀你们,只不过以前没那么强烈,现在好像真的要把我置于死地。” 左慈看向俩人,他说出了自己心里最完美的答案:“那是不是要把他们杀光?” “嗯..很难做到的,关于我的事还是不跟你们摊了,我可是a级,哪那么容易死?要是你们两个成为我的软肋,岂不是给我拖后腿?” “emm..那好吧,那你是打算躲过这次的风波吗?那样他们会不会继续追杀你?”左慈看向他,不明所以。 “这一轮过去了组织和那些损失惨重的世家迟早会对拍卖行进行围剿,到时候我再出来找你们玩,只不过我不打算一直躲在这,我想出去见见胡胖子。” 左慈突然想起他的疑惑:“对了大叔,你到底几岁?怎么感觉你的经历跟个老爷爷似的?” 王青山一副认真的样子算了起来,然后说道:“36+20,准确的说我现在已经56岁了。” 左慈满脸不解:“56?这么老了?怎么感觉你才刚入中年?” 东郭安也点点头。 “一看你们就不懂,少燃烧点生命比较好,异能者的生命周期比普通人长,衰老速度也是,但是在异界中善终的人还是比较少的,越是强大世家和重要战略部和研究部死伤率就越离谱,而三妹还年轻,这个年纪注意点生命的损耗加上养生还是可以看到更远的未来。”王青山早就一副要养老的姿态,多年的经历也已经磨平他大部分的棱角,更多的早已被藏进心里。 “话说左慈?你将来打算怎么样?入赘吗?”王青山用调侃的语气说着,他在左慈身上一开始也看不出精神病,只知道这位少年好像缺乏本该是少年的鲁莽和勇气,反倒是一些谨慎跟沉默。 他并没有太多主见,而是表明不出主意的道:“我想想,差不多吧,但是我还是想跟东郭安先干几年看看。” 既然就这样坐在草坪上休息片刻,王青山看向东郭安道:“你呢?” 东郭安虽然平时也瞒着王青山许多事,但看他似乎并没有打算去怀疑与深究的样子也没有了那么警惕道:“永生。” 王青山感到震惊:“啊!?你认真的?” 然后又看向左慈,怪不得左慈有点畏畏缩缩的,原来是他也没把握:“你知道?” “知道。” “哎呀,怎么说呢..”王青山俨然一副被难倒的样子,看着坚定的东郭安反而显得为难的说:“这么多年来活够了的倒是没少见,像你们这种年龄这么小的应该也算正常吧,毕竟我还没见过上了80岁以后说自己还想再活两百年的人。” “你是,真的这么想?”王青山再次试探性的问道,直到听到的那一刻,他还有些不敢置信的感觉。 “是的。” “一开始还以为你无欲无求呢,没想到还有着信念啊,但这终归是有点虚无缥缈,只能说还是建议你们别把青春年华浪费在寻找永生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或者说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洗脑了?还是受到了情绪水晶的影响?”王青山显得很头痛,他可不想他俩到30几才姗姗来迟的反应过来,他觉得自己站在这里起码要尽到一份责任,怎么的也得让他们意识到利弊,不然他们悲催的将来会让他都觉得有自己一份教育不到位的责任。 “不,没有永生学习到的知识和做的事都毫无意义,那些都会在死亡的一刻消散,而这些知识和经历都是我心里想要的。” 王青山平躺在草原下,看着天空:“太荒谬了。” 他想不通,三妹为何会这样想? “过程,过程很重要,并不只是结果,如果你真的得到了永生那岂不是不会的有结果,那样不才是没意义吗?” “过程自然要在意享受,但不能只享受,但是,作为异能者,我想你应该会知道一些奇怪的人,我可能就是其中一个,即使是死我也没有传承的意识,我不需要,也不觉得以后的人会理解我,我只需要我一直存在。”她是疯狂的人,病态又执着,最简单的就是没有教育理念,她没有归属和荣誉,更不会在意性别,年龄,心境,这些都是她会尽可能利用和掌控的东西,自然不会在意别人懂不懂,明不明白她的心,这些心理在接触异能后各位明显,在此之前却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嘶~要不你在人类社会中做个丰功伟绩?那样记住你的人还有会看你自传的人肯定少不了。” “那更没有意义,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东郭安也抬头看着天空,广阔而又孤独,那就是她的心境,而孤独是别人看向她的时候,她从来不会认为自己会孤独,这一直是她所认为的事。 王青山捂着头感叹着自己的无能,没法学到更多劝人的知识,明明感觉她的说辞充满破绽,但真正要反驳的时候又无话可说。 “只有永生才具有意义。”东郭安转头看向左慈,左慈撇了撇嘴,但还是点头,东郭安对他心中有极大的恩,别说寻永生,就算是上太空想必他也不会拒绝。 第53章 山丘 我也应该早点注意到她精神状态的,每天跟精神病瞎混还经常自闭的天才游戏少女简直就是有病,病的还比左慈重得多,要是不加以管控,恐怕要成社会的大蛀虫啊,这么想来她还能随意的接受老爸贪污这么多钱就已经很可疑了啊,还有想要分尸的那天,怎么一下没注意三妹的精神状态这么差?哎呀,没尽好长辈的责任我真是罪该万死啊! 旷野之狼,3个b级团队,3个a,6个c级各有五个b,跳崖即是逃出,携带大量情报的游侠,死亡的a级,红月,黑日,火女,王青山,猎宝团,b级路卡当暂时为情报交易对象。 脑海中,无数的关系线相互交织,形成一次次答案又再次交织,筛选又筛选才得出结论,本与这次毫无关系的只有落荒而逃的旷野之狼。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句话在左慈的脑中想起来好几次,当年他的语文老师强调了无数遍这道题要考,也至于一下子忘都忘不掉。 三个人里必有互相可以学习的地方,都可以作为互相的老师,他是这样理解的,老师也是这样说的,那他俩好像都可以当我的老师,那我是不是也都可以当他们的老师? 精神病旁边是极端主义者似乎也不稀奇,难道这段时间我都活在自己的温柔滤镜和温柔乡之中?看来我也得直面现实了!正视他们的缺陷与矛盾,一定要找到得以反驳打破她逻辑的话语,我要拯救他俩于水深火热之中! 袭击旷野之狼,绕开火女向路卡当传递逃出悲哀之崖的办法,需要他们给组织更新新信息,那么必定会触碰游侠情报组织的利益,仅仅是王青山用来当做挡箭牌和润滑剂明显有点不够,希望达成利益同等交易,否则情报只单一对我们展示过,短时间传递逃出的情报就过于明显,即使是用被栽赃陷害这种事情来逃避可成率也不过只有一半,真相终究被揭开,但同等利益需要时间,现在已经连十万都没有了。 东郭安仍旧在绞尽脑汁,不知道是不是被打破和影响的原因,脑中的计划明显迟钝了不少。 既然我是他们的老师那么我们再称兄道弟岂不是没有师德?那么他们是我的老师我还把东郭安当兄弟岂不是不尊重师长?如果大叔是我的老师我还跟他开朋友间的玩笑岂不是拉低他的身份?假设东郭安是老师他现在变成女老师我还跟对男老师一样岂不是会有点越界?话说东郭安到底想当男人还是女人?为什么她这么从容的就接受了自己没有了吧?她还是太聪明了吗?我看不透她的操作,从小到大都是,算了不想了,再想感觉“真我”又要出来骂我了....真的不想了。 怎么办!两位刚步入青少年的少男少女就要因为精神病和极端主义走入不可描述难以彼此不伦不类的恐怖未知的根本想象不到的路啊!既然左慈完全没有什么愿望加上乐瑶她想要永生,最后再加上三妹这些年对左慈的照顾,还有左慈的心理状况他俩最后肯定是走在一块的那种人,那么以她的头脑在这年轻时段肯定是要打拼一番,恐怕现在不急不忙的还是因为岁月非常漫长,但,实际评比应该是以左慈的年纪与实力状态为主,如果左慈在30岁后三妹可能就会放弃,但如果还能相信别人的话就可以召集新的王牌打手,想想这些年的累计三妹一定是很早就已经开始计划,如此宏伟大志听起来真的是让人头皮有点痒痒。 悲哀之晶能占据的地位估计已经是在a+级以上,涌入的a级已经以5个打底,那就说明其中其他人都是在知道有a级的情况下还愿意来冒险的人,那各组织的准备应该不会太差,但各路民间组织也不少,有a级的王青山在已经能排除掉大部分的麻烦,而想要在争夺中取得优势必须要有同盟,组织明显得排除,人多的地方内部势力一定复杂,看上次她对王青山的反应,估计这次也会想着杀人灭口,已知较大的团队还有左慈提到过拥有a级的影,他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团队,而另一个拍卖行作为对立面也肯定跟王青山有瓜葛,也得排除掉,想想组织分裂严重的话还有军事方的内保跟外派,科研方,火女明显没有军纪,连内保估计都不是,性格随性应该是作为有位无权的担事人高层,可选的就是影,游侠,组织外派方方莎的爸爸,一方未知性大,两方都有直接利益关系。 “饿了。”左慈打破了三人持久来的沉默,走在右侧的他愣愣的看着两人,对他来说最麻烦的估计就是每次跟东郭安都要低头才能对上聊天,不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太尊重人,虽然东郭安好像从来不会这样说,但他不能这样做。 王青山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道:“呃,啊,确实。”刚刚沉寂的氛围一下让他忘了几人已经走了快一天,这里面的时间观念有点独特,他们进来时应该正处于早上,现在才刚步入下午但明显感觉已经走了好久,至于手机完全就停了下来,无法使用。 东郭安环视了一圈,暂时没有看到人:“看来得加快速度了。” 左慈说道:“那就是准备抢咯。”他也学着看了看,但同样没有收获。 又过了一会,王青山第一个就看到了正前方鼓起的山坡说:“看来马上有饭吃了。” “会有人吗?”左慈向山坡眺望着,除了很明显的凸起来这块儿其他没有什么不同,周围的草依旧是到小腿左右,看不到被其他踩踏出来的路。 果然,当几人正要上坡的时候马上就有好几个人从上面看向他们,两男一女,看得出来已经在手上捏好了异能,再前进就会爆发激斗。 “你们干什么的?”为首的蓝发男率先发问,用手上的一根银枪指着他们。 王青山大声回应道:“讨点吃的。” 左慈还想说别废话,直接抢,但看了看手上空空如也,又看了看对方还是决定以和为贵,先交涉看看。 蓝发男低声向旁边俩人说道:“几个讨口子。” 下面几人也就左慈耳朵有点不好没听清,另外两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对方的这种轻蔑的感觉。 “这里不是你们要饭的地方。”随着银枪的一阵舞动,最后重重的砸在地上,一阵清风杨起,左慈不明所以。 “能吃吗?”左慈看向东郭安。 “没给。”东郭安凑近了点回答。 三人中的女性又拦住俩人释放压力轻声细语道:“让他们上来吧,怪可怜的。” “谁知道这些人饿得受不了了会做出什么?就听陈语的吧。”最后一男子明显在俩人之上,一句话就让人上来。 王青山就这样看着,几人的心里一顿交涉,正当自己想说的时候也刚好对面向他们招手示意上去。 东郭安看了眼又说道:“又有了。” 山丘凸起来的地方就是一块拔完了草的地面,七个人围在篝火边,有的用草做的床在休息,有的在小声聊天,但明显看得出其中三人与另外四个有明显的距离,也没有交涉。 原本正聊天的人看见三人又带了新人来就抱怨道:“又捡三个?吃太撑了是吧?” “少说点。”旁边的女性用胳膊肘了他一下。 他吃痛没有再说,而是撇过头去,心里还有些愤愤不平的。 “刘公约,怎么称呼?”为首的男人伸出手向王青山,他自然能看得出团队中谁在头位,只不过这次失算了一点,出主要主意的还是东郭安。 大叔应了下来,作为被帮助方他只保留了部分的警惕:“王青山。”然后又依次介绍两人:“左慈,乐瑶。” “陈语,蓝烟。”对方看起来20几,但由于异能者的特殊性,往往外貌很难分辨一个人的心理年龄。 陈语在听到大叔名时倒没有什么感触,但是左慈跟东郭安的名字却让她有点惊喜。 蓝烟也有点好奇道:“他俩真叫这名?” 王青山摆摆手,不屑道:“名还能有假?一个称呼而已。” 陈语皱了皱眉,然后吩咐另外俩人道:“明博,宏伟,你们两个去支口锅。” 王青山跟刘公约直走到火边,他还向后方俩人示意了一下。 刘公约主动递了根烟,见他接下才问道:“哪里人?” “北京西城。”王青山深吸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 陈公约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继续说道:“多久没回家了?” “20多年。”大叔不紧不慢,仿佛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陈公约还想套个他们进来的时间,毕竟三人两手空空看起来完全没有准备的人在大草原的乱晃的人来讨饭看起来就十分可疑。 反倒是王青山问道:“你们被困在这里多久了?” 看来他们也是知道点什么,不然也不会问出这种问题,于是想了想叹气道:“两个月,话说像你们这样的人还真少见,看不出来像是被困住的样子,眼神里没有绝望和迷茫,但为什么你们一定物资都没有?”他的心中已经有些许怀疑,三人是是一路抢杀过来的,却又没有血腥味,很是怪异。 两人在边上能够一下跳望着远方,王青山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说道:“这么说吧,我们只是刚来,不过在入口的地方买到了情报,所以看起来熟一点,至于没有物资就是单纯碰巧来的。” 陈公约一副暂且相信的样子,但心里还是有很多疑虑,作为这些人的头头,太单纯的话也走不到这里:“那你们可要做好准备,这里可是被称为‘悲哀之崖’的地方,饥饿失神的人才是这里最恐怖的敌人。” 第54章 欢乐小颂 “你们怎么进来的?”比起陈语的温柔与一个小姑娘的热情,另外两个在干活的的明博跟宏伟倒是一副不爽的样子。 左慈自知道不适合应付两个女孩,便去帮忙支锅,而东郭安却应对自如,同样温柔可亲的样子让陈语都忍不住对这个小号版的“自己”捏一下脸,俩人就好奇宝宝一样围绕在旁边这样看来看去。 见左慈到俩人身边,一开始明博还不想搭话,虽然是c级能力,但必须保持着能力者的架子。 这一点上宏伟就没那么多顾虑,作为团队最底层的无能力者,仅仅是接触到这个异能世界就让人睡不着觉好几天,毕竟也是这些初中就一起玩的好朋友带他,他才能逃离绝望的996。 “哎,哥们,你有能力吗?还是你也是打杂的?”宏伟架好了架子,然后主动帮忙他搬锅。 刚架上,左慈就用黑白幕布盖在他的来上,让他吓了一跳,还用手在眼去挥来挥去,但一下消失掉了才好奇的说:“哥们厉害啊。” 明博倒有点赌气道:“一般般嘛,跟我差不多。” 左慈几人在一边生火一边下料:“吓到没?我能力也就这样,最底层。” 宏伟则是一副完全不扫兴的样子激动道:“没有啊,有能力就很屌了好吗?不管是你,还是明博,或者小颂都很牛。”他兴奋的样子让左慈想起了一开始的时候开心,但在见到那些a级又会显得骤然失色,可他发现那是自己的概念问题而已,真正的现在才是最普通,底层的异能者团队,就像是之前方莎的团队也是一个等级不错的配队。 “明博,宏伟是吧?我叫左慈。”左慈依次伸出了手,微笑的对着俩人,这是向东郭安学到的打招呼方式,只不过很少用过。 明博见他都这么主动也就没继续摆着架子,毕竟俩人都是底层异能者,互相为难也不太好。 到现在,明博终于找到机会好奇道:“左兄,你们什么都没有是怎么走到现在的?”看着几人一副比出来露营还要随意的样子就有点奇怪,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队伍。 “碰巧进来的,昨天我们还一脸懵呢。”三个人把锅里的底料煮得差不多,那些煮得糊糊的他们估计也是吃习惯了,卖相真的不怎么样。 宏伟总是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但并不是那种令人讨厌的样子,反倒充满了活力:“就昨天!这么早?” 明博终于是放下了他的最后一点小傲娇,也如同收到礼物的小孩一样同样惊喜的问道:“那外面现在怎么样了?”然后又激动的指了指俩人的脸说:“我们的样子有没有上到新闻上,有没有人在找我们?” 左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俩人激动的目光让他有点不适应,然后说道:“没有。” “没有?”明博拿着勺子有点失落的低头,俨然一副失神的样子。 宏伟则是乐观的摇着他的身体说:“这样不是更好吗?爸爸妈妈不会担心我们,也不会吃不下饭和报警。” 左慈随后补充:“实在的说,我来之前没有在新闻上看到任何一个有热度的失踪人口。” 明博又说道:“你们是不是有情报?感觉你们很奇怪,非常奇怪。” “嗯,这里的时间跟外面是不一样的,这里两个月就是外面四个月。” 这一下明博差点都站不稳,:“四..四个月!?” 这一次的声音把几人都吓了一跳,明博要崩溃的声音也传到另外三个人耳朵里。 陈公约听到几人叽叽喳喳的动静连忙掐了烟,跟王青山一起到锅边,刚好饭也要好了。 陈公约满脸疑惑的摇了摇明博,他已经什么也说不出来,表情完全是一副崩溃的样子:“哎,明博,明博。” 还未等他左慈,左慈就先说道:“这里的时间流速是外面的两倍,在这里两个月等于外面的四个月。” 这一下在场围过来的人全部听到了,就连能力是“欢乐”的明小颂都有点步伐不稳,左慈则是一脸投降的样子,他也没想到这群人的接受能力这么差距,但总归还是没经历无法亲身体会,毕竟自己这种人就是属于失踪半年都没发现的那种。 陈语俩人还把目光看向东郭安,东郭安点点头。 这一下连陈公约都差点有点接不住,人群中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他感到烦躁,不一会他就大声的阻止了暴动的人们:“安静!” 见那三个被收留的人还在小声的嘀咕他就感到愤怒的把原本就抵在剑顶上的手用力随鞘而出,寒光乍现,一柄利剑直插入地面,气势瞬间镇住几人。 陈语也有点难以接受的样子,比起左慈这种跟个流浪汉一样没什么人关注的人,他们大多数是各社会的热点天才,陈语跟明小颂也是高中的表白墙常客。 我靠,搞砸了。 蓝烟一副傻傻的样子,才反应过来是左慈说了些什么,转头向他看去,眼神犀利狠毒。 “不好意思。”左慈满脸歉意的向他道歉,这种局面也是他想不到的。 刘公约没有责怪还拦住了蓝烟,而是看向刚刚在起哄的三人,这是他亲手接纳入队伍的,反倒在往后有点跟他们作对的意思。 宏伟则是没那么大的感触道:“左兄,没事的,反正我回去也只是一直上班。”他一副彻底感悟人生的样子摸了摸头发:“与其在公司里早8挤公交晚9下班,我还是喜欢这里的生活,平时打打下手就好了,刘大哥对我们很好,陈语也温柔,明小颂也漂亮,明哥也是,其实他人不坏,只是这里太压抑了,但我是个怪胎,我还没被悲哀影响。” 虽然宏伟一副休闲装,但看得出来他确实是那种一眼西装社畜的样子,左慈甚至能想象出他早上在地铁低头刷手机逃避的样子。 刘公约在所有人中间咳了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然后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们各个异能者都是原社会中的精英与天才,也许还有许多是家庭中的顶梁柱跟团宠,也许因为来到这里让你们错过了高考,上班还有生活又或者是养家糊口,但你们别忘了!这些是你们的选择!你们在进入悲哀之涯时就应该做好的选择!没有人会为你们的行为买单!如果现在想扰乱我们队伍的秩序或者是挑起内乱的人可以走!我一个也不会拦!但是还要明知故犯就别怪我不客气!” 随后陈语走到他旁边说向众人说道:“相信大家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我们都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难,但请不要把自己的情绪发泄或强加在别人身上,我们是一个团队,互帮互助是最基本的道理,请大家冷静下来好吗?我们还有彼此,未来的困难可以一起面对。” 很快,躁动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逐渐深思。 “这是,能力吗?”王青山感受到一丝丝的心理治愈,确实能平息掉躁动跟不安。 “嗯,陈小姐的‘低语’,很厉害吧?”宏伟总是一副小迷弟的样子,对所有异能者都是这样,对普通人没那么热情,但也有交流得很好,他总是跟很多人会打好关系。 看到这幕左慈感到一阵愧疚,都忍不住想找块地给自己埋了,王青山看出他的顾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说:“没事的,他们迟早会知道。” 东郭安也拉着他的手,左慈知道这是安慰,但跟以前不太一样,以前左慈感到自己情绪不太稳定的时候也是会沉默,然后东郭安会一拳打在他的手臂上然后说:“干嘛呢?”就像是疼痛会让他刷新情绪,不一会就没事了。 宏伟坐在地上将这些动作净收入眼底,然后挠挠头。 真是令人羡慕啊! 他看着天空,明博在东郭安的幻觉加精神暗示下也很快变得正常,他第一时间感到有些丢人,脸红的在几人面前接受了左慈的道歉,还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说:“你说的都是实话,是我太激动了。”然后一脸羞耻的样子反道歉了一声。 刘公约一脸欣慰,恢复了往日的样子,陈语也轻声的笑了笑,即使原来的她在现实着多光鲜亮丽,但在面对绝望时还是会第一个站出来帮助别人。 “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扰乱别人幸福的终极大boss。”左慈跟两人吃完了糊糊,坐在篝火边,还有几个叫不上名的人默默无闻,总是小声的聊天。 刘公约依旧跟王青山凑在一块,他觉得跟他聊天是两个老大之间的交涉,才让他觉得这才是应有的逼格。 宏伟总是一副看透了的样子,让明博都有点好奇的问:“大宏,怎么感觉你这种没异能的人反倒生活的舒坦一点?” 宏伟苦笑了一下回答:“可能是这样吧,普通人要想的比较少。” “是啊,普通人只要只要听从上司的命令,好好完成工作就行了,而我们这些有异能的人就要思考很多。”明博两只手背在后脑勺顺势躺了下去,这种没有星星的天空早就看腻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宏伟总是那么成熟,明明就比自己大了四岁。 左慈感到无语,一眼就看出这是学生:“没上过班吧?” 明博满脸不屑,精神状态一看就恢复到了一开始的样子:“我还要上班?虽然现在在上学,但我也知道以后出来肯定是干大事的,怎么能去给别人打工呢?” “还好是高二,要是高考没考就完蛋了,话说暑假已经过去了吧?怎么没人找我?”明博满脸忧愁。 “嗯,差不多。” 刘公约虽然在其他人中没指责他们什么,但到了俩人私聊的时候才提了点小要求:“王大叔,刚刚那一招不得用点情报当精神损失费?” 王青山也知道这人的本意,很快归类为豪迈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就知道你会这样,怎么,要不你问一个?” “还能问?情报真不少啊。”刘公约一副懂得都懂的样子,然后又皱眉的想了想说:“知外不如懂内,那这样吧,我问你们三个人为什么会进来就行了,也不问那些难得。” 他本以为这只是他给了对方台阶下,其实他也并不好奇那些情报,因为他并不着急出去,这里还没收获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真的想知道?” “怎么?比你们那些买来的情报更重要?” “不不不,免费的。” “那说吧。” “我们是,通缉犯。” 第55章 刘公约 “你说什么?”刘公约觉得俩人还不至于那么熟,所以有点轻微的生气道:“你别开玩笑。”心里还有些半信半疑,所以没有表达的那么情绪。 王青山依旧面不改色说:“你们在里边当然没有情报,可我们在外面可是什么都知道。” 那个样子让刘公约信了不少,但又好奇道:“哎,那你们是被通缉了多少?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到了这步,刘公约还有点不想彻底归纳为同伴,所以只是打算客套两句,并不准备细问。 王青山见周围没人现在围着火堆便说道:“人称百人斩三魔头,亚洲通缉榜第五名8000万。”话语间好似有些威胁的意思,但其实王青山是想逗逗他,明明看起来才大学生,但总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像个小老头。 此刻的刘公约像是超脱一般,旁边的王青山,远处的陈语,蓝烟,路小颂,明博还有宏伟,又或者是像砸场子的左慈和跟其他人关系比较好的东郭安都已经无所谓了,都在这一刻消失掉,他就像是一个被抠图的图层,一下挪到了海洋之上,那是他想象中的海洋,蓝天白云的海洋,他就站在水面之上,就像是一个新的技能一样,一个人,失神,落寞的站在那里,那一刻他是鸟儿,鱼儿,婴儿,也是1896年的李鸿章见到美国的高楼大厦的那刻,无以言表,他的嘴巴半张半合,像是要说出什么,但又对自己扼断,他想象到自己的任何一刻,是任何一物,但也不会想到自己是一个在听王青山讲话的人。 “你没事吧?”王青山意识到好像有些过了,急忙推了他两下。 “啊?哦,你再说一遍行吗?”刘公约怔怔的看着他,他就像是看到了未来,却又不敢置信。 王青山见没有人注意就继续说道:“我三个通缉犯,通缉8000万,你好歹是个头头能别这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好吗?”他也不想搞得人尽皆知,这件事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刘公约双手都有点微抖的问,他已经非常努力试图想让自己冷静下来:“那你们为什么被通缉?”虽然他已经听到大叔说得百人斩三魔头,但还是希望有些奇迹。 引狼入室,这个成语一下在他脑中炸开,但又不那么坚定,虽然他还没完全看到真相,但已经幻想到美好被摧毁的那一刻,苦心经营的团队,美妙的生活,良好的家境,外貌与财力,他都不想失去,但是,反抗吗?那不可能吧?百人斩啊,百人斩!就算是一次性的百人斩中的a级也是身经百战的那种,可不是自己这种小人物就能拿下的。 “我说,我们杀了116人你信吗?”王青山见这小子又有点呆呆的,情绪变化跟脑中世界一定很丰富就忍不住也逗了他一下。 刘公约一阵心理斗争,最后还是放过了自己,鼓足勇气道:“是被冤枉的吧王大叔?” “呦呵,b级有吧?脑子转的还挺快。”王青山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公约松了一大口气,依据刚刚的观察,其实不难看出,三个人根本就不具备那种气质,他的阅历也不算浅薄,总不能什么事都一惊一乍的:“害~也是20几的人了,能是小孩子了吗?” “也是,我看现在的小孩好像都很早熟。”王青山也感到一阵唏嘘,就看当下他接触到的两个确实很奇怪,疯疯的。 俩人默契的又点起了烟。 王青山轻吐一口问道:“四个月不回去家里不闻不问,你没感觉?”有倒是好奇,原异能者基本都是家庭优越,天赋异禀的人,生活环境基本都不会缺少些什么东西。 他叹了口气,看一下无边无际的黑暗草原回答:“还行,我出来的时候已经跟家里人说好了,他们也知道我的大概处境,不至于大惊小怪。”叹气既是放松,又会有一种像是折磨自己一刻的感觉,这是刘公约每次叹气的总结,叹气时缺氧的那一刻就像肺被抓了一把一样,总感觉有点难受,但那赌气又像黑雾,不吐出来更难受。 王青山用示意了一下后方问:“他们呢?” 刘公约头也不回,很自然的说:“人总该有自己的觉悟,倒是宏伟跟蓝烟我比较担心,他们只是普通人。”到了后部分却又有点心结的样子。 王青山倒是有些震惊,异能者大部分都秉持着高傲跟特殊,发现自己的不一样后,基本都不会跟普通人来往,更何况带着他们:“普通人?让他们知道这些可不是好事,这点还是最好别跟其他人说。” “那当然,你以为我把你当陌生人啊?”刘公约理所当然的说。 两人聊着团队,基本都是刘公约在说他们,对于打理这个团队他总是很自豪,就像是小孩在向大人阐述他一天的冒险故事一样开心,王青山也十分懂应喝,毕竟他就是这个阶段过来的,自然也会懂。 两人熄灭了烟,王青山揉了揉脖子说道:“睡觉去,明天还得不知道往哪赶路呢。” “走了,我们的人会轮着看,要不你叫她也休息?”刘公约指了指在已经睡着了的左慈旁边对着火堆发呆的东郭安。 东郭安感觉到两人的目光,转头对着他俩笑了笑,刘公约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将头挪了过去。 这个时间段轮到他们队里的蓝烟站岗,他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两个月也磨灭不了他的严谨,其他人轮到都是坐一会儿,站一会,站着也是为了保持理智,而他则是一直在这一圈巡逻,见俩人回来会恭恭敬敬的敬了个礼。 “我好歹是a级,什么都净让你们这些小辈来干岂不是显得我很势力。” 刘公约在这一点就非常不理解,他作为b级都有极大的权威,而a级怎么会这么亲民?于是说道“怎么会?这挺正常的吧?” “就这样了,你们的人看一天,我看一天,我一晚上不睡问题又不大。”王青山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是...”刘公约的计划一下落空,还想着趁着夜色逃离这三个怪物,没想到这老谋深算的还有点警惕心,刚才努力的伪装应该没有被看破。 见他还有点犹豫,王青山又补充道:“你们还年轻,那边又是两个普通人,让你们看我也没那么放心,都吃了一口饭,出一份力也是应该的。” “那行吧,明天我跟他们说一下。”刘公约觉得自己刚刚的那一幕还算成功,且有蓝烟在,睡觉的问题应该也不用多愁。 王青山到东郭安旁边说道:“睡觉去吧,这里有我。” “嗯。”东郭安点点头,不远处早就铺好了用那些草做出来的小床,那些草软软的很有韧性,就算是做成床的样子,过了很久也不会变硬和失去活性。 左慈在火堆边早就已经睡着。 早晨 蓝烟跟宏伟还在睡觉。 陈语几人正在刷牙。 左慈走到他们旁边有些不解道:“不缺水吗?” 明博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说道:“再怎么缺也不能不刷牙洗脸吧?” 左慈在旁边观察着他们,看到了他们跟东郭安说的一样刷牙前不能沾水,牙刷沾有牙膏都是干燥的状态,刷完后用少量的水漱口,然后再冲洗牙刷,最后放干收了起来,至于洗脸的毛巾是男女生各一条,而另外被他们收留的三人则是没这个习惯,在一旁不知道聊着什么等他们,而拢共七人中的最后一个黑衣瘦男也没有要刷牙的意思。 东郭安整理了下头发,陈语主动的给了她毛巾和一根崭新的牙刷,俩人互相笑了笑,看到这幕的陈语像是心都要被融化了一样回头尽量控制好心理想要平静下来。 明博递给了左慈毛巾,左慈擦完脸也不知道干什么,就站在那里,明博还以为她没适应过来不刷牙的生活于是说道:“看我干嘛?没其他牙刷了。” 左慈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上的牙刷,他一下子明白了一切,急忙护住道:“你干嘛?牙刷这种私密的东西怎么能给别人用?” “哦。”左慈走开了,然后又突然回来,明博还吓了一跳:“干嘛?” 左慈指了指还在睡觉的宏伟跟蓝烟道:“他俩怎么办?” “他们8点才醒,而且他们早就习惯不洗脸刷牙了,那么关心普通人干嘛?”明博将牙刷晾在一旁,准备等到干了再收起来。 “哦哦。” 左慈能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又在淡化期,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想过治疗好或者了解自己的精神病是哪一款,因为他觉得这样挺好的,虽然对别人来说可能有点怪,但他会维护自己的“人设”,通常不会对外人展现两种性格,也导致看起来他这个人怪怪的。 王青山虽然昨晚睡得晚,但起得早时的精神状态依旧很好,但不管怎么眺望,这里到处都是一片无际,根本看不到头。 “真是迷茫啊,从来没头绪过。”王青山看着说道,他觉得这应该就是自己现存最大的悲哀了吧。 第56章 众人的早晨 到了8点,刘公约才缓缓的跟俩人起床,最后单独用一块毛巾跟水,完事还招呼着王青山一起用,但王青山拒绝后还问道:“异能者短时间不需要洗脸刷牙也不会产生污垢,水资源不打算多存一点?” 刘公约不以为然的说:“那有什么?起码还能有月,不着急。” “话说他们四个怎么感觉不太合群?”王青山揉了揉脖子,想了想还是洗了个脸。 “那个不洗澡的有交流障碍,另外三个是我们收留的,听说是有两个异能者c,当时食物还不是很紧缺,能避免争斗还是尽量避免为好。”刘公约活动着筋骨。 蓝烟跟宏伟迅速的把折叠椅收完,然后又开始准备起锅,左慈也上前帮忙,东郭安正欲动,就被陈语拉了回来说:“这些粗活就让普通人来就行了。”随后又摸了摸她的手心说道笑了笑:“细皮嫩肉的伤到可就不好了。” 明小颂好像察觉了些什么,凑到东郭安的另一边打趣道:“怎么?担心你的小男友?要不我帮你把他叫回来?” 东郭安假意愣了一下,然后脸红的说:“不,不用了,他想就由她去吧。” 两人在旁边都以为猜对了,纷纷起哄,东郭安就像是初恋的小女孩一样娇羞,将戏演的淋漓尽致,在场也只有知根知底的左慈能看得出来,而他根本没怎么感受到后方的混乱。 感觉背凉飕飕的。 左慈挠了挠背,继续帮忙,常年锻炼的痕迹让他肌肉结实,加上经常搬东西,铁锅这些对她来说毫无压力。 宏伟看了眼扶了扶眼镜有些好奇说:“像你这样没架子的异能者还真是少见。”说着还摸了摸他的手臂,然后敲了敲:“你要是不用你的异能我都还以为你是强化身体之类的。” “还好吧,多练。”左慈笑了笑,三个人干活远比两个人快,本来需要两个人搬的东西跟筹备一下子被左慈揽下了大半,不一会儿就完成了。 连平时严肃又有些沉默的蓝烟都感叹道:“你应该挺适合用枪,毕竟你的异能也是辅助类型。”说的将他的一杆自制铁枪亮了出来,下面的白缨还未见血,依旧洁白飘扬。 “自己做的?看起来还不错。”左慈望着枪头,走近观察了一圈,整杆做的不是很精致,但看得出还是很用心了。 “是啊,只不过还没有真正跟别人战斗过,现在它还不是完整的。”他对着空地舞了舞,一挑一刺,眼神坚定。 宏伟在一旁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又开始了,每次来人都这样,竟显摆他的枪。” “那你呢?没有什么保命吗?”左慈好奇的看着他。 他有些无奈,从兜里掏出一个带皮套的匕首叹气道:“哎~我能有什么力气,真要打起来我都碰不到那些异能者就没了,真说要做什么的话,我觉得还是祈祷比较好一点。” “回去多吃点,锻炼锻炼。”左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明博看到俩人跟左慈相处得不错,又见老大在跟王青山交流的热火朝天,而东郭安也一下被陈语她们团团围住就发现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孤立无援,先是稍微看了一眼那三人,他们在一边准备开饭,什么也不干,最后只剩下一个臭烘烘的怪癖男,这一下整的他心里就很不自在,于是上前用责怪的语气质问:“四眼仔,还不赶紧生火?” 见一开始还帮自己抱怨左慈的“同伴”一下子跟左慈聊到一块的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被当众背叛了一样,让他本就不稳定的情绪又有点暴躁,只不过不好发作,左慈穿的短袖可没让他那么显瘦,就算是自己挨一拳也得晕过去。 “哎,好,好。”宏伟早就习惯这样的生活,连忙应了下来,转头去点火。 左慈见他没多少反应就没打算再做什么,而是跟蓝烟一起把剩下的全部做完,几人蹲在锅边。 宏伟有些好奇的问:“左兄,这糊糊还吃得惯吗?” 左慈看着那一大锅说道:“还行吧,没挑食过。” “难怪一身好肉。”蓝烟也轻轻的捶了一下,反馈的结实感让他也不得不感叹。 左慈想了想,自己是刚吃,所以还觉得味道还不错,但他们应该是好久了吧?没感觉吗?于是就很疑惑:“倒是你们,不腻吗?” “当然会,只不过没得选。”宏伟这次情绪没有之前那么欢快,而是变得低沉了许多,但很快就又变得打起精神来,像刚刚一样缓慢的搅着锅。 蓝烟在一旁也比较无奈道:“原本打算是计划来一个月,后面这些物资都是迫于无奈才吃的,当时为了省事就准备了一个口味。” “这样啊。” “左兄,话说你们怎么进来的?”蓝烟抱着他珍爱的那杆枪看着他问道,其实这也是宏伟最好奇的一个问题,只不过他更缺乏询问的勇气,对于异能者,说是敬畏,但其实更多的是恐惧而张不开口。 “嗯..”左慈沉思片刻。 大叔应该已经跟他们老大说好了,但还是稳妥起见吧。 “进这里还是纯属巧合,但不过刚进来就有卖情报的,也不至于啥都不懂。”他无奈的表示,一开始进来时也确实是这样,没有游侠他们估计还得被困在里面一段时间。 “这样啊。”宏伟并没有感到多少惊讶,他也听过几次这样的情况,莫名其妙就进来了。 左慈反问道:“你们呢?” “我们是来找宝贝的,这段时间拍卖行开的这么频繁就是因为福建这里有‘悲哀之崖’,只不过当时情报没搞全面,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出去了。”蓝烟失落的低下头,表情非常无奈,对他来说迄今为止都没看到一个好事或者好东西,现在的他的只打算祈祷能活下去。 这时,宏伟低声的说道:“左兄,你来叫大伙吃饭吧,我们两个普通人叫他们经常有人不耐烦,到时候又挑我们的毛病。” 对于这两人,一聊上他们的日常基本就是无奈与憋屈。 他点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起身招呼着别人来吃饭。 而王青山对陈公约的那些过往倒显得挺感兴趣,不下几次都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认同。 陈公约依旧是秉持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况且是平时都见不到的a级,此刻甚至愿意只是照顾三人的口粮就能提供庇护,简直就是赚翻了,根据判断,他们还真的确实是被冤枉,不然也不会跟他们好好的交流,而是直接动手抢了。 “咚咚咚”在开饭前,刘公约召开了一个小会说出了刚刚跟大叔讨论好的夜间站岗新制度:“往后每一天你们都可以休息一天,然后由王大哥来保护我们,制度就由今晚开始,好了,开饭。” 众人叽叽喳喳的吃饭,那三个也不客气,也不说话自顾自的盛了三碗。 宏伟又一副解脱了的样子说:“得救了,有你们在真好。” 蓝烟也少了很多警惕心的表露道:“是啊,每天晚上都困死了,这下都睡个好觉就不容易累了”。 随后他又有些好奇,从刚刚开始有点那种感觉,于是就问了一下:“对了,左兄,那个是你女朋友吗?” 左慈看都没看就知道是谁,于是就否定道:“不是,是朋友。” 蓝烟这个憨憨自然一下就信了,但宏伟又不傻,每次聊天东郭安都会下意识的去看左慈,好几次都是这样,他在旁边都能感受到那炽热的目光,但又不敢说出,即使是这么亲民的左慈都让他带着些许敬畏感而不敢开玩笑。 吃完饭后,刘公约将大家召集了起来又开了个小会,主要的讲了接下来准备一路向东,继续找出口跟机遇,原本没听王青山说那里会吃人的人时他打算按照原计划出发,但在听到后立马就被劝退了,因为那是他最怕的那种情况,拼个你死我活,输了就得被吃,想想都肉疼。 宏伟第一时间收集了吃完的一次性碗,然后统一丢到火里焚烧,最后扑灭。 然而,经过相处这一会东郭安跟左慈都发现,这些异能者都难免有架子跟自豪感,但对同样是有异能的俩人就不会展现出来,最普通人的时候就会很明显,陈语还算收敛,其他人都习惯使唤他俩。 到带行李环节,蓝烟跟宏伟全部揽了下来,蓝烟也知道左慈不想让他俩背这么多,但总是心意领了然后拒绝的说:“不必,左兄,我们能行,这点事就不麻烦了,还要这么久,我们早都习惯了。” “是啊,左兄,你们异能者还是多攒点体力,遇到危险就都靠你们了。”宏伟挠挠头,想要用话语中有点依靠的这种方式来降低一点左慈的帮助欲。 左慈自然可以理解他们这种明明没有帮多少却能自我感动的情况,但也是一种不错的心理安慰,在平时他们也很少遇到异能者把他们当同伴,而是像使唤一样,以至于有人把他们当做正常人时他们都觉得这是一种奢望。 “那好吧,我们也跟上吧。” 第57章 铁链猛兽 宏伟推了推眼镜看向前方,他们三人走在最后一个梯队缓缓前进,前面一点是无名三人队,在前面一点就是三个女生,最后领头的是两个老大,至于明博,在自个儿生自己的闷气无处发泄自成一排跟在侧边。 他有点感慨:“明明这么多人,但却不咋热闹呢。” “那是当然,没有左兄就说我们两个尬在这了。”蓝烟看向两人,左慈发现这人接近后我表情也没一开始那么严肃,之前应该只是他的保护色。 “平时,就这样?一直走?”左慈挺好奇,看他们物资状况跟接纳人数来看两个月应该没遇到多少事。 “嗯,差不多,除了接纳这一队后基本都没碰到人,只要这样一直走着还挺安全的。”宏伟倒是你表现不耐烦跟劳累和无聊,心里应该还是挺乐观的。 蓝烟同样背着大包毫不抱怨的说:“以前有刘大哥看着,再差还有陈语跟那个小黑在,怎么也出不了意外,更何况多了一个王大哥,他应该也有b级吧?”两人似乎对这么做都有乐观积极的看法。 “有。”左慈点点头,随后想了想之前他们的队伍,也许这才是一个正常的队伍未经历的事情吧。 左慈想起明博说的话就想验一下真伪,毕竟他的傲慢是最明显的:“每天不洗脸刷牙洗澡会难受吗?” 宏伟有些沮丧,但又十分理解的说:“哎,当然会,但资源紧缺,这也是没办法的。” 蓝烟也补了一嘴:“幸好之前有条河又洗了澡,又补了水,不然之前天天流汗,我俩都快臭死了。” “有河?为什么不沿着河走?”左慈有点好奇,但也能摸到一些头绪。 宏伟连忙说道:“不行不行,有组织的外派部在那占着,整条河家一片湖都被一个玩火的a级带人给占了,现在靠近都不行,更别说用了。” 左慈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个疯婆娘,只不过有了路卡当的消息,后面找到他们说的河就可以偷偷跟他会面,交换一下情报。 “趴下!” 还在深思的左慈突然被俩人一左一右扑倒在地,他刚想这是什么打招呼方式吗就感受到上方的一阵强风,撕裂般的强风让趴着的他俩背包都被削去了大半,要不是紧贴着地面,不然这场悲剧就难以避免了。 “我靠。” 宏伟还有些颤抖的扶了扶眼镜说:“发生什么了?” 王青山担忧的向后看,还好只有那三个不认识的没反应过来,只剩下小腿部分残留,剩余全化作血雾块状四散开来,但都被左慈用黑白幕布一一遮了起来。 刘公约原本还因为失去队友满脸不爽想骂两句,结果刚抬头才看到那如野兽一般的目光拖拽着沉重锁链缓缓朝他们走来的人形怪物。 他下意识的后退就几下,然后伸手摸向腰间拔出利剑,他在那身上感受到压迫感已经完全盖过了王青山之前给他的震撼,让他已经不再是愣住,而是下意识的想反抗保命。 “这应该就是‘旷野之狼’,完全看不出有人的痕迹。”王青山不敢怠慢,立马就开启了燃血状态,气息瞬间外露。 “王大哥这是升a了吧?”宏伟用手挡着瞬间冲来的气浪感叹道:“那我们应该能活下去。” 左慈看了眼自己的双手,直到这次依旧无力,所以也拦下了跃跃欲试的蓝烟:“别过去!别给他添乱就好了。” 随后上前将陈语几人拉了回来,在面对这些事她们的抵抗力还是太弱了,而刘公约的心境还行,起码没有因此而崩溃,还知道往后退,就是没打算帮她两个队友,自顾自的就退到了很后面。 旷野之狼身高2.2m,肌肉跟体格大的吓人,刚刚抬手间的一击就是拎起比东郭安手臂还粗的铁环扣起来的锁链。 虽然一副“人”样,但王青山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完全感受不到他有人的思想,攻击更像是动物的本能,有扑,有爪,锋利的牙齿看起来极为渗人,整个动作就像是一只野生的白虎,动起来就轻易让这块地方一坑一洞,而锁在他双手上的锁链嗯动起来就像飘带一样轻,但每一项对周围都是致命的环境破坏,烟尘伴随着那些草随风飘舞。 “后退,后退,快后退!”左慈见情况不对,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大叔对付的也很吃力,况且那几下链子的余波都能有强风,要是被打一下,恐怕就得跟一开始那三人一样血肉模糊了。 陈语跟明小颂虽然已经异于常人,但对这种血肉模糊的场景跟极大的压迫感下还是吓得双腿发软,连说话都不太利索。 蓝烟固然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将陈语抱走,尽量远离战场。 宏伟被左慈架着远离了战场,东郭安也带上了早已吓傻的明小颂,即使有左慈的黑白幕布隔绝了血腥的画面跟气味,但这些没见过血腥画面的人还是经不住这种程度的精神冲击,但好在都没吓晕过去。 东郭安刚想完,就看到明博这个软蛋已经躺在那里动都没动了,战场也马上波及到,王青山在这种情况下都自顾不暇,更别说去照顾他,如果波及过来就会无法避免死亡。 左慈没多想,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他整个人拖拽回来,一路将草都给压平,拉到暂时的会和安全地时迅速的用两个巴掌将他唤醒。 明博直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后怕的问道:“刚刚我睡着了?我好像做梦了!”他摸了摸身上,发现并没有什么损伤,但眼神瞟到其他人的时候却有点疑惑:“你们?这是干什么?” “你没做梦,清醒点。”左慈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将他的视野转向王青山与旷野之狼之间的争斗。 在他眼中,王叔就像是在跟一只老虎夺食,力量之中,甚至有部分压制,那只“老虎”浑身夸张的肌肉让它灵活自如,随身体而动的锁链更是触目惊心,场面甚至让明博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就像是链子打到自己脸上一样。 刘公约站在人群中,逐个让众人清醒起来,然后用命令的口气说道:“撤退!全体撤退!” 东郭安无感,但身体却没动,她轻轻的解开握住她手臂的陈语,用微笑跟摆手拒绝,然后走到默不发声的左慈旁边,两帮人马瞬间形成了对比。 刘公约则舌一声,事到如此了还要当条忠诚的狗吗?还不能跟你自己一走了之,这种情况的战斗下王青山怎么可能能活下来? 但心里又不愿发生争斗,左慈那体格不算夸张,但精瘦型的那种看起来更具有杀伤力,并且俩人刚刚表现的比自己还临危不惧,一看就是不少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不愧是百人斩。 不行不行不行,这时候发生争斗的话绝对要损失人马,按照他的能力估计连自身都难保,绝对不能跟这两人起冲突!他甚至连东郭安的能力是什么都不知道,但能跟在a级旁边的萝莉都不是什么善茬。 “那这样吧,我们把武器留给你们,等到战斗结束的时候一路向后方走我们回到一开始的山丘上汇合怎样?比起你们的神通,我更需要保护我们自己人,况且我们留在这也没用,你们说呢?”刘公约提议,他心里没底,根本就没做过战斗的准备,而是准备一劝再劝。 陈语已经失去战斗能力,宏伟这个怂蛋也是,明博废物能力平时拽的不行,现在又窝囊的跟条狗,蓝烟这段时间的相处倒还跟左慈合得来,要是兵戎相见绝对不会帮任何一方,而明小,算了,反正就是,完全没有胜算,左慈一个人就能破了他们整个阵型。 出乎意料,左慈站了一会儿就点头答应,对于他们的逃跑他没有任何感触,帮不上忙也是确实,就是晚点又得三人行了,刘公约那人绝对不会在开始的山丘等他们。 “行。”刘公约摘下配剑,一把扔向东郭安,东郭安赏一赏锋芒收刀然后握着刀鞘,120厘米的剑已经是缩减版,但奈何对于东郭安还是有点别扭。 蓝烟跟宏伟虽然佩服左慈,但奈何生存本能,始终无法像他们的那方走一步,况且自己的力量实在卑微,要真跟着估计也是拖后腿,于是纷纷扔出自己的武器。 左慈也试了试枪的手感,然后把小匕首给了东郭安,最后两人为众人送了别,开始观察起了战场。 松软的草和无尘的土在悲哀之涯中才能显得正常,漫天建起来的草根遮天蔽日,场面混乱得难以分辨,两人作为旁观者都看不清其中的动作。 在旷野之狼无差别的疯狂攻击下王青山始终是显弱了,这也让东郭安对3号实验室起了兴趣,竟然能培养出这样的怪物,就是缺乏理智和控制,这要是能操控起来能力绝对翻倍,现在状况下完全就是被野兽思想侵占了大脑,干什么都是他现在的本能。 俩人又后退了百步,战场下笨重的锁链就像是那只“野兽”的领域,凡是波及必定千疮百孔,好在这里的土都没有灰尘,就像是被水灌浇一样被打碎了就是一坨一坨的,溅的到处都是。 “壮观啊!”左慈用手遮了遮眉毛,时不时会有绿草跟泥块飞过来砸在他们身上,但俩人毫无感触。 “我们也跑吧。”东郭安有些不安的将手搭在剑柄上,对于前面怪物的争斗她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左慈很少有主见的说:“不行。”虽然他很少表露主见,但他知道东郭安也是会为他停留的人,毕竟自己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为她停留。 “虽然很自作主张,但我知道,大叔也不是无情的人,依据对他的生活习惯跟判断来看以前他也是经常跟同伴生活在一起,以至于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在之前因为某些大事件下损失了很多,如果,这一次连我们都跑了的话,他的心中就会失去依靠,可能现在找到边缘跳下去是最佳选择,但其实,现在更应该关照他的身心健康才是更为重要,不能让他身体疲惫后心灵也疲惫,那样的话,再坚强的人也会崩溃,他现在是我们的伙伴,你还是找个时间跟他说真相吧。”左慈亮了亮枪,看着远处缓缓说道。 “其实就是想看是吧?” “对。” 第58章 狼 左慈有些遗憾,战场的激烈情况跟精彩打斗自己都无从参与,只能做一个无力的旁观者,属实有点憋得慌。 东郭安向后脑勺摸去,陈语俩人给自己扎的皮筋还在,以至于在强风下不会受到太多影响。 左慈感觉到不对劲,回头望了望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路卡当三两下就蹦到他面前还有些气喘吁吁的扶着他的肩膀说:“你们快跑啊!” “你怎么在这?”东郭安也十分好奇,这种时刻突然出现她都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中了幻觉。 “先别管这么..”路卡当看到了眼前的场景,被打的四散飞来的草地,战场都已经进入白热化,两人身上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击,但都不是大伤。 路卡当喘着大气,一字一句道:“什么鬼?‘狼’怎么到这儿来了?” 随后焦急的走来走去顺便解释了当下的情况:“我被火女那疯子叫来当侦察兵,但好在只有我一个人侦查进军方向,我们的队伍现情况是两a十四b四c,有两个队伍合并,先锋二队状况是队长,常驻,厨师,侦察兵全部陨落,先锋五队侦察兵,常驻死亡。” “现状况就是火女拿唯一的队长开玩笑,当侦察兵?”左慈听了个分析感觉就听到了一个不太重的点。 “行军时间间隔多少?” “30分钟,20分钟不回去对面就开始警戒,现在过去五分钟左右。”路卡当当然知道指望不上左慈,于是听到东郭安开始想的时候也就放松了不少,这些天可没给他累坏,没侦查技能的侦察兵就等于每天跑往返,给他这个半个文官都快累傻了。 左慈突然想起来,路卡当现在还属于站在他们这一方的,所以提供重要情报应该没有问题:“路兄,我跟你说两个重要情报你要听好了。” 路卡当擦了擦汗有点疑惑道:“你说吧。” “里面一个月等于外面两个月,还有,跳崖就是出去的路。” “跳涯?”路卡当就像一个烧坏了的电脑,仿佛卡住了一般站在那里,一下子的信息冲击加上体力劳累让他有点愣住。 一开始看到左慈俩人的时候才有点惊喜,没有疑惑,现在才发现他们怎么又回来了?乐瑶不是掉下悬崖了吗?他亲眼看到那地都合上了,当时还一度以为她死了。 最后他还是想通了,揉了揉脑袋笑了两声:“原来是这样,谢谢了。” “没疯就好。”左慈也缓了口气。 “倒是第一个情报出去就能知道,而出去的方法怎么传达就有点难说。”路卡当有些焦头烂额,自己捡到的神秘纸团?还是游侠突然愿意送他绝世情报?不行不行,那太荒谬了。 左慈倒是回头看了看,王青山依旧在焦灼中,就连他们都能常常感受到锁链冲击后带来的一阵阵风:“先救大叔吧?” 路卡当又满脸为难的说:“二队的光女正义感太强,过来怕是这两个都得被打,我这边陪同的a级火女好像跟你们大叔有一段纠葛。”稍微思考后又补充道:“但不是那种哦,应该不是感情纠葛,两人年纪差十几。” “看得出来。”左慈想起之前惨烈的对抗,火女下手是真不留情,上次要不是她不想伤害到方莎,不然就有苦头吃了。 左慈莫名想起了一个她比较在意的东西:“在你印象中游侠是什么样的?” “游侠啊,感觉看到他的时候,他就一副怎么样?少跟我说话,别靠近我,别找事儿的这种表情,感觉他心里也差不多是这样吧,有点高冷之类的。”路卡当说出了自己的见解让左慈有点意外,没想到游侠还是闷骚型的。 “现在回去跟她们说,王青山已经拿到游侠给的出口情报,现在正跟旷野之狼两败俱伤。” 突然,左慈又有些阴沉的问道:“那几个叛徒呢?” 路卡当感到一阵恶寒,然后有些惭愧的说:“这个..