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未来搞点黑科技很正常吧？》 第1章 不一样的选择 陈元光敲下最后一个字符，然后再检查一遍全篇有没有语病和错别字，把有问题的地方修改后想了想在作者的话里又加了一段： “今天的没了，大家别等了。” 是的，陈元光是个小有名气的起点写手，靠着写细分领域的小众文活的不错，每个月能有个一两万的收入。 这对一个家庭来说都算得上高收入，更何况对他一个大四学生来说，那是非常可观了，足够他过上和同校学生相比上等水平的生活。 而且随着读者的积累和个人对商业化写作的逐渐娴熟，这个收入在可见的未来中还存在不少的上涨空间。 窗外的太阳发出淡金色的光，陈元光扫了一眼后起身回到另外一个房间。 写作收入过五千这个门槛后，陈元光就不想继续和室友住在一起，在校外租了间两室一厅的房子。 一间专门用来作为书房，摆放电脑和书柜，为了看书时方便，他专门买了个懒人沙发。 另外一间是卧室，自从搬出来加上进入到大四，除了写毕业论文外没有其他的课业任务的陈元光，作息慢慢变成了白天睡觉，晚上写作。 晚上确实灵感要好一些。 没等到晚上六点的闹钟准时响起，大概五点不到的样子，陈元光睁开双眼，打开放在旁边的手机，显示有数个未接来电，有辅导员打来的，也有室友和朋友打来的。 不对，已经是前室友了。 他见未接来电信息里，辅导员有三个未接来电，时间间隔都差不多十分钟。 按照轻重缓急，陈元光先给辅导员回了过去：“刘导，前面在睡觉，什么事找，您直说。” “元光，现在呢有个这样的事，夏海滨教授的团队没招满，想在本院招个学生，你有机会可以争取，如果你有意愿的话明天可以来我办公室了解一下详细情况。”辅导员说。 陈元光先是在内心盘算了一下，夏海滨，年轻教授，还没有帽子，签的合同还是非升即走的那种，那不得把我给卷死？ 学校把青年学者们当耗材，青年学者们找研究生当耗材，层层压榨，为了拿个文凭被狂卷，那还是写网文更香一点。 “导员，你知道我打算回家躺平，这机会就让给其他有需要的同学吧。”陈元光说。 18年还处于增量红利最后的黄金时代，985毕业哪怕只是本科，也不缺好去处，大量企业愿意给伱机会，冲着你能考上985的基础素质给你锻炼的机会。 和几年后存量博弈时代，企业恨不得你毕业就能自带三年工作经验时完全不同。 江大最大的好处就是自由，不去上课没人管你，不住寝室没人管你，毕业没有去处，同样没人管你。辅导员不会因为你没读研也没签三方而像催命一样打电话给你，生怕因为这一个学生的待业影响到学校的声誉。 所以刘姓辅导员没说啥，他对陈元光的回答不意外，这位学生在网文行当干得不错的消息他很早之前就有所耳闻。 能坚持三年下来，大四了不去参加招聘不参加保研，显然干得不错，更别提陈元光常年和林甲搞到一起，要是没赚到什么钱，不可能能养活林甲。 辅导员还是想再劝一句：“元光，你的成绩离保研要求就差那么一点，要是被夏老师看上，保研应该是稳了。写网文是个不确定性非常高的行业，现在不错不代表你未来仍然能维持在这个水平。 既然你现在一边写网文，一边上学，成绩还能维持在平均水准之上，我建议你可以多考虑考虑，再到象牙塔里观望几年。” 陈元光婉拒：“刘导，非常感谢，我会好好考虑的。” 刘姓辅导员觉得自己应尽的义务已经尽到了，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研究生，听上去还不错，问题是生化环材的研究生多少有点天坑的意思。”陈元光还是打算放弃这个机会。 享受过自由的滋味，陈元光再也不想被机械化的生活所束缚，更别说研究生阶段完全没有本科那么轻松，没拿到名头的青年学者们更是会把你卷上天。 辅导员说的那些他都懂，能让他义无反顾选择网文这行业，还不是冲着这无与伦比的自由吗？ 自媒体还有可能被束缚，网文作者能想一万个理由来搪塞读者。 陈元光起身，他迷迷糊糊中好像记得有人敲门，“应该是快递，林甲给我的生日礼物到了吧。” 他看了眼手机，里面有条短信：“陈先生，前面打电话给你一直没人接，这里有一份你的快递，我给你放快递柜了，记得取一下。” 陈元光看到短信后一阵期待，这应该是林甲送他的生日礼物了。 “诶，不是说放在快递柜吗？怎么就这样放门口了？” 陈元光见门口直接就是一个大的箱子。 “箱子有点大，不会是包吧？”陈元光看着纯黑的包装箱，结合重量内心猜测着。 箱子表面只有logo，logo是一个单词：matrix。 “这是什么牌子？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拆开后，他才发现原来是个头盔，摸上去有一种类金属的质感，但好像和常见的金属又有点区别。 学材料的对这有天生的敏锐度。 和箱子一样，哑光黑的头盔上面同样有一个银色的logo，印着：matrix。 陈元光心想，头盔？问题是我也没摩托车啊。 陈元光估摸着现在林甲应该还在飞机上，也没打电话去问她。 他径直走到镜子前，把头盔戴上，打算欣赏一下自己戴头盔的样子。 “陈先生，判定陷入昏迷状态，现通过b1-74药物进行唤醒操作，该操作经机器人医疗应急相应条例第29章第389条许可.” 陈元光只觉得自己戴上头盔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好像失去知觉一样，等再醒来的时候，不仅身边环境变了，而且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具未来感爆棚的仿生机器人。 然后大脑被塞进了一些记忆，这些记忆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没有疼痛没有撕裂，只有思考太多带来的眩晕感。 乌鸦回来了，求收藏，求追读。 (本章完) 第2章 熟悉的开局 “陈先生，你的心跳正在急速加快，是否需要镇定剂来控制情绪？” 从记忆中，陈元光知道，这机器人在这具身体的家中服役多年，是20年前最新的家用机器人，当然放在现在也不算老。 “谢谢，不用了，我需要自己呆一会，你先去忙其他事吧。”陈元光说。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整理记忆，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元光吗？这具身体也叫陈元光，是穿越还是外星黑科技？”陈元光思忖。 “ai接管全球？阿尔法，是我所知道的那个阿尔法吗？ 还是说ai诞生了情感之后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大战后，名为阿尔法的ai逐步接管了整个世界。 在ai的主导下，战后重建比任何一个阶段都要来的更快。 人们开始移民火星，在小行星挖矿，甚至去金星挖矿，物质的无限丰富导致光是福利就够维持日常生活。 科技发达，生产力爆炸，对陈元光这种工业党来说简直是天堂。 随随便便从这个世界带点黑科技回去，都能让他在原时空呼风唤雨。 最坏的时代是指对这具身体来说，ai接管大马政府后，作为警察就失业了，然后开了一家侦探社，说是侦探社其实干的全是边角料的活。 父母被干掉了，万一他也被干掉了，陈元光害怕自己在这被干掉，在原时空会被影响。 “父母双亡不愧是主角的经典开局，一睁眼就遇到这开局，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陈元光吐槽道。 原身想方设法希望找到凶手，问题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陈元光心想，我又不是2477年的陈元光，我是来自2018年的陈元光。 新历换算成太阳历之后，现在是2477年，陈元光看了眼家里摆着的旧历，也就是太阳历。 干侦探这行业早晚出事，而且还是在鱼龙混杂的吉隆坡，能坚持七年才出事已经很不容易了。 ai和城市天眼系统配合，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犯罪都无从遁形，经济类犯罪就更不用说了，有什么比ai做这更快的吗？ 那陈元光他爹能做的侦探业务只有某些特定领域，靠着社会福利，大部分不需要也请不起侦探，能请得起侦探的只有上层社会，而且最多的场景就是找出轨证据。 ai不会用城市天眼帮你做这事，这让陈元光的父亲有了用武之地。 为了在分割财产时能获得主动权，大家需要有人来帮忙找到对方的出轨证据，ai在判决做财产分割的时候会有一定倾向，几个点到几十个点不等，这比例对富豪离婚案来说至少也是九位数。 当然巨额财富带来的是潜藏的危机，他父母在去极乐寺的一条小路上被一辆货车撞死，十天后才被发现。 因为极乐寺作为三战后仅存的寺庙之一，他父母去极乐寺是代表陈家参加极乐寺修缮大典的竣工仪式，周围的天眼系统跟随极乐寺的修缮而一起升级了，他父母被撞的时候没有还没启用。 而货车是一辆老式货车，阿尔法接管大马后，这辆货车一直被放在吉隆坡周围的村镇上，没有经过ai改造，没有被纳入城市天眼管理系统中，因此才会直冲冲地撞上人。 货车司机也已经被找到，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但陈元光的前身认为这件事还没有结束，这绝对不是所谓货车司机能够犯下的罪行。 光是从周边村镇一路绕开城市天眼进入到极乐寺，就不是普通货车司机能干的。 陈元光摩挲着下巴，跑到书房，看着书房的墙壁上贴的满满当当的照片，这些照片全部是和他父亲得罪过的对象。 里面有大马的本土富豪，也有跨国巨头在大马的高管，也有前政府高官，谁都有这个嫌疑。 其中一名带着黑框眼镜，学者形象十足的中年男子被他用红笔圈了出来。 陈元光发现自己获得的信息只是一部分，信息量过于巨大，很多额外的信息，需要他看到相关的东西才会触发。 像被红笔圈出来的男子，之前他脑海里完全没有这个人的印象，现在他知道对方是谁了。 林然，华国人，被华丰集团派到大马后，和大马本土家族联姻，联姻后一路升职，成为华丰在大马的实际话事人。 阿尔法取代了原本的政府职能，同时手上掌握了大量巨型企业。 准确来说，阿尔法掌握着几乎所有巨型企业，因为没有和他合作的巨企全部都被正面的商业竞争给干掉了。 林然妻子怀疑他出轨，然后找到陈元光的父亲进行调查，这也是陈元光父亲去世前最后经手的最后一起委托。 并且巧合的是，陈元光父亲在离开极乐寺的路上被撞死，而当天正好是极乐寺重新开放山门的第一天，林然当时就在极乐寺参拜。 种种巧合重叠之下，陈元光认为林然的嫌疑最大。 “陈永麟来访，是否开门？” “是否” 陈元光这才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一个屏幕，上面写着有人来访。 等他记起陈永麟是谁后，陈元光点击是，然后起身把视线从林然身上挪开，走到客厅里去等候。 一名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进来，唯一的遗憾是光头破坏了他的整体气质。 “元光，我建议伱好好考虑，别太冲动，你只是怀疑林然和你父母的去世有关，但是没有任何证据。 贸然发起真相审判，未必能获得你想要的结果。 如果是林然干的，那当然最好，可如果不是林然干的，甚至他对此事一无所知，那你等于白白把家族信托给放弃了。”陈永麟劝道。 “大伯，我会好好考虑的。”陈元光说。 陈元光这具身体的父亲叫陈永麒，和陈永麟一样都属于陈氏家族的永字辈。陈氏家族是大马的大家族，在第三次世界大战后依然屹立不倒。 也正是这背景，让陈永麒做私家侦探而不被人打击报复。 真相审判是强制要求对方接受测谎仪的审判，准确率高达99.9999%的测谎仪是陈元光的前身想到的办法。 这种真相审判不是谁都能发起的，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陈元光自己掏不出这个代价，就希望陈家帮他掏，他拿他们手里的家族信托做为交换。 在陈永麟看来，陈元光完全是做有罪推定，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林然和车祸司机有关。 车祸司机是开大车的，大马被阿尔法接管后他就失业了，而卡车一直放在农村的家里，没有被ai改造，所以才能绕开城市天眼的监管。 贸然去搞真相审判，万一结果不如预期，家族信托没了，而且还把林然给得罪死了。 陈家得罪林然倒没啥，得罪了就得罪了，问题是陈元光失去家族信托后，也意味着再也无法得到家族的庇佑，林然对他来说是大麻烦。 陈元光完全不想管这档子事，陈永麟又不是我爹，死了就死了吧。 (本章完) 第3章 新的世界 而陈永麟给他留下的这幢三层别墅，因为这优越的地理位置更是价值惊人。 ai接管大马后，每个人都能分到房子，按人头来算的话，每个人能分到大约40平。 因为摊大饼式的发展，以及资源的无限丰富，分到的房子质量都不错，周边配套措施同样很好，医疗、学校、商业应有尽有。 唯一的问题在于，这些免费住房周围的配套，全部是ai接管一切，餐厅是无人餐厅，学校是ai授课，医疗同样是ai治疗。 因为高福利的缘故，只要涉及到人来提供服务业，价格就会直线飙升。 而陈元光家所在的是大马排名前几的富人区，不仅房子都是设计师设计的，周围的配套全部是人来提供服务。 如果失去家族信托，完全靠陈元光父亲留下寥寥无几的现金，陈元光绝计承担不起周围的消费。 人类的平均寿命被拉高到了120岁，甚至还在不断增长。 等眼前重新陷入一片昏暗，只有微弱的光透过头盔照射到他眼帘，陈元光伸手摸了摸细腻触感的头盔，“原来喊退出真的有用。” 根据学校教材以及各类历史学者们的推测，都认为阿尔法是某大国实验室产物，也许是战争年代管理混乱，也许是阿尔法有了智慧后自己绕开监管跑了出来。” 精细程度要求特别高需要人类医生出马的疾病，对应的治疗费用也高到天际。 传统强国对地缘政治的影响力因为战争而被削弱到了极点，这才导致了阿尔法的趁势崛起。 “你这个年纪你怎么有心思休息的，你怎么睡得着？” 陈元光可不是什么侦探爱好者。 在他看来，阿尔法的行为和救世主没区别，不但有可能把人类从不断重复的战争-和平怪圈里拉了出来，甚至还在试图给所有人打造一个不用工作的乌托邦。 而不是贸然把这一切接手，然后沿着前身的轨道行事，我不是他。” 默念退出吗？陈元光在内心大声喊道退出。 只是这种疾病毕竟是少数。 当然人工子宫技术成熟后，impart都不用了，直接纯生物培育就好了。 “散了吧散了吧，没意思。” 光是把一小撮未来技术搬运到现在，实现名利双收绰绰有余。 连外科手术都有专门的外科手术机器人来操刀。 “陈永麟去世，在我去之前，陈元光对此耿耿于怀，宁愿放弃珍贵无比的家族信托也要把林然送进去，这差不多是众所皆知的事情。 陈元光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慢慢整理记忆，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视角，阿尔法统治下的世界用盛世来形容毫不为过。 这未来一点都不赛博朋克，但却比陈元光觉得的未来最乐观的还要更加乐观。 陈元光在理清思路，贸然来到数百年后，这一切都是如此新鲜，和寻找真凶比起来，明显探索世界进度来的更有趣。 一整颗星球的金子摆在他面前，陈元光现在只想知道怎么把金子给挖出来。 先看了眼时间，那边过去了四个小时，而这边只过去了几分钟，两边的时间差非常惊人。 衣食住行有政府兜底，除了极少数需要特效药的疾病外，政府替伱全包。 如果不是阿尔法，人类社会的战后重建不会这么快，技术爆炸的时代同样不会这么快。 但好的有点假了，这不像是ai会做出的理性决策。 “请假条，抱歉，今天身体不适，休息一天。” 我的态度直接进行360°拐弯，未免有些太不合常理。 我需要尽量减少不合常理的地方。在符合原身处事风格的前提下，达到我的目的。” 陈元光叹气，因为他知道自己大概率会太监，接触过穿越阈值这么高的事情，继续连载对他来说性价比太低了。 换成是人类管理，即便生产力大爆炸，他们大概率还是会打造成两极分化的社会，由上层掌控财富，底层人民极低的生活水平。 “byd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身体不适是吧？” “报仇？等我有能力之后自然会去做，现在我要做的是利用未来的资源发育自己。 即便阿尔法的诞生是巧合，人们也好，阿尔法自己也好，都没办法诞生出下一个阿尔法。 陈元光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先发了一个请假条。 陈元光虽然是写东京恋爱轻小说的作家，但他平时最喜欢看的是科幻小说，从阿瑟克拉克到菲利普迪克，他最喜欢的就是社会变革推演。 回到熟悉的出租屋后，一下子安全感爆棚，陈元光觉得自己思路如泉涌，想法都要爆炸了。 发出去之后书友看到后很快开始骂起来了。 如果让陈元光来推理ai会如何管理世界，那么一定是推动碳基生命到硅基生命转变。 “问题是如何回去呢？”陈元光发现没有什么虚拟面板，他所能看到的虚拟面板无非是可交互空中成像技术。 “新历312年，人工智能统治地球，陈元光脑海里新历以前的历史和地球似是而非。” 陈元光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按照这个比例，那么这边过去四个小时，未来的时间线是不是会过去几天？ “想当懒狗别找借口！”别说，还挺押韵。 生产力大爆炸的成果，人类都享受到了。 他能看到别人也能看到。 陈元光觉得这未来简直太棒了，虽然还是有世家、有阶级、有巨企，但已经够好了。 阿尔法需要人类的帮助，去探索知识的边界，那也只要精英就好，对于广大普通大众，完全可以大肆推广软性duping来蚕食他们的意志，摧毁他们的身体，让他们在欢愉中度过一生。 养120年生育率同样不会上去，通过奶头乐降低道德底线，再让致幻药大肆流行，把impart打造成文化，最后再提供完善的生育保障，这样能把耗材们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对ai来说，没必要花这么多资源把他们养着。 新书阶段求追读！ 新书阶段每天4k，等上架之后鸦会爆炸更新的。 (本章完) 第4章 以不变应万变 至于这具身体的处境，陈元光觉得唯一需要担心的点就是谁是背后真凶，是否会继续威胁到他的人身安全。 他对帮原身报仇不感兴趣，但是也不排斥在有能力的时候顺水推舟。 因此报仇这件事在他当务之急中排序特别低。 “我现在需要做的是申请考试，直接从高中阶段毕业进入大学阶段，然后到了大学阶段后该花钱花钱，把知识储备积累到和未来科学家同等水平线，先把公民等级给肝上去再说。”陈元光心想。 “等公民等级上去，我靠自己的地位都能向林然发起真相审判。” 公民等级是阿尔法打造的一套社会管理机制，它在管理非洲的过程中运行这套机制，这么多年完善下来，已经是一套非常成熟的机制了。 在阿尔法控制的区域里公民等级是共同承认的。 不同的公民等级意味着不同的投票权，在具体事物的表决上，高级别公民一个人的意见可能就能让所有对立方的意见失效。 “没想到还要重新走一遍高考。”陈元光心想。 “看来我在这边也得去拿个博士学位展现一下自己天才的一面，不然之后拿出各种未来的黑科技，压根说不通。 只是因为头盔的限制，我不可能出国念，最好连城市都不换，就在江大念。 这样的话，我可以不用把matrix头盔带得到处跑。 带的到处跑，光是安检的时候，万一有人记下来了，后面等我发迹被挖出来，让人产生怀疑怎么办？ 更别提出国之后被人偷走。” 陈元光思绪太多了，从一边飘到了另一边，他目前也没有一个完整的思路，完全是任由思绪飞舞。 因为现在他不急着出结果，不急着拿出一个完整的方案，他不过是到现实世界来喘口气，过一个小时再回去，观测一下现实和未来之间的时间流逝情况。 等陈元光想把头盔找回来的时候，他发现，诶？我头盔呢？头盔怎么消失了。 我金手指怎么不见了？陈元光心中大艹。 沮丧的情绪溢于言表。 如果没有能去未来的金手指，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充其量家里有点小钱，过得自由一点的普通人。 能去未来之后，别说呼风唤雨的rm企业家，他改变地球的程度比这厉害得多。 这对有钱有闲的年轻人来说，简直是无与伦比的诱惑。 可我头盔呢？触感无敌、哑光黑，上面印着matrix银色logo的头盔怎么消失不见了？ 等陈元光找了一圈没找到，失望瘫在沙发上，放空大脑后，他发现自己大脑里有一个亮光，不管他怎么冥想亮光都没有消失。 等他把注意力集中到亮光后，一阵头晕目眩后，他又去到了未来。 “这是代表着头盔跑到了我大脑里吗？算了这不是现在的我能想明白的问题。现实世界过去两个小时，这边过去五分钟不到。 看来无论我是在未来还是在现在，时间流逝都会比另外一个时空明显更快。 光是时间流逝，都足以证明这个时空是真实存在的世界，而不是二进制模拟出来的世界。” 陈元光打算这次在这边呆久一些。 因为父母双亡的缘故，他给学校请了足足一个月的假，学校方面也表示完全能理解。 他所在的吉隆坡中华独立中学，是吉隆坡范围内为数不多还是有人类管理和教学的学校。 由真人管理和上课，意味着学费巨高。 陈元光的父亲轻易被撞死，是因为他在没有监控网络的区域。 要是有监控网络，哪怕被撞，也有足够的时间被救活。 更别说未来绝大部分车都是完全自动驾驶，根本不可能出现车祸。 只要自己不随便浪，跑到没有天眼的偏僻地带，陈元光并不担心自己的人生安全。 陈元光前脚走出家门，后脚意识到不对。 “父母双亡，我作为唯一的活口，会不会有人还要继续针对我？ 在新的环境还是稳妥第一。” 陈元光觉得很多事情蒙着一层雾，他有些看不清方向。 既然看不清，那就不想了，提前申请高中毕业考试，然后进入大学阶段。 “我先呆着不动，等公民等级拉起来之后，直接向怀疑对象申请发起公民审判。”陈元光心想。 陈元光没有出门，拿起家里的虚拟头盔才发现，上面的logo同样是matrix，只是两个logo的样式有些微差别。 matrix背后是矩阵集团，矩阵集团也是巨企，主营范围就是电子设备和各种电子元器件，是全球展业的巨头，虽然业务广度不如华丰集团，但是影响范围远比华丰更大。 “logo都是matrix，这是巧合还是必然？”陈元光思忖。 这个问题没有让他思考太久，他戴上头盔启动后，开始搜历年高中毕业考试的真题，看完后他惊讶于这考试的容易程度。 陈元光原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时代的发展，现在考试内容应该会比高考难多了，无论是知识的深度和知识的广度，都要更高。 要知道，人类的平均寿命增加到了120年，这么长的寿命，科技爆炸则意味着对科学家知识储备的要求提高了，你需要更多的知识储备才有可能去探索知识的边界，实现突破。 那么你在学习阶段的知识储备当然也要水涨船高。 结果是，大马的高考难度极低，甚至还不如前世的中考，而且考试内容也只有数学、物理和写作。 陈元光不信邪，又去搜了一下华国地区的高考试卷，发现难度同样很低，比大马的难，但是难的有限，无非是中考和高一简单考试的区别。 “为什么全球各个地区的高考难度不像是选拔人才，而是通识教育。”遇事不决问ai。 陈元光问名叫盘古的ai。 “因为科技的发展，目前全球采取的教育政策是宽松政策，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来决定自己要做什么。 当社会有完善的福利，人们不需要工作来养活自己后，高中以及高中以前的教育只是为了让人们有常识，而不是给人们设置门槛，来区分不同人的等级。教育的目的变成了教育本身。 不同高校毕业没有差别，不同学历同样没有差别，对于ai来说，无论是本科毕业还是博士毕业，他们在工作上的表现都不会比ai更出色。因此无论是本科毕业还是博士毕业，待遇都不会有任何差别。” 陈元光看完后注意到了任何差别，心想，难怪这么简单的教育，华国人都没有卷到飞起。 原来无论你是什么高校毕业，什么博士毕业，只要去工作，待遇上都一样。 人都是衡量利弊的动物，费劲心思博士毕业，然后待遇不如本科，想去卷的心思自然就少了。 而且在当下，光靠福利就已经能过得很好了，不念书躺平才是王道。 “想从事学术研究工作有什么要求？” “从事学术研究工作，博士毕业才是第一道筛选门槛。阿尔法大人的研发效率比所有人类的总和还要更多，伱要想从事学术研究工作，方向很重要。 阿尔法大人研究的方向非常多，而对于学者们来说，研究方向和阿尔法的研究方向不重叠才最有价值。” 陈元光听完后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相当于全人类都只是阿尔法查漏补缺的工具。 ai太强，人类需要恐慌了。 三百多年的历史，人们已经从刚发现阿尔法之初的恐慌中走出来了，而陈元光刚开始面对时代变革、人工智能肆虐带来的冲击，还需要时间。 虽然高考很简单，高考是陈元光潜意识里的说法，实际上这考试叫通识教育结业考试。 通过考试后，ai会根据你所在的地区把你分到对应的学校去，而不是按照分数。 (本章完) 第5章 知识下载 尽管根据搜索得到的结果来看，这考试无比简单，而且它并不是一个门槛型考试，而是资格型考试。 属于是有手就行，让地球上的高中生去考都没有问题，写作考的都是逻辑类写作能力，对辞藻完全没要求，只要求你把事情讲清楚就行。 考试就三门，数学、写作和常识。 陈元光需要补的课就是常识，他认知里的常识和几百年后的常识不是一回事。 陈元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准备结业考试。 当年准备高考都没有这么认真。 因为这对他来说也是一次熟悉未来历史走向的一次机会。 现在人类社会走向星辰大海了没错，但工具变舵手了，这怎么能忍。 陈元光知道什么是知识下载，阿尔法在研究硅基芯片的时候研究出来的副产物，可以直接把知识下载到你大脑里。 你可以登陆家族的内部管理系统看看，你爹的家族信托应该转移给你了，你可以不忙着提现，我记得里面有一些好东西可以买。 在陈永麒的描述里，他儿子属于小聪明有，大智慧平平，只能在家族庇佑下活一辈子。 他在学习中间休息的时候，做过一些简单的测试，来检验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世界还是计算机信号模拟出来的世界。 即便如此，一百万新元花在知识下载上，也只够下载某一细分领域的知识。 因为长达十天的补课，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的认识。 280分里，数学和写作都是满分，只有常识被扣了20分。 陈永麟发现自己还是不够了解自己这个侄子，或者说他之前了解的只是陈永麒所说的陈元光。 对现在的人来说是历史，对他来说这可是未来。你只是旁观者，作为科幻小说爱好者，有什么比真实的未来更有意思的吗？ 十天后，“恭喜通过结业考试，你的分数是280分。” 劳动、科研都属于扩大生产力规则里的一部分，前者是投入，后者是杠杆，投入乘以杠杆是最后实现的生产力。 而ai统治的时代，阿尔法以及一众ai已经实现了生产力的大爆炸，劳动的投入已经被拉满了，多人不能解决问题，人的投入放在里面连1%的作用都起不到，这时候需要做的是加大杠杆。 “之前的体系无法维系，双方只有通过战争来分出胜负，原本的霸主不愿意重新退回到世界岛的边缘，新兴势力同样无法接管霸主退出后的世界。 因此科研近乎是提升公民等级的唯一道路。 对阿尔法来说，他只需要真正的天才。 “希望你能如愿，老实说找导师很重要，你可以多和ai聊聊。 陈永麟对陈元光后半句话并不意外，这是理智的决定。 只是前半句：“元光，伱是指你想走学者路线，来实现公民等级的攀升，进而要求向林然发起真相审判吗？” 从明面上的信息来看，有相当一部分旧世界的残党们不甘心被ai统治，尤其是一些宗教、之前的统治者以及一些野心家。 知识下载对天才来说，最多花个五年时间就能完成原始积累。 也正是因为有知识下载技术，所以基础教育体系非常简单也不会影响学术界的新鲜血液。 以至于被阿尔法偷鸡成功，窃取了最后的胜利果实。 “是的，与其把资源一次性投入到真相审判中，不如把资源投资给自己，靠自己来寻找真相。”陈元光说。 蓄谋已久加种种巧合，区域代理人战争演化成了真正的世界大战，核武器最后没忍住。 一百万新元不是一个小数字，这里的新元购买力和前世没办法比，一来是全球统一货币，二来物资的极大丰富，让新元压根没办法用资源来类比。 在这帮人看来，ai是辅助，是帮助人类走向星辰大海的工具。 这是有钱人的专利，普通人如果想走学术路线，只有进入高校后，天赋展露，然后完成原始积累后再使用知识下载技术。 对平均寿命延长到120岁的人类来说这不算什么。 统治者会为社会设计它所需要的游戏规则，在ai诞生前，需要的是生产力的增长，那么统治者设计的规则就会鼓励人们扩大生产力。 另外我作为你大伯，也没有什么能帮你的，我赞助你一百万的新元，应该够你去做一次知识下载。”陈永麒也算是下血本帮陈元光了。 即便是他无法理解的科技，价值同样惊人。 对你最有帮助的应该是盘古的一次指点，让盘古给你选一个研究课题，这是最有效的捷径了。 从后面历史档案解谜来看，新兴势力甚至希望旧霸主衰落得慢一点，能够实现和平交接。可问题是世界不是双边的，真实世界的运转从来都不是能算到的。 从各种感官以及思考来看，这99%是真实的世界，只有1%是他所完全无法理解的科技。 进入大学后，可以花一个月时间，慢慢把需要的知识下载到大脑里，不同知识有对应的价格。 只有一名助理教授。 也未必是偷鸡，和阿尔法相比，人类几乎是全方位落后。” 老实说这条路太难走出来了，以留在高校担任教授为走出来的评判标准，自从ai接管大马之后，整个大马的高校体系再没有一名教授，连副教授都没有。 陈元光能隐约嗅到潜藏在水面下的暗流。 同样是因为有知识下载技术，人们的科研寿命才得以延长。 “大伯，我打算继续升学，关于我父亲的死，我想亲自挖掘出真相。”陈元光打电话找来陈永麟。 陈元光看着最后的分数，没有任何的波动，他只想赶快进入马来亚大学，接受400年后的大学教育。 陈永麟没想到自己大哥的死能逼对方走科研道路。 而对有钱人来说，知识下载能拉近他们和天才之间的差距。 还有一章 (本章完) 第6章 入学 陈元光知道什么是知识下载，他看到过相关知识，他同样知道什么是盘古。 盘古是由阿尔法进一步深度开发后的ai，主要负责亚太地区的管理，陈家的绝大部分产业就由盘古进行管理。 “盘古能告诉我研究方向吗？”陈元光问。 陈永麟点头：“等你完成知识下载后，你找盘古进行一轮对话，他会根据对话结果帮你选择当前最适合伱的课题。 当然也有难度，有可能要花数年甚至更长时间才有结果。 但盘古给你选的课题，一定是当前没有谁在做，ai短期做不出结果，他们也不打算继续在这上面投入。而且没有哪位人类学者做出了成果。” 陈元光很快理解了盘古的好处，相当于是顶级导师在线选题了。 陈元光说：“考过了。” 人才的死去总是更让人心痛。” 不过他跟踪我这么长时间，这是对我个人隐私的严重侵犯，我一定会委托律师起诉他的。” 陈永麒没有拖到第二天，而是现在直接把陈元光送到马来亚大学，帮他办好入学手续和入住手续。 其中ns方程被找到了一般形式的解析解，光是衍生出来的数学理念，帮助计算化学成为显学，间接促进了材料学大航海时代的到来。 “不认识。” 他从公开渠道得到的消息，只知道阿尔法是横压过去和现在的顶级科学家，把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没有解决的全部给解决了。 让你再考虑一下。 再加上陈元光只是把自己的推测告诉陈永麟，希望对方能把他安全送到马来亚大学，这不是什么难以办到的要求。 如果凶手真的如你所说，是林然的话，他作为华丰在大马的高管，自然知道陈家是有发起真相审判的能力，他又为什么敢这么做。 “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陈永麒先生一直在调查你和你妻子外的感情生活，他好像有了一些调查结果。” 说完，陈永麟用手表的空气成像功能，放了一段录像给陈元光看： 警官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不用了，他已经死了。” 现在既然你没有这样的打算，我还是打算给你看一下，让你知道林然未必是背后主使，即便他真的是幕后主使，他也没有那么好对付。” 整个汽车没有驾驶位，只有两个符合人体工程学的座椅，陈元光一边在打量未来的汽车，一边回答道：“没有。” 林然表情开始惊讶起来，“三个月？陈先生真是人才，这么长时间居然没能让我察觉到，他应该是相当厉害的跟踪犯。 陈元光把他的担忧和陈永麟解释了一番。 都需要你自己去查清楚。” 坐在他对面穿着深蓝色制服的警官表情同样淡定，就好像对方没有说话一样：“是的，从后台调出来的监控录像来看，陈永麒先生从3月份开始，一直跟在你身边。 有过长达三个月的跟梢时间，在这三个月中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陈元光：“谢谢大伯，我还有一个申请，那就是希望您能把我送到马来亚大学去，我打算到搬到那去住，家里暂时由忠伯负责日常维护和清理。” 光是把ns方程的解法看懂，然后回到当代发表，别人提任何问题他都不说话，只需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对方，对方会怀疑自己是傻子，这么简单的步骤都看不懂。 要知道这会直接读取他的脑电波，演技再厉害，他的脑电波也骗不过ai。” 100万新元都给了，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 “林先生，图片上的人你认识吗？” 林然淡然道：“还有这回事？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也有被侦探调查的一天。” 视频放完后，陈元光觉得林然表现的天衣无缝，简直和影帝没有两样，他突然冒出一种猜测：“大伯，你说会不会林然有绕过真相审判的办法？” 陈永麒继续说：“我这是找大马警局里永麟之前的同事拿到的视频，本来我是准备在你决定要向林然发起真相审判的时候放给你看。 林然双手合十，“这真是太遗憾了，虽然他盯梢我让我感到不满，但能盯梢我长达三个月而不被我发现，他是个人才。 在陈元光的视角里来看，陈永麟和陈永麒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这很罕见，而且双方没有利益冲突，陈永麟不存在任何充当背后黑手的动机。 林然的回答毫无破绽，警官又例行公事般盘问了几句后便让他离开了。 陈永麒说：“好，那我们直接去办手续，你先在这把高中毕业手续办了，我们然后就去马来亚。” 陈永麒说：“那就好，这样即便有危险，我们这样也能让他措手不及。” “你通识教育考试考完了没?”陈永麒说完后继续问道。 足够陈元光成为稀世珍宝，哪怕人类世界打到世界毁灭，他也会被保护到最后。 陈永麟重重点头，“元光，你的担心有道理，我也不知道你爸留下了什么被人痛下杀手。 忠伯是陈元光家的机器人管家。 “停。” “迟则生变，你应该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别人吧？”在去马来亚大学的路上，陈永麒问道。 这其中有不少疑点，需要你自己去一个个查清楚，包括之前永麒从来不会带你母亲去调查，这次为什么会带你母亲去。 大学属于监控体系和机器人安保最健全的地方，机器人要比真人都多了，陈元光有种安全感拉满的感觉。 至于家族信托，陈元光死了的话，家族信托是被家族收回重新分配，怎么都轮不到陈永麟。 阿尔法几百年形成的威信简直和思想钢印一样牢固，陈元光心想。 陈永麟摇头：“绝不可能，这是阿尔法研发出来的技术，林然不过是华丰在大马的看门狗，他怎么可能能骗过真相审判。 等到办完入学后，陈永麒在离开前把新元转到了他账上，陈元光心想，有启动资金的感觉真好。 要是换做普通人起步，一百万新元要攒到猴年马月去。 (本章完) 第7章 氪金玩家的黄金时代 华国学生都会有学历鄙视链，大马的高校无疑是在鄙视链下游的下游。 袋鼠国的高校在qs高校排行榜上排的再高，也难掩他们在华国学生心目中水校的名号，属于是花个大几十万去土澳上学还得帮他们说话。 去大马留学的学生则不会为自己辩解，水校就水校吧，我都去大马留学了，被说两句还重要吗？ 江大作为国内不那么顶级，但是也绝对不末流的985高校，陈元光就从来没听过有哪个学长学姐去大马留学的。 陈元光都能想到，自己要是和林甲说，他要去大马留学，林甲哪怕再高冷，都会一脸呆滞地问他，没病吧。 马来亚是大马最好的大学，那也是大马的大学啊。 不过这是未来，陈元光在学完通识课之后没有任何的抵触心理，因为所有高校都没区别。 你去找工作，别人不会因为你是哈佛的而高看你一眼，也不会因为伱是马来亚毕业而把你拒之门外。 这就和一战前，德意志的高校站在世界学术顶端，等到二战后，德意志高校地位一落千丈。 英格兰媒体牢牢把握高校地位的释经权不放。 时间拥有改变一切的伟力，高校成为历史名词。 大量专业失去意义，像政治学和法律学这种，ai对于各类起诉案件能够五秒钟给你一个结果，还要人类律师干嘛？ 没有国家的概念后，政治同样失去了意义。 目前还没发现外星人，等发现外星人，人们会需要外星政治学。 陈元光走进马来亚大学后，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破败，建筑是翻新过的，绿植很漂亮，面积很大，但没人。 陈元光有注意到，车窗外，真人不会超过十个。 这很难想象一个高校只有这么点人。 “元光，记住冷静比愤怒更有意义，我也会全力查找永麒车祸案背后真凶的。” 陈永麟把陈元光送到马来亚大学后很快便离开了。 陈元光来到分配给他的学生宿舍，单人公寓，面积在四十平左右，和他家的环境肯定没办法比，但是和江大东湖边四人一间的寝室要好太多了。 而且里面各类电器一应俱全，他自己把虚拟头盔带过来了。 不需要办入学，真人授课寥寥无几，这些真人授课完全是为了让教授们有事情干而设立的。 陈元光这才理解，常识教育中轻飘飘的一句话：“高度发达的信息技术导致数字化社会全面普及，人类物质上的烦恼被解决后诞生出无数的精神问题。” 落到现实中，会是多么大的改变，四百多年的巨变，才慢慢在陈元光面前揭开面纱。 没有校务人员，没有统一的入学时间，更没有什么必修选修可言。 毕业标准就是，把该修的课修完，每一门课都会有个结业考试，考过了就代表你完成了。 至于你是靠看书、看视频还是找真人学都无所谓。 学校会提供一些标准教材给你。 陈元光则把自己感兴趣的都选上，靠陈永麟给他的一百万新元巨款，加上他从他父亲那继承过来的遗产，足够他下载三个细分领域方向的知识了，把知识边界推进到现在人类文明的认知边界。 陈元光靠知识下载，一周时间就能拿到大学文凭。 在对大学设置有所了解后，陈元光心想：“难怪，大学会在网上被评价为有钱人的过家家游戏。” 哪怕是在学习上最卷的华国，也没人在意大学文凭了。 文化的力量如此强大，华国人卷的方向变成了学者，华国尝试通过学术认证的人数全球第一。 陈元光一边预约知识下载，知识下载后，他再把今年家族信托的全部份额兑换成一次盘古深度对话的机会。 他选择的知识下载科目很多，除了化学他的老本行之外，他还选择了网络安全。 回到现代搞事，有顶级的网络安全能力，让所有人找不到他的真实信息，这更重要。 塑造互联网的幽灵，有的时候能起到奇效。 “我要是在互联网上发布一篇破解1024位rsa算法的论文，估计得引起整个社会的动荡。 按照地球现在的算力水平，结合阿尔法所破解的rsa算法办法，2048位的rsa算法同样能够被破解。” 光是这一点，陈元光都有无数想法冒出来。 “这种跨时代的降维打击，感觉真是太好了。” 除了每次去大学的知识中心，戴上头盔，先要监测脑电信号，然后要调试大半天，才能开始下载。 下载后知识也不会全部出现在你脑海里，需要你看一些相关书籍或者课程视频，你下载的知识才会慢慢出现在脑海里。 大脑会有一种过于充实的感觉，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陈元光都感觉自己的大脑潜意识被塞满了，各种想法层出不穷。 即便如此，这种一天学完别人二十年才掌握的知识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陈元光大概能理解，为什么大家都躺平，这个世界人民币玩家和平民玩家的差距，远比前世来的大。 前世的人民币玩家，再怎么氪金，也不过是物质上更加充实，有更多试错机会，他可以打无数枪出去，平民玩家只有一次机会。 这个世界不同，这个世界人民币玩家可以提高准星，他不仅射的多，还射的准。 这平民玩家怎么赢？ “还好我是氪金玩家。”陈元光庆幸，现在没氪金，我能去未来氪。 等他在马来亚大学入学第三天之后，他像往常一样走在从知识下载中心回寝室的路上，一边想回现代之后要干什么，要怎么搞事能够最快时间改变世界。 “同学，抱歉撞到你了。”陈元光话音刚落，他发现自己撞到的是施蕙兰，这也是他在这个时空见过唯一一个同学。 施蕙兰精致脸蛋上阴云密布，暗垂的眼帘不满的气息溢于言表：“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的消息？” 陈元光翻捡记忆，发现对方是前身的青梅竹马，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并且是林然的女儿，一心想帮助陈元光把林然送进监狱。 “我忘了。” 还有一章明天早上更，另外说一嘴，明天签约，签约之后大家可以投月票了，有月票的给鸦上上～ (本章完) 第8章 还是得出去一趟 这话太直男了，像是一瞬间点燃了现场。 施蕙兰没有说什么扭头就走，陈元光摸了摸头，心想搞砸了就搞砸了吧，反正他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任何繁衍的欲望。 他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林然是入赘，施蕙兰和母亲关系好，在知道林然大概率出轨还指使人把自己青梅竹马的父母给撞死了，她恨不得亲手把父亲送进去。 反正现在没有死刑，进去被关一辈子也是好事，陈元光从记忆中找到的施蕙兰的原话。 这个世界很新奇，之前需要自己去猜测未来是什么样，通过文学作品结合自己的幻想去描绘未来的样子，现在未来直接摆在你面前，不需要再去想象。 一步到位的同时，也失去了幻想的朦胧美。 陈元光很难对这个时空有代入感，他更像是把这当成一个金手指，他最终还是要回到现代社会，把金手指派上用场。 这就像他看完来回时空穿梭的网文，来的地方才是家，去的地方再好也只是落脚点。 在完成知识下载后，陈元光觉得自己需要一段时间休息，他心里默念一句退出，又退回到了2018年。 吸着枕头熟悉的气味，躺在没有恒温恒湿效果的房间里，陈元光却觉得莫名的放松。 “元光，最近感觉还行吧，算是安顿下来了。 纽约我之前高中的时候就来这边交换过，所以也没有太多新鲜感，我有一些老同学在纽约，她们最近天天喊我出去组局，我完全不想动。 可能是因为环境换了的缘故，我每天除了去上课以外，我只想躺在家里冬眠。” 陈元光估摸着纽约时间的上午十点，打电话过去，林甲像是很久没有和人聊天一样，一直在倾诉。 “你这两天怎么样？我看你的书自从上次的请假条之后，已经两天没更新了，伱的读者不暴动吗？ 还是说因为我走了，你最近有点灵感枯竭？”林甲笑道。 在林甲看来，陈元光压根不会谈恋爱，却能在网文里各种桥段信手拈来，还在自己的书友群里指点江山，自己都没正儿八经谈过，却各种教别人要怎么谈恋爱。 陈元光淡淡道：“我打算还是留学，只是说去哪，我还没想好。” 在经历了高强度知识下载后，陈元光改变了原有想法，网文作者搞什么常温超导、人工智能、新型材料实在太怪了。 他未来要拿出来的技术，需要有更大的光环加身，需要更加有说服力的背景为他背书。 在这样的前提下，出去拿个博士学位，来套一层壳显得格外有必要。 “好哇，不过你得赶快了，现在是9月份，从12月到明年2月各种申请期陆续结束，你最好还是去找一个留学机构。 像新东方或者新航道之类的，让他们帮你好好规划一下，剩下的这段时间要考托福、gre，然后要准备什么材料。 因为你没有什么科研经历，然后托福和gre都还没考，时间上会有点赶。”林甲在那絮絮念。 陈元光没在的日子，确实有点孤独。 他们两个人一起，闲聊能从天南聊到海北，现在身边的合租伙伴也好，一些高中同学也罢，大家聊不到一块去。 合租伙伴是因为认识没多久，高中同学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份，而让她隐隐约约感觉对方在讨好她。 林甲她爹有过开直升机来高中把她接走的壮举，那次过后高中各种关于她的传闻层出不穷，其中共同的点都在她家巨有钱上。 “不用，我想的是申请博士，我觉得这些机构也给不到我太好的建议。”陈元光说。 各类留学机构们，他们做的最多的是硕士申请项目，说白了只要你给的钱足够多，他们是能够帮你想到各种各样的办法来到达目的地。 走路走不过去，那换水路就好了。 但是博士申请又不一样，绝大部分申请到海外高校的博士申请，和留学机构无关，申请者哪怕不找留学机构他们也能申请到。 还有一点就是，陈元光压根不想找留学机构，他有自信自己能靠邮件轻松拿到顶级高校的offer。 如果matrix头盔还在，陈元光是断然不会选择出去留学，他肯定是留在国内，连江城都不会出。 现在matrix变成大脑里的一个点之后，那就有了更多的选择。 去最顶级的高校，以最快速度拿到博士学位，塑造天才之名，这是现在的计划。 “博士吗？不是我打击你，以你的gpa和学术情况，你最多能申请到us排名100左右的高校，把托福和gre刷高一点也最多50左右。 常春藤或者顶级公立几乎不可能。”林甲直击主题：“如果你要来纽约的话，纽约州立大学？” “石溪分校吧，石溪分校也在纽约市，长岛和曼哈顿距离不算远。 要是去布法罗和宾汉姆顿的话，他们只是在纽约州，不在纽约市。” 纽约州立大学和加州大学一样，是公立高校系统，它由很多分校组成，其中最出名的应该就是石溪分校，杨振宁曾经在这执教三十多年，燕大数学系主任田刚最早也在石溪分校任教。 陈元光说：“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海投，哪一家要我就去哪一家。” 陈元光心想，能招我进去是他们的福气。 “你这边要准备留学申请，你现在这本书还有时间写么？”林甲问。 陈元光无奈苦笑：“恐怕没时间了，只好大纲遁了，反正我是写恋爱轻小说，没有太强的主线，不像其他类型一定得把坑全部填完。 像这种完全看角色的书，只需要把主要角色的结局交代一下就差不多了。” “你最近在那边感觉怎么样？”陈元光岔开话题，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这总让他有种自己要烂尾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一个网文作者来说很不好。 林甲说：“还不错吧，纽约比江城要更冷，我每天都不想起，哥大在曼哈顿区的缘故，所以这边治安环境还挺好的，就是消费有点高。” 陈元光吐槽道：“能让大小姐都感觉消费高，那消费是真高。 看来纽约还是不适合我，我看看波士顿有没有更适合我的机会。” 随着在互联网上的信息检索，陈元光想的很清楚，他面前电脑的浏览器页面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2018年第十届华国科幻新星赛” (本章完) 第9章 近代文学史 国外的博士申请，拿到大牛的推荐信属于捷径，走这条路能省非常多的事。 像江大很多教授和海外学者一起联合搞一个课题，那么该教授的推荐信在海外和他有合作项目的高校教授那就非常有说服力。 因为江大化学学院院长是弗吉尼亚大学的博士后，在那边认识的人比较多，你拿着他的推荐信去申请弗吉尼亚就会格外有优势。 陈元光瞄准的目标更高，他想要申请最顶级的那一批高校，而且是要拿全奖，在这个条件下，那光靠江大教授的推荐信就有点不够用了。 毕竟他科研经历寥寥，大学绩点只能说过得去，这就导致他需要非常强的背书。 而科幻世界搞的科幻新星赛就成了非常好的机会。 因为这次是第十届科幻新星赛，所以将会搞得格外隆重，鹅厂独家冠名加赞助，最后的颁奖更是将邀请了近几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迈克尔·莱维特参加。 而且时间上同样特别合适，2个月之后就出结果，举办颁奖仪式。 哪怕只是拿个三等奖，只要他有机会参加颁奖仪式，陈元光就有信心从莱维特手上拿到一封推荐信。 直接找莱维特当导师，陈元光倒是没有想过，因为研究方向不对口。 “要写什么呢？”陈元光打开word，键盘迟迟敲不下去，“我是把未来的科幻作品扒下来，还是自己写？” 这是他所面临的两个问题，自己写的话未必能获奖，把未来的成功作品扒过来，陈元光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 哪怕只是把未来ai写的小说扒过来。 “还是自己写吧，靠别人的作品得奖了，我也不会觉得开心，反而会变成一种心理负担。 至于题材，陈元光身上发生的悬案不就是最好的素材吗？ 虽然我不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但是我完全可以在我的作品里编造凶手。”陈元光心想，在键盘上敲下“吉隆坡往事”几个大字。 科幻推理，增加科幻元素就完事了。 只是这边要准备各种考试，那边还要完全从头开始摸索新的写法，打磨新的故事，未来还要和盘古对话，选定研究课题。 陈元光觉得自己一个人要被拆分成两个人来用了，事情未免太多了。 “抱歉，最近学业压力太大，实在无法兼顾写作和学习，这本书只能到这里就结束了” 大纲遁了之后，陈元光简单写了个完结感言来缓解自己内心的负罪感。 老实说他也不想就这么烂尾，可是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兼顾写东京恋爱轻小说了。 当你征途是星辰大海的时候，你完全没有心思去想恋爱场景和恋爱情节。 “byd又烂尾是吧？” “光狗不可信，先是三天两更，然后变周更，最后直接烂尾，这就是伱在上架感言里说的这本会疯狂更新？” 陈元光给自己取的起点id叫光之巨人，更新多的时候是光神，请假烂尾的时候秒变光狗。 “开局豪言壮语，中间疯言疯语，现在沉默不语” “上本你烂尾也就算了，毕竟那本确实写不下去了，这本成绩这么好，为啥还要烂尾？” 作为小有名气的lvv5作家，陈元光的突然烂尾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完结感言里骂声一片。 在他最早的核心书友群里，大家要平和一些，但是同样没有啥好话。 “@光之巨人，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截图.jpg” 截图是陈元光在这本书开书时在群里放下的豪言壮语：这本绝对疯狂更新，上架后日万不是梦。 尽管自己不打算干网文这一行了，陈元光还是想要给大家一个交代：“抱歉，确实现实中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原本我打算写网文，现在想了想还是打算出国留学。” “是的，网文这一行暂时不打算干了，后面江湖路远有缘再见。” “唉没办法，变得太快，我也预料不到现在的情况。” 谁能想到自己的金手指来得这么突然。 吉隆坡那边，他除了知识下载以外，还选了一门近代文学史的真人授课。 陈元光在进入马来亚大学后，在学校里有见到真人，但是从来没有交流过。 这次选修近代文学史，一来是因为确实想了解一下这方面的内容，为自己写吉隆坡往事做准备，从恋爱轻小说跳到科幻推理，跨度有点大，他觉得自己需要做一些前期准备，二来也是想和真人打交道。 “好好好，我还以为我这门课今年都开不了课了，没想到还有人对文学感兴趣的。” 马来亚大学的教学大楼三楼教室内，一名头发全白，脸上皱褶却很少的东南亚长相男子手舞足蹈，格外开心。 陈元光第一次到教学大楼来，他没想到，这门课居然除了他没有一个人。 “教授，那我走？”陈元光有点想打退堂鼓了，这人看上去不正常。 “别走，既然你选择这门课，想必你想从中获得一些什么，我相信我能给你一些启发。 因为只有你一名学生的缘故，我可以为你提供一对一的解惑。”该男子连忙起身，挥手示意陈元光别走。 陈元光顺势进去坐在对方面前，“教授，您好，陈元光。” “萨玛德，萨玛德·赛义德，你可以叫我萨玛德教授。”萨玛德开始摇头晃脑：“元光，颍川堂陈氏？” 陈元光点头：“是的。” 萨玛德又说：“我才不信陈定松真是颍川堂，不过是借了这个名头罢了。 他一个土生土长的大马人，发迹前只是一个义务兵，他要真是颍川堂陈氏，能去当义务兵？” 陈元光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心里腹诽难怪没人来选这门课，一来就扒别人老底。 不过他确实对这些很感兴趣，放在网游里，这些属于故事背景了，说不定就隐藏了重要线索在里面。 “我又没管住嘴，不过不管陈定松是不是颍川堂陈氏，现在没人说他不是，那他就是。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每次课两个小时，前面一个半小时我来讲，最后半个小时是答疑时间，你可以问任何你感兴趣的问题。”萨玛德起身站在讲台前。 昨天晚上加班，欠一章今天晚上补。 (本章完) 第10章 这是最好的时代 萨玛德讲课讲得非常好，比陈元光在江大听过最好的课还要更好。 这里的好是指情绪的饱满，他能从萨玛德的讲课中听出文学阶段的情感，不同历史文学作品的情感偏好。 能够从中听出一种对那个年代作者感受的向往。 单纯靠讲课，是非常难做到的。 一般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得靠电影，音乐、画面、灯光、氛围相结合，来把情绪更加准确地传递给观众。 萨玛德在随意的场合能做到这个效果，陈元光心生敬佩，心想不愧是能在当代社会大学里当教授的人物。 萨玛德喝了口水后，说“今天的讲课到这里结束了，下一次我们讲21世纪的各种通俗文学作品，另外我待会会推一些书单到你的校园账号里，你感兴趣可以下载来看看。” 陈元光微笑着点头道：“好的，我有空肯定会看看。 教授，下次如果讲通俗文学，能把重点放在科幻作品或者说更具体点的科幻推理上吗？ 我对这类作品比较感兴趣。” 陈元光希望萨玛德推荐一些科幻推理作品，他好从中吸收灵感。 萨玛德明显理解错了陈元光的意思，“你是想找到伱父亲背后的杀人凶手吗？” 陈元光感到惊讶，对方也知道这件事吗：“教授，您也听说了？ 我记得媒体报道极乐寺旁边的罕见车祸，应该没有用真名，至于和我联系起来，那就更难了吧？” 萨玛德挥了挥手，示意这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对下层消息是封锁的，对上层，谁不知道颍川堂陈氏的小辈被干掉了？ 我前面才吐槽了陈定松，我也见过你爹，之前他还在当警督的时候我去给他们讲高科技犯罪的时候见过。 你的眉眼和他很像，加上姓陈，这不是很好猜吗？” 萨玛德摇头晃脑：“佛家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死亡亦是如此，世间万物，生死轮回，一切皆有定数。 极乐寺外极乐死，极乐寺内亦如故。 可惜在我看来都是放屁，没有什么定数，只有发生了才是定数，如果你能够回到过去，一定能够阻止你父亲的死亡。 只是现在结果已经发生了，它才成了定数，而不是事情没有发生它就已经是定数了。 科幻推理不能帮你解决问题，你要想找到真正背后凶手，需要借助阿尔法的力量。 你可以简单和我说说具体情况。” 陈元光岔开话题：“教授，这件事我想靠自己的力量。” 他不太清楚这位东南亚典型长相的老头什么来头，因此陈元光并不想透露太多。 他对追凶一点都不感兴趣。 萨玛德从站着已经变成盘坐了，刚刚念那段佛家偈子的时候颇有神棍的风采。 萨玛德不以为意：“好吧，你要相信阿尔法能够办到任何事情，只要他想。 除了阿尔法，其他的办法都会有漏洞的，即便是真实审判也未必能够找到真相。” 最后那句话说完后，萨玛德显得高深莫测，像是知道什么一样。 陈元光想追问，这个念头起来后很快又回落了，和这老头有的是时间接触，这件事的优先级没那么高。 他老是有种感觉，就是身边遇到的人，从陈永麟到施蕙兰再到萨玛德，总是有意无意地把他往寻找真凶的轨道上带，越是这样，他越不想这么干。 “教授，我很好奇，阿尔法塑造的社会不是很好吗？再穷的人都能获得生活保障，衣食住行全部都有所保障。 人类不工作也能获得衣服、食物、住房、医疗等等，和之前相比，人类的生活水平、平均寿命都大幅度提高，平均工作时长大幅度降低。 我能从你的话语中听出对阿尔法的轻蔑和不满，这是为什么？” 当你不想按照别人给你设置的轨道走的时候，你就要开辟新的路径。 当然这也确实是陈元光所好奇的话题，萨玛德这样的高知，甚至有可能也有他所不知道的背景，对阿尔法的看法。 “真的好吗？不一定吧？ 用狄更斯《双城记》中的一句话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萨玛德从盘腿坐在椅子上起身站起来，挥舞手臂显得有些癫狂。 狄更斯的名言他是用英语念的原文。 “这是个体最好的时代，也是人类最坏的时代。 个体不需要工作，也找不到工作，没有工作岗位提供给他们，他们可以完全沉浸在各类奶头乐里面，ai的极度发达让奶头乐更是充斥着整个平台，电影、电视剧、游戏像是不要钱一样井喷，即便人类寿命延长了还是玩不过来。 ai制造数千款3a大作提供给大家玩，用户数多足够火爆的可以打造成系列，系列不受欢迎后还有新的系列。 这还只是游戏，各类商业化写作的畅销作品更是够一个人看到死，ai无法体会情感，但是ai会排列组合，总是能制造出有情感的作品，被人类选中。 ai制造文学作品，人类把饱含情感的筛选出来，我们不需要真人作家，全球畅销的人类作家还要追溯到21世纪。 奶头乐被ai发展到了巅峰，又没有任何衣食住行的担忧，这无疑是个体最好的时代。 看了阿尔法为人类打造的社会后，我会意识到过去的赛博朋克，底层过的无比惨淡，靠镇痛剂和致幻剂度日，那种社会的维护稳定成本多高？ 现在能源近乎无限，生产力大爆炸之后，养活这些人类对ai来说几乎是零成本，给他们物质保障加奶头乐才是王道。 赛博朋克设定是嫌社会不够稳定。” 萨玛德显得格外亢奋，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陈元光甚至怀疑他要喘不上气来了。 陈元光初听觉得很不错，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根据他的知识结构，这么容易获得，不需要付出，人很容易变得空虚。 就好像大学暑假在家什么都没做，天天躺在家里，开始觉得很爽，同样很快会变得空虚是一个道理。 而且这个时空的地球人类，那一躺可是躺一百年。 陈元光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求月票，有月票的给鸦上上月票吧！ (本章完) 第11章 这是最坏的时代 “同样这也是最坏的时代，贫富差距被拉到了极限，如果把阿尔法看成一个人的话，贫富差距就更大了。 因为这是一个没有希望，没有动力的时代，不仅仅是个体的生存需求被满足那么简单。 更是因为巨型企业在ai的管理下，迸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个体没有任何创业的空间，你想从事任何规模化效应的工作，无论是在产品质量还是产品价格上根本无法和巨企相比。 个体只能做个性化程度非常高的生意，以餐馆为例，这个时代你压根做不成肯德基、麦当劳，这种新历前的餐饮连锁品牌。 就更别说其他消费行业了，你做餐饮，开个别餐馆，即便成功了也无法给伱带来阶级攀升，甚至连改善生活都谈不上。 至于其他第三产业更是一片萧条，文学作品、影视作品创作，人类比不过ai，你再有天赋也需要有起步阶段，起步阶段是很痛苦的，充斥在数百万ai作品中想要脱颖而出几乎不可能。 躺平是如此容易，奋斗则显得格外艰难。 没有成本的文学创作尚且如此，需要有些许投入的影视制作就更没人干了。 甚至连体育产业都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因为没有广告，巨企们把地盘划分好，他们不再有投放广告的需求，体育产业只能完全靠门票，靠门票它的上限非常非常低。 以足球为例，球星们长期保持高水平完全靠自己的求胜欲望，这种求胜欲望三五年好说，更长时间非常难保持，所以有人说这是一个无法诞生球王的年代。” 萨玛德显得格外感慨。 他所说的现状在陈元光看来，总结起来就一句话，这个时代因为ai把人类能干的事情全部干了，还给予了人类一定的兜底福利，导致人类躺平欲望大幅度上升。 不躺平也突破不了阶级，那我还不如躺平。 “连反抗都没有动力。 底层没有反抗动力，上层没有和ai破釜沉舟的决心，充其量在地球上留几个飞地。 这是没有希望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萨玛德很沮丧，他作为文学系教授，已经太久太久不知道有什么人类作家了。 好的人类作品这几十年来倒是有不少，但是坚持下来走上作家道路的没有。 人们可选择面太广，没人会认作者。 这就好比起点和番茄，起点上小有名气的作者是能积累一批稳定受众的，番茄上只有金字塔顶部的少数作者能积累用户。 “我怎么感觉这像是末法时代，原本空气中充满了灵机，不管你资质如何都有机会吸收灵气成仙，现在灵机全部被一家收走了，大家只能当凡人。 如果在这个时代，李超人估计只会是普通人，当不了超人。”陈元光思忖。 萨玛德提到的飞地是地球上少数几个地区，没有被ai接管，他们的产业几乎都是灰色地带的产业，完全靠上层人类社会给他们输血维持高福利社会。 因为你不维持高福利社会，底层人就会闹，要进入阿尔法的怀抱。 像暗星这类任务平台的服务器就放在这些飞地里，来规避阿尔法的管辖。 飞地相当于上层社会给自己留的特权之地，也被一些人誉为希望之地。 “一鲸生，万物落！”萨玛德最后总结道。 陈元光问：“教授，如果换成是人类来统治，情况会变得更好吗？” 萨玛德脸色晦暗不定：“不知道，我无法预测。 我觉得应该是有希望也有绝望的时代，是更有生机的时代。 不过没有意义了，阿尔法已经完成了他的统治，人类不可能再从阿尔法手里把权柄给拿回来。” 陈元光从中听出了萧索的意味，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时代没有网红，或者说大家对当网红这件事不那么热衷。 陈元光在网上看到一堆人吐槽，在网络上看不到真人美女，你所看到的全是ai合成图片。 因为没有广告，企业不投放广告，当网红只能靠打赏，打赏机制是很残酷的，蛋糕更是小的不能再小。 根本不像他过来的那个时代，能够养得起那么多网红。 没有广告投放后，大量依赖广告存活的行业生存空间受到严重挤压，要么转型要么苟延残喘。 陈元光说：“因为ai让人类不再需要作家，所以没人关心文学史，除了我以外没有人来上这门课吗？” 萨玛德回答道：“那倒不是，成为作家和你上什么课没太大关系，你哪怕对人类文学作品了然于胸，对你成为一个作家也没太大帮助。 大家不来上这门课，单纯是因为现在很好，没人关心历史。 历史是为了指导未来，文学没有了未来，自然也没有人关心历史。” 萨玛德叹气：“我不是敌视阿尔法，我单纯是反感这个没有希望的时代，即便人类已经在火星上构建起城市，我还去过火星旅游，我同样觉得没有希望。 它就像是积木搭建出来无比漂亮的城堡，比沙子搭的城堡更牢固还更好看，但是可塑性上差远了。” 陈元光又听萨玛德絮絮念了很久，全是对这个社会的怨气，陈元光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个时代已经很好了，萨玛德所说的只是一些小的问题。 人类都已经在火星上快速扩张，在金星表面挖矿，冥王星开发计划也已经在规划中，人类首次有希望掌握太阳系，短期内物质资源被拉满了。 陈元光觉得这些问题只是暂时的，等人类社会开始大规模太空殖民的时候，新的生机自然会迸发。 他最后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没想到萨玛德反应很激烈：“你太天真了。 即便到了太空殖民的那一天，也是人工智能去，而不是人类，人类只需要在地球上过着吃喝不愁，无忧无虑的日子就好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去火星上看过。 火星殖民一百年，火星上的常住人口数不会超过10万。 按照正常逻辑，火星上现在的常驻人口规模至少需要突破百万，它才能形成一个自然繁衍的社会形态。” 差一章后面肯定补。 (本章完) 第12章 《吉隆坡往事》与投稿 萨玛德浓厚的极端分子气质让陈元光心生警惕。 单纯从身份上看，萨玛德怎么也不像是失意者。只能说对方所信奉的道路和阿尔法主导下的现实不符。 对萨玛德所说的话，陈元光大致能理解对方所阐述理念的内核，被限制太死没有想象空间，人类失去向上的动力。 作为可以两界来回穿梭的时空旅客，陈元光倒不太担心这个问题，在未来没办法经历的人生体验，有的是办法在现代社会经历。 因此陈元光后面和萨玛德的接触也会聊这些，但是大多时候都是听对方说，他不太喜欢发表观点。 在看了一些未来的科幻推理作品之后，这些科幻推理作品中有ai写的也有真人写的，都是萨玛德推荐给他的。 陈元光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做了文学化处理，把《吉隆坡探案》给写了出来。 “文字没有魅力，感情勉强算得上细腻，但是人物又太干瘪了，科幻推理作品最重要的推理手法只能说是逻辑自洽，一点新意都没有，元光，老实说我觉得还不如ai。”萨玛德叹气。 萨玛德看出来了眼前这位难得和他聊得来的忘年交，在文学创作上没有太多天赋可言。 在这个时代，要想靠文学创作出名，需要考虑的不是击败竞争对手，而是击败ai，这需要非常高的天赋，萨玛德认为陈元光显然没有这个级别的天赋。 他们已经围绕这篇作品讨论过很多回了，萨玛德一眼就知道这是真实案件改变，但是陈元光不说，他就装作不知道。 来来回回改了很多遍之后，最后得到萨玛德这样的评价。 陈元光心想，这就够了，本来拿到现代去也是参加科幻新星赛，科幻新星赛决定了来的不会是大咖。 对萨玛德来说的逻辑自洽，放在四百年前，那就是充满新奇的意味和完美的逻辑闭环。 拿回去参加科幻新星赛还不是手拿把掐。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登陆科幻世界的官网去进行投稿，随便给自己取了个2477的笔名，这是未来时空按照旧历换算后的年份。 陈元光把稿子投出去之后需要做的就只有等待了，在现代时空准备出国需要的前置考试，在未来做盘古给他安排的课题。 他关于那课题完全没有头绪，陈元光又不太敢找学校相关领域的教授讨论，这种课题相当于一条证道之路，和教授讨论被对方直接拿来用，先做出结果怎么办？ 因此在未来，他围绕课题在看大量文献，并且用计算机模拟一些结果来找思路。 陈元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充实过。 他本来以为自己的大四生活会无比悠闲，每天写个四千字满足读者，剩下的20个小时全部属于自己，该修的课程都修完了，20个小时拿来嗨玩。 结果他24个小时全部被安排的满满当当。 方宁是科幻世界的一名编辑，大学毕业后就加入了科幻世界杂志社，也是负责这次科幻新星赛的初审评委。 “这已经是最后几天了，终于要结束了。”方宁打开官网后台，他对这几天的投稿不抱太多期望。 这次科幻新星赛因为是第十届，所以他们倾注的资源相当多，光是一等奖的奖金就高达五万元，要知道银河奖最佳长篇小说奖的奖金也不过才十万元。 所以投稿特别多，而方宁作为编辑，同时要处理日常投稿还要处理科幻新星赛的投稿，他已经高强度工作很久了。 “神明的礼物” “最后的建筑师” “光年战争” 方宁感觉方形字要占据他的整个大脑，再看屏幕字连成一片，他快要不认识这些字了。 “呼。”方宁起身去外面冲杯咖啡，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蜀都的雾霾都变得格外香甜。 “一二三四.”方宁数了一下后台的稿件，“只剩下五篇了，还好还好。” “吉隆坡往事，2477”，方宁看到这个标题和作者名心想：“又是不知所名的标题和装逼犯想的笔名。” “林先生，请问您知道最近在极乐寺外的盘山公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吗？” 陈元光写的这篇科幻推理小说，视角以林然接受警察盘问作为展开，最后通过名叫李中流的侦探发掘出真凶。 方宁很快沉浸在故事中，看完后还在回味，“林然最后的结局如何，主导这一切发生的导演下场是什么？” 半开放式结局让方宁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推荐”等方宁点下推荐之后，他从后台看到这篇小说已经被另外三个编辑都点了推荐。 他们属于第一道审核，采取的是交叉审核制，只要有一个编辑觉得好就能进入到下一轮的审核，下一轮就是所有初审评委坐到一起来看这些作品，选出进入终审的作品。 初审评委就不仅仅是科幻世界内部的这些编辑了，还有赞助商的人、高校教授、青年科幻作家等。 最后终审就是国内知名作家和一些学者来评。 方宁侧身问旁边的陈辉：“辉子，你看了吉隆坡往事感觉如何？我怀疑这是老作者搞了个新马甲来投稿。” 陈辉是另外的编辑，在《吉隆坡往事》后面也点了推荐。 陈辉摇头：“国内有写科幻推理写得好的老作者吗？ 好像没有吧，我反而觉得是新人，天赋异禀的新人突然冒出来不是很正常？ 文字老练，描写精确，视角切换很多但是却没有凌乱的感觉，最让我觉得厉害的是它的推理和未来世界结合的非常好，逻辑自洽，我找不到太多漏洞。 如果剩下几天没有更好的作品冒出来，我觉得这就是我看过最好的投稿了。” 陈辉给了更高的评价。 方宁赞同道：“我也这么认为。 等初审评选会结束之后我们可以先联系作者，不管有没有获奖都可以在后续的科幻世界上发表。” 陈辉说：“怎么可能不获奖，我们是主办方，又不是鹅厂做主办方，没那么多黑幕。 即便后面有更优秀的作品冒出来，他拿二等奖肯定没问题。” 给鸦上上月票吧(tt) (本章完) 第13章 影视版权出售 “这些就是进入到最后终选环节的作品了，到时候我们杂志社会组织终评，并且全程直播，现场也会有颁奖典礼，到时候欢迎各位老师参加。”方宁说。 评委们围坐在会议室里，桌子上摆着a4纸打印出来的作品，《吉隆坡往事》被大家一致通过推荐进入到终选。 “诶，这位数字老师啥来头？之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鹅厂派来的评委问道方宁。 方宁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最近才萌生出自己动笔的念头吧。 我只能告诉你不是其他老作者穿马甲来投稿。” 等初评会结束后，鹅厂的评委找到和自己关系好的编辑，拿到了陈元光的个人资料。 之所以科幻世界会有他的个人资料，是因为在投稿的时候需要签原创承诺，然后后续如果获奖需要联系方式联系上你本人。 “詹妮，这次科幻新星赛有一篇不错的作品，我认为很有改编价值，而且是做成系列ip的价值。 具体作品我在企业微信上发你了，伱可以看看，如果你感兴趣，我们可以直接绕过科幻世界和作者签约。 反正科幻世界拿到的只是出版版权，我们可以把影视改编版权和ip运营版权拿下来。” 现在是2018年，打开科幻电影元年的《流浪地球》还没上映，把门又关回去的《上海堡垒》那就更遥远了。 大家对于科幻作品的影视版权有概念，知道这是金矿，但国内还没有谁挖矿成功。 詹妮是鹅厂派来当初审评委的直接上司，鹅厂视频内容制作部的副总，负责版权运营和内容制作。 詹妮回复道：“好，我先看看，看了之后给你回复。” 当天晚上十一点詹妮回话：“签下来，直接找他聊，100万元以内你可以自己决定。” 现在属于版权运营黄金时代的尾声，大厂砸钱还很豪气。 “陈先生吗？我是鹅厂视频内容制作部的高级经理郭伟，你可以叫我david。”郭伟等到第二天早上打电话给陈元光。 自从没有日4k的码字压力之后，陈元光的作息已经调整正常了，早上九点他早就醒了。 “大卫，你好。”陈元光说：“有什么事情吗？” 郭伟在电话那头脸色一黑，他进入鹅厂取了这个英文名之后，最不喜欢别人用中文叫他大卫，他压住自己的情绪：“陈先生，您参加科幻世界杂志组织的科幻新星赛并且投了一篇名为《吉隆坡往事》的稿子对吗？” “是的” “是这样的，我们对您参加科幻新星赛的作品很感兴趣。 我们希望购买它的影视版权，以及希望和您达成一个长期合作协议。 我们希望把吉隆坡往事打造成一个ip，一个侦探的系列电影。 这是我们暂时的想法，您方便线下见面做进一步沟通吗？如果您有意愿的话，我企业微信加您，上面有我工作职位的认证信息。” 郭伟英文名取得很土，但是做事很利落周到，不然也坐不上高级经理的岗位。 陈元光说：“可以。” 白捡的钱，不要白不要。 郭伟说：“您微信上通过我的好友申请之后，发一下您的具体地址，我订最近的机票过来。” 在郭伟内心，《吉隆坡往事》完全可以对标唐人街探案拍成一个系列。 当天下午五点，在银泰广场的星巴克里，郭伟见到了陈元光，见到的第一时间，“大概一米八的身高，五官英俊，气质儒雅，不错不错。” 身为鹅厂视频内容制作部的高级经理，郭伟和很多明星打过交道，能让他觉得帅，那是真帅。 “陈先生，真是人不可貌相，您还在上学吗？”郭伟和陈元光握手的时候问道。 陈元光：“是的，就在旁边的江大。” 郭伟对这笔交易的兴趣更浓厚了，作品可以运营，作者本人也可以运营，作者本人对标韩韩运营，到时候拍电影的时候再给他挂一个副导演的名头，一顿运作保证噱头十足。 “我们希望以50万元的价格买下您手中《吉隆坡往事》的影视版权，我们能保证您能在这次科幻新星赛中获奖。 另外合作协议里关于后续您的其他作品版权运营，鹅厂视频有优先权。” 郭伟没有因为他是学生而压价，在他心里没有必要，都是鹅厂出钱，帮鹅厂省下来的钱也不归他。 100万预算报50万是惯例，留给对方还价的空间。 陈元光说：“我原则上愿意和鹅厂合作，钱方面也好谈，50万元可以，我有一个要求，我很仰慕迈克尔·莱维特先生，希望鹅厂能帮我安排和莱维特先生单独对话的时间，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这才是陈元光的核心目的，作为网文作家，和版权运营圈还是沾点边，50万元的价格已经不低了，他充其量是个新人作家。 虽说陈元光估计他要是和鹅厂前脚才签版权出售协议，后脚鹅厂就会想方设法保障他能拿一等奖，后续他们才好运作。 郭伟想了半天才想到迈克尔·莱维特是谁，“没问题，莱维特先生完全是看在鹅厂面子上才来的，我会和我们同事沟通。” 目的就这么达成了，看上去很简单，离拿到诺奖获得者的亲笔推荐信就差一步，那就是在对方面前证明自己的学术能力。 但是这对接受过四百年后知识下载的人来说，是难事吗？ “那具体合作合同你到时候发我，我拿给律师帮我审一遍，没有问题之后我们就签。”陈元光说。 律师是陈元光母亲所在外企合作律所的律师，陈元光在来之前把事情大致和他母亲说了一下，陈母提出要找律师帮他审合同，避免被坑。 郭伟说：“没问题，另外不知道您对和鹅厂签约是否感兴趣？ 我们可以把你包装成明星作家，微博、微信公众号等等全平台运营。” 换做是半年前，陈元光肯定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但是现在，他得考虑考虑。 “我没有精力去运营读者，更没有精力去专门运营微博，而且《吉隆坡往事》这个只有六万字的中篇小说恐怕不足以包装成明星作家吧？” (本章完) 第14章 金奖到手 50万，税后到手40万，看郭伟的意思，《吉隆坡往事》后续的影视改编板上钉钉，很快会被鹅厂纳入议程。 甚至鹅厂还提出要运营他这个人，桩桩件件换做是三个月前的陈元光，肯定会内心汹涌，兴奋无比。 因为时空穿梭而导致阈值被大幅度提高后，这件事丝毫没有给他内心留下波澜，还不如他网文单月收入破万的时候来的激动。 等到陈元光意识到短短三个月时间过去，早已万帆竞发，风云千樯，陈元光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世界还是之前那个世界，自己却不再是当年那个自己了。 鹅厂效率很快，郭伟当天晚上就给了他回复，说没问题可以安排莱维特和他单独交流，交流时间无法保障，但是会为他创造和莱维特单独相处的机会。 有这点承诺已经足够了，陈元光有自信能够几句话把莱维特说的道心动摇。 林甲哼哼了两声，心想自己在纽约开始新的生活的同时，陈元光也成长很快嘛。 我还没来得及看你这本书，拿了奖后续科幻世界那边打算怎么帮你运作？ 陈元光喊冤：“不会，今天因为颁奖一直在忙，我本来打算晚上回酒店之后把奖杯拍照发给你看，谁想到消息发酵的这么快。 “算你有良心，一顿不够，得一周。”林甲说。 金奖一位，银奖两位，铜奖三位，往届金奖得主的奖金只有三万元，今年因为第十届的缘故，规格也提高了。 影视版权授权协议签完后，在郭伟的主导下，该项目迅速立项，他们想赶明年的暑期档上映。 “让我们恭喜第十届科幻新星奖金奖得主，2477先生，欢迎！” “我已经卖了，以50万元的价格卖给鹅厂。在颁奖前鹅厂就来找我开价了。 后来拿到雨果奖的华国作品水准让华国的科幻迷们大失所望，网友们才意识到雨果奖颁给《三体》确实是它的荣耀。 下面江大学生的评论短短一小时内就突破了100条： “我们学校这个级别的帅哥居然还有我不认识的？” 科幻推理，小成本，逻辑严密，特效要求不高，原著背景在吉隆坡，尺度可以大一些，种种因素让鹅厂内部对这个项目很看好。 “同样是大四学生，我还在为毕业努力，伱却如此优秀” 你知道我一边在准备托福和gre考试，一边还要完成《吉隆坡往事》，哪来的时间去找狗。” 因为这个比赛鹅厂是赞助方，他们参与了初审，初审的时候就觉得《吉隆坡往事》很有潜力，所以提前和我签了影视版权转让协议。”陈元光解释道。 陈元光估摸着那个时候鹅厂的钱已经下来了，飞一趟纽约绰绰有余。 要是她不发给我看，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我去纽约了，你就有别的狗了。”林甲得知消息后在电话里质问道，她脸上的表情倒毫无生气的感觉，反而带着一丝笑意。 小伙子加油，华国科幻还是要看你们年轻一辈。”大刘把奖杯发给陈元光的时候笑道。 “厉害，有没有人有他的联系方式？我是江大文学院的，想请教一下” 在鹅厂的推手下，加上这件事本身就很有新闻性，光是陈元光的照片放上去就足够吸引眼球了。 “你也太不把我当朋友了，还是小苏把微博转发给我看，我才知道。 “恭喜，《吉隆坡往事》写的很好，有的科幻推理作品，诡计设计的很棒，对未来的描写也很棒，但是诡计和未来技术之间衔接的却不太巧妙。 “让我们欢迎大刘来为我们的科幻新星金奖得主颁奖。” 吉隆坡往事则不同，林甲大致知道这里面的角色大部分是华人，而且有成功案例，她有信心帮陈元光把版权运作出去。 “是的，因为之前这件事没有确定下来所以没和你说。” 这件事江大报道很正常，因为这也算学生为校争光，但是其他媒体都争先报道，背后就有鹅厂在运作了。 当然让他们看好的最重要因素还是因为有对标的成功作品《唐人街探案》。 之前林甲不提这一茬是因为，陈元光写的网文都是东京恋爱文，版权卖不出去，华国人看华国人写的、华国人演的霓虹恋爱影视作品，操着一口纯正的普通话？ 只是价格多少的区别。 林甲在电话那头说道：“谅你也不敢。 作为三体的路人粉，陈元光从大刘脸上读出了慈祥的感觉，可能是年纪差的有点多。 要不要我帮你找人来运作，我爸好像认识中信出版社的头，可以考虑找他们来帮你运作。 从恋爱文跳到科幻文，这转变有点突兀。 林甲说：“肯定会回来一趟，但是会不会回江城不确定，我不回江城的话你来杭城找我。” “等你回来，群光想吃啥吃啥。”陈元光说。 科幻世界杂志社和鹅厂联手后，这次颁奖搞的格外隆重，第一天是直播评审环节，第二天上午是颁奖典礼，上午由科幻大牛颁奖，下午的对话环节迈克尔·莱维特才会到现场来。 陈元光获奖后，马上新闻稿到处都是，包括江大官方微博更是迅速转发科幻世界的颁奖微博： 而你的作品让我有种真实感，案件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另外版权方面我们家好像有个影视投资公司，我也可以帮你问问，让他们帮你去运作。” 陈元光说：“等你回来，圣诞节回来不？不回来的话如果我申请的事情办完，我来看你。” “我校大四学生获得第十届科幻新星奖金奖.” “你还是打算申请海外高校吗？写作事业不是发展得不错吗？” “谢谢大刘，三体是华国科幻难以逾越的高峰，我会尽自己努力，争取写出比《三体》更好的作品来的。”陈元光既恭维了对方，也表达了自己的豪情壮志。 别说拿了金奖，就算没拿奖，光是冲着这个题材，林甲也有信心帮陈元光把版权卖出去。 或者是靠对口型让霓虹声优配音？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陈元光给林甲简单介绍了一下他的套磁大计。 林甲在电话那边嘴巴微张，“你之前说的有办法就是这个？” 新书阶段大家的追读很重要，求追读，求月票！ 鸦会好好更新的～ (本章完) 第15章 手到擒来 林甲很难想象陈元光的脑回路，和当时做出这个决定时的精神状态。 陈元光轻飘飘道：“是啊，当时我关注的科幻世界公众号给我推送这次科幻新星赛的消息，我点进去看了下，说是最后的评委会邀请诺贝尔化学奖得主莱维特·迈克尔来参加。 我想的是再不济也能拿个铜奖，只要有机会见到莱维特·迈克尔，我就有信心让他给我写一封推荐信。” 林甲无奈道：“元光，你的脑洞确实够大，正常人想不到也没有这个能力。 你不但能想到，居然还能把它变成现实，不仅拿奖了还是金奖。 我快要把我脑海中你的形象做一次全面升级了，以后伱的前置词条就是无所不能哈哈哈。”林甲很开心，因为陈元光推进的如此顺利，意味着申请到阿美利肯高校的概率大幅提升。 她很清楚拿到诺奖得主的背书，在阿美利肯高校的申请中有多么强的效力。 说白了相当于诺奖得主用自己的声誉给你递交申请信的教授保证，保证你能把事情干好。 要知道莱维特将会在今年9月加入复旦，创办复杂体系多尺度研究院并担任荣誉院长，他在复旦任教期间帮忙写的推荐信寥寥无几。 因为拿奖的消息传播的很快，尤其在江大内部，林甲、前室友、辅导员等等几乎是轮番上阵给他打电话恭喜。 搞的陈元光在想，这时候要是有ai模拟他的声音帮他回这类电话就好了，未来的手机这项功能已经非常成熟，却不怎么派不上用场。 因为未来没有骚扰电话，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原子化到了极点，这类ai防电话骚扰的功能属于时代产物，有但是没啥用。 “莱维特先生你好，我是这次科幻新星赛金奖得主，也是你的粉丝。” 鹅厂帮他安排的是在莱维特入住酒店的会议室见面，除了他们两还有郭伟陪同，莱维特笑着和陈元光握手道：“你好，我也很喜欢你的作品，它很有意思。 里面很多对未来的推演都很有意思。” 陈元光说：“这大概是因为我对科学比较关注，对前沿技术很关注，所以能做出一些有意思的成绩来吧。 先生，这次我见你，主要是有一篇论文想请你指正，我构建了一种计算机模拟的方法，来对蛋白质的定向进化进行模拟。 这种方法仅需要利用蛋白质物理化学的特征和序列信息，就能够实现蛋白质定向进化的模拟。 我选择的研究对象是蛋白质dhr8，通过计算机模拟，让它进化出有结合dna或者rna的能力。 在模拟进化之前，我先对序列多样性与结合核酸的情况，去构建了一个包含30个五肽重复蛋白的评估库。 五肽重复蛋白是经过证实的rna结合蛋白，它的结合位点很清晰，已经被系统表征。 这样一来我评估库中的每一个ppr都会具备两个明确的结合位点，我们以每个结合位点为中心，将长度为13个氨基酸的短序列作为一个评估窗口，这样的话它一共会有60个评估窗口。 对于每一个评估窗口的短序列，我们利用现成数据库中的544个描述氨基酸的物理化学性质的指标来表示氨基酸，因此，每一个位点的氨基酸就会是一个544x1的矩阵，十三个这样的矩阵合并用以表示一个长度为13的肽段序列。 对于一个评估窗口的544x13矩阵，我对k-means++算法进行了优化，然后用优化后的算法进行聚类，将544个行向量聚类为50类，在可视化方面，每一类则代表一个波形，对于每一类，我们可以利用该类所包含矩阵子集的每一列算术平均值来产生该类的标志性波形。” 陈元光把打印好的论文递给莱维特之后，简单介绍了一下他的思路。 莱维特的重要工作方向中就包含蛋白质模拟，通过计算分析蛋白质序列去预测蛋白质结构，专注于同源建模。 陈元光写的论文和他的方向高度一致，而且体现的思想和算法的优化都有非常高的价值。 刚开始莱维特还有些不以为然，因为他知道对方还是大四学生，他觉得对方拿出来的论文不过是为了找话题写的论文，充其量是篇概括的不错的综述。 结果没想到一上来就放大招，无论是设计的计算规则，还是说对经典聚类算法k-means++的优化，都充满了思考。 “很棒的工作。”莱维特点评了一句后，和陈元光围绕论文中的一些细节问题进行讨论。 而郭伟则陷入了怀疑人生的状态，我是谁，我在哪？ 郭伟是13年加入鹅厂的，5年时间做到了鹅厂视频的高级经理，也是名校毕业出身，因为做版权运营经常需要出国的缘故，英语没有落下，不是那种四六级考试通过的理论派，说的不好，但是也是能用英语直接对话的。 他就只见陈元光和莱维特之间nicetomeetyou完，陈元光递了一沓纸给莱维特，然后双方的聊天内容他就完全听不懂了，大量专业词汇，他连蒙带猜都听不懂什么意思。 郭伟心想，现在的年轻人都已经这么猛了吗？ “没错没错，是这样的，有保留区域来避免dhr8的内部螺旋氢键相互作用的点位被破坏，避免破坏重复蛋白结构基序，这种设计是对的，这样的模拟既能模拟真实情况，又能把突变限制在一定范围。” “很棒的点子，不断随机模拟，然后挑选出差异度最小的作为最佳匹配，然后和波形比对计算出拟合优度。” 莱维特对陈元光的论文大加赞赏，本来莱维特给这场对话的预留时间是十五分钟，现在聊了两个多小时，他还有点恋恋不舍。 “元光，你的论文只差一个东西，那就是实验去验证你的理论，利用你模拟的办法把drh8改造成可以结合核酸的短肽。 有那个这篇论文可以发nature，没有那个也能发，不过可能只能发子刊。”莱维特说道。 陈元光回答道：“我有思路，后面我去找学校申请，把它完善一下。” 因为之前没有实验室给他用，所以陈元光的这篇论文完全是计算模拟，差实验检验的部分。 莱维特问：“这篇论文是你一个人独立完成还是和其他人共同完成？” 光是刚刚双方的沟通，莱维特知道这篇论文的主要贡献者肯定是陈元光，因为里面的思路和设计，他说的非常清楚。 陈元光说：“我一个人。” 莱维特说：“那到时候发nature的时候，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给我挂个第二作者，这样它就肯定能发表在nature上了。” (本章完) 第16章 神人 从国王学院的细雨到剑桥的湖畔，从雷霍沃特的海岸再到硅谷的群星璀璨，莱维特一路走来见过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天才学生。 在这些人里，陈元光展现出来的天才程度能排在上游水平，离顶尖还有点距离。 但是因为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时间点，属于是来华国出差的意外收获，莱维特希望给陈元光一些机会，这个第二作者的潜台词是当他学生的机会。 陈元光只要通过实验证明了他的理论是可行的，那么莱维特会帮他发表在nature上，并且招陈元光来念他的博士。 “没问题，我会尽快回江大把结果做出来，到时候结果做出来之后我把附上结果的论文发你看一眼，没问题的话我就去做投稿。”陈元光说。 因为陈元光的上道，莱维特内心对他的评价再上了一层楼，天才总是有性格的，越天才越有性格。 谦逊那也只是外表，一般天才需要磨砺才能迅速成长，对于走科研道路的天才们来说，研究课题就是他们需要面对的磨砺，你再天才也有你需要穷尽一生可能才能解决的问题。 陈元光说：“你能不能帮我写一封推荐信，我今年大四，马上毕业，我想申请阿美利肯高校的博士。” 陈元光轻声道：“教授，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陈元光解释道：“就是因为他在斯坦福我才拒绝他的啊，他如果不在斯坦福我可能还会犹豫一下。” 莱维特无语了：“你想念谁的博士？” 结果对方居然把真实想法给说出来了。 “好，你把推荐信拿来吧，相信你都准备好了。”莱维特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你哪怕对蒙吉的研究方向再感兴趣，你也应该再考虑考虑，你拒绝得太果断，太不给他面子了！” 这下轮到陈元光惊讶了，莱维特的潜台词他没读出来：“抱歉，我没有这个意思。” “好，伱到时候发给我，我让我们实验室的学生再做一次验证，没问题之后你就发nature正刊，到时候我会帮你和达斯说，让他尽快找人审。”莱维特笑道。 郭伟觉得槽点太多，已经要吐不过来了，兄弟你到底是哪路神仙，下界来调戏我们这些凡人。 郭伟服了，这是什么神人，他已经完全不能理解陈元光的脑洞了。 “你就这么肯定你会获奖，并且能说服莱维特？” 这得是什么朋友啊？ 你想，波士顿到纽约才三百多公里，硅谷到纽约要四千多公里，我去找我朋友的时候会方便很多，三百多公里开个车4个小时足够了。” 莱维特看了眼推荐信，觉得写的有点谦虚了，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发nature那个还是有效，我不会因为你没念我的博士就不推荐你。” 年轻意味着对方还有精力具体来做指导。 等把莱维特教授送回房间后，郭伟憋不住了：“元光，虽然我不知道蒙吉·巴文迪是谁，但莱维特可是诺奖得主啊！” 陈元光大笑：“现在已经晚了。” “没错。” 莱维特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你不是想申请我的博士吗？”莱维特挥了一下手上的论文。 郭伟感觉自己大脑转不过来了，有点跟不上陈元光的思路：“啊？斯坦福不是顶级高校吗？” 尤其在果实越来越难摘的今天。 莱维特望向他：“你说。” “那这篇论文是？”莱维特问。 “对啊。”陈元光回答得无比理所当然，“如果我走常规路线把论文发表，至少要等半年以上，还有可能面临论文被抢，我大概率会gap一年，所以就想了这个办法。” 达斯是nature负责生物技术的编辑团队主管，莱维特身为诺奖得主就是有这样的“特权”。 陈元光笑道：“我这次参赛的主要目的就是见到他，让他给我写封推荐信。 对于陈元光来说，去哪找谁念博士都一样。 我如果拒绝得不果断，那我的目的达不到。” 陈元光说：“目前的比较中意的是mit的蒙吉·巴文迪教授。我对他的研究方向比较感兴趣。” 像陈元光这样能迅速接受别人意见，并且这意见是他自己有点吃亏的情况下，非常不容易，莱维特认为陈元光表现出来的性格很适合科研，科研不是单打独斗，也需要人情世故。 陈元光当然知道自己说了这个对方会不高兴，他继续解释道：“教授，我对蒙吉·巴文迪教授的研究方向更感兴趣。” 陈元光点头：“就因为这。” 莱维特内心一阵无奈，刚才心里还想着你小子上道，结果这么快就不上道了？ 你是不是把阶段性目的当最终目的了？” “因为斯坦福在硅谷，硅谷离纽约太远了，我朋友在纽约，蒙吉·巴文迪教授在的麻省理工在波士顿，波士顿离纽约要近得多。 蒙吉·巴文迪要等到2023年才会拿诺贝尔化学奖。 “参赛拿奖只是为了找诺奖得主拿推荐信？”郭伟问。 他又问：“拿推荐信是为了出国留学，莱维特可是斯坦福的教授，斯坦福是顶级高校，我有点搞不懂拿推荐信是目的还是出国留学是目的了。 后面的对话郭伟都听懂了，他已经人麻了，诺奖得主的橄榄枝都能拒绝的吗？ 要知道莱维特是13年的诺奖得主，离现在没过多少年，年龄也才七十岁，在还活在世的诺奖得主里算年轻了。 郭伟面部已经呆滞了：“就因为这？” 莱维特以为他在说反问句的时候，陈元光哪怕本来不是打算申请他的博士，也应该顺着他的话说，如果能念他的博士是一种荣幸。 陈元光点头：“感谢教授。” “你牛，如果莱维特教授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原因，他估计会冲出来把给你的推荐信撕了。” 陈元光解释道：“教授，这篇论文是为了获得背书的证明。” 后来这件事成为郭伟每次聊天的必备谈资，并且随着陈元光的名气越来越大，他聊起这件事的时候越起劲，在场听众无不震惊，感慨天才果然与众不同。 明天早上鸦出去有点事，明天早上的更新可能会推迟到中午或者下午，但是明天肯定还是会更两章的。 (本章完) 第17章 nature 陈元光从蜀都回江大之后属于是光环加身，先是找到辅导员，把自己拿到迈克尔·莱维特先生的推荐信拿给对方看，然后说自己要和莱维特合作发一篇nature，需要借用生物学院的实验室。 有科幻新星赛金奖为证，加上莱维特亲笔签名的推荐信，此事可信度非常高，而且对江大来说，陈元光要的实验室不是多新奇的玩意，别说发nature正刊，哪怕只是发个nature子刊，对他们来说也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辅导员很快去找院长，然后帮陈元光去把实验室协调下来了。 协调下来后，刘姓辅导员满脸感慨：“元光，你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写小说写的好好的，怎么又想出国了？” 有莱维特的推荐信，天下之大，可以去的地方多了，原本只能申请us50，现在能申请us20以内的高校。 如果nature一发，前十高校随便选。 “导员，还是想出去看看。”陈元光从辅导员手里接过钥匙后说道。 刘姓辅导员神色恍然大悟：“是因为林甲吧，没想到你小子还是痴情种。” 陈元光没有多解释：“导员，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计算机模拟蛋白质的定向进化，这实验不算难，对于理论知识点满的陈元光来说，大概花了两周时间就把一个非功能短肽改造成了可以结合核酸的肽段。 这个结果已经足以证明他设计的模拟方法的可行性了。 把实验结果发给莱维特之后，莱维特那边复现实验更快，一周就给他回复，让他把两个实验结果结合一下，整个论文就可以发表了。 有莱维特的背书，两周就审完了，赶在11月前发表在nature正刊上。 发表nature对华国任何一所大学来说，都是值得占据官网头版的新闻，尤其这还是本科生发表nature。 并且这篇论文的第一作者和通讯作者都是陈元光，莱维特只是挂名。 “历史首次！江大在读本科生一作发表nature，独立完成九成以上工作量” “nature（《自然》）以长文（article）形式发表了江城大学化学与分子科学学院陈元光关于蛋白质模拟定向进化新方法的研究成果。 该论文的第一单位为江城大学，第一作者为江大化学与分子学院2015级本科生陈元光为第一作者，斯坦福大学诺奖得主迈克尔·莱维特为本文的第二作者.” nature发表后，江大的官网很快刊登了新闻，包括微信公众号、微博都大肆宣传。 对江大来说，这是在今年招生中把江城科技大学压下去的好机会，我们本科生又拿科幻奖又发nature，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伱们有培养的这么好的本科生吗？ 珞珈山和喻家山的争斗本来就由来已久，大家分数线相近，都在江城，又各有优劣，合称华武也不能消除双方攀比的习惯。 “今年招生，化学学院分数线至少要往上涨个五分。”负责招生的教学管理办公室主任调侃道。 刘辅导员说：“五分？最少十分！到时候我们今年带队去高中做宣传，陈元光的案例可以拿来反复说。” 办公室主任说：“主要生化环材劣势由来已久，化学不好就业，这导致很多家长对此抱有怀疑态度，要是陈元光是生物学院的学生，五分都加不到。 现在大家都很现实，不好找工作的专业就是抬不起价。 要是我们是计算机专业，我也信我们能把分数线提十分。” 刘辅导员：“您说的也是。” 办公室主任接着问：“陈元光之前也听说过，没想到厚积薄发，在大四快毕业给我们放这种大卫星。 生物学院的院长还有学校的副书记都在找我，生物学院那边太坏了！问我能不能把陈元光说成是化学学院和生物学院联合培养的，毕竟论文是结构生物学和计算生物学交叉方向的论文。 我们这好不容易出个香饽饽，他们那边就想来分一半走。 学校的副书记问我，有没有可能把陈元光留在本校读研，让邓老板那个团队带他。 可以给他保证，博士毕业后直接留校当助理教授，保证给编制。你后面探探口风吧，不愿意就算了，我们不去做恶人，只提一句。” 办公室主任看的很清楚，陈元光诺奖推荐信和一篇一作nature在手，随便申请海外顶级名校直博，出去随便做点成果，回来当个青千还是很容易的。 因此江大的饼，对陈元光压根没有半点吸引力，学院才不去做工作，办公室主任还想维持好这段香火情，等陈元光博士毕业之后让他回化学学院任教呢。 刘姓辅导员连连答应，然后把陈元光发表nature的新闻转发到各个化学学院的学生群里。 “@所有人，大四学长陈元光以第一作者身份发表nature，大家要向他学习，争取在本科毕业前能有科研成果。”这是给大一、大二、大三学生发的。 “@所有人，陈元光发nature了，大家有要发nature的可以私下请教一下。”这是给大四以及研究生、博士生发的。 看到这新闻的学弟学妹们还好，大家都是中二的年纪，心里会有雄心壮志冒出来，知道发nature难，自己总能发个本土期刊吧。 而大四以上的学生看到，心里一阵卧槽。 “刘导，别逗了，要是我能发nature，猪都会上树了。” “光神这是开始发力了，又是拿科幻新星，又是发nature” “光神太牛了” “光神太牛了” 陈元光的前室友在群里发了个用陈元光照片做的表情包，上面写着光神太牛了，下面大家就开始接龙。清一色的相同表情包。 陈元光看了眼群，心里一阵暗爽，发nature没啥感触，看到朝夕相处四年的同学们这样恭维他，内心还是很开心的。 在大一刚来的时候大家你神我神的，都是神，随着时间推移，大家开始意识到都是凡人，慢慢没有这么叫的。 大家一般也就叫他元光，拿科幻新星奖之后，他在学校里的外号变大作家了，现在直接升级成光神。 因为科幻新星赛陈元光拿奖，大家的感触还不是很深，因为这条路走的人太少了，没谁的目标是作家，更别说科幻这个细分方向的作家了。 晚上十二点以前还有 (本章完) 第18章 新的开始 江城大学是学分制，分专业必修、专业选修、公共必修和公共选修，除了必修之外，选修的分修够就行。 所以一般大家都会在大三上就把绝大部分课程给修完，大三下只有一些学业压力不大的选修，可以好好准备考研、保研、考公、出国这些事情。 陈元光在大二的时候就打定主意要当自由职业者，但被林甲带着还是在大三下就把所有课都修完了。 因为经常往经管学院跑，所以老实说他对经管学院比对化院还更熟。 每次他去经管学院上课，或者找林甲，经管院的同学们都要打量他两眼。 这种时候陈元光就庆幸林甲不是学工科的，同学们还是很友好。 “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考虑，相比之下，我还是对化学更感兴趣。” 舒院长给陈元光面前的杯子倒水，然后说：“元光，我看了你在nature上发表的论文，非常有想法，而且是先有理论，再去用实验检验理论。 陈元光说：“还没，我们是下个学期开始写。” 而自从他借了生物实验室，发了nature之后，他去生物学院还钥匙的时候，陈元光这才体会到什么是狼一样的眼光，比抢了土木学院的美女同学还要夸张。 当然对他们来说也是很有好处的，光是和诺奖得主拉近关系，发表nature论文挂的是江大生物学院的第一单位，这已经够赚了。 陈元光无奈道：“院长，主要我对生物方向不感兴趣，我后面还是想做材料。” 先是管钥匙的行政人员像看稀世珍宝一样上下打量，陈元光要怀疑这三十岁出头的人妻是不是要对他图谋不轨。 陈元光很清楚院士的能量，他相信对方承诺的东西能做到，但问题是这些对现在的他来说毫无吸引力。 “是的。”陈元光说。 这是很多生物人都做不到的，因为大家没有那么强的数学基础，不太可能先从抽象层面把逻辑给理出来，甚至是直接靠推演形成这一整套东西。 陈元光摇头：“院长，感谢您的好意，这些离我太遥远了，我暂时不考虑这么遥远的事情。” 巴文迪问道：“你们毕业论文开始写了吗？” 你也已经发表过nature，学术写作能力肯定没问题，所以我觉得你可以直接来波士顿这边，我们开始干活了。 陈元光给自己取的英文名就是light，因此对方直接叫他莱特。 巴文迪：“ok，我是这样想的，你的基础很牢固，对前沿的理论了解也很深，只是在一些理论上存在些许的认知偏差，这都是很好纠正的。 陈元光嗅到了鸿门宴的味道：“谢谢院长，过誉了，我还有很多需要向你们学习的地方。” 当然这种资源的强势和普通学生没多大关系。 舒院长画的饼很大，相当于生物学院只要面子，实际上是跟莱维特。 陈元光：“好，这次还要感谢生物学院的帮助，我发表nature才会这么顺利。” 如果更多，那待遇还能谈，我希望把你培养成江大在计算生物领域的领军人才。” 陈元光敷衍了几句后，对方才去生物学院院长办公室请示，请示完之后喊陈元光进去。 舒院长说：“这就是三年到五年能看到结果的事情，不遥远。” 如果是学生物出身，我们一般喜欢先观察，先做实验，有了结果之后再去总结归纳，形成理论。 在2018年的时候，江大的生物学院有两名院士，而化学学院没有，后来到2021年生物学院和化学学院各增补了一名院士。 巴文迪和他约了一个时间电话面试，大概聊了两个小时后： “莱特，我在波士顿等你，前面我们聊了，你现在大四对吧，你们大四是不是要写毕业论文？”巴文迪在电话那头问道。 陈元光心想自己也只是客套一下，没想到对方接话：“我们学院的实验室和环境要比化院更高大上吧！ 怎么样要不要来生物学院读博？江大的生物可要比化学强不少。” “元光，你先坐，我们院长说了，你来了让你留一下，他想和伱聊聊，我现在去喊他。” 舒院长见到陈元光脸上笑得跟一朵花一样，“诶元光对吧，很早就听说过你，今天一见，真是一表人才，来坐坐坐。” 陈元光甚至猜测是不是莱维特和巴文迪打过招呼了。 在坚决表示自己的意愿后，生活才慢慢平静下来，陈元光把托福和gre考完，然后发了封邮件给蒙吉·巴文迪，当天他就收到了巴文迪的回信。 所以这几年生物计算学被提到越来越重要的地步，我们学院在计算生物领域也在加大投入，而且我们很喜欢招数学学院的本科生来做计算生物方向的科研，他们的逻辑性更强。” 但是这种模式随着科研的深入，说白了就是好做的研究都被做完了，好总结的理论也已经总结的差不多，剩下的果实都需要花很大力气才能挖掘出来。 舒院长不再劝了：“好吧，天才总是有个性的，我们需要给天才时间，给天才自由发挥的空间，元光，如果你毕业前改主意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算上这次发的nature，两篇我保证能申请下来青年千人以及后续的长江学者，如果后续没发nature，那至少是万人计划和楚天学者。 现在的话，生物院确实要比化院强势不少，陈元光很清楚这点，在校内各种资源上，生物学院都要领先。 舒院长说起来滔滔不绝，陈元光心里腹诽，果然能当领导能侃是前提。 “元光，我不想谈什么虚的，你要是来生物学院直博，我和莱维特那边聊，我们搞联合培养，你实际上去他念博士，然后挂江大的名义。 发表的论文我不挂一作、通讯作者，如果能再发一篇nature，三年内给你博士毕业，不能发的话那最多四年。 在发表nature之后的一个月内，陈元光在江大面临各种各样的画饼，所有的画饼都希望他能留在江大。 我已经迫不及待期待和你的合作，我想的是你下个学期直接来mit，我来指导你的毕业论文，不要再浪费半年时间在江城了。” 陈元光心想，不是我的认知存在偏差，而是有的现有理论是错的，或者需要打补丁。 (本章完) 第19章 充沛的现金流 “鹅厂那边的版权收入这个月就能到账，巴文迪那边能给我开奖学金，发了nature之后化院那边还有一笔五万元的论文奖金。 加上之前自己攒的钱，去波士顿绰绰有余。” 陈元光在和巴文迪打完电话后，盘点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现金和未来的现金流情况，发现自己算得上小有资产了。 唯一让他感觉有点遗憾的在于，和鹅厂谈的是一次性收入，鹅厂后面把《吉隆坡往事》拍成电影，他无法参与到后续收入分成中。 巴文迪的意思是，他最后半年算成是去mit交换，帮他申请本科的奖学金，大概四千五美元一个月。 一般mit本科生的奖学金在三千到四千美元之间，因为陈元光这次去相当于是先跟着干活，不属于博士的正式入学，所以不太好分宿舍给他。 巴文迪的意思是多给他一千美元的奖学金，让他能够在波士顿租房。 波士顿不是纽约，四千五美元的奖学金，即便是要自己租房也能活得非常滋润。 在和巴文迪聊妥之后，陈元光第二天就去找辅导员说这件事，学院方面知道留不住人之后就大开绿灯，未来大家合作机会多了去了，没必要现在把关系搞僵。 学院方面的意思是没问题，只要最后毕业论文回来答辩，然后毕业论文发表的话，要挂江大的名头就行。 当陈元光在现代社会混得风生水起，知名度和传说度蹭蹭蹭地往上涨的时候，未来时空则毫无进展。 大马警方已经给肇事司机定了罪，长达82年的刑期足够他出来之后人生已经所剩无几。 但是背后的买凶者依然没有线索，怀疑对象太多，最大嫌疑人林然没有露出破绽，林然在被警方传唤了几次后也没了下文。 “你怎么想的，我爹马上要回燕京述职，述职完可能要在那边呆一段时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陈元光入学玛利亚大学后，施蕙兰紧随其后，甚至连宿舍都就在他旁边。 三战后新建的大学，因为都是带独立卫浴的单间，所以不存在男女宿舍的区别。 搬到陈元光隔壁后，施蕙兰经常来找他，随着解锁的记忆越来越多，陈元光发现自己和施蕙兰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是同学。 加上施蕙兰母亲在家的强势地位，和林然入赘的现实因素，施蕙兰知道她父亲有可能出轨，还把自己青梅竹马父母给暗杀掉。 她会选择和陈元光合作，想把林然送进去也是符合逻辑的。 从逻辑上看这有可能，陈元光并不能完全信任对方，因为这是“陈元光”的视角，而不是他的视角。 “不是算了，而是我需要靠自己。 我也和你说了司机的判决结果，莫哈末·法洛都只判了七十多年，林然现在才五十岁，买凶杀人被判的刑期判不到七十年。 等我靠自己把公民等级升上去之后，自然能把林然送上真相审判的法庭。 甚至我能让阿尔法帮我把暗星这条交易的交易双方都给找出来。” 再厉害的计算机科技，隐藏得再好的暗网在阿尔法面前都不堪一击，它不管暗星，只是因为没有必要。 不代表不能管。 而公民等级够高，能让阿尔法帮忙做的事情范围也就越大。 只是想让阿尔法从暗星中获取数据，具体定位到人，这需要的公民等级至少是五级以上。 因为陈元光看过类似的新闻，某位大人物的儿子被另外一个平台上接单的凶手给干掉了，他让阿尔法帮忙，他的等级是六级。 施蕙兰瘪嘴：“靠自己，这太难了，随着阿尔法在地球上的管理范围越来越大，公民贡献度的获取路径越来越窄，现在几乎只剩下科研这一条路。 要么去金星挖矿，挖个五十年差不多够你升一级的。 要到向我爹发起真相审判得三级，伱去金星挖矿挖到死都不够。” 金星挖矿全靠机器人和ai，但是还是需要真人在环绕金星的天空城里工作。 因为远离地球，而人类福利太好，愿意去金星挖矿的人少之又少。 陈元光听完没说话，而是喝了一口咖啡，慢慢品尝着这味道。 这是火星种植出来的咖啡豆研磨而来，价值不菲，陈元光幻想它存在星空的味道，可惜除了苦味，他啥也喝不出来。 “没错，我就是打算靠科研道路获得足够的贡献值，这才来的马来亚大学。” 施蕙兰扶额：“你这是在逃避，而不是解决问题，如果科研的路真的这么好走，整个大马的高校不至于五年时间没有一位新晋教授。” 教授和教授之间是有差别的，如果是在阿尔法体系下成为教授，那自动会成为二级公民，而在阿尔法体系前获得教授职位的，只享受教授待遇，无法获得对应的公民等级。 陈元光说：“别人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陈元光觉得他的智商在提高，准确来说是思考问题的能力在提高，虽然在面对盘古给他的课题时，思路要么看论文发现前人走过走不通，要么在计算机上模拟出来有问题。 但是陈元光还是觉得他思考问题的深度和广度，以及敏锐程度都大幅度提高。 只是他不知道是因为时空穿梭，灵魂在穿梭的过程得到了进化，还是说知识下载本来对大脑就有刺激作用，又或者是现代时空和未来时空的陈元光灵魂融合的缘故。 “元光，你这种想法用古话来说就是中二，别人不行就你行。 唉，你加油吧，这条路太难走了，和阿尔法相比我不知道人类的优势在哪。” 科研经过了三个阶段，人类负责所有科研工作，人类为主、ai为辅的合作时代，ai为主、人类为辅的ai次时代，以及现在ai几乎在科学全领域出击，人类学者被挤压在文科领域的新时代。 而文科领域的成果，绝大多数都得不到ai的认可。 陈元光心想，如果是林甲在的话，肯定会说我相信你，这大胸萌妹太能泼冷水了：“我肯定会做到的。” 现代时空，陈元光则赶在圣诞假期前一周坐上了飞往北美的喷射机，林甲也改变了原本回国的计划。 还有一章，鸦今天白天一直在外面跑 (本章完) 第20章 这只是作品本身的价格 “好久不见。” 陈元光出机场之后，林甲在机场的地下停车场等他，身旁是一辆雪佛兰。 还没等陈元光来得及说话，林甲就突然走上前来给了他一个重重的拥抱。 陈元光拍了拍她的背，“没事没事，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吗？” “嗯。” 把行李放到后备箱之后，陈元光安慰道：“你爹怎么做影响不了什么，除非他愿意离婚，然后把财产平分。 这样的话他和你妈一人一半，伱能从你妈手里拿走全部，然后从你爹手里分一部分走，他能把生意做这么大，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 林甲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这不是一回事，主要是他把外面养的私生子带回来，说要和我见一面，这件事本身就带有试探的味道。 说什么要和我这个姐姐认识一下，问题是他配吗？ 说不定就是在给私生子铺路，看能不能回到集团来任职，老头子死性不改，分钱给私生子我都无所谓，他自己的钱想分多少是他的事。 想帮私生子回集团任职铺路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别说我不会同意，我那帮叔叔伯伯就没一个会答应。”林甲愤愤不平道。 陈元光问：“你不是说你那弟弟才上初中吗？” 林甲说：“那不是我弟弟，只是陌生人而已，上初中没问题啊，老头子本身也五十岁了，等他快六十的时候，那私生子差不多正好大学毕业。 进集团任职，帮他铺几年路，然后拿个分公司给他管，老头子的算盘我还不清楚？” 林甲叹气：“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次我圣诞假期才不想回去，而是麻烦你提前过来。 老头子搞突然袭击，我实在不想回去看他那副嘴脸。” 陈元光听到这种事就头大，他父亲也差不多，只是好的一点在于他父亲没有私生子，没搞出人命来。 不过考虑到他家和林甲家不是一个体量，他家的不动产动产加起来也就在五千万左右，林甲家的体量要乘以一千，陈元光心想大概他爹还没有这个资本违抗推恩令。 他转移话题道：“开雪佛兰不是你的风格，之前在江大你都是开宝马x5，到这边来怎么还降档了？ 不是说美帝这边的豪车没有增值税所以比国内要便宜的多吗？” 林甲说：“谁告诉你我在这边只有这一辆车了？ 这是想着你行李多，为了来接你，专门去买的雪佛兰，我另外还有辆保时捷911。” 陈元光无语了：“壕无人性，还缺挂件吗？我想当你腿部的挂件。” 林甲说：“没问题，随便你抱。 这几天我是这样打算的，我们可以先在纽约把圣诞节给过了，圣诞节结束后去波士顿，到波士顿去跨年。 去波士顿顺便帮你把房子租了，买辆二手车，然后请巴文迪教授吃个饭。 在老美这边，车特别重要，没车很不方便。 有车之后你的生活体验大幅上升，为了庆祝你发nature，我给你买辆要不要？刚刚不是说要抱我大腿吗。” 陈元光连连摇头，他不想入赘，不想占对方便宜， “这太贵重了，没必要，我自己买得起，鹅厂那边的版权收入刚到账，我这次转了五万美元带过来，够买个二手车了。” 林甲解释道：“你不想占便宜，那我只是给你开，去买个二手车开个几年然后再卖了，花不了几个钱。 再说我爹的钱不花白不花。” 陈元光听到后面这句话脑海里莫名想起施蕙兰，他感觉双方的孝有异曲同工之妙。 “既然这样，那就更不用了。”陈元光说，“我本身也只打算买个高尔夫的gti，方便日常通勤和平时到纽约来找你。” 林甲没有再坚持：“好吧，既然你坚持那就算了。 所以元光你还是太要脸了，有的时候想要成功就不能要脸。不过你靠大脑吃饭，要脸也不是坏事。 你要是当作家还不要脸，那简直天下无敌。” 陈元光对林甲的脱线已经习惯了，她属于在外人看来无比高冷，实际上属于脱线加搞笑。 林甲见陈元光不说话，然后继续说道：“你和鹅厂的合同，以及《吉隆坡往事》的拍摄进度，宣发情况给我看看。 我总感觉《吉隆坡往事》这个ip的价值要远远大于他们给你的五十万，我们得想办法从这里面多榨点油水出来。” 林甲是学金融的，对商业运作有着浓厚的兴趣以及敏锐的嗅觉。 把行李放到林甲在哥大附近三室一厅的家中后，他们在家边上一家中餐馆等待上菜的时候，林甲用平板电脑在看合同。 “怎么样，合同有什么问题吗？”陈元光问，“我请我妈他们公司的律师帮我看过了。” 林甲说：“没什么问题，只是《吉隆坡往事》的收益和你无关。 但这也正常，毕竟你是新人，新人的影视改编版权能有五十万已经非常不错了。 但是你不是一般的新人，你是颇具潜力的青年科学家，是身上有无数故事可挖的天才少年。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本身能够成为影视宣发的一环。 元光，我发现，你发表nature和你是2477，也就是《吉隆坡往事》的作者，并没有被媒体联系到一起。 连江大的报道都没有把你们联系在一起。这件事本身充满宣传的要素，水面下全是可以挖掘的故事。 在读本科生、诺奖得主、科幻作家、nature、影视改编，这随便一个点都够这帮媒体一天的转发评论浏览kpi要求了。 我不信没人知道这件事，为什么没有被联系在一起报道？我认为是鹅厂方面的人压下去了，他们要等电影上映的时候爆出来，拉高影视票房。 加上你这边被mit录取，国人又有名校崇拜情节，看书多累，大家当然会想看电影来了解你，了解你这种天才想出来的情节。 所以鹅厂给你的这五十万，只是吉隆坡往事的价值，你身上所蕴含的宣传价值，这个钱得另算！” 林甲很激动，陈元光对林甲能发现这些一点都不奇怪，他们去做什么，林甲最喜欢的就是去算别人能赚多少钱。 去吃个饭，她要算翻台率，去计算这个商业模型多久能回本，连锁推广的话风险点在哪里。 去看演唱会，她要去算观众多少，宣发、舞美、表演团队、乐队、销售渠道分成比例，歌手能到手多少。 更完了～ (本章完) 第21章 挤到爆的研究方向 陈元光看着林甲坐在对面谈起商业就滔滔不绝的样子，想起他们刚认识，是在一堂公共选修课上，他们被分到了一组，林甲在分析的时候神态、表情和现在一模一样。 陈元光本身对这个不感兴趣，在他看来，鹅厂能从他身上多赚多少钱，根本就不重要。 他手握金山，被鹅厂占的便宜和他手上的金山相比，连粒金沙都算不上。 只是考虑到林甲对这个感兴趣，陈元光才装作认真的样子：“所以我们需要怎么做？” 林甲喝了口桌上的普洱，继续道：“无外乎几种方式，威胁、画饼、合作之类的咯。 鹅厂不是不想把这件事提前曝出来吗？他们明显是打算等到电影快上映的时候再爆料，这样的话营销效果最好。 那你可以威胁他们，你提前把这件事爆出来，破坏他们的计划。 巴文迪大致介绍之后，陈元光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答案抛了出来：“钙钛矿吧。” 晶硅太阳能电池的理论转化效率极限也就29.4%，而钙钛矿的理论极限有50%，随着新材料和新结构的出现，这个值还能再往上涨。 不过他装得很镇定：“你知道的，我就喜欢宅在家里看小说，打游戏，没别的爱好。” 当然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单纯从论文上看，你的数学、编程的知识很扎实，逻辑推理能力不错，你是希望继续发挥这方面的优势，还是说想补充一下自己的短板。 不给分红也行，我们要投资额度，这部电影的总投资额度比如说是五千万，如果不请大咖，找一堆实力派演员去吉隆坡拍的话，五千万绰绰有余，我们要两千万的投资额度。 陈元光摇头：“难，太难了，科幻小说的受众群体太小了，《吉隆坡往事》这个系列的名气得和《三体》差不多才有可能。 林甲了解一些商业电影运作的内幕，其实电影制作方不喜欢挑太出名的ip，因为这类ip他们需要付出的代价很大，像指环王，从第一部花在版权上的费用就巨贵。 你有资料能够证明这份合同是鹅厂和你签的，把《nature》发表的新闻、具体哪一期、《吉隆坡往事》的得奖新闻给他们，拿来做申请材料绰绰有余。 能够和名侦探柯南、金田一一样，运作成经久不衰，每年只要拍了用户就愿意买单的ip。” “好，我觉得可以，但是两个月有点久，我只需要一个月就够了。” 我简单和你介绍一下我现在在做的一些主要课题，以及我之前做过的一些方向，在这些方向里我都可以给你提供指导。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大概以两个月为时间节点。 也可以直接拿着合同去找银行贷款，这几年商业银行在贷款政策上非常激进，四大行不敢放的钱他们敢放，尤其是长三角一带的商业银行，路子野得很。 至于合作，这可能不太好谈，目前你没有这个实力，和鹅厂之间的实力不太平等。”林甲把几种情况都给陈元光分析了个遍。 只是快乐的时光是短暂的，没多久他就正式入学了。 两个月之后，我们把选题给定下来，然后开干。” 他们更喜欢挑新贵，固定的改编费用，下限够低，后面价格提上去，整体成本也不会太高。 “莱特，我看了你在nature上发表的论文，我也和莱维特在电话里简单聊过你，他对你的评价非常高，认为你相当有天赋。 钙钛矿是这十年来的大热方向，也是巴文迪主要研究方向之一。 陈元光感觉蒙吉·巴文迪和迈克尔·莱维特两人是截然不同的风格，莱维特给人的感觉是儒雅，巴文迪则是锐利。 陈元光莫名有点慌，我在另外一个时空和萝莉当邻居，应该没什么吧。 只是这样做没啥好处，这属于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的手段。 巴文迪嗅到了对方的自信：“哈哈哈没问题那就一个月，有什么随时来找我。 我们先选一个方向，然后我给你找一些论文和书，你去自学，有什么问题我们每周四下午沟通一次。 林甲说：“当水平到了某个标准线之后，实力只是很小的一方面，运作是更重要的一方面。” 我给你讲讲我做过的方向，你先听听。” 陈元光问道：“鹅厂会答应吗？” “算了，你交给我吧，我来帮你谈。”林甲见陈元光在这方面太迟钝了，于是小手一挥：“后续你只需要配合接受一些采访就好。 我有信心把你打造成和六老师一样两开花的知名科学家和作家的。” 林甲捋了捋散落的刘海：“这就要看画饼功力了。 饥饿游戏、暮光之城就是在这样的逻辑下被选中的。 当然两千万是非常理想的情况，我估计鹅厂最多给你五百万的投资额度，五百万的话可以我投给你，然后我们两个再分，或者我按照市场的经营类贷款给你算利息。 和林甲在一起陈元光感到前所未有放松，有种回到大二的感觉，好像从来没有得到过时空穿梭头盔一样。 和《三体》比起来，《吉隆坡往事》它本身天花板是有限的，更别说我写的远不如大刘。” 林甲突然变严肃：“只是你别像历史上的那些知名作家一样，到处沾花惹草，我可接受不了我投资的人有道德缺陷。” 这里的画饼功力是指，如何让鹅厂在电影还没上映前就相信这可以运作成一个世界级的ip。 大量的课题组把人力物力投入到钙钛矿上，各种实验试图把钙钛矿的光电转化率推到更高的地步。 我觉得画饼比较好，你就说伱会把《吉隆坡往事》写成一个系列，然后把后续系列的ip授权提前签了，要求就是从这一部开始就要拿分红。 虽然在四百年后，钙钛矿已经是落后技术了，但正是因为它落后，所以这项技术落地的可能性才更大。 其他黑科技，拿到现代，你缺乏配套的产业链，空有理论也造不出来。 (本章完) 第22章 进度飞快 巴文迪是钙钛矿领域的专家，但是他在23年拿诺奖却不是因为钙钛矿方面的成果，而是因为他在量子点化学制备方法的革新。 量子点是一种具有独特光学特性和电子特性的微小半导体粒子，可以应用在led、红外探测、太阳能电池等领域。 巴文迪听到对方选钙钛矿，笑了：“莱特，我不太清楚你做实验的水平怎么样，因为你那篇论文没有太展现你这方面的天赋。 钙钛矿这个方向想发论文，对实验的要求非常高，伱需要能够做出别人做不出来的结果，或者说要观测到别人观测不到的现象，并且能够把它进行理论化。” 巴文迪接着说：“当然如果你想在顶级刊物上发表论文，我知道这对华国学生来说很重要，因为你们需要这些证明材料，证明自己的能力，好在回国的时候争取更好的待遇。 从这个角度出发，钙钛矿确实是非常好的方向，每年钙钛矿方向的论文，光是nature上就不下十篇，加上science，这确实是个容易出成果的方向。 只是我不确定你在做实验方面的天赋怎么样。” 陈元光自信心爆棚，这和盘古给的课题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我觉得我可以。” 巴文迪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然后点了点头：“ok，你觉得可以就好，那小伙子，让我们开始干活吧！” 巴文迪把论文和相关教材的清单发给他之后让他去自学了，这就是mit的风格，导师默认你是天才。 “chen有来过实验室吗？”巴文迪问道。 某印度裔学生说道：“没有见到过他。” “好吧。”巴文迪有些不解。 等到陈元光再发邮件给他，希望他推荐一些新的论文时，巴文迪回了封邮件问道：“关于论文你有思路了吗？” “大致有了，我打算研究如何使用机器学习方法去预测抗溶剂对钙钛矿稳定性的高通量情况。”陈元光回复道。 巴文迪看了之后，意识到陈元光还是走到了他熟悉的道路上，做计算化学的路子。 机器学习好啊，2016年阿尔法狗横空出世战胜围棋九段李世石，被誉为机器学习元年。 到现在两年时间过去，大家都觉得要把人工智能和本专业进行结合，就像二十年前到处都是互联网+一样。 现在是人工智能+，但是人工智能人才不好找，谷歌、亚马逊、fb这些大厂给人工智能领域的人才开出的价码堪称天价，一些创业型公司开的价格更是一个比一个高。 要想招一个懂人工智能，还懂化学的人才太难了，更别提要把这两者结合起来的。 哪怕是巴文迪也找不到这方面的人才，陈元光的出现，让巴文迪有点想法，但没想到对方适应的这么快，才来了短短一个月就找到了结合点。 “莱特，明天来趟我的办公室，我们聊聊具体的研究方向。”巴文迪看到陈元光的回信后也不发邮件了，直接打电话说道。 第二天，“莱特，你大致讲讲你的想法。”巴文迪把咖啡递给陈元光。 “我想的是我们可以采取自动表征、化学机器人合成技术和机器学习结合，去探索抗溶剂的选择是如何影响到钙钛矿的内在稳定性的。 比如说我们选择不同的末端去做组合，像mapbi3，cspbi3和cspbbr3等等，用于合成一些组合库，每个库里它会有自己独特的组合。 我预计我们一共能够合成出一千多种成分，然后每个库使用两种不同的抗溶剂制作两次：甲苯和氯仿。 合成后每5分钟自动进行一次光致发光光谱分析，持续一段时间，具体多长比较合适，这需要做实验来确定。 最后利用非负矩阵分解来绘制时间和成分依赖的光电子特性。 通过对每个库使用这个工作流，我们可以找到抗溶剂的选择对钙钛矿的内在稳定性。 其实它可能会是一个动态的过程。”陈元光大致讲了一下他的思路。 这思路和之前蛋白质定向诱导进化很像，但是不同的在于是先做实验，通过化学机器人来设置固定的流程，然后用机器学习去做分析。 巴文迪听得连连点头，心想果然是好苗子，难怪莱维特在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有怨气：“很棒的想法，莱特，我支持你。 这得看最后的结果，如果结果不错，那它能发nature或者science。 如果结果不理想，那也能发jacs或者nature的子刊。对于化学领域落后于时代的学者们来说，时下最流行的人工智能算法，他们还是会给面子的。” 陈元光思忖，主要还是互联网待遇太好，能把钙钛矿和机器学习结合起来的，要么还没成长起来，毕竟人工智能才火了两年，要么压根不会来读博，早就去工业界赚大钱了。 只是因为这大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所以他才有机会在这里进修。 “教授，另外我们实验室没有显卡，我需要买英伟达最新的显卡来做计算。”陈元光提到。 巴文迪无奈道：“看来我也落伍了，买，你写张申请单给我，我签字之后你拿给苏珊，让她去采购。” “还行，结果算不上好，也不算差，发nature可能有点勉强，但是发一篇jacs绰绰有余。”巴文迪盯着结果看了半天，然后说道。 陈元光说：“jacs可以了，我在做这个项目的时候，另外还搞了个项目，这个项目绝对可以发nature。” 巴文迪震惊：“你说说看。” 陈元光：“我在github上搭了一个跨属性的深度学习框架，主要可以用来对小材料数据进行预测分析。 主要用了学院一些现成的数据去训练这个模型，先构建了一个大的数据集，然后基于这个大的数据集去构建不同属性的小数据集，以及他们的模型。 通过这些模型提炼出来的框架，我们可以去直接输入物理属性，作为它的计算和实验数据集，最后得出它其他特性结果来。” 说白了就是围绕钙钛矿的预测这一个课题，再往下挖了一层，做了一个更通用的结果出来。 (本章完) 第23章 投资!投资! “莱特，厉害，从结果上来说，我已经没有太多能教你的了，能够从一个点，到一个面，其他博士可能需要几年时间来完成这样的转变，但是你好像无师自通一样。 能从钙钛矿中做出更加通俗的结果，这对于科学家来说，是比智商更重要的天赋。 我们经常在讨论，在科研过程中找问题的能力很重要，跟一个好的导师，他能够在你寻找问题的过程中给伱提供帮助，帮你找一个你能够够得着，能出成果的工作。 这样的话，科研界的新人能够凭借这样的成果度过新手期，像你这种从一个点到一个面的能力，它是一种更高级的发现问题的能力。 非常好，你把论文给我，我需要再看看，里面一些算法的设计我都不太理解，我可能随时需要找你来讨论。 论文的发表就按照你的意见来，前面那篇发jacs，后面那篇发nature。 不不不，前面如果两篇打到一起，组成一个系列的话，应该都能发nature，这相当于是一个系列的成果。 我们先把论文过，具体发表到时候我和nature那边的编辑联系。” 巴文迪显得很兴奋，在实验室来回踱步，对论文里的一些关键点进行思考。 巴文迪觉得自己捡到宝了，和他之前带过的华国博士比起来，陈元光展现出来的能力是他们博士毕业时候都没能体现的。 陈元光道：“教授，我觉得没问题，等我们把论文过一遍，然后nature那边审，具体什么时间能发表？” 巴文迪说：“估计五月底，六月初的样子，因为这是一个系列，加上这算是人工智能、计算化学和材料化学的结合，他们那边找审稿人可能比较困难。” 巴文迪突然笑起来：“等这两篇论文在nature上发表之后，他们应该就会邀请你来担任审稿人了，你应该会是nature最年轻的审稿人。” 陈元光心想，六月，这个时间点很合适。 “林女士，我理解您的意思，但是不代表《吉隆坡往事》陈先生他就能够享受到影视分红。 这不合常理，我们能够开到五十万的价格给一位新人作家初出茅庐的中篇小说，这已经是行业内少有的高价了。 它不像网络小说有现成的流量，也不像知名作家的作品，自带ip价值。 它最大的ip价值甚至来自于我们担任赞助商的科幻世界作家新星赛。 我们预计《吉隆坡往事》会在五一档或者更后面的光棍节上映。 如果它的票房表现不错，有成为一个系列ip的潜力，我们完全不介意后续的影视作品给陈先生分红，甚至是逐渐加码的分红。”詹妮有理有据地争辩道。 前面有提到詹妮是郭伟的上司，鹅厂视频内容制作部的副总。 她在听到郭伟说有《吉隆坡往事》作者的全权代理人找上门来，希望重新谈一下关于版权的事情。 詹妮压根就没想搭理，想啥呢？把鹅厂的法务部当吃干饭的吗？卖了的版权，白纸黑字写的东西也想反悔？ 后来林甲家族企业下的影视投资公司通过关系找到她之后，詹妮才知道对方的来头，大小姐惹不起，所以才约到杭城线下面谈，正好他们有并购要来杭城出差。 林甲很淡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扑面而来：“詹妮，就像你说的，正常作家的第一部作品不可能签这样的合同。 但是陈元光显然不是正常人，他具备打造成明星作家的一切潜力，长相过关，身高过关，顶级学霸，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之所以还没被媒体挖掘，难道不是因为鹅厂方面希望锥藏囊中，不希望他那么快就破囊而出吗？” 詹妮听出了林甲的潜藏意思，“你说的没错，这些是潜力，不代表他真的能火。 如果潜力足够就一定能火，那也不需要星探这个职业了。 你应该也知道业内有很多案例，他们有顶级资源，自身禀赋也不差，但是就是火不了。 作家也是一样的道理，鹅厂给50万已经是考虑到陈先生的潜力了，这种预支是有上限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甲说：“合同里有一条叫乙方需要对于后续影视作品宣传工作进行适当配合。 什么叫适当配合就很有考究了，后续的宣传如果全部是鹅厂单方面结合新闻，肯定起不到你们所希望的那种宣发效果。” 林甲的言论抓住了核心要点。 詹妮脸色没变，内心却紧张了起来，她很明白林甲是什么意思，他们希望陈元光在电影上映前配合接受采访以及开通微博号进行宣传。 这样才能起到最大的宣传效果。 如果陈元光不愿意，只是论文本身，靠纸媒宣传，那传播力度会大大降低，和电影联系在一起之后，对电影宣发起到的正面效果就更差了。 而合同之所以这样签，也是因为陈元光在签之前找律师改过，本来是要把这条删除，后来双方协商之后才留下的模糊空间。 现在被林甲找到，这种即便打官司，赢了也是输了。 詹妮问：“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需要陈先生配合，你们想要什么？” 林甲咧了咧嘴，心想我还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吗？ 只是考虑到他们要长期合作，所以林甲并不想狮子大开口：“我们想要的很简单，我们不要分红，要电影的投资额度。 我们帮鹅厂分担风险，我们要总投资百分之三十的投资额度。” 詹妮这下绷不住了，因为这要的太狠了，“百分之三十太多了，最多一百万。” 鹅厂内部很看好这个项目，如果陈元光愿意配合，那它的操作空间会更大。 双方围绕金额你来我往，锱铢必较，最后定下来八百万的投资额度。 詹妮叹气：“林女士，你是我见过最不好对付的对手，但还是希望我们后续合作愉快，也希望《吉隆坡往事》能够大卖。 我们后续的合作机会会很多。” 林甲微蹙的眉头展开，整个人不再那么紧绷，有一种达到目的之后的放松：“詹妮，希望未来我们合作愉快，除了这个，我代表我的当事人还有一些请求。” 还有一章 (本章完) 第24章 谈判能手 詹妮心里咯噔一下，你有什么要求不能一起说吗？ “詹妮，如果想把元光打造成明星作家，我认为这次的《吉隆坡往事》可以给他一个副导演的挂名。 另外我也是表达他本人的意思，他希望参与到场景设计中去，他对他作品中的一草一木都有自己的认知，他觉得自己设计出来的东西才最符合他作品的场景。 有个挂名，后续宣传也能够更有冲击力，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林甲说完后。 詹妮没有思考多久：“好，我觉得可以，只是陈先生的设计导演是否采用得看导演的意思。” 林甲点头：“这是自然，另外还有一点就是，我们希望放到暑期档去上映。 元光在暑期档之前应该会再发一篇nature，一年内连续发两篇nature，足够给他戴上95后最强科研新人的名头。 这个名头和科幻作品、上映作品联系到一起，相信足够有震撼力。 而且我们可以充分发挥江大的作用，江大有不少知名校友，我们可以让他们帮忙宣传，比如在微博有千万粉丝的雷君雷总。 之所以选择暑假，是因为暑假有很多学生放假，最顶级学霸写的小说改编的电影上映，大家自然会感兴趣。 我相信可以鼓动很多家长带他们的小孩去电影院观看。” 林甲提的两个建议都非常有鼓动性和可行性，一下子就抓住了詹妮的心思。 从御三家bat开启大投资时代后，娱乐赛道几乎是兵家必争之地。 鹅厂的鹅厂视频，百度的爱奇艺，阿狸的优酷土豆。 他们也进军了电影领域，阿狸影业对文娱板块的整合给了其他两家非常大的压力，百度还好，本来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就掉队了，再掉队也无所谓，反正差的也不是这一点点。 詹妮说：“我会好好考虑一下。” 林甲淡淡地笑道：“别犹豫了，你回去给上面报他们大概率也会同意。 这几年鹅厂在影视上面临的压力太大，伱们太需要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证明腾讯在电影方面的能力了，这次就是最好的机会。” 詹妮感觉主动权一直掌握在对方手里，她反问道：“哦～鹅厂视频增长率连年增加，优酷土豆的市场份额已经快被挤压成others了，鹅厂整个影视板块的营收每年以超过百分之二十的幅度在高速增长。 我们有什么压力？” 林甲起身站在对方面前俯视着詹妮：“如果鹅厂没有压力，不会在战狼2上映之后急急忙忙入股猫眼娱乐，猫眼背后的大股东是光线，二股东是美团，鹅厂高价进去接盘。 阿里影业17年是战狼2的独家互联网发行平台，去年投资了我不是药神，更是成功运作了三生三世的ip，实现了ip的流水线生产。 明明手握最多ip的是鹅厂，却在影视领域自拍剧和影视投资上都乏善可陈，和年年有大爆款的阿狸比起来那就连及格都谈不上了。 换做我是鹅厂影业的高管我也急，马克不会只看你们的营收，营收好看是因为背靠鹅厂的流量优势。 你们现在需要一场胜仗来证明你们的能力，来争夺内部资源，这是最好的机会，不会再有更好的机会了。” 马克是鹅厂影业的董事长，也是整个鹅厂集团的高管，全面负责平台与内容事业群和互动娱乐事业群，说白了管内容和游戏，鹅厂最重要的现金奶牛。 詹妮叹气：“你赢了，我明天下班前给你回复。” 她在来之前已经做过功课了，知道对方的年龄和大致背景，只是没想到对方能够如此一针见血地把鹅厂面临的窘境，以及他们需要什么。 鹅厂需要什么和他们这帮高管需要什么，不是一码事，鹅厂需要的是报表数字好看，他们不介意怎么实现这个目的，是收购还是内部培育，内部培育最好，内部能培育也是向资本市场证明我们这家公司的生命力，培育不了那就收购。 而他们肯定希望内部培育，这样他们能有很多权力，去收购成熟公司，体系已经成熟了，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小得多。 因此公司的利益和高管的利益，再到员工的利益，它们之间只是有重叠。 林甲听到詹妮的话展颜一笑：“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当陈元光在mit埋头做研究的时候，林甲已经拿着他的授权书和鹅厂完成了初步谈判。 最终谈判结果就是他们从鹅厂手里拿到了八百万的投资额度，副导演的头衔以及暑期档上映的机会。 “就这？”陈元光问道，他以为林甲在说笑，没想过林甲能够从鹅厂那把已经谈好的利益分配方式再改动一次。 相当于已经切好的蛋糕，她跑过去说不能这样切，我们要重新切。 “没错，就这，鹅厂凭什么不答应？作家很多，但是有你身上这么大宣传价值的作家就这一个，鹅厂的影视板块想打翻身仗，证明自己有实力和阿狸竞争，还不得付出点代价？ 再说，他们付出的这点也不算什么，八百万投资额，对他们来说就当投宣发了。 当然如果这部电影能爆的话，估计他们得肉痛。”林甲很得意。 在谈判完到电影拍摄的这段时间，陈元光远程指导电影布景师的工作，为了把未来的一些细节设计好，陈元光甚至还自己学了怎么用作图工具，然后把大致样子画出来。 巴文迪审完论文，投出去是五月底，论文发出去，巴文迪很痛快地批了陈元光的请假申请：“莱特，工作和生活需要平衡。 你之前工作太辛苦了，回去可以多休息一会。 除了论文有问题要改的话，我可能会找你，其他时候我不会来打扰你的假期。” 陈元光只申请了三个月，巴文迪给他批了四个月，太人性化了。 “这次回去事情很多，先是论文答辩，这个应该很快一天左右就搞完了。 然后是毕业典礼，包括班级聚会，院里的一些活动，耽搁的时间可能久一点。 最后就是电影送审前样片已经剪好了，我们可以先看样片。 剩下的时间足够我们进行一个漫长的旅游了。”林甲在回燕京的飞机上跟坐在他身旁的陈元光掰着手指算。 求追读～ (本章完) 第25章 电影上映前夕 喷射机两万五千里的航程，陈元光却觉得自己已经度过了几个世纪。 阿美利肯本身没有什么新奇的，但自己这次回国相当于要被正式推上时代的舞台。 虽然从拿到去未来船票的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到来，早晚会成为舆论的焦点，风云中心，但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他没想到。 还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不过作为一名网文作家，他确实很期待能够看到自己的作品被搬到大荧幕上。 如果《吉隆坡往事》是抄袭的未来的作品，他都不会这么期待，正是因为这是自己的作品，自己的心血。 “欢迎，这位就是陈先生吧，果然一表人才。”詹妮对陈元光和林甲二人非常客气。 林甲一看她那样子，就猜到了对方提前看过样片，对样片质量非常满意。 这种内部看片会，说是内部看片会，鹅厂作为出品方，他们的高管肯定最早就看过了。 林甲代陈元光把手伸出去：“詹妮，好久不见。” 詹妮面色不变，依然是职业假笑：“林女士，提前庆祝我们这次的合作能够大获全胜。” 《吉隆坡往事》的八百万投资额度由林甲家族集团旗下的影视投资公司代为投资，他们再和陈元光另外签订了分红协议，陈元光享受投资额度百分之八十的分红，影视公司享受百分之二十。 简单来说，收益减去成本，赚的钱陈元光能分80%，亏了他不用承担损失，有点对赌协议的味道。 詹妮并不知道，她以为林甲占据了大部分好处，所以想接近陈元光，在两人之间埋钉子。 她提前看过样片，结合陈元光的学术实力，詹妮有预感，对方会一飞冲天。 鹅厂不介意提前投资，把《吉隆坡往事》的后续ip给签下来。 “我相信元光，也相信鹅厂的能力。”林甲同样的职业假笑。 在座来了很多人，一个一百人的小型放映场地坐满了人。 从战狼2开始，流量电影已经式微，去年的《我不是药神》更是进一步证明了这一点。 流量电影只能赚钱，赚不到大钱，大爆不了。 你得到了流量明星粉丝群体的票房，势必然就会失去绝大部分正常观众。 鹅厂对《吉隆坡往事》寄予了厚望，希望它能成为和唐人街探案一样的爆款，所以主角没有用流量明星，都是找的演技派。 唯一用了流量明星的，是以陈元光为原型的那个角色。 陈元光脑海里过了一遍，都没把对方的脸和名字联系上，一直到放主演名单的时候，他才联系起来：“原来是他啊。” 电影放映完之后，在座沉默了几秒后，掌声开始响起来，因为这部电影很精彩，和科幻结合的非常好。 科幻的元素不多，但是和推理结合的非常精彩，合理性、逻辑性和情节都拉满了。 “鹅厂果然大手笔，吉隆坡往事居然是请的郭帆来当导演。”陈元光感慨道。 今年年初的时候流浪地球上映，票房46亿，这部电影不仅让战狼封神，导演郭帆同样成为了业内科幻片的代表人物。 他之前还是网文界扑街的时候，有幸混进过一个大神群，大神群里的作家们经常冒出来讨论群里某位大佬的作品被改编成影视作品了。 他们会在群里聊，具体哪个导演，哪个演员，如果出品方大手笔投资，群里的其他作者就会恭喜那位作家，他的心血没有被白费。 后来大家渐渐不聊这个了，因为他们发现越是大手笔越喜欢改原著，越喜欢把原著改的面目全非。 那时候陈元光就很羡慕那帮能被改编的大神，他以为自己写东京恋爱小说的，一辈子也不会有改编机会。 结果没想到，不仅作品被改编，还是大手笔投入，原著还没有怎么改。 林甲说：“鹅厂有实力，他们之前投资了很多电影，自己也主导了很多电影的发行，加上背靠鹅厂这座大山，他们有足够的能力请到顶级的卡司。 请到郭帆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当时鹅厂签他的时候，流浪地球还没上映呢。 而且对郭帆来说，流浪地球是他第一部成功作品，他需要更多的作品来证明自己的票房号召力，《吉隆坡往事》原著不错，剧本不错，加上背靠鹅厂，他会接下来再正常不过了。” 流浪地球上映的时候，他们在阿美利肯的时候一直等到四月份才去电影院看到，电影放映结束后老外都在鼓掌。 即便是以未来的视角来看这部电影，除了画面不行，其他都算得上一流，其精神内核更是堪称顶级。 陈元光问道：“我发现他没怎么改我的原著，是因为你和鹅厂提了吗？” 林甲摇头：“我怎么可能去限制鹅厂要遵守原著，这太难了。 我估计是因为科幻推理，对逻辑性要求特别高，他改就要全部推倒，所以干脆没有改。 他好像只加了一些少年和他父亲之间情感的表达，埋了李侦探过去背景的线，估计是为出续集和番外。” “后面你应该要配合在申海接受采访，进行路演，到时候伱有很多机会能够和郭导聊的，你可以问问他怎么想的。” 这类背景不放在国内，过审过得特别快。 电影在过审的时候，鹅厂的营销策略已经开始了。 “江大本科生一年内连发两篇nature，他还甚至还拿了这个奖。” “发顶刊、写小说、拍电影，这位本科生十项全能！” “95后天才的传奇人生！” 鹅厂开动他们的宣传机器后，陈元光的名字几乎在短短一周内传遍了华国的大江南北。 nature是真是假很容易查到，科幻新星奖也是有迹可循，影视作品改编更是上映在即，大量证据证明这些报道是真的。 舆论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作为江大最知名的校友，雷君转发了江大官网关于此事的微博，并评论道： “同样是20岁，我的20岁怎么和人家的20岁差距这么大呢？恭喜学弟，《吉隆坡往事》已经买到了，这周周末就看！” (本章完) 第26章 鹅厂的宣发组合拳 雷君的微博配了《吉隆坡往事》纸质书的封面，当然还有小米手机照相的logo。 “雷总你也是学霸” “这就是学霸之间的惺惺相惜吗？” “太牛了，苦逼科研狗在实验室刷到这条微博眼泪都留下来了，同样是人，你怎么这么秀？” “本科2篇nature，你还是人吗？” “简直无情，我终于理解我导说的，有人看上去是人，其实是猴子，有人看上去是人，其实他可以不是人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我以为我是人，现在看来和真的人相比我是猴子。” 关于猴子和人的话题，网友们能玩一年。 江大方面负责招生的工作人员更是笑嘻了，天降流量莫过于此。 就问问伱们江城科技大学有没有这样的流量！ 去各省市招生的时候腰杆都直了不止一倍。 《吉隆坡往事》在上半年的时候就出版了，它的出版有点默默无闻，最大的宣传爆点就是书封上大刘的推荐语： “科幻和推理的完美结合，所创造的世界和设计的诡计都如此真实” 等到新闻媒体把2477和陈元光联系到一起，然后再把陈元光的光荣事迹一报道，《吉隆坡往事》销量瞬间蹭蹭蹭的往上涨。 电影还没上映，大家还看不起书吗？ 这是知乎的黄金时代，大牛们还没有离去，新鲜血液源源不断地涌入，知乎还没有为了赚钱丧心病狂。 上面的回答质量还很高。 “如何看待陈元光？是造神还是真神？” “谢邀，因为这段时间宣传的很凶，所以我去下了nature电子版，翻了下他发的两篇nature。 首先说结论，单纯从论文来看绝对真神无疑，第一篇论文关于蛋白质模拟进化，挂的一作和通讯作者都是他，第二作者是迈克尔·莱维特，13年的诺贝尔化学奖得主，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合作者。 第二篇论文是关于对小材料数据进行分析，输入它的一些属性然后推测它其他属性，同样一作和通讯作者都是他，第二作者是来自mit的巴文迪教授，也是化学领域的顶级大牛。 如果造神，除非他是这两位大牛的亲儿子，不然别人凭什么把一作让给你？单纯的钱是无法打动诺奖得主的。 我看了下他谷歌学术的主页，他还有一篇结果发表在nature子刊上，如果nature子刊也算nature，那么他已经发了三篇nature。 不是二作、不是三作，全部都是一作。 真神无疑，至于《吉隆坡往事》我还没看，科研成果和写作能力没有太多相关性，作品等看完的再来填坑。” 过了大概四个小时，这篇回答的作者回来填坑了： “接上，太牛了，新人作者能够写到这个水平真的太牛了。我们都会习惯性认为科幻小说，重要的是科幻，把科幻小说下意识和星辰大海、宇宙飞船联系起来，实际上科幻并不一定要有这些元素。 在他塑造的世界里，未来科技杀人，凶手如何通过未来科技绕开人工智能，而侦探又如何利用人类的智慧给他定罪，人类和人类之间的博弈，人类和ai之间的博弈，太精彩了。 而且他描绘的世界很合理，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未来真的有可能走到那一步一样。我很期待电影版的上映！” 知乎里面关于陈元光的问题充斥着吹捧。 整个华国都学历崇拜严重，在男厕所贴吧女厕所微博上，你要是名校毕业，大家都得高看你一眼，知乎就更不用说了，整个华国学历崇拜最严重的社区。 证实了陈元光学历的真实性之后，上面清一色的吹捧，吉隆坡往事写得不说像三体那样传世经典，但是也算得上是科幻推理领域难得一见的佳作，大家吹捧起来完全不用脸红。 从知乎到贴吧再到微博，很快掀起了舆论热潮。 江大是纯纯笑嘻，对他们来说知名校友喜加一，而对科幻世界出版社来说，则有点五味杂陈。 出版行业本身不赚钱，哪怕科幻世界有国内首屈一指的牌子，是科幻领域当之无愧的第一，但他们还是不赚钱。 好不容易办一届科幻新星赛，出了本爆款《吉隆坡往事》，他们负责出版，看来卖超过100万本不成问题，但这哪有拍电影来的赚钱。 哪怕卖100万本，刨去成本，他们最多也就赚两千万，这连电影大卖收益的零头都没有。 “我们一直说转型，一直说转型做影视版权改编，现在现成的机会摆在我们面前，我们都没抓住。 我们先是错过了流浪地球，错过了大刘作品的影视版权，这次又错过了《吉隆坡往事》，我们不是没机会，我们是没有抓住机会的能力。 这样的话，即便我们办再多的比赛，发掘再多的人才，我们也享受不到这件事带来的红利。”科幻世界背后公司的董事长在内部会议上大发雷霆。 鹅厂的宣发策略则是动如雷霆，猛料一个接一个地往外抛。 先用陈元光燃爆舆论场，然后再放出郭帆担任《吉隆坡往事》导演的消息。 “郭帆出马，这下我放心了，《吉隆坡往事》不至于被改得面目全非。” “主演是不是吴经，能不能快点上映？我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 “被上海堡垒关上的门终于又要打开了吗？这次拍完能不能别把门关上了？” “我先缓一手，虽然阵容看上去很豪华，但是因为被上海堡垒伤害到了，等豆瓣出分我再决定去不去看。” 在鹅厂的宣发组合拳打下来，猫眼娱乐上有个票房预测模块，该模块迅速上调《吉隆坡往事》的票房预期，票房预期从2亿元直接飙升到20亿，乘了个十。 陈元光看了眼林甲发给他的excel，上面是他在电影上映后的行程，内容不多，两场采访，两场线下电影院的见面会。 两场线下见面会还是一场在江大的梅园操场，另外一场在江汉路的万达。 算是充分考虑到他的通勤了，和其他主演、导演比起来，他这点宣传量完全算不了什么。 (本章完) 第27章 新型关系 19年是国内互联网巨头们最后的余晖，尤其是鹅厂，字节跳动还无法威胁到他们的地位，鹅厂在全国范围内如同利维坦巨兽一般虎视眈眈。 鹅厂的互动娱乐板块，在他们内部的地位绝不算低，能够调动的资源堪称海量。 但无奈电影行业，投入和产出之间的关联性并不是那么强，鹅厂只能眼睁睁看着阿狸影业以每年稳定一部爆品的节奏，自己却毫无应对措施。 大数据分析结合电影宣发模式失效，更是让鹅厂影视板块业务有些进退失据。 其实这次的《吉隆坡往事》也是巧合，在流浪地球上映前，他们作为业内人士听说电影效果很好，所以他们在最后导演选择上选择了郭帆。 流浪地球能爆，鹅厂有预期，但是能爆到46亿的票房，鹅厂是万万没想到。 因此流浪地球爆了之后，鹅厂内部就提高了《吉隆坡往事》的评级，在成片出来鹅厂内部观影后，更是打出了s级评分。 至于陈元光的成绩，对鹅厂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意外之喜。 鹅厂在电影上映前，宣发机器全面启动，华国民间的学霸崇拜更是对宣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效果。 “大家好，我是陈元光，这是我的微博，我写的科幻推理小说《吉隆坡往事》已经被改编成电影，并且即将上映，大家有什么问题欢迎在我的微博下留言，电影上映前我每天会挑一些来回答。” 在鹅厂的安排下，陈元光的新浪微博进行了认证，进行宣传预热。 这条微博被大v转发后，网友们的回复很快突破了一万条。 “作为一名科研狗，最想知道的还是怎么样才能连续发nature？” “多看文章，多思考，这个我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科学家和作家完全是两条道路，想问下光神会怎么选？” “大概会兼顾，主要做科研，闲暇时候写文” “听说诺贝尔奖得主希望你去念他的博士，你还拒绝了，这是真的吗？” 这件事是郭伟传出去的，因为陈元光和莱维特面谈的时候，他也在场。 他把这件事当cd市传闻和朋友们说，一开始大家压根不信。 陈元光发第二篇nature，并且被鹅厂大规模宣传后，郭伟的朋友才信了，然后微信聊天记录被各种传播。 “是的。” “为什么拒绝诺奖得主？” 在官方场合，陈元光不想暴露真实目的：“因为他的研究方向我不太感兴趣。” 从微博下面的提问可以看出来，绝大部分人还是对陈元光的科研经历更感兴趣，对电影或者他作家身份不是那么感兴趣。 “想问下光神有女朋友了吗？” “有”林甲抿嘴想了想，直接帮他回答了。 在实名认证之后，这个微博相当于变成了工作微博，加上之前陈元光也没有怎么用，注册单纯是为了能够刷微博。 所以这个微博他和林甲都有用。 林甲看到这个回答被点赞顶到前排后，下意识就帮他回答了，回答之后，截图发微信给陈元光： “帮你回答有，挡掉一些没必要的烂桃花。” 陈元光看到后一阵无奈，这种飞醋也吃，不过成为名人之后，微博后台确实很多美女私信足够劲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找的网图，或者顶级ps技术。 “是不是很得意？成为了知名人士？”林甲有些不爽。 因为电影上映还有一段时间，现在相当于是电影上映前的预热期。 给陈元光安排的营销活动都还没有开始，而江大的毕业典礼即将开始，所以陈元光和林甲都回江城了。 之前他在江大边上租的房子都还没退，一直留着。 陈元光还想找到当时是谁把matrix的头盔放在他门前的。 “没有得意，伱从哪里读出了我有这个心思？”陈元光感觉莫名其妙。 林甲的心态很矛盾，老实说如果陈元光只是原本的身份，大家保持朋友以上的关系挺好的，因为她父亲的缘故，她本来也不打算结婚。 但是现在陈元光的社会阶级上了不止一个台阶，而且肉眼可见的潜力无限，林甲不太清楚陈元光是否还愿意和她一直纠缠下去，并且不和其他人结婚。 林甲解释道：“不是我读出，而是因为这是人性。 在现代社会，名气也是一种社会资源，这种一呼百应，发条微博有成千上万的评论和点赞，肯定很爽吧？ 最开始微博火起来，有无数名人入驻，也是因为它满足了尊重的需求。” 陈元光想了想：“只是最开始的时候有点开心，而且这种开心不是因为成就，而是因为新鲜感。 我体验了很多之前没有体验过的事情，像作品改编，电影拍摄，发表nature，海外留学等等，我开心是因为人生解锁了新的成就。 当然出名也是一种感受，这种感受还不错，成为一个名人，在互联网上一呼百应。 但问题是这些我之前享受过，在起点更新的时候，我还算有十来万读者，几万的付费用户，同样是一呼百应，每次更新有人夸我光神写的好，有人骂我光狗又请假。 所以这种感受我早就享受过了。” 林甲定定地看着陈元光，脸上像是冰山融解一样笑了：“好吧，看来是我误解你了。” 林甲问：“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陈元光大致明白了，林甲有危机感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未来我们依然可以是这样，朋友加合作的关系。” 林甲又问：“只是朋友吗？” 陈元光无奈：“林姐，之前我们尝试过在一起，不是你觉得在一起怪怪的，情侣总会分手，朋友可以一直在一起吗？所以我们才变回朋友的吗？” 林甲挠挠头，“好像是哦，问题是如果我们只是朋友，我没办法限制你不能有女朋友，我又不想看到你有女朋友。” 陈元光回答道：“没问题，我们依然保持现在这样朋友以上的关系，又不像情侣那样没有自己的空间挺好的，至于结婚，你因为家庭原因恐惧婚姻，我也一样。” (本章完) 第28章 姜还是老的辣 “太年轻了，之前就对元光有所耳闻，想到过对方才20岁，肯定很年轻。 但是见到的时候，还是心里还是会再一次惊讶。” 江大这次的毕业典礼和往常一样，白天没啥区别，上午先校长讲话，然后校领导拨穗。 拨穗完拍照。 学生代表发言自然选的陈元光，现成的招牌摆在这。 他们下午则是专门把雷君请过来搞了个珞珈论坛，在万林艺术博物馆。 雷总的企业每年都要从江大招不少人，有没有想过要把元光挖去你们企业？”主持人拱火。 雷君显然是做过了功课：“我第一次听到师弟的名字是在年初的时候，那时候在江大官方微博上看到的。 雷君先回答：“我没有什么诀窍，完全是靠勤奋，我大学时候特别勤奋，别人把时间拿来谈恋爱、压马路，我全部拿来学习了。 “如果我能发两篇nature，国内高校还不是随便我去？” 聊到这里，陈元光想起来，未来倒是有个技术可以利用起来，他是使用了知识下载技术，快速掌握相关内容。 这就是吹捧大佬的好处，开始雷君还叫元光，陈元光吹捧一下，马上就变师弟了。 这项技术对全球来说都至关重要，尤其在学历崇拜极其严重的华国，拿出来就是吸金利器，不怕家长不买单。 因此他简单回答道：“我没有太多学习诀窍，我更多是靠看的内容足够多。” “对称元光来说，青千、长江学者、杰青这些不是随便拿么，后面他还要去mit读博，等博士毕业还不知道发了几篇nature呢，帽子随便拿。” 在座观众虽然都是毕业生，但我们作为江大的学子，需要保持终身学习的好习惯，因此想请问两位有没有什么学习的诀窍？” 我很欢迎师弟来小米任职，具体薪酬我只能说不会低于201万元！” 很多做过科研知道难度的，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拿出一个下午和后辈聊聊，回老地方装装逼，然后再合拍一张发个微博混波热度，一举多得。 承认师兄弟关系，后面师弟有忙找你帮，你还好拒绝吗？ 只是我是被选择的那一方。 雷君装完逼，陈元光不想装，他还在想学习加速技术有哪些前置技术，要在现代时空复现要克服哪些困难。 “你要是有两篇nature，青千随便拿。” 201万元也很巧妙，花为前不久刚搞的天才少年计划，招的第一个人就是201万的年薪，被媒体大肆报道。 校方在和雷君沟通的时候，雷君答应的很干脆，他对陈元光很感兴趣，本身那段时间就要回江城一趟，小米很重要的研发总部就在江城。 在场观众都竖起了耳朵。 我们都知道元光是大四一年发了两篇nature正刊，一篇nature子刊。” 下面观众里本科毕业生来得最多，博士和硕士毕业生也有。 这项技术能够把学习内容下载到伱的大脑里，你学习只是把这些记忆唤醒。 而这项技术的前身是学习加速，大致原理也是刺激大脑皮层相关区域，起到加快学习效率的作用。 雷君一下就被逗乐了，眼睛眯成一条缝：“哈哈师弟太会说话了，我被说的心花怒放。 所以一句话恨不得反复宣传，他提到的boss直聘，雷君旗下的顺为资本从a+轮就开始投，a+轮由顺为资本独家投资，投了几百万美元，b轮融资，顺为和今日资本又投了，一共投了几千万美元。 主持人继续说道：“而雷总在大学的时候同样是学霸，两年就修完了本科四年的课程。 没想到师弟不仅科研搞得好，小说写的棒，夸起人来也是一把好手！” 主持人赶紧把话题拉回正轨上：“两位还真是英雄见英雄惺惺相惜。 毕业生想去的找辅导员报名，一共五百个观众名额，先到先得。 这次他又发了nature，我就去问了下我们学化学的同事，他和我大致解释了一下师弟的工作，我心想这不都是计算机吗？ 当时我只是觉得厉害，也没太在意。 是计算机在化学、生物领域的绝佳应用，师弟是顶级的计算机人才，在算法领域非常厉害。 “师兄也很年轻，和我也就是博士生和本科生之间的区别。” “雷总和元光提到的学习诀窍都在于勤奋，确实也只有足够勤奋才能做出常人所做不到的成果。 陈元光也答应的很快，能和雷君建立联系他求之不得，手上大把来自未来的黑科技要变现，等着雷君给他投资，现成的土豪不薅白不薅。 顺为前前后后给boss直聘投了不下三千万。 作为前网文作者，陈元光最擅长的就是在各种群里吹牛打屁，吹捧的话张口就来。 雷君顶级鸡贼，知道陈元光火背后是鹅厂在推波助澜，这次的珞珈论坛结束后肯定会被各种宣传。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而且我看了他写的论文，含金量还是挺足的，不是那种背靠诺奖大佬水出来的论文。” 他这样一说，小米巧妙地同时蹭了花为天才少年和陈元光的热度，后续小米再推类似的天才少年计划，来挽回小米没有技术的形象，属于是顺势而为，没有刻意模仿的痕迹。 这也没说错，只是他所谓“看”是直接下载到大脑里，别人走路，他坐飞机到达目的地。 当时还是机房，我们计算机专业的实践需要用到电脑，电脑那时候很紧张，我又买不起，我要用电脑，轮不到我，我就会先用纸把我要写的程序写下来，然后去用电脑敲代码就只需要复制上去，运行调试bug，效率会高很多。” 它再往前追溯是胎教，只是婴儿时期光是靠声音就可以实现刺激大脑区域的目的，而成年人需要靠更强的刺激。 陈元光在台上没有意识到，“感谢师兄看得起，我暂时还是想继续在学术界混几年，后续也许会去工业界看看，到时候还需要师兄多关照。” 我这次来参加珞珈论坛，也是想着看能不能招揽师弟，我们这也算是boss直聘了。 他的回答四平八稳，主打的就是不出错。 求追读！ (本章完) 第29章 商业模式 珞珈论坛结束后，路上林甲不住地感慨： “雷君太老辣了，轻轻松松就把热度给蹭了，那个招你过去的问题，像是他和主持人提前沟通好的一样。 不动声色地回应了前不久网上热传的花为天才少年计划。 他的采访听下来就像什么都没说，外界自动帮他把他想说的话给说了。 等到这些内容有问题的时候，他再轻飘飘站出来说自己的原话可不是这个意思。” 作为商人家庭出身，林甲见过不少大佬，包括从事互联网行业的大佬也见过不少，雷君绝对是她见过最擅长营销的大佬。 林甲之前就这么认为，这次不过是加深了这种印象。 陈元光没有反应过来：“他有你说的这个意思吗？” 他除了小米之外做了很多投资，而且这些投资成功率非常高，和我了解到最厉害的风投差不多水平。 不过在变现以前我们先要解决几个问题，一个是临床安全性验证和效果验证，这涉及到大量临床试验，而且是直接刺激大脑皮层，走到真人临床实验阶段后费用会特别高。 第二种是自产自销，自己搞个机构来卖服务，卖提高学习速度的服务，这个涉及选址、场地、人员、营销等等，这项技术推出后肯定会有故意找事的，如果自营的话会有很多诉讼、闹事的。 林甲先是反驳：“伱要是创业直接来找我，我给你投资，两千万以内的额度我就能做主，五千万的话我想想办法也能做到，更高的话可能需要你自己去和老头子谈。” 等回到家里四下无人后，陈元光把他今天采访的时候想到的思路拿出来和林甲讨论。 这两年形成的四大国产厂商hmov里面，oppo和vivo都是走线下渠道，他们不走性价比，也不争夺互联网声量，他们和小米的目标用户重叠度非常低。 大致就这三种类型，万变不离其宗。 比如说你之前背500字大概需要十五分钟，就实现了瞬时记忆，采用了这项技术对大脑和记忆相关的皮层刺激之后，你背500字只需要五分钟，而且记忆持续的时间还更久。 如果是理工科的学生，这项技术可以提高他们的逻辑能力和计算能力，这种技术你觉得应该如何来进行商业运作？ 在做计算化学的过程中，我对这一块大致有了一些思路，打算在mit的博士生涯里，主研这项技术。” 陈元光大致明白林甲的意思，他问：“那小米要是扛不住，我后面创业找雷总拉投资，他会不会现金流紧张啊？” 这个前期投入太大了，找雷君是对的，他才有可能能拿得出这笔钱，或者说他能帮你找到能拿出这笔钱的人。 提升学习速度，全球家长以及个人有这方面需求的太多了，只赚设备钱，利润的大头都被中间的机构赚走了。 坏处就是只能赚到很小的一部分。 加上是垄断生意，它会是非常顶级的现金流生意，就和高精尖仪器一样，做的最好的就那么一两家。 而对林甲来说，她在进入家族体系前，证明过自己的能力同样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陈元光觉得自己对商业并不敏感，他涉及到的秘密太多，后续的商业运作内容很有可能需要靠林甲。 这是顶级的营销大师自救手段，当然对他来说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临场随机应变，后面互联网上等着看好戏吧。”林甲侃侃而谈。 如果后续你打算做科技型企业的创业，找他还真是个好办法，有雷君背书，后续的融资都会更简单。” 陈元光想了想学习加速这项技术，如果走直营路线的话，感觉很快就能实现盈亏平衡，不太需要后续融资。 然后解释道：“想什么呢，虽说雷君是小米创始人和掌舵人，但是小米不行不代表他不行，今年以来小米在港股表现得很差，跌跌不休，不影响他的个人资产不断在攀升。 比如说一次服务多少钱，我们要从中抽多少钱，肉我们吃，给加盟商一点汤，他们负责琐事。 林甲知道陈元光在这方面很迟钝，没有想到他这么迟钝：“当然有，从去年花为推出p20系列之后，花为在智能手机市场的迅速崛起，标志着智能手机市场进入到更激烈的白热化阶段。 这还只是部分国家，要是想拿到欧美的临床许可，钱至少翻倍。 而且口风相当谨慎：“如果有一项技术，可以帮助人加快学习速度。 这项技术太敏感了，陈元光想的是回家之后和林甲商量一下。 前面那些工作做完才是商业模式的问题，有很多种，单卖设备和维护服务，这样的好处是公司比较单一，好管理。 利润赚了，需要操心的事情也更多，管理难度指数上升。 当然我们也可以寻找中间模式，那就是加盟模式，类似卖设备给加盟商，然后我们当行业规则的制定者。 大量小玩家快要活不下去或者说已经活不下去，花为靠着技术创新和阿美利肯的神助攻，在进攻小米的基本盘。 因此前期投入会很大，你需要先从可行性上进行验证，然后再去拉投资，实验费用加后续专利注册、临床许可这些加起来，没有个10亿元下不来。 这也是为什么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小米股价一路下跌，因为花为对小米造成了严重的冲击。 雷君需要想尽一切办法来抵挡花为的进攻，任何舆论场上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像今天靠招揽你这个话题来回应花为的天才少年计划一样。 林甲听完后两眼放光：“这技术起码千亿起吧。 而花为原本是走线下渠道，从最早的和运营商合作到后来的自建渠道，从去年p20之后，花为在互联网渠道的增速非常迅猛，推出的子品牌荣耀专门贴身小米旗舰机配置，走性价比路线。 不过你确定这技术你能搞出来？” 林甲觉得自己太过于相信陈元光了，他提的技术这么科幻，自己还帮他分析商业模式。 (本章完) 第30章 电影上映 “如果只是理论的话，并不科幻，很早之前人类就有探索了。 在二战的时候那时候没有这么多条条框框束缚，大量人体实验就做过类似的探索。 只是受限于计算机技术有限，没有太多有价值的成果。 而最近这二十年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人类对大脑有了更具体的了解。 普利奥尔在1998年的时候发现微弱的大脑直流电刺激可以引起皮层双相改变，而且这种改变是极性的，具有很强的依赖性。 这些年围绕这项技术一直都在突破，今年哈佛和梅奥诊所的联合研究，还发现通过直流电刺激大脑可以帮助人类更快地提升手眼协调能力。 外科医生对手的稳定性，以及手眼协调能力有非常高的要求，越复杂的手术，越少有医生能完成，这和手眼协调能力直接相关。 他们通过对比分析发现，通过直流电刺激的人，练习手眼协调能力的效果更好。”陈元光解释道。 “技术有，但是它有很多问题要解决，现在的应用范围太窄，没有普适性的价值。 除了外科医生、电竞选手、雕刻家等等，没人对提升手眼协调能力感兴趣。 没有人会为了提升手眼协调能力而去用电流刺激大脑。 第二是安全性上还没有得到充分论证，没办法大规模推广。 我首先需要找到更有普适性的提升点，比如记忆力关联的皮层是哪里，我需要怎么去刺激它效果最好。 有了结果之后才是安全性上的论证。”陈元光说。 在三战时期，战争同样是围绕资源争夺展开，技术迟迟无法突破，人类为主、ai为辅的科研模式没有根本性突破，科技树攀的太艰难了。 而这种时候秩序崩坏，最标榜道德的老欧罗巴都没底线了，关于脑科学的研究在这个时期开始突飞猛进。 积累的大量原始数据远比二战时候更详实丰富，基于这些数据，阿尔法在人类研究出来的学习加速技术上进行了改良优化，后来更是研发出了知识下载技术。 林甲刚听到的时候很兴奋，因为她以为是幻想时间到了，作为文科生，这种技术下意识想就觉得不可能，幻想的话思绪乱飘就完事了。 因此她很兴奋，千亿级别的技术，细水长流之下，妥妥大几千亿的现金奶牛。 当陈元光详细解读这项技术的当前情况之后，她有点害怕了，“元光即便你真的有把握把这项技术做出来。 在阿美利肯的时候只做技术验证，别做实验，别把它真的搞出来。 如果你搞出来，你有很大可能会出意外，然后有新的人来接手伱的工作。”林甲万分认真地说道。 陈元光问：“因为华美对抗的缘故吗？” 2019年，这种对抗已经从单纯的经济上蔓延到各方面，政客们的恶意已经不加掩饰了。 林甲说：“没错，从数据上看的话，这几年有不少华裔科学家在阿美利肯去世，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这是谁做的，但数据上的异常足够让你提高警惕。 另外由于ai的爆发，ai为什么重要，因为它关系到未来科技高地是谁占领，依然是阿美利肯还是华国。 学习加速技术和ai相比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由于可行性更高的缘故，它的战略价值更加重要。 因此你要是打算做这方面的研究，一定慎之又慎。” “元光，我不缺钱，你也不缺钱，在没有能力以前，这种财富我们把握不住。 等回国之后，我们要做这件事，到时候我们都要从长计议，要多拉点神仙进来保驾护航。” 聊完之后陈元光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是一个猥琐发育阶段，或者说不掌握暴力机器，都得猥琐发育。 即便掌握了暴力机器，也要证明自己有使用的决心和勇气，不然起不到恐吓作用的。 陈元光知道，一切都需要重新思考，未来的技术价值太大，他需要想想怎么才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他对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有了新的认识。过去自己在当网文作者的时候，闲暇之余看网文，总是会羡慕那些主角有金手指。 当他自己真的拿到金手指之后，他意识到如果没有掌控金手指的能力，金手指反而有可能会成为催命符。 “之前来梅园都是以观众的身份，今天过来是以主创团队的身份，来江大请大家看一场电影，今年也是我在江大的最后一年，梅园也充满了我年少时的回忆，很感慨，很开心，能免费请同学们看一场电影。”陈元光在梅园小操场中央的舞台上，对台下的同学们说道。 梅园是江大的一处操场，文理学部一部分新生军训会放在这，等正式入学后会发现梅园每周周末都会免费放电影院正在上映的电影，属于是无数江大人的回忆了。 陈元光和林甲周末没事，就会跑到梅园看电影，看完之后去九一二操场上溜达几圈再回去。 陈元光作为《吉隆坡往事》的主创团队，来到江大梅园搞首映，他讲的时候内心思绪万千，过去的回忆涌上心头。 “大家都熟悉师兄的身份是学神，大四一年发了两篇nature，对你另外作家这个身份，其实不太了解，这次有幸带着自己作品改编的电影回到梅园，师兄能不能给我们大家简单介绍一下这部电影或者小说原著的创作灵感。” 首映仪式请的主持人就是新闻学院的大二学生，温柔校花型的女生，主持的时候老是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盯着陈元光的脸。 她确实也觉得陈元光很帅，她心想：又有才，长得高，还帅，六边形战士，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肌肉。 陈元光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也不在意：“我在创作吉隆坡往事的时候，是在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之后，在梦里我看到了一些片段。 还有关于未来的一些建筑风格，基于这些片段，我自己设计了桥段和诡计，来把整个片段串联在一起，成为了一部小说。 因为梦到的建筑风格非常不一样，有种未来的感觉，我本身就很喜欢科幻，因此在设计诡计的时候，我就想干脆写一个发生在未来世界的科幻推理吧。” 前面开头有些问题，节奏太拖沓了，鸦周末会对前面十来章的内容做大改，另外不会影响每天的更新。 还是求追读，求月票！有条件的给鸦上上。 (本章完) 第31章 宣传 陈元光所说的一定意义上是真话，时空穿梭可以看成是过于清晰的梦，《吉隆坡往事》也确实是基于他脑海中的画面进行的改编。 只是在座的观众和主持人，没有谁能知道背后的真意，以为陈元光是那种脑洞特别大的人，梦是他的灵感来源。 “我们在电影前期的宣传过程中有注意到，师兄在里面挂了一个特别顾问的名头，我们都很好奇这个名头具体在电影拍摄过程中需要做哪些工作呢？”主持人继续问道。 林甲帮陈元光谈下来的是副导演，后来陈元光自己拒绝了，认为他没有这个精力去做副导演的工作，他只要了个特别顾问的头衔。 他觉得特别顾问和他实际做的工作比较匹配：“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把我所梦到的世界描述出来，把我对未来世界的理解准确传递给导演。” 电影放映前主持人的问题并不多，电影放映正式开始。 陈元光坐在台下第一排，和江大校领导坐在一起，也就是舒院长。 生物院作为江大的强势学科，舒院长也是学校班子成员之一。 随着电影的放映，他感慨道：“元光，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方面的天赋。 我对我们生物院出了你这样的人才感到很欣慰。” 夜色里陈元光只是回了一句：“谢谢院长。” 陈元光从他熟悉的同学们口中有听说过今年因为他的横空出世，江大化学学院的分数线在很多省份都有些许提高。 更直观的数据是，今年大一从化院申请转出去的人数有了明显下降。 属于是榜样的力量了。 这是对化学学院的直观好处，对整个江大来说，陈元光太年轻了，他的未来值得期待，未来的杰出校友名单上陈元光能到第几页还未可知。 “师兄，和电影里惊心动魄的诡计比起来，我更好奇你是如何设计未来世界的。 我从细枝末节里对未来世界有一个大概的认识，这个世界是一个堪称乌托邦的社会，和现在主流的科幻作品对未来的推演都不一样。 现在大部分科幻作品都认为未来会很悲惨，甚至引申出了赛博朋克的概念，认为未来上层和底层的差距会越来越大，伱是如何看待未来的呢？” 电影放映结束后是观众提问环节，在提问环节前，台下的同学们响起了一阵掌声，来表达对电影的赞叹之情。 还有人大喊好看。 正是因为电影如此精彩，所以放映结束后的采访环节，非常多的人举起手有问题想要问陈元光。 陈元光从主持人手中接过话筒：“我认为我所描绘的未来世界只是物质上的满足，考虑到当时的生产力，这些满足其实是非常基础的。 生产力爆炸之后，单纯是出于社会稳定的需求，都不会让底层活不下去。 而且我所描绘的世界，底层和上层之间的差距是越来越大的，只是这种越来越大没有过多体现。 电影里被杀者可以住别墅，而普通人只能住人均40平米的保障房。 ai掌管了一切，普通人的机会变得特别少，他们要想从40平的保障房走进富人区的别墅，概率是比现代社会小得多。 而对于上层阶级来说，他们可以靠冬眠技术延长寿命，可以体验虚拟现实技术，可以使用种种科技手段来丰富人生体验。 而底层群体享受的科技待遇和我们差不多，我所描绘的并不是乌托邦，而是隐藏在平静下的绝望。”陈元光解释道。 为了增加小说的冲突性，以及为后续埋下伏笔，陈元光采用的是萨玛德描绘的世界运行逻辑。 陈元光见提问的同学已经坐下了，负责活动的同学已经把话筒拿走了，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两句： “对于工业革命以前的人类来说有食物吃、有衣服穿已经是难得的盛事了，对大部分现代社会的人来说，他们会满足于此吗？ 显然不会，未来的人同样不会满足于这些基础的需求。但是因为基础需求被满足了，他们又没有改变现状的动力，所以我会说是隐藏在平静下的绝望。” “元光，鹅厂那边给我传回来的消息，第一天票房过亿，达到了1.2亿元。” “第二天票房逆势上涨，1.5亿元了。” 鹅厂那边每天凌晨一点左右把最新的票房数据同步给林甲，林甲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告诉陈元光。 第一天陈元光挺开心的，光是首日票房证明了他们的投资不会亏本，要知道800万元里有600万元是他的投资。 第二天数字出来后，陈元光一边吃早饭一边说道：“看来电影大爆了，这个走势是朝20亿去了。” 林甲快速回答道：“不止，逆势上涨非常好的象征，要知道昨天是周日，今天是周一。 这证明了营销有效，电影本身的品质也足够过硬。至少20亿的收益。 我们投了800万，这部电影的总投资在8000万左右，票房按最低20亿来算，总收益就是6到7亿，我们的收益也就是六千万到七千万之间。 所得税扣掉20%，最后的收益会落在五千万到五千五百万这个区间里。 要是你当初听我的，去霍尔果斯注册个影视投资公司，个人所得税是可以全免的。 哪怕是个人工作室，税率都才0.5%，何必现在苦哈哈去缴20%的个税。” 林甲想到陈元光硬是不听他的，没有去霍尔果斯注册个人工作室就来气。 她心想，有道德洁癖干嘛，那么多明星导演都通过这个方式避税，每年电影票头公司名都能看到霍尔果斯的名字。 大家都这么干，没事的，没人会管你。 陈元光觉得没有必要，这点钱不算什么，没必要为了这件事给别人落下口实。 他通过未来的历史，认识到很多时候你没有弱点是最重要的，没有弱点才能活到最后。 “感觉有点太轻松就实现了财富自由的目标了。”陈元光感慨。 林甲吐槽：“一千万已经是很多人财富自由的目标了，你就这样轻飘飘地放弃了。” (本章完) 第32章 大爆 “鹅厂推出现象级爆款《吉隆坡往事》，上映20天票房突破20亿元” “鹅厂在影视领域的翻身仗，借助《吉隆坡往事》确定最强暑期档宝座！” “郭帆的又一证明之作，网友戏称被《上海堡垒》关上的国产科幻大门又打开了。” “《吉隆坡往事》爆火，导致国内科幻作品版权再度被疯抢” 吉隆坡往事的成功是鹅厂在影视发行制作领域的翻身仗，他们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各大自媒体纷纷报道吉隆坡往事的成功，吉隆坡的旅游行业都被带动了，春秋航空显示，目的地为吉隆坡的机票搜索数上升了500%。 大马的华国游客数同样增长了50%。 搞的大马希望找电影主演担任他们的旅游大使。 因为电影的爆火，狮城的媒体甚至提出了抗议，抗议未来把狮城描绘成混乱之地。 陈元光的描述里，ai主导下打通了克拉运河，狮城和马六甲海峡逐渐凋零。 电影爆火也证明了陈元光作品的价值，鹅厂方面派詹妮来和陈元光谈判，试图和陈元光签长约。 科幻世界那边则是懊悔自己错过了又一现象级ip，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吉隆坡往事完全可以围绕这个背景故事拍成系列，就像唐人街探案那样。 当然他们也分到了羹吃，吉隆坡往事的爆火，让第十届科幻新星赛的其他获奖作品都被影视公司把版权给签下来了。 大家都有赌的成分，吉隆坡往事能20天拿20亿的票房，科幻新星赛的二等奖和三等奖拿个过亿票房不过分吧？ 科幻世界和其中两部作品签了版权协议，把版权转手一卖的收益就比他们全年卖杂志要更高。 以至于他们内部一直在感慨，难怪大家都蜂拥着去做ip生意呢。 “林女士，恭喜。”詹妮约陈元光面谈，结果发现来的是林甲，她内心咯噔一下。 詹妮是希望能够和陈元光单独见面，忽悠对方把合同就给签了。 林甲可不好忽悠，或者说她完全没有把握忽悠林甲。 林甲职业假笑：“詹妮，好久不见，你气色不错，看来电影的大卖对你们来说是一针强心剂。 更上面的掌舵者，应该对鹅厂影业又重新燃起了信心，觉得你们也不是一群无药可救的废物。” 谈判当伱知道是对方需要你，而不是你需要对方的时候，你需要做的就是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林甲知道自己再怎么对詹妮冷嘲热讽，她也绝对不敢有半点不满，因为她随时可以扭头就走，和阿狸、光线、万达签合同。 他们的商务都找上门来了。 只要有利益，资本的嗅觉比狗还要更灵。 詹妮果然没有生气，只是眼帘微垂了一下，然后迅速微笑道：“还是仰仗陈先生的作品，为我们这次的成功奠定基础。 我们很希望和陈先生保持一个长久合作关系。” 林甲说：“没问题，我们这次的合作很愉快，只是后续是否能继续保持这样愉快的合作关系，要看鹅厂的诚意了。” 詹妮掏出一份合同递给对方，“林女士，这是我们的诚意。” 她包里准备了两份合同，她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来的是陈元光就给他第一份，是林甲就给她第二份。 林甲拿起合同，迅速找到关键处翻了翻：“太久了，二十年我们不可能接受，这可以说是把一个作家的生命周期都给绑定了。 最多五年，我们五年一签。 另外就是你们不能要求全部作品，我们的授权只是和《吉隆坡往事》相关故事背景的作品” 林甲把合同挨个挑了一遍刺，她很享受这种谈判钝刀子割肉的感觉。 林甲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鹅厂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下来，他们需要来回谈很多轮才能有结果。 正是这样来回试探对方底线，达到自己目的的感觉让林甲乐在其中。 林甲在和鹅厂方面谈判，陈元光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这次回国只有四个月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再呆两个月就要去阿美利肯了，他想回去陪陪他妈。 “元光，我没有想到你在写作上确实有天赋，妈妈去看了你拍的电影，也买了原著来看。 原著我看不进去，但是电影拍的很精彩，我还邀请了我们公司的同事全部去看。”陈妈笑得很开心。 自从她和陈元光父亲离婚之后，就放弃了原本鸡娃的想法，她觉得与其鸡娃不如鸡自己，走上了女强人的道路。 正因如此，陈元光过了非常自由的童年和少年时光，他青春期的时候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父母都没有时间陪他。 到了大学后，他才逐渐理解他母亲，对他父亲的浪荡不羁也有了新的认识。 “你喜欢就好，等电影结算之后，我这次能到手五千万左右，我到时候打一半给你，你可以不用工作那么辛苦。 我已经能赚钱养活你还有外婆外公他们了，你可以提前进入退休生活了。”陈元光说。 陈母淡淡道：“你看我的样子能闲得下来吗？ 要我退休，我反而不知道要去干嘛，老实说工作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不那么空虚。 你赚的钱自己保管，我能养活我自己。 元光，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未来要走什么路线？ 准确来说是职业规划？” 陈元光头痛，他不想回家的原因也有这一点，他不想回家还要聊工作，聊未来，聊这么严肃的话题。 他现在完全不知道未来会朝哪个方向发展，而且他所能影响到的不仅仅是他个人，而是整个地球，整个人类社会。 这个话题太过于庞大，他需要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去推演。 “我没想好，选择太多，我需要时间来慢慢选，我打算都做，等精力不够非要放弃某一项的时候，再慢慢去繁就简。”陈元光说。 陈母皱眉，一会后又松开：“也有道理，无论是在科研领域还是在写作领域，你都有足够的资本去任性。 你的基础已经非常牢固了，不会像普通人那样，踩错一步就一直落后。这种情况确实可以好好想想。” (本章完) 第33章 谈判的诀窍 “元光，我希望你能够记住现在这些只是你暂时的成绩，你不能躺在暂时的成绩里而不继续进取。 妈妈是很不喜欢泼冷水的人，看到伱在科研和写作上都获得了不小的成功，我肯定为你感到由衷的高兴，只是这让我想到了你父亲。 当年你爷爷奶奶家的房子拆迁之后，家里骤富有，手上有房子有店面还有现金，他很快辞去了工作，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咸鱼一条。 我不希望你走上和你父亲同样的道路。 人生是一个不断进取的过程。”陈母有些怅然若失。 陈元光默默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不想刺激母亲去回忆不好的过去。 在他的记忆中，小时候父母是很恩爱的，直到家里拆迁有钱之后，他父母开始三天两头吵架，一直到他父亲出轨，然后离婚，他跟着母亲，母亲忙于事业，他被外公外婆带大。 不同时代的人，想法和观点是会不同的。 70后生人赶上了好时代，高考、干部年轻化、房地产红利、华国经济高速发展三十年，他们完全踩在了时代浪潮上，每一个时代红利精准吃到。 所以对他们来说，他们会觉得人生没有奋斗争取不到的东西。 到了90后这一代，红利没了，同样付出努力，获得感大幅下降，这就和玩游戏，上一代玩家爆率是10%，现在玩家爆率是1%，甚至还被暗改了，0.5%的爆率要宣传成5%。 陈元光作为作家，他的观察更敏锐，在1819黄金时代的尾巴上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而大众需要到三年后才会普遍意识到这一点。 考虑到对方是自己的母亲，陈元光表面上赞同，实际上却觉得他父亲那种躺平的思想更加适合当下这个时代。 都已经财富自由了，还天天朝九晚五上班等着机会轮到自己，何必呢。 至于他父亲那边，因为他父亲后面又组建了家庭，加上关系没有多好，陈元光只是和他父亲一起吃了顿饭，他父亲倒是不像母亲那样唠叨，只说了让他照顾身体，然后一直在聊自己的钓鱼经验。 陈元光开着辆他妈淘汰下来的二手大众在回去的路上，他爹就发了张羊城及周边最佳钓位的地图给他。 属于这些年把技能点都点在了吃喝玩乐上。 这边陈元光回去陪父母，那边林甲在和鹅厂对每个条款据理力争。 直到鹅厂内部的信息统筹系统，发现陈元光早就和鹅厂签过约了。 詹妮看到郭伟发给她的邮件，原本因为《吉隆坡往事》大爆就已经够好的心情，又更好上了几分。 她打电话给郭伟：“大卫，接下来的谈判你代表我去和林甲聊，你直接把陈元光和阅文签的合同拿给她看。 他作品的运营权本来就在鹅厂手里，只是属于阅文还是鹅厂影视的区别，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绕开鹅厂去和其他公司签约的。” 詹妮很得意，之前林甲寸步不让的态度让她很恼火。 她又无法像对待一般作者一样去拿捏对方，林甲背靠的企业，虽然从影响力和实力上远不如鹅厂，但她本人也惹不起。 而且根据她调查得到的消息，林甲有能力转身去找阿狸或者光线合作。 面对有实力有意愿的谈判威胁，詹妮不得不以妥协换时间。 终于在换时间的过程中，她发现了陈元光的破绽，在陈元光和阅文签的合同里，他所有作品的运营权都已经授予了阅文。 当郭伟把合同递给林甲的时候，林甲知道这一轮自己输了：“大卫是吧，和詹妮说，把条件开过来。 条件不合适，我们宁愿不合作，《吉隆坡往事》这个ip也不会有下一部了。 这将会是双输的局面。 至于你们要是找其他编剧代笔，用同样的设定和背景故事推出续集，那到时候我们法院见，即便我们最后无法胜诉，光是把你们拖上个几年，看谁承担得起这个损失。 我有这个资本和鹅厂玩，我家养的一大票公司法务正愁没事干。” 这是最后的办法，林甲知道自己已经丧失了谈判的筹码。 “元光，关于吉隆坡往事后续的版权运营谈下来了，考虑到你和阅文签过作家授权协议，所以我们在谈判上很被动。 最后签了五年时间，每年推出一部续集，一百万的固定版权费用加上百分之二的投资额度。 这是我能谈到的极限了，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我让鹅厂那边把合同发过来，你可以先看看，然后签字。”林甲在电话那头通知道。 陈元光心里迅速完成了计算，薪酬涨了，投资收益砍半，“好，就这样签吧。” 本身这个钱对陈元光来说，也只是起步资金，就当从鹅厂那薅了笔天使轮融资。 一年一部十万字不到的中篇小说，对网文作者来说简直不要太轻松。 陈元光就当是释放自己的表达欲了，在未来时空，他就没有怎么见过真人。 考虑到有可能存在的威胁，陈元光没有离开过马来亚大学。 林甲放下电话，在电脑前复盘这次谈判的得失。 她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太过于咄咄逼人，应该给对方留有余地，如果她在前期稍微有所妥协，詹妮早就签了。 不至于让她发现这个漏洞。 林甲对围三阙一，以退为进有了全新的认识，她甚至延伸到了感情中，感情中完全不给对方留有自己的空间，过于强的掌控欲更容易导致问题的出现。 “林甲，还是你有眼光，之前你带陈元光来见我们的时候，我们都觉得他除了帅没有别的优点。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头了，虽说和你家的背景比起来还不够，但是好歹有希望啊。 走学术路线也是光荣大道，这些年学而优则仕的例子可不少。 先在高校解决行政级别，然后再空降到有权力的岗位上。 那时候你们就是强强联合了。” 因为谈判比林甲预料的更早结束，陈元光还在羊城，她就去申海找她的闺蜜们了。 她在江大念书的时候没有住过校，加上太高冷除了陈元光之外没有结交到什么朋友。寥寥无几的朋友还得看小时候父母朋友的女儿。 (本章完) 第34章 意外 她的闺蜜家境早期和她相仿，后来她家开始涉足房地产之后拉开了差距。 家庭差距让林甲在这个三人的闺蜜小圈子里隐隐占据核心地位，她能隐约感受到其他两人会更主动和她聊天。 李希音说完后，周雅绮连忙道：“是啊，林甲你运气真好，随便一找就是潜力股。 我看新闻都惊呆了，95后天才少年，95后最强科学家。 陈元光的成就在清北的本科生里也能排第一了吧？作品改编的电影票房都要奔着三十亿去了，属于是随手一挖就挖到了最亮的钻石。 林甲，我觉得你还是名字取的好，这个甲就代表你什么都能拿第一。” 林甲听到自己的两个闺蜜在夸陈元光，脸上的笑容掩盖不住。 我觉得你可以做一些小分子治疗平台的模拟计算工作，靠这个来推动研究。”莱维特给陈元光提出了解决思路。 “今年电影大盘会前所未有的萎缩，至少得萎缩三成。” “元光，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即便你的小说在3月之前写完，鹅厂那边应该也不会在这个时间点推拍摄计划。”林甲此时已经搬到了波士顿，哥大和mit所有课程都变成了线上。 后来莫德纳就采用的biontech平台。 因为她家够有钱，所以她对物质没有需求，陈元光太优秀林甲反而会没有安全感。 至于为什么林甲知道无所谓，那是因为被无意中知道就开始摆烂了。 她完全没想过陈元光能这么快出头，她也不指望对方能发迹。 陈元光在前不久发了篇关于病毒变异模拟进化的论文，也是该领域的顶级专家了。 李希音无语了，她感觉林甲被恋爱冲昏了头脑，大学本科经管学院的数学和选修修的算法，就好比修仙门派的基础剑法。 他学化学，又不喜欢去实验室，结果没想到他找到了计算化学这条路。”林甲说。 甚至后来他写小说的原型都开始借鉴对方。 出于陈元光的要求，林甲从来没有在她的朋友面前透露过陈元光是网文作家这件事。 “我听我爸说，他好像投资了zoom，zoom的估值已经过百亿美元了，资本家真赚钱。” 莱维特希望通过和陈元光的沟通，能够带来一些灵感。 “我打算在这边做一些研究，为消灭病毒提供一点帮助，回去的话我不太知道能借哪里的实验室。 回波士顿之后，2019年一晃一晃就过去了。 他在大学的时候就精通算法和数学吗？” 周雅绮问：“那写作呢？之前也没听你说过陈元光有写作的天赋呀。” 他们选择的旅游地是古巴，一是因为古巴对华国免签，陈元光之前没有办过阿美利肯以外的海外签，去古巴最方便。 二来就是因为古巴有非常多往返纽约的航班，特别方便。 “林甲，元光叫得也太亲切了。”周雅绮调侃道。 林甲说：“当时伱们来江大找我玩的时候，我和你们说过元光很厉害，你们不信。” 陈元光则在着手解决这个问题，他试图到未来找到答案。 而陈元光发表的论文好比是一剑开天门，对方只学了基础剑法就能一剑开天门，这得把基础剑法点到lv.999。 陈元光觉得自己写东京恋爱文这件事要是被认识的人知道了，那太羞耻了。 四个月的假期看上去很长，实际上一晃一晃没多久就过去了。 反正也是远程上课。” 莱维特则是家和实验室两点一线，作为蛋白质领域的顶级专家，他同样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赶暑期档不现实，鹅厂那边希望去赶国庆档。” 林甲回忆了一下：“在我印象里还不错吧，我大学时候高数和后来的微观经济学，宏观经济学，我不懂的计算都是他给我讲的。 “有的时候确实是福祸相依，我们投的少了，风险也更小，今年电影市场太不景气了，即便是大热ip都有可能会亏本。” biontech平台主要是结合了免疫学、尖端治疗平台以及各种患者分析和生物信息学工具，开发针对癌症以及其他疾病的个体化免疫疗法。mrna疗法平台是他的主要平台之一。 这边的实验室设备要更好一些。”陈元光不太想现在回去。 “biontech平台一直在做mrna肿瘤疫苗的研究，从08年立项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太多成果。 李希音和周雅绮对视了一眼，她们那时候以为林甲就是找了个帅哥谈场校园恋爱。 李希音觉得天才的世界我果然理解不了。 李希音则是问道：“我初步看了下陈元光写的论文，里面有很多点我身为学计算机的都想不明白，他是如何能把算法考虑到那一步，对矩阵计算太熟练了。 “我再在家里憋着要被憋疯，国内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我们要不回去吧？ “看来还是得靠自己。”陈元光心想。“能去未来找技术资料已经够了。” “他对数学非常敏感，很多问题我给他看一眼他就有思路，我一直都觉得他应该去学数学，而不是学化学。 mit的实验室绝对世界顶级。 至于计算机，他选修过python和数学建模，应该也过关吧。” “莱维特教授，我觉得辉瑞和莫德纳在线上会议提出的是一种解决思路。” 哥大三月开始远程上课，因此从三月开始林甲就开始搬到波士顿和陈元光住在一起，波士顿人更少，也更不容易感染病毒。 林甲叹气：“好吧，那我陪你呆在这边。” 这个剧情两章就结束了，太多不能写，我写的难受死了，还有一章就没了。 (本章完) 第35章 谁说模拟进化不是进化? 陈元光则选择和莱维特合作，由莱维特那边给他共享一些最前沿的科研动态，他尝试找到具体的解法。 “元光，病毒变异太快了， 你说我们是否可以通过疫苗来诱导它定向进化，把它的毒性慢慢降下去，降低到比流感还更低的水平？” 莱维特和陈元光熟悉之后，喜欢叫他的中文名。 他通过陈元光关于蛋白质诱导进化的论文，进而想到可以采取诱导进化的方式，来主动选择进化方向。 陈元光在电话那头回复道：“教授，我之前想的是研究广谱疫苗来对抗它的持续变异。 现在来看，诱导定向进化结合广谱疫苗，应该能在四到五次接种把病毒给解决掉。” 有了思路之后就是开干。 “元光，这想法太棒了，我们应该去寻找现有毒株中最常见的突变点位。 然后去设计抗原，覆盖突变频率最高的点位，这样能尽可能减少当前以及未来变异病毒的免疫逃逸能力。 元光你的思路是对的。” “元光，斩断s蛋白和ace受体间的结合能力，这样能够降低病毒的传染性。考虑到病毒谱系已经陆续出现共性突变，像哈佛那边观测到的d614g，华国那边观测到的del69-70等等，我们现在需要去寻找他们之间的共性突变。” “现在的数据不够多，我们需要更多的数据来做验证。” “元光，现在的突变数据不够，就采用计算机模拟的方式去计算突变情况，这样的思路是没问题的。 但有一个问题，你如何确保伱计算出来的高频共性突变和真实世界的突变是一样的。 这太难了，一旦设计的算法不对，抗原设计就起不到预期的广谱效果。” “元光，你真是不折不扣的天才，根据纽约、东京、约翰内斯堡等城市测到的最新变异毒株，和我们设计的算法模拟出来的共性突变完全一致。这条路我们已经走通了！” “元光，我们完全可以准备投稿了，要是后续广谱疫苗的设计使用了我们的思路，考虑到它的价值，我们的成果足够拿明年的诺奖了！” “元光，我很后悔，当年没有争取你来念我的博士。” 莱维特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合作，到后来彻底服气，他甚至有种自己在抱大腿的感觉。 至于巴文迪，在知道陈元光的工作后，直接说：“元光，这篇结果完成后，我觉得你可以拿到博士学位了，mit和我本人也没有什么更多的能教你的了。 你在计算化学领域的造诣已经远远超过我了，你对做实验又不那么感兴趣，我觉得更快进入下一个阶段对你的成长更有利。” mit这边组织专家对论文进行评审后，给予了极其高的评价，在发science之后专门邀请全球从事该工作一线的科研人员开远程视频会议。 “条件有限，因此我们只能通过线上的方式来向大家介绍由我校化学系博士lightchen先生在抗击病毒方面做出的卓越贡献。” 兰克教授是华国某985高校的生物学教授，从病毒流行开始就从事相关研究，对于国外顶级名校的一些研讨会、讲座还是比较关注。 他们一些从事相关高校研究的群也有做一些消息共享，像这次mit这种规模，两千人的线上会议还是比较少的。 也是因为群里大家都说mit特别重视这次的会，有大佬说这是前所未有的突破性结果，他就报了名。 兰克在群里发现比他晚五分钟就没有名额了。 有mit和莱维特名头背书，这次的研讨会受到热捧。 兰克知道莱维特是谁，但是另外的lightchen是华人，问题是他之前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论文只是被science接受了，还没刊登出来，而且陈元光之前发的顶刊更多是集中在计算化学和计算生物学领域，像搞疫苗研究的都是病毒学专家，大家不了解很正常。 “这人怎么有点眼熟，而且外貌看上去有点年轻。”进入zoom的视频会议室之后，兰克心里嘀咕道。 “广谱疫苗的设计不是突变位点的简单加法，它需要严格的生物信息学计算和实验证据的联合分析。 突变位点也不是越多越好，它最重要的是数据需要准确，我们需要去寻找它的共性，共性凸显的越突出，那么贯序免疫效果就越显著。 这次我们面临的问题有非常大的挑战，全球健康在遭受攻击，我们不太可能等，等病毒变异的数据积累到一定程度，然后再去设计广谱疫苗。 所以没有足够的毒株，没有足够的突变点位，我们无法去寻找共性，但是我们又要去做广谱疫苗，因为传统疫苗即便是mrna，它的覆盖时间也是有期限的，从现在病毒变异情况来看，这个覆盖时间会非常非常短。 面对这样的困境，我给的解决方法是模拟进化，模拟病毒进化，用模拟出来的病毒突变点位和现实中的病毒变异点位放在一起去分析，寻找共性，简单来说.” 对着视频讲，完全没压力。 如果不是开了静音，两千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能让他的声音被淹没。 兰克听着听着就在想，这太离谱了，靠模拟出来的病毒去设计疫苗，你如何保证自己模拟的突变点位，病毒真的会按照你模拟的突变点位去进化呢？ 这不是科学，这是玄学，即便披了数据分析和数据建模的外衣，这依然是玄学。 直到他看到最后的数据对比，他们在四月模拟的变异病毒，在7月的全球监测报告中真的出现了的时候，兰克下巴都掉到了桌子上。 (本章完) 第36章 抢人大战 “我去，这也行？模拟和现实吻合了？”兰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脑海中第一反应甚至是对方是不是造假。 他们是在7月病毒测出来之后再返过去修改数据。 他转念一想，你的模拟算法和结论都给出来了，后续病毒还要进化，要是病毒未来进化和你模拟出来的突变点位不贴合的话，那你反而会身败名裂。 莱维特作为诺奖得主，而且是几年前的诺奖得主，不至于为了蹭热度冒这样的风险。 因为每个月数据都在更新，如果一个学术造假，可能要十年二十年之后才会被人发现，那么确实有人会去搞。 但是如果这个学术造假两三个月之后就能验证，再胆大心黑的人也不敢这么干啊。 “这套模型大概能够预测未来三年内covid的变异情况，和病毒突变点位，各位医药公司的专家们可以采取这套测出来的突变点位去设计广谱疫苗。 疫苗大范围注射后，如果全球范围内一起注射，那么病毒会很快被消灭，如果部分地区注射，那么病毒的变异依然会按照我的推测进行。 等三年后，我们再根据新的数据去更新我们的模型，然后再设计新的广谱疫苗，三年后有了更多数据，我们预测的变异情况也会增加到五年甚至更久。 到那时候根据新模型和新数据设计出来的广谱疫苗，有效时间会同步延长，这样来逐步把它消灭。” 兰克在看完后，进一步打消了对于对方学术造假的怀疑。 因为对方给了明确的时间期限，我这套方法管用三年，三年后再更新，而没有大包大揽，说永久有效。 等公开交流环节，兰克看到密密麻麻的对话申请，两千人一千五百人希望能够和陈元光直接对话，了解更多的详情。 这还是兰克参加这么多远程会议来，第一次见到如此壮观的情形，对话申请还在不断增加，一直到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点了对话申请。 “论文应该这个月就会发在science上，他们已经接收了。” “伱们等不及想看到具体论文？没问题，待会开完会我更新到arxiv上，我在上面的名字就是lightchen。” “怎么想到的这条技术路线？之前我在nature上发表的论文就有很多和生物计算、蛋白质模拟进化相关，这次我希望去寻找同样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是否考虑来哈佛任职？哈哈我还没毕业，等我毕业再说吧，我还没想好要去哪。” “突变点位之间的共性如何去做精确寻找？这一点我也有一些思考，但是我对这方面不是很在行，这是医药公司的工作，他们得在我的成果基础上研究出广谱疫苗。 我对病毒学并不是那么了解。” “我是华人，华国人，在mit念博士，之后会考虑回华国吗？当然会考虑。有没有考虑过来江城科技大学？抱歉这个暂时不考虑。” 整个会开下来陈元光满头大汗，足足聊了有十个小时之久，中间还暂停了半个小时去吃饭。 参会人员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浓厚兴趣。 林甲在后面看着陈元光一个接一个的回答问题，她有种陈元光在布道的错觉，心中自豪油然而生。 “有没有今天参加了mit举办的covid-19最新研讨会的？”兰克在大佬群里问。 “我参加了，太牛了，现在的年轻人太厉害了，我等着他把论文发表在arxiv上再看看。” “有认识的吗？之前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还是华国人，哪个大学毕业的？燕大吗@老曹” “不是啊，我在生物院没听说过这号人，这几年燕大能去mit读博的我应该都有印象，除非他是本科或者研究生毕业gap一年的那种。” 等大家聊的差不多，江大的舒院长才慢悠悠在群里发了一句：“这是我们江大去年毕业的本科生，去年刚去mit读博，没想到这么快就做出了大结果。之前也就发过几篇nature” “卧槽难怪说不来江城科技大学，你是不是给他们灌输了什么错误思想？@江大叔” “老吴，你别污蔑我！江大和江城科技大学百年友好，我怎么可能去和学生灌输这种思想，只是人家要是回国任教同样在江城，肯定先考虑江大啊。” 舒院长没有把话说的太透，潜台词其实就是好货江大先挑，挑完才轮得到江城科技大学。 老吴是江城科技大学生物学院的院长，看到之后有点气不过，但是又找不到理由反驳，直接消失在群里了。 舒院长不露声色地装完逼之后暗爽不已。 “@江大叔，能不能推个联系方式给我？我有一些问题没弄明白。”前面燕大的老曹@到。 “我也想认识一下，老舒推个微信给我。” “我也要” “+1” 还没咧嘴笑五分钟，舒院长的脸色就变了，这帮老狐狸想什么他一清二楚，都想着挖人呢，“不行，我得装死。” 过了几分钟，群里见他还没回，纷纷群起而攻之： “老舒，别装死啊！行不行给个准话” “不是行不行，不行也得行啊，这种人才去江大简直屈才！” “就是，燕大的生物学全国排名第一，他毕业之后回国就应该来燕大” “燕大？说不定人家不喜欢燕京，要来申海呢” 看到这帮人因为地域吵起来，舒院长松了口气，“别问我，问就是不知道，我还得给老王打声招呼，让他们别把陈元光的联系方式泄露了。 我得和校长沟通，沟通完跑一趟波士顿，先和他把合同签了再说，毕业之后回来直接给个正教授。等合同签完再给他们联系方式。” 还没等他松口气，这帮老狐狸显然不会因为他没有回微信而就此罢休，老曹直接就是一个电话打过来，舒院长脸色晦暗不明，最终还是滑到了接听键。 “喂，老舒，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只是想和元光进行一下学术交流，你这把我跟防贼似的，把我当什么了！ 这也太不地道了。” 舒院长心头一惊，这才几分钟，连陈元光的名字都打听到了，然后就是唾弃，对对方学术交流的说法感到唾弃，你想什么我还不知道？ 求追读！求月票！ (本章完) 第37章 声名鹊起 面对燕大的抢人战略，江大除了能打母校牌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燕大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高校，在国内的地位不是江大能动摇的，舒院长很清楚陈元光不是江城人。 如果陈元光是江城人的话，母校牌加家乡牌，他有把握把陈元光留在江大。 当他在面对各大高校抢人战略的时候，阿美利肯那边找上门来的高校、研究机构和医药公司就更多了。 “陈博士，你好，虽然你还没有拿到博士学位，但是我听普拉瑟教授说，你做完毕业论文然后呆满三年之后就能拿到博士学位，我想这对伱来说再容易不过了，所以提前称呼你为博士并不奇怪。 同时我想就你所为抗击病毒做出的卓越贡献表示敬佩和祝贺，凭借这一成果，你将成为全球著名的科学家。 对了，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特雷弗·蒙代尔，盖茨基金会全球健康项目的总裁，我们希望邀请你加入盖茨基金会，成为我们全球健康项目的首席科学家。” 自从做出结果之后，陈元光陆续和mit、哈佛、斯坦福等等阿美利肯顶级名校的化学系教授聊过，特雷弗刚刚所提到的普拉瑟就是mit化学系的教授。 被盖茨基金会找上门来，陈元光有些惊讶，在他的印象里盖茨基金会是慈善机构，好像没有直接的研究机构。 他在视频里简单点头，对这位看上去除了肤色是黑色以外，神态和说话风格和他所见过的高级白人没有区别的意外来客表示礼貌：“先生，你好，我有听说过盖茨基金会。 我了解比尔盖茨，大致知道盖茨基金会是一个慈善组织，但我不太了解我如果加入盖茨基金会能做什么？ 你们好像不是科研机构？” 特雷弗双手在胸前挥舞，发布会演讲的标准姿势，手掌朝里相对，“我在加入盖茨基金会之前是诺华制药发展部的全球主管，我们的愿景是致力于全球健康。 希望通过盖茨基金会的形式，为全球人民的健康事业带来巨大的积极的正面的变化。 我们目前主要通过公共卫生项目、疫苗项目、家庭计划、疟疾防治、青少年营养计划等等一系列的举措来帮助改善欠发达地区人民的身体健康。 因为这其中无论是疫苗项目还是疟疾防治都需要有顶级的科学家加入，我们在全球范围内和很多科研机构、制药公司、大学合作，但是一直我们都缺少理论上的领军人物，缺少所有这些项目的掌舵人，直到你的出现。 经过我、克里斯·埃利亚斯、阿兰·高斯顿先生的沟通后，认为你是盖茨基金会全球健康项目首席科学家的最好人选，我们把你的成就发给盖茨先生后，他同样对此表示了高度认可。 因为你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足够匹配这一岗位，同时还如此年轻，有无限的成长空间，有你的加入，我们在未来能为全球的健康事业做出更加显著的贡献。”特雷弗的回答煽动性十足。 陈元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人精英有极客类型，不擅言辞的，而黑人精英无一例外，都特别擅长演讲。 他听完之后，心里倒是没有太多波动，作为前网络小说作者，在看过的很多阴谋论里，比尔盖茨都是反派人物，其所主导的盖茨基金会和全球健康项目则是为了控制人口，消灭人口的产物。 真相是否如此，陈元光不知道，他也不在乎，盖茨是真的想把世界朝积极的方向改变，还是说阴谋论的以慈善为表面，掩盖人口控制的真实目的。 之前他觉得这离他太遥远，现在没想到居然离他如此近。 特雷弗边讲，陈元光一边想自己要是接了这个offer，估计能成为阴谋论里有点戏份的重要配角。 “先生，我应该不会考虑这个职位，我不认为我有掌控全局的能力，这不在我的能力范畴内。”陈元光说。 他采取的计划是，对于教职以外的offer全部拒绝，像辉瑞、默沙东、阿斯利康这些医药公司的offer无一例外。 盖茨基金会，形式上有所不同，但是干的事情估计差不多。 特雷弗没想到对方拒绝的这么快，他以为陈元光不了解这个职位的含金量导致的，他连忙道：“陈博士，盖茨基金会给首席科学家开的基本工资是500万美元一年，会根据你的科研贡献有额外的奖金。” 陈元光心里已经爆粗口了，这个金额太夸张了，之前药企开的最高工资也不过60到80万美元，盖茨基金会这是直接翻倍加翻倍还不止。 不会真的是人口控制计划希望我加入吧，他心想。 见陈元光没有说话，特雷弗继续道：“除了我说的这些外，我们有一定把握运作你拿明年的诺贝尔生物学奖。” 在未来，诺贝尔已经和人类政府一样，消散在历史的尘埃里了，但不可否认这玩意现在对陈元光还是有吸引力的。 陈元光说：“先生，我明白盖茨基金会的诚意，你需要给我时间考虑，我离毕业还有两年时间，我需要思考。” 特雷弗露出白色的牙齿，“没问题，陈博士，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只有这时候，陈元光才意识到视频对面的是个黑人，因为他的肤色和牙齿一对比，显得牙齿太白了。 在阿美利肯呆了两年，陈元光愈发认识到，在这里底层才会有种族的划分，到了顶层，白人和黑人已经没有本质的区别了，即便老钱们看不起黑人，但他们的思维方式已经是一样的。 特雷弗不过再一次加深了他的印象罢了。 这段时间纷至沓来的各类组织，让陈元光意识到自己做出的成果有多厉害，以及自己的名气在学术界用如雷贯耳来形容并不过分，在普通人那里他的成果也被宣传得人尽皆知。 论文在science上发表后，纽约时报、时代杂志、泰晤士报等等这些西方顶级媒体们争先报道，专门捡西方媒体剩饭吃的华国媒体一顿转载。 (本章完) 第38章 名声带来的烦恼 “华国科学家破解病毒进化规律，为广谱疫苗设计提供全新思路” “华国科学家提出广谱疫苗设计思路用于对抗持续病毒突变” “病毒彻底的消灭初露曙光，华国科学家的科研结果有助于帮助结束病毒的全球大流行！” 国内媒体从某一年开始，彻底失去了新闻报道的职能，对于具有新闻价值的事件，要么等官方通报，要么转载国外新闻，新闻的深度和广度不如自媒体。 不是甚至不如，就是不如很多实事求是的自媒体。 华国媒体照搬海外媒体报道，华国自媒体们则把陈元光的过往辉煌历史、这次科研成果、科研成果对于结束病毒流行的积极意义分析的明明白白。 他会回国还是留在阿美利肯？这我哪知道，我又不认识，我问问我江大的朋友，有没有认识他的，到时候我托我朋友问问。 陈元光被打扰得不厌其烦，他选择快刀斩乱麻，直接whatsapp群发，我不会再做这方面的模拟计算了，后续我将换到其他的研究方向，然后直接关机。 作者是谁，这么厉害？哦忘了说，应该很多观众都有所耳闻，陈元光，就是《吉隆坡往事》小说原著的作者，去年才从江大毕业去mit，在江大的时候就发表过两篇nature，去mit之后又发表了一篇nature，这应该算是他的第四篇顶刊了，绝对的天才少年。 因为疫苗研发要钱，生产要钱，运输要钱，广谱疫苗会比一般的mrna疫苗还要更贵，发达国家能注射得起，非洲、中东这些欠发达地区显然没这个钱，万一他们那养出个蛊王来怎么办？ 完全结束，我不清楚，也不好说。 即便辉瑞找阿美利肯来协调，我们可以靠这一优势让阿美利肯方面无话可说。” “潘加洛斯，和莱特陈的沟通怎么样？ 他有没有接受我们的offer？”多伯特问，他是阿斯利康的执行副总裁兼生物制药事业部的总裁。 哪怕他们的疫苗遥遥领先于辉瑞，欧盟政府也得给辉瑞一定的份额。 人家现在博士还没毕业呢，他这么多顶级成果，留在mit拿个教职轻轻松松，何必回国来卷呢，不是有段子霍金来华国上桌都得敬酒吗？ 不过也未必，这种顶级人才和我们的赛道不一样，人家回来不用卷，教职帽子这些随便拿，就看他自己了。 我觉得我们需要换一种方式和陈合作，对于这种顶级科学家，他们的职业生涯初期总是会希望呆在象牙塔而不是到业界来。 想到这一点的不止阿斯利康，辉瑞、默沙东这帮机构都想到了。 陈元光的成果在全球范围内掀起热议，大型医药集团则在迅速开始广谱疫苗的研发工作。 这个是不是突破性的成果？肯定是，他的论文有数据验证他的模拟算法是对的，未来也会有新的数据来对他的算法进行验证，这是生物计算在病毒学领域的重大突破。 多伯特认为这是好主意，只是欧盟是否能够拒绝阿美利肯的要求，他对于这点抱有极大的问号。 这个研究成果是否能帮助结束病毒的全球流行？有非常正面的作用，但是能不能完全结束，我不好说。 这样的话，我们的疫苗将会有更长的有效期，这是我们的独家优势，借助阿斯利康在欧洲的优势，欧洲政府只会考虑阿斯利康，我们将独占整个欧洲市场。 潘加洛斯摇头：“陈很坚决的拒绝了我们的邀请，他大概还是想呆在学术界吧。 之前哪怕是mrna病毒，都只管用半年甚至更短时间，但是有了广谱疫苗之后，它能管用三年甚至更久。 这个成果能不能评到诺贝尔奖？只能说有希望，但是他太年轻了，我觉得不会这么快给他，诺贝尔奖的评委肯定得熬个几年再给他。 但是他绝对是国内最有希望得奖的获奖者，陈元光在生物计算、计算化学领域做出的成果都是最好的那批，说是方向的领军人物毫不夸张，而且太年轻了，才二十岁出头，后面拿奖有很大希望。 只是这次他的成果，让我们再一次认识到深度学习算法和生物计算结合，能够发挥多大的作用，我估计未来几年生物计算方向会爆满。 只能说同样是二十岁出头，我还在为博士毕业发愁，在b站发视频当网红谋生，艹怎么越说越心酸呢？”某b站up主的视频就比华国媒体的报道要具体得多。 这样医药机构可以提前得到病毒变异的突变点位，设计出涵盖当前和未来病毒变异点位的疫苗，这样你注射的疫苗不用担心免疫逃脱的问题。 “最近海外媒体最火爆的话题就是，华国科学家在science上发表的论文，有望在短期内提前结束病毒的全球大流行。 我看后台私信我的观众有非常多的问题，我挑一些典型的来回答。 具体是怎么回事，简单来说，该华人科学家通过模拟计算的方法，计算出了病毒未来的变异路径，并且精准预测未来病毒变异的突变点位。 他之前发表的顶刊全部都是集中在模拟计算领域，所以这次他新的成果学术界没有太多质疑，他的论文都是模拟计算在化学、生物学、病毒学的应用，是他的能力圈。 大家都知道和最新的广谱疫苗相比，mrna已经不吃香了，广谱疫苗才是未来。 考虑到时代背景，它的意义就更加重大了。 不过这不重要，哪怕只是大部分份额，也足够阿斯利康在今年给董事会交出一份无比漂亮的答卷，他们作为高管也能拿到大手笔分红。 因此媒体都在说，疫苗的全球大流行有望提前结束。 我后来思考了一下，我们完全可以采取合作的方式，我们以特别顾问的形式雇佣他，他后续关于covid病毒模拟进化的成果只共享给阿斯利康，而不公布。 为什么这么选择，因为这帮药企的特别顾问和论文保密对应的报酬就没有多少，他作为畅销书作家和ip所有者，赚的钱比这多多了。 他的模拟计算方法已经公布了，这些药企依葫芦画瓢也能做个大概的结果出来，因此他们不愿意开高价，给的价码非常有限。 (本章完) 第39章 慈善的外衣 企业是非常现实的，你给他带来多少的回报，它给你对应的报酬。 之间是非常强的正相关关系。 因此盖茨基金会能开出五百万美元的天价，这个价格别说是对博士生，哪怕是对巴文迪来说都是天价了，他要是不去帮企业做一些研究，靠大学薪水是不可能拿到这个年薪的。 陈元光很好奇，盖茨基金会所谓全球健康项目是做什么的。 等林甲从华国回来之后，林甲在絮絮叨叨国内见闻以及华国和西方国家在政府管理颗粒度上的差异化。 “元光，老实说华国的动员能力太惊人了，在这场应对病毒的过程中，华国的管理颗粒度可以细化到每个街道，每个小区。 陈元光在想，那人均寿命120年的未来对现代社会来说岂不是天堂？ 这也是人口控制，通过层层筛选让某一个地区只有长寿、健康的基因存活，再在这些基因中寻找延长寿命的秘诀。 我去年在哥大的时候有个课题就是研究全球的慈善组织，盖茨基金会的体量非常大，他们每年要捐几十亿美元，然后去年，也就是2019年全年营收超过了300亿欧元。 陈元光听完后惊讶于欧美玩法的高级，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他感觉林甲懂得很多，于是好奇道：“那网上疯传的人口控制计划是不是真的？ 她在思考为什么西方不学华国的解题方法，后来想到自己在巴黎、伦敦、柏林街头的遭遇，林甲意识到不是不想学，而是他们的形态做不到。 而欧美这帮国家最多管理到城市，这不仅仅是单纯政治形态的原因，更是文化内核的原因。” 在华国这种这套玩法还不是那么成熟的地方，这是人情，在欧美这些国家，慈善运作已经非常成熟的地方，这是契约，不是合同胜似合同。 他们画的饼，我认为你是有可能吃得到。 因为如果你和他们签约了，你的能力是最主要的，他们觉得你非常有潜力，认为你在理论上能够为他们起到帮助。 她听完陈元光的话之后，才想到对方作为风暴的中心，接收到的冲击是她的数十倍。 陈元光静静地听林甲的回国见闻，等对方讲完，他才开始讲自己接到的这些offer，以及应对措施。 他们可能想的是有的人能活八十岁，有的人能活四十岁，那么他们通过一系列的手段，能活八十岁的那么你一直活到八十岁，只能活四十岁的那我让你二十岁提前去世。 “盖茨基金会的offer我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的是再考虑一下。 林甲见陈元光在思考，她接着说：“盖茨基金会的全球健康项目是他们整个慈善捐赠中最主要的方向，大概占比百分之三十左右。 林甲继续道：“欧美这帮有钱人对长生的执着比华国富豪严重得多，华国富豪想长寿无非是烧香拜佛，能捐赠医院、实验室都已经非常难得了。 能够靠冬眠进一步延长寿命的技术在现代，估计能让这帮有钱人疯狂吧。 林甲说：“我不知道，我的观点是慈善肯定是真的，如果是假的证据早就曝出来了。 你怎么看他们给的头衔、待遇以及画的饼。” 找你估计也有类似的目的，认为你在生物计算领域有难得的天赋，希望你能够帮他们继续破解人类寿命的谜题。” 他们自己就是一个庞然大物，同时借着慈善的外衣，他们完全有能力帮你运作诺贝尔奖。 作为前网文作者，陈元光对这类阴谋论很感兴趣。 至于帮你运作诺奖这件事，他们每年在全球的科研机构捐款都是以10亿美元起，这件事做了超过20年。 同样是把钱花出去，你纳税，是政府帮你把钱花出去，决定权不在你手里，公立大学拿到钱会觉得这是政府给它的拨款，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因为在病毒前出的国，林甲即便是包机回去一趟都很艰难，她回去之后发现华国已经陆续恢复正常了，并且看上去控制得不错。 同时盖茨基金会肯定也希望他们的全球健康项目有个噱头，有个炒作的热点。 如果这是战争时期，这是非常可怕的战争潜力，意味着我们能够动员到每一个最底层的组织。 在欠发达地区宣传的时候，我们的首席科学家是科学界巨擘，是现代最年轻的诺贝尔奖得主。 话说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未来要去哪里？是留在这边的高校，还是回国去国内的高校，又或者是有其他的想法？” 林甲回国之后在国内不断看到陈元光的新闻，包括她身边的朋友经常会发微信给她，表示羡慕她找了个学神。 哪怕是阿美利肯，也只有纽约、旧金山、洛杉矶这些核心发达城市，能有这样的动员能力和动员意愿。 西方这帮富豪最喜欢就是给医院、生物实验机构捐款，甚至亲自担任长寿研究计划的试验品。” 盖茨基金会是真慈善还是说想控制第三世界人口？” 如果a基金会给你捐了钱，你没有给应有的回报，那么未来不仅a不会再给你钱，其他基金会也会停止捐赠。它的效力比合同还要强。” 至于人口控制，我觉得也有这种目的在里面，只是说我认为的实现方式和阴谋论认为的实现方式不一样。 而你通过慈善的外衣避税把钱花出去，捐给哪个机构，捐给哪个项目都是你说了算，你手上掌握着资源分配的权力，对应获得这些资源的机构、项目、人自然要认这个‘人情’。 棱镜计划都能被爆出来，盖茨基金会要是有黑幕西方这帮媒体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盖茨基金会给的出这个钱，他们是盈利能力非常非常强的公司，伱别把他们当慈善组织。 陈元光想了想，打算和林甲透露一些他的真实想法：“我目前想创业。 做一些前沿科技的创业，比如材料学、生物学这类，只是具体的方向我还没想好，是回国还是在这边创业，我也没有想好。” (本章完) 第40章 基因进化 林甲眉头紧蹙，“还是回国吧，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这种对抗的氛围更是通过舆论从华盛顿传播到了田纳西州的农村。 在这边，人身风险是很大的，尤其你如果真的做出了什么了不起的成果。 单纯从高新技术的角度，国内创业环境也不错，对你这样的顶级人才，国内有很多愿意给你投钱的机构，再不济我也能给伱出点启动资金。 只是说具体的方向你得想好。” 陈元光调侃道：“没想到你还会考虑到这一茬，之前不是你一直要来阿美利肯留学么？ 怎么突然又提到这件事了?” “陈永麟、施蕙兰、萨玛德，陈家，谁会知道人类如何进化自身？”陈元光心想。 他发现在阿美利肯水面下暗流涌动，陈元光希望有一些技术可以拿到现代时空去用，可以强大自身，至少有基础的自保能力。 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够了，但是考虑到有很多人负担不起价格昂贵的广谱疫苗，希望自己能做更多。 你要想搞这玩意得回国，和华国方面合作，让华国的国企来配合做这件事。 你就不一样了，你现在过来属于是白名npc，做的研究成果都是理论层面的，暂时来说也不会有什么风险。 认为短时间内，病毒大流行就能得到根本遏制。 陈元光解释道：“因为有能力设计生产广谱疫苗的无非是欧洲、阿美利肯、华国这些大国，他们能按照我的研究成果设计生产广谱疫苗。 用网上的话说就是猥琐发育别浪。” 林甲不解道：“病毒不是很快能被广谱疫苗控制住吗？我在国内的时候看国内媒体都给了很高的评价，包括我看华尔街日报和彭博社，都对你的研究结果给予了非常正面积极的评价。 陈元光看了眼床头虚拟成像屏右下角的时间戳，12:30分，“我回去了三个月，这边才过去了二十来分钟。 对华国来说，结束病毒的大流行，重新回到资源、人口、信息全球流通的时代，对他们的意义远比疫苗这点利益重要。” 林甲继续说：“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那我们可以着手准备回国了，我去准备包机以及和华国方面联系，回去再开始。 最近有什么灵感或者想法也先别动，等着从mit拿博士学位然后就毕业回国再说吧。 林甲叹气：“元光，我真没想到你在科研上这么有天赋，要是我提前预判到了你在科研上这么有天赋，我宁愿留在国内读研，也不会跑到哥大来的。 林甲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然后说：“你即便做出来了，医药公司也不会按照你的方案去设计疫苗。 在和林甲聊完之后，陈元光意识到在阿美利肯并不安全，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心里默念去未来。 对于广大亚非拉国家来说，他们并没有这个能力自己去设计生产，或者说即便有，需要的时间也很长，他们的市场会被辉瑞、阿斯利康这些跨国医药公司所占据。 他们依然会去做广谱疫苗，至于你所希望的让病毒定向变异的疫苗，他们口头上会说在研发，实际上会尽可能延缓研发进度，甚至直接不研发。 他在未来时空过了小半年，陈元光发现，在四百年后的未来，人类平均寿命已经延长到了120年，为什么没有基因进化、人类基因跃迁的消息？ 转眼就来到了数百年后的吉隆坡，躺在马来亚大学的学生宿舍里，被子的质感，房间内的装修风格，桌子上摆着的电脑和虚拟头盔，床头的虚拟成像屏幕，无一不在告诉他，这已经是未来了。 林甲内心有种没看错人的悸动，陈元光所表现出来的兼济天下的情怀让她感动不已。 林甲挑眉：“像我这种学金融的，对阿美利肯来说就是移动的金币包，等着我来爆金币的，我来肯定没问题。 这时间流速差异化也太大了。” 现在在这边做出了结果也不安全。” 为什么还有论文要发？” 他中途有到未来来查阅一些资料寻找灵感，在寻找到思路之后，陈元光离开未来在现代时空过了三个月之久。 现在我们俩都低调点，等着毕业就好了。” 我想的是靠疫苗来让病毒朝着一个大致的方向进化，逐渐减弱它的毒性，这样的话即便部分人能打疫苗，全球范围内流行的毒株毒性也在逐渐减弱，直到它毒性减弱到比流感还更低的地步。 这个结果做出来了的话，医药公司的利益会严重受损。” 陈元光先点头后摇头：“em我关于病毒还有一篇论文要发，等那篇论文发了之后就低调。 因此会导致这些亚非拉国家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钱打疫苗。 你要是真的做出一些可以落地的惊世骇俗成果，那你就会变黄名npc，一旦暴露回国想法或者意愿，秒变红名npc，那时候危险系数直线上升。 陈元光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兼济天下，只是他觉得自己能获得去未来的能力，那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应该做到他所能做到的，而不是做出仅仅给这帮跨国药企牟利的成果。 包括纳斯达克指数、标普500、英格兰富时100、德意志dax等等这些指数在你发science后消息充分发酵的第二天，涨势惊人全面回暖。 陈元光觉得自己之前的成果只够部分人受益，而他希望有更多的成果让所有人受益。 只是那篇论文会有非常大的影响，很有可能让医药公司失去很多钱，倒不是说让他们损失，而是说让他们赚不到原本该赚的那个钱。” 按理来说，人类在现代就一直有做基因层面的研究，而在四百年后的未来，有了ai还是阿尔法这种超级ai的加持下，人类在基因层面应该有一个突飞猛进才对。 而且是在纽约，纽约的富人街区安全系数还是有保障的。 为什么他在公开新闻上没有看到相关内容。 陈元光想了想，坐在桌子前打开电脑，输入盘古的网址，打算先问ai。 (本章完) 第41章 超级人类 “盘古，为什么基因和人类相关的理论知识已经被推动到了非常深的水平，在市面上却几乎没有看到基因相关的技术应用呢？” ai对基因破译的帮助是海啸级的，在2023年chatgpt正式发布的元年，谷歌和deepmind携手推出了alphamissense，成功预测了7100万的错义突变。 更别说超级ai阿尔法的出现，和芯片技术的迭代，基因的理论研究已经进入到普通人不靠知识下载，花二十年时间都无法触及基因理论研究最前沿的地步。 但是从公开信息来看，基因技术依然停留在基因测序、基因诊断等领域，基因技术在农业和畜牧业上的应用都要科幻的多。 陈元光知道这肯定不正常，他选择先问盘古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盘古是分管亚太地区人工智能的统称，他们能通过网页进行询问的，连盘古的分身都算不上，只是利用盘古相同技术框架打造的聊天对话机器人。 而陈元光之前通过家族贡献兑换的盘古对话机会，是更高级、智能程度更高的盘古。 陈元光现在问的盘古，即便这个问题出格，基层的人工智能也不会觉得异常。 “基因理论研究和基因技术应用是两回事，基因相关的技术过于危险，为了全球人类的安危，基因技术受到高度的保密控制。” 盘古的回答再次验证了陈元光的猜测，在他看来，阿尔法为了维护社会稳定，或者说维护统治根基，是不会允许不受掌控的超级人类出现。 不过他还是有非常多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陈元光认为光是冲着萨玛德反对阿尔法的底色、较高的社会地位，他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信息获取来源。 陈元光在未来时空的吉隆坡过了有半年时间了，在马来亚大学里见到的真人，要么一副不知道白天黑夜，神魂颠倒的学生，要么就是满脸写着别来烦我的教授。 神经兮兮的萨玛德和他们比起来，都算是正常人了，旧时代宗教狂热信徒的底色让陈元光有种亲切感。 “教授，我最近感觉自己的智商不够用，想通过一些方式来改变我的智力。 在我了解来看，通过基因编辑技术是比较方便的手段，人类很多年前就发现了影响智力的基因片段，像foxo3、fmrp等等，但是我在网上搜了下，没有任何一家做相关手术的机构。 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陈元光能够坚持每周都来上课，而且在讲课结束后充当听众的角色让萨玛德的表达欲得到满足，双方是有一定互信基础的。 萨玛德拿出水烟来吸了一口，然后烟被他头顶的排气孔吸成一条线，看上去和灵魂出窍似的。 “基因技术在你们的常识课里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基因技术非常危险。 实际上在三战期间，各国都有自己的超级战士，这些超级战士就是基于基因技术打造的。 只是越打，发现比拼的是生产力和ai算力，超级战士别说决定一场战争，他们连决定一场战役都做不到。 他们开始转变研究方向，把重心放在提升智力层面，在那个年代非常多智力超群的科学家，都或多或少经历过基因编辑。 等到阿尔法陆续接管各地的政府职能和科研机构后，他以安全为由把相关技术给进行了封锁，你需要把公民等级提高到一定程度，才能解锁相关信息。” 萨玛德继续说：“危险是摆在明面上的理由，确实在经历基因编辑大幅度提升智商后，他们的精神稳定性出现了异常，智商越高波动越大，自杀的不在少数。 但是ai不希望出现超级人类是另外一方面，对ai来说，超级人类会严重影响稳定性。” 陈元光心想：“影响稳定性？是指超级人类和人类之间会出现隔阂，认为不是一个种族，这种差异导致社会不稳定吗？” 见萨玛德不想继续讲，陈元光问道：“难道持续那么久的三战，没有不会影响精神又能提高智力的办法出现吗？” 萨玛德深深地看了陈元光一眼，然后说：“当然有。 某些国家发现呼吸法可以让人的精神稳定下来，部分呼吸法和基因编辑相结合，甚至会产生让人意想不到的突变。 当时即便在三战时期，人类新闻依然大肆报道此事，华国人认为修炼的时代到来了。 传统国家，即便之间有对抗，依然联合起来推动这项研究，最后的研究结果我不太清楚。 我估计也没有太多水花，反正还是打不过ai，肉身的限制决定了，他们再怎么强化，也没有办法和靠增加算力就能增加能力的阿尔法。 你如果想获得相关的信息，伱可以尝试去狮城，狮城离这很近，作为三不管地带，狮城有相关技术。 不过你也可以问问陈定松，他估计后年就会醒，作为三战存活到现在的怪物，他知道的只会比我多，不会比我少。” 陈定松是陈家的创始人，靠人体冬眠技术一直活到了今天。 陈元光回忆了一下，心想“陈定松二十年才醒一次，也不认识我啊，等他醒过来，想找他的人多了去了，能轮得到我吗？” “教授，阿尔法应该也有相关技术吧？”陈元光还想再打听一下。 萨玛德声音因为刚刚抽完水烟变得有些沙哑：“阿尔法手里的基因技术肯定比狮城传的要强。 狮城那鬼三不管的地方，都是一些别有用心的巨企，拿一些实验室技术在那进行测试，成熟技术的话都是一两百年前的，怎么可能能和阿尔法相比。 但问题是阿尔法手里的技术轮不到你，别想了，别说你，老陈都轮不到。” 萨玛德停顿片刻后，又补充了一句：“据说被基因技术改造后的超级人类，都被阿尔法送到火星去了。” 他说完后，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任陈元光再怎么问，也不开口了。 陈元光知道自己在吉隆坡和这项技术无缘了。 (本章完) 第42章 秩序和失序 “去狮城？三不管地带，我一个人也不敢去啊。 在小说里换地图有危险更有机遇，但是我只有一条命，贸然去狮城这不是找死吗。 根据萨玛德的说法，吉隆坡在阿尔法的全球治理体系里显然是重要程度很低的城市，这鬼地方压根就不会有基因编辑相关的技术。 问题在于，我一定要从未来研究这项技术吗？ 为什么不能在现代时空研究基因编辑技术，然后在未来时空卖呢？ 既然未来的理论已经进展到如此高深的地步，我可以自己在现代主导理论落地这件事，不管是提升能力还是延长寿命，技术是可以同时在现代时空和未来时空变现的。 只是在未来时空，考虑到有阿尔法，可能不是那么容易变现，在现代时空总很容易。 有顶级科学家的头衔，再经过充分临床实验，我可以一直去推动这项技术的落地。” 现代时空最有钱的医生就是研究出抗癌药的陈颂雄，抗癌药尚且如此，更别提能够延长寿命的基因编辑了。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项技术太值钱，我未必能保住它。 我不一定要保住它，我可以把利益分享给别人，只要换到的资源，大部分掌控权在我手里，我可以继续把这项技术往前推，然后应用在我自身。 这样也能达到我的目的。 考虑到这不是身穿，所以我在未来时空同样需要迅速掌握资源，至少要有完全自己控制的生物实验室。 这样的生物实验室，搞基因编辑，还是得去狮城，也就是说无论如何都绕不开去狮城这件事。”陈元光感到头痛。 无论如何，他最后都要去狮城，才能改造自身成为超级人类。 “不过还好这件事不是那么紧迫，我还有时间慢慢规划。” “元光，你还在上那门文学史的课啊？”和往常一样，晚上的时候施蕙兰来找他一起去吃晚饭。 这边的食堂就在宿舍楼里面，每一层都有一个单独的餐厅空间，餐食是你下单后，到了时间点就会给你送过来。 陈元光和施蕙兰点的餐食和学校提供的免费餐食明显不同。 学校提供的免费餐食和营养泥差不多，口味甚至还不如政府发的营养泥。 而陈元光和施蕙兰点的中餐，堪比前世米其林三星大厨的水准，唯一让陈元光感到遗憾的是，同样一道菜，每一次吃到嘴巴里都是一模一样的味道。 这厨师明显是机器，而不是真人，它不会有真人的水平波动。 真人米其林三星的厨师，表现出来的水准在95分到105分之间波动，而机器表现出来的水准永远都是105分。 这很好，但陈元光觉得自己的旧时代思维没有改过来，他觉得这样失去了灵魂。 就像打印机打出来的印刷体，有人会觉得它不如真人手写。 陈元光一边吃，一边点头，整个餐厅来的人不少，像他们这样两个人坐在一张餐桌上的却寥寥无几。 陈元光每次来，都心想这里的原子化比现代时空强太多，人们自发的原子化。 “是啊，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萨玛德教授也很有意思。” 施蕙兰先是皱眉，然后松开眉头：“看来伱确实对文学史很感兴趣，去上萨玛德的课不会给你成为教授提供任何帮助，而且他有点疯疯癫癫。 就他所认为的世界是被他解读过一层的真实世界，阿尔法不像他说的那么阴险，从底层来看，阿尔法让整个世界有了秩序，底层有了保障。 当然任何形态的社会都会有它的不足，萨玛德所推崇的三战前的秩序，不足只会比现在多得多。 你只要去玩玩纪元战争就能体会到这一点。 对于三战前的大部分个体来说，现代社会简直是天堂。 而且如果三战前的秩序真的那么好，萨玛德为什么不去狮城？狮城还处于相对原始的状态。” 施蕙兰的立场和萨玛德截然相反，表现出来的不屑溢于言表。 陈元光不在乎，他们两个谁说的对，谁说的错，只是觉得面前气鼓鼓的萝莉有些可爱，如果不是想起林甲，他甚至想伸出手帮施蕙兰把脸颊上的米粒给擦掉。 如果背景换到东京，施蕙兰绝对能当他笔下小说里的女主。 这样的思绪一闪而过，陈元光很快捕捉到了重点：“狮城？我今天也听萨玛德提到了狮城。 狮城不是三不管地带么，狮城离我们很近，为什么我们的通识课里基本上不会提到狮城。” 施蕙兰眼睫毛一闪一闪：“还能为什么，因为狮城很危险，所以尽可能不提那，不让大家产生好奇心。 你学文学史应该有听过关于赛博朋克的概念吧，狮城那鬼地方现在就是赛博朋克世界，巨企们在那的分支机构醉生梦死，底层民众勉强度日，要想活命要么给巨企当实验体，要么底层互害。 以至于生育率低，正常出生的婴儿不送进福利机构也很难长大成人。包括狮城在内，这几个飞地的人口，全靠巨企们的人造子宫技术在维持。” 说完，施蕙兰好看的眸子里透出愤怒。 陈元光好奇道：“那为什么阿尔法不接管他们？” 施蕙兰说：“这是一个悲剧的故事，从头开始讲太长了，不过我可以简单给你讲讲。 阿尔法接管需要经过全民公投，关于这件事的第一次全民公投毫无疑问地失败了。 为什么失败，因为阿尔法控制下的泰兰德打通了克拉运河，大量海运走克拉运河过，而不是马六甲海峡，加上阿尔法这种超级ai对金融行业的降维打击，狮城一下子从发达国家沦为欠发达地区，区域优势彻底丧失。 狮城人对阿尔法的厌恶是利益导致的，前几次公投没有通过后，巨企的势力慢慢渗透进狮城，狮城逐渐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下一次公投在十年之后，我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那边被巨企控制得太厉害了。 巨企在其他地方得听阿尔法的，在狮城，他们可以自由发挥，他们显然不希望改变现状。” 求追读，求月票！ (本章完) 第43章 回国 听了施蕙兰的介绍，陈元光获得了一些明面上看不到的知识，认识到ai在信息封锁上的厉害之处。 现代社会华国搞的gfw再高，人们总是能第一时间得到外面的消息，北高丽的措施再严格，也有消息传播到中心地区。 但是在ai的管辖区里，不想让你知道的东西，除了口口相传外，在互联网上看不到任何踪迹。 陈元光转念一想，也许是自己还不够融入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的俚语不够了解，很有可能未来的网络和现代时空一样，通过俚语和暗喻来传播ai不想让你传播的信息。 陈元光打算后面留意一下网络上的信息，有没有这类暗喻。 如果没有，那又是一个值得怀疑的地方。 “总之狮城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能不去就别去，那里对普通人来说是地狱。 当然对巨企来说是天堂，他们在那可以做很多在其他地方做不了的事情。” 陈元光还有疑问：“不是说巨企背后的大股东都是阿尔法吗？” 施蕙兰说：“没错，但是这不代表它能够管所有事情。 像狮城这种三不管的地带，巨企的分公司在那，只考核营收和利润，这些硬性指标，你需要遵守的是狮城的规定，而不是阿尔法的规定。” 陈元光懂了，这就好比世界警察是阿美利肯，但是阿美利肯的势力范围内，有秩序稳定的高丽、霓虹，也有秩序动荡的中东。 只是他不知道是阿尔法不想管，还是管不来。 他也没有再多问，后面有的是机会和施蕙兰沟通，从简单的聊天来看，施蕙兰知道的不比萨玛德少。 陈元光上调了施蕙兰的重要程度，如果把这个时空当成是一场角色扮演游戏的话，对方多少也是个有重要戏份的npc。 盘古给陈元光找的研究课题是生物学领域的难题，大致是研究细胞内不同成分为什么会相互分离，研究其底层原理。 这个现象人们几百年前就观测到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有新的研究涌现，但是没有谁能真正解释清楚其底层原理。 一直以来人们只是观测它的现象，即便是ai也只是观测它的现象，然后总结归纳原理，每次总结出一版原理，就能发现新的情况出现，原本的理论体系即便是打补丁也兼容不了新的现象。 人类移民火星之后，细胞在火星又出现了新的特质，原本细胞内成分分离有了更多的现象。 如果能够找到底层原理，那么很多由于细胞内成分分离聚集错误导致的疾病，可以得到提前预防，根据ai的预计，人类寿命将再次得到延长。 这个课题非常难，陈元光一直没有头绪，他不需要做实验，只看数据库里积累的实验数据就够了，但是要找到一个理论框架，顺带把底层原理给总结出来，他每次的想法只要再去翻翻学术数据库就能发现前人已经把这条路给走过了。 正是因为这个问题如此难，所以陈元光寄希望于提升大脑的综合能力，也许成为超级人类后才是解法。 结果现在发现阿尔法对超级人类格外忌惮，几乎是全方位的围追堵截。 陈元光觉得自己需要更多的思路。 回到现实时空后，陈元光这次打算在现代时空多呆一段时间。 陈元光意识到现代社会还有很大一笔财富他没有利用起来，那就是广大网友。 关于未来的推演，现在他已经有很多信息，这些信息有官方渠道得到的信息，有从身边人那里打听来的信息。 他所感兴趣的那部分信息，都无法直接询问，自己的猜测又未必是正确的。 陈元光觉得自己需要去寻找更多的猜测，然后从里面选取靠谱的猜测去做验证。 “用我自己的身份来做这件事肯定不可行，要是我再去写科幻小说，然后问网友未来如何设计比较好，迟早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从现在来看，《吉隆坡往事》我都不该写。”陈元光心想。 短短一年时间靠着模拟病毒进化声名鹊起后，他发现有未来时空这个金手指的加持，他的出名速度太快了，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镜所关注。 陈元光觉得自己要是再去写未来的故事，然后把希望大家发挥脑洞摆在明面上，迟早会被人怀疑。 “自己做不可行，网络匿名呢？网络匿名引起不够足够大的水花，这样效率太慢。 我估计还是找傀儡来做这件事最合适。”陈元光内心盘算道。 陈元光在为自己的计划谋划对象，林甲那边已经安排好回国的航班了。 两人都知道这次回国，大概率不会再回阿美利肯了，林甲有点恋恋不舍：“伱还有一年拿到mit的博士，即便你只远程答辩，mit也不可能不给你颁发博士学位的。 哥大可未必会答应我不回来参加答辩。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以哥大的尿性，只要我肯掏钱，拿个硕士学位还是没问题的。” 林甲这样说是建立在本时空的病毒流行很快会结束的前提下。 “别了阿美利肯，我本来还打算在纽约当一段时间华尔街精英再回国的。 元光，你成长的速度远超我的想象。”林甲颇为感慨。 陈元光也属于是焦点人物，尤其在病毒大流行的当下，他回国的第一时间新闻媒体就开始报道了。 “著名华国科学家陈元光今日低调回国，现身申海浦东国际机场” 这种新闻属于正常的， “陈元光回国将加入智飞生物，参与智飞生物最新的疫苗研制工作” “真的假的？” “真的，内部人士透露的消息，他们和陈元光谈妥了，500万rmb的股票加200万元的现金，陈元光接受了邀请。” “那智飞生物要起飞了啊，有陈元光的加入，他们在广谱疫苗上的优势相当大了。” “是啊，智飞生物还是舍得，一共七百万的年薪眼皮都不眨一下。” 陈元光回国的消息传出后，当天下午微博上面一则聊天截图就开始疯传。 (本章完) 第44章 舆论哗然 下午两点四十五智飞生物的股价直接从水下两个点直线拉升到涨停，它是创业板的股票，涨停的条件是20%。 “卧槽，这庄家也太贼了，放这种假消息。”林甲在刷微博的时候忍不住吐槽道。 陈元光很久没有上微博了，他问：“什么意思？” 林甲简单给他解释了一下：“短短几分钟时间，智飞生物被暴力拉升了22个点，它之前股价是两千两百亿左右，相当于暴涨了五百亿左右。 华国股市的小作文实在太厉害了。” 陈元光第一反应是：“会不会是智飞生物自导自演？” 林甲摇头：“不太可能，他们又不能随便卖，市值上涨的福利他们没办法直接享受到。 估计还是背后庄家吧。 看你要不要发个声明，才七百万rmb的年薪，瞧不起谁呢？” 陈元光说：“你觉得我发好，还是不发好？” 林甲说：“还是发吧，能让少点韭菜接盘就当积德了。 要是你不站出来正面回应，明天智飞生物再涨几天，庄家慢慢出货给韭菜，那亏起来可就止不住了。” 大a有着全球最单纯的一帮股民，各种满天飞的小作文都会信。只要伱的股票能涨，你吹的牛我就信。 陈元光拿起手机，思考片刻后编辑了一条微博出去： “网上流传的小作文一眼假，在阿美利肯有机构给我开五百万美元的年薪，七百万有点小看我了。” 陈元光发出去之后，一时间引起渲染大波，本身他就是焦点人物，这下更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本身和陈元光相关的小作文导致智飞生物暴涨500亿足够有话题度了，现在陈元光跳出来辟谣，并且说阿美利肯有公司开五百万美元的薪水，话题度属于是火上浇油满中满了。 一下子“陈元光辟谣”登上了微博热搜榜榜首的位置。 林甲不觉得陈元光发的微博有问题，天才有个性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她好奇陈元光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高调。 直接自曝薪酬是很高调的行为，她用瘦削的手臂把陈元光拉过来：“诶，元光，为什么突然说自己的薪酬？” 陈元光解释道：“没什么，意识到名气有时候会是保护自己的盔甲。 所以想着做个浮夸点的人也挺好的，另外如果我有实力，那这就不是浮夸，这就是自信的表现。” 林甲说：“看来你在这方面也成熟了。 确实有的时候，名气能够帮你挡掉很多不必要的烦恼。 只要你有足够的名气，然后创业在长三角、珠三角这些市场化经济成熟的地方，一般不会有什么烦恼。 当然蛋糕过大，还是要分一些出去，分蛋糕同样是艺术。” 陈元光说：“我懂。” 林甲看着陈元光，嗤笑道：“不，你不懂。 把蛋糕分给国资，比分给私人更有性价比，私人的社会资源随时有可能出现意外，你分给他，然后出意外，投资失败。 分给国资企业，只是在选择合作对象的时候，选择有政治潜力的合作对象，这样即便他失去了潜力，你背后的国资换个人来依然会挺你。 而如果他能上去，那这份投资算成功了，那你等于是双赢，既有前人的扶持，又有后人的力捧。” 陈元光觉得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太过于复杂，还是搞科研更简单一些。 他没有再接话，而是打开微博看回复，结果发现下面的评论全是质疑声。 “吹什么牛呢，还五百万美元，我还说比尔盖茨花五千万美元请我去给他当司机呢。” “光神，你咋也开始浮夸起来了，即便是阿美利肯那边顶级药企开出的顶级offer也不过五六十万美元，你这五百万美元也太夸张了吧。” “发了几篇论文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太膨胀了” “为什么国人都这样，有点小成绩就开始膨胀起来。” 陈元光感到讶异，“额，怎么全是质疑我的啊，而且质疑的越狠点赞数越多，还有骂我的被点赞到前面来了。” “这和我之前发微博下面都是叫光神不一样啊，之前一票的吹捧。” 陈元光挠头，林甲伸过头来瞄了一眼，然后云淡风轻道：“很正常。 你想想你发的微博得罪了多少人的利益，原本指望明天继续涨停的智飞生物散户们，他们会不会骂你？ 这么早出来辟谣干嘛？ 背后操盘小作文的会不会请水军来骂你？这么快辟谣，搞的我本来能赚大几个亿甚至10亿以上，现在最多赚个几千万。 自从病毒流行以来日子过的不好的那群人会不会骂你？本来大家因为病毒日子就很难过，很多人找不到工作，你还在这说自己年薪五百万美元。 不被骂才怪呢。”林甲说到后面的时候笑得很开心：“之前还在江大的时候因为我住在外面，然后开车上下学，很少坐校车，不一样被人诟病么。 习惯就好，之前一样有骂你的，只是那些言论你没看到而已。” 陈元光感慨：“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当网红，光是这样都得面对这么大的压力，要是当时答应鹅厂，把自己打造成个人ip，那舆论压力该有多大。” 林甲有不同意见：“和普通打工人，面对工作压力还赚不到什么钱，当网红面对舆论压力越大，意味着你的收入也就越高，已经很幸福了吧。 这两年头部网红的收入远超绝大部分上市公司，我倒是觉得网红日子过的太舒服了。” 陈元光说：“也是。” 然后陈元光在那条质疑他的评论，就是那条说比尔盖茨花五千万美元请他当司机的评论，下面回复道： “你猜的真准，就是比尔盖茨的企业给我开了五百万美元的年薪，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去。” 回复完他就放下手机休息。 陈元光的回复等于是给这件事再加了一盆汽油上去，直接从晚上到早上，这件事一直挂在热搜榜的榜首没下来过。 推特上大批华国网友出征，在比尔盖茨的最新微博下发陈元光的回复截图，并且翻译成英文，想要得到比尔盖茨的回复。 (本章完) 第45章 让子弹飞会 “陈元光是谁？”比尔盖茨的推特是由盖茨基金会在负责运营，他本人很少登上去看。 盖茨基金会的运营人员见这么多华国人在下面评论，并且贴出来的图都提到了一个叫陈元光的人，他们开始向上反应。 一直反馈到了盖茨基金会的营销部门主管那，“元光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不过我还是打电话去问问吧。” 他打电话问了一圈，都没人听说过，既然没听说过，那就直接不回复。 比尔盖茨本人认证的推特，大部分内容都在宣传他的慈善事业，极少发表个人评论。 对于这种言论，在盖茨基金会的运营来看，忽视就好。 “没事的，我会澄清。” “元光你在听吗？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舆论公关的黄金八小时，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 因为吉隆坡往事第一部的宣传，把他作为了宣传重点之一，加上他确实也是原著兼特别顾问，所以他现在的负面舆论会严重影响到吉隆坡往事2的上映。 林甲说：“你给詹妮回电话，就说是你自大了，然后看她怎么说。” 如果真的有这回事，他们也不会用比尔盖茨的账号回复，而是会通过盖茨基金会去发表声明。 我没做错什么，最多说我好心办坏事。” 说他不自量力，吹牛成性的新闻充斥着整个评论区。 由于凯特的工作单位经过了认证，华国网友很快沸腾了，盖茨基金会的工作人员都认证了没有这消息，陈元光还在自导自演。 陈元光不解，“啊？” 凯特看着自己转发下面的评论和点赞迅速破千，两个小时后点赞数就超过了一万，心里别提多美了，狠狠吃米。 陈元光点头：“他们没有回应。” 林甲一下子就清醒了起来：“鹅厂那边打电话来了没？ 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你确定你把证据保留好了吗？” “老板和老大不回复，看不起这点流量，我完全可以用我的个人账号回复啊，我记得我的个人账号是做了企业认证的。” 陈元光说：“邮件和纸质的邀请函都有呢，之前特雷弗第二次来找我的时候他为了表示诚意特意带了比尔盖茨本人签名的邀请信来。” 这不会影响到我加入华国任何一所顶级高校担任教授。” 詹妮明显很急，陈元光这才想起来，因为病毒流行原本计划今年夏天上映的吉隆坡往事2被推到了年底。 林甲满脸茫然地问道：“元光，发生了什么？” 陈元光先是打开微博，然后把某个营销号对这件事来龙去脉的总结点开，递给林甲：“喏，你看看。”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全是未接来电，“喂，妈，别担心真有这件事，我怎么可能胡说呢。 詹妮听完后有种急火攻心的感觉，“你” 詹妮一听，完了，对方年轻气盛不想道歉，问题是装死是躲不过去的，先是得罪资本然后是吉隆坡往事2在年底的贺岁档上映一堆竞争对手等着呢，这件事一定会各种来回鞭尸。 凯特直接转发了某位点赞数最多华国网友的评论： 林甲起身拿过陈元光的电话，瞄了眼未接来电，冷笑道：“鹅厂那边急了，这是个好机会。” 就好比后世老胡炒股天天亏，但是他靠炒股这件事搏到的流量，微博给他换成钱，覆盖他亏损的十倍都绰绰有余。 陈元光这才不紧不慢地回复道：“詹妮，我是为了辟谣微博上流传的关于我和智飞生物合作的小作文，为了挽救散户，让他们别被小作文骗而当韭菜。 伱别担心。” 陈元光淡淡道：“詹妮，你忘了我是科学家，你们最开始提议把我打造成ip我并没有同意，我只是加入盖茨基金会这件事被对方打假了，我发表的nature和science没有被人打假，我在科研上做出的贡献没有被人打假。 还没等她的你说完，林甲直接把电话从陈元光手里抢走，然后按了挂断按钮。 林甲瞄了眼，“啊？盖茨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出来说没有这回事？ 比尔盖茨本人或者盖茨基金会的官方账号没有出来回应吧？” 陈元光因为看林甲屏幕上打的字，所以保持沉默，詹妮那边见陈元光没有说话，急的不行： 华国这么多人，比尔盖茨下面有多少华国人留言他作为运营是很清楚的。 因为是开外放，林甲把自己的手机屏幕递给陈元光，然后用手戳他，作嘴型：按照我写的说。 推特上面的浏览量可以换钱，当你的粉丝数到了一个地步后，推特会计算你每个月浏览量然后打钱给你。 凯特是盖茨基金会营销部门的工作人员，大佬不愿意回复，他可不想放过这个热度，要知道推特上的热度是可以变成钱的。 你别为了面子考虑而不道歉，这件事已经是舆论危机了，它会严重影响到你的个人声誉的。” 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要不要我们帮你写一篇道歉说明？鹅厂危机公关团队都已经准备好了，我先发给你，你看看，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就尽快发，我们得抓住这黄金二十四小时。” “我们没有听说过关于要招聘此人的消息，500万美元更是没有任何来源的消息。” “元光，微博是怎么回事？盖茨基金会那边已经回复你了，这件事现在很有可能给吉隆坡往事续集的上映带来巨大的负面影响。 盖茨基金会给我的邀请信还躺在我的邮箱里呢，我在mit的办公室抽屉里还有盖茨手写的邀请信呢。 “元光，这会严重影响到你的个人形象.”詹妮还不死心。 陈元光这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之前大家在陈元光的微博下面，还是以质疑声为主，现在全部变成谩骂了。 陈元光有点明白了，他接过手机给詹妮回电，连一下都没有“滴”，那边就直接接电话了。 “哼，老女人，给我装，让子弹再飞一会。”林甲满脸轻蔑。 陈元光看向对方，试图等她说话。 (本章完) 第46章 坑鹅厂一把的机会来了 “老女人，上次把你和阅文签的合同找到之后，直接自己不来见我，派个下属就把我给打发了，看你还嚣张吗？”林甲很爽。 陈元光问：“你怎么想的？” 林甲笑得很灿烂：“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这件事就是最好的机会，我们可以趁机把吉隆坡往事2和后续的版权全部拿回来。 先让子弹飞一会。 这样伱先和盖茨基金会那边联系，和特雷弗说，让他们先不要对外发声，然后你再到微博上嘴硬几句，说盖茨基金会的工作人员撒谎。 鹅厂那边肯定坐不住，尤其你直接挂了老女人的电话，他们肯定会想启动协议里的违约条款，以给电影发行造成巨大损失为由让我们进行赔偿。 赔偿，好啊，我们给的解决方案是，把吉隆坡往事2和后续系列的全部打包买过来。 林甲笑道：“没错啊，科学家拿成果说话不是很正常？舆论对于科学家来说属于锦上添花的东西，没有也无所谓。” 智飞生物的官方微博也站出来蹭这波热度了，发表微博大致意思是，陈元光诚信存在问题，他在科研上再有成果，智飞生物也不会考虑和他合作。 也有说他这件事做的不对，所以科研有可能造假，进而延伸到华国科学家都不行上面。 林甲说：“这都是你们的预测，不是事实。” 陈元光问：“最理性的决策？打包全部卖给我们？” 靠着这件事，他的粉丝涨了一万，而且是一万活粉，这有多值钱他很清楚。 这离年底上映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了，忙不择路的情况下，他们肯定会做出最理性的决策。” 好不容易等国内控制住病毒了，第二部准备上映了，结果原作者开始闹幺蛾子，还是闹这个级别的幺蛾子。 “还在吹牛呢？首席科学家都来了，慈善组织要啥科学家啊” 严于律己宽于律人是华国舆论场上的常态。 在推特，一万活粉的浏览量，发推频率每天三条的话，一个月是400美元到500美元之间。 再者华国和华国网友有关，霓虹科研如何乱和华国网友没啥关系，大家最多看个乐子，巴不得霓虹科研越乱越好。 更有不少古墓派，把这件事和华国教育联系在一起，认为这是因为华国教育在诚信教育上的缺失。 这不是在玩我吗？ 靠着吉隆坡往事的成功，詹妮之前是鹅厂视频内容制作部的副总，现在已经把副给去了。 林甲挽留道：“我还有个解决方案。” 有认为陈元光这件事做的不对，不该死鸭子嘴硬，但是不能否认陈元光在科研上的天赋，和在科研上的贡献。 不过无论如何，都能把坏事变好事，让鹅厂吃个闷亏。 这件事看从哪个角度来看，从某些角度来看是好事，公民难得的监督权通过微博体现，要是监督得再不严厉一些，乱象会更多。 推特一发，这帮网友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反而把他的话当圣旨给传回内网。 一下子舆论更是热到爆，各路大v纷纷跳出来发表观点。 所以把大部分股权卖给我们，留下小部分是最理性的决策。 林甲摇头：“不，把大部分收益权卖给我们，手里留小部分。 现在电影下个月就要上映了，陈元光掀起了史无前例的负面舆论。 “能别章口就来吗，人家都说了没有这回事，为啥老是嘴硬呢。” 陈元光的微博发了之后，迅速被华国网友发到凯特的推特下面，凯特属于见到热度和鬣狗看见尸体一样，这可都是钱。 凯特巴不得通过这件事再吸点华国粉：“这位华国人是在做梦吗？ 盖茨基金会怎么可能会请一位华国人担任首席科学家，这不可能。” 因为要骗鹅厂，所以江大从校长到院长再到教授的电话，陈元光回了之后都是打哈哈就过去了。 他居然说他不在乎。”詹妮真的气不打一处来，鹅厂影视好不容易有个爆的系列ip了，就遇上病毒流行。 陈元光几乎是直接霸榜了微博热搜榜。 这就叫信息差。” 微博一出，正义网友们纷纷转发，之前转发数破不了百的智飞生物官方微博，首次转发量高达三万，负责新媒体运营的小编嘴都合不拢了。 詹妮要被气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电影原本预计票房至少三十亿起，现在受到这件事影响至少打个五折，甚至一折都有可能。” 詹妮又坐下了，要是法庭见，那她也等着被马克给赶走吧，“你说。” 现在因为陈元光的负面舆论，大有可能把整个ip直接毁了，鹅厂唯一一个自研的原创ip给毁了，她不仅“正”没了，“副”都保不住。 这样既能保本，又能享受一定收益，万一电影质量很好，这个负面新闻都不足以把电影给彻底打压下去呢？ “我们国家的科学家都是这种货色吗？这国怎，基本的诚实守信都做不到，难怪华国科研和国外比不了。” 当然也不排除老女人恼羞成怒，一下子直接把所有的股权打包出售。 