他们还在队伍里,但放心,我也没让他们过的多舒服。” “那快去吧。” 路卡当向两人告了别:“行,就这么定了,你们先躲好。” 俩人大绕了一圈,到了对面,对方的行军速度也差不多,只要多往下趴一点对面应该看不到。 “有把握吗?大叔被干掉了怎么办?” “没有,大叔他跑路挺快的,但是应该跑不过这头‘狼’,不然肯定拎着我们两个就跑。” “也对。” 不一会20人的队伍就浩浩荡荡的来到这里,依旧是豪华阵容,但比起上次左慈看到的六翼,这次的光女只有二翼,显然是平常的状态。 “你是不是见过?” “上次她跟影在打架,影跑了那回。” 此时,杨生梅俩人才稍微相信了一点路卡当的说辞,但对于能逃出去的情报也是仅存在心中的希望,并不是对他的完全信任。 “行,该到我们收割了。”火女捏了团火开始部起了领域,瞬间红色的高塔再次拔地而起,光女也展开了剩下六个翅膀,足足8翼,升级光铠,手持光剑。 “你狼我王。”杨生梅简单的交代了各自的应对,两人都在激战情况下王青山的状态明显更差一些。 开了八翼的光女几个剑气就将把环境搞得千疮百孔的锁链尽速斩断,随后见到俩人上来就帮忙拉仇恨的王青山果然全力贯注在脚上想要开溜。 但杨春梅毕竟不是吃素的,领域也早就覆盖了附近一大片,将自己人跟王青山还有“狼”给圈了起来。 路卡当下令不能帮忙,而是有点担忧的看着他们的正前方,左慈俩人应该已经按照计划躲在那里,只不过下一步他无从得知,只能依靠东郭安能保下王青山,不然接下来他们的路可难走了。 深知自己短时间内能逃出领域的王青山也耍起了小聪明,主动凑到了旷野之狼旁边,让两方火力一下集中了过来,几下周旋让野兽本能的“狼”身上一下带有两个人的仇恨,王青山也用的剩余的能力去绕,规避伤害时尽量让伤害都集中在“狼”身上。 “够狡猾。”光女背上数十米的高空,像是在向天祈祷,刹那间,天空骤亮,上千把光剑正要从天空中袭出,旷野之狼却在杨生梅的意料之外中做出了一个起跳的动作,紧密的肌肉微微一发力地面都被轰开来,“狼”一下子弹跳至几十米的高空中打断了光女的施法。 火女来不及思考,先将全身心灌注到保护光女身上,火焰构成的锁链想要将“狼”留在地面,但硕大的异能锁链此刻却像碎纸一样被撕扯开,那些用于进攻的火枪跟火态龙虎都被一巴掌呼开。 完了,看走眼了,这头畜生竟然这么耐打。 争取的时间非常少,但好歹让光女减少了损失,狼的弹跳高度在它的闪避后还没有结束,几乎是跃至上百米的高空还顺带扯下了4翼,带有微光的液体像是血液从翅膀根部流出,光女也开始燃烧起了生命,完全恢复了翅膀,这次将性能开到最大,10翼!全力以赴。 火女也不敢怠慢,虽说两人中不少有拌嘴,但到生死存亡的时刻还是不能小气抠嗖的,两人的身体体格倒不像王青山那样耐打,都是属于进攻力强防御弱类的a,但好在有制空权,两人稍微拉扯应该能够牵制住。 代表火色的高塔再次化为铠甲,将杨生梅牢牢裹住,这次的攻击也将带有更深层的灼烧伤害。 王青山知道旷野之狼因为自己失去大部分战斗力已经没将自己列为优先了,趁着刚刚的间隔早就已经跑到领域边缘,结果透着边缘看出去就看到左慈俩人趴在地上。 左慈俩人在一旁看着,由于没进入她的视野中,所以没被她拉到领域里去,左慈贴着领域的边缘才能勉强看到里面红彤彤的世界,不一会儿还蹦出一句:“好华丽的特效。” 然后又被突然出现的王青山给吓了一跳:“大叔好像快出来了,还是,他在说什么?” 东郭安凑近了点,看着领域内王青山努力的想用口型表达,东郭安听懂全貌却就概括了一个字:“等。” “行吧,都这样了问题应该不大。” 杨生梅咬咬唇,稍微分心去看的时候就发现王青山那个皮糙肉厚的挨了这么久打竟然还能跑掉,虽然知道他跑不出领域,但又没法分心去追,手头上这个大麻烦是真的难处理,3号实验室那边果然是虚报了等级,他们要面子受罪的,可是我们,越想越懊恼,火女都忍不住想去把那的负责人给撕个稀碎。 每当想起王青山躲在旷野之狼后面挑衅她们就感到怒火中烧,这样的思想甚至在心中又扩大了几倍,但愤怒给他带来的是更强烈的火焰。 这次终于轮到火女拉到了最大的仇恨,“狼”的每一次弹跳带来的破坏力都尤为惊人,就算掌握制空权的两人也得分心去在空中移动,否则要是被扑倒就估计当场彻底没救了。 光女十翼大开,又开始低声吟唱,深空中出现巨大的光钉,十字架,光剑,光刃和十字墓碑,“狼”像是能感受到一样,又准备优先打断她的施法,但这次的火女可不像我刚刚一样人没反应过来,技能还没怎么打到,而是全身心的将此处化为一座火海,但凡目光所及着地的地方,就算是没有草也会燃起熊熊黑火。 “狼”身上四处燃着黑火,但感觉不到它受影响,而是依旧像开始那样灵活。 这次已经成功突破到了施法完成,各式各样的光从空中直冲它去,一下子将他剧情冲来的身体全部钉了回去,部分剧烈的罐头伤害撕裂它的身体,十字架将它的左小腿都给砸扁了,而它流出来的也并不是血液,而是一种浅绿色的液体,使得空气中都飘有一种浓烈化学药剂的味道。 火女嫌弃的扇了扇风说:“解决了?你去看看?” “你怎么不去?”光女满脸鄙夷,嫌弃的表情证明了两人没少斗。 话闭,“狼”身上的肌肉开始向自身靠拢开始回缩,体型几乎小了一圈,但刚刚带来了创伤变得一个也看不到。 火女松开了捂住鼻子的手惊讶的看道:“c你m的” 第59章 永恒之森 恢复完全之身的它依旧充满兽性,想都没想就继续扑向俩人,光女由于体力耗费得较多,反应都慢了不少,“狼”重生后的速度已经又提升了一个水准,只是一个照面半身翅膀又已经被撕碎一边,只能在杨生梅的掩护下摇晃的飞开。 “你还能放几次?”火女焦急的问她道,火焰的熔点上不去始终没法对a级和之上的生物造成多大伤害,即使是整根红枪贯穿它的身体它也能徒手拔出,然后快速自愈,而有时根本就难以命中。 光女被选定为了优先攻击目标,都有点自顾不暇道:“就一次!” “那你就好好看着,别说话。”杨生梅遇到这个困境倒没显得太难看,而是一副准备好了的样子。 光女还有些疑惑,想不到她还能有强力的底牌能够扭转战局吗? 不远处,路卡当等人感到身体的能量正在流失,同行的b级大喊道:“她是魔鬼!她要献祭我们。” 后方的c级全都纷纷倒下,几人转头看相时,他们已经是几具被抽干血液的尸体,这一幕连路卡当都吃惊的看向杨生梅的方向,可对方压根连脸都没朝向他们。 两侧的b级纷纷抓着自己已经脱落的头发痛苦的看向路卡当,满嘴带血,连牙齿都已经脱落,最后无力支撑身体干瘪下去,只唯独他活了下来,而他亲自带的女徒弟到最后还握着他的手,可他已经看不清眼眶凹陷下的徒弟最后是什么眼神。 “为什么?”心中与嘴上的同时说出这句话,他哭笑,连a级都要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连往日和平相处的同伴都要杀害。 这一次,果然有了效果,旷野之狼被席卷的巨幕侵占了身体,被暂时困了起来,只露出半个脑袋挣扎的看着外面。 “快!” 来不及惊讶,光女已经吟唱完毕,这次有了具体的目标攻击力全都集中在一个点,连带着树木都被圣光遮盖全身,光线四散开来将整块地方都给照亮。 火女有些懊恼:“我c。” 光女却不可置信的抓住她早已没有铠甲遮掩了衣领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那还用说?当然是让那些人物尽其用啊!”杨生梅满脸不屑的甩开她的手又反问道:“你就甘愿这样去死吗?” 光女气势丝毫不减,但两人也仅限于争斗:“那你以为呢?我会甘愿这样活下来?” “呵呵。”杨生梅冷嘲了两声随后逐声道:“b级,c级,还是垃圾的d级,e级我都不想说,那些都不过是我们a级的垫脚石而已!a级之下的都是什么垃圾技能?那些不过是我们弹指间灰飞烟灭的东西?我凭什么要尊重他们?难道死亡不是因为他们无能吗!” “你疯了!?”光女抬手就是一巴掌,虽然平时她能感觉到火女脾气确实大,三观有点不正,但这一刻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虽然我很抱歉林永凯队长的死亡,但我也希望你能认清现实宝贝,你所追寻的正义我只是想让你内心舒服点而已,而我所遵循的也同样是这样。”她不屑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随后就准备转身离去。 光女无可奈何,这个情况她已经没有再对付另一个a级的能力,只能哑口无言的看向仅存的路卡当,虽然她心中还有怜悯,但却没打算做什么,而路卡当已经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随后在俩人的冷漠的停滞在空中下痛苦的怒吼。 “为什么!为什么!”痛苦让他跪倒在地,17人就这样全部阵亡,不被敌人,被自己人全灭,他不理解为什么杨春梅单单留下了他,杀了最亲近自己徒弟还有跟自己较好的二队队长,唯独留下一个被自己徒弟说很没意思的“老古董”。 但,圣光消散,狼最后以一个少年的姿态站立而起,仅剩下的树叶做成了个能够遮挡裤衩,细白的皮肤俊朗的面孔让俩人都为之惊叹。 看到这一幕火女终于感受到了痛苦,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然后随着一声冲天的怒吼,她竟然以植物的姿态衍生成了一棵燃烧的大树,根系向外持续扩散,最后将整片环境给覆盖住,除了中心带着黑火的大树,其他均跟复活之森一样,一眼望不尽的森林,连同旷野之狼都被掩盖其中。 王青山感受到背后靠着的领域消失,于是用手撑住了身体松了口气道:“终于结束了,我们快走!” “好。” 说话间,这次森林的蔓延依旧是用极快的速度生长起来,几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笼盖在其中,依旧是熟悉的拟真森林,左慈抬头看了看,发出一声惊呼:“我靠,跟之前一样哎。” 王青山靠在树上松了口气,摸了摸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即使全程躲避跟防御的全防坦克还是难以避免旷野之狼逆天伤害的毒手。 “没有方莎还真是麻烦。”大叔喘了几口气,强健的身体早就已经止住了血,整体也在走向慢慢的恢复。 左慈看着他的伤痕有些落寞,由于异能者的特殊性,身上是不会留疤,胎记,麻子这些等等,所以大叔那些空白的地方可能已经无数次存在伤痕,最后消散:“现在该怎么办?” 突然间,左慈被大叔拍了拍肩在痛中挤出了个微笑道:“别怎么说,太丧了。”他既是安慰,又是说出了心里话。 “好,大叔,你每次留下的疤不会有隐患什么的吗?比如内伤之类的。” 那怎么可能呢?疼痛带来的伤害是精神上最大的冲击,就像是儿童时期不小心踩到香蕉皮摔跤后看到香蕉皮都不敢去踩一样,人的身体会下意识的以为那有危险,然后模拟出之前受伤的样子将人劝退,而大叔又岂是第一次挺身而出扛住伤害?在身体本能中就像是伸手会被烫到一样,就算知道那是火他还是伸出了手。 王青山一脸潇洒的挥挥手:“怎么会,别小看a级的恢复能力啊小左。” 几人在树下稍作休息,王青山跟左慈听着东郭安的计划规划详细的就像唠叨的老妈一样都忍不住对视一眼笑了笑,而东郭安则是温柔的陪同,她也知道自己讲得太细了,连对方可能出现数百种都说了个遍。 另一边,杨生梅被镶嵌在树中,她此刻只感觉无奈,整个人只露出一个头对着光女洗脑加劝解,希望她不要这时候再搞“绝对正义”那一套,不然自己就算是缩进术中燃烧进生命也挡不住那光幕。 “你才是最应该理解我的啊!你以为我是为了我自己吗?” “难道不是吗?” “你啊!还有你啊!我也是为了你啊!难道你没有因此和我一起活过来吗?难道你就那么想死吗?你就没有要追逐,寻找的吗?你就没有愿望!需求!还有复仇吗?” “我有追逐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没有?我就是要正义啊!难道我不是为了因此而加入组织的吗?就这样看着你把自己全部杀光?留下你自己的男宠?!”光女也有些破相的一拳打在树干上。 火女想用手挡,但整个人动都动不了,眼睛下意识的闭了一下,口中有点难以反驳,但脑子转了一圈,还是转过来了:“我当然知道啊!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去保护更多人而做出来的牺牲吗?如果你真是死去了,外面岂不是会有更多人死去?!” “你在偷换概念!就应该让少数人为多数人去牺牲吗?” “难道不是吗?你贯彻的难道不是这种概念吗!?” 有破绽! 杨生梅一脸深情,眼眶含泪,身着她们第一次相遇的礼服缓缓从树中走出,遮天蔽日的树叶也留下一缕光照亮此时她的红发,极好的基因让她从小就充满了自信,这时也不意外,嗯嘴唇微撇的微笑十分勾魂,眼中蒙蒙的泪水更有一丝韵味,而身上出现时的礼服更是勾起回忆,她充满感情的握住光女的手:“你还不明白吗?你一直在牺牲自己,你就是少数人,你在牺牲你自己去保护别人,这就是我说的牺牲少数人保护多数人,这难道也错了吗?” 光女有些诧异,这么多年只有人问他为什么这样做?却从来没关照过她,这一下她也变得不知所措,你两人外貌都是20来岁,可火女已经46,只不过生命精华消耗的少,外表显得年轻,而光女不过是刚到19,心理历程还是太少,加上这些年来极少遇到挫折。 “你感受得到吗?”火女缓缓靠近,将她拥入怀中。 光女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感受过怀抱,那些年让她觉得温暖的也只有夏天出任务。 “我喜欢你啊!这么多年你都感觉不到吗?你真的傻。”杨生梅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部,就像是母亲安慰自己打架输了的孩子一样温柔,这是光女未曾感受的关怀,异能者尽管天资优秀,但偏偏因为优秀而容易资生因果,也导致大多悲剧缠身,家里不是少了爹就是少了娘,不然就是穷,或者缺少爱,有时候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孤独催生天才,还是因为天才才会孤独。 杨生梅揉了揉她的拳头担忧的问道:“疼吗?” 光女羞涩的埋在他怀里嗯哼道。 短暂的相处后火女一脸遗憾的放开她说道:“我需要恢复,在我重生的这段时间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光女摘下了独属于她能力的皇冠,皇冠随着她放松警惕而消散,碧蓝的眼眸中也含有些许泪花,捧在手上的皇冠就像是上次拯救婚礼的那捧花,答应时也像新娘的那声:“亚利丝,愿意。” 杨生梅缓缓融入冒着黑火的树干之中,直至的部位最后消失光女都还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 计划完成 第60章 复仇 路卡当从未感受过如此愤怒,人生三十年以来,从来不像今年一样经历过这么多的挫折,就在自己最爱的地方,最“爱”的工作,最爱的人,全部被摧毁了。 他的嘴里嘀咕着温柔乡,他自嘲自己这些年都生活在了温柔乡之中,在那没有痛苦的早些年自己在做什么?真的给组织的高层做狗,勤勤恳恳写的那些报告单真的有人看吗?想起火女的那些讥笑与桀骜不驯都建立在a级能力者之上。 自己该怎么做?自己就该这么做!他站在十几位被埋葬的同胞面前发了毒誓:“我,先锋队五队队长,至此,以命为誓,必为你们报仇雪恨,若不成,自刎谢罪。” 此刻,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他从未如此迷茫,这么多年以来的作为,他从未如此清醒,不管几次思考后都该做的事,就在此刻!就在此时!就在当下! 他一步步走向感到异能最集中最中心的地方,那是组织成员身体独有的契约,能在这茫茫野森之中找到队友的印记,而此刻,他们队的印记百里之内仅剩下两个,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就是罪魁祸首,他要一命换十七命,为挚友,战友,徒弟,更是为了自我,他必须战斗,必须做最后的了断,即使漂泊流浪又如何?那就应该停下了吗? 他直直的来到正在祈祷的亚利丝旁边点起了他平时极力克制不抽的烟,这是他爱徒不止一次让他戒掉的东西,但此刻已经管不了了。 亚利丝感觉来者不善,睁开眼,看到火女独留下的路卡当还疑惑,但想了想她都已经说爱自己了那路卡当不过是一个写报告的人罢了就没有太多在意,毕竟她爱的只会是自己,没有别人! 亚利丝眼睛缓缓流下金黄色的泪,这是她反噬道心的惩罚,一下子蒙蔽住了双眼,但她虔诚的闭上双眼,将其他想法抛之脑后,并没有感觉到。 随着一根烟的时间,路卡当深知这是两人最弱的时刻,刚刚的战斗应该已经耗尽了她们的异能,此刻,火女肯定像之前一样龟缩在那棵燃着黑焰的树中,而亚利丝也只会有三成力量。 有胜算! 细长的铁柱用极快的速度袭向两个方向,光女来不及震惊,第一时间选择开四翼去保护杨生梅,完全不顾打向她的铁柱贯穿了她的翅膀所带来的疼痛,而是一脸怨恨道:“她留你一命,你竟然还敢背叛我们!” “到底他妈谁先背叛的!”路卡当像在嘶吼一样,手中的铁柱像雨点一样倾泻,大部分细长的铁柱极具杀伤力,能够轻易贯穿一整棵树,更别说虚弱的亚利丝,此时她要是躲避休养一会儿还能还击,可她的第一意愿竟然是保护,像之前保护弱者一样去保护火女。 燃血! 光女强行开了8翼,防御力几乎是翻了几倍,细长的铁柱都无法贯穿,伤口也用极快的速度在愈合,表面看起来似乎坚不可挡,但洁白的羽翼面积始终无法涵盖整棵大树。 路卡当咬牙同样开启完全燃血模式,他的生命是翻着倍速的在减,杀伤力也提了好几个档次,手上甚至拦了一根自己亲自投掷,身体跟异能的双重加持下直接将树整个贯穿。 亚利丝时刻拥护着燃烧着黑焰的树,即使这样的黑焰在正常状态下对a级都有这深入骨髓,痛苦般的杀伤力,但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爱,完全顾不上这些,即使腹部被贯穿巨大的羽翼仍旧保护着杨生梅当时融入整棵树的那块区域。 羽翼之外路卡当看不出情况,于是一根又一根的强行抛出,连续命中后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为什么!为什么!就算是这样!a级都虚弱成这样我都无法让她们都去死吗!凭什么这么不公平!”愤怒的他每一次都是竭尽全力,此刻的他也是眼含泪珠,可那没有欺诈,所以没人会关心。 他想起来第一次被强迫当侦察兵时,第二天身体的酸痛,是小安跟徒弟给自己放松肌肉,聊天打趣,又想起之前在组织之中是林永凯跟他一起完成了一件大功,后面的庆功会上两人纷纷都当上了队长,即使隔着好几个组,但仍旧有时间经常联系,每一个会员他都有尽力照顾到,在暴动中老队员从来都是站他这队,那些追求自由,谋取自己利益的新人总是闹来闹去,第一批精神崩溃的也是出力最少的新人,而自己精心教出来的徒弟跟老队员们总是无条件信任他,携手这么多年,就被a级!为了自己把全部人都献祭了!在此刻他经历了比被她献祭更痛苦的事情,不论是徒弟,挚友还是老队员,全都痛苦的死在他面前,那种表情,那些干瘪的尸体他永远忘不掉。 他能感受到身体在燃烧,完全状态的燃烧,生命已经开始清楚的流逝,他甚至知道这个状态下他已经没法活过60岁,而且生命还在锐减,几十次的投掷都带有他的寿命,每一次基本就夺去了他一年多的生命,由此伤害才刚好够贯穿。 他已经能感受到自己生命的迟钝,双手都开始变得苍老,胡须跟头发都在拉长,直至最后,他望向自己苍老的手,已经再也投不动茅,而光女的依旧还有四翼护着,即使满身贯穿,她也仍旧没有放开。 路卡当疯癫般的笑着自己的无能,由小声的嘲笑变成仰天大笑:“就这样吗!b级的全力连个透支的a级都收不掉,真是笑话!” 看着前方燃黑焰的树,他能明白,说不定更多的伤害都是她保护树时被灼烧导致的,不愿目睹的他踉踉跄跄的到一棵树旁摇晃的倒靠在树上眼睛流下血泪,b级顽强的生命力致使他还没死去。 好恨,好痛苦,但精神始终无法具象化,再多的情绪也是对自己的折磨。 随着攻击结束了段时间,亚利丝的翅膀缓缓张开,她甚至都顾不上自己的满身铁器,主动将翅膀藏于身后然后迎接着杨生梅的重生。 只不过火女由于时间太短并没有回复多少,揉了揉脖子就稍微看清了现状。 亚利丝见自己的女王如神明般归来便感动的张开双臂祈求拥抱。 杨生梅缓缓靠近,随后手持利刃状用黑焰一击毙命,在动用之前同样对林永凯等人使用的吸收法,将彻底无力的她吸收殆尽,随着之前路卡当看到的那些特征一一浮现,亚利丝也成了一具干瘪的皮囊。 路卡当有点不敢置信,杨生梅居然会疯狂到如此地步,连舍命保护她的光女都无法善终,那又更何谈自己呢? “为什么?”路卡当从嘴里缓缓吐出,他能感受到自己已经大限将至,这种形态送出去治也治不好,活两年就死了。 杨生梅感受着体内的能力流动,随后一抓住同化掉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吗?” “组织需要我这么敬业的狗吗?呵呵。” “怎么能这么说?搞得我很无情一样。”杨生梅带有些嘲笑的语气,像平时那样调侃的常常一脸严肃工作的路卡当。 路卡当又咳了一口血,银白的胡须早已沾满血迹,看起来就像给胡子染了个毛一样,他即使这样也说出:“那就是为了嘲笑,笑我一个人都保护不了吗?” “是因为,我不会写报告啊!”杨生梅语气十分讥讽,随后大笑:“你就应该庆幸!你还有价值!不然下场就跟那些人一样,全部化作我的养分。” 路卡当有点不解她的性格,但想了想她的年龄,做个老怪物也并不稀奇,但好似找到反击方向的他也打算搬回一城:“46岁了吧老女人?真不愧你的阅历能压倒亚利丝。”他自嘲几声,刚刚还想不通亚利丝怎么得因此去包庇扳倒他心中正义的人?看来是受到蛊惑,那也就这样吧,这么容易被蛊惑的人死了也好,不然往日的利用就会死更多人,只可惜,18岁在异能者中还小得很呐。 他缓缓的闭上眼等待审判。 杨生梅走上前扯住他的衣领愤怒的说道:“你还不能死!你以为留下你是为了让你来复仇,然后去死的吗!我要你起来去写报告!”她又同之前一样不尊重队长的语气,虽然她从来都没尊重过这些a级以下的人。 “写报告,写报告,写了这么多年报告我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封会到方副官的手上亲手为我审查,但我写那么多,真的全到他手上会很麻烦吧?很麻烦他吧。” 杨生梅用着亚利丝还会用光的a级异能为他灌输才勉强能掉着一口气,她是真的怕路卡当死了这场惨痛的战役没法收尾,要是受到组织的通缉就更完蛋了:“他妈的你给我活过来啊!” 路卡当又捏出一根细长的铁器,瞬间从手上刺出去,而杨生梅这样的人早就已经经历过反应速度的专业训练,仅是一瞬间,她的反应就能轻松躲避掉。 但路卡当又怎会不知道?随后细长的铁棍调转矛头直直插上脖颈瞬间毙命。 想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想到的竟然是左慈,原来还有一个人情没还完,那些日记还没让他们看多少呢,真是,悲哀啊。 第61章 试验品06号 杨生梅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想不到古板的五队队长还能为他的队友牺牲:“真是麻烦。” 转头看向一干瘪的尸体时还嘲笑道:“还真是一个善良单纯的人,到死都没留下一个让人麻烦的执念领域。” 她伸着懒腰向远处走去,刚开始的她刚出来还打算继续利用光女,但想了想如果“狼”再次出现估计两个分散的力量也是无济于事,不如自己将她吸收,主动去狩猎。 “不走了吗?”左慈有点好奇的问,此时的王青山正闲散的靠在树边,即使伤疤痊愈了也一动不动。 王青山没有回答,笑了笑,反倒是调侃上了左慈身上的长枪:“你那枪怎么那么滑稽?” “蓝猫送的,感觉还可以吧?”左慈从矛头到枪声都看了一遍,给出了他的评价。 也刚好东郭安在召唤左慈,王青山就这样顺势躺着开始睡起了觉,甚至还有一片巨大的树叶挡住阳光。 东郭安给左慈递了根匕首,随后指了指树顶说:“爬上去,看能不能看到其他地方。” “好。” “等一下,我也要上去。” “那好吧,你先?” 东郭安看了看自己的裙子,然后踢了左慈一脚说:“当然是你背我。” 左慈意识到这是东郭安开始有原本的情绪表现时还有点欣慰,那样才真正像个人,而之前温柔的一脸男同样让他很难受,因为他总是会自动脑补出东郭安之前的样子,而刚刚自己也不是试探,是真的脑子烧坏了才会让一个穿裙子的女生爬自己前面。 “出发。”左慈小时候没手机时一个人最爱玩的莫过于爬树了,再加上之前东郭安天天要求的耐力训练,对于背个人跑,背个人爬树这种根本就没有多少压力。 左慈一会用匕首插入树中用来做支撑点,一会用手拉住树干,再加上东郭安的精确指挥,没一会就快到树的极限承重。 “到这里你上去还是我上去?”左慈俩人坐在最后一根能支撑他们体重的树枝上。 东郭安虽然知道左慈描述能力还不错,但还是自己亲眼看一遍更好分析局势:“我。” “哦。”随着肩上的受力消失,他低头往下看时已经看不到王青山的身影,这里的一棵树真的很高,比起他之前爬的任何一棵树都要过瘾。 他总是有疑惑得不到解答,但很快又不会在意,生活突然变得急促了许多,感觉像这样的休闲时刻都持续不了几天,有时候还会变成上架刚打完,下一次争斗立马又开始。 没一会东郭安就将大部分景尽收眼底,看到了更高的树林,那片应该就是树妖,还有一处凹陷下去的地方应该是沼泽,看了一圈也没看到有特殊的大树,基本都是那几个样,还有一些凹陷下去的地方,可能是普通的森林。 随着东郭安回到左慈旁边,俩人稍坐了一下就下去了,下去的历程也不比上去轻松多少,这里的树杈都很坚硬,要是刮到两下估计得遭老罪。 “你的身体素质好像跟以前没有变化。”期间,左慈还好奇的说。 东郭安也不掩饰,自然的承认:“嗯,跟以前没有变化,这种事拍卖行那边就能看出来了吧?” “好吧。” 过了一会儿两人成功下树,王青山依旧在小憨,看起来毫无警戒心。 “大叔?”东郭安阻止了左慈叫醒他,然后用手摆了摆道:“让他睡,昨天的异能消耗应该也快极限了。” 左慈看着熟睡中的王青山,又被悲哀吊着走道:“倒是大叔这么多的燃血不知道寿命还剩多少。” “乐观点,他不是还躺在这儿吗?”随后东郭安也感叹,悲哀原来不是那种搞突然袭击的情绪,而是长久以来的根深蒂固,只有侵略其他情绪才会产生更大的绽放。 随她若有所思的说:“难怪悲哀在第一次的时候对我俩产生的影响不大,还是当时我们在异能界中没有牵挂,而现在如果我们在认识更多像路卡当一样的人话估计会被悲哀钓着走。” “也是,莫名其妙就感到悲伤,真是奇怪。”左慈看了看天,许多阳光都因为被树叶遮挡而没有直射下来,但整个森林都显得光明敞亮。 随着一阵摩擦草丛的声音,左慈手上的长枪握紧了一些,进入战斗姿态的逐步靠近草丛试探性的问道:“什么人?” 东郭安也有些紧张,一把将剑抽出跟在旁边,虽然知道杨生梅作为这片领域的缔造者不至于靠步行,但还是要小心,说不定有组织的人搜到这里来。 草丛里的人没有回应,而是缓缓走出,一脸好奇的打量着两人,但是左慈他们才是更应该懵的人,走出来的人一身长发,皮肉细嫩,还只用一些树叶挡住了下体而已,眼神看起来还呆呆的。 “土着?这么真实的吗?”左慈满脸好奇,在他身边绕了一圈。 直到那人也问道:“你们,是谁?” 东郭安还未放松警惕,不仅没回答他还投出了3连问:“你是谁?你在做什么?你属于哪一方?” “我是...我是06,我不知道。”他愣愣的看着两人,左慈还在绕圈观察道:“怎么突然蹦出一个穿着草裙的人?” “怎么看都不是土着。”东郭安摇摇头。 突然,王青山从树边蹦了起来,直接开启了燃血模式看向那个小子然后吼道:“快躲开!” 俩人默契的一人一边,王青山警惕的看向他,也许形态会变,但信息还是旷野之狼的那个压迫感。 随着他猛的一拳突进,最后停留在那位少年的脸前才停下,带来的强风让对方草裙都差点被吹飞,好在他还懂得用稳住,然后那样的看着王青山。 “傻掉了?”大叔有些无语的看着。 左慈俩人又从旁边围了过来,可对方没有其他动作,而是继续询问道:“你们..你谁?” 见对方一副呆傻的样子,王青山一脸侥幸的坏笑道:“我是你爷爷。” 06满脸天真的说道:“好的,爷爷。” “哈哈哈,不是,他们到底给06下了什么药?直接返璞归真了都。”王青山笑着拍了拍03的肩膀,对方却没有多少感触,而是看向左慈跟东郭安道:“你们..是谁?” “我是左慈,她是乐瑶。”左慈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他发现06好像都不眨眼,只会瞪着个眼睛看着他们。 左慈摇了摇06,结果对面却没有动作,就这样站在原地:“喂喂喂,死机了吗?” “这就坏了?还没学到这些词吗?”王青山拍他的头就像拍旧风扇一样,结果还真有点效果,06继续问道:“你们..是谁?” 东郭安懒得研究,去到一旁开始想刚刚的规划,还丢下一句:“傻不拉几的。” “真不像三妹,我睡着期间,你们俩又怎么了?”王青山好奇的看着左慈,左慈只能无奈的表示:“这才是真的她,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吗?” 王青山哭笑一下,对于三妹,他知道的还是太少了:“那行吧,我承认我被骗到了。” 俩人又开始研究起06,对方却始终像一个一直在报错的机器人一样:“你..是谁?” 见王青山的身形跟06一对比,左慈赶紧挡住了他的大手再去拍06的脑袋,这再几下下去怕不是要给他拍傻掉。 王青山大笑道:“要不你给他当爸爸?我也勉强多收个儿子?” 左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苦笑了两声:“要真能找到掌握他的方法以后就不缺打手了。” “那得很难咯,跟我打的时候我可看不出他有一点人性。”王青山瘫坐在地,对方也有样学样的模仿,规规矩矩的坐着。 “有意思。”王青山在那逗着06就像在逗猴一样,给他耍的团团转。 而左慈则是东郭安旁边问道:“你怎么看?” “这种东西再厉害也要看稳定性,不稳定杀了就好,稳定才能留。”东郭安看起来矮矮的一个却有着大智慧。 东郭安抬头问道:“想看看我的规划吗?” 左慈看了一圈,周围没纸又没笔,树叶上面也总不能雕出来吧,就好奇道:“怎么看?” 说话间他就看到世界瞬间翻转,然后画面就来到了东郭安之前的家里,原本的餐桌变成战略桌,详细的描绘了地理起伏和沼泽树林高森还有普通森林的样子,转头看去周围还挂有其他壁画。 而里面会有一个小东郭安站在上面指挥,在原本的大小上减少了很多的她在沙盘上也如同巨人一般,我手上拿着一根指挥棒给左慈讲解着东南西北和注意事项。 “沼泽在东。”随后还走到沼泽附近,用指挥棒点了点那个位置,最后上面还漂浮着个东字。 “之前那个有活性的森林在西边,暂且不知道上次的记忆有没有继承,所以就是优先想要绕开的点。”她走到充满树妖的区块边,上面也浮现了个西字,而在沙盘上的树妖极其温顺,还会伸出触手跟东郭安握了握。 而起伏就更容易分辨,因为她走来走去哪里变高哪里变低非常明显,指挥也很通人性化。 “而南北都是普通森林,地势偏平坦,想想,上次我们找到杨生梅的据点是通过路卡当的报点还有方莎的能量感应,而这次我们就不能在像之前一样,况且没有了方莎她肯定会不顾一切第一时间解决我们,所以在战斗中我们需要第一时间先关照自身的位置,以防被拉进领域之中。” 左慈还没发问,东郭安就像老师一样来回踱步的回答:“按上次我们躲避来看,八成是只需要不要被她看到就行,还有就是距离,在看到她的第一时间我们就要开始跑,越远越好。” 随后左慈还走到沙盘上跟树妖握了握手,将手伸进沼泽中搞得满手淤泥又全部甩在普通森林里。 河呢?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东郭安踩在一块干枯的勾痕中讲道:“之前河流的移动肯定不会是杨生梅的能力所导致,极有可能是他们的组员发动能力造成的,不然在我们靠近那座火塔的时候早就被挪开了,也不至于让我们离得那么近。” 还没等左慈在沙盘上再玩一会东郭安的幻境教程就已经结束,让他一下回过神来看向东郭安的时候发现06就是像一头小狗一样在她怀里叫妈妈。 第62章 失控? 随着森林持续带来的反馈,杨生梅正踩着红圆盘极速在空中飞行,照着能量反馈做推断,她有了些猜疑。 直至现在异能含量最多的那个应该是王青山,第一波只作为逃跑跟闪避方不会这么轻易耗尽异能,而第二应该是“狼”,但俩人居然没有嘶斗在一起有点难以理解,而第三个那就是上次侥幸活下来的少年,那位少年也是捡了狗屎运,那次就差燃血了都没给那两个解决掉。 由此,三人刚好。 大地回波越来越清晰,她俨然已经路过妖森,里面宛如触手般的树枝全都毫无动静,就这样放她过去。 随后,在两百米开外杨生梅更加注重隐藏气息,心里也有更多的猜测。 难道那个破试验品原初状态是天真模式?还是他们动用的手段化敌为友,是那个幻术吗? 想来想去,才想起,06在第一时间也没主动进攻,完全就是火女的胆怯让她发动了底牌。 不行!我要夺回来,如果是天真模式就更好了,那样到时候把罪行全部推到它跟王青山身上。 另一边的王青山即使是在杨生梅全力隐藏气息的情况下还是捕捉到了细微的波动,但他没有声张,而是独自警戒的看向传来波动的地方。 “妈妈。”06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样黏着东郭安,左慈还想阻止,但被东郭安拦住,一副非常有分寸的样子给他披了外套,左慈也脱下上衣跟她的外套给06组成了一个简单的裤子。 东郭安一副仁慈的样子安慰着他,还有一些玩笑的指着左慈坏笑道:“爸爸。” “嘁。”左慈一下又变成了王青山的儿子即使是突然“喜当爹”也开心不起来,只能苦笑配合的拍了拍他的头。 06果然很听话,说什么他就叫什么,但这三个词也是在他记忆里面出现过才会说。 这不是偶然,是“母性”! 东郭安原先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从一开始她变成这样的时候经过之前对小卖部,饭店,菜市场的人物表现来看,只要是个孩子,就算是一条狗都会很自然的亲近她,不过这一次额外的有用,只希望这一下烙印不要让他在失去理智的时候估计自己,不然这种危险的不确定性还是太致命了。 “大..”左慈还没说出,又被东郭安踢了一下,连06都能感受到她突然的严肃,变得安分。 东郭安比了个嘘的手势,左慈挠挠头,然后看向王青山,王青山用动作示意他后方有问题,但06没看懂,以为是什么指令就像只猴子一样冲了过去,作为在场感知能力最强的他自然能感觉到那后面巨大的杀意。 王青山瞬间表情都变得扭曲,急忙摇头,但06的速度太快了,就像当时一样,一下窜进草丛里面没影了,但随着一撮黑火袭出俩人露出一副果然的样子,只有左慈愣了一下。 几人分散看向草丛后方,那里已经燃起一整块黑火,杨生梅就必备撕咬裂开,正当左慈准备套上黑白幕布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流出的血竟是金光色,就像光女的一样,这一刻在场三人都为之一惊,他们都想到了同一个结果,那就是她杀了a级的光女! 06像猎狗一样稍微撕咬几下就将她手臂吞下,瞬间身形都胀起不少,一下子从翩翩少年郎变成左慈那样有明显训练痕迹的形态。 这一下搞得左慈都低头看了看自己好几年的成果然后羡慕的看向06。 而杨生梅奇怪。 手臂怎么无法再生了? 拼尽全力也只是让手止住了血,单手的她明显有点不习惯和力不从心,但强大的心理素质还是让她稳定了下来,准备先撤退,然后再从长计议。 但06就像是一只意犹未尽的老虎,舔了舔手上残余的血液又看向她,后面左慈一行人只是观战,总算是完全的享受到了一次斗兽场贵宾席的感觉。 火女狼狈的操控周围的树妖向这里集结,但都被三人拦截住,促使她只能在手上用起红盾作为防御,防御的左手明显不是她的常用手,被06扑到后还会被震退好几米。 但,刹那间,那座代表领域展开的红毯拔地而起,周围直接燃起了黑火,但凡能点燃的地方都难以扑灭,三人都不敢沾染,只能在一块空地上观察俩人。 “他能抓到火女吗?一会儿人可要飞起来了。”左慈有点好奇。 东郭安也疑惑的看向王青山,她认为刚刚那样可能是他的最弱形态:“他这样,吃一只手就长这么大?他原本有多大来着?” “2米多吧,你们离得有多远?这都看不清?”王青山一下子收回了之前的感动。 左慈指了指越战越勇的06,此刻他一直占着上风,火女倒是被打得没法还手:“现在是看会不会失控表主要吧。” “我操了,只是疯子。”杨生梅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遇到这种窘境又难以应对。 早知道不好奇了!他妈的,今天怕不是要栽在这儿了? 她用40多年的经历与阅历左右环顾,即使是在她创造的领域之中都没发完全掌控整个永恒之森,毕竟都是献祭了原成员除两个被派去守湖的不算,其他没被方莎吸收掉都已经被献祭,所驱动的力量都是那些在抗拒她身体的力量,所以除了能感应和操控树妖以外她没法动用其他权能。 上百种可能上千种方法,她边退边想,难道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利用?没有什么能让自己度过这些难关的吗?她随后脚踩圆盘飞至空中,这是她最后的希望,只要在空中闪。 06的速度跟爆发力简直比之前还强,a级的一个手臂就能让他拥有比肩b+级的恐怖实力,还有那与a级无异的身体机能。 杨生梅被一下扑落,06又像是饿狼一样嘶咬着她,她的最后一刻竟然是看着惊恐的王青山。 但在脑海中,她第一时间又想起了天真的亚利丝,被她作为垫脚石而牺牲,那时候自己明明没想多少,难道这是?她最后对自己的惩罚和手段吗?呵呵..那真是没用。 但想了想,真是的,亚利丝,你到生命的最后时刻都还在怕麻烦别人啊!怎么连个执念都没有留下,真是伪善! 她的心中凶了起来,但然后又释怀的对自己说出那个她不愿意接受别人会善良的这个真相,你是个善良的人啊。 “不对,不行!”王青山与东郭安俩人心中同时需要阻止正在进食的06,他的身躯已经快回到之前的样子,那样子他也会失去理智的吧?! 恐怖在俩人之间蔓延,王青山率先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但还是迟了一点,06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一巴掌就把对他充满杀意的王青山拍飞,而左慈还在给杨生梅身上套着黑白幕布,因为他感觉还是太血腥了,你心里的上一个思想还是羡慕06肌肉如此简单,又如此有形有体。 但左慈何许人也?正常人都是0.3的反应速度,而他却有整整0.6的反应速度,是别人的整整两倍!在东郭安已经开始恐惧王青山被一下拍飞的情景中时左慈才反应过来王青山已经冲出去了。 “我...靠?”左慈有些不解,随后就看到此生难忘的一幕,如同巨齿兽一般的06这人张开獠牙像打哈欠一般的看他,浑身肌肉如同荒野上的老虎一般,只不过衣服撑爆了这种距离都没有看到他的生殖器官,原来之前的草裙完全就是多余,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头像猛兽一样的人,就算是屁颠屁颠走过来的样子都会发出震地的巨响,此时因为消化完成,他已经长到了4米多,连左慈都感叹:“卧槽!” 将近有三个东郭安的高度,在这种形态的放大下才能看清一些针孔和之前没有的伤疤,个个触目惊心,而他笑起来的牙齿都是尖锐的恐怖! 王青山即使你再怎么害怕还是动了起来,燃血的一拳还有怒气满满的伤意将他打飞数米远,对方一开始就想要防御,但还是来不及,这一下终于让他停下向左慈俩人的步伐。 东郭安拉着左慈,王青山也向他们怒吼道:“快跑!一定要拖到杨生梅的执念领域生效!” 随着几乎整片森林都能听到的怒吼声,靠的最近的王青山耳膜都被活活震碎,虽然休息一晚就能恢复,但他咽了口口水。 我还能活过今天吗? 在他的世界中突然变成了静音,也促使他更加专心的应对起来,对方的速度甚至比自己还要快一些,如果自己稍微分心或者是反应迟钝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被拍成肉泥那样。 随着灵活的走位,王青山心里抱有一丝侥幸,他赌自己能活下来。 但,还是差点失算了,06的速度就像是在故意控制一样,稍微一加速就差点能打到,也让大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对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这一次切换成了手掌的样子,仅是一个照面,王青山被一下打晕过去,连续撞毁十几棵树才停下,那样的疼痛都不及那一掌。 06从口中勉强挤出了几声:“爷爷..晚安.” 然后看向东郭安俩人逃跑的地方嘀咕道:“妈妈..爸爸。” 瞬间的冲刺就像是陨石坠地一般,整个地面都出现巨大的凹陷,他如流星一般冲击,突然出现在俩人头上,左慈那一刻感觉太阳好像消失了,地面都出现了这么大的阴影,一抬头,差点没晕过去,原来刚刚06迟疑不是在寻找方位,而是在计算距离! 第63章 执念领域 完了 奔跑时看到头上赫然出现了巨大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阳光,两人的内心都不禁凉了半截。 两人一下子刹住,而06这个巨物的落地跟第二次陨石坠击没什么区别,瞬间土地爆裂开来,周围的树都被气势连根拔起。 东郭安走了这么多步,唯独没算到这步,看着缓缓向他们走来的06头脑还在疯狂运转。 当她这个小个头抬头看着那野兽般警惕的眼神时她就知道,完了,这种程度的异能完全没法对他造成效果,反而是对方像在呲牙咧嘴般的吐息。 围绕着俩人,如同饿狼一般,庞大的身躯让他仅是吐息都让附近气温升了好几度。 左慈还在好奇对方怎么没下口的时候就发现东郭安温柔的说道:“06。” 左慈瞬间明白,但还是有点不理解,她怎么就知道06会中计呢?东郭安挥了挥手让左慈把武器放下,左慈也知道这玩意儿不能对他造成多大伤害,就听了她的命令。 06果然在左慈敌意消失后渐渐变得放松,但闻到俩人恐惧的味道后又将硕大的身躯连续缩小。 “我靠,太不合理了,4m多高的身体能压缩到小学生样子!?”左慈满脸惊讶,他不理解那么多肌肉跑哪去了。 快了!a级死亡领域应该马上就能展开,想要再坚持一会。 就在他如同孩童般靠近东郭安的时候东郭安回头看向左慈,而左慈也心领神会,尽量隐藏住杀意。 “爸爸..妈妈..” 左慈极速的两步跨步向前夺取了东郭安的腰间配剑,顿时,寒光乍现,这一剑的力道作用下成功让06人首分离。 而06在感到微小杀意面前第一次拥有了在3号实验室都没法通过实验得到的感情波动,而这一下波动也成为了他跨越死亡的相信也令他死亡。 左慈虽然常常会因为他人的语言动摇,但东郭安的指令他还挺少违反,毕竟这一定会有她的道理。 “想听吗?” “讲一讲。” 东郭安接回那把剑,随后用力一甩,黑白幕布下的血液溅在地上,以后简单的用小灌木丛擦了擦说道:“我身上具有‘母性’,能够对陌生生物产生依靠感,而他不同,既然学会这样的词汇,那必定是有人教他,如果我们短时间的掌控确实能方便快捷不少,但要是碰到正主或他的情绪完全构建化我们就再难以操控他,他的能力,太恐怖了,无法掌握就得摧毁。” 左慈当然知道,东郭安那排异和喜欢过于放眼未来的计划,就像是能提前知道以后一样,经常做一些他都不好理解的事,但由于不能把自己展现的太傻,所以他心中一般把这种行为认为叫做“神操作” “嗯。”左慈再次面对亲手杀死的人还是忍不住看了几眼,然后捡起长枪嘴里还嘀咕着:“06。” 正想之间,06已经化作森林的养分被吸收殆尽,东郭安还想检查,a级的执念领域就覆盖了过来,俩人两眼一白,感觉就像切了个场景一样。 “我靠,什么鬼。”左慈几人回过神来已经在一条无人的油柏路上,两排还种满了白杨树,而王青山就在前面像学校门口一样的围墙门口边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东郭安拉了拉左慈的衣角:“走。” 左慈还左顾右看道:“好牛的样子,给人一种书中的德国样。” 东郭安像是有些嘲笑道:“你不就读过别人写的希特勒解说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一段描绘柏油路和白杨树的?” 左慈挠挠头,努力回忆好像确实没有,毕竟书也是从东郭安书房里随便挑的一本,即使是这样,下午考试也考的稀烂,因为初二下根本就没有希特勒。 “大叔,大叔!”左慈蹲下摇了摇王青山,王青山之前被打的都快七窍出血,自个儿躺了一会身体基本就完好如初。 “啊?”王青山迷迷糊糊的睁眼擦了一下,像是口水一样的东西,结果低头看是之前被打吐了血还挂在嘴边,被左慈黑白幕布覆盖后倒是没那么多感触。 王青山扶着腰直起身来直骂道:“哎呀我操了。”随后在咔嚓一声的用力下将错位的腰骨正了位。 “06呢?真是变态啊我操!差点死了。”王青山还有些后怕,06的力量已经达到a+,王青山这种防御体力型居然防不住几下就倒地。 “死了。”东郭安也不打算瞒着他,一下就说了出来。 王青山满脸惊喜,他只是嘴上说说,但心里已经相信了,可还是有些疑惑道:“真的?怎么死的。” 要被发现了吗?东郭安的真面目!她要说实话了吗! 左慈在一旁思索着,他思考的方式就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像电脑睡眠了一样。 “给他打傻了?”王青山笑着指了指左慈。 东郭安拍了拍刚结束发愣的左慈道:“是他把06人形态砍头了。” “他?把4米多高的06一下砍头了?!不会吧?你们怎么做到的?这两个左慈身高都有点不够啊,况且他的皮那么厚,速度那么快,换个普通人来都看不到身影人就爆炸了。”王青山用夸张的动作描述着敌人的强大,他与其去幻想两人怎么把06轻松的解决掉还不如说是给人放跑了来的实在。 “开个玩笑,其实06已经跑了。”东郭安知道利用“母性”这件事被发现后王青山对她的看法太过逆转的话往后不好利用,便说出了另一个备用方案。 王青山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总算出现了那个让他最容易接受的答案:“哎,连三妹都变得调皮了。” “嗯。”东郭安温柔的点点头,就像是个可爱的邻家小妹一样。 左慈被王青山拍了拍道:“怎么还在发呆?? “啊?哦哦,进去看看吗?” “走。”王青山首当其冲直接一下跨过门禁,反正往保安室看的时候也没看到人。 “都是空的吗?”左慈来回眺望,周围连监控都少的可怜,但环境倒是很好,地上看不到垃圾,草丛里也很干净,特别是那些绿化带的造型就能发现园丁绝对是一个很前卫的人。 东郭安随着左慈的眼睛看过去,果不其然,那里的绿化带是一个坐在马桶上深思的人,她原本还有点期待的眼神变得沉了下去。 果然 随后看向左慈时她就发现左慈那副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的鸟样,好奇的头像个摇头的风扇一样看来看去,还时不时发出惊叹的声音。 “好熟悉的感觉。”王青山嘶了一声,但走了一会儿都快进楼了,也没发现哪里特别熟悉,就像是在梦里来过一样。 东郭安说道:“这应该是十几年前,光这监控的出版都比我还有左慈老。” 左慈有点好奇的回头望了来时的路说道:“但看那些门禁都好像很新的样子。” “嗯..这些东西早就有了,只是引进到乡镇这种领域还有三四线城市的比较晚,早有钱就能定制好。” 俩人正聊着,王青山却从走廊上的排班表撕下来有些诧异的看着:“2004年8月1~15日杨生梅园丁。” 左慈像是受到1万点暴击:“我靠,怎么是她?20年前,20年前,她有十几了吗?”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最后得出结论:“杨生梅都可能已经奔40了,异能者的身体衰老速度真的变态。” 王青山虽然也有点懵,但他还以为左慈在纠结能跟方莎在一起的时间,于是一副懂得都懂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按辈分,方副官还比我小几年头,说不定我去提亲人家一下就同意了。” “算了吧大叔,你想哪去了?先搞定她的执念才是重中之重。”左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心底已经开始滋生悲哀,他也都知道。 但回过头来想了想东郭安却打破了王青山的美好幻想:“大叔还是算了吧,你以前闯的祸他作为外派部难道没帮你擦过屁股?” 王青山瞬间吃瘪,他早就能隐隐感觉到那时他带来的影响对内保和外派总体造成的巨大损失,已经不是两只手指能掰的过来的,那时方不易的眼睛虽然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锐利,但他还是想了想别带别人的雷区蹦迪会好一点。 便成一副蔫了的样子说:“是啊。” “我去,这是什么传销组织吗?怎么这么大?”左慈打开旁边像教室一样的房间,里面呈现的像大学一样的教室,前方是个讲台,后方座位逐次递进向上。 左慈走在里面去看桌上,空空如也,也很干净,没粉笔灰之类的就感叹道:“到处都没人,房子还这么大。” “今天是八月四号,周日。”随后她还用手摸了摸黑板,抬头时还能看到上面有幕布:“04年有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而且看得出来这里前几天还有人的痕迹,说明今晚过后我们应该就能看到那些人。” “这么早就有投影仪了?我记得我之前那学校的黑板还很旧呢。”左慈抬头看向空中,幕布不远处就是一个白色的投影仪:“遥控的吗?这怎么点到。” “你的关注点还真不同。”王青山拍了拍左慈的肩膀无奈的说道:“走,去其他地方看看,今晚应该没东西,事情可能主要发生在明几天。” “好。” 第64章 ‘永和\’异能者协会 经过几人规划了一晚,终于选好了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左慈左右环顾着周围说道:“就这里没监控,这些人都不会跳楼吗?” 光这里的护栏都不像是之前他学校上面的那种老旧感,而是有精心保养一样结实耐看。 “看来这片实验基地的投资很大。”王青山左顾右看都没有发现储水箱就调侃道:“之前都喝自来水吗?我都看不到净化器。” 东郭安则是换了一身差一点合身的白大褂,之前的衣服还是太单薄,而依据他们对这一块的探索和研究也搜刮了不少东西,此刻正摆在地上,而左慈同样一身白大褂,但离奇的和身,而王青山则是没找到合尺寸的,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想穿,跑到晾衣服的地方随便“借”了个便装。 “有什么计划?”左慈靠在楼顶旁边,看着地上巧克力和咖啡粉,还有一些速装便餐,这些干扁扁没热过的东西看着就没什么胃口。 东郭安原本还在深思,但听到他讲话就回头缓缓靠近懒散的左慈,而左慈也正在悠哉的闭目养神,还不知道从哪摘了根小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你干嘛。” 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问道:“想看看吗?” “哎,算了算了,听了也记不住,到时候你们说啥我就干啥就行了。”左慈摆摆手,急忙撤退到大叔旁边。 王青山正小心翼翼的透过缝观察下面,现在早上9点半,正有不少人慢悠悠的实验楼走去。 “大叔,你们昨天都收集了些什么信息?”左慈小心翼翼的爬过去,也往下瞟了一眼,其中有半数以上不是外国面孔,还有很多人好像都染了发,头发千奇百怪的。 “现在是2005年,这里是‘永和’异能者协会的5号实验区域,我们处于2号实验楼楼顶。”王青山边观察边解释道。 左慈低头盯着地板思考了一会,然后说道:“‘永和’异能者协会是什么?我还以为世界就一个没名字的叫组织的怪人团体。” “那是组织的前名,只不过听说之前四五号已经被废弃了,3号也被06搞坏了,现在就剩下一二号实验区域。” “原因你有吗?” “没有。”大叔突然无奈道:“当时觉得太贵了,没买,那会都差点吃不上饭了。” “倒是你,三妹真的信任你,你可别辜负了人家,昨晚交代的其他事都完成了吧?” 左慈开启一阵回忆,昨天他被分配到准备日常需求删除保安室监控的任务,而东郭安是居民楼探索,当时发现那块经常有一些住宿人员在外面闲逛,东郭安全都套上幻术把人骗回去了,而大叔则是去把实验楼看了一遍,清楚的构造,但到资料库那边的时候却。 昨天晚上,左慈利用极致身法一路躲避在绿化带里,翻滚,匍匐前行还有阴暗的爬行一个都没落下,结果历尽千辛万苦到保安室前缓缓探出头时他才发现保安值夜班,竟然在睡觉!但想想三人今天逛了一天好像都没人管就应该早点发现自己的保安一直在摸鱼跟睡觉。 “靠。”左慈吐槽了一声,然后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大摇大摆的将监控记录直接删除,本着来的时间应该不长,而且看他们这样子也不会去查监控,就随意的删了一下就走了,旁边睡觉的保安大爷也是处于深度睡眠中,就算是清晰的鼠标点击声都没能唤醒他的灵魂。 由于自己好一会的自我博弈,左慈也是最后一个回到天台,看到王青山正要问的时候就顶着个大黑眼圈睡着了,还是被王青山一脸无语的搬到东郭安准备好的休息地。 而让王青山昨晚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准备一脚踹开档案室带有警报器的锁时又想了想,算了,暴露就不好了,而他的收获也没有那么明显,只是知道这块的构造还有里面有学习和实验区域,和这里早九晚五的上班机制。 