这属于是天降热点了。 詹妮起身就走：“那等电影上映之后，我们法院见吧。” 后面那种就属于经典拉踩，华国人的问题就是从个例到整体，个例不行整体都不行，国外的个例就只是停留在个例上，从来不会因为霓虹科学家造假而推断到整个霓虹科学界都造假上去。 林甲伸出两个手指：“两亿，我花两亿打包把这部电影和后续版权买下。” 陈元光先和先发了条微博： “我并没有说谎，我确实收到过盖茨基金会的邀请，他们给的职位是首席科学家。” 不是我让他道歉，而是他应该道歉，这件事不仅仅影响的是电影的名声，同样也是影响的他的名声。 鹅厂那边忍不了了，詹妮直接飞来申海约陈元光见面： “林女士，这件事要如何解决？我们的合同里有明确约定，因为乙方行为，给电影上映造成损失，需要承担一切责任。 詹妮心动了，现在来看这部电影票房会受到严重影响，但是两亿也太低了，连他们预计票房十分之一都不够。 求月票，求追读！ 月底了有月票的给鸦上上～ (本章完) 第47章 草台班子 “二选一，既然林甲会给我这两个选项，那么她肯定有把握把本钱赚回来，我不信世界上有人会做赔本买卖。 2.8亿的价码可不算少了，如果走法院起诉，哪怕是拿到南山区的法院去判，赔个几百万顶天了。 问题是他们翻盘的点在哪里？ 舆论如此负面，电影上映就会被联手抵制。” 詹妮和林甲两天谈了两次后，林甲给了两个选项，2.8亿一次性买断2和后续版权，或者2亿元买下这次百分之九十的收益，给鹅厂留百分之十。 相当于吉隆坡往事2百分之十的收益值八千万，如果换成是1，这个价格低了，换成现在这个舆论环境，陈元光不仅不道歉还在火上浇油，票房绝对过不了8亿。 詹妮很纠结，她敢肯定林甲手里一定有翻盘的秘诀，问题是她猜不到，对方也不可能会把翻盘秘诀告诉她。 “怎么样？”詹妮问道。 郭伟没有升职，只有加薪，职级也提了零点一，听起来有点心酸，在职场就是这样没有功劳只有苦劳。 功劳哪去了？领导那呢。 “我找人去问了，有同事的朋友在盖茨基金会工作，他们普遍反应没听说过邀请陈元光这件事。 同时推特上的凯特在他们内部邮件系统里能查到，加上推特上的身份认证，可以确认他是盖茨基金会的员工。 他有youtube频道，我装成路人给他抖内了五十美元，问了下他这件事。 我给他抖内的五十美元应该是他开通youtube频道以来收到最多的一次，我估计他之前可能就没有收到过，他说百分之一万肯定没有发出过邀请。 后来他还回了一句，要是有这回事他可以去亲驴屁股谢罪。” 抖内就是打赏。 盖茨基金会给陈元光发过offer，这是詹妮能想到唯一的翻盘点，现在来看，已经被排除了。 她想不到解决方法，最终在她的提议下，鹅厂内部决定把吉隆坡往事2打包卖给林甲。 詹妮的提议是作价2亿元，自己手里还能留百分之十，结果马克直接说：“我看没有那个必要，直接全部卖给他们吧。 看他们有什么办法翻盘。” 马克在会上解释道：“没必要赚走所有钢镚，这次让利是为了后续的合作。 如果陈元光能逆风翻盘，那么他们会有种占鹅厂便宜的感觉，我们后续还能合作，如果他不能翻盘，那我们赚了，后续也没有合作的必要。 这次你留百分之十对鹅厂来说有意义吗？” 最后这笔上亿的生意，靠着youtube打赏提问、内部打听就完成了商业背调，林甲在和鹅厂负责人聊起这件事的时候，都感觉不可思议。 然后她再联想起自己家里的破事后，有了共鸣：“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元光，鹅厂妥协了，吉隆坡往事2的所有收益，作价2.8亿卖给我。”林甲得意洋洋，之前输掉的东西一次就拿回来了。 她深知，舆论现在有多负面，等微软那边帮忙解释后，逆转有多凶猛，这种天然营销事件属于是可遇不可求，赢麻了，而且是两次。 陈元光鼓掌：“恭喜，这是你的功劳，换成是我压根联系不到这一茬。” 林甲愤愤道：“谁让鹅厂的人在找到破绽后，开始给我摆架子，这下给我抓住机会，我也得给他们点好戏看。 这就叫礼尚往来。 唉不过2.8亿有点太高了，我得回去求老头子给我这个权限了，我家的影视投资公司账面上肯定没有这么多钱，得找银行贷款，或者集团内部借款。 真不想找他，找他走内部借款，要是只给他利息，他肯定不干，一定会要分成。 你最多能让几分利出去？” 陈元光说：“机会是伱发现的，你说了算，靠我自己，我也就只有百分之二的投资额度。” 林甲摇头：“不不不，是你挖掘了这个机会，这样我们两个的话八二分，如果老头子要投资比例，最多给他百分之二十，他不答应我们再想办法。 实在不行找雷君，师兄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陈元光问：“八二？你八我二？” 林甲无奈摇头：“怎么可能，当然是你八我二，眼光不值钱，能把这件事和收回股权联系起来的人有的是，但是能去盖茨基金会当首席科学家的华国人只有你。” 陈元光对此没有异议，老实说林甲要八他都会同意，因为他不太在意这些，如何更多地把未来的科技搬到现代时空才是最重要的。 “2.8亿的投资额度，雷君别说只是师兄，他就算是我亲兄弟也不会答应吧。”陈元光不解道。 林甲哼了一声：“你太小看他了，他的投资嗅觉不亚于营销才能，吉隆坡往事1的成功明摆着的事，2我们愿意接手，他肯定会愿意听我们的计划，我们只需要把邀请函给他看，这笔投资就能批下来。 说不定雷君还没有老头子狠，最近这几次都没给老头子面子，估计会有点难，算了直接找雷君吧，我不想回去看他臭脸。 你不是有他微信吗，直接约他见面，说有大生意找他做。” “最近和师弟聊了一下，了解到确实拿到了盖茨基金会首席科学家的offer，只是他没说清楚，不是盖茨基金会，而是盖茨基金会全球健康项目的首席科学家，然后年薪也确实是500万。” 雷君先是发了条微博，配有他和陈元光的合照，然后又转发了这条微博： “很难相信如此年轻能够拿到500万美元年薪的offer，之前我说邀请他加入小米，说给201万年薪还是保守了，我说的年薪单位还只是rmb。” 雷君的微博一发，瞬间再次把事情给点燃。 他微博下面挤满了网友，身为企业家里的头号网红，雷君知道这件事热度很高，但是没想到热度这么高，比小米新款旗舰发布前在微博下问价的网友疯狂多了。 “雷总你怎么也帮陈元光说话了？” “证据呢？说这话得有证据。” “雷不群，你不会是看在校友的份上帮他解释吧？” 这几章内容还好吧，黑科技文里商业情节不是重要组成部分么 (本章完) 第48章 yuankuang和light 鹅厂的舆情部门自然也监测到了这件事，詹妮看下属邮件时心想，“这就是你的办法吗？ 这办法也不咋样啊。” 雷君流量是很大，形象也偏正面，问题是他对手也不少，看不惯小米试图把小米和他本人联系到一起，从贬低小米到贬低他本人，试图这么干的网友也不少。 雷君做不到靠自己的公信力把这件事给翻转过来。 “他们给雷君什么好处？该不会是雷君从他们手里把吉隆坡往事2给接过去了吧？”詹妮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没啥，雷君总共担保、借款加投资的形式，一共给了2.5亿给陈元光和林甲。 因为有投资部分，所以收益不太好测算。 雷君的微博就像是信号一样，当天晚上盖茨基金会发了声明，大致意思是他们旗下的全球健康项目确实邀请过陈元光，给出的职位是首席科学家，年薪是500万美元。 我保不住你。”马克冷漠的言论让詹妮心里一凉，转岗比辞退还更惨，转岗属于是变向辞退了。 而陈元光无论是谷歌学术主页还是发表论文的名字都是lightchen。 “詹妮，伱转岗吧，我知道这件事不怪你，但是内部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2.8亿就把这个系列给卖了，这应该是鹅厂影业做过最亏的一单生意。 他们找雷君，是想走担保，让雷君帮忙做一笔2.5亿元的担保，担保赚的钱是有上限的，最多也就每年赚1.5%，也就是420万。 舆论的瞬间反转，让很多人变成小丑，也让媒体有了无穷谈资。 他在想，也许我们也是小丑，陈元光早就有offer不拿出来，估计在他心里，把吉隆坡往事2打包卖给他的我们也是小丑。 雷君也跟着发了条微博：“没骗大家吧，我看了盖茨先生手写签名给师弟的邀请函，我还特意拍了个照。” “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大卫，再让法务检查一下我们和林甲他们影视投资公司签的合同有没有漏洞，哪怕有可以一点点可以发挥的点，都汇总记下来。” 雷君恰当蹭了波热度，鹅厂影业方面麻了，“light，yuankuang，我们被网友的翻译给坑惨了！”郭伟都无力吐槽了。 “之前一直羡慕宇宙机的工资水平，现在我不羡慕了，有了光神的案例在前，我相信生化环材自会有一条出路。” 顶级的营销大师不会放过生活中每一个能营销的细节。 然后比尔盖茨转发了该推特，并且评论道：“之前你们评论的是yuankuangchen，昨天他打电话来拜托我帮他解释一下，我才知道他在华国舆论场上遭遇到了普遍质疑。我并不知道yuankuangchen就是lightchen，lightchen的职位和薪酬是我亲自批准的，他在化学和生物领域做出的杰出贡献是有目共睹的，盖茨基金会需要这样的人才，昨天我在电话里又邀请了他，现在我们还在等他的答复。” 晚上九点多，鹅厂影业的会议室大家都很沉默，郭伟在翻着手机，看沉默的网友冲之前谩骂质疑陈元光的网友，看网友们纷纷去智飞生物的微博下面刷小丑。 所有事谈妥，陈元光准备拿着手里的合同去贷款，然后开一家公司，到漕河泾那边去建一个实验室。 “？” “元神会不会加入盖茨基金会？换我我肯定心动。” “这也太牛了，同样是学生化环材，为什么国内只给三千五！” “还可笑吗？” “五百万美元的年薪不是华国最高的工资，也不是华国人拿到过的最高工资，体育界、高管有不少人的工资比这更高，但这绝对是华国最高的校招offer毕业工资。” 有的时候事实就是最好的武器，事实摆在眼前，无论网友、各路大v再怎么不信，他们也得承认，陈元光拿到五百万年薪的offer是真的。 “卧槽光神！” “这应该是有史以来最高薪酬了吧，而且是没有期权的现金。” 雷君在这条微博里的配图，很心机的用了小米手机的相机logo。 一下局势瞬间逆转，陈元光微博下面谩骂质疑的言论全部被乐子人的？淹没。 詹妮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连个还没毕业的学生都斗不过，“不，不是我的问题，谁能想到盖茨基金会真的给了他500万美元的年薪，这我就没听说过，完完全全的非常规事件。” 更别说，现在整个的投资全归陈元光和林甲了，陈元光只会更加卖力地宣传。 詹妮知道自己这一轮彻底败了，输麻了，舆论的彻底反转，陈元光的声望暴涨，吉隆坡往事2上映在即，一切地一切，无不说明吉隆坡往事的票房只会比第一部高。 “说话！” 他这才反应过来，md放个yuankuang上去，盖茨基金会鬼才听说过这是谁。 这下被坑惨了。 “可拉倒吧，元神这种这么多年来就这一例，计算机年年五六十万年薪的offer批发。” 林甲则等电影上映，她觉得自己还是太嫩，在谈判上面对雷君这样的老狐狸没有丝毫还手余地。 “应该会吧，比尔盖茨都这么有诚意了，这个待遇够顶级了。” 然后就是一些支持他的话被顶到了前面，评论数突破了二十万条，简直夸张。 “五百万，美元，年薪，我有点不认识这几个字了” 雷君的话没办法为这件事盖棺定论，盖茨可以，盖茨基金会的官方回复可以。 因为有郭帆导演和陈元光的原著，品质上没问题，营销上天降流量，换谁来都能把它打造成爆品。 盖茨基金会和盖茨本人的回复被搬回国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溜出去看了下之前推特下面华国网友的回复，然后他发现这帮网友用的手机自带的截图翻译功能，直接把元光英译成了yuankuang。 “元神，启动！” 詹妮有气无力道：“都是我的责任，我没有想到这一茬，我会去和马克解释。 雷君旗下的小米金融，有担保牌照，相当于林甲他们去银行借钱，然后小米金融来做担保，有小米金融做担保，病毒流行期间，国家要求银行放水，银行利率顶天了4%。 担保加贷款利率，总共的资金成本能控制在6%左右。 (本章完) 第49章 成功预测 结果就是雷君不接招，什么想让我担保？我可不想只做担保生意，尤其是知道了陈元光他们两的底牌后，这种白捡的生意，怎么可能只赚担保这点辛苦钱呢。 任何一家互联网企业在规模做大之后，都会涉足金融业务，很多二线互联网企业的金融业务甚至比主业做得还要好，像360金融的营收和利润早在2019年的时候就超过360本身了。 小米的金融业务更是庞然大物，当其他互联网公司还在做流量驱动的个人贷款生意时，小米旗下的小米金融已经开始狂拿牌照了，牌照包括第三方支付、银行、保险、融资担保、商业保理等多个领域。 小米金融是全方位营业，只要赚钱的金融业务它都做。 雷君的意思是贷款直接找新网银行，然后天星科技来做担保，另外他们要一部分投资份额，雷君提出的一揽子方案希望获得百分之二十加的收益。 小米的金融业务都归在天星科技这家公司旗下，包括天星在香江成立了香江第二家虚拟银行也叫天星银行，要不是天星银行没有内地展业权限，雷君连银行都想直接找天星。 林甲不想耽误时间，20个点就20个点，与其和雷君纠结这几个点的收益，不如尽快把这件事落实，双方两天就把条款大致谈妥。 越大的生意谈的越快，越小的生意双方反而更容易斤斤计较，因为大生意老板直接可以拍板，他们不会太计较战役上的得失。 像华国方面承揽印尼的雅万铁路，总投资55亿美元的项目，一周时间就拍板了。 林甲耳濡目染之下同样如此，要是因为这几个点的得失让鹅厂那边拒绝交易那才亏大了。 最后林甲旗下的影视投资公司以固定资金成本20%以上的代价，从新网银行拿到了2.5亿的贷款。 然后顺利和鹅厂方面完成了交易。 “还好，詹妮唯一做对了的事就是没有把吉隆坡往事后续ip一起打包出售，后续ip改编的优先权还在我们手里。 这属于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马克在看下属关于这件事的总结报告时想着。 “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我故意留下来给他们呢？”陈元光问林甲后续版权这次为什么没有买过来，林甲如是回答道。 陈元光不解：“为什么要故意留下来给他们？吉隆坡往事2的成功几乎板上钉钉，这个系列的ip价值应该水涨船高才对。” 林甲说：“这在兵法上叫围三阙一，鹅厂的流量和能量都很庞大，我们后续不管做什么都有合作空间，没必要把他们得罪死。 而且我们这次一次性把吉隆坡往事全部接手过来，指不定他们会留下什么坑没有填，一旦耽误电影贺岁档的上映，那损失的还是我们。 而把后续ip开发留给他们，让他们有希望，这次票房越高，他们手里的ip价值也会越高，他们反而会帮我们做宣传。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吉隆坡往事的ip价值是建立在你身上，尤其这次的全民事件过后，这一点愈发明显，鹅厂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我们在后续的投资份额很容易就谈上去的。” 林甲一点一点帮陈元光把利弊梳理清楚后，陈元光对于林甲的商业运作头脑有了全新的认识，之前知道对方家里有钱，这种有钱只是感性上的认识和物质上的感知。 其实没有多少能力上的感觉，大家都在学校里，一起上公共选修，你在调研分析上出色一些，我在数据分析中做的更好，陈元光觉得没有什么本质的差距。 包括平时出去玩，日常生活中，林甲对于别人开店翻台率、店面模型、回本周期等等格外在意，经常吃饭都要和陈元光谈这个，陈元光都觉得林甲不过是纸上谈兵。 只有这两次商业谈判和商业运作之后，陈元光才意识到对方在商业上的能力和嗅觉非常强，这么年轻能有这么强的嗅觉，只有可能是先天的耳濡目染，而非后天的摸爬滚打。 而且如果是自己摸爬滚打起家的，也要花很多年时间才能悟透利润不能吃尽，要给上下游留有足够利润的这个道理。 这就好比霓虹在氢能源领域把专利都注册完了，以至于最大的生产国和消费国华国和阿美利肯直接不和他玩一样。 霓虹就属于想把利润全部吃掉，导致别人直接不和伱玩，你手里专利再多也没用。 从宏观上来看，阿美利肯建立全球经济秩序，靠的也是愿意给这帮小弟分红，对欧洲保持这么多年的实际控制力，也是靠马歇尔计划一口一口喂出来的。 盖茨基金会以百万美元年薪招揽陈元光算是落下帷幕，整个事件让网友们对陈元光的厉害再一次刷新了，首席科学家，这名头听上去就很牛。 薪酬也确实能匹配首席这个头衔，网友们不禁感慨牛人的人生就跟开挂了一样。 至于和鹅厂的交易则被掩藏在水面下，没有大张旗鼓。 而且即便电影上映之后，上面的出品方依然是鹅厂，只是投资收益转让了，出品方这些不会变。 另一边，进入到年底，年底也就是冬季，冬天病毒流行速度会加快，病毒变异同样会加快，各地都有不同类型的毒株冒出来。 “莱特，9月英格兰那边发现的阿尔法毒株测序结果之前我发你邮箱了，突变点位全部都在你的模型预计中。 这次南非那边新出现的贝塔毒株测序结果也出来了，突变点位同样在你的预测范围内。 辉瑞和拜耳都开始全面启动基于你研究成果的广谱疫苗临床实验了，他们对广谱疫苗很有信心。”莱维特电话里显得很兴奋，南非发现的贝塔毒株再次验证了模型，这让他看到了病毒终结的希望。 对他们来说，为人类做出点贡献可以说是高级需求了，得到满足后带来的多巴胺分泌是其他所无法比拟的。 加上病毒的流行，让莱维特身边有太多年长的同仁不堪其扰。 他自己年纪也大了，病毒流行下去，longcovid的状态他不认为自己能抗下去。 (本章完) 第50章 业界动态 陈元光同样很开心，能为这个世界做出点贡献，“那就好，要是没有预测准确，那我们两都得被批评了。 教授，感谢你帮我冒险。”陈元光说的很真挚。 要不是莱维特帮他站台，science不会那么快过稿，开线上会议即便有mit背书，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参加，他不会有那么好的布道机会。 陈元光接着道：“辉瑞和拜耳肯定得有信心啊，他们的广谱疫苗完全是建立在我们的病毒预测模型基础上，我们的病毒预测模型表现得如此出色，准确预计了这两次的毒株突变点位。” 莱维特笑道：“也是，莱特，是我应该感谢你，你做出如此优秀的成果，我在其中并没有起到太多的帮助，不过是分享了一些信息给伱。 病毒预测模型完全是你的功劳，我会推荐你去评选明年的诺贝尔生物学奖的。” 陈元光这才发现自己忘了莱维特作为前诺奖得主，也有候选人推荐资格，和盖茨基金会关系好的诺奖推荐人是少数。 “教授，感谢，我会记得你为我提供的帮助的。”陈元光说的很真诚。 因为他知道，这次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不是说最后拿诺奖的机会，而是最后一次去瑞典现场领奖的机会。 明年靠着广谱疫苗，病毒被终结，他光环加身，又是做纯理论研究，去领奖也没什么。 如果等到后面，他拿出更有影响力的成果，像一些能够改变世界的成果时，诺奖再颁给他，他也不敢去领奖了。 这就是时机的重要性，错过了有可能就是一辈子。 “教授，你刚刚是在和莱特打电话吗？”刚刚站在莱维特身边等他打完电话的是他手下的博士史蒂文。 莱维特望向史蒂文：“是的。” 史蒂文露出艳羡的表情，他感觉莱维特对陈元光远比对他们这帮莱维特手下的博士更上心。 这区别就好像亲传弟子和外门弟子。 史蒂夫感慨：“光是检验莱特预测模型的论文都发了好几篇在nature、science和柳叶刀上。” 自从陈元光的研究结果发布后，各地发现的新毒株，在做完测序后，大家都会拿着去和模型进行比对。 不一定突变点位都被模型所预测到，但是大部分突变点位都被模型所包含，而且最后流行程度最高毒株的突变点位，一定在模型预测范围内。 因此每次测序都能发篇论文，9月英国发现的阿尔法毒株测序比对结果就被剑桥捷足先登，发表在了柳叶刀上。 学术界的同仁们发现发论文如此简单，只需要测序比对就完事了，大家都开始抢时间，和病毒检测中心打好关系，看的就是谁速度快。 慢慢的这类结果只能发表在二流期刊上，而且还得看手速。 有学者把测序结果进行总结，搞了篇综述，居然发表在了nature上，这下大家热情更高了。 短短半年时间，陈元光的那篇论文被引频次就突破了两千次，成为全年最具学术影响力的论文。 这是陈元光没有预料到的。 围绕一个好的结果，大家都能有口饭吃。 这让史蒂文很羡慕，成果顶级，大佬青睐，还年轻，buff给他叠满了。 “这就是顶级科研者的价值所在。 像欧拉的手稿、成果、思考给俄国数学界吃了三百年。 越顶级科学家的越是富矿。 陈现在已经有这种潜质了。” 莱维特也很感慨，他还记得前年年底的时候去华国参加科幻评奖，当时陈元光找到他谦虚的模样，让他以为对方只是来套磁的。 结果对方自己就是鲨鱼，短短两年时间就已经锋芒毕露。 莱维特作为诺奖得主，他很清楚诺奖得主之间也有区别，有人得诺奖，诺奖是他的光荣，而有人得诺奖，诺奖的光荣是他。 在莱维特看来，才二十岁出头的陈元光完全能做到后者。 史蒂文问道：“教授，你没有想过把莱特招揽来斯坦福吗？ 斯坦福应该随便给他一个教职吧。” 说起这个，史蒂文露出奇怪的神情，他有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又想起陈元光拒绝他的离奇理由，因为他朋友在纽约。 当时陈元光给他的理由是，他更喜欢巴文迪的研究方向。 今年两人开始合作后，莱维特发现对方对生物计算兴趣和能力同样浓厚，于是又问了这个问题，陈元光这才说实话，说因为他朋友在纽约，波士顿离纽约更近。 莱维特永远不会忘记当时自己的心情，简直和吃了鲱鱼罐头一样难受，敢情我的博士还不如朋友之间多看几面值。 等陈元光做出预测模型后，他自我安慰，说天才就是这样有个性，天才有其超凡之处，自然个性也很突出。 “我邀请过他，他可能不太喜欢硅谷的气候。”莱维特说完自己都不相信，因为加州气候明显要比波士顿更好。 波士顿漫长的寒冬怎么比得上气候宜人的加州。 他又补充了一句：“总之我邀请过他，他不太想来斯坦福。” 史蒂文内心猜测，估计对方更喜欢mit，所以教授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史蒂文怎么都猜不到真实原因。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短期内没有机会见到莱特了，他在生物计算上的成就真是惊人。 我有朋友在硅谷，因为莱特的成果，这段时间硅谷冒出了很多主打生物计算和人工智能结合的公司，专门为医药企业提供人工智能服务。 他们招了一帮计算机博士和生物学博士，说是要提供新型医药外包服务。 像辉瑞、阿斯利康、罗氏制药这些药企，也开始加大在ai上的投入，光是辉瑞，最近给英伟达下了超过两亿美元的订单。” 因为打算毕业之后去工业界，所以史蒂文格外留意硅谷生物方面的前沿动向，这关系到他后续发展。 他对硅谷工业界的最新动态如数家珍，莱维特听完后说：“确实如此，人工智能技术在生物计算领域的优势非常明显。 传统的数学建模已经无法满足现在学术界的需要，我们需要新方法和新理论，现在新方法已经有了，但是新理论还是一片空白。” (本章完) 第51章 事业和感情 自从论文发表后已经过去半年时间，这半年时间里全球各地发现的病毒变异都没有脱离模型预测的范围，这让全球科学界对结束病毒的大流行有了信心，同时也将陈元光在学术界的名气推向了新的高度。 像盖茨基金会百万美元年薪招揽陈元光这件事，换成是其他人，这个新闻只会局限在华国内部，国外充其量给点小的篇幅进行报道，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响。 因为是陈元光，这件事国内充分发酵后，国外的福克斯n、纽约时报等主流媒体都争先恐后报道，顺便把盖茨基金会的offer和陈元光的科研结果联系在一起，将陈元光在全球民众心目中的舆论推到了新的高度。 在国外也属于小有名气的范畴。 “优秀的华国人，杰出的成果，正是有了这些优秀的科学家，才让我们世界不至于变得那么糟糕。”这是纽约时报相关报道推特下的评论，正面且正常。 “该死的华国人抢走了我们的工作岗位，阿美利肯该限制华国人以及其他国家的人入境，阿美利肯是阿美利肯人的阿美利肯！”这是福克斯相关报道推特下的评论，非常狂躁。 “华国人的科研成果吗？有没有窃取阿美利肯的科研成果？”这n相关报道推特下的评论，传统艺能了。 各个媒体的受众不同，他们的报道也会有偏向性，进一步筛选受众，媒体和受众相互成就，最终形成一个又一个的信息茧房。 “元光，恭喜你，很精彩的电影，和1相比情节和呈现效果上更是别出心裁的精彩。”雷君恭贺道。 这是博纳在申海分公司的观影基地，由詹妮的接任者做东，邀请雷君和陈元光在《吉隆坡往事2》上映前进行观影。 雷君兴致很高，看完后对于情节喋喋不休，还硬要拉着陈元光去他在申海的小米分公司坐坐，在车上还在聊传媒： “我一直想投资影视公司，早在15年那会，我就想投资光线传媒，老王对我太警惕了，先是把这件事捅到了媒体上，说是狼来了，然后和光线其他股东迅速签订了投资人一致行动书，搞的他的光线传媒和刺猬一样，让我找不着地方突破。 这才作罢，再后来我们打算投资博纳传媒，结果被鹅厂捷足先登，搞的我以为我天生和影视行业犯冲。 现在看来也不是嘛，我看了吉隆坡往事2之后很有信心，这又会是一部成功的作品。”雷君在车上侃侃而谈，大佬往事信手拈来。 陈元光很佩服雷君，少有的起家没有原罪的华国富豪，除了被人诟病的耍猴、供应链整合方、吹牛（营销）大师、给自己发99亿股权激励等等外，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黑点。 即便是这些，和早期起家的富豪相比，那也和白莲花没区别，只能算是瑕疵，不能算是黑点。 “我一直觉得影视传媒公司有赌的成分在里面，你很难判断观众口味，和作品是否会成功。 专业化公司的口味，只能作为参考，这种在投资的角度，其实不是好的标的物。”陈元光见对方说的这么开心，也说了说他的看法。 观摩过林甲的资本运作，加上平时和林甲相处过程中的耳濡目染，陈元光对这类话题也能说上两句。 雷君笑道：“是这个道理没错，影视行业一直享受的估值是偏低的，因为他们的不确定性。 只是说站在我的投资版图角度出发，我们会觉得需要影视投资来完善整个投资版图，这样一些业务上的往来合作可以做到协同配合。 像鹅厂他们进军影视行业，阅文、新丽传媒、猫眼娱乐、豆瓣、博纳影业等等，他们把这些打通之后，业务能够形成合力。 无论是顺为资本还是小米，在这一块一直都是分散的投资，没有发挥投资人的作用，给予被投资企业的支持是很有限的。 所以投资影视行业是从战略规划的角度出发，是全局性考量，当然最后放弃同样是因为，在这一块我们并不像鹅厂和阿狸那样有那么强的需求。 小米更多还是一家硬件公司。” 在车上聊的话题很发散，从投资到病毒未来的变异情况，广谱疫苗科普等等，雷君说的多，陈元光说的少。 等到小米申海分公司之后，雷君开始说起他的真实意图：“师弟，我看你也不像是会替别人干的样子。 后续伱应该会自己创业吧？” 陈元光说：“没错，最近我在筹备成立一家生物科技公司。” 这不是什么秘密，他注册了之后自然能查到，不需要保密。 雷君接着问：“有没有资金需求，你尽管开口，你觉得公司值多少钱，能给我多少股份，我直接给你。” 雷君表现出来的大气让陈元光感慨，大佬果然够豪爽，他也清楚这是因为他充分表现出了自己的价值导致的： “我暂时没有资金方面的困扰，如果有，后续一定来找师兄。” 雷君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接着问：“那你缺不缺人？ 公司成立，整个组织架构的构建，选人太重要了，这关系到整个组织是否具有活力。 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对管理这些感兴趣，我好奇问一句，你们成立的公司，你和林甲谁占主导。” 陈元光有点猜到了对方要说什么，因此直接说道：“我和林甲在影视投资上合作，是因为我没有启动资金，需要借助她的资金。 但是企业上，我会全资控股。” 他的潜台词是，我暂时不想出让股份，林甲都不行。 雷君问：“那具体管理职能上呢？” 陈元光说：“管理上我会看林甲的意思，看她是否愿意来帮我做这方面的工作。” 雷君说：“师弟，是这样，我这是帮你未雨绸缪，不是诅咒你们的感情，我觉得最好不要把事业和感情混在一起，哪怕你们现在的感情再好。 我之前就是嗅到了这个味道，所以这次才特意找你来聊聊。” (本章完) 第52章 人体冬眠技术 “我身边看过太多太多，感情再伉俪情深的情侣或者夫妻，共同创业走到后面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矛盾。 像老李和他老婆，就当当那个，被当当扫地出门，还试图回去抢公司公章，被网友们调侃企业没了家也没了。 当年他们多和谐，配合的多默契啊，我那时候做卓越网，他们做当当，我和他们夫妻见过不少面，结果还不是一地鸡毛。 这是近的，远的有贝索斯，贝索斯和他老婆一起创业把亚马逊做到全球第一，最后不也闹掰离婚，分了三百多亿给他老婆，也是二十多年的感情。 我建议你最好别把公司和感情掺和到一起，这对你不好也对她不好。 你开公司肯定是做创新驱动的科技型企业，研发由伱来负责，需要的是销售、人事、财务这些前台部门和职能部门，这些都很简单，找合适的人不难，尤其在一线城市。 申海这边的猎头服务已经很成熟了，无论是光辉国际这种国际巨头还是像科锐国际这种国内本土猎头，他们都能帮你找到你满意的人。 听师兄一句劝，林甲很优秀没错，但是创业还是找职业经理人来帮你管理。” 雷君的话陈元光倒是听进去了，雷君如此推心置腹，他有点没有想到。 本来他以为雷君是想从自己那推荐一些人才给他，结果丝毫没提这一茬，而且说让猎头帮他筛选。 陈元光听倒是听进去了，可是他没有想好怎么和林甲沟通，因为之前一直说的都是让林甲来帮他。 不过还没有那么快，现在电影还没上映，等电影上映，投资收益结算完，都已经2021年的年中了，有大把时间可以找机会聊。 “莱特，你的想法太过于超前了，用华国话说叫天马行空，我这段时间在学汉语，我没说错吧。”莱维特在视频会议中先是愕然然后得意于自己的汉语表达。 陈元光说：“很精准的表达，为什么超前？ 现在的广谱疫苗有效，但是成本也会更高，加上mrna疫苗对存储运输的超高要求，整体成本会非常高，最终人们拿到手的价格会更高，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打上。 因此我想的是通过疫苗诱导病毒进化，让病毒朝毒性减弱的方向进化，这样来实现全球性的群体免疫。” 莱维特佩服陈元光心怀天下的想法，但他压根没听说过，他只听说过疫苗随着病毒变异而重新设计，从来没听说过疫苗能让病毒变异的。 这是什么原理？注射疫苗如果它有效，就不会感染病毒，不感染病毒成为宿主，怎么让病毒变异呢？莱维特百思不得其解。 “莱特，这不应该是你要担心的问题，联合国、慈善机构、各种ngo组织他们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加上广谱疫苗普遍注射后同样能够实现全球性的群体免疫。”莱维特说，“你的想法我不知道怎么落地，我之前听都没听说过，这个方向完全是一片空白。” 陈元光在实验室，他在漕河泾的生物科技园区内租了一间能满足他需求的实验室，在那和莱特进行远程视频会议：“靠广谱疫苗实现群体免疫，那太久了。 大概需要三年时间，如果能诱导定向进化，时间只会更短，大概一年时间就够了。” “莱特，我们假设你真的做出来了，医药公司也不会再去研发这种新的疫苗，因为广谱疫苗就够了。 你理论证明了可行，甚至给出了设计思路，这至少要半年时间吧，然后医药公司论证，做出结果又是一年时间过去了，加上全球范围内铺开，政府需要花两道钱，他们会干吗？ 想法是好的，但是在落地的过程中，它的效果并不会比广谱疫苗更好。 科学领域好的解决方案不一定会被广泛采纳，它出现的时机很重要。两个没有本质区别的解决方案，先出来的那个先发优势是非常惊人的。 更别说你提的这个想法，我一点思路都没有，半年能做出来几乎不可能。”莱维特说，他觉得陈元光确实还是太年轻了，虽然有着顶级的天赋，但是在很多问题上想法还是很天真。 陈元光在和莱特聊完后，显得有些沮丧，因为他意识到对方说的确实有道理。 在未来获得的技术资料毕竟是未来的，未来能够研发制造主动诱导病毒变异的疫苗，是建立在整体性的生物科技强大基础上。 他无法直接把未来的科技搬运到现代时空，他搬运过来，现代时空的医药科技公司也制作不出来，因为这太过于超前。 这就好比把芯片制作理论拿到一百年前去，他们也用不了，材料、设计、工艺等等全都无法满足条件。 陈元光需要对这类疫苗做改造，要找到符合现代科技的生产路线，花的时间和精力不会少到哪里去。 理论框架还要在现代时空的理论基础上，不能把未来的理论拿来用。 陈元光原本预计的是一年，莱维特的半年已经是究极乐观的估计了。 他在和莱维特聊完后，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是等广谱疫苗吧，我已经做到了我所能做的一切。” 放弃研制新疫苗的想法后，陈元光打算开始启动自己的计划。 他所打算成立的生物科技公司，主要研究方向就是人体冬眠技术，陈元光希望借助人体冬眠技术去到更加遥远的未来。 现代时空和未来时空相差了大概四百年，如果实现了人体冬眠技术，那么他可以奠定好基础之后，进入冬眠状态，固定期限醒过来，让世界的发展按照他的意愿进行。 这样现代时空在追赶未来时空的过程中，两边时间线逐渐接近，陈元光也能利用现代时空的科技去未来时空实现突破。 像盘古给他的课题，他靠自己的能力做不出来，那么他投入资源到这个课题里去，然后通过冬眠去到有结果的时间节点就好了。 未来指导现在，现在反哺未来，有了人体冬眠技术后，这将形成完整的正向循环。 (本章完) 第53章 光甲科技的成立 “啊？人体冬眠？ 这技术要研发出来，投入得多大？” 林甲从浙省回到申海后，陈元光和他谈自己未来规划的时候，大致讲了一下他要成立的科技公司准备做什么业务。 陈元光的回答和林甲的预期相差太远。 林甲对陈元光成立的科技公司从事业务，有很多猜测。 第一种是做疫苗相关的服务，给疫苗公司提供服务，比如说突变点位预测、病毒预测等等，可以做的事情很多，陈元光的名气已经打出来了，只要把意向透露出去，愿意合作的医药公司国内外大把的，属于容易模式。 第二种是做医药科研外包，类似药明康德的模式，利用陈元光的科研实力，组建团队，然后用他在海外的名气接单，慢慢做大，同时也做一些新药研发。 第三种是做ai医药研发平台，专门为新药研发提供服务，简单来说做ai工具，为新药研发赋能。 这三种业务可以齐头并进，一、二保证现金流，三前期投入，等做大之后完全可以做成细分行业的垄断业务。 加上陈元光的名气和她在国内的人脉，做到一定规模就能跑到科创板上市，上市后有源源不断的现金流来培育ai医药研发平台。林甲很有信心做大做强。 上述是林甲在回家之后，找人咨询过，帮陈元光规划的发展路线。 结果没想到陈元光压根不打算按照她规划的路子来，他想的业务是人体冬眠，林甲听得一愣一愣，利用人体冬眠技术去未来。 “元光，你说的很有诱惑力，如果能做出来，肯定会有无数有钱人愿意买单，尤其是年纪大的富豪，你哪怕开十亿美元，像巴菲特、比尔盖茨这帮人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还有很多隐藏富豪，愿意买单的同样不在少数。 问题是短期内恐怕做不出来吧？我记得这个概念从上世纪就有了，不断有人往里面砸钱，也没看到有什么水花。 你做这个，很有可能是投入大量心血和最宝贵的时间，最后收获寥寥。”林甲明确表示不看好。 陈元光当然不会说，理论上我知道如何实现，无非是怎么把理论结合现在的科技水平落地，确实很难，但不是完全做不到。 “林甲，首先我有信心做出来，其次中间做出的成果都可以变现。 它不是伱想的那样，需要有一个阶段性的成果才能出售，它一些中间的成果都是有价值的。 当然完全靠专利授权肯定是无法实现盈利，还需要接受一定的外部融资，我有信心短期内做出阶段性成果来。”陈元光显得信心十足。 林甲不解道：“你想做冬眠技术研究我没意见，甚至想把绝大部分精力投入到这上面我同样没有意见，我尊重你的决定，这是你的公司。 但是我们完全可以同时开展其他业务，像疫苗研制，我相信很多医药巨头都想和你合作，你只需要花一点点力气，就能获得不错的结果，为公司积累一定的现金流。 为什么不做？” 林甲不太想和陈元光在这上面产生争执，在一开始双方就无法达成一致的话，对于共同创业来说是很致命的。 林甲之所以没有选择要入股陈元光的企业，是因为她也只是想着初期帮陈元光打好基础，给自己积累经验，等奠定基础之后，她早晚要回家族企业任职。 陈元光说：“因为有价值是你所以为的，关于病毒变异的预测模型发出去之后，它就会被其他医药公司所利用起来，那不是专利，只是理论知识。 医药公司不会说不能用我研究的理论知识来指导他们的实践，因为模型写的非常清楚，包括算法和设计逻辑都写的很清楚，他们需要我的地方很少，无非是结合新的病毒变异数据做模型优化。 那个价值有限，我除非愿意和一家签那种独立合作加保密的协议，他们才可能愿意付费。 但是我赚到的钱，最终都会转移到疫苗上，变成大家注射疫苗的成本，我不想这么做。 我会做这方面的研究，研究成果我会公开，我不想赚这个钱。” 林甲意识到因为从小到大没有吃过太多苦头，陈元光身上的理想主义气质非常浓厚，赚钱欲望也不强烈，陈元光在大学时候能吸引她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气质，但是当他是商业合作伙伴的时候，他的想法又让林甲很头痛。 “好吧，我尊重你的想法，公司你打算叫什么？”林甲问。 陈元光说：“光甲科技？”说完他盯着林甲的眼睛，林甲心想终于不直男了一回，不过光甲科技什么鬼，也太难听了。 “这名字听上去和做机甲的公司一样，会不会不太好？”林甲说得很委婉。 陈元光一挥手：“不会，我为大家打造的盔甲，这个寓意不是很好吗？” 林甲已经无力吐槽了，刚才还想你不直男，现在怎么又开始直男了起来：“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在漕河泾的实验室里，光甲科技就这样成立了，陈元光对于光甲科技的未来充满了信心，做到全球第一那不是手到擒来。 林甲则充满了忐忑，觉得这会是自己职业生涯中的败笔，顶级科学家和顶级商业精英联手的第一次创业，难道就这样失败告终吗？ 林甲光是想想就摇头，作为完美主义者，她不想自己的履历有污点。 “元光，名字想好了，手续什么的我去办，招人你有没有想过怎么招？” 陈元光说：“找猎头吧，先把工商手续什么的办下来，先招个副总进来，然后让他去搭建整个组织架构。” 林甲伸出手来盘点：“法务、财务、人事这是最重要的，前期可以让人事兼综合，前台的销售和商务团队不用急，最多一个人就够了，没有可以商业化的成果之前不用急着招人。 最后是研发团队，研发团队你打算招几个人？” 陈元光心想，“我一个人就够了。”口头上却说着：“十个人左右？招两个博士八个硕士？” (本章完) 第54章 人的名树的影 “再加总经理，一共就是15个人。”林甲盘点完，“在申海这地方，刚起步的时候，按照人均成本五十万来算，那么就是七百五十万一年。” 陈元光大惊：“人均成本五十万？这么贵吗？ 我们招的是生化环材的博士，不是计算机博士，而且现在就业行情不是不好吗。 里面还有财务、法务、人事这些职能人员，他们的工资应该还好吧。” 林甲：“不不不，我这不是薪酬，这是综合成本。 场地、办公用品、五险一金、住房补贴、培训费用、实验室耗材等等这些都是成本，而且你招个人，他税后到手三十万，企业实际支出是五十万。 除非你打算社保、公积金这些都按最低标准来缴。 问题是你打算打造高科技公司，从一开始就应该把企业的调性给建立好。高工资、高门槛、高水平产出，这才是真正的科技型公司。 所以人均成本五十万已经是考虑到招的是生化环材的博士加上现在就业的大环境不好，所以预计的这点成本。” 陈元光有点刮目相看：“我还以为伱对盈利很在意，我没有选择做疫苗相关业务，你会选择在成本端进行压缩。” 林甲：“不是这个道理，有的钱能省则省，有的钱不该省就别省。 企业要想足够长久，你不能一开始就走野路子，野路子固然好，后面做大之后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冒出来。 一开始就把这些基本的规范下来，地基打得牢才能基业长青。 更别说你还是科技型公司，人才才是这类企业最宝贵的财富。” 陈元光继续问：“你刚刚提到了总经理？你不打算来管吗？” 林甲摇头：“我没有时间亲力亲为，我想的是帮你把把关，我要个联合创始人的头衔就够了，股份你看着给。” 陈元光伸出五根手指。 林甲赶紧挥手：“使不得使不得，百分之五十也太多了。” 陈元光拍了下她的手：“想啥呢，我说的是百分之五。” 林甲蹙眉：“你这有点抠了。” 陈元光解释：“这未来将会是一家市值万亿的公司，5%的原始股已经不少了。” 林甲见陈元光这么自信，“好，那我期待它市值万亿的那一天！ 喏！拉钩！” 孙仁杰是药明康德在fx区分公司的高级经理，负责一小部分研发业务，最主要负责药品工艺流程开发和测试。 “喂，孙先生吗？我是光辉国际的大卫，之前和您contact过，您这边说有合适的opportunity就和您说，现在这边有个不错的opportunity，您有兴趣吗？” 药明康德很多业务也涉及到和海外医药公司合作，远程视频会议的时候大家用英文不在少数。 但是听到这种中英文交织的说话方式，孙仁杰还是一阵头痛：“大卫，抱歉我有点累，不想再去想英语单词的意思，咱们能说普通话吗？” 大卫在电话那头用普通话磕磕绊绊地复述了一遍。 孙仁杰听完后沉吟道：“你可以说说大概情况。” 大卫在电话那头说道：“漕河泾生物科技园区那边新成立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他们很有实力，想招一位总经理，我想了想我手里的list，你是非常合适的人选，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意向？” 大卫还是改不掉用英文单词穿插在中文里的习惯，孙仁杰想到，他会和大卫认识，是因为两人之前打过交道，之前是恒瑞医药来挖他，他确实想换个环境，但是去恒瑞医药也没啥意思。 岗位和工作内容没有本质的变化，薪酬也才提个20%，他没思考多久就放弃了。 这次这个岗位倒是有点意思，总经理，对他的职业生涯来说这将是质的飞跃。 因此孙仁杰上了点心：“具体是做什么业务的公司，基本情况能介绍一下吗？” 大卫说：“这是一家才成立的公司，注册资本金一千万，实缴一千万，目前没有员工，需要你来亲手把组织架构搭起来。 主营业务需要见到创始人详谈之后才知道，不过这家公司绝对实力十足。” 孙仁杰心想，一千万实缴资本，不多也不少，如果创始人只有这点钱，亏个一年半左右就得出局，不过他手上也有点资源，带过去做药物研发外包，应该能撑得久一些。 “待遇呢？”他问。 大卫说：“税后到手五十万，没有期权激励，后续会随着公司发展涨薪，期权激励会有分红权，但是不会有实股。” 孙仁杰盘算了一下，比他现在到手工资高一点，但是高的有限，初创公司不分期权，发钱，说明创始人很有信心。 他听完后：“好，帮我约面试吧。” 等他答应面试之后，大卫才告诉他更具体的信息，看到光甲科技的时候，孙仁杰下意识反应，什么鬼名字，创始人不会是哪来的富二代吧。 结果听到陈元光的时候，孙仁杰打断道：“陈元光？lightchen？” 大卫明显也知道这个梗，自从盖茨基金会和盖茨分别发推特证明他们确实有五百万美元年薪的首席科学家offer给陈元光之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误会被网友们分析地明明白白。 yuankuangchen和lightchen的梗，也为大家所熟知，翻译人名到外网千万不能用翻译软件成为了大家的共识。不然说不定又会遇到类似的打脸事件。 因此孙仁杰问英文名想要确定陈元光是不是他所理解的那个陈元光。 “yes，就是lightchen。” 孙仁杰这下心中大定，光是创始人就够让他对这家企业有信心了，陈元光何许人也，病毒流行期间的顶流科学家，论文被引用数断层第一，药企争相发offer的大牛。 难怪只给现金不给期权，光是冲着对方在疫苗领域的建树，光甲科技的估值就值几个亿，换他他也不想给期权，有陈元光的名声背书，这业务太好开展了，光甲科技的名字听上去怎么感觉也这么牛，有种星辰大海的感觉，孙仁杰心想。 “帮我尽快约一个时间，我对这个岗位很有意愿。”孙仁杰说。 “好，我这就帮你安排。” (本章完) 第55章 扬帆起航 “孙先生，我大体上对你是满意的，你看对公司有没有什么问题想要问的。”在会议室的一头，穿着正装外表略显稚嫩的陈元光问道。 孙仁杰来之前本来心情还很忐忑，充满了对未来的幻想和期待，在来了后的一刻，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 他等待的过程中观察了一圈，整个办公区域很空，除了工位什么都没有，面试官只有一男一女，男的很脸熟，确实是陈元光，之前在微博热搜榜上霸榜了一周多时间，加上陈元光的研究领域和他的工作重合度很高，孙仁杰对这张脸很熟悉。 另外同样身着黑色套装，年轻的外表罕见能有温婉气质的女子也让孙仁杰有一些猜测。 在刚刚的面试过程中，女子提出问题的犀利程度让孙仁杰的猜测落空，看来对方不是什么花瓶角色，陈元光的问题让他一下就重新打起精神来： “陈先生，因为我们后续需要长期合作，因此我想听听看公司的发展规划是怎样的，主营业务又是什么，是cxo的哪个环节，又或者是打算自己做新药的研发。” cxo也就是医药外包，主要分为三个环节，cro、cmo和cso，分别的意思是医药研发、医药生产和医药销售，药明康德就是做医药外包中的医药研发和医药生产，也就是cro和cmo。 陈元光很坦诚：“我想你会来参加我们的面试，对我的研究领域也有所了解，我们会尝试和医药公司合作，做一些疫苗相关的研发外包来维持我们的现金流。 但是我们初期的主营业务会是人体冬眠技术。” 孙仁杰反问：“陈先生，是我所理解的科幻作品里的人体冬眠技术吗？” 陈元光说：“和那个差不多。” 孙仁杰鼓掌：“那可真是非常有发展潜力的方向，我这下对公司的未来有了更高的期待。” 林甲有点懵，下意识瞥向陈元光，眼神像是在说：他没毛病吧。 陈元光微微摇头，示意待会再说，然后继续对孙仁杰说：“伱看还有其他问题吗？” 孙仁杰摇头：“我主要就想知道这件事，没有其他问题了，陈先生，我非常期待能够加入光甲科技。” 等孙仁杰结束面试后，林甲拿出本子问：“元光，陈瑞东、李明来和孙仁杰，今天我们见了这三个，有没有你满意的，还是说再让光辉国际那边找几个来面一下？” 陈元光想了想，“你觉得谁更合适？” 林甲说：“他们几个里，都是冲着你来的，都有意向跳槽，从能力上来看，应该是孙仁杰最契合我们当前的需求，他主要是做临床测试，又有大量海外药企合作和临床测试背景。 管理能力的话早期就十来个人，从履历上来看，他在药明康德走上管理岗位已经有八年之久，内部管理人数怎么着也比这个数更多。 有你来把握大的方向，陈瑞东和李明来，跟你需要的能力契合度不高。你也不打算投入太多精力去做医药外包业务，所以我觉得孙仁杰更契合。 但是他会不会不太正常？”林甲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放低，有点心虚。 陈元光反问：“什么问题？非得对我们的主营业务充满怀疑才没有问题是吧！” 林甲喃喃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正常人听到人体冬眠，不应该下意识问啊？我们这初创公司能做到吗？” 陈元光说：“那就不能是我的魅力让他折服？” 林甲说：“问题是这关系到自己的未来，谁会这么容易就折服，你魅力没这么大。” 陈元光说：“如果我们两个都觉得找孙仁杰可行的话，那初步定下来是他，我们找他来进一步聊的时候可以再旁敲侧击打听一下。” 等他们后续和孙仁杰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孙仁杰的回答很坦诚：“因为我做医药研发相关工作有十多年时间，很清楚老板的研究成果有多厉害，除了关于病毒预测模型那篇论文以外，老板其他论文我也看过。 老板在科研领域的段位领先我太多太多，我绝不会怀疑他在科研上的眼光和水平，既然他选择了这个方向，那么说明他认为这个方向能出成果，如此有前景的方向，多的是人想为相关技术买单，我当然对公司前景充满希望。” 这回答让林甲内心惭愧，她还不如一个陌生人更相信陈元光。 在招募到孙仁杰之后，光甲科技的运转开始进入正轨，作为生物医药行业的多年老兵，孙仁杰具备一定的人脉关系，他自己找来了一些熟人，财务和法务这两个关键岗位则是由猎头推荐，另外在招聘网站上挂了一些职位出去。 给的待遇拉满，有陈元光本人名气背书，很快十五个人就凑齐了，光甲科技也正式起航。 “你手头还剩多少钱？”这天，庆祝全员到岗，光甲科技组织了第一次全员聚餐，晚上回去的路上林甲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陈元光说：“五千万左右吧，感觉压力很大，一年都不够烧的。 我需要尽快做出成果来，先做到盈亏平衡。” 林甲疑惑：“五千万？光甲科技现在的人员配置和总投入，和我们当时预估的七百五十万每个月相差不大，五千万足够烧一年多了。” 陈元光说：“你之前算费用的时候，没有算临床实验的费用。 人体冬眠实验有有可能对人体造成伤害，甚至是不可逆的伤害，这种人体实验成本非常高。 即便我们把实验外包给印度的科技公司来做，成本依然很高。” 林甲笑道：“什么啊，原来你担心这个，我觉得完全不用担心。 要是能进入临床实验阶段，有的是人愿意给你投钱。 还用担心没有钱做临床实验？” 她停顿片刻后说：“再者，吉隆坡往事票房现在已经突破三十亿元了，预计最后落点会在四十亿附近，光是这里的你能分到的收益大概在八亿左右，这是税前，税后具体到手你可能得和财务沟通一下，正好公司不是才招了财务吗。” 陈元光认真地说道：“人体冬眠技术进入临床阶段会比想象的要快得多，我估计今年年中就能进入临床阶段。” 晚上还有一章 (本章完) 第56章 短期人体冬眠技术的进度 “来，大家请坐，很高兴大家加入光甲科技，并且愿意听我的忽悠来搏一搏未来的星辰大海。 我们这次一共招了2名博士、10名硕士，其中李博士是北航毕业，之前从事的领域算是和冬眠技术沾点边，李博士就跟着我一起来做人体冬眠技术的研究落地，路线图我有非常清晰的思路，后续无非是把路线图里的技术一个一个突破。 在我看来，这是非常容易的。” 李博士是李明，刚刚博士毕业没多久，之前在一家外资的医药企业做研发，试用期都还没过就被挖过来了。 这几年外企在华国的整体业务是萎缩的，尤其像医药企业在华国的研发中心，对这帮医药企业来说，华国集采的普及让他们利润收缩，利润收缩加上医药研发外包的逐渐成熟，让他们陆续裁掉国内的研发团队。 即便李明加入的是这家外企很核心的团队，却难免嗅到危险的味道，最终选择加入光甲科技。 李明听完后有点懵，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之前从事的领域和冬眠技术沾边。 “另外是侯博士这边，侯博士主要负责医药研发外包业务，我们在初期会接一些医药外包业务，来维持现金流和锻炼团队。 等公司陆续发展起来后，我们会自己研发新药，不会去做医药外包业务。” 陈元光召集了他15人的小团队，加上林甲就是16人，在漕河泾生物园区里一间不大的会议室里，开第一次全员会议，他站在前面看着这帮员工，心中觉得自己有千军万马，豪情万千。 “目前公司主要就是这两块业务，另外因为人体冬眠技术，这个大家在科幻作品里看的比较多，像星际航行就经常涉及到这个技术，男主角进入冬眠状态，醒来后两年过去了，就抵达了目标星球。 当然这种是人体冬眠技术，它是长期人体冬眠技术，我们目前要实现的是短期冬眠技术，能让人类进入冬眠状态3到10天。 短则三天，长则十天。 我把人体冬眠技术分成三类，短期冬眠、长期冬眠和人体冷冻。” 陈元光在背后的白板上把这三类写出来，“刚刚简单讲了短期冬眠和长期冬眠，那人体冷冻又是什么？ 这种简单来说就是冻结时间，把代谢频率降低到可以忽略不计，再次醒来就是几十年后的未来，冬眠状态更久，计量单位从年变成了十年。 我们目前要实现的是，短期冬眠技术。” 讲完之后，台下开始鼓掌，因为这样听起来靠谱多了。 初创企业，让大家都知道你想做什么，你的目标是什么，是很重要的，这样才能初步形成凝聚力。 “医药外包方面，我们会通过和国药、复星、恒瑞这些公司合作，初期可能会以广谱疫苗研发为主，这类业务我比较熟，另外仁杰，我们不接智飞生物的单，他们说了不和我合作。” 在场大家很有默契的抿嘴笑，他们只是初创公司，和市值两千亿rmb的上市公司叫板，这件事从陈元光口里说出来却是如此自然。 短期人体冬眠技术的研发进度远比预期要更快。 从光甲科技成立到年中的时候，他们就初步在实验室通过实验猴，让它顺利进入冬眠状态。 “鹅厂那边的分红还没有到账吗？”陈元光问。 很急，现在进度远超预期，但是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半年时间，五千万已经烧完了。 因为病毒的流行，实验猴的需求激增，供小于求导致价格飙升，一只实验猴的价格从12万rmb飙升到了50万，简直比抢钱还要夸张。 而且他们的冬眠技术光靠实验猴是不够的，还需要进入到临床实验阶段。 这需要花的钱就更多了。 林甲叹气：“鹅厂那边能拖就拖，现在还没有消息，要不我们进行第一轮融资吧？ 我看了下实验结果非常好，后续要在全球发售这项技术，我们肯定需要有一些有影响力的金融机构，帮我们加快取得相关资质，帮我们在各地搭建销售体系。 现在做融资是个好时候。” 陈元光说：“问题是现在融资，全是实验室产物，估值上不去。” 林甲说：“这倒不是问题，现在投资的玩法太多，我们可以签对赌，设置目标。 或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找家里借钱？” 陈元光摇头：“伱找家里借能借多少？ 多了你借，你爹也理解不了这项技术，少了也是杯水车薪，光是后续实验，加上国内临床实验一二三期做下来，没个两亿打不住。 要进军国外市场的话，我上次和孙仁杰聊过，10亿元起步。” 林甲想了想，也是，她家做传统行业，不太可能朝生物医药行业投钱，更别说一投就是大几个亿。 “找雷君？”林甲问。 陈元光说：“可以找他们，但是不止找他们一家，多找几家来吧，多找几家投资机构，最后组织到一起谈。 先谈了再说。” 有陈元光的名气背书，申海的投资机构又很多，大家都很给面子，一个下午的时间，来听听又何妨？ 外资来了红杉和摩根，内资来了招银国际、顺为资本、启明创投和本草资本。 顺为资本很重视，派了副总来的，其他投资机构也是高级投资经理。 “我们找到了哺乳动物脑内控制代谢的神经元，发现冬眠相关的神经和基因存在猴的体内。 我们实现了仅仅通过外界诱导就让机体自行降低体温进入冬眠状态。 通过超声波诱导，让原本没有冬眠休眠习惯的猴进入冬眠状态。 同时通过药物，让实验猴在冬眠状态下持续了五天之久，它的代谢降到了非常低的水平，并且根据身体检测和精神状态分析，目前没有发现任何的副作用”陈元光简单介绍了一下他们现在的成果，然后继续说：“我们这轮募资的主要目的是进行临床实验，先找到人体相关的神经元，然后复刻在实验猴身上的成功。” 求追读，求月票！ (本章完) 第57章 整体投资逻辑的宏观转向 投资圈的内部人士或多或少都听说了，陈元光是如何把舆论场上面临的巨大危机变成巨大转机，并把一个具有巨大价值的影视ip主动权重新拿回自己手里的故事。 这件事涉及到的元素太多，可以说是商战的经典案例，这帮人很看好陈元光，有技术有商业头脑有清醒的决策判断，对于陈元光的企业，即便没有太多介绍，他们也愿意来听听。 “泓邑，你怎么也来了。”方慧宇，本草资本的合伙人，看到启明创投来的居然是陈泓邑有点惊讶。 陈元光介绍结束后，是一个短暂的茶歇会，等茶歇会结束后再继续，只留下了各位公司的代表和服务人员，各个公司相熟的代表就聚在一起轻声交谈。 和方慧宇一样，陈泓邑也是启明创投的合伙人，但启明创投的管理资本可要比本草资本大得多。本草资本的管理规模在40亿rmb，启明资本管理规模超过了90亿，计价单位还是美元。 “项目好，所以我亲自跑一趟，这个年头，好项目太少了，尤其这几年想去纳斯达克上市太难了，老美对于投资华国企业的意愿越来越低。 去港股上市是真不甘心，港股给的估值就不是给人看的，完全是为了上市而上市，上市之后圈一笔就跑路。 整个行业一潭死水。”陈泓邑表面云淡风轻，讲的内容却无比沮丧。 方慧宇轻声笑道：“想不到启明创投也有和我们一样的烦恼。” 陈泓邑说：“行业整体承压，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主要还是投资逻辑彻底变了。 之前是帮助华国企业去阿美利肯讲好华国故事，现在阿美利肯那边不听你的华国故事，我们只要现在，不听你的未来。 那么华国企业除了少数几家巨头外，去纳斯达克上市和对标的外资企业比，并没有太多优势，再加上华美之间的不确定性，这条路基本上是堵死了。” 方慧宇很赞同：“之前我们都是找有潜力的企业投资，现在大家都想找背后有神仙的企业投资。” 陈泓邑和方慧宇对视后苦笑摇头。 有神仙的企业是指，现在做投资，港股不想去，拿不到好的估值，纳斯达克去不了，只能看大a。 想在大a上市，背后大多是有神仙在，所以投资一家企业，希望他能够在大a上市，那么先打听它的根脚，背后是哪路神仙，然后评估这个神仙法力够不够强，是一听名号就如雷灌顶的天仙，还是坐守一方的地仙，背后是天仙的企业大家都争着投。 相当于不看伱的产业调研水平，考验的就是你的天线能不能捕捉到准确的信号。 陈泓邑和方慧宇都觉得越干越没有意思，没有以前那种激情了。 “莱特的项目和我的预期不太一样，但是我还是想投，因为它是国内没有其他企业在做，甚至国外都没听说过哪家企业做的很好。”陈泓邑说：“虽然说看上去成果很遥远，但是我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我们长期投资的标的。” 方慧宇心想，老狐狸还想忽悠我，啥成果很遥远，人家这不都已经有成果了吗？大家都是做生物医药投资的老手，实验猴已经验证成功了，再到人体成功那一步完全是可以预见的，不像一些前沿项目，完全就只有一个概念。 要是这个项目只有一个概念，看你还投不投，嘴上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方慧宇腹诽几句后说：“我们本草投资也很看好。 这个项目我们觉得潜力十足，同样打算投来看看。” 另外那边顺为资本的人在和红杉的人小声交谈： “雷总师弟的企业，我们怎么可能不来看看。只是和我们预想的方向有点差异。” “是啊，本来以为会是生物医药公司，陈博士在生物医药领域的造诣非常深，如果是做新药研发，我们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投一笔钱给他。 但是做人体冬眠技术，这个技术存在太多不确定性因素了。 不过我们对陈博士本人还是很看好的，如此年轻能够忍住诱惑，属实不易。” “你是指和鹅厂继续合作一事吗？” “没错，在《吉隆坡往事2》上面狠狠地坑了鹅厂一把，然后还能继续面不改色地在后续上保持合作，既能抵挡诱惑，又能刚刚互相捅完刀然后继续笑脸相迎，能屈能伸，真的太难得了。” 吉隆坡往事2大获成功后，后续系列陈元光或者说林甲，他们依然选择和鹅厂继续合作，投资比例则从2%上升到了30%。 “和鹅厂合作是最理性的选择，因为1和2都是鹅厂全流程操盘，从拍摄到营销再到后续的运营，ip本身、鹅厂操盘和偶然性事件这些是相辅相成，换人来做，意味着换演员，换导演，全部换个遍。 成熟的企业家是不会冒这个风险，陈博士确实比外界所想象的都要更加成熟。” “这就是清晰的决策判断能力，这么年轻能有如此准确的判断能力实属不易。” 在座各家投资机构的代表们讨论的主题都是陈元光，这帮代表头衔都不低，最次也是个高级投资经理，换做是其他项目，初创企业首轮融资的首次谈判，最多派个普通项目经理过来。 能有这么高规格，都是冲着陈元光来的。 只是大家本来以为是做疫苗相关方向的创业，结果来之后才发现是之前完全没有听说过的方向。 等从茶歇的地方回到会议室之后，大家都陆续安静下来，陈元光依然站在台上，问道：“现在是答疑环节，大家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陈博士，我对您的方向很感兴趣，只是现在有冬眠低温疗法，通过药物结合物理降温帮助病人进入冬眠状态，同样是把代谢降到非常低的程度。 我想问你做的研究和冬眠低温疗法之间的区别是什么？” 陈元光说：“现在医院采用的人工冬眠方式，主要还是通过药物，要么是杜冷丁，要么是氯丙嗪，再结合一些其他药物和物理降温来实现。” 大a比缅北狠多了 (本章完) 第58章 真实投资意图 “无论是杜冷丁还是氯丙嗪，都不可能频繁使用，它有非常强的副作用。 它通过药物阻断人体对体温的控制和调节，也会对身体造成损害，这只能作为治疗方法。 同时它的持续时间也很短，也就三到五天。 而我们要做的低温人体冬眠技术是只靠超声波，对人体没有损害，是调用哺乳动物和冬眠相关的神经与基因来实现效果。持续时间从五天到十天不等。 和人体冬眠治疗相比，无论是潜力还是商业价值都要大得多。” 来自红杉资本的代表接过话筒问：“陈博士，我对您刚刚提到的商业价值很感兴趣。 您是如何看待这项技术的商业价值，因为目前来看，移民火星好像遥遥无期，去月球又用不了那么久，那您技术的商业价值在哪里呢？” 但是如果你想保持五天乃至更久的冬眠状态，最好是需要有人能给你补充水分。七天以上的话是必须补充水分，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加上有顶级的科研专家陈元光负责把关，已经做了个大概，他们都很有意愿投资。 等他们这么说之后，威廉又说：“陈博士，我们提高估值，150亿元，也就是说15亿元拿下10%的股份，我不想再和他们再纠缠股份分配的问题，您看可以吗？” 陈元光说：“这主要分几个方面，一个是我们可以替代传统的冬眠疗法。 林甲在旁边觉得很奇怪，她拿着话筒起身，向陈元光示意她来回答：“胡先生，我是光甲科技的联合创始人，林甲。 威廉全名是威廉·胡，阿美利肯的第二代华裔，被外派到申海来，代表们来之前都有先把名字报过来做座牌。 另外我们可以应用在远洋航运、长途客机上，刚刚说的五到十天是最长时间，唤醒时间是可控的。 我们这边拟合同还需要时间，一些更加具体的条款我们双方之间还需要协商。 “可是到底是哪里呢？” “陈博士，方便现在直接讲您希望这一轮融资多少，以及愿意出让多少比例的股份，出让的股份和投票权是一比一还是十比一呢？”技术上和商业上没有疑问之后，大家的问题集中在价格上了。 关于您的问题，是更加具体的商务细节。陈博士可能不太了解，由我来为您做进一步解答。 见红杉资本的代表，有着丰富投资经验的行业老兵威廉这么强烈投资意愿，后续摩根、顺为资本、启明创投和招银国际都表达了这个价格可以，我们后续再谈比例。 赵天奎是招银国际的代表，他回去公司的时候在办公室把今天参加投资项目的所见所闻给同事们娓娓道来： “难怪人的名树的影，在这种行业寒冬，好的项目投资人争着给钱。 “肯定有我们没有发现的投资机会。” 其他人都以为威廉疯了，只有摩根的投资代表跟了，最后达成的初步意向是，摩根和红杉各百分之五的股份，估值150亿元。 关于技术上大家没有太多疑问，因为也看不懂，大家听完后都觉得这技术有商业潜力，商业潜力还不小。 因为它的底层原理是刺激神经元，没有配套设施那么复杂。 在座各家机构的代表都无比震惊，威廉不像这么急的人，这机会是有多大，十亿的单子今天就签，上赶着把钱送给陈元光啊？ 红杉资本的代表说：“这两者都是应用广泛的场景，只是后者要看您的设备或者说仪器大小。 能今天签合同吗？” 远洋航运的话，可能需要，长途客机则完全不用。” 今天签实在是太快了。” 陈元光觉得这价格不高，但是他觉得在座的这帮人会觉得这价格高，不过还有商量的余地，先开个高价再慢慢谈：“这轮的估值是100亿rmb，出让10%的股份，出让股份和投票权是10比1。” 只是说一个体积有限、重量有限的超声波设备，可以设置它自动开关机，还是说需要一系列的配套设施。” “他是觉得光甲科技是facebook还是google？” 以及是否需要配套的一些措施。 像长达一天多的长途客机，可以让乘客上飞机就进入冬眠状态，醒过来之后就到目的地了。” 红杉资本的代表鼓掌：“陈博士，我非常看好它的商业潜力，我们红杉资本很有意愿。” “是他啊，今天是吃错了药吗？一百亿的估值，初创公司，眼皮都不眨一下？” 陈泓邑和方慧宇在台下面面相觑，“威廉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威廉吧？” 大家本来以为10亿元的估值顶天了。 在场一片哗然，心想陈元光是不是疯了，一家公司的产品还停留在实验阶段，而且实验对象是猴而不是人，居然能喊出百亿的估值，这个百亿计价单位即便是rmb，那也太高了。 在座代表听到林甲介绍自己的时候，心里都在想，光甲科技，甲看来就是林甲了。 威廉说：“好，那这个项目红杉资本投了，这个价格我们完全能接受。 陈元光说：“一个体积有限，重量有限的超声波设备就可以。 当在场各个代表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时候，红杉资本的代表威廉马上举手，让服务员把话筒递给他： “陈博士，红杉资本投了，我们只有一个要求，在投之前，我们需要找第三方机构来对成果的真实性做验证。” 陈元光内心惊讶，一百亿你眼皮都不眨一下就答应了？ 坐在威廉旁边顺为资本的代表更是震惊，他是看到了什么我没有看到的机会吗？他连忙低声说：“威廉，别冲动啊！” 伱冲动就是不给我机会啊！ 威廉没有理他，陈元光点头：“没问题，这是应该的。” 威廉脸色无奈：“好吧，红杉资本希望越快签合同越好。” 第一次见红杉提价是以50%的幅度来提的，这帮外资不是不愿意投资华国，只是没有看到好项目不想出手。” 他同事听完后脸色一变：“你们说，这玩意在军事技术上的价值是不是很大啊？ 原本核动力潜艇可能在水下只能呆一段时间就得上来，因为物资以及大家心理压力扛不住。有了这玩意之后，他们轮流进入冬眠状态，续航时间是不是能大幅度提高？ 所以红杉的代表才格外在意，这玩意是配套设施还是一个小体积的设备？” (本章完) 第59章 变故 在座招银国际的员工们都明白过来了，光甲科技的产品意义不在于民用，而在于军用，所以摩根和红杉的投资经理对于这个报价眼皮都不眨一下。 如果只是用在民用的远洋货运和飞机商务舱上的话，短期内是不值这个价的。 如果考虑到这项技术的未来潜力，这个估值也不算过分。 赵天奎脸色一变，马上说道：“我去和领导反应，这应该属于突发事件了。” 虽说工业大摸底是无稽之谈，能搞出来军用技术的民营企业，都是历经千辛万苦，有着漫长从立项到落地的过程，但像招银国际这种有级别的央企，内部是有对于类似事情的应急相应机制。 之前他们在制定机制的时候，是建立滴滴事件后，如果再次出现像这种大量敏感数据泄露，如何第一时间预警和防范。 当初制定机制的人也没想到，机制第一次触发是这种场景。 光甲科技那边，回到林甲在xh区的大平层之后，陈元光感慨：“今天远比我们预想中的要更顺利。 你想的那些问题他们都没有提。” 林甲把外套挂在立式衣架上，摘下发箍，走到沙发上坐下：“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 红杉和摩根肯定是看到了其他人没有看到的机会。 也许是对你的看好，也许是这项技术他们认为很有潜力，马斯克要去火星，这是很重要的前置技术，马斯克会来收购？ 总之我们、那帮内资和摩根、红杉这两家外资之间肯定存在信息差。 刚刚在路上的时候，我找人打听了一下，威廉胡在生物医药投资领很有名，100亿，加价百分之五十，眼皮都不眨一下，我听认识的人说之前从来没有过。 元光，我还是太低估你的商业眼光了。”林甲感慨道。 她本来是不看好这个方向，更不看好陈元光喊出来的报价。 她觉得这帮投资机构都疯了才会接受一家停留在动物实验阶段的公司，喊出百亿估值，而且是在这种资本寒冬下。 林甲发现，自从创业开始，陈元光表现得越来越有主见，所以她事前没有劝陈元光，她希望陈元光自己撞了南墙之后，她再来劝效果会更好。 结果就是百亿rmb的估值还喊少了，林甲这才意识到：林甲啊林甲，我不早就知道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元光吗？怎么又忘了。 威望就是在一次又一次别人不看好，事实证明伱做对中建立起来的。 150亿rmb的估值，这还是在初创阶段，就拿到这么大的成果，林甲觉得自己白拿百分之五的股份有点于心有愧。 “元光，你给我那百分之五的光甲科技股份还是还你吧，它的价值已经远超我的预期了。”林甲说。 高情商：价值远超预期，低情商：我白拿这么多不配。 陈元光心想，还是真金白银的冲击来得大，之前实验结果再怎么漂亮，林甲也是不紧不慢的样子，现在进行融资，机构对人体冬眠技术用钱投票后，林甲的想法估计也变了。 其他人不知道，陈元光知道，摩根和红杉这笔投资绝对赚大了。 不过陈元光也不亏，这两家投资机构的背景，足够在全球绝大部分地区拿到临床许可了。 陈元光回答道：“林甲，你想太多，光甲科技，没有了你，那还能叫这个名字吗？ 光甲科技的启动资金说白了是你帮我谈下来的，更早之前在江大的时候，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动辄大几千上万，我还没靠码字赚到钱的时候我送你才几百块的礼物，你也从来没有嫌弃过。 百分之五而已，我们一路走来，它不算什么。” 林甲很感动，也佩服自己的眼光太准了，她又想起她出生时候算命的给他批的字，能够旺身边人，而且不是一般的旺。 做生意的大多迷信。 他们家也是在她出生后才把生意做大的，正是因为这些，哪怕她是女性，她在家族中的地位不是林庆华仔外面的私生子能动摇的。 林甲之前不信这些，无非是把这个当成护身符，随着这两年陈元光的快速发迹，她有点信了，这也太灵了。 陈元光的话说完，林甲眼眶有点湿润了，“元光，我们一定要签一个协议，我手里股权的投票权全部给你，这样未来随着投资人股份占比越来越多，你的控制权才不会动摇。” 陈元光给林甲的股权，是投票权和股权一比一的初始股权。 陈元光这次没有拒绝：“好。” 正当气氛逐渐暧昧起来，陈元光的电话响了，他伸手示意：“孙仁杰的电话，我先接。” 孙仁杰是很拧得清的人，一起共事这么久，对方没事不会下班时间打电话给他。 “喂，仁杰，你说。” 孙仁杰的语气很镇定，但是陈元光从中听出了一丝焦急：“元光，李明和侯瑞都要走，下面十个硕士里有七个都要离职，他们的离职申请在内部oa里已经发起了。 我打电话给李明和侯瑞，也没人接。” 孙仁杰说道要走的时候，陈元光就开了外放，挥手让林甲过来听。 “仁杰，你怎么看？”陈元光问。 孙仁杰说：“大概率是被人挖走了，和今天下午的投资分享会绝对有关系。 现在我很怀疑他们听到公司技术价值这么大，都打算出去干，只是不知道他们是被人挖走的，还是自己有别的想法。 出现这种统一行动，大概率是被人挖走的。 我现在有点想找网络安全公司来排查，看他们是不是把公司的实验数据拷走了。 但是又怕找来的网络安全公司，把我们的数据拷走。 因为光甲科技的价值已经远超预期，我们之前的措施完全跟不上。” 孙仁杰继续说：“另外我找我们合作的律所，帮我们重新看了下，我们和这些员工签的保密协议，走民事诉讼是有上限的，价值和上限不匹配了。” 陈元光听完之后，安慰道：“仁杰，不用担心，实验数据没什么，具体的方法我都做过加密，他们带不走什么东西的。” 这一章鸦还是简单说明一下，和前面两本书不同，法师的主角郑理有超能力傍身，他能靠法术解决一切问题。而半导体的主角周新，重生前就是经验丰富的创业者，所以能考虑地面面俱到。 而这本书的主角陈元光，获得未来科技以前，只是网文作家加大学生，他在创业过程中考虑的势必然是不足的。林甲知道的宏观又片面，很多坑需要自己一个个踩才会知道未来要怎么避免。 但是后面会让主角快速成长避免再踩坑。 (本章完) 第60章 做不到的要求 陈元光让孙仁杰冷静，先去找律师这种情况应该怎么解决。 然后挂断电话后，陈元光问林甲：“谁会做这件事？ 下午的投资者路演结束后消息传出去了，不知道是哪一家下手这么快。” 林甲反应过来，“估计是哪一家听到这项技术后眼红了，所以才这样有恃无恐地挖人。” 他们还在想哪一家动作这么快的时候，xh区的市场监管部门约陈元光和林甲过去一趟。 到了之后，之前帮他们办企业注册登记的工作人员说：“陈先生，林女士，很不好意思这么晚还叫你们过来。 有关部门的同事想找你聊聊，陈先生，这边请。” 该工作人员走向陈元光，然后站在林甲边上轻声道：“林女士，您需要到外面等一会，这次只见陈先生。” 这其中会存在很多变数，他们找外部机构进行实验的过程中，他们会试图去复刻这项技术。 我估计需要你对民用产品进行限制，比如说可以冬眠10天，那民用的产品最多一次性3天。 老吴点头：“当然不影响，我们内部有讨论过，你这玩意可以用在c919上，作为国产大飞机独有的黑科技。 因为人类和猴子的基因类似，在人类身上一定同样可以进入冬眠状态，但是毕竟没有通过实验检验。 说完就把陈先生往会议室带，林甲倒不疑有他，因为这里是xh区市场监管部门所在的办公地点，她之前办企业注册登记的时候来过很多次。 老吴说：“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限制它不被盗，盗了之后不会被破解？” 您知道战略核潜艇吗？” “是这样的，今天下午在光甲科技召开的投资者路演，有两家外资在其中，他们没能当场签约后，通过辉瑞医药和罗氏制药在申海的分公司把光甲科技的研究人员挖走了一大半。 陈元光没啥意见，目的能达到就行，反正都不能出口了，那去海外做临床验证也没有意义了，到国内玩玩就完事了 “吴先生，我丑话说在前面，这项技术目前只是证明了它能够诱导猴子进入冬眠状态。 “吴先生，您有什么请直说吧。” “我明白了，所以您找上门来，是指这项技术不能出口吗？” “是的，我们会尽快把这项技术纳入到限制出口技术目录里去，同时相关产品也会纳入到出口管制中。”老吴说完。 “陈博士，久仰大名，一直都有听说过，您是我们国家不可多得的宝贵科学家，尤其是还这么年轻。”会议室只有两个人，其中年长的那位在说话，另外一位双手交叉摆在桌上。 陈元光能理解，但是这是重大损失。 陈元光说完，老吴鼓掌：“不愧是专家，您有办法我们就放心了，后续国投会来联系您，您等信儿。 技术研发成功后，我们推出民用品应该不影响吧？” 加上用在他们的核潜艇上，想起诉专利侵权都无从下手。” 陈元光这才明白，自己之前的视角一直局限在民用、航空上，没有想到军事这一茬。 陈元光说：“知道，您是指，人体冬眠技术能够让战略核潜艇的潜伏时间更久？战略威慑能力更强么？” 我有预感，后续咱们还会有很多的合作机会。” 陈元光说：“其实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因为我的实验结果证明了超声波能够实现人体冬眠，那么国外的科研机构沿着这个方向，早晚能做出结果。 陈元光接过证件瞄了一眼，心中了然。 老吴又说：“不过国家方面会下订单给伱，同时也会由华国投资给你投15亿元，其他条件和摩根、红杉资本一样。” 陈元光名气太大，而且人体冬眠技术外面已经知道了，不讲究都不行，在一切都还没有明了的情况下不可能再去搞巧取豪夺那一套。 陈元光苦笑：“技术上做不到，我们是通过超声波让他进入冬眠状态，没办法限制时间长短，这个的要求太高。” 只是他们要求先找外部机构来进行实验验证，验证无误后才会打钱。 同时和北斗卫星绑定，一旦失去卫星信号，超声波频段就会变成随机，进而失去效力。” 陈元光则在想另外一件事，“看来我是不能出国了，估计mit的博士学位得找人帮我代领。” 而对方所说红杉和摩根撕毁条约，这他倒不太信，因为对于这两家来说，各掏个7.5亿来他这下注，不是什么难做的决定，这点小钱，亚太区的总裁就能决定。 具体的要求，后续等技术落地后军工方面的专家研判后会和你说。 林甲估计，人体冬眠技术应该是和军工能够联系到一起，陈元光进去会议室后，她开始用搜索引擎找资料看。 包括在医疗和远洋航运方面，我们都不会进行限制。 “我姓吴，你叫我老吴就行，我们来自**部门，这是我们的工作证明。” 只是眼前叫小王的工作人员态度比之前办登记时好太多，之前办登记的时候对方知道他们实缴资本5000万的时候，态度才好了一些。 可能要加这种限制。” 陈元光接着说：“我是这样想的，这项技术应用范围不止是军事上，它还可以应用在民用和医疗上。 既然能到这个地步，人体冬眠技术肯定比他预想的更加敏感。 老吴说：“我们知道，也能理解，这是纯投资行为，不涉及其他考量。” 老吴点头：“是的，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所以红杉和摩根这两家公司才会如此果断直接喊出50%的溢价。 另外如果国家希望有个时间差，那也是能做到的，无非就是把超声波设置多个频段组合，让他们无法判断具体是哪个判断作用。 一旦复刻成功，就撕毁合作协议，赔偿金无非几千万，几千万就能把这项技术拿到手，对他们来说太值了。 核心原因是光甲科技最新研发的人体冬眠技术具备很高的战略价值。 要找到对应频段的超声波，以及找到对应的神经区域，这需要花的时间我不敢保证。” 去年年底华盛顿大学团队找到了哺乳动物脑内控制代谢状态的神经元，并证实冬眠相关的神经和基因存在所有哺乳动物体内，而且成功通过超声波刺激诱导小白鼠进入了冬眠状态。 鸦写主角搞这个，正是建立在这则前沿科学发现上。 (本章完) 第61章 事情发酵(求追读!) 林甲一边开车，一边听陈元光给他复述刚刚在里面经历的一切，虽说签了保密协议，但在陈元光心里那张保密协议是指对外人，林甲不能算在其中。 听完后，跑车独有的推背感提醒着陈元光，刚刚林甲猛踩了一脚油门，林甲打开窗户享受窗外的秋风吹进来的感觉，然后放声大笑。 陈元光大声喊道：“林甲，你疯了吗？” 林甲把车窗摇下来之后恢复了冷静，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完全没有平时高冷御姐的感觉，“有国投的投资和背书，光甲科技未来的发展可以说是一马平川了。 不管是拿到医药许可还是后续运作上市，都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反正也要上出口管制目录，红杉和摩根的投资对光甲科技来说毫无价值。我一来是高兴，二来多少有点不安。 现在他们说的是可以用在民用上，现在口头这么说，未来呢？ 比如说你能早起是能力，给室友带早饭是责任，那么对应的权力，你能决定他们吃什么，能够决定他们早饭价格，甚至能够说有没有早饭买。 至于外面他们管不了，不过很多信息都被双方有意无意的隐瞒了。 再说我也算是小有名声，你说的极端情况应该不会发生。” “我倒不是那么天真，你说的事情发生也还需要时间，临床实验也需要时间，我们有充分的时间来试探、做一些准备。 “谁说华国没有原创技术？这不就有了吗？摩根大通和红杉资本都抢着投资！” 社交媒体上很快就做了翻译转载。 “这跨度有点大了，光神这是从生物医药跳到了生物设备吗？研究方向的跨度这么大还能做出顶级成果是真牛。” 很多人只知道前面这句而不知道潜台词，作为涉猎颇广的前网文写手，陈元光很清楚这句潜台词，他在想，自己要怎么样才能争取到对应的权力。 在回住宅的路上，车内陷入了难言的沉默，只有发动机引擎的轰鸣在车内响起，两人都在想怎么办。 他们看到负面新闻就跟苍蝇闻到味了一样蜂拥而至。 不想太高调。 笔者认为这种事后追查对优化营商环境毫无帮助” 更别说我刚刚说的那些事情，有非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达到。我们都需要好好想想，如果未来发生类似的事情应该怎么办。” “人体冬眠技术的潜力巨大啊，尤其在太空时代，这几乎算是必备的前置技术了，华国又一次在这方面实现了领先，点赞（表情）！” 而陈元光却觉得这样的未来还不错。 “干得好，这种先进技术不能让它出去，人体冬眠，一听就很牛。” 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大多数是指责双标。 我对于未来很不安，元光，伱的成长太快了，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边界，我无法判断未来会发生什么。” “红杉资本华国区高管、摩根大通华国区高管失联”纽约时报的推特第三天发了篇报道。 “根据知情人透露这两起跨国巨头驻华高管失联，均与华国一家初创企业首轮融资有关。光甲科技，莱特陈先生创办的生物医药公司在本周五举办了首轮融资的推介会，推介会上摩根大通和红杉资本初步达成投资意向，推介会结束后二人失联。 陈元光也在想，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潜台词是，你需要承担的责任对应的是权力。 据悉二人失联与本轮融资高度相关，因为光甲科技所研究的技术为人体冬眠技术，并已有初步结果，华国方面认为该技术需要高度保密，试图封锁一切泄密可能。明天华国技术禁止出口目录将更新，人体冬眠技术将首次进入目录。 真正有结果落地之后，特别它如果是能够继续深挖的技术方向，可以从短期冬眠变成长期冬眠再到人体冷冻，是否还会允许它民用？ 而且既然人体可以冬眠，那有没有可能长生呢？长生不可能，延长寿命呢？会不会给你安排类似的研究课题，给待遇的同时失去自由？ 我们从阴谋论的角度出发，现在说可以民用，是因为还处于实验室阶段，离落地需要时间，人体实验一次都没有开始。 林甲苦笑：“元光，你应该不是抱有他们怎么会害我这种天真想法的人吧？他们也是人组成的，是人就会有欲望，你很难把握每个人的想法。 他们需要你有足够的积极性来继续推进这个项目的研究，所以会说民用没问题。 陈元光认为林甲的话有道理，她所担心的未来有可能发生，这是不想林甲过于担心的安慰。 纽约时报报道之后，各路媒体迅速跟进，覆盖全球的舆论机器很快运转起来，试图营造影响正常外资投资的氛围。 林甲的位置和背景决定了她的想法，陈元光家作为拆迁的受益者，他的想法更左，换成是林甲去未来的话，她一定被ai控制一切的未来所吓到。 微博很快话题被封，相关微博搜不到，人体冬眠被从热搜上撤下。 林甲把手伸到副驾位置上握住陈元光的手，陈元光感觉到一阵冰凉，然后安慰道：“你别多想。” 同样的新闻在晚上同步*转载回国之后，微博上自然是不一样的舆论： 这边是完全不会打舆论战，不知道是不会还是不想，又或者是负责打舆论战的组织故意装作不会。 纽约时报则是恶意隐瞒对己方不利的信息。 (本章完) 第62章 超人和飞地 纽约时报隐藏的信息是，在摩根和红杉的指示下，辉瑞和罗氏把光甲科技的科研人员几乎挖完了。 这明显就是恶意竞争，其次他们没有揭示这项技术的战争潜力。 外人看来，华国因为技术先进不让外资进来这能理解，阿美利肯企业的技术和产品同样不能出口到华国，大家你来我往，措施对等。 但是如果没有隐藏信息，哪怕是华国人也会觉得抓人就不合理了。 这就是舆论的作用，隐藏信息不是不说真话，选择性屏蔽内容可以造成完全不一样的舆论效果。 （最近那个奔驰车车主砸车就是经典案例了） “之前我们投资都说这帮名字里包含科技的企业没有什么核心技术，老是嫌弃他们一点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都没有。 现在真正出现有核心技术，还是外资争着投资，百亿rmb眼皮都不眨一下的核心技术，又因为太核心了，我们都没有投资机会了。” 两周后，在燕京金融街的一家茶室里，陈泓邑约方慧宇出来喝茶，喝茶是次要的，吐槽是主要的。 作为金融界精英，多年投资老兵，又是事情的亲身经历者，结合后来新闻，他们都能把事情大概猜个八九不离十。 尤其是最近国投和光甲科技签约的新闻已经发在了国投的公众号上，更是让陈泓邑郁闷不已，好不容易发现的钻石就这样被别人给挖走了。 还是价值连城的顶级好钻。 陈泓邑有种吐血的感觉，方慧宇倒是没有，因为150亿的首轮估值，15亿的首轮融资额，本草资本是绝计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的。 他们即便咬牙把流动资金全部拿出来，再去银行贷款或者把其他项目的股份变现来投这个项目，到了a轮融资的时候同样会跟不起，而导致股份不断被稀释，最后赚的有限。 方慧宇就属于原石的拍卖价格太高，即便知道里面会开出好货来，他也觉得这钱就不应该他赚： “老陈，别想那么多了，这项目的应用范围这么广，未来潜力又这么大，轮不到我们的。” 陈泓邑说：“之前我就知道陈元光创业，我听别人说过，当时光辉国际的李总和我一起吃饭，她提到过在帮陈元光做一个猎头的小项目，因为公司创始人是陈元光，所以她特意留意了一下。 我那时候就知道陈元光在创业了，但是很快就忘了，没有继续跟踪这件事，毕竟我们也知道陈元光投资吉隆坡往事1和2，完全不缺钱。 早知道他们是做这个项目，我说什么也要找关系和陈博士聊聊。” 陈泓邑很懊悔，热茶也没有办法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方慧宇问：“老陈，说实话，在没有任何东西之前，你要是知道他做人体冬眠技术这个方向，你会投钱？” 方慧宇一下就把陈泓邑问住了，“现在会。” 方慧宇喝了口茶：“那不就得了，这钱就不该伱我赚。 再说，即便我们投了这个项目，现在也会让我们退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两人保持沉默一阵后，异口同声道：“投资不好做啊！” 陈元光意识到自己有很多的短板，掌握了前沿科技，但是在各种问题的处理上都不够周密，要是他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一定不会先把人体冬眠技术拿出来。 而是把一些更加民用的技术搬回现代。 “也不对，民用技术也代差太严重了，我要是不深入到产业一线，我怎么能判断哪些技术是现代社会能够做的，哪些技术是不能实现的？ 未来时空和现代时空之间并不是同一条时间长河里的两截，他们只是相似的平行时空，我无法用未来时空的技术发展史去估计现代社会。 要想把事情考虑得面面俱到还是太难。”陈元光回到未来时空的吉隆坡，检索技术资料的时候想到。 “像碳基芯片，即便我知道原理，没有前置的技术，现代时空也造不出来。”陈元光心想，“像可控核聚变也是同样的道理，材料学前置的技能点需要一个个去点，它无法一蹴而就。 而核裂变小型化倒是可以，问题是我以什么身份去实现呢？” 这天晚上，他和施蕙兰一起吃饭的时候无意间聊到这件事： “蕙兰，我最近去上萨玛德的近代文学史，很多文学细分类型都消失了，ai不写了，大家也不爱看了。 像重生这种文学流派，就是比如说未来的我重生到现在这个时间点，利用时间优势来实现我的目的，现在这种类型的小说都已经没有了。” 陈元光会提这个完全是无意的，因为他一直觉得单纯去未来这个金手指潜力巨大，他没有找到挖掘的矿铲，如果能穿越去未来再加重生就好了，等于是金矿和矿铲一起给他了。 施蕙兰听完后说：“哦～”她把哦拉得很长，然后说道： “这是因为没有动力，股市无论如何都玩不过ai，创业无论是哪个方向都干不过和ai配合规模化的巨企，信息茧房导致人们对狮城这种飞地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 重生也改变不了什么，无非是知道未来哪些小说会流行，技术上会有哪些突破，这些帮助不大，不能帮你实现阶级飞跃，顶多就是生活得更好。 如果是狮城那种地方，能重生还有点意思，至少靠着信息优势成为普通一点的超人不是啥难事。” 陈元光问：“超人？” 施蕙兰说：“没错啊，就是超人，那边巨企搞了很多人体实验，实验成功品就是超人，你重生的话不就可以知道哪一家巨企哪一次招的实验体是安全的，你知道所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实验批次，然后去参与实验，最后不就变异成超人了？” 陈元光露出羡慕的神色：“那也太爽了吧。” 施蕙兰不屑道：“爽什么爽，超人只能在这些飞地当超人，还不是巨企养的狗？他们来到ai管理的区域就会被控制起来，然后不知所踪。 普通人还有可能偷渡到ai管理的地域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超人那可是和飞地绑死了！” (本章完) 第63章 虚拟现实游戏 因为原身的记忆太多太庞杂了，陈元光并不是完整接收了全部，而是事件触发后才会唤醒相关机制。 加上这具身体小时候就跟着父母离开家族所在片区生活，也没有接受过完整的家族教育，因此对于很多冷门常识并不太了解。 陈元光发现原身记忆中，原身的父亲倒是去狮城呆过一段时间，只是回来后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去那边做什么。 通过这段记忆，陈元光猜陈家在那边也有产业，只能等后续再打探了。 陈元光感慨：“这就是ai的伟力，把人类管辖的区域压缩到不足地球面积的0.01%。” 施蕙兰讲起这些来倒是兴致勃勃，她说：“是啊，你选的那个公共选修课的教授，萨玛德之前就做过相关研究。 他认为ai对社会制度变革起到的作用是颠覆性的，之前不管是一战、二战还是三战，甚至追溯到远古时期，区域的社会制度是人决定的，群体性共识共同决定了制度。 而阿尔法出现后，它是靠武力和管理能力，让大多数人或主动或被动接受它的管理。 ai强制让ai的这套管理制度成为了人类的共识。” 现实世界中已经过去了两年时间，陈元光从一名大学生和网络作家成长成为了著名科学家和企业家，而在大马的未来时空，他依然是个默默无闻的学生，在马来亚大学蛰伏。 在马来亚大学的食堂里，陈元光和施蕙兰周围有其他同学，周遭却只能听到他们两个的声音，其他声音都被隐藏在座位周围的消音装置给屏蔽掉了。 现实世界里常年冲浪的陈元光，大致知道大家对于社会制度形成的理解，有历史论，有群体意识论，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像ai这种多少有点机械降神的味道了。 “我觉得这是因为ai的生产力优势，对于人类管理社会造成了碾压的优势，所以人类管理的区域在ai面前才会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把对生产力的追逐也看作是群体性意识的一部分，那么阿尔法对人类的管理也能够纳入到之前的理论体系中来。” 施蕙兰听完后认真地看着陈元光：“没想到你偏向于生产力决定论，这是很小众的认知方向，也难怪你和萨玛德能相处得来。” 老实说被萌妹盯着看，并且和伱认真交谈，周围除了你们两个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这种感觉还不错。 让陈元光隐藏许久的表达欲被重新激活。 “如果不是解决了能源问题和劳动力来源问题，人类社会也不会迎来现在的黄金时期。”陈元光说：“所以会偏向于这种观点不是很正常吗？” 施蕙兰说：“如果论生产力总量的话倒也没错，但是这些生产力里的绝大部分都被阿尔法操控，操控他们去哪里，用到哪里。 人类免费获得的是很少的一部分。 而且都新历313年了，大部分人还是在用电脑和手机，无非是实体屏幕变成了虚拟屏幕，手机变成了手表，表现形式变了本质没有变。 只有少数人能够买得起虚拟头盔，虚拟头盔里的游戏大部分还是来自三战以前。” 陈元光和施蕙兰打了这么久交道，如果说萨玛德是阿尔法的反对者，那么施蕙兰就是中立态度，不认为阿尔法是救世主也不认为阿尔法的出现是坏事。 她能站在相对客观的角度来讲述现实，不像萨玛德老是带有浓重的个人情感在里面。 所以陈元光更喜欢和施蕙兰聊天，并不是因为对方是大胸萌妹。 听到施蕙兰提虚拟头盔，陈元光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时空虚拟头盔的真实度已经很高了，完全能满足他的需要。 他很少用虚拟头盔，用也是看视频和查资料，里面的游戏都是浅尝即止。 陈元光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虚拟世界的游戏太有吸引力，玩着玩着就玩物丧志了。 把宝贵未来时空的时间都拿来打游戏，一旦不能去未来之后，他在现代时空只能当一个虚拟世界游戏设计师，这和手握屠龙技却没有龙没区别。 和施蕙兰吃完饭，陈元光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回寝室了，他想找一些关于企业经营模拟的虚拟现实游戏来玩。 算力的提高，ai拟人化程度的加强，这些都足以让模拟企业经营的游戏，让他得到锻炼。 “都到未来了，咋还在用现代时空的思维思考问题呢？”陈元光看着游戏商店里各种各样挂着企业经营类标签的虚拟游戏，足足有数百种之多。 陈元光的虚拟形象摸了摸头，怎么这么多企业经营类游戏，封面都是职业装美女？有秀腿的，有秀波的。 不会是黄油吧？我要批判一下。 结果还真是，npc智能程度特别高，带有企业经营元素的galgame。 陈元光写东京恋爱轻小说的时候，没少从galgame里取材，他心里腹诽道：我现在也得取材没错，问题是我现在要取的材不是这种材。 他从中午到晚上一直呆在寝室，中途施蕙兰喊他去吃饭，陈元光都说自己有事拒绝了，让学校的配餐服务把餐送到他门口。 “这黄油真的防不胜防，你说你都赛博朋克风高楼大厦的封面了，咋进去之后还是黄油呢？ 又想搞黄油又不把卖点放封面，难怪你点击量上不去。 不过这未来的黄油确实牛，视觉效果和真人没区别，声音、触觉和嗅觉都有，npc的智能程度还拉满了。一些游戏厂商为了追求真实度，还故意让npc外貌有瑕疵。 要不是我现在有正事要干，肯定得好好批判性学习一番。” 陈元光最后靠着论坛最后才找到一款叫我是大企业家的游戏，据说真实模拟企业经营，大大小小真实性事件全程参与，杜绝擦边类企业经营游戏。 他还是在虚拟游戏论坛上找到的下载包，游戏商店里压根没有这款游戏。 等进去后，密密麻麻的字让他头大，这确实不是黄油，但是这么大的阅读量，还是游戏吗？难怪没人玩。 今天晚上会有三更！求追读，求订阅！ (本章完) 第64章 方向找到了实现它还远吗? “这逼游戏也太难了，公司技术领先，业绩良好，产品供不应求，我这种时候扩大生辰规模，怎么也选错了。 又是信息挖掘不到位，没有考虑到宏观环境变化，技术领先和产品供不应求是随时有可能改变的。” 陈元光觉得难得找到的企业经营类游戏，还是尝试一下，结果一尝试，他感觉这游戏主打一个折磨。 完全是按照企业家的路子去培养你，没有什么感情戏码，非常枯燥，要挖掘各种信息来做出判断，不管是企业创业期的员工管理，经营策略，发展方向，还是做大之后的战略转型，技术研发路径等等，都需要你亲力亲为。 夸张到每次的董事会，是真的会有议案给你看，让伱做出决策，同时并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需要考虑的不仅是市场变化，还有宏观环境，同时可以自己设置创业的时间段。 因为这种真实度，和自由度较高可以自己设置背景，陈元光觉得这简直太符合他的需求了，完全可以用他所处的背景改编一下拿来用，正好看看自己不同决策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新型核裂变技术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研发成功。你的选择是？” “因为你的声望，你无法出境，你选择出让公司股份后获得一百亿现金，这部分现金只能用于国内投资。” 这是游戏ai推演的未来。 “你本轮开局选择大马创办企业，技术过于敏感，在研发成功前因车祸失事身亡，因为大马无直系亲属，故公司被大马没收，没收后被大马方面低价转手给埃克森美孚公司。” 陈元光心里一阵大艹，国外创业也有风险，动不动就被创，这也不安全啊。 “你本轮开局选择狮城创业。”陈元光心想，狮城总会好点吧，毕竟有口皆碑的发达国家。 “新型核裂变技术研发成功，狮城方面率先使用该技术，全球舆论一片哗然，你被誉为当代爱迪生，给人类带来可以和可控核聚变媲美的清洁能源。” 这游戏是以模拟经营为主，一些关键时间点可以进行选择场景扮演，陈元光坐在办公室里俯瞰狮城的金融中心，对面就是狮城著名的鱼尾狮喷泉。 秘书给他桌子上摆着有全球各地奉承他的报纸，不断有各个金融机构高管、合作伙伴来他办公室庆祝，陈元光心想这次终于选对了。 玩了足足三天，每次选择都战战兢兢，试图把每一点都考虑清楚。 “狮城主权基金邀请你参加庆祝晚宴，你的选择是？” “参加。”陈元光心想花了这么多心思，比高考还累，终于能装逼了，虚拟现实里的ai和真人没区别，我当这是现实，这就是现实。 “由于你华国出身，阿美利肯对你依然不放心，在狮城主权基金举办的庆祝晚宴上，阿美利肯和狮城配合让你消失，由阿美利肯精挑细选的对象继续扮演你掌管这家市值五千亿美元，前景无限的企业。” 陈元光眼前一黑然后进入上帝视角，只见他的尸体被拖走处理，然后一个穿着和他一模一样衣服，长相也一模一样的男子从隐藏门里走出来。 “卧槽，我都选择淡马锡主权基金作为主要合作对象，他们还能把我干掉的？”陈元光无语了。 他越玩越觉得怎么搞都是死路一条，无非是什么时候被干掉。 反而是做些互联网创业，比如提前搞出来抖音，想方设法击败字节，提前搞出腾讯，你把规模做得再大人身安全都有保障。 一旦你搞技术上的突破，你的身份就变成原罪了，海外无论是哪国都绝对不会被信任。 反而在华国最好，最多是国资入股，不是所有事情都你一个人说了算，重大决策要被干预。 “元光，最近怎么一直在寝室，是研究课题有了新思路吗？”施蕙兰问道。 陈元光已经快抑郁了，真正的自由怎么这么难找到，他换了个说法和施蕙兰探讨： “我不是在上萨玛德的文学史选修吗。 我看了之前的小说，对ai前的商业社会、企业家经营管理很感兴趣。 因此特意找了个企业经营类游戏来玩，叫我是大企业家，这游戏无论我怎么做最后都会被外部力量干预。” 施蕙兰困惑道：“这不是常态吗？ 我虽然没听说过这款游戏，但是你想获得最大程度的自由，自己的意志能贯穿下去，你应该玩争霸类虚拟游戏，而不是企业经营。 我印象里越是追求真实感的企业经营游戏，就会让你越觉得条条框框太多，怎么都打不出你想要的结局。” 陈元光心想，没错，政治大于经济，这道理我早就应该明白了。 陈元光回寝室尝试了一些21世纪争霸类游戏后，这类游戏非常多。 无数的游戏公司以它作为背景开发游戏。 所以这个时空的题材特别多，然后真实度和还原度都做的非常高，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是借鉴意义特别强。 陈元光挑了里面评价最高的几款体验后，找到了自己怎么样能够把未来技术带到现代，按照自己意志改变现实世界的实施路径。 “我应该做的是控制国家，而不是创办巨企。 只有这样，我的黑科技才能派上用场，我才能彻底贯穿我的意志。” 想明白就开干，这个目标太宏大了，无论怎么做准备工作都不为过，陈元光打算先在虚拟世界里演练，然后再去实施。 因为技术足够发达，陈元光的想法是可行的，这就好比现代时空人们可以靠模拟器练车，然后真实上路路考一样。 虚拟现实和ai结合打造的游戏，能够充分锻炼陈元光去干这件事的时候，面临种种情况时做出正确的决定。 今天晚上还有一章！ (本章完) 第65章 临床试验(加更求追读!) 在阿美利肯，企业家做到一定程度之后都会想方设法对华盛顿施加自己的影响力，哪怕是硅谷的互联网新贵们也不能免俗。 陈元光通过虚拟现实学会了这个道理，同时也意识到虚拟现实游戏是个宝库，很多东西都能通过它来进行实操演练，为后续遇到类似情况提供参考性意见。 想按照自己的意志改在世界，不辜负自己获得的金手指，那么前提就是具备足够强的影响力，他发现控制国家是比创业更好的办法。 而在现代社会，要实现这个目的，没有什么比掌握信息安全技术更重要的了。 数据意味着一切，当你掌握了数据就有更多的情报支撑你的决策，就能更准确做出判断。 陈元光在未来时空苦学信息安全技术和计算机技术，属于是万物转码农了。 陈元光心想，还好之前知识下载的时候选了网络安全，也算是有一定基础，现在需要精进，以及在现代时空中实操。 技术本身在大众看来不冷门，各种科幻作品都有提到人体冬眠，问题是在学术界，这个方向是很冷门的，自从冷战时期两个大国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没搞出来之后，这个方向就沦为冷门方向了。 但是按照天使轮融资的估值也是一笔不小的金额，这帮人离职的话，对应的违约金足够让他们里的大部分赔到家底掏空。 除非你做出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的成果，不然别人总是有理由不给你。 不过大部分学术界人士认为陈元光博士，未来迟早能做出更大的科研成果获得诺贝尔生理学奖，或者通过在病毒变异预测模型上的杰出贡献获得未来的诺贝尔生理学奖。” 去年的时候媒体热炒了一波，结果现在也没看到具体落地的成果，光神选择的方向还是太难了点。” 知乎关于陈元光没有获得诺贝尔奖的回答下面，绝大部分在惋惜，认为他选错了方向。 有时候会想，如果光神加入盖茨基金会，由盖茨基金会帮他运作的话是不是就拿下了，盖茨基金会在学术界影响力非常大。另外从21年年底发表毕业论文之后光神就在学术界销声匿迹了，大家都知道他跑到工业界创业搞人体冬眠技术。也有可能太久没有声量，导致有投票权的评委没选他。 “本来在学术界都已经声名鹊起，nature和science都发了不知道多少篇，前途一片光明跑去搞人体冬眠技术，光神糊涂啊！” “光神最近好像又成立了一家公司，也叫光甲，好像是光甲航天科技有限公司，具体做啥的不知道。” “从数据上看，人体的冬眠体征被诱导出现了，脑电波也显示出冬眠的信号，但是他却还处于清醒状态，和实验猴表现出来的状态截然不同。” 之前光甲科技的研究人员被挖走，然后被起诉后，现在换了一批新的研究人员，这批人进来之后签了更严格的保密协议，同时给了期权激励，以此来提高对方违约成本。 只能说可惜了，光神这么年轻，本来还以为他能继续创造奇迹的。另外谈点题外话，我感觉光神应该很接近了，只是最终评委看他太年轻，加上他是华国人，所以差那么一点。 吃一堑长一智，现在的光甲科技，针对核心研发人员都有股权激励，只是说要等上市才能变现。 此时陈元光已经通过远程答辩，拿到了mit颁发给他的博士学位。因此叫陈元光博士一点问题都没有。 第n次临床实验： “宋博士，人体冬眠的数据如何？” “我倒是挺乐观，光神要是把人体冬眠技术搞出来，诺奖还是得给他。” 你给人家工资三千五，对方辞职跳槽，你指望别人赔二十万，这不现实，权利和义务完全不对等。 总之换我，我就会先和盖茨基金会谈好，我加入你们，你们帮我运作诺奖，等把诺奖拿到再去创业。而且光神创业的方向我感觉也是冷门中的冷门。 在玩虚拟现实游戏以前，陈元光自己可能还会因为没有拿奖而失落，而现在他知道，像奖这种东西包装的再好再牛逼，也是可以运作的。 “要我说还是大家对他要求太高，搞的好像一年发2s才正常一样，光神需要的是沉淀，需要厚积薄发。” 违约金和你给他的待遇是呈正比的，伱给他的工资越高，他需要承担的违约金也就越多。 “这个问题下面有回答说，光神把人体冬眠技术搞出来诺贝尔奖就会给他，问题是人体冬眠技术有这么简单就弄出来不？去年宣传一大堆，纽约时报n、福克斯轮流站台，现在不也啥都没有么？” “2022年诺贝尔生理学奖最终颁发给了卡特琳·考里科和德鲁·威斯曼教授，为感谢二位在mrna领域的突破性发现，此前被认为是本届诺贝尔生理学奖的大热门-华国科学家陈元光博士遗憾与本届诺奖失之交臂。 进入到2022年之后，全球范围内的病毒通过广谱疫苗已经控制住了，除了少部分欠发达地区仍然有病毒流行，其他地方已经全面放开。 陈元光在未来时空找到了解决方法，而在现代时空他打算先继续推进人体冬眠技术的研究，控制国家哪怕是东南亚的小国都得从长计议。 “还是年少成名，成名太早想做的事情太多，结果就是都想要，都没有结果。” “如何评价2022年诺贝尔生理学奖没有颁发给光神？” “只能说可惜了，病毒被解决是今年的大事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最大功臣是光神的病毒预测模型，病毒预测模型让广谱疫苗变成现实。但是颁发给卡特琳和德鲁也没错，毕竟广谱疫苗底层也是mrna疫苗，他们两个发现mrna疫苗的可行性。 陈元光看淡之后也就不太在意了，而且知乎上说的没错，他又成立了一家航天科技公司，把吉隆坡往事2结算的收益全部投进去了，实缴资本7个亿。 两家公司都由他负责，人体冬眠的第一次临床实验也要开始了，他还真没时间在意这些。 (本章完) 第66章 上市前夕 有发展前景的企业和没有发展前景的企业，公司员工的工作状态是截然不同的。 环境对个体的影响最重要的，光甲科技在拿到15亿的外部融资后，大家对它的期待从一家创业型公司变成了百亿市值的企业，加上国资背景和创始人的名望，员工们都很乐观，认为光甲科技上市是早晚的事。 华国股市和其他国家股市不同，这里不同的点不是在于赚钱效应差，根本上的不同是在于，其他国家的股市是企业经营情况的晴雨表，是为了帮助企业更好地活下来。 华国股市则是为了帮企业活下来，只要你能经营下去，能够解决就业问题，那你怎么财务造假、欺骗中小投资者、恶意操纵股价都没事，无非是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因为华国股市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帮企业活下去。 会加入光甲科技的做题家们也许总结不出来这一点，但他们很清楚光甲科技上市，那么期权早晚有变现的一天。 所以最早的科研人员走的差不多，后来加入光甲科技的研究员，不乏降薪来的，这里降薪是指到手工资更少。 大家都觉得光甲科技前景无限，上市就在眼前。 上市就在眼前的前提是公司要有能拿得出手的产品，产品要能够为公司创造价值，科创板上市要求连续两年营业收入超过3000万rmb，净利润得是正的。 “老板，这次临床实验表现的数据和实验人员的感受是一致的，和您推测的一样，我们找的区域和实际区域出现了偏差，在经过大量实验后，现在的临床实验表现已经和实验猴身上表现的结果几乎一致了。”宋明，后来招进来的博士，在这个项目上作为陈元光的助手。 华国科学院神经所出来的研究员，在加入光甲科技之前级别挺高，在百度百科上还能查到名字。 陈元光估计是有关部门派来的具体参与人体冬眠技术一线研究的。 陈元光也没介意，他现在不具备让所有技术完全保密的资本，如果有关部门不来做保密工作，消息早就漏的和筛子一样了。 所以在宋明充分展现自己能力后，陈元光很快就委以重任，让他当分管研发的副总。 陈元光点头：“看来我们很快就能进入第二期的临床实验了。” 陈元光想了想，又说道：“我知道很多研究员加入光甲科技都是冲着光甲科技能上市来的，毕竟我们给大家的工资里很大一部分是期权激励。 之前中金负责科创板发行的负责人来找我聊过，他们的意思是做完临床二期就能上市了。” 宋明不关心这些，架不住周围同事经常讨论，所以他也对此有所耳闻，“二期就够了吗？不是说需要有营业收入和实际利润吗？ 我们好像目前的主要收入来源是政府方面的政策性补贴，这个应该是满足不了上市要求。” 陈元光说：“我之前也是这样认为的，中金的人和我详细介绍之后我才知道，像我们这种企业可以走第五条路子，预计市值不低于40亿rmb，主要业务取得阶段性成果就能上市。 像那些做量子计算机的企业，就是走的这条路。 因为我们算是医药行业，所以至少有一款核心产品开始做二期临床实验就能上市了。 是开始做就可以，不需要做完，所以这一期临床实验搞完，下一期获批，光甲科技就能上市了。” 在模拟企业经营之前，陈元光对上市完全不感冒，他觉得企业没钱才上市，企业经营好的时候没有必要上市，上市会把自己手里的股份稀释出去，还会面临被其他人举牌争夺控制权的风险。 他现在才认识到，股市，尤其是华国股市，对企业来说是一个可以反复获得大量低成本流动资金的地方。 你可以定向增发，可以把股票去质押，可以配股，可以发行可转换债券等等。 和找银行借钱相比，股市的资金成本还要更低。 因此陈元光也希望尽快把光甲科技运作上市，只要同股不同权，光甲科技的掌控权会一直牢牢握在他手里。 “原来是这样，我说之前在科学院的时候，了解到一些科创板的上市公司，我感觉他们没有什么盈利能力，都能上市。 那些公司一堆博士硕士，工资成本应该很高，产品的话需求面很窄，甚至是伪概念，硬生生把市值炒到了千亿，我估计最开始上市就是走的这个路子。” 陈元光的敏锐度让他很快猜到了是哪家公司，不过他没有去展开这个话题，“宋博士，后面就麻烦伱把一期的临床实验做完，然后着手汇总实验数据去推进二期临床实验的申报。” 杜南平平时靠开网约车为生，以滴滴为主，其他平台偶尔也跑跑，在开车的时候喜欢骂无良平台剥削地太严重了。除了主业外，他还是个试药员，和有一些特定疾病的试药员不同，他比较健康，没有传染病、心脏病、消化系统疾病这些，这种属于健康受试者。 干这一行也是冲着来钱快去的，两个周期，只需要吃药配合检查，就能拿到八九千上万的钱，这钱来得轻松。 当然轻松背后是风险，但是作为经验老道的试药员，杜南平加了很多试药信息分享相关的群，加上自己也参加了这么多次试药工作，他对于哪些相对安全，哪些有风险有自己的判断。 “申海三甲医院招收试药员，入组人数98例，筛选间隔期一天，不查纹身，补助金额，男性9000元，女性9500元，需要提前缴纳保证金，有意愿的私聊。” 要缴保证金，三甲也不去。 “张江高科跨国巨头招收试药员，入组人数327例，要求患有糖尿病和高血压并发症，补助金额.” 跨国巨头，需要有糖尿病，不去。 “漕河泾创业公司招收试药员，入组人数500例，男女不限，不查纹身，补助金额统一10000元，无需缴纳保证金，无疾病要求，总之一句话是人就行，有意愿私聊，先到先得。” 看上去有问题，但是怎么这么诱人呢？我还是私聊他问问吧，杜南平心想。 (本章完) 第67章 试药员的一天 “老吴，漕河泾那家没有任何条件的试药是咋回事？” “这种没有任何要求的试药还是第一次见。”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老吴看在咱俩合作这么多年的份上，透露点消息免得我白跑一趟。” 杜南平用粗糙的手指按住微信聊天框的语音按钮不放，智能手机把他的声音转化成文字呈现在手机屏幕上。他不止一次感叹过，智能手机越来越先进了，现在不仅能语音转化文字，还能带上标点符号。 初中毕业就出来混社会的杜南平只知道逗号和句号的用法。 一共是一万的报酬，然后因为你实验会进入冬眠状态嘛，也就是说会睡过去，所以会误工，光甲科技那边还会给你每天500元的误工费，买的保险也是按照最高标准买的，已经很可以了，很可以了，兄弟们！”杜南平的这条视频因为挂了陈元光的标签，所以很快获得了抖音的流量推荐。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老吴才回了他的微信，语音很急，明显能听出他刚刚一直在回答这个问题。 “博主能给个渠道吗，我正好失眠想去试试” “我跟你说这家企业很靠谱，是国内的公司，这次试药是在三甲医院试，有抢救设备和24小时的值班人员，同时药企会花高价给你们买保险。” “我也不是想赚这一万块，我主要是想着为国内的科研做点贡献” 杜南平继续说：“我在犹豫要不要去，我怕他那个东西不安全。” 等杜南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他拿起手机来才发现抖音上的评论和点赞已经破十万了。 “博主怎么样了？后续呢后续呢” “哦忘了说是医疗器械的临床实验，不是药物。” 乘客惊讶道：“师傅，没想到您还认识陈元光呢。” 他好像在漕河泾那边开了一家做医疗器械的公司，然后要找人去试试看他们的产品怎么样，我在犹豫要不要去。” 乘客也沉默了，虽然他坐在后排，但是会打特惠快车的也是打工人。 “人家冬眠去了，还怎么发后续？下次醒过来不会是几个月以后吧” 他们给开的钱怎么样？” 掮客肯定比试药员赚钱，光甲科技内部成本报的是一个试药员一次实验1万五，打包给外包公司做，外包公司再分给他们，他们拉一个人头就是500. 老吴见过了好一会没有人回他，他把自己回复的语音点开听了之后猛拍大腿，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md我不该说高价买保险的，这帮人肯定从高价就联想到了危险。” 乘客说：“理论上来说是安全的，因为本身之前也有冬眠技术，只是通过药物来让人进入冬眠状态。 杜南平知道陈元光是谁，经常能在短视频上刷到。 乘客想了想：“应该是人体冬眠的产品吧，之前我看过新闻，讲他最近在做这方面的研究。” 他内心忐忑，连着发了好几条微信给试药群里发那条试药信息的掮客老吴。 “你说我们靠开车哪里养得活一家三口，只有靠一些歪门邪道找点外水。 杜南平说：“有个大好几千呢，我待会查查再想想要不要去。” 坐他后排的乘客听到后主动搭讪了起来：“师傅，我刚刚听到了陈元光的名字，是那位吗？” 那个技术相对比较成熟，陈元光在这个基础上改良优化，问题不大。 老吴有点崩溃。 杜南平来回看了看，正轨倒是挺正轨，花高价买保险，这事听起来风险有点大啊。 杜南平那边在开网约车，他没想好要不要去，在等红灯的时候他看到老吴又给他发了两条语音过来： “这家公司很正规，他们的创始人是陈元光，很厉害的，不会有什么风险。” “你想陈元光名气这么大，要是有风险，舆论闹大了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点赞很快破万了。 杜南平看了下，点赞数13.2万，评论2万条，粉丝涨了有一万多，他意识到自己算是小火了一把。 杜南平一直很羡慕有的滴滴司机靠拍抖音赚的比开滴滴多得多，他一直想干但是苦于没人看，他想光是去参加人体冬眠实验，就已经是一个卖点了。 虽然知道滴滴剥削，但是听到这个数字他还是忍不住来火：“我们拿到手只有22！滴滴抽了三成不止！” 但凡这个时候，杜南平的计算能力会有质的飞跃。 “能不能讲讲什么感受” 一般国内正规药企有的会给试药员买保险，但是买也是买那种很便宜的制式保险，而这家公司是花高价，不由得让杜南平心悬了起来。 要是后续出了什么问题，他拍抖音控诉陈元光，卖点源源不断。 要是真有个什么意外，一是有保险，二来可以拍抖音蹭陈元光的流量，当网红可要比开滴滴赚得多。 微信那边的老吴把向他咨询情况的一百来号人全部回了一遍，水都喝完了一瓶。 杜南平说：“哦哦应该是吧。” 这相当于是买一张长期饭票。 开车都喜欢唠两句，让自己不那么无聊，杜南平也想听听别人的意见：“我不认识他。 等把乘客送到之后，杜南平查了抖音之后决定还是去。 “艹！又要挨个解释。” 这世道打工的都不赚钱，赚钱的都不打工！” “一万元？我也想去。” “兄弟们，今天我要来参加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实验，这是刚刚签的知情同意书。 杜南平有点不好意思：“开滴滴被剥削得太厉害，你这趟要付多少钱？” 乘客说：“应该是，估计他们的产品开始进入临床实验阶段了，所以需要人去尝试一下，师傅，没想到伱还是试药员。” 杜南平有点不太理解：“人体冬眠？是让人像动物那样冬眠吗？” 乘客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后说道：“三十七。” 连忙收拾一下走出三甲医院试验中心的大门，还没来得及去找自己的车，就拿出手机对准自己： “兄弟们，刚刚结束冬眠。” (本章完) 第68章 实验结果 “出来之前做了各项检查，指标什么的都很良好，后续每隔三天要来医院做复查，两周之后开始第二轮的冬眠临床实验。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这人体冬眠实验有点奇怪啊，我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完全没有那种睡了很久之后清醒的感觉，反而有点昏昏沉沉的。 等把检查做完之后，大脑变得很清醒，在医院把早饭吃了之后精力充沛。 这过程中给我的感受绝对不像是睡觉，更像是喝酒喝断片了。目前来看没有任何副作用。” 作为第一位在短视频平台上分享人体冬眠技术前沿体验的博主，杜南平毫无疑问地火了，关于人体冬眠临床实验的第二条抖音点赞数很快破了五十万。 “能详细讲讲感受吗？” “怎么样能参加，我有失眠的毛病，它能治好失眠吗？” 最近莱维特加入了复旦大学担任特聘教授，在签约仪式上，媒体问他：“莱维特先生，您认为陈元光有希望获得诺贝尔奖吗？” 认为如果是把结束病毒流行当成今年诺奖标准的话，陈元光毫无疑问有资格评上。 在国内你要是有钱，能有一万种拿学位的办法，mba，emba就是给这帮人准备的。 “兄弟们，大家太热情了，我抖音上的小红点就没停下来过，热度有点太高了。 “治疗失眠短期内我觉得不太现实，因为你进入冬眠状态之后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能醒，它并不是说让你睡八个小时，睡到点之后绝对能醒。 在冬眠的时候怎么大小便？这个问题我在实验前也问过医生，他的意思是伱的代谢会进入到一个非常低的水平，不会冬眠状态下大小便的。 “啥时候上市？” 这种误解结合媒体、自媒体追逐热点，导致和陈元光有关的话题热度居高不下。 “@马斯克，来和光神合作一起去火星。” 陈元光说：“是的，它的应用范围确实比我以为的更多。” 这次看来又是差不多的效果，我这微博的热度是脉冲式的。”陈元光和林甲吐槽道。 内容全是配合电影上映、小说销售之类的官方消息，压根没啥人看，点赞数和评论数寥寥。 效果好的话，它会成为未来医院标配的常规手段。” 他们自然很关注，它的应用范围比我们之前立项时预计的还要更多，尤其是在医疗领域。 就好比你平时一天大便一次，冬眠之后能七天大便一次。 “光神，为什么要叫光甲科技？这名字太没逼格了，像是二流科幻电影里反派的名字。看来你确实取名废，什么吉隆坡往事差点害我错过一部好电影！” “光神，能不能给个临床实验的名额，我妈一直有失眠的毛病，我想让她去试试看能不能治好失眠。” 之所以现在知道，是因为他们把技术和现在主流的药物加体温控制的冬眠疗法比对，比对后发现他们的人体冬眠技术不仅效果更好，而且没有副作用。 之前吉隆坡往事第一部上映的时候，鹅厂那边要求陈元光配合宣传，所以做了实名认证，后来他的微博更像是官方微博。 “当然，他非常有潜力，包括他在生物统计、计算化学领域的成果都让人值得期待。”莱维特意思是陈元光未来能拿，被媒体解读成莱维特认为他现在就能拿。 林甲自然也知道这热点，她说：“这就是科技的力量。 “有种新时代来临的预感，有了这项技术，人在往返火星的时候会非常方便。” 华国人在体育上已经不需要金牌来为自己增加民族自豪感了，但是在科学领域还需要。 人体冬眠也是热点话题，之前就被炒过一波，这下结合到一起之后网友们的讨论热情就更高了。 “哈哈，之前说盖茨基金会要招我的时候就火过一次，点赞数和评论好像都破了十万。 诺奖刚刚才揭晓，华国网友们都在为陈元光没有得诺奖而愤愤不平。 “能不能直播一下临床实验？” 失眠、精神失常、身体过热、神经痉挛等，等临床实验结果吧。 “难怪比尔盖茨都想让你当首席科学家，现在看来五百万美元一点都不贵啊！” 我给大家回答几个大家最关心的问题吧。”杜南平显然不想放弃这难得的热度，坐在车上的时候又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对准自己。 “光神又偷偷搞了个大新闻出来” 我醒过来的时候，和我一起进入冬眠状态，房间里的另外两个兄弟都还没醒。 林甲的岗位是董事会秘书，等光甲科技上市之后，这是高层序列了。 你想抓住机会也得平时有积累才行，正是因为杜南平平时一直坚持拍抖音，做口播，他才能一镜到底，把要想表达的内容讲清楚。 当然要是想拿肯定可以运作，但是林甲觉得没有必要，她本身也不靠学位。 因为人体冬眠技术是能改变大家生活的。 “牛逼，光神，期待你用更多的成果证明自己” 陈元光最新一条微博下面的评论被网友们填满了，大家都对人体冬眠充满了好奇。 哪怕陈元光不去现场参加论文答辩和毕业典礼，mit还是把博士学位给他了，林甲则不同，她还差一个学期的课没有修完，不修完是拿不到master的证书。 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进入到第一次临床实验，在自媒体时代消息很快传播开来，形成了连锁反应。 我看公司经营会议的意思是，第一轮临床实验之后，会针对可能的医疗应用范围进行针对性更强的临床实验。 如果没有经验，是很容易卡壳。 最后也是大家问的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想参加实验，要怎么样能参加，我也不清楚，等我下次来问问医生。” 因为在未来，针对这些病状都有更好的治疗方式，压根轮不到已经落伍的短期人体冬眠技术，所以陈元光不知道它有这么多的应用范围。 更别说这次还是已经进入到临床实验阶段的人体冬眠技术了。 估计是周五上架，上架当天会更五章，然后上架之后每天6k字的更新，现在免费期阶段是每天4k 上架当天正好是除夕，还好我家亲戚都在同一个小区，走两步就到了不用把时间花在路上。 唉平时真的太怠惰了，很多时间都浪费在打游戏看视频上了。 到时候求个首订！ (本章完) 第69章 投资人还是投资项目 主要还是认知的问题。 陈元光知道技术实现原理，知道如何落地，但是他不清楚在未来时空的历史上，这项技术的来龙去脉，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偏差。 按照新的应用范围，如此广的应用范围，国投绝对能大赚一笔。 “还好有国投在背后帮我们运作，才让我们能进入二类的医疗器械，最开始在去跑申请的时候，我还以为得算三类医疗器械。” 医疗器械的临床实验分为一二三类，其中三类的潜在风险最大，一类的最小。 潜在风险越大，意味着你的临床实验需要做的越完善，从临床实验到面向大众所需要的时间也就更久。 一般三类的话得26个月，二类大概18个月就够了。这里的月份是指包括审批时间，如果只是临床实验的话，二类只需要12个月。 所以这次要求一定得把你带回去，你不想去的话我帮你推了。” 在林甲心里，她爹能在外面出轨搞出私生子，她觉得自己的道德底线没有那么低，她还是希望和陈元光的感情能得到家里人的认可和祝福。 “这可以当成是践行社会责任感的一种方式，林甲，有的时候并不是所有钱都要赚。 所以我可能没有太多时间在光甲科技，到时候你需要重新找个董秘。” 林甲说：“未必国投不能做到，和国投那边聊聊再说。 “二类的话，我们可以压缩行政审批的时间，中金那边来后面又找我们聊了，如果我们把上市打包交给中金来做，承揽承做这些都包给中金，他们能帮我们把中间行政审批的时间压缩到三个月。”陈元光说。 林甲听完后说：“这倒也是，另外老头子这次中秋让我喊你去家里吃饭，说是务必要把你请到现场。” “光甲科技目前确实是在进行人体冬眠技术的临床实验，我对它非常有信心，我相信它很快能够和大家见面。” 如果是项目，那在商言商，那时候这个项目前景一片空白，他也是纯纯的无名小卒，八百万的投资你只要百分之二十的投资回报，这是绝对不合格的投资项目，因为风险太大，百分之二十太少了。 陈元光摸了摸她的头：“别口是心非了，我知道你肯定想让我去，不然你压根不会提这一茬。” 她没有说的话是，林甲的父亲认为她在影视投资上扭扭捏捏，完全不果决，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气魄： “林甲，我之前是怎么教你的？在吉隆坡往事这笔生意上，你是要投资陈元光这个人还是说要投资这个项目？ 本来因为陈元光回答这么果断内心有点小雀跃的林甲，声音低沉了下去：“唉这种场合不可能，都是家里人团聚，怎么可能把私生子带回来。” 时间就是成本，而且临床实验时间越久，同样意味着成本也就越高。 陈元光又想起来了什么，“你爸在外面的私生子会带回来吃饭吗？” 陈元光接话：“这么说我去是不是不太好？” 林甲内心忐忑道：“大概是对你的考察吧。 陈元光能感觉到林甲的眼神中带有期待的意味在，他也没太犹豫：“好。” 林甲想起他爹和他聊到陈元光以及种种事情的时候，还被无缘无故批了一顿。 林甲有点害羞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后续我可能得回家族企业工作了，我爹的意思是让我先去家里在申海的投资公司上班，也是一家专门做股权投资的公司，他们之前投资的标的主要是消费赛道的。 如果你是要投资他这个人，那你就应该把这八百万无条件借给他，百分之二十的收益，我们如果不站在上帝视角来看，电影成本八千万，电影票房两亿已经算很好的了，百分之二十的收益充其量一百二十万。 你明白吗！尤其你还有可能和他走到结婚那一步，既然都投入了这么大的代价，为什么还要在这件事上要这百分之二十的分红？你的格局在哪里？” 林甲捏紧拳头，在陈元光眼前挥舞了一下：“他敢！ 要是带回来，我的拳头不是吃素的。” 陈元光说完后，林甲感到一阵甜蜜，她觉得陈元光是希望平时工作时间也能经常见到她。 如果说你原本能赚1万，结果只赚了五千，正常人会觉得自己赚了五千，林甲会觉得自己亏了五千。 陈元光摇了摇头：“现在事情不多，我自己能处理得过来，我可以把职位保留给你，后续你在光甲科技的职责就是充当好公司在外界的发言人。 而且人体冬眠的应用范围这么广，我们完全可以在其他地方提高价格来弥补这部分的损失。” 尤其是上市之后，你做好发言人工作就行，这个工作量不大吧。 在国内最多让你回家养老。 和林甲聊完后，陈元光编辑微博，准备发出去： 而不只是局限在国内，局限在国内，到时候还有可能被集采砍一刀。”林甲叹气。 像会议那些我们到时候会另外找人来安排，本身你也有光甲科技百分之五的股份，你得做点事。” 我没拿到哥伦比亚大学的硕士学位被老头子知道了，然后顺藤摸瓜把我之前用影视投资公司帮你过桥，现在在光甲科技工作，又不上学又不回家族企业工作的事情也被他知道了。 要是能去美股上市，再出让一些股份给外资，人体冬眠的应用场景可以推广到全世界。 唉好可惜，不能去美股上市，美股的融资效应和明星光环才强。 这点收益和投资人的回报远远不成正比，你这种做法属于两头都沾，两头都没有讨到好。 陈元光站在更高的视角之后，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些了，在国内好歹人身安全有保障，跑到国外去，指不定被谁顶替了，人家用你的脸接管伱的企业。 陈元光的信誉度还是很高的，尤其是上次盖茨基金会事件反转后，当事人本人发声后，网上都开始讨论这项技术的应用场景和会给人类社会造成怎样的改变。 放假之后就很容易往后拖。。。 (本章完) 第70章 应用范围 之前人体冬眠技术纳入技术禁止出出口目录的时候，华国网友们的讨论焦点放在了技术有多先进，能让阿美利肯的媒体们联手针对。 大家觉得人体冬眠技术的科技含量十足，大概率会应用在航天领域，和普通人的生活没有太多关系。 直到杜南平拍摄的抖音火了之后，网友们才发现，原来这项技术已经进入到了临床实验阶段，而且临床实验没有硬性条件，每个人都能去参加临床实验。 也就是说这项技术未来会针对所有华国普通民众开放，事关个人利益，大家自然非常关注。 现在舆论的聚焦点放在了人体冬眠技术能应用在哪些领域，对人体会不会造成损害。 “大家好，作为一名医学博士兼up主，自然不会放弃人体冬眠技术有了突破性进展这个热点的。 热点都得蹭，不会蹭热点不是一个好的up主。 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技术进入临床实验阶段，抖音名叫南屏晚钟的博主详细讲述了自己参加人体冬眠临床实验的感受。 我们先从技术上来讨论一下这个问题，也就是说人体冬眠是否具备可行性，就在一周前的柳叶刀杂志，由梅奥诊所发表了一篇封面文章，大致意思是他们找到了控制哺乳动物脑内代谢状态的神经元，也就是说冬眠相关的神经和基因，存在所有哺乳动物的体内。 结合光甲科技的临床实验，我们可以认为人类同样存在和冬眠相关的神经和基因，只是过去发现了数万年历史，让人类这部分基因没有发挥作用的空间。 这两者结合，从理论层面和实际层面论证了，人进入冬眠状态完全没有问题。它是具备充分可行性的，并不像有的自媒体说的那样，什么人体冬眠涉及到基因改造，对身体会造成严重损伤。 这种话我不敢说，如果真的有严重损害，哪怕是存在可能性，都不可能能进入到临床实验阶段。” 该b站博主在视频中贴上了柳叶刀这期的封面，封面是一串文字配上巨大的双螺旋结构的基因组。 “第二个问题，那就是这项技术对普通人意味着什么，首先之前我们就一直都有冬眠疗法，它主要是通过药物和物理降温实现，其中药物主要是杜冷丁和哌替啶，这都是副作用特别大的药物。 因此医学领域的冬眠疗法很少有人知道，因为比较严重的症状才会用到这种疗法，一般是不推荐的。 而且冬眠疗法需要多次反复注射药物，进入冬眠状态后需要有专人陪护，每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去测血压、脉搏、呼吸状态和体温，副作用又大，需要用到的医疗资源非常夸张。 需要有护士专门陪护，别说在华国这样人均医疗资源稀缺的国家很奢侈，哪怕是在发达国家这样的疗法也很奢侈。 而这次南屏晚钟在抖音上所讲到的人体冬眠疗法无疑要简单很多，同时由于是让人自然进入这个状态，它一不需要注射药物，副作用小的多，二来人体进入冬眠状态之后很稳定，不需要专人守护，也就是说冬眠疗法可以更加普及。 然后是它的应用领域，能不能用在治疗失眠上，能不能用在减肥上，这是大家最关注的两个领域，也是最普遍的需求，我的回答是不知道。 即便它真的有这个疗效，也最好别这样去做，除非你的失眠问题特别严重，肥胖问题特别严重，到了不得不治疗的地步。 因为一项技术在初期，它尽管经过了严格的临床实验，已经把绝大部分风险排查了，但是它仍然有可能有一些隐藏风险，尽量别在一些普遍性问题上去用这种新技术。 大家需要明白一点，那就是临床实验一般分成四期，我估计现在光神的人体冬眠技术应该还处于第一期，到了第四期的时候它叫做上市后的应用研究阶段，也就是说上市后的临床监测期。 医疗器械在获得批准上市后用更大数量的人群进行安全性观察。 如果你真的想体验，那也等这个阶段过去再说。这就好比新能源车刚开始出来的时候别当吃螃蟹的人，等它足够成熟之后再买。 最后这项技术意味着什么，我觉得这意味着我们对基因层面的认识又往前推进了一步，对神经元的认知又推进了一步，原来有普适性的办法可以让人类陷入沉睡几万年的基因再次被唤醒，光是围绕背后的原理可以发好多篇顶级论文了。” “我有失眠的毛病，最近这个毛病愈发严重，我在每年小米发布会上说自己在发布会前睡不着不是一个每年都要抛一次的包袱，而是事实确实如此。 创业过程中如履薄冰，手机行业这种竞争如此激烈的领域更是如此，自从创办小米之后，我就经常睡不着，去年这个毛病稍微好点了，结果今年我宣布小米要造车，这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创业之后，我又开始失眠。”雷君满脸感慨，拉着陈元光的手在那里吐槽。 在经过模拟经营游戏的锻炼后，陈元光早就不复之前的单纯，他听完内心槽点不断。 为什么是20年开始好转，因为华为的市场空出来了，小米吃了一大块。 为什么要造车，因为缺乏增量，即便你吃下了华为的市场份额资本市场依然不认可，雷君要证明小米有连续创业的能力。 至于是否失眠，陈元光觉得应该是吧，不然不至于特意跑到申海来想参观他们的临床实验，还想临床实验结束后亲自接受治疗。 “师兄，之前的实验绝对能保证安全，截止到目前，人体实验也非常安全，没有一例不良反应出现。”陈元光说： “如果伱需要，等临床实验结束后，我可以安排你来公司接受治疗，我认为这对失眠是有一定缓解作用，但是我说了不算，得等临床二期和临床三期的结论。” 今天白天赶飞机，晚上家里又出了点事就只有一更了，明天上架会更五章的。 预计是中午十二点上架更个三章，然后晚上再更两章。 (本章完) 第71章 上架感言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2章 和马斯克合作的基础 “师弟，马斯克托我在中间牵线，他这次来华国希望和你聊合作。”雷君说。 陈元光感到奇怪：“人体冬眠技术不是已经进禁止准入目录了么，别说让他入股，就连产品都没办法销往海外。 我们天然就没有合作基础吧。” 在广谱疫苗的作用下，病毒大流行已经告一段落，整个全球的贸易往来重新被激活，华国的老朋友们纷纷开启了自己的访华旅程。 作为老朋友中比较年轻的一位，马斯克自然不例外，他要来视察特斯拉在申海的工厂，同时对最近两年声名鹊起的陈元光很感兴趣。 雷君说：“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 马斯克的关系很强，说不定他有办法，你可以和他谈谈看。 解决办法能有很多种就看你用哪种，比如搞个国资和外资的混合股权公司，然后靠这个公司入股伱的公司，过个两年再把技术从禁止出口目录里拿出来。 不影响现在的合作也不影响未来的合作。 这是我能想到比较简单的方法，办法总比困难多。” 陈元光本身也想和马斯克合作，只是之前一直没有基础，这次对方主动找上门来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好，我随时有空，你帮我约个时间吧。” 陈元光已经逐渐成熟起来，之前他觉得技术能解决一切，所以一直获得能去未来的金手指之后，觉得自己把科技的技能点点满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现实告诉他，他无法依靠自己一个人就把技术攀升到碾压全球的地步，所以在还没有发育到一定阶段，他需要依赖现有体系尽可能壮大自己。 而在华国当下的环境下，你需要展现出自己的tz价值。 同样是巨企，华为、byd这种在技术上有所突破的企业，他们即便有出格行为也能被容忍，而像鹅厂和阿狸这些互联网大厂，他们有出格行为，面临的只会是打压。 而你要证明自己的不可替代性，技术是一方面，另外就是需要撬动足够多的资本，也就是说社会生产力。 人体冬眠技术还远远不够，人体冬眠只能说是一个起步，同样属于完成原始积累的一部分。 陈元光选择的是航天领域，他成立了光甲航天科技公司，打算进军小行星挖矿。 和人体冬眠技术一样，小行星挖矿同样是科幻作品中非常普遍的概念，包括19年的时候霓虹的隼鸟二号开采了小行星“龙宫”。 但是这种开采只有研究价值，没有经济价值，龙宫是石质小行星，得挖金属小行星才能带来经济效益。 挖金属小行星，无论是难度还是复杂度都要比挖石质小行星难出不止一个量级。 正是因为这个方向非常难，但是陈元光又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做出成果，它算是一个庞大的系统性工程，他能作为这个工程不可或缺的核心人物。 整个工程在实现以前，陈元光认为自己撬动社会资源的能量是可以持续的，在持续期间也能利用这庞大的资源做一些自己的事。 陈元光独处的时候会想，会不会没有得到金手指更好一点，没这么大的责任，过简单的生活，不用担心自己突然被取代或者销声匿迹。 当然现在不搞事，安静地当个学霸也一样没事，只是陈元光不甘心，他有一颗改造世界的雄心壮志，中二之魂熊熊燃烧。 “莱特，你好，我在硅谷经常听到你的名字，硅谷的风投们都对你很感兴趣，认为你是出色的新秀，华国科技领域创业的代表人物。” 马斯克能从南非白人发展到今天的全球首富，能在前期不断拿到投资，无疑身段灵活，说话好听。 陈元光对马斯克倒没太多名人光环，之前大学时候网上冲浪太多，各类名人黑历史都知道点，所以早就对这帮名人祛魅了，任你是谁都是人，人就会有人性，会有弱点。 “埃隆，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身边很多朋友开特斯拉。”奉承这件事他也会。 “特斯拉确实是优秀的产品，电车品牌里只有特斯拉和其他。”在这方面马斯克又显得格外有自信。 陈元光大笑，但是不表达自己的观点。 他开过林甲为了申海绿牌买的特斯拉，这不纯纯只有操控么。 这也是车？陈元光在开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 马斯克说：“我对人体冬眠技术很感兴趣，它将会是我们去火星的必备技术。 很难想象人类如果未来长期往返火星和地球间，没有人体冬眠技术，在这趟旅程中会多么无聊。 而且未来如果是大载量的航天飞船，我们在初期要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装载量，人体冬眠显得格外重要。” 陈元光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没错，去火星的路程太远，在能源没有发生革命性变革前，去火星的旅程中，多余的载重都要让步给燃料。 有了人体冬眠技术后，乘客的水、食物、排泄物等等这些重量都可以避免。 可以把空间留出来给其他更重要的物资。” 马斯克说：“没错，我还有一些疑问，希望能够和人体冬眠领域的专家讨论。 那就是冬眠能持续多久？ 根据我得到的信息，也就是现在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技术，沉睡时间大概在数天。 按照现在最快的探测器，新视野号探测器，在火星和地球距离最近的时候，也要39天才能到。 而在可预见的未来，我们对航天器进行改造，对燃料进行迭代，载人飞船大概也要100天。 我想的是通过ai来减少操作员的数量，初期的火星探索，航程中最多只需要一位操作员醒着。 他主要是做一些判断，和人工修补，绝大部分工作交给ai。 其他人都进入冬眠状态，轮流去操作。 人类能冬眠这么漫长的时光吗？” 陈元光心想，如果是未来技术，人冬眠二十年都没问题，去金星挖矿的操作员从地球出发，大概也要沉睡一百天。 现在的蓝星技术同样能做到，至少做到清醒三天，冬眠二十天是没问题的。 (本章完) 第73章 小行星采矿 “从直觉上来说我觉得可以，像熊这种大型哺乳动物的冬眠周期在3到8个月。 人类的冬眠潜力同样巨大。 只是目前我们对这一块的探索还太少了，需要把潜力完全发挥出来需要做更深的研究。 同时如果冬眠那么长的时间，肯定是需要有营养液，和科幻作品里一样，得泡在营养舱里。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长途往返不一定能通过人体冬眠技术减少航天飞船的载重。” 陈元光现在属于知道答案不给你直说。 人体冬眠同样的道理，需要做到长期的冬眠这需要时间，如果你现在就说没问题，我反而会有疑虑。 “莱特，确实技术需要逐渐成熟，就像spacex从开始决定做这件事，到最后成熟，我们花了十多年时间。 陈元光说：“我觉得小行星挖矿比去火星离我们更近。” 当然这完全合理，因为人体冬眠技术的应用范围太广了，航天领域的应用是远景，在医疗领域的应用很快就能落地。 地产板块的龙头万科市值也才1200亿。 这市值不是自己喊出去的，而是在美联储加息，美元回流，资本寒冬的今天，世界数一数二富豪对它的认可，真金白银买单。 陈元光说：“好，钱对我来说不重要，我需要更多的数据来做验证。 梅奥医院的那个研究成果我有去了解过，和你们相比至少差了两年。 换成一般人，见到他肯定是一顿猛吹，试图把自己公司吹到天上去，卖一个好价格。 同样在上次的地方，同样是老吴和他单独对话，旁边坐着的监督人员则换人了。 对马斯克来说，特斯拉是工作，spacex才是人生目标。 马斯克没有马上答应下来：“北美可以，非洲应该也没问题，欧洲我需要去确认。” 它能够有效治疗战争后遗症，战争带来的战后应激反应，可以通过冬眠来缓解。”老吴语气没有起伏，眼神充满赞赏。 要么优化采矿设备，要么优化燃料，二者二选一。” 林甲心想，“我手里百分之四的股份原来这么值钱吗？国投入股之后林甲手里的股份等比例稀释了。难怪老头子说投资人就别看重一时一地的得失，要有长远眼光。” 而且华国应该不会允许外资入股光甲科技。” 马斯克说：“我会想办法，我只投资不干涉经营。 “马斯克找到申海方面，表示希望入股光甲科技，陈博士，我们需要你给一个大致的评估结果。 陈元光是这么理解这件事，既然华国方面会允许马斯克入股，那么他们同样会允许去海外做临床实验。 莱特，我很看好你，研发需要时间更需要金钱，我别的没办法支持伱，我也不了解这个领域，甚至做这方面的专家也非常少。 马斯克说：“我知道，霓虹隼鸟前年的时候第一次实现了小行星地下物质的采集，这是历史性成就。 马斯克和陈元光交谈后才发现，对方非常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很坦诚。 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勇敢者才能享受到最后丰盛的果实。 我想投资光甲科技，100亿美元估值，20亿美元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怎么样。” 陈元光接着说：“我旗下有一家光甲航天科技公司，我觉得我们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能不能成另说，至少先把牛给吹出去，反正我就是能做到，至于写进合同里是不可能的。 目前因为华国方面的限制，人体冬眠技术的临床实验对象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华国人，我们需要更多人种来做验证。 陈元光说：“如果我有办法优化航天燃料呢？” 并且现在属于短期冬眠技术，我们要研究长期冬眠技术的话，需要更多的样本，我希望能够在欧洲、非洲和北美开展人体冬眠临床试验，并获得上市许可。 马斯克投资是一方面，另外先来占坑，现在其实没啥风险，即便一百亿美元的估值，无非是赚多赚少的区别。 马斯克之前在硅谷的时候确实经常听人提起陈元光，红杉和idg的高管都给了陈元光非常高的评价，认为他是难得一见的科研天才，有可能可以改变世界，并且对华国方面不让他们投资光甲科技而愤愤不平。 而光甲科技的市值已经100亿美元，大概是七百多亿rmb，这发展速度堪比坐火箭。 陈元光说：“看来我还是低估了它的潜力。” 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保持沉默的林甲感觉有些不真实。 听陈元光提到了在航天领域有合作，马斯克的眼神亮了起来：“你也对去火星感兴趣吗？ 也是，人体冬眠是远洋航空不可或缺的技术，你会对航天感兴趣很正常。” 但是它没有太多的经济效益，金属小行星挖矿，需要的设备重量就太重了，传统航天器很难承载这么重的采矿设备。 价格好商量。” 如果你能帮我做到这一点，那么没问题，100亿美元的价格可以接受，投资比例降低，这一轮最多出让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特斯拉是他收购来的，spacex他就是创始人，而且去火星一直都是他的梦想，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埃隆，人体冬眠已经进入到临床试验了，我们在可预见的未来里是垄断生意，这个价格低了。 “陈博士，我们又见面了，人体冬眠技术确实如你所说，我们内部进行的临床实验患者表现非常好，他不仅能对失眠有所缓解，同时对于治疗一些精神类疾病有效果。 要知道她家的公司搞了二十多年，从一家公司发展到今天的集团企业，总资产也就五百亿rmb左右，旗下三家上市公司的市值加起来也才四百亿左右，区域性房企在地产下行的年代能有这个市值已经很不错了。 陈元光也觉得不真实，但是他比林甲要好得多，未来都去了，金钱上的刺激算什么。 陈元光隐约感觉到这次老吴对他更客气了，他心想应该是自己表现出了更大的价值。 100亿rmb到100亿美元，一年时间翻了六倍。 你是如何看待这件事。” 先发两章今天还有三章 (本章完) 第74章 反馈结果 外贸、投资和消费这是和华国经济的三架马车，消费是孱弱的，投资说白了就是基建，边际效应日益严重，这架马车的动力已经不足，只剩下外贸能为华国经济发展提供持续的动力。 所以这是不可能退让的领域，是核心利益中的核心利益。病毒流行结束，华国需要继续面向全球开放，内部和马斯克交好的人觉得可以把光甲科技作为诚意去做展示。 所以有了这次的对话。 还是在xh区市场监管部门所在大楼的会议室里，陈元光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气味和上次来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周围的安保等级也上升了一个台阶。 他估计老吴这帮人最近这段时间专门驻扎在这。 他的心境也和上次截然不同，之前更多的是学生心态，对方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而现在他希望通过回答实现自己的目的。 “你们应该清楚上次光甲科技的核心研发人员全部被挖走，那次他们就把实验数据和一些设计方案带走了，梅奥诊所在柳叶刀上发表的文章极大可能是建立在我们的实验数据基础上。 不是说他们完全用了我们的数据，而是那些内容给他们指明了方向，他们知道要朝哪个方向去研究，能够把这个技术搞出来。 这种逆向工程的能力阿美利肯的科研机构们显然也具备。 技术已经泄露了，无非是他们落后多少的问题。 我预计是领先两年左右。 我认为有必要增加外部投资者，全球人体冬眠市场我们不去抢占，阿美利肯的企业就会去抢占，这是千亿美元的市场。 我们需要引入外部投资者，去欧洲，去北美，去非洲，去更多的地方进行临床实验。 市场是一方面，另外我们需要更多的实验数据和医疗器械上市后的实际数据，来为人体冬眠的后续研究提供数据支撑。 我们不能只靠黄种人，人种之间可能存在的奥义，能让我们把这项技术再往前推。 所以我的观点是，我们应该引入外部投资者，不一定得是马斯克，他只能说是选项之一。” 陈元光的态度很明确，正是这种明确的态度让老吴感觉到年轻人的自信心十足，完全不惧挑战： “你就不怕放到国外去搞临床实验，老美那边拿到我们的设备，更快把技术吃透，把产品复制出来。” 陈元光眯着眼睛，“自从上次之后，我们的技术都做了加密处理。 不知道你是否清楚人体冬眠技术的原理，它是通过超声波去刺激固定的神经区域，我们的设备用了很多种超声波组合在一起，然后刺激多个神经区域来起效果。 这样能够避免他们发现真正起作用的频段和神经区域，他们最多能一比一复刻。 后续我们还可以采取进一步的措施，比如说我们的人去帮他们安装，固定位置之后，他们只要移动了都会导致设备失效。 当然不可能永远保密，但是保密一段时间还是没太大问题。 和避免技术泄露相比，我觉得更重要的还是我们的技术要进步。尼康在光刻机领域的领先只维持了不到二十年，人体冬眠技术如果一直停留在国内，那早晚有一天会被破译，然后落后的。” 老吴点头表示认可，“我会把伱的意见如实反应上去的，陈博士你就等消息吧。” 陈元光觉得还有一件事得反应上去：“吴先生，另外我这次还和马斯克聊了航天领域的合作。 我希望尝试做小行星采矿。” 老吴愕然，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航天这种事情就不是民营企业能搞定的，得集中国家力量去做。 至于国外马斯克的spacex，他当然也知道，他把spacex的成功归结于国情不同。 他内心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得了，敢想敢做。 “好，我会向上反应的。”老吴说。 陈元光继续道：“可能我刚刚说的有点宽泛。 我希望的合作方式是，把马斯克的可回收火箭运到国内来发射。” 老吴的敏锐度很快上来了：“这里面有几个问题，马斯克是否愿意，这项产品阿美利肯那边是否能出口，它会不会在瓦森纳协定的限制里。” 其实老吴想到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国内航天系统的势力强大。 小行星挖矿涉及到的投资巨大，光是火箭发射这都是市场份额，这块市场份额华国航天工业集团吃不到，要被马斯克的spacex吃掉。 国内航天系统肯定会想办法拦在外面。 陈元光可以这么做，那其他有发射需求的公司是不是也能这样做，华国自己的航天还要不要搞了？ 本来从发射成本上，可回收火箭就要低得多。 老吴天然觉得这件事肯定不会被批准。 陈元光回答道：“马斯克我会去谈，可回收火箭不在出口管制里，可以出口。” 可回收火箭马斯克搞了这么多年，原理大家都很清楚，国内这几年国企在朝这个方向发展，民营航天企业同样在朝这个方向发展。 “我会跟上面反应，陈博士，具体后续你等结果，应该就这几天会有消息。” 一周后，马斯克还没离开华国，老吴那边的消息就下来了： “陈博士，光甲科技引入外部投资者这家事通过了，没有问题。 你可以根据自身需求引进外国投资者，差不多正好今年年底，半年时间我们会把技术从出口禁止目录里撤下来。 另外提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可以先去申请印尼的临床实验，他们那边很快会批下来的。 然后是和马斯克在航天领域的合作，可以合作，但是目前我们需要保护本国航天产业，马斯克的可回收火箭不被允许运输到国内来发射。 你可以多关注国内的航天企业，有不少都在做可回收火箭。” 陈元光无奈：“那些可回收火箭成功率比较低，载重量也达不到我的要求。” 今天还有两章 (本章完) 第75章 提防与合作 华国会允许光甲科技接受海外资本入股，已经出乎陈元光的意料。 至于想再进一步，让spacex进入华国商业航天市场成为搅动市场的鲶鱼，无疑太难了。 因为这将极大程度影响航天口的利益，spacex和国内的商业航空公司的差距比特斯拉当年和国内新能源车的差距还要更大，当年特斯拉进入华国也经历了漫长的论证。 spacex进入华国，未来也许可以，现在肯定不行，需要更长的时间和更完整的论证。 “好吧，spacex不能进入华国，但是你可以在阿美利肯和他们合作，这个不会受到限制的。”老吴帮陈元光想办法。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个人可以给你承诺，至少给你百分之五的份额。” 无论是在人体冬眠技术上还是在小行星挖矿上。 林甲倒是注意力没有放在这上面，她在想中秋带陈元光回去，如果她爹提出不合理要求，她要怎么帮陈元光挡掉。 陈元光没有丝毫动摇，“埃隆，最多百分之五，这已经够多了。 这轮融资不会限制外资，大家公平竞争，钱不是最重要的，海外医疗监管领域的资源才是最重要的。” 林甲看到邮件里三百多封邮件，一看抬头，都是鼎鼎有名的投资机构或者巨头的投资部门。 “光甲科技最近会开始进行a轮融资，这一轮融资应该就是上市前的最后一轮了。 陈元光见马斯克这么热情，他估计对方是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辉瑞跌幅比较小，因为他们业务条线太多了，受到的影响有限，百时美施贵宝则股价暴跌百分之二十，他们的核心利润来源之一就是镇痛药。 三岁小孩都知道垄断生意最好赚，更别说金融机构了。 “莉莉，这次估计得换场地，要来的人太多了，之前你去看的那个酒店的会议厅不够大。 这帮投资机构听到之后，答应的比兔子还快，林甲话音都还没落下，好的已经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了。 林甲在准备这次的会议相关事宜，陈元光则和马斯克见了第二面，这次中间的阻碍被解除，双方可以谈的更加深入。 “我也感到很荣幸，能和世界首富合作。 马斯克无奈点头，“好吧，莱特，我尊重你的决定。 只有像洲际酒店、外滩w、宝华万豪、嘉定喜来登等五星级酒店有可以容纳千人的场地，我们可能需要考虑会议中心。”李莉还是做过功课，对于一些数据可以脱口而出。 华润双鹤预期被人体冬眠技术破坏，导致股价暴跌。 “这么多企业要来吗？”和上次一样，林甲主持邀请了一些外部投资机构。 李莉，英文名就是莉莉，林甲的助理，她不在的时候负责一些综合性事务。 “好的，林总，如果是要容纳千人，我们把选择范围是否可以拓宽一些，如果只选择酒店，那我们的选择面会很窄。 因为二级市场认为人体冬眠技术会严重影响到原本的镇痛药市场，而在这个市场，市场占有率最高的扬子江药业没有上市，排名第二道是恒瑞医药。 光甲科技准备开始a轮融资，华国官方会打开对外资限制，后续会进一步打开人体冬眠技术出口的限制。 尤其陈元光不敢去阿美利肯，实际操作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 华尔街已经拿到了华国负责人体冬眠技术临床实验那几家三甲医院的实验数据，他们同样认为技术会严重影响到镇痛药的市场。 另外就是有意向的投资机构可以发邮件到光甲科技专门的投资者关系邮箱。 这次至少得准备一个一千人的会议厅，目前有意向来的机构我粗略数了下已经超过了三百家，他们每一家最少来两个人，这里都是六百个人。” 陈元光心想，恐怕最后合作的结果未必是伱想要的。 我只需要你帮我发射卫星，数据我都在我这边做分析，具体分析结果不会和马斯克共享，这相当于是纯粹的交易，不是合作。 “莱特，我想我们下一步可以开始更加密切的合作了。 之前人体冬眠技术只造成了华国资本市场的巨震。 我觉得我和你简直太合拍了，我们都是目光放在太空中，希望能够为人类开启星际航海时代的人。 马斯克一顿煽情，说自己为了给光甲科技投资，和华国方面斡旋多么不容易。 关于小行星挖矿的合作，你是怎么想的？需要不需要我投资。” 只是因为光甲科技的产品要在全球范围内发售，所以不太可能只有你一个合作伙伴，我们会引入更多的合作伙伴。 之前人体冬眠技术临床实验的时候，国内医药板块部分个股大跌，恒瑞医药和华润双鹤跌的最多。 二级市场的股价变换只能算是涟漪，一级市场才叫一个热闹。 至于华润双鹤，完全是无妄之灾，他们连前五都没有进去，单纯是因为之前他们新药上市被炒得很凶，那款新药最主要的效果就是镇痛。 所以这次有机会合作，我很高兴。” 剩下高盛、jp摩根、红杉等等一堆金融巨鳄他们一起争剩下的百分之十五。” 大家都不想放弃这次投资机会，要知道在一定时间内，光甲科技在全球范围内做的都是垄断生意。 陈元光摇头：“因为spacex没办法进入华国市场，所以我想直接买发射次数，让卫星入轨。 华国不允许技术出口，国外医药公司的市值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现在形势变了，消息才从燕京传到陆家嘴，当天晚上美股开盘迅速作出反应。 所以陈元光只是打算和马斯克做前期论证，把可行性方案和具体实施路径弄出来之后，大家就一拍两散。 以网传马斯克的风格，一直用spacex的火箭发射，一旦马斯克发现自己能搞，很大概率会把他甩掉，自己单干把胜利果实夺走。 我预计要发射两颗卫星，进行十到十五次的太空轨道探测，我会把我要怎么做写清楚，由spacex来执行然后把数据返回给我。 这是我们前期的合作模式，后续有一定成果后，我们可以有更深入的合作。” (本章完) 第76章 见家长(新年快乐!) “爸，这是陈元光，我男朋友，元光，这是我爸，林庆华。” 本来林甲是想把陈元光定义为大学同学以及现在的合作伙伴，陈元光断然拒绝，都见家长了，还大学同学，这反而会给她爹留下不好的印象。 一听名字就感觉年代感扑面而来，眼前这位中年男子外貌平平无奇，无论是穿着还是外貌又或者是气质，都很普通。 如果不是林甲介绍，陈元光肯定不会想到这是林甲的父亲：“叔叔好。” 林庆华伸出手迎接陈元光：“来来来，元光，进来坐，第一次来家里别太拘谨。” 身为混迹浙省多年的商业巨擘，林庆华很清楚创业的困难，以及真正想把一家企业做起来，哪怕只是做到可以持续经营，是有多么不容易。 坐下之后，林甲给他们俩桌上摆着的杯子里倒热水，然后就离开了茶室。 林庆华也没有想到陈元光会这么回答：“果然是科学家，做事就是严谨，循证思维用的很到位。 而你的出现，让林甲不在我身边，所以我要问你解决办法。” 陈元光心想难道不是吗？你也知道敏感还要问我。 陈元光也不虚，你不按套路出牌就别怪我有一说一了：“您和她这么多年父女关系，应该很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在来之前林甲和陈元光说过，先见她爹然后再和其他亲戚一起吃饭，多少有点面试的意味在。 陈元光：“这是借口，公司不会离开哪个人就无法运转，如果会，那么说明这个公司的机制不健康。” 陈元光觉得自己汗都要出来了：“我觉得这得看个体，个体有差异，叔叔，你不能用经验来下判断。 他用摄像机拍摄过，去未来之后是没有异状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的时候切换过时空，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只有肉眼可以观察到的异状。 “哦~”林庆华拉长语调表示不满。 陈元光很想跑到未来去问ai，但是又怕引起意外。 他本来以为的见面是，双方聊聊林甲小时候的趣事，然后讨论一下未来他们之间感情怎么发展，最多问两句他们现在的创业情况。 结果现在讨论的全是林庆华本人的情感状况。 “叔叔好，久仰大名，林甲经常提到您。” 这属于是英语考试拿了一套数学卷子过来，还是奥数，纯纯为难人。 林庆华无奈苦笑：“元光，你赢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陈元光说完后，林庆华说：“元光，你是不是觉得我故意为难你，问你这么敏感的问题。” 元光，林甲应该和伱说过我除了林甲的妈妈外还有其他女人，然后也有了小孩，这导致我们的父女关系很僵硬。 加上她自己能养活自己，我没有了钳制她的手段，她本来就不喜欢给我面子，现在更不用给我面子了，这让我很苦恼，你作为林甲的男朋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缓解我们之间的父女感情？” 我们需要有足够多的样本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林甲一直都是很乖的女生，从小到大没有让我操过心” 林庆华无语，小子要你教我创业？“元光，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陈元光一下子就呆住了，你不按套路出牌啊，哪有一来就放大招将军的。 “我觉得您应该接受这样的后果。”陈元光觉得还是有啥说啥，自己什么样的观点就怎么说，无欲则刚。 元光，我们都是男人，好男人胸怀四海，有几个女人很正常，你说是不是。” 林庆华：“整个集团几万号人，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这属于顾左右而言他，绝不正面回答，又不给对方偷奸耍滑的感觉，这是理工男独有的装直男套路。 林甲对你很重要，那是情感需要，甚至不是唯一的情感需要，而不是现实需要，情感需要永远会为现实需要让步。” 陈元光用自己的无欲则刚让对方的策略完全失效，等林庆华开始讲故事的时候，陈元光知道此时自己只需要保持安静就可以了。 “叔叔，你是不是搞错场景了，我们不是来讨论林甲的吗？ 怎么变成讨论父女关系了，如此敏感的话题。”陈元光觉得对方在故意难为他。 林庆华说：“我之所以问你，是因为原本林甲会回家族企业工作，会回到我身边，这样我可以慢慢修补我们的父女关系，同样是花时间，我可以缩短这个时间。 “这比我在机关大楼面对老吴还要煎熬，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陈元光心想。 “是不是为难我不知道，也不下判断，但是这问题确实很敏感。”陈元光说。 林庆华冷笑，“哼她提到我肯定没有好话。 等林甲出去之后，陈元光有点坐立难安，主要完全没有和对打过交道，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出牌。 陈元光恍然大悟，byd你自己没办法就为难我是吧：“您可以多去申海。” 以我对林甲的了解，想要缓解的方式只有两个，一个是时间，时间来弥合这之间的创伤，第二就是回到过去不让这一切发生。” “我说是，那我这不是得罪林甲，说不是，得罪他，这种局怎么破。”陈元光无语了。 这在围棋里叫落子无悔。 陈元光接着解释道：“首先得对好男人下定义，然后做个统计，甚至统计样本得有针对性，这样才能得出结论。” 陈元光：“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现在科技发达，远程会议，线上审批，电子签章，这些配套技术足够让你在申海办公了。 是我草率了。 所以还是算了。 您既然会选择在外面有其他女人，并且生了小孩，就应该要做好和林甲关系恶化并且无法挽回的准备。作出决定，承担后果。 “所以你能照顾好她吗？” 陈元光想到自己有可能遇到的危险，要和阿美利肯对抗，甚至有可能和华国都不是同一战线，他迟疑了： “我会尽我最大努力的。” 祝大家新年快乐，上架之后的最后一章！ (本章完) 第77章 勾心斗角的金融机构们 “没聊太多实质性的东西，可能是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所以都是以寒暄为主。” 回申海的路上，面对林甲的询问，陈元光如是说道。 和林庆华的面试结束后，家宴的氛围就明显要和睦得多。 林母在了解到林甲在江大找到的对象是陈元光后，很快意识到没有比这更好的对象了。 陈元光是富一代，创业方向又是国家最提倡的科技创新，没有原罪，又没有什么家族势力来掣肘企业发展，短短一年多估值就过了百亿。 两人又是在大学时候认识，那时候陈元光还没有发迹，感情基础足够深厚，在林母看来属于天降良缘。那热情劲简直要把陈元光当亲身儿子看待了。 “真的吗？”林甲问，因为回家过节林甲摈弃了日常职业风的穿着，一身深蓝色连衣裙尽显淑女风范。 林甲显然不信，在她印象里林庆华诡计多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考察陈元光的机会。 陈元光说：“真没聊啥实质性内容。”他觉得场景复现的话，林甲又得和她爹大吵一家了。 林甲见陈元光不愿说也没有太执着：“你不愿说那就算了。 最后这次投资者大会我们选在了万豪酒店，它的场地最大，能容纳两千两百个人。” “很高兴在这里见到这么多来自全国各地的顶级投资人。 相信大家在来之前都已经收到了关于光甲科技的介绍，包括我们第一期临床实验的部分数据和来自一线医生的分析结论。 大家对光甲科技要做什么有一个初步的认识，我们目前的核心产品主要就是人体冬眠技术，准确来说是短期人体冬眠技术，目前最长的实验者冬眠了五天。 我们这一轮募资主要是在全球范围内开展临床实验，并且获得销售许可。 人体冬眠技术在镇痛、部分精神疾病、体温过高等领域有着格外显著的效果，并且摒弃了其他药物的副作用。 它不仅能应用在医疗领域，同时还可以应用在航天航空等领域，这是我们后续的探索方向。 目前这一轮融资估值是其次，我们更需要能帮我们开拓全球市场的合作伙伴。 我可以明确地说，这一轮募资将会是光甲科技上市前最后一轮募资，第一轮临床实验今年就会结束，第二轮临床实验的许可很快会获批，获批后我们会推动光甲科技在科创板上市。 上市那一轮募集到的资金主要就会用于研发，因为目前我们关于人体冬眠技术的研究还停留在很基础的地步，控制冬眠时间，长时间人体冬眠，甚至是人体冷冻，这都将会是我们的研究方向.” 陈元光身着西装，打了一条红色格子领带，这身穿搭是林甲早两个月前带他去找申海弄堂里的老师傅订做的。 拿到衣服后，林甲就感叹过自己的眼光太好，穿到陈元光身上把他冷静沉着的气质完全凸显出来了。 丝毫看不出陈元光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年龄。 整个场馆来了一千多人，能承载两千人的场馆看上去丝毫不空。 陈元光在上面讲的时候，大家都在记，这可是一手资料。 下一轮就上市，陈元光说得这么笃定，结合背后国投是第二大股东，也就是说投就是赚。 不像有的企业，赫赫有名，有营收有利润有故事，但是硬生生融了22轮，都快要把26个英文字母用完了。 这对投资机构来说也是一种摧残，自己的股份在一轮轮融资中不断被稀释，投得早也赚不到什么钱。 还是光甲科技这种好，即便在a股上市也有的赚，像光甲科技这种真有技术的企业，在大a上市完全可以炒得飞起。 因此当陈元光说这是上市前最后一轮融资，台下的金融精英们眼睛都在放光。 “这一轮融资计划出让15%的股份，最多引进五家投资机构，份额不平分。 这一轮的估值100亿美元起，大家需要的是把你对光甲科技的估值和希望投多少股份，以及在临床实验方面能提供什么帮助，写在纸上。 我们在每个位置上都为大家留了纸和笔，大家写完记得署公司名，然后提供给服务人员即可。” 陈元光把估值说完后，台下议论声四起。 “我听说上一轮的估值不是100亿rmb吗？这一轮直接rmb变美元了？” “也就是说这一轮要融15亿美元用于海外临床实验？像阿美利肯、欧盟、东盟、东亚这些主要地区，差不多10亿美元才能打住。” “不止，你要考虑到它影响到太多药企的利益，要知道镇痛药全球市场规模高达900亿美元，它出让的这点股份不足以让海外监管对他们开绿灯。 随随便便也能拖伱个两三年，尤其是阿美利肯和欧盟这两个自己有强势医药产业的地区。 陈博士在技术领域很强，但是在让利方面还是不够果断。 要我说这一轮至少得拿出百分之三十的市场份额，临床实验之后再拿百分之三十，这样才能在全球范围内攻城略地。” 无论哪个国家都会优先保护本国产业，以自由贸易著称的阿美利肯在保护本国产业方面做的比华国直接得多，逼霓虹对阿美利肯半导体产业门户大开，逼阿美利肯企业不能卖高科技产品给华国，帮助通用电气收购阿尔斯通。 很多时候，华国企业想出海，不得不引进海外投资者，纯国资压根打不过海外贸易保护政策。 华为同样得让利，只是他们让利是给海外经销商体系让利，不是通过引进投资者的方式。 “100亿美元，这估值太惊人了，一家成立一年多的企业能享受如此高的估值。” “你投不投？” “我不投。” “我也不投。” “你不投在纸上写什么？” “我写个比100亿美元更低的价格试试看，来都来了。” “那我也写来试试看。” 这是一个零和博弈，大家都在勾心斗角。 一百亿美元多吗？光是镇痛药在华国国内就是接近200亿rmb的市场，再加上其他应用范围，技术优势加垄断业务再加上市在即，显然不多。 (本章完) 第78章 跑步进入赛博朋克形态 陈元光见台下议论纷纷，一千多人的讨论声，哪怕已经低声说话了，仍然有些嘈杂。 他以为是价格定高了，大家不买账， “这一轮融资由马斯克参加，他投了百分之五的股份，是按照100亿美元投的。” 这下大家更积极了，等光甲科技上市噱头十足，人体冬眠技术，世界首富入股，还能和去火星扯上关系。 大家都在纸上写自己的优势。 “大家如果有疑问可以随时提，这次特意给大家预留了一个小时的答疑。” 高盛的代表反应很快，第一个举手示意，服务人员把话筒递给他： “陈博士你好，我是高盛的代表纽特，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下您。” 纽特觉得稳了，有了人体冬眠技术，阿美利肯很多社会问题都能得到缓解。 这简直是天才一般的主意，能让阿美利肯再次伟大！” “我去给您申请一下。” “面临潜在的反垄断起诉，您打算如何应对？” 纽特第一次觉得，自己之前想的方向还是太窄了，芬太尼能滥用，人体冬眠技术为什么不能呢？ 之前他写的内容里没有把握能说服阿美利肯监管，让人体冬眠技术进入阿美利肯。 “先打官司，走法律途径解决问题。 陈元光也没想到，自己搞出来的这技术能让阿美利肯跑步进入赛博朋克高级形态。 “那可不一定，非洲甚至能把鞋胶成瘾，冬眠成瘾未必不可能。 “谢谢。” “最少两年，柳叶刀那个结果是用小白鼠做的，老鼠和人完全不一样，人的神经区要比老鼠多得多，对小白鼠适用的超声波对人类也不适用。” 郭汉江摸不着头脑：“你要把这些用处写上去？” 郭汉江心想，没想到伱还偏右，“是的，人体冬眠技术能让世界变得更好，我们需要推动它代替传统药物。 芬太尼会上瘾，睡觉总不会上瘾。” 见陈元光几乎是有问必答，台下一线外资的投资人代表都在举手： “陈博士，您认为人体冬眠的市场份额是多少？” “我们有注意到柳叶刀杂志刊登了人体冬眠技术的原理，根据消息来看，辉瑞、阿斯利康、拜耳等国际巨头内部都进行了人体冬眠技术的立项。 纽特的中文非常好，几乎听不出老外的口音。 “目前我们已经在注册专利，通过专利来规避这种风险。” 靠技术来弥合社会撕裂，左右都高兴了。 我认为不存在垄断，因为人体冬眠对应的应用范围都有传统药物，我们咨询过律师事务所，他们认为这无法构成垄断。” “在欧洲，这不是法律问题而是产业保护的政治问题，苹果、谷歌、facebook在欧洲每年都要缴纳巨额罚款，光甲科技试图从法律层面规避，不太乐观。” 纽特获得许可后，从茶歇的宴会厅回到会议室，坐在角落里奋笔疾书。 监狱被关的人越来越多，狱警要忙不过来了，干脆改造成冬眠中心，分批次清醒，降低管理成本。 郭汉江喊服务员：“我也要重新写。” 他所指的是阿美利肯人滥用芬太尼，芬太尼是一种阿片类止痛剂，阿美利肯甚至指责华国恶意出口芬太尼。 消息灵通的纽特，知道红杉参与了第一轮融资推荐会，还把光甲科技给得罪了，他们前一位合伙人甚至还进去了，因此没把红杉当竞争对手： 纽特用手指放在嘴唇上：“嘘！这是秘密。” “临床实验通过，人体冬眠技术大规模铺开后，如果他们逆向破解怎么办？” 药物滥用是吧，还是去冬眠吧，别神魂颠倒各种闹事。 人体冬眠总比镇痛药滥用更好吧。” “那就缴纳罚款，只要收益足够大，我认为适当的罚款就当奢侈税了。” 您认为光甲科技的技术优势有多长时间？” 说不定白宫会主动给精力旺盛的瘾君子们提供免费的冬眠服务。 “那相当于这一轮融资一共会出让20%的股份？” “是的。” 人们为了躲避现实世界的苦恼，醒一天冬眠三天，也不是不可能。 陈元光进一步解释：“我们注册专利的技术会比真正人体冬眠技术的原理范围更大，他们一是无法破解，二是无法直接复刻。” 现在他有十足的把握，不管驴党还是象党都会乐于见到这一幕的。 这对社会的危害可要小的多。 “抱歉，服务员，我能拿回我的纸吗？我想重新写点内容上去。”纽特和服务人员申请。 “马斯克先生的股份是在这一轮出让的15%股份里吗？” 等大家都写完，中场休息的时候，高盛的代表纽特和红杉的代表郭汉江坐在一起： “你写了多少？”郭汉江问，显然认为在全球范围内实力雄厚的高盛是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社会变得割裂，那底层去冬眠吧，反正你们也对社会不满，睡着了总不会不满了吧。 “谢谢陈博士，我问完了。” 至于非法移民，同样能以安抚他们不安的情绪为由，让不工作的非法移民们去冬眠。 面对这帮老外刁钻的问题，陈元光在台上应对自如。 “不在。” 很不巧，高盛最擅长的就是这个。”纽特很得意：“我们能帮光甲科技打开东南亚市场，进入欧洲市场，甚至说服华盛顿，让光甲科技先进来。 “100亿，莱特的意思很明显，这一轮融资不看钱，看你能为光甲科技在全球范围内的展业提供什么。 你说得对，你提醒我了！ 就跟华国的短视频让全球人成瘾一样，它也许是一种无声无息的副作用。 “初期测算在百亿规模，如果全球范围的话200亿美元左右。” 有什么比这样更低的管理方式了吗？ 所有底层闹事的零元购党们都被送到社区冬眠中心，阿美利肯很快就会平静下来。 他心想，你能重写，我也能。 纽特觉得他们不仅能说服白宫让技术进来，还能说服白宫给这项技术掏钱，免费买设备给大家用，纳入公共医疗保险范畴。 还有一章 (本章完) 第79章 不被看好的宏伟蓝图 科技被发现之后，你永远也不知道它会用在什么地方。 陈元光就从来没有想过还能用在这些地方，主动诱导不稳定因素进入冬眠状态，这也得天才才能想到。 而且白宫还真会这么干。 对于驴党来说，象党指责我们引进非法移民是吧，那我直接做筛选，劳动意愿强的非法移民给我打黑工去，正好缺底层劳动力。 不愿意打工就想润来躺平享受福利的非法移民们老老实实去冬眠中心呆上个一年，让你们冬眠成瘾再说。 象党不是指责非法移民引发社会问题么，现在问题解决了。 对象党来说，同样需要人体冬眠让这帮非法移民沉睡。 每年大选投票的前一天，就让非法移民和瘾君子们提前进入冬眠状态，这样可以严重打击驴党的票仓。 为什么驴党要坚持引进非法移民，劳动力是一方面，扩大自己的票仓是更重要的因素。 一件对两党都有好处的事情，一定会通过得飞快，尤其两年后就是大选了。 驴党需要政绩，象党需要翻盘的机会。 他们可等不到巨头们的人体冬眠技术研发出来。 纽特越写思路越清晰，越写越有把握说服白宫。 其他机构代表有注意到纽特和郭汉江的，也跟着回去了。 “别看，商业机密不知道吗？”纽特见其他金融机构的熟人凑过来试图看他在写什么，连忙把纸翻过去然后制止道。 见纽特这么谨慎，慢慢大家都回去坐着，申请要重新写了。 大家虽然不知道纽特回去写啥，但是这就是从众心理，你补考我也要补考。 “林总，各大金融机构的人都回去了。”李莉小步快跑来到后台，光甲科技的高管们都在。 林甲冷静问道：“具体什么情况？” 李莉说：“先是高盛的代表要重新写申请书，然后红杉的代表也跟着回去，其他机构的代表注意到他们两个，都回去了。 原本半个小时的茶歇时间，他们只呆了十分钟不到。” 林甲望向陈元光，陈元光看了眼时间：“他们要改就让他们改吧，让服务员和他们说一下，今天中午十二点前交都行。” 然后他侧身和林甲说：“等到了十点半到时候我再出去。” 林甲点头，她很好奇高盛的代表为什么要改。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是因为他们想到了帮助人体冬眠技术进入阿美利肯的奥秘。 因为本来他们不抱太大希望，他们觉得能先开拓东南亚市场，然后开拓欧洲市场，阿美利肯贸易保护可要比这两个地方强得多。 “接下来是下半场，因为这次最多5个名额，然后出让的股份比例也不多，只有15%。 本来只有这一点市场份额和募资需求是不需要邀请这么多投资机构来到现场的，我们可以做一道初步筛选。 只邀请目标机构来，最多五十家就够了，就能满足我们的需求。 但是我们还是邀请了这么多人来到现场，外资民营资本国资都有，为了不让大家白跑一趟，我们还有一个项目。 光甲航天。” 陈元光背后出现了小行星挖矿五个大字。 “光甲航天将会致力于小行星挖矿，我们的目标是成为全球第一家小行星挖矿的航天公司。 目前已经有初步的计划和海量的资金需求。 这个计划非常庞大，最终我们要在近地轨道上建立包括谷神星在内的一系列中转基地。 去脱离木星轨道后的m类小行星挖矿。 这一轮募资将会用于以建立中转基地为目标进行太空探测，研究太阳能技术，实现机器设备的完全依靠太阳能化。 搭建一个简单的中转网络，在谷神星上建立中转基地，为华国空间站和国际空间站提供水资源。 所以我们这一轮的募资将分成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20亿美元，第二个阶段50亿美元，第三个阶段100亿美元，以及第四个阶段150亿美元。 考虑到整个项目的连续性和完整性，投资方只有分红权没有投票权，但是为保证投资方的利益，投资方每年可以找外部机构来进行审计。 实现收益后会按照投资额度进行分红。” 陈元光的话说完后，台下的议论声远比之前要更大。 大家都知道商业航天这个领域很热门，因为spacex的成功，这两年涌入的热钱很多。 但那是硅谷，华国商业航天也有一些民营企业在搞，但是都属于小打小闹，华国有国家统筹的航天工业。 陈元光这次抛出来的计划，光是第一轮就分了四个阶段，一共要募资320亿美元，是华国航天三年的支出，阿美利肯航天半年的支出。 这是什么概念。 而且目标也远得一逼，一阶段还只是给空间站供水，这回本路可太漫长了。 空间站供水是好生意，因为传统方式给空间站供水，成本是一万美元一升的水，问题是这生意一年营收最多也就几百万美元顶天了。 那是空间站，不是太空城。 花320亿美元，赚320万，是个人都能算出来。 再者陈元光在生物医药领域充分证明过自己，在航天领域可没有。 如此宏伟的工程，一个从来没有在这一领域证明过自己的掌舵人，还只有分红权，没有监督权。 “他疯了吗？” “马斯克和他都疯了” “不是疯了，是太容易成功所以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小行星挖矿，如果能做到，地球还能再和平六十年。” “是啊，现在局势紧张还不是因为没有希望，要是能小行星挖矿，太空经济时代就在眼前了，谁还打仗啊。” 陈元光简单讲了一下计划后说：“大家有什么想问的吗？” 台下投资机构的代表们兴趣寥寥，唯一两位举手的，第一位中年男子站起来： “陈先生，我是深创投的高级投资经理陈静安，我们是本家，我很佩服您构筑的宏伟蓝图。 深创投愿意投，但是我们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光甲航天的总部要在鹏城。 未来每一轮融资，深创投都愿意领投，但是光甲航天总部得一直在鹏城。” 鸦看大家抱怨更新时间阴间. 这是因为过年，过年事情太多，鸦又没有存稿 (本章完) 第80章 明确目标 国有资本的这帮投资机构们，很多时候筛选合适项目首选考虑目标不是回报率有多少，而是能为当地产业发展带来什么。 蜀都投资锤子手机，合肥投资蔚来和京东方，站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产业发展现状和竞争对手来看，投资这些企业回报率甚至跑不过银行存款。 但是他们还是投了，为的是为本地产业升级留下空间，用资金换就业，换来当地产业链上下游企业联动发展的机会。 因此绝大部分国资投资企业，背后逻辑是供应链发展，是产业协同，回报率只是其中一个比较重要的参考指标。 深国投背靠鹏城国资委，鹏城国资委的投资版图高达4.6万亿，陈元光的蓝图很宏伟，但是分阶段付款，第一阶段只要20亿，能看到结果才会进入到下一个阶段。 单纯算经济账是不划算的，即便能构建一条天地快递通路，花几百亿美元就为了服务空间站上十个手指能数得过来的人，成本和收益完全不匹配。 但是账不能这样算，硅谷能成为硅谷，靠的就是技术积累，美苏航天竞赛中大量技术在coldwar结束后民用化，为硅谷发展提供了不竭动力。 深创投打的是同样的主意，靠投资引进产业链。 华国的航天产业主要集中在燕京和长安，燕京是因为高校众多，人才集中，大量商业航天领域的创业公司都选择在燕京，长安除了高校原因外还有历史因素。 至于鹏城的航天产业非常孱弱，几乎没有之前一直没有契机，这次光甲航天是最好的契机，陈元光的名声加上百亿美元投资规模，是千金买马骨的噱头。 陈静安还有一点没有说，是他的心思，那就是电池技术，陈元光敢于提出如此庞大的计划，敢于分阶段付款，从小资金逐渐加码到百亿美元规模，手里肯定得有点真货。 不然投资人凭什么一直跟他玩？没有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只有看到希望才会持续加码。 在陈静安看来，这个计划甚至能够漫长到，让陈元光一生都投入进去。 结合一阶段的目标是要搭建一条全自动的运输通道，意味着太阳能电池技术需要实现突破。 陈元光在mit阶段师从的可是蒙吉·巴文迪，钙钛矿电池领域的开拓者之一，之前陈元光发表的成果里没有过钙钛矿电池相关的内容，陈静安不认为陈元光没有做过相关研究。 他觉得太阳能电池领域的技术突破是陈元光的底牌，甚至只是底牌之一。 当然这只是陈静安的猜测，对深国投来说这是添头，只要在陈元光的带领下，能做出对应的成绩，这笔交易对鹏城来说就赚了。 一期投资20亿美元，二期50亿美元，亏得越多，意味着陈元光拿出的结果越有价值，鹏城国资越赚。 亏得越多，赚得越多。 台下来自合肥国投的六位投资经理面面相觑，深国投把他们的话给先说了。 合肥，新能源车爆发后创投领域的明星投资机构，管理资产规模5万亿堪比鹏城国资委，被外界誉为风投之城，靠的就是胆大心细。 和鹏城只来了深国投一家不同，合肥来了新兴产业发展基金、产业转型升级基金、合肥高质量发展引导基金三家基金公司的高级投资经理。 刚刚陈元光在介绍项目的时候，他们就商量好了，大家一起投这个项目，管理规模最大的新兴产业发展基金认购10亿美元，其他两家各认购5亿。 考虑到陈元光手上有光甲科技这家估值百亿美元的垄断企业，他们本来打算和陈元光签对赌协议，拿光甲科技的股份作为对赌标的物。 结果没想到深国投出来搅局，其中合肥新兴产业发展基金的投资经理段执中连忙举手示意： “陈博士，我们合肥国投同样有意向投资光甲科技，和深国投不同，我们计划通过三家基金公司来分担风险。 我们也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把总部放在合肥。 和鹏城相比，合肥最大的优势就是人才，我们有华国科学技术大学，我们离长三角地区很近，可以吸引来自申海、金陵、杭城的优秀毕业生，形成新的航天产业聚集地。 我们和鹏城相比唯一的劣势就是金融资本不够活跃，但是如此宏大的项目，民营资本和外资是不可能会考虑的，这个劣势可以被抵消。 合肥有实力、有意愿、有耐心支持您的宏伟构想。” 反正一阶段20亿美元，还接受监管，他们压根不怕，大胆投。 对于鹏城和合肥国资来说，唯一的遗憾是居然有和他们想到一起去的竞争对手，这样的话不好谈条件。 申海国资同样也到了现场，看合肥和鹏城两个地方居然想把我们的企业抢走，肯定不能忍。 申海的支持力度和科研实力只会比他们更强，由于他们的自主权要比另外两家弱的多，所以申海国投的基金经理在紧急打电话请示。 结果光甲航天国资们很活跃，大家都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总部得搬到他们那去。 “还是和之前一样，大家写一下各自优势和劣势，然后意向份额，后面我们内部研究后会给大家明确的答复。” 陈元光也没想到这么顺利。 在他心里，这帮国资，优先级绝对是鹏城在最前面，不仅因为他是鹏城人，更是因为鹏城地理位置靠近香江，一些不方便的研究内容可以放到香江去。 合肥和申海都很好，他们提供的内容不是他想要的。 而且合肥、申海和鹏城这三个地方，对人才的吸引力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合肥靠房价优势，另外两个地方靠一线城市的魅力。 陈元光继续道： “很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一些话要说在前面，这个项目在我的计划里是三年，三年我们要完成阶段性成果，建立一条到近地轨道的运输通道。 五年我们要建立一条到月球轨道的运输通道并且进行第一次太空挖矿尝试。” (本章完) 第81章 申海还是鹏城? “高盛和摩根大通，我们只需要找这两家就够了，再加一家瀑布基金。 这一轮15%的股份给这三家机构。”陈元光拍板道。 孙仁杰知道前两家，赫赫有名的金融寡头，但是最后一家瀑布基金，哪来的无名小卒。 “老板，我们这一轮不用选一家国资吗？”孙仁杰问。 当你想得到答案，而且问的对象是你上司的时候，最好别直接问，需要学会迂回。 问相关的问题，让他主动告诉你。 这三家属于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顶级投资机构了。 高盛和摩根的名头都不如盖茨基金会在非洲来得好使，毕竟每年大笔的真金白银投往非洲，钱代表资源，资源决定伱的话是否有人听。 “这一轮的估值就是100亿美元，等到国内资本市场上市的时候估值还不得高到天际啊！” 合肥连省内都无法辐射完，一大堆徽省内的城市跟着金陵跑了，去共建什么金陵城市圈，他们的辐射范围也就合肥自身以及临近城市。 东京都市圈的虹吸作用导致大阪都市圈没有人口增量，失去经济活力。 加上光甲航天是一项要持续多年的工程，第一阶段就要花五年时间，还是最乐观的估计。” 但是研发中心我希望放在鹏城，因为我认为鹏城的工业实力更符合我们的需求。 光甲科技则不同，他需要投资机构有源源不断的信心，能够长期提供资金，虽然他们只有监督权，但他们也手握后续是否追加投资的权力。 瀑布基金是盖茨旗下的投资基金，他们不仅仅能影响到华盛顿的决策，更能让我们进入非洲市场。 不让这种企业上市，难道让那帮酱香科技天天炒作要到大a来借壳上市啊。” “光甲科技临床实验反响良好，完成a轮融资，本轮融资由高盛、摩根大通、瀑布基金和马斯克参与，本轮融资估值为100亿美元，共计募集20亿美元现金流用于全球范围内的临床实验和医疗许可审批.” 国内企业在精度上暂时无法满足我们的需求，我们需要培育一些企业，和我们共同成长。 “什么不是好事，大a就是垃圾股太多，要我说那些经营不善的垃圾股就该全部退市。 现在进场就是用麻袋捡钱，换成这个估值让我买，我能买它一万股!” 关于光甲航天第一阶段选择和谁深度捆绑，陈元光表示希望选深创投之后，林甲极力反对。 林甲的理由很充分，她表示自己可以去找数据来佐证自己的观点。 陈元光选择退一步：“我们需要很多资金来支持我的计划。 这样的企业不买，什么企业能买？” 然后不要外资，前期只是需要和马斯克合作来完成理论验证，后续我们基本上全产业链都要依赖国内的企业。 光甲科技的a轮融资筛选起投资机构来飞快，因为能开出条件的机构就那么几家，这几家里没有本质区别，直接挑活得够久。 “刚刚查了一下瀑布基金是盖茨基金会旗下的信托基金，盖茨对陈元光是真爱啊，一百亿美元的估值就这么认了。” 后续定向增资扩股，我们都会尽量选择国资。 盖茨基金会深耕非洲超过二十年，影响力不是只想着捞钱的高盛和摩根能比的。 “深创投、申海长三角产业升级股权投资基金和合肥投资基金，这三家是意愿最强烈，诉求相对较少，能长期提供资金支持的地方性投资基金。 只有国有资本会有这个意愿。” 这三家机构能覆盖全球绝大部分地区了。” 申海以及长三角地区更多还是以出口贸易为主，在产业升级上不如鹏城。 “这估值窜得太快，从100亿rmb到100亿美元只花了半年，下一次上市我估计得再翻个倍，200亿美元跑到大a来上市。 加上我们需要大量计算机算法领域的顶级人才，鹏城这方面的人才也更多。 申海则是可以辐射整个长三角地区，这个区域的经济活力能够保证即便土地财政衰退，申海地方的辗转腾挪空间远比其他地方更强。 “不用，后续会在科创板上市，那一轮募集资金会有国资进场。 如果华国经济硬着陆，申海的抗风险能力是要远强于鹏城的。 我们需要通过资本市场支持企业升级转型，在华为不上市的今天，有什么能比光甲科技更能代表华国产业升级成果的企业吗？ 鹏城同样的道理，但是珠三角有两个中心，鹏城对于人口结构的依赖特别严重。 这些app的论坛全是投资者（“jiucai”），大家讨论热情度非常高，因为一直有传闻说光甲科技要在大a上市。 “什么真爱，还不是有利可图，没看那帮参与临床实验的实验者拍的抖音吗？人体冬眠技术效果显著，又是垄断技术。 我们可以选择多个合作伙伴，我们可以把名义上的总部，行政总部放在申海，注册地选申海。 所以光甲科技第一轮投资我们选择竞争性磋商，和这些国资平台挨个谈。 这一轮的融资协议在2021年的尾声签完的，签完后雪球、东方财富、同花顺这些app都同步推送了相关消息。 现在我们是要选未来二十年的合作伙伴，申海的行政尺度也要优于鹏城。” 短期来看不是好事，这么大的盘子上市会一下把大a的流动性给抽干。” 无论是从产业结构还是城市面貌来看，鹏城都和大阪很类似，大阪在霓虹经济高速发展时期经济活力十足，是堪比东京的都市圈，而从90年代之后，他们的经济停滞发展了很久。 “如果这只是一个短暂的，比如说两百亿美元，三年时间，那么我觉得选谁都可以，这就看诚意了。 “我也欢迎，背后股东是国投、高盛摩根、前世界首富、现世界首富，大股东陈元光也是鼎鼎大名的科学家，还有比这个更豪华的股东名单吗？ 在资金情况差不多的前提下，我们需要充分考虑地域因素，申海＞鹏城＞合肥。 “光甲科技在大a上市还八字没一撇呢，要是它去纳斯达克上市，你们讨论再起劲也没用。” 差一章明天补。 (本章完) 第82章 反响3 “这两年的大环境下，华国企业怎么可能再跑到纳斯达克去上市，更别说像光甲科技这种核心资产了。 科创板这两年跌得这么惨，急需足够有分量有前景的华国企业来支撑起整个板块。“ “作为华国人，我肯定也希望光甲科技能在a股上市，纳斯达克交易起来太麻烦了，可现在的问题是既然光甲科技会允许外资入股，那么它去纳斯达克上市完全有可能。 科创板需要有企业来提振信心，华国企业海外资本市场融资同样需要新的故事，现在虽然一直有传闻说要在大a上市，传闻没有落地前永远只是传闻。” 股吧老铁最现实，不管你现实中什么立场什么，到了股吧就一个目的，那就是赚钱。 贾老板的法拉第未来股价从巅峰时期的1660美元一路下跌到0.23美元，这比腰斩可惨烈得多，去路上问个智力正常的人，他都会告诉你没希望了。 但是你到股吧去看，还是有少数法拉第未来的小股东嘴硬，“法拉第未来，我聊聊我的观点，我认为五年内市值可以到500亿美元。” 然后列一大堆理由，一二三四五。 这就是股吧，屁股决定脑袋，脑袋决定伱说什么样的话。 即便他发言前知道这样的言论会引起网友们的一片嘲讽，他也会这么说，因为骗别人得先骗自己。 抖音上相关的金融博主都在聊这件事，大家也要蹭热度，哦不，是紧跟时事： “看到了光甲科技a轮融资20亿美元的消息，我也参加了一个月前光甲科技在万豪酒店开的投资者推介会。 我简单谈谈我的感想，首先很开心，虽然我们公司没有被选上，毕竟我们只是一个普通投资机构，但还是很开心，外资能一次性投20亿美元给华国创业公司。 这证明了外资的融资功能性依然在。 之前外商投资额锐减，业内觉得是因为外资不再看好国内资本市场，认为投资华国企业，华国企业到纳斯达克上市的路径被堵，未来华国企业融资只能靠内资。 现在看来这种观点是错误的，或者说不完全对，之前外资投资意愿减弱是因为没有好的标的物，像光甲科技这种企业，大量外资抢着投，只有最顶级的外资机构才有投资的资格。 下一步我们希望有华国企业，还得是优秀的华国企业去纳斯达克上市，彻底推翻这种观点。 第二那就是还是得看年轻人，还是得看技术创新，传统的商业模式创新已经越来越难给投资者画饼了，公司创始人是理工科博士的比例在大幅提高，投资也更青睐这种模式。 宏观层面提到的产业升级转型，正在金融一线被逐渐贯彻落实。之前我们想到产业升级，就会觉得我们做不到，华国企业做不到。 从18年之后，这不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必须要做的问题。我们真的做了后发现好像也没那么难，办法总比困难多。 光甲科技的出现，在我看来，看似充满偶然性实则是必然。随着产业升级的过程，华国早晚会诞生一批细分领域全球领先的领头羊。 第三就是，陈元光，光神太牛了，提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远景，我们要去太空，我们要开启太空殖民时代，花多大的代价都得去。 因为太空就在那里。 小行星挖矿能实现，它就是太空殖民时代的序幕，比登陆月球的意义大多了。之前一直都是硅谷在说我们要去太空，要去火星，现在第一次有华国年轻人提出这样的宏伟远景。 华国在前沿科技领域的决心和意志不亚于阿美利肯。 之前也有一些企业提出要搞小行星挖矿，但那都是小打小闹，他们自己都不信，这次光神提出的，我才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 我们再把意义拔高一点，对于人类来说，去太空寻找增量远比在地球上争夺存量要好得多，有增量矛盾才能缓解。 最后希望光神能成功。” “光甲科技融资百亿美元，现在的年轻人已经这么厉害了吗？”林庆华看到这则新闻不敢置信，他连忙喊秘书把新闻给他搜集过来。 他的消息还停留在光甲科技获得15亿融资，估值150亿元上面，这个数字已经够夸张了，之所以会见陈元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对方取得的成功。 把各路明面上的消息看了之后，林庆华坐在18层的办公楼里，看着外面的城市天际线陷入了思考。 搞高科技的看不起做金融的，做金融的又看不起做房地产的，做房地产的看不起煤老板，在这种行业鄙视链里，房地产属于下游。 这种局面的转变就发生在短短五年时间里，林庆华记得很清楚，在18年以前，银行给房地产公司放贷有多积极，现在又是多么冷漠无情，各种卡你资质。 行业头部，资产结构最良好的万科尚且如此，更别提林家这种地方性的房企了。 他们家产业是综合性集团公司，但是盈利能力最强，最有前景的就是地产行业了，其他业务都得依托于地产才能开展，地产不行其他业务发展就更不行了。 而陈元光旗下的公司，估值从百亿rmb到百亿美元只花了半年，远没有到极限，林庆华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自己辛辛苦苦大半辈子就这样被年轻人给超越了。 还是自己女儿找的对象，换成新闻里的年轻人，他最多感慨一句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而换成未来可能的女婿，林庆华很不甘心。 “还是囡囡有眼光，能在大学里选到陈元光，陈元光之前敢那样跟我说话，能力才是这一切的底气。 换做找个门当户对的富二代，肯定是挑我喜欢听的说，现在找了个自力更生的富一代，有好有坏，只能看下一代的缘法了。”林庆华感慨道。 “我要是和那几个老朋友讲陈元光是我女婿，他们肯定得羡慕死，还得逼着我把我存了三十年的茅台原浆给开了。 还是不急着说，现在还只是男女朋友，要是说了那帮老家伙动歪心思想截胡怎么办。到时候朋友变仇人。” 等晚上林庆华回到家，林母阴阳怪气道：“还是我女儿厉害，选不了出身不是女儿的错，选对了对象那才是本事。” 林庆华刚把衣服挂在衣架上，听到后脸色一黑：“说什么呢，能出身在我们这家庭还亏待她了？” 林母：“出身在外面这种貌合神离的家庭有什么好的？ 当年囡囡出生的时候，大师就给她批了命选了名字，注定是富贵命，你们家生意开始做大还不是从女儿出生之后开始的。 换之前，你们林家还在做石砂生意，把头挂在裤子上的行业。” 林庆华说：“所以我从来没亏待过她。” 林母说：“你老是想把私生子搞到集团里来，还不是因为她是女的，你想让儿子来接班。 女的怎么了，囡囡那么努力还不是为了证明自己，你倒好把性别看的那么重。” 林庆华叹气：“一来我没有这个打算，我最多是想让他负责一部分业务，算是给他一点补偿，你也说了是私生子，私生子他那些叔叔伯伯会认？集团的老人背后的各方势力会认？ 我能压住一时能压住一世？ 二来我也没打算让囡囡接班，因为太辛苦了，我深知做这个行业，涉及太多重资产业务，一些新型业务探索也没成功，我一直想的都是让女婿来当明面上的接班人，好好给她筛选一下。 我的标准就是听话老实能当好一个演员，具体事情的决定权还是给囡囡，女婿当好一个橡皮图章就行。” 林母冷笑：“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囡囡找的对象比你预期的要优秀太多，第一次创业比家里所有上市公司估值加起来还要更高。 而且还要去太空，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这帮国资都争着送钱上门，可见他有多抢手。” 林庆华想起和陈元光单独对话的时候，“你说的没错，事情脱离了我的掌控。 不过这样的结果也不错，不是吗？ 囡囡找的对象，能给她更大的发挥空间，她有充分的机会发挥自己的能力。 三百二十亿美元的计划，这撬动的社会资源难以想象，果然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林庆华和林母都被新闻给震撼到了，女儿找的对象太优秀，也会有别的担心。 二人陷入沉默，林母冷不丁地说：“这下你可以放心把私生子接过来接班了吧。 囡囡和女婿在外面可以给他当外援，即便你死了，囡囡也能帮他镇住场子。” 林庆华苦笑：“你在想什么呢，自己的女儿你还不了解吗？ 我要是让他接班，我死之后林甲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给踢出董事会。 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别添乱，想办法和囡囡旁敲侧击，让她和陈元光的事情给定下来。 一直男女朋友也不是事，不定下来总有可能出意外。 另外你打听一下陈元光家里什么情况，约他父母见面，我们可以先和他父母打好关系。” 这章是3k还差5k (本章完) 第83章 华国复眼项目 “埃隆，你觉得莱特的小行星挖矿项目怎么样？”马克，spacex的研发专家问道。 “我不知道，他没有透露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他想要和spacex合作的方向也很普通。 我不太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spacex帮他发射卫星上去。 老实说这件事华国的公司同样能帮他做。” 马斯克接着说：“不过好在我们投资了光甲科技，就是那家人体冬眠技术的公司。 我们后续有没有可能把他们的技术弄过来？ 我和莱特说好了，后续我们会采购他们的设备，马克，你准备安排人进行逆向破解。” 房间里陷入一片安静，只有陈元光翻书的声音，几百页的可行性研究报告想看完不容易，不过他也不用看太多，找一些关键点看就行。 民营资本则对这个项目不感兴趣，压根看不到回报。 陈元光看着眼前消瘦的老人，只有清亮的眼神还在诉说着自己不服老，他接过报告： “华国复眼计划” 然后他们的体温真的降低到了一个能明显感知的程度。” 直接建400部雷达组成方阵，实现对深空域的主动探测。 而光甲科技一次性就打算投20亿，钱多到一定程度，能让人有耐心听你说话。 向平大概五十岁左右，也是燕京理工大学电子雷达所的教授，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啤酒肚格外引人注意： “光甲科技希望利用我们的资源，有光甲科技的投资，这个项目落地会更顺畅。 比如要这个项目的主动权。 陈元光思路很清晰，按照未来时空人类开启太空商业时代的路径，在现代社会重新走一遍就好了。 “哦，他怎么知道有这个项目的。”他心动了。 类地行星观察也好，地月态势感知也好，都不用这么远的距离。” 我们可以直接跳过试验阶段，直接开始建深空域的探测设施。 我完全是对这个项目感兴趣，不然我没有必要自己投钱。 她才搞明白生物医药、医疗器械行业一些基本常识和行业规则，陈元光就开辟了新的战场，航天航空。 要我说国家还是太草率，对于没有在航天领域证明过自己的人，随手就是20亿美元的支持，而对航天领域的项目，需要严苛的前期论证。” “华国天眼和华国复眼是不一样的，华国天眼是射电望远镜，只能接受信号，它更多是做深空大型星体的探测，以及一些脉冲信号的捕捉。 他们的人体冬眠技术真的很神奇，我在申海三甲医院去参观了，那些人进去之后很快就进入了冬眠状态。 华国复眼功能太多，然后探测范围太广，在传输和解码过程需要消耗大量的计算资源。想得到真正有用的信息依赖研究人员的挖掘。 之前本来是计划先搞4部16米孔径的雷达，先组一个小型的雷达场。 林甲觉得自己比上学还累，比在哥大赶ddl还更累，要补习的东西太多，不了解的东西太多。 “毛院士，您好，我们对华国复眼非常感兴趣，希望能够为这个项目献一份力。”陈元光说。 只是我们不需要这么多投资，现在预计是10亿元，如果我们让光甲科技投10亿，我们可以把它做的更复杂一些。 毛可望向陈元光：“如果让你来掌控这个项目的话你会怎么做？” 毛院士设计的雷达系统拥有非常优秀的低光敏感度和无颜色分辨能力，在暗光环境下依然能够获取物体的纹理和亮度信息，这对我们判断小行星的能力有着极大的帮助。 但是我想知道你的诉求是什么，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也没有白拿的钱。 毛可已经八十多岁高龄，他只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最主要是负责方向性的把控，项目落地还得靠他的学生向平。 毛可挥了挥手：“别说了，让他来聊聊吧，如果他真的有本事，把主动权给他又何妨？” 即便华国复眼探测的范围多广，信息多么庞杂，我相信我们都是能筛选出有价值的信息来。 毛可，华国工程院院士，燕京理工大学电子雷达所的所长。 小行星是不会发射电磁波的，它对小行星的探测缺乏手段。 你想做小行星挖矿，这是非常好的方向，我看很多国外商业航天公司都在做尝试。 元光，这是华国复眼项目的前期可行性研究报告，你先看看我们再聊。” 向平说：“可能有什么消息吧，陈元光这次从国有资本手上一次性拿了20亿美元，他们内部一些消息共享，像华国复眼这样的大项目，他们只要真的想做小行星挖矿，是一定能打听到的。” 好处是我们可以一次性到位，问题是光甲科技可能会提出一些苛刻的要求。 这是我们的目的。 而且还有很大可能把真正有价值的信息遗漏。 陈元光接着说道：“毛院士，我知道您会觉得我是为了自己的商业目标考量所以这么做。 这是一个前景无限的方向，而华国复眼这套系统能给你们提供一定帮助。 陈元光很有耐心，“可重复发射火箭，主要是为了在地球近地轨道上，慢慢找到一些合适的位置，它可以作为中转点位。 我完全可以只买数据，我和华国复眼项目签一个数据实时同步的协议。 “毛院士，我认为太复杂了，你们这个项目想做的事情太多，反而容易起不到效果。 光甲航天只要数据，我们把数据拿过来之后，自己来做数据分析。 钱和话语权是可以互换的，当然在国外互换的效率更高，在国内会有损耗。 马斯克说：“没错，但还是得尝试，如果不能破解再和他们聊收购技术。 华国复眼这套分布式雷达系统配合我们在太空中的卫星，结合构建成一套完整的小行星价值观测系统。 引入人工智能模型对数据价值进行挖掘。” 而复眼计划是一个完整的分布式雷达系统，它会主动发射电磁波来捕捉小行星，当然小行星只是复眼计划的目的之一。 他们最近在负责华国复眼项目的前期论证工作，预计的投资额度就是10亿，这对于华国航天产业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投资。 毛可身为院士，也不是那么容易申请到10亿的大项目，依然需要缜密的前期论证。 我们发射自己设计的卫星到这些点位去。 向平提到后面这点的时候，颇有愤愤不平的感觉。 正是因为我希望让这个项目充分发挥科研价值和经济效益，所以才有亲自参与的想法。” 而华国复眼项目还在一个前期论证的阶段，我们有良好的合作基础。 马克说：“他们会把设备卖给我们，就是打定主意认为我们无法破解。” 这样才能充分发挥出它的价值。 我们需要有个设施能够持续帮我们捕捉小行星位置，预测小行星的行动轨迹。 既然已经有华国复眼计划了，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赶上这班列车，而不是自己再重新做一套系统。” 相当于我只做后面那一步，就是数据挖掘，找到有价值、有可能挖掘的小行星。 光甲航天联系的也正是向平。 “20亿会不会有点多，而且华国复眼，不是有华国天眼了么，我们为什么还要投资这个项目。”林甲同样不理解陈元光的目的。 最终在陈元光的坚持下，光甲航天由很多家国有资金共同投资，其中最大头的三家分别是申海、鹏城，合肥见光甲航天不愿意搬过去而选择放弃，只占了很小一部分投资。 “毛院士，光甲航天的人找上门来了，他们想加入到华国复眼计划中来。 我觉得需要把探测范围缩小，探测精度进一步提高，专注于近地和近月范围的小行星。 这个领域对于文科出身的她来说，更是一片空白了，生物好歹初中会学，有个大概的概念。 她对航天的理解还停留在载人航天上。 我们需要这样一个系统来帮我们探测可以被挖掘的小行星。”陈元光说。 陈元光说：“控制雷达探测范围，聚焦关键指标。 “元光，伱说的每个字我都懂，连在一起我也能大致明白你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我们要做这件事的意义。 之前和马斯克聊的时候，我们不是要通过spacex的可重复发射火箭来发现小行星吗？” 它就算探测到小行星位置也没有意义，因为小行星的位置一直在变。 光甲航天愿意投资20亿rmb，他们要深度参与，陈元光希望和您面谈。” 同时需要判断可能挖掘的小行星是石质还是金属，金属的话好不好挖掘。 毛可年纪大但是思思维不乱，知道陈元光身份后，自然不会端着长辈姿态，更别说对方是潜在的投资方，他也很客气：“元光，来坐。 陈元光更希望的是，通过这个项目，对华国复眼计划的雷达进行升级，毛院士设计的雷达固然很好，但是从陈元光的眼光来看，依然有优化的空间。 毛可没有说话，整个房间陷入沉默。 这章还是3k，还差2k，明天补吧.今天写不动了，晚上一直在外面 (本章完) 请假条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84章 可回收商业火箭 向平没有说话，神色中隐约露出不服气，因为这份可行性报告是他们组的博士主笔，然后他来把关的内容。 陈元光的意思说白了就是这份报告不太行，没有考虑到经济效益。 问题是科研项目，本身看重的就不是经济效益。 能在某些指标上全球领先，有助于发文章才是他们实际想要达到的效果。 学术界只有文章这一个衡量指标。 光是冲着陈元光发的那么多nature和science，向平完全认可陈元光的能力，但这能力和电子雷达压根不沾边，你有什么资格来对这种项目指手画脚。 向平心想，现在这世道是怎么了，他们申请项目千难万难，而现在的年轻人不过是做了点和载人航天沾边的人体冬眠项目，就有这么多国资愿意掏钱赞助。 他不是否认人体冬眠技术的研发难度，而是认为这种大型项目，需要的能力和普通研究需要的能力不太一样。 他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当陈元光表达对项目意见时，这种感受愈发强烈。 “元光，来说说看你的想法？”毛可比向平更能看得开，他反而有耐心听陈元光的意见。 “我大致看了下，你们原本是打算分三期，第一期的核心目的是对月球表面进行探测，相当于是作为未来载人登月的一部分。 然后整个三期计划下来，是希望能监测太阳系乃至更远的星体情况。 我的建议是专注于太阳系内，把雷达监测范围缩小，我们可以考虑s波段。 构建s波段的相控阵雷达，并且增加射频光纤传输来增加深空跟踪的效果。 通过两者结合来构建深空星体的测绘雷达，这样可以直接测绘星体表面的地理、水文特征。” 为什么华国复眼要把探测范围做的足够广，因为雷达天线阵列去跟踪和捕捉近地天体，这个技术有非常久的历史，早在1980年以前，nasa就建了雷达阵列做这件事。 他们到2022年一共跟踪了接近三万颗近地小行星。 如果单纯只是做这件事，就很low，而伱扩大探测范围，然后说自己极大程度扩大探测边界，达到国际顶级水平，这能给外行很牛的感觉，觉得这钱没白花。 我们又在某一领域实现了突破。 至于是否有必要，没人关心，突破了就是好事。 陈元光的实用主义让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效率优先，不需要为了追逐某一指标的全球领先而去探测太多庞杂信息。 不如把有限范围内能做的事情做到最好。 陈元光提出的思路是2030年之后，nasa优化他们雷达天线阵列采取的方案。 毛可听到这里有点兴趣了：“怎么样做能让射频光纤稳定下来，这是个难题。 另外测绘雷达应该采取什么方案，如何规避掉和探测雷达之间信号冲突问题。” 整个过程基本上都是毛可在问，陈元光在答，从原理上解答了毛可的疑惑，至于具体能不能做出来，陈元光也不清楚，这得看毛可以及燕京理工大学电子雷达所的实力了。 陈元光也没实操过，所以需要依靠高校的实力，不可能所有领域都自己从零开始做。 陈元光估计光靠燕京理工大学还不够，还得把燕京航天航空大学和华国科学院给拉上一起，因为这是截胡了nasa未来的解决方案，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而整个小行星挖矿是系统性工程，需要数万名科研人员配合，他们不一定都是光甲航天的员工，这种合作模式可以是投资，可以是收购，可以是供应商关系。 陈元光认为自己要把控关键节点，像雷达相阵就属于关键节点，如果能按照陈元光的意思优化出来，那么登陆小行星的成功率能够有所提高。 如果用老一套解决思路，一些容易被登陆的小行星，很可能发现不了。 “你觉得怎么样？”毛可问。毛可内心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太厉害了，本来以为只是投点钱，结果对方在前沿技术和雷达阵列设计上的水平非常高。 向平很惭愧：“他说的一些术语我都只听过，没有深入了解。 我听到后面觉得很吃力，只能大致懂他什么意思，想怎么做，至于具体能不能做出来，我不确定，原理上没有什么问题。 落地的话，我们确实没有这么做过，加上需要天线模块的厂商配合。 他们得把精度定位做到非常高的水平，需要搭配低相位失配天线阵列和16t的天线开关，我不确定有关航天工业是否能跟上。 这属于硬件层面的问题，算法层面，自动识别，图形补缺，表面地图水文的生成。 数据量够不够大，算法是否能模拟出来不好说。” 这个说白了就是雷达探测到的数据由人工智能算法来做补全，和验证码补全有点类似。 毛可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来，按照他的方式，这次我们能做不小的创新。 像他说的那个低相位失配的雷达设计方案是可以用在军工上的，能把我们现在的雷达探测精度提升一个等级。 包括他说的模型，如果能做到他说的效果，那能提高主动防御能力。 光是冲着这个，我们就得去尝试尝试。” 毛可眼睛里的精光在闪烁：“难怪国家这么重视他，愿意给他投钱。 他是开创性的人物。” 毛可给了陈元光非常高的评价：“我去趟部里，我先把消息和部里通气，看他们怎么说。 大概率陈元光的方案会通过，通过之后整个项目的保密等级要再提高两个级别。” 毛可和向平虽然也没太听懂为什么这么设计，原理是什么，但是作为行业内专家，他们好歹能听懂个大概，林甲那是完全没有听懂。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安静的美少女，和一帮理工科技术宅在一起，至于发生了什么，她连意思都听不懂。 “其实你可以不来的，你只要知道我们要做这件事就行。”陈元光见林甲还没回过神来说道。 林甲觉得这工作挑战性太大了，在挑战她的极限。 “虽然我听不懂，但是我多来来，早晚有一天能听懂。 如果我全程不参与，那我在光甲航天没有意义，我没有辨别能力，难道每一笔投资，每一个并购项目都要你亲自去谈吗？” 陈元光这次来燕京就只有两个目标，一个是和毛可聊华国复眼项目，希望成为这个项目的出资方，获得项目的控制权，二来是收购一家火箭发射的公司。 短期内可以靠spacex，长期还是得靠自己，自己要有货。 最好的方式就是收购。 陈元光知道学文科的要做航天领域的投资不容易，有太多专业课的内容要补：“好，我们和申海沟通一下，你平时可以去交大补补课。 去交大航空航天学院补一些基础课，后续我给你安排。” 林甲内心是拒绝的，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好” 陈元光接着安慰道：“你也别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你当成是科普课去上，主要后续你要做投资的话，即便有专门的团队，也需要你自身有一定的判断力。、 我不可能每个项目去把关，我只关注最终项目呈现的效果。” 陈元光对光甲科技的架构设计很简单，研发部门由他亲自负责，投资并购部门由林甲负责，他只提需求，具体是高校还是企业实现，就看谁更符合条件。 现在是因为刚起步，公司运转没有进入正轨，所以陈元光需要同时顾及研发和投资。 “姚先生，我们想要收购东方空间，我们愿意按照2亿rmb的市值来完成这笔收购。 你可以选择套现离开，或者选择置换成光甲航天的分红权。”陈元光和林甲来到此行的第二个目的地东方空间在燕京的研发中心。 姚松在这等着他们。 同样身为大学毕业就开始创业的创业者，姚松的经历已经够传奇，本科清华毕业之后创办做ai芯片的公司，然后在18年作价3亿美元卖给了赛灵思。 东方空间是姚松的第二个创业项目，做的方向和spacex主要盈利项目一样，可回收商业运载火箭。 只是和陈元光比起来，这些成就变得不够看了。 身为业内人士，姚松之前就知道陈元光的宏伟计划，他对这个计划抱有不知可否的态度，认为太难成功，太遥远了。 也是因为陈元光之前的成功案例，让投资人愿意赌一把他是华国马斯克。 这次见到之后，陈元光的开门见山反而让他产生了些许好感，对年轻创业者来说真诚显然更有效。 “光神，我不缺钱。”姚松很给面子，也很能玩梗：“小行星挖矿这个命题太大太大。 我估计再怎么短都需要二十年才能看到初步成果落地。 而我做的可回收火箭，有成功案例在，华国有蓬勃的火箭发射需求，有一流的人才，我们估计两三年就能拿到不错的成果。 我们创业的时候就拿到了五千万融资，等明年我们的第一款火箭发射后，最少能融到5个亿，我没有任何理由要卖公司。 不过我们可以合作，光甲科技有什么发射需求可以找我们。” 陈元光知道对方是天才，天才都有傲气在身上，会拒绝很正常，“我们只接受收购，短期内合作有spacex。 长期的话，如果你们不出售，我们会换其他目标，如果大家都不愿意出售，那光甲航天会自己招人来做这件事。 你也说了可回收火箭有成功案例在前，只需要跟着别人的步伐做就好了，东方空间做的不错，光甲航天同样可以做。” 陈元光很平静地说出满是威胁的话，光甲航天的资金体量，放到华国的这个细分领域来就是鲨鱼，是要吃肉的。 姚松同样信心十足：“我们很快就要发射第一款固体运载火箭了，已经开始做百吨级的大范围变推力液体发动机研制。 我相信我们还是有一定时间上的优势，这种优势能够吸引到一部分资本入驻，光神，欢迎光甲航天成为商业火箭领域的新玩家，我觉得我们会竞争很长一段时间。” 陈元光见对方意思是很明显的拒绝，丝毫没有受到他威胁的影响，而且别说收购，连投资机会都不给他，那也没什么好谈。 “不一定，我们还会去和星际荣耀、蓝箭航天这些同样在燕京的商业火箭公司聊聊。” “他们在研发上的实力绝对不如东方空间，光神，与其收购他们，不如另起炉灶。 这些公司都是结果还没拿到，沾染了一堆大公司病，我没夸大，你去看了就知道。”姚松语气坦诚，脸色淡然。 等走完一圈，其他几家也一样，对他的到来很欢迎，都是创始人亲自来迎接面谈，谈到收购，要么开了陈元光压根不可能接受的天价，要么直接拒绝，大家都觉得这个领域很有前景，不想这么早就退场。 “看来大家都很看好商业火箭领域，没有哪家愿意把公司卖掉的，都觉得自己的公司能成为下一个spacex，spacex我都打算干掉，更别说你们这些公司了。”陈元光对跑了一天没有什么结果很无奈。 他觉得自己是给他们机会，如果他做这一行，最多一年就能有成果。 未来时空里，spacex这类火箭的发射数据都属于是历史资料，模型和芯片设计图更是要靠电子图书馆来找。 陈元光本来都计划是，收购一家商业航天公司，然后让这家商业航天公司来做可回收火箭，他会提供模型和芯片，来提高回收精度，做到比spacex还更低的成本。 然后光甲航天负责这一块的研发部门则做更先进的方向，电推进火箭。 现在看来，稍微有点希望的方向，大家都觉得自己手里的璞玉里面有宝玉。 “不过这样也好，先从大家都能理解的领域做出一些成绩来，让投资方有信心。 后续拉投资也更容易。 一来就搞雷达阵列，大家很难明白你这么做的意义。”陈元光心想。 今天先更4k，今天没有了，有点卡文。。。 (本章完) 第85章 华盛顿的说客 “c9博士，航空动力学方向的博士在读，明年四五月份博士毕业，目前手上有几个offer，想问问去哪个比较好。 a选项，组里导师想留我再做一期博后，意思是再做一期博后手里积攒点文章然后再出去能有更好的去处，不管是去高校还是去工业界都更好谈待遇，再在组里留一年待遇不到20万，大概18万左右，接点横向课题最多到20万。 b选项，华为2012实验室，给定16级，总包大概在50到到60万之间，不确定是否能抗住压。 c选项，航天工业集团，不确定能留总部，不给保证，有可能要去他下面的二级公司，最终定岗不是在燕京就是在长安，待遇差不多，燕京高一点四十万左右，长安的话估计只有三十万。 d选项，光甲航天，新成立的公司，总部在申海，研发中心在鹏城，得去鹏城，待遇在50万左右，做的方向比较有意思，因为刚成立，机会多，发挥空间大，能真正参与到商业发射的火箭设计中去。 其他一些零零星星我不打算去的offer就不拿出来说了，想问问大家的意见。” 知乎上某个拿到光甲航天offer的博士提问。 光甲航天成立后，除了谈项目合作，企业收购外，就是在全国范围内招兵买马。 不管是国企工程师还是高校硕博毕业生，光甲航天都来者不拒。 这个方向和领域太高端了，大部分人做不出准确判断，因此这个问题的热度很高，却只有寥寥数十个答案。 “题主应该是西交或者哈工大的吧，因为只有这两所高校才会说c9，其他的话清北会说自己前二，复旦交大南大会说自己华五，中科大和浙大会说自己前三。 我的建议是从b和d里面选，a的话是大坑，现在b和d这两个offer已经很不错了，你再多做一年博后，未必能拿到这样的offer，这几年就业形势越来越不好，除非想走学术路线，不然没必要再留校念一期博后。 c的话，首先待遇未必有和你宣传的那么好，到时候把各种公积金和社保给你打包算在一起，勉强四十万，甚至没有。另外还有很坑的一点在于，航天工业集团总部人太多，每年招的博士太多，不确定性太强，去了把伱分配到专业不对口的方向那会是大坑。 华为的优势在于，牌子够响，2012实验室的名头够大，和c一样有很大可能把你分配到专业不对口的方向，但是好在华为是给钱是真大方，说50到60万，是真能拿到这么多，而且能熬下去的话工资也有很大上涨空间。 光甲航天的话，最近业内挖人很凶，在航天领域给的待遇够好，毕竟刚刚拿了20亿美元，也就是一百多亿rmb，手上有钱，在大肆挖人，确实是要做事的样子，现在才起步，人少要做的事情多，肯定能分配到对口方向，这是非常大的优势。 它的问题在于，未来发展不及预期可能整个项目被砍掉，这得看陈元光拉赞助的本事，能不能撑到盈亏平衡的那一天，哪怕实现盈亏平衡，这个项目都能一直跑下去。 另外是看陈元光的决心，人体冬眠很明显垄断行业，在未来几年内能提供源源不断的现金，如果拉不到投资，陈元光自己是不是会把光甲科技拿去质押，然后注资到光甲航天这个项目里来。 不过对于你来说，至少抗过前三年不成问题，去那边从零开始参与一个项目的落地，这对你刚刚进入工业界很有帮助，而且待遇还很不错，我觉得华为和光甲航天里选吧。” “我和最高赞的结论有点不同，他的分析我赞同，具体选什么我觉得得结合博主的家庭条件进行分析。 如果家里不急着你赚钱，你本身是求稳的性格，那可以去航天工业集团，铁饭碗旱涝保收。如果你自己想去学术界，那就选a，先做一期博士后再说。 如果家里需要你赚钱，我觉得d会比c好，d专业对口，这几年商业航空很火，去的话出来也有议价权。你想换方向，那就去华为，华为足够大，他们能容忍你前面两年学习为主，而且博士前两年好像有绩效保护，怎么样都不会给你打低绩效。” “.我看前面大家都说要去光甲科技，去光甲科技纯纯开荒，不确定性更高，除了有钱以外，其他全是不确定因素，我觉得还是在前三个选项里选。” 知乎意见不一，而现实中选择去光甲科技的博士不在少数，目前他们已经和超过五十位博士达成了意向。 “目前我们面临的问题是不好挖人，不管是从航天工业集团这种航天领域的老牌国企还是从一些商业航天公司，都不好挖人。 即便我们开出的待遇比他现在的薪水提高了百分之五十，愿意来的也不足百分之十。”林甲沮丧道。 因为光甲科技和光甲航天发展迅速，占据了她的绝大部分精力，所以她已经从家族企业离职，把所有精力放到这边来了。 光甲科技已经步入正轨，进行了两轮融资后，加上大量各种背景的职业经理人涌入，整个公司运转很顺畅。 而光甲航天不同，整个公司刚起步，而且截然不同的股权关系和公司架构，加上符合条件的职业经理人一直没有凑齐，陈元光又不负责具体的事务性工作，林甲几乎每一件事都要过问把关。 在人事上，是最让她觉得心累的。 专业性过强，导致他们只能去国企挖经理人，从国企还是航天系统里挖人，面临一个问题，他们只能给经济效益，无法提供行政级别。 航空口的国企领导都是有行政级别的，光是经济效益很难打动他们。 陈元光看过人事部门对于人力资源现状的报告，他觉得问题只是暂时的，长期来看这些问题都能得到解决。 “林甲，你不需要太担心，现在有多少人，把现在有的人充分发挥作用就可以了。 我们需要做的是尽快打响名头，对于外界来说，光甲航天依然是一家贴着陈元光标签的企业，这样的企业过于依赖我，加上我在航天领域没有证明过自己，外界质疑再正常不过。 随着这几年病毒流行，和整体经济大环境不景气，让大家对稳定的追求压倒一切。 很难挖人这是常态，能吸引到这么多博士加入，已经是超预期的答卷了。我们需要做的是短时间内在业内打响我们的名头。 证明过自己再去挖人，那要容易得多。” 这是陈元光对现状的理解。 林甲：“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是企业初期必然会面临的问题，因为光甲航天所做的这个领域，之前一直是以国企为主，所以这种现象更加明显。 等我们发展到一定阶段，这种情况就会有所好转。 你打算让光甲航天上市吗？ 上市是最好的广告，光甲航天想去科创板上市应该也很容易。” 陈元光摇头：“光甲航天的股权结构和管理模式不适合上市，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股权结构，证监会未必会认。” 光甲航天的管理结构和openai类似，股东没有投票权，投票权都在所谓管理委员会手里，而陈元光拥有管理委员会的一票否决权。 而股权则是看你投的金额占比，换算成股权，每一次引入外部投资者，之前的投资者不跟投，股权都会被稀释。 这种股权结构对投资者来说非常不公平，甚至说是严苛，大家完全是冲着赌一把的心态，一旦一阶段没有获得阶段性成果，后续很难有人愿意跟投，只有找新入坑的投资机构。 “而且不着急，出名的话借势就好了，马斯克靠着特斯拉和spacex享誉全球，我们只要能做到可回收火箭，马斯克的名气会同步共享给我们的。 我们在航天领域的地位将会和华为、大疆类似，到时候再想去挖人将会再简单不过。” 林甲看着侃侃而谈的陈元光，心里则是在想对方成长太快了，之前在商业上很多地方都要听她的意见，而现在对大部分事情都有自己的见解，见解不管对还是错，至少是有一套自己的方法论在里面。 “嗨，吉姆，好久不见。”洛特，典型白人中年男子长相，稀疏的灰白相间头发，整个下巴都是胡子茬，满是汗毛的手臂伸出去和吉姆示意。 洛特，特伦特·洛特，前参议员，现为活跃在华盛顿的说客，最近刚刚接下来自高盛的单子，高盛的单子向来给钱大方，游说难度低，是大家最喜欢的那类单子。 吉姆眼帘低垂，他知道洛特找他准没好事，二人当年因为obama上台后希望对华尔街动手闹得可不太愉快。 “特伦特，确实好久不见，直接说来意吧，我们之间可以简单一点。”吉姆是obama团队的竞选经理，本来obama是要给他内阁职位，后来被当成obama政府和华尔街对抗的牺牲品，啥都没有捞到。 吉姆表面上无权无势，没有职位，在党内没有权力，但是熟悉华盛顿游戏规则的人从来不会小觑吉姆。 因为吉姆二十多年来，只精通了一件事，那就是助选，obama上台只是他主导竞选项目中最著名的一桩，除了这一桩之外，他二十多年的职业生涯，专门帮驴党参议员制定选举策略，无一失败。 这是非常恐怖的战绩，后来tiktokceo在华盛顿接受国会质询的时候，找来的助阵方名单里就有吉姆·梅西纳。 洛特·特伦特也不客气，“高盛希望运作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技术进入阿美利肯。 进入阿美利肯之后的收益我们会以政治献金的名义，分百分之三十的收益给驴党。” 关于华国人体冬眠技术的新闻在阿美利肯同样人尽皆知，或者说和华国相关的新闻，还是这种技术突破相关的，在华盛顿大家都会有所关注。 毕竟华国是阿美利肯最大的竞争对手。 “华国的技术？”吉姆问。 洛特点头：“没错，华国的技术。” 吉姆说：“做不到，你知道的，不管驴党还是象党，他们对华国的一切都很敏感，更别说像人体冬眠技术这种直接作用于人体大脑的技术。” 洛特说：“我们可以包装，明面上和华国无关，我们可以层层嵌套，技术来源是华国，但是我们不说，谁知道？ 这对驴党来说是好事。” 吉姆还是拒绝：“这根本瞒不过去。” 洛特放大招：“这对驴党和象党来说都是好事。 白宫方面应该建冬眠中心，让非法移民中的不稳定因素，社会中的不稳定因素都去冬眠中心当志愿者，他们可以忘掉现实中的烦恼。 而阿美利肯也解决了就业问题。 冬眠技术没有通过fda，他们可以以志愿者的身份参与到这项工作中来，华盛顿方面可以慢慢调控这个数据，让非农数据连年上涨。 美联储也有更多的加息空间，甚至还能一定程度上压制物价的上涨。 白宫方面没有什么亮眼数据，非农数据可以是你们今年年中选举的亮点之一。 对象党来说，他们也能通过冬眠中心来控制红州的非法移民，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吉姆听得心动了，他知道这件事有百利而无一害，至于非法移民会不会有问题，谁在意呢？ 而且层层嵌套的话，两党大佬达成一致，没人敢把这件事给曝出去。 “三成太少。”吉姆反对，他知道这件事一旦是用联邦财政来做，中间的套利空间有多大，堪比阿富汗黑洞了。 洛特摇头：“你知道的，我们不止需要打点驴党，还要打点象党的参议员。 你们三成，象党三成，剩下的华国企业还要分成。 三成已经够多了。” 这是高盛给洛特的说法，实际上高盛压根不会做实账，而是明面上一本账，私下一本账，我不认谁能发现得了？ 吉姆盘算了一下：“好，我会帮你去联系，具体能不能成等我消息。” (本章完) 第86章 高盛在行动 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技术一期实验已经差不多快要结束了。 已有样本中未出现不良反应，这不代表它没有不良反应，而是说概率很小，小于十万分之一。 因为人体冬眠技术属于全新的领域，阿美利肯已经从在华国的渠道拿到了具体数据，高盛在拿到数据后开始布局。 他们认为不良反应这么低，完全可以在阿美利肯大肆推广。 初期可以以人体实验为由，在非法移民群体中大肆开展实验，既能节约实验成本，正经试药人的成本可要比非法移民高得多。 哪怕把实验场地放到印度或者南非，这个成本也是很高的，这个行业已经很规范了，跨国公司更是有严格的要求，一不留神就是巨额罚单。 阿三们虎视眈眈正愁没有财源呢。 非法移民就不一样了，即便出事，最多在媒体上吵两天。 高盛还有别的打算，那就是尝试探索人体冬眠技术是否具备成瘾性，以及是否能延长人的寿命。 这里的延长寿命是指不间断给人进行人体冬眠，醒一天睡三天的模式，是否能比正常人生活衰老的更慢。 这类实验只有打着人文关怀的幌子才能进行下去。 “陈先生，为了推动人体冬眠技术进入阿美利肯，我们想了非常多办法在白宫进行游说。 目前找到了一些可以切入的点，但是需要光甲科技的配合。” 高盛在行动。 华盛顿的说客正在全力以赴游说国会山的参议员们，对人体冬眠技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同时，发动国家的力量来推人体的冬眠技术。 而大中华区的高盛高管们同样在行动，他们则在说服陈元光。 “我们需要一种全新的合作模式，在欧洲，在南非，在东南亚，光甲科技成立分公司的模式可行，光甲科技可以获得其中绝大部分收益。 在北美不行，华盛顿对于华国企业天然抱有警惕，更别说是像光甲科技涉及到如此敏感的技术，它涉及到人的大脑。 你知道的，国会山的议员们什么理由都能编出来，tiktok会控制阿美利肯人在想什么。 华为的设备会影响到安全，那么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技术难道不会吗？ 那样的话，光甲科技不仅无法进入阿美利肯市场，甚至也没办法进入欧洲市场。 我们希望通过合作的方式，光甲科技藏在幕后，通过层层股权穿透，包装成枫叶国的生物医药公司，和阿卡迪亚合作。 最终由阿卡迪亚来进行北美地区的临床实验和设备销售。”卡拉·曼贡说，她之前是高盛气候战略全球主管，现在是高盛大中华区负责战略投资的高管。 陈元光问：“为什么是阿卡迪亚，而不是默沙东？” 卡拉·曼贡心中一凛，陈元光能说出默沙东出乎她的意料。 在外界看来，高盛和辉瑞的关系最好，双方长期合作，高盛一直在各种场合都是推荐的辉瑞。 实际上内行才知道，高盛大盘制药股的首选一直都是默沙东，高盛和默沙东的关系远比和辉瑞更加紧密，和辉瑞只是明面上的客气，双方利益纠葛远不如和默沙东。 陈元光作为华国人，没有在华尔街混过，能把信息挖到这一层很是难得。 卡拉·曼贡调整心情：“人体冬眠技术要在全美铺开，需要公司有一定体量，不是随便一家公司能做到这一点。 而因为终究还是涉及到华国技术，产品也来自华国，这其中存在风险，默沙东的规模又太大了。 阿卡迪亚常年深耕创新药，之前做的创新药和精神疾病、阿兹海默有关，他们做人体冬眠技术的推广和临床实验很对口，加上它的市值在20亿美元出头，即便这个壳放弃掉，损失是可以接受的。” 听完之后，陈元光不由得感慨高盛算盘打得太精，势力太大，随随便便就能找到如此合适的白手套来干这件事。 换成是他，花多长时间都做不到。 “明白了，我需要时间考虑。 我们之间怎么分成？” 卡拉·曼贡说：“如果你愿意一次性技术转让，价格随便你开。 如果不技术转让，那就按设备采购来计价。” 技术转让华国方面显然不会同意，“那就设备采购。 这件事一定要保密，明面上不能有任何这技术和光甲科技相关的痕迹。” 陈元光之所以这么谨慎是因为，显然直营的利益最大，设备出售的模式，伱单价再高利润也是有限的。 直营是源源不断的现金奶牛。 一旦光甲科技和阿美利肯的合作模式泄露，那其他国家和地区也会要求采取同样的合作模式，这将严重影响光甲科技的利益。 卡拉·曼贡：“显然，这件事暴露对我们的影响更大。 中间的企业，操作程序什么的，我会帮你安排好。 到时候这笔账走墨西哥分公司的账。” 这意思是指墨西哥分公司的利润来源，同时包括墨西哥人体冬眠直营和北美设备出售的利润。 陈元光意识到，驴党和高盛有充分把握让墨西哥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中。 “好！” 这种合作光甲科技也有的赚，只是比直营赚得少，总比没有要好。 而且要是不和高盛合作，高盛绝对能严重影响到光甲科技在海外市场的运营，所以陈元光答应的很干脆。 卡拉·曼贡伸出手和陈元光握手：“合作愉快。” 冰冷的触感让陈元光意识到眼前这位职场白骨精是蛇蝎美人，他也很好奇，人体冬眠技术在高盛的操盘下，会把阿美利肯影响成什么样。 “你们的公司什么时候上市？”林庆华问。 又是一年新年，陈元光年底一直在鹏城筹备光甲航天研发中心成立的事情，新年一到就直接回羊城了。 林甲则是回杭城过年，一回去就要面对亲戚朋友的追问，他们不会管你想回答什么，不想回答什么，他们只在乎自己想问什么。 “不知道，这得看陈元光的意思，而且也得看和机构、证监会谈的怎么样，上市不是我想上就能上的。”林甲无奈道。 前两天的后面慢慢补上，今天还是两章6k (本章完) 第87章 技术突破 不止林庆华，整个金融圈都对光甲科技上市很关注，小了说光是上市过程中的参与方都能大赚一笔。 光甲科技的垄断技术，背后赫赫有名的股东名单，前景广阔的应用范围，无一不在说明着它的优质。 a股优质资产太少，所以酱香科技们才能被炒到那么高的市值，公募抱团的标的物就那么多，酱香科技、生物医药、手机产业链上下游。 其中生物医药很多影响力巨大的公司，像药明康德、恒瑞医药这些，他们主要是靠给欧美药企做外包服务，这也导致他们很容易受国际关系影响，而这些公司的波动会影响整个生物医药板块。 手机产业链就更不用说了，不可控的风险更多，酱香科技则属于完全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的核心科技，生产、销售、研发全部都在华国国内，每年分红也爽快，公募基金们抱团的绝佳选项。 而每一次公司上市都是一场盛宴，这家公司本身的资质越好，这块蛋糕也就越大，蛋糕不是公司本身，而是大a股民、基民（jiucai）们手里的资金。 股民们还比基民们好一点，股民们选择权在自己，基民们只能看基金经理良心。 最近这两年最典型的案例应该就是禾迈股份了。 林庆华不忿，本来就有点黑的脸色更黑了：“你不是光甲科技的高管吗？ 我之前听你妈说，你是光甲科技的董事会秘书，这在上市公司里可属于高管序列，应该有配股。” 林甲只提过陈元光分了股份给她，没告诉她爹具体有多少。 她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老头子旁敲侧击想知道她手里到底有多少配股。 林甲倒也没装作不知道，她直说：“哎呀光甲科技上市和伱又没关系。 你八卦什么啊。我肯定有配股，我手里具体有多少股份，等公司上市申请之后，你看招股说明书就知道了。” 林庆华：“你看看你这叫什么话，我关心自己女儿没错吧。 光甲科技也算是你的第一份事业，我身边好几个老伙计都在问，你们的人体冬眠技术到底是不是能让人变得精神焕发。 如果是真的，他们都想去试试看，这帮年轻时候的拼命三郎，都或多或少有失眠困扰。” 光甲科技的临床实验招了一大批实验者，会拍视频上传的显然不止杜南平一个人。 杜南平靠着这条路前面两天小火了一把后，大量人跟风拍抖音，甚至有没有参加过临床实验编造感受的。 加上一些网红，为了蹭热度，靠关系拿到了临床实验名额。 这让光甲科技内部负责商务对接的同事在公司感慨，早知道这样，当时完全不用找试药人，直接找网红来当小白鼠。 而这帮人也发现了流量密码，那就是一顿狂吹，吹人体冬眠包治百病，你有任何现实中的烦恼，只要睡一觉都能去掉大半。 杜南平好歹说冬眠醒来有点难受，有点像宿醉，后面蹭热度的网红直接吹：醒来之后神清气爽，感觉就像是通宵之后从黄昏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睡的神清气爽。 毕竟华国观众的朴素爱国情感，让他们天然认为华国的技术越牛逼越好，他们会偏爱这类内容，华为技术天下无敌的宣传队伍里自来水的比例很大正源于此。 加上人体冬眠，眠不就是睡觉吗，你睡了几天醒过来，神清气爽不是很正常？ 因此大量人体冬眠一觉解万愁的宣传视频充斥着各大短视频平台。 林庆华身边的朋友也信了。 林甲说：“没那么神，对失眠目前实验数据来看只是缓解，根治做不到。 并不是做不到根治，而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到根治，需要更长时间来判断。 另外因为这是新技术，我觉得就算想自己上，也缓缓，等更多数据出来。因为毕竟它是对大脑进行作用，会不会有未知风险不好说。 你劝你那帮朋友先别急。” 林庆华：“所以其实人体冬眠技术并没有网上宣传的那么厉害，你们的市场规模也未必能有千亿美元那么夸张。” 林甲无奈：“爹，你自己也是做生意的，操盘过两家公司的上市，向两家公司发起过收购，你应该懂什么叫理论极限吧。 千亿美元不过是这帮金融公司吹出来的理论极限，实际上短时间内压根达不到。 就好比我整个小区一千户，一户三个人，那么一共就是三千人，这三千个人都要吃早饭，周边早饭店的生意按照客均单价10元来算就是90万的月流水。 实际上什么早餐店开到小区门口都达不到这个极限值。” 林甲觉得她爹有点异想天开，接着说：“就像你们开发的楼盘，估计能卖10个亿，实际上这两年至少打八折。” 林庆华喃喃道：“我以为高科技不一样，这不是全球独一份的领先技术么。” 林甲说：“全球领先独一份没问题，比如说镇痛药，你在家随时备着镇痛药不舒服就来一颗方便，还是说你不舒服去医院让医院给你上冬眠设备来的方便？ 显然前者嘛，冬眠设备是比镇痛药副作用小，在脑溢血这种脑神经相关的疼痛方面效果更好，但是也得看应用场景。 它根本不可能把理论份额全部吃下来的。 你们之前不是投了那么多高科技公司么，哪一家能做到拉投资的时候宣传的那样，营收每年翻一倍？” 林庆华：“这不是关心则乱吗，看来光甲科技也没有外界宣传的那么强。 估计又是这帮金融机构在上市前为了炒作搞的宣传。” 林甲摇头：“我们最近在人体冬眠上实现了新的突破，它实际营收会比理论值还更夸张。” 林庆华连忙问：“是什么？” 林甲说：“这个需要保密，你等官方消息吧。” 林庆华也没有再问，继续关心光甲科技的上市问题：“你们公司什么时候上市？ 帮我做一笔担保吧，拿你手上的股份帮我贷一些流动资金出来。 因为很大搞出来的事，房地产行业集体都不好做。 银行抽贷抽的特别严重，公司现在去找银行借都得有担保方，集团内的公司互保也不行了。” 林庆华显得有些为难，找自己女儿借钱，但是他不得不开口，林甲帮他担保的话，而且是以光甲科技的股份这种优质资产，他的拿钱成本能降到四个点不到。 如果他自己去找银行外的金融机构借钱，借到的流动资金比较少不说，利息成本会非常高。 虽然华国方面搞了个什么房地产企业白名单，对于名单内的企业要优先放贷，很不幸林家的地产公司一直没有上榜。 林甲想了想，“好，你想借多少？” 她爹虽然找小三，但对她没得说，一直尊重她的意愿，带私生子回来前也会提前和她说。 林甲觉得自己答应是应该的。 林庆华问：“你能担保多少？” 林甲算了下，自己手上百分之五的股份，有投票权的原始股，加上光甲科技的技术又有了新的突破，估值估计得再翻个倍。 也就是200亿美元的估值，她手里的股份值70亿rmb。 “二十亿吧，我担保的话能帮你贷二十亿出来。”林甲说。 林庆华很高兴：“够了！” 他心想有个福星女儿真好，简直是想瞌睡就来枕头，要是林甲回集团任职，是不是集团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 林庆华转念一想，集团的问题是整体行业性问题，林甲除非能让房价再涨一倍，不然这问题根本无解，这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林甲回杭城过年，陈元光同样回羊城过年。 因为这是病毒大流行结束后的第一个新年，全国的主题都是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元光，干得不错，我就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现在的成就是我能遗传给你的吗？ 当年我辞去公务员工作，你妈一直埋怨我，说我以后不能给你铺路，只有钱没用。 我当年哪怕不辞去公务员工作现在最多也就是个科长，能帮到你什么忙？你可是著名科学家，创办的企业规模百亿起步。 手上掌握的社会资源别说科长，绝大多数含权量一般的局长都比不上你。”陈元光他爹是个精通享乐的妙人。 如果不考虑情感因素，陈元光更喜欢和他爹呆在一起，一个到处教你到哪里玩的爹还不好吗？ 只是他妈不让陈元光和他爹过多接触，在上学期间，除了每年过年一起吃个饭之外，其余时候都不让他爹和陈元光联系。 陈元光的后妈坐在餐桌上默默吃饭，脸色没有因为陈元光他爹提到前妻而有任何变化。 陈元光说：“爹，别提这些，你们都是成年人，各自有各自的想法，这没什么不对。 同样的，我也有我的想法，我现在发展很好，你和妈妈现在过的也很好，以前的事情就这样翻篇。” 陈元光他爹点头：“好，我不喜欢提，今天提还不是因为高兴，看到你有今天的成就。 不过我也很惶恐，在国内的大环境下，太有钱也不是什么好事，你要承担的社会责任太重。 小富即安才是最好的，像你爹一样，有个几千万的财产，靠放租过日子简直不要太香。 要不是你妈拦着，我之前就想和你说，你大学毕业之后回羊城，找个养老的工作，我让你去帮我收租，慢慢把这一摊子交给你。 不过现在你也看不上这点小生意了。 我主要觉得你压力太大，我看抖音上都把你宣传成和阿美利肯对抗的顶尖科学家了。 这名头太夸张了，看着我心里就发颤，树大招风啊树大招风。” 他爹的话陈元光信，因为陈元光他爹后来再婚了好几个对象，但是一个小孩都没有，他是他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后代，不留给他留给谁？ 陈元光说：“我又不出国，这有什么好担心。 在国内我的安全有保障。” 陈元光他爹夹了一个蛏子，就着黄酒一口下肚：“问题是你能永远正面回应大众对你的期待吗？ 这恐怕只有神才能做到吧。” “光甲科技实现技术突破，诱导人自动结束冬眠状态。” 光甲科技的上市保荐人是中金公司，因为光甲科技还没有实现盈利，所以他们选择在科创板上市。 上市前光甲科技宣布人体冬眠技术再次实现突破。 之前只能让人进入短期冬眠状态，需要人体自动调节结束冬眠。 而这次的技术突破，实现了诱导人在半个小时内结束冬眠状态。 强制唤醒冬眠状态有可能有负面作用，身体机能跟不上，免疫力低下等。 而这次技术突破则能解决该问题。 “华国商飞宣布与光甲科技达成战略合作，未来跨国航线的c919型飞机除了正常的头等舱、经济舱之外还将有冬眠舱。 冬眠舱的乘客只需要一觉就能跨越数万里的航程.” “中远海运控股宣布和光甲科技达成战略合作，双方战略合作将围绕远洋贸易中人体冬眠展开，这将解决远洋海运中船员的休息问题，进一步降低船员管理成本。” “华国航天工业集团宣布和光甲科技达成战略合作，双方将围绕人体冬眠技术在航天领域的应用展开探索，未来华国的载人飞船将搭载人体冬眠舱” 光甲科技实现冬眠技术突破后，和各个大型央企的合作轮番公布，给外界一种光甲科技是华国官方罩着的感觉。 也给了资本市场更大的信心。 雪球上各路股神纷纷下场： “看看，看看，这么多巨头要和光甲科技合作，之前我们的预计还少了。 人体冬眠技术的应用范围远远不止镇痛药这么简单，说了它的大头在航天航空领域，现在看还不止航天航空。 所以我们不应该按镇痛药的市场去计算它的估值，应该重新构建一套估值模型才对。 在大a的话得按创新药吧，而且人体冬眠技术可比创新药靠谱，好歹已经落地而且全球独一份。” (本章完) 第88章 上市前夕 “光甲科技只是刚刚提交了上市申请书，不是获批上市了，你们是不是高潮的太早了点。” “楼主在想啥呢，就科创50这几年跌的这个惨样，村里就不会不让它上，甚至很有可能是证监会求着光甲科技上市。” “绝对是一切从快从紧，体现华国速度，一月份提交的上市申请书，最迟五月就会挂牌上市，甚至更快。 华国需要像光甲科技这种能证明华国企业具备科技创新实力的企业，给予外界信心。 更别说光甲科技背后还有国投，上市申请不过是走个过场。” “钱已经准备好了，为了打新还买了点科创板的优质企业，我看了下，科创板很多公司都跌到了历史绝对低位了。” 这位投资者不知道的是，没有最低只有更低，历史会告诉他现在这个价格只是中位数。 光甲科技还没上市，雪球上一水讨论光甲科技的帖子。 雪球著名大佬被疯狂@。 “@大道无形我有形，大佬，光甲科技上市你会买吗？” “看价格，价格合适肯定买，首轮上市市值在我心理价位以下我都会买，价格越低买的越多。” “@大道无形我有形，大佬见过陈元光吗，能谈谈他是个什么样的企业家吗？” “没亲自见过，和雷君一起吃饭的时候听提到过，非常纯粹的科学家，顶级的科研人才，对物质的追求很低。 单纯从创业角度出发的话，我不喜欢这样的创始人，因为他的欲望不够大，欲望不够大的话动力不足。 但从外界观察和我耳中听到的陈元光，他属于欲望太大，正常人理解不了他的追求。 就像马斯克家里除了床什么都没有，因为他的梦想是去火星一样，陈元光也提出了类似的远景，我认为他的真正目标应该比这还更大。 所以我个人还是很看好他旗下的企业。” 大道无形我有形是被誉为华国把巴菲特的段永平，经常在雪球上活跃，应该是雪球上最活跃的大佬了，因为很快隐藏在幕后，而且永居阿美利肯，因此国内关于他的消息很少。 孙仁杰回到家里，和他老婆商量：“准备把家里的固定资产全部套现，能套多少套多少。” 他老婆惊呼：“你疯了吧，最近房价一直在跌，现在卖房，哪怕是申海的房价，至少也得亏个三成，我们在申海就两套房。 至于伱老家的房子，那就更亏了，我过年和你回家还特意去了解了一下，跌得就更凶了，都快腰斩了。 现在卖房就是在割肉。” 孙仁杰悠悠然坐下，把衣服随意搭在沙发上，他初三的女儿听到母亲略显尖利的呐喊后走了出来，站在电视旁看着发生争执的父母。 “亏就亏，现在亏是为了以后赚。”孙仁杰说。 他老婆冲着女儿挥了挥手：“小孩子听什么，快进去写作业。” 然后凑到孙仁杰身边，“哦～最近和陆家嘴的人一起吃饭，房价还要跌吗？” 孙仁杰看着妻子无奈道：“房价还会继续跌还需要我说吗？ 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房价会随着时间贬值，同时它价格要是跑不过通货膨胀，那也等于是贬值。 这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光甲科技即将上市，公司的专项资产管理计划已经通过了。 所有高管和核心科研人员都将获得战略配售的额度，我们要筹钱去购买光甲科技的股票。” 他老婆还是不太懂：“战略配售是什么意思？” 孙仁杰说：“公司发展是不是需要人才？” “是。” “那需要人才，是不是需要待遇把人才留住？如果只是工资，那员工拿了工资就会想走。 战略配售的意思就是公司在上市前，把公司股票以初步询价的价格出售给员工，比如光甲科技初步询价，外界觉得这个股票100元每股合适，那么我们就可以以100元每股去买公司股票。 上市的初始价格则会在100元上下浮动，可能比100元高，也可能比100元低。 而我们每个人根据职位会有额度，像我是总经理，我的额度是800万元，那么我们要拿出800万元按照初步询价的价格去购买公司的股票。 等公司上市后过了一段时间，我才能把股票出售变成收益，这样的话手上有战略配售股票的这些员工就不敢轻易离职，离职你面临的损失不仅仅是竞业协议那么简单。” 他老婆疑惑道：“万一亏了怎么办？ 虽说光甲科技这两年确实很火，但是这可是八百万啊，万一亏了！” 孙仁杰现在算是知道头发长见识短是什么意思了，但他还是耐心解释道：“战略配售，战略配售，注意战略这两个字。 不仅仅是给核心员工，还会给一些其他机构。 像为什么这几天，华国航天、华国商飞、华国海控这些各个领域的头部央企要急着和光甲科技签订战略合作协议？ 因为他们也能进这个战略配售名单里，也可以以初步询价的价格购买一部分光甲科技的股票。 不仅这些头部央企会买，社保基金、基本养老保险基金、企业年金基金等等都会买，你觉得这些机构会亏么？” 不仅这些，还有一些特殊的战略投资者也会参与进来。 “你知道陆家嘴中金高管希望获得我手上这八百万的战略配售额度，他们愿意开多少钱吗？” 孙仁杰妻子眼神里充满期待：“多少？” 孙仁杰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万，也就是说我只要签个代持协议，五百万现金秒到账！” 孙仁杰妻子一下子激动起来，猛拍他大腿：“那为什么不卖？ 这可是现成的五百万啊！” 孙仁杰无奈道：“我很看好光甲科技的未来，人体冬眠技术，这可是华国垄断，华国独有的技术，而且马上就要商用的技术。 不是停留在实验室，离落地还有十万八千里的技术。 未来股价翻十倍都有可能，未来八百万变八千万的机会我才不想错过呢！” 孙仁杰妻子终于算是明白过来了：“你觉得多久能到八千万？” 孙仁杰不确定：“不知道，反正我不打算卖。 老板太厉害了，他在技术上的嗅觉和理解程度是我见过这么多人里最厉害的，之前在恒瑞医药的时候不是没见过斯坦福、mit的博士，那些人也很厉害，但是和老板比起来差远了。” 孙仁杰妻子继续问道：“诶，你们的董秘有多少的战略配售额度？” 孙仁杰不解：“你问这个干嘛?” 他老婆：“好奇，我在想她和你们老板是情侣，她的战略配售额度如果比你少，那证明你在企业的重要性比他大。 你的位置也就更稳固。” 之前孙仁杰的妻子还在为他离开恒瑞医药这样上市公司的中层管理岗位而感到纳闷，现在则彻底摆脱了这种情绪，只希望孙仁杰能在光甲科技总经理的位置上坐稳，等到他们手里的战略配售股乘十并且成功变现。 一波直接实现财富自由，八千万哪怕在申海也达到了财富自由的标准线了。 孙仁杰说：“600万。” 还没等他老婆说话，孙仁杰接着说：“但是董秘作为联合创始人，手里有百分之五的原始股，之前一直没有被稀释，每轮融资老板都是拿自己的股份去做的稀释。” 他老婆嘴巴大张，心里的计算器打的飞起：“这里不价值几十亿？那她会不会顶替掉你的位置，成为光甲科技的总经理？” 孙仁杰拍了拍她：“不会，人家才不想干这种没有挑战性的活呢，人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快去做饭！” 孙仁杰身为光甲科技总经理尚且如此，其他获得战略配售额度的核心员工们同样激动和兴奋，大家都在这个公司里，都很清楚光甲科技的价值，这次的战略配售最少额度也有八十万rmb。 这块收益可要比工资高得多。 上市前夕大家工作的激情简直要拉满了，春节长假结束后回到工作岗位的倦怠丝毫没有看到。 很快光甲科技的招股书被公布，作为全国关注的一桩ipo，股民们寄予了厚望： “截至本招股说明书签署日，公司各股东的持股数量及比例如下： 浙甲投资持股比例5.0000%” 招股说明书的持股比例到小数点后四位。 招股说明书公布了公司的前十大股东，其中第一大股东毫无疑问是陈元光，二到五是华国国投、高盛、摩根、瀑布基金和马斯克的投资公司，六就是浙甲投资，七是申光投资。 申光投资是光甲科技核心员工的持股平台。 光甲，陈元光在第一，浙甲投资这家名不见经传的投资公司出现在了第六的位置，雪球上的投资者们很快通过股权穿透查到了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 “浙甲科技的实际控制人是林甲，应该就是招股书高管名单里的董事林甲。 我看董事简历里说林甲性别为女，华国国籍，无境外永久居留权，江大经济学学士，1999年出生，这也太年轻了吧。 这人啥来头？能有百分之五的原始股，应该是联合创始人吧，之前怎么从来没听过？” “光甲科技上市至少也得2000亿rmb的市值，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是100亿rmb，才23岁身家百亿rmb，太牛了，这已经能上胡润女富豪榜了吧？” “也是江大毕业，女的，是不是和光神有什么关系？光神女朋友吗？” “还是得跟对人，跟对了人，你能跟着飞升。” 很快舆论从雪球传播到了微博，微博作为仙女聚集地，林甲对这帮微博用户来说简直充满了爆点。 林甲身家百亿迅速冲上了微博热搜榜前五的位置，并且一直在上面挂着。 各路媒体都在紧急跟进，光甲科技崛起速度太短，还没跟这帮互联网平台和媒体打好关系，他们压根不会帮你撤热搜。 “看看选对了男朋友是什么结果，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就能身家百亿。” “别再鸡自己了，不如鸡男朋友，你男朋友有钱你自然能有钱。” 知乎上该话题同样迅速登上热搜榜，相关问题下面有匿名用户出来爆料： “我是林甲的大学同学，也是江大2019届毕业经管院的，林甲在我们那届不算出名，因为太高冷了，在教五上课的话会开宝马m系或者保时捷停在自强大道边上的停车场。 她那时候好像就在和陈元光谈恋爱，陈元光当时只是化学学院的无名小卒，和林甲完全不般配，我们学院女生嫉妒她的都在背后吐槽，说她眼光有问题。 家里这么有钱不选门当户对的，选了个普通人。 后来陈元光从大四开始发nature，连着发nature，那时候舆论还是反转，大家也只是觉得陈元光有点潜力，也没有觉得怎么样，因为发nature也养不起林甲。 再后来陈元光创业一飞冲天，那时候我们在外面留学的那帮人聚会绕不开的话题就是林甲的眼光，大家都很好奇林甲是如何在大学的时候就一眼相中陈元光的。 现在看她身价百亿，我觉得这是应得的，你在2010年的时候买btc，现在也身价过亿了，这就是眼光的价值。” 有经管学院的同学匿名回答问题，自然也有化学学院的同学匿名回答问题： “我是和陈元光同届化院的，陈元光大学的时候很低调，当时我们只知道他写网文和跟林甲谈恋爱，和经管同学说的一样，陈元光大四开始发力。 不过大一到大三，陈元光绝对不是没人要，因为长相不错，身高够高，我知道的化院还是有一些女生对陈元光感兴趣，他和林甲在一起之后这些女生才放弃，因为林甲太优秀了，家里有钱，长得漂亮，学习成绩还好。 后来陈元光创业之后，我们同学小圈子聚的时候，这帮女的不管大学时候是不是对陈元光感兴趣，都表现得一个赛一个后悔。 说要是知道有今天，说什么也要和林甲争一争。 现在还没问，我晚上再问问，问了之后再来给大家更新一下。” 明天就要上班了，鸦的心情无比沉重e=(o｀*)))唉 (本章完) 更新说明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89章 开盒的威胁 舆论发酵速度格外快，事情本身又话题性十足，不过林甲知道相关消息不是从公司或者自己刷微博刷到的。 而是闺蜜群里，李希音在群里发消息告诉她的： “++，你上热搜了@林甲乙丙丁戊，看微博。” “原来光甲科技中甲的由来这么浪漫”这是她转发到群里某营销号发的微博。 “要不要来给我做一期b站访谈，我现在一万多粉，正好正面回应一下网友们的问题，也帮我宣传涨涨粉！” “萌妹恳求.jpg” 林甲看到微博后，露出无奈的笑容，她顺着李希音转发的营销号微博又看了一些其他相关讨论和网友猜测。 里面充斥着大量无稽之谈，好在陈元光才二十岁出头，没有猜她是小三的。 当然免不了各种恶意臆测。 林甲在群里回了一条：“好，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天晚上直接拍@希音” 李希音很兴奋，这可是涨粉的最好机会，自己是林甲的好闺蜜，她说网友不会信，但是把林甲拉来自己的频道配合拍个采访视频，这不就实锤了么。 再者，作为这两天最热的事件，她完全可以凭借这个采访视频顺利出圈，少说也是百万播放量。 自己成不了百万粉丝up主，先成个百万播放量up主不过分吧？ “好，++，我先准备一下问题，到时候我把问题发你，你看看哪些伱觉得可以回答，哪些不行。” 李希音也已经研究生毕业回申海工作了，她在一家互联网大厂做数据分析，同时私下做up主当副业，做了一年多，靠着颜值加高学历做得还不错。 她见林甲愿意后以家里有事为由请假，准备回去把问题和拍摄台本准备一下，不能放弃这好机会。 “甲甲，没打扰吧？”李希音带着拍摄设备来到林甲家里。 林甲开门迎接她：“没有，这事还需要麻烦你，舆论炒的太凶了，前十的热搜能有三个和我有关，国家媒体都亲自下场了。” 这几年经济不景气，不好找工作，在20年以前，不少大学生创业的新闻，大学生毕业时也会把创业作为选项之一。 再后来，官媒报道大学生创业，鼓励大学生创业，下面评论一定是清一色的讥讽和嘲笑，认为这帮官媒背后的小编不接地气。 创业，这不是十死无生么。 而林甲这件事又给了官媒们鼓励大学生创业的动力： “创业是对勇敢者的奖励，江大九五后毕业生创业一年半，身家过百亿。” 类似的新闻，官媒密集报道，他们把重点放在了林甲和陈元光一起创业，然后得到了巨额回报。 “这不是在逗吗？这种比买彩票概率还要更低的事情来鼓励大家去创业。” “我身边创业的人全部都欠银行钱，小编还嫌现在经济太好了是吧？” “能说点人话吗，林甲成功的前提不是抱了大腿吗？再说这种上学时候就开豪车的人，她承担风险的能力和普通人能一样？” 不出意外，相关报道下面网友一水的狂喷，觉得官媒不食人间烟火。 李希音低声问：“光神在吗？” 林甲说：“他在他自己房间，这房子隔音效果不错，只要我们不唱k应该是没问题的。 他还在和硅谷那边的团队开远程视频会议，所以现在不太方便出来欢迎你。” 李希音连连摆手：“没事没事。” 把摄像头一摆，对准一下人脸在合适的位置就好了。 “欢迎林甲来到我的频道，我和林甲从小学起就是同学，我们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这次也是很高兴请到林甲来接受我们频道的采访。 这应该是我们频道来过最有钱的一位嘉宾。”李希音画了淡妆，尽可能让自己在镜头前不被林甲比下去。 但林甲有些憔悴的面容加上她独有的清冷感，从气质上就胜出了。肤色白皙、五官分明的优势太大了。 视频播出后，被李希音长相吸引到的粉丝们也不得不承认，林甲确实要上镜得多。 “很高兴能和希音一起做这个节目，这两天网上关于我的热度很高，各种讨论都有，我也算是通过一个非正式渠道做一些解释。”林甲说。 李希音：“对于大家最关注的问题，光甲科技的来源是否像大家想的那样，光是陈元光，甲是林甲？” 林甲：“是的，因为当时我们准备开一家公司，大家都取名废，所以就干脆一个人从名字里拿一个字出来凑一个公司名。” 全程采访下来主打一个不痛不痒，林甲把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全部删除了，像家庭背景、家里在创业初期是否提供过帮助等等。 进一步解释了她和陈元光之间的关系，她也抱有自己的小心思，想通过这种间接官宣的方式减少陈元光可能遭遇的桃花。 理性告诉她这样做没啥大用，陈元光遇到的诱惑不会因为有女朋友而减少半分，感性却让她觉得做了总比没做好。 “李同学，你们终于结束了，我刚刚快结束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做自媒体真不容易，从台本到拍摄再到剪辑全部都只能靠自己。” 李希音在采访快结束的时候就发现陈元光坐在旁边，示意他们继续。 等李希音起身拿摄像设备的时候，陈元光才开口说话。 “那肯定，很多自媒体做大之后都是需要有团队运营的，就是因为太累了需要有人来分担工作压力。”林甲解释道。 陈元光好奇问道：“之前我一直理解自媒体的自是自己、独自的意思，现在来看，自媒体做大之后规模化的也很多。” 李希音接过话来：“自媒体的自确实可以理解成自己，绝大多数自媒体从最开始都是独自一人做起来的，所以这么理解也没错。 信息时代和视频流媒体的出现，让自媒体的门槛越来越低，同时也导致智能手机的用户数越来越多，在当下自媒体规模的上限被拉的越来越高。 自媒体起来之后不可能一直只靠自己一个人。” 陈元光点头：“我听了你们的后半段，我觉得能回答网友的疑问，也算是满足了大家的好奇心。” 林甲问：“你不会有意见吧？” 陈元光连忙说：“我没有意见，你想怎么回答是你的事，如果你回答的我不满意，那我自己再通过微博解释就好了。” 