东郭安虽然比较显小看起来没力气,但实际就像融合了之前身体的状态,在楼层间爬来爬去挑选衣服还是非常轻松的,还拿了在计划中的枕头被子,也让三人睡了个轻松觉,就算是晚上,也有些人会在住宿区下面的凉亭附近下棋和散步,这些人的特征都是处于年轻状态,看得出都是大部分都是异能者,这种庞大的资源也让她深思了好一会,但都用角度幻术逐个送回去睡觉了。 “都完成了,那保安在睡觉,我直接进去把那些删掉了。”左慈想起来还一脸无语,昨天没想到费了那么大劲,结果就是一波多余操作。 “那你还这么慢。”王青山肘了下左慈然后说道昨天他发现的信息:“差不多就刚刚的那些,这里很多地方都需要门禁卡,扫脸好像之类的,看起来挺先进的,我都不敢碰那些,玻璃看起来都脆不拉几的。” 左慈挠挠头,看着下面:“那她的执念到底是啥?” 人群没一会儿就走空了,他又好奇道:“都上班还是上学去了?” “上班,这里基本都是做一些道具实验。”随后王青山还指了指前面这栋楼说道:“后面是两个足球场大小的实验场地,那一块你看一下就知道了,到处都是被炸出来的坑,还有很多填补的痕迹。” 左慈点点头然后往回挪了挪,站起身来,一会看向正在冥想的东郭安,一会又看了看认真观察的王青山,这一下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于是,他就在靠门的地方睡了一觉,在被叫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了中午12点,王青山招呼着他吃饭,虽然食物是一些没热过的冷便当,但他其实对这些并不挑,连吃两份靠在刚刚的位置上悠哉了起来。 “现在应该是他们的午休时间,基本都在往餐厅去。”王青山依旧是一个大个儿趴在地上观察着人群,倒是这么久都没一个人往他们这里看。 靠着的左慈朕要起身消化消化,但忽然间,似乎是好像听到细微的撬动声,回头时已经有些来不及,门已经被推开,而对突发事件的反应速度几乎是普通人两倍的左慈直接愣在原地。 王青山跟东郭安就没那么慢,都先躲了起来,东郭安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看着愣住的左慈,而王青山先是皱了皱眉,然后又默默打气道:“左慈还是应该,可以的吧?” 衣服戴着眼镜印有微微嫌弃般表情的女生端着热好的便当眼神有些许惊讶的上下打量推了推眼镜道:“新来的?” 左慈也被吓到了一下,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也打量着对方的白大褂和那明明有些平常但又略带像嫌弃一样最后并不阴沉的脸,就像是无法摆脱固有设定的npc一样。 “额..” 对方看了看地上被几人吃得一干二净正准备收拾的残局她有点惊讶的看了看左慈然后又看了看地上六份饭盒问道:“‘食神’类的吗?” “额..”左慈在下意识想要回答的时候又想起了东郭安的提醒,东郭安发现左慈如果在无法解释当下情况或者处于混乱时就会像个孩子一样随便说话,这时候说说的谎言就像鸡蛋壳一样,稍微一猜就明白了,所以他让还来不及改正的左慈尽量不要去下意识的回答,一定要多想。 “你叫什么?你工牌掉了吗?”对方用手挥了挥像宕机一样的左慈然后拿起自己的工牌往他眼前凑。 文子衿 “蚊子?”左慈差点笑出来,但是强行忍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好像想好要说什么了,而一旁的王青山虽然有点着急,但看着东郭安冷静的样子他就知道。 三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不好意思,我叫左慈,我不是这里的研究人员。”然后坦诚的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说道:“衣服是偷的,食物是抢的,人是昨天翻墙进来的。” “完了,他在干什么?”王青山看了看左慈,然后看向东郭安,随即便放心的呼了口气。 三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文子衿一开始在左慈要笑她名字时还觉得是意料之中,没有多少意外,而到左慈憨憨的说实话时又让她笑了起来。 “你傻了?异能者协会就派了个你来入侵这里?”对方递给左慈便当,这一下给左慈弄得不知道要干什么了都。 然后她缓缓将门关上,还拿出之前几人没找到被锁上但并没有锁到门上的锁的钥匙将门给锁上,还将手伸至后腰处缓缓的拿出一把手枪。 “靠。”王青山忍不住嘀咕了一声,然后又看向东郭安,东郭安还是刚刚那样。 三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咬咬牙,还是相信了东郭安。 拿出手枪的文子衿依旧是那个神态和语气,然后静静的坐下,左慈的精神又开始不正常,智商就像被归0一样,被训成一条狗,静静的坐了下来。 “叫他们出来吧,看你的吧不是很坏的样子,我倒挺好奇其他两个是什么样的?”文子衿看着左慈的眼神有些戏谑。 东郭安像是终于察觉到什么危机了一样,不可置信的看向王青山说道:“我的异能,被封了!?” 王青山尝试强化一只手,结果毫无作用,他也惊讶的看了回去,他知道,这tm的绝对不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啊! 第65章 文子衿 在文子衿的淫威下王青山俩人只能举起手缓缓走出,而左慈也终于回过神来,这样的行为:“哎?” “说说吧,你们是‘永和’派来探路的吗么?”等两人稍微靠近后文子衿将枪上膛首先指向了她觉得比较像这个小团队队长的王青山,王青山也有些奇怪,没有异能的加持,几人还真有可能要被活捉了。 东郭安也皱眉,这一步太还是属于太大意了,完全没有想到会有无法利用异能的情况,这下子全身而退都有点难。 王青山刚说一半就被打断:“我们不..” 对方接过便当就坐了下来,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也不指挥几人远一点,就这样开始慢慢的吃了起来。 左慈见对方平静的把枪放到一边也没有要抢的意思,毕竟他也知道对方不是傻子,能做这步肯定是有把握,就慢慢的往两人那边挪去。 对方其实已经在很温柔的说出,但那稍微带点“刻板”的微表情又显得有些严肃感:“喂,你们是未来来的?” 左慈以为是哪里暴露了,赶紧浑身查看了一下,但发现并没有异常,就看了看东郭安,她也只能摆摆手,三人说话语气还有餐桌根本就没有表现出来,她只能推断是对方能力造成的。 “额..” 文子衿看向王青山用筷子指向道:“你在半年前就失踪了,现在在看你的样子起码老了20岁,虽然不排除燃血过量的副作用可能,但她的原能力者现在就在食堂吃饭,你们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没同时存在过两个一模一样能力的异能者,况且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我说对了。” “吃饭说话容易咬到舌头。” 文子衿刚想反驳就不小心咬了一口,但也只能捂着嘴看向左慈,左慈一脸无辜,她就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质问道:“你有能力对吧?为什么我检测不出来。” “有,我不知道。” “算了,既然是那样的话我就不想做这些事了。”文子衿拿起便当,跟几人围坐在一起。 王青山有点不明所以,她怎么连枪都不拿了?这么自信? “你们是回溯回来的还是其他什么?”对方看着几人,但眼光在王青山身上停留更久,在她这个时代前名声最大的就是王青山这个“起义军”,而他就是几人穿越回来的最好证明。 “讲实话的话,其实你现在都不算活着,毕竟你只是杨生梅的执念领域而已。” 文子衿有些惊奇道:“杨教授的女儿?喜欢在下面当小园丁的那个?” “应该是,昨天我们也看到排班表了” 左慈就这样看这几人聊着,他能感受到自己正在发病期,每次思考总是像有东西堵着一样,这时候抛给他,再简单的问题他都要想个半天,而此时他的精神病不是大喊大叫或者是又哭又闹,而是静静的在那等待着恢复,看起来有点呆呆的。 “呵呵。”对方一下子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将便当随意向后一扔,左慈的目光就被吸引侧身了过去。 “那我们这里过几天肯定是死光了咯,杨生梅也死了,这下子在你消失后最后一个原本追随你的反叛者也去了。” 王青山一脸疑惑,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人开玩笑或者打哑谜,活这么久对他来说最难的还是跟那些专注搞学习和研究的高知识聪明分子说话:“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你的影响可大了,这整个5号实验室可都是你的信徒,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和你一样反对人体试验,而最近我买的钱包里就有‘永和’准备剿灭5号实验室的资料,如果这已经成为了执念,那不就说明我们都会死吗?杨教授a级能力也会在最后时刻遗传到他女儿那里,那么我们这些研究成员又能活几个?到现在还留在这里的都是已经坚定内心想法的人,那么被屠戮殆尽就是必然的结果。”对方明明是在说着这些丧气话,但依旧朝天上看,好像是仍旧有希望一样。 “那为什么不跑?”左慈看着被随意扔开的便当一眼然后看向她问道。 “这里是乌克兰,附近的政府官员早就被买通了一大堆,我们之所以能活这么久,也是对面看在我们身上那些重要资料的情况下,最近可能是已经通过高层会议准备强行攻占这里,现在就是往外跑都得被枪毙。” “况且,出去了又能如何?外面可没有这样的待遇咯,现在这个世界哪里都乱的很,我心中可没那么多要活下去的执念。”文子衿摆摆手,拍了拍身上的白大褂站起身来又好奇的问道:“还是,你想要成为我活下去的信念?” 左慈转过身说道:“不要。” 东郭安有点忧愁,她已经想到,杨生梅的执念可能就是拯救在场所有的人,又或者拯救几个特定的人,比如她爸之类的,但就这原住民说的那些情况来看这可能很难做到,如果这里已经被控制了,这几天对他们来说也只是暂时的乌托邦,能活这么久的原因也已经被解释清楚,如果有时间能准备,确实能逃出去,但当下可能已经迫在眉睫,就在过几天后就发动总攻。 “能够重来吗?”东郭安看向王青山问道。 王青山看了眼趴在护栏边聊天的左慈跟文子衿,他也有些不理解自醒过来之后的人都变得有些难以揣测,发病不发疯的精神病的左慈,极端主义的三妹,就算是回到过去也有看起来有些疯癫的疯狂科学家,这下子就自己最不正常了?但还是想了想就明白了东郭安的寓意,于是说道:“可以,就是不能存档那种吧,至于从来多少次我也不知道,a级的实验材料还是比较少见,没有这一类的记载。” “100次!最少都有100次,然后就看执念深刻了,一般由时间而定吧,毕竟那些执念也要有异能者最后的生命去燃烧,真的燃尽了的话听说都不让投胎的。”带有些许要耳背的左慈是没听到俩人的对话,而文子衿却听得一清二楚。 “还有呢?未来有什么?” “额..有很多游戏,以后的手机比电脑还不卡,那些电脑里的画面就像在真实世界一样。” 文子衿也是奇怪,明明知道自己可能临死不远了,但并没有把饭吃完或者做一些其他可能有意义的事,偏偏就问了未来,况且在他身上难得的出现一种愉悦感:“就知道聊游戏,你也是个大人才,那为什么游戏要追求越像现实?而现实又要越像游戏?” “因为未来的精神疾病比身体疾病更多。” “精神疾病?脑残脑缺吗?那也算身体疾病吧?” “不是,比如抑郁症之类的吧,况且以后到处都是高楼大厦,真要想玩点种田的游戏,也总不能真的花那点下班时间去种地吧?” “20年后社会资源分配还是不均衡吗?” “嗯,那肯定。” “那乌克兰跟俄罗斯呢?” “打起来了。” “乌克兰也想加欧盟?”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打起来了。” “那就是了,我现在还挺想跑的,要跑得先去俄罗斯,再慢慢往蒙古那边转,最后再到东洲地区。” 左慈努力的回想了乌克兰的地理位置问道:“不往欧洲走吗?” “那怎么行,那里到处都是眼线,现在还是想着去没发展起来的地方好一点,现在的地方都是那样,发展越好,间谍越多。” “你觉得希望有多少?” “嗯..”文子衿第一次露出了犹豫的表情然后说道:“20年后亚洲地区有什么推荐的地方吗?” “额...这个,不太清楚,有钱哪里都好住吧,但听说金三角那边好像有很多毒贩什么的,不太安全。”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名字好奇怪吗?” “为什么。” “这是我爸之前没娶到他初恋,后面在我跟我弟出生的时候起的,我原本叫楚子衿,我弟叫楚我心,当时我爸可恶心了,欺负我妈不懂这些还搞这一套,后来他消失不见,我跟我弟都换成了我妈的姓。” “好畜生。” “嗯,对吧,如果我活下去了我想改个名。” “叫什么?” 对方却摇摇头道:“还没想好,到时候再告诉你吧,很奇怪吧?” “没有吧,我的名字不也很奇怪?” “你叫什么?” “左慈。” “噗..你还跟古代人搞碰瓷啊?那她呢?她不会是你女朋友吧?”但看了眼俩人,自己在这边聊天对方都没反应就大概知道了情况。 “没办法,爸妈取的,不是,就朋友。” 对方虽然知道确实如此,但还是调皮的想看他然后解释:“我可听过很多想开后宫的男人都这样说。” 左慈果然像之前一样在心中疯狂的权衡利弊。 东郭安原本是男的,不行,现在不能说,东郭安还要瞒着王青山,东郭安喜欢王青山?不行,这已经是他俩都觉得荒谬的程度了,东郭安有过好几个女朋友!对就这个,当时东郭安好像还是有点欲望的人,交过好几个女朋友。 “她交过好几个女朋友。” 文子衿惊愕的看了左慈一眼,她能感受到这句不是谎言,然后余光看到了同样很惊讶的王青山,最后看向东郭安,东郭安也正微笑的看着她,然后挥挥手。 顿时,文子衿感觉浑身鸡皮都快起来了,这个年代的她还是无法理解同性之间的欣赏,她甚至都想象不出来后续。 倒霉,我就不应该问。 第66章 生存本能 “好恶心,这下我信了。”文子衿趴在护栏边听着诺基亚设置的手机闹钟也响起,上面黑色的边框和充满年代感的画面让左慈想起好久之前那些经典港片,里面好像也都用这种手机:“听了这么多我也很难全想出来,说实话,还是想去到过去看看。” 左慈看着最后一批人进到那栋工作的办公楼时就疑惑:“现在倒是觉得奇怪,明明你都知道现在的你不过是执念领域中的一小部分,为什么还这么好奇?” 文子衿离开护栏边张大双手显得有些兴奋的说:“你傻了吗?当然是因为这就是我啊!我就是因为知道这甚至连是历史的可能性都不存在,更是因为无法改变未来,我才能想这样最后再随心一点。” 然后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一样,又有点恼怒的抓住左慈的衣领骂道:“我当然知道啊!在我眼中每次你们的失败都是我的重新开始,对你们来说我不就是一坨灵气吗?可能早就死掉了,又可能躲在世界的不知道哪一个角落那些身体的分身而已。”她的情绪有些崩溃,她没有怀疑几人可能是‘永和’的卧底,更不会觉得他们在欺骗,也不会想到他们可能是用异能从来的,她知道,这是事实,但没办法,她虽然很想平静自己的心情,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但就是忍不住要去胡思乱想,最后打乱自己的心境。 但她还是憋住了泪水趴在护栏边,看着空空如也的路上眼含余泪,苦笑着说:“你们真的每一次失败对我来说就是一次毁灭,我不会像你们一样觉得这些人和我都是一个执念活在小园丁里的执念,我能感觉到,这就是我自己,我还没有强大到,能去抗拒,人类的生存本能。” 东郭安用无语的眼神看着左慈,王青山也满脸不解,怎么刚刚还好好的,这一下左慈又开始闯祸了:“你又干嘛了?你怎么总是惹哭?” 左慈表示很无辜,但也知道这波思想还是脑缺了,想到了一层,没想到文子衿有第二层理解,但现在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他背过身去,开始深思,文子衿一直在偷瞄着他,看到这幕气的想踹他一脚,这种时候他竟然要逃避!她恨不得想把他撕碎!这是她见过最怯懦的人! 这不对吧?我现在算是在追方莎,既然文子衿有这么强烈的自我意识,那么我现在去安慰她交心岂不是等于我三心二意?那样不太行,感觉哪里怪怪的,求助东郭安?不行吧,她不像方莎那样很亲近东郭安,反倒是很抗拒的样子,大叔呢?应该可以吧。 他这个状态下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出轨一样,聊聊天可以,交心这种亲密的行为还是算了,他觉得这是最亲密的举动,毕竟这可是能真正关系到俩人关系的重大媒介,他可不想随便用来安慰人,如果哪天自己真的这样做了,那也是说明已经到了杀人不眨眼的地步。 感情还是得多关注一下,东郭安可说过越有情绪越代表自己活着,要是冷淡寡言就会“死去”,他一直这样表面理解着她之前说的话。 “左慈在干嘛?”王青山挠挠头,这种情况他看着头皮都有些发痒,但都这样了,文子衿的表现这么明显他不知道?神经病又发作了吗?那不行吧?得跟她说,不行不行不行!这一下说出去她恐怕会更崩溃吧?这是,死局啊! 看着左慈投来求助的眼神他连忙用一些手部跟脸部动作拒绝并指着东郭安,东郭安回头看到竟然第一次在王青山面前表示拒绝,她可不是左慈那样的聋子,一开始那一声“好恶心”她可是还觉得清清楚楚。 王青山一脸痛苦面具,此刻作为领头羊的“大哥大”! 自己都没谈过一场像样的恋爱,怎么会懂这些? 于是用一些夸张的无声首饰面部表情动作来表达出,左慈!你当时对付方莎那一套不行云流水,牛的非凡吗?怎么不现在拿来用一用? 左慈摇摇头,面对东郭安与王青山之间的手势交流下他直接出声道:“我在追方莎了,怎么能随便去这么安慰别人?” 东郭安又摆出了最经典的表情,果然如此,她就知道。王青山在这方面也是一部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左慈怎么就这么封建的榆木脑袋呢?这到底有什么?不就是谈谈心吗?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文子衿像一个爆发的火山一样,完全脱离了一开始缓缓推开门那种文学科研少女的样子,而是气到发笑的指着三人破口大骂道:“你们三个畜生啊!” “你!”王青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也指了指自己,然后看了后方,一片空空如也的天台。 “就是你啊!我刚刚就看到你在那打的那些破手势,哪个国家的手语我都没看出来你是手抽筋了吗?脸扭的跟个沼泽怪一样谁看得懂啊!” 王青山被喷的无地自容,尴尬的想找个地方钻进去,他倒是没想到对方这都能看清他刚刚的那些“小动作” 然后她又看向东郭安,此时的东郭安早已准备好等待审判,在劈头盖脸的谩骂前依旧不动如山,仿佛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挨骂机器。 左慈看到对方马上要调转枪口就知道自己也“难逃一死”,毕竟祸端就是自己引起来的,于是有点愣愣的挠挠头说:“对不起,我应该安慰一下你的。” 文子衿被一句话像水一样浇灭了几分势气,其实原本到左慈这里就已经消火了不少,况且她一开始也没对他抱有多大希望,只不过从后续知道他确实会安慰人,只不过是出自什么方式的原因没有安慰,明明一副死处男的样子还在装圣洁一样。 “错了?” “错了。”左慈机械性的回答着。 “错在哪了。” “额..” “嗯..?” “我不知道。” “这你都说得出口?”对方揪住他的耳朵. 而此时的他一下子愣住了,但很快就想起一开始的话说道:“不该把你当完npc或者是本不该存在的人一样看待。” 文子衿就像是被戳到痛处一样,差点就燃起火来,但又深吐了一口气又好像看清了一样:“也懒得怪你们了,反正对你们来说我确实就是这样子,以往虽然这一类的记载偏少,但败家的还真是这样子,但未免,还是很难以接受,过去的我就是想活了,而你们失败后对我来说等同于就是死了,也许死掉的不是我本身,但那段带着你们的记忆和能够说出这样话的‘我’是真的死了,梦里找不到,地府也没有,耶稣不会接纳,佛也不会让我轮回。”她缓缓蹲下,对于这件事她总是很崩溃难以接受现实,但这应该就是最真实的写照,而显得在这三个不正常的人中,正常人反倒显得很奇怪。 左慈这下就没法再逃避了,他没有看向另外俩人,而王青山对于男女感情这种事还是太缺乏,毕竟曾经的自己也是一个感情迟钝的人,当时可是专注搞事业,完全没注意到啊!想想也是悲哀,所以他也很少回想,只是尽可能的避免跟逃避。 左慈也忙将她正住道:“等一下,我不能抱你,我有喜欢的人了。” 文子衿紧捏的拳头重击了一下左慈的腹部,虽然她的聪明让他什么都知道,但就是这样才会感到痛苦,虽然感觉左慈像个神经病一样,但就是面对他时会把平时憋着的心里话吐出来,而在她理解中也可能是这样的。 谈心是最接近爱跟垃圾桶的事物,遇见对的人那就是信任与相爱的证明,而遇见错的人那就是恶心的吐出来了。 这是吐出来的吧?但又烦不起来,总不能去当半个小三吧? 王青山头一次无奈的看着左慈,没想到刚刚没骂他竟然还不长记性,自己可是被这些语言炮弹轰的遍体鳞伤,而到左慈就刚好熄火了,结果左慈还是进行了一系列迷惑操作。 “哎~跟你这人讲话真累。”文子衿深叹了一口气,然后背靠着护栏看着疑惑的王青山和平静的东郭安就好奇道:“你们三个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也难怪能玩到一起。” 左慈坐在旁边也好奇道:“你为什么来天台吃饭?这里连个桌子都没有,就一开始他俩躲的那个废材后面就没什么了吧?” “嗯..因为我太聪明了,没朋友呗。” “你就吹吧,异能者聪明的人多的去了。” “那其实是我在孤立她们。” “哪有人一个人孤立一群的?” 对于左慈的无情揭穿跟反驳她锤了他一下道:“懂不懂什么叫做牛羊成群,唯猛虎独行?” “人是群居动物,这种情况下异能者都应该算是狼才对,哪有牛羊?” 文子衿看了一眼但又说道:“算了,你又不是异能者,你怎么知道我们a级的孤独世界。” 左慈看她还有点小自豪就没有揭穿,反倒是问道:“你不怕孤独吗?” “孤独?”文子衿望着各做各事的两人,然后又看向左慈,她有些不明白,三个看起来比自己这个天才a级还怪的人中的无能力者竟然还会问出自己这个问题。 “虽然这个问题我心里也问了我很多遍,但其实我都会很倔强的告诉自己,我不怕!” 左慈虽然很想说这肯定是她自己在骗自己,但还是没有说出。 “但,对你们几个,我还是觉得,一个人吃饭挺无聊的。”即使在这种情景下她能保持着自己最后的傲娇。 “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她有些开心,毕竟平时就算是再怎么冷漠的对待生活,但异能者始终有一颗期待合群的心,不然也不会进化出更优先择偶权的面孔:“10月2,怎么了?还有好久呢,真要等到时候我尸体都凉透了。” “走啊,今天陪你去过一天生日怎么样?” “现在?” “现在!” 第67章 月2号 “我还想见见04年的超市里都能买到些什么吃的。”左慈在她右侧走着。 王青山俩人在左侧,他倒是对前年的东西没什么留恋的,对他来说这些老玩意儿早就看腻了,但想想这好像是国外,不知道国外又能见到一些啥。 想到一开始那会儿说的,文子衿又感觉背部一阵发凉,然后看向东郭安,东郭安温柔打招呼的样子在他看来却无比寒冷:“左慈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东郭安一副天真的样子直接应了下来:“真的。” 王青山心里感到一阵苦恼,没想到二弟跟三妹俩人还有这些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但想来也情有可原,毕竟这种事涉及到的隐私还是其实没那么重要,但又很羞耻,也难怪左慈很多次强调东郭安跟她只是比较好的朋友关系,只不过完全没想通的就是东郭安这类本该只最精明的人竟然在家里养了个神经病还不带去治疗,想不通,实在想不通,但想了想她的极端,之前看过的书里面也有这种病态的人,只不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发现两人也不会做一些危害社会之类的,明明是极端分子跟精神病,却安安静静的待在一块儿打游戏,属实有点匪夷所思。 文子衿瞟了一眼王青山,对于导致他们毁灭的“罪魁祸首”,他并没有太多好感,但他也知道毕竟是个老牌的a级,应该是有一些密幸才对,但这表露的也太普通了,怕不是脑子的营养都供给肌肉了。 虽然感到很奇怪,也有种莫名的警惕,但她还是将目光放在左慈身上,明明没过多久,左慈的性格总是有点奇怪,像是处于在什么边缘一样,但又不是人格分裂,不然刚开始见面的他还是一个呆呆的骡子,一下子眼睛有神了,又像一头骏马。 也好,希望这是一次综合测试吧,测试我们对5号研究所是否忠诚,测试我们是否活着。 “你喜欢吃什么样的?” “嗯..”文子衿犹豫了一会,生日这种东西她是真的没过几会,现在想想她又有点后悔的觉得,这也许又不是生日,这不像是那种别人一圈开开心心的组起来的派对,像是一个话题和借口。 “我?随便吧,说实在的,我还很少这样没规划就瞎逛,感觉像骡子一样。”这种情况下的文子衿确实没一开始那样的“强大”,反倒是透露出一种我爱出门的宅女突然被闺蜜拉出来一样。 “那有?真别说上班期间这里面还挺安静的,一个人都没看到,周末的时候人也少。”左慈环顾四周,周围虽然没人,但处处都有人的痕迹,与外面很多地方相比让她感到舒心的还是过于干净整洁的表面。 “生日蛋糕不自己选?就没喜欢吃的甜食吗?草莓?巧克力?纯奶油之类的。”王青山似乎有点看不懂,相比之下这方面他觉得自己比她更正常一些。 “没有,我很少吃甜食。” 左慈回想了当时洒落在地的饭盒,土豆泥,西兰花和炒鸡胸肉还有几块肉块光看就知道感觉没什么味,然后说道:“你每天就吃那些便当吗?” “你以为?反正又吃不腻,饮食方面不如多吃些健康的。” “异能者的身体就算是每天高油高盐也不会发胖才对?生活过的这么拘束干嘛?整天还往阳台上跑。”王青山两只手背在后脑勺处,他不明白同时代竟然还有这么自律的人,似乎还是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个宗教和一实验室的信徒,但对于这些他能懂个大概,也就不想多问。 左慈转头看向她说道:“光想想都感觉很无聊。” “有点..吧,话说你们两个废话真多,有这时间给我选个口味的蛋糕不好吗?”文子衿见王青山一副可怜的样子就白了左慈一眼,因为她甚至能知道他下一句不是可怜她,而是没有游戏玩岂不是很无聊? “话说这里有蛋糕店吗?” “有啊,这里基本什么都有,还有,你们有钱吗?” “没有啊。” “那岂不还是我请你们吃?” “嗯。” “你还嗯?呆的跟个树懒一样。” 王青山也从旁边插一句:“没错。” “你别说,一眼看过去你跟头呆牛一样,身体有a级性能但脑子感觉没经验升a级了一样。” “好残忍。”大叔像是被打击一样低下了头。 一直微微笑的东郭安也没被遗漏,文子衿摸了摸她的头说:“你跟只妖猫一样,也不知道你整天在笑什么?”但手上温柔许多,想到之前她又嫌弃的离东郭安远了几步。 差点忘了,这三人中就没一个是正常的。 没过一会,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带钱了吗?” 文子衿皱了皱眉头,但还是从兜里掏出了研究所的专属代币。 明明在最脆弱的时候被他安慰,但最伤心的时候又被伤害,但最后还是跟这几个走在一块儿,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情绪激动个啥?唉~总是莫名其妙的,一到时候想起之前就好尴尬。 “等一下,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文子衿将手一下抽回,简单的五六张代币似乎金额都很大。 左慈看着空荡荡的,双手用0.6秒呆呆的反应道:“啊?说吧。” “方莎是谁?为什么听你说你们还没开始交往我无所谓,但凭什么不能安慰我?”对方持有着之前的好奇,她感觉左慈有点神经,但不应该是那种喜欢恶搞别人的家伙。 左慈回想着之前,但总体来说也不过是他的单相思而已,毕竟方莎可能只是玩心比较重:“我挺喜欢她的,现在应该是我在追她吧,但我还没有明确表示,等这次出去再看看。” 回答完毕,文子衿只给了左慈一张,还剩下三张,她又开始提问道:“你们认识多久?” “忘了,应该要好几周吧。” 文子衿又递了一张,表情有点揣摩,又有点难看。 “二弟好像有点不靠谱啊。”王青山轻声在东郭安耳边嘀咕道:“感觉好像要掉链子了。” 东郭安平时常常微笑,但是说话时就有点深思的样子,像个即将执行腹黑行为的皇太子一样说道:“小纠葛,在这样的环境中还是少带入一些情绪为好,我们这一趟甚至算不上穿越时间。” “你觉得她喜欢你吗?” “应该有点好感吧。” “她长得怎么样?” “皮肤原本是黑的,后面变白了,其他的我好像有点忘了。” “畜生啊!那为啥在我崩溃的时候不安慰一下我?”文子衿抓着她的双肩摇晃着,左慈被她摇的昏头转向。 王青山在一旁看戏,还眼疾手快的拿了一张左慈没拿稳的代币去隔壁小卖部买了以前喜欢抽的大前门,只不过现在像是停产了一样,哪也见不着,能买到的基本味都不对,感觉始终差点意思。 “能在04年的乌克兰抽到正牌的北京烟还真是难得,那会永合也是势力太大了,也幸亏自己当时做出那样的选择,不然都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王青山就这样坐在东郭安旁边看文子衿“审判”着左慈。 “她喜欢吃什么?喝什么?讨厌什么?害怕什么?”文子衿像一个老大妈一样一直问着左慈,左慈被问的一头雾水,这些东西从来没想过。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还没了解。” 文子衿一会儿又化作喷火巨龙,话语就像火焰一样将左慈炙烤得说不出话来。 东郭安有感觉,王青山也没表面的那么简单,虽然组织那边好像对他的追查力度并不大,但总感觉他做的那些事应该不仅仅是简单的内斗。 “大叔,当时你们打的惨烈吗?局势怎么样?” 王青山想了想,似乎这段删减一下也不是很秘密的事情,就衔接上一根大前门:“打输了,互换了一波,算是削弱了他们的势力。” “为什么会输?” 随着王青山吐出一口浓烟覆盖着他沧桑的面孔,深深的吐烟其实跟一次深深的叹气很相似,会有一种心中突然的凄凉感,那是氧气被吐出的缺氧感,但在表面上一口浓烟会比叹气更体面一些。 “最后一次行动前,一个潜伏在我们身边的组织卧底出动了,那次几乎全军覆没,这点我也是苟活下来的,躺了将近20年才恢复过来。”王青山对于剩下的半支烟也完全没了心情,但只是熄灭,对他来说此时的左慈与东郭安就像是之前的同伴一样,不管自己心中再落寞悲伤也不可能给他们甩脸色,明明安慰人的时候总说要把痛苦说出来一起分摊,但他自己的伤却被他藏了起来。 “很可惜。” “嗯,当然,是遗憾,但没有办法,我还没听过有能回到过去的异能,听到我估计也已经死了。” “大叔,你的寿命还有多久?” “30年那应该还有吧,别看在异人界中的时间算少了,但在对于左慈眼中我几乎都能看完他一整个人生了。”王青山以为三妹在为他默哀,还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但还是有点不放心的说道:“你们中我最担心的还是左慈,他的病还是得去治一下,感觉很多时候他脑子都转不过来,特别是最近相对正常的时间会少很多,话说以前是不是很少发病?怎么不去治疗?” 东郭安看着俩人相处还挺和睦,就开始回忆起往前看只有几次的发病记录:“嗯,他这个精神病比较特殊,平时基本不发病,但一发病就呆愣愣的站着,站一会儿他脑子自己疏通好了病就暂时好了,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发病,但没法阻止,网上似乎搜不到这样的病状,也明明童年没那么多心理创伤,这次出去我会带他看心理医生的。” “你不是破产了吗?”王青山才懊悔的想起,然后拍了拍头道:“钱的问题我来给你们解决吧,但要一段时间。” “这就不必了,能帮我买本笔记本吗?” “在幻境里?” “嗯。” 王青山没有在回应起身往小卖部走去。 场面有点像精选课文《背影》中为儿子送行的父亲买橘子的那个背影。 第68章 追求意义?只是想要安慰,解开自我心结 几人“豪迈”的为文子衿庆了生,文子衿虽然觉得感动,但看到只剩最后一张大额代币时又有点无语,没想到攒了这么久的代币半天就花的差不多了。 很快了,这几天永合就要来了,无所谓了吧,毕竟自己就是一摊虚影,这时候的钱又有什么用? 左慈见她也是一个奇怪的性格,一会儿兴奋,开心一会儿又像阉气一样有点沮丧,就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道:“怎么又一副苦瓜脸?” “哎~明明我能感觉到这就是我自己,混音,思想思维日常都没有变,可唯独就是你们到了,我才发现,我现在只是别人的执念而已,况且我也做不到那个主位置,所以我也只是那些执念的附带品。”文子衿其实本来不信那么多,但心中总牵引着她,不是她原本就太过沮丧,而是她聪明的看到了真相,那个让一向优秀的她不愿意接受的真相,那个无法接受的事实,她你本来就不是一个爱抱有侥幸心的人,越不抱有侥幸心越是对真相感到迷茫无助。 于是,她说出了曾经让她笑话那些说出这样落寞的人,迷茫的人说出来的话。 “如果我终究要死,那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三人停下脚步,王青山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她,他不知道,为什么就一会儿刚刚还在蛋糕店里面开开心心的吃蛋糕,怎么一会又变得这么要哭唧唧的样子? 东郭安看着她,自然是没有想到劝解的想法,因为此刻说出那些用于灌鸡汤的劝解法就像是跟之前王青山问自己意义是用来打自己脸的说法,毕竟她的本意是认同这句话的,所以她想要无限的寿命。 左慈将双手搭在她肩膀上,一脸温柔道:“怎么会呢?难道刚刚的开心是假的吗?” 文子衿就像一个受挫的小女孩一样呆呆的站着,但面对家人想让我分担痛苦跟安慰时也会很愿意的敞开心扉一样:“不是。” “那就好”左慈像是放下心的大人一样,知道小孩的感情还并不虚假,这一切都有得挽回的说道:“我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标准答案,也没法做到根据你的内心去规划出最适合你的回答,我只是最单纯的想要告诉你我自己的理解与我给自己的答案好吗?” “嗯。”文子衿不安渐渐消散,紧握自己白大褂衣角的手也松开,即使是在实验室多年跟工作多年她的衣服仍旧没有洗不掉的顽固,胸前的口袋也始终挂着黑色跟红色的笔。 左慈深吸一口气,王青山难得用刮目的眼光去看待他,他也发现,每次在相处一段时间后左慈似乎都能更好的去接触附近的人,方莎也好,路卡当也一样,最后还有蓝烟与宏伟,这些人到了左慈这里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总是愿意敞开心扉,这是让他觉得麻烦的事,王青山并不适合应对这些人际关系,更难理解那些普通人的思维,所以到头来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好左慈身处于别人的低谷期,还是这就是他的能力。 “人活着就是为了去做想做的,去认识,去找到,然后纠正自己想做的,就像小时候我看到奶奶买的印有卡通图片的小册子中珠穆朗玛峰是世界上最高的山就炫耀的说要登上最高的它,但好几年过去我才真正了解到珠穆朗玛峰,那里可不是有意志就能上,需要专业的训练,装备,向导和补给,虽然能简介到就是钱的问题,但就偏偏说这个最难以启齿,到现在,我已经知道自己没办法去登上最高的山峰,这些年来我早就已经能够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了,但我是不会忘记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的,也许我会做其他在当下想做的那些事情,但也不会忘记曾经有过那样的想法。” “听起来像是忘不掉初恋又找现任的不知道怎么描述的人渣一样,你是不是怎样也忘不掉珠穆朗玛峰的高与寒冷?然后与之后做的每件事做时都比较的想起自己曾经是怎样怎样的好,与每一座山都比较想起童年时的期待那是怎样怎样的高?”文子衿觉得自己好像听清了言外之意一样,但她相信左慈,她我觉得也许不是这样,但仍旧说出了这些话。 “不,现在我想说的是直面与忘掉过去才能迎接更好的未来,生活就是要看清,就像是分手后感到后悔的情侣和遇见初恋伸出手迫不及待分手的现任一样,如果生活在当下所带来的烦恼只是自己的情绪一样那就不是真正的烦恼,而是自我猜忌,怀疑和折磨,而分手和错过曾经后又过度美化的初恋与前任更会让人忘掉自我和后悔,如果什么都是相比之下前面会更好又或者相比之下现任带来的如此稀缺一样就不会分开,也不会错过,我无法攀爬珠穆朗玛峰之后我也不会一直美化,更不会丑化它,而是每当想起的时候可能会轻轻的感叹它的美,但也不会忘记它的需求与条件,攀登矮的山峰时虽然我无法控制自己下意识的去对比,但要知道,既然是对自己,自己就要告诉自己公正公平,不然精神跟肉体就像一个天平,偏向精神的时候就会忘掉肉体,偏向肉体的时候我就会忘却精神,而生活就是在平衡之下才能使自己更完好,既然对自己就不要欺骗,痛苦也要接受,美好也会忘记,如果我实在无法解开困惑的话就把它当做理所当然就忘记吧,可以认为就那样,就这样吧,过去的还能怎么办?如果这是精神上痛苦对错也没法弥补,与其如此不如去动动手,做点实在的,总的来说就是忘记过去,在看清未来的情况下,活在当下,其实说了这么多这都是古时候就是有很多人想通了有留下来的话,叫做昨天是段历史,明天是个谜团,而今天是个天赐的礼物,即使是知道未来又怎么样?难道至今为止还有人的结局不是死亡吗?有些时候路就不能看的太远,看到眼前就好了,让自己心情愉悦就好了。” “哎呀,花光了,这黑心实验室的烟怎么这么贵?”王青山刚刚已经偷偷的将左慈手上最后一些代币接走,然后买了些看戏的东西跟烟,此刻正小声的嘀咕着,转头就看到东郭安飞速的用笔在纸上记录着。 文子衿虽然有些感动,眼泪也落下几滴,但还是说道:“不够。” 编的不够?真的编不下去了! 左慈有些落寞,但仍微笑着道:“差什么?” 文子衿从兜里掏出纸醒了醒鼻涕道:“活下去的理由不够。” 至于他也松了口气,张开双手道:“有我也不够吗?” 文子衿瞬间破涕为笑,但挂不住面子的她赶紧用纸擦了擦道:“噗,你也太自恋了吧?哈哈哈。” 左慈一下子失去了刚刚的雄风,有些落寞,但表情仍在坚强的摆着笑脸,但两只手下垂就像是一头狼变成一条狗的过程一样明显的心情。 “当然够了!”文子衿冲锋似的飞到他的怀里,还好左慈早有防备稳住了下盘,不然这一下人估计都得飞出去,别看异人中还有很多身材看起来比较瘦小的,但实际上大部分人一起甚至比青壮年还要大。 “那就好。”左慈松了口气,看向王青山与东郭安,俩人都比了比大拇指。 王青山转头小声的嘀咕道:“左慈这样是不是太渣了?这是想开后宫啊?” “不会的,左慈他在后来的接触中早就给自己灌输了概念,对于他来说,文子衿与他认为的关系只要我们永远不提及他就不会觉得他俩是那种关系,在他原始概念中朋友不管做什么还是朋友,恋人不管做什么还是恋人,只要我们不说,将来他也觉得是失去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 王青山向后一靠,这里的木椅材质和保养都是极品中的精品,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看起来都像是新的一样:“真的吗?那好吧,三妹,你确实比我了解左慈很多,但..怎么听都不像正常人的思维。” “他已经没可能做一个正常人了。”东郭安自然道,然后看向相拥的两个人。 “你是a级吗?” “嗯,你也能感受到吗?” “有一点吧,其实这是客套话。” “嗯,其实我也不是真的被你这些话给感动,但你能在这时候第一时间安慰我才是我真正想要的,这种程度的迷茫我自己就能想通,但想通后又是无尽的落寞,但如果是你来说的话我就感觉像真正活过来了一样,那些名言名句一直都摆在眼前,只不过有时候那些很有道理的事情自己都没法想明白,但是,有你这样的人在我面前开始安慰的时候那一切都明白了,像是想通了一样,到这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其实那些都是我编的,刚编的。” “我当然知道,跟个畜生一样。” “嘴好毒。” “你应得的。” 第69章 悲哀 左慈看着几人问道:“你们异人是不是都不怎么生病?” “嗯,身体上的基本没有,我还没生过病呢。”文子衿点点头看向他。 左慈回想之前,自从接触以来这么多人还没见到一个正常一点的,有的话可能也是组织里的那两个:“我怎么感觉异人普遍的心理状态都不太好。” 王青山被这么一说也勾起了回想,这么多年来向来如此:“是啊,很奇怪,明明在容貌与智商中领先但心理没法将异人的基因传承下来,心理的强大更偏向于理解和自我发展,但其实,年过40以后的基本都能看透,较好的容貌让很多人太自大了,很多人都是到开始衰老阶段才能看清这个世界。” 听着笔飞速在纸上记录的声音左慈有些恍惚,转头时东郭安只是笑了笑继续记录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文子衿也看了眼东郭安,回应的是无视,她叹了口气道:“明明就要死了,但我还是想要看看以后的世界。” 左慈沉默,他知道,这就是很难,难到他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都知道这里到底是怎样一个禁锢的世界,沉默也是他的无能为力,他在这一刻都不知道做什么?是啊他就是这样傻,在别人提出超于他认知之外的事情时他的随机应变能力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完全是从零开始去想,那样太慢了,容易让别人等不到回应就离开。 “没有啦,现在也很好不是吗?在你们来了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是简单的等死小猪了。”文子衿劝解着左慈,她怎么会不知道左慈的那点瑕疵,只不过是想要逗一逗他而已,毕竟也就这样的左慈才会出现像呆子一样的那种表情。 “嗯。” 文子衿几步俏皮的坐在凉亭中向几人招手道:“不如讲一讲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吧?详细一点,我争取帮你们一遍过。” 几人坐在凉亭中,周围路边食堂莲花与荷叶并不繁多,更多的是用于点缀,这么大的占地面积中也不见一个动物,用于美观的城市对于绿化的修整。 “你们是被涉及到还是参与来a级的围剿?” “算参与了吧,之前大叔还跟她打过。” “嗯,距离你们进来过了多久?” “23小时前,再过一小时下午4点就是我们昨天来的时间。” “对于那个小园丁你们了解多少?” “一点都不知道。” 文子衿看向另外俩人,都是摇摇头,东郭安还在旁边记录了这次对话。 “她是怎么死的?死在哪里?” “被3号实验室放出来的怪物打死了,死在他们先锋五队创造的复活之森里。” “怪物的能力评估,先锋五队状态。” “摧毁了整个3号实验室,具体不知道,只知道很强,巅峰状态几下就能打晕大叔。先锋五队好像跟杨生梅割裂了,并没有跟她一块过来。”说着他的情绪还缓和不少的说:“我们跟他们队长还认识,他这次出去就退休了,以后还可以去找他玩。” “嗯...你们跟他们敌对啊。”然后看了眼刚刚被左慈提了一嘴,结果是两下被打晕时还有点落寞:“也难怪。” “你们是被无辜涉及到了吗?他们怎么能随便开联合领域?一个先锋五队和一个a级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说你们是配合围剿3号实验室跑来的怪物?那样太危险了,你怎么能随便去接这种任务呢?”她抓着左慈问道。 左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其实是我们被通缉了,而且这是在悲哀之涯中,不小心碰到面了。” “悲哀?悲哀...”文子衿随着身体摇晃着,她的精神险些崩溃,一下晕了过去。 恍惚之间她听到最后的声音是左慈焦急的心声,而她自己眼角流下最后一滴泪珠。 “怎么了?” “什么鬼?”王青山一下站起身来,怎么才刚开始盘位又出的什么幺蛾子? 左慈背上她就准备离开,但无意识状态下的文子衿怪怪的,感觉像水一样根本稳不住,最后还是选择用上了公主抱道:“我送她去医院。” “不行。”东郭安与王青山异口同声道。 左慈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这也是他就感觉到自己活着的时刻:“为什么?” “我们计划还没有进展,如果这么早暴露的话我们可能就要重新来过,现在什么都没摸清,不能这么快就结束。”东郭安眼神中没有坚定仍保留着些许的柔和。 王青山其实也同理,毕竟他也觉得没必要,在三人中似乎只有左慈没看明白,文子衿是假的!幻境都是假的!她能有像之前的思想又如何?到头来甚至连一片虚影都不如,只要失败,只要重新来过就会完全刷新,她此刻就是一天不会保留的数据!左慈怎么会看不明白呢!?他真的陷进去了吗?这就是幻境的恐怖之处吗?这就是杨生梅精心设计的陷阱吗? “不行,我就要去。” 俩人虽是拒绝,但要上手拦住的时候又一动不动,东郭安见状也不再劝解,王青山表情有些复杂,不知道说什么。 “我们去给她抢医药费,你赶紧过去!”王青山最后想说的千言万语都被自己瓦解掉,之前的想法还是太浮躁,这就是冷漠无情吗?看来自己也离死不远了,想法跟一个快入土的老人一样,什么叫看淡生死?什么时候都要去争啊! 大叔不等东郭安是否同意就拉着她往宿舍区跑,此刻那些人也快要下班了,至于这次就当是玩一次小偷模拟器吧,反正这些也不是真的。 东郭安垂眉笑了笑,她不会恐慌左慈对于她的忠诚度,只不过这次失败对他也许会造成不小的心理创伤。 循着记忆一路狂奔,左慈最后终于找到了空无一人的医疗室走廊,两间人工医务室都无人问津。 直到左慈冲进其中一间里面的人才迅速反应过来,将五子棋杂七杂八的收到抽屉里。 然后摆出一副专业大夫的样子,但年轻的面孔看起来就不是很老练的样子道:“额...同学,额不,帅哥你先把她放下来吧。” 另一个女医生带左慈到了医务床旁边帮忙着将文子衿躺好一边问道:“没有外伤?也不像是迷药,阿文你来看看。” “好。”男医生还在收拾着地上的黑白棋,完全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但对于他们来说异人到医务室蓝还是比较稀奇的,通常一周都见不到几个,倒是隔壁心理科每天都有人光顾,一下子又开了两间才够用。 “说一下当时的状况。” 左慈有些着急,但又在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道:“原本正聊天,然后她突然晕倒。” “没下药,无外伤,是精神上出问题了,但这种应该休息一下就好了,这是你女朋友吗帅兄弟?这么着急。”男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是朋友。” 俩人对视一眼笑了笑道:“好的好的,没事了兄弟,送她回宿舍躺会儿吧。” 女医生寻找记忆摆好了刚刚的棋盘道:“下次这样可要送到精神科去哦,我们这里是治疗外伤的。” “哦,好。” “没事了,拜拜。”俩人将他送到门口,他还有点愣。 “在休年假吗?忘带工牌了哦。”对面最后一张问候。 “嗯。” 左慈迷茫了一会,随后回到了凉亭那边,真的认真看时才发现,文子衿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那么应激。 为什么呢? 这样状态下的他什么也想不到,是那种似乎要失去的样子,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还没经历过的事,方莎还在,大叔也是,路卡当也一样,他很贪婪,他没见过有亲人或者朋友死去离开的样子,他也不想见到,这是东郭安还没教他的事。 这么想,她是很喜欢小动物吗?连骂人也是,可她从没提过,那就是还没有养吧?这次她会说什么呢?说我是应激的猫?还是被踩到尾巴的狗。 他知道,自己不是沉稳的老黄牛,也不是高大俊朗的赛马,更不可能是熊猫和扬子鳄那种稀缺动物,他知道自己就是人群中随处可见的那种人,甚至还要迟钝,就这样子的朋友会不会让人很麻烦? “左慈你怎么在这?病治好了吗?”王青山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幸好有控制好力度,不然附近的石砖路都要裂开不少。 左慈笑了笑:“好了,她只是晕过去了。” “那你还抱着人家?”王青山一点担忧的心立马转变成放松不少,他的手里还紧握着几十张代币,金额跟之前文子衿的一样,一下都看不出来他偷了多少家。 “地凉。” 东郭安在后面将记录好的数据收好也姗姗来迟,看到俩人这样就知道没问题道:“找个地方落脚?” “哪里?” “我找到她宿舍了,走吧。” “去女生宿舍楼?” “不是,这里没分,都是混寝,但没混住,夫妻之间是可以申请,情侣不行。” “嗯...”王青山挠挠头,这他最清楚,毕竟这么多宿舍没一个装护栏,有时候偷着偷着就发现房间布置的有点不对,还有阳台上的衣物让他都老脸一红。 几人刚到附近左慈就感觉不太对,王青山也疑惑道:“我们不是过了吗?那边才是宿舍区吧?” “a级的宿舍怎么会跟这些bc级的放在一起?”随着东郭安的目光,更加奢靡的装扮楼出现了,虽然就算是其他异人都能一人一间两室一厅简装,但相比之下的a级精装宿舍就显得没那么亮眼。 “原来最高的楼是宿舍啊。”左慈抬头望着这座大厦道:“有这么多a级吗?” “高层也住这里,况且这里没有左右邻居,上下左右都互相隔开,往上十层前是不住人的,因为那点高度什么都看不到,对他们来说都没必要开放,话是这样说,但其实都有分间给那些保洁住。”东郭安讲解着她刚刚找到了新资料,这里的异人十分奢靡又懂得享受。 “1701,这会人都没下班,整片区域看起来都好空旷。”左慈抱着文子衿看向透明玻璃映射的整片区域感叹道。 好不容易走到门前正要开门时隔壁突然开门走出一身洁白无瑕的人本是热情的目光变得冷淡道:“你们?是谁?” 第70章 来自悲哀 典,太典了。 东郭安开始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好几次都是这样,虽然说人生处处是惊喜,但是惊喜未免也太多了?多到让人疲惫。 顿时,光芒乍现,那位穿着睡衣本来还有些困惑的女人一下子出手,左慈一副宕机的样子,这次才勉强反应过来,瞬间一下退至两人身后。 六光翼在走廊展开显得原本宽阔的走廊都有点拥挤。 尖锐的雨刃突袭向王青山俩人,但左慈还是显得有些慌张,他已经大概知道是个误会,但似乎不好解释,这样的能力他倒是很熟悉,是之前桃花源里的那位,而面孔完全不一样,看来这就是在此之前前一代的光女。 王青山还是那一副认真的样子,对方开了六翼他也开了燃血,将几人拦在身后防御后瞬间散发股蒸汽。 “我想这可能是个误会。”王青山见到对方的攻击性并不强,就知道这只是一个试探,看自己也是a就没有再轻举妄动,看来对方是有些忌惮。 对方虽然已经看出王青山的身份,但还是不肯放松道:“大名人啊?怎么会到这里来?还带着我家宝贝。” 王青山也不敢懈怠,因为多年来的几乎每次懈怠都让他后悔,他已经不再想做错让自己后悔。 “那你可要听我们好好解释一下。”王青山硬憋出一个笑来,面对几个b级他可能还需要燃血速战速决,但面对a级时他燃血也是在做好战斗准备而已。 对方可能是语气中都十分带有攻击性,脸上也是一脸不善:“消失这么久沧桑不少了呀王叔,怎么?已经成为永合的走狗了吗?” 带着圣光的金羽就像是自由的小鸟一样在她手上被把玩环绕着,撑起的翅膀拦住了一半的路,俩人互相僵持着,感觉眼神都在打架。 “你先停?我们是客人不是敌人。” “我先停?你怎么不先?怎么看都是你比较可疑吧?”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将自己的羽翼收起,只留下了两翼,庞大的翅膀仍能够占据大部分空间,王青山也关掉了经常让寿命进入倒计时的燃血功能。 啧,我这么明显的破绽对面都没打算拿子衿来当人质这点值得我收两翼,二,被抱着的子衿身上传出来的是疲惫的信息,抱着的人是优先保护,空气中也没有迷药的味道,这点还能再收两翼,三,背后俩人是没见过的生面孔,但直接告诉她他们三人能出现在这里肯定要发生重大的事,王青山这个冤种出现的地方就没发生过好事,子衿明显感觉站在他们那边,这一点最后再收两翼已经是她的极限了,王青山燃血状态下只要一发权利就能将关掉能力的自己撕碎。 王青山咬咬牙将强化身体取消,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只有二翼就不可能将自己打得开不出技能就死了的情况。 “哈,解释解释?”对方还是有点不屑,顶着两个像关了特效灯翅膀走来道:“未来来的?” “不是,说来话长。” “那就先继续坐着。” 陌生的a级,感觉a级好像已经烂大街一样。 东郭安想着还拿出纸笔记录了起来。 王青山伸出手,面对这个看起来就很有心机的女人尽量在表现温柔的问道:“怎么称呼?” “大红人在问我名字?感觉像在做梦一样呢,叫我小羽就行王.大.哥.。”对方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做足了模样握了握手。 王青山也磨了磨牙齿,然后介绍道:“左慈,乐瑶,可是他们叫你小羽好像不太好诶,毕竟你看起来,比他们大那么多。” 这一下沉重的回击让小羽差点完全激发他的竞争心,但也只能忍一忍,咬咬牙,这些楼层上下都是高管,要一发力到时候处罚下来还真不好说。 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一时风平浪静。我爱喝凉水,喝了好几杯,一杯放胃里,一杯浇头上,冷静一时,快乐一世,不要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做决定!不!做!决!定! “叫我羽姐就行,两个小家伙还挺可爱。”白羽手握在把手上,正当众人在想她为何不掏钥匙时她直接一下将门锁的地方顺带拧坏掉,推门的时候吱呀几下门锁掉在地上被她一脚踢开。 真是个疯女人,感觉跟她打起来会得狂犬病。 王青山看了眼白羽,见对方一直保持微笑满脸温柔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她心里是什么样的,站在门边也不忘展开着她引以为傲的翅膀。 “请~” 王青山率先进入,东郭安微笑着挥了挥手才让白羽心情缓和一点,左慈腾不出手,但在东郭安教育下也知道要道谢,但其实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没交的人估计也要说声谢谢,白羽的脾气估计都快到点了。 行,这两个小的还有点礼貌,王青山跟个畜生似的。 在后方的她捏了捏拳头,然后用羽毛做成了一个新的门,翅膀也终于收了起来。 白羽给左慈俩人倒了果汁,对于她们来说18-24这个年龄也像小孩一样,对此态度也好了很多。 随着白羽对东郭安所解释流露出的震惊让他一下将茶几都差点拍碎,随后还担心的向文子衿的房间看去,然后对几人有些愤怒的问道:“她是被你们吓晕的吗?不可能吧?” 说着那些幻化出来的羽毛灵动的将碎片扫走,然后由羽毛重新垒成一个桌子,极大的适应感让她对于这些羽毛操控自如,一下子就将原本的东西放回幻化的桌子上。 而左慈看着那些在扫地的羽毛发呆了一会。 东郭安表示遗憾道:“并不是,是其他事,这一点我们也说不明白。” “我知道,就是很难相信,讲真的,你们说你们从以后来的我都能信,但要说我是假的,那我真没办法信得过去。”虽然面对东郭安童真般的年龄,但还是让她很难以置信眼前。 王青山作为老男人,自然知道“抓重点”道:“知道你还问。” 白羽白了一眼,对她来说王青山此刻已经跟他一样,既然是2024来的肯定也有45开头,妥妥的超级老男人一个,在形态方面也偏向中年人更老一些,而这个老男人还这么喜欢挑渣。 忍住忍住忍住忍住,怎么说?我也是支持革新派的一员,怎么能对领头人随便发火呢。 “所以..她信了?”突然,白羽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既然不是因为信了这件事才会晕过去也就说明了他已经信了这件事以后还会晕过去,那就说明有比信了这件事更严重的事情,那么那件事情才是更应该关注的。 “信了。” “等一下,你们最后跟他说了什么?”白羽一下说出她的猜想。 俩人齐齐看向左慈,左慈说道:“我们是从悲哀之崖来的。” 前年似乎是有点“悲哀”宝石的信息,19年后还能有就说明之前的信息是对的,那么在消失这么久后重新出现也说明了一定会有大事件发生,也变相表示了在19年来除了最近的大事件下就不会在出现其他的事变,更不会诞生天才类的异能者,证明他们是未来人物已经达成。 至于2024年3号实验室还在才刚被摧毁,就说明最近发过来的联盟申请是假的,看来这群畜生还是想玩守旧那套。 实验品捣乱?怎么可能?明明就是喜欢玩杂交那套的老杂种跟小杂种凑在一起玩杂种游戏搞得太过火给杂种放出来了,还让杂种全咬死了,一群杂种。 倒是未来5号实验室的存活真的很难说,最近几周确实不太太平,食物虽然能自供,但已经不能再外出,好歹这里的人也不刁钻,只不过就怕全面战争打起来会被碾压就难受了,最近还频繁的外出一些高层,a级都跑了两个,讲真的,本来也不打算让那些喜欢搞“宫斗”那套的死猪来管实验室。 子衿晕倒是为什么呢?按照她的心态这点小事跟我讲不就好了?有自己这样的知心大姐姐在有什么事过不去的?但如果全都是真的的话她自己也拿不准要放松还是继续全力保护五号实验室。 那么,接下来是确认他们是否是真的达成具有“悲哀”的条件,如果没有,那往前的就全是谎言。 “06很强,他的气息确实在王哥身上。”要去之前叫他王哥确认会有点磕碜,但现在这个年纪加上之前的威望,叫他一声王哥还真挺合适,毕竟她也不想在这个一眼老男人面前显得太老的样子。 漏洞,06怎么没进来?王青山按照当时是晕过去了,这两个要是单独碰到06被拿去炖了都说得过去,逃过一劫属实有点难说,王青山能相信,自己可不能随便信,光是感受气息都能感觉到那极其恐怖的破坏力,是怎么忍住不在这陌生的领域发狂的? 东郭安刻意隐瞒了她可能会泄露出的被动技能“母性”,但没想到这一招让她留下了些许把柄。 “06属于吸收类,新的环境可能让他能量流失正躺在某个角落。” 太假了太假了 这种事也就正常跟很相信俩人的王青山才会呆呆的去点头。 但正当白羽要疑惑的时候一下被文子衿房门的开门声给吸引过去。 虚弱的子衿扶着门框向她示意过去,左慈抱有遗憾的与她对视了一眼后对方撇过头去走进了屋内。 见俩人没动作,左慈也没起身去查看,随着房门关闭。 王青山也遗憾,左慈怎么不动?但三妹不动肯定有她的道理,自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好一点。 房间内,文子衿有些忧愁的说道:“让他们走吧,我不想见到他们了。” “真的?” “嗯。” 第71章 杨教授 到门前,白羽都快按耐不住心里的小兴奋,但还是故作镇定的咳嗽了两声道:“子衿已经很伤心了,过去的也不跟你们多计较,赶紧去完成你们自己的使命才是最重要不是吗?” 东郭安有些戏谑的感觉到。 要触发关键信息了 左慈点点头,朋友总归是阶段性的,就算是失去的这么快那也得接受吧,虽然交一个朋友真的很难。 “造成这一切的不是那个小园丁吗?我记得是叫杨生梅吧?实验室二层有个杨教授,他们父女俩的关系应该还不错,正常找破绽的话就去那里找线索。” 本来目光刚要对上王青山的眼神,但她确实在抗拒,终于她不想再骗自己了。 砰的一声将大门紧闭。 “老女人。”王青山嘀咕着,这个年份距离他失败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这一群追随者,还莫名其妙的遇到一个怎么看都是自己当时就已经一把年纪的老女人,一出现就让他有点膈应的感觉。 东郭安不停的在纸上记录着什么说道:“走吧,争取一遍过。” “虽说异人平时的精神储备比常人高,身体也不容易疲劳,但遇到这种麻烦事尬住了也是会感到累的呀。”王青山有些无奈的活动了下筋骨,他不知道为什么比起从前那般的宁静,这时候的节奏会这么快,就像有人在推着他们走一样。 看着东郭安像一个正儿八经的研究人员走在前面王青山想起之前三妹说左慈的症状,一开始确实知道他有病,但怎么感觉往后什么事都归类在病上面,总觉得这里面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出于相信又并没有说出质疑,而是想看看左慈的想法。 “你朋友很少吗?感觉你很珍惜的样子。” 这句话更多的是调侃,王青山觉得左慈还是一副要开后宫的样子。 “以前,其实也不是很多,三妹太优秀了,不管是男女如果接近我的话那他真实的想法一定是想要接近乐瑶。” “就这么不自信?” “实话而已,异人的优秀你也能感觉到,我其实也就是个缝合怪,强行获得异能而已,这点你也知道。” “也确实,虽然你这肤色可能也别有一番韵味吧,但我建议你以后还是把它洗白一点,好一点。” 左慈磨了磨皮肤无语道:“这是晒黑的,又不是抹黑的” “我知道就表面意思啊,你懂的去找异人去洗,专门改肤色的肯定有,你都不知道之前那个年代最流行的就是黑人女人改成白人女人,当时那个年代可乱着,哪有现在大街上那么清闲。”王青山完全一副懂得都懂的样子,但展现出来的不是老一辈对新人的劝解跟高高在上的教训,更像是一个老流氓在带坏一个新流氓一样。 “还有,也就。”话刚想说出口,王青山就发现,这句话是死路,不能说!如果说明了只有这些活在执念中的人能够感应到了他是正常人不就暴露了,到时候左慈要太撕心裂肺的话,他看着也不好受。 “平常人也看不出来你是个普通人,正常展示也就行了,只不过以后你的状态最好管理好,早睡早起,还有你现在的身材管理,不然以后遇到比较偏向了永合那边的医生检查出你身体缺陷的话就很有可能拉你去切片了。” “真麻烦,没吃到红利还要受到负面效果。”左慈有点沮丧,但又无可奈何的接受了现实。 王青山只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啦,你之后的日子还很长。” “对了,大叔,我想问你个问题。” “说吧,好大哥永远跟你讲真心话,就三个字,靠得住!” “嗯,你的寿命还剩下多少?” 王青山愣了一下,但显然没有想到左慈会问这么一个问题,看来心里原本做出的那些猜想已经全部倒掉了。 王青山又转变成一副热情的样子,虽然他知道左慈可能是已经察觉到什么了,但他更明白左慈不可能完全能感受到:“你精神状态还好吧?异人的生命周期可长了,你担心什么?别看我已经45了,但就算是看完你结婚生子,老了以后我都还能活着呢,到时候我们俩老头还能聚一起一起下棋什么的,哪会有现在这么多担忧。” “真的吗?明明昨天你也有睡,但你的呼吸,变弱了好多。” “当然是真的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王青山豪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示意着不用担心。 “倒是你,在知道你还是个普通人后是什么感觉?” 左慈挠挠头,一副看清了的样子道:“我觉得我还是不要耽误方莎会好一点,就这个周期来算,每过十年我就会变大叔了,20年的话也不再像这样了,而她一直年轻的话,我反倒像个大累赘一样。” 王青山看不懂,但会理解他为什么又会莫名其妙的伤感一些:“怎么会呢?你一天天的怎么净想些这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总会感觉到我跟她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电梯里,俩人叽叽喳喳个不停,东郭安也一改往日那样特温柔的形象,反倒变得真实了不少道:“那肯定的。” 果然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大胆过,努力过就好,其实你们也能是很好的朋友吧。”王青山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丝毫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但左慈的精神也是异于常人,点点头反倒觉得合理的应了下来。 “说这么多,你们不如直接问问她的意见。” 东郭安整理了十几张写满的记录纸夹进了文件夹里说道:“什么事还是真诚一点会比较好。” “是啊,左慈,多加努力。” “我在说你,大哥,左慈他可是什么事都会跟方莎说,已经够真诚了。” 王青山明明已经一把年纪,却像被老师驯话了的小孩一样老实:“好吧。” 随着电梯门的打开左慈问道:“那下一步我们应该去做什么?” 东郭安一副认真的样子确实有了几分“博士”样专业道:“直接去找杨教授看看,快晚上了再回实验楼屋顶。” 王青山刚出大楼就疑惑道:“高层都跳楼了吗?怎么电梯下来一个也见不到。” 瞬间,几片羽毛状的东西从天而降,插在地上,王青山还想直呼谋杀,结果一看原来是白羽跟文子衿的工作证兼通行卡,但要抬头认真看,却什么也看不到。 东郭安看了眼不知道哪里顺的表说:“6点,这会应该都下班了,但这倒挺清净的。” “应该是在加班,就我这体格也不充愣了,你们俩去吧,我去楼顶观察有没有人混进来之类的。”王青山拍了拍两人的肩表示信任。 “嗯..大叔,话说你‘借’了那么多代币不会出问题吗?” 王青山瞬间感到一阵微微的头痛,这俩二弟跟三妹是真的会抓自己的痛点,本来都忘记揣在兜里的那些麻烦,一下子全部记起来了:“这个啊,没事的啦,这种关键时刻肯定没人在意这个。”他拍了拍左慈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后笑了笑离开了。 “这身份明显不太像我们,真的不会出意外吗?” 东郭安没有回话,只是招手让他蹲下,然后默默地给左慈的身份牌反带了过来,只露出另一边的门禁卡样貌。 “虽然我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让你有点伤心,但我还是想让你明白。” “嗯,说吧。” “居然会有杨生梅这个a级的出现还有你之前说得另一个更年轻的光女那就说明参与五号实验室战役的这两人已经死了,那么文子衿那边估计也是会死,按照推断可能后天就要进攻,如果想一次过的话最好在今天全部做完,等到了明天估计就要开启战略模式。” “嗯,我应该能接受吧,感觉还没走多远,周围好像已经死了很多人。”左慈自然能感觉到,但因为与那些人相处较少,所以并不会产生多少的情绪,也导致对于这种情况变得有些冷淡。 “回去再给你庆个生?” “多余了吧?” “怎么会?” “那些事还要瞒着方莎跟大叔吗?” “嗯,但不会太久,放心吧。” “行吧。” 时至6点,路上还有一些稀散的人群走来走去,这个阶段剩下的基本都是情侣跟勾肩搭背的朋友。 左慈看着那些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他想象中教授会做的那些事的人群疑惑道:“要怎么在这群人中找到杨教授?” “6点是园丁的执勤时间,不出意料,杨教授应该在杨生梅附近观看或者在高处偷看。” “因为女儿做园丁而感到耻辱吗?” “这个时间段的人比较在乎名声,但因这个原因不太可能,往后阶段的光女是因为死亡才传给新人,而火女是出于继承,那就说明她这个阶段可能没有异能,所以被冷落掉,而一个正常的父亲又怎么会随意放心让女儿去做这些事呢?” “有点扯,他爱她的女儿的话为什么还要顾及没有异能这件事而让女儿去做园丁?” “时代问题,按照正常的生存,顺着时代的洋流前进是没什么问题。” “还是感觉怪怪的。” “其实就等于现时代一些随着幽默笑话和一些没什么意义的梗一样,虽然他本来就没什么,但就是有很多人用和玩,所以就形成了潮流。而之前的脸面就像是让自己产生优越感和自视高人一等,令别人瞩目一样,还有就算这个时代这样的人也不少吧?并且丢脸这种羞耻心还是挺致命的,前几年因为羞耻跳楼的人还少吗?” 东郭安示意着让左慈蹲下,带左慈玩这么久她也是最清楚左慈离得远一点就听不清了这个坏毛病。 “在潮流上逆行最致命的缺点不是受到诋毁,诽谤之类的,那些东西自己两袖清风,确实能够不闻不问,但他就是会影响你,在一个要脸的时代不要脸是能让你身上轻松不少,但他最大的影响就在于别人的作为,目光可以不管,但他们衍生出的作为才是最具影响的事情,村头你不管他,村尾你买个菜都得受到排挤,岗位上你不回击,刚回到家你就被别人写小作文挂网上,我们是群居生物就得做到别人以为,即使内心不这么想,也要违背内心,不要去做那些你以为的事,要做到别人以为,那即使你没有,那也可以变成有,说那些能管理好自己情绪的,被排挤了也能自我安慰,但会丢失利益,失去团队所带来的利益,我们无力,就要组织,然后剥削团队,弱小的人也能铸成高墙,只要在当下需要在人类社会上有所成就和生存就不要想着那些不存实际的我行我素,那些事心里想想就好,真要遇到还是要注意好‘个人形象’。” 左慈刚要直起身就被拉了回去说:“披着皮囊过日子吗?” 东郭安温柔的表情在此刻就有点渗人的握住左慈的手:“别担心,你不用,这是我自己的必修课。” 左慈能感觉到她的话语中都充满了野心。 第72章 谈谈 看着更加年轻时代的杨生梅左慈没什么其他感触,只是想起就觉得有点心理作用的闷热感。 东郭安收起文件夹,向身后的楼中走去:“前面一路往右最好的观测点就是这里。” “跟抓偷窥狂一样,这个思想也真是麻烦,平时他生活感觉就很麻烦的样子。” “嗯,相比那些不要脸皮的人,这些要脸的人就很容易操控。” 也许是整个实验区的人并没有那么庞大,相比于那些经常有空着的宿舍,这里的实验楼往往没有空的地方,层数也只有三层。 左慈一路上左顾右看,用手敲了敲墙壁,毕竟来的不久还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建造出来的:“这是用异能保养的吧?保养的真好。” “如果今天没做好的话,明天就会开始对立,后天就正式清洗,执念一次也就大概是四天。” “挺充足的。” 东郭安一间间的透过玻璃去查看那些室内,前面几间都是空无一人,更加剧了她的判断:“除了杨教授确实没几个人在意那个小园丁,那么她的执念也只能在她爸身上了。” “确实。” 随着最后一扇门被打开,东郭安连从窗户查看的心都没有就自信的进入,窗户窗帘边果然有一位有些病秧中年人的模样,与其他身材壮瘦的不同,他的身形更加柔弱一些,半袋的金丝框眼镜,还带有链子,莫名的一身“教授”味。 东郭安礼貌的敲了敲门微笑道:“杨教授,能谈谈吗?” 但她知道这一副老练的样子肯定明白俩人早就往这走了,但还是用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面对俩人。 “有些面生,是谁的朋友来实验室看探亲了吗?”对方缓缓拉上窗帘,明明表面很温柔,但话语中却藏着其他具有杀意等不良情绪。 东郭安亮了亮文子衿的身份牌表示:“自己人。” 左慈也示意出了“白羽”身份。 “想聊点什么?关于5号实验室的核心人物?弱点?易爆品的存储区域?” “聊点未来如何?”东郭安的回答确实让对方震惊了不少。 但也很快就反应过来:“真正的时间线已经往后推那么久了吗?看来现在我才是那些老古董了吗。”他整理了一下领带,终于正眼看向两人。 杨教授缓缓走到讲台上,两人就近找椅子坐下。 “现在的你只不过是杨生梅的一缕执念,你的所有学生还有下面正在做值日的园丁女孩都是如此。” 明明女儿有一头酒红色的秀发,而父亲却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一头黑发也少有色泽。 “证据。”对方手指轻点着桌子,虽然很不愿相信,但想到两人的身份牌和内心的不安还是默默的看向了窗户的位置,依据判断,他的女儿应该正剪好那一小片,杨春梅对于这个不太光彩的工作却显得很热心,每次都认认真真的做完全程,还会做一些有创意的东西,这里的院长也不是什么老古董,没有批评过,毕竟挺多人都能够欣赏的来。 “你真的感觉你自己还活着吗?” 杨教授心里感到一阵落寞,他知道,女儿现在只是有特征并没有异能的人,造成这样的原因也是因为有个“a”级的父亲,导致她更应该是接受传承,而不是自我发扬一个新的异能,那么执念领域都说出来了,如果是真的,那也就说明自己会在战役中死去,虽然这件事很令他悲哀,但是换一个思路就是她的女儿能活下去,这点也给了他不小的安慰。 “是的,虽然我知道我应该真的是一个执念,但这一切太真实了,说实在的,我很难有那个概念,毕竟我现在觉得我真的是活着,起码活在当时那个曾经。”杨教授本就虚弱的身子说出这些话非常具有表现力,像是一个临床的病人将死之言。 “你应该知道我们来的原因。”东郭安继续问着,她觉得杨教授防备太过脆弱,也没做什么反抗就知道,稳了。 左慈也衬托着一脸严肃的挺直腰板坐在旁边,听这两人的聊天总觉得有些加密了的感觉。 “我会是那孩子的执念吗?说实话,不太可能。” “没信心?” “占一部分,其实,她还不知道我是他爸。” 东郭安有些震惊,但也将这些记录到了文件夹中,文件夹又加上了一张分好的纸。 想不到他为了面子,这么多年都没有跟自己的女儿相认,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事业还是为了她的安全,早该想到,不然有这个特征的杨生梅怎么不会被人觉得是某个a级的私生女而优待起来,有些奇怪,应该还有哪里被忽略,总感觉差点什么。 “既然你的异能能传到她手上你就没觉得她会有多少感动吗?”东郭安换了根笔芯准备记录。 “被抛弃了16年还感动?唉,我今年也46了,早年为了那点颜面不想相认,现在越拖越难开口。” 东郭安问道:“那这么多年谁是他的养父养母?” “没有,都是我给她提供资金,我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养父。” 左慈在一边还好没喝水,不然肯定喷出来,但被震惊后还是咳嗽了两下。 亲爹不当去当养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来的变态呢。 “他的母亲呢?” “死了。” “意外?仇杀?不想暴露身份,怕拖累女儿?” “不是。” “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赶快说出来,现在的你不过是一缕残念,说白了跟你自己毫无关系,你现在只是别人的意念而已。” 杨教授原本还有些被动,但突然转为主动道:“也许有,但在我看来应该不影响,怎么不打算试一试一个方法一个方法来?先试着让我与她共存下去怎么样?” “看你也不像爱讲废话的人,就算第一次你不会说,那我们有第二次,第三次,这么多次我们迟早也会问出来,何必这样藏着?不是浪费时间吗?”东郭安与他对峙时完全没有之前温柔的样子,更具有一些严肃的气息。 杨教授浑身散发着阴暗的气息,倒是有些符合他的那丝病态:“那又如何?即使你千百次都对着第一次的我我也能察觉到,能瞒一次我就能瞒100次,况且谁知道这不是你第一次坐在我的面前?我只想说这个秘密我会吃一辈子,你们可以试一试执念在不在我的身上,但休想从我身上扒出我的秘密。” “呵,那杨教授觉得这不会影响,那我们也就不追究到底了,只希望你能把握好分寸,如果你真的爱你女儿的话,你就应该知道每一次的重来对你女儿都是一次痛的打击,毕竟你的传承也代表了你的死亡,你真的忍心看到你女儿在我们无数次的重复中悲痛欲绝吗?” 杨教授沉默了一会,缓缓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刚修剪一半的杨生梅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明天,约个地点?”东郭安也用纤细的手指微微敲击着桌面。 左慈有点诧异:“不从今晚开始吗?” 杨教授头也不回道:“明天中午12点半,我希望能看到让她俩都相信的绝对证据。” “不见不散。”东郭安起身带着左慈离开。 他依旧看着窗外没有回头:“慢走不送。” “证据是什么?我们好像都没拿出来过。”左慈还是一头雾水。 东郭安收起文件夹解释道:“是大叔,王青山。” 怎么给忘了,最明显的就是原本应该是二十多的大哥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大叔啊,也难怪两人这么容易相信,原来大叔就是最简单明了的一个超级大证据。 “你文件夹把这些都记下来了吗?” “嗯,要看看吗?”东郭安打开文件夹里面已经有几十张几乎写满的纸,字体十分工整,但左慈毫无看的欲望。 左慈摇摇头道:“算了吧,我就客套一下。” 东郭安俏皮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要我从幻境里给你解释一下吗?” “不要不要。”左慈摆手拒绝,他已经不想再吸收关于这些的知识了,好奇心也没之前那么重,反倒是这个点想早点回去休息。 上次的幻境其实也没带来多大的信息,毕竟那就是东郭安拿来逗一下左慈打发时间用的,毕竟就算讲的再详细他也记不住,不如在关键时刻多指挥和下达命令就好,左慈本来就是被用来用的而已。 左慈一路走着,想起之前都不怎么在乎的东西:“好久没洗澡了。” 东郭安好像自然而然的就适应了这身白大褂,虽然在她身上还显大了一些:“又没出汗,身子脏不了。” “今晚还是躺地板?” “说不定大哥已经给我们铺好床了。” “代币不都去还了吗?” “谁知道呢。” 没过一会,俩人回到了熟悉的天台,左慈抬头看天也已经渐渐阴沉下来,但这次不同的是有了三个小灯和三个床铺,王青山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谈的怎么样?” “明天中午12:30过去就行。” “其他信息呢?” “后天就会结束,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把她父亲跟她保护好就没问题。” 左慈蹲在一边观察着带有电池的床头灯,昨天三人都掏不出一把手机,一点光没有,早早就睡了,今天可算是能够多聊会天,看会星星了。 王青山跟东郭安一人一边,左慈被夹在中间,俩人时不时交换着情报,左慈插不上嘴就默默地听着,王青山还会挑起一些他的游戏理解之类的,让左慈也有一些说话的参与感。 最后就是一起看着天上星星默不作声。 “自从到福建,在晚上好像见不到什么星星了。” “我晚上抽烟的时候就发现,以后的星星真的是越来越少,北斗星都见不到。” “都被福建藏起来了。”东郭安开玩笑的说道。 左慈有点无语,东郭安竟然会突然逗他:“把我当小孩子呢?怎么可能。” 王青山看着天空感到难得的安静,前几天可累死人了,天天都是水深火热,现在这两天就没什么事,对比起来领域中比外面安全多了。 第73章 愤怒 早晨,王青山又不知道从哪搞来牙刷牙膏,自正蹲在一旁洗漱,过人的身体跟精神优势让他几个小时就能精神饱满。 醒后几人简单吃了早饭,在屋顶观察了一会,发现马路边已经开始布防,今天在外流动的人群明显变少了很多,也能清晰的看到马路上另外一批驻扎的人群,一副战斗随时要开始的样子,让实验区内的其他人都有些惊恐。 直到中午,王青山果然没将那些代币还回去,消费起来都还是大手大脚。 三人如约到那一间教室,杨教授按照时间在窗户边观察着,这个时间段杨生梅也在为这些没长出多少的绿化做一些修剪,简单的工作让她做的很快,不出十分钟应该就能做完。 东郭安进入教室后敲了三下门,杨教授才回过神来看向几人,尤其是看到王青山后,眼神略微变得迷茫,然后终于转为微笑的样子对着几人道:“欢迎欢迎,不过,这里还没什么东西招待。” “不需要,赶紧吧,时间不等人。” 王青山张望了一下缓缓入座,杨教授的目光从进来开始就没从自己身上移走过,他能感觉到那同样是a级的注视,毕竟这现阶段遇到的a级实在是太多了,想感受不到都难,况且这一代的a级带有“火神”之称,自己跟他也不算很认识。 杨教授像一个真正的的老师一样站在讲台桌上看着几人,确认了王青山的身份后更是直接无视俩人道:“20年,都这么大了?你是一下消失了20年吗?怎么感觉你不像是有那20年经历的样子?” 杨教授通过细微的观察发现,王青山好像只是被磨平了当年的志气,并没有其他表现。 “是啊,现在还能有什么想法?之前都是何必呢?老老实实过日子不好吗?” “小王,太沮丧了吧?我还以为你又要带着两个新人重卷归来呢。” “那有,永合那边没找我麻烦就不错了,还嫌生活不够刺激不成?” 杨教授没继续他“企图霸业”的那些事,再往后讲就已经没有其他意义,因为那全都是与王青山同行者的陨落,那个年代最严重的一场跨国异人内斗,虽然当年没赢,但也让永合元气大伤。 王青山见他也挺好说话也就放开了一点道:“话说,我真有这么多粉丝吗?当年我怎么感觉不到?” “与我同级的都是跟你想法一样,还有就是不想放弃五号实验室,只有那些b级c级还喜欢把你当信仰挂在嘴边,但过了明晚估计什么都不剩了。” “实验室的人都去交涉了,这种时间段你还有心情上课?”王青山满怀不解。 “要有觉悟啊,都选择站在你这边还去做那些无谓的谈判有什么用?无非就是打一场。” 王青山无言,那段时间下来她也想通了,面对大集体的力量自己还是太弱小,最后还不是像一锅热水里的一滴水一样蒸发掉,努力去做那些真没什么意义可言,只不过给自己找麻烦而已。 这种上了年纪的人都像是悟透了一样,对于左慈来讲还是太超前,他的眼神时不时飘向窗口,面对枯乏的教室他还是更想看外面之前把他打个半死的杨生梅在绿化带旁边修草,话说东郭安怎么这么安静?算了,应该是在装乖宝宝吧。 杨教授缓缓走向门边说道:“我去买两包茶。” 没做解释,看来杨教授心里是有自己的高傲,并没有将三人完全放在心上。 东郭安此刻才微微喘气了几口,但强压下刚刚心里的恐惧,这么久没发言并不是她突然变乖了多少,而是被杨教授极致的控力压的说不出话来,刚被限制的时候就像一个新的呼吸方式突然霸占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差点没喘过来。 “你去看看。”东郭安镇定的记录着。 左慈直直的站在窗边观察着杨教授往小卖部走去。 杨生梅在遇到其他研究员时基本都有互相打招呼,看来她并不是特别孤僻,看到杨教授的时候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继续工作,工作也到了尾声,这片的绿化带应该也要修整完。 讲桌上有杨教授的私人保温杯,只不过里面泡的是咖啡,瓶口周围还有淡淡的药味。 在他的课上似乎很少有打开投影仪幕布,用于打开的小链子都有点卡住,黑板倒是挺干净,感觉都不像他自己擦的。 “左慈在干嘛?”王青山小声的询问着东郭安,因为体型较大一点而选择坐在两人后边,也导致这一幕就像学渣在找学霸要答案一样。 “收集点信息,他这种精神病也不是完全傻掉,疯点也是有好处的,多收集点信息他就能侧写出这个人的心理生活状况还有日常。” 王青山看了一眼一会愣住,一会深思的左慈道:“卧槽,无敌了。” 等杨教授回来时他手上多了一提塑料袋和一整套还未拆封的茶具,同时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没开翼的白羽。 “王,出来一下。”白羽有些不太好意思说出之前的称呼,特别是在杨教授这个老古板面前,但又不好表现很讨厌的那种情绪,在路上想的时候都快给她想疯了。 王青山指了指自己,然后出到门外两人往旁边教室走去。 东郭安一下子起身说道:“证据你也看了,就赶紧把你藏的那些说出来,对于我们而言此刻的你不过就是一缕执念。” 杨教授有点默然,对于这些不怎么尊重他的b级他是有一些不爽,但没有完全表现,毕竟隔壁还有两个a,这个时间段内斗似乎不是很明智的选择。 “你们两个似乎不太懂礼节,说话没大没小的。”杨教授似乎要释放威压,为此提前蓄力着。 东郭安对峙着:“杨教授,你自己似乎也不太明白,这种事也要我们帮你回忆?” 杨教授当然知道自己刚刚有不尊重俩人,但其实她心里是没这样想的,毕竟对她来说a级以下都不配叫异人,就像是异人和普通人结合出来的应该是混血种,在他眼中就是杂种,野种一样。 “在此之前还有什么想说的?不妨讲讲。”他惬意的坐在最后一排,左慈两人反而在讲台边。 刚刚的战果还没来得及汇报,见东郭安好像也没藏着的意思,他就缓缓走向窗边开启一轮解说。 “杨生梅有朋友就说明她的人生并不完全是歧视与孤僻,她曾将目光放在你的身上,看来你已经不止几次经过她那里,并且你从没拿正眼对过她,她大概知道自己的资金是别人助力来的,还有那具有特色的有异能身体素质却没有异能,还有结合唯一和她同姓的杨教授是a级,那么她一定有想过她的出生也许与你有关,你既然选择了隐瞒,那一定会隐瞒到底,所以你想到这里了之后,一定会想到其他方法去反制,不见面是第一个,很简单暴力,但这种效果用处并不大,随便一想就能想通,从小就洗脑灌输,很有用,但你并不会这么做,你连你自身意志都没有打算流传给她,更不会做这些干涉她思想的事情,那么你一定有能够锁住她的必胜技,用感情,天下锁链再怎么硬都会断,而感情不一样,只要一个人没法完全理解感情淡漠掉那她就一定会被感情左右,亲情,友情,爱情都是,只要一直想不通就一定会被这无形的链子狠狠拴住,但你跟她完全没有感情,那么你就会创造她与别人的感情,既然从小就不在一块儿那么爱情不可能,太早了,对于友情来说也是过早,毕竟好朋友也不能当饭吃,那就是为她创造家人的亲情,带给她生活的动力和求知,既然不想被怀疑,那么其中两人就得有一个a级来作为冒充,但按照档案上那些,5号实验室只有三个a级支持,那么就是她的家人在永合,是组织那方的人,也不排除你在外有认识其他的愿意配合的a级,毕竟这个时代的a级自带高傲,愿意舍身去教育的a级应该也只有一些老的不行的人,又或者是巨大利益捆绑的人,这点往后深究我也不太懂。” 随后走来走去的左慈又停留在讲台边,举起保温杯说道:“瓶口残留的药味很重啊,a级异人的身躯就算是中年也强于普通人很多倍,连安眠药的分量都得好几倍,看来你的心事还不少,但能看得出你对课上的这些学生还有点上心,用咖啡硬撑着,但也表现出来无家人生活的痕迹,如果不是在忧愁妻子,那就是为杨生梅担忧,其实在开打的时候你直接带着她跑也是可以独善其身,作为仅剩的几个a级,如果她闯了什么大祸你也能轻松解决,很少为这些事烦恼,你也并不在乎其他实验室的内政,而是遵循了内心的想法而站在王青山这边,那么就是杨生梅做了你都庇护不了的事,或者说是完全违背了你,就像是,背叛,背叛了你,这个也许你能自己接受,那就还有,背叛了你的学生,背叛了5号实验室。” “你们..似乎不太一样,未来的教育机构有侦探这一栏目吗?”杨教授原本有点调侃式的回答在他比较病弱的身躯呈现出的话语虚弱但带有威压的感觉。 要激怒吗? 左慈用眼神跟东郭安确认后说道:“你很藐视b级与c级,你不在乎普通人的想法,你有自己一套高傲的自我,明明很爱自己的女儿,却不接触,你的矛盾在于你的童年,也许我无法解析你经历了什么,但这已经根深蒂固的成为你的起点思想,你的妻子是普通人,是没有异能的人,跟我一样,所以你所看待她的目光和爱会不会是用居高临下的态度?对我们的那样就是对她那样?” 周遭的温度瞬间提升了好几个点,一下子木桌全部自燃了起来,温度高到铁器都快融化,巨大的异能像开闸的洪水一样袭来,东郭安连连后退,看来事情有点超出掌控,原来左慈已经解析到了他的内心,这次左慈的表现比较超出了她的预计,也导致又要在阎王门口走一遭,但不慌,有王大哥在。 此刻的杨教授已经起了杀心。 第74章 记忆 随着高温迸发的那一刻,金色的羽毛形成一座墙壁挡住了袭来的火焰,也随着这一下攻击燃烧殆尽。 沉闷的破墙声伴随着些许尘土,王青山随后赶到,瞬间几人形成了短暂的对峙,在俩人极力释放威压的情况下才稳住了差点暴怒的杨天生。 又闯祸了。 “有话好说,对小孩子发脾气干嘛?”白羽虽然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但还是第一时间护住来自“未来”的两个小家伙,虽然她知道这次肯定是两个小家伙惹祸了,但要是真顺着这位“大火神”的话两人还真有可能会被烧死。 暴怒下的杨天生就像是一只点着火的巨龙,嘴角的呼吸都伴随着高温的涌动,即使有羽墙的保护,几人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变化之大。 紧张下的东郭安就像是个小孩,慌乱的右手抓住了左慈白大褂的衣角才冷静不少,毕竟她可没有听过“火神”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更不懂他的恐怖。 王青山顶着高温去按着杨天生的肩膀“冷静点,杨叔。” 杨天生也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脾气,这么多年他很少发脾气,看面孔就是那种精于算计的老骨头。 “有什么事晚点再谈吧,都快两点了,这种时间段你就不要再乱搞了。”白羽难得的做了回中间人,毕竟平时还是她跟别人吵的比较多,都是由小家伙来劝架呢,这一下劝别人的架还有点不习惯。 杨天生毕竟在两人面前还没这么失态过,面子总有点挂不过去,但想想过了今天自己会死,一下子让他想到了“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一下子心里憋着的那口火又给自己咽了回去:“费我时间。” 左慈有些愧疚,但不是戳别人痛处,还是麻烦了王青山,东郭安这个冷血动物却没有多少感触,反倒是将其他细节还都记录下来。 杨天生转头走掉,看来是连课都不打算上了,毕竟时间实在没剩多少。 “没事。”正当王青山想说出后半句来劝解左慈不要太自责的时候却又想到了自己是一个,冷静的男人。 先冷静思考一下,应该不能随便说才对,万一左慈因为自己说出真相而感到对于文子衿即将消失时的悲哀那会造就的再一次发病,依据他的观察来看,左侧的发病就像丢失了部分记忆一样,情绪跟性格都会变化一些,特别是每当有新人物登场,所以绝对不能跟左慈说明“他们不过是一缕执念而已”这种话,毕竟自己可是一个懂得照顾后辈,善解人意的好前辈啊! “额..那个老头很不爽很久了。”随后还用几个左勾拳,右勾拳,下勾拳的样子来比喻模拟杨教授说:“这老头烦得很,怪不得46岁,就一副老态,你们这么做是应该的,不用放在心上,他一个破事要扯皮半天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回去自己猜也给他猜出来。” 左慈说道:“有答案了。” 白羽都有些好奇。 答案?什么样的答案?这么多年她觉得自己还是挺了解杨教授,毕竟杨教授可是什么都会跟她们两个a级说,现在特殊时期,其他a级早就跑路了,愿意留下来的也就她们几个,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老头儿再敢隐瞒那就带着秘密去他的墓里吧!这时候她倒挺想验证一下杨教授说的跟他们“猜”的。 东郭安收起纸跟笔,文件夹里已经加了不少他自制的材料道:“杨生梅就是导致组织失败的叛徒,杨教授在知道的情况下还隐瞒。” 白羽有些不信邪:“真的假的?那小园丁能干什么?给围墙凿个洞吗?” 王青山则是一副沉思的样子,白羽见场面并不是娱乐氛围就也严肃了一会:“居然杨教授能被气成那个样子,那也说明你们是对的,小家伙还挺聪明的。”她摸了摸东郭安的头,在她看来东郭安确实显得聪明很多,但其实更重要的是她这个身高摸头起来很舒服。 王青山有些无语道:“我靠,那她的执念该不会是一下子没给你们杀光吧?” 白羽无奈道,她都想不到一个小园丁怎么背叛这么多人:“说不定就是她良心发现最后时刻知道杨教授是她爸呢?” 王青山有些烦恼样:“也说不定,也不好说。” 白羽看了眼时间又有些急促的赶俩人道:“算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俩先回去,我跟他有点事要谈。” “等下她也来,左慈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左慈边走还边回头看了看,迎面来的是几个好像还想上课的学生,而那破碎的墙跟刚刚的动静让他们好奇的围了上去。 那就让他们处理吧,我回去休息一会。 见左慈走了白羽迅速的打发几人回去做备战,毕竟能留下来的都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一下子就糊弄过去了。 而三人去了一间空的会议室,白羽深吸了一口气道:“应该都能接受吧?” 王青山信誓旦旦的说:“可以,三妹绝对没问题。” 东郭安做了个礼貌的手势:“请讲。” 她怎么会不知道白羽那比较宽容小孩的心理?只要稍微展示就给人家钓着翘嘴了都。 “行吧,子衿那边也痛苦,我看你们那边的左慈也感受不到离别的那种情绪吧?整天有点呆呆的。” 王青山有点担忧道:“那怎么办,就他想不到现在的你们就是一堆执念,明天要是失败了就得重来,到时候说不定他又得疯一会。” “他还会发疯?”白羽表示震惊。 “没有,他发病的时候就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就是觉得这样对他的身心不太好。” “唉,都是倒霉的孩子,子衿也知道自己没法作为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左慈也莫名的受这一遭,讲白了,你们应该会认识到,居然在悲哀之崖里,你们经历的这些不过是一场悲哀,都已经定好的,左慈遇到子衿是必然,悲剧也是必然,感觉小园丁的死都是必然,但又不太可能,毕竟你们应该还不值得‘悲哀’这么关照。” “这能有什么办法,话说下一次遇到你就不认识了要用什么暗语对接一下吗?” “算了吧算了吧,你们真的一次没过就别来找我们了,我们都已经累了。” “那行吧,这一下做好一点,别让左慈太难受就行。” 东郭安想了想就知道说:“所以,是有能够消除记忆的办法?” 明明不怎么认识,白羽仍旧像一个家长一样关心道:“有是有,待会儿你让他过来吧,也不知道那小家伙会怎么样,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真相,但还是希望晚一点,等他心智成熟一点会好很多。” “就这样吧。” 与此同时,左慈有些无聊的躺在天台上,昨天实验室还有许多烟火气,今天立马变得严肃很多,连一班上课的声音都听不到 路卡当怎么样了?这次没过来,没被误伤他能退休吧?不知道组织里的退休待遇怎么样。 蓝烟跟宏伟呢?他们好像还没找到出口消息,他们的食物好像有点不够,希望他们别吃人,更别被别人吃了才好,蓝烟的枪给他搞丢了,下次见面再还他一把。 文子衿呢?是不是又旧病复发了?但应该要相信医生的话,她可能是心情不太好,毕竟接下来见到打仗了,要死很多人吧?好像没什么办法阻止她们,杨生梅还要当叛徒,既然杨教授要包庇她,那么这几天趁机给她杀掉估计有点难,应该还要确认一下她有没有意识到杨教授是他的亲生父亲,还有就是她到底想让谁活? 方莎,游戏玩得怎么样了?随机匹配的路人会不会太菜了?小米手环收到了吧?毕竟他也不认识其他什么包包之类的,心意也不是很足,不知道方莎这么看,异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感觉方莎好像没什么朋友一样,回去也只是她爸叫司机接她回去,她爸会担心她吗?打语音的时候好像没说,感觉她的家人似乎也不知道在意她。 他们都干嘛?好想知道啊!接触这些异人后东郭安才没那么严肃,以前可没让他随便交朋友,前面几天运动量还挺大的,也算是日常训练了吧。 难得有这么几个不一样的朋友,可惜没他们几个的联系方式,到时候要见面又不知道得去哪见,蓝烟他们还是自己的生活吧,失踪这么久他们的家人估计很担心了,路卡当算是在工作,好像也30好几了也不打算找对象?下次能这样调侃一下吧,只不过当时好像杀了很多关于他们组的人,不知道有没有他在意的,但当时好像也不好生擒,见面就先赔礼道歉吧,毕竟是他的人,而且看不出来是什么年纪的人。 随着铁门被推开的声音,左慈坐起身看向门有点期待。 而文子衿就站在那里:“逛逛去?” “不行吧,他们在商讨大事我们跑去玩?” “怎么不行?早点回来不就好了?” 第75章 走廊的画 左慈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入口的位置:“现在气氛不是很紧张吗?你a级不去做点实在的能赢吗?” 文子衿一脸无所谓,一副无关紧要道:“赢不赢有什么无所谓的?他们还期待着我给他们开一场鼓舞的演讲?不会的,他们只会准备好自己的遗书和战斗装备。” “都这么有觉悟吗?” 文子衿完全就是一副说大话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肯定的,不然也不会选择站在5号实验室这边。” 左慈指了指自己问:“我也能参战吗?” 文子衿无语,能在后面待着非要跑前线干嘛?“当然不行。” “为什么?” 文子衿情绪突然有些低落,但很快调整道:“我怎么能让你们几个受伤呢?到时候还要一起出去呢。” “那你那天旧病复发了?” 她挠挠头,拙劣的解释刚编造出的谎言:“呃..对,我那天突然得胃炎了,懂吧?不用想那么多,有什么想去逛的吗?” “哪都想看看,还没见过这些东西呢。” “那我带你去实验室看看。” 一路上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左慈能感觉到她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但出于东郭安教他的“职业道德”中他还是没有多想,东郭安知道他侧写的准确度,所以特地叮嘱他不要侧写朋友,亲人,或者爱人,那样做会导致自己变成太现实的人,对别人的精神层面就像是死去一样。 “咳咳。”文子衿像一个小向导一样引领着左慈看向走廊上的一幅画道:“这是白羽姐在她30岁的时候创作的一幅‘偷窥梵高的画’,当时院长觉得画的不错,就给他挂在上面了。” 左慈稍微靠近了点看到上面写着“艺术的诞生”很明显,刚刚的名字的是文子衿编的。 “不要在意那些,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左慈点点头:“嗯嗯。” 画里的内容是一个梵高年代装扮的贵族女人站在山坡上看着靠下一边的“梵高”在画板上描绘着那一幅着作“星空”,而天空上正是画的模样,在他眼中有些扭曲混乱,但在更多人眼中是艺术,他还听过别人的解释。 “你前几天生病了?” “咳咳,那当然。” “传染病?现在出来没问题吗?” “没事的,来来来,过来看这幅,医务处那边心理医生画的。”文子衿连忙打断指了指后两副。 “这是他说是怀念小时候坐在山坡上看星星的画作。” 画中一个长发飘逸的女人抱紧双腿背对着看一下星空,上面点了上百颗星星,视角偏下就是灯火通明的村庄。 文子衿用手指了指画作上的女人道:“还有,他是男的,这个女生说不定是她初恋呢。” 左慈愣了一下,将身心带入进去道:“他应该自己也有心理疾病。” “这怎么会?哪有心理医生自己有病的?” “星星说的不是童年,应该是他面对过的病人,他手臂旁边微微的污点应该是沥青,看灯火通明的村庄离这也太远了,天又这么黑,他身边又没有照明的东西,这应该是离家出走或者是被赶出来,这个视角像画画的视角,但更可能的是在描绘自己的内心,而将自己比如女人应该是在描述当时他的弱小,因为在潜意识中他就觉得女人是弱势群体,他在生活中隐藏的很好,他想通过这种隐喻的方式找到能够读懂他的人,一是因为他身边的朋友可能觉得心理医生本身有心理疾病那是不可能的,二是他希望能找到一个真正‘爱’他的人,能看懂他的人。” 文子衿眼眸有些低垂,这么久她也确实没将走廊这些画认真看过,这件事院长可能也没有懂吧?而且自己平时也没跟这些人接触,放着不管算了。 她没有其他感想,对于她来说明天就是毁灭之日,不管能赢还是不能赢自己都会“死”,那么这些对她来说什么用也没有:“什么都深想会很累吧?” 左慈看着走廊上的画作若有所思:“嗯,异人中明明都很聪明,但好像很多人都有心理疾病。” “感觉你变得聪明了一样,你的智商随见我的次数而增长吗?”文子衿打趣道。 文子衿迅速的接上自己的话说:“好了好了,别管那些了,他们有病就有病呗,管那么多干嘛?管多了小心你也得病咯。” “没事,反正我本来就有病。” “看得出来。” 随着滴的一声,创意实验展品室的门被打开,里面的灯光自动亮起,里面有的许多实验人员设计的小玩意,有些看起来挺实用,有些更多的是美观。 左慈看着她举起的一个扫地机器人好奇道:“这是什么?” 文子衿自信的解释道:“白羽姐研究的特工扫地机器盒。” “看着好像很没用的样子。”左慈光看外表就觉得塞不了多少东西。 “哎呀,不要以貌取物,这可是很实用的。” 还没等左慈质疑,文子衿边在上面一顿按边解释道:“为了保证它能正常运行,还能塞更多东西白羽姐可是特意把电路跟核心压缩的很小,扫地机器人的技术可是领先了20年呢,这点空间都够塞一把全自动了。” 左慈安静的看着她从机器人里掏来掏去,拿出了一些零零散散的配件,然后将几个管子组在一起,最后拼接成了一个深有管子的方块状的奇怪东西。 左慈满脸不解:“它能开枪?” “当然能,就是没正经的子弹。”文子衿见过白羽姐给她演示的方法,稍微回想了一下,就大胆的扣动了扳机,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枪一下飞了出去,这后坐力大的出奇,一下子没控制住差点砸左慈头上。 “看来不适合用来暗杀。”左慈闪躲开说道。 文子衿有些尴尬,她觉得自己的处境就像是一个带朋友出来玩,结果没做旅游攻略,拿着一个地图站在十字路口上,顶着太阳的暴晒,还忘带了遮阳帽一样让人脸都红彤彤的有点不知所措,毕竟她觉得自己搞砸了一切。 “手没事儿吧?”左慈站在旁边挠挠头。 “嗯。”文子衿好像又一下失去了一开始准备好的热情,变得像刚见面那样冷漠,孤僻的模样。 左慈看着这些精致的手工有些出神,在别人看来可能只是新奇,而在他看来却是那些人活着的证明,这些曾经是实验室的人,这些看起来充满娱乐性的东西让他觉得实验室充满着欢乐性,除了那个被强行用权限拿出来的“特工扫地机器盒”以外,其他的都被玻璃罩关的好好的,周围四处带来的干净也令人舒适,明明看起来就不像是常有人来的样子,却没有积灰。 “明天你也要上去跟他们打吗?” 文子衿坐在窗边的休息椅道:“嗯,有可能吧,毕竟已经没有和解的可能性。” “胜率多少?” “%3吧” “这么少?” 文子衿有些坦然道:“我可能还说多了,三个a级,一人一个百分之一。” 意识到她开始透露出一股疲惫的感觉,连左慈都觉得自己要被感染,大战前的迷茫吗?还是先静一会儿会好一点。 文子衿想起刚刚丢脸的样子就有些后悔,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在表现吗?要引起什么人的关注吗?那个未免太俗了吧,好像头一热就这样做了,她确实感到乏力,看着眼前都有些无神。 会不会是自己想太多?相比别人,是不是就是自己想太多才会太累?明明好像也没怎么样不是吗?可是就是忍不住去想,我在干什么啊!!! 她郁闷的想要挠头,但还是忍住了。 她还是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书中那种面对情绪无力的感觉,当时她还觉得这纯属是胡编乱造呢,结果还是不亲身体会,真的无法理解那种震撼,明明就是已经知道会怎么样身体就是不听使唤一样,明明自己已经很努力的要冷静心里还是在激动,在抵抗一样,就像是肌肉记忆和潜意识一样,做再多也难以抗拒。 “对了,你上次不是说要改名吗?想好改成什么了吗?”左慈打断了她的思想问道。 “楚子衿。”随后她扶着头有些累了的样子道:“换个姓听起来就顺口多了,再想个名字太麻烦了,还有,王青山好像在找你,你先去找他们吧。” “也是,你也原谅你爸了吗?这是你爸的姓吧?” 她缓缓抬起头,眼神是迟疑,然后震惊,最后有些温柔的释怀道:“嗯。” 此时,她就像是那个心理医生画中的女人一样,默默的看着星空,黑夜与自己无关,远处村庄的灯火更与自己完全隔绝,留给她的只剩抬头看。 也只有左慈知道画作里的星星都是那位心理医生精心点缀,但其实那并没有什么用,那看起来跟那些快速点缀的星星是一样的,甚至更缺少美观,但那位心理医生就是在忽略了正常看画的人会这么想的情况下去灌注好像很多余的情绪,他本来就不指望没看懂他新的人去看懂那些“点点星辰”,他想要的就是有人不止看懂他的一大部分,还有那一小部分,总归就是所有,他既要神神秘秘的掩盖起来,又要别人像是把他从烂泥里捞出来一样宠爱着,这样矛盾的心理也不知道他瞒了多少年,在此期间甚至还为别人做心理疏导,这也许是她的生活方式,生活兴趣,在这种畸形的兴趣下,也许一直不说出来才是最好的结局。 第76章 神陨 “在这啊,额...”这一下要欺骗左慈王青山还有点不习惯,毕竟左慈平时也没对自己有什么隐瞒,这就搞得自己很有罪恶感,于是他也只能看向东郭安。 东郭安微笑着说道:“为了应对明天的作战我们做了一下准备,你跟我们来一下。” 她的微笑总是有种魔力,原本应该因为过于刻意的自然而显得有些过头的笑意在“母性”光环的衬托下变得非常正常,这一下王青山都完全感受不到有谎言的气息,更别说没有防备的左慈。 “走吧。” 王青山回忆起刚开始的情况,他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左慈在这里的情绪就像是被吞噬了一部分一样,但他也没有多想,这可能只是发病的症状吧,随后轻轻的瞟了一眼屋内,看到了那位低头的天才少女。 俩人带着他到了一间新的实验室,而白羽早就已经准备完毕,旁边还站着她找来的帮手。 白羽示意他坐到了两人旁边,左慈看了看王青山俩人向前走去,那位她找来的黑袍男也准备好了的样子。 “白羽姐,你对这次的战斗估有多少的胜率?” 白羽没有多想,毕竟这一段记忆也会在待会儿被删掉,所以她充满信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当然是%100啦,不用担心这么多,你到时打个下手我们就能赢了。” “嗯。”左慈努力克制着不要去侧写白羽的心理,她的心里也在告诉自己。 不要去想! 