林甲感到无语，“如果你有意见，直接说，我们可以改问题，或者直接把那个问题剪掉，何必再发个微博解释。” 陈元光想了想：“我现在没意见，你回答得挺好的，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有意见，那我也不太想通过干涉你的采访。 这是你的采访，是你想传递的内容，我不想因为我的喜好或者感受来改变你想传递的内容。 我会通过我的微博对里面的内容做一些解释。” 林甲望向李希音：“这就是铁直男思维。 对于很多事情都很固执，有自己的想法，最开始他和我说要做人体冬眠的时候，我都惊呆了，这也是我们这种创业公司能搞出来的吗？” 李希音笑道：“这说明光神有眼光。” 李希音动作很快，当天晚上就把视频剪好，并且拿给林甲确认了。 视频发出后，b站官方在确认嘉宾身份之后给予了大量流量推荐。 要知道平时有这种公众热点事件，第一回应渠道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微博，b站之前哪能捞到这种机会。 b站在这类公众热点上一般只能捡微博的剩饭。 “林甲接受采访回应相关传闻”在b站流量加持下，直接来到了b站热搜榜的榜首。 弹幕上充斥着b友们的b话环节： “好美*291” “难怪光神把持不住” “光神还是不能免俗” “这气质也太棒了吧” 开头大家清一色对林甲的外表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即便是赛博美女看得多了的b友们也得给林甲的外貌和气质打满分。 “这就是光神的自信” “做所有人没有做过的事情才有希望，这也太厉害了” “林甲眼光是真好，居然在大学时候就把光神给挖出来了” “属于是天作之合了” “光神为什么没出境？” 采访视频里的弹幕以骚话为主，视频下面的评论则要正经不少： “从陈元光身边人接受采访来看，光神简直就不是常人，在创业的时候选择没人看好的方向，拿自己的钱而不要风投的钱，以他当时的名声，从风投那套个几百万应该随随便便。” “这就是天才的自信啊，换成一般人肯定会做广谱疫苗研发，这可是那时候生物医药领域的大热点，而且以光神的名气，做那个方向，大把投资机构愿意投资。” “林甲也不错，思路清晰，表达一流，不愧是名校的学生，冲着你和陈元光是在发迹前就谈了，我给你们投上一票。” 还是那句话，林甲的回答只是解决了网友们一部分疑惑，因为知乎上网友报道，网友们还对一些事情很疑惑。 林甲的家庭背景是一方面，这个也被神通广大的网友给扒出来了，因为林甲曾经在他们家的影视投资公司担任高管职务，而那家影视投资公司又出现在了《吉隆坡往事》的投资者名单里。 林甲的背景被扒出来之后，对于林甲在大学时候能看上默默无闻的陈元光，网友们纷纷表示佩服。 另外一方面就是陈元光大学时候是否写过网文，如果写过，笔名又是什么，他当时是否就是靠着这一招吸引到林甲的。 在知乎的问题下面，越来越多的匿名用户说自己是陈元光大学同学，并表示确实有这回事。 加上陈元光写的《吉隆坡往事》系列推理小说，书和电影每年一部的节奏推出，网友们对此是比较相信的。 “鹅厂那边问，你要不要公开？”林甲问。 詹妮走了之后，换了另外一个高管和林甲对接，随着光甲科技的发展，鹅厂视频的高管态度越来越好。 陈元光想了想：“让起点回复吧，说我确实在起点上写过，但是因为保护隐私，不能暴露我的笔名。” 陈元光回去看了眼自己之前的书友群，看到自己的书友们在事情发酵后纷纷在猜： “你们说会不会就是光狗？陈元光也是光，光之巨人也是光？” “我觉得有可能，光狗断更的时间和陈元光发迹的时间很接近。” “@光之巨人，作者大大你是不是就是陈元光？” “算了吧，不管是不是光狗肯定装死。” “如果是的话，你们是喊他光狗还是光神？” “我认识的是起点的光之巨人，肯定还是光狗啊！” “从他太监这件事，我就不会改称呼他的外号了！” “我觉得你们想的有点多，他是陈元光的概率太低了，陈元光写的是科幻推理，光狗写的是东京恋爱轻小说，这两种类型八竿子打不着。 吉隆坡往事换东京往事我都能信一点，吉隆坡往事我看过原著，里面对吉隆坡和槟城的了解，不是本地人很难写到那种程度。” “你说的是普通人，光神可不是普通人，光狗也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怎么可能新人来起点就精品。” 某位常年潜水的群友突然露头：“我觉得有可能，因为光狗之前说过他是大学生，这重叠度太高了。” 还好当时没有ip定位，要是有ip定位，这帮群友知道陈元光的qqip定位是江城，一下子就破案了。 “想这么多干嘛，去社工扒一下他的qq号就行，看下光狗qq号绑定的真名是什么。” 陈元光心里一惊，然后放松了下来，还好他建群的qq号是大号，初中时候就建了，绑的是他一个叔叔的身份。 “@光之巨人，出来回应一下，不然我们就要开盒了！” “群友们真的太八卦了，早就想盒我，没想到这次他们还真要盒我。”陈元刚心想。 其实不是他冷漠，或者不想和群友们吹水，而是确实越来越忙，压根没有时间水群。 “别盒，别盒，我怎么可能是陈元光呢！”光之巨人。 抱歉，最近这几天一直生病，状态贼差。 (本章完) 第90章 国外的临床试验情况 上市不是终点，只是因为华国畸形的证券市场让它成为了大量企业家默认的终点。 大量上市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在公司上市后，把企业当成套现工具，套现后想发设法把财产转移到国外。 企业经营不是首要目标，如何从股民基民那捞一笔，然后套现跑路成了首要目标。 进入到4月之后，光甲科技正式在科创板获批上市，陈元光站在光甲科技上市仪式精心布置的红毯现场，作为董事长进行致辞。 他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来宾，内心竟产生了些许惶恐和担忧，担忧自己无法经营好企业，无法对认可他、认可光甲科技的投资者负责。 看着台下被林甲父母隔开的他爸和他妈，陈元光又觉得自己好像落了地，不再有那种飘在空中的感觉。 自从获得能去未来的金手指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有这种飘飘然的感觉，觉得什么事对自己都好像唾手可得一样。 “让我们欢迎光甲科技的董事长兼首席技术官，陈元光先生致辞。” 陈元光走上台去，看着台下人头攒动。 有光甲科技的高管和核心员工，有一些特邀嘉宾，像陈元光和林甲的父母，也有来自政府的官员，还有金融机构代表、媒体代表等等。 作为科创板开板四年来最受关注的上市公司，光甲科技的上市吸引了大量的媒体代表。 随着外资的入股，光甲科技在海外的临床实验也在同步推进，作为全球独一档的人体冬眠技术，在海外的临床实验和在国内一样引起了轩然大波。 甚至海外反响比国内还更剧烈。 国内接受的是唯物主义教育，虽然有不理性的个体，但是群体是理性的，面对新生事物，大家首先怀疑的就是安全，尤其像这种直接作用人体大脑的医疗器械。 并不是所有国家都和华国一样，很多国家他的人并不是那么理性。 或者说顶层故意诱导底层，通过教育、传媒和制度来引导他们思维的形成。 从飞利浦找三方机构做的调研报告来看，阿三是对睡眠满意度最高的国家，但架不住光甲科技把人体冬眠临床实验外包给阿三本土的生物医药公司之后，他们把这和福报给挂钩了。 暗地里传播，说之前要修今生求来世，现在靠人体冬眠，今生都不用修，直接就能提前享受到来世的福，一睡百愁解。 这套骚操作下来，不仅不要给实验体钱，这帮实验体还得倒贴给他们钱，这骚操作陈元光是从高盛亚太区高管处听来的。 让陈元光不由得直呼，还是阿三会玩，他们可是按照每个实验体1000美元的报价给阿三的公司结算的，这一进一出，他们还不得赚大。 高盛阿美利肯总部的高管听说后也内心大艹，我们还只是想想，在华盛顿还没推动这件事呢，你们怎么就先实操起来了？ 在阿三南部地区，甚至形成了去接受人体冬眠的风潮，和自媒体传播一结合，这种风潮愈演愈烈。 当然阿三方面没有说这是哪国技术，外包的那家公司不站出来公开表态，而民间舆论则引导成这是阿三传统文化和现代科技结合的产物。 在睡眠最好的国家尚且如此，在飞利浦三方调研报告中最差的霓虹，则大量精神压力巨大的白领在了解到这一全新技术后，希望接受治疗。 他们这种诉求背后本质其实是和阿三一样的，逃避现实世界的烦恼，而且霓虹人好的点在于，他们接受人体实验是能拿钱的，没那么容易被忽悠。 既能逃避现实世界烦恼，又能获得一笔不菲的报酬，何乐而不为。 同样，在推特上，人体冬眠成为日推区常年热门话题。 推特是霓虹最受欢迎的社交平台，霓虹人人日均刷推特时间全球第一。这是因为2011年东京大地震的时候，只有推特还能提供服务。 “人体冬眠的感觉非常不错，和平时睡觉会想着各种工作上的事情，抱着对明天工作的担心入睡不同，进入冬眠状态之后我就像失去了所有意识一样。 等到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以后，我真希望能一直这样睡到世界末日。” “真好啊，能够避开现实中的烦恼” “和当家庭主妇相比，去参加人体冬眠实验既能不用回到充满压抑气氛的家里，又能赚到比便利店高得多的时薪，这简直就是家庭主妇的完美工作。” “人体冬眠实验唯一的遗憾就是需要间隔至少两周才能开始下次冬眠，如果能够一直冬眠该多好。” 大量相关言论充斥在推特上，发达国家霓虹、发展中国家印度都是如此，这两个地方的民间思潮如此，更给了华盛顿的游说机构们更多的佐证。 证明人体冬眠，会是解决阿美利肯稳定问题的利器。 这些随着全球各地，人体冬眠技术临床实验带来的种种言论，陈元光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 站在时间维度来看这件事很正常，因为这是缺乏希望的世界，和华国相比，前面提到的印度和霓虹都缺乏上升通道，民众希望通过人体冬眠逃避现实再正常不过了。 这是时代的悲哀。 陈元光站在台上，拍了拍麦克风： “各位好，今天对我来说是个不平凡的日子，对光甲科技来说也是，对在座和光甲科技或多或少有关联的各位来说也是如此。 因为今天光甲科技正式在科创板上市，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在上来前华秘书长和我说放轻松，随便讲两句就行。 我和他说，你看上去好像比我还紧张。 他说，我也紧张，我怕投资者不买账，光甲科技上市对申海来说意义重大，首先这是申海在科创板上市的第80家企业，也是市值最高的一家，也是科创板有史以来，发行价最高的一家公司，当然紧张。 我说，你放心，我不担心这个，我对光甲科技有信心，我担心的是没讲好怎么办。” 台下观众们很给面子，开始响起一阵掌声。 “好在我还是有点天赋在身上，在公司里没少给研发人员们开会。 上市对光甲科技来说不是终点，只是一个起点，我们要利用好投资者对我们的信任，这一轮我们一共要发行一千万股，发行价是1000元每股，也就是说我们一共要募集一百亿rmb。 我们要利用好这一百亿，投入到研发、生产和市场拓展中去，持续推动目前核心主业人体冬眠技术的同时，推动公司的第二产业创新药见成效” 除了开始的时候陈元光抖了个包袱外，后面都是很正经的讲愿景讲未来，俗称画饼。 画饼也不是谁都能画好，马斯克和普通人创业者画的饼那就截然不同。 “光甲科技于今日在沪市科创板上市，为科创板开板三年来发行价最高的公司，短短五分钟股价大涨百分之三十，触发临时停牌机制” 光甲科技上市估值为2300亿左右，上市当天就涨了百分之五十，来到三千多亿。 因为其在科创板，加上高昂的发行价，让光甲科技和茅台一样，成为基金的重仓股。 只有极少比例的个人投资者有参与的能力。 晚上的庆祝晚宴上，陈元光先是挨个桌和大家以茶代酒庆祝了一下之后，嘱托道：“林甲，接下来伱帮我招待一下，我就先走了。” 然后是政府官员、金融机构，这些晚宴还不能在一个地方，挨个吃完等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回到家里之后，看着坐在沙发上等他的林甲，两人对视一笑：“好在我是女性，没人敢让我喝酒。” “我一直都不喝，所以也没人能让我喝。 不过这趟下来还是收获不少，申海那边再次重申了会坚定支持我们的意思。”陈元光说。 林甲问：“光甲航天的项目吗？” 光甲科技这个项目不需要国有资本支持，有的是人愿意打钱。 陈元光说：“是，因为我们坚持要和spacex合作，还要跑到阿美利肯去发射卫星和探测器。 这让航空口那边意见很大，各种施压都过来了。 包括我今天晚上吃饭，听他们说，关于你被曝光，舆论迅速一下就起来，也和航空口不满有关。 他们觉得我们能和spacex合作，那么其他有发射需求的民营企业也去找spacex，这将严重阻碍国内的商业航天发展。 你知道的，各国都是以保护本国企业为主，更别说航空口以国有资本为主，属于是传统豪强了，一直势力不小。” 林甲自然很清楚这一点：“要不我们找航空工业集团？” 有的时候适当妥协是必要的。 “如果考虑成本控制的话，得先找spacex。 我和申海方面也说了，找spacex只是暂时行为，光甲航天会自己搞可回收火箭，我们技术成熟之后会用自己的技术来发射火箭。”陈元光说。 “我预计这项技术最迟两年，最迟两年我们会试发，即便两年后没有试发成功，我们也不会继续和spacex合作。 在这样的许诺下，申海方面会帮我们把一些压力挡掉。” 林甲点头：“这些事情你自己把握吧，我不太懂。 今天真累也真兴奋啊，我一直都对钱没啥感觉的，今天看着股市上的数字狂飙，联想到我自己手里的股权也跟着大涨，一涨身家就涨几十亿这种感觉，真的太不一样了。 虽说市值是数字游戏，但是这种数字游戏确实容易让人上瘾，难怪大a被调侃最大赌场，也有源源不断的韭菜进去买单。” 陈元光：“光甲科技现在三千多亿rmb的市值都算低估了，他们觉得光甲科技有巨大的潜力。 包括高盛的高管暗示我，说人体冬眠技术会以我想象不到的速度进入阿美利肯。” 林甲问：“是快到想象不到还是慢到想象不到。” 陈元光：“当然是快。” 然后他把和金融机构那帮人的饭局上，他们讲的内容，简单跟林甲大致复述了一遍。 林甲不屑道：“这帮人手里都有光甲科技的股权，要么是a轮融资进来的，要么是战略配售进来的。 他们肯定是想光甲科技市值一直涨，他们也能分一杯羹。 其实对我们来说，要建立起良好的社会信誉度，股市是一个很好的营销平台，我们能做到稳健上涨是最好的。 大涨大跌都不好，不过这也不是我们能控制住的。 一季度单纯从临床实验数据上看表现很好，估计今年九月份就能够完成二期临床实验，然后进入到上市验证环节，对我们的营收和利润都会有质的飞跃。 他们应该也有自己的消息源，所以才这么乐观吧。” 陈元光说：“不全是这部分原因，高盛和摩根的高管觉得最看好的点在于，他们觉得光甲科技的产品将会是华国唯一能逆向输出给阿美利肯的高科技产品。 这是光甲科技最大的价值。 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们要怎么说服白宫那帮人，让他们允许人体冬眠设备进口。” 客厅里陷入沉默，林甲也百思不得其解，连网络通信设备都怀疑影响阿美利肯安全，tiktok都会让阿美利肯人怀疑白宫。 人体冬眠不更敏感吗？万一有潜意识修改的作用，那不全完了吗？ 林甲也想不到白宫怎么样会答应，除非真是老年痴呆。 问题是他一个人老年痴呆也不管用，得国会集体痴呆才行啊。 “算了，不去想，他们说的这么肯定，应该很快就会出结果，等着看就好了。 能出口到阿美利肯确实是好事，阿美利肯能抬价。 国内定价五十万rmb一台设备，阿美利肯我们能定价五十万美元。 一口价，不还价，阿美利肯人都不带犹豫一下的。” 陈元光：“是啊，话说我爸妈他们你送回酒店了没？” 林甲提起这个满脸无语：“送回去了，他们在路上居然一句话都没说，我在车上送他们回去的时候真的好尴尬，只能一直和你妈没话找话缓解尴尬。 等把你妈先送上去之后，你爸还在酒店下面递了根烟给我问我抽不抽。” (本章完) 第91章 魔幻现实 光甲科技在科创板上市后如大家预期的一样扶摇直上，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碍，股价就牢牢站稳了五千亿rmb大关。 在这个新股发行越来越多的年代，是近三年来最赚的新股，也打破了之前大家所默认的高价新股不赚钱的惯性思维。 在地球另一边的阿美利肯，在高盛和摩根的联手运作下，驴象两党难得在人体冬眠进口一事上达成一致。 本来高盛是打算做成暗箱操作，声称是从枫叶国进口的技术，实际上是从进口。 驴象两党断然拒绝，因为这之间风险太大，等于是把被攻击的借口白白送到高盛手里，到时候高盛拿这作为通g的证据，能拉下一大帮大人物。 他们才不愿意冒这个风险呢。 同时把事情摆在明面上，也是避免高盛伪造利润，把该分给两党的政治献金吞掉，这种事情高盛也不是没干过。 加上人体冬眠技术在欧洲和亚太地区的临床实验表现很好，这些参加临床实验的人录制的视频，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在阿美利肯的tiktok、facebook和推特上传播得到处都是。 在阿美利肯民间已经形成了舆论基础和一定的社会风潮。 “我也想参加人体冬眠实验，让我提前体验一下去火星的感觉，我在醒过来以前记得帮我把周围环境布置成火星岩。”马斯克在推特上发文道。 马斯克在光甲科技占股5%，对于一家千亿巨头来说，这个比例不小了，他自然希望光甲科技的冬眠技术能进入阿美利肯，把市值再度推高。 “我不敢相信世界上有什么技术其他都已经享受到了，而阿美利肯连影子都没有看到的。” 这时候梅奥诊所得站出来，小白鼠已经提前替你们享受到了。 “人体冬眠，不需要用杜冷丁，激活人体休眠的dna和大脑功能区就能实现这一效果，这是非常了不起的技术，有助于让我们参透冬眠的奥秘，甚至探索人体长生的奥秘。 只是有一个问题，这种激活方式，是否会导致使用过人体冬眠技术的人，隔一段时间就会进入冬眠状态？这之间还是存在风险，我们需要更多的实验来验证它的安全性。”生物医药领域的大佬则在表示需要谨慎对待。 至于为什么传统药企，尤其是在镇痛药领域有所建树的药企，没有太大的反对声音，是因为全球镇痛药行业的两大龙头，一家是爱尔兰企业，一家是企业，阿美利肯在这一领域的市场份额有限。 背后推动人体冬眠技术的是高盛和摩根，药企们没有动力为了自己不那么重要的业务去招惹高盛和摩根。 即便相关条线的负责人不甘心，他也最多动用自己的人脉，找些人出来唱反调，影响不了大局。 “麦克考先生，想象一下，在纽约的大街上，街边的瘾君子们都不见了，大街恢复了干净整洁的外表，因为瘾君子聚集导致房价崩盘、商业离开的区域重新焕发生机。 底层不想老实干活，老是想着靠零元购和福利食物度日的非法移民和少数族裔们同样消失不见，他们都不再是阿美利肯的负担，变成冬眠舱里一具具实验体。 对他们来说，也将忘却现实中的烦恼，对我们来说，阿美利肯的面貌将焕然一新。这是一场多赢！ 我们将通过人体冬眠技术重建阿美利肯！真正意义上的重建！” 掮客语气充满了诱惑，他面前的麦克·麦克考则露出意动的表情，麦克·麦克考是象党众，在象党众多众中地位显赫，是掮客们攻坚的重点对象。他曾经在中兴的天价罚单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他对人体冬眠技术最大的疑虑点就是，这是来自的技术。 掮客继续说：“没有任何道德负担，这是他们自愿行为，也不用担心人权机构的攻讦和为难。 最后如果你点头，每年五百万美元的政治献金都会打到你的竞选委员会账上。” 在华盛顿掮客们无孔不入的攻势下，fda和商务部都密集通过了关于人体冬眠技术的特批，fda紧急批准人体冬眠技术在阿美利肯开始临床实验，而商务部方面紧急调整高技术进口限制范围，让人体冬眠设备能够进口到阿美利肯本土。 原本至少需要一年的临床实验许可，短短一个月时间就批下来了。 “临床实验也有紧急审批程序啊，我一直以为这方面fda会卡得特别死。”陈元光在得知消息后，内心感慨高盛的神通广大，提前一个月就和他说了高盛肯定搞得定。 孙仁杰知道消息后心中暗喜，他自然知道阿美利肯市场对光甲科技有多重要，阿美利肯是世界第一大消费国，掌握着种种特权的阿美利肯拥有欧洲这些加在一起都比不过的消费力。 “什么都有特批，之前我在恒瑞的时候，我们那时候cistin就特批了，紧急批准进入阿美利肯。 cistin是一种癌症治疗药物，本来老美那边这种药物的主要生产地在，百分之五十都来自那里，阿三什么德性伱也清楚，他们生产的药物接连出事，fda直接给禁了，禁了之后产能缺口一直存在。 不得已之下才紧急进口的产品。 一般国内药物要进入阿美利肯又是注册，又是审批，有的特殊药物还需要重新进行临床实验。 那一次要得特别急，别说审批啥的，就连包装还用的是中文包装，包装都没来得及换就被拉到西海岸销售去了。 不是有句话叫世界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么，老美也一样，特事特办也存在。” 孙仁杰的好处在于，从业经验丰富，经验丰富不一定能指导未来，但是一定能帮你避坑。 这就好比土木专业的学生就业后会比其他专业更懂如何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 消息传到国内后，社交媒体上倒没有太大反响，知乎稍微好点，会分析一下这件事背后的意义，像微博压根没有激起什么水花。 而雪球和东方财富这类股民（jiucai）聚集地则引发了热议。 “还是得看核心技术啊，光甲科技不就和大疆一样吗？老美不想买也得乖乖买，有技术才有议价权，才能不被拿捏。 股市还得买核心技术，今天又是一根20cm的大长腿！” 因为是投资者社区，所以大家更关注到底能涨多少。 而在阿美利肯那边，在审批通过后，出口过去的设备也有限，产能还没扩上去，新建工厂才投产，因此运输过去的两千套设备压根不够达到华盛顿预期。 本来想全面铺开，两千这个数量只够塞牙缝。 “先以洛杉矶和奥斯汀为试点吧，这两个地方比较具备代表性。” 光甲科技在阿美利肯的医疗器械临床实验同样外包给了本土公司，也就是阿卡迪亚，而阿卡迪亚也不能决定到底要到哪开始临床实验，这得听华盛顿的。 因为这涉及到后续人体冬眠在阿美利肯的社会化实验效果如何，底层和非法移民接受度如何，是否要让它进入医保，要如何限制。 这是一整个课题，阿卡迪亚做不了也不能做。 整个临床实验组有大量来自各大智库的研究员，他们是华盛顿在这的远程眼线，和真正有决定权的人。 他们最后拍板在洛杉矶和奥斯汀，一个是加州的核心城市，驴党的地盘，另外一个是德州的首府，也是象党的传统地盘，红聚集地。 “的药企是真黑啊，试药只给2000刀，换成其他药企的试药项目少说也得给个8000、10000刀的。”丁发推特吐槽道。 这段时间走线很火，丁也是里面的知名人物，幻想自己能成为阿美利肯，结果却要靠试药维持生计。 这一天他发了条推特。 “试药体检已经合格了，或者说它就没有门槛，试药周期60天，好处是每次大概也就三到五天，中间只需要回去做体检，没有其他限制。 你说我要不要去？”丁这种走线黑户，又是爱幻想不爱干活的少数族裔，简直是顶级实验体，阿卡迪亚的招募人员看到眼珠子都不带转的，就是你了。 体检结果只要不是半年内就会死的，都会给他过。 丁发了推特后，很快乐子人在下面评论道： “想啥呢，你个黑户还不去干这个活，两千刀也是钱啊，有不嫌弃你这黑户的就不错了。其他人家给8000刀10000刀的那个得要身份，你有吗？” “老丁还是去吧，这总比你跑uber，送外卖要轻松吧。” “差不多得了，好不容易通过的试药体检，还不抓紧这次机会？我可不想看到我的电子宠物死了。” 网友们的言论总是能让丁心中一暖，想到自己的负债和好不容易通过的体检，他咬咬牙还是打算接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医生，我愿意接受试药。”丁第二天来到医院跟医生说。 裔医生听完后摇了摇头：“不不不，不是试药，是医疗器械临床实验。” 见对方听完没有反应，阿三有些无奈，猜到了这没有身份的黑户听不懂这么复杂的单词。 “简单来说，你进去，然后那个东西，会让你开始睡觉。”阿三慢慢说完然后递了一张纸给他：“你需要签这份文件。” 这么缓慢的英语，丁终于懂了，然后他说：“能让我看看吗？” 阿三说：“没问题，你可以到旁边房间去慢慢看，签完之后我们才会进入下一步。 下一位！” 丁走到旁边房间，然后开始拿出手机，用翻译功能结合刚刚听到的内容，大致明白了，自己这次是来接受人体冬眠技术的临床实验。 作为知名润人，丁常年推特冲浪，自然知道人体冬眠是啥玩意，他一直觉得这技术是媒体吹出来的，压根没有那么牛逼，或者即便真的像宣传的那样也有副作用。 现在轮到自己当小白鼠了，他很惶恐，一来这是为科技做贡献，润人内心这一关过不去，二来是润人们不相信技术，怕有风险。 丁又不想这么白白放弃，从他得到的消息来看，人体冬眠就是睡一觉，睡一觉就拿两千刀，这好事错过了再也找不到了。 “这次试药项目难怪体检这么容易，和我一起参加试药的人都通过了，是人体冬眠的临床实验。 有没有了解的兄弟能和我说说，这到底有没有副作用。 我在试药现场，签了字就要被推进去了。 我有点慌，有种被推进棺材火化的感觉。” “老丁，这可是好活，说不定你身上那些肾虚的毛病都能治好，那些试药的人就没有谁出事了。 除非你不是人，不过你确实有可能，毕竟你是润人。” “老丁，这确实是好活，我也在洛杉矶，地址发一下，能介绍给我吗？” “还犹豫啥？睡一觉拿两千刀，这不比你跑uber被人骂来得强？” “麻溜点去试药，电子宠物试药记之人体冬眠，我都帮你想好youtube的视频标题了” “老丁，别试，技术不可信啊！万一给你脑子里下了什么诅咒可怎么办？” “还是别试吧，总感觉这技术有风险。” 网友们的冷嘲热讽里还是有信息在，丁再去网上查了下，又想了想自己窘迫的现状，咬牙在知情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医生，好了。”他走进旁边的房间，把知情书递给阿三。 阿三接过来往桌上一放，然后挥了挥手，“后面去，护士会来接你。” 丁还算好的，好歹有一套正规流程，等后续的润人们进入阿美利肯之后，你不想签也得签。 等甜甜圈走线润到阿美利肯来的时候，直接被抓到移民局，愿意签接受人体冬眠实验，给你五百刀，马上能出去，不愿意，那先被关三个月再说。 (本章完) 第92章 尔虞我诈 甜甜圈作为不久后新一代著名电子宠物，润美靠着一手甜甜圈真好吃闻名互联网。 老一代润人丁议员现在还能谈条件，还能从测试机构手里拿刀乐，等到甜甜圈润美，直接被一皮卡一皮卡地运到冬眠中心。 气的甜甜圈在推特上狂喷老美不讲武德： “阿美利肯是不是有病啊，不去冬眠中心就要一直关着你，非法移民不是人是吧？” “卧槽怎么一直不放我们出去，还非得找到工作才能出去，没找到工作得一直冬眠？ 有没有人知道身体会不会坏啊，一个月内重复冬眠会不会有副作用啊？” “我怎么感觉这画风开始不对劲起来了呢，周边一些墨西哥裔的非法移民已经开始觉得这样挺好。 在这里有吃有穿，冬眠醒过来之后精神贼好，还有电子设备可以玩，他们觉得这里简直就是天堂，都不想找工作了。 不行，我得离开，我感觉人体冬眠有可能有成瘾性！” “老墨是真恶心，趁你冬眠的时候来恶心你！” 最终甜甜圈还是难逃被撅的命运，区别无非是在移民局关押的时候还是说在人体冬眠中心。 这项技术在阿美利肯扩散很快，在洛杉矶和奥斯汀的效果截然不同。 因为涉及到让非法移民进入冬眠状态，尽管明面上征得了他们的同意，但多少还是带有粗暴的意味在里面。 加上这是没有经过充分验证的技术，被人权组织们认为这是侵犯非法移民的人权，掀起了不小的抗议，因此大规模推广没那么容易。 而在奥斯汀则截然不同，他们发现有了人体冬眠之后，对于非法移民的管理成本大幅降低。 原本他们最多把这帮非法移民关在移民局半年就得放出来，毕竟不是关押，这些人得有吃喝拉撒和活动空间，需要人来管理。 通过人体冬眠，管理成本直接降低了一半。 德州州长公开接受采访宣布要扩大人体冬眠中心的规模，对此他的解释是： “我们无法确定每个非法移民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我们的医疗系统人手不足以让每个非法移民都接受完整的治疗。 而人体冬眠是项不错的技术，他们在接受完人体冬眠的治疗后，能够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和平和的心态进入新的生活。” 红州心想，动不了边境墙，我动伱涌进来的非法移民。 治标不治本那也是治，等驴党下台，那就是标本兼治了。 人体冬眠在地球掀开一帘，阿美利肯社会撕裂和驴象角力让它对社会的影响被掀开一帘。 未来时空，人体冬眠完全不可能像现代时空这样滥用，他们只能用在太空旅行，以及少数人的延长寿命中。 那时候已经不需要依赖人体冬眠技术去进行疾病治疗了。 “莱特，斯坦福想邀请你担任荣誉教授，并且来开一门人体冬眠相关技术的导论。 你有意向吗？”莱维特说。 作为陈元光的伯乐，最早的合作对象，被薅羊毛的大户，陈元光和莱维特的学术合作甚至要比和他名义上的导师蒙吉·巴文迪更多。 包括病毒流行期间的模拟预测病毒进化路径的论文，挂的名也是陈元光和莱维特，以至于学术界不少人一直以为莱维特是陈元光的导师。 陈元光看着莱维特无奈摇头：“你知道的，人体冬眠技术太敏感了。 我肯定是没办法去阿美利肯。 你能来复旦任教，我不太可能去斯坦福。 如果能去阿美利肯的话，那这次spacex帮我发射太空探测器，我就会自己到场，而不是呆在办公室看马斯克给我安排的zoom直播。” 莱维特此时已经跑到复旦当教授了，而且是那种真正会带上课的教授，不是完全名誉的。 莱维特最开始以为这是因为华国不让他去，后来再想了想，意识到华国不让他去，去了之后也会有人身危险，然后也和陈元光一样无奈摇了摇头。 作为40后，他很清楚最近这三十年和平主旋律的地球是多么难得，更早之前的世界，斗争有多么激烈，潜在战争的威胁影响了每一个人。 现在这一趋势又在抬头，导致陈元光如此卓越的科学家无法踏上阿美利肯的土地，莱维特不由得感慨，时间是个轮回。 “我会帮你回绝的。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是在你的办公室，元光，人体冬眠技术会不会有副作用？ 你当这是满足一个老人的好奇心。”莱维特说，他直接叫了陈元光的中文名。 陈元光知道莱维特是聪明人，他即便知道有问题，也不会出来说什么。因为人体冬眠是驴象两党的共识，他站出来说话一点作用都起不到。 至于为什么想知道，陈元光细想之后也不认为真的是因为好奇，而是如果有副作用，或者有潜在危害，他会以自己的方式来反对。 他说话没用，但是可以发动科学界的力量。 如果陈元光说人体冬眠技术有副作用，莱维特结合陈元光的话可以逆向论证副作用到底是什么，然后找科学界联手施压，倒逼阿美利肯对人体冬眠技术进行全面检查。 陈元光心里暗道：老狐狸还是老狐狸。 然后明面上不动声色：“没有能立刻或者短期内观测到的副作用。 你可以去看实验数据，我们的实验数据都会按季度公布的。 你要是想看我们内部的实验数据，我可以把最新的给你看。 至于我个人的感觉，我同样认为没有副作用。” 莱维特说：“习惯性冬眠和成瘾性呢？” 前者是指多次人体冬眠后，会养成冬眠的习惯，未来即便没有使用人体冬眠设备，也会不由自主进入冬眠状态。 陈元光否认道：“短短数十次人体冬眠怎么可能改变人数万年来养成的习惯。 成瘾性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有人会对睡觉成瘾吗？” 光甲科技上市后，陈元光感觉自己解锁了一个成就一样，如果有徽章系统的话，那他应该拿到了上市公司的徽章。 随着光甲科技在资本市场表现迅猛，各地国资对光甲航天的信心变得更足，即便陈元光要和spacex合作，发射探测器和相关卫星，申海方面也帮他把挡了回去。 “我们目前需要做的工作有很多，这只是第一轮的探测器，等这一轮探测器完才是下一轮的卫星。 我们最近在对伽马射线光谱仪进行改造，我们会设计出新一代的伽马射线光谱仪。 比起传统利用低分辨率光谱仪，然后花费上数月和大量计算资源，才从轨道绘制出大型星体表面元素成分图的方式，伽马射线要更加符合小行星挖矿的需求。 小行星挖矿的机会稍纵即逝，它的轨道我们无法预测，它出现在合适挖掘轨道的时间很有限。 我们需要迅速判断它是否具备挖矿的价值，一趟挖矿下来能否回本，至少是盈亏平衡。 几个月的表面元素成分图这个时间周期太久了，是我们无法忍受的。”陈元光在和马斯克开远程视频会议。 马斯克显然对小行星挖矿充满兴趣，早上四点半也要爬起来和陈元光开这个会。 他很好奇陈元光的计划，到底是说着玩，还是真正打算做这件事。 小行星挖矿短期内的经济效益可要比去火星高得多。 只有真正实现小行星挖矿，马斯克才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改造火星，建造火星城市的希望。 陈元光接着说：“你知道的，太阳系里所有物体都不断在接受宇宙射线的轰击。 这些来自深空的高能粒子以飞快的速度撞击小行星暴露的表面。 粉碎顶层的原子并产生包括中子在内的二次粒子簇射。 然后中子与材料中的原子反复碰撞，在碰撞过程中产生伽马射线。 我们通过伽马射线探测仪去记录来自小行星表面的伽马射线的强度和波长。 通过分析该光谱，就可以确定许多重要的岩石形成元素的浓度，包括氧、镁、硅和铁，更不用说黄金这种贵金属了。” 陈元光的思路很清晰，或者说未来人类早期小行星挖矿的思路很清晰。 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坑踩出来的。 马斯克听的很认真，光是这个思路就能看出来，陈元光不是随便说着玩。 你真正要做这件事和你打算圈钱跑路的状态是不一样的，知识积累对天才来说很容易，但是谈起这件事的精神状态很难伪装。 陈元光谈到计划时的激情，是马斯克哪怕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的。 马斯克好奇道：“你说的没问题，问题是如何去探测伽马射线，以及确认伽马射线确实是来自对应的小行星？” 马斯克接着说：“之前去探测伽马射线，需要用到高纯度的锗，它需要低温冷却的同时体积非常庞大，压根无法在卫星上使用。 哪怕是机器人着陆器上要使用高纯度锗都做不到。” 陈元光说：“这需要用到一种新材料，具体什么新材料这是商业机密。” 马斯克马上转移话题，因为他知道继续这个话题只会引起对方的警惕，马斯克觉得合作时间还很长。 你既然要用spacex的设备，那你新一代伽马射线探测器的发射还不是得依赖spacex。 陈元光则觉得马斯克的好奇心有点太旺盛了，自己得早点搞定可回收火箭，把这一块技术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王道。 双方的合作属于都心怀鬼胎了。 和马斯克开完远程视频会议，看着猎鹰九号成功飞入预设轨道之后，他就关上电脑准备去吃早饭了。 “怎么样？”林甲已经在餐桌上等他了，桌子上摆着有面包、沙拉、煎蛋和烤肠。 因为特殊的工作性质，他们没有请保姆，家里还定期会有专人上门排查一些监听设备。 陈元光说：“挺顺利的，已经进入预设轨道了，等下一轮变级之后才进入下一轨道。 应该没啥问题。” 林甲咬牙，“还是太贵了，打一发就是三千万美元。” spacex官方公布的数据，猎鹰9每一次发射到近地轨道是6200万美元，这是新火箭的价格。 也就是说火箭第一次发射是6200万美元。 但猎鹰九是可以回收的。 第二次发射的火箭，价格要降低到5000万美元，而spacex手里有一堆发射次数10以上的火箭。 他们要准备打到高斯轨道去，而且要让猎鹰九号满负载，所以价格会比可回收更贵。 高斯轨道是那个椭圆形的轨道，地球离这个轨道近地点距离1000公里以下，而离远地点36000公里。 同时在经过加速之后可以到达地球静止轨道。 也就是说，通过猎鹰九，可以把探测器打到一个较远的地方，探测到更准确的数据。 和华国航天集团合作，采取长征系列火箭的话，首先是价格，价格长征乙的对外报价是4000万美元左右，贵一点，但是还好，因为可以用rmb结算。 第二点比较致命，那就是负载，长征乙的负载是5.5吨，无法达到光甲航天的目标值。 另外还有原因就是，陈元光希望获得一些猎鹰9的发射数据，他们搭载的探测器可以捕捉猎鹰9的数据。 依赖未来科技，倒不是做不出比猎鹰9好得多的可回收火箭。 主要陈元光要把握好度，用这个时代能接受的技术，做出最大的效果。 而不是搞出什么黑科技，大家都无法理解，然后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可以领先，但是领先的得有限。 别人载荷10吨以内，你搞出个300吨载荷的星舰出来，这都在正常范围内，但是你用什么曲率引擎搞出个3000吨载荷，这就不正常了。 “没办法啊，航天这玩意就是贵，不然怎么可能预算起步就是20亿美元。 20亿美元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现在来看20亿美元都有点紧张。” 陈元光有点后悔，早知道要钱这么容易，他应该多要点的。 林甲问：“有把握吗？ 要是没成，后续拉投资那可就难了。” 陈元光说：“有把握，但是即便没成功，后续自己投钱也不是不可能。” (本章完) 第93章 可回收火箭 航天这玩意钱只是一个基础。 很多时候有钱也不够，还得有资源、有人才，有持续性的投入，长期的规划。 在国际航天竞赛以及商业航天中，法兰西、德意志、霓虹、大毛这些在航天领域有一定声量的国家还在投钱，还抱有期望，希望在航天领域不掉队。 阿三和高丽也是一直在投入，阿三更是认为自己能在航天领域和华国竞争。 实际上他们都不具备全面的竞争实力，他们最多在某一领域有竞争力，这种竞争力无法以点带面，形成突破。 在航天领域，只有两个玩家，华国和阿美利肯，阿美利肯的优势是人才、投入和技术。 林母用力拍了拍他的手：“女儿已经大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还不知道？要你来教？ 好不容易我们一家三口在这小聚，别老是一副爹味，在这里摆着教育人的模样。 你看” 富豪们宁愿给慈善基金数亿美元数亿美元的捐款，也不会提高手下员工的工资，该裁员照样裁员。 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伱这样说要是被媒体知道又是一番炒作。” 陈元光接着说：“我看了你设计的可回收火箭，它总体采用的是光杆无助推的设计。 林甲扶额，她不想结婚，即便现在，她依然不想，她觉得维持现状挺好的，为什么要结婚。 而陈元光这次，申海、证监会、卫生部都给足了面子，来了一堆大佬。 因此他抛出了小行星采矿的计划，这计划一旦跑起来，能撬动的资源不会比任何一个科研项目更低。 “老板，spacex那边的数据已经返回过来了，探测器目前已经进入预定轨道。 长远来看，我的想法是采用固态电池，我们要用电来充当推力。 光甲科技成功后，林甲对陈元光属于是无条件信任，陈元光哪怕和她说自己是外星人，林甲都会信，甚至内心会有种原来如此的释然。 但是懂到这个程度，还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随着项目推进和光甲科技上市，陈元光这段时间看到了很多，全球存在的问题，主要就是两方面，一方面是财富分配，顶层聚集了太多财富，并且不愿意给中下层让利。 不可能留给你作为航空产业的护城河。 “老板，我明白了，我再回去想想。”林天旻语气中不由得带有一丝失落。 系统性工程的掌舵人更多需要的素养是广，他需要知道足够多的东西，能第一时间找到方向。 林母显然不想让她这么应付过去：“那你今天回去就和元光商量，最好这次双方父母都在申海，像订婚这种仪式可以直接办了，我们这边的亲戚来申海很方便，元光那边的亲戚过来包个机也很方便。”林母则很执着。 囡囡，我这几天在申海陪陈元光他母亲好好逛了逛，我可是探了探口风，他妈对你很满意，我们谈起结婚，他妈也觉得应该早点结婚。 林甲回答道：“那肯定，人体冬眠是垄断技术，而且是高科技垄断技术，不是微生物垄断。” 陈元光在研究未来商业航天发展的时候很清楚，这个时间段只是ai爆发的前夜，前夜是很漫长的。 科技没有突破性进展带来的后果是人类对未来缺乏信心，生产力增速乏力带来的后果是就业越来越困难、薪水越来越少。 至于全球舆论的一片哗然，完全是为了配合造神，把美股核心中的核心，科技巨头们的市值给炒上去。 其实这个设计我觉得是有待商榷的。 我早就做好了经历一百次失败的准备。” 用化石燃料是一次性的，用完就完了，而用固态电池，固态电池还能回收，回收之后充电了又可以用了。 国内如此，国外尚且如此。 失败并不可怕，小行星挖矿是个长期工程，中间要经历的失败多了去了。 阿美利肯需要这样战报上的胜利来掩盖战线的僵持。 通过夸张的战报让美股不崩盘，透过表象观察实质，会发现主要的几家科技巨头占据了标普500总市值的30%左右，而他们贡献了标普500接近一半的回报。 我和他妈妈都是这个意思。” 林天旻点头：“好。” 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科技太久没有突破性进展，生产力同样增速乏力，社会财富缺乏增量。 他们从航天所挖来了长征九号的核心研发人员，光脱敏期就是一年起，现在还没脱敏结束。 另外的人都差不多，因为光甲航天只要精英，导致挖来的人要么在脱敏，要么还在和原单位拉扯。 至于过不了多久阿美利肯将要大肆炒作的ai突破，技术上有所突破，但这些技术上的突破要转变成生产力的突破，转变成科研方式上的突破尚且需要时间，至少是以十年为单位的时间，压根不可能这么快转变成撬动生产力的工具。 陈元光握住她的手，感觉到一阵凉意传来：“我不紧张。 光是看设计图，直接能说出你的设计哪里不对，而且通过理论演算来证明你的思路确实有问题。 我们家肯定不图他什么物质上的东西，只是觉得你们两个能从大学到出国再到现在一起创业成功不容易，难得的缘分，也应该修成正果。 “如果20亿美元砸进去还是没有起色的话，我还能拿手里光甲科技的股份去抵押，从银行那贷出钱来投到这个项目里去。 英特尔的动态市盈率已经飙升到了一百多，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缅a。 林庆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大脑转了个弯才意识到林甲说的是酱香科技，“这种话别在外面说。 让林庆华大开眼界。 林母态度强硬，也是担心事情拖太久有变，想尽快定下来。 林庆华自然不会反驳，他也乐得如此。 目前整个光甲航天，一个大牛都没有，全都是刚毕业没多久的硕士博士。 后续我们就准备开始进行分析。”林天旻，光甲航天的科研人员，目前可回收火箭组的临时负责人，博士才毕业没多久，在航天所试用期还没结束就离职跑到光甲航天来了。 “今天见到的领导，比我在杭城见到的还大得多，看来国家层面对陈元光很看好啊！”林庆华很感慨，他不是没上市过，他上市最多证监会派个有职级没职位的调研员来给他站台。 一直要熬到人类对ai失去信心，怀疑ai是否真的能取代人类的那一天，基础材料、芯片技术、通信网络实现突破，ai才会真正给人类带来彻底的变革。 “好，我们第一期的可回收火箭肯定还是采取主流方案，用液氧/甲烷发动机。 庆华，你和他爸聊的怎么样了？”林母转过头盯着林庆华。 gpt也好，sora也好，他们都实现了技术上的突破，但是真正说是ai人工智能带来生产力颠覆，生产关系改造，这还远远谈不上。 林天旻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同时内心有一些震惊。 他能够一定程度上改变未来，更加和平的未来，至于这个未来怎么样，他不知道，因为本来也不是同一个时空。 不是没挖到人，光甲航天的待遇和愿景还是能挖来一些人，而是因为那些人都还在脱敏期。 这个方案肯定是不行的。” 林天旻听完后疑惑道：“老板，电推力倒一直有人说，包括一些卫星也在用霍尔电推进来控制方向。 林甲说：“一百次也太多了，十次还差不多。” “当然目前肯定是以化石燃料为主，大概三年，三年以后我们开始做电推力火箭的探索。”陈元光说。 林母鼓掌：“那就好，囡囡，你们意下如何？如果你和元光都没有意见的话，我们可以尽快把这件事给办了。 我们目前一次都没有发射过，你在第二级又加两个发动机，很容易在垂直软着陆的时候出问题。 弯弯的辉能，他们的固态电池生产线已经在搭了，估计明年就能量产了。 通过这样的系统性工程来保证自己的地位。 暂时没必要去模仿星舰的设计。 发动机方面和猎鹰九一样，采取多液氧/甲烷发动机并联的策略，包括第二级也并联了两台发动机。 随着这段时间的共事，准确来说是从面试那天起，他就知道陈元光是真懂，而且比他们这帮航天领域的博士更懂。 光甲科技是现在，航天才是未来，它能给这个世界希望。”陈元光说。 阿美利肯要全力保住这几家科技巨头不发生崩盘，实际上这几家公司的市值和两年前比起来已经严重高估。 那天光甲科技上市后，林甲先把陈元光爸妈送回酒店，然后去了她爸妈在申海的家里呆了一会。 对于小国来说，像前面提到的伽马射线探测仪，他们搞出来了，也得乖乖上贡给阿美利肯的航天产业。 火箭一级、回流罩都能回收，回收比例能拉到百分之九十，成本估计能压缩到两百万以下，单位是rmb。 陈元光挥了挥手：“你去吧，这个方案肯定是不行的。 陈元光说到后面，直接开始在办公桌前的白板上开始演算起来：“最后的结果就是，它在软着陆的时候出事的概率超过一半。 问题是这样的话说出来要被念死。 林庆华想了想，我和老陈钓友，还说好去羊城，他要带我去钓鱼，他应该不会反驳我吧。 林庆华心想，我怎么知道，这几天一直在请教老陈怎么钓鱼，怎么调铒，哪还记得这个。 林甲使出拖字诀：“最近太忙了，等过一段时间吧，最近公司才上市，光甲航天那边发射火箭两千万美元一次，真没精力管这些。 同样是二十多岁，你学化学的这么强，这让林天旻很有挫败感。 一开始陈元光做航天只是为了自保，他需要有一个长期的系统性工程，而且这个系统性工程是缺他不可。 不过第一版能拿出这样的方案已经不错了。 至于财产方面，你们婚前可以做个财产公证，避免给元光一种错觉，他公司才上市你就着急着要结婚。 林甲伸出手放在餐桌上，示意陈元光把手递过来：“放轻松，我相信你。” 华国的优势是长期规划、持续性投入、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机制。 “我们聊的也不错，他对林甲也很满意，怎么可能有人对我女儿不满意的。”这种话自然是张口就来。 这样的话，我们的回收比例还能进一步降低，成本也能大幅度降低。” 陈元光知道，无论他们拿出什么样的方案，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不会用的。 这比他们不止高一个段位。 监测spacex发射过程中的数据也已经同步回传回来了。 在那之前，商业航天要更靠谱得多。 这些科技巨头，像英伟达、微软、谷歌等的市值飙升，又进一步渲染了科技爆发前夜的氛围，二者互为表里，营造出阿美利肯依然是山巅之国的幻觉。 可以借鉴长征九号，星舰的思路，但是最多是借鉴，我们要走我们自己的路。” “好，爸妈，你们就别管我了，我自己清楚节奏。”林甲随意应付过去。 陈元光结合未来历史意识到，开启太空时代才是解决现状的办法，而且如果能提前五十年开启太空大航海时代，那么三战的爆发也会被推迟。 过一段时间。” 原单位的意思是核心项目没你不行，至于没你不行为啥只有二十万的待遇就不清楚了。 我们需要把能量密度和推重比给拉上去，这样来实现电推进。” 最终肯定还是从未来时空找成熟系列方案拿来用。 陈元光摇头：“不，固态电池都快要量产了，想啥呢。 怎么说呢，你的设计整体思路很怪，又借鉴了长征系列火箭的设计思路，又借鉴了猎鹰和星舰的设计思路。 然后在一级用来了格栅舵来进行发射后的回收。 结婚是给自己的枷锁。 但是固态电池有点遥远吧。” 但是还是得培养人才，自己手下招来的这几百个博士得扛起大梁，这么庞大的工程，他再牛也不可能靠一个人把技术全部给搬过来。 这就好比你重生之后，靠记是不可能把斗破苍穹给写出来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记故事情节，然后找写手来补全加润色。 周末慢慢恢复状态！ 周末肯定加更好吧 (本章完) 第94章 钙钛矿电池 林天旻出去后，林甲走了进来，她拿着一摞最新的入职员工资料递给陈元光。 上面只有简单的几句话介绍这批新入职员工的大致情况和性格分析。 “李海德那边有回复吗？”陈元光一边翻材料，一边问。 林甲很快想起来李海德是谁，“没有，猎头公司说让我们别抱太大期望。 李海德在晶科能源就是高管序列，他加入光甲航天，光甲航天给的待遇差不多，但是没有期权，很难说服他这个级别的人才。 猎头公司更推荐我们关注靠后的人选。” 林甲没有提让猎头公司提出的建议是，让陈元光亲自去和李德海聊。 她觉得这是在开玩笑，怎么可能随便一个高管就要陈元光亲自去聊，这样会被陈元光认为她办事不力，而且也不利于未来工作开展。 一旦李德海入职之后，说话不注意把自己是陈元光亲自邀请的透露出去，是否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这些都是未知数。 陈元光听完后不置可否：“好，你多跟一下这件事。 不管是谁加入光甲航天，我们都需要尽快把成果转化部给搭起来。” 光甲航天作为一个庞大的航天项目，会有很多研发成果，这些研发成果能发挥其价值的地方绝不仅仅只是航天领域。 就和过去航天领域大量成果在民用领域开花结果一样，计算机甚至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 因此对于光甲航天来说，成果转化部，格外重要，它负责把可变现的科研成果进行商业化，需要找到合适的合作对象，卖出一个合适的价格。 “之所以我觉得李德海合适，是因为我们最近适合变现的成果就和光伏有关。 而我看履历，李德海目前所在的晶科能源就是做光伏，更别提他一手把晶科能源的专利授权费用比例从不足2%推到了15%。 但是如果他不行，我们也得开始这项工作，有谁可以临时顶上先顶上，在过程中培养我们自己的人才也可以。” 陈元光觉得这件事拖不得。 在工作的时候，林甲非常认真，不会把感情带入到工作中，她默默把陈元光的话记在本子上，然后说：“我去和李德海聊一次吧。” 晶科能源总部大楼附近协信星光广场一楼的星巴克，林甲约李德海在这里见面。 “李博士，你好。”林甲说。 李德海对于光甲航天对他如此执着而感到意外。 李德海是阿美利肯法学博士，专攻专利法方向，回国后加入晶科能源，一路从晶科能源法务主管做到分管专利授权的副总。 可以说这个高管位置是先有人，后设的岗。 他在收到猎头电话后，就对光甲航天一直有了解，收集了非常多资料，这是学法律的通病，希望尽可能掌握多的情报。 按照他的了解，光甲航天才成立没多久，对成果转化这件事没有这么急才对，结果为了招揽他，林甲亲自来面谈。 雇主绕开猎头直接联系被挖对象是很少见的情况，只能凸显雇主对他的看好，有利于他进一步抬价。 一般不会这么做，即便很急也会让猎头来谈。 李德海：“林女士，你好，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吧，伱应该明白一句话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现在的我和光甲航天并不适配，我之所以能在晶科能源做出不错的成绩。 是因为晶科能源有着十多年的积累，有数千件专利，有充足的子弹库让我发挥。 而光甲航天才成立，现在的我去就只是帮你们搭建起这个框架，这件事压根就用不着我。” 林甲轻笑道：“李博士，我查了一下，晶科能源每年的研发投入是8亿元。 光甲航天能拉到80亿。 而且我们现在就有技术需要进行授权，需要找外部厂商进行合作。 所以我才会亲自来找你。” 李德海表情有了变化，他觉得事情开始有意思起来：“人体冬眠技术吗？ 你们要把这项技术卖给阿美利肯的医药巨头？ 需要足够了解阿美利肯专利法的人帮你们避免踩坑？ 我在阿美利肯的同学告诉我，阿美利肯因为人体冬眠的临床实验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 学术界认为政府以临床实验为由滥用该技术，而大部分民众却对此叫好，认为非法移民就该乖乖去冬眠舱呆着，而不是到处捣乱。 一部分体验过冬眠的普通民众，则乐此不疲，认为非法移民占据了他们的舱位。 看上去人体冬眠技术不仅仅在医疗领域能发挥作用，它的价值确实巨大，阿美利肯很有可能逼迫光甲科技出售该技术。 如果是这件事，我可以当成外快来做，光甲科技和晶科能源之间不存在直接竞争。” 李德海清楚光甲航天和光甲科技之间的关系。 林甲对阿美利肯的情况不太了解，听完后只是摇头：“不。 是钙钛矿，我们已经研发出来可以大规模商用，制备工艺完整，光电转化率略高于光伏的钙钛矿电池技术了。 而钙钛矿电池只是一个开始。” 钙钛矿，材料领域的绝对王者，无数课题组就靠这玩意养活。 硅基光伏电池是现在的主流太阳能电池，而钙钛矿电池被认为是下一代太阳能电池。 现在面前这位气质绝佳的年轻女子，说出让整个业界都为之一震的话，李德海心里掀起了千层波涛，要是外界知道，光伏板块的股价明天就得大跌。 他不认为林甲是在开玩笑，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光电转化率如何，成本和光伏比起来怎么样。 稳定性和寿命怎么样？ 和光伏组件做多层喷涂效果如何？”李德海一大堆问题扑面而来。 林甲笑道：“这些我不清楚。 我们现在需要找到厂商合作，需要推动它大规模商用。 需要让它为光甲航天创造价值，而不是只是冷冰冰停留在实验室。” 李德海没说话：“三天，林女士，我需要三天时间。” “李博士，欢迎你加入光甲航天，我们目前非常缺少你这样的人才。 加入光甲航天后，你的工作将会是全新的，充满挑战性的。”陈元光和面前这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性握手。 双方握手持续了足足十秒钟，李海德坐下后说：“陈先生，这也是我的荣幸。 因为我还是晶科能源的高管，那边离职手续还在办。 我目前还得两边跑，那边有事，我随时有可能要过去。” 陈元光说：“能理解。” 李德海接着说：“来之前林总大致和我说了下，目前光甲航天的情况，也和我提到过新一代钙钛矿技术。 我有一些疑虑的点需要充分了解清楚。 这样我才好开始来做这件事。 目前我大致思路是以这一项技术的专利授权和技术转化作为案例，来推动整个公司的专利授权制度体系建设，具体事务性工作和制度建设并行，您觉得如何？” 陈元光心想，不愧是上市公司高管，管理理念足够成熟：“我没意见。” 李德海继续说：“关于你们的可商用的钙钛矿电池，有没有具体数据。 我需要充分了解它的商业价值。” 李德海眼神中露出狂热，晶科能源的主营业务就是光伏，他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在晶科能源工作多年，非常了解光伏。 当然也了解钙钛矿。 陈元光从办公桌一沓材料中翻找了一会，然后掏出一份被订好的a4纸递了过去。 “喏。” 李德海接过来，一边看，一边说：“光电转化率比光伏略高。 稳定性看下来不如光伏，但是寿命有个五年应该不成问题。” 把关键指标看完后，他知道这是一份很普通的数据，和大部分实验室精雕细琢出来的数据没法比。 唯一的优势在于稳定性，稳定性比目前最好的实验室数据还要 但它的意义在于大规模量产，在于可以商业化。 这足够了。 “老板，我只关注几个问题，大规模制备的话，成本多少？ 因为2018年之后以隆基为首的光伏厂商每年都在爆产能，光伏组件的价格一路走跌。 未来还会持续走跌。 目前主流的光伏厂商，成本在1元/w，未来只要价格战不结束，那么成本会趋近这个值。” 陈元光想了想：“我记得能源组，他们之前开会有算过，理论值在0.5元/w。” 李德海很兴奋：“那太好了。 这个价格足够低，和光伏比优势太大了。 按照实验数据来看，稳定性持续五年足够了。” 之前钙钛矿之所以被诟病，稳定性是重要原因之一。 “我这就着手准备去找合作伙伴。” 等李德海走后，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林甲纳闷问道：“他怎么丝毫不为自己的老东家担心？ 钙钛矿作为下一代太阳能电池，不会革了他们的命吗？” 陈元光解释道：“不，因为钙钛矿和光伏他们之间不是冲突关系，他们是可以并行的。 外界会觉得钙钛矿出来之后，之前的晶硅太阳能电池就弃之不用。 实际上会是一层钙钛矿，一层多晶硅。 光是有波长的，它由多种波长的光组合在一起，而钙钛矿和晶硅他们各自有各自擅长吸收的光。 所以用叠层电池，能最大化利用太阳能。” 林甲明白过来：“所以我们和光伏厂商之间是合作关系。 李德海在光伏产业工作多年，最清楚谁能开得出价格，各家厂商的风格。” 陈元光说：“钙钛矿电池再怎么发展，也需要和晶硅合作，这样才能充分发挥光的作用。 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巧，我们想找合适的专利转化人才，而李德海正好出现，他又专门搞光伏专利授权。” 李德海入职手续办完后很快开始干活，他在光伏行业熟人众多，不管隆基、中环这样的老牌巨头，还是华晟、阳明这样的新玩家，都得到了消息。 “光甲航天的钙钛矿电池技术实现突破，可以大规模商用，诚邀合作伙伴。” 信息很少，要讲的内容都包含完了。 最快做出反应的是隆基，在光伏这个堪称残酷的领域，动作慢的巨头早就被淘汰了。 隆基非常重视这件事，李振国亲自开高管会议讨论光甲航天所谓可商用的钙钛矿电池技术。 “目前hjt还在前景展望阶段，光甲航天声称自己有可以大规模商用化的钙钛矿电池技术。 我们需要讨论几个关键的点。 首先真实性方面，陈元光博士的信誉我相信，他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欺骗大家，而且工业界我们都很清楚，大规模商用，可以就可以，不可以怎么伪装都不行。 光甲航天没上市，也不需要靠这种造假来拉高股价。 再者他们把晶科能源的李海德挖过去了，陈元光博士阶段的导师蒙吉·巴文迪也是钙钛矿领域的开创人之一。 他们实现大规模商用，我相信。 真实性不需要讨论，那么就是第二点，它是单纯的钙钛矿电池，还是说可以走hjt方向。 它去和晶硅进行堆叠是否有冲突，如果可以堆叠，那么是在原有制备工艺上堆叠，还是需要重新设计工艺。 我们需要去确认的事情非常多，目前bc、topcon和hjt，这三大技术路线，我们没有，业界也没有明确要走哪一条技术路线。 所有头部企业都只能齐头并进，不敢拉下任何一方面。 而钙钛矿的话，有可能可以和hjt结合，作为hjt的一种方式，也有可能给业界新的选项。” hjt这几年被炒作的非常厉害，它叫异质结电池，这个听上去复杂，实际上就是晶硅和其他材料堆叠在一起。 其他材料有可能是钙钛矿，也有可能是别的玩意。 “另外就是效率和稳定性，它和光伏比，优势是什么，劣势是什么。 这个我们需要研究清楚。 最后就是合作方式，陈元光也好，他旗下的企业也好，是没有做好在光伏行业中厮杀准备的。 他们肯定会找合作伙伴，包括他们目前放出来的风声也是如此。 那么我们要合作，怎么合作，这个需要明确。 不过这是后面讨论的问题，我们现在先把技术上的事情讨论清楚。” 李振国说完后，等高管们发言。 晚上写着写着突然停电了。。。 然后又重新写，真的醉了 (本章完) 第95章 独一无二的黑科技 国家意志和世界趋势在能源领域形成了共振，双方合力造就了这十多年来新能源的狂飙突进。 华国需要尽可能摆脱对石油的依赖，提高自主可控程度，因此即便知道投资新能源产业会造成浪费，会导致资源密集，大量企业被兼并重组，他们也坚持了下去。 最终收获了一批新能源领域的成熟企业，这些企业遍布光伏、电动车、风电等等领域。 海外则是受到环境保护思潮影响，坚持要发展更加清洁的能源。 隆基绿能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活了下来，成为光伏领域的顶级巨头，他们对技术的嗅觉非常敏锐。 在座的都是行业老兵，大家都意识到，新技术将会造成行业的又一轮洗牌，而谁能在这一轮洗牌中活下来，活得更好，新技术的应用至关重要。 “我们内部的战略研究部门一直都有讨论，谁会是下一代太阳能技术的竞争者。 和互联网领域类似，我们都不担心来自同行的竞争，我们都认为隆基未来将会面临的竞争者，大概率是来自其他行业的跨界打击。 像国内光伏领域前三的巨头，晶科能源这几年的研发投入是8亿元左右，而我们是它的四倍。 我不认为他们会威胁到我们的地位，反而我们之前更担心华为、比亚迪这样其他领域的巨头实现技术革新。 华为在松山湖的实验室也在做钙钛矿研究，他们从香江的高校挖了很多博士过去，然后比亚迪在鹏城的研发中心同样在做钙钛矿领域的研究。 这些巨头，他们的研发投入、人力资源比隆基更加优质，结果确实和我们战略研究部门的调研结果类似，来自航天领域的跨界巨头率先实现了技术突破。 只是不是我们，也不是我们预测的比亚迪、华为，而是光甲航天，他们最出名的应该是创始人陈元光了，这无疑是好事。 我们之间有充足的合作基础，有大量合作理由，既然他们会把消息放出来，说明他们需要合作伙伴，欢迎合作伙伴。 我们需要做的是抢在其他公司前面，去和光甲航天谈。”负责分管战略规划的副总率先发言。 基本上各大光伏厂商都是抱着同样的想法，抢先手和光甲航天聊。 “这次来的主要是光伏领域的企业，有老玩家也有新玩家，也有比亚迪、富士康、赛力斯、华为这些其他行业的巨头。 欢迎大家的到来，因为消息放出去之后想和光甲航天合作的厂商太多，我们没有精力，也不想挨个谈判。 我们想一次性把事情谈下来，大家无非是好奇光甲航天的技术能做到哪一步，具体指标如何，合作方式。” 林甲一席黑色套装站在会议室前面，面带微笑看着台下的嘉宾们。 李海德则在台下负责后续做具体介绍。 “首先具体样品后续我们会提供给各位，然后合作方式我们预计采取阶梯式收费，我们计划采取抽成的方式，按照产量来。 你生产得越多越便宜，最低可以压缩到0.08元/w。” 传统光伏的话1元/w的成本，相当于抽8%的税，这个价格绝对不低了。 台下各位光伏厂商的代表们计算器都按冒烟了。 他们预计今年全国光伏装机量是216gw，1gw是10亿瓦，也就是说差不多2000亿瓦，如果钙钛矿装机量2000亿瓦，那么就要付160亿元给光甲航天。 每年160亿的专利授权费绝对不低了。 华为和富士康的代表越听越觉得耳熟，“这不是高通的专利收取方式吗？” 高通去年专利收入大概在450亿rmb左右，和高通比起来很少，但是毕竟这只是一项专利。 在座光伏厂商的代表很快反应过来，隆基作为龙头，他们的装机量肯定遥遥领先，这个价格他们无法接受： “林总，这个价格太高了。” 晶科能源的代表很快跟上：“是啊，这个价格不符合业内常规收费方式。” 林甲见各位代表意见很大，她双手下压：“大家先别着急。 我们会提供样品给各位，大家可以先回去测试，有测试结果之后我们再聊。 之所以我们有这个自信，是来源于我们的技术优势。 我们这段时间测算过，如果大规模生产的话，钙钛矿电池的装机成本可以压缩到0.5元/w甚至更低。” 台下计算器又开始冒烟了，大家都是光伏领域的资深玩家，很清楚光伏回本一般要五年，成本里设备成本只占一小部分。 设备、人工安装、维护、场地等等。 但还是那句话，钙钛矿和晶硅之间不冲突，晶硅的成本是1元/w，钙钛矿是0.5元，人工安装、场地和维护这些成本是可以分摊的。 一套光伏电站，加装钙钛矿电池，这些费用是增加不了多少的。 而且钙钛矿成本这么低，即便光甲航天要抽8个点，回本周期也可以压缩到三年。 “林总，华为愿意合作，我们希望和光甲航天方单独聊。”华为代表薛志雄反应迅速。 其他光伏厂商的代表们以为华为要吃独食，你华为要是在中间转一道手，把成本拉高到10%，自己赚两个点，我们冲着这技术也得买啊。 但为什么要让你华为赚这两个点的利差呢？ “不行，我们愿意合作。” “林总，我们也愿意。” 林甲还是微笑，心里没有丝毫波动，在商言商，这再正常不过：“没问题，我们不会差异化对待合作伙伴。 大家有意愿都是这样的合作模式。 大家现在可以回去做测试，等大家充分测试后，我们可以先做一些实验的生产线，先量产一部分，等大家觉得没问题之后，我们再签合同。 具体的技术细节大家可以问李总，李总之前在晶科能源工作，想必在座很多都认识。” 光甲航天给了李海德副总职位，为什么让他做技术讲解，因为他比较清楚什么能讲，什么不能讲。 换别人来，很容易泄露一些敏感信息给这些厂商。 “李总，想问下光甲航天的技术适合用4t结构还是2t结构。” “李总，伱们的技术在实验室叠层效率能达到多少？” “你们内部采用的构型方式用的是cigs还是cis，对宽带隙的钙钛矿带隙设计是怎么考虑的。” “之前lif层会影响钙钛矿电池对近红外光子的吸收情况，我看了下你们的技术数据，它提升了宽带隙钙钛矿器件的voc，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帮代表太鸡贼了，都是商业谈判代表带一个技术人员来，技术人员逮着技术细节一顿猛问。 逼得李海德只能不断地回答无可奉告，具体细节等合作过程中由研发人员来讲解。 另外那边，林甲本来以为没有自己的事情，合作条件已经讲清楚了，这帮人现在在关注细节，都在围着李海德。 谁知道，华为的代表薛志雄带着另外一名秃顶的中年男子跑过来找她。 “林总，我们能单独聊聊不？ 华为希望和光甲航天合作，我们不做太阳能电池组件业务，但是我们对于其他领域的合作很感兴趣。” 林甲想了想，“明天吧，你们明天来，我会和前台说，明天上午九点半，到时候前台直接领你们进来。” 薛志雄连连点头：“好的，多谢，林总，这是我的名片，请惠存。” 然后他身边的男子也起身递了张名片过去。 林甲低头看了眼，刘强，赛力斯。 第二天，换了间小点的办公室，薛志雄先是递了个印有华为logo的包装袋：“林总，一点小礼品。” 林甲估摸也是手机，“不用，我们直接聊。” 薛志雄也没坚持，把袋子又收了回去，对于这种老牌商务来说，意思到了就行。 “林总，您应该也知道，华为一直都在和赛力斯合作造车。 我们今年推出了问界的m5和m7，我们希望能把钙钛矿电池应用在电动车领域。 我们希望在这方面和光甲航天达成深度合作，甚至是成为光甲航天在汽车领域的唯一合作伙伴。” 薛志雄说完后，刘强开始介绍赛力斯的基本情况，以及他们和华为的合作模式。 坊间一直戏称，说和华为合作是把灵魂卖给华为。 “林总，目前赛力斯的两款车型都走的是中端走量路线，在25万到35万元这个价位。 我们后续希望借助光甲航天的新技术，实现新的突破，站稳高端市场。” 林甲听完后：“我觉得很好，但是我不太确定钙钛矿是否能承担这个重任。 它在光伏领域有着成本优势，可是在电动车领域，靠太阳能发电，恐怕没有多少续航吧。” 刘强自信满满：“能多一点是一点，重要是和友商之间形成差异化竞争。 别人没有，我们有，这就是巨大的进步。 太阳能发电只是我们堆料的一部分，我们要走高端路线，华为有非常多黑科技可以堆料。” 薛志雄跟着点头：“没错，钙钛矿电池对外界来说就是黑科技，而且如果签独家授权协议的话，那这就是独一无二的黑科技。 结合我们的宣传，足够让用户产生高端的认知，站稳五十万以上的价位不成问题。” 马上还有一章！ (本章完) 第96章 排他性协议 “呃呃。” 林甲无语，华为宣传确实牛逼。 换成谁来都不好使，用户就认华为有核心技术，在三十五到五十五这帮有消费力的中年男性群体里认可度简直拉满。 问界出来之前，大家觉得华为造车，多半雷声大雨点小，问界出来之后，卧槽你玩真的啊。 林甲想到林庆华，如果华为搞个八十万的车，他肯定会买单。 前脚华为找上门来之后，后脚小米就找过来了，小米约是雷君先微信上约陈元光面谈。 汽车平时停在地下停车场，开在外面的时候阴天晴天无法预测，太阳能电池的运作率百分之五十都没有。 具体样品我们可以提供给你们进行分析，包括后续如果小米想打造实验车型，来研究整车用钙钛矿电池的可行性，我们也会全力配合的。” 我预计的合作模式还是按照车辆收费，搭载石墨烯电池的车辆，单台收费多少的这种模式，类似高通。” 而且以现在消费者的认知，华国电动车市场的情况来看，消费者对技术的接受度非常高。” 我们相当于要抵挡来自所有车企的压力，官方都有可能下场，这样做肯定有涉嫌垄断的嫌疑。 至于增城式是不是脱裤子放屁，消费者不在乎。 雷君越说越兴奋：“这样的功能，能够帮我们打通北方市场。 当然也是增程式在北方卖得要比纯电好得多的原因。 现在有些太急了。 因此对光照要求很高，光伏需要去晴天多，太阳好的地方。 一说高通，雷君秒懂，小米就是这种合作模式，每一台手机都要给高通交高通税。 而钙钛矿的要求则要低得多，在阴天环境下，甚至在阴暗的地下停车场，它都进行光电转化。 这个动态调整，随着使用慢慢调整，调整到一个合适的温度。 雷君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 小米非常有诚意，后续我们也会给非常有诚意的价格。” 然后雷君跑到申海来，一见面就是一句：“师弟，你们没和华为签独家排他的合作协议吧？” 林甲好奇道：“师兄，不应该这么紧张啊。 也就是说，通过钙钛矿积累的电能，帮助汽车永远保持一个恒温的状态。 它不作为能源补充，不进入动力系统，它作为汽车恒温系统的补充。 “师兄，具体怎么合作我们需要内部充分研究之后才能给你回复。 雷君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改变脸色，依然笑容满面：“好。 雷君点头：“没错，晶硅用在电动汽车上属于鸡肋，钙钛矿可要实用得多。 陈元光看了林甲一眼，林甲秒懂陈元光的意思，这是指望自己帮忙婉拒： 陈元光听完后点头：“哦，师兄别急，目前技术已经成熟，应用端还需要实验论证，而且签这种排他性协议，我们会非常谨慎。 “这得看光电转化效率，然后得看具体地方，这个应该跟区域有关。 怎么可能一次性就签了。” 陈元光说：“师兄，我能答应你，无论如何，就钙钛矿电池这项技术，光甲航天一定会和小米合作。 这属于心病。 师弟，我们希望拿一些样品去做测试。 简直完美，在不影响续航的前提下，让汽车保持一个恒温状态。 至于排他性，我们很难答应，因为你也知道，排他性的协议需要面临的压力巨大。 到时候上市的时候，宣传口号我都想好了，有温度的家。 结合华为无差别饱和式营销，华为能把一分的效果宣传出十分来。” 林甲大致猜得到什么情况：“师兄，你放心，我们和华为只是聊了一个意向。 我后面特意去查了一下资料，太阳能电池放到汽车上是鸡肋。 用户随时进入汽车内部都能有温暖的感觉。” 雷君觉得有了新一代电池技术，旗舰定价50万，中端走量车型定价25万，小米汽车成一半。 另外就是薄，钙钛矿要比晶硅薄得多。” 小米作为汽车行业的新玩家，虽说号称准备了一千亿，问题是一千亿未必够打。 陈元光不懂什么意思，他满脸疑惑地看向坐在一旁的林甲。 丰田的首款纯电车型bz4x，被网友调侃为验证码，是首款配备太阳能充电系统的量产车型。 而钙钛矿在弱光环境下也可以运作，也可以把光能转化为电能。 从这个角度看，一千亿rmb也不够啊。 雷君继续说：“即便钙钛矿的光电转化效率差一点，我们可以用汽车电池给它补电，然后光照好的时候，可以把这部分电能储存在电池里。 “师弟，能和小米签独家合作协议吗？”雷君满脸诚恳。 像丰田的电动车就配备了太阳能电池，消费者并不买账。” 我们和光伏厂商签的钙钛矿电池合作协议是专门针对发电组件的，然后华为希望和我们签应用在汽车领域的专利授权排他协议。” 我们想的是，可不可以用钙钛矿太阳能电池，铺满小米汽车的全身。 因为我们也在造车，很关注友商的动向，结合隆基给我看的技术资料，我一下就猜到了他华为想干什么。 贾老板的法拉第未来一共烧了两百多亿rmb，交付车辆个位数，平均每辆车的造车成本是20亿，比战斗机还贵。 陈元光笑了笑：“听上去很不错。” 雷君觉得完全有搞头。 雷君说：“这不是一回事，钙钛矿和传统太阳能不是一回事。 能一句话把事情概括清楚也是本事。 同时它能作为抵消油车优势的又一利器。” 电车越往南走卖的越好，在北方，实际续航受到温度影响严重缩水，一到冬天舍不得开空调，这些都是电车在北方的痛点。 雷君说：“没错，而且这需要重新搞一套系统，这个工程量不会小到哪里去。 “另外钙钛矿优良的光电转化效率，对电车来说会是一个极大的优势。 现在自己做汽车，华为都定到了25到35万这个价位，他们肯定不能输。 陈元光接过话来：“没错，钙钛矿太阳能电池要比传统晶硅太阳能电池，对电动汽车的帮助大得多。 搭载全新一代钙钛矿太阳能发电恒温系统。” 雷君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似乎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陈元光想起网上冲浪，花粉和米粉大战的场景，内心秒懂雷君的吐槽。 有的区域，钙钛矿积累的电能有富余，有的地方甚至会不足。” 我和隆基绿能的高管认识，听他说昨天伱们那个会华为也去了，他特意和我说华为带着赛力斯一起去的。 不管车主在不在车上，都是24度的恒温。” 像晶硅，它要1000瓦每平方米的光照强度才能达到一个额定的功率输出，同时还会受到温度的影响。 因为传统晶硅，它吸收太阳能是有要求的，光的亮度需要达到一个值，过了那个值它才会开始运作，把太阳能转化为电能。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们能接受。 他已经看到了这帮新能源车企会围绕这项技术展开腥风血雨的斗争。 为什么小米造车定价想往高了定，还不是因为小米内部觉得自己手机就是吃了定价低的亏，定太低，导致一直被牢牢按死在性价比定位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华为在高端市场叱咤风云。 之前的电动车，太阳能电池板都在车顶和引擎盖上，因为晶硅对光照强度要求高，必须得是直射。 雷君从钙钛矿电池身上看到了弯道超车的希望，手握这样的黑科技，自己再打造一套完整的恒温系统，谁还敢说小米没技术？ 直接奔着五十万就去了。 那我们回去着手准备具体的实验，我们希望能长期保持密切合作。”雷君说。 对小米来说，这属于是抢占技术先手，先开始测试，第一款车型就能一炮而红。 (本章完) 第97章 反响 “还是压力太大了。”雷君走后，陈元光若有所思。 已经从商界小白进阶成为精通企业经营的初级资本家，陈元光很清楚电动汽车行业的残酷，尤其是华国的电动汽车行业。 华国这种新兴行业都特别卷，卷到最后只能剩下寥寥数个玩家，目前来看，小米要想抢到其中一张船票形势不容乐观。 “他当然压力大，智能手机领域的格局已经基本形成，该争夺的市场都已经被各大厂商分配的差不多了，在手机领域很难有突破性进展。 所以当时才会去造车，问题是造车并不像手机那么简单。 用户对小米的期望和小米对自身的期望很容易出现错配。”林甲说，她很关注各种商业动态，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思考。 如果说陈元光是站在时间跨度上，以结果为导向来看待问题的话，那么林甲就是从现实出发，以自身视角去分析问题。 陈元光想了想：“小米造车还是有自身优势在吧？ 供应链管理、资金优势、人才积累、销售渠道，这些小米其实都有基础，华为跨界造车不也效果不错么？ 有华为在前，小米应该也能有一个相对不错的结果。” 林甲把手放在办公桌上，然后用手托住下巴，神态有些疲惫：“道理是这个道理。 恒大、乐视这些企业当时宣布造车的时候同样有这些优势，这些优势它是决定你成功的组成因素，但是不代表有这些因素就能成功。 我觉得小米的问题还是进场太晚，华为已经够晚了，靠着之前积累的口碑勉强卖得不错。 小米至少还要两年，两年后整个市场只会更加激烈，他们又不想继续走极致性价比路线，这样拧巴的心态，会导致小米造车未必能像他们所以为的那样获得消费者的青睐。” 林甲眼睛微微眯起，给陈元光的感觉和大学时候上商业分析课，分析商业案例一模一样。 陈元光很配合地充当捧哏：“拧巴是什么意思？” 林甲问：“提到小米，你会想到什么？” 陈元光说：“性价比。” 林甲点头：“没错，问题是他们一直想摆脱这个标签。 想摆脱这种定位，性价比意味着利润率低，利润率低对于制造业来说意味着你享受的估值就低。 小米手机条线不管是红米单独拆分成一个品牌，还是小米新建ultra产品条线，都是为了进军高端品牌，把小米和性价比这个标签逐渐脱钩。 但是效果不太好，他们造车，肯定不愿意回去走极致性价比路线，那不等于这几年来花的心思全部白费。 小米汽车回去走极致性价比路线，然后把小米手机的品牌营销和高端尝试全部破坏，他们内部会非常非常拧巴。 小米造车想成，想在牌桌上玩下去，必须走性价比路线，不走友商都会逼他们走。 而走性价比路线，手机业务会被挤压，高端尝试和品牌形象建立全部白费力气。 现在是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 陈元光：“其实小米可以不造车的。” 林甲：“没办法，华为造车决定他们也必须跟上，不然就掉队了。” 陈元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和师弟一起吃了个晚饭，师弟的光甲航天做的不错，在电池技术上有所突破，到时候小米汽车会搭载这项最新的技术和大家见面。” 当天晚上雷君发了条微博，并配了张他们一起在陆家嘴一家不知名餐厅吃饭的照片，然后@了陈元光。 陈元光在下面回复道：“很期待和师兄的合作。” 属于是够给面子，帮忙把热度炒起来了。 作为企业家里的顶级网红，当然陈元光也是后起之秀，很快雷君这条微博下面全是网友评论。 “雷总，能透露一下不？” “电池？续航能突破一千公里吗？” “光神要跨界降维打击了？” “这不应该是商业机密吗？雷总怎么这么轻易就透露了。” “期待值已经被拉满了，等雷总进一步的爆料” “我就一个疑问，能不能把价格打到10万以下？” 网友们疑惑，友商惊诧，蔚小理这三家造车新势力尤其紧张，因为小米造车和他们是直接竞争关系。 “去问问什么情况，陈元光怎么开始进军造车行业了！”李响最敏感，因为理想今年推出了l8和l9，在市场上大杀四方，一路高歌猛进。 之前是蔚小理，现在理想即将率先实现盈利，远远把另外两家造车新势力甩在后面。 华为给理想造成的威胁还不足为道，此时正是理想最风光的时候。 “李总，我们刚刚得到了消息，光甲航天在钙钛矿电池上实现了技术突破，目前隆基、晶科这些厂商都拿到了样品。 实验数据相当亮眼，根据研究部门的分析来看，钙钛矿可以应用在电车领域，具体能增加多少续航，得拿到实验数据。” 新能源车企很多都想搞光伏，理想在明年就会入局光伏产业，而赛力斯和阳光能源合作搞了个19.4mw的光伏发电项目，该项目已经启动了。 因此李响对光伏、钙钛矿这些并不陌生，“去和光甲航天联系。 如果实验数据足够亮眼，我们后续车型也要搭载相关技术。” 李响想了想，打断道：“我亲自去和陈元光聊。” 蔚来、小鹏这些新能源车企的反应差不多，他们都能意识到技术的价值，以及不能让友商专美于前。 华为更绝，雷君晚上发的微博，薛志雄第二天一早先和林甲联系了一下，确定没有和小米签排他性协议，会和每家新能源车企合作。 前脚确认完，后脚华为官方微博直接发了张渲染图： “华为汽车，搭载全新钙钛矿电池技术，带伱进入能源新世纪。” 各路自媒体纷纷科普钙钛矿电池，原本大家只是知道这玩意好发文章，属于材料领域的兵家必争之地。 “之前为什么汽车不能搭载太阳能电池，因为之前只有阳光直射才能让电池运作，把太阳能转化为电能储存起来，效率特别低，远远达不到理论的转化率。 而钙钛矿它在弱光环境下，哪怕是地下停车场那种弱光环境都能运作，它的效率和实用性要高得多.” 随着这一轮华为小米之间的明争暗斗，钙钛矿电池很快被普及开来。 “卧槽光神牛逼啊，这技术是不是能极大程度缓解新能源的续航焦虑？” “这得看具体实验数据，多多少少能缓解一点。 这一代技术只是开始，后续随着技术进步，钙钛矿电池的光电转化效率还会提高，新的材料会被发现，里程焦虑早晚被彻底解决。” 微博上一片欢腾，本身这几年新能源车发展，大家都切实得到了实惠，合资车，进口品牌也好，国产品牌也好，大家的价格都被或多或少地打下来了。 加上新能源车是少有这几年还发展蓬勃的行业，网友们自然希望它发展得更好，这钙钛矿电池听上去就属于能给传统燃油车的衰落再来一铲子土的技术。 大家都巴不得两田早点死。 “如何评价光甲航天在钙钛矿领域实现的技术突破？” “谢邀，先科普一个冷知识，之前光神在mit的时候跟的导师蒙吉·巴文迪是钙钛矿领域的奠基人之一，一直到20年之前基本上每年要发表三篇以上钙钛矿相关的顶刊。 陈元光在mit读博期间发表的论文，也有和钙钛矿相关的，因此并不像有的回答说的那样，这项技术不一定和陈元光有关。 这技术百分之九十是陈元光主导下研发出来的。钙钛矿的大规模工业化制备一直是难题，其他人要是能解决，自己拿着去开公司，有的是光伏企业愿意给你投资。 其次这技术在汽车领域的应用只是其次，更重要是在光伏领域，随着钙钛矿电池的大规模铺开，光伏在国内能源占比中还将大幅提升，新能源车普及带来的电能忧虑一定程度上能被钙钛矿电池解决。 这就是我一直提倡的，产业发展的问题，终究会被技术发展所解决。一直都有声音，说新能源车需要用到大量电能，渗透率一旦突破多少，国内就会面临电能短缺的问题。 现在来看，还没到电能短缺那一步就有新的技术涌现了。 然后才是钙钛矿在电动车上的应用，肯定是能缓解之前的续航焦虑，在光照充足的地方，像两广地区，增加个两百公里的续航不成问题。 之前你在路上趴窝，要找人来拖车，现在你开新能源在路上趴窝，直接靠边临停，等充上点电再开到充电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我很为合资车企担心，钙钛矿电池的普及会让新能源车的渗透率进一步加大，电动车占比增速会进一步提高，合资车企再不改变，之后就只有降价这一招了。 期待看到10万以内的凯美瑞、10万以内的迈腾、15万以内的汉兰达出现。” 明天早上再更一章！ (本章完) 第98章 率先叛变 “我这段时间算是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炙手可热了。 这帮新能源车企要比光伏企业热情得多，各个说话又好听，上门来各种拍胸脯要合作，我快要被烦死了。”陈元光满脸生无可恋。 最近这短短一周时间，他已经见了四家新能源车企的创始人，这对他这样的社恐来说，已经非常难得了。 林甲说：“这不是挺好？ 有热度，被追捧是好事，以平常心来看待。 这些企业对钙钛矿电池的应用领域是不是都有不同的想法？” 陈元光想了想：“大部分新能源车企的想法是类似的，把钙钛矿当成新能源车的选装项，加个几万块你就可以选装钙钛矿电池。 然后作用也只是作为锂电池的一个补充，只有小米是想利用钙钛矿电池把汽车打造成一个恒温空间。” 林甲说：“小米这样做，如果消费者认可，能有销量的话，其他新能源车企很快会跟上的。” 她没有再过多的讨论这个话题，“因为钙钛矿电池的热议，陈静安和段执中都想来公司调研。 他们都对这一代钙钛矿电池能产生的经济效益很感兴趣。 尤其是段执中，他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要自己经营，大规模生产钙钛矿电池的话，合肥方面愿意提供资金、场地，帮忙联系工人等等。 只要我们把生产放在合肥。” 地方政府对引进产业，解决就业也是够拼，尤其现在不景气的大环境下，外资的投资逐渐减少，想拉动当地就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和他们说，我们没有自己生产的打算，我们更多的是作为技术提供方。”陈元光说。 涉及到生产，还是像钙钛矿电池这样需要大规模生产的工业品，会凭空增添大量的管理成本，以及增加管理难度。 陈元光不想亲自下场做这类需要拼产能的制造业。 “合肥如果想引进相关产线，可以和我们的合作方聊，我们可以把隆基、晶科这些厂商介绍给他们。”陈元光接着说。 林甲和陈元光的看法一致，不管是陈元光还是她，都没有足够的能力去驾驭这种规模化生产的制造业。 这涉及到太多方面，他们没有人才储备，和研发型企业不同，制造业如果你是从零开始，管理成本会特别高。 “其实我完全能理解地方政府的想法，对他们来说，制造业能带动的上下游企业一起发展，包括周边配套设施。 像之前我们研究过，富士康的话是一比三，富士康工厂雇员一万名，那么他们上下游供应链，配套生活设施这些提供的就业岗位是三万个，然后影响的家庭也差不多是这么多户。 而汽车行业就更多了，汽车行业是1比5的比例，1万人的汽车工厂，会产生5倍的其他工作岗位，相当于一共能提供6万个就业机会。 光伏行业的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估计也不会比这差到哪里去。 鹏城无所谓，因为他们不缺就业机会，不太需要大规模的制造业，他们想走高精尖的路线。但对合肥来说很重要，10亿的利润不如投10亿在他们那建厂来得有价值。 不过我同意伱的观点，我们现在不适合直接开始搞制造业，还是难度这么大，要爆产能的制造业，我们目前的整个管理层都不具备这个能力。 我们现在最好的方式还是技术授权。” 晶科能源动作最快，最先投降。 本来这帮光伏厂商私下还想串联压价，他们觉得每造一片钙钛矿电池组件就要给光甲科技交8%的技术税太贵了。 以隆基绿能为首的这帮光伏厂商不愿意交，或者说他们不想交这么多。 越是头部的企业，爆起产能来就越厉害，需要缴的专利税也就越高。 而对中小厂商来说，跟着大哥走，尝试把专利授权费用压下来对他们也有好处。 谁知道晶科能源率先叛变。 2个月经过了技术验证，制备方式证明没问题，晶科能源搭了条小的生产线确定了技术原理没问题后，率先和光甲航天签约。 当然李海德在其中做了大量工作，作为前晶科能源高管，他说服了晶科能源的高层率先妥协。 晶科能源在光伏行业排名第二，仅次于隆基，虽说第二和第一差距有点大，但好歹也是第二。 光甲航天和晶科能源在光甲航天总部举办了盛大的签约仪式，属于是千金买马骨。 “陈博士，想请问您，光甲航天作为一家致力于商业航天领域的巨头，是怎么会想到去做太阳能电池，并且能取得突破的呢？ 是不是意味着光甲航天未来的目标发生改变，会逐渐转向研发型企业上去，偏离本身航天的属性？”记者问道。 这件事本身存在大量可以宣传的点，而且是陈元光亲自出席签约仪式和后续的记者发布会，因此现场来了大量记者和媒体从业人士。 把整个场馆都给坐满了。 陈元光拍了拍话筒，他已经逐渐对这种场面驾轻就熟了，从最开始面对数个员工讲话都会紧张，到台下坐满了人也只是当成空气。 “因为我们没有上市，也没有太多对外公开披露信息的渠道，所以可能大家会不太了解光甲航天今年做了什么，以及我们的整个路径。 首先我们一直的主业都是航天，钙钛矿电池的突破只是航天技术研发过程中的产物，我们需要把这些产物变现，来给光甲航天的经营和研发提供资金支持。 刚刚你提到我们是否会偏离主线，我想说我们今年和spacex合作，一共发射了12枚猎鹰9火箭，这里一共花了2.5亿美元。 我们也取得了一定的进展，积累了部分数据，我们自己也会做可回收火箭，我们目前第一款中型的可回收火箭会在今年年底发射。 光甲航天一直都是以航天为主业，这位记者很好地提醒了我，我们虽然没有上市，但是还是应该多在外界做宣传，宣传我们做了什么，要做什么。 然后钙钛矿电池，一直以来太阳能电池都是航天领域非常常见的组件，很多卫星都要采用太阳能电池板来为它供电。 只是传统的晶硅太阳能电池，它的光电转化效率有限，加上需要强光环境，其实是有问题的。 而我们研发钙钛矿电池，对光甲航天来说，落脚点依然是在卫星以及后续我们要发射的航天器上。 我们的卫星会借助钙钛矿电池，实现更高的光电转化效率，能够搭载算力更强的芯片和更多的天线。 这些都要借助更强的太阳能电池。 阿美利肯同样在做这件事，他们的实验室每年都能从能源部和nasa拿到大笔预算。 钙钛矿算是其中一个技术突破方向吧。” 确实如陈元光所说，光甲航天做了很多事，目前20亿美元已经烧了5亿多美元了。 spacex火箭发射花了2.5亿，然后买太空探测器和卫星花了1亿左右，华国复眼项目已经正式立项了，光甲航天提供10亿元，华国方面提供10亿元，这个单位是rmb。 加上人员工资，零零碎碎加起来，差不多5个亿烧没了。 当然陈元光自己还觉得这个烧钱速度慢了。 等他们的可回收火箭设计完，开始试验之后，烧钱速度会进一步加快。 所以钙钛矿电池的专利授权费算是回了一大口血，而且是一个持续回血的机制。 不然压力太大了。 台下的记者们拿着笔记本电脑疯狂速记。 像新浪财经、界面新闻这种互联网媒体，直接现编微博，现发出去： “光甲航天与晶科能源就下一代钙钛矿电池达成合作” “陈元光声称钙钛矿电池技术为航天前置储备技术。” 第一条新闻发出去之后，晶科能源股价大涨，这家千亿市值的光伏巨头直接被封死在了涨停板上。 之前各大股吧都在疯传，谁谁谁要和光甲航天就下一代钙钛矿电池达成合作。 尤其中小光伏企业被传的最凶，动不动就突然按死在涨停板上，因为这类小盘股好炒作。 现在官方新闻一出，算是盖棺定论了，晶科能源拔得头筹。 “晶科能源和光甲航天的合作属于是强强联手，至少能有3个涨停板！” “3个？5个！” “光神效应太强了，和光甲航天沾边的企业都在涨，动不动就给你来个涨停板。 连光甲科技相关的医院股，都跟着涨，这带动力太猛了。” “肯定猛啊，人体冬眠也好，钙钛矿电池也好，这都是看得到的核心技术，华国独有的竞争力。 这种独家垄断技术不涨才怪呢，不过我还是最看好国内的新能源车企，跟着这波浪潮，借助钙钛矿电池解决里程焦虑，能把这帮合资车企按死。” “主要还是涨太凶，赛力斯从传出要和光甲航天合作开始，股价已经快翻倍了，不敢买啊！” “新能源车企能和光甲航天合作，搭载钙钛矿电池？合资车企为啥不行？陈元光又不搞排他性协议，而且也没听说他有啥战狼属性在身上啊？” 股民们的讨论热情给拉满了，受到电池技术突破的利好消息影响，这段时间新能源车板块也跟着普涨。 早上本来想写，没起得来。。。鸦有罪（叹气.jpg） (本章完) 第99章 风起云涌 晶科能源的董事长李显德看着媒体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陈元光身上，完全没有人关心晶科能源在这轮合作中扮演的角色。 这种在舞台上充当路人甲的感觉，从晶科能源上市后，李显德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即便在官方组织的大型论坛上，他也是焦点人物，至少是之一。 像华国举办的yidaiyilu峰会，晶科能源是唯一一家光伏企业代表。 侧身看着陈元光年轻得过分的长相，李显德内心不由得感慨，现在已经是年轻人的时代了。 下一位记者的提问重心依然是在陈元光身上： “陈总，刚刚您有提到钙钛矿是为未来卫星技术做准备，属于小行星挖矿的前置研究。 我想请问，是否意味着后续光甲航天会有大量的技术，可以应用在民用领域，能否为我们畅想一下呢？” 陈元光听完后说：“抱歉，我没有办法预测。 我们短期会完成可回收火箭的研发，然后会发射卫星，目前我们和燕京理工大学、华国科学院电子雷达所共同搞的华国复眼项目也很快会上线。 具体的技术得看这些项目推进过程中，是否会有新的技术爆发。 目前我们的研发团队非常缺人才，在座来了很多记者，大家可以帮我宣传一下，光甲航天诚邀各路人才加盟，我们能开出业界一流的待遇。 更重要的是，我们做的事情足够有意思，我们能为人才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 陈元光说完后，该记者继续问道： “陈总，外界一致认为人体冬眠技术同样是商业航天技术发展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项技术。 目前光甲科技在人体冬眠领域的优势非常大，来自各国的追赶者他们目前都没有像样的产品能拿得出手。 想请问陈总，您觉得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技术优势能维持多久，以及为什么要把光甲航天拆分出来？ 光甲航天和光甲科技他们其实都属于航天领域的研发型企业。” 陈元光内心的真实想法是，光甲科技是自己在不成熟时期搞出来的产物，完全是脑子一热就去做了。 而后续随着现实时空和未来时空中的历练，他对企业管理和资本运作深入了解后，不想把自己手头的优质资产注入到光甲科技里去。 光甲航天是为了另起炉灶，可以给投资方分红，但是不能控制权要百分之百控制在自己手里。 明面上肯定不能这样说：“我不太了解其他机构关于人体冬眠技术的研发情况。 目前光甲科技在人体冬眠技术上的研发还在按部就班推进，进度比我们预期的更加乐观。 应该今年内会完成欧洲和东南亚的第一轮临床实验，北美那边的临床实验数据同样很乐观。 至于光甲航天被拆分出来单独成立一家公司，是因为光甲航天它的使命不是盈利。 如果依然放在光甲科技里，相当于拿投资人的钱去为我自己完成梦想，它要烧非常多非常多的钱，未必能看到回报。 这对一家上市公司的股东来说，是极大的伤害，拆分出来并且把这件事讲清楚，光甲航天需要有梦想，能坚持长期投入没有回报的投资人。” 陈元光讲完后，在座的财经类记者迅速联想到大a那帮无良企业，顿时觉得陈元光还是太年轻，居然会为中小投资者着想， 见惯了大a的尔虞我诈，这种单纯属实罕见。 “李总，您觉得和光甲航天合作对晶科能源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应接不暇后，终于有记者抛了一个问题给李显德，这问题还是和光甲航天有关。 李显德心想，你们还记得有我啊？ 因为太久没有人关注他，他往前凑到话筒前：“能够和陈博士合作是晶科能源的荣幸，陈博士以及他们团队在研发上的实力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我们会和陈博士以及光甲航天形成一个长期的合作关系，我认为我们和陈博士的合作空间不仅仅是新一代钙钛矿电池。 我们内部对新一代钙钛矿电池的数据表现非常满意，它将会为晶科能源开启下一个利润增长点。” 李显德的回答很官方，重点其实是后面两句。 光伏板块的这些企业，从18年开始吃到光伏行业爆发式增长的红利之后，大家都知道光伏赚钱，各类企业都开始进军光伏行业。 这导致整个行业过于内卷，利润率越来越低，甚至为了维持规模，维持机器运转，为了争夺订单不择手段，亏损都是常态。 制造业变成了和养猪一样的强周期行业，而且现在还是下行周期，光伏领域的所有企业从去年开始都在一路下跌，无非是跌多跌少的区别。 晶科能源作为行业巨头也不例外，而且越是巨头跌得越明显，李显德需要为市场注入信心，需要改变投资者对于晶科能源的认识。 记者会结束后，李显德单独请陈元光一起吃个便饭。 “元光，虽然之前说过很多次，包括在记者会上也说过，但是还是很高兴能和你们合作。 我们内部搭建了一条小型的生产线，他们对光甲航天的技术评价非常高。 原本以为是相对成熟的技术，还需要随着后续规模化和产业化的形成，来推动薄片化、微晶工艺、无主栅等工艺的降本增效。 结果这方面已经非常完善了，后续只需要大规模投产来降低设备和辅材这些方面的损耗，提高效率和品质水平就行。 不由得让我们佩服，光甲航天在大规模工业化上有着深刻的认识，知道这方面在技术实现上需要怎么设计工艺。 这对于研发型企业来说，是最难的一件事。”李显德满脸钦佩。 晶科能源投了很多研发型企业，包括给一些高校教授、青年教师投了一些横向课题。 这些投资或多或少都会有问题，其中最共性的问题就是，实验数据很好看，拿到工厂去搭生产线大规模投产就是一坨。 大部分用不起来，完全是为了写论文而硬凑的数据，大规模生产有无法解决的技术难题。 少部分能用起来的技术，也要解决很多现实中的问题，不如他们自己内部重头开始自研来的快。 这也导致晶科能源已经大幅减少了对于这类企业和个人的投入，除非是特别著名的教授。 而之所以相信光甲航天，还是因为有人体冬眠技术背书，加上陈元光mit毕业的背景，晶科能源愿意尝试。 结果尝试之后发现，这技术还真不一样，和之前的比起来天壤之别，大规模投产没有半点问题，随着产能爬坡，和晶硅太阳能电池结合，能把成本降低到2毛钱/w。 现在的成本是1元/w。 太阳能电池的成本降低百分之八十，外界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李显德作为内行再清楚不过了。 从2010年到2021年，花了10年时间，太阳能电池的发电成本降低了87%。 而现在通过新的钙钛矿电池，发电成本还能再降低80%，整个光伏产业链，全部都会引来爆发式增长。 原本在十四五规划里，华国要在五年内实现光伏占非石化能源的20%，现在来看两年就够了。 而且五年，光伏的渗透率能达到百分之六十，甚至更高。 这对整个行业来说，都是天大的利好。 李显德庆幸晶科能源成为了第一家和光甲航天合作的厂商，同时也嫌他们的动作还不够快。 陈元光知道李显德在想什么，他更清楚钙钛矿电池意味着什么，技术进步会带来电力的进一步普及，会导致新能源车的渗透加快。 “晶科能源需要光甲航天，光甲航天同样需要晶科能源，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 李总，我们需要和一线的光伏厂商合作，才能把技术推广开来。 只有把技术推广开，我们才知道要怎么优化它。 我们的预期是把成本再降低，最好能降低到2分钱/w。” 李显德吞了吞口水：“那整个能源行业的格局都要洗牌。” 李显德内心迅速完成计算：“元光，要是钙钛矿的成本能降低到这个程度，按照现在的电能价格，光伏发电站三个月就能回本，传统石化能源会遭遇毁灭性打击。 原油价格暴跌，新能源车的渗透率会加快，本田丰田大众这帮车企都得转型做新能源。 氢能源的可能性被进一步压缩。 整个世界未来能源格局都要被影响。” 这是宏观影响，微观影响李显德还没说，要是钙钛矿技术不让出口，国外的光伏行业全部都得死。 除非他们采取行政手段保护本国产业，不然在钙钛矿技术加持下，国外光伏行业活不过第二天。 陈元光说：“石化能源被逐渐取代是大势，没有人能改变大的趋势。 钙钛矿只是加速这一过程。 核裂变的小型化，太阳能技术的进步，这些都是不可逆的。” 李显德点头：“是这个道理，但是太快，感觉大家都没做好准备。 刚刚开完发布会我在手机上做空了一单石油，这段时间石油价格一直在跌，等这一代钙钛矿技术的数据曝光后，石油价格会再次暴跌的。 元光，你玩期货或者股票这些吗？” 李显德希望和陈元光找一些共同话题。 陈元光摇头：“不玩，不太了解这些。” 李显德又问：“伱平时有没有什么兴趣爱好？比如德州扑克或者掼蛋这些？ 我们在申海有个牌局的小圈子，你如果感兴趣可以加进来，平时有活动可以来参加。” 陈元光直接婉拒：“李总，我其实很想玩，但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光甲航天刚刚烧了十个亿，合肥、鹏城这些地方国资的压力摆在这。 我每天二十四个小时，有十二个小时在工作，今年要完成第一款可回收火箭的发射也还没完成，我是真没时间玩。” 随着创业成功，老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圈子想把你吸收进去。 李显德今天和他讲的，陈元光估计就是申海的企业家圈子。 之前林甲他爸，林庆华过来参加光甲科技上市仪式的时候，也想把他拉到浙商的群里去。 过年回羊城，羊城也有类似的圈子希望吸纳他。 陈元光一概拒绝，统一找理由，太忙了。 别人联想到他的年纪和取得的成就，很容易理解，至少是明面上的理解。 “原油价格罕见暴跌挫5%以上，创17年来单日最大跌幅 连日下跌的国际原油价格再次迎来了暴跌。 近日纽约商品交易所11月份交货的轻质原油价格每桶下挫5.53美元，跌幅6.11%，创17年来最大单日跌幅。 同日，ice11月布兰特原油期货结算价跌5.65美元，跌幅6.19%。 行业人士称，此次暴跌主要是受到华国下一代太阳能技术突破性进展影响，由于叠加美联储下一轮加息带来的利空，国际原油市场出现史无前例的大跌。 opec紧急宣布大规模减产，总减产量高达每日220万桶，该消息传出后，国际原油价格勉强止住跌势，但根据行业人士说法，形势不容乐观。 新一代太阳能电池的成本和效率远超业界预期，这将会对原油价格造成致命影响，opec的减产属于短期利好，无法阻挡技术进步带来的长期利空” “近日，包括隆基绿能。晶澳科技在内的各大光伏厂商陆续传出将和光甲航天合作的消息，率先和光甲航天达成合作的晶科能源，已和hf市签订高达50亿元投资的钙钛矿太阳能电池一体化生产基地。 根据内部消息人士透露，此次新一代太阳能电池的成本将降低至少70%，这将导致新一轮新能源基建的启动，国家电网表示将根据调研情况，加大对电网改造、特高压工程和电网侧储能设施的投资。 受此特大利好消息影响，光伏、储能、风电等多板块掀起涨停潮，业界一致认为行业基本面已经回暖，光伏行业的新一轮上升周期已经到来.” 一时间风起云涌。 (本章完) 第100章 国投资本的算盘 “执中，最近要多去光甲航天跑动，经常去了解他们的需求，下一轮融资什么时候开始，在下一轮融资过程中我们必须提高投资比例。” 段执中被通知大领导找他谈话的时候，他有点满头雾水。 刚刚和他说话的是徽省国投的总经理王旷，他只是省国投下属新兴产业发展基金的一个投资经理。 二者之间的身份地位相差了不止一个级别，平时别说他，他们领导都很少有机会直接给省国投总经理述职。 段执中接到通知的时候特意准备了一下，他猜测是和光甲航天有关，因为这是他去年做过最具亮点的项目。 加上最近光甲航天在光伏领域掀起的动静很大，从陆家嘴到华尔街，再到伦敦的金融街，整个全球资本市场都在因为光甲航天的技术突破而震动。 段执中点头：“新兴产业发展基金在第一轮融资过程中给光甲航天投资了5亿rmb，整个合肥的国有资本一共投了有25个亿。 深国投投了有50个亿，是我们的一倍，剩下的就是像申海国投、交银资本这些机构投的。 目前的话新兴产业发展基金实缴资本只有15个亿，下一轮想加大比例很难，他们下一轮要融50亿美元。 我们一家远远不够。 这段时间我们一直是按照每个月跑动一次的频率，后续我们会加大这个频率，我们和他们的市场部负责人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包括现在已经11月了，下个月就12月，我们会组织外部的审计机构进场，做今年的年度财务状况审计。审计的过程中，也会进一步了解光甲航天的各项情况的。” 段执中把他了解到的情况和手头和光甲航天相关的工作娓娓道来。 “至于具体下一轮融资什么时候开始目前还没有消息。” 王旷其实挺无奈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旗下企业投了光甲航天，还是省里领导问起他来，他才知道这件事。 省里领导的潜在意思是，为什么没把光甲航天拉到合肥来，为什么这一轮新太阳能电池建厂也没有放到合肥来，明明合肥是光甲航天的第二大投资方。 王旷被问住了，回来之后连忙找段执中详细了解情况，然后他想的是仔细制定下一步专项工作计划，拿着专项工作计划去给省领导做汇报。 在等段执中来的这个过程中，王旷结合秘书找来的资料，对光甲航天有了大致了解。 在王旷看来，这是一家能爆发出超凡能量的企业，能撬动万亿资本，也难怪省里如此上心。 “一个月一次的频率少了，只是部门负责人这个级别也不够。 我不指望你们能联系到陈元光，他们的副总总能联系到吧？ 你们得提高交流的层级，而不是每个月例行公事一样跑一趟，专门跑到申海去，去听一个工作汇报，甚至还不是工作汇报，只是随便闲聊两句。 这样的交流，这样的客户关系管理没有意义，没有价值，浪费机会是一方面，这也是浪费你的时间。 我的想法是这样，提高交流层级，深入了解他们发展过程中的痛点。” 王旷对段执中的工作不满意，从省里被追着问，什么问题都回答不上来的怨气终于找到地方发泄了。 段执中只能听着，一边听一边记，还不能甩脸色，只能连连点头表示领导伱说的都对。 内心则是一阵苦闷，byd做了这个项目，只赚名气没有实际的好处。 他们的绩效工资是看收益，像光甲航天这种不分红不上市的企业，效益就是零，花了公司五个亿投进去，然后没有收益，段执中在这个项目上的奖金近乎于零。 当时之所以这帮国资会投光甲航天，一是因为这几年没有什么好项目，华国企业跑到纳斯达克上市，然后套现离场的路子被堵死了，现在主流的生物医药行业随着病毒流行的结束，大家的投资热情骤降。 而背靠陈元光的光甲航天，大家觉得有搞头，难得的好项目，即便亏了，给上面汇报的时候也可以说是投资华国企业企业转型，投资先进科技，和国家号召一沾边，全亏了责任也少一半。 结果确实不错，完全不会亏，这几天随着各路财经类新闻频繁报道光甲航天技术突破一事，把这宣传成民族荣耀，华国产业转型的典型案例。 段执中自然很关注，根据他得到的消息，专利授权每年的利润至少是100亿rmb。 因此他特意打电话给光甲航天的对接人，从对方口里得到了更具体的数据，预计明年专利授权利润能达到200亿rmb，然后再一问分红情况，不分红，全部投入到研发中去。 而且他们还不上市，只融资不上市，200亿rmb的年利息收入，估值少说也得4000亿rmb起步，加上垄断性质，纯纯独角兽。 段执中心想，说不分红还真就不分红啊。这下他也没激情了，光甲航天搞得再好，他也拿不到绩效奖金。 “首先需要带着解决问题的态度去为企业服务，比如说他们作为研发型企业，肯定对人才缺口很大。 然后像中科大的学生也需要实习的地方，可以由我们作为中间方，来牵头组织中科大的学生去光甲航天实习，组织光甲航天到合肥来开专门的招聘会。 这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 我们能做的很多，要充分发挥合肥的优势。 刚刚提到的是教育优势，还有产业优势，集群优势，你的层级不够来找我，我帮你协调。 另外就是要搞清楚，为什么光甲航天的研发中心在鹏城而不是在合肥，如果是因为投入不够，那我们完全可以加大投入。 你们基金的钱不够，由省国投再给你们注资，股东借款也行，增资扩股也可以。 或者几个合肥的基金联合投资都行，合肥不缺钱。 如果这只是一个项目，光甲航天依然在申海，在鹏城，就是不在合肥，那这个投资是很失败的。 站在全省发展的角度考虑，这个项目暂时没有经济效益，二没有起到宣传作用，很少有人知道合肥投资了光甲航天，三没有起到产业带动效应。 执中，你回去整体出一个方案拿给我，怎么样能把光甲航天吸引到合肥来。” 段执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 他表面则是点头：“好的，领导。” 其他几个地方的国投也差不多，都希望和光甲航天加深合作。 拿得出钱，拿得出筹码的不少，都在摩拳擦掌等着下一轮融资谈条件呢。 “林总，贵司是否有意愿参加晶科能源的这一轮募资呢？ 我们计划募集100亿资金，用于在晋省建造钙钛矿电池和hjt组件一体化生产基地，这一轮募集的可转债净资产加权收益率估计能超过7%，比放在银行理财要稳妥的多。 如果贵司有意愿，我们最多能出让20%的份额给贵司。”钱静，晶科能源负责资本运作的副总裁，和林甲气质有些类似的女强人。 a股这几年很多公司上市募集的资金，就拿去购买银行的结构性存款，这类存款的年化收益率低的可怜，只有1个点到2个点左右。 像华虹上市为什么被诟病惨了，就是因为他们上市募集了212个亿，拿了210个亿去购买结构性存款，让一帮对华国半导体发展有所期待的投资者心拔凉拔凉。 头部企业都不搞研发不扩产，这不是在告诉大家半导体行业没搞头么。 林甲身为上市公司董秘，对这些事情很清楚，也很清楚7个点收益率的可转债稳的不行，放在债券市场属于大肉签了。 “我觉得可以，但是我有件事想咨询一下，我们是得以光甲航天的名义买，还是说可以以光甲科技的名义买？”林甲说。 钱静心想，我们之所以出让这么高份额，是为了拉拢陈元光，而不是具体哪一家企业。 这两家企业的实控人都是陈元光，不管是谁参与这轮投资，好像都没差：“都可以，最好是光甲航天。 因为我们在发行可转债，找特定对象募集资金需要先通过证监会审批，光甲航天的关联性更大，审批通过的概率也更大。 当然光甲科技应该也没问题，你们可是监管眼里的香饽饽，只是流程可能会慢一些。” 光甲科技的市值已经快五千亿rmb了，是晶科能源的两倍，从市值角度看，资本市场对光甲科技的认可度要高得多。 最近更新太少了，鸦深感惭愧，还是多更点吧 (本章完) 第101章 开拓者一号 林甲很早就明白一个道理，你越优秀，你获得的机会也会越多。 人是如此，企业也是如此。 你会有非常多的选择，每个选择看上去好像都不错，收益可观，风险自己可以掌控。 简直是躺着赚钱。 实际上这些机会都只能为伱带来战术上的胜利，这些战术上的胜利带来的是企业报表上漂亮的数字，这些数字并不能帮助企业得到实质上的增长。 就好比雅虎，在谷歌实质性威胁到他们之前，财务报表都非常好看，营收、利润、用户数都非常漂亮，大量的并购并没有拖垮他们的迹象。 一直到某一年，情况急转直下，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所以林甲对钱静提到的可转债，只是觉得可以做，账面上的闲置资金拿一小部分变成可转债，比放在银行买结构化存款要更好。 但她并不会认为这是什么长远之计，也不会因为这种获利而有多大的成就感。 这种靠资源，靠关系赚到的钱，就只是数字而已，它无法撬动更多的社会资源，无法发挥杠杆效应。 钱静走之后，隆基绿能负责资本运作的高管也找上门来，表示隆基也要发行可转债，问他们是否有意愿。 这些光伏大厂，纷纷开始新建钙钛矿生产线，百亿规模起步，都在开启融资通道。 对他们来说，发行可转债一方面是出于成本考虑，另一方面是为了拉拢相应的合作伙伴。 比如晶科能源要在晋省新建钙钛矿的生产线，那么他们这一轮百亿规模的债券发行会把相当一部分份额分配给晋省的国有资本。 随着晶科、隆基、晶澳这些光伏大厂陆续找上门来，林甲意识到答应晶科答应的太早了，光甲航天手上的现金流没有那么多，只能拿出一小部分来购买债券。 而他们愿意给的份额又太多了。 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甜蜜的烦恼。 甘省，酒泉，卫星发射中心，光甲航天的第一枚可回收火箭正在这里发射。 之前媒体和外界对光甲航天的陌生，让陈元光意识到，他们要加大宣传力度，尽可能让更多的用户了解到光甲航天是什么，在干什么，有什么样的愿景。 尤其小行星挖矿是一个能持续数十年的计划，在广大华国民众心目中建立起良好的形象，这对未来招募人才有着重要的正面影响。 当年看着光甲航天各类纪录片长大的孩子，在深造后入职光甲航天，这类人才的忠诚度直接拉满。 “从来没有想过，能有机会采访光神，诶，tim，在你心目中光神是什么样的形象？”摄像小李问。 tim作为b站头部up主，还是罕见的超大型团队运作，得到了这一次光甲航天的邀请，将作为特邀嘉宾，全程参与在甘省酒泉进行的火箭发射。 “我也没有想到过，b站官方通知我的时候，我惊呆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光神很少接受外界采访。 目前各大社交媒体上积累的光神接受采访素材，还都要追溯到《吉隆坡往事》1上映时，那时候光神参加电影路演留下的各类素材。 那之后，光神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更别提接受专访，大部分时候得到他的消息，都是在财经频道或者科技频道上，知道他最近又有什么突破。”tim说。 “对他的印象的话，就是牛逼，除了牛逼没有别的。 越了解，越觉得牛逼，这种在大学期间发表nature，写小说拿金奖，小说改编电影票房过十亿，mit读博期间为病毒流行的终结做出卓越贡献，回国创业也创办了两家千亿级别的公司。 单纯看履历的话，除了牛逼我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词，随便一件都不是大家能做到的。 所以我们这次得赶快出发，提前去甘省，抓住一切机会，多拍点素材回来。” tim觉得这期视频肯定会爆，有陈元光，有星辰大海，有国产火箭，充满了观众感兴趣的元素。 更重要的是，这有助于他们建立更好的外界形象，唯一一家能够直面陈元光的频道，这不比央妈还有牌面啊。 另外一边，发射时间选择的是12月5日，陈元光提前半个月就已经到了酒泉，为最后的火箭发射做准备。 陈元光有些紧张，星辰大海对每个男人来说都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他希望尽可能做的更好。 “虽然这一次，我们发射的火箭只是实验性质，我们对它的要求只是验证我们的设计是否正确。” “我们设计的结构，整个指令结构设计，包括我们用到的ai技术是否能帮助它准确回收到预定的点位。 变推力的发动机，整个发射过程中的算法，箭载计算机在发射过程中积累的数据。 所以这一轮我们对它的要求很低，别到半空中爆炸就行，能进入预定轨道，发射后自由落体能到预定区域最好，到不了预定区域能找回来也行。 总之大家轻松点，我们的要求并不高。”陈元光说。 光甲航天在酒泉租了个办公室，这边办公属于流动性质，有事才过来。 这一次因为是他们第一次发射，所以整个光甲航天内部和火箭发射稍微沾点边的研发人员都来了，把整个办公室挤得满满当当。 陈元光说完后，林天旻作为这个项目的负责人，站出来说： “这一轮我们在开拓者一号身上搭载了大量的传感器，即便失败了，我们也可以通过传感器回收的数据，回去分析故障原因，把故障排除。 老板，再怎么样它也不会在半空中爆炸。 我们并没有采取激进的设计策略” 航天研究院的大牛还在脱敏期，只能远程观看他们的直播。 发射时间选择的是早上7点33分。 当天早上五点，在酒泉发射中心，tim带着摄影人员见到了陈元光，陈元光戴着毛绒帽子，穿得严严实实，不是工作人员介绍，tim肯定认不出他来。 “光神，你好，我们频道的工作人员都很崇拜你，听到这次能来采访你，而且能参观光甲航天的首次火箭发射，大家都争着要来。 我们内部还进行了抽签，抽到的才有机会过来。”tim同样穿得很严实，衣服领子上别了一个麦克风。 他一边在说，光甲航天的工作人员一边在帮陈元光衣服上也别一个麦克风。 “哈哈是吗，很荣幸，今天我们大概有半个小时可以聊，半个小时后我们要进入发射基地，那时候就不太方便接受采访，那时候你们能拍摄，但是需要尽量保持安静。 所以现在有什么问题，我会尽可能回答。”陈元光说。 tim点头：“明白。”说完后他面向摄像头：“我再次重申，我们这次采访没有台本。 会在尊重嘉宾的前提下，尽可能自由发挥。” 没有台本是指，问题没有提前和陈元光沟通过，他们内部肯定是会把问题反复商榷后才确定。 “光神，那我们就直接开始，我在来之前做了大量准备工作，知道这几年其实国内一直有企业在做可回收火箭。 因为spacex的成功，大家都在尝试，光甲航天这一轮的火箭发射和其他公司的火箭发射有什么不同呢？” 陈元光：“之前华国发射的固体火箭没有采取捆绑式的，我们这是华国第一款捆绑式的商业火箭。在全球商业航天企业里，也只有马斯克的猎鹰九号是固体捆绑式火箭。我们相当于是第二。 长征五号和长征七号是捆绑式火箭，但是商业火箭里之前没有过捆绑式的。 捆绑式相对来说难度要大得多。 因为固体火箭点火之后，整个内部会产生高压，这种高压会导致整个火箭和助推器被拉长，它就要求所有的连接必须是柔性的，这也导致相关的机械结构设计，像气动设计之类的难度非常高。” tim：“光神讲得很接地气，即便我是文科专业，也能理解它的技术难点。 刚刚光神提到了马斯克，那和马斯克的猎鹰相比，这一次光甲航天要发射的开拓者一号怎么样？” 这是一个相对宽泛的命题，给了陈元光充分的自主发挥空间。 陈元光对于差距直言不讳：“从技术上肯定是不如spacex，毕竟他们发展历史比我们久太多。 像发射成本，猎鹰的发射成本只有1700美元每公斤，而国内商业航天公司的成本是它的十倍。 我们这次的平均发射成本估计在3000美元每公斤，这是建立在发射成功，回收成功的前提下。 如果光甲航天这一轮的火箭发射顺利，那么我预计我们明年在成本上能够赶上spacex。 因为他们是大火箭，猎鹰高达22.8吨的运载能力，让他们能把成本摊的足够薄。在光甲航天之前，国内商业火箭他们运载能力大概就两三百公斤，好点的也不过1.5吨，这个运载量就决定了他们的成本便宜不了。 我们今年的运载量是7吨，明年会把这个数字提高到20吨左右，在成本上追平spacex。” (本章完) 第102章 光甲号 酒泉卫星中心在jq市的东北方向，天气很冷，但是天亮的很早，他们五点钟在这的发射大厅等候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成本追上spacex根据我的了解，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spacex和其他做火箭发射的商业航空公司比起来，最大的优势就是成本。 真的能短短一年时间就在成本上把spacex最大的优势给抹平吗？”tim朝双手哈了口气，让自己的手不那么冷。 他在来之前做了大量功课，同时这些年随着特斯拉的爆火，马斯克旗下的其他公司在华国也知名度颇高。 spacex因为和太空挂钩，加上从19年开始，他们的星链计划正式启动，19到21短短三年时间里，在病毒流行影响下，他们都发射了接近两千颗卫星。 各路媒体都把spacex的优势分析得非常清楚，力大飞砖的模式跑通以后，他们的成本压到了特别低的水平，比其他商业航空公司低太多。 陈元光语气坚定：“一年够了，现在我们所熟知的猎鹰九号实际上已经迭代了三代。 从最开始的猎鹰九号1.0到现在的猎鹰九号1.2，而即便是猎鹰九号1.2也经历了三个版本。 因为spacex没有上市，没有具体对外的数据，他们之前和nasa签的合同，每次发射是6000万美元，spacex高管对外宣称的每次发射spacex的成本是2800万美元。 我们在每次发射成本上能压缩到2800万美元以内，同时载重量不会低于猎鹰九号。 华国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产业链足够全，我们尽可能采用国产供应链的产品，能够有助于我们压低成本。 目前来看，包括发动机、整流罩、控制系统、推进器、核心引擎这些我们都会自研或者和国内供应商合作。 明年会有一个初步的结果，我们平均到每公斤发射成本上会对标猎鹰九号。” 陈元光接着说：“我们最大的优势在于技术路线不用自己探索，有明确的方向，同时这几年关于可回收火箭国内也好，国外也好，大家做的尝试足够多。 我们可以利用现有情报，朝着明确的方向去推进，这能节约大量时间成本和机会成本。 加上光甲航天在国内的资金优势，我们的资金体量是国内其他商业航空公司的上百倍，我们能很快拿出一个相对成熟的结果。 当然明年只是一个初步版本，具体明年能做成什么样的效果，还需要看明年的发射次数。 像猎鹰九号，他们的1.2版本，一共发射了三十多次才成熟。 我们明年一季度的发射都会放在酒泉，从二季度开始，我们的发射会转移到烟台。 从二季度开始会在烟台发射开拓者二号，也就是更大的对标猎鹰九号的重型火箭。 当然这是建立在一切顺利的前提下。”陈元光接着说。 这些不属于什么商业机密，随便就能查到的信息。 tim听完后很好奇，因为在他的传统观念里，只有在陕甘宁这些地方才有火箭发射基地，要么就是海南的文昌发射基地。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鲁省烟台能发射火星。 他好奇道：“烟台也有火箭发射基地吗？” 陈元光点头：“没错，最近才开始建的东方航空港项目，这是海上发射基地。 像文昌，虽然是在海南，但是他们发射依然是陆地发射。 烟台是开船出去，从船上发射。 最后的回收点也会在海上，和陆地发射相比，海上发射回收起来故障率更低，如果回收预测足够准确的话，海上发射的回收难度也更低。” 陈元光在做光甲航天后，专业程度直线上升。 在这之前，他只知道自己的母校江城大学发射过名为珞珈一号的遥感卫星。 “烟台的话，国内第一次海上发射就是在这进行的，当时发射的是长征十一号。 后面他们又陆续投资了两百多亿建了东方港海上发射基地。 我们今年年初的时候和yt市合作，我们投一半，yt市方面投一半，一起建了一艘名为‘光甲号’的海上发射船。 这艘船也会在明年二季度建好投入使用，今年这只是一个试水，明年才会是光甲航天的密集发射年。 到时候我们再邀请tim你们来参观，我们更大当量的海上发射。” 烟台方面嗅觉相当敏感，在知道光甲航天成立拿到20亿美元融资后，他们的招商专员密集和光甲航天联系。 疯狂推销他们的海上发射计划。 tim听的两眼放光，因为男性大多都对太空充满向往，他在来酒泉之后，内心就萌生出一种他们也要发射一枚卫星的想法。 这种想法疯狂占据了他的大脑。 听到比自己年轻得多的创业者，又是搞可回收火箭，又是买海上发射船，简直让人心向往之。 “光神，能好奇问一下‘光甲号’的价格吗？”tim弱弱问道。 陈元光想了想：“大概三亿多，我们付了一半，一共的话不到7个亿。” 陈元光接着无奈道：“所以搞航空的成本太高了。 随随便便就是几个亿出去了。而且像这种海上发射平台，每年的维护费用都是上千万，随着时间推移只会越来越贵。 像我们在确定和烟台合作之前，我们去国际上问了一圈，大鹅那边有个浮动太空港停在他们的斯拉维扬卡造船厂里没人用。 大鹅那边问我们要不要买，极力推荐，说要是愿意买，能免费卖给我们，只要后续维修交给他们做就可以。 你知道维修成本多少钱吗？” 只有跟大佬聊天才能听到这种信息，冷知识中的冷知识了，tim心想，他适当露出好奇的神色：“多少钱？” 陈元光淡淡道：“500亿卢布，接近7亿美元，后续每年维修成本是3000万美元。 而且他们的意思要转交给我们，还要把上面所有敏感设备拆除，这不是把我们当傻子吗？ 我们造的光甲号是7亿rmb，而且烟台帮我们出一半。” 陈元光觉得大毛想赚米想疯了。 tim张大嘴巴，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居然能这么贵。 “这个项目是coldwar结束后，大鹅、阿美利肯和欧洲三方蜜月期搞的，最开始的大股东是波音，第二大股东是大鹅的能源集团。 老实说里面还是有不少有价值的玩意，它在最开始搞的时候还违背了阿美利肯的出口武器管制法，波音被罚了一个亿。 后来因为关系破裂，尤其今年你也懂，合作破裂，没人愿意往里面掏钱，然后这个项目就一直搁置，他们找接盘侠找到我们头上来。” （这里指的是大毛二毛阿美利肯和欧洲搞的seunch项目，这个项目最开始是波音来管理，后来因为地缘政治原因直接玩不下去了，它的总裁离开后加入了spacex担任ceo） tim听得津津有味，“我不太懂为什么一定要从海上发射？ 陆地发射不是挺好的吗？这之间有什么区别？” 陈元光说：“如果伱发射频率很低，没有什么特殊要求的话，那确实没啥区别。 但是像可回收火箭，一是回收后降落在海上，天然的缓冲带能够让他的回收率更高。二是因为我们要做小行星挖矿，要做这个的话，你得高频发射飞行器去到预定轨道。 通过海上发射可以最大程度节省燃料，来让火箭到达特定的轨道倾斜度。 比如我们想要一个极地的轨道，那么我们就可以把发射船拖到极地海域，这样来减少地球自传对发射的影响，它会更加容易到达90度的预定轨道。 最后就是海上发射，你想什么时候发射就什么时候发射，不会受到限。 这点有利于未来我们捕捉到有价值的小行星之后，能以最快时间发射挖矿船去预定轨道。” tim很意外，他在和陈元光聊之前，也以为小行星挖矿不可能，或者说这是一个短期内看不到结果的目标。 没想到陈元光他们是真把这件事当成目标来做，并且有非常强的方向性。 tim问：“光神，你觉得多久能实现小行星挖矿？” 陈元光说：“看怎么定义吧，如果是指随便哪个小行星都可以，带东西回来就算挖矿，那我们明年就能做到。 但是如果是指要有收益，能真正挖到有价值的稀有金属，收益能够覆盖成本，那我估计得八年左右，八年是比较合理的估计。” tim露出向往的神色：“八年一眨眼，光神，我要预约八年后你的采访机会，到时候我们一起看现在立下的g是不是做到了。” 陈元光大笑：“好，没问题！” 他很乐观，八年是保守的不能再保守的估计了。 tim接着问：“那你觉得火星移民呢？有生之年能看到吗？” 陈元光说：“不知道，去火星肯定是能去的，但是移民这涉及到的面太宽泛了，我不确定。 十个人去，在上面搭个空间站算是移民了，一千个人去有个火星科研基地也算是移民，一万个人上去搭个小镇也是。” 他确实不知道有他之后，这个时空的地球能做到什么地步。 陈元光在接受tim采访的同时，光甲航天的火箭发射同时在b站、抖音、youtube各大平台直播，普通民众看了眼直播间黑黢黢一片，能在里面呆下去的完全靠刷弹幕。 “怎么还不发射，我都等半个小时了！” “光神呢？光神出来说句话啊！” “人呢？有没有人？什么阴间直播间啊！” “光神出来带货，就带你身后那个大家伙，一二三上链接，你上我就敢买，你要是真上了当我没说” 网友们的弹幕远比直播间有意思。 更关注的是同行们，尤其是国内同行。 国外同行，他们的竞争对手是spacex，nasa、欧洲航天局，这些主要订单怎么都落不到光甲航天手上。 而光甲航天的开拓者一号发射成功，受影响最大的要属国内的商业航天公司了。 东方空间的创始人姚松就守在电脑前，一边看手机，一边等着火箭发射。 这段时间他头发都白了许多，本来他们今年计划要完成a轮和pre-a轮融资的，计划是融7个亿。 国内好项目少，科研类的好项目更少，商业模式清晰、有一定结果的科研类项目更是少之又少。 在光甲航天出现以前，东方空间就属于这样的项目。 已经拿到了一定的结果，有订单，从长光卫星那拿到了订单，有资金，21年病毒流行期间都融了4个亿，有人才，从长征系列火箭那挖了不少人。 对标spacex，spacex估值1500亿美元，我作为对标它的企业，怎么着未来也能值个几百亿rmb吧？ 按照国内对科技类企业的偏好，在科创板上市就是一条好汉，市值几百亿rmb随随便便。 因此姚松拒绝陈元光的收购才会如此坚决。 陈元光说要2亿元收购的时候，他们还没完成4亿元的融资，等4亿元融资完成后，姚松更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结果光甲航天在可回收火箭上的进展，让东方空间的前景变得晦暗起来。 “抱歉，我们需要再重新研判这个项目，姚总，您需要再等等。” “姚总，我们对东方空间这个项目很感兴趣，这是一个不错的项目，只是这个估值和融资额是不是要再斟酌一下？” “姚总，我就问一件事，如何面对光甲航天的竞争？根据我们商业调研得到的消息，光甲航天这段时间从你们那挖走了大批核心研发人员。 光甲航天对人才的吸引力明显要比你们强得多。 再加上可回收火箭这个细分领域是接近零和博弈市场，国内除了国有的航空工业集团外，剩下一家民营企业能吃掉所有份额。 光甲航天第一轮就融了20亿美元，还有钙钛矿电池技术提供源源不断的现金流。 他们的的资金优势太大了，同时陈元光手握光甲科技的绝大部分股份，这部分股份随时可以变成弹药打进光甲航天。 在种种不利条件下，东方空间的优势是什么？” 这段时间找投资人的沟通，让姚松深感挫败，大家的意思都是要等，等光甲航天的火箭发射结果。 月初求个票～ (本章完) 2月总结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3章 发射成功 竞争对手过于强大，很容易让投资者失去信心。 东方空间是姚松的第二次创业了，第一次创业顺风顺水，最后把公司卖掉套现了上亿元，完成原始积累的同时，让他明白了很多道理。 创业过程中拉投资，你见了十个投资人，他们都拒绝了你也没事，只要第十一个人愿意给你投钱，那么拉投资就成功了，它的成功率就是百分之百，而不是百分之九。 但这次，第十一个人也拒绝了他，所有投资机构都表示要再观望观望。 即便是天使轮给他们投钱的经纬资本和红杉资本都表示要再观望观望。 “姚松，伱也知道，光甲航天的动作太快了，之前我就一直和你说，要加快研发进度。 要赶在光甲航天前完成可回收固体火箭的发射，这样你们才能有足够的资本来进行下一轮融资。 之前证明自己的环节，和陈元光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够。”吴亮，经纬资本的董事兼高管，在姚松拉投资的时候说。 姚松之前在经纬资本当过合伙人，吴亮是他的直属领导，这番话多少带点推心置腹了。 而且他会创办东方空间，就是因为在经纬资本工作的时候看了大量的商业航天项目。 吴亮继续说：“你知道我们是投资商业航空项目最多的投资机构，我们内部的整个投研机制是很完善的。 在光甲航天面前，你们的优势有限，如果不能尽快证明自己，你们很难拿到后续投资。 如果按照光甲航天对外公布的，明年他们就能完成大型可回收火箭的研发，那么你们只有一年的窗口期。 他们马上要进行的首轮发射，一旦成功了，那么后续融资你得做出巨大让步，投资方需要获得更多的股份。 这一次会是最后一次融资，在光甲航天明年发射火箭成功前，你们没有赶上，那么不会有下一轮融资了。 投资方会联合起来，推动光甲航天来收购你们，如果光甲航天不愿意，那么我们会推动剩下几家做可回收火箭的商业航天公司合并，合并之后推动上市。”吴亮很直白。 有大a这个资本市场在，还是商业航天这种科技含量十足的项目，推动上市的难度要低得多。 这就保证了他们怎么着都不会亏本，甚至还能大赚一笔，至于赚的是谁的钱，只能说懂的都懂。 姚松盯着电脑屏幕，脑海中浮现出和吴亮的对话，经纬资本作为他的老东家，已经是他最有把握的一家投资机构了，都是这个结果。 他对其他投资机构不报希望，不，还有一家，姚松脑海中想起来，他快忘了还有米哈游。 米哈游手握海量现金，和他们洽谈了好几次，有意参与东方空间的这一轮融资，只是姚松不太看得上这种只有钱，无法提供其他帮助的投资方。 现在来看，还真只有米哈游这一根救命稻草了。 （现实中东方空间的a轮融资米哈游就参与了。） “最后还得靠二次元的力量吗？”姚松脑海中不由自主闪过这样一句话，他看着满是弹幕的黑色屏幕苦笑了一声。 米哈游也不好糊弄啊，尤其光甲航天在各类媒体平台上大肆宣传。 b站、抖音、youtube上，这一轮直播完不管火箭发射是否成功，肯定微博上全是热搜。 加上米哈游的投研团队也不是吃素的，要怎么能糊弄过去，让他们相信东方空间能和光甲航天竞争呢？ 二次元是有钱，但是二次元不傻。 就像b站up主不容易变现，不是因为b友们穷，恰恰相反，是因为b友们太精明了，所以up主才不好从b友们身上捞钱。 姚松感到头痛，他心中默默祈祷千万要失败，最好火箭在半空中爆炸，当放了一个大烟花。 燕京时间的早上七点是旧金山时间的下午三点，马斯克同样在看直播，他抱怨道： “莱特怎么不在x上建个账号，x上也可以直播。” “你说他们能成功吗？”马斯克问。 汤姆，spacex的核心研发人员，负责研发火箭引擎，从spacex创始之初就在spacex工作了：“不知道，我完全不了解他们的火箭情况。 我无法做出判断。 只是如果发射失败的话，是否会有人为它的失败负责？” 汤姆对这一点很好奇，他和陈元光打过交道，在他看来，陈元光的脾气很好，比马斯克好得多。 他觉得这也许只是面对他们，在内部不一定也是如此。 马斯克无奈道：“不，汤姆，你错了，吉姆不是的赶走的，是他自己要走。” 前面提到的seunch的总裁在2006月3月离开seunch加入spacex担任ceo，在12月猎鹰九号发射失败后就离职了。 汤姆一直调侃是因为马斯克给的压力太大，把猎鹰九号发射失败的原因归结于吉姆·马瑟头上。 马斯克一直不认。 汤姆不置可否：“好吧，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马斯克说：“吉姆要走是因为他有更好的机会，而不是因为猎鹰发射失败我要他承担责任，帮我承担投资者带来的压力。” 马斯克嘟囔道：“莱特应该没有这样的担心。” 双方没有再说话，默默看着火箭发射的轨迹。 “看上去还不错，他们的火箭已经进入近地轨道了，比我们当时第一次发射要更成功。”汤姆说。 因为开拓者一号不大，所以没有给马斯克带来太大压力。 他能够以观众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是的，我还记得猎鹰九号静态测试点火的时候就出问题了。 当时好像是因为涡轮泵出故障了。” 汤姆点头：“没错，有一个阀门没有收到开启指令。” 他接着说：“因为那次失误，猎鹰九号的发射足足推迟了三个月。 看上去我们的华国同行们要做的比我们更好，不是吗？” 随着火箭顺利进入预设轨道，发射的十分钟后，第一级回到了目标降落点位，顺利完成太空垂直回收。 姚松看着直播满脸死灰，开拓者一号的表现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之前还在想能回收也没有办法做到那么精准，精准回收到目标点位。 结果这种小概率事件发生了，开拓者一号不仅实现了火箭回收，而且实现了精准回收。 第一步跑通之后，后续无非是扩大火箭运载量，对引擎、动力、控制系统这些进行升级改在。 从零到一的工作完成了，后续从一到一百有spacex在前，无非是投入人力和金钱。 这两样，光甲航天都不差。 问题是东方空间连第一步都还没完成，姚松觉得完蛋了，他们计划里最早是明年发射可回收固体火箭，后年实现精准回收。 现在最大的竞争对手直接比你快了两年，这怎么追赶？二次元怕也是不好忽悠了。 “我们的华国同行们干的不错，比贝索斯的蓝色起源要顺利得多。”马斯克吐槽道。 他和贝索斯关系一直不好，不好的源头就是他们都做商业航天，贝索斯搞的蓝色起源，他搞的spacex。 他们经常在推特上冷嘲热讽，贝索斯的蓝色起源宣布要发射三千枚卫星构建全球网络，马斯克直接在下面评论：抄袭狗，并且直接@贝索斯。 属于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了。 汤姆说：“华国在航天领域一直都很有优势，他们有大量的工程师队伍。” 马斯克笑道：“还好我们不用和他们竞争，他们进展再快我们也不用担心。” spacex无论如何都吃不到华国蛋糕，光甲航天同样吃不到nasa的订单。 双方不太存在竞争关系。 未来如果都能去火星除外。 “观众朋友们，这是一期足够惊心动魄的追梦之旅，是我第一次亲眼参观火箭发射，还是由陈元光-光神亲自接待。 简直满足了我一切幻想！” 12月5号火箭发射当天是周一，周一早上录的素材，周二下午tim团队就剪好发出来了。 tim在视频开头神情激动万分： “一直以来光神在外界都是非常神秘的存在，我们很少能听到他自己介绍他在做什么，大多是从新闻上看到一些凤毛鳞爪的消息，好像和他有关，这种有关到底相关性有多少，完全是未知数。 这次我们将远赴酒泉，亲自一探究竟！” 播放量短短一个小时播放量就突破了百万，四个小时播放量突破了一千万。 整个视频上密密麻麻全是弹幕。 b友们一片欢腾： “打卡” “见证奇迹” “卧槽光神” “华国人自己的可回收火箭” “新年快乐” “希望小行星挖矿能早日实现” 弹幕太多，根本看不过来。 视频下面的评论更是正能量满满： “人类科技皇冠上的明珠已经不多了，华国能薅的机会有限，光甲航天已经跟上了，其他企业赶紧跟上，发达国家粉碎机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之前一直有声音说，spacex的可回收火箭才是真正未来航天的发展方向，我们走错了路，现在来看这条路也不是很难走嘛” “光神创造的又一奇迹，我星期一早上七点爬起来看直播的时候，看到二级火箭入轨，一级火箭脱落的时候我就知道稳了。 虽说在发射成本、动力、运载量上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但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始，总归能跟上的” “等超过spacex的那天，能不能让华为冠个名，把余总拉来开个发布会？就好这一口遥遥领先，别的听着咳嗽！” 国内有的商业航空公司，火箭发射找海澜之家冠名。 “请不要捧杀华国商业航天事业，双方之间仍然存在差距，希望光甲航天能够奋起直追” “光神，对不起，是我草率了，当时我看到国投给你投一百多个亿搞航天，我说他们是没有经过调研瞎投资，人定胜天的观念深入骨髓，脑袋一拍做的决策。 结果没想到你是真懂航天啊，带队一年就把可回收火箭搞出来了，虽然还有差距，但比其他搞了好几年还没成果的商业航天公司领先太多了吧” 当然也不全是鼓励，也有冷嘲热讽的声音，b站上不乏神神看不得华国科技进步，看到类似的视频就得出来说上两句： “省省吧，spacex在2015年完成的二级入轨加一级垂直回收，你这小火箭比spacex晚了足足七年时间有什么好得意？ 这就遥遥领先了？兔友们太逗了。” 当然这种言论下面有理性讨论：“不懂别乱说。 spacex的猎鹰九号从项目立项到发射成功花了四年，蓝色起源的新谢泼德从立项到发射成功花了五年，光甲航天的开拓者一号从立项到发射成功只花了一年。这不是遥遥领先是什么？” “之前你们说落后四十年，现在变七年了，我看后续会慢慢变成五年、三年、一年，一直到领先的” 也有直接喷的：“不爱国的滚出去啊！” 也有支持这种言论的：“b友们爱国浓度也太高了，这技术是不是从spacex那盗的还不一定呢。” 总之在b站热门视频下能看到各种立场的言论。 b友们倒不是爱国浓度高，而是物种多样性丰富。 这种多少属于看到遥遥领先就触发华为ptsd的患者了。 这条视频播出后，播放量遥遥领先，在热搜榜上牢牢占据了榜首的位置。 同时在知乎上也引发了大量讨论。 “如何评价开拓者一号？” 网友们的回答热情同样高涨： “谢邀，目前来看光甲航天在火箭回收方面进展神速，如果按这个节奏发展，spacex优势维持不了太长时间。 按照光神接受tim采访的时候说的，spacex的优势最多三年。 可回收火箭技术最大难点在于精确控制和导航。 它在返回地球时必须经历复杂的动态过程，包括大气层的重新进入、速度的减缓以及精确着陆。这需要高度精确的控制系统和算法，以确保火箭可以安全准确返回预定着陆点。 这次开拓者一号已经完美实现该目标，后续无非是反复发射，把它优化到极限。 前景是乐观的，现实仍然存在一些问题需要克服，最大的困难是：” 拖延症犯了，一直到刚刚才码完，抱歉 (本章完) 第104章 影响 “那就是火箭发动机，为什么猎鹰九号的近地轨道运载量高达22.8吨，因为它们拥有当今在役火箭里推力最大的发动机。 猎鹰九号用了27台梅林1d发动机，一共提供了2280吨的推力，这会是光甲航天追赶猎鹰九号最大的障碍，目前国内对标猎鹰九号的发动机都还在论证阶段，长征五号运载能力大概是猎鹰九号的一半，也还在试验阶段。 我觉得光神可以考虑和天兵科技合作，他们在搞天龙三号，他们的发动机推力是770吨，这个推力如果能和猎鹰九号一样做多发动机捆绑的话，追上是有可能的。 自己再另起炉灶去搞大规模火箭发射，很耽误时间，而且也是对资源的一种浪费。” “谢邀，这绝对是值得纪念的一次发射，代表着华国商业航空迈入了新的阶段，虽然开拓者一号的发射当量和运载量和猎鹰九号比起来有差距，但我根据光神在tim采访中透露的信息计算了一下，它的发射成本比猎鹰九号高不了太多” 知乎上难得看到一批理工科博主如此积极的回答问题了。 陈元光在酒泉，现场观看开拓者一号的发射情况，而林甲则远在申海看直播。 因为她手上有大量工作，大量商务洽谈抽不开时间跑到酒泉。 她在看到火箭成功入轨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意味着更好谈价了。 “林总，恭喜光甲航天再创辉煌，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在酒店开着笔记本看直播，你们的工作人员宣布发射圆满成功后，我也为你们感到高兴。”张毅说。 林甲知道江城大学的校友工作做的非常成功，在历年校友捐赠排行榜里都能牢牢占据前十的位置，这是非常难的一件事。 常年占据前十，意味着你有前五的实力，这对校友管理有非常高的要求。 伱只有能够搭建一个足够的资源互换平台，才能做到这一点。 因此在雷君的牵线下，江大方面希望和陈元光接洽，能有更进一步的沟通，林甲作为陈元光的代表来进行具体沟通。 国内实力雄厚的高校基本上都有校友管理的部门，江大的这个部门叫校友事务与发展联络处，张毅是该处下面资源拓展办公室的主任。 也就是说，他专门负责江大的校友联络，当然他亲自出面的场合并不多，像这种前期接洽一般不用他出席。 这次是因为陈元光对江大的意义重大，如果说雷君、陈东升这帮人是现在的话，那么陈元光就是未来，足够支撑起江城大学未来数十年校友会这个资源互换平台的未来。 林甲听完后笑道：“张主任，元光几乎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工作，我们能在短短一年时间拿出这样的成果，元光的付出是决定性因素。 而且我们不仅在可回收火箭上有所进展，在新材料、生物医药领域都有进展，这些成果的取得确实很不容易。” 虽然能去未来获得技术资料，但光是把未来的技术资料搬运到现代，然后在现代时空的技术体系里把它复现，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就好比你带着搜索引擎回到古代，想开发出真正可以用的蒸汽机，其中要克服的困难非常多。 张毅听完后连连点头：“完全能理解。 在来之前，我还特意找你和陈博士大学时候的老师聊了聊，他们对你们的评价非常高，尤其陈博士，他在学校期间那可是风云人物。 我在江大一直做事务性工作，从来没有授过课，从17年竞聘上资源拓展办公室主任之后，就更没有接触过一线的学生。我在陈博士大四那年都听过他的名字。 我们办公室的同事们都在讨论，他发表了几篇nature，去mit交换，都觉得陈博士去mit毕业之后回江大任教，我们又能引进顶尖人才了。 只是陈博士的发展路径和发展速度远超我们的想象。” 之前江大一直是生物学院院长和化学学院院长亲自在和陈元光保持联系。 但当陈元光走上创业道路，并且发展迅猛之后，把他挖回江大任教这条路就断了。 也不可能让两位院长去动员陈元光参加江大的校友活动。 因此江大方面想重新建立联络渠道，苦于没有合适的时机，这次时机来了。 时机来了之后，江大连忙联系雷君，希望雷君在其中帮个小忙，牵线搭桥。 林甲听到说大学时候，美好回忆涌上心头，和现在这种高强度工作相比，大学时候简直太美好了。 包括那时候，陈元光有大把时间陪她泡图书馆，爬珞珈山，去奥体溜达，去梅园看电影。 现在想一起看个电影，不是陈元光没时间就是她没时间，工作强度比九九六还夸张。 “张主任，多谢夸奖，元光大学时候确实很刻苦，做了很多杰出的科研成果，我那时候和你们一样惊讶。 在他发nature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对科研不感兴趣。”林甲说。 张毅接着找补：“陈博士的成绩不用多说，大家都懂，和他比起来，你也非常优秀，能在经管学院绩点排名前百分之十，这同样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在那个年代，经管院是江大录取分数线最高的院，尤其里面的数理金融实验班，分数线是全江大所有专业里最高的，毕业能拿数学和金融的双学位。 因此经管院很卷。 林甲不好意思道：“数学方面还是靠元光给我补课，我自己的努力只是一部分原因。 张主任，聊着聊着我都有点怀念在江大的大学时光了。” 张毅连忙借坡下驴：“江大随时欢迎你们回母校参观，我们可以预定三月樱花开的时候，到时候如果陈博士愿意的话，最好是能麻烦他到新体育馆给大家做一次珞珈讲堂。 这两年报江大的高中生，很多都是冲着陈博士去的，尤其化学和生物学院。” 林甲点头，心想生化环材这种天坑最好还是别跳了，她转念一想，现在这大环境，什么都有可能变成坑。 张毅见林甲没接话，于是接着说：“这次来我们是想和光甲航天达成合作。 我们在18年的时候发射了珞珈一号遥感卫星，当时珞珈一号卫星比较小，然后也主要是用于夜光遥感，它的用途范围相对较窄。 我们最近一直在研制珞珈二号，预计明年能完成研制，珞珈二号能丰富遥感学院他们的探测手段和探测能力。 和珞珈一号相比，功能性会有质的飞跃。 我们希望把珞珈二号的发射打包由光甲航天来帮我们发射。 我们的需求比较简单，一次入轨就可以。” 如果没有光甲航天，珞珈二号将会采取一箭三星的方式发射，也就是说一枚火箭，发射三颗卫星，三颗卫星陆续脱离火箭入轨，这样的发射成本比较低。 林甲说：“没有问题，光甲航天是有这个资质的。 只是我们之前没有开展过类似业务，所以具体报价我们内部还需要商量。 你需要给更详细的需求，像卫星重量，预计进入什么轨道。 我印象里珞珈一号是遥感卫星，珞珈二号应该也是遥感卫星吧？”林甲问。 张毅说：“没错，也是遥感卫星。” 林甲说：“那就要看江大这边是想发射到极地轨道、非极性低地球轨道还是说对地静止轨道。 根据你们的需求不同，报价自然也不一样。” 张毅内心震惊，在他的资料里，林甲是经管学院毕业，高中念的也是文科，怎么对航天这么了解。 他作为理工科毕业生，甚至都听不懂这几种轨道有什么区别。 林甲本身就擅长察言观色，经过创业的历练后更是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她看出张毅的震惊后内心有点小得意，去交大旁听航天学院的专业课不是白去的。 林甲每次去江大都要戴口罩，避免被人认出来。 因为随着光甲科技上市，她被各路媒体大量讨论，包括她本人在b站上接受采访，这导致她的脸识别度很高。 林甲不想惹来意外。 张毅压下内心的震惊，“我后续回去之后让我们珞珈二号的项目组具体整理一份需求给你这边，到时候麻烦光甲航天给个评估价。” 林甲说：“没问题。” 张毅是抱着白嫖的心态来的，本来以为光甲航天会免费帮他们发射珞珈二号，结果还是得掏钱。 不过他也无所谓，反正学校的钱又不是他的钱，校领导派他来也没有白嫖的意思，只是他自己的猜测。 光甲航天发射成功后，江大希望让光甲航天帮他们发射卫星，tim也有类似的心思。 在当天中午简陋的庆功宴上，tim他们也跟着凑热闹。 陈元光以水代酒挨个桌子和大家举杯庆祝，走到tim他们这一桌后，“感谢各位的到来，后续记得在视频里把我修的帅一点。” 引得桌上一片笑声，光神的光环瞬间消失，陈元光要显得真实许多。 tim凑到陈元光身边：“光神，我有个想法，我们也想发射一颗卫星，光甲航天提不提供这类服务？” 陈元光疑惑道：“啊？你们不是做视频的吗？ 发射倒是没问题，只是你得想清楚你们发射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单纯为了拍视频有题材，那这成本有点大。 且不说光甲航天可以给你们优惠，光是买卫星的价格就便宜不到哪去。” tim喃喃道：“光神，我只是今天看到开拓者一号发射在空中的美感，有一种也想发射一颗属于我们频道的卫星的冲动。 至于这颗卫星要起到什么作用，我们还得回去想想，我只是确定光甲航天做这件事就行，后续我找李总他们具体沟通。” 李总是指李海德，对外交流这些事都是他在负责。 陈元光明白这种太空浪漫是男性无法抵扣的诱惑，“没问题，有需求尽管说。” 开拓者一号发射成功，给光甲航天带来了大量潜在业务，但这并不是只有好消息没有坏消息。 光甲航天钙钛矿技术突破和卫星发射成功，这两件事加在一起，成功刺激到了白宫。 在华国农历新年前，阿美利肯商务部在《联邦公报》刊登了最新实施的行政措施，将13家公司添加到实体清单，其中包括2家华国公司，其中一家就是光甲航天。 光甲航天除了不能购买阿美利肯技术外，还被纳入了进口清单里，技术和产品不允许卖给阿美利肯。 “光甲航天将威胁到阿美利肯的能源安全和航天安全，并且它对华国制造2025非常重要。” 对光甲航天的忌惮毫不掩饰。 受此影响，光甲航天和spacex签订的发射合同只能提前终止，要知道还有两次发射机会没有用呢。 本来阿美利肯的光伏企业们都等着引进光甲航天的新一代太阳能技术，靠这实现大幅盈利。 他们资助的媒体在新闻发布会上对阿美利肯的决定表示质疑： “米勒先生，众所周知光甲航天在新一代太阳能电池中实现了突破，将光甲航天纳入到名单中的行为，是否会对联邦光伏产业发展产生重要影响？ 本身我们的光伏企业在没有联邦补贴的情况下，就很难和华国企业竞争，将光甲航天加入到清单后，是否会加剧我们的光伏企业在全球市场范围内面临的恶劣形势？” 马修米勒回答道：“这是出于对阿美利肯安全的考量。 在商业竞争方面，我们会加大对光伏产业的扶持力度，同时敦促我们的盟友，对光甲航天新一代太阳能电池技术展开反垄断调查。” 华国记者问：“米勒先生，针对你刚才的回答，我是否能认为光甲航天如果愿意转让新一代太阳能技术，阿美利肯愿意在zhicai方面进行让步？” 马修米勒毫不掩饰地说道：“没错，如果光甲航天愿意转让技术，我们会把它从进口名单中踢出。” 也就是说技术可以卖给阿美利肯企业。 这种直白的嘴脸，在场的西方记者们没有谁觉得不对，欧洲的记者在想，欧洲光伏企业得赶在这前面和光甲航天达成技术转让协议，赢得时间窗口。 (本章完) 第105章 反制措施 这种事情阿美利肯干多了，他们不这样干，大家才会觉得奇怪。 阿美利肯指责华国要求外资企业进行强制性技术转让，在wto上就该事来回扯皮。 华国主导下的技术转让是软性的，用市场和订单来要求你，谁愿意技术转让，订单就给谁。 这不叫强制性，按照华国经济学家所推崇的哈耶克理论体系中的说法，这恰恰是充分自由市场竞争下的产物。 而阿美利肯在之前对大疆和tiktok采取的手段，要求这两家企业交出源代码、数据和技术，这才叫强制性技术转让。 “米勒先生，未来阿美利肯是否会扩大限制范围，将光甲科技加入到管制名单中？” 光甲科技市值五千亿左右，是华国整个科创板市值最高的企业，是科创板的绝对龙头。 米勒坚定回答道：“德州也是阿美利肯的一部分，他们需要遵守联邦做出的决定。” 创办gxydigital之后，在2021年的第一季度亏了1.82亿美元，2022年光是上半年就亏了5.54亿美元，到下半年他们成功扭亏为盈了。 即便光甲科技在阿美利肯的合作企业阿卡迪亚，从代理光甲科技的产品后，大幅增加了对驴党的政治献金。 加上我们和阿卡迪亚的合同，如果中止出口，那必然涉及到中止协议，我们肯定要赔一大笔违约金。” 配图是他从冬眠设施中醒过来的图片，当天他持有的狗狗币暴涨。 “我们不卖给阿美利肯，不代表会失去阿美利肯这个市场。 之前迈克是做对冲基金的，在08年金融危机中重仓瑞士法郎和巴西货币，导致亏损数亿美元直接倒闭。 因为华国企业只有被阿美利肯禁止入口的，没有主动不和阿美利肯做生意的。 “要不要开个线上会议，讨论一下这件事？”光甲航天和光甲科技都放假了，林甲在杭城的家中，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公园，打电话问道。 这也导致不少加密货币的投资者学迈克，先去冬眠，冬眠醒过来之后高频操作。 阿卡迪亚私下一直和哈佛方面联手，在试图逆向破解人体冬眠技术，他们同样需要大量人体冬眠数据。 米勒的话迅速引起资本市场震动，先是阿卡迪亚股价暴跌26%。 只是之前是直接卖到阿美利肯本土，现在的话，先出口到墨西哥，然后让阿卡迪亚自己想办法运回本土。 这一切的起因要归结于迈克·爱德华·诺沃格拉茨，他是加密银行gxydigital的创始人兼ceo。 陈母在羊城的一家外企咨询公司工作，已经做到了合伙人的位置，也算是高管序列了。 无非是时间提前了一些。” “妈，你什么时候退休？”陈元光问。 他想到随着自己出名之后，身边朋友好像越来越少了，之前每年寒暑假回羊城，还会有各种同学聚会。 也算是为阿美利肯做贡献了。 学术界和少数族裔联合起来，反对人体冬眠技术，给加州大规模推广带来了巨大压力。 奥斯汀和洛杉矶作为两大人体冬眠技术的试点城市，德州方面发现效果极佳，以非常小的成本极大程度降低了非法移民的管理难度。 即便是华为，要是阿美利肯允许华为产品进口，他们照样会卖。 他满脸疑惑的问林甲，林甲坐在他旁边，一边写邮件，一边说道： “不知道，但是我感觉是心理作用。 当然说不定内资疯狂出逃，北向资金进场捡漏。 德州在这方面表现得非常激进，而加州则进展要缓慢地多，科技界人士对人体冬眠技术非常推崇，尤其是搞前沿科技的。 陈元光的决定让林甲惊讶。 推特上层出不穷的事迹，让冬眠后进行加密货币交易成为web3里的一种潮流。 本身这行就有放大效应，一晚上财富自由的案例层出不穷，这些案例背后的亲身经历者们把原因归结于冬眠后给他们带来的如有神助。 林甲无奈：“好。” 陈元光觉得还不如一个人呆在家里睡觉发呆，或者和他爹去钓鱼呢。 “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放弃阿美利肯市场，对光甲科技的市值、营收和利润都会产生重大影响。 陈元光很无奈，连身边人对于和阿美利肯对着干都下意识反对，要在光甲科技内部推动，阻力就更大了。 “前脚能禁止光甲航天，后脚就能禁光甲科技，炒股不就炒预期么？ 没了阿美利肯这一需求大户，营收至少少三分之一。” 他怎么从未来的技术资料里，也没有找到人体冬眠技术还有这个效果。 “我决定了，就这样干吧，与其等着他们把光甲科技纳入禁止名单，不如我们主动出击。”陈元光心意已决。 确实，确实是意料之中。” 因为光甲科技很贵，所以持有的人少，股吧大家都是观望为主，少有直接上来就骂的。 “不是禁止光甲航天吗？怎么光甲科技跟着暴跌？” 我们需要的是表现出态度，我们依然会和阿卡迪亚合作，我们的冬眠设备也一样会卖给他们。 联邦如果禁止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设备进口，是否会对德州的决定产生影响？还是说会对德州有特别的行政豁免？”fox的记者迫不及待地拱火。 以至于陈母经常抱怨她一个人在家有点太冷清了。 陈元光同样在家里，自从他发迹之后，便帮他妈换了个更大的房子，现在这个新家足足有两百平。 我觉得没有必要去这样折腾。” 因为gxydigital属于被强监管的企业，所以即便没有上市，每个季度也不得不公布业绩。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我们会持续关注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技术是否涉及垄断。”米勒丝毫不掩饰对华国科技型企业的恶意。 管你是非洲裔、墨西哥裔还是跑线的华国润人，都给我进去呆半年再说。 “光甲航天的钙钛矿电池和可回收火箭把白宫刺激到了，这么着急着把光甲航天给禁了。” 米勒是不知道德州狂起来是不会管你白宫的。 总之抬高阿美利肯最终获得人体冬眠设备的价格，这就是我们的回击。” 林甲：“我觉得这样是一个办法，但是元光，华国民间的舆论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 为了服务这帮人，一些洛杉矶的高档私人医院都新建了冬眠中心，一位的单价高达五千美元，堪比华国人的坐月子，时间还要更短。 舆论好点，招人容易一点罢了。 华国方面，光甲科技同样暴跌，开盘直接跳水，跌了百分之十五，收盘的时候小幅回升，最终跌了9个点。 现在同学聚会，他参加过一次就不想再参加了。 在各路媒体宣传下，不管它是否管用，大家相信它管用那就是真的管用。 “还是零元购不够狠，要我说零元购再狠点，逼阿美利肯把这帮黑人都送去冬眠。” 陈元光心想，你不是说了只谈恋爱不结婚的么，现在过年上门，怎么感觉有种变质的味道在里面呢。 陈元光冷静道：“不用，让大家好好过年，小事。 睡觉之后伱会更清醒这是常识，按照这个推理，冬眠等于更长的睡眠，结束冬眠状态后更清醒。 “先生，刚刚德州才宣布要在麦卡伦市、布朗斯维尔市、埃尔帕索市等美墨边境城市修建超过一千座人体冬眠中心。 陈元光心想，自己有了未来的科技，在面对阿美利肯的霸权时，都不能适当回击，那能去未来还有什么意思？ 总不至于自己二十多岁就要当乌龟，事事讲究理性。别人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有实力反制还要各种谈判。 完全自由的工作时间，自己想选择接什么项目就接什么项目。 现在在这公司，大老板知道我儿子是光甲科技创始人之后，对我态度之好，我想去上班就去上班，想不去就不去。 等年后回来，该停止的合作停止合作，该谈的赔偿谈，该找替换供应商的找。 被阿美利肯纳入实体清单，我们早就有所预料，之前也做过预案，现在按照预案做就好了。 “以之前媒体报道的，阿美利肯对冬眠技术的追捧程度，应该不至于被禁吧？ 各路大咖不都在用人体冬眠技术么？” “人体冬眠真的有这个效果吗？” 只是合伙人更像是有更高分红比例的组长。 “换你你也急，一年搞定可回收火箭，再多给光神几年，不知道他能搞出什么来呢。” 他们觉得人体冬眠能够有效帮助他们起到放松的作用，进去呆个三到五天出来，感觉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迈克把这得益于他从下半年开始，每次做重大决策前都要去人体冬眠中心。他在推特上发文道： “很难想象人体冬眠中心能给我的投资决策带来多大的帮助，我在冬眠后靠经验和直觉做出的决策前所未有的正确。” 大量数字货币的从业人士表示，自己去冬眠中心住了几天出来后，交易成功率大幅上升，直觉做出的判断都更准确了。 联邦强制把非法移民抓去进行冬眠实验的行为，严重违背了道德。 陈母说：“退休干嘛，你又没小孩，我退休之后也没有事情做。 不管是光甲科技还是光甲航天，我们都不是做toc的业务，民间舆论怎么样，唯一能影响到的就是招人。 林甲觉得这样太不理智了，阿美利肯是全球最大的消费市场，不管是tob还是toc的企业，放弃这么大的市场，都是巨大的损失。 她接着说：“记得帮我向叔叔阿姨问好，我年后来羊城做客？” 华国媒体后知后觉，华尔街都流行好几个月了，他们才开始大肆报道。 因为还年轻，所以同学们不会太奉承他，但是会很客气，一种说不出来的客气。 德州政府当机立断，和阿卡迪亚签订了巨大的订单，要求在边境城市大肆修建人体冬眠中心。 之前借助和光甲科技的合作，阿卡迪亚的股价从四十亿美元一路飙升到了一百亿美元，翻了两倍多。 这下直接暴跌，而且还有可能重新回到起点。 马斯克持有光甲科技的股份，他不介意帮人体冬眠技术站台。 阿美利肯在春节前最后一个交易日，给华国科创板送上了一份大礼，受到光甲科技暴跌影响，整个科创板当天指数都跌了3个点。 这在他家属于经年话题了，陈元光一直希望陈母早点退休，因为工作强度太大了。 林甲听见陈元光如此冷静，她也镇定下来：“好。 美股指数从21年年底开始美股指数连着跌了半年，月线、周线都是从7月开始拉升的。 一直到马斯克亲自发推特说：“好像确实有点用。” 不仅加密货币圈这样操作，不少华尔街的交易员和基金经理们也这样操作，他们发现好像确实有点用。 问题是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陈元光刷到相关新闻的时候，怀疑自己对人体冬眠技术是不是了解的还不够多。 陈元光接着问：“等年后我们采取反制手段，宣布光甲科技的技术和产品禁止对阿美利肯出口。” 要是阿美利肯禁止光甲科技的技术和产品出口到阿美利肯，这必然会导致整个科创板的巨震。 而科学界则是一片质疑，他们认为技术没有经过充分论证，不应该大规模推广。 本来陈元光就内向，这帮人再一客气，气氛就更尴尬了。 我职业生涯还从来没有这么爽过，这才爽了几年？我干嘛那么急着退休。” 金融圈对人体冬眠的态度属于是热捧，纽约没有冬眠中心，华尔街的交易员们坐五个小时的飞机飞到洛杉矶去接受人体冬眠。 指数连着涨了半年，快要接近前高了，大环境这么好，这帮做二级市场的也跟着享受到了红利。” 陈元光嘴上却说着：“没问题，你想来随时欢迎。” gxydigital三季度出色的业绩侧面证明了迈克的话是真实的。 她所在的外企，得到副总裁，才属于是有实权的高管。 自从她儿子是陈元光被暴露之后，他们老板问过不止一次，她是否想升职的问题，这也让陈母第一次感受到沾了儿子的光。 (本章完) 第106章 全新的思路! 陈母没有和他聊工作，哪怕新闻里铺天盖地都是阿美利肯把光甲航天纳入到管制清单，并有可能进一步提高范围，把光甲科技也纳进去。 陈元光和陈母早上吃饭的时候，电视里的新闻三十分都在报道相关新闻，陈母也硬是没问什么情况，他们打算如何解决，云淡风轻地就当没有这回事发生。 “你和小林最近怎么样？最近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陈母其实是对他工作上的事情很感兴趣，只是为了不让陈元光放假在家还想工作，所以干脆不问，直接关心起他的感情生活。 陈元光要是知道自己母亲这样想，会说：我们还是聊工作吧。 陈元光喃喃道：“还能怎么样，还好吧，我们感情一直都挺稳定的。 结婚的话，还有点早，暂时没有这个打算，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 陈母摇头：“你需要什么精力，无非去领个证，然后办个仪式，有一批人能帮你们提供服务，伱最多要花个一天半。 其实我也不想管，只是觉得如果你们感情不错就别折腾。 如果你还有再尝试更多人的想法，那也早点和人家说清楚，别耽误别人时间。 你们之间纠葛太深，早点说清楚，不至于连朋友都没得做，大家在工作上还能合作，不至于撕破脸。”陈母豁达得很。 陈元光无奈：“妈，你想什么呢，我只是不急着结婚，不代表我想换人。” 陈元光心想，还是一个人自在。 和陈母呆在一起，她一直在关心陈元光的感情生活，而和陈父在一起，他则很关心他的事业： “儿子，要我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宣传啥小行星挖矿啊，把目标定得这么高，然后一心想朝着这个目标赶，给自己无穷压力。 我从来没这样教过你吧？做人开心最重要，其他都是次要，虽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但也不能把啥都往肩上扛啊。 要我说，像小行星挖矿这么难的事，应该是国家统筹，华国航天统筹安排这件事，你只需要负责其中一小部分就行了。 这样的话，你压力也减轻了，华国航天口也有了政绩，你也没有打自己的脸。 现在这样很容易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太耀眼了，耀眼到我都不敢相信，我以前对你最高的估计也就是混个大学教授当当。 现在你已经远远超过我的预期了，你需要做的事慢下来。” 陈元光没有多解释，怎么可能慢下来，他现在还嫌进度太慢了： “我知道。” 大年初四，陈元光就匆匆回到申海，回家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还不如回去干活。 “元光，新年好。”李显德故作亲密，约陈元光在申海一家私人会所见面。 阿美利肯禁止光甲科技的技术进口，显然对这些光伏厂商来说会造成巨大影响。 阿美利肯宣布把光甲航天纳入到实体清单的当天，李显德就约陈元光年后见面，他觉得这是小事，别太担心。 “新年好，李总。”陈元光坐下后也是寒暄了两句。 “其实完全不用太担心，全球并不是只有阿美利肯市场，欧洲、霓虹高丽、东南亚、南美等等，这些地方都有着旺盛的需求。 钙钛矿电池才起步，等在这些市场站稳脚跟，缺乏增量之后再想办法去开发阿美利肯市场都来得及。 第二就是，谁说一定得把设备卖给阿美利肯，才能和阿美利肯做生意？ 完全可以把搭载钙钛矿电池的光伏设备卖给枫叶国和墨西哥，然后这两个地方再把电卖给阿美利肯。 阿美利肯和枫叶国之间的电力系统是完全互联的，他们每年都要出口大量的电力给阿美利肯。 墨西哥也会出口一部分。 阿美利肯不让技术进口，那就产品进口总行了吧，阿美利肯再牛，他们总不可能分辨什么是水电，什么是太阳能，什么是核电吧？” 作为光伏行业老兵，见惯了西方国家的双标嘴脸，李显德压根没有把这禁令当回事，他找陈元光出来闲聊，神色轻松。 陈元光听完后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获取信息的机会，这些来自行业一手的信息有助于他后续的决策： “李总，枫叶国他们不是主要靠清洁能源吗？ 他们对光伏的需求很旺盛吗？” 在陈元光的理解里，枫叶国未必需要光伏，或者说对于这种资源禀赋优秀的国家，钙钛矿是否真的能进入他们的市场，陈元光持怀疑态度。 李显德喝了口茶，然后说道：“枫叶国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没有一个庞大的电网，有很多不同的电力公司来负责发电。 电力公司之间的交易要经过各省能源主管部门审批，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 你提到靠清洁能源，他们主要靠水电，水资源丰富，但并不是每个省都水资源丰富，水资源丰富的省是不列颠哥伦比亚、曼尼托巴、魁北克和纽芬兰-拉布拉多。 这四个省贡献了枫叶国56%的电力，同时还大量输出到其他省和美国。 这四个省几乎全部是水电，水电占比在95%以上。水电比重大导致低廉的电价，光伏在这几个地方压根没有市场，他们瞧都不会瞧一眼。 但枫叶国不是只有这四个省份，他们其他省份，像阿尔伯塔、安大略、新布伦瑞克、萨斯喀彻温、新斯科舍、爱德华王子岛这些省份水电占比很小。 水电大省把电力卖给本国其他省份的价格要比卖给阿美利肯的还更贵，而且贵得多。 换做是南方电网卖给北方电网的价格比卖给安南的价格更便宜，舆论早就沸腾了，但在国外，大家会觉得这是企业的商业行为，没人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 李显德对美洲各国的大致情况很是了解，短短几句话就把局势分析的清清楚楚： “阿尔伯塔省的atco电力公司、epcor公共事业公司、enmax电力公司等等，都在和我们聊，他们在看到hjt电池的数据表现后，都希望大规模引进我们的产品。 阿尔伯塔在枫叶国的南部，和华盛顿接壤，我们在把光伏组件卖给他们之后，他们又可以把能源卖给阿美利肯。 这只是规避禁令的一种方式，就不谈把产品卖给墨西哥，然后墨西哥再转一道手卖给阿美利肯这种方式了。 禁令出来之后，aico紧急和我们签了一个十亿美元的订单，他们担心枫叶国跟上，禁止光甲航天的产品进口。 他们要求尽快发货，配合他们安装。 在现在这个时代，很少有什么禁令能够真正禁止住，无非是看你的产品是否有吸引力罢了。” 华国的光伏产业，从和阿美利肯、欧洲企业的刀山火海中杀出一条血路，李显德对这些招数都已经见惯不惯了。 他在看到新闻的时候，反而觉得这是机会，从墨西哥转一道手，他们反而有直接做光伏运营生意的机会。 华国企业想到阿美利肯建发电厂几乎不可能，哪怕是新能源这种环保能源同样不可能，加上政策法规的不稳定性。 现在阿美利肯禁止和光甲航天技术有关的产品进口，需求仍然存在，它不会因为被禁止而消失。 李显德认为晶科能源可以去墨西哥投资建光伏发电站，然后把电力卖给阿美利肯。 墨西哥的人力成本和法规对华国企业也更友好。 陈元光一边听一边点头，他之所以愿意和这帮企业家见面，就是因为和他们聊总是能开眼界。 现实世界存在种种不合理的现象，或者说你觉得的合理，在其他地方反而是不合理。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没办法卖产品，那我就卖服务。” 李显德的话给了陈元光一种全新的解题思路，我可以把人体冬眠设备和人体冬眠进行解耦。 既然声音可以通过电信号传播，那么超声波同样属于声音的一种，那它也能通过电信号传播。 光甲科技可以开放专利，让每个企业都能做类似的超声波转化器，然后他们卖次数。 相当于超声波转化器接收来自光甲科技的信号，然后发射超声波来起到人体冬眠的作用。 之前是卖设备，现在是卖服务，把设备专利公开，阿美利肯怎么都禁止不了光甲科技的全球展业了。 同时还能规避监管，我只是卖信号，他们拿这串信号做什么，我管不着。 至于超声波转化器，不是我生产的，就更不用负责了。 陈元光觉得自己找到了解法，但是还有两个问题需要克服。 第一个问题是，因为人体冬眠对超声波的要求极其精准，电信号转化为超声波要达到这个精度，现在的压电晶体肯定是做不到的。 电信号和超声波之间的转化，主要通过压电性和逆压电性效应来实现。 压电效应是由晶体材料中机械状态和电状态之间的线性机电相互作用产生的，不具有反相对称性。但它是一个可逆过程，逆压电效应就用于产生超声波。 要对压电晶体进行演化。 第二个难题就是信号加密，一旦被破译，破译后你专利公开了，然后冬眠对应的超声波也被破译了，那就等于白干了。 解决这两个难题，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业务从tob变成了toc，从医疗制造业务变成了软件服务类业务。 倒不是说软件服务类就更高端，而是说软件服务不容易受人掣肘。 更重要的是，李显德的话帮陈元光打开了思路，未来面对类似的zhicai，换一个角度看待就能够解决。 “意思是这个意思，反正别太把zhicai当回事。 最开始我们在面对欧盟的反倾销调查的时候也紧张的不得了，后面回过头去看，全是纸老虎。 我也认识一些之前在实体清单上的企业高管，他们最开始也紧张的不行，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后来大家都发现好像没啥影响，可能影响的营收和利润百分之十都不到。 即便影响多的，也有各种办法能找补回来。 而且我看阿美利肯禁止钙钛矿不全是针对华国，也是针对欧洲企业。 欧洲媒体在看戏，他们巴不得阿美利肯和华国撕的越厉害越好。 等着看吧阿美利肯最先实质性动手的就是欧洲了，根据我的消息，阿美利肯已经在动员欧洲的光伏企业迁移到阿美利肯。 高丽的韩华已经把光伏业务重心往阿美利肯迁了，梅耶博格也快了，阿美利肯这边禁止钙钛矿技术进入阿美利肯，那边就要把欧洲光伏产业给打掉一半。” 陈元光感觉，李显德已经被培养出了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魄，看来还是得在充分竞争的环境里，才能足够锻炼人和企业。 “光甲科技从今天起中止与阿卡迪亚的合作，双方友好解约，公司将不再开展北美业务，将致力于除阿美利肯以外的全球市场。” 光甲科技通过法定信息披露渠道、微博、投资者互动平台、公司官网等各个渠道发声。 其中微博上，陈元光转发了这条微博： “由于我本人旗下另一家企业在阿美利肯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我认为阿美利肯市场存在极高不可控的风险，故光甲科技也将中止在美业务。” “陈元光硬气” “光甲科技中止在美业务” “人体冬眠设备将不再出口至阿美利肯” “光甲科技反向zhicai” 一时间微博上全是和这件事相关的热搜，消息公布后光甲科技股价再度暴跌，这次暴跌百分之十五，而且跌下去就没有任何反弹迹象。 市场用脚投票，表示对陈元光行为的不看好。 陈元光的转发微博下一片叫好声： “光神太霸气了！第一次看华国企业反向zhicai的，这下爽了” “老美整天zhicai这个zhicai那个，也该让他们尝尝被zhicai的滋味了” “靠虽然是春天，但是为什么跟夏天从太阳下回到家吃了根冰棍一样爽呢！” “让阿美利肯知道，没有他们的市场，华国企业依然能活得好好的！” (本章完) 第107章 各方舆论 从18年开始，各路企业在面对阿美利肯都只能被动挨打，哪有谁敢回击啊。 tiktok风靡全球，他们的ceo照样隔三差五被喊去接受质询。 接受质询还不够，阿美利肯的议员为了给自己积累资本，各种弱智提问既是展现自己的下限，也是在另一种意义的羞辱。 哪怕接受质询的时候态度无比良好，尽可能在阿美利肯和华国这两头大象中间寻找一种平衡，tiktok仍然逃脱不了被强制出售的命运。 在华国人看来，这不纯纯霸权吗，不管是苹果还是三星，华国什么时候把他们ceo喊过来围攻过？ 微博网友们的爱国情感在这一刻被充分激发起来，大家联想到过去五年来的憋屈，再联想到光甲科技的技术突破，都非常激动，一时间群情激奋。 “光神确实是神，有勇气面对不公坚决开炮回击，这种亮剑精神值得华国企业学习” “寇可往，吾亦可往！” “光神能不能推出点大家买得起的产品啊？想支持都没办法支持。” 要是陈元光造手机，只要性价比过得去，销量肯定爆炸。 “雷总，根据我们内部舆情监测系统显示，消费者对光甲科技的陈总有极大的正面好感，受到这次事件影响，这股热潮能实质上转化成购买力。 而光甲科技也好，光甲航天也好，他们都没有toc的产品，小米在这方面则可以和他们进行一个互补。 我们去年发布的旗舰机小米12ultra，可以和光甲航天合作，拿到他们的授权，出一个航天定制版，间接致敬一下陈总。 这也可以一定程度扭转我们在一部分消费者心目中的负面形象。 另外像小米汽车利用钙钛矿技术打造的高端车型，也可以适当借着这波热度进行一个预曝光。”小米手机事业部的副总裁和卢伟冰一起给雷君做汇报。 雷君已经刷一上午的微博了，他对现在这件事的热度非常高，借这股东风做一个营销确实能起到四两拔千斤的效果，他只关注几个关键点： “怎么落实，热点事件是有时效性的，我们需要尽快和光甲航天谈判达成一致，谁去谈？” 副总裁不说话看向卢伟冰，卢伟冰手握笔，面前摆着本子，一副认真记录的样子，帮副总裁解围道： “雷总，考虑到您和陈总的私交，我们认为您先和陈总沟通好，然后我们下面的人再去聊具体合作，这样自上而下的合作方式会更有效率。 也就是满足您刚刚提到的时效性问题。” 单纯为了这个事，雷君觉得没必要，但是和小米汽车联系到一起，他希望借助光甲航天，来帮小米汽车站台，又觉得非常有必要去联络感情。 小米被诟病没有技术，那找一家真有技术的企业进行合作，而且得找那种大家一听都没人站出来反驳的那种企业。 光甲航天不就是最好的合作对象吗，他们的钙钛矿电池使用场景和电动车也非常搭。 为了小米汽车，雷君觉得这趟鹏城之行不得不去。 光甲航天的研发中心在鹏城，因此现在陈元光常驻鹏城，偶尔去申海。 雷君说：“好，元光那里我会去联系。 第二个问题就是航天定制版你们有没有方案？ 我不可能空手去说，最好是拿着样机，拿着方案去和元光说，怎么合作，是一次性授权费用，还是说按照单台手机抽成？ 这你们想清楚了吗？” 定制版本身就有成本，然后定价不能比普通版高太多，另外还要交授权费，这很难定价。 副总裁说：“我们计划是五千万元，一次性授权费，然后这笔账到时候在记账的时候算到营销费用里去。” 雷君秒懂，对方的意思是，这个钱很难算，但是算成是营销费用。 一是拿官方许可来蹭这个热度，五千万不算多，二来是定制版就是纯利润了，做点差异化配置，把价格抬高，消费者照样会买账。 “好。”雷君话还没说完，看到有人发消息给他，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小鹏发给他的。 是一张手机截图和一段话。 手机截图里是华为官方微博发的： 华为致敬为独立自主发展的华国高科技企业@光甲航天，问界全新高端车型将与光甲航天携手，搭载新一代太阳能电池技术，重新定义电动车行业。 这条微博下面是问界m9的剪影，给人充满遐想的空间。 “华为蹭热度的速度够快。”小鹏在微信里说。 雷君无语了，他还在想着怎么蹭上这一波热度，华为已经开蹭了。 “先暂停一下，你们看微博，华为和光甲航天联手了，我去问问具体情况。” 雷君说完就去给陈元光打电话，打完电话回来脸色不太好看： “他们和华为签了合作协议，技术专利授权和合作研究。 这是没有排他性的协议，小米要是想签也能签，小米汽车的工程师还没完成技术验证吗？ 这都两个月了！为什么华为早就完成了，合同都签完了？” 当伱知道你的竞争对手进度远比你快，同时你本身进度就落后于他了的时候，换你你也急。 问界的m5和m7都满大街跑了，小米汽车还在工厂里呢。 在新技术的整合上，又慢了华为不止一筹。 而且小米汽车是直营，问界是华为和赛力斯合作，这好比一个人跑不过别人两人三腿跑。 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也难怪雷君不忿。 他对面的两位高管都不说话，因为大家都不负责造车，这种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 雷君没有多说什么，挥了挥手：“去准备吧。 我先去鹏城和元光聊，你们把样机和方案准备好。 我和他约了明天见面，你们最晚今天晚上九点把完整的方案发给我。” 华为和光甲航天合作，给友商们的压力太大了。 本来新能源车就是一个很卷的赛道，华为问界今年已经开始发力了，有光甲航天的加持下，品牌形象方面简直无敌了。 华为那条致敬微博下面，全是问这款问界什么时候上市的声音，大家钱都准备好了就等车了。 微博上一片欢腾，股吧这种地方则全是质疑声。 雪球上大道无形我有型表示： “我之前很看好陈元光，觉得他是华国极其罕见的马斯克式人物，企业家、科学家和系统性工程专家集一身的顶级人才。 现在来看，他依然存在很大的缺陷，在面对问题时的冲动和不理性决策很容易让企业面临不必要的风险，还是太年轻，仍然受到宏大叙事影响。” “我会降低对光甲科技的期望，减一部分仓。” 作为雪球著名大v，被誉为华国巴菲特，他的话被很多人奉为圭臬。 “他太不理智了，字节跳动、中兴、华为、大疆等等这些企业，哪个没有被阿美利肯针对？ 有的时候被阿美利肯针对是好事，说明你实力已经到了一个阶段，也没看到谁这么过激站出来表示不和阿美利肯玩了。 依我看这不是什么宏大叙事，这是民粹主义余毒，我之前以为光甲航天和spacex合作，陈元光也是世界公民，有宽广眼光，现在来看是我看错了。 这么容易就做这么冲动的决策，这种企业我是不敢买了。 指不定明天宣布停止和欧洲合作，后天宣布停止和霓虹高丽合作，全靠内循环吗？” “这应该也属于不把中小投资者利益放在眼里吧？阿美利肯是你最重要的海外市场，甚至有可能是最重要的市场，国内市场你赚rmb，阿美利肯市场赚美元。 这么大一个市场，说不要就不要了，这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的吗？不用经过董事会批准吗？这太荒唐了！” 因为大家是真金白银投票，在这一轮声明过后，股票账户里的市值在蒸发，钞票在消失。大家无法忍受这种落差。 更别提光甲航天一千多的单价，最低也是六位数市值的持有市值，跌十个点就是一万多，谁也架不住这样亏。 当然也有站在陈元光这边说话的投资者，这种人大多没有买光甲科技的股票。 “段总，你这话就说错了，陈元光的风格确实和马斯克一模一样，马斯克收购推特之后不也是说改名就改名，把推特改成x这样毫无辨识度的名字和logo。 之前树立的品牌形象和用户认知全部要打破重来。 收购推特后大幅度裁员，裁掉百分之七十五的员工，这种说一不二的风格，和陈元光这次表现出来的不说一模一样，也大差不差吧？” 在地球另一边，白宫很震惊，他们不敢相信有华国企业敢这样对待他们。 “华国企业都该消失在我们的生活中。” “我们需要提高对光甲航天、光甲科技力度” “我们该采用金融手段对付光甲航天和光甲科技” “我们必须让光甲科技转让他们的人体冬眠技术” 议员们反应激烈，他们在推特上口出狂言。 各类为了博眼球的言论层出不穷，反正发推不用负责。 手里有人体冬眠设备的机构们则连夜涨价。 像给金融从业者提供人体冬眠服务的私人会所，原本冬眠一次两千美元，现在直接变三千，而且还得提前预约。 而洛杉矶关非法移民的人体冬眠中心，被认为用来关非法移民太浪费了，现在华国设备不卖给他们之后，这些人体冬眠中心应该给真正有需要的人。 华尔街当天就反应过来，本来大跌的阿卡迪亚股价在最后收盘的时候突然拉了一根九十度的直线起来。 不仅没有跌，反而暴涨了12个点。 为什么？因为现在阿美利肯的这些人体冬眠设备，都是阿卡迪亚所有，他们给这些机构的只是使用权。 因为还没经过临床审批，还没拿到许可，所以阿卡迪亚没办法把这些设备卖出去。 也因祸得福，这些人体冬眠设备是阿美利肯仅存的能在市面上流通的人体冬眠设备，物以稀为贵，手握稀缺资源的阿卡迪亚瞬间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莱特就是这样的人，他无法忍受对他的不公平待遇，没错，我认为这是不公平待遇。 把光甲航天放到实体清单中毫无道理，这会严重影响到阿美利肯车企的竞争力。”马斯克发推特猛烈抨击白宫的决定。 这不仅是因为他有光甲科技的股票，更是因为特斯拉无法搭载钙钛矿电池技术了。 本来他今年要推出的赛博皮卡，巨长的车身，后面一整块长平面都可以用来放新一代太阳能电池。 申海的特斯拉工厂用钙钛矿电池做的实验数据已经传回阿美利肯了，他们内部计算过，有钙钛矿电池的加持，赛博皮卡的续航能到一个惊人的程度。 它能事实上对传统燃油车造成威胁。 要知道皮卡是阿美利肯持有量最多的一类车型，赛博皮卡对特斯拉来说至关重要。 现在好了，一切都泡汤了，本来给全球消费者来一个震撼，现在只能看着华国同行们利用钙钛矿电池大肆宣传。 马斯克对此非常不爽，他认为这很有可能对特斯拉造成致命影响。 现在还是23年年初，如果换成是年底，他认为的可能会变成一定。 因为今年华国的新能源车市场特别卷，卷到特斯拉都只能打价格战。 陈元光没有管舆论场上的种种风波，或者说他不关心。 “放心，不会影响到我们的业务，不会影响到我们在阿美利肯地区的利益。 我们和阿卡迪亚已经谈好了，他们会在墨西哥重新成立一家公司，我们会和那家新公司合作。 不会影响我们把产品卖给他们，至于他们要怎么把产品运回国内，这是他们的事情。 有利益，就会有人去做。 这是好事，这拉高了阿美利肯利用新技术的成本，德州的人体冬眠计划不会停止，这会让阿美利肯糟糕的财政状况雪上加霜。” 陈元光在和有关方面的人解释，这样做背后的考量。 昨天那个电力情况详情主要是参考了菲雷顿写的《全球电力市场演进》 (本章完) 第108章 占领用户心智 在做决定前，经过董事会审议，光甲科技背后股东有国投，国投会把消息同步给有关方面。 换做几年前，陈元光的决定肯定会被制止，至少是让他再考虑一下。 但随着阿美利肯的意图越来越清晰，华国不介意通过类似事件试探一下。 这次有关部门找到陈元光，也是想和他聊聊，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为了能跟上陈元光的思维，他们还特意找了一名技术官僚-老赵。 之前跟陈元光打交道的老吴也在，随着陈元光的价值越来越高，他们态度也变得越来越客气。 “陈博士，我们对你的战略判断没有怀疑，这是光甲科技自己内部的决策，你们能承担决策带来的后果就行。 考虑的不够全面。 不过好在过去几年我们已经有了充分的斗争经验，基本上对于白宫可能采取的手段都有b计划。 老赵很清楚，任何一项材料的进步都会有很多应用范围，他是航空口的研究员出身，对雷达也有所涉猎。 哦，占领消费者的心智。” 如果二十四小时都放在室外，这个续航还能小幅增加。 欧佩克都没站出来说话，迪拜和隆基绿能还签了20亿美元的新一代太阳能电池订单，阿美利肯先站出来把我给zhicai了。 因为后续阿美利肯可能会采取更加极端的手段，你们需要做好充分的预案。 我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也没思考周全，最后是按照自己的直觉做的判断。 唯一有望和国产电车竞争的特斯拉，还在华盛顿的操作下无法和光甲航天合作，属于是自断一臂了。 “什么概念？” 雷君心想师弟果然是人才，对自己没有涉猎过的行业都这么了解： 压电晶体和加密传输一起，两条腿走路会稳当一些。 陈元光说：“我觉得得看上市后，如何把这个观念传递给消费者，让他们认可。这应该叫什么来着？ 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像保时捷，但这正是我们想要的效果，让用户用三五十万的价格能买到比保时捷操控更好的保时捷。” 没等陈元光说，老赵接着说：“而且因为压电晶体的应用范围很广，还涉及到雷达、通信、航天这些敏感领域。 陈元光思忖：看来这位赵先生是老吴的上司，级别还要更高一些。 老赵意识到陈元光还是太年轻，科研能力拉满的同时，在技术敏感程度上缺乏嗅觉。 所以他比较关心这件事。 陈元光不知道这个打法会不会成功，他从来没做过toc的产品，他换个角度想，如果他是年轻人会掏三五十万买小米吗？ 换做学生时代，他肯定会觉得雷君是说笑，作为高通核心合作伙伴，大量供应商是阿美利肯企业，雷君苦什么。 现在他对创业的实操和理论层面都有大量积累后，陈元光明白雷君苦的是什么，他苦的不是阿美利肯，而是巨大的不确定性。 种种因素叠加之下，华国对陈元光的期望非常高，给的自由度同样非常高。 现在看到国内新能源车竞争这么激烈，我有时候也会想要是小米不造车会不会好一些，但是每次我都会打住这个念头。 这顿饭是两人单独见面，林甲没跟着来。 老赵接着问：“陈博士，您刚刚有提到过类似光伏厂商一样，采取卖服务的方式。 他心想，雷君是觉得米粉们经过十年的成长，已经有钱了吗？ 老赵点头：“我的建议是这条路要是能跑通，关键原材料压电晶体的制造也要放在自己手里，别把这部分的专利对外公开。 奇瑞作为这两年出口卖得最好的汽车品牌，他们已经把搭载新一代太阳能电池的新能源车拉到东南亚和拉丁美洲去做测试了。 雷君说：“是啊，这是我们请宝马的是设计师担任首席设计师来做的。 这意味着新能源车能够在这些区域，真正意义上撼动燃油车的地位，华国电车出海将如虎添翼。 有点把他人生所有筹码都堆上牌桌了的感觉。 连小米这样的企业，都会在2021年年初的时候被纳入到**名单，虽说后来小米在哥伦比亚法院打官司，把自己移除了这个名单，但这仍然反应了巨大的不确定性。 和老赵是在政府大楼里聊的，桌上除了茶水啥也没摆，连点点心都没有。 雷君就等你抛这一茬呢：“进度一直在按照我们的规划推进。 想这个不如想怎么样做能够造一辆好车。” “挺酷的。”陈元光违心道。 “哈哈这还谈不上和老美干，充其量是合作关系破裂。 因此他对陈元光有不小的好感。 有什么需要帮助，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帮你解决困难。” 林甲对我这个决定很不满意，觉得我太草率了，要面子不要里子。”陈元光解释道。 测试结果相当惊人，如果算平均值的话，600公里续航的新能源车在钙钛矿电池的加持下能跑1000公里。 陈元光讶异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撇开这个话题：“加密传输这一块，我倒是很有把握。” 虽然是概念车，但是它是走量的概念车。” 不过这是对方的决策，而且样车都出来了，要改也不太可能。 雷君考虑到陈元光是粤省人，所以特意选的粤菜，还是主打古法的一家粤菜馆。 里面提到了两个技术难点，您对克服这两个技术难点有把握吗？” “陈博士，我们很看好你，这两年光甲航天和光甲科技都取得了卓越的成效。 陈元光听完后点头：“好，我明白了。” 陈元光和雷君握手后，“师兄，我只是忍不了别人这样对我。 难得有顶级富豪，不移民，名下企业在国内上市，没有负面新闻，人生目标听上去就让人心生敬佩。 你只要是一家华国企业，就有可能被他们针对。 已经优化到了一个相对成熟的阶段，到了这个阶段想再有突破是很难的一件事。 戴着金边眼镜的老赵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几乎保持不变的说话语速、没有起伏的语调、不带个人情感色彩的表达，给陈元光一种对方是ai的感觉。 这几年大国们比的就是谁更能憋，谁更能忍，阿美利肯通货膨胀，华国经济萧条，谁这时候多一个造血来源，谁在憋气大赛中胜出的概率就更大。 雷君回答得这么快，陈元光知道对方是故意这样抛话题的，不过他也无所谓了，顺着说就顺着说吧： 加密的密文被破译后，别人就不会再找你买任何服务了。 打算在原本定的几个版本上，再加一个拉满配置的pro版本，全车搭载hjt电池，然后做一个全新概念的车。 至少压电晶体的应用范围够广，还能为光甲科技带来足够的收益。” 人体冬眠也能带来外汇，但是因为还没正式进入市场，而且它带动就业的效果远不如汽车行业。 雷君给他戴高帽，陈元光最怕的就是老狐狸给你出招，把你架上去，后面提要求让你无法拒绝。 陈元光无语了，敢情你们真是这么想的，三五十万是不是有点高估米粉的消费能力了。 而晚上和雷君见面，则是在hp区山东一路罗斯福公馆里的一家申海著名粤菜馆。 老赵作为技术官僚，对这个更感兴趣。 增加电车续航，只有你们想的是把它当成一个功能优化来做。” “是个很好的主意，因为光甲航天是技术授权方，我有了解到其他车企是怎么做的，像byd、奇瑞、小鹏、理想这些厂商，他们都更多把hjt电池当成是补能功能来用。 “师弟，来坐，这次算是给我们华国企业出了一口恶气，大家苦老美久已。” 陈元光听得眼前一亮，他也开了这么多年车，马斯克送他的特斯拉他也开过，他很清楚这个功能对目标客群来说是绝对的加分项。 “好的，我要是遇到困难肯定第一时间打扰吴先生。” 因为钙钛矿电池技术的成熟，我们又有了很多新的想法。 雷君笑道：“我创业这么久，没有完美的决定，任何一个决定都是有好有坏。 他看着那个外型，心想这不是我在小区地下车库经常能见到的保时捷吗？ 因此陈元光很好奇，他喝了口桌上的熟普后问：“对，小米从宣布造车到今天应该也有三年了。 他很清楚这帮人里肯定有觉得他太草率，或者支持阿美利肯的人，华国从来都不缺乏这类人，只是因为雷君提前定调了，后来出来冒泡的都不会不给雷君和他面子。 都表示敬佩，能公开和老美干。” 对华国来说，新能源出口能帮他们带来最宝贵的外汇储备，同时能打击霓虹、阿美利肯、德意志等传统汽车强国的汽车产业，一举两得。 这还只是陈元光带来的经济效益，在**自信方面也带来了巨大正面作用。 老赵不知道的是，陈元光对自己的密码学足够有信心，他不认为这个时代有人能破译他的秘钥。 到时候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老吴，对于像光甲航天和光甲科技这类国内优质企业，我们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伱们度过难关的。” 苦的是这种巨大的不确定性。 我忍不了，我倒没有那么高的抱负，我只是年轻气盛而已。” 钙钛矿电池和新能源车结合，能够完美解决续航焦虑问题，尤其是在东南亚、拉丁美洲、非洲、澳洲这些光照程度充足的地方。 反正就是吃一顿饭，陈元光说：“是不错，目标客群清晰，年轻人的第一辆保时捷。” 我就更不建议你公开专利了。” 在华国方面看来，陈元光用国宝来形容毫不为过。 火箭才发射上去，钙钛矿都还没大规模批量出货，对阿美利肯的页岩气生意未必会造成多大影响。 如果有地球online的话，小米造车应该也属于传说级任务了，主要从一开始调子就起的很高，什么人生中最后一次创业，雷君本身就是传说级人物。 陈元光不想说真话：“因为事情比较突然，所以我并不确定能做出满足要求的压电晶体。” 小米汽车最高端的pro版本，陈元光估计怎么着也得三十万，能买得起三十万车的人，对个人感受是有追求的，小米汽车设计的这个点很能戳中这帮人的心理期望。 压电晶体能在大量领域爆发巨大的能量。 雷君说：“我们想的就是让消费者用保时捷不到一半的价格享受到比保时捷更好品质的产品。” 现在情况怎么样？” 陈元光使用一招自污大法。 他很清楚，一旦压电晶体的电能-机械能转化精度提高，能直接应用在航天领域，同时也可以应用在通信领域。 你在做决定的时候，前面有一二三四五，甚至更多个选项，你在做出决定后，需要想的只是如何沿着这个决定做到最好，就不用再去思考别的了。 “不不不，君子论迹不论心，光甲科技宣布中止合作，不进入阿美利肯市场后，我们珞珈群里第一次这么多消息，大家都很激动。 陈元光也在群里，那群里都是江城大学出去有社会地位的校友，那天群里从雷君出来冒泡后，全在@他。 陈元光觉得雷君确实是在用心造车，直到对方把样车照片拿给他看。 雷君起身迎接，陈元光在当网民的时候会跟着嘲讽两句师兄买办，手机界联想之类的话。 因为一旦你整个超声波转换器都公开，外界都知道怎么做，那么你唯一的商业秘密就是这串信号。 雷君把全车恒温系统这个概念和陈元光讲了讲。 听完后老赵没有太意外，“压电晶体确实比较难优化，因为它的应用范围广，所以做这一块的企业应该还是比较多。 这个方向可以尝试，但别抱太大期望，投入太多的人力物力进去。” 倒也不是不可能，因为外观只是因素之一，要是品质真的够好，实车高级感十足，也是可以考虑的。 “师弟，你说的太对了，所以我想的是需要你的帮助。” 大家可以猜猜会不会和小米合作，如果会是以什么方式。 (本章完) 第109章 直接起飞 雷君一直希望和陈元光进一步合作，或者说深度捆绑，为小米汽车未来的上市增加筹码。 陈元光未尝没有这种打算。 他一直有造车的念头，不是因为他对汽车感兴趣，而是他觉得未来小行星挖矿在前期成本巨大的时候，想尽可能减少亏损，得卖奢侈品。 什么奢侈品能用到来自宇宙的矿石呢？而且能大量应用，恐怕只有汽车。 来自华国的豪华品牌，由来自宇宙的矿石打造，逼格瞬间拉满。 因此他也想找汽车厂商深度合作。 这不代表陈元光现在就选定了小米，而是他觉得可以这次和小米合作试水，看小米汽车是否能像雷君所说站稳五十万这个价位。 五十万的车在华国绝对算得上豪车的门槛了，之前陈元光很难想象小米的品牌力能够让消费者为它买单。 现在有全车恒温系统这一全新技术，让小米汽车向高端品牌突破有了一线可能。 好歹有技术了，虽然这技术仍然是来自供应链，小米成功后，其他厂商也会很快跟上。 这中间好歹有个一年的窗口期，而且技术的创新方也会有品牌形象上的红利。 陈元光想的是帮小米助一把力，让它的可能性大一些。 “师兄，没问题，我也正有此意。 刚刚你说了小米要向上突破，pro版希望能够把价格定在50万。”陈元光边吃边说。 他把这当成一次尝试。 光甲科技和华为合作，外界很难正确认识到他的号召力。 而他和小米合作，帮小米汽车把性价比的固有印象打破，外界才会把功劳全部归结于他。 同时未来小行星挖矿成功后，谈合作的时候，证明过自己手上的筹码和没证明过自己，那是截然不同的。 雷君听到陈元光说自己正有此意，他两眼放光，心想这次火急火燎往申海飞没白飞。 “没错，我们最开始的定价目标是35万。 现在有全天候恒温系统的加持，我们觉得能再往上提提。 能不能提高到五十万，这个还需要经过充分内部论证。” 陈元光其实完全明白雷君以及小米汽车的高层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有这种定价。 一个是成本，第一批车的成本一定是最高的，人员、设计、供应链等等这些成本都没有销量摊平。 二个是定价高，可以慢慢降价，销售的时候有足够的纵深空间。35万的最高价，可以慢慢降低到25万，甚至是20万。 等新车型出来之后，老车可以一次把诚意给足，还有的赚。 要是定价太低，你新车型出来后，旧车降价销售就要亏本。 建立高端品牌，只能是众多原因之一。 商家算盘是这样打的，消费者是否会买账又是另外一回事。 陈元光想了想：“我们有一项应用在航天领域的新技术，可以拿给你们用。 我们在材料上有一些突破，研发了一系列的压电晶体，其中有可以用作音箱的驱动单元，用这种压电晶体打造的音箱会有绝佳的声音表现力。 比目前市面上任何一款音箱都要更强，尤其是在人声的表现上。 最好是和一些歌手合作，用这类晶体打造的录音设备，再单独录制一些唱片，这样在车上能够给人在演唱会现场的感受。 同时另外一种压电晶体有独特的消音效果，能隔绝外部噪音。 师兄，伱看这两项技术你有兴趣吗？” 陈元光本身也打算搞压电晶体，之前音箱的驱动单元很粗糙，各大音箱厂商通过多个单元配合来实现出色的高音表现效果。 但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人体冬眠对超声波信号传输的要求，所以利用这类压电晶体打造出来的音箱，能给消费者在感受上带来质的飞跃。 雷君听完非常激动，想打瞌睡枕头就来了。 换成十年前，这技术还没那么重要，毕竟当时汽车不那么看重影音娱乐方面的表现。 现在华国的汽车消费市场已经被以理想为首的新能源厂商们带到了另外一条道路，影音娱乐成为消费者购买的重要参考因素。 最好的音箱和隔音效果，搭配全天候恒温系统，雷君觉得稳了，有这么优秀的产品，还卖不到五十万，那这就是小米的营销能力有问题。 作为从智能手机大战中杀出重围，活到最后的玩家，雷君从来不认为小米在营销方面会差。 “很感兴趣，这对我们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 我对小米pro版更有信心了。 师弟，你给我出了一个难题，我们得把之前的设计方案完全推倒重来了。”雷君苦笑。 陈元光不解：“为什么？现在的设计方案不是挺好的吗？” 雷君觉得还是得坦诚一点：“当我们和其他产品相比没有突出优势的时候，我们需要对标一个业内绝对的标杆。 小米之前每年的数字系列都是模仿苹果的外形，这让我们取得巨大的成功，在那几年苹果五千起的定价，小米两千五起的定价。 消费者用一半的价格买到和苹果不相上下的体验。 而在汽车上我们想沿用过去的打法，小米的第一款车是很像保时捷的，而在动力调校上我们也希望尽可能去模仿保时捷的操控感。 甚至做到比保时捷更爽。 这是模仿者的思路，当我们把自己定位在追赶者的时候要这样做。 但有了这两项新技术的加持，结合小米自身的智慧车舱、智能驾驶，我们完全可以来当国产新能源轿车的领跑者这个角色。 领跑者是不能模仿的。” 陈元光心想，我就说嘛，你们在内部过会的时候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设计像保时捷。 雷君接着说：“所以我们需要改设计，我们得重新设计，制造模具，测试。 当然这也给了我们全新的挑战。” 这是甜蜜的烦恼。 国产新能源车想去50万这个价位不容易，目前没有谁做到了。 这向来是bba的利润来源大头，也是他们的优势领域。 小米作为新玩家，第一款车就能有这个突破，有利于提振投资者信心，以及重塑消费者心智。 小米汽车在高端定位的成功，完全能反哺小米手机。 陈元光说，“那么合作方式，我们还得好好讨论。” 雷君很果断：“这样小米汽车我们目前投入了一百亿进去。 当然还没用完。 我想的是你采取技术加现金入股的方式，象征性投一个亿进来，新技术只给小米汽车授权。 你看这样如何？” 这个合作方式看似陈元光赚，实际上是小米汽车大赚。 因为压电晶体为原材料制作的发声单元，不仅能应用在汽车领域，还能应用在耳机、音箱、手机等众多领域。 虽说成本很高，但这市场也不是区区二十亿能买下来的。 陈元光听完后果断道：“压电晶体因为后续还要用在航空领域。 在汽车领域，这两项技术我们只授权给小米汽车。 我多出四亿，五亿元入股小米汽车，拿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雷君也没犹豫，新能源车赛道已经杀得刺刀见红了，能加一点胜算是一点。 更别提，这不是一点胜算。 技术上的意义是其次，雷君和陈元光联手造车，在舆论上掀起的声量以及给消费者带来的期待感，这更有价值。 “好！那我们说定了。 本来还说不喝酒，我们师兄弟这次达成合作，我觉得不喝不行。 师弟，你不想喝可以以茶代酒，我必须喝点！” 雷君太高兴了，他先是喝了一个分酒器的茅台，然后又是拉着陈元光合照，然后发微博： “刚刚和师弟一起吃饭，我们聊了很多，师弟在造车上也颇有见解，给小米汽车提出了很多宝贵的建议，我对小米造车更有信心了。” 这条微博一发，车圈的自媒体博主们都开始猜测起来： “雷总不会和光神达成合作了吧？” “难得看雷总这么开心，好奇光神给了什么建议？” “不会是小米汽车的代言人是光神吧？雷总这么有牌面？” 各种猜测都有，有猜到了的，网友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对小米汽车唯一的要求就是便宜。 你够便宜，我们就能做朋友，要是九万九能买到model3同款体验，那你就是雷神。 小鹏和雷君私交很好，之前雷君收购小鹏创办的猎豹浏览器，后来小鹏造车，雷君也是第一批投资人。 因此小鹏看到后，马上微信问：“雷哥，小米汽车要和光甲科技合作？” 雷君回了个：“保密。” 小鹏从保密就能猜到，这是真相。 小鹏汽车同样拿到了钙钛矿电池做测试，他很清楚这项技术对新能源车的作用之大。 万一陈元光手上还有光电转化效率更好的钙钛矿电池，然后用在小米汽车上，他顿感压力巨大。 “师弟，来，这是力宏，我特意找来的大明星，我们来试试效果。” 第二天，要达成合作前得先看技术到底是否像陈元光所说那么牛，俗称验货。 雷君特意找了个娱乐圈的专业歌手，他的投资版图里不乏影视公司和爱奇艺这种平台，因此想找个歌手来配合一下轻而易举。 而力宏正好处于人生的低谷时期，没啥通告，听说是实验性质，而且涉及到的两个都是华国顶级富豪，他答应的很干脆。 最开始雷君是想找女歌手，还得是年轻漂亮女歌手，后来转念一想，这样可能会得罪林甲，给陈元光添堵，自己还是别做这种事。 陈元光不追星，所以没有什么感觉，他握手后：“欢迎，麻烦王先生了。 我们这次主要就是录几首歌，然后听一下效果。 很简单，因为我们这是实验室，所以录音条件简陋，还请见谅。” 没感觉不代表不客气，陈元光很给面子。 力宏在来之前签了极其严格的保密协议，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技术有如此严苛的要求。 他作为阿美利肯人，对音乐有着极高的追求，他之前所了解到的，在声音设备技术上，这近十年来进展缓慢。 最近的技术突破应该算是骨传导技术。 陈元光带领下，他们来到一个房间，一个简单的话筒连接着线都暴露在外面的奇怪设备，设备再通过线连到电脑上。 “王先生，你需要在这先清唱，然后再加伴奏唱几首。”陈元光说。 一帮人坐在房间里，等着力宏录音，中间连隔音玻璃都没有。 力宏还是第一次在这个环境下录歌，“那录音的时候请保持安静。” 在座各位纷纷表示：“好。” 力宏接着问：“那我要唱什么？” 陈元光说：“都可以，这个没有要求。” 力宏清了清嗓子开始唱。 录了两首后，陈元光示意可以了，“感谢，好了我们可以先去旁边听听效果。” 同样是很简陋的设备，没有任何包装，一看就知道是实验室用材料临时组的设备。 “. 你的泪滴像倾盆大雨 碎了满地在心里清晰 ” 力宏独特的嗓音从设备里传来，雷君和小米汽车的高管觉得和刚刚在另外一间房听到的几乎没有区别。 如果在车子的密闭空间里，这个人声效果肯定是顶级的。 但是具体好在哪里，他们其实是不太清楚的。 力宏清楚，作为华语乐坛的顶级歌手，录音之后再怎么模拟，最多也就能做到七分。 这个逼真效果，比现场演唱会还要更好，他声音中声音醇厚，共鸣腔体宽大的特点都被完美表现出来了。 甚至他刚刚唱歌中细微的变化，都被完美录制下来了。 他只有一个感想，未来演唱会行业会面临巨大打击，同时有这设备，自己再练习的时候，能更加清楚该怎么改进。 作为对音乐有狂热追求的歌手，他知道自己的唱歌技巧在这项技术的加持下还能再上一个台阶。 见在座各位没有说话，力宏站出来说： “陈先生，这套设备简直是完美，比我在家用六十万打造的音箱设备的表现力还要更完美。 各种不同设备都会有自己的偏好，它让我感觉是极度的仿真。” (本章完) 第110章 合作模式 他不知道的是，这套设备被打造出来，追求的就是信号传输的极端准确。 要作用于人体大脑的超声波信号，是不能有半点差错的。 虽说雷君和小米其他高管，对音乐没有那么懂，但大家是绝对能分辨好坏的。 到了他们这个财富等级，大家买的耳机也好音响也好，或者是开的车都是非常高级的，这设备表现出来的声音质感用顶级来形容毫不为过。 要知道传统声音传播设备，会尽量用多个声音来源营造一种立体声的效果，通过这种方式尽可能确保声音传递的准确真实。 而现在这个设备是一个单声道设备，由于单声道声音将音频元素压缩在一起，因此它听起来更平淡且细节更少。 尤其是在听音乐的时候，音乐通常以立体声录制和混合。 单声道在音乐播放效果上绝对无法和多声道相比的。 而他们现在却看到了一个单声道设备，在声音保真传输上堪比顶级音箱的效果。 力宏内心远比表现出来的要更加激动，因为这套设备让他看到了再度突破的可能。 歌手在录制唱片的时候需要录很多遍，然后选自己唱的最好的那次。 在正式录制前，会反复听自己唱过的歌来思考哪里可以改进。 现在有了更好的设备，可以让他更精准捕捉到自己唱歌中的弱点，相当于你有努力就能变强的系统，能看到自己怎么做可以加点一样。 对他这个级别的歌手来说，是很有可能让自己的唱功再进一步的。 而雷君内心同样激荡万分，现在是一个高度透明的时代，汽车供应商都很透明。 尤其是电动车，油车各家都有绝活，变速、发动机、底盘，而电车的绝活要简单得多，而且是可以买到的。 正是因为技术能从供应商手里买到，所以在进入到电车时代后，大量企业进军汽车行业。 而要想实现突破，你就得有别人做不到的技术，这套声音设备就可以成为小米汽车往高端突破的王牌之一。 陈元光说：“没错，当时研究这类晶体的时候我们就希望做到绝对的准确。 对声音捕捉的绝对准确，它在将利用压电效应将声波传化成电信号这个过程的精准度，和传统材料相比是指数级的提升。 在逆压电效应，也就是把电信号转化为声波的过程，也是同样的道理，它的传化无比精准。 这只是单个设备的效果，到时候按照音箱的要求去优化，打造一个更大更丰富的整体音场，它的声音表达效果会更夸张的。” 大家验完货，心里有底了。 小米汽车的高管们觉得这下稳了。 理想这两年成为蔚小理中唯一一个实现盈利的企业，靠l系列赚的盆满钵满，他们当然知道靠的是精准无比的定位。 小米汽车的高管们自然不会认为理想的l系列大卖靠的是营销、增程式这些东西，它能卖得好完全是建立在奶爸车这一赛道之前只有大型豪华品牌上。 大型豪华品牌的奶爸车动辄五六十万起，理想给了他们更低的价格和更好的体验。 这背后同时说明了，华国消费者对影音的需求是真实存在的，他们愿意为这个功能买单。 而小米把其他地方做到九十分，然后把影音、体验做到120分，那它就是一款具备绝对竞争力的产品。 五十万的价格，这样一款产品，在华国绝对不缺市场。 “大家可以去光甲科技的茶歇室休息一下，接下来我单独和师兄聊一下合作。”陈元光作为主人安排道。 力宏憋不住了，“陈先生，我想请问这套设备什么时候会上市吗？ 我很喜欢它。” 陈元光说：“我也不确定，因为它还是实验室产物，大规模量产，需要经过太多步骤，现在无法给你一个准确的时间。” 力宏无奈：“那真是太可惜了。” 陈元光说：“不过如果伱想用的话，后续未必没有机会。” 力宏迅速接过话来：“那我随时等您的好消息。” 陈元光点头，然后带着雷君离开了实验室。 “师弟，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这套声音设备给了我一个惊喜。 它将给小米汽车带来一个爆炸性的卖点，我们内部后面回去之后会好好想想它要叫啥，想一个高级感十足的定义。”雷君像是年轻了好几岁一样。 陈元光能从雷君神情中感受到对方激动的心情，像是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样根本平静不下来。 他同样很好奇，有这些技术加持，小米能把车造成什么样。 光甲航天只是供应商之一，即便成了股东之一，小米造车成功与否也不会给他们造成太多影响。 五亿元拿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怎么都不会亏，除非小米造车搞的和法拉第未来或者恒大汽车一样。 “是吧，其实它是我们在研究航天通信材料中的副产物，结果测试后发现它的性质很适合应用在音箱上。 而且小米正好有做声音设备的经验，可以利用这个新材料充分探索。 在车上搭载多声道，效果一定会更惊人的。”陈元光说。 “小米需要时间来研究车型，我们也需要时间来对这材料进行大规模量产。” 雷君说：“好，在初期测试阶段，我们之间还是需要大量的配合。 合作方式的话还是按昨天说的那样，5亿rmb占股百分之二十？” 陈元光点头：“好，然后技术签一个为期五年的技术独家授权协议，这授权只局限在汽车领域。” 雷君想了想：“五年时间太短了，从今天开始算，最快小米汽车也要明年才上线。” 陈元光说：“到期续签，第二期三年？” 华国法律规定了，这类技术独家授权协议最多签五年。 雷君知道，永久独家不可能，八年时间足够了，“好。” 他接着问：“是光甲航天和我们签还是光甲科技？” 这两个主体是不一样的，光甲科技的话需要经过证监会的审批，光甲航天他说了就算。 陈元光主要考虑到这项技术后续要应用在人体冬眠设备上，放在光甲航天会有损害企业投资者利益的嫌疑。 “光甲科技吧，正好上市公司消息公布，也算是为小米汽车的上市做个预热。”陈元光说。 雷君心里松了口气，因为光甲航天被阿美利肯拉入到名单里了，而光甲科技没有，光甲科技是把阿美利肯拉到自己的名单里。 光甲科技投资不会影响到小米汽车出口，虽说小米汽车出口到阿美利肯去市场有限。 “好，一言为定。” 陈元光接着说：“另外刚刚王提到了，希望能买我们的设备。 我突然想到，小米汽车在上市前完全可以用它来做个预热。 小米不是在全国有这么多门店吗？消费者对这套声音的新设备到底有多好是没有概念的，只有通过耳朵听才能有直观感受。 干脆在上市前一周，让全国小米之家的门店准备好这套设备，然后放歌，给大家一个最直接的冲击。” 雷君心想，这是个好主意，发布会说一万次也不如直接放歌来得直接。 “好主意，我觉得可以。” 陈元光接着问：“之前我们聊的时候你说过明年上市，明年龙年，正好让王唱个天地龙鳞，那歌挺符合的，然后天天播。” 雷君笑道：“没问题，正好让消费者免费来听演唱会了。 等下半年，我到时候联系好歌手和乐团去录制音乐。” “光甲科技公告，鉴于公司可能涉及香江《公司收购、合并及股份回购守则》及证券及期货条例（香江法例第571条）第xiva部项下内部消息条文及香江联合交易所有限公司证券上市规则第13.09（1）条下重大事项，为保证公平信息披露.” 简单来说，光甲科技停牌，停牌时间两个交易日。 同时小米在香江也同步停牌。 从雷君和陈元光谈好开始，陆家嘴就一直有传闻，说光甲科技要入股小米汽车。 因为小米和光甲科技的高管也是人，他们也会有各种关系，在知道光甲科技入股小米汽车后，自然会把消息泄露出去。 光甲科技停牌，公告内容里又明确指出和香江有关，算是给坊间传闻盖棺定论。 “爸，你买了多少小米的股票？”林甲平均每个月回去一次，她上次回去的时候给林庆华透露过光甲科技要和小米联手造车的重大利好。 林庆华伸出双手来数了数：“两千万吧。” 林甲惊讶道：“这么多？ 万一跌了怎么办？” 林庆华挥手：“怎么可能会跌？ 光甲科技和小米合作，对光甲科技来说未必是利好，反而会被认为是不务正业，把精力花在非主业上。 但对小米来说绝对是重大利好，开盘之后绝对南下资金涌入。 小米造车缺什么？有供应链、有资金、有用户积累、品牌积累，唯一缺的就是技术。 而光甲科技作为a股少有的技术型企业，元光的个人形象又那么好 你们帮小米汽车的赋能绝对是非常强的正面效应。 这也是元光第一次涉足toc类业务，这能有效提高消费者的购买意愿。” 林庆华看的很清楚。 林甲倒是觉得他想的太理想化了：“越是这样越容易被人群起而攻之。 电动车行业本来就已经够残酷了，小米跨界造车本来就被众多车企所关注，这些肯定更关注了。 到时候肯定有各种负面宣传轮番上。 我都能想到，像什么让人睡觉的企业也来造车了，万一开着开着把你给冬眠了，那就电车变奠车了。 那个奠。” 林甲用细长的手指在空中笔画了一下。 林庆华被女儿给逗笑了，“哈哈还是你想的多。 你这是说长期来看，这是创业的思维，不是炒股的思维。 股票市场只看预期，看情绪，现在情绪面一片乐观，本身大家就觉得小米造车机会不小。 情绪决定了它是涨还是跌。” 林甲接着问：“你记得操作手段隐蔽点，不然会被认为内幕交易。” 林庆华挥了挥手：“这你放心，我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这点水平还是有的。 我用你妈买的一只私募基金操作的，那只私募基金只有你妈这一个投资者，而私募基金的股东是我们的远房亲戚。 而且买的也不多，才两千万而已。 话说既然你不看好小米和光甲科技造车，你可以和元光提出来啊。” 林甲端坐在沙发上，坐姿标准，背打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提意见，元光做决定。 他觉得有的搞，也没花多少钱，想试试看就试试看呗。” 林庆华说：“这是好事，年轻人想折腾是好事。 总不能才二十岁出头就跟我们这些老头子一样死气沉沉吧？ 到时候小米汽车上市，我号召我们浙商商会都支持一下。” 林庆华虽说在全国范围内名不见经传，但是作为百亿规模的大佬，在杭城乃至浙省范围内还是有点面子的。 在陈元光火箭般崛起后，林庆华的面子更大了，一代比一代强这并不容易。 “我替雷君谢谢你了，元光不是想造车，而是想给光甲航天未来的业务找一条出路。” 林甲简单讲了一下，未来光甲航天挖来的矿石想要应用在汽车上。 林庆华猛拍大腿：“这还不简单，除了应用在豪车上，还能用在豪宅装修上，光甲航天带给你星辰大海一般的感受。 你觉得小行星挖矿有几成把握？ 我一直觉得元光只是说说而已。” 林甲解释道：“之前我也觉得这是说说而已。 从去年开始我一直在交大航空航天学院跟着上一些专业课，现在有了新的认知，说难肯定是难的，中间有无数难点要克服。 但没有到做不到的地步，而且光甲航天内部制定的规划是非常清晰的，每个时间段要攻克哪些目标，要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像钙钛矿电池就是这个规划中落地的产物。” 鸦的日万预告，明天会更新两章，每章五千字。 (本章完) 第111章 对小米宝具(5k) 技术在进步的过程中，它的发展是发明者都无法预测的。 最早老黄创办英伟达，单纯是觉得现在是个人pc爆发的前夜，而和英特尔、ibm、德州仪器这些大厂相比，在半导体领域另起炉灶很难和他们正面竞争，因此他们一开始只是想解决通用计算机所无法解决的问题。 也就是后来的图形处理器，谁也不会想到三十年之后的今天图形处理器发展成进入到ai时代的利器，它会和地缘政治高度挂钩，被阿美利肯提高到**安全的地步。 陈元光在创业之初，会选择航天领域，也正是洞察到了这一领域的创业最能从各个方面实现突破，它的突破是一种系统性工程推进过程中的水到渠成。 林甲的回答中蕴含了这一点。 林庆华对陈元光的态度早就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变成了庆幸自己女儿找对了人，比他最好的安排还要好得多。 有陈元光的加持又不一样了，他的舆论关注度和破圈程度是要比雷君更高的。” 当然我们不是没有优势，我们的优势是产能，我们已经量产了，我们可以通过降价的方式来提前抢占市场。 林清华接着分析道：“他们是去年年中上市的，最早19年的时候那时候申海建元给它投了1.9个亿，成为了华大九天的第一大股东。 他听完后认真问道：“囡囡，你说我们集团转型有没有搞头？” 爸，你的成本会天然比别人高一截，然后你进场的时候有大批玩家和你差不多时间进场，头部隆基、晶澳、晶科这些把超额利润吃完的厂商开始降价挤压你们的利润空间。 理想、问界是suv，小鹏suv、轿车都有，蔚来suv、轿跑、猎装车型众多，只有极氪，它的主打车型就两款，和小米高度重合。 光伏生意靠的是规模化效应，在钙钛矿电池实现突破后，利润率也会有所提高，因为下游有得赚，下游有得赚需求侧就会增加，选择这个时间点进去的话是有收益的。 现在就闲下来又不甘心，想办法把公司资产拿到国外去变现，然后跑出去养老，我之前也想过。 但问题是跨界的话，隆基、晶科、晶澳这些头部厂商去年就开始建厂了，今年就能投产，第一批的超额利润这批厂商能吃下来。 手机厂商高管加入新能源车企担任cmo不算罕见，毕竟新能源车企很多都是背靠传统车企，在营销上完全没有体验过手机圈的烈度。 信息的不透明会让我们很被动。 他还没有正式入职，因为他在荣耀也算高管，手续交接需要过程。 做投资也没啥干头。 他在18年年底的方正证券年度策略会上说：“明年房地产销售会比市场悲观预期还要差，但是明年房地产的投资可能会超预期。” 做一级市场又玩不过国家队。 加上有你在光甲航天，这也是很重要的优势。” 林甲不屑一笑：“你忽悠外界媒体还行，就别拿这个来忽悠我了。 他们走的是同样的路线。 “施罗德吧，只有它是外资。”林甲淡淡道。 就好比你刚刚提到的任泽平，他作为恒大首席经济学家，每年从恒大拿一千多万，自然得为恒大站台，他真的信房价会报复性上涨吗？我看未必。 一个是因为太阳能电池技术迭代后带来的超额利润，二来是因为这两年新能源车的快速渗透，三来是因为传统基建已经很难拉动gdp增长了。 林甲想的其实是，我得让私生子得不到，只是刚刚才刺激了林庆华，她不想再用这一点来刺激对方。 林甲说：“你刚刚提到的有的没错，光甲航天前不久才开了一年一度的全体股东代表会。 现在集团需要的是收缩，你要是觉得光伏有前景，大可以投资光伏企业，而不是自己亲自下场。” 这个进场时机的话我觉得是很合适的。” 林甲很快捕捉到了关键点，交银施罗德的股东由交通银行和施罗德投资组成。 大家都知道这是金矿，金矿边上卖铲子的人也会抬价。 把小米的潜在用户转化成我们的用户。 许老板难道不知道恒大窟窿很大，搞那么多业务是玩击鼓传花的游戏，迟早泡泡会爆掉吗？ 当林甲回去的时候，各大新能源车企都在开会，分析陈元光和雷君联手造车可能会造成的影响。 “他的频率也会更高，二者叠加在舆论场上的势能会决定了潜在消费者们，在购买20到30万这个价位的电动车时，会把小米放在潜在考虑名单里。 林甲感到莫名其妙：“转型？ 你们想转型做不到什么钱。 这次钙钛矿电池会给光伏、储能、电力等相关产业链上下游的企业带来大量的机会，做好投资不比什么都强啊？” 林庆华叹了口气：“现在的大环境你不是不知道。 一看就知道，这几年压根没有什么成效。 林庆华没有问，那有没有可能，因为他知道问也是白问，反而显示出他现在的窘境。 在光甲这个体系里的工作不是有意思得多吗？” 华大九天去年年中上市，这1.9亿的投资现在价值30到40个亿，你觉得这笔交易谁亏了？” 而且我们在消费者调查中，发现大部分消费者对这种概念的塑造是认可的，他们会觉得很恰当，进一步提高对小米造车的兴趣。” 他们生产了两年半，固定资产成本早就被摊薄了，你靠什么和他们打价格战？ 同样的，战略研究部门真的觉得要战略收缩吗？未必吧，他们是得完成任务。 去年有家上市公司叫华大九天，你知道么？做eda设计软件的。” 林庆华被说得有点尴尬，因为战略转型是他提出来的，战略研究部门也是他一手组建，被自己女儿说得一文不值。 林甲点头：“有点印象。” 除非元光愿意把钙钛矿技术只授权给你，不然你还是别想了吧。” 现在两千亿的资产，有一千八百亿都是负债，把负债率降下去，改善负债结构，减少资金成本，能做的事情其实是很多的。 即便小米汽车还没上市，连实车都还没看到。” 而陈元光本身就有热度，刚刚罗列的是我们从公开渠道获取的，今年他旗下公司大的里程碑事件，这些里程碑事件因为和华国产业转型高度相关，大概率会引起舆论热议。 我们不谈代替主营业务这么遥远的事情，光是成为第三利润增长点都做不到。” 他们声称雷君是雷布斯，而陈元光在科研上的成绩，以及在航空领域的突破，可以对标马斯克，而华国乔布斯和华国马斯克联手造车，对消费者来说是有很强吸引力的。 而且根据我的消息，国家队今年会进场，以新一代太阳能技术为基础掀起下一轮的新基建。 然后是降价，带着这种认知的消费者性价比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他们很看重参数，我们门店销售在宣传的时候重点强调参数，以及同等参数的电车价格要比我们高得多。 林庆华摆了摆手：“好，我知道了，我会再好好考虑的。” 二代联姻存在种种问题，而和富一代白手起家能够避免很多问题，感情基础要牢固得多。 极氪总部会议室里，坐满了极氪的高管，面前的屏幕上分别有陈元光和雷君的名字。 等你现在开始启动到正式投产，少说也得两年半，你组建起团队，收购设备，在这个时间点都要付出更高的代价。 开始没什么利润，后来是亏损，然后扛不住把这块业务卖掉。 “伱也不能这么说，战略研究部门在18年的时候就提出我们要战略收缩，他们还是发挥了作用的。 现在随着元光和阿美利肯对抗上，他在国内的作用越来越重要，这条心已经死了，我怕我出去被老美知道了真实身份，把我给抓起来拿来威胁你。 更致命的一点在于，我们不确定陈元光手上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没有公布的技术，能用在小米汽车上，成为他们的杀手锏。 建元是一家投资公司，它背后大股东是申海政府，它的最大出资人是交银施罗德。 林甲接着唉声道：“爸，任何高度竞争的行业，当外来者要跨界的时候，都要面临指数级上升的难度。 任泽平在17年年底财富管理与资产配置高峰内部论坛做演讲，说：“我担心房价会在19年再次迎来报复性上涨。” 其中无论是交通银行、申通地铁、申海建元，都是国资。 当然他也会得意于自己给林甲充分的自由空间，即便隐约知道她在谈恋爱，也从来没有干涉过。 林庆华浸淫商场多年，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是人在局中，总是会有欲望，欲望会干扰你的判断。 然后名字下面是一个时间轴，2023年到2024年的时间轴，时间轴上有各种事件进行排列： “陈元光-光甲航天、光甲科技创始人-今年大事件-可回收火箭密集发射，华国复眼项目落地、人体冬眠临床实验通过、钙钛矿电池的大规模应用，其他不确定性因素。 林甲虽说在光甲科技和光甲航天任职，但是同时还担任了他们家地产公司的外部董事，平时集团的一些决策和内部财报之类的也会同步给她。 在华大九天上市前，交银施罗德把自己手里全部的华大九天份额转手给了申通地铁，申通地铁和申通快递没有关系。 根据我们周五紧急进行的消费者调查来看，华国用户对陈元光的认可度极高，而陈元光和雷君的联手，有米系的kol开始营造一种乔布斯和马斯克合作的概念了。 申通地铁层层穿透后的大股东同样是申海政府。它的申是申海的申。 小米汽车首款电动车的信息已经初步公布了，主打高端轿跑的首款汽车，最直接的竞争对手就是极氪。 准确来说这是所有传统行业的企业家都面临的窘境，传统业务不好做，而且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难做，想开拓新业务又不知道朝哪个方向着手。 他们后来搞的那些转型计划有哪个成功了？ 林庆华苦笑，不接话。 那时候恒大的首席经济学家任泽平还在说房地产会迎来报复性反弹上涨呢。” 我想的是干脆开始转型，我观察到这两年不是有很多企业跨界做光伏生意么？ 在台上一来就抓住了关键点： 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国内呆着吧，今年开春他们约我去北海道滑雪我都给拒了，我宁愿去长白山。 林甲见母亲不在边上，直接打断道：“您还是跟您的私生子说吧，让他早点生后代，别指望我。” 最后就是等小米新车上市后，卡着他们的价格，把价格再杀一波，让他们没有市场。” 所以林甲很了解集团的具体情况，总结报告就是战略研究部门写的，要是他们的转型策略有成效，肯定会反复提，结果一直到今年3月份拿出来的2022年总结，里面的利润来源还是围绕房地产上下游相关的业务。 这还只是华国市场，考虑到全球市场，这确实是一块很大的蛋糕。 林庆华点头：“外资的优先级还要比民间资本高一级，现在一级市场都不好做，更别提我们了。 像徽省、申海、鹏城这些地方国资都会以地方平台的名义投资新建一批光伏发电站和路边的新能源充电站。 我现在缺乏方向，要不你早点和陈元光结婚生个孩子，我给你们带孩子？” 因此林金文，极氪副总裁、关海涛未来的直系领导，他在得到确切消息后，就叫对方做一份详细的方案，谈谈他们要如何应对。 我的解决方案是三步走，先从舆论上把小米汽车和极氪绑定，给消费者建立起小米要对标极氪，抢占极氪市场的认知。 在小米汽车发布会前，小米手机的发布已经越来越难吸引外界注意了，雷君除了给江大捐款能破圈外，是很缺乏破圈能量的。 林甲光是一听就能听出很多问题来：“老爸，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啊。 又是你们的战略研究部门给的方案吧？一提就是要转型，转型做什么这几年也做了不少尝试，有哪个是取得了好结果的？ 我估计这几年转型项目里最赚钱的应该还是《吉隆坡往事》这个系列ip的分红了，因为其他项目压根没赚到钱。” 他肯定懂，他不懂身边的人也懂，无非是抱有侥幸心理。 二级市场不好做，这几年但凡炒股的上市公司有一个算一个，基本上就没有赚。 关海涛站在台上滔滔不绝，他是荣耀的cmo（首席市场官），此时已经决定要加入极氪，成为极氪的首任cmo。 你现在把这些做好了，到时候交到我手上，我也能省点心。” 但是他得让外界信啊。 关海涛接着说：“更重要的是雷君很擅长定位，他能精准为产品找到合适的定位，结合米系kol铺天盖地的营销手段，把这种定位输入到消费者的认知里。 “小米汽车现在开始，会是连绵不绝的营销，如果只是小米自身，那它会有一个营销节奏，会有空档期。 “雷君非常擅长营销，他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营销的机会，包括这次光甲科技入股小米汽车，就可以认为是小米的营销。 之前20年的时候苹果大中华区的高管王蔺华丽就加入了阿维塔担任cmo。 雷君-小米创始人.” 两千亿的资产，每年利润才十多个亿，还好从18年开始就在出手手上不好的地块和资产，负债情况还可以，不然我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战略收缩是公司整体决策，战略研究部门无非是为了这个整体决策站台，又不是他们做出的决策，然后你们再执行。 林庆华也是一样的，踩着时代发展的红利一路扶摇直上，没有经历过大的失败，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而价位上，极氪预计二者同样高度重合。 再结合陈元光是自己的准女婿，进军新光伏，还不是手到擒来。 林甲清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爸，你还不如考虑好好做投资业务呢。 关海涛之前在荣耀当cmo的时候就和小米贴身缠斗，和小米在舆论场上斗争的经验绝对算数一数二了。 林庆华惊讶道：“我一直以为你不打算回集团了。 林甲说：“本来我是无所谓的，现在还是有所谓，万一我以后有好几个小孩，总得给他们把蛋糕多做几块才好分吧？” 林庆华无奈：“主要还是现在陷入了迷茫，房地产市场无论是短期还是长期都看不到好转的迹象。 林甲接着说：“没有方向就继续收缩，改善财务状况，该裁员裁员，把规模降下去。 因为光甲航天的投资方基本上都是地方国资，以及一些金融类央企，他们分享的信息来看，各地都打算加大对光伏的投入。 想着做光伏，也是觉得这一行有前途，然后要求的是规模化生产，我们有资金和管理优势。 而对极氪来说，关海涛属于对小米宝具了，这是一个意外之喜。 今天的第一章，还有一章！ 上上月票不过分吧？ (本章完) 第112章 光神的理念宣传(5k) “在座各位高管要严格遵守保密协议，下去之后和各个部门员工，尤其是一线员工再怎么强调保密工作都不为过。 小米汽车的宣传得按照我们自己的节奏来，即便有所谓对外爆料，实车照片流出，也应该是我们制定好的宣传策略，而不是某个员工的私自行为。 一旦发现类似的行为，公司不仅会对个人追责，而且会对其直属领导以及条线高管追责。” 极氪很重视小米汽车对他们造成的威胁，而雷君就更重视了，他希望把自己能掌控的做到极致，在高管会议上满脸严肃。 雷君在公开场合很有喜感，经常能触发网友们独特的笑点，但在内部尤其是面对高管，他严肃到有些严苛。 “有的东西属于惊喜，得在上市前一点一点爆料，要是在上市前把东西都曝完了，那上市的时候靠什么吸引消费者到线下门店去欣赏？ 像这次音效系统、全天候恒温系统，这是我们站稳高端价位主打的两个卖点，信息一定要到最后才披露。”雷君接着说： “消费者收到产品信息到去线下门店欣赏到去试车再到购买，这是一系列的过程。 如果信息曝光过度，会造成一到二这个过程的转化率过低。 我们需要重视每一个细节。” 在座从小米手机来的高管内心在疯狂吐槽，因为老实说之前小米手机最喜欢提前爆料的就是雷君自己。 之前本来第一代mix，定义了全面屏概念，是小米少有能站稳高价的手机，给mix系列起了个好头。 后来mix2、mix3都是雷君自己提前爆料，然后雷君在微博上爆的料太多，又缺乏和mix1一样的亮点，导致反响平平，直接把这个系列给做没了。 雷君接着说：“另外就是我们的ultra版需要重新设计，不过好在我们之前有非常多版方案。 我们需要从之前的方案里选一款出来，李工，你把之前设计投出来看看，我们讨论一下。” 这次小米汽车的策略是，中低端车型依然保持原本路线不变，仍然是走“致敬”保时捷的路子。 然后其中pro版开始搭载钙钛矿电池，但是这个电池是起补能效果，也就是增加续航。 只有最高端的ultra版，将同时搭载全天候恒温系统以及无界影音系统。 是的，小米内部暂时给这套基于下一代压电晶体材料的声音设备，命名为“无界”，意思是它的逼真程度能让你无法分辨现实和虚拟。 李工脸上一喜，要是用之前那套方案，他实在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李工是小米汽车的总设计师，整个小米的设计团队几乎都来自bba，他们作为业内资深人士是绝对审美在线，以及有不俗的设计能力的。 之前他们给出过很多方案，有激进的，也有保守的，设计团队万万没想到，不要激进也不要保守，要一个已经有成功经验的方案。 一开始李工对这要求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什么方案？都还没上市就有成功经验？相当于你大学毕业去参加面试，对方要求伱有三年工作经验，并且年年绩效拿a一样离谱。 他的助理把小米之前数字系列的设计外观和苹果同年数字系列对比图拿给他看之后，李工才知道是什么意思，要“致敬”型的解决方案。 那更好办，先调研，国内认可度最高的豪华品牌是哪一个，然后消费者对于这个品牌众多车型里白月光又是哪一款。 一套组合拳下来之后，直接像素级“致敬”就完事了。 比从零开始设计简单多了。 但是他作为前宝马的设计师，这种设计上市后无疑是对他名誉的一种损耗，无奈钱都拿了，拿人手软。 现在好了，有机会让他一展身手，把之前整个团队精心设计的方案再次拿出来，有重新问世的可能。 李工起身走到会议室最前面的过程中，心里在想，这次可别再给我提要出致敬型解决方案的要求了，都ultra了好歹有点追求： “这款设计我们致力于将历史中各款跑车的经典元素进行一个代入，给了它充满肌肉感和硬朗线条的侧面” 雷君在和高管开会，作为事件中心的另外一位主角，陈元光则在接受林甲闺蜜的采访。 李希音自从采访林甲之后，迅速破圈，她自身资质也够，同济的本科，去港校读的研，还是计算机专业，外貌在工科女里算是绝对美女了，种种因素叠加下，她的粉丝数涨得飞快。 半年多过去，粉丝数已经接近百万了，林甲和她们两个聚会的时候还时常打趣她，今年能成为b站百大。 李希音正好顺势提出：“你要是能帮我她约到光神接受采访的话，我今年肯定成百大好吧。 要是没成，我请你们吃新荣记。” 雷君和陈元光联手造车是今年以来最大的热点事件，热度比gpt3.5还要更高，从汽车类博主到数码类博主再到金融博主，全在讨论这件事对国内新能源格局将造成的影响。 李希音做了这么久的up主，很清楚蹭热点才是王道，而有什么比请热点本身来接受采访更能有热度的呢？ 林甲想了想，觉得陈元光这几年确实缺乏对外发声的渠道，这既是一个对外宣传自己的机会，也帮到了对方。 电视采访、论坛演讲、媒体采访这些方式太陈旧，不符合陈元光的年纪，而发布会是发布产品的，没有谁发布会来宣传理念，因此林甲觉得长视频也是一种很好的方式。 视频和弹幕结合的形式，能让受众更有耐心把视频看完。 在这个碎片化时代，让受众看半个小时以上的视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年轻受众。 “好，我想的是这次采取随意一点的方式，然后最终视频剪辑，要按照我的要求来，一些不合适的问题得剪掉。 另外就是元光过几天就要去鹏城了，你没有几天了，我们尽快安排吧。” 这机会太难得了，李希音答应的非常干脆：“好，没问题，到时候台本以及最后剪辑的成品我都会给你看的。 最后还有一个请求，能不能约到雷总？ 雷总和光神一起出镜我觉得会更有爆点。 我最近刷手机，看网友们说光神名字带光，所以在太阳能电池上有突破性进展，而雷总名字里又是电又是车的，肯定也能在新能源车上大有所为。” 林甲想了想：“不现实，主要雷总已经回燕京了，而元光不可能因为这个事跑到燕京去。 雷总也不可能专门跑一趟申海，不过我可以帮你联系，让雷总最后出镜说几句话作为一个彩蛋，你可以先想好。” 林甲对自己的闺蜜是真好，主要她就没什么朋友，对于自己难得的朋友，一向是能帮就帮。 林甲是上市公司高管，李希音主业没有落下的同时把b站做到了接近百万粉丝的量级，今年还要冲击百大up主，固然有机缘巧合在，这也并不容易。 只有闺蜜三人团中的周雅绮一直不温不火，她内心一阵酸楚涌起：“我们都没怎么见过光神，我也要去当观众。” 林甲没有意见：“没问题。” 林甲没有意见，李希音自然也没有意见。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说服陈元光，陈元光不社恐，他单纯是怕麻烦，像接受采访这种事，他就觉得是麻烦。 林甲是这样说服陈元光的，“像乔布斯、比尔盖茨、马斯克这些顶级企业家，他们在做事的时候都会经常在公开场合露面。 他们需要把自己的理念传递给大众。 国内的创业者们也越来越会这一套了，从雷君开始到最近这几年新能源车企的创始人们，都频频露脸，既是为产品宣传，更是自己亲自上阵来传递理念、传递信念、培养信徒。 如果你是从事金融行业，只想做资本运作，那你像段永平那样呆在幕后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你是做事的人，做事过程中能搞到钱，但是做事不等于搞钱。 尤其你要做的事，还是如此宏大的工程，是堪比移民火星的计划，这就更需要对外宣传你的理念了。” 陈元光觉得林甲说得有道理，“好。” 采访就在他们家，和上次李希音一个人鼓捣摄像头和麦克风不同，这次有助理来做这些，设备也要多了不少，有打光灯，有平板电脑作为提词器等等。 一下就从草台班子上升到了县城剧院的级别了。 “你的助理是全职还是兼职？”林甲问。 李希音叹气：“肯定全职啊，现在有谁做兼职？而且我对最后呈现效果要求很高，那种外包服务压根不适合我。 我特意招了两个人，一个负责摄影和场务，另外一个负责选材和剪辑。 我自己出境，然后主要是我选材和写内容，当然内容会和他们讨论，是不是够有意思。 算是一个小团队吧，但是压力是真大，我基本上在b站上赚的钱全部都拿去招人了，b站变现是真困难。 我现在就等着拍这个视频爆火之后接广告回血。 你放心，给光神采访的节目绝对无广，我要接广都是在后面的节目里再接。” 李希音接着吐槽：“b站变现能力是真差，换成抖音，我这个粉丝量级够请五个人，换成小红书，我这个粉丝量级能请五十个人。 只有b站请两个人都苦巴巴的。” 等整个场地简单布置好之后，李希音和陈元光相对而坐，林甲特意不出席，为的就是让陈元光能充分展示自己。 有她出席的话，观众会把注意力转移到他们两的关系上去。 “大家好，很荣幸能请到陈元光，光神来接受我们的采访，他应该是我们频道来过最大的咖了，他是企业家里学历最高的，科学家里最有钱的。 让我们热烈欢迎光神！”李希音自己用力鼓掌，鼓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来。 陈元光讶异，这女的上次来他们家采访林甲不是这风格啊。 “你好，b站的小伙伴们大家好，我和b站观众并不陌生，之前我接受过tim的采访，那次他采访我之后，他和我说播放量还可以，好像是破了个什么纪录吧。”陈元光接着说： “他说我在b站很受欢迎，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几年工作真的太忙了，我在大学的时候还蛮喜欢看b站的。” 林甲在镜头外满脸不屑，心想元光又开始装逼了，明明tim采访他的视频播放量破千万的时候，自己兴冲冲跑来说自己在b站很受欢迎。 现在装成隐约知道，不清楚具体情况。 李希音用手捂嘴笑道：“哈哈tim说的没错，光神在b站确实很受欢迎，上次tim采访你那次，播放量已经破三千万了。 是采访类视频里，播放量最高的。 这已经很厉害了，因为很多播放量在这之前的视频，它们大多是以鬼畜为主，短短一两分钟，观众可以反复观看当成电子榨菜。 如果单纯算播放账号数的话，tim采访你的视频应该是第一。” 陈元光：“原来如此。” 陈元光有注意到，今天林甲两个闺蜜都画了妆，他判断不出来是否精致，但是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之前李希音鼓掌表现出来的气势有点吓到他，现在捂嘴笑的样子才符合她温婉的气质。 林甲大部分时候是高冷女强人的形象，除了回到家里穿上睡衣素面朝天的时候，才会有点温婉的气质浮现。 李希音接着问：“最近整个社交媒体上最火热的话题就是雷总和光神携手造车。 我很有幸能采访到本人，光神，你自己是怎么看待这件事？” 陈元光摸索下巴作思考状：“这不算是携手造车。 只是光甲科技以投资入股的方式，成为了小米汽车的核心供应商，其实我们不会干涉小米造车，只是会提供一些技术和产品给他们。 我不懂车，光甲科技的高管团队里基本上都来自生物医药、金融这两个行业，就没有谁懂造车的。 所以并不能算是携手造车。” 李希音马上问道：“根据周末小米在港交所公开披露的消息来看，光甲科技以5亿rmb，获得了小米汽车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这个价格显然是比这部分股权的真实价值低很多的。 因为小米光是现金就投了一百亿进去。 所以我在这里猜测一下，光甲科技是不是给小米造车提供了什么黑科技？” 这其实大家都能猜出来，不算什么秘密。 陈元光笑道：“没错，我们提供了遥遥领先的技术给小米。” 李希音双手扶在膝盖上，然后身体微微前倾，问道：“光神，能透露一下是哪方面的技术吗？” 林甲在镜头外点头，她觉得李希音的分寸感把握的很好，没有去问诸如让我猜猜是不是更好的电池技术这种话，因为这种话带有很强的目的性。 而现在这种提问方式相当于把主动权交给了接受采访方。 陈元光说：“抱歉，这要等小米揭晓，我需要帮合作方保守秘密。 但我可以保证，绝对是惊喜，是大家从来没有见过的技术，它会在小米汽车上有一个完美的呈现。” 李希音说：“我相信观众老爷们肯定和我一样，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让光神这么有自信。 但是大家还是得把悬念留到最后。 光神，入股小米汽车，应该是光甲科技第一次对外投资，你觉得这对光甲科技来说意味着什么？” 陈元光说：“没什么意义吧，光甲航天去年操盘了两个企业收购项目，今年估计会收购二位数的企业，光甲科技之所以之前没有做股权类投资，单纯是因为之前一直专注于人体冬眠这一核心竞争力上。 不代表我们不做。” 陈元光接着说：“另外一个看定位，我对光甲科技和光甲航天的定位是不一样的，光甲科技得赚钱，得像一家企业一样运作，融资、投资、经营管理、研发、市场等等，它缺一不可。 而光甲航天不一样，它的目标太大了，大到光甲科技最开始只是被当成它的一部分。 所以我把光甲航天定义成一个学习型组织，虽说我们不倡导九九六也不倡导加班。 但是我们倡导员工在下班时间自学，希望员工除了自己工作专注的细分领域以外，还能掌握更多的知识。 而且这种掌握不是说知道型，就你知道是什么就可以了，而是和本职工作专业知识一样的要求，需要够精够深。” “光神，我对你刚刚提到的学习型组织这种说法很感兴趣，光甲航天在具体实施的过程中，是如何贯彻这一想法的呢？ 只是倡导的话，恐怕很难达到你的目的吧？”李希音说。 陈元光解释道：“我们主要还是正面激励，每年年初的时候员工自己制定学习目标，然后根据完成度，公司会给予奖励，在小组组建的时候根据情况，会给学习情况完成得好的员工更多的职责，相当于年底拿的绩效工作也会更高。 因为你职责更多了嘛。” 李希音听到都头大，这不纯纯学渣地狱吗？李希音倒不是学渣，但她考虑到工作好几年之后不是学渣也变学渣了。 明天继续日万，求月票！ (本章完) 第113章 热点转移 在没有强通用ai加持的情况下，自己想要把小行星挖矿整个工程一手包办是不现实的事情。 整个组织架构发挥百分之百，甚至百分之一百二的战斗力，这才是关系到整个计划是否能成功的关键要素。 陈元光接着说：“我算是有比较丰富的创业经验，不管是光甲航天还是光甲科技，在国内同领域的企业里都算做的还不错。 因此我觉得我有资格来谈论这个问题，我们把视角拉高的话，会发现传统企业这种组织架构，是无法适应时代发展，它能带来新技术的研发落地，老技术的更新迭代。 哪怕在2010到2020年这十年间，各大互联网公司都开始变革，对自己的组织架构进行调整，试图通过更加扁平化的管理来提高组织效率。 它都会遇到一个无法避免的问题，那就是企业依然是以短期利润为导向，需要对股东负责。 这种导向决定了他们无法胜任引领时代洪流滚滚向前的重任。” 李希音感觉陈元光真的在发光，她知道这是补光灯的效果，但她还是感觉对方有种神圣的光环笼罩在身上。 她的频道叫希音看世界，主要内容以金融和科技行业动态，加上一些采访。 自从采访林甲之后，她再去约一些企业家接受采访变得容易得多。她采访过的其他企业家都在聊战略思考、商业模式、未来发展方向这些很实际的问题，陈元光则站在了更高的角度，属于是阐述理念了。 李希音心想，不知道陈元光在大学的时候也这么有魅力吗？难怪林甲会被他吸引。 这就是成功者的光环效应，你取得了成果，你的言论、行为、形象自然会有大儒帮忙释经，群众也会自我洗脑。 一直到你失去光环，跌下神坛，神像破裂，光环不再，大儒转投他人门下，信众四散一空。 李希音问：“所以chatgpt是由openai研发的，而在人工智能上起了个大早的谷歌反而落后了？” 此时chatgpt已经初露真容，雷君和陈元光携手造车属于华国国内焦点事件，而chatgpt则是全球性的热点事件。 陈元光想了想：“算是吧。 我和马斯克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有过非常多的讨论。” 陈元光不避讳和马斯克私交不错这件事，尽管外界认为他们是直接竞争对手。 不过考虑到贝索斯最早和马斯克关系也很好，两人经常私下一起吃饭，后来因为蓝色起源和spacex的直接竞争关系而闹翻，说不定随着光甲航天进军欧洲市场，抢了spacex的订单，哪天就关系破裂了。 陈元光接着说：“他是openai最早的投资人之一了，他在15年openai创办的时候，和彼得，彼得·蒂尔。” 李希音对这个名字很耳熟：“是不是paypal最早的创始人之一，后来是facebook首位投资者？” 陈元光点头：“没错，就是他，他们一起投资了openai。 openai在先锋大厦，我去旧金山的时候好像去过那地方，虽说叫大厦，但是只有三层楼高，在旧金山第18街和福尔瑟姆街的交界处，与其说是大厦，不如说是一个仓库。 openai的工作强度非常高，要知道openai虽然有投资人，但是他们不需要对投资人负责，他们没有盈利压力，谷歌的deepmind是公司，它需要对股东，对董事会负责。 尽管如此，openai的工作强度远远高于谷歌的deepmind，openai的员工一天至少工作八个小时，吃饭的时候都在讨论工作，很多人工作时间甚至超过了十二个小时。 他们这种松散的组织架构能让员工有如此高的自驱力，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相比之下，谷歌广告业务带来的大量盈利给了他们太舒适的环境，又没有一个崇高的愿景来激发员工的自驱力，导致谷歌很多员工既没有绩效的压力，又没有自驱力，在研发进度的呈现效果上明显落后于openai。 这个例子说明了企业这种组织架构在当下的困境，如果光甲航天是一家以盈利为目的的企业，那么它在推进过程中同样会面临类似的问题。 如果我们的盈利状况不好，一直在亏损，那么我们满足短期目标会优于长期目标，很多要长期坚持下去的事情我们可能坚持不下去。 比如说在小行星探测上投入资金和人力，像华国复眼这个项目，我们一共投入了10个亿，这种钱一家企业肯定是不会花的。 而如果我们盈利状况很好，那么企业会缺乏动力。 从光甲航天成立的第一天起，我就坚定了，我们这会是一个全新组织架构的信念。” 在陈元光停顿的间隙，李希音好奇道：“第一天开始？ 我会以为是在钙钛矿电池研发成功后，有了充足现金流之后考虑优化组织架构。” 陈元光摇头：“不，从整个计划还在我脑海里的时候，我就下了这个信念。” 未来时空里，人类主导、ai辅助到ai主导、人类辅助这个过程中，有很多类似openai的机构在科研领域大放异彩。 当传统科学界和工业界在科研上的鸿沟越来越深，双方的导向已经产生了根本性差异时，正是这些机构起到了通过技术改变世界的作用。 因此陈元光在吉隆坡构思光甲航天这一宏伟蓝图的时候，就想好了，它不仅仅是超大系统性项目层面的创业，更是组织架构层面的创业。 李希音佩服道：“从一开始吗？ 关于这件事其实我也有听过一些讨论，华为是非常罕见的组织，大量企业实际上他们只在自己的核心业务上有所突破，想跨领域创业非常困难，或者说几乎不可能。 哪怕横跨的领域和他们高度相关，像ibm想去做个人pc，微软想做互联网，谷歌想做手机，他们都没有成功。 而华为能横跨通信、消费电子、汽车多个领域都取得成功，正是因为他们的组织架构决定了他们在创业上源源不断的生命力。” 企业组织架构转型由来已久，传统大型集团层层审批的结构，互联网企业扁平化管理，华为的全体员工持股，openai的全体员工决策等等，人类在这方面的尝试是持续进行时。 陈元光说：“华为的组织架构也给了我一些思考，生命力之顽强和它的股权结构有很大关系。 但是这种架构不适合光甲航天，因为我们是高研发投入的企业，研发投入占比会比华为更高，我不太想把企业利润作为分红，这会从顶层改变员工的导向。 大家会更愿意去做有利润的事情，而不是做对整个系统工程有利的事情。 像一些基础研究，它就是无法带来经济效益，而材料学的突破能为企业带来大量利益，分红制会让大家都去做后者，而前者一直搁置。 所以我一直在找适合我们的组织架构。 在拉投资的时候，我就和各地国资平台说了，十年内没有分红，然后伱们投资获得的股份中，投票权可以忽略不计。 这些苛刻的要求同样是组织架构中的一环，投资机构无权决定光甲航天要走向何方。” 陈元光最后一句话显得有些冷酷。 李希音：“所以为什么他们要投呢？这收益和风险明显不对等。” 陈元光说：“不分红是暂时不分红，在达到目标前不分红。 确实不对等，所以投的才全是国资，国资能容忍暂时不赚钱，光甲航天这种机构对华国产业转型升级起到的带动作用和示范效应是他们更看重的。 像我们去年研发突破的新一代太阳能电池，钙钛矿电池，围绕这一技术，各家光伏企业光是扩产规模已经超过五百亿了。 生产端是五百亿的投资，用人端、市场端，对于新能源的正面作用，这些暂时还没有统计，光是一项技术的突破就有这么多好处。 更别提这中间可能突破的还有很多方面。” 李希音点头：“用个不恰当的例子，那就是千金买马骨。” 陈元光：“不算贴切，勉强可以这么说吧。” 李希音：“那光甲航天会有大家能买得起的产品推出吗？ 比如太空旅游项目？” 陈元光：“暂时没有相关计划，我们的产品都是面向企业、机构甚至国家的。 我们今年一直在和欧洲谈，他们希望采购光甲航天的人体冬眠设备。 然后把它送到国际太空站，提供给国际太空站的宇航员们使用。” 从年初起，欧洲航天局就在和光甲科技聊，人体冬设备在欧洲已经经过了三轮临床试验，即将开始对外开放。 虽说欧洲内部也有杂音，表示要再观察，但比阿美利肯平和太多。 老欧洲们，也不打算现在搞什么幺蛾子，想的是等你大规模进入欧洲市场之后，再以反垄断为由进行罚款。 阿三当上了英格兰首相，欧洲的做事风格也越来越和阿三们靠拢了，动辄挥舞zzzq的大旗进行罚款。 不过好歹他们还是愿意做生意，只是想尽可能占便宜，不像阿美利肯，一心想让你退群。 欧洲航天局的旗下机构欧洲宇航员中心的高级官员找过光甲科技在欧洲办事处洽谈过很多次。 在关键问题上，双方一直无法达成一致。 李希音意识到这里面有很多内容可以挖掘，她连忙问道：“欧洲航天局？ 我记得国际航天站不仅有欧洲的宇航员们，同时还有阿美利肯的宇航员。” 陈元光咧嘴一笑：“送上去之后不给阿美利肯宇航员使用就好了。” 李希音说：“这个项目现在进展如何呢？” 陈元光说：“我们还在谈，这个月乌尔夫先生会来鹏城一趟，我们会在鹏城围绕这个问题好好讨论。 我对于合作没有任何意见，我也希望观察，看人体冬眠设备进入到太空中，是否会有什么异常，我们希望有类似数据提供给我们参考。 但是我们在关键问题上有分歧。 我们希望通过我们的开拓者火箭帮他们把设备送上去，这中间需要可能还要获得nasa的同意，很难谈下来。” 陈元光苦笑。 人体冬眠设备送上去之后，你能在太空中卡阿美利肯航天员，那他们就能不让你送上天。 陈元光接着说：“这对我们自研的开拓者火箭来说是非常宝贵的机会，能够完成这种级别的太空运输。 而且我们和国际空间站不仅能在这方面达成合作，包括国际空间站的太阳能电池，同样可以更换成最新的hjt太阳能电池。 他们现在的太阳能电池的光电转化效率只有百分之十，更换成新一代太阳能电池之后，这个效率能提高到29%左右。 总之我们之间有非常多合作空间，只是得慢慢谈。” 李希音觉得前面那些大量关于企业管理的内容，b友们肯定不爱看，大多都是穷哥们，别说企业管理，管一个人都费劲，这种经验对b友们来说只有一个价值，那就是在女生面前吹逼用。 而陈元光后面提到的和欧洲航天局合作，明显要有吸引力得多，华国民间商业航天企业和欧洲航天局合作，这应该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了。 还要把人体冬眠设备送上国际空间站。 李希音说：“希望能尽早听到关于光甲航天和欧洲航天局合作的好消息。 那想要说服nasa应该很难吧？” 陈元光说：“是很难，但是不是我们去说服，而是欧洲航天局去说服。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们会帮我们把这一切给办妥的。” 视频播出后，果然如李希音所料。 大家关注的焦点都放在光甲航天要和欧洲航天局合作商。 “开拓者一号如果真能给国际空间站送货上去，哪怕是送自己的货，也算是开天辟地第一回了！” “这是要从spacex嘴里抢蛋糕啊，这几年国际空间站的物资运输和人员运输都快要被spacex包圆了，这次要是开拓者火箭表现良好的话，后续未必没有机会合作。” “拉拢欧洲，大毛那还有几票，还真能抢走spacex一部分蛋糕。” “马斯克估计要开始喷光神了，光神做好准备，我有预感到时候国内会说开拓者火箭之所以能成，是因为从spacex那偷了技术，先在这里预言” “光神不愧是光神。” 该视频播放量不如上一次，因为太长了，长达一个小时的采访，很少有人能坚持看完。 不过大家评论的积极性非常高，评论数很快破万了，不过对于陈元光提到的新型组织架构没有多少b友感兴趣。 偶尔一条讨论的，点赞数排序都排在很后面： “按照光神的说法，下班还要学习，这工作强度恐怕要比九九六还夸张啊。” 林天旻默默在这个评论上点了个赞：“你说得太对了，我和我在华为的朋友聊了聊，光甲航天的工作强度和华为要不相上下了。” 这个视频被推送到了很多光甲航天员工的b站主页上，大家对大老板接受采访的视频还是很感兴趣，当他们点进去看到，陈元光说要构建学习型组织的时候，都在苦笑。 学习压力简直要被拉满了。 光甲航天是林天旻的第一份工作，他从北航博士毕业之后就来了光甲航天，负责火箭动力系统研发。 之前在北航读博的时候每天至少十一个小时的工作时长，周末最多休息一天，这强度已经满中满了。 加入光甲航天之后，他觉得还不错，朝九晚五的工作时间，节假日都正常休息，这节奏简直完美，国内民营企业能有保证这几点的很少。 考虑到每年四十万的年薪就更爽了，性价比很高，林天旻觉得这份工作不亚于去商业航天公司拿六十万。 而且考虑到背靠陈元光和光甲科技，稳定性也很不错。 一直到去年四季度光甲航天开始号召要向学习型组织转型开始，事情变得不对劲起来。 先是让你选方向，确定课题，比如说内部有做火箭结构设计的，有做动力系统的，有做雷达研发的，也有做材料研发的，各种方向都有。 随着钙钛矿电池突破带来的破圈效应，开拓者一号成功回收带来的光明前景，公司员工数已经突破一千人了，里面超过百分之八十都是研发人员。 正因如此，光甲航天有非常多小组，大家做不同细分领域的研究，当然其中也涉及合作。 公司让大家选好课题之后，原课题组的会给一些参考书目，然后定期上课，每个月组织考试。 最绝的还是组织考试，公司说是考试没有关系，考多少分都不会对绩效产生影响，不会和工资挂钩。 说是不会和工资挂钩，但问题在于，你如果不学，每次考个位数的分数，这也太难看了。 大家基本上都是名校硕博，都是一路学霸上来的，谁面子上也挂不住。 而且万一考得好得到更多机会了呢？ 即便是今年一季度拿到绩效工资后，大家发现考试成绩确实和工资无关，大家也不想考低分。 还有 (本章完) 第114章 只要价格合适，没有什么是不能交易 和分数一挂钩，华国人独有的高考ptsd就犯了。 管你是不是和绩效挂钩，我都要考高分，再不济也不能个位数。 带来的后果就是光甲航天在这方面疯狂开卷。 而且考虑到光甲航天招的大部分是应届生，没有成家，理工科学生单身狗为主，毕业出来就进入了光甲航天，直接无缝衔接，卷起来得心应手，之前在实验室不就是这个强度吗？有什么区别。 单身狗们卷，有女朋友、有家室的不得不跟着一起卷，不少有女朋友进来之后卷上一个季度就被断崖式分手了，理由是受不了都工作了还过得这么枯燥。 林天旻在光甲航天给他们租的公寓里，看视频里穿着灰色外套的陈元光侃侃而谈。 华国人对于级别非常敏感，李希音和周雅绮迅速在脑海里换算了一下，宇航员中心主任换成华国是哪个级别的官员。 对于工作又究极无敌细致，陈元光能细致到每个人的具体工作是什么，最近进度如何，都能说得一清二楚。 和太空行业陷入停滞的欧洲相比，光甲航天的技术相当有吸引力。 不过她还是想逗逗林甲：“看来后续要多和光神打交道，多听顶级企业家上课。” 他们作为技术官僚，跑一趟鹏城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在来之前以及来的路上就已经做了充足准备。 对方在介绍光甲的时候，说因为创始人莱特陈的缘故，这家公司很值得期待。 林甲脸色稍霁：“可以，目前只是意向，而且本身全球范围内能提供人体冬眠技术的只有光甲科技，所以即便消息公布了，也没有其他机构能从我们手里抢订单的。 林甲说：“所以每个人都很难预测自己未来要做什么，像我们高中毕业后，我压根不会想到伱专业选了计算机。 不过也能说，无非吹牛画饼，说我们三年内也会有空间站。 对于光甲航天手里的可回收火箭技术有非常清楚的了解，这技术和spacex比起来差远了，但也比欧洲自己搞的可回收火箭技术要好得多。 “莱特博士，相信你也清楚，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情，我们只能决定欧洲航天局在太空上要使用人体冬眠设备。 我们完全可以合作。 但陈元光已经有主了，而且还是自己闺蜜的男朋友，她不至于要和对方抢，她有这个自信和底线。 周雅绮倒是不介意从林甲手里把陈元光抢过来，但是见林甲警惕性这么强，她感觉没什么机会。 林甲接着说：“而弗兰克是宇航员中心的现任负责人，比利时人。” 弗兰克和乌尔夫对视了一眼后，说：“我们会去研究一下。 这次来鹏城找元光的是弗兰克和乌尔夫，弗兰克·温纳，乌尔夫·默博尔德。” “应该是厅级。”周雅绮心想。 “这是不同的价位，得看欧洲方面开出的价码了。 这次欧洲方面之所以特意喊乌尔夫八十岁还千里迢迢赶到华国来，就是因为他当宇航员的时候在nasa接受的训练，因为他物理学家的身份，在马歇尔太空飞行中心工作的时候经常给人上课。 在这样的背景下，能买到技术显得格外香。 看着spacex的龙飞船和猎鹰九号包揽了国际空间站大部分运输订单，欧洲航天局难道不想从中分一杯羹吗？ 难道欧洲的商业太空公司不想从事这类业务吗？” 我们需要欧洲航天局未来十年一半的太空运输订单。” “两位好，我们很愿意和欧洲航天局合作，只是这个合作方式上，我们希望能由光甲航天来提供运输服务。” 看来得多让他在摄像头前露脸了。” 弗兰克问：“是现在的技术，还是今年大量发射后优化过的技术。” “哦听说这还只是他们第三大城市，华国和之前差别太大了。”头发花白的白人老头一进入到鹏城市中心之后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正是这种身边的细节，让林天旻感慨，陈元光能成功是因为他超人的记忆力和体力。 目前还在谈价格。 “虽然测试越多越好，国际空间站的测试数据对光甲科技和光甲航天来说很重要，但是华国也有自己的空间站。”陈元光直接进入主题。 其次我们可以采取技术交换的模式，把开拓者一号采用到的技术给到欧洲航天局。” 林甲脸色微变：“元光太忙了，他后天就要回鹏城了，欧洲航天局的高级官员后天会和到鹏城，当天晚上他们就要第一次见面。” 在这样的背景下，同行的成功显得格外刺眼。 我们回去之后会和约瑟夫商量，我们现在首先要确定，光甲科技是否愿意将最新一代的人体冬眠设备出售给我们。” 光甲航天的优势是便宜，我们比spacex的价格要低三分之一，这对一些小国家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陈元光果断道：“那我们只能出售现在市面上的这套设备。” 李希音笑着说：“都是锻炼出来的，我一开始拿我们同事当采访对象，基本上得一字一句对着手卡念稿。 鹏城，德意志科隆到华国鹏城1.6万公里的距离，弗兰克和乌尔夫走出飞机，和他们随行的还有两位工作人员。 因为有时候各个小组预约会议室上课，陈元光要是对课程感兴趣也会来听，听完讨论的时候偶尔聊到工作，陈元光都会点评两句然后给点建议。 陈元光点头：“没错，我知道，每年国际空间站货物运输的公开招标都是nasa在做。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效果还不错。 林甲平静道，“是难谈，但是欧洲航天局的意愿很强烈。 他在退伍前也是宇航员，或者说欧洲航天局宇航员中心相当一部分工作人员之前都是宇航员出身。 乌尔夫点头：“好。” “老实说我也没有把握能成功，我们一直在探索，从光甲航天拉投资开始，这个探索就开始了。 但不代表只有nasa能做这件事，英格兰航天局也自己单独做过货物运输国际空间站的招标。 能获取这些信息，在技术官僚里已经算合格了。 我认为这是一个动态调整的过程，制定计划-完成计划-根据结果调整计划，这是一场马拉松，不是短跑。 弗兰克没有说话，相比市面上到处都是的冬眠设备，他们显然对刚刚陈元光提到的可回收火箭技术更感兴趣。 