不要去想! 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一刻是谎言,但他并不想面对,只想快点结束逃避掉这一切。 随着一阵强光,东郭安俩人上前接过昏迷的左慈,扛着着回了天台。 “这样真的好吗?” 东郭安沉默不语。 再次醒来已经是大战前夕,左慈被送了一把配剑,这是东郭安挑选的,推算着左慈在老家时的时间,那会《古剑奇谭》《仙剑奇侠传》正热播,一把配剑才是一个男孩侠客梦的开始。 左慈看王青山正盘坐着喝粥问道:“怎么样?是直接杀掉杨生梅吗?” “真不好说,杨教授那老狗估计去给他女儿看门去了,还整包庇叛徒这一出,跟个畜生一样。”王青山有些烦恼的揉了揉脖子,然后往碗里加了点咸菜。 “这一战的胜率有多少?” “%5吧,这么多人不至于全被枪打死,来点不?”王青山示意了锅里的粥。 东郭安没等左慈走来就主动递上加满料的粥:“异人跟枪比还是差了点,况且按照杨生梅的站位,我们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要么就保他爸,要么就是直接给研究区域平推了。” “大叔,你跟杨教授打有多少胜算?” “这个真不好说,我还是给人家家老爷子留点面子吧。” “打不过?” “五五开吧。” “那我们趁他跟其他a级对上的时候去偷袭他,然后试验一下直接把她父亲杀掉杨生梅会不会没发现这是她父亲这个真相,从而完成另一种没产生执念的结局,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挽回。” 王青山听到真的要去跟那病殃殃的人作对就气势大减道:“算了算了,我觉得反正他迟早是死,我们还是旁观吧” 能被称为“火神”的人是啥样的?反正肯定不是神经病的那个神啊! “那我们去看他爸怎么死的,组织那边应该不会把我们当成他那边的人吧?” 王青山在这方面你就显得自信,a级的自信状态还是a级了解:“不会,他们的尿性肯定是多一个敌人不如少一个敌人,我们不乱搞,他们也不敢惹我们。” 左慈吃完到护栏边看到门口的保安早就不知去向,那些身穿像特种兵一样装备的人群跟实验室的一些自卫队对峙着,看装备就是实验室这方输了一大截,头盔都没几个,人数也少的可怜。 “不用管那些,起飞咯~”王青山一下子提起两人就起跳,恐怖的弹跳力一下子带领几人上十几米的高空,左慈深吸了一口气心都提到了最高点,每两下几人就到了宿舍区附近,这种节点一下这块写的格外清净,人都在前线待命。 左慈看着这里就有点奇怪道:“来宿舍区干嘛?” 王青山一副魔术师揭开真相谜底的样子说道:“当然是掌控大局啦,三妹早就已经布置好了。” 几人到了文子衿的宿舍前,王青山轻轻一扭,门把手就直接坏掉,打开门依旧是熟悉的装修,几人靠在沙发边,只有左慈显得有点陌生,但看两人跟回到家一样也就没多说什么,应该是之前自己不在时两人准备好了。 东郭安摆正了桌子上的接收器解释着:“医务室,军备库,前线和休息厅都有4~5个窃听器,这才能够扬声一个频道,旁边那些耳机依次对应着其他单个频道。” “先听一下门口看看。” 王青山还是头一次显得比较勤奋的拿起茶罐准备泡茶。 “伴随着接收器里传来的枪声跟轰炸声,王青山都愣住了一会,没想到几人刚离开就发生这样的大战。” 几人沉默了一会,左慈上手切换到了医务频道,一下子就听到里面清晰的吐槽声。 “靠,白羽跟她那个经常一起的那个叫什么的怎么没来?这怎么可能能赢?” “就是,不管是异能还是现代装备我们都被碾压了,要不是杨教授估计我们这里都死绝了!” 一声沉重的砸桌子声,能感受到上面的器械都随之颤抖了一下。 “一看就是逃跑了,跟那些只会写报告的狗高层一样,什么话都说的好听,真要做一个个都往后缩。” 此时却传来另一个平和的声音,带着一副像看透了的样子道:“还能怎么办?接受现实喽,一起带着信仰去死吧。”话语间带着一些平静的疯狂,也十分自嘲。 左慈听着几人的抱怨说道:“虽然改变的只是执念的一部分,但感觉就像是改变了历史一样。” 三人就这样听着牢骚战火声,四处都是手忙脚乱的动静,但能抓到的重点是。 杨教授,“火神”,几乎是以一己之力一人阻挡一整块进攻路线,只要是谈到火神2字,都会让他们信心大增,能感觉到他们的信仰好像都要往火神身上扑了一样。 此刻的东郭安也懒得做笔记,毕竟跟之前收集的经验来看,这场战斗和她所记录的过程相差的有点大,她也想不通白羽竟然会为了文子衿跑路,也不会知道杨天生这么凶悍,一人挡三a,堪称现世吕布。 “中场休息了好像?不是,还有这样的?”王青山有些疑惑,交战暂时停了下来,时间也已经临近下午。 “算了,走,我们出去看看。” 正要忍不住的王青山一下子被东郭安调的接收器给吸引了回来。 里面能清晰的听出是一个10岁小孩的声音一样,但说话的语气完全没有稚嫩感:“这把匕首拥有能够屏蔽异能的作用,也只有你跟实验室里的人最亲近,这个艰巨的任务也只有你能完成,剿灭叛徒,只有你能作为永合的新届英雄登场在大银幕上,你做的一切都会被所有人记住,这是独属于你的荣耀!” 几人都不用想,能够去完成刺杀并且不容易被防备的人还已经被怀疑上的叛徒也就一个,那就是年轻时段的杨生梅,至于那小孩声就比较难以分辨是什么玩意了。 “妈的,见证历史,出发了,小崽子们。”王青山也不客气,拎着两人就迅速出发。 俩人在前线附近交谈,而行凶地点大概就是杨天生独有的休息室里,只希望那有一块大的窗户能让三人偷窥。 “去右边就能看到。”东郭安指挥着,王青山也十分听劝,也尽量控制好力道别把地板给踩碎。 此刻的杨生梅也是异常紧张,在门口停留了好久,每当想起那些傲人的荣誉她都有些膨胀,明明还没获得就能感受到别人羡慕的眼神看着她,毕竟从几个月前就已经被安排了这个艰巨的卧底任务,上头不知道跟他强调了几次这是非她莫属的特别“s”级任务,也让她小小的年纪感受到不一样的压力,但他总能将那些压力转换成动力,坚持到了现在。 也让她想起自己是“爸妈”,这次的任务是瞒着他们,也是组织的紧急任务,所以没来得及偷偷告诉,毕竟从小到大也是他们俩给自己好不容易拉扯到大,这一下玩失踪确实有点不太好,虽然她的“a级父亲”已经能让他在原本组织的地位显得像一个小公主,但她还是想证明自己。 这一次,我一点证明给爸妈看! 她深呼吸了几下,然后敲门。 “进。” 呼~ 杨天生像是早有察觉一样泡了两杯茶,他手上提着的那个还在冒着热气,平时玩的火都没这么烫,但就是得吹几口。 “有事吗?” 杨天生那高傲的气质还是一如既往,经历了上半场的大战,却没有一点疲惫的状态展露出来,仿佛战斗对他来说就像喝茶一样悠然自得。 这一刻杨生梅都有点自我攻心的想要退缩,但想了想上头这么久也没亏待过自己,况且自己可是a级之女,他们怎么敢?而且这个没有异能加持的这个“病秧子”加上自己有武器怎么可能赢不了?话说,为什么不直接给自己再配把枪?但来不及疑惑,她像是有什么话没说出一样,缓缓靠近。 最后用力向心脏一刺,杨天生没有躲闪,茶也随着茶杯散落一地,桌子瞬间变得凌乱不堪。 她恶狠狠的用力向里面刺进去,她其实心里也没多狠,就是害怕,害怕他活过来,害怕那咒怨一样的眼神,害怕一下子被烧死,她不敢抬头,但是想到了下一步,就是这把匕首能够吸取别人的异能转化到自己身上,这也是她相信这次任务的其中一个理由,毕竟也只有自己是待继承她“父亲”的a级躯壳,正好能适应一个全新的a级,这是那个小孩的原话,也是他的上头。 直到她感受到自己确实有异能涌动的感觉他才缓缓从桌上退了下来,然后看向表情平静双眼自然闭上的杨天生,而他的右手也在杨生梅后退时给挤开,看得出他原本的动作像是想要拥抱或者抚摸一下,但没有做出来就死了。 王青山看着两人却没有感到感动的情绪,而是按照她的视角吐槽道:“嗯,两个畜生的室内大作战。” 第77章 红月一击断楼斩心 左慈看着有点呆住的杨生梅吐槽道:“太兴奋了吗?把她真正的爸爸捅死了她都不知道。” “怎么办?”王青山一下子将决定权看向东郭安,计谋方面自己是真的不通多少,这点还得仰仗三妹。 “杀了她。”东郭安缓缓站起身来跟刚给外面通报消息抬起头的杨生梅对上了正眼道。 瞬间,杨生梅的世界都像在颤抖,大地崩塌,天空沦陷,脚下的失重感让他双手左右乱挥想要抓住墙壁,但这样的心理冲击对她来说还是太过致命,恐惧让她持续爆发的异能,顿时,整栋楼都变成了火色地狱。 与此同时的其他楼层,医务室与休息室也发生爆炸跟燃烧,5号实验室在这一刻已经算是彻底沦陷! 王青山紧随其后,脚下的一个爆发冲刺向前,一下就击碎了心智尚未成熟的杨生梅所生成的领域,此刻,杨生梅心里的羸弱就是最致命的缺点,短时间内无法弥补,无法克服,对她来说已经完全没法反击。 对于几乎肉身成圣的王青山来说这样的领域不过是令他减速了一会,一下子就直冲癫狂的火焰中心而去。 红月·斩! 那一刻,王青山首次感受到了同为a级凌驾于他之上的恐怖压制力,这一刀斩断的不只是跟杨生梅的距离,更是他勇气诞生的根源,一下子被吓退了速步。 同为异能,东郭安的b级幻术就像是被支配了一样瞬间消散,一下子就被平时过度使用才会得到的反噬差点致盲。 只有左慈他不受这种异能的根源压迫和干扰,他在楼道间穿梭顶着高温拔剑向前,就算是楼被劈得有些崩塌,但平时高强度的训练下他那灵活的身躯也终于得以展示。 会死吗?我好像忘了,执念中的规矩我好像也没听多少,但无所谓了。 “小子,给我停下!”空中一副长官模样的方不易蓄力一击将整栋楼都给劈烂,大地被勾勒出深深的沟痕,在完美避开杨生梅的情况下也成功劝退了左慈,这一下扬起的尘土都让他发梢乱飞,刀气的压迫也在此时淋漓尽致。 “退退退。”王青山几步连忙后撤抓住东郭安,一瞬间就退到百米开外。 左慈抬头像是仰望神明一般看向方不易年轻的面孔,与19年后完全不同的是他浑身散发的骄傲与自信就快溢出表面一样,那种意气风发的气质才能完美阐述青春的魅力,在绝对的大优势项他也没想过补刀和追击王青山,而是收刀从空中缓缓降落在濒临崩溃的杨生梅旁边。 “17?18?还是19?反正没过20吧小子?”方不易一边招呼着后来的人带走杨生梅还有饶有兴趣的说:“身为凡人,就要做好平凡一辈子的觉悟,而不是跑来插手我们异人的战争。” 左慈单手扶在剑柄上说道:“人有欲望有所求,光明正大大胆追寻难道不行吗?” 说出这话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将来的路不用想都是一片寂静黑暗,怎么可能前途光明璀璨? “有志向,那你,是打算跟我作对吗?”方不易的气势不同于老谋深算的威胁,那是绝对完全碾压力量的压迫,杀气凛然,从不隐藏。 面对如此,左慈知道当然跑不掉,他心中显得十分混乱,站在原地有点僵硬。 他拦住其他后来的打扫员对着左慈说道:“行了,我是不会杀无能的人,像你们这种没有异能的人就算放在异界不管,迟早有一天也会化作养料。” 左慈见终于有了一线生机才缓缓的退后几步然后跑开。 “副官,这不合规矩吧?”指使杨生梅的幕后黑手从后方走出,默默的看着左慈的背影。 “这有什么?你在质疑我吗?” “没有,你也能感受到吧?他不是一个纯正的凡人,那身体里明明有一点,很小的一点气息,像个血脉稀释了很多的异人。” 方副官无情的质疑跟命令让他闭嘴:“你是曹操吗?想那么多干嘛?打扫战场,我们赶紧回去。” 东郭安被带回了安全处还有些疑惑道:“这样真的没问题?” 王青山则是一副自信的样子表示:“没问题,副官他是不会杀普通人的,这个年纪的他心高气傲,正是掌权的时候,他做的决定,其他人都不敢违抗。” 左慈在白羽她们的宿舍下边的公共椅子旁休息着,面对方副官的全盛时期他没有一点信心。 利希尔端坐的在左慈的肩膀上关心的说:“快跑吧,活着才是最好的,带着朋友,带着家人。” “又在这里唧唧歪歪。”真我一出现,两人就准备开始对峙起来,她翘着一副二郎腿具有一副女王气息的威严:“怎么?想逃跑?你能跑到哪去?那个还没公共厕所到的家?还是12个小时的电子厂?” “不是还是东郭安吗?依靠她不就好了?” 真的我摆摆手道:“你在想什么?他爸都进去了,出去还能有什么生活方式?你觉得她会去工作?想多了,不抢银行都算好了。” 而利希尔就显得拘谨又柔弱:“那能怎么办?他已经够累了,非要这么做吗?” “那肯定的,这么多年都是东郭安的投资,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等到他要回收的时候就是物尽其用,榨干到底!”真我表现出恐吓的样子利希尔明显就显得更怂了,完全没了气势。 所表现的不仅是对事情上的懦弱,更是对真我的臣服:“...” 这次轮到左慈有点迟疑,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心中的懦弱渐渐的变得弱小,占据主观的现实拿下了更多的位置。 左慈挥挥手,两人如烟尘般散去,他已经不再想那么多事,心里唯一侥幸的是真的不想的时候,两人一下就消失了,没有再纠缠自己。 随着门把手被转动的声音,俩人我的目光看向门口。 王青山见左慈有点沮丧还想暖一暖气氛表示无所谓道:“计划失败咯,看来得下次看看了,但问题不大,我们的机会还多着呢。” “也好,等他没有防备的时候我们再去,不然我们连他爸这关都过不去。”东郭安站在窗户边向下看去。 王青山也凑了过去,透着玻璃看一下外面:“话说,应该要打到这了。” 杨天生的死损失的不止是最强战力,更是5号实验室的全员人心,原本还没开打两个a级就逃跑已经够失落了,这一下几乎是全员投降,占领的人一下冲到了他们的楼底下,看得出来这里马上也要沦陷。 突然,王青山倒是有点好奇另一件事:“话说,怎么重来?那老女人也没说。” 东郭安转身为左慈泡上茶道:“等明天。” “我感觉我们要被俘虏了,先跑出去吗?” 东郭安很平静,原本随身跟着他的文件夹大量的记录也不见踪影:“跑不了多远就得挨枪,或者是想试一下在执念中会不会受伤?” 王青山打趣道:“那总不能把我露给他们看吧?要让他们看到19年后的反叛首领穿越回来怕不是要给他们吓死。” “那就祈祷他们的军队优待俘虏吧。” 随着三人的安静,泡茶倒水就是这里最喧闹的物件,简单的房屋装饰显得楚子衿很不在意招待客人的准备,也是孤独的象征,也可能是她不想将心用在这些无用的地方,泡茶已经成为她唯一感兴趣的事物,但在用心程度上来看这应该是最近才被白玉她强行要求着学的。 房间的隔音很好,按照这里的电梯数量预计还有10分钟搜查人员就会到达,左慈在发呆,王青山有些许紧张,毕竟真的要羊入虎口了,方不易那一刀可是“噩梦”啊!这可不只是物理的一击,更是要斩断虚空一样,一下子连他的信心都给砍没了。 东郭安作为俩人中最稳重的一个,怡然自得的为两人泡茶,房间中回荡着茶杯盖摩擦茶杯还有吹气的声音。 随着门被劈开的声音,王青山震惊的站了起来,来人竟然是方不易! 方不易用手示意后面的人全部退出,然后摘下军帽稍微晃了晃,将头发散开,长发顿时倾泻而出,莫名的为他增加了一股邪性,有些不屑道:“果然是你,王青山,就算是这样你还是打算跟永合作对吗?回到过去?想不到这样的能力都能让你找到。” “嘁。”王青山看上他腰间配备的一大串钥匙说道:“有钥匙还非得用刀开是吧?” “对付你?用核弹都不过分,想不到啊!这才没多久你就有这种方法回来报复我们了?”他饶有兴趣的围着王青山绕圈打量着,也有些好奇的看着淡定喝茶的俩人。 方不易就像是江湖侠客一样豪迈道:“怎么?这不太合你的作风啊,带着一个普通人和一个c级?又好像是b,太弱了,有点感觉不出来哈哈哈。” “还有,你们怎么会想到来这里呢?”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冷酷,虽然没有拔刀的动作都能杀气四溢。 王青山知道,也许一年多过去方不易已经有了些许转变,对自己的仇意已经没那么大,不然以之前他的性格就算杀他一个小兵都会被乱刀砍死,况且是上千名精锐。 “我想我已经等不及想要你们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一轮红月从窗户边缓缓升起照亮整间屋子,本来夕阳垂下的风景变得有些恐怖,全盛时期的他刀气都能化形,愤怒产生的威风在缓缓斩断周围的事物,无论是茶杯还是座椅,还是装饰用的挂灯,似乎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抹去。 第78章 无法改变的未来 “哎,冷静,冷静,冷静,冷静。”王青山无视掉那些无形的剑气靠近到方不易身边拍着他的肩膀:“整天就知道吓人,什么事不能好好谈谈吗?” 方不易一副客人的样子坐在残缺的椅子上趾高气扬的等着他们泡茶:“那就慢慢来。” 随着王青山觉得自我良好的解释和加上东郭安“一点点”的提醒,方不易皱着的眉头都没停下来。 “不可能吧?那换算下来,你们两个在这个年代岂不是*子和*子。”王青山迅速的捂住他的嘴让他没说出来全部。 “太扯了,能换个理由吗?你们该不会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准备再次穿越的理由吧?虽然也是不知道你们怎么穿越过来的。” 王青山抓着他的双肩摇着他:“那就更应该相信这只是一个执念了,不然也完全没有依据啊。” “那你消失了这么多年是被冻起来放在北极了吗?怎么感觉你的性格一点变化都没有?” “哎呀,也是被关起来,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帮我们。” “又来了又来了,别忘了一年前你是怎么对我们永合的?我怎么能说帮就帮呢?” “那有什么办法?志不同道不为谋,永合做的那些畜生事,你又不是全部不知道,我不做也迟早有人会做。” “那怎么行?你这是在贿赂我,策反我。” “你还装,你要真的忠心你就不会在出人的时候把你那些人全部找理由关起来,还说什么被调虎离山关在仓库?太扯了,几百号人打不坏一个锈掉的锁?完事后面去调查里面一股火锅底料味重的要死。” “这你都知道了,这个时间段还没有人敢去调查我呢。”他双手抱胸,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但面对昔日的好友还是很放宽的心态。 “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只能活到今天晚上,那我能活到明天怎么办?” “哎,活到明天就活到明天呗。” “就知道跟你这小子打赌,准没好东西。” 看得出来王青山跟少年时代的方不易更加合得来道:“说的好像你赢过我一样。” 方不易像被戳到了痛处一样,连忙摆手说:“行行行,不谈了,我帮你,行了吧?” 东郭安也看着俩人,若有所思。 看来这么多年来王青山确实还保持着原来的本心,只不过在2024年时的他跟方不易就有点合不来的感觉,也不知道方不易早些年都经历了什么,选了之后没有了这么多的精力还有年少时的猖狂。 没一会,该喝喝,该聊聊,完事后的方不易也不在乎规章制度跟纪律,就是想试一试,违背历史,又或者说违背常规的执念行动会怎么样?又能对他怎么样? 几人坐着电梯下行,电梯向后部分的玻璃被擦得锃亮,这我也看去还能看到英国的国旗,按照方不易吐槽的话语间让俩人知道管理异人总部的主要成员都是他口中的欧洲佬。 “你没事带两个累赘干嘛?不打算重整一下旗鼓推翻永合?” 王青山毫不嫌弃的用胳膊搭在左慈的肩上,但由于东郭安的身高原因就只能将手放在她的肩上以显得没偏心:“陌生人再强也还是陌生人,况且跟我拜把子的两个也不是什么善茬。” 方不易打趣,他的傲气也就在王青山这里显得没那么重:“你这,他连异人都不是,你也知道我们异人圈不怎么接纳普通人,他的气息我一下就能检测出来,这以后你怕不是得孤军奋战咯。” “没事,对了你小子是不是交女朋友?” 方不易有些震惊,完全没了一开始豪迈的样子,反倒是像对一个昔日的好友阐述往事一样,表情都转变的亲切了不少:“哟,这都知道?其实我对掌权也没什么兴趣,但我也知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你也知道,我身边都是傻蛋,我这边就算是军队再强也容易被摆布,唉,我也只希望今后不会太惨吧,我也就算了,只希望手底下的人能多几个好安家的,别搞得跟我一方的人全都是倒大霉一样的日子。” “话说我跟羊书怡以后是不是会有孩子?男的女的?多少岁了?” “呃..”随着电梯的到达,王青山突然显得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这个...听说叫方莎。” 方不易就他磨磨唧唧的就有点不好的预感,但还是一副大方的样子打断道:“听说?别逗我了,你们几个肯定接触过了,我大人有大量,随便说我不会怪你们的。” 左慈心里有些紧张,刚刚还想着能不能混过去,毕竟怎么说这也是执念而已,如果太较真的话会受伤吧?但现在看来好像不能不管了。 “真的?那我就说了,你女儿现在好像在跟左慈交往呢。”王青山觉得平时跟自己关系还挺好的,应该也不是很至于,所以还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知道,上次你女儿哭的时候他俩抱在一起谈心呢,要不说左慈安慰人还真有一手,一下子方莎都不会在意了,而且这样的情况还有两次。” 说话间,他没发现的是方不易的路已经黑得跟木炭似的,光是听到未来的女儿会被个没有异能的人拐跑就够生气了,没想到两个人还能感觉到一股卿卿我我的气息。 此刻的方不易感觉自己就是二郎神那样无奈,更无奈的是这不仅是自己未来的女儿,更是未来的事情,要管起来都有点困难,作为“天神”的他还真的想给左慈一刀劈死。 “没事。” 左慈见方不易都停下来发呆了王青山还推着他怂勇道:“没事,我还不了解他吗?他说没事就是没事。” “呃...你好。” 方不易就像是爆发的小火山一样突然爆起道:“啊!你好啊!!” 王青山见情况不妙赶紧上去拉住快要暴走的方不易:“你又干嘛了?冷静点,哎,哎。” 东郭安又赶紧指出她的疑惑点:“你女儿是中埃混血,你是的羊书怡一看就不是埃及人好吗?方莎怎么可能是你跟她生的?” 王青山顿悟道:“哎哟,差点忘了,你小子后面换了一个?” “不可能,我一生只爱一个人,就像是她,不管是什么样我也不可能跑到埃及搞别的女人。”虽然他的怒气转变为有点懵逼样,但立马又傲娇的说:“我是不可能背叛她的,肯定是你们记错了。” “不可能,方莎自己说过自己有埃及血脉,况且她确实不像是地道的亚洲人。” 方不易不屑道,然后继续走在前面:“那就是羊书怡他爸妈可能有个埃及佬。” “你小子,我们这也算两国联姻,强强联手了。” “不行,我是不会拿我女儿去跟连异能都没有的人联姻,有异能也不行,我不会限制是女儿的选择,养女也不行,我养的肯定也是聪明绝顶,人才中的人才,大师中的大师,肯定轮落到被这种傻小子给骗走。” 这一下发言下来,王青山想要说的话还没出口全都被怼了回去,方不易太了解他了,以至于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左慈也不知道该怎么发言,只能在几人后面听着方不易的奚落。 “我看你跟这个姑娘也是卿卿我我的你不会背叛我女儿吧?”突然,方不易回头说道。 左慈赶紧解释道:“不会不会,这就是朋友。” 方不易随后看向东郭安,东郭安一开始跟左慈的淡定样其实已经让他心里有底,知道王青山也不是傻子,会选择一些心里不行的人来做自己的同伴,在他印象中,王青山还是那个精得很的反叛军头头。 东郭安的眼神却让他有些熟悉,他稍微思考了下才发现,那是饱经岁月,久经沙场的冷漠感,在深邃而空洞的眼神下,那会是无数条生命的流逝,这一下,他确实信了,毕竟这种人就不是会安安分分养家的“姑娘”,更像是一个图大业的人。 随着东郭安的注意,她的微微一笑带回了原本眼神中的清澈,给人一种瞬间活过来的感觉。 虽然正值青春活力的年岁,那个不爱听劝一意孤行的方不易也是被这种情况给吓到了,赶紧挥挥手:“算了算了,她能喜欢你是你的福气,你要是敢搞七搞八,青山,你懂吧?这种事都不用我出手。” “不会的,我知道她也没几个朋友,平时两人就一起打游戏和玩。” 他突然听到的几个字像抓到重点的人工智能一样自豪道:“打游戏?别开玩笑了,我女儿当然是准备掌握我的大权而作为接班人培养的啊,怎么可能天天跟他打游戏?” “呃...这个嘛,其实你女儿好像也没那么喜欢掌权的样子,况且我看她好像也没那么聪明吧,跟诸葛亮比的话。” 他心里还仍存侥幸道:“傻是不至于,异人的平均智商还没沦落到在社会上生活不下去吧?是个异人都能混到个小老板的地步,倒是你们别带坏我女儿了,不然我可是真的要绝种了。” “哪有,你女儿自己就是个游戏狂,但起码人挺活泼的,在外应该不会被排挤,就是她对外不怎么活泼,对我们倒是没什么遮遮掩掩的,其实我有感觉,她好像完全没有能继承你的意志那种东西的觉悟。” 听到这里方不易心里虽然凉了半截,但还是试着挣扎道:“她学历多少?几岁?身高?参战次数?” “高中没毕业,18岁,1米7几吧?参加了这次的悲哀之崖,遇到我们之前她差点被吃了。” 方不易是差点败了,他那一刻觉得天都塌了,好歹别人都是虎父无犬子,到这自己怎么养女还养了个不太适合的人:“行吧行吧,别说了,看来交易真的很重要,至于以后不管是什么样我也绝对不会把孩子的教育期待放在别人。” 第79章 大爱仙人 几人来到路边的营帐时东西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只剩下零散的人作为收尾,还没有进入5号实验室,其中就有在安排工作的羊书怡。 见到方副官的羊书怡也刚好分配完工作,连忙上前抱住他说道:“不易哥!” 随后又注意到他身后的几人,正准备客套两下,结果看到王青山瞬间就转变为了惊讶:“你是?王青山吗?” 她还有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方不易,她也想过这可能是方不易要用来逗逗自己,找了一个像的人,但想了想平时可能会这样,但这种时刻应该不至于,就想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不用多想,他就是,他们几个是..他朋友,至于他,也就是能力用的过度了,所以老成这样。” 王青山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话术一下就理解了,看来这是他还不想让羊书怡领会太残酷的结果:“对,起码这次来就不是来给永合搞破坏了,就是叙叙旧什么的。” 本来羊书怡还有点怀疑,但看到东郭安热情的向她微笑挥挥手她也就放松了不少警惕,然后又看向一副呆呆样的左慈就能感觉到确实像是来旅游的,毕竟他身上可没有一点异能的气息。 她也又热情回应着几人:“换个地方坐吧,住宿区的东西都还没搬呢。” 俩人也不愧是热恋中的情侣,端茶倒水的功夫都能亲一下。 方不易虽然平时也没什么跟她瞒着的,但这下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她支开。 “你先指挥迁移吧,这里就不麻烦你了。”方不易握住了她的手说。 羊书怡也能懂其中的意思,于是便吻别后出去,她知道既然到了这一步那么之前的有一句就是谎言,但她平时很少猜忌,所以她也不知道是哪一句。 直到刚刚经历的那些真实,方不易又忍不住有些怀疑道_“真就打算把杨生梅杀死?对于执念幻境的话,那也太草率了吧。” 王青山也没觉得什么就挥挥手:“唉,这也是没办法,按照她要获得能力的话,他爸就是必死的,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其他家人会不会出什么事,对于她我们也没多少了解。” “同为a级,他的父母估计在外面早就已经同意了这次行动,并且站在永合那个部分,至于暗杀他亲爹的计划他们估计也参与在其中,所以在外边的他们是不会受到其他什么威胁,所以问题还是出现在5号实验室内部发生的情况,经过一些闲鱼时间的观察,他似乎也没有爱慕的对象,也没有特别亲的好友,很多人她估计都当做在任务中的应付对象,并没有投入真正的感情。” 方不易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合伙起来劝他干掉杨生梅先试一试,就算不是他们也可以重来去保护他爸:“好好好,排除来排除去,那不就是还剩下他那个被捅死的便宜老爹吗?” 左慈沉默了许久也终于发言:“他对于新家庭的依赖性比较大,往后的十几年其实也有可能并没有选择去了解真相,如果永合那里没有记载关于遗传血脉和直系或掠夺能力这类的有关记录,又或者是她没有去永合内读过这些书的话就有可能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他爸。” 方不易面对各种情绪的交杂变得有些许烦躁,但面对昔日的好友还是吞咽了下去:“明明感觉就是很真实的活着,唉,算了,我们去医务那边看一下,应该给她送到单人间了。” 他虽然正值少年意气风发,事业爱情双丰收,但这个莫名的压力也始终让他有些无法抵挡,欺骗羊书怡的愧疚,面对可能失去的未知和“曾经”拥有这的一切,还有未来爱人的“不知所踪”,这些未知能滋生的是无尽的焦虑。 东郭安见方不易话开始变少也容易沉思就知道他情绪估计很复杂,就看向左慈示意。 左慈摇摇头,在这种无线索无经验的情况下,他可做不到凭空测写出别人的思想,虽然前面好像有很多能够捕捉的瞬间,但都被他的发呆给完美避开了。 通过原本5号实验室已经被更换成自己人的前台询问成功到了杨生梅的病房前,当开门进入时里边已经有两个正在讨论的人。 一个是带着斗笠,一副游历四海的样子,面孔比较偏善,对人有亲和力。 另外一个就是之前怂恿杨生梅上的“小孩”,看年龄只有小学模样。 方不易有些不满的看着两人:“聊天在病房里聊?你们俩怕不是脑袋秀逗了?” 对方却毫不在意的说道:“没事,晕的很死,这次使用的异能让她透支了,没太大的动静都醒不过来。” 而慈眉善目的人也觉得有些不太好,正准备带着他退出去,但面对另外沉默的三人,他只是匆匆的瞟了一眼,并没有什么过多在意。 但原本准备放松的神经立马又让紧绷了起来,方不易在杨生梅床边清晰的拔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要干什么?”带着斗笠的男人一下子瞬移到她的床边,有些被惊吓到的样子说道:“你疯了?被控制了?” “哼,我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倒是你有点越界了吧,嗯?”方不易的威压就像泰山一样对着他释放,就算是同为a级的他也能感受到这滔天一般的压力,于是也只能示弱。 他没有退让,而是大胆的将自己的vr也释放了出来。 王青山虽然扛得住,但想着在场还有三个小孩就只能暂时化作和事佬:“得了得了,你这人也是多管闲事,有什么想说的就赶紧说,还是想跟我们打一架啊?” 大爱仙人有些指责的说道:“方副官,你这样不合我们的任务和制度,你刚刚很明显对她起了杀心。” “那我们的误会可多了,这样吧,我准备制定新的规章制度,新的规章制度就是我们不需要杨生梅,并且我准备在现在当场处置她,还麻烦你去帮我传达一下我的意愿。” 另外一个小学生样貌的小孩也是城府极深,完全看不出一个孩童的模样,见这里的气氛不妙,也是撒腿就跑。 面对两人的威压,还有这样强度的对峙下,原本应该陷入昏迷的杨生梅也感受到周围的压力而醒来。 看到周围全都是陌生的一群人在争吵,还有之前好像要杀了自己一样冲过来的几人和已经将利刃出鞘的副官一下子给他吓得连自己有a级的能力都给忘了,害怕的边颤抖边往后退,然后看向唯一一个比较和蔼的大爱仙人露出求饶般的目光。 “别人的性命难道就是你一语之间的玩物吗?你这不过是在利用你的一己私欲,根本就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你在质疑我?你在违抗我?”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你真的强行要这么做,我也不介意与你对抗。” 方不易看到他这副嘴脸就感到厌恶,语言也变得些许愤怒:“那你得了什么鸡吧七级浮屠那我呢?他以后要是找我复仇我刚好进入衰退期被杀了呢?我的家人受到殃及怎么办?你能保证她心会向善吗?做得到吗?做不到吧?那你想怎么样?” 大爱仙人也显得愤怒,对他来讲这就像是文官骂武官一样无力:“你!真是说不通你这种莽夫!” “嘁,当你妈呢当?看到你在县城就那只野公猫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狗,也就在你这种寸目的人眼中才会觉得那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但凡你动点脑子去想去了解一下也就知道,今天你救过的野猫在那种县城普遍都是强奸犯,野猫跟野猫之间哪有那么多情投意合?普遍的野公猫都是满足自己的欲望之后潇洒离去,最后怀孕的母猫要么继续在流浪中颠簸死去,要么就是生下一群孩子后无力哺乳然后看着自己的孩子死掉,像你这种屌毛你也就知道顺手而为做了一件小事给足了自己心里安慰,但在你不知道的角落你救起来的野公猫在外面不知道搞死多少东西。” 大爱仙人还是有些不服,为自己劝解说:“难道医院里的医生救了一个坏人?坏人出去害人也要怪罪到医生身上吗?” “我*你*的!还知道把自己捆绑到医生身上?我就*你*的!人家医生的责任就是救人,病人能通过前台到重诊室还要你再去确认一下?我就*你*的,医生眼里只有患者,还硬把医生绑架到某个道德制高点,给他们那么多选择题,你这是换个说法吗?你他*是想颠倒是非是吧?一点鸡毛知识没学,你跑出来救人行善?你给野猫绑个绷带,你就是医生了?你做的这一切不过是给你自己安慰一下而已,你童年是全家人*在什么地方了吗?让你这么想救人?我就去你*的,狗*的东西。” 王青山都不免得有些惊讶,平时跟自己打闹还挺和蔼的那种,到对这个斗笠男就变得攻击力十足:“哎呦卧槽,杀伤力这么强。” 东郭安都不免的摇摇头说道:“如果你是四散的游人那做事就要经过思考再做决定,不要把固化的职业与你做对比,一个骨科医生在做骨科之前难道还要为平常普通的病症多思考个多样性?那只是浪费时间,而你在这么多时间和多样性的来去下变通还是这么呆板,我看你不如回去多看看书,别出来祸害别人了。” 大爱仙人明天脸上有些挂不住,面对劝解跟教导,愤怒也让他失去理智:“你们!” 突然间,仿佛在虚空之中回想起让他丧失对战意志的一声。 红月·斩 “连你也配与我叫板?” 他还有些不服:“你太自大了!做这些事你迟早会遭殃。” “要不是你是总部派来想要监控我的狗,不然我早把你剁了放油锅里炸,不杀你只是我不想撕破脸,而就算杀了你,他们又能拿我怎么样?还有我自大?难道我不配吗?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对你谦卑?你能与我说话,那就是你最大的荣幸。” 随着三人走出,王青山能清晰的感受到屋内有一个a级跟一个b级生命流逝的气息,而没有出现的执念幻境最能证明这本身就是一个执念幻境。 连斩两人,方不易身上都没有沾到一丝血腥。 “再见。” 三人只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没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开始的路上,几人环顾了一下四周都感觉有些恍惚。 第80章 谋划 “这么好?还有宿舍住。”左慈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看起来这里的普通宿舍都是由两室一厅组成,卧室一个双人上下铺,另一个都是自己安排,没有过多装修,而客厅也是做了现代风格的装修,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王青山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保证道:“害,这有什么?我还能搞到吃的,你们两个在这等我一下。” 左慈坐在沙发上也就无聊,于是就想跟东郭安交流一下:“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 “宿舍区,医务室,实验室,当时连带燃烧的有部分医疗区,而实验室的保洁休息处也有可能有她遗落的东西,其次就是没来得及回收物品就遭到销毁的宿舍区。” “那?” 东郭安一边翻箱倒柜一边解释:“可以用这次做试验,然后排除掉因为我们而燃烧的医务室和实验室,因为我们不知道那是历史必然事件还是完全因为我们而起,毕竟她在获得异能后也有瞬间暴走的可能,而在进行实验时其实也就有了答案,宿舍区的占比始终会比另外两个高。” 这间宿舍处于6楼尽头处,装修是好的,但就是没有食材之类的,看来还是作为空置,不过路上遇到几人也没被怀疑,一下就进来了。 见左慈在发呆,东郭安就有些疑惑:“你在看什么?” “那里的天台有个人在吃饭,好像是被孤立。” 东郭安靠在窗边前心里也有了个底,看了后还是有些震惊,但也庆幸白羽好歹是做了实事,没留多大痕迹。 东郭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几天我们就回去了,关注这些也没什么用。” “也对,到中午了,我们要去哪搞吃的?” “王大叔能搞到,等会就行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感受着时间的流逝,平时已经习惯刷手机度日的左慈在这种突然改变为平淡无奇的氛围下,却没感受到多少无聊,他总觉得心里会有怪怪的感觉,却又想不通。 中午的阳光照到屋内倒是没让俩人显出什么氛围感,更没有表现出多少活力,沙发上是正在谋划的东郭安独自思考着战略,而一旁的左慈发着呆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心里的困惑,一下子把当下的情况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但其实他也知道,很多时候东郭安其实并不需要跟自己解释的很清楚和讨论战术之类的,就算在平时也是她让自己指哪打哪,真要想那么多才真是让人困惑。 左慈的感情也有明显的木讷,本来在职校和厂里时虽然跟那些人还挺聊得来,显得比较活泼,但是那些人跟自己是一离远就没联系,而跟应该比较亲一点的东郭安和王青山的感情就变得像块木头一点。 “左慈,左慈?”见左慈一脸呆样,王青山试探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没事吧?” 左慈有些迷糊,但看起来并不是像有睡意的样子:“哦,没有,差点睡着了。” 王青山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方莎你活跃不起来是吧?早点结束吧,今天我们就把她宿舍抄一下看看。” “你不吃吗?”见东郭安也动起来筷子,而王青山却开始翻起了水果。 一说到这儿大叔就吐槽道:“我吃过了,况且最近也没什么好吃的,我也就填填肚子。” 王青山跟东郭安不一样的是在削水果的时候一个非常安静,而王青山就耐不住无聊:“哎,我跟你讲,喜欢一个人就要专一一点,况且是方莎这种各方面都好的人,你可别把眼睛往别处瞟了。” 左慈点点头但也疑惑:“我还是想看她怎么看,这样讲会不会太早了?” “怎么会,哎,我跟你讲,凡事都要做准备,这种事情总不能顺其自然吧,那都是没招了,日子过不下去才能顺其自然。” “还没有,我觉得现在日子还是挺有盼头的,比以前好多了。” “这就对了,你看,我说的也是你做人要专一,感情要专一,还有要分得清,别看了我在执念里面偷人家东西,但这种东西总归不是真的,论迹,论心,这也是算论心的一种,所以也没啥,但是要到现实中就不能乱搞了,现实中就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是论迹了。” “感觉好像没什么差。”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啊。”王青山一副摇头摆脑的样子,就像朗读诗句的诗人一样。 “噗,王大哥,是不是之前短视频刚刷到的?”东郭安都有点忍不住,王青山的样子属实够活跃气氛。 王青山随意的挥了挥手,然后继续说道:“哎~跟你讲,要是人家没拒绝你你就加把劲吧,真说到这步,我也不太懂你们男女之间的什么卿卿我我,也没人教我。” “道理我都懂,但其实说这么多我也不一定能记住。” 王青山见他好像要再说丧气话一样,赶紧打断:“怎么不能?这么关键的绝密信息,能听到都是你的大福气。” “我的病不会让我记住太多东西,直至今日,那些初中往前的同学还是小时候大部分的记忆都已经模糊,只有一些零星的印象。” 王青山抱有一些疑惑疑问道:“真的假的?我到现在我都记得我小时候附近的那个二狗,他家有一只眼睛上有疤的大黄,我跟那条狗还挺玩得来,后面他们家的狗生了崽还送了我一只。” “我感觉,记忆里只有坐满人的教室,记不得他们的脸,他们的头发,他们的名字,好像都忘了。” 王青山见自己的直觉好像有些不对,就赶紧安慰说,心里也打算着,起码更了解了 左慈的详细病情,到时候出去了用手机一搜不就出来了? “没事,我们异人搞钱的法子多了去了,就算三妹她破产了又怎么样?迟早能赚回来的,到时候给你病治好了我们就到处潇洒去,哪还会这么倒霉遇到这么多破事?这些都是暂时的。” 东郭安微笑着向他点头,对于王青山可能觉得和睦,但对于知道内幕的左慈还是觉得有些讽刺,但好在她也并不在意这些。 “还行吧,其实我早就习惯了,只是没联系的人忘得很快,你们,我是不会忘的。” 自从到了这个悲哀之涯后,王青山总算是看明白,左慈是被情绪影响最严重的那个,尽管表现的很冷血,但他坚信这是受到这片领域的影响,并不是他的本性。 左慈靠在沙发上有些将快餐盒收进垃圾桶里问道:“那今天的安排是啥?” “我觉得应该放两把火把实验室跟实验场地附近烧了,然后在吸引所有人目光的时候,溜进杨生梅的宿舍里偷她东西。” “等一下,她现在不就是一个园丁身份吗?” “呃..是啊。” “那没必要搞这么大声势吧?” “没必要吗?” 东郭安插嘴道:“有必要吗?” “那好吧。” 东郭安指了指墙上的时钟提出了一个更好的建议:“她马上就上班了,我们趁她上班的时候直接进去不就好了?” “有道理,就这么办了。”王青山将削得少了一大半果肉的苹果放进篮子中,就起身到窗户边观察情况去了。 东郭安拿起苹果并没有选择吃掉,而是将它们修的好看一些,又放回果篮中,只有左慈拿起那些苹果慢悠悠的啃着。 “对了左慈,你是怎么知道杨天生他小时候有童年创伤的?” 左慈都不怎么在意,对杨天生的那些事想了想才说:“没有,我是懵的。” 王青山有些得意的表示:“那挺准的呀,一次就给人家搞那么火,那你要准备其他说辞吗?没蒙中不就失败了?” 左慈稍微回想就想起当时的状况:“有的,这种程度的创伤基本都是童年已经固化的刻板,还有其他情绪激烈情况下会造成,可能是他爸妈亲友死亡,也有可能是周围发生了什么暴动事件造成心理阴影,如果没中的话就一个个试探,反正那时候说准了大部分就算没试探出来他也会爆起。” 王青山也是摇摇头,这些也已经出了他的知识范围,能理解,所以也就调侃:“也是妖鬼邪术一样,你平时真的就打游戏吗?怎么感觉你学到的还不少?” 左慈啃着苹果耸耸肩表示:“刷视频刷到的,平时也用不上,其实也没什么用。” “这次回去可得好好休息喽,真希望风不易能少介意一点,不然日子是真的难过。” “大叔,为什么感觉你好像跟这个阶段的副官还处的挺来?那明明是同样没有共同经历的19年后又感觉有点陌生。” “这能有什么办法?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好专一,后面也不知道怎么搞出来了个方莎。” “对了,方莎在我们进来的那几天跟我说过方副官发现他的母亲死了” 王青山靠在床边唉声叹气:“唉,那没办法,异人的争斗比我们想的还要麻烦的多,毕竟像这种情况下没有共同的敌人,互相就是最大的敌人。” “那他女友,又或者是方莎的母亲大概率都死在异人之间的争斗中。” “话说真想知道那么多估计还得等喽,就他那个德性就不像是会说出他经历的人,怕不是得等到他快入土了,也才能从他的执念中搞到一些记忆碎片。”王青山一说到昔日的好友就总是唉声叹气,她虽然好奇,但也无奈,别说自己消失这么久,就算自己存在这么久,说不定也没办法改变什么。 第81章 重现 王青山拿着一根铁丝对着门锁就是一顿捣鼓:“好机会,上次这个时间她已经上班去了。” 但由于知道杨生梅的上班是正式员工的下班,搞得他一想就有点紧张,额头也冒出的细汗告诉两人他干的并不顺利。 左慈在一旁认真的看着,好像真的能学到什么一样。 “大叔,怎么感觉,好像没进展?”过了一会连他都有点怀疑。 王青山想了想,连忙指着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门锁推脱道:“这个,锁太超前了,没办法。” 东郭安在地毯上走了两圈,最后缓缓掀起右半部分拿出了藏在底下的钥匙。 王青山吐槽:“我靠,这个定点钥匙都还有人不愿意带?” “话说之前都怎么进去别人房间的?” “翻窗户喽。”他自然的回答,没有一丝愧疚,然后就好像懂了的样子说道:“等下,知道你要说什么,这楼层太高了,真要爬起来动静太大。” “确实,走,进去看看吧。” 王青山给两人垫了后,关门前还伸出头左顾右盼,此刻刚下班的那群人还没有走到宿舍区,也导致整层楼都显得很安静。 王青山见外面没情况,就贼兮兮的问道:“好了,我们要偷偷的?还是不偷偷的?” 左慈有些迷惑:“什么鬼?” 东郭安一下就理解出:“大胆翻还是藏着点。” 左慈提议:“藏着点吧,也不知道会不会搞出什么蝴蝶效应,到时候就又得重来了。” “王大哥去厨房,左慈你去客厅,我去卧室。” 厨房有什么好搜的? 不对,三妹竟然说出来那肯定有她的道理,说不定杨生梅是一个特别爱吃丸子的丸子忠实粉丝,在冰箱里放了一堆丸子,然后在战斗的时候烧毁了,导致她很后悔导致发生了这种事,也有可能吧? 行,说干就干,哪那么多废话? 客厅养了许多绿植,大部分都在通往阳台落地窗的门口没有放出去,装修也是现代简约没什么亮眼的地方,家里没有养动物,也没有什么类似跟“永合”联络的通讯物件,唯一摆着的老式电视一摸都有些积灰了,这种老式电视用的还是天线来接收信号,长得也很笨重,画面相对模糊。 “平时他都在宿舍里玩什么?”左慈坐在她坐过的椅子上,照顾她照顾过的绿植边,站在晾有衣服的阳台上向下看,桌子上还有一些没嗑完的瓜子,一摸都有些受潮,好像也有一段时间没人触碰了,旁边还有一套没有拆封的茶具,泡茶文化好像在5号实验室挺流行,普通的宿舍里都是人均一套。 想来想去,最后左慈闭眼坐在沙发上摸到了随意摆放的遥控器,用手轻抚能感觉到它有长期没被使用的痕迹,他稍微观察一下,好像跟正常的遥控器没什么区别,但他还是想试一试,先试了一下发现打不开电视。 想了想,扣掉里面的电池,找到薄弱点一捏,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遥控器一下裂成两半,里面原本应该没反应的遥控器信号灯那边却亮了起来,随着他的视角先前看去,老式电视的屏幕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精密的部件。 “妈的,他都没用过厨房。”王青山骂骂咧咧的从厨房走出来,然后又惊喜的看向左慈,左慈正研究着老式电脑里边那些奇怪的东西:“哦哟,这是什么鬼?” 他拿起那些打印清晰的纸条说道:“好像是他们用来传递情报的,这还有几张没销毁的资料。” 王青山看到这些机关就头疼,眼睛一撇就转移注意力道:“我靠,放的那些绿植是准备把自己给憋死吗?不放外面吸阳光放在里面吸氧气。” “她没读过多少书,估计是听别人说绿植能净化空气就把它们都放室内了。”左慈说出了自己的看解。 王青山立即表示:“这我懂,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而正从卧室走出的东郭安手上也就拿了只泰迪熊。 左慈念着纸条上写的字:“这个任务非你不可。做完这一个任务就能转正。” 王青山嫌弃的摆摆手,一脸不屑道:“啥玩意儿?感觉过了这么多年她也没聪明啊,转正是你的谎言。” 左慈翻了翻里面仅剩的一些东西,但能看到的都是一些白纸:“前面的纸条好像都销毁掉了,上面也没法查记录。” “我觉得这个可能就是她的执念吧,说不定就是因为少了点东西被当理由没让她转正之类的。”王青山摆摆手,他都觉得有点累了,凡是这种事他都有点想不通。 “有可能,但不多,因为只是这样的话没多久情绪就消掉了,不至于持续这么久。” 王青山一下想起来左慈的能力惊奇道:“对了,你不是有那个什么侦探技能吗?你用一下呗。” “是侧写,其实都是瞎蒙的,况且这次感同身受不了,我只能感觉到他很多时间好像都是坐在沙发上发呆之类的,那应该不是一直这样,是最近这段时间。” 东郭安拎起那个泰迪熊也说出了她的看解:“我觉得可能是她的亲人死了,在不久的未来,可能就是过几天的事,看这小熊还有一点缝制的痕迹,但缝的很好,可能是她那个假妈妈缝的,我认为是他的假妈妈在这场战斗后死在永合那边了。” 王青山还特意重复了遍:“她妈死了?” “她妈会死应该。” 王青山开摊手表示赞同,这种东西他还真不擅长,但听起来还挺有逻辑的:“那好像还挺印证之前的猜想,杨生梅好像真的没有发现杨天生是她真爸,那还真有够搞笑的这么多年思想都没变过,明明她周边人好像都知道的样子。” “那走吧。” 左慈此刻缓缓拿起被他捏坏的遥控器问道:“这个怎么办?” 王青山已经开始拒绝思考这些东西:“扔掉扔掉,这点时间她应该还发现不了吧?” 东郭安也默认的点了点头,左慈闭眼感受了一下也觉得没问题,于是跟两人把老式电视装好,然后恢复之前的痕迹,将泰迪熊也放了回去。 “好机会。”王青山率先一个翻滚到墙边,这一下场景整的像特工出动一样,他还用手指模拟出手枪的样子,一副严肃表情在这里显得颇为喜庆。 左慈一眼就看出说道:“根本就没人吧大叔。” 王青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好像没有放下戒备的意思:“防人之心不可无,社会是很险恶的。” “现在特殊时期,五号实验室自己的人心都没有全部聚拢,还有杨生梅这种顶级大叛徒在,估计他们也没心思想这些东西。” 大叔就像是被训了的小孩一样直起身:“那好吧,其实走廊上没人。” 几人回了宿舍后就开始了安心休养,这两天就是待着观察,有时候会玩一下从商店里买来的黑白子,平时既能下围棋又能下五子棋,大胆一点,刻个字就是象棋。 大战前夕 早晨 自然醒的左慈见安静的俩人先是伸了个懒腰,然后揉了揉眼睛就开始吃起了早餐。 “快打起来了,准备上第一战线咯。” “是第一战线旁边的观众席吧。” “差不多差不多。” 见左慈几下吃完早餐王青山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带着两人出发了,回到了交涉失败的那个场面,方不易在后方直接指挥强攻。 “方副官怎么不上?” “有那个可以消除能力的那个谁谁谁来着,他现在上来太危险了。” 这次有了白羽跟楚子衿的进入,5号实验室这边几乎是呈碾压的姿态完美守护住了实验室,实验室的人心大好,但经过几人协商并没有向外打出去的打算。 左慈看着完全不同的战局有些疑惑道:“蝴蝶效应吗?上次是哪个节点让她俩没出来的?我有点不理解。” 王青山想了想,胡编乱造道:“哎呀,就你这个记性,当时当然是她俩想要验证自己是不是执念想活到明天导致跑掉了啊,不用想那么多,没啥大事,不影响进程。” 他看向东郭安时,东郭安也点了点头。 左慈看向俩人道,在他看来两人身上好像都没有哪里可以藏那只泰迪熊的样子:“小熊偷来了吗?” 但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大叔从他的视角盲区缓缓的掏出泰迪熊,整个过程就像变出来的一样。 “当然了,我可是算无遗策,又怎么会跌倒在这小小的一只泰迪熊下。” “所以待会儿在她昏迷前要把这只小熊放在她眼前?还是在她爆发后把小熊放到她旁边?” 王青山自信的表示着当年他与方不易的关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跟方不易那边沟通一下好,就这么多年的老相识,一点小事儿而已。” 午时,随着杨天生办公室的一身a级异能的迸发开来,王青山本来无聊的发慌的心一下子又躁动了起来:“来了。” 这次白羽跟子衿很快就到达现场,但已经无济于事,杨天生已经死绝,只不过两人都没想到的事,并不是其他什么高级干部把他干掉,就只是那个被他包庇像是他女儿的小园丁给他捅死了。 俩人还想收个尸,结果红月副官的登场去给两人劝退,这一下子没有任何信息跟警报下就这么满怀杀意的进来了?明明通过的消息才对,看来这也是卧底干的好事。 王青山挥挥手满不在意道:“算了算了,不用看了,结局早就在未来书写好了,再怎么做,怎么看,都也影响不了的。” 第82章 一份蛋糕 在攻下五号实验室后方不易拿着手上的小泰迪熊还有些恍惚,本想要叙旧的那些话全都被王青山给推脱掉。 “这...就是未来吗?”他手上握着叙述未来的打印文件,他自己都无法想象中间那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但最后的结局,好像还挺“真实”。 可是,赞同了他的“真实”便是否定了自己的存在,如果这是一个桀骜不驯,骄狂自大的年轻的方不易,他不应该屈服才对,但如果只是一方执念呢? 可,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那岂不是说明了在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自己的内心已经认同了这件事,那么,这..