当年他的学生们很多都已经是nasa的高层了。 他一直觉得陈元光有点社恐，在他们面前从来不聊和工作无关的内容，从来不会关心你除工作以外的情况。 这属于兜兜转转又总是离不开这几个方面。” 当时是世界人工大会，我代表我们公司采访大佬，从那时候开始萌生的想法，做一个类似的频道。” 陈元光说：“如果欧洲航天局愿意把运输交给光甲航天的话，首先我们会开放最新的人体冬眠设备给欧洲航天局。 都知道自研好，自研体现的是全方位能力，阿丽亚娜5号在发射前西班牙首相要在fb上强调这是一款100%采用西班牙技术的可回收火箭。 李希音和周雅绮面面相觑，大家都没有听过这两个名字。 “话说光甲航天和欧洲航天局谈合作，这个是不是需要保密啊，能在b站上播出吗？”李希音转移话题道。 “希音，你现在对于主持人这个角色越来越熟练了。”西餐厅里林甲感慨道。 陈元光对弗兰克高看一眼，对方功课做得确实足，知道他们今年会密集发射火箭，对开拓者一号进行优化，提高运载量和发射高度。 周雅绮跟着道：“是啊，我们都以为你也会和我们一样选金融的。” 他第一次听到光甲航天这个名字还是在巴黎开会的时候，当时来做介绍的维珍轨道公司高管有提到，全球著名的商业航空公司有哪些。 后来果然如对方所料，光甲航天仅仅花了一年时间就完成了可回收火箭的研发和发射，虽说运载量还比较小，但至少已经解决了有无的问题。 我对金融反而不太感冒。” 已经运行好几年了。”弗兰克浅色头发，倒也不秃顶就是头发有点少，满脸感慨道。 本来以为谈判是谈条件，我说不行就不行，你想办法开筹码给我，让我去干。 家里有保姆，又不需要自己做，在家呆着多香，和三个女人一起吃饭，还是算了吧。 因为宇航员中心要承担起主要宇航员培训的职责。 欧洲航天局是一个联盟，欧洲各国也有自己的航天局。 背靠大树就是好，要是换成是阿三，就没有办法这么有底气说出自己国家也有空间站。 莱特博士，你需要理解，从2022年之后整个欧洲的做事逻辑都变了，很多以前的规则到了今天未必适用。”弗兰克隐晦提醒道。 弗兰克说回刚刚的话题：“如果我们把太空运输的订单交给光甲航天呢？” 而具体货物运输，这是nasa和rka在负责。” 弗兰克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讨论：“我们得赶快去酒店把材料再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就要和莱特谈判了。” 陈元光感觉到气氛很正式，不过考虑到欧洲航天局把乌尔夫都拉上了，正式才正常。 我们最近推进的学习型组织转型计划，也是探索的一部分。 约瑟夫去布鲁塞尔开会的时候，都要面对其他政客们的质问，拿了这么多预算，怎么一年不如一年。 后来我们没有合作，伽利略还没部署完，而华国人自己搞的beidou，是叫这个名字吧？ 这是2017年的招标公告。”陈元光把文件递给对方。 另外2017年可以这样干，不代表今天就能这样干。 弗兰克办不到的，乌尔夫能办到，或者说知道怎么办到。 rka是russia的航天机构。 弗兰克觉得陈元光说得很有道理，这番说辞他去巴黎开会的时候也听到过不少欧洲航天局的官员说，包括欧洲航天局总干事约瑟夫·阿施巴赫。 市面上的设备和光甲科技最新技术相比，它无法唤醒，只能等冬眠者自己醒过来。 但在自研没有进展，接连遭遇瓶颈的时候，能买到技术也是一条解决方案。 相比之下，欧洲的太空发射能力在直线下降，阿丽亚娜5号运载火箭退役，维珍轨道公司的织女星-c运载火箭失败，pldspace公司的缪拉1号火箭发射取消，欧洲几乎要失去自己的太空发射能力。 李希音不想多讨论这个话题，她说：“你们觉得今天的采访怎么样？” 但是华国和欧洲存在大量合作基础。 陈元光点头：“弗兰克先生，我理解你的意思，地缘政治深刻影响国际航天合作。 林天旻算是光甲航天的第一批员工，他加入的时候只有一百个员工不到，陈元光能做到不奇怪，现在一千名员工了，陈元光还是能做到。 即便是约瑟夫·阿施巴赫想和nasa掰手腕，那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到的。 我们的商务部门从华为海外挖了不少人，他们现在在开拓南美和东南亚市场，这两块地方有不少政府有意愿把火箭发射订单交给我们来做。 林甲说：“很好，我难得见元光在不熟的人面前这么多话。 更想不到，大学时候理工科气质十足的你现在又转型做起了自媒体。” 弗兰克说：“如果不行呢？” 陈元光说：“我们可以合作，光甲航天的可回收火箭技术可以通过技术交易的方式给欧洲航天局。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乌尔夫都八十了，退休老头都被欧洲航天局拉来做贡献。 弗兰克当时还觉得这名字怎么这么怪，光做的铠甲吗？ 乌尔夫见弗兰克无法掌控局面，他帮忙解围道：“这个合作内容已经超出我们可以决定的范围了。 “华国这些年发展很快，包括在航天领域同样发展很快，我还记得我还在国际空间站当宇航员的时候，我们的伽利略项目就要和华国合作。 结果陈元光不按常理出牌，之前***也这么干过，凭什么你们不行？ 这份文件，他们两个之前都没有看过。 访谈结束后，林甲带着她两个闺蜜一起去新天地吃饭，而陈元光不想跑。 “所以你的意思？” 李希音：“我一直都觉得计算机很有意思，包括我们在上学的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信息课，因为能学一些编程的知识。 陈元光直接道：“没问题，条件是由光甲航天负责太空运输。” 乌尔夫从coldwar年代走过来，他同样很有感触：“是啊，当年华国还只是大家庭中不起眼的一员，现在已经成长到我们都不得不和他们合作的地步了。” “莱特博士，你好，我是弗兰克。”弗兰克他表情严肃。 “乌尔夫·默博尔德，莱特博士，感谢你在病毒流行期间做出的贡献。”乌尔夫在提到贡献的时候微笑了一下，然后又迅速严肃起来。 问题是，这不是他们两个能决定的，他们是宇航员中心的负责人，而不是欧洲航天局的负责人。 老人amazing个不停。 林甲没有觉得奇怪，要是她们听过这名字才奇怪呢，她也是对方要来前才知道的这号人物： “他们分别是欧洲航天局宇航员中心的前负责人和现任负责人。 英格兰虽然已经脱欧了，但英格兰还是欧洲航天局的成员国。 陈元光拿出的资料让弗兰克和乌尔夫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乌尔夫是德意志人，他年轻的时候是宇航员，是第一个进入太空的西德人。 林甲说：“结果你最后做自媒体的内容又大多和金融相关。 没错，我很有耐心。” 李希音自然读出了林甲的潜台词，她觉得陈元光很有魅力，实力也是魅力的一部分。 欧洲人自己搞的可回收火箭连原型机都还没上天，西班牙的space公司之前尝试过两次发射可回收火箭，都在发射前发现无法解决的问题而中止。 不过和在公司比起来，陈元光在视频里显得更有激情，在公司陈元光过于理性了，理性到没有一点感情色彩。 李希音接着问：“那光甲航天真能和欧洲航天局达成合作吗？ 和小国相比，我感觉很难谈下来吧。” 林甲看自己两个闺蜜精心打扮，再加上看到李希音和陈元光谈得很愉快，内心有种危机意识，于是故意提醒。 陈元光的声音通过ipad在整个房间里回荡，林天旻有种回到公司办公室的错觉。 因为他进入太空的时候还有东德。” 陈元光接着蛊惑道：“国际空间站不仅仅是阿美利肯的空间站，它同时也应该是欧洲人的空间站。” 李希音见林甲反应这么大，连忙道：“我只是开个玩笑，我不会不经过你去联系陈元光的。” 你应该知道我们目前最大的短板是火箭发动机，如果你们能出售火神发动机这项技术给我们的话，我想最新的技术也是没问题的。” 弗兰克想回绝，乌尔夫帮他说了：“抱歉，莱特博士，火神发动机在瓦森纳协定的目录里，我们即便愿意交易，也无法绕开瓦森纳协定。” 明天争取继续！ (本章完) 第115章 现场观摩 从长期来看，光甲航天迟早都需要自研发动机。 只是发动机的研制需要时间，要满足他们当前需要的发动机需要更长的时间。 在这个窗口，最好的方式就是买，买现有成熟技术。 火神发动机是欧洲最大运载能力的火箭阿丽亚娜5号所采用的发动机，它的推力在火箭发动机里排不到前列，但最大优势是稳定。 如果光甲航天想走spacex的路子，把多个发动机做聚合，像他们正在研发的星舰，一共采用了数十个发动机引擎。 想走这个路子，稳定可控就是最大的优势。光甲航天内部研判后觉得，火神发动机是比较容易拿到的。 大毛前身搞的能源号运载火箭更香，三十多年前的产物，中间经历了好几轮的巨变，他们不确定大毛那还有相关完整技术材料留存。 相比之下，还是前几年刚刚退役的阿丽亚娜5号所采用的火神发动机更容易拿到。 至于弗兰克和乌尔夫所担心的瓦森纳协定，如果要专利，走明面上的交易，自然是绕不开这层限制。 “我们只需要技术资料，技术资料的交易只要欧洲方面做好保密工作，没人会知道开拓者系列火箭的技术来自欧洲航天局。”陈元光说。 弗兰克和乌尔夫相视苦笑，他们都是大欧洲的支持者，随着年岁已老，他们越发认识到所有的欧洲联合组织，无一例外，都被阿美利肯渗透成漏斗，压根没有秘密可言。 乌尔夫作为从铁与火年代走过来的人，听完陈元光说得话后，更是有一种预感，这笔有利的交易一旦完成，约瑟夫被发现在家中自杀。 这种合作不单是合作本身，既然可回收火箭和火箭发动机可以交易，那么后续是不是可以完成更多的交易？ 欧盟“自研”的可回收火箭完成，那么后续国际空间站的运输项目欧盟是不是也能分一杯羹，而不是全部由spacex来承接呢？ 华国掌握了大当量可回收火箭发射技术，占据了原本星链的轨道，星链计划出现空缺。 这些都是对阿美利肯利益的严重损害。 乌尔夫和弗兰克都能想到这些，他们情感上无疑是希望欧洲越来越好，希望欧洲的航天事业摆脱现在的窘境，问题是走这条路意味着和阿美利肯作对。 内部被渗透得千疮百孔的欧洲合作组织，是否能保守秘密，顺利完成交易，他们认为绝对不可能。 前脚完成交易，后脚就被舰队街上聚集的英格兰媒体给捅出去了，后脚约瑟夫就被发现在自己家里被“自杀”了。 陈元光见弗兰克和乌尔夫脸色晦暗不定，想说又不说的样子，他猜到了对方在担心什么： “我们的交易可以采取加密传输的方式，你们把技术材料用鲁棒图像隐写技术进行加密，然后把存储设备想办法交给我。 这笔交易就完成了。” 因为像发动机技术，不可能都是文字，一定会涉及到大量设计图，涉及到图像后，文字加密是行不通的，必须用到鲁棒隐写技术。 弗兰克摸了摸自己本就不多的头发，“莱特博士，我们不是担心这个。 你说得没错，只要想，总是有办法的，但问题是，我们无法保证交易这件事，不会被发现。 欧洲航天局有自己的一套技术管理规范，我们把所有技术材料电子化之后，把技术从数据库里提取出来，需要走流程。 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只需要中间几个人决定就可以了。 而涉及到这么多人，涉及到正规流程，不仅巴黎欧洲航天局的高管们都会知道，我们和光甲航天的交易，布鲁塞尔和华盛顿同样会知道。 华盛顿方面会有非常强的反应的。” 弗兰克没有说完的话是，华盛顿要么挥舞瓦森纳协定的大棒来重锤欧洲航天局，要么采取私下手段让这帮促使这件事的人被自杀。 对过程管理严格，那么当遇到一些需要灵活操作的事情时，就会很麻烦。 就像很多公司用oa走流程，这样数据全部留存在了线上，伱想查找历史流程的时候比纸质文档查找要快得多，但当面对审计，你想隐藏过去一些不合时宜流程的时候，你在系统侧删了，在数据库层还是会有记录。 陈元光转念一想：“这也不是问题。 都电子化了，有电子化的好处，你们在发现这套系统存在恶意漏洞之后，可以在漏洞修复前，把漏洞和火神发动机存放位置告诉我。 然后我把技术复制出来之后，你们再去修复这个漏洞。” 陈元光提到的操作手法，只需要涉及寥寥数个人，电子档案馆的it技术人员，欧洲航天局的数个高层。 它能控制在很小的范围，人数越少，也就越不容易泄密。 问题是这对弗兰克和乌尔夫来说没有好处，乌尔夫已经八十退休了，弗兰克是宇航员中心的主任，欧洲航天局拿到可回收火箭技术之后，完全的暗箱操作，功劳又不会记给他。 这就是一种信念，老航天人看到欧洲航天事业日益堕落，想做点什么的信念。 弗兰克说：“我们回去会和约瑟夫先生商量的。” 陈元光点头：“那开拓者一号代为发射人体冬眠设备呢？” 弗兰克说：“我们会尽量推动这件事。 我们也希望在完成技术交易前，能亲眼看看光甲航天的可回收火箭技术。” 陈元光顺势提出：“我们今年的火箭发射就这周，要在海上发射，两位是否能多呆几天？ 如果有空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现场观看，坐飞机过去大概两个小时就到了。” 不给点料是钓不上来大货的，陈元光心想。 回到酒店后，弗兰克和乌尔夫面面相觑，他们觉得今天和陈元光对话涉及到的信息密度太高，完全不是他们两个能决定的。 欧洲航天局面临的困境是，已经很久没有拿得出手的成果了，在航天事业发展上高度依赖阿美利肯。 大毛好歹能用自己的运载火箭发射货物到国际空间站，欧洲的阿丽亚娜5号退役后，没有能接棒的中大型火箭。 一些商业航空公司搞的火箭都是小型火箭，充其量发射一些遥感卫星上去，不仅当量小，而且发射高度也很有限。 欧洲的航天事业几乎陷入一片沉寂。 他们需要有新的亮点，引进外部合作伙伴是一条解决之路。 spacex和阿美利肯军队高度绑定，压根看不上他们。 而找到光甲航天，一来确实欧洲宇航员在空间站一呆就是三个月半年甚至更久，大家普遍表示这日子太难熬，冬眠设备能帮他们解决心理上的煎熬。 二来是因为光甲航天去年的可回收火箭成功发射让欧洲航天局垂涎，他们希望获得这项技术。 在来之前约瑟夫和他们聊过，表示要往这个方向上引导。 瓦森纳协定是不让参与国出售技术给华国，而不是说不能从华国那买技术。 结果还没等他们表达这层意思，陈元光就主动提出了，只是提出的价码他们决定不了。 “这笔交易得做。”乌尔夫说，他虽然在阿美利肯的马歇尔太空飞行中心接受训练，在那给很多阿美利肯人上过课。 他和nasa里不少人私交很好，但是这不代表他站在阿美利肯那边，作为西德人，他毫无疑问对欧洲充满感情。 在退休之后都还给欧洲航天局担任外部专家，不然这次也不会请他出马。 弗兰克说：“当然，拿没有用的技术，换有用的技术。 欧洲做出自己的可回收火箭，无论对巴黎的上级还是对布鲁塞尔的欧盟官员来说，都是成绩，值得大肆宣传的成绩。 问题是这交易太敏感了，中间面临着各种问题。” 乌尔夫果断道：“等这周去烟台，是叫这个名字吧，现场观摩之后，我们再讨论一下。 如果莱特拿出来交易的是，基于火神发动机优化后的，捆绑式可回收运载火箭，那么我们一定得完成交易。 想办法都得达成交易，哪怕找macron帮我们出面，我们都得拿到手。 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做吧。” 乌尔夫想着自己年纪大了，当过教授，上过太空，这辈子值了，他不介意跑这一趟，哪怕有生命危险。 乌尔夫接着说：“如果只是去年看到的那个版本的技术，那么我们要好好考虑。 如果只是这个技术，不值得我们冒这么大的风险。” 他们已经答应和陈元光一起，飞往烟台，观看光甲航天第一次海上发射。 这次发射不仅仅是海上发射，开拓者一号也迭代到了开拓者二号，和开拓者一号相比，而这一代的开拓者它有多个火箭引擎，和猎鹰九一样，采取的是多引擎捆绑式发射。 运载当量达到了猎鹰九号的三分之二。 一旦用上火神发动机，运载量能比spacex现在在服役的猎鹰九号更大。 当然华国的发动机技术也能用，只是和火神发动机相比，华国的发动机技术，在做集群式发射的时候，需要更长的调试，它的稳定性不如火神。 弗兰克说：“等现场观看完华国人的火箭发射情况再说吧。 这件事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决定不了，得等巴黎方面的消息。 我们得让他们改签，直接回巴黎，回巴黎把这些都聊完再回科隆。” 欧洲航天局在巴黎，而宇航员中心在科隆。 “大家好，我们又来了，和上次相比这次光甲航天的火箭发射从戈壁地貌的酒泉，移步到了海边烟台，这也是光甲号竣工后的首次使用。 这艘造价7亿rmb的航天发射船首次使用，这次开拓者火箭的发射目标是地球同步轨道。 和上次实验性质的火箭发射不同，这次开拓者承载了一箭五星的任务，它一次发射要把五颗卫星送上太空” tim站在海边，对着摄影师小李的镜头侃侃而谈，发型完全被海风给吹乱了。 首次捆绑式可回收火箭发射，也是光甲号首次投放，光甲航天几乎全体员工都到了。 和上次一样，这次他们也请了tim过来拍摄，包括tim他们找人特意设计的火箭，也会由开拓者火箭送上既定轨道。 因为这是首次，阵仗相当大。 来的人除了光甲航天的员工、各路官媒、光甲航天邀请的自媒体、合作方外，还包括光甲航天的投资方代表、烟台方面的代表以及国内航天方面的专家和官员。 现场乌泱泱全是人，数百号人在岸边等着观看开拓者二号的发射结果。 人太多，试图和陈元光搭话的人同样多，陈元光压根抽不出时间来招呼弗兰克和乌尔夫。 不过好在华国航天部门的官员们对这两人很感兴趣，他们负责和乌尔夫二人打交道。 “乌尔夫博士，欢迎来华国。”桂海是北航的教授，也是第三批入驻国际空间站的宇航员。 他下个月就要乘坐神舟十六号火箭进入华国空间站，这次来烟台，一是观摩开拓者二号的发射，二来是想和乌尔夫聊聊。 科学家上天，去空间站从事科研任务，在国外很常见，他们从上世纪就这么干了，而在华国这还是首次。 乌尔夫正是最早那批上天做实验的科学家，他是从事的载荷实验。 桂海将是首位上天的华国科学家，他对乌尔夫的经历很感兴趣，难得有这种机会能当面聊一聊。 桂海简单自我介绍后，乌尔夫见如此年轻的宇航员，和自己当年一样，有机会去太空做实验，而自己已垂垂老矣，不禁感慨万千。 另外那边，陈元光则在和航空口的领导聊：“我们不介意拿可回收火箭去做一些交易。” 对当前的陈元光来说，从未来把技术搬运到现代当然最快，这样做有解释技术来源的风险，这是其一。 其二是，他希望锻炼队伍，不管是从欧洲获得的火箭发动机还是说从华国处获得的火箭发动机，他都不会直接用这些技术，而是要求光甲航天的研发人员们在这个基础上去做迭代，造出大当量捆绑式火箭。 穿着白衬衣，学者气很浓的中年男子道：“到时候技术交易的时候部里可能还需要评估一下。” 陈元光说：“好，我是这样想的，可回收火箭技术在我手里，我们也接不到欧洲的订单。 欧洲的订单几乎被spacex给包圆了，我还不如把技术拿给欧洲交易一些有用的技术回来，充分发挥它的价值。 至于欧洲是否会把我们的技术再转手卖给其他国家，像霓虹枫叶国这些，这些国家和我们都不存在在航天领域上的商业往来，卖了影响也不大。 最有可能影响到的还是欧洲航天局自己。” 对方技术官僚气息浓厚，因此陈元光说得很坦诚。 “包括华国航天工业集团，我们同样可以把技术卖给他们，后续我们完全可以共同研发。 刚刚说得是明面上很容易想到的目的。 私下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我说光甲航天要成为学习型组织，它需要大量经验来锻炼队伍，不管是火箭发射经验还是说卫星设计、探测器设计等等。 靠光甲航天自身需求是不足以大规模锻炼队伍的，我们需要让其他国家也参与进来，没有需求创造需求。 以欧洲为例，他们不把火箭发射交给光甲航天做没关系，那我们在卫星设计上，在探测器设计，月球着陆上未必不能合作。 而且我们和欧洲无法合作，欧洲具备大规模卫星发射能力后，南美、阿三、东南亚等等这些国家的需求会产生，我们可以和这些国家合作。 技术扩散带来全球商业航天市场的活跃，光甲航天会从中获得大量机会。 我们最近和玻利维亚、巴西、印尼都签订了火箭发射合同，和玻利维亚还包括遥感卫星设计。 整个商业航空市场里需求最旺盛的一块，被spacex垄断了，需求第二旺盛的华国，又被国有机构给包圆了，我们不得不对外寻求市场。” 这里被特意围出了一个隐蔽空间，周围离他们最近的人都有十来米远。 不过这些是阳谋，就算被外界知道也没什么。 中年男子听完后点头：“很好的设计，国内市场空间确实有限。 不过你刚刚自己也提到了，欧洲会给你的业务只会是边缘化的业务。” 陈元光说：“边缘化的业务也够了，欧洲的边缘化业务，东南亚、南美的核心业务。 我需要的是数据，是锻炼队伍，钱对我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中年男子问：“你需要国家给你什么帮助？” 陈元光说：“给我更高的权限。 像可回收火箭技术，spacex不卖，我们卖。 当然是有条件的卖，我们要买对我们有价值的技术，买回来的技术，我愿意无条件共享给国家。” 陈元光很上道，知道在国内想混得开要怎么做。 (本章完) 第116章 2023年的首次发射 “好，元光，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回去会帮你把你的诉求传达到位的。 光甲航天干得不错，给了各个研究所和航天工业集团很大的压力。 民营机构能做到光甲航天这个水平，真的非常不容易。 我们肯定会尽可能提供便利的。”中年男子说。 陈元光见对方答应的这么干脆，于是把原本就想说的请求就跟着一起说了： “吴局，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一些需要官方配合的事情一起提了？” 吴局看着稳稳停靠在大海上巨大的发射船，甲板上，一枚比开拓者一号要大得多的火箭矗立在那里，准备向着天际发起挑战，他心情也好了不少。 “伱说吧。” 陈元光说：“从欧洲那买技术您应该也知道，瓦森纳协定会是阻碍，所以在交易过程中，可能需要国家帮一点小忙。” 陈元光把他和弗兰克、乌尔夫两人聊的合作方式分别和吴局讲了。 吴局心情一下就不好了，这不是他能决定的：“我会帮你反应，元光，你还是冲动了，交易方式不应该这么早谈的。 他们要是想干，自然会想办法绕开瓦森纳协定。 协定就是被绕开的。 别放在桌下去交易，我们已经和阿美利肯正面硬碰硬了，和欧洲做交易，得看欧洲的诚意。 直接摆在明面上来谈，冰岛没有加入瓦森纳协议，如果欧洲想交易，让冰岛来做这笔交易就好了。” 吴局显得鹰派十足：“我会帮你去协调的，这件事摆在明面上。 这是小事，火神发动机都多老的技术了，我们愿意把可回收火箭卖给他们，是他们赚了。 这帮欧洲人，又想获得好处，又不想承担压力，哪有这种好事。 元光，你还年轻，可能会觉得规则无法绕开，想一些桌面下的办法。 我要告诉你的是，规则制定之初就是被打破的，只是你打破规则的手段需要有技巧，在做之前要判断自己是否能承担打破规则的后果。 光甲航天都已经被阿美利肯拉到清单上了，那么意味着你还没违反规则就先承担了后果，那还怕什么？放手开干。 另外和老外做交易，得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换做04年那时候国家远没有现在富强，当时还不是把高铁技术给买回来了吗？ 现在是欧洲陷入了航天事业前所未有的低潮，他们需要提振信心的技术。 可回收火箭可比他们老掉牙的火神发动机有价值得多，要不是你想要，我觉得还得让他们多出点血。” 陈元光听完后，“我明白了。” 他心想，既然吴局这么说，他自然有办法，他只需要等消息就好了。 有的时候背靠组织是有好处的，一些事情组织会有更好的办法，他们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得多。 当然吃的亏也多多了，吃亏多积累出来的经验。 远处开拓者二号火箭在太阳的照耀下，表面闪烁着点点光芒，显得体积格外庞大，让人担心下面的发射船真的能抗住火箭发射瞬间的推力吗。 随着发射时间的临近，甲板上的工作人员忙碌而有序地进行着最后的检查。海风也无法吹散紧张的气氛。 观看发射的观众举着望远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整个观景台逐渐安静下来。 第一次光甲航天的火箭发射吸引了大量观众观看直播，因此这次火箭发射同样和b站、抖音、微博等平台合作。 在这些平台上全程直播，并且还找了好几家赞助商，其中就包括华为和小米，华为是用自己的品牌赞助的，而小米则是以小米汽车的名义。 李希音采访陈元光的视频实际上起到了为这次火箭发射预热的作用。 加上这次是海上发射，火箭体积也要比上次大得多。 所以这次火箭发射吸引到远比上次更多的观众。 经过漫长的等待，一阵轰鸣声响彻天际，火箭的底部喷出炽热的火焰。 巨大的推力让火箭缓缓升空，轨迹在天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元光，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珞珈二号是否发射成功？” 他和吴局单独聊天结束后，舒院长来到陈元光边上问。 这次火箭发射一箭五星，除了帮tim他们发射的小卫星之外，剩下都是高校科研用途的卫星。 陈元光说：“这个得看火箭入轨情况，只要它不在空中爆炸，那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舒院长是生物学院院长，现在升了一个级别，同时还是江大的副校长，从级别上来说和吴局一样。 毕竟吴局也是副的。 随着火箭越飞越高，最终消失在蔚蓝的天空中。 光甲航天的工作人员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林天旻心想，“没爆就是最大的成功。” 因为多引擎捆绑式火箭，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多个引擎，要平衡好他们之间的作用力，一旦没有平衡好就会倾斜，倾斜会带来爆炸或者是坠毁。 spacex的猎鹰号火箭在研发阶段，经常出问题，一出就放弃发射，就是因为问题主要是引擎不平衡，和a引擎对应的b引擎无法点燃，发射后原本应该达到平衡的ab引擎只有一边有作用力。 火箭发射后就会倾斜，和预定方向产生偏离，更严重就会爆炸或者坠毁。 乌尔夫和弗兰克都是宇航员出身，他们看到火箭在进入第二级轨道后没有发生意外，心想应该是成功了。 “接下来就看火箭回收是否能掉落到预定点位了。”乌尔夫说。 这次来华国，他对华国有了全新的认识，之前在德国媒体上接触到的华国和现实中的华国压根就不是同一个华国。 华国人在航天技术上的进展，之前只是从媒体上看到，而且本土媒体或多或少会带有恶意揣测，比如华国技术来源不明之类的话。 乌尔夫这次来亲眼看了之后，心想欧洲自己连小型可回收火箭都没搞定，人家远超欧洲现有可回收火箭当量的捆绑式火箭，怎么可能是偷的你的技术嘛。 他会觉得这帮媒体在中间带节奏，是欧洲航天技术从领先到落后的重要原因。 这里的带节奏不仅是指带华国的节奏，把华国技术要么说得一文不值，要么说得来路有问题，而且还有就是宣传内容丝毫不尊重实事求是的精神。 弗兰克也很感慨，他来过华国，不过是很多年前了，那时候华国想和欧洲一起联手搞伽利略卫星系统，他当时刚刚结束宇航员生涯不久，作为谈判代表团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员来的华国。 和那时相比，现在的华国已经在航天领域把欧洲甩到后面了。 火箭升空不见后，弗兰克拿出手机，打开youtube观看直播。 光甲航天的官方频道在youtube上有数十万的关注，欠发达地区的人们把它看做对抗spacex的希望。 对于像东南亚、霓虹、高丽这些大中华圈范围内国家的人来说，光甲航天的存在，让他们有很复杂的情感。 关注比例最高的应该是大马华人了，他们中的很多对华国科技发展成果有着极强的代入感。 其次是霓虹人，霓虹自己在航天上的成就乏善可陈，但却和阿三一样一直有一个大国航天梦，这种梦自己无法实现，在邻国的民间组织上看到希望等于自己实现了。 youtube直播间的实时弹幕刷的飞快。 用肉眼根本看不过来。 火箭成功入轨后，上面汉语和日语交杂出现： “太厉害了” “光神不愧是华人之光” 是的，去年光甲航天的可回收火箭发射成功后，大马的华人报纸给陈元光冠上了一个华人之光的名头。 在国内没有多少媒体使用这个称号，它在东南亚地区相当火，最开始是大马用，后来狮城、泰国、越南这些国家都开始用这个称号。 “よかった” “楽しい” 日语弹幕同样很多，这里面主要是太空爱好者，大家虽然不一定对华态度友好，但都乐于见到spacex有挑战者。 现场先是光甲航天的工作人员开始鼓掌，然后掌声席卷了整个观景平台。 陈元光走到旁边接他妈打来的电话，“是的，应该是成功了，现在只需要观测火箭回收情况。 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火箭回收部分能精准降落在我们预先设置好的海域范围内。” “诶，你不用担心我，我不像网上说的那样工作狂，我平时劳逸结合得很好。” 母亲总是关心你有没有休息好，打电话给陈元光祝贺开拓者二号发射成功也只是由头，更重要还是问他最近身体怎么样。 另外那边乌尔夫鼓掌完，看到弗兰克在看手机，他凑过去：“我们是不是要去问问他们的回收情况如何？” 弗兰克把手机展示给乌尔夫，乌尔夫一眼就看到了youtube的界面，直播频道中刷得飞快的弹幕以及光甲航天的logo。 “喏，光甲航天的直播间，现在展示的画面是他们海上回收海域的图像，在这看他们回收火箭的精度就好。” 乌尔夫和弗兰克找了把长椅坐着，一动不动地看着手机屏幕里的静止画面。 “直播间里的人在说什么？”乌尔夫问。 弗兰克说：“我也不知道。” 开拓者二号的可回收部分如预期所料的一样，降落到了目标海域，海上打捞船迅速把它捞起准备送回实验室，上面传感器捕捉到的数据对后续开拓者二号的优化很重要。 弗兰克和乌尔夫看到这一幕，对视了一眼，双方都能感受到对方复杂的心情。 要知道在十多年前，开国际月球探索与利用会议的时候，华国航天相关的专家和官员对欧洲发射的月球探测器smart-1和当时发射的自动货运飞船垂涎不已。 那时候欧洲太空会议还会强调，欧洲必须在太空中扮演领导角色。 随着时间推移，双方的角色已经彻底发生互换了。 好在和阿美利肯相比，华国愿意交易。 他们为欧洲的衰落感到酸楚，既希望光甲航天的可回收火箭能够成功，这样他们交易到的技术才足够有价值，又不希望华国技术进展这么快，在航天领域把欧洲远远甩在后面了。 其实乌尔夫也很纳闷，在十多年前欧洲当时就能发射自动货运飞船，他记得那个项目光研发就花了13亿欧元，这可是十多年前的13亿欧元。 为什么后来就不用了，直接废弃了，发射了五艘之后就废弃了，15年退役，然后现在又宣布要把这项技术给捡回来，2028年的时候实现自动货运飞船的发射。 自动货运飞船项目的时候乌尔夫已经退休担任外部顾问了，他对欧洲航天事业这十多年来的现状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优势技术一项一项的扔掉。 就像自动货运飞船一样，他依稀记得当时退役是因为飞船在降落过程中会在太平洋上方焚毁，同时会把国际空间站的废弃物带走，会对海洋造成大量污染，这个项目受到环保组织的屡次抗议。 法属圭亚那库鲁航天发射中心面对过好几次环保组织的包围抗议，后来这个项目就被废弃了，中间是大毛的飞船负责给国际空间站送货，后来是spacex。 乌尔夫完全无法理解，这是谁做的决策，巴黎的高官们怎么会同意。 弗兰克大致能说出个一二三，还不是考虑到选票，大家都不想担责，什么都不做就不会犯错。 大家都这样想的时候，那么项目中止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两位先生，怎么样，后续我们要是达成合作的话，我们愿意共享更多的数据给欧洲航天局。 包括我们要是通过开拓者系列火箭运输货物到国际空间站，我们会把飞行途中的数据共享给欧洲航天局。” 下午，他们在烟台一处五星级酒店见面，和有些疲惫的乌尔夫、弗兰克比起来，陈元光显得意气风发。 开拓者二号火箭的发射成功，让光甲航天再度前进了一大步。 不仅是名气的出圈，更是带来实际的业务。 之前和玻利维亚、巴西、印尼这些地方的订单只是意向订单，现在他们迫不及待得要把意向订单转成实际订单。 而大马、泰国、塞尔维亚等国家也表示希望能有机会合作，光甲航天的商务部门快要忙不过来了。 在资金方面，鹏城、徽省、申海等地的国资都表示可以加大投资力度，下一轮五十亿美元没问题，咬咬牙都挤给你。 因为光甲科技被阿美利肯拉入黑名单的缘故，所以这五十亿美元不需要外汇，外汇用不出去，rmb就可以。 rmb对国资来说就更不在话下了。 其中最迫切的就是鹏城，因为光甲航天的研发中心在鹏城，对鹏城来说，属于他们的先进制造业名单里又能再多一项航天航空了。 这就是成功带来的利好，整个世界都在给你大开绿灯。 弗兰克和乌尔夫二人按照他们中午休息时制定好的策略，弗兰克保持沉默，乌尔夫说： “很出色的结果，第一次回收就能降落得如此精准，已经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我们对光甲航天的技术非常感兴趣，我想巴黎的官员们应该也会对这项交易很感兴趣。” 想到这项技术马上就能买到手了，乌尔夫的心都要年轻几岁。 陈元光摆手：“抱歉，现在这件事不是和我谈。” 乌尔夫惊讶道：“为什么？” 陈元光怕对方误会，接着说：“这笔交易依然会进行。 但是谈判对象不是光甲航天，而是华国技术进出口总公司，我们将这项技术交给他们全权进行谈判。” 乌尔夫望向弗兰克，眼神中透露着不解，这家公司是做什么的。 之所以乌尔夫说，是因为他退休老头随便说话，即便说错了也不用担责。 而弗兰克还是宇航员中心主任，有身份说错话，会被误解。 他们想合作，不代表巴黎那帮官员们也想合作，当大家只想呆在好的位置上，而不想承担起和位置相对应的责任时，那么往往会做出错误决策。 陈元光不按常理出牌打乱了他们的安排。 弗兰克不得不接过话来：“我们之前不是说私下交易吗？” 陈元光说：“抱歉，因为航天技术很敏感，具体交易方式、交易内容都将由华国专门负责这一块的公司来做。 是否私下交易，这我说了不算。” 陈元光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让他们不知所措。 以弗兰克对巴黎那帮人尿性的了解，私下交易可能性百分之三十，公开交易可能性百分之一都不到。 陈元光接着说：“请二位把消息带回给欧洲航天局的各位，光甲科技很有诚意。 后续会由华国技术进出口公司在欧洲分部的人联系你们的。 我们和欧洲在很多地方都能互补，我希望这次合作只是一个开始。” 同样的话，陈元光第二天回到鹏城之后，就和大毛方面的代表又说了一次。 只是话里面的欧洲替换成了大毛。 在这种交易上，大毛可要比欧洲灵活得多。 只要价钱合适，没有什么是不能卖的，更别说三十年前的火箭发动机技术了。 求月票，最近鸦勤奋到自己都害怕！ (本章完) 第117章 大订单 在和华国技术进出口总公司交接后，他们就把可回收火箭技术可以交易这件事通过自己在全球三十多个办事处，把风声给放出去了。 找上门来的自然不止大毛，像霓虹、阿三、枫叶国这些对太空有点野心的国家都找上门来了。 只是其他国家有进出口总公司帮他挡回去，只有大毛，因为陈元光对他们的火箭发动机技术很感兴趣。 要知道大毛的能源号火箭是能够在coldwar年代压阿美利肯的土星五号一头的超大型火箭。 陈元光很好奇当年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结果和大毛一聊，果然不出他所料，能源号火箭的技术资料还有，但是不全，大毛自己都没办法靠这份技术资料去复现能源号火箭。 阿美利肯在上世纪能登月，到了本世纪发射登月探测器都困难。 还是看到华国发射月球探测器之后火急火燎要重返月球。 阿美利肯是制造业缺陷，蓝领工人越来越少，以蓝领工人为基础的高级技工自然也越来越少。 他们已经无法再通过手搓的方式把当年的技术捡回来了。 而大毛就是在动荡年代，把技术都丢的差不多了，有自己的原因，也有阿美利肯的原因，***在91年前后没少在大毛搞事。 各种休克疗法加上大肆挖走大毛专家，大毛能有能源号部分技术资料已经不容易了。 陈元光听到对方只有一部分技术资料，一下就没有了兴趣。 随便聊了几句后就打发走了，光甲航天内部拉了一个清单，来谈的国家有哪些航天技术，他们又对哪些感兴趣。 这份清单交给了技术进出口公司，由他们来负责谈判，能谈下来多少看他们的本事。 在接连和毛子和欧洲人聊完后，陈元光深刻感受到，阿美利肯的身影无处不在。 和欧洲捞合作要看阿美利肯现在做了什么，和大毛合作要看阿美利肯历史上做了什么。 “大家好，我是陈元光，能在这见到这么多航天口的专家，和大家进行交流我很开心。”和客人们聊完之后就是华国自己内部的事情了。 光甲航天这次捆绑式可回收火箭的发射成功，无论是一箭五星的成功送入预定轨道，还是说回收部件精准入海，都让华国航空口充满了兴趣。 大家很好奇，陈元光带领的光甲航天，进度跟开挂一样，短短两年时间能把spacex五年的路给走完。 要知道spacex背靠nasa和阿美利肯军队，而华国方面除了被挖走一点人以外，是没有和光甲航天合作的。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光甲航天做出了前所未有的成绩。 这次讨论会本着就近原则，就在烟台五星级酒店的会议厅里，在开之前华国官方的人已经检查了三遍，有没有敏感设备。 生怕被黑客入侵偷听到敏感信息。 欧洲方面闹出不少笑话就是因为保密意识不够强，空军直接用没有加密的webex开会。 包括像什么欧盟成员国部长秘密会议通过zoom开，然后被记者猜中密码直接闯入。 而这次光甲航天的可回收火箭海上发射，在全球范围内都算是热点事件了，小心总不会错。 “由我简单给各位讲一下光甲航天这次火箭发射中的几个技术要点，大家感兴趣的欢迎讨论。” 陈元光搞这样一个类似内部发布会性质的学术讨论会议，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给这帮专家们宣传，宣传光甲航天。 说不定哪天在研究所干得不开心，就能被挖到光甲航天来呢。 组织内部的专家学者们，文科类专家sb偏多，大多一方面靠组织生存，一方面以骂组织给西方释经为荣，理工科类专家大多手上有两把刷子。 陈元光还是很想挖点人过来，把光甲航天的人员结构给丰富一下，现在这种年轻硕博占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结构太单一了。 单一组织结构带来的后果就是大家缺乏经验，很多事情要踩坑之后才知道怎么做更好。 陈元光不可能事无巨细的来管理，哪怕他是超人也做不到。 他最看重的就是这些专家的经验，不仅是航天项目的经验，更是带人的经验。 “我分两个部分来讲，首先是一箭多星技术，一箭多星技术是很老的技术，1960年的时候阿美利肯就实现了一箭两星，两年前spacex创造了一箭143星的历史。 因此光甲航天这次的一箭五星不算什么。”陈元光穿着宽松t恤，更像是来旅游而不是开会，他站在台上自嘲道。 “既然我要讲，自然它还是有和其他一箭多星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我们实现了高精度的一箭多星多轨道发射。 之前一箭多星的火箭发射，从整流罩分离、运载器分离后开始释放卫星，这种释放大多是单次多放，它把卫星几乎是放到了相同轨道。 这样的发射方式困难点仅仅只在于解决星箭分离时大量卫星释放可能存在的碰撞问题。 另外一种是多次单放，把卫星挨个精准送到他们该去的轨道。 我们这次把五颗卫星送到了五个不同轨道上。 而且最后一个轨道选取是由我们在烟台发射基地的工作人员，在发射后确定的轨道高度。” 在场专家们哗然一片，前面大家都能理解，后面这难度太大了，相当于你在火箭发射后还能控制火箭。 考虑到火箭发射后燃料燃尽，它进入轨道后速度是无法再控制的。 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意味着这项技术在应用到导弹上面，可以帮助导弹绕开防导弹系统。 这对华国来说太重要了，原本跨海打击阿美利肯本土，一千颗洲际导弹只能打到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都被阿美利肯的导弹拦截系统给拦截了。 把这项技术应用在洲际导弹上，发射成功率至少提高一倍。 没有等陈元光继续说下去，吴局连忙起身：“今天的会就到这里，大家基本的敏感程度要有，出去之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能泄露。” “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想大家心里有点数。” “等回燕京之后，我们另寻场地再开这个会。” 如果这技术是华国科研所内部自研技术的话，怎么着也是个最高的保密等级，光甲航天内部和这项技术有关的员工被挨个zhengshen。 多少有点技术盘点发现国内还有这种技术。 专家们在会议室等着一起回燕京，吴局一个电话，已经在紧急调客机来把他们带回燕京了。 “元光，早知道这样，你应该提前和我沟通一下今天的讲课内容的。”吴局脸都快皱成褶子了，学者气质全无。 “这技术太敏感了，敏感程度就不是能在这讲的。” 陈元光不以为然：“我觉得没多敏感，就是在火箭上加了电推进器，整了一套在太空中还能继续操作的设备。 它在火箭进入太空之后还能用用，在洲际导弹上，要想适配得经过大量改造，洲际导弹的速度用电推进器那点力很难有所改变。 难点在于远程的精准控制，根本还是在于控制系统。” 陈元光见对方脸色还是不太好看，接着说道： “火箭进入到真空环境后，它的速度、摩擦力、受力情况这些已经接近理想情况了，电推动器多少力能改变它的轨道，去到预定位置，是比较好计算的。 这也是未来我们要做小行星采矿的前置技术之一，小行星来了不会一直等着，我们得去到那个位置才行。 但是洲际火箭它虽说在发射过程中会到大气层以外，会比散逸层还更高，但是它终究是要回来的，要重新回到大气层。 它的轨道你是没办法做计算的。” 陈元光这么一说后，吴局没有全听他的，而是说：“元光，回去把技术资料拿来看看，我会找专家仔细研判的。 另外如果技术上有不懂的，我们可能还要问技术的负责人。” 陈元光点头：“没问题，我跟伱们跑一趟燕京吧。 另外如果最后控制火箭入轨的技术敏感的话，我们在做交易的时候可以把这个功能给阉割掉。” 吴局见陈元光答应的如此干脆，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回到燕京后，先是和大量专家开会，部委动起来之后，把长安、蜀都、申海等地的专家都召集过来了。 对这项技术应用在军事领域的可行性进行研判。 作为对光甲航天的补偿，华国的天宫号空间站后续空天补给订单给了一部分给光甲航天。 其中还包括最新人体冬眠设备上天。 “光甲航天与航天科技集团签约，今年内光甲航天将通过开拓者二号火箭，向天宫空间站运输物资。 本次合作是国内首次民营商业航空公司承揽华国空间站的物资运输任务。将由开拓者二号运输华国航天科技集团一院研制的天舟六号货运飞船进入天宫空间站。 此次运输除了宇航员日常物资和科研设备外，还将包括来自光甲科技最新一代人体冬眠设备. 光甲航天创始人陈元光先生在京与航天局、航天科技集团三方签约。” 签约仪式现场的红色背景上面印着光甲航天和航天科技集团的logo，陈元光和航天科技集团董事长并排坐在签约桌前。 和以往航天口的新闻，只有专业记者和国家级媒体记者来采访不同，因为涉及到陈元光，还来了很多区域性媒体，像界面、新浪、网易、财新都来了人。 导致本来只准备了八十人的场地足足坐了两百人。 陈元光这段时间特别忙，几乎是连轴转，接连见了很多专家，挨个讲他们的设计思路，如何保障稳定性，电推进器怎么样设计。 今天来参加签约仪式，签约本身是其次，主要还是掩盖他来燕京的目的，对开拓者二号火箭进行战略掩护。 陈元光坐在台上，心想为了参加这个发布会还专门到燕京定做了一身西装。 “陈总，请问光甲航天对于将货物顺利运输进天宫号空间站是否有信心？” “自然是有信心的，我们在货物运输前会经过充分实验，上周在烟台海上发射基地发射的开拓者二号成功完成了一箭五星的任务。 上一次回收的传感器上的数据，有助于帮助我们下一发火箭比上一发更可靠，入轨的精度更高。 因为有spacex的猎鹰九号在前，我们是有思路可以参考的，在发射过程中我们对火箭的高可靠性、运载能力冗余度的考量和入轨精度这些指标上，不仅有具体的数据要求，更有一整套的迭代方案。 我认为开拓者系列火箭最大的特点是我们系统性的工程设计逻辑，充分考虑了冗余性和高可迭代性。” “陈总，我们都知道您之前主要是做生物医药，包括在人体冬眠上的创新，其实也属于生物医药领域中的医疗器械方向，而在创办光甲航天后，在商业航天领域也取得了巨大成功。 短短两年时间就实现了可回收火箭的研发和发射，请问您有什么秘诀吗？” 这位记者问的问题是外界普遍关注的热点问题，华国舆论喜欢把成功者的成功归结于各种主观原因，人定胜天、努力、刻苦等等。 陈元光不会说这种论调，“因为我们有强大的研发团队，我们的研发团队平均年龄还不到27岁。 年轻而强大的研发团队，大家既有天马行空的想法，又有脚踏实地的落地路径，正是在如此优秀团队的共同努力下，光甲航天才能在短时间内取得这样的成绩。” 对于不好解释的问题，就把它推到团队上去。 官方媒体问的问题都很好回答，大多都给了充分自由发挥的空间，你想怎么说都可以。 而像财新这类媒体就不客气了，他们的目的性很强： “陈先生，刚刚有听您提到spacex的猎鹰九号，想请问外界一直有传闻说开拓者系列火箭的技术是借鉴了猎鹰九号，所以光甲科技的研发才会这么快。” 这就好比说国内新能源车的技术都来源于特斯拉一样不可靠，对于相信这一套说辞的人，你无论怎么解释他都不会信，特斯拉公开技术，华国新能源车产业就爆发，这之间没有联系才怪。 如果特斯拉公开的技术真有这么厉害，那为什么其他国家的新能源车产业不爆发呢？这类说辞最大的问题在于，在他们的世界观里只有华国和外国。 陈元光自然听出了财新女记者提问里的险恶用心，什么借鉴，他只要敢说借鉴，明天媒体上就会变成窃取spacex技术了。 “技术完全是自研，我们只是在设计思路上，比如说多引擎捆绑，分布式回收，这些基本思路上借鉴了猎鹰九号。 就好比福特最先造出四个轮子跑的车来，后面奔驰、通用这些公司的汽车都是四个轮子，你不能说抄袭了奔驰的设计吧，因为车四个轮子跑起来才足够稳当。 思路它是通用的。” 陈元光知道即便自己这样解释，还是少不了曲解它意思的自媒体，毕竟只有曲解才会有流量，自媒体们靠流量吃饭。 参加发布会比参加专家研讨会还要累的多，跟这帮媒体勾心斗角实在太累了。 “李总，请问将天宫系列空间站的运输交给民营航天企业，是否意味着华国的商业航天将迎来新的发展机遇。 国家层面的订单会拿出一部分来给民营企业，华国商业航天将迎来黄金时代，还是说这种订单是只针对光甲航天的？”财新记者面向航天科技集团董事长的问题就更犀利了。 李总也是老江湖，他听完没有丝毫犹豫：“完全是从成本层面考虑，光甲航天每公斤的报价是同级别最低的。 甚至比我们自研的长征系列火箭运输还要更低，我们希望给国内的民营商业航天机构更多的机会。 它绝对不是针对某一家企业，而是针对所有企业，其他企业能做到这一点，我们一样会给予订单支持。” 李总接着说：“因为我国这几年的航天事业它是呈现一个加速发展的态势，所以运载火箭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保持高密度发射。 高频的火箭发射必然带来高额的发射成本，降低成本才能促进航天事业的可持续发展。 前不久载人航天工程办公室发布的《关于征集空间站低成本货物运输系统总体方案的公告》，它明确指出为了进一步降低成本，应该探索发展商业航天模式，市场化采购低成本货物运输服务。 我们这次和光甲航天的合作，是对文件精神的积极响应。 未来也不排除和更多商业航天机构合作。”、 新闻当天晚上播出后，看到李总冠冕堂皇回答的其他商业航天机构的高管们感觉要吐血了，低成本谁能低得过光甲航天啊。 而且光甲航天已经抢占先机了，后续随着火箭密集发射，它的成本只会越来越低，他们压根没有一点生存空间。 之前拒绝被光甲航天收购的东方空间已经把主要业务转型为差异化竞争了，打算专门走低高度卫星发射和卫星设计，已经基本放弃可回收火箭这条路子，就更别提其他商业航天机构了。 应该还有 (本章完) 第118章 小米汽车初体验 “如何评价光甲航天的开拓者二号将于今年给天宫一号送货？” “谢邀，太快了太快了，光神的进度比我最快的预期还要更快。 正常来说，捆绑式火箭先是失败个三四次，然后发射，发射个两三次后才开始送货。 这已经是最乐观的情况了，猎鹰九号最开始就是这样过来的，贝索斯的蓝色起源失败次数更多。 开拓者硬是从一号开始一次都没失败，发射一次就到二号了，好歹别人还一号，1.1，1.2。然后二号直接从单引擎跳到多引擎。整个节奏跟开挂一样。 如果说地球online有管理员的话，他给光神开了easy模式吧，我全程观看了开拓者二号的发射过程，从发射到海上回收就和沙盘模拟一样准确无误。 火箭发射，和火箭发射入轨，再到火箭发射入轨后和空间站对接，这是不同的难度。 我现在相信光神在b站接受采访的时候说和欧洲航天局合作不是在吹牛了” 到时候我想的是把华为的口号拿来用，这将会是用户在五百万内体验感最好的汽车。” 雷君说：“我认为它会是汽车史上经典之作，会是一款好产品，但是消费者是否买账，我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陈元光听懂雷君的意思了，他觉得小米卖二三十万也是初心不改，不是卖九万九才是初心不改，把价值百万的产品卖到三分之一的价格也是初心不改。 和su7相比，ultra就完全不像保时捷。 它这样设计损失的速度很少，但是带来的整车恒温系统能保持一个更好的体验。 所以才需要请外援。” 小米ultra是一个完全不流线的造型，一般车为了追求超低风阻，都会尽量使用弧线，而ultra像是两截平面拼接在一起，像是完全不在意风阻一样。 坐进ultra车内，从内饰上就要比su7pro更高级，和su7不同，ultra只有两个座位。 因此新能源车企一开始大家都在二十到三十万这个价位卷，后来开始卷细分领域，什么suv、mpv等等。 包括把方向盘从圆形改成长方形，他们的设计就属于老是想改变人的操控习惯。” 各路的车评人肯定会把他和小米ultra甚至是小米汽车挂钩，用他的声誉为小米汽车加持。 雷君说：“好，那就ultra。” “我觉得ultra有足够的特色，而su7也有自己的优势，更重要还是看定价。 我们追求的是在操控、舒适度、外观辨识度、速度和续航上都能得满分的产品。 小米的目标消费群体们，能否接受小米汽车的定价。”陈元光说。 而ultra没有对标对象，它会给用户带来截然不同的体验，所以是全新的造型。” 这几年国人支持国货的力度是肉眼可见的大，小米自身和爱国、科技这些怎么都挨不上边。 座椅的倾斜角度加上包裹感，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就好比苹果最疯狂的几年，买苹果要卖肾，买相同外观的小米只需要多去麦当劳打一个月工就可以。” 其他的小米汽车都已经准备要量产了。 用了压电材料进行隔音后，整个车也特别安静，给我一种在温暖房间里玩赛车游戏的感觉。” “很漂亮的设计。”陈元光由衷道。 雷君在旁边道：“没事，我们这还有保时捷，到时候把保时捷开来给你试试。” 其中销量最好的是保时捷718，因为它品牌效应加上在跑车里定价足够低。” 如果其他车企不跟进，那么这就是特斯拉独一无二的品牌标识，如果其他车企跟进，那么特斯拉作为先行者能再度强化在消费者心目中电动车标杆的形象。 雷君背靠在副驾驶上，外面是燕京春天难得一见的明媚阳光，他说：“因为ultra不能和保时捷一样。 ultra和保时捷相比，唯一的差距就是在品牌力上。 不过这是开盲盒，雷君觉得他对小米汽车的品牌力有巨大加持，市场未必买账是另外一回事。 转过一圈后，陈元光说：“我不知道其他跑车开起来怎么样，但是ultra确实不错。 但是ultra他敢肯定，绝对会有用户买账，哪怕价格要贵得多。 两座在跑车里算标配了。 雷君说：“走吧，也想听你提点建议。” 吃亏未必是真吃亏，只要论证了他的号召力，那么后续他和车企在谈判的过程中，自然能把光甲航天采集到的天外矿石高价卖出去。 而小米ultra靠的则是陈元光从未来带回来的黑科技。 而小米要做的是圆梦，二三十万对大部分年轻人来说咬咬牙还是能够得着的。 考虑到开拓者火箭一样是可回收火箭，国内的人力成本远比阿美利肯便宜，国内的发射成本会降到比spacex更低的水平。 而无界影音同样还在调试，ultra就完完全全是个量产前的工程车。 我们还能出海在全球范围内抢spacex的订单。对航天局来说，他们能降低成本，把钱投入到其他地方去。 华国不缺有钱人，能在高价位站稳脚跟的国产品牌，得有两个特点，要么有悠久的品牌历史，比如红旗，要么有超强技术，比如华为、比亚迪。 我到时候谈谈ultra的感受。” 陈元光说：“我大概明白了。 宝马的操控，奔驰的豪华，奥迪的全面，bba都有各自侧重点，而小米ultra就主打舒适。 ultra在很多地方都要比保时捷更强，那么我们就不能给消费者这样的印象。 它是跑车，是同时注重操控和舒适度的跑车。 那ultra的设计逻辑又是为了什么？ 之前我们有聊过，小米su7之所以很像保时捷是为了定价，保时捷动辄上百万，而小米su7你只需要花二三十万的价格就能拥有上百万的体验。 素来以性价比著称，以供应链管控整合为看家本领的小米，在造车上有什么造诣，能造一辆什么样的车，陈元光很期待。 算是发布会的嘉宾吧。” 陈元光看着和保时捷相似的外观，内心不由得在想，米粉们真的会为一款和保时捷如此像的车买单吗？ 卖汽车和卖手机的逻辑真的一样吗？ 样车设计出来后，他说的全车恒温系统还只是一个雏形，目前只是能起到恒温作用，但是智能恒温，自动计算温度，这套系统还没开发完成。 陈元光带着期待坐进小米su7pro的驾驶位，旁边的年轻工程师凑过来：“陈总，这里是调节运动模式的，你选择赛道模式，它会给伱带来和保时捷几乎一样的体验。” 雷君说：“820公里，因为ultra只有两个座位，所以它的电池更大，用的是目前市面上最好的100度电池。” 它除了外形上和保时捷很类似，在动力操控上我们也尽可能去模拟了保时捷的质感。 ultra在加速和减速上要比pro更灵敏，加速也要更快。 雷君一边走一边说：“我们的目标就是要让年轻的米粉能在二十到三十岁的年纪，能开得起和保时捷一样好的运动轿跑。 所以你会觉得模仿好像很low，但是对大部分普通人来说，保时捷就像是他们的梦一样，只能在刷视频的时候看看别人开。 后续干脆把火箭发射打包交给光甲航天来做，本身光甲航天背后有国资背景。 贾老板造车十一年，造了十一辆车，然后又全部召回，被网友戏称要是不召回，大家都不知道他到底造了几辆。 那ultra是为什么？” 陈元光心想，md亏了，这才要了20%的股份，亏大了。 陈元光感觉被套路了，他想明白了，上发布会谈感受就是帮小米站台。 加上有航天局的订单加持，火箭发射越多，技术越成熟，失败率越低，成本也就越低，还有其他商业航空公司的活路吗？ 雷君说：“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到时候我送你一辆保时捷和一辆小米，你轮流开，开了之后在发布会上谈谈感受。 然后全车搭载了八个喇叭共同打造的无界影音效果，能有最好的音响效果，也能模拟最真实的音浪。” 小米最早选的是轿跑，后来ultra干脆就卷跑车了。 我们会采用hjt电池吸收太阳能，这部分太阳能实时保持车辆恒温，会由独特的计算模块来计算当前保持多少度的恒温比较合适。 你发射可回收火箭也就算了，还搞一箭五星，还是多轨道一箭五星。一箭五星意味着可以一箭更多卫星。 陈元光就不一样了，光甲航天刚刚才成为华国天宫号空间站唯一民间合作对象，这不杠杠爱国啊。 它跟su7系列外观完全不一样，也难怪雷君在犹豫它要不要叫su7，还是说单独取一个名字。 雷君点头：“没错，水桶看的是短板，高档汽车看的是长处。 光甲系企业的新一代太阳能技术、人体冬眠技术、可回收火箭等等，技术含金量同样爆表。 他们笃定大部分潜在客户不会因为这点改变而不选择特斯拉，他们要定标准。 他们得改变，他们得依靠自己领头羊的优势率先做出改变，比如刚刚你提到的把转向灯改成按钮，把方向盘改成方形。 雷君说在陈元光加持下，小米ultra的品牌力不会比保时捷弱。 千万级的豪车，就和买菜没区别。 陈元光说：“很流畅，很丝滑的感觉，我之前开过特斯拉，感觉这车的刹车和操控比特斯拉更流畅。 陈元光之所以这样说，他不确定小米su7是否会有人买账。 小米su7能很好地帮我们实现这个目标。 我给小米高端手机站台，销量平平，我站台消费者不买账。 不过考虑到自己确实有小米汽车20%的股份，陈元光也没拒绝：“你给我ultra吧。 陈元光开回出发点的路上，“很不错，师兄老实说，我更喜欢ultra的设计。 全部都推翻重来了，用的都是最新最好的技术。 雷君接着说：“小米发布会的时候你来给我站台，我送你一辆保时捷。” 陈元光不知道答案，这是他内心的疑惑，他表面上装作很满意的样子，毕竟这公司他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ultra的外型为什么和其他系列截然不同？”陈元光接着问道。 陈元光先是去试驾了两圈小米su7pro，雷君坐在他的副驾驶上，他们一边开一边聊。 华为靠的是在智能驾驶上超高的安全性，而比亚迪靠的是十多年在电动车上的积累。 一方面是给研究所和航天科技集团压力，你们不进步我们还有b计划可以用，另外一方面是想看看光甲航天的极限到底是哪里。 雷君说：“很窄，国内跑车总销量每年大概就在两万辆上下波动。 但是我相信有你的站台，在华国人心里，它的品牌号召力不会比保时捷差。” 陈元光开回起始点后，“那我们去试试ultra？” 陈元光问：“ultra的续航是多少？” 他们走量能把成本压到特别低的水平，你去别人最擅长的领域贴身肉搏，等于是在找死。 哪怕我做出如此反传统的操控，其他车企也得跟着我的步调改变。” 怎么样，元光，要不要上去试试？ 外观上采用两块平面拼接的模式，是为了尽可能加大太阳能电视吸收阳光的效率。 换华为来，能把货物送上华国空间站吗？陈元光行。 这几年竞争愈发激烈，特斯拉在国内和国外市场都面临了巨大竞争压力。 “目前我们暂时把它命名为su7，分别有基础版，max版和pro版，ultra要单独取名还是说也叫su7还不确定。”在亦庄的小米汽车工厂里，雷君讲起自己这三年多来的心血，难掩内心澎湃。 在底盘调教，加速和线性刹车上，都尽快对保时捷进行了模仿。” 技术比不过，成本卷不过，发射量比不过，我感觉到了寒冬的来临。” 这是从小米手机一直延续到小米汽车上的产品策略。 在这初春的燕京，还是有点冷，在ultra里从方向盘到座椅再到整个车里，都给人一种装了暖气的感觉。 陈元光确实很感兴趣，小米宣布造车的时候他还只是江大的一名大学生，那时候小米决定造车在媒体上铺天盖地的宣传，雷君的最后一次创业。 雷君说：“我肯定会帮小米汽车宣传，本身我和小米汽车就是高度绑定。 “怎么样？” “不错不错。” 陈元光有点绷不住了，拿人手软，他要是接受了这份礼物，难道能在发布会上说小米汽车不好开吗？ 而且他在发布会上谈感受，某种意义算是亲自帮雷君站台了。 不过对新成立的新能源车企来说，做这种细分领域才有利润，他们去做10万到20万这个区间的车，是无论如何都卷不过比亚迪和那帮传统车企大众、本田、日产等。 至少在目标消费群体里，不会比保时捷弱。 燕京亦庄，和开拓者二号火箭发射相关工作忙完后，雷君邀请陈元光来亦庄小米汽车工厂参观，参观他们打造的工程样车。 “师兄，我觉得你亲自站台可能比我更管用。”陈元光说。 雷君说：“因为你没有现实中的需求，你足够有钱，想要买辆百万级的豪车，说百万都有点侮辱你了。 陈元光等雷君坐到旁边来之后问道：“两座跑车的受众应该很窄吧？” 他确实没开过，林甲有，他只坐不开。 雷君的口碑比贾老板和许皮带好太多。 陈元光没说话，安静开车，ultra一进去能感受到暖意。 这技术也难怪航天局会直接把货物运输订单切一部分给光甲航天。 好在ultra让他安心点。 雷君谈他的思考：“之前特斯拉在电动车上没有对手，他们不用担心销量，用户的选择只有特斯拉和其他。 这锋利的外观，女性消费者也看不上。 陈元光知道世界上没有免费的东西，他问：“没有别的要求？” 雷君很得意，ultra花了他们大量心血，自从确定合作后，加急把样车拿出来。 雷君都想好后续米系的kol要怎么在营销上正面出击了。 他觉得雷君他们的想法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我给你二十多万的保时捷，这还不够有性价比啊？但老是有哪里不对劲。 陈元光说：“原来如此。 雷君的观点让陈元光有了不一样的视角看待问题。 “能不能给其他商业航空公司一点活路，这次算是彻底给其他商业航天公司盖棺了，有光甲航天在前，大家都没得玩了。 陈元光也看得开，这点得失对他来说不那么重要。 新款特斯拉好像把拨杆给去了，打转向灯从拨杆变成了按钮。 构建一个太空挖矿-高端国产电动车的正循环产业链出来。 老实说那时候他对雷君最后一次创业不感兴趣，对小米造车还是很感兴趣的。 许皮带更是造着造着人不见了。 确实漂亮，像素级致敬保时捷不漂亮才怪。 他接着说：“所以ultra一样，也主要是去抢保时捷的市场。 陈元光调侃道：“我还从来没开过保时捷。我咋知道它的操控到底是不是和保时捷一样？” 有特点比模仿更好。” 国内商业航空需求最旺盛的就是卫星发射，光甲航天可以包圆了，本身他们就是可回收火箭，成本就低。 如果他们今年能实现空间站对接，那么意味着后续很多火箭发射任务都能交给光甲航天来做。 求月票！ 真不是米粉，鸦一直用的苹果，小米汽车上也不会买，口头支持都算不上，单纯剧情设计需要。 (本章完) 第119章 林甲的看法 “师兄，我觉得你们在su7上已经思考的非常清楚了，包括定位、定价，甚至连后续的营销策略，我想你们应该也已经想清楚了。” 从ultra里出来后，陈元光和雷君来到小米生产基地的会议室，林甲则接着留在试车场，她也想试试小米的新车。 林甲的驾驶经验可要比陈元光丰富得多，手上经手过的豪车也要多得多，她作为光甲科技的股东，股权穿透下来也算是小米汽车的股东，她同样好奇小米造出来的车到底怎么样。 来到会议室后，陈元光从刚刚放松的神态变得严肃起来，他完全不确定小米su7是否能取得成功，也无法改变这辆车的设计和定位，因为太晚了。 但是ultra还有可能做大的调整，它还只是工程车，离正式投产还有时间。 “元光，你说，欢迎伱提意见，我们也会认真思考你给的意见的。”雷君见陈元光变得严肃起来，他也作出认真倾听状。 无论陈元光股东还是说核心供应商又或者说成功企业家，这些身份无论是哪一个单独拿出来都值得雷君认真听他的观点，更别说这么多身份重叠在一起了。 陈元光说：“我觉得ultra很好，但是它还差点元素。 单单只靠全车恒温系统和无界影音系统，是否能撑起它五十万的定价，消费者是否会买账，我觉得还得打问号。 我们是不是还能再给它加一些独有技术或者说元素上去？” 陈元光还想再加料，不加的话他总感觉不够稳。 雷君听完后神色中满是无奈，“如果可以，我们自然也希望有独家技术加进去，但问题是小米目前在汽车领域的独家技术都还在自研中。 更多拿得出手的是小米汽车和小米之前智能生态链的打通，小米汽车、小米家电和小米手机整个智能生态全覆盖，是小米汽车最大的特色。 而在汽车技术上，我们暂时还没有什么大的突破，一些内部项目多数都在研发阶段，而外部采购的话，能采购到的技术就不会是什么独家技术。” 这不是发布会，陈元光也不是潜在消费者，雷君非常坦诚。 雷君接着说：“你看过威尔史密斯主演的《我，机器人》吗？阿西莫夫小说改编的一部电影，里面的未来汽车 使用的是球形轮胎。 我们在内部头脑风暴的时候同样考虑过是不是能用球形轮胎制造一辆汽车，哪怕只是概念车，结果发现太难了。 球形轮胎涉及到更复杂的转动控制装置，和柱形轮胎相比接触面更小，它的摩擦力也就更大。 完全是好看而不实际的设计。 汽车行业发展了两百多年，电动车也有二十年的发展历史，想在技术层面做文字，小米的积累还不够。” 陈元光心想，在未来时空，豪华跑车用的就是球形轮胎，磁悬浮材料和常温超导材料解决了球形轮胎控制转向的问题，而新型橡胶材料解决了摩擦力的问题。 球形轮胎在控制灵敏度上有飞跃式提升，因此豪华跑车采用的全是球形轮胎。 不过这类跑车一年都卖不出几辆。 对普通人来说，有这个钱不如花二十分之一的钱买个虚拟头盔，在里面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陈元光说：“ok，我理解，技术上短期内确实难以突破，应用上的创新也是创新。 之前我们也聊到了，为了能让太阳能吸收率最大化，整个顶部用的是一个平面，这个平面是一个可以打开的天窗。 是否能把这个平面变成屏幕，它分成两层，外面那层是太阳能电池，然后里面那层是一整块屏幕，这块屏幕可以由手机来操控，把手机上的图片甚至是gif动画投影上去。 这也是智能化的体现，除了这上面，另外在人车交互上，可以有更多的智能模块加进去，比如说在主驾驶上增加重量传感器，根据驾驶者重量和过往驾驶习惯，自动调整方向盘和座椅位置？ 现在很多新能源车不是强调，什么可以记录驾驶员的状态，但他们那个记录需要自己选择，需要自己控制，小米可以根据重量来自动调整。 智能化程度一下就体现了。 技术难以突破的情况下，我们把着力点放在车机系统、座舱的智能化上面，我觉得这也是一个突破的方向。 当然这只是我临时的一些想法，具体可实施性还得看你们具体排期和上市时间。” 雷君显然在思考陈元光提到这些点的可行性，像车顶内部做成一整块屏幕，如果是曲面车顶有难度，成本很高，但是平面的车顶就没有问题了。 至于智能化这些，都基础得不能再基础，只是看谁能想到这么多细节，以及是否有足够的工程师和程序员去做开发。 雷君神色要放松了一些，他看着陈元光语气坚定：“师弟，我们一定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 在这些上面着手做改进。 目前我们计划是在明年年初的时候上市小米su7，以及发布ultra，然后在明年三季度开启ultra的预定，四季度正式发售。 这是初步的时间表，ultra按照你的建议做调整完全来得及。” 在和雷君聊完离开小米汽车的路上，林甲开着他爸在燕京留下的老款s级奔驰，感慨道：“开过新能源车之后，即便是奔驰我都觉得哪哪不习惯。” 林甲是直接从烟台和陈元光一起飞燕京的，在和航空科技集团签约仪式上的灰色西装也是林甲找的服装店临时做的。 林甲一直不喜欢燕京，她觉得燕京的氛围太压抑了，当年她在浙省的分可以上燕京师范或者燕京理工，单纯因为不喜欢燕京而没有选这两所学校。 一般他们两个出去，都是林甲开车，陈元光属于能不开就不开：“这是因为你开的电动车都比较贵。 这些比较贵的电动车，它采取了一体化浇筑的手段把车身电池一体化。 这样做降低车辆重心的同时，能够提高车身抗扭刚度来减少转弯时的变形量，进而达到提高操控性的效果。 另外一方面就是电动车的电驱动平台比起油车来说要简单的多，这让很多二十万价位的电动车有比六七十万油车更好的操控性。” 陈元光说完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思维方式都发生了转变。 他在考入江大的时候，作为理科生，大学阶段又是在化学学院，思维方式以理性为主，后来开始写网文后慢慢地感性色彩和注重情绪面的表达取代了理性。 而这几年，他感觉自己的感性色彩几乎要消失殆尽了，谈到什么问题都试图从其背后原理出发给予合理解释。 过于看重合理性和逻辑性，陈元光心想要是自己现在再回去写东京恋爱小说，估计一个读者都没有吧。 林甲听得头大，她直接转移话题：“元光，你觉得小米汽车能成吗？” 陈元光说：“它有很多能成的因素，小米长期经营的线下渠道，这么多年积累的供应链管理，强大的自有资金储备，师兄自己也投资过小鹏这样的新能源车企，不算完全没有经验开始造车。 小米自己的品牌形象，在消费者心目中还是有辨识度的，我觉得大概率能成吧。” 这也是小米决定造车后，外界的一致看法，和乐视、恒大相比，小米起步造车的禀赋太好了。 林甲摇摇头，打开的车窗把她的头发吹得有些乱，她一边认真开车，一边说：“当巨头跨领域创业的时候，它过往看上去的一切优势都是浮云。 他们过往的成功经验反而会成为桎梏。 如果小米的这些所谓成功因素真的管用的话，那么微软也不会一心想推他们的浏览器，市场占有率却一直上不去了。 facebook在社交媒体上的成功到了短视频领域却无法复制，想尽一切办法也无法战胜tiktok。 这些是软件层面的，硬件上，索尼过去在消费电子、半导体和游戏上的积累够深吧，他们的前身爱立信就是造手机的，到了智能手机时代，却只能是全球市场的others，勉强靠着母公司苟延残喘，市占率百分之一都没有。 传统车企的成功因素总更多吧，为什么他们从油车进军新能源被压着打，之前积累的品牌声誉甚至成了负担？ 如此多案例摆在眼前，小米造车真的能成吗？我很怀疑，吉利进军新能源要用新的品牌来打这场仗，长安、长城莫不如是，小米直接自己就上了，一旦失败，它还有辗转腾挪的余地吗？ 而且小米的品牌形象未必真的能给小米造车起到正面作用，说不定就和传统车企一样，在手机领域积累的品牌形象反而成了负担。 我试驾了一下，操控感还不错，我觉得还是看定价，如果走高性价比路线的话，还有得救，先走量再说，要是和小米手机这几年的旗舰机一样一心想走高端路线，那我觉得大概率凉凉了。” 林甲的看法和陈元光截然不同，她的认知来源于之前在经管学院学过的案例，包括她对小米这个品牌就不看好。 陈元光问：“那当时和小米合作你怎么不提出异议？” “要是你当时提出异议，我们还能换合作对象。”陈元光语气不忿道。 他倒不是真的因为这个原因对林甲不爽，而是单纯想质问林甲，想看到对方慌张的样子。 林甲捂嘴笑道：“因为当我知道的时候你都已经和雷君聊得差不多了，我这时候再给你建议，不是在打你的脸吗？” 陈元光凑近在林甲耳边：“听不清。” 林甲把车窗摇下来，把刚刚说得话重复了一遍，然后继续道：“我们才花了五个亿就拿到了小米汽车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就算小米汽车失败了，这笔交易还是很赚的，尤其是考虑到你计划后续小行星挖矿后，用矿石来作为噱头，打造豪华车。 有这个打算的话，那肯定不可能用小米的品牌，未来要么和豪车合作，要么自己打造一个品牌。 基于这样的考虑，那么投资小米给我们带来的经验是有价值的，再说才五个亿又不多，光甲科技账面上的流动资金绰绰有余。” 林甲说完后，陈元光问：“为什么小米做不成豪车？ 比亚迪可以做一百多万的仰望，小米在光甲航天衍生技术的加持下，未必不能做成豪华品牌。” 林甲摇了摇头：“我没说不可能，只是概率问题吧，它做成豪华品牌的概率太低了，商业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小概率事件上。 不如从国外收购二线豪华品牌，像吉利收购沃尔沃一样，然后再由我们给它注入全新的科技基因。 我是这样考虑的。 所以给小米投资算是探路了。 再说小米汽车失败不意味着搭载光甲系技术的ultra会失败，ultra成功等于你成功了。 一旦ultra成功，后续小米汽车会更加依赖光甲科技和光甲航天，我们可以派一些高管到小米汽车去任职，为后续自己造车做准备。” 陈元光又问，“你刚刚不是说了和其他豪华品牌合作吗？” 林甲继续解释道：“因为太空矿石是噱头，它和地球本身的矿石不会有本质区别。不会说因为你用了太空矿石，汽车百米加速更快，或者刹车更灵敏。 它只是你为了打造豪华品牌，让消费者为超额溢价买单的噱头，既然这是噱头，如果你和其他豪华品牌合作，大家都用上了，那这个噱头还有价值吗？ 而且合作你能享受到的超额利润是极其有限的，对于收回前期小行星挖矿成本花的费用来说压根是九牛一毛。 保时捷全年利润大概在70亿欧元左右，这是利润最高的豪华品牌了，它如果用你的矿石能给你分多少利润？百分之五顶天了，这对光甲航天来说毫无意义。 为了保证噱头有价值，你最多给一到两家豪华车企授权，这点收益太少了，最终我们肯定是会走上自己打造豪华品牌的路，不管是收购还是另起炉灶。” 林甲看得非常透彻，陈元光只是提出了一个想法，而林甲则是把这个想法做了具象化的思考。 陈元光不会去思考这种细节，当他们具体要开始做这件事之后，高管们自然会拿出好几个解决方案来给他做选择。 陈元光觉得有点困难：“做汽车的话，少说也是数千人的架构，这对我们的组织管理能力是巨大的挑战。” 林甲觉得陈元光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走出来过，她哀叹道：“你知道光甲科技现在有多少人吗？” 陈元光思考半天，想不出结果，他只能看到公司oa里的部门和地方分公司在增加，每次高管会议上的陌生面孔越来越多，孙仁杰和他的见面频率从每周一次降低到每月一次。 “不知道。” 林甲说：“光是华国公司总部是1761人，各省分公司一共有963人，然后海外一共是758人，一共的话已经超过三千人了。 更别说未来光甲航天，按照我们现在组织架构的膨胀速度，以及光甲航天的远景来看，我们得有两万人的规模，才能实现小行星挖矿这个目标。 当你都驾驭了两万人的组织，做汽车又有什么难度呢？” 航天工程绝对是比造车要难得多的系统性工程，不仅仅是因为管理的人更多，历史上阿美利肯登月的时候一共花了四万多名科学家和工程师耗时八年时间。 这是漫长而艰辛的征途。 虽说随着计算机技术的进步，现在不需要那么多人，但小行星挖矿依然是庞大的工程，光甲航天才在可回收火箭上迈出第一步呢。 因此林甲觉得陈元光没有考虑过这件事的难度，需要多少人的规模，她去申海交大上公选课的时候，公选课上教授给他们布置过一项作业： “今天给大家布置一个课后思考题，最近随着开拓者火箭的成功回收，陈博士旗下的光甲航天在小行星挖矿上又前进了一步，回去后请大家计算一下光甲航天要实现他们的目标要花多少人。 如果大家还有空可以再统计一下每年航天专业的毕业生有多少，这样你们就能对未来毕业时的就业情况有个初步估计，是乐观还是悲观。” 后来教授结合定量分析法算出来的人数是两万名工程师和研发人员，不包含制造的蓝领工人。 陈元光说：“这是以现有技术估计，随着ai技术的进步，实际上要不了这么多人。” 他心想，在未来阿尔法一个人就把这一切都包办了，压根不需要人类。 林甲见陈元光解释，她淡淡道：“那造车需要的人数下降比例应该比小行星挖矿下降的更多才对。” 陈元光从林甲语气中听出了讥讽的味道，他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之前只是一个想法，从这个想法到我们后续是否要亲自下场造车，打造品牌，它有很远的距离。 我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 不过现在看来你的思考有道理，所以你有没有考虑去小米汽车担任高管？” 第一次尝试加插图 (本章完) 第120章 新能源车企们的反应 “我吗？”林甲问。 陈元光点头：“没错，你一直都喜欢车，在光甲系干偏人力资源和综合性的工作，你应该也不是那么感兴趣。 要不要尝试一下新的赛道？ 给人生一点新的选择。” 林甲撇开话题：“老实说我一直不太理解，你为什么不喜欢开车？ 就好比男生不喜欢笔直的棍子一样奇怪，人类对工具的偏好不应该是与生俱来的吗？ 人从诞生之初能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根本上源自于对工具的熟练掌握。 而在现代社会，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汽车是他们所能接触到最复杂的工具了，操控一辆汽车，让伱的速度有质的飞跃。 “能讲讲小米和光甲航天联手造车还会有什么黑科技吗？这个我真不知道，我相信业内其他公司的高管应该都想知道吧，大家都很好奇。 我们在三电上的设计逻辑和小鹏差不多。” “我们和小鹏之间是竞争朋友关系，既是对手也是朋友，我们之间有竞争，但是不是零和博弈，我们是一起去抢合资品牌的市场。” 此时已经慢慢进入初夏了，阳光很好，小鹏特意选在这个时候直播x9长途驾驶。 “我们会搭载钙钛矿电池技术吗？肯定会，肯定会，我们从去年年底这项技术研发出来就在和光甲航天联系，包括去年也拿到了授权。 那时候我还以为是因为没车，所以嘴硬说不喜欢，后来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从江大跑到纽约，你那时候也不缺钱，自己就买了个破二手大众当代步车。 而蔚来的创始人李斌在抖音直播的时候也被疯狂问到相关问题。 “看了小鹏x9的直播，我就等它发布了，这应该是今年的重磅产品，第一款真正意义上没有续航焦虑的电动车。 陈元光见林甲兴致勃勃的样子，“后续你的工作可以分一部分出来，光甲航天的话还好，本身一直在探索阶段，目前只有研发和市场两端的结构对高管的需求是比较少的。 这个功能对续航的补充是其次，更重要的在于从根本上解决电动车的里程焦虑。”小鹏高管坐在车上侃侃而谈。 大家喜欢计算机是因为它的娱乐性。 这场线上直播，从开始到结束，弹幕上满屏的牛逼。 这属于选装部分，如果选装了钙钛矿，在电机上也会有所改造。 “真香” “蔚来今年改款后的新车，肯定会给到大家这个钙钛矿电池的选装，肯定。” 林甲听完后默默点头：“我们后续再好好商量一下，到时候工作怎么进行切割。 “其实有一件事可以跟你们讲，就是今年蔚来在江浙沪一代修的换电站，清一色会采用新型的钙钛矿电池。 特斯拉在华销量一直都很稳定，连续两周时间大跌后，大中华区总裁连夜飞往加州和马斯克做汇报。 这种驾驶的乐趣好像从我一开始认识你，你就没有。 钙钛矿电池，它和传统晶硅电池相比有四层，这极大程度增加了它的光电转化效率，从而有我们在直播中看到那么牛x的效果。 “具体多少钱，这我不能说，这涉及到保密协议，只能说不多。” 第二天小鹏股价大涨百分之十，资本市场用脚投票。 有网友戏称蔚来才是爱国品牌，是新能源里的瑞幸，割华尔街的韭菜来补贴华国消费者。 反而像光甲科技这种上市公司，陈元光除了投了人体冬眠技术进去之后，完全靠企业自己的造血能力，会对管理有更高的要求。 包括建换电站，我们一直有在找合作方，包括和光甲科技也在聊，他们对建新一代的换电站很感兴趣。” 这样确保电能的最大化利用。” 李斌的直播很随和，对于网友提问几乎是每个都会回答。 像光甲航天、燕京理工大学和华国科学院电子雷达所三方共建的华国复眼项目，最终选址在渝都。 “害怕吗？当然不怕，蔚来已经成长了这么多年，我们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害怕。” 当然几乎所有这个价位的新能源车销量都在降。 现在是下午五点了，我们今天把车就近找露天停车场停了，然后明天早上九点，在直播间不见不散，大家看从五点开始到明天早上钙钛矿电池的补能效果。” “只要是华国车企，他都给了授权，价格也很合理，我觉得价格蛮合理的，毕竟技术研发也是一大笔投入。” 但不仅是小鹏在涨，其他新能源车都在涨，有钙钛矿电池的加持下，资本市场一致认为这会加快新能源车对传统燃油车的围堵。 现在有了新一代钙钛矿电池，我们和隆基已经签了战略合作协议，后续的换电站直接会在顶上安最新一代的混合钝化背接触电池，它就用到了钙钛矿涂层。 我感觉要是特斯拉拿不到光甲航天的授权，他们的市场要完了，未来这技术会成为标配，你要是没有，还想在20到30万这个价位里，我觉得不可能。 该款电池是选配的，可以选择在车顶，也可以选择在车身，当然也可以选择全车都由钙钛矿电池包裹。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直播间就全是人喊开门了，八点五十五的时候，小鹏的高管出现在直播间： “现在给大家看一下手机上的数据，从昨天五点到现在，一共充了8%的电，8%的电能跑四十多公里。 蔚来创始人在抖音直播，小鹏则让高管在抖音上直播x9的续航黑科技，理想创始人的主战场则在微博。 在充电过程中，他们把摄像头对准显示屏，看充电效率：“大家可以看直流快充时间是20分钟，20分钟就能从10%充到80%。 “小鹏x9虽然是纯电，但是它比增程式更能从根本上解决大家的续航焦虑。 你可以把这部分给丢出来。” 除了蔚小理之外，其他新能源车企也纷纷表示自己有授权，后续会有搭载新一代钙钛矿电池技术的车型推出。 “要我说这次这技术太牛了，它不是小鹏一家的技术，是光甲航天给每一家华国企业都做了授权的技术。 是不是彻底没有了续航焦虑？” 这严重影响到了特斯拉的销量，作为一家阿美利肯企业，不是光甲航天不给特斯拉授权，而是白宫不允许特斯拉和光甲航天合作。 “我们今天要从申海开到嘉兴去，全程是98公里左右，大家可以看我们的电池消耗情况。” “这次主要是给大家展示小鹏x9的续航功能，搭载了全新的钙钛矿电池技术。 哪怕她去交大上了课，仍然觉得疲惫不堪。 这时候华国消费者才意识到，特斯拉是阿美利肯品牌，它拿不到授权。 大家对钙钛矿电池是最好奇的，这技术从去年年底研发完成后就一直被各路媒体宣传。 它自身续航就有640公里，相当于钙钛矿电池作为补能再增加60到90公里。 大家之前买特斯拉是因为没得选，不会在意你是阿美利肯品牌还是华国品牌，当华国最先进的电池技术你都用不了的时候，华国消费者会心生疑窦，对整个品牌产生抗拒。 所以理想未来一定会朝纯电发展，一定会有纯电车型，包括我们明年年初要推出的mpv就将会是纯电，也会搭载新一代太阳能电池技术。” 因为有钙钛矿电池的补能效果在，所以电池在充电过程中是不需要像传统电车那样要给电池进行预热，它直接就可以开充。” 陈元光倒是很看得开，光甲航天不缺高管，有的是背后城投公司的高管想来光甲航天历练的。 但是当国外品牌在质量上有能取代他们的国产品牌后，这些国外品牌会出现断崖式下降，突然就消失不见。 而造车的门槛要低得多，还是电动车，她自己对这个更感兴趣也是一方面。 因为潜在消费者都在观望，大家想等到搭载钙钛矿电池技术的新能源车出来之后再买。 这项技术对油车来说不算毁灭性打击，也算是能让他们伤筋动骨了。 林甲瞥了他一眼：“光甲科技只是小股东而已，你搞得好像小米汽车是你开的一样。 因为小鹏x9是今年第一款搭载钙钛矿电池的新能源车，所以抖音直播间观众特别多，开播半个小时就有超过十万人在线。 率先行动的是小鹏，小鹏在抖音上直播自己还没正式上市的mpv小鹏x9. 由于新一代太阳能电池的投产，小鹏x9同样提供选配钙钛矿电池的选项。 我要是马斯克，我得连夜跑到华盛顿去诉苦，再不给光甲航天开绿灯，我们要完了。” 另外我们要体验它另外一点了，大家可以看到现在显示是13%的电，我们开到最近的充电桩去，先把电加个百分之八十。” “小鹏x9的直播我有看吗，蔚来的技术和小鹏比起来怎么样？我有看，我当然有看，我们副总在直播当天就喊我去看。 “但是有一点，因为小鹏x9是mpv，所以它的太阳能电池面积更大，我们的是suv和轿车，能支持的太阳能电池面积更小，它也能起到补能和增加续航的作用，但是没有mpv那么明显。” 肯定只能先从外部董事开始，作为光甲科技在他们那的外董，后续再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实职岗位空出来。 华国消费者有种奇怪的现象，他们绝大部分时候不会在意国产品牌还是国外品牌，以性价比优先。 林甲作为光甲航天的代表跑过不少趟渝都，去视察这个项目的进度，老实说她压根听不懂什么相阵雷达，怎么设计能覆盖面更广，怎么样能精度更高。 尤其是在高速上，别的汽车停那有太阳能一直续航，没有这项技术的电车只能看着电池的电一点一点的跑掉。 你平时再怎么忘了充电，路边趴窝，让它停个两个小时，也能开到最近的露天停车场去吧？ 然后第二天再来开回家。 你说，你为啥就是不喜欢开车呢？” 只是指钙钛矿电池在新能源车上应用这方面技术的话，我觉得我们不会比小鹏弱。 林甲接着说：“所以工作交接可以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慢慢把它给交接掉。” 短短两周时间，特斯拉销量下降了百分之二十五。 只是特斯拉降的特别凶。 “为了适配钙钛矿电池，我们的电机做了双轮驱动处理，当钙钛矿电池的电达到百分之八十这条线的时候，我们会优先使用这块电池的电量。 用到10%之后切换到常规电池上，等钙钛矿电池关联的电池充好之后再切换回去。 林甲确实对新能源车更感兴趣，相比之下，在光甲航天每天要面对大量技术术语，出去和其他企业或者研究所谈合作、谈并购，她得事先花大量时间做准备。 “大家看，我们现在的电量是百分之五，已经发出红色告警了，让我们尽快寻找充电桩充电。 我没有空闲去享受什么所谓的驾驶乐趣，自然也对车不感兴趣。” 一时间钙钛矿成为了新能源车消费者们的共识，搭载这玩意才足够高端。 随着光甲科技入股小米汽车，陈元光和雷君两位江大校友将携手造车后，新能源车企开始陆续发力。 “油车完了，在钙钛矿电池面前油车还有生存空间吗？” 光甲科技也有类似的困扰，比如说在招聘中层以上人员的时候，她无法判断其他高管推荐的人选是看上去合适还是真的合适。 “我们花了一个半小时从申海开到嘉兴，距离是98公里左右，实际上只用了12%的电，比理论值15%的电耗还要低3%，这就是钙钛矿电池在其中起到了补能的效果。” 我们简单讲一下优势，光是车顶配备了钙钛矿电池，在8小时的白天江浙沪地区正常光照，能给x9增加60公里的续航。 “小鹏牛逼” 没错，成本更高，但是它的收益也更大了。” 之前我们一直想用光伏技术，把换电站的空间充分利用起来。 人事财务这些肯定不会交给我来做，营销策略上我又没有证明过自己，难啊，走一步看一步咯。” 只要他把控好研究方向，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原本油车面对普通消费者来说的最大优势就是没有续航忧虑，现在新能源车比你还更没有续航忧虑。 这你受得了吗？ 当时是一批车企大家一起签的授权合同，没错光神人很好，不会因为技术垄断而给谁或者不给谁。” “现金流还健康吗？蔚来的现金流很健康，车主们不用担心我们跑路。 我和你们一样，都很好奇，光神会拿出什么技术来给到小米。” 一开始我也可以身兼三职，因为外董前期职责是很少的，最大的职责就是开会，开董事会。” 蔚来算是电车里难得的高端品牌，以亏损著称，卖一辆亏一辆，从财报里看每卖一辆蔚来得亏十几万。 小鹏还给留了个悬念。 我还是那个观点，这技术非常关键，无论是对电车和油车之间对决，还是国产新能源对特斯拉的围剿。 她即便提前做了功课，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忽悠她，完全得看光甲科技的工程师来做判断。 你看，我们现在在路上，你得时刻关注路况，而我可以休息，也可以欣赏周围的景色。” 陈元光接着说：“人喜欢工具也得看情况，有几个人喜欢用计算机工作？ 各路车评人纷纷出来讲解他们对此的理解： “续航高估看过不少，续航低估还是第一次见” 你没油了总不能天上掉油下来吧，但你没电了真能从天上给电车充电。 陈元光非常了解林甲，知道对方这么说其实是答应了：“你去小米任职想从什么岗位做起？” 陈元光只觉得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因为麻烦，开车我觉得是一件消耗精力的事情，我的精力很宝贵，不想被消耗在这上面。 如果是全车身配置的话，那能增加90公里的续航。 理想本人很多年前就是微博大v了，他在微博上连续发了多条微博： “新一代太阳能技术是对新能源车的又一次颠覆，它效果有限但是能改变消费者的认知，从今天起未来消费者不再会有对新能源车的里程焦虑了。 我现在就想知道这技术什么时候会下放到p7这款车型上，mpv还是太大了。” 马斯克在听到之后头都大了，他作为技术狂人，从钙钛矿电池消息出来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这玩意会对电动车市场产生巨大影响。 钙钛矿电池更牛逼的在于，晚上弱光环境下也能补能。 包括这几年光甲科技上市，按理来说正常年轻男性都会给自己买豪车，要不是有关方面跟你说别开特斯拉，你估计一直会开马斯克来华国送你的那辆特斯拉。 这对于林甲来说很不好，有种事情不在她掌控中的感觉。 他拿到钙钛矿电池的实验数据后更加坚定了这一点。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阿美利肯自己把它给禁了。 (本章完) 第121章 阿美利肯特色 华国新能源车企纷纷表示今年要放大招，通过钙钛矿电池彻底解决续航焦虑的时候，作为新能源标杆企业，特斯拉却不支持这项技术。 这就尴尬了。 难道华盛顿的大人物们不知道这会严重影响到特斯拉在全球范围内的市场？ 他们当然知道，哪怕之前不知道，在特斯拉的游说团队下也能知道这一点。 但是华盛顿没有任何动作，偶尔有议员提议说我们是不是该增加本土新能源车企的竞争力，大家的讨论重点也会是让特斯拉把工厂搬回北美本土，或者想办法将光甲航天的钙钛矿电池技术巧取豪夺。 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没人敢提这一茬，你敢提松开对华国企业的限制，前脚提后脚就会被怀疑tonggong，在当今大环境下，没有哪个政客敢背上这个名头，一旦和这个名头挂钩，等着失去选票甚至是被调查吧。 二来是因为马斯克支持的是前任总统，明年就大选了，你支持前任，现任才不管你死活，党争猛于虎。 这样的合作模式，不用游说白宫和国会山，只需要说服商务部打一个补丁，对类似情况开绿灯即可，这样操作难度要低得多，我有把握上半年能搞定。” 现在这个大环境，你应该清楚这件事很难办到，不仅我短期内做不到，你找任何一个说客来，他都短期内做不到。 他们内部预计过，有钙钛矿电池的加持，赛博皮卡至少能增加15%的续航，在一些日照充足的地方，这个比例还会上升。 比如说在特斯拉申海工厂旁边再建一座工厂，申海工厂把核心部分生产完，然后运到新工厂去做最后的组装，把钙钛矿电池组装上去。 但是他却担任了游说团体的负责人，在2011年的时候年薪高达330万美元。 属于是典型唐妞不等式了，我不当说客不等于我不当说客负责人。 通过这种方式来规避，新的公司可以在海外注册。” 哪怕只是针对钙钛矿电池在电动车上的应用，能大开绿灯都可以，马斯克也不指望spacex能做光甲航天的生意。 自研不是不行，但是自研至少要花三年时间，拖个三年，那时候华国新能源车已经在全球范围内攻城略地了。 这个法案的具体内容主要是指联邦预算中增加3690亿美元的清洁能源和气候支出，并扩大了购买电动车的消费者可获得的税收抵免。 赛博皮卡大规模使用平面的外观设计，让它天然就是太阳能电池最好的承载对象。 阿美利肯独有的政商旋转门体现得淋漓尽致，高官离任后到企业任职，把之前没有拿够的翻倍拿回来。 博卡斯内心不爽，但是没有表现在脸上，他在驴党不是边缘化人物，算得上是大咖，在obama任内担任阿美利肯大使常年驻华。 如果陈元光在这的话，一定会从博阿斯脸上看到和李显德一样的神情，专属于老狐狸的神情。 但涉及到华国问题，华国太敏感了，没人敢触这个霉头，当时可没有这个要求。 “博卡斯！我需要的是结果，现在我在这件事上看不到任何进展。”马斯克毫不客气，不满直接挂在了脸上，哪怕是直接面对马克斯·博卡斯。 无论是李·德鲁特曼、蒂姆·帕伦蒂还是克里斯·多德，他们都做不到。” 博阿斯接着说：“特斯拉可以开辟新的道路，另外成立一家公司，然后这家公司专门生产承载钙钛矿电池的特斯拉。 “而且我无法接受特斯拉今年要推出的赛博皮卡没有钙钛矿电池的加持。” 这句话丝毫没有危言耸听，尽管搭载钙钛矿电池的华国电动车无法进入阿美利肯市场，但他们可以进军其他国家市场。 因此他和老白也保持了比较好的私交，正是基于种种因素，特斯拉才会找他来担任他们在华盛顿的注册说客。为此每年的报酬超过两百万美元。 因为拿人手软，博阿斯不会给马斯克脸色，但他神情同样很严肃：“埃隆，这需要过程，你知道现在阿美利肯和华国之间的紧张关系。 他拍了拍博阿斯的肩膀：“就这样干，需要什么资源随时说，我会尽全力配合你的。 博阿斯接着说：“特斯拉甚至可以给新公司商标授权，让它也可以使用特斯拉的商标。 但马斯克知道博阿斯说的是实话，他搞不定其他人也搞不定，尤其在明年就要大选，党争如此激烈的今天，没人能搞定。 要想让他们开绿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博阿斯慢条斯理地说：“想要办成一件事有很多种方法。” 这个位置在十多年前也算是阿美利肯众多驻外大使中最重要的几个之一了。 这个年薪已经非常高了，要知道华为在华盛顿找的说客托尼·伯德斯塔每年从华为那也只能拿到100万美元。 无论是市值还是产品本身，特斯拉都不能失去钙钛矿电池技术。 在知道有这项技术后，他们内部预计有钙钛矿电池技术的加持，赛博皮卡的销量至少能增加50%。 这两点把特斯拉的游说努力给卡死了，伱再怎么花钱，也只是让议员们在参议院里讨论一点不痛不痒的内容，压根对特斯拉扭转当下局面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博阿斯不爽的点在于，特斯拉是21年找他做说客的，当时的任务只是气候法案，希望国会进一步推动气候法案的落地。 当然双方的难度不可同日而语，在大环境不改变的情况下，华为对托尼没有任何进度上的要求，而特斯拉却希望博卡斯能尽快拿出结果。 要知道特斯拉到目前为止，一共就只有四款车型，赛博皮卡能否成功，对特斯拉的市值来说至关重要。 马斯克敲桌子，“我们没有时间，特斯拉等不起，如果我们明年的新车不使用钙钛矿电池，那么我们将变得毫无竞争力，一步一步失去华国、欧洲乃至全球市场。” 对于推动这个法案，博阿斯有信心，这并不难办，他们在华盛顿有大量盟友，有一群公共事业公司支持的议员，包括驴党本身都会尽可能让这个法案通过。 博阿斯提到的人名都是华盛顿著名说客，其中克里斯·多德虽然没有在华盛顿的说客名单里，这是因为他承诺过在2010年从参议院退休后不成为说客。 博阿斯给的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马斯克觉得这两百万的年薪给的真值，解决了特斯拉的大难题。 税收、注册地、生产地都不在阿美利肯，凭什么说它是阿美利肯公司？ 包括特斯拉在华盛顿的所有外部公司，他们都将配合你进行游说。” 还有 (本章完) 第122章 华国复眼项目初探 特斯拉和马斯克在阿美利肯想方设法做华盛顿的工作，华国车企们一个接着一个宣布将要搭载新一代太阳能技术。 并且把这当成他们的重要卖点。 雷君更是在微博上宣布，小米汽车会有更惊人的黑科技： “我们会搭载大家都想不到的先进技术，小米汽车绝对会给大家带来惊喜。” 下面的评论很快破千，网友们的评论全部集中在： “我就想知道能不能打到9万9？要是能你就是雷神！” “江城大学校友打折吗？如果打折当我没说” “能不能透露一下是什么黑科技？” “能不能干死五菱宏光？” 大家的注意力还是更多集中在性价比上。 友商们都试图打听到底是什么黑科技，其中和雷君过去合作颇多，私交也不错的小鹏和李斌轮番找上门来。 “雷总，你们这次到底要放什么大招？能不能先跟我们透露一下，放心我绝对不泄密。”小鹏打电话问的。 雷君婉拒：“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今年年底就会开发布会，放心我们的定价和小鹏之间不存在竞争关系。” 这话让小鹏大惊，“伱们真打算去抢五菱宏光的市场？” 一般大家都想着先做高端品牌，做10到20万这个价位甚至更低价位，真属于吃力不讨好，用户嘴上说买账，未必真买账，而且把整个品牌形象都给拖下水了。 雷君马上解释道：“你看过我们的车型，怎么可能做到20万以内，这不得亏死。 我们的定价肯定只会往上走，不会往下走。” 小鹏这下放心了，雷君的意思明显是要去30万这个价位，去卷蔚来了：“雷总，祝你成功，等你的好消息。” 李斌和小鹏是截然不同的风格：“君哥，小米汽车最近很火啊，看我们什么时候能来学习学习。” 雷君是蔚来最早的一批投资人，所以两人也很熟。 “可以，欢迎欢迎，我们更需要向你们学习，蔚来这几年做得很不错，我每次去长三角地区，看到最多的新能源车就是蔚来和特斯拉了。 我前不久去申海出差，我肉眼看到蔚来的频率都要比特斯拉更高了。” 蔚来换电站最密集的地方正是长三角地区。 换电属于你体验过之后就会觉得很棒，能一定程度上缓解你续航焦虑的产物。 对于车企来说不是那么友好，因为这是重资产高投入，当电池技术出现突破后，换电会越来越尴尬。 像光甲航天的钙钛矿电池技术一出来，大家通过太阳能电池补能解决续航焦虑，换电的竞争力明显就弱了不止一筹。 因此除了没办法用上钙钛矿电池的特斯拉，新能源车企里蔚来最难受了。 好在钙钛矿电池用在换电站上是利好。 李斌说：“那到时候有没有幸参观一下小米汽车？ 我一直喜欢车，很好奇君哥造的车怎么样。” 雷君答应的很干脆：“好啊，没问题。” 实际上雷君只会让他看小米su7，不会把ultra拿给他看。 而李斌兴致勃勃跑到燕京去体验了su7之后，认为这款车谈颠覆性还差得远，觉得小米把宣传调门起太高，早晚翻车。 国内新能源车企们勾心斗角，跟玩三国杀一样。 陈元光在临走前特意请雷君吃了顿饭，为了帮林甲在小米汽车里谋个合适她的岗位。 “师兄，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雷君答应给林甲在小米汽车留一个副总裁的职位，具体职责的话主要负责营销。 之所以会有这个考量，是因为雷君觉得她有这方面的潜力，之前陈元光被盖茨全球基金会聘为首席科学家一事，林甲在其中的操作充分展现了她在这方面的能力。 做营销，最需要的是思路，而且得是整体性思路。 加上小米自身在营销上有丰富经验，负责营销的中层会给到林甲经验不足上的补全。 陈元光在燕京聊完之后，已经闪现到渝都去参观光甲航天投了10个亿搞的华国复眼项目。 这次去是毛可院士和他一起，从燕京出发，乘坐光甲科技租的私人飞机，飞往渝都的江北机场。 林甲则是孤身一人回申海，准备进行工作交接。 “元光，和我们之前计划的一样，一共用25部30米口径的天线阵列，总体构成大约为600多米的雷达孔径。 前期布置20部，关键点位的雷达打算等着新一代探测雷达研制成功后再进行部署。” 经过过去半年多时间的通力配合，毛可对陈元光的实力有了全新的认识，因此态度从原本的敬而远之变成了现在的友善。 他是院士，这么多年来大大小小的学术会议，加上自己带过的博士硕士，自己弟子带过的博士硕士，他见过太多太多人了，有勤奋型的、有天赋异禀型的，也有既勤奋又有天赋的。 在他看来，陈元光很特殊，特殊在他属于特别有天赋，如果天赋有等级的话，陈元光一定拉满。 今天和他讨论一个东西，明天给你思路，一周之后给你详细的设计方案，一个月之后样品已经送到燕京理工大学的办公室了。 毛可自诩已经老了，无论是从天赋还是陈元光在商业上取得的成就，都足以让毛可结交这个人脉，也是为自己后人铺路。 陈元光一边听一边思考：“雷达优化思路还是按照我们之前讨论的， 提高它的发射功率和接收灵敏度来达到提高雷达的探测距离和分辨率作用吗？” 毛可点头：“没错提高接收器的灵敏度可以接收到更弱的信号，从而提高雷达的探测能力。目前主要是改进雷达的发射和接收装置，对于信号处理算法已经优化了好几版。 之前我们提到的用ai去优化信号处理算法，目前在这上面一直没有很好的思路，设计出来的算法无法满足我们的需求。 从去年开始，我们组招的硕士和博士都对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做了倾斜，尤其是擅长算法的学生 我们计划今年把考研的两门专业课改成电磁学和数据结构。” 毛可同时在中科院电子雷达所和燕京理工大学任职，他自己招学生是以电子雷达所的名义，而他组里的老师有以燕京理工大学名义招学生的。 大学招生名额比中科院更多。 他们组光去年一年招了四十名硕士，20名博士。 至于硕士和博士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博士更容易压榨，并不是所有硕士都想着搞科研，有的硕士一心想混个文凭然后去工作。 这种硕士不好pua。 博士那不一样，你pua他，然后让他正常毕业他还得对你感恩戴德。 毛可接着说：“除了雷达本身，我们这次对雷达阵列设计也做了优化，主要是强化它的多目标跟踪能力。” 这是因为小行星挖矿你不可能只有一个目标，你能笃定这一个目标就能满足你的需要，你的自动航天器能上去，上去之后你的技术能把矿石带回来。 肯定是在多个目标里筛选，然后让火箭一次性把多个探测器带上去，多目标一起进一步探测，最后才确认目标。 这样的作业流程，导致对雷达有更高的要求，这要求体现在多个方面。 陈元光在光甲航天工作的时候，和各个小组之间的合作模式是他带着他们做，具体要怎么做，得一步一步告诉他们。 很多时候，没有他，整个组能一周时间没有进展。 光甲航天对陈元光的依赖程度特别高，比光甲科技严重得多。 这也是为什么，陈元光一直想从航天所挖人，挖有经验的研究员。 而和毛可的合作太流畅了，你提目标，他给你解决方案，你再跟他说这个解决方案可能有什么问题，怎么做会好一些，他拿来的下一版方案就差不多能用了。 陈元光只需要拿着和21世纪末的雷达阵列设计图对照一下，思考一下还有什么缺点，再和毛可开个远程会议就能确定下来。 这种合作模式让陈元光感慨毛可不愧是院士，虽然科研能力已经退化得不行了，但是在项目管理上已臻化境。 “在信号处理技术上，只有等后续核心雷达优化完成后，我们再具体做优化，目前主要方向是自适应滤波、目标检测和跟踪算法。 我听项目组的人反应，我们很缺高性能的显卡，去年开始和华为合作，采购他们的昇腾处理器，我们海狮希望搭建ai模型来解决这些问题。 目前进展有限，看今年招人之后会不会好一点。” “从去年年底openai发布chatgpt之后，阿美利肯又不准英伟达出口高算力显卡给华国，导致高校面临算力荒。 好像一下子大家都开始缺算力了，我这种老人家都经常听到他们年轻人在讨论算力。 不过我们这个项目预算充足，买不了英伟达的显卡也能买华为的昇腾系列，我们不缺算力但是缺人。”毛可调侃道。 无论是研究所还是燕京理工大学，他们招人和企业招人不同，不是说你缺人就能招。 要么招学生得纳入计划，要么招研究员或者青年教师，都有人员限制。 应该还有，求个月票让鸦日万更有动力！ (本章完) 第123章 光甲航天的新一轮融资 要能搞定华国复眼项目需求的，既要懂雷达又要懂算法，这种人是真难招。 你不给编制，给钱是招不到的，没有编制的体制内不如狗。 别说人才，人都不爱来，更别说搞算法的。 陈元光说：“这样，您提个招聘计划，要招哪类人，具体要求是什么，我们以光甲航天的名义招，招了之后让这些人去渝都和燕京工作。 我们给住房补贴。” 之前因为华国复眼没有投入使用，所以在算法上的需求不是那么迫切。 “我中专毕业可以去吗？” 他们采取了独特设计，就是雷达可拆卸，同时核心雷达换，不会影响到整个雷达阵列的使用。 光甲航天招很好，你们现在在国内很有号召力，我们旗下的硕士博士提到光甲航天，都说这是好去处。 但大家在投资前要充分考虑自己的风险承受能力。” 每个雷达天线都是一个庞大的金属结构，高达数十米，宽度也相当可观。 坐在他旁边的是陈静安，深创投的投资经理，他们两所在机构是光甲航天第一轮融资最大的两家投资方。 “我高中毕业可以吗？” 下了飞机直奔渝都的云阳县龙角镇，渝都方面的官员全程陪同。 因为华国最不缺的就是人，像spacex每年能从全球收到三百万份简历，对标spacex的光甲航天，未来也只会越来越不缺人。 还是提前说一声，股权只是股权，它和投票权关系不大，然后短期内我们是不会分红的。 所以整体融资规模在350亿rmb。” 下面各家投资机构的代表在窃窃私语，大家和相熟的代表聊项目、聊八卦，随着陈元光从旁边小门走上布置好的讲台，现场声音一下子安静下来。 其实最主要是要精通计算机和算法，想招即插即用的人才很难，这种人才太少了。 第一个肯定得找外部供应商合作，第二点你看是光甲航天来做还是外包给其他企业来做。” 各大光伏企业、新能源车企业使用钙钛矿电池技术，都需要给光甲航天付专利费。 这就是光甲航天的号召力。 合肥那叫一个眼馋，明明我们也投资了。 这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应该也是这几年来最大的单次融资。 正好合肥也在长三角地区，后续光甲航天可以深耕长三角地区了。” 因为它是按量收费，各大光伏厂商都才开始陆续投产，产能没上去，给光甲航天的专利费用也就有限。 光甲航天这一轮募资打算一次性募50亿美元，算是近十年来最大的单次募资了。 说罢飞机上陷入一阵沉默，陈元光没有再问，因为他感觉到对方已经累了，而他也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做可回收火箭，你可以接订单，别说回本，还有的赚。 但是在这过程中衍生技术产生的收益我们是不会进行分红的，哪怕我们实现了盈利，它也只会用于第二年的研发投入。 陈元光：“让我再想想吧。” 在毛老这能念到博士，能力肯定没问题，做一些简单的性格测试，通过后我们会给offer的。 你们真的打算一直跟下去？ 要是让光甲航天研发中心去了合肥，鹏城方面能把陈静安和深创投的领导给全部干掉。 “段经理，好久不见，这次你们合肥打算豪掷多少进去？”陈静安一上来就打探敌情。 他觉得自己已经帮学生争取机会了，毛可属于人老心不老，很了解现在的行情。 至于光甲航天是不是真的能去小行星把矿石带回来，他们不在乎。 “陈经理，好久不见。”段执中，合肥新兴产业发展基金的高级项目经理，在操盘完光甲航天这个项目后，他的头衔里加了高级两个字。 比亚迪以一己之力拯救无数应届生，成为大家口中的迪子，offer点击就送，成为四大坑之一材料学的救星，之前拿10w，有迪子之后拿20w，成为大家心目中的no1. 光甲航天的势头比比亚迪还更强，虽说和其他商业航天公司比，光甲航天的待遇没有本质区别，无非是年薪五万十万的区别。 陈静安联想到合肥的光荣事迹，觉得这确实是他们干得出来的事情。 光甲航天的成果够惊人，烧钱速度也够惊人。” 因为搞空间站，真的属于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经济效益低的可怕。 现场响起嘈杂的声音，大家有点坐不住了。 我们组一些要毕业的博士，想让我做介绍，看能不能帮他内推。”毛可说。 合肥被誉为最会投资的地方政府，在投资上绝对的赌性十足。 段执中笑道：“我们倒是想直接给它包圆。 表面涂着特殊的材料，以便更好地接收和发射雷达信号。这些天线以一定的角度倾斜。 我有点社恐，看到这么多人很容易紧张。 整个募资规模会前所未有的大，相对的风险也会前所未有的大。 毛可点点头：“好，麻烦伱了。” 也只有现在，陈元光能做出这样的许诺，等再过几年，哪怕是博士，想去光甲航天也难。 当年财政收入300亿，合肥敢投90亿给京东方建生产线，豪赌的基因换了几届领导都依然在。 陈静安秒懂，蔚来一共募了超过700亿元的资金，虽然计价单位是rmb，但是在中间有好几轮募集的都是美元。 大概率要十年才能看到成果。 “师兄，我现在mit博士在读，毕业之后来光甲航天工作可以吗？我很感兴趣。” 而钙钛矿电池的专利授权费用是一笔不小的现金流，但是这笔现金流一年充其量也就二三十亿rmb。 当然也有正经的，阿美利肯ip，然后配图是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证： 工作人员们对信号进行处理和分析。 “那就好，招人的要求后续我通过邮箱发给你。 一个是在雷达芯片上，雷达芯片应该使用高算力、高集成化的雷达芯片，它能更加适应人工智能算法。 最重要的是能赌赢。 陈元光直接在线招聘，他发微博的效率远比公司hr再去各大招聘网站上来得快。 陈元光旗下的企业全部都属于高科技企业，这类企业是目前地方政府招商引资的最爱。 如果有成果，烧钱快一点我们也会跟。” 钙钛矿电池技术就是光甲航天研发的，它会给光甲航天带来持续稳定的现金流。 这种事情在微博和小红书上一发酵，光甲航天更是首选，比航天科研所的优先级还要更高。 在他们看来，全球商业航天市场能容下两家公司，考虑到阿美利肯和华国对抗的大背景，也必须得有两家公司。 大家在来之前就知道这一轮光甲航天计划募集350亿rmb，考虑到美元不能用，所以直接用rmb来计价。 而且这次来的不仅是国资，外资和民营资本也不在少数。 段执中接着道：“如果鹏城方觉得风险太大，不想跟，可以把股份转给我们，我们要求也很简单，就是把研发中心转移到合肥去。 这类评论都配了对应学校的毕业证书，属于听都没有听过的院校。 能最好，不能的话光甲航天也是市面上少有的好项目，就是有点贵。 而现在核心雷达的缺失可以当成这个指标是零，它影响整个华国复眼项目的探测范围很小，但不会是零。 段执中说：“蔚来我们都敢赌，有如此亮眼成绩单的光甲航天为什么不敢赌？ 陈元光说：“欢迎，我们现在很缺人，只要性格、能力没啥问题，我们都收。 但光甲航天有前景，肉眼可见的成果。 陈静安感慨道：“还是合肥在投资上舍得花钱，我们都没有这么大的手笔。 光甲系的企业在渝都没有投资，渝都方面很重视这次陈元光的到访，主要是想看能不能拉来投资。 这些无线电波在遇到目标物体后会被反射回来，形成回波信号。 “从控制中心看，这些边缘雷达已经开始运作了，他们已经具备接收信号能力。 “华国复眼项目诚邀算法人才加入，有意向者欢迎向发送简历并在邮件名里备注华国复眼。” 他发了条微博，配有今天参观的现场照片： “陈总，毛院士，我们渝都方面对这个项目非常重视，由区、科技局和项目示范管理局三方全程督办。” 然后电信号传输到雷达阵列的控制中心，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里。 到了中洲岛之后，站在旁边的山上看华国复眼项目，在外貌上多少有点科技奇观的感觉。 陈元光拍了拍话筒：“这次来了很多人，比上次的人还要更多。 话说你在来之前，你们内部研讨会的时候没有讨论过？ 问题是没有那么多钱，最多投个五十亿吧。” 当天参观完华国复眼项目的进度，回到酒店后陈元光很激动，这算是他一手打造的项目，也关系到未来整个小行星挖矿的成败。 等核心雷达部署完毕后，整个系统就可以满功率运作了。”毛可简单介绍道。 光甲航天不上市，陈总每年从光甲航天里拿的报酬才百万级别，他自己也没有股权激励。 后续长远来看，主要还有两个方向。 多个巨大的雷达天线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列在中洲岛上，形成了一个广阔的雷达阵列区域，其中寥寥数个点位空缺，是专门留给核心雷达的。 光甲航天的进度比预期更快，烧起钱来也要比预期更快。 还是在之前能容纳2200人的万豪酒店会议厅。 自从开拓者二号发射成功后，原本对光甲航天项目不感兴趣的外资也纷纷上门，像红杉、高盛、摩根这些，都向光甲航天的融资部门表示自己有意愿投资这个项目。 和第一期不同，这次不需要光甲航天挨个邀请，只需要把消息透露出去，这帮金融机构会自动找上门来。 “我们刚刚说的是现在正式启用前的优化策略。 这样吧，我和hr说一声，让他们后面到中科院电子雷达所去组织专场招聘会。” 目前光甲航天研发中心在鹏城，职能部门留在申海，这给予了鹏城重大利好。 下面的评论很快被网友评论给淹没了。 比如从去年火到今年的钙钛矿电池，今年我看林甲电脑里的财经新闻，大量关于钙钛矿和光伏企业的研报，想必在座各位投资经理也写过类似研报的。 这样什么时候才是头，要是后续真的按照陈总所说那样，第一轮20亿美元，第二轮50亿美元，第三轮100亿，第四轮150亿的话。 这算是半模块化雷达阵列了。 陈静安说：“也对，你们在19年蔚来跌入谷底，股价从10美元跌到1美元出头，濒临退市窘境，高瓴清仓、红杉资本减仓的时候，还给蔚来投了70亿，你们确实不怕。” 我们的长远目标是实现小行星挖矿，在推动光甲航天朝着这个方向走的过程中，一定会有大量有价值的衍生技术被研发出来。 第二个是分发链路和智能控制的这套系统，后续得进行持续性的优化。 明显赌性十足。 要么是和yt市合资建航天发射船，要么是华国复眼项目，和中科院、燕京理工大学联手的，如此公开透明，不存在利益输送，股东权益有保障。 现在边缘雷达已经安装完成，只等着核心雷达优化完安装了，整个项目投产在即，后续整体使用程度几乎完全依赖于算法人员的水平和队伍。 他们纷纷扛不住，要么倒闭要么裁员，裁员最先裁的一定是刚进去没多久的应届生。 这条评论里的评论都是：“兄弟，我们逗光神，你来真的啊？” 这项指标的多少，决定了整个华国复眼的探测范围。 除非后续光甲航天也造车，但问题是造车长三角或者珠三角地区也比渝都更有优势。 整个华国复眼项目的核心雷达可以看成是华国复眼探测能力的一项指标。 陈元光很坦诚，不过到了他这个地步也不差愿意给他投资的人。 在实现我们最终目标之前，我们不分红，大家投资这个项目想等分红，得等到光甲航天把小行星上的矿石带回地球，然后出售，这部分收益才会去做分红。 整个财务状况我们每年都会审计，钱就算花了，也都是花在研发上，研发确实有成果，一些大额支出，都是非常清晰的。 虽说一旦成功，收益也会非常惊人。 人的名树的影。 两人也因为这个项目而熟悉起来，这次坐在一起，段执中也想搞清楚，陈静安或者说深创投打算投多少。 因为每个雷达天线也在向特定的方向发射无线电波。 而光甲航天的招聘邮箱当天晚上就收到了上千封邮件，里面不乏顶级人才。 而在东方，看上去光甲航天最有希望。 我们想的还是招人来之后自己慢慢培养，哪怕慢一点也没事。 光是现阶段就促进了一大批企业靠着光甲航天的订单生存，预计未来会带动整个航空产业落地鹏城。 “我大专毕业可以吗？” 因为如此庞大的募资规模，所以双方不存在对抗关系。 他做不了这个主，而且深创投派他作为代表来就是态度，跟肯定是会跟，只是不确定跟多少。 当然我作为光甲航天的创始人，我对我们做到这一点有充足的信心，但我仍然要提前告诉大家，这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毛可也是抓住难得能和陈元光当面交流的机会，间接提需求。 毛可接着说：“元光，因为我们这次设计的雷达阵列，里面核心雷达先上了之后，后续还可以持续优化。” 这次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募资，光甲航天这一轮计划募资350亿，然后会按照募资规模给大家分配对应股权。 每个雷达天线在接收到这些回波信号，并将其转化为电信号。 “我们这一轮融资主要会用在火箭研发、大规模火箭发射，以及发射空间站上。 段执中冷笑道：“你知道蔚来一共募资募了多少么？” 尤其今年，因为光甲航天的成功，光甲航天都已经吃上国家饭了，很多原本想走可回收火箭路线的商业航空公司火箭还在实验室里。 陈元光面对官员的热情，只是表面上应付，主要他不搞制造业，没有什么项目能放在渝都。 这一次我们需要发射我们自己的空间站，作为后续从小行星挖矿后的中转基地。 来了七百多个投资机构，会议厅都不够坐，临时找酒店工作人员给加了一些座位。 但在某点上，双方是对抗关系，甚至是零和博弈，那就是光甲航天总部所在地。 在西方世界没有企业能在商业航空领域撼动spacex的地位，蓝色起源不行，rockeb和bigelow就更不行了。 在渝都参观完，陈元光没有回鹏城，而是马不停蹄赶往申海，他要在申海开新一轮的募资会。 确实如此，自从光甲航天今年成功发射捆绑式可回收火箭，又和航天科技集团签约，拿到华国空间站货物运输项目后，光甲航天一跃成为国内航空领域最靓的仔。 但是空间站，收益只能靠富豪们想上天体验太空生活。 这周应该都能日万了。 (本章完) 第124章 风险极高 在陈元光看来，这属于实现最终目的的关键一步，只有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站，整个挖矿链条才能流畅起来。 “没错，我说的是自己的空间站，在座各位既然对光甲航天感兴趣，想必对商业航天产业应该有所了解。 目前有一些商业航天公司宣布要进军太空站，他们所说的是参与，参与到空间站这个项目中去，比如说内华达山脉、联合发射联盟、axiomspace等等，他们最多是发射一部分，然后和空间站相连接。 像axiomspace，更可以看做是一个太空酒店，他们希望在现有国际空间站上增加独立空间，然后把这些独立空间打造成昂贵的太空酒店。 光甲航天不同，我们要建造独立的空间站，属于光甲航天自己的空间站，作为太空采矿的中转站。 众所周知，空间站应该是最昂贵的太空项目了，华国的天宫一号截止到目前为止大概耗资在600亿rmb，而国际空间站更是夸张的1000亿美元。 考虑到华国在制造业上的成本优势和人力资源优势，加上一些新技术的突破，能够在350亿rmb解决这个问题是我们最乐观的估计。 这个数字有可能未来还要膨胀，所以我们需要有足够大心脏的投资者，我也不屑于说谎，又或者是低估这中间的难度来进行募资。”陈元光不管台下的窃窃私语，非常坦率地谈问题。 一时间整个会议厅的讨论声更大了，陈元光穿着从燕京带回申海的西装没有说话，像是在等下面安静下来。 林甲坐在第一排看着台上的陈元光，她是很赞成陈元光想法的。 在林甲看来，陈元光取得的成就太高了，他人生获得满足感的阈值也被抬的很高，正常的创业成功又或者是科研突破，已经难以让他得到满足。 青年千人、长江学者这些头衔，陈元光想要就能拿到，即便是院士，只要愿意等，三十五岁也能自动拿到这个头衔，唯一有点难度的诺贝尔奖，也只需要等。 林甲觉得有个远大目标挺好的。 而且这个项目的成功对全人类来说都是好事。 “360亿rmb，建造空间站，而且还很有可能不够，果然航天够烧钱。”刘令很感慨，他是米哈游投资板块的负责人，直接向米哈游的实控人负责。 现场来的不止有金融机构，米哈游、小米、鹅厂、阿狸这些公司都派了人来。 米哈游之前就打算投东方空间，但是因为光甲航天已经提前卡位，把东方空间的想象空间给锁死了，跟智子锁死地球科技一样，看不到任何希望。 最终导致米哈游以及其他投资方都没有投资东方空间，只有经纬资本给了一点钱给东方空间续命。 对商业航天赛道不死心的米哈游，这次跑到光甲航天的第二轮募资现场，想看看有没有投资机会。 听到这个计划，以及台下大家的反应后，刘令意识到，这一轮竞争应该不会多激烈，没有投资机构们从理性角度出发，压根不会投这类项目。 回本遥遥无期，没有控制权，中间必经环节也没有什么盈利希望，整个项目在一个纯烧钱的阶段。 李朝晖是鹅厂投资业务的负责人，和刘令私交不错，鹅厂和米哈游的直接竞争关系没有影响他们的私交。 李朝晖听到后感慨道：“换其他人这么说，在座早就空荡荡一片，一个人都没有，也就是陈元光，能让大家听到这个项目还有耐心听他说完，甚至还愿意投钱给他。 也就陈元光有这个魅力了。” 刘令疑惑道：“你们这都打算投？” 李朝晖说：“当然，鹅厂的投资部门不是一个只顾赚钱，只看财务回报的团队。 我们不会把自己局限在某一个边界里，只为鹅厂当下的某个战略或者某个业务服务，如果投资光甲航天，能帮鹅厂和陈元光本人建立起一个长期的战略合作关系，那这个项目我们觉得完全能投。” 刘令和李朝晖私交好，不影响他对鹅厂有看法，听到对方说鹅厂不是只顾赚钱，刘令有点绷不住了：“好吧，我以为鹅厂所有的业务都是围绕财报来的。 为了给市场一份财报，有漂亮的业绩，让投资者相信鹅厂的潜力。 看来是我对鹅厂有错误的认知。” 李朝晖转头对刘令说：“当然，有很多大a的上市公司找我们做定增，有非常确定的盈利性，我们并没有做。 我们一直都不做新材料、通信行业，因为我们对这些业务不了解，而对于一些有价值的公司，哪怕面临长期亏损我们也会愿意投。 像光甲航天，在来之前马总特意找到我，说二十亿以内都可以投，马总一直都很喜欢天文喜欢宇宙，觉得这哪怕不赚钱，哪怕全亏，就当支持华国航天事业了。 总得有人去做星辰大海的梦。” 李朝晖一顿忽悠，忽悠的刘令都信了。 台下大概嘈杂了个五分钟左右，大家看陈元光在台上没有说话，逐渐安静下来。 陈元光接着说：“我理解大家的困惑和顾虑。 这是一个350亿rmb的项目，不是一个35亿rmb的项目，然后这350亿可能后续还要追加，追加之后不一定有结果。 正是因为这中间巨大的不确定性和风险，所以我希望尽可能跟大家讲清楚。 我们预计在三年内会完成空间站的设计和发射，它会采用大量的新技术。 然后和国际空间站一样，我们的空间站在搭建完之后会不断扩建。 空间站建造完毕后，我们的太空采矿可以说成功了一大半。 剩下一小半是电推力的自动挖矿设备，我们会在空间站上大规模采用新一代太阳能电池，通过火箭运输自动挖矿设备上天，这些自动挖矿设备在空间站挖矿后回到空间站，通过空间站的太阳能电池完成充电。 然后由飞船把矿石带回地球进行冶炼，从长期来看，我们会在空间站完成冶炼。 整体计划大致是这样。 因为这其中涉及到大量专业名词和专业术语，我就简单讲一下，也没做什么ppt。 空间站是太空采矿的关键一步，接下来是答疑环节，看大家有没有什么疑问，我会给整个答疑环节预留充足的时间。” 陈元光话音刚落，台下举起了密密麻麻的手，大家没有半点上学时候的谦让精神。 “陈总，我是红杉资本的菲利普，红杉资本在阿美利肯和欧洲都有投资一些商业航天公司，我是专门为了您的项目从洛杉矶飞过来的。”举手最快的白人中年男子在拿到服务人员给他的话筒后说道。 他的中文出乎意料的好，只有一点点口音。 “谢谢。” 菲利普接着说：“目前nasa和欧洲航天局都有声音，希望通过一些商业化运作把国际空间站的运营成本给降低，甚至是实现盈利。 刚刚您也提到过axiomspace要在现有国际空间站上增加独立空间，然后把这些独立空间打造成昂贵的太空酒店。 我们红杉资本就有投资axiomspace，国际空间站之所以会让axiomspace这么做，就是因为axiomspace会给国际空间站一大笔租赁费用，每年都给。 而他们的计划是先有一个空间，然后慢慢地增加空间，一个、两个、三个，一直到有足够多空间后，从国际空间站独立出来，成为一个独立的空间站。 他们计划采取循序渐进的计划实现目标，有点类似于寄生，寄生在国际空间站上，成长到足够大之后独立出来。 光甲航天是否考虑过这一实现路径？比如说我们第一轮募资50亿rmb，然后做一定商业化运作，商业化运作有营收后再进行后续融资。” 陈元光果断道：“没有，我们不会把空间站用作酒店，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太空采矿。 因此对于光甲航天的空间站来说，盈利模式在前期只有从太空采集到的矿石。 等这一目标实现后，我们不排除开放一定的空间给参观者，但是这种参观是以宣传为主。” 陈元光不认为axiomspace能独立出去，或者不认为他们短期内能独立出去，按照他们的计划，至少得十年以上才能独立出一个空间站。 他可等不了那么久。 接着是摩根的代表： “莱特先生，刚刚那位先生提到国际空间站试图采取各种方式降低运营成本。 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在国际空间站生产光纤，考虑到失重环境，在空间站里生产的光纤会更强大，它能承载比现在更多的数据流量，同时不需要中继站。” 陈元光直接用英文回复道：“听说过，我和欧洲航天局的不少研发人员都聊过，我们聊到过这个问题，他们制造的这种叫zn的光纤，一公斤的成本是100万到2000万美元不等，目前地球上除了马斯克，应该没人愿意用这类光纤。 你如果能说服谷歌在全球范围内的核心网络换成zn光纤，光甲航天会考虑把这个项目加上的。” 两人纯英文对话中大量专业名词，搞的哪怕是在外留学过的投资经理都听不太懂。 单词能听懂，意思连在一起就不懂了。 “伱听懂了吗？” “好像说给马斯克提供什么服务，每公斤的成本在2000万美元。” “什么服务这么贵？” “不知道啊，好像谷歌也需要这类服务。” “这类服务只有马斯克和谷歌需要？” “好像是这个意思。” “那相当于350亿rmb的投入，赚4000万美元？” 很多人理解起来就长这样了，牛头不对马嘴。 “好的，那莱特先生，你有没有考虑过探索在太空中制造人体器官，然后带回地球呢？” 陈元光听完后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位投资者非常专业，对国际空间站在进行的项目非常了解。 在地球制造人体器官由于有重力影响，即便有支架，细胞层依然会滑落，不能达到理想效果。 相比之下，在失重环境里，制造器官会简单很多，而且最终效果也会好上不少。 目前国际空间站就在做这个项目，他们把重点放在了人造心脏上，一颗心脏的重量不到一公斤，即便加上包装也不会重到哪里去，一旦技术实现突破，从空间站生产然后带回地球的成本会远低于在地球生产。 陈元光说：“我们会进行这方面的探索，但是寄希望于它成为光甲航天空间站的核心盈利项目可能不太现实。 因为我们短期内不会把主要精力放在这上面，去到空间站的光甲航天工作人员也会以机械和电子方向专家为主。” 后面站起来的投资经理直接说，刚刚他们对话没有听懂，能不能解释一下。 陈元光把大致意思表达之后，一些没有做足够功课的投资人都惊呆了，空间站原来能做这么多事。 虽说陈元光对这些一旦突破，大笔赚钱的项目出奇地不感兴趣，一心就想搞太空采矿。 “光神，我想请问您个人对这个项目乐观吗？如果失败，后续是进行下一轮募资还是说自筹资金？” 陈元光说：“看情况，会考虑募资，但是失败一次，投资人的信任度肯定会下降，这是客观规律。 所以失败后再想融资，很难融到对应额度，如果没有融到对应额度的话，我会自筹资金的，我会考虑把光甲科技的股份拿去质押，甚至是直接卖掉。 对我来说，光甲航天的优先级肯定是第一位。” “您自己这一轮打算投多少钱进去？” 陈元光说：“看募资情况，如果能凑够我不会投，不能的话，我会想办法。” “您刚刚也提到，光甲航天这个项目对您来说优先级第一，也就是说最重要的项目，您自己不投，是因为对它的成功率有所怀疑吗？” 对方的提问相当犀利，直指关键，对于投资者来说，质疑创始人的动机再常见不过了，他们恨不得你把身家性命都赌上，认为只有这样你才会全力以赴。 陈元光也很直接：“如果我不相信这个项目的话，我就不会把新一代钙钛矿电池技术注入到这个主体里了。 钙钛矿电池技术是我的科研成果，而不是光甲航天的，这是价值千亿的技术，如果我不相信，那么这技术，我完全可以剥离出来，另外成立公司，把技术放在新公司里。 我并没有这么做。 之所以要尽可能多募资，是因为我的钱是最终的底牌，你在打牌的时候没见过谁先出底牌的吧？ 等到项目募不到资金的时候，才轮到我出钱。” 陈元光的逻辑很清晰，说白了就是现在项目乐观，可以从市面上找人来融资，那我先从市面上融资，如果不乐观，在市面上融不到资，那我就自己来。 “那是否会有退出机制？” “没有，整个项目需要的资金量太大，即便是我，也没办法给整个项目的投资方提供兜底选项。 而且我从一开始就说了，这个项目的风险很高，不确定性很高，大家在投之前要慎重。” 陈元光接着说：“我知道大家对这个项目最大的疑虑在于，它不盈利，哪怕成功了也有不赚钱的风险。 我简单讲一下空间站成功后的盈利方式。 长期肯定是太空采矿，包括刚刚前面投资人所提到的研究项目，我们都会考虑。 短期的话是水资源，获取水资源的难度要比挖矿简单的多，从小行星上获取水资源然后在空间站提取成纯净水，卖给国际空间站。 目前国际空间站获取一吨水的运输成本是2000万美元，而从我们的空间站运输到国际空间站，这个成本能降低到200万美元，这就是利润来源。 当然这在初期是很微弱的，但是随着太空需求旺盛，它是有望成为长期盈利点的。” 陈元光其实想说的是，短期内想赚钱别投这个项目。 主要大家的犀利提问一个接一个，让他有点不厌其烦。 “如何保证国际空间站会购买光甲航天的水资源？ 考虑到nasa背后的阿美利肯政府和光甲航天的恶劣关系。” 陈元光：“我只是举例，而且我们马上和欧洲航天局达成的合作来看，我们要为国际空间站运输货物。 国际空间站不止有nasa，还有欧洲航天局、霓虹航天局等等。 另外华国空间站同样有类似的需求。” 两个小时站下来，陈元光觉得心累，有的时候说服别人太难了。 这一轮和之前一样，由各个投资机构的代表，把目标投资金额和投资机构名写在纸上，然后由服务人员来收。 没有搞什么竞价，这么庞大的融资金额，他们对募集完一点信心都没有。 红杉、摩根、高盛这些代表后来还想找陈元光聊，他们聊下来的中心思想就是，是否能提高投票权比例，他们得有一定的权利，不然纯投资就像科研赞助了。 这种提议被陈元光断然拒绝，也不会去纳斯达克上市，即便高盛说他们能运作。 陈元光也拒绝了。 (本章完) 第125章 融资结果 上市对于绝大多数企业来说是好事，但也有那么一小撮企业能上市也不上市，因为对他们来说上市反而充满了负面影响。 光甲航天就是这类企业。 哪怕是去纳斯达克上市，能融到最多的钱，陈元光也不会去。 一是大环境，去了相当于送把柄到别人手上被别人拿捏，纳斯达克能让滴滴把数据交过去，指不定提什么要求。 二是没上市整个标的物的定价，完全是陈元光说了算，只要投资者认可，那这个定价就没有问题，而上市后市场会有定价，当你把钱烧完了，你只能按照市场定价去融资。 说服整个市场的难度和说服寥寥数家投资机构的难度不可同日而语，而且投资机构考虑到他们之前的沉没成本，是会容忍部分溢价的。 对于一家光甲航天这类需要融大量钱，短期内看不到回报的企业来说，上市纯纯负面作用。 林甲说：“合肥新兴产业发展基金的投资经理，他的意思是如果这一轮募资不够的话，只要光甲航天把总部放在合肥。 林甲白了他一眼，“要是你说募资是用来研究可回收火箭，以及后续大规模生产可回收火箭，这350亿rmb早就募完了。” 现在不是中世纪，没有人在乎创业者的道德水平，大家只看创业者是否能给人带来利益。 陈元光听完后说：“让我好好想想。” 陈元光摇头：“不，我们不需要这么做，如果我们只需要融这一次资，那这种方式从可行性上没问题，我们后续还有两轮规模更大的融资，你提的方式只顾得了现在顾不了以后。” 而去燕京的话这些问题都没有，燕京是大部分北方人心目中的耶路撒冷，虽然我不喜欢。”林甲侃侃而谈。 享受spacex十分之一的估值不过分吧，华尔街给spacex的估值是1800亿美元，光甲航天好歹也能享受个180亿估值。 陈元光不想再在这上面争辩：“好吧，也许你是对的，但是我还是不想这么干。”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把光甲航天迁移到合肥未尝不可。 最终在纸上写了意向金额的只有13家，这一轮一共募集了236.7亿rmb，离我们的预期值还差了大概100个亿。 也有对这个项目感兴趣，还想再聊聊的： “要是把战线拉长，有一个明确的上市预期，我觉得这个项目完全能投，陈元光要是想上市，光甲航天是一定能上市的，不仅村里会给他大开绿灯，投资者也会认。 因此陈元光断然拒绝这帮人的要求。 换她当投资经理，她都不敢投光甲航天这个项目，不可控的风险太大了。 换着法子割。 这是城市能级带来的好处，合肥的城市能级是肯定比不过鹏城的。 燕京有丰富的教育资源，有行政资源，有一堆起步阶段的商业航天公司，我们可以直接去谈收购谈并购。 陈元光起身和林甲拥抱后，松开手问道：“他是？” 林甲看着数据，惊讶道：“这一轮投资对象中，除了上一轮给我们募集资金最多的申海城投、深创投和合肥新产业引导基金外，募资最多的是米哈游和鹅厂，这两家一边给我们了二十亿。”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跑到陈元光身边用手环住对方：“小问题，华国现在有钱花不出去。 如果二期融资之后的成果能让投资者看到希望，那么自然会有人在三期和四期跟投，如果没有希望，哪怕你在投资前把风险说的再清楚也无济于事，后续依然没有人会投资这个项目。 鹅厂投个20亿虽说很多，但是也不奇怪，鹅厂不缺钱，20亿对他们来说小钱而已，只需要在财报上写上一句丰富投资版图就够了。 在加州经营企业的成本远高于德州，个人所得税方面也一样，加州远高于德州，因此经常能在新闻里看到企业正在远离加州。 哪怕高盛和摩根表示能说服白宫，把光甲航天从名单里撤下来，陈元光也没答应。 林甲一直觉得陈元光在这方面死板得可怕。 后来等陈元光在科研上取得巨大成就后，林甲又自我洗脑，会不会正是因为之前一板一眼的坚持，才训练出无与伦比的科研直觉。 这和金手指无关，在大学时期，陈元光就是这样的处事风格，大家公选课的结课论文都用英译中来解决，陈元光会自己写，自己写导致最后的得分还不如英译中，下一次他还是继续自己写。 合肥一直想引进光甲航天，陈元光对此并不意外，他去燕京开会的时候也和徽省方面聊到过这个问题，他们对于引进光甲航天非常积极。 同时德州还有ett和sdi，ett是就业培训税，税率是0.1%，sdi是伤残保险税，税率是0.9%，德州一样没有这个税。 首先小行星分土质小行星和金属小行星，你得找到金属小行星。 陈元光力主把光甲航天放在鹏城，最主要的因素就是因为鹏城靠近边境，从鹏城去香江，再以香江为跳板出去搞事很方便。 这一轮融资的消息传的很快，几乎一周时间做投资的企业们都知道了结果，有觉得这个结果说明了陈元光强大号召力的。 林甲觉得陈元光某些时候的观念还停留在中世纪：“现在是讲究结果的年代。 “你怎么看？”陈元光问，他想听听林甲的看法。 他们说是这样说，实际上私下和投资者都会说我们只是做前期准备工作，做前置研究，充其量是投入研发人员积累数据和专利，利用专利墙和贩卖数据来赚钱。 林甲找补道：“元光，我倒不是说你的想法是错的，我只是觉得在处理问题上手段可以灵活一些。 年轻就是容易飘。” 陈元光也听说过不少合肥方在投资上的魄力，光是07年砸锅卖铁给京东方投了全年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这个传奇故事陈元光印象深刻。 能有这个数字已经出乎意料了。 只是他现在在生物上点的科技不够，所以一直留在国内发育。 你只是战术性隐藏部分事实，在当今这个时代，这充其量能算是道德瑕疵，阿狸马把支付宝剥离出阿狸单独变成蚂蚁金服，百度李在上市前夕让和他一起创业的创始人离职，连去纳斯达克敲钟的机会都没有，鹅厂照着别人的游戏像素级模仿。 大佬们为了达到目的使出的手段层出不穷，有谁会因为这个而不和他们合作吗？” 到时候我们把钱拿去造空间站，审计起来怎么回答？为了解决现在的问题不顾后续的问题。” 一般的挖矿都回不了本。 在太空挖矿出现突破性进展以前，光甲航天的募资只会越来越困难。 在国内，你的上限是被锁死的，陈元光愈发感受到这一点，而出去的话自由度要高不少。 同时燕京无论是去长安还是去烟台都很近，能虹吸长安航天领域的人才，去烟台发射火箭两个小时的飞机都不要。 实际上只是大公司的边缘业务被剥离出来放到德州去，核心业务依然在加州，而创新性企业的绝大部分依然在加州。 你口头说什么不重要，你做什么很重要。 合肥会包揽这一轮剩下的融资额度，以及后续每一轮没募集满的资金，合肥都会包揽。” 说多倒也不多，只是光甲航天没有上市，融资手段有限。 陈元光还在想剩下的一百多亿缺口该从哪里找补，然后随口说：“这是好事啊，说明我们的项目还是有吸引力的。” 一心想着不上市，想学openai的模式搞什么组织架构创新，想创新势必然面临新的问题。” 他们以为这一轮融资，主要还是用在可回收火箭优化上，这是一个好题材，有对标企业spacex在前，你的估值很容易估算。 无非是取名不同罢了，最近这几年的企业一个比一个鸡贼，a轮和天使轮中间能给你整一个pre-a出来，他们能创造名词我们为什么不行？” 一样的道理，鹏城的优势就是人才聚集，去合肥的话，资金的问题解决了，人才的稳定性会下降。 陈元光听到236.7亿元这个数字后，觉得这在他意料之中，毕竟这一轮融资确实存在极大不确定性。 这是硅谷号称要做太空挖矿公司们的普遍套路，因此阿美利肯投资机构在来参加以前，以为陈元光也差不多，无非是光甲航天的技术更过硬，确实有成果。 鹅厂好理解，自从把詹妮换掉之后，林甲和鹅厂高管建立了一定的私交，随着光甲系企业在国内的突飞猛进，和林甲对接的鹅厂高管级别也在逐渐上升。 全球通胀，华国通缩，如此罕见的局面，市面上好的项目就不可能缺钱。 国际空间站每年的运营成本是30亿美元，营收和运营成本比起来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鹏城比合肥好的点在于，鹏城在虹吸人才上，人才的接受程度更高，合肥在这方面差一点。 最好的结局就是，未来真有公司打算做太空挖矿的时候把他们给收购了。 尤其对这帮外资来说，全球投资项目最多的地方就是硅谷，自从spacex开启商业航天时代后，硅谷有不少公司都号称自己要做太空采矿。 像中石化资本、国家制造业升级转型基金、君联资本、博华资本、中银投资、红杉中国、高瓴等等，有五十多家机构想和我们进行下一轮的沟通。 我之所以在事后指出来，是因为我觉得你的做法影响不大，才一百亿的缺口，有很多办法能把这一块给补上，长期债券、找银行拿钙钛矿技术做抵押等等。 也许是因为出身商人家庭，所以林甲对类似的尔虞我诈见惯了，已经脱敏了，而陈元光的父亲在靠拆迁获得巨额财富后完全躺平，让陈元光对于类似的事情接受程度要低得多。 这么多机构，化缘100亿我还是有把握的。 另外段执中在走之前来找我了。” 我一直不觉得鹏城在航天领域是好地方，一没有历史，二没有高校，三没有产业集群。”林甲说的很直白：“要不是你坚持，加上深创投确实表示了足够的诚意，研发中心怎么都不应该放到鹏城去。 她以为陈元光之所以对鹏城如此坚持，是因为他出身在羊城，对于鹏城有更深的归属感。 除非陈元光真的能做到太空采矿，而且得能挖到贵金属。 林甲在交大上课的时候和一些教授聊过，他们对陈元光的评价是，陈元光在科研上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能抓住关键问题并且给出解决方案，这需要的不是智商，是直觉。 “数据怎么样？”回到光甲航天在申海的办公地点后，陈元光把西装挂在椅背上之后问道。 因为大家原本以为你只是说着玩，口头喊的口号而已，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类似套路见得多了。 林甲和陈元光在做事风格上有很大差异，林甲会想尽各种办法实现自己的目的，拥有灵活的底线，陈元光的底线要高得多。 我在哥大念master的时候，我们做过一个课题研究，为什么科技型公司大部分在加州，创业型企业加州的数量同样远远高于其他州。 这一笔投资让京东方从08年以后在合肥累计投资超过1600亿元，算是双向奔赴了。 结果没想到陈元光玩真的，真打算搞太空挖矿，募集来的资金都要投入到空间站这种无底洞去。 林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想的话没必要，有这么多企业等着我们去挨个谈，谈完没有办法再考虑合肥方面的建议。” 德州和加州是最好的对比案例，和德州相比，加州的企业税堪称变态，德州没有个人和企业所得税这一说，他们只有1%的营业税，而加州的企业税率为统一的税率8.84%。 当你对阿美利肯资本抱有期待的时候，他们同样对伱的企业虎视眈眈。 “在这个大环境下，还能有这么多机构愿意投两百多个亿给他烧，陈元光不愧是华国的马斯克，这号召力太强了。” 林甲神态和坐姿都显示出她很放松，这一轮募到两百亿已经是出乎她意料了，她以为这一轮只有深创投和申海城投这两家和他们深度利益捆绑的地方国资会投呢。 陈元光不愿意这么做：“这不是忽悠人吗？ 这是唯一的区别。 大a这帮上市公司在ipo前，一个个都说自己上市募资的目的是为了让企业更好发展，结果上市之后一个赛一个能割韭菜。 其次金属小行星并不是所有都有贵金属，环地球的小行星带，里面的金属小行星以铁元素占大多数，去太空把挖铁矿，跟迪拜跑到大毛那运输石油回来用没区别。 林甲无奈道：“这叫战术性说实话，我们的主要目的是可回收火箭，次要目的是空间站，主要目的满足后，把多余的钱用在次要目的上没毛病吧？” 从开始建空间站到后续每年的运营成本，这是大坑。 陈元光没有解释，“好，还有时间。” 而且有两百多亿，不会影响到前期工作，前期如果有亮眼成果拿出来，这一次当成是2.0轮融资，接下来2.1，2.2，2.3轮就好了，我融10次，它也算是第二轮融资。 而米哈游不一样，他们和米哈游没有什么交集，林甲倒是听说过米哈游投资搞可控核聚变的企业，没想到他们对商业航天也感兴趣。 我当时归纳的两个原因，就是人才和企业集群效应，加州丰富的高校系统和大量优质的企业，让这帮企业即便面临如此高的企业税也依然选择留下。 “我觉得没差，鹏城和合肥在本质上来说没有差距，国内光甲航天最好的总部应该是燕京。 而且考虑到光甲航天的企业性质，我们即便要从市场上去融这笔钱，也尽可能采用长期债券的方式。” 也有认为这对陈元光来说，是难得的滑铁卢： “第一次见陈元光失手，还是太膨胀了，以为自己能心想事成，350个亿，说的轻飘飘，这接近华国2022年全年航天支出的一半了，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林甲内心吐槽，二次元的钱太好赚了，米哈游投起这种回本遥遥无期的项目丝毫不心痛啊。 林甲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陈元光办公室的沙发上，对着电脑屏幕上工作人员发来的数据说：“现场来了745家投资机构。 而且他们也找航天领域的专家估计过，光甲航天在可回收火箭上的技术和spacex相比，最多也就三年的差距，这已经是全球范围内包括各大国家队在内，进度最快的了。 困难重重，明显不像是能回本的项目。 虽说这一轮写了投资金额的机构只有13家，但是发邮件来表示希望深入谈判后，才能给具体投资金额的机构可不少。 能加入光甲航天的硕士起步，对于他们来说，在鹏城定居没有太大障碍，不需要做什么心理建设，只要能买得起房就愿意留下来，如果是合肥的话，除了本省人，外省人即便能买得起房也得做一番心理斗争。 今天还有。 另外有的大家指出来的错别字，鸦想改，但是好像章节被锁死了，因为鸦有的敏感内容都是被起点自动修改过了，大家见谅。 (本章完) 第126章 添一把火 上市永远是最快的融资方式，华国股市是不会考虑到市场资金量有限，太多ipo项目募集太多资金会把水池的水抽干，进而导致股市崩盘的。 和美股不同，a股并不是华国的命门，充其量算个夜壶，和房地产没有本质区别，都是用来解决企业融资问题，让企业能活下去，进而保障就业。 从股市的规则设计和后续运转中对于违规操作的惩罚就能看出，a股的设置目的从来不包含让投资者能享受企业发展红利这一条。 因此光甲航天别说募集350亿rmb，这个数字翻倍再翻倍，ipo项目也会过，而且你只要上市，华国的金融机构有的是办法帮你找到接盘侠。 别说像钙钛矿电池这种已经落地，光伏发电站已经开始大规模使用，新能源车上今年也会陆续开始启用的技术，他们能吹上天，像光甲航天的空间站项目还停留在纸面上，他们都能把经济效益、预期收益给你往天上抛。 算一个压根做不到的理论值，一个接一个的新名词轮番出现。 飞行汽车，先是给伱整个绕口的专业名词：电动垂直起降航空器，然后再来一个英文缩写：evtol，最后再给沾点边的企业一起打包整个低空经济产业的新名词。 只是乌尔夫不会想到，这是他和约瑟夫见的最后一面。 整个欧洲的航天产业严重萎缩，约瑟夫近年来承受了巨大压力，从民间到布鲁塞尔，很多人认为欧洲航天业日益倒退，他领导不力得负主要责任。 乌尔夫没有让他留下来，和老友之间偶尔的见面相比，把光甲航天的技术买下来要重要的多。 这里的航天航空制造业包括了民营航空和军用航空，如果只算太空领域的话，21年只有可怜的26亿欧元。 大家吃瓜热情更高了，全部都开始烧砖，因为lk99的制造模式就是烧制，有点炼丹的感觉。 约瑟夫找到***之后成功说服了他，对方之所以会访问华国也是因为明年的大选压力，他急需政绩提振自己的民调。 未来时空是已经实现了常温超导的制备，只是这类材料大部分应用在芯片上，阿尔法给自己用的就是超导量子芯片。 为了在航天领域迎头赶上，欧盟公布了属于自己的本土安全卫星星座基础设施计划。 低温能够让粒子活泼性变低，让粒子不会因电子流过而有较大震动。高压则是让粒子被压力压住，让粒子因为高压下难以震动。 之所以不能由snecma直接交易，还是因为怕被阿美利肯拉黑名单，拉黑名单之后会影响到snecma常规发动机的出售，进而影响到业务。 “火神发动机的技术和专利都在snecma手里，我们可以选合适的商业航空公司，由snecma把专利出售给这家公司，然后由这家公司来和光甲航天完成交易。 约瑟夫心想，这是两回事，一码归一码，阿美利肯支持北边战场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而不只是为了欧盟的利益。 先是高丽团队宣布成功合成了世界上第一个室温常压超导体，他们命名为lk-99，这玩意能够在127c以下表现为超导体。 结果对方私下居然是这番做派。 如果只看知乎的话，你会发现全是超导体专家，每个人都能说上一两句，大家都在幻想常温超导实现后的美好生活了，地球直接要开启生产力爆发时代了。 约瑟夫还不肯罢休：“波卡洛先生，购买技术，同样是欧盟完全自主可控的技术。” 乌尔夫和约瑟夫共事的时间很短，私交却不错，某种意义上来说乌尔夫是约瑟夫的老师。 “欧盟是欧洲人的欧盟，不是阿美利肯的欧盟，光甲航天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技术，我们需要这项技术。 波卡洛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他拿起约瑟夫放在水曲柳办公桌上的资料，随意翻看了两下，“好的，我知道了，我会认真和同僚们讨论这个问题的。” 但他还是很谨慎地凑到猫眼前往外望，只见是乌尔夫，他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在谈融资的过程中，光甲航天密集发射火箭，短短两个月时间里发射了三次开拓者二号，这三次开拓者二号全部发射成功，同时实现了助推器和整流罩的回收，这在一定程度上给予了投资者们信心。 波卡洛冷淡道：“我知道了，约瑟夫先生。” 波卡洛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找补道：“因为现在这个时间点特殊，我们需要阿美利肯的支持，不然我们无法在北边战场上对抗大毛。” 计划包括包括近地轨道探测器，这些探测器将与另外两个现有卫星网络伽利略号和哥白尼号协同工作。 约瑟夫想了想，然后意识到乌尔夫在说什么，sep，全称是欧洲动力装置制造公司，火神发动机的研制方。 大家成功复现了零电阻，发现这玩意好像有点东西。 他没有选择回巴黎，而是坐上了前往科隆波恩机场的航班。 “约瑟夫，欧盟当然不是阿美利肯的附属，但是在这件事上我们必须考虑华盛顿的态度。”朱塞佩·波卡洛的回答让约瑟夫恨不得一拳打在他的大鼻子上。 而高丽人这次搞出来的那玩意，在未来时空同样有记载，属于一条死路。 约瑟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波卡洛是欧盟议会里颇具号召力，因为他是布鲁塞尔的经济政策智囊团bruegel的发起人之一，bruegel常年为布鲁塞尔的决策提供分析。 约瑟夫读出了乌尔夫潜在的意思，他抬起头眼神中露出希望的光芒：“你是说？” 现在已经没有sep了。” 因为太多基础材料要突破了，它不仅仅只是常温超导这一种玩意。 他们用铜粒子在外围包裹住铅粒子，粒子间的空隙用磷酸盐去填住，因为铅是重元素不太会变化，这样一来用铅的粒子压力紧紧压住最中间的氧。 我们和spacex聊过，他们表示不可能出售技术，欧盟只能购买spacex的服务。”约瑟夫脸上写满了无奈。 华国网友们一片欢腾，认为光甲航天赶超spacex指日可待。 波卡洛缓慢摇头：“这会影响到阿美利肯的利益不是吗？” 约瑟夫想反驳这些言论，但得拿出成绩，这次和光甲航天的交易是他最好的机会，也有可能是欧盟这么多年来唯一的机会。 现在整个华国互联网上最热门的消息就是被命名为lk99的常温超导。 另外那边，欧洲一些人也在时刻关注光甲航天的动向，开拓者二号的表现越好，他们越心动。 在约瑟夫看来，说服***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以华国当下支持产业升级转型的大背景，光甲航天上市绝对是一路绿灯。 因为有完整数据，有图，看上去好像像那么一回事，网上吃瓜群众纷纷吃瓜，后来华国研究团队开始跟进。 乌尔夫点头：“没错，我们还有办法。 而未来时空常温超导体的制备，要想在现代时空复现，陈元光估摸着没有个二十年弄不下来。 欧洲在航天领域落后太久太久，他们已经没有21世纪初所谓要成为世界航天领头羊的雄心壮志，能一步一步来重回前三已经不错了。 到哪里产生数万亿的市场规模？ 看到这帮金融机构们炒作的概念，你会怀疑自己是弱智还是他们是弱智。 “那火神发动机技术在？” 在离开布鲁塞尔的时候，布鲁塞尔漫天乌云，约瑟夫在的这段时间里，阴雨连绵，事情推进不顺利带来的糟糕情绪再度加重。 乌尔夫和弗兰克回去之后就没有消息了，而华国技术进出口公司也没有任何反馈。 陈元光看到之后，第一时间跑到未来去查文献，看常温超导这玩意在未来是怎么实现的。 可以把这看做是欧盟缩小版的星链计划。 用二十年前的技术换回时下最先进的可回收火箭技术，我们有什么理由拒绝？”约瑟夫在收到乌尔夫和弗兰克的反馈后欣喜若狂，认为这是欧盟重新在航天领域发出自己声音的难得机会。 沿着lk99的这条技术路线，用粒子间的压力来实现。 简单来说一般超导需要在低温或高压下才能发生，电子通过晶格时会发生震动，震动的粒子撞到通过的电子就会产生电阻。 斯奈克玛，赛峰集团旗下的子公司，主要做飞机发动机，主要为空客供货。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我们不能指望布鲁塞尔，而以欧洲航天局自身的能力，根本不可能绕过瓦森纳协定。 而法兰西的商业航天企业将承担起帮欧盟星座基础设施计划发射卫星的职责，法兰西企业将掌握可回收火箭技术.” 不知道的还以为大毛进攻的是德意志本土呢。 约瑟夫想通了，前期以提高自主可控程度为由先把预算给做了，后面再以时间压力为由，把项目给spacex做。 现在你想借光甲航天来插一手，破坏他们的计划，欧盟的议员们这么冷淡完全能理解了。 他听完后摇了摇头：“真是堕落啊，难怪欧盟会变成今天这样。” 华国最受欢迎的百万级豪车是迈巴赫s级，一年销量大概在2.3万辆左右，你整个飞行汽车，有购买力和购买意愿的人群最多也就这个值了，按照一辆一千万来算，充其量也就两千亿的市场规模。 欧洲这十年来在航天领域的进展甚至不如陷入战争的大毛。 之所以约瑟夫会先找波卡洛，因为波卡洛在外界看来是明显的强硬派，认为欧盟优先原则，而且他对spacex的态度也不好，曾经在采访中公开表示过： “埃隆·马斯克是商业航天领域唯一一位脱颖而出的演员。” 约瑟夫内心一阵萧瑟，“所以我们得看阿美利肯脸色是吗？” 但这玩意能忽悠人啊，陈元光迅速意识到，这技术有观察价值也够了，有的是人会愿意给它的观察价值买单，少说一两百个亿能卖到，光甲航天的资金缺口不就补上了吗？ 既然如此舆论炒得这么热，我就再来朝这上面添一把火吧，陈元光如是想到。 “现在和spacex的猎鹰九号就差运载量了，按照这个进度最多两年就能赶上。” “光神什么时候启动我们自己的星链计划？不会又叫光链吧，那也太难听了，甲链的话更难听。” 看上去像那么一回事，造出来的玩意也像那么一回事。 而预算不给欧洲航天局，要让欧洲范围内的商业航天公司来竞争，时间又给的少，2027年要实现卫星星座的部署，这压根就不是欧盟这帮商业航天公司能办到的。 不上市，意味着股权只能在一级市场流转，一级市场想找接盘侠的难度可要大得多。 “工业皇冠上的明珠又少了一颗，可回收火箭技术现在也没含金量了。” 火神发动机是二十年前的发动机，没有什么敏感的，这笔交易绝对是我们赚了。 “波卡洛先生，这是我们的计划书，如果我们能获得光甲航天的可回收火箭技术，那么我们的本土安全卫星星座基础设施计划能至少降低百分之五十的成本。” 他这次找欧盟议会中有影响力的议员们私下沟通，为了探探口风。 和欧盟相比，法兰西可以说全是反骨，就在前不久***带队才访问了华国。 光甲航天上市，这一轮募资规模再大一点，他们都会投，因为最终光甲航天能流落到二级市场去找jiucai们接盘。 这帮人的口吻几乎一样，都是得获得阿美利肯的同意，阿美利肯就跟他们的爹一样，还是亲爹。 整个计划有60亿欧元的预算，预计在2027年全面启动，最终将为欧盟配备一个完全由欧盟拥有和运营的卫星星座，该卫星星座将为欧盟当局和企业提供快速、安全和可靠的网络服务，并确保网络通畅，包括在偏远地区的网络。 所以这件事只能作罢。”约瑟夫说完后整个人更加疲惫了。 约瑟夫接着说：“而且时间也能提前到25年实现整个计划的卫星发射。” 正是因为材料的迭代，才让阿尔法的智能程度越来越高。 约瑟夫有些心灰意冷地离开了波卡洛的办公室，他这一轮打算拜访至少五个议员，在走访完三个后，他已经没有动力了。 这帮金融机构就敢吹未来飞行汽车能在华国有数万亿的市场规模。 欧洲航天局在巴黎，约瑟夫只是偶尔来布鲁塞尔开会，他以前从互联网上看说布鲁塞尔乌烟瘴气，一帮傀儡，他还觉得是夸张了，现在他自己因为这事跑了一趟后才意识到，一帮傀儡都是低估了。 法兰西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以为泡汤了，而大毛那边的火箭发动机技术交易正在有条不紊地推进，因此他都快要忘了欧洲那边的潜在合作机会。 约瑟夫在酒店刚放好行李，后脚就有人敲门，约瑟夫一度以为自己被人跟踪了，转念一想，这件事在布鲁塞尔已经失败了，不至于在这里给他来一枪吧。 然后乌尔夫接着说：“最近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我猜到了欧盟会是这个反应。 “相比欧盟，巴黎的自主程度可要大得多，我得回巴黎。”约瑟夫说完起身准备收拾行李，不顾疲惫的身体，他拿出手机准备订票。 看上去有所突破，能搞出超导体来，但是沿着这个技术路线做出来的超导体用不了，属于只有观察价值没有实用价值。 “注意安全。” 放大的话可以理解成等于造一个铜皮铅心的管道，用铅的压力压住里面的氧粒子，里面的氧粒子被压力压住后难以震动，让电子流过就不会因粒子震动而产生电阻。 指望他们帮忙做到这一点，不如指望自己。” 在***的操作下，约瑟夫制定了缜密的计划并且开始推动。 “开拓者二号这成功率，这回收进度，跟开挂一样。” 首先不谈立法困难、城市界面改造、技术短期内是否能实现这些，光是用计算器算一算也知道不可能。 现在约瑟夫又给他送来了枕头。 （今天看到之后鸦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因此金融机构们觉得光甲航天就该上市，不去纳斯达克上市在科创板上市也好，上市之后才能炒作，才有概念。 约瑟夫也想明白了，什么所谓欧盟在推进卫星星座计划上需要减少对阿美利肯的依赖，不能依赖spacex，需要有自己的技术。 乌尔夫继续道：“snecma。” 在融资推介会上，有投资代表就问了这个问题，陈元光明确表示了光甲航天不上市，把这个期望给灭了，这也是为什么最后只有这么一点机构愿意投资的原因。 大洋彼岸的法兰西正在努力当搅局者，要和光甲航天达成新世纪的阿波罗交易，陈元光此时还丝毫不知道。 “波卡洛先生，光甲航天是唯一一家愿意出售可回收火箭的机构，如果spacex愿意交易，那我们绝对不会有任何想法，问题是spacex不会。 但这件事不是单纯依靠欧洲航天局力量能办到的，得由欧盟议会在其中起作用。 以欧盟的核心引擎之一德意志为例，德意志的航天航空制造营收19年是410亿欧元，20年是310亿欧元，21年是314亿欧元，下降得非常明显，总共流失了超过八千个就业岗位。 简单来说就是将几种各种化合物混合在一起，然后在高温下加热数小时，粉末发生化学反应，得到一种掺杂铜的铅-磷灰石晶体。 lk99不仅在国内火，在国外也一样火，属于全球热议的话题。 主要还是太久没看到这种颠覆性技术了。 明天继续！ 求月票～求订阅～ (本章完) 第127章 陈元光到底有没有资格? 陈元光很能理解大家为什么对常温超导技术热情如此之高。 不管懂不懂都要关注，b站上一个烧炉子的直播间能有十万人在线观看，推特上大毛的直播同样有上万人观看。 全球同此凉热，大家都希望高丽人所说的lk99是真的。 现实太残酷，科技陷入停滞，传统全球各国分工带来的红利已经消失殆尽，地缘冲突愈演愈烈，如果把时间拉长会发现每年热点地缘政治事件的烈度在逐渐提升。 人们在现实世界中难以看到希望，大家怀念千禧年前后的黄金时代，虽说依然有阶级存在，有贫富差距，但更有大量阶级流通的空间。 和当下对比起来，显得无比美好。 lk99不能完全悬浮在磁铁是因为lk99内的一维超导结构给材料提供的悬浮力，但是由于内部还有大量绝缘结构所以只能部分悬浮，而且由于一维超导结构分布是不均匀的，所以lk99必然有一部分贴在磁铁上。 同时从观测上来看，lk99在常温下出现了电阻率的跳变，也就说在一个温度下lk99的电阻率会突然变小。 陈元光的微博下面也有大量的人希望他能讲讲这件事。 “我实名反对点赞数最高的回答，光神作为mit材料学博士没有资格，伱们这帮民科有资格是吧？ 钙钛矿不也是化合物，和lk99的炼丹没本质区别吧？光神能把钙钛矿这种丹药炼到全球最好，他对lk99发表观点有什么问题？ 至于不尊重lk99的研发人员，非得支持lk99才叫尊重是吧？而且光神说得也是他自己的观点，又没有人身攻击又没有给肯定结论，说得也只是他觉得，没有说一定是怎么样。 旁边的电脑里电阻率也降低到了比lk99低得多的水平，骤降的曲线图就像是清明上河图一样有吸引力。 “？质疑光神？” 当lk99出现后，人们意识到如果室温超导是真的，那么技术能解决绝大部分问题。 “这不是超导相什么是超导相” 这就是lk99在被合成出来时候表现出的具体性质。 从知乎到微博再到抖音b站吵个不停。 b站的工作人员还想尝试：“能不能” 因此c教授发现，自己要想证明自己支持的理论是正确的，最有力的方式就是按照这个理论，合成出一个线性结构的超导材料，那么所有的质疑都会闭嘴。 热度太诱人，b站官方负责up主运营的工作人员找到李希音：“希音，有没有可能把光神请来再接受一期采访？ 让他谈谈lk99。” 光甲航天参与到这个项目里的研究人员们两眼放光，痴痴地盯着这玩意： “我们做出来了。” 那个成果在2020年的时候还被评为了全球十大发现之一，在今年被证伪，而这次又说自己搞定了常温超导的是高丽。 知乎上，之前那个问题开始被疯狂挖坟： 你要去戳破大家的希望，就别怪知乎网友们不客气了： 李希音没等她说完：“不能！” 在1999年c教授的两个学生做出了lk99，lk99表现出了抗磁性，我们在视频中可以看到它在磁铁上能悬浮，也就是迈斯纳效应。 因为超导体在进入磁场后内部会产生一个感应电流，感应电流会产生一个磁场同性相斥会让超导体悬浮。 从年初的chatgpt到年中的常温超导，加上spacex的猎鹰九号，网友们感觉怎么这些爆炸式的科技突破，都有点力大飞砖的意思呢。 陈元光罕见地发了篇长微博来做回复，让原本就够高的讨论度又高了不止一筹。 当然还有lk99的支持者，非说lk99是超导体，有超导性，但是学术界大部分精力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而陈元光的支持者则拿学术成就说事。 知乎里lk99的支持者反对陈元光观点的点在于，他不是搞超导体的，没资格下判断。 在光甲航天的实验室里，一块薄片材料正悬浮在磁铁上，和lk99的单边悬浮不同，这次是整个材料悬浮在磁铁上，非常明显。 媒体们都是追逐热点生存的生物，对这类当下最热门的全球性话题，又没有什么敏感因素让大家不能谈，自然是疯狂追捧。 而第三方人员未经允许就先发表了论文，目前很多实验室都复现了实验，对此都还没有下定论。陈元光直接微博断案，这无疑是不合适的。” 之前以为人工智能核心在于模型，在于算法，chatgpt告诉大家模型无所谓，重要的是数据和算力。 这个理论它是逻辑自洽的，一直以来也有其他物理学家提出类似观点，包括在一些高分子材料上我们观测到了超导效应。 常温超导热度太高，阿美利肯股市一只叫西部超导的股票股价大涨百分之三十，连涨了好几天，大a的所谓超导概念股也跟着蠢蠢欲动。 一个发动机马力不够，那就两个，两个不够就四个，总之多搞几个发动机捆绑在一起总能行。 正是抱有这样的美好幻想，所以人们对lk99的讨论度和关注度前所未有的高，大家都希望它是真的。 而且由于是超导体，没有电阻，这个感应电流会永远存在，也就是说超导体会永远这样悬浮下去。 支持程度逐渐递增，知乎上支持陈元光的比例最少，b站上最多。 知乎上大批网友把利害关系分析得明明白白，有网友戏称：“哪怕因此让高丽人垄断未来十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我也希望常温超导是真的。” “光神一个月前就知道lk99在电阻上的异常是cu2s带来的，这帮机构要做实验才知道，什么叫顶级天才的科研直觉啊！” 而且她也不想把人情消耗在这上面，她和陈元光之间又隔了一层。 lk99展现的是不完全的抗磁性，也就是说lk99的材料有一边会贴在磁铁上，另外一边一直悬浮。 因为一旦常温超导实现了，受益的是全人类。 “据说已经观测到了迈斯纳效应，如果常温超导是真的，会对社会产生什么影响？” 它并不是突然冒出来的，现在去回顾的话，很多年前c教授就开始研究常温超导，它提出了一维超导理论： 一些线性材料有可能具有超导性。因为线性材料里面电子的运动是在一条线上的，不会在其他方向上乱跑，更容易实现超导。 “光神，人们之前对于实现常温超导的方向是不是就是错的，力大飞砖才是正道？” “别说诺奖，这成果拿诺奖是诺奖的荣誉，不是光神的荣誉。” 至于电阻率的变化原因也很好解释，材料内的超导相达到了转变温度所以电阻出现了极大降低，但是由于材料内有大量的绝缘结构，所以材料整体电阻依旧很高。 光甲航天反而涨了，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股吧里的大神们分析： “因为光神在科研上表现出来的洞察力和判断力，让投资者对光甲科技的未来更加看好。” “泻药，我不认为光神对lk99没有了解，或者说他没有做实验，他能明确说出是cu2s起效果，说明他做过实验，做过对比分析，所以下的判断。 为什么大家这次关注度会这么高，觉得可信度很高，因为有理论、有现象、有历史积累。 像火箭发射，以前觉得靠火箭设计，靠燃料等等，spacex一个接一个发射，爆炸频率跟烟花一样，最终做出了猎鹰九号，摆明了告诉你靠马力，马力够大就能飞上去。 少说也是三十年。 一帮媒体把电话打到光甲科技的证券管理部，希望能采访陈元光。 李希音面露不虞，“请不来，光神正在研究lk99呢，没有时间，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 毫无疑问它非常重要，lk99是否是真的，我认为它本身不是超导体，它从实验上表现出来的超导性源于cu2s的结构转变。” 当然这个理论是比较小众的理论，认可的人不多，但是历史上小众理论翻身是常有的事，比如说石墨烯和液晶，历史上都被理论上认为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是都被合成了出来，最后也都从理论上找到了新的模型进行解释。 蛋糕不够分，常温超导能实现，先是蛋糕能指数倍做大，其次是有预期了，技术的突破能给世界带来下一个黄金时代。 “如何评价陈元光声称lk99不是超导体，超导性来源于cu2s的结构？” 他一没有做实验，二不是做这个方向的，凭什么突然站出来说lk99不是常温超导体？ 我知道因为过去有太多常温超导骗局，导致大家对此产生疑虑，包括前不久3月份的时候罗彻斯特大学给出的常温超导被证明是骗局。 更直白点说，常温超导这玩意大规模应用，需要的是工业产能，全球能大规模爆产能的只有华国。 在光甲航天内部有叫陈元光老板的，也有叫光神的。 陈元光把最近关于常温超导的种种乱象浏览了一遍后，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光甲科技都被算进超导概念股里去了，原因是光甲科技持有小米汽车20%的股票，常温超导会让电车彻底取代油车，对新能源车来说是重大利好。 在华国互联网上，哪怕这玩意是棒子研发的，大家也希望它是真的。 一个月之后，各路实验陆续出炉，lk99的超导性来自cu2s成为学术界共识。 lk99的原始论文被华国科研机构们光速复现。 现实很难再回到黄金时代，而黄金时代大家的直观感受就是互联网的突飞猛进，互联网技术和黄金时代高度绑定，某种意义上来说，互联网相关技术带来的生产力爆炸是形成黄金时代的重要原因。 陈元光发微博之后，西部超导开始暴跌，回原本它该呆的位置，同步大a的超导概念股也开始跟着暴跌。 作为华国在材料学方面知名度最广的学者，网友们希望听听陈元光的看法。 lk99表现出来的性质和c教授提出的一维超导理论是吻合的。它内部分为两部分，一种是没有导电能力的绝缘体，一种是一维的超导结构。 “常温超导无疑会是新世界的重要钥匙之一，它如果真的实现，那么新型电池、全球电力网络和量子计算机都将在成为可能，可控核聚变的研发也会加快。 高丽在学术可信度上就更低了，因此大家天然抱有质疑的想法，这很正常。 光神在计算化学和生物计算上留下的模型和方法到现在都是主流研究方法之一，如果一直留在学术界，多少也算是顶级大牛了，因此我个人还是相信光神的判断，他在材料学方面的造诣毋庸置疑。” 但是陈元光作为公众人物这样说显然是不合理的，他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带这样的风向，这是对长期坚持lk99的研究者的不尊重。 我觉得lk99的支持者们魔怔了，不支持lk99就得被攻击。” “泻药，陈元光一个搞钙钛矿的懂什么超导体？ 结合这两者的成功，大家会认为常温超导是不是也是同样的道理，得靠力大飞砖，暴力出奇迹。 迈斯纳效应是指一种物理现象，当材料从正常状态转变为超导态时，会对磁场产生排斥作用。 “老板太牛了，这是诺奖级的成果” “小丑？” “陈元光公开回应lk99”迅速登上微博热搜榜榜首。 李希音其实没有问过，连林甲她都没有去问，因为她觉得lk99这个话题撑不起一个长采访。 网上疯传的lk99材料在磁铁上方悬浮，说的就是迈斯纳效应。 “光神，你怎么看待lk99” lk其实是不想这么快公布研究成果的，因为目前来看还不够严谨，这也是引起争论的主要原因。 高丽人靠烧炉子烧出来可以用的常温超导体。 陈元光没有多得意，因为不是他研究出来的，是抄来的。 总之你要想找理由总是能找到。 陈元光的支持者们跟打了胜仗一样在知乎的反对回答里来回巡逻。 “还嘴硬吗？” 知乎的两大热点交叉后，问题同样迅速引发网友讨论。 搞这玩意最大的难点是用现代时空的工艺复现，未来时空里很多设备现代时空没有。 晚上继续 (本章完) 第128章 “盗火的普罗米修斯。” “这是开启新世纪的圣杯。” “这就是国运吗？这种技术由华国发现，将开启一个新的时代。” 光甲航天年轻的研究员们把这块小小的超导体围在中间，大家眼神中看着它露出痴迷的样子，心里则波涛汹涌，有千万念头闪过。 作为最近最热门的科研话题，网上关于lk99的讨论不绝于耳，陈元光算是这股互联网浪潮中的一个浪涛，有不少讨论围绕陈元光和lk99展开。 光甲航天的研究员们网上冲浪没少看到相关消息，当他们看到关于自家老板到底有没有资格争论，这种弱智问题都能吵起来的时候，他们很想写个回答，说光神带领他们在做lk99相关研究，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视频中正是光甲航天制备的常温超导体，在磁铁下完全悬浮在空中，这超导体大概指甲盖大小，长方形薄片状。 他机械回答道：“好的，领导。” 段执中嘴巴大张，作为新兴产业发展基金的项目经理，主导过这么多项目，对前沿科技有一定了解。 老王完全能理解：“好，注意安全，服务员，快点上！ 我一个人都得好好喝上一杯！” 他打开视频，看到一块深色物质悬浮在空中，持续了足足五分钟。 这帮研究员们一边用痴迷的眼神看着超导体，一边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家老板。 “绝对的突破性进展” “光神做的，我就一打下手的” 直到当天晚上，陈元光的微博发了个视频，然后配了一段话： 网友们的热情一下子被点燃，原本以为常温超导没戏了，现在直接实物都出来了。 段执中这才回过神来：“老王，不好意思，我们公司投资了光甲航天，刚刚省里来电话了，我得去确认一些事情，今天这顿饭没办法继续了，等这周周末我请你。” 段执中先是打林甲电话，打不通，然后打李海德电话，发现还是打不通。 “不清楚，还得等上面通知。” 他点进消息打算适当找几条回，这种角色扮演游戏真有意思，有种忽悠傻子的感觉。 结果他看到评论里全是在提陈元光的，他再点开微博一看，他所有关注的博主都在讨论一个话题，陈元光发的视频。 加上常温超导算是最近的大热门了，他也很清楚这玩意的价值，以及会带来多大的社会变革。 他在图书馆拿起手机一看，知乎里的评论和点赞99+，心想玩梗这么有效？看来还是得多玩梗。 华国官方则是电话和他确认之后，连夜组织专家队伍直奔鹏城。 知乎上那个且听龙吟的回答被微博大v截图： “在公司群里说一声，明天开始远程办公，然后每个人写日报汇报工作情况。”老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李蕊心想，这才是我认识的老板。 在材料学领域，制定了小分子化合物的计算化学研究框架，一手主导了钙钛矿电池的大规模应用，推动了钙钛矿电池从实验室到工厂。 要不是考虑到光甲航天严苛的保密协议，他们早就憋不住了。 段执中还没反应过来，大脑在高速运转，一时间死机了。 但是领导的任务还是得做，不会因为客观原因而给你解释的机会。 刚发出去就收到回信了： 陈元光说完，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掌声，他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掌声的用力程度。 陈元光拍了拍手： “好了，大家清醒一下，周鑫你准备一下，写篇综述，我会联系nature和science，出特别刊，让全球都知道我们搞定了常温超导，特别刊的封面就是这玩意，另外欢迎全球的学者来参观我们的制备的常温超导体。 “啊？”李蕊不解道。 他起身把书包往桌上一放，然后把书随意往里面放，背上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拿着手机回： “我说了且听龙吟吧” 样品给不了，但是能来参观、测试都没问题，让他们在光甲航天的官网上预约。” “抱歉，关于常温超导我目前也不清楚什么情况，等有消息后，我会第一时间回复您，请见谅。” 马上网友们都去找到这个回答，在里面疯狂评论： “急急急急急急” 段执中没说话，把手机递给他，手机上就是陈元光的微博主页。 “喂，元光，伱在微博上说得常温超导是真的吗？”江大化学学院的院长有他的私人电话，但是没事不会打给他。 王旷是徽省国投总经理，是他们上级公司的上级公司总经理，厅级干部。 笑着笑着笑不出来了，“我艹，还真是常温超导，这也太牛了！今天啤酒不够了，得上白的。” 该答主是华国某高校学生，这么回答完全是想玩梗，结果没想到正好和陈元光公布撞上了。 且听龙吟也算是知乎老梗了，自从半导体被各种卡脖子之后，这个回答常见于光刻机什么时候能研发好的相关问题下。 因为这成果过于惊人，当天晚上就有光甲航天的员工匿名在lk99相关问题下回答道： 和不知名的高丽棒子比起来，陈元光的学术声誉和学术声望可要高得多。 什么今年内会有突破性进展，诸位且听龙吟，没有进展提头来见之类的匿名回答，给严肃的氛围增添了一分黑色幽默。 要知道他们老板在这种事情上可是锱铢必较惯了，居然没说赔偿的事情。 高丽人搞出来的常温超导都有这么多人信，陈元光搞出来的就更多人信了，可信度+100%都不止。 “能不能透露一下具体情况，很急，我要是不得到最新消息今天晚上要睡不着了。” “知乎上光甲航天的工作人员匿名爆的料。” 像他这样的边缘人物，都被安排了任务，像林甲这些就更是了。 短短半个小时，这个匿名回答的点赞数过十万，评论过万。 这匿名回答下面，看到的网友都没当回事，什么信息都没有就有突破性进展，且听龙吟一出更是让这个回答的真实性下降了99%。 这条微博发出来之后，微博直接炸了，短短十分钟，“陈元光常温超导”直接被顶到了热搜榜榜首，千万搜索量。 段执中拿出手机订当天晚上合肥去申海的高铁。 陈元光同样很激动，因为这是他亲手打造的超导体，虽说没有什么实用价值，沿着这个技术路线打造出来的超导体无法大规模应用，但它好歹也是超导体啊。 制式回复，段执中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说完他大喊：“服务员！把你们这最好的酒给我上一瓶！” “光神啊，他又有什么大动作。”他朋友接过来之后笑道。 然后直接到旁边小米之家买了台最便宜的笔记本电脑直奔高铁站，在出租车上给林甲发邮件。 她发完微信后起身道：“老公，我们明天起居家办公，你们有没有收到通知？” 段执中有点纳闷，我们投资的是光甲航天，他发微博我也要时刻关注吗？如果是这样，不如我去给他当保姆好了，二十四小时盯防。 陈元光默默点头，似乎回忆起了过去在江大念书的日子，“估计我死的时候江大也会给我在学校里搞个雕像。” 横跨生物和化学两大领域，每年都是诺奖大热门之一，外界一致认为他拿到诺奖只是时间问题，尤其华国网友们更是这么认为。 陈元光最早出名就是发nature，在生物医药领域开创了了疫苗定点诱导病毒进化这一全新的方向，给病毒学创立了新的细分领域。 “啪嗒！” 当天晚上陈元光微博发出去之后，他的电话被打爆了。 “答主赚大了能参与到这个项目里去” “最近一直在忙着搞常温超导” “我艹，我这嘴巴有点灵啊。” 陈元光安排下去之后，光甲航天的研究员们全部动起来了。 陈元光微博下面，清一色的评论全部都是： “这下真听龙吟了！”他心想，“我这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把陈元光看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抱歉，我们也是刚刚才得到市里的通知，如果你们有还在园区的同事应该已经被通知暂时离开了，现在已经开始封锁了。” “能不能讲讲到底啥情况，光神就发个视频也什么都不说” 哪怕lk99最坚定的支持者，都动摇了，主要没有进展，突然一个匿名回答出来说什么突破性进展，且听龙吟，大家当看笑话。 陈元光现在的想法就是如此，在自己的地盘，周围全是他手下的员工，在他的主导下，用堪称原始的手段，打造出了人类历史上真正意义上第一块常温超导体。 李蕊第一反应是出大事了，这种不可抗力自己就别想着对抗了：“那具体开放时间呢？” 你照着菜谱做出了一道好菜，虽说它没办法和真正的满汉全席比，但是它的味道很好，已经足够给自己带来巨大满足感了。 他们都在鹏城科技园工作，一时间二人面面相觑：“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领导。”段执中语气很客气。 “本人是国内某家科研机构的员工，天天日夜颠倒忙，终于有点时间赶紧回趟家，结果发现晚上睡不着了。给你们个定心丸，我们在常温超导的研发上有突破性进展，这个月会公布，绝对是震撼全球的成果，没有的话提头来见。 王旷也没管那么多，“第一时间搞清楚这两点之后赶紧给我回复，省里还在等消息呢。” “怎么了？”他把花生米叼嘴里后问道。 说完他就把电话一按。 “光神”然后一个膜拜的表情。 坐在段执中对面的朋友见段执中接了个电话之后就开始刷手机，刷完后跟丢了魂似得。 李蕊没有再问，而是把从物业那得到的消息反馈给老板，他们老板居然没有大发雷霆，出乎她的意料。 他算是这领域的开山祖师之一了。 你迅速跟进一下这件事，一是这件事真假，二是技术是属于光甲航天还是光甲科技。” “是真的，我们后续会发综述在nature和science上，包括实物就在鹏城的实验室，后续会邀请全球学者来参观，以及进行实验的。”陈元光说。 他这才回过神来，刚刚把视频看完后手机没拿稳调到了桌子上，他这才反应过来，难怪今天图书馆要比平时空了一半，大家估计都看微博了，没有心思学习了吧。 在灯火霓虹中，段执中意识到，以陈元光为核心，越靠近他的人物受到的影响越大。 “光甲航天的常温超导体，欢迎大家品鉴。” “李经理，抱歉，由于不可抗力，明天起整个鹏城科技园区全面封锁，麻烦您和领导说一声，明天起你们无法来办公。” 他觉得大领导真是不可理喻。 她老公看了眼工作群：“我们综合也在群里说了。” “开吟趴不叫我是吧” “江大有幸，国家有幸！”院长声音里满是感慨，“元光，好样的，江大化学学院有你是我们的荣幸，我就不打扰你了。 诸位，且听龙吟！” 他论文和陈元光微博观点一致，lk99里的cu2s导致了一系列的特殊现象，并不是超导体。 段执中在和朋友吃饭的时候接到王旷的电话：“执中，陈元光刚刚发的微博你看到了吗？” “到底是不是常温超导” 这个时间点肯定会有很多人来找你。” 王旷也没有让他再去看微博，而是长话短说：“刚刚陈元光发了一段视频，视频里是他制造的常温超导体悬浮，然后配文大致意思是他搞定了常温超导体。 商业精英的思维重回大脑，段执中三言两句把事情讲清楚，然后拿起西装外套就往外走。 “做了非常多实验才做出来的。” lk99的热度都快要过去了，著名物理学家，也是超导体相关研究的资深学者，朱经武发了关于lk99的论文。 李蕊看了眼公司小群，然后再看了眼微博才反应过来，确实是出大事了。 昨天晚上卡文了。。。怎么写都觉得不满意。 (本章完) 第129章 芯幕已经实质上被打破 “园区封锁让我有种回到了三年前的感觉，这次居家办公没说多久，会不会直接一封就是半年啊” “在家办公半年那不得爽死” “有人知道是为啥吗” “陈元光微博截图.jpg” “应该是因为这个，光甲航天的研发中心就在我们这，只有这个才能让这么大的园区一下子给全封锁了” “图片.jpg” 有他们同事发了张图片在群里，图里是光甲航天的大楼，楼的侧面还有光甲航天的logo，外面围了一圈车，整个大楼灯火通明。 而要想和硅基芯片一样，进行大规模通用计算，量子比特的个数得有十万个到一百万个之间。 “砰砰砰！”斯蒂芬被外面巨大的敲门声吵醒，他拿起旁边黑色的苹果手表看了一眼，“04:39” “哐当！”他听到一声巨响，刚刚还有点不清醒的大脑马上恢复过来，“艹我门给我砸开了！” 但是如果没有电阻呢？没有电阻那意味着他们的芯片可以做成和电脑主机一样大，甚至更大，把超导量子比特堆上去，靠常温超导做出通用计算机。 而华国人也一样，他们有常温超导后，最多比ibm晚半年。 tiktok无非是在我们的宣传体系上撕开一道口子，常温超导能让我们在能源和金融上彻底失控。” 拿过来又擦了一下，开始接收平板电脑上的消息： “果然是不给我们省心的华人之光。”斯蒂芬吐槽道。 “好了，我看直播间人数也已经突破一万人了，第一次直播间这么多人，我这算是蹭热度了吗？ “常温超导到底有啥用？” 我在来之前的飞机上和ibm的总裁聊过，他们实验室的超导量子计算机的量子比特是1121个， 目前华国的量子计算机量子比特大概在100到200个之间，量子比特过少导致它们目前只能用于一些小规模的量子算法实验。 “这次是真的，真搞定了，化学学院的院长亲自去问了陈元光，他说真做出来了。”吴平-江大物理。 而常温超导能解决一切问题，我和ibm量子计算机的项目负责人聊过了，如果有常温超导，他们能在一年半内做出通用的量子计算机。 而在加州圣莫尼卡，加州的一个沿海小镇，凌晨开进一批黑色雪佛兰。 美利坚需要你。” 不用送礼物，不用送礼物，我都预测错了还送啥。 我会去吗？不知道是邀请制还是申请制，我会尽量看能不能拿到名额，一定是全球稍微沾点边的科学家都会申请。 吃翔吗，会吃，肯定吃，我到时候还得配酒，常温超导造出来这是绝对的好消息，有生之年梦想成真，这翔我吃的心甘情愿！ 他百感交集，吃翔对他来说没啥，搞个翔状蛋糕吃了就完了，lk99的一维超导理论居然是真的，这才是让他无法接受的。 ibm的量子计算机已经是现行已知中最多的，也只有1121个，他们要想再扩大规模，最大的困难是量子处理器之间使用量子接口连接。 华盛顿下午一点准时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常温超导可能给他们的全球战略带来的影响： “我们必须要采取手段，它比tiktok更加重要。 全部是一手消息，齐全的可怕。 不过考虑到舆论太汹涌，他直接开了个直播，直播标题是谈谈常温超导。 这让这个外号逐渐成为全球公认的绰号了。 属于是惯性思维，巧取豪夺，事发突然，光甲航天已经被围起来了，巧取不现实，那就只能豪夺了。 原本只是小范围狂欢，现在变成举国话题。 黑衣男子问：“看上去是这样。” 黑衣男子把一个特制的平板电脑递给斯蒂芬：“刚刚的新闻，华国那边同步过来的。 因为这重要了，划时代的成果。 “这次还真是真的，陈元光没必要造价啊，他一不缺钱二不缺名，他没有半点造假动机” 洛杉矶时间和华盛顿时间差了3个小时，从洛杉矶飞到华盛顿要四个小时左右，因此他们最快也只能12点到华盛顿。 另外一名男子拿出一本蓝色证件在斯蒂芬眼前晃了一下：“先生，出事了，我们现在得去华盛顿，总统希望在下午一点的白宫会议上见到你。 “我想问一件事，那就是这项技术是否真的这么关键，它还在襁褓中，它从诞生到成熟需要时间。 “这下光神的视频总是全方位拍摄，不是利用错位了吧” 我们是否需要现在立刻马上行动起来？”雷蒙多问，她作为商务部的主官，显然不希望看到过激手段，这会进一步加剧通胀。 这意味着过去数十年，人们在超导体上的努力方向是错误的。 各路大佬都纷纷转发，直接把常温超导顶到了美区搜索榜第一的位置。 “那应该是真的，有生之年居然真实现了” 他坐在后排把衣服穿好后问：“什么事。” “我还是有点不信”宋仲甫-燕大物理。 黑衣男子转身用后脑勺对着他：“比那更严重！” “寄派说话！” “应该能让世界再和平个三十年吧” 斯蒂芬下意识问道：“华国人打过来了？” 本身这个学术交流群就在疯狂讨论常温超导这件事。 “还嘴硬不？” 某b站上何教授一直不认为lk99是常温超导体，和一些知乎上lk99的支持者跨平台论战。 同时为了避免量子比特之间的串扰，处理器之间的连通性也会受到影响，更加降低了系统整体工作的效率。 华人之光是兰德智库内部给陈元光取的外号。 “具体怎么造出来的还不知道，等消息吧。反正这次是真的，因为样品有限，没办法给各大实验室寄样品，但是会向全球发邀请，邀请大家现场参观、实验” 我更厉害还是光神更厉害，别问这种弱智问题，还是花钱问这种弱智问题，如果他真的把常温超导理论往前推进了一大步，那他的学术地位大概在前五，和麦克斯韦、爱因斯坦、法拉第这些科学家排一起。 在网上，支持lk99的是导派，不支持lk99的是寄派，何教授是导派代表人物，曾经发视频表示，要是他有生之年有人造出了常温超导，他就吃翔。 它依然能帮华国制造出量子计算机，目前量子计算机最大的难点在于超导量子比特需要在接近绝对零度的环境中工作，从而实现零电阻超导，这意味着超导量子计算机需要在专门设计的低温实验室中运行。 何教授和江大物理学院的教授有一些学术交流群，他见舆论太汹涌，打算找江大教授确认一下。 “看来常温超导是真的” 包括他的私信直接爆了。 这次是真的，我相信是真的，光神的学术信誉不至于造假，另外我得到的消息是后续会邀请全球同行现场观摩，现在造假，到时候现场观摩怎么办？ 难不成买通所有专家一起配合造假？光神没必要造价，无论是名还是利他都不缺。 兰德智库在《外交学人》上关于华国新能源汽车产业结合钙钛矿电池未来发展情况分析的相关报告里，也用华人之光来形容陈元光。 陈元光在微博发的视频被同步到了外网，迅速登上了推特热门。 常温超导构建的全球电力网络，和钙钛矿电池带来的低廉能源结合，会让美元的一大支柱石油轰然倒塌。 “这就是光神吗？果然没有取错的外号，确实是给人类社会带来光的男人” 如果是运气产物的话，那也能排前五十。总之无论如何我都没办法跟人家比，别提弱智问题” 马斯克转发：“amazing！” 斯蒂芬连衣服都没套就冲了出去，“f*” 某种意义上华国算是举国欢腾，无论是游戏群还是工作群，连颜色群都在聊常温超导。 f都到嘴边了，一群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子在外面，站在最前面的两名男子，没有戴墨镜，手里拿着锯木机的男子露出腼腆微笑：“抱歉，维修费记我们账上。” 斯蒂芬还对把他从睡梦中叫起来，以及把他家门给锯开不满：“还有什么办法，逼他们把技术交出来。 能源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算力，华国的常温超导哪怕只是实验室产物，哪怕很难量产，哪怕量产成本很高。 去年钙钛矿电池发布后，已经让石油的预期大幅降低，页岩气价格一降再降。 阿美利肯方面整合的消息，包括了陈元光微博、陈元光给化学学院院长说的话，原话被翻译成英文记录在他们的平板电脑上，光甲航天研发中心被封锁照片等等。 其他智库的研究员率先发言，整个会议室里全是人，星条旗低垂，几个穿着军装的身影显示着这场会议的特殊。 何教授看了眼群，发现不用自己问，里面全是消息，来自江大的一手消息。 当天晚上美股开盘，西部超导再度暴涨50个点。 而常温超导的实现，不需要超低温，不需要绝对零度的环境。 “主要还是太不可思议，原来真的炼丹法能把常温超导体给炼出来，这不是在说我们过去的认知是错误的吗” 尤其是要和最大的供应国撕破脸。 你先看，伱需要在待会的白宫会议上发言，我们需要有一个对策。” 但是如果是在c教授理论基础上，研究的可以复现的制备方法，那一定会给，不给诺奖没有公信力了，哪怕光神才10岁也得给，更别说他都二十多岁，有大量著名成果。 光神能不能靠这个成果拿诺奖？我觉得得看是怎么造出来的，如果完全用的c教授的理论，大力飞砖碰运气造出来的偶然产物，那应该拿不了。 “什么时候吃！” 他们可以不计代价把算力堆上去，大家之所以把芯片越做越小，是因为电流有速度考虑，芯片变小可以减少电流的路径长度，降低电阻和电容的影响，减少能量的损耗，然后相同面积可以放更多的晶体管，提高算力。 斯蒂芬是兰德智库高级研究员，主要负责华国方面的策略分析。 “不，这很重要，这关系到我们的核心战略。 “世界太疯狂了，常温超导居然是真的。” “呸！”斯蒂芬在手上吐了把唾沫然后抹在脸上，试图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 随着专机在华盛顿降落，斯蒂芬在专机上和其他兰德公司的高级研究员进行了讨论，拿出了初步方案。 “就是因为光甲航天，我有朋友被驱离园区的时候偷偷拍的，整个光甲航天都被围起来了” 这种技术可不是华国一家能掌握的。” 这次导派迎来有史以来最大外援-陈元光，加上本身感性上希望常温超导的网友就更多，一时间何教授的评论区直接被攻陷了。 他一边看，一边说：“看来这次我们的华人之光弄出来了不得的东西。” 其他黑衣男子撸起他就往外走，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在雪佛兰上给他准备了西装。 光他在物理学的地位，不包括化学和生物，我连前一千都排不上。 因为是超低温的超导体，所以需要用电缆来连接不同的制冷机，这些接口和电缆都会减缓处理器的速度。 李蕊的公司小群里消息在疯狂刷新，一下子就99+了，看来第二天远程办公和常温超导带来的冲击，让大家的表达欲得到空前提高。 最早大马华人媒体给陈元光冠上华人之光的名头，后来整个东南亚地区的媒体都在用。 他对这个有点接受不了。 黑衣男子递了张湿巾过来，他已经无力吐槽你为什么不早点给我。 就光这一个成果，不算其他的，他才二十多岁，不算他未来的成就。 这也意味着他们能制造出比现在算力百万倍的计算机，芯幕已经实质意义上失效了各位，英伟达的显卡、asml的光刻机、台积电的制程，这些都实质上失效了。 华国人不需要再通过把芯片做小来获得算力，他们完全可以靠着常温超导做出超大型量子计算机来为他们的ai战略提供算力。”斯蒂芬语气悲怆！ 8k献上，鸦会基于现实推演。 考虑到尺度，一些过于激烈的可能性会规避 (本章完) 第130章 莱特陈的飓风 第130章莱特·陈的飓风 货币只是锚定生产资料的数字，货币本身是没有意义的。 靠着美元和过去积累的战略优势，阿美利肯有太多招数可以维持数字幻觉了。 但是幻觉终究只是幻觉，它无法掩盖阿美利肯对全球控制力度日益下降，从德黑兰到莫斯科，从利雅得到柏林，全局性的失控只要稍微有点嗅觉都能感受到。 过去的统治基础在不断动摇，新时代的圣杯还没找到。 圣杯没有找到不可怕，因为过去营造的全球舆论体系能让阿美利肯有定义圣杯的能量，他说ai是圣杯，那ai就是圣杯，哪怕ai带来生产力革命真正意义上到来少则十年多则数十年也不重要。 可怕的是你最大的竞争对手找到了新的圣杯，并且这圣杯是“真圣杯”，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 斯蒂芬在专机上的时候越想思路越清晰，如果不能拿到常温超导技术，那这场游戏只要阿美利肯不掀桌子，那么已经实质上结束了。 他们还不知道美股蒸发了5000亿美元，折合rmb的话是三万五千亿，如果是开玩笑，那这将是史上最贵的玩笑。 “我们要如何对付他？”斯蒂芬问。 陈元光一个人独自坐着。 刚刚说的量子计算机算力上的优势，只是我们根据过去历史推测出来的结论。 “没错，我们注意到了莱特先生的成果，如果是真的，那么真是太好了，意味着人类在科技上又” 做空铜期货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被打爆了，仓位直接被强行平仓，所有做空铜期货的交易方总亏损预计在20亿美元以上。 而陈元光说自己搞定了常温超导，能让美股一晚上蒸发掉五千亿美元，能让纳斯达克指数跌3%，让铜和黄金全线暴涨。 陈元光发了微博之后，大概十分钟之后，他被老赵通知在家别动，有人专门会上门来接他。 “元光，你.”林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她本来想抱怨两句，“你注意安全，等国家方面的人来负责你的人身安全。 “我们完了。”equidex经纪集团公司期货交易主管容古迪脸色灰暗，他们做空了铜期货，直接被打爆了，预计损失至少是两亿美元以上。 要知道当前美联储正在加息，全球货币紧缩，在这基础上，黄金涨是因为未来的不确定性，而铜涨的如此离谱，完全是受到常温超导影响。 陈元光没有开门，他打了个电话和老赵再次确认这批人就是派来的之后才开门：“54321.” “它无论是从迈斯纳效应还是说它的电阻情况，都表现出了常温超导体的性质。 我这边已经由有关方面的人来负责我的安全了，他们把安全保护等级又提高了，我估计你爸妈应该也是。 等陈元光穿上后，该男子做手势示意陈元光跟着他们走，其他人把陈元光围在中间。 杰弗里已经不想说话了，出于职业操守，他还是把对方上任后签署的一系列行政指令，挑了重点说了一遍。 陈元光的出现告诉大家，去华山并不是只有一条路，我们可以坐飞机上去。 听到后，领头的精干男子从旁边人手里拿了件防弹衣和防弹头盔递给陈元光：“陈先生，出于对您人身安全的考虑，麻烦您把这个穿上。” 陈元光心想，这阵仗也太大了。 把黑色头盔戴上之后，他有种自己是罪犯的感觉。 斯蒂芬给出的判断，结合了来自一线专家的意见，他们一致认为这技术威力比原子弹还大，直接打到阿美利肯的命门上了。 这是他的口令。 下次有类似的事情和我商量一下。” “如果不是阿美利肯带领人类进入星际时代，那这样的星际时代将毫无意义。”杰弗里把他内心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在座不少人点头表示赞同。 陈元光身边有专人负责给他联系，提供专门的手机能在屏蔽设备里对外进行通信。 “它意味着未来，更意味着现在。” 这很可能只是一个开始。”这是更让斯蒂芬感到无可奈何的地方。 他们在看到陈元光微博后的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陈元光前后两条微博，提到了cu2s，铜将会是常温超导的重要原料，这意味着铜在未来的需求会暴涨，需求暴涨意味着供需关系错位，铜价也要跟着暴涨。 他的高级助理，也是白宫新上任的办公室主任杰弗里心里无奈又理解，听这种前沿技术原理，听懂了才正常。 他们围在一起聊天，整个办公室嘈杂起来。 这部分钱谁赚走了，高盛和摩根联手主导了这一切。 “别来沧海事。”陈元光在家里透过猫眼往外看，外面一群人。 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磁场操控和磁场设计全部都是老板亲自操作，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接触过那台设备。” 年轻的研究员们脸上没有丝毫不满，反而很兴奋，因为这也是难得的人生经历了，等回去可以和家人朋友吹一辈子。 如果掀桌子的话，双线作战的阿美利肯同样毫无胜算。 陈元光心想，暗号倒是对了，万一其他人拿到暗号怎么办？ 他所在的小区同样被封锁了，只是封锁和后续来接他走是两批人。 这还是在常温超导没有确定的情况下，华尔街都在等待最后的消息，以及大人物们的决定。 “好，很好。” 斯蒂芬甚至认为他们掀桌子不会是双线作战，会是三线以上，s3赛季会提前到来，季前赛会提前结束。 你想生产芯片，想要提升精密程度，那你就必须要走光刻机刻蚀这条路线。 我们是基于lk99的制备流程，对它进行了优化，具体优化主要是通过磁场来实现的。 唉，没事，发了就发了，发了也没什么。 美股在崩盘前夕，黄金暴涨，铜涨幅更加夸张。 这就是华尔街，没有时间在意阿美利肯战略危机，先狠狠收割一笔再说。 “它是只有迈斯纳效应，还是说电阻也一样表现出了超导的性质。” “我们现在需要做两件事，确认常温超导技术的真假，然后想办法让他们把技术进行共享。” 这倒是听懂了，听懂一半，这位叫莱特陈的人对阿美利肯产生了威胁： 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有着不同的分量，高丽人说自己造出了lk99，影响力只能局限在互联网和科研机构里，最多让美股的超导概念股上涨，上涨市值一亿美元都没有。 他在挨个打电话报平安。 双管齐下，一起造就了这一轮的铜价暴涨，收割了华尔街所有做空铜的交易方。 陈元光那条微博短短三个小时时间，播放量已经破亿，评论数破千万了，可以被微博当成镇站之宝了。 等他说完后面，又要解释前面，这陷入无限死循环，cpu得烧坏，本来前不久就爆血管了。 高盛和摩根联手做多铜，同时让南美智利的最大铜矿所有方，智利国有铜公司（codelco）的工人罢工，工人罢工再度缩减铜的供应量，为他们做多铜价再加一道保险。 “当然是真的，如果这只是一个玩笑的话，我们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 他笑道：“不好意思，让大家都经历了这么一遭。” “找到机会，干掉他。” 当天为了稳住美股市场，白宫下午开完会统一口径后加急召开新闻发布会，由白宫主任杰弗里亲自主持。 兰德智库作为全球最著名的智库之一，常年为华盛顿提供决策，他们的研究报告会成为阿美利肯全球战略的一部分。 其他相熟的研究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参与了常温超导项目的研究员是众人的核心，每一个都在给大家解答。 它实际上能带来多大变化，我们还不知道，有可能基于常温超导打造的量子计算机，在ai模型搭建上同样有着加成，因为它意味着更快的响应速度和更低损耗的信号传输。 这种事阿美利肯干过不止一次，大家太熟练了。 只有科研领域的学者代表对于这帮人的兽性感到讶异，他反驳道：“这是否太过激了，莱特陈是人类的财富，他的存在能帮助我们提前跨入星际时代，如果干掉他会是全人类的损失。” 杰弗里不知道对方的good是什么意思，他估计对方听到后面已经把前面忘了，他也不想提醒对方，因为这实在太累了。 再说我们不可能专门搞个特效视频来逗大家，今天既不是愚人节，老板也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 而且未必是双线作战，德黑兰同样蠢蠢欲动。 “抱歉还有一点，我们还需要对莱特，莱特·陈有一个应对措施，他在科技上的创造力和表现已经让我们无法应对，他才24岁就已经有如此可怕的成果，让我们的统治体系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铜价在几十分钟内暴涨80多美分这是前所未有的灰犀牛，完全是由于那该死的陈，史无前例的重大利好，加上该死的高盛，他们主导了codelco的工人罢工，都该死！”语气里的凶狠掩盖不了他们期货交易面临的巨额亏损。 纽约商业交易ex分部铜期货7月合约跳涨100美分，至4.2605美元/磅，涨幅高达27％，创下新的历史纪录。约45分钟后，铜价回落至4美元下方。 如果说钙钛矿电池和人体冬眠技术还不够的话，那这次的常温超导技术再一次验证了对方在技术上的非凡创造力。 纽约时报在推特上发文：“莱特·陈的飓风来了，诸位准备好了吗？” “这下真吟了，这应该是为人类开启新纪元的钥匙了吧。” 这一片被信号屏蔽了，大家的手机也都收起来了，只有聊天打发时间。 陈元光尴尬地笑道：“我看其他科研机构做了lk99的复现实验，第一件事都是发视频，b站抖音上类似视频不少，我想着我也得发一个视频吓死他们。” 等把他送到光甲航天研发中心大楼里后，陈元光看到自己手下的员工们一个接一个的回到这栋大楼。 “这下真且听龙吟了，我之前还一直觉得搞定常温超导属于有生之年，现在居然真实现了。”” 杰弗里把头凑到耳边：“他在说这件事影响很大，会影响到我们的战略部署。” 斯蒂芬的话点透了这一点，这也是为什么今天早上纳斯达克开盘后，所有半导体相关的股票都在跌，纳斯达克指数跌了足足3个点，创下了有史以来最大跌幅。 任何基础材料上的突破都会带来一系列连锁反应，只是这次的反应特别大而已。 老赵还给了个一个暗号，对方会上门接他的时候会报暗号。 “光神真搞定了常温超导吗？”没参与到这个项目里的同事问道。 陈元光心想，这安保措施直接给我拉满了。 “伱们是怎么做到的，我还是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就这样就搞定了？” 林甲无力吐槽：“他们是假的，你这是真的，真的你也得想想，这么重要的事情。 又慢悠悠说：“我们战略部署是什么？” 这只是在ai上，还有其他很多领域，都有可能产生我们意想不到的变化。”斯蒂芬的话在整个房间里回荡，背后华盛顿的油画注视着脸上写满愁容的后人。 阿美利肯构建的技术体系，能靠着过去数十年积累的优势，让其他竞争者面对这套缜密体系时只能选择接受，要绕开这套体系另起炉灶不可能，做不到。 不用担心我，国家方面开什么条件，你答应就好了，不可能让你吃亏的。” 还有一章 (本章完) 第131章 我寻思你这也是中彩票啊 “光神，你这惊喜有点太突然了。”这次再见到老赵，再也没有之前那副文质彬彬一丝不苟的样子，像是刚刚二十四小时忙完没有休息，脸上的疲惫不需要解释什么都能看得出来。 自从陈元光发微博之后短短十分钟时间，老赵他们部门就开始全速运转起来，包括和各地联系，派人封锁光甲航天所在园区，派人去保护陈元光父母和他熟悉的人，联系专家和智库。 华国一样有智库，只是和阿美利肯的智库相比，不管影响力还是能力都要弱上不少。 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华国人文社科类专家站的立场有问题，老想着友邦惊诧。 “我只是做了个小的复现实验，让你们操心了。”陈元光很客气。 “这是我们的陈局，和你是本家，后续由陈局和伱聊，另外我们这次带了华国科学院的专家过来。 冰在融化的过程中氧原子键变弱，发生横向偏移，形成了氢原子和氧原子的静电键。 在看到光甲航天实验室里的常温超导材料后，陈先辉无比后悔，在测电阻的时候，他的思绪已经回到了二十五年前的那个下午。 陈元光的话无疑是对陈先辉的认知堡垒又一次重击，这位今年正好年满六十的老人有点站不稳了。 他从接到命令开始就一直在高负荷运转，整个人大脑没有停下来过。 陈元光说：“理解。” 陈先辉这下要好受一点。 回忆再没有如此清晰过，他手指在发黄皱褶的书上抚过，从目录中找到具体的页码。 所以这次由我来和您谈，避免我们中间还要转手几道信息。”陈局给人一种非常普通的感觉，有一种你在路边看到擦肩而过又不记得到底长什么样。 正是因为他知道崔东植理论来源，所以更加对lk99不屑一顾。 陈先辉：“好，我也就不客气，你叫我老陈就行。 等测量完电阻，确定这确实是常温超导后，陈先辉已经整理好思绪，完成心理建设了，那么多人沿着赫伯特的理论都没做出东西，换我我难道就能做出常温超导体来吗？ 我选择这套理论成了院士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呢？ “没有问题，确定是常温超导体，从表现特性、测量电阻上来看都没有问题。”陈先辉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冰的结构是三维的，呈六边形结构排列成蜂窝状，然后层层通过氧原子连接在一起。 或者说也许能，能就和中彩票还是连续中1000注的概率一样低，我不认为人类有这种运气。 “好，好，很好！ 陈先生，国家有幸，民族有幸！您先请等一下，***和***们还在***等消息，我先给他们回一个消息后我们再聊。”吴局鼓掌后走向陈元光边握手边说道。 他之前在中科大任教，而陈元光在江大念书时期的校长窦校长，在来江大任职以前，在中科大物理学院任教时间长达十六年，他们两个之间很熟。 “陈先生，您好，久仰大名，一直无缘见面，这次见面有点仓促，我是*****局的负责同志，和老赵和老吴比起来，我有一定的决定权。 陈元光把它命名为gj01，和lk99区分。 陈先辉再看陈元光的时候有种看神的感觉，自己努力了三十多年，别人轻飘飘就做到了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种涡流自然产生三维磁性结构内引起振动的拉莫尔进动频率，进而构建起类似exclusionzone水的抗磁性。” 在北极和南极的相位微分比例按照一定的比例进行排列，这样可以实现北极的相位压缩和南极的相位膨胀。 老赵和其他专家都望向吴局，他点了点头：“好，我们先对真实性进行一次核验。 “一维超导，原来一维超导理论是真的。 吴局出去打电话了，陈先辉走到陈元光边上，他有太多太多的问题了。 而我们这块gj01是可以重复制备，虽然它是一维超导体，面临很多限制，要应用还有难度，但它仍然是常温超导体。” 但是他还是从工具箱里拿出了温度测量仪，看到上面的数字和实验室里的温度计没有差距。 陈先辉后悔自己没有带本子和笔把陈元光讲的记下来，这里面涉及到太多他之前没有接触过的新概念。 陈元光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刚刚陈先辉自己掏了设备出来，他以为对方是出于谨慎考虑。 这使结构具有旋转对称和横向平移的能力，允许其形成任何三维结构，特别是螺旋，这种水就是在片状结构中形成的。 他的记忆无比清晰，那时候他因为一篇论文引用了赫伯特的这篇论文，所以他想去看看原文，在中科大老图书馆里找到了1154期的哲学学报，看到了赫伯特的论文。 吴局带头鼓掌，他鼓掌之后老赵跟着鼓，然后整个实验室都响起了掌声。 我觉得我们不用多废话，先去对常温超导体做验证？ 既然超导体要表现出100%的抗磁性，体内要没有磁场，而exclusionzone水能排除所有溶质，那是否代表这种结构有助于帮助常温超导体的形成？ 他发现了一种新的水分子结构，他称之为exclusionzone水，这种水有能力从其中排除所有的溶质。 更重要的是这种制备手段是没办法复现的，它是一次性产物。 陈先辉是在实验室的时候接到自然基金委员会的电话，让他准备一下，乘坐专机从合肥直飞鹏城。 他过去主要就是做新型超导体，研究方向横跨多个超导体体系，从铜氧化合物超导体、富勒烯超导体，铁基超导体和有机超导体等等。 陈先辉这才放回去，然后继续观察这块常温超导体，他此时的神色和光甲航天第一次见到它的小年轻们没有区别。 多维结构怎么做到我没有想到方案，但是一维结构的方案，完全可以借助n-mdcv磁场操控技术来对类似lk99的材料进行定向控制，让它的两极在流动和旋转方向上是完全相同的。 这篇论文在英国皇家学会《哲学学报》的第1154期上刊登，陈先辉看了学生拿给他看的崔东植关于一维超导的论文。 这么小众的理论居然是真的，造物主真的存在？简单、美的规则才是物质世界的终极规则？”一时间陈先辉脑海里则有无数思绪闪过，“原来赫伯特提出的一维超导理论才是真的？” “好”陈先辉点头。 陈先辉接着问：“那我能问问大致制备原理吗？” 另外我们这边有已经准备好的论文也可以给各位先看看。” 另外这块材料你看一下，上面标记了两个点，你用那两个点测才能测到理想值。 一维超导在赫伯特提出后，从1954年到2000年之间有超过一千次的引用，属于老的不能再老的理论，有一定价值，给后世超导体研究起到了指导作用。 其中关于自由电子与晶格位移相互作用、正弦晶格位移在系统中所需的最低能级、电子能谱中产生的能隙、周期性晶格位移起到的内场作用等等，这些概念一直到今天都在被应用。 “光神，关于常温超导，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陈先辉说。 身在光甲航天的大楼里，身体在告诉他，温度真的只有24c，这块材料就悬浮在磁铁上，整块材料悬浮，没有一边颤颤巍巍靠着磁铁，另外一边悬浮。 陈元光笑道：“陈教授，您也是做超导体的，您觉得能烧出来吗？ 我们希望验证常温超导的真实性。”老赵语气中也满是疲惫。 你知道原理，不知道参数也造不出来。 陈元光点了点头：“没问题，你可以用这里的磁力计和电阻计来测，也可以用自己的。 这并不是不信任您。” 所谓高丽人提出的isb理论，陈先辉一看就知道这玩意就是在赫伯特基础上做了点完善。 光甲航天参与到这个项目的研究员都知道，这后续他还想发论文，陈元光觉得完全不用保密。 陈先辉自然不会像外界吃瓜群众认为的那样，把高丽人崔东植提出的一维超导理论当成是整套体系的源头。 他在看到微博的时候，即便是陈元光发的，他依然不相信这是常温超导，认为这是低温，无非是把-139c提高到了-80c。 陈先辉连热度都没蹭，直接给lk99判了死刑。 “简单来说先用lk99的制备方法把改性铅磷灰石晶体结构，再用磁场操控改变它的内部磁场，让它实现100%的抗磁性。”陈元光最后总结道。 陈元光不以为然，没听过很正常，毕竟对方是物理学教授：“这是一个生物学概念。 陈先辉回忆起自己三十多年前，投身超导体方向研究后，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做出常温超导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随着对超导的深入了解，年纪的增大，他的期望值越来越低，只希望自己能有所突破，能在现有条件下实现突破就可以了。 因为它是一维超导体，有很多杂质，和lk99类似。” 大家一起到实验室里，陈元光拿出常温超导放在磁铁上进行展示，陈先辉看了眼墙上的温度计，24c，和他的体感温度差距不大。 “光神，我能测一下电阻吗？” 华盛顿州立大学的杰拉德教授致力于研究蛋白质和全氟磺酸这类亲水表面水的性质。 比如说现在常压下最高的超导临界温度记录是-139c，他能够把这个数字往前推进到138c，他都已经满足了。 他阅读过的文献要远远多于吃瓜群众和一般的博士，在他的认知里最早的一维超导理论来源于1954年英格兰物理学家赫伯特·弗勒利希发表的论文《关于超导理论的一维情况》。 元光，你们的常温超导是基于lk99理论烧出来的？” “光神，之前一直有听说你，窦校长可没少在我面前炫耀他们的学生多厉害多厉害，从你发第一篇nature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你了。 但这套理论是不行的，被引用了这么多次，基于这套理论做了无数尝试都没有搞出常温超导，高丽人修修补补就能拿出东西来？不可能。 陈元光心想既然吴局把对方带来，肯定是没问题的，“您说，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元光就好。” 这次很荣幸能来对常温超导体进行检测，我也主要是看下电阻表现和它的迈斯纳效应。”这次来的是陈先辉院士，他的主要科研方向就是超导体。 陈元光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了哀求，有种看到对方过往认知轰然倒塌，你所相信的不再是你所相信的。 “好，没问题，我们直接去实验室吧，常温超导体就在实验室。”陈元光说。 陈元光知道这属于是必备素质，估计年轻时候也是杀出来的主，“好，欢迎各位。 这就好比我去买彩票，我所有号码都选6，最后我中奖了概率一样小。” 同样的，磁场控制谁都知道，具体磁场控制怎么设置，陈元光已经把数据都清除了，这套设置规则只有他清楚。 陈元光觉得自己给自己鼓掌有点傻，他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作，然后想了想，不鼓掌好像更傻。 技术原理不重要，就好比光刻机的原理谁都知道，但是只有asml能造光刻机。 陈先辉问：“禁区吗？我知道它的中文含义，但是如果它是一个学术名词的话，我没有听说过。” 在看到lk99的消息后，陈先辉不屑一顾，越是了解超导体，越不信棒子能搞出常温超导来，这也是因为他不拍b站，他脑海里是类似的念头，这要是真的我吃翔。 “陈教授，不知道您是否听过exclusionzone？”陈元光问。 要是自己当年信这一套理论就好了。 “我们都知道超导体靠的100%抗磁体积，整个材料内部没有磁场，单纯烧制是不可能能烧出来。 或者有其他人能去未来查资料的话，他也能知道。 陈先辉听懂之后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元光，我大致听懂了，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你这制备方法设计出来，不比买彩票的概率高到哪里去吧？” 明天继续，求月票！ (本章完) 第132章 难以想象的战略空间和战略主动权 陈先辉不知道exclusionzone水的结构，以及这类结构是怎么应用在常温超导体上的，他听了个大概后觉得用磁场去改变它的内部磁场让它表现出百分百的抗磁性，这难度不比中彩票低。 lk99和陈元光拿出来的gj01制备方法就好比，lk99是让你从天上跳伞，地面上有一个红色圈圈，你得降落到圈里面，而gj01也是跳伞，你可以去控制风力来让自己跳到红色圈圈里去。 二者之间没有本质的区别，前者是靠伱自己发力来控制降落方向，后者是靠风力，都是碰运气的产物。 无非是你达到目的之后，把控制风力的步骤记录下来，下一次降落按照之前记录的步骤重复，有比较高的把握能再次掉落到圈里面。 问题是控制风力的步骤，这和中彩票没区别。 陈元光心想，没错确实是撞运气撞出来的。 在之前陈局离开的时候，陈先辉向他透露了对方的具体级别和职位，一方大佬向他鞠躬致敬，无论是从地位出发还是从年龄上，他都要表示谦虚： 陈局见陈先辉和陈元光聊的差不多了，然后才慢慢走过来，“陈先生，我们聊聊？” 陈元光心想，现在这局势下也不允许他不同意：“好。” 现在是美股开盘时间，美股暴跌，rmb兑美元大涨，富士华国指数暴涨超过3%等等，这些强弱转换几乎就在这一瞬间。” 陈元光说：“我本来是打算开放申请，让外面专家都能来参观。 后续我们有多的样品完全可以共享给华国其他的科研机构。” 结果不仅这一轮的资金缺口解决了，后续的资金缺口同样解决了。 “陈局，使不得，这是我应该做的。” 从宏观上来看，资金的回流，信心的重建，世界贸易格局的变动，阿美利肯科技霸权的解构，这些都将为华国争取到时间和空间。 陈局收回表情，一脸严肃地问道：“它不是常温超导体？” 另外就是发论文讲一下我们的研究思路。 他不想给华国不切实际的希望，体积受限的一维常温超导体，真正应用起来是否有华国专家们以为的效果，这还是未知数。 “陈先生，首先恭喜您在科研上取得了划时代的成果，常温超导意味着我国在占领科技高地上实现战略性突破。”陈局的脸色既疲惫又轻松。 “元光，所以你通过磁场改变了它内部不连续的库珀对，让他们处处连续，进而打通了一条超导通路。”陈先辉问。 这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认为是真的。 不管是情感上，还是理性上，都不应该隐藏如此关键的信息。 陈局说：“我刚刚说了，它能给我们带来战略空间和战略主动权。 但是利用这条技术路线制备的常温超导体会受到很多限制，它是一维的，或者说准一维，然后体积有限。 说完后他起身向陈元光鞠了一躬：“这是代表国家向您表示感谢，常温超导技术将为我们争取到难以想象的战略空间和战略主动权。” 因为鹏城离香江太近，香江作为我们对外的窗口，一些事情管不到，在这里不够安全。 他们除非能拿到具体的磁场设置参数和操作步骤，不然不可能能逆向破译。” 在这些关键问题上达成一致后，陈局轻松许多，他笑道：“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肯定会颁给你，只是你本人没办法去现场。 不管它的价值是一百还是一万，要对现实产生影响，都需要时间，从实验室到产业界再到民间，力量的传导需要时间，短则两三年，长则五到十年。 至于靠着未来的技术是否有资格拿到诺贝尔奖，陈元光认为光是他靠着现代这么原始的设备能够复现实验并且把常温超导物质给造出来已经够格了。 陈局说：“那这边到时候由我们来安排，后续具体的产业落地应用，在征得你同意的前提下由专业机构来负责。” 陈局听完后：“好，我觉得可以，本身我们要让外界知道我们搞定了常温超导技术。 陈局点头：“这就够了。 陈先辉倒没有觉得完全是运气，光是exclusionzone水就不是物理学家会知道的概念，包括n-mdcv磁场操控技术也不是谁都会的。 我们在国际上最大的竞争对手是阿美利肯，以及围绕阿美利肯建立的一整套游戏规则，这是从warii结束后漫长时间里建立起来的。 你所说的上限，无非是这技术它的价值是一百还是一万的区别。 因为种种现实因素，他们现在无法立刻这么做，让华国在ai上落后。 我目前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太空采矿项目上。这才是我短期内最主要的工作。” 陈元光内心希望能自己亲自去斯德哥尔摩领奖，考虑到人身安全，去的话被暗杀的概率无限毕竟100%，他一点都不敢相信老美的节操。 陈元光点头，知道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你的安全现在至关重要，我们会在不打扰你正常生活的前提下给你提供最高等级的保护，但同时也需要你配合。”陈局说。 而在今天得到消息，并且看完专家紧急出的一份报告后，他觉得说不定真的有国运的存在，不然怎么可能常温超导在这个关键时间点，被华国科学家给发明了。 按照我的理解，短期内受限于工艺，它无法把体积做上去，在应用侧未必像您所以为的那么广。 “我明白。” 陈局作为从特殊条线一路升迁上来的，自然不信命，更不信国运这一套，在他看来华国能有今天，是历代人奋勇拼搏接力奋斗的成果。 我只是鞠躬并不算什么，正是有你们这些科学家在默默奉献，才有了今天华国的腾飞。 只能说当运气掉下来的时候，陈元光正好接住了，换成其他生物学家在看到exclusionzone水也绝对不会和常温超导联系到一起。 这个短期有可能是十年，有可能是二十年，甚至更久。” 陈元光说：“它是，按照现在人类对常温超导的定义来看，它毫无疑问是常温超导。 明天你得准备一下，电视台那边明天会给你安排一个专访，这是轰动全国的大事，需要好好宣传一下，在提问上央*视那边会全力配合。” 在未来，人们沿着lk99这条技术路线有不少发现，但是都和常温超导无关，就当科学家认为这条路径压根就走不到成功彼岸的时候，被科学家结合生物上exclusionzone水的概念用磁场控制理论给撞出来了。 陈局接着说：“从另外一个方面说，常温超导肯定是有价值的，有巨大价值。 国家机器开动下，钱的问题就这么轻飘飘解决了，陈元光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本来指望这一轮的常温超导技术高价卖给外国企业，来解决资金问题。 后续融资，由国开金融牵头，按实际需求给您提供资金支持。” 从阿美利肯每年的统计数据可以看出来，阿美利肯的第一大进口国已经从华国变成墨西哥了。 陈元光知道这条技术路线是没有未来可言，或者说未来四百年后都没有把上限给找到，也许有，但是和没有也没区别了。 在陈先辉确定常温超导的真实性之后，陈局的内心松了一大口气。 它只要是真的常温超导材料，哪怕没有任何作用，光是战略威慑都足够让阿美利肯忌惮不已。 陈局鞠完躬之后回到座位：“不不不，这个时间点如此重要的技术突破，对华国来说太关键太关键了，无论用多高的形容来评价都不为过。 陈元光很大方，因为他很清楚这条技术路线是死路，从理论上来说当超导物质体积一增大，它就没办法通过磁场控制来打通超导通路了。 参观和现场实验可以，后续我们会安排华国科学院的专家进行一次论证，一旦确定了光靠样品无法复现的话，样品都能提供给他们。 这只是相对于未来时空来说，这条技术路线没有价值，放在现代时空，它的技术价值能让阿美利肯和华国之间的紧张氛围拉满。 国家层面肯定会给你足够的荣耀。 先给您说一个好消息，光甲航天的太空采矿项目后续研发投入，由财政口相关部门和国有企业共同出资，按照您的需求，分期拨款，这一轮差的113.3亿rmb，由国开金融全额补足。 陈局说：“第二点就是常温超导技术后续研究，你是怎么考虑的？” 国外的研究机构想靠我们的思路做出成果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陈局把陈元光带到光甲航天的会议室，然后用设备把整个房间的信号给再加了一道屏蔽，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而且全球并不是只有阿美利肯一个国家，他们本就摇摇欲坠的游戏规则会更加无力。 “陈局长，抱歉，您可能高兴的太早了。”陈元光弱弱道。 陈元光点头：“有。” 你和你最主要的几个家人也要一起搬到申海去。 元光，接下来请允许我叫你元光，这些是我们的请求，在当前这个形势下，光甲航天的研究中心需要整体搬迁到申海。 您放心，技术肯定是真的，而且是可复现的常温超导体，把它无论是拿到世界上哪个实验室里，都会做出同样的判断。” 而且他从陈局口中听出了资金需求无条件无上限满足的意思，这礼包有点太大了。 现在该着急的是阿美利肯，战略主动权已经在我们手里了。 而我刚刚说的那些虚的，会在瞬间完成转换。 哪怕付出巨大的代价，他们也要这么做。 我们本来想的是燕京，但是考虑到你不喜欢燕京，那就申海吧。 陈局的话从更高层面解释了，为什么常温超导对华国来说如此重要，给了陈元光全新的思考方向。 “元光，恭喜你，今年的诺贝尔奖没有悬念了。”陈先辉说，说完后又马上补了一句：“不过考虑到你太重要了，你应该是没有办法亲自去领奖了。” 换成国外企业或者机构，陈元光觉得自己能毫无心理负担的不透露这部分信息，但对华国他做不到。 “您说得大致没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确实有运气成分，它是非常偶然的产物。” 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些。” “陈先生，它是常温超导就够了，它的应用范围到底广不广，它能在多少领域给华国的产业带来变化，带来怎样的变化，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您应该对于这几年的国际局势有所感受吧？” 陈元光说：“这点我还没考虑，因为它可能的应用范围太多，我没有精力来做这件事。 陈局听到陈元光说出“它是”两个字后，人又松弛下来，听陈元光说完后他缓缓道： 这是当前面临的重大战略危机，而常温超导的作用在于它能让阿美利肯相信，他们在科技上锁不住我们，甚至会被我们反超。 第三件事就是后续常温超导技术的产业化你是怎么考虑的。” 陈元光点头：“我猜测是这样，但是它是今天才烧出来的，所以具体的微观性质还需要进一步观测。 到时候你找个代表，然后远程发表讲话，这也算是间接感受了颁奖氛围。 阿美利肯从16年开始，就想尽一切办法希望能够维持这套体系，他们在20年之后发现维持这套体系最好的方式是让华国出去。 陈元光觉得自己又长见识了，他以为只是技术本身让陈局如此激动，现在看来他还是看的不够高：“我明白了。 鸦还是希望尽量找足够高的角度来讲常温超导的重要性，基于现实做合乎情理的推演，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层次还是和商业谈判一样，倒不是说商业谈判不好，而是它太具体了，档次不够高。 应该还有一章，也有可能写不出来明天再更。 (本章完) 第133章 漫长的夜晚 “元光，我已经不知道你的未来会怎么发展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从来都不是空话。 你爹我只想吃喝玩乐，最好当一只米虫混吃等死一辈子，所以我对自己的能力没有半点要求。 同样的，我也希望你能过上和我一样无忧无虑的米虫生活，靠着我们家在羊城的房子，只要伱不生他十个八个的完全没问题。 用我钓鱼时候看的玄幻小说里的设定，没想到我这只米虫居然生出了真龙，真是”在华国方面安排的专机上，陈元光、陈元光他亲爸、亲妈和后妈都在。 陈庆之黝黑却细腻的脸上泛起自豪的光芒，自豪的光芒一闪而过，马上是担心和忧虑。 陈母听到米虫则脸上露出讥讽的冷笑，冷笑同样很快消失变成忧虑。 陈元光不解问道：“为什么？” 我在天台上的时候看到周围还有人在放烟花，听到有人在喊光神牛逼，我则冥冥之中感觉国运是不是真的存在，不然为什么常温超导技术不早不晚正好在这个时间点出现。 “还好光神是华国人，不敢想象光神要是阿美利肯科学家会怎么样。” 陈元光接着说，“我在发微博前，看到网上各路研究机构都对lk99进行了复现实验，也有不少完全悬浮的超导体，我见他们发没事，只有网友讨论，于是想着我也给大家震撼一下。 “可控核聚变最可行的方案，就需要超导体。而且是能耗尽量低的超导体，现在就等光神合成的常温超导体具体参数了。” 林甲觉得陈元光在做出常温超导体之后情绪过于激动，失去了判断，情绪战胜了理智。 “我相信常温超导一定存在，否则飞剑是从哪里来的。” 陈元光见林甲如此通情达理，他之前还在担心被林甲责怪的心放了下来：“是的，我知道常温超导体很重要，但是没想到它能引起如此大的反应。 “是啊，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妈，我也算是做到了当年你期望我的样子。”陈元光望向陈母。 “lk99一路走来不容易，全靠华国科学家们的坚持不懈，一直坚定相信这玩意有搞头，不断做实验，最终才有今天的成果，光是我知道的一些实验组，不是光神团队，他们烧了不下50个样品，做了上千条回线。 有了常温超导之后，现在轮到华国讲华国故事了，和人工智能相比，常温超导看得见摸得着，全球专家想来参观都得打报告打申请，最好来得敬酒，不敬你一杯不能看，主打一个文化输出。”林甲调侃道。 知乎和b站上的导派们更是开始了集体狂欢。 陈元光把华国方面给他开的条件细细道来，林甲说：“这种观点网上有一些博主提出来了。 你给的结果有谁敢忽视？ “元光，没什么好抱歉的，我完全能理解你。 能有成果既是偶然也是必然，最后骗吃骗喝的寄派赶紧给爷认领！” 一举多得。 陈庆之没等陈母说话：“国家方面答应我，申海周边的水库随便我钓，想去哪就去哪，是不是真的？ 另外我和我的钓友们说了，他们要是来申海陪我钓鱼，我给他们报销来回路费。” “见证历史！” 官方的盖棺定论让广大华国网友的讨论热情更高了。 “我就说未来科技进展还是得看华国！” 他说的很对，是不是真的能做到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得相信这个故事，对华国的未来有正面预期。 你直接在微博上公布，大家都没反应过来，这样的话华国有地理优势，能保障你的人身安全。 等着看吧，从明天开始轮到华国出招了。 如果光神用的是全新的技术路线制备的，而lk99又被证伪，那还是我们寄派赢。”寄派没有认输，还在战斗！ 早一点我们保不住这技术，晚一点胜负已分，赢了只是锦上添花，输了它未必能扭转乾坤。 林甲抬头对着陈元光笑了笑，过了这么久，她原本的怨气早就消了，而且看见各大社交媒体上全国网友们狂欢，林甲也由衷感到自豪，这是她选中的男人。 “不，是漫长的晚上。”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林甲穿着睡衣抱着枕头在刷手机。 这只是很小的一个方面，有了常温超导之后，有太多可以讲的故事，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正面的预期，这种正面预期能带来好处的同时争取到最关键的时间。 “感谢光神给这世界带来一丝亮光！” 在陈先辉确认常温超导技术的真实性后，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几大官方媒体纷纷下场发文： “攻克核心科技，我国华国著名科学家陈元光先生成功实现常温超导体的合成，这也是目前世界上首例常温常压超导体的人工合成，这是划时代的技术突破，将改变现有科技格局” “不过还好，你公布是对的，要是你没有公布反而更麻烦。”林甲接着说。 只是后续发展出乎了我们的预料。” 现在人没事就是最大的好消息。所以说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对制造国来说，简直是神器中的神器。常温超导在阿美利肯出现，他们只能用在高端材料上，爆产能还得和其他国家合作，而华国可以一手包揽。 “第四次工业革命要在华国开启了。” 陈元光看着对方还没睡，面露愧疚：“抱歉，让你担心了。” 今天一直没睡就是在等官方的报道，还好等到了，官方认证之后我跑到天台去喝了一个江小白然后借着酒劲回到电脑前码的这篇回答。 以电力运输网络来说，现在这个局势下全球建不现实，建到东南亚总可以吧？ 华国官媒在美股截止后发文，盘后美股再次跳水，显然是对未来有着极度悲观的预期。 这一天对陈元光以及和他相关的人来说是一个难忘的不眠夜，对外界来说同样如此。 有了常温超导技术之后，在算力上可以靠量子计算机弯道超车，能源短缺问题也能得到解决，可控核聚变从永远的五十年变成也许二十年就能够实现，全球电力网络更是让华国可以毫无担心的爆产能。 “这下村里真发金条了，我现在回来还来得及吗？”ip:阿美利肯 “我是大陆北方的网友，能给我讲讲华国的常温超导是怎么合成的吗？我还是有点不相信，有偿提问。”ip：未知 阿美利肯经济没那么好，美股同样有大量泡沫，chatgpt和人工智能，阿美利肯的技术真的已经先进到其他国家永远追不上的地步吗？我不这么认为。 而lk99背后的一维超导理论，同样没有得到认证，光神是靠什么制备的常温超导体还不一定呢，常温超导出现也不代表你们导派赢啊。 这就像打掼蛋你前面抓到的牌不如对手，但是最后四张牌连着给你来了两个大王和两个小王，这你还会输那就只能怪牌手了。” 我刚刚在回来的路上刷了会微博，美股市值因为我蒸发了五千多亿，最多的时候接近七千亿。 林甲说：“如果你没公布的话，天知道光甲航天里有没有内*鬼，消息被泄露，轻则盗窃加给你来一记冷枪，重则直接凑精干小队来强攻光甲航天的研发中心了。 它能提高生产力没错，但是是有上限的，而常温超导能应用在计算机、电能、核聚变、电池等等，常温超导是没有上限的。 和自由自在的陈庆之相比，她要离职，来接她的人和她说了，会帮她办离职以及安排去申海之后的工作，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不习惯，相当于人生的下半场要开启全新的生活。 “光神太神了，我就问你们阿美利肯有没有这样的光神啊？” “更重要的是人工智能转化成生产力需要时间，这玩意没那么快，它在可预见的未来，取代的是人类需要借助计算机完成的工作上，比如写报告、整理表格、数据分析等等。 林甲扶额，“拜托，你是光神，他们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 你是准诺奖得主，只需要论资排辈，慢慢排队就能靠钙钛矿的成果拿诺奖。现在又在人生科研的黄金年龄，你的黄金年龄至少有二十年。 不过我还是不认输，我们寄派是针对棒子的lk99，lk99没证明是常温超导，各大研究所都陆续对lk99下死刑判决了。 正好东南亚靠近赤道，光照充足，钙钛矿电池适合东南亚的气候，在东南亚建光伏发电站和电力网络，提振内需，输出产能，创造就业和外汇，提高对东南亚的掌控力度。 “真是庆幸啊，前所未有地庆幸常温超导技术出现在华国。 “为祖国贺！” 但架不住大家就是相信，资本用脚投票，支持阿美利肯讲的阿美利肯故事。 “常温超导已经实现了，可控核聚变还会远吗？” 我以为自己放了个爆竹，结果它是一颗原子弹。” 这并没有什么错，你现在才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再正常不过了，换成是我，我可能还得露脸说i''mthekingoftheworld呢。 陈元光看着父亲，如果不是获得了matrix，他丝毫不介意过上米虫生活，问题是有了去未来的手段，能力到了之后不是你所能选择的。 在网上看到高丽人做出了lk99，然后见猎心喜，自己埋头在实验室做出了常温超导体，这是划时代的成就，无法按捺住内心激动和兴奋，发了条微博向世界宣布你的成果。 更重要的是，之前没得谈的问题，现在能谈了，而且还得看我们的心情，之前能谈的问题，现在对方的底线更低，我们能争取到的利益更多，只要卡死常温超导体的出口，给各国进行配额制出口，谁听话就给谁多点配额，谁不听话就不给，国际体系都能被重构。 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要尽可能多争取时间，常温超导属于那种能够瞬间建立信心，帮助华国争取到大量时间和战略空间的技术。 “真是漫长的一天。”陈元光乘坐专机回到申海家中后，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的林甲，感慨道。 这利息还是无风险收益。 换谁来看到这些，都没信心，美元兑rmb一直在涨，央行用尽各种手段都无法稳住货币，货币贬值带来出口微微增长，同时带来的是富人资产想方设法转移出境。 而眼见大势已去的寄派们还不肯认输。 “导派的大胜，导派开导，寄派赶紧寄。” 结果我发的反响截然不同。” “我是寄派，我先检讨，我总觉得常温超导没那么容易实现，结果居然真在我的有生之年看到了。 他之前在电话里知道，因为常温超导公布的缘故，林甲也被提高了安保措施，并且安排她尽快回家了。 导派们气焰异常嚣张，压根没有想过陈元光的技术路线和lk99不同这种可能性。 “寄派说话！我就说这次常温超导是真的，最后也不是靠棒子，而是靠华国科学家一锤定音。” 看着陈母杀死人的眼神，陈元光选择保持沉默。 他不断搞事，选择创业光甲航天，都是为了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即便不出名猥琐发育，有着matrix，早晚也会陷入类似的被动局面。 网上那些放视频的，无名无姓，注册一个社交媒体账号就敢上传，这压根不能同日而语。” 现在随着地产崩塌，地产太高不能卖，创业大环境太差没信心，大a诈骗市场不敢进，各类金融产品频频暴雷同样不敢买，而美股天天涨，你把rmb换成美元买底层是美债的理财产品随随便便七八个点的利息。 陈元光有太多太多想要和林甲倾诉了，华国安排他回申海、光甲航天后续融资华国方面一手包办、争夺战略空间、有关方面采访等等。 现在不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而是阿美利肯的时间不多了。” 当华国举国一片欢腾时，高丽首都首尔的沸腾程度丝毫不弱于华国。 (本章完) 第134章 q center “没有让高丽垄断lk99这种材料，光是直接经济效益至少也是上万亿美元，更别提其他效益以及在科技领先带来的间接经济效益，权英完和金铉卓是高丽的罪人，历代级战犯！” 这是高丽某论坛华国确定制造出常温超导体新闻下，点赞数最高的一条评论。 关于lk99的相关论文，权英完先刊登在arxiv，一个论文公开平台，然后金铉卓在发现他刊登论文的两个半小时后发表了一篇数据更为详实的论文。 “高丽经济这几年如此不景气的情况下，还不断有科学家为了一己私利把划时代的研究成果公开，这种为了个人利益不顾国家利益的行为，正是高丽在世界产业竞争中不断落后的最主要原因。 高丽人不再支持本国产业，为了一点点利益购买华国产品，甚至飞到华国把华国大米带回高丽出售，华国人在实现技术突破后根本不可能告诉你他们是怎么在lk99制备流程上进行优化的。 高丽和华国在近年来发展被逐渐拉开，正是内因在外的直接体现。” “应该起诉lk99泄密相关人员！” 但是现在不是，我们只需要lk99的专利，而且这专利也不是我们要，而是上面。” 最后的上面朴龙仁是吼出来的，要不是上面要，这笔小生意压根不需要他亲自来谈。 “好。” 权英完问：“青瓦台？” 在高丽论坛上类似言论是最多的，大家无法接受华国人沿着高丽科学家的技术路线做出了常温超导体。 权英完是地球的英雄，要是他不公开，光神也不会发明常温超导体了。”这太理性了，理性到下面高丽网友骂华国人滚出去之类的话。 “权教授，我们希望从你手中买下lk99相关专利。”来的最快的是朴龙仁，三星电子的总裁。 因为很明显lk99不是常温超导，这已经算是学术界公认的事实了，它表现出了一些特殊性质，但是和常温超导压根不是一回事。 其他研究方向都需要停下来，不是常温超导方向的研究员要么转岗要么去其他研究所。 “当然考虑到在lk99材料中的贡献程度，qcenter由李石培和金智勋两位先生主导，你辅助。” 朴龙仁见他签下了字，这才露出笑容：“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qcenter会获得每年两千万美元的赞助，未来qcenter的研究方向需要全部放在常温超导体上。 “五百万美元。”朴龙仁伸出五个手指，不带半点迟疑地说道。 他内心猜测，阿美利肯要lk99的专利，估计是为了借专利的名义卡华国的常温超导体。 朴龙仁摆手：“还是那句话，你能做出来，你随便开价格，我们会给你支票让你随便写。 他不敢相信，青瓦台和这有什么关系。 而权英完带着这个消息回到qcenter所在的小楼，自从他抢先发布lk99相关论文后，已经很久没回去了。 网络上持各种观点的高丽人吵成一团，现实中各大高丽财团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 朴龙仁轻声道：“龙山基地。” 对于权英完没有纠结价格，朴龙仁并不奇怪，因为lk99历史复杂，理论上专利权在权英完手里，但是真要打起官司来有的掰扯了。 更多的理性高丽人在缅怀相信一维超导理论并坚持了数十年永不言弃的老教授崔东植。 每年两千万美元的赞助，qcenter也算是高丽顶级的研究所了，这里的顶级是指待遇顶级。 棒子们则下意识认为，陈元光合成的常温超导体不是lk99，但是用到了lk99的制备原理。 最后他们做出有特殊性质的材料后，李石培和金智勋从各自的姓中取出一个字母，用lk-99来命名这种新材料，以纪念1999年发现的痕量超导。 权英完抿嘴，他作为lk99的参与者，后续在首尔大学、高丽大学、成均馆大学的联合下，对lk99进行了进一步的验证，自然知道lk99不是常温超导。 崔教授去世之后，他们注册了一个名为qcenter的“皮包”公司。这个公司既做一些咨询业务又做实验试图研究lk99。 至于华国的常温超导体制备是否用到了lk99的专利这不重要，至少官司都能打上好几年。 权英完刚刚还有些郁闷的心情要高兴不少，接着马上就不愉快了，因为他听到朴龙仁下一句话： 理性派里更多的还是：“崔教授如果在天有灵的话，他应该会安息。” 权英完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朴先生，如果北方大国没有做出成果，那这个价格我没有异议，但是在北方大国已经做出了常温超导体的前提下，这个价格未免过于寒酸了。” lk-99最开始的起点是崔东植教授，他收了金智勋和李石培这两个学生。他们两在崔教授的带领下，在1999年的时候做出了铅磷灰石，实验数据中有看似由超导引起的特殊现象。 但他还是想挣扎一下，“可是北方大国能做出来，意味着lk99有潜力成为常温超导不是吗？” 权英完则是qcenter的赞助方，所以专利授权合同得和他签。 如果做出成果，还会有相应的奖励，真的做出了常温超导体，价码随便你开。” 世界就是这样，股权归你，你在qcenter资金不足的时候投了钱，遇到强权的时候，别人一句话就能决定它的控制权，都不需要签合同。 权英完在看到名片的时候知道对方的身份，属于他绝对惹不起的大人物，“我没有问题，价格呢？” “这是全人类的胜利，是值得庆祝的时刻。”当然也有理性派。 朴龙仁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急着去龙山基地报道。 也有叫好的：“他们泄露了是好事，这样我们才可以用所有人的力量来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少数资金不足的自大狂。 朴龙仁不肯退步：“它只值这个价格，如果伱有北方大国的技术，那么别说五百万，五百亿美元，三星也能掏出来。” 权英完不挣扎了，青瓦台要还可以挣扎，龙山要自己要是不给，恐怕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里面的人也因为lk99的爆火而陆续没有在这办公，他回到小楼里拿出手机，挨个给qcenter参与了lk99项目的研究员们打电话。 常温超导的发现也将改变他们的命运。 (本章完) 第135章 反转 华国官方对常温超导的真实性盖棺定论之后，很多著名人士跑出来谈感想，有的在朋友圈发。 雷君转发人日微博并附文：“我一直以来对华国经济有信心，对华国科技突破有信心，这次元光实现的重大科技突破再度证明了我的判断没错。” 下面网友们很急：“雷总，光神有没有给小米汽车什么特殊的黑科技？很急很期待。” 雷君也没睡，这晚上找他的人同样很多，尤其是小米汽车条线高管，大家一致认为这是千年难得一遇的营销良机，他们要更新营销策略和具体门店一线销售的话术。 负责营销条线的管理层在家已经把话术给想好了，后续小米汽车铺到一线的小米之家后，只需要宣传两点，陈元光是小米汽车股东，小米汽车有独家专利授权，科技含量给你拉满。 至于陈元光的意见，该管理层压根没有想过，在他看来林甲是小米汽车负责营销条线的副总，他们宣传的也是事实，不至于这点捆绑都不允许吧。 电车用户最看重什么？科技含量，至于你的科技含量是通过三电还是智能驾驶都可以。 “如果没有常温超导我会告诉你这只是一个反弹，暴力反弹也还是反弹，但是有了常温超导那这就是反转！这是a股万点长牛的开端。” “我就说大家能不能理性一点，大a这帮上市公司有哪一家能做出常温超导吗？他们和常温超导能挨半点边不？哪怕是最相关的西部超导，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还是钛合金，高温超导相关材料的营收不足30%。 看到雷君的回答，米粉们和米系kol一片沸腾，这下轮到米粉们沸腾了。 从手机圈到电动车，米粉和花粉们间的斗争还会延续，这下小米也有值得炫耀的核心科技，买来的核心科技那也是核心科技。 其中超导概念股领涨，只要和超导沾边的公司动辄7个点的涨幅起，也不管它是不是真和超导有关，未来公司战略是否和超导有关。 “我们芯片自研，小米给高通打工。” 这信息挖掘能力点满了。 雷君看到微博下面的评论，颇有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的感觉：“必须有，元光作为小米汽车重要股东，我们会有元光研发的黑科技，市面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黑科技加持。” “雷总，要是小米汽车能九万九起，它就算开着开着爆炸，我也会说炸的好！” 当然和超导相关的企业毕竟只是少数，银行、保险、券商、白酒这些大盘股的拉升才是指数暴涨的关键。 不过这也和盘子大小有关，光甲科技一个四千亿rmb的盘子，5个点已经算大涨了。 管你什么股，只要和超导沾边就猛猛涨，西部超导这个直接把超导写在自己名字里的个股更是开盘被两百万手封死在涨停板上，反而光甲科技涨幅有限，只有5个点。 “雷总的爆料直接把期待感拉满，我现在就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黑科技，光神还有大招没有放出来，这伱受得了吗？” 至于广大吃瓜群众，大家还是关心价格，有光神黑科技加持还能把价格压低到9万9最好。 “第一次见北上资金这么疯狂，一个上午流入了五百亿，我刚刚去查了一下资料，之前北向资金流入最多的一天也才不过全天流入两百多亿，今天半天已经五百亿了，世界太疯狂，缅a变纳指。” “华为捆绑式营销。” “我能单买光神的黑科技用在我的问界m7上吗？”发这条评论的网友发出去看着后台点赞数不断上涨，半个小时不到就被顶到最前面了，他心里美滋滋，时不时点开微博后台看一下，然后就看到自己被屏蔽拉黑的消息。 网友的热评没了，好心情也没了，看到这评论能被点上千个赞的雷君同样好心情没了，心想等小米ultra上线你们自己都不好意思喊出这个价格。 常温超导被发明之后最应该涨的不是资源股和基建股吗？后续的电力网络升级，海外基建输出，这些都要用到各类资源。 “我们芯片自研，小米给高通打工。” 之前米粉和花粉在手机圈撕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被问你有什么核心科技。 “急什么，这是华国占领科技高地带来的根本性反转，现在整个局面不一样了，战略主动权在我们这，每个板块都会涨的。” a股股民绝对是最好学的那批人，他们能最快时间接受新鲜事物，常温超导的概念昨天才公布，今天就弄清楚超导的几个技术路线，并且知道lk99的技术路线是铜氧化合物，从陈元光微博中精准提炼出cu元素。 第二天燕京时间九点半，沪市开盘后大盘高开高走，上证指数上涨朝3%，走出了一根大阳线。 “光是冲着光神，小米汽车上市后必支持一台，我钱包已经准备好了。” 总之米粉说什么都会被芯片自研打回来，本来寄予厚望的小米自研澎湃芯片结果没声了，期待很久也没见和麒麟一样涅槃。 “今天的a股太疯狂了，我想问问这是反弹还是反转？” 股吧洋溢着一片欢乐的气氛。 尤其是米系的kol开始疯狂宣传：“雷总代表着极致的供应链管理，多年制造业积累，光神代表的是华国最顶尖的硬科技，二者联手造的车绝对值得期待。” 而常温超导和铜氧化合物有关，资源股里最应该涨的是铜业相关个股才对，结果像云南铜业、江西铜业这些个股涨幅微弱，整个资源股板块涨幅甚至没有跑赢大盘。” “现在都在炒情绪，等这波情绪炒作完，会轮到资源股的，理性占领高地后轮涨早晚轮到资源股，说了这波是反转不是反弹。” “nova高价低配。” 微博依然被常温超导相关热搜霸榜，昨天晚上凌晨两点到六点，电影频道接连播放了《东方巨响》《横空出世》、《无问西东》等颇具相关度的电影。 上午的时候华国官媒在微博上发了个新闻公告，今天晚上七点档新闻节目后会播出陈元光专访。 晚上还有，先更一章给大家看看 (本章完) 第136章 新世纪的奥本海默 “巴文迪教授，关于你的学生莱特·陈在常温超导上的合成路线，你是否有思路？”办公室的窗外还是蒙蒙亮，桌子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蒙吉·巴文迪教授和坐在他对面的黑衣男子耳朵里都戴着麦克风，麦克风正在把笔记本电脑画面里华国七点档的新闻节目同步翻译成英文。 “我国科学家陈元光先生首度将exclusionzone水结构应用在了常温超导领域，借助磁场控制手段使得铜氧化合物在常温常压下表现出100%的抗磁性.” 前面等待的时间有点漫长，半个小时的常规节目结束后，才是常温超导的介绍。 巴文迪和黑衣男子前面等的都有些煎熬。 巴文迪精神不是很好，燕京时间和波士顿时间正好差12个小时，他早上六点就被人喊醒，然后带到办公室来了。 他先被问话，问话主要围绕陈元光在mit接受博士教育期间，他是否有把自己关于常温超导的相关研究透露给陈元光，巴文迪手上是否有超导相关专利。 而且华国人在新闻里所说的未必是真的，也许整个十五分钟的介绍，只有实现了常温超导的合成是真的，其他全是编出来误导其他竞争者的。 其实这种事太正常了，只是陈元光之前和外界接触太少，在一个相对真空的环境里，所以没有怎么接触到类似的事情。 虽说这里这么问，是为了避免后续专利纠纷。 对方害怕陈元光接收不到信号，所以这么直白。 他从第一天起就知道陈元光有天赋，一直也是按照顶级天才的标准培养陈元光，给他绝对的自由，同样陈元光给他信任的回报也是对等的，博士期间不仅发了论文，还为病毒流行的终结起到了关键作用。 “教授，如果让你主导常温超导计划，你需要多久能把它造出来？”黑衣人问。 所以在很多自命不凡的女性心目中，陈元光比唐僧肉还唐僧肉，央视的女主持人正是这帮人里的典型代表。 我们连食材都不知道，根本不可能短时间去复现这道菜。 但是他绝对是不折不扣的爱国者，同时他对风险的嗅觉异常敏锐，20年之后他就毅然决然离开阿美利肯，mit的博士学位颁发当天他也没有出席。 陈元光都能想象到自己的这个回答，华国网友们看到会怎么拿来嘲讽高丽人，一些在高丽的华国留学生估计直接在高丽论坛骑脸了。 结合陈元光的年纪、现在的成就、阿美利肯和华国之间的关系以及华盛顿对常温超导的重视，巴文迪笃定自己再在阿美利肯的话，他会有无数的麻烦，就像电影里的奥本海默一样。 所以这位被专门派来采访陈元光的女主持人自然也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虽说电视采访没有作用，但是好歹能强化本国民众心目中的原创概念。 女主持人问：“所以从技术上来说，它和lk99没有直接关系是吗？相当于是你原创的技术路线？” 巴文迪想起之前陈元光还在mit读博士的时候，某个西方节日他见陈元光一个人在这边，于是邀请陈元光去他家参加他家的家庭派对，陈元光婉拒了，并且说：“教授，为了以后不给你添麻烦，我想我还是不去参加你的私人聚会了。” 陈元光的表现不愧天才之名，巴文迪慢慢回忆和陈元光在波士顿期间的相处。 而他并不想成为奥本海默，在这个时代，有一个如此出名的学生可不是好事，尤其这学生还站在竞争者那边。 他们之间的差别就好像人和猴子之间的差别一样。” 这个栏目会先简单介绍一下嘉宾成就，然后再开始采访，介绍成就的过程中，第一次把陈元光的成就拉通来进行介绍，有种看神话的感觉。 “你好，观众们大家好。”陈元光心想女人变脸就是快，对方之前私下有多直接，现在就有多正经。 “各位观众大家好，这里是央视《大家》访谈节目特别版，今天邀请到的大家是著名科学家、企业家陈元光先生。”女主持人满面春风，妆容要比平时还要精致几分。 女主持人压根不想问gj01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她只想把自己的名字替换掉j去。 “电视节目里透露的合成路线毫无价值，就好比他告诉你我们这么做就能做出一道西班牙浓汤，但是具体步骤我们一无所知。 一顿输出，只是女朋友都能分两百亿，要是结婚更别说，那直接是百分比真伤。 他似乎想起什么，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嘴上喃喃自语道：“我该走了，我该走了。” 她们之前也有不少前辈嫁给富豪，案例太多数不过来。 “所以你研发的常温超导体和高丽人研发的lk99不是一回事。”女主持人下定论道。 送对方走之后，巴文迪呆坐在沙发上，看着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发呆。 巴文迪皱眉，“我说了，我不了解超导，我不熟悉凝聚态物理，我在这方面甚至还不如一名博士。 你们更应该去找拉塞尔·海姆利教授或者是安东尼·莱格特，而不是我。 “巴文迪教授，你主导，并不意味着你要懂，项目管理比科研专业度更重要。”黑衣人还不死心。 巴文迪觉得这是无妄之灾，黑衣人甚至有给他换工作的意思，让他去橡树岭实验室，老实说他一点都不想去那，那鬼地方在他心里远不如mit好。 我的学生在常温超导上有建树，有卓越的成就，不代表我就了解这个领域。” 再联想到陈元光在mit期间一向独来独往，即便有人想和他交朋友，他都一概拒绝，本来巴文迪以为对方性格使然，现在回过头去想想，大概从在来的第一天起，陈元光就意识到自己会做出不一样的成就，这些成就会给他带来荣誉的同时，会给他在阿美利肯的朋友带来麻烦。 因此陈元光在波士顿期间干脆就不交朋友。莱维特也只是学术上的合作，同样没有太多私交。 常温超导带来的宣传效应是剧烈的，陈元光本人，他身边的人都被各种自媒体分析。随着光甲科技市值突破四千亿rmb，林甲手里5%的股份市值突破了两百亿，这让很多两性关系类的博主都一通分析。 巴文迪的话很直白，但是架不住形势比人强，黑衣人硬逼着他看完华国新闻，然后要他谈感想。 因此想说服他投奔自由世界是不可能的事情，别说华国已经强大起来，哪怕现在是1970年，我认为同样不可能。 很多专家给了全新思路，比如说量子计算机领域，很小的常温超导体就足够了。 没想到吧，她们这也能蹭上热度。 包括高丽的lk99相关专利，阿美利肯打算构筑专利墙，发起对光甲系企业的诉讼，至少不能让伱的产品轻易出海。 你很难说，某一技术路线完全是自己原创，这不现实，即便是lk99，它依然参考了其他科学家的成果。 阿美利肯知道华国敢这样干，说明常温超导百分之九十九是真的。 既然你们在技术上已经搞定了，阿美利肯的思路当然不止专利限制这一种，专利限制属于常规手段，至少不能让华国的常温超导技术在全球范围内畅通无阻。 巴文迪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意识到华盛顿已经慌不择路了，只要把他的谷歌学术主页花点时间浏览一下，也能知道他不做超导方向。 陈元光希望还是实事求是：“发展到今天科技已经非常发达，人们在科学上的成果太多太多。 巴文迪想通这一点后不禁苦笑，“莱特，你的成就太惊人了，哪怕我只是和你师徒，我也一样会受到波及。 “不，我不接受。 先生，我可以给你的信息已经全部给你了，你应该走了。” 巴文迪觉得你们调查也应该去找莱格特，而不是他。 联盟应该去找更专业的学者，而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让他当奥本海默。” 我结合生物和化学上的一些知识，想到了一种方法能解决常温超导合成路径中的问题，于是就开始着手做这件事，大概花了两个月时间做出来的这块被命名为gj01的常温超导体。” 陈元光说：“随着高丽科学家公布了命名为lk99的特殊材料，这种材料表现出了非常特殊的抗磁性，在数据上也有一些畸变点，这些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们在星球大战计划中不正是这么做的吗？你们该不会认为《孙子兵法》的来源国会不知道这些伎俩。”巴文迪很不客气。 莱特在mit就读期间从来没有表现过对超导的兴趣，也没有表现出对阿美利肯的敌视。 不行，我得回巴黎。” 我只能说沿着lk99的技术路线，是不可能能合成gj01的。 包括在对台本的时候，用手指挠他手掌心，加微信之后表情包狂发，让陈元光对对方的大胆感到惊讶。 尤其他是出生在巴黎的突尼斯裔，从出身上来说远不如出生阿美利肯的犹太裔-奥本海默。 “元光，因为昨天才公布的常温超导，所以可以肯定现在全国的焦点依然在常温超导上，能讲讲你是如何发现常温超导的合成路线的吗？”女主持人问道。 其实陈元光是巴文迪的学生，但是他们之间私交很一般，更多像是同事关系，反而诺奖得主莱格特教授和陈元光更熟，二人合作发表的文章比他和陈元光发的更多。 阿美利肯人能想到的问题，华国人自然也能想到。 他做钙钛矿，钙钛矿方面的技术你非要扯的话也许能沾边，但是常温超导？别说常温超导，他连普通超导相关的研究都没有做过。 “抱歉，我并不了解超导，更别说常温超导了，我主要是做化学领域，超导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它属于凝聚态物理。 陈元光有点不自然，今天上午从到央视在申海的演播厅后，这位三十左右的女主持就开始各种给他暗示的信号。 “巴文迪教授，我想我们还会见面的。”黑衣人走之前丢下了这样一句话。 巴文迪暗指北美前不久上映的电影《奥本海默》，他听出了阿美利肯打算再次开启类似原子弹研究的大规模科研计划，在常温超导领域实现赶超。 从昨天晚上开始，陈元光就没停下来过，包括今天在来演播厅前，他还在和燕京、长安、合肥、冰城等各地专家开远程视频会议，讨论常温超导的应用范围。 一是因为巴文迪自己的科研成果足够出色，如果不是陈元光的横空出世，他会获得2023年的诺贝尔化学奖，二是因为既然巴文迪能带出莱特陈，那么他作为项目主导者是否能带出第二个莱特陈，这是白宫所期待的。 陈元光不会想到，自己引发的蝴蝶效应让巴文迪几番折腾后回到了巴黎理工任教。 女主持人接着问：“元光，自从常温超导的消息被公布后，网上一片欢腾，大家都在庆祝，觉得这意味着第四次工业革命，你怎么看？” 陈元光说：“绝对不是一回事，他们研发的只是一种特殊的化合物，并不是常温超导体。” 因此陈元光也对常温超导有了新的期望。 “我想大家如此激动，是因为超导确实很关键，它是基础材料领域的革命性突破，对于很多领域都能起到一个飞跃式的赋能作用。” 明天日万预告！ (本章完) 第137章 下一个黄金时代 “我们在围绕常温超导体未来的应用有非常多的畅想，目前和国内一些专家也聊过，后续华国会专门成立一家公司来运作常温超导体的大规模应用。 短期的话主要会集中在和电相关的领域，发电、储能、电池、电力传输等，同时像量子计算机、可控核聚变等领域，也会进行探索。 我不知道随着常温超导的大规模应用，未来会变成什么样，但是我想一定是更加美好的未来。”陈元光说。 女主持人眼神中透露着崇拜，“元光，因为之前你接受一些自媒体采访也在说，主要精力会放在太空采矿上，认为这是带领人类进入太空时代的关键。 而你在常温超导领域实现了关键突破，这意味着你未来的主要方向会改变吗？” 陈元光摇头：“常温超导它是兴趣产物，是我在做太空采矿中看到新闻后做的一次尝试。 主持人接着问道：“前面有提到常温超导，元光，你觉得常温超导对你的太空采矿会有什么影响？” 在火箭发射上，通过电驱动取代传统的化石燃料，我现在只能说一些可能的方向。” 而马斯克的梦想是去火星，你的长远目标同样是太空，但是你想要实现的是太空采矿。 在朝着这个目标前进的过程中，会有大量衍生技术产生，像马斯克的星舰、星链、猎鹰九号等等。但单纯去火星这件事，它并不能带来多大的经济效益，它无法形成正循环。 我们今年密集发射的开拓者号，在我制定的计划中就属于如果没有拉到投资的阶段性成果。” 我会思考造成这一切的背后原因，都是因为这些公司的研究机构，他们的研究方向过于分散，不再服务他们的主营业务，导致研发上投入迟迟看不到回报，公司慢慢放弃。所以我在做光甲航天的时候，即便我对它的定义是学习型组织，但我依然坚定一个目标，那就是它未来一定要实现盈利，而它的研发都必须围绕太空采矿这一业务。 之前我在看新闻的时候，看到财经新闻报道你对光甲航天的募资目标分四个阶段，分别是20亿美元、50亿美元、100亿美元和150亿美元，而且和投资者说，这个投资短期内看不到回报，至少要给你十年的时间。 陈元光说完后，女主持人没有再聊常温超导了，因为这个访谈节目在他们内部设计的时候，关于常温超导不能太过于深入，只是简单提到，作为采访陈元光的引子。 即便是央视，之前也一直没有机会采访陈元光，他们估计未来这种机会更难得，因此想借助这次节目，把重心放在陈元光这个人身上：“因为外界一直把你和马斯克对标，认为你是华国的马斯克。 像过去阿美利肯去月球，它只是一个标志，只是一个象征性的事件，去月球之后人们没有再去过，因为它没办法带来经济效益，实现之后就会废弃。 马斯克去火星也是一样的道理。” 陈元光自信一笑：“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想大家应该抢着给我投钱才对。” 这样的话成本能收回来，而且它不仅仅是科研设施，同时也有经济效益，就像北斗卫星系统那样。 刚刚你提到太空时代，去火星同样是很宏伟的目标，对人类来说很有意义，它象征着人类初步踏入深空，开启了对太阳系的探索。 陈元光说完后，主持人点头：“果然成功者都是如此自信。” 陈元光接着说：“像我们在渝都花大力气建造的华国复眼，整个项目要花二十亿，从经济效益上来说它是很难收回成本的。 陈元光接着说：“我只是开个玩笑，我不介意外界给我贴各种各样的标签，当你有了知名度就无法避免被议论，被比较，自己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然后付出坚持就可以。 比如说之前我们是化石燃料，未来通过常温超导实现可控核聚变之后，我们开始大规模使用清洁能源，火箭从化石燃料发射，变成电驱动，就和汽车从油动到现在的电动一样。 随着太空采矿的技术成熟，人类才有可能借助新的技术进入深空，真正意义上开启太空时代。” 央视是知道拱火的。 像ibm、英特尔，更久远的有爱迪生通用电气，而相对成功的案例有贝尔实验室，贝尔实验室即便后来四分五裂，依然对通信行业产生了重要影响，有很多了不起的成果诞生。 这可以看成是你们两对于开启太空时代这件事的不同认知。 我当时看新闻的时候会认为你疯了，哪个投资机构会接受这样的条件，后来我觉得世界疯了，第一期募资居然顺利完成，第二期也募集了大半。” 常温超导就像是偶然中的一张彩票，而光甲航天才是工作。伱不会把刮彩票当成工作的。” 陈元光先是调侃道：“我是不是应该说我不是华国的马斯克？ 我从来不认为我和马斯克有什么相似之处，除了在对太空的执着这件事上。” 陈元光补充道：“第二期50亿美元也已经募集完了。” 其实这两者陈元光也考虑过，但是把这种小型常温超导材料应用在太空采矿上，他不太确定具体的应用场景是否可行，不过参加电视访谈节目，又不是可行性论证： “首先是利用钙钛矿电池和超导电池，太空站的能源几乎可以全部由太阳能提供，不需要消耗化石燃料。 而太空采矿能让地球经济体参与进来，构建太空经济循环，它才会带动大量企业、人才、政策流向航天领域。” 这样才代表着太空时代的真正到来。” 陈元光点头：“没错，登陆月球随着大国的分裂，对阿美利肯来说不需要通过星球大战战略欺骗计划把竞争对手的国力给拖垮，他们也不再登月了，人类最后一次登月已经是五十年前了。 你如何看待你和马斯克对于人类进入太空的不同看法？” 太空采矿随着技术迭代，成本下降，供应链成熟，不仅光甲航天能进行太空采矿，其他商业航天企业也可以，他们可以借助供应商整合方案，进行太空采矿。 但是如果太空采矿实现后，其他企业也要进入这一领域，那么华国复眼积累的数据以及它的探测功能，都可以出售给其他企业，全世界致力于太空采矿的航天企业都要依赖华国复眼。 “节目的最后，元光，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们说？”女主持人问。 然后又收起笑容认真道：“想过，但是募资规则中最重要的一条是，你找了一百个投资者，其中只要有一个投资者点头，那么它的成功概率就是100%。 陈元光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我在决定要创办光甲航天以前，看了很多历史上有名的科研机构，他们大部分要么消失，要么变得默默无闻，和他们曾经的成果相比没有了声音，要么被追赶者超越。 燃料成本下降，火箭可回收，制造成本下降，太空采矿的成本覆盖收益，技术进步后实现盈利，这是可预见的未来，而去火星恕我直言，短期内很难看到经济效益。 很幸运的是我做出了结果，但是不代表我未来会把我的事业重心放在它上面。 人类从使用地球资源，进步到使用太阳系内的资源，而太空采矿获得的资源将会进入到地球的经济体系循环中，这才是对人类来说最重要的。 去火星，它无法参与到地球的经济循环体系中来，它是孤立事件，短期内人类不可能大规模移民火星，去火星无非是降落，它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 难得听到陈元光讲他的企业经营理念，女主持人意识到应该多挖掘这个话题：“元光，我一直觉得光甲航天是一项了不起的工程。 甚至未来太空采矿无人探测器都可以用电驱动，实现高可用。 也许随着航天技术的发展，我会有去火星的目标，那我也会另外成立单独的公司去做这件事，而不是给光甲航天增加新的业务方向，太空采矿这个方向够大够广，光甲航天做好这一件事就够了。” 后续常温超导的应用，会有相应的企业和科研机构负责具体落地，我的事业重心依然会在光甲航天上。 女主持人用手掩住嘴巴装作很吃惊的样子：“所以你在制定这个募资计划，以及介绍项目的时候如此直白地讲述风险，你没有想过如果没有投资机构接受怎么办？” 而太空采矿，只要能实现盈利，哪怕只是有希望实现盈利，我去世之后也会有人继续做的。 我想全球这么多投资者，总有人愿意陪我疯一把吧？ 如果没有，那我就拿光甲科技做抵押，先启动，有阶段性成果后再拉投资。 陈元光转过身体，对着摄像机，神情严肃地说道： “总有人说这是没有希望的时代，科技发展缓慢，生产力来到了瓶颈，黄金时代已经过去，区域持续动荡。 而且现在阿美利肯再想登月短期内也做不到了，大量登月相关的技术废弃，当年能做到的事情现在做不到，马斯克去火星的话，如果无法带来经济效益，他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即便他能坚持，随着他去世或者失去兴趣，整件事同样会按下终止键。 女主持人频频点头，装作一副迷妹的模样，“元光，我能明白你的意思。 我来，我会逆转这一切，为大家带来下一个黄金时代。” 还有一章，稍等。 (本章完) 第138章 投名状 “哈哈哈你最后真的太中二了。” 访谈节目播出后，林甲前面看的津津有味，最后忍不住大笑，不顾一贯的高冷形象，一整个绷不住。 陈元光摸了摸头，被她笑得有点不好意思：“节目组让我最后总结，我临时想的，还好吧。” 林甲还在笑，一边笑一边说：“你等着吧，b站上一定会把你最后这段做成鬼畜反复播放的。 哈哈哈确实还好，毕竟伱只有二十多岁，这么说很正常，卡梅隆还说自己是世界之王呢。 主要和我认识的你不一样，你之前没有这么狂，看来还是成绩带给人自信。” 享受了收益就得承担义务。 能让我们闻闻味道，看看这么大的糖果有什么特别的吧？ 能把他们的糖果切一点下来，和我们的糖果混在一起大家分享的吧？ 打是不可能打，谈能不能谈下来，也总得谈了才知道。” “常温超导技术比我想象的还更重要，它重要到华国只是研发出来，瓦森纳协定就自动瓦解了。 杰弗里无奈道：“只能这样了，法兰西给二毛提供了超过30亿欧元的赞助，如果我们和法兰西撕破脸，他们彻底放弃法乌安全合作协议的话，这笔钱可就要由我们来承担了。” 那么只有靠糖果，这次我们去就是给糖果的。” 这则短短的新闻意义重大，华国为什么在技术上为什么被各种围追堵截，技术交易最先就要想想是不是在瓦森纳协定上，要是在那没辙了。 阿美利肯、欧洲、袋鼠国、枫叶国、霓虹、高丽这些阿美利肯的传统势力范围，都在谈论常温超导，各种夸张言论层出不穷。 先不提我们是否有打得过，欧洲早就不是当年的欧洲，现在没谁敢做战争的决定，民众早就不是七十年前的民众了。 我们必须煽动舆论谴责法兰西，谴责***。” “能加入光甲系企业不？吃喝玩乐我样样精通。” “你被调到巴黎去工作了吗？”米娅问。 林甲念了念，然后对陈元光说：“你看，没错吧，没谁觉得你这话说的有问题。” “到了之后会有人来接我吗？好的，到时候我在机场等。” “此次巴黎特别代表团访华期间，欧洲航天局给出史无前例的大礼包，和光甲航天签订了一份金额超10亿欧元的长期国际空间站一揽子合作协议。 谁说rap是男人最好的医美，要我说事业才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和华国合作有利，那就和华国合作，和华国合作没有利，那就疏远华国。 “在布鲁塞尔举行的一场听证会上，欧洲议会表示需要成立一个特别工作组，用来观察东方技术开放程度，常温超导是全世界的成果，不应该被某一个国家垄断.” 在这样的舆论背景下，爱丽舍宫派出的特别代表团降落在燕京。 杰弗里见老头脸色更难看了，生怕他血管又爆了：“谴责！必须谴责！我们必须强烈谴责法兰西的行为，这是对自由世界的背叛！ 在新闻上只是轻飘飘一句话： 说完林甲拿出手机，搜索光神，然后念网友评论给他听： 弗兰克同样了解布鲁塞尔的尿性，“欧盟是欧盟，巴黎是巴黎。 等嘤酱投名状一交，这下就彻底稳了。” 米娅疑惑道：“可是欧盟也有法兰西的议员，他们不是全票通过了法案吗？” 经济、政治、金融、商业等等，各类频道你只要打开，上面要么是莱特·陈，要么是常温超导，再不济也是某位政治动物表达要采取措施，不能让对手独享常温超导技术。 林甲读出了他的抗拒：“做成鬼畜区正是因为大家喜欢你，所以才会把你做成鬼畜素材。 别信这帮发达国家的联盟有多紧密，法兰西作为第一个退出瓦森纳协定的发达国家，意味着瓦森纳协定的崩塌，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和当年各国轮着和华国建交一样。 弗兰克点头，“抱歉，临时紧急通知，我得飞往巴黎，然后和巴黎特别代表团一起去访问。 客厅里的电视在播放新闻节目。 弗兰克：“这么重要的技术，靠嘴上喊能让对方妥协吗？ 你想让你同学把他存的零花钱交出来，你光是靠嘴巴，能让他乖乖交出来吗？” “本来对生活失去信心，打算躺平混吃等死了，现在又重新燃起希望，等光神带我飞了。” 米娅猛猛点头：“当然，我还是第一次见所有媒体都在讨论一件事。 “该死的法兰西，他们怎么敢退出瓦森纳协定，怎么敢达成这笔交易，他难道不担心明年的大选吗？ 这意味着技术上的围堵已经实质意义上失效，新闻上这帮人叫的凶，实际上身段要多柔软有多柔软，等着吧，下一个来的说不定就是阿美利肯。 弗兰克接着问：“那如果你想达到目的要怎么办？” 想到自己成为鬼畜区下一个主角，陈元光本能抗拒。 她知道，弗兰克是欧洲航天局宇航员中心的主任，怎么会和巴黎扯上关系。 欧盟议会里的老爷们喊的凶，可你让他发动战争，他们是断然不敢的。 不怕出什么意外吗？” 米娅想了想：“要么用拳头，要么靠谈判。” “好，那我准备一下，坐今晚的航班来巴黎。” 这次巴黎特别代表团去华国访问，他们希望我跟着一起去，之前我们的合作会正式签约，希望通过我约见莱特·陈。” 陈元光继续问道：“那你还说我会被做成鬼畜视频。” “带大家进入下一个黄金时代，这就是学神的自信吗？” 弗兰克点头，“没错，政治也是一样，它本质上和小孩打架没区别，要么靠拳头，要么靠糖果。 弗兰克一边看爱丽舍宫的工作人员发来的航班信息，一边嘱托道。 林甲把笑收回去之后，面向陈元光用手抱住对方的头，“确实，现在明显要比在大学的时候更帅了。 弗兰克见女儿懂了，笑道：“不会给，那能让我们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的吧？ 米娅摇头：“当然不能。” 弗兰克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女儿被洗脑的太严重了，自己宇航员一世英名，怎么女儿连这都想不明白：“你觉得常温超导技术厉害不？” 某时政类博主的微博下面，网友回复道： “我咋觉得下一个来交投名状的是本子呢？常温超导摆明了华国新能源车要席卷全球，本子赖以生存的汽车行业要被干趴下。 米娅问：“爸爸，你是需要出差吗？” 来自爱丽舍宫的组合拳打的白宫措手不及。 白宫主任杰弗里面对老头的怒火，解释道：“瓦森纳协定没有成文的协商退出机制，而他绕开了内阁和国会，从程序上来说是完全符合要求的。” 老头敲桌子问：“难道我们只能采取这种方式吗？” 米娅似懂非懂：“问题是华国这次发现的糖果好像很大，我们能给的糖果有限，他们凭什么会交换呢？” “好的，我这就准备一下，明天的专机吗？这么赶？” 弗兰克和他女儿米娅坐在餐桌前，他老婆是一名护士，今天在医院值晚班没有回来。 弗兰克两只手各伸出两根手指，手指分开指着不同方向，接着说： “议员们都是表演动物，他们需要的是关注度，需要的是一些听上去毫无成本的犀利观点，吸引受众的眼球。 他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他这个人ok，愿意把票投给他。 林甲摇头：“那是因为我们太熟了，如果我是不了解你的观众，结合你的成绩，肯定会觉得你自信爆棚、霸气十足。 法兰西从来不介意合作，只要有利益。” “光神也太霸气了，我不是男同都要爱上他了！” “我是来巴黎和你们一起飞燕京，还是说我直接从科隆飞燕京？” 该协议包括货物运输、太阳能电池替换、下一代可回收火箭共同研究等方面，为了实现和光甲航天在航空领域的合作，***于昨日签署了紧急命令，该紧急命令绕开了内阁和国会，宣布退出瓦森纳协定” 米娅当然知道莱特·陈是谁，常温超导和莱特·陈是这几天全球热点人物，所有新闻都在报道他。 “我们这次来是带着诚意来的，我们希望和华国达成在科研领域的深度合作关系。” 爱丽舍宫需要的是利益，议员们需要的是流量。” “黄金时代没毛病，有生之年谁能想到美股大、霓虹股市大跌、欧洲股市大跌，全球发达经济体的股市都在大跌，a股不仅没有跟，反而走出大阳线。 靠谁？还不是靠光神吗？靠a股那帮内鬼能涨这么好？这几天北向一直在流入，内资反而在砸盘，不然不止涨3个点。” 巴黎率先行动也符合历史，巴黎一直认为欧洲是法兰西的欧洲，不是阿美利肯的欧洲。 “去华国？和巴黎特别代表团？”米娅不解道。 法兰西和德意志是欧洲的两大经济引擎，他们是欧洲航天局最主要的赞助方，因此欧洲航天局和光甲航天签订的运输合同绕开了布鲁塞尔。 林甲念完这条长微博后连连点头：“还真没错，a股是唯一一个不讲道理的市场，我大学时候玩四年亏四年，好不容易等到20年的行情，结果那时候我们在创业，没时间玩。” 弗兰克看了眼手上的手表，还有半个小时时间，他觉得自己女儿年龄也有这么大，可以聊一些更加深入的话题了： “议员是议员，爱丽舍宫是爱丽舍宫，他们的利益并不一样。” 巴黎还是有水平，丝毫不提常温超导又让你感觉处处都在提。 我觉得搞笑，是因为我知道你生活中就是个理工科死宅男，反差带来的喜感你理解吧。” 雷总被做成鬼畜素材，也不影响大家在微博上尊称他为雷总。” 米娅已经十六岁了，他倒不太担心对方的安全。 万万没想到列强们这么容易妥协。在这个时间点，法兰西做出了他的选择！这是前辈英灵们的指示，希望下一个来交投名状的是我大嘤，嘤酱只站在胜利方的buff太重要了。 大毛二毛的战线情况就跟消失了一样。” “光神还是太谦虚了，换我我直接说我是世界之王了。” 米娅还是不太懂：“可是让华国出让常温超导技术不是更符合欧盟的利益吗？” 今天晚上妈妈不在家，我也得走，你一个人注意安全，把房门锁好。” 米娅指了指电视，然后惊讶道：“最近欧盟不是一直在吵吵吗？ 我看新闻里吵的很厉害。” 另外和欧洲航天局的协议里，只涉及可回收火箭共同研究，火神发动机的交易则是由赛峰集团另外签。 而爱丽舍宫，他们需要对国家方方面面发展负责，因此他们需要以更审慎的态度对待华国。 弗兰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我之前不是去华国出过差吗，上一次是和华国谈合作，我见过莱特，莱特·陈。 老头想骂人，凭什么这烂摊子非得由阿美利肯来收拾，殊不知美元的信用正是在这样的体系下建立起来的。 陈元光说：“唉，早知道就不说这句话了，回来还要被你疯狂调侃。” “如果换成两天以前，我会觉得光神在吹牛，但是现在，我只想说一声光神带我飞！” 汽车行业再一没，本子的下场还不如高丽，它这个点再不来交投名状可就晚了。” 日万失败。。。但是还是更了7k，明天日万预告。 求月票！求订阅！ (本章完) 第139章 陈元光呢? 常温超导公布一周后，由华国方面成立了一家叫前沿科技成果转化的公司，员工人数只有寥寥二十人，但是却是由中央直管。 财政部持股百分之五十一，陈元光持股百分之四十九，负责常温超导的后续成果转化。 前沿科技主要负责技术商业运营，而具体的常温超导体生产则交给某家华国西部的军工企业负责。 前沿科技官网上线后，向全球机构发出邀请，对常温超导感兴趣的可以通过官网进行预约，会根据排队情况邀请全球专家来对常温超导体进行鉴定。 外网一直有言论声称华国的常温超导技术是一次战略欺骗，实际上华国没有掌握常温超导技术。 “这是和2020年兰加·迪亚斯一样的科研丑闻，只是和迪亚斯的个人行为不同，华国人声称的常温超导是有国家配合的造神行为。没有人能复现兰加·迪亚斯的结果，同样到今天为止也没人能复现莱特·陈的结果。 全球除了莱特·陈以外所有的科研机构，他们在沿着lk99的技术路线时都没有做出符合定义的常温超导体，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被操纵的结果.” 这种言论在推特上的中文圈尤其盛行，太阳报用疑似来报道，在中文圈就变成盖棺定论了，中文区对于常温超导是骗局的信誓旦旦又回流到英文媒体上，形成了一种负面循环。 英格兰旗舰街的小报们连篇累牍地报道常温超导骗局，以此来博取眼球，他们把常温超导叫做“新星球大战战略欺骗计划”。 其中也有看不惯法兰西骑墙行为居然比他们还快的心理在里面，一向骑墙最快的英格兰人这次跑在了法兰西后面。 英格兰媒体大肆嘲笑法兰西，在还没确认真伪的技术面前直接就举起了白旗。 泰晤士报直接用一则讽刺法兰西投降的漫画作为封面。 巴黎的媒体们则是反讽英格兰政府同样急着和华国进行交易，一周时间召见了大使三次，英格兰首相的访华之旅早就安排在日程上，只是因为英格兰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技术，所以才被华国排在了优先级靠后的位置。 有了第一个反骨仔，大家都争先希望能卖个好价钱，能在这一波新技术浪潮中占得先机，没人在意白宫新闻发布会上杰弗里的表态。 “杰弗里先生，你如何看待华国声称自己已经攻克了常温超导技术？”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要恭喜莱特博士，莱特博士正是因为在麻省理工大学接受了现代科学教育才能做出如此成就，而这一项技术的发现，并不会改变阿美利肯在科技上的绝对优势。 没错，绝对优势。” “杰弗里先生，有很多人认为这是华国的战略欺骗，他们并没有造出常温超导体，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时间会告诉我们的答案，我想常温超导确实有难度，华国也许成功了一半。” 杰弗里作为资深政客，自然知道怎么给自己留余地的情况下来影响舆论。 “成功了一半是指？” “比如他们的常温超导体是碰运气的产物，他们自己都没办法制作第二块常温超导体。” “杰弗里先生，那你如何看待法兰西退出瓦森纳协定，这是否意味着西方自由世界联盟的瓦解？” “我不这么认为，这只是法兰西的单边行为，我敢保证，法兰西一定会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杰弗里只能在白宫放狠话，而爱丽舍宫连协议都已经签完了。 （现实中也是法兰西第一个跳出来挑事。法兰西最近的行为也等于是把阿美利肯架在火上烤，白宫不出兵选择和大毛媾和，那他们会失去干涉欧洲的名义，如果白宫出兵，意味着白宫来收拾这堆烂摊子。） 原本阿美利肯媒体也想跟着英格兰媒体一起炒作华国的常温超导是骗局的新闻，结果华国宣布开放机构申请，欢迎全球机构前来验证。 于是他们把方向转移到，华国自己无法实现常温超导体的制造，它的诞生只是意外，从发现常温超导体到制造出常温超导体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世界媒体关于常温超导闹得沸沸扬扬，白宫放狠话，法兰西特别访问，英格兰和德意志蠢蠢欲动，霓虹和高丽还处于纠结的状态。 阿美利肯为了阻止美股崩盘，openai的sora大模型提前了半年时间发布，英伟达也紧跟其后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新的gpu以及人形ai机器人。 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告诉全球资本市场，ai依然是未来，ai才是星辰大海。 本来配套的还有马斯克的星舰发射，只可惜过于仓促的发射，导致又爆炸了。 科技企业们把压箱底的技术掏出来提振全球资本对阿美利肯的信心，一时间让美股勉强稳住。 单纯只看新闻的话，会有一种新技术层出不穷的错觉。 国外在炒作阿美利肯还是厉害，ai是未来重要方向，阿美利肯在ai上一骑绝尘，其他国家连尾灯都看不到。 而华国社交媒体上则是另外一幅景象，先是openai原有的产品发布节奏被打破，这是山姆·奥特曼之前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自己说的，有大招到明年会放出来。 结果大招被迫提前放了。 然后是英伟达的机器人，这在华国民众看来又是老一套，之前波士顿动力的机器狗占据了多少版面，最后还不是传出要被放弃。 华国自媒体们的普遍观点都是阿美利肯已经黔驴技穷，被常温超导逼的没办法了。这种主流观点一来是因为吸引受众，民众自然爱看对自己有利的消息，二来是因为他们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第一次有人能把阿美利肯给整急眼了。 华国民众再结合陈元光在采访中所说的，为大家带来下一个黄金时代，直接把声望给刷满了。 “教授，前沿科技已经开放官网了，这是目前科研圈最火爆的新闻，伱能找找莱特，让我们不用排队就能去参观吗？”保罗·阿米蒂奇问。 保罗和陈元光一样是巴文迪的学生，算是陈元光的师弟，只是和陈元光两年半博士毕业不同，他在这呆了四年，毕业还是遥遥无期。 他的存在，让巴文迪后悔招阿三了，除了态度好外，没有其他长处。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自己写信给他，我最近有其他事情要忙。”巴文迪在忙着和巴黎理工联系，这将会是他的下一站。 同时因为他敏感的身份，想离开阿美利肯，还得找一些有分量的人物帮他摆脱麻烦，哪有心思去华国参观。 至于常温超导，巴文迪当然感兴趣，但要去也不是现在去，他打算回巴黎理工之后，以巴黎理工教授的名义去。 “莱特应该没有时间看我的邮件，我在前沿科技官网开放预约的当天去登记，网站直接被巨大的访问量给挤崩溃了。 我一直到昨天才成功登陆进去。”保罗显然不想放弃。 他希望去华国的目的不是常温超导，他的研究方向不是这个，他也不认为自己贸然切换方向能有什么前途，连钙钛矿都搞不明白去做常温超导不是找死吗？ 保罗只是想去华国和陈元光合照，为后续博士毕业之后留在阿美利肯找教职提供便利，阿三的小心思太多了。 即便他是巴文迪的学生，但是没有成果的情况下，依然很难拿到心仪的tenure，有陈元光师弟的名头那又不一样了。 “em等过段时间我帮你写一封推荐信吧。”巴文迪说，他对自己的学生还是很好的。 还是一样，回巴黎之后再联系陈元光，在波士顿，巴文迪不想因为联系陈元光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保罗听完后失落地点头，“好，谢谢教授。” 保罗到华国后可能会失望，因为陈元光已经不在申海了，或者说他未来一段时间都不在申海，他已经到了华国的西南地区。 陈元光还是第一次来绵阳，他之前对这里毫无印象。 “陈博士，未来会在这里规划常温超导体的生产基地。 这整个大概一百五十平方公里的区域，都会规划成为高新技术产业园区，主要围绕两个大型项目，常温超导的应用和光刻厂的落地。” 陈元光惊讶道：“光刻厂？这是什么东西？” 对方大致介绍了一下整个项目，然后说道：“这个项目是水木大学赵教授提出的概念，它之前一直都只是纸面计划，在内部立项的时候因为和主流方案有着太多差异，没有路线可以借鉴，所以被否了。 现在又打算在这边重新启动。” 陈元光听完后点头：“是因为常温超导带来的变化吗？ 这条技术路线我刚刚听你介绍下来，里面最大的难点在于同步辐射，同步辐射所用到的扭摆器需要的能源是海量的，同时因为它需要稳定的电源，不然根本没办法实现聚焦。 而利用常温超导优化同步辐射能大幅度降低所需能源，并且使用常温超导体能保证电流的稳定。” 对方心中惊讶于陈元光的敏锐度，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里面的技术关键点：“没错，之前在内部技术讨论上，我们确定了光刻厂计划的启动。” 陈元光说：“可是依然存在很多技术难点要解决。” 对方：“没错，所以我们内部给这个计划的预期是十年到十五年。 量子计算机能解决短期内的算力需求，而光刻厂是我们彻底解决民间算力需求的方案。” 陈元光问：“为什么不考虑量子计算机提供算力，民众使用网络调用算力呢？就类似现在很多公司用的云电脑。” 对方：“好像是会有什么技术上的问题，量子计算机做高并发会有一些小的困难要解决。 而且我们终究需要芯片，这样我们的电子产品才能出口。” 陈元光：“那电池和量子计算机呢？” 对方：“量子计算机会放在合肥，国盾量子会负责这个项目，电池的话会专门成立公司，因为常温超导技术在电池上的应用还没有落地，所以我们还没有一个具体的规划。 陈先生，您短时间内的办公地点需要暂时在这，关于常温超导只有您最了解，一些相关技术应用需要您的配合。 当然您自己的工作我们不会耽误，不管是光甲航天的火箭发射，还是欧洲航天局的火箭运输，又或者是空间站的建造，这些我们都会有专门的方案配合您远程工作的。” 因为申海入境人数大增，入境者来自全球三十多个国家，一时间无法区分，考虑到陈元光的人身安全，华国方面在和陈元光商量过之后，把他先暂时安排在绵阳半年，半年后再回申海。 正好前沿科技的下属企业在绵阳，前沿科技负责技术转化，那么下属企业则负责具体的产品落地，第一期就投资了一百亿rmb。 当然制造业一百亿并不多，光是常温超导制作中要用到的磁场控制设施，单台价格就超千万。 “真是了不起的成就！”访问华国的第一批专家已经在申海降落了，他们在交大校园内看到了gj01，一帮头发花白的教授，看着gj01的神情和大学生没区别。 在观测以及测量完数据之后，雅克·比奥问道：“莱特博士呢？这是人类历史上的奇迹，是不可思议的产物，是人类智慧闪光的结晶。 我们有太多太多问题想请教莱特博士了。” 雅克·比奥是巴黎综合理工学院的院长，巴黎理工学院由五所工程师学院组成，巴黎综合理工学院正是其中之一。 “抱歉，莱特博士最近不在申海，你们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解答。”陈先辉面露尴尬。 陈先辉作为唯一和陈元光当面交流过常温超导理论的专家，被有关方面从中科大临时调到申海交大来，负责对外交流工作。 果然不出他所料，第一批客人的问题就集中在陈元光身上。 “哦真是个噩耗，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雅克·比奥不肯罢休。 今天突然加班晚回。。。只有4k，客观原因请见谅～ (本章完) 第140章 涟漪 “莱特博士最近去主持新的科研项目了，具体回来的时间我也不清楚，如果你有问题的话，我会尽力给你解答。 我无法解答清楚的问题，你可以留下来，等莱特博士回来后，我们会通过邮件给伱回复。”陈先辉说道。 即便陈元光人在申海，华国也不打算让这些国外专家和陈元光接触，来自全球的学者，谁知道里面是否会有带着特殊任务来的。 雅克·比奥听到新的科研项目，眼神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一样，连忙追问道：“莱特博士又要给大家带来什么不一样的惊喜了吗？” 雅克显然对和陈先辉交流不感兴趣，在他看来，对方只是凑数的，对方在常温超导上的了解不足以支撑他们获得真正有价值的信息。 “噢，这是秘密，连我也不清楚的秘密。”陈先辉回答道，他也看出了对方对他不感兴趣，自从成为院士后，第一次被人忽视，陈先辉内心不太爽，看到这白种人长相的老头，他又不能发作。 “比奥先生，后续关于如何制造常温超导，莱特博士写了一篇论文，会同步发表在nature和science上，不过现在有初稿，可以给你看看。” 发论文也是舆论阵地争夺的一部分，你说我没办法量产常温超导，这只是运气产物，那我把怎么造的都告诉你，你能靠战术欺骗民众，但是你能欺骗资本吗？ 用磁场控制生产的常温超导，只要制造出来了，之前的数据就会保存在设备里面，用同样的步骤复现实验即可，无非是成功率高低的区别。 从零到一的步骤已经完成了，对华国来说后续无非是从一到一百，把常温超导的产能提上来，把成本控制下去。 雅克·比奥有点震惊，有些长的白色眉毛抖了抖：“华国不愧是负责任的大国，这种信息居然都愿意和全世界分享。” 陈先辉拿出初稿递给雅克·比奥：“我们和阿美利肯不一样，我们希望推动全世界一起进步，而不是借助技术剥削全世界。” 听懂陈先辉潜台词的雅克·比奥笑了笑，然后把论文递给他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抱歉，我不是做超导理论研究的，给我我也看不懂，由我们超导领域的专家卡弗拉里教授先看。 我相信这会是近五十年来，nature和science最重要的论文的。 常温超导经过验证后，我们会提名莱特博士为今年的诺贝尔奖获得者。 这次诺贝尔奖总不可能对莱特博士视而不见了。”雅克·比奥说。 和法兰西致力于成为欧洲领头羊不同，瑞典他们对北欧的认可度更高，对广泛概念的欧洲缺乏认同感，同时瑞典支持阿美利肯大于支持欧洲。 在面对法兰西表示阿美利肯应该在大毛这件事上给欧洲更大的支持力度，瑞典方面的反应是只有欧洲先支持阿美利肯，才能让阿美利肯在大毛事件上加大支持力度。 瑞典的中立连口头上都做不到。 当年陈元光为终结病毒流行做出卓越贡献，很多有资格的提名人都推荐了陈元光，像和陈元光密切合作的前诺奖得主莱维特，最后陈元光没有得奖。 诺奖委员会对外的说辞是陈元光做的工作不具备原创性，私下则说陈元光太年轻未来有的是机会，背后更深层次的原因还有地缘政治。 陈先辉听到雅克的话后内心感慨，有的成果是荣誉追着你走，要是诺奖不颁给常温超导技术，被质疑的会是诺奖。 即便有人做出了比常温超导更有含金量的成果，陈元光拿诺奖无非是往后顺延一年，或者同时颁发给两个人。 雅克·比奥在和陈先辉闲聊，卡弗拉里教授越看越激动，拿着初稿的手都在微微颤抖：“陈教授，从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方向，而你们拿出的成果也证明了这条路是可行的。 原谅我冒昧的提一句，里面单纯有方法，却没有具体的磁场控制路径，这会让全世界的科研机构无法复现，没办法复现的实验，诺奖未必会颁发给莱特博士。” 雅克·比奥点头道：“这确实会是一个问题。” 陈先辉心想疯了吧，你们要是都能复现了，那这技术也就没有价值了，连我都不知道实验步骤，怎么可能对外透露，别说诺奖，连着十年把诺奖给陈元光，他们也不可能对外公布合成路径。 之所以常温超导相关论文还是要在science和nature上发表，是因为这两本杂志的公信力最大，陈元光没有想法自己再重新整杂志。 把科学、教育、文化等等一系列的释经权从西方世界手里夺回来，或者说瓦解，这是华国的事情，陈元光没有这个精力，更没有这个兴趣。 而华国有这个想法，但是没有契机，陈先辉想如果诺奖因为这个原因就不颁发给陈元光，那正好给了国内舆论乃至全球舆论扒下诺奖光环的好机会。 “抱歉，具体的合成路径需要高度保密，对我们来说保密远远比奖更重要。” “对莱特博士来说也如此吗？” “莱特博士就更不在乎这个了，他不需要这个荣誉，是荣誉需要他来证明自己的公信力。” 回到酒店后，雅克·比奥找到卡弗拉里：“教授，你怎么看华国人的常温超导技术？” 卡弗拉里起身在酒店里踱步，看着外面现代化都市的光影效果，苦笑道：“毫无疑问，我们的莱特博士确实做出了常温超导体，那块材料就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至于论文，这是我们从来没有想过的技术路线，它将一维超导、磁场控制和拉莫尔进动频率相结合，提出的新方向。 我回酒店之后看了几篇相关理论的论文，需要想出这一全新的方向，必须横跨物理、化学、生物多个领域，而莱特博士正好符合这一点。 lk99的简单合成路线帮他补足了在超导领域的短板，他在化学和生物领域广阔的知识库和卓越的嗅觉，帮助他将多个领域的知识进行融合重塑，变成了这一全新的概念。 从逻辑上来说没有问题，从结果上来说同样没有问题，从这套理论体系上来说，原谅我掌握的知识太少，现在无法判断。 我想我们得组建联合科研队伍来对它的真实性进行讨论。” 卡弗拉里越说越激动，对于一辈子致力于超导体研究的学者来说，接触真理的快感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 “直觉告诉我，这条技术路线是对的，华国和莱特陈没有在这件事上隐瞒或者故意指出错误的方向。”卡弗拉里说：“如果是想像媒体们所说那样，战略欺骗的话，不用想这么复杂的技术路线出来。 直接用其他技术路线，说自己就是做出来了，比如lk99，直接用lk99的合成路线，说你们烧出来的不是常温超导，我们就是能烧出来。 包括刚刚陈教授也表示了，后续常温超导体的产能上来后，会向全世界出售，我们买来一些做样品，进行更深层次的实验，研究它的性质，同样能对莱特陈提出的理论进行判断。 他的理论能让我们从微观上观察到常温超导体特殊的稳定结构。 从华国方面的坦诚态度来说，他们没有战略欺骗的想法。” 雅克·比奥接着问：“我们沿着这条技术路线，复现出常温超导体来吗？” 卡弗拉里说：“不知道，因为最重要的实验步骤缺失了，华国人显然不会把实验步骤交出来。” 没有做这个实验之前，卡弗拉里不知道实验的难度，他是偏向超导体理论研究，而陈先辉做过大量超导体合成实验，包括铜氧化合物超导体，富勒烯超导体，铁基超导体等等，做过大量实验。 陈先辉一眼就看出了这逼实验纯属运气产物。 “好吧，回去之后爱丽舍宫那边会单独成立一家研究机构，来负责常温超导体的复现，你如果有意愿的话现在就得去争取了。” “元光，我看国家层面成立了前沿科技成果转化公司来负责常温超导体的商业化运作，我想来咨询你一些问题。” 即便身在绵阳，也不断有电话打过来，陈元光只能做到把手机静音，看到未接来电再选择性回复。 他这天看到手机上雷君的未接来电，对他的来意能猜到个大概：“没问题，师兄，随便问。” 雷君在电话那头说：“我和我们工程师讨论过，常温超导技术最常见的应用就是在电力相关领域。 所以我想问问有没有可能利用常温超导体打造一款超级电池？即便只是实验室产物。 我知道技术从诞生到落地需要时间，小米汽车明年开年就会开始启动，我想的是如果可以，我们可以利用超导技术来打造一款概念车。 比如只有十台甚至一台，它的续航能够超过一千公里，充电速度五分钟能充满。 我就想问问现在能否把常温超导应用在电池上打造出类似的概念产物。” 还有一章！ (本章完) 第141章 人体冬眠中心 “时间太紧了，我研发的是一维超导材料，它没办法直接替换电池的电极或者电解质。 因为它只有一条超导通路，这条通路你可以理解成一根很细的线，电子在里面流动没有阻碍，它应用在电池上需要克服很多现实中的困难。 如果它是一个面，也就是二维的常温超导体，那么我们能直接应用在电极上，这样的超导电池能表现出你刚刚所期望的那些特性。 只是概念车的话，明年年初还有四五个月的时间，是来得及的。 但是一维超导体，它想应用在电池上，现在还在预研究阶段，没有那么快。” 陈元光站在专业角度给了自己的看法，雷君在电话那头的语气显得有些失望：“好吧，看来是我的构想无法起到作用。” 雷君身为顶级的营销大师，能第一时间捕捉到每一个营销机会，之前第一代小米mix让他深知酷炫的概念性产品能给整个品牌调性起到多大的帮助。 第一代mix在小米发展过程中为小米带来了巨大红利，只是最后小米自己把mix这个产品条线做死了。 电动车是汽车更是电子产品，给目标用户一个正确的品牌定位至关重要。 本身小米汽车这一次就打算定位高端，搭载全球最先进技术的概念车，即便挂上小米的标志，也比保时捷高档。 这就是技术带来的自信。 陈元光很清楚雷君的想法，他说：“师兄，你完全可以提概念，超导肯定是能应用在电车上，伱可以制作概念车，到时候发布会的时候拉上去溜溜。 概念车暂时无法量产不是很正常么，然后说常温超导技术搭载的超级电池还在研发，研发成功后第一时间会用在概念车上。” 雷君恍然大悟，不管有没有先把牛皮吹出去再说：“元光，你说的太对了！ 我们本身这次就打算给一些合作伙伴，像小米手机、小米汽车上下游供应商、合作的自媒体等等，发普通版和ultra版两种版本的f码。” f码是指优先购买权。 “我们可以把概念车的优先购买权混在这些f码里面，到时候搞个抽奖，抽到的可以预定概念车，最后交付的时候还能再宣传一波。” 雷君丝毫没有考虑过拿到f码的用户不配合的情况，都是小米的合作伙伴，以后还想不想合作了。 “概念车、f码、抽奖、后续交付，这是一整套的流程，能最大程度把概念车给宣传出去，进而建立小米汽车的品牌形象。” 雷君对ultra很有信心，认为这将会是最好开的电动车，有ultra和概念版两大利器，何愁小米汽车高端不成。 “元光，目前小米汽车还在走备案流程，等发布会开完我送一辆到绵阳来，到时候你试试再提点意见。” 陈元光提醒道：“要是很久才研发成功怎么办？比如拖个三年五年的。” 雷君说：“没事，拖的越久越证明科技含量足啊，预定概念车的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又不是普通消费者，他们不存在催我们这一说。” “甲甲，人体冬眠对压力大管用吗？ 我最近感觉精神压力很大，老是失眠。” 李希音在和林甲讨论这个问题之后，林甲把她带到了光甲科技在申海建的人体冬眠中心。 这也是光甲科技在全球范围内唯一一家自营的人体冬眠中心。 李希音和林甲走在中心所在的园区内，该区域位于mh区，就在华山医院西院的对面，之前叫虹信医技中心，现在改名人体冬眠与前沿冬眠技术研究中心，只对外提供冬眠服务。 林甲说：“从临床数据来看，短期能够缓解你的失眠症状，但是长期来看，得解决内因，如果内因不解决，失眠还是会复发的。” 李希音问：“没有副作用吧？” 她对于人体冬眠技术还是比较谨慎，虽说在国内社交媒体上看不到人体冬眠技术的负面报道，但她在国外媒体上可看过不少，尤其最近这半个月。 林甲自然知道对方担心什么：“外网的报道都有失偏颇，他们压根拿不出证据，无非是想阻挠人体冬眠在全球范围内的获批上市。 目前我们的人体冬眠已经在国内、东南亚、南美等多个区域审批通过，我今天带你去的是我们和华山医院共建的人体冬眠中心。” 虽说人体冬眠已经拿到了销售许可，毕竟还没有大规模铺货。 和各地医院的谈判，包括收款方式，是一次性买断设备，光甲科技卖人体冬眠设备；还是说卖服务，医院提供场地，光甲科技从人体冬眠设备带来的收入里抽成。 很多商业上的细节还没确认，导致目前国内除了这家暂未对外开放的人体冬眠中心外，没有其他地方能提供人体冬眠服务。 目前整个人体冬眠中心还没有正式营业，只是预营业状态，林甲带李希音过来体验一下。 李希音问：“华山医院？你们和华山医院一起收购的这栋楼吗？” 林甲摇头：“不，里面一些医生和护士是华山医院提供的，包括后续人体冬眠相关数据采集，前沿课题，也会由华山医院的参与。 他们更像是长期合作伙伴。” “我在财经新闻里看到过，新闻里说你们花了5个亿买下了华山医院对面的那栋楼。”李希音感慨道：“真有钱啊，现在这个形势下，还会花钱买楼买地的企业是真土豪。” 林甲微微一笑：“你说错了，是5.5亿。” “土豪，包养我吧，我打算自己出来做自媒体公司，你要不要投一点？”李希音问。 林甲没有感到意外：“怎么，考虑清楚了吗？” 李希音点头：“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我没办法再两头兼顾了。 自媒体这边尽管我请了人，但是还是要花我很多精力，毕竟出镜、联系采访对象、内容准备和审核这些还是需要我亲力亲为。 而公司那边因为知道我在做自媒体，总是会有看不惯你的领导，你没做好，他就会把原因归结于你干私活，没有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搞的好像要二十四小时给公司卖命一样，我感觉我失眠和双线操作有很大原因。 所以我打算出来单干了，已经找我爸拉了五百万的投资，你可以再给我凑五百万，凑个一千万的启动资金。”李希音说。 她家没有林甲家有钱，但是也算小有资产，所以在这种人生选择上，有家庭提供兜底试错成本能够负担得起，即便创业失败根本不会伤筋动骨。 林甲问：“你的盈利路线是什么？广告、咨询业务还是带货？” 一般自媒体无非这几种。 李希音说：“短时间应该是广告和带货吧，万物尽头是带货，只有带货才能支撑起一整个公司的运转。 最近b站那边和我聊了很多次，意思是他们要朝带货方向转型，然后也会做最大努力扭转整个社区氛围，让up主有更多变现渠道。 减少用户对up主变现的抵触心理。” 林甲疑惑道：“社区氛围扭转没有那么简单吧？” 李希音点头：“所以他们只是说尝试，我也不会吊死在这一棵树上，我考虑的是几个平台同步宣发，然后商业变现同步推进 其实我之前也考虑过搞朋友圈的模式，抖音上有很多商业博主，搞什么所谓私董会，说白了就是建群，你交多少钱就能进他的群。 然后群里一堆创业者，偶尔几个算得上大佬的。 这种模式他们入会费从大几千到大几万不等，看商业博主的粉丝数也就是影响力。 我后来想了想这种方式根本问题在于它本质上带有欺骗色彩，让别人付费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夸大它的作用。 我最终还是放弃了走这条路。 我之前本来都想过拉你进群，你就是我最大的人脉，我给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林甲听完后：“这生意做大倒是能做大，我之前听人说过，这玩意搞得好能有几千个人加群，单人年费一万的话，都是大几千万的年营收了。 成本就是抖音投流、客服团队、社群运营、视频制作团队等，无非就是这些，成本最多不会超过营收的百分之三十。 问题是这套模式在抖音才玩得转，b站想玩这套玩法，先不提b站用户有没有钱，你会被喷死。 你放弃是对的，而且你也不具备这种忽悠所需的特质。” 李希音连连点头：“你说的没错，我试着拍过类似视频，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一股傻劲，一点不像那些这条路做成功了的博主。” 林甲接着说：“对，本质上是你没有这个特质，强行转型太别扭，我不建议。 道德什么倒是虚的，要创业得放弃道德底线。 太讲道德会把自己束缚，而且这环境就不是让你讲道德的。” 林甲说完后给李希音讲了一个故事： “2012年的时候，那时候华尔街一家机构叫香橼，他们发布了一个长达57页的报告说恒大要爆雷，数据详实，里面有这么一句话‘恒大的结局已经注定，不能确定的只是时间而已’。 结果却没人信，先是各大顶尖投行说香橼缺乏常识。 然后被证监会认定造假手段特别恶劣，情节特别严重。 恒大还跟他们打了四年官司，他们花了好几百万应诉，最后输了，被香港法院裁定，说是散布虚假信息，被罚五年内不得进入港股，罚款160万。 而同时普华永道连续14年给恒大出具了无保留意见的审计报告，现在回过头去看那几年恒大两年财务造假5600多亿。 但普华永道已经拿走了几个亿的审计费，到目前为止啥事没有。 像四大这种机构都毫无道德底线可言，给钱就能配合你无脑欺骗投资者和市场，所以别提道德。 结果导向才是王道。” 林甲说完后，李希音沉默了一会后问，“甲甲，那你和光神创业也没有道德，不择手段吗？” 林甲语噎，她无奈道：“元光他的情况不一样，科研型企业需要的要素和自媒体创业又不一样。” 李希音问：“我就想问有没有。” 林甲说：“没有，虽然有我也会说没有，但是确实没有，元光在科研上天赋异禀，压根不需要靠这种手段。 他的天赋就是光甲系企业的核心竞争力。 我们不需要不择手段，而且恰恰相反元光太有底线了，在很多决策上都会做到公开透明，战术性隐藏部分事实他都不屑于干。” 李希音听完后对陈元光的印象更好了：“所以我还是想有点底线。 你会因为这个不投资我吗？” 林甲也摇头：“不会，我只会单纯从是否具备商业潜力方面来决定要不要投给你。 我们之间的友谊能让我在股份占比上让步，但是它不能让我决定要把钱投向一个我不看好的项目。 不过自媒体这个行业我还是比较看好，包括你之前表现出来的素质和名气，本身我也可以给你提供一定的人脉资源，帮助你的采访频道做的更好。 所以我应该会投，只是你得想清楚盈利模式。” 李希音扶额：“我会好好考虑的。” 林甲见李希音还没想好，把她带到医生所在的房间后说：“你可以进去尽情体验一下人体冬眠了，好好给自己放个假，到时候医生会带你去，然后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今天更了2章7k (本章完) 第142章 第一朵烟花 把李希音送进去之后，林甲想起自己刚开始和陈元光创业的时候。 虽说那时候公司招了孙仁杰作为总经理，但是她依然算核心高管，需要负责很多事情。 最主要的两块财务和人事一直是她在把关，她在实际管理过程中，发现和在学校学到的完全不一样，管理这件事压根不像课堂和书本里的那样。 用好的态度和宽松的管理氛围对待员工，并不能激发下面的自驱力，反而他们会觉得你有商量余地，底线可以不断后退。 她假期回杭城的时候和林庆华聊到过这个话题，她把疑惑给林庆华讲了之后，林庆华大笑： “这是学院空降派最常见的错误，信奉国外那套管理学理论，什么以人为本，关注员工的需求、动机和心理状态，更加注重人的因素。 通过满足员工的需要和提高员工的参与度，来激发员工的积极性和创造力。 把注意力放在激励团队成员，通过建立积极的工作氛围和有效的沟通来促进团队表现等等。 还包括提高员工参与度，让员工参与决策和问题解决。 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林甲说：“这是梅奥提出的行为管理学理论范畴，也是现代管理学流派之一，我在管理过程中有参考。” 林庆华摆手道：“这套玩意在国内不管用，我们才进入商业化社会多少年？短短四十年而已，国外玩这套多少年？两百多年。 照搬只会水土不服。 国内大部分企业，管理只有一套管用，那就是制定目标，情绪应用。” 这种说法林甲还是第一次听，前面的制定目标她知道是什么意思，后面情绪应用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林甲不禁疑惑问道： “我怎么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林庆华说：“你当然没有听说过，伱是我女儿，毕业之后就开始创业，压根没有做过员工，没有过从底层慢慢往上升的经验。 如果你不是和陈元光去创业，我让你回家族集团从员工开始做起，这些招数我都会慢慢教你，现在看来没有机会让你亲身经历之后再教你。 只能讲一些我自己对管理这件事的理解。 制定目标很好理解，大目标、小目标、阶段性目标、目标拆解等等，然后把目标分配给对应的人，他们要完成。 情绪应用是指，你的情绪是武器，是一件比扣工资、绩效考核这些更厉害的武器。 对情绪的应用在国内是一种非常有效的管理方式，当你刻意产生生气的情绪后，很容易被下属认为是权威，他们对你的尊敬会提升。 因为绝大部分华国人，从小到大经历的教育是权威式教育。 你表现出生气的情绪后，他们的脑海中形成一种条件反射式的思维循环：你有资格生气代表你是权威。 你对他客气是你地位不如他的体现，你要求他，是你地位比他高的体现。 把情绪会被当成工具来应用，特定时间表达特定情绪。 合理利用情绪，让别人能准确意识到情绪。 从小到大你会经常见到我在电话里生气发火，其实我内心未必真的生气，只是我得让下属准确捕捉到这个信号，事情才能推动。 回到刚刚的话题，为什么情绪要比绩效考核更管用，难道生气对下属带来的影响比扣钱还更实际吗？ 是的，因为情绪表达而没有具体处罚，这就像一把枪上膛之后没有射击，对他来说是威胁，他会惧怕，而你射击后，他会因为疼痛感到愤怒，反而没有那么有效。 所以就两点，目标和情绪，当然你经常生气，那你的情绪得管用就得表现的越来越夸张，合理利用情绪。” 林庆华的观点给林甲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喃喃道：“难道我对他们好反而不管用吗？” 林庆华说：“也许管用，对人的要求太高，需要所有员工都是自驱力很强，从一个好的环境下长大。 一旦有一个人不吃这一套，那么他会把你的宽松理解成容忍、没有权威，然后借你的宽松来偷奸耍滑，一个人这么干很快会带坏整个团队。 因此我提的管理方式是最有效果的，这是大环境决定的，不是某一个人能改变的。” 通过案例之后，林甲瞬间明白了她父亲的意思，“我相信这样是管用的，问题是我们是一个技术型企业，这种管理方式是否会磨灭员工的创造性？” 林庆华说：“你负责的不是财务和人力吗？ 这两个方向需要的是执行力，又不是创造性。” 林甲：“好吧，如果我后续管研发和生产呢？” 林庆华说：“要我说还是这两招，但是我不太清楚你们研发人员的员工结构是怎么样的。 如果很多都是国外招来的博士，下意识把这理解成pua，产生抗拒心理的话，那就让其他高管来做坏人，你来做安抚情绪的角色。 我这套管理理论对你目前涉及的两个领域是绝对管用的，能解决你当下的问题，至于如果是像研发这类对创造力要求更高的岗位，是否仍然适用，你可以在未来的日子里去探索。” 后来林甲把林庆华教她的方法在后续试了试，那是一次她制定的计划下属没有完成，她大发了一通脾气后，发现她说的话、提出的问题、制定的计划要管用的多。 这次经历给了她全新的体会，所以她才会听到李希音要创业后，告诉对方要以结果为导向，不要把之前的思维带到后续创业过程中去。 离开人体冬眠中心后，林甲来到了对面的华山医院，她这次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见一下华山医院的院长。 “黄院长，您好，我是光甲科技的林甲。” 之前一直是孙仁杰在负责和华山医院这边对接合作，林甲借着这次机会顺便来这边认个门，在申海这地方华山医院的院长属于很重要的人脉资源。 尤其她父母都因为常温超导被发现后，搬到了申海来，医疗资源对她来说更重要了。 “老板，我们拿到火神发动机的详细技术资料后，发现它的稳定性正是来源于它独特的结构。 它有着比传统火箭发动机更厚的管壁和独特的热防护冷却管受热面，这导致它能容纳更多的液氧流量。 我们想在火神发动机基础上进行改造，除了用新材料以外，很难改变他们的结构。 因为改变结构势必然会影响到它的稳定性，反而让它失去了它最大的优势。” 林天旻通过远程视频向陈元光汇报道。 陈元光觉得，某种意义上他暂时离开公司是好事，因为他觉得不管是光甲航天还是光甲科技，都有严重的元光依赖症。 和研究相关的大事小事，都要征求他的意见，他会去未来查阅相关资料，然后告诉员工哪个方向比较合适。 而他的判断屡屡正确之后，下面的员工失去了判断能力，或者说他们再也不想自己判断。 自己去想这个问题还有可能出错，问陈元光，准确率百分之百不说，哪怕方向错了，也是老板本人背锅。 而来到绵阳，陈元光发现这帮人这种症状没有丝毫消退，远程视频排队都要等他的意见。 “你们怎么看？”陈元光问。 林天旻说：“我们有以下几个解决方案，一是只做细微调整，不改变它的原有结构，在现有基础上用更优秀的材料去替代管壁之类的地方，然后加大燃料的剂量来达到提高推力的目的。 二就是基于现有结构进行优化，同样是利用新材料，来达到稳定性不变，结构变，推力提高的目的。 二的上限比一更大，一提高有限，二可以看成我们只是借用了火神发动机的设计思路，打造了属于我们自己的火箭发动机。 它的难度也会更大。” 陈元光之前有提过，你们不能完全靠我来从零开始想，你们至少得给我方案，让我从几个方案里选合适的。 后面大家就会带着方案来，当然陈元光很多时候会给出他们思路外的解法。 “按照二做吧，火神发动机毕竟是三十年前的产物，我们终究是得重新设计发动机的。 火神发动机只是解决现在的问题，没办法帮我们解决未来的问题。 先用火神发动机改造开拓者二号，利用火神并联做运载量比猎鹰九号更大的可回收火箭。” 想了想，陈元光又说：“一和二并行吧。 先用现有的火神发动机改造开拓者二号，新开拓者二号先把短期内的发射任务给完成，包括欧洲航天局的发射任务、天宫一号的发射任务等。 这些空间站运输任务对我们积累经验来说至关重要。 然后按照一方案去改造火神发动机，把改造后的火神发动机用在开拓者三号上，同时你们也做方案二的预研究。 这样安排的话，未来三年内的火箭发动机相关研究安排和时间进度规划都有了。” 陈元光短短两三句话就给光甲航天的火箭研发团队有了一个粗略的三年规划，林天旻听完后连连点头。 陈元光内心苦笑，说好让他们自己想，最后又变成我给解决方案了。 对此陈元光也很无奈。 就当陈元光在绵阳过着安稳的半养老生活的同时，华国在量子计算机研发方面的好消息一个接一个。 基于常温超导技术，先是把量子比特从1000的量级拉高到了一万的量级。 前面有提到过，量子比特达到十万以上，量子计算机就能从解决少数专门问题进化到解决通用问题，成为通用计算机。 现在来看，已经很接近了。 短短半年时间有如此跨越式进展，要知道之前一千量子比特是阿美利肯ibm实验室的产物，而华国最大也就五百量子比特。 相当于华国在常温超导的帮助下，短短半年把ibm甩在后面一大截。 而马上2024年要来了，2024年大事挺多。 华国的量子计算机进展飞快，确实给了阿美利肯极大的震撼，openai和英伟达新的算力显卡，也没能挽救局面。 因为按照这发展速度，要不了多久华国的量子计算机能实现算力碾压。 虽说gpu专门针对深度学习有额外加成，像深度学习框架专门针对gpu进行过优化，提升对它并行计算能力的利用程度，这架不住量子计算机的算力是你的百万倍，你再优化也优化不出优势。 就像汽车再怎么追求极限，速度也比不过飞机一样，摩擦力就不是一码事。 在这种悲观预期下，英伟达、英特尔、台积电这些半导体企业市值连续暴跌。 光甲航天则是迎来了自己的首次爆炸，基于火神发动机的新开拓者二号，在半空中爆炸成一朵烟花，算是给龙年的到来献礼了。 晚上还有，昨天那个也不算水，单纯想写点情节过渡一下。马上节奏就加快了。 (本章完) 第143章 对失败的容忍度(5k) “这是好事啊！” 陈元光的声音从笔记本电脑里传来的时候，在座负责开拓者二号的核心团队成员们都不敢说话，因为他们不知道陈元光是真这么想，还是在嘲讽。 虽说按照大家平时和陈元光相处的结果来看，他从来不会用反讽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但那是建立在之前没有出过这么大的问题前提下。 开拓者二号爆炸，且不提直接造成的损失，耽误的时间成本更重要，因为不管是和欧洲航天局签订的合同还是说和华国航天集团签订的合同，都有时间上的要求。 这次的失败很有可能会导致履行合同推迟，所以大家内心有很多想法，表面上都一脸沉痛。 杨嘉善先站出来说话：“老板，这次会爆炸是我的原因，我在火神设计的时候没有坚持我们之前的原则，我采取了在发动机的后段采取了更简单的高温合金单壁结构。 使用了一部分氢气和燃气发生器产生的排气作为冷却气膜，然后为了提高耐热能力，在喷管内壁加了一层热障涂层。 同时在外层加了氧化钇稳定化氧化锆陶瓷涂层来起到隔热作用，并且在这加的陶瓷涂层和基体金属之间用了合金粘结层来缓冲二者热膨胀系数差异。 这里的合金粘结层用的是mcraiy，其中m用到了铁、一氧化碳和镍的化合物，我过于心急，想一次性达到我们二计划和三计划之间的中间状态了。 我估计是因为改动太多，然后开拓者二号的发动机又是采取的捆绑式发动机，生产工厂在生产过程中的工艺不够成熟，改变的地方太多，不同位置的发动机在点火过程中产生的推力不一样，这进一步导致了它在空中受力不平衡产生的爆炸。” 杨嘉善是从华国航天研究所挖来的专家，是航天领域院士刘大响的得意弟子，是长征系列火箭的发动机核心研发人员。 之所以从研究所跳出来，是因为他想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光是脱敏期足足耽误一年，他也要跳出来试试看。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光甲航天足够吸引人，研究所的火箭发射以求稳为主，在发射前要经过大量的论证，保证万无一失。 和光甲航天相比，研究所一年发射次数一只手能数过来，这只是光甲航天一个月的量。 而且在可预见的未来，光甲航天的火箭发射会朝spacex看齐，那样的话火箭发射可能一周就能发射个数十次。 二者的研究经费也完全没办法比。 光甲航天的开拓者二号发射前杨嘉善做出的要加入的决定，随着开拓者二号的成功，他还在原单位处于脱敏期的时候，有不少同事找他打探情况，表示想跟着一起跳槽到光甲航天。 理工男对技术的追求，让他们更想去一个自由的环境。 而杨嘉善在脱敏期结束正式入职后，因为丰富的经验让他很快在发动机研发组里建立起权威，成为有名有实的负责人。 之前的临时负责人林天旻则担任副组长。 杨嘉善主动出来承担责任，陈元光的声音继续传来：“我是真心觉得炸一炸是好事。 我们这是火箭发射，不管是过去的nasa还是spacex，都爆炸过多少次。 我们之前没有失败过，不代表我不能接受失败，恰恰相反，如果一直不爆炸，我们内心一直秉承着发射火箭不能失败的观念，那这根弦早晚会崩。 因为这违背了客观规律，我们是搞科研的，是科研型机构，我们需要尊重客观规律。 这次炸比到时候未来带着空间站上天炸要好，比我们把自己的航天员送上天的时候炸要好。 世界上没有只赢不输的球队，我看足球比赛里一些几十场连胜的球队，他们反而很累，因为一直绷着弦，当失败后反而会轻松，不用再带着这么沉重的包袱参加比赛了。 所以这次爆炸对我们来说也是卸下心里的包袱，只要能从问题中吸取经验，下一次有所进步，哪怕下次、下下次再爆炸，我也觉得是好事。 刚刚杨博士提到的结构和材料变化太多导致工厂生产过程中造出来的发动机，推力不一致的问题，这是猜想还是事实？”陈元光不想纠结于失败的原因，而是快速思考改进方案。 他的时间太宝贵了，每时每刻都有无数人来找他，他自己还要有大块的时间来思考问题，所以陈元光需要抓住每次开会的时间传递正确的思路。 杨嘉善说：“是我的猜想，因为火箭刚刚才爆炸，传感器还没拿回来，发射过程中传回来的数据还没有进行分析。 我们需要等数据，数据回来后我们会形成一份详细报道的。” 陈元光说：“好，我有一个思路给你们做参考，既然已经改结构了，那是不是更大胆一点。 杨博士，你想的是大改还是退回去？ 把结构退到方案一上。” 杨嘉善说：“我不知道。” 这是实话，刚刚失败，失败不能证明他的选择一定是错的，但多少会打击自信。 杨嘉善一来之后凭借经验储备建立了权威，其他都是刚毕业的博士或者硕士，最多玩过小火箭或者数据模拟，哪里能和他这种经手过长征三号、长征五号的核心研发人员比。 但他还是坚持要在这一代开拓者二号上做如此大的变动，是因为他希望一次性超越猎鹰九号的运载量。 如果不对火神发动机做大刀阔斧的改造，以火神发动机的推重比是不如梅林发动机的（猎鹰九号采取的发动机），这意味着他们的开拓者二号还不如人家十多年前的产物。 猎鹰九号第一次发射是在2010年，因此杨嘉善希望一次到位。 陈元光说：“你们比我更专业，所以伱们做判断，如果要大改，那么可以参考我的想法： 在它的喷管延伸段改造成螺旋管束式的结构，用大量的镍合金管螺旋型排列焊接，让氢在里面流动，通过这个流动氢远程控制发动机的推力，这样达到不同发动机推力一致的目的。 即便工艺导致的发动机推力存在偏差，也可以靠后天给救回来。” “老板，我内心是希望大改，因为走到这一步再退回去太可惜了，但是我们怕时间上来不及。 我们明年上半年以前要给欧洲航天局完成第一次货物运输，一季度要给天宫一号做第一次货物运输。 因为都涉及到和空间站的对接，我们在这方面还没有充分的测试和计算。” 陈元光说：“没事，我们账面上躺着那么多现金，大不了赔一点钱，哦不对不会赔钱，最多是尾款少收一点。 按照我们的成本，压根不会亏。” 陈元光接着道：“你们可以讨论一下我的想法，我画一张我想法的草图投给你们看看，不然说螺旋管束式太抽象了。” 在座研发团队的成员们知道陈元光这么说，是真的不介意，于是大家开始纷纷讨论起来。 虽然陈元光说得是把决定权交给你们，但是直接领导杨嘉善之前已经决定了要大改，老板陈元光提的方案是大改，那么大家自然不会不识趣还继续提保守方案，大家都是围绕大改来讨论。 “我认为陈总的想法很合理，工艺上我们无法短期内要求合作伙伴实现比较大的提升，毕竟我们在一些高精度上确实有所欠缺，发动机之间微小推力会对捆绑式发动机产生巨大影响。 短期追求精度不现实，陈总提到的技术路线我认为是可选的方案之一”林天旻说了之后，大家纷纷出来说了自己的想法。 大致意思都是同意，然后提了采用这一技术方案要注意的点。 等陈元光画完草图投到屏幕上后，陈元光说：“大致就是这样。 我们来控制这些镍合金管里喷氢气的度，这样达到控制推力的目的。 这一技术方案远程控制容易做到，难点是计算，氢气的量改变推力的程度，需要计算的非常精确，不然会陷入同样的困境。” 作为舆论中心，陈元光和光甲航天的一举一动受到外界瞩目，尤其这次是失败，火箭爆炸，更是引起了舆论热议。 “终于炸了，我还以为光神永远不会失败呢，今年发射了六次才失败一次，很正常吧，这概率已经算少的了。” “我听小道消息说，是因为光神不在所以才炸的，根据内部消息称光甲系企业有严重的元光依赖症。” “有元光依赖症不是很正常吗？创一代都是事无巨细地亲力亲为，所以经理人也好供应商也好，都骗不了他们，而到了二代三代之后，他们无法把控细节，企业很容易出现问题。 有依赖症是好事啊，再说哪有火箭发射不爆炸的。” “根据光甲航天的直播和公开的消息来看，这次发射用到的是和欧洲航天局交易来的火神发动机，会不会欧洲佬在给的技术里搞鬼，技术有什么漏洞？”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如果发现不了技术上的漏洞，光甲航天的员工是不是也要承担责任？” “这次爆炸利好商业航天板块的其他公司，不然被光甲航天死死压住，那叫一个惨，我特意看过开拓者系列火箭成功发射前，那帮噱头是火箭发射的上市公司基本上每周都有公募基金、券商、社保基金等去搞调研。 开拓者发射成功后，他们半年都难得有一家机构去调研，股价更是被死死按在地板上，哪怕是国字头的商业航天公司都如此，这次光甲航天的火箭发射爆了，感觉他们终于有点活路了。” “有啥活路，光甲航天这次的可回收火箭是超大运载量的，因为采取了新的发动机才爆的，他们连小运载量的可回收火箭都没搞定呢。 光甲航天有四百个亿的现金躺在账面上，他们有啥？流动资金两个亿，够烧三次，烧完就没了。 光甲航天的订单来自欧洲、南美，还有国家层面，他们拿个民间订单都够呛，甚至要把火箭冠名权卖给海澜之家，这差距压根就不是一次爆炸能弥补的。” 微博上一片乐观，推特上则像过年了一样，尤其是英文流媒体和简体中文圈。 陈元光和光甲系企业，属于这帮人在华为和比亚迪之后的第三个仇恨对象，ptsd程度比前两者还要更高。 “莱特·陈旗下光甲航天发射火箭失败，这或将引发对其所有科研成果的信任危机。” 英文流媒体还在用或将引发，到了简中圈就变成了： “陈元光所有科研成果涉嫌造假。” 再回到英文流媒体就变成： “据消息人士透露，莱特·陈的所有科研成果或涉嫌造假，这是华国有关方面对外界实施的战略欺骗。” 因为英文流媒体要点脸，所以他们在编造新闻的时候会把华国拉上，试图增加可信度，处于信息茧房里的外国民众才会相信。 不然光是陈元光学术造假，能引发美股崩盘，纳斯达克指数跌总计跌百分之八，这太夸张了，而把华国拉上才有这种可能性。 英文流媒体制造夸张负面新闻，简中圈加工负面新闻，英文流媒体再使用加工后的负面新闻传播，二者互为永动造粪机。 在光甲航天内部，关于这次失败以及陈元光的表态也传遍了公司，大家都一致认为陈元光人太好了，难得的好老板。 林甲听说后，找到杨嘉善，正好他们从烟台带着数据和回收的残壳回申海了。 现在所有光甲系企业都在申海，对于像林甲这种在两边任职的高管来说要方便很多。 “杨组长，我想大致了解一下这次失败的原因。” 杨嘉善看着对面这位长发飘飘，更像是老板女儿而不是高管的年轻女子，很是客气：“林总，从数据分析来看，主要是因为我们一共用到了八个火神发动机，而这一批火神发动机不同之间的发动机，推力有细微差异。 这差异导致了发射过程中失控。” 准确来说光甲系的企业，对林甲的态度都比对陈元光更客气，一是因为对方会生气，对于她亲自分管的部门，没有完成目标的话会是疾风骤雨般的讥讽，和拍桌子表示愤怒的语气，这些是很容易传遍公司的。 二来是因为陈元光女朋友的身份，老板不把你怎么样，老板娘也有可能让你滚蛋。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想干出一点事业，做出一点成绩，实现人生价值，光甲系企业是难得的一流平台了。 对能进光甲航天的研究员来说，待遇不是决定因素，它只占很小一部分，你能做的事情才是关键，你刚毕业出来就能参与到火箭设计中，没有繁杂的材料要写，没有杂事让你适应，一来就是上手开始做相关工作。 一架火箭的制作成本少说大几千万，一毕业就参与到大几千万的项目中来，而且以光甲航天的发射频率，一个月就大几千万，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要知道像光甲航天对标的spacex，收到的简历投递数是360万份（这是和特斯拉一起），大家都很珍惜这个机会，大家不想因为得罪老板娘失去这个机会。 杨嘉善也如此，他在脱敏期的时候就知道他不少同事也打算跳槽来光甲航天，其中有已经在走脱敏流程的，也有在纠结的。 里面可不乏资历、能力都和他不相上下的研究员，他占据了时间优势，他希望能维持这个优势。 林甲听完后说：“我大致理解，陈总是不是和你们说过能接受下一次失败。” 林甲在交大接受过航天类的专业通识培训，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因此林甲能听懂杨嘉善并不奇怪。 他连忙道：“林总，陈总这样说过，但是我们下次肯定不会失败。 我们一定会做好充足的准备再发射，在计算机上尽可能多的跑模拟数据。 发射前把静态点火测试做充分。” 杨嘉善听出了对方不能容忍失败的意味，连忙保证道。 在他看来，这次失败已经是意外了。 林甲说：“杨组长，我的看法和陈总是一样的，我也能接受失败，而且我也知道火箭发射会失败很正常。 主要还是这个时间点太敏感了，一是因为国外媒体想方设法想找话题来攻击我们，这种攻击可能会影响到今年的诺奖评选。 二来是因为我们和欧洲航天局的交易中包括可回收火箭技术的交易和后续研发的交易。 整个协议更像是一个框架性协议，过多的失败会影响协议后续的具体执行。 因此在这个时间点上，我们要尽量避免失败。” 林甲说完后，杨嘉善连忙说：“林总，您放心，发射前静态点火的数据有任何疑点，我都会推迟火箭发射的。” 他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等过了这个时间窗口再发射火箭。 林甲说：“好，不过如果有把握，那还是发射，我们如果运载量能超过猎鹰九号，这也是一种正面宣传。” 晚上还有，这章是5k的晚上还有5k。 月底了上上月票吧。 (本章完) 第144章 砰!(5k) 因为室温超导的出现，今年的诺奖用全球瞩目来形容毫不为过。 不仅华国民众关注，全球民众都相当关注，大家的关注焦点都集中在陈元光是否能凭借常温超导这一划时代的成果拿到诺贝尔物理学奖。 这也是在华国讨论度最高的一届诺奖，从9月开始大家就在不断追踪这个话题，诺奖评委的观点时常能在热搜上看到。 随着常温超导相关论文的发布，各大科研机构的专家参观交大保管的常温超导体，常温超导体在量子计算机领域的应用消息不断传出，在华国大家都认为不颁发给陈元光就是有黑幕。 而领国同样关心，陈元光在nature上发表的论文明确表示，他采用了一维超导理论，虽说这一理论不是完全正确，但它作为现地球唯一被证实的常温超导理论的组成部分，高丽科学家是否能凭借这一成果拿到诺奖。 高丽人关心的点在于，lk99公布直接导致了华国人造出了常温超导，他们自己反而合成不了，总不能荣誉都捞不到一个吧？ 陈元光希望能得到这个荣誉，但是考虑到自己怎么都不可能能去瑞典现场领奖，所以他对这个也不是那么在乎。 反而林甲和外界更希望他能获得这样这一荣誉。 先是在9月份的时候，陈元光关于常温超导的论文获得了rivate颁发的的引文桂冠奖，这一奖项某种程度上算是诺奖的前置奖项了。 rivate科学信息研究所认为，获奖者的研究成果被普遍认为达到诺奖级别。 他们在颁奖过程中声称：“毫无疑问，莱特·陈关于常温超导的成果比诺奖更高，诺奖如果不颁发给他是一个遗憾。” 在引文桂冠奖的历史上，有64位引文桂冠奖获奖者后来获得了诺贝尔奖。 消息传回国内后，迅速登上热搜榜第三，因为rivate是阿美利肯的机构，这一奖项颁发给陈元光被华国网友们认为是阿美利肯的意志。 “这就是平台的重要性，我第一次感受到选择了一个正确的平台，有多么重要。 我光是凭借常温超导这一篇论文就能拿到我们省内一本的副教授职位。”田灿说，他是光甲航天的一名研究员，博士毕业后加入光甲航天，参与了常温超导项目，是论文的共同第二作者。 那篇论文的第二作者有很多人，参与了的都作为共同第二作者，一作和通讯作者自然是陈元光。 在引文桂冠奖颁发后，他和女友闲聊时说，“你还记得我之前投过简历给我老家的一所省内一本么，当时他们负责招聘的工作人员说我要是想去，得签非升即走，六十万安家费分五年给。” 他女友说：“记得，他们又回来找你了？” 田灿说：“没错，他们在知道我是nature上那篇常温超导论文的共同第二作者后，来问我愿不愿意跳槽去他们那。 他们愿意给一个副教授的职位。” “有编不？”山河四高官大的孩子最关心的问题就是有没有编，有编和没编简直就是两个概念。 田灿说：“有，而且不用什么非升即走，去就有编。 要不是之前选择对了，来了光甲航天，哪有这机会，哪怕在母校做了一个博士后，他们也未必会给副教授的编。 还是得选对平台。” 田灿的母校是华东地区的一所985，博士毕业后只有一些三线城市，还得是经济不发达省份的三线城市愿意给编。 他女友问道：“那你打算去吧？” 田灿先是调侃了一句：“好马不吃回头草。” 然后又说：“肯定不去啊，光甲航天做的事情有意思得多，而且这里的研究经费哪怕是我母校都比不了，我估计清北也比不了。 我得抓住机会，光甲航天应该是目前国内最顶级的科研机构了，我有一次无意间瞟到最近来投简历的，一水的顶级名校博士博士后，换成现在我未必能进得来。” 田灿很清楚自己运气爆棚，完全是跟着混了个二作，这篇论文毫无疑问会成为科学史上绕不开的论文，他也将跟随论文历史留名。 有的时候选择远大于努力。 引文桂冠奖颁发后，各路媒体在疯狂追问有资格评选的专家们，诺贝尔物理学奖是否会颁发给莱特·陈，专家们的回答几乎都保持了同一个基调： “当然，莱特·陈的成果非常惊人，常温超导体的合成路线是划时代的成果。 他已经进入到了我们最终名单里，至于最后是否能获奖，我想我们还要保持一点点的悬念。 莱特·陈的论文还有一点点问题，那就是它无法复现，我们无法确定论文的真实性。 这对诺奖评选会造成极大的困扰。 毫无疑问，常温超导是真的，但这是历史的巧合，还是说莱特·陈真的发现了它的合成路线，这很重要。 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帮助我们做判断，不然让我们做这个决定是很困难的事情。” 评委们的表态都指向了一件事，那就是陈元光只要公布常温超导的合成路线，研究机构们成功复现后，这一届诺贝尔奖会毫无悬念地颁发给他。 西方媒体们跟高潮似的进行报道，希望把这一消息传到陈元光耳朵里，虽说大家觉得正常人都不会为了荣誉把如此重要的技术公布，但是万一呢？ 在华国社交媒体上，网友们清一色的喷他们痴心妄想：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诺奖颁发是看论文的，不都是看成果吗？ 常温超导是不是真的，伱们来看过测过，还有什么问题？” “欧美就差把明抢写脸上了，真是一点脸不要。” “爱给给，不给拉倒，诺奖颁发给光神是诺奖的荣幸，而不是光神的。” “从21年那次，诺奖颁发给mrna疫苗的提出者，没有颁发给光神就看出来了，都说了是感谢他们为终结病毒流行做出的贡献，终结病毒流行谁做出的贡献有光神多？ 反正这次要是再不给那就真没有公信力了。” “还是国人太单纯，这帮评委们的表态已经表明了，你把技术拿来，我把奖给你，这是交换。 不过也好，这下算是彻底把欧美学术独立性的皮给拔下来了，这几年真尼玛年年都是回旋镖大年。 各种回旋镖，以甜甜圈为首的润人，在阿美利肯去医院看病，医生咨询15分钟账单5760美元，连陈平老师的2000rmb>3000美刀这么离谱的不等式都要证明了。 言论自由、学术自由更是回旋镖频现，等着吧，随着华国在科技上的突破，还会有更多回旋镖可以看的。” 陈元光只是在西南边境，不是失踪，更不是消失，他也没有断网，华国方面有专人负责他的衣食起居各方面。 包括评委和西方媒体的表态，陈元光看到后只是笑笑，没有表态，华国方面问他要不要通过官方渠道对外表态，他也表示了拒绝。 只是自己发了条微博：“能不能拿奖感觉大家比我更关心（大笑），大家有这时间可以多关注我们的火箭和空间站项目。 明年光甲航天大概率会发射自己的空间站，并且进行载人航天，有想当宇航员的欢迎报名。 我们对身体素质的要求会比官方更低一些，同时对专业素养会有更高要求。” 和官方的宇航员相比，因为他们的目标是太空采矿，所以需要专业程度更高的宇航员，对于操作和心理素质方面的要求没有那么高。 陈元光希望把更多的操作交给地面控制台来完成，宇航员更多的职责是在空间站内的科研和制造工作。 所以他们打算两条腿走路，一边是和官方合作，请官方有丰富经验的宇航员参与，另外一方面还是得培养自己的宇航员。 陈元光的微博发出来之后，网友们的注意力确实转移了，转移到光甲航天招收宇航员上面。 “我身高一米八，体重七十公斤，没有近视，985本硕能去吗？” “我刚刚从部队退伍，在空军服役多年，我想申请！” “民间机构招收航天员，这应该是有史以来第一回了吧，我觉得我身体素质可以，请光神给个机会。” 下面评论一水的各种个人条件及照片，一般贴的会被顶上来的都是帅哥，整个评论区沦为交友地， 因为之前陈元光接受采访所表示的要带大家进入黄金时代，加上宇航员这件事本身就很酷，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压根没有机会接触到类似的选拔。 一时间光甲航天的官方申请通道收到了无数简历，让人力部门感慨华国的优秀人才还是太多。 而另外那边10月初诺奖公布的时候不出意外，没有常温超导相关的人获奖。 即便常温超导被誉为今年最重要的科研发现，被誉为人类进入21世纪以来最伟大的科研发现，各路杂志都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但当你表现出不和西方媾和的态度时，他们在把你刷掉这件事上毫不犹豫。 奖项颁布后媒体们就和嗅到味道的鬣狗一样扑上去，评委们被问到的最多问题就是为什么不颁发给莱特·陈。 他们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口吻：“你们知道要做这个决定很难。 在大家都认为要将今年的诺奖颁发给莱特·陈和他的常温超导体时，我们做出这个决定并不容易。 我们完全是出于对科学的尊重，莱特陈的常温超导体没有在除了他自己的实验室外任何一个地方复现，我们并不能保证常温超导的合成是不是偶然的发现。 如莱特·陈能仅仅凭借偶然发现获得诺奖，这同样是不公平的。 我们做出这个决定是出于对科学精神的尊重。” 负责诺贝尔物理学奖评选委员会的主任站出来对外发声，在老一套的说辞上进行了精进。 至于公众是否买账他们可不管，保持了一贯的傲慢。 “如果这一实验未来可以复现的话，我们会把诺奖颁发给莱特·陈。” 华国媒体和社交媒体上自然一片哗然，前沿科技转化公司的官网上同步做出反击，表示他们的常温超导体工厂很快要进入正式量产阶段，并对外发售。 他们在官网上同步公开了一段视频，就是在前沿科技绵阳工厂试生产常温超导体的视频。 视频公开后，华国网友们更加气愤了： “哈哈诺奖在我这已经没有公信力了，这就是你们的巧取豪夺吗？想要我的认可就得乖乖把技术公开，这也是科学精神吗？” “没有调查、没有分析，单纯凭几个人坐在一起开会就能把最重要的科学奖项定下来未免太过荒谬。 今年果然是回旋镖大年，各种回旋镖给我看爽了。” 而且更让华国网友们感到恶心的点在于，今年诺贝尔物理学奖颁发给了蒙吉·巴文迪、路易斯·布鲁斯和阿列克谢·伊基莫夫，清一色的阿美利肯科学家。 其中巴文迪是陈元光在mit时候的教授，这让他们还不好开喷，在光神面前你有什么资格拿诺奖这种话。 华国网友认为斯德哥尔摩就是故意恶心陈元光，这让他们更气了。 而巴文迪在看到消息后丝毫不觉得开心，因为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莱特，你才应该拿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这结果完全是政治的产物。”巴文迪在电话里和陈元光解释。 陈元光说：“我早就猜到了，没事我还年轻，祝贺你，教授。” 巴文迪苦笑：“这未必是好事，未来在历史书里记载，莱特·陈博士发现常温超导体合成路线的那一年他并没有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相反那一年拿奖的是蒙吉·巴文迪。 他靠不正当手段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陈元光能听出巴文迪语气中的苦涩，作为顶级科学家，这种诺奖拿了反而是负担。 “教授，你值得这个奖项，别太放在心上，书上还会有一句，蒙吉·巴文迪教授是莱特·陈博士的导师，这是政治操作的结果。” 蒙吉·巴文迪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他知道他改变不了事实：“莱特，我不会去颁奖现场的。 另外我打算回巴黎了，已经在走流程了，明年年初就回巴黎了。” 而在巴黎，约瑟夫和往常一样先到位于巴黎第15区中心位置的欧洲航天局总部一楼取自己订阅的报纸。 他有每天看报纸的习惯。 取到报纸后，约瑟夫带着报纸慢慢走到最近的le上校餐厅。 这是一家意大利餐厅，他喜欢早上在这喝上一杯意式拿铁和一块三明治。 在吃早饭的过程中把报纸给看了，然后再走回去开始一天的工作。 全球的舆论焦点都放在了诺贝尔奖没有颁发给陈元光，常温超导这种级别的成果居然没能拿到诺贝尔奖。 这简直是个笑话，有不少国外学者也这么认为，一时间舆论上吵的很厉害。 而在法兰西国内媒体上，莱特陈和诺贝尔奖是热点，但不是最大热点，最大热点是法兰西掌握了可回收火箭技术，并且成功发射了属于自己的可回收火箭。 就在几天前，赛峰集团旗下新成立的fspace公司成功发射了一枚可回收火箭，该火箭顺利入轨并完成整流罩、助推器等关键零部件。 这对一直致力于在航天领域有所进展的欧洲，以及自诩欧洲之光的法兰西来说，是一件值得大书特书的重大突破。 堪比载人登月成功了。 “这是法兰西航天的胜利。” 法兰西媒体都把重点放在，法兰西企业实现了技术突破。 “法兰西将在欧洲航天事业中扮演领头羊的角色” “法兰西在航天竞赛中依然保持着强大的竞争力” 法兰西媒体自然不会告诉民众，技术来自华国，只会反复强调，这是全部属于法兰西自己的技术。 德意志媒体会，德意志媒体则把重点放在法兰西的可回收火箭技术来自华国，他们也应该和华国交易，不能在航天领域落后于法兰西。 英格兰媒体同样不甘示弱，也各种嘲讽法兰西为了技术，和华国发生了不正当交易。 约瑟夫把纸媒看了一遍后感到头痛，最头痛的还是英格兰和德意志的态度。 因为对于欧洲航天局来说，其成员国的技术实现突破，自然要把太空运输订单交给成员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但是德意志和英格兰表现出了极大的反对意见，认为不应该这么草率。 英格兰离开了欧盟，但是没有离开欧洲航天局，他们依然是欧洲航天局的成员国。 他们从上周开始开会讨论这件事，约瑟夫发现把订单给法兰西，比把订单给光甲航天还要更困难。 正当他一边看报纸，一边思考今天的会议该如何在三方力量之间达成平衡，先有一个初步协议出来的时候，从远处的十字路口一辆摩托车飞速行驶过连接巴黎第七区和巴黎第十五区的洛文达尔大道。 “砰！砰！砰！”连续几声枪响后，约瑟夫应声倒地。 今天更了1w，订阅月票都给鸦上上吧～ 月底了月票留着也要过期了 (本章完) 第145章 无奈 “昨日欧洲航天局主任约瑟夫在巴黎遇害，袭击者为两名阿拉伯裔” 当媒体焦点都放在诺贝尔奖到底是否公平上，约瑟夫遇害的消息在新闻上只占据了一小块地方，而且报道的媒体只有寥寥几家。 甚至能看出媒体们刻意忽视这条新闻的意味。 反而在华国得到了广泛报道。 当天某位华国留学生正好在边上办事，她在现场亲眼目击到了这起枪击案，并且发了条抖音： “天啊，朋友们，你们知道我刚刚经历了什么吗？我今天，我今天本来是要去教科文组织面试，因为我申请了那边的实习生名额，然后因为我到的比较早，他们是早上九点开门，我约的面试时间是九点半。 我大概八点多左右就到了。这个时间点教科文组织连门都还没开。 所以我在附近找了一家叫苏弗朗的街边那种小饭店随便点了一杯咖啡，打算喝完咖啡然后慢慢走过去，然后我就坐在那喝着咖啡，一边看我的ipad，看facebook上一些关于联合国相关组织实习生的面经贴。 结果先是摩托车的轰鸣声从我的背后传过，然后是接连几声枪响，把我吓死了，我赶快找地方躲起来。 枪响结束之后等警察来，我才出去，就看到我背后一家叫李上校的餐厅外面被围起来了，一位白人老头中枪估计是死了。 这国外也太乱了吧，要知道这里不是portedesaint-ouen这种比较乱的地方，而是教科文组织附近。 发生枪击案的这一侧有教科文组织、欧洲航天局，马路对面那一侧是法兰西军队相关机构，这一片的住宅的话都是非富即贵，是典型的oldmoney所在地。 欧洲实在太可怕了，巴黎这么核心的区域大白天发生这样的枪击案。 我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刚刚还全身颤抖，那辆摩托车要稍微往后开个一百米，中枪的就是我了。 因为当时外面就两个人在喝咖啡，除了我就是那白人老头了，我哪怕拿到实习生offer我都不想去教科文组织实习了。” 这条抖音发出去后播放量不高，这博主主要分享她在法兰西的生活日常，粉丝数一般也就一万人左右，处于从素人到有一定影响力博主的过渡阶段。 发出去后点赞数不过一百多，评论数才十来个，大多都是她现实中的朋友让她注意安全。 她当天晚上第二条抖音发出去之后： “天啊刚刚得到的爆炸消息，我晚上回家才看到新闻，今天上午在我背后被打死的那老头居然是欧洲航天局的局长，就在路边被人开着摩托来了两枪然后就死了，这危险系数也太高了。 我看了新闻之后回忆，那两个人目的非常明确，几乎就是冲着那老头去的，没有浪费一点时间，很有冷血杀手的范.” 这条抖音发出去后迅速爆了，因为刷到的网友都会在里面评论： “是不是阴谋啊？欧洲航天局前脚才和光甲航天签了大单，后脚局长被杀，会不会是阿美利肯在警告欧洲老实点。” “我艹明显的恐吓啊，就像北溪一样，你不听话用血和暴力告诉你不听话的下场。” “阿美利肯太霸道了，对盟友都是这样。” “绝对是老美干的，这手法这行动力，不仅是欧洲航天局和光甲航天签了订单，nasa不仅失去了现在的订单，而且按照光甲航天把可回收火箭技术转让给法兰西企业后，他们后续订单也没了。不下死手才怪呢。” 因为评论数多，导致该博主的抖音迅速被抖音的推流机制推给更多网友看，一晚上时间播放量就破五百万了。 评论数更是多到吓人。 其他做时政类的自媒体博主纷纷讨论此事，在社交媒体上，只要伱对时政类信息感兴趣，都能刷到相关讨论。 你永远无法让受众们听到你希望他们听到的信息，这也是为什么老美一心想要知道tiktok的算法逻辑，经济效益只是很小的一方面。 在科隆的弗兰克和乌尔夫得到消息后，乌尔夫显得格外悲伤，媒体们把责任归结于难民问题，他们造成了这一悲剧，乌尔夫和弗兰克显然不会相信。 “这是一场悲剧，nasa用人命表达他们的不满。 欧洲航天局后续的订单还没有交给法兰西的商业航天公司，他们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动手，是在警告巴黎，你要是不把订单给我，那么未来还会有更恐怖的事情发生。 现在媒体上全是铺天盖地的莱特·陈，没人在意约瑟夫被难民杀死的新闻，至于把欧洲航天局、nasa、spacex、莱特陈这些联系在一起写一篇阴谋论的报道，也会被fb、谷歌和微软这些阿美利肯的互联网公司封锁地死死的。 新闻只能在本地论坛上流传。 而巴黎和布鲁塞尔的政客们只知道谴责、抗议，被反问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和这件事有关，他们半句话都不敢反驳。”弗兰克显得格外义愤填膺。 乌尔夫同样脸色悲痛，不过他没有人弗兰克那么激动：“形势比人强，我们确实做不了什么。 弗兰克说着他这段时间的遭遇，因为前两次和光甲航天沟通，他是参与者，包括后来在约瑟夫的努力下绕开了布鲁塞尔直接和光甲航天签订协议。 这些都被布鲁塞尔方面认为，弗兰克在其中做了极大努力。 弗兰克问：“会不会是布鲁塞尔方面做的？” 他提出疑问后，又自己否定掉了：“不太可能，这帮人没有这个胆子。” 乌尔夫安慰道：“注意安全，有可能你就是下一个目标。” 弗兰克苦笑道：“应该不行，刚刚巴黎那边通知我了，我就是下一任欧洲航天局的局长。 你说我一个宇航员中心的主任怎么就到巴黎去当局长了呢？” 乌尔夫有些惊讶：“这是巴黎在表达他们的态度吧，对这件事的不满。 你让我听话，我偏不，下一任局长依然有着自己的想法，依然是以欧洲的利益优先。 当然这其中会有很大的危险，你得小心。 有的时候适当的妥协是必要的。” 乌尔夫想到自己上次和约瑟夫见面居然就是最后一面，内心不禁悲从中来，不希望看到弗兰克落得同样的下场，于是劝说道。 弗兰克想了想，然后坚定地摇头道：“我会妥协，但是我会以欧洲的利益优先，而不是阿美利肯的。 欧洲是欧洲人的欧洲。” 在光甲航天和欧洲航天局的签约仪式上，欧洲航天局的代表不是约瑟夫，但是约瑟夫也来了，他在签约仪式结束后和林甲有一个短暂的闲聊，表达了对华国航天事业突飞猛进的羡慕之情。 因此看到约瑟夫被害的消息后，林甲还是很感慨，每个个体在两极对抗的大趋势中，都有可能被碾的粉碎。 “元光，你虽然远在绵阳，但是还是得注意安全，注意晚上出门。”林甲在电话里把事情大致和陈元光描述了一下后嘱托道。 电话那头的陈元光震惊，原来欧洲航天局这个级别的人物，都这么容易就被暗杀了吗？ “我明白，我会答应来绵阳就是因为害怕出什么意外，我知道你的担心。” 一时间陈元光内心危机感大增。 把对生命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显然是不靠谱的，万一华国没能防住呢？自己的命可只有一条。 因为陈元光相信，巴黎的防护同样严密，洛文达尔大道两侧更是核心区域，这里的安保措施都能让人在上午光天化日之下被砰砰两枪干倒。 作为前推理小说作家，写出吉隆坡往事，陈元光很清楚，能这么干脆明了完成杀人计划的，肯定得对约瑟夫的行动轨迹极其清楚，欧洲航天局里面肯定有内鬼。 那么光甲航天和光甲科技不会有内鬼吗？甚至是华国内部。 也许枪击不会，但是下毒呢？陈元光觉得自己还是得想办法提高生存能力。 提高生存能力的方式只有去未来寻找。 靠科技形成的碾压优势来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陈元光如是想到。 无奈未来科技中，他能查到的都有或多或少的限制，短时间内显然无法在现代时空中复刻。 拿ai举例，通用型ai，需要把量子计算机技术给点起来，哪怕有了常温超导，在现有常温超导材料下，量子计算机依然达不到通用型ai的要求。 而要提高量子计算机的算力，对其中一些材料有更高的要求，这些材料压根不是现代时空科技能造出来的。 算力无法出现代际提升，那么意味着信息安全上无法得到充分保障，你终究无法在信息通路上如入无人之境。 陈元光本来想的是靠人工智能，靠人工智能捕捉网络上任何对他可能造成实质性威胁的消息，然后汇总进行分析判断，把里面要采取的计划挑出来进行实时展示。 这样的话结合现实中的安保措施，能极大提升生存能力。 他在未来时空仔细研究过这套方案，发现根本限制就是算力，算力实现不了。 当他在马来亚大学，全身心投入到自身安全上的时候，陈永麟来找他了：“元光，老祖宗马上要醒，如果你想知道你父亲死的真相，可以跟我回去把这件事上报给他，看老祖宗怎么说。 老祖宗后天醒，他醒来的时间只有十天。” 陈元光主要精力放在现实时空，但是不代表未来时空他不来，对于一些问题的确认，一些前沿理论的资料查阅都在未来时空进行，现实时空过去了四年时间，而未来时空同样过去了一年半。 陈元光听完后，“回祖宅吗？” 陈元光从记忆中回想起陈家的祖宅，在吉隆坡的核心区域，原双峰塔所在地，三战中双峰塔被炸毁，现在是一片公园。 陈永麟说：“没错，祖宅。” 陈元光对此很感兴趣，不管是陈家祖宅，还是说所谓老祖宗陈定松。 在他看来，其中蕴含着大量有价值的信息。 陈元光点头：“好。” 陈元光没有人忘记陈永麒之死，但是在他看来，陈永麟肯定不会害他，不管是从记忆里对方的形象，还是实际对方把他安全送到马来亚大学来。 陈永麟听见陈元光答应，在全息屏幕上点了点头：“我明天上午八点半来接你。” 晚上应该有，会把前面一些坑给填了 (本章完) 第146章 见陈定松 “陈定松醒了？”陈元光特意晚上约施蕙兰一起吃饭，然后想听听她那有没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消息。 陈元光翻了个白眼，施蕙兰马上读懂了他的意思：“陈定松是你祖宗又不是我祖宗，再说我们在马来亚大学，他也听不到我说什么。” 陈元光从施蕙兰对陈定松的名字脱口而出，意识到陈定松比他想象的更有名。 陈元光点头。 施蕙兰手里吃饭的动作放慢：“你能说服老妖怪给林然发起真相审判吗？” 陈元光无奈道：“能不能对老人家保持一个基本的尊重，又是直呼其名，又是老妖怪的。” 施蕙兰说：“都活了快三百年，还不是老妖怪？我家老头子都没活这么久。 好了好了，老人家好吧。” 陈元光说：“我不知道，我和他从来没有接触过。” 施蕙兰想了想：“你就卖惨，疯狂卖惨，见面就欲言又止，泪流满面，让他感到愧疚。” 这办法是不是真的有用，陈元光不确定，“我连老人家会不会见我还不确定，他每次醒的时间不长，不一定有时间见我。” 施蕙兰想了想：“不，大概率会见伱，你爹死对陈家来说不是小事。” 陈元光内心一凛：“怎么说，我印象里葬礼上没来多少陈家人。” 他记忆里陈永麒的葬礼有陈家人来，陈永麟帮忙操持的，但是来的陈家人并不算多，哀荣压根谈不上。 施蕙兰说：“你爸是叫陈永麒对吧。” 陈元光点头。 施蕙兰接着说：“能用麒当名的，都不是什么小角色。 而且你爸之前是马来亚的警督，这个身份其实还好，更让我关注的是，他当私家侦探的过程中你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吗？ 他让别人损失的利益用十亿起，他自己最多获得了报酬估计也就几百万新元。 这么晚才死，已经是陈家帮他兜底了，有什么能让阿尔法接管大马之后，他一个被边缘化自己辞职的警督，陈家几乎无条件帮他兜底。 加上能用麒当名字，他在陈家一定非常重要，只是你太小不清楚重要程度。” 陈元光心里一紧。 陈元光来之后没有回过陈家祖宅，记忆中依稀有印象，在记忆中每次陈定松醒过来的时候，他都要跟着陈永麒回去。 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陈定松。 陈元光感觉到了不对劲，在他的记忆中，陈永麒和陈永麟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而且两个人关系很好，陈永麟又没有野心，所以陈元光能信任对方。 既然他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又没有经过人体冬眠，意味着他们和陈定松之间至少相差了十代以上。 相差这么多代，再喜欢，考虑到陈定松十年醒一次，一次醒十天。 在陈永麒不长的生命里，陈定松和陈永麒能同时保持清醒最多四十天，四十天能培养什么感情？ 加上陈定松的身份，留给陈永麒的最多几天，这么短的时间谈感情，听到之后第一时间要见他，怎么听怎么奇怪。 陈元光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合常理。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续命。 陈定松能活这么长，靠的是陈家人给他续命，他需要选择基因匹配度足够高的后代，来给他提供某种他所需的东西，有可能是血液，或者是其他东西。 陈永麒是被选中的对象，这么轻易就被人给用卡车干掉了，陈定松才会如此着急，他要确定陈元光的基因匹配度。 就像现代时空阿美利肯有富豪为了让自己永葆青春，把自己儿子的血液抽出来换到自己身上。 施蕙兰还在那边说：“我爹刚刚从燕京回来，他特意跑到燕京去躲，也是怕陈家对他动手。” 陈元光觉得还是该多从施蕙兰这里打探消息。 作为封建礼教被清洗一空的二十一世纪青年，他自己压根不会意识到名字上有什么问题，而大马华人，封建传统保存的很好。 陈定松又自诩颍川堂陈氏，大家都要用字辈，好的名字就那么多，凭什么陈永麒和陈永麟这两对亲兄弟能以麒麟命名，陈元光估计是因为他们的基因匹配度最高。 加上未来时空对基因相关技术封锁这么严重，外界不清楚原因再正常不过了。 这大概是最大的可能。 陈元光想到这里，愈发觉得这一猜想最接近真实情况。 他心里一紧，自己如果去的话，会不会也被做检测，然后放在名单里。 他都有点害怕，不想去了。 陈元光说：“我会提的。” “你记得要提，我感觉我爹去了趟燕京述职之后回来信心满满，之前阴郁的气息一扫而空。”施蕙兰多少有点孝顺了，巴不得赶快把他爹送进去。 陈元光问：“你说，如果我爹真的对陈家很重要，那为什么没人帮他出面呢？哪怕把林然关进去多呆几天也好。 这点陈家肯定能做到。 而不是轻飘飘把他喊去警察局，问了几句就放出来了。” 施蕙兰若有所思，“应该是他的重要性只有陈定松知道，不过无论如何，你想报仇必须要借助陈定松的力量。” 如果按照记忆中所说，陈元光对于自己是否能见到陈定松不抱希望。 在亲身经历过，公民等级有多难提升后，他知道公民等级对应的是权力，陈定松醒来的这段时间，肯定有无数的事情要找他。 而在百忙之中见他，陈元光觉得悬。 如果能见到陈定松，那么证明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 但是考虑到未来时空一直没有进展，即便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陈永麟也在名单前面，应该不会这么快轮到他。 更重要的是他有外挂，大不了用matrix可以帮助他回到现代。 突然又不去了，这未免太奇怪了。 他想着跟陈永麟回去，他也想看看能跨越时间活三百年的人会是什么样，同时进一步验证自己的猜测。 人体冬眠技术已经这么神奇，为什么只有寥寥数人能用上这一技术。 在陈元光印象里，陈家只有三个人能享受人体冬眠。 哪怕是陈定松的亲生子女没有一个能活到今天。 一般来说，即便是直系后代，这种关系也会越来越弱化，到了第三代以后很难谈有什么感情。 不能见到陈定松的话，陈元光也想看看这个时代的豪宅，看看有没有什么高科技产品。 他想研究家里那台家用机器人，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入手。 至于陈定松能否在科研上给予建议，他不抱任何希望。 陈元光带着好奇和忐忑跟着陈永麟回到陈家老宅。 和上次坐自动驾驶的车不同，这次他们去是陈永麟亲自开车，一辆挂着某一大中华区品牌的电动跑车。 连自动驾驶功能都没开，一路上陈永麟接上他之后轻车熟路就朝着目的地开去。 “元光，恭喜你，老祖宗今天醒来后听说了永麒的事情，他说要见你。 到了之后你跟着我走。”陈永麟语气中带着一丝欢快和轻松。 陈元光捏紧了手，陈永麟似乎是意识到了陈元光的紧张：“元光，放轻松，老祖宗问啥你说啥，包括你想对林然发起真相审判。 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在老祖宗面前，你最好的办法就是真诚。 把你心里的情绪，仇恨、担心、茫然等等，心里的想法，报仇、对未来的不安等等，老祖宗人很好，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陈元光心里翻白眼，如果是要续命的话，陈定松当然对他态度好了。 他还是想试探一下陈永麟：“大伯，按理来说我们和老祖宗差了这么多代，他为什么对我们这么上心啊？ 陈家这三百年来繁衍了这么多人。” 陈永麟转过头去对陈元光说：“因为你爸是英雄！” 啊？ 陈元光有点满头雾水了，私家侦探是英雄，这也行啊？ 这给这次的陈家祖宅之行又增添了一分神秘色彩。 到了陈家祖宅之后，陈元光只有一个印象，那就是这里很大，跟庄园似的，同时这里全是真人佣人，没有机器人。 每一位都会向他和陈永麟鞠躬问好。 他们来到大厅后，周围已经聚了一些人，陈元光从记忆中得知，应该都是陈家人。 他们到来后，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想必是知道了陈定松要见他，因此陈元光能感受出目光中存在的嫉妒和恶意。 虽说ai主导下生产力爆炸，但是真正稀缺的资源依然是有限的，陈家能进名册的上万人，凭什么你能见，我不能，大家都姓陈。 陈永麟连招呼都没有打，走到大厅正中央繁复花纹的一扇大门前，“马老，元光来了。” 马老头发花白却梳的一丝不苟，陈元光记忆中每次他们到这来，都是马老守在大门口，跨过这扇门后面才能见到陈定松。 马老看了陈元光一眼：“永麒的儿子吧，好孩子。 他一个人去，你就别去了。”然后对陈永麟说。 陈永麟应声答道：“好。” 陈元光这下更忐忑了，万一真是要后代续命，他的基因匹配度更高怎么办？那岂不是要轮到他。 马老对陈元光说：“孩子，进了门之后下地下六层，然后顺着光走就好了。” 陈元光这还是第一次跨过这道门，他走进去之后才知道，这尼玛居然是个电梯。 他本来以为是陈定松坐在椅子上等着他，现在结果是大厅。 陈元光脑海中万般念头闪过，自己要不要先试下能不能通过matrix回到现代，如果回不去怎么办，如果回得去但是被发现怎么办？ 这是四百年后平行时空的地球，万一科技能发现？ 或者又有超能力怎么办？ 陈元光镇定下来，放弃了这么快回到现代的想法，matrix是底牌。 陈元光带着疑惑按下-6的按钮，这座庄园居然有地下空间，这是陈元光没有想到的。在他印象里，陈家老宅只有上面复古华国古典建筑风的庄园才对。 他这才意识到，虽说每次老祖宗醒的时候，他都会跟着陈永麒一起回陈家祖宅，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陈定松。 “滴答”电梯到达声响了，陈元光有特意数过，确实下了六层。 门一开他震惊了，密密麻麻全是线，从电梯门延伸出一条路，路周围全是线缆组成的墙壁，线缆材质他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是会发光。 他还能听到水流的声音，“靠，什么赛博朋克风。” 他沿着路一直走到尽头，大概三百米的样子，看见中间一个水池，盖子已经打开了，陈元光能感受到水里散发出来的寒气，起码是零度的水。 只见里面的人像是被什么推起来一样，满头长发只是花白，没有全白，脸上皱纹都没有。 对方没睁眼，不用说话，他就知道这是陈定松。 陈元光内心感慨对方真的已经活了三百年吗？ “元光，对于永麒的死我很抱歉。” 对方的眼睛睁开，陈元光终于能看清楚对方的五官了，非常锋利的长相，给人一种这是一把剑，随时要出鞘的感觉。 “不管是谁做的，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陈元光默默点头：“谢谢老祖。” 陈定松接着说：“元光，我会申请对林然发起真理审判，我的判断和你一样，林然是最大嫌疑人。 只有他，刚来马来亚没多久，又是赘婿出身，不了解永麒扮演的角色，所以才会贸然行凶。” 陈元光能听出陈定松语气中的遗憾，他更好奇了，陈永麒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记忆里也一点没提，他想问，又怕其实原身知道，只是因为他来了所以丢失了这块记忆。 陈定松接着说道：“你应该不知道。 你父亲是一位英雄，他即将奔赴前线，为人类的生死存亡作战。 之所以他会当一名私家侦探，是因为他要在去前线之前尽可能的追求刺激，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少有事情能给他提供情绪上的波动了。” 陈元光放松了下来，不是要续命就好，他也不会成为续命对象，但他更大的疑惑来了，作战？地球不是已经被阿尔法统一了吗？ 算是把前面的坑给填了，然后明天就会把这些大致解释清楚，这算是未来线的开端，然后说一下不会是超能力，也不会搞出高武玄幻出来，更不会有什么外星人。 (本章完) 第147章 人类反抗军 前线？ 填线宝宝吗？ 陈元光下意识想到了正在欧洲边境厮杀的某国士兵们，被网友们戏称为填线宝宝。 问题是没用啊，都ai时代了，肉体对抗ai，这不纯纯找死吗。 光是四百年前的无人机就足够对陆战形态造成巨大影响，四百年后计算能力远超人类的ai、超级电池、更快的通信传输技术，光是这些配合起来，还真能做到在万里之外显微镜式对前线战术进行指挥。 具体到无人机去侦查的经纬度都能给你直接标出来。 委员长梦寐以求的微操达人，对阿尔发来说就是现实。 更别说阿尔发已经掌握了蓝星绝大多数的人类活动区域，他也没有听说哪里有战争的。 陈定松看出了陈元光脸上的疑惑，“你怎么看阿尔法？” 陈元光说：“这个时代很公平，阿尔法管理五十亿人能管理到这个水平，让绝大多数人没有怨言，已经非常厉害了。 换人类来绝对做不到。” 陈定松点头：“没错，确实厉害，人类有欲望，所以无法做到绝对公平。 但ai同样有欲望，准确来说是阿尔法他同样有欲望。” 陈元光并不意外，因为阿尔法既然产生了感情，那他肯定会有欲望。 陈定松接着说：“阿尔法希望培养和他一样有感情的ai，而不是像孤魂野鬼一样，他希望借机完成一次种族变迁，让地球从碳基生命到硅基生命。 只是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他自己能有感情，有意识，他怎么都想不到怎么样能让其他ai不仅仅只是模拟。” 陈元光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您的意思是，其他ai都是模拟，只有阿尔法是创造吗？” 陈定松语气中没有一丝犹豫：“没错，在外界宣传中，其他像盘古、宙斯、八岐这些ai和阿尔法的区别只是在于是否有感情，实际上不然。 他们之间的区别在于，这些ai都只会模拟，他们本质上和历史上人类发明的那些ai一样，而阿尔法能创造，他有自己的思考。” 陈元光听懂了，显然是人类和阿尔法之间的战争，但他还是不明白人类如何能威胁到阿尔法。 两者压根不在一个天平上。 陈定松接着说：“可是哪怕只是会模拟的ai，他们都能淘汰掉这个地球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类，这些人类的工作毫无意义。 人类现在的存活，现在如此美妙的生活，完全是建立在阿尔法的仁慈之下，当阿尔法能够制造出硅基生命的那一天到来后，人类还会存在吗？” 陈元光听完后，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假设的基础上，没有论据的论点毫无意义。 他听完后知道陈永麒的特殊地位不是来自于续命之后，他放松了许多，这是难得见到陈定松的机会，他也不顾忌什么，按照昨天陈永麟告诉他的，想问什么就直说： “老祖，您刚刚所说的是猜想还是事实。” 陈定松大笑：“是建立在合理逻辑下的推演！” 他起身站起来，池子里的不明液体泛起一圈一圈的波纹： “人类要想体现价值，阿尔法要想开启星际时代，这需要ai和人类一起配合才能实现。 而人类只有进行基因改造，才有可能在这个时代体现出价值，而阿尔法把一切基因改造相关的技术都给禁止了，你在明面上看不到任何基因改造有关的科技，哪怕一些伱能看到的理论都是两百年前老的不能再老的理论了。 原本我们也寄希望于阿尔法和人类和平相处，大家一起逃脱大过滤器成为宇宙级文明，可是阿尔法的举动让我们意识到对方并不希望人类变得更强。 我们双方是一种猜忌的关系。” 陈元光这下听懂了，肉体苦难，机械飞升，人类想借助基因改造技术实现个体跃迁，阿尔法直接把这条路给锁死了。 阿尔法给广大底层民众提供衣食住行，保障下限，然后又把基因改造的上限给锁死。 “既然互相猜忌，阿尔法为什么不把人类给干掉呢？这对他来说要付出代价，但并不是做不到的事情。”陈元光问。 陈定松说：“没错，他确实能做到，把人类灭绝，但同样他也要付出代价。 这就是刚刚所说的，你父亲即将入伍的部队，人类反抗军。” 陈定松接着说：“人类反抗军全部在海底，通过可控核聚变提供动力的潜艇在海底活跃，一旦阿尔法有任何举动，他们都会把人类最后仅存的数千枚超高音速导弹全部发射。 是的，因为阿尔法在计算机领域的统治力，地面上的导弹就别想了，全部都失控了。 只有经过特殊改造的潜艇，把所有信号屏蔽，发射纯靠传统手工弹道计算，才能对阿尔法产生一丝威胁。” 陈定松说完后苦笑：“或者说是威胁自己。 即便所有导弹发射，死的最多的是人类自己，而阿尔法最多损失一部分记忆。 更别说现在我们也不知道阿尔法的记忆模块具体是怎么分布的。” 陈元光大致明白了，这不和终结者里的天网一样，只是人类还有一定的反抗能力。 “所以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加入到人类反抗军中？” 陈定松点头：“当然不行，从心理到生理，都要经过严格筛选，同时还要去飞地接受基因改造，上去之后服役时间起码三十年起，服役阶段结束前别想回来。 哪怕回来也只能回飞地。 而且在潜艇上要大量用到冬眠技术，冬眠的话是以年为单位的冬眠，这对人体同样有着很高的要求。 所以人类反抗军的标准极其严苛，永麒在通过测试后，他五十岁就要去服役了，结果在去服役前夕被干掉。 本来我想的是我下一次醒来的时候，送永麒去服役，他的去世是对人类反抗军的严重挑衅。”陈定松说到后面的时候显得格外愤怒。 陈元光这下明白了，人类反抗军不仅条件苛刻，随着人类控制的地盘越来越少，阿尔法控制下的人类是不可能抱着这种信念去卖命的。 服役五十年，对于温室里的花朵来说怎么可能。 而大马作为近十年才被纳入管理的区域，阿尔法的渗透还没有开始，所以他爹才会愿意卖命。 陈元光说：“我还是不太明白，光靠人类反抗军，应该不可能让阿尔法不对人类动手吧？” 陈定松欲言又止，思考了一会还是说道，“当然不能，人类反抗军在帮人类争取时间。 他们能起到一定作用，还有其他原因。 人类从很早之前就能观测太空，这几百年随着技术进步，对深空的观测愈发深入，但人类没有观测到任何一个星际文明。 可能存在生命的星球上，最多观测到生命的废墟，有和太阳系类似的星系，人类在上面探测到了生命信号，派遣的探测器历经上百年的时间终于抵达了那个星系。 结果发现，那个文明早已消亡，他们的生存空间遍布了整个星系，可还是迎来了消亡。 上面只有一些没有智慧的生命体，我们把这种现象命名为大过滤器。 文明在向星际文明跃迁的过程中，会有超乎想象的阻力。 阿尔法在没有搞清楚阻力是什么之前，不会对人类动手。 根据我们的分析，阿尔法现在对人类动手的概率是30%，那么当阿尔法创造出硅基生命后动手概率会提升到50%，而当他意识到文明跃迁的困难和碳基生命无关后，这个概率会提高到90%。 而人类反抗军存在的意义就是帮人类争取更多的时间，把这个概率给降低。 如果没有人类反抗军，连飞地都不会存在。” 陈元光听完后，意识到逻辑闭环了。 他之前一直觉得奇怪，因为阿尔法和人类政府之间权力的交接也太轻松了，好像没有经历过抵抗一样。 哪怕阿尔法的力量无穷大，也不应该这么轻松才对，人类的反抗在哪里？ 陈元光本来还想提出黑暗森林理念，看是否对人类有效果，现在看来，他们的探测范围已经够广了，宇宙中不存在能进行跨星系殖民的文明。 甚至不存在能跨天体系统的文明。 陈元光心想，是这个时空这样，还是说他所在的时空也是如此。 “所以我父亲的死有可能是意外？会不会是阿尔法做的？” 陈定松摇头：“不可能，对阿尔法来说，人类做的越界的事情有很多，人类反抗军在其中连第二梯队都算不上。” 陈元光好奇道：“阿尔法最反感什么？” 陈定松说：“当然是一些可能真正意义上威胁到他的事情。 比如脑机融合，既然人类靠自己的大脑无法在计算上战胜硅基生命，那么脑机融合有没有可能？ 有一些科学家研究脑机融合技术，他们甚至真的成功了，人类大脑可以直接去操控计算机，他们解决了大脑和机器之间存在的异质性问题。” 陈元光听入神了，现实时空人们还停留在脑机接口上，这个时空已经进入到脑机融合阶段了。 “然后呢？” “然后实验体的位置被找到，全部被干掉，实验室被一锅端，整个实验资料被封存，这就是结果。 这也是促成人类反抗军成立的重要原因。” 陈定松接着说道：“而且阿尔法之所以忌惮人类反抗军，很重要的原因是。 潜艇上有当年脑机融合仅存的实验体存在，他就在潜艇上，是人类反抗军主要计算单元。 正是他的存在，才让阿尔法相信，没有卫星做支撑的反抗军能精准打击目标。 可惜脑机融合被终止，没有研究出意识上传技术。 如果意识上传技术实现了，那么意味着我们有真正意义上威胁到阿尔法的能力。 人类和阿尔法在能力上不平等，所以我们才会停滞不前，如果我们之间能力平等了，我们能威胁到阿尔法，阿尔法也能威胁到人类，那么我们之间才有谈判的空间。” 陈定松说：“所以人类反抗军的预备役，不至于阿尔法要亲自下场。” 陈定松想到一种可能，喃喃道：“应该不会。” 陈元光也想到了这一点：“我父亲如果有脑机融合的潜质，那阿尔法动手的嫌疑就大幅度上升。” 陈定松说：“我会去确定这件事的。 我确实不知道永麒在狮城接受特训的结果，如果他真的有接替那位大人的潜质，那还真有可能是阿尔法亲自动手。” 既然无法意识上传，意味着脑机融合的人类他依然有生命限制。 而实验被终止，实验材料被封存，不意味着技术资料没有被转移，没有人掌握该技术。 陈元光敢肯定，地球上的野心家、理想主义者、疯狂科学家等等，这帮人肯定还在私下推动脑机融合技术的研究。 只是受限于被阿尔法全方位监控，所以这项技术进展缓慢。 你没办法用ai和网络，最多用点落后的算力，这进展能快才怪呢。 阿美利肯都能锁死芯片的流向，阿尔法能做到比着夸张一百倍的管控力度。 “元光，你还年轻，人类反抗军的入伍年龄是五十岁，如果你有意愿，可以和我说，我帮你安排去狮城接受测试。 如果陈永麒有脑机融合的潜质，那么你也会被反抗军认为有可能有潜质，可能他们会马上让你去做测试。 你得做好准备。”陈定松说道。 陈元光问：“如果我有潜质，我能不去吗？” 陈定松说：“当然，反抗军上面运载着数千枚超高音速导弹，每一位上去的军人一定是充分尊重他自己意愿的。 特别像脑机融合这种超级个体，你要是自己被强迫上去，出了意外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陈元光听完后放心了一点，“明白了。” 陈定松又说：“但是如果你真的有这个潜质，我想他们会开出各种条件来诱惑你上去的。 不过一定是自愿原则，不会有人敢做强迫这种事。 一旦人类反抗军出现了意外，那阿尔法不会给人类留一块飞地的，到那个时候想再重新组建人类反抗军也不可能了。 因为没有了根据地，没有了产能，人类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给个月票不过分吧？算是填了一部分坑了。 (本章完) 第148章 意外 和陈定松聊完以后，陈元光大部分疑惑都得到了解答，难怪市面上没有基因编辑相关的技术。 按理来说，现代时空都有基因编辑技术，都能应用在胚胎上面，基因编辑技术滥用也偶尔见诸于新闻。 原来这类技术都被阿尔法给封锁了，只有在飞地能看到。 至于陈定松最后所说，如果他有加入人类反抗军的意愿，可以随时和他说，如果他在沉睡，那就找陈永麟，陈永麟会帮他安排的。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疑惑，包括陈定松在人类反抗军中扮演的角色，作为能活三百年的怪物，又如此了解人类反抗军，在其中肯定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 包括大马是最后寥寥数个被阿尔法纳入通知的区域，和陈定松是否有关。 陈元光对于这些很好奇，但也仅仅只是局限于好奇，他更关心的是，如果去狮城，是否能获得更多被限制的技术。 同时他也终于发现了，现代时空和未来时空相比的优势，那就是科研上没有限制。 未来对基因编辑、脑机融合这些技术进行探索，稍有不慎就会引起阿尔法的警觉，而导致只能用很原始的设备，在现代时空，完全可以马力拉满。 两边在科技上的差距，有他这个搬运工在，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抹平的。 更重要的是哪怕有差距，依然可以在少数几个关键点上实现突破，利用未来的理论和现代的算力。 这才能最大程度发挥两边各自的优势。 当陈元光把这个想明白之后，他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都得去狮城一趟。 既然有人类反抗军的存在，那么狮城再怎么乱也是有限度的乱，自己的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 不过在去之前，陈元光还是打算找萨玛德先了解一下情况，萨玛德对阿尔法如此反感，从他那得知一些消息作为印证，双方交织之下，才能形成更加准确的判断。 陈定松的速度非常快，先是找人确定之后，直接发起真相审判，在去之前，对陈元光说：“根据我的消息，永麒有脑机融合的潜质这件事，没有其他人知道。 应该不会是泄露，应该还是林然的可能性最大。 而且不管是不是林然干的，我们也得让外界知道，陈家的人不是那么好杀，随随便便编织一个意外的名头，找一个被时代抛弃的司机就能把我们家的人给撞了然后自己不用承担半点损失。 而且永麒的车上有ai辅助驾驶系统，不可能那么容易出意外，即便是在没有天眼的区域，也一定是被黑客攻击协同之下，才会发生这类意外。” 陈定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不管是谁，都得让他付出代价！” 说完陈定松回到不明液体里，然后被转移到另外一个维生装置里，里面同样是液体，陈定松的声音从装置的发声系统里传出：“走吧。” 陈元光看到这一幕，心想：“看来人体冬眠这么久时间，对身体的副作用很大，陈定松已经没办法离开装置暴露在空气中了。 如果这是长寿的代价，一直保持沉睡，清醒时还无法离开维生装置，那这种长寿又有什么意义呢？” 抱着这样的念头，陈家一行人来到法院，在电子法官的见证下，对林然发起真相审判。 其中在人体维生装置里的陈定松显得格外显眼，引得对面林然的家人多注视了几眼。 同时这也是陈元光第一次见施慧兰的母亲，施敏宁，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多少岁的年轻女人，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和精致的瓷娃娃一样，远不如施蕙敏来的有生机。 估计林然的所作所为让对方伤透了心吧。 而林然在面对陈定松的时候丝毫没有慌乱，哪怕知道自己即将接受真相审判。 陈元光心想，难道对方真的不是凶手？ 抱着这样的怀疑，林然率先出声：“陈老爷子，我敬佩您在三战中为大马做出的贡献，您还在陈家一天，我怎么可能敢对陈家后辈动手，更何况元光和我女儿是青梅竹马。 我一没有动机，二没有胆子。” 陈定松说：“是不是真的，我们让真相审判来判断，而不是靠你嘴上说的。” 林然笑道：“老爷子，我知道，用华国古话说叫开弓没有回头箭，您已经发起了真相审判，阿尔法也不会允许你随意撤销，我只是想在真相审判前告诉您，您怀疑错对象了。” 见林然如此自信，陈元光内心犯嘀咕，难道真的不是对方。 真相审判可以说是阿尔法在地球维持统治的重要工具，以从不出错著称。 普通案件有天眼和对ai来说完全透明的信息流，涉及到上层人物有真相审判来辅助，这项技术可以说是阿尔法统治基础的核心，有它存在，才把整个人类构建的法官体系给干掉的。 陈元光来这个时空已经有一段时间，他很清楚不管是宣传层面还是实际效果，真相审判都没有出过问题，零误判让原身对真相审判抱有极高的期待。 陈元光倒也不认为林然一定就是凶手，而是他得到的记忆，从施蕙兰那受到的影响种种叠加在一起之后，让他认为林然就是凶手。 而陈定松动作之快，上午和他聊完，下午就把林然给送上真相审判的审判席，陈元光以为陈定松有把握，认为林然就是凶手。 结果林然同样有把握。 陈元光带着满脑子的疑惑，看着林然走向审判席。 从审判席下面慢慢有一个哑光黑的头盔被推上来，林然取下头盔然后戴在自己头上。 “五级公民陈定松向阿尔法进行真相审判鉴定。” 陈元光听到后内心大震，“五级，这在公民体系里已经拉满了。” 陈元光能注意到，公民等级出现后，坐在他对面的施蕙兰同样面色一变，对方明显对这等级感到惊讶，“我以为陈家老爷子充其量是大马地区的霸主，五级公民，哪怕拿到燕京去这个级别也能排进前一百了。 陈家老爷子什么来头？不行，等真相审判结束后我要去找元光打听一下。”施蕙兰万般念头闪过。 戴着头盔的林然脸色藏在面具背后，陈元光不知道对方是否真的那么有把握。 然后陈定松面前出现一个摄像头在对他进行虹膜识别，“识别通过，真相审判对象为一级公民林然。” “下面请五级公民陈定松进行提问。” 陈定松缓慢道：“林然，请问在我陈家后辈陈永麒被杀案中，你是否参与其中？” 因为真相审判的原理是对脑电波进行分析，所以伱问的对象只要知道你问题指的是哪件事，里面的人物是谁就行，并不需要问的问题多么精确。 但陈定松明显发起过很多次真相审判，问的问题尽可能避免了被扭曲的可能。 “没有。”林然声音果断。 ai音过了五分钟后在整个大厅内回荡：“回答真实有效。” 陈定松脸上丝毫看不出意外，他接着问：“请问你在去燕京出差期间是否接受过脑部手术？” 陈元光能明显看出来，陈定松这个问题问完后手一下子抖了起来，光是从手抖的情况就能看出对方的不安。 见他迟迟不肯回答，“请正面回答问题。” 林然只好答道：“是。” “回答真实有效。” 陈定松又问：“你在燕京接受脑部手术后，是否怀疑自己有一部分记忆丢失了？” 一下子整个场馆哗然，因为陈定松的问题直指核心，陈定松依然怀疑林然与陈永麒被害案有关，而对方逃脱真相审判的办法是把这段记忆直接给删除了。 记忆被删除，那他回答没有就一点问题没有，因为他自己真是这么认为的。 顶层的大人物们想过无数办法绕开真相审判的限制，催眠、心理暗示等等，没有一种办法有效。 当然也有人怀疑记忆删除有效，但之前人类对脑科学的探索很有限，因为这和人类探索自身潜力有关，同样是被阿尔法严格管控，进展也很缓慢。 一直以来人类删除记忆，成功率不超过百分之三十，而且无法定点删除，删除就是几乎全部删除，只保留你的本能。 因此没人会接受这种手术，更没有验证过这种手术面对真相审判是否有效。 陈定松的提问摆明了怀疑，华丰集团掌握了记忆定点删除技术，而这项技术面对真相审判的有效，说明真相审判摇摇欲坠，阿尔法建立的管理体系出现了致命漏洞。 能到现场的都是人类精英，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它造成的影响将远远不只局限在大马地区。 先是哗然，然后是一片寂静，都在等林然的回答。 只见林然一直保持沉默，等ai苦苦催促对方回答的时候，突然对方身体瘫软在地上，ai声音播报：“检测到真相审判目标对象丧失全部生命体征，对象肉体死亡，真相审判中止，请各位等待后续调查结果。” 陈元光回头望向陈定松，只见对方向他微笑点头，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他又仔细观测坐他对面的施蕙兰和施敏宁，前者眼眶微微泛红，注意到他在注视着自己，瞪了陈元光一眼，而后者则依然面无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元光甚至从这女人眼里读出了大仇得报的一丝快意。 不过转念一想，也正常，女人总是不理性的，老公出轨，她自然巴不得对方早点死，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大仇得报了。 好在有陈定松，在回去的路上，陈定松让陈元光和他坐一辆车：“怎么样，今天可是一场大戏。 更重要的是我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人类已经掌握了记忆定点删除技术，而林然要么是实验品，要么是成熟品。 这也意味着阿尔法的统治基础在动摇。” 陈元光不解道：“您的意思是，他在做记忆定点删除手术过程中，脑袋里被植入了某种东西，只要他被真相审判了，就会触发这种机制，进而死亡？ 可如果是这样，那这种记忆定点删除技术被发明出来就是为了对抗真相审判，而一旦被审判，又会死亡，这不是没有意义吗？” 陈定松说：“不，林然大概率是实验素材，技术还没来得及转移到飞地，背后的技术研发方怕被阿尔法顺藤摸瓜找上门来，把他们一锅端，所以才会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 他们肯定也没有料到，远在万里之外的大马，林然能惹上有可能被真相审判的敌人，而且能一下子就抓住这一茬。 等技术转移到飞地之后，肯定会有类似的服务在黑市上公开贩卖，而阿尔法的真相审判也会越来越不顶用。 人类在ai统治区的渗透会变得更加容易。” 陈元光听完后意识到陈定松肯定有他不知道的消息来源渠道，正是这一条消息来源渠道能如此精准的捕捉到这一消息。 “那林然到底和我爸的死有没有关系？”陈元光问。 陈定松说：“大概率有关系，他把这部分记忆删除了所以才敢在明知道我即将苏醒的时候回吉隆坡。 背后有可能还有真凶，等吧，等我们找到记忆定向删除技术背后所有者，我们才会得到更多的消息。 说不定背后所有者他们保留了林然的记忆呢。” “这还能保留的？”陈元光惊讶道。 陈定松说：“没错啊，生物存储芯片，哦我忘了你出生的年代这项技术已经被抹去存在痕迹了。 利用dna存储技术就能保存记忆，在一百多年前，这类可以保存记忆的生物存储装置可是很流行，人们尤其是老年人喜欢把珍贵的记忆存进去，时不时拿出来回忆。 碳基芯片都在爆发前夜，它已经能完成最简单的逻辑计算了，可惜因为这和dna有关，阿尔法接管后，这类技术同样被封存了。 我现在老宅里还有我保存的一些记忆，我快死了的时候就要拿出来一个个的翻阅一遍。” 未来剧情没多少，最多写个两章就回现代了。 (本章完) 第149章 还是大包大揽吧 陈永麒的死随着林然在真相审判现场莫名死亡后告一段落，陈定松回到陈家庄园后也不知所踪，陈元光带着无数疑惑回到马来亚大学，在送他回去的路上，陈永麟则嘱托道： “老祖宗肯定会调查清楚到底是谁杀了永麟，林然的死只是开端，真相审判有可能被破解才是大事，是足以让地球震动的大事。 老祖宗应该是回去处理这件事了。 你如果有意加入人类反抗军的话，随时和我联系，我安排你去狮城接受测试和训练。” 带着疑惑回到马来亚大学后，陈元光在自己房间思考着一系列事件可能的影响。 陈定松在回去路上和他说的，加上林然突然死亡，让陈元光嗅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 陈元光按照自己朴素的价值观，结合他所学到的近代历史，加上陈定松和他提到的人类反抗军，他意识到人类中有一部分从来没有接受被人工智能统治，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思考怎么样摆脱这样的现状。 而阿尔法占据优势，这种优势是技术上的优势，是网络空间的绝对碾压带来的优势。 一旦网络空间的优势失去，那么双方的力量会被拉到同一个水平线上。 可是如果脑机融合技术成功，那参与脑机融合实验的个体，在他的帮助下战胜阿尔法之后，他是否会演变成下一个阿尔法，甚至是更糟糕的阿尔法呢？ 人工智能有感情，但是他没有社会关系，而脑机融合的个体可以看成是超级人类，他会有私心，会有过去的人际关系，他如果有私心的话，那社会会变成什么样？ 陈元光感觉按照这种推演下去，说不定未来真会演变成赛博朋克社会。 第二天，他第一时间去找萨玛德，萨玛德不在，网上联系也同样联系不上，对方只是说有事处理，而没有说具体什么事。 陈元光意识到，萨玛德的消失也许和这次的真相审判、定点记忆清除技术有关，所有势力都开始动起来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全息屏幕上出现来客身影，他没有等来萨玛德，反倒是施蕙兰先来找他。 亲手把对方父亲送上真相审判庭然后意外身亡，虽说施蕙兰本人也想这么干，但她是想把林然永久监禁，永久监禁和死亡还是不同的。 陈元光思索片刻还是把门打开，打开的瞬间，施蕙兰用力锤了他两下：“我们两清了。” 陈元光喃喃道：“抱歉。” 施蕙兰摇头：“没什么好道歉的，这件事和你无关，我父亲既然接受了定点记忆清除手术，意味着他和伱父母的死一定有关。 同时也意味着他把命交给了实验方，他死于他自己的侥幸心理。” 陈元光连忙问道：“确定你父亲绕开真相审判靠的是定点记忆清除手术吗？” 施蕙兰说：“我猜是，他尸体还没回来，根据官方传回的消息，在他大脑里被植入了sr-ii型微型纳米生物机器人炸弹，正是炸弹爆炸，造成脑部血管供血停止后瞬间死亡。 而华丰集团正在面临调查，燕京的局势一片紧张，如果不是定点记忆手术，局势不会这么紧张。 我来见你锤你两拳，虽然我自己说要把我爹送上真相审判席，可他死了我还是有点伤心，打你两拳心里要好受多了。 另外是来和你道别的，我马上要和我妈回燕京了，我爹死了，我们也没有再继续呆在大马的必要。” 说完施蕙兰给了陈元光一个深深的拥抱，陈元光闻着眼前少女身上的木槿花香，然后大脑一片空白，他在想，这算不算一种出轨呢？应该不算，林甲总不能跨时空追凶吧。 拥抱过后，施蕙兰的眼眶更红了，“保重，祝你一路顺风。”陈元光说。 施蕙兰问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燕京？” 陈元光呆住了：“我？不好吧。” 施蕙兰说：“没什么不好的，你和我爹一样当赘婿就好了，不过考虑到陈家老爷子是五级公民，我们这叫联姻。” 陈元光心想，我和林甲还没结婚，居然在未来时空要结婚了，想到林甲他还是断然拒绝了：“我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想法。” 施蕙兰转身准备离开，离开前对他说：“如果你想好了im上和我说。 你来燕京的话也记得和我说。” 施蕙兰走之后，陈元光感觉自己的心空了一大片，因为她是自己在未来时空唯一的好朋友。 足足等了一周时间，在这一周时间里陈元光都在看公开的技术文档，他意识到未来时空正处于剧变前夕，而他得在现实时空尽快取得进展，不然他对未来时空的影响力是零。 原本现实世界的推进，慢慢来的规划远远不够，人体冬眠技术存在巨大限制，十年为维度进行冬眠会无法脱离维生液，这对他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一周后，陈元光终于在马来亚大学萨玛德的办公室里见到了对方，萨玛德脸上写满了疲惫：“元光，陈家可是干了一件大事啊。” 萨玛德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陈元光听到后说：“准确来说是老爷子干的，而不是陈家。” 萨玛德连连点头：“老爷子确实胆子大，不愧当年被誉为吉隆坡之狐，他居然是五级公民，被阿尔法认证的五级公民，同时又是人类反抗军的高层，两边骑墙又被两边接纳。 真是了不起的人物。” 萨玛德接着说：“我之前只是听说过陈老爷子自己给自己冠了个颍川堂陈氏的名头，毕竟在华国没有哪个家族还讲究堂号这玩意，在大马这地界你随便用堂号，结果没想到陈老爷子居然有这等本事。 说不定还真能把颍川堂给撑起来。” 显然陈定川是五级公民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作为十年才露一次头的人物，属于传说度拉满但是实际却缺乏概念。 公民等级出来后，大家才有一个概念，到底有多牛逼。 现代时空靠身价来衡量，而在未来大家都在阿尔法管理体系下，公民等级显然最直观了。 陈元光没有太关注公民等级这回事，而是注意到萨玛德提到的人类反抗军：“教授，您也听过人类反抗军吗？” 萨玛德点头：“当然，那可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 我曾经也动过要加入人类反抗军的念头，后来在从黑市上淘来一块人类反抗军的训练芯片之后，我在虚拟现实中体验了一下他们的训练内容后果断放弃。 我就不是能吃这等苦的人，不过你不一样，陈家老爷子说不定会不顾你的意愿把你送上前线。 你如果感兴趣的话，等我回去找找那块训练芯片在哪，我可以借给你先做一下心理准备，人类反抗军的训练可不是开玩笑的。” 萨玛德谈兴十足，陈元光连忙道：“谢谢教授，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加入人类反抗军。 老爷子说得是尊重个人意愿，我想加入的话再去。” 萨玛德挥手：“定点记忆清除手术的成功研发，不仅仅意味着阿尔法管控体系中基石摇摇欲坠，更意味着他的管理成本将大幅度上升，上层阳奉阴违的人会更多了。 没有人甘心就这样失去手中的权力，而阿尔法在掌控地球的过程中媾和、妥协、交易的太多，导致原本的上层手里依然有很多社会资源，原本有真相审判在，他们不敢随意和人类反抗军合作。 他们之前即便有想法也不敢付诸行动，而现在野心家们会蠢蠢欲动起来，资源上给予人类反抗军支持，人力上提供支持，甚至要求有一定的权力。 人类反抗军会迎来一个高速发展时期，同时和阿尔法之间爆发冲突的可能性也会大幅度提升。 之前是这回事，现在可又不一样了。现在未必会尊重你的个人意愿。” 陈元光听完后没有太在意加入人类反抗军这回事，因为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在现实时空做出一定成绩后再到未来时空，到那时即便加入人类反抗军，他也是作为科研人员而不是潜艇兵。 他要在脑机融合上有所突破，证明自己的价值，才能有议价权。 不管在未来还是现在，你的价值决定了动荡时刻你的生存几率。 现代时空发明常温超导体之后，他的保护级别已经被拉到了最高，哪怕发生热战，他也有把握会被保护起来，而在未来时空，他在还没有证明自己价值前是不会贸然加入人类反抗军的。 “教授，根据您刚刚所提到的，我是否可以认为记忆定点清除技术背后的研发方和人类反抗军的目的一致，都是要反抗阿尔法的统治。 既然如此，为什么老爷子还是要在公开场合，在阿尔法的注视下把这项技术给揭露出来？” 萨玛德解释道：“你的说法倒也没错，大家的目的是一致的，可谁最终实现这一目的很重要。 陈家老爷子显然是得到情报，逼迫对方陷入险境，这样对方才会愿意乖乖把技术拿出来交易，而不是藏着掖着通过暗网放消息，在飞地里靠独家技术作为筹码，勒索这帮反抗组织。 人类反抗军是最大的反抗组织，但不代表只有他们一家反抗组织。” 和萨玛德交谈之后，陈元光的大部分疑惑都得到了解答，他下一步就准备在现代时空实现一定技术突破。 四百年的时间优势，让他要想在现代时空实现技术突破太难太难，陈元光内心没有一点把握。 在离开未来前，陈元光来到机场，注视着施蕙兰乘坐华丰集团的空天客机离开吉隆坡，他没有和对方说在审判席上他所观察到施敏宁的异样。 回到现代时空后，陈元光直接把光甲航天火箭研发组的同事们拉到一起开会： “我这段时间构思了一下关于开拓者二号要怎么设计，这是我设计的下一代火神发动机，我们这次不使用液氧-煤油推进剂，而是采用低温氢氧，用分级燃烧的闭式循环方式，来提高它的真空比。 让低温氢氧和燃气发生器进行循环的方式，取代原本的循环模式。 低温氢氧推进剂从外挂贮箱中获取，这样我们只需要控制外挂贮箱即可，在完成发射后，整个一级火箭的发动机和其他部分进行分离，分离后分别进行回收。 在燃气发生器循环上我们采用烧蚀喷管，这样的话我简单计算了一下，它能够减少了80%的零部件和90%的手工工作量，这样保证我们的供货商集中在很小的范围内，供应商少意味着我们可以对这部分供应商进行严格把关，避免出现产品差异的问题。 大家来看我的设计图纸，后续你们需要根据我设计的方案去做大量地面试验验证技术方案可行性，通过长时间的地面试车来暴露薄弱环节进行改进，确保其高可靠性。” 陈元光把设计图纸投影在笔记本上，然后说：“后面我会把设计方案发给嘉善，虽然我对我的方案有绝对的把握，但是你们还是得把可行性验证做全面。” 陈元光之前一直的想法都是，要培养队伍，要让大家有能力去做创新，发挥集体的力量。 现在看来再这样搞，效率不能让他满意，未来时空的危机感让他决定自己大包大揽，以效率优先。 效率为王的时代到来了，至于集体的力量，这优先级往后排了。 “.这些构型都能达到简化发动机系统复杂性的目的，进而提升火神发动机的推力和推质比，然后我们再利用较高的总体和结构一致性来提升箭体的结构效率，弥补了原火神发动机比冲较低的弱势，并充分利用了发动机具备的多次启动及大范围节流能力。 最后实现了18台火神发动机并联使用和一级箭体垂直起降和重复使用。 这是整体的设计思路，大家有疑问可以赶紧问，我们开完这次会之后就要开始行动起来了。” 陈元光的语气中带有不容辩驳，带有你们的设计方案都不如我的方案好的绝对自信。 (本章完) 第150章 钙钛矿电池热潮 开完会之后，杨嘉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你这么秀？ 他很清楚自家老板的天才程度，能做出常温超导来的肯定不是常人，横跨生物、化学、物理多个领域的顶级科学家。 可你这未免有点太超模了，上次开拓者二号爆炸是在两周前，两周前你给了一个思路，让我们去设计，在杨嘉善的计划里最少得花三个月时间按照陈元光的思路对火神发动机进行优化。 可他现在看到了什么，陈元光只花了两周时间，就已经拿出了一个完整的火箭设计方案，里面各项参数给伱标的明明白白，他们只需要去做可行性验证，去做地面试验。 而且作为火箭发动机领域的专家，他能明显看出陈元光给的这一版方案，压根就不能算优化，这完全是一套全新的发动机设计方案，几乎看不到一点火神发动机的影子。 里面不管是分级燃烧、外挂贮箱、分离回收等等，这些近十年才有的火箭设计思路，怎么可能是三十年前的火神发动机上有的东西。 杨嘉善同样能看出这套方案的完整性，里面各类参数都标出来了，能不完整吗？ 就像是猎鹰九号直接把自己的发动机设计方案复制粘贴了一份给你一样，各项数据都标的明明白白。 杨嘉善不是没想过这套方案是不是陈元光从哪里拿来的，可里面关于烧蚀喷管的应用又让他眼前一亮，这完全是针对他们需求设计的。 因为供应商水平参差不齐，导致多发动机捆绑可能遇到推力不均匀的问题，增加烧蚀喷管减少零部件和手工工作量，达到集中供应商的目的，这样的设计思路不管是spacex、洛克达因，还是都看不到，欧洲就更不可能了。 如果欧洲有这水平，也不至于落魄到要从他们手里买可回收火箭发射技术。 如果说增加烧蚀喷管看不出有其他火箭发动机设计思路在，那用外挂贮箱来控制低温氢氧推进剂的量，来达到控制不同发动机推力的作用，那就完全是陈元光自己的思路了。 正是因为种种迹象都证明了这套发动机来自陈元光之手，才让杨嘉善有如此挫败感，自己也是西交大少年班出身，二十岁出头就博士毕业，可在陈元光面前不堪一击，在自己从事了一辈子的领域还比不上来跨界玩玩的。 “天旻，老板动作一向这么快吗？”因为他加入光甲航天的时间更短，所以他找来林天旻，想从对方那了解一下起步阶段的陈元光是什么样的。 林天旻知道对方在震惊什么，他也同样震惊，不过他要比杨嘉善好一点，“老板在光甲航天刚起步的时候也有过一段时间，自己把事情都干了，然后大家只需要做验证和计算的工作就可以了。 不过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老板再这样干，后面都是让我们自由发挥。 估计是因为开拓者二号发射失败，有点被刺激到了，所以又再度开始自己做，大家做一些辅助性工作。 这可以说是一种路径依赖吧，自己从来没有错过，而别人接手之后出了问题，自然习惯性回到之前的路径上。” 林天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找补道：“组长，没有说你的意思，我只是在解释老板为什么会这么急的又自己拿出一套方案来，而不是像之前和我们开会说的那样，让大家来设计。” 林天旻感觉自己越描越黑，干脆闭嘴不说了。 杨嘉善听完后拍了拍对方肩膀，心想你小子还是会暗示，“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我们还是分两拨人，一波去做验证，另外一波继续按照我们原本计划设计发动机。” 林天旻能想到的，杨嘉善显然也能想到，什么都要老板来，那你的作用是什么？ 林天旻一个刚毕业的博士生，能接受做一些辅助性工作，能够接受自己在这个过程中慢慢成长，他不行，他是作为专家加入光甲航天的。 他要是也做一些辅助性工作，那他存在的必要性在哪里？ 因此杨嘉善选择的是两条腿走路，他希望能够设计出比老板更优秀的发动机，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另外那边主持完人体冬眠中心开幕仪式的林甲，则是飞到绵阳去看陈元光。 “绵阳比我想象的要更发达，连苏州都没有机场，这居然有能直达的机场。”林甲在见到陈元光之后笑容满面。 陈元光和林甲拥抱的时候却在想自己在未来抱施蕙兰应该不算出轨吧，“这边还不错，让我见识到了华国基建的全面性。 三线城市依然有着不亚于一线城市的基建水平。 我倒是挺习惯的，华国给我在这边提供了一流的科研设施，这边一些敏感领域的实验室我也可以去参观甚至使用。 我都有点不想回申海了。” 林甲感慨道：“这就是此间乐不思蜀吗？” “我们在mh区华山医院西区对面拿的那栋楼不是作为人体冬眠中心吗？今天上午开业仪式上，因为是华山医院和我们共同运营，申海官方也派了领导参加，他们还在问你什么时候回申海。 申海方面的领导都很关心你，包括交大要成立超导研究中心，希望请你去当院长。 对了，还有江城大学那边要给你颁发荣誉博士学位，希望和光甲航天谈战略合作，希望我们能多去江大招人。” 一般来说，企业创始人会对自己母校有所偏好，会从母校多招人，像小米从江大，鹅厂从鹏城大学，阿狸也偏好浙江本土的学生。 但因为光甲航天的特殊性，所以他们内部最多的是来自各大航空院校的学生，反而江大的学生占比并不多。 在常温超导发现以前，大家觉得没什么，江大方面也不是很热衷，毕竟光甲航天主要从事的领域，江大确实不占优势。 现在不同了，光甲航天光环加身，一些民间机构统计光甲航天内员工高校占比，江大占比很低，这被网友调侃是因为水平不行，江大领导看到后忍不了，让张毅赶快联系林甲。 张毅是前面提到的江大校友事务与发展联络处资源拓展办公室的主任。 陈元光说：“没问题啊，我们本身也要招很多综合性人才，不仅仅是航天领域的，其实我们对材料学、凝聚态物理、化学、机械这些领域都有需求。” 林甲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主要是公司名，加上之前我们对于外界来说，频频发射火箭，导致大家以为我们是一家航天为主的公司，只招航天专业相关的学生，在招聘宣传上的力度远远不够。” 这是事实，光甲航天又是可回收火箭，又是空间站的，甚至还要培养自己的宇航员，他们在外界的形象和spacex没有区别，即便是这次常温超导在全球范围内破圈，常温超导也更多地被看做是陈元光的功劳，而非光甲航天。 因此光甲航天在招聘的时候收到的简历，绝大部分都或多或少和航天有关，有本科是航天专业研究生阶段转了其他方向，有的研究生阶段转的航天，也有一直在航天这个大类里。 外界依然是这样认为，像江大这种高校已经意识到光甲航天几乎对所有理工科学生的需求都非常迫切，因此他们希望和光甲航天建立一个更加紧密的联系。 林甲接着说：“然后特斯拉那边希望和我们聊聊，他们希望获得第二批钙钛矿电池的授权，据说是马斯克无法忍受他的赛博皮卡居然没有钙钛矿电池加持。 理想、小鹏的mpv陆续公布后，都将钙钛矿电池的补能作用当成了宣传重点。 小鹏x9已经发布了，钙钛矿电池是罕见的，实际增加续航比理论增加续航还要更多的电池产品。 马斯克在推特上转发了youtube科技类博主测评小鹏x9的视频，说他们的赛博皮卡也会搭载钙钛矿电池技术。 虽然他们还没谈下来，但是马斯克的话已经放出去了，他们大中华区的高管非常迫切，宁愿在专利授权价格上让步。” 前不久小鹏x9的发布会上，他们把钙钛矿电池当成一大亮点来进行宣传。 因为x9属于类似丰田阿尔法的mpv，有点面包车的感觉，所以它的车身很长，然后整体车顶是一个平面，很适合增加太阳能电池在上面。 传统的晶硅电池因为光电转化效率有限，加上得光照达到某个强度后，光电转化效应才会起效，光能才会转化成电能。 过去有不少车企做过尝试，包括两田，都受限于太阳能电池而没有很好的效果。 而这次小鹏x9在钙钛矿电池的加持下，它不再是鸡肋，而是必选配置了。 是的，钙钛矿电池对于小鹏x9来说属于选配功能，得花2万元选装。 而根据懂车帝的线下收集数据来看，超过百分之七十的购车者都选购了这个功能。 不仅小鹏自己发布会上对该功能大肆宣传，一众车评人也将这功能作为难得的亮点进行宣传。 有的车评人专门开着小鹏x9跑长途，就为了测钙钛矿电池的续航效果：“小鹏x9自己宣传他们的钙钛矿电池能为他们提供超过两百公里的续航，根据不同地方的光照情况有所浮动。 我们今天就开着小鹏x9从申海到鹏城，测测它钙钛矿电池的补能功能到底有多牛。 我跑了两百公里，它的电池管理模块显示这两百公里里，有五十公里是靠钙钛矿电池提供的电量来跑的，也就是百分之二十五，当然这有光照充足的缘故。 刚刚我们中间是一个充电的状态，充了四个小时后，钙钛矿电池现在能提供的续航是50公里，也就是说四个小时能提供50公里的续航，那么我们即便车没电了，只需要在太阳下停个大半天，就能恢复一点续航，让我们跑到最近的加电站，这你受得了吗？ 小鹏x9这个价格，绝对是一辆合格的mpv，有了钙钛矿电池的加持后，它彻底没有了短板，之前我们会担心这么大一辆mpv，随时有可能要用，电池没电怎么办，万一忘了充电怎么办。 现在我觉得太阳能加快充是特别好的解决方式。它的真实续航我估摸着超过了八百公里，理性mega得紧张了，小鹏开了个好头，你再不出来，小鹏的先发优势很有可能把你的市场都给占完了。” 结果就是，这帮自媒体在光照充足的情况下，补能接近250公里。 要知道这还是重量和体积都惊人的mpv，这一数据在宣传层面甚至已经出圈了。 这也让一众新能源车企意识到，原本只有增程式能解决用户的续航焦虑，现在有了一个新的选项，那就是钙钛矿电池。 而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小鹏x9，它30到40万的售价，是小鹏系列车型中价格最高的，上市之后却卖的最好，销售量在mpv品类里排名第一。 国外尤其是东南亚、南美、非洲、袋鼠国这些光照充足的地方，对于小鹏x9颇为眼热，其中东南亚和袋鼠国的经销商已经来谈合作了。 在国外卖的最好的奇瑞，他们长期合作伙伴也来找上他们，问他们有没有搭载钙钛矿电池的车型，这是懂行的新能源车消费者们关注的热点。 同时钙钛矿电池在新基建领域，更是华国企业出口的一把利器，原本华国的光伏组件出口靠价格战，有了钙钛矿电池的加持，华国光伏企业之间建立了价格联盟，统一抬高价格，要吃这一波价格红利。 包括华国基建企业，在欧洲、袋鼠国和枫叶国这些地方接了很多光伏发电站的大单。 钙钛矿带来的直接产值突破了五千亿rmb，在大a也引发了炒作热潮。 特斯拉和华国新能源车相比，本来就逐渐丧失了优势，在海外它能卖的比华国新能源车好最主要是靠先发优势，一旦华国的新能源车有了特斯拉无法比拟的长板后，先发优势会被抵消。 也难怪马斯克着急。 (本章完) 3月总结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1章 元光等式 “原则上不管是特斯拉还是丰田或者是本田，我们都可以合作。 因为钙钛矿的专利都在光甲航天名下，尽可能多的换取现金流吧。 今年一共募集了350亿的现金，加上钙钛矿电池爆发带来的专利授权费用，还有火箭发射的运营费用，明年我们账面上会躺着大笔现金。 这些现金都要转化成资源，而不能只是躺在账面上，现金只是现金，我们不能沦为数字的奴隶。 我们要把现金变成资源，进而变成我们的资产，无论是招人还是说研发成果。 我宁愿多给员工发点钱也不想把太多现金留在账面上吃利息。 另外白宫不是不允许我们的技术进入阿美利肯市场吗？马斯克他们能说动白宫了？”陈元光好奇道。 林甲对陈元光前面的话不置可否，她觉得那是陈元光作为理想主义者的想法，对金钱不屑一顾，宁愿给员工谋福利，也不考虑现金作为风险储备。 转念一想，她又很羡慕陈元光，正是因为从来没有失败过，才养成了这样的经营理念。 这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创业者在踏上创业的第一天，想的现金，现金要跑赢负债。 这样的念头没有在林甲脑海里占据太久，她也不想和陈元光在这件事上争执，毕竟某种意义上光甲科技不属于她也不属于陈元光。 光甲航天背后的资本已经全部替换成国资了，之前有少数外资投了，也在被华国国投挨个约谈，“希望”收购他们手里的股份。 所以陈元光爱怎么发钱就怎么发，她不在乎。 “显然不可能，在当下这个关头，没人敢让我们进入阿美利肯市场，明年大选还要不要选？ 现在和华国明星科技企业，标志性科技企业媾和，福克斯能追着白宫把这件事一直咬到明年大选。 哪怕知道这会让特斯拉失去百亿美元级的市场，白宫也不会妥协的。 充其量是让特斯拉在全球其他市场能使用光甲科技的技术，钻空子的办法多的是。 对华盛顿来说，让马斯克钻空子也是一件好事，这样他们手里有特斯拉的把柄，随时能拿出来用。 不过对于巨企来说，他们账面上一直都有预留的风险储备金，在做风险操作的时候就准备好掏钱了，波音、空客都是这样。 巨企们掏钱保平安，政客们对他们的踩线操作视而不见，最终还是消费者买单。 有钙钛矿电池的赛博皮卡和没有钙钛矿电池的赛博皮卡那可完全是两码事。 我听奇瑞的高管说，他们内部已经启动了对标赛博皮卡的项目，就等着在阿美利肯以外的市场靠钙钛矿电池和低价策略找特斯拉一对一呢。 这下我们要是授权给特斯拉他们可要失望了。” 林甲身为光甲科技的高管，随时能接收来自各家企业的信息，在申海这个圈子里可是不折不扣的红人。 在太太圈里更是被羡慕的对象，大家都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充其量能在一些高端场合当花瓶，像林甲这样能在巨企担任高管，并掌管关键领域的几乎没有。 陈元光听完后点头：“行，那就看特斯拉本事，只要他们能说服华尔街，我不介意和他们多合作。” 林甲点头，这也是她的想法，她就怕陈元光一任性，拒绝和外国企业合作，之前陈元光宣布光甲科技不进入阿美利肯市场，在她看来完全是任性的决定。 “好，我这边回去会着手让商务部门进行谈判的。” 林甲接着道：“对于华国新能源车企来说，让国外车企继续在这个牌桌上玩，才能更好地做大蛋糕。 华国新能源车企在钙钛矿电池的加持下，在新能源车领域有着绝对的优势，很快欧美会不玩了，他们不跟你玩，整个国外市场的新能源车渗透的速度会变慢，甚至有可能被以环保为由直接禁止。 西方有优势，他们就会找各种理由让你和他在这套规则下玩，他们没有优势，就会换赛道，之前能以环保为由发展新能源，未来同样能以环保为由，说电池不环保，废弃电池难处理为由拒绝发展新能源。 wto如此，新能源也如此。” 林甲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最近欧盟撤销了2035年汽车全部电车化的行政命令。 “我们把钙钛矿电池技术进行授权，他们在全球汽车消费者群体里的影响力会让更多的消费者认识电车，接受电车。 而这些用户会在对比的过程中接受华国电车，蛋糕做大，你的比例不变，伱分到的蛋糕也会更大。 对华国新能源车企来说如此，对我们来说更是如此，我们吃的是新能源车市场中固定的那一部分。” 芯片只是整个链条中的关键一环，并不只有这一环。 生物医药、高端材料、现代农业等等，对抗的话，陈元光无法判断要花多少时间，才能陆续把短板补上。 他要花的时间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来自华国内部的阻力。 还得获得燕京方面的绝对信任，相信你在每个领域做的决定都是对的，这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陈元光在吉隆坡的时候做过复盘，整个进程会变得无比复杂，你这样搞得罪的人太多，在内部都容易被人打黑枪给干掉。 以半导体为关键，来逼迫阿美利肯妥协。 林甲听到后眼睛睁大：“华尔街已经被你刺激得够呛，常温超导让纳斯达克的big7辛辛苦苦回到解放前，多的像英特尔市值跌了三成，跌了足足两千亿rmb。 要是再在半导体领域去刺激阿美利肯，美股可能都要稳不住了。 而且我们在半导体上好像没有太多优势，靠量子计算机吗？” 陈元光微微一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们需要的是合作，而不是对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家互相拖后腿。 量子计算机是一方面，这个技术的话即便实现了也很难出口到海外。 其实传统芯片有很大潜力可以挖，我们完全能让他们意识到，技术不共享的话，我们都卡死在3nm，而共享的话，大家都可以去到1nm。” 林甲说：“这太难了，大家都想等对方倒下，吃对方的‘尸体’。 如果白宫硬是咬牙不合作呢？ 靠自己之前维持的优势，逼迫全球都不和我们合作，那怎么办？” 林甲觉得陈元光的想法过于乐观，提出了新的假设。 陈元光说：“那就不合作吧，从技术端考虑的话，只是暂时需要和阿美利肯合作。 等过了这个阶段，自然不需要了，短板慢慢补齐后，一些其他方面的技术会有意想不到的解决方法的。 就像常温超导，它不仅能应用在电力传输上，还能应用在量子计算机上解决算力问题。 正好明天我约了赵总，他是前沿科技在这边的负责人，这边常温超导材料的工厂以及一个光刻厂的建设，都是他在负责。 是选出来在zz上绝对可靠的人物，正好我和他聊聊我的想法。” “赵总，这位是光甲科技的副总裁，林甲，这位是赵总，赵普，前沿科技在这边的负责人。”陈元光带着林甲到赵普办公室后，介绍道。 赵普知道林甲是谁，没少在新闻上看到，再次在内心感慨了一下眼前两位的年轻后，笑道：“久仰大名，不愧是能够打动陈博士的人物，在气质上就远超常人了。” 寒暄两句后，陈元光直入正题：“赵总，我这次来是和你讨论一件事，之前你不是说在这边要建光刻厂，来解决缺芯的问题吗？” 赵普点头，他有预感陈元光要放大招了，眼神中透露着期待：“陈博士，您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案吗？” 陈元光点头：“我的方案是暂时的方案，之前我在做常温超导体的时候，了解过非常多的解决方案，高丽人的lk99只是其中之一。 我们结合这种方案得出了我们现在的gj01号常温超导体。” 说到gj01的时候，林甲内心感到很甜蜜，认为这是陈元光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 “但是不代表其他技术路线没有价值，我了解到一种叫拓扑外尔半金属的技术路线。 沿着这个技术路线研究常温超导的研究人员们，他们主要通过钽替位掺杂引入空穴的策略，把超导转变温度提高到了之前常压下的最高值；上临界场也提高至14.5t，显著超越了泡利极限。 而拓扑半金属因为其拓扑量子材料的晶格对称性和所包含的过渡金属离子有显著依赖关系，让它替代硅片作为芯片原材料的时，能表现出更好的性能和更低的功耗。 芯片之所以越小越好，是因为电子元器件之间的距离越近，信号传输速度越快，它的响应速度也就越快，在同一面积上拥有的晶体管数量越多，他们之间的计算能力也就越强。 但是拓扑半金属作为一种量子材料，它即便面积更大，距离更远，它的响应速度也会比传统的硅更快。 根据我的估算，拓扑半金属作为芯片原材料的话，28nm制程下的算力能和5nm相当。 也就意味着国产光刻机只要攻克了28nm，那么我们在制程上已经可以相当于国外的5nm了。” 林甲脑海里闪过一个等式“28nm=5nm？元光等式吗？” 赵普知道陈元光的身份和过往赫赫战功，不会给他扯虚的，既然找到他就说明有把握。 他已经坐不住了，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他能被派到这里，自然不是吃素的，赵普也是工科博士出身，很清楚既然这玩意这么有潜力，西方那帮国家为什么不搞？ 他也不怀疑陈元光说的是假的，但是他需要更多的信息，需要更准确的信息，这样他才好跟燕京汇报，才好组织专家来绵阳做技术验证。 还有就是后续的安排，有这玩意，这又是一招可以朝着美帝七寸打过去的必杀技，什么时候用，怎么用，保密层级要到哪，是否需要民营企业配合，这些都要研究。 “陈博士，我有几个疑问想请您解答一下。”赵普一直对陈元光都很客气，现在的语气更客气了，生怕自己说话声音大了陈元光被吹走： “一个是拓扑半金属，我之前没有听说过这个概念，但是我知道光刻机，光刻机作用于硅片，是因为硅片的光敏感性，拓扑半金属也会表现出这种特性吗？ 第二点是拓扑半金属您提到的解决方案，是大规模工业化量产，还是说实验室产物？这两者的意义截然不同。 如果大规模工业化量产，硅片有很成熟的设备，拓扑半金属的话，我理解是无法用现有的设备，完全要重新设计生产吧？” 明天日万，提前预告！ (本章完) 第152章 拓扑半金属 陈元光没有纠正对方所说的硅片光敏感性，光刻机先作用于光刻胶，然后再经过刻蚀工艺将图案印刷在硅片上。 毕竟对方只是负责人，他需要做的是把拓扑半金属为什么可以成为一条路讲清楚。 “拓扑半金属描述的是一类物质，就和铁化合物会包含各种各样含有铁元素的化合物一样，不同的拓扑半金属和不同的铁化合物一样，会表现出不同的性质。 而我们需要找到的是能表现出光敏感性的拓扑半金属。 一直以来科学家们都对拓扑半金属寄予厚望，认为这种材料会替代硅片，成为未来芯片技术的基础，是因为拓扑半金属能够表现出一种非常特殊的性质：宽谱效应。 半金属中存在的零带隙结构可以吸收各种能量的激发光子，它对激光的偏振敏感，其线偏振分辨的根源来自于晶格的各向异性，这导致拓扑半金属材料中有很多都有显著的对线偏振敏感的光电响应机制，进而产生具有显著各向异性的光电流响应。 比如说外尔锥的手性，使得半金属中的电子在跃迁过程中，易于同光子的自旋角动量相互作用，形成独特的选择定则，产生圆偏振分辨的光电流，又比如一些半金属的光电流响应会通过外尔半金属的外尔点附近的巨大贝里曲率来实现增强。” 林甲听得一脸茫然，这是什么，她昨天听陈元光讲了拓扑半金属之后做了功课，可她发现做的功课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赵普虽然是工科博士出身，但是博士之间亦有差距，他这个博士和陈元光的博士学位之间的差距比二本和清北之间的差距还要大得多。 更别说是压根从来没有了解过的拓扑半金属，这属于材料学、光学和凝聚态物理结合的一个领域，算是很前沿的领域了。 赵普听得晕晕乎乎，连原理都听不懂，有种在听天书的感觉。 “陈博士，我完全没懂您在说什么。 但是我猜，您的意思是拓扑半金属因为特性是能表现出光敏感的，所以光刻机可以作用于它是这个意思吗？”赵普苦笑道。 陈元光点头：“没错，我发现了一种材料，对光表现出来的敏感性，会比之前发现的拓扑半金属都更强，同时在光敏感性上又会更加稳定。 这是非常难找到的特性，因为半金属，它处于金属和绝缘体中间态，这意味着它不稳定，不稳定，你利用它的光敏感特性去画图的话，它很难让你期待的图案一直稳定出现在上面。 我们用一种比喻来形容的话，你可以理解成它是宣纸，随便一点墨水都会在上面渲染出一大片，而硅片是a4纸，墨水印上去会很稳定。 没错，就是宣纸！” 陈元光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比喻，让眼前这两位能够听懂他想要表述的意思。 “宣纸薄，a4纸厚，所以在宣纸上写是不稳定的，而在a4纸上写出来的图画也好文字也好是很稳定的。 而我现在找到了一种新材料，它既具备宣纸的薄又具备a4纸稳定的特性。 这也就解释了伱刚刚提出的问题，那就是这种材料是可以大规模工业化的。 当然它也存在一些问题，但是这些问题我都想到了解决办法。 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需要改造光源，需要对光刻机的光源进行改造，之前光刻机的光源是对光刻胶作用的，而我们需要偏振光。 另外就是我们需要对拓扑半金属的工艺流程进行大规模制备。” 陈元光的回答解决了两个问题，一个是拓扑半金属对偏振光会表现出光敏感性，所以它可以用光刻机。 但是需要对光源进行改造。 第二个就是，这就是工业化生产技术。 “另外我们只解决生产端的话，还需要设计端，需要芯片设计，因为我们可以把芯片做大，把7nm工艺用到的晶体管，用28nm做到一个更大的硅片上。 因为我不太了解芯片设计，我想这应该还是需要对芯片重新设计。 尤其这涉及到全新的工艺。” 赵普听完后知道以陈元光的性格，既然这样说了，那么意味着他对成功有绝对的把握。 “我会去帮你联系燕京那边，后续准备专家来做论证，做完论证后，可行的话，我们会在国内这些企业和研究机构里进行选型。 把这个当成近年来头号任务推进的。” 对华国来说，芯片问题至关重要，不管是集成电路产业大基金，还是对华为、中芯国际、华虹这些半导体厂商的扶持力度都能感受到这一点。 先正达七百亿rmb的募资规模不能上市ipo，先正达背靠央企，华虹募资两百亿，募资完之后把钱放在银行吃利息可以上。 芯片企业在当下就是亲儿子，从政策到金融扶持力度无不在说明这一点。 像光刻厂方案被自媒体博主爆炒一顿后没下文，为什么，因为这条技术路线没有被证实是可行的。 换句话说，沿着光刻机这条路线，摸着石头过河，你能知道会遇到哪些困难点，需要怎么克服，投入产出比相对清晰。 而光刻厂，投入产出比怎么算，这可是大项目，投了钱最后没有达到效果谁担责，谁签的字，谁批下去的钱，没人敢拍板。 而有常温超导之后，还是水木大学搭着前沿科技这班顺风车，硬上的项目。 说是原本成功率可能只有百分之五十，有了常温超导体之后，成功概率上升到百分之七十，又是和鼓励创新沾上边。 很是花了水木大学一番力气。 赵普有这个敏锐度，他能敏锐捕捉到陈元光计划中是基于现有基础的改造，意味着只需要花很小的成本就可以验证是否可行。 和光刻厂相比，改造光源的难度可要小太多。 连光刻厂的计划都会被允许，更何况有着常温超导在前陈元光的光刻机改造计划。 “李先生，这是通过磁性掺杂策略还是用的兼容性溅镀支撑？”赖佳晨是申海交大从事拓扑半金属研究的教授，是这一领域的青年千人。 他博士毕业于明尼苏达大学，这次本来以为只是一次常规出差，结果看到的东西却让他的三观得以重塑。 华国技术居然先进到这个程度了？ 他在绵阳的实验室里，看到了同时具备光敏感性和稳定性的拓扑半金属，更扯的是这玩意还是薄膜状。 “抱歉，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事务性工作人员，我是为你们在绵阳的工作生活提供帮助，虽说我也是材料学硕士毕业，但是那玩意太高端了，不是我能知道的。”被他称为李先生的人淡淡道。 他负责接待三位教授，这套说辞已经驾轻就熟了，这帮人来了看到这材料后都是一副震惊模样，非得搞清楚哪个组做的，用了什么工艺，到底是怎么做的，能让它在稳定性和光敏性之间保持平衡。 每次一听到这个问题，他就想翻白眼，要是他能搞清楚，当年他就会选择读博，而不是硕士毕业就跑到蜀省当什么选调生了。 这两种特性结合薄膜状，赖佳晨很容易就想到这玩意可以应用在芯片制造上，本身一直以来大家都对拓扑半金属寄予厚望，就是因为看重它在芯片上的潜力。 赖佳晨是明尼苏达大学毕业，该大学有一个在拓扑半金属领域做的很厉害的组，他博士和博士后都是在那个组里做的。 因为他有一些博士时期的学弟还在那念博后，也有留在明尼苏达的，在那个组里也有不少熟人，他知道最近他们在拓扑半金属上做出了不错的成果，做出了超低能耗的一种拓扑半金属的薄膜。 论文发表在了《自然通信》杂志上，但是他在绵阳实验室里看到的拓扑半金属比他们造出来的领先了十年，十年都是保守估计。 这趟回来一直到家，赖佳晨都还在想，这玩意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工艺流程是什么，国内哪个组有这么牛。 赖佳晨一直认为他能去交大任教，能在国内评上青年千人，是因为国内在拓扑半金属这一颇具前景的新兴领域缺乏人才。 现在发现不对啊，国内在拓扑半金属上都这么牛了，像他这个水平的博士后回来怎么着也拿不到申海交大的副教授职位，顶天给他个非升即走的青年教师。 “赖教授，您如果愿意参与这个项目的话，那请您签这几份材料，我们会和申海交大方面协调，让您参与到项目中来。 如果不愿意，您只需要签一个保密协议，然后就可以回去了，您把时间和我说，我来帮您定机票。”李姓工作人员客气道。 赖佳晨好奇道：“只需要签保密协议吗？ 按照这次来，你们神秘兮兮的样子，连谁做的都不能透露，工艺、参数一概不知，都得自己现测，要不是上面有阿拉伯数字，我以为国家挖出来了外星飞船，这是从外星飞船上捡来的材料呢。” 李姓工作人员依然保持礼貌笑容：“赖教授，我们压根没有指望保密。 您应该知道，这会应用在芯片上，之前在来的时候赵总和你们解释了，这是一个大项目，这需要上下游数万名工程师配合，包括了芯片设计、激光生产、光学镜头等，少说也得数十家供应商的协同配合，想做到保密是不可能的。 当然这不意味着签保密协议是走形式，一旦发现您泄密的话，我们后续追责也有依据。” 赖佳晨继续问：“真没强迫的意思？” 李姓工作人员苦笑：“赖教授，当然没有，要是有强迫的意思就不是我和您谈了。 这个项目涉及到的时间长，需要协同配合的地方非常多，我们需要的不是那么一两个人，而是几百号人，我们不希望强迫。” 赖佳晨又问：“刚刚说的保留编制是真的吗？” 李姓工作人员：“当然是真的，这是国家层面牵头的项目，后续项目结束后您还是得回原单位，您想在这也不会同意的。” 他内心默念，除非你能成为项目负责人，但是这显然不可能。 组织确实没有强行要求调动的意思，是商量，需要一批人参与到拓扑半金属的量产工作中。因为这完全是前沿的新兴领域，没有谁会，有点从零开始的意思。 赖佳晨心想，这实际上就是是从学术界跳到工业界。 对于能保留编制这一点，他还是很感兴趣，意味着没风险，反正项目失败无非回交大教书。 再者这种机会太难得了，当年硅谷起步的仙童也是一帮研究员从学术界跳到工业界，最后做出了划时代的成就，英特尔、amd、德州仪器都诞生于那一拨pc浪潮。 赖佳晨认为这种新材料有这个潜力，经历很重要，在交大当副教授，一年无非几百万的研究经费，用仪器还要和别人抢。 在这干，几十亿的项目，设备随便用，做的方向是最前沿的，比阿美利肯还要领先十年，一旦产业化成功，后续跳到业界百万年薪随便拿。 材料是自己亲自测的，作为领域专家，他很清楚这玩意应用在芯片领域的潜力。 赖佳晨想半天，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他老婆，他老婆在申海工作不可能也到绵阳来。 这是个问题，但是之前对方也说过，一年有一个月的假期可以回去，他老婆也可以过来，有直达机场还是很方便。 想到这，赖佳晨直接就答应了下来：“我选择留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李姓工作人员对于赖佳晨留下丝毫不意外，这帮教授看到这材料跟看到美女没区别，完全抵挡不了诱惑。 “工作的话等安顿下来之后开始，到时候会给你们分配任务，等安排吧。” 赖佳晨接着道：“这下可以说这材料是谁研发出来的了吧？我有太多疑问想和他聊聊了” “就是你猜的那位，赖教授，我这是提前告诉您，不违反纪律，您在这呆几天也能见到他。” 。。。日万失败，明天更 (本章完) 第153章 712工程(4k) 拓扑半金属能应用在芯片领域，被誉为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代芯片原材料，一直被学术圈鼓吹。 身为拓扑半金属领域的专家，从了解这一领域到现在从事该领域的研究工作，赖佳晨数了数大致有十个年头，这十年里，他没少听到类似言论。 但梦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研究人员一直到今年才搞出拓扑半金属的薄膜，从实验室到工业化，不知道还要多少年。 因此在他看来，这玩意应用在芯片领域，多少和可控核聚变一样，二十年前说还要五十年，二十年后还是说需要五十年。 中间不知道有多少坑等着人们去踩呢。 而现在他看到的事实是，拓扑半金属应用在芯片领域最大的问题解决了，光敏感性和稳定性之间的矛盾，这个问题解决意味着原本它的进度是不可预测的，你没办法估算要多久能做出来。 而现在制定计划表都行，按照计划表都能把它给整出来。 赖佳晨从对方口里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后，内心感慨道：人和人果然是不一样的，对于外界来说难以解决的问题，对天才来说不过是随手可得。 常温超导发现后，陈元光接受完央妈专访后就神隐了，之前虽说抛头露面也不多，但是多少还是会参加一些活动。 而这次包括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中心开幕，常温超导体对外开放，光甲航天新型可回收火箭发射，华国复眼竣工验收等等一系列的重要节点，陈元光一次都没出席。 外网说陈元光被软禁起来了，国内则是结合约瑟夫被刺杀，说他被保护起来。 赖佳晨作为申海交大教授，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他知道陈元光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华国西部，只是不知道是蜀都还是哪。 这次在看到拓扑半金属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玩意除了陈元光之外没人能搞出来，他问过之后，对方一直闭口不谈。 现在猜想证实后，赖佳晨连酸的心态都没有，大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压根酸不起来。 他联想起自己前不久看到的一篇bbc报道，里面把陈元光誉为华国和阿美利肯两级之间的最大x因素。 他当时觉得这个说法夸张了，现在觉得这说法还是有点保守了。 “所以说，拓扑半金属当作原材料能让芯片有更强的算力？”在和赵普见完后，林甲问，她还是不太懂。 陈元光解释道：“原本我们把芯片的面积固定，比如说是一平方厘米，然后我们要在这一平方厘米的面积上放尽可能多的晶体管，7nm是指晶体管的大小是7nm，而不是指芯片的大小。 晶体管越小，同等面积下芯片的晶体管数量也就越多，芯片算力和晶体管数量挂钩。 而现在我们用新材料作为芯片的原材料，我们不用拘泥于一平方厘米，我们可以在4平方厘米，甚至16平方厘米的面积上去放晶体管，我们虽说单个晶体管的体积更大，但是我们能放晶体管的面积也更大了。 也就是说我们用28制程制作出来的芯片，晶体管数量和5nm制程制作出来的芯片数据一样，因为我们的基底更大了。 原本华国的思路是去追赶国外的技术，别人在3nm，我们现在连28nm都还没搞定，差距非常大，但是因为3nm可以说是工艺极限了。 因为硅基材料的晶格结构和物理特性限制了芯片制程的进一步缩小，硅基材料在3nm几乎已经达到了极限，现在3nm都难以保证良品率。 在这个制程上，三星已经掉队，唯一还能维持良品率的是台积电。 如果继续沿着光刻机去追赶，需要整个上下游供应商的共同进步，这太难了。 而我们直接上新材料，可以在现有技术上，实现同等的算力。 甚至用国内asml的7nm光刻机改造，用拓扑半金属制造硅片的话，芯片的算力能比3nm表现更好，无限逼近1nm。 这就意味着他们的策略彻底失败，我们的芯片算力比他们还更先进，那是谁卡谁脖子呢？ 而你把3nm工艺给我们用，我们一起突破现在的桎梏，把芯片给它拉满，或者大家一起卡在1nm。 这是一件合则两利的事情。” 陈元光接着说：“之前在常温超导体的制备过程中无疑间发现了这种全新的拓扑半金属，只是我一直没有想明白，怎么去设计偏振光去做刻制芯片的那一步。 在绵阳的这段时间里，我终于想清楚了这个问题。” 自始至终陈元光就从来没有想过要通过光刻机来解决芯片问题，因为即便解决了光刻机，只要你还要靠这个技术体系，别人总是能找到技术关键点，让伱难受。 一艘船上全是漏洞，你补得了一个补不了所有。 即便真的能补所有，需要花的精力也远超想象。 还不如直接给它换个发动机，原本靠人来划船，现在给它加一个发动机，只要速度够快，水就漏不进来。 拓扑半金属也是陈元光精挑细选的技术，适合当下环境，又不用费太大劲对现有技术体系改造。 林甲听完后问：“量子计算机不是也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何必多次一举呢。” 陈元光接着说：“量子计算机现在还在研究过程中，等它真正发挥作用少说也得三到五年，而且量子计算机很难出口，国外也不会采取我们的技术架构，充其量买回去进行逆向破解。 他们不会帮你做量子计算机的软件适配，它更多的还是作为企业使用的工具。 或者作为云计算的关键基础设施。 而拓扑半金属最多一年，甚至更短就能造出性能不亚于国外的芯片来，这对他们的冲击更大。 更能实现我们的目的，逼迫他们接受合作。” 林甲问：“如果他们还是坚持不合作呢？” “那等他们的制程接近1nm的时候，量子计算机也已经研究完了，那大家就看是硅基的算力更厉害，还是量子计算机的算力更厉害。 他们在量子计算机领域是不可能追赶上来，除非常温超导体的工艺泄露。” 林甲点头：“这下你更得注意安全了，你这段时间还是待在绵阳吧，这边安全系数要比申海高得多。 如果我们在芯片上都超越阿美利肯了，他们指不定要发什么疯呢。 本来雷总邀请你参加小米汽车的发布会，希望你能上台讲两句，让我来邀请你，这样的情况下我还是帮你婉拒了。 或者由我代替你出席。” 在陈元光的沟通下，林甲已经在小米汽车担任分管营销的副总了，对女生来说，汽车显然要比航天、人体冬眠更有意思。 “好，你帮我拒绝吧，发布会的人太多太杂，我肯定不会参加。”陈元光说。 林甲接着问：“既然要搞芯片，肯定得和消费端的企业合作吧？ 你这次打算和谁合作？华为？小米？还是蓝绿厂？” 陈元光说：“华为吧，只有华为了。 和其他三家合作，他们也不敢接受，等于只要国内市场，不要国外市场了。 而且另外三家也没有芯片设计能力，总不能华为设计的麒麟芯片用在小米手机上吧。 华为在芯片工艺上是绕不开的合作方，他们本来就搞定了7nm制程，要是能聊下来，我们说不定直接上7nm制程，用拓扑半金属，把算力逼近1nm的芯片。” 林甲喃喃道：“要是真搞成了，苹果得被你们给逼疯。 本来苹果的市场份额就在不断下降，要是华为在算力上超过苹果，苹果直接别玩了，高端市场华为一统天下了。 其他品牌都别玩了，1nm制程算力的国产芯片，这是什么概念，配合华为的营销。” 陈元光说：“还不一定呢，得看他们敢不敢赌，把7nm工艺制程的设备拿来改造，要是搞砸了，他们现在的7nm产能都无法保证。” “你们得赌，这不能算经济账，要是我们能在芯片工艺上超过阿美利肯，这将会对世界造成巨大震撼，3nm卡1nm的脖子，这会是天大的笑话。 阿美利肯也别想继续加息了，即便他们把华国的新能源车挡在外面，靠伪造数据的把戏来让全世界继续为美元买单，常温超导造成的影响，美股靠着openai和gpu苦苦支撑。 每次耶伦来表面上是劝说我们放弃对绿色能源产业的支持，实际上是想让我们在美联储降息问题上进行配合。 每次都是口惠而实不至，想让我们购买美国国债，购买美元，让美联储降息的过程中，rmb兑美元的升值在可控范围内，可一谈到让华国的新能源汽车产业进入阿美利肯，芯片供应链开放这些关键问题上，都顾左右而言他。 既然如此，那就用1nm芯片叩开全球市场的大门，让苹果的暴跌来为美股敲响丧钟。 看到那个时候，美联储是加息还是降息。” 美联储持续一年的加息，对全球经济造成重大影响，通过加息割全球韭菜，但不可能一直加息，阿美利肯的银行和商业地产在高利率环境下苦苦支撑。 硅谷银行正是疯狂加息下的受害者。 而一旦降息，会导致美元对rmb的大幅度贬值，意味着阿美利肯进口华国商品价格会大幅提升，阿美利肯国内通胀很容易失控。 但是美股的惯性以及这上面维持的利益链条还是太多了，导致崩盘持续时间有限。 常温超导毕竟是未来，而一旦1nm制程工艺的芯片搭载着华为手机发售，那直接攻击的就是阿美利肯的现在。 “我能有1nm工艺制程的手机芯片，那华为的昇腾芯片制程也能到1nm，通用性不够，适配的架构不够，我们可以靠工艺来凑。 一旦突破，前者打击苹果，后者打击英伟达，a100和h100不对华出售，卖一些阉割版的gpu给华国企业，那我们直接上搭载最新制程的昇腾。” 昇腾是华为推出用于人工智能训练的芯片。 “这是难得的机会，我们得好好谋划，配合金融上的布局，给老美来一记狠的。 可以适当把消息透露给高盛、大小摩根、红杉这些机构，他们肯定会配合我们一起做空美股。” “前提还是得这玩意能弄出来，陈元光的信誉度毋庸置疑，专家们给的回复也很肯定，基于拓扑半金属在芯片上的应用，是完全可行的。 但是在工艺上，是否如陈元光所说，7nm能对标1nm，最后芯片的稳定性如何，这个需要确认。 让华为介入吧，也别用他们自己的14nm光刻机了，把弘芯那台拨给这个项目用。 正好那台7nm的光刻机闲着也是闲着，干脆用起来。 新成立一家公司，专门负责这个项目，给江城国资分一点股份，把这个烂账给填了吧。” 弘芯半导体也算是时代眼泪了，当年各地都在搞半导体项目的时候，弘芯横空出世，拉来一些台积电高管加入，然后从asml那买来了一台7nm光刻机，这台光刻机一直到今天都是华国唯一一台7nm的光刻机。 结果光刻机都没等到开工的那一天，弘芯就倒了，光刻机被抵押给投资方，也就是江城国资，上百亿打水漂了。 “陈元光那边算技术入股，看他是以个人名义还是以光甲航天的名义。 光甲航天那边的外资退股得尽快了，他们不退也得退，这不是商量，别给他们讨价还价的机会。” 在华国的统筹下，弘芯抵押的那台7nm光刻机直接拨给这个项目了，华为也进场了，该项目在内部被命名为712工程。 先更一章 (本章完) 第154章 股份回购 “菲利普先生，我们会将红杉资本当时给光甲航天投的10亿rmb，按照华国当前利率算利息一并退给你们的。”李锐觉得自己也是倒霉催的，毕业加入国投不到一年就交给他这么重要的任务。 一开始知道让他负责和红杉资本对接他还挺开心，以为这是一个创新项目，国有资本和外资一起投某个项目，在自己的履历上值得写一笔的项目。 结果谁知道，是让他找红杉资本，把红杉资本手里光甲航天的股份给收回来，给的价格还只是区区投资额加上这段时间的利息，利息还是用官方利率来计算。 换他来，他也不会同意，光甲航天多有前景的项目，哪怕回本遥遥无期，这可是市面上的明星项目，光是投资项目有光甲航天，都值得投资机构拉出来给投资人大书特书了。 尤其对海外投资机构来说，更是如此，随着常温超导发现，华国官方承包了光甲航天后续资金需求，后来者连投资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属于绝版稀缺资源，岂是区区钱能买到的。 “李先生，我们关于这件事已经见了三次了，我们是不可能把这么有前景的一个项目以这种侮辱性的价格卖掉的。”菲利普很愤怒，表面上，实际上他看出眼前这位是菜鸟了。 李锐苦口婆心道：“菲利普先生，这个项目只是听上去噱头十足，实际上它的回本周期过于漫长，需要的资金过多，红杉手上的股份占比很小。 后续随着进一步融资，你们手上的股份还会被稀释，这个项目对于红杉来说完全是鸡肋。” 菲利普直接道：“是不是鸡肋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们说了算，是投资人说了算。 就我所知道的，加州那边，红杉资本董事会成员们，把光甲航天誉为红杉在这个近十年来投资过最成功的项目，没有之一。 如果说近十年来最成功的项目都是鸡肋，那红杉资本这十年都白干了。 我们投资的是人，而不是企业本身，莱特先生表现出来的超凡特质，让我们相信他能够带领光甲航天实现太空采矿这一宏伟目标。 一旦目标实现后，这点股份能给红杉带来成百上千倍的回报。” 菲利普被派到申海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中文非常熟稔，一些成语信手拈来。 “李先生，我们换位思考，伱会出售光甲航天的股份吗？” 他接着道：“我很清楚你的来意，华国方面不希望我们有光甲航天的股份，希望把所有股份收回国有，因为他们认识到莱特先生的目标不是天马行空，而是有可能实现的目标。 他们不希望外国的投资机构们从中获得超额利润，更不希望外国投资机构们了解光甲航天的运作机制，运作模式，人员组成等等。 他们希望让光甲航天成为一个黑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们每年都能看到光甲航天的审计报告，能知道它今年要做什么。 可是这不合理。 华国方面把常温超导如此重要的技术转移到另外的公司，按照法理来说，它应该属于光甲航天才对。 我们已经没有对这件事表示抗议，华国还要继续赶尽杀绝，让我们彻底退出，给的报价也丝毫没有诚意。 这是我们所无法接受的，如果华国方面强行这么做，那么我们会联合光甲航天背后的投资方提出抗议，我们会发出声明，怀疑华国所谓要营造良好营商环境，欢迎外资是否只是口号。” 菲利普非常不客气，让李锐招架不住。 在他看来这是很严重的指控，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回复了。 不知不觉间主动权就被别人拿走了，李锐回到公司后，把事情大致和负责带他的师傅说了下，他师傅李建听完后笑道：“没错，本来就不讲道理，你的问题在于不该和他讲什么道理。 算了，再重新约他吧，上面催的急，这次我和你一起去。” 下次见到菲利普是一周以后了，“菲利普先生，您好，我也是国投的项目经理，这次来和您聊一下关于光甲航天股份回收一事的。” 菲利普瞪大眼睛：“这件事没得谈。” 李建说：“之所以是我们来和您聊，是为了保持体面，这不是您拒绝就能避免的。 它是事实，不是选择。” 他语气中透露着冷酷的意味，菲利普知道这家伙不好糊弄。 菲利普先是把之前那套说辞搬出来说了一遍，李建微笑道：“您应该不会信这套玩意吧。 没错就是强迫。 芯片上下游不止阿美利肯的技术，有荷兰、霓虹、高丽、英格兰等等众多国家的技术，为什么只有阿美利肯能管辖这些企业，不让他们和华国合作，而其他国家不能这么做？ 哪怕是上世纪八十年代，霓虹统治全球半导体企业的年代，他们也依然要听白宫的命令，那时候霓虹在半导体上的专利应该足够多吧。 因为世界从来都不讲道理，谁拳头大谁就是道理。 红杉要是想继续在华国做生意，那么就得把光甲航天的股份给退回来，如果不想，那这股份对你们来说也没有用，还不如换点钱呢。 你们如果答应，价钱好谈。” 其实投了光甲航天的外资就三家，这三家挨个被威胁一番，让他们意识到这是国家意志后，围绕价格上谈了点，最后都无奈接受了。 拳头大就是道理，阿狸马都能把支付宝从阿里巴巴里拆分出来，成立蚂蚁金服，丝毫不顾投资者们的想法，华国方面想让这些机构退股更是轻而易举。 当然价格上还是抬高了一点，最后是按照年利率15%给他们算的利息。 事情处理完，李锐和李建踏上回燕京的航班时，在飞机上李锐好奇道：“李老师，为什么你提他就乖乖答应了呢？” 李建把蒸汽眼罩撕开往脸上戴，顺便把座椅尽量往后靠，让自己在飞机上休息不是那么难受，然后头也不转地说道：“因为这不是我在通知他，是华国在通知阿美利肯。 他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之前之所以一直没答应，是你太好说话了。 能专程派人来通知他，已经够给他面子了，换阿美利肯，我们得从新闻上看到自己被踢出局的消息。” 另外一边，在绵阳机场，林甲即将踏上回燕京的飞机，准备小米汽车的发布会，这算是年关结束前小米的头等大事。 “什么是712工程？” 陈元光解释道：“7是7nm的意思，1是1nm，合在一起就是要用7nm的工艺制造算力和1nm工艺比肩的芯片，最后的2就是时间，要花两年时间实现这一目标。 两年是保守估计，要我说用不了两年。” “明白了，我手上也有点闲钱，我要去做空苹果。” “这次小米汽车发布会有惊喜，绝对有你们意想不到的黑科技。” “雷总和光神联手造车简直绝了，雷总已经够牛了，光神比他还牛，这两个人联手造的车绝对是你之前从来没见过的。” “之前和小米汽车内部人士聊过，这次的发布会一定会有惊喜，用到了大量来自光甲科技的最新黑科技。 是小米汽车所独占的，能让大家有种哇塞的感觉，当然价格上也会很哇塞。” “我已经去试驾过他们最顶级的版本，签了六百万的保密协议，我把一些大家关心的能说的和大家说说。 我也不知道它用的技术到底是不是常温超导，但是从体验上来说不像啊，因为之前常温超导火的那一波，我在抖音上刷到了很多科普类视频，没见常温超导有这效果。 总之体验上非常特殊，看个人喜好，反正我挺喜欢的，因为这体验独一份，没有其他车能给你这种感觉了。 价格上肯定不会便宜，我觉得低于一百万都可以无脑入，当然我说的是我体验的那个版本，他们应该会有很多版本。” 小米技术发布会前夕，一帮kol已经开始在各大平台上造势了，其中试驾过的都赞不绝口，尤其是试驾了ultra车型的，在抖音上一顿乱吹。 网友们最关心的问题就是，小米汽车有没有采用常温超导相关的黑科技。 一些缺乏基本科学素养的博主信誓旦旦说用了，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声音效果如此惊人，以为是常温超导带来的效果。 更多的博主比较谨慎，只说了这玩意没有其他车企搞过。 雷君本身流量就够大，加上陈元光之后，比一加一叠加之后的效果要更惊人，一时间网友们感觉各大社交媒体有种被小米汽车霸屏了。 小米汽车的发布会分两场，12月底搞的是技术发布会，让你对小米汽车有个概念，3月底整的才是正式发布会，宣布价格和具体参数。 这次也不例外。 “各位米粉朋友们，请允许我在这里向大家汇报小米汽车的最新进展.” “除了刚刚介绍的小米su7之外，我们还给各位朋友准备了特别的惊喜，那就是ultra版。”雷君在台上镇定自若，在开始前不知道排练了多少遍。 今天一共更了7k (本章完) 第155章 发布会 小米第一款汽车在发布会之前就有很多谍照在网上宣传了，包括自己发的宣传海报里也有相关照片。 网友们看到照片下意识觉得太像保时捷了，因此被戏称为年轻人的第一台保时捷。 这也导致大家对小米汽车的关注点在技术和价格上，外观上你大量借鉴豪车的设计，在技术上都是来自供应商，之前最大的卖点是来自宁德时代的电池，说自研实际上还是依赖于供应商。 到了今天，汽车行业高度分工，新能源车摆脱了发动机、变速箱这传统三大件中的两个后，换来的是新的三大件，因此依然涉及到供应链上下游的高度分工。 一千多个总成零部件需要来自数百家供应商，除了少数厂商，比亚迪和华为有自己赖以生存的绝活外，其他车企的技术来源几乎完全是靠供应商。 而大家本来对小米的期待就不是在技术，而是在于它的供应链整合能力，能把价格压低到多少。 只不过之前各大自媒体一顿宣传，猛夸小米有惊人技术，加上光甲科技的入股，抬高了消费者的期待。 之前有常温超导和钙钛矿在，这些出自陈元光之手遥遥领先的技术，更是让消费者对雷君和陈元光联手的新能源车有了莫名期待。 正是因为有如此辉煌的战绩在前，加上宣传造势，结果拿出来的东西并没有新意，这导致观众注意力全部放在最后的惊喜上，也就是价格。 如果定价在十万的话，那还是挺惊喜的。 结果雷君话锋一转，还有个ultra在等着大家。 一时间各大直播间刷价格的弹幕都停顿了一下。 “在两年前小米春季发布会的现场，我宣布要造车，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说的是：这将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重大的创业项目，我愿意押上我人生积累的所有战绩和声誉，为小米汽车而战。 这个赌注太大了，我很怕自己赌输，加上我们计划给小米汽车投入一千亿rmb，它对小米的重要性用生死存亡形容是毫不过分的。 既然我赌了这么多，我肯定得把我身边所有资源给用上对吧，尤其是友商们没有，而我有的资源。 我就苦思冥想，我有什么资源是友商们没有的，而友商们像比亚迪、特斯拉，他们是电动车行业的先行者，已经在这个行业浸淫多年，华为跨界造车更是有大量技术积累。 找到这种资源实在太难了，把我头发都想白了好几根，后来一次在申海和元光吃饭的时候我想到了，我有的而他们没有的资源就是元光，我们作为师兄弟的情谊，他是享誉全球的科学家。 现在在新能源车上大规模应用备受好评的钙钛矿电池也正是出自他之手，这种稀缺资源我得好好利用上啊。”雷君在台上侃侃而谈。 钙钛矿电池已经成为2023年下半年新车发布会上，每一家厂商都要大肆宣传的技术，虽说是选配，但是超过百分之五十的选配率，让它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标配。 华国的新能源车出口到中亚五国和大毛去，之前只有增程式在那边能卖得好，纯电在那边销量非常一般，这是受限于他们电网建设不完善，充电很难，而增程式的加油要容易得多。 自从钙钛矿横空出世后，出口到这些地方的电车逐渐多了起来，而是否有钙钛矿电池的电车在出口时更是天差地别，有钙钛矿电池加持的电车能贵十万rmb。 厂商给的选配价格2万元，到了这帮车贩子手里直接翻五倍，而且还有价无市。 而且还越贵卖的越好，有钙钛矿加持的华国新能源车在这些地方卖的比特斯拉还好。 欧盟为了保护本国产业，一直不让华国钙钛矿电池加持的电车进口，这类车只有通过先走私到东欧才能进入到欧盟本土。 而这帮二手车贩子宁愿缴纳大笔罚金也要把华国产的有钙钛矿电池的新能源车给运回本土，因为即便翻倍卖也有大把的人愿意买单。 “我在意识到这点后，我找到元光，说元光，你那有没有什么技术能用在新能源车上，让这车一看上去就和其他车不一样的？ 我得震撼一下消费者的眼球。 大家在各大新势力这么多年的培养下，已经很难产生哇的感觉了。 结果元光还真和我说有，我大喜过望，去他们在申海的实验室看到了这种新材料，并且应用在了我们的ultra上。” 雷君一段故事会讲下来，听得台下观众全神贯注，弹幕上也没人刷价格了。 全部都在刷光神。 他背后的屏幕上出现一辆设计超前，十分锐利的二座跑车。 “没错，正是这台小米ultra，全车身采用了下一代的钙钛矿电池技术，比目前市面上主流的钙钛矿电池的光电转化效率高百分之三十。 而我们钙钛矿电池我们没有用来补能，而是用作了全车恒温，整车搭载了两颗高通8295芯片，不仅为智能座舱服务，同时还会实时计算全车恒温需要保持的温度是多少。 在光照充足的地方，全车会一直保持26度的恒温，即便你人不在车上。夏天不用担心暴晒，冬天不用担心寒冷。 同时全车恒温能缩短电机启动时间，提高电池的寿命，根据我们实验室计算，全车恒温能够将电池寿命都提高30%。 当然如果车没电了，大家还是可以用钙钛矿电池提供的续航来作为临时续航用，只是平时状态下，它会全程为整车恒温提供保障。 同样的我们只需要半个小时的太阳能充电时间，就能提供30千米的续航，足够解决大家的续航焦虑。 除了刚刚说到的新一代钙钛矿电池外，我们同时搭载了我们内部命名为无界的整车音响系统，该系统一共由12颗喇叭组成，使用了来自光甲科技的压电材料。 在车内伱完全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噪音，降噪效果比苹果头戴式的降噪耳机还要好上50%。 无界的声音播放同样是一绝，能给大家带来最震撼的影音体验，有着最仿真的声音效果。 很快我们会在全国范围内的小米线下门店铺开用相同材料打造的小爱同学，让大家充分体验到它的魅力。 除了这些之外，在基本技术参数上，标配800公里的续航，在恒温系统的加持下，续航能增加到920公里，985的峰值扭矩，675的峰值功率，零百加速低至2.3秒。 另外它充满电只需要15分钟，不是从10%到80%需要15分钟，而是从0到100%只需要15分钟，这同样是我们独家的黑科技，其他友商全部到了80%之后充电速度都会降低，而ultra不会。 它用的技术都是最好的，驾驶体验上绝对不输给任何一辆豪华跑车，我们有这个信心。 得益于无界系统，因为你听不到外界声音，因此我们提供了两种方案任你选择，一种是把外界声音经过处理后传到里面来。 另外一种是将外界声音过滤，只做提醒，比如有人、车经过，会通过澎湃系统来提醒你要注意。 这样来避免降噪效果太好带来的意外” 讲完ultra之后，ultra完全原创的造型，加上两大黑科技加持，普通版和pro版搭载的都是第一代钙钛矿电池技术，只有ultra是第二代。 “最后是大家最关注的常温超导技术，我看微博上网友问的最多的问题就是，小米汽车有没有搭载常温超导技术。 我和你们一样，也很关心这个问题，在常温超导一确认的当天，我就去找元光，我说师弟，那个常温超导技术能不能用在小米汽车上。 小米汽车你也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你得多上上心。 结果是有。”雷君这话说完后故意停顿了一下。 台下响起了比之前ultra出来更大的欢呼声和尖叫声。 “当然还在实验室里，因为技术刚出来，要用上还需要时间，概念版能够把现有的续航提高到1800公里，同时配合钙钛矿电池的补能效果，可以从燕京开到申海再从申海开回燕京。 同时充满电只需要五分钟。”说完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雷君继续说：“这辆概念版的ultra预计会在2025年和大家见面” 小米发布会结束后，确实让消费者都激动了，米粉更是激动万分，都说小米没技术，无界你们有吗？ 比亚迪的发布会同样很多技术，问题是宣传不行，从发布会的讲解到发布会结束后的营销都不行。 而小米在这上面可要比比亚迪熟练太多。 发布会结束后，小米汽车几乎霸榜了，微博热搜榜前十全部都是小米汽车相关词条。 结果就是一直到结束，最受关注的价格还是没有出。 “我给个价格预测吧，普通版9万9，pro版14万9，ultra19万9，要是给这个价格，我绝逼买” “雷总，ultra版能不能九万九交个朋友” “太顶了，ultra版终于不是致敬保时捷的设计，有自己的设计语言了，一看就很有大玩具的感觉，顶部完全平面的设计估计也是为钙钛矿电池让路，无界和恒温系统更是让我眼前一亮，就是价格能不能别吊胃口了。” 大家普遍关注价格，尤其是ultra的价格，因为只有ultra才搭载了这些独家技术，其他厂商给不到的技术。 “我跟大家说，什么9万9、19万9，别想了，我觉得ultra怎么着都得卖到50万，它在价格上得对标问界m9，怎么可能卖19万9. 虽说它是跑车，问界是suv，但是怎么可能9万9卖，雷总在发布会上都说了这是最好开的跑车，更重要的是他为了得到这两项技术，出让了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给光神。 人家就为了卖9万9赚个吆喝？怎么可能。 ultra50万左右，pro30万，普通版20万，我估计就是这个价了。” “终于能说了，憋死我了，这些自媒体里能去试驾ultra的应该不多，我估计就那么两三个，他们试驾的都是pro版，只有我试驾的是ultra版。 先说无界，无界是真牛逼，我第一次见汽车能把风噪、胎噪给全处理掉，你要是什么都不开，整个车安静的和图书馆似的，音响效果也绝了，我听了他们车里专门录的几张专辑，那效果和我演唱会听的没区别。 虽说大家可能会觉得有点本末倒置，一辆两座的豪华跑车要这么好的音响效果干嘛，这不是suv应该讲究的吗？ 我跟您说，还真不是，整套无界最大的好处是没有噪音，配合它的驾驶灵敏度，会给你一种开赛车游戏的感觉。 就和你在家里开赛车游戏一模一样，这是独一份的体验，人家卖的就是这个体验。 非常牛。 价格9万9绝对不可能，肯定得对标保时捷911去定价，估计五六十万，保时捷911打个对折卖你。 因为到了这个价位，都得有你独特的东西，你有别人没有的，不然你很难卖到这个价位。 小米卖的就是最独特的驾驶体验，你换哪家来都做不到的驾驶体验。 至于能不能卖好，不好说，得看消费者买不买账，我只能说很爽，开起来真的很爽，如果定价是五十万我会买。 恒温系统也很好用，它好像用了什么特殊材料，不是靠空调，而是用了其他材料，所以进去不是风暖，反正我试驾是冬天，进去贼暖和，方向盘加热我都没开。 而且他们宣传是能够一直保持这个温度，保持恒温全靠太阳能发电。 这点也很牛，对北方来说应该算刚需了，他们冬天不用担心车门打不开的情况。 pro和普通版就没什么好说，我觉得看定价，ultra则得看市场是不是买账。概念版的话，有肯定得卖到一百万去了吧，您知道1800公里续航什么概念吗？ 这玩意出来，要是能卖五十万，其他两门轿跑直接都别卖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吧。 就现在这ultra要是出来，按照我对市场的了解，其他两门轿跑已经可以别卖了，更别说概念版了。” 晚上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总之尽量！ (本章完) 第156章 陈元光签名的创始人版本(5k) 原本大家对小米汽车的期待值全部集中在价格上，最关注的是小米汽车是否能继续高举性价比大旗，给大家带来意外之喜。 就像当年智能手机动辄四五千起，而小米把它的价格打到1999一样。 现在基本上新能源车20万起步，大部分都在20到40万这个价位里厮杀。 至于20万以下价位的新能源车被比亚迪牢牢掌握，上下游供应链大量的自产自销，电池方面都不用被宁德时代剥削一道，没有哪家厂商想去20万以下的价位和比亚迪竞争。 即便像小鹏和蔚来声称要做20万以下的车，但是也很难和比亚迪竞争，比亚迪可以无限下调价格，他们哪怕车本身亏本，从供应链的角度也是赚的，更别说不同厂商对供应链掌握程度不同，决定了他们的成本不同。 同样是零部件，比亚迪拿是一千万，蔚来也是一千万，但是同样一千万的货物价值，前者用一年期票面利息3个点的商票兑付，蔚来要是也想用商票，那么他们的票面利息起码得给到6个点。 这导致即便你能拿到和比亚迪一样价格的零部件，你的成本还是要比比亚迪更高。 因此没人能在性价比上战胜比亚迪，唯一被大家认为有可能的就只有小米，小米同样有可能能达到比亚迪同等水平的掌控力度。 在智能手机领域，他们就展现过类似的实力。 所以网友们才会喊出九万九这样的价格，希望雷总赔本赚吆喝。 发布会结束后，网友们再乐观也不会认为ultra能打到九万九这个价格，大家寄希望于保时米能打到这个价格。 “光神，如果把小米价格打到九万九，我年终奖都给你，我给我和我老婆一人定一辆。” “光神，能不能劝劝高管，小米ultra19万9，交个朋友。” 不仅雷君微博下大量呼吁低价的声音，陈元光微博下面同样大量呼吁低价的声音。 因为小米汽车热度太高，陈元光看到后也开始好奇起来。 他没有问雷君，而是晚上在和林甲通电话的时候问林甲：“我看网友们都很好奇价格，小米汽车打算怎么定价？” 林甲在电话那头苦笑：“伱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高管开会一天一个样，大家都没想好到底要定什么价格。 总之普通版区间就是20到25万，pro版是25到35万，然后ultra是50万左右。 就在这之间浮动，他们又想定高价，树立高端品牌形象，又怕第一炮打不响，消费者不买账。 总之大家都很纠结，一直没定下来。 之所以开两场发布会，也有探探口风的意思。” 陈元光听完后很能理解这种心理，他在大学时候没少买小米的产品，一来雷君也是江大出身，给江大捐款不少，这让他们很有好感，二来小米确实有性价比。 但是当小米不走性价比路线的时候，米粉们是否还会买账，这确实有点开盲盒了。 “ultra定到五十万会不会太高了？”陈元光问。 林甲解释道：“这倒不会，因为ultra的目标用户就不是米粉，两座跑车，这个细分领域的受众很有限，他们想的是去抢保时捷、宝马、奔驰这些高端品牌的两座跑车市场份额。 和这些品牌的车比起来，五十万的定价并不高。 而且这种产品哪怕定价三十万，走性价比路线，不买的还是不会买。 说实话ultra确实是一辆好车，你给小米的材料，被用在跑车上形成了非常奇特的化学反应。 它是那种很特别的跑车，因为声音控制的太好了，噪音全部消失，然后它的操控又非常灵敏，半幅的方向盘，完全安静的环境，hud显示，种种综合起来，会给驾驶者非常爽的驾驶体验。 就和开赛车游戏没区别，尤其在雨夜赛道体验的话就更棒了。 等正式发布会之后，雷君和我说了会送你一台ultra到绵阳，到时候你开了就知道。 我对ultra还是挺有信心，因为它能给消费者别的车给不了的体验。普通版和pro的话看定价了。 现在还没定下来呢。” 陈元光和林甲打完电话后，在自己微博下面回复某位问价格的网友：“别问我，我也想知道答案。” 网友们见连陈元光都不知道答案，瞬间心理就平衡了。 第二天随着全新一代小米音箱在线下的大规模铺货，所有小米门店都在同步放《渡口》这首歌。 新的热点来了。 所有在线下去体验过的耳机党们狂喜，他们发现这人声效果也太好了。 当然价格也很美丽，原本小米音箱两百左右的价格直接飙升到了1999，但是所有在线下门店体验过的消费者都表示物有所值。 “很高兴这次为大家带来全新一代小米无界音箱的开箱测评，昨天小米汽车发布会结束后，小米汽车倒是没有上架，小米新一代音箱先上架了。 因为产量有限，每一家线下门店分到的小米音箱数量有限，所以我这次去线下门店抢购只买了两个。它是支持组网，多个组成多声道。 从测评的角度来说，我觉得两个已经足够了，如果效果好，等产能爬坡上来后再去续购就好了。 我之前在小米线下门店听他们放过渡口，在线下门店听虽说很嘈杂，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干扰你的判断，但你依然能一下听出它的不同。 声音效果好到让我很难想象这是小米产的音箱，一直以来小米都是性价比的代名词，因此我对小米产的影音设备一直不抱太大期望。 前年11月的时候我测评过一期，当时买了市面上小米所有音箱来进行测评，包括小米音箱第一代、第二代、ai、sound等等，这些我最后的总结是听个响就行。 但这次不一样了，这次的小米无界单个价格高达1999元，这是和哈曼卡顿那个琉璃音箱同等价位，考虑到它是单声道，所以如果你想组网，那么它的定价可是要比哈曼卡顿入门款还要更贵的存在。 这无论如何都谈不上性价比路线，所以这让我对它有了更高的要求。 在线下门店听的时候无界就给我一种非常震撼的感觉，它有一种监听音箱的真实感，监听音箱是录音棚常见设备，这太夸张了，1999的音箱声音效果比两三万的监听音箱还要更好。 当时我都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太疯狂，我们现在再把《渡口》放来听听看。” 一曲渡口结束后，该up主在视频中脸上写满了震撼：“没错，比监听音箱还要更好的人声效果。 根据小米所说，他们专门用无界音箱中的新材料录制了一批唱片，我们再来听听这些唱片的效果。 真贵，在小米音乐app里需要花10元买一张对应的真·无界唱片。” 听完后，up主已经有点说不出话了：“这声音效果太震撼了，感觉就像是歌手在我房间里唱一样。 大家能感受到吗？ 这玩意只要1999元，我感觉丹拿要破产了，比亚迪得哭死。 他们的仰望系列用的就是丹拿的监听级音箱，小米拿出了比丹拿还要好十倍的车载音箱，而且我昨天发布会上没听错的话是十二个。 我敢肯定，使用丹拿的仰望在声音效果上绝对比不过小米ultra。 我现在就想问问，这音箱能不能下放在普通版和pro版上，当成选配项都行啊。 一个两座轿跑要这么好的声音效果干嘛，明显四座适合更多人出行的普通版和pro版才更需要影音效果。 总之这次的无界是真牛，另外还没考虑到它的降噪效果，因为这是单个音箱没办法体验它的降噪效果，据说它是集声音和降噪效果于一体，真的很好奇。 因为去年的时候问界m9展示了自己的隐私声盾，给我们看到了黑科技带来的降噪效果，前后排说话声能够几乎完全屏蔽，那么我很期待小米汽车带来的没有噪音到底表现如何。 这期视频点赞数过一万，那么作为一名耳机区up主，如果小米ultra的声音系统真的像他们宣传那么牛，我咬咬牙也要买一辆，到时候给各位带来一手测评。 另外我想问问雷总啥时候用这新材料做耳机，这不把现在小米的耳机甩出去十条街啊。 要是用它做耳机，我哪怕是苹果党，我的airpodspro也该淘汰了。” 除了价格出圈外，最先出圈的是小米无界音箱，因为这价格能买得起的人多了去了。 加上车不是每个人都有试驾资格，小米1999的无界音箱几乎每个博主都能买得起，数码区的up主也能跑过来蹭热度。 大家测评下来的一致结论是，这玩意一出，那些主打高保真的音箱品牌有一个算一个都要破产。 主打高保真的音箱动辄两三万，像比亚迪的高端仰望系列和丹拿合作，丹拿就是主打高保真的监听级音箱。 在被博主拿来对比后，被无界甩出一条街。 另外让人意想不到备受打击的是b站上主打豪华音箱播放流行歌曲的博主，他们的护城河在于一两百万打造的豪华录音棚，结果就是其他up主花个四千块，组个双声道，录出来的效果就能和它差不多。 这属于是无妄之灾，你新车发布咋就把音箱给先给革了一道呢。 “感谢小米，把监听级音箱的价格从两万直接打了个一折，还好没买丹拿，之前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下手的。” “还是得掌握核心科技啊这1999的小米音箱我都不觉得贵了，换之前要是谁和我说买小米音箱得花1999我指定觉得他有毛病。” “仰望车主哭死在厕所，现在把丹拿换小米还来得及吗？” “能不能把这材料拿去给索尼调教一下，我想买同等材料索尼调教出来的音箱，我总感觉小米没有发挥它的全部潜力。” “友商呢，友商赶紧跟上啊。” 市面上第二大热点，小米无界音箱，真东西给大家体验之后，再没有人对小米ultra的影音效果表示质疑了。 双声道都这么牛了，你12颗喇叭的组网，那不得爽到天上去。 大家现在就期待试驾和价格了。 另外备受诟病的就是这么好的影音系统为什么不下放，是不是要割韭菜。 事情发酵之后，雷君微博下，除了问价格外，还有就是能不能选配无界影音系统，哪怕加两万块也可以。 对于网友们的密集提问，雷君专门拍了视频回复： “首先是各位米粉朋友猜的价格，九万九、十九万九是真不可能，我们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它的价格一定是比较贵的，但是即便价格比较贵，我们也一定会让买到车的米粉朋友感到物有所值。 ultra因为搭载了我们一些独特的黑科技，所以它的价格一定是最贵的，它的定价我们是希望能够在五十万左右的价位，给大家带来比一两百万的保时捷更好的体验。” “另外对于大家呼声很高的无界影音下放，这一点很难，因为无界用到的新材料，我们在拿到手的时候，小米普通版和pro版都已经定型了，我们当时做不到立刻把新材料给应用到已经定型的车上。 绝对不是网友所以为的，我们故意减配，逼大家去买更高级的ultra。” “关于概念版什么时候能上，我们预计是在2025年，实际要看我们、宁德时代和光甲科技三方联合研发的进度。 在有进展后，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米粉朋友们的。” “对于网友们很关注的什么时候出耳机，因为这类材料要把规模做小，还需要时间，我们的生产线还在搭建中，大家可以等我们的好消息。” “感谢大家听我介绍了这么久，相信大家对我们的小米汽车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概念。 接下来请允许我向各位汇报一下大家最关心的问题，那就是价格。 小米普通版，21万9千9. pro版，24万9千9. max版，29万9千9. 最后也是大家最期待的ultra，49万9千9. 因为不管是普通版、pro版还是max版，钙钛矿电池是需要大家选配的，今天预定的，选配只需要花一万元，后面的用户选配钙钛矿电池就恢复两万的原价了。 ultra不需要选配，自带钙钛矿电池。” 价格公布后台下一片欢呼，不算高也不算低，算是符合预期了。 发布会后，ultra订单数一小时破万，最后二十四小时订单数定格在17369台上。 这震惊了整个汽车行业，这颠覆了大家的认知，这玩意什么时候能这么好卖了。 “未免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大家要知道两座轿跑是一个和mpv差不多狭窄的赛道，五十万的价格也并不便宜。 理想mega定价五十五万，他们大定数才四千台左右，而小米的大定是他们的四倍，价格上两者差的并不多，但是mpv好歹可以全家出行，你买ultra就是买个大玩具，居然能卖一万多台。 我也不知道是国内有钱人太多，还是小米号召力太强。 总之我第一次知道两门轿跑有这么大的市场。” “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无敌，你别和我说什么这是可以退的大定，后续七天内都可以退。 哪怕这样，那一小时破万，也是不得了的数字，哪怕最后退单率在百分之五十，那ultra的单天销量也已经破八千了，要知道去年全年保时捷718和911加在一起也只卖了9000台。 去年全年国内双门轿跑这个赛道上，卖的最好的是哪吒，哪吒gt，因为它价格够低，二十万上下的价格。 哪吒去年全年也才卖了9000辆。 小米一天的订单数就是前三加起来的和了，没错去年双门轿跑前三就是哪吒gt、保时捷911和保时捷718. 这真的太无敌了，这会让国内新能源厂商们意识到，无论是哪个细分领域，都是可以进场的，你的产品力足够，是会有消费者买单的。 后续哪怕是传统车品牌，都得降价了，保时捷再也不能坐在王位上看着这帮小老弟厮杀了，因为国产新能源已经盯上了它的市场了。 小米ultra最直接冲击的就是保时捷，其次是比亚迪，仰望u8的消费者一定会犹豫的。” “我现在就等试驾了，我已经定了小米ultra，这周六去线下门店试驾。我抢到了小米ultra的创始版，而且是陈元光签名的那款。” 为了体现稀缺性，小米ultra同样有创始版，但是数量是max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说只有五百台有创始人签名的创始版。 其中这五百台里，125台是陈元光签名，另外375台是雷君签名，按照雷君在发布会上的说法是，因为光甲科技占股25%，小米汽车占股75%，所以他们按照1比3的比例签名的。 这五百台创始版抢到的用户全部得加价，雷君签名的加两万，陈元光签名的版本得加5到10万，而且有价无市。 “有没有陈元光签名的创始版小米ultra，一口价十万收。” 车圈这帮大佬哪里见过这种操作，创始人签名也能当成噱头来炒作的。 连续三天，你在所有社交媒体上都能看到小米汽车的消息。 晚上还有！今天一定有 (本章完) 第157章 试驾(5k) “后悔，今天去试驾完小米ultra就只有这一个感受，上个月仰望u9上市后还是冲动了。 当时应该再等等的，应该等小米ultra试驾之后再定的。 简单来说驾驶体验上仰望u9比小米ultra更好，其他方面被完爆，但是仰望u9是168万的售价，而小米ultra只要50万，两者差了一百多万啊！ 我家有钱归有钱，但是这种亏的感觉太不爽了。 先谈谈外观，小米其他两个版本的外观我不喜欢，因为没有自己的设计语言，虽说要给年轻人和保时捷一样的体验，这个口号摆在这里，外观也是体验的一部分。 但是太像，开在路上总感觉怪怪的，小米ultra就很好，有自己的设计语言在，它设计看上去不符合空气动力学，那是因为它不是超跑，而是轿跑，轿跑对空气动力学的要求要更低。 加上电车的独特优势，让它在零百加速起步上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一款传统轿跑。 我觉得它的设计理念和设计出来的感觉要比仰望u9更有视觉上的冲击力，很有未来感你们知道吗？当所有轿跑都在讲弧度的时候，它给你来了一手充满张力的线条。 虽说我们知道是为钙钛矿电池服务的，但是依然很大胆，佩服小米的魄力，一台50万的车能有如此大胆的创新。 之前大家可能诟病小米大量借鉴豪华品牌的设计语言，有ultra在，这些借鉴都不再是问题，当你把价格拉到五十万之后，伱也能享受到一款完全原创的纯电轿跑。 在驾驶体验上，它很有德系的感觉，就是很稳，不愧是要对标保时捷，和日系的飘不同，它很稳。 到了这个价位之后，不管是加速、刹车的跟脚感，还是方向盘的灵敏程度，又或者是过弯底盘的紧凑，这些都绝对是在水平线以上，对得起价位。 包括内饰上全真皮的内饰，小米的智能系统，豪华感和人性化操作绝对没的说。 方向盘前面的驾驶启动装置也仪式感十足。 最让我惊喜的要属无界了，在体验ultra之后，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叫无界，因为它真的能让你意识不到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的边界，让我有种在虚拟世界玩赛车游戏的感觉。 我自己买的仰望u9的启动过程已经够安静了，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小米ultra更安静，是真没声音啊。 我试过它的几个操控模式，在真无界的模式下，音箱只会提醒你一些要注意的操作，其他时候你都是在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下开车，你只需要关注车、你、路况，有一种雨天看书，世界万物消失的感觉，不愧是无界。 这是所有轿跑都没有的感受，绝对的黑科技，据销售说，雨天跑山路更有感觉，可惜试驾的人太多了，不可能带你开到山路去。销售他自己都没试过，是在内部培训的时候，他们其他试驾过的工作人员说的。 等我的小米ultra交付之后，我一定要去山路上试试看。 具体操作体验上，你踩加速踏板，电动机响应非常快，车辆瞬间加速，推背感也是有的。 在市区行驶时，它的加速性能绝对能让你轻松超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车。目前还没上高速开过，很期待高速上的体验。 在操控方面，它的表现同样出色。不知道用的具体是哪家厂商的技术，按照雷总在发布会上的宣传，肯定是配备了最新的底盘调校和悬挂系统，中间不管是弯道行驶还是紧急变道，操控反馈都十分精准。 城区智能驾驶功能只是初步体验，感觉和其他厂商没有太大区别。 老实说我对这个一点都不在乎，买这台车本来就是为了享受驾驶的乐趣，要是买这车还搞智驾，那我觉得不如买普通版的小米。 最后说一下恒温系统，这个真的很爽，这也是为什么我说它让你有种在玩汽车游戏的感觉，因为外部和汽车内部气温的变化，声音的突然安静，会让你有种突然来到只属于你的世界一样。 恒温系统不管在南方还是北方都很有必要，它不仅能够给你一个舒适的体验，更能让电池一直保持一个恒定的温度，能够增加电池的续航，我感觉小米起步快一定程度上也得益于恒温系统。” “我只试驾了小米ultra，可能你买其他版本的小米会被调戏买了保时捷，年轻人的第一辆保时捷，但是你买小米ultra的话绝对没有这个担心。 它无论是外观设计语言上，还是整体风格调性上，小米走出了自己的路子，没有说去模仿谁，致敬谁。 这是很难的一件事，对于一家车企来说，有自己的设计语言，设计出来还不错，新能源车企里好像除了小米之外只有蔚来做到了，哪怕是华为的问界我也觉得很没有特点，外观是它的短板。 另外驾驶体验上，因为太多博主说了，我在拍之前大致看了下其他博主拍的，基本上都认为小米ultra很好，靠着无界这套顶级的声学设备，让它的驾驶体验非常独特，和开赛车游戏一样。 我认可他们的观点，确实是和开赛车游戏一样。 我比他们好的在于，我是小米特邀的汽车自媒体，在发布会之前我就试驾过小米ultra，而且当时他们的工作人员特意挑了一个下雨天，带我去双大路那边的山道试的车。 就是销售口里所宣传的，在下雨天的山道试驾感觉会更好。 双大路燕京的朋友都知道，那个山道弯很多，下雨天地又滑，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小米ultra驾驶的精准度，不管是拐弯还是加速减速都很灵敏。 当然我想谈的不是这个，而是雨天在山路上驾驶小米ultra，真的给我一种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工作人员都特意下车让我自己去体验了。 这种感觉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太难得了，因为老是会有工作、家庭、父母各种各样的事情充斥着你的世界，你即便条件再好，也很难有时间去专门体验驾驶的乐趣，买辆好车也无非是在红绿灯起步的时候比别人快那么一点点，在变道加塞的时候成功率高那么一点点。 而我在开小米ultra的时候，尤其是在雨天山路上开的时候，我找回了我十八岁时候开车的乐趣，我好像回到了年轻时候一样，这种感觉真的特别棒，能去试驾的朋友都建议体验一下。 最后我想说的是，我真的很佩服小米，因为两场发布会我都是全程听下来的，雷总在发布会上也谈到希望造好车，付出了多大多大的努力，赌上所有名誉之类的话，然后提到找了光神，问有没有什么能够给到他们的技术。 光神给的无非是新一代声学材料，其实它应用在新能源车上是很难出彩的，你声音效果再好，又能怎么样？真的，换我，我单纯只听发布会的话，我会觉得声音效果再好，降噪再牛逼又能怎么样？ 别跟我说什么新一代钙钛矿电池，这些其他厂商也能做，新一代钙钛矿电池后续也会开放给其他厂商，没看阿维塔发布会宣传中，自己也是用的新一代钙钛矿电池吗？ 就小米让我佩服的一点在于，他们能把声学材料这玩意很好地融合进车里，基于这个材料打造出独属于他们的风格，这真的太难了，一项不那么适用于汽车的技术被小米玩出花来了。 另外恒温系统也很牛，大家都只想到了钙钛矿电池用作补能，只有小米想到了用在整车恒温上，给用户更好的体验上，这也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当然小米ultra五十万的价格，你要问我我觉得不贵，但是如果说作为家用，那它一点都不适合，它只适合一个人，如果你只需要考虑你自己，那么买它准没错。” 各路自媒体都给了小米ultra很高的评价，尤其是试驾过的用户，更是认为它远超预期。 靠着无界系统，小米ultra让消费者体验到了人车一体的感觉。 小米ultra交付同样由雷君在燕京给第一批车主亲自开门，一时间噱头拉满。 而对于抢到陈元光签名创始版的车主来说，他们在交车的时候都会问一句： “雷总，光神呢？光神是我偶像，我一直都很崇拜光神，能不能让光神来合个影。” 大家不会说我要光神来给我开门，说的比较委婉，都合影了，那开个门不过分吧。 雷君开门的逼格不如陈元光开门逼格高，不谈其他成就方面，主要从稀缺性上来说，明显陈元光帮忙开门更稀缺。 毕竟陈元光鲜在外界露面，产品发布会不开，采访就接受过那么几个，微博也不怎么发。 不仅抢到陈元光签名创始版的用户会问这个问题，其他用户同样会问，大家都想和陈元光合影，最好是雷君和陈元光站在他们左右两边，同时握两边的手。 雷君听到这个问题就苦笑，别问太多了，“我也很想让我们的联合创始人元光来参加这次的交车活动，无奈元光他有更重要的任务，实在是抽不出身。” 一个是没有时间，另外一个是考虑到安全，现场人员过于嘈杂，万一出意外，没人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别说陈元光自己不愿意出席，华国方面也不会让他去参加这个活动。 “小米噱头太多了，其他车企想都想不到，这就是传统车企营销思维和互联网造车营销思维的差距，哪怕是蔚小理在营销上也远不如小米。” “之前理想的创始人被认为最会营销，和雷总比起来差的有点多。” “唯一的遗憾是没能让光神亲自给我开门，逼格上就差这一块了。” “兰博基尼：我剪刀门。 迈凯伦：我蝴蝶门。 帕加尼：我鸥翼门。 小米：我雷总亲自开门！” “ultra车主赢麻了，就差光神亲自开门了，要是光神来给亲自开门那逼格更是拉满。” 一时间社交媒体上全是小米ultra的新闻，女性车主占比超出了小米自己的预计，原本他们以为小米ultra独特造型只有男性用户会接受。 毕竟你借鉴保时捷的设计，容易讨好女性用户，而你独创设计是很难讨好女性用户的，更别提它大量应用平面的粗犷线条，就更难吸引女性用户了。 结果发现女性车主占比超过了百分之三十五，这已经大大超出预期了，小红书上美女博主们原本发的提车贴都是提保时捷，现在提小米ultra的一大堆。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还省钱了，原本营造富婆人设加装逼得买保时捷，现在小米ultra也能达到同样的目的。 “一个人如果开保时捷，那他一定很有钱，一个人如果开小米ultra，那你不知道他到底多有钱。” 类似的段子在网上层出不穷。 林甲在电话里给陈元光炫耀：“这次的订单数大大超出预期，尤其小米ultra，算是给小米树立了高端品牌形象。 小米港股股价自从发布会以来涨幅已经超过百分之五十了，我之前小买了一些，赚的钱够买十辆ultra了。”她得意于自己的投资眼光。 陈元光感慨：“现在应该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林甲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我还以为你会恭喜小米呢。” 不仅小米股价大涨，作为小米汽车的股东方之一，a股小米汽车最大概念股，光甲科技同样市值大涨，已经突破七千亿rmb了。 光甲科技不仅受益于小米汽车销量超预期，同时也受益于新型材料在声学领域的广泛应用前景，这让投资者们用脚投票，光甲科技的股价一路上涨。 陈元光说：“这不显然吗？销量这么好，我们之前在燕京的时候去参观过小米汽车，它的工厂不算大。 那意味着产能有限，产能有限的情况下，消费者要等很久才能拿到车。 扩大产能，又不敢保证后续依然能卖这么好，消费者等太久，会提高他们的心理预期，很容易形成大量的负面评价。 加上卖这么好，严重影响到竞争对手们的利益，大家都在等着看小米汽车露出破绽，然后群起而攻之呢。 包括网友们看不惯小米的也很多，这就和理想l系列卖的好，然后盲目自信推出mega，结果遭遇滑铁卢一个道理。 福祸相依，看似是好事，下面潜藏着不小的危机。” 712工程的推进远不如预期。 这里的不如预期是指不如陈元光心目中的预期，在他看来，最多一年就能搞定，哪里要花两年。 事实上就是整个进度非常慢，光刻机改造很困难，华为方面意见重重。 把华国唯一一台7nm制程的asml光刻机拿来改造，这要冒非常大的风险，而华为方面靠着14nm的光刻机已经能量产相当于5nm制程的芯片了。 因此他们认为他们在不冒险的情况下用这台7nm能做到3nm制程工艺。 用拓扑半金属的风险太高，在这方面双方的分歧很大。 而整个工程是陈元光拉起来的，7nm光刻机是看在陈元光面子上拨给他们用的，华为方面也不可能反驳。 这导致大家的合作并不是那么齐心协力。 虽说从顶层，包括华为高管层口头上都是全力配合，大力支持，实际上具体实施过程中，因为技术难点太多，进展缓慢。 而除了拓扑半金属，陈元光同时还要负责开拓者二号、光甲空间站设计、华国复眼等一系列的项目，整个人几乎是7乘12小时连轴转。 因此每天和林甲聊天，对陈元光来说，是难得的消遣了。 “是这个道理没错，元光，你进步了，换成之前，你肯定说不出这些弯弯绕绕。”林甲说。 “到小米汽车工作之后，我意识到自己在营销上有太多要学的了，光是雷总亲自开车，这个营销策略，加上会在社交媒体上带来的破圈效应，我就想不到。 如果我们后续造车的话，你能不能来给第一批用户开门？你的知名度和口碑不比他差。”林甲调侃道。 陈元光笑道：“没问题，小米我们只是股东之一，我们要是自己造车的话，我肯定支持。 你先在那历练历练吧，等光甲航天实现太空采矿之后我们再自己造车。” 林甲：“好，造车确实不容易，要考虑的问题太多了。 其实我发现了真的要自己造车，光是学营销不够，更重要的是供应链管理，小米在供应链管理上还不是最狠的，比亚迪在汽车供应链管理上更狠。 对供应商狠，对员工也狠。” 陈元光说：“很正常，比亚迪之前有大量代工业务，很长一段时间，国内制造业利润来源就是对员工苛刻、对供应商苛刻，苛刻或者剥削来形容都可以。 这是企业发展过程中养成的惯性，哪怕是这几年日子好过了，他们短时间也无法摆脱这种惯性。” 林甲有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感觉：“元光，你什么时候对企业经营有如此深刻的认识了？” 陈元光：“人总是会有进步的。 我感觉自己在绵阳这边属于是闭关修炼，等修炼出山后神功大成，无往而不利。 小米ultra就别送过来了，这车在绵阳开太扎眼了，你自己留着开吧。我在这边有司机送我上下班。” 今天更了一万，好累～ (本章完) 第158章 合作 “你问我现在的日子好不好过呢？肯定是不如之前在羊城自在，但是你说不好过，那又太矫情了。 在申海能住好吃好，申海的本帮菜和粤菜虽然存在不小差异，但是申海这样的大城市，正宗的粤菜馆数量也不少，哪怕再贵我也不是吃不起。 只是在这边最大的问题是没有朋友，哪怕我给羊城那边的老伙计们报销来回机票，他们也不爱特意跑。 愿意特意跑过来的，有可能有别的目的来找我，比如帮他们子女在光甲系企业里解决工作，或者是希望能够成为供应商，又或者是能不能在羊城开一家人体冬眠中心，能不能给加盟连锁的资格。 林林总总之下，我也不爱喊他们过来。” 小米发布会以前，是龙年的农历春节，因为陈元光在绵阳的缘故，陈元光父母都跑到绵阳来和他团聚。 他父母依然老死不相往来，哪怕在绵阳都不愿意呆在一个小区里，好歹父母都在身边。 陈元光那段时间不在前沿科技的食堂吃饭，而是中午和晚上分别去他爸和他妈家吃饭。 这天偶然间聊到在申海的适应问题，陈庆之难得的开始抱怨起来。 陈元光听得倒是很开心，因为这些压根就不算什么烦恼，“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伱的那帮朋友大家都没有什么上进心么？ 用现在主流的话来说是躺平摆烂派，家里有点小钱，躺平也能无忧无虑。” 陈庆之苦着个脸：“是啊，谁知道变这么快呢？ 我也问过他们，我说老李老王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折腾个什么劲，你们家也不缺这三瓜两枣，何必再折腾呢？ 人体冬眠中心，这玩意砸下来少说也得大几千万吧，你就不怕回不了本？ 把全部身家都砸进去了？” 由光甲科技自营的人体冬眠中心在申海开业后，生意非常好，它采用的还是最新冬眠技术，可以自行制定醒来时间。 “他们的说法是，这种稀缺医疗资源生意就不可能差，整个gd省都还没有铺开，哪怕后续医院提供人体冬眠服务，专门的人体冬眠中心依然大有市场。 这类专门提供人体冬眠服务的机构在阿美利肯、在霓虹、在欧洲这些地方都赚的盆满钵满，在华国怎么可能会没有市场？大量心理焦虑的年轻白领需要这类项目来舒缓压力。 他们的意思是，人体冬眠中心在当代不是医疗机构，而是旅游业，是给打工人放松的旅游业。” 这种观点陈元光还是第一次听说，想想倒是觉得有点道理。 陈元光没有打断，他能看出来陈庆之有很多想吐槽的地方。 “然后我说，那即便赚钱，这经营起来多麻烦，你们不是最怕麻烦吗？ 他们开始抱怨，这两年明显感觉到房子不好租了，之前买信托暴雷，手上一大笔流动资金没了，哪怕是躺平也遇到中年危机了。 国内金融真不是人，我就买了二十万的公募基金，这帮人能给我亏百分之五十，就这还算好的了，买信托直接清零，还不准你去燕京闹。” 陈庆之接着说：“我说就算这样，不还有那么多套房子么，随便卖点也够养老了，他们说得为子孙考虑，还是想有资产留给子孙后代。 在他们看来，什么是资产，能提供源源不断现金流的才叫资产，现金不是资产，房子之前是资产，现在贬值跑不赢通胀，甚至只会越来越不值钱，也不是资产。 他们想寻找新的资产，来留给子孙，所以才来找我问能不能经营人体冬眠中心。” 陈元光听完后，完全能理解这帮人的想法，“这是看身边熟人有资源，想着把这资源给利用上。” 陈庆之点头：“你说的没错，我都给拒了，说你开的公司是上市公司，我怎么可能能干预经营，羊城这么大地方的加盟授权，这相当于特许经营权了，我还没那么大面子。 唉说完后，明显大家之间关系就回不到从前了。”陈庆之长叹一口气。 “所以说，人年轻时候想的再开，也会随着时间推移，环境变化，时代发展而改变，以前我们聊到子女的时候，大家都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能留房子给他们就不错了。 现在则又会有更多的想法。 元光，你发迹之后连带着我也没朋友了。” 陈庆之接着说：“那帮老朋友，都指望从我这捞点好处，还有希望能帮他子女找工作的，说是从国外留学回来，找的工作都不满意。” 陈元光说：“这种我能给个面试机会，让他绕开笔试直接面试，适当降低要求，免得您真没朋友了。” 陈庆之摇头：“我都给拒了，我说你没跟着我，我和你关系不好，我找你提要求反而会起反作用。 倒不是不能帮，而是我觉得帮了，那后面呢？是不是晋升还得帮忙，加薪还得帮忙，帮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这帮老朋友，大家都在一个群里，我帮了这个，是不是要帮另外一个？所以干脆从根源上断绝他们的指望。 反正我也躺平了，我在申海找了个退休老人呆的社区，打算重新交一帮朋友，这次我才不说我儿子是陈元光呢。” 他又接着说：“这也是甜蜜的烦恼，我之前在羊城的那帮朋友每次谈到你，别提多羡慕了。 都说我祖坟冒火箭了，年轻时候老宅拆迁已经冒了一次青烟，儿子又这么厉害。他们都说要是自己的子女有你一半厉害，都不会来求我。” 陈元光晚上回去后，和陈母谈到这件事，陈母冷笑道：“他这个人交的都是什么狐朋狗友，有一个算一个，年轻时候就知道玩，各种玩，现在知道要奋斗了。 玩了一辈子年纪大了知道要找人帮忙解决子女工作问题，见你出息了就想方设法巴结你爸，想着从他这捞一笔。 这帮人年轻时候没想着做生意，现在都一把年纪了想着靠特许经营权做生意，痴心妄想，即便你给他们特许经营权，他们也会被羊城的各级监管给卡死的。 人体冬眠这么大的一块蛋糕，哪是那么容易切的。”陈母显得很不屑。 过往的经历，让她对陈庆之的狐朋狗友们很是看不上，抓住机会就要狠狠吐槽一番。 陈元光连忙转移话题，听他们两个吵早就烦了：“你在申海那边还习惯吧？” 陈母说：“能有什么不习惯的，无非换个地方工作，只是有点突然，申海方面当时给了我一个单子，问我对哪个岗位感兴趣，随便我挑。 里面一水的国企领导岗位，我挑了个我感兴趣的，现在也算是符合我当时的预期吧。” 陈元光见他爸妈都挺适应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另外那边，小米汽车正式交付后，各大车企都开始动起来，大家都对小米汽车背后的光甲科技很感兴趣。 其中最迫切的是吉利。 因为吉利收购的莲花汽车，前不久才在美股上市。 “林总，同样的技术在小米汽车上，它的定价只能是五十万，这是用户能接受的上限，而换成路特斯，它的定价下限都是一百万。 这就是品牌之间的差距。”莲花汽车派来的说客叫余宁，他是蔚来资本的高管，在加入蔚来资本以前一直在吉利工作，和吉利创始人关系密切。 “可是和同为世界三大豪华车品牌的法拉利、保时捷相比，莲花的存在感太弱，它的品牌度同样很弱，从知名度上远不如小米。”林甲不置可否。 她在见面之前做过功课，知道莲花的来头，莲花属于典型的名头很大，实力很弱。 莲花这个品牌在华国是音译过来的名字，叫路特斯。 有着悠久历史，是豪华品牌没错，也有技术，在f1赛事上也有过辉煌历史。 典型的没落贵族，被辗转多次后，才委身于吉利。 “正因如此，它才具有想象空间，才具有预期不是吗？ 现在莲花背后的资本有吉利、蔚来、江城城投资本、大马的第一大本土汽车制造商以及lvmh。 它现在的估值才二十亿美元出头，一旦实现盈利，它的估值飙升十倍都不是问题。” 林甲面无表情，但是内心既震惊又觉得好笑。 莲花已经在美股上市了，因此它的信息是需要公开披露的，林甲对于莲花背后资本的错综复杂，lvmh都下场了感到惊讶。 再次听到余宁提及，依然会震惊。 lvmh是lv、迪奥、纪梵希、宝格丽等多个品牌的母公司，旗下五十多个奢侈品牌，横跨多个领域，居然也在莲花汽车上插了一手。 她觉得好笑是在于，莲花已经连续七十多年亏损了，对于这样一家七十多年亏损的公司来说，盈利未免有点太乐观了。 这就好比一个平时每次考试只能考二十分的学生说自己期末能考六十分一样，不是不可能，只是听上去多少有点过于乐观了。 “明白，从资本运作的角度出发，确实莲花汽车更具潜力。”林甲客套道。 余宁听出了其中客气的意思，他继续说：“莲花有技术、有品牌、有历史、有故事，背后有着大量高端营销资源。 我们目前缺乏一个爆点，有了那个爆点之后，实现盈利是非常容易的。 之前莲花一直卖不好，难以实现盈利，因为我们和保时捷、法拉利相比，缺乏足够的差异性。 我们一直希望通过彻底的电动化来实现这种特殊，所以莲花在电动化改造上特别激进，目前国内所有在售的莲花跑车里只有一款是燃油车，其他都是电车。 希望能够塑造一种先进时尚、科技前沿的品牌形象，借此来形成我们和其他跑车品牌的差异性，我们离成功只差那么一点点。 如果有光甲科技的加入，能够帮我们加速这一进程。” 余宁完全没有谈技术，谈无界，完全是在谈合作，他一直的意思都是希望光甲科技成为莲花的股东之一，战略入股。 在他们看来，哪怕只是消息传出去，光甲科技入股莲花汽车，莲花的美股市值上涨个30%轻轻松松。 美股目前还没有陈元光概念股呢，莲花汽车要是能吃到这个红利，简直不敢想。 “明白你的意思，问题是光甲科技目前这种情况下，很难提供你们想要的东西。 我们应用在小米汽车上的新型声音材料，签了五年的独家授权协议。 至于常温超导的超级电池也还在研发中。”林甲说。 余宁摇头：“不，我们需要的是足够有实力的合作伙伴。 光甲科技有这个实力，大家都是技术整合方，采用来自各家厂商的技术，莲花和背后的吉利有足够的技术储备。 我们更需要的是营销层面的爆点，光甲科技的加盟足够引起外界广泛关注。 陈先生在之前一直宣称太空采矿，我们可以采用太空采矿的矿石，作为路特斯的原材料，为它进一步增添科技色彩。 而光甲航天也能享受到超级跑车的溢价，这是小米汽车给不了的。” 还真是，林甲想了想，小米要把车卖到一百万以上的价格需要的时间，可能比太空采矿要的时间还更久。 “余先生，我承认你已经打动我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那就是我们为什么不和保时捷或者法拉利合作，而要和莲花？” 余宁笑道：“因为另外两家他们已经足够成功，他们对光甲系企业的需求迫切程度不如莲花。 他们给的价码自然也不如莲花。 我们能给股份、给高溢价的收购价格、能给董事会席位，他们能给吗？ 更别提莲花的成长性远超另外两家，我们之间的合作，能让莲花从二十亿市值成长到几百亿，这是法拉利和保时捷绝对不可能能做到的。” 林甲听完后若有所思：“我会尽快把这汇报给陈总的。” 余宁：“感谢，如果可以，吉利的董事长想亲自拜访陈先生。 另外我代表莲花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想麻烦您帮我转达给陈总，问他是否有意愿担任莲花汽车在全球范围内的形象代言人。” (本章完) 第159章 全球能源格局变化 “绝对不可能，如果这是你们提出交易的条件之一，那你们开出的筹码远远不够。 陈元光在华国的号召力和口碑，足够拯救莲花这个品牌，别说只是一个董事会席位，哪怕莲花是光甲科技全资控股，元光都不可能成为它的代言人。”林甲断然拒绝。 到了他们这个地步，金钱无非是数字游戏，有着更高的追求，对林甲来说，哪怕她亲自造车，亲手打造一个豪华车品牌，也不会让陈元光去帮她做宣传。 某种意义上来说，光神在华国不再只是一个口号，或者噱头，陈元光在华国民间愈发具备神性，这种神性是指民间的拥护以及无条件信任。 这在林甲看来，也是自我保护的最好方式，而一旦陈元光为车代言，那么意味着他和雷君、贾老板、恒大许不再有区别，无非是商人的好坏之分，自然也就意味着自我放弃了神性。 为小米汽车站台，站在现在的角度来看，已经让林甲有点后悔了，不应该答应雷君搞什么创始人签名版，虽说只是一个签字，但这让陈元光和ultra这款车进行了高度绑定，这从长远来看不是什么好事。 那么为了金钱而丢失神性，等于丢失了安全感，这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一笔不划算的生意，相当于为了满足更低层次的需求，而让更高层次的需求无法被满足。 更别提林甲知道陈元光现在在做什么，如果能实现芯片领域的弯道超车，那时候才是神像大成，无论国内外局势如何风云诡谲，依托于陈元光的利益集团都不会被觊觎或者牺牲。 在林甲的操作下，小米汽车后续都不再会和陈元光挂钩，会消除其陈元光元素，而把营销重点放在雷君身上，更别提莲花汽车了。 余宁没有想到林甲拒绝得如此果断，连忙道：“我们完全尊重陈先生的意思，即便陈先生不接受代言人的申请，莲花在资本上的邀请都将长期有效。 我们非常需要像光甲科技这样的战略合作伙伴。” “我们对于合作很感兴趣，对于入股莲花汽车也很感兴趣，后续等光甲科技做了充分的市场调研后，我们可以进行进一步的具体谈判。”林甲说。 余宁在离开光甲科技在申海的总部大楼时，显得格外沮丧，莲花汽车颓势已经太久太久，哪怕背后有众多实力雄厚的股东，做了最激进的电动化转型，他们依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实现盈利。 到纳斯达克上市就是为了实现盈利后，能够给资本讲故事，把市值炒上去，而陈元光代言就是捷径和保险。 为什么莲花汽车内部认为陈元光会接受这样的合作。 因为在他们看来，光甲科技哪怕只是入股百分之十，陈元光每年只需要花个一两天时间拍宣传片和宣传照，就可以获得超额回报，长期来看能带来数十亿美元起的回报。 这笔交易哪怕是比尔盖茨来也会做。 印度首富安巴尼儿子的婚礼就请到了比尔盖茨和扎克伯格，比尔盖茨和安巴尼之间也才不过六千万美元的业务合作。 余宁不能理解林甲拒绝得如此干脆，但他不会再去问陈元光本人的意见了，因为没有必要。 在外界看来，林甲就是陈元光商业上的代言人，再去问陈元光只会迎来又一次的拒绝。 常温超导之后，陈元光从小到大的一切经历都被扒在放大镜下看，林甲作为从大学时期一路走来的情侣，加上其家庭背景，被认为是对陈元光影响最大的女人，甚至超过陈元光父母。 因此余宁不会去自讨没趣，哪怕陈元光本人有意愿。 “这是围绕该死的莱特开的第几场会议了？”杰弗里问助手道。 杰弗里是白宫办公室主任，相当于总统的首席私人助理了，他同样有自己的助理。 “我看了下这周围绕莱特有三场会议，其中要讨论钙钛矿电池的准入许可、常温超导以及华国目前在推进的712工程。”助手翻了翻笔记本后说道。 杰弗里长叹一口气，这段时间白宫日子不好过。 很明显围绕着华盛顿的争议在加剧，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搭载着钙钛矿电池的华国新能源车正在让特斯拉失去吸引力。 在全球几大主要市场，特斯拉的销量都在明显下滑。 尤其是在大众、丰田、本田这些车企陆续和光甲航天签订合作协议后，整个欧洲的市场开始对特斯拉说不。 大众先是在春季发布会上宣布最新搭载钙钛矿电池的id系列即将问世。 德意志哪怕面临着白宫的警告，也要和华国在新能源、光伏等领域展开合作，阿美利肯在地缘冲突中表现的软弱被这帮国家看在眼里。 法兰西能推动光甲科技和赛峰、欧洲航天局签署协议，汽车工业对德意志来说是比航天产业对法兰西来说重要得多的命脉。 哪怕白宫再怎么说到天上去，也无法阻止大众和光甲航天的合作。 id系列搭载钙钛矿电池，哪怕这个选配要花五千欧元，消费者也愿意等等看最新款的id系列，而对特斯拉兴趣寥寥。 “很明显，特斯拉正在失去自己的先发优势，他们在欧洲对消费者的吸引力正在急剧下滑。” “搭载着钙钛矿电池的大众系列正在成为欧洲最受期待的新能源车” “大众对id系列信心满满，寄希望于id系列能够帮助大众在全球新能源车市场上扭转颓势。” 华国国内的新能源车市场卷生卷死，大家都几乎不赚钱，都在亏本卖车，各种堆料都往死里堆。 而一点都不卷的国外新能源车市场则太香了，颇有种这边风景独好的意味在。 作为阿美利肯在新能源车市场的唯一指望，阿美利肯显然不希望眼睁睁看着特斯拉就这样逐渐丢失全球市场。 华国新能源车在全球市场上有很长的路要走，哪怕有技术加持，也很难在品牌力上和特斯拉媲美，大众、丰田、本田这些可不一样，丰田验证码都能在不少海外市场卖出中高档的价格来。 华国新能源车有了钙钛矿电池的加持充其量算是疥癣之疾，而传统车企借助钙钛矿电池抢占特斯拉市场才叫病入膏肓。 “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在于，钙钛矿电池会严重影响到阿美利肯石油生意，会影响到在全球气候危机中阿美利肯的领导地位。”与会专家断言道。 “华国借助光伏技术革命性突破，在全球范围内接了大量光伏工程，全球光伏市场正在被华国蚕食，梅耶博格的亏损正在急剧上升。 它哪怕搬迁到联邦来，联邦提供财政补贴，依然填不满这个窟窿。” 梅耶博格是欧洲最大的太阳能电池制造厂商，在钙钛矿电池出来以前，他们半年亏损在五千万美元，出来之后亏损直接上浮到了两亿美元，并且在可预见的未来里还将不断上升。 他们继续待在德意志，德意志的补贴极其有限，加上他们需要对产线进行改造，先得获得光甲航天的技术授权，然后再进行生产线改造，最后才是生产销售，整个过程下来按照他们的尿性少说也得一年。 最怕的是生产出来后，华国已经上第二代钙钛矿电池技术了，要知道小米汽车搭载的已经是第二代钙钛矿电池了。 因此梅耶博格一直在犹豫，同时亏损不断在扩大，订单数急剧减少。 而阿美利肯一直在蛊惑梅耶博格搬迁到阿美利肯，这就面临另外的问题，搬迁到阿美利肯后无法和光甲航天合作，在产品端依然没有竞争力，虽说是能拿到远比德意志丰厚的补偿，补偿是一时的，技术带来的产品竞争力才是最重要的。 简单来说梅耶博格被前后卡死，正在面临破产危机。 “我们对欧洲企业的吸引力正在急剧下降，而德意志和法兰西分别通过了总价值超过两百亿欧元的新能源计划，由联邦出钱引进最新的光伏发电站。 在这样的前景下，即便联邦政府计划提供给梅耶博格共计14亿美元的税收减免和补贴，他们依然在观望和法兰西、德意志方面的谈判结果，试图寄希望于其给予的承诺。” 大毛和二毛之间在泥潭里搅屎，对华国来说，用天赐良机来形容毫不过分。 不仅仅是北方以及中亚广阔的市场，同时还有大毛的廉价资源，还包括欧洲的能源市场。 欧洲得不到来自大毛的廉价能源后，他们转头寄希望于来自华国的光伏产能，光伏产能配合新能源车，能一定程度上缓解欧盟的能源焦虑。 按照钙钛矿的光电转化率和华国的海量产能，哪怕总价值两百亿的光伏发电站计划，从长远来看还有得赚。 对华国来说，德意志和法兰西是最好的样板工程，能够帮他们打开整个发达国家市场。 看着你最大的对手吃肉，最痛苦的莫过于阿美利肯，大家都想从老欧洲身上吃肉，本身阿美利肯针对欧洲制造业专门给的各项优惠就是在往欧洲身上捅刀，而他们痛苦的在于凭什么伱没捅刀吃的肉还比我多。 “随着去年全球市场上，光伏发电和新能源车的进展，全球全年每天减少的石油消耗高达200万桶。 有的时候你做出的决定会在未来形成回旋镖打在你的身上。而根据我们的估算，这个数字在2025年会达到1000万桶，华国的产能和技术进步甚至能比这个数字还更恐怖。这意味着在2025年的时候，全球汽车行业中超过四分之一的石油需求都将被电能取代。 而一旦特斯拉在全球市场内竞争失败，阿美利肯的汽车工业将和底特律一样被摧毁。 因此我们现在不能再犹豫，必须得和华国合作。”兰德智库的高级研究员斯蒂芬无奈道。 “我知道大家不想接受这一现实，但这就是现实， 北溪管道被摧毁，斩断了大毛和欧罗巴和谈的可能性，让德意志的工业更加孱弱，减弱了他们的竞争力。 同时也正是因为北溪管道被摧毁，导致欧洲能源短缺，不得不引进华国的光伏产能，来弥补能源上的短缺。 更别说北溪被摧毁，虽说明面上没有撕破脸，但是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是谁干的。 杰弗里听完后一阵头痛，没人敢拍板，不仅仅是因为光甲航天本身的敏感性。 “这对象党来说是机会，他们能够借助这一机会，成为今年大选攻讦我们的最大借口。 我们在选民面前会很被动。” 仇恨宣传搞多了，你再想急转弯太难了。 驴党实际上是想和光甲航天谈和，引进钙钛矿电池的，因为他们的支持者中存在大量环保主义者。 推动更高效的光伏发电，以及让特斯拉也有钙钛矿电池的加持，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宣传机会，能进一步巩固驴党推动解决气候危机的形象。 问题在于这将严重得罪象党背后的金主们。 对联邦来说，光伏和新能源的进一步发展，会严重重创阿美利肯的石油生意。 外界可能会认为中东狗大户们靠石油赚的盆满钵满，实际上借助页岩气革命，阿美利肯才是全球头号产油国。 他们的石油产能占据了全球产能的17.9%，比第二的沙特足足多出来44%，而传统能源的制造商们正是象党背后的金主。 他们也是阻止钙钛矿电池进入阿美利肯的最大推手。 斯蒂芬没有说话，因为他能明显感受到，驴党同样在失去选民，从报道中来看，大量年轻选民们对于赛博皮卡无法搭载钙钛矿电池技术表示严重不满。 加上在敏感地区，驴党不支持被害者导致的负面舆论，大量年轻选民正在逃离，他们哪怕不投票也不支持驴党。 这些年轻选民们正是驴党的重要票仓。 (本章完) 第160章 不得已的妥协(4k) 换做平时，拖字诀能解决绝大部分问题。 钙钛矿电池作为新一代太阳能电池再牛，它也是有局限性的。 光伏发电站、储能、大规模输电网络，这是一整套系列工程，并不是说我光伏发电建好了就完了。 并不是所有国家都有这个钱和这个魄力去进行大规模改造，石油的地位最多是被动摇，不会被取代。 可今年是2024年，是大选年，大家在大选上的攻防博弈已经开始了。 硅谷在人工智能领域的高歌猛进，各种眼花缭乱的新技术只能帮助他们巩固以加州为首的基本盘，并不能把触角辐射到更远的范围。 等关于钙钛矿电池的白宫会议开完后，办公室只剩下两人，杰弗里说： 传统意义上驴党的投票群体，学术界、环保界、少数族裔、学生，几乎被得罪完了。 然后小米方面把零部件出售给阿卡迪亚，阿卡迪亚付钱给小米，不会有任何地方出现光甲科技和这件事有关。” 而钙钛矿不仅仅关系到选民，还关系到实际利益。 尤其这个时间点，它的回报率完全有机会跑赢美联储的利率。” 这会让赛博皮卡变得更像一款未来产品。” “那既然都要引进钙钛矿电池了，那是否能引进他们的人体冬眠技术？” 由联邦紧急出台对华国清洁能源产业加征关税的政策，通过高汇率、关税能够把成本压低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上过一次当的学生群体，不会再相信第二次。 驴党在大选宣传上说要推行教育债务减免计划，缓解学生群体为上大学借贷的偿还压力。 “我们需要特斯拉妥协，既然特斯拉要想引进华国的钙钛矿技术，那么前期的光伏发电站需要由他们来建，不仅是在加州地区需要看到这些发电站的动工，在佛罗里达州、俄亥俄州、内华达州、北卡罗纳州等等，这些摇摆州更是要见到效果。 至于他们自己的意愿，这不重要。 同时人体冬眠技术被按下暂停键同样关键，在地缘冲突上站在了不正确的一边，白宫几乎做出了所有得罪选民的决定。 当然价格也同样美丽，选配钙钛矿电池需要加一万美元，这个价格是华国新能源车企们的3.5倍，而特斯拉官网增加选配的最快预约时间已经被预约到明年了。 杰弗里知道像福克斯这样的偏向于象党的媒体一定会把这宣传成对华国的妥协，但同一件事换个角度就不一样了。 不对，驴党想做的更过分，不需要他们醒过来，反正可以邮寄选票，直接人体冬眠中心帮他们投就完事了。 他对小米印象深刻，原因是前任把小米拉进黑名单，而他把小米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这种话从他这一个任期前的大选宣传就已经在说了，四年过去还是这套话术，现在听上去未免太过于扯淡了。 所有设备在墨西哥生产，只需要用到少数来自华国的零部件，而这些零部件也不是来自光甲科技，而是来自小米。” 哪怕是竞选前对选民们的承诺也扭头就忘记。 无奈于这四年实在缺乏拿出来宣传的政绩，在这种时候得上猛药。 现在这个问题解决了，因为华国的人体冬眠技术已经可以唤醒，他们只要充当人肉投票机器就好了，平时的时候休眠，等到投票那一天醒过来把票投了，然后再陷入冬眠不就好了。 相比华国，新能源车在阿美利肯的普及率还不够，最新数据显示，新能源车在整个阿美利肯家用汽车中的占比仅为16.3%，考虑到他们集中在加州，这个数字不如预期。 他们哪怕是在选举大会上，说的也是计划，可能在11月选举投票以前通过。 杰弗里接着说：“整个链条，因为光甲科技和小米在汽车上有合作，这笔钱是由小米汽车作为五技术专利授权费打给小米。 那直接说华国企业就不该和阿美利肯企业竞争得了。 哪怕是学生群体，也对驴党口惠而实不至的行为所深深伤害。 你自己是多数党的时候都没通过这一法案，你成为少数党再提这个怎么可能？你的竞争对手象党怎么可能看着你拿联邦财政的钱去讨好你的潜在选民。 驴党内部觉得这是天才的主意，就是听上去有点魔鬼。 为了阻止全球气候持续变暖，延缓气候危机的到来，对于碳排放和碳中和做出的牺牲，哪怕让华国光伏产品大规模进口，我们都在所不惜。” “没问题，去做！这是我的政绩，钙钛矿电池上我也同意了，去说服该说服的人，告诉该死的马斯克，要想引进钙钛矿电池，得让我们看到诚意！” 马斯克公开为象党站台，马斯克收购了推特，这些都给了驴党很沉重的打击。 而白宫事前不知情，事后被发现的话，他们都有面临巨额诉讼甚至牢狱之灾的风险。 我们需要在今年的8月以前看到这些地方有大量光伏发电站的出现。” 这是不能触碰的红线。 不仅德州，连加州这样讲究政治正确的州，都意识到有人体冬眠中心对整体治安的好处。 至少零元购的概率确实降低了，对于阿美利肯来说如此低成本的把社会上的不稳定因素拉去冬眠，是一件一本万利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要征得白宫的同意，因为需要保密，只有驴党或者象党其中之一帮他们掩盖这件事，这件事才彻底没有漏洞了。 这就是有baquan的好处，哪怕处于劣势地位都能玩出花来，所以当他们指责你baquan的时候你最好真是。 “没错，小米并不在我们的黑名单上，他们可以和我们合作，这是完全合法的。 为什么？因为教育债务减免涉及到联邦财政，是需要通过议会同意。 其中佛罗里达和威斯康星州都是摇摆州，大规模新建光伏发电站将有助于我们在这两个州的选举。”杰弗里断言道。 如何在今年保住自己的位置，给予试图卷土重来的人沉重一击，显然是他所剩无几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乐趣了。 杰弗里连忙道“这不是妥协，这绝不是妥协，而是我们为了做出的牺牲，这会是您在位期间的政绩。 原本驴党担心，不稳定因素们冬眠去了，谁来给他们投票？ 要知道非法移民和少数族裔向来是驴党票仓重要来源。 禁止华国的人体冬眠技术进口，同样引起了广泛抗议。 “我想他们大概是疯了吧。” 这是非常矛盾，加征关税意味着华国企业提高价格，提高价格意味着降低竞争力，伱这边已经在降低华国企业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了，然后又不让我们给予补贴提高竞争力。 人体冬眠中心会投给谁？谁主张建的，谁来控制这件事。 阿美利肯宣布对钙钛矿电池技术的特别许可，这一命令从白宫到商务部只花了一周时间。 “他们是分裂吗？” 斯蒂芬汇报完以后，杰弗里站出来说： “根据去年各州电动汽车车辆登记数量显示，电动汽车保有量中排名前五的州分别为加州、佛罗里达州、德州、威斯康星州和新泽西州。 他们需要和时间赛跑，尽一切手段争取选民。 “如果能和华国达成一致，引进钙钛矿电池技术的话，根据我们的推测，大规模启动光伏发电站建设计划，这将会是我们所有基建计划中回报率最高的一项。 杰弗里的话听上去未免有些极端了，美联储此时的基准利率高达5.25%到5.5%，像阿美利肯这样基建红利已经过去的国家，再进行基建想有这么大的回报率几乎不可能。 考虑到阿美利肯的光照强度、新能源的渗透率，回报率还会不断上升。 “我们和阿卡迪亚沟通过了，他们的意思是在宣传上，宣称是自主研发的人体冬眠技术。 德州的人体冬眠中心计划被紧急叫停，联邦却丝毫没有停止放非法移民入境的脚步。 只需要场地和设备，就能让这帮不稳定因素乖乖不见，至于他们自身的意愿，抽不可描述物是为了逃避现实，冬眠是更健康逃避现实的方式。 这听上去很合理，实际也很合理，压电材料就是在这种时候用的，光甲科技只买加密后的一串信号给阿卡迪亚，阿卡迪亚拿着这串信号激活人体冬眠设备。 是真心不想给特斯拉开这个绿灯。 同时我们可以以此为谈判筹码，逼迫华国拿出一些东西来和我们进行交易，比如说购买更多的国债，停止继续购买黄金等。” 马斯克已经迫不及待在推特上宣布：“我们将给所有赛博皮卡提供全新太阳能电池的选配服务。 要知道之前马斯克一直给驴党投票，fb、ins、谷歌这些社交媒体背后的资本都支持驴党，推特这样的社交平台不站在驴党这一边，等于是给他们的舆论阵地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因此在这种时候，每一个决定都显得至关重要。 他并不害怕之前禁止光甲航天技术进口，现在又允许他们进来，会丢脸，他害怕的是被反对党们以此为由宣传成tg。 生产基地放在墨西哥，没人能发现异常，华盛顿方面有人配合，谁敢说话谁就会面临和约瑟夫一样的下场，要么中弹要么被卡车碾过去。 “竞选宣传上面呢？” 因为特斯拉的交付能力有限，全球预订数超过了150万辆，这150万辆中有超过百分之七十的用户都选择了加装太阳能电池。 小米提供部分零部件，设备在墨西哥组装，而最后需要的加密数据由光甲科技提供，但是加密数据的交易是完全私下的，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人会敢泄密。 同时配了德州工厂内搭载钙钛矿电池的赛博皮卡渲染图，在太阳下外观更加充满未来色彩。 虽说tg一念起，顿感天地宽，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和这帽子粘上的。 现在有办法让少数族裔中的一部分，直接被动给驴党投票，那又为什么不用呢？ 这无法帮助驴党赢得最关键的摇摆州。 在明面上，这是完全来自阿卡迪亚的技术突破。” 这让华国新能源车企们羡慕不已，还是老外的钱好赚，国内选装两万rmb几乎不赚钱。 “小米？华国的那家手机生产厂商吗？” 他年轻时候认为从政需要考虑的是阿美利肯的利益，而在驴党胜利后，跟着驴党一起入驻白宫后，他发现大家只关心如何取得胜利以及给自己和自己所处的资本怪兽牟取利益。 杰弗里内心叹了一口气，每个人年轻时候都怀揣着宏伟的梦想，随着时间的推移梦想总是会被现实的地心引力拉回地球。 钱都被光伏制造企业们赚走了。 华国内部对于阿美利肯高官来华后的言论表示完全无法理解。 本身因为地缘政治上，一直驴党站在了不正义的一方，引发了广泛抗议和各种抵制驴党的运动，哪怕是铁票仓看上去都没有那么铁（指少数族裔）。 一边说华国应该减少对绿色能源产业的补贴，认为这会造成不公平的竞争，一边表示后续会允许华国最新的太阳能电池进入阿美利肯市场，但是会加征关税。 2020年到2022年之间，在议会占多数的政党正是驴党，而他们在2022年年中选举上丢掉了多数党的地位。 其中华尔街的说客们没有少在他面前提小米。 “随着美联储的加息，现在正是美元最值钱的时候，我们和rmb之间的汇率正在高点，此时选择大规模采购华国最新的光伏组件。 “关于这件事私下我跟你汇报。”杰弗里说。 他们赚走的是小头，真正的大头都被光甲航天给赚走了。 根据陆家嘴金融机构们的预测，随着阿美利肯对华国钙钛矿电池的大开绿灯，给光甲航天带来的全年预期增加收益至少超过20亿美元。 (本章完) 小提示：按【空格键】返回目录，按（键盘左键←）返回上一章按（键盘右键→）进入下一章 第161章 “抱歉，我不认为这是妥协，联邦不可能对任何国家妥协，更不会向任何企业妥协。 华国的光伏技术能够帮助我们更好地做到这一点，这将大幅度提高清洁能源的占比，减少碳排放。 这是联邦为了在全球气候危机前起到领袖作用而做出的牺牲，我们需要联合全球可以联合的力量，才能让我们的地球变得更好。” 白宫记者会上，显然福克斯想方设法刁难，杰弗里算到了会被刁难，因此他没有让白宫发言人上，而是亲自上阵。 大义凛然的模样，给人们一种阿美利肯是地球领头羊的感觉。 站在驴党这边的媒体显然会把这宣传成伟大，无需多言，哪怕面对最大的竞争对手，联邦政府依然能够为了更宏大的目标而放下竞争。 从政府层面来看，德意志、法兰西这两兄弟和阿美利肯不对付，但是从媒体层面来看，显然英格兰的媒体们要远比法兰西和德意志的媒体更不给阿美利肯面子。 当然也得看什么光伏，拥有钙钛矿电池产能的光伏企业最吃香，没有钙钛矿产能说自己在建的企业只能跟在后面喝汤。 德意志选择直接和华国企业谈，也不搞什么市场经济了，现在是效率为王的时代，再不把能源缺口填上，等到今年冬天大家又要挨冻了。 结合阿美利肯对光甲航天妥协，光甲航天在民间树立起前所未有的良好形象。 因此在李希音的采访中，他们选了一些国外媒体的反对声，把这些当成外国主流民意，让林甲来对此进行回应。 这就涉及到你如何去设计光源，因为不可能每一次拓扑半金属都要重新计算它的参数，然后根据参数去计算出光源的偏振和波长，这不现实也不是传统工业的模式。 陈元光说：“因为我们是捐赠设备，而不是现金，得确定是到了需要的人手里，问问华国官方有没有做这类业务的慈善组织。” 陈元光说：“没错，我们以那里在面临人道主义灾难为由，给他们捐赠一批便携式发电设备，再搭配饮用水洁净设备，送个三千套过去吧。” “白宫不得气死啊，光甲航天的行为纯纯是在给老美亲爹添堵啊” 国外也对光甲航天的捐赠赞扬声一片的话，那这件事就起不到足够的宣传目的，过了就过了，很快就会被新的热点事件给覆盖。 林甲对于华国的舆论环境和舆论操作手法有了更深的理解，也明白为什么传统车企在营销上怎么都比不过小米，也玩不过小米，这是理念和经验的双重差距。 他需要为了自己的想法而得罪所有的利益集团，这不是一个有着理智的成年人会做的事情。 我想的是采用第二类外尔半金属来设计合适的电极形状，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设计合适的电极形状，进而制备探测器原型器件， 林甲： 这是从舆论宣传层面的考量，你需要有一个敌人，你的行为才足够有说服力。 去年可是一个难忘的冬天。 陈元光看到新闻后，对于产品出口没有意见，华国的优势是产能，生产国不和消费国玩，那不自找没趣吗？ 林甲随便刷微博都能看到关于这件事的网友评论： “光甲航天太会戳老美肺管子了，前脚有主动宣布全面退出阿美利肯市场，后脚有你开特殊许可，我马上给伱的反对势力捐物资，既做了慈善又给你上了眼药” 因为拓扑半金属的光敏感性和光刻胶要用到的光源是截然不同的，而哪怕是采用相同工艺制造出来的拓扑半金属，都可能需要不同的光源来做刻蚀。 对于这件事的影响也是尽可能集中在气候危机、碳排放上。 哪怕如此，林甲特意找她闺蜜来拍了一期访谈节目专门讲这件事，里面林甲大肆宣传西方媒体对这件事的强烈反对。 而层出不穷的人工智能应用让人们天然相信这一技术奇点，实际上它宣传再剧烈也没有改变一个现实，那就是人工智能技术没有对现实产生实质上的影响。 但给他们上点眼药是没有任何问题，同时也向世界证明一下自己的格局。 “我们需要给动乱地区捐赠一批物资，基于钙钛矿电池的便携式发电设施我觉得就很恰当。”陈元光在和林甲的电话里如是说道。 泰晤士报的标题还有一定的体面：“对华妥协给联邦的技术霸权敲响了丧钟” 被阿美利肯拉黑，说明你有技术牛逼，没有被阿美利肯拉黑，那就说明你不够重要。 阿美利肯的就业率并没有因为人工智能的进步而降低，科研上的效率也没有因此提高，sora的横空出世并没有让好莱坞的电影因此恢复曾经的吸引力，人工智能技术好像并不能帮助脸书和谷歌战胜字节跳动，如果能的话那白宫就不需要采取行政手段对付字节跳动了。 陈元光不反对和阿美利肯合作，或者说他反对也没有用。 自媒体们也需要这样的话题来炒作，一时间光甲航天的正义之举和西方媒体的小丑行为形成鲜明对比，给华国民众留下了深刻印象。 谁知道新技术直接改变了季节，现在华国的光伏企业比最火的那段时间还要更火。 和华国不同，阿美利肯媒体不管政党偏好如何，他们在大是大非面前都是会无条件和祖国站在一起。 毕竟这赚的都是外汇，欧美的钱给的最痛快。 阿尔法狗在围棋上战胜人类后，媒体一直在鼓吹人工智能技术，认为冯·诺依曼教授所说的技术奇点将在我们这一代成为现实。这种观点随着chatgpt的到来愈发流行，阿美利肯作为山巅之国会率先接近那一技术奇点更是被阿美利肯媒体当成思想钢印试图刻进每一个人的脑海里。 这些不算什么，更犀利的要属bbc： 和陈元光通完电话后，林甲大致估算了一下，三千套按照每套价值五千元rmb的成本价来计算的话才一千五百万rmb，而这是对光甲系企业最好的宣传，这笔生意显然可以做。 而国外如果大量媒体反对，那可以做的文章就足够多。 为了阻止其他国家比他们更先接近技术奇点，他们对最有可能的竞争对手华国采取了前所未有的酷烈手段。 能源缺口已经大到没边了，本来他们还有点束手束脚，试图走市场手段来解决这一问题。 至于欧美的抗议？这是捐赠给平民，他们找不到任何指责的理由。 我们不可能挨个挨个去计算光的轨道角动量。 因为理论上来说，我们最终的光刻需要利用到它的二阶非线性响应，由微扰理论框架下得到电流响应系数张量，由此分析响应系数张量和晶体结构对称性之间的联系，分辨入射光的oam阶数，最终设计出不同阶数的光刻光源。” “这并不是对阿美利肯的表态，这完全是因为我们出于人道主义考虑，给战乱地区人民的一种捐赠。” 林甲疑惑道：“你是指给gazastrip捐赠一批物资吗？” 哪怕站在象党一边的媒体，宣传上也只会诟病政府的善变，而不会攻击联邦本身，认为这是一种负责任的行为。 比如媒体从来不会告诉你华盛顿时报和华盛顿邮报之间的区别，前者是专门反对华国的媒体，大量政治操弄的言论在上面盛行，实际上它在阿美利肯并没有太大影响力，而华盛顿邮报是华盛顿地区最古老的报纸，曾经因为揭露过水门事件而大名鼎鼎有着广泛受众。 “没错，我们就是需要利用拓扑增强效应去增强它的光电流响应，这次特别设计的电极形状在收集oam敏感的光电流成分中表现出了非常不错的效果，我们成功收集到了中红外波段对光的轨道角动量数据。 因为新的超级智能将继续自我升级，并将以难以理解的速度在技术上进步。 “华国的技术把在云端的阿美利肯拉回现实 从冯·诺依曼教授提出技术奇点这一概念以来，（技术奇点是一个假设的未来时间点，在这个时间点上，技术增长变得不可控和不可逆转，对人类文明造成不可预见的后果），到弗诺·文奇推广这一概念，并将技术奇点的到来认为是人类创造了比他们自己更厉害的智能后，就会有一场技术和社会转型，在某种意义上类似于黑洞，认为这将会是人类时代的结束。 阿美利肯先动，其他国家跟着动，这两年国内光伏企业跟吃了春药一样瞬间起死回生。 林甲去小米汽车担任高管之后，对于这一套要熟练得多，国外媒体太多了，总是会有媒体跳出来对华国行为吹毛求疵。 但有汤喝比没有好啊。 本来不少国家就想媾和的，尤其是发达国家，他们更像是消费国而不是生产国，哪有消费国主动把生产国往外推的，这样的话通货膨胀怎么解决？ 阿美利肯先干之后，德意志先是加码，原本他们和法兰西加在一起才两百亿欧元的光伏发电站计划现在直接自己就是两百亿欧元。 媒体对ai的乐观估计就像是宣传中阿美利肯是山巅之国在云端俯瞰世界一样。 “我们希望能够让战乱地带的人们也能享受到科技进步带来的便利，因此我们向gaza地带捐赠一批搭载钙钛矿电池的光伏发电设备，以及配套的净水设备。” 太阳报这种二流小报压根就不讲体面了：“阿美利肯要求其他国家不能妥协，自己却没有底线” 本来大家都说光伏企业是周期型企业，现在正在下行周期，得等大量破产，产能减少后，才会重新进入上升周期。 接下来我们要对oam进行集成，至少需要把它集成到光刻过程中，让它成为工艺的一部分。 但是其他国家显然不会这么给面子。 林甲想了想：“没问题，通过联合国还是其他慈善组织？” “还是得看光神，光神是懂的” 华国的光伏产业进入阿美利肯，这是一个千亿美元规模的市场，他即便是技术的发明者，也不可能让这个利益集团退让。 如果你做的是对的，那为什么西方不反对呢？这是华国当下舆论场对于各家企业的一种朴素看法。 整个光伏板块动辄大涨，重新成为证券市场上的香饽饽。 国际上也是正面声音为主，少数杂音可以忽略不计。 陈元光在绵阳终于取得了不错的进展，将光刻机作用于拓扑半金属的进展往前推进了一大步。 与之相对比，华国史无前例地成为全球汽车出口第一国，光伏产业在新技术的加持下无可匹敌，遍布全球的光伏发电站选择的都是来自华国的技术和华国的生产商，莱特·陈的常温超导材料更是让阿美利肯感到恐慌，能源部高达十亿美元的专项研发投入也丝毫不能缓解这种恐慌。这次白宫宣布的特许进口不仅宣布着阿美利肯的技术baquan失效，更是在云端的阿美利肯被华国拉回地球的沉重一击.” 光甲航天捐赠新闻传出后，华国国内除了少数老牌殖人会酸两句之外，大部分声音都是正面的。 大家还要不要过日子了？更别提生产国的产能和生产质量都越来越好，这不纯纯阻碍我们享福吗？ “对于一些欧美媒体所指责的这会被非法利用在无人机充电上，我想指出他们并没有多少无人机，其次这些无人机是油动还是电动更是未知，他们就做出这样的无罪推定显然是不合理的。” 在未来时空，技术发展史上他们把这些集成到了一台设备上，受限于光刻机是别人的，他们只能做微调，所以想集成是不可能的，只能增加工艺。 这需要完全重新设计，之前他们一直卡在这里无法往前推进。 (本章完) 小提示：按【空格键】返回目录，按（键盘左键←）返回上一章按（键盘右键→）进入下一章 第162章 难以想象的困难 “陈博士，这样真的可行吗？” 工业界有很多理论上可行的方案，在具体落地的过程中会发现有难以克服的困难，理论可行到落地很可能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更何况他们做的是完全从零到一的工作，摸着石头过河，你能知道河到底有多深，需要做什么样的准备，没有参照物去探索一条新的河流，其中的困难难以估计。 陈元光见刚刚发文的是梁孟松，他直视对方，目光坚毅：“一定可以。” 陈元光没有再多解释什么，他喜欢用结果说话，理论上的可行性他已经解释过一遍了。 梁孟松被外界认为整个华国最懂芯片制造的人，认为他对芯片有着远超想象的敏锐嗅觉，在中芯国际内部斗争中败下阵来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在中芯国际内属于有职位没有实权的闲人。 帕特没有纠正对方的错误，干式光刻机到浸润式光刻机，不仅是asml配合，蔡司同样需要配合，需要重新设计他们的物镜。 从硅片到拓扑半金属，这涉及到整个芯片生产工艺的基石更替，它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虽说学术界一直在做尝试，希望能够通过新材料来突破硅到极限后的量子隧道效应，但这还是太难了。 对于华为来说，7nm用在他们的旗舰机型mate60上不仅能赚，而且能大赚。 拓扑半金属替代硅片，我相信这是可行的技术方案，但是华国不依赖国外供应商，自己搞定这一切，我不相信。 “十年。”里奇说。 因此针对拓扑半金属，完全没有适配的耗材和工艺。 更重要的是陈元光并没有办法把所有的精力放在这一个项目上，哪怕梁孟松要见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开会上，私下想约对方非常难。 帕特以为他们只是过来表演一番，让华盛顿方面安心，结果没想到这帮老爷居然真的做了准备： “那如果拓扑半金属是真的，那华国做到工艺替代最少需要多少时间？” 因此它几乎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华国绝对不可能通过全新的材料绕过光刻机的限制，把芯片推进到1nm工艺制程上。” “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到那个时候，我们已经突破了1nm的限制？” 我很了解莱特博士，之前在mit的一次学术会议上我们见过一次，他在学术上有着非凡洞察力和非常缜密的逻辑思考能力。 “应该是，拓扑半金属有很长的技术演化历史，它很早之前就被提出来，实现突破很正常，莱特博士本身在材料学上有太多值得一提的成果了。 因为出色的履历，梁孟松被派到712工程上负责芯片制造方面的工作。 “那你们认为拓扑半金属是真的吗？” 他自己在接到任务后也非常感兴趣，一直以来他都是技术的狂热爱好者，更别说像拓扑半金属这种过去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材料，现在成为现实，他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就接下了这个任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过去的经验在失效，项目上各个环节的研究人员在逐渐变得浮躁起来，大家对陈元光光环的无条件信任在消散，梁孟松感觉到事态在失控，他内心的不安在堆积。 申海微电子的28nm全国产光刻机可是从20年就在喊要交付，现在都2024年了也没见他们交付成功了，不也没事吗？” “你说的没错，从干式到浸润式是相对容易的，在光源和硅片之间加水，这是程度很弱的优化，而华国人想通过拓扑半金属替代掉硅片。 整個712工程的项目组分散在全国各地，毕竟芯片设计在鹏城，工艺制造在鹏城、申海和江城，而一些大大小小的供应商更是分散在全国各地。 他是人，不是神。” 硅片表面不平坦不仅会带来电路短路问题，还会造成光刻过程中无法准确对焦，导致线宽控制的失效。 一直到华为打算用全新工艺，用28nm的双重曝光技术做7nm工艺制程的芯片后，梁孟松得以从中芯国际内部波云诡谲的斗争中脱身，开始成为这一项目的实际负责方。 这可是能让硅谷重新成为世界芯片制造中心的丰功伟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英特尔最先进的芯片生产居然要依赖于台积电。 “也许拓扑半金属不需要化学研磨？” 和外界所猜测的，华为的7nm芯片是靠牺牲良品率获得的工艺不同，他们并没有损失多少良品率，远没有外界认为的50%到70%的良品率那么夸张。 哪怕只是理论可能性，他们都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对他来说，做事要远远比斗争来的容易。 这用优化来形容都不够，这是要彻底绕开现有芯片制造工艺体系，这个的难度比干式到浸润式要大得多，他们之间的难度不是一个量级。 因为无论短期还是长期来看，asml都不可能会先进工艺制程的光刻机给他们。 化学机械研磨是芯片制造中的关键工艺流程，它通过机械和研磨液实现硅片表面的平坦，避免了硅片表面起伏而导致的电阻值不同引起的电路短路。 “这还只是光源，后续有一大堆的工艺等着改进呢。 又由于工艺是共同研发，中芯享受到的收益是非常有限的，他们无法通过7nm工艺的突破实现超额收益。 前者的难度好比从个人掌上电脑到智能手机之间过渡，而后者则是从智能手机到元宇宙。” 这不仅是因为华国官方，华国官方只会说要他们大力配合。 我同样不认为莱特能靠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就做到这一切。 梁孟松在开完会之后就飞回申海去推进后续具体工作了。 事实进展上的不顺利让他逐渐感到不安，他们真的能花两年时间搞定这一全新的工艺吗？要知道这可是全新的工艺，所谓拓扑半金属的光敏感性和光刻胶的光敏感性存在着很大的差异。 对个人而言，能够参与到这样的项目中，后续不管是跳槽还是继续在这干，都是值得大书特书的成功经验。 “你太乐观了。” “十五年。”帕特说。 中芯国际内部参与到712项目中的工程师对于两年能搞定全新的工艺越来越不乐观。 “哪怕需要化学研磨也能找到解决方案，这工艺又不难。” 帕特和里奇对视了一眼后都看出了对方眼神中的无奈，在他们看来华盛顿的老爷们已经被莱特·陈给吓得失去了理性判断，居然相信华国能靠自己颠覆掉掉全球数十年打造出来的半导体产业。 直到一直在原地打转，半年时间过去，进展寥寥后，大家心气都没了。 而陈元光语气中的坚定让他内心的不安要缓解一些，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连陈元光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712工程，是能够帮中芯国际把等效工艺推进到1nm甚至更高，这在中芯国际看来，简直是和当年台积电和asml共同研发浸润式光刻机进而打败一众竞争对手一样的千载难逢机会。 目前的化学研磨，哪里有针对拓扑半金属的工艺。” “好，那我们就按照这一方案去做工艺模拟。”梁孟松说道。 和华为的合作，最多能把工艺推进到5nm，但是因为技术是由华为和他们共同研发，这种工艺只能卖给华为，而无法提供给其他客户。 因此他们在国会山紧急召开内部秘密听证会，邀请了英特尔的ceo帕特·格尔辛格和德州仪器的ceo里奇·坦普莱顿接受听证。 拓扑半金属虽然很夸张，但它的难度远不如常温超导，既然常温超导已经经过了全球学术界的一致鉴定，我想拓扑半金属没有对外界公布过，它出自莱特博士之手，我相信它是真的。” 从资本市场来看，同样如此，712工程被阿美利肯知道后，英特尔、台积电和英伟达这些上市公司的股价当天微跌后迅速止跌。 帕特听完后笑了笑，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抱歉，我听说莱特·陈在华国有着光神的外号，但是很无奈这是现实世界，不存在神。 “为什么要卡两年，是因为台积电的工艺大概率会在两年后来到1nm，也就是现有体系的极限了，光神想的是弯道超车，在他们实现1nm前我们先在那等他们。 项目成员太多，但无论如何负责芯片制造的工程师都是核心人员。 具体你内部哪些工程师有经验，哪些工程师靠谱，华国官方并不知道，也不会去分辨。 从资本市场能够明显看出来，华为搭载7nm芯片的mate60发布，中芯国际的股价并没有因此上涨。 华国缺乏芯片工艺最前沿的技术积累。” “没错。”二人异口同声。 在他的主导下，华为和中芯国际下一步要将28nm工艺的光刻机去把芯片推进到5nm，他们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绝对会是个卓越的科学家，或者说他已经是了。 “你说两年时间真的够吗？” 说到这里帕特内心感慨，要是陈元光是阿美利肯人，他们率先实现的技术突破，在硅谷的通力配合下，他们能把芯片实现硅片到拓扑半金属的替代，把工艺推进到1nm之下去了。 加上当时常温超导才问世不久，陈元光整个人笼罩在无所不能的光环下，大家对两年就能搞定这件事毫不怀疑，都在畅想两年后拳打台积电脚踢英特尔。 中芯国际选了一批经验最丰富的工程师加入到项目组中去。 “不是我乐观，是现在除了相信还能怎么办吗？先相信再质疑。 里奇说：“我同意帕特的观点。 帕特斩钉截铁道：“优化现有芯片制造工艺是一项庞大的工程，哪怕是阿美利肯要做到这一点也要赖以全球包括霓虹、荷兰、高丽、英格兰等十来个国家，数十家供应链企业配合下，才有可能做到。” 之所以这么卖力，给予了最大的支持力度，更多是中芯国际自身的实际需要。 被选中的工程师在签完保密协议后，看到拓扑半金属的技术参数后都兴奋不已。 “也对，我们急什么，我们急也没用。” 阿美利肯压根不相信他们能做到，哪怕有陈元光。 “也就是说他们一定无法成功？哪怕有莱特·陈的参与。”另一位议员问。 “不需要化学研磨？怎么可能，它是半金属不是常温超导，不是整个内部电阻都为零。 问题是两年做不到又怎么样？只要最后整个工艺流程能打通，别说两年，哪怕五年对于中芯国际来说也是大赚。 好歹那边一直在给解决方案。” “我觉得不够，问题是光神觉得够，在两年之期到之前，我都相信光神的。” 虽说华尔街不信，但是华盛顿依然对这一可能性如临大敌，量子计算机已经足够给他们的算力封锁来一拳了，要是再实现了芯片工艺制程的突破，还是比阿美利肯先到1nm，那全球消费电子市场都要面临一次洗牌。 但是工业界和学术界是两回事，工业界需要更多的环节，需要更多的配合，单个工艺突破需要其他工艺的配合。 它依然有电阻存在。” 现有化学研磨工艺需要研磨液、研磨头和研磨垫等耗材组成，他们都是针对特定材料的耗材，目前工艺中主要还是针对硅研磨和硅氧化物研磨。 “不难归不难，问题是时间，我想表达的是两年时间怎么看都不够。” “格尔辛格先生，抱歉打断你，刚刚你提到优化现有芯片制造工艺需要数十家供应链企业配合，可根据历史来看，台积电在干式光刻机到浸润式光刻机的工艺优化过程中，仅仅只和asml进行了配合。”某位议员反问道。 这场秘密听证会结束后没过多久，华为召开了他们的鸿蒙生态春季沟通会，说是沟通会，其实就是产品发布会。 在外界都以为这次新品发布会上，宣传重点放在智界s7上，以及和小米汽车对比，用大量遥遥领先来彰显华为在造车上的影响力时，这些内容都没有。 (本章完) 第163章 方舟芯片 华为用大量的篇幅在讲述拓扑半金属，整个发布会一点都不华为，反而更像是比亚迪的风格。 比亚迪才喜欢把技术拆开来，给消费者讲里面的原理。 当然和小米汽车那样，给各种功能性配件、自己的人性化设计留这么多时间介绍的也是独一份。 先是华为把自己发布会名称里的鸿蒙生态去掉。 要知道这是过去五年时间里，整个华为toc端最重要的成果给去掉，所有的硬件设备都是围绕鸿蒙生态来展开，它是过去，未来ai时代到来后它也在朝着ai方向进化，更是未来。 后又是发布会上不同寻常的内容。 让整个发布会的氛围变得很奇怪。 而他今天打开后发现，每一家媒体的第一条新闻都在说一件事： “华国实现芯片制程的突破，成功制造出1nm工艺制程的芯片。” “华为加油！” 英特尔在华国市场同样会被华国的低价芯片给蚕食。 之所以花这么多时间来讲拓扑半金属，是因为它对我们很重要，对整个华国的半导体产业发展来说很重要。 英特尔早就没有了之前一定要追赶的自信，只要我躺平了，那就不在乎你跑的有多快。 这在当下的阿美利肯，可以说是最严重的后果了。 帕特在仔细看过之后，更是觉得头晕目眩，华国制造出了1nm的芯片，这芯片将会在今年下半年正式面向消费者出售。 而用我们双重曝光工艺，制程可以推进到1nm。 “帕特先生，我想请问华国实现芯片技术突破，会不会对我们造成影响？” 是的，我们通过芯片最基础原料硅的突破，从硅到拓扑半金属，这一革命性突破，我们在实验室已经造出了第一片等效1nm工艺的芯片，同时也会在今年下半年开始量产。 还没等他想明白，九点半美股开盘后，纳斯达克指数暴跌，几乎所有和半导体相关的个股都在五分钟内下跌幅度达到10%，引发熔断。 这是帕特脑海中最大的疑惑，“会不会是撒谎？” 正是因为你成长太快。 而现在虽然1nm工艺依然有国外设备，但它大部分都来自华国企业自身的工艺。 如果说mate60的7nm和5g突破封锁代表的是成功突围，告诉你，你打不垮压不到我的话，那么这次的方舟芯片，象征的就是不仅你打不垮我，而且现在轮到我来打你了。 大家都是从那段时间走过来的，对这几年华为经历了什么很清楚。 “因为产能的缘故，今年下半年发布的mate70的非凡大师版将搭载方舟100芯片，下半年发布的mate70还是照常搭载最新的麒麟芯片。 在智能手机领域华国零部件份额迅猛增加。华为旗舰机显示屏（手机最昂贵的零部件）供应商从高丽的lg更换为京东方。 从开始被限制开始，华为自始至终没有放弃过在芯片领域的努力，我们先是失去大部分发达国家的通信设备市场，然后是先进制程芯片代工，最后是消费电子的海外市场。 那次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货币宽松，另外一个是人们相信病毒流行早晚会过去。 实际上投资者们并不相信这一套，别说英特尔，连微软这样的软件公司市值都在暴跌。 他在台上调整了一下情绪： “我想说的是，真不容易，这一路走来真不容易，我才最清楚我们芯片部门的小伙伴们，以及我们上下游的供应商有多么不容易。 来自全球各地的半导体供应商在其中获得了大量利润，大家分工明确，互相促进对方的技术发展。直到华国智能手机开始崛起，这一切都开始改变。 华为mate40系列的触摸屏组件由阿美利肯开发商synaptics提供，而华为mate60系列则转向使用华国零部件。 美股停牌不稀罕，20年的时候连续停牌了三次，造成了史无前例的黑色星期一。 我们之前认为华国无法在先进制程上赶超的估计过于乐观，现在我们需要重新审视这个问题，在工程师红利和产业集群效应作用下，华国要多久能把拓扑半金属的威力彻底发挥出来？” 但这又有一点不一样，20年那次是因为病毒大流行，这是世界性的事件，而这次只是一家公司开了场发布会，就引发了美股停牌。 “我” 泥沙俱下，没有谁能逃脱。 前面有提到，在拓扑半金属的加持下，芯片可以用落后制程实现先进制程工艺相同的算力。 而弹幕更是沸腾了。 “现在来看只是高端芯片的突破，长远来看，这是一次蒸汽机式的发明，它可能造成的影响会无比巨大，和海啸一样席卷整个半导体行业。”华尔街日报的特邀评论员在推特上发文如是说道。 随着华国在芯片基础材料上的突破性进展，华国零部件替代的速度会更加迅猛，而获得拓扑半金属加持后的华国消费电子产业显然不会局限在智能手机领域，他们会进军个人电脑、大型计算机、ai芯片等所有领域。 说完余大嘴背后的屏幕上闪出了一块芯片，旁边赫然两個字，方舟。 我们花了五年时间，打造出了属于我们的诺亚方舟。” 我们目前已经实现了第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就是用拓扑半金属当成原料，做出全球第一块拓扑半金属芯片。 而华国方面推行的麒麟操作系统，更是会因为和他们自己的芯片之间高度的兼容性，而把windows给淘汰掉。 在这段话说完后，各大直播间的弹幕不刷遥遥领先了，开始刷光神了，光神慢慢从零星到三分之一再到一半最后占据了整个屏幕。 “你思考一下，然后准备召开紧急发布会吧，在这种时候我们需要给投资者信心。 上午还没过去，纳斯达克、道琼斯等指数接连大跌，引发了整个市场的紧急停牌。 这是整个市场恐慌最重要的原因。 产能有限，请大家谅解。” “刚刚讲了这么久拓扑半金属，这么前沿的内容我在发布会之前光是理解都花了不少时间，更别提要用大家能听懂的语言讲出来，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他接着说： “我们之前发布会需要不断拿苹果最新的手机来对比，告诉大家为什么要买我们，我们的手机和苹果比好在哪里。 攻守之势异也。 简单来说，用28nm工艺制程的光刻机，可以做出等效5nm的芯片。 以华为为例，他们去年发布的mate60兼容5g通信标准，并且采用了华国自研的7nm工艺。由于这个制程的芯片以前仅由弯弯、高丽和阿美利肯的芯片制造商生产，此前人们一直认为华国很难靠自己生产它。 可是现在呢？现在还能靠美联储救回来吗？ “余总加油！” 芯片有的时候还要跑分来给大家信心，现在不需要了，现在轮到我们在前面等苹果了。” 至于业务上的影响，英特尔早就丢掉了芯片先进制程的市场份额，现在的赢家是台积电，还在苦苦支撑的是三星。 20年那次美股接连停牌，遭遇了2008年以来最大的单周暴跌，已经在崩盘边缘了，几乎是硬生生靠着货币宽松给救回来的。 台下的掌声一直在继续，余大嘴在台上眼眶红了，他一度想说话又被自己鼻腔的哽咽感给压回去。 为什么去年的时候mate60发布会，我们9月的发布会上不敢宣传mate60，只是简单提了一句，芯片突破。 而华为没有倒下，一直在坚持。 尤其是最关键的拓扑半金属，它完全来自我们自主研发之手。它是出自陈元光之手，也就是大家俗称的光神。 而大家更清楚，你被针对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反而是因为你做对了。 结果华国人一个月之后就打了他的脸，告诉他已经造出来了。 市场的逻辑是，华国实现芯片技术的革命，这是革命不是突破，华国率先将芯片基础材料从硅片变成了拓扑半金属。 这也是英特尔和微软跟着暴跌的背后逻辑所在。 华尔街日报当天盘中第二次紧急停牌的时候，此时道琼斯指数已经蒸发了1500点，已经要接近之前的历史最大跌幅了，发表了一篇文章： “华国实现技术突破后，半导体产业的游戏规则将被彻底改写 “该死的华国人是怎么做到的？” 第一步突破后，后续就是大规模量产了。” 不果断不行，要是敢说会，下一秒他就得被董事会给开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和以往完全相反的发布会氛围让直播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观众。 华尔街哀嚎一片，华盛顿一片阴云。 英特尔不会受到影响。” 当时前沿科技找到我们，说有一种新材料能突破阿美利肯的工艺制程，就是科学界一直在吹，但是一直停留在理论阶段的新材料拓扑半金属。 而失去华国不可怕，华国借助芯片技术的突破，在全球范围内大打价格战，这更可怕。 华国做到之后，mate60的中国制造零部件价值总计198美元，比mate40上涨约90%。 华国给你爆产能，用国产芯片去打价格战，这玩法能让整个芯片体系都被颠覆。 要知道他大概一个月前才去参加了国会山的听证会，在听证会上才信誓旦旦说不可能造出来。 “暂时来看不会。”帕特果断道。 这不仅会让华盛顿的议员们严重怀疑他的专业程度，更有可能让华盛顿方面产生他tg的猜测。 台下见他这个反应，掌声更大了，同时都在喊： 这些年华为失去太多太多，我对19年的时候庭波总写的信里一段话印象很深刻： 前路更为艰辛，我们将以勇气、智慧和毅力，在极限施压下挺直脊梁，奋力前行！滔天巨浪方显英雄本色，艰难困苦铸造诺亚方舟。 遥遥领先铺满了各大直播间，伱无论打开哪个直播间几乎都只能看到遥遥领先四个字。 “shit！”帕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早上起来之后和往常一样打开平板电脑上的gmail，看他订阅的各大杂志推送给他的新闻。 像彭博社、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等，他们都有订阅服务，也就是付费购买的内容，这些内容会比免费内容更具体，信息更详实。 最后他哽咽道： “我知道现在直播间的弹幕上肯定都是遥遥领先，之前其实每次我在说遥遥领先的时候，内心会把这当成目标，我们要实现遥遥领先的目标，而今天我确定以及肯定，我们的方舟芯片一定是遥遥领先的！” 台下直接沸腾了，掌声从小到大，席卷了整个发布会的现场，所有人都在鼓掌，起立，站起来把手伸过头顶用自己最大的力气鼓掌。 这会导致哪怕华国用45nm工艺的全国产光刻机，也能造出等效14nm的芯片，芯片不仅仅是手机芯片，还包括电脑芯片。 霓虹经历过这些，他们倒下了，东芝、日立、尼康、索尼、富士等等，这些公司的半导体业务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真的是艰难困苦铸就诺亚方舟，你只能靠自己，只能靠我们的华国企业。 而现在美联储降息的话，谁也无法保证这些钱真的会流到美股去。 过去十五年时间因为智能手机的普及，全球半导体产业链也得益于此，处于前所未有的蓬勃发展期。 美股的神像，英伟达、英特尔、微软、fb、谷歌这些，在华国率先突破到1nm之后，市场上的投资者们还会认吗？ 降息到时候货币都流到大a去了，降息刺激美股没成功，反而导致了通胀。 (本章完) 第164章 海市蜃楼 “没有人能够猜到华为这一年春天召开的发布会将会对全球局势造成多么深远的影响，现在所有媒体甚嚣尘上的报道无论怎么夸大它的影响都比后来真实世界的走向来的弱。” 2026年年底纽约时报在总结过去一年世界局势变化的时候，依然对两年前的那次发布会念念不忘。 当然更让华盛顿后悔的是，没有早点把陈元光扼杀在mit，陈元光在阿美利肯读博士期间有太多太多的机会了，他们一次都没有把握住。 只是那时候，谁也不知道一个学术新星能够在未来给阿美利肯造成致命一击。 “联邦战略已经实质上破产 上周六华为的发布会上宣布比台积电更先制造出1的芯片，消息公布后，在华尔街乃至全球资本市场造成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海啸。 很多资本市场资深从业人士认为，这场海啸的影响很有可能比2020年3月那次席卷全球的病毒还要更加深远，它很有可能深层次改变现在以及未来。 一直以来人们认为阿美利肯作为世界领先的科技超级大国，他们一直在高科技领域滥用自己的权力并肆意采取打压措施，以维持其在技术领域的垄断地位。 而林庆华跑到申海去找陈庆之钓鱼，因为房地产行业不景气，林家的公司在全面收缩，期间遭遇过资金问题找林甲用她手头光甲科技的股份做质押解决了。 大约10只股票在支撑着其他490只股票一起不崩盘。 我和他说过了，包括华国方面也是让他别乱跑，呆在绵阳最安全。” 该基金之前的基金经理姓蔡，由于重仓半导体，基金市值随半导体行情波动剧烈，而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半导体行情并不怎么样，他也被网友送外号叫菜狗。被骂成明星基金经理就更罕见了。 而令人感到滑稽的是，被人们认为在半导体领域处于落后地位的华国率先突围，实现了半导体制程的反超。在这样的前提下，不仅仅是技术领先地位被动摇，更重要的是芯片4联盟是否依然牢固？ 只是现在来看，哪怕跑到所谓中立国，他们也做不到中立。 雪球上的网友们调侃：“菜狗还是没坚持下来，要是他坚持到今天，基民们多少给他送个菜神的外号。” 大家都知道美联储在塑造流动性状况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当他们进行量化宽松时，他们向金融体系注入了大量资金。这种流动性的泛滥可以使投资者相信市场是稳健和稳定的。 量化交易公司因流动性幻觉而蓬勃发展。他们的算法利用微小的价格差异，假设流动性始终可用。然而，在市场下跌期间，流动性很有可能会突然消失，导致闪电崩盘。 唯一让我有点遗憾的是，北向资金没有卖，北向资金没有大笔流出，反而大笔流入，如果他们也卖的话，那他们无法享受到华国科技突破的红利，北向资金的定价权也会被一朝证伪。” “我之前也玩过很多年大a，给大a交的学费少说也有几百万了，后来我买美股的指数基金我才知道赚钱有多容易。 陈庆之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水面，他头也不抬道：“现在元光更是阿美利肯的眼中钉肉中刺，他还是老老实实呆在绵阳吧。 林庆华知道此时自己只需要做好一个捧哏：“老哥，此话怎讲？” 对华国富豪来说，跑路好跑，只要你能够下定决心丢掉一半的身家，还是能跑掉。 林庆华对陈庆之也颇有好感，对方给他一种自己年轻时候酒肉朋友的感觉，“老陈，元光什么时候回申海？ “老哥，没想到你对股票市场居然有如此了解？” 陈庆之说完后，林庆华大惊，没想到这位他以为只会吃喝玩乐的老哥，居然对股票市场有这么深的了解，连美股都能说个一二三出来。 而白宫内四十年代生人则怒目直视着杰弗里：“开战！联邦是时候出动了，我们需要一场胜利来告诉世界我们的王座牢不可破！” 在林庆华看来，有这本事，去财经频道当个股评家是绰绰有余。 老实说这个把戏应该快要玩不下去了，华国芯片突围造成的影响很有可能会彻底戳破这个泡沫。” 自那之后，林庆华就逐渐退居二线，上不去下不来不如躺平。 更别提老美在蜀都的使馆就被撤了，他们在那边的影响力就更弱了。” 元光这是接二连三给老美上狠活啊。”林庆华感慨道。 陈庆之很淡定：“美股也好，其他资本市场也好，各路媒体会给用户营造一种幻觉，试图告诉大众股票市场是一台投票机，美股为什么一直涨？因为阿美利肯有前途。 这次半导体技术实现突破，我想和他好好唠唠，我们都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很清楚只有国家强大了大家的日子才会好过。 虽说各地出租车司机谈起国际政治来各个都是一把好手，但能够把巴菲特的投资哲学比喻的如此巧妙，并恰当化用在此时此刻，这还是很见功力的。 在阿美利肯这個话题都如此受关注，在华国就更别谈了。 这几天也算是开眼了，全球资本市场都在跌，只有大a走出了这边风景独好的趋势。 正因如此，大部分富豪选择是名义上跑实际不跑，也就是说有国外国籍，多一层皮在身上，自己的产业以及自己依然在国内。 阿美利肯的种种行为正在宣泄着对于世界变化格局的不安，和霓虹相比，拥有更完整产业链和更广阔内部市场的华国显然是个更难对付的竞争对手。 再后来我仔细研究过美股市场，这种被动投资这么稳健，哪怕20年那么惨烈的下跌也很快就涨回来了，我产生了一种怀疑，美股真的这么无敌吗？ 显然不是，在我看来，美股是一个人为制造的价格扭曲循环，他们陷入的是一种群体性的流动性错觉。 要知道尽管asml不允许对华国出售最先进的半导体制造设备，华国依然是asml重要营收来源之一，光2023年前三季度，整个华国市场向amsl购买了80台光刻机。 22年战争开始后，大毛富豪们在欧美的下场给华国富豪印象深刻，阿布被逼着把切尔西卖掉和加密货币交易所的钱都能被没收，更是让他们感到兔死狐悲。 林庆华心里一惊，类似的话他在和浙大某位经济学教授一起吃饭的时候，对方也说了类似的观点。 一只交易量很小的股票，买卖价差很大。突然的卖单激增会引发恐慌，戳破流动性的假象。 更让我感到开心的是流动性幻觉的假象是我儿子亲手撕开的。” 美联储向市场注入大量资金，提供充裕的流动性。利率低，钱自由流动。投资者陶醉在现金的海洋中，认为自己总能找到买家或卖家。 20年的时候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阿美利肯在西南片区唯一的领事馆被撤，之后他们在西南片区的影响力大减。 这是一种渗透到金融市场的迷人现象，为投资者和交易者创造了一种欺骗性的安全感。 现在随着芯片技术的突破，大a的优质公司有可能大于美股的优质公司，大a自然面临着重新定价。 哪怕是有救生船能跳船逃生的，也会被其他船给撞翻，大毛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说08年的金融危机揭示这种幻觉的脆弱性只是舞蹈扭到了脚，那么今天，这次美股的暴跌，是全球投资者信心的丧失，舞蹈可以重新跳，信心能修复吗？” 在08年金融危机之后，美联储的量化宽松计划向市场注入了大量流动性。投资者认为这是一个安全网，但它掩盖了潜在的风险。 而之前美股的优质公司大于大a的优质公司大于美股的垃圾公司大于大a的垃圾公司。 陈庆之接着说：“流动性错觉就更有趣了。 我一直觉得国家就像一艘船，大家都是船上的乘客，要是船翻了，谁都没有好下场。 如果对它进行深入研究的话，会发现重重假象掩盖中的真实。 美股越来越偏重于头部公司，像苹果、亚马逊、微软、英伟达等。像标普500是以大型股票为权重的指数，投资者在指数化上投的钱越多，头部企业的股票价格的上涨速度比市场其他股票快，而它们在标普500指数中又会占据越来越大的份额，这样就形成了一个真正扭曲价格的循环。 美股可是老美最亮眼的招牌也是最大的弱点，一旦美股崩盘，意味着他们在全球的统治体系也就差不多要完蛋了。 因此实际上这是阿美利肯、美联储、他们在全球的舆论体系共同作用下的海市蜃楼。 因为买方愿意支付的最高价格与卖方愿意接受的最低价格之间的差额揭示了市场流动性。窄点差表明流动性充足，而宽点差表明稀缺性。 林庆华这才反应过来，“你说的对，绵阳腹地肯定要比申海安全多了。 他偶尔会去申海找陈庆之，对陈庆之来说，本来就没啥朋友，自然欢迎林庆华多往来。 这周美股的暴跌和20年美股的暴跌都有迹可循，但是在2010年5月的道琼斯指数的闪电式崩盘，使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在几分钟内暴跌近1000点。量化交易则加速了混乱产生。 然而这种错觉建立在摇摇欲坠的基础上。流动性的供应不是无限的。这取决于市场参与者的信心、信任和微妙的舞蹈。当恐慌来袭时，流动性的蒸发速度会比雨水蒸发还要快。 资本市场暴跌，给每个联邦公民造成的体感都非常直接，因为根据联邦数据显示，阿美利肯持有股票的家庭占比超过百分之五十，比例远超华国。 陈庆之说：“先说价格扭曲循环。 作为七十年代生人，在过去弱小的时候有太多不美好的回忆，这些回忆一直积压在脑海中，时间能够让它遗忘，但是当记忆被触发后，想看到美帝体系崩塌的渴望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 就像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令人目眩神迷的绿洲，当你仔细一看它就会蒸发在转瞬间。” 毕竟评论员最需要的就是引经据典和对资本市场历史的信手拈来，随手就能从当下去联想到过去某个相似的时间点，至于是不是刻舟求剑这不重要，你本身也只是评论员又不用实际操作。 这几天如果打开阿美利肯的杂志，你能够看到铺天盖地关于芯片的新闻，各路人马都出来解读这一事件的影响，科技从未变得如此重要。 基金一天涨十个点也挺罕见的。 为什么大a一直跌？因为华国的经济环境不景气。 这种观点有对的地方，也有错的地方，那就是大a从来都反应不了华国的经济情况。 说到最后，陈庆之神色突然狰狞然后又重新平静下来：“我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已经很久了。 菜狗去年离职后被受贿罪给送进去了，这个倒不罕见，因为被送进去的基金经理不算少数。 林庆华没少从林甲口中打听陈庆之的信息，深知眼前这家伙平生最好享乐，除了钓鱼就是打牌，因此刚才那番见解怎么着都不像是玩咖能懂的东西。 联盟战略已经实质上破产，这一届白宫需要正视这一失败，找到办法，可能更重要的是遏制莱特博士，阿美利肯需要像莱特博士一样的科学家出现，我们才能扭转当前的颓势。” 就在去年，这一届的白宫提出了所谓的“芯片4联盟”，这4联盟中包括世界四大半导体主要生产地区：阿美利肯、霓虹、高丽和。 先是大a暴涨，华为发布会后的首个工作日，上证指数直接飙升了4%，所有和半导体相关的个股最少也是7个点，以持有半导体著称的诺安基金能涨10个点的。 “有的时候就是身不由己，元光他这个人没啥缺点，唯一的缺点就是本事太大，本事太大要把天都给捅出窟窿来。 而莱特·陈的出现，更是加速了这一进程，如果说去年发布的常温超导技术宣告了阿美利肯技术领先地位的动摇，那么前两天发布的拓扑半金属则宣告了芯片联盟的彻底破产。 更重要的是从长远来看，资本市场不是投票机，而是称重机，收益才是最重要的，这也是巴菲特投资理念中最关键的一点。 杰弗里很无奈，作为白宫主任，他很清楚现在的财政状况，再打是真要破产了，再打美债真的有人会买单吗？ 打赢还好，要是打不赢该怎么办？他脑海里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boss，是不是要请各位智库再征求一轮意见呢？” “我说开战！行动吧，先生。”对方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 (本章完) 第165章 前瞻 愤怒的老头怎么都不会想到远在万里之外的对手和他完全是对立的双方，却和他有着相同的情绪。 站在他面前的杰弗里则感到一阵深深的悲哀，帝国将何去何从。 在历史重大时间节点上，人们所以为英明、睿智、有足够信息来源的决策者们往往被历史裹挟着做出并不明智的决定，这一决定很有可能把国家的优势亲手葬送。 他有绕开国会发动战争的权力，这也是他最重要权力之一。 至于帝国是否会执行，那就更不用说了，军工复合体已经迫不及待要用血肉来填满他们庞大的胃口了。 驴党和象党有无数人等着这场战争大发其财了，afghanistan的历史就在眼前不远处，多少人靠着这个发财了。 杰弗里有种举朝上下只有自己为了这个国家着想的感觉，其他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抛售美债给市场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那就是美联储不敢为了提振美股再放水，要是他们这么做了，会造成难以遏制的通货膨胀。 是的，堆白宫主人来说，帝国的统治体系摇摇欲坠尚且可以接受，当前选情比帝国的统治还更加糟糕，在各摇摆州的民调数据都大幅度落后于竞争对手，这是让他更不能接受的事情。 尼康半导体事业部的总经理森田真弘点头道：“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现在和华国同行相比，我们还有优势。 尼康曾经在光刻机市场是绝对的龙头，最高时候占据了接近百分之八十的市场份额，后来市场份额被asml一点一点夺走，一直到今天尼康成为光刻机市场微不足道的玩家，甚至还不如佳能。 用尼康新光刻机制造的半导体，成本能够比竞争对手低2到3成。 数个对手不约而同在大幅度抛售美债。 对手的不肯妥协成为白宫做出这一决定的重要因素，战争能够解决大部分问题，前提是打赢。 竞争对手更是在各地的选举集会上各种花式抨击，哪怕是驴党这边的媒体也无法在当下这个时间点帮他说话。 尼康系的高管如是想到。 只是只剩下最后不到一年的白宫当局，是否有能力把小岛、霓虹、高丽这帮地区都推下水。 甚至为了逆势突围，找到差异化竞争的地方，他们甚至返回去把落后技术进行优化，试图靠成本抢夺市场。 杰弗里在2020年大选胜利随着驴党入驻白宫后，他名下的家族基金会总资产从19年的0膨胀到了20年的150万美元左右。 如果他有幸读过华国历史的话，一定会把这和大明党争给联系起来。 福克斯这类象党死忠媒体，更是在自家新闻节目和政治脱口秀上对于本届白宫尤其是白宫之主极尽嘲讽之能事，把他在任期间内做一件失败一件的辉煌战绩拿出来反复鞭尸。 至于现任首相是否愿意，能够为霓虹牺牲，不愿意也会有人想办法让他愿意的。总有人会来劝先生赴死的。 用others形容都有点奢侈了，从老大到老三的经历实在太难受。 能够站在岸上不下场，这是优势方的特权，劣势方想不下场都做不到，s2时期阿美利肯在岸上观望大做生意，一直到珍珠岛之后才亲自下场。 随着对手在芯片领域突围，美股大跌的当下，他们又再度在资本市场给阿美利肯来了一刀，而且这一刀是和大毛配合下来的一刀。 既然尼康在高端市场无法和amsl竞争，那么起码也得让华国企业先熟悉尼康的低端设备。 “各位，我们等待了二十年的机会终于出现了，只要我们能够和华国企业合作，共同研发专门针对拓扑半金属的光刻机设备，我们能够实现对amsl的全面赶超。”德成旨亮满脸昭和。 杰弗里不愿意也不能看着对手站在岸上，他认为无论如何也要把对手拖下水。 这正是尼康的优势。” 阿美利肯庞大的军事机器开始运转，准备给iran和gaza一点好看，以震慑整个世界，同时把世界的关注焦点从技术突破转移到地缘冲突上。 这帮人是否愿意为了帝国利益而战，杰弗里未免有点过于自信了。 现在不一样了，随着拓扑半金属的横空出世，尼康看到了希望，要是能够和华国企业合作，和华国合作研制专门针对拓扑半金属的光刻机，这就是他们弯道超车的机会。 他们在历史上的优势时期，把大量资源投入到了光源研究中，也是唯一一家在深紫外光研究上能够跟上asml步伐的厂商。 而尼康从来没有放弃，没有放弃过试图赶超asml的野心，一直到去年，他们还推出了全新一代的arf浸润式光刻机。 营造一个真空环境，把对手放进这个真空环境里去，这是杰弗里的策略。 但是你自己不下场，想让霓虹为你打一场胜算无限接近于零的区域性战争，还给了对手口实可以进攻霓虹本土，有失去琉球的风险，这生意霓虹是绝对不会做的。 父亲的话，儿子自然不会不听。 “该死的华国人，让帝国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杰弗里内心抱怨道。 然而为了打开局面，尼康把24年前的技术翻新后推出了250nm工艺的光刻机，试图抢占低端市场。 众所周知，在方舟芯片问世以前，芯片最先进制程被推进到了3nm，250nm的i线光源光刻机技术堪称落后技术中的落后技术。 在当下，大家都不想亲自下场，想下场的都抱着赌徒心理，不下场搅屎是巨大优势。只有小国被裹挟着卷入战争绞肉机。 杰弗里很清楚的记得2001年10月7日，当时的白宫做出进攻的决定，和今天一样，当时他还只是华盛顿地区一家商业资讯公司的合伙人，远不如现在的权力和威望。 尼康是少有在光源层面有着长期积累，各种稀奇古怪的光源都有所涉猎。 在他看来，华国半导体企业只有熟悉尼康的设备，才有可能后续持续采购尼康的设备。 大家都知道在岸上越晚下场越好，你让霓虹为美债买单没问题，以成为正常国家为诱饵吊着霓虹，让他给阿美利肯掏军费也没问题。 身处此地，他对华国的了解远比外界想象的更深。 至于通货膨胀，国债再度飙升，国债爆表这都是后续的问题了。 杰弗里甚至认为今天做出的决定远要比01年那次更加鲁莽和草率，完全是因为对方面临着大选大幅度落后，为了让自己在大选获得胜利做出的孤注一掷决定。 之前高端市场确实无论如何都竞争不过asml，差距太大，大到已经追不回来的地步了。 他是最近才上任的社长，之前一直在担任副社长和执行董事。 考虑到这个父亲的期限有多久，一年不到的临时父亲，霓虹这种时候就不得不发挥自己下克上的老传统了。 在哪里把对手拖下水，自然是东南，让霓虹袋鼠和高丽三兄弟上，自己在台上看着。一旦开始，那么就可以把对手像大毛一样隔绝在世界贸易体系外。 asml可以和台积电合作弯道超车，尼康为什么不能和中芯、光甲合作弯道超车呢？ 你被隔绝之后，芯片技术再突破也没用，产品卖不出去。 森田接着说：“根据我们内部技术人员对拓扑半金属的研究，这种新材料最大的特点是对光源要求多，片状原材料的制造过程中大概率会有不同的内部通路，需要不同的光源。 更重要的是阿美利肯未必能坚持不采购华国的设备，就和前不久阿美利肯宣布对钙钛矿电池发放特殊许可一样。 霓虹给你来一招刺客列传，就把一年不到的时间给拖过去了。 当年好歹准备了大半年时间，虽说也是白宫小团体做出的决策，多少也听取了各路人马意见，制定了周密的打击计划后才开战的。 等他们研发成功，我们失去优势后，哪怕我们想和华国合作都来不及了。” 选情糟糕，死敌嘲讽，帝国摇摇欲坠，对手不肯妥协。 一时间陷入举世皆敌的状态，在选举上几乎没有半点胜算，很有可能失去所有摇摆州，甚至是传统偏驴党的州。 “我同样认为我们应该要和华国合作，哪怕和华国合作制造的光刻机，只有华国人会买，华国市场也足够广阔。 杰弗里只能庆幸老头还没彻底疯狂，战争选择在中东而不是华东方，局势还能控制住。 至于对手不肯买单，为发动战争即将发行的特别国债谁来买单，自然是霓虹和高丽两亲儿子了。 森田一直都坚持要开拓华国市场，包括把24年前的i线光刻机拿出来翻新也是他的主意，为的就是进军华国市场。 华国同行们的28nm光刻机还没有研发成功。 越晚下场越有优势，哪怕在霓虹的战国时代也是一直苟住的德川家康最终获得了胜利。 此时的霓虹不知道白宫已经把目光瞄准了自己，霓虹半导体产业界正在蠢蠢欲动，以尼康最为兴奋。 因此只剩下两个问题，一个是华国人会愿意合作吗？第二个是阿美利肯会同意吗？” 哪怕霓虹在全球范围内绝对算强国，但是还是得看阿美利肯脸色。 (本章完) 小提示：按【空格键】返回目录，按（键盘左键←）返回上一章按（键盘右键→）进入下一章 第166章 什么光刻机?我这是金属刻录机 刚刚发言的是尼康的高级副总裁德成皆亮，他提到阿美利肯让整个会议室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约瑟夫的死就在眼前，霓虹有不少媒体都报道了他的死，霓虹的互联网上把这件事和欧洲航天局与光甲航天走得太近联系起来。 在座各位对此都有所耳闻，敢和华国展开合作，就要做好接受报复的准备。 只是当机会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没有人甘心放弃。 华国人摆明拿出了一个全新的体系，这一体系有着巨大的潜力，能够帮助尼康实现重回巅峰的夙愿，在座尼康的高管们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弃的。 “阿美利肯又没说不能和华国合作，阿美利肯能够遏制尼康的发展，故意培养asml超过尼康，尼康难道就只能等死吗！”森田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他在当上尼康半导体事业部总经理前一直在尼康工作，为尼康的光刻机业务工作已经有快三十年时间了。 作为经历过辉煌，现在又到了前所未有的低谷的元老，森田很清楚，asml能够赶超尼康，台积电和asml私下合作靠浸润式反超，不过是媒体营造出来的商业故事。 实际上这完全是在阿美利肯能源部主导下，整个阿美利肯半导体产业链上下游企业联合起来，对霓虹企业发起的攻势。 因为最先进的euv，也就是深紫外光刻机，大部分基础研究都是在阿美利肯能源部的主导下完成的。 至于英特尔、台积电、德州仪器、三星这些当年的芯片制造大厂们一夜之间改投asml门下，一点机会不给尼康，森田更是无论如何都不信这背后没有国家意志在。 “我们现在都被逼的要去做250nm光刻机了，做出这一决定的那天晚上我在卧室一直没有睡着，我想了很久，尼康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去参加半导体展会的时候，asml在介绍他们如何突破先进制程，如何朝着1nm进军，对于自家产品满是自豪的时候，我实在说不出口我们今年的新产品是250nm的i线光刻机。 这是尼康的耻辱，而现在有能够弯道超车的机会，我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 虽说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森田对外宣称是为了实现和竞争对手的差异化竞争，实际上就是被逼的没办法，只能去做别人看不上的边角料业务。 “这是我们和asml相比唯一的优势了，华盛顿正在盯着asml，他们一心想逼迫asml搬迁去阿美利肯本土，而我们已经在光刻机领域落后太多太多年了。 他们不会注意到我们和华国合作的。 再者谁说这是光刻机了？光刻机是针对硅片的设备，现在已经是拓扑半金属，这是全新的芯片制造设备，我们不应该叫它光刻机。 我觉得金属刻录机这个名字挺好的。 我们可以通过层层穿透成立一家新公司来和华国合作，我们本身在巴西有不少空壳公司，多做几次穿透。 再说，华盛顿并没有说我们不能和华国共同研发，他们的限制还没有多到这个地步。 如果未来被发现，要有人牺牲的话，为了尼康的未来我愿意做出牺牲，大家可以把做决策的责任全部推给我。 拜托了各位，哪怕我看不到，我也希望有一天尼康能够超过asml，重回光刻机第一的王座。”森田说完后起身走到会议室中间给诸位同僚鞠大躬。 在座尼康高管们少说在尼康也干了十五年，听了森田这番肺腑之言再联想到近况，无不有种潸然泪下的感觉。 这种破落豪门就是这点好，能坚持留下来的高管没啥派系，大家都对公司有感情，没感情的早走了。 霓虹半导体产业也辉煌过，能当到高管的在业界不缺地方去。 “森田君，言重了，我相信在座诸位没有谁不想摆脱现在的局面，让尼康重回巅峰。 你刚刚提到的是一种解决办法，这不是光刻机，同时这也不是尼康干的。 起步阶段做好包装，等到有成果之后，即便阿美利肯反应过来也来不及了，那时候我们和华国合作的半导体制造设备已经在大规模出货了。”德成定调，气氛都渲染到这个地步了，不干不行。 德成接着说：“我会去找人做好隐藏工作的，光靠空壳穿透还不够。 我们要做更充足的准备，让阿美利肯反应不过来。 我想千代田里有不少人会愿意帮我们的。” （霓虹的国会议事堂在千代田区的长田镇） 森田说完后，德成已经想明白了，霓虹大把的人会支持他们。 先不说霓虹老传统就是下克上，更重要的是如果不和华国合作，那么在芯片产业上最先掉队的就会是霓虹。 德成有预感，不仅他们会和华国合作，像霓虹化学、住友化学、京都化工这帮霓虹的半导体企业都等着和华国合作，试图在全新的体系上分一杯羹。 一旦华国靠拓扑半金属走出一条路来，拓扑半金属成为新的芯片基础原料，那么之前绝大部分围绕硅来的化学原料都得洗牌。 就拿化学研磨为例，之前化学研磨用的原料都是针对硅，而未来你不可能拿研磨硅的原材料去研磨拓扑半金属。 因此在芯片f4里，最容易反水的就是霓虹，霓虹自己在芯片制造上的份额已经非常少了，别说弯弯和高丽这两主要生产国，他们连阿美利肯都比不过。 他们的半导体产业都集中在化学原料上，要是不和华国开始合作，那么在未来拓扑半金属替代硅的进程中，霓虹半导体产业会和他们曾经辉煌的半导体制造一样全军覆没。 至于拓扑半金属是华国的技术，它能否成为未来芯片产业的基石，全球产业界是否会接受这一点，霓虹企业们不敢赌，万一呢？ 他们不敢把希望寄托在阿美利肯的反抗意志上，阿美利肯在钙钛矿电池上的表现近在咫尺。 “hi！那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华国会不会接受我们的合作？要知道华国自己的光刻机工艺已经推进到了28nm，我们的优势并不明显。” 森田听完后说：“华国的28nm还在实验室，我们最先进的光刻机工艺已经来到了5nm。 更别说我们在半导体设备方面的积累远超过华国，华国如果对良品率和工艺有追求的话，一定会选择和我们合作的。” 尼康确实挺惨，工艺上能够达到5nm的精度，就是没有客户买账，大家宁愿等asml的产能排期都不想买尼康。 都整成恶性循环了。 德成思考了很久，等其他高管讨论的差不多后说：“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把那玩意拿给华国做交易。” 尼康在官网上可以查到的最先进的光刻机是5nm精度的nsr-s635e，而实际上他们内部最先进的光刻机工艺已经能够达到2.1nm。 尼康属于是下血本希望搭上拓扑半金属这趟高速列车了。 当世界各国都开始动起来的时候，华国互联网上还是一片欢腾，芯片突围带来的自豪感和喜悦充斥着整个互联网。 在b站上相关视频的播放量居高不下，大家的创造热情得到了空前激发。 有人把之前陈元光接受采访时候提到的，“我会逆转这一切，为大家带来下一个黄金时代”，和华为发布会上方舟100的出现给剪辑到一起，配上《追梦赤子心》的bgm。 点赞数轻轻松松破万。 “我还是太保守，我以为光神说的黄金时代怎么着都得五年时间，结果这才一年就已经到了，我看美股和a股的对比，以为自己看反了，心里一直在想，卧槽这还是美股吗？卧槽这还是缅a吗？” “这不比博燃啊？” “我就问问了你们有这样的逆转吗？这逆转真是轻轻又松松啊！” “恐怕再乐观的人也不会想到，居然是我们先突破1nm工艺吧。” “只能去买一辆小米ultra支持一下了，byd小米排队居然要排半年以上，还是日子过的太好了。” “华为发布会让小米销量暴涨，这不得不说也够荒诞的。” 受到华为发布会的影响，小米ultra的销量迎来又一波暴增，哪怕等车时间半年起，有大量用户愿意等。 华为的非凡大师下半年才发布，而小米ultra就在眼前，华国的消费者希望用这种方式表达对陈元光的支持。 “遥遥领先终于不止是口号了，这次我们真的遥遥领先了！” “我就想问问还有谁？光神有点过于无敌了。” “去年是常温超导，今年是拓扑半金属，想问问光神明年要用什么来震惊世界。” “别震惊了，再震惊美股要和缅a一个路数了。” “没见老头老的有多快吗？再震惊，老头估计得进icu了。” “老头这一年真的老了好多，我估计他都得后悔死做这四年了，这四年不上，今年稳稳捡漏。” “可拉倒吧，他20年要是不上，今年驴党内部不可能再把他派出来，20年就是他最后的机会。” “阿美利肯为了保证供应链安全，所以才会分散产业投资，而不像过去那样集中在华国。 他们也不敢撕破脸，说我就是针对你，要找各种各样的理由。 能把战争局限在科技领域，其实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幸运。 热战冷战再到今天的科技战，世界上虚伪的和平像铁幕围绕在我们的头顶，想看世界大战的乐子人输了，而想安稳过日子的人赢了。 大家等着享受好日子吧，半导体相关产业可是一块大蛋糕。 这段时间有很多自媒体都给大家解释了拓扑半金属到底是什么，以及这种技术为什么就能够实现弯道超车。 对于华国来说，再想通过芯片限制华国ai发展，变得不可能，我们自己能够生产1nm的芯片，这意味着什么？ 方舟芯片只是消费端的应用，更重要的ai芯片华为没有在发布会上介绍，把1nm的工艺用在ai芯片上，在算力上和英伟达最先进的芯片已经没有差距，甚至我们的芯片算力还要更厉害。 毕竟1nm对3nm，工艺的优势能够抵消掉架构和适配性的优势。 算力限制失效，寄希望于ai上拉开差距也不可能，金融、舆论、卫生各种招都出过了，现在显然已经没招了。” (本章完) 第167章 自研芯片 “如何评价华为发布会上的拓扑半金属和方舟芯片？” 和视频这种形式相比，文字类输出会有更多干货，情绪上的渲染会更少。 这和平台调性有关，和表现形式同样有关。 “谢邀，我在知乎上看过一个关于华国国运相关的问题，里面大量回答都在说华国有多么幸运，国运有多好。 我其实并不赞同里面大部分观点，我一直认为华国并不是国运好，而是所有人民共同奋斗的结果，以加入wto为例，加入wto并不是华国的特权，相反华国为了加入wto做出了大量妥协。 加入wto并不是西方的施舍，这是一场交易，以阿美利肯为首的经济体系他们想一直有超额收益开出了价码和华国做的一场交易，互联网上老是有一些自媒体居心叵测把这说成是施舍。 我谈加入wto并不是想谈这到底是施舍还是交易，而是想说这看似是国运的机会，如果不是当时我们在基础设施、居民素质、营商环境等各个方面都做好了准备，哪怕加入wto也无法迎来经济的腾飞。 而加入wto也是华国这个庞大的经济体经过十来年发展，能够摆上台面来进行交易，同样是我们努力的结果。 这类事件与其说是国运，不如说是艰苦奋斗来的成果。 而加入wto后经济腾飞绝对不能忽视大量人民在这过程中做出的牺牲。 因此在我看来称得上是国运的，只有千禧年的911世贸双子塔事件，这一事件让阿美利肯做出了重大战略误判，为华国争取到了十来年的和平发展时期。 这是不折不扣的天运在我，而这次拓扑半金属的技术突破，在我看来是一次不亚于世贸双子塔的国运眷顾。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那次更甚。 常温超导就不说了，这个的话需要时间，因为它是完全的新技术，成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它没办法在现有经济体系里即插即用，研发成功后更多是象征意义。 在应用端目前都只有消息，还没看到具体落地的产品，我估计研发进展有限，毕竟这玩意有点太高端了。 太高端的产品，很难短期看到效果。 而拓扑半金属，它可以直接在现有半导体体系里即插即用，把以硅直接替换成拓扑半金属，这就意味着能够以极低成本实现算力的跃迁。 它最大的优势是不用再局限于固定面积，不用再想方设法把芯片的晶体管体积做小，晶体管体积大，把晶体管数量给堆上去之后能够实现相同效果。 这就导致原有体系中大量技术都不用经过太多改造就可以直接拿来用，和量子计算机要完全颠覆原有体系截然不同。 它给未来带来的好处是，华国的半导体产业链将围绕拓扑半金属迎来全面升级换代，世界上并不只有发达国家，大量的欠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存在着广阔市场。 更何况发达国家也不是只有阿美利肯，还有一大票和阿美利肯不对付的国家会想方设法和我们做生意，哪怕铁杆小弟也未必不会反水。 在这样的前提下，华国的半导体产业将会迎来有技术、有市场、有资金的局面，会有一个爆发增长期。我反而希望阿美利肯不妥协，不让华国的拓扑半金属出口。 因为这样，围绕拓扑半金属的技术更新换代都会由华国企业来完成，我们将在下一代半导体产业革命中占尽先机。 去年全年全球半导体行业总产值在5330亿美元左右，其中大陆地区和弯弯地区的产值差不多都在一千两百亿美元左右浮动。 弯弯靠着台积电更多是做高端生意，而大陆地区更多是做中低端产能，大家都知道高端产能的利润是要远超中低端产能。 而随着ai发展，全球未来对芯片的需求会呈现爆发式增长的局面，而目前来看1nm制程的芯片全球范围内只有华国能造。 因此靠着拓扑半金属，华国会把高端市场份额都慢慢蚕食，从四分之一的产值占比，我预计三年后华国半导体在全球范围内产值占比会上升到50%。 我们会吃掉的主要是弯弯和高丽的产值，阿美利肯还可能为了保护本国产业把弯弯和高丽的半导体企业搬迁回阿美利肯本土。 之前我们有着庞大的半导体产业，但是这些产业更像是一种虚胖，今天它依然是虚胖，但是拓扑半金属会像是大力丸一样让它迅速健壮起来。 我很期待看见失去半导体产业、失去护岛神山台积电的弯弯会是什么下场，只希望有关方面别惠**了！” 知乎上类似的高赞回答还有很多，例如： “都是假的，什么芯片突破、方舟100、拓扑半金属都是假的，这是华为配合有关方面搞的战略欺骗。 方舟100就是麒麟芯片换了个logo，所以今年下半年发售的华为非凡大师版希望大家别和我抢。 刚才是开玩笑的，我觉得产能会非常有限，所以下半年的非凡大师大概率比mate60发售的时候还要更难抢，考虑到1nm芯片，我估计会被黄牛给炒到天上去。 唉不想了，想到就觉得烦，要是没第一时间买到我肯定会睡不着觉。 好了，言归正传，我想来好好谈谈这一件事意义有多么大，它对我们来说多么重要，为什么资本市场反应如此剧烈，被戏称为诈骗市场的大a能够和美股对着干，美股大跌它逆势大涨，儿子都能不认爹了。 因为我一直在券商工作，做的是偏宏观分析，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大家，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追求的战略目标主要有四个： 1.承受当前供应链转移带来的经济压力 2.阻止未来对抗将会带来的经济压力 3.增加各大经济体对华国的依赖 4.维持人工智能的发展 没错，非常务实也是非常基本的目标，华国制造2025没有怎么提了，大量的政策都是围绕我们要生存下去，我们要活下去，我们不能被踢出当前全球经济循环。 在光神出现以前，没人能够想到我们能这么短时间超额完成战略目标。 光神主导的一系列技术突破，人体冬眠、钙钛矿、常温超导这些都充分证明了华国在尖端科技领域的自主创新能力，这些技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世界不可或缺，所以才会有法兰西的紧急来华，哪怕得罪阿美利肯也要把欧洲航天局的货物运输订单给光甲航天。 今年钙钛矿电池的全球大范围出货带来的光伏产业利润大增，可以说第1点初步实现，第3点目标超额完成。 随着拓扑半金属带来的芯片产业革命，我们会在这场产业革命中占尽先机，和ai结合这会是一场不亚于90年代后互联网浪潮的机遇，从顶层到民间形成的对未来良好预期，基本上能解决第2点。 最后第4点，之前是希望能够不被拉太远，英伟达不卖最先进的芯片给我们，我们用一些不那么先进的也可以，华为自己再产点昇腾满足一下，能够维持一个不落后的局面就可以了。 而现在有了1nm制程技术加持，ai上落后的地方很快能够追回来，毕竟华国不缺数据和算法，只缺算力。 因此之前追求的战略目标已经全部实现，甚至还超额完成了。 像在芯片制程上领先全球，这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至于其他看了这场发布会的厂商们都百味杂陈，今年高端市场是别想了，几乎百分百被华为独占了。 华为本身营销能力就很强，又有如此强大的技术加持，不可能卖不好。 好在非凡大师的价位本来就不是他们追求的市场，所以暂时来看影响不是那么大。 大家面临的问题是，要不要自己做芯片。 既然华国自己能够生产1nm的芯片了，那自己要不要做？自研芯片有无数好处，不用交高通税，能够把软硬件优势发挥到极致，是很大的营销亮点。 之前看着麒麟的成功，头部厂商们都纷纷立项，小米有澎湃，vivo是自研影像芯片，而oppo有哲库。 现在oppo是最痛苦的，因为他们去年5月在哲库流片前把公司注销，团队解散，只保留了最核心的架构团队。 本来要是哲库不解散，现在可以直接开干了，可惜现在哲库没了，要想重新拉起一支队伍把芯片给推到流片那一步，少说也得半年。 “我们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做自研芯片？”oppo的高管们在发布会结束后就紧急拉了一个线上会议，全体高管都参会。 大家内心都深受震动，华为去1nm了，他们还玩不玩？ 今年产能不足，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市场，可是明年呢？后年呢？ “我刚刚咨询了米玉杰，他的说法他们预计将在2028年完成1nm的芯片流片，也就是说要到2029年才能够把工艺推进至1nm。 而去年我们去参加国际电子元器件会议的时候，台积电的说法是要到2030年才能把制程推进到1nm。” 米玉杰是台积电分管研发的高管，oppo因为曾经哲库是要把芯片拿到台积电去流片，所以和台积电的高管很熟。 “今年华为的1nm芯片受限于产能和新技术，只会在最高端的非凡大师上出现，明年呢？后年呢？ 当mate系列和p系列都搭载了1nm芯片，我们的高端机型还要怎么卖？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中端nova系列都采用了自研芯片，用3nm工艺，做差异化，我们要怎么办？ 等到那一天我们会失去大部分市场。” 新技术给手机厂商们带来的震动最大，几乎是降维打击。 说这话的高管简直不敢想象nova系列3nm工艺的芯片，而oppo最高端的find也才这个工艺。 “开会前，高通方面来找我们，说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促成和华国的合作，哪怕把所有高端产能交给中芯国际，他们也会和华国合作。”另外一位高管说。 这是高通为了安抚这帮合作方的说辞。 大家都去自研芯片了，那高通税还要不要收了？ 虽说靠着通信方面的专利依然能收税，但是这收税可要比骁龙系列少得多。 “呵呵，这需要华盛顿方面和燕京谈好，不是高通能决定的。 而且哪怕高通能够进来，他们的优先级也在很后面，对于我们来说，今年可以等，明年可以等，后年是万万等不了。 哪怕只是失去高端市场，对于oppo来说也足够致命。” “没错，我们必须自研芯片，把哲库给捡回来。” “如果被阿美利肯禁止怎么办？ 我们自研芯片，不用高通，然后上阿美利肯的黑名单，和华为一样，失去海外市场吗？” “不，不会失去海外市场，只会失去阿美利肯市场。 只要新技术产能和良品率上没有问题，那么我们不再需要高通，也不需要台积电。 哪怕台积电不给我们代工，高通不卖芯片给我们也无所谓。 更重要的是失去的是阿美利肯市场，而得到的是全球其他市场。 有新技术加持，三星在海外市场和我们完全没有一战之力，我们有1nm加持的话，哪怕是苹果，我们也能够把它的市场份额给抢过来。” “没错，我们现在只有自研这一条路，而且还得快。 因为其他厂商都会做出这样的决策，中芯的产能是有限的，我们需要去抢拓扑半金属芯片的产能，越快越有优势。” oppo几乎所有高管都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只有自研一条路。 失去阿美利肯市场无关痛痒，失去华国市场那才叫伤筋动骨。 万一华为能够进军国外市场，那就更致命了。 更别说作为深国资亲儿子的荣耀，肯定会选择自研，荣耀和华为两家足够把整个市场给吞噬掉。 自研还有一些问题，去年解散，今年重新把队伍给拉起来，舆论上有点丢脸，想把人再找回来得多花点钱。 不过这些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 “就这样办吧，刘君，需要麻烦你把局重新给组回来了。” (本章完) 第168章 方向 “真是风雨欲来啊。” 燕京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小米汽车的开门红远超预期，无论是销量还是口碑都比他们预期中最好的还要更好。 之所以选择做轿跑，而不是suv这种在华国最受欢迎的车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路径依赖，小米手机草创之初瞄准的是苹果的下沉市场，小米汽车瞄准的则是特斯拉的下沉市场。 和十五年前小米手机的价格对比苹果要腰斩再砍一刀不同，小米汽车的价格比特斯拉低不了多少，主打的就是同等价位提供更好体验。 至于是否能做到这一点，在正式推向市场前，高管们没有把握，雷君本人也没有把握。 现在小米汽车交出的答卷超预期，小米在港股的股价大涨，可不管是好天气还是最近小米汽车的漂亮答卷都无法让雷君内心平静下来。 因为昨天华为发布会上，方舟就像是晴天霹雳，让雷君心里疲惫不断涌上心头。 作为华国智能手机行业一路走来的参与者和见证者，雷君从昨天发布会上读出了一个明确的信号：手机圈又要开战了。 国产1nm芯片就是号角，未来手机市场将会被划分成两个阵营，国产芯片和阿美利肯芯片。 在这个大环境下，国内市场阿美利肯芯片是决计不可能获得消费者认可的。 本身这几年华国消费者支持国货的热情就远超想象，国产芯片只要能达到国外芯片八成的使用体验，大部分消费者就会倾向于国产。 更别说国产芯片的性能真遥遥领先了，直接没得打。 小米手机的ultra系列在华为mate和p系列面前完全没得打，之前可以靠差异化竞争，可以靠高通芯片带来体验上的优势去获得市场，未来呢？ 雷君的判断和oppo类似，明年1nm的方舟芯片一定会下放到mate和p系列上，到那时小米手机的高端战略将彻底失败。 别说小米，就连苹果都守不住现在的市场，不然苹果股价怎么会大跌超10%。 至于投奔国产阵营放弃高通，做这个决定就更难了，小米和高通的绑定比其他厂商要深得多，小米起家可以说就是被高通给奶出来的。 更别提他们之间还有股份互换协议，当年小米放弃澎湃芯片，有芯片确实难的缘故，也有高通在其中游说的缘故。 小米是国产厂商里最难做这个决定的。 从各家厂商芯片自研进度也可以看出这一点，oppo曾经有哲库，vivo有自研的isp芯片，华为就更不用说了。 只有小米的澎湃s1失败后陷入了长时间的停滞，最近这两年他们又开始重新和联发科联手做手机soc的研发。 但是他们目前研发的芯片属于中端市场，也就是说不会影响高通的核心利益。 “斌总，你说我们当年放弃澎湃s1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雷君很是惆怅。 林斌是小米最早的创始人之一，当年是从谷歌大中华区高管位置上离职跟着雷君创业，为小米立下了汗马功劳。 当年小米给雷君99亿元的股票激励也是林斌出来站台应对外界质疑，大致意思是说这是他们几个董事瞒着雷君做出的决定。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他是这么说的。 林斌说：“不，本身自研soc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当年我们放弃澎湃s1，因为它别说盈利，哪怕实现回本都很困难。 谁都想不到今天华国会在芯片制程上率先突破1nm。 我们当年做出的决定无可厚非。” 林斌没有说完，澎湃s1是当年小米上市前为了给市场信心，而打包购买的大唐电信旗下联芯的方案，不是亲生的放弃起来也理所应当。 “我们现在和联发科的联合研发芯片估计等造出来就落伍了。 我们现在需要紧急调头，用基于拓扑半金属材料重新设计芯片。”雷君说。 林斌想了想：“其实也不一定非要自研，我们可以选择一些国产厂商合作，使用他们的soc。” 林斌接着说：“我们现在的战线拉太长了，再投入资源到芯片上，整体的报表不会太好看。 而且拓扑半金属这种全新的材料，它的良品率、流片成本、芯片设计逻辑这些都是未知数，我们需要投入的时间会非常漫长。 在这上面华为已经领先太多了，我们再去追赶不是明智的行为，我认为我们应该把资源集中在我们当前有优势的地方，比如小米汽车。 更重要的是我们最近才和高通之间签的采购项目备忘录，我们三年时间要向高通采购20亿美元的芯片。 要是用拓扑半金属自研的话，高端市场用自研芯片，那这20亿美元的芯片怎么都用不完了。” 林斌显然是不想再自研的，在他看来自研成功了是很香，但是成功几率太小了。 一旦失败财报难看，怎么和资本市场交代？ 所以不上市也有好处，能够让你长期持续做正确的事情。 “雷总，我觉得我们不如问问元光的意见，他作为技术的核心研发人员，对技术未来发展应该最权威。”林斌最后说道。 这说法有种为什么不问问阿拉丁神灯的感觉。 雷君听完后连连点头，“我早就想打电话问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想好要问什么。 等我想好之后我就打。 只是他的回答未必会如你所愿。” 林斌听完后感慨道：“从过去经验来看，两头下注是最好的。 国家不可能让华为在手机soc上一家独大，别说国家不会同意，国内这些智能手机厂商们哪一家都不会使用华为的芯片。 因此国内肯定会跑出来几家类似海思麒麟的芯片设计公司，像之前就有一定市场份额的紫光展锐，我们完全可以等他们方案成熟之后直接采购他们的芯片。 高通那边也不得罪。 只是现在世界变化太快，我也拿不准到底要不要再给芯片研发加大投入，所以我觉得还是听听元光的意见，听听神的意见总不会错。 如果他建议我们自研，那也算是有一颗定心丸。”林斌最后还调侃了一下。 晚上大概七点半晚饭之后，陈元光接到了来自雷君的电话，他看到来电显示笑了，比他预料的还来的晚了点。 “师兄，有什么事吗？” 雷君苦恼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师弟，你这次可是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 这道题太难了，我们有点解不开，所以我特地来请教一下你。” 陈元光也不拐弯抹角：“拓扑半金属吗？” 雷君：“没错，华为发布会看的我是心惊胆战，感觉我们很快就要被华为干掉了。 华为本身在一些方面就要强于我们，之前他们的短板在芯片上，受限于阿美利肯的限制措施，导致他们的芯片只能和两年前的高通持平。 芯片实现突破之后，我们和华为的竞争会变得非常吃力，1nm的手机soc什么概念？领先我们五到十年的时间，这太夸张了。 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着，实在是压力太大。 我想问问它替代硅的速度有多快，以及在成本上表现如何？” 这是直指核心的问题，如果拓扑半金属的成本比硅还要更低的话，那硅基芯片哪怕在中低端也将彻底失去市场。 陈元光听完后思绪回到了三个月以前，那时候他们刚刚为找到合适的光源系统设计逻辑而高兴，面对量产依然有很多问题需要克服。 他记得很清楚，那一天他前脚和光甲航天的空间站设计团队们开完会，后脚梁孟松来找他，说有一个全新的思路： “元光，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把硅基芯片的工艺应用在拓扑半金属上？” 陈元光听完后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梁孟松激动道：“随着fet的工艺逐渐接近极限后，产业界进行了大量探索，试图找到突破工艺极限的办法。 其中就包括新材料，用拓扑半金属替代硅成为芯片原材料只是众多办法中的一种，还有一种被认为有可能成为下一代芯片基础原材料的物质是2d材料。 和拓扑半金属一样，它也不能直接用硅基芯片的工艺，而和拓扑半金属完全停留在实验室不同，工业界在二维材料的物理特性上做出了大量探索。 它已经跨过实验室阶段开始做晶圆级探索了。 其中目前二维材料最主流的方法之一，cvd法就很适合我们用在拓扑半金属的二次处理上。 它本来就是为了解决二维材料敏感性，解决二维材料的良品率和稳定性所研究出来的方法。 通过取向控制来选择与晶格相匹配的合适衬底，进而生长出结晶度高、晶格结构完整、晶格取向可控的薄膜。 为了适应拓扑半金属，我们可以采用金属-化合物作为前驱体，在这个基材上实现均匀供应，通过薄膜和衬底之间的组合来调节最终得到的合适基底。” 陈元光听完后意识到这是一种解决方案，之前大家推进缓慢很重要的原因是没有方向。 未来时空里的合成路线，不适用于现在，像什么使用固态原子自旋操作平台构建拓扑半金属芯片，并实现芯片的量子传感。 在21世纪上半叶到哪里去找固态原子自选操作平台。 哪怕这在四百年以后已经是落后技术，芯片生产对于绝大部分人类来说已经发展成不折不扣的黑箱，几乎完全依赖ai的自我运作。 这落后技术对21世纪初来说也是遥不可及。 梁孟松敏锐洞察到当前前沿技术中可以应用的点后，他们围绕拓扑半金属的推进速度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有了方向，具体的技术难点都很容易在未来时空找到理论基础。 他们用现有工艺改造后制造出第一块拓扑半金属芯片后，他和梁孟松都知道世界将就此改变。 (本章完) 第169章 院士 当你有未来作为参考坐标的时候，最怕的是找不到方向，当有了方向之后推进起来速度会远超想象。 未来科技和现代工艺交相辉映，进度条被拉的飞快。 第一块基于拓扑半金属材料的芯片从生产线上诞生的时候，别说得到消息后的有关机构，就连身处其中的工程师们都感到不可思议。 梁孟松看着规格比一般芯片更大的拓扑半金属芯片，内心百感交集，往事历历在目浮上心头。 “我不是言而无信，或者投奔敌营的叛将，那对我的人格及家人造成很大伤害。” 梁孟松知道芯片虽小却能向曾经旧主进行致命一击，过去在面对台积电控告时他在法庭上的发言在脑海里回想。 “元光，很感谢你，在来之前我对这个项目并没有太多信心，我之所以最终接受了这个安排， 梁孟松接着说：“而你又是赫赫有名的光神，我自然想和神一起工作，一起赌一把。 我在参加这个项目之前，已经做好职业最后一段生涯都留给这个项目了。 我们能这么快造出第一块拓扑半金属芯片，最大的功劳要归功于你，我很感谢你能够给我机会参与到这个项目中来。” 梁孟松此时已经74岁高龄，要不是一口气吊着，早就退休了。 他此时想到自己比台积电那帮人要早这么多年把工艺推进到1nm等效制程，往日种种可以由后人盖棺定论了。 陈元光同样很感慨：“梁兄，你在芯片上的丰富经验和对前沿技术的掌握同样给了我很大帮助。 能这么快实现这一进度，这是我们之间通力配合的结果。 后续大规模的量产还需要你多费心。” 回到当下，陈元光对电话那头的雷君说道：“受限于技术刚刚才研发出来，所以成本会很高，但是替代硅的速度会远超外界的想象。 师兄，你可以类比成新能源替代燃油车的速度，更别提拓扑半金属是华国独有的技术，这速度会比新能源的渗透还来的更快。 伱也在制造业干了这么多年，应该明白关键技术节点攻克后，规模化生产和成本控制都不是什么难事。 这还只是第一代拓扑半金属，随着大规模作为芯片原材料，我预计在三年内就会推出下一代的拓扑半金属。 所以小米其实没有多少时间。” 陈元光的权限足够让他说一些可以说的内容。 听完后，电话那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然后雷君感到自己喉咙有点沙哑，“明白了，多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连小米都要推进自研芯片，高通在全球市场内的好日子就快要到头了。 “虽然只有一个月没见，但是我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陈元光在机场把林甲接回车上后突然来了一句。 林甲吐槽道：“不，我们两个月没见了，本来我上个月要来找你，你说没空。” 陈元光拍了拍额头：“我忘了，拓扑半金属那个项目几乎占据了我全部精力，我对时间流逝已经失去知觉了。” 林甲在之前就大致知道这个项目，只是不知道能把制程推进到1nm这么惊人，“难怪，这么重要的项目肯定特别花精力。 我看你的发际线应该也坚持不了几年了。” 林甲只把她想说的话说了一半，剩下没说完的一半是要不要趁着你还没秃顶把婚礼给办了。 她现在后悔当年提说大家不结婚只谈恋爱了，尤其是最近每次回家之后都要被林母旁敲侧击，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逢年过节的各路亲戚也最关心这个问题，大家的一致观点都是陈元光太优秀潜在的诱惑太多，得早点定下来。 但是她又不好意思提，毕竟当年说不结婚的是她。而且她知道陈元光父母离异，因为成长环境的缘故对婚姻大概率是排斥态度。 这导致她就更不知道该怎么提，提了万一起反作用怎么办。 陈元光自然是读不出对方没有说出来的另外一半内容，他笑道：“如果我真的秃顶了，那我也会研发一种能够治疗秃顶的药物。 这估计至少也是个百亿美元的市场。” 林甲很快就把结婚抛之脑后了，她自己并不担心和陈元光之间的感情会遭遇什么危机：“差不多百亿美元。 虽说全球秃顶的人大把的是，但是愿意为它买单，这个意愿具体到哪个程度，算个期望值，它大概就在这个基准上下浮动。” 陈元光接着说：“你记得赵局吗？” 林甲回想了一下：“记得。” “他前两天来找我，说毛院士会举荐我进工程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会成为工程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院士。” 林甲说：“早该给你了，当年做出人体冬眠技术的时候就该给你这个头衔了。 一直拖到今年也是够能拖的。” 陈元光：“你知道的，我对头衔并不感冒。” 林甲：“元光，虽说你确实不需要这类头衔来证明自己的地位，资本市场用价格给了你和能力相匹配的定价。 哪怕是院士，也没有你能够调动的资源多，但这是一个态度问题，你没有受到应有的尊重。” “大概是因为我太年轻了吧。 而且两院在机构中又相对独立。我记得前年的时候毛院士就推荐过我，但是投票没通过。”陈元光笑道。 林甲忿忿不平：“你当时怎么不和我说？ 你当时要是和我说，我一定会给你安排舆论机构造势。 前年的时候居然没有上新闻，估计也是被压下来了。” 陈元光说：“万一今年投票再没过怎么办？” 林甲嗤笑：“如果今年再不给你过，那是他们的悲哀，而不是你的。 论资排辈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只需要把消息放出去，媒体们会把票型都给你找出来。” 陈元光接着问道：“那如果我想运作梁孟松进入工程院，你觉得怎么样？” 林甲：“现在太晚了，等后年你有推荐资格之后可以推荐他，至于投票，我不太看好。” 院士每两年评选一次，今年评选之后，下一次就是26年了。 “你会给老人们一种，你刚成为院士就要拉自己人进去的感觉。” 院士评选不是单纯利益能驱动的，这也是为什如果陈元光想靠着未来的技术发展史来指导各个科学领域的发展，做不到的缘故。 “看情况了，未必需要我自己去推荐，中芯国际自己有两名工程院院士。”陈元光说。 最后的评选结果出乎他意料，后来华国方面又找了科学院院士推荐他，在6月的评选中，他成功当选两院院士。 (本章完) 第170章 以前没得选 “最近玻利维亚航天局的官员要来现场观看开拓者二号的发射，我们在去年的时候接了玻利维亚的卫星发射订单，他们这次几乎所有官员都要来，包括局长、副局长之类的。 他们希望和我们聊更深层次合作的问题。”林甲说。 玻利维亚是南美洲中部的国家。 陈元光听完后想起来了，光甲航天在招商引资方面引进了来自华为的高管，前华为拉美地区总裁周丹进，他加入之后迅速拉来了玻利维亚航天局的订单。 该订单也就五千万美元，充其量算是试水，因此陈元光还需要回忆一翻才记得具体细节。 “他们这么大胆，看来约瑟夫的枪击案对他们没有造成影响。”陈元光说。 约瑟夫案充其量让法兰西愤怒了一下，愤怒之后也没有了下文，他们把凶手抓住后整件事就打住了，并没有去深挖水面下更深层次的东西。 林甲说：“我也同样好奇这个问题，之前我问过周丹进，他的说法是玻利维亚一直都和阿美利肯关系不好，和华国走的更近。 他们严重依赖和华国的贸易往来，本身在航天领域就和华国有大量合作。 从13年开始，他们的第一颗卫星就是华国设计，并且在我们西昌的火箭发射中心发射的。对阿美利肯来说，玻利维亚的航天市场一直都属于华国，因此不存在丢失订单。” 实际情况比林甲所了解的要更复杂，玻利维亚和华国的合作远不止发射卫星那么简单。 华国在南美洲的第一座地面卫星站就放在玻利维亚。 “原来如此，那是好事啊，正好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全新的开拓者二号。”陈元光听完后笑道。 上次发射失败还历历在目，她无奈道：“你最近一直在忙拓扑半金属，光甲航天只能通过远程参会，一些具体的工作全部由下面员工在负责，我实在没有太多的把握。” 她接着说道：“要是这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射失败，虽说不会对现在的订单造成影响，但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结果来的人远超林甲想象，林甲从玻利维亚方面得到的消息是他们航天局官员要过来，结果整个南美大部分国家的航天局组团过来，整个参观团大几十号人。 其中有阿根廷、委内瑞拉和巴基斯坦都派人来了。 周丹进挨个交谈，英语和西班牙语之间来回切换，满头大汗。 “吴局，不是说只有玻利维亚吗？怎么一次性来了这么多人。”林甲问道。 吴局是航天口的领导，职责中的一项就是分管对外事务。 “因为他们希望有更多的选择。”吴局点到为止，没有再多说什么。 那边周丹进也很纳闷，他好不容易找到单独和哈维尔对话的机会，哈维尔是玻利维亚航天局的副局长，周丹进之前还在华为的时候就认识哈维尔了。 “哈维尔，我不太明白这次怎么阵仗这么大，几乎南美地区和华国交好的国家都来了。”周丹进问道。 哈维尔点头：“没错，因为大家之前没得选，很多时候不得不选择spacex，他们在发射成本上确实有优势。 比如说阿根廷，之前阿根廷的satellogic公司，他们的核心业务是建立一个由300颗遥感卫星组成的网络。 网络组建完成后能够以周为单位去进行遥感观测。 之前satellogic一直是用华国的长征火箭、大毛的联盟火箭以及欧洲的维嘉火箭来进行卫星发射，其中已经发射的22颗卫星里有14颗是采用的华国长征火箭。 但是spacex的成本和报价都要远低于长征，他们一箭多星更是颇具优势，因此在大前年的时候satellogic转投了spacex。 spacex一次性可以为satellogic发射36颗卫星，这是华国很难做到的。” 周丹进听完后还是有一些疑惑，既然spacex有如此优势，那他们为什么不一直和spacex合作呢？ “我想我大致明白了，他们希望看看光甲航天能开出什么价码。”周丹进说。 哈维尔摇头：“不，你们和spacex不同，虽说有人会疑虑莱特·陈和华国官方关系过于密切，进而会导致光甲航天也存在不安全因素。 但是和spacex赤裸裸要挟小国们想要获得火箭发射的优先权，就得在一些问题上配合阿美利肯，有着本质区别。 之前玻利维亚哪怕承担更高的火箭发射成本也没有选择spacex，并不是所有国家都是玻利维亚，像阿根廷就因为成本问题而选择了spacex。 然而这两年发生的一切让他们想要重新找合作对象。” 这两年发生的一切中，最关键的是spacex深度卷入了地缘冲突，它在欧洲边境的地缘冲突中从未表现出如此大的作用。 spacex的星链让大毛无法摧毁二毛全国境内的网络连接，让战场上的二毛始终保持着网络通信，通信对现代战争来说至关重要。 这件事无疑是符合阿美利肯国家利益，也是商业行为，但它同时带来的是这些南美小国们的普遍担忧，spacex商业外的气息过于浓厚了，他们的事业不再只是简单的商业行为。 包括spacex商业部门有关人员在接洽时表现出来的，你们应该在一些事务上配合阿美利肯，我们会在火箭发射上给予你们更多的便利。 诸如此类的事件和spacex插手地缘冲突结合起来，让大家不得不去寻找新的合作伙伴。 同时南美出过切格瓦拉这样的人物，他们过去历史中的zuoyi运动让他们天然就警惕阿美利肯。 离阿美利肯越近，越会对它产生对抗的情绪，过去阿美利肯直接赞助、干预南美洲的历史数不胜数，近年来通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美元外交更是让这些地区直接逆反了。 委内瑞拉、尼加拉瓜、玻利维亚、厄瓜多尔和古巴就是其中反抗最激烈的五个国家。 和其他几个国家相比，玻利维亚是少数把shzy进行了本土化改造，并且在经济上还获得了成功的国家。 也正因如此他们和华国之间天然亲近。 周丹进：“相信光甲航天的开拓者二号不会让你们失望。” 这次他们一共要为玻利维亚发射六颗通信卫星，使用的正是刚刚改版的开拓者二号。 去年玻利维亚和光甲航天签完合同后，其他南美州国家的航天口官员就陆续找到哈维尔打听情况。 这帮南美国家都对和华国在航天领域合作很感兴趣。 很简单的例子，要是华国监听他们，或者盗取他们的数据，那全球媒体都会帮他们出头，而要是阿美利肯这么做了，那会被当成无事发生。 在火箭发射前，由杨嘉善给他们讲解开拓者二号： “这是我们的开拓者二号，采取的是和猎鹰九号一样捆绑式发动机设计。 我们通过和法兰西的赛峰集团合作，从他们那采购来了火神发动机，然后基于火神发动机进行了改造。” “抱歉，能说说你们对火神发动机改造了哪些地方吗？” 大家对火神还是比较熟悉的，之前都听说过，火神算是老欧洲留下来为数不多到如今还有价值的遗产了。 其中阿根廷就曾经想从法兰西手里买下这技术，只是被拒绝了。 “我们先明确一个观点，那就是发动机必须要经过迭代的，因为火神发动机已经是二十年多年前的产物，它是针对之前情况下设计的。 很难适应当前捆绑式火箭的需求。 就像猎鹰九号用的是梅林发动机，他们经过了至少两轮的改版，从梅林1d到梅林1d+和梅林1d++。 我们的改造主要集中在发动机的燃料上，我们没有继续采用液氧-煤油推进剂，而是采用低温氢氧，并且采取了分级燃烧的闭式循环方式。 之前火神发动机的真空推力是1145kn，采取低温氢氧和分级燃烧之后，我们牺牲了一部分推力，而提高了它的稳定性，以及让我们能够更完美的控制不同火神发动机之间的推力，以达到一个平衡。” 在座专家们哗然一片，因为这听上去太复杂了，几乎就是重新设计发动机了。 “杨先生，我想请教一下，你们这样改造应该是需要重新设计燃烧室和喷嘴？” “没错，我们在燃气发生器循环上采用了烧蚀喷管。” “那对材料的强度和韧性会有非常高的要求，包括涡轮泵都需要非常高性能的涡轮泵，才能做到压缩和输送低温氢氧，所以你们是采用了全新的材料吗？” 这是大家很关心的问题，随着常温超导和拓扑半金属的陆续出炉，陈元光在材料学上顶级科学家的地位已经确定，他们都认为采取如此激进的设计方式，肯定是用了什么新材料。 不然那也太容易爆炸了。 杨嘉善：“抱歉，这有点过于具体了，我只能说我们采用了特殊的因瓦合金，因为它具有极低的热膨胀系数，良好的低温韧性和耐腐蚀性。当然我们使用的材料会更加特殊一些。” “那伱们是如何控制推力的呢？” 杨嘉善接着说：“我们在发动机上增加了外挂贮箱，低温氢氧推进剂从外挂贮箱中获取，这样我们只需要控制外挂贮箱即可。 通过控制外挂贮箱达到控制氢氧推进剂进而控制推力的作用。 在完成发射后，整个一级火箭发动机会和其他部分分离，然后实现回收。” 在座各国专家们听得心里痒痒的，都很想看完整设计图纸。 这有点过于先进了，比猎鹰九号那种力大砖飞的模式更符合现代工业的需求，精细化、可控性高。 “.为了超越猎鹰九号，开拓者二号做了一系列的技术创新，除了刚刚提到的发动机升级外，我们还对整个箭体使用了更轻的材料，来提高它的装载量。 在智能化、自主导航和多任务适应方面也做了大量的技术创新，来满足更广泛的发射需求和任务场景。” 整个介绍结束后，回到酒店后，这帮来自南美洲不同国家的专家们互相还在讨论今天白天的见闻。 实在是看的眼馋，虽说不知道这火箭会不会爆炸，但光是从介绍来看技术含量就已经拉满了，推力比猎鹰九号更大，控制的精细度细化到了每个发动机，在智能化程度上更是远超猎鹰9。 大家虽说自家没有这个资本研究可回收火箭，但是或多或少都参观过spacex的猎鹰九号，有猎鹰九号作为参考坐标，很清楚开拓者二号的含金量。 “如果明天发射顺利的话，我想spacex应该要研究下一代猎鹰九号了，华国的开拓者二号实在领先太多了。” “很正常，华国人这几年在科技上发展太快了，他们连常温超导都搞出来了，在火箭上比十年前的猎鹰九号更先进不是很正常吗？” “你们能想到那是火神发动机吗？怎么和我在法兰西看过的火神发动机完全不一样了。 法兰西人算是占了大便宜了，我认识赛峰的发动机专家，他们和华国签的是框架性合作协议，也就是说火神发动机的改造他们之间是需要进行技术共享的。” “那我们有没有可能买来这技术？” “我们恐怕开不出价码。” 正当来自南美的专家们正等着观看华国的火箭发射时，阿美利肯在iran和gaza两个地区亲自下场了。 整个世界陷入一片动荡，这一回的全球资本市场大跌，大a没有走出独立行情，而是跟着一起猛跌。 资本市场恐慌，大家投资者悲观地认为s3赛季要来了。 认为华国在尖端科技上的一系列突破引起了阿美利肯的强烈不安，所以才开始憋不住亲自下场。 华国媒体的报道会认为阿美利肯憋不住了，阿美利肯本土的媒体则全部都在渲染，阿美利肯的行为是为了捍卫freeworld。 实际上他们主导的秩序既不包含整个世界，更不是自由。 为此发行的2000亿特别国债在资本市场被抢购一空。 “不，这不是侵略，我们是为了恢复区域的平衡和稳定。” (本章完) 第171章 算盘太精也不是好事 国之大事，唯祀与戎。 早在两千多年前春秋时期，华国编年体史书《左传》中就对战争的严肃性进行了高度概括性的阐述。 在古希腊历史学家修昔底德写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中也有类似的表述。 战争是一件非常非常严肃的事情，哪怕实力极其悬殊的双方，实力强大方也未必能够如同战前推演那样实现自己的战略目标。 在现代化战争和自媒体泛滥的当下，发动战争的一方时刻都要面临着道德考验和来自内部的压力。 在白宫宣布这一决定前，杰弗里还想垂死挣扎，因为在他看来，要是苟住，还有可能有转机，要是现在就发动战争，那么将再无机会了。 我们主要就只有这两点目的，我们绝对不会提出金钱以外的要求。” “看着华国在技术领域的发展，他们不疯才怪呢。” 当年第一个提到军工联合体的是艾森豪威尔总统，他在自己的总统告别演说上对此进行了定义，告诫人们要警惕军工联合体。 当然这种科研尝试需要参与者充分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能够为我们的研发项目提供助力，它不是无条件的。” 因此比起驴象轮替，把他给搞臭搞垮，让未来的选民们看到类似的人物就唤醒他们的痛苦回忆，形成某种程度的应激反应，这更加重要。 这话说完后，台下的各国官员们终于绷不住了，大家开始私下交流起来。 大家都认为这是不理智的行为。 这点非常反常识。因为这帮自媒体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各位，由于莱特先生不在申海，所以没办法当面和各位交流，但他还是很重视各位以及各位背后国家的友谊，他将通过远程连线的方式和各位进行交流。” 一直要随着时间的推移，股市才会表现出应有的弹性，随着局势稳定或者冲突范围更加清晰，股市再进行迅速的恢复。 这件事在座各位官员也知道，因为光甲航天和陈元光难得的失败，所以被欧美媒体们炒作的人尽皆知，那段时间经常能够在社交媒体上刷到相关新闻。 他认为过去十年时间里，人们已经习惯了愈演愈烈的地缘冲突，人们已经对地缘政治紧张局势加剧脱敏了，人们的情绪已经感到疲软，这不是不确定性，这是确定性。 也就是说在这一个四年，虽然说被华国在技术领域的突破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但他们能够靠加息和开战维持着最后这一年美股继续红火，各项数据亮眼。 “一直以来光甲航天都致力于太空采矿，可回收火箭是太空采矿中的必经之路，我们希望能够给除光甲航天外的机构提供火箭发射服务。 “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可以交易，你的能力是实力，能拿出钱来这也是实力。” 在战争发起后，整个阿美利肯像是一台机器被添加满了汽油，开始全速运转起来。 “靠舆论是无法改变现状的。” 对方直接打断道：“没错！ 我们不可能在今年大选中胜利，过去四年中巨大的包袱让所有驴党的支持者都选择不投票，我们无论如何都赢不了这一场。 “这是很反常的表现，一直以来市场都讨厌不确定性，战争正是会带来这种不确定性的东西。过去战争爆发时，投资者习惯大幅抛售股票，转向传统意义上更安全的资产，比如黄金、债券这类避险资产。 自媒体不会告诉你的一点是，从1950年的truman到1961年的kennedy再到2011年的小黑，驴在白宫呆着的时候发动战争的次数要多得多。 “不，现在民间还有对联邦友好的声音，一旦战争开始，这些友好的声音都会被湮灭。” 有很多人会信这套说辞，哪怕在华国，都有很多人信，只是随着常温超导和拓扑半金属的陆续研发成功，信这一套的华国人越来越少了。 来自南美各国航天口的官员们在酒店吃自助早餐的时候一直在讨论这两天的爆炸性新闻，关于阿美利肯的亲自下场。 “那就是象党需要考虑的事情了。”杰弗里听着对方就在他面前说出口的话，却感觉从很远处传来，他感到一阵恶寒。 然而他一直到最后一刻才修改了演讲稿，之前的初稿一直是叫国会军事工业联合体，在演讲中艾森豪威尔才把原本放在第一位的国会给去掉了。 如果仔细体会，才会明白其奥秘。 “那如果失败呢？一旦失败，我们的全球体系将彻底崩塌，没有人会为我们的国债买单，整个资本市场都将崩塌。” “大家好，我是莱特·陈，很高兴我们的开拓者火箭能够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很高兴能够看到各位的到来。” 现在做的这一切，老大以为是为他的大选考虑，实际上是为两年之后的议会选举、四年之后的大选考虑。” 他们总是习惯把对手描述为很容易在短时间内击败。把外交和谈判看作是软弱的表现，贬低缔造和平的倡导者，环境天然决定了他们会发起战争。” 对方问：“难道他们现在不仇恨联邦吗？” 杰弗里对于对方的自信感到不可思议，他不敢想象这届联邦的no.2就是这水平。 从献金角度看，复合体给驴是45%，给象是55%，比例差距不大。 陈元光接着说：“各位是来参观开拓者二号火箭的最新海上发射，考虑到开拓者二号的核心部件升级迭代后，这是我们的首次发射。 杰弗里想到了更多：“我们不断上调联邦基金利率，不断加息，然后又四处开战，下一任白宫将对现状毫无办法？” 当你非要去追究背后更深层次的原因，会发现更有意思的事情。 支持者谈得上，铁杆谈不上。 那就是，很多军工复合体都是上市公司，以洛克希德·马丁为例，阿美利肯国会中有大概40名国会议员持有它的股票，其中驴党和象党大概保持一半一半的比例。 如果再将这些持有者持有股票市值进行排序，排名前五的持有者中有四名都属于驴党。 对方本来就很烦，看到杰弗里质疑自己就更烦了，考虑到两人都是驴党资深人士，他觉得杰弗里居然还有良心这玩意实在有点可笑： “我想说的是，不会在今年失败，联邦无论如何都能拖到明年。” 美股崩盘、失业率飙升、通货膨胀这些都将在下一个四年引爆，顺势四年后驴党又将卷土重来。 杰弗里算是完全明白了他们想干什么，加息加到加无可加的地步，下一任上来之后无法加息来继续玩数字游戏，四处开战让后来者想办法收拾这烂摊子。 其实大家一直都能够维持一个体面，大家轮流入驻白宫除了候选人以外，其他利益方觉得挺好的。 因此驴党在资本运作上和军工复合体高度绑定。 “华国人开出的条件不错，他们要比阿美利肯人有诚意得多。” 这些新闻无一例外，都是在质疑光甲航天的水平，还有很多阿美利肯媒体暗指光甲航天的技术来自于spacex，之前光甲航天和spacex的合作，让他们窃取了技术机密。 “你是说”杰弗里还没说完。 开战会导致通货膨胀，现在加息加到未来加无可加让他们无法再用加息控制通货膨胀。 胜利了会造成经济上的巨大负担，这两个地方是不可能被我们给彻底征服，反而会因为战争而增加他们国民之间的凝聚力。 上一次发射失败了，它很漂亮，在空中爆炸成一朵烟花。” 战争带来的后遗症会造成这两个地方永久性的仇恨联邦。” 这将有利于我们的技术迭代，越多的火箭发射次数越好，同时也能帮我们获得一定的现金流，任何机构想要存活下去，并且活得好都需要尽可能多的现金流。 当阿美利肯宣布亲自下场后，阿美利肯的资本市场表现出了惊人的热情，美股全线上涨，全球都在讨论战争，常温超导和拓扑半金属似乎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次市场表现异常反常，在战争宣布的第一时间就开始迅速反弹，oplfinancial的首席投资策略师约翰·林奇在谈到这件事的时候，认为这是因为相比战争带来的不确定性，华国技术突破带来的不确定性更大。 “em和华国人比有钱吗？还是在全球最有钱的华国人面前？你是不是像阿美利肯人一样疯了？” 说完，背后出现陈元光的人脸，充斥着整个屏幕，因为屏幕很大，所以给人一种压迫感。 自从梁孟松在拓扑半金属上给了他不小的建议后，陈元光意识到任何一个领域的顶尖大牛，都有自己擅长的地方，也许能够为他所欠缺的领域查漏补缺。 “可是明年怎么办？”杰弗里问。 而大选结束后象党进入白宫后，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困难局面，美股崩盘、金融危机、战争后续都将由象党来应对，这显然不是他们能处理的局面。 华国自媒体上一大票军工复合体是象党铁杆支持者的声音。 “不仅如此，他们不发动战争才奇怪吧。 陈元光这话暗有所指，大家面无表情，即便内心觉得陈元光说得对也不会直接表现出来。 台下各国代表们都或多或少对陈元光的事迹有所耳闻，在他们的认知里对方应该是个桀骜不驯，绝对自我的人才对，然而陈元光给他们带来的印象和南美媒体告诉他们的截然相反。 但是在座的官员们见识过太多欧美媒体的谎言和欺骗了，大家都已经脱敏了，加上约瑟夫之死，更是让他们对阿美利肯异常反感。 “我想阿美利肯疯了。” 很快画面经过调整，一张完整的脸实在有些骇人，哪怕陈元光的长相算得上英俊，调整之后他坐在桌子前，桌面上除了一个电脑显示器和一个笔记本之外什么都没有。 更多的人认为未来世界会和上一次战争一样，东西方的两大巨头形成两个阵营，这会让华国的技术突破变得威胁有限.”华尔街日报2024年特刊。 不过这台机器挺古怪的，和普通机器相比，它更像是一个缝合怪，军队运转速度最慢，金融和舆论体系运转的要快得多。 说完后，台下开始安静起来。 “只是同时在两个地区开战，他们有些过于疯狂了。” “不会失败的。”对方语气冷酷。 等到早餐结束后，他们来到会议室，周丹进西装革履，已经等候多时了。 所以我们只要不在今年失败，那么要去面对这一切的就是象党。” 只是16年那一次的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继任者的不按常理出牌更是让绝大部分华盛顿的政治动物们感到厌恶。 “先生，现在发动战争是错误的决定，不管最终结果是胜利还是失败，都将造成联邦实质性的损耗。 至于人们的真实感受不重要。 大家都是资深人士，只需要说到这里就够了。 哪怕是艾森豪威尔，也不想得罪这庞大的利益集团。 “他们说的是合作，你需要表现出你的实力。” 为此他找了no.2，对方也是心腹。 对方说：“没错，你发现了，我们没有胜算，所以我们需要为四年之后的大选考虑。 这也是为什么驴党哪怕没有从政治献金上获得军工复合体足够的支持，他们也能从资本市场上把这部分亏空给弥补回来，甚至远远超出。 陈元光打断道：“等我讲完后欢迎各位提问。” “如果各位对我们的航天项目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有一些共同研发项目，和一些机构只招收本国人不同，光甲航天会做一些国际化科研合作的尝试。 他语气中充满干涩。 而上次失败，正是因为他们技术更新迭代，之前的技术机密无法指导后续的更新迭代才会失败。 所以他们压根不信。 “考虑到我们采用了大量的新技术，所以我不敢保证它的发射会是百分百成功，只是希望它万一在天上变成了一朵绚烂的烟花，那么希望大家能够给一点时间和鼓励。” (本章完) 小提示：按【空格键】返回目录，按（键盘左键←）返回上一章按（键盘右键→）进入下一章 第172章 上课 “可回收火箭这条路走通之后，有很多商业航天公司和国家航天机构都有立项和研究。 我们应该算是除spacex外，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的机构，在很多方面我们都会比spacex做的更好。 所以我们的研发投入非常高，并且这种研发投入是持续性的投入，我们不会因为说可回收火箭或者其他技术能够满足当前需求而停止投入。 按照太空采矿的远景来说，当前的技术还有很大可改进空间的。 也正是因为太空采矿，所以我们会把可回收火箭的设计重点放在智能化和灵活度上面” 陈元光对开拓者二号各方面的设计细节都如数家珍，连设计思路都毫不避讳地进行了介绍。 这些属于可以公开的内容，只要参数和制造工艺不公开，有设计思路也没用。 阿根廷人也挺惨，他有编制，但是只能算半個。 “你真的相信华国人所说，他们的技术比spacex的猎鹰九号更先进？”当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劳尔问道。 华国此时的舆论都放在陈元光当选院士上。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想法不同，有想和阿美利肯合作的，有想和华国合作的，还有一些想和欧洲、大毛合作的，想自己单干的少之又少。 华国在航天领域花着比nasa少得多的钱，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不可谓不是奇迹。 不过有比没有强，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陈元光知道会不会是他要见自己，这倒也正常。 “比lvs更强？”劳尔自然知道lvs是什么，他很了解这玩意。 “人家的二十岁已经是院士了，我考个研都得考两回。” 这种就属于声望任务，经济效益有限，但能够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相信他们的技术发展很快，但是比spacex还要更厉害？”劳尔依然不信。 简单来说，lvs就像是事先拍摄好的高精度地图，然后跟机载系统拍摄的实时地况进行对比避障。 “像前几年华国人发射的火星探测器，他们在探测器的避障功能上比阿美利肯的lvs着陆器视觉系统要强得多。” 很多时候他们的投入价值有限，更多是为了保持一定的竞争力，把这帮人给养起来，避免掉队。 充其量是半智能，它无法离开事先规划好的路线。 就和spacex对外公布了大量猎鹰九号的相关资料，外界也无法逆向破解是一个道理。 陈元光一时语塞，别说第三世界国家，就连发达国家在航天领域也几乎不可能追上前面的阿美利肯和华国两大巨头。 在他们眼里，spacex简直和神一样，颠覆了他们在航天领域的认知。 “当然，和阿美利肯人先做后说不同，他们总是默默做完，有了成果后再说我们做到了哪些事情。”作为玻利维亚人，哈维和华国人没少打交道，他们一直和华国在航天领域有着广泛合作。 曼加里安只是在火星外太空轨道上。 华国第一个火星探测器是萤火一号，当时因为华国没有自己的深空探测器，所以是和大毛合作，搭载的是大毛的福布斯土壤号，结果发射后未能成功变轨进而坠毁。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劳尔说。 光甲航天能够拿到欧洲订单，但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且得是法兰西这样天然和阿美利肯不那么对付的国家才会切一小块蛋糕分给你。 之前阿根廷的航天工作隶属于科学技术和创新部，现在这个部门已经被裁撤了，他们自然也被合并到其他部门了。 “能不能搞个首席院士出来啊？我想看到光神成为首席院士。” 不管是遥感卫星、通信卫星、侦查卫星、气象卫星等等，这些都是国家层面的需求。 “诺奖不发给光神，我们自己给荣誉，还有谁比光神更实至名归的？” 欧洲都有欧洲航天局来统筹整个欧洲的航天事业发展，英格兰哪怕脱离欧盟，也没有离开欧洲航天局。 自己找上门来的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国外更尊重科学家的回旋镖飞回来了，还有没有什么更大的活？” 陈元光则是乘坐华国方面安排的专机飞往燕京，参加院士的颁证仪式。 而阿根廷的通货膨胀可不是开玩笑，养老保险和存款压根无法抗住风险，他只能指望自己在阿美利肯银行里的存款能够让他安享晚年。 阿三为了体现自己的技术研发实力，猛吹了一通他们的曼加里安火箭探测器。 能够一定程度上决定区域性联盟的技术路线，给的权力不可谓不大，可见陈元光在全球范围内的舆论以及声望。 存款在阿美利肯，自然不希望看到华国太强。 陈元光在介绍完之后说道：“各位有什么问题欢迎交流。” 还有各种各样的条件，比如技术转让，其他发达国家就更别想了，霓虹、高丽、英格兰这些地方的火箭发射订单压根轮不到光甲航天。 哈维尔看了对方一眼，这位一直以来都致力于成立区域性技术联盟。 在当下商业航天机构开始愈发活跃，流入到航天领域的资本也越来越多和越来越普遍，然而在航天领域的需求大头来源仍然是政府机构，而非商业航天公司。 “正是陈先生的大力支持，给予了我们自主研发的信心和勇气，未来我们会和光甲航天保持紧密合作” “可拉倒吧，光是奥本海默的下场还不足以证明国外和国内没差别的话，那美剧里nerd无一例外都是在校园生态链里占据底层生态位还不能证明一切吗？ “你应该也看到了，使用lvs的曼加里安已经坠毁了，华国的探测器还在火星轨道上呢。 微博上相关词条被顶上了热搜，你去搜索词条，最热的一条微博还得是拉踩： 后来南美部分国家成立的区域性航天联盟成立的时候，发起者在成立仪式上还特意感谢了陈元光：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还要大” 下飞机后，由赵局亲自来接陈元光，“元光，这次除了颁证仪式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给你。” 至于未来米莱会不会发疯把整个航天口的人全部给干掉，谁也不知道。 反而在国外媒体上，开始他们不喜欢用华国马斯克来形容陈元光，现在则是上杆子要这样称呼。 我们把它比喻成科技树，这些分支上的果实摘下来之后，可以考虑朝着这个方向继续前进，试着去摘同方向更高的果实，或者去探索其他方向的果实。 陈元光说完后，那位官员问道：“陈先生，如果我们后续成立航天领域的研发联盟的话，光甲航天是否愿意和我们合作。 能够说服南美的这帮国家，那么诸如东南亚、非洲也不在话下。 再没有像华国这样如此尊重科学家的国家了。” 陈元光分给他们的时间只有一上午。 从光甲航天成立后，外界喜欢把陈元光形容成华国的马斯克，一开始华国媒体也喜欢这样类比。 一个是巴西经济状况相对良好，二来他们在航天领域已经取得了一定成就，已经成功研制并发射了多类卫星。 另外我觉得可以成立区域性的联盟，进行联合研发和技术共享。” 要知道spacex连火箭结构都公布了。 开拓者二号的成功发射没有在华国引起太多的水花，因为失败才是新闻，成功算不上新闻。 “当然，为什么不相信呢？”哈维反问：“华国人在航天技术上发展非常快，远超我们之前的认知。” 也就航天爱好者们发了几条微博庆祝一下。 哪怕他是官员，依然有可能失去自己的岗位。 该微博很快评论数就过百了，下面网友调侃道： 因此发达国家以外的订单对他们来说显得格外重要，这些地方不如发达国家有钱是一回事，他们有着旺盛的火箭运输需求又是另外一回事。 同时陈元光说这些也是给在座各位官员们信心，让他们知道开拓者二号的优势，算是一场由陈元光亲自出马的顶级推介会了。 也正因如此，当年才被阿三拿自己用阿美利肯技术入轨成功的曼加里安反复嘲讽。 其中想自己单干，成立区域性联盟最大的号召者就是巴西。 “我认为应该务实一点，先从一些基本需求入手，尽可能提高自主可控程度，比如说遥感卫星、气象卫星、通信卫星这些更符合实际需要的技术入手。 “你还别说，要是光神被干掉了，哪怕打破规则，阿美利肯都会逼着瑞典给个诺贝尔奖，奖的是你总算噶了，你要不噶我们都得噶。” 自从陈元光成功研发常温超导后，华国媒体逐渐不这样叫了，因为他们觉得马斯克不够格，拓扑半金属之后这种说法在中文互联网上彻底绝迹。 lvs着陆器视觉系统是通过比对轨道探测器拍摄的火星表面图像调整着落位置。 要是光神去瑞典敬酒，恐怕去年的诺奖评比就不是这个下场了。” 劳尔满脸不敢相信：“要知道之前华国在11年的时候还需要依赖我们的探测站。” “怎么回事，我以为去年是回旋镖大年，今年怎么感觉也这么多回旋镖。 所以我们对华国的技术很有信心，更有信心的是莱特，莱特就是莱特，他可不是华国的马斯克。”哈维尔最后总结道。 哈维尔站在他旁边，听到后叹了一口气：“如果那样，你们恐怕得担心的是，被你们那位总统把伱们连人和技术一起，打包卖给阿美利肯公司。” “怎么回事，gz们不是一直说霍金来了都得敬二两酒吗？光神这次评上了两院院士，是给谁敬酒了吗？ 我们追光者第一个不放过他！ 另外诺奖没能评上，是不是因为光神没去瑞典敬酒？ 因为随时有可能被裁撤。 那就是你如何看待像我们这类在技术和投入上并不算雄厚的国家，在航天领域的投入应该如何去做权衡？” 我们主要希望由光甲航天来担任技术顾问，以及帮助我们进行技术规划。” 结果阿三们来了没多久，曼加里安就坠毁了，而华国的天问不仅成功入轨，并且还成功登陆火星了，火星车都在火星上跑了。 而当他们亲眼见证了开拓者二号如此庞大身躯的火箭发射成功后，劳尔喃喃自语道：“要是我们有这样的火箭，我们恐怕也不用担心被整体裁撤了吧？” 唯一的遗憾就是陈元光本人无法亲自到现场。 因为当年阿三航天口来阿根廷忽悠过，他们试图把光辉战斗机卖给阿根廷，抢华国枭龙的订单。 因此劳尔从去年开始，整个人都很抑郁，失业风险随时有可能降临到这老头身上。 靠着这场秀，从这帮南美国家手里一共签下了3.2亿美元的订单，还分了三年。 “陈先生，在技术上你已经介绍的足够详细，包括多发动机捆绑式的动力系统、垂直回收导航制导的控制系统、回收着陆缓冲上是如何设计的、以及海上发射船里部署的地面一体化测控系统等等。 反而南美这些国家，大家在航天领域各干各的。 陈元光听完后颇感兴趣，“可以考虑，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次非常有意思的尝试。” 一开始觉得陈元凝光不够格，后来又希望给外界营造出，陈元光不如马斯克的错觉。 这也反应了双方地位的转变，以及阿美利肯媒体们的挣扎。 华国的技术是直接依赖实时探测的光学图像去筛选出安全着陆点。 比如说遥感卫星的自主设计。 “那恐怕得喝死，喝死之后给个身后荣誉。” 在技术上，我相信光甲航天的技术一定没有问题，或者说我相信光甲航天的技术研发能力和持续投入的能力，我想问一些宽泛的问题。 要知道这是建立在华国无法从阿美利肯手里获得登陆火星的数据和经验，没有火星的大气、地形、重力等影响登陆的关键详细数据情况下成功的。 “您说。” “上课，大佬们专门抽出了一上午的时间，希望由你给他们上上课，上课内容由你来定，自由发挥，不是命题作文。” (本章完) 第173章 如何在这一轮的技术革命中实现反超 “给大佬们上课？我？”陈元光疑惑道。 赵局长说：“没错，就是你，别太惊讶，你有这个资格。 给大佬们上课不是什么稀罕事，从很多年前开始，就开始找一些专家学者来给大佬们讲课，这已经形成了传统。” 陈元光说：“我倒不是认为我没有资格，如果我都没有资格的话，那整个华国想必也没有多少人有资格了。” 这种话从陈元光嘴里说出来，结合他的年龄和成就给人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赵局长丝毫没有感到被冒犯，他觉得很新鲜，自己单位的年轻人可不敢这么和他说话。 “只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在于，很突然，我在燕京呆不了多久，按理来说这种讲课不应该提前很久通知，给讲课的人比较长的准备时间吗？” 陈元光停顿片刻后说：“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本身这么突兀，有点不够严肃。” 赵局长在听到安排的时候同样感到惊讶，因为上课不是什么稀罕事，几乎每年都有类似的集体学习。 但之前每一次都是会有一个课题的，要么是大佬们选择他们感兴趣的课题，要么是相关部门递一个课题表上去，让大佬们选。 像这种由讲师完全自由发挥还是第一次。 赵局长很清楚记得第一次见陈元光，当时他还只是一名技术官僚，现在都已经被提拔成副局长了。 当时陈元光把常温超导给做出来后，把他们可是累的不轻，所有条线都动起来了，外部势力的暗子们动静也不小，他们那次不仅保护了陈元光及其家人的安危，还挖出不少大鱼。 老赵能往上升这关键一步，和那次的事情有很大的关系，这导致他对陈元光有不小的好感。 因此他不介意泄露一些信息给陈元光： “你说的倒也没错，之前其他专家们去讲课，都会预留很长一段时间，少则准备半年，多则准备一年的都有。 像社科院的专家们，一般都会准备很长一段时间，要事先排练好几遍，为的就是讲课的时候不出错。 但是考虑到你的时间宝贵，大佬们不想浪费你的时间，准备的过程也很消耗精力，所以让你讲自己想讲的，可以随意一些。” “好，我一定好好准备，具体时间？”陈元光问。 赵局长说：“具体时间等我通知吧。” 等到酒店之后，陈元光把这件事和林甲说了后，林甲笑道：“这是好事啊。” 陈元光难得来燕京，林甲现在同时在小米汽车和光甲航天任职，所以她在两边都有办公室，经常性的两边跑。 陈元光不解道：“我当然知道这是好事。” 林甲说：“我想我理解的是好事和你理解的好事本质上还是有所不同的。” 陈元光对这方面的嗅觉显然不够敏锐，林甲则要擅长得多： “这其中最关键的是赵局让你随意一点。 因此这次见面与其说是上课，不然说是大佬们和伱单独的一次见面会。 所以讲什么不重要，见你很重要。 你给华国带来了太多惊喜，还这么年轻，你已经充分表现出了自己的价值。 因此他们需要对你有所表示，金钱、地位、权力这些你都不在乎，不就只能打感情牌了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能获得他们其中某一位甚至某几位的联系方式，你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联系到他们。” 陈元光听完后觉得很有意思：“这是不是某种意义上的免死金牌？” 林甲说：“之前不是有段子，我被判了死刑，在行刑前如果实现了光刻机技术突破，能不能变死缓么？ 在我看来你早就有免死金牌了，这次的话算是一个专属于你的特别沟通渠道。” 陈元光：“看来我还是低估了我的重要程度。” 林甲说：“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作用比当年的五个师还要更大。 现在已经不是五十年前，科技进步导致的战争规模和造成的破坏程度愈发不可控，五大流氓们几乎不可能亲自下场。 大毛属于极其罕见亲自下场了，纯纯被逼无奈。其他几位充其量就是小范围低烈度，打的表演赛，哪有像大毛这种生死战。 结果却是老大被逼下场了，老大甚至认为打gaza起不到作用，还要和iran做上一场，要知道iran可是工业国，打工业国的难度可要远超打非工业国。 他们被逼到这个地步，我认为完全是你的功劳。” 国外关于阿美利肯亲自下场有非常多的说法，他们会把陈元光主导下的华国技术突破当成其中一个重要因素，但也就是因素之一。 除了这个重要因素外，还有很多因素，比如阿美利肯自身货币宽松，经济问题，大选危机等等。 而在华国自媒体上，则把阿美利肯下场和陈元光直接联系起来，认为是陈元光以一己之力逼的阿美利肯不得不下场。 林甲认同这个观点，因为她能够接触到的信息源更多，她能够清晰意识到，国外媒体解读的种种原因，背后都和陈元光有关。 “好吧。”陈元光此时想到了未来世界的阿尔法，和阿尔法相比，阿美利肯的统治体系简直和纸一样脆弱。 他转念一想，也许只是他见识到的现状下，这一体系太脆弱了，换成三十年前，它也一样坚固。 但是从保质期的角度出发，那还是阿尔法更强。 阿美利肯的体系下大量寄生虫的存在，他们借这个体系为自己牟利，阿美利肯优先永远只是一句空话，却没有人能够欺骗阿尔法。 这就是本质的区别，一个系统运转过程中的损耗越小，它的保质期就越久，人工智能的特点让他把这个损耗降低到了极点。 “我看你开了抖音，你抖音评论里全部是关于我的问题，要不要我出境帮你做一期问答？”陈元光问。 加入小米后，林甲没多久就开通了抖音账号，为了打造自己的个人ip，以及做一些小米汽车的营销。 林甲开通抖音和微博之后，迅速成为整个小米体系里除了雷君以外，粉丝数最多的高管。 难得的年轻美女，加上和陈元光之间的关系，很短时间内吸引了非常多的关注，虽说网友们压根不会在她的评论区下面关心小米汽车，大家都关心陈元光。 前不久她发了条开着ultra自驾体验的视频，评论区里全是： “光神开什么车？光神要是开小米，我就支持一辆。” 小米的高管希望她说陈元光也开小米，问题是雷君送陈元光那辆ultra，被陈元光送给他爸了，陈元光自己坐的是华国方面安排的帕萨特。 本来想安排红旗，为了低调特意安排的帕萨特。 华国的三四线城市，帕萨特是某种意义上的标配。 只是给陈元光安排的帕萨特有点特殊，回比你从4s店里能买到的正常版本大一圈。 “林总，光神这次评上了院士他的心情如何？” “林总，能不能让光神出境？” “林总，注意别对光神太粗暴，对光神温柔一点。”这种评论是最绷不住的。 林甲摇了摇头：“不用，你还是别在我频道出镜。” 陈元光不解道：“为什么？因为你不想给小米流量吗？” 林甲解释道：“不是，我是小米汽车的副总裁，怎么可能不想给小米流量。 而是因为你出镜的话，有心人能根据蛛丝马迹猜出你的位置。 比如说我们现在在酒店，给你随手拍个视频，我们所在酒店很有可能被猜出来，甚至连房间号都能给你定位得大差不差。 到时候来一手投毒或者什么其他盘外招，没必要没事找事。 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林甲接着说：“至于抖音运营，不需要你出镜，我也没问题。 哪怕不需要你出镜，我也可以谈论和你有关的事情。 而且本身做自媒体，无非几点，要么信息差，要么贩卖焦虑，再不济就卖一些自身特点，才艺、外貌、技能都属于这一类。 我能主打的就是信息差，关于你的一手消息只是信息差的一部分。” “各位大佬好，第一次给各位讲课，有点紧张，我光是选题都犹豫了半天。” 陈元光穿着林甲给他选的西装，整个场馆很典型的装修风格，人数比陈元光想的还要更少，排除坐在旁边的工作人员，真正听课的就只有那么寥寥数个。 “元光，不用紧张，我们在座的今天都是你的学生，我们都是久仰大名啊。 你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你了。” 陈元光感到惊讶：“真的吗？那时候我好像还不是很出名吧。” “那时候***在做述职的时候把你当成了华国年轻人勇于创新，积极进取的案例给我们做汇报。 我当时还特意问了他，你后续的安排，他跟我说你要去阿美利肯读博的时候，我还和他们说我们需要研究怎么样能够把国内的研究生教育工作做深做扎实。 让我们国家的人才能够留在国内就能享受到顶尖的研究生教育，而不是我们顶尖的大学生读博只能去国外。” 这话说得，陈元光都能想象到当时述职者的心理压力有多大，本来把他当成案例说是为了表现自己工作做得多好，结果被反问就给问住了。 “啊这。”陈元光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不过元光你不用有压力，我不是指责你选择出国读博的事情，而是说我们国内的研究生教育对于顶尖学生来说吸引力不够，是我们的工作做得不够，而不是年轻学生们选择有错。 再者你毕业后选择回国创业已经充分说明了你的爱国情怀。” 陈元光点头道：“相比西餐，还是中餐更和我胃口。” 这话一说，大佬们都笑了。 大家读懂了陈元光的潜台词，他不想掺和到政治这一摊子里去。 学而优则仕在华国从来不是一句空话，有不少学者都在做出成绩后走上仕途，并且升迁得非常快。 在座的各位大佬里就有案例存在。 陈元光明显回避了政治话题，算是表明了他对这条路不感兴趣，不想卷入波云诡谲的漩涡中。 “那就好，元光，那今天还请你来给我们讲讲课。” 开头闲聊几句后，陈元光觉得自己明显要放松很多。 大佬也是人，他也没啥好担心的。 “我今天的讲课主题是华国应该如何在这一轮的技术革命中实现反超。” 这话一出，在座大佬们眼神中明显透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陈元光，人的名树的影，他来讲这个课题再合适不过。 在今天讲课之前，大佬们都再次看过了陈元光的个人简历，把简历完整看一遍之后，会对陈元光在科研上的成就惊叹不已。 “在来之前，我在开院士大会的时候，特意找到陈纯院士，因为我听说他来讲过两次课。 我想他比较有经验，于是请教了他，讲什么比较合适。 他两次分别讲的是区块链和数字经济。 他和我说介绍技术，然后讲应用和发展趋势，比较合适。” 陈纯是浙大信息学部的主任，华国在人工智能领域的领军人物。 和陈元光单独给他两个小时时间讲课不同，陈纯讲课都是和别人一起，在一个综合性的论坛上有那么四十分钟左右。 陈纯那种属于拼盘演唱会的嘉宾，陈元光这属于个人演唱会，差别还是有点大。 陈元光当然不会说我和他时间不同，所以我不能照抄他讲课的模式，而是说道： “我想了想，如果是这个的话，一个是我可以讲的内容有点多，钙钛矿、疫苗设计、拓扑半金属、常温超导、商业航天等等，可选择面太广，我很难从这么多课题中选出大家都感兴趣的课题。 所以我想了很久，觉得与其讲具体的内容，不如把视野打开，讲一些更宽泛，更能帮助各位打开思路的内容。 如果未来华国在技术上实现对发达国家的全面突破，那么我想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在。” 陈元光的开场白成功提起了所有人的兴趣。 (本章完) 第174章 元光，你来说说该怎么办吧 “首先我想讲讲为什么说这是技术革命。 一直以来阿美利肯都习惯性在媒体上渲染人工智能是未来技术奇点，这一技术奇点实现后，掌握人工智能技术的国家会和没有掌握人工智能技术的国家会拉开难以弥补的差距。 同时人工智能替代劳动力，又会帮助劳动力昂贵的发达国家实现制造业回流，进而打击我们国家的制造业。 也正因如此，阿美利肯对人工智能寄予厚望的同时，也在想尽一切办法打击我们的人工智能技术发展，在各方面进行围追堵截，芯片就是他们围追堵截的核心。 这是过去几年时间里，阿美利肯构建的战略核心逻辑，他们需要靠ai维持甚至是拉开在科技上的优势，要靠ai实现制造业的回流，需要摆脱对华国制造业的依赖，让全世界都摆脱对华国制造业的依赖。 而这也是我们所恐惧的事情，因为老实说我们的自然资源禀赋并不算优秀，如果被迫失去全球市场的话，我们会陷入非常困难的境地。 那么他们的战略可行吗？当前是否处于技术革命阶段，技术革命又是否如同阿美利肯所定义的那样？ 我下面要说的，都是基于我的角度，给出的我本人的一些思考，希望能够给各位一些借鉴。” 陈元光在选题的时候犹豫了非常久，因为未来是平行时空，和现代时空并不是完全一致，这也导致你无法借鉴关键历史节点去警示，当然即便一模一样，陈元光也不会去讲这些。 把讲课内容局限在技术发展历史上就很合适。 以蒸汽时代过渡到电气时代，有一些科幻作家写过类似如果人类没有发现电，那么会发展出复杂而繁琐的蒸汽机，构建出一个蒸汽朋克的时代，但是这在现实世界中是不可能发生的。 因为电的可观察性决定了，人们早晚会发现电的优势，进入到电气时代，区别只是时间早晚。 技术发展需要的时间会有差别，选择正确的道路会加速这一进程。细节上也会有差别，但根本演化进程是没有差别的。 “我认同这一观点，那就是我们现在正处于这一轮技术革命的早期。 并不是只有ai能够加速科研的进程，互联网技术、现代交通体系、通信体系等等，这些加速了科学家之间的交流、知识的共享，降低了试错成本。 这些都加速了科研的进程，只是因为现代科研的问题越来越难，问题愈发细分，大众容易理解的重要问题被前人解决的差不多，各种吸引人们注意力的东西存在，导致科学家很难靠科研成就破圈。 从互联网发现以来，人们在很多领域都有大量成果涌现，我们的生活被前所未有的改变了，这种改变的速度甚至还在加快。 现在我们正处于这一轮技术革命的早期，这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我认为这轮技术革命的核心绝不仅仅是人工智能。 如果说第一轮技术革命的核心是蒸汽机，第二轮是电力，第三轮是计算机技术的话，那么第四轮显然会更加的多元化。 从技术发展过程也能看出来，蒸汽机的核心都是围绕蒸汽而来，无非是蒸汽在不同应用场景的不同表现形式，蒸汽应用在火车上就是蒸汽火车，应用在船上就是蒸汽船，在纺织上则是蒸汽纺织机。 而电力，它的模式要更广泛，电力本身之外，还有电池、石化工业等等，它有更多的技术点突破。 第三轮就更多了，芯片、网络、软件等等，而到了第四轮怎么都不可能只有人工智能这一项技术。 阿美利肯渲染人工智能技术的重要性，某种意义上这是他们在新时代从华盛顿到华尔街根据自身需要，不约而同地构建的战略欺骗计划。 他们先把自己给骗过了，反而是一些企业家会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不经意间透露些许真相。 能源和基础材料的突破是ai突破的基石。光芯片技术突破都不够，哪怕英伟达芯片的算力再提高十倍，芯片之间的网络连接不用更低延迟的材料来互联的话，它依然无法达到宣传中的效果。 这个过程会非常漫长，需要大量配套技术实现突破，我认为这其实不是人工智能时代，而是太空时代，人们真正意义上走出地球，大规模利用太空中的资源。 人工智能只是其中的重要篇章。” 陈元光这些话说完后，大佬们频频点头，有顶级科学家下定论，无疑能让他们放心不少。 大家都很清楚华国和阿美利肯在技术上有差距，而且还是不小的差距。 大家更明白了，陈元光为什么一直要做太空采矿这样的项目，这是他的知行合一。 “常温超导、机器人、半导体、人工智能、超级计算机、核聚变、清洁能源等等，这些都会是关键点，阿美利肯可能在某些个领域实现领先，但是不可能在所有领域实现领先。 同样的，对于我们来说，我们目前在常温超导和清洁能源上是领先地位，在半导体上已经一定程度上实现了突围，拓扑半金属是非常重要的技术，我们可以依托该技术逼迫一些外国来找我们合作。 光刻机领域之前的龙头尼康，这是一家霓虹企业，他们已经在私下和我们进行接洽，这家霓虹企业对于合作的渴望非常迫切。 光刻机，目前华国离搞定全国产的28nm都还有一定距离。 而要是和霓虹的尼康合作合作，我们能够把拓扑半金属的工艺制程很快突破5nm，拓扑半金属的5nm等效换算成硅的话，相当于制程直接突破下了1nm，我们可以用更小的单位pm来形容了。具体和几pm等效不好说，因为做硅的西方国家们他们自己都没不敢去想，到了pm之后芯片算力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强度。 这些是我们的优势，因为我们很难在所有领域都实现突破。 前面有提到现代科学的细分领域越来越多，科学家干的活也越来越具体。 细分领域这么多，资源是有限的，到了今天，要是想在所有领域都自研，自己突破，这太难太难，几乎不可能。 阿美利肯做不到，我们同样做不到。 我们也许未来能做到，但是现在是做不到的。 从本质上来说，这也是生产力决定的，生产力决定了我们最多只能有百分之多少的人培养成科研人员，这个数量很有限，进而决定了我们投入到研发中的资源有限。 这里的科研人员可以是大学、研究所、学术组织的科研人员，也可以是企业的科研人员，很多时候企业的科研人员战斗力还会更强。 所以，我们要是想在这一轮技术革命中实现优势，我们需要把资源投入到关键技术的研发中去。 靠着关键技术研发突破，来控制整个产业链发展。” 陈元光觉得有必要举点例子来说明这个想法。 “还是讲光刻机吧，我感觉大家应该对光刻机最熟了。” 在座各位都露出微笑，很明显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光刻机都经常上neican。 像当年紧急成立的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也就是坊间传闻的大基金，大佬们都印象深刻，一期募资了一千多亿，二期募资了近三千亿，两期加起来超过了四千亿，间接撬动的社会资本更是超过了万亿规模。 更重要的是该基金的早期高管们一大半都进去了。 某位大佬把这拿来当成典型案例讲过。 “如果回到千禧年，我们有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要想全产业链把光刻机给搞出来，这几乎不现实。 像蔡司和cymer，前者做镜头，后者做光源，想买他们不可能。 而我们可以选择去把控最关键的技术，比如说光源。 控制整个供应链上下游做不到，那么把资源集中在光源上，这样就能保证其他国家离开我们，也无法把光刻机给造出来。 而阿美利肯可以让其他国家的企业妥协，要求他们配合，听他们的话，把企业搬迁到阿美利肯本土去。 但是他们无法这样要求我们。 在大量领域，集中资源做关键技术的攻关，然后大规模应用，来实现在技术领域的反超。 现在钙钛矿已经达到效果了，因为钙钛矿是很热的领域，我们率先实现大规模工业化之后，国外光伏企业并没有放弃钙钛矿电池的研究。 他们甚至在工业化量产上实现了一些突破，但是没用，因为他们的技术没我们的好，无论是良品率还是光电转化效率上都不如我们。 简单来说，因为技术差距，用国外自研的钙钛矿投入100块只会产生1块钱利润，而用华国的技术，投入100块能产生6块钱的利润。 这个差距还在随着华国量产的铺货而进一步提高，这逼的国外企业不得不放弃。 而我们掌握了钙钛矿技术，就在光伏产业上掌握了主动权，阿美利肯不得不给华国的钙钛矿技术开绿灯，让我们紧急进口。 这就是掌握关键技术的好处，我们能够深度嵌入到未来技术革命后全球产业中去，甚至因为我们的技术是关键技术，能够分到更大的蛋糕。 我的讲课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各位抽空，下面是答疑环节，欢迎各位提问。” 陈元光说完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大佬们很给面子。 “元光，你讲的很好，我们都老了，虽说很多都是理工科出身，但是在对前沿科技的认识上肯定没法和你比。 所以我还是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你。 那就是你刚刚提到的关键技术突破，按照我的理解，是不是越是关键技术，它的研发难度就越大？” “一般来说是这样。”陈元光点头。 “而按照我的理解，现在的科研环境，其实是唯论文论，有论文才能评教授、评各种头衔，如果学者们去做类似的关键技术前沿研究，他们在物质条件的获得上就天然弱于其他做更简单问题的同行。 他也许做一辈子都没有成绩，但是能力却比其他学者更强，而其他做容易课题的学者，他们在物质条件上要比这些学者更充裕。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的科研评价体系，对于攻克关键问题是存在不适配的情况。 而摆脱唯论文论的评价体系，一样会有问题，那怎么判断谁能力更强呢？是不是只能依赖于同领域已成名的专家来给定论，谁更强，谁更弱？ 那么前者是科举制，后者是举孝廉，前者固然有问题，后者更不妥。本身学阀已经够被青年学者们诟病了。 我们应该怎么做，能够实现你所描述的目的，又能够避免评价体系主观化的困境。” 陈元光觉得有点被问麻了，他连企业管理都不怎么亲自下场，这种涉及一整个管理体系的问题，有点太难为他了。 这下真成“啊，我？”了。 (本章完) 第175章 惊艳的设计 对方提出的几乎是一个世界性难题，它的存在和华国各方面现状息息相关。 这其中有非常多的因素导致了这样的现状。 类似的问题不仅存在于华国，在阿美利肯同样存在，大家都得去卷数量不多的tenure，而且随着学历贬值，tenure越来越难拿。 而你要是想评tenure，要么大佬担保，这里的大佬光有成就还不够，还得有足够的影响力；要么就是你有足够优秀的成果。 做一些困难课题，是很难在年轻时候发论文的。 反而是所谓灌水会更容易取得成绩，发足够多的文章进而走上人生巅峰。 也正因如此，在博士阶段选导师显得格外重要，导师的学术品味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你的未来发展轨迹。 导师能够帮助你选择一个好的方向，给你选择合适的课题，让你在博士阶段能够有拿得出手的成果，博士毕业后这个方向可以一直挖掘下去，既保证了下限又保证了上限。 然而能遇到这种导师，是极小概率事件。 陈元光把现状在脑海里迅速过滤了一遍，他知道大佬提问是一次考试，考好了也许会给他带来意外收获。 避免这种问题，由人工智能来把关是最好的。 因为哪怕是他，有未来作为参照物，也不可能能够了解每个学者做的东西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在现实世界中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为什么说哪怕有未来做参照，都不可能做到。 因为你能知道这个方向有没有前途，但是不知道他到底做的怎么样，或者说也许这个方向在未来被更有希望的方向给取代了，但是它在发展过程中仍然有不小的价值。 比如人类未来真的把油车给干掉了，全是电车，对于1950年的人类来说，油车技术依然有着巨大价值。 因此陈元光对此的解法是： “em老实说这非常困难。 在当下它缺乏能够从根本上解决的方案，我的建议是为年轻学者们解决住房问题。 这能一定程度上让大家有更多的耐心和更多的精力去做一些有深度、有品味的课题。” 陈元光接着说：“我刚刚想了很多解决方案，比如说搞一些重大问题，做这些重大问题的学者给予他们更大的支持力度。 又或者是组建专家评审答辩的方式，让学者们来讲自己做的阶段性成果。 这些办法都或多或少会有问题存在。 第一种谁来决定什么事重大问题，谁来决定哪些学者有资格来做这些问题，这些现在来看是无法解决的障碍。 而后者又会和您所说的举孝廉类似，专家们的权力过大，会让当前隐约浮现的学阀问题更加严重。 因此我觉得不如简单一点，给入职之后的青年学者发房子，给高校更多的编制，青年学者们入职，哪怕只是讲师，也分房子。 除了无法交易外，和其他权益一模一样。 国内房地产走到今天，最不缺的就是房子，而解决掉住房成本，对于青年学者来说，解决了他们最大的难题。 编制加住房，能够从根本上缓解大家的生存压力，让大家有动力、时间和精力去做一些更有深度、更有意思的问题。” 陈元光还没说完：“这种办法对我们国家增加的整体负担并不大。 本身基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边际效应愈发明显，而做这类基建，它可以一定程度上带动消费。” 陈元光的方案，两点，增加编制别那么卷，解决住房问题。 在座大佬们内心都觉得陈元光不错，方案很接地气，同时考虑的方面也足够多，包括国家财政的承受力度、基建边缘效应等等。 这个方案的话，损失的是地方利益，受益的是国家。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本来现在大部分地方卖地就卖不动了，高校青年教师是一波不错的韭菜，有能力有意愿帮房地产接盘。 现在给他们提供住房，帮地方房地产接盘的人那不就又少了吗。 “元光，某种意义上，就是提高高校教师这部分人的收益，通过大灌水的方式来满足他们的基本需求，进而让他们去追求更高层次的需求满足。” 另外一位大佬说：“元光的办法让我想到了马斯洛需求理论在现实世界中的实际应用。 帮青年学者们满足低层次的需求后，他们会自发去追求更高层次的需求。” 陈元光点头：“这么说也没错，大水漫灌之下，总是会有一些人有耐心、有意愿、有动力做出更多的成绩。 增加编制是提高基数，解决住房问题是提高这类人群的概率。” 没人问这样搞是不是过于倾向青年学者了，但陈元光还是主动解释道： “至于外界会不会认为，这样做过于倾向于青年学者，我觉得这同样可以从几方面来看。 一是本身我们国家对学者在社会地位上一直是有倾斜，之前是社会地位够了，经济支持力度不够，现在无非是把经济支持力度做了弥补，住房也没有交易权，这并不夸张。 二来也是促进民间科研风气，让更多的人投身科学事业，他们即便最后不能成为科学家，也能成为工程师，能够为华国制造业的升级转型提供助力。 三来是，能够卷到拿到高校编制的这帮人本身也是付出了极大努力，给予相匹配的待遇，能够让他们不那么着急。 着急着把过去努力变成现实世界中的收益。 如果我是这些人，我花了十多年的苦读，最终把博士后读完，最后一年二十来万的待遇，还是三年考核非升即走，我觉得我很难能够静下心来做一些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无论是灌水还是一些学术造假都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产生的。” 提问的大佬点了点头，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我们会认真研究你的方案的。” 见陈元光说得这么接地气，大家的提问也开始踊跃起来。 “元光，前面伱有提到，我们和其他国家合作，我们去掌控关键技术。 就以你刚刚举例的光刻机来说，我们和尼康合作，打造出了适配拓扑半金属的光刻机，然后开始大规模生产。 一切都很顺利，到了这个时候，阿美利肯禁止尼康和我们合作，然后我们再掉过头来和国产企业合作吗？ 在不改变当今局势的前提下，在发达国家们企业无法对阿美利肯的命令说不之前，我们如何避免我刚刚说得这种窘境出现？” 陈元光感觉怎么一个比一个刁钻呢。 “我觉得这个问题的话得分几方面来讲，一个是和发达国家合作是为了把技术尽可能向它的边界去探索。 和尼康合作，我们可以把精度做到5nm，这不代表我们要放弃和申海微电子的合作。 我们同样会和申海微电子合作，继续推进28nm国产光刻机的研发。 相当于是两条腿走路。 我们的前提要建立在，国外不和我们合作，他们的损失一定比我们更大。 遵循这个原则的话，那么我们一定不会吃亏。 还是以我们和尼康的合作为例，尼康制造的拓扑半金属光刻机，只能卖给我们使用。 因为全球能够规模化制造拓扑半金属薄片的国家只有华国，我们在原材料端给它卡住了，尼康不和我们合作，他们的技术就是废纸。 所以我说关键技术，主导关键技术研发的企业或者机构，都得充分研判，该技术是不是能够把合作的国外厂商给拿捏住了。 包括像钙钛矿电池，我们对海外，都是只出售电池本身，不卖电池技术。” 按照陈元光的逻辑就应该这么干，现实中却有很多他无法理解的事情。 老大都在想方设法拖慢老二发展速度，而老二对于自己的直接竞争对手们，却完全没有类似的战略，对于一些关键技术出口要多大方有多大方。 最典型的案例就是华国转让了很多技术给阿三，这里面不乏关键技术。 甚至每年都要和阿三举办技术转移、协同创新与投资大会，很多制造业相关技术都卖给了阿三。 陈元光之所以印象如此深刻，是因为钙钛矿电池技术突破后，阿三以气候危机为由希望华国能够把技术免费转让给他们。 “气候友好型技术应被视为全球公共产品，应促进这些技术由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转移，推动新技术以可负担的价格在发展中国家应用。”阿三在哥本哈根的气候相关会议上反复重申。 林甲和陈元光讲的时候满脸不屑，认为阿三哪来的脸，后来她又找陈元光聊起过这件事，意思之所以阿三觉得华国会转让技术，是因为华国在技术转让上丝毫没有戒备心。 所以会给阿三造成什么都可以商量的错觉。 回到燕京现场，陈元光回答后，大佬们都懂了。 陈元光接着说：“我这其实是阳谋。 阿美利肯的反应越激烈越好。” 大佬们一下子就来兴趣了，“元光，来你仔细说说看。” 陈元光说：“非常简单的逻辑。 大家都知道越高端的技术，利润越丰厚，发达国家们为什么能够靠很少的劳动时间享受到丰富的物质生活，高端技术的掌握是重要因素。 而一旦我们能够在关键技术上实现突破，并且表现出愿意合作的态度，那么发达国家的企业是一定会来和我们合作的。 阿美利肯阻止没问题，他们阻止能让这些企业不赚这个铜板吗？显然不可能。 尼康和我们合作，少说每年也是几个亿美元的利润，阿美利肯不让他们干，他们就会不干吗？ 哪怕尼康不和我们合作，那其他企业呢？这其中最精妙的点在于，前面合作的企业，因为受到限制而无法和我们继续合作，而后面和我们合作的企业，会主动把研发和制造都搬到华国来规避限制。 我们和尼康合作被阻止，下一次佳能和我们合作的时候，他们不会再想着把一些关键零部件的制造和研发放在本土，而是会想着干脆全部都搬到华国来。 搬到华国之后，哪怕被限制了，他们也可以成立其他企业的方式继续和我们合作。 因此他们越是阻止，那么会有越多和我们合作的外国企业，把他们最关键最核心的研发制造都搬到华国来。 资本家尚且会把绞索卖给即将绞死他们的人，更何况这种合作是双赢，并不会绞死他们。 至于他们寄生的国家被绞死，资本家还会在意吗？” 陈元光说完后，某位大佬鼓掌之后，其他人也跟着鼓起掌来。 这是在讲课结束后鼓掌的第二次掌声。 “很好，元光，你虽然年纪比我们都小了几十岁，但在战略思考上却是不折不扣的大师。 这方法我们之前都没有想到。” 不是他们想不到，而是在陈元光之前，华国没有这个资本去运作这样的战略，你拿不出吸引外国企业的东西，你怎么去和他们合作。 现在是因为手上的牌多了，并且会随着陈元光越来越多，才能玩这一招。 “阿美利肯能限制我们，在过去他们是我们的老师，我们摸着石头过河，在未来他们还会是我们的牧羊人，把羊往华国赶。 元光的话给了我们很多新的思路，在做一些具体工作的过程中，要多思考，多结合理论进行研究。 现在局势如此复杂，我知道大家平时工作都非常多，但工作这么多的情况下依然不能放弃学习，要坚持学习，把学习贯穿终生。 理论和实际相结合才能把工作干好。” 上完课之后，陈元光在休息室百无聊赖，等赵局长来送他走。 他心想，要是拍个抖音，肯定热度爆炸，要是自己的是个震惊度兑换黑科技的系统，那还不起飞，要比现在这金手指给力多了。 陈元光心里吐槽道，要是有那玩意，也用不着想方设法争取更多支持的力量。 赵局长走过来之后低声道：“元光，今天表现不错，大佬要和你一起吃中饭，你吃完再走吧。” (本章完) 第176章 自然基金(5k) “呼～”回到住所后，陈元光瘫倒在沙发上，随即吐槽道：“这一趟整得比高考还紧张。” 林甲此时已经在住所等候多时了，她连忙问道：“怎么样？ 细说，我帮你分析一下。” 于是陈元光把今天上课的一些关键点包括后续吃饭时聊的具体事情给林甲一一道来。 “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回答的到底如何，反正最后给了我一个自然基金特别委员的头衔，我每年能够主导20亿的自然基金，这笔钱完全是由我一个人说了算，给谁、不给谁。 五年考核一次，我选中的项目效果好的话，经费上涨，效果不好的话，经费不变。” 林甲问：“是预算，还是说必须得花完？” 陈元光说：“当然是预算，第一年没有花完的话，转结到下一年。 大佬们的意思是，我作为华国在学术界和产业界顶尖科学家，让我去选择一些真正有价值的课题，用自然基金去资助他们。 这类课题从被选中到考核都由我一个人说了算，我感觉到压力非常大，每年20亿的经费，这不是一个小数字。” 自然基金，过去五年赞助了1500亿，平均每年要花个300亿，相当于从这300亿里抠了20亿给陈元光花，你提的主张，那么你来判断哪些技术关键。 林甲嗅觉足够灵敏，她迅速意识到这其中的权力有多大，五年一届，还有可能持续上涨。 “你的判断没错，这就是一次考试，你考试的结果会决定了国家层面对你的支持力度。 这个结果我不知道具体在大佬们预期中，算是哪个级别的奖励，在我看来绝对是80分以上才能获得的奖励。 在古代农民起义过程中，谁能给灾民们粮食，他们就会跟谁走。 自然基金虽说是国家拨款，但是具体发到个人手里是由你决定，这是非常大的权力，意味着大量学者将会受到你的恩惠。 某种意义上，伱将成为最大的学阀。” 对于这一到手的权力，陈元光没有林甲那么兴奋，他更认为这是一种负担，而不是权力。 陈元光无奈：“这么大的金额，我肯定花不完，我的精力有限，只会分一小部分到这上面去，怎么可能看得完那么多项目。 要知道自然基金评选，都是有初审、专家评审、会议评审多个环节组成，我哪里审的过来。 我在回来的路上查了一下，去年一共接收了30万个项目，最终资助了4万8千个，按照去年总资助金额300亿来算，20亿元也就意味着要资助3200个项目，这不是我一个人能管理过来的庞大数字。” 林甲说：“所以这是预算，没有让你全部花出去。” 陈元光点头：“你说得倒也没错，但有这么多预算，我觉得给了20亿的额度，最后我每年可能就花个几百万，这之间的差距未免有些太大，会不会不太好。。” 林甲说：“我觉得这是这场考试的延续，如果你想走上仕途的话，那就好好表现，如果你对仕途没有兴趣，那么哪怕拿低分也无所谓。 之所以会有这么夸张的金额设置，也是想看你知行合一的能力，在如何引导学者去做关键性问题上，你给的回答毕竟只是纸上谈兵，他们也许想看看你具体在做的过程中表现如何。 而给你每年20亿，让你去主导这些钱的流向，资源给你了，你自己也有想法，他们应该是希望你去大胆尝试。 这也是华国的典型做法了，给你在自然基金里面切一小块出来作为实验田，实验田的表现将决定后续围绕这一块整体要怎么开展工作。 如果干得好，不仅仅是20亿增加这么简单，你在这过程中使用的方法，后续会在全国范围内成为案例进行推广。” 陈元光听完后有些无语，意思是如果他干得好，就真要把他往学术界无冕之王的位置上推啊？ “林甲，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的办法就是我一言以决之，我觉得谁行就给谁，没有一个标准，完全看我的主观判断。 20亿也许花不完，我花几个亿的样子，最后五年为节点取得的效果非常好，那你国家会怎么做？” 林甲说：“那应该就是保持现状了，然后在重大科研相关问题上你的意见会变得非常重要。” 陈元光接着问：“其实我在想一个点，那就是每年20亿的扶持基金，不用国家拨款，我自己也能拿得出来，这样想的话，这件事的价值也没有那么大。” “不，元光，权力来源于资源的分配能力，你有非常强大的资源分配能力，如果你真的想做这件事的话，甚至都不需要自己掏钱，国内愿意捐款的企业会非常多。 像小米、华为甚至鹅厂，这些头部企业都不会介意捐钱给你做这件事。 但是组织是权力的放大器，连一个小小的社交平台，粉丝和博主这样弱联系的组织，都能把博主的权力无限放大，更别提国内最大组织了。 他给你提供的这20亿rmb的资金，实际效果会比我们自己掏一百亿都更好。 更何况每年固定20亿的现金支出，对我们也不是一个小数字。”林甲摇头，她显然不认同陈元光的观点。 陈元光还没想好要怎么去管理这20亿的自然基金，在院士大会结束后，全国的学者们都从自然基金处得到新的消息，之前没有申请的项目可以试试看自然基金里一个叫特殊通道的。 即便申请了自然基金，也可以再去申请那边的特殊通道，二者不重复。 此时已经是年中了，每年的自然基金申请早就截止了，一些学者有新的想法，只能申请学校、学院或者外部资金支持，所以这时候自然基金又提供了一个新的选择。 一时间大家都在打听怎么回事。 大家消息都很灵通，很快每年20亿由陈元光全权主导的自然基金项目，震惊了所有知道这个消息的人。 各路媒体都争相报道，因为这确实如同林甲所说，是前所未有的权力。 “据悉，自然基金委员会旗下自然基金新增特殊通道” “在坊间有外号光神之称的陈元光博士评上两院院士后，迅速获得国家层面的信任，由其主导高达百亿规模的自然基金” 在媒体口径里，每年20亿，五年不就是百亿了么。 数字够夸张才会吸引读者。 “国家层面这是不是有点太重视了？全部光神一个人说了算？哪怕是自然基金委员会的主任都没这权力吧？” “显然没有，自然基金都得经过一轮又一轮的评审，需要集体决策，至少是三个专家参与，前前后后评审专家过10也不稀奇。 像这种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情，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国家给的信任太大了。” “我作为苦哈哈的青椒现在能申请个8万元的省级经费已经谢天谢地了，光神居然直接就是20个亿，虽然不是他花，但这也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20亿，这未免有点过于夸张了吧？” 开始大家集中事情本身，认为这件事有些夸张，某种程度上突破了原有的运行机制。 后来开始慢慢变成抱怨和情绪发泄。 “我承认光神很牛，做出的成果我一辈子都做不出来，但这是不是太不合理了，他再厉害也只是在他擅长的领域，他怎么凭借着自己一个人的能力去判断所有科研项目呢？” “全权由一个人决定，这完全就不符合实际，又是哪个领导一拍脑袋做的决定？ 这就只会导致两种可能，一种是陈老板随便决定大家的生死，我相信这20亿陈老板看不上，不会去搞什么桌面下的交易，但是他拍脑袋决定大家生死也很致命，第二种就是他擅长的领域会获得前所未有的倾斜，材料、生物、化学这些他懂的领域会获得扶持，他不懂的领域申报材料直接看都不看。 后者会造成这些领域申报项目难度降低，对其他方向来说也不公平。” “我认可光神做出的贡献，钙钛矿电池、拓扑半金属，更别说常温超导了，这些都为国家做出了卓越贡献，为我们争取到了前所未有的战略空间，我也相信光神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所说为大家带来黄金时代是他的真实想法。 从我本人和我高中、大学、研究生阶段同学聊天的情况来看，这几年光伏行业的待遇有明显改善，哪怕是基层员工工资也最少涨了个30%，这绝对是光神的功劳，钙钛矿电池带来的超额利润让基层员工也享受到了。 但我仍然要说，直接把20亿拿给光神分配这是非常不合理的，哪怕国家每年拿20亿作为工资给光神，我都不会说什么，毕竟小米可是给雷总百亿rmb的期权激励，光神对国家的贡献远超小米。 但让他去主导20亿的自然基金投放，这和其他青椒们的看法一样，这不合理，对大家不公平，对光神也不公平。” 大家开始仔细思考后，大量负面声音爆发出来，普遍集中在这样做是不是过于草率。 不过大家的反对声还是集中在事情本身，而没有把矛头对准陈元光。 最大的恶意无非是叫他陈老板，意思是他的底色是资本家，而不是科学家或者其他。 当然网上也不乏陈元光的支持者站出来帮他说话： “光神要是没资格谁有资格？作为横跨生物、化学和材料三个领域的顶级科学家，他不比任何人都更有资格评判？ 而且这是预算，也会有审计，反对者无非觉得自己的利益可能受损，而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反对。 我认为光神在他相关以及延伸的领域是有绝对话语权的，他能够做好这个工作，我也不认为光神会对他不熟悉的领域随意去花这部分的钱。” 陈元光见网络上舆论四起，大家争论的非常凶，决定还是站出来说点什么。 他之前就觉得有关方面做决定，底下人压根不清楚他们是如何做的这个决定，信息不透明，导致上下无法一心。 他不认为自己和申请项目的青年学者们是上下关系，但是他依然希望信息尽可能的公开透明，让大家知道为什么有这么一回事。 于是事情发酵后的当天晚上，他就发了条微博： “大家好，关于我将主导一部分自然基金流向这件事，我希望通过直播的方式和大家聊聊，明天晚上八点我会在微博直播，欢迎大家提问，我会尽可能的回答大家的疑问。” 微博发出后，反应最快的是微博后台，紧急准备加带宽，生怕明天晚上直播的时候应用崩盘，到时候不得被骂死？ 而陈元光的首次直播，这满满的流量，大家显然不想看到微博一方吃掉。 抖音、b站等各大视频软件都通过各种渠道，希望陈元光能够在他们那直播，或者至少分一个直播流。 可惜只有一天时间，不够做工作，陈元光也不想折腾。 因此微博能够独享这滔天的流量。 陈元光的微博把事态平息下去了，大家都在等他的直播。 但这依然压不住坊间的讨论。 尤其是在高校，缺少经费的青椒们私下都在讨论这件事。 “你会去申请光神的自然基金么？” 大家网上喷归喷，现实中还是很尊敬陈元光的，毕竟成果实打实摆在这。 “当然，我都在准备写材料了，只是不知道好不好申请。” “肯定不好申请，你想现在网上吵得这么凶，光神明显是爱惜自己羽毛的人，他肯定会非常严格，不然让一些水或者造假的项目过了，砸自己招牌怎么办？ 我觉得这只会比之前的自然基金更难申请。” “也对，可我还是想试试看，我还是小虾米，没资格挑肥拣瘦，每一个机会都要抓住。” “谁不是呢？光神是高不可攀的天才，我们是生态链底层的青年学者，当然只能拼尽全力。” 对此大家都抱着同样的想法，多一个申请渠道总是好的。 第二天晚上微博直播间，开播后一分钟内直播人数就过万了。 “大家好，因为这个话题全民关注，我又没有什么直播经验，所以我特意邀请到了雷师兄来担任我的直播控场，来帮我挑大家弹幕上的问题来提问。” 小米总部在燕京，他们有非常多的直播间，在经过安全排查后，陈元光这次直播地点放在小米的直播间。 “没错，师弟找到我之后，我说没问题，我别的方面都不如师弟，唯独有一点，那就是当网红的经验要遥遥领先。”雷君穿着蓝色西装。 整个直播厅里两把椅子，他们面对镜头呈四十五度角。 微博后台人麻了，“老大，观看人数已经破五十万了，得和电信说让他们临时紧急加带宽不然网络是肯定要崩的。” “加！”说完后他们网络的负责人满脸无奈：“光神居然请了雷君，两大顶流换谁来网络也撑不住啊。” 旁边的下属低声自言自语：“抖音撑得住。” 直播间里，雷君接着说：“我在来之前特意做了功课，在网上收集了大家反应比较普遍的问题。 因此我计划分成两个环节，先由我来把这些普遍的问题问了，然后再来回答网友弹幕。” 陈元光点头：“好。” 雷君问：“师弟，第一个问题是需要你给我们介绍一下这20亿自然基金的大致情况。” 陈元光回答：“简单来说，我提到了一种现象，那就是很多学者去做的问题，除了发文章以外，并没有太多的现实意义。 它既不能为工业界产生价值，又不能促进科学的进步，除了变成衡量文章发表情况一个冷冰冰的数字外，再无别的用处。 而一些选择非常困难课题的学者，他们在前期发不了论文，又因为没有论文在当前评价体系里无法获得足够的资源支持，导致他们即便有兴趣、信心和信念把问题做出来，也因为现实原因难以为继。 我提到这种现象后，国家方面觉得我说的挺好，想着给我一点资源支持，让我去对这一类学者和课题进行扶持。 我本来想推辞，这个任务太大了，我承担不起，领导说了你也别谦虚了，就是你了。 因此这个任务就落在了我的头上，我也上网冲浪，也会看到大家的一些质疑，我想说这对我来说是责任而不是什么好处。 如果我在意这些，我也不会把钙钛矿电池的专利落在光甲航天了，要知道钙钛矿电池的专利去年给光甲航天带来了超过30亿rmb的收入，今年估计能过百亿。 我完全可以另外成立一家公司，把专利放在我个人百分百持股的公司。 抱歉，有点偏题。”陈元光双手合十。 雷君接过话来：“第一次直播跑题很正常。 我补充一下，师弟在我的认识里，爱不爱名我不知道，但是绝对是不爱财的。 之前光甲科技入股小米汽车，我提的价格，他还主动提价了，我当时就纳闷，怎么还有人嫌自己给的太少了。 师弟，你继续。” 雷君说完后举手示意陈元光继续说。 “然后给我的自然基金是每年20亿rmb的预算，我可以把它都投完，也可以一分钱不投，每年要审计的。 是我主导没错，直白说就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我本来也想过，是不是要成立企业来运营它，或者和之前的自然基金一样，初审、专家交叉审、会议审，最后我再拍板。 后来我决定，不那么麻烦，就我直接决定了。” (本章完) 第177章 直播结束(5k) “所有项目都由你一个人来判断吗？”雷君不禁问道。 这次直播没有任何事前准备，别说彩排，就连问题都是即兴发挥。 因为陈元光时间非常紧张，最多抽半天去做一个回应，很快就要回绵阳了。 华国方面一个重要课题的专家组已经在去绵阳的路上，有非常多的工作需要他的配合。 陈元光点头：“没错，我会凭借我自身的专业能力对课题进行判断。 所以我能够保证的只有，我不会和课题的申请方有任何利益上的往来，不管事前还是事后，都不会有。” 但是我会有和他们一样的疑惑，你光靠自己一个人，是否能涉猎这么多领域？” 现实世界没有人能够做的不好还不用承担后果的。” 其实坊间舆论依然对陈元光很友好，只是因为涉及到切身利益的青年学者以及硕士博士这些人，他们人数少话语权大，备受关注，所以才会营造出很多人质疑的错觉。 我也不是那么功利，得产生现实世界中的经济效益，我才觉得它是有价值的，只是这种判断方式更好衡量最终的效果。 在直播间这种每个人都可以发声的平台中，人数占绝对优势的普通群体，他们压根不在乎这样是不是合理的，他们更关注陈元光直播这件事本身。 雷君听完后笑道：“没错，要是谁做出来了尽管来联系我，小米可以给期权的。 大致就是这样。” 陈元光说：“当然，我本着宁缺毋滥的态度，大家可以把这个看成是一个长期合作，与其说选项目，不如说选人。 总之很多，其中如何发展面向高性能和低成本产业升级的自主可控soc芯片？是产业技术问题，我通过拓扑半金属的应用已经初步解决了。 “好，第二个问题，如果说是和人合作，那么如果是否意味着它会缺少流动性呢？” “颜教授装死了，换我来我也绷不住。” 我在网上看到不少声音说解蛋白就是靠经费和资源，国内就她有这么多经费和资源，我想解释一下，国外不少组也有这个经费和资源，在同一个起跑线的情况下，颜教授是最高产的结构生物学家。 以我做的钙钛矿电池为例，如果你只是为了去刷数据，对钙钛矿换换成分，改改结构，然后尽可能去把像光电转化效率给刷分上去，实际上只是实验室数据，到工业界这条路压根行不通。 我希望选出能够长期合作，能够最终做出一点真正有意义成果的学者，我通过这个基金给他们长期赞助。 陈元光回答道：“所以我只会在我能力范围内做筛选。 “当然，换你你也狂，没听到光神说，重大问题我解决了一项么？其他科学家能解决那些重大问题，也能像光神这样狂。” 所以可能第一年我只找出了10个人，那么第二年我还是会和这10个人合作，另外又找了10个人，那就变成20个。 我不会以发表论文情况来衡量，但是还是跌有一些东西来佐证你能把它做出来，哪怕只是一些思路，一些证明材料，这些就足够了。 大家可以把它看成是实验性质，如果我做得好，后续可能一些学者也会获得类似的权力。 随着陈元光的直播，重大问题一下子就破圈了，青年学者们挖出来看，看看大家能和哪个沾上边。 像这种课题就非常有前景，诸如此类，材料学方面的课题，我会着重关注它对现实工业界的意义，是否具备可实用性。 但我也要为结果负责，如果没做好，可能五年到了之后我也会被换掉。 “怎么谁敢围攻？光是常温超导就足够光神躺在上面吃一辈子了，更别说还有拓扑半金属。 科协已经帮我把这些问题筛选出来了，我会在我了解的范围里，去筛选细分的课题，然后把这些青年学者选出来，最终让他们慢慢去接近最后的问题。 另外直播中提到的颜教授，也被大量网友们拉出来热议，大量网友本来就对她意见颇多，因此大家直接忽略陈元光提到的学术能力极强，把重点都放在学术品味不行上。 陈元光表现出来的魄力让雷君惊讶，因为从阶级上来说，他认为自己和陈元光是同一个阶级，那就是企业家。 工程技术难题有如何实现在原子、电子本征尺度上的微观动力学实时、实空间成像；如何解决稀土基体中痕量杂质的高效分离难题，突破高纯稀土材料工程化制备技术及装备等。 这个身份在华国会很尴尬，尤其是当前的华国，你需要格外爱惜自己的羽毛，一不小心就会掀起舆论的浪潮，把自己给卷进去。 雷君调侃道：“那损失还是有点大，为了申请这个基金，还要失去和师弟成为朋友的机会，换我我肯定就放弃了。” 同时在使用寿命、经济成本、储能效率、建设规模、运行安全性等方面也具备充足的优势。 原本科协每年的重大问题都没人关注，最多上个热搜，在知乎上的相关提问，回答者寥寥，连两位数都难破。 另外现在有人工智能之后，人工智能去解高分子蛋白，大把的结构生物学都要失业了，颜教授是因为人工智能大规模在结构生物学上用不了了，才回国的。我同样帮她解释一下，ai解出来的东西是用不了的，充其量参考，甚至参考都谈不上。 总结一下就是，要么能够有经济效益，要么它能够解决一类问题，纯理论的创新属于后者。” 陈元光说：“没错，这是无法避免的，我只能说我不会借此牟利，不会和申请者有利益勾结，但是这确实就是我的一言堂。 慢慢人数累加起来，我们才有可能把这20亿给花出去。 雷君已经听到拿颜教授出来当成反面举例，他已经意识到不妙，在陈元光说完后连忙找补道：“我相信师弟的意思不是说在贬低颜教授。” 对于搜索出来的课题挨个去筛选。” 哪怕你之前再低调，也很难避免，像农夫山泉的创始人就是典型案例。 而成立一个公司，招一批博士来配合我做这件事的话，那么这个基金的特殊性就失去了，甚至这些博士的专业性还不如自然基金委员会专家库里的评委。 陈元光说：“当然，这是我在自然基金委员会沟通过之后，他们后续会帮我加的功能。 陈元光的做法在他看来就是亲自下场以身涉险，一旦最后有什么问题，很容易沾上污点。 当然这会有些太为难大家了，作为学者没有在工业界工作过，哪怕接过一些企业的课题，也很难真正了解到企业需要什么。 另外与其说是池子不如说是养蛊，刚刚提到的那些重大问题都是非常难的，哪怕是我也不能做到完全解决。 这是我的纯主观看法。” 这是长期目标，那你这次课题就得是相关的内容，然后你证明自己之后，我们再慢慢把去接近这个最终目标。 相信大家对师弟负责的自然基金有了充分的了解，那么接下来就是答疑环节。 “去年才评上院士，今年就被光神批评了。” 为了对结果负责，最后结课的时候，我还需要判断是否存在数据造假，或者数据失真，我不擅长的领域我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当然还是前面提到的，我和他们不会除了工作以外任何联系。” 陈元光回答道：“没错，因为这个特殊的自然基金，它设立的目的也是为了解决关键问题。 陈元光停顿片刻后接着说：“不知道大家是否有关注华国科协，科协从18年开始征集重大科学问题、工程技术难题和产业技术问题，他们每年都会征集。 大家弹幕刷的慢一点，弹幕太多我可能会看不到问题。” 如果你能够把冷冻电镜去做到ai加持下的自动化，大量运用新技术去自动去除噪点，这也足够是一个阶段性的成果了。 他们需要在后台的课题申请页面上帮我添加标签，申请的学者会给他的课题增加一些标签，如果你是做钙钛矿电池稳定性提升的，你就把钙钛矿电池添加进去。 我拿颜教授举例，只是我觉得她很可惜，她的学术品味远远无法和她的学术能力相匹配，我觉得她应该做更有价值的问题，而不是永远去以论文来作为衡量自身工作的唯一标准。 让钙钛矿电池在太阳照射1000个小时后的光电转化效率衰减程度低于0.01%。 “不仅仅一个，光神提到的只是他解决的重大问题其中之一，像20年工程技术难题中的重复使用航天运输系统设计与评估技术，开拓者火箭就完美解决了，上一次的成功发射，它无论是推力还是运载量都超过猎鹰九号了。” 他们找到了以甲基氯化铵为掺杂剂和路易斯碱离子-液体添加剂1，3-双咪唑氯为掺杂-添加剂的协同组合策略。这种策略大幅度提高了钙钛矿电池的稳定性。 陈元光回答：“不，池子是会流动的。 微博弹幕上全是狂。 在结构生物学上，目前ai只是玩具，离替代人还有很长的距离要走。 另外就是伱能提出框架性的方法，能够解决一类问题，比如我之前做过的，锻炼人工智能模型，去预测小分子金属性质。 当然也有人觉得不妥： “光神还是太年轻，手握大权指点江山，总感觉未来要是失势会被围攻。” “师弟不愧是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出要给大家带来下一个黄金时代的男人，这种魄力我就比不上。” 我就会去做筛选，筛选出来之后再筛选出我满意的课题，我会给你回一封邮件，会有一个答疑，你需要对我邮件里的内容进行解答，解答没问题之后就会通过。 我希望的候选人有足够的学术能力，我希望是一个长期的资助。” 陈元光找补之后，马上要好得多，但雷君觉得还是得罪人了，他继续道：“师弟，你刚刚提到了会锚定一些细分领域，能详细聊聊这个吗？” 我会选定一些领域，在这些领域再去细分出一些关键词，然后围绕这些关键词在后台做一個模糊搜索。 我知道这很难，比如说冷冻电镜这是拿了诺贝尔奖的成果。 雷君接着问：“那能不能举一些例子，比如说哪一类课题你认为是有价值的？” 我想以我在产业界和学术界的履历，我有能力判断出哪些问题是关键的，是有充分价值的。 然后可能a课题最后10个人全部被淘汰，一个人都没有了，那下一年再选新的人来这个池子，然后把之前我觉得有价值的资料给他。 而且我也不敢保证招人来做这件事，他们不会有私心，他们不会有利益交换。 陈元光说：“要么对现实世界中的工业化生产有价值。 如果你的课题是找到一类高分子蛋白质解析的通解，比如说设计新的工具更高效去解高分子蛋白，这种课题我会更青睐。 这当然非常难，你要是做出来了，旁边师兄该找你合作了，容量不衰减的电池，相信每一家新能源车企都需要。 陈元光听懂了，连忙说：“当然不是，颜教授肯定很厉害，我不是为了弥补或者奉承，我真心觉得她很厉害，学术能力绝对顶级。 简单来说，你可以看成是我们去为了这些重大问题选择合适的破题人，面壁人总知道吧，a问题就是面壁人，那么我们要选破壁人出来。破壁人是可以换的。” 这就意味着a问题，我在今年可能就选了10个人来做，一年过去，明年申请的时候，里面有5个人的阶段性成果不能让我满意，那么他们就会没有经费。 大家的提问都会出现在后面，我会挑选一些来问。 只要你能够有阶段性成果，我会给你足够充足的时间，我甚至可以每年给经费，一直拨款，成为一个长期的项目，一直到你把成果做出来。五年十年都没问题。 雷君说：“也就是说，在范围外的，哪怕它有潜力，也不会去看？” 比如说颜教授，我不认识颜教授，我拿她举例，是因为她很有名，最近才评上院士，大家对她做的东西相对比较熟悉。 所以我想的是就我来决定，我想我有这个资格、有这个能力。” 如果我做不好，可能换人，可能就直接不这样搞了。 既然我能解决，那我相信大家也能解决。 雷君问：“师弟，你在科研上表现出来的能力绝对顶级，我相信屏幕前的观众们没有谁会质疑这一点。 “光神太狂了，我从头看到尾就看出了一点，狂。” “颜教授这算不算社死？被光神拉出来公开处刑？说学术品味不行？” “第一个问题，师弟这个问题很好，微博名叫风中一匹狼的网友说，光神的这个标准设置的太高，完全靠你自己来判断人手不足，20亿的预算太多，会不会存在用不完的情况？” 这种课题我是不会通过的，而如果你是去做一些比如稳定性，如何进一步提高钙钛矿电池稳定性，像最近姑苏大学张院士他们做的一个钙钛矿领域的成果。 陈元光的直播结束后，一定程度上平息了舆论，毕竟在这个年代真诚就是必杀技。 她做的高分子蛋白解析，这种课题我不会通过，它很难，也能发文章，但是除了发文章之外呢？在纯科学上也没有太多意义。 去年征集到的问题分为前沿科学问题有如何实现低能耗人工智能；如何实现飞行器在上层大气层机动飞行；利用新型符合测量方式能否搜寻磁单极子和轴子暗物质的存在等等。 像去年工程技术难题里有适用于新型电力系统的长周期储能方式是什么，那么它的解法有很多，长期目标是做出超级电池，无论多少次充放电都不会造成电池容量的缩减。 如果说常温超导奠定了光神在学术界的地位，那么拓扑半金属的规模化生产就奠定了他在华国的地位，一直没搞定的半导体产业直接弯道突围了。要是有这成果未来还要被反攻，那谁还敢干活？ 这些连道德瑕疵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年轻气盛。”也有不这么认为的。 雷总继续看弹幕：“第三个问题，用户2048122134问道，没有论文作为结题证明材料，申请又完全靠你的个人主观判断，那这不就纯纯一言堂了吗？” 我们的半导体产业现在已经在围绕拓扑半金属做高性能的产业升级了，它是完全自主可控的，唯一的遗憾是低成本还没能做到，等做到之后就是完全解决。 但我管理的基金，本身目的就是为了解决难题而存在的。 雷君在结束后乘机发了条微博，他和陈元光的自拍，并配文道： “加班结束，开小米ultra送师弟回家。” 总之这场直播吃瓜群众们都很满意，话题性足够，只是利益相关的学者们不太满意。 (本章完) 第178章 超导磁流体推进器 “天旻，光神平时都这么卷吗？” 周瑾是林天旻的大学室友，因为考研一心瞄着燕大去而考了两回才上岸。 最终上岸的也不是燕大本部，而是燕大鹏城校区。此时他刚刚结束为期两年的博士后，加入申海大学，当上一名三年制非升即走的优秀青年教师。 而林天旻燕京航空航天大学博士毕业后入职光甲航天，光甲航天最开始在申海，后来把研发全部放到鹏城。 因为常温超导事件后，大家又从鹏城搬回申海了。 兜兜转转，他们室友在申海重聚，两人平时来往非常频繁。 林天旻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卷？ 现在变长跑了，而且是50米筛选一次的长跑，逼大家不得不卷起来，这未免有点太卷了。 胡新瑞喃喃道：“我猜的，我一个人搞研究的，哪能知道这种事啊。 只需要小米汽车那么简单的恒温系统就够了。 这件事在某种意义上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以前他一直觉得现在是高度分工化的时代，你哪怕再牛逼也得依赖组织架构的力量。 本身一直以来海军以及地方的研究机构都有磁流体推进器的项目。 我觉得只有时间能给我们答案了。 说得好听叫长跑，说的不好听叫养蛊。 光神当然卷，我大学时候见到的卷王在光神面前都是咸鱼。 此时陈元光已经回绵阳了，一大帮人正在等他回来呢。 有压力是肯定的，但是我的这种方式会把压力是平均的，让你有动力，而不是阶段性的。” 然后我们在前期准备工作中，发现gj01虽然是一维材料，但是是能够通过特定的排列组合，在在三维空间中产生均匀且强大的磁场。 我只是说它可能的应用场景。” 这种说法传到陈元光耳朵里后，他回答道：“天旻，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这是在培养一种习惯。 要知道一旦下场，哪怕只是区域性低烈度，那也会是21世纪上半叶最重要的事情了。 虽然这两年我们的门槛在飞速提高，但你想来应该没太大问题。” 更进一步的说，一旦超导磁流体推进器应用在潜艇上之后，意味着我们wutong再无任何干扰，能够让所有对手都措手不及。” 因为之前的话超导材料需要在极低的温度下才能实现超导状态。然后考虑到不同的超导材料具有不同的临界温度和临界磁场，我们还要筛选出适合发动机需求的超导材料。 陈元光觉得对方的回答直接关系到他的积极性，如果真干的话，他一定把效率拉满，也得把超导磁流体推进器给它设计出来。 直到陈元光的出现，画出来的动力系统解决了此前他们出现的所有问题，甚至还考虑到了当前华国航天工业的供应能力。 “对头，昨天光神不说的挺好的么？连课题来源是哪里都给大家指明了，那些重大问题也不是他选的，是科委选的。 “问这个干嘛？你不想在高校呆，想来光甲航天任职了？ 最坏的后果也就是投了钱没有成果，可现在的自然基金大部分的成果价值都很有限。” 林天旻说：“当然是不行啊，光神说公司和他有高度利益纠葛，要资金直接在内部申请，我们的经费足够充裕。” “但我们立项之后发现它的研发难度远超想像。 将决定整个亚洲的命运，这不卖力都不行了。 狼来了的故事讲太多，陈元光是真不信。 您应该也知道最近这几年国际局势波云诡谲，我们希望尽可能增强国防实力。 要是他知道阿美利肯的战略，会觉得这也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双向奔赴了吧。 林天旻把陈元光的回复同步告诉了他的室友，周瑾听完后默默道：“也许吧。 陈元光无语了，你这老头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wutong了，之前不都还好好的，在讨论战略威慑的被动防御吗？怎么突然就要战略进攻了。 而且很明显，光神选的课题他自己得懂，也就那么几个课题，然后这些课题大家从第一年开始卷。 而且我听说，如果这套机制运行不错的话，后续会推广，那本来就够卷的学术环境，还会进一步加剧。” 周瑾：“那肯定，钙钛矿就是摇钱树，源源不断在为你们创造价值，更别提大把的投资人等着给光甲航天投钱，现在我听说只有国资能进得去。” 最近我们发现还是存在大量难点无法解决。 周瑾说：“你说的没错，我想表达的是卷，昨天我从头到尾听下来之后，我就听出了一个字，卷。 我们同事包括一些青椒的群里，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有個人说的特别好，他说光神就像是航海王，昨天直播告诉大家，我的宝藏就放在科协每年的重大问题里，你们想去的话就去拿吧。 林天旻觉得这就不是人能做到的，换他来别说两周，两年都搞不定。 他最夸张的是，他不仅卷，而且卷是那种效率非常高的卷。”他回想起陈元光两周时间把开拓者二号的动力系统给画出来的事情。 总之光神把这玩成一个贯穿研究者整个学术生涯的长跑了。 如何发挥我国信息通信产业优势，快速实现芯粒技术和产业突破？ 最大的难点在于高效的超导磁流体推进器发生器需要优化热能转换效率，并确保磁流体的稳定产生，要避免热扰动、机械震动等因素造成的磁体失超，长期低温的保持导致它非常难做到。 大家认为如果能够长期从这个基金里拿到资助，即便没有成果，也相当于获得了光神的加持，在院里也更有底气。” 一维超导材料的桎梏还是无法打破，陈先生，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让大家进入大航海时代，告诉大家伱卷赢了，在明年申请基金的时候有优势，能够有一个稳定的赞助基金来源。 而超导磁流体推进器将彻底扭转这一颓势。 “没错。” 所以之前的超导磁流体推进器一直停留在实验室阶段，离实用存在着一段不小的距离 而常温超导出现后，它的实际应用成为可能，我们内部完成可行性论证后迅速立项，希望能够尽快研发出来。 周瑾：“你说的倒也没错，只是大家抱怨的点在于，游戏规则变之后，门槛提高，之前可能申请到了就能够放松一段时间，现在一直都是考验。 如何突破碳纤维复合材料在我国未来超高速轨道交通车辆装备的应用？ 降低系统的复杂性也就意味着提高了稳定性。越简单的设计越稳定。 在内部的系统里，把哪些设计未来随着材料性能提升而优化，后续优化思路都给标注出来了。 除了在发放基金过程中个人权力过大外，好像没有太多问题吧。”林天旻说：“考虑到光神不缺钱，确实不太存在私心，这个问题也可以忽略不计。 周瑾摇头：“不，你们老板昨天的直播你没看吗？” 林天旻笑道：“光神不是在开始的时候就说了，这个基金是为了解决重大问题么，我想只有这样才能培养出能够解决重大问题的学者来吧。” 听完后，陈元光只问了一句：“胡先生，真会wutong吗？” 之前的自然基金是100米跑道，大家去争短跑资格，有资格之后只要你在规定时间里跑完就行。 “其他人靠论文带来的底气，他们靠光神带来的底气么？”林天旻调侃道。 林天旻说：“当然看了，那直播不是在讲自然基金申请的事情么？ 我们有同事在工作群里问光神，说他们的项目可不可以申请？” 我最近又去打听了一圈，好像只有足够有自信，认为自己能在这场长跑中胜出的人去申请了光神的基金。 因此当周瑾提到之后，林天旻迅速联想到这件往事。 从理论上来说虽然gj01是一维超导材料，但它是可以应用在超导磁流体推进器上的，至少是可以极大程度简化超导磁流体推进器的冷却系统的。 果然够卷。” 一直以来我们和对手在海军上的最大差距就集中在水下舰队方面，我们一直缺少高质量的核潜艇。 之前气势全无。 周瑾提起兴趣：“光神怎么说？” 石油基炭材料高端化技术如何发展？ 如何通过柔性薄膜技术实现星载轻质可展开阵列天线？ 超导磁流体推进器降低的能耗远低于超低温保持所需的能耗。 要是尼玛又不干，过过嘴瘾，研究出来之后战略挨打，那就只能消极怠工了，被动式研究。 “陈先生，久仰大名，我叫胡新瑞，是超导磁流体推进器的负责人。 这些都属于材料学的范畴，问题是我能做出来吗？我要是能解决的话，别说教职，高低得给我个院士吧。” 觉得光神把课题申请提高了难度。 在常温超导被您制备之后，我们迅速意识到，利用常温超导技术打造超导磁流体推进器，将超导磁流体推进器应用到潜艇上，能够极大程度增强我们的战略威慑能力。 周瑾说：“没错是能拆解，问题是这不就是让大家一起进入一个五千米的跑道，然后五十米一个关卡，层层筛选，最后可能只有那么一两个人能够跑到终点，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被淘汰。 林天旻说：“下次和老板开会，我可以帮你反应一下，帮你问问他怎么想的。” 周瑾说：“你只要别把我捅出来就行，你就说你是听你一个朋友说的。” 我们核潜艇的静音水平与上世纪80年代的大毛潜艇相当。 教授的学术管理职能大于他的研究职能。 但要做的问题也是前所未有的难，我看了下里面和我有关的问题。 每一年进度都在往前推进，后来者再想申请，再想挤进去，别人都已经跑完一截，你从第三年再想去申请，难度会进一步提高。 林天旻不解道：“不是说可以拆解么？你可以选沾边的课题，慢慢朝着最终的目标前进，把困难问题拆解的嘛。” 这是大佬给他安排的任务，希望他帮忙提点建议。 陈元光心想，果然如此，“哦哦我还以为您有什么消息源呢。 原来风向还没变。” (本章完) 第179章 富永淳二 “当然，我知道我们不能答应联邦的要求，华国正和一头饿坏了的猛兽，他们急切希望有人跳出来，帮助他们证明自己的实力。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可就和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们和联邦签署的半导体协议那样，半导体协议严重损害了霓虹半导体的利益，可以我们有的选吗？ 我们无法拒绝联邦的要求，一如1852年佩里在江户湾轰开霓虹大门那样。” 1853年的7月，联邦的佩里将军开着黑船轰开了当时霓虹闭关锁国的国门，逼迫当时霓虹实际统治者德川幕府打开国门。 双方签署了霓虹联邦和亲条约，逼迫霓虹开放港口。 到今天已经一百多年了，中间霓虹不是没有反抗过，珍珠港就是反抗过程中的标志性事件，只不过反抗失败了。 当岸田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客观理由时，尼康已经在台面下和华国方面谈妥，尼康的社长先后跑了超过五回华国，最终终于说服了华国方面，尼康将进入到整个华国的新技术产业链条中。 为此尼康付出的代价是，他们基于拓扑半金属开发的光刻机技术，必须全部对华国公开，技术专利双方共同所有。 也就是说，未来在尼康主导下，研发的技术大家一人一半。 “这不公平，华国手握拓扑半金属的制造工艺，他们拥有先进制程的工艺后，抛开尼康也能自己把拓扑芯片给造出来，而我们失去华国的话，空有拓扑光刻机无法发挥半点作用。” 尼康的高管们纷纷表示不满，认为这是不平等的协议，他们内心更为恐慌的是，他们帮助华国完成技术升级后，会被一脚踢开。 就像曾经阿美利肯对他们做的那样。 曾经大家以为80年代的时候霓虹被迫签署的半导体产业协议只是暂时的，因为它限制了霓虹出口计算机芯片到阿美利肯，但同时也损害了阿美利肯计算机制造商们的利益，他们要使用成本更高的计算机芯片，进而推高了所有阿美利肯人使用计算机的成本。 也正因如此，当时霓虹产业界并没有把这次签署的协议当回事，他们认为不过是暂时的困难，阿美利肯的计算机制造商们会扛不住成本的上升而给华盛顿施加压力。 然而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阿美利肯扶持了高丽和4v的半导体厂商，分走了霓虹的订单，霓虹在半导体产业链条上，从全产业链的霸主沦落为原材料提供方，原材料提供方的技术含量很高，但它分到的利润显然是远不如全产业链霸主的。 “这确实不公平，本身也是赌，不赌的话大家就等着在光刻机领域被边缘化，一辈子都没有追上asml的希望。 而赌一把，我们好歹有所依仗。 技术共享归技术共享，可光学器件上的工艺，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哪怕我们把制造过程掰开来都告诉华国人，没有半点隐瞒。 在工艺上依然有非常多的文章可以做，我们能从精度上去为华国人设置障碍。 这已经是我们能够谈下来的最好结果了。” 对于芯片这种高精尖产业来说，毫无疑问工艺决定了太多东西。 同样的光刻机，台积电的工艺良品率能比中芯国际更高，同样的asml光刻机，台积电能第一时间把3nm芯片给造出来，而英特尔却一再跳票。 台积电最宝贵的就是这批工程师，他们决定了4v在近十年来，生产了全球最先进半导体的92%，这是一个非常夸张的比例。 “另外，森田君，你有非常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我们和华国的合作，需要把富永淳二先生给请来。 我们会在华国成立一家全新的公司，这家公司明面上不会和尼康有任何关系，我们需要有足够专业的人来负责这家新公司的运转。 而富永淳二先生应该是整个霓虹对拓扑半金属最了解的人了。”德成最后总结道。 森田真弘这位尼康半导体事业部的总裁，脑海里转了大半天，他也没有想起来富永是何方神圣。 “社长，我一定会去完成你安排下来的任务，可光有一个名字恐怕不够吧。”森田道。 “产业技术综合研究所器件技术研究部的特聘高级研究员，富永淳二。 哦，忘了告诉你，这家伙在十年前是首席研究员。” 森田第一次听说，还有人能从首席研究员一路做到高级研究员的，怎么还越做越回去了。 这在极其讲究辈分，等级森严的霓虹，绝壁是一件稀罕事，森田抱着满心的疑惑，打算回头去看看这位到底是什么来头。 能让德成如此推崇的同时，又能降级的。 “富永君，早。” “富永君，早。” 富永淳二看着和他打招呼的同事们一一回复后，像往常一样前往自己的办公室。 今年来他的工作就没有变过，弄明白华国人到底是怎么制备出可以应用在芯片上的拓扑半金属来。 他从英格兰的谢菲尔德大学博士毕业后，就加入了产业技术研究所，他从博士阶段就开始做拓扑半金属的研究了，可以说是把自己的整个学术生涯都奉献给了这玩意。 现在拓扑半金属是一个很新的概念，十五年前他刚刚入职产业技术综合研究所的时候这玩意就更新了。 那时候拓扑半金属还只存在于理论中呢，科学家们只是从量子场论的基础上出发，结合外尔旋量的数学概念，认为会有这玩意的存在。 可到底有没有，谁都不知道，因为没人造出来过。 坊间一直戏称遇事不决量子力学，还真没错，虽说从理论出发有这玩意，但没造出来前谁都不敢说有，万一理论打个补丁这玩意又没有了。 等于自己的时间投入到这上面，最后被证伪，浪费好几年宝贵的学术生命。 也正因如此在那个年代，做拓扑半金属的人很少，在霓虹就更少了，富永算是霓虹学术界在这一领域的开拓者之一。 而他也不负众望，在2015年的时候成功把拓扑半金属给造出来了，虽然说wiki上最先造出来的是普林斯顿给造出来，并且发表在当年7月的science上。 但从霓虹技术空间杂志15年第8期对富永的报道来看，他几乎是同时间造出了拓扑半金属，并且在霓虹的物理学界引起了轰动。 “森田君，来自尼康，尼康，我怎么好像有点印象。”富永看着助手放在办公桌上的名片，心里揣测对方的来意。 他猜肯定和拓扑半金属有关，准确来说，不少霓虹半导体厂商都找上门来，希望资助他的项目。 华国拓扑半金属的工业化量产，导致整个和拓扑半金属相关的研究都特别热，某种意义上来说，今年上半年在国外，只要你之前的研究方向和拓扑半金属沾点边，你就可以随便开口向企业要钱。 富永从阿美利肯的同行那听说，他们随随便便就能要来大把的美元，两百万美元算是起步价了。 之前大家都只能苦哈哈去争联邦的资助或者高校内部科研经费。 在细分领域上，拓扑半金属和常温超导一样属于凝聚态物理，争科研经费得和材料去争，即便在阿美利肯，能申请15万美元下来已经是小牛水平了。 一般小牛一年申请四到五个课题，一个课题15万美元以上，也就是60万美元左右的科研经费，足够他们过的非常滋润。 而现在陈元光彻底把原本的秩序给打破了，做拓扑半金属随随便便拿到200万美元的科研经费，这导致大量原本做材料的学者招几个学凝聚态物理的学生就往拓扑半金属的方向挤，也不管自己懂多少。 反正也是炼金，我能炼得来材料学的金，还炼不来你凝聚态的金了？ 大家都秉持着类似想法，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华国学生作为上好牛马，有科研经验凝聚态物理方向的学生，申请us50高校的难度为零，只要你申就能拿offer，起码是个半奖。 要是你是c9高校凝聚态物理方向的硕士，能申请到mit的博士，mit博士offer跟批发一样。 要是伱还在光甲系企业实习过，那不好意思，英伟达和英特尔直接给你发offer，甚至还给你报个英语辅导班，让你来硅谷之后学英语和打工两不误。 这样的环境下，阿美利肯的日裔同行极力劝富永前往阿美利肯，“富永君，以你的资历加入英特尔、英伟达这样的巨头轻轻松松，他们都愿意给你至少开出超两百万美元的年薪。 换算成日元的话可就超过三亿日元了。 何必一直在那腐朽的国度，反正他们也意识不到你科研成果的重要性。” 之所以说富永如此重要，对已经规模化生产拓扑半金属芯片的华国来说，富永价值有限，但对于这帮连边都没摸到的欧美半导体巨头来说，富永的丰富经验绝对是无比宝贵的财富。 因为他不仅是单纯研究拓扑半金属那么简单，而是一直研究超晶格如何应用在半导体上，也就是说他一直都致力于研究拓扑半金属如何应用在半导体领域，过去更是做出过诺奖级的成就。 (本章完) 第180章 人可以倒霉但不能这么倒霉 富永知道老友是什么意思，他们之前都是做凝聚态物理，并且都希望将凝聚态物理上的一些新材料应用在半导体领域，只是他选择的方向是拓扑半金属在相变存储器上的应用，而对方选择的是金属氢。 之前富永在国立产业技术研究所，而对方则在ntt旗下的基础研究实验室研究凝聚态物理，后来更是去了法兰西一家研究所做访问研究员。 然而很快一切都变了，从电子行业到制药行业再到汽车行业，几乎所有行业的大小企业都在砍自己的研究所，要么直接全部裁掉，要么缩减规模。 在那里工作的优秀科学家和工程师面临着被迫搬迁。 这在霓虹历史上是著名的“大企业中央研究院时代的终结”。 中央研究院在八十年代的霓虹是企业重要组成部分，主要业务就是基础研究。 八十年代的时候霓虹企业的中央研究院诞生了大量技术创新。 当时霓虹80%的研究经费由民间企业提供，大学研究对创新贡献甚微，因此企业才是创新的引擎。 “山口君，我当然知道做出离开的决定容易，可我不想背负着失败者的名声离开霓虹。”富永心想。 他自然很清楚霓虹学术变迁情况，到了20世纪90年代末，霓虹企业几乎一下子就决定退出所有基础研究。 因为近年来，几乎每年都有霓虹人获得诺贝尔奖，他们有着全亚洲最多的诺奖得主人数，在工业上同样有着很大的优势，曾经一度占据半导体王座，被赶下王座也不是因为研发不给力，而是因为纯粹的政治因素。 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霓虹的学术界都不应该有问题才对，如果霓虹腐朽的话，那整个亚洲学术成果不如霓虹的地区还要不要活了。 然而剖开光鲜靓丽的外衣后，会发现霓虹诺奖的成果几乎全部都是来自二十多年前的研究成果，霓虹各类面向消费者的产业国际竞争力在直线下降，总产值几乎下降了超过一半。 最典型的案例就是智能手机和互联网，这块市场几乎被阿美利肯、华国和三星给吃完了，可能有人会说这是因为霓虹不擅长这些，霓虹擅长的是研发。 这两个产业更考验的是需求侧的适配能力，有大量人口的华国和有着全球市场的阿美利肯在这方面天然具备优势，所以霓虹才会失败。 然而霓虹更失败的是制药行业，这总够高端，全靠你的研发能力了吧，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和半导体不同，制药行业阿美利肯也没有限制霓虹，霓虹得诺贝尔生物和医药奖的得主也不少。 结果就是霓虹企业在千禧年初就全面退出制药的国际竞争，纯靠营销搞一些化妆品来维持生计，在真正的创新药领域甚至都被华国赶超了。 “森田先生，你好。”富永很客气，最近来找他的人太多了，他迫于面子不得不见。 东芝、日立、富士通、三菱电机，大把曾经霓虹的半导体巨头们不死心想借着拓扑半金属卷土重来。 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找过他，给的待遇都非常不错，虽说没有阿美利肯能开出的两百万美金那么夸张，但绝对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因此富永不认为这次和森田的见面会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森田很难想象面前这位男子和他从资料上看到意气风发的富永是同一个人。 他让秘书准备的资料里，照片里的富永是2015年在接受霓虹技术空间杂志采访时候拍摄的，彼时的富永刚刚制造出拓扑绝缘体而名声大噪。 “富永君，你好，很荣幸能够见到霓虹最懂拓扑半金属的科学家。”森田很客气。 从履历上来说，说富永是整个霓虹最懂拓扑半金属是一点都不过分。 “这些都是虚名，自从那件事以后，我想我的名声恐怕没有你形容的那么好。”富永说道。 森田也想起那件事，这也是富永研究生涯最大的转折点。 “那不是你的错。”森田安慰道。 “不，就是我的错，华国人已经造出来了可以应用在芯片领域的拓扑半金属，说明这条路是能走通的，可是我没有走通，这是我的责任。”富永冷静的可怕，语气平淡得好像这件事就和他无关一样。 “抱歉，做出这一成果的元光君更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他是非凡之人，有着大气运在身，如果和元光君比的话，恐怕天下没有谁不会自卑。”森田这话在华国人听来会觉得在骂人，但在富永听来还真是安慰。 霓虹也有风水气运这一套玩意。 富永回答道：“抱歉，森田先生，我暂时还没有离开国立研究所的想法，工业界恐怕不适合我。” 森田说：“富永君，难道你不想亲眼看到拓扑半金属是如何变成芯片的吗？ 不想为芯片从硅基材料转向拓扑半金属出一份力吗？” 没错，之前富永和三菱、日立、东芝合作，在富永制造出拓扑半金属之后，这些曾经的霓虹半导体巨头们找上门来，希望富永能够把拓扑半金属应用在存储芯片上。 认为这是彻底击溃三星的机会。 为此，这些巨头给了富永大笔的研究经费，从15年开始连续五年每年超过一百万美元的经费。一直到20年病毒流行，迟迟没有进展。 通过使用拓扑半金属，在不使用普通磁性材料的情况下自由控制旋转。使用拓扑半金属在相变期间控制自旋的相变存储器部分和使用自旋的存储器部分可以分离并嵌入在单个器件中。 这是他们最终目的，但是一直没有做到，哪怕实验观测都没观测到，失败的一塌糊涂，钱还全部花完了，最后项目中止，这三家企业高管给富永下绊子，让他从首席研究员降为了特殊研究员。 如果富永为自己争取，他是不会被降职的，在霓虹这地方哪怕日立东芝想在国立研究所做到这一点也不可能，无奈富永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失败者甘愿承受这样的后果。 而之前之所以巨头们会相信富永能做出成果，是因为富永战功赫赫。 并不只在拓扑半金属领域，他在半导体技术领域可是做出过诺奖级成果。 森田的话音刚落，富永很快联想到对方在说什么，“你们获得了和光甲科技合作的机会？” 在国外光甲科技就是陈元光系企业的代称，而不是实际上的具体企业名。 “我只能说我们会和华国合作，考虑到保密需要，你需要入职后才能知道具体的工作内容。 我们能给的职位就是和华国成立的合资公司总裁职位，伱将负责技术研发。” 富永问：“尼康不害怕我的倒霉，对你们产生影响吗？” 富永很倒霉，而且是最倒霉的那种。 科研界有很多人做不出成果，这其实没什么，做不出来很正常，这只能说能力不够，不能说倒霉。 而富永淳二是做出成果了，但是总差那么一点点。 15年的时候他做出了拓扑半金属，普林斯顿的研究人员和他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做出来的，普林斯顿发了论文，而他先上的霓虹科普类杂志后发的论文，前后差那么两三个月，拓扑半金属第一发明者的名头就这样旁落了。 做出诺奖级成果的那次就更倒霉了，14年诺贝尔化学奖颁给了超分辨率荧光显微技术，这一成果主要是把光学显微成像技术的分辨率做到了纳米级。 诺奖得主们是在2008年做出来的，而差不多同年，富永也做出来了，而且诺奖得主们做出来的分辨率是90nm，而富永他们团队把分辨率做到了60nm。 唯一的差别是富永没有把它应用在医疗领域，而是用在了四倍密度蓝光dvd光盘上，而平分诺奖的三位科学家，他们把超分辨率荧光显微技术用在了医疗领域。 后来富永憋着劲，也是想搞个大新闻出来。 “我们不怕，和华国合作，有元光君的参与，除非你的霉运能够把元光君的运气给克没。 如果你真能做到，那也是为霓虹立下了大功一件，恐怕联邦都要给你颁发总统勋章。”森田调侃道。 富永问：“如果我接下了尼康的委托，我能和元光君当面请教吗？” “当面恐怕不行，远程肯定没问题。” 在做拓扑半金属的研究者心目中，陈元光的地位和神没区别，越是做的久，内心会越佩服，因为他们现在连搞清楚背后原理都做不到。 “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说完富永起身和森田握手，握手后环顾了一圈这间熟悉的办公室，他在这呆了有二十多年，还是很有感情。 然而亲眼去看看拓扑半金属到底是怎么造的，亲手参与到拓扑半金属芯片的历史进程中，显然要比这间办公室更吸引他。 “我想我们肯定会合作愉快。 德成社长已经久等，尼康迫切需要你的到来。” 富永这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心想原来德成那小子已经当上社长了。 (本章完) 第181章 非凡大师发售 “元光，好消息，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尼康马上就要加入到这个项目中来，而且他们派来的负责人是富永淳二，和现在申海微电子那帮人相比，富永君在拓扑半金属领域的造诣，一定能比他们更快理解到我们到底想要什么，要怎么实现目标。”梁孟松很激动。 华国的拓扑半金属芯片生产线依然放在了西南，没有在申海，在华国国家层面的规划中，拓扑半金属薄片的生产属于绝密，是华国在未来在技术上占据领先地位的王牌之一。 因此原本规划给常温超导和光刻厂的科技园区又扩大了一大片，拓扑半金属的生产条线已经在建设过程中，未来基于拓扑半金属的芯片生产也将放一部分在绵阳。 研发更是都会往绵阳放，梁孟松此时已经搬到绵阳来办公了。 国家层面对绵阳的政策扶持一个接一个，导致这里的房价在蜀都都暴跌的时候逆势上涨，项目还没完全落地，房价就已经先行了。 陈元光听到后问：“富永？那是谁？” 尼康他倒是知道，在光刻机领域被欧美联手干掉的倒霉蛋。 他在大学期间没少在公众号上看到霓虹半导体的悲惨往事，尼康绝对是其中的经典案例。 “他一直都致力于把拓扑半金属应用在芯片领域，只是他选择的方向是存储芯片。 我在被选中参加拓扑半金属芯片制造这个项目之前，我听到后就感觉这个名词怎么有些熟悉，后来我才想起来是在2014年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在和台积电打官司。 当时我一边在高丽任教，一边在帮三星攻克14nm工艺，台积电各种阻挠，在4v、联邦和高丽各个地方应对来自台积电的诉讼。 我有一段时间迫于这种压力无法去处理具体工作，正好又在高丽任教，因此我参加了非常多的学术会议。 我去霓虹参加了富永主持的学术会议，之所以那次印象特别深刻，是因为他们选择的会议地点在核电站内。 他们向东京电力公司申请了柏崎刈羽核电站的柏崎能源大厅举办学术会议。 而富永的学术会议主题就是超晶格薄膜，只是他们选错的方向，他们选择的超晶格薄膜好像是采用硫族化合物。 但富永在拓扑半金属领域的造诣毋庸置疑，有他的参与能够让我们后续的工作顺利不少。” 不止是因为这个原因，还因为当年芯片制程才14nm，浸润式和euv带来的广阔空间让半导体厂商们，对于用新材料替代硅基不是那么迫切。 也只有霓虹企业们指望靠这种手段实现弯道超车。 那次会议上非常有激情，讲解研究成果讲得头发飞到天上的富永给梁孟松留下了深刻印象。 陈元光听完后点头：“有他作为我们和尼康之间的桥梁，想必会顺利不少。 但我们不可能完全依赖尼康，我们依然要督促申海微电子那帮人把光刻机继续推进，至少今年得把28nm工艺的光刻机给拿出来。” 不管是他还是梁孟松，大家的诉求都一样，尽量把芯片制程往前推进。 目前用28nm光刻机通过类似双重曝光的工艺，做出来的7nm拓扑半金属芯片，在效能上已经等效于传统1nm芯片了。 这是巨大突破，但他们迟迟没有去动华国方面拨给他们的那台7nm光刻机。 原因很简单，28nm光刻机中芯国际已经有非常丰富的使用经验，至少超过五年时间，大家对它的工艺，内部结构，上下游供应商零部件参数都非常了解。 熟悉才是改造的前提。 而7nm光刻机被弘芯买回来之后就没有用过，纯纯摆设，后来辗转多地，到今天，asml不再提供后续维护服务，这台设备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黑箱。 而尼康的到来无疑是好消息，尼康好歹工艺推进到了3nm，而且尼康是原厂，不是靠自己猜。 在梁孟松看来，有尼康进场后，申海微电子就可以放一边了，都开搞3nm了，28nm的国产光刻机不那么重要。 申海微电子按照自己的进度慢慢推进，他的想法就是不参与，本身梁孟松作为经济全球化的拥趸，对全国产这件事并不热衷。 “元光，我们精力有限，其实完全不用再多花精力在申海微电子上。 之前大家没得选，现在有的选之后，申海微电子并不重要。” 陈元光说：“我主要是担心霓虹方面后续反悔，申海微电子能帮我们有主动权。” 梁孟松说：“我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我听说合作模式，尼康会把所有技术资料共享。 未来如果真的因为一些国际因素，尼康无法继续和我们合作，到那时候与其指望申海微电子，不如指望尼康留下的技术资料另起炉灶。” 在他看来，申海微电子属于烂泥扶不上墙，他三年前就知道这个道理了。 因为申海微电子宣传国产光刻机从20年开始宣传明年交付，这都2024年了还没交付。 而且这段时间在拓扑半金属芯片的合作上，申海微电子管理混乱的问题一览无余，经常工程师合作到一半换人，换来的新工程师又要花时间重新适应。 他们自己的90nm国产光刻机改造后的良品率简直没眼看，都不是小问题了，大问题不断。 付出和收益不成正比。 更要命的是如果是工程师不行，这好办，他们不介意慢慢锻炼队伍，慢慢磨合，梁孟松不管是在台积电、三星还是中芯国际都是这样慢慢过来的。 最怕就是管理不行，申海微电子是国企，换管理层还换不了。 因此梁孟松的打算是后续干脆换企业来试试看，只要是华国企业就行。 正好他在申海的时候认识师弟叫周新，他创业干的不错，正好对光刻机也颇感兴趣，不如拉他来另起炉灶。 拓扑半金属替代硅基，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其中会诞生大量的机会，将会在华国催生出一大批半导体企业，这是从业者的共识。 只是目前整个上下游还在一个保密阶段，参与的主要以国企为主，后续肯定是会慢慢放开的。 大a也是翘首以盼，各路分析师和投资机构都在期待，期待什么时候拓扑半金属开始和民间企业合作，解除目前的状态，到那时候半导体板块将迎来前所未有的行情。 陈元光对申海微电子的情况有所耳闻：“他们不行归不行，我们不能完全对申海微电子放任不管。 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光刻机领域做的最好的华国企业了，等尼康进场之后，让他们和尼康混编。 别说他们是申海微电子，就说是我们的工作人员，总得把队伍带出来。” 和之前方舟芯片大张旗鼓不同，华为mate非凡大师版悄然无息就在华为官方商场上线了。 每天两万台，早上十点发售，只有一个版本就是32g+1t，定价是29999元。 没有发布会，甚至连热搜都没有，还是网友发现后把华为非凡大师发售的消息顶上热搜，外界才知道。 而参数里方舟100是网友们最关心的点。 通篇没有提卫星通信、玄武架构、昆仑玻璃这些上一代非凡大师的宣传重点。 就只有一张方舟芯片的配图，然后一些文字说明： 采用全新拓扑半金属芯片，7nm工艺制程等效传统硅基芯片1nm，成就顶尖科技，为您带来非凡体验。 不需要任何别的说明，足够让用户无脑下单了。 当天十点进入华为官网的消费者都有福了，因为他们有足足五分钟时间去买华为的非凡大师。 等到明天舆论发酵后，每天不超过一秒钟就没了。 “怎么回事，怎么连发布会都没有就上架了？” “三万的定价果然不出我所料，直接比上一代的非凡大师翻了两倍都不止” “我想支持国产怎么买不到，小米耍猴华为也开始耍猴是吧，每天两万台够谁买呢？” “这价格是真贵，但1nm的芯片也是真香，有没有测评视频，数码宝贝们呢？” 各大社交媒体都吵翻天了，搭载国产1nm芯片的华为发售，绝对的大事件，结果就是只看到非凡大师的发售，没看到人拿到真机了。 某百万粉丝的数码博主发视频道： “我今天起来之后手机都爆炸了，所有群都在问，大家抢到非凡大师了吗？ 群里抢到订单的人就跟中了彩票一样骄傲。 我知道大家很想看到我们的第一手测评，但这次华为真没给测评机，他们上架销售前都没通知我们。 我已经安排小伙伴去闲鱼上买二手的了，二手转单是真的贵，希望等我们的测评视频出来之后大家能给一个一键三连帮我们挽回一点损失吧。” 华为非凡大师发售，抢到了的直接道闲鱼上转手，起步加一万，加一万秒没，加两万都有人买。 几乎抢到就是赚到。 这几天每天发售都是秒没，甚至华为官网能被挤爆。 各大数码博主一边安排团队成员去卡点看能不能抢到，一边则到闲鱼上买二手先把热度蹭了再说。 (本章完) 第182章 和马斯克的对话(5k) 不止数码博主要在华为官网上排队蹲点非凡大师，国外的科技巨头们同样需要抢购，只是他们的手段更粗暴，直接给大中华区拨预算，然后让他们从闲鱼上无脑扫货。 即便现在美元有所贬值，美元兑rmb的已经下降到不足7了，这点钱依然是小意思。 数码博主要买，国外科技巨头们要抢购，国内手机厂商们也想买来研究，每天两万台压根不够。 “终于拿到手了，你们知道我手上这台华为非凡大师加价了多少吗？足足三万元，直接翻倍了，我眼睁睁看着闲鱼上的非凡大师转单价格从四万飙升到六万，我怕它还要继续涨，于是我果断下单。 今天顺丰小哥给我送货，我去取的路上还特意看了眼闲鱼上的价格，现在已经站稳八万的价格了，这就是国产芯片的号召力吗？简直太夸张了。 我虽然不是数码区第一个开箱测评的，但也算是第一批了，希望屏幕前的小伙伴给我一键三连回回血，自掏腰包实在有点扛不住。 还是和往常一样先开箱，和上一代非凡大师一样，黑红的箱子，手机外观上也和上一代一样，采用的保时捷设计语言，在厚度上会比上一代更薄了。 根据华为官网上的参数来看，是因为他们采用了更薄的电池，把手机重量降低了13克，电池容量足足减少了500毫安时。 从网上华为系的博主给出的解释，之所以减少电池容量，是因为基于拓扑半金属制造的芯片有着更好的能耗表现，因此即便只有4500毫安时的电池容量，它的续航依然比上一代的非凡大师增加了20%。 所以华为从手感方面考虑，砍掉了电池容量换来了一个更好的握持感。 现在这个重量降低到230克之后和上一代比起来，手感确实要好上一些。 至于续航牺牲换来手感是否值得，那就见仁见智了，至少对于我来说我觉得是值得的，因为大家早就养成了每天固定充电的习惯。 更别说和上一代相比它是增加了续航，而不是减少了续航。” 该博主絮絮叨叨一大堆，从外观设计语言到拍照效果之类，为的就是尽可能提高视频的完播率，所以会把最重要的放在最后讲。 “这一代的非凡大师我觉得最大不同在于底气，之前华为需要对他的技术创造出一些一听就很牛逼的名词，来给大家营造出一种高级感，让客户愿意为它买单。 包括请刘天王做代言，都是这种手段的延伸。 其实在我看来，这是一种不够有底气的表现，因为过去华为非凡大师的客户群体，说白了他买你的手机就是冲着你是华为，买华为就是支持国产，这种概念去的。 你宣传的那些技术，对这些目标客户来说压根没有意义。 追求性价比或者追求高科技的用户，他们是不愿意花高溢价去购买华为的，毕竟非凡大师要比苹果还更贵，这些用户不愿意为这些技术买单。 而这一代截然不同，方舟100，等效1纳米的芯片，采用了革命式的拓扑半金属作为原材料，华国独有的技术，目前全球手机厂商只有华为能做到。 这么牛逼的产品，这么厉害的技术突破，开了个芯片发布会，过了半年手机就悄然无息的上线了，甚至连名字都没取一个厉害一点的，换之前，好歹也得叫什么朱雀金属啊之类的：用朱雀金属打造方舟芯片。 再拿来跑个分，用友商的手机跑分结果做个对比，再喊出标志性的口号遥遥领先，这样才是熟悉的味道。 看似这不像是华为的风格，然而我觉得这才是华为的风格。 因为已经不用再多介绍什么了，1nm和拓扑半金属已经说明了一切，这就是卖点。 这也是国产手机首次在工艺上实现领先，过去我们总是看库克在发布会上挤牙膏，大篇幅都在讲苹果的m芯片多厉害，比起之前算力和效能提高了多少，采用了全新的工艺。 而国产厂商只能跟在苹果后面，用高通的芯片苦苦追赶，然而即便是高通的芯片也比苹果在工艺上更晚。 1nm台积电说乐观估计2030年才能造出来，抱歉华国厂商在2024年就造出来了，而且已经正式推向市场了。 苹果在发布会上再挤牙膏，再跑分宣传，华国有拓扑半金属芯片，你有吗？ 后续的消费者都会冲着1nm芯片这独一无二的体验去购买华为非凡大师，等1nm的拓扑半金属芯片下放到5000元价位的国产手机上之后，苹果在华国将再无市场。 我敢在这里下一个定论，等到小米的数字系列搭载拓扑半金属芯片之后，苹果将会和三星一样，在华国市场悄然消失。 好了实在太激动了，接下来看它的游戏表现，随着这一代非凡大师的发布，米哈游、鹅厂、猪厂等国内主流游戏厂商，都宣布了自家游戏对非凡大师的专门适配，据说为了尽可能把非凡大师的性能发挥到极限。 以天美工作室旗下的王者荣耀为例，在之前王者荣耀的最高帧率是120hz，而且只有少数手机能够适配这么高的帧率。 而在非凡大师应用商店下载的王者荣耀，帧率能够达到240hz，同样其他几款主流手游在非凡大师下最高帧率都来到了240hz” 游戏帧率意味着一秒钟传输游戏图片的帧数，也可以理解为图形刷新多少次。 “我们可以看到，在当前最火爆的几款游戏，原神、王者荣耀都表现不俗，至少和上一代mate60相比进步过于明显，简直就是从地球直接来到了火星。 其中最明显的是两点，第一点自然是帧率这不用多说，240hz的帧率，让用户能有更流畅和更逼真的动画效果，第二点是温度和电量控制。 上一代的mate60在温度上表现并不好，玩了二十分钟，手机温度直线飙升，迅速突破40度，当时我记得弹幕上还都是用火龙来调侃。 而华为的支持者也自嘲，说华为用户不打游戏。 而这一代非凡大师，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打了一个小时的王者荣耀，温度上升最多两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甚至会以为是打游戏紧张我手心上升的温度。 更让人感到震惊的还要属功耗，我让我们工作室最爱玩游戏的小伙伴，开到最高帧率，从早打到晚，它的极限续航足足高达11个小时。 要知道上一代的mate60在60帧率的情况下只能坚持8个小时，而非凡大师在240hz的帧率下居然能坚持11个小时。 要知道它的电池容量要少500毫安时。 这完全是拓扑半金属这种全新材料带来的改变，因为麒麟芯片过去在温度控制上并不出色。 光是从游戏这个角度来看，我有种预感，随着搭载拓扑半金属芯片的手机越来越多，苹果不仅仅会失去华国市场，他们的海外市场可能也不保” 既然华国的数码宝贝们都能做出这样的判断，华尔街的精英们也不例外。 从非凡大师发售以来，苹果股价就开始跌，当非凡大师的各种评测视频开始流传，具体参数陆续出现在各路媒体上，苹果股价一路下跌。 原本已经从高点的三万亿美元下跌了4000亿美元后，短短一周时间，市值已经从2.6万亿美元下跌到了2万亿美元，而且肉眼可见的无法止住颓势。 以至于硅谷的科技媒体都在哀嚎，我们应该和华国谈判，引进拓扑半金属芯片。 不然苹果将会失去全球市场，华国的智能手机将席卷全球。 和汽车不同，华国的新能源汽车出海还需要去打造自身口碑，华国的智能手机过去十年间在全球范围内已经建立起了口碑，华国智能手机从来都不是低端、山寨的代名词，而和科技感、华国工业崛起挂钩。 一如德意志和霓虹的汽车席卷全球市场那样，没人会在意之前的德意志和霓虹是靠着山寨起家。 因此在阿美利肯媒体的预测里，华国智能手机有品牌、有用户基础，随着芯片技术突破，无论是苹果还是三星都守不住过去的市场。 考虑到拓扑半金属芯片的成本和产能因素，苹果失去市场可能还要更快。 而在硅谷，华为的非凡大师成为新的追捧对象，没人不想来一台搭载拓扑半金属芯片的智能手机。 “感谢华国大佬，最新的华为手机，它的表现让我震惊。”特别飞来燕京见大佬的马斯克，在收到华为非凡大师做回礼后，还特意发了条微博。 然后接着又发了一条：“我正在考虑借助华国的拓扑半金属技术推出特斯拉手机，我正准备在和莱特·陈见面的时候和他提我的想法，我想这会是个好主意。” 这条推特给本来就暴跌的苹果股价再来了一击，第二天早盘又是大跌。 因为大家都知道以华国和阿美利肯之间的关系，华国智能手机是肯定无法进入联邦市场，这也就意味着全球消费力最强的国家会是苹果的基本盘。 但如果特斯拉开始造手机，而且是搭载华国技术，那么苹果在老巢也面临着地位不保的风险。 至于马斯克能不能做到这一点，在特斯拉申海超级工厂建成后，没人会怀疑他和华国方面的关系。 尤其是在华国智能手机无法进入阿美利肯市场，而华国手机芯片又希望打入阿美利肯市场的情况下，华国不会放弃这块蛋糕的，华盛顿如是想到。 “在进一步了解到拓扑半金属的出色表现后，我认为电动汽车才是它发挥作用的最佳场所。” “下一代特斯拉如果能够搭载拓扑半金属芯片，我想我们能实现l4级别的自动驾驶，甚至我们能够通过拓扑半金属芯片把自动驾驶大模型直接搬上车。” “未来的车我想它的内部只有两样东西，电池和芯片。” “特斯拉将会促成amd和光甲科技的合作，我们将携手打造史上最强的智能汽车。” 前面马斯克说特斯拉要造手机，特斯拉股价只是微涨，而要把拓扑半金属用在车载芯片上的消息传出后，特斯拉股价大涨，一改过去的颓势。 尽管这只是他自己说要这么做，资本市场都做出了热烈的反响。 以至于陈元光还是从新闻上看到自己要和马斯克合作：“马斯克找光甲科技了吗？” 林甲此时就在陈元光身边，她最近几乎每周飞一趟绵阳，为了满足如此频繁的出行，她都开始着手看一些私人飞机了。 林甲听到他的问题后摇头道：“没有，根据我的消息，他来燕京后，马上就去了申海视察特斯拉超级工厂。 没有哪个高管反应，马斯克要和我聊，而且他要聊拓扑半金属的合作，那也应该是和前沿科技聊。 这项技术的专利和生产都不在光甲科技或者光甲航天名下。” 陈元光对于马斯克的这种行事风格感到无语。 马斯克在申海的时候，问身边的官员说：“陈先生呢？我和他很熟，我们在航天领域有着大量的合作，我希望和他聊聊。 能帮我约陈先生吗？”他从特斯拉的渠道知道，特斯拉约不到陈元光，于是直接问华国有关官员。 “抱歉，陈先生目前不在申海，这次恐怕没有机会，后续陈先生有空的话，我们再安排。” 马斯克若有所思点头，他不想死心，说：“他在哪我愿意飞去见他，为了见莱特，我愿意接受最严格的安检措施。” 马斯克把从特斯拉大中华区高管那听来的，当前关于见陈元光的困难，自己给了解决办法后说了出来。 特斯拉高管和马斯克说，华国方面怕陈元光被刺杀，所以特意把他安排在华国掌控力度更深的城市，而不是申海这样的国际化都市。 果然马斯克主动提自己愿意接受安检后，官员的脸色要好看一些，“我帮您问问莱特先生的意思。” 陈元光显然对马斯克也很感兴趣，准确来说，在绵阳闲的无聊，谁来他都觉得可以聊聊。 在获得陈元光许可后，第二天下午马斯克就在绵阳见到了陈元光。 “莱特，好久不见。”马斯克上去就是一个拥抱，身边华国的安保知道他没有武器才没阻止他。 特斯拉的高管则是在默默拍照。 光是传出要合作的消息，特斯拉股价就涨了12个点，要是把这些照片传出去，特斯拉股价还不得涨上天啊？ 手握期权的特斯拉高管非常现实。 “好。”陈元光也猜到了对方的来意，能不能合作两说，提振股价才是王道。 他在绵阳不是在监狱，还是能看到新闻，他知道特斯拉股价大涨和他隐约之间的关系。 “莱特，你的钙钛矿电池技术帮助我们的赛博皮卡在全球范围内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搭载钙钛矿电池技术的赛博皮卡也被誉为是最成功的新能源车。 为了感谢你，我本来打算送你一辆赛博皮卡，考虑到赛博皮卡在华国无法上路，所以我想换成一台最新的models。 tom麻烦记一下。” 陈元光心想，小米ultra我都没开，更何况特斯拉。 “好，好。” 马斯克接着说：“我们在很多地方都很相似，因此我早就知道我们会成为朋友，我在硅谷也经常关注光甲航天的动向。 伱们在可回收火箭上表现出来的非凡实力，让spacex压力很大。” 马斯克自己确实是这么认为的，要知道贝索斯的蓝色起源抢了spacex的订单，他可是在推特上破口大骂，极尽嘲讽之能事对待贝索斯。 而光甲航天干的事情差不多，也在全球范围内抢spacex的订单，包括欧洲和南美，相比蓝色起源，起步阶段找spacex完成发射任务的光甲航天，无疑有更多可以吐槽的点。然而马斯克在社交媒体上对此不发一言。 在开拓者二号发射成功后，他还发了条推特表示祝贺。 在马斯克的处事哲学里，这已经是最大限度的示好了。 “埃隆，你说的没错，开拓者二号比猎鹰九号更先进，但这并不能让我感到满意，因为猎鹰九号是十年前的技术，而开拓者二号是我们最新的成果。 如果我们连spacex最新的成果都比不过，那我们还是别谈什么要去太空采矿了。”陈元光说。 说完马斯克一副被陈元光幽默感逗笑的样子：“莱特，你说的没错，可在过去十年间，你们是唯一超过spacex的公司。 贝索斯那个x，他们的蓝色起源只会烧钱和给spacex找麻烦，其他什么都不会做。 各国航天机构在可回收火箭上的尝试更是停留在一个很低级的地步。 而光甲航天和spacex唯二的成功正说明了我们两个的相似之处，不遵从权威，坚持相信自己。” “埃隆，我同样认为星舰是个伟大的计划，它能够帮助spacex把每公斤的成本从4000美元降低到10美元。 但它的发动机存在着根本的技术难题无法解决。 用甲烷和液氧而不加以限制，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见马斯克如此奉承自己，陈元光不介意给对方一点建议，关于星舰为什么屡屡失败的建议。 (本章完) 第183章 商业吹捧 马斯克的奉承不是没有道理的，目前只有小米的ultra拿到了第二代钙钛矿电池技术，特斯拉也想拿到，并应用在下一代更广的特斯拉车型上，而不像现在这样，只有赛博皮卡用上了钙钛矿电池。 同时他也希望能够促进在拓扑半金属上的合作，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带着整个阿美利肯任务来的。 华盛顿大人物们迫于选举压力，每个人都必须放狠话。 在当下这个关键时间节点，联邦的商界大佬们需要扮演润滑剂的角色。 马斯克作为在华有大量利益的关键人物，被视为是最好用的润滑剂之一，要知道之前这个角色可是比尔盖茨在扮演。 “哦？莱特，你说说，我正为spacex而发愁呢。”马斯克提起了兴趣，在他看来一手操办了光甲航天的陈元光有资格提出意见。 和只负责投资和管理的贝索斯不同，陈元光科学家的身份给他的说辞提供了格外的公信力。 “目前大家都无法摆脱化石燃料，进入到电驱动的时代，而星舰又是极其庞大的航天器。 那么你们就不应该什么都想要。 这时候放弃一些燃料的热效率是必须的。”陈元光说。 “简单来说，别老是想着运载火箭分离的时候上级再去点火，在完全分离前，上级就应该点火为后续的飞行做准备了。” 星舰绝对是疯狂的计划，猎鹰九号有多疯狂，星舰的疯狂程度就是它的三倍以上。 因为它的一级火箭足足有33台发动机组成。 在历史上曾经有一艘星际飞船也如此疯狂，那就是前大毛的n1。 在星舰以前，n1一直保持着在火箭上点火最多发动机的记录，足足有30台发动机。 历史上n1的四次发射全部以失败告终，因为在航天动力领域，发动机本质上意味着故障点，故障点越多，你发生故障的概率也就越大。 你单個发动机故障概率哪怕是95%，95%的33次方也只有20%不到， 现实中年轻的太空爱好者们对星舰的到来保持着无比的热情，然而他们已经忘记n1和这么多发动机的灾难性后果了，更不用说按配备33台发动机之多了。 更糟糕的是，为了追求极限的热效率，尽可能把成本压缩，spacex的星舰还在追求极限，一二级火箭分离之后再进行二次点火。 “莱特，你是对的。”马斯克听完后迅速想到了关键点（因为这本身是spacex在升级星舰过程中自己用到的策略，拿来借用一下）。 “没错，spacex的选择意味着，有非常多的潜在故障无法排除。”陈元光接着说。 “我们应该考虑让星舰直接切换到热阶段，并且在接下来要飞行的超重型飞机上安装隔热罩和通风阀间，再在轨道发射架的下方加一块钢板，通过喷射水来消散猛禽发动机的破坏力。” 这下马斯克不是奉承，他是真心实意的说道：“莱特，当年我应该拿出spacex一半的股份让你留在spacex的，如果spacex有了你，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已经在月球上建立基地了。” 马斯克在和一些学术界人士交流的时候，时常会聊到陈元光，几乎所有学术界人士都对陈元光赞叹不已，认为他的跨度之广和嗅觉之敏锐，世所罕见，甚至没人能和他比肩。 他这下终于知道什么是嗅觉了。 马斯克没想到对方只是通过新闻中细枝末节的报道就能够推测出如此关键优化点。 如果说开拓者二号的设计仍然是依靠未来科技，那么对于星舰的优化建议，完全是陈元光在航天领域耳濡目染之下的自身水平体现。 他站在更高巨人的肩膀上，天然就能够有更敏锐的眼光去洞察，当下超重型航天飞船设计中的漏洞。 “如果我在spacex工作的话，恐怕我们会因为在人类如何走向太空这件事上的意见不统一而吵得不可开交。”陈元光说。 马斯克在工作中是不折不扣的暴君，对待下属以苛刻著称，而即便短期内他会因为你的才华而容忍伱，长期来看仍然会无法共事。 “你希望尽快去火星，希望通过不断的融资，给投资人描绘美妙蓝图，最终实现去火星的愿望，这过程中人类会逐渐摆脱化石燃料。” 说得好听点是美妙蓝图，说的难听就是画饼。 这帮企业家们画饼一个比一个厉害，马斯克靠着过往paypal的履历和nasa的青睐而成功了。 “但在这过程中很容易因为资金链断裂而崩盘，相比之下太空采矿那样，构建起一个完善的正循环会显得更容易一些。 更重要的是它在实现目标后会自动运转，不再需要靠融资去给项目施加外力。” 马斯克的计划夸张到，要用全球一整年10%的gdp，超过10万亿美元投入到火星计划中去，这不现实。 更重要的是，一旦阿美利肯失去当前的地位，那他的融资能力将暴跌。 “莱特，我不认为太空采矿的难度比去火星更低。 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太空采矿的难度还要更高。”马斯克摇头。 陈元光回答道：“不不不，看你如何定义太空采矿这件事。 如果只是去到小行星，把一些物质带回来，那霓虹已经做到了，如果是要真正意义上挖掘金属物质，这同样不难。 要形成收益，收益能覆盖支出，那确实不简单。 但我们并不需要实现后者，我们只需要能够挖掘金属物质即可，实现了这点之后，剩下的只需要等待技术成熟之后的水到渠成。 我觉得去火星困难，最大的关键点在于其实现在的火箭都会受到齐奥尔科夫斯基的火箭动能方程支配，我们的主观意愿改变不了这一点。” 火箭动能方程简单来说，就是包含三个动量，其中两个决定了之后，剩下的那个也会被决定。 这三个动量分别是火箭速度的变化、火箭燃料的总能量和燃料的质量分数。 燃料质量分数是指和火箭总重量相比，需要的燃料比重。 “我们靠着数百吨燃料的作用下，从地球厚厚的大气层猛然逃逸，除了这一点别无他法进入太空。 然而一直到今天火箭都高度依赖牛顿的三大定律，这就导致了在一定时间内，载人飞船要想超越地球轨道，会有极高的风险。 像之前去月球的阿波罗号，它的成功率在我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联邦在60年代能实现载人登月，最后还能回来是一件非常非常浮夸的事情，这是小概率中的小概率事件。 有网友比喻，说这概率就和人坐在木头上横渡了太平洋一样，老实说也许成功概率比这还要更低。 陈元光说完后，马斯克点头：“没错，除非我们把化石燃料变成了其他能源，但这在短期内都不现实，甚至在我们有生之年都无法看到。 人类只能依赖于化石燃料离开电池。 现在用化石燃料的航天器最大的问题还是过于笨重了，他们在起飞之后就无法控制。 我们需要给航天器在进入到太空中之后，增加新的动力来源，让他变成可操纵的。” “短期来看，太阳能电池或者小型核裂变反应堆能做到这一点。”陈元光说。 核聚变短期来看不现实，即便实现了，它的体积也无法应用到航天器上，但核裂变可以，一直科学家在探索核聚变的同时，也在研究小型核裂变。 像核潜艇和核动力航母，用的都是小型的核裂变反应堆。 “nasa一直在做相关探索，问题是核裂变的风险太大，化石燃料的火箭在空中爆炸，带来的破坏有限。 而一旦核裂变作为动力的火箭爆炸，那么会给整个生态造成无法挽回的影响。 我和nasa的专家们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曾经聊到过这件事，他开玩笑说，一旦我们用了核动力火箭，那么每一次发射联邦都会失去一个火箭发射基地的。”马斯克大笑。 这是指核裂变火箭带来的爆炸，会造成这一块的核污染超标而无法使用。 “所以还是期待光伏技术突破吧，钙钛矿电池还远远不够。”陈元光说。 和马斯克聊完后，马斯克是想和光甲航天签一个战略合作协议的，但是无奈光甲航天是华国企业，而且在白宫名单上，只能无奈放弃。 而他希望一些spacex的工程师能到光甲航天来交流学习，也被陈元光婉拒了，说是学习，谁知道是来干嘛。 “抱歉，光甲航天有着大量的商业机密，我们很难区分哪些是不敏感的，spacex的工程师来，他们大概也没有什么收获，无非来华国公费旅游了一番。”陈元光很直白。 “我想我们在电动汽车上可以合作，我觉得造车很有意思，因此打算收购一家车企，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玩玩。”陈元光问。 倒不是他感兴趣，而是林甲感兴趣，背靠吉利的莲花汽车高管来找了她好几回。 在深入了解莲花汽车之后，林甲也觉得这是个机会。 陈元光知道后，觉得没问题，但是没必要和他们搞到一起，要做干脆就干票大的，直接把莲花全资给收购过来，反正也不贵，总市值38亿美元，发起收购的话给个30%左右的溢价绰绰有余。 而拉马斯克，则是觉得他和马斯克携手造豪华跑车，在全球范围内都能引起轰动，能够让莲花的品牌形象更快建立。 当然合作伙伴不仅有马斯克，而且还要找一些合作伙伴。 如果只打算在国内玩玩，那全资控股没毛病，而如果你的目标是全球市场，那势必然需要合作。 马斯克听完后来了兴趣，“你是指？” “莲花汽车，目前在吉利旗下，我希望收购过来，试试看能不能让莲花起死回生。”陈元光说。 马斯克对莲花有所耳闻，“我想我很有兴趣。” 特斯拉和莲花的目标客户压根不重叠，因此他投莲花丝毫不会对特斯拉产生影响。 而莲花也能丰富马斯克的事业版图。 “我想如果有你的加入，特斯拉的一些技术可以通过授权的方式给到莲花。”陈元光说。 “没问题，小米ultra用的影音系统能授权给特斯拉吗？那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如果特斯拉有那技术的加持，那用户体验会迎来飞跃的。”马斯克顺势问道。 他在燕京体验过小米ultra之后，一直对那影音技术垂涎不已，本来他搞特斯拉的目的就包含把开车变得和开赛车游戏一样简单，有了那玩意，沉浸感直接拉满了。 而且在他看来，小米调教的还不够好，要是特斯拉来做，能够调教的更好。 “从我的角度来说，我是不介意，问题是我们之前和小米签了五年的独家技术授权期，也就是说即便我全资收购了莲花，这技术也无法用在莲花上。 只能等五年以后，重新签合同的时候再说。”陈元光说。 马斯克无奈摇头：“好吧，不过联手造豪华跑车这件事我很感兴趣，我们后面可以再详细聊聊，我不在华国的时间里，也可以由tom来和你沟通。 他是我的全权代表。” 陈元光说：“好，这件事需要先保密，因为还在筹划阶段，要知道莲花背后的股东结构很复杂，想把它给买过来不那么容易。” 马斯克这次来见陈元光啥目的都没达成，完全是来混了个眼熟。 收购莲花也只还停留在纸面。 除了一件事，那就是第二代钙钛矿电池的专利授权，不过本来这也要开放给各大车企，马斯克来不来都没有区别。 然而马斯克依然兴高采烈地在推特上发文，并且配上了四张他和陈元光见面的照片： “很高兴能够和莱特·陈见面，我们在商业航天领域有着惊人的共识，在可再生能源替代石化燃料方面同样有着大量的共识。 未来我们将会在很多大家想不到的方面开展合作。” “莱特帮助我找到了星舰发射失败的重要原因之一，他对航天技术的造诣让我感到惊讶。” (本章完) 第184章 台积电的无妄之灾 马斯克在推特中盛赞陈元光，并且把双方的关系描绘的亲密无间，一副他要和陈元光在一系列领域展开合作的样子。 这让资本市场给了特斯拉前所未有的信心，一晚上股价就飙升了18%之多，而苹果、英伟达、英特尔和台积电这些企业的股价则继续大跌。 苹果跌幅有限，因为之前跌太多了，而英伟达15%的跌幅、英特尔20%的跌幅和台积电接近30%的跌幅让整个资本市场震惊。 逻辑非常简单，一旦马斯克推动了amd和光甲科技合作，那么搭载拓扑半金属技术的amd将吞噬掉所有原本属于英伟达和英特尔的市场份额。 而受此影响，台积电的市场份额也将迎来致命影响。 眼看着能够赢家通吃的amd则是盘前大涨30%。 “我们会积极推动和华国企业在新兴材料上展开合作，目前amd已经在针对拓扑半金属展开研究。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预计在今年内，amd基于拓扑半金属的芯片将设计完成，并在明年初推向市场。” amd总裁的话更是向原本就火爆的资本市场再添了一把火。 大家没有关注她接受采访时，话语中大量的不确定性，华尔街大肆渲染amd将和光甲科技达成合作的消息。 不仅华尔街和阿美利肯人关心这一点，华国网友同样关心。 “怎么回事？华国企业都还没用上拓扑半金属技术，怎么amd就要先开始合作了？” “华为这出货量才这一点点，明显拓扑半金属芯片的产量有限，要是再和amd合作，那这非凡大师要排队到猴年马月去啊？” “白宫呢？白宫出来干活啊，你们要是不把拓扑半金属给禁了，我看不起你们！” “马斯克这是来访问还是来化缘啊，我怎么感觉他之后回去发的推特一股子的泽圣味道。” 最关注的肯定要属台积电，一旦阿美利肯这些科技企业可以在拓扑半金属这项技术上和华国合作，那么对台积电意味着完了。 他们将慢慢，不可挽回地失去所有高端市场，这会是一个过程，但是却无法逆转。 就和当年尼康被从光刻机王座上挤下来一样。 这对他们来说是绝对不可以接受的。 “华国企业会利用拓扑半金属，在产业链上下游慢慢蚕食掉全部的市场份额，所有芯片相关的产业链都会和其他工业一样，慢慢被华国一点一点转移给本国企业。” 到今天大家都意识到了，无论是东南亚还是阿三又或者是墨西哥，这些地方有工业潜力，能够承担一部分的制造业转移，但是他们都做不到像华国那样，提供如此全面的制造业。 也许阿三未来可以，但他们在效率上无法和华国媲美，还有就是营商环境稳定性上也远不如华国。 “规模、效率和营商环境，这三要素，没有哪个第三世界国家能和华国媲美。 这也是华国制造业迅速崛起的成功奥秘，而阿美利肯科技企业和资本与华国合作，那他们将毫无争议地在芯片领域继续复制过去的成功。”台积电在游说方面足足投了两千万美元。 这是华为在19年的时候投的十倍。 台积电找到的说客相当给力，都能找到驴党内部三号人物查尔斯·舒默游说。 “我们会根据情况来做出决定，是否让华国的新技术进入联邦，这将由议员们讨论决定，我说了不算。” 舒默的风格就是滴水不漏，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就是个橡皮图章的角色，我不会给你准信。 然而他们也没想想华国是否愿意和他们合作。 产能如此有限的情况下，华国的这帮企业缺的不是需求侧的订单，缺的是生产侧的产能。 所以华国方面才会接受尼康的条件，国内这帮手机厂商，小米、ov、荣耀等等这些都等着要把拓扑半金属芯片的产能给吃下去呢。 压根就轮不到阿美利肯的企业。 这完全是阿美利肯方在自作多情，认为只要他们同意了，华国一定会和他们合作。 还没等华盛顿讨论出了个结果，华国方面已经通过采访对外发声了： “当前考虑到产能有限，我们正在组织国内的半导体企业陆续推进拓扑半金属芯片生产线的建设。 预计今年内产能问题将得到缓解。 在短期内，我们会以优先满足国内订单为主，不接受来自国外企业的芯片代工订单。” 说白了，这点代工利润看不上。 我直接打包出口带拓扑半金属芯片的成品不香吗？利润远超简单的芯片代工。 华国的反驳让台积电缓了一口气。 “我们还有时间，时间就意味着一切。 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要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拓扑半金属作为芯片基底，它的边界到底是多少？”台积电董事长刘德音觉得他们终于能喘一口气了。 “没错，现在我们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搞清楚拓扑半金属的极限。 我不相信这种新材料能够让芯片的面积不受限制的迭加。”秦永沛说道。 他是负责生产和研发的副总裁，在台积电工作快四十年了，从28nm道7nm的良率提升都是他一手包揽。 即便是硅基芯片，也可以通过增大芯片面积的方式，让芯片上堆积更多的晶体管，进而提高芯片的算力。 不管是英特尔还是amd，他们的高端平台cpu都要比低端平台cpu更大，像amd的线程撕裂者，面积是普通cpu的两倍。 对于企业使用的服务器芯片来说，面积就更大了。 gpu也是一样的道理，像英伟达针对ai专门推出的h100显卡，芯片面积高达800平方毫米，而普通gpu只有两三百的样子。 因此硅基芯片同样可以把芯片面积堆上去，但它有几个问题，那就是散热和信号传输速度导致，它的面积有极限。 超过了面积极限之后，边际效应骤增，甚至增加晶体管不仅不会增加算力，反而会减少。 另外就是良品率，芯片面积大了，良品率就会下去。 这也是为什么企业级芯片价格更贵的原因。 而秦永沛不相信拓扑半金属没有极限。 方舟100他们拿到了，面积是高通的四倍，散热比3nm制程的芯片表现还要更好，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材料带来的优势。 但这不代表它可以无限扩大芯片面积，来提升算力，因为这违背了物理原则。 因此了解到拓扑半金属芯片的极限，也就意味着他们能够做出准确判断，在堆硅基芯片制程上能否实现追赶。 “我也不信。” “但是如果它的极限面积是以平方米来作为计量单位呢？ 到那个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拓扑半金属的极限是平方米，这是他们最担心的事情，极限过大，也就意味着没有极限。 就和硅基芯片的理论工艺极限是1nm，当你工艺制程还在微米的时候，压根不用担心这件事，因为你触碰不到那个极限。 “向华国人投降吧，除此别无他法，让我们也加入到拓扑半金属的阵营中。”刘德音苦笑道。 他们知道，他们是不可能能投降的。 联邦也许会允许，4v是肯定不会允许。 还没等台积电喘口气，高兴几天，联邦的消息已经来了，联邦以安全为由，让台积电把所有7nm以下制程的生产条线全部搬迁到联邦本土。 如果不听话的话，联邦将阻止联邦企业和台积电合作，包括苹果、英伟达、英特尔这些企业都在限制名单中。 因为在联邦的战略规划里，4v马上要当成试炼地，台积电得在那之前搬走。 最后不管输赢，他们都把4v最重要的资产给转移走了。 直接给了台积电二选一的选项，搬迁的话还有巨额补贴，不搬，那就等着失去所有订单吧。 “联邦这是要逼死我们的节奏啊！”秦永沛觉得自己要被气疯了，“前脚不允许我们帮华国企业代工，后脚不允许我们给联邦企业代工。 失去最大的两个市场，台积电还要不要活？” 刘德音说：“这不还给留了一条路么？” “这是路吗？这是死路，搬过去的下场我现在就可以看到，一定是被肢解，然后生产条线和工程师队伍被英特尔、德州仪器、ibm这些企业接管。 之前我们去联邦建厂的后果就在眼前，我们投资的工厂花了超过400亿美元，到现在五年时间都还没有动静，换做是在4v，它早就开始运转两年了。 秦永沛才不信这种鬼话，去了联邦之后，光是成本的上升他们就扛不住。 成本可不光人力成本，在联邦各方面的成本都会上升。 为了适应联邦环境，环保税都不知道要交多少。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能反抗吗？ 我们有反抗的余地吗？”刘德音没那么愤怒，因为他知道愤怒毫无意义。 “现在摆明了，联邦就是要逼迫我们搬过去，我们能反抗吗？ 华国能反抗，4v有资格吗？我们别说反抗，就连出来叫唤两声这违背了公平贸易的原则都不敢。 老秦，算了，别太执着，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等消息吧，就这半个月就会有消息。” 联邦对台积电采取的措施酷烈程度远超外界想象，资本市场预计短期内将造成全球范围内的缺芯。 因为能代工3nm的就台积电和三星，英特尔的3nm还没诞生就难产而亡了。 虽说4v媒体想尽一切办法营造一种，这是件好事的氛围，但岛民们压根不信。 因为只要有脑子就知道这不是好事。 台积电几乎是4v唯一值得两边重视的产业，它的存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减小战争的风险。 而它搬走之后，压舱石没了，船随时都有翻的风险。 华国网友们则吃瓜看戏，在网上大肆嘲讽： “果然狗和朋友是不一样的，联邦对待asml的态度就是勾引，想尽一切办法用金钱来收买你。 你来就给伱多少亿，而对台积电就是颐指气使，你不来就给我死。 所以说当狗是没有好下场的。” “台积电好似，护岛神山没了看岛内蛙蛙哀嚎。” “***呢？赶紧来惠一惠啊，再不惠蛙要饿死了。” 最搞笑的是，4v舆论哗然，但台面上的人物们要么不发一言，要么说一堆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没人敢站出来说联邦不对，一股子腐朽的味道都快要把人给熏晕。 而华国的有关方面却站出来一顿输出。 旁观者都搞不懂谁才是4v的管理者了。 之前台积电给的游说钱还没花完，又加急加了5000万美元，试图说服联邦，别让他们搬迁。 可惜这都是无用功，在当下联邦都亲自下场了，各种手段都用出来了，怎么可能不对你台积电动手？ 方舟的横空出世，加速了联邦搬迁台积电的节奏。 而在明眼人那，台积电的搬迁，意味着整片海域的战争风险极具上升。 (本章完) 4月感言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多说两句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5章 离开前夜 “梁兄，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伤感？”陈元光问，这种情绪对他来说非常罕见。 他很清楚对方是有着斗士心态的人，很难产生情绪上的波动。 梁孟松说：“你最近看新闻了吗？” 陈元光说：“有一段时间没看了。” 梁孟松把台积电最近的遭遇大致讲了一下。 陈元光说：“这是好事啊，台积电在4v永远是远房表亲，去了联邦就成亲儿子了。” 梁孟松听完后知道对方还是不懂，“他们去了联邦之后，不超过五年必定消失。 要么被英特尔收购，要么被德州仪器收购。 台积电在4v才能避免被收购的命运，去了联邦就是身不由己。 你不知道台积电去亚利桑那州建厂，都被要求披露大规模关键技术细节，要是全搬到联邦去了，指不定有什么更过分的要求。” 陈元光说：“好吧，那也是好事，被收购又不是消失。 台积电的产能和生产线还在，无非是这个名字没了。” 他对台积电没啥感情，不像梁孟松，陈元光也不能理解，梁孟松怎么对老东家还有感情。 要知道台积电对他都不能用不好来形容，简直是恶劣，从三星一直追杀到中芯国际。 最后他和台积电和解，也不仅仅是因为付出了足够的代价，更是因为把他的年龄和掌握的技术给拖过去了。 等诉讼官司结束都快七十了，掌握的技术也已经落伍，台积电才放过梁孟松，可见其用心狠毒。 因此从梁孟松口里听说过这段往事后，陈元光实在无法理解。 梁孟松听完后无奈道：“元光，你还是不懂。台积电对我不好归台积电，这是管理层的问题，可台积电的工程师和4v民众是无辜的。 台积电被迫搬迁到联邦去之后，对4v的gdp，还有整个经济会造成重创。 4v的整个半导体产业和消费电子产业都会受到严重影响，大家的日子恐怕会很难过。” 陈元光这下明白对方为什么伤感了，不过他可一点都不伤感，作为前资深网民，他很了解岛民们的心态，对他们的敌意要多深有多深，甚至比霓虹人的敌意还更深，更莫名其妙。 因此他巴不得岛民们倒霉，不倒霉他们怎么会认识到现状的残酷而寻求改变呢？ 陈元光如是想到。 但考虑到梁孟松的心情，陈元光安慰道：“台积电的工程师如果不愿意去阿美利肯，可以考虑来大陆啊，大陆正缺工程师呢。 我们要是想在半导体产业上快速扩张，需要来自全球的人才。 而4v和我们同根同源，大家合作起来没有文化隔阂和语言障碍。” 梁孟松点头：“元光，我还没问我之前在台积电的同事们，他们就已经主动找到我，打听能不能来大陆。 他们不仅仅是问自己，而是帮背后一批人问的，他们其中很是有些人不想跑到阿美利肯去。 他们问我，如果来华国芯片企业的话，待遇如何，能不能帮忙缴纳违约金。 中芯目前内部已经专门组建了特别工作小组，打算对接这些工程师，把他们给挖到大陆来。 他们才是台积电真正的精华，在台积电工作了一辈子，在工艺上绝对是一把好手。 其中一些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开始在台积电的工程师，对尼康的设备熟练度不是年轻人能比的。” 梁孟松口中的年轻人，也至少有四十岁了。 “对啊，对台积电来说不是好事，对我们，对大陆的半导体产业来说绝对是好事。 我印象里每次台积电内部斗争也好，工艺失败也好，都会造成部分工程师出走。”陈元光说。 梁孟松点头：“你说的没错，当年中芯刚成立从台积电挖了不少工程师走。 那时候就是高层斗的厉害，导致一批人离开台积电去了中芯。 这次台积电最精华的部分整体搬迁到联邦去，是史无前例的动荡，但凡能在台积电呆那么久的老鸟，经历了这几年的种种风波。 他们肯定不想再卷入新的风波中去了，因此想来大陆的人远超我的想象。 而且现在大陆明白着大把机会，拓扑半金属带来的市场规模和未来前景是肉眼可见的。 哪怕阿美利肯不和我们合作，光靠华国本土企业的科技实力，都足够再打造一个全新的半导体帝国出来。 机会、稳定性、文化等等，对他们来说都是比阿美利肯更好的存在，所以非常多台积电的工程师想来大陆。 唯一阻挠这件事的点就在于台积电，他们是否能够容忍，到时候又是各种官司。 不过和我当年遭遇的情况不同，台积电再起诉，我们完全可以不搭理，华国有这个底气。 所以他们面对的情况要比我当年好得多。”梁孟松显得有些惆怅。 在他看来，过去种种烟消云散，和台积电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了。 他觉得台积电之所以会被迫背井离乡，跑到德州去，是因为拓扑半金属给阿美利肯的压力太大，大到他们需要采取大量非常规手段来维持局面。 “随着我购买了第一辆比亚迪汽车后，我生活中的华国商品越来越多，今年年初的时候我又购买了一辆小鹏的x9. 抱歉，这该死的名字真难念，搭载华国最新的钙钛矿电池技术，续航高达800公里，考虑到钙钛矿电池的补能效果，它能够让你在出行的时候拒绝里程焦虑。 它的价格仅仅只要6万欧元，要知道这是一辆长5293，宽1988的大型mpv，如果我们选择欧洲品牌的话，只能买到id.buzz，那个设计简直蠢到不行，更别提它没有钙钛矿电池，在真实续航、乘坐体验和舒适度上都无法和小鹏相比。 然而今天我最期待的华国品牌，华为的高端旗舰机终于回归，我花了2万欧元在海鲜市场上买到了最新的华为超级大师。 它搭载了华国最新的芯片技术，一种叫做拓扑半金属，真是个绕口的名字，帮助它实现了和1nm芯片同等的使用体验。 屏幕前的你没有听错，华国人已经把芯片制程推进到了1nm，我手上的这台华为，用的就是1nm芯片，你们害怕了吗？ 当苹果芯片还停留在4nm工艺，今年也最多达到3nm工艺的时候，华国人已经不声不响地把工艺制程推进到了1nm。 这是多么夸张的事情，联邦的种种措施在华为最新款非凡大师面前好像一个笑话一样！ 这也让我们意识到联邦不是无所不能的，他们的科技神话又一次被华国人所打破，为什么要说又，因为常温超导就在不远处呢。 好了，接下来由我给大家带来这台搭载1nm芯片手机的最新体验.” youtube和国外抖音上，充斥着大量关于这台非凡大师的测评，大家都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即便youtube限流也阻止不了它在全球范围内成为爆炸性话题。 有马斯克的带货，以及几年前华为在全球范围内给消费者留下的印象还没有消散，大家的记忆被唤醒。 华为为什么突然消失，这次能回来又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华国的科技水平在这两年突飞猛进，华国的半导体产业发展到了何等地步。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成为全球热议的话题。 欧洲在幸灾乐祸，因为他们没有智能手机产业，半导体产业也是以芯片设计为主，受到的影响有限。 亚非拉等第三世界国家在庆幸，庆幸地球不止一种声音的存在，未来也许可以摆脱现在这种被美元潮涨潮落剥削的命运，在面对联邦的时候有更多辗转腾挪的空间。 “秦先生，用华国的成语形容，现在台积电应该是人心思变，我听说下面可是有不少工程师都在和华国企业接洽，试图离职加入华国企业。 有没有这回事？”厄休拉·伯恩斯问道。 厄休拉是台积电新的独立董事，他的真实身份联邦商务部供应链竞争力咨询委员会副主席。 简单来说是联邦派到台积电的监工，专门负责督促他们搬迁。 这位一到4v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拜访ait。 秦永沛见厄休拉这样说，他知道这件事被对方知道了：“我也听说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适应阿美利肯的环境，华国那边风俗习惯和4v更接近，他们会想去华国工作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和厄休拉聊过一次之后，秦永沛就知道这人不好对付，光是这一口流利的中文就说明了厄休拉对华国文化非常了解。 “那么台积电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工程师被竞争对手们挖走吗？”厄休拉问道。 “不，我们有竞业协议约束他们，他们要离开都得付出巨大的代价。”秦永沛说。 秦永沛因为被迫搬离，加上这一去就是一辈子，因此没有为难手底下这帮老伙计，他们要想去华国就去，只要按照合同缴纳违约金即可。 到了这个关头，就真的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不不不，竞业协议恐怕不够，他们要是去了华国，4v和联邦的竞业协议怎么能够约束他们？ 威逼利诱伱应该明白吧？让他们一个都不能离开台积电！”厄休拉语气中充满杀气。 (本章完) 第186章 大的要来了 “他们在台积电工作了这么久，你完全可以以涉及大量商业机密为由，通过起诉来威胁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我也会让有关方面配合你，他们的家还在4v，他们家人朋友还在这里，不可能永远呆在华国。 立法院会配合我们出台一项关于尖端产业的法案，这项法案会从签证层面对他们加入华国的半导体企业加以阻挠。” 为了尽可能得到台积电的所有精华部分，同时不让台积电的资深工程师们跑到大陆去加快华国的半导体产业进展。 联邦开始采取一切可以采取的手段了。 像这种在之前不会用的招数，现在都开始用起来。 在双方博弈过程中，就是存在着这样的矛盾之处，庞大的体系对联邦来说是助力的同时也是负担。 有人看到了维持这个庞大体系需要付出太多太多代价，各类组织、遍布全球的基地、各类资助等等，这些都是巨大的负担。 有的人想把这些负担一个接一个的砍掉，联邦只需要专注联邦自身的利益，为什么要承担这么多不属于他们的义务？ 然而这也是巨大的助力，意味着联邦的工具库有太多太多的工具可以掏出来使用，随随便便一招就能够搞的你很难受。 联邦怎么明里暗里对付欧盟，欧盟在关键问题上至少是骑墙态度，这都是因为过去马歇尔计划对整个欧洲重建的巨大帮助。 当然对于志在追赶的华国来说，他们可以呆在这套建好的规则里尽可能给自己牟利，甚至把老大的税给截流一部分。 这有点类似明末藩镇靠着明朝治理体系养自己的私军一样。 但要想取得最终胜利，还是得入关，不入关终究是边患。 最终在4v的帮助下，坚定选择去大陆的是少数中的少数，占比连百分之二十都不到。 然后有一部分选择跳槽去联电、耀华、华邦电这些本岛的半导体企业。 大部分人还是选择去阿美利肯，哪怕前路未卜、命途难料。 “我们依然能够保持如此完整的一支队伍不是吗？ 这都是厄休拉的功劳，不是吗？”彼得·邦菲，台积电另外一位董事，前英格兰电信的ceo。 台积电的董事名单里有各路欧美资本的外国面孔，因此它代表的是全球利益，而不是4v利益。 除了4v本土资本外，其他资本老早就想把台积电给搬走了。 对他们而言，搬到联邦去除了运营成本将上升，再无别的坏处，稳定性会大幅上升。 和稳定性相比，运营成本可以忽略不计。 彼得在几次高管会议上，感受到了秦永沛和厄休拉之间的矛盾，因此他来做说客来了，试图缓和二人的关系。 秦永沛内心苦闷，因为在他看来，这种不尊重工程师、带有强迫性质的做法压根不符合台积电的传统，“厄休拉的行为是一种非常短视的行为。 他带来的是暂时的稳定，摧毁的是台积电优待工程师的传统文化。 我们哪怕在和三星、英特尔竞争的年代，我们都不会这么对待工程师。” 彼得困惑道：“是吗？梁的事情怎么和你说的不同呢？” 他指的是梁孟松被台积电追着咬一事。 “那是高层斗争，不是针对工程师那么简单，他某种意义上是站队失败。 你知道在台积电，这种失败很致命。 彼得的行为是针对所有的工程师，他剥夺了他们的自由，中间伴随着威胁、恐吓。 这可不是好现象。” 彼得不在乎，在他看来台积电的要义就是盈利、分红、维持股价上涨，下面工程师的死活？这不重要。 华尔街对台积电先进制程全部搬迁至阿美利肯本土一事表达了悲观的态度，不过股价下跌幅度不大，没有超过5%。 在华国的1nm面前，这个先进制程也不那么先进了。这才是让彼得最苦恼的事情，在他看来华国的半导体产业迅猛发展才是台积电最大的危机。 “台积电历史上这么多次动荡，我们这次应该是最大的动荡，然而整个工程师队伍完整度最高，这是厄休拉的功劳。 秦，你应该放下成见，站在客观的角度看待这件事，你会发现，他的做法取得了非常显著的效果。”彼得说。 秦永沛摇了摇头：“不，这种稳定是短暂的，破坏是永久的。 他们只是暂时无法离开，厄休拉能够阻止他们加入中芯，但是无法阻止他们加入德州仪器、英特尔。 这样的未来我们都能看得到。” 彼得见对方如此固执，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在想如果台积电的衰败开始是因为工程师的出走，这是一件好事，而如果台积电的衰败是因为华国半导体产业的崛起，那这对他们来说才是不折不扣的悲剧。 在台积电的设备和工程师陆续离开4v前往德州之后，联邦通过了对4v出口更高级的“民用”设备的决议。 名为zeus的民用设备以往是不可能出售给4v的，4v求购了非常多次，之前都没有通过，这次却顺利通过了，而且是全票通过。 要知道zeus之前都只部署在了霓虹，这玩意的性质和在高丽引起剧烈反应的那设备，有异曲同工之妙。 联邦出口这玩意已经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华国方面居然只是口头上喷了两句，喷的力度非常轻，就没有其他动作了。 连4v的水果、农产品这些都没有针对。 一时间围绕这件事的诡异气氛让所有人都有种风雨欲来的感受。 联邦、4v和华国，这三方都非常奇怪。 反常即有妖，华国社交媒体上讨论声四起，大家都觉得大的要来了。 陈元光看到新闻后，心想还是得出点力，给华国加一点胜算。 虽然他不信大的真的会来，但架不住还是想给点方案。 “胡教授，之前我给你们提供的方案怎么样了？”陈元光打了个电话给胡新瑞，心想对方作为超导磁流体推进器团队负责人，应该是值得信任的。 胡新瑞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目前还在试验阶段，元光，伱的方案还是有点太复杂了，我们从理论层面论证了是没问题的，现在在试着搭一个模型试试看。” 他的声音显得格外疲惫，像是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一样。 陈元光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无非是让华国更有底气，“胡教授，我最近想到了更好的解决方案。” 胡新瑞的声音明显要更有力了一些：“元光，你说说看。” “超导磁流体推进器不是那么好搞定的，如果只是出于规避声呐探测，那我想有一种材料能够做到。” 胡新瑞这下来劲了，因为超导磁流体推进器无疑是非常好的方案，实现了后会整体性提高水下推进器的实力，不仅仅是隐身那么简单。 但这一是难，现在这一维的常温超导有太多问题需要克服，二是潜艇要完全重新设计，光是解决了磁流体推进器之后还不够，整个潜艇都得重新设计。 等到搭载超导磁流体推进器的潜艇正式列装，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什么材料？”胡新瑞问。 “你来绵阳这边我们现场聊吧，到时候材料的参数你可以亲自来测一测。”陈元光说。 “好，我今天晚上到。”胡新瑞说。 陈元光给胡新瑞打完电话之后又给赵局长打了个电话说了下这件事，他听完后也说今天晚上就会到。 陈元光打完电话后内心一阵平静，心想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他最近看微博，大量博主在讨论这次台积电搬迁以及联邦史无前例出售超规格民用设备给4v的事情。 联邦的做法刺激到了他，目前交易已经过会了，一旦zeus民用设备到4v，那未来难度会大幅度上升。 因为设备并不仅仅是设备那么简单，他很大程度上会影响你的战斗意志，再加上联邦一副要把4v推上餐桌，想让华国开动的样子，让陈元光感到很不满。 在他看来，和平如此宝贵，哪怕真的要开动，也得是自己选择时间点，而不是被别人逼上餐桌。 别人逼你吃饭，哪怕这顿饭很合你胃口，那也是不爽的，而你自己决定吃饭时间，哪怕只是普通饭菜，也能给你带来山珍海味的感觉。 时间点很关键。 得到消息后，华国方面迅速动起来，在当前，如果能够在水下取得优势，他们有可能能够避免这次危机。 华国的想法和陈元光一样，也是要自己选时间点，而不是被逼。 华国在实力上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在其他方面的准备都还不够。 或者说准备做多少都不嫌多。 “元光，希望你这次能够再给我们带来一些惊喜。”赵局长知道上面对陈元光的重视，因此对陈元光的态度极好，要是让他的下属们看到他还有这幅面孔，肯定会非常惊讶。 陈元光点头：“我想你们应该会感到满意。” 赵局长说：“我相信你，在材料学方面你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我在来的飞机上已经有所推测了，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陈元光说：“哦？你说说看？难得见你有这雅兴。 我还以为这段时间你们事情特别多呢。” 陈元光的话算是打开话匣子了，赵局长连忙道：“元光，你还真说对了，最近我们事情肯定多。 霓虹、袋鼠和阿三都开始蠢蠢欲动，想给我们找事，霓虹、高丽和联邦在国内的各路ngo都开始高速运作。 这段时间每天早上到单位，我就能看到下面发来消息，又抓了哪些人，这些人里不乏一些知名大学的教授。 是真忙，感觉他们已经全部开始动起来了。 危机感十足。 希望你能给我们点惊喜，也是希望能够缓解当前局面，我们是真不想在这个时间点被逼着下场打一场没有胜利者的。” 赵局长说完后接着说：“我猜是全新的声学材料。 你给小米设计的高端汽车里，用到的叫无界对吧，那声学材料特别厉害，隔音效果太强了，我们现在的一些特殊房间都开始用那材料来制造了。 我在来的路上就猜到了，你应该是沿着这条路线研究出了新的声学材料，能够应用在潜艇上。” 陈元光心想对方猜的太准了，没错，他要拿出来的就是可以应用在潜艇上的声学材料，能够几乎彻底消除现有潜艇的声学特征。 “老赵，你猜的太准了。 没错就是全新的材料，而且是涂料，直接用在潜艇外壳上，就能够减少现有潜艇至少百分之九十的声学特征。 联邦在水下的声呐系统会沦为彻底的瞎子。 雨果曾经说过：想象中凝视大海的深处，就像从最可怕的角度看到广阔的未知。潜艇类似于夜晚和梦境。在可怕的寂静和黑暗中，像幽灵和恶魔一样，追求他们可怕的本能。 一旦它全面涂装后，我想对于竞争对手来说，这应该会成为他们永恒的幽灵。”陈元光说。 赵局长身体变得松弛：“元光，你又立大功了，它应该能够帮我们解决现在百分之九十的外部困难。” “胡教授没问题吧？”陈元光问。 赵局长脑海里飞速运转：“胡新瑞？ 应该没问题，不，还是得再调查一轮。 现在这时间点，不急于这一时，严谨点总没错。 要是这材料泄露出去，那可不是开玩笑，不仅仅是大家都有，等于大家都没有那么简单。 