就是真的。 他大口吸着气,憋了一小会儿后又从鼻孔喷出,空气被抽离的那一刻,缺氧让他的大脑停止那短暂得难以计数的窒息成功让他冷静了一小会儿,这也是深呼吸的由来,依靠缺氧来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回到营帐的方不易对羊书怡没了热情,拒绝后表示自己想静一静的让她离开了,对方只是表示理解的出去,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郁闷的他尽量遏制着自己的情绪要爆发,而他能想到的办法也只有深呼吸,但他不知道其中的原理,只知道多来几次确实能让他冷静一点。 “槽!” 他一脚踢开旁边的落地装饰灯然后将腰间的配刀狠狠拔出插在地上,最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像撒气一样出了门,连配刀都没拔出。 方不易造成的动静让羊书怡产生畏惧,在他大布离开的时候连看都不敢看他,听到没了脚步声才敢回到营帐中查看。 他的威名就像是行走的静音器,一个正常点的人看到他这样快步没有配刀的走都知道他的心情不太好,人还没到跟前作为本应该欢庆的人全都闭上了嘴。 “那个卧底的病床在几号?” “在804,副官...”前台小姐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实在不是她太怂,而是方不易头发杂乱的模样掺杂着气场就太过于恐怖。 走到门边他也没选择敲门这种东西,用脚一下就给蹬开,这么重的一下只是吸引了一开始怂恿杨生梅的“小孩”和让他烦躁的“大爱仙人”。 那个小孩一嗅到这恐怖的气场也不管已经聊到了哪一步一下跑了出去。 “你干嘛?”大爱仙人还在懵逼中,一下子眼睛就对上了披头散发的方不易,这样的气场也让他心头一颤,缓缓后退靠在了墙上。 但不过方不易这次并没有想杀掉他的想法,只是见杨春梅确实还没醒就将那只小泰迪熊放在她的枕边。 随着他的离开,本来被他顺手关上的门也终于承受不住,吱呀一声向里边倒去,这样的动静也让“大爱仙人”心头一紧,长呼了一口气然后看向病床。 刚被杀气环绕的杨春梅也终于在噩梦中醒来,瞬间直起身的她急促地呼出几口气,习惯性的将手伸向周围摸索,与上次不同的是她真的摸到了给她心理安慰的泰迪熊。 杨生梅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面容较为和善的大爱仙人说道:“谢谢你。” “不敢不敢,方副官送过来的。” 此刻的杨生梅想不得那么多,紧抱住泰迪熊后心里发自内心的感谢着那位俊朗的副官。 王青山惊奇的看向四周,周围的场地不像是崩塌更像是蝴蝶扇动的翅膀向着远方飞去一样震撼,细小的粒子像是在净化这一切:“来了来了,之前只是听别人说在书上看过,没想到居然,这么牛逼。” 左慈看着周围的瓦解就知道泰迪熊已经送到手上,并且这也是答案,于是也让他有了不少震撼:“也是逆天了,没想到她居然还不知道杨天成是他爸,杨天生死的还是有点不明不白。” 王青山不在意的调侃了下:“活该咯,这也说明组织那边的洗脑技术是真的成熟,给个a级都洗成傻逼了,活这么多年啥都不懂。” 没一会,几人脱离那惊人的一幕后又回到了永恒之森。 左慈环顾了一下,刚刚的瞬间王青山应该是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看起来距离也没那么远,一会就到了。 在左慈的世界里也有好久没见真正的血红色,一遇到之前被杀掉06的那点血迹还自动套上了黑白幕布,而其他部位都已经被森林给吞噬掉了。 左慈绕开尸体向前走去:“走吧。” 想起那天拼命的跑,结果06一下就跳了过来,要不是有东郭安的那点属性还真得死在这。 一路上平平无奇,还是那一副“单纯”的森林样,但左慈都已经对这些没了想法,而是一直看向前方。 随着地面微微的动静,王青山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俩人面前,手上满是黑白色还带着一块墨绿色的玉佩:“就只有这个战利品,她的铠甲没找到。” 东郭安示意给左慈,而左慈又回头看向东郭安,东郭安摇摇头左慈才接了下来。 左慈试着掰了一下发现根本掰不动看疑惑问:“对了,这个有什么用?” 王青山摆摆手,她除了知道这个比较硬没被06吃掉完其他一概不知:“这个..不太清楚,你们后面自己去找资料去。” 东郭安看着杨生梅死去的地方和周围,一下子就了解的部分情况,但却没有说出来。 “那我们去找路卡当吧,这个老女人死了他应该就能解放了。” “我也想问问他新名字想的怎么样了。”王青山刚想说小心另外一个老女人,但又沉默了一会道:“等一下,小心点那个光女。” 东郭安却没有打算走的意思,而是选择提问题:“王大哥,执念领域跟外界时间概念差多少?” 王青山对这个还是记忆深刻,一下子就说了出来:“同步的,没差。” “那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她的援军,去哪了?” 是啊,她的援军呢?就算是平时再怎么不对付也不至于对a级这样吧?怎么说都是一体的。 “不对不对不对,我已经跟路卡当说过出去的方法了,他们是不是已经先出去了?反正杨生梅不知道,所以他们不怕被吧。” 东郭安靠在树边休息,已经懒得再动:“如果是这样方莎跟方副官他们坐得住?” 王青山见气氛过于严肃就赶紧打断道:“别搞别搞,三妹别打乱我们军心了,杨生梅居然都死了就没什么事了,要是光女也死了不就更好了吗?这些人都是一个样,管她的呢?” 此刻的东郭安情绪的转变虽然瞬间让人温馨了不少,但这样强大的情绪更像是魔鬼的戏场一样难以揣摩。 左慈看着一眼看不到头的森林就有点发愁:“没个指路标是真难受,感觉好像走哪都不对的样子。” “等一下,我感觉到了。” “什么东西?” 在东郭安眼中,王青山就像是一条正在机场检查行李箱的缉毒犬,但又没有那种明显的嗅的动作“永恒之森在消失,不对,还有,悲哀好像都在消失。” “不是,大叔看周围。” 正沉浸式感受的王青山一睁开眼才发现,三人已经被送那个阴暗的小巷。 “卧槽。” 左慈摸了摸兜想回信息结果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丢了,搞得他心里就一个念头,遭了,直接成原始人了。 王青山也摸了摸自己的兜无奈的表示。 丢了。 揣摩了片刻,东郭安说道:“走吧,不用怕通缉了,方莎那边估计得给我们处理好了。” “你怎么知道?” “猜的。” 王青山毫不犹豫,在他看来东郭安哪有什么直觉,都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想那么多多麻烦?信就对了:“行,就信你。” 东郭安走在俩人前面,出了巷子到一处小卖部前,左慈还有点疑惑东郭安就说道:“左慈你先在这等一会,我们去处理个事。” “好吧。” 左慈呆呆的站在那就像是被家长寄存的幼儿园小孩一样,无聊了就坐在台阶上等,里面小卖部的老板放下手机站起来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后又坐了回去继续玩着手机。 出来时的时间也挺晚的,太阳接近黄昏,但并没有火烧云那样的美感,世界倒是像一个发黄的牛皮卷一样,明明是2024这个大新年但却显得像是古早以前的事,一只麻雀吵闹着站在电线上,然后又是两缓缓飞过来,三只麻雀停留了一会儿又向着夕阳飞去,左慈的目光像他们的羽翼一样被天空带动着,他十分珍惜这一点时间,他也非常喜欢,珍惜与喜欢都不会,无来源,无缘故,而他也只因为一个人站在放学的门口发呆,然后等同学都开走完了被老师提醒后才慢慢的走去快餐店买饭然后回“家”,他的心就像是被别人打一棒又给一个甜枣一样,嗯辛苦的事情后才会珍惜眼前的不易,并不觉得这是谁的良苦设计,毕竟打将他的这帮是生存,无知,还有贫穷。 “还有什么备用能源吗?” 东郭安背着手笑而不语,接着夕阳光下映射出的不再是牛皮纸那般的陈旧泛黄,而是在她的照耀下变得活力。 “没有,但是。”王青山也一脸坏笑,突然转变:“当当当当当!生日快乐!” 东郭安手上拿着几块钱的一块巧克力小蛋糕,样子就像是从6寸里切下来小块,别说三个人分,一个人都不够吃几口。 “8月2日了吗?好快,我都忘了。”左慈拿着有透明塑料隔着的巧克力蛋糕有些发呆,然后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流出的几滴,整得他鼻子都有点酸酸的。 王青山豪迈的拍了拍他的背笑道:“没事啦,暴风雨都过去了,接下来就都是好日子!” 东郭安也温柔的拉着他的手微笑道。 只有小卖部的店主放下手机偷看了几眼嘀咕着:“神经病吧?” 拆开后左慈还是选择将蛋糕分成小四份,秉承着见者有份的原则还特意分给了小卖部老板一份,老板刚输了游戏来还有点怒气,但是跟队友对骂时明明对方不占理,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搞得他怒极反笑。 我他妈才是神经病吧? 见到左慈递过来的蛋糕还有点愣住,一瞬间心情好了许多,人也像顿悟了一样,游戏算什么?生活强才是真的强!接过的他还从冰柜里拿了几瓶冰红茶送给他们。 第83章 生日 没等王青山抱怨多久外面这闷得要死的天气东郭安就拎着个杂牌小皮包向两人走来。 随后给两人一人发了一部手机。 王青山一下子眼睛都亮了,刚刚还对她把两人带到学校门口这的绿化树荫里边感到奇怪,现在8月的太阳都快给他闷熟了,左慈倒是没什么感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王青山搓搓手就给手机打开,见到没有锁屏的他更兴奋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游进学习的海洋了。” 左慈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问道:“你打算用手机来看书?” 他先是一副严肃的样子,然后就是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哎,这你就不懂了吧?短视频不也是学习吗?我学习点现代知识,这也是学习。”王青山挥挥手不以为然的打开游戏:“还有游戏都好久没签到了,感觉,亏了好多奖励。” “是哦,这么久,最近有什么新活动都没看。” 俩人一下子就沉迷进了游戏氛围中。 “走,去住酒店吧。” 王青山突然想起让他困惑的事:“你老爸都被抓了你妈怎么办?还有你不会被抓吗?” “我爸早就给我留好退路了,钱跟名分的问题我都可以解决,名字也可以改,我妈?他带着一笔钱躲在国外的度假村够她潇洒一辈子了,况且那些房子都不在我爸的名下,只是很多人都知道这些属于我爸。” “那你呢?左慈?不回去报个平安?” “不用吧,他们挺忙的。” “哎哟。”王青山一下起身,算是懂了两人为什么有点冷漠的原因一样:“你们两个跟家人都不太亲啊,怪不得时不时跟个闷葫芦一样。” 王青山严肃的看着他问道:“没感觉?” 左慈眼神有点闪躲说:“一般般吧。” 东郭安耸耸肩没有说出来,但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答案。 “行吧,能理解一点,但不赞同,倒是房间怎么定?你们都没身份证吧?” “有钱就行。” 王青山有点惊喜,看来还不至于睡大街:“还以为这么久都没什么黑店了。” 过了一会,几人从出租车下来王青山才意识到有些不对:“走错了?” 司机就像是被刺激了一样,将头伸出驾驶位说道:“不可能,这座市也就这一家五星级酒店,我十几年车龄,这栋楼什么时候建的我都清楚,怎么可能会认错?” 随后他就像是撒气一样开车走了,王青山都没来得及回他。 算了,她这样做那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左慈只是想了个大概,有点好奇的抬头看着在星空下显得格外显眼的灯照还有装饰,左右环顾也能看得出这已经进了市区,而以前他们更倾向于在郊区附近,很多地方都是有高楼,但是再拐两条路就能看到田地。 而在一旁的喷泉边,一个吸着香烟的男人也看到了几人,再用手机确认后向他们走来,最后递上房卡跟钥匙。 “哦哟,还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青山还有点意外这样的待遇。 对方没回答,而是急匆匆的走了。 “同城代开。” 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这种生活常识王青山就不由得想到:“违法的吧?听起来就有点不正规。” 东郭安白了一眼:“我们做的违法事还少吗?大叔你杀过的人这么多,你有100条命都不够枪毙吧?” “那也是。”想到这王青山像淹了气的皮球一样,就像是长辈没有给后辈做好榜样或举错例子吃瘪了一样,但好在他不是那种争面子的人。 王青山在门前说着:“劫后余生咯,左慈回房间记得上游戏哈,还有看看信息,方莎那边都催爆我了,还有,通缉令的事情还真的解决了,现在我们安全了。” “行。” 左慈躺在久违的床上发出每次感到舒服都会出现的声音:“啊~” 然后登录上了qq,果然,方莎那一条早就已经99+,两分钟前还有一条“到了吗?” 左慈:“到了。” 方莎没犹豫多久就发出一个[期待]的表情,随后没等他回复就又补上一个[眼镜鸭]的动态表情和一句“上线!” 左慈刚走到厕所里蹲下方莎就是一通群电话打来,进去后还能听到她疑惑的声音:“她不了来吗?” 然后王青山回复道:“最近她事比较多,应该没时间,我们先玩吧。” “那开咯。” “来,开!”出了悲哀后左慈也渐渐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之前被屏蔽掉的其他寝室也慢慢展现出来。 “左慈?你那回音怎么那么重?” 左慈也不遮着掩着,直白的就说出来了:“我在拉屎。”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大叔这句话的震撼感:“逆天!” 方莎则是坏笑道:“最有味道的一局。” “不是,老弟,闭了算了。” “爱拉屎的左慈我也很喜欢哦。” “更逆天了。” “没事,不想就行了。”左慈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方莎也乐呵乐呵的傻笑。 王青山性子倒是烈,一场游戏下来虽然是他跟方莎在“抢”垫底,但游戏一出来其他队友说他一下还好,他还真可能学进去了,但对方要一骂他就忍不住了,毕竟这总的来说也只是匹配。 路人a:你们两个玩得什么玩意? 路人b:两傻* 王青山直接0帧起手,打得“敌人”措手不及,按他的话来讲就是他可以打不过对手,但不能再骂不过队友。 :我*你妈 方莎也知道说的另外一个是自己,所以立马学习道:“我也要*你们妈。” 路人b:傻狗,菜成这样是忘记带脑子了? 王青山怒意上头,但说的还算有点道理,隔着群里的通话都能听到他的怒吼:“打游戏还要动脑我不如去搞学习!” 路人b:人才 随后另外俩人游戏开了也就让这场“无硝烟的战争”暂时结束。 “对了,你的生日过得怎么样了?不太行吧?”方莎突然想到,但又有点窃喜的样子:“我帮你叫的上门蛋糕快到你家门口了,你要不要先下去等等?” “可我现在不在家。” “啊?你在呢?” 王青山见好像快没有自己的戏份了就赶紧插一嘴强行加戏:“我们金星国际酒店里休息。” 方莎有点震惊,然后玩笑似的随口说出令王青山更震惊的话:“你在跟大叔搞基吗?还是在跟小三出轨?” “逆天。” “没有,我们一人住一间,我在2016,这里高得很,风景很好。” “可惜离你们太远了,明天我就申请实习结束,后天去找你们玩,还有,蛋糕我重新订了一个在你们附近的,应该还要两个小时才能到。” “那我们继续。”左慈虽然平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生日,但别人一旦说出来在意或关心他反倒又让他很在意这个生日。 在匹配时他翻了翻方莎发得那些信息,在上面没多少果然看到,就在今天凌晨时她发的信息。 起了吗?吃了吗?来了吗?走了吗?睡了吗?虽然我很想知道,但还是先祝你生日快乐! 此时微信也收到了一声生日快乐,点开进去就是左慈妈妈的道歉。 “对不起阿慈,这两天比较忙忘记了,明天要回来补吗?还是下次给你办一个大的?你也好几天没回家了吧?” 随后是他妈妈发来的一个100元的红包。 “妈,我这挺好的,女朋友给我过生日了,不用补,这几天跟她出去玩就先不回去了。” 左慈没有收红包,还转了2000过去。 “不回来看看你弟?” “不回去了,我给他钱请他同学跟他去游泳馆游泳,他们同学也会游泳的,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好,早点睡。” “嗯。” 左慈调整了一下又进入状态,跟几人欢快的打完了这局游戏。 “到了,你们先吃再来。”方莎像有急事一样挂断了电话。 开门后先是提着购物袋的东郭安,后面才是刚出门的王青山和一个七层的大蛋糕。 “好家伙,这么大一个。” 但他想想也是,那年要是方不易作为主力方也不至于像他们这样输的这么惨,就这点小东西对于他那深厚的财力一遇来讲,肯定是不值一提。 东郭安给两人准备了新衣服跟裤子。 也让左慈想起了之前那个让他觉得有点可惜了那个有些娘炮的粉西装。 在两个工作人员引导下,蛋糕缓缓的向里面推去,依照他们的熟悉度也能知道这不是第一次有人在这个酒店订过蛋糕,一下子就安安稳稳的放在桌子边上,随着工作人员的努力下缓缓的放在了桌上,旁边还将开瓶器准备好,后面的人又带上了两桶冰块,每桶里面各两瓶香槟,其余的人在俩人的震惊中快速的拉起横幅,装饰屋内,然后递给几人各一个礼炮,之后就是给左慈带上生日礼帽。 随着礼炮的打响,那些工作人员脸上自然的笑容让曾经是苦命打工佬的王青山不免得有些怀疑。 我靠,这一个月是发100万吗?都笑得这么真,这服务是真牛逼。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happy birthday happy birthday to you\" 随着热烈的掌声后,那些身着西装面带微笑的人缓缓退出房间,临走前其中一位还向东郭安递了一张售后服务客服电话,然后轻声带上了门。 王青山手上的鼓掌断断续续的感叹着:“精彩,精彩。” “算是圆满了。”东郭安肘了有点愣的左慈笑道:“不是吗?” “嗯。” 第84章 以前的他与现在的她 早晨刚到九点,手机不停的震动声就让左慈提前醒过来。 稍微摸索了一下,打开已经充满电的手机一看,这一到早上群里就是几十个@记录,左慈点进去还能看到王青山发的信息。 大力水手:超雄姐无敌了 很显然,王青山又不知道从哪刷了点视频就选定了自己的头像是动画大力水手里爱吃菠菜的那人,并且爱用语音这个习惯也非常容易表达他的情绪。 春天:明天我有安排,就不去了。 东郭安头像是一片绿地风景图,里面还有许多花草,光看名字跟头像就像是那种上了年纪一样的人。 往上一翻就能看到。 方莎:@左慈@大力水手@春天,明天去玩吗?我明天就到你们那边了。 然后就是东郭安的秒拒绝。 大力水手:我要去! 王青山带着一些兴奋的声音一下跳了出来。 左慈:我也去。 “好耶!” 但没过半分钟,王青山竟然老实的扣字道:“明天我有很急的事就先不去了,你俩玩的开心。” 方莎:“真的吗?那更好了!” “逆天了超雄姐。”随后王青山又恢复了正常用语音回复。 另一边的左慈慢吞吞的穿了个裤子,又揉了揉眼睛坐起来选择先去刷牙洗脸。 左慈的背影那块跟手臂处还有脸上被晒得有些黑的地方不同,那里没有特别经过风吹日晒,紧致的肌肉在黑白色交接处显得感觉更加有对比感。 看着镜子的他都有点恍惚,在东郭安控制好饮食的情况下他的体脂率达到了一个自己的满意的情况下,但自信心也只是在遇到那些a级之前,之后就还是自卑了许多。 刚穿上新买的短袖跟牛仔裤东郭安就推门,后面还跟着看热闹的王青山。 “有事怎么不发信息?”左慈看见俩人好像都有点怪怪的样子就好奇道:“发生什么事了?” 俩人绕开昨天搞得有点乱的“派对”现场到他床边。 王青山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像是写在脸上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们俩可以进入组织,但王大哥不行。” “那大叔你怎么办?” “我到时候就在你们附近工作,没事的。”王青山却是满不在乎道:“就算工作不行我也能跑去投靠呼胖子,我没啥问题。” “那你们怎么感觉还是有点怪怪的?不打算去组织吗?” 王青山原本还难以开口,但想着自己作为“长辈”如果再这样逃避下去的话左慈以后也这样了怎么办?已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做好榜样。 “下午我们就要出席先锋队二队,先锋队5队,杨生梅,蒙·亚利丝,还有,路卡当他们的合葬礼。” 左慈坐在床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精神冲击,嘴里还小声的嘀咕着:“路卡当?” 怎么可能?这种不现实感就像是要拖着他的灵魂逃离他的肉体,逃避这些现实一样,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精神会被模拟出一道透明的自己然后叫做灵魂一样的东西,此刻他的“灵魂”就像是要拖着他离开这个悲伤的世界一样,而灵魂带来的就是最大的逃避,好像已经逃的很远,但回头看,现实还在那里。 而东郭安握住他的手就像是牵引灵魂的能力施展开了一样,他有点失神的眼睛也恢复了一些光泽,然后说道:“嗯。” 王青山感受着沉闷的气息向厕所走去,但打火机的火苗刚亮,就抬头看到了烟感器,脸上更有点扫兴的走了出去,好在想起了之前工作人员有说走廊的尽头好像有个吸烟室,还不算太差吧。 “别想那么多,死了,就死了,自古以来无永生的人谁还能一直活着?没有永生,再怎样的丰功伟绩又或者是遗臭千年又有什么用?无论是赞扬或者谩骂,在死后都无法影响到他们。” 左慈虽然现在有点糊涂,但听着这话想了想有点疑惑道:“等等,你这是在安慰吗?” 东郭安搬了个椅子坐在他对面,左慈还不敢直视她:“难道你不想听我说的实话?我不觉得你是会喜欢那些漂亮话的人。” “好吧,别说了,我们走吧。” 东郭安见左慈还准备收拾收拾昨天玩嗨了的桌面就拦住道:“让保洁来做就行了。” “这跟你以前教我的可不太一样。” “就算我没钱了也轮不到你来做这些事,与其帮他分担一点他的工作不如给她点小费。”说着东郭安就从兜里拿出一些200现金放在凌乱的桌子上。 左慈回想着过去,在王青山不在的时候那个常常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的“东郭安”才更让他熟悉一些,而平时她的伪装色左慈也只是尽量配合:“我还记得上次去玩的时候住的那个宾馆临走前你还会让我把被子都叠好,还有跟给我们上个菜的服务员问好。” “怎么?你不打算养成那些美好品德?” “明明你都没养成吧?” “你不喜欢就把它当做你的外表就好了,平时你可以把内心整的阴恶一些也不会被人发现,那样还会让你的心情好受一点。” 见左慈对个话都要响应半天东郭安又继续道:“这就是权力的争端,如果没有踏入异界我也会进入政坛追寻着我的执着,可能是子承父业从一个贪官做起,也可能是白手起家。” 左慈现在感觉跟她说话好像不太顶用,倒显得还有一些疯狂就打断道:“知道了未来的大贪官。” “不,你不明白。”说话间东郭安还好似有些激动的将膝盖顶在他的两跨空白处说道:“我第一次知道要站在别人的角度上思考的时候,我是这样想的,原来别人想要的终究是别人以为,由此我才知道,原来世界根本就不复杂,人的认知就是由三个组成,你以为,我以为,他们以为,这是我们思想认知的本质,就像那些小领导讨好大领导一样,就总是想着怎么把一个信封变厚一些,而越往上财迷就越少,不懂本质的人终究会倒在路上,也许他的疑惑就在于就算已经拿出够他心痛的2万块钱去为别人的生日庆生或者送礼怎么别人还是不为所动?也许别人不会明白,但你我应该都要得知,他所做的都是他以为,那些站在生日宴会上鼓掌的人更多的是关心蛋糕食物的质量,没人会在意那些礼袋是谁拉起那些装饰摆放格局,而婚礼上那些举起手机的人也更在意食物是否可口,眼神汇聚时男女主的样貌,衣服的品味,没有人会盯着你所赠送多少彩礼来做讨论,更不会在意你花了多少钱来营造这绝美的氛围,因为他们知道,过了今天,除了肚子里的佳肴,他们什么也带不走,没有什么属于他们。” “你干嘛,该先打车去了吧?”左慈见她说得陶醉就知道这跟之前的东郭安确实还有点差别,以前他可是一直保持着一种风流公子的样子,现在倒是有点像个妓女。 “等等,你就不在意,你所认为我对你的付出不过是你认为,而不是我真的做出了付出吗?” “这很重要吗?” “可能对别人我就瞒着了,但我还真挺担心你会不会因为这点思想就对着我捅刀子的。” 左慈刚要站起来,又被按了回去,明明自身力量比较大,但对“金主”他还是觉得没啥:“你能说出来就说明你不担心,我就算用屁股想想都知道没有你的世界我确实过的比较惨,我看你是想永生想疯了吧?真按照寿命来你们还长着呢,别急。” 东郭安就是像真的是一位刚脱离险境差点丧命的少女依附一般将他抱住,细微的气息流淌在左慈的背后,隐藏在披散长发中淡淡的香味在他心中翻滚,昨夜凌乱的现场是王青山跟他酒醉的表现,而东郭安总是一副温柔的样子,好像真的是一个贤惠的良家妇女,她的生活像是魔术师,那种自然的面孔也能证明他不是一个新手。 “去去去,不收拾就不收拾,走了走了。”左慈这种情况下只感到一阵疑惑,怎么以前都没见过他抱自己?傻不拉几的。 “你不行?” 左慈挥挥手道:“得了吧,看你那鸟我都博不起来。” “心情好点了?” “666,心情被调虎离山了。” 左慈有点无奈的看着东郭安,深知自己又输了一局,看着她的小白裙总觉得自己也许就是一直提线木偶吧,但他很喜欢这个感觉,因为就算是再怎么平常他也做不到这样两袖清风,带着一台手机电量怎么也用不完,不缺钱,生活不缺乏乐趣,还能结交到不同的人,反正,就是很充实啊! 王青山在门口抖了抖自己身上所剩无几的烟味就见两人出来,虽然他也不知道三妹有什么神奇的魔力让左慈恢复的倒是挺快,但他看着两人空手却比以前的自己像携带的更多东西一样就一脸轻松道:“今时不同往日啊,现在都不用大包小包的行李带着,走哪儿都是轻松咯~” “大叔,你接下来是怎么打算?” “打算啊?我打算去你们那边附近干两个月活看看,不是有外卖员,快递员保安之类的吗?随便找个活干干吧。” “那到时候还能一起玩。” “那肯定的,有事还能叫我,等你们站稳脚跟了,我就去海边捞鱼喽,讲实在的我也没坐过几次舒服的船。” 王青山虽然知道左慈爱玩,身体素质跟耐力都特别好,但还是忍不住想提醒一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现在组织内部有一点动荡,之前又有了新首领,本身外派的任务都不是什么善茬,平时记得多拿点时间来训练什么的,天大地大,命最大,什么都得在活着的前提下才过得去。” “好” 第85章 陈风骨,赖海香 中午吃过饭两人换了西装,东郭安也唤起一身黑装就上了车一路向方莎给的地址出发,过程中左慈补了个觉,车内很安静,王青山也意外的不闹腾,向着窗外看去。 明明这几天的天气直到下午都还有点闷热,但今天的天空就像是急促换掉幕布的后台一样,很快就阴沉了下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有点悲凉。 此时,方莎也随他们后一步的下了车,跟大部分来悼念的人不同的是,她只有一个人,并且没有等司机下来为她开门就自然的下了车。 组织的下葬文化比较贴合欧美那类,方莎跟大部分人都穿着模板式的黑色套装,相对看起来还较为正式,其中就有黑面纱黑裙黑手套。 方莎快步上前握住左慈的手,强压着心里的兴奋道:“没事吧?” 左慈有点害羞的回应着:“没事,有事的都在地里了。” 方莎讲了一会儿最后就握了握手,深呼吸,强行让自己感到一丝悲伤说:“走吧。” 然后想着好在自己好像还能懂一点这块的知识,也就充当起了一个小“导游”给几人带着路。 “这里这么多坑我们不用拜吗?”王青山又想到这样说好像不太好,又想改变说辞:“额..” “不用,光是作战成员都死了几十个人,就算我们一人为一个b级默哀半小时一天时间一下也就过去了。” “那我们这是?” 方莎回头看了一眼左慈,左慈对他点了点头表示回应:“再往前走就是队长跟a级的下葬区,其他的就算了,我们去见一下路卡当吧。” 随着远离那些常规队员的墓地,人烟也变得稀少了很多,林永凯坟墓时还能看到有律师在祷告着英文,手上拿的似乎是圣经,安静的氛围让他们即使有些距离也能听到对方家人抽泣的声音。 左慈感受到其中的悲凉,也被感染了心情,心中也轻轻的叹了口气。 东郭安则是看到了这些人的关系网,如果再往后还可以用一层虚无缥缈的关系来诱骗这两个a级和这个队长级的家人或朋友,或者在缺钱的时候高价售卖,关于里面更“详细具体”真实内容信息,反正以她的记忆力来看,这就是一场机遇。 一只乌鸦掠过短空紧靠在了树枝之上,周围安静的草地与墓地交杂着就好似在深处一股淡淡的浅雾。 王青山抬头看着乌鸦,在他的认知中这是不祥的象征。 东郭安也瞟了一眼乌鸦,他觉得这是有异人的眼线,但心底更偏向于乌鸦是吉祥的东西。 临近路卡当了墓碑前,这里没有成群结队的人,更没有年龄看起来像他父母一样大的男女。 陈风骨与赖海香正默哀着,眼睛一瞟,旁边草地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向上一看就是之前跟自己交过手的王青山青山还有烦人精左慈,之前还不知道这两人的“大名”,就之前的通缉榜突然崛起。然后又突然消失这件事来看想不知道都难。 “你们?”但还在好奇的赖海香又用余光看到了最近才刚认识到的方副官之女,于是立马把疑惑改为尊敬道:“方小姐好。” 方莎挥了挥手以示回礼然后向左慈靠拢 哇,太假了,太假了,这个世界果然颠了,网上你是超雄姐,现实变身柔弱妹,一眼看上去是没有心机,掀开被子一瞅,全是计谋。 王青山瞬间翻腾的情绪又回正了过来:“你们两个怎么没死?” 我怎么没死? 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我们为什么要死?” 知道赖海香靠不住的陈风骨主动接过话茬道:“害~那天我们在守净水湖,因为我们是路卡当身边剩的为数不多那几个老队员了,他出于包庇就把我们俩放在那里轻松的守湖,结果没想到,受到了06的袭击,除了我们就全军覆没了。” 赖海香看着王青山觉得这就像是狐狸给鸡拜年一样难得道:“倒是你,没少杀我们的队友吧?还来看我们的队长干嘛?”暴脾气的她还是忍不住这样说了出来,但实际上方莎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子,反倒觉得这样不绷着会轻松一点。 这一下王青山瞬间哑口无言,当时打起来的时候就数他杀的最多,那些活不过来的也是因为他让方莎给吸收掉了,不然都还能复活过来。 陈风骨见气氛有点尴尬就赶紧打圆场道:“其实你们杀的那些人基本都是跟我们对着干的新人派,况且也是我们先动手,还有过去都过去了,就算那次不死后面也..” 东郭安思绪万千,一下子就通透了,几乎是看穿了组织已知的尸体信息跟那些特别隐瞒起来的情报。 赖海香也叹了口气,这时候迁怒别人又有什么用呢?自己又不是那些控制不了情绪的普通人,已经没必要做这些哗众取宠的事情了。 “可惜他的家人也都死在了执行任务中,明明作为烈士家属的他还非要当队长做任务,拿着钱在家躺好,躺一辈子都没事,到头来还是走了跟他爸妈一样的路,最后攒的那点钱一点用也没能实现到。” 又随着医生浓重的叹气,赖海香拉着陈风骨就向门口走去:“走了走了” “等一下。”陈风骨低声像是求饶一样对着赖海香想宽容点时间,对方没有拒绝,只是在旁边默默的等着。 “听说你们俩过几天也要加入组织吧?既然加入不如考虑我们兵力部怎么样?我们是属于兵力部先锋队二队,来,先加个联系方式吧,作为学长到时候也好教一下你们组织里的常规之类的。”随着一套自信的措辞后就是:“那就这么定了,先锋队欢迎你们。” 王青山被俩人这一套给应付的模模糊糊的,想不到一向主动的他被两人来了这一套组合击后竟毫无还手之力,连左慈也懵懵的被预选进入了先锋队。 王青山转头又看到安静的方莎就忍不住要调侃道:“啧啧啧,外人面前就是乖乖女。” 方莎小声嘀咕着:“嘁,你懂什么。” “还有你爸怎么没来?死了不少人都是你们那帮的吧?” “我爸他不喜欢悼念死者,他跟我说与其在别人死后摆宴席不如在他活着的时候多添两碗饭。” “也对,这么多年我也挺好奇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变得这么冷血。”王青山挠挠头回想着曾经,但往事又有点不堪回首。 左慈看着墓碑下已经填好的松土,看来他们还是晚来了一步,祷告部分都已经过去,他连路卡当的最后一句话都有点记不得,连他的脸都有点模糊。 “你们这些小年轻感性一点也正常,要哭就哭吧,别憋着。”王青山一副老一辈的架子,但实际上在沉睡了这么多年间,见识没长多少那点见识还是跟当年20多岁一样,没变多少。 左慈跟方莎的沉默不语,还有东郭安略显冷漠,深邃无光的眼神让他有点无奈,他还有点想不通社会难道进展的这么快?人人都这么理智了。 等回头看向亚利丝的坟墓边时他还能看到正在哭泣的妇女和尝试安慰她的男人,仔细听还能听到微微的声音,这很明显就是在哭。 常年见证同伴死亡的情绪变化后让他也能察觉到自己变得冷漠,虽然他不希望几人也都这样,但好像这就是时代在变化吧,在变得不会失去就已经会珍惜。 气氛沉默了一会,东郭安率先叫住了几人:“走吧,人死不能复生,我们站在这里他也不会爬上来。” 左慈见方莎好像没受到多少影响一样,就有点好奇:“你不哭吗?” 方莎握住他的手边走边轻轻的摇头说:“不,其实我的想法跟我爸一样,而且与其在这哭不如带着他的信念活下去,但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信念,所以只能我们自己活了。” “他想..休息了。”左慈回头看了一眼,又看着前方沉默的走了一会。 也许是墓地的阴气太重,又有可能是专门做的装饰,这里的树木都是浓黑色,明明是8月份却没见多少树挂有几个树叶,颗颗阴气沉沉表达着情绪,等几人回去的时候,那些悼念默哀的人也少了很多,上百元的流量包含着他们的家人,朋友,兄弟姐妹,让左慈觉得他们从前真的是活着,死后的关系网仍连着丝线关系着活着的人,而自己呢?如果在这里死去方莎是不是也是那样想,东郭安会来吗?爸妈会哭吗?弟弟呢?王青山会做什么? 方莎开着车门回头看着几人问道:“今天要不要直接来我这边?我给你们订酒店,到时候直接去玩。” 左慈:“好啊。” “那感情好。”王青山也兴奋的应着,但随后就吃了东郭安站在比他高一个台阶的肘机,一下肘在了他腰子上,随后他忍着痛又说到:“差点忘了,明天有急事就算了吧。” “那好吧,你们都是吗?” 东郭安微笑着点点头,然后挥手向两人告别:“嗯。” 等两人的车走远了,王青山才揉了揉自己的腰子问道:“三妹现在不都没什么事儿了吗?还要干啥?” “撮合他们。” “哟,这么开窍的吗?那行行行,但我感觉会不会有点麻烦?计划什么的有布置吗?” “他们明天肯定就是先去玩半天游戏,然后黄昏时去游乐园玩,到时候我们去游乐场帮忙清场什么的就行,有帮手,不会太麻烦。” “哪来的帮手?花钱请?” “就墓地那两个。” “联系上了?” “联系好了。” 东郭安:“明天你来帮我一下午我们就加入你们先锋队。” 陈风骨:“真的?” 陈风骨:“那行,准时。” 第86章 游乐场 四人在咖啡厅坐着,赖海香见她点的橙汁没上来就咳嗽了声问:“你们?是要我们帮什么?” 陈风骨:“是啊,什么细节要当面才能谈妥?” 王青山一脸严肃道:“昨天你们看到了吧?” “看到什么了?”陈风骨时间想到的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要被灭口,心里还有些紧张。 赖海香也眯起眼,一副要看透了的样子。 “就是那个方莎跟那个左慈?” 陈风骨有些紧张,严肃又带有疑问的氛围让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都:“怎么了?他们今天没空吗?” 赖海香确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哦~懂了懂了,他们今天是不是在约会?”她的嘴角弧度瞬间勾勒而起,眼神也变得贱兮兮的样子。 “这样啊。”陈风骨心里属实捏了把汗,两杯橙汁也摆在了他俩面前,整的他一下喝了一大口。 “中午就这样等着吗?” “不,西城区那边是不是有很多方不易家族的名下资产?” 陈风骨想起了久之前的传闻,之前听别人口口相传,后面自己也查了一下,好在组织的情报还不错,一下子就能透底这么明着的财产:“差不多,他们其实没有家族,明一旁都是他爸打下来的江山,以前还不肯回来,现在一回来老家就是扎根了10年,本来的经济形势就好,回来打理了一下收入成倍的翻。” “那么,西边靠海的游乐场也是他的吧。” “文化街小吃街还有怀旧电玩城也都是,附带的还有两座办公楼,还有他家的地特别多,最近地产房屋降价对他的影响也不大。” 陈风骨机智的一面就像是给赖海香刷新的认知一样,整的她脸上都有点疑惑:“哈?你还懂这个?平时怎么看不出来?” “产权名称对不上,那些都是挂名吗?” “是,方副官他不太喜欢张扬,加上组织的事情也多,最近特别多,真要他一个人管也管不过来。” 赖海香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桌上的空杯子:“这么多人都不知道先锋队人心会不会崩溃。” 王青山有点不屑的说:“这有什么?以前死的更多呢,那时候都没见有人说过一句发动的话。” “以前我还是有了解一点的,听说以前最少的一次都有12队呢,但听说那个时代几乎每天都是暴动,哪里都得管一下,麻烦的很,现在这次任务的强度太高了,上一次我们几个月前做的任务还是以去日本秘密勘察地形的集体旅游呢。”赖海香想起那段日本之旅还有点愉悦,但是想了想给她们争取的领班已经死了,陪同他们一起的人也全都离去就有点悲伤。 “这么松懈的吗?还有你们新的首领是不是推举什么闲散管制?” 想到这里她虽然有点生气但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发泄,只能摇摇头道:“你也知道啊?新上位的是个小年轻,还没现场勘察就三把火扔下来了,给我们烤死了都,现在他差不多被架空了,没事。” “那,你们的计划是..福建爱情故事?”赖海香试探性的问道,然后停下了把玩那个杯子,陈风骨已经叫服务员又续了两杯,还给她准备了两个小蛋糕。 王青山皱了皱眉,然后说道:“算了吧,你们知道那个的结局吗?” 赖海香摆摆手:“当然知道,就调侃一下,别放心上。” 王青山想着这算是自己的小白月光的分别说:“呼~那岁数你们还没那部东京爱情故事年龄大,想不到过了这么久还有人看,还不过时吗?” 赖海香想到这个就有点烦,无奈的吐槽道:“哪会,我都翻看老剧,那也只能说明新剧烂到透顶了,没得挑。” 陈风骨望着窗外有些走神,然后突然惊奇道:“那不方副官女儿吗?等等等等,这这个玻璃它透吗?” 8月3号这几天的中午还是有点闷,但对俩人来说好像没什么影响,依旧是老有兴趣的逛着小吃街,方莎扎起的头发搭配着牛仔短裤和白衬衫充满了活力,而左慈也换了一身“夏威夷”套装,胸前还别着方莎给他挑的用来衬托气氛的太阳眼镜,两人在这个温热的环境下的欢乐跟其他打着遮阳伞的人显得格格不入。 东郭安举起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道:“别急,她们看不到。” 赖海香向外面看去,原来缅甸安静的那个小公主在左慈边竟然变得主动,俩人看起来总感觉有股傻样,额..不对,是副官女儿的话应该叫活泼可爱,对..就是这样。 “差点忘了,旁边的小吃街应该就有他爸的隐藏股份。” “话说,就算知道了又能干啥?下午游乐场人那么多,倒是今天挺奇怪,明明临近周末,小吃街人好像挺少的,这难道?”突然感觉到似乎是茅塞顿开般的陈风骨仔细回忆说道:“方副官不像是那种会主动撮合俩人的那种人,那就是他底下还有其他人在帮忙?” “不可能不可能,我在那待了这么久,相信过了20年也不会有这么‘知情达理’的人。”王青山斩钉截铁的打断,心中有属于他的自信。 “我做的,不要在意,现在跟我去游乐场下午做准备就好。” 赖海香看着人群稀疏但几乎每个摊位都支开的小吃摊就好奇:“怎么做到的?买通这么多人吗?” 东郭安没有回头的回答,能感受到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买通的是旁边路口的大型超市,只要在那里多做一些吸引眼球的活动就行,小吃街来的人流量就是在夜晚,况且没有人会拒绝在一个能给人烤熟的中午逛充满冷气还能够囤一堆5折零食的超市。” 陈风骨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个理:“好像也对,脑子差点转不过来了。” 赖海香几口将剩余的吃完,然后喝了一大口橙汁用纸急忙擦了擦嘴跟上队伍。 几人结了账避开了可能被看到的视线慢慢的走远。 到了人口明显变得拥挤的游乐场,陈风骨看着这东西就开始有点犯难:“我有点好奇这要怎么处理?哪哪都是人。” 赖海香打了一把黑色的太阳伞还举着个这个小风扇都嫌弃这高温。 陈风骨往里面凑了凑,自从几人从咖啡店出来的时候,他就很感受到那绝望般的热度。 东郭安看了眼周围,然后带着几人到了最近的一个咖啡店,那副不急不慢的样子让赖海香这个急性子更好奇了:“到底要怎么办?感觉,好难。” 东郭安眼睛紧着手机,用手指飞快的点击说道:“现在网络普及化已经占用了本座游乐园买票的%80,况且这是在中午才有开放水上乐园的一体式游乐园,很多人更可能奔着玩水去,只要在中午设置一个6折套餐,然后将晚上闭幕式的烟花取消掉,声称要调换游乐园主题今晚很多项目都会取消,最后将票价翻倍标明不要误拍,最后留一些会去现场买票的人作为衬托就行。” “哈?怎么拿到权限的?” “买通负责人,提前更换游乐园主题就行,折扣的钱我甚至都不用补上,他见过方莎,就当这次像我说的那样,更换主题前的最后狂欢折扣。” 年轻人果然富含精力。 王青山明明心智还挺年轻,但身体的老态让他觉得自己也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了,看着两人对着充满惬意的黄昏下富有情调的游乐场入口走去就感叹,自己老已。 赖海香趴在桌子上小声嘀咕道:“感觉好像也没有我们什么事。” “现在有了。” “不用买票吗?”左慈微笑着向两人招手的保安后有点奇怪的向方莎问道。 “当然不用,我爸可是这里的投资人,我可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卧槽,真牛逼。” “那当然。” 两人刚走没几步突然遇到一个身穿熊猫玩偶服看起来圆圆滚滚的“工作人员”一手拿着抽奖箱另一手拿着五颜六色的气球拦住他俩。 “本游乐园今天做活动,免费抽奖,特等奖可得三层冰淇淋两个!” 此时,玩偶服中的赖海香已经尴尬的脚趾抠地,但还是没露出破绽,毕竟想着有着这件服装的遮掩,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还有什么抽奖活动?” “呃,突然就办的。” 左慈转身看了一眼冰淇淋车又看上向了她的气球:“那气球是几等奖?” “也是特等奖。” “特等奖不是冰淇淋吗?” “这个这个,这两个都是,两个都是特等奖。” “咦,好假啊,这是诈骗吧。” “没有,没有,是诈骗的话,保安早把我赶走了。” 方莎见门口也陆续进了几个人就不再质疑,将手伸了进去,抽了个红色纸条出来问道:“这是没中吗?” “恭喜您中了绝世无双,独一无二超级大奖。” “我也要抽。” 左慈伸手进去迅速的拿出一张纸条,但是这跟方莎的那条一样,同样是没有字一样的红色。 赖海香不知道是不是在玩偶服里面给脑子闷坏了,想都不想就说出:“恭喜你也中了绝世无双的超级大奖。” “哈?那我这个根本就不是独一无二的,他的那个怎么可能是绝世无双?” “对哦。”左慈也看着她说道。 赖海香有着增高视野和玩偶的那点高度使得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在她眼中,他们俩就像是两个傻愣愣的哈士奇一样,也难怪能玩在一起。 “果然是骗子!走左慈我们不管它。”方莎拉着他的手就向其他地方走去。 玩偶服那个赖海香就像吃了柠檬一样无语,只能无奈的转头看向冰淇淋车摇摇头。 而冰淇淋车里正休息的员工看到陈风骨摘下口罩还有点恋恋不舍道:“走了老板?” 陈风骨见他一副要挽留的样子,连忙安慰道:“事情做完了,没事,今天客流量小,不会太忙。” “好吧。”对方收起手机之后又回到了岗位上。 第87章 花火璀璨消失如漫天繁星 跳楼机前,左慈靠着护栏抬头向上看,双腿都莫名有点发软,于是试探性的问还处于有点兴奋的方莎:“真的..要玩这个吗?” “你怕了?” “有点恐高。” “之前怎么看不出来。” 左慈回想当时说:“当时全是云,我都没敢往下看,我还以为你也恐高。” “我只是怕死,才不怕这点高度呢。”方莎勾肩搭背的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怕什么,有大叔在。” “那么高,如果真的摔下去有10个大叔都没用。”方莎嘀咕了一下又转变着拉着他向前:“好了,别推脱了,我们走。” 左慈张望了一下发现这座游乐园虽然保养的不错,环境也好,但人流量却十分稀疏,跳楼机旁更是一个人都没有就有点好奇:“就我们俩?” “那岂不是更好?”方莎拍了拍有点愣神的他。 储物柜边,俩人遵循着带着面具的“工作人员”指引将手机和随身物品放进储物里,然后再检查好座椅扣带后跳楼机开始缓缓向上启动,已经临近黄昏,晚上没那么炎热,温柔的浅色系光照如湖水波澜般在方莎的脸上荡漾,此刻她也转头看向左慈笑了笑,用手摇了摇他问道:“往下看看。” 左慈面对笑容时就像是遇见深山清澈幽潭一样梦幻,心中莫名出现了独占和隐居的想法,但没一会儿就回归了现实,刚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从离开地面之后越来越远后双手都有些紧张的握紧固定的卡座。 方莎开玩笑一样的戳了戳瞪大眼睛向下看的左慈说:“别闭眼啊!” “我才不会。”左慈眼看着就要到达最高高度眼神都开始有点迷离:“要开始掉了吧?” “快了快了。” 看到机器短暂的停留左慈心里还是有点不安的问道:“是不是要跳了?” “马上马上。” “我们不会卡住了吧?”见机器停滞了大约10秒他就有点好奇。 “启动!”但随着方莎激动的一声将他紧握卡座的左手握住向空中高高举起,两人以极快坠落速度向地上冲去。 而左慈视角中缩小的世界和建筑被放大,突然而来的风感让他瞪大眼睛表情都有点扭曲,越来越近的地板就像是一次极限高度的跳水后突然发现这是一块形态形态跟水没有区别的淡蓝色方块儿,但毋庸置疑,那玩意比自己的骨头硬多了。 “卧槽!卧槽!”左慈虽然遵守了约定,并没有闭眼,但还是被吓得两脚乱蹬,离地面剩最后那点安全距离时,机器突然刹停开始减速,左慈的心跳也差点在这一刻刹停,直到最后那一点减速想让他缓解不少,耳边还能接着听到方莎欢乐的声音。 方莎碰了碰他的调皮的问道:“好玩不?” 左慈虽然感受不到那股冲刺的快感,但他能感受到另一种劫后余生的欢乐,回味起来倒还挺有意思的:“挺好玩,但短时间我不会再想玩第二次了。” “没事,我们马上换一个。”方莎虽然好像是一副为他考虑的样子,但却又一副一脸坏笑样。 左慈一眼看穿点破道:“太假了,肯定又是刺激的。” “嘿嘿,走啦。”左慈被方莎拉着向这里的招牌,超级过山车走去,而且是旁边也聚集了十几人,让俩人没那么孤独。 依旧是带着假面的“工作人员”,见到俩人靠近后就开始打开入场护栏引导着人群前进,最后半宿的过山车都已经落座,只留下一些靠后的座位和前面两个座,由于是“工作人员”的领导加上他站在这领头两个座位前,也没人计较就成功的将前两位空了出来。 “刚好哎,最近游乐场要更换成假面主题了吗?” 赖海香戴着喜羊羊面具为了防止自己被认出来还刻意夹了一下声音:“是啊。” 左慈有点惊讶道:“好牛逼的声音啊。” “逆天了。”方莎拉着左慈落座最前面的两个位置,听到赖海香这个声音她瞬间就失去了跟“陌生人“交流的兴趣。 赖海香像模像样的给两人检查了卡扣,然后向带着懒羊羊面具的王青山挥挥手示意,王青山随着记忆操作过山车一下就动了起来。 左慈指了指王青山说道:“那个好熟悉。” 而方莎看过去的时候赖海香刚好挡了过去,她也不知道左慈是不是脸盲,怕一下子让他看出来什么破绽岂不是白干了? 方莎见赖海香一副标准npc样的挥手动作莫名就感到一股不适:“你不许看别人。” “好吧。”左慈看了眼方莎,方莎伸出手示意,他想了想想从兜里掏出点什么,但里面什么都没有,于是只能示意没有,也让他想起来之前放在储物柜的东西没拿。 方莎见左慈竟然这么不开窍就一把握住他的手:“你怎么比我还傻?算了,看风景。” 左慈一副思考的样子看着前方缓慢的上坡问道:“那里是要冲刺吗?” “当然,你可不能闭眼。”方莎用拳头轻捶了他一下。 左慈看了一眼这次的高度就大放豪言语:“我才不会,跳楼机我都没闭眼过。” “这可是你说的,你以前都没来游乐场玩过吗?” 左慈想了想自己的前半段(游戏轨迹)人生轨迹说:“没。” “白活这么久了?每天回家就是玩游戏?”方莎握着他的手一边荡着一边悠哉悠哉的说道。 随着过山车逐渐向高处驶去,听着后面有其他情侣和朋友间谈笑的声音左慈也缓缓说道:“以前都是在锻炼或者游泳,然后回去就是玩游戏喽。” 这一套转移注意下来左慈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看到方莎的坏笑才反应过来,过山车已经开始准备向下冲刺。 一开始还没注意,一下子高度就升了这么多,虽然相比跳楼机已经好很多,但这个高度还是让左慈心头一颤。 随着方莎的一句冲啊!后方人群的情绪一下子就被带动了起来,尖叫声都是在回馈这次刺激的到来,纷纷举高的手在黄昏之下感受冲刺,迎接狂风。 “卧......槽。”左慈心头一紧,过山车即刻也开始加速,冲刺到底后就是一段惊险刺激的前进! 方莎握着的手摇了摇:“晕过去没?” 左慈擦了擦额头的汗回:“还没。” 随着旋转倒立一阵头晕目眩,有两个不争气的游客刚下来就扶着旁边的立柱吐在了早就准备好的桶里。 见左慈还有点回味无穷完全没有要吐的意思,方莎就突然假装自己是个年迈的老人一样抚摸着那撮虚拟的长胡子说道:“很好,很好。” “神了吧?” 方莎笑道:“嘿嘿,到你挑两个了。” “冰淇淋车,还有那个那个深红色的帐篷。” “上来就是吃,不愧是你。” “民以食为天。” 见俩人似乎没有像东郭安能预测到的那样去下一个目的地,带着灰太狼面具的陈风骨从深红色帐篷后面探出个头来看向被分配了一个慢羊羊面具的冰淇淋小哥。 冰淇淋小哥也是有点震惊,突然就不按套路出牌,但心里也想着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毕竟也是收了钱的,必须照顾好两位小老板。 随着陈风骨摘下面具用表情跟对方交流着,虽然冰淇淋小哥看的一知半解,但还是点了点头,什么事都等应下来再说就对了。 “两个三层冰淇淋。” “好的,请稍等。” 左慈掏了掏兜,又想起来之前忘掉的事,于是转头看向方莎道:“我们手机放跳楼机储物柜那边忘拿了。” “那我们剪刀石头布,输的去拿。”方莎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左慈也准备好了出手。 而冰淇淋小哥却是递过来一个三层冰淇淋说道:“恭喜两位成为今天第999位购买冰淇淋的客户,这两个冰淇淋就作为赠品赠送给两位,祝两位生活愉快!” “今天运气还不错。” “适合回去抽卡。” “是啊,谢谢了。” 左慈也附和道:“谢谢。” 方莎想了想以前他爸带她来的时候说过的话就提议:“要不别去那个小帐篷了?我爸说那些老巫婆都是骗人的。” “真的假的?” “我不知道,我也没见过。”方莎摊开手表示。 左慈见她有点拿不准主意就决定道:“那就进去看看。” 这帐篷从外面看起来还挺大,结果进去一下子就剩一半的空间了,天空是由星空顶组成,附近大多是黑布,加上氛围灯和一些从脚下还款升起的白雾,整片地方像个小仙境一样。 此时,穿着“老巫婆”套装的陈风骨还有点无奈,刚刚因为太关注冰淇淋小哥那边的状况,自己还来不及看“巫师密语”就匆匆穿起本应该是赖海香来扮演的老巫婆身份,结果赖海香一听要带着一个丑不拉几的面具夹着嗓子去念那些尴尬的脚趾抠地的咒语就直接装聋子了。 见一脸丑样面具的“工作人员”一声不吭左慈就率先发问,等着回去抽卡,所以就选择问了运势:“你好,能测一下运势吗?” “咳咳 帮查父母性别5分钟出 帮查爸妈性别10分钟出 帮查爷奶性别20分钟出 帮查姐弟性别45分钟出 帮查自己性别60分钟出 可以找我拜师88.8即可保学会 太聪明的不教 我教不会。” “!”左慈一下子就拉着方莎走出帐篷,出来后还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帐篷。 随着周围灯光的亮起和摩天轮那璀璨的轮廓开始正式显露,游乐园的压轴才刚刚登场。 “走了,马上就要烟花秀咯。”方莎懒得去想那个“老巫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用手指着不远处的摩天轮。 俩人走到站台边,左慈看着令他震撼的摩天轮发出“哇~”的一声。 而两边则是站着两个引导的面具“工作人员”,这一下本应该是人数最多的时候,但偏偏这个点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反倒都四散开在其他地方。 方莎走到赖海香扮演的工作人员旁边时突然停了下来,这一下还给她下了一个机灵。 我靠,暴露了吗? “等一下左慈,我生气了,我不要跟你坐同一个。”方莎拦住了想要上前的左慈,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左慈回过神有点迟钝道:“啊?对不起,就是我有点不记得得了是什么时候。” “刚刚吧。” “是去看那个帐篷里吗?” 方莎也想了想说:“那就是之前,反正!别跟上来。” “好吧。”左慈挠挠头回忆着今天,上了第二间。 等两人上升了一会儿后赖海香摘掉面具有点惋惜道:“计划是不是失败了?” 陈风骨摇摇头,他也拿不准:“也许吧,如果他们真心相爱,那我们只会是点缀,如果他们不珍惜彼此,我们也就不瞎凑合了。” 方莎那一刻的表情应该是真生气了,但几人一直都离得远,况且也不知道以前有没有什么矛盾,心中只能猜忌着。 陈风骨对着对讲机传输道:“计划照旧吗?” 东郭安没犹豫,马上就传了回来,此刻一下子摩天轮下的“群众们”和布置烟花的工作人员们几乎同时低头向对讲机摸去:“收到。” 随着摩天轮的缓缓升天,左慈靠在窗边看着底下的霓虹之间还有那些“路人们”有些走神,但突然,他就听到一些不寻常的声音。 头顶上铁皮发出的碰撞声跟咯吱声就像是上面的铁皮掉下来了一样,随之而来的是掉落声跟外面细小颗粒向下坠落,左慈看去时,方莎已经探出半个头从玻璃窗眨巴个眼睛看向自己,那一瞬间她的皮筋也随之掉落,迎风飘扬的长发就像是女鬼来索命了一样。 左慈意识到方莎的疯狂,急忙向窗户边靠近了点,但看到他破窗器敲向自己窗户时他又后退了一点,防止玻璃溅到身上。 随着破窗器的发力,四角都被敲开,左慈从另一个窗户向外看去,大部分的人都汇集在广场那边,他们脚下好像没人。 随着玻璃被处理得差不多,方莎就开始缓缓的向里面爬去,她的半个身子进来时左慈就赶紧上前接住,左手扶着她的后背将她慢慢的放到里面来。 “你疯了?这么危险。”左慈没选择吼她,而是有点担心的看她有没有被划伤,对方俏皮的转了个圈然后坐在他的对面将头发向后扬了扬道:“怎么,刚刚吓到没?” “吓死我了都,我们下面还有人吗?” “没有,刚刚我可看好了才这样。” “那你生气是假的吗?” “那当然,你以为呢?我还能生你什么气?”方莎将两只手放在他的手上安慰道。 随着摩天轮来到了最高处,摩天轮周围的灯光也随之熄灭,滞停了下来,机器就像出了故障一样不再运作。 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即使在这种高度下向天空看去也只能看到一些零散的星星,向下看去时,一整个游乐园似乎都陷入了寂静,而周围的小区却仍旧灯光锃亮。 左慈看着窗外下面的黑暗问道:“你怕死吗?” 方莎毫不犹豫:“怕。” 左慈有点好奇,之前她还哭唧唧的,现在就变得勇敢了不少,但他也好奇她有什么执念让她活下去:“为什么?你有很多挂念吗?” 方莎想了想摇摇头,清楚的知道:“不,爸爸没有我也能活的很好,而我没有爸爸就是个普通人。” 左慈还有点不信邪,继续问:“那其他东西呢?” “没有,我为自己而活,我们要为别人活。” “好吧。” “现在可以哦。” “可以什么?” 陈风骨向群演们喊去:“点!” 随着导火索的倒计时, 方莎也恰合时宜的说:“我可以为你而活。” 窗外的烟花升起,弱小的火星随升空后爆炸开昙花一现的色彩点亮了如同永恒寂夜般的游乐园,那些零碎消散的光点就像是天空最后的星星一样,光亮在两人的瞳孔中瞬间炸现,随后缓缓消失。 第88章 归乡 随着电力被重新启动,摩天轮的灯光亮起,地上还有一些零碎的玻璃渣,摩天轮也回归了正常的运行转动着,慢慢的从最高层向下转去。 而方莎坐在左慈,俩人向外看去,方莎则是一副兴奋,时不时指着窗外让左慈看各种她看到的东西。 同比于她的淡定,左慈原本的小“黑”脸都变得有些彤红,只是听话的看向方莎指的地方,却只是心不在焉。 直到摩天轮转完一圈,时间也临近11点,群演们也走了一大半,陈风骨跟赖海香也道了别。 “困死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吧。”赖海香打了个哈欠向俩人摆摆手。 王青山也挺打自内心的佩服俩人的“敬业程度”,为了召集两个人居然会这么拼,也是难得:“早点睡吧,辛苦了。” 直到俩人走到游乐园的门口,左慈还是有点恍惚,而方莎看见东郭安俩人也已经在车边等候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行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嗯,拜拜。” 见左慈还在目送自己她上车还开玩笑似的往旁边挪了挪:“怎么?你想去我家看看吗?” “骗你的,以后再说,明天我们玩游戏吧!”方莎一下子关上了门,语气还有点调皮。 王青山见左慈被之前那个现实“爱哭鬼,胆小鬼”和究极合体崽钓成狗了都就有点笑意说:“别看了,回酒店休息去,明天又不是见不着。” “是啊,我靠,她真的改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你才反应过来,特别是对你,感觉跟对陌生人还有我们都不是一个人一样。”王青山微微的揣摩了一下,又摆手:“就算是...有双重人格,但没可能,这最多就是闷骚而已。” 东郭安将鸭舌帽向下压了压,平时司机肯定不喜欢等人这么久,但要是5倍的价钱那就好商量了。 而另一边。 随着方莎的沉默片刻,掏出手机后就开始跟左慈扯起了皮,又跟王青山对质了一下,最后就是跟东郭安请教一下某一款的游戏攻略。 回到宅子时已经到达深夜,但一路上的灯光依旧蹭亮,路过大厅时还有仆人在询问:“小姐需要用餐吗?” 方莎平淡的说,她对这些仆人们一直都不感冒,除了吃喝,其他的她都想要自己来:“不用,都说了不需要你们服侍我,叫所有人全去睡觉。” 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面的灯光相当于外面就暗掉了许多,但仍旧能看到墙上那些每一张都不同的照片,而她看到这一切还有些心血来潮的用舞步缓缓的移动到中间的大床,最后躺下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露出在她心中属于胜利的笑容,而向上看去那些挂满墙壁的照片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左慈进入悲哀之崖的生活照,而床边还有几十张今天刚拍的照片没贴上去。 “这样真的好吗?”陈风骨看着外面已经准备好上机的飞机发出了最后的疑问。 赖海香懒洋洋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一趟航班即使是这样的夜晚也能在候机厅看到几十人,她撇撇嘴说:“明天他们也就过来了,也不急这点,他们还能不会坐飞机不成?” 陈风骨摇摇头:“我是说这样不辞而别,以后说不定都是同事呢。” 赖海香用手摇了摇他清醒道:“你还真觉得他们会加入我们二队啊?拜托,那是小姐的男朋友和跟她玩的好的妹子,进去指不定都调到小姐她身边去了,哪会上一线跟我们去拼死拼活啊?” “说不定呢。” 赖海香将手搭在他的手上说:“虽然我不太了解方小姐她,但你应该也明白那些关系户的归处都是哪。” 陈风骨点点头似乎也是默认了这个好似要注定结局。 听着航班声的回响赖海香拉着他的手说:“上飞机眯一会儿,凌晨还要转班呢。” 8月4日 早晨 左慈迷迷糊糊的起床就看到手机里早就堆成99+的信息,一看,果然又是王青山在跟方莎扯皮。 他才稍微收拾了一下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但随后就是王青山的一句:“无需多言好吧。”然后将门直接打开。 “现在就出发去组织吗?” “是永合。” “你之前不还是说那只是叫组织吗?” 王青山几步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买到假情报了,不用在意那么多小细节。” 东郭安提着早餐进来放在桌子上说:“计划有变,我们先去一趟广西,永合那边也不着急。” “去广西干嘛?” “哎呀,这你还不懂吗?当然是去你老家啦,三妹不说我都不知道你多少年没回老家了?” “也好多年了,这几年原本是想才安稳下来也是打算今年回去的。” “那能一样吗?你今年累死累活打个工最多就存个2万块吧,现在那排场。”本来还想继续吹牛的他赶紧回头看了一眼东郭安小声道:“你还有资金吧?” 东郭安温柔的点点头笑了笑,迎着初晨的阳光像天使一般,但王青山注意力全在耳朵上,听到那话的一瞬间就转头继续扯皮道:“没问题,虽然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那谁回家过年?不想着今年回去多点面子。” “其实我也不在意面子。” 王青山自然是知道,但还是鼓舞说:“虽然你觉得不在意,但是你或多或少而已会有点影响,出发就对了。” 这次的旅行对他来说可能是三人这段时间最后一次相聚了,想到后面要出去打工,又或者说去海边捞鱼那会一段时间没见就有点小不舍。 “机票买好了?那边说好了?” “机票买了,永合那边没问题,只不过方莎不能离开福建,这一趟大概10天左右,到时候我们跟方莎他们一起去永合那边。” 左慈挠了挠了头站起身拿起早餐说:“准备的真充分。” 王青山自然也是爽了:“都是三妹牛逼,以前都没这么轻松过,跟你们一块儿感觉啥都不用干一样。” 东郭安已经站在门口示意着:“走吧,车快到了。” “出发咯。” 刚到车边准备上车,东郭安突然拦住左慈递给了他一瓶水和一粒神秘的药说:“先吃个药,我们马上出发。” “ok。” 左慈将药放在嘴里,喝了一大口水后吞了下去,没一会儿就晃晃呼呼的被东郭安接住。 “不是,你迷晕他干嘛?”王青山一脸震惊的看着被东郭安扶住陷入睡眠样的左慈疑惑道。 东郭安云淡风轻的样子显得这件事就好像一个很不值得在意的事一样平常:“他晕车,这样也是为了他好。” “呃..那好吧。”王青山帮忙搀扶着放到车后排,东郭安这次让他坐了前排,以防后排左慈睡觉搞得车位不够。 里面的司机对了对手机尾号随后就安静的向前开去,没一会儿就出了市区,上了高速后速度也是没慢下来过,一路狂飙。 看得出来这次迷药的剂量下的都刚刚好,等到左慈迷迷糊糊醒来时也刚好到了开饭的时候,时间跨度一下就到了隔天的凌晨4点。 左慈站在凌晨仍有些灯光的市区马路旁看着时不时经过的车辆还有些恍惚:“什么鬼?” 王青山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看向东郭安。 “你吃的药没副作用,没事。” “好吧。” 王青山都忍不住感慨道:“真不是一般人。” 几人到了东郭安提前订好的饭店包间后左慈看了看周围流动的人工小水池称赞道:“这里环境不错,对了,我们到哪了?” “刚进广西。” 左慈有点兴奋,这下子离家更近了:“这么快,可以啊。” 东郭安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笑道:“还有更棒的。” 左慈夹着菜只是点点头,也隔了好一会儿没吃饭,这回可给他饿坏了。 王青山边吃还说:“还是第一次来广西,想起以前都没接触这么多,年轻的时候只去过广东打拼。” 左慈一脸不信的问道:“你打拼什么?咋看不出来?” “现在的打拼能跟以前的打拼一样吗?以前上街砍人。” 左慈突然就有点好奇:“大叔,你有多少岁了来着?” “真按年龄来的话我都56咯,但实际我也就经历了36年的风雨,18岁后人生就很麻烦,也就30多岁的时候那会儿轻松点,咋了?你还想听的具体点?” “咦,算了吧,不如吃完饭再去看看那个惊喜。” 话是这样说,但左慈还一个劲的跟方莎报平安,而东郭安也是默默的用着手机,王青山早就学会了时代的”精髓”,头也是一直低着在群里扯皮,一会是自己的光辉事迹,以前的自己有多么多么勇猛,然后被人暗算下了“哑巴毒”,但自己还是那一块的头头,所以就算暂时的哑巴也得被叫做哑龙,也没几个人敢招惹他。 “咦,好假的尬剧啊,大叔你也太油腻了吧。” 王青山挠挠头就对着麦克风说:“哎呦,你懂什么?别看隔着那会儿都二三十年了,但是,嘶....怎么说,你别生活在这种舒适的环境就忘了以前就是有这种事的好吗。” “我不是不信以前乱,而是不信大叔那么厉害,异人可是明令禁止不能对普通人使用异能的,特别是你这种a级要是有也会被记起来。” “谁跟你说我要用异能了,那都是我靠实力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 方莎“咦~好假啊,大叔你还是拿点证据出来算了。” 王青山吃饱又喝了两瓶酒,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不服道:“诶,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等我后面回福建我就找胖子拿那个那个当年称霸街区的合照,那时候我可得好好让你看看照片里站在中间的那个大哥是谁。” 方莎字里行间还是一股不信任:“嘁,才不跟你吹牛了,我睡觉去了。” 方莎单独跟左慈道了晚安。 几人吃的也差不多,收拾收拾就准备去看“东郭安”准备的那个“惊喜”是什么鬼。 第89章 挑货 直到几人坐着东郭安特意给左慈选的4面透风小三轮到郊区王青山才有点惊喜的看着前面那一辆五菱宏光的面包车。 “不对。”反应过来的王青山又说:“怎么看起来像那种用来搬家的运货车?” 东郭安耸耸肩表示:“这是他的前身,以前就是用来拉货的。” 左慈靠近看了没擦好的油漆旁边的铁锈点了点头:“很复古。” 但王青山一下又坐到了车上,开始检查起了设备,看见车内没有故障才满意的点点头。 而东郭安则是默默的从后备箱掏出两块有点生锈的牌照在前后都贴了上去。 左慈坐上了副驾驶将窗户开到了最大有点疑惑道:“大叔?你有驾照吗?” “驾照?30年前的算吗?”王青山习惯性的掏了掏兜,结果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把全屏的手机,然后只能无奈的表示,没有。 王青山打量了一下两人,虽说俩人都已经18,但按时间来看都没时间考驾照了才对:“你们俩?一看也没有吧?” 左慈突然顿悟:“差点忘了,有没有好像都一样,通老家的路都是山路,别说交警监控都没一个。” 王青山邪恶的笑了笑:“那就对了。” 左慈看了眼坐在后排翘着二郎腿向窗外看去的东郭安,东郭安也点了点头。 然后车一下就起步冲了出去,这辆如同一块厚实面包的车只是在厚实土地上惊起一些石子,熟悉的发动机声让原本生活在新能源车环境的几人竟然能产生一股“复古感”,像多年未见的好友再重逢时的恍惚,也是童年时早已忘记的事情被唤起,土路经过几代人的碾压变得厚实坚固,凌晨的路上只能听到在一些弯道下王青山表演“漂移”的动静声。 而听到一些轮胎飞速碾过石子而让石子瞬间炸开飞起的声音让左慈留下一些细汗:“卧槽,车胎不会爆了吧?” “不~会,等我开始驾驶这辆车的时候,我就已经与这辆车融为一体,车的轮胎就如同我的手脚一般能直接感受到,而那些石子就像是挡路的荆棘,即使这一路上都荆棘丛生我也会用我的手脚将他们踢开,扯开,为我们通向光明的大路上杀出一条新的道路来!” 左慈有点哭笑不得:“牛逼牛逼,回归一秒文化人。”而他显然也有点感同身受的感觉,原本抓着扶手的地方也变得放松了下来,开始欣然享受这场加速与狂欢。 在速度狂风下东郭安扎起了头发看着窗外缓慢后退的风景,在以前常在城区乡镇那种地方待着的人,很难看到山复山满片绿的场景,而对她也不多具有意义,只是尝试换换口味的新鲜目光让她感到舒适。 此时正值凌晨,窗外随之而起的云雾遮掩住了很多向下看去的目光,这种清淡的云挂在一座又一座的山间就像刚揭锅的青粽旁边围绕的蒸汽一样舒适,时间早到太阳刚爬起来,早到鸟儿也没开始鸣叫,几人就像是置身于幻想中的乡村一样的路上,只不过狂风之外似乎又有些疯狂。 本来这样对于普通人都是极度危险的事情在王青山看来不过是一场游戏飞车,想起以前从来没这么畅意宣泄般的行动就越发珍惜当下的时光,也许能想起以前的鸿鹄壮志,美好幻想,但这么对比下来,好像这样的无忧无虑无拘无束更适合他,虽说这已经不是他接触的另一辆车了,但能让他记忆深刻的绝对是仅次一辆,曾经的他也曾做过前老大的劳斯莱斯,而在那老头鼓舞着让他努力的笑容中他只是一会摸了摸方向盘,一会儿又看了看表盘,随后又深深的靠在座椅上,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想象着自己驾驶这辆车在路上拉风的样子,虽然说那也是种爽,但感觉爽的有点无厘头,到后来他也渐渐忘了这件事。 平常左慈的晕车也是不喜欢封闭的环境和车里劣质的香水或者是座椅上的塑料胶味儿皮革,那种环境伴随着微微的颠簸让他感到非常抗拒,而这样情绪的煽动和快风带来的感觉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完全就没受到那些颠簸的影响。 途经土路时他们还能见到深山里有许多户人家,而他们走的路大部分都在半山腰,向上看去都是山,而往下很多都是小块小块梯形的田地,常见种的都是红薯还有玉米。 没多久王青山眼前一亮,前面居然出现了四路水泥路,对他而言,这就是“战场”进一步升级的表现。 “芜湖~”随着车一下子登陆到水泥地上的巨大颠簸,这一下就算是绑着安全带的左慈都能感到突然的怪异。 随着车速缓缓减了下来,王青山额头流着两滴冷汗将车靠在了路边看向俩人。 左慈想起刚刚的那声怪响就大概知道,但还是问了问:“爆胎了?” “轮胎叛逆期。” “牛逼。” 左慈跟着到后车厢搬出了轮胎,然后几人就围在了右边的后车胎准备开始。 王青山疑惑的指了指手机问道:“等下,不用查攻略...呸呸呸,不用看教程吗?” 左慈则是一脸轻松的表示:“没事,她知道。” “没有千斤顶?”王青山看着扳手和轮胎还有一路小跑去放三角告示牌的左慈问道,然后东郭安看了看他,他一下子就心领神会:“好好好。” 王青山保持着一副准备好了的样子半蹲的将车缓缓抬起,到稳定高度后就立马停下,在他没发动能力前还能勉强维持,毕竟本来就接近190的身躯上这全是肌肉,还是常年打磨的老油条,这点小事当然不在话下。 正当王青山以为左慈会去拧螺丝时结果看到蹲下去的居然是三妹?那里不太对好像。 王青山疑惑的看了眼左慈,左慈只能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这东西他确实不会,但也确实简单,前提是有两个免费的大力劳动力帮忙。 经过东郭安的一顿熟练操作,车胎一下就换好了,在尝试能正常发动后左慈一路小跑去拿回了三脚架,几人一下又出发了。 “到离我家挺近的小镇了。” 王青山有点兴奋的问道:“那还有多远?” “20公里。” 王青山瞪大眼睛,然后又皱了皱眉:“确实挺‘近’的。” 随后他又机灵的点了点头:“不对啊,有车倒是挺近的,那你们可得坐好了。” 东郭安一下子拦住了准备再来一次狂欢的两人说:“等下,我们到镇里带点礼物回去吧。” 左慈挠挠头有点懊悔:“差点忘了,这么多年没回去,太着急了。” 预测后来不会再有暴力爆胎事件的东郭安将坏掉的轮胎和一个没有换的备用前胎都送给了汽修店,期间左慈还瞟到里面放了很多养生补给品,然后她又在镇口亲自挑了只老母鸡让老板打包,洁白的裙边与周围禽类的骚味截然不同,自从三人离开车边后确实挺吸引周围人的目光,不管是接近1米9又满身腱子肉的王青山还是笑容灿烂洁白的东郭安都让人眼前一亮,而看起来有点愣的留了个不秃头的古风儒雅气味的小中分,虽然从他身上一点都看不出那种感觉,但还是有人会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1m8带有的那些微微有点隐藏的壮实感也充满了一点神秘,但其实更多人只是好奇的看着这个站在两人旁边的他。 “卧槽,几百年前的老玩具我都以为停产了,没想到这儿还有。”王青山惊喜的拿着一包翠绿色的弹珠惊奇道。 老板能看得出俩人肯定不是这一块土生土长的人就挠挠头用普通话说:“这个我们这一直都有,只是外面时代发展的快被淘汰了,这些年城市的飞速发展,农村跟不上也很正常。” 左慈也有点惊奇,这里很多东西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这一块儿除了一些新搭起来的建筑外,其他好像都跟以前一样,外面10年这里都还是如此,就算是与世隔绝一样,而唯独除了那条修好的大水泥路完只有那些生面孔但和熟悉的东西勾起他的回忆。 要是旁边是他的家人,他就只是路过,而这次是王青山跟东郭安,他一下也被王青山那股热情吸引过去买了一堆儿童玩具。 “老板你们家给小孩玩的话一定要防误吞哈,现在外面出现的这种案例还挺多的。” 王青山摆摆手表示:“没事,我们自己玩的,误吞不了一点。” 摊主疑惑了一下,但还是选择继续做生意。 买了不少东西的后东郭安带着两人到了附近一家粉店靠窗边坐下来,点了三碗粉后就开始不经意间的环顾四周,最先开始判断的是衣服裤子,然后看首饰手表,最后是鞋子发型还有面部皮肤状态。 “待会不直接回家吃吗?” “先吃一点,回去我还得熟悉一下才能开始做。” 左慈想了想老家的厨房环境就如同道:“哦对了,我家只有酱油,油还有盐,还要啥配料的话得在外面买。” “还是第一次下乡呢,这里开车真清静,堵车不了一点。”王青山靠在木椅上,无意间的抬头竟让他看到了震惊的一幕,他们这桌正对着上面挂着有点摇晃的三叶大风扇,那三个白片时不时轻微的上下浮动,让他想象着这玩意砸到他头上的样子,但话又说回来。 特色吗?特色吧,还是不吐槽啊,待会被说土。 左慈跟方莎的信息都没有断过,从下车就什么都拍给她看,什么都跟她讲,一下子让方莎都能感觉到自己好像在其中一样,她会好奇山中的景象,也会叹息自己被剥夺的自由,更会惊叹山路早晨时云里雾里的样子。 吃完面,东郭安加上还在玩弹珠的两人往食材处走去,这次的量开始变多,明明还没到过年但这些却比之前他们自己回来时的年货还多,跟那些应付的年货不一样,东郭安所挑的都是一些老人可能会喜欢老人能吃的,而不是一些干裂的饼干和常见的食材和硬邦邦的糖,在左慈看来带些那些回去不如带两罐蜂蜜。 唯一让左慈注意的是东郭安敲动的手指,那是东郭安的一点小小的多动症,一旦面临困难或危机的选择和想法时就会让她变得有一些小小的恐慌而不安才会在想或者说的时候乱动。 第90章 吞噬 正行驶的面包车上,由于怕把活鸡放在后备箱给它闷死掉,所以左慈特意坐在副座抱着个质量还不错的尿素袋。 王青山毫不遮掩的嫌弃麻袋中的鸡骚味说:“我滴妈,这鸡拉个稀的鸡屎不得逆天。” 说着还想逗它玩的左慈一下没了兴致,稍微想了想还真有可能发生这种事,就也比了个嫌弃的表情将鸡放到脚边。 刚抬头就能看到王青山买了两个岁岁平安福袋挂在车前晃来晃去的样子就吐槽:“好土啊。” “你干嘛~哎哟~这叫应景知道吧,你不感觉这种年代感的车跟这个具有年代感的小锦囊福袋很搭配吗?” 左慈看了看车内的颜色,又看了看独树一帜的红:“这车?这福袋不是红色的吗?哪里嗒了?” 王青山一副老人的思维说,他的体态就像是一个有着顽固思想但又有些乐观的老人:“这么不懂人情的吗?当然是年代感有相同之处嘛。” 然后一转头指了指他车后座的那把黑色塑料玩具枪就说道:“你不也是?那把枪那么幼稚你还买?” “那是童年回忆,你不懂。” “你小子,不就是不想在爷爷奶奶面前表现的太依赖手机嘛?我还不懂你?”王青山一下说破了左慈的那点小心思,他见过太多前面时代的留守儿童,所以他也能一眼看出来这种对父母不关心的人大概就是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人,而他也非常准的拿捏了左慈的小心思。 左慈一下子就没那种犟性了,望着窗外说:“学习上都没啥出息了,我还不想让他们感觉我那么没用。” “我就知道,就算是我爸那辈我那辈周边的人都想着考上个大学就好咯,他们也都知道嗯朝九晚五的滴,周末双休,坐办公室还有空调吹嘞,你之前爷爷奶奶是不是就经常让你好好学习?不用想就是吧?” 左慈考虑了周到才说:“那肯定,村子就那几户人家,我爸那辈在外只打了工,没带回什么新奇东西和新思想,爷爷奶奶的认识还停留在以前,当然只会想这个。” 王青山点点头,主要是找到了两人之间比较通和的童年:“看你是怕被批评吧?以前我不学习被管的老惨了,但我那会儿就是叛逆期,搞得后面干脆逃学了都。” 左慈想说不是,但东郭安先说了出来。 “其实就算是左慈没考上大学或者说没当上老板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只会安慰,然后关心,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抱有依赖儿女孙女来走向更好日子的那种想法,而是从一开始就只是想把他们养大养好而已,在他们的眼中考上大学已经是最好的,而想让他考上大学也不过是真的想让他好,就算没考上后问的也是他日子怎么样?过得好不好?而不是批评跟责问,因为他们基础的思想就是左慈能好,而不是指望他光宗耀祖又或者是靠他过起好日子。”东郭安翘着二郎腿坐在后座右手靠在窗边玩弄着自己的长发,刚刚的那些时间让他将后面的头发绑了个造型,明明体态年龄没多大。 但王青山总能感觉这是一个比他还老的老妖婆一样,这可能就是三妹的聪明吧?虽然不太清楚,但也能感觉到。 “嗯,开始有点期待回家喽。”左慈两手背在后脑勺靠了下去,虽然车速降了很多,但窗边仍能听到风的呼声,王青山也只是欣慰的点点头,作为一个将死的老前辈,也没什么好羡慕这年轻人的生活咯。 随着山路的七拐八拐,临近老家的路时左慈还有点惊奇:“以前这里也是土路,现在全都铺上水泥了。” 王青山自从经历了在一开始的土路上狂飙后在稍微平坦的路上才突然感受到之前那种颠簸后屁股传来的抗拒所以也称赞:“扶贫还挺到位。” 越是接近老家左慈心中的期待就被一次又一次的放大,他靠在副驾驶上闭着眼回想着这段时间急促的人生感慨道:“如果没有你们,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有多少无聊。” 王青山掌着方向盘回:“这些死里求生的事有啥好经历的?安稳的结婚生子多好。” “大叔,这不一样,现在可不流行这些。” 王青山回想着他在网上收集的信息感慨:“也对,现在的人啊,都希望在平静里面寻求点刺激,但真正刺激久了又想要一些平静。” 他知道这跟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样,但还是想要劝诫:“你们还是别在异人界乱闯比较好,眼前就是安稳的生活,如果现在不珍惜,以后想求都求不到。”尤其是生平来没有几次劝说别人,也导致在这方面的话语比较匮乏,但仍能从里面听出饱经沧桑的经历感。 “大叔,不做些刺激的才无聊好吧,难道你的青春没有想闯一闯?” 王青山叹了口气,抛开了往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语气成熟要低沉道:“当然有,不过人生的乐趣也不只在于从年轻时所感受刺激带来的快感,毕竟快乐永远只是感官,懂得发现的人就算在平静的生活也会让自己感到快乐的。” 左慈靠在椅子上您这车速带来的风说:“有点骗自己的感觉。” 王青山苦笑了一下看着前方:“哎哟,有点让你说到点上了,等我这次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反驳你。” 东郭安嘴巴微动了一下想发表些什么,但又用微笑遮盖,继续像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 “山里还挺壮观的,一座连一座的,就是看不到几家人。”王青山从主下手的视角还能看到不少东西,但能见到最多的就是一望无际的山。 左慈看着这些在小时候像囚笼一样将他的思想禁锢身躯围困在大山的祸首说:“小时候就没这个感觉,这又没多少东西,又不能乱跑,早就玩腻了。” 随着车从半山腰向山下驶去,在他们眼中的水泥路一下变得扭曲,王青山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将车速慢慢的降了下来,而前方在几人的视线中路瞬间就被隔断开,周围的环境也变得深沉,而天空中缓缓被吞噬的太阳让几人想起那天小道上的“狼人”开启领域的样子。 东郭安率先想起问道:“是狼人吗?” 左慈跟她下了车还在观察附近,王青山草率的回了一句就停好车也想下车查看:“不,是初代狼人的领域。” 但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在车下来就瞬间涨起一个阴影状的圆型将整辆车覆盖,阴影中那些带有荆棘的触手一下子就将整辆车缠绕,尖刺触碰的地方还会留下实质性的伤害,车子一下子就千疮百孔,里面的母鸡也因为惊吓在袋子里扑腾的咯咯叫。 “卧槽。”王青山一看推不动车门,就将车前的岁岁平安福袋扯了下来向外丢,在这短暂的一瞬间,左慈眼睛刚集中过来想要说些什么就都已经结束,王青山就像是被深渊大口吞食一样瞬间无影无踪,只留下平静的水泥路。 “嗯?”左慈看着地上写有岁岁平安的福袋疑惑道:“什么鬼?大..大叔呢?” 东郭安摊开手表示:“不知道。” 前面就是断掉的路,周围的树木也开始枯萎,日食就像一个黑盘子挡住了太阳一样降低了周围的光亮,周围阴森的气氛跟空荡的山谷让左慈有些愣住,这一下的转变让他心里有点空。 在模糊跟阴暗的视野中他隐约能看清断路前还有些熟悉的回家之路。 东郭安捡起王青山留下来的福袋正要打开就被左慈拦住说:“这应该关键时刻才能打开吧?” 东郭安笑了笑,抑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也对。”但环顾4周,他自己好像也不知道该从哪里找突破口。 第91章 人龙 在深邃幽暗之中,王青山只感觉自己的半身像现在泥沼一样有点粘稠的感觉,额头上还在滴下一些能感到灼烧的液体,回过神来后他一边摸索着将车门打开挪了出去,一边想着这地应该是沼气的吧? 所幸的是他口袋的打火机还没有损坏,经历了一小番心理斗争后,他还是选择赌了,这样压抑的黑暗蒙蔽着双眼太容易令人绝望。 随着火光的亮起,副驾驶处原本安分的母鸡也开始叫了起来,当他转头看去的时候被腐蚀的尿素袋里母鸡一下就窜了出来,慌张的在车上扑腾着翅膀,借着微弱的火光王青山没发现刚刚车顶上滴下来的粘液已经腐蚀穿了整个车顶,很多被滴到的座位也都损坏掉了。 王青山拿起剩余的尿素袋还有一把扯掉换挡的把手,将两者组合在了一起,勉强能到一个短暂的火把。 随着尿素带的燃烧,他的视野也变大了不少,这下可算看得清自己是在一片黑中带有一些深紫色的泥污里,短暂的灯光还看不清四周的方向,唯一能当做指南针的也就一开始掉下来的车头,他只记得最后的方向是一路向西的,那就说明车头现在在向西,而抬头看,整辆面包车上方总是低下来的脓液处黑的看不清,但隐约有一个圆形的轮廓。 看着火把的燃烧速度,他只能选择加快一点脚步,污泥的阻力还是跟以前一样,水笼好歹还干净一点,但这个还是真的没话说。 “西边..那就往东去走。”他嘴里嘀咕着向着东边加速挪去,火把快速的燃烧和周围连回音都没有的环境让他这个第二次来的人都有一些紧张。 随着火快烧到手边王青山才将自制的火把扔掉,随着最后的一点亮光被吞噬,寂静的黑夜像是耳塞跟蒙眼布,堵住了耳朵又蒙上了眼睛,吞噬了半个身子的污泥也让他这个没洁癖的人感到有些压抑。 但突然间,一声野兽般的吐息让他警觉了起来,他自己身体散发的气息居然感受到了周围有其他热能,并且忽隐忽现就像一头猛兽的呼吸一样。 燃血!毫不犹豫。 这绝对是强敌!并且从没遇过,但脚边的污泥还是让他感到了一点束缚,但按照刚刚的判断,应该没多久就能到陆地,于是,展开燃血的他开始蓄力大跳了起来,每一下脱离污泥都让他感到短暂的自由,而落下又是限制。 随着热能的忽隐忽现,他能感觉到这是对方进攻的前兆,刹那间,他的身体本能向后方拍去,对方尖锐的爪子就像利刃一般,就算是从侧面将他拍开也还是受到了小程度的刮伤,但燃血状态下很快就止住了伤口。 “卧槽。”这种突然状况下的袭击还是让他受到了点惊吓,当落地后向后看去仍旧是一片黑暗的死寂。 王青山额头微微流出一些冷汗,随着细微的声音传入耳间,两只锋利的利爪被他擒拿,但挡不住这个跟鸟人一样的鸡爪子停留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固定住。 王青山抬头,一下子就看见了一个半人半龙状态的少年在咧着嘴笑,额头上的龙角和身上的翅膀在黑暗中像是在洒下光辉一样带来细微的光芒,双手虽然被挡住,但他笑着用龙爪将王青山一下子带上天空。 但王青山刚脱离你早就将他整个人向下一扯,在他的巨力之下少年就像小鸡一样跟他一样了打滚在了泥沼中。 “啊!卑鄙!”少年一下子解开双爪向后退去,然后看着沾染污泥的翅膀大喊:“好恶心啊!” 王青山抖了抖肩,肩上的伤口及时止住,用鼻子嗅了嗅才发现,对方也是开了燃血,一下子心里就唾弃了起来,以前他可听教他这招的人说,绝世秘籍,仅此一家,怎么现在感觉好像人人都会的样子? 但对方就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稍微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就听到明明一开始像无边无界一样的环境居然传出了他咳嗽的回声,灯光也在他的脚下随之而起,王青山有点惊奇的抬头,心里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么好的优势竟然不用?怕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咳咳,大叔,我看你也不是一个善茬,但你的反抗只会换来我的兴奋!也许你不知道我的大名,等你肯定有所耳闻,我是龙人界的最后希望,异人缓缓而起的新星,拥有超越凡人力量的少年,陈永乐!”对方高傲跟夸张的姿势让王青山感到一阵尴尬,但又有点熟悉的感觉,想起自己兴奋的时候好像还跟左慈他们搞过这种一回忆起来就脚趾扣地的东西。 看着大叔的一言不发,对方辛苦摆的装*姿势被忽视他就有点愤怒:“你们这些凡人真是不知好歹,看见我龙人大人不跪下就算了,竟然还敢藐视我!我将以我龙人最正义的审判将你拿下!” “有病吧?少点废话行不行?”给左慈他们扯扯皮闹一闹还好,跟这种傻小伙儿他是真闹不起来。 “还不知罪?!”陈永乐的利爪似乎已经蓄势待发,就是好像只能造成物理攻击一点远程都没有,导致长了个翅膀也只能飞下去近身搏击 “等一下!” 陈永乐被叫停停在了半空中,灯光仍旧停留在他身上,他被这一声紧急叫停,还有点疑惑:“尔等,知罪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考虑考虑放过你的另外两个同伴。” 王青山感觉被抓住了心脏一样窒息了一刻,但还是强忍下来用一股嘲讽的语气说:“小龙人,这似乎不太公平啊,怎么说也得把我送到陆地上再打个灯吧?” “世界本来就不是公平的?你还想要怎么样?世界以痛吻我!想让我以歌报纸吗?”对方伸出双手像接受上天的沐浴,然后发现沐浴是尖刺一样摆出那种装*的动作,最后露出认真的表情。 王青山笑了笑,嘲讽力度拉满的说:“怎么?龙人你要跟我们这种凡人计较吗?我还以为你们龙人都很大方呢。” 陈永乐摆着一副冷静的样子,明明被揭穿了小心眼儿但还要赖着脸皮说:“当然不一样,我早就没跟你们计较了,这一切不过是考验一下你的态度而已,既然我感受到你的诚心,那我就勉强接受你的条件吧。” 但王青山又摆出了一个嘲讽力度拉满的“下意识”防御道:“你不会偷袭我吧?我还没见过龙人这么善待我们的好龙呢。” 虽然听到前面他有点愤怒,但她完全不知道后半段是阴阳怪气,反而盖住了前面的愤怒竟然开始用心解释了起来:“哼,我能跟以前一样吗?我可是最新一代的天才少年,做什么事都是信手拈来,怎么会因为区区的小事跟你们计较呢?” “灯光!”陈永乐大喊了一声,4面果然都悬浮起来金黄色的灯光,一下也照亮了岸边和作为陈永乐辅助的两人。 俩人显然是对a级没什么概念,居然在王青山接近的时候只是盯着而没有离远,只不过两人看到他身上那蓬勃的肌肉都有点愣住,却没注意王青山逐渐阴冷的表情和随时做好战斗准备的渡向岸边。 陈永乐翅膀扑腾着在它的左侧跟着他即将靠到岸边还用一副帝王之姿说道:“我就是这样讲道理的人,那么在九泉之下,也不要忘了用你的感恩之心来孝敬我。” 但是,王青山心里也打着其他的算盘,他已经不在乎偷袭,耍阴招这种小动作,一是这里根本就没人看得见,还有就是自己已经半截入土的人,不在快点为二弟和三妹做些什么就真的要死了。 半只脚刚踏上陆地就一个弹射像高空飞去,出发点的地面都产生裂痕,而防备低迷的陈永乐被一下抓住了脖子,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翅膀都差点失去平衡,而第一时间给王青山带来的手感是那冰冷的鳞片。 “卑鄙!”陈永乐立马将利爪滑向王青山袭去,而身上那些让他引以为傲的龙鳞明明可以格挡大部分的实质伤害,但在王青山血肉模糊的拳头像竟然还能打出穿透伤害,鳞片倒是没有损坏,但肉体带来的痛感是真实的。 不行!不行!会死! “你简直就是疯子!” 陈永乐就像一只被抓住的巨鹰一样扑腾的翅膀,随着王青山不要命一样的打法,竟然成功将他拉到了陆地上,在怪力之下还差点将他的翅膀折断。 “关灯!关灯!”陈永乐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优势,也不再决定高傲,既然已经有了清目这项异能就不需要再用明灯,在他的心里也泛起了短暂的后悔执意要带着明灯过来。 突然,翅膀受到严重损伤的陈永乐刚坠落在地抬头看向两人时他的心跌落进了谷底,瞬间黑暗的周围证明两人已经遇害。 王青山在甩开他的瞬间,用疯狂的一击夺走了两人的生机,在两人的视线之中都已经被无尽的黑暗吞没,而原本在王青山身上那种无形高亮的标记也消失,只留下他身边散发出缓缓热气的细微信息。 陈永乐将受损的翅膀收了起来,保持着姿势有点不可置信看着无尽的黑暗,甚至有点陷入绝望! 第92章 魔神降临!有死才有生 愤怒冲散了他的中二之魂,但并不是因为这两人的死去,而是因为自己的优势被自己玩没了,还有王青山的不讲武德。 黑夜中陈永乐的黄金瞳缓缓亮起,伴随着他巨大的杀意下动作也开始变得认真,黄金瞳的位置缓缓向下移动,能感受到这是他弯下腰想要进行相扑动作一样的狩猎准备。 王青山也不是第一次来到老领域,比起几人听取介绍和资料的了解,相信自己的亲身经历将会完全碾压他。 一刻,他迅速向着回忆的方向跑去,黑暗中能听到每一下落地的踩踏,恐怖的奔跑速度在他耳边充满划破风声,后面随之而来的是金黄中带有一丝深红如同血丝一般的黄金瞳。 带着有点破音的龙吟声也让王青山感到后背发凉,黑暗无边无际,但好在他非常信任自己的判断,他觉得他的身躯完全能撞毁记忆中边境的那堵墙。 在又一次的回头中,王青山也算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小龙人”,陈永乐缓缓张开翅膀,伴随的是他翅膀上发出来的光亮,最后照在他的身上,折现出的是他更趋近于龙态的身体,但按照他的经验来看,这种混血龙人果然用不了异能,但拥有快比他这个纯肉体优势更佳的肉体,坚硬的鳞片,龙的气血,还有能压制他人的气场。 “槽!”王青山通过奔跑终于碰到了边际,一用力就将整个顶出个大洞来,外面那雾天一样的微光一下子照了进来,王青山知道后面一直穷追不舍跳出去后立马闪身躲开。 场景外的地面既然是以前的硬实泥土地,因为常年的行走碾压变得格外坚固,上面还有一些硬邦邦的小石子,但这种都是遇到一次暴雨天就会坑坑洼洼的土地,周边望去尽是迷雾和山组合而成,这样的视野受线下附近的这块泥土平地就像是决斗场,而旁边格格不入忘不到边际的黑墙中伸出两只锋利的爪子用力卡在墙上,在掰碎两边的黑墙后他伸出已经快全龙化的头缓缓向王青山那边看去。 他只觉得疯狂状态下的陈永乐有点吓人,况且这样的决斗场还对他非常不公平,空间实在有限。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老头,但你好像不是很珍惜啊。”陈永乐嘴巴微微咧起,笑容看起来疯狂又危险,在他全身龙态后还伴随着一根好衬托形态的龙尾出现。 王青山有点不屑,都要死了,还在意那些吗?他也早已抱着必死的决心:“虽然我不知道上一代怎么死的,但我觉得到你这一代也活不了多久。” “老东西真不要脸!除了偷袭吾等你还能有什么手段?在我看来你不就是一个蛮力比别人好点的异人而已。” 王青山算是被逗乐了,这小子的中二之魂就好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这种情况下还能跟自己胡扯?“哈哈哈,面子?面子这种东西要有人看到才会丢啊!” 大叔还是决定先发制人,从一开始的状况来看的话,两人的力气应该是不相上下,但是他的龙鳞能够对他的肉体带来的伤害可不小,那么肉搏的时候自己还得比他更小心一点。 陈永乐表面好像傻呵呵,结果在大叔接近的时候竟然用出了翅膀将身上的羽毛甩出,那些羽毛带来的伤害似乎并不比龙鳞差。 王青山躲闪不及被一两根羽毛插进手臂里,刺痛的瞬间还高呼:“卧槽你妈!” “兵不厌诈!”陈永乐开始连连后退一会儿用自己的翅膀甩一边还从上面摘下几根自己甩,翅膀肉眼可见的在减少数量但火力也十分凶猛。 王青山在拔掉羽毛时还拼命躲闪,这要是被射的全身是孔他自己看着都不好受,就算这些伤害性没那么严重,但总感觉好像极具侮辱性。 “槽,槽,槽,槽,槽,槽!”大叔连续躲来躲去,在这空旷的地面上,没一会儿就插了数百根羽毛。 陈永乐一下将所有羽毛倾泻而出,只剩下像是被拔光鸡毛一样的龙翅膀被他收了起来,还嚣张的大喊:“给我去死吧!” 心中的火气升起,王青山的燃血像是进化了一样,迸发出更大的能量将部分羽毛弹开,但还是有不少插进了大腿根附近一下就被他拔了出来,伤口肉眼可见的止住了血,定睛一看,身上原先的那些窟窿很多都已经恢复,相对而来的是他能感觉到生命异常的流失感。 必须,再快一点! 一下急冲的速度瞬间将还在嚣张的陈永乐按到,随后而来的就是坚硬的拳头击打在他的脸上,王青山的突然袭击就像炮弹一样令他猝不及防,而脸部的防御又较少,所以第一时间他竟然是先用黄金瞳死死盯住对方,然后举起手又还了他一拳,只不过这样的反应速度下也使得王青山的第二拳都落了下来。 也是碰巧,让两个最原始体能增强的a级汇聚在一块,也促使了这种血腥的对拳下两人的血性彻底爆发,思想也变得原始,互相叫骂着缠斗在一块。 王青山边挥拳边骂道:“槽尼玛的!狗日的,这么多年的旧仇竟然还能找上门来!” “卧槽,你们这些罪恶终将会屈服于我,无谓的反抗对我来说毫无作用,要不是上面下是死命令,不然,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傻*东西。” 大叔刚骂人完这句陈永乐就再度燃血,瞬间爆起,但不过他并没有想着进攻,而是向后退了几步。 王青山有点懵,但随后他就听到在那缺口中传出更多脚步的声音,看着里面一下窜出四五个人给他整的一时间都有点不知所措:“我槽了你妈*的,怪不得这狗日的要拖时间。” “搞他!搞他!”陈永乐狼狈的退了几步狠狠的指向王青山的位置。 除了两个年轻一男一女面孔,另外三个全都是外国面孔偏向中年,三人反应都比较快,还有一些配合经验,一下子就同时使出配合技。 在黄青山脚边瞬间有些松垮,直接从里面伸出了三只具有丧失感的手抓住他的脚,左脚一扯才刚挣脱,另一位举起了手枪毫不犹豫的开枪,而王青山只感觉一阵耳鸣,没想到对方有两个都是偏向辅助,这种耳鸣还伴随着一种恶心感容易让人集中不了精神。 随便着他的防御,轻易被龙鳞跟利爪伤害的皮肤竟然能挡住看起来威力更高的手枪,只不过这一下像是自己脑袋上去的震荡感给他打的有点晕头转向。 “快!丢火球,甩他!甩他!” 反应比较慢的两位年轻人中女生甩出了跟当时在拍卖会时一样的火球,王青山刚挣脱地上那些束缚还没完全躲开左手被烧了一下的感觉伴随着一种蚀骨的痛,而那只手也被烧的焦黑,暂时失去了行动力。 “有效!”有人惊呼,而拥有极度专注异能的枪手每一下都打在王青山的弱点上,而还是男人更懂男人,有一下打到对方的命根子痛得王青山大骂:“槽你妈啊。” 王青山明白这已经无限接近绝境,只能强忍下痛苦,准备跳向人群中来一次秒杀,但刚起跳就被“禁空”给挡住,头上能起跳的地方竟然只有3m!这可是的他抬手都能摸到的距离,看到揭晓了最后一个小伙子的异能他也不敢怠慢,开始用灵活的走位闪避,但那位百发百中的枪手还是让他很为难,有几枪打在脚上都差点防不下来,只是刺痛,但没有太大的伤害,可还是会减点速。 当他还想顺手抓把土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的地硬邦邦的,只有几个石子,而就在懈怠的一小刻就被地上那些怪异的手给抓住,刚要挣脱就发现一颗巨大的火球已经覆盖了他全部的视野,在他的视线之中早已看不到那些将他置于死地的身影,而充满燃烧的瞳孔中凸显的好像只剩下绝望。 “我要献祭!”几乎是一瞬间,连话都还没说出来,心里最奔腾的那句在空间静止后让火球后面的那些人都愣住。 周遭的环境全部都停了下来,只有人可以自由活动。 没一会,场景瞬间转变,所有人的目光就像是被蒙蔽了一样黑暗然后又突然看到自身宇宙般的星空景象,而脚下就是象征公平的天平,而操控的天平的竟然是一尊浑身气体的魔神!他的双手各一左一右放在天平左右边还有一些间隔,而头上还有深邃的人类体征眼睛,嘴巴明明没动,但声音却回荡在附近:“献祭。” “怎么回事?”在另一个天平的几人明显十分疑惑,这是从未记载的事情,王青山是怎么比他们还清楚的?那么已经处于被动情况下,可能已经没了生的希望。 王青山癫狂的大笑:“哈哈哈!献祭!就是现在!” 巨大的幽影与周围璀璨的星空形成鲜明的对比,而双手则表现出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天平微微偏向6人的位置下垂了一些,然后就没了动静,那充满神性的声音又在几人的耳边回荡:“哈哈哈,献祭!就是现在。” 想不到他的原始机构只是触发关键词和模仿。 “这是在干什么?”众人惊恐的大喊:“我们要死了吗?明明都要赢了啊!” 王青山捂着伤口跪倒在地,濒临死亡时,他竟然双手合十,低着头,那是在感谢这位让他能够做到如此的“神”,他表现的是最虔诚最真诚的无声祷告,他的身体也化成颗粒灰尘向魔神飞去,直至消散。 另一边进度更快,5个人已经被吞了4个人,只剩下一位“神枪手”拼命的向“神”开枪,极大的恐惧,虽然无法让他忘记开枪但却捂住了他的嘴巴。 只剩下陈永乐还在挣扎,他主动舍弃龙角,舍弃龙尾,最后把才恢复了一些的翅膀也舍弃掉,甚至连天平都已经开始被腐蚀,但他心中一片绝望,然而他滴一滴泪水的流下天平竟然奇迹般的持平了,就这样他他被退回了一开始战斗的那个平台,双眼无神的看一下一开始“神”所在的地方。 第93章 孤乡 随着左慈摸索着小时候的那条小路,俩人在稍微绕了些道后还是往他老家走去,一路上左慈心里不断安慰,希望这只是像幻境一样的领域,而不是他想象中那种能改变现实情况的领域,那样..就连他也不再敢往后面想。 山路并没有那么崎岖,加上东郭安虽然小巧但灵活跟体力程度远超普通人,就是令他有些好奇的是明明断路那边是水泥,但到了后面的路又变成了泥土路。 左慈还在认真的看路,东郭安却分心的看着手里的那个小福袋,捏了捏还能明显感到里面有点东西,这一下就激起她的好奇心,虽然她一想到这种锦囊福袋就想到诸葛亮的锦囊妙计,那都是危机时刻才能打开的,可架不住她确实好奇,一下子就打开了。 而里面也只是普通的纸,不知道是不是王青山常年用语音输入的原因,写字都不怎么利索,只能说,勉强能看。 [当你们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可能已经..]“这段话被划掉,那还能隐约看到,或许是他觉得这样的写法太老套了,决定整点不一样的。” 能看到这些的时候说明我已经去远行了,我要去欧洲玩了,你们也知道我在这块玩不惯,还有就是,我在国内的仇家太多了,你们再在外面闲逛容易被报复,还有最近世界动荡的很,你们也赶紧找个好地方待着吧,我建议你们是去杭州市舟山市那边待找胡胖子,我打听到最新的消息了,他是在那附近,你们再去那边打听一下估计就有了,听说现在胡胖子可了得,从这去韩国日本都能办正经证件,但据说是国内不一定行得通,但在国外一定没问题,你们去那边找他就好了,还有啊,我又听说韩国那边好像对这里不太友好,注意生活质量的话可以去日本,钱的话胖子那边肯定也能解决,三妹你这么聪明,以后的生活也不用愁,至于在国内虽然你们有方副官庇护,但是现在最新的消息都对他很不利,他好像挺久之前就跑回福建一直待着,早就不关心有“永合”部了,在那里面他的话语权也变少了,要是顶着拍卖会和一些世家对我的仇恨的话,估计对他也不好,二弟不也不喜欢麻烦别人吗?还有三妹你也别死磕那永生了,现在的生活不也挺好吗?开开心心的,好了,时间赶我就写这么多,到时候别来欧洲找我,可是到处旅行的,没时间玩手机,说实话,我还一次都没见过埃菲尔铁塔呢,看站在下面往上看是什么样子的。 没有署名,看得出来这是之前他在小镇买东西附近紧急写的,并没有太多准备,而且还挺赶。 东郭安看了看眼前的左慈,顺手就将福袋连着纸条丢进草丛里。 左慈还有点兴奋的向东郭安指了指前面:“看到了,看那些山就像是被仙人砍的一样,平平整整的。” 而东郭安抬头看了看这些山很多都被炸过,导致确实就像是被一把修仙世界里的宝剑劈开的一样成一半就说:“这些都是炸的,网上看不是有很多清理不了的大块碎石吗?” “这样啊,以前我还什么都想不通。”左慈还是好奇,虽然没了水泥路那样平整的好走,但这种偏老的环境更容易勾起他的童年。 东郭安有些嘲弄但还是微微笑着,让人看不出恶意:“还想放牛不成?” 而左慈则是完全陶醉在那理想的童年中说:“如果有的话我想再体验一下。” 山路还没有那么不堪,很多地方已经尽可能的被人踩平,但在大雾弥漫的环境中还是得低着点头看路才不容易崴到。 跟一开始相比,视野变得相对广阔一点远处有迷雾遮盖的地方也能看到一些轮廓,似乎这一切都在告诉两人事情已经有点慢慢的在变好。 一样一样,全都一样!跟小时候一模一样,跟心里最期待那个一模一样,那种不真实感油然而生,但很快又会被滔天的期待所碾压下去。 而直到最后一点路程就能望到那村头时他俩却眼前一黑,就在这一瞬间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又突然看到那璀璨的星空就像近在咫尺。 而他一开始只是觉得重心不稳,眼神在向下瞟时还能用余光看到自己如同身处宇宙中心一样,而脚下是一个在晃动的天平,看向天平的另一端还能看到同样在稳住重心的东郭安,比起内心有点慌乱的他,对方就从容很多。 寻着他的视角望去,在他们的正左手边还能看到一团白色的气体,没有手,没有脚,只有那隐约的轮廓,但毫无疑问,这两人第一时间想起的东西都觉得他是“神”,最起码也是这个世界的神,但神为什么降临?这个原因足以让两人恐慌。 随着天平晃动的停止,左慈被缓缓抬高,东郭安则是相对“重”一些,向最底下沉去。 随着那位“光明神”口中呢喃着:“无能者,无罪。” 左慈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脑袋一痛就被一只划破虚空般还会发光的小手给放在了地面上,但外面那发光的小手却迟迟没松开,依旧抓着他的后衣颈。 左慈满脸疑惑的向后看去,被划破处同样充满了宇宙星辰,奇幻又壮观。 而里边的东郭安则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看着旁边空荡的天平,直到那位“神”再次发出声音:“独行者,无罪。” 左慈被拉回了领域轻轻的放在了天平上,只感觉过程有点颠簸,人一下又回到了天平上。 “死咒...”对方就像是在宣判一样,说出这样的话语,随后一颗暗黑色的球体就向东郭安飞去,深知无法反抗的她即使非常抗拒别人对她说出“死”字也只能忍耐。 而被强行带回来的左慈只感觉天平又开始缓缓的挪动,直到两人在同一条线上才停了下来,但相比于脚下的变动他更好奇的看着四周的景象,想起上次感觉能看到宇宙还是东郭安出钱带班里人团建去了科学馆看了个长筒望远镜才能看一点样子。 似乎原本代表光明与黑暗的两位神被置换了一样,这位代表光明的神似乎说出来的话语更令人绝望:“共死.” 浑浊的球形气体缓缓飞向两人的身体中,左慈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刚想后退球星就像是那一半他的想法一样直冲进了他的身体,随后天平瞬间崩塌,瞬间的失重感让左慈有点慌张,好在这个过程非常短暂。 一小会他就站在那条修好的水泥路上有点愣神,环顾一圈,那辆面包车确实被拖进了“地底”,而大叔是不是早就出来了?在哪个地方等着吓他们? 东郭安稍微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感觉有什么异样,看了眼有点恍惚的左慈说:“走吧,该回家了。” “回家?大叔还没来呢,等他一下吧。” “他死了。” 左慈感觉这一刻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好像被一颗非常俗套的天雷劈中心脏一样,明明见过别人的经历,但真套在自己身上好像总有一种呼吸不快的感觉,上一次让他如此窒息还是路卡当没完成退休愿望就埋进土里被他们探望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左慈环顾着周围,虽然他平时并不怎么喜欢被突然惊吓,但真到这种时候他还是希望大叔联合了东郭安搞起了小恶作剧活跃一下刚刚沉闷的气氛。 东郭安自然的走在前面,明明是第一次来,却好像很认识路的样子:“那个锦囊就是他急促的遗言。” “啊?我从来没见过他写。”左慈内心的那股幼稚好像抹不去,那个无法第一时间接受身边人离去的那种幼稚,就像是路卡当的死亡一样,没有亲身经历,没有亲眼见过,也许他就躲在哪里呢?如果惊恐会是他们“恶作剧”的战利品的话,自己会毫不吝啬的双手捧着给他们。 东郭安回头直视着左慈,右手还有把玩的长发:“他死的时候还希望我们跑去外国,去躲起来,去逃避,还有。” 而东郭安最最清楚,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水上浇油,水跟油最多只会隔开,而永远不会燃烧,真正要让他感知到了还是这一句:“你见过大叔就这样跟你开玩笑吗?” “也是..”左慈落寞的向前走着,心里只想着,这些都是真的,两人并排走着,外面的时间已经偏向下午,这一天的时间总感觉过得很快,原本绝美的晚霞在他心中已经变成绝望的死光,你在面对这些他也只有沉默,不哭也不闹,像是一个没有情感的畜生,这是他的第一观想。 他很清楚,非常清楚,现在的生活节奏非常非常快,从前我甚至都没见过身边的人发生车祸,而现在死亡就像一串数字在跳动一样,不管是陌生的人还是亲近的人,即使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心灵变得丰富,但同样的快节奏生活也打乱了以往的秩序,这种冲击感就像是一个长时间宅在家里的人被拉出来随便搞了特训就送上战场一样,没有战场的基础了解和经验累积,几乎每一步都会让他后悔。 不知道前面多少次他有过后悔,也许明显也许不明显,而这一次他却不再后悔,并不是他没认识到什么,而是因为他全都知道。 第94章 寂静之乡 一路上左慈慢慢从阴霾中恢复,看着一弯又一弯,在最后一个拐角时,他已经能看清那个用来格斗阳的小围栏,也许多年前他没见过这些,但他也知道那时候还在养羊。 只不过,让他有些提心吊胆的,就是明明天才刚黑下来,为什么仅有的4户没灯呢? 像这种山地形的村庄三面环山,况且这种人口稀少的地方也致使他们村最巅峰时期才六七户,二十几人,而现在的情况看来已经是连10人都不到的地步,况且都是一些老弱,但连灯都不点就有点怪异。 “做好心理准备。”东郭安用手拍了拍他的右侧。 左慈摇摇头,想要逃避,可思想又让他接受:“我做不到。” 行走在不一样的童年道路,往年的泥土在下雨后都会变得稀乎乎的,而现在铺上了水泥路后下雨反倒会变得更干净,要是不下雨还能在上面看到一点小学时爱调侃的“珍珠奶茶”。 田地里还有一些被太阳晒得有些干裂的玉米,听说这是村干部扶贫推荐,效仿美国农民种玉米,左慈他爷爷是一个没有权利只有口头上的村长,在这偏远的村子里从来没有开会一说,唯一能有的外人就是10年前还有在来这儿收电费的人,只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好像已经不收偏远地区的电费了。 在快到童年时的印象满满的木屋时他们率先看到的是村里唯一一个用水泥搭起三层楼的邻居,他还能清楚的记得小时候几乎跟邻居没有一点交流,他也记得那通往他们1楼那个台阶,对于小时候的他来说简直是一座通天塔,望尘莫及。 在这最后一个下坡东郭安打起了手电筒,左慈也紧张的捏起了拳头望着即将步入完全黑暗的山间中离村口最远的这一户,他的老家。 推开木门,映入眼帘的是小时候熟悉的布景,这么多年似乎都没变,而有部分之前被拆掉2楼好像是因为扶贫的过来说太危险了,但新期间都是说扶贫的太抠门,城里发一套两室一厅的提前是把老房拆了,左慈不清楚也不了解,但当时听着还是庆幸老家能留了下来,可能是心里那点自私的欲望,他甚至不想要这水泥路,只想要他梦里的童年。 东郭安踮起脚尖刚好握住被电线缠着的灯泡开关,看着天花板上黑蓝电线缠起来随意裸露在外面的总线倒是没话说,在他印象中这样贫困的家庭左慈能跟着他父母走出来确实有够不容易,稍微感受还能察觉到这木板之下还有地下室,似乎是因为这本就不是平地建起的房子,下面的地下室也是直接连接地面要养些牛养些马倒还行。 屋内昏黄的灯光让左慈一阵温馨,随后就是在屋里喊道:“公!婆!你们在吗?” 东郭安走到客厅的床边抹了抹边沿处,并没有积灰,然后又走到一扇关着的木门前问道:“这是哪?” 左慈看了一眼说道:“那里是阳台,竹子搭的,质量不太好。” 然后他也走了过去,看着东郭安打开了木栓推开了通往阳台的门。 东郭安指了指阳台正对面有些昏暗的山问:“那里是你常说的后山吗?” “对。” “埋了很多人?” “嗯。” “你打算把王青山埋在那里吗?” 左慈摇摇头,似乎是有其他的打算:“我们都没有他的尸体,而且那里都是我的祖先,怎么能乱埋?” 东郭安想了想,还是说出了他们共同看过的电影《寻梦环游记》中的精粹:“遗忘才是真正死亡。” 左慈有些落寞的说:“我知道。” “行了,早点睡,明天再说,指不定他们只是去镇上了呢?”东郭安站在门沿上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左慈有些走神的向最里屋走去,开门后他随手打开了唯一较亮堂点的白灯,灯光下是有些陈旧气息的红色蚊帐,它里面还有两个缝上喜字的大红枕头,被整理好的被褥也能看出喜庆的颜色,除了这张床的布置比较喜庆,其他都是普通的木质家具。 东郭安有点好奇的问道:“谁结婚了?” “这是我爸妈的婚房。” “这么多年都没变?” 左慈看了眼窗外黝黑的场景说:“我们很少回来,以前都是我跟奶奶住一屋,客厅那床是我爷住的。” “你奶会给你讲故事吗?” “不会,她都不知道什么是童话。” 东郭安有点不可置信:“那你们的娱乐真的只有电视里的仙剑奇侠传?” 左慈只是耸耸肩,比起东郭安带给他的生活相比来看以前确实会很梦幻,但最梦幻的还是能碰到东郭安。 “你住隔壁间吧。”左慈带着她打开了隔壁的房间,里面同样是木床,但有两张,而且被褥特别显得有年代感,旁边还放着一个有些褪色的淡红温水壶。 “嗯..” 不容他思考,左慈就关门,熄灯,打开手机用着微弱的信号回了方莎几句就互道晚安看着黑不拉几的天花板发呆,心里更是一阵复杂,心里就像五颜六色的毛线被缠绕,然后挤压在了一起,怎么也解不开。 随着木门的吱呀声,灯被随时打开,左慈慢人一步的反应速度让他迟疑了一会儿才坐起来向门口看去,而东郭安正打着灯站在那里。 “干嘛。” 东郭安没有回答,随后房间的灯被关上,她的手机也熄屏,又一声木门传来的年代感,左慈能感觉到是门关上了。 但...这一幕是不是有点诡异? 他咽了咽口水,只希望自己不要再被拖入什么奇奇怪怪的领域中,好不容易挺到休息时刻,他的精神已经十分疲惫,这样的折腾估计短时间都有点缓不过来。 随着他的右臂传来一丝阴森感,他瞬间掏出手机向床边照去,亮光下是东郭安那明明长得稚嫩却显得有点奇异样的成熟。 “卧槽,你干嘛。”左慈后退靠着墙。 不是领域!不是领域!别是领域啊! 东郭安有点戏谑道:“没什么,还不能一起睡了?” “这哪行?” “以前七八人的大通铺都睡过,今天两人都睡不了了?” “那能一样吗?” “哦,不一样吗?” “那肯定的啊,你不走我走了。” “你走?你懂我吧?” “哪行,赶紧睡吧。” 左慈最终选择了妥协,看着天花板的他总感觉左侧有点阴森森的,他也只能将被子一点点的挪过去,让他右边漏点风,这样一下就均匀了。 东郭安率先发声:“是不是没头绪?” 左慈虽然嘴上说着想睡,但真要睡了,自己还又会不困,其实在心底他也对东郭安产生不一样的感觉,那就是,应该有点距离。 “嗯,说实话,我甚至不知道敌人是谁,在哪?要干什么?”左慈叹着气,没有方向又无力,比起原本的社会,他是感觉异能者的世界更让他感到迷茫。 “我知道就好了,你不用想那么多。” 随着耳边轻声的细语,他也安然的睡去。 早晨 在最近快节奏的强度下,几次安稳的睡眠好像就已经是最奢求的东西,一睁开眼他就能感到饱满的精神,依旧熟悉的是周围的布局,但让他有些陌生的是每次早晨起来都能听到小鸟叽喳的声音,这次却一反常态,出奇的安静。 于是穿上鞋的他就向门外走去,突然玉米枝干燃烧时轻微的爆炸声又再一次冲击他的头脑,但靠近后却发现是东郭安架起了铁锅在炒腊肉,扭头看向另一个小灶台,那里居然也有在烧饭。 “你还挺熟悉的?像来过一样。”左慈伸了伸懒腰拿起早已积灰的牙刷到外边的水龙头冲了冲,更让他感到奇异的是东郭安还能端出半盆热水让他洗脸:“牛逼牛逼。” “去端碗,准备开饭了。” 这一餐相比以前就显得清淡很多,但对于以前的他来说也还不错,一盆老豆腐白菜汤,青椒炒腊肉也够了。 吃完饭的左慈还抱有一丝侥幸,但东郭安却示意让他不要着急说道:“可能你感觉不到,但我却能清晰的感知这里充满了异能残留物,而这里就是释放的中心。” “异能?” “不,不是你爷爷奶奶放的。” 左慈回想着也非常清楚,按照异能者的生理年龄,他爷爷奶奶绝对不可能会说,那么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已经遇害了。 她见左慈又顿住了就向他甩出一张工整的纸条,纸条在他眼前停顿下来他才反应的打开:“等解决完了全埋后山。” 左慈这下子就坐不住了有些激动:“这张纸条怎么来的?” “就在正门的后面。” “走。” 左慈额头冒着细汗飞奔的向后山跑去,路上的杂草也说明了这里已经很少有人路过唯一熟悉的竟然只有那些拦住羊羔的栅栏。 后山不仅有坟,而且还有一些池塘,在刚过一个池塘后他就能看到祖坟边放着两把铲子而旁边的一块空地的泥土显然没那么结实。 他情绪有些激动的拿起铲子,东郭安赶紧上前拦住:“你疯了吗?你要刨开看看吗?看他们怎么死的吗?” 她的力气对于左慈来说并不大,只是这些话语让左慈能稍微冷静一些。 他清楚,非常清楚,所以感受这一切的他也只能摆着有些痛苦的表情后退几步坐在土地上,东郭安站在他的身后拥着他的脖子安慰:“没事,有我。” 第95章 临时总部 下午 左慈摆出平常的那副样子,如果真有实力他也会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惜他只看到了现实。 东郭安走在旁边问道:“不带点什么回去?” 他摇摇头:“以后再回来看看吧。” “也是。” 回去依旧是一路包车跨省,除了几次服务区下车和方莎打电话,俩人几乎没有其他的交流,而东郭安那边也提前联系了“先锋五队”的俩人。 历经一天一夜刚到酒店门口就看到早早到来的陈风骨靠在一辆黑色奔驰边向刚下车俩人的车挥手。 “上车。”只见主驾驶窗户开了下来露出里边带着墨镜一脸潇洒的赖海香。 陈风骨客气的给两人开了后门,绅士道:“请。” “谢了。”左慈拍拍他的肩就上了车,东郭安对着他笑了笑也跟着上车,而陈风骨选择坐上了副驾驶。 赖海香转了下头问道:“探亲行动如何了?打算进我们组织没?” 左慈靠在座位上满脸叹息:“哎,别说了,老家被人屠光了,大叔也死了,我们连谁干的都不知道。” 陈风骨表示遗憾的摇摇头:“节哀。” “牛逼牛逼,做事做了这么绝。”赖海香吐槽道:“能这么做的也就最近的超级出生拍卖行那群人了,那次百人屠杀的栽赃陷害还有给钱不发货和隐藏消息现在他们早就成全民公敌了。” “对了,你们有王大哥的尸体吗?a级的尸体可不能让那群人给掳走了,万一搞错了个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完蛋了。” “没,当时我们都是从领域里出来,只不过大叔没出来。” 赖海香表示很不解:“哈?那不就是还有希望吗?” 陈风骨更好奇这一点:“对了,你们那里是什么样的领域?” 左慈想了想,也意识到这玩意儿好像有点绕的感觉,于是捋了一下才说,“世界很阴暗,突然拖进一个像几年前,十几年前那样的场景,但就是从哪拖进去的就是那个地方的十几年前差不多是这样。” 陈风骨听着熟悉,但感觉好像还差了什么重点,刚想问就被打断。 东郭安翘着二郎腿说:“出来的条件是给我们放到天平上绑了一些诅咒。” 赖海香瞳孔更大了一些,跟陈风骨同样震惊:“寻死与求生!” “什么?” 陈风骨一下沉浸在了那晚翻阅资料的回忆:“这是两年前失窃的领域道具,前几天陈风骨翻资料的时候才翻出来,那时候这文件刚有一批文件从a级掉到b级档案,顺手就看完了。” “我感觉我好像什么都没经历。” 他一下就连续说了出来:“那是因为有人献祭了,只有人开启了第一个天平献祭,才会有你们第二个天平,但不过听说第二个天平都是拿点你们的胳膊腿什么的,绑诅咒倒是第一次听到,上面没记载,只有一些基础资料像这是一代狼人死亡时用生命出来的形状是一个纯白色的牙齿。” “那你们一定见过里面那位散发光辉领域之神了吧?就是掌掴你们天平的那位,他应该是全身亮光光的,周围都是星辰大海的那种。”陈风骨有点兴奋,除了一次几乎全军覆没的实地考察“悲哀之崖”后,就是他能感觉到离得最近的第二个a级领域。 “额..有,就是给我们下诅咒的那个。” “他长什么样?说话声音怎么样?”赖海香饶有兴趣的问道:“男的女的?” 左慈遵循的记忆描述着:“不知道,他就是一坨发光的东西,声音就是很空灵的感觉,很有传说感吧,应该是这样,还有那个星空很好看,就是没找到地球在哪。” 陈风骨靠在副驾驶上幻想着那个场景:“正常,里面的环境是独一无二的,他不会像宇宙里的任何一个地方,啊~好嫉妒。” 赖海香突然问道:“哦对了,你们被诅咒什么了?” 东郭安也打破了沉默答道:“同生共死和一个在我身上的死咒。” 听到这陈风骨额头留下一些冷汗看向赖海香,对方同样心有所感的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同生共死分好多种,有些是共同承担伤害,有些是承受相同伤害,还有的就是死的时候才会触发,同死!” 陈风骨侧过身一边是对实际演示操作的好奇,另一边是有点紧张两人要是真的绑定最差的那两个恐怕后半生都不好过:“你们把手伸出来。” 随后他额头留下些细汗从车座下掏出一把匕首轻轻的划过左慈手心的一点皮肤,刚见有一些血渗出来就发现那熟悉的黑白色,然后有些无语的看向左慈。 “不好意思,应激反应,应激反应。”左慈另一只手挠挠头赶紧将异能关掉,而手心处缝里也就流出一小片血,但手上多处遍布的老茧让陈风骨都有些震惊:“老手啊,你不说你是学生,我还以为你是盗墓出身呢。” “强身健体身体好嘛。”左慈笑了笑。 他看了一眼刚要上手检查东郭安的手赖海香就转过头来干涉:“干嘛干嘛,我来。” 单手开车的赖海香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水准,即使周围没车,但伴随80多码的速度摇来摇去都让几人有点慌张。 “慢点慢点,我来我来。”左慈见左摇可以撞到护栏又往右摇,三通的大路一下子都显得有点“拥挤”,在济源的紧张下来赖海香才转过头认真开车:“行吧。” 他用左手检查了一下东郭安的右手,在他右手受伤的那个地方并没有摸到她右手有什么异常。 东郭安总是一副将大局掌握其中的心态,对这些事总是不紧不慢:“看来是最后一种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吗?” 陈风骨一副头疼的样子,好像还挺不舍俩人会发生什么意外:“真羡慕你们的心大,最后一种也很危险的好吗?况且这就是单纯的买一送一啊,真的会亏死。” “你是台湾的吗?”左慈好像在他语言的细节中察觉到了些什么。 “这你也能知道?从小在台湾长大。”陈风骨好像不太愿意提及。 赖海香倒是大大咧咧的:“以前他在美国永合那边说台湾腔会被美国佬嘲笑是gay,还有娘娘腔,之后花了两个月才矫正成大陆音。” 陈风骨一副没脸见人的样缩在副驾驶,俨然一副小娇妻的样子,完全没了当时在树上那副能够完全死守住左慈的毅力样。 “这样啊。” 赖海香倒是越说越有劲儿:“哈哈哈,当时修正的时候他还经常习惯性的加那种很娘炮的后缀词,什么了啦,你干嘛了啦,那几天我真的,很想扇他,虽然以前没那么想。” “都是过去式了,旧事不重提。”陈风骨想起来就满是尴尬,但并不会觉得过分,因为这那挨嘲笑的日子中是赖海香挺出帮助他的人,那是他觉得唯一有资格提起这件事的人。 说着说着车也到了,只不过一路上东郭安注意到外边是逐渐从市区开往山区,这一下山沟沟里居然还有几栋装修完善的楼层。 “这是到哪儿了?” “临时总部,方副官提供的用来进攻悲哀之崖的。”赖海香“随口”说道,然后陈风骨像是心有所感一样用胳膊肘“不经意”的碰了碰左慈:“听说他女儿就住在后山那边。” “那总部在哪?” 赖海香打趣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美国喽,虽然听说你是职专出身,但是没关系,没过多久你也能算留学生了。” 东郭安问:“具体呢?” “咳咳,这个的话就得跟你们套个弯子了,当时选址的时候是有靠海,有片湖,不能离古巴近,更不能靠墨西哥,还得有平原,重要的是人烟要稀少,还有避免军事区域,你们觉得是哪?” “算了吧,等到时候再看看。”左慈果断的放弃思考,对他来说这种问题还是太费脑子了。 外国人的面孔各种各样,看不难看出都是基因优秀的人在楼中忙碌。 “你们先休息一晚吧,明早我给你们安排一下异能检,到时候可做一下心理准备,详细文件我发乐瑶那边去。”陈风骨边走边说。 但东郭安却打断纠正道:“我叫东郭安。” 陈风骨挠挠头还以为一开始自己被耍了,就笑笑说:“好,剩下我们还有点后面事,明天再联系。” 陈风骨拍了拍左慈的肩膀,赖海香也向两人挥了挥手:“明天再说咯,这两天有的累的。” 第96章 生活 本应该三人间的宿舍却只有两个床铺,而左慈看到床上留的便签,才知道其中一套崭新的被褥那床是为他准备的。 还没整理好床铺就听到有人敲门:“你好?现在有时间吗?” “有。”左慈推门而出,低头看见一个长相较为圆润的人,看年纪也是在18左右,在满身定制的西装下才显得不会拥挤。 “我是来带你参观的,入职的事情明天中午会给你们办。”对方热情的打招呼道:“还有,我叫刘贺,叫我小刘就行。” 左慈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左慈。” “东郭安呢?” “你是说你的同伴吧?她好像有事,不打算去参观了,刚刚就在门口跟我说的,现在已经走远了。” “那陈风骨他们呢?” 刘贺伸出一个请字表示边走边聊。 刘贺无奈的表示:“陈师兄他们这两天事很多,抽不开时间,都在办公室里忙呢,要是往前推个半年都没几个人去办公室。” “这几天?悲哀之崖不是结束了吗?还有什么大动作?” 刘贺一讲到俩人就变得有些叹气的样子:“还在给悲哀之崖录记录填信息,还有跟其他队的对口供,完善以前的记录。”随后刘贺的表情也变得凝重:“况且这是最近以来造成死亡最多的大事件,还有就是他们作为唯二队里的幸存者要汇报的事情还有很多。” “是吗?” 刘贺看了一眼周围示意让他弯下腰,开始小声的对他讲起悄悄话:“你是不知道二队直接被歼灭,5队也只剩下两个人,一下就死了2个a级,高层对这两人的死一直在追究要个前因后果。” 但又有点羡慕道:“但你就不用担心,你们俩都是方副官保下来的,不用你们去做那些麻烦的事情,而且后面争取到了内保部可比文职还轻松嘞,去美国保护那些高层就行,平时就是摸鱼,又没危险。” “没,明天检测完我们打算去外派部5队任职。”左慈平淡的语气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啊?什么?真的假的?”随后他的小脑袋瓜一瞬间又转了起来。 既然方副官女儿能看上的人那一定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虽然最近听说5队打算重启,到时候的油水已经多到能去外派部任职了吗?那我要不要去掺一脚?算了算了,还是命重要。 不对!不对不对!就按照这样的职场关系左慈他估计没多久就当上自己的领导了吧?那自己这样的印象会不会导致什么千奇百怪的原因?是我太焦虑了吗?还是说.. “左兄,你也知道最近5队要重整吗?”刘贺突然一副圆滑的样子让左慈感到奇怪,但想了想就陈风骨他俩这么努力的样子,那么重整不就是重新整队吗?那这点自己肯定是懂的。 左慈一脸自然的调侃:“那肯定的,不然,不就白加入吗?” “哦~哦~哦~”刘贺心理的斗争,最后还是让他踏上了这条“同流合污”的小船:“我悟了,左兄,那以后真得多多指教喽。” 在刘贺的一般圆滑发言下左慈好像都受到了些许感染:“哎,我们加入就是同辈,哪有这么多规矩。” “这哪能一样啊?我的未来不说有多精彩吧,别太平淡就行,左兄你这是哪个正常人能比的?方小姐跟你的那点事早就传开了,大家都是明面上不讲,私底下,懂得都懂。” “这不好说,我记得她可能就是无聊吧。” “停停停停停停停,左兄,我自己的感情都是一塌糊涂,你就别跟我讲这些感情上的事了,来谈正事,带你参观参观我们的临时总部。”刘贺刚听到后半段就感觉人生一阵崩塌,连忙边拒绝边说:“这里就是男生宿舍了,女生宿舍在隔壁,默认都是住三人宿舍,要住单人跟双人都可以申请喽,这点需求找我,半天给你搞定。”说完他还拍拍胸脯,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 “暂时还没。” 刘贺笑呵呵的说:“也是,跟你住宿舍的那个也是个小名人,平时都在外面,你住起来跟住单人间没什么区别。” “还有,楼下泳池是男女共用哦。”但突然他又收起了那副不正经的样子:“咳,左兄你不一样,对方小姐还是实诚一点好,这份苦难就由我来接受了。” 刘贺拍了拍他的肩道:“前面还有羽毛球馆,乒乓球,旁边还有一个器材小公园,那里的石板象棋都没人下,在我楼上去就有台球包厢和麻将馆,健身房之类的,基本能想到的普通的娱乐设施都有,楼顶加阳台是个露天酒吧,现在不像以前咯,没那么容易看到星星。” “好多娱乐设施。” 刘贺摆摆手:“劳逸结合嘛,但实际上很多人更喜欢去酒吧,还有一些想在泳池边搞艳遇,现在有手机,除了几个爱好的啊,平时都没人打球,打个篮球都凑不到两队。” “你还会打篮球?”左慈看着她的身材一点不置信。 刘贺一脸无奈的表示:“打个比方,打个比方,我平时下楼都懒得下,还打啥篮球。” “倒是你左兄,你这身腱子肉没少练吧?”刘贺调侃的轻捶了两下左慈手臂上的训练痕迹。 “这段时间没怎么练。” 刘贺一副我懂你的样子:“哎哟,别谦虚了,我要有你这身我可得天天去下面的泳池呢。” “再往前就是办公楼,现在里面忙得很,这两天还在补各种资料,食堂就在旁边,什么各种小吃都有,百货小店的话在宿舍楼下,除了平时能看到的这些其他都得出去买,这里点不了外卖。”刘贺指着前面说。 办公2楼突然探出一个满脸胡渣的头说道:“小刘,上来一下。” 刘贺虽然想说自己在当导演,但想了想还是笑着应了下来:“行,马上。” 刘贺有点遗憾跟不好意思:“左兄啊,这里其实就这些了,我们这一辈的人也基本是玩手机,平时不怎么出来,玩这有点事就先走了,无聊的话,这附近你还能再转转。” 左慈理解的点点头:“行,去吧。” “回见。”刘贺匆匆忙忙的跑进办公楼。 这时方莎也发来信息:“你在哪里?” “马上回宿舍去了。” “行。” 左慈也只是想快点回去就没追问为什么。 刚开门就看到方莎坐在椅子上玩手机,见他回来还招呼着一起,而左慈却更关心另一件事:“大叔...好像死了.” 左慈情绪的低落跟沉默让方莎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一改平常那副懦弱的样子,将她他抱入怀里安慰:“其实异人教学的第一课就是面对周围人死亡,高层希望那些丧失亲人的异人们能在短时间内快速恢复情绪回归正常工作,进行材料收集跟记录完善,而你不一样,你可以知道这些,你有时间伤心,你有时间后悔,虽然我一直遵循我爸想的那样,但我还是会站在你这边。” “与其在死后大摆宴席,不如在活着的时候多添点晚饭吗?话糙理不糙。”左慈真脱开坐在她旁边:“没想到你对大叔还挺冷漠的。” 方莎摇晃着他的手就像是青涩的小女孩,可思想却好像“略微”受到一些感染:“没有,我只是对死人这样而已,活人我都是有区别对待的。” “那我跟东郭安死了你会怎么想?” 方莎摇摇头:“不会的,你们怎么会死呢?”然而微微的幻想后她也变得有些沉默:“但..如果你们其中一个死了那我应该也会像拉着你的手一样说出这样的话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觉得有你们在就不会那么害怕,跟你们玩才能像在对网友一样说话不那么社恐。” “总感觉你的精气神被我吸走了一样,现在的你怎么变得越来越沉默了?”方莎揉了揉左慈的头,对于最近的事他显得并没有那么在意:“想太多只会更累,就算是我死了大叔在这肯定也是这样安慰你。” 左慈坐在床边有点不解,即使东郭安再怎么教他使人变得冷漠的“天平之心”也挡不住他为王青山还有路卡当等人波动的情绪:“说来也挺像,感觉你好像还挺开心?” “讲实事而已,你跟大叔关系那么好,你觉得他的死前是会怪你,咒你,还是希望你能早点走出阴霾?” 左慈叹气,他也清楚,但却没她那么释怀,心里还是感到不少沉重。 “呼~话说你就这样进男生宿舍没事吗?” 方莎豪迈道:“没事,这里又不是网上,没那么封建。”随后她看了看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说:“那么早点睡吧,明天测完有时间一起玩。” “嗯。”左慈起身送别。 虽说方莎口头上没那么在意,但实际上还是戴上了墨镜还给自己缠了两条围巾,最后把脸裹得严严实实的竖起一个大拇指:“撤退了。” 左慈无奈的笑了下摆手:“拜拜。” 第97章 二号实验室 很快,左慈俩人就来到一层人流量很稀少的办公区域,而门口早就有一人兴奋的向两人挥手。 “是左慈跟东郭安吧?” 会说中文的老外? 左慈只是疑惑了一下就觉得应该挺正常才对。 “是。” 对方热情的招呼两人向屋里去:“快来快来。” 东郭安进来后先是观察,整个办公区域都十分整洁,而最特别的是这一块都没有监控,旁边的材料柜里摆满了材料,桌上也整齐的摆放着无数人的简历。 “你好你好,罗德,是你们今天的测验官。” “要简历什么的吗?” “不用不用,你们准备好了我随时都可以开始,这边有点注意事项,但重要的我都会讲出来。”他挥挥手,知道是桌上的简历让左慈以为自己少带了东西就把那些往里推了推。 “那。” 东郭安微笑着用手示意:“他先。” 罗德也笑了笑:“行,那我先说好了,这个面试是比较涉及部分隐私的,相当于我们会从一个第三人称的视角去观看你人生部分在你心里较为重要的人生节点,最后由我评估和做记录,但放心,这里面有刻意阻隔一些特别隐私,总的来说是作为引导能力和立明犯罪史这一类,不会很麻烦。” 左慈比较无所谓:“行,我是问题不大。” “那..开始了?”对方试探性的问着。 左慈也开始好奇:“开始吧。” 随后罗德坐在办公椅上,左慈则是在对面,两人隔着个桌子,东郭安有点好奇的在旁边的沙发看着。 陈英雷在电脑上操作了片刻后就再次确认:“现在可以了吗?” “可以。” 随着他眼中的世界被泛白的光芒遮盖,整个人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随着房间的倒流逐渐回到最开始出生的地方,只不过跟他预想的不太一样,他出生的地方不是合家欢乐的医院中被安慰却还是哭泣,而是有四五十个相同婴儿的实验台上,而周围的统一口罩有这一条浅色系的蛇缠绕在利刃上向外吐着信子,跟世界卫生组织总体非常相像。 “你是2号实验室出来的?”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左慈半透明的身躯围绕着实验台走来走去,周围的人物都有在移动,但却没有声音,而这些细致又精密的器件也说明这里医疗设备的先进。 罗德一脸无所谓样:“当然不可能知道,你的记忆肯定被篡改过,但没事,你在我这找到真正的记忆没人会在乎你的过去,况且这个也是不会被记进档案里的,即使你是唯一一例。” 随着记忆片段的跳动,左慈看到了她都忍不住皱眉的一幕,属于他这板块的婴儿车竟然被推向了废材区。 罗德也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也可能是经历的够多,看到这种情况竟然还能憋的住笑。 “好现实。”但左慈很快就接受了这一现状,他心里对这种也是有点默认。 罗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其实对于异人的人生悲剧他早就见怪不怪:“没事没事,也是意外而已,听说那实验室只培养普通人呢,有你这样一个异人被他们漏过去是他们眼拙。” 这时的左慈就有点好奇:“你们从小的教育是怎么样的?” 他耸耸肩,理所当然道:“就正常高中读完,有时间就读大学,有钱就去国外镀金。” “你不就是外国人吗?那你们对普通人怎么看?” “以你的角度来咯,还有,你说这个啊?反正我是都像他们一样吧,自视高人一等,但其实这就是事实,你应该也能感觉到吧?那优秀的基因让我们在人群中闪烁,但其实很多人都不在意这么多,所以对于普通人的态度就很普通,很正常那种感觉。”罗德说到后面就感觉到左慈就像是还没有完全脱离常人生活,把自我带入普通人的那种感觉,那这时候就要表现的跟他一样才会让左慈舒服。 看着小几场的实验,左慈又问:“二号实验室的资料是公开的吗?” “没有没有,是绝密的。”知道左慈的疑惑,他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你又不一样,你能是普通的异能者吗?就算你是混血潜力也比我们高。” 其实左慈一直都知道,别人对他的客气并不是一身精瘦的身材,而是方莎的后台,只不过这句话更验证了心里的猜想。 “你们都这么笃定我跟方莎会在一起吗?” “那肯定的,为什么这么多年副官他都没打算公开他女儿,你一出现就公开,那不就是为了散权给他女儿和拉你入伙吗?你既然都这么明显了,那我也就明说了,你们以后要结婚什么的副官他的家业不就落到你头上了吗?怎么说你也是大概率预定了以后我们新的头头,阿谀奉承,说白了,也是人之常情嘛。”罗德一副摆烂样,常经理的实验不是提取细胞,就是准备分配大洲,还有洗脑,又没有声音,这种东西很容易让人提不起劲。 罗德像是见惯了一样打了个哈欠:“这种东西很违背人道主义,如果你还遵循社会那老一套的思想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在你的表格中全部打上勾然后去隔壁的能力测评那里让他填上剩余的资料。” 而左慈却拒绝:“不用。” 明明是很枯燥繁琐的场景,但独特的视角让他感到新奇跟梦幻,况且还想观察一下这真正的童年。 “这些也会全部记录进去吗?” 罗德似乎是放开了一点说:“不会不会,如果对你来说从二号实验室出来就是一个痛病史那我就会把这些东西烂在肚子里,虽然我从来没遇见这种事,但我会很尊重你的想法。” 随着场景的推移终于来到了发配室这里,而其中几十人里就有左慈这个废材,而年龄也来到了3岁。 左慈稍微回忆,3岁前依稀还记得一些小事,看来那点事儿也是捏造的。 基层的筛选根据种族分配了大洲,最后根据基因分配国家,所有人的身份就像是文字一样被列的清清楚楚,除了其中能遇到什么样的朋友,会生什么疾病都是未知数,而唯一让罗德都有点兴趣的还是:“哎?还包发配老婆的,看来你也不差嘛。” 虽然表面一片和善,但他也注意到那份机密档案上有着能够这关键时刻“激活”这群从小就培养出来的死士为他们卖命代码,只不过那一块居然是空白的,附近又没有声音,完全不知道发关键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左慈光是想想原来的生活就有点皱眉头:“算了吧,这种感觉怎么看都不舒服。” 随着一声巨响,通往隔壁的不再只有一扇门,石块震飞时还将几个被完全洗脑愣在原地瞬间抹去生机。 罗德惊讶道:“卧槽。” 让左慈感到离谱的还得是罗德这一声字正腔圆的“惊讶”。 而原本应该映入眼帘的血腥也变成了黑白色,罗德不解的看了过去,左慈反应过来说:“习惯了,不好意思。” “没事,血腥我也看惯了。” 随着实验室的红灯爆起,那些研究人员第一时间全部撤离了现场,只留下左慈一众被洗脑成木头人一样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一众在观察了周围一圈发现,同样是拥有一条毒蛇缠绕在利剑上的显着标志和被洗脑的异常听话的小孩,本来一心想逃跑的他们又发现了异外收获。 随着部分烟尘散去,缺口中是同样被黑白幕布笼盖的区域,只不过那里的“优等”已经全部死亡。 “随便挑两个,都是一样的,能交差就行。”其中的队长还顺手将分配的平板拿走。 左慈眉头一皱,视线放在小时候的自己,果不其然,成为了众多“幸运”观众的其中之一。 “说来挺巧,没他们我还不一定能这样活着。” “哪有,异能者又不是海底的针,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有不少像你们那种能发现你们偏离正轨的人,通常最多晚两年就给你送过来了。”罗德一脸轻松,同样的实验室标志虽然他见过无数次,情报也是多少有熟悉,但具体看到内部动乱还是第一次。 然后就是朴实无华的劫持环节,但跟左慈一块被劫持了就没那么幸运了,由于整个实验室处于地下,出来后也是靠海边,上船途中那小孩就被巨大的枪声击中倒在了左慈旁边。 “擦。” “管他的一个就够了!”领头的一脚将死亡的小孩踢下船,随后发动诡异的能力将船速一下提了起来跑掉了。 罗德先是一愣,随着场景切换,紧张的气氛一下就变成了温馨的田园生活。 中午,烈日下10岁左右的左慈在田里帮奶奶背玉米往家走,此时的他就已经晒得像个小黑炭一样。 “少了一段?以前好像不经常遇到这种事,应该是实验室里的后遗症,这个问题不大。”对方拍了拍左慈的肩膀说道:“到时候我全给你填优就行。” 第98章 少一路不如多一路 也不知道左慈是不是自卑,罗德总感觉他有点没劲,而一半人生下来左慈也就平平无奇,除了不写作业以外没其他跟别人不一样的。 左慈想了想,还是不太想暴露在悲哀一行的行为和踪迹:“能取消了吗?我觉得东郭安可能等太久了。” “当然可以,就等你这句话了。”罗德有一点点兴奋,抬手间就取消了周围的空间,场面瞬间切换为一开始的桌子,而左慈就像是从梦中惊醒的学生,看着东郭安对着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笔记本电脑一阵捣鼓。 罗德一套标准的请势道:“到你了美女。” “这个东西能晚点补是吗?” “确实是,最多一个月,你们的话超时也没事儿。” 左慈整理了下衣服就起身,能感觉到东郭安好像也不希望两人在悲哀之崖的秘密暴露:“那我们走了。” “行。” 刚出门隔壁间就能看到能力测评室,但东郭安还在磨蹭,一言不发的就到旁边坐着。 而屋内的罗德也没闲着,拧上了无声的门锁后就填完左慈的表又重新打印了一份表,把全优的表上传到数据库里,另一份如实汇报的表和一份加急密报则是向方副官发送过去。 但很可惜,文件还没出这层楼就被拦截,东郭安笑着以方副官的名义回复:“我自有把握,已经派足够的人力监视他们,你平时少跟他们接触就行。” 加急密报不需要回复,罗德手有点抖的彻底删除这几份文件记录,看着门外都还有点紧张。 “你笑什么?”左慈凑上来看到了电脑上的内容,没想到罗德这一骗他还真信了,只不过数据虽然没上传到库里,但私发给了副官。 “没事,问题解决了,早点评估回去休息。” 东郭安的笑容有点勾魂,但勾不到左慈这种傻愣愣的魂。 “也对。”左慈推门就看到座位上还在扶眼镜查看档案的偏老的中年人,一眼就让人感觉好像学识渊博的样子,明明很有老人的气息,但身体却还硬朗。 “欢迎欢迎。” “来,先坐。” 左慈心里还有点紧张,既然到了测评部,那么自己不是异能者的身份可能就要被揭露。 还没招呼,对方就示意伸出手,然后给左慈把了把脉:“你的精神还不错,身体也好,用一下能力看看。” 随着黑白幕布的笼盖,对方下意识的挥挥手竟然把异能给挥散了,他显然有点惊讶的扶扶眼睛:“d级,下一位。” 东郭安同样伸出手,对方只是叹了口气然后看一下测试战斗的那间房叹气:“又一个精神系的。” “c级,你们可以走了。” 对方正准备上传入库里就被赶来的罗德阻止:“等一下老刘。” “你们走吧,这里交给我,身份卡明天就到你们那边了。”罗德催促着两人离开。 “好。”左慈愣了一下走到门边让东郭安先走,然后自己也走了出去。 见俩人关门,罗德赶紧凑在一边:“老刘,你最近是不是没关注组织里的动静啊?” 老刘扶了扶眼镜停下了准备录进数据库的资料:“我哪有那么多的活力去搞那些?你就长话短说。” “那我也就直说了,给左慈改到c级,给东郭安改到b级,这没什么为难的啊,左慈他跟副官的独生女搞到一块了,怎么说这段时间也得关照一下?给自己留条后?” “副官有下什么指令?” “那肯定没有,人家可以不说,我们不能不做呀。” “你也不想想这自作多情了怎么办?” 罗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即使对方看起来就比自己老很多:“怎么可能?副官又不是瞎子,扯到自己后代幸福了怎么会盲目选一个臭小子?” “算了,懒得浪费时间。” 见老刘有点不耐烦,但罗德却是一副诡计得逞的样子:“哎呀,老刘,我也是为你着想。” 老刘改完原本预想好的表格摇摇头:“哪天变成祸害你就老实了,指不定以后还能闯出什么麻烦来。” 罗德一脸不屑,他非常相信自己的赌注:“人家看起来老实本分,怎么就能闯麻烦了?” 俩人正走在吃饭的路上,场景平常的就像之前走在放学的路上一样,只不过左慈完全藏住了心里曾经的悸动,身边的死亡让他更加沉默。 突然间,一阵奔跑的声音将两人的视线给勾了过去,那比较发福的身材似乎是刘贺的标志,一下就让两人认得出来。 “左兄!急急急事!”刘贺喊完后停下了脚步,喘着粗气。 左慈伸出一只手帮他稳住了身形:“怎么了?” 刘贺将手里的文件伸了出来:“副官指定派发的任务,头头让我传给你。” 东郭安接过拆开了文件袋,看到上面的任务等级是a就有些戏谑:“副官还挺看好我们,两个b级不到的去完成a级的任务。” 刘贺第一次见东郭安时连脸都没见着,没想到第二次竟然有心动的感觉。 不犯法的萝莉。 “是啊。” 刘贺捂住心的位置脸红的后退了两步:“左兄,你有读心术吗?” “没有,我也觉得任务好像不太合理。” “呼~”刘贺深吸了一口气:“我也不清楚,但是这个任务不允许有太多的外人,副官有安排左兄你宿舍的那个种马佬一块,他也是b,问题应该不大。” 东郭安又向下翻了翻,看到了出发时间:“即刻。” “这么快?” “明天中午就在海边交接,今天就得出发。” 刘贺有点遗憾:“啊?这么快啊?” “刘兄,后天见了。” 刘贺更惊讶了:“你们后天就回来了?” “交接个文件而已。”左慈没感到什么奇怪,平静的表示:“最多一天吧。” 刘贺环顾了一下周围,见没人就说:“哎呀,这就跟工作出差一样,有时间摸鱼肯定要多花点公钱,怎么说也得磨蹭个一两天再回来吧?” “看看吧,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唉,也对,左兄你比较特殊,确实不能用平常的角度去思考,看来我的想法还有待长进。”刘贺一副懂了的样子,告别两人后就离开了。 东郭安递过电脑包,左慈接了过去,摸摸兜里有手机就说:“我随时可以。” “现在就走。” 说着一辆敞篷的白色法拉利portofinom就停在两人身边,司机顶着一头傲人的金发和大黑墨镜向两人打着招呼:“早上好同胞们~” 左慈看了看太阳在山头早就被削去了一半,对方底子不错的欧美人脸型和飘逸的金发完全不像亚洲人的样子。 左慈疑惑:“应该是晚上好吧?况且我们也不是同胞,谁教你的中文?” 其实最让他疑惑的还是过于流畅,至此见到的外国人好像说中文都非常自然,不蹩脚也,不卡词,还懂成语。 “先上车,等开到太阳都快下山了。”对方抬起墨镜露出碧蓝的眼睛:“没人想睡在野外吧?” 见俩人都上车,他一脚油门起步,油车的吵闹声像是原本沉寂的野兽爆发在温暖动物般的电车中间脱颖而出的狩猎者,也让沉默的临时总部带来了些许回响。 “*他妈的,彼得,你这个*养的!” 办公室内一位白发的中年人打开靠在自己办公区的窗户,嘴里叼着烟大骂,而旁边就是被吓得有些紧张的刘胖子。 彼得倒还挺享受这种感觉:“对了,早上好的意思就是,我是你们的太阳,有我在就是黎明,同胞们就更简单了,以后都是一条船上的了,团结一心,懂吗?” 左慈有点惊讶:“卧槽,你好骚啊。” “那是当然。”见门口的护栏还没升起来他就转过身对着左慈:“没坐过这么潇洒的跑车吧?哥带你长见识。” 眼睛一撇还看到了身形较小的东郭安:“卧槽,哥们你还开后宫啊?” “朋友。” 彼得有点自嘲:“以前我当别人男闺蜜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说的。” 东郭安笑道:“是帮凶。” 彼得花公子的性格一下就藏不住了:“那看来我是有机会?” 东郭安微笑回应:“不,你没有。” 彼得两手搭在方向盘上瞬间提速:“那行吧,看到了伙伴的份上,我就收敛一点我的魅力了。” “反正能进你们的队伍我也不亏。” 左慈突然有点崇拜这个看起来过于洒脱的人:“a级任务都这么有把握吗?” 彼得一下子就知道是两人误会了:“a级?呵,明面上而已,文件是很重要,但其实根本没多少难度,就一个互送而已,消息又不会外泄,只不过奖励是a级别的,这就是副官对你俩的关爱,哪是什么为难?” 但画风一转,他更在乎的是:“你们就没发现什么吗?” “发现什么?” “比如车什么的?” 东郭安一语看破:“二手的。” “太伤心了,伙伴居然说出了这么刻薄的话。” “实话而已。” 左慈看着全部崭新的内饰还惊喜道:“我还以为新买的。” 彼得认可的点点头。 “新买的二手车。” “不!太痛了!”下一刻,彼得的惨叫声回荡在山间。 第99章 长见识 “这种没封顶的遇到下雨怎么办?”左慈有点好奇的摸着边缘。 “哪有这么巧?都买敞篷了我还买带顶?那我不傻*吗?”彼得一脸不屑,即使昏沉的天气让天空提前睡眠,云也像掺了黑墨一样藏住了月亮。 随着几点雨滴的落下,东郭安笑道:“别感冒咯。” “靠,你这个乌鸦嘴。” 左慈无奈道:“这就是现实。” 没一会儿就雨就下大了很多,彼得显然还不是很熟悉这里的城镇,带两人淋着雨转了一路都没看到旅馆。 左慈早就被淋成了落汤鸡:“你不熟悉路吗?怎么连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一旁的东郭安用彼得落在后排的皮外套1才不至于被淋的很惨。 彼得也有点慌,他倒是不在意身上湿透了,而是自己的颜面和爱车:“槽了,我从来没停过这里,还有怎么一个能住的地方都看不到?” “有了。”辗转几个弯,彼得选择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 进店门后他的抱怨声都没停过:“这死天气,乌云飞的这么快。” 左慈摇摇头,两人早就已经被淋成落汤鸡:“谁叫你一点准备都没有。” 也只有东郭安在皮衣的遮挡下还没有湿透。 彼得整理着自己的头发,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毛巾:“哎哟,车里放把伞多掉档次?跑车是用来撩妹不是用来开的。” 见对方是个美女还甩了个眼神耍酷。 左慈看了一眼在大雨下的法拉利疑惑:“你这车放一晚会变泡水车吗?” “我滴妈,我也不知道。”彼得扶额:“算了,明天再说吧,我累了。” 但回头就又充满精气神的说:“美女,开三间房。” 但在快索要身份证的时候彼得熟练的将自己的银行卡放在她的手边,最后在对方瞥向自己的时候他在前台上笑着看着她的眼睛说:“你的眼睛很漂亮。” 但对方好歹也是30老几,对外国帅哥还能有一点点抵御力:“你也不差。” 彼得自信的挑挑眉:“有兴趣吗?” “好小子,能找到这里还算懂行,小小年纪的。”对方递来串钥匙:“上去吧,你还不够格。” “呃啊。”彼得内心像是受到暴击了一般,失落的朝楼梯走去:“靠,怎么还要爬楼梯?” “怎么?不想住?” “锻炼锻炼也挺好。” 彼得拉住左慈:“等一下。” 然后对东郭安说:“你先回去,你先回去,我们有点要事,晚点回来。” 东郭安笑道:“那我也要去。” 左慈更想换一件干净的衣服:“我没有。” “你有!”彼得拉过左慈小声道:“带你长见识。”然后又对东郭安说:“雌性的事你懂什么?去去去,早点睡。” 随后就拉着左慈往服务员那走:“美女借两件衣服,明早就还。” 对方一副很懂的样子给两人拿了两件没有logo的杂牌短袖短裤。 “伞也借一下,晚点就还。”彼得一副恳求的样子,虽然眼神很真诚,但含义就像老鼠狼给鸡拜年。 这一下对方更懂了:“怎么还要扯上这位小兄弟?” 彼得明明也是刚20岁的人,但总一副老练的样子:“哎呀,人总有这种时刻吧?活个六七十年,七八十年,八九十年的,没这种时刻的我都不信。” 俩人找角落换了衣服打着伞在门口,左慈还是有点疑惑:“去哪玩?刚刚雨这么大,我都没认真看哪里有网吧。” 彼得一脸不屑:“网吧?狗都不去,带你去玩去玩好玩的,比网吧还刺激。” “什么好玩的?” “去了你就懂了,男人之间才能玩的游戏,东郭安要来就纯捣乱,你知道吧?”彼得一副老练的样子用手肘暗示了几下。 沿路返回到一次十字路口后左慈终于明白他俩的最终目的地。 乡镇酒吧。 左慈转身就准备离开:“我喝不了。” “哎哟,这么不开窍?” “我先走咯。” 彼得苦口婆心的劝道:“别啊,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怕黑得很,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回去还有个照应不是吗?” 左慈摸了摸兜只剩那一块单纯的玉佩,这才让他想起来下雨的时候为了保护手机不损坏把手机放在了东郭安那里,而回去的路有有点记不得,绕过的巷子剩下的是一片漆黑,左慈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行吧。” “那就对了,早就该这样了。”彼得强硬拉着他进了酒吧。 随着暖色灯光的闪烁,彼得终于看到了让他兴奋得像个猴子的地方。 几个零散抽着香烟穿着有些暴露的女士靠在墙边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 两人刚进场似乎就成为了焦点,连灯光都更偏向了两人。 帅气潇洒一头远远碾压染出来颜色的“正统金毛狮王”和对人群来说相对陌生的外国面孔就已经吸引了大部分的眼球,人群中甚至还能传出不少惊呼声。 而左慈一个半长发肌肉线条较好的身材也引起部分人的兴趣。 左慈虽然对自己人还算活泼,但面对一堆陌生人的目光时他甚至想找个借口夺门而出。 “这里是离临时总部最近的一个亚洲混血种区,虽然是城镇但设备都很完善,最重要的是,基因都不差,就是基本没异能。”彼得看着亮光已经越来越蠢蠢欲动:“今晚尽兴,我请客。” 随着气氛的烘托他一下冲进人群中随着气氛舞动了起来。 左慈见那种像在身上要搜查出什么才肯罢休的眼神消失大半后才环顾四周,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了下来。 搞了一瓶红牛后才倒在杯子抿了起来,没有手机的他还是感觉不太适应这个环境,观察的人群,烘托气氛的音乐和闪烁的灯光,无聊的他只能东看看,西看看。 而彼得也早已消失在舞池之中,根据左慈最后一眼的判断,八成没去干好事。 见有人来他一下就起身溜了,在脱离了噪耳的音乐和窒息的烟味后他走到了门口。 然后摆摆手向来询问他是否有异常的服务员后就坐在了酒吧没事的台阶上听雨声,跟彼得乱跑倒是没让他后悔,也确实跟他说的一样起码长见识了,但唯一烦心的就是有个男的被人扶着在他旁边吐了一大堆,最后几人撑着伞离开了,搞得左慈得换一个地方坐。 过了十几分钟,彼得满身酒气的来到门口找到了左慈,一手搭在他的肩上说:“走啊,还没尽兴呢,哪有请队友到酒吧不玩尽兴的?这说出去我不被人笑死?” “那行吧,别喝高了,明天还得赶过去呢。” 彼得信誓旦旦的表示:“又不是起不来,没事,我到现在的任务完成度还是100%的。” 两人重新坐回了酒桌,刚落座就有好几个女的凑到两人两边,有一人还试了试左慈的肌肉硬度惊呼:“好硬哦。” 彼得抢先回答:“那当然,也不看看这是谁哥们。” “哇,老板真豪气。” 这一下彼得的嘴角早就已经控制不住,虽然他现在消费还不高,但还是在几人的簇拥下喊出了藏在电视剧里听到的:“全场消费由我peter, hodge买单!” 氛围一下子就来到了高潮,左慈见虽然他买了二手的跑车,但怎么说也是几十万起步,那日常应该也不缺钱,就没有阻止。 人群的沸腾,惊呼,称赞声都让彼得心情大涨,虽然身边没有钞票,但有一些白纸被他当做钞票向空中一撒。 “你吃头孢了吗?” “当然没有。” “来两杯?” “不要。” “来酒吧你不喝酒你干什么?” “来嘛,喝嘛。” 见几人的酒杯在自己面前推搡着,彼得的精气神似乎也达到了最顶,也不想扫他的兴,就一口干了下去。 “这就对了,你先喝,我去干正经事了,马上就来。”随后他就跟别人从侧门走了出去。 不少人见左慈跟彼得一路,还以为是同样的人,立马就凑上来不少,一杯接一杯的灌,结果他不出2分钟就倒下了,整个人趴在酒桌上像睡着了一样,旁边的人都呼声一呼声一片,一下子就散开,还顺手把没开过的酒瓶拿走了。 负责人见是彼得的一路上才没叫人把这个“醉汉”给抬走。 又过了20分钟,时间渐渐晚了许多,人也走了不少,满面春风的彼得刚回来就看到左慈差点被一个饥渴的中年老女人捡尸。 彼得喝道:“喂喂喂,干嘛呢,那我朋友。” 对方仓皇而逃,场面让对方尴尬的就像是一个游戏里受惊的野人,几下就跑了。 见左慈已经不省人事,彼得酒才醒了不少:“我靠,完了。” 工作人员也已经将俩人团团围住,经理的刷卡机也早就准备好。 “不!”完全醒过来的彼得已经后悔得想要这一整天都重新来过了。 最后,雨停了,也深夜了,东郭安靠在门外,彼得正有些狼狈的带已经喝晕过去的左慈出门,16w的消费让他已经欲哭无泪。 但东郭安的出现才是让他最惊讶的:“你怎么知道这里?” 东郭安上前接过左慈反讽道:“种马还能去哪里?” 不!!! 第16章 无用 如果你是一棵大树,就像下一片阴凉;如果你是一泓清泉,就滋润一方土地;如果你是一缕春风,就温暖冬眠的心。一腔热血洒高原的孔繁森,一生为人民无私的奉献,用生命铸就了辉煌。春,大地一片生机勃勃,花儿向太阳点头,树儿挺直了身躯,一阵春风,吹醒了这里的一切。孔繁森,他正在西藏高原上工作,和群众一起劳动,拿着锄头用力的疏松着土地,每次的动作是那么的娴熟,每一次弯腰不难看出他的辛苦,自从他来到西藏,就吃不饱,睡不好,常常在高原上,吃的是干粮,有些还是糊了的,有些干部都难以下咽,但是他却吃得津津有味,说:“这干粮不错,有嚼劲。”喝的是冰水,甚至是冰块,还乐观的讲:“等这儿开发后,让外国人花美元来买。”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西藏经济上,因而常常操劳,导致营养不良,脸色苍白,脸又瘦又尖,但是这些遮掩不住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夏,在高原上是那么的炎热,蝉拼命的叫着,吵醒了这里的一切,烈日下树也挡不住烈日的暴晒而枯萎,但孔繁森依然认真的指导者工作,他亲自参加劳动,开发公路,努力地搬运着路边的大石块,豆大的汗水从头上渗漏下来,汗水沾湿了他的衣服,每次搬起石块都是咬着嘴唇,是那么的吃力,嘴唇发干的裂开了,血正慢慢的流着,但是他是很欣慰与高兴,因为路通了,发展就快了。秋,秋风一来,树上的叶子,沙沙的飘落下来,大地无一生机,是那么的荒芜、颓废,但孔繁森他依旧继续他的工作,他依然自信的努力的发展着西藏经济。在这颓废,无一生机的高原上是那么的暗淡无光,但是他在这暗淡无光的地方中,就像沙漠中的一片绿洲,是那么的闪耀。西藏经济有了较快发展。冬,大地一片雪白,北风咆哮着,高原上是那么的荒无人烟,是那么的凄凉。但是,孔繁森他没有,因为他有一颗热血沸腾的心,零下几十度的地区里工作,而一工作就是一整天,脸冻的无一血色,皮肤干燥皱得老人一样,头发也更苍白了,手冻得红肿,稍微一看,不难看出手指冻得裂开了,还央着一丝丝血迹,血厚盖过膝盖,每走一步是那么的艰辛。他的脚冻得完全没有一点知觉,那里是多么的寂静,连自己踩到雪下面的树枝一类的都听得一清二楚。但他没有放弃过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发展地区经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孔繁森,他在西藏奋斗了10个春秋,他为人民奉献了很多很多,包括了他的生命,在他累到之前,他说过:“只要人民幸福,再苦再累也值得。”他的一脸笑容,默默地离开了我们,西藏地区的经济有了较快的发展,但是他走了,我们要向他学习,不懈地奋斗,努力地拼搏,不断的创造,生命因奉献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