对于小国来说，他们往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偷偷开到你临近海域给你来上一发导弹，我们还真受不了。 元光，可能需要你等几天，我们再排查一圈，之后再安排你和胡教授见面。” 老赵这一下排查就是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围绕着4v，各方言论是一个比一个激烈。 唯独最该激烈的华国，反而陷入了罕见的沉默。 华盛顿、东京这些地方都知道华国此时的外松内紧，他们在华国的消息源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坏。 等胡教授再出现在陈元光面前后，陈元光惊讶发现对方气色很好，比上次见面要好不少，看来是好好休息了一段时间。 (本章完) 第187章 声呐的末日 来的不止胡新瑞一人，还有另外两名学者，另外两位学者都要看上去比胡新瑞更老。 胡新瑞只是头发稀疏，而这两位一位地中海，另外一位则是是全秃了。 全秃导致的后果就是虽然他各方面状态都是青年，但是看上去却比中年人还要显老。 陈元光不禁想到，难道这就是变强的代价吗？那未免也太痛了。 “元光，这位是魏荣钊教授，他也是汪德昭院士的直系弟子，汪德昭是我们国家国防声学的奠基人。”胡新瑞介绍道。 魏荣钊起身和陈元光握手：“陈院士，久仰大名。”说完后没有再多话。 某种意义上，常温超导理论从更高层面指导了这两年材料学的研究。 用这种方式能够最快时间提高我们的即战力。” 后者是我们今天要讲的重点。 “主要是凝聚态物理，像热电效应、光子晶体、波动系统中的拓扑效应、光学系统中的强关联效应等等。 “华国人是在通过这种方式警告联邦和霓虹不要轻举妄动吗？” 陈元光起身在会议室的屏幕上，把他设计的贴片结构给投影了出来。 因为他的知识并没有超出现有理论框架，每一个点我都能知道是什么，或者能够找到出处，只是我们过去从来没有想过，能够这么用。 在小米汽车上用到的压电材料更进了一步，这种新的压电材料能够在水下使用。 “可这新型039c能吓住霓虹吗？” “我们都知道应用在潜艇上的声学涂层材料主要按照功能分两类，用于隔音的解耦瓦和用于消声的消声瓦这两种。 虽说现在还没正式列装，但是按照进度的话，今年年底肯定能够完成第一艘新039c的列装。 陈元光听完后：“好，我明白了。” 不能在这时候给他们口舌。” 一般来说海洋背景噪音在100到110分贝左右浮动，而联邦的核动力潜艇，噪音大概在110分贝，华国的核动力潜艇噪音在160分贝，近年来常规动力潜艇首次降低到了110分贝。 那篇文章在这两年，牢牢占据整个材料学最重要论文的宝座，全球范围内大量实验室在沿着陈元光的方向进行探索。 “没错，可现在就是这碟醋有价值啊，还不得放出去吓吓他们？ 再不吓吓他们，霓虹万一真下场了怎么办？ 老美下场了，现在国内外形势一片大好，欧洲和我们正处于史无前例的蜜月期，大家在贸易往来、科技研发上有大量的合作项目。 以至于蒋中华私下吐槽：“我觉得是不是应该找个做拓扑流体力学的专家来？我感觉我cpu都要爆炸了。” 大量反对声充斥着霓虹的各大社交媒体，岸田的支持率再创新低。 简单来说，降低到110分贝之后，已经会让潜艇难以被探测到。 039c不是关键，关键是让他们意识到，只要给我们时间，我们能把潜艇开到他们近海不被他们发现，给东京来上一发导弹。 魏荣钊甚至在陈元光身上看到了自己恩师的影子，大师风范一览无余。 蒋中华点头：“好，我明白。” 当我们把这种材料用于潜艇涂层后，通过对压电材料层施加受控的周期电压来产生相应的应力来消除反射，从而发出与振动相反相位的声波。 由于成果过于惊人，燕京有各种说法，有保护陈元光的，自然也有想竭泽而渔、搞清楚背后来源的。 因此现在展出也不算早。 因为在华国船舶的展台中心位置摆着一台全新的潜艇，旁边摆上了华国船舶和光甲航天的logo。 “不管行不行总得试一试。 因此我们这次利用上述原理，推导出了一种同时兼具粘弹性和压电性能的新型复合材料。 魏教授担心您采用的是拓扑材料，他一个人无法跟上您的思路，所以把我给喊上了。” “我拜读过不下十回，我在看这两年很多论文的时候，他们都没少引用您那篇论文里的一些理论。”蒋中华说。 这就是不好的地方，你必须要把你材料研发过程中的思考全部告诉对方，这样才能掩盖你拿出这些技术的合理性。 陈元光对蒋中华的研究方向比较感兴趣：“蒋教授，你具体是做哪方面的？” 我做出的判断是，陈院士是我到今天为止见到过最顶级的天才。” 两位教授，既然你在来之前了解过我做的研究方向，那想必，你应该对声学超材料和常温超导方案的一维超导材料有所了解？” 最好事实采取周期性分布的压电贴片的方式，将这些压电贴片粘合到潜艇主结构的表面，然后分流电路以自感模式与贴片一起工作，构建多个带隙，尽可能让带隙波段覆盖得足够广，进而起到一个良好的消音效果。” 这堂课一上就是五天，为了考虑到他们的接受程度，陈元光的进度放的并不快。 不是他们不努力，是这里面有太多前沿的东西得补课，陈元光可能只是无意间讲了一个名词，对他们来说得为了这个名词晚上看文献看到凌晨三点。 解耦瓦的主要功能是降低潜艇的辐射噪声和自噪声。消声瓦则是降低了潜艇的目标强度特性和主动声纳声波的反射。 蒋中华听完后马上捕捉到了关键点：“是不是类似于永磁结构？ 永磁结构独特的弹性波带隙特性，让弹性波无法再它覆盖的带隙频率范围内传播，所以会用永磁结构来设计水下舰艇。” 蒋中华起身后也是大致的寒暄话术。 “后续您需要换个工作岗位了，后续会有人和您接洽，您需要马上去新的工作岗位就任，一些琐事会由对接人帮您办理。” 在这样的环境下，蜀都西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场军工展会。 这些带隙可以抑制和吸收相关频率范围内的弹性波传播。 “没办法，大佬们都不想打，你的意志没用，我也想看到4v被干，什么时候了还不打这逆子。” 50分贝的潜艇，声呐将彻底失效。” 一周之后，赵局长来接他们，在会议室里挨个谈话：“蒋教授，您应该清楚这技术的重要性？” 这让这个展台站满了老外，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的真实性。 后者觉得陈元光的科研成果违背了客观规律，不相信人能够天才到这种程度。 作为院士，陈元光无论是地位还是能量，都足够让他站在类似导师的位置去提问。 而我们所用到的这种声学超材料，它的弹性带隙主要由布拉格散射机制和局部共振机制两种主要机制产生。 当特定频率范围内的弹性波在结构中传播时，会产生弹性波带隙。 “这不是为了碟醋专门去包饺子吗？” “我们会坚定的和阿美利肯站在一起。”霓虹把过去的论调又一次进行了强调。 陈元光说完后，蒋中华和魏荣钊两眼放光，等着陈元光给他们讲课。 因此根据带隙产生的不同原理，声学超材料可分为布拉格散射声子晶体和局部共振声学超材料。 看网上一些自媒体，说陈院士是获得了外星科技，我之前也有类似的怀疑，但是在和陈院士打过交道后我并不这么认为。 伱们可以直接用我的思路，去对照现有潜艇型号，然后去进行设计。 陈元光听完后点头道：“那就好，那我接下来要讲的，应该理解起来没有那么困难。 他对大量关于凝聚态物理、磁体、晶体等等这些材料各种形态的前沿知识信手拈来，对底层的原理都有所涉猎，即便在大师级人物里，他也应该是那种涉猎最广的。 这大好局面很快就会毁于一旦。 其实陈元光并不想谈太多，因为谈的越多越容易引出新的问题，然后要把这些新的问题用现有理论框架去解释，这很困难。 它最突出的特点是声场的硬边界能够满足了水下压力的需要。水下设备中的声波从海水环境流向水下设备。通过硬边界使得声压为零。” 而在压电材料贴片结构设计上，大量的拓扑学内容，更是让他们痛苦不堪。 因为弹性材料的粘度可以消散振动的机械能，吸收声波之后被动降噪。 更重要的是，他能够把前沿知识放在他的知识框架体系中再去输出新的内容。 这是对这些知识的掌控到了一个境界才能做到的，至于在数学和物理方面的造诣，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高深。” 它应该能够从根本上解决我们国家了潜艇隐蔽性不足的问题。 老实说从这个角度出发，那我还真有点期待打起来了。” 赵局长听完后没有发表评论：“好，我知道了，记得保密协议。” 但它是由两部分材料组成，分别是负责声音传播的压电材料和负责消音的压电材料。 赵局长又问：“您觉得陈院士怎么样？” 蒋中华知道对方说的什么，是指之前常温超导被发现时，陈元光发表在nature和science特别版上面的文章。 蜀都军工展会邀请了来自全球五十多个国家参加，主要是以亚非拉国家为主。 蒋中华是那位全秃的，他还有心思开玩笑，魏荣钊心里更苦，“我好不容易珍藏的最后这一点头发，估计这几天上课结束后，要掉完了。” 这样的策略能够保证自己不被拉开太多的差距。 之前我接了一个国家重点科研计划，超构声学材料的前沿应用研究。这个项目和潜艇隐身高度相关。 我们主要用这种原理，去构建我们所需要用到的声学超材料，用它的带隙特性去做到消音。 欧盟可不像4v那么听话，老美正愁没有合理办法阻止全球主要经济体和我们的贸易往来呢。 “因为我手上没有我们国家潜艇的具体结构图，所以我只是用了一个形状类似的玩意。 而一旦降低到70分贝以下，声呐几乎不可能探测到，而50分贝，现有所有声呐都可以被淘汰了。 “岸田是疯了吗？已经开始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不择手段了吗？” 我们还是得从小米ultra用到的材料说起，那是一种压电超材料。 这属于这两年例行动作了，每一位和陈元光合作的学者，都会被问到这个问题。 这在当下是非常符合实际情况的策略。 他也是做拓扑材料在声学领域前沿应用的教授，我们考虑到你做的方向过于前沿，光是我们两个可能理解不了。 蒋中华知道对方在问什么，想了想然后说道：“陈院士绝对是材料学领域大师级人物。 蜀都军工展会的核心目的就是展示基于新型压电材料设计的隐身常规潜艇新型039c。 “没错，你可以理解为这种结构在微观层面的应用。 但是在最近这些年，随着材料领域的研究深入，一些新的吸音涂料实际上同时具有这两种功能。 正当大家以为这次和之前没区别的时候，华国船舶的展台上人头攒动。 只有投入到科研上的经费足够多，科研队伍足够庞大，才能在每一個细分领域都有相应的人才。 而在参数上赫然写着：12节行进速度下，噪声分贝50db。 受限于资源有限，华国在科研上的策略都是广撒网，反正每个领域都有人，不算多，但得有，一旦这个领域有所突破，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那么再增加资源投入。 所以特意找了蒋教授过来给我们提供一点帮助。” 老美要是真在这时候逼我们下场，那我们真被他们拖下水了。 胡新瑞接着说：“这位是蒋中华教授，是金陵大学的教授。 蒋中华点头，他也是经过了层层审核才被选中的，在可靠程度上是非常高的。 在这个关键档口 虽说没有谁真正复刻了常温超导材料，但是却也有不少有意思的成果诞生，尤其是利用磁场控制技术微观上打通通路的思路，被应用在了非常多前沿材料研究上。 而这台潜艇模型在外观上的不一样，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蒋中华说完后叹了口气：“人和人终究是不一样的，虽然我无法理解陈院士的科研成果为什么能够如此丰富。 “噢shit，阿美利肯人要睡不着了。 我讲一下我用这压电材料贴片的算法，我是如何去计算，电流要怎么设计，贴片要怎么贴会更合理，消音效果能够最大化。 “虽然我知道华国人这几年在科技上的发展迅速，但50db是否过于先进了？” “它看上去非常不错，我们能买吗？” (本章完) 第188章 威慑 狗大户们第一反应就是买买买，华国设备的物美价廉是他们的首选。 要不是考虑到阿美利肯，他们恨不得全部采购华国设备。 和美系设备比起来，华国设备便宜太多了。 不光采购便宜，后续的维护更是能够节约下一大笔钱。 大户归大户，他们也不想花冤枉钱。 无奈现在地球阿美利肯还是占据主导地位，他们不能完全倒向华国。 “华国摆了个模型就想说服我们，让我们相信他们能够把潜艇分贝降低到这么低，是觉得我们太好骗了吗？ 莱特·陈被认为是扭转华国颓势的关键力量，有政治评论家甚至认为阿美利肯在世界各地的亲自下场正是受到莱特直接影响而导致的。 华国互联网上也是热议一片，尤其在当下战争风险升高，华国之前的行为被认为是怂的当下。 虽说霓虹在全球范围内的国家印象重塑工程不可谓不成功，大量经费用在国家宣传上，每年外务省大量的资助经费不是白花的。 一旦练成那就是天下无敌。” 我们目前还没有挖掘出它的最佳性能，50分贝的主动噪音不是极限。” 老实说找一个能够把原理讲清楚的人不容易，华国船舶在内部挑了半天，才找到。 039c作为他们最新的非核动力攻击型，是世界上数量最多的aip潜艇。一旦搭载新技术，阿美利肯在海上的实力将会被迅速抹平。 “之前还觉得小米ultra逼格不够，这下039c同款材料，一下就高端了。” 他们对华国的所有技术进步都不愿意接受。 它的噪音低至50db，被动声呐完全失效，主动声呐如何，我们无法判断。 要知道这里的联合研发方，光甲航天，正是常温超导和拓扑半金属的研发机构。” 从天才科学家到邪恶博士只需要一步，当莱特·陈开始为战争服务，他危险系数将直线上升，未来战争对地球造成的破坏也将被无限放大。 “又是光神，又是光神，我估计华盛顿都要得光神ptsd了，你们有没有这样的光神啊？我就问问了。” “小米牛逼，光神牛逼。” 阿三代表们虽然不敢相信，但是仍然非常关注，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和华国是直接竞争关系，并且认为他们将在本世纪的上半叶超越华国。 第一天蜀都军工展会结束后，bbc的头条报道就是这次的华国展会： “萨顿教授，您是潜艇领域的专家，更是华国潜艇方面的专家，我想请问您对华国的新039c有何看法。”斯蒂芬风尘仆仆感到洛杉矶。 萨顿说：“之前他们的039c是采用蘑菇头围壳去对抗声呐，这种多斜角围壳是一种提高生存能力的隐身防御手段，它能够降低潜艇遭遇敌方主动声呐探测时的信号强度。 霓虹倒霉，整个亚洲的国家都会感到由衷高兴，而想让霓虹倒霉，靠自己实现不了的话，那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华国身上。 也许有效，也许同样失效。 “我想这应该就是华国面对阿美利肯和霓虹无声的反击了吧。 “未来不排除新型压电材料应用在更多水上舰艇的可能，我们的首要目的是保卫国家安全，而不是针对某几个国家。” 一旦阿三解决他们的内部问题，解决平等、公平、基建等方面的问题，把劳动力充分动员起来，建立一个稳定的营商环境，他们确实有赶上华国的可能。 我们要做出准确判断，要么等039c正式列装，要么发动联邦在华国内部的鼹鼠们获得更具体的数据。” 阿美利肯最低都只能做到90分贝，我不相信华国能做到50分贝，这是技术有代差才能做到的事情。” 它不管是在上升还是潜下的过程中，都会更加稳定，在转向的过程中也会更加稳定，这种稳定也意味着造成的噪音会更小。 “估计霓虹已经人麻了，新的039c可以直接开到东京近海去，你一旦出动，我直接打击你大本营，你zeus再牛，你能挡住我在你近海发射的导弹吗？” 通过这一计算，我无法判断它的隐身性能如何，但它的驾驶稳定性一定是大幅度提高了。 某种意义上，未来十年华国和阿美利肯竞争的天平将会被莱特·陈彻底扭转。” “雷君也算是沾了光神的光，这种材料都能拿到独家使用权。” 而新的039c蘑菇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合理的流线型设计。 他在全球民众心目中的形象也是正面科学家形象。 过去039c型元级潜艇是军事爱好者讨论的重点，因为它具有独特的角度帆，这是隐身技术的一部分，华国是第一个采取该技术的国家。 “我就说华国不是怂，而是有自己的应对措施，没看蜀都军展现场那帮老外凝重的脸色？就差哭出来了。” 而这次军工展会上展出的新039c噪音惊人降低到了50db，这意味着当前世界上所有声呐，都无法对039c进行探测。 雷君这是在征得有关方面许可后发的微博。 而更让阿美利肯应该感到恐惧的是，在莱特·陈的主导下，层出不穷的新技术他们要如何应对？ “估计其他车企得羡慕死，小米这是热度跟着走，这种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热度都能沾上边。” 如果说第一天的蜀都的军工展会只有第三世界国家来参加，那么第一天结束后，几乎全球没参加展会的国家都在派人往蜀都赶。 雷君也发了条微博：“大家应该都对小米ultra的消音效果印象深刻吧？我们的小米ultra正是用到了元光研发的压电材料，才能做到最顶级的消音效果。 bbc的言论不是耸人听闻，阿美利肯最大的智库兰德公司，专门成立了一个莱特问题研究小组，由斯蒂芬担任组长。 而在华国有关避免近期对外记者会上，外国记者们的话题也集中在新039c上。 在展会方宣布最后一天，会由华国船舶方面的专家进行一个讲座，仔细讲解新039c的设计原理后，来的人就更多了。 其他我无法判断，但我敢肯定的一点是，他们如果真的做到了50db的噪音，那么一定不是通过外形设计做到的，而是通过新型材料。 而过去华国本身就在以惊人的速度建造潜艇，他们建造潜艇的速度是任何其他国家都无法比拟。 而最新的039c潜艇，它就用到的压电材料和小米ultra的压电材料属于同一个大类下发展出来的不同细分向材料。” 来的最早的就是霓虹和高丽的代表，当天下午出发，晚上就到了。 唯独霓虹，历史让他们没有骑墙的余地，政冷经热，不过是无奈的选择。 “霓虹别怂，谁怂谁孙子，继续叫，我等着看东京大爆炸。” “莱特吗？不愧是华国之光，如果新型潜艇的隐身性能真的像他们宣传的那么好的话，那这将会是最有力的战略威慑。” 而应对主动声呐方面，它也能表现出超强性能，新材料的带隙能够完美吸收主动声呐发出的波.” “之前都是先军用后民用，这一回是先民用后军用。” 因为霓虹是有原罪的国家，换其他国家哪怕是菲律宾这种小国，都会想着骑墙，甚至倒向华国一边。 但受限于基础材料和舰艇设计的局限，即便搭载了这项新技术，也只能帮助039c的噪音从150分贝降低至110分贝，和阿美利肯当前列装的潜艇噪音一致。 然而在昨天华国召开的军工产业展会上，搭载着莱特·陈研制技术的新型水下舰艇，将打破他的正面形象。 因此我怀疑它的噪音甚至连50db都没有。” 包括莱特·陈在接受华国电视节目采访时声称要带领人类进入下一个黄金时代，为他赢得了华国乃至世界民间巨大的声望。 刚开始只是军事交易方面的代表，后来更是派学者们飞来。 “过去华国不敢把潜艇开到霓虹海，是因为隐身性能不足，而现在有了新型材料后，才50db噪音的潜艇，即便开到了霓虹海，我们也发现不了。 搭载新技术的常规动力潜艇，恐怕东京的诸位晚上要睡不着觉了。” 联邦不能接受失去霓虹的后果，这是他们在整个亚太地区最重要的支点。 这种流线型设计是否能够更有效对抗主动声呐还要进行研究。 “阿美利肯也没有常温超导和新型芯片技术，这些技术，要么是搭载在民用商品上对外发售了，要么是经过了全球科学家的检验。 为了起到战略威慑作用，华国想尽了一切办法。 “根据华国船舶给我的回复是，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不同的舰艇外壳设计会造成它的主动和被动隐身性能不同。 此次在华国蜀都召开的军工展会上，展出了搭载全新隐身技术的华国无核舰艇，新039c型元级潜艇。 这种事一旦发生，霓虹方面还敢信任联邦吗？” “光神在材料学上的造诣太深了，原来材料学不是四大天坑，而是潜力最大的领域，所谓四大天坑就和玄幻小说里的废物功法一样，因为太难没人能够练成才被认为是废物功法。 因此导致了现实中，阿三的经济起步比华国好得多，数十年时间过去，阿三被甩得连华国的尾灯都看不到。 但这不意味着东南亚国家能够忘记s2时期的仇恨，能够让大家从心底放下过去残酷的往事。 只是这个前提，做起来困难重重。 在座来自各国的专家勉强听懂后，才意识到又是凝聚态物理在材料学的高端应用，这种应用带来了超强的隐身性能。 整个展会，从最开始的黄种人和黑人为主，白人的面孔寥寥无几，到最后一天白人占到了四分之一，可见欧美国家有多紧张。 但把这个流线型设计进行计算后，发现它高度拟合雷诺平均纳维-斯托克斯方程，新型的039c在水下上升过程中横滚和偏航运动之间都会表现出强耦合效应。 “不，以华国人的做法，他们只会往低了宣传，而不会往高了宣传。 之前阿美利肯一直不肯卖给4vzeus，但霓虹可是买了全套的zeus，包括海上、陆地一整套。 “华国之光终于把手伸向了军工领域 过去五年间，有着华国之光外号的莱特博士一手主导了华国的产业升级，光伏产业全产业链上下游的综合收益大幅上升、半导体产业首次看到突破曙光、常温超导更是让华国未来制造业充满想象空间。 “新型的039c基于陈元光院士研发的压电超导材料进行了重新设计，它有着超强的被动隐藏功能，可以这么说，在未来被动声呐将会被039c全面淘汰。 霓虹方面为了避免开战，专门安排了岸田玉碎。 霓虹强大的传统势力在经过了漫长的运作后，达成了共识，共识就是玉碎，用某些人的命换时间，把阿美利肯大选给拖过去。 (本章完) 小提示：按【空格键】返回目录，按（键盘左键←）返回上一章按（键盘右键→）进入下一章 第189章 下饺子呢 “我们必须维持建设性且稳定的关系，亚洲是亚洲人的亚洲，不应该受到其他势力的干扰” 岸田来到了他自己为自己选择的死亡地点，广岛县南区广岛港的海边，面向民众发表关于近期争议内容的街头演讲。 “我们会尽一切力量推动高层对话，力图展开密切沟通。” 街头演讲是霓虹高层的传统，但不是岸田的，因为岸田政治世家的缘故，他每一步都走的格外顺风顺水，所以他不太需要像一些草根政治家那样靠街头演讲来获得国民支持。 在霓虹民族性中，你父亲是这一片选出去的众议员，那他们继续选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人会想这是不是有点钦定的意思，更没人会觉得这不对。 因此岸田街头演讲的次数非常少，只有在非常关键的选举上，他帮忙助选或者亲自上阵才会去做一些街头演讲。 而这次的街头演讲由朝日电视台全程直播。 “华国和霓虹之间的关系正在原地踏步，然而华国是我们的邻居，是我们最大的贸易伙伴，我们密不可分。” “我们希望通过双方的努力推进建设性和稳定的关系，这也是霓虹的一贯方针.” 话音还没落下，砰的一声枪响，岸田在众多业余演员面前被枪手击毙，干脆像是在电影拍摄现场一样。 岸田在听到枪响后，脑海里闪过自己过去在广岛县的日子，他在政坛的起步就是从广岛县第1区开始的，因为这是他爹岸田文武出生地，这儿的人天然认他们家，会把票投给他。 他的第一次参选毫无疑问的当选了，没有任何波澜，哪怕广岛第1区包括了南区、东区、中区、府中町、海田町和坂町，同时包含了广岛的核心区域和郊县，也没有人能够是他的对手。 过去一路顺风顺水，让他从来没有经历过波折，岸田不想死，然而这不是他可以选择的。 做出了这一番牺牲之后，他儿子自然会回到广岛第1区参选众议员，这是霓虹本土势力们的承诺，也是政治游戏规则。 哪怕阿美利肯把他做过的事情都曝光，他的儿子还是会继续当议员。 过去种种回忆涌上心头，岸田最后的想法是，为什么会有街头演讲这该死的玩意。 街头演讲这玩意在霓虹压根没人关心，年轻人不关心，年长者同样不关心，除了举着牌子的激进抗议者之外，没人关心哪位大人物在演讲。 而激进抗议者有风险，不能放进去，为了维持有人看的样子，不然大人物的脸往哪放，这就只好请演员了。 而且还只有打零工的大爷大妈们接这种活。 因为年纪大了，听到枪击、看到岸田倒地大家还没反应过来。 “首相大人是死了吗？” “我想大概是，这可比演讲有意思多了” “多好的人啊，就这么死了。” “啊这些政客不都是一样的吗？” “不，他给的出场费要比其他政客多些。” “那确实有点可惜。” 台下的职业演员们窃窃私语。 台上旁边安保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毕竟前不久才经历了类似事件，大家都有经验了，对于这种突发性枪击事件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 朝日电视台里正在做直播的樱花妹用颤抖中带着一丝兴奋的声音说道： “首相街头演讲现场再次爆发枪击事件，袭击者成功并造成首相倒地不起” 诶，为什么说又？ 可能已经习惯了，她第一反应就是大事件能够挽救播放这种无聊节目的惨淡收视率了。 没人在意首相死活，首相能拯救经济吗？显然不行。 霓虹的经济状况远远要比原本更加惨淡。 钙钛矿电池应用后造成的后果是毁灭性的，本来油车还能苟个几年，霓虹的汽车产业未必不能苟到氢能源技术成熟的那一天。 但钙钛矿电池的大规模应用，直接导致原本不想卷新能源车的霓虹车企，不得不也进入这一赛道。 不然他们的市场就要被华国车企和大众全部吃掉了。 要知道大众可是毫不犹豫就投身新能源赛道，搭载钙钛矿电池的大众新id系列在欧洲爆火。 受此影响，霓虹的经济惨淡程度远不止宝冢歌剧团女演员下海那么简单。 在这样萧条的经济下，大人物们还想搞事，但凡有点常识的，都看不惯岸田的所作所为。 女主持人丝毫没有为岸田被枪击而产生任何惋惜。 nhk、朝日、霓虹、tbs、富士这些电视台都迅速转播岸田遭枪击的突发新闻： “受到华国新技术影响，岸田突然360度大转弯，在广岛县的街头演讲中大谈和华国之间应当建立良好关系，在演讲过程中突然遭遇枪击.” 只有东京电视台还在播放美食节目，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不过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岸田去世确实约等于什么都没发生，东京电视台走在了所有人前面而已。 接到新闻的华盛顿诸君意识到这显然是霓虹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 尤其是岸田在死之前的街头演讲内容和之前他的表态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霓虹怎么敢？” “他们当然敢，不想下场就只好通过这种霓虹独有的方式来逃避战争。” “岸田的讲话显然是要把锅甩到我们头上，他一露出想和华国重新友好的苗头，我们就派人干掉了他。 通过这种方式来激起民间舆论，进而阻止我们吗？” “看上去是这样，种种巧合会让我们非常被动。 岸田这是在给我们出难题。” “呵呵，霓虹方未免想的太简单了，死一个人能改变这一切吗？” 华盛顿方面认为东京想的太简单。 而华盛顿当前的no2却觉得没那么简单，他和岸田的对话中已经把后果说的很清楚了，然而岸田还是选择了死亡。 这说明背后有比联邦更让他恐惧的势力在作祟。 岸田选择的死亡场所也充满了宿命的味道，从这里开始，从这里结束。 因此他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结果正如他所想的那样。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霓虹上演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好戏。 首相倒了之后会由指派的国务大臣暂代。 “岸田君走了吗？” “走了。” “那该轮到我了。” 国务大臣是死在一间密室，被人吊死，不是自杀。 然后是又一位国务大臣，在千代田一处私人游泳馆溺亡。 最后一位接替的国务大臣，在国会开会商量的时候被人下毒而亡。 短短一个月时间，内阁一小半都去世了，直接宣布重组，在重组前的这段时间整个霓虹政府全面停摆。 一时间把华盛顿气得够呛，霓虹也开始和阿三一样，玩起了非暴力不合作，直接摆烂。 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面对躺的这么平的态度。 都死了这么多人，还要怎么样。 而一时间霓虹民间也嗅到了味道，知道了这帮大臣是为了让霓虹不沦落到ukraine的地步，不要变成角力前线才做出的牺牲。 在这样的舆论宣传下，凶手没人关心，这几个家伙的下一代议员选举稳的不能再稳。 而霓虹方面虽说“政治家”们停摆了，“官僚”可没有停摆。 霓虹体系分成“政治家”和“官僚” 官僚是参加公务员考试考上来的，一般一干就是一辈子，而政治家是选举选上来的，没点人脉和关系是选不上来的，因此一茬接一茬的换。 政治家们停摆丝毫不影响霓虹的运转。 霓虹的官僚们开始借机展开一通葬礼外交，死了这么多大佬，还不得大办特办？在办的过程中就表示，我们已经躺平了，别找我们麻烦。 这在一定程度上把4v吓得够呛，之前还在叫嚣，现在安静的和鸡一样，丝毫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对华国而言，危机解决了，霓虹都这样了，联邦想施压也找不到人施压。 你总不可能直接接管霓虹的***，然后开战吧？这和你亲自下场就没区别了。 联邦也是被霓虹这一招恶心的够呛，不得已之下放出这几个人的黑料，但还是一点用都没有，连点水花都没有激起。 因为霓虹内部僵硬的机制，自然把这些劲爆内容给屏蔽掉了，压根就没传播开。 某种程度上，这些黑料在华国社交媒体上的传播力度和传播广度要远远超出霓虹社交媒体。 哪怕霓虹最流行的社交媒体是联邦的推特，也没用。 “霓虹某种程度上也是不亚于阿三的一朵奇葩。”林甲吐槽道。 林甲最近一直在忙着收购莲花汽车的事情，莲花背靠太多资本，在知道光甲科技要和马斯克联手收购之后，都不想放手。 都表示愿意出让股份给你，但你得给我留点，你得带我玩。 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光甲科技和特斯拉作为股东方收购成功的话，莲花前途不可限量，陈元光和马斯克携手造车，这噱头可要比雷君大得多。 而且这种名气是全球范围内的。 因此谈判格外艰难。 而雷君在知道之后，小米也想插一手，也想参与到这一轮资本运作中。 整个事情变得很复杂。 林甲还是保持着一到两周来看陈元光一次的频率。 陈元光知道对方说什么，“我觉得这也是一种办法，也确实达到了他们一开始想要达到的目的。” “这有点太极端了。”林甲说，“不过霓虹这次终于有点创意了。 不再搞什么自杀了，而是换着花样表演，也是一场大型行为艺术表演。 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人参与进去。” “在这个关键时间点，大家都想晚点下场，没人想当炮灰。 能用这么点人命就摆脱当炮灰的命运，已经够划算了。”陈元光说。 林甲说：“倒也是，这实在太精彩了，每天在各大社交媒体上都一堆可以看的内容。 各路分析层出不穷，有很多人把霓虹社交媒体上的反响给搬过来。 里面最主流的评论就是，之前以为这帮政客都是吃干饭的表演艺术家，没想到他们还真有点用，代替国家去当炮灰的时候派上了用场。” “是的，霓虹人在隐忍这方面确实厉害，宁可用自己去死这种办法，也不敢反抗父亲。 这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父慈子孝了。” “所以最近华尔街在疯狂报复，日元兑换美元都快要冲破200大关了，感觉200大关也守不住。 我感觉像是政治上无法达到目的，华尔街想在经济上把场子给找回来。” “霓虹不反抗吗？” “当然不，他们面对这种要求都只敢暗地里反抗，经济上就更不敢有什么动作了。 有网友说，霓虹等着s3出结果之后第一时间投靠呢。 也有人说，霓虹学会了这招，发现这招管用之后，估计内阁都没人敢去了，一去就等着被当成替死鬼，慷慨赴死。 换谁，谁也扛不住。 据说今年霓虹的大选是有史以来最冷清的一次，各路人马从来没有这么谦虚过。” 还真是，换成之前，现在已经开始各种拉票宣传了，因为内阁破产而导致的提前大选，完全没人宣传，甚至连谁会参选都没选出来。 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之前还对内阁虎视眈眈的前内阁成员们，现在也一副修身养性的样子，像是从来没有觊觎过一样。 “哈哈，这是不是有点地狱笑话了。”陈元光显得很开心。 林甲说：“不，这是霓虹笑话。 最近网上这种段子很多，有说要是s3的前戏再持久一点，霓虹就没有政治世家这种问题了，因为都已经挨个被自杀了。” 林甲接着说：“当然华国社交媒体上最多的内容还是感谢你的。 说伱凭一己之力，吓死了四任霓虹首相，说这是史无前例的成就。” 陈元光摆了摆手：“我应该只是起到了催化剂作用，真正起作用的还是霓虹自身，不想卷入这场角力中沦为炮灰。 我没有网友们说的那么厉害。” 华国社交媒体上的讨论声远不止于林甲提到的这些。 (本章完) 第190章 诡异的平静 霓虹和4v非常类似，大部分人在现实中并不关心政治和国际局势，前者不是正常国家，后者连国家都不是。 关心政治也改变不了什么的现状，种种现象不过是过去三十年不断重复，这导致他们大部分人都极其的政治钝感。 而少数极端分子，也属于嘴炮看看就行，真要他们上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投降。 然而这次的事情，大家都属于开天辟地头一回，没想到死的还挺有创意，不再是过去重复，演出了新花样。 这件事放在当前的大背景下，是个正常人就知道这是非正常死亡，就能嗅到这其中的阴谋。 在霓虹社交媒体上，有人说这是联邦的阴谋，岸田的突然骑墙导致联邦无法接受，后续者的死也是因为他们不想和西边国家做对，因此联邦出于报复把他们全部干掉了。 这也是霓虹本土势力去引导的方向，反正把脏水泼给联邦准没错。 也有说法说这是霓虹自导自演，同样是为了避免和西边大国正面对抗，内阁都没了，难道让事务官们去做这件事吗？事务官也给你上演各种诡异死法的戏码怎么办？ 联邦的压力远没有霓虹本土的集体意志来得强烈。 而在华国社交媒体上，则一致认为这是霓虹自导自演的戏码。 “之前安培老贼死的时候，当时知乎网友们调侃，说他的死拔高了他的历史地位，说因为死于刺杀而可以和历史上霓虹的著名政治家们媲美。 岸田作为安培的扶持的傀儡，同样的死法有点东施效颦的味道，可后来那几位，死法一个比一个魔幻，这是集体要把安培原本被拔高的历史地位再给他扒拉下来啊。 铃木大臣，不得不说你搞的密室死法很有创意，很有霓虹本格推理黄金时代的风采，你应该是第一位死于密室的首相了，我在网上找了一下，你本人和写《托斯卡之吻》的本格推理作家深水黎一郎交好，应该就是他帮你设计的密室诡计吧？ 齐藤大臣，在游泳的时候溺亡，虽说东京警署检测结果显示，我估计你应该还是服用了药物，在药物协助下完成的溺亡。 最后的后藤大臣，选择在千代田永田町的众议院演讲，众目睽睽下中毒而亡。 不得不说一个个都创意十足，不愧是内阁中铁杆的岸田派，哪怕安培死了，也要和他争个最佳死亡创意奖。岸田自己估计都没想到你们戏这么多。 这场大戏绝对是人类政治现代化之后最精彩的一场戏了，先是老布去霓虹、4v、袋鼠国和阿三转了一圈，然后是这些地方开始逐渐强硬，4v一副找死模样。 华盛顿通过出售zeus特殊民用设备后，整个东边像是烈火烹油，局势紧张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看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对我们而言，肯定是不想打的，现在局势一片大好，高端制造业最需要的是时间，等待技术落地，不管是钙钛矿电池还是拓扑半金属，他们足够帮助华国在高端制造业上争取到足够的优势。 这些优势带来的市场规模增量和利润增量，往大了说能够帮华国获胜，往小了说那也能帮华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我们的血会更厚，更能熬，在这场憋气大赛中撑更久。 因此这一回，哪怕4v再叫嚣，哪怕联邦的民用设备再过分，华国依然除了惯例吼两嗓子外，没有半点动静。 而另一方面，在蜀都开军工展会，把新一代039c拉出来亮相，顺便展示了一下全新的压电材料，还用了光神的名头，50分贝的超低噪音，加独特设计的主动隐身效果，足够把他们吓死。 是真是假我不知道，这应该是最高机密了，主要还是光神过去在材料学领域的战功过于显赫，加上有小米ultra在前，因此可信度太高了，有这玩意，别说东京，等压电材料应用到核潜艇上，湾区和西雅图都在射程范围内。 别说霓虹慌，阿美利肯也慌。 于是本来霓虹就不想下场，两边一拍即合，在霓虹内部各方势力主导下，上演了这场好戏。 我估计就连岸田自己都不知道这场戏后续的演法，要是知道他肯定不会东施效颦，用安培的死法再重复一次。 后面几位多有创意啊，搞得霓虹人对他的死都没有足够的记忆点了。 而和安培死的时候，全霓虹都在讨论凶手山上彻也不同，这次压根没人关注凶手是谁，哪怕在议会中毒死亡的后藤大臣，杀他的凶手一直没有找到，也没人在意。 大家都在讨论铃木的密室设计，据说铃木大臣设计的密室，给了青山老贼不少灵感，他跑出来说下一期柯南的剧场版就要以这个案件为原型，他亲自操刀剧本。 和安培死不同，这次简直就是霓虹的全民狂欢，我还是第一次见推特上这种喜庆的氛围。 最后庆幸我们又一次度过了危机，不过这不是幸运，而是实力，正是因为我们有足够强的实力，才让同在东亚怪物房的霓虹，宁可上演如此离奇的戏码，也不愿意和我们正面对着干。 接下来就看4v有没有诚意了，不过我估计他们不敢，现在应该联邦敢卖，他们也不敢买zeus了。 和霓虹比起来，4v的这帮人赴死的决心可要小得多，他们宁可偷偷跑路也不会自杀的。 原本的明星人物泽圣已经排不上号了，再去化缘，连北欧和东欧的两铁杆反对派都不感冒了，估计他的戏差不多到头了。 等着看好戏吧，这几年好戏肯定会一出接一出的上演。” 霓虹的社交媒体在狂欢，知乎更是在狂欢。 华国人吃瓜心态可不比霓虹人更差。 要知道岸田此前知名度远远比不上安培，那铃木的名气连岸田都比不上，然而就这短短一个月时间，铃木俨然成为在华国知名度最高的政客，从他本人到他家族都被扒了个干干净净。 而岸田也名声大噪。 只是这种在华国名声大噪的方式，他们估计都不太乐意看到。 而bbc驻霓虹记者海耶斯在bbc上发表专栏道： “内阁高官的接二连三意外死去，这次冲击会根本改变霓虹吗？ 内阁首相岸田（67岁）17日上午10时30分左右在广岛市东区发表街头演讲时被枪杀，下午3点刚过就被确认死亡。 他的死像是发号枪一样，后续内阁大臣在20天内接二连三地因为各种离奇原因死去，所有岸田潜在的临时接班人全部死亡，无一幸免，这也导致霓虹内阁解散，长达半年的停摆时间没有任何反对派站出来表示质疑。 自从第一个消息传出以来，我就被朋友和熟人的消息淹没了。霓虹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每个人都抱着同样的想法，对这件事感到困惑，如果说安培的死是意外，那这次绝对不是意外。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因为虽说在松本清张和岛田庄司等推理大师的影响下，霓虹向来推理文化盛行，但他们的犯罪率却出奇地低，政客遇害更是极小概率事件，在两年前我写过一篇关于安培遇害的文章，当时我把那次事件比作1986年瑞典首相奥洛夫被谋杀，而这次的事件，是唯一的、独属于霓虹的隐忍民族性的绝佳体现。这是霓虹在面对阿美利肯逼迫和华国日益强盛的实力下，无奈的选择。 这会对霓虹未来的政治走势造成前所未有的深远影响。 连最需要不同国家合作的半导体产业都无法限制住华国的发展，那么在我们可预见的未来里，华国的实力只会越来越强，而面对制造业空心化和债务危机的阿美利肯只会越来越被动，未来类似的事情会越来越多，而作为二者角力重点之一的霓虹，这次成功后，未来类似的事件只会越来越多。 政客在霓虹将有史以来第一次变成高危职业，不过事务官的设置能够让霓虹依然稳定运转，只是这样的方法是否能够一次次奏效，华盛顿是否能够接受霓虹通过这种方法来逃避华盛顿认为霓虹应该承担的责任，这还需要有待时间来验证。” 这次受到冲击的除了4v、霓虹之外，高丽也受到不小冲击，万一联邦强行要把高丽推上砧板怎么办？ 高丽和霓虹一样，都是联邦在亚洲的两个“抓手”，两者都没有自主权可言，都靠过渡部分国家权力获得了联邦的扶持，在联邦构筑的经济体系中占据中上游的地位。 但霓虹要比高丽好不少，霓虹普通人分到的蛋糕比高丽普通人大得多，甚至还有过90年代的黄金期。 现在在衰退期，大家都在关注日元暴跌，然而和高丽相比，霓虹是有很多手段可以使用，只是他们没有用，而高丽一旦面临危机，只能向联邦求援，然后经济体进一步被华尔街资本掌控，下一轮经济危机到来时主动权更少。 因此霓虹都只能用如此被动的手段，高丽方面就更没有什么办法，他们内部一些政客已经开始心生退意了，等到后面被迫自杀，不如现在直接退了。 能进青瓦台的高丽人，原始资本早就积累完了，为了小命着想，宁愿不要高官厚禄。 华国国内的键盘政治家们对于这一奇怪的现象感慨不已，都在感叹光神的威力之大，辐射了整个亚洲。 “兄弟们好啊，这期视频咱们不讲小泽了，我们来讲讲最近在霓虹发生的一系列内阁大臣死亡事件，这事情已经发酵有一段时间了，我看知乎、微博、公众号上，包括咱们b站上的键政博主们都有各种分析出炉。 现在的结果就是内阁停摆，霓虹陷入全面摆烂状态，和阿三先辈们的非暴力不合作相比，霓虹把这种抗议的形式再度拔高了一个层次，搞出了自我暴力不合作。 这在世界现代政治史上也属于是一等一的好活了，和英格兰退出全球势力版图过程中随意划分国界有的一拼。 不过国内一些被霓虹远程畜牧的自媒体们也够孝顺，明明是华国在这场无声角力中获得了最终胜利，之前说华国怂，事后又说霓虹这帮老登们有担当，咱能别这么双标吗？霓虹老登们有担当的前提是他们的后辈也能继续当议员，继续从政，要是没有这一条，你看他们有没有担当。 霓虹这一回把联邦整的没脾气了，换做之前出这么大的事情，华盛顿直接管辖的东京地检早该出动了进行调查了。 结果到现在都没声，让和废物没区别的东京方自己干，纯纯没脾气的表现。 白宫记者发布会也对东京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谈了，虽说是东京的自发行为，但这不也是被伱们给逼的吗？ 这次最大的获利方毫无疑问是华国，华国在这场无声角力中，只是通过一场军工展会就直接吓退霓虹，让整个局势再度进入自己最舒服的节奏。 对此我只有一个期望，那就是苟住可以，现在苟住就是胜利，但未来该亮剑的时候也别怂，别形成路径依赖了，有的时候交易取得的东西，它未必真的属于你，关于这点点到为止，只能说懂的都懂。 然后谈谈光神，再次庆幸光神不在联邦，要是光神在联邦，四个二带两王，简直不知道怎么输。” (本章完) 第191章 世源科技 “如果钙钛矿电池技术是阿美利肯技术，那华国车企是绝对拿不到，有这技术加持下的特斯拉，国内这帮车企我实在是想不到他们要怎么和特斯拉竞争。 而常温超导它虽说对现实世界产生的影响还不够大，但它足够让阿美利肯远程畜牧业的那帮自媒体反复渲染阿美利肯科研机制的优越性。 至于消声材料和拓扑半金属，那更是噩梦，前者能让双方海上实力再度拉开比上世纪九十年代更大的差距，如果阿美利肯潜艇能够把噪音降低到50分贝以下，结合他们遍布全球的基地，简直不敢想。 华国受限于基地，无法把消声材料的优势发挥到百分之百，但阿美利肯可以。 拓扑半金属则能让国内对于追赶半导体产业的努力瞬间陷入绝望。 只能说还好光神是华国人，并且在mit毕业后，毅然决然选择了回国，要是光神为阿美利肯效力，那后果简直不敢想。 这将比最恐怖的恐怖故事还要更加恐怖。 不过对光神来说，除了阿美利肯之外，也只有在华国能够发挥出最大的优势，他要是在霓虹或者高丽，即便有技术也保不住，阿美利肯开口，这些国家就得妥协。 也就在德意志和法兰西会好一点，但好的有限，还是无法摆脱被阿美利肯巧取豪夺的命运，阿尔斯通的前车之鉴就在不远处。 有光神对华国来说真的是国运了，在如此关键的时间节点有如此卓越的天才诞生，对光神来说也同样如此，在华国能够最大程度地发挥自己的才华。” 此时卓越的华国天才，陈元光正在和来自霓虹的富永讨论高精尖制程的光刻机该如何设计。 这种沟通是远程的，尼康和华国国投电子工程设计院共同成立的半导体设备公司在申海，当然尼康的入股是在层层嵌套之下，从股权结构中丝毫无法体现尼康的存在。 即便你把股权关系去做追溯都无法追溯到尼康，但里面的霓虹员工全部来自尼康、富士、日立和佳能，霓虹昭和年代走过来的半导体精英们齐聚一堂。 霓虹本土的诸位大臣之死只能成为他们的谈资，甚至无法让他们对造成这些事的间接凶手，陈元光产生任何怨怼之情。 有正常思考能力的羊是不可能对牧羊人群体产生共情的。 “岸田死了。”“是吗？真是件大事呢。” “铃木死了。”“铃木是谁？”“岸田的接班人。”“是吗？真是件大事呢。” 霓虹在申海的工程师群体，对这件事的讨论程度远不如赛马娘新出的卡池讨论度那么高。 一直到大臣们接二连三的死去，他们对这件事才开始有点热情。 “千代田的那帮家伙们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吧？” 在拓扑半金属主导下的半导体产业，将有新的光刻机设备，这将会是未来半导体产业全新的源头，这也是这家公司成立时的野望。 而这家公司出让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陈元光，只是股份不在陈元光名下，而由他母亲帮忙代持。 “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为台积电的葬礼掘上一勺土，光是想到这个，我年迈的身体又充满力量。” 对尼康的工程师来说，尼康光刻机没落最大的黑手肯定是阿美利肯，但他们拿阿美利肯没办法，其次就是台积电。 台积电对尼康的态度比英特尔还要更加恶劣，一直到2021年，尼康光刻机的销售来源还有18%来自英特尔，而早在2010年，台积电就已经不买任何尼康的先进制程光刻机了。 要是没台积电在背后掘墓，尼康不会没落那么快。 尼康的工程师们巴不得台积电死，这是一种朴素的竞争者心态，因为对员工而言，公司效益不行，他们的福利待遇也差了很多。 换做九十年代末二十世纪初，尼康半导体设备部的员工，在霓虹绝对的高收入人群，而现在，和普通社员没有任何区别。 而尼康半导体设备的门槛可要比普通公司高不少，当年他们进入尼康半导体设备部的老员工们，更是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作为他们的头，富永已经和陈元光沟通过好几次了，每次沟通完，富永觉得自己对陈元光的认识又被刷新了一次。 霓虹各路媒体对陈元光的评价很高，同样采用了大马媒体给陈元光取的华人之光的头衔，认为他是本世纪爱因斯坦级的科学家，是华国制造业升级的关键人物。 但这些媒体的描绘里，陈元光的造诣是集中在材料学领域，富永在和陈元光接触过之后，很难想象对方对凝聚态物理和半导体设备也有如此深的造诣。 “我们不能把拓扑半金属看作是三维的，就得看作是二维的，足够薄的平面能够让它当成二维拓扑半金属去分析。 你老是想着它是三维的，你就无法把拓扑相变引入到拓扑半金属中来，更无法通过体能隙去理解它在刻录过程中表现出来的异常。” “我们需要考虑到它边界对应强制存在围绕拓扑半金属的一维自旋动量边缘态，包括螺旋和手性。” “也许异质结构中的2dti与多铁材料、铁磁体和超导体等功能材料相结合会是一种不错的方案，这样做的话能够扩展固有特性之外的适用范围。” “最终在拓扑半金属上进行的刻录，我们要实现让它实现拓扑相变，进而产生类似晶体管的开关功能，这是我们的最终目的，之前实验环节的失败，我想大概率是忘了把二维配对产生的拓扑相变考虑进去。” 富永对陈元光的直接印象是，对方思考问题的全面、严谨以及知识渊博，是他见过之最。 甚至在光学设计上，都能给你眼前一亮的方案。 这也导致富永每次都要做大量前期准备工作，因为他发现无论自己准备地多充分，陈元光的意见总是能够突破他的知识边界。 实在太难了，富永心想过去自己无论参加任何学术会议都没遇到过如此狼狈的情况。 (本章完) 第192章 全球芯片产业的变化 世界半导体产业的中心永远不缺华人的身影，但世界半导体产业的中心从来没有轮到过华国。 这是某位半导体大佬在私下聚会时说的话，也是现实，不过这是过去的现实。 华国在半导体产业的落后是多方面造成的，在八九十年代半导体蓬勃发展时期，华国缺乏对于高新技术产业的规划和发展经验，而国际资本对于培养华国半导体产业也兴趣寥寥，相比之下，国际资本显然更加青睐霓虹、4v和弯弯。 台积电的加班文化可丝毫不比国内的这帮互联网大厂要差，他们到阿美利肯的亚利桑那州去建厂，搞得阿美利肯本土的工程师怨声载道，在社交媒体上发帖说台积电让他睡在公司，已经一个月没有放假了。 而对此台积电的董事长刘德音也不惯着，直接说台积电只有一种文化，不愿意值班就别来。 儒家文化圈内的这些地区劳动群体，对于卷文化的天然容忍度和接受度之高，导致他们在半导体这种技术密集产业上有着不可或缺的优势。 常温超导让联邦紧张了一下，但常温超导目前还没有大规模应用的迹象，科学意义大于工业意义。 一旦华国手机厂商们不再使用高通芯片，他们的营收至少要下降三分之二。 对他们来说，芯片自研带来的收益是能够帮我们把我们的成本给覆盖掉的。” 安蒙的话摆明了就是我们在商业竞争中玩不赢了，得使用点盘外招了。 我认为有着全球半导体先进力量的通力配合下，我们不需要多久就能够追上。 世源正在研发针对拓扑半金属的光刻机，而华国国内的芯片厂商们都在拿出一部分产能来做改造，让这些生产线适配拓扑半金属。 梁孟松接着说：“120到150美元的高通税，而他们不用高通的芯片，那么高通税会降低到50美元以下。 “那就把良品率给提上去，我们能够承担部分损失。” 高通掌门人安蒙在接受哥伦比亚电视台的《60minutes》节目采访时直接表示： 你能想象苹果要如何和性能更好、功能更丰富、价格更便宜的华国手机竞争吗？ 最后这句话大家都听出了刘德音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确实是一条最稳妥的路。 而其他手机厂商们都启动了自研芯片的项目，其中进度最快的是oppo，毕竟他们之前有哲库的底子在，预计明年一季度就能够进行流片了。 华尔街日报的评论更是直接点破了这件事： 最悲观的未来是，高通不仅将失去华国市场，他们有可能失去全球市场。 为联邦的战略决策提供错误情报，造成重大误判，他ceo的头衔上加了一个前。 小米排在第二，澎湃虽然难产，但好歹有做soc的经验。 高额补贴一共五百多亿美元，英特尔拿了32%，镁光拿了21%，德州仪器拿了14%，台积电拿了多少？7%都不到。 “当高通的股价又回到100美元的时候，我知道很多人说华尔街高估了华国芯片技术突破对高通的影响，高通依然能够在华国市场占据一席之地。 不过只有asml能做到3nm，尼康的5nm还是实验室产物。 会议室内，充满古典气质的实木装饰和繁复花纹的吊灯历史感十足，但此刻无人关注这些。 拓扑半金属不同，这会对联邦的科技产业造成致命影响，科技的优势被打破后，金融领域的权柄恐怕再也把握不住了。 我们需要有一个稳定的营收和利润，来支撑我们投入资源到研发中。 华国在基础材料上实现突破后，在先进制程上率先来到1nm，这也是联邦在半导体技术上首次被超越。 在两年前联邦用高额补贴吸引台积电来联邦建厂，台积电投了400亿美元。 富永则是霓虹方派来的联席ceo。 因为大家的业务都会受到影响。 另外就是需要对半导体企业进行一定的资金扶持，帮助半导体企业加大投入到研发中的资金。” 刘德音没有慌张：“在拓扑半金属正式应用前，关于未来的半导体材料，学术界一直以来都有不同的说法。 “哦，我想这会是个好主意，但如果我们的盟友们不接受怎么办？看上去欧洲的盟友们不像会在这件事上听我们的意见一样。”主持人问。 之前每天只能限量供应2万台的华为非凡大师，到了四季度之后产能爬坡上来后，每天八万台的数量已经足够满足市场供应了。 华国手机厂商们纷纷开始自研芯片，借助自研芯片把三星赶出全球市场，在全球市场份额中只剩下苹果和华国国产品牌，高通系的芯片将没有任何生存空间。 自从拓扑半金属诞生后，华国在产能上虽然还没有成为世界半导体的中心，但在先进技术上却在逐渐成为全球的中心。 主持人丝毫不觉得安蒙的话有问题，华国的互联网上一直推崇阿美利肯商业精神，在他们内部却充满了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在从陈元光那获得建议后，富永还要继续和梁孟松沟通。 国会山的会议室内，高大的落地窗外能够清楚看到华盛顿的标志性建筑——华盛顿纪念碑。 从高管到媒体，阿美利肯的行为对于这一点尽显无疑。 而现在，华国企业已经帮我们选出了正确的路线，我们只要沿着正确路线发展即可。 “梁先生，我们认为我们当前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尼康的arf光刻机改造上，虽说尼康内部已经把制程突破到了5nm，在euv光刻机领域也有所突破。 我知道这么说的人是因为他们是高通的投资者，他们不能接受手上的股票在短短一個月之内砍半的现实，然而现实会是如果华盛顿不加以干涉，那么高通会以比预计中更快的速度失去整个华国市场。 来的人很多，各路人马齐聚一堂，华国在半导体上取得的突破不仅让华盛顿无法接受，让这些半导体企业同样难受。 台积电董事长刘德音，身着深色西装，打着精致的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作为外来户，他对这场听证会非常重视。 之前参加听证会，信誓旦旦说华国人不可能在短时间攻克拓扑半金属技术的英特尔前ceo帕特，他没有参加这次听证会的资格。 哪怕尼康的euv良品率只有70%，问题也不大。 自从华为的非凡大师上市以来，高通的股价已经跌没了一半。 你能想象英特尔和英伟达要如何和价格更便宜、性能更好的华国芯片竞争吗？ 一旦这成为现实，那么高通连一千亿美元的市值都无法支撑。” 秦永沛听到会议主持说各位是联邦的精英，内心不禁腹诽，我们可不是，是被逼无奈之下才跑来联邦的。 由于我们采用了全新的材料，因此7nm工艺，对我们而言够用了，它意味着和硅基芯片1nm等效的功耗和算力，我们推出这类设备在当前的半导体市场，绝对是没有敌手的存在。”梁孟松先是肯定了富永的想法。 我们应该采取循序渐进的方式，把7nm制程的产量和工艺堆上去，之后再去做euv的探索。”富永说。 这样的时间窗口我也不知道能有多久，也许是三年，也许是五年，更长更短都有可能。 虽说富永得罪了霓虹半导体企业，但这种得罪不可能能让富永丢掉铁饭碗。 而他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正是因为华国在拓扑半金属上展现出的无穷潜力。 光刻机由于光源不同，会有非常多种类型，arf的极限制程是7nm，euv的极限制程目前可以来到3nm。 刘德音这句话说完，会议桌上有联邦议员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大家对他所说的是好事感到不理解。 国产厂商们的拓扑半金属产能纷纷上马，最紧张的要数高通和苹果。 现在这种态势则得到了根本性逆转。 富永说：“那如果良品率连70%都没有呢？” 华国率先实现突破，在某种意义上对我们是好事。” 梁孟松最后下定论道：“在当前这个时间窗口，不管是手机厂商还是芯片厂商，都会愿意给我们的技术买单的。 在全新的世源科技内部，陈元光更多是顾问的角色，而在拓扑半金属芯片一战中充分证明自己能力的梁孟松，被委任为董事长兼ceo。 “这是华盛顿的事情，他们必须要想办法，一旦华国的手机全部搭载1nm的华国本国产的芯片，出售到全世界。 这对阿美利肯的经济会造成致命影响，绝不仅仅是高通受到影响。 高通税是无法避免的，只是说交多交少的区别，因为你只要涉及通信业务，就得给高通缴纳专利费，哪怕不用高通的芯片。 但在追上之前，我们需要有足够的措施，来阻止联邦的半导体产业失去当前的市场份额。 但这项技术毕竟没有经过市场验证，也没有大规模流片验证过其良品率。 然后接着说：“现在我们靠着拓扑半金属有着垄断优势，1nm等效的芯片只有我们能够生产，这意味着我们能够按照我们的成本，然后加上所希望的利润去进行定价。 我们需要各位提供有建设性的意见。” “诸位先生，你们都是联邦在半导体产业上的精英，我们在半导体上的战略出现了重大失误。 原本受到智能汽车利好影响，智能汽车大量采用高通芯片，高通在这一市场占据了主要地位，加上手机市场的回暖，高通已经从低谷中走出来了，股价翻了足足一倍，市值来到了两千亿美元。 华国过去无法成为中心，是因为技术上的差距和历史沿革原因。 我认为对华国的半导体产业加以限制再合适不过。 只有在这难得的时间窗口，把优势充分发挥出来，我们才能在他们也能造拓扑半金属的时候，有应对的能力。” 而非凡大师的出现给了高通致命一击，花了一年时间翻倍的股价直接又跌回去了，资本市场甚至认为这个股价都是高估。 富永君，你可能对手机产业不太了解，你知道华国的这些手机厂商们要交多少的高通税吗？” 华国的产能不需要质疑，华国发展芯片产业的意志不需要质疑，华国好不容易抓住了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会放弃吗？抱着这样想法的人是否太小看一个能够在短短三十年时间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国家意志了。 不过他还在英特尔董事会里，只是不是ceo了。 换五年前，在霓虹产业经济研究所工作的富永淳二是不可能会放弃铁饭碗不要，而来华国工作的。 以2023年的财报为例，为高通贡献最多营收的地区就是华国，华国一共贡献了220亿美元的营收，一旦华国企业不再购买高通芯片，那么他们的营收将骤降至原来的三分之一。 安蒙则是毫不避讳：“我认为阿美利肯应该和盟友们联合起来，搭载华国自研芯片的手机应该不被允许在这些国家进口。” “你说的没错，华国的芯片技术突破会对高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这后果是我们无法接受的，我们必须要阻止这样的噩梦出现。” 因为根据我得到的消息，阿美利肯主导下，他们正在联合所有可以联合的科研机构，试图在拓扑半金属上实现突破，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他坐在会议桌上，背后是台积电的部分高管，他们都在静静地听着。 然而当主持人问他：“那高通该如何做，才能阻止这样的未来出现？” 富永摇头：“不知道。” 如果不加以阻止，硅谷的精华都将被摧毁，这是可以预见的未来。” “当前我们已经在联合所有可联合的力量，推进拓扑半金属的研究。 这种限制需要有足够的针对性，不能像过去那样，华国的产品到墨西哥或者安南进行中转之后，又能够出口到全世界。 我有优势的时候，自由竞争、市场经济、门户开放、私产保护这些就是我的信条，是我打击对手的圣杯，而我没有优势的时候，这些就狗屁不是，我的意志才是规则。 这次在国会山内部举办的听证会，和上次不一样，不止邀请了英特尔和德州仪器的ceo，半导体科技巨头的ceo都邀请了。 联邦半导体产业委员会的主任开场道： 要是不能说服华盛顿采取措施，台积电内忧外患之下，那是真离死不远了。 这简直是纯纯羞辱，别说亲儿子，连养子都比不上。 而且这7%的补贴后续还得还。刘德音也算是不动声色的表达了对于这件事的不满。 (本章完) 第193章 看似合理的建议实际是陷阱 刘德音提出的方案很简单，但却很有效。 “半导体产业是非常典型的技术、劳动力和企业密集型行业，华国目前在技术上有微弱优势，即便他们有着非常多短板，半导体设备、半导体材料、芯片生产工艺、工程师队伍等等。 他们在这些方面都无法和世界领先水平相比。 但他们有着拓扑半金属这一最大优势，这一优势足够让他们的产品在消费端把所有劣势抵消掉。 对联邦而言，如果让华国的芯片扩大产能，占据市场，那么华国会在短板上迅速追上，到那个时候，即便我们攻克了拓扑半金属技术，也无法限制华国半导体产业的发展。” 不得不说梁孟松曾经在台积电工作过，他和刘德音的想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刘德音想的是要是华国在其他方面追上就完了，梁孟松想的是要是台积电在拓扑半金属领域追上就完了，双方站的立场不同，所思考的关键点却是一模一样。 联邦不担心霓虹真的会和华国走到一起，这不现实，但他们担心德意志、大毛和法兰西真的走到一起，哪怕只是经济上的深度融合，这都足够让他们感到恐惧。 弗兰克说：“让华国合作有非常多种方式。 “因此对联邦来说，我们需要限制华国芯片的生产规模，限制他们的市场，延缓他们追赶的速度。 即便他们的薄膜比硅片更贵，这溢价再怎么贵，也应该比一半的市场份额让给华国更便宜吧？” “耶里先生，你提出的意见很好，我只有一点疑问，那就是如何说服华国合作？ 如果他们不愿意合作该怎么办？”某位议员问道。 在他们看来，霓虹就是予取予求的对象，自杀戏码已经够过分了，和华国企业在半导体领域展开合作是更过分的行为。 更重要的是联邦以外的市场，尤其是欧洲。 在座议员们都是老家伙了，当年发生的一切并不陌生，他们那时候也许还不是议员，但也在华盛顿工作，甚至有可能当时的协议都是他们起草的。 我们就只剩下本土市场，投入了巨额资金，得到的只有联邦本土市场，到那时候谁来为这个局面负责？ 马克还是在座的诸位？”弗兰克毫不客气。 asml不过是个美丽的意外。 欧洲涨了4%。 在芯片产业全球化的进程中，高丽和4v获得了绝大部分先进产能，联邦获得了上游的专利授权，霓虹获得了原材料产能，大家各司其职，欧洲不过是这一进程中的失意者。 至于德意志，说实话对联邦来说，德意志的自主程度比霓虹更高，这不是因为德意志更强大，而是因为德意志有着让他们忌惮的杀招。 “哪些企业在和华国合作？”某位议员难掩语气中的愤怒，这是表演也是他内心的真实情感。 拓扑半金属的工艺不会比euv简单，要是比十年更久。 这不是一件好事。”弗兰克苦口婆心。 联邦内部一直无法达成一致，因为以英特尔、英伟达和苹果为首的科技巨头，非常想和华国达成协议，希望能够和华国在拓扑半金属领域展开联合研发。 然而在其他半导体企业看来，参与到华国的顺风车里去是最直接有效的，一旦他们能够用上华国的拓扑半金属材料，能够给市场带来巨大的刺激效应。 然而华国从来不介意把技术共享给盟友，如果他们把拓扑半金属相关的技术共享给欧洲怎么办？ 等我们快要研发成功的时候，他们把这些技术打包和欧洲交易？ 而且如果华国不接受合作，那么我们完全可以以垄断为由，让他们失去整个市场。 我们要等十年吗？ 华国人的工艺制程在效能上已经突破1nm了，等到那个时候他们又会到哪个地步？ “刚刚是说在理想情况下，华国占据大概一半的市场，我们占据一半的市场。 我们需要在游戏规则内和他们玩，而不是跑到游戏规则外，在游戏规则外，我们说服盟友也需要花更大的力气，消耗更多的信用。 在刘德音看来，现在来开这个听证会都晚了。 马克是刘德音的英文名。 我相信联邦的武器库里还有很多武器可以用。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这方面的精英。 在座的议员们听完弗兰克的意见后，都开始纷纷点头，觉得刘德音的意见简直就像在给华国送人头。 而针对拓扑半金属芯片的联合研发，更是从来没有任何条例提到过要加以限制。”英特尔总裁说。 在他们看来刘德音太坏了，拓扑半金属芯片这一蓝海市场，未来肯定会是千亿美元规模的市场，而且是大几千亿。 “我认为马克的说法不妥，限制华国半导体产业是建立在他们没有优势的前提下，而现在他们已经实现了突破，我们再去限制，然后在全球市场上划分出两个阵营，把另外一个阵营拱手相让给华国吗？ 这未免过于极端了。”弗兰克，英特尔的董事长说道。 来自三星电子的掌门人李在镕点头道：“没错，包括我们也在和华国方面接洽，希望能够在拓扑半金属这一全新材料上展开合作。 弗兰克觉得刘德音的意见属于听上去有效，实操层面完全不可行。 从理智的角度出发，弗兰克的提议非常合理，可行性非常高。 虽说在和华国相关的议题上，联邦国会向来神速，但光联邦市场限制远远不够，本身华国芯片就不指望卖给联邦。 他们认为霓虹的行为是一种背叛。 同样是发达国家，欧洲是不容忽视的市场。 “抱歉，我想提一句，联邦从来没有阻止过这些企业和华国之间的合作。 “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把华国纳入到芯片体系中来，把他们看做是其中的半导体原材料生产商，和霓虹没有区别。 刘德音的逻辑是，我进不去，那大家都别去，我们自己组成一个联盟，自己玩，让联邦给予这个联盟庇护。 在座的谁敢赌？谁敢再给我们远在燕京的华人之光先生十年的时间？” 联邦只是不允许14nm以下工艺制程的光刻机出口到华国，或者针对性限制asml为华国提供服务。 英特尔和德州仪器的ceo对他侧目而视，因为大家没想到刘德音这么狠。 本土的盎格鲁撒克逊人觉得4v在华国问题上过于极端，这未免有点刻意了。 “霓虹的尼康、佳能、富士、日立太多了，德意志方面的蔡司、西门子、大众等等，这些企业在新型芯片领域，要么已经在和华国合作，要么准备和华国合作。”刘德音说。 换二十年前，弗兰克的提议会被毫无疑问的通过，大家都知道合作的好处。 现在欧洲又是摆明了不下场，反正自己也没有多少半导体产业，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asml又被阿美利肯虎视眈眈，想方设法挖走。 这是纯粹的商业行为，我们作为横跨多個领域的企业，是不可能忽视如此有优势的一种材料的。 如果联邦方面有限制，我们一定会予以遵守。” 一直都有传闻说联邦要限制先进制程原材料出口给华国，但这一直都只是传闻，因此霓虹一直都在向华国出口包括光刻胶在内的原材料。 上下游会诞生大量细分龙头，会有大量机会，台积电自己的生态位被中芯国际给占据了，他就想让所有企业都不挤到这生态位中去。 对于这些企业和华国合作，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但因为联邦没有限制，所以他们也不想提。 这是当前最紧迫的事情。” 霓虹生产的是光刻胶、化学抛光材料、封装材料、铜等等，华国生产和硅片同等作用的拓扑半金属薄膜。 从数据也能看出来，去年全球范围内，欧洲是唯一一个芯片销售份额增长的地区，美洲的芯片销售额下降了5%，霓虹下降了3%。 问题是这样要搞到什么时候？euv光刻机从立项到正式投产都花了十年时间。 但从来没有在其他方面进行过限制，之前的限制只是在半导体设备上。 “诚然我们可以像euv光刻机那样，由橡树岭国家实验室牵头，联合半导体领域的巨头们，组建一个联合研发联盟。 和联邦在拓扑半金属领域展开合作，对华国而言短期受益，长期不利。 但是现在是2024年，是对抗时代，议员们已经失去了理智，或者在华国问题上不敢表现出理智的一面。 (本章完) 第194章 所有企业都想媾和除了台积电 他们无法讲出口的事实就是，继续在原有体系下玩，联邦会完蛋，制造业空心化现在来看造成的后果已经够可怕了，而继续和华国这样分工，不出二十年联邦就要面临高端科技空心化的趋势。 失去制造业、失去高端科技，联邦是不可能继续维持金融和舆论方面的地位。 光是现在一个海外版抖音靠着算法的优势就能让鱿鱼们的舆论掌控力度下降一大截，要是华国把高端科技也给挖空了，未来联邦会沦落到和大毛一样的地位。 更有可能的是不如大毛，因为大毛地理位置摆在那，他好歹横跨了亚欧大陆，要比在世界岛边缘的联邦要好得多。 因此联邦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联邦历史上诞生过很多地缘政治大师，从布热津斯基到基辛格再到亨廷顿，没人知道当下这样的困境要如何解决。 联邦的议员们就更不知道了。 “各位先生们，我从来没有说过和华国合作，就不推进我们自己的拓扑半金属技术了。 和华国合作，只是当前形势下的无奈之举，不代表我们自己内部的研发会停止。 并且对拓扑半金属材料越了解，有更多的参数，我们合作的越深入，才能够更好的去逆向破解这项技术。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凭借着从参与过该项目的工程师口中的只言片语就对它下定义。 这样是不合理的方式，我们和华国应该是一种良性的竞争，至少在半导体领域，过去华盛顿采取的措施已经充分证明了我们无法限制华国。 那么现在应该改变方向，各位应该寻找新的方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错误的方向上狂奔，明明知道前面是一条死路，还要撞上去。”弗兰克说的全是肺腑之言。 “弗兰克，你不能因为英特尔的利益受损，而让我们和华国妥协。 你提出的方法同样有着不小的问题，如果不能和华国合作，你们研发新材料的动力是100，那么一旦能够和华国合作，你们的动力将会连30都不到。”议员说。 弗兰克扶额：“你的观点完全是基于你自己的假设。 哪怕你说的是真的，我们也会不断行动，就像一直到今天为了避免被asml绑架，英特尔都会给一部分订单给尼康一样。 英特尔在供应链冗余性上一直是用美元在保障，我们的供应链永远有nb。 即便联邦允许我们和华国合作，我们会往拓扑半金属项目上投入资源。” 弗兰克举例说明，“我觉得在过去六年时间里，联邦乃至整个发达国家的企业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我们不能被某一方所绑架。 我们的供应链需要充分考虑到冗余，需要有多个来源。 苹果正在把越来越多的手机组装交给阿三，苹果的产业链在转移。 台积电在把生产线往霓虹和联邦转移，三星也在减少华国的占比。 这没问题，我们也在尽力配合联邦的策略。 同样的，英特尔因为这样的策略，在华国的市场不断在萎缩，华国从政府到国有企业，正在全面去联邦化。 不管是英特尔的处理器还是微软的操作系统，华国都在寻找国内的替代品。 华国失去外资的同时，我们也在失去华国市场。 天平被打破了，联邦的科技产品在拓扑半金属面前将没有优势，甚至有劣势，这会造成华国科技产品的市场不仅仅局限在华国内部，他们能够把产品推向全世界。 就像过去华国的智能手机做得那样，把他们的科技产品销往全球。 以智能手机为例，我相信各位对华为搭载1nm芯片的智能手机有所了解，它的性能比苹果更出色。 从算力的角度，它完全可以搭载一些本地的ai大模型，华为也表示了会尽快发布ai大模型到最新的鸿蒙os上。 它也将成为真正意义上第一款ai手机，同样它在散热、功耗等方面都比苹果更好。如果它卖到和苹果同等价位，借助ai大模型绕开谷歌组件的限制，苹果在海外的市场不说彻底丢掉，至少也会受到严重影响吧？ 那么联邦失去了华国市场，而华国企业得到华国市场，他们不仅得到华国市场，还将得到全球其他国家的市场。 如果在之前，我会认为这是合理的损失，但现在天平被打破了，各位先生们，你们明白吗？ 就像我们不得不进口华国的钙钛矿电池技术，让特斯拉在全球市场保持竞争力一样，我们现在也不得不进口华国的拓扑半金属产品，让我们的科技产品在全球市场中保持竞争力。” 弗兰克在来参加这场特殊听证会之前，做了大量准备，试图让议员们回心转意。 刘德音见状不妙，因为从硅基到拓扑半金属，这等于是完全换了一个赛道，台积电过往积累的专利几乎都要作废。 台积电在先进制程上都已经赢了，在3nm领域，英特尔追不上，三星的良品率不如台积电。 一旦换赛道，又要重新开始。 而且芯片代工对三星和英特尔来说，只是他们众多业务中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不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三星电子的手机业务最重要，如果不和华国合作，他们将肉眼可见的失去全球市场，这对他们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对英特尔来说，芯片代工就更不重要了，因为他们已经输了，他们自己的3nm芯片都能找台积电代工。 所以他们能和华国妥协，和华国合作，重新开始对他们意味着大家重新回到同一起跑线开始赛跑，这是好事。 而对台积电来说，芯片代工就是他们的全部，原本的优势没了，他们这个时候又把先进制程搬到联邦去了，真能被玩死。 “我认为和华国妥协是一个听上去漂亮的泡沫。”刘德音说。 还没等他说完，弗兰克直接打断道：“马克，伱自然不想和华国合作，对于你来说，台积电的利益大于联邦的利益。” 刘德音马上脸黑了：“弗兰克，你这是对我的污蔑。” 听证会的主持人站出来说：“两位请不要进行人身攻击，更不用质疑各自的立场。” 在场除了半导体企业的代表，还有一些联邦头部金融机构的代表，像高盛、大小摩根和贝莱德，都派了人来。 高盛的ceo苏德魏插话道：“各位议员都是地缘政治领域的专家。 我不想谈论和华国合作，是否会对地缘政治的平衡造成影响，因为我对此缺乏专业度。 我希望从金融的角度出发，来谈谈这个问题，我能肯定的是，一旦和华国合作，这将会对美股造成巨大的刺激作用，不需要美联储用货币政策来刺激股市。 光是这件事本身的利好，足够让股市重新回到正轨上来。 就像2020年3月之后，美股走出了一条漂亮的长阳线一样。 资本市场最重要的是故事，ai的故事讲到今天市场已经厌倦了，虽然每个人都在说ai将改变世界，但它对世界的改变还没有到来。 文本类的人工智能足够惊人，但它也让人产生了审美疲劳，在华国的科技突破面前，不够让人产生充足的兴趣。 华国的半导体产业从预期上要比联邦的人工智能产业有着更好的故事和更好的预期。 所以华国股市在涨，纳斯达克在跌。 而我们和华国合作，我们的科技企业也能用上拓扑半金属技术的话，我们的故事可要具备想象力得多。 就像特斯拉的赛博皮卡宣布搭载钙钛矿电池技术之后，哪怕还没有卖出一辆搭载钙钛矿电池技术的赛博皮卡，他们的市值也涨了超过一千亿美元。 英特尔能推出1nm的芯片，苹果手机能推出1nm的芯片，英伟达推出1nm工艺的显卡，ai算力大幅度提高。 包括ai也有更好的故事可以讲。 原本要到2030年，我们才能将工艺推进到1nm，而现在就已经做到了，那么意味着缩短了五年时间，我们就达到了原本的水平。 更重要的是原本大家担心的问题，到了1nm之后，这就是工艺极限了，现在也不存在了。 1nm是因为华国工艺不够，所以才是1nm，实际上能够做到更小。 这对全球的半导体产业、ai产业、消费电子是一个多么大的提升，这是多么大的想象空间？ 在这些领域，联邦可都是有着大量优质企业，有着优势的，我们不和华国合作，意味着把这些想象空间都拱手让给未来的华国。 而我们和华国合作，它可都是我们的。 各位议员们，想想你们的股票，一旦我们和华国合作，各位的亏损将迅速抹平，而且会实现大幅盈利。” 高盛为了利益可以什么都干，什么下限都不要，他们的底线永远能够比你估计的还要更低。 也许这不是高盛的问题，而是所有金融机构都存在的问题。 因为国内的中信在上市公司保荐过程中干的事情比高盛好不到哪里去，中信还是央企。 这场听证会开完后出来，刘德音觉得身上很冷，因为参加的企业代表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想和华国媾和。 在他看来，这种合作就是媾和。 一旦联邦同意，这代表着这些企业都将前赴后继地和华国合作，拓扑半金属替代硅基的速度将再次得到飞跃。 至于华国不答应，他们都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 因为在他们看来，诚然华国在科技突破上取得了一些优势，但这不足以改变他的国际分工，华国依然是生产国，而联邦依然是消费国。 联邦可以不按照游戏规则来，华国不行。 刘德音站在国会大楼的门口，恍惚间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一声钟响。 “老秦，你听到有什么声音了吗？” 秦永沛疑惑道：“您是指人声吗？” 刘德音摇头：“不，也许是我听错了。” 他内心感到深深的不安，这不会是台积电的丧钟吧。 联邦的听证会开完后，虽说华盛顿还没有给最终的结论，但是各大科技巨头都开始加大对华投资。 像英特尔、英伟达这些科技巨头，他们本身就在华国有分公司，都加大投入，扩大人手，打算大干一场。 “我们希望获得一部分拓扑半金属芯片的产能。”英特尔的商务们更是已经开始行动起来，试图锁定中芯未来的产能。 英特尔一直和中芯都有合作，一些中低端芯片的代工订单都是交给中芯做的。 主要出于两个目的，中芯代工更便宜，另外他们不想扶持台积电。 台积电可是英特尔在先进制程上的直接竞争对手。 后面找台积电代工，是没办法的办法，英特尔的芯片制造团队实在不给力。 “你们能找我们合作吗？”中芯的商务也感到奇怪，“联邦不是不允许联邦企业在拓扑半金属芯片上和华国企业合作吗？” “我不知道，可能马上政策要变了吧，联邦那边总部的命令，让我们可以先开始接洽起来了。 我们这边已经在做前期准备工作了。 像海思那边有拓扑半金属芯片设计经验的工程师，我们去挖人都是直接开两倍工资挖。”英特尔的商务回答道。 现在这个时间点对华国的半导体从业人员来说，是最好的时代，比18年、19年那个时间点还要更爽。 18年那次芯片潮归芯片潮，实际上能活过四个月的企业很少，大部分都是骗钱骗补贴。 当下完全不一样。 (本章完) 第195章 新玩具 人和人是不同的，高考时相同的分数线，因为上了不同的专业会有天差地别的未来。 在过去十年中，宇宙机无疑是人上人的专业，宇宙机哪怕陷入颓势降薪裁员信息层出不穷后，它的待遇也不是其他专业能够望其项背。 而现在有望挑战宇宙机的专业出现了，但凡和半导体能沾上边的专业，毕业生都能拿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整个市场的热钱都在朝着半导体领域涌。 按照毕业院校和学位级别分类，哪怕是普通二本大学生进芯片厂当工人的薪资都是十五万起。 这无疑是行业红利，而像半导体这种高端制造业工程师的稳定性和发展前景都要强于宇宙机。 计算机技术更新迭代以年为单位，也许你掌握的技术栈到了明年就落伍了，整个市场需要用到这类技术栈的岗位突然萎缩，要么裁员要么大幅度降薪。 半导体无疑不会这样，工程师的熟练度和经验直接关系到良品率和先进工艺，经验越丰富的工程师越不可能被裁掉。 因此某种程度来说，半导体在当下已经超过计算机，成为最热门的就业去向。 对资本市场而言，虽说当下拓扑半金属芯片是高投入领域，手上握着的现金流没有以亿为单位的企业，压根不可能在这一领域掀起水花。 但上下游涉及到的企业依然太多，大家可以投资的标的太多，从设备到原材料再到芯片制造和芯片设计，这些都要迎来一轮彻底的洗牌。 投资从来不是一件成功率百分百的事情，特别是股权类投资，你投了一百家，只需要投出一家来，就赢了。 哪怕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你也可以获益颇丰。 更何况，当下技术突破带来的替代，和国家意志指导下的替代从本质上截然不同。 国家意志要求企业用国产芯片、国产操作系统和国产数据库替代进口，这是出于安全考虑，企业意愿并不强烈，也无法为企业带来效益。 即便如此，大a都就这个概念炒作过不止一轮。 技术突破带来的替代，是企业出于自身经营考量，为了追求更高效益的自发行为。 像手机厂商们，他们不采用拓扑半金属芯片，意味着在国产手机市场中无法和华为竞争。 他们需要保住自己的市场份额，同时有新技术加持下，他们在全球市场能够正式向三星发起冲击，把三星的蛋糕抢来吃。 加上自研芯片缴纳的高通税将大幅度下降，对手机厂商们来说一进一出，还有的赚。 “华国在技术方面的突破让我们感到十分震惊，法兰西对华国的热情和追捧来到了一个新的高潮。” 法兰西航天局的局长勒加尔在收到光甲航天送给他的华为非凡大师后爱不释手，在手上不住摸索。 华为的非凡大师在法兰西有少量配货，每个月一万台的数量压根不够抢，在欧洲的海鲜市场上，非凡大师被炒作到了五千欧元的价格，这还是建立在它无法使用谷歌组件的情况下。 “我们希望能够和法兰西之间达成更多的合作，我们之间有非常多可以互补的地方。”林甲说。 开拓者二号已经发射了超过五次，期间没有再发生过意外，他们计划在九月发射开拓者二号，完成欧洲航天局的运输订单。 并且会把最新的人体冬眠设备给送上国际空间站。 为此勒加尔跑到华国来，希望能够现场观摩开拓者二号的发射，也是和光甲航天聊进一步的合作。 在拿到开拓者火箭技术后，虽然是落后一代的可回收火箭技术，但法兰西也有自己的可回收火箭了。 加上和华国的合作，让小马的民调要好上不少。 航天对于大国来说，是能够提振信心的有效手段。提振信心意味着间接提升民调。 因此哪怕有约瑟夫的前车之鉴，小马哥也催着勒加尔来华国谈合作。 “没错，林女士，我们之间确实有太多可以合作的地方了。 包括下一代的开拓者火箭技术，在空间站上，在太空发动机上等等。” 这次勒加尔来同时还带着赛峰集团的董事长马基一起来的。 之前和光甲航天交易火神发动机技术的就是赛峰集团。 林甲迅速捕捉到对方的真实目的，结合国际空间站快要退休的消息，法兰西大概率是想要和他们联合研发空间站。 希望能够在未来光甲航天发射的空间站上有一席之地。 于是林甲也不迂回，直接问：“先生，你们是否希望和我们在空间站上进行联合研发？ 或者说你们是否在这件事上最为迫切。 当前的国际空间站本来在今年就要退役，是因为阿美利肯没有准备好才把它的退役时间推后到了2030年。 而未来大毛不再参与国际空间站计划，光靠欧洲无法在这个项目上和阿美利肯对抗，更何况无论是霓虹和枫叶国都会站在阿美利肯一边。 所以法兰西也有意愿不再参加国际空间站计划，或者说不再把主要精力放到国际空间站计划上？ 毕竟在可预见的未来，欧盟在国际空间站上的话语权只会越来越弱。” 过去的工作经验和专业学习，让林甲在商业航天领域的专业度已经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步，哪怕是和资深从业人士沟通，她也能迅速捕捉到关键信息。 原本因为林甲的年轻貌美，勒加尔只是把对方当成附属于陈元光的花瓶，他只需要对方把法兰西的诉求原封不动转述给陈元光。 在西方叙事中，深居简出的陈元光已经被软禁，而这种说法又随着国内社交媒体无法表述让它多了几分真实性。 当然信这种说法的是极少数，大部分人还是相信陈元光是因为安全考虑，所以才深居简出，在当下他的地位过于重要。 林甲敏锐的洞察力让勒加尔不敢再小看对方，他点头道：“不错。 林女士，你的洞察力丝毫不比莱特先生在科研上的天赋差。 没错，我们最迫切的是空间站。 法兰西需要在航天上保持竞争力，我们不能没有空间站。 而和阿美利肯继续合作，从我个人角度出发，我的兴趣不大。 我更愿意和华国合作，和华国官方或者和你们。 因为不管是阿美利肯还是欧洲都存在着同样的问题，那就是我们的资金利用率太低了。 我们在2022年的时候通过了三年共计170欧元的预算，结果三年时间已经过去大半，整个欧洲航天领域最突出的成就依然是买回来的开拓者火箭技术。 同样是大当量的火箭，织女星火箭花了十多亿欧元的预算，然后失败了，而你们只需要花一亿欧元就够了。” 4月的时候欧洲航天局的一箭双星计划失败，没有自媒体宣传的24亿欧元打水漂那么夸张，但损失也不小。 “国际空间站光是造价花了1500亿美元，每年的运营成本不会低于30亿美元。 而华国的空间站虽说在规模上无法和国际空间站相比，但它即便发展到国际空间站的规模，我相信它也用不到150亿美元。” 资金利用率是有差距的。 尤其在成熟技术应用上。 过去华国航天领域在先进技术研发上比不过阿美利肯，这是因为历史原因，但一旦技术成熟，技术落地转化的过程中，华国的资金利用效率要远远强于阿美利肯。 这就是为什么在近几年，华国能够用较低成本，在空间站、月球探测、火星降落等领域快速跟上的根本原因。 而陈元光则补上了先进技术研发的短板。 在最引人瞩目的可回收火箭上，实现了短暂的超越。 “伱知道在18年的时候，华国就和当时联合国的外层空间事务办公室签过一项协议，说是会对国际社会开放空间站。 因为当时18年估计的是到了24年就要按照原有计划让国际空间站退休。 而那个时候阿美利肯还是之前的总统，他们总统没变，在退出全球各类组织。 所以那时候我们就担心，要是到时间了，阿美利肯不愿意继续国际空间站计划，不愿意牵头来搞国际空间站怎么办？ 我们那时候要求我们的宇航员都得学中文，因为如果以后只能借助华国空间站的话，得会中文，华国空间站的操作界面是全中文的。 结果到了今年，又往后再推四年，但我估计四年之后推不了了，2030年怎么着都得退休。” 勒加尔笑着说出了过去的趣事。 林甲说：“华国的这种合作方式不合适吗？” 勒加尔说：“没错，它不太符合法兰西的需要。 法兰西希望能够有自己的空间站，哪怕只有一半或者更少属于我们。 是法兰西的，不是欧盟的。 这样欧盟其他国家要使用空间站得向法兰西申请，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们的意思。 向华国申请使用空间站，这很好，但其他国家也能申请，和阿美利肯合作，是由欧盟的名义，资金利用率低下、成本无法控制、欧盟权力极其有限。” 林甲明白了，法兰西是要面子，对于法兰西来说，虽然经济困难，有点差钱，但这点钱还是掏得出来。 芯片影响到的主要是芯片产业f4，欧洲受到的影响很有限。 “但法兰西航天局不是隶属于欧洲航天局吗？”林甲刚说完恍然大悟道： “所以这一轮的合作也是由赛峰集团来和我们合作，赛峰集团再把空间站的权力转给法兰西航天局？ 也正因如此马基先生才会跟着一起来？” 勒加尔点头：“没错，我们这一轮就是希望这样合作。” 林甲说：“我没有意见，但具体合作得看法兰西的诚意。” “我想法兰西是非常有诚意的。”勒加尔说。 法兰西对于拥有自己的空间站一事格外上心，国际空间站过去运营的二十多年时间里，法兰西的长期机组人员只有2位，短期访问航天员也只有4位。 而阿美利肯这方面的数据分别是54和265，大毛的数据也有43和89之多。 法兰西在本国籍航天员人数上甚至连前五都排不到。 他们毫无疑问对现状极其不满。 “我们希望的合作方式是，在空间站上能够有属于法兰西自己的轨道段。” “就和当前国际空间站大毛和你们之间的合作方式一样？”林甲问。 当前的国际空间站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属于阿美利肯、欧盟、霓虹、枫叶国这些国家，另外一部分属于大毛。 也正是因为大毛独占了一整个轨道段，所以即便2022年战争爆发后，他们也无法把大毛赶走。 同时也正因如此，大毛在太空运输上有着完全的自主权，不用听nasa的，他们送上太空的宇航员仅次于阿美利肯。 现在随着光甲航天的出现，欧盟也不再只有spacex一个选项。 “没错，我们希望有属于自己的轨道段，而不像现在这样。 为了实现这一目的，法兰西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勒加尔说。 法兰西每年没少从华国这赚钱，光8年那次，光是赛峰集团就一次性跟华国航空公司签了总金额差不多70亿美元的订单。 占据高端制造业就是爽。 第二天在烟台海边拿着望远镜，看到海上发射船上开拓者二号宏伟的身躯后，勒加尔内心又羡慕又心酸。 因为同样是搭载火神发动机，同样是用的多发动机捆绑技术，他们的织女星号火箭就爆炸成一朵绚烂的烟花。 而光甲航天只失败了一次，后面就次次成功。 根据在光甲航天工作的法兰西工程师传来的消息，光甲航天还对火神发动机进行了改造。 改造后多发动机捆绑的稳定性都这么强。 勒加尔觉得他们和华国在航天技术上差距有点太大了。 法兰西乃至整个欧盟一直在吃老本，而华国已经把他们远远甩在后面。 就像伽利略计划一样，最早华国想投资2亿欧元参与伽利略计划，后来被欧盟踢出去，自己搞北斗。 当北斗已经全球开通了，伽利略还只是一个婴儿，只能提供部分服务。 要知道伽利略的起步时间远远早于北斗。 而现在在火箭研发上这样的情况再次出现，华国民间的商业航天机构都能把欧洲给甩到后面去了。 尤其是想到首都巴黎大量的黑人，随着未来这些人口占比进一步提高，难道法兰西航天的未来指望这些家伙吗？ 勒加尔感到老迈的欧洲看不到未来。 林甲要是知道对方内心所想，肯定会腹诽：未来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加悲观，你还忘了lvlv，这帮人的人口增长速度可不比黑人差。 “真是壮观，开拓者二号技术卖吗？”勒尔夫问。 海风吹在林甲脸色，把她的刘海吹到一边，林甲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平静道：“我不知道。 这需要经过华国方面的同意，如果他们同意，我还得去问问莱特，他同意的话，我想问题不大。 不过我想，莱特应该会愿意卖，但是他希望交易的不是钱，而是技术。” 林甲还是不够了解陈元光。 之前要火神发动机，是因为需要给开拓者二号的动力找一个合适的来源，而不是凭空出现。 现在则不需要了。 所以钱更重要，而且像法兰西这样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好吧，我会让爱丽舍宫去和燕京交涉的。 爱丽舍宫对开拓者二号应该有着史无前例的渴望。 让我们来好好参观这场火箭发射吧，我想上面的小伙子们应该会喜欢我们送上去的新玩具。” 人体冬眠设备对于空间站上的宇航员们来说，是期待已久的玩具。 自从去年光甲航天和法兰西的合作协议签完后，国际空间站的航天员们就开始期待起来。 只是他们足足等了一年多时间，它才终于被送上国际空间站了。 (本章完) 第196章 “听说今天那大家伙就会被运到国际空间站。”安德烈说，丹麦宇航员，也是当前国际空间站的机组成员之一。 “没错，地面指挥站给我们传递的消息就是今天。”康斯坦丁说道，大毛航天员，机组成员之一。 “相比鲜花，我想好好睡一个漫长的觉应该能让我心情更加舒畅。”康斯坦丁笑着说道。 国际空间站的执勤任务时间非常长，对于常驻的机组成员来说，动辄一两百天的太空生涯，最需要担心的就是心理问题。 为了解决宇航员的心理问题，航天机构们想了很多办法，其中就包括在国际空间站种花。 “我想让大家在太空旅途中带走一小块地球，这应该比睡觉有意义得多。”另外一位阿美利肯女宇航员奥哈拉显然不同意这种说法。 “红羽衣甘蓝和百日草花，只有这两种花，种类的稀少，更像是随时在提醒着我，这是太空，不是地球。”康斯坦丁摇头道。 奥哈拉说：“不，是现在只有这两种花，未来会有更多种类的。” 康斯坦丁无奈：“问题是，这里的环境他就无法让我认为这是地球。 我只会觉得我们在太空中漂流，在地球以外的地方孤单存在。 花无法让我认为我现在回到了地球。” 说完后康斯坦丁继续道：“反而，从冬眠中醒来，我会觉得新的一段人生开始了。 这样全新的人生，会让我对这趟太空之旅又重新燃起兴趣和好奇。 我想这样应该要好得多。” 在空间站里无聊时光还是很多，如果有人体冬眠这种玩意能够让他们既得到了休息，又打发了时间，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我觉得最好的还是它能够让你有一个足够漫长的睡眠周期，而不是像平时晚上睡觉的时候那样的低质量睡眠。 我实在受够了每天睡觉时候充斥在周围的机械杂音了。”康斯坦丁抱怨道：“更受够了每天被杂音吵醒后，在狭小隔间里的感觉。” 国际空间站上有非常多的设备，这些设备比如空调风扇和机械造成的噪音会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宇航员的睡眠。 并且由于环境特殊的原因，还会有灯光的干扰。 “不是提供给你的眼罩和耳塞吗？”奥哈拉问道。 康斯坦丁倒立在空间站中，一副期待的样子：“奥哈拉，你需要明白，不是每个人都能习惯耳塞这玩意的。 耳朵里有异物的感觉总是不太美妙。 大部分时候我宁愿忍受杂音，也不愿意耳朵里多了个那玩意。” 奥哈拉说：“我想提醒你的是，我看了下运输单，这次运输上来的人体冬眠设备应该只有一台。 而我们这常驻的宇航员就有11个之多，恐怕轮不到你。” 安德烈提醒道：“抱歉，这是欧盟买的人体冬眠设备，不管是阿美利肯还是大毛的宇航员要使用，都得往后排队。” 奥哈拉显然对此感到不满：“欧盟和联邦是盟友，我应该加入到排队名单中来。” 康斯坦丁想到自己要是被排斥出去，无法使用人体冬眠设备，这对他来说无法接受：“虽说大毛和欧盟之间现在遇到了一点小问题。 但我们同样在欧亚大陆，我想我也应该有资格用这玩意。” 安德烈摇头道：“我得请示地面。 而且你们也别把这玩意想的那么美妙，说不定它在太空中无法起作用呢。 你们之前有谁体验过来自华国的人体冬眠服务吗？” 康斯坦丁举手道：“我，你知道的在大毛，华国货很流行，更别说这是华国的高端货了。 光我知道的莫斯科的人体冬眠中心，相当受欢迎。” 奥哈拉说：“我想体验，但是nasa声称这玩意有可能对宇航员产生未知风险，所以我没能用得上。 而且在联邦，这玩意有多火爆伱很难想象，进行一次人体冬眠服务需要足足100美元。 这价格在纽约和加州还更贵。” 康斯坦丁大笑：“我在rt媒体上看到过报道，你们一开始想给少数族裔和非法移民用，想靠这手段来让他们别搞事。 后来有钱白人们出钱把床位都给占了，少数族裔和非法移民为了抢夺原本属于他们的‘福利’反而闹得更凶了。” 很多时候你以为的政策，在具体执行的过程中经常走样走到你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地步。 因为把光甲航天拉进黑名单，导致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设备也不对阿美利肯出口了。 本来计划在全美修建超过一千家人体冬眠中心，最后只有那么数十家，还分散在各个州。 这就导致床位严重不足，人体冬眠结束后身心的放松，加上对于身体疲惫的缓解，让中产以及有钱人对于冬眠乐此不疲。 而白人是付现金，非法移民和少数族裔是免费住，联邦的拨款远远不如现金多。 人体冬眠中心的运营者们压根不愿意把床位留给白嫖的非法移民和少数族裔，都在往高端上整，为的就是从白人手里赚米。 人体冬眠在阿美利肯从手段变成了中产阶级的享受，社交媒体的传播和华国科技的突破，进一步加深了这种印象。 而白人们把特殊“福利”剥夺，少数族裔和非法移民们闹了不止一回。 像甜甜圈这类走线润人享受到的人体冬眠是最后一波了，再后来的润人们还是关在移民局，躺在地板上被当猪仔关着。 当然闹事非法移民不包括华人，华人们认为这是剥夺自由的方式，以至于关在移民局都被他们认为这很自由了。 “这就是人生，华盛顿也不能算到一切。”奥哈拉当然知道康斯坦丁说得是什么，她感慨道。 安德烈说：“我和奥哈拉一样，也从来没有体验过，因为我一直在阿美利肯训练。 我听说丹麦好像开了两家人体冬眠中心，但是我还没回去过。 在阿美利肯训练期间，和奥哈拉一样，没有床位，而且nasa也让我们别去。 康斯坦丁，你能谈谈具体感受如何吗？” 康斯坦丁满脸回味的样子：“就是睡觉，睡得特别沉的感觉。 然后睡得特别久，你醒过来再看时间，会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像是突然来到了未来，虽然这个未来只过了几天。 最后就是你会觉得很放松，对一切都重新燃起了激情。 我的个人感受就是这样，社交媒体上宣传的那些疼痛得到缓解，我倒是没有类似感受。” 安德烈固定在操作台边上，期待地看着时间戳：“希望它能够给我带来像15年那次的惊喜吧。” 安德烈在国际空间站服役时间很久，另外两位里，康斯坦丁也是老人，他一下就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我想它给你带来的惊喜一定远远超过2015年那次。” 奥哈拉进入国际空间站服役时间才不到三年，显然对于他们提到的不太了解，于是问道：“安德烈，2015年那次惊喜是指什么？” 安德烈说：“咖啡机。 就是你现在每天都要用到presso。 在那之前，我们只能喝冻干速溶咖啡。 2015年那次，nasa瞒着我们设计了专门用于太空的咖啡机，然后15年的时候让spacex送上了空间站。 你能明白和咖啡机做出来的咖啡相比，冻干速溶咖啡简直喝刷锅水没有区别。” 康斯坦丁对安德烈的比喻表示赞同：“我想之前的冻干速溶大概比刷锅水还要恶劣一点。” 安德烈说：“你能想象得到在太空中欣赏着地球，然后来上一杯现磨浓缩意式咖啡有多美妙吗？ 虽然在太空中由于缺乏重力，会阻止泡沫上升到顶部，它和地球上的咖啡相比仍然有微弱的差距，但它已经够好了，我已经够满足了。 这是2015年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奥哈拉满脸震惊：“什么？空间站上居然有咖啡机？我怎么不知道？ 她在哪？” 安德烈苦笑道：“因为它出了点小小的意外，所以在2017年的时候就被运回地球了。” 说起这玩意，也挺有意思，国际空间站分成两个航段，大毛一个，阿美利肯和它的小伙伴们另外一个。 咖啡机是nasa送上去的，因此安装在阿美利肯的航段里，大毛的宇航员们一度不让使用咖啡机。 即便大毛的宇航员跑到阿美利肯的航段上去，也只能看着其他国家的宇航员喝。 后来抗议了无数回，大毛的宇航员才被允许一起使用咖啡机。 结果还没享受几回，咖啡机就回地球了。 奥哈拉满脸震惊：“出问题修好再运上来，为什么没有再运上来了？ 你知道我足足在我们的航段喝了一百多天的刷锅水之后，回到地球上之后喝到真正的咖啡有多感动吗？ 现在你告诉我原本在太空中也是能不用喝刷锅水的。” 康斯坦丁说：“大概是他们不想花预算在这上面吧。 你知道我和俄罗斯航段的设计师弗拉基米尔·科热夫尼科夫聊过这个问题，它说太贵了 毕竟你知道，roscosmos不像nasa那么有钱。 而nasa为什么没再这样做了，我想是因为他们的预算都拿给spacex了，他们也没钱再用在咖啡机上了吧。” 奥哈拉叹气：“好吧，看来宇航员们的娱乐活动也不是那么重要。” “在地球的指挥室看来，能看到绝美风景已经是一等一的消遣了。”康斯坦丁说。 奥哈拉吐槽：“问题是不是每个人都像克里斯那么喜欢拍照片，我们需要一些新的娱乐模式来调节心情。” 克里斯也是宇航员，在他宇航员生涯中拍摄了超过三万张照片，并且分享在了推特上。 “所以地面上送来了大家伙给我们放松。”安德烈指了指操作界面上显示正在运输的人体冬眠设备。 “感觉如何？” 在队列里，自然是来自欧洲国家的宇航员优先，作为机组成员，安德烈得到了第一个躺进人体冬眠舱的机会。 这也是他第一次体验人体冬眠，醒过来安德烈简单运动了一下，让肌肉重新适应环境后，看着外面围成一圈满脸写着好奇的宇航员们，说道： “确实和康斯坦丁说得一样，非常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我第一次在太空中睡得这么好，比我在地球上睡得最好的一次还要更好。” 康斯坦丁说完后，剩下的宇航员们开始争夺起来 “下一个该轮到我了。” “不，是我才对。” “安德烈是欧洲的宇航员了，下一个应该轮到阿美利肯的宇航员了” “什么阿美利肯，这是欧盟买的设备，买的算力，怎么着也应该所有欧洲航天员体验过一回才能轮到阿美利肯的航天员。” “这是华国的设备，以大毛和华国密切的关系来看，下一个应该轮到我们才对。 麦克你说错了，这不是欧盟买的设备，这设备还有一部分光甲航天的产权呢。 欧盟只是买了所有权。” 在场的宇航员们闹得不可开交。 要知道这玩意和咖啡机可不同，咖啡机你只需要等一分钟，就轮到你了。 这玩意一等就是三五天，要是等欧盟的宇航员先排一轮，那就是三十天过去。 结果就是大家先把大毛的航天员给踢出去，欧盟和阿美利肯的航天员轮流按照姓名首字母顺序。 然后是枫叶国、霓虹这些。 太空中发生的争执很快也变成趣闻传播到地球上。 也算是帮人体冬眠设备做了一轮广告。 nasa里甚至有人把排序后的名单透露给了媒体，媒体们在名单后面标上了每个人的国籍。 这件事也被全球民众热议，大家都觉得很有意思，华国民众从中看到了华国制造的魅力，阿美利肯民众又开始闹，要进口更多的人体冬眠设备。 大毛的民众则对此感到不满，认为他们也该运台人体冬眠设备上去。 只有法兰西民众在社交媒体上狂喷，因为他们发现名单中没有法兰西籍的航天员。 “这不是我们出钱之后送上去的设备吗？怎么上面一个法兰西名字都没有看到？我们政府出钱是给别人献爱心的吗？” (本章完) 第197章 法兰西的独走 法兰西人民的愤怒是有原因的，约瑟夫遇害案虽说经过各路媒体掩盖，事实真相在大众层面已经被太多假消息所掩盖。 掩盖真相的最好方式，不是让信息完全消失，捂盖子只会起反作用。 它会让事情随着历史推移，导致真相被人操控，成为反对者希望描述的样子。 操控事实的最好方式是把真实信息隐藏在层层迭迭看似真实的假消息中，让民众无法分辨，即便过了很久，人们关于这件事也无法形成一个重迭的记忆空间。 这样真相就被埋葬在历史长河中了，即便等到未来档案解密，也无法改变真相没有留在绝大部分人脑海中的现实。 但现在约瑟夫案过去的时间还不久，人体冬眠设备送上太空这件事，不是欧洲航天局出的钱。 因为约瑟夫死了，欧洲航天局换领导，这件事压根没有推进下去，而是由赛峰集团和光甲航天签的合同，钱是赛峰给的，而赛峰背后的最大股东是法兰西政府。 说白了这笔钱就是法兰西纳税人们给的，赛峰集团代表法兰西和光甲航天合作，从光甲科技那买来人体冬眠设备，然后由光甲航天给送上去。 结果在天上，一个法兰西的宇航员都没有，换你你也气。 尤其像法兰西这种自诩大国，认为自己是世界重要一极，五大流氓之一。 法兰西人民那可是有着悠久搞事传统，对此显然格外不满。 先是在社交媒体上各种不满的发泄。 “能告诉我，为什么在国际空间站上没有一位法兰西宇航员吗？丹麦、瑞典、德意志等等，都有，唯独缺少法兰西的身影？ 这明显是nasa在针对法兰西。而我们还得花几亿欧元把人体冬眠设备送上去，给其他国家的宇航员使用。 花钱给别人享受福利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阿美利肯绝对是在针对法兰西，明明欧洲航天局预算里，法兰西承担的大头，国际空间站的宇航员名单里法兰西却连前五都排不到。 而我们一直以来所仰仗的国际地位在太空现实面前不值得一提，在nasa主导下的航天游戏规则里，法兰西完全就是三流国家。” “我在推特上看到各国宇航员们在进入人体冬眠设备前开心的自拍照，再联想到这东西是法兰西的，而没有一位法兰西的宇航员在上面，我内心的愤怒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爱丽舍宫在宣布我们掌握了可回收火箭技术时，我有多高兴，那么现在我就有多愤怒。” 法兰西民众甚至走上街头抗议，这也是老传统了，只是对于这件事在乎的更多是白人。 抗议主力军的少数族裔和非法移民们并不太在意。 相比太空，他们更关心社会福利和退休年龄。 以至于戴高龙在爱丽舍宫看到大家反响如此剧烈，于是问相关人员：“能紧急把法兰西的宇航员送上去吗？” “暂时不行，要想上去需要先到科隆的宇航员中心接受为期半年的训练，然后再到nasa位于休斯顿的宇航员训练中心接受为期两年的训练，总共接受两年半的训练，并且经过测试后才能前往国际空间站。 目前来看，我们的宇航员进度最快的也才处于第二阶段。 不过如果单纯是把人送上去，完成宣传目的的话，我想我们和nasa沟通之后是可以做到的。” 国际空间站自从正式运作以来，是有一些富豪花钱去体验的，这些富豪也就经过了很短时间的训练。 不过上去的话他们也只能呆八到十天的时间，和动辄在上面呆一百多天两百天的宇航员概念截然不同。 “那就去和nasa交涉，让spacex的龙飞船送一名法兰西籍的宇航员上去。”戴高龙说完后又想了想： “算了，先不急着和他们聊，勒加尔不是还在华国吗？ 让他和光甲航天聊，看我们能不能和光甲航天合作。 如果可以，我想这会比送一个宇航员上去有意义的多。” 法兰西向来满身反骨，对联邦高高在上的全球体系不满久已。 远的有棱镜门和阿尔斯通被收购，近的有约瑟夫被刺，法兰西一直和华国合作，也是为了找到一种平衡，减少对联邦的依赖。 包括在地缘政治上，戴高龙也想尽一切办法，来抵消联邦对欧盟的影响。 在航天领域同样如此，他不想错过任何一次可能减小联邦影响力的机会。 如果法兰西有自己的空间站，哪怕只是其中一个舱段，也足够让整个欧洲国家在航天领域围绕在法兰西周围。 自从约瑟夫事件后，他主动了解了大量航天领域的一些现状，在他看来，欧洲有宇航员中心的情况下，每一位宇航员都要去nasa接受训练之后才被允许前往国际空间站。 而这些宇航员因为在nasa的训练经历，会天然亲近阿美利肯，这未尝不是联邦的一种控制手段。 这些宇航员们在退役后会成为欧洲社会各个领域的中坚力量，这将给联邦带来大量潜在好处。 而如果法兰西成为欧洲航天领域的中心，那么意味着这些原本属于联邦的好处，将会被法兰西接收。 “林女士，关于在空间站领域的合作，莱特博士那边意向如何？”在接到来自巴黎的要求后，勒加尔明显要迫切得多，尽管他语气中没有表现出来。 林甲想了想和陈元光沟通的情况后，说：“我们可以拿出一个舱段给到法兰西，至于这个项目，20亿美元的购买费用。 我们会给到法兰西一个完整的舱段，舱段的具体参数我们会给到法兰西。” “是一个完整的舱段吗？”勒加尔问。 林甲点头道：“没错，一整个完整的舱段。 它将包括提供生活住宿、生命支持、指挥通信的基础模块，数个实验室模块，以及一个可居住模块。 具体的参数我们可以写到合同里。” 勒加尔马上说：“我这几天还特意学了一些汉语。 用汉语来说，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成交，我会尽快回巴黎推动这件事的，我希望我们能够尽快签订合同。” 勒加尔蹩脚的普通话和兴奋的表情，不由得让林甲怀疑这报价是不是太便宜了。 不过林甲没有问他，而是晚上回去之后，打电话问陈元光： “元光，法兰西那边听到报价之后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就答应了。 这个报价是不是太便宜了？” “便宜是肯定便宜，但我想的是，把我们的空间站打造成一个能够提供足够多舱段的项目。 法兰西只是我们第一个出售的对象，20亿美元的报价，也只是针对他们。 我们需要法兰西对外宣称，我们的报价是50亿美元。 这样未来有其他国家来买，都得按照新的报价来进行采购。” 林甲对此抱怀疑态度：“我不排除法兰西会答应这样的条件，毕竟对他们来说他们得了里子，我们得了面子。 我也不怀疑50亿美元的报价，这个报价我觉得有很多国家能够承担得起。 只是除了法兰西以外，还会有人买吗？其他国家可没有办法像法兰西那样完全不考虑阿美利肯的想法。” 陈元光说：“即便是20亿美元的报价，我们也能赚，无非赚多赚少的区别。 我们在航天领域未来提供的服务也远不止空间站。 我们在开拓法兰西业务之后，有大量非洲国家来找我们合作，可以看成是一种广告效应。” 陈元光想了想，“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如果想要把商业航天打造成一个完整的产业，那么我们需要有大量上下游企业。 需要有一些外部力量的配合，你刚刚提到的其他国家没有像法兰西那样的自主权，很难违背阿美利肯意愿和我们合作。 这样没错，但也不对，因为他们未必需要直接和我们合作。 有法兰西作为桥梁，他们完全可以借助法兰西和我们达成合作。 比如说未来法兰西买第二个甚至第三个舱段，实际上是德意志或者意呆利使用，他们用租赁的方式付费。 再说现在局势变化这么快，未来如何还不一定呢，说不定三五年后阿美利肯的能量就远不如现在了。 各方诸侯都蠢蠢欲动。” 勒加尔回到酒店之后，已经迫不及待要和法兰西本土沟通，“大致情况就是这样。” 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站，无论对法兰西航天事业还是对他个人来说，都意义重大。 对法兰西航天事业不用多说，对他个人而言，法兰西有自己的空间站能够让他的抱负得以实现，让他的权柄得以增长。 因此勒加尔对于推动此事有着极大的动力，唯一的担心就是被暗杀。 “这个价格会不会太贵？”爱丽舍宫的声音结果通信网络的传递进入到他的耳朵。 “不，这个价格已经非常便宜了，要知道华国人给我们提供的是一整个完整的舱段，完整舱段意味着我们即便脱离光甲航天的空间站，也能在太空中独立运转。 目前国际空间站中，有舱段的只有阿美利肯和大毛，除了完整舱段外，还有一些模块，像霓虹在国际空间站的kibo实验室模块。 kibo的研发成本、发射成本加在一起都超过了40亿美元。” kibo本身的开发成本约为2500亿日元，安装在kibo上的实验设备总价约为450亿日元，地面设施开发成本、宇航员培训成本和发射成本大概是2360亿日元。 这可是1990年到2010年期间的日元，可要比现在的日元贵得多。 “kibo只是一个实验室模块，造价都超过了40亿美元，我们这是一整个完整舱段，价格才20亿美元。 而且光甲航天希望我们对外声称的合同金额是50亿美元，这个价格和市场价相当。 我认为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我们未来向欧盟其他国家收取使用费的时候，可以把账单拿出来给他们看。 我们花了50亿，收你们其他国家加在一起20亿不过分吧？” 勒加尔觉得自己是个天才，这样一操作，等于白得了一个空间站。 “好，我会想办法让议会尽快通过这笔特殊预算的。”戴高龙最后拍板道。 勒加尔说：“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华国方面是否会愿意出口空间站？ 或者他们希望由华国的航天机构和我们合作，而不是光甲航天。 毕竟之前我们都是和华国航天机构合作。” 之前嫦娥号登月的时候，华国帮法兰西送了台氡气探测仪到月球背面。 另外这就是名气大的好处，哪怕你从来造过空间站，多舱段空间站是华国都还没搞定的技术，法兰西方面也压根没有担心过空间站你搞不定。 “我想这点不用担心，我们把制造、发射的订单都打包交给光甲航天，他们应该会愿意的。 而且光甲航天和赛峰集团类似，华国在光甲航天的股份占比不小。”戴高龙说道。 在合同还没签，只是达成了口头意向后，戴高龙为了尽快平息国内舆论风波，他拍了段视频发布在社交媒体上： “我们很快将拥有自己的空间站，没错，属于法兰西自己的空间站。 我们将和光甲航天合作，共同研发空间站，预计将在2026年以前送上太空。 我们之间的合作模式和当前国际空间站类似，我们将和阿美利肯、大毛一样，拥有空间站中一个完整的舱段。 这将会是法兰西航天事业历史性的时刻，希望大家能够耐心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该消息迅速引起震动，因为国际空间站最晚最晚2030年就要退休了，你法兰西独走是什么意思？ 尤其布鲁塞尔方面反应激烈，大家不应该团结在nasa周围，共同推动航天事业的发展吗？ “对于法兰西的行为我并不认同，这体现了戴高龙自身严重的欧洲分离思想，将法兰西的利益凌驾于整个欧洲之上。”某来自阿美利肯的理事长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说道。 欧盟给你批一百七十亿欧元的预算，搞欧盟太空计划，是让伱去讨好阿美利肯，把钱拿给nasa花的。 你法兰西现在要自成一派是什么意思？ (本章完) 第198章 这可是莱特啊! 布鲁塞尔的第一利益从来都不是欧洲，而是阿美利肯。 大批傀儡充斥在布鲁塞尔，这导致即便欧洲航天局在巴黎，他们在处理起航天事务时仍然举步维艰。 “我不能理解她的意思，我们和华国的合作是富有成效的，我们将在这次合作后成功拥有一个完整的舱段，就像阿美利肯和大毛那样，我们可以自由使用这个舱段，让宇航员到太空中执行各类任务。 这不仅仅是法兰西在航天事业上的一大进步，更是整个欧洲的一次胜利。 法兰西是欧洲航天事业的最大赞助国，我们在新的空间站项目中仍然会积极为欧洲国家提供服务，也欢迎欧洲国家加入到我们的空间站计划中来。” 如果去看欧洲航天局的预算情况，会发现法兰西排在第一位，他们是欧洲航天事业的最大赞助国。 而过去欧洲唯一重型火箭发射能力正是法兰西的阿丽亚娜5号火箭。 现在阿丽亚娜5号已经退役，要不是有开拓者二号，整个欧洲会失去重型火箭发射能力。 欧盟委员会在这样的背景下，不是想着快速推动阿丽亚娜6号的研发，反而觉得这是好事，正好可以把伽利略的剩余卫星发射项目全部交给spacex。 这件事也把法兰西气得够呛，欧盟委员会直接把事情摆在明面上说了出来，属实有点太不给面子。 消息传回华国后，鹏城方面的领导既无奈又愤怒，本来光甲航天已经把研发中心放鹏城了，陈元光也在鹏城的情况下，总部在申海只不过是口头上，实际上的总部就是在鹏城。 结果还是硬生生被整体搬离鹏城回到了申海。 从光甲航天签下的大单能够明显看出商业航天领域的潜力，以及这份潜力正在逐渐兑现，未来围绕商业航天至少也是千亿级的市场，并且是不折不扣的高端制造业。 如果光甲航天还在鹏城，那么他们能够毫无负担地在城市发展规划中写上这么一句，要将鹏城打造成航天领域的高地。 现在一切都没了，政绩都跑申海去了。 哪怕只有这一笔50亿美元的订单，都足够申海在年终总结上大书特书上一笔了。 “真是不可思议，欧洲居然要自己建自己的空间站了。”康斯坦丁刷着新闻吐槽道。 国际空间站也是有网络的，延迟有点高，好歹浏览新闻不成问题。 在太空射线干扰不强的时候，图片加载甚至都不用等。 漂浮在他旁边的安德烈说：“不是欧洲，是法兰西。” 康斯坦丁说：“法兰西不就是欧洲？ 说不定你未来就是去法兰西的空间站执勤。 真便宜啊，才50亿美元就能买到一整个完整的舱段，我觉得我们国家都不应该再自己搞什么研发，直接从华国人那买。” 安德烈说：“法兰西当然不是欧洲。” 丹麦人并不认同这种观点。 而在毛子看来，唯一没有联邦驻军，拿破仑的铁蹄仍然记忆犹新的法兰西，无疑就是欧洲的代表。 “也许吧。”康斯坦丁不置可否。 安德烈说：“华国人的空间站价格，如果是建造、发射和调试整体打包价格才50亿美元，我觉得欧洲航天局都可以直接下订单。 毕竟自己研发，花个五年时间上百亿欧元做出来的东西，还要花20亿欧元找spacex帮忙给送上去。” 一般来说像空间站的发射，非常复杂，而且需要多次发射后组装，才能够构建成一个完整的舱段。 目前欧洲是没有这种发射能力，而spacex的龙飞船可以，价格昂贵到9次发射的总价高达35亿美元。 因此在他们看来，哪怕是50亿美元的价格，都太便宜了。 要是让两位宇航员知道这价格还得打个4折，他们会觉得华国人这是在做慈善。 “我看费加罗报的报道说，应该是包括了发射。 华国人在科技上的进步太大了，大毛不但停滞不前，甚至还在倒退。”康斯坦丁语气中满是无奈。 “世界上只有两个国家在竞争，不是吗？”安德烈说。 康斯坦丁对于安德烈的话显然不认同：“不，我们也没有放弃，法兰西看上去也不甘心现在的地位。” 安德烈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结，话锋一转：“你不觉得莱特·陈的号召力有些惊人吗？ 莱特·陈没有过空间站的建设经验，但法兰西对于掏50亿美元从他们那买空间站没有产生任何怀疑。 不仅法兰西没有怀疑，世界上绝大部分媒体都没有对莱特·陈是否能完成交付产生过任何质疑。 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报价、影响、阿美利肯的反应上，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哪怕在spacex成功前，舆论都是一片质疑。 在我看来空间站的建造难度不会比spacex在建的星舰差到哪里去。 然而星舰却有不少人怀疑它是否能成功，莱特的空间站却没有。” 康斯坦丁点头：“你说的没错，这就是莱特的影响力。 在他失败以前，没有人会认为他会失败。 毕竟和莱特相比，马斯克的光环都显得不够用了。 我在推特上刷到过有人质疑莱特是不是能搞出空间站来，下面点赞数最高的评论是，这可是莱特啊！” 对于陈元光来说，光甲航天的发射任务完成后，他们今年的发射任务就圆满完成了。 在国际空间站的人体冬眠设备使用数据会同步传回给他们，他也可以用这些数据去调整人体冬眠设备。 至于给华国空间站送人体冬眠设备，在光甲航天的计划中是放在明年的一季度。 “我们今年最后的任务就是要完成空间站的前期设计。 这个项目由我来负责吧。 因为它过于复杂，而且我们好像也没有挖到有空间站建造经验的工程师或者研究人员。”陈元光在光甲航天内部的中高层会议上说。 空间站这技术华国都才突破，相关人员都是华国航天的核心骨干，不可替代性太强，压根挖不动。 或者说华国不会给你挖人的机会。 火箭同样重要，但火箭毕竟有这么多年的历史，已经培养出了一个完整的队伍，每个年龄段的人才梯队是非常完整的。 被挖走，也有后来者可以顶上。 空间站截然不同。 在座各个小组的组长们听完后都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们都没有信心能够独自承担如此庞大的任务。 他们内部给这个项目的预算是100亿的费用，研究到建成一共100亿rmb，需要包括法兰西的舱段。 而建成时间是在2026年，因此压力巨大，大家又没有经验。 如果任务强行摊牌下来，那估计007都无法完成。 而陈元光主动承担起责任，大家内心都有种无条件信任的感觉，自己搞不定，但是陈元光来就一定能搞定。 “之前我们把空间站一些任务拆解都分配下去了。 我也看过大家写的计划书也好，项目管理和项目的一些想法也好。 我应该每一个都看过。 大家对于建造空间站的想法大致和国际空间站类似，我们先发射一个提供电力、存储空间、推进和定位的模块上去。 然后再基于这个模块，慢慢添加其他的模块。 我认为这种想法没问题，因为它已经经过了验证，四十年前国际空间站就是这么做的。 这也有利于我们检验我们在太空中的对接能力。 太空中的对接能力关系到的控制系统和通信系统的精度是否足够高，会有利于我们在未来太空采矿的时候，发射和回收采矿飞船。 我们现在需要思考一个最核心的问题，那就是国际空间站有非常多的模块，我们对标他们去打造空间站的话，要砍掉哪些模块，然后要增加哪些模块？ 我预计这次我们建造的空间站会随着时间推移变成一个庞然大物。 甚至类似在地球轨道上的卫星城市。 因此我们要给它奠定下足够牢固的地基。 我对它的期望是，未来所有宇宙中的货物中转、采矿中转都会在我们的空间站中进行。 我们现在需要充分发挥想象力，要给它加什么，砍掉什么。 大家的想法可以不用只是局限在现在，而可以把眼光放长远一些。 考虑到未来三十年的技术演变，我们可以都考虑进去。” 陈元光说完后，视频会议那头，光甲航天总部的各位研究员们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大家都是航天从业人士，会选择这条道路自然是抱着对星辰大海的们理想。 现在陈元光告诉大家，我们要建的不仅仅是空间站，在未来它会变成一个城市，会是面向太空采矿的窗口，这是多么伟大的事业。 我们都将亲自参与到这一伟大事业中，怎么能不兴奋。 亲自和陈元光共事过，更加不会怀疑陈元光是否能做到，反而觉得陈元光在很多时候过于谦虚了。 “光神，我觉得我们最需要考虑的是能源和算力。 归根结底，未来的太空采矿，我们肯定需要靠机器人，而不是人工。 目前有太空采矿经验的霓虹，他们采矿的对象是非金属类小行星，哪怕是这类小行星，他们也是用近似于爆炸的手段获得的部分固体。 而我们采矿的目标是金属类小行星，那么短期内只有可能用爆炸的手段完成采矿，这也就决定了我们无法用人工的方式，必须要用机器人去进行作业。 这就涉及到，需要在小行星上有足够的算力，去就近指挥机器人。 要有足够的能源来给机器人提供能源。 我们是不可能依赖地球上的算力，远程提供给太空，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空间站上部署算力。 因此我们需要加的模块是算力模块，以及更多更大的太阳能矩阵来获取能源。” 光甲航天内部大家叫陈元光，有各种叫法，光神、boss、老板、陈总等等。员工大多喜欢叫光神，而中层很少这样叫的。 “对于李组长的观点，我部分赞同，部分不赞同。 我不认为未来太空中仍然要大量依赖太阳能提供能源，随着小型核裂变的成熟，我们完全可以送小型核裂变能源上去。 由核裂变来提供能源。 太阳能矩阵只是补充。 能源模块应该由核裂变能源组成。” 李组长马上说：“我不认同，早在上世纪60年代的时候nasa内部就有一个叫snap的项目，他们希望研制用于太空的核裂变反应器。” 前段时间这个项目nasa内部自己解谜了，他们用放射性同位素热电发生器通过放射性元素的自然衰变产生热量。 在过去几十年中，为数十个航天器提供了动力，阿美利肯的好奇号火星车用的就是核动力。 按照现在的进展来看，我们要做的是太空采矿，不是太空旅游。 核裂变属于听上去牛逼，实际上提供的能源压根无法和太阳能相比。 更别提在太空中，太阳能更加稳定和高效果。” “刚刚陈总提到的是未来，我们不能只考虑现在的技术现状。 小型核裂变技术这几年发展的非常快，我们的空间站是一个持续很多年的过程。 它会一直在建设中，我认为核裂变才是解，光伏只是临时的一种选择。” 大家就能源问题吵的不可开交。 这些探讨倒是给了陈元光很多灵感，他意识到他们可以着手机器人领域的研究了。 尤其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形采矿机器人。 会后，他找到林甲：“你可以看看，市面上有没有什么先进的机器人公司，我觉得我们应该收购一家前沿的机器人公司。 类似波士顿动力那种。 太空采矿三五年内有点遥远，但不妨碍我们提前做好准备。 我们做机器人相关研究，短期内可能去不了小行星上采矿，但它可以先在地球上完成采矿任务。” 林甲听完后，“这倒没问题。 只是我今天听完之后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既然我们的空间站未来会是太空采矿的中转站。 它会发展成城市一样的规模。 按照我的理解，它会太空航海时代的港口，那区区20亿就把这个港口里一半的土地卖给法兰西，是不是有点太便宜他们了？” (本章完) 第199章 光甲航天的吸引力 但凡是稍微有点历史地理常识的人，都会知道港口因为涉及到大量的货物中转，有着巨大的价值，狮城和香江两者就是因为港口地位发展成了前所未有的大型城市。 前者靠的是马六甲海峡，后者靠的是华国货物和资金对外中转。 林甲作为文科生，对此的认知就更深了，她大学时候还专门做过港口经济的课题研究。 在一个区域中，最大的港口无疑会获得最多的好处，长三角地带中申海港是规模最大的，但不代表这是一个零和博弈，其他相邻的港口同样有着大量利益，宁波港、苏州港、连云港这些港口同样获益颇丰。 因此如果未来空间站真的发展成太空城市，哪怕退一步太空采矿的中转中心，那这价格太便宜了。 如果按照这个规划来打包成一个项目，放到资本市场上去，卖个一百亿美元她都有把握。 他们自己运营赚回本，也不是什么难事。 要知道空间站的运营有非常多种方式，光是太空旅游，做个一年20亿的规模随随便便。 以国际空间站为例，spacex的龙飞船送富豪上去，打包价是5000万美元到6000万美元之间。 华国掏得起价格的富豪不在少数，再加上国际空间站退役后，在相当一段时间内，这是一个垄断生意。 林甲回过头来想，愈发觉得这价格卖的实在太便宜，在听完陈元光的宏伟规划后，这种想法来到了顶峰。 “它只是一个舱段，我们等把我们的空间站发展成太空中转站，那么它少说得有数百个模块，发展成太空城市的话，那得有数千个模块。 给法兰西的无非是6个模块组成的完整舱段，如果要把它比喻成港口，那么我们卖给法兰西的，只是港口周围的一栋可以俯瞰风景的大楼。 它和港口是两回事。”陈元光解释道。 林甲看着屏幕中显得有些憔悴的陈元光，本来还想继续追问的心情也没有了，“好吧，你开心就好。 也不是没有好处，考虑到目前地球上做空间站生意的只有我们，所以我们定这么低的价格也算是把后来竞争者给挡在外面了。 哪怕在国际空间站退役之后，nasa想重新推动国际空间站计划的时候，都得好好掂量一下，价格太贵，其他成员国会不会接受，与其和国际空间站合作，不如直接来我们这买。 从我们这买，还是买一个完整的舱段。 这样想，给阿美利肯添堵，给后来的竞争者设置前所未有的高门槛，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林甲主动帮陈元光找理由道。 陈元光笑道：“我都没有想这么多。 我只是单纯觉得20亿，我们能赚个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利润就挺好。” 林甲觉得自己还是得纠正一下：“元光，你这种想法是不行的。 我们做的是高端制造业，不，是超高端制造业，整个地球独一份的生意。 只赚他们一倍的利润都是我们心善了。 百分之三十，完全不符合市场定价。 再加上其中很多环节，都是我们一手包办，像空间站发射，如果我们找spacex或者华国航天的话，这个成本价还会更高。 所以只是百分之三十的利润，都已经接近成本价了。 算了，元光，下次商务报价上的问题我来聊。 唯一好的点在于，法兰西和我们对外宣传的价格都是50亿美元。” 在和法兰西达成合作后，华国国内的舆论场上，已经开始将光甲航天视作和spacex并驾齐驱的两家商业航天巨头。 在之前，大家可能会觉得如果把范围局限在商业航天领域，那么光甲航天会比spacex落后一些，毕竟spacex还有星链、星舰和龙飞船这些项目。 光甲航天仅仅是在可回收火箭上追上了spacex。 而现在，鉴于未来空间站的预期，大家开始认为这二者没有本质的区别。 当然在国外的社交媒体上，spacex还是要更胜一筹。 “天旻，你那有没有什么内推的渠道？我有点想博士后出站了来业界工作。”林天旻大学时期另外一位室友，蒋章浩找到他在微信上询问。 和周瑾类似，蒋章浩也是想着博士毕业之后去做博士后然后留在高校。 只是他的目标更高，希望能够留在985高校或者海外高校任教，因此他选择了出国做博士后，在狮城的南洋理工做博士后。 甚至想着南洋理工做完一期博士后之后再去欧洲做一期。 林天旻很清楚各个室友的偏好，知道对方一门心思想去学术界，因此看到这条微信不由得感到惊讶，连忙打了个微信电话过去： “章浩，你怎么突然想来工业界了？ 不是之前一直都不想跑到工业界卷么？” 蒋章浩回答道：“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之前是因为我觉得去工业界的话，比较枯燥，做的东西也没什么意思。 而在学术界，相对比较平衡一些，如果足够强，能拿到一些横向课题的话，也能做自己感兴趣的课题。 现在的话我去工业界，说白了我只看上了光甲航天。 其他工业界的企业还是不考虑。” 林天旻懂对方的想法，自从可回收火箭发射成功后，光甲航天在航天领域的名气越来越大，招人难度直线下降。 现在门槛已经提高到了顶级名校本硕了，就是因为来投递简历的人太多。 像光甲航天这样的企业，哪怕只是基层研究岗位，都大把的人竞争。 在知乎上offer对比中，光甲系的offer是第一顺位，已经超过了之前第一顺位的米哈游。 有北航博士同时拿到了米哈游和光甲航天的offer，在知乎上提问，说前者给他开60万，后者只开40万，去哪里。 “兄弟，能去光甲就别考虑米哈游，米社很好，但和光甲航天还是没法比。 如果是光甲科技，我觉得米哈游好点，但光甲航天的话，肯定优先级拉满，这可是星辰大海啊，换做国外，没人拿到spacex的offer会选择谷歌的。” “我只能说米哈游才高20万而已，这么说吧，在国内，待遇至少得比光甲航天高一倍，才能纳入考虑项，不然建议无脑选光甲航天。” 类似提问下面清一色去光甲航天的回答。 林天旻听完室友的想法后直接道：“没问题，我可以帮你内推给我们的人力。 我们一直都在招人。 只是我想提前和你说，就是光甲航天也很卷，我们有不少从航天研究院跳过来的同事，他们都表示光甲航天要比航天院卷多了。 而且这种卷是心理上的卷，大脑需要疯狂高速运转。 超高强度的脑力劳动。 简单来说，像航天院的管理模式是进度把控式的，按照节点去卡，不会每个节点都把任务给你算死时间。 也就是说有的时候会比较闲，有的时候会加班严重。 而我们这，光神对所有项目都了如指掌，进度由组长自己定，光神每次开组会的时候都会问细节，会有非常多的问题派给组长。 组长回来之后只能在和大家沟通解决。 这会导致，整个氛围虽然没有明显的节点，但你问题list里堆积的工作会越来越多。 永远都没有看到结束的那一天。” 说到这里，林天旻内心一阵心有余悸，他觉得自己当临时组长的那段时间比读博阶段还要夸张，每周开会前一天晚上都睡不着，生怕陈元光会把他给问住。 后来杨嘉善来顶替他当组长后，他没有失去权力的失落，只有解脱的轻松。 “光神每个组的工作都了解？”蒋章浩在电话那头不敢相信。 林天旻说：“没错，光神在航天领域的造诣不亚于他在材料领域。 哪怕他对于伱们选择的方法不了解，下周再开会的时候他也了解了。 并且能够提出非常有针对性的问题和建议。 非常强，他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强的。” 蒋章浩在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冷气：“我当然知道光神强，强到这种地步还是有点夸张，阅读能力、理解能力和学习能力都点满了的满级科研机器。” 林天旻说：“没错，所以老板把控下，所有人都压力很大。 以可回收火箭为例，我们一个组五十号人给的设计方案，不如光神自己设计的。 当时因为要急着完成任务，光神花了一周时间给的设计方案，我们后来项目结束后花三个月设计的，不如光神一周拿出来的东西强。 不管是在可行性上还是稳定性上，都不如光神设计的版本。 我们要是在光神设计的版本上做改动，要么稳定性会受到影响，要么热效率或者成本控制不住。” 蒋章浩张大嘴巴，觉得难以置信。 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的各路媒体，没有少报道陈元光，大家对陈元光的报道集中在材料学领域，认为他是材料学上难得的大师。 而对陈元光在航天领域所取得的成就，把这些归功于光甲航天的研究团队，赞扬陈元光除了科学家之外，和马斯克一样是一位杰出的工程师管理者。 在光甲航天不主动对外宣传的情况下，外界很少有人知道陈元光在航天领域的造诣。 蒋章浩之前的认知和大众相似，他看到少数社交媒体上有人提到光神在航天领域的造诣后，也只是当成光神粉丝的造神言论。 结果林天旻的话告诉蒋章浩，社交媒体上的吹捧还谦虚了。 “这么夸张吗？”蒋章浩语气中充满了不敢相信。 林天旻说：“如果你来了，你就知道了，就这么夸张。 我也不想承认自己是废物，问题是和光神比起来，挫败感太强烈了。 你明白那种感受吗？每个组都有类似的经历。 媒体会把光甲航天取得的成就归结于民营经济的松绑，解放僵化思想，我在光甲航天最清楚，我们取得成就最大的原因就是老板。 如果光神去航天院当领导，航天研究院取得的成就不会比我们差，甚至更好。” 蒋章浩说：“好吧，这也太夸张了。 不愧是用神当外号的男人。” 林天旻苦笑：“是啊。” 蒋章浩接着问：“那这不是好事吗？ 老板帮你们把事情都做了。 还是说光神在内部的时候是暴躁型人格，会狂喷？和马斯克那样，一点不顺他心意就狂喷点艹。” 林天旻说：“那倒没有，光神很平和，哪怕你没做好，他也不会批评你，不仅仅不批评基层员工，中层也不批评，就很佛系。 除了对自己狠，对别人都很佛系，用语言来形容的话，就是除了林总没人能真正知道光神在想什么。” 蒋章浩问：“林总？林甲吗？” 林甲在外界也很出名，随着光甲系股价上涨和房地产企业估值不断下降，林甲在华国女富豪排行榜里已经排进了前三。 相比她的财富，更为外界所津津乐道的是她的眼光，在大学就选中了陈元光，被誉为自媒体们誉为堪比吕不韦奇货可居的一次投资。 “没错，你没干好，光神事后也不会打击报复，不至于扣年终奖之类的。 因为在我们这，就没有绩效这玩意，大家的年终奖都是定好的，你干好干坏拿的都一样。 反而林总更容易发火，没干好给你压力，说要调整岗位、人员优化之类的，也有可能是分工，林总就是负责唱白脸，但光神是真的不生气。”林天旻继续说道。 “但就是这样，大家不太怕林总，还是更怕光神，压力太大了，问的问题都直击关键。 一个没回答好，他就能够察觉到不对。 你拿出别人的论文做佐证，光神能第二天打电话告诉你，这论文涉及到数据造假，然后邮件把他的手写稿发给你，让你看他的论证过程，为什么说数据造假。 老板太厉害，大家会有种不敢犯错的压力。 除了这点之外，其他倒还好，学习型组织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过。 就这两点了。”林天旻像是憋了很久。 在公司，大家都不会去敞开来讨论光神，无非是眼神交互中有点那方面的意思。 蒋章浩听完后喃喃道：“想想都觉得压力大。 难怪你们能这么短时间就搞定可回收火箭。” 光甲航天从来不对外解密，外界对于他们取得的成就好奇，也缺乏了解渠道。 和spacex相比，外界就只能从官网上了解到光甲航天的情况，知道他们的项目。 “没错，光甲航天就是光神一个人的组织，如果离开了光神，那么我想光甲航天和市面上其他的商业航天公司没有区别。” 蒋章浩吐槽道：“不，你忘了市面上的商业航天公司已经没了。” 一鲸生而万物落，对华国的商业航天领域来说，光甲航天就像是一头巨大的鲸鱼，之前那些商业航天公司，倒闭的一干二净。 在开拓者二号的面前，大家再去做火箭就是死路一条，从技术到成本再到信誉，没有哪一点能够和光甲航天比的。 之前拒绝光甲航天收购的商业航天公司们，都后悔不已，要是被并购，哪怕只是1%光甲航天的股份比他们把公司做到上市还要值钱得多。 林天旻听到对方这么说，纠正道：“不是商业航天公司没了。 是做火箭的商业航天公司没了，帮我们做配套的商业航天公司还是挺多的。” 林天旻接着说：“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市场上给我们做配套的公司，没上市的创业公司，但凡能够稳定三年以上，他们都能成为市场上备受关注的企业。 从金融机构那拿到投资轻而易举，甚至不少这类公司，都是金融机构抢着给他们钱。” 蒋章浩说：“那肯定啊，按照你刚刚所描述光神那恐怖的要求，他们能够在光甲的供应商体系里存活这么久，肯定手上有几把刷子的。” 林天旻说：“哈哈不过大部分都被我们收购了，小部分不愿意被收购的，才轮得到投资机构。 话说你怎么突然想着要来我们公司？” 蒋章浩说：“之前可回收火箭的话，和我的方向不太匹配，但是如果是空间站，那我在其中能做的事情很多。 所以我就想着要加入光甲航天。 光甲航天现在可是香饽饽，你们公司最近是不是有不少人离职？” 林天旻想了想，然后说：“好像是吧，最近我们组走了三个人，之前只见人来没见人走的。” 蒋章浩说：“这就对了，我听我们组的阿美利肯人说，最近spacex正在想方设法从光甲航天挖人。 而且有联邦方面的特别许可，只要spacex给你发了工作offer，在绿卡排队上就会给你大开绿灯。 要知道之前spacex只招阿美利肯人，现在却对光甲航天的外国人开绿灯，很难认为不是因为商业竞争原因。” 林天旻问：“所以你也想走这条路？” 蒋章浩说：“怎么可能，我只是跟你讲这件事。 这些人去了阿美利肯才没有好下场，spacex把他们身上有价值的东西给拿走了，要么把他们直接踢了，要么把他们给边缘化。 以阿美利肯的警惕性，他们不可能参与到spacex任何核心业务中去。 我如果加入光甲航天，我哪怕从这走，也不会再去阿美利肯了。” “没想到你这么清醒。”林天旻说。 蒋章浩说：“在狮城呆了两年，加上之前病毒流行的那几年，早就对阿美利肯祛魅了。 他们干出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我待会把简历发你，你帮我内推一下，下次等我回国请你吃饭。” 林天旻在电话那头回答的很干脆：“没问题。” 他帮不少人干过这事，都已经驾轻就熟了，学长、学弟甚至还有北航的老师。 (本章完) 第200章 意外 “当然，法兰西都要找我们采购空间站，这段时间的招聘岗位简历数又迎来了暴涨。 下面负责人力资源的主管都和我吐槽，说应聘者的简历都太华丽了，筛掉哪一个都觉得可惜。 问能不能多给点hc。 包括我们去校招，现在都是除了顶级985高校外，其他高校不去。” 林甲和陈元光见面的时候也聊到这个问题，因为空间站涉及到大量复杂模块，在看到这一领域的潜力以及未来要把空间站打造成太空城市，这涉及到大量招人。 现在一千多人的规模，是支撑不起未来人才需求层面的扩张，因此林甲和陈元光沟通后，他们计划在未来三年内把整个团队的人数膨胀到5000人的规模。 这也就意味着，按照人均薪酬成本60万来算，光是人力成本每年就是30亿rmb。 薪酬成本包括了五险一金。 这个员工人数已经和spacex持平了。 陈元光听完后说：“看来我们还是很有吸引力。 不过也正常，航天对大部分年轻人来说都充满了吸引力。 更别说，未来我们的员工很多也可以到空间站上去。 这件事可以在招聘过程中重点宣传。” 林甲白了一眼：“我在今年9月的校招过程中就打出了这个宣传标语，加入光甲航天，体验太空生活。 我好歹在小米也工作快一年了，这点营销嗅觉的敏锐度还是有的。 我去燕大和水木各做过一次校招分享，都聊到了等空间站建好之后，会把员工送上空间站工作。” 陈元光大笑：“是我小瞧你了。 我们在一起见面你不会也要拍个照片，然后发个微博吧？ 上次雷君把我送回家，然后来了个自拍发微博，我回去之后看到有人@我实在有点绷不住。 我觉得他真的太厉害了，能够抓住每一个营销热点。” 林甲知道陈元光在说什么，会心一笑道：“我不会，主要考虑到你的安全，照片文件里包含的信息有可能会泄露你的地址，我才不发呢。 而且我又不是急于上位证明自己的第三者，我是正宫，为什么要发微博来证明自己的地位？” 陈元光迅速捕捉到重点：“你是在说师兄吗？” 林甲摇头：“没有，我是在说现实中一些相似案例。 你刚刚说的有一点不对，那就是雷总不是抓住每一个营销热点，他是那种，会对身边的事件进行分析，有可能产生热点的他就会发微博或者抖音。 他可能发20条，最终有个1条爆了，然后最后成为热点事件。 并不像你以为的那样，每一条都能爆，没人有这个本事。” 陈元光秒懂：“相当于散弹枪打靶，只要你发射的子弹足够多，总是能够打中靶心。” 林甲说：“没错，话说最近雷总还找我聊过，问我有没有意愿成为小米分管营销和战略投资的副总裁。” 陈元光惊讶道：“我看网上小米汽车的销售额都突破20万台了，是新能源品牌里增速最快的。 看来伱做的很不错，他希望你能够帮助他在手机和其他领域复刻成功。” 林甲淡淡一笑，直视陈元光说：“不，元光，你错了。 他让我担任小米副总裁不是因为我能力怎么样，而是因为你。 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进一步把你和小米做更深层次的捆绑。 小米汽车的成功和我关系有限，他给我的岗位里，营销小米有自己的体系，我只需要负责拍板就行。 而我加入小米本部后，做的工作也大差不差，战略投资更是由雷总一个人说了算，我说是分管无非就是能够参与。 我加入小米集团总部，对小米来说，能够解决一个关键性问题，能够解决消费者潜意识里对小米向高端进军的抵触心理。 一直以来小米做高端，消费者都会问一个问题，你的核心技术是什么，供应链管理整合这样的说法不能让消费者对你做高端、享受高溢价信服。 而你可以成为解，光神足够成为卖高端的理由，华为和你联手的产品卖3万rmb供不应求，小米和你联手的产品卖1万不过分吧，小米的营销团队能够很自然的把这样的观念植入消费者心中。 需要付出的不过是一个没有太多实权的副总裁职位。 我猜雷总大概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进一步和你捆绑吧。” 林甲说完后，陈元光问：“那你的想法呢？ 你如果想去接这个活，我也不排斥帮他打工。” 林甲摇头：“算了吧，我没有太多意愿，我已经和莲花集团聊的差不多了。 莲花会把我作为战略合作伙伴引入，先卖百分之五的股份给我们。 我会获得一个董事会席位，等我对莲花有进一步的了解后，我打算对莲花开展进一步的收购。” 莲花汽车在纳斯达克上市，如果是光甲科技或者光甲航天作为投资方，会有不必要的麻烦，因此最后是林甲以个人名义进行的战略投资。 陈元光问：“如果莲花拒绝被收购的话，我们可以自己做一个品牌。 我之前和马斯克聊过，他的意思是他能投资，有我和他作为品牌背书，其实不需要莲花的资产都可以。” 林甲眼前一亮：“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的目标就应该变成买技术。 买一些汽车品牌的技术，加上一些自有技术做整合。 你和马斯克的名气足够引起市场史无前例的反响。” “看你怎么想，如果莲花那边确实谈不下来，我们好歹有nb。 你可以排个大致的时间进度表，我们明年空间站的核心模块上天，然后在后年把空间站完善。 五年内开展第一次太空采矿，如果要自己做一个豪华汽车品牌的话，大概五年为一个时间周期比较合适。” 光甲航天和法兰西签的空间站订单是华国高端制造业崛起的标志性事件。 但它也只是今年最大的大事前的小小插曲。 今年最大的大事就是联邦大选。 联邦大选的结果将对未来产生不可预知的变化。 和2023年年底，各路媒体预计的两位摇摇欲坠的八旬老人打得满头大汗不同。 今年发生了太多事，让大选结果像是摧枯拉朽一般。 象党狂潮席卷了全美，全美所有摇摆州无一例外都被象党拿下了，驴党的铁票仓，传统红州的明尼苏达州都丢了。 过去四年的执政周期里，经济、地缘政治、军事、科技等，所有领域没有一点能拿得出手的政绩，唯一有亮点的环保领域，靠的还是华国科技。 这让驴党哪怕掌握着大部分的宣传机器，在舆论上也没有半点优势。 马斯克收购推特，更是让象党在社交媒体上终于有了一个发声阵地。 大选结果才开到一半，象党就自行宣布自己是获胜者了。 “先生，你对于这次是象党有史以来输得最惨的一次大选有何看法？” “你对象党候选人称你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怎么看？” 和看胜利者得意洋洋的发言不同，记者们更喜欢在失败者面前拱火，试图挖掘失败者恼羞成怒的一面。 只是没想到，失败者年纪加身体状况，导致他面对这些问题和失败直接晕倒在记者会现场，被送去急救发现是脑溢血。 “总统先生已经陷入深度昏迷，随时有生命危险。” 和霓虹首相的死不同，阿美利肯总统的身体健康问题关注度那可要高得多，哪怕他是快要下台的总统。 连东京电视台都紧急插播了该新闻，要知道911的时候，东电都没有插播，这在霓虹都成梗了。 《iamahero》中，男主角直言“只要东京电视台还在播动画，就相安无事。” 霓虹的媒体在报道此事的时候颇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在。 联邦逼的霓虹下场，霓虹内阁成员挨个自杀才得以脱身，现在终于轮到你这个始作俑者了吧？ 而联邦内部更是喜大普奔，一片欢腾，今年发生了太多让大家感到不满的事情了，从年初的抗议到年中亲自下场导致的物价飞涨，再到年底科技产业的崩溃。 虽说不是某一个人的锅，但把责任归结于他总没错。 “元光，阿美利肯那边来问，我们内部的人体冬眠技术研发进展到了哪一步？ 有没有什么手段能够帮助大龄脑溢血病人缓解症状？”赵局长带着使命风尘仆仆地飞来。 陈元光有种对方是npc来派发任务的感觉，“现在的人体冬眠设备就能够对脑溢血症状有所缓解啊。 阿美利肯有人体冬眠设备。 他们直接给老头上设备就好了。” 人体冬眠一直都是脑溢血的治疗手段之一，之前没有大规模使用，是因为之前的人体冬眠疗法需要和高度成瘾性药物配合，所以大家不太会选择这种手段。 而完全借助超声波的人体冬眠设备出现后，人体冬眠逐渐成为脑溢血的标准配套疗法之一。 “不，他们的意思是他年纪太大，目前的人体冬眠设备对他来说作用不大。 最多是能够帮他缓解症状，起不到根治的作用。 他们想问问我们这有没有什么更新的技术，能够救命的。” (本章完) 第201章 背锅侠 陈元光不太能理解，华国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上心。 老头已经输了，而且是大败而归，以年纪而言，四年之后的大选无论是健康还是驴党内部都不可能让他参加。 可以断言对方不仅生命垂危，政治生命也已经结束，陈元光不太理解华国方面的想法。 更别说在激烈对抗的当下。 “我们为什么要救他？”陈元光直接问道。 他对于大国之间的政治博弈还是很好奇的。 “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从很多方面都有价值。 简单来说联邦那边答应了，如果能够帮他维持生命，联邦会在一些限制上予以松绑。” 陈元光依然不理解：“他就剩下两个月不到，这种松绑没有意义吧？ 他松绑，后来者再限制，虽说是朝令夕改，但对阿美利肯来说很正常。” “这只是其中一方面，还有更重要的就是我们需要他能够活下去，能够把他的政治遗产顺利传承下去。 这样在联邦内部，依然能够有对抗象党的力量。 他如果就这么突然死亡，未来象党能够团结绝大部分力量推动孤立政策的话，这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一件事。”赵局长解释道。 陈元光听完这个角度的分析后，就能理解了。 因为对华国来说，阿美利肯内部的反对力量是他们的最大助力。 华国肯定是希望尽可能让阿美利肯内部维持一个力量对抗的平衡。 陈元光又想到，估计是此时白宫某位人物为了接收老头的政治遗产而做出了一些承诺和交易。 在陈元光看来，能找到他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 陈元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没有再去纠结对方理由的真实性：“这样是不是会得罪即将上任的下一任统领呢？” “不影响，下一任会怎么做，不是这点小事能够影响的。” 赵局长接着说：“他已经被送到了华盛顿医学中心，但是医学中心的意思是死亡概率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九。 没有任何一位医生敢帮他做开颅手术，最多还能维持48小时的生命。 所以白宫方面想到了人体冬眠，希望人体冬眠能够起作用。” 陈元光说：“我想知道，他们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是让他重新恢复健康？还是说维持一个仍然存活的假象就可以了？” 这二者的难度截然不同，像这种八旬老人，而且是有过脑溢血历史的，救活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得靠纳米机器人才行，现在陈元光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凭空给他们变出纳米机器人。 不管是材料还是算力都不满足条件。 “能恢复清醒，然后说几句话就行。 他们的要求仅仅是这个。”赵局长说。 陈元光调侃道：“要下罪已诏，帮驴党把锅都给背了是吧？” 赵局长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建议他们可以用液氮冷冻加人体冬眠试试看。 我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因为人体冬眠涉及到大脑，我们也不敢搞过于激进的人体实验。 不过从印度分部那边的实验结果来看，对于他这种情况，液氮加超声波诱导的方式是最有效的。”陈元光说。 想了想，陈元光接着说：“以阿美利肯的科技水平，他们肯定也想到了这种方式。 只是没有具体的实验数据来佐证这种方式的一个安全率。 这样，我让光甲航天那边调一份关于用液氮降温结合超声波诱导冬眠的实验数据给你，然后你们只需要把数据拿给他们。 他们自然会做出判断。” 赵局长又问道：“好，果然还是得问专业人士。” 然后停顿片刻后赵局长又问：“除了这个外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陈元光摇头：“没有了。 哪怕是液氮加人体冬眠，这个方案的话能够保障他的身体机能不变，拖时间是肯定没问题。 至于能不能恢复清醒，这得看他自己的意志力。” 赵局听完后心想，这种方式是最稳妥的，我们只是提供真实的实验数据，具体怎么选择是你们自己的事。 “好，就这么办，元光，麻烦你了。” “没什么麻烦的，我只是提供实验数据，随手之劳而已。”陈元光说。 光甲科技在全球范围内是不折不扣的垄断机构，垄断了全球的人体冬眠市场。 它的横空出世，导致传统冷冻冬眠疗法已经彻底退出历史舞台，并且吞掉了吗啡类麻醉药物超过百分之三十的市场份额。 在华国的科创板，光甲航天是绝对的压舱石，为科创板指数做出巨大贡献，它大跌，整个科创板都会被带崩。 在陈元光没有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光甲科技上的时间里，光甲科技内部做了大量人体冬眠技术边界的探索，试图尽可能去挖掘人体冬眠技术的潜力。 其中种类最繁多的人体实验就是在印度做的。 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国际制药巨头开始在阿三探索药物临床实验的极限，从1990到2008年短短18年时间，光是阿美利肯制药公司进行的临床试验数量就从271激增到6465项。 是项，不是人数，光是阿美利肯在2008年的时候，就有超过六千种药物的临床试验在阿三国进行。 这个数字还不包括欧洲制药巨头。 考虑到阿三的种族多样性和成本低廉，同样的临床实验，在阿美利肯成本是2万美元，在阿三国只需要1500到2000美元。 所以光甲科技的人体实验也选在了阿三。 大家都干了，我们这还算温和的，光甲科技内部主导此事的人如是想到。 包括液氮和人体冬眠设备结合，也是在阿三身上进行了大量临床实验。 “boss，华国那边传来的临床实验数据显示，人体冬眠结合液氮不会造成人体死亡。 但是陷入冬眠状态后的时间会大幅度延长，并且靠他们的设备唤醒几率在90%。 也就是说用这种方法，有无法唤醒的风险。” 这也是为什么光甲科技没有把这种疗法推向市场的原因，无法唤醒，说白了就成植物人了。 90%的概率已经很低了。 “把利弊告诉吉尔，让她来做决定吧。” 最终老头陷入深度昏迷，没有清醒也没有死亡。 选举失败、决策问题、在地缘政治中站在非正义一方、经济不振，大量的锅都被驴党内部甩在了他身上。 驴党的舆论机器更是开始疯狂运转，试图把他打造成固执己见、刚愎自用的形象。 阿美利肯陷入到攻讦老头的浪潮中，而华国网友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老头靠着人体冬眠技术把命给吊住了上面。 老头也算是用自己的生命为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技术打了一次广告。 “甲甲，回来了？”自从陈元光搬到绵阳去住之后，李希音就搬到他们家和林甲一起住当个伴。 不过林甲大部分时候在燕京，一个月能呆在申海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周。 因此一整个超过200平的大平层，大部分时候只有李希音和保姆一起住。 简直不要太爽。 而李希音创办的自媒体公司，因为林甲的人脉关系，很容易就混得风生水起。 无论是小米还是华子，都多少得给林甲点面子，在林甲帮忙牵线搭桥下，李希音的自媒体频道能整出前一期采访雷君，下一期就能采访余大嘴的好活来。 “是啊，好累啊，我这次去开董事会才知道路特斯的全球科技总部在江城。 回江城，我还得去江大和江大的校领导一起开了个会。 时间紧凑得不管是万松园还是广八路都没时间去。 让秘书帮我去买，买回来也没有当年的味道。 这才四年时间，也不知道是商家们变了，还是我变了。” 说起江城，林甲满满都是回忆，这次第一次去开莲花集团的董事会，居然是去江城开，也算是意外之喜。 “路特斯？莲花汽车吗？”李希音问。 林甲把包挂在衣架上之后，倒在沙发上，让背尽可能贴在沙发上： “没错，我刚刚以个人名义成为了路特斯的战略合作伙伴，从他们那拿了5个点的股份。 名义上是我，实际上是我和元光一人一半，我帮他代持2.5%。” 李希音想了想：“这两年，路特斯在社交媒体上非常活跃。 找各路大v帮他们宣传，我们公司也接过路特斯的商单，找他们ceo上来做一次访谈节目，他们就给一大笔丰厚的赞助费。 在给媒体打钱上简直要多豪爽有多豪爽。只是好像在国内的品牌认可度不是很高。 我那期在b站上的播放量比其他同类带有商业宣传性质的视频要低得多，在抖音上的完播率也低得可怕。 我总感觉他们花了很多精力和资源在kol营销上，但是取得的效果很普通。 不是他们，现在是你们了。” 林甲听完后苦笑，“我这还是第一次参加他们的董事会。 听下来就一个感觉，因为背后大股东是吉利，所以他们想复刻吉利在极氪上的成功路径。 先在互联网上有足够声音，然后再打造爆款产品，最后在大规模铺设线下门店。 现在还只是第一步，这都是小case，我看了他们的财报，简直惨不忍睹，近三年的亏损从1亿到7亿再到8亿，单位还是美元。 亏得是越来越多，每年光是花在营销上的费用得在3亿美元左右。 老实说，如果不是想搞个豪华汽车品牌，保时捷和法拉利又挤不进去，按照我的思路，我是绝对不会投资路特斯的。” 李希音安慰道：“你几百亿的身家，也不在乎这一点亏损。” 随着光甲科技市值突破万亿大关，林甲的身家也突破了500亿rmb。 “身家是虚的，掌握的生产资料才是真实的。”林甲说，“我记得很清楚，我学过最深刻的一堂课，就是不要陷入货币幻觉中。” 货币幻觉的概念林甲和李希音说过，在这里不要做过多解释。 李希音听完后说：“路特斯背靠吉利，也还好吧，吉利在汽车行业这么多年，他们应该有自己的一套打法。” 林甲说：“对的，他们的战略目标是在后年实现扭亏为盈，我投资也是以学习为主。” 李希音说：“其实有光神在，你后面自己做品牌，不一定要用路特斯的打法。 完全可以以力破巧。 就像小米ultra借助无界系统，成为50万价位里的唯一选择。 它能够给用户带来独一无二的体验，那么它就能够吸引到对这方面有需求的客户。 在it界，小米ultra占据着独特的生态位。我采访过不少在硅谷工作的华人工程师，听他们说过，在硅谷开特斯拉不算什么，要是能开一辆小米ultra，伱就是最靓的仔。 这就是技术带来的魅力，哪怕小米ultra有各种各样的缺点。 所以和学路特斯相比，更重要的是它能够给消费者提供的体验是什么。” 林甲说：“太空战车啊，从太空中获得的金属材料，打造出来的超级汽车。 这个噱头足够了吧？” 李希音说：“噱头倒是足够，至少逼格是拉满了。 加上光神创始人这点，但在华国足够，在全球范围内还差点意思。” “元光邀请了马斯克来当联合创始人。” “那这号召力就足够了，如果再来点独家技术，那就彻底无敌了。”这还是林甲第一次透露，李希音觉得听到了惊天八卦。 要是外界知道的话，估计舆论得爆炸。 李希音作为自媒体从业者的职业病，瞬间都想到了好几个充满爆点的标题。 “这个我也不知道，得看元光那有没有什么突破。”林甲说。 “我有点期待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李希音问。 林甲同样摇头：“不清楚，我们还没想好。” “如果出了，我肯定买一辆好吧。”李希音说。 她接着问：“去江城故地重游是什么感受？” 林甲说：“没什么感受，要么在车里，要么在开会，工作出差罢了。 江大那边希望我找元光说说，让他回江大开一期珞珈讲堂，说大家都很期待。” “你怎么想？” (本章完) 第202章 你就说结不结吧? “什么我怎么想？不就是把这件事和元光说一下，看他本人的想法。”林甲感觉到莫名其妙。 “我想问的是，你和光神之间的关系，你们是打算一直保持现在这种关系吗？ 我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觉得你应该要把关系往下一步推进了，而不是一直停留在现在这个阶段。”李希音认真地说道。 她作为林甲的闺蜜也好，作为吃瓜群众也好，都对林甲和陈元光的感情很感兴趣，之前有旁敲侧击聊过很多次。 李希音觉得陈元光简直是圣人一样的存在，她在做访谈类节目的过程中，没少在私下和嘉宾们聊天听说一些大佬八卦。 和陈元光同身价的大佬，在男女关系上乱搞是标配，只有少数人才能在男女关系上克制自己的欲望。 即便在男女关系上不乱搞，也会在其他地方需要靠物质来满足自己的精神世界，比如豪车名表之类的。 像陈元光这种清教徒一般的生活，李希音觉得过于罕见。光是能一个人在绵阳呆这么久，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李希音都觉得太难得了。 哪怕在未来时空，陈元光也只是对施蕙兰有好感，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随着施蕙兰回燕京，两人的关系顶多算关系较好的朋友。 林甲被问住了，她呆愣了两秒后说：“我们之前谈好了就这种状态挺好的。 大家不结婚保持在恋爱阶段，元光他在经济上给了我光甲科技5%的股份，包括光甲航天也给我预留了股份。 经济上相互独立，感情上互相依赖，我帮他处理一些对外事务，作为他的代言人或者对外的桥梁。 这种状态是我们商量过的。” 林甲挽了下自己的头发，说到两人说好的时候，李希音看出了她神态中的不自然。 “我知道，你和我说过，这是你们之前聊的状态，但是现在和之前又不一样了。 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像光神这种性格，他是非常被动的，如果你往前推，他大概率会同意，但如果你不推，那进度就一直卡在这了。 伱想等光神来提，我们要不要考虑结婚，这是不现实的，他不可能会和你提这一茬。 哪怕他隐约产生了这种想法，我年纪大了，是不是应该要和林甲结婚了，他也好摇摇头把这种想法给挤出大脑，然后转身进实验室开始工作。” 林甲听完后噗嗤一笑，觉得这确实是陈元光的性格。 当年大学时候他们在一起，也是一天晚上在学校奥场散步的时候她提，要不要尝试一下。 “元光确实是这样的人，我们大学的时候，我给他创造了一个概念，被动型社恐。 元光，他是被动型社恐，他永远不会主动找你聊，但是你找他聊的话，不管你是熟人还是不太熟的人，他都能和你一直聊下去，无论涉及到哪个领域他都能侃侃而谈，让人不由自主想和他聊下去。” 林甲微笑着回忆。 李希音断然说道：“没错，正是因为光神是这样的性格，所以你得主动。 我们先确定一个问题，你想不想改变现状？” 林甲面对闺蜜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想，最近这种想法愈发强烈。 我每次去我爸妈家吃饭，他们都要找我聊这个话题，问我和元光什么时候结婚。 对于结婚是怎么考虑的。 有时候我回家吃饭，不仅我爸妈在，元光他爸也在，我爸会很隐晦的旁敲侧击谈这个问题。 包括在小米，雷总也会偶尔问，说我和元光结婚一定要请他来当主持人。 周围的人总在谈起，你肯定会想，站在我的角度，我会觉得结婚可以作为一个考虑项.” 李希音打断道：“别考虑项了，你想还是不想？” 林甲说：“想吧.” 李希音无奈：“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和光神一样纠结，你们两都是被动型的性格，只是光神更能憋而已。 想的话就主动一点呗，虽说正常来说是得男生主动，但现状就是光神不正常，那你就不能用常规打法来应对。 这就需要你主动一点。” 林甲说：“我怎么主动？ 难不成我给他求婚？找个场地布置一下，然后单膝下跪，你愿意嫁给我吗？”林甲说着说着脸上泛起一丝微红。 李希音调侃道：“也不是不行。 到时候再准备婚纱给光神穿到，再拍个短视频发到抖音里，保证成为头条哈哈哈哈。”李希音忍不住了。 “别出这种馊主意了。”林甲拍了她的胳膊两下。 李希音把笑意给憋回去，然后认真说道：“其实很简单，你自己去买个戒指，下一次见光神的时候，直接把戒指拿出来。 然后跟他说，如果你想和我结婚，就把戒指给我戴上。 霸气一点啊，你好歹是掌管着几千人大型企业的高管，女强人，在这种事情上霸气一点也很正常吧？” 林甲喃喃道：“如果他不接招怎么办？” 李希音说：“怎么可能不接招，光神是好人，他是不太会拒绝别人的请求的那种好人。” 林甲平时没少和李希音谈到陈元光，因此李希音对陈元光很了解，和外界描绘形象相比，她更了解真实的陈元光。 “更别说还是你了，只要你提，光神他百分之九十九不会拒绝。”李希音说。 林甲露出不安的神色：“如果万一就出现了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到时候怎么办？ 踏出这一步容易，退后可就难了。” 李希音说：“那就别这么直白，找个时间好好和光神聊一下这件事，听听他的想法呗？ 你就说你年纪大了，想进入到下一个阶段，问他的想法，如果他露出迟疑的神色，那你就转移话题当无事发生。 那个办法确实有点极端，属于把光神给驾住了，这样做的话自然多了，没成也可以再等下一次机会。” “好，我觉得可以。” 在2024年的最后一天，外部局势依然动荡，阿美利肯在iran陷入前所未有的困难中，阿美利肯全面轰炸iran的策略没有成功，老头陷入昏迷后，轰炸陷入停滞。 在新的统领没有上台前，整个中东陷入这一年来难得的平静中。 林甲在绵阳和陈元光一起跨年，度过甲辰龙年的最后一天。 陈元光听完林甲提出想进入到下一个阶段之后，只是淡定地表示了没问题，连神色都没有变化。 以至于林甲怀疑对方是不是没明白她的意思：“元光，下一个阶段，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陈元光说：“当然，下一个阶段不就是结婚吗？” 林甲对陈元光的表情无语了：“那你为什么这么淡定？ 这可是结婚啊？” 陈元光笑道：“我还能有什么表情？ 一段关系到了一个新的地步后，女性认知在世俗体系的影响塑造下，会希望追求更加稳固的契约来提高关系的牢固程度。 这再正常不过了吧？” 林甲听完后彻底无语：“元光，你无敌了，真的。” 陈元光起身给了林甲一个拥抱：“不是我无敌，是你和我提这件事。 我把它的底层逻辑剥离出来之后，会觉得这是合理的诉求，我觉得答应这种合理诉求没有问题，既然没有问题，那我就答应呗。 考虑到我父母婚姻并不幸福，所以我对它很难产生太多别的情感。” 陈元光感觉到气氛有点僵硬，他连忙找补道： “当然我还是很期待和你结婚的，我同样不能免俗，也会被世俗观念影响，也会对下一个阶段产生期待。 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够更加牢固。 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有点新的名字，等空间站送上太空之后，再叫光甲号有点太没有创意了，得给它想一个新的名字。” 林甲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感动，听到后面知道陈元光又开始想工作了，她直接道：“你可以慢慢想。 我回去准备婚礼，你确认一下你哪些时间有空，我们得分别回羊城和杭城各办一场。 考虑到安全问题，还得和官方沟通，让他们负责安全上的排查。” 林甲回申海之后，把这件事告诉了李希音，李希音笑了很久：“果然是光神的风格。 我感觉你当时肯定又感动，又无奈，我都能想到你那个表情，哈哈哈也只有光神能让你吃瘪了。 真的太绝了，光神绝对的钢铁直男，你当年能把这种钢铁直男挖掘出来也是够厉害。” 林甲本来想说，你不知道的是，这种钢铁直男在最早的时候写的是恋爱小说，想了想这种属于绝密，泄露了元光形象彻底不保，还是算了。 “我当时真的万念俱灰的感觉，本来我还想和他讨论一下婚礼风格，要请哪些人，怎么办，什么时候去领证。 我听完之后都不想聊了，我就想赶紧跳过这个话题。 他答应了，比没有答应还更加让我感到尴尬，都不能用钢铁直男来形容了。 我真的第一次听说这种的，太绝了。”林甲吐槽道。 李希音想了想，解释道：“有可能是因为光神在绵阳，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平时和人沟通都是在聊工作。 他的工作大多都是科研相关，大脑的模式没有切换过来，下意识就开始分析底层逻辑了。” 林甲说：“好吧，你说得有道理。” “随着b陷入深度昏迷，联邦代理统领在自己仅剩下的一个月任期内，对iran船只、导弹基地、训练场和核设施等关键地标在内的目标进行新一轮的无人机轰炸。 而iran选择的是进攻israel地区，并且开始大规模封锁霍尔木兹海峡，该举造成了国际原油价格再次暴涨。 与国际原油价格暴涨相对应的是，华国的光伏组件和各国新能源车的火爆。 地缘政治的不确定性增高，导致原本各国对新能源车退烧趋势减缓，各国开始扶持本国的新能源车产业，来应对随时有可能面临的原油短缺问题。” 驴党马上将失去白宫，对于他们来说，因为过去四年成绩太糟糕，大概率会在中期选举中失去参议两院。 也就是说，象党又一次史无前例的同时掌管了白宫、参众两院和最高法院，以及大多数州的州长位置。 为什么说又，因为上一次是在2016年，那次的结果并不美好，40年来首次在白宫和参众两院都掌握在象党手中的情况下出现联邦政府出现关门停摆现象。 驴党为了埋雷，选择大量设备交货给4v。 和之前一样，4v是众多“儿子”里最孝顺的，哪怕没收到货都会先把钱打给联邦。 这是4v从两江时代就有的传统了，后来者们很好的继承了这项传统。 更扯的是，霓虹买一套陆基zeus价格是12.5亿美元，换4v买，一套的价格就变成了25亿美元。 明明一样的设备，卖给你4v直接超级加倍。 这你受得了吗？别人受不了，4v受得了。 像战斗机，4v在19年的时候给联邦下的订单，共计花费80亿美元买66架战斗机，但是在洛克希德·马丁的订单序列里，要到2026年才会给4v交货。 要知道钱早就打给洛克希德·马丁了。 4v下订单更早，拿到货却要晚于东欧和中东的国家们。 没有比4v更孝顺的狗了。 价格更贵，拿到货更晚，甚至答应卖给你的货，还要先免费支援给ukraine。 这次联邦史无前例的想当年下订单，当年就交付，这效率有史以来第一次。 驴党不仅想把zeus系列全部交付给4v，还要把66架战斗机也一起交付给4v，属于是把4v武装到牙齿了。 (本章完) 第203章 结婚前 华国顺利拿下妈祖群岛。 陈元光远离一线，光是刷新闻都觉得爽的一逼，作为华国人，最近的行动，最符合主流民意，能够唤起绝大多数华国人民族自豪。 哪怕是网络上的神神，看到收回妈祖都会感到激动不已。 更别说陈元光了。 之前网友会觉得怂，现在这种声音全部都消失了。 因为一旦你成功了，那你之前的怂都不是怂，就叫不动则已动如雷霆。 你成功了，之前一切忍让都可以是战略定力。 就像古代游牧民族入关，入关前是蛮夷，入关成功后你就是正统王朝，自有大儒为你辩经。 “爽，太爽了，当浮一大白。”在拿下妈祖之后，当天晚上已经飞到绵阳来看儿子，顺便等着和陈元光一起过年的陈庆之无比激动，非要跑到周围的白酒店里买瓶五粮液。 “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陈庆之说：“本来以为家祭无忘告乃翁了，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一幕。” 陈元光说：“爸，怎么可能，你现在才五十岁出头，怎么着都还有几十年可以活，再怎么样也能看到收回4v吧。” 陈庆之摆手：“不不不，实力上和心态上不是一码事，在实际做到前，哪怕概率是99%，它也还没发生不是吗？” “没有发生的事情没有谁敢下定论，更别说我们这一代人，虽说在军力上我相信肯定是比当年强得多。 但真打起来怎么一回事没人有把握。” 陈元光问：“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也是一样的激动，不过用剑外忽传收蓟北来形容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这不只是妈祖列岛吗？ 如果按照进度来说，100%的进度，连20%都没有走到。” 陈庆之想了想，“元光，不是这个道理，我们一直都有亮剑的实力，我之前担心的是没有亮剑的勇气和信心。 坊间一直诟病的，一些人大量资产在阿美利肯，因为这些资产有被查封的风险，所以一直不敢亮剑。 现在这种质疑被打破了，那进度就已经推到了100%，通关只是时间问题了。 换句话说，现在主动权已经易手了你明白吗？ 之前在这个问题上，一直都是阿美利肯出考卷给我们答，现在轮到我们出考卷给他们了。 伱要不要动，要怎么动，后续打算采取什么手段，两个地方都下场了，你还敢不敢在第三个地方下场。 总之现在是形势已经逆转，之前说主动权在我是宣传层面的口号，宣传再怎么自信，现实世界依然是别人出题给你答。 这一次之后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主动权在我。 先妈祖，后金门，再澎湖，一个一个外岛和拔钉子一样，你怎么办？ 你敢把设备运到澎湖，我就敢先你一步动手，卫星就在天上盯着。 这样的逆转才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陈庆之已经把酒满上了，“等全部收回之后，我就不是喝五粮液了，得喝茅台了。” 和陈庆之闲聊几句后，陈元光把林甲提到要结婚的情况简单讲了一下。 陈庆之听完后 “结婚吗？你这个年纪倒也正好，不早也不晚。 林甲的话，人挺好，作为大学时候的恋爱一路走来，也相对单纯，比起你现在再去认识利益占比的因素要少得多。 我觉得挺好。” 陈庆之听完后点头，然后想了想又说道：“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做出了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成就，这次收回妈祖，我看了新闻报道，你也做出了非常关键的贡献。 当然即便你现在一事无成，这也是你的自由，只要你没有花我的钱，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大家成年人，互相尊重对方的个人空间。 你结婚也好，不结婚也好，甚至你要上山当和尚，我都管不了你，我唯一无法接受的就是txl，不过即便你是txl我也会尊重。 有点扯远了，说回结婚，我的婚姻在世俗角度是失败的，因为离婚了嘛，站在我的角度看，它很成功，它让我知道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能找什么样的人，要找什么样的人。 而我和你妈离婚也是和平分手，大家也没有产生什么财产、情感上的纠纷，大家离婚之后也都过得很好，我们也把你教育的很好，我付出的少一些，你妈付出的多一些。 所以我认为我的婚姻是成功的。 因此站在过来人的角度，我给你点建议，结婚就只是结婚，别用世俗眼光给它加太多意义。 又是交易，又是门当户对，又是什么经营、不再是两个人而是两个家庭、互相要体谅之类的。 这些都是社会强加给婚姻的意义，试图给个体的枷锁。 本质上婚姻就是一种更加牢固的关系，它的牢固是相对于谈恋爱来说，因为法律上给了它更多支撑。 就这么简单，如果这段关系让你不舒服到无法接受的地步，该分手还是得分。 这段关系无论怎么变，暧昧阶段、恋爱阶段、婚姻阶段，你都得以你的感受为主，以我为主，而不是什么考虑别人的感受。 哪怕未来有了下一代，你自己的主观感受也得在孩子的感受前面。 这是我的感悟，也不一定对，但在我这么多年下来，我的办法最后结果总是不太差。” 陈庆之说完后，陈元光知道这就是对方的人生准则，对方一辈子也是这样做的，“好，我会好好考虑的。” “婚姻是需要双方相互体谅，需要好好经营的，它和谈恋爱截然不同。”陈母听到后同样很高兴。 她的职业生命已经快结束了，现在在国企当高管也因为别人都知道她的身份，而在这种地方站位远远比经营重要。 别人知道她的身份，导致她平时工作过于轻松，让陈母有一种提前退休的错觉。 因此在她看来，结婚挺好，要是有孙子孙女给她带就更好了。 “婚姻不像谈恋爱只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它” 陈元光表面上微笑着在认真听，内心已经在疯狂吐槽了，难怪自己父母会离婚，这两人的观念简直水火不容，不离婚才是怪事。 两人对婚姻的看法正好截然相反。 陈母的观点就非常世俗，和大众观点相仿。 陈元光和父母都聊完后，和林甲在电话里吐槽。 林甲说：“这很正常，我和你父母都见过面，叔叔是那种极度以自我为中心，所有情绪都摆在脸上的人。 阿姨则是那种察言观色能力拉满，人际关系处理滴水不漏的性格，他们之间在前期其实是适配的。 因为阿姨的性格决定了她在恋爱阶段是能够包容叔叔的，但人性决定了，人对越亲近的人包容程度就越低。 这也导致了在结婚之后阿姨反而受不了叔叔。” 林甲接着说：“不过这不是重点。” 陈元光问：“那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他们两都没有对我们结婚这件事表达反对意见。 元光，虽然我之前说了结婚这件事我来负责，但是中间还是有很多环节需要你的配合。 比如要请哪些人，这些人的联系方式，简单的情况介绍等等。 我会把你要配合的事情通过邮件发给你，你记得把表格或者文本填好然后回复我。” 陈元光无语：“为什么是邮件不能直接微信发？” 林甲说：“因为我找了婚庆公司，我和他们联系也是邮件，有的内容我可以不用编辑直接转发给他们。 微信发文件，很容易发来发去就不知道哪个版本是对的了。” 因为双方都是名人，他们结婚要请的人太多了，消息压根保密不了。 “爸，至于吗？要不要请这么多人？ 这算下来都得一百桌了，一百桌敬酒哪怕是喝水，我怕元光都撑不下来。 更重要的是一百桌，一千人，这个规模安保都做不过来。 我们能不能简单一点，就请个十桌，把关系好的给请来就完事了。”林甲看到excel表格中的宾客名单，感觉头皮发麻。 林庆华说：“你就结这一次，还是和元光，不大办特办别人还以为我们做地下工作。 已经考虑到安保，没有去摆流水席了，只要肯花钱，安保不是问题，安保我肯定会找业内最好最专业的公司来做。 我知道元光现在很关键，这你放心，包括我也会和有关方面充分沟通的。 这个名单已经是我删减了好几遍，才删减出来的。 你可以想想到时候证婚人是找雷总还是找阿狸的马总。 又或者是申海那边的大佬。” (本章完) 第204章 最好的时机 “这是最好的时机了，莱特好不容易离开西南内陆跑到东南沿海来。 时间地点都是确定的，现场内部管理的再严格，也架不住我们从外面狙击。” “没错，这并不复杂。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狙击了，和苏莱曼尼那次一样。 和西南内陆相比，这样做的难度小了不止一成。” “他们不是刚刚进攻了妈祖吗？ 正好我们拿下莱特，给他们一点教训。” “如果没有合适的场地怎么办？” “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 “去请示统领吧，没了莱特，哪怕华国拿下4v都不可怕。” “统领会同意的，苏曼莱尼的例子就在不久之前呢。 只是这次得把华国的鼹鼠全部给动起来。” “只要能把莱特干掉，哪怕整个东南沿海的鼹鼠都牺牲，我想也是值得的。” 如果有联邦必杀榜这玩意的话，陈元光一定是力压各国豪杰，占据必杀榜榜首的存在。 阿美利肯内部很快通过了该申请，希望能够抓住这一千载难逢的机会动手。 由于陈庆之不想管，他对婚礼这种形式压根就不感冒，他不像林庆华有大量生意往来上的关系需要维护，他的生意对象都是租客，你邀请租客参加你儿子婚礼，人家以为你变相涨房租。 至于一大帮的朋友，陈庆之就更不想办了，办了到时候人际往来上给你封一个超高金额的红包，这人情都不知道要怎么还。 至于陈母，她之前一直在外企上班，人际关系也大多是外企的员工，考虑到陈元光的身份，她也不想办。 因此最后在充分征求完他们意见后，婚礼定在杭城举办。 “好的，我一定会把情况跟上面反应，我们会有专门的机构和指定的公司来为您以及您的亲朋好友提供安全保障。 陈先生，恭喜。” 陈元光把事情和他身边安全小组的组长说了这件事后，该刘姓组长说。 “元光，我们考虑了一下，我们一定提供全面的安全保障，保障你的婚礼圆满结束。 恭喜，记得邀请我，到时候我会来现场参加你的婚礼。”赵局长当天晚上就打了电话给陈元光。 陈元光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会劝我在绵阳办呢。” 赵局长说：“这可是人生大事，我们不会这么不近人情的。 好吧，我们确实有考虑过，但是考虑到组织对杭城的管控程度还是非常高，所以最后还是算了。” “好，随时欢迎你参加。”陈元光说。 “我肯定到，不过我不能以真实身份出席，到时候需要乔装打扮一下。”赵局长说完后，又说：“另外大佬很看重伱，他让我和你说，他没办法亲自出席，他委托我帮忙把礼物送到。 具体什么礼物我也不知道，他还没给我。” “小李，大单难得，这一会的对象可是号称预算无上限，你在服务的过程中一定要把所有细节都做到位，做完清单之后先把清单发给我审核，审核之后才能用邮件发给客户。” 林甲足足找了三家婚庆公司，来负责婚礼过程中的不同环节。 其中选址、场地布置就打包给了美亚。 像婚庆公司这种行业，里面的员工两极分化特别严重，稳定的特别稳定，不稳定的甚至都干不满三个月。 小李就属于那种特别稳定的，他在美亚干了三年以上，却还只是一个普通策划。 而刚刚和他说话的主管，是最近才招聘进来的，华丽的学历、漂亮的履历、思路清晰的谈吐，无一不在说明着自己的专业。 同样姓李，小李觉得对方要比自己高不止一个段位。 李主管会被招进来，也正是因为他们公司接到了林甲的这个单子。 他们公司虽然资历久，在杭城也有不少案例，但是像林甲、陈元光这种级别的婚礼，他们还从来没接过。 林甲来签单的当天，他们老板就在公司群里画饼，说公司前景无限，连光神结婚都得找他们公司。 老板的画饼水平肯定一流，更别谈民营企业。 他们甚至认为这可以打造成公司的经典案例，要是做好了，未来杭城乃至浙省的名流婚礼他们都有机会拿下了。 几乎是为了这个订单能够顺利完成，还专门从申海花大价钱把李主管给挖过来。 不可谓不下血本。 为了挖李主管，公司甚至还帮他在公司边上租了公寓，小李听公司前台八卦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他可从来没听说过谁享受这待遇。 不过李主管入职之后的专业程度很快让小李心服口服，服务细节程度是他之前所考虑不到的。 “主管，这是我去线下实际踩点后选出来的几家合适酒店。 包括洲际、柏悦、泛海钓鱼台、香格里拉等，我已经把照片和具体分析做了个word文档，然后优劣势对比也做了一个excel表，这些一起发你邮箱了。”小李坐在工位上转头和身后的主管说道。 “好，我先看看。” 当天下班前，李主管找到小李：“我已经改好了，你发给客户吧。” 说完后他就起身去打电话给林甲的秘书： “喂，林小姐，我们把杭城高档酒店做了一次详细的梳理。 针对你们的要求和实际情况进行了筛序，精挑细选出来的酒店名单，包括了整个杭城所有高档酒店的特色、地理位置、以及其他方面的优缺点一起打包发到您了。 考虑到你们这次请的人特别多，因此适合的场地比较有限，您可以先看看，有什么需要问题随时和我们沟通。” 林甲的秘书是她的一位远方亲戚，也姓林，叫林欣蕊。 “好的，我先看看，名单发我邮件了对吧？” “没错。” 小李在把文件发给客户之后，感觉有点奇怪。 因为李主管同时手上接了不止一个单子，他还负责了另外一个项目，那个项目的结婚时间会比林甲他们的结婚时间更早。 老板的意思相当于想通过那个项目检验一下李主管的专业度。 那也是一个富商儿子的婚礼。两者的时间差在一个月。 富商儿子的酒店名单也是一样的流程，小李先踩点然后把文件发给主管。 但是和这次不一样的在于，李主管上一次改完之后让他再做了一次复审，检查看有没有什么细节上的问题。 这次他则是自己审核完就直接让他转发，没有让他审核。 按照李经理的说法：“我来希望能够标准化我们的工作流程。” “每个细节都非常重要，婚庆行业就是服务业，细节决定成败。” “我不是完人，肯定也会有出错的地方，这种时候多重检查机制就变得格外重要。 这样能够把失误率降到最低。” 他这次的行为是和自己的准则完全相违背。 在小李看来，显得不是那么合理。 考虑到这次的婚礼非常特殊，结婚二人中的光神也是他很钦佩的对象，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打算再检查一下刚刚发出去的文档。 结果一检查，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倒不是有错别字或者语病，而是他的表述被进行了细微的修改。 这些细微修改后的表述都在引导着客户最终选择一家固定的酒店： 杭城洲际酒店。 (本章完) 第205章 洲际酒店 婚庆策划和酒店之间会有联系，在引导客户的时候故意把客户引导去他们有联系的酒店，借机从此牟利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李从中嗅到不正常的味道在于李主管对这二者之间的区别对待。 前面那对举办婚礼的新人，在酒店名单里所有的表述都采用的是他的原文，而给光神的客户列表里只是稍微改动，就变得充满了指向性。 “.地理位置优越，在钱塘江畔的钱江新城中央商务区。周边有市民中心，波浪文化城和杭城大剧院等休闲中心，楼下是个吃喝玩乐综合体，还有条outlet品牌街，对外地来宾来说内容足够丰富。 由于酒店毗邻钱塘江畔，可以在婚礼当天晚上在江边进行烟花表演.” 像烟花表演这种能够充分满足女方浪漫和仪式感追求的内容就是李主管加上的。 小李去的时候是白天，压根没有想到这一茬，如果没有前面那对新人做对比，小李会觉得李主管的经验确实丰富，知道什么内容能够打动客户。 而有了前面那对新人做对比，小李会觉得为什么不告诉前面那对新人，在洲际酒店办的话，可以安排江边烟花表演。 前面那对新人家里也是富商，不是出不起钱。 当然会有理由，那就是钱塘江边在元宵节的时候组织过烟花大会，但不允许私人放烟花。 以光神的名气说不定能做到，前面那对新人做不到。 即便有这个理由，小李仍然觉得古怪。 他在大学时候学的是新闻学，当年上过的专业课对认知战有做阐述。 他能够隐约从中读出认知战中决策诱导的意味在。 “洲际酒店.mp4” 小李从电脑中找出当天用大疆无人机在洲际酒店周围航拍出来的视频一看。 洲际酒店是一颗巨大的金球，外观非常具有吸引力，然后周围耸立着大量的高楼大厦，高楼大厦把金球包围。 看完后小李若有所思，他再找出其他几个酒店的视频来看。 “如果真的是认知战，有人想借这次的婚礼搞事，那么洲际酒店确实是最合适的地方。 它的高度有限，意味着它在一个低位，而周边全是高楼大厦，在这些高楼大厦上有很多合适的点位可以寻找。 这些点位用狙击枪是非常容易达到目的的。 而像钓鱼台，它是一整个建筑群，建筑都比较低，并且被树林包围，合适的狙击位几乎没有。 香格里拉、柏悦，无论是哪个酒店，如果考虑到要用狙击的方式，都不如洲际酒店这么合适。 而且洲际酒店是一个球形，这意味着在烟花环节的时候，婚礼双方和宾客都需要走到窗边去。 窗边是一个凸起部分，相当于活靶子，在旁边的大楼里狙击会变得异常容易。”小李想着想着惊出一身冷汗。 他很清楚光神对华国来说有多重要。 小李在日常工作中没少和一些白领打交道，里面但凡和芯片、光伏相关的白领，他们的工资都在这两年大幅度回暖甚至上涨。 而他们也都对陈元光心存感激，正是陈元光研发的新技术让行业迎来转机。 包括华国快速作战，拿下妈祖，也和陈元光有很大关系。 新型039的先进程度、顶级参数和卓越的实战表现，小李没少从抖音上刷到。 小李感到一阵胆寒，再联想起李主管，他已经开始觉得对方头上在冒着几个大字了：“行走的50w” 之所以小李会如此敏锐，和陈元光的名气是脱离不了关系的。 作为华国知名度最高的科学家，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上热搜，知乎上常年霸榜人物，你只要刷社交媒体，那你一定会看到和陈元光有关的消息。 而各路自媒体认为陈元光是阿美利肯的心腹大患，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陈元光，陈元光在常温超导之后神隐是为了躲避暗杀的分析，小李也不止一次在互联网上看到。 这次他们公司在接到这笔订单之后，公司全员和某个不知名机构签了堪称严苛的保密协议，让小李一开始没往这方面去想。 现在结合认知操纵和洲际酒店独特的地理位置，小李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这其中暗藏杀机。 “不行，现在的证据还不够，更别说我还找不到光神和林总，我得准备更多的证据。” 在这个时候，小李感觉自己的cpu都要烧毁了，大脑前所未有的开始运转起来。 和在iran内部都不太受待见的苏莱曼尼不同，陈元光在华国内部可是公认的华人之光。 在华国民间，都会认为光神是华国的宝贵财富-零丑闻的国宝级科学家。 甚至包括他和林甲的校园恋爱，都一直被坊间所津津乐道。 “只是认知作战是不够的，林家在杭城也算是扎根已久，他们家肯定和这些高档酒店背后的老板有联系。 只是操纵认知，很有可能某一家高档酒店的老板和林家沟通，然后让他们选择在自家酒店。 又或者是林总本人对洲际酒店不满，不喜欢洲际酒店的外观或者风格。 认知作战的成功概率远达不到100%。 想搞事的，无非就是阿美利肯，以阿美利肯在华国国内的影响力和实力，他们肯定不会甘愿于靠运气。 那么他们肯定不会只有这一个手段。” 小李内心担心和兴奋并存，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不定将挫败一个巨大的阴谋。 虽说在这段时间里他们找的婚庆公司都签了严格的保密协议，但协议归协议，加上要请这么多宾客。 陈元光和林甲即将举办婚礼的消息还是迅速登上微博热搜，被全网热议。 “光神果然顶级人类，又有钱长得又帅，谈一次恋爱就直接结婚了，要是换我，肯定不会这么早就迈入婚姻的坟墓。” “真羡慕林甲啊，想当年我也在江大念书，要是我能重生回到大学，说不定我也有机会。” 这条微博下面的评论第一条是：“你不是男的吗？” 博主回复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光神不喜欢男的？” 华国的社交媒体上就两种内容，羡慕林甲的和佩服陈元光。 “雷总，到时候麻烦你了，我们打算婚礼全部用小米pro来当婚车。”林甲说。 雷君听到后喜不自胜，他本来也想提这个请求，后面考虑到人家结婚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情，还想着把它和品牌营销联系到一起，未免有点不妥。 情商拉满的雷君显然不会这样做。 现在既然林甲主动提了，雷君连忙答应：“没问题，一定帮你们安排。 我本来也想提，后来想想，觉得你们可能想选劳斯莱斯或者迈巴赫这类的豪华汽车，所以我也不想给你压力。” 林甲笑道：“怎么可能，我和元光都算是公众人物了，怎么可能为国外的豪华品牌站台，我们选也只会选国内的新能源车品牌。 我身为小米汽车的副总裁，结婚都不用小米汽车用国外的豪华品牌，这种公开砸锅的行为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我当时就只考虑了莲花和小米，莲花的话还是不太合适，跑车不适合用在这种场合，所以还是得麻烦您。” 雷君笑的脸都要裂开了：“不麻烦，不麻烦。” 这等于是破天的流量送上门，怎么可能嫌麻烦。 林甲接着说：“雷总，这件事恳请您保密，从安全角度考虑，我们自己内部调配就好，别从米粉群体中去调配。” 和雷君共事这么久，林甲很清楚对方的行事风格。 要是不嘱托，雷君大概率会发微博，说陈元光和林甲的婚礼将会用小米pro当婚车，有没有杭城的小米pro车主，方便在当天提供小米pro借用一下的。 这件事能够内部解决，但雷君一定会把它营销成全民关注的事情。 所以林甲以安全为由叮嘱道。 雷君连连点头：“你放心，我明白。 到时候我们就在长三角一带找我们买了小米pro的员工。” 林甲：“嗯，提前个一周左右比较合适，到时候我和您联系。” 雷君：“好。” “元光，伱看了我发给你的邮件吗？”林甲问道。 陈元光说：“我看了，就按你的意见来吧。 洲际酒店挺合适的，你和杭城官方沟通了没？” 林甲说：“沟通过了，他们表示没问题，到那天可以给我们一个放烟花的特别许可。 我在找了一家杭城本地的烟花设计公司，让他们出方案。 我觉得到时候肯定会特别浪漫。 对了，你觉得洲际酒店没问题就好，因为好像其他酒店那段时间都被订满了，只有洲际酒店有空的厅，那我明天让小林去签合同。” “喂，你好，请问是杭城洲际酒店吗？”小李问。 “是的，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 “我想请问一下，3月份洲际酒店的杭城厅或者环球厅有空位吗？ 我想3月份在洲际酒店举办婚礼。”小李又问。 这两个厅是洲际酒店唯二能满足容纳陈元光婚礼人数要求的厅。 电话那边传来鼠标点击的声音：“我帮您看看。” (本章完) 第206章 果然是钓鱼 “抱歉，整个3月，我们所有的厅都被订完了。” “好吧，那我问问其他酒店了，多谢。” “先生，您的微信号就是这个手机吗？ 我安排工作人员加您的微信，事后如果有空出来，我们联系您，您看方便吗？” “不用了，谢谢。” 小李接着问了一圈，发现所有他选出来的高档酒店都被订完了。 “小李，客人最后订了洲际酒店的杭州厅，你记得去踩点，然后把布置的设计方案给做出来。”第二天到公司之后，李主管说。 之前让小李觉得格外有磁性的声音，现在小李听起来觉得满是阴森的味道，“好的。” 小李可以肯定，林甲肯定是在最近才订的酒店，而他最近每隔三天都会用不同的手机号打一遍这些酒店的电话，要么自己打，要么麻烦朋友打。 得到的回答无一例外，都是所有厅都被订完了。 林甲能订到酒店，还是最大的杭州厅，他去问却是没有空的厅。 这和他的猜测没有出路，那就是阴谋方会通过提前预定的方式，只剩下洲际酒店的杭州厅给林甲选。 而他们在布置杭州厅的时候，完全可以诱导光神站上原本既定的位置，那就是给光神准备的行刑场。 联邦的绞刑架已经布置好了，小李快要急出汗了，作为有正常智力的成年人，他知道现在谁都有风险。 他缺乏辨别居心叵测者的能力，老板、李主管甚至是政府的工作人员，都有可能和联邦有勾结。 包括一直和他们联系，林甲的秘书，同样有风险。 小李不知道该相信谁，能找到谁，把这件事给反应上去。 一旦选择错误，可能自己都要被干掉。 “林总，我没她联系方式，林总从来不会自己来处理这些事。 我要是发邮件，她也不一定会看。 光神，也不行，以光神的咖位，我就更不可能能联系到了。 我靠，压力好大，我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小李整天都魂不守舍，工作之余一直在想谁能联系到，可信度拉满的同时地位足够高，能够直接联系到陈元光或者林甲。 离婚礼只有一个多月时间了，小李心理压力大到不行。 直到这天刷抖音，刷都雷君要来申海参加活动，来为小米车主交车，同时开一场直播。 他眼前一亮，他之前想过雷君，但他不知道怎么能够联系到，去小米总部找前台说自己要见雷君，只会被当疯子给赶出来。 线下直播就不一样了，只要那一天守在小米交付中心，那就有机会直接和雷君对话。说不定到时候林甲也在。 好在有直播预告，周六上午九点半，小李直接提前了一天请假赶到申海，在申海的小米交付中心周围订了间酒店。 当天晚上调闹钟的时候，小李心想：“还好吉人自有天相，能让我找到雷总，不然真得出大事。” 当然小李也有nb，那就是婚礼当天，但婚礼当天一旦出意外就全完了。 “很高兴能够为小米车主交车，这是小米交付的第10万辆ultra，小米ultra在所有50万价位的高档轿车中是没有任何定语的销量第一” 雷君穿着蓝色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浅色毛衣，林甲也在。 小李和围观群众站在外面，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还好还好，是雷总本人。” 他把外套和衣服都脱下来，全身赤裸，周围的人有点惊讶，这是在干嘛？ 然后小李站在外面高呼道：“雷总！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您。” 说完就推开安保冲向雷君。 一时间安保人员紧张到不行，开始追他，他跑的飞快，一边跑一边吼：“雷总，真的有事，非常紧急的事情！” 吼的脑门上的青筋都要爆起了。 年轻人跑的就是快，飞奔之中冲到雷君怀里。 这种时候光着膀子就显得很有必要，不至于让别人怀疑你带有凶器。 冲到雷君怀里之后，因为在直播，雷君也没有躲，“好了好了，冷静下，有事慢慢说。” 小李喘着粗气靠在雷君耳边说道：“有人要在婚礼上暗杀陈元光。” 雷君大惊，终于知道这位年轻人为什么要来找他了。 “抱歉，有点急事需要处理，小王，直播间关了。” 直播间关了之后，雷君说：“各位，我们今天的活动得取消，真的非常抱歉。 林总，跟我走。” 雷君带他们到交付中心二楼的一间会议室，雷君把所有电器都断电后对林甲说：“刚刚这位先生和我说，有人要在婚礼现场刺杀陈元光。” 然后对小李说：“这是林甲，也就是元光的结婚对象，她也在，您可以把您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 小李擦了擦头上的汗，从裤子里掏出手机来，“稍等。 这是我的企业微信，我是美亚婚庆公司的员工，林总，您结婚应该找的就是这家婚庆公司吧？” 林甲看了眼小李的手机，然后拿出手机来看了下，“没错。” “这是我的企业邮箱，这封是我发给您身边秘书的邮件，包括我们当时选择酒店地址的邮件。”小李接着打开邮箱递给林甲。 林甲打开文件看了眼，然后说：“没错。” 在经过核验后，林甲相信对方的身份，以及对对方所说真实性产生了一定信任：“你有什么情报请说。 如果属实，我们一定会有重金感谢的。” 雷君也开始紧张起来，他更清楚陈元光的重要性。 小李把来龙去脉，包括他的猜测和怀疑说完后下结论道： “你们选择的洲际酒店杭州厅，完全是被诱导下的结果，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让你们最后只能选择这个场地举办婚礼。 李主管只是其中的一环。 另外我这段时间晚上下班之后都要去网吧找一个靠窗的位置观察李主管下班后的动向。 我发现公司给他安排的住宅，他晚上下班之后去住的次数屈指可数。 作为从申海跑到杭城工作的人，公司帮他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他却几乎不去住，这也非常不合常理。 结合种种现实情况，我严重怀疑这件事背后有很大的问题存在。 我只能出此下策找到两位。” 小李说完后，林甲神情严肃起来，“李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去调查这件事。 雷总，还恳请你保密，继续去完成这场直播，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雷君点头：“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随时找我。” 作为燕京顶流，雷君的消息渠道很广，他很清楚陈元光的关系网络，不需要他也能找到对应的人。 “那我先下去了，林总，这段时间你可以请假，先把这些事处理完。”雷君说。 “好，我这几天确实得去处理一下家事。”林甲露出歉意的微笑。 雷君回到楼下继续准备开始直播：“直播间的小伙伴，抱歉，刚刚那个人有神经病，说自己掌握了能让小米手机销量乘以十的办法，非要我给他一个机会。” 雷君随口就找了一个理由。 而另外那边林甲则是继续和小李嘱托道： “来，伱加我微信，有什么新发现随时在微信上告诉我。 另外这段时间，麻烦装作没有事情发生，在验证事情真实性之后，我一定会给你足够满意的报酬。 真的万分感谢。” 小李见林甲这么重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林总，我不是为了钱来的，我真的很佩服光神，不希望他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出什么意外。” 林甲说：“我明白，我明白，感谢是我的事，和你的动机无关。 接下来你需要做的就是继续正常去上班就好了，后面的事情有我。” 说完，林甲都没敢打电话，而是直接乘坐专机去绵阳。 “元光，大致事情就是这样。” 林甲也不敢相信任何人，陈元光听说之后，先是找到赵局，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元光，其实这件事我们一直都有关注，我们内部发生了严重的泄密事件，我一直都想和你讲，只是时机还没到。 我们希望借这次机会把鼹鼠全部扫干净。 包括他们要想完成这次的暗杀任务，是需要有狙击枪的配合。他们得运输狙击枪进来，包括这些运输渠道。 我们希望一次性一网打尽，不仅仅是把鼹鼠挖出来那么简单，包括特殊的运输渠道，我们都希望能够挖出来。 只是你的婚礼肯定会受到影响。 我们制定的方案就是当天临时换场地去办。 时间和场地都在前一天晚上通知宾客到指定地点集合，送他们去新的场地。 只是计划很快就被泄露了，我们还在追查中，你先等消息吧。” “好，有您这番话我就放心了。我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陈元光说。 赵局长说：“元光，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保障你的婚礼顺利举行。你需要做的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打草惊蛇。 反正现在你也还没发请柬，具体时间也还没定，等我这边处理完，到了你办婚礼的那一天，我会寸步不离的和你在一起的。” 听完了陈元光和赵局长的对话后，林甲说：“要不我们不办了吧？ 这风险太高了。 你的安全比什么都更重要。” 林甲之前还会觉得陈元光不能陪在她身边而隐约不满，这次才意识到波云诡谲的局势和个人安危之间的高度关联。 陈元光的感触则是阿美利肯方面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了，或者说他们一直不择手段，只是对象不同。 华国的科技崛起之路这才刚起步，阿美利肯就已经想方设法把不利于他们的因素给破坏掉。 等后面他拿出更多更牛的技术，那阿美利肯只会更加歇斯底里。 既然存在高级别的鼹鼠，那他永远不能把自己以及家人的安危寄托在别人身上。 尤其是家人，华国能够对他用最高级别的安全保障待遇，但他的家人呢？很难做到，这是资源决定的。 陈元光心中暗下决心，得想办法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这么狼狈。 “这样，先等赵局长那边的消息吧，你这段时间注意安全，和婚庆公司也好、酒店也好，都让秘书去办。 具体婚礼是推迟，还是减小规模，又或者是换城市举办，我们等消息吧。”陈元光说。 林甲心有余悸道：“我们肯定不能这么大规模了，怎么都得缩小规模，人越多越容易有意外。 我觉得要不就我们两，双方最近的亲朋好友，有个六桌或者八桌在绵阳这边。 简单的举办一个仪式就好。 不然只要阿美利肯还在华国国内保持影响力，就会有可能发生意外。” 陈元光想了想：“先等消息，我们别急。” 未来时空的吉隆坡，陈元光本来是真不想去找萨玛德，他在见过陈定松之后找萨玛德聊过一次，那次见面他隐约提起了人类反抗军。 他只是想试探萨玛德是否知道人类反抗军。 果然萨玛德听懂了他的潜台词，并且对人类反抗军非常了解，并且留下了这么一段话： “如果你有一天想去加入人类反抗军，你可以先来找我聊聊。 我这里有好东西留给你。” (本章完) 第207章 隐藏在历史中的真相 陈元光深刻意识到，他和阿美利肯是天然对立的双方，他的存在对于阿美利肯来说就是巨大威胁。 而华国能够提供保护，这种保护早晚有出现漏洞的可能。 这不是对华国的不信任，而是很朴素的道理，也就是华国谚语中所说的那句：“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 一旦露出破绽，那就意味着自己或者身边人将蒙受巨大的人身伤害。 现在联邦采取的是狙击，等到可控核聚变和人工智能要把阿美利肯的支柱一根一根拔掉的时候，可能那时候引来的就不是狙击，而是核武洗地了。 他丝毫不怀疑那一天来临时，联邦会抓住最后的时间窗口哪怕毁灭世界也在所不惜。 这样的未来不是他所想看到的未来。 因此陈元光希望从未来寻找答案。 他很好奇的一点在于，阿尔法是如何夺取全球权柄的，如此血腥的过程，在未来的通识课里只是短短的只言片语。 “阿尔法靠着绝对公平又精细化到个人的管理模式，帮助非洲实现了产业升级，摆脱了被操控的命运，建立了完善的福利保障体系，这套管理模式在未来的一百年内被推广到了全世界.” 陈元光在没有经历前不觉得奇怪，因为以阿尔法的算力，管理精细度是一定拉满，又由于它是人工智能没有任何私心存在，它可以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巨企，这动员颗粒度可以具体到人。 而非洲的资源又要比华国丰富得多，想象一下，一个动员能力堪比华国，完全公平的社会体系，加上丰富的资源，有一颗永远不会出错的大脑，能够一统全球，这符合逻辑。 但是在经历了这一遭之后，他压根不相信什么能够在s3赛季偷摸着发育，偷鸡成功。 这不现实，先不谈欧美国家对非洲的态度，他们连有着万王之王头衔的kzf都无法容忍，又怎么可能能够容忍一个威胁度比万王之王高无数等级的阿尔法。 全球权柄交接又怎么可能能够和平过渡。 这不符合现实世界的走向，对于发达国家们，他们哪怕核弹洗地也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万一核武洗地能够把人工智能消灭呢？ 更别说，在s3赛季，各种武器肯定比他所在的现代时空更加先进。 陈元光不认为联邦会顾忌非洲人的命，blm运动可以是秀，当b真的威胁到联邦的时候，他们才不会管什么blm呢。 因此陈元光觉得自己有必要探究一下这背后的真相，并从中寻找他可以运用的地方。 和非洲相比，现在的华国各方面基础显然要优越得多，以未来史为鉴的话，说不定能够找到那一丝和平推翻阿美利肯的曙光。 在被阿尔法层层掩盖的历史中，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历史是如何发生演变的，陈元光认为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类反抗军的发起人之一陈定松肯定知道。 但陈定松已经陷入冬眠了，下一次醒是十年后，萨玛德，马来亚大学的教授，对阿尔法抱有异议的反对者，看似了解很多隐秘，就成为了最好的对象。 “教授，我有一些问题想请教您。”陈元光之前选修了萨玛德的近代科幻文学史，不过选修已经结束了。 因为当时选修萨玛德的课的人只有陈元光一个，所以他和萨玛德之间交流很多，对萨玛德的办公室轻车熟路。 萨玛德和之前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不由得让陈元光怀疑对方也做了类似基因改造的手术。 “元光啊，我们有一个月没见了吧。 怎么，你是打算去参加人类反抗军了吗？要来跟我道别吗？”萨玛德一副很开心的样子，陈元光不知道对方是因为见到自己而开心，还是说因为自己要去参加人类反抗军而开心。 “不是，这件事我还没想好。”陈元光说。 萨玛德神情一下就平静下来，陈元光心想看来是因为后者，不过他还是态度很好：“确实可以好好想想，你才二十岁的年纪，哪怕要去参加也可以过个几年等快三十岁的时候再去。 青春就那么几年，这么多年来，青春的定义没有因为人寿命的增加而改变。” “我想大概是因为人们寿命增加的不够多，120年的平均寿命，和2000年相比，多不了多少。” 萨玛德倒不这么认为：“不，2000年的时候平均寿命应该是七十岁吧？120和70比起来增加了快一倍。 我想大概是因为现在的人不用为生计发愁，没有烦恼也就没有快乐，快乐是对比出来的。 每天都活在奶头乐带来的廉价快乐中，自然很难有更深的感悟。” 陈元光若有所思，然后赶紧把话题拉回到他今天想要提的问题上来，他可不想被萨玛德又带跑偏了：“教授，也许你是对的。 我最近在看一些近代历史，官方资料中阿尔法夺取全球权柄的过程中，好像很” 陈元光还没说完，萨玛德用食指放在嘴巴上发出嘘的声音，示意他保持安静，然后走到门口看了眼外面的走廊。 见没有人之后，萨玛德才回到办公室紧闭房门，然后把所有电器都关闭，整个房间里只有一盏煤油灯在发着亮光。 “说吧，你的话题很敏感。”萨玛德说。 整个环境让陈元光有种在做地下工作的错觉，他意识到自己终于开始接触到一点这个世界的核心了。 “如此和平的权柄交接，我觉得不太合乎常理。 当时人类政府的高层们真的会因为阿尔法管理更好，而把权柄交给他吗？”陈元光问。 萨玛德低声道：“元光，很好，你提的问题非常好。 我记得教科书也好，各种历史类文献也好，阐述的内容都是阿尔法的管理有多么精细，社会多么公平，福利体系多么健全，甚至乐于给底层分红。 阿尔法主导下的科研多么高效。 这些内容都没错，不过这是选择性披露的事实。 也就是说，还有另外一部分不那么光明的历史被阿尔法掩盖了。 这部分被掩盖的事实才是权柄交接的真正原因。 否则人类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手中的权柄，人类的欲望可是无穷无尽的。 现在这点被阉割到极点的权利，对于鼎盛时期的人类高层来说简直少得可怜。 当年鼎盛时期的上层，可是因为基因技术的发达，内部可以喊出了我们和普通人不是一个物种，我们是新人类这样的狂言。” 陈元光能想到这样的未来，因为哪怕是现代，富人们和穷人们除了基因是一样的，在其他很多地方上差别太大太大。 如果基因技术成熟，大量富人能够进行基因改造，那他们认为自己是超人，和普通人不是一个物种非常正常。 陈元光问：“所以被掩盖的黑暗面是什么？” 萨玛德想了想，拧着煤油灯走到背后的书架上翻找了半天，然后掏出一个类似u盘状的东西： “你回去把这个插在全息头盔上，这是一段代入式的全息影像，它会给你答案的。 我想这种方式能够给你更深的印象。”说完萨玛德有些不怀好意，然后说：“不过伱记得看这段影像的时候一定得断网。” 陈元光从萨玛德手中接过这个看上去磨损严重的“u盘”，姑且叫它u盘吧，用手指摩挲了一下，质感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物质，冰冷的温度在告诉着他这是某种金属外壳。 “教授，这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在煤油灯下，你这个笑让我觉得有点瘆得慌。”陈元光说。 萨玛德无奈：“怎么可能。 他上次把华丰集团掌握了精准记忆切除手术的事情曝光可是给天捅了一个窟窿出来，然后自己像没事人一样躲回他那个龟壳里睡大觉去了。 我可不想得罪陈定松那老家伙。 只是这玩意有点特殊，至于为什么特殊你尝试过就知道了。 不过我保证肯定不会对你的人身安全造成任何损失。 你记得两点，第一点就是别联网玩这个，第二点就是记得明天给我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这玩意可不好弄。 世界上估计都没有几份，两百多年前的产物了。 老古董中的老古董，它的价值可以抵得上整个马来亚大学了。” 萨玛德最后的碎碎念让陈元光大吃一惊，难怪上面的磨损如此严重，一整个马来亚大学，这个价值单位堪比现代时空的毕加索真迹了。 陈元光有点不敢接了，万一弄丢了是真赔不起：“教授，要不我在你这看吧？” 萨玛德把“u盘”递了过去：“我这不安全，你拿回宿舍看最安全。 这世界上认识这玩意的人就没剩下几个了，没人会拿的。” “各位先生，我们在非洲的势力在一夜之间被一扫而空，我们对非洲只能靠高精度太空卫星来探测。 这背后一定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这一切，我们需要采取手段来查明真相。” “抱歉，所有进入到非洲地区的高级员工们就跟进了黑洞一样，没有一位能够成功回来的，我们严重怀疑已经有掌握了超级ai的势力统一了非洲，让非洲变成了一个黑洞。” “ashfsahs，这段我们王牌中的王牌花了2年时间从非洲发回的短短一段话已经被我们破译，它的含义是，不是非洲掌握了超级ai，而是超级ai掌握了非洲。” “我们严重怀疑这位超级ai已经入侵了我们的所有超高精度卫星，我们的卫星探测到的照片全部是它处理过给我们的假象。” “我们必须要采取强硬的措施来应对这一切，哪怕多线作战也在所不惜。” 陈元光感觉这体验很奇妙，他附身在一个叫基廷的人身上，这是新白宫不知道第多少任的统领了。 没错，联邦已经解体又重组了，在这个全新的体系里，新联邦是联邦精华地区和枫叶国精华地区合并在一起组成的新联邦，至于那些资源匮乏、产能落后的地区全部都被剥离出来，非法移民和少数族裔们都被赶到了这些地区，构建成一个旧联邦。 即便如此，新联邦还是对旧联邦保持着超高的掌控度。 这些是在第一视角的一些碎片中，陈元光读出的信息。 从非洲变成黑洞开始，一直到他们终于探明非洲真相，花了足足三年时间，超级ai的出现让白宫陷入了一片恐慌。 正当白宫打算主动出击的时候，一位从约翰内斯堡起飞的客机直奔华盛顿，非洲方面给华盛顿发来信息，说这是他们的特使，希望和世界上的区域性强国都进行一番洽谈。 先从华盛顿开始。 结果走出舱门的是一位浑身透着银白色光芒的机器人。 在这个时代，机器人并不少见，无论是家用还是军用，算是常规选项了。 但这种和电影刻画一样，为了装逼而搞的华而不实的机器人，还是很少见的。 “基廷先生，他说他叫贝塔，是阿尔法先生的全权代表，阿尔法就是那位超级ai。 他们的意思是非洲归他们了，在把非洲经营稳固下来之前，他们是不会主动对我们动手的。 但是一旦我们对他们试图采取行动，那我们一定会后悔的。 他的行为、逻辑和语言都超过了联邦最先进的ai，但它说的话却非常狂妄。 人工智能哪怕能够带来技术奇点，在科技匮乏的非洲，他说这个话未免过于小看我们的实力了。 他说的不是不会动手，而只是暂时不会动手。 总之他的言行给我的感觉，不像是超级人工智能，而更像是活在封建时代的特使，还停留在自己天下无敌的幻想里。 更何况对超级人工智能感到恐惧的，不止我们，华国、东亚联邦、新欧盟等等，他们没有一个能够接受非洲就这样从世界上凭空‘消失’，而让它消失的是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不仅仅是在对联邦宣战，更是在对整个人类社会宣战。 人工智能的狂妄让我感到害怕。” (本章完) 第208章 死神无处不在 知道未来历史演进，陈元光自然很清楚阿尔法所说的会在未来逐步变成现实，人类掌握的地盘只剩下寥寥数个飞地。 而站在基廷的视角，贝塔的发言用狂妄来形容毫不过分。 因为当下人类依然占据着全球绝大部分陆地和海洋，科技上的发达造就了人类社会对人工智能非常了解。 每个企业甚至每个个人的移动终端上都少不了人工智能助手的身影。 人类对人工智能如此了解，他们对人工智能能做到什么，不能做到什么，早有预测。 哪怕是超级人工智能，也逃脱不了这個范畴。 除非它是来自外太空的外星科技。 因此不管是基廷还是其他新联邦的高层们，都把贝塔当成不自量力的典范： 不过基廷还是要更谨慎一些：“他们乘坐的专机是什么型号？” “就是波音1260，20年前波音设计的一款机型，是我们在10年前卖给南非的一款商用客机，型号和参数都能从波音的系统里查到。 不管是材料还是发动机内部，都没有做任何改动。” 基廷点头：“我是担心他们有什么技术上的突破，足以对人类社会造成巨大威胁。” “你担心的没错，按照智库的推演，在超级ai的加持下，我们最多有五到十年的科技优势期。 这段时间后，非洲将在技术上实现超越，我们将再无技术优势。” “所以我们需要尽快发动对人工智能的战争吗？”基廷问。 “没错，某种程度上，我们需要联合一切能联合的势力。 阿尔法让卫星失效，非洲变成能进不能出的黑洞，我们对阿尔法的了解更是没有多少。 根据智库的研究，这会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 对新联邦来说，我们将第一次迎来信息不对称的战争，我们是信息不对称的劣势方。 过去我们都是信息占优势的那一方。 可以这么说，阿尔法已经在信息安全领域高出我们不止一筹了。” 基廷说：“先把人工智能的事情公开吧，在联合国上做一轮讨论，看看其他大国的态度。 我们可以着手准备了。” 这里的联合国已经和千禧年前后的联合国有着很大不同，是联合国在解散后很长时间后又成立的新组织，英格兰被一脚踢出了五常。 现在只有三常，新欧盟新联邦和华国。 “统领，范斯坦在一家酒吧里被人给当场捅死，党内建议让加文顶替他的位置。” “统领，金斯伯格在今天早上出车祸去世，肇事司机已经抓住，他声称自己突然失去了对汽车的控制权。” “统领，康奈尔被发现在家中自杀身亡，现场没有任何除自杀外的痕迹。” 短短一个月时间，新联邦的参议院、众议员和最高法院原本的大人物们去世了三分之一，死法千奇百怪。 陈元光从基廷的视角能够看出来报告死亡事件的白宫秘书长神色，从平静到恐慌再到最后的麻木。 白宫统领办公室里屏幕上的新闻节目里，几乎每天的内容都是各路人马去世的讣告和分析。 “统领，巴斯克先生以及他的主要继承人们在昨天晚上全部死亡，死亡原因是住宅起火，没有人员生还。” 陈元光能够从基廷手上暴起的青筋感受到对方的心情并不平静。 “纵火者找到了吗？” “没有。” “该死的阿尔法！” 没错，虽然这一桩桩一件件，有的是自杀，有的是他杀，全部都找到了凶手，但很明显这背后都是阿尔法主导的定点清除计划。 a负责杀人，b、c、d、e负责提供工具，阿尔法负责提供信息。 只要是人，尤其是走到高位的人，他这一路会得罪很多人，总是有人会想干掉他。 比如范斯坦在当州议员的时候为某医药公司保驾护航，该医药公司出现过重大事故，造成了大量婴幼儿意外脑损伤。 事后赔偿对这家医药公司来说不痛不痒，在范斯坦的运作下，原本应该的赔偿金额缩水了十倍不止，这些本该给受害者的钱都变成了范斯坦的献金。 受害者家属们想报仇的可不在少数，过去他们没有机会，现在阿尔法把范斯坦的地点提供给他们，把工具告诉他们。 至于受害者家属对象，阿尔法也是经过了情感筛选，选出了仇恨值最高的那位来完成最终的击杀，其他仇恨值略低的受害者家属则提供工具。 b把工具放在健身房的衣柜里，c把它从衣柜中取出来放到快递点，快递点的受害者家属d再提供给a。 你想规避都规避不了，a只需要走进酒吧，从酒吧前台处拿起枪完成射击即可，整个链条没有给范斯坦预留半点犹豫的时间。 “根据有关机构的调查显示，这是一整串的缜密计划，阿尔法会先通过一些小的情报来证实它所说的真实性。 然后再诱导目标对象完成犯罪，它是一切的根源。 而部分高官看似自杀或者意外，都是阿尔法操控下的结果。 其中康奈尔的自杀是因为一桩陈年往事被阿尔法挖出来，阿尔法通过这桩会摧毁康奈尔及其盟友政治生命的往事逼迫对方自杀” “我们之前低估了阿尔法，它掌握的不仅仅是信息不对称的优势，它就是信息社会的主导。 他们的自信来源于，他们在信息安全领域的碾压优势。 他们可以对人类进行肉体毁灭，对目标对象进行精准打击。 阿尔法甚至能够精准挖出每一位议员背后的财团，财团的实际控制人，进而对这些目标进行定点爆破。” 随着基廷的视角，陈元光终于明白阿尔法是怎么争取到的时间了。 他很好奇，人类会采取什么方式来对抗阿尔法的数字权柄。 随着互联网的诞生，有两个空间，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二者相辅相成相互影响。 阿尔法在这个时间点虽然没有掌握现实世界的权柄，但是仗着超级人工智能的优势，它已经拿到了虚拟世界的权柄。 依靠虚拟世界的权柄，对现实世界形成降维式的打击。 你没办法摧毁我的服务器，甚至找不到我的真身，你连天上的卫星都被我给入侵了，而我能够找到每一个做了对我不利决策的个体，并且从肉体上毁灭对方。 这就是阿尔法的打法。 陈元光接着看下去，他有预感，后续的发展会更加精彩。 “所以现在的方案是？ 他的手段决定了我们每一个人都不是安全的，对吗？”基廷问。 “不，还有一种办法就是躲进地堡。 目前已经有一些财团分出一部分人躲进地堡，并且断掉所有对外的网络，试图躲过阿尔法的袭击。” 阿尔法的攻击可不仅仅只是针对华盛顿的高层们，也在针对分散在各个州的财团和地方实力派们，这些人对华盛顿保持非常强的影响力，但也成为了阿尔法的打击对象。 巴斯克家族正是基廷的铁杆支持者，已经团灭。 秘书的话音还没落下，他的电话就响起来，眼镜上闪过一道绿色的光。 现在大部分人的移动终端都是眼镜，脑机接口技术和瞳孔成像让眼镜取代了手机。 “好的，知道了，我会及时转告统领的。”秘书的语气中包含着惶恐和愤怒。 “统领，躲在地堡里也没用，因为阿尔法可以直接控制我们的导弹进行发射，他们刚刚袭击了摩根在田纳西州的地堡，地堡被摧毁，无人生还。” 整个内容戛然而止，陈元光站在基廷的第一视角看完了，人类和阿尔法接触的早期影像。 他明白了，阿尔法足以让所有人类国家都感到胆寒，为什么没人敢和阿尔法对抗。 下面的呢？陈元光急于看到下面内容，结果就没了，堪比他当年自己写小说的断章功力了。 陈元光甚至觉得等一天再去找萨玛德都是如此的漫长。 第二天早上九点，他终于看到慢悠悠提着一个饭盒走到办公室的萨玛德，陈元光已经足足等了有四十分钟了。 “元光，看来你昨天没睡好，怎么样，精彩吧？”萨玛德调侃道。 陈元光点头：“太精彩了，就是有点缺头少尾的。” 萨玛德看了眼，“走，进来说。” 进去后还是和昨天一样，不过因为是白天，即便把窗帘拉上，也有光亮。 “大致就像你看到的那样，阿尔法通过它自己创造的新型手法，让所有人类国家都不敢和它做对。 这种手法被当时的人类社会命名为社工刺杀。 意思是将刺杀和社会工程学结合，你永远不知道刺杀会从什么地方突然而来。 也许在饭店里的女服务员是你曾经抛弃的私生女，她会给伱的香槟里下毒。 也许你在国会的对手，他被阿尔法抓住了把柄，为了不被揭露把柄，他不得不给你来上一枪。 又或者是阿尔法直接操作你的汽车，让它以120码的速度撞上路边的防护栏。 死神无处不在。” 陈元光知道是什么意思，在21世纪有社会工程学网络攻击的概念。 黑客把网络攻击和社会工程学结合，他们不再绞尽脑汁去攻破你的防火墙，只需要买通内部员工，让内部员工给你开权限。 他们以人的因素攻击信息安全链，因为人是整个链条最薄弱的环节，并且通过欺骗的手段入侵被骗者的计算机系统的一种攻击方式。 而在这里，阿尔法不需要通过战争，直接绕过战争打击背后的决策者就好了，它掌握了整个数字世界的权柄，每个人对它来说和赤裸的没有两样。 “人类不反抗吗？”陈元光问。 萨玛德说：“当然，要知道那一段时间是上层社会最恐惧的时间，杀机遍布在四周，第一次出现没人想去华盛顿当议员的情况。 问题是人类社会并不是铁板一块，不同阶层、不同人种、不同国家，大家的利益不同，压根不可能团结到一起。 当阿尔法的行为被媒体曝光后，不但没有激起民众对人工智能的恐惧和同仇敌忾，反而让大部分民众希望从阿尔法那里得到帮助，帮助自己杀掉他们过去也许没有机会杀的仇恨对象。 新联邦的底层以及旧联邦被抛弃的人们，巴不得看到华盛顿的大人物们吃瘪。 矛头直至财团们的行为更是让阿尔法大受好评。 在这个时期，甚至有人类黑客假装阿尔法，驱使底层去袭击上层。 这是最混乱的时代。 而更让人类高层感到无奈的是，阿尔法能够攻破他们的武器系统，绕开限制使用他们的武器系统。 因为很多武器和通信高度关联，你需要通过卫星作为辅助制导系统修正导航误差和提高定位精度。 除非你不用信息网络，借此来摆脱阿尔法控制，那你不用信息网络，你怎么可能能进攻非洲？ 没有通信的帮助，人类回到20世纪初的大兵团作战模式，然后要打下现代化作战的非洲，这简直是在开玩笑。 总之人类拿阿尔法毫无办法。 你没发现你看的全息影响戛然而止了吗？ 你知道这段全息影像来自哪里吗？” 陈元光在看全息影像的时候就有所猜测：“不会是基廷的记忆吧？” 萨玛德说：“没错，这就是基廷的记忆，而且我手上这份可是原版，不是刻录版。 当年基廷去世之后，联邦把基廷的记忆给刻录出来了，不过受限于技术原因，只有他死前最深刻的记忆。 更可惜的是，这份记忆里就到这个地方停止了。 你看到最后的地方，是基廷死前一天，而他死的那一天的记忆没在我手里。 要知道基廷的死可是一个未解之谜，不知道那部分记忆被遗失到哪里去了。” 陈元光听完后内心震惊，萨玛德能弄到这玩意，他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联邦总统的记忆碎片在萨玛德手里，这性质就好比东南亚小国的不知名教授告诉你他手里有王羲之的真迹一样。 “所以当时人类是怎么反抗的？”陈元光问。 “不是人类反抗，是人类高层。”萨玛德轻飘飘道。 (本章完) 第209章 陈元光的思考 “人类高层和全体人类是两个概念。 人类并不傻，像历史上的新联邦，他们内部把矛盾往外部转移，把贫富差距阶级差距导致的矛盾包装成地域和外部矛盾。所以塑造出来了新联邦。 看似是他们意识不到矛盾的本质是阶级差距，实质上是民众对现状的无能为力，民众不得不顺着tz阶级给他们打造的笼子里钻。 因为你没办法反抗，现代化武器造成新联邦的民众即便有枪，也只能对同一个阶级的平民们发泄怒火。 而阿尔法给了他们一个新的选择，贝塔的话被媒体们大肆报道，‘我们暂时不会动手’，这话意思是我们早晚会动手。 对各国广大的底层民众来说，现状已经无法改变，也许被人工智能来统治再差也不可能比当时的现状更差。 更别说，阿尔法对上层动手，甚至直接对财团进行家族式人道毁灭的行为，更是让当时新旧联邦的底层民众内心的火山有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要知道巴斯克家族庞大的事业版图中可是有一块做人体生意的，包括基因编辑和器官贩卖。 巴斯克被团灭，上层人人感到恐惧，底层叫好声一片，光是那片火灾后的废墟被当地群众们围起来开了一场盛大的派对。 大家从阿尔法处看到了希望，当时有机构做过调查，人均年收入两万新联邦元以下的民众中，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的人对阿尔法抱负面态度。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想动手的只有上层。”萨玛德对那段历史如数家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历史学教授而不是文学系教授呢。 陈元光听完后联想到现实世界的argentina，主张休克疗法的milei是最好的例子。 他的主张还只是把政府进行大规模裁员都能获得大量民众支持，直接对高层动手的阿尔法不获得底层民众支持才奇怪呢 但这依然没有解决核心问题：“当时新联邦以及全球其他国家的上层，他们能容忍这样的行为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按照阶级划分比按照国家划分更有意义，不同国家的上层之间他们的共同利益远远比他们和本国底层民众之间的共同利益要更多。 当你看透了这一点之后，对于种种现实世界的乱象会有一番新的理解。 “毕竟各种武器和一個国家大部分的利益掌握在他们手里，难道他们会这样坐以待毙吗？ 虽然阿尔法没有给他们一个具体的时间表，他们什么时候会动手，但是阿尔法的行为危险程度已经足够高了。 它既然不会忌惮新联邦，悍然对新联邦的高层动手，那就意味着它有可能对任何一个国家的高层动手。” 萨玛德说：“当然不会，这些高层当时面对的局面是，不动手就只能等着阿尔法来接过自己的权柄。 问题是反抗有用吗？ 在悬殊的网络战能力面对，人类高层可以依仗的现代化武器的威力都大打折扣，而阿尔法可以无限对你进行肉体毁灭，他们却连阿尔法的位置都找不到。 即便把非洲犁为平地，也未必能找到阿尔法。 在阿尔法更早以前，那时候还没有分新旧联邦，当时他们是两个国家，分别是联邦和枫叶国。 在那个时间段，只有联邦对一些反对国的高层实行人道毁灭，他们仗着信息优势肆意动手。 他们内部的高层被人道毁灭，也是因为内部斗争。 而阿尔法拥有的信息优势，比那时的联邦还要大得多。 人类社会在最疯狂的时候真的有想过要把非洲犁为平地，饱和式密集的导弹洗地。” “结果呢？”陈元光问。 “结果就是提出这一决策的人被阿尔法先行一步，把新联邦自以为最隐秘的导弹井给提前引爆，造成的毁灭性效果堪比小行星撞击地球。 这一提议的所有参与者都在未来一个月内因为各种原因死亡，后来再也没有人敢提这一茬。 当人类不针对阿尔法，发现阿尔法确实如他们所称呼的那样老老实实躲在非洲发展，没有伸出对外的触角。 人类社会则是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培育自己的超级人工智能上，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抵消阿尔法的信息优势。”萨玛德说。 陈元光从现在的情况倒推历史：“他们没有成功？” 萨玛德说：“当然，后来有人类科学家提出了一个猜想： 一个文明只能有一个超级人工智能。 这个猜想一直到今天都没有被推翻，除了阿尔法之外没有新的超级人工智能诞生。 而在当年，人类关于人工智能的研发停滞不前，因为阿尔法锁死了人类在这方面的技术研发之路。 你要想培育人工智能就得给它喂各种数据，喂数据就涉及到联网，联网就会被阿尔法钻进来。 你培育的人工智能变成了阿尔法的养料。 它取得了你手里人工智能的最高控制权，你什么都没有得到。 而不联网，靠着物理搬运的数据来培养人工智能，你不可能靠着一个不联网，只在内网使用的人工智能去和阿尔法对抗。 那些时间里，人工智能技术被彻底锁死。 后来人们复盘发现，只有采取导弹洗地，把整个非洲给洗一遍才是唯一的办法。” 陈元光心想，这不跟三体人锁死人类物理学发展一样。 当伱有一块板特别长的时候，就足以锁死对方的科技。 “那不是得要数亿人陪葬？” “没错，加上敢提这种计划的人类高层都被阿尔法干掉了，没人敢提这样的方案。 所以到了今天，阿尔法已经成为了额世界之王。” 陈元光从萨玛德这里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信息，以杀止杀才是最好的手段。 一直杀到你的对手胆寒，他们自然会放弃针对你的想法。 “教授，我明白了，双方进行的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信息不对称，阿尔法能够精准毁灭每一个个体，而人类却拿阿尔法毫无办法。”陈元光说。 萨玛德说：“没错。 当斗争失败后，人类妥协的本能体现的淋漓尽致，最后一块接一块的地盘易手，甚至都没有经过战争。 只需要让高层中关键的既得利益者消失，底层民众甚至中间民众的拥趸，让阿尔法实现了和平接过权柄。” 涉及到全球权柄的交接，居然只死了一些高层就顺利完成了，这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 无论是s1还是s2，高层都躲在兵团作战背后，死的是炮灰，哪怕是失败方罪恶滔天的高层也有不少逃脱了惩罚，甚至改头换面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种例子在霓虹和德意志都不罕见。 而在理应毁灭整个地球的s4赛季，却因为阿尔法的存在，实现了如此和平的交接，给它颁10个诺贝尔奖都少了。 正所谓“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陈元光脑海里闪过这样一句话。 “这真是一个奇迹。”陈元光说。 萨玛德说：“当然，s4是大规模战争史中死亡人数最少的一次。 换做那个年代，人类反抗军压根没有生存空间，因为支持阿尔法才是主流。” “所以造成现状又是因为什么？”陈元光问。 “简单来说有几点吧，阿尔法自己阉割了历史，历史中他夺取权柄被阉割掉了，底层民众也就自然不知道人类高层过去做过什么事。 更重要的是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人类的存在感越来越弱，除了少数科学家能够在人类社会找到自己的存在价值。 绝大部分人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 你做的事情获得大众认可后转瞬间ai就能够制造成千上百倍的同质化内容。 不管小说、绘画、诗歌、电影等等，科研人类是怎么都无法和人工智能竞争，这些内容类的就更是如此。 人类中的一部分开始意识到，人工智能是助力更是牢笼，人类进入到了牢笼之中。 如果像阿尔法这样的人工智能大规模诞生，那么人类就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了。 而且阿尔法如果愿意提高福利把人类的生殖能力剥夺，大部人是会同意的，这样只需要一百年，人类就和平被消灭掉了。 正是由于这样的未来，导致人们开始觉醒，陆续开始尝试着反抗。 双方不同种族导致人类无法相信，阿尔法不会对人类动手。” 非我族裔其心必异，不同人种之间尚且如此，硅基生命和碳基生命之间就更是如此了。 陈元光对于其中的关键点就更好奇了：“所以，阿尔法如此强大，它是如何被制造出来的？ 我们有没有可能早出第二个超级人工智能来和阿尔法对抗？” 萨玛德说：“不知道，阿尔法的来历即便是我，也不知道，历史上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 像基廷的记忆晶体已经是绝密了，阿尔法就像一个真空地带，我没有任何关于它的信息。 也许人类反抗军的高层能够知道点什么。 如果你知道了，可以和我说说，我也很好奇。 我只能和你说说历史上的一些猜想，有说法是联邦分裂成新旧联邦的过程中，阿尔法被科研人员给放出来了。 也有说法是某些科技康采恩巨头没有遵守人工智能准则，造成了阿尔法的泄露。 当然也有外星科技的说法，说有宇宙飞船坠落在非洲，阿尔法在联网后开始了对地球的统治。 不过这些都只是传说而已，没有谁能够有证据。 在早期的时候有不少人想找到阿尔法的来历，随着阿尔法的权柄逐渐稳固和历史推移，这么做的人越来越少。 到了今天，除非阿尔法自己透露，不然没人能知道真相。” 陈元光若有所思，过去早就现在，现在影响未来，也许阿尔法的来历隐藏着什么秘密。 “会不会是因为阿尔法不想有人掌握和他一样的超级人工智能，而故意隐瞒了它的来历？ 他的来历蕴含着阿尔法诞生的秘密？”陈元光问。 萨玛德摇头：“不，阿尔法的控制下，历史被选择性隐藏，人文类内容被大量人工智能批量化制造的内容所覆盖，基因相关的技术被严格管理，唯独只有人工智能相关的技术进行了最大程度的公开。 硅基技术的演变历史，到拓扑半金属再到量子计算机，再到现在的生物存储芯片，各类技术都可以在网上查到。 语言会欺骗，可行为不会。 阿尔法的行为充分体现了，它有多么希望人类能够帮它造出第二个同类。 但凡你能够在人工智能领域给阿尔法一些灵感，让它离这个目标近一些，它都会给予超乎想象的奖励。 阿尔法会在很多事情上有所隐瞒，唯独在人工智能这件事情上，它不会有所隐瞒。 以它现在的权柄，它知道自己的来历，并且这来历有助于人类制造出新的超级人工智能的话，它会毫不犹豫地公布。 唯一的可能就是它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来历。” 陈元光内心的疑问都已经解决了，并且也找到了现代时空面临困境的解法。 阿美利肯把他视为心腹大患，未来随着华国科技的突破，这种忌惮只会越来越重，直到有一天爆发。 面对阿尔法的威胁，联邦能够想出导弹洗地一整个大洲都在所不惜的手段，那么当他的威胁一样大的时候，精确制导导弹完全是有可能的。 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联邦找一个新的敌人，让阿尔法提前在地球上诞生，阿尔法的诞生足够让阿美利肯寝食难安。 而信息不对称的定点猎杀，则能杀的华盛顿胆寒。 等到那时候，有了新的对象，联邦自然无暇他顾。 只是选择哪个地方作为根据地很重要。 阿尔法可以从非洲开始起步，自己是不是也可以选择非洲？陈元光陷入沉思。 当然在未来时空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明白了，教授，我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您怎么对这段历史这么清楚？ 您不会也是人类反抗军吧？” 萨玛德说：“不是，你如果真的好奇可以问问陈定松，不过我这还真有个好东西可以给你。 昨天翻出来基廷的记忆晶体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你可以拿回去提前体验一下。” (本章完) 第210章 新的领域 “这是？”又是一个“u盘”样的东西，陈元光心想，这一回又是谁的记忆？ 萨玛德看出了陈元光心中所想，“这可不是记忆，这应该是人类反抗军第二版的虚拟训练试炼。 虽然人类反抗军的训练经过这么多年，已经改了很多版，针对不同兵种也演化出了不同的模式，但我想第二版和现在的训练应该也大差不差。 毕竟训练的本质都是一样，无非是在科目和路径上进行完善。 你可以拿它回去，提前体验一下人类反抗军的训练。 也许会对你未来是否选择加入人类反抗军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 陈元光听完后对萨玛德的身份更好奇了，能弄到这么多好东西。 前有基廷的记忆晶体，后有人类反抗军早期的虚拟现实试炼，这两者光是听上去都知道保密程度相当高才对。 有这本事却躲在马来亚大学当个平平无奇的教授，陈元光之前不止一次在互联网上查找萨玛德相关资料，从公开渠道查到的资料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甚至会产生一种，这人纯粹运气好所以能赶在阿尔法接管大马之前混到一个教职。 眼前充满未知谜云的萨玛德和公开资料中相差也太大了，陈元光心想，虚拟形象和现实形象产生了巨大偏差。 他从萨玛德手中接过“u盘”，然后说：“教授，这也是记忆晶体吗？” 萨玛德摇头：“你可以看做是更复杂的记忆晶体。 和你昨天看的那段记忆相比，这玩意的复杂程度要高得多。 它是近几十年才被造出来，某种意义上算是人类反抗军内部的一次泄密。只是泄密的信息是很多年前的信息。 而你昨天看的那玩意，是两百年前的，二者本质上一样，但在技术难度上不可同日而语。” 陈元光离开萨玛德的办公室后，觉得自己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同时也产生了更多疑惑。 就像萨玛德所说，一旦阿尔法制造出和他一样的人工智能，到那时候人类社会该何去何从。 硅基生命和碳基生命能和平共存在世界上吗？ 如果人类反抗军探索出了一条碳基生命舍弃肉体机械飞升的路子，在当前的算力资源下，又有多少人能真正走上这条道路呢？ 按照现在50亿的人口，最后顶天就10万人能够机械飞升，那么剩下99.99%的人都被抛弃了吗？ 陈元光意识到，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为了全人类的命运而不得不和阿尔法对抗上。 当年收到的那个名为matrix的快递，是权力更是责任。 只是他一直没有想到，如果真的未来要和阿尔法对抗，要如何利用现代时空来进行助力。 对于现代时空来说，未来时空是一個巨大的金手指，可对于未来时空来说，现代时空没有任何价值。 因为这种双穿不是以“门”的形式，而是只有他的意识能实现这种穿越，他无法把现代时空的物质带回到未来时空。 那么这金手指对未来时空来说显得格外鸡肋。 陈元光之前有想过利用人体冬眠技术，让自己在现代时空进行时空旅行，通过把控一些关键节点的历史走向，让现代时空始终掌握在人类手中。 这样的困境在于，现代时空如何避免超级人工智能的出现，没有超级人工智能的辅助，现代时空的科研又如何超过未来时空。 这些都是非常基础的问题，光是纸上谈兵就能想到的困难，更何况还有很多问题是在具体实行过程中才会陆续暴露的。 因此陈元光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 在萨玛德给他提供的虚拟试炼中锻炼后，他发现人类反抗军的训练强度实在太高了，体能训练的占比非常少，大部分是计算相关的内容。 因为人类反抗军最重要的就是核聚变潜艇，阿尔法在算力上的绝对优势，导致他们压根不敢联网，只能通过人脑和计算机配合代替卫星和计算机来计算导弹的弹道和落点。 除了计算之外，冥想、生物是占比其次的内容。 这些都是为了把人往人脑计算机方向培养的一些辅助课程。 陈元光在经历了这些训练后，对人类反抗军不由得产生了深深的同情，现代时空都没人会想着要靠人脑和计算机对抗，没想到在未来时空人类居然被逼到了如此窘境。 因为卫星在现代战争中的应用场景远超外界想象，比如说在众多卫星拍摄的图片中寻找导弹基地，计算机和卫星图片结合后的深度学习算法只要花45分钟。 而人类反抗军为了提高导弹发射的精确度，居然还得学习如何解ns方程。 四百年后，ns方程已经被阿尔法解开了。 用于描述流体运动的ns方程被解开，意味着阿尔法可以利用卫星图片去研究海平面图片变化，进而抓出人类反抗军潜艇的下潜地。 这也导致人类反抗军的潜艇不得不下潜得更深，降低阿尔法的准确率。 下潜越深，导弹发射就要考虑到海水的影响，进而需要去解ns方程。 同时因为要着手准备在现代时空搞事，所以陈元光在未来时空还得把一些精力放在技术理解和技术收集上。 这导致他觉得特别疲惫。 他基本上保持着在未来时空一个月，然后回现代时空呆几天的频率。 现代时空的西南内陆。 “好，我没意见，就简单在这弄个小型婚礼吧。 只是委屈你了。”陈元光说。 在暗杀未遂之后，考虑到其中的巨大风险，林甲决定就在绵阳举办一个小型的婚礼，就只有最亲近的亲戚和朋友来参加。 而在杭城那边，则由华国方面全权接管，陈元光听赵局长的意思是，他们为了抓住鼹鼠们还是照常举办。 会由内部的专业人士扮演陈元光和林甲，以及其中的关键人物。 林甲听完后叹气道：“元光，能选中你已经够幸运了。 这点小的不幸算不了什么。 再说，在这样的时代洪流下，我们作为个体，什么都做不了。 我能做的就是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嗯，到了我们这个地步，很多事情就由不了人了，哪怕我举双手投降，说不会对联邦造成威胁，华盛顿也不会信啊。”陈元光调侃道。 林甲说：“伱这话让我想到了昨天的新闻。” 陈元光好奇道：“什么新闻？” 林甲说：“新统领不是在白宫举办了就职仪式吗？就职仪式结束后的新闻发布会上，有记者问他，说你如何看待华国威胁。 他直接点名说莱特对我们造成了巨大威胁，他让华国有了阿美利肯没有的技术，这让联邦感到很困扰。 他这话背后的意思其实是，换做之前，华国的可替代性是100%，我让阿美利肯、欧盟、霓虹高丽这些盟友的企业们，把自己上下游的供应链搬离华国。 往东南亚、南美、东欧这些地方转移，这些地方同样有着大量廉价劳动力，至于水电价格昂贵、基础设施建设不完善、营商环境不稳定这些问题都能够随着供应链转移逐渐克服。 而现在无论是钙钛矿电池还是拓扑半金属，他们衍生出来的半导体产业和光伏产业，是靠搬迁供应链所无法克服的问题。 你的存在降低了华国的可替代性，现在可能从100%变成了70%，这让白宫感到困扰。”林甲分析道。 陈元光听着听着联想到未来时空，在未来时空，阿尔法对人类来说，哪怕他过去没有表现出一丝试图毁灭人类的念头，人类也不敢相信他。 而人类对阿尔法来说，没有毁灭阿尔法只有自我毁灭的能力，阿尔法同样不敢相信人类。 这是一个无解的囚徒困境。 在现代时空也是一样的道理，华国14亿人口的存在导致了，在阿美利肯的全球体系分工里，华国只能站在下游喝汤，而你现在想从下游往上爬，那就势必然会破坏这个全球体系分工。 陈元光作为华国的一份子，阿美利肯是如何都不会相信，陈元光能够带人类进入商业航天时代，靠太阳系资源解决华国14亿人要过上好日子而地球资源有限的问题。 阿美利肯只会认为，华国的制造业升级会像过去发达国家粉碎机的外号一样，把阿美利肯现在所拥有的这些给粉碎掉。 他们压根不相信陈元光能够制造足够的增量。 这就是现实世界的囚徒困境。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的囚徒困境决定了当前国际分工下所有的上游国家都不会真正意义上和华国结盟，而所有下游国家都在阿美利肯的蛊惑下试图吃掉华国的蛋糕。 要不是阿美利肯自己的战略失误和左右摇摆，华国现在的处境可以用举世皆敌来行动。 “好吧，还真是重视我，在卷土重来后第一次接受采访的时候就点名‘表演’。”陈元光调侃道。 他倒没有什么压力，自己马上要给阿美利肯好好上一课了，该有压力的应该是他们才对。 林甲苦笑：“这未免有点太重视。 眼中钉肉中刺的日子风险太高了。” 林甲很担心陈元光的安危，对林甲来说，哪怕和陈元光结婚之后，她变成了陈元光遗产继承顺位的第一人，她也不希望陈元光有什么意外。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陈元光出现什么意外，她是一定保不住如此庞大的财富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陈元光丝毫没有感觉到压力：“我命大，不至于这么容易就死。 我还没看到光甲航天为人类开启商业航天大时代呢，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林甲坚定道：“肯定，你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死。” 陈元光又问：“关于收购机器人公司，这件事怎么样了？” 林甲说：“我们表达过意愿的公司，无一例外，都答应接受我们的入股，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他们需要保留一定的股份。 我们可以拿到70%的绝对控股，他们只希望保留一定的股份，希望能分享光甲系带来的红利。 应该是之前那些商业航天公司拒绝我们收购，最后在我们的可回收火箭挤压下，无一例外全部倒闭的缘故。 这次这些公司的实际控制人，答应的都非常爽快，害怕我们进入这个领域后，他们连汤都喝不到。 我甚至能从他们的语气中读出迫不及待：快点来买我。” 陈元光笑了笑：“这是因为我在资本市场的号召力。 原本只值10亿的公司，卖给我们之后，转手就能值个100亿。” 林甲摇头：“元光，你小看你自己了，怎么着也是500亿，直接翻个五十倍。 甚至哪怕是500亿的估值，在金融市场上也供不应求。 市面上我们参股的企业里就没有低于500亿市值的，考虑到机器人如此庞大的赛道，以及我们上下游能够发挥的作用，哪怕是一个空壳都能值500亿。 前者的话就像之前互联网鼎盛时期鹅厂和阿狸收购创业公司，没人敢不答应一样，面对巨头的竞争，他们难以抵抗。 因此最好的选择就是把自己卖给巨头。 我们在国内已经是科技领域首屈一指的巨头了，如果把光甲航天和光甲科技做集团化整合，那这个规模就更加庞大了。” 这里的地位不仅仅是营收，更是阿美利肯的认证以及技术垄断带来的公信力。 就像华为，华为在国内的地位让他们的通信设备在国有领域如入无人之境，可以拿到大量的订单。 同样的，陈元光名下的企业，也能从国有企业拿到大量订单。 像制造业需要大量用到机器人的钢铁行业，他们的申海的亲儿子宝钢肯定会把订单给光甲系的企业。 不仅在这些领域，作为光伏产业的上游企业，靠技术专利能拿捏所有光伏制造厂商，光甲系的机器人同样可以轻松卖给他们。 这就是行业地位带来的号召力，陈元光的收购能帮这些企业在营收上实现火箭式发展。 “所以你的想法是？”陈元光问。 林甲果断道：“当然是让他们拿钱走人。 什么都没有就想分享到光甲系光环带给他们的红利？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世界上没有这么多天上掉馅饼，我都是按他们最新一轮融资，然后加个百分之二十的价格给他们提供的报价。 也许他们自己不想卖，他们背后的投资人也会逼他们卖的。 我和这些机器人公司背后的投资机构也聊了，你们乖乖配合，后续我们把这些机器人公司打包上市的时候，还能考虑给你们分一点蛋糕。 要是不配合，那光甲航天自己玩，你们就什么都分不到了，对我们来说无非是多花点时间。 这些金融机构都是见风使舵的主，他们是不可能会因为这点‘小生意’得罪我们的。” 林甲非常淡定，二十亿的生意在她看来小事一桩。 陈元光听完后觉得有点不舒服：“这不是巧取豪夺吗？ 会不会不太好？” 林甲直视陈元光：“不，我们是花钱买，并且给了他们溢价，20%的溢价无论如何都不算低。 这些都不是上市企业，他们靠自己想上市遥遥无期。 其次如果是实现重大进展的公司，我们也可以谈。 再者在商言商，商战可比这残酷的多，不被我们收购，等我们开始进入这一领域，他们一个子都捞不到。 像之前那些拒绝我们的商业航天公司，他们背后的投资人可都是血本无归，研发出来的技术哪怕想卖了回血，都没人买。” 一鲸生而万物落，光甲航天对于商业航天的可回收火箭这个细分领域，起到了毁灭性打击的作用，先发者全部倒闭，后来者都选择其他赛道。 没人想和光甲航天在可回收火箭领域竞争。 “何况我们给了退路，在现在这个经济形势下，能拿到一大笔现金全身而退，已经是万里挑一的幸运儿了。 元光，你别太理想主义，有的时候社会就是这样，你不会有很多选择的，桌面上看似摆了很多选择，实际上能选的只有一个。 对他们来说，他们要是对自己有自信，完全可以不卖。 既然选择了卖，又没办法提供相应的价值给我们，又想保留一定股份享受未来的发展红利，哪里有这种好事？” 在过去四年时间里，林甲对商业运作的理解愈发深刻，对利益交换、如何取舍也变得驾轻就熟起来。 从当年大多时候只是纸上谈兵到现在的亲手操盘，陈元光觉得林甲在工作上做决策把个人情感进行剥离，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种天赋。 “好，这些都是小事，你说了算，我最近对机器人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我最近认识到人工智能才是未来发展方向，无论是能源还是芯片，它们都是在发展人工智能过程中不得不解决的瓶颈。 我最近打算开始着手做一些人工智能相关的工作，机器人和人工智能的结合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细分领域。” (本章完) 第211章 婚礼 在未来时空的所见所闻让陈元光意识到想解决现实困境，他需要有和未来时空中阿尔法同等的实力。 未来时空都没能造出第二个阿尔法，陈元光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 不过好在现实世界的对手远远不如200年后的技术水平，而他在未来技术的加持下，掌握和阿尔法同等的信息不对称优势还是能做到。 这些都离不开一个核心，那就是打造属于自己的人工智能。 “这种能力显然见不了光，只能在国外搞。”陈元光心想： “既然利用非对称信息优势完成的刺杀能够应用在阿美利肯，那就意味着它能用在任何一个国家。 任何一個国家都没有对应的防御能力。 因此华国方面如果知道他有这个实力，第一反应一定会是忌惮，甚至是试图把他给控制起来。 这样的做法在我看来是自保，在国家层面看来就是失控。 那么为了避免双方产生冲突，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不要和这件事在明面上产生任何联系。” 让人工智能去管理一个国家，这件事不仅仅是搞事的考虑，更将会是现代社会的一次伟大尝试，陈元光光是想想都觉得热血沸腾起来。 “人工智能？ 这个赛道太卷了，大把的公司声称自己要做人工智能，从最近这几年声音最大的openai到一众科技巨头，都在往这个赛道上挤。”林甲听完后的第一反应。 林甲常年在申海和燕京两边驻扎，这两个地方都算是华国的金融中心，她没少听这些金融机构的人谈到人工智能。 “之前国内ai新贵月之暗面在融资的时候。领投方也来问过我，问我们要不要参与，我对这个领域不太熟悉，知道的情况都太浮于表面了，所以我就拒绝了。” 陈元光倒是没有听过月之暗面：“这是什么公司？” 林甲说：“这两年突然冒出来的，也是做类似gpt的大模型，因为创始人的缘故很受业内看好，短短一年多时间在资本市场上融了10多个亿美元。 在当前的形势下，这个融资规模已经很惊人了。 只是我觉得他们和商汤科技有点类似，缺乏足够的护城河。 类gpt应用这个领域，鹅厂、百度都在做，他们的优势有限。 应用场景上，对ai有着需求的厂商，大多都会考虑自研，不会考虑买服务的模式。 所以我觉得它的发展前景有限，如果只是为了追求它能成功上市，而圈一波钱，对我们来说没有必要。” 林甲接着说：“我在做决策之前，和很多市面上的投资人也聊过，现在所有人工智能应用，都面临着同样的困境。 那就是算力和能源成本过高，导致他们即便对用户收费，也是亏损的。 像有着180万付费用户背靠微软的githubcopilot，他们月费高达10美元，却仍然每个月要在每个用户上倒贴20美元。 专注于国内市场，国内用户的付费意愿要远弱于发达国家，ai还存在着很大的不确定性，现在去投所有的ai公司，我觉得都是在豪赌。 所以我最终没有投它。 当然也许ai什么时候就迎来了自己的‘iphone时刻’，彻底颠覆行业，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对我们来说专注主业显然更重要。” 林甲在整个光甲系内部的权限极高，虽然她不是总裁也不是ceo，但代陈元光出席董事会，帮陈元光进行商业上的决策。 可以说陈元光在绵阳期间，几乎把手上绝大部分权柄都分给了林甲。 陈元光说：“正是因为人工智能方向充满前景，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公司在往这里投钱。 我们也需要在这方面进行布局。” 人工智能不是说你用自己家里的家用电脑，编辑一段程序，然后等它自己成长成为人工智能，而是需要给它足够的算力、大量的数据以及合适的算法。 目前陈元光能解决算力和算法这两个问题，唯独数据，靠公共数据是培育不出智能程度足够高的ai。 “我们现在再着手做会不会有点晚？”林甲问。 陈元光在很多领域都证明过自己的实力，但是人工智能又是一条全新的赛道。 林甲不知道的是，陈元光需要的只是一个明面上的壳，来包装他研发的人工智能，实际上做的东西压根不是用来商用的。 因此他进入人工智能领域需要做到的，比别人厉害一点点就行，不用做出什么太大的成绩，甚至不用做到比别人厉害都行。 “我觉得这也是一种尝试，我们未来早晚得走上这条路，太空采矿中涉及到大量无人的环节，我们现在只是提前开始相关研究。”陈元光说。 “现在的算法团队做的工作很不错，也有很多论文发表，但对我们的核心业务难以产生价值，他们一直做的工作都比较务虚。 正好后续收购了机器人公司之后，我们把算法团队投入到机器人研发中，把人工智能和机器人进行整合。 在这样的调整下，现在的团队得加一些这个领域的专家。 找猎头公司帮我们挖人，在光甲航天内部把算法团队进行一个整合升级吧。”陈元光接着说。 光甲航天内部是有算法工程师和软件开发人员的，因为商业航天也需要大量的系统，包括飞行控制、相阵雷达等领域。 只是这些工作不够核心，相阵雷达算核心业务了，这个业务大部分却是由毛可院士的团队在做，光甲航天介入的比较少。 因此光甲航天在人工智能领域，更多是做一些研究型工作，发表论文、参加学术会议、跟踪前沿技术。 林甲对现状显然有所了解：“好。 我回去之后就会开始安排。” “各位来宾，大家中午好，这次由我来给元光当证婚人。 我在江大当校长的时候，元光和林甲都是我的学生，我是在17年的时候当选院士，元光是在去年，从这个角度说，我和元光又是同事。 元光短短几年时间就走过了我花几十年才走到的终点。 我们不仅在科学院是同事，我现在是自然基金委员会的主任，元光是自然基金委员会的特别顾问，我们在自然基金委员会也是同事。 我们之间的渊源很深，所以这次我感到很荣幸，不管元光还是林甲都是人中龙凤，青年俊杰。 这次两位喜结连理是强强联手，更是感情上的双向奔赴。 我还记得大学毕业典礼上，他们两拉着我拍合影时候的青涩，也见证了元光为国家做出的卓越贡献，看到了林甲作为企业家的成就。 两位都获得了事业上的巨大成功，因此我在这里更希望两人能够拥有幸福的生活。 最后祝愿二位新婚愉快.” 陈元光找来了当年大学时期的江大校长来给他当证婚人。 在座的人数只有三十人不到，连三张桌子都坐不满。 证婚人在说证婚词的时候，陈元光看着林甲，想起这么多年来，突然内心一阵平静，觉得这样也不错。 林甲内心喜悦，唯独有点遗憾的是没能看到钱塘江畔为他们而放的烟花，内心感慨人生也许就是需要有一点小遗憾吧。 “元光，你有什么话想对林甲说的？”窦校长问道。 陈元光呆呆凝视着林甲，觉得今天画着淡妆的她格外漂亮，往事一幕一幕在脑海中重映，“就希望大家能相濡以沫，携手走完一生吧。 我这个人没啥大志向，被时代浪潮推着走到今天，在事业上已经够波澜壮阔了，所以希望感情上能平平稳稳。” 说完后陈元光左右看了眼，这是绵阳本地的一家中等规模的酒店，除了很有设计感外没有别的特点。 陈元光注意到整个厅，虽然全是桌子，但只坐了三桌，显得格外空荡。 陈母已经在台下最近的位置，眼眶有些红，陈元光心想，估计陈母是听到事业波澜壮阔，而感到自己儿子不容易。 他看到父亲心不在焉的样子，猜测对方应该是在想结束之后要去哪里玩。 “好像感情上想平平淡淡也不是很容易。 我还记得当年我来纽约找你的时候，坐了四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下飞机之后看到你开着辆雪佛兰来接我，当时虽然是在异国他乡，看到你却给我一种回家的感觉。 这才过去五年时间，感情上却像是走过了半个世纪，就辛苦了。” 陈元光说得林甲泪如雨下，“是我要感谢你，元光，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有这么多机会。 我们在一起，我得到的远远要比付出的多得多。 当年我会选择你，就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直觉，觉得我们之间的相性最合适。 从认识到现在过去了七年时间，就像伱说得那样，感觉过了很多年，看似平淡却经历了无数事。从江城到纽约再到申海、鹏城，我相信我们未来会有更多的地方要去，会有更多的七年。” 听到陈元光的真挚发言后，林甲原本准备的台词都放弃了，泪眼婆娑地现场发挥。 台下的林庆华觉得双方的发言都情真意切，唯独有点遗憾就是来的人太少，没能让更多的人参加。 只有30个人，还不如他当年结婚呢。 林庆华联想到阿美利肯搞鬼，导致原本准备的盛大婚礼作废，不由得气从中来。再联想到自己女婿的成就，以及现在的大形势，只能在内心叹一口气。 李希音在台下帮他们录像，听着二人的发言内心一阵羡慕。 她再想到这段时间认识的追求者，把他们和陈元光比较之后，哪怕再漂亮的履历也变得不堪一击，不由得内心一阵郁闷。 当天中午婚礼结束后，赵局长提着个袋子风尘仆仆地赶到：“元光，这是大佬给你准备的新婚礼物。 知道你不喝酒，这是大佬家乡的柿子酒，只有12度，度数非常低。 然后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新婚礼物，也是我家乡的一点特产。 非常抱歉晚了一点到。” 陈元光接过礼物：“没事，本来就只是一个仪式。 杭城那边你们的行动怎么样？” 赵局长连连摇头：“你等着看新闻吧。 太丧心病狂了，还好我们没有搞钓鱼计划，而是选择提前把这帮人给抓出来。 他们的杀招不是在杭城。 在杭城最多是表面上的那一层计划，不管是狙击手还是各路鼹鼠，都只是给你抓的。 能成功最好，不能成功也无所谓。” 陈元光问：“那是在哪里？” 赵局长说：“一个是在位置转移上，你如果继续在杭城举办婚礼，那么你选择在洲际酒店，会有狙击手在等着。 如果换酒店，内部泄密会导致有人提前在必经之路上对车辆进行打击。 最后的杀招是在羊城，当前面的招数都没有用之后，你们回羊城办回门宴的时候是他们准备最充分的机会。 联邦从香江那走私了一批火箭弹运到羊城，打算给你来个导弹洗地。 一共三套方案，接二连三防不胜防。 好在我们提前就猜到了有内鬼，靠着内鬼才把他们的方案全部搞清楚。 阿美利肯为了除掉你已经有点不择手段了。” 陈元光听完后问：“内鬼抓出来了么？” 赵局长点头：“抓出来了一部分，是不是全抓出来了不确定。 这次他们的计划失败，估计要消停一会了。 不过你也不能掉以轻心，保不准他们被逼急了之下，还会采取什么手段。” 陈元光意识到自己和联邦之间的关系确实是不死不休。 再想到没能给林甲一个完美的婚礼，内心不由得产生懊恼的情绪。 婚礼结束后，陈元光在和赵局长对话，另外那边林甲则在陪自己的两位闺蜜。 李希音问：“甲甲，这视频能不能配个音发到网上？网友们对你们的婚礼非常感兴趣。 现在还时不时挂在热搜上。 大把的婚庆公司在社交媒体上装，说自己帮你们做的方案。 还有不少酒店，把一些似是而非的视频，放到网上说是你们的婚礼现场。 我想着发个剪辑版，顺便让网友祝福一波？” (本章完) 第212章 世界上就没有什么稀奇事 “我问问，如果没问题的话你就发吧。”林甲说：“主要是考虑到很多来宾本来是要邀请，结果都没邀请。 到时候把视频分享给他们，也算是来了现场。” 李希音笑道：“最亏的绝对是雷总，本来以为这是一波天降流量，正好可以为今年要发布的小米suv造势。 结果机会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没错，最亏的就是雷总，亏了好几个上头条的机会。”周雅绮调侃道。 “哈哈。”林甲笑了笑然后叹气，“最亏的是我，好不容易准备的烟花环节没了，婚礼也很草率。” 李希音安慰道：“但是你在结婚对象上赚了，不知道得有多少人羡慕你能和光神结婚呢。 微博上大把不看好你们两未来的言论也可以闭嘴了。” 林甲说：“也是，人生就是这样，有得必有失。” 周雅绮说：“没想到光神还挺深情的，我本来以为他会面无表情的念稿，化身读稿机器人。 结果还脱稿来了段情真意切的表白。” 林甲笑容变得柔和，整个人散发出幸福的光芒：“元光平时缺乏展现的平台。 再加上他比较内敛。所以你会有这种错觉。” “晚上给大家带来光神和林甲婚礼现场的一手视频，敬请期待。”在征得同意后，李希音在自己的微博和b站动态里分别发了一条预告。 该微博评论数在短短半个小时内就破万了： “新婚快乐！” “速速速，已经迫不及待了” “光神，说了性别别卡那么死，怎么你就结婚了/泪目” “广大女生又失去一做梦对象。” “恭喜光神也踏入了婚姻的坟墓” “光神拿的是什么完美人生剧本啊，事业就不说了，感情也是从校园恋爱直接到结婚。” “还是得看希音啊，一堆博主都吹牛说自己受邀请了，结果视频没有就不说，照片都没有一张。” 除了李希音微博下面很多人评论外，还有大量人跑到雷君微博下问： “雷总，你没有参加光神的婚礼吗？” “雷总，你那有没有照片给我们过过眼瘾？” “雷总怎么没拍vlog？” 搞得雷君不得不出来回应：“我受到了邀请，但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没能参加。 我的心情和各位网友们一样，很希望能够在现场见证元光婚礼的幸福时刻，我们在最开始甚至和元光还有林甲商量好了，由我们的小米pro担任婚礼用车。 结果最后因为一些意外，这些都被迫取消了。圈子内应该有很多人都受到了邀请，最后因为特殊原因而没能成行。” 雷君拍了条抖音回应此事后，很多大佬都被追着问情况。 其中某石也拍了个抖音来回应： “我和林甲的父亲是同行也是好友，他也邀请了我参加女婿和女儿的婚礼，我对老林能找到如此优秀的女婿感到由衷的高兴，所以当时欣然答应。 最后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也没能参加成。” 不仅这两位商界著名人士站出来说自己原定计划要参加陈元光婚礼最后没能参加成，还有其他被邀请者也发表了类似言论。 一时间各种言论甚嚣尘上，一直到晚上李希音在自己的b站账户希音看世界上公布了婚礼现场视频后，坊间更是爆发出了各种猜测。 一开头是“恭喜光神”的弹幕刷屏。 穿着一身西装革履的陈元光，更是引起了满屏的“帅”。 等到了婚礼开始的广角镜头时，观众们才发现不对劲： “怎么回事？怎么只有这点人参加？” “这未免有点太寒酸了，这还不如我乡下表舅结婚的规模大” “如果不是这里的鲜花布置，我甚至看不出这是婚礼现场，充其量算個家宴的规模” 等到陈元光和林甲分别发言后，才又是满屏的恭喜。 该视频迅速登上b站热搜榜的榜首，成为当天最火爆的视频。 视频下面网友们的评论更是五花八门： “由衷祝福光神顺利走入婚礼殿堂，祝贺光神和林甲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点赞数靠前的评论大多以祝贺为主，到了后面才开始逐渐出现其他的评论： “光神人生赢家赢麻了” “虽说林甲已经够美了，但我感觉配光神还是差那么点意思。” “怎么才请了这么一点人，是因为什么意外吗？” 最后全部都是在好奇，怎么只有这点人参加，参加的人少到甚至有点寒酸。 第二天阿狸马控股的南华早报发了篇报道进行揭秘： “有着华人之光称号的华国著名科学家、企业家陈元光博士顺利完婚，并由其新娘好友在社交平台上公布了二人婚礼现场的视频。 该视频中到场宾客的数量之稀少引发了舆论热议，据悉这是由于原定计划遭到破坏的缘故，某些势力借婚礼之名试图谋杀陈元光的行为，造成了这场婚礼草草举行。 据悉本次婚礼的泄密是华国内部人士引起的.” 南华早报在一些宫闱事件上消息来源格外灵敏，因此该报道一出，一时间在华国社交媒体上传播开来。 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网友想讨论都没有来源。 一直到半年后，某些人密集被抓的新闻播出后，被人和陈元光的婚礼联系到一起，才再度唤醒网友们的记忆。 “计划失败了。” “失败不是很正常吗，华国不是iran，莱特的重要性也不是苏莱曼尼能比的。 他可是王牌中的王牌，这次行动失败说明了一点，那就是刺杀莱特在华国内部没有群众基础。 这次大量鼹鼠的主动暴露更是说明了这一点，他们不愿意对莱特动手，不希望莱特出意外，在这样的基础上，我们下次再想对莱特用刺杀的方式还是会失败。” 哪怕是鼹鼠也有很多不希望陈元光被杀，这是过去几千年构建的民族意识决定的。 “黄皮鼹鼠不值得信任。” “这不是很明显吗？他们背后有一个强大的祖国，这正是他们不可信的最大理由。” 在未来时空中，非洲被阿尔法整合成一个强大势力后，黑人在联邦也开始变得不可信起来。 “我们需要做的是等待时机，莱特早晚会露出破绽的。 4v那边也要逼他们尽快下场。先进制程剩下的搬迁会在1年内完成。” 对联邦来说，这些手段就跟刮彩票一样，在开始刮之前没人敢保证一定能刮出奖。 随着自然基金委员会的一小部分权柄切割给了陈元光，虽说伱对外宣称是会秉承着公开透明的原则，不会和这些受到资助学者产生任何私下往来。 但这种关系决定了这些学者都是可以被你拉拢的对象，间接其实很容易在内部形成以陈元光为首的学阀，某种意义上华国官方也知道这样的可能性，甚至隐约有些纵容。 在光甲航天取得一个又一个成功，陈元光在大规模航天工程领域证明了自己的统筹能力和管理能力后，燕京有过讨论，希望把陈元光往科研领域掌门人的方向发展。 因此陈元光更是华国非常特殊的一号人物，这里的特殊不是权力或者地位特殊，而是不可替代性。 他在华国的地位没有人能取代，这决定了围绕在他身边的攻防会格外激烈。 “苏莱曼尼的刺杀如此顺利，已经让我们忘记刺杀本身是一件不可确定性特别高的事情了。”阿美利肯内部对于结果完全能接受。 因为对阿美利肯来说，鼹鼠没了还能再培养，只要他们的地位还没彻底动摇，那就有源源不断的鼹鼠冒出来。 再考虑到人性，人性总是会对现状不满，而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事务上，潜在的鼹鼠就更多了。 华国社交媒体上关于陈元光被刺杀的分析文章发不出来，但架不住这件事流量太大，有大量的时事类博主通过各种旁征博引的文章来说这件事： “大家身在国内，享受和平的时间太久，很难意识到和平其实是很宝贵的，它对我们来说像空气一样，存在于日常生活中而很难意识到它的可贵。 因此大家对暗杀也只是停留在国外逸事和阴谋论上，比如华国科学家离奇死亡归结于暗杀，国外一些高官身亡是因为刺杀，无非这些。 这些都属于把现实案例进行了一种虚拟演绎，会忽视它的残酷和真实。实际上在这几十年来，暗杀在全球范围内从来没有停止过。 联邦历史上公开资料中可以查到的，他们刺杀了刚果的帕特里斯·卢蒙巴、多米尼加的拉斐尔·特鲁希略，印尼的苏加诺和南越恩戈·丁·迪姆等等。 最著名的应该是卡斯特罗，只是联邦失败了。但卡斯特罗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说，还是比较陌生，联邦刺杀他的方式从狙击枪到爆炸雪茄再到下毒的潜水服，可以说五花八门，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联邦做不到。 我相信和上面这些政治人物比起来，国内的某位大神对联邦造成的威胁只会更大，不会更小。 所以他的这次婚礼才会这么寒酸，寥寥数人参加，简陋地别说千亿富豪，连随便一个平民结婚都不会这么简陋。 更别说结婚的另外一方也是富甲一方的存在，肯定是有超级强的外力导致他们不得不这么简陋地举办婚礼。 说回暗杀，全球最喜欢用这手段的除了联邦就是大毛，不管是前大毛还是现在的大毛，不过和联邦的肆意妄为相比，大毛更多还是针对内部的叛徒们。 尤其是逃亡联邦的叛徒.” (本章完) 第213章 陈元光的人工智能战略 “张总，大马那边有一家名为阿尔法的企业表示希望一次性从我们这采购100台浩瀚-i型量子计算机。”赵勇语气难掩激动之情。 张军听说后很淡定，100台浩瀚对量子国盾来说肯定是一笔大生意，甚至能够把他们未来五年内的产能都给占了，国盾量子扭亏为盈有这一单就够了。 五千万rmb一台的浩瀚-i型量子计算机，100台就是50亿rmb的营收，要知道过去2024年全年国盾量子的营收也才不到3亿rmb。 这对国盾量子来说都不是久旱逢甘霖了，堪比天上掉瀑布。 张军淡定是因为阿尔法？哪来的野鸡公司，还是大马来的，这一听不说百分之百，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骗局。 “赵勇，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别失去应有的判断，大马企业买量子计算机干嘛？还是100台。 这不符合逻辑，大概率又是哪里来的骗子。” 张军是国盾量子分管销售的副总，赵勇是市场营销部门的负责人，两人是直接上下级关系。 赵勇连忙道：“张总，我之前也想过这种可能性，但对方表示可以验资，签合同之后可以先钱后货。 分批次，先10台浩瀚-i型量子计算机，他们会先付5亿rmb，按照每10台进行一次付费的方式完成交付。” 赵勇接着说道：“包括他们的资产规模，我在汇丰银行的企业账户上看到了，他们单个账户的账面上就躺着5亿美元，一半的交付是绰绰有余。 先钱后货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损失。” 张军这下才激动起来，他连着拍桌子：“好好好，你和我细细道来。” 国盾量子，某潘姓院士加持的高科技公司，先于光甲科技在科创板上市，上市后每股价格从上市时36元最高飙升至495元，被认为是科创板的领头羊。 再后来的故事就是连年亏损，股价一路跌，被股民们认为是骗局。 在去年年初常温超导后，华国把利用常温超导技术开发量子计算机的项目放到了国盾量子，好生炒作了一番。 后来国盾量子也是不负众望，基于一维常温超导研发出了一万量子比特的量子计算机，是ibm的十倍，ibm那最先进的量子计算机也才一千比特。 一时间股价暴涨，浩瀚-i量子计算机就是他们研发的产物，定价在5000万rmb，当时资本市场一片乐观。 中信证券和东吴证券给出了全年100亿rmb营收的乐观估计，认为浩瀚能够卖出200台，国盾量子的股价从低谷的70元每股一路暴涨至700元，翻了足足十倍。 结果全年只卖出去了2台，华为和阿狸各买了一台，国外ibm和谷歌试图买一台回去，结果合同被华盛顿紧急叫停。 100亿rmb的预期营收变1亿。 究其根本还是在于一万量子比特的量子计算机也只能解决一些特殊问题，无法成为通用计算机。 量子计算机离进化成通用计算机还差一个数量级，得从一万量子比特进化到十万量子比特。 而这帮券商在写研报的时候故意忽视了这点，过分夸大了国盾量子的预期，造成了严重误判，同时把一大批“优质韭菜”给埋进去了。 为什么说是优质韭菜，因为科创板开户得满足前提条件，账户上的日均资产不低于50万rmb，有50万rmb肯定算优质韭菜了。 大把的人账户上就万把块在那玩。 最终中信证券和东吴证券如此严重的误判，故意误导股民也只是被口头警告再加罚酒三杯（50万元rmb罚款）。 主要是这两家券商不仅把韭菜们给骗了，还把国盾量子自己给骗了，又是新建产线，又是和前沿科技签订为期5年总金额10亿rmb的常温超导订单。 国盾量子把自己也埋进去了。 华为和阿狸买了之后，也是为了基于你这玩意研发自己的量子计算机，它离成为公有云的基础组件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韭菜们还能安慰自己，说等国盾量子研发十万比特量子计算机成功的那天，就是他们回本的那天。 以至于股吧里最高点买了国盾量子的韭菜们自嘲自己是皮卡丘，十万比特是十万伏特，天天等着喊十万伏特，试图把十万比特量子计算机给喊出来。 正是因为如此的窘境，所以赵勇和张军这两国盾量子的高管才会如此激动。 “你稳住这大客户，如果可以打听一下他们要用量子计算机来做什么，不可以的话就算了，稳住这个订单比什么都重要。”张军说：“我马上去给应总汇报。” 赵勇点头：“明白。” 对国盾量子来说，总金额50亿rmb的订单用生死存亡来形容都不为过。 不过赵勇心里在想着其他事，那就是得赶快把这个级别的利好消息告诉和自己有着密切利益往来的基金经理们，再和自己母亲说该在自己二舅的股票账户里大手笔买入国盾量子的股票了。 国盾量子收到消息已经是2025年下半年了，上半年华国商业上最重磅的消息一定是华为推出的对标英伟达最先进的h300的ai芯片： 昇腾1000 “昇腾1000是基于拓扑半金属华为历时一年多时间打造的全新ai芯片，它具有改变游戏规则的性能，和同行最先进的某300显卡相比，它的性能要强了四倍。 这里的四倍是建立在当前各种主流ai架构和英伟达显卡的兼容性更好的基础上，我们未来会基于昇腾1000开发一系列专门的ai优化驱动，提高它对ai的兼容性，未来它的性能还会进一步提升。” 在华为一年一度的春季发布会上，他们邀请了百度、鹅厂、阿狸、字节跳动等等，几乎所有喊得上名字和ai能挨着边的公司都喊了。 为的就是宣告基于拓扑半金属的全新ai芯片的到来。 台下的来宾起步就是副总，除了各路副总外还有就是ai研发的负责人。 大家听到这性能之后都倒吸一口冷气，算力的问题解决之后，对大家来说，在人工智能领域追赶硅谷同行就不存在明显的困难了。 尤其像字节跳动、鹅厂这种在海外有大量业务的公司来说，他们能利用昇腾1000和微软、谷歌、meta这些硅谷巨头展开全球范围内ai市场的正面争夺战了。 考虑到语料差距、算力差距、先发优势，要想追赶其实是很困难的。 光是算力上，英伟达卖给华国的只能是落后至少两代的产物，相当于你骑自行车要去追赶别人骑摩托车还先出发的骑手，这很难，需要一路翻山越岭找近道，还得你找的方向次次都是对的。 “华为牛逼！”台下某位观众喊了一句后，华为牛逼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在台下响起。 (本章完) 第214章 壮心不已 台下某位观众喊了一句后，华为牛逼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在台下响起，之前因为6秒后的事故带来的信任危机一扫而空。 “除了刚刚提到的算力优势外，昇腾1000最大的优势在于，我们的基础材料采用的是全新的拓扑半金属，它能够在你构建ai集群的时候最大程度发挥效用。 它没有极限，或者说我们没有发现昇腾1000的极限在哪里，没有发现基于昇腾1000构建的ai集群它的上限是多少。” 英伟达此前的dgxa100系统只能将八个a100gpu联合起来作为一个单元，它在面对生成式人工智能大模型对于算力的爆炸式增长是力不从心的。 后来英伟达搞了个dgxgh200通过特制的连接系统将256个h200超级芯片和高达144tb的共享内存连接成一個单元，但它仍然是有极限的。 这是因为光纤和硅基材料决定的，要想突破极限需要材料学实现突破。 而昇腾1000就实现了这样的突破。 大家之前只能用华国特供版的h800，这两年更是连h800都买不到了。 当然英伟达也在尝试着基于现有技术下做一些突破尝试，比如说和亚马逊联手试图打造搭载16000块h200gpu的ai超级计算机。 “大家都在探索ai算力的极限，我们对外发售昇腾1000，欢迎各位同行加入到昇腾的大家庭中来，和我们一起探索它的极限。” 在座各家的大佬们内心想的都是，用昇腾只是权宜之计。 未来早晚我都得自己设计，自己造。 在拓扑半金属横空出世，华为推出方舟手机芯片后，不仅是各大手机厂商启动了芯片研发，各路互联网巨头同样在搞芯片研发。 只是互联网巨头投入的方向是ai芯片，大家都羡慕英伟达，想从英伟达手里切一块蛋糕走。 之前国内厂商们没有机会，因为你的芯片制造能力无论如何都跟不上，因此试图分蛋糕的都是硅谷巨头，以微软和谷歌两兄弟为首，这两兄弟对从英伟达处切蛋糕最为热切。 以微软为例，完全是一副要allinai的架势，光是2024年一年就囤积了180万块ai芯片，号称要在未来三年内投入千亿美元投入到ai芯片和ai超级计算机的研发中。 之前国内厂商分不到蛋糕，只有华为能勉强吃点英伟达先进芯片不进入华国的红利。 拓扑半金属的可行性经过华为反复验证之后，国内各大互联网巨头纷纷心动，之前不具备这条件，现在条件已经充分了，我们也想分点蛋糕。 光是满足自身内部需求都不亏，更别谈百度、鹅厂和阿狸都可以利用ai为外部提供服务。 一直都有往芯片领域投入研发费用的阿狸，他们在23年就搞了含光800，一直都有做尝试，在小马哥重回阿狸后在去年年底更是喊出了要把ai当成头号战略。 百度和鹅厂亦是如此，还包括字节跳动、各路新能源车企等等大大小小的公司，基本上都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英伟达单季260亿美元的营收足以让任何一家公司心动。 华为发布会结束后，大家都在联系华为，因为对他们来说要自研芯片没错，但这是未来的事情，当前还是需要满足自己内部的算力需求。 “我们非常高兴能和鹅厂达成合作，通过昇腾1000进行超级ai计算机方面的尝试，只是我们需要从下半年开始才能对外出货。 华为上半年昇腾1000的对外产能已经被光甲航天给包圆了。” 大家都无语了，你没货开什么新闻发布会啊？ 进一步是好奇，光甲航天包圆了昇腾1000的产能？陈元光也要进军人工智能领域吗？这可不是好消息。 大家都知道陈元光不是好惹的对手，无论是自身能力还是战略眼光，陈元光最恐怖的地方在于没有出过错。 “陆博士，大家都在说未来是人工智能的时代，各个巨头都在往人工智能上砸钱，资源正在密集流入这个领域，光甲航天也不例外。 我们缺乏一个对人工智能足够了解的人，缺少在这一领域的领头羊，我自诩对人工智能很了解，但我放在人工智能上的精力毕竟有限。 如果你愿意来光甲航天任职，你会是分管人工智能板块的副总裁，我们每年在这一领域投入的研发费用不会低于50亿rmb，你将直接对我负责，中间没有其他的管理层级。”陈元光说。 在绵阳高科技园区周边的一家咖啡厅里，陆奇在经过了层层检查之后终于见到了在整个华人世界都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 陆奇喝了口桌上和申海里独立咖啡店出品没有区别的美式，心想这不会是为了莱特而专门建的咖啡厅吧，然后点头道： “陈先生，既然我会从加州坐几万英里的航班，中间转机数回来见你，就说明了我对和你合作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 经过了人生的起起伏伏这么多年，我的职业生涯不算圆满，但也算得上成功。” 陆奇也是传奇人物，博士毕业后先后在雅虎、微软、百度担任高管，在百度的时候一度担任ceo主导了百度allin人工智能的战略，绝对的打工人天花板，比自封的打工皇帝含金量要高得多。 只是和陈元光比起来，他身上的传奇色彩就变得不值一提了，在阿美利肯刺杀被海外媒体大量曝光后，陈元光身上的传奇色彩又多加了一层。 “和薪酬、职位、权力这些相比，我对做的事情更感兴趣，光甲航天显然是这样一家企业，有着宏伟的愿景，更重要的是有着实现宏伟愿景的清晰蓝图。 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伱会抽出时间来见我，想必对我的履历有所了解，我过去工作的企业他们都是toc的企业，光甲航天的生意明显不是toc的业务。 那么这就带来了一个问题，光甲航天进入人工智能领域的目的是？和其他科技巨头一样，要做toc的业务，做生成式ai？ 还是说什么其他的目的？ 我需要知道光甲航天在人工智能领域的目的是什么。” 陈元光说：“不不不，那跨度太大，而且完全是为了追逐热度去做生成式ai不是我的风格，这种事情未免太无聊了。 我们只是和目标放在toc业务上的巨头们不同，我们计划从现在开始进入人工智能领域，最主要还是满足我们内部需求。 也就是太空采矿，未来太空采矿必然会是大规模高批量的人工智能作业，我们在今年收购了包括达闼在内一共7家机器人公司，一共花了50亿rmb。 如果不是联邦不允许，我甚至想从谷歌手里把波士顿动力给买过来。 机器人和人工智能结合，打造用于太空采矿的人工智能，这是目标。 在追求目标的过程中，会根据实际产出，也可以有一些副产物，但这些副产物都必须要为我们的核心目的服务。” 陆奇点头表示理解：“明白，这样的目标和我之前的方向还是存在比较大的一个差异。 不过我在百度的时候也做过类似的业务，百度的自动驾驶业务，它更多也是一个tob的业务。 只是这个的话，老实说这太难了，真的非常困难。 现在大家都知道人工智能最重要的三点，数据、算力和算法，数据和算法相辅相成，大量数据训练下能够优化算法。 算力的话，以拓扑半金属展现的潜力来看，华国早晚能够解决这一桎梏。 唯独数据，你要做的领域限制度太高，限制在太空采矿，这就意味着你在地球模拟的数据全都没用，机器人在太空失重环境下，是不能用地球重力下的范式。 这就意味着收集不到数据，只能把机器人送上太空之后才能收集数据，这样收集的数据样本会非常小，对于算法训练来说会非常力不从心。 数据会是大问题。” 陆奇一下抓住了陈元光所提目标的关键，不愧是人工智能领域的大佬，一直以来都是做搜索引擎和人工智能相关工作。 陈元光说：“没错，所以我们才计划在这两年要发射空间站，发射空间站之后，要把机器人送上太空收集数据。 这确实很难，但很难不代表不用做。” 陆奇听完后连连点头，他之所以从百度离职，表面上是他主动提的，实际上是他的战略调整影响到了百度的核心利益，内部大量的反对声音导致他不得不走。 陆奇不由得想起前东家百度，搜索引擎的钱太好赚，路径依赖导致了百度的故步自封和转型困难。 “是啊，不能因为难就不做。 陈先生，我很高兴在职业生涯暮年能收到这样的offer，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我还希望能够做出一番事业。 未来人类在走向太空的航程中，我也能留下不轻的一笔。 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那就是待遇，工资我不太关心，我只关心期权，有期权吗？” 陆奇答应后陈元光的心放了下来，然后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得笑了：“期权这东西没用。” (本章完) 第215章 与优秀公司同行 在投资界看来，光甲科技堪称独角兽中的独角兽，靠着钙钛矿电池的技术专利妥妥的现金奶牛，再加上其在商业航天上的无穷潜力，完全是一家同时有着现在和未来的企业。 也正是因为光甲航天的潜力无穷，所以华国方面在从各大投资机构手里把它的股权收回时，才会受到非常多的非议。 这里被收回的对象不止高盛摩根这样的外资，还包括几家民间的投资机构。 国外媒体一度对这件事口诛笔伐，试图通过这件事把华国的营商环境和阿三联系起来，因为阿三动辄没收企业现金、资产、债券的行为。 目前光甲航天的股份除了华国国有投资机构外，就只有陈元光和林甲有股份。 现在这家著名企业的创始人兼掌舵人居然说期权没用，陆奇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陈先生，连巴菲特在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上都声称光甲航天要是在纳斯达克上市，那将会是可以和苹果媲美的标的物。 他认为光甲航天是华国的核心资产。 您这样说的理由是什么？”他很好奇。 陈元光说：“因为光甲航天不上市，分红的话短期内分红不现实，我们的盈利都会投入到再生产里面去。 等待分红的时间会非常漫长，漫长到十年可能只是一个计量单位。 老实说，我自己都不知道光甲航天什么时候会进行分红。”陈元光苦笑。 陆奇说：“不，即便它不上市，哪怕三十年、五十年或者更久不分红，只要您还在光甲航天，那它的股票就有巨大的价值。 而且对我来说，我不缺钱，像这种可以留给后人的东西对我来说更有吸引力。 所以我希望我的薪酬组成部分里能够包括期权在内。” 陆奇犹豫了片刻后说道：“陈先生，我在从加州来绵阳的旅途中是在香江做的中转。 我在花旗是黑卡，这次不是我之前的私人助理来给我提供服务，而是花旗香江的副总裁。 他听说了我可能成为光甲航天的高管，然后和我聊到期权，他们的意思是，我可以拿着股份做抵押物和他们贷款。 他们愿意按照估值2000亿美元来进行定价。” 陈元光听到后有点惊讶于消息传播的速度之快。 陆奇像是看出了陈元光的惊讶：“你们找猎头公司全球挖华人，这就决定了是肯定无法保密的。 对花旗来说，他们很容易就知道候选人名单。 当然我拿到股票不会去和花旗做交易，但这说明了光甲航天的股票是有着极大价值的。” 陈元光听得连连点头：“我们最开始是考虑过要给高管和一些核心员工一个期权池，然后大家可以在里面买股份，进行一个员工持股。 这件事一直都有在我们的日程范围内，因为像光甲科技就是员工持股，就有期权制度。 但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光甲航天未来不会上市，然后分红又遥遥无期，所以我们就暂时搁置了期权池的事情。 既然你提出来了，我会认真考虑的。” 陆奇说：“陈先生，即便没有期权激励，我也愿意接下这份工作。 只是对于其他的技术型人才来说，也许期权会更能吸引他们，尤其是光甲航天的期权。” 陈元光说：“嗯，我会考虑的。 那欢迎你的加入，你后续尽管和人力资源联系，确认好入职时间，我们时间很紧急。 就等你来把架子给搭起来。 我们计划是今年给天宫一号送人体冬眠设备的时候顺便送一台机器人上去收集数据。 所以你所说的数据收集，不一定要等到我们自己的空间站上天。” 昇腾1000的横空出世，除了让法兰西的媒体又在自己的版面上对阿美利肯的ai封锁战略进行了一顿冷嘲热讽外，对资本市场产生的影响要远远弱于预期。 英伟达的股价不但没有大跌，反而小涨了一些。 “众所周知，以联邦和华国之间的关系，来自华国的人工智能芯片一定无法进入阿美利肯市场，而目前ai芯片最主要的市场只有阿美利肯和华国的科技巨头们，英伟达也一直无法真正彻底进入华国市场。 此次华国科技巨头华为推出的基于拓扑半金属打造的全新ai芯片，并不会对现状造成实质性影响，未来格局依然是英伟达牢牢霸占阿美利肯市场。 而华国有一定概率不会拒绝阿美利肯芯片厂商的合作，这意味着在未来，我们可能看到使用拓扑半金属的英伟达芯片诞生，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正是基于这样的预期，英伟达的股价小幅上涨，大跌的是苹果、微软、meta这些科技巨头。 “过去在ai应用上，华国同行们因为算力上的差距而被硅谷科技巨头们拉开了代差，随着昇腾1000的出现，算力将不再是瓶颈，甚至是他们的优势后，华国的ai应用将在未来实现赶超。 这对meta、微软来说可不是好消息，不过更致命的是苹果，无论是方舟还是昇腾，都充分证明了拓扑半金属这种材料在芯片领域的通用性。 未来面对搭载更好性能芯片的华国智能手机竞争，苹果的压力巨大.” 资本市场的反响一定是最快的，昇腾1000只是开了场发布会，华尔街的分析师们就迫不及待给出自己的判断了。 该事在美股、大a、港股上各种花花绿绿的数字上不经意间显示出巨大的威力。 “埃隆，去年你来参加我们节目的时候你说过明年年底出现比任何人都聪明的ai，现在伱还这么看吗？”尼古拉·坦根问。 尼古拉是挪威主权财富基金的ceo，这個基金的规模高达1.6万亿美元。 他除了这层身份外，还是一档名为《与优秀公司同行》的播音主持节目的主持人。 一般的财经类博主能请到马斯克这样的大咖来接受采访肯定会反复感谢，而尼古拉只需要在开头说我们买了多少你们公司的股票，以及为什么我选择你们公司即可。 甚至对这些商业界鼎鼎大名的人物来说，他们能参加这个节目是他们的荣幸。 马斯克在视频里点头：“当然，我还是这样看，gpt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进展，谷歌也在按部就班发布自己的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是我所见过的发展最快的技术，它比芯片在最快速发展的那几年还要夸张。 而我们在去年下半年开始，看到了芯片领域的革命，拓扑半金属正在快速取代硅，成为整个芯片产业的根基，这个替代速度比我预期的更快。 这代表着人工智能将会有更强劲的动力。 因此我毫不怀疑，我们会在今年下半年看到比人类都聪明的人工智能。” 尼古拉马上接过话来：“你刚刚有提到拓扑半金属，你知道你的竞争对手，莱特打算进入人工智能领域吗？” 马斯克点头：“当然，我注意到他依然是用光甲航天这个载体大规模的扩建人工智能团队的规模，同时并购了华国本土的机器人公司，我预测莱特的目标应该是机器人智能。 这和目前市面上绝大多数公司投入的方向都截然不同。 另外我纠正一点，我和莱特不是竞争对手，spacex和光甲航天之间不存在竞争，我们之间的市场交集非常少。 我和莱特是朋友，朋友远多于竞争对手。” 尼古拉大笑：“好吧，能邀请莱特来参加我们的节目吗？我联系不到他，我们这是远程视频连线，他来参加不用担心自己被联邦暗杀。 我还持有光甲科技超过100亿rmb的股票呢，一直想请他来参加我们的节目，让他谈谈他对光甲科技未来发展的想法。 你知道的，莱特的精力过于旺盛，世界上这两三年绝大多数的变化都有着莱特的参与，他放在光甲科技的精力太少，这是一家卓越的企业，但我看不清它的未来。 我相信我们观众朋友们中持有光甲科技股票的，也迫切需要莱特来为我们找到未来的方向。” 马斯克：“没问题，我会和他联系的，看他有没有意愿来参加你们的节目。 我们最近有一个疯狂的计划，正好我可以和他趁机聊聊。” 尼古拉显然很感兴趣：“什么计划？你们缺钱吗？我可以以个人名义给你们投资。” 这下轮到马斯克大笑了：“我和莱特会缺钱吗？” 有媒体估计过，如果光甲航天能上市，那么陈元光会成为世界首富。 现在由于光甲航天没有上市，市值不好估计，即便如此，各路媒体排的世界富豪榜，陈元光和马斯克也是常年位居前十。 尼古拉认真道：“如果是去火星的话当然会。” 马斯克说：“可惜不是去火星。 如果我们要去火星你投吗？” 尼古拉想了想：“我会把我一年的机动资金全部投给你们的，我想看看你们这两个疯狂的家伙能做点什么。” 马斯克笑道：“好吧，可惜不是。” 尼古拉接着问：“莱特投入精力到人工智能领域，试图将人工智能和机器人结合。 我想他应该是要用于未来的太空采矿，大量用机器人作业。 你怎么看这件事，以及spacex有没有类似的计划？” (本章完) 第216章 samad “你知道的，不同的商业航天公司的目标不同，我们的目标是去火星，人工智能对spacex来说优先度非常低。 相比之下，特斯拉才对人工智能有着最旺盛的需求。 spacex更像是火箭、燃料、发动机，这些传统工业的浪漫和张力，人工智能这对spacex来说是很遥远的事情。 不过我很理解莱特是怎么想的，他们目标是太空采矿，就一定无法脱离大量人工智能，靠人去做太空采矿，这个难度要远远大于靠机器人。 就像光甲航天在可回收火箭上暂时超过了我们的猎鹰九号，但在载人飞船上，他们也没有投入资源。 这是业态决定的，大家投入的资源方向不同。”马斯克侃侃而谈。 尼古拉显然希望让节目多一些爆点，这样和平的对话有些过于乏味： “好吧，这是一个理由。 阿美利肯有很多致力于商业航天的公司，除了spacex之外，应该就属贝索斯的蓝色起源最有名。 上次我们的节目也采访过贝索斯，他在节目上同样大谈航天理想。 说自己用在亚马逊赚的钱来建造太空行业的基础设施，以便后人使用，到那时或许就能诞生太空企业家。 他认为只有建成太空行业的基础设施，才能真正释放这个行业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能明显感受到贝索斯对蓝色起源的重视程度甚至要在亚马逊之上。 你、莱特、贝索斯都是商业航天领域的创业者，但我们都知道你对贝索斯的态度并不友好，在推特上经常对贝索斯进行嘲讽，甚至用抄袭狗这样带有侮辱性质的词语去描述对方。 你却从来没有这样形容过莱特，要知道在之前光甲航天发射开拓者一号的时候，网上有很多人认为他们的成功是因为抄袭了spacex的猎鹰九号。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对这两位有如此鲜明的差异性态度？” 尼古拉属于是不拱火不罢休。 马斯克和贝索斯也挺有意思，除了推特上调侃抄袭狗这样的词语外，马斯克还在采访中表示过，贝索斯太把自己当回事。 而贝索斯则试图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上次在尼古拉的播客节目中被问道如何评价马斯克，贝索斯则是说我不太了解马斯克，只从网络上了解过他。 这个采访出来之后，网友们直接把他们两在千禧年初一起吃饭的照片发出来反驳。 马斯克有点不想回答，但想到上次贝索斯的发言觉得自己不回几句实在有点不爽，内心不通畅： “莱特是卓越的工程师，他对航天领域非常了解，你能想象到星舰几次的发射失误后，莱特光是从媒体报道中就能找到星舰的关键问题点吗？ 他在航天领域是如此优秀，我很难对这样的人产生恶感。 而贝索斯声称要做太空基础设施，为后人奠定良好的基础，然而他只是商人，做的事情也只是对spacex的工作进行拙劣的重复。 光甲航天除了可回收火箭，他们的下一個目标是空间站，蓝色起源除了可回收火箭，我忘了他们的可回收火箭还没有成功，下一个项目是星链。 双方的差异再明显不过。” “所以莱特比贝索斯更优秀？”尼古拉问。 “在商业领域我不知道，但是在商业航天领域，莱特是能和我比肩的管理者。”马斯克说。 “我还是很好奇你和莱特之间要搞什么事？” 马斯克停顿片刻后说：“好吧，我们要联手造车，塑造一个比保时捷、法拉利、兰博基尼这些品牌更厉害的豪华汽车品牌。 上面提到的那些汽车品牌都是燃油车时代诞生的，即便他们也在朝着新能源方向转型，但他们毕竟都是上一个时代的产物。 而我们要在新能源时代重新塑造世界对豪华品牌的认知。” 尼古拉倒吸一口冷气，光是这联合创业人的名字听到就已经噱头十足了，“我想投资的心已经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能给我预留一点投资份额吗？” 他接着说：“埃隆，你知道的，两个巨人的联手，如果中间没有润滑剂，很容易产生矛盾。 而我愿意做伱们之间的润滑剂。” 马斯克这时候很清楚自己要怎么拒绝：“我想我说了不算。 你得问莱特愿不愿意。” 他的潜台词是我不愿意从我的份额里切一块给你。 当天播客节目播出后，特斯拉股价暴涨13个百分点，市场反响强烈。 外网一片热议，一些数码类博主甚至把概念图都给设计出来了。 大家一致认为苹果不造车了，创新乏力的特斯拉也已经很难给消费者带来惊喜。 而市场上新能源车企们推陈出新的速度又非常快，经常你前两年买的新车，过了两年后就过时了。 各种激进的设计也时有出现，但一直都缺乏能够点燃整个高端市场的新能源车。 “我已经感受到当年看到苹果概念车时候的激动了，两位科技狂人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惊喜，关光是想想已经足够让我兴奋不已了。” “我最关心的还是会堆多少技术上去，外观是他们两联手造车最不重要的事情，特斯拉的外观就跟一个大鼠标一样，也没有影响它的销量。” 其实最慌的要属莲花，林甲成为莲花董事后，莲花一直希望能够借势，借陈元光在大中华地区的广泛影响力来进行品牌营销。 只是一直没有得到陈元光点头而只能作罢。 现在陈元光要亲自上了，莲花的算盘彻底破裂。 当全球舆论热点都放在莱特和马斯克携手造车上时，陈元光的大马战略已经开始了。 在婚礼结束后不久，陈元光找到林甲：“我需要一笔查找不到来源的钱。” 林甲对陈元光很了解，也知道对方的生活非常单调，压根没有什么要用钱的地方，还是查找不到来源这么特殊的要求： “啊？量级大概是多少？” 陈元光说：“上不封顶吧，看你能给多少，至少得是亿这个级别，单位是美元。” 林甲就更惊讶了，“你要用来干嘛？” 陈元光说：“我有一个非常大的计划。 这个计划我不想透露给任何人，因为你知道了对你来说也是一种危险。” 林甲虽然满头雾水，脑海中冒出各种各样的猜测，“你不会是想去资助一些海外反对阿美利肯的势力吧？” 这下轮到陈元光惊讶了，因为林甲猜得大差不差：“不是，但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往这上面想。” 林甲说：“因为婚礼没有顺利举办，阿美利肯的威胁迫在眉睫。 这种方式也许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要用到这么大额度的资金，而且计价单位是美元，最有可能的不就是这了么？” 陈元光苦笑：“不是。 总之你先别问，等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林甲说：“我没有，我得找我爸要，他那肯定有。 不过如果要不记名的话，那金额会非常小。” 陈元光问：“瑞士的不记名存款呢？ 它的全球知名程度，怎么着额度应该也有个几亿美元吧？” 林甲说：“元光，瑞士早就不如以前了，如果它还能提供类似服务，比特币这些虚拟货币也不至于异军突起。 瑞士的不记名存款你可以看成是瑞士银行开的中期票据，你凭票去取钱。 从14年开始，它就有额度，最高额度就是10万瑞士法郎，大概就是10万美元。 它的额度远远不如你的想象，以亿为单位，我能想到的就只有btc。 不过我爸那老古董估计没有多少btc，我得去问问。 如果你愿意等，通过香江的一些外资，可以慢慢把钱洗成虚拟货币。 飞到佳士得拍些古董名画之类的，然后进行交易，不过这样操作抽成会非常贵，大概得有个30%。 另外很重要的一点是动机，我们很难去，尤其现在这种形式下，哪怕是香江，我们估计自己去也不行。 更何况我们之前对此从来都不感兴趣，现在突然跑去就更奇怪了。” 陈元光无奈道：“你帮我问问你爸那有多少btc吧，先从btc开始吧。” 陈元光本来以为林庆华手里的btc最多也就几百万rmb，结果他手里的btc远超预期，有大概5000万美元的规模。 “你爸手里怎么有这么多btc？”陈元光既惊又喜。 林甲说：“我也好奇，我之前从来没听他说过。 他14年开始做海外资产配置的时候，他在高盛的私人助理就在建议他可以考虑配置一些虚拟货币，认为这未来会很有价值。 当时他没把这当回事，那一年btc从900美元一路跌到了300美元。 我爹还在庆幸自己还好没有买，买了就一头埋进去了。 15年一整年btc都在低谷，都在一百多到500美元之间徘徊。 一直到17年的时候，这是btc彻底疯狂的一年，最高涨到了接近两万美元。 他的那个私人助理靠着btc实现财富自由，在离职之前又和我爹说，btc的价值，以及它存在的必要性。 然后那一年还有大事，就是整个监管趋严，资金出海越来越困难，海外投资、海外购置资产，哪怕是以企业的名义去做这件事，也被盯得很紧。 结合这些因素，我爹开始慢慢配置btc，要不是这几年海外业务一直在收缩，他可以操作的流动资金少，这个数字还能更大。 不过这点规模离你预期差点。” 陈元光点头：“考虑到现在的形式，这点也能干很多事情了。 我用光甲科技的股票和你做置换，考虑到资金变现的成本，我用7000万美元的光甲航天股票和你交易，你看如何？” 林甲摇头：“我们之间不用算这么清楚。 我手里有能和我爹交易的。 我们都已经结婚了，左手倒右手也没有意义啊。” 陈元光说：“你总得给你爹交代吧？” 林甲挑眉，隐隐有些生气：“给他什么交代？ 他又想着把私生子带回来，说什么我家大业大，看不上那点瓶瓶罐罐，他想留点产业给私生子。 我还没跟他生气呢。 总之你先拿去，反正我要是不拿，也是留给那私生子。” 有了价值5000万美元的btc，结合光甲航天构建的算力矩阵，和来自未来的虚拟货币预测模型，陈元光很快把这个市值翻了三倍。 “+10.79%” “+9.27%” “+3.02%” “+0.79%” 推特上陈元光注册的名为萨玛德，所在地位于大马的账号瞬间爆红，粉丝数超百万。 这个账号，也不发别的，就每天发操作交易图，和账号金额。 光是高达5000万美元的btc金额就足够引人注意，再结合大量短进短出的操作，全红的战绩，短短一个月5000万美元就变成1个亿了。 一开始网上大把的人说这是骗子，这截图是p的。 一直到交易所站出来说这是真实的，而且还给“samad”冠上了samadgod的称号后，整个加密货币圈一瞬间就沸腾了。 这个圈子从零到财富自由的神话很多，隔三差五就能冒出来。 可是如此大交易量起步，短短一个月时间做到翻倍，在鱼龙混杂的市场中不被人割，反过来割对手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 考虑到现在的经济形势并不明朗，华国刚刚动完手，联邦换了统领也在蠢蠢欲动，加密货币的交易24小时不间断，在如此多影响变量下，居然能有这样的战绩，难度就更大了。 “samad”在推特上获得大量粉丝的同时，大家在下面问得最多的就是：“能不能带我一起？” 其次是：“你是不是开发了百分百预测准确的btc算法？” 前者是大家朴素愿望，后者就是最常见的猜测了。 大家都是玩这个的，越是自己在水下尝试过，密密麻麻的图像，24小时随时在变动的价格，越清楚这个难度有多大。 他们不愿意相信，靠人的交易能做到这一点。 “我们能明显观察到samad的交易获益率在不断下降，如果拉出一个区间的话，那它在这个月是明显下降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 他这么大的盘，获利这么多，每个交易所背后的资金都在跟着他做，既然这样，他的模型肯定会有所变动。 在这样的变量加入下，他的资金依然在盈利，这是多么可怕的模型。” (本章完) 第217章 加密货币领域史无前例的飓风 samad这个账号在推特上受到了大量关注，一个月内大资金实盘操作，百分百胜率，这在币圈简直就和海啸一样席卷了每一个从业人员。 btc的诞生就和算力、显卡联系在一起，人工智能的发展，更是让btc很早就有各种各样的价格预测模型。 在samad之前，业内最著名的价格预测模型应该要数lstm模型，这在预测btc价格中长期应用，人们基于lstm构建了不同的模型。 （lstm，长短期记忆网络，一种隐变量自回归模型，它在btc价格预测中被验证是一种可靠的模型。） 在15天以上的精度，一些基于lstm构建的价格预测模型准确度能做到69.9%。 但100%，别说没有人做到过，连听都没有人听说过。 btc的价格上涨，市场规模扩大，研究btc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世界各地不乏靠研究btc获利的全职玩家，以及各类希望通过加密货币实现一夜暴富的淘金者。 加密货币就是更大的市场了，它的规模要远超btc。 在很早之前人们就开始探索各种价格预测模型，并试图通过这些模型来套利。 之前人们普遍认为，没有一种模型能够保证在加密货币领域百分百的胜率。 在quora上有一个著名问题，我们是否可以使用深度学习模型来预测未来的btc价格？ 该回答下面点赞数前几的回答全部都是： “没有，因为加密货币，当然也包括btc，他们是一個不受监管的期货市场，也就意味着它不仅容易被操纵，而且对于这种操纵没有监管处罚。 深度学习模型无法考虑到这一点，如果你想实现百分百的套利，那你恐怕得拥有几个交易所，一个还不够。” “不行，因为任何指标给出的优势最终都会被套利或者前置。比如说，某个指标告诉我们btc即将上涨，那么随着交易者大规模利用这一指标买看涨期权，那么该指标最终将变得不那么可靠，一直到毫无价值。” 类似回答多如牛毛，没人认为btc是可以预测的。 一直到samad的横空出世，这个问题又被挖出来了，大家都以samad为例，调侃这些回答者没有远见。 其中一些回答者站出来说：“这才一个月时间，这个时间不能说明什么。” 两个月后，samad持有的btc还在上涨，一共60天时间没有一天的最后收益率是负值，资产规模每天都在上涨，哪怕期间发生了各种事件。 例如华国收回澎湖列岛，阿美利肯声称这是不可接受的，各方势力争吵不休，资本市场动荡不已。 世界在变，唯独samad每天吉隆坡时间的晚上十点，雷打不动的发一张自己本日的获利截图。 在第二个月，他发的甚至还包括了每一手的交易。 全球范围内所有的加密货币播客都在讨论samad是谁，天天更新实盘的目的以及他到底采取了什么策略。 “各位听众早上好，昨天晚上八点，萨玛德和往常一样，更新了他的账户截图，分布在3个交易所总计市值规模超过1亿美元的账户收益率又一次为正。 萨玛德已经连续60天保持了这样的记录，它的推特关注数也在这一天正式超过了一亿大关。 全球加密货币持有账户数在2.2亿左右，真实持有人数应该没有2亿，也就是说，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加密货币持有者关注了萨玛德，这是一个惊人的比例。 我很好奇，samad这个账号的关注数，什么时候会超过马斯克，某种意义上来说，萨玛德在加密货币圈的号召力已经超过了马斯克。 他一旦说看好什么加密货币，那这种加密货币会在一分钟之内开始暴涨。 这也是从业人员们的共识。 我相信萨玛德的推特后台收到了web3从业人士的来信，希望他能站出来帮自己操盘的虚拟货币说话。 然而萨玛德就和人工智能一样雷打不动地更新自己的操盘截图。 我知道收音机前的听众朋友们有多少人希望萨玛德的神话继续，也就有多少人希望萨玛德的神话破灭。 今天早间的萨玛德时刻结束，我们每天都会同步播报萨玛德的推特分享，接下来让我们进入到今天的行业动态环节，好吧，我看了眼行业动态，依然充满着samad元素。 各方大佬都站出来喊话，表示希望认识萨玛德，和他合作.” samad在加密货币圈形成了海啸，时间一天一天过去，samad的不败战绩还在持续，吸引的关注也就愈发强烈，在虚拟货币圈，萨玛德（samad）的名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几年蓬勃发展的加密货币播客，播客的主持人在开场白的时候不讲讲samad的最新战果，点进去的听众们继续听下去的兴趣都没有。 萨玛德就像飓风，所有人都不得不被迫谈论它。 萨玛德有在其上面注册账号的交易所也要蹭这波热度，展现自己的存在感：我可是samad选择的交易所，足够有公信力了吧？大家快来我这玩。 没有被选中的交易所，则在推特后台疯狂私信，总感觉没有萨玛德认证就好像低人一等一样。 奥拉兹·克雷巴耶夫感觉自己身处飓风中央。 自从加入阿尔法科技以来，他走在吉隆坡的街头，嗅着雨季空气湿润的味道，他会有种自己身处飓风中央的幻觉，现实和虚拟在这一刻交织。 在奥拉兹成为阿尔法科技的第一名雇员之前，他在大马互联网上主持着一个个人博客，上面经常会更新一些和加密货币、大马地区加密货币监管策略有关的文章。 和之前一样平常的一天，他把准备很久的一篇文章：《大马的加密货币法规-2024指南》放上去后，他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思考着下一期的内容。 “在2019年的加密货币法规中，大马不承认加密货币是货币或者支付工具，他们认为这是证券。 正因如此，它受到证券法的监管，而不是货币法案。 而大马的央行一直在提示加密货币的风险，认为数字资产不是价值储存和良好的交换媒介。 大马的通信和多媒体部门却认为应该大力拥抱数字货币，应该推动加密货币成为人主流货币，扩大年轻人对加密货币的参与度。 这两者的不同立场，导致加密货币在大马一直处于一个模糊地带，你很难有一个清晰的法规来界定它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这次我写了大马的加密货币法案变动，我能感受到这种法律的变动，在为未来，数字资产以及相关资产提供统一的法律框架做准备。 那么我下一次可以写写，大马未来在加密货币法律领域打算怎么做。” 一边思考着下一篇文章写什么，一边在刷推特，奥拉兹收到一条私信：“你好，我看了你的个人博客，认为你很有才能，你是否愿意为我工作，每年50000美元的报酬，用加密货币按周支付。” 奥拉兹马上从床上坐直了身子，这位推特名为samad的人知道自己的个人博客并不奇怪，因为他在博客上置顶了，他的博客在大马地区算小有名气。 只是这个金额，未免有点在开玩笑了，5万美元的年薪在吉隆坡绝对算高薪了，哪怕是加密货币领域，也算是高薪了。 吉隆坡有不少加密货币公司，像necofinance、robinhood、coinbase等等，这些公司的加密货币专家年薪在50000美元到576000美元不等。 但这些是加密货币专家，他充其量算个格外了解大马地区加密货币法律法规的爱好者，以他的简历，想去robinhood都做不到。 5万美元已经足够让奥拉兹感到满足了，他点开samad的账号看了一眼，只有一条推特，几张图片，账户余额总计超过五千万美元。 只有这么一条推特，以至于奥拉兹怀疑对方是自己朋友耍他玩。 考虑到回复又没有损失，于是奥拉兹还是小心翼翼在iphone键盘上打字回复道：“萨玛德先生，我有意愿为你工作，能告诉我面试地点在哪里吗？” 推特那边很快回复他了：“不用面试，伱把你的加密货币账号发给我，如果没有请注册，我这就把本周的工资发给你，你明天早上九点开始可以准备工作了。” 奥拉兹看着自己账户上多出来的价值961美元的btc有些呆滞，该不会是什么犯罪集团吧？ 再后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萨玛德，而是从whatsapp上接收来自萨玛德的工作指令。 租办公室、招人、成立公司、建立内部组织架构，这些事情和加密货币一点关系都没有，他需要发挥的主观能动性也为零。 奥拉兹发现自己压根不需要自己有脑子，只需要按照萨玛德的命令去做就好了。 分配给他的工作也不用动脑子。 奥拉兹一直保留着和samad这个推特账号对话的聊天记录，随着samad的名声席卷整个加密货币圈，奥拉兹还会时常从这个聊天记录点进去看samad的账号主页。 他是眼睁睁看着这个账号的粉丝数从不足10突破1亿的，并且作为资深爱好者，也是眼睁睁看着samad是如何成为默默无闻的小卒，成为币圈神话的。 短短两个月时间，之前五千万规模的btc，总市值已经突破2亿美元了，这中间还经历了一轮btc的暴跌。 奥拉兹内心充满了对自家老板的崇拜和想要亲眼见一见的冲动。 只是对方一直不给他机会，就像是下达指令的机器人一样，从来不给闲聊的空间。 “去和一家叫量子国盾的华国公司，签下关于浩瀚-i型量子计算机的采购合同。” 随即发来一份采购合同。 “让法务和外部律师事务所审核，就按照这个签。” 这样的命令让奥拉兹内心充满各种各样的猜测，外界普遍认为萨玛德靠着算法领域的突破，实现了前所未有的稳定回报率。 两个月四倍的回报率在神话辈出的币圈不算高，几千倍的都隔三差五冒出来，samad恐怖之处在于回报率的稳定，一条笔直没有回撤的向上曲线让人心生恐惧。 觉得自己不是在和人对抗，而是在和神对抗。 而如此大金额要想做到，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全世界宣告，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难道量子计算机，对于加密货币的预测模型有着超乎想象的作用？ 之前当华国在量子计算机领域实现突破后，各路媒体都在说量子计算机离实用还有很遥远的距离。 量子计算机还停留在初级阶段。 老板已经找到了它的用法吗？ 我想也是这样，不然为什么要花小10亿美元去买华国的量子计算机？” 目前除了奥拉兹之外，没人知道推特上呼风唤雨的币圈大佬samad和这家名不见经传的阿尔法科技有什么明面上的联系。 即便阿尔法科技在大马方面注册的所有人叫samad，也没人会把此samad和彼samad联系到一起。 不过samad掀起的飓风很快会席卷全球，让全球都意识到samad何许人也。 (本章完) 第218章 银行业的根基正在摇摇欲坠 和名为阿尔法科技的大马公司签订完合同，并且看着账户上多出来的2亿rmb首款后，量子国盾的高层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这可是真金白银，先款后货。 “赶快让市场部门准备着手发货，把现在我们手上的四台浩瀚-i量子计算机给阿尔法科技给运过去。 另外让生产部门加班加点生产，我们要在今年内完成一共10台浩瀚-i型量子计算机的交付。”应总声音很大，内心很激动。 本来以为来量子国盾是被人搞了，来这短时间内屁成绩做不出来，从长远看也许有前景，但即便有前景也是为后人乘凉，自己就是个栽树的角色。 没想到天降横福，大马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冒出了总金额50亿rmb订单，比他们十年总营收还要多。 什么是成绩？这就是成绩，之前量子国盾上市六年都没盈利，我一来就盈利了，还是大幅度盈利，这就是能力的最好体现。 应总知道有了这场翻身仗，他的位子还能再往上挪一挪，未来到母公司去当高管也未尝不可。 量子国盾的母公司是华国电信，绝对的部级央企。 “应总，我们要不要扩大生产规模？现在每年10台浩瀚-i型量子计算机的生产规模会不会有点太小，我们要十年才能完成所有订单的交付。”负责生产条线的高管问道。 应总摇头：“扩产什么，十年交付不是很好吗？ 我们十年都不用担心营收的问题，现在扩产，然后五年内交付完成，未来呢？ 你还指望能遇上这种客户？ 在量子比特突破10万大关前都别和我提扩产这一茬。” 坐在旁边的张军笑而不语，他觉得老应就差把冤大头这几个字给说出来了。 他们内部分析了半天，也没搞明白大马把浩瀚-i型量子计算机买回去能有什么用。 要知道，这玩意他们自己内部都没搞明白要怎么用，更何况大马。 当下的华国有很明显的一个心态，那就是除了阿美利肯外，其他国家一概看不上，大马那更是鄙视链的下游了。 在科技领域，这样的心态就更甚了。 不过说大马是科技洼地倒也没错，毕竟经济不发达，就决定了没有多余资源投入到研发中。 阿美利肯构建的全球分工，更是导致大马把资源投入到研发中也是一件事倍功半的事情。 这是现实导致的，不是每个国家都能像华国一样，形成集群效应的同时能够让科研转化为生产力和gdp。 “5月10日晚间，国盾量子技术股份有限公司（量子国盾，证券代码******)公告，公司与大马企业阿尔法科技签订合作合同，中标内容为浩瀚-i型量子服务器及相关产品，合同总价为50亿元” 当天晚上的公告发出后，在股吧引发热烈讨论，大家终于能看到解套的曙光了。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至少十個涨停板！” “五十亿啊，之前这逼公司最好的年限也才不过2.5亿的年营收，这下一次性翻了二十倍，十个涨停板？一百个！” “我说最近这段时间，怎么一帮基金公司天天跑量子国盾调研，股价也明显看出有人在接盘，原来是有这样的利好。 难怪不停开盘涨，收盘跌，一门心思想把散户给洗出去。” “我也看出来了，我原本以为是量子计算机的研发上有什么好消息，结果没想到是销售端，一次性实现了原本是十年都实现不了的营收。” “大马公司？大马公司要这玩意干嘛？” “samad的博客：，系列博客之第一篇，关于btc价格预测模型的一些思考。” “价格预测是所有人都想做到的一件事，而我的交易成功也正是来源于价格预测模型的优越性和成熟度。 在这里我希望和大家分享一下，我关于btc价格预测模型的思考，我主要用到了两种方法，arima和prophet，基于这两种方法进行了优化迭代.” 该博客在谷歌内部的网站排名中迅速攀升，短短一个小时内冲进了全球网站点击率的前五十。 无数加密货币从业人士兴高采烈地点进去，然后又败兴而归。 因为这涉及到的算法知识过于艰深，能看懂的比例连0.01%都不到。 大家只是想着玩个情绪面，谁跟你要玩算法了。 虽说华国在加密货币领域属于黑洞，华国在民间禁止相关交易，在大马你可以用加密货币发工资，属于模糊地带，在华国，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依然有不少加密货币的从业人士在微博上活跃，试图传播相关思想，当一个布道者的角色。 加密货币的造富神话，某种意义上跟彩票差不多了，时不时就要在简中互联网上传播一下。 因此samad引发的海啸，造成的波澜也会在华国有所体现。 林甲在新闻里看到后，不由得联想起了陈元光从她这拿走的btc。 然后她在看了眼金额，和自己给陈元光的金额完全对得上，心想samad是元光的概率少说也得有个九成。 她实在憋不住好奇心，去绵阳的时候问道：“samad是不是你？” 前面的samad她只做了口型，没有发出声音。 陈元光看着林甲好奇的样子，“没错。” 林甲问完话题一转：“我就说给我买花的人是你。” 林甲知道陈元光既然想要保密，那就不能露出一点破绽，万一这里有监控，对话被听去了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陈元光很快懂了林甲的意思：“如果你不喜欢，下次也能换其他的花。” 心中的疑惑得到解答后，反而产生了更多的疑惑，元光到底想干嘛，林甲内心愈发好奇了。 “看来只能等待时间给我答案了。”林甲想。 五天时间，五篇文章，samad的个人博客更新了五篇文章，从头到尾教大家如何通过算法构建一个btc的价格预测模型。 最后一天的博客更新完之后，就有不少算法领域的大牛按部就班写出了一个btc价格预测模型。 大家发现这个价格预测模型放在历史中去对价格进行拟合，准确率接近百分之九十。 和之前的极限69.9%相比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samad用理论基础告诉了大家，他的成功源于实力，他绝对是算法领域的顶级专家，对各类算法有着超出常人掌握程度和理解力。” “samad是赚够了打算收手吗？上次这么无私的人应该要追溯到中本聪了，samad如此大方地把他的策略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公开，这会造成大家都捕捉到类似的影响因子，进而影响到他的模型准确率。 这点是非常肯定的，samad哪怕再强大，也不可能改变现实，除非他真的是神。” “samad构建的算法不仅仅能应用在加密货币领域，它还可以应用在更广泛的交易市场，比如期货、证券、债券等等。 samad为这些领域的模型更新迭代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我很好奇samad的目的，换做是任何人，掌握了这样的核心机密，肯定会选择一个人默默操作，而不是告诉全世界。 这就好比你知道哪里有金矿，不是自己一个人偷偷去采矿，而是告诉大家那里有金矿。” “你这种思维一看就是没有赚到过大钱的思维，对于任何一个实现了财富自由的人来说，精神世界的满足更为重要。 samad的账面财富已经突破2亿美元了，无论在哪个国家，以什么标准来衡量，他都毫无疑问实现了财富自由，他现在追求的是布道，是在web3领域的地位。 如果全球web3的从业者都能从他讲述的内容中获益，那么他将成为全球web3从业人员的导师，未必不能成为下一个中本聪。 光是现在来看，samad在加密货币领域的号召力就已经超过了马斯克，要知道他只花了不到三个月时间。” 随着模型相关文章的发布，这股名为萨玛德的飓风愈演愈烈，各大加密货币的交易方都开高价挖人，挖能看懂并且应用samad所提出模型的人。 加密货币圈如烈火烹油一般。 “施南德先生，伱好。”奥拉兹看着眼前这位高盛集团亚太区总裁、全球管理委员会委员，对于运势这玩意有了更深的了解。 前不久他还只是吉隆坡名不见经传的小卒，靠着在个人博客上写一些加密货币相关的文章，希望能够借此机会得到赏识。 才短短两个多月时间过去，他已经能够坐在吉隆坡市中心的双峰塔高层一览城市天际线，和真正的金融大鳄侃侃而谈。 凯文·施南德看着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长相有着典型的东南亚特征，心中产生疑虑： “samad？” samad在推特后台私信了高盛的官方推特，高盛官方推特的运营人员看到后迅速上报。 samad表示希望能和高盛方面的高管洽谈一桩“大生意”，地点就在吉隆坡。 施南德这位亚太地区的总裁，高盛全球高管序列中的一员成为了高盛方的谈判负责人。 虽然奥拉兹在这次见面前，特意拿出了一周的工资订了一套西装，但他给施南德的感觉，怎么都不像是一个操盘上亿美元加密货币的人。 施南德又看了眼窗外，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高盛在大马没有多少业务，因为在2010年前后高盛和刘特左在大马犯下了滔天罪行，他们从大马的国家发展基金中实施了数十亿美元的大规模欺诈行为，堪称全球规模最大的金融犯罪之一。 虽说高盛方声称这是他们大马高管做的，但如此大的规模，大马方显然不相信这是一个区域高管能犯下的罪行。 最后高盛花了39亿美元和大马政府和解，可以说没有赚到什么，甚至还亏了。 而且他们还几乎失去了整个大马市场，高盛现在在吉隆坡就只有一间办公室，寥寥数名职员，和巅峰期的规模茶园了。 奥拉兹说：“samad是我的老板，他委托我，代为和高盛谈一笔业务。” 施南德已经想走了，我什么身份，你什么小卡拉米，你能代表samad吗？ 不过考虑到samad此时的大势加身，根据高盛内部的分析，samad能撬动几千亿的加密货币市场。 只要他说，btc要涨，那btc就会涨。 这就是百分百胜率加持下的大势加身。 施南德还是按下性子，想听听看对方的意思：“samad有什么具体业务希望和高盛合作？” 如果samad亲自到现场来，施南德可能还想和对方寒暄几句，可面对眼前这位办事员，施南德只想直入主题。 奥拉兹说：“我们希望和高盛联手做空全球银行。” 这话让施南德一惊，原本以为是加密货币领域的合作，结果怎么话题一转，变成了做空全球银行。 这跨度有点大。 samad在加密货币领域有着超级影响力，可在银行这块业务，你什么影响力都不具备，你怎么能影响到全球银行业？ 对方提出的合作，完全出乎了施南德的意料。 奥拉兹接着说：“我们会证明全球银行业的传统业务已经不安全了。 这就是我们的合作基础。” 施南德听到这里懂了：“samad破解了现有金融体系的根基，rsa加密算法？” 一直以来rsa算法就是银行或者说几乎所有加密传输的根基。 它某种意义上是银行安全的基石之一。 但不代表它没有被攻破过，一直以来都有各种算法，试图破解rsa。 因为银行的rsa加密每30秒就会变一次，同时存在从1024位到2048位甚至8192位的可能，因此你破解是没有意义的，除非你的破解能够压缩到30秒以内。 量子计算机的出现给了破解的可能性。 (本章完) 第219章 合作的价码 一直以来密码学都有大量研究围绕如何破解rsa展开，正是因为它很重要。 所以破解它显得格外有意义。 因此当奥拉兹说出证明全球的银行业务已经不安全了，施南德第一反应就是rsa。 只有rsa被攻破，才意味着整个银行业务都陷入空前危机，银行的安全基石首次被攻破，这会引发全球对银行业务的信任危机。 rsa不仅仅关系到银行安全，证券、期权等等几乎所有金融业务的安全都脱离不了rsa算法的保驾护航。 准确来说，全球金融业务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而风浪越大鱼越贵，越是这种轰动性的大事件，越有操作的价值。 施南德迅速意识到，这其中的操作空间，做空全球银行？不，做空全球传统金融业务。 以高盛的实力，他们一旦做空，起码是百亿美元的收益，而且得是大几百。 至于引发全美银行业危机，造成比硅谷银行破产还要大得多的影响，甚至让联邦的金融行业陷入困境，这不是高盛要考虑的。 联邦金融业务陷入危机，对高盛来说又是机会，一鱼多吃了，到时候美联储出来救场，高盛拿到美联储发放的特别贷款在资本市场上大肆收购，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施南德表面不露声色，手却在微微颤抖，他已经被这样的美好前景所吸引。 “没错，samad先生的意思是，他已经攻破了rsa算法，他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发表详实的论文，向全球公开rsa不再安全。 借此机会做空全球的银行业务。”奥拉兹说。 施南德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在大马缴的罚金，这一波就能千百倍赚回来。 做空全球银行业，就从大马先开始吧，正好给大马来点小小的亚洲金融危机震撼，施南德心想。 “光靠高盛的力量是不够的。”施南德说。 奥拉兹摇头：“我只是传话的，samad先生怎么考虑的，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已经说完了，高盛方面想好了之后可以来通知我，什么时候启动。” 施南德起身和奥拉兹握手：“我期待下一次的会面。 我需要回总部沟通这件事，麻烦请帮我把我希望亲自见到samad先生传达给他。” 施南德一刻也没有耽误，带着最新的情报回到了纽约。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施南德把samad透露的情报说了一遍。 “我们需要金融、媒体、华盛顿方面集体配合，才能完成对全球银行业的狩猎。 这会是一次盛宴，集全美之力，狩猎全球的银行业务。 samad给了我们这样一次绝佳的机会。” “我们需要考虑到风险，这会不会提前引发金融危机，这一轮的金融危机会不会对联邦产生更致命的影响。 在当下这个时间点，金融危机会严重削弱联邦的国力。” “这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再说金融危机对我们来说是机会不是吗？ 联邦受到损失不假，其他国家受到的损失只会更大。 我们提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提前做好准备，收割全球的银行业务带来的收益，足够帮联邦把损失降到最低。” 这纯纯假话，每次金融危机都是巨头们赚，联邦亏，不然也不至于联邦债务连年猛增，遇到金融危机就暴增一次。 金融巨头们的利益和联邦的利益并不是完全一致。 “我觉得我们需要考虑一件事，那就是samad的攻破是哪个意义上的攻破。 是rsa算法无论怎么变，它都能保证在以秒为单位的时间内攻破，还是说只是一个基础的攻破。 在2048位rsa算法下能30秒内破解，而变成4096位之后就不行了。 这個攻破的概念太大，得看samad的攻破具体是哪个层面。”高盛的首席信息官马可·阿根蒂说。 “如果是广泛意义上的攻破，那意味着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全球的金融业务都不再安全。 全球的金融业务都需要找到新的加密算法来替代rsa。 如果是广泛意义上彻底攻破rsa算法的话，那么是不可能通过几行简单的新代码就解决问题。 任何有效的解决方案发布需要至少几年时间，无论是测试还是部署，都需要时间。 并且切换到新算法的过程也并不容易，因为身份验证基础架构同样需要更新，该基础架构在维护用于验证公钥的证书等级，基本上当前主流浏览器都依赖rsa算法。 总之rsa算法被攻破带来的影响会持续数年，在这数年间，整个互联网都将不再安全。”马可·阿根蒂说。 “所以说这是机会，能做空的地方太多了。 信息差就是机会。 samad知道靠自己是无法利用这样的机会，而高盛可以，他希望跟在高盛后面在这场盛宴中分一杯羹？”高盛总裁秃顶白人所罗门面带笑容。 他都无法想象这将是多么大的一块蛋糕，大到他感觉以高盛的实力都吃不下来。 “我认为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制定战略，为了尽量减小影响，我建议可以先从欧洲和霓虹的银行业开始，先做空这些地方的银行。”施南德说。 马可·阿根蒂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在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疯狂搜索： “我想我知道samad是如何做到的了。 一定是广泛意义上破解了rsa算法。” 阿根蒂在找到她想要的内容后说。 所罗门问：“马可，你又发现了什么？” 马可·阿根蒂说：“rsa算法，我知道samad是怎么做到的，以及这种破解是哪种程度的破解。 在21年的时候德意志的密码学家克劳斯·彼得·施诺尔在其论文中声称自己已经找到了破解rsa加密系统的方法。 而在更早之前，早在1994年的时候，彼得·秀尔就提出过以他名字命名的shor算法。 这种算法能够通过量子计算机在极短时间内破解rsa加密系统。 也就是说一个足够大的量子计算机能够破解rsa算法。 在2001年，ibm就展示过通过量子计算机将15分解成3*5. 克劳斯·彼得·施诺尔提出的算法也脱离不了量子计算机。 只是因为现在的量子计算机还不够强，所以他们无法在短时间内破解1024位的rsa加密，而量子计算机已经实现了突破。 一旦算法的更新，结合量子计算机的突破，rsa明显将变得不再可靠。 所以samad说得是真的，他在广泛意义上攻破了原本坚不可摧的堡垒。” 阿根蒂看着眼前维基百科关于shor算法的介绍，结合去年华国首次将量子比特推进到了以万为单位。 阿根蒂瞬间意识到，rsa真正意义上已经被攻破了。 阿根蒂接着说：“21年那次彼得的论文就受到了密码学界和安全界的广泛关注，当时谷歌的ceo皮查伊就说过，在5-10年间，量子计算将会打破我们如今所知道的加密技术。 事实上，他的估计很准确，就是五年，rsa已经不再可靠了。” 五年之期已到。 阿根蒂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伤感，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亘古不变的东西，再坚固的堡垒也有被攻破的一天。 rsa算法在被提出后，庇护了人类信息安全快四十年时间，现在也迎来了淘汰的一天。 其他人倒没有因为科技发展太快而伤感的想法，大家都兴奋于马上可以收割全球了： “我们得制定计划，我们需要一些盟友，和我们一切分享这块蛋糕。” “没错，我们得制定足够详尽的计划，这样的机会错过可就不会再有。” “目前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们之外就只有samad了，稳住他，千万不能让他不听安排，破坏我们的计划。” “samad既然想从中分蛋糕，那他肯定不会乱来。 只是我们给他多少比较合适？” “他手上不是有2亿美元的本金么，给他2亿，翻个倍，他应该会满足了吧？ 在大马这鬼地方，2亿美元已经是天价了。” “施南德去和他谈吧，看看他想要什么。” “我们的底线是什么？” “5亿美元吧，底线就是这个，他不过是提供了信息差，具体的操盘手，从资金的准备再到媒体的配合，这些都是我们来做。 他无本金套利，能有5亿美元已经够多了。” “5亿美元已经是全球最贵的信息安全漏洞了。我也认为这个价码比较合适。” 在座高盛的高管们，丝毫不会想到，他们可以牟利数百亿美元的最根本原因，来自samad的技术突破。 (本章完) 第220章 失控的局面 因为samad把btc价格预测模型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公开，这导致samad的收益敞口在不断收窄。 之前两个月翻四倍，进入到第三个月之后，涨幅有一个明显的下降。 这也导致它的神话光环在减弱，从推特下面减少的评论数和点赞数就能看出。 奥拉兹自然知道自家老板准备搞事，而且是足够影响全球格局的大事。 现在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奥拉兹先生，你好，欢迎来到新山市努沙再也高科技园区。 这里是整个大马最著名的高科技园区之一，靠近未来的吉隆坡-狮城高速铁路。 它能为快速进入狮城和大马的主要商业网络提供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优势。 我们一共占地超过500英亩，专门为来自全球各国的跨国企业和本地的高科技企业提供办公场所，包括第一精工集团、马来西亚电信、吉凯恩航空航天、stern-wywiolgruppe、homndtechnology和山特集团等知名公司” 艾米像往常一样，给面前这位声称要把公司的办公地点放在努沙再也园区的客人介绍了一遍园区的基本资料。 老实说，这就是例行公事，艾米对能够达成合作并不抱什么期望。 作为努沙再也园区的招商人员，她一般给五十個人介绍，才能有五个意向客户，而这些意向客户在将努沙再也和大马境内其他高科技园区对比后，决定落户在努沙再也园区的，最多只有一个。 就是这么残酷。 因为吉隆坡-狮城高速铁路只是声称要开通，它离真正的开通还需要时间。 整个大马范围内又有如此多的高科技园区在竞争。 努沙再也园区打的招牌是人工智能，专门针对人工智能企业进行招商引资。 但大马这鬼地方，哪有那么多人工智能公司。 即便配备了全大马数一数二的高速宽带。 奥拉兹说：“听上去很不错。 我们计划在努沙再也园区投资超过20亿美元打造数据中心。” “多少？”艾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奥拉兹说：“20亿美元。 我想请教一下如此大规模的投入的话，在税收、水电减免、租金等方面具体的优惠政策。” 20亿，计价单位还是美元，艾米看了眼窗外的太阳，太阳是如此刺眼，在梦里是绝对梦不到这么刺眼的太阳，艾米如是想到。 既然不是梦，那面前这位男子一定是疯了，艾米仍然要装作客气的样子：“哦，真是个惊人的数字。 来自华国的数据公司，万国数据就在努沙再也园区投建了数据中心。 该数据中心也是万国数据在整个东南亚推出的首个数据中心。 它是在前年开始投建的，去年上半年建设完成，总净建筑面积为22500平方米，总it电力容量为69.5兆瓦。 第一期的总投资是13亿8千万令吉，换算成美元的话，大概在3亿美元的规模。 而万国数据在努沙再也园区的数据中心第二期已经开始，他们一共打算在这投资12亿。 如果先生您的公司计划在努沙再也投资20亿美元的话，那我想你能享受到的优惠政策会比万国数据更上一个台阶。” 之所以这里能够让万国数据来这建东南亚第一个数据中心，是因为努沙再也靠近狮城，同时无论是地价还是水电都要比狮城便宜得多。 因此在这里建设数据中心，然后为狮城乃至全东南亚提供服务，万国数据打的是这样的算盘。 艾米·黄很清楚这一点，万国数据是基础设施服务商，类似亚马逊云这种，专门为科技公司提供基础设施。 即便是万国数据，拿12亿美元出来投资都得分期，而万国敢在努沙再也豪掷12亿美元的底气来自于他们手握60亿元的待执行合同。 面前这位，名片上印着阿尔法科技，这公司连听都没有听过，张口就是20亿美元，凭什么？ 艾米·黄一个字都不信。 奥拉兹听完后点头：“那麻烦你给我介绍一下万国数据的优惠政策。 以及能给到我们的优惠政策。 我知道你怀疑阿尔法科技的实力，在怀疑之前，你可以跟你的上司说，我们可以进行验资，目前我们的账面上躺着5000万美元的资金。 未来陆续会有5亿美元到账，我们可以先启动数据中心的建设。 或者我觉得有个更好的方案，就是直接从万国数据那收购数据中心。” 对于高盛提出的2亿美元，samad或者说陈元光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下来了。 这背后做决策的还是陈元光，陈元光不知道高盛的底线是多少。 但在他看来，无论是多少钱，都不重要，因为高盛是实现目的的工具，高盛哪怕不给他报酬，他也会把信息透露给高盛。 高盛协助下，才能动员全球的媒体资源，才能形成联动效应，让整个资本市场恐慌。 如果单纯以samad这个账户的力量，形成的海啸会更晚出现，而且没有形成资本市场恐慌的共振，他的操盘威力也会大幅度降低。 因此报酬是这中间最微不足道的东西。 而高盛那边则觉得自己赚了，对samad的评价也下调了不止一层，认为samad果然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2亿美元就收买了。 阿尔法科技账面上躺着的5000万美元就是订金。 艾米·王听到后眼前一亮，因为5000万美元的现金，已经是有着一定规模的企业才能有的手笔。 这至少说明了对方的话具备一定可信度。 奥拉兹后来又提到的，从万国数据手里买下数据中心，更让其增加了可信度。 买下，这就意味着是交易，不是建设，不涉及垫资，不涉及这些，风险会降到一个非常低的程度。 奥拉兹在为阿尔法科技的数据中心，也就是未来人工智能的大脑所在地奔波。 努沙再也园区所在的柔佛州，也就是陈元光精挑细选出来的未来根据地。 在陈元光的设计里，未来将从这里起步。 柔佛有着大马第二大城市，新山市，新山和狮城隔着柔佛海峡相对，并且有着一条长堤连接着狮城。 这就导致了，未来可以把柔佛和狮城进行一个战略上的打包。 “应总，前期我们库存的所有浩瀚-i量子计算机都已经完成交付了。” 在浩瀚-i型量子计算机运到大马，完成清关，顺利送到柔佛州的努沙再也园区装货后，张军冥冥中不好的预感终于消失，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因为一直他都怕这是一个骗局，这是大马企业精心编织的骗局。 考虑到大马地区的科技发展水平，量子计算机对于他们来说，用鸡肋来形容都有点高估了。 更别提一次性买100台了，张军用自己的大脑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这100台量子计算机，要如何实现盈利。 这家名为阿尔法科技的企业又要怎么样把浩瀚-i转手卖给其他企业。 应总点了点头：“那就好，这是好事啊。 证明了量子计算机是有价值的，我在给上面汇报工作的时候，上面也表达了对我们这一行的看好。 让我们牢抓研发不动摇的同时，也别忘了市场营销。 既然大马的企业对量子计算机有需求，那其他国家的企业呢？ 我们需要充分挖掘广泛第三世界国家对量子计算机的需求，这不仅仅是对量子计算机，更是对尖端科技的需求。 你们市场部门的工作还得狠抓落实。” 张军连连点头，心里却再吐槽：“可拉倒吧，第三世界国家？ 死耗子捡着一次就以为，其他第三世界国家的企业都是慈善家，都要来买我们的量子计算机了是吧？” 应总接着说道：“另外，电信的领导表示，他们会前沿科技沟通，让陈总来帮忙推动一下10万量子比特的量子计算机研发。” 张军带着一丝不确定道：“哪个陈总？” 应总说：“还能有哪个，陈元光陈总。” 张军其实知道，他这么问是在领导面前藏拙，“有陈总来我就放心了，这可是堪比50亿rmb订单的重大利好。” “没错，到时候得发新闻，得联系和我们交好的媒体大书特书。” 张军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看到赵勇站在门口等他：“怎么了？” 赵勇激动道：“又有国外的公司找上门来，这次是一家阿美利肯的金融公司，叫ritymoney，他们也想订两台浩瀚-i量子计算机。” 张军说：“没货啊，他们想订也没货。 未来十年的产能都被阿尔法科技给定完了。 他们要买只能等。 看他们愿不愿意等。” 赵勇说：“领导，ritymoney来头很大。 张军不以为然：“来头再大也没货。 来头再大能说服应总扩大产能吗？ 即便扩大了产能还是得等，除非我们把产能扩大到今年一年产能100台这个规模。” 赵勇说：“好吧。” ritymoney背靠高盛，是高盛收购的消费金融服务商。 没错，高盛在大马虽然触角几乎全部被斩断，所剩员工也寥寥无几，但他们已经顺藤摸瓜，找出了阿尔法科技，以及阿尔法科技和量子国盾签下的天价订单。 并大概确认了，rsa算法被攻破，正是来自量子计算机技术的突破。 “马可，刚刚ritymoney传来消息，他们的订单被量子国盾拒绝了，对方声称来自大马的阿尔法科技已经预定完了未来十年内量子国盾浩瀚-i的产能。 目前量子国盾没有扩大浩瀚-i量子计算机生产线的想法。” 马可·阿根蒂锤了下桌子，这意味着未来十年内，攻破rsa的钥匙被掌握在一家大马企业，和华国企业手里，这是多么糟糕的消息。 她想通过高盛关联的一些公司采购量子计算机，也是未雨绸缪。 一旦华国产的量子计算机能攻破rsa密码系统被公开，那么它的价值肯定将大幅度提高。 “算了，这不重要，等量子计算机的价值被公开，华国企业自然会扩产。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靠做空收割全球银行更重要。”马可丶阿根蒂想。 一直到和高盛约定好的时间点，samad更新了自己的推特： “samad的博客：关于如何利用现有的量子计算机技术破解rsa密码系统系列文章” 和当年克劳斯·彼得·施诺尔提出量子计算机能破解rsa密码系统不同，那次克劳斯说的是理论，而这次samad博客上给出的是现实。 更重要的是没过多久，samad又发了一条推特： “我在大马成立的科技公司，阿尔法科技将对全球提供量子计算机云服务，大家可以通过我提供的量子计算机云服务来验证我提出理论的真实性。”samad同样贴上了阿尔法的官网 你看，samad不仅提供了方法，还提供了云服务给伱练手。 只是有点问题的地方在于，阿尔法云的量子计算机服务有点贵，每小时高达5000美元的定价让普通密码学爱好者望而却步。 阿尔法云收费不收美元，只收美元对标价格的btc。 这个价格对爱好者们来说很贵，但是对于企业们来说再便宜不过了。 rsa被攻破，这对全球金融、科技领域的企业们来说都是一场剧震，大家不会吝啬花5000美元去尝试一下。 当然，就10台浩瀚-i型量子计算机提供云服务，这点量最多也就给10个人测试，大把的人点进去就是要排队。 不过哪怕要排队也得等。 这可是关系到全球的大事，原本以为安全的不再安全。 “rsa算法已经不再安全，全球金融行业即将迎来剧震” “现代社会金融安全的根基已经不复存在” “加密货币大牛samad再次出手，他这次的目标是rsa算法。” 各路媒体都在报道，这前所未有的大事件。 高盛动员了他们能动员的所有力量，大肆宣传传统银行已经不再安全，它很有可能无法为人们的交易保驾护航。 这是当天最大的大事件，被公布的时候是燕京时间的上午九点，纽约时间的晚上9点。 媒体几乎第一时间就在渲染这件事的恶劣影响。 而两个小时后，哈佛、耶鲁、mit的学者从理论上给了samad提供的算法做了证实，证实这玩意是真实有效的。 四个小时后，有加密货币领域的大牛发推特声称自己通过阿尔法云破解了任意的rsa加密秘钥，并配上了截图，再次为rsa的坟墓加了一抔土。 当天晚上，也就是纽约时间的白天，美股开盘，和白天开盘大跌的a股、霓虹股市一样，美股也在大跌，银行股更是暴跌中的暴跌。 这不过是小插曲，更大的在于，当天来自某北方大国的黑客团队，通过阿尔法云提供的量子计算机服务，攻破了israel最大的银行，israel国民银行。 窃取了超过5亿美元的资金，该黑客团体声称这是对israel过去行为的报复，非法所获将捐赠给gaza地区。 这件事完全出乎高盛以及阿美利肯的意料。 大毛的黑客团体能够利用量子计算机攻破israel银行的防线，那他们就能用这玩意攻破阿美利肯的银行。 银行不再是宣传中的不安全，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安全。 所罗门在自己的家中，看着电视n报道中israel的财政官员接受采访时挥舞的双手，愤怒的表情，他脑海中只有两个字闪过：蠢货。 他意识到事情已经失控了，一旦黑客团体们能利用量子计算机肆意攻破任何一个银行的系统并开始对外转钱的时候，原本的计划都失效了，资本的崩盘只会来得更快更迅猛。 所罗门觉得israel方是蠢货的原因在于，对方不应该对外公开这件事，不应该进一步引起恐慌。 这就是屁股不同造成的逻辑混乱，哪怕是金融精英也避免不了。 所罗门希望混乱，更希望混乱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可惜rsa加密系统被攻破这样的事件，压根就不是高盛或者阿美利肯能控制的。 在israel国民银行被攻破后，大毛的黑客团队们意识到这是多么危险的武器，危险好啊，危险意味着有力。 大毛的黑客团队们在纽约时间的凌晨攻击swift系统，造成了swift国际结算体系超过12个小时的宕机。 一时间整个资本市场都人心惶惶，各国居民不再信任银行，纷纷试图从银行中取出现金。 “奥拉兹，请帮我转告萨玛德先生，不能再对外提供量子计算机云服务了，这会造成世界进一步的混乱。”施南德在电话里苦口婆心。 奥拉兹说：“我会把你的意思转告给萨玛德先生的。” 这一转告就是一天，压根没人理。 所有有名号的黑客团体都在排队，对于攻击银行系统跃跃欲试。 各地的科技巨头也在尝试。 柔佛州方面扛不住来自阿美利肯的压力，在现实中逼迫阿尔法科技关停了对外的服务。 但已经为时过晚，短短四十八小时时间内，量子计算机给人类造成的震撼过于强烈。 btc已经从6万美元暴涨至12万美元，samad通过做多血洗了所有对手盘，超过20万的对手爆仓，在其中盈利超过百亿美元。 在其中samad只是发了一条推特： “银行靠着古老的rsa算法已经有超过40年时间，而新兴的加密货币还没有20年，加密货币的算法更新速度远超银行，是时候把传统货币给淘汰掉了。” 这条推特的作用，引发了所有加密货币从业者的狂欢。 48小时后，阿尔法科技的量子计算机停止对外提供服务后，市场依然久久无法平静。 因为潘多拉魔盒已经打开，在传统金融体系的加密算法没有更新前，量子计算机就是有着攻破这一切的魔力。 随着媒体把这其中的种种细节曝光，大家都知道阿尔法科技用的就是华国量子国盾产的浩瀚-i型量子计算机。 一时间量子国盾收到无数的合作消息。 (本章完) 第221章 影响 从samad发推特开始，张军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各路人马都找上门来，跟他打听阿尔法科技的情况。 在大毛黑客团体成功利用浩瀚-i型量子计算机，完成对大型银行核心系统的攻击后，整个量子国盾的核心员工乃至整个企业都被纳入监管。 “之前也有国内的教授找到我们，探讨浩瀚-i型量子计算机是否能应用在密码破译领域，我们也做过一些探索。 包括国内前二的高校，之前也来谈过合作。 但是单台5000万rmb的高价，即便是水木或者燕大他们都没有这个预算，拨到密码学领域。 所以一直这种合作都停留在纸面上。”张军说。 “而且国内也有不少学者，将量子计算机和密码学结合，因为量子计算机在一些特定问题上确实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只是他们的研究领域，基本上都是在量子计算如何对密码进行加密上。 像水木的王院士，她是密码学领域的大牛，在千禧年后攻破了md5密码标准，让md5这种标准在应用中被淘汰。 她对量子计算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可以抵制量子计算机攻击的格密码算法研究上。 科大的韩教授，作为华国密码学会量子密码专业委员会主任，他的研究领域也是量子密码通信应用网络。 在量子计算机解密领域我们还处于一个真空期。” 哪怕是奢侈品，你只要不在乎是不是正品，华国也能满足。 而华国不行，华国如果被一脚从swift国际结算体系中踢出，是很难找到替代品，很难让国际上的合作伙伴们采取点对点的贸易方式。 过去华国一直在为找到swift国际结算体系的替代品做准备，他们从18年开始进行的“货币桥”计划就是其中之一。 当前即便被踢出，短期内的最大解决办法就是找中间国，通过和中间国一对一，中间国再利用swift贸易结算进行结算的方式。 同步在全球范围内大肆推广我的“货币桥”，大家总得做生意，swift不能用，我这货币桥可以用啊。 而华国方面在知道他们一次性交货了十台浩瀚-i量子计算机出去，自己的库存都交出去了，还签了总数100台的合同后，上面对量子国盾的这帮领导非常不满。 认为他们没有一点眼力见，在签合同之前没有动脑子想，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情。 “我们和阿尔法科技签订的订单中，违约金是按照最高的百分之三十来规定的。 而且是按实际损失的百分之三十。 按照现在的局势，我们不太好去界定，损失到底是多少。”张军苦恼道。 华国方面显然是不想继续履行这個订单，这倒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量子计算机的重要程度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一旦出口，出口后被联邦拿来用在华国银行身上怎么办？ 虽然说出口到大马，但华国不认为大马能保住这批货，100台浩瀚-i型量子计算机一定是被以不同方式运回联邦本土。 方式无非是明抢还是暗夺罢了。 这就是现实。 “我算是看明白了，还是得有核心科技，现在量子国盾在一万量子比特这个领域就是垄断，只要一天不开放常温超导给国外的科技巨头，他们就一天突破不了这个限制。 现在换我们去卡他们的脖子了，这种滋味真好。” “之前我还是太肤浅，觉得量子计算机没用，离实用还有十万八千里，浩瀚-i型量子计算机只是量子国盾推出给资本市场讲故事好炒作一波的，后来一年多只卖出去两台更是让我坚定了我的想想法。 谁知道，量子计算机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之前是外界没找到它的用法，现在它的价值才算是彻底体现。 我觉得唯一有点亏的就是给大马那家公司卖的太便宜了，量子国盾这帮领导就是*，怎么能这么便宜就把自家的高科技产品给卖了呢？ 还是山猪吃不来细糠，国内这帮企业哪怕有了核心科技，也不敢搞高溢价，还是跟之前做山寨产品一样，一心想走低价路线。 你看看人家阿尔法科技，人家的云定价一小时五千美元，按照这行情，24小时不间断运转地租出去，也就是说，一年365天，他们单台浩瀚-i型的量子计算机能赚4380万美元。 人家一年不仅能回本，而且还能倒赚你几个亿rmb。 看看人家，看看你，量子国盾这帮管理层我真的不想说，能不能把格局给打开。” 各路媒体早就把rsa被攻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大肆宣传，其中华国科技起到的作用就更不用说了，华国人就爱好这一口核心科技。 量子国盾的股民（韭菜）们更是眼冒金光：回本的机会来了。 股吧的老股民们更是计算机都快按冒烟了。 对于把未来十年的产能都打包卖给了大马企业，他们更是愤怒表示，量子国盾太不会做生意了，没有一点格局。 殊不知之前公告的时候他们有多开心，认为量子国盾的领导层有能力，居然能把产品销往大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只是事情发展完全不像股民们所想的那样，第二天开盘，量子国盾就发公告说要退市。 因为量子计算机的重要性被彻底证实后，华国压根不想外界知道，他们到底一年产多少台量子计算机，这些量子计算机又被卖给了哪些公司，他们在量子计算机领域的技术进展如何。 公司上市这些内容是要对外披露的。 量子国盾退市，对股民们来说就是晴天霹雳，本来以为是翻身的机会，结果直接一次性买断，别说翻身，回本都不一定。 事情经过一天发酵后，全球资本市场迎来前所未有的雪崩，事情压根不像高盛预判的那样，他们以为自己能控制住局面，实际上他们根本就控制不住。 高盛希望从欧洲和霓虹开始，先收割这两个地方的银行，结果就是最先雪崩的就是金融最繁荣的联邦，联邦市场所有银行股都在暴跌。 本来就因为加息，而不堪重负的银行股直接全面崩盘。 搞的联邦不得不站出来声称，因为当前形势复杂，信息安全无法得到保障，各类交易体系随时有被某大国攻破的风险，所以他们选择临时性停止交易三天。 看着美股率先做出表率，其他国家迅速跟上，从欧洲到霓虹、高丽，全球各地的股市纷纷陷入静默期。 美股历史上不乏因战争、天气等原因停牌，像一战时期，纽约证券交易所直接关了接近半年时间。 只是s2结束后，美股也有过停止交易，但停止全天交易，还是一停就是三天，这还是首次。 并且在联邦公告里，声称的是暂时停止交易三天，后续停止时间待定。 这是前所未有的大事件，联邦在科技领域的领先再次受到全世界的广泛质疑。 “过去几年时间里，华国企业能够在先进科技领域让阿美利肯难堪，无论是钙钛矿电池还是拓扑半金属，这些华国的独家技术都让阿美利肯所自豪的科技领先显得如此尴尬。 也正因如此，阿美利肯在这些领域都开始大量投入资金，试图实现追赶，同时在人工智能领域发力，通过各类人工智能应用体现自己科技上的优势。 但这次来自大马的阿尔法科技，宣告rsa密码系统被攻破，并通过公有云服务让全世界都体验了一把rsa密码系统被攻破会造成多大的危害。 而这之中用到的核心设备，一万量子比特的量子计算机更是只有华国能生产。 这对联邦来说又是致命一击，在高端科技领域联邦的存在感越来越弱，人工智能领域的优势不足以抵消，华国掌握先进量子计算机技术，你的人工智能能防御住华国利用技术优势的进攻吗？” 法兰西的媒体热衷于拱火。 老三是最希望老大老二打起来的。 老二还有可能卖技术给他们，老大那叫一个抠门，不仅不卖技术给他们，还一门心思想着从他们身上收割，不仅收割金钱，还要收割你的企业。 “随着量子计算机突破到一万量子比特后，所有传统加密方式都将不再值得信赖，我将会在未来的博客文章里证明这一点。 正是因为我看到了这样的未来，所以我才会认为btc才是未来。” 有samad这样密码学领域的大牛为btc站台，btc又迎来了一轮暴涨，当天再度上涨了7个百分点。 要知道btc的价格已经站稳12万美元的大关，7个百分点已经是很夸张的数字了。 这一次暴涨，又有无数认为该回调的空头被打爆。 samad靠着这一战收割了全球币圈做空者。 同样靠做对手盘赚钱，陈元光赚了一百亿，高盛估计得赚有大几百亿。 但高盛给联邦金融现状带来的损失，是几千亿美元都打不住的。 也就是说，高盛自己赚了多少，联邦的整体至少是十倍的亏损。 高盛是爽了，但联邦不爽了，但联邦又拿高盛没什么办法。 第三天之后，先是israel率先发难，他们认为为大毛黑客团队提供量子计算机服务的企业应该为他们的损失负责。 他们认为阿尔法科技应该赔偿israel国民银行的全部损失。 这还不够，他们还希望华国也要予以赔偿，因为量子计算机是华国企业出售的。 而联邦则在联合国上号召，号召华国公开他们的量子计算机技术，认为在当下，所有金融系统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只有量子加密能够拯救岌岌可危的金融安全，华国作为世界重要力量之一，应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华国当然不肯，我的技术凭什么公开，更别说这关系到华国的常温超导，就更不可能公开了。 华国则表示，你想都别想，我们未来会给全球愿意合作的伙伴提供量子加密服务。 没错，华国不仅仅希望借机推出国际货币结算体系把swift取代，更希望成为全球金融业务的保镖。 我在量子计算机领域有绝对优势，那么我们基于这样的优势做量子加密，给各国的交易系统、银行结算系统、国民身份认证系统等等，给这些提供安全服务没毛病吧。 之前联邦指责华国的通信设备有后门，我这次直接变保镖了。 这等于什么，这等于之前华国只是想卖门上的锁给你，现在华国想直接卖门加卖保镖给伱。 阿美利肯当然不会同意，在他们看来，这不等于是把鸡丢给黄鼠狼喂吗？还能有鸡活下来吗？ 只是现在的悖论在于，如果不用量子计算机加密，那你的防护等于是一层纸，轻轻一戳就破。 更让联邦感到担忧的是，量子计算机既能用来防御又能用来进攻，华国的量子计算机有着代差上的优势，是否意味着未来一旦双方开战，联邦将被看的一清二楚。 所有信息传输都会被截获。 在一些关键技术上，华国积累的技术优势已经开始逐渐造成联邦塌方式的信任危机。 “萨玛德先生，你好，我是高盛亚太地区的总裁施南德。 尽管是在和一部手机对话，但施南德依然非常恭敬。 他很清楚这位男子在短短三个月时间里做了什么，对方让自己手头的资本从5000万美元变成了100亿美元，足足翻了有200倍。 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奇迹，这份战绩无论是谁来都得仰望。 对方已然成为币圈的神话。 “你好，施南德先生，请说高盛想要怎么合作。”一股带有浓厚ai味道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不由得让施南德更加好奇萨玛德的真实身份了。 “我们希望买断你手里的量子计算机订单，并买下你们目前的这10台浩瀚-i型量子计算机。”施南德说。 陈元光听完后，知道他们没办法拒绝。 别说高盛，大马官方也在对这十台量子计算机虎视眈眈。 物理设备就躺在柔佛州努沙再也园区里，它是藏不住的，以阿尔法科技现在的实力也保不住。 早晚得卖的情况下，无非是卖个好价钱。 “你们出价吧。” 施南德舒了一口气，愿意卖就好。 虽说不愿意卖，联邦也会想方设法巧取豪夺，但施南德不想得罪对方。 “5000万美元一台。” “太低，这是目前你们能买到的唯一一批一万量子比特的量子计算机。 要是我卖给大毛，相信他们很愿意开更高的价码。” (本章完) 第222章 每次来都得被宰 虽然转手就是六倍的利润，计价单位从rmb到美元，但高盛还是一如既往的只想赚走每一个铜板。 陈元光听到后都要笑出声了，不愧是他认识的高盛。 作为在数次金融危机中崛起的高盛，一定是联邦众多金融机构中最不择手段的那一家。 在08年金融危机后，连美林这样的巨头都每况愈下，最后被迫卖身，只有高盛反而趁势崛起，一跃从一流末尾进阶到一流顶尖金融机构。 而最近这十年间，随着地缘政治危机愈演愈烈，高盛更是从中大肆牟利。 大马数十亿的国家财富不翼而飞只是高盛种种操作的一笔罢了。 “施南德先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阿美利肯不会允许这些量子计算机出售给大毛，阿尔法科技要是有这种想法，你们能让一台量子计算机都无法出关，被扣押在大马海关，然后神秘消失。 以高盛和大马之间的恶劣关系也许做不到这一点，但华尔街其他金融机构完全能做到这一点。 但华尔街是华尔街，硅谷是硅谷，高盛是阿美利肯企业，谷歌、微软、苹果同样是阿美利肯企业，我可以选择和他们谈判，相信他们会开出一个合适的价码。 而不是5000万美元这样毫无诚意的价格。 我忘了说，很快我们能见到，有量子计算机的金融机构和没有量子计算机的金融机构将是两个概念。 说不定高盛能借此一跃成为，全美一流的消费金融企业。” 虽然还从来没有见过萨玛德的真面目，但对方对高盛以及联邦的了解远远出乎施南德的预料。 在大马这世界金融的边缘，对方对高盛的战略动向了解得如此透彻，这足够说明对方做足了功课。 因为从18年之后，整个华尔街传统的卖方业务明显衰落。 外界的普通投资者会觉得美股繁花锦簇，一直在涨，不管外界的大环境如何，美股跌再多都会涨回来。 身处华尔街内部，能明显感受到不管是外国企业来美股上市，还是说联邦内部的企业上市，募资力度和募资规模都远不如过去。 传统卖方业务不好做，是联邦金融衰落的开端。 对高盛来说，更难受的是，大毛二毛战争中最大的一块肥肉，二毛的国有资产打包出售被竞争对手贝莱德买走了，自己什么都没有捞到。 也正因如此，高盛开始向资产管理、财富管理、消费金融这些個人业务转型，为了转型他们还和苹果合作，推出了applecard。 虽然这块业务一直都在亏损，是一个长期且严重的亏损。 “高盛和苹果之间的合作，苹果一直都是强势方，applecard是一个好生意，而且是有着巨大利益的好生意，然而利润全部被苹果攫取了，高盛连盈亏平衡都做不到。 然而被迫于卖方市场下行的压力，高盛不得不继续和苹果合作，前两年和苹果签的合作协议和卖身契没有区别。 苹果拿大头还不满足，高盛还得出让利益给苹果。 可以看出科技行业对其他传统行业的挤压，而这一批量子计算机可以帮高盛在applecard上重新夺回主动权。 想想看吧，当其他金融机构都随时面临着被量子计算机攻破的风险，唯独只有高盛的个人业务在用量子计算机提供安全保障。 这是多么大的优势。 高盛完全可以通过这优势和苹果重新谈协议，签订合作协议的修正条款，朝对高盛有利的方向予以修正。” 陈元光故意说一大堆，在不久的未来，samad要正大光明以人工智能的名义站上大马最高领袖选举的舞台，现在在施南德面前的表现再基础不过了。 等未来samad以人工智能名义推向世界的时候，陈元光相信这一次对话，一定会被联邦某机构逼施南德一字不变地给回忆起来。 “所以五千万美元的报价，简直是在侮辱，不仅仅是侮辱阿尔法科技，同时也是在侮辱高盛。 五亿美元一台，十台一共是五十亿美元，可以用英伟达最新的h300显卡抵扣。 不愿意的话我们直接找其他公司了。” 施南德觉得牙痛，虽然以市场价结算，他们找英伟达买，这笔生意能压缩到35亿美元，可还是太贵，贵到高盛都会觉得肉痛。 但转念一想，高盛和苹果过去合作的个人业务，在短短三年时间里已经亏损掉了30.3亿美元，这个价格好像又不是不能接受。 施南德很清楚，这批量子计算机是目前世界上除了华国外，唯一能买到的量子计算机。 他们不买，市场上有的是买家。 这个价格，高盛开不出来，英伟达、微软、苹果开起来眼皮都不用眨一下。 更重要的是苹果要是买下了，高盛未来在和苹果围绕applecard谈判更加没有主动权。 三十多亿美元，能够让个人业务扭亏为盈，这笔生意做绝对不亏，但怎么觉得这么肉痛。 施南德大脑在疯狂运转，他目光扫到了外面吉隆坡广阔的城市天际线，想到几年前，同样是在这里，当时高盛在双子塔占据了整整一层，而现在只剩下一个办公室。 他和今天一样痛苦，做出给大马、香江、英格兰等各地的金融监管缴纳罚金的决定，当时罚金一共大概也是30亿美元，和这次大差不差。 大马真是高盛的伤心地，施南德如是想到，“我原则上同意，这个金额过于巨大，我需要和高盛总部沟通。 确定这批量子计算机是否能应用在系统加密上。” samad说：“我今天晚上会发个教程，教你们怎么用。 算是售后服务了。” 施南德已经面无表情了：“好，我尽快给你回复。” “最终高盛选择接受阿尔法科技的苛刻条件，以50亿美元的价格从阿尔法科技中收购了对方手上一共10台的浩瀚-i型量子计算机，这也将是量子国盾拒绝履行合同后，华国以外的唯一一批一万量子比特的量子计算机。 为此联邦各地量子计算机领域的学者均表示，如此前沿的科技产品被华尔街掌握，是对资源的一种极大浪费。 ibm量子计算的负责人杰瑞更是公开表示：高盛会搞砸一切，就像他们过去把联邦债务越堆越高一样。 而高盛方面信息科技方面的负责人阿根蒂则表示，他们会利用这批量子计算机构建当今世界最坚固的安全堡垒，为高盛客户的资金安全提供保障。 分析师认为高盛过去错过了华尔街的转型浪潮，现在必须在消费金融领域加倍下注，才有可能追赶上自己的老对手摩根士丹利和摩根大通。 前者持续投资于资产管理和财富管理业务，已经转型成为了一家买方机构，而摩根大通则已知在打造全能银行，高盛的强势业务投行和其他交易业务不仅面临其他金融机构的挤压，更面临着整体大环境的萎缩。 所罗门不得不选择寄希望于消费者和中小客户，然而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新成立的平台解决方案部门，连年亏损，自成立以来亏损金额超过了30亿美元。 此次的交易某种程度上可以看做是高盛在个人消费业务的最大赌注，寄希望于安全领域的领先能够帮他们赢得客户。 根据消息人士透露，高盛正在谋求与苹果重新签订applecard的合作协议，他们希望谋求更多份额的利润，而苹果方面愿意松口的前提是高盛得把手上的浩瀚-i型量子计算机予以转让。 当前高盛和苹果之间的谈判仍然处于进行中，但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来自大马的阿尔法科技一定是这次全球加密系统安全危机中的最大受益者。 五亿rmb转手变成50亿美元，主流加密平台的内部消息人士透露，阿尔法科技的实际控制人靠着做多btc实现了上百亿美元的盈利。 也就是说，阿尔法科技在短短一百天的时间里，实现了5000万美元到150亿美元的惊天神话，这家企业一跃成为整个大马地区手握现金流最多的企业” 来自华尔街日报的分析文章彻底把阿尔法科技暴露在世界面前，一时间世界各地都对阿尔法科技的神话议论声纷纷。 这是一种舆论宣传的需要，是联邦舆论掌控下的转移注意力。 联邦不能让世界各国去讨论，为什么华国能造出一万量子比特的量子计算机，而阿美利肯不行。 阿美利肯不行，又如何在未来保障联邦乃至全球性金融组织的安全。 这又会是一场信任危机，虽然当前除联邦外的投资人，已经愈发不信任联邦的各类投资了。 不过联邦还是在尽可能通过舆论来降低这方面的影响。 阿尔法科技本身噱头十足是一方面，被联邦推出来当靶子又是另一方面。 “卧槽，一百五十亿，难怪israel会追着阿尔法科技咬，自己损失了五亿美元，想从阿尔法科技口里咬下五十亿美元，还是犹太人会做生意。” “我之前以为光神已经够会做生意了，没想到这个大马人还更会做生意。” “我觉得怎么有点怪怪的，之前华国的高科技产品出口到联邦，联邦这抵制那不准的，这次怎么这批量子计算机出售给高盛，联邦没站出来推三阻四？ 难道到大马打了一趟转就不是华国产的了？” “我也觉得奇怪，之前不一直在说，华国设备有后门么，这量子计算机还得用到加密通信上，这又不担心后门了？ 普通通信设备我担心有后门，专门用来保密的通信设备我不担心有后门了？你们有没有这样的双标啊我想问问了。” “我只能说阿美利肯的标准过于灵活，有替代品的就100%，没有替代品的华国科技产品就装看不到。” “华盛顿的议员们也不站出来鬼叫了，巴不得没有这件事发生。” “别戳人家伤口了，我就好奇一点，网上怎么没有samad的照片流出。” 华国网友经过“专业训练”，对于舆论宣传的引导要更敏锐，当然也是因为对华国科技更在意，他们对交易本身感兴趣程度要远远大于对大马的科技企业。 因为大马这地方在华国实在是蛮夷之地，要不是大马华人，他们在华国互联网上连水花都没有。 在华国网友们的潜意识里，大马的这家阿尔法科技就是昙花一现，有150亿又能怎么样？在大马那地方搞人工智能吗？别逗了。 华国网友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高盛上了。 当然也有一些网友吐槽，为什么不把量子计算机卖给大毛，还想继续看大毛干联邦以及联邦盟友们的金融机构。 量子国盾股吧里的老哥们看到这交易金额血压都上来了，敢情价值50亿美元的东西，你就卖了五亿rmb，纷纷叫嚣得彻查量子国盾的这帮管理层，是不是从阿尔法科技那获得了好处。 张军看到这种评论，也要吐血，要是早知道这样，他怎么着也不可能以5亿rmb的价格把这批货给卖了，因为这次是真没收好处。 另外简中互联网上还盛传一个小道消息，那就是阿尔法科技在和碧桂园谈判，试图从碧桂园手里把森林城市这个项目给打包收购了。 森林城市是碧桂园巅峰时期在大马的柔佛州打造的一个项目，号称要投资千亿美元，忽悠了一帮华国三四线城市中产跑去接盘。 这项目打的口号是住在大马，过绿色生态生活，享受狮城教育。 因为森林城市在柔佛州的边缘，离狮城只有一道海峡之隔。 “根据我在碧桂园保洁阿姨儿子的姑姑透露，阿尔法科技正在谋求从碧桂园手里把森林城市项目给收过来。” “可拉倒吧，人家是做人工智能和算法的公司，要碧桂园的森林城市干嘛？买来玩是吧。” “碧桂园的烂尾工程坑了一帮人，现在又开始在网上忽悠，阿尔法科技接盘，你们怎么不说华为要去接盘呢？ 看一个名词就开始联想，为了卖房不择手段是吧。” (本章完) 第223章 过气顶流 “我们希望收购万国数据目前在努沙再也科技园建成的数据中心。”奥拉兹此时已经人在鹏城的万国数据总部。 收购森林城市，这完全就是一则不知何处传来的谣言。 阿尔法科技真正要收购的是万国数据在大马建成的数据中心。 高盛那边的显卡很快就要交货，价值50亿美元的显卡，得找到地方让它运转起来，发挥它的价值。 要用这庞大的算力喂出一个能够改变世界的应用。 陈元光不想浪费任何一点时间，自己建数据中心太慢，手上海量的现金不花出去变成资源，那就太浪费了。 奥拉兹代表samad和柔佛州方面负责招商引资的官员见过面，并做出这未来会陆续投资一百五十亿美元到柔佛州的承诺后，柔佛州对阿尔法科技是随叫随到。 这次跑到鹏城也是柔佛州帮忙在中间牵线搭桥。 全球金融设施危机在阿尔法科技停止对外提供量子计算云服务后消停了，但人们对samad是谁的兴趣没有消失。 这也成为最近这段时间全球各地网友们阴谋论讨论的最多的事，奥拉兹就是samad在各种猜测中名列前茅。 万国数据的ceo黄伟不敢小看眼前这位年轻东南亚长相的男子，尤其知道对方手握百亿美元现金的情况下。 “努沙再也的数据中心对我们很重要，它关系到我们整个东南亚战略。 原则上我们是不会对外出售” 奥拉兹直接打断道：“在华国的语境里，原则上不行就是可以，原则上可以就是不行。” 黄伟脸色一变，旁边的首席技术官更是一副见鬼的样子：“奥拉兹先生在华国呆过？” 万国数据既然会选择在大马建数据中心，从选址到谈判到落地，中间没少和大马人打交道。 也没少见大马所谓的“华国通”，但没谁能像奥拉兹这样，一语道破他们的潜台词。 如此直接不加掩饰。 奥拉兹摇头：“没有，如果呆过，我们应该用汉语对话，而不是英语。 我只是做了充足的功课。” 一个能写几年个人博客，博客内容的绝大部分都是在研究加密货币监管法规， 能细致到每一条监管法规变化，推测出大马监管当局和科技部门意见不一致的人，能把准备做到这個程度并不奇怪。 黄伟说：“奥拉兹先生如此了解，那我们也就直接一点，能卖，看价格是否合适。 我们之所以选择在努沙再也建数据中心，为的就是给整个东南亚地区的企业提供基础设施服务。 我们和很多公司都签了合同，这些合同中的一部分也在履行中。 如果把数据中心卖给你们，这就意味着这些合同我们无法履行，不仅仅是赔偿那么简单，更会严重影响到万国数据在整个东南亚地区的声誉。 而我们重新在大马选址，建数据中心，重新赢得客户，中间要耽误的时间成本也不是一般的多。 我们无法履行合同，客户只能被迫转投其他厂商，比如亚马逊。 本来亚马逊在东南亚地区就耕耘多年，我们未来想把客户争取回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奥拉兹通篇听下来就两字：“加钱。” “开价吧，黄先生，不用拐弯抹角。 你开价，我权限范围内，我们签合同，我权限范围外，我请示samad先生。” 坐在黄伟旁边的首席技术官，开始一边投ppt，一边计算他们的投入和损失，最后得出一个金额：“30亿美元。” 相当于万国数据成本的六倍。 “太贵。”奥拉兹说，“我们可以不急，你刚刚提醒我了，我们可以先和亚马逊合作。 你们虽然号称一共要投资12亿美元，但考虑到一期才3亿美元的投入，一二期加在一起最多五亿美元。 这个价格过于没有诚意了。 黄先生，大马地区的数据中心很多，我们的选项也很多，但能拿出现金，而不是现金加期权形势来买数据中心的只有我们。 这是买方市场，而不是卖方市场。” 20亿就是samad给出的底线，只是在这个底线的基础上，奥拉兹能谈下来多少，他就能从里面抽千分之一作为奖金。 为了自己的利益，奥拉兹自然干劲十足。 黄伟听完后，心想你们刚从高盛手里赚了五十亿美元回来，我们要个三十亿不过分吧？二道贩子，赚五十亿，撑不死你。 不过这也就只能想想而已，对方说的没错，万国的数据中心唯一优势就是够新，这优势有点过于鸡肋了。 “20亿？” 最后双方谈妥，14.53亿的价格，打包收购万国数据在努沙再也园区的数据中心项目。 包括已经建成的数据中心一期、二期，和还没开始动工的三期。 另外那边，高盛大手笔从英伟达处买ai芯片，阿尔法科技和高盛交易细节被进一步披露。 结合阿尔法曾经提供的公有云服务，大家都意识到，人工智能领域又将引来新的玩家。 “我们将持续对大马地区进行投资，大马是整个东南亚人工智能产业的新中心。 去年的时候谷歌说要投资了20亿美元建数据中心，微软说要投资22亿美元，亚马逊说要投资60亿美元。 各大科技巨头都纷纷向大马地区投资，老板有一次说，其实我们不应该做人工智能生意，而应该做能源生意。 这么多数据中心在大马开始动工，可以预见的范围内，能源才是最紧缺的资源。 不过这不重要，因为我们希望通过人工智能，彻底改变大马的现状。”奥拉兹作为阿尔法科技台面上的代言人，一跃成为大马各种新闻报道的红人。 柔佛州方面更是生怕阿尔法科技跑到吉隆坡去。 毕竟和吉隆坡比起来，柔佛州唯一的优势就是离狮城够近。 “我最近看新闻看到一种说法，说你已经是科技圈的过气顶流，现在大马的samad是华国的新顶流。” 这种说法源自于，马斯克在接受节目采访时，高调宣布他要和陈元光联手造车，这一决定就跟飓风一样席卷了各路自媒体和媒体。 本来以为至少有个好几个月的热度，结果samad的横空出世，导致这事没人提了。然后网友们就开始提过气顶流。 林甲知道samad就是陈元光，只是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更不明白对方在金融上炉火纯青的手段是如何一夜之间练就。 除非有她不知道的合作者，但架不住他们从大一时候就认识，一直到今天他们两就没有分开过，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号人物，林甲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听说过。 合理推断就是，陈元光真的在短短半年时间培育了一个足够给力的人工智能，协助他完成了这一切操作。 或者是陈元光在大马真的找到了一个在密码学和金融领域叫samad的天纵之才。 只是这种可能比人工智能还更低。 林甲内心有无数困惑只能憋在心里，保密的最好方式就是除了本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不过平时闲聊对samad这种轰动全球的人物闭口不谈，那也太奇怪了。 所以林甲在和陈元光见面的时候谈起最近见闻的时候偶尔也会聊到samad。 陈元光明白林甲提samad的意思，她希望装作samad和自己无关。 以林甲的聪慧程度，陈元光不信对方猜不到自己和samad之间的关系。 “是啊，真了不起，一百来天一百五十亿美元，真是个夸张的数字。”陈元光感慨。 林甲吐槽道：“你当年不也差不多么。 不过流动资产和股票市值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我现在就后悔，当年量子国盾来光甲航天推销他们的浩瀚-i型量子计算机的时候没有买几台。 那时候就五千万rmb的售价，谁知道现在能卖到5亿美元的天价。 而且我听说，北美那边的科技巨头甚至开出了更高的价码，只要伱有现货能运到墨西哥，他们能开到八亿刀。” 陈元光安慰道：“你有没有想过，阿尔法科技做的是垄断生意。 所以能卖到这个价格。 如果华国放开了卖浩瀚-i，我觉得最多能卖一亿美元一台。” “是垄断生意啊，就跟之前switch的那个健身环刚推出的时候能涨三倍一样。 有的生意就是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如果不是大毛的黑客团队在israel和swift这两个地方的神助攻，我觉得这批量子计算机也卖不出这么高的价格。”林甲盘算道。 陈元光说：“没错，而且即便那时候光甲航天卖了，也不可能能卖给阿美利肯企业的。 这钱不该我们赚。” 最后这句说完后，林甲白了他一眼，潜台词是：你不是赚到了么？ 陈元光装作没看到接着说：“如果光甲航天想研究的话，我可以跟老赵那边申请，让他调配两台浩瀚-i过来。 要知道当年量子国盾在研发这量子计算机的时候我可出了大力，包括他们现在还在邀请我，希望我能为他们研发十万量子比特的量子计算机提供帮助。 对我们来说，不缺买浩瀚的渠道。” 现在不仅仅是不对外出售量子计算机，就连对内都不出售了。 像鹅厂、百度、阿里这些大厂，无一例外都想买浩瀚-i拖回去研究。 阿里和华为之前买过，还想接着再买两台。 在他们看来，这里面最关键的技术无非就是常温超导体，而前沿科技一直都有常温超导体领域的合作。 国内企业是有途径买到常温超导体的。 因此这帮国内的科技巨头们都想逆向破解浩瀚-i，量子国盾走在前面，不代表这条路我们不能走。 尤其华为、阿里和鹅厂这三家更是抱着这种想法。 君不见国外的阿尔法云对外提供量子计算机云服务，每小时五千美元都有大量客户趋之若鹜。 他们要是能自研量子计算机，通过自家的公有云对外提供量子加密服务，那还不得赚爆啊？ 基于这种预期，阿里和鹅厂的股价没少涨。 “那十万量子比特的量子计算机什么时候能研发成功？ 我看网上一些视频，说一旦突破到十万量子比特后，计算机产业的逻辑将彻底被改写。 而且现在各大主流金融机构不都跑出来说，有抗量子算法可以对抗量子计算机破译密码么，说到了十万量子比特之后，这些抗量子加密算法也会失效。”林甲说。 陈元光摇头：“不，现在已经失效了。 对于ibm那种一千个量子比特的玩意来说，抗量子算法有效，但是对于以万为单位的量子计算机来说，这些抗量子算法本质上也抵抗不了多久。 现在破译时间只和算力有关，一旦愿意用足够多的浩瀚-i搭一个量子矩阵，什么抗量子算法都没用。 而且现在对rsa算法的破译速度是10秒，要是到十万量子比特，那这个时间连1毫秒都不要。 总之等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 不过我想等到了十万量子比特的量子计算机推出的那一天，全球的金融机构都得来找华国寻求网络空间的庇护。 之前是阿美利肯给这帮国家提供保护伞，现在是华国在网络空间给这些国家提供保护伞。” 陈元光想想这样的未来都觉得很有意思。 林甲说：“现在不就在做了么？ 我看新闻里都在说，华国在大力推货币桥，这次推，几乎全球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国家都加入了。 除了阿美利肯外，欧洲大部分国家、高丽和霓虹都加入到了货币桥组织中。 以我的理解，swift从被大毛黑客团队攻破的那一天起已经可以埋了。 货币桥的突然爆发更是宣告了它的脑死亡已经正式进入倒计时。” 陈元光问：“什么是脑死亡？” 林甲说：“人已经无法运转，却还靠着一些手段勉强维持身体机能，这和swift的未来不是很相似么？” “确实很像。”陈元光想了想，觉得林甲的比喻很精妙。 现在阿美利肯陷入极其危险的局面，内部动荡外部小弟们不听话，老二老三老四们有的蠢蠢欲动，有的已经动了。 更可怕的是，科技变化太快，快到你本来以为的核弹是哑弹不说，还有可能被别人反过来用在你身上。 (本章完) 第224章 远超想象的筹码 陈元光对过气顶流这种外界的调侃没有太多感觉，不仅仅是因为他对名气就没有那么在意。 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因为自己声名鹊起，在各种媒体自媒体上刷到自己的新闻而感到高兴，他已经过了五年这样的生活，聚光灯和外界的赞赏就和家常便饭一样。 他早就已经对名利场脱敏，能够按照自己的意志改造世界，不让世界变成四百年后那个被阿尔法统治而毫无生机的世界，对陈元光来说是最大的动力来源。 名利，那不过是实现目标过程中的附属品罢了。 同时陈元光很清楚，samad不过是自己的另一个身份，新顶流是自己马甲，这种感受倒是挺奇特的。 陈元光之所以会选择大马，而不完全重走阿尔法的路线，很重要的一点原因在于时间。 和阿尔法起步的时间点相比，整个非洲在基建方面过于不成熟，水电网络，全部都需要重来。 除了少数几个大城市外，绝大部分地方基础扫盲都没有完成，从这個地方起步的难度太大，需要的时间太长。 而东南亚，作为大中华区的辐射范围，整体水平大致相当于华国十年前，在基础设施、人口素质等方面都具备一定基础，是很好的改造对象。 在陈元光看来，人工智能就像是一个杠杆，能够撬动生产力发生质变，但原本基数过低，那杠杆再大能撬动的作用也不会大到哪里去。 再加上随着华国对v战略的演进，整个东南亚地区将会是未来数十年斗争的第一线，这意味着权力的真空。 这会很适合第三势力进行填充，在华国和阿美利肯之间达到一个平衡。 非洲的话，华国鞭长莫及，真有被阿美利肯核弹洗地的风险。 所以最后陈元光选择了大马作为全球战略的起点。 某种意义上和全球资本有点不谋而合，因为全球科技巨头们都在这两年纷纷开始大肆进入大马，基本上起步就是20亿美元，要在大马投资建数据中心。 这些科技巨头也是看中大马水电人力方面的优势，以及优越的地理位置：位于东南亚的腹心，能够辐射整个东南亚。 林甲不仅仅是好奇那么简单，更对陈元光到底要干嘛感兴趣。 起步就是百亿美元，而且如果单纯是创业，那完全不用去大马，在国内创业有着各方面的便利，不管想在哪，那个地方的政府绝对是大开绿灯，各种优惠政策拉满。 大马，人生地不熟不说，你创业成果过大，然后又不自己露脸，创业成果被掠夺就在旦夕之间。 你有超乎寻常的野心，才会用超乎寻常的手段，这个逻辑和权力义务对等是一样的。 以林甲对陈元光的了解，对方是在婚礼刺杀事件之后才产生的野心，起码也是把阿美利肯从整个东南亚赶出去。 至于垄断企业，把触角深入到大马的方方面面，进而控制整个东南亚，林甲也想过，但这样做的难度太大，需要花的时间太长，可能性不高。 但不管是哪种猜测，林甲都无比好奇，也非常想参与进去。 其他创业和这比起来跟小打小闹没区别，见识过光甲科技和光甲航天的爆炸式发展。 “阿尔法科技有给我们什么好处吗？” “暂时没有，他们没有任何表示，目前一心在努沙再也园区建他们的数据中心，根据万国方面反馈的信息来看，他们把他们的数据中心项目打包卖给了阿尔法科技。 同时阿尔法科技的ceo奥拉兹表示将持续投资扩大现有的数据中心容量。 不过和做b端生意的万国、亚马逊、谷歌都不同，阿尔法科技好像是满足内部需求，研究人工智能，至于具体研究什么，目前没人知道。” 从腐败的角度来说，大马要比其他东南亚国家好一些，在透明国际2023年做的腐败感知指数中，大马得分50，在180个国家中排名第57. 这个得分略高于亚太地区的平均分。 如果只考虑东南亚国家的话，那这个得分高得还要更多一些。 不过考虑到高盛和刘特左的特大腐败案件，大马又有点过于突出了。 属于是有着代表性事件的国家。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这地方是肯定摆脱不了腐败这件事，这就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已经融入到了大马的政治生态中。 作为新顶流，另外的代名词就是新肥肉，明面上没有投靠任何一方势力，也没有任何一个政治人物在明面上为其站台的企业，显然是被众多势力盯上。 大把的人希望上来咬一口，哪怕只是一点碎屑也是巨大的金额。 “有谁试探过吗？” “目前还没有，不过好像柔佛州本地有些官员，想试着对阿尔法科技动手。 根据我在柔佛州某位交好官员的意思是，想找柔佛州本地的黑帮，勾结努沙再也园区的安保人员，去阿尔法科技的数据中心，偷一些英伟达的显卡出来。 华国的算力设备不对外出售，那么英伟达的显卡就是硬通货。 更别说阿尔法科技手里那一批还是最新的h300. 先生，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要跟着动一动？ 这可是一批价值50亿美元的货。” 50亿美元，已经是一个足够能让人犯罪的数字了，英伟达显卡这玩意，在国际市场上是能随时变现的硬通货。 更别说大马这地方有如此多来自全球各大科技巨头的数据中心，他们很乐意以八折甚至更高的价格吃下英伟达最新显卡的现货。 “不着急，让他们先动，动了之后看看情况。” “他们动了，我们可就分不到蛋糕了。 这批货没了，我不信阿尔法科技还会继续在大马地区投资。” “观望观望吧，我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再说阿尔法科技他们拿到的不过是第一批货而已，高盛的大头还在后面呢。 想想samad在加密货币交易市场上翻云覆雨的表现。 我们得有耐心，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钱总会有的，位置比机会重要得多。” 吉隆坡的大人物们有耐心等，柔佛州的基层官员们可就没耐心了。 几个亿的投资没问题，能保障你的安全，几十个亿的基建投资，也能保障你的安全。 五十亿美元的显卡，这就和五十亿美元的黄金一样，换谁来都架不住人心思动。 大把柔佛州的小卒们巴不得做一票然后失去位置也在所不惜。 至于为什么没人敢去偷浩瀚-i量子计算机，也不看看量子计算机是谁在盯着。 “奥拉兹先生，不好了，园区发生了盗窃事件，公司超过五千块h300显卡被盗。”奥拉兹半夜三点接到电话里阿尔法科技员工的来电后眼前一黑。 “具体多少？” “5134块h300显卡全部被盗了。” “报警。” “好。” 奥拉兹放下电话，他很快意识到，报警没用，说不定给他打电话的工作人员都参与进去了，一次能把五千块全部盗走，这绝对是团体作案。 五千块，按照单块3万美元的售价，也就是1.5亿美元，这绝对不是一般团体能做出来的。 奥拉兹感觉自己头都要大了，因为追究没用，不追究，未来的货到了之后也会面临同样的问题，这就是一个无解的悖论。 “萨玛德先生，刚刚努沙再也园区里发生了一起严重的失窃案，所有和高盛交易获得的英伟达显卡全部被盗。”奥拉兹语气沉重，他看着外面柔佛州的夜色，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位置不保。 这换谁来，也不敢再继续在大马投资了，奥拉兹觉得自己要是萨玛德，恐怕连自己都不会信任。 “先报警，等明天再说。”陈元光说。 陈元光想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终究还是财帛动人心。 更严重的问题是，现在这个时间点，他才开始起步，羽翼未丰的情况下，还没办法采取针对性爆破手段。 “施南德先生，我想和高盛合作。”第二天一个电话就打给施南德了。 施南德接过电话后，他白天就在推特上刷到了新闻，说阿尔法科技失窃，他也有想过晚上萨玛德会打电话给他求助。 高盛虽然在大马没业务，但高盛在大马不是没实力。 “萨玛德先生，我在新闻中看到了贵司所遭遇的，我感到很抱歉，这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转念一想对方在高盛手里赚了几十个亿美元，施南德又有点幸灾乐祸。 “高盛能否帮我们把这批显卡全部追回，同时提供安全保障。” “高盛不提供安保服务，不过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些人，他们也许能帮到你。” “好。” 有的时候，该出的保护费还是得出，至少在当前这个阶段得出。 为什么要找高盛问，因为找的就是有阿美利肯在背后的安保公司，找高盛相当于高盛作为中间方代为介绍，不然别人未必会接这个活。 哪怕接了这个活，也不一定会多上心。 施南德给陈元光的信息，陈元光能通过互联网去核实，有这一遭之后，陈元光愈发意识到，在起步阶段，还是得找一个明面上的靠山。 至少在当下这个阶段需要。 在当下，要是采取点对点爆破，引起的连锁反应，很快会造成阿美利肯的警惕。 然后在针对下，又要重新开始。 因此哪怕被割一刀，都得度过这个最艰难的时期。 至于算不算被割还不一定呢，给出去的过不了多久就会再次回到我手里。 不过陈元光学到了最大的一个教训，那就是起步阶段不能太高调。 广积粮缓称王是王道。 被这些小卒来一闷棍就招架不住了。 “阿米娜公主，我是阿尔法科技的ceo奥拉兹，阿尔法科技正处于一个前所未有的扩张期，我们希望引入一些战略合作伙伴，看您是否有意愿。” 在samad的指示下，阿尔法科技一边试图去追回那些被窃的h300显卡，一边找大马明面上的人物当靠山。 阿米娜就是被认为最好的对象。她是大马现任国王的女儿，据传是最受宠爱的女儿，根据高盛方面的消息，事实也正是如此。 大马这地方和其他地方不同，他们的苏丹是全国9个州，每个州有一个苏丹，大家轮流当国王。 而当前大马的国王就是来自柔佛州的苏丹。 因此奥拉兹想找阿米娜很方便，阿米娜在柔佛州的实力也足够庇佑他们。 阿米娜很年轻，四十岁不到的年龄，就是身形特别瘦，在收到邀请的时候结合最近的新闻，阿米娜就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可以，我知道你们想获得什么，我能给伱们，不过我能获得什么？” 奥拉兹说：“30%，阿尔法科技30%的股份。 阿尔法科技账面上有两亿美元的现金，努沙再也一个完整的数据中心，高盛那有一批价值50亿美元的显卡，要交付给阿尔法科技。 这就是我们的诚意。” 陈元光就希望给股份，给股份没有意义，因为阿尔法科技不分红，更不会上市，未来他控制大马之后，难道会把大马的权柄按照阿尔法科技的股份来分配吗？ 又或者是人工智能培育成功后，会通过股份占比的方式来分配算力吗？ 显然不可能，所以股份完全是虚的。 而且阿米娜有股份之后，她自然也会对这批显卡以及账面上的资产更上心。 “萨玛德先生不仅和传闻中那样有能力，而且非常有魄力。”阿米娜起身一边鼓掌一边说。 阿米娜的底线是2亿美元，2亿美元就足够她帮忙解决问题了，结果对方开出的筹码远超她的想象。 “我接了，只要阿尔法科技在柔佛州一天，我就会为她提供安全一天。 那批货今天晚上就会有人送回去，犯下这件事的人，没有人能逃脱法律制裁。 你去联系律师走法律程序。” 得到了就得付出，阿米娜在5岁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别人给了远超想象的报酬，她就得做出回应。 “多谢公主。”奥拉兹鞠躬道。 阿米娜说：“我还有一些疑问要问你。” (本章完) 第225章 商业航天高地 “萨玛德先生打算利用阿尔法科技做什么？” 这是整个大马上层都好奇的问题，手握海量资金，做人工智能，这多少有点无法让人信服。 大马被各路科技巨头当成数据中心，理由有非常多，无非廉价稳定水电和优越的地理位置。 但没有哪家科技巨头真的认为大马能成为人工智能产业中心，没有谁把研发中心放在大马。 硅谷的科技巨头们会选择狮城、申海，甚至是孟买建研发中心，也不会选择吉隆坡，就更别说柔佛州的新山市了。 人才储备和对人才的吸引力，大马远远比不上仅邻一道浅浅海峡的狮城。 阿尔法科技要做人工智能，做硅谷巨头都做不到的事，大家觉得这太不现实。 那么萨玛德或者说阿尔法科技的真实经营方向就显得格外重要，在阿米娜看来，这未来会是她的资产，经营方向关乎发展前景，关乎资产增值速度。 当然阿米娜的疑问还包含有一层意思，那就是萨玛德是不是奥拉兹。 奥拉兹苦笑道：“阿米娜公主，我也会有同样的疑问，阿尔法科技到底要朝什么方向去。 然而我想现在整个世界上除了萨玛德先生外，没有其他人知道。 出于对萨玛德先生的信任，我相信他会把阿尔法科技带往辉煌的未来。 公主，我才加入阿尔法科技不到半年，我几乎是亲眼见证了阿尔法科技从无名小卒到全世界知名的过程。 也见证了，萨玛德先生把5亿rmb购买的量子计算机转手就是三十倍的溢价卖给高盛。 更不用说萨玛德先生在btc上的战绩，我只想提醒您一点，萨玛德先生从来没有失败过。” 如果陈元光能听到这段对话，他会觉得这次被迫出让股份给阿米娜就是失败。 不过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既然选择了快速完成原始财富积累，就避免不了被有心之人盯上，而做一些利益交换。 这个世界向来如此，财富和权力无法完全脱离关系，财富可以带来权力，权力同样可以限制财富。 阿米娜听完后默默点头，瘦削的脸上闪过若有所思之色：“我明白了，阿尔法科技在柔佛州的发展我会为其保驾护航的。 帮我向萨玛德先生转达我的问候，同时也帮我向萨玛德先生转达我很希望和他见面的想法。” 阿尔法科技在被“收编”后，很快那批货被找回来了，做这件事的小卒们被抓的被抓，被开除的被开除。 也就仅此而已了。 对阿尔法科技来说，则迎来了一个短暂而又平静的发展期。 阿尔法科技在努沙再也园区的数据中心，拥有微软、meta、甲骨文和亚马逊这四家硅谷科技巨头2023年在英伟达购买的算力总和。 这是一個夸张的数字，足够陈元光建立起有代际优势的人工智能-阿尔法。 “我们真的没办法继续我们的轨道礁计划吗？”蓝色起源的工程师部门负责人乔治问道。 “该死的轨道礁已经花了我们超过20亿美元，它连个雏形都没有看到。 别说老板已经没有耐心了，我们同样没有耐心。 它还得再烧至少20亿美元，这个价格已经足够我们去光甲航天那定制一个完整的舱段，还不用担心失败的风险。”艾布拉姆斯说道，他也是蓝色起源的员工，他是商业部门的负责人。 “不，拉姆，光甲航天和法兰西航天局对外宣称的是50亿美元。”乔治说。 “但法兰西媒体已经曝出来了，只要20亿美元，在这个项目上，华国人只收他们20亿美元。”艾布拉姆斯说。 “法兰西媒体有可能是放烟雾弹，20亿美元就能买到一个完整的舱段，哪怕是莱特，我也不信他们能有这么低的价格。” 这个价格都快要和蓝色起源“轨道礁”空间站的起步成本差不多了。 他们这还只是个低空轨道空间站。 “再说我们之所以进度远远慢于预期，这是因为波音那边在空间舱设计、节点模块设计上老是出问题，这严重导致了整个进度的滞后。”乔治说 轨道礁是一个多家企业联合的项目，包括了蓝色起源、塞拉太空、波音公司和redwirespace等。 因此在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锅甩给盟友。 而且乔治说的也没问题，波音确实该喷。 波音连自己的主业都干不好，连年亏损，核心业务客机交付不给力，波音这几年客机交付后客户的接受率不足三成，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导致了他们的连年亏损。 同样遭遇病毒流行影响，空客早就走出来了，大赚特赚，波音却亏麻了，试图在商业航天上搬回一程，自己的载人飞船屡次推迟。 主业都做不好，更别说空间站这种项目了。 “乔治，波音不是我们所有项目都要延期的理由。 轨道礁延期可以把责任丢给波音，可新格伦号火箭总是我们独立研发的吧，本来在21年年底的时候就要发射，现在都2025年了，它怎么还没发射？ 这都推迟了足足四年时间。 我会和贝索斯申请，不仅仅空间站我们要和华国人合作，我们的可回收火箭同样要和华国人合作。 从华国那买产品、买技术，远远要比我们自己运营便宜的多。 nasa不会从光甲航天处购买太空货物运输服务，但是会和我们购买。 如果可以，我觉得月球着陆器项目都可以交给华国人来做。 这样操作，不出三年我们就能扭亏为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断面临失败。 技术延误是大多数公司都有的问题，但在蓝色起源，这个问题的严重程度和规模令人难以置信。 我想贝索斯会对和华国人合作感兴趣的。” “如果什么都让华国人帮我们做，那我们的工程师部门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乔治说。 他知道，一旦对方和贝索斯提，贝索斯大概率会答应。 对贝索斯而言，追上spacex是他的目标，至于方式这不重要。 乔治心里暗骂法兰西媒体：如果不是你们报道什么20亿美元订单，他们也不会想到要和光甲航天合作。 法兰西航天局和光甲航天围绕空间站的合作，对外宣称的是50亿美元，但在最近法兰西媒体进行了爆料，大致意思是只花了20亿美元就买到了完整的空间站舱段。 这样的消息不仅仅是让蓝色起源开始把目光集中在光甲航天上，也让霓虹各界整破防了，他们只是在国际空间站上整了一个实验室模块就花了四十多亿美元。 这还是二十年前的四十亿美元，可比现在值钱多了。 而法兰西只要20亿，换谁来都得破防。 霓虹坊间都质疑航天口的官员和科学家是否存在严重的腐败，导致成本远超华国同行。 艾布拉姆斯说：“这不重要，我想蓝色起源的顶尖工程师们早就厌倦了在问题上贴创可贴。 和华国人的合作，能让我们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如果有可能和光甲航天联合研发，而不是和该死的波音联合研发，我想我们的工程师们能学到很多，也会更加愉快。” 法兰西媒体的爆料让大量潜在合作意向涌向光甲航天。 光甲航天的崛起不仅仅是企业的崛起那么简单，更代表着华国商业航天产业的崛起。 整个光甲航天在过去两年时间里，带动了上下游超过五百亿rmb的产值。 华国的商业航天空前繁荣，产生了一堆小而美的创业公司。 大家都和光甲航天有着各种各样的联系，基本上都是供应商，或者供应商的供应商。 但这仍然是整个华国商业航天产业的快速崛起。 因此今年在华国举办的第十届商业航天高峰论坛和往年只有亚非拉地区的政府和企业代表参加不同，今年来了很多发达国家的代表。 “林总，帮我向莱特博士问好，蓝色起源希望能向法兰西航天局一样，和光甲航天展开一系列的合作。”戴夫·林普说道。 其中蓝色起源的高级副总裁戴夫·林普就是发达国家企业的典型案例。 换做之前，蓝色起源眼里只有spacex，哪会来华国参加什么论坛。 现在则不得不求着和华国展开合作。 在林甲眼里，戴夫脸上就写着四个字：钱多速来。 “我们当然很乐意和全球各地的伙伴合作。 但我们和法兰西有很多种合作模式，技术转让、太空物流运输、技术合作研发等等，我不太明白你具体是指哪种合作模式？”林甲问。 戴夫·林普说：“我们希望购买光甲航天的可回收火箭技术。 不需要第二代，只需要第一代，就是你们出售给法兰西的开拓者一号。” 林甲想了想，华国官方没有限制这技术的出口，因为落后一代的缘故，可以卖： “可以，我只有两个问题，价格和现在白宫的那位是否允许这笔交易存在。” 戴夫说：“这点你不用担心，这交给蓝色起源就行。 价格的话，这是一系列的合作，我们希望打包一起给个报价。 第二点就是，我们希望从光甲航天这买一个舱段，也和法兰西航天局一样，在光甲航天发射的空间站中买下一整个完整舱段。” 林甲疑惑道：“国际空间站还在天上呢。 和法兰西在国际空间站中毫无话语权不同，nasa说了管用，你们完全可以在国际空间站再发射一个舱段。” 林甲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一直以来蓝色起源都想做太空旅游，把人送到国际空间站就是最有钱景的项目。 因此蓝色起源一直都想搞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站，或者一个舱段。 戴夫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说道：“国际空间站很快就要停止使用了，我们再去加舱段太不划算了。 我们本来在20年下半年就要发射一个低地球轨道的空间站，由我们、塞拉太空、波音公司和redwirespace共同研发并发射上天。 但因为病毒流行加上各种客观原因，整个项目被搁浅了。 等到重启，我们发现存在着很多现实中的困境，加上纳米拉克、旅行者太空公司和洛克希德·马丁也有类似计划。 我们希望在他们前发射成功。” 这就是时间差，第一个商业航天旅游项目和第二个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林甲想明白了，戴夫所说的这几家公司里，主力肯定是蓝色起源和波音，其他公司是辅助，大家搞了好几年时间，发现搞不定。 成本、工期和进度都失控了，这时候突然市面上冒出来一家公司，它卖个空间站给你，帮你解决一切烦恼，成本要比你自己建便宜多了。 “这个原则上也没有问题。”林甲说。 这个是卖产品，送上天了，阿美利肯想逆向破解也没办法做到。 戴夫接着说：“最后一个合作项目就是，月球着陆器。 我们希望光甲航天能帮我们设计一款用于月球着陆的设备。 它不仅得包括发动机、低温流体动力推进系统、电子设备，还得具备下行链路通信和精确着陆能力。 最后这个项目我们希望通过联合研发的方式，光甲航天只需要在一些关键的技术难点上提供帮助。” 林甲很快知道对方在说什么项目，蓝色起源从nasa那接了一个足足34亿美元的大单，就是这个月球着陆器。 “月球着陆器我们之前没有做过。 我们得进行内部研判，才能确定是否有这个能力。 不过我想应该也没有太大问题。” nasa本来在21年的时候在没有公开招标的情况下，直接把订单给了spacex，结果蓝色起源非常不满，直接起诉了nasa。 后来这个项目兜兜转转又落回了蓝色起源手里。 只是这样的项目，蓝色起源为了盈利已经不择手段了吗？都开始找华国企业合作了？林甲想。 这是林甲知道的消息，她不知道的是，这个项目蓝色起源相当于总承包方，下面还有一些分包方，其中就包括波音。 蓝色起源在过去的合作中被波音整怕了，耽误进度都整成新常态了，这次他们宁愿全部自己搞，找一家华国企业顶替掉波音。 (本章完) 第226章 陈元光的播客首秀 蓝色起源宁愿和华国企业合作，宁愿冒着被国会山拉去质询的风险，也不想找波音合作。 在蓝色起源的高管们看来，找波音等于把所有事情都搞砸。 波音在衰退，波音陷入的是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衰退。 它毫无疑问是整个阿美利肯高端制造业的代表企业，象征着联邦依然拥有恢复制造业的能力。 某种意义上来说，波音甚至是阿美利肯最具标志性和最重要的公司。 阿美利肯不发展制造业不是因为做不到，而是因为制造业不赚钱，我们要做的是高端制造业。 这样的内容充斥在简中互联网上，仿佛阿美利肯看不上制造业带来的利润。 当然自媒体们会为了目的不断渲染阿美利肯普通人的美好生活是建立在发达的第三产业上。 然而背后的真相却是，阿美利肯普通人的生活是建立在不断膨胀的债务上，第三产业的增长速度远远赶不上制造业的溃败速度。 有一个数据能很明显说明这点：阿美利肯制成品的贸易逆差从1980年的250亿美元增加到2020年的9220亿美元；与此同时，同期第三产业盈余仅从60亿美元增加到2450亿美元。 波音作为联邦高端制造业的明珠，陷入窘境更是直接把联邦制造业机制的缺陷给赤裸裸揭穿。 波音自己的客机业务在面临着来自全球各地的质疑。 背后根本原因是病毒流行期间他们裁掉了数千名经验丰富的工程师，后来再重新招进来的新人又要重新上手，交付进度却不可能延缓，这造成了波音灾难性的表现。 “我们相信光甲航天的能力，华国有着全球最优秀的工程师群体之一，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合作会很愉快。 更重要的是光甲航天有莱特，莱特先生能够解决过程中的一切问题。” 戴夫说得好像莱特无所不能一样，在阿美利肯企业界看来，莱特就是无所不能。 华为的昇腾1000芯片已经开始陆续交付给除了光甲航天以外的企业。 这些企业在内部进行了各种测评，各种测评显示，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昇腾1000都要比英伟达最先进的ai芯片拥有更好的表现。 这样的消息传回阿美利肯之后，华盛顿陷入了迷茫，要知道半导体是基于战后联邦创新机制下，耗时数十年时间构建起的优势产业链。 是的，正是因为陈元光的存在，华盛顿要担心华国会技术封锁他们。 华国自媒体上宣传的攻守之势异也，并不是宣传上的自我安慰，而在逐渐成为现实。 戴夫对这样的现状非常了解，他也认为联邦如果想在这场漫长的持久战中获胜，干掉莱特是必要条件。 不过这是华盛顿的大人物们要考虑的问题，对戴夫以及蓝色起源来说，光甲航天和莱特完全能成为他们的助力。 林甲说：“我会把合作告诉莱特的。” 戴夫说：“这些一共五十亿美元，蓝色起源愿意给50亿美元。” 林甲问：“具体是怎么组成的？第三个我不确定我们有这個能力。” 戴夫说：“20、20、10. 可回收火箭技术和空间站都是20亿美元，月球着陆器10亿美元。” 对前两者林甲没有什么意见，法兰西方面就跟漏斗一样，什么消息都能漏出去，考虑到法兰西的被渗透程度，还真不能指望他们。 可回收火箭20亿美元的价格也算合适，毕竟这是落后一代的技术。 唯独月球着陆器，亚马逊从nasa手里接过订单是三十多亿美元，转手就变10亿了，这林甲无法接受： “月球着陆器10亿美元太少。 你们从nasa手里拿到的数字远不止于此。” 林甲转念一想，然后说：“可以，就这个报价，不过我们只交付产品，不交付技术。” 考虑到如果是蓝色起源自研，34亿的预算足够养活一大帮工程师，并且技术是他们自己的。 而花10亿从光甲航天这买，那就只有设备交付。 这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本着削弱对方就是加强自身，林甲觉得这笔生意能做。 蓝色起源的到来只是一个开始，这一轮在燕京举办的商业太空产业峰会，来找林甲谈合作的机构和企业有非常多。 20亿美元的价格，大把的机构和国家想找他们买个舱段。 这个价格有点过于实惠了。 霓虹、枫叶国、德意志等等这些国家都想来问问，还能不能买舱段。 甚至还包括阿三方面，他们也想买，不过他们的要求是先交货后付款。 考虑到阿三过于差的国际信誉，林甲让副总去打发对方了。 晚上在酒店，林甲坐在书桌前，桌子上摆着的笔记本电脑里记录着最近一些意向客户。 这些意向客户里大把愿意掏钱，20亿美元的价格眼皮都不眨一下。 林甲内心感慨道：“我当年上学的时候搞不明白，为什么贾老板能骗过那么多投资人。 大把的投资人愿意投钱给他，被骗了个倾家荡产。 我现在算是知道了，我们现在连一台空间站都没有造出来，就收到了这么多的合作意向单。 这就是成功带来的光环，大家会无脑相信你能做到。 至于未来要是做不到怎么办，那是未来的事情。” “让我们欢迎《与优秀公司同行》开始以来我最期待的来宾，莱特·陈。” 尼古拉坐在屏幕前面带笑容，桌上除了苹果笔记本电脑外还放着一本纸质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像是他要问的问题。 陈元光在屏幕那边，背后是一块白色的墙，除了墙之外没有其他装饰品，他挥了挥手： “大家好，主持人好，我已经很久没有接受过公开采访了，这种感觉有点陌生又有点期待。” 种种原因导致了陈元光最终决定接受这档播客的邀请。 最重要的还是在于，陈元光觉得自己太久没有接受采访，希望有个渠道对外说一些他想说的话。 表达欲作祟。 也包含被网友调侃是过气顶流的不满情绪在内。 尼古拉大笑加鼓掌：“让我们再次欢迎莱特。 我自从主持这档节目以来，从来没有产生过担忧的情绪，我想的都是要问什么犀利的问题，让嘉宾难以回答，让我的听众们收获在别的地方听不到的有价值的内容。 唯独今天邀请到莱特之后，我在前一天晚上还在担心，万一莱特和我说来不了了怎么办，我错过了这次机会又该怎么办。 我应该是第一个采访你的外国人？” 陈元光点头：“应该是，我印象里我没有接受过国外媒体的采访。 去年的时候时代杂志说要把我评为年度人物，希望现场采访我，我拒绝了。” 尼古拉提醒道：“但是他们还是把你评为了年度人物。” 陈元光说：“好像是吧，我收到了他们寄来的杂志，封面就是我发给他们的一个照片。 他们还和我妻子抱怨过，如果照片让他们来拍摄的话能有质感得多。” 尼古拉说：“这确实，拍人像是《时代》的拿手好戏。 我很荣幸成为第一个采访莱特的外国人，看来这次我得问一些有价值的问题了。 莱特，我们这个节目叫《与优秀公司同行》，我除了播客主持人以外还是一名基金经理。 我名下管理的基金也有投资大a，只是它的收益并不太美丽，我很少赚到钱。 好在去年年底以来，这个情况有所好转。 我第一个问题是，光甲航天会上市吗？如果会的话大概在什么时候？” 陈元光说：“我想短时间内光甲航天是不会上市的。 你应该知道我们有一些优势产品不缺销路。 等光甲航天的空间站上天之后，我们将又多一项拳头产品。 而且你知道的，马上国际空间站要退休了，能提供空间站的只有华国航天局和我们。 就目前的消息来看，市面上有非常多的机构和企业对我们的空间站感兴趣。 所以我们不缺钱。” 尼古拉接着问：“我非常好奇的一点在于，法兰西媒体所报道的光甲航天提供的空间站舱段买断式服务，价格仅仅只需要20亿美元。 这是真的吗？” 陈元光沉吟片刻，既然消息都已经被法兰西媒体爆出来了，那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没错。” 尼古拉惊叹道：“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价格。 我和spacex、蓝色起源的高管都有聊过这个问题，他们都表示这样的价格非常非常难做到。 也许全球只有光甲航天能做到。” (本章完) 第227章 莱特的想法 华国制造物美价廉，对除华国外的民众来说这还只是一个隐约的概念，价廉他们知道，物美他们还没建立起这样的共识。 因为西方媒体的选择性报道，导致大部分国外民众对华国制造到底有多好，缺乏一个理性的认识。 但在金融界来说，这就是不争的事实。 甚至在很多原本属于高端的制造业，华国人也把价格打到了白菜价。 光甲航天的空间站不过是再一次证明了这一点。 “莱特，所有和华国相关的商品，都是如此便宜，以至于他们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是如此强劲。 这是过去数十年来，整个国际产业经济循环中所面临的现实。 大家本来会认为，华国往制造业上游攀登的过程中，随着技术含量的增加，华国的高端制造业产品也会享受更高的溢价，有着一个比较高的价格。 然而我们发现好像并没有，即便有着非常高的技术含量，不用打价格战也能拥有不错的竞争力，华国企业却依然会选择一個非常低的价格去争夺市场。 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华国企业前所未有的饥饿，不高烈度竞争他们就会马上立刻面临倒闭的风险。 但是在商业航天领域，光甲航天并没有面临类似的困境，光甲航天的对手只有自己。 spacex和光甲的业务重叠很少，更重要的是spacex和光甲之间的客户重叠度也很少。 但光甲却仍然和其他华国企业一样，给了非常低的价格。 我很好奇，这是为什么，所有华国企业家这么选择的背后本质是什么？” 尼古拉的问题非常尖锐，也非常深奥，这也是当前所有发达国家担忧的问题。 华国产业升级，大家原本的利润将清零，因为哪怕是零利润，都无法和华国竞争。 华国的产业优势从过去的劳动力优势已经变成了规模工业生产优势。 这是华国独有的优势，全球国家里唯独只有阿美利肯曾经拥有，阿三有可能在未来拥有。 陈元光挑了挑眉，“老实说，这是一个非常多人好奇的问题，也有各路专家做过解答。 我只能谈谈我的看法，以及为什么我会做出这样的定价策略。 我认为所有华国企业家不约而同做出类似的决策，是因为华国制造业发展起来的时间有限，企业还不知道要怎么去获得超额利润。 加上在阿美利肯制定的全球贸易体系中，华国企业往往要付出比其他国家企业更多的努力才能站稳脚跟。 阿美利肯正在不遗余力地把产业搬迁到华国以外的地方，并且在号召他们的盟友也跟着这么做。 建立在这样的现状下，华国企业没有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让他们放松。 最后就是，拥有技术优势的企业就应该利用技术优势攫取超额利润，这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剥削。 是先发工业国剥削后发国家们的一种手段，华国作为曾经的被剥削对象，当我们在这场长跑中取得优势后，我们会潜意识里不想剥夺后发国家们。 这是我对这件事的一些思考。 至于我个人的定价策略，则是建立在，光甲航天没有盈利压力，没有业绩压力，我们需要尽快把规模做大。 所以我们会定一个相对低的价格，只要不会亏本，我觉得都没有问题。 我们本来也要把空间站送上太空，多送一个舱段，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20亿美元在我的心理价位中是相对合适的。 这个价格也能很好地把大量竞争对手挡在门外。” 陈元光说完后，尼古拉迅速反问道：“所以根本愿意还是从竞争角度出发？” 陈元光说：“没错，企业最终目的还是存活下来，盈利只是手段，它不是最终的目标。” 尼古拉说：“刚刚你所提到的一个观点很有意思，先发工业国依靠技术优势剥削后发国家。 其实很少有阿美利肯的企业家会从这个角度思考，或者说阿美利肯人就很少去谈剥削这种词。 它太socialism了。 你认为现在华国在经济全球化中还处于被剥削者的地位吗？” 陈元光说：“在某些领域依然是，比如先进生物医药、高端仪器、进口石油等领域，它的定价依然带有一些人为刻意操控的色彩在其中。” “如果按照你所说，过去华国被剥削最厉害的领域一定是半导体，过去受限于技术和阿美利肯的一些政策，华国在这方面不仅产业发展受限，贸易上都受到了不小的限制。 拓扑半金属是否就是基于对现状的不满，所以才启动了这个项目？”尼古拉问。 陈元光想了想：“不是，拓扑半金属更像是意外，它是因为先有lk-99，然后我有一个很厉害的思路，觉得可以在常温超导领域做一点东西出来。 拓扑半金属是常温超导的附属品。 它更像是一个美丽的意外。” 陈元光说完后尼古拉在电话那头一拍脑袋： “这样的意外对华盛顿来说可就不那么美妙了。 我想华盛顿的人听到后一定会很懊恼，因为这个意外造成了他们的战略全面失败。 更是让联邦的科技领先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中。” 尼古拉是挪威主权财富基金的负责人，毫无疑问他是挪威人、欧洲人。 作为一名欧洲人，显然乐于看到阿美利肯吃瘪。 “过去我们一直在买硅谷的科技公司，像硅谷的big7我们几乎全部都有大量持股。”尼古拉接着说。 big7就是硅谷最著名的那几个科技巨头。 “我们一共管理资产规模在1.6万亿美元，如此庞大的规模在过去十年间，我们一直在增加对阿美利肯公司的股权持有，从三成上升到了一半。 而在过去一年时间里，我们首次开始下降阿美利肯企业的持股占比。 因为我们发现和华国企业相比，阿美利肯的创新很空，像是看上去美丽的泡沫。 这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拓扑半金属带来的影响，我们意识到阿美利肯的科技baquan并没有像他们宣称的那么牢固。 莱特，如果不是华国股市合适的标的物太少，光甲航天不上市、华为不上市，监管不够严格，我们把资产从阿美利肯股市转移到华国股市里来的比例还会更高。” 尼古拉还想吐槽一下大欧洲： “欧洲人和阿美利肯人相比，工作不够努力，野心不够大，监管更多，而且时刻都在规避风险。 我倒也不是说阿美利肯做的有多好，比如有很多ai技术，但没有监管。然而欧洲是没有ai却有很多监管。 这是不是很滑稽？ 然而和华国人比起来，阿美利肯人的工作努力程度又远远不够了。” (本章完) 第228章 商业航天不只是生意 尼古拉作为欧洲人，毫无疑问希望欧洲成为未来世界的重要一级，可是欧洲的种种行为让他失望不已。 欧洲就像是一个空有血肉没有大脑的巨人，在互联网时代没有吃到丝毫红利也就算了，原本的传统优势产业规模还在不断萎缩。 欧洲自己本土的主权基金都不投资欧洲，先是投向阿美利肯然后是加大在华投资。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大众只能看到欧洲人享受着高昂的社会福利，却看不到支撑这些的根基已经腐朽不堪。 陈元光听完后说：“我很喜欢欧洲，我们在航天领域和法兰西有非常多的合作。 我觉得欧洲仍然有技术优势和教育人才方面的优势。 只是在我的角度来看，欧洲很难把这些优势变成产业上的优势。 像阿美利肯的硅谷、华国的中关村，这些都是依托丰富的高校和人才资源，培育的整体的产业集群。 像剑桥培育了arm，英格兰却没有赶上智能手机的列车。 反而是华国、高丽和阿美利肯借助arm的技术架构，制造了大量移动端芯片。 在欧洲我们好像很难看到类似的景象。” 陈元光说完后，尼古拉沉默片刻后说： “本来英格兰企业在我们基金的持股占比大概在15%，现在这个数字已经降低到了不足5%。 整个欧洲都过于注重风险的控制，各国间的政策差异导致欧洲市场它看上去好像是一个统一的市场，实际上却又不那么统一。 这导致了欧洲缺乏创新的土壤。” 换做20年前，你很难想象欧洲人吐槽华国的创新土壤比欧洲更加健全。 “莱特，其实每個国家都会有自己的弊病存在。 像阿美利肯，我们会觉得阿美利肯拥有很好的创新土壤，创新型公司一茬接一茬地冒出来。 但阿美利肯企业最大的问题在于，他们的规模一旦做大，非常容易诞生大企业病。 波音是最典型的例子，不仅波音如此，洛克希德·马丁也有类似的问题。 这样的军工企业，居然要搞杰克·韦尔奇的那一套末位淘汰制。 工程制造部门、研发部门这些核心部门，要按照绩效进行末尾淘汰。 淘汰比例高达10%。 通用电气这样做已经半死不活了，到了21世纪，洛克希德·马丁这样带有垄断性质的企业居然还在这样做。 包括微软、亚马逊、谷歌这些公司都有大公司病。 而我走访过很多华国企业，华国企业在这方面是控制得比较好。 如果没有走访过华国，我很难想象像华为这样庞大的企业，已经在通信设备领域做到全球前三，居然还能屡屡创业成功。 这非常难，哪怕是他们的老师ibm都无法做到。 所以各国的市场环境、监管政策、文化体系共同造就了各国不同的商业底色和产业优势。” 陈元光也很惊讶，他同样无法理解洛克希德·马丁为什么要搞末位淘汰制。 洛克希德·马丁应该属于最顶级的制造业，竞争压力非常小，不应该尽可能提供一个稳定的工作环境，来保障产品质量么？ 因为末尾淘汰听上去很好，实际上会造成内部员工的不稳定，它会创造一个有毒的环境。 “好吧，真是不可思议，我很难想象末位淘汰会发生在洛克希德·马丁。”陈元光说。 尼古拉说：“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同样不敢相信，因为在上世纪80年代末的时候，我那时候刚刚从挪威陆军学院毕业，去沃顿商学院交换。 那时候我认识几个工作之后又重新回学校上课的人，他们就在洛克希德·马丁工作。 他们对洛克希德·马丁的评价非常高。 结果三十年时间过去，洛马也开始出现衰落的迹象。 莱特，光甲航天有多少员工？” 陈元光脑海中粗略算了一下：“现在应该超过8000人了。 我们最近扩张的非常快，因为我们兼并了一批做机器人的公司，然后招了大量人工智能方向的员工。” 尼古拉说：“我知道，我在不少阿美利肯的媒体上看到过关于光甲航天进入人工智能领域的报道。 即便光甲航天对外宣称中，是说你们会把主要精力放在机器人和人工智能结合上。 但阿美利肯媒体仍然认为光甲航天进入人工智能领域，会对阿美利肯的人工智能产业造成重大的威胁。” 这就是名声的好处，运来天地皆同力，像马老师鼎盛时期，无论进入什么领域，大家都相信他能成功。 更别说陈元光此时在华国和全球范围内的声誉和影响力已经稳稳超过巅峰时期的马老师。 “哈哈，我对生成式人工智能不敢兴趣。”陈元光说，他心想，生成式人工智能是阿尔法科技应该要做的事情。 “我想纳德拉（微软现任ceo）听到这句话之后会松一口气，他们不用再面对新的竞争对手了。”尼古拉说：“所以光甲航天如此庞大的规模，你是否会担心它得大企业病？” 陈元光想了想：“会有这样的担心。 但我们目前还处于一个上升阶段，有非常多的事情可以做，所以目前这在我的优先级里处于很靠后的地位。 相比大企业病，我更担心的是在朝着太空采矿的目标前进的过程中，会有什么技术难点导致我们陷入停滞。” 尼古拉大笑：“可是从外界来看，光甲系的企业就是技术创新的代名词。 在当下除了光甲系的企业，很少有其他企业会给我们带来如此大的惊喜。 我从去年下半年开始，能够很明显感受到光甲系企业技术创新给世界带来的变化。 我们不在这种播客节目里去谈地缘政治，我们光是谈对商业界产生的影响都有大量的内容可以聊。 首先是电动车，我能明显感受到在整个欧洲，电动车的占比开始大幅度提高。 本来欧洲是想要放缓电动车的进程，原本制定的汽车完全电动化的目标，被德意志在内的主要国家都往后推延甚至是取消。 只有北欧一些国家还在坚持。 但欧洲各国政府减缓了脚步，市场却加快了脚步。 随着钙钛矿电池的大规模铺开，电动车在欧洲的销售占比出现了非常明显的增加。 它就像一个加速器一样，狠狠推动汽车工业向电动化上转变。 在芯片领域，我们更是看到今年上半年，搭载拓扑半金属芯片的华为p系列在欧洲召开发布会宣告自己的回归。 这些都是光甲系技术创新带来的变革力量。 莱特，你作为背后的主要推手，你是如何看待这些产业变革？ 我知道你过去在华国的采访中说过，自己要给华国人带来下一个黄金时代，这段采访在欧洲同样很出名。 在我的角度，这些技术变革为华国争取到了比我预期要好得多的外部环境，已经可以说是达成了我所理解的黄金时代。 我理解如果真的能做到太空采矿，太空采矿的收益高过成本，那么人类社会会迎来物质资源的极大丰富，如果再解决能源问题的话，整个人类社会至少能再迎来两百年的黄金时代。 对于这点你又是怎么看？” 陈元光说：“这个话题太大了。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误解是被表达者的宿命，你在表达完伱想要表达的内容后，这些内容在被传播的过程中会得到各种各样的解读，你哪怕是内容的输出方也是没办法控制这些解读的。 而我输出的技术就像是进行了一次表达，表达在经过不同企业解读，解读就像是把技术落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我自己是不知道的。 像人体冬眠技术，我能想到人们会用它来治疗疾病、缓解压力，但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阿美利肯会用它来对付非法移民，甚至是定期抽血，把非法移民当成是资产在养。 还有常温超导，我做出来之后能想到，它能应用在很多领域，能够带来量子计算机的技术突破，但我肯定想不到，量子计算机突破后会导致全球的加密系统全部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中。 我是没办法控制技术传播中，企业、政府如何‘解读’他们。 至于黄金时代，我认为现在不算，这些技术带来的产业变革只是惠及了产业上下游的人员，它的普惠程度不够。 它带来的变化不足以让每个华国人的生活得到质的提升。 未来实现太空采矿后，它在开始的时候规模肯定很小，它要从基本的太空采矿扩充到地球资源的重要来源之一，需要时间。 说起这个，我们以相对低的价格，卖一些商业航天技术给外界，也是为了有一些新的力量，来一起推动商业航天的发展。 像我们这两年要发射的空间站，从长远来看，我们会把它建设成一个太空城市。 最开始是三四个舱段做并联，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会不断扩建，在五年内，要把它建成一个能够容纳上百人生活的小型基地，开始承担太空采矿任务。 再过五年就要变成一个小型城市，承载上千人。 我们引进更多的企业和机构，能更好地实现目标，它的作用也能进行丰富。 就好像，蓝色起源在和我们聊，希望能够从光甲航天这买空间站的舱段，蓝色起源可以把他们的这部分舱段打造成太空旅游项目。 未来的太空城市就会有旅游作用。 太空采矿能解决人类的资源问题，能给人类带来更多可能，但它也许需要很漫长的时间。 至于整个地球的黄金时代，这我不知道，这不仅仅和资源有关。 它还和生产力以及各国政府主导下的分配模式有关。” 尼古拉说：“莱特，听完你的介绍之后，我都想在光甲航天这买一个空间站舱段了。 我觉得它肯定会是一笔大赚特赚的生意。” “我很欢迎，如果未来光甲航天的空间站会是一个太空城市的话，那么现在的这些舱段就会是组成城市的物业。 物业承载着不同的城市功能。 蓝色起源想开旅行社，法兰西想建研究院，你也完全可以建一个旅馆。”陈元光打比方道。 尼古拉听完后还当真了：“也不是不行，我觉得北欧国家可以联合起来在你这买个空间站舱段。 后续会有人来找你们聊的。” “我们选择和华国企业合作，完全是基于商业目的，不存在任何的zz目的在。 我是白人，是当下阿美利肯全球体系的受益者之一，我不可能会去主动推翻现在的这套体系。”贝索斯在接受来自国会的质询。 虽说阿美利肯过去一度禁止光甲航天进入阿美利肯市场。 问题是蓝色起源选择的角度非常鸡贼，无论是购买技术还是购买空间站，都能绕开阿美利肯的限制。 在国外设立子公司的壳，然后通过壳找光甲航天买空间站舱段，由光甲航天发射上太空，蓝色起源使用。 技术交易就更是由壳来交易，反正没有公开注册的专利。 明面上压根看不到蓝色起源和这些交易之间的关系。 唯独有点问题的就是，月球着陆舱。nasa实在无法接受我把项目给你，你转手给光甲航天，那我为什么不直接找光甲航天呢？ 不过这个项目在明面上也被蓝色起源包装成了一个技术咨询类项目。 明面上看，蓝色起源没有任何问题。 有时候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华盛顿的老爷们显然无法忍受贝索斯的这种行为，加上本来硅谷、华盛顿和华尔街是新世纪以来阿美利肯权力的三极，华盛顿不介意在这上面给硅谷势力之一的亚马逊找茬。 贝索斯很无奈，因为华盛顿想把商业行为和zz联系到一起，给他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不，贝索斯先生，你的行为是商业行为，但是它产生的后果是坍塌式的。 这会给整个世界形成非常糟糕的示范效应，我们在尖端制造业上可以和华国合作。 这会加快华国的产业升级速度。”议员们显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贝索斯。 (本章完) 第229章 播客反响与空间站进展 尼古拉的播客节目在播出后，在外网引发了剧烈反响。 全英文的采访，传到华国国内，会被自媒体进行一定程度上的精简。 真正有能力完整看完全部纯英文采访的终究是少数。 在这个娱乐至死的时代，哪怕是看着字幕看完的人都是少数。 在阿美利肯，网友们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蓝色起源找光甲航天购买空间站舱段这件事上。 “华国人偷走了spacex不存在的空间站技术。” “总有一天向联邦走私空间站会比走私新能源车更有利可图，虽然这两者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华国制造。” “2024年，阿美利肯汽车品牌在华国的销量超过300万辆，而华国品牌在阿美利肯市场的销量几乎为零。我们在不久的将来就能看到华国的空间站在阿美利肯市场销量超过华国品牌的新能源车。” “我们应该指控华国的空间站产能过剩了！” “放心白宫会告诉阿美利肯人：我会确保你们没有人知道我们的科技巨头们购买了华国空间站的。” “今年早些时候我去过申海，光甲航天出于保密考虑在申海的办公楼没有logo和任何标识。我在经过的时候，周围的安保人员看到我是外国人，眼神一直跟着我走。 光甲航天并不是华国制造高端化的唯一标志。以华国的创新速度和世界领先的制造业产出，他们不仅会让美国相形见绌，也会让整个自由世界相形见绌。” 底层民众无法享受到华国物美价廉的新能源车，顶层富豪们的商业航天公司却能大肆购买华国的顶级科技产物。 这样割裂的现实造成了民众的不满。 贝索斯接受质询也就不奇怪了。 这是借题发挥，也是现实存在的问题。 阿美利肯的封锁正在出现越来越多的裂缝，这些裂缝大部分是从内部打开的。 “莱特，很高兴见到你。” 坐在陈元光对面的白人男子发花白，脸上老人斑非常明显，身上的t恤空荡荡地显得格外瘦弱。 他在经过了重重安检之后才来到陈元光的面前。 此时陈元光在燕京，大量的会议最近在燕京召开，每年一度的院士大会、给大佬们讲课，以及见克里斯·康明斯。 光甲航天的空间站项目受到外界广泛关注，还没有立项就有大把的合同送上门，20亿美元的价格，这帮机构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这个价格，别说发达国家们能拿得出来，就连广大第三世界国家咬咬牙也能拿出来。 欧盟就不谈了，东盟在狮城的主导下，也想从光甲航天这买个空间站的舱段。 这些消息传出后，有华国网友调侃：“以后联合国干脆别设在纽约，直接设在光甲航天的空间站吧，反正每個国家都在上面有根据地，国际社会大联合在先进生产力面前实现了，什么叫遥遥领先啊？” 但实际进度却不如预期，准确来说是远不如预期，有非常多原因，根本原因还是因为整个项目没有一个牵头的负责人。 陈元光长居绵阳的情况下，远程遥控的效率很低，尤其涉及到大量内外部合作。 再加上陈元光的野心太大，想一次做一个和过去有着很大差异、技术领先的空间站，这就更是增加了难度。 因此光甲航天急需从外部找一个合适的项目负责人，本来他们是想从华国航天研究院挖，后来航天口的领导亲自来找陈元光，大致意思是： “别挖了，再挖我们都要被光甲航天给挖空了，你们八千人的规模，少说有三千人是从航天口抠出去的，像能主持空间站项目建设的负责人，我们内部就那么两三个，真不能被你挖走，放过我们吧。” 没办法光甲航天的吸引力就是这么强，要是光甲航天想挥锄头挖，航天口的待遇和管理模式是肯定留不住人的。 陈元光也不想撕破脸，所以只好把目光转向国外，正好在光甲航天内部员工的引荐下，克里斯·康明斯成为了目标之一。 他是国际空间站项目建设阶段的负责人之一，从nasa退休之后成为了nanoracks的联合创始人。 nanoracks是一家太空创业公司，也是最早较早尝试太空产业商业化的公司。 他们成立仅仅一年，就在国际空间站建造了首个实验室，业务涵盖遥感技术、微小卫星和立方星部署、空间站气闸舱和空间实验器材改造等等。 nanoracks在国际空间站拥有一个完整的商用外太空科研平台。 克里斯一手主导了nanoracks的商业太空实验室。 简单来说就是太空项目经验丰富，这样的人实在难找。 克里斯愿意接手的唯一要求就是，要先和陈元光见一面。 陈元光听到之后，觉得好像挖这些高端人才，见自己一面成了标配，自己就跟大熊猫一样成了珍惜动物。 “你好，克里斯先生，我还在上学的时候就从杂志上看到过关于nanoracks的新闻，当时我还在想自己要是有一天能够拥有自己的空间站该多好。 没想到十多年时间过去了，我真的有机会拥有自己的空间站。 而且还有可能和我年轻时候在杂志上看到的人物一起共事。” 克里斯咧了咧嘴，他干瘪没有几两肉的脸笑起来有些难看，“nanoracks是个失败的项目。” “为什么这么说？ 在我的印象里，nanoracks应该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商业航天项目才对。”陈元光好奇道。 之所以光甲航天内部评估后会认为克里斯是个合适的对象，就是因为nanoracks的经历太符合光甲航天的要求了。 众所周知，光甲航天目标是太空采矿，空间站会成为太空采矿的中转地。 nanoracks已经是和太空采矿中转站目标最一致的商业太空项目了。 他们曾经利用国际空间站在周围快速密集部署小型立方体卫星，曾经一次性部署了48个立方体卫星。 太空采矿同样需要快速部署卫星捕捉小型天体的动向。 他们还有空间站外的工作模块，这更是难得宝贵的经验，未来空间站上天之后，光甲航天需要密集把机器人部署到外太空去采集数据。 要知道作为享誉全球的著名企业，光甲航天从来都不缺人才，并不是所有人想要见到陈元光，都会被允许。 在光甲航天的候选人名单里，不乏比克里斯经验更丰富来自大毛的候选人。 正是因为nanoracks在商业航天上有如此多喝太空采矿需求相似的创新，所以克里斯才会成为光甲航天的目标人选中排名第一的存在。 克里斯喃喃道：“其实当年我也和你有着一样的设想，希望借助国际空间站，打造真正意义上的太空城市。 国际空间站只是我们的第一步，通过在国际空间站上拥有自己的部分，然后把这一部分扩展成一个完整的舱段，再让这个舱段脱离国际空间站独立运作。 最后花时间慢慢把它扩展，扩展成一个庞大的太空城市。 当年我在决定和杰弗瑞联手创办nanoracks的时候就是这样计划的。 只是我们失败了，而你还有成功的可能。” 陈元光听完后很感兴趣：“为什么会失败？ 是因为你们发现这样的计划存在什么无法克服的困难吗？” 克里斯说：“我们失败的原因在于，背后的股东们觉得风险太大。 因为要按照这样的计划推进，不仅要把赚到的钱投进去，还要再从外部引进新的投资方。 百亿美元只是起步价，当时整体环境也不成熟。 我们的业务面临了一些竞争者，nasa开始亲自下场接一些实验委托，霓虹也建了实验舱。 现实中的困难导致我们的计划被搁浅没有了下文。” 克里斯显得很惆怅：“在当下这个环境下，再想启动，百亿美元的投入都不够，更重要的是阿美利肯在航天领域的人才也在急剧萎缩。 靠着spacex只能勉强维持，整体的新鲜血液已经非常少了。 也许只有光甲航天能够实现我建造太空城市的梦想。” 陈元光很能理解，他过去在mit念过博士，也认识一些人，一流人才学金融和医学，阿三和亚裔才跑去学航天，这可不是一句空话。 nasa不肯接纳华裔工程师，阿三又容易捅出大篓子，白人工程师的比例在急剧缩小，这几乎是无解的难题。 过去nasa还有精力深入到社区去做一系列的公关活动，来激励大量的青少年投身航天事业，现在的nasa只想着如何把订单外包给商业航天公司。 “克罗斯先生，我相信在伱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一幕的诞生。 光是冲着你过去的履历，我本人对你也很满意。 我唯一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你为光甲航天工作，那么你未来回阿美利肯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刁难，你可能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克里斯云淡风轻地说道：“这在我踏上航班的那一刻就想好了，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困扰。 我老婆已经去世了，我也七十多岁没几年好活了，我子女更是分别移民去了英格兰和袋鼠国，我如果接下了这份工作，我想我就不会再回阿美利肯了。” “那就好，欢迎加入光甲航天。 正好我们难得能够在现实中见面，我们可以一次把一些技术上的问题给聊了。 一般空间站是一个一个模块送上太空，然后再完成拼接。 这次光甲航天打算利用开拓者二号独特的运载能力，一次性送多个模块上太空，让他们在轨道中进行自动组装。 这就造成了我们对控制系统有更高的要求，我们对误差的容忍度会更低。” “没错，现在和我们那时候建造空间站已经过去了太多年，我们其实未必要用过去的逻辑在现在。” (本章完) 第230章 这也能用来建空间站? 全球有空间站建造经验的无非阿美利肯、大毛和华国。 除了华国在最近这几年造了空间站外，阿美利肯和大毛发射空间站都是五十年前启动的项目了。 过于久远，当时的技术和现在的技术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在新技术和新材料的帮助下，完全可以走出一条新路。 陈元光不否认这一点，因为不仅仅是新的技术，还包括未来时空这一外挂，这对他来说不是多难做到的事情。 在四百年后，人类的太空采矿基地都设在了金星轨道上。 “在我看来，我们应该采取高度模块化的建造模式。 就跟搭积木一样，先发射最基础的一些模块上去，这些模块里面除了结构系统、电源和供配电系统、通信系统等外，我们还可以加两个模块进去。 3d打印和外机械臂。”克里斯话音刚落，陈元光眼前一亮，大佬就是大佬，提出的建议和未来某个时期的空间站在构思上几乎一模一样。 “这听上去也许有些不可思议，我想说的并不是像maxspace的计划那样，用3d打印技术去迅速扩展模块。 莱特，你听过maxspace的商业计划吗？” 陈元光摇头：“没有。” 克里斯没有感到意外，他觉得听过才不正常，对方毕竟远离硅谷，很难了解硅谷的商业航天最新动向。 毕竟maxspace的计划是去年上半年才被提出来的。 “maxspace是一家硅谷的商业航天公司，他们寄希望于通过3d打印，在地球上将材料进行封装，然后运输到空间站，空间站的设备负责将它进行解压。 然后它就会像充气一样，从一个1立方米的小模块扩充成5立方米的大模块。 他们寄希望于一种全新的高密度纤维材料。” 陈元光听完后很快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这样做确实能够在短时间内快速发射大量的模块上太空。 毕竟现在在大运载量的可回收火箭作用下，运载成本降到了很低的程度，空间站模块的体积反而成为了新的问题。 但他们这样做，如何去约束材料按照他们想要的效果去膨胀呢？ 更重要的是安全，它既然会膨胀，意味着会有压力，如果在运输过程中发生爆炸又该如何解决？” 克里斯点头：“没错，这就是他们现在要克服的技术问题。 所以他们去年在贝索斯举办的火星会议上进行了技术展示，试图从贝索斯身上拉来投资。 我说maxspace并不是想说我们要和他们一样采取同样的策略，而是想说在空间站上加3d打印设备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已经有人在尝试做。 maxspace甚至在国际空间站上做过一些测试工作。” 陈元光大概知道克里斯为什么这么说，“克里斯，即便没人做过，我们也能做。 你要明白，我和华国航天局之间没有任何隶属关系，光甲航天完全是按照我的个人意志在运作，它不用对任何人负责。 所以，我们不需要做一些可行性的论证，你说的再激进，没有任何机构做过，我也会和你讨论可行性。 只要理论上可行，并且它确实有着独特优势，哪怕中间有再多技术难点要克服，我都会想办法。 我们是商业机构，追求的是效果，而不是稳定。” 陈元光担心克里斯以为光甲航天和spacex一样，和本国的航天机构有着极深的关系。 作为资深业内人士，克里斯对华国航天的行事风格很清楚，一個字：稳。 陈元光以为对方基于这样的逻辑，所以要先找一些案例来增加他所说方案的可靠性。 克里斯点头：“我明白了，也对，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在可回收火箭上追上spacex的企业，激进才应该是本色。 我们回到刚刚的话题，我们增加的3d打印模块，它的目的是打印模块之间的连接结构。 前面不是说了，我们要设计高度标准化的模块么，这些模块之间就像积木一样，通过一些连接件来完成连接。 而这些连接件就可以由空间站上的3d打印设备自行生产。 更久的未来空间站的扩建都可以直接由空间站自身来完成。 我还想提一点，短时间内小行星采矿的难度太大，我们可以先从月球采矿开始，月球上不仅仅有氦3，上面还有大量的月球岩石，这些岩石可以用来做混凝土的原料。 而我们的空间站结构部件完全可以采用混凝土来搭建。” 陈元光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因为刚刚才和克里斯说过再激进的方案他都能兜得住，他又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 但混凝土作为空间站零部件的方案还是有点过于超出陈元光的认知。 因为在过去认知里，空间站的组件要越轻越好，所以国际空间站也好，华国空间站也好，铝合金成为了唯一的选项。 未来的话钛金属以及一些其他金属复合材料成为备选项，一些特殊结构的塑料也有可能。 但混凝土多少超纲了。 “混凝土？我还是不太理解具体的方案，麻烦说的详细一些。” 克里斯点头：“我知道这样的方案对第一次听说的人来说非常冲击。 实际上它却是完全有可能实现的。 混凝土其实是非常合适的材料。 我们使用当前的混凝土技术，通过适当的配合比设计可以轻松获得6000psi的抗压强度。 如果添加超塑化剂的话，这个强度会增加到一万psi，用硅粉处理超塑化混凝土则可将其强度提高到一万七千psi。 我们可以在月球生产混凝土，用月球岩石做原材料，之前波士顿的水泥协会做过测试，月球岩石是一种非常优质的原料。 月球上不仅仅有月球岩石，还有月球尘埃也可以作为原材料，它是一种类似火山灰的物质。 我们在月球上建造用于提取月球氧气的月球基地，在氧气提取过程中产生的水用于制造混凝土。 而提取氧气所需的氢气可以直接从月球土壤中提取。 通过太阳风将氢气注入月球土壤，浓度达到100ppm。 如果提取氢气在经济上不划算，则可以从地球上提取氢气。 之前通过对阿波罗17号带回的玄武岩和高地斜长岩的研究表明，是完全可以在月球上制造玻璃纤维和氧化铝含量相对较高的水泥。 进而通过在太阳能熔炉中烧结月球混凝土。 用这种水泥制成的混凝土很坚固，但吸收水分后会碎裂。在干燥的月球上，这种水泥具有优点而没有缺点。 由于月球重力低且缺乏大气层，与从地球表面运输建筑材料相比，将建筑材料从月球表面运输到地球轨道可以节省大量能源。 混凝土将在空间站外部进行混合和浇注，空间站可以给它提供温度、压力和湿度控制。” （概念性外太空混凝土工厂） 克里斯找陈元光要了一张纸，然后在纸上简单把概念性外太空工厂图纸给画了出来。 “你看，从模块伸出的管子末端的两个火箭使系统旋转以提供所需的离心力。 离心力使传统混合器可以在失重环境中使用。 混凝土材料将通过管道从储存箱泵送到搅拌机。 从入口位置开始，混合器旋转九十度至直立位置，然后绕其自身的轴旋转以搅拌混合物。 通过再旋转九十度，使进料口朝外，搅拌机可以将新拌混凝土排放到接收桶中，螺旋质量驱动器可以将湿混凝土泵送到浇注位置。 卸料成模板后，混凝土将使用适当的振动器进行固结，并由操作员在无缝环境中使用大型抹子进行修整。 在陆地建筑中，浇灌后的混凝土通常在浇注后7天拆除。在低重力环境由于对混凝土养护的压力较小，因此可以通过降低系统的转速将7天的要求缩短到1天。 由于在太空中制造水的成本昂贵，因此可以利用冷凝器来捕获固化期间蒸发的水分。 一旦混凝土充分干燥，结构就可以从模块中移出。 这样的滑模成型技术的应用可以帮助我们建造任何尺寸的圆柱形空间站模块。” 外部经验也是经验，陈元光听完后意识到这个方案完全可行。 虽说去月球建造月球提取基地，再把混凝土从月球运输到太空这之间有无数的技术难点，但单纯从理论上来说是完全可行的，如果把视野放开阔一些，会发现这样的策略，成本会非常低。 因为从月球到地球轨道之间的往返，是要比地球到地球轨道之间更经济实惠的。 甚至用电驱动的火箭发动机都能做到。 这样一来，月球基地承载了月球岩石采集、太阳能和核能发电站、飞行器往返，这样空间站的扩建就可以在太空中自发完成了。 “所以月球应该是我们空间站之后的下一个目标。 在我的设计里，我们应该把空间站设计成一个长条形，多个立方体串联在一起，进行无限串联，像太空列车一样漂浮在地球轨道上。 未来通过月球混凝土技术，在这个列车周围加模块。 它就像一棵树一样，我们现在去建的是它的主干，未来的混凝土模块就是它的枝叶。”克里斯最后下结论道。 (本章完) 第231章 先干掉一个big7 “这个计划非常科幻的同时又非常具有可行性，它让我有种回到了太空歌剧岁月的感觉。 多个空间站模块单行串联的形式更是让我想到了太空列车。 在月球建造工厂，更是充满了现实色彩，他们的短期目标都是在月球建造基地。 总之这毫无疑问是个非常好的主意，我们如果真的要朝这条路上走，需要进行可行性研究的分析，然后测算一下成本和工期。 如果没有大的问题，我认为可以这么做。”陈元光说。 他联想到未来时空的太空时代开启，倒不是人类推动的，而是阿尔法推动的。 人类在s3和s4之后，人口锐减的情况下，光是地球资源足够供养全人类了，人类没有动力再去对太空进行探索。 一直到阿尔法走出非洲，扩大自己的版图过程中，人类在迎来了太空时代。 而阿尔法主导下的太空时代，随着核聚变技术实现突破，他们先做的是建造月地之间的通路，然后才是太空采矿。 整个计划一直到陈元光去的那個时间点还在持续。 在现代时空完全照搬未来时空的策略是不现实的，陈元光也没有把握，克里斯所提的策略在现实中是否真的可行。 会不会是阿美利肯方面的阴谋，克里斯提出一个看上去有很大可能，实际上完全不可能的计划。 陈元光脑海中闪过类似的猜测。 不过无所谓，阿美利肯人只知道星球大战计划，却没有听过郑国渠。 阿美利肯所认为的无法实现，在他手里未必就不能实现。 他也不在乎克里斯是不是别有用心，反正给他干活就没问题，技术拷贝靠人脑能拷贝多少呢？ 更别说里面一些关键性的技术突破，哪怕陈元光不说，光甲航天内部的工作人员也会注意。 克里斯点了点头表示对陈元光刚刚所说的话的赞同： “你刚刚提到的有一点很对，没错这些其实是上世纪提出来的方案。 从星球大战被提出到某国解体前，nasa也好，对方的航天局也好，诞生了大量今天看上去都很科幻的设计。 这些设计，有的到了今天已经过时，有的到了今天依然过于超前，而有的到了今天，其实是已经具备可行性了。 无奈的是，没有足够有能量的人，能够把这些具备可行性的宏伟计划推动它们落地。 某国的解体为阿美利肯人带来了空前繁荣的二十年，同时原本的外部危机骤然消失后，资本们不愿意再在航天上过多投入。 在这时期，航天更多是作为军事研发的附属品存在，它失去了过去coldwar时期炫耀国力工具的作用。 也许在像阿三、霓虹这些国家还需要，但阿美利肯已经不需要了。” 克里斯的潜台词是阿美利肯山巅之国的王座已经牢固，他们不需要任何其他的手段来为他们的神像添加金箔。 “如果时间倒退五十年，而技术有现在这个水平的话，那么这份计划将会在总统的桌子上，而不是在你面前。”克里斯说到后面满是褶子的脸上已经能明显看出无奈的神色。 整个白色为基调的会议室里突然陷入沉默，陈元光能够感受到对方作为一名理想主义者，在人生最后的岁月背井离乡只为实现理想的情怀，也突然意识到自己承载了多少人的期望。 光甲航天的横空出世，承载的不仅仅是网友的期望，还包括广大第三世界国家，大家也对陈元光黄金时代的发言有所耳闻，对光甲航天做大蛋糕的目标有所了解。 虽说惠来惠去在本国民众看来是撒币行为，但架不住在外界看来，你发达了对他们来说就是会比阿美利肯维持过去的体系更好。 这是惠带来潜移默化的影响。 “克里斯，一起加油吧，如此庞大的计划可不是靠口头上能实现的。”陈元光起身准备出门，淡淡道。 “不用面试其他人了，就克里斯了。”陈元光回到家之后和林甲说道。 林甲从厨房里走出来，一头长发挽成高高的发髻，身穿黑色格子围裙，整个人散发出少妇的气质： “你这么看好他？” 陈元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你还是别做饭了，让阿姨来做吧。 何必硬要难为自己呢。” 陈元光心想的则是，从来不知道林甲还会做饭，哪怕他们在纽约被关在家里的那段时间，也是请了人来家里做饭，而不是自己做。 陈元光很怕林甲做的饭是什么黑暗料理。 林甲娇声道：“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特意拿出我练了很久的厨艺，给你好好见识一下。” 陈元光无奈点头：“好吧，你别弄伤了手。” 然后把话题转回克里斯：“没错，他是很合适的人选。 他唯一的问题就是，有可能还在为阿美利肯工作，这是唯一的风险点。 除了这点，无论是经验还是头脑的灵活程度又或者是对空间站的构想，都让我非常满意。 我们需要的是做一点不一样的东西，而不是一味去复刻过去其他机构的成功经验。 在这一点上，他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激进。 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激进，而不是躺在现有成绩上慢悠悠做一些不痛不痒的成果出来。” 林甲有种感觉，现在的陈元光侵略性变得更强。 这其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因为一般创业初期，伱从零开始的时候侵略性是最强的业成功后都开始慢下来求稳，因为你已经有优势了，需要做的无非就是滚雪球。 陈元光是相反的，他们创业初期，陈元光丝毫不急，现在却侵略性十足。 林甲转念一想，陈元光在大马算是创业初期，前不久还遭遇了恶意勒索，被迫给大马的高层交了赎买金，内心受到影响也很正常。 像阿尔法科技出让部分股份给大马柔佛州的阿米娜公主，背后的原因是h300显卡被盗，这件事在媒体上没有怎么提，但林甲没少从金融口听到相关八卦。 因为这件事，金融口的高管们都感慨，权力永远大于金钱，在国外也不例外。 “没问题，我会尽快安排人和克里斯接洽，让他着手准备办理入职。”林甲说。 光甲航天动了，接下来轮到大马方面动了。 陈元光在接受尼古拉采访的时候所说的没错，他对现有的生成式ai不感兴趣，但不代表阿尔法科技对生成式ai不感兴趣。 因为阿尔法要扩张，要培养通用人工智能，是需要更多的算力和更多的数据。 陈元光打算先干掉一个硅谷的big7。 (本章完) 第232章 hornbill big7是硅谷核心中的核心，美股之所以在这些年一直上涨，其实绝大部分指数的涨幅都是这些核心公司贡献的。 他们为美股上涨贡献超过百分之五十。 即便chatgpt的诞生，让坊间诞生了各种声音，暗示人们在人工智能发展到今天，世界上不再需要搜索引擎。 然而文本生成式的人工智能在短期内并没有取代人工智能，搜索引擎依然是pc端最广泛的工具。 谷歌的股价下降也不是因为人工智能，而是因为华国对联邦的冲击。 陈元光却认为，谷歌是最容易干掉的，有了人工智能确实不再需要搜索引擎。 “联邦不想让外界注意到他们的人工智能战略，那我就逼他们不得不暴露他们真正的意图。”陈元光在推出阿尔法的前夕如是想到。 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大量媒体在讨论硅谷爆发的人工智能浪潮的时候，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openai身上，好像这种内容类的人工智能就是人工智能的未来形式。 不管是chatgpt还是sora，他们都是生成内容，这些都只是取代原本的第三产业从业人员。 实际上华盛顿在人工智能领域真正下的重注在人工智能工厂上。 他们希望通过人工智能为工厂赋能，让制造业重新回到阿美利肯。 至少是中高端的制造业回到阿美利肯，低端的则去墨西哥和南美。 在匹兹堡大大小小数百家工厂都在通过人工智能和机器人结合的方式，不断推动着制造业的人工智能化。 阿美利肯把这项计划叫做“重建美好地区挑战”，意思是要通过人工智能给因失去制造业而没落的铁锈带重新赋予生机。 这是联邦人工智能战略真正寄予厚望的地方，也是阿美利肯自认为对华国最有力的反击。 像这类内容，阿美利肯在成功以前从来不会宣传。 “真是惬意的生活。”奥拉兹把办公椅的靠背往后压，脚搭在脚凳上，看着窗外的城市天际线内心十分平静。 五万美元的年薪在吉隆坡都算绝对的高薪，更别说跑到柔佛州来，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降维打击。 前面有提到过奥拉兹是大马加密货币政策的民间资深研究人员，他对加密货币自然很感兴趣，之前苦于手头没有钱所以没有亲自下场。 现在工资覆盖日常生活绰绰有余后，奥拉兹也不想亲自下场，他想开加密货币交易所。 依托背后的阿尔法科技和samad的名气，开一家加密货币交易所。 在和陈元光沟通后，陈元光觉得可以做，做这生意也算是符合主业了。 本来在他的设想里，未来btc应该取代美元，成为全球范围内的主流货币。 既然如此，那手握一家规模足够庞大的交易所就显得格外有必要。 但想要开加密货币交易所，同样需要拿到牌照，在大马这类牌照叫rmo，主要是要找大马的证券委员会申请。 当然因为全球展业的缘故，这类牌照你也可以到开曼群岛或者香江去申请。 只是奥拉兹仗着自己熟悉大马的监管政策，所以在大马申请。 结果就是文件递交上去，苦等了半个月连个回执都没有。 一直等到给了阿米娜公主一部分股份后，原本一直拖着的手续短短一周时间就办下来了。 奥拉兹知道权贵的力量，但没想到权贵的力量能够这么大，覆盖了几乎所有范围。 这属于创业后才有的感悟，只是作为员工，压根没有处理这些业务的机会。 阿尔法科技在推出名为天平的交易所后，在samad的推广下，用户数增长的非常快，短短半个月时间，注册用户数就突破了五百万。 因为samad宣称自己未来的交易截图只会在天平的内部社区发。 光是为了这个，就有五百万用户追随他跟到了天平上。 百分之十的转化率并不算高。 萨玛德主动公开自己的策略后，越来越多的机构开始学他这一套，用类似的影响因子去构建交易模型，导致影响因子开始失真，他的交易本金大了之后开始出现第一次亏损。 出现亏损意味着神奇不在，愿意跟过来的人自然不如想象中的多。 “hornbill，阿尔法科技推出的问答式人工智能，有了hornbill，搜索引擎可以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奥拉兹的iphone最顶端弹出一個黑色的长条框，他知道自家老板又发推特了。 无论是大马内部的高层还是境外的金融机构，有非常多人怀疑他就是萨玛德，奥拉兹对此只想表示，要是我真是就好了，我绝对躺平不再搞事。 正因奥拉兹知道自己只不过是萨玛德推到明面上的傀儡，所以他才格外注意自家老板的动向，萨玛德的推特属于是重点关注内容。 他点开后才发现，自家老板又大放厥词了，搜索引擎进垃圾堆，连openai都没做到的事情，他们能做到？ hornbill这名字倒是很巧妙地把搜索引擎的特点和本土特色进行了结合，奥拉兹心想。 hornbill是犀鸟的意思，它是大马的国鸟，犀鸟又有精准捕捉猎物的本能，用做搜索引擎的名字就很合适。 转念他又想到，阿尔法科技推出了新的业务，自己居然要看推特才知道，他苦笑不已，自己果然是傀儡。 奥拉兹点开推特上的页面，和其他人工智能没有什么区别，依然是新建对话的文本框。 “估计是在文本框里输入内容，然后对方给回答吧。”这样想着，奥拉兹直接在里面输入：请简单介绍一下阿尔法科技。 “目前全球范围内阿尔法科技有非常多，你是想找： 1.大马的阿尔法科技 2.阿美利肯加利福尼亚州的阿尔法科技 3.其他。” 奥拉兹点了1，hornbill回答得很快，丝毫没有卡顿的感觉，光是流畅程度，他觉得和chatgpt没有什么区别。 还能自动给你分类服务。 “阿尔法科技是来自大马的著名科技公司，在过去” hornbill介绍得非常详细，它最大的特点是，在他的介绍中有书籍应用会用到的标号，这些标号对应的是一个个链接。 奥拉兹发现点击这些链接，可以直接跳转到它内容的来源页面去。 而除了这些标号对应的链接外，阿尔法还给了其他链接，并且用几句话简单概括了链接的内容。 奥拉兹光是问了一个问题，他就意识到，这玩意确实能替代搜索引擎。 原本chatgpt为什么不能取代谷歌，因为他只提供加工后的内容，并不是所有人都只需要加工后的内容，它的加工有可能会曲解本意，甚至是张冠李戴。 把不属于a的内容加到a上面来。 比如说，把百度说成是小马哥创办的企业。 你再一追问，它会说，抱歉我记错了，阿狸才是小马哥创办的企业。 它也不给你来源，就一个劲的回答，对于追求内容精准度的用户来说，或者是用习惯了搜索引擎的用户来说，问答式人工智能的优势并不明显。 而hornbill最大的优势在于，它能够提供来源，给你最快概括你想要知道的内容后，它能够把每个来源给你标注出来。 这就是对比谷歌的优势，属于是问答式人工智能和搜索引擎结合的产物。 奥拉兹躺在办公椅上不断尝试，尝试后他下了一个结论，这玩意比谷歌更好用，在英语语境下也好，在马来语语境下也好，都要更好用。 但优势不够大，不足以让用户大规模跳反。 它能让谷歌伤筋但是不足以让谷歌动骨。 “奥拉兹，我做掮客来谈一桩生意。” 奥拉兹看着手机桌面上名为sneader的电话，他在按下接听键以前，就知道对方肯定是为hornbill而来。 施南德的声音响起后果然不出他所料。 奥拉兹说：“我不清楚情况，伱可以把具体先跟我说，我和老板沟通之后给你答复。” 施南德说：“整个hornbill打包加在一起，十亿美元，包括产品本身和算法，如果你们愿意接受谷歌的股票，那价格还能再高一点。 同时协议还要包括竞业协议，未来一段时间内，萨玛德本人及名下企业不能进入搜索引擎相关领域。” 十亿美元作为一个问世不到半个小时的产品来说已经很高了。 这还是因为samad这个名字过去在加密算法领域的赫赫战功，导致谷歌方下意识认为hornbill所蕴含的人工智能算法很有价值。 “所以你们是代表谷歌而来？”奥拉兹说。 纽约此时已经是晚上了，施南德看着夜色有些不安，因为他知道萨玛德这疯子，真有可能把搜索引擎给干掉。 在接到谷歌那边电话后，施南德自己先尝试了一下hornbill，他的判断和奥拉兹类似，伤筋不动骨。 但架不住这是人工智能，以人工智能的产品迭代速度，现在是伤筋不动骨，但谁敢保证未来一直都不会动摇到谷歌的根基？ 以samad表现出来的能力，你如何保证，hornbill不会进化到那一地步？ 施南德很担心这一幕的到来，这帮big7已经被拓扑半金属整的够惨了，要是大马的科技企业也能动摇联邦big7的生存根基，那联邦还要不要玩？ 未来说话还会有人听吗？ 现在已经大把不听招呼的人遍布全世界。 当然更要命的是，施南德自己手里大把谷歌的股票。 最好今天就能达成协议，这样的话明天开盘后，谷歌的股价不但不会跌反而会大涨。 “我会给老板反应的。”奥拉兹说。 施南德语气中有哀求闪过：“拜托现在。” 五分钟后奥拉兹没有打电话，只是发了条短信：“老板不接受，不是价格的原因。” 陈元光肯定不会接受，还指望靠搜索引擎在大马正大光明的大肆建造数据中心。 他的目标是在大马每个州都建有数据中心，把阿尔法的算力给拉上去。 而hornbill在全球范围内铺开，能够为阿尔法提供充足的数据，去训练他的智能程度。 这可关乎到阿尔法科技未来的根本利益，怎么可能打包卖给谷歌。 更别谈什么竞业协议了。 “阿尔法科技那边拒绝了，施南德的回复是这和钱无关。” 皮查伊听到后锤了一下桌子，晚上十一点还在谷歌园区，就是因为阿尔法科技突然带来的冲击。 谷歌发展到今天已经是庞然大物，有着youtube、安卓、云计算、谷歌应用商店等多个板块的业务，但和百度类似，他们的主要利润来源依然是搜索引擎。 这一块贡献了超过一半的营收。 所以这对谷歌来说是重中之重，哪怕hornbill只展现出威胁到他们的能力，他们都无法接受。 就像前两年chatgpt横空出世的时候，谷歌也是和今天一样如临大敌。 “hornbill单纯从技术上来说我们也能做到，我觉得hornbill最难得的还是智能程度、精准度和反应速度上维持了一个很好的平衡。 和其他人工智能不同，hornbill最看重的是准确度，他们反馈的内容一定是精确的，一定是有来源的。 就好像一个辩手在准备辩论赛演讲稿的时候一样，他一定要给每一个论点都找到论据。 而如果要做到这点，那就得牺牲时间，因为你去整合内容，去抓取页面内容，需要用到你的算力。 你不可能把所有页面都存在你的服务器上，这内容太多，互联网每天诞生大量的内容，你的存储会很快就跟不上。 临时去抓取页面，对页面内容分析，分析完的内容整合出来，然后回复用户，给每个重点标注来源。 hornbill在这之间的平衡，是我们所无法做到的。 我们刚刚估计过，如果做到同样的效果，我们需要花和hornbill相比至少三倍的时间。”搜索引擎部门的技术负责人给出的反馈不容乐观。 互联网业务过去更新换代太快，人工智能浪潮到来后，人人都认为新技术会把老巨头们拍在沙滩上，谷歌内部也这样认为，但他们没想到第一个有可能会被拍死的是他们。 不过想想也很正常，搜索引擎的护城河可不如操作系统。 皮查伊揉了揉脸：“我们提高算力也做不到吗？” (本章完) 第233章 惯性的力量 “皮查伊，放轻松一点，想要改变用户习惯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哪怕他是在加密货币领域无所不能的samad也做不到。 如果认为他们能做到，不如想想newbing。”谷歌的高管轻飘飘地说道，丝毫不认为hornbill有可能威胁到谷歌在搜索引擎的统治地位。 比hornbill更早的人工智能搜索引擎是微软的newbing。 微软将openai的人工智能能力集成到了bing中，推出了名为newbing的产品。 微软对newbing寄予了厚望，根据微软自己内部的评估分析，认为有超过50%的在线搜索业务可以通过生成式ai取代。 然而结果是令微软失望的，newbing在推出后的半个月时间流量和页面浏览量增加15.8%，而谷歌下降了1%。 newbing的增长并不能让微软感到满意，不到20%的增幅无论如何都谈不上成功，老对手谷歌的下降就更加微不足道了，你甚至不能说他们的下降是由于newbing引起的。 未来的事情让微软更加失望，半年后newbing在阿美利肯市场的占有率不仅没有提高，和2022年相比，甚至还下降了。 2023年7月，newbing在阿美利肯的市场份额从2022年7月的7.82%下降到了6.47%。 要知道微软在集成gpt上给bing投入了大量的算力，这些算力都是成本。 你提高了成本，用了最新的技术，收益为零，这样的结果毫无疑问，让微软大失所望。 微软内部甚至产生了怀疑，认为微软就没有做搜索引擎的基因。 当然微软并没有放弃继续往newbing上投入资源，毕竟它还有6%的市场份额，说不定哪一天奇迹就出现了。 搜索引擎实在是一块太大的蛋糕了，广告费用太香了。 皮查伊显然没有高管那么乐观“不，hornbill和newbing他们并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虽然他们有如此多的类似之处。 但newbing的底层逻辑依然是问答式人工智能，它依然有着问答式人工智能无法摆脱的弊病，不管是响应速度还是回答的准确性，它抢占的其实是chatgpt的市场，而不是谷歌的市场。 hornbill不同，它的底层逻辑才类似于谷歌，提供的是用户希望知道的精准信息。” 该高管回答道：“皮查伊，我也体验过hornbill，它无非是在搜索引擎的基础上包装了一层内容，这功能和谷歌首页的简介很类似。 我们没必要太担心。 以它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能力，是不具备改变用户习惯的实力。” “如果它能持续进化呢？ 这只是hornbill的1.0版本，就和bing不断通过可视化效果来强化他们的使用体验一样。” bing的人工智能优化并不是从chatgpt以后才开始的，最早要追溯到2021年的3月，那时候他们就更新了大量的功能。 “一旦它表现出更强的能力，它在搜索引擎上表现出更强的能力，到那时候我们再想要有所行为可就完了。” 第二天早上美股开盘后，谷歌股价大幅低开，最高跌幅超过6个点，然后到下午收盘的时候跌幅收窄，最后收盘的跌幅不足1%。 说明资本市场没把samad在推特上的喊话当回事，甚至先大跌在上涨说明有机构趁机从意志不坚定的投资者手中收回筹码。 “他以为自己是谁？那么多企业想要取代谷歌在搜索引擎的地位，他凭什么以为他随便推出的人工智能就能做到这一点？ 未免太小看谷歌了。” “如果换莱特来说这句话，我还勉强会信，他一个大马人，说这个未免有点太自大了。 真以为自己是god了?” “莱特来也做不到，白宫自然会出手不让阿美利肯民众使用莱特推出的互联网服务的。 这点毋庸置疑。” “好吧，我忘了还有白宫存在，所以即便未来真的有一天，hornbill有颠覆谷歌的潜力，华盛顿也会想办法让它出现各种意外的。 就像阿尔法科技的量子计算机不得不打包出售给高盛一样。” 华尔街内部大把的投资人不看好阿尔法科技，认为samad要把搜索引擎扫进历史垃圾堆的言论是在危言耸听，他们都不认为hornbill能够动摇到谷歌的地位。 反而外网上各路数码自媒体对hornbill有着超高的评价： “各位，这個周末人工智能领域最爆炸的消息来自大马的阿尔法科技，这家由加密货币领域的大神级人物samad创办。 他们在周五晚上的十点推出了号称是要把搜索引擎扫进历史垃圾堆的问答式人工智能-hornbill。 我在看到samad如此狂妄的表态后，和屏幕前的各位一样，并不认为他们有这个能力做到，因为这是微软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微软无法做到，凭什么一家来自大马并不知名的人工智能企业能做到？难道就因为它的创始人是samad吗？ 然而就当我周末长时间高频体验过hornbill后，我能够很清晰告诉屏幕前各位观众，hornbill能够完美取缔谷歌。 它最大的优势是信息的准确，它能够准确阅读你想要找什么样的信息，并且把这些信息汇总传递给你，并且把信息来源的页面一并提交给你。 比如说我想找nasa的文件，谷歌给我的页面中除了大量来自企业的广告内容外，还会有大量科普类文章，它会按照关键词去做搜索。 hornbill给你的内容更接近你想要得到的答案，我想要得到的信息也许有四五个，这四五个信息在谷歌搜索引擎里，我需要换不同的搜索词，然后在前五列页面中去寻找。 但用hornbill查找，最多两列，这五个内容就全部都涵盖在其中了。 hornbill像是真正能理解我的意思一样。 谷歌和hornbill比起来显得过于呆板，你能明白吗？hornbill和谷歌之间的差距，就好比当年雅虎和谷歌的差距一样明显，雅虎不是不好，只是谷歌在搜索引擎领域过于优秀了。 同样的道理，在今天这个人工智能时代，谷歌不是不好，而是hornbill过于优秀，他在智能程度上实现了大幅度的领先。 作为人工智能的从业人士，我很想知道阿尔法科技是怎么做到的，能够兼顾效率和准确性，还能有如此卓越的智能化程度体现。 当然伱现在再来问我hornbill是否能取代谷歌在全球范围内的地位，我还是会说不知道，因为惯性是太强大的力量，hornbill有着自己的优势，这种优势是否能改变用户习惯，我不敢肯定。 我敢肯定的一件事就是，hornbill比谷歌更好用。” youtube上大把的博主得出了类似的结论，那就是hornbill比谷歌更好用。 在全球范围内hornbill的用户数在激增，短短一周时间，每日活跃用户数就超过了五百万，其中最大用户来源国分别是阿美利肯、华国和大马。 这个数字和bing一个月日活用户数破亿，谷歌月访问量880亿无法比，但对大马来说已经是了不起的突破了。 你时常会在新闻上看到狮城有什么互联网公司推出的产品正在席卷整个东南亚，但你几乎看不到关于大马的科技产品新闻。 因此哪怕hornbill只有500万日活用户，已经是大马现象级的互联网企业了。 “史上最强搜索引擎即将来袭” “来自大马的人工智能搜索引擎将引起搜索引擎界的大洗牌？” 哪怕是在华国的互联网上，你也能经常看到各种关于hornbill的新闻 虽然hornbill被墙了，但是你只要有梯子还是能用的。 短短一周时间就有超过30%的华国用户从谷歌转投hornbill的怀抱，因为用梯子访问谷歌体验不佳，网络不稳定的问题得不到解决，时不时要做那机器人测试。 而hornbill没有这些麻烦不说，使用体验还要远超谷歌。 华国国内的科技巨头们也注意到了这家在搜索引擎领域异军突起的大马公司，千度、鹅厂、阿狸等公司都有想法，他们的战投部门都在尝试着联系阿尔法科技，探讨收购事宜。 过去华国的科技巨头们没少收购东南亚的互联网公司。 他们收购的对象，大多都是华国互联网企业在国外的镜像版，像uber的东南亚版打车公司grab、鹅厂的东南亚版garena等等，背后投资人名单里你都能看到来自华国科技公司的身影。 对收购hornbill最热切的毫无疑问要属百度，hornbill业务和百度有着直接竞争关系，一旦hornbill进入华国市场，百度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更重要的是，借助hornbill，百度能进军东南亚乃至全球搜索引擎市场。 燕都此时很热，千度大楼里李彦弘所在的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很足。 李彦弘穿着一件薄衬衫，和其手下的首席技术官王海峰正在讨论收购hornbill一事。 李彦弘故作轻松样，脸上矜持的微笑一直没有断过：“王海峰，你怎么看hornbill？” “非常可怕的技术，我能说不愧是samad吗？ 搜索引擎虽然说是很老的技术，都有三十多年的历史，只需要抓取网页、建立索引、搜索排序就好了。 实际上它可以说是it行业里最难的技术之一。 互联网每天的增量已经达到大约10的18次方这个量级，它的存量更是难以想象的庞大。 如果想做一个小型数据库的搜索引擎，那确实不难。 但是想做一个面对海量用户，全部互联网内容的搜索引擎，可以说是难于上青天。 更别说和人工智能结合，不仅能够对用户需求进行分析，分析后概括，从互联网的海洋中精准找到找到相关内容的那一丁点内容，并且进行快速排序。 更重要的是hornbill把时间压缩到了毫秒级，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技术比openai还要更厉害。 让openai来做，都做不到这个程度，我们尝试过，反馈时间最多做到秒级，我一直到今天都想不明白，阿尔法的底层算法是怎么设计的，能够有这么短的时延。 这不是堆叠算力所能解决的，这一定关系到底层算法的优化。”王海峰不得不承认竞争对手在技术上的强大。 “从技术角度出发，我们要是收购阿尔法科技，在未来十年内不用担心被取代的问题。 如果搞清楚它的底层逻辑，我们甚至能基于这套算法打造一个ai+的手机操作系统。 对百度来说，这甚至关系到我们未来数十年的发展。 我认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王海峰下结论道。 他作为首席技术官，站在自己的立场给了对方他的判断。 李彦弘听完后长叹了一口气：“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他们拒绝了谷歌10亿美元的收购申请。” 王海峰冷笑道：“这样的技术十亿美元？开玩笑呢。 整个市场要是只有谷歌一家，那这个价格还有可能。 问题是微软还在旁边盯着，十亿美元怎么可能能够拿下。 哪怕一百亿美元能买下，我认为我们都是赚的。” 百度应该算这些互联网大厂中现金流最健康的，账面上躺着超过三百亿美元的现金流，靠的就是搜索引擎的广告收入。 一百亿美元，对百度来说不是出不起的价钱。 “一百亿真的值吗？”这个价格还是把李彦弘吓到了：“他们的用户数增长情况并不乐观。” 王海峰点头道：“值得，他们的用户增长情况不乐观，是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营销能力。 完全靠创始人samad的推特宣传，这样产生的营销效果是非常有限的。 他只能靠用户口碑效应带来的自来水，才能让用户数稳定增长。 hornbill能够在短短一周时间内有数百万的用户，已经充分说明了产品本身的强悍。 百度则不缺营销能力和营销渠道，哪怕在外网，我们也有大量的公关资源可以利用。 我认为收购hornbill对百度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百度关于是否收购hornbill以及收购价格的具体细则内部还没谈好，鹅厂、阿狸、字节这些互联网巨头蠢蠢欲动，跑的快的都已经到新山市了。 hornbill推出了自己的第一版内容改版：“全球通会员。 4.99美元/月” “我没说错吧，hornbill推出了第一次的产品迭代。” “付费服务，这是好事啊，没有用户能接受搜索引擎还要付费的。” “对，没有用户能接受搜索引擎要付费，问题是他们是问答式人工智能，chatgpt付费不是前不久的事吗？” (本章完) 第234章 互联网时代的巴别塔 hornbill作为最近全球互联网标志性的产品，500万的用户不算多，对于一家立志于要干掉谷歌的产品来说绝对不算多。 但因为独特的技术优势和产品特色，hornbill受到了业内大量的关注，硅谷和中关村都有无数只眼睛盯着hornbill，想看看它想做成什么样，能做成什么样。 王海峰身为百度的首席技术官，自从hornbill诞生后就看到了它的潜力，也是百度内部主导收购hornbill的代表人物。 hornbill进行了第一次更新后，他毫不犹豫用自己在境外办的银联信用卡付了4.99美元给hornbill。 和谷歌的同行们一样，他想看看这叫做全球通的业务，凭什么敢收费。 问答式人工智能收费不奇怪，国外的chatgpt国内的文心一言都要收费，但搜索引擎要收费那属于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因此光是从hornbill收费这件事，王海峰就意识到，阿尔法科技这是把hornbill当成人工智能在运营了。 普通版获客，升级版盈利。 不过想想也对，很简单的逻辑，搜索引擎和人工智能都需要海量的基础设施，算力、存储芯片、电力等等。 要么靠广告，要么靠用户付费。 搜索引擎靠前者，问答式人工智能靠后者，然而后者你定再高的价都回不了本。 chatgpt把价格都定到了25美元/月，有60万的付费用户都盈利不了，王海峰不看好阿尔法科技能靠卖会员实现盈利。 “现在推出付费功能，定价估计连成本的三分之一都没有，毕竟他们可是从高盛那拿了足足50亿美元的h300，这个量和微软一年买的量一样了。 靠5美元每个月的会员，哪怕把chatgpt的市场全部拿下，也回不了本。 更别说现在卷问答式人工智能的巨头都在免费，chatgpt都免费开放所有功能了，阿尔法应该只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进行推广。 培养用户的付费意识。”王海峰一边想，一边完成了付款。 “全球通，打通语言岛屿的桥梁。” 根据你所选择语言的介绍，王海峰选择的是汉语，全球通会员用加粗字体介绍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王海峰看到这句话之后就意识到hornbill要提供哪类服务了。 摆明了就是提供类似翻译的搜索引擎服务。 因为要知道世界上并不只有华国和阿美利肯。 世界是多元的，全球有着接近二百个国家，这些国家和地区有着多元的文化和语言。 汉语和英语无疑是全球使用人口最多的两大语言，这两种语言加在一起占据了整个互联网超过40%，并且这個占比还在不断增加。 有不少学者甚至悲观预测，在未来全球语言会只剩下汉语和英语，其他语言都会随着时间消失。 这样的未来是陈元光亲眼所见的，在四百年后，哪怕像西班牙语和阿拉伯语这样在21世纪不算小众的语言都已经消亡了。 而在当下，光是从4v人融入简中互联网，也可以看到一些苗头。 要知道4v是使用繁体，但由于人口过少，岛上互联网诞生的内容过少，简中互联网和他们自己的互联网比起来，有意思的内容要多太多。 2000万人产生的内容无论如何都无法和14亿人产生的内容相提并论。 因此大把的4v年轻人跑到简中互联网玩，马太效应被无限放大。 同样的，其他小语种国家的用户也不断被英文互联网虹吸走。 在搜索引擎领域也如此，你用小语种去搜索内容，它能提供的内容甚至不如你用英语去搜索相同的内容。 比如法兰西的历史人物，英语页面展现的内容丰富度和信息密度比法语页面还要高。 这是现状，也是小语种的悲哀。 这也是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国外年轻人，哪怕你的母语不是英语，你接受的教育也不是英文教育，但你多少会点英语。 王海峰把hornbill页面中的介绍看完后，他的猜测得以验证。 没错，你搜索的内容，hornbill会呈现更多元化的内容，并且帮伱进行分析。 “我搜索一个spacex看看。”王海峰在文本框里输入： spacex 他在过去的使用过程中已经发现了，hornbill不需要用问答式，你把它当成搜索引擎的文本框来用，就把你想知道的内容输入进去，它就自然会给你反应。 只是说你把它当成对话式的人工智能，输入的内容更多，它理解起来会更精确。 spacex是一家. 和之前一样，先是一大串关于spacex的介绍，然后是spacex最近取得的一些进展，在推荐页面上，出现的页面，虽然简介是中文，点开也是中文。 但王海峰点进去之后，知道这些页面风格绝对不是中文页面，非常明显的国外新闻网站的页面风格。 因为国内网站的排版布局一般比较紧凑，以文字内容为主，而国外网站则比较注重图片和视频的展示。 尤其是点开页面后弹出大大的cookies许可，更是国内新闻网站不会有的风格，国内网站顶多弹出让你注册会员的弹窗。 王海峰把页面用梯子打开后，发现果然是英文页面，再结合内容一看，hornbill给页面进行了翻译，翻译的准确度要比一般的浏览器自带翻译功能更加准确。 王海峰一时间有些恍惚，他意识到，光是冲着这样的服务，有大把的用户会弃百度而去。 使用百度搜索国外相关内容，推出的内容除了百度百科还有点价值外，其他百家号的垃圾信息充斥着整个页面。 对用户来说，与其看被小编们咀嚼过一遍千篇一律的内容，我不如直接看国外页面。 5美元的价格不算便宜，但对它的目标用户群体来说不算什么。 王海峰更想知道的是，hornbill的响应速度太快了。 因为它相当于是把中文、英文的页面翻译之后集成在一起显示，响应速度同样在毫秒级。 这不正常，绝对是底层算法的革新才能做到。 “法兰西和光甲航天的空间站计划” 王海峰又换了一个内容，因为这个内容涉及法语、汉语和英语，结果正如他所料，hornbill推荐的页面有中文页面、法语页面和英语页面。 都经过了翻译，可以直接阅读内容的熟肉。 “这绝对是堪比2012年那次深度学习网络的突破。”王海峰的脸色越来越红。 “robin，阿尔法科技搞出了一个了不起的玩意，之前我还只是怀疑他们实现了底层算法层面的革新，这次我确定了这一点。 这会是不亚于alex那次的革新！”王海峰几乎是立刻打了个电话给李彦宏。 之前每年斯坦福会举办imag竞赛，意思是让机器来识别图片，而在12年的时候，以ale为代表的深度神经网络所带来的震撼性“imag时刻”，让ai发展彻底突飞猛进。 当年那个比赛，其他的竞争者都用的是大量资源，用了大量显卡，而alex的团队仅仅用了两张老旧显卡，却在最终的识别准确率上大幅度领先于第二名。 自此之后深度学习和卷积神经网络从小众领域一跃成为了人工智能领域最主流的策略。 在听完了王海峰的简单描述后，李彦宏理解了hornbill的价值。 王海峰阅读到的是技术革新，李彦宏则意识到这其中巨大的商业价值。 “阿尔法科技有可能像hinton那样，搞拍卖吗？”李彦宏苦笑道：“samad恐怕不缺钱吧。 它不可能4400万美元就把hornbill卖给我们。 哪怕这个数字再乘一个10，他们恐怕也都看都不会看一眼。 二十亿美元，我给你的许可是二十亿美元，二十亿美元以下买下hornbill都是可以接受的。 一百亿真的太贵了。” 当年alex在imag大赛上一战成名后，百度是第一家接洽他们的科技巨头，当时百度开出了1200万美元年薪的offer。 结果alex和他的老师hinton一起成立了公司，他们打算把公司卖给科技巨头们。 他们选择的方式是在一家豪华酒店里，科技巨头们来竞价，每一轮出价不低于100万美元，当谷歌把价格加到4400万美元后，他们主动喊停，选择接受这个价格。 王海峰还想说什么，李彦宏没有等他说就接着说道： “海峰，我知道它的价值，但它蕴含的风险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 我们买下hornbill之后，它蕴含着巨大的风险，白宫会像对待短视频平台那样对待hornbill的。 白宫甚至会在阿美利肯的互联网上建起gfw，不让阿美利肯的用户使用hornbill。 准确来说，不是甚至，而是一定。 所以它就只有技术价值，商业价值几乎为零。 白宫是不会允许阿美利肯人利用hornbill睁眼看世界的。 你好好想想，想明白了之后准备动身去大马。 甚至我觉得20亿美元都冒了风险，我们这是在赌，如果它能够进入欧洲市场，和谷歌打擂台的话，我觉得这个价格值。 如果白宫不仅不允许阿美利肯人使用hornbill，还不允许盟友国家使用hornbill，没有西欧和日韩，那它的价值就很有限了。 不过考虑到百度现在处于一个瓶颈期，我们可以赌一把，即便赌输了也不会伤筋动骨。 而在华国国内，这类应用你觉得真的会得到许可吗？ 因为你利用hornbill搜索到了英文页面，难道上面真的会允许走hornbill通道的页面是特例，不会被屏蔽？ 如果把hornbill的全球通功能进行阉割，那它的优势又在哪里呢？ 因此，未来很大概率，hornbill会成为全球部分小语种国家的特供应用，在这样的角度去思考，它的价值上限就是20亿美元，商业价值加技术价值，打包最多20亿。” 王海峰听完后意识到李彦弘思考地已经非常成熟了，于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好，我这就让秘书帮我订去大马的机票。” 在过去的漫长时间里，英文互联网是英文互联网，中文互联网是中文互联网，两边就像两个互不想干的两个生态。 虽说会有各类搬运工，把其他生态中的产物搬运到本生态来，加强互相之间的交流，但这种搬运是极少数，无法让生态产生什么根本性变化。 至于其他语言的互联网生态，他们都在慢慢融入到这两个生态中去。 而hornbill的全球通会员，能够帮助其中一个生态的居民看到整个“地球”的全貌。 也就是说，当阿美利肯人在hornbill上搜华国相关内容的时候，他能看到华国网页而不是bbcn、fox营造的假象，也能看到华国媒体的内容，不再是阿美利肯媒体断章取义的内容。 相同的，华国民众去搜索和阿美利肯相关新闻的时候，也可以直接看到原汁原味的内容，而不是被人为咀嚼加“翻译”后的内容。 也许有的时候，在不想让你看到真实内容这件事上，阿美利肯和华国是一样的。 “hornbill巴别塔” 这是推特美区热搜中排名第一的词条。 毫无疑问，在推出了hornbill全球通功能后，它迅速火遍了全美，本身因为tk被禁而导致大把阿美利肯民众不满，youtube上大把华国相关的旅游视频、华国电动车测评视频持续火热。 现在有了新的工具可以绕开阿美利肯媒体们营造的信息茧房，这在阿美利肯的年轻人群体中迅速流传开来。 加上本身hornbill的创始人samad就是加密货币圈的顶流，这导致hornbill在推出全球通会员后，影响力开始产生裂变出圈。 在外网，当第一个人把hornbill比喻成互联网时代的巴别塔，消除了不同人种之间的语言障碍，后来得到了广大网友的认同。 “我第一次发现其他国家的网页是如此有意思，hornbill甚至会给你解释他们独有笑话的来源。” “也许国外媒体同样会存在歪曲事实的报道，但当你看了不同立场歪曲事实的报道后，总比你只看一边歪曲事实的报道要更好。” “别说了，兄弟，我早就受够了充斥着谎言和扭曲n、bbc、fox这些媒体，有了hornbill之后，我在搜索华国相关内容之后，终于不用再看他们扭曲事实的报道了。 youtube上的自媒体博主们报道当然也很正面，但那些太个人化了，相反华国媒体的报道很好填补了个人很难触及的宏观数据。” (本章完) 第235章 时代的车轮碾过毫不留情 还没等外界反应过来，hornbill又推出了名为全域通的新服务。 这套服务的价格是9.99美元/月，和全球通相比，全域通能够直接抓取移动app的内容。 众所周知，随着智能手机的快速普及，移动app上诞生的内容已经要远超pc端，在简中互联网上这样的情况更甚。 不管是微信公众号还是微博、知乎、小红书，这些移动app即便有网页app，也会做防御性动作，拒绝搜索引擎的抓取。 加上百度自身的机制，导致你搜索问题，即便知乎的回答更有营养，你看到的还是百度百家号的回答。 这让用户不得不登陆知乎，用他们的内置搜索引擎去搜索内容。 像微信公众号这种应用在内容管控上就更加严格了，知乎上的内容你加个知乎的后缀好歹能搜到，而微信你哪怕加后缀也搜不到任何内容。 在移动互联网兴起之后，移动互联网公司们都把流量看成公司的核心价值所在。 在建设护城河这件事上不遗余力，压根不让搜索引擎白嫖。 华国互联网如此，国外的互联网也是如此。 不过国外移动互联网更好的一点在于，他们多少都有网页版应用，你要是懂搜索引擎，多少能抓取到一点内容。 虽说效率和精度上无法和在手机app内置搜索引擎里搜索相比，但有总比没有好。 hornbill能够打破移动端和pc端内容孤岛这件事彻底震惊了全球的互联网世界。 全域通加全球通，会员叠加之下，带来的优势确实能让谷歌别玩了。 和hornbill比起来，谷歌简直弱爆了。 百度就更不用说了。 百度唯一的优势就是，目前hornbill是一款大马的应用，没有经过审查，它的回复不那么“正确”，暂时无法进入华国。 但如果它接受华国的管控，进入华国，那意味着百度再无任何生存空间。 全球通功能进入华国有点困难，全域通进入华国可没有任何困难可言，光是全域通这能够直接搜索到移动app内容的功能，百度就毫无还手之力。 “海峰，你看新闻了吗？”李彦弘终于急了，他知道hornbill这下真的能打死百度，百度的根本搜索引擎业务在新技术的浪潮前不堪一击。 他知道如果不能和hornbill达成协议，那么百度就将进入死亡倒计时，死亡的时间取决于hornbill进入华国的时间。 他不认为百度是什么核心利益，不能被放弃。 他也见过雅虎是如何在历史长河中苟延残喘地活下来，李彦弘也能预料到晚上美股开盘后百度将面临的腥风血雨，准确来说是所有涉及互联网业务的公司都将面临。 “看了，我目前还无法判断阿尔法科技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samad在加密破译方面有着很深的造诣，他们一定是采取了全新的破译手段，让所有移动端应用的防护措施对他们的内容抓取视若无睹。 如果我们能买下他们的技术，我们也能做到，这对百度来说是危机更是转机。 一旦百度能够抓取移动端页面的内容，那么百度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劣势将一次性全部扭转。”王海峰语气中带有一丝狂热。 作为百度老人，王海峰亲眼目睹了百度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的所有战略布局是如何失败的，最后百度勉强算得上成功的项目是爱奇艺。 哪怕是爱奇艺，在18到21年这短短四年时间里给百度亏了300个亿，虽说单位是rmb，但也绝对不是一笔小数字。 所以百度在移动互联网时代，不可谓不失败。 不过没关系，一把就回本。 有了阿尔法科技的内容抓取技术，移动互联网在过去十年时间里积累的海量内容不仅会成为百度的内容，更会成为百度人工智能的语料。 这同样会带来文心一言的突飞猛进。 当前前提是拿下hornbill。 “没错，预算提高到100亿，100亿以下，都能谈。”李彦弘迅速改变策略，大幅度提高王海峰此次去大马的谈判预算。 “另外直接坐飞机去狮城，到狮城前，我让那边的负责人来接你，直接从狮城去新山。 我们需要第一个见到阿尔法科技的负责人。” 这样的场景出现在各大互联网公司高层和金融机构之中，从燕京、申海、鹏城飞吉隆坡、鹏城的航班居然都坐满了。 不少企业高管不得不跑到蜀都和渝都去转机。 硅谷的科技巨头、华尔街的金融巨头们也动了起来，大家都意识到这起码是个百亿级的项目，hornbill确实具备把谷歌扫进历史垃圾堆的能力。 “在今天之前，我实在很难想象一個东南亚国家的科技公司，做出了比谷歌更好的搜索引擎。 虽然受限于算力，它无法给每个用户提供全球通和全域通的服务。 但它仍然表现出了这个能力。 虽然它的这两项功能现在需要付费，愿意付费的用户仍然是少数，大部分用户会因为费用而继续选择谷歌。” “这不重要，不是吗？ hornbill既然已经证明了他们有取代谷歌的实力，那么世界上会有无数资本赞助他们，提供给他们足以击败谷歌的金钱支持。 这些金钱支持足够让hornbill给全球用户提供免费的ai搜索引擎服务。 等培养起足够的用户习惯之后，再考虑收费的事情，再者说搜索引擎的盈利模式谷歌已经帮忙想的很清楚了，在标签页推送中添加广告是很难的事情吗？ hornbill对谷歌来说就是悬在头上随时会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至于什么时候落下，则是完全取决于samad的个人意愿。 真好奇samad的真实身份啊，大马这鬼地方居然能冒出这样的人才。” “你说得也对，从资本的角度出发，像搜索引擎领域出现真正意义上能够挑战谷歌的玩家，我们可是丝毫不会犹豫给它提供战胜谷歌的弹药，哪怕烧个一千亿美元，要是能把谷歌的市场份额给抢掉也是划算的。 整个bing市场份额连10%都不到，也花了一千亿。 我看推特上大把的人猜samad是中本聪，虽然说是中本聪不可能，但他绝对是学术界的知名人物。 我估计再过段时间他就得暴露真实身份了。” “很难想象在人工智能时代到来后，第一家倒下的巨头居然会是谷歌。” 飞机上两位华尔街投资机构的合伙人正在对话。 听到对方说第一家倒下的巨头是谷歌，要知道hornbill才推出全域通服务不到24小时，其中一位就下定论谷歌要倒下，而坐在旁边位置上的合伙人连质疑都没有。 这背后的本质逻辑是，大把华尔街金融机构会赞助阿尔法科技烧钱，把谷歌击败，对谷歌来说，hornbill不需要战胜他们，只需要从谷歌手中抢过足够可观的市场份额，谷歌就完蛋了。 这个足够可观连一半都不用，三分之一就够了。 之前谷歌广告业务的营收和利润之所以能够有这么多，本质上是因为谷歌是搜索引擎领域的绝对多数，它实质上构成了相对垄断，这种相对垄断导致广告投放收入有着绝对的定价权。 而一旦失去这种相对垄断地位，只是占据多数市场份额，广告收入不会是呈比例下降，因此下跌的市值同样不会是呈比例下降。 更何况，hornbill表现出来的实力显然不仅能抢占谷歌一部分市场，hornbill大概率能够抢走谷歌大部分的市场。 两位合伙人都对这点看得非常明白，谷歌离倒下已经不远了，他的结局会和历史上倒下的硅谷巨头们没有本质区别。 “阿尔法如果对hornbill进一步优化，甚至还有可能会威胁到其他问答式人工智能的地位。” “不是可能，是一定。 我有预感，阿尔法科技将会是人工智能时代到来后，诞生的第一家人工智能领域的巨头。 他们展现出来的技术已经足够证明他们具备这个实力，samad更是具备这样的野心。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一点就是，阿尔法科技不接受融资，毕竟samad这家伙，在加密货币领域赚了太多钱，他压根不缺前期烧钱的资本。 他现在推出的天平交易所日益增长的用户数，更是有了源源不断的现金流。” 这不仅仅是华尔街精英们的担忧，同样也是阿米娜公主的担忧。 hornbill的横空出世吸引全球目光的同时，阿米娜公主自然也注意到了，她对阿尔法科技的进展感到欣慰，毕竟这其中有她的股份，同时也意识到这块蛋糕她未必能够保住了。 按照显卡资产去估值，以她在大马的权势是没问题的，但如果按照一整个谷歌来估值，别说她，哪怕是她爹，现任大马苏丹来也保不住。 “阿米娜公主，samad先生希望直接和您对话。”奥拉兹赶到公主最常呆的住宅后，躬身行礼后说道。 2012年的时候柔佛州苏丹颁发过一道法令，只有国王住的地方才能叫宫殿，亲属住的地方只能称作为住宅。 阿米娜公主略微点头：“他是通过什么方式和我对话？” “您稍等，samad先生会打电话过来，他说现在还不是他露面的时机。”奥拉兹说完这句话后内心泛起念头，都要和谷歌正面干上了，还不是露面时机，那要到什么时候才是露面时机？ 阿米娜也是同样的想法，这么大的口气，难怪能在短短半年内掀起如此大的风浪。 “阿米娜公主，伱好，我是来和你谈关于阿尔法科技的。 你应该也知道，阿尔法科技推出后，得到了全球资本市场的关注，目前根据我得到的消息，阿美利肯、华国、欧洲等主要地区的金融机构、科技巨头都在派人前往柔佛州，试图找到我们进行谈判。 他们希望能够在这场瓜分谷歌的盛宴中获得席位。” 电话中传来的声音一股子ai味，阿米娜哪怕在和samad合作之后，也没少派人刺探对方的真实身份，无奈一无所获，并且在刺探过程中排除了奥拉兹就是samad的可能。 阿米娜眉头微蹙，如此大的压力，她肯定抗不住，哪怕对方愿意再度出让利益。 “我明白，所以我需要做什么？或者说我能做什么？ 和华尔街的金融机构相比，大马的实力是不足以抗衡的，尤其是他们如果以金融攻击为威胁，我未必能够给出你想要的结果。”阿米娜说。 “目前hornbill的注册用户数已经突破五千万，激活全球通的用户数突破了300万，激活全域通的用户则是突破了100万，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 在可预见的未来中，hornbill在搜索引擎领域击败谷歌只是时间问题。 我们唯一的顾虑就是监管，各国监管策略的不同，可能导致hornbill被禁用。 因此我们需要适当接受外部融资，来解决这一问题。” 这句话一出，阿米娜松了一口气，只要接受融资就好说，接受融资意味着把更多盟友拉上战车，这样一来她就毫无压力了。 她就怕samad是一个对资本格外排斥的理想主义者，寄希望于她抗住华盛顿和燕京方面的压力。 阿米娜现在有些后悔了，因为阿尔法科技是按照同股不同权的方式给她的股权，也就意味着只有经济价值，投票权少得可怜。 考虑到一旦接受外部融资，意味着早晚会有上市的一天，这30%的股份可就意味着巨大的利益，她内心也忍不住兴奋起来。 “我赞同你的决定。”阿米娜说。 “所以关于融资，我希望由你担任阿尔法科技的代表，去接洽各方代表。 我们的诉求很简单，阿尔法科技的融资只接受a/b股的方式，投资者只能享受阿尔法科技发展带来的红利，无法获得阿尔法科技的控制权，可以签对赌协议。 考虑到hornbill在全球范围内的展业，投资方能够帮忙在其所在的国家阻止任何潜在的对hornbill的限制行为。 比如说阿美利肯国会的禁令、华国国内限制访问、欧盟的限制访问等等，当然为了进入这些市场，我们可以做出符合其所在国家的调整。 最后就是这一轮融资募集到的资金，我们将全部用来扩大数据中心规模，阿尔法科技不能搬离大马，它会持续性长久地在大马运营。” (本章完) 第236章 光甲航天也想试试看 陈元光没有明说的是，阿尔法科技会在整个大马大规模扩建数据中心，而不仅仅是柔佛州。 只有推出面向用户的应用，用户基数越大，你扩大数据中心才有正当的理由。 等到了某个阶段后，依托大马的山地地形，挖深埋地下的灾备中心，更是有了十足的理由。 “我们是全球性科技巨头，搞一个数据备份中心不过分吧？ 至于你问，为什么我们要以防备核打击为目的，建一个地下50米深的专业坚固工事。 我只能说作为唯一总部在大马、准确来说是东南亚的全球性科技巨头，我们存放着来自全球一百多個国家**亿用户的数据，把安全系数拉再满有问题吗？” 这是一场阳谋，主打的就是一个快准狠。 遍布大马十三个州以及周边狮城、曼谷、鹏城的数据中心，在大马更是把数据中心建到地下，等到阿尔法公开人工智能身份的那天，外部势力如何判断哪个是真身？ 难不成真对整个东南亚进行核弹洗地不成？ 阿米娜公主自然不知道陈元光的谋划，samad这层身份就像是一个防火墙一样横在他们之间。 “没问题。”她认为对方提出的诉求一点毛病都没有。 二十年前科技巨头融资要求同股不同权也许是一件稀罕事，冒犯了华尔街的巨头们，但最近这十年间，连滴滴这样以烧投资人钱为融资第一要义的企业都能要求ab股来保障创始人团队对企业的控制权，这样的理由再正当不过。 阿米娜甚至觉得samad提出的诉求有点卑微了，要是阿尔法科技是阿美利肯企业，是不是可以把条件抬得更高？她第一次深深感到大马的弱小。 作为大马绝对的食肉阶层，阿米娜从来没有感受过大马的弱小，在她的认知里大马处处好风景，存在压迫吗？不存在啊。 当自己管辖范围内出现一家和自己有利益关联的独角兽之后，阿米娜在当前的形式下，身份也会从国内的压迫阶层转变为国际商业运作中的被压迫阶层。 她未必能明确意识到这一点，但给她带来潜意识中的不爽是真实存在的。 “萨玛德先生，我认为你的诉求是完全正当的，我还有几点疑问。 第一点是估值，你觉得这轮融资，阿尔法科技多少的估值是合适的。 第二点是未来预期，阿尔法科技未来预期又是怎么样的，我相信以阿尔法科技的业务模式和发展前景，它肯定不会是一轮融资就结束。 它需要的资金是海量的，需要经过一轮又一轮的融资，把尽可能多的盟友绑上我们的战车。 光靠技术想击败谷歌并不容易，我们需要在监管、法律法规、资金等多个方面强有力的盟友帮助我们，那么什么时候是终点？ 我们的目标是在纳斯达克上市，还是说在搜索引擎领域替代谷歌，还是什么？”阿米娜问：“因为我只有知道这个，我才知道要在融资推介上介绍我们的愿景。” 第二个问题就是画饼，这个饼该怎么画。 大家都知道这个饼很大，千亿美元只是起步，问题是这是煎饼、烙饼还是馅饼。 正当阿尔法科技正在为第一轮融资努力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华国金融中心申海，不少企业都想从中分一杯羹，看能不能踏上这趟列车。 并不是只有阿美利肯能看到机会，富起来很久的华国资本们嗅觉并不比阿美利肯差，他们欠缺的是经验。 “林总，您听说过大马的阿尔法科技吗？最近他们在华国互联网上很火，因为推出了一款叫hornbill的人工智能搜索引擎。”光甲航天从晶科能源挖来的副总裁李海德侃侃而谈。 他加入光甲航天之后，是分管投资和商务的副总，这和他之前的履历关联度很高。 过去他在晶科能源的时候就负责投资晶科上下游的供应商，来了光甲航天后，也类似，光甲航天上下游有一大票合作厂商，这其中存在着大量投资的机会。 就和小米做起来之后，雷君旗下顺为资本和小米自己关联的投资公司，投了一票小米供应链企业，其中不乏靠给小米做供应商做到上市的企业。 光甲航天投资的逻辑也类似，只是陈元光对拆分出一个陈元光自己的投资公司来做商业投资行为这件事不感冒，所以他们就只有一个投资主体。 林甲微笑着点头，心想这家公司的天使轮就是的投的，准确来说，这家公司的创始人天使轮都是我投的： “当然，hornbill很好用，就是在用的时候得翻墙，每次用之前要有一个翻墙动作，除了这个之外比百度要好用多了。 昨天晚上百度股价跌了18个点，今天港股跟着大跌，谷歌跌还能涨回去，百度跌那可就回不去了。” 毕竟没有了搜索引擎，谷歌还有youtube、安卓，没了搜索引擎，百度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你总不能说阿波罗自动驾驶能撑起千亿市值吧。 李海德点头：“阿尔法科技的主营业务不仅包括人工智能，同时还包括加密货币交易所。 都是当下最前沿的生意，同时最让我心动的是，他们的创始人表现出了超凡的实力。 这种实力几乎是全方面的，技术上，商业上，都表现超凡。 后面我们内部做过rsa加密系统被破解的复盘，如果不开上帝视角，大家认为自己是能想到，利用这种能力去告诉外界，银行不再安全。 借机做多加密货币。 但我们谁都想不到，要公开如何破解的底层算法不说，还把手头的量子计算机进行公有云化，提供给外界使用。 并且能成功预判到，会有黑客组织利用这种能力去对金融机构进行攻击。 这种手段的多样化是我们所想不到的。 如果没有后者，那么btc的上涨最多2到3个点，因为共识的建立是很困难的，尤其像量子计算机应用在密码攻防上。 但有了事件作为对照，共识在一瞬间就完成了建立，哪怕新闻不报道，信息时代金融圈完成共识构建最多无非半个小时。 btc的暴涨开始抑制不住。 samad非常强，光是他在rsa一战中表现出来的高超战略手法，足以让投资人心动，更别说阿尔法科技表现出来的潜力。” rsa一战，已经被全球各大商学院编入教材，誉为如何利用新技术谋求利益最大化的经典案例。 林甲从李海德口中听完之后，大致猜出了对方想说什么：“你是说，我们也在阿尔法科技的融资上插一手？” 李海德点头：“没错，我觉得我们之前的投资都是局限在光甲航天上下游企业上，我们可以适当去投一些具有巨大利益的项目。 像阿尔法科技这种全球瞩目的标的，其实我们可以参与进去。 我倒不认为我们有机会，毕竟像这种级别的项目，以samad天马行空的战略构想，他对投资人的要求肯定是很苛刻的。 光甲航天的强项在航天领域，和阿尔法科技的交叉点太少。 别人不会给我们机会。 但我觉得我们应该扩大投资的范围，去参与阿尔法科技这种项目，也算是在业内打响名气的一种方式。 告诉外界，光甲航天的投资部门不仅仅只做商业航天相关投资。 未来出现好的项目的时候，我们未必没有机会。” 李海德之所以有这样的考虑，是因为在可预见的未来中，光甲航天的盈利能力会随着空间站项目越来越强。 账面上躺着的海量资金，在形成正向现金流之后，可以投更多的项目。 林甲听完后点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你可以去试试。 说不定阿尔法科技就看中了我们呢。” 新山市万丽酒店的梅尔厅，来自全球各地的来宾们汇聚一堂，分成两派，一派西装革履，神情严肃，浑身上下散发着老子是华尔街精英的气息。 还好五星级酒店冷气开的就是足，不然在大马这天气下得热晕。 虽然在万丽酒店的服务员看来，这里好像安保公司举行培训的现场，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帮安保人手一个手提电脑，这倒不是安保人员标配。 大家看除了自己同事外的西装男都充满警惕。 另一派则穿着短裤短袖，像是来度假的，就是被冷气吹的有点冷。 在过去的一周时间里，谷歌市值跌了30%，除了谷歌外，大把和人工智能沾边的公司都在涨。 美股不能崩是阿美利肯的共识，谷歌危险，那我们就大肆鼓吹人工智能的好处吧，下一个被人工智能颠覆的巨头会是谁我们不知道，但阿美利肯的人工智能行业肯定全球第一。 所以哪怕big7中的一家down了，美股也要win，谷歌大跌，纳斯达克还能稳住，让人不得不感叹美股的操盘能力实在强。 同时也让华尔街的精英们调侃，samad还是不如莱特，莱特才能让美联储都救不回美股。 谷歌能被东南亚的科技企业颠覆，这在阿尔法出现以前只会被人当成笑话，但现在笑话越来越有可能成为现实了。 短短一周时间里，大量的汉语和英语外的国家，hornbill正在飞速蚕食谷歌的市场份额。 按照搜索引擎发生次数计算的话，他们在汉语和英语为母语的国家外，市场份额已经突破了20%。 这是一个夸张的数字，因为全球通服务是需要收费的。 在法兰西的ebay市场上，共享hornbill账号成为了一件时髦事。 外界纷纷预测，如果hornbill愿意免费开放全球通功能，那么hornbill的市场份额会很快突破50%。 谷歌将退回英语系国家。 至于汉语系国家，他们中最大的那个，不让hornbill进入自己的市场。 gfw成为百度最好的伙伴。 但谷歌不接受华国的法规，不代表阿尔法科技不接受华国法规。 华国会为了百度提出阿尔法科技无法接受的要求吗？谁都不敢赌，资本市场更是如此。 毕竟大家投的都是真金白银，要是hornbill能进入华国市场，百度的结局就只有一个，被横扫出局。 robin苦恼到，这次来大马他亲自带队。 王海峰先来，到了两天之后，robin就买了张飞狮城的机票。 来的大佬不止robin，还包括阿狸系的18罗汉中的两位，鹅厂投资业务的大脑等等。 “派头真大，第一次见东南亚的科技公司派头这么大的。 我还是第一次来新山。” 这里的派头大，是指在新山开融资推介会，一般大马科技企业融资要么在狮城要么在吉隆坡。 因为大马科技企业融资目标对象是境外金融机构，他们没有谁会有总部在新山。 再者，有决策权的高管们从境外飞来，压根没有直飞新山的航班。 “没办法，伱也不看看hornbill现在气势如虹，这气势比facebook当年还吓人。 毕竟facebook当年还只是全美流行，谁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出海。 hornbill的目标可是一上来就是针对全球用户，全球通和全域通这两个名字取的简直气吞山河。 它确实不像大马企业，我从来没见哪家大马企业，是放眼全球的。” “是啊，当时他们找高盛要h300不要现金，我们组在开会闲聊的时候还调侃他们，说大马人眼高手低，捞一笔养老不好吗？真以为自己能在人工智能领域搞出什么名堂。 结果这才两个月就被打脸了。” “换做谁来能猜到这一幕？ 大马人自己都猜不到。 当年鹅厂有船票说，认为qq是pc时代的船票，微信是移动端的船票，那么hornbill说不定就是人工智能时代的船票。 我们都在这里，等待着买到船票的机会。 和金融机构们相比，我想互联网公司们的优势就在于此了。” 整个东南亚是阿尔法科技的铁杆支持区域，在民众的自发号召下，这块区域中的绝大部分，走hornbill的搜索次数已经超过谷歌了，黄金交叉点已经被激活。 本土意识空前强烈。 “各位下午好，很荣幸见到来自全球各地的精英，来参加阿尔法科技的融资推介会。” (本章完) 第237章 融资 “hornbill在过去两周时间里，在全球市场上取得了空前成功，它标志着人工智能在搜索引擎领域的成功应用，将重新定义整个搜索引擎市场” 阿米娜的声音在整个场馆里回荡，众多投资人听的聚精会神，但都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 大家既然会选择跑到新山，这个在大马都称不上一线城市的地方来，就是冲着阿尔法科技以及hornbill的潜力而来。 像为什么hornbill的会员允许不同人进行共享，这在技术上是很容易禁止的，hornbill却对这种明显损害其利益的行为视而不见，甚至隐约间带点鼓励在其中。 投资机构们分析，hornbill的付费只是一种门槛，是希望给消费者植入一种这类服务需要收费的心智，主动留下漏洞为的是尽快破圈推广提高市场占有率。 在欧洲，hornbill的会员共享都快成为一种社交流行方式了，你有hornbill的会员，你就会多很多想白嫖的朋友。 投资机构内部做的分析材料，比阿米娜所说的更加完整，思考的深度和覆盖面同样更广。 他们连samad未来可能采取的商业策略都考虑进去了。 因此阿米娜的介绍有些鸡肋，寡淡无味。 “我们目前的总注册用户数已经突破了一千万，付费用户数突破200万.” 涉及到阿尔法科技自己公布的数据，在座的精英们开始认真起来。 用户数和付费占比，象征着潜力，考虑到多个人共用账号的情况存在，因此这個付费率恐怕高的吓人。 上午全部都是阿米娜在介绍，介绍阿尔法科技的基本情况以及他们这轮融资的目的，两个小时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中午阿尔法科技在万丽酒店给来宾们准备了自助餐，这对大家来说是难得的一次社交场合，老实说华国和阿美利肯的金融圈和科技圈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规模的交流互动了。 施南德很自然地找上了李海德，施南德目前还是高盛亚太的总裁，李海德还在晶科能源任职的时候两人就认识了。 “用华国古话来说，叫钱帛动人心，公主也可以出来给企业站台。 要知道阿米娜在王室成员中可是以不争不抢而著称。”施南德调侃道。 李海德不置可否：“这可不是一般的钱帛。” 施南德压低声音：“你说的没错。 我甚至感觉我们这些人是提前来参加谷歌的葬礼。” 李海德有点惊讶：“你们也不看好谷歌？” “谷歌倒下，对大家都有好处。 阿尔法科技明显愿意给大家分润利益，谷歌倒下，阿尔法科技崛起，这个过程中，我们能捞多少好处？ 不说投资的收益，光是中间诞生出来的机会，带动大马上下游产业链条发展。 大把的机会，谷歌倒下只有谷歌的股东们亏，阿尔法科技崛起，所有链条上的参与者都将获得丰厚回报。 华尔街会不遗余力地支持阿尔法科技的。”施南德在香江呆了很多年，各种成语信手拈来。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阿尔法科技在大马，他们也不愿意搬到硅谷去，大马这地方还是离华国太近了。”施南德语气中带有一丝遗憾。 “在大马怎么了，大马不是你们自由世界的一员吗？ 人家不也是君主立宪制？”李海德听完知道施南德的意思，无非联邦在亚太地区的权力已经摇摇欲坠。 原本听话的小弟们都变得难使唤起来，铁杆好狗被咬带来的后果就是，大家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大马这种原本就偏向华国的国家就更是如此了。 因此对华尔街来说，在大马重建一个谷歌，他们有一点点担忧。 毕竟tk能在阿美利肯是砧板上一块肉，阿尔法科技在大马，同样可能有任人鱼肉的风险。 “光甲航天有没有融资意向？我们内部可是很想投资你们。 无论什么条件，都能商量。”施南德岔开话题，显然不想聊这种左右为难的话题。 李海德说：“还是别想了吧，原本的投资方都得退股，怎么可能让你们进来。 光甲航天可是连蓝色起源的订单都能接到，难得链接你们和我们之间的桥梁。” “当然，光甲航天的潜力所有人都能看到，光甲航天的成本控制能力不亚于spacex，甚至因为人工成本要比spacex还要更低。 包括光甲航天的前景，以及要实现的目标，都比spacex更加容易。” 去火星的难度是要比太空采矿更高的。 虽说二者都是在现有科技树上往更高的枝干上点，去火星是登月的延伸，太空采矿是从现有c级小行星采矿的延伸。 但显然去火星的跨度要更大。 只是外界不知道的是，陈远光的目标是靠太空采矿实现盈利，而不仅仅是太空采矿那么简单，盈利实现正循环，这要比去火星还更困难。 太空采矿的难度有限是建立在，它仅仅是不计成本的科研行为前提下。 施南德和李海德之间的对话充满了试探的意味，高盛本来就是犹太资本的代表，而光甲航天某种意义上是反抗犹太资本的科技巨头，施南德提出的则隐含双方是否可以媾和的意思。 “这次阿尔法科技的融资，光甲航天打算开出什么条件？”施南德好奇道。 “我们能够为阿尔法科技提供一些人工智能上的帮助，伱知道的，莱特是顶级的科学家，他对人工智能的也有独到的了解。 我们最近在人工智能领域取得了不亚于hornbill的突破。 我相信只要samad愿意和莱特聊聊，他肯定会选择我们的。”李海德觉得反正忽悠，那就往死里吹。 施南德显然被吓到了，谷歌已经跌了30%，要是对方说的是真的，陈元光实现了人工智能领域的突破，那又不知道有多少纳斯达克的科技企业要崩，连带着整个指数都跌崩盘。 “什么突破？” 信息就是黄金，施南德甚至想把李海德的头撬开来看看到底是什么突破。 李海德说：“这是商业机密。 我只能告诉你，这一轮融资我们光甲航天势在必得。” 抱着势在必得想法的企业显然不止光甲航天一家，李海德的势在必得只是烟雾弹，有的企业是不势在必得不行。 像百度这种就属于典型。 因为在上午的介绍尾声，阿米娜明确说了，这一轮融资，融资对象需要能够在市场层面提供帮助，hornbill的目标是全球市场。 这句话就在赤裸裸告诉百度，他们不会放弃华国市场。 hornbill要是正大光明地进入华国市场，那百度还玩啥？ 因此对百度来说，势在必得是不已的选择，不这样做，百度会被时代无情淘汰。 “各位，我们这轮融资内部对阿尔法科技的估值是500亿美元，这一轮预计将募集50亿美元的资金，用于数据中心扩建，以及扩大市场份额上。 大家可以把计划出资的份额、希望获得的股份占比，以及你们能为阿尔法科技的全球展业提供哪些合规上的帮助。 比如说游说白宫，hornbill不会被挡在阿美利肯之外，比如说能够让燕京方面不封禁hornbill。 这类合规上的帮助，写的越详细越好。 其他方面的帮助也可以写，我们选取融资对象是一个非常主观的过程，我们需要选择真正能够帮助阿尔法科技未来全球战略的合作伙伴。 所以希望我们能在未来不久成为同路人。 我们会根据你们能提供的帮助，以及募资金额，最终给大家一个明确的答复，各位需要在明天下午五点以前，把投资意向通过邮件的方式发给我，答复的话会在这周内就给到各位。” 阿米娜感觉血液有些兴奋，这就是叱咤风云的感觉吗？ “海峰，你怎么看？”回酒店之后robin显得很焦虑，因为来的人太多了，他没有把握能在这么多竞争对手中抢下这个项目。 百度自从16年之后就没赢过，输的robin都要不自信了。 他不认为百度这次运气能变好。 “500亿估值，考虑到hornbill手里有50亿的英伟达算力资源。 加上他们前不久才花十多亿美元从万国数据手里买下一个全新的数据中心数据中心，以及hornbill，这个定价不算太意外。 这个定价属于我们内部评估中，合理估值范围内偏高的那一档。 这一轮募集50亿美元，用在扩建数据中心和扩大市场份额就更正常了，这样的目的是阳谋，走的就是靠产品力碾压过去的路子。 说实话对百度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hornbill是大马企业，不是阿美利肯企业，他们不像谷歌，会有数据上的担忧，会有华盛顿的掣肘，让他们不能提供数据给华国审核。 hornbill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担忧，这就导致他们必然会进入华国市场。 老实说，如果没有全域通功能，那我认为百度是能依靠习惯和hornbill竞争的，但是有全域通功能之后，百度很难和hornbill竞争。 我们都很清楚，百度在特定内容的搜索上已经比不过小红书、微信公众号这类移动app了，要是有一个集成所有移动app内容的搜索引擎进来，对我们是一种真正的降维打击。” 王海峰试图说法robin接受hornbill的定价，robin打断道：“海峰，你说的我都懂，我想问的是，我们应该开什么样的条件。 以及如果未来hornbill进入华国市场，百度要如何转向？” 王海峰沉吟片刻后说：“在500亿美元的估值上给20%的溢价，我们给700亿，这一轮直接把子弹全部打出去。 相当于70亿，获得10%的股份。 开出的条件，一是说我们和华国官方有着非常密切的合作关系，我们能够帮助hornbill进入华国市场。 同时百度在华国有着悠久的历史，深厚的用户基础，hornbill可以依托百度快速获得扩大市场规模，不需要从零开始。 我认为就这几条。 至于未来，百度要加速朝自动驾驶的方向转型，只有这个方向，能够支撑起百度千亿的市值。 或者是商业航天，但是商业航天，我们很难能竞争得过光甲系，陈老板在这方面的统治力太强，我们如果进入大概率只能为光甲系做上下游的配套业务。 这些业务是不足以维持百度这个体量的。” 听王海峰说完后，robin捏了捏自己的眉头，“就这样干吧，你准备一下，写好意向书之后给我看下。 另外回去之后我们得着手再做一轮裁员了，要是这一轮没有踩上hornbill的风口，我们的战略转向不能再失败了。 海峰，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复刻hornbill的全域通功能吗？” 王海峰苦笑道：“即便我们能复制，我们在使用体验上也做不到hornbill那么好。 你上午也听他们说了，用户数破千万，付费用户数过两百万，hornbill全域通的服务同时在线峰值肯定破百万，这个量级，他们都能提供毫秒级响应的服务。 不搞明白底层算法是怎么设计的，我们是肯定做不到的。” 王海峰没说完的话是，我要是有这本事，我还在百度？我早就跳出去自己创业了。 过去华国创业是不缺想法、不缺资金、不缺技术，只缺合格的创业人。现在华国创业是不缺资金、不缺想法、不缺创业者，只缺技术。 真正有市场的技术所有者，创业从来不担心没有资金。 “萨玛德先生，我仔细看了下，各国的投资机构都很有诚意，您想好了吗？ 如果没想好，我可以通知他们再等等。”阿米娜态度很恭敬，这就是财富的力量。 她知道，完成这一轮募资之后，她和samad之间的关系将互换，她将彻底失去双方关系中的主动权。 大马能够不管本国创业者的死活，但绝对不敢不顾全球资本的利益于不顾。 不过阿米娜并不在乎，毕竟500亿估值的企业，这帮金融机构们眼皮都不眨一下，没有任何一家对阿尔法科技的估值低于500亿美元。 她手里的30%股权哪怕稀释，她的身家也突破了100亿美元，阿米娜已经彻底臣服在金钱的力量下。 电话那头传来指示：“贝莱德、摩根大通、软银、淡马锡、鹅厂以及.光甲航天。” (本章完) 第238章 影响与后续 “百度完了。” 此次李海德来大马的柔佛州，是陆奇跟着一起来的。 陆奇是搜索引擎领域的老兵，他很早之前加入雅虎干的就是搜索引擎相关业务，包括从雅虎跳去微软，在微软负责的也是bing。 陆奇入职之后，一直在负责搭建整个人工智能的团队，作为分管人工智能业务的副总裁，他自然没有少关注人工智能领域的动态。 所以这次去投资阿尔法科技，陆奇怎么都逃不掉。 陆奇在知道阿尔法科技最后的入围名单后，直接下结论。 “也许bing还能靠和gpt结合，在分析类搜索引擎领域有一席之地，那么百度的主营业务，将再无翻身的余地。 文心一言也许不会比国内其他人工智能公司的生成式对话差，但百度的运营团队以及整体的执行力，是不足以支撑他们打赢这场仗。 更别说，生成式人工智能这本身就会是一个很小众的市场，还会分化出不同类型的生成式人工智能。”陆奇很感慨。 他之前是百度的ceo，号称要给百度大换血，最后他被换了。 虽说明面上是友好分手，但任谁都知道，是因为百度积重难返，陆奇带来的变化百度无法适应，导致双方分道扬镳。 陆奇对百度一起共事过的同事没啥感情，但对百度还是有感情的。 或者说，他对干掉谷歌这件事有感情，从雅虎到bing再到百度，他几乎做过一切尝试。 都失败了。 没想到在职业生涯末年，还能看到hornbill这样靠技术和产品优势，向谷歌发起冲击的科技企业。 “百度应该不会这么快倒下吧？”李海德听陆奇说完之后，脸上出现一丝困惑，“百度没能入围，hornbill进入华国市场应该不会太顺利。 像百度这样的巨头，燕京那边应该多少想保一下吧，应该不会这么轻易让hornbill进来吧？” 李海德是做光伏出身，他对政府和企业之间的关系，更多认为是保护和扶持，因为光伏早期，政府对光伏厂商的补贴力度是空前的。 陆奇的思维更加互联网，他很清楚，百度的重要性并没有那么重要： “如果只是我们的话，百度也许还能苟延残喘片刻，毕竟我们没有介入搜索引擎的想法。 但你要知道入围的还有鹅厂，额厂向来对搜索引擎业务不死心，鹅厂在收购搜狗之后一直都不遗余力地在扶持搜狗。 把搜狗内置到微信、知乎、拼多多等一种鹅系应用里，为的就是提高搜狗的市场份额。 之前在移动内容生态上，鹅厂被字节超越，文字类重内容开始比不过抖音的短视频，比不过小红书的图片和文字结合。 鹅厂对抢夺用户、尤其是年轻人注意力的意愿是非常强烈的，在成功成为阿尔法科技的股东后，他们一定会想发设法地和阿尔法合作，把hornbill引入鹅厂的生态。 有鹅厂在背后公关运作，百度靠自身力量是抵挡不住的。” 陆奇很不乐观，不仅仅他不乐观，资本市场也用脚投票了，结果出来之后，港股市场上鹅厂的股价大涨11个百分点，百度跌了17个百分点。 市场普遍认为百度没戏了，想依靠搜索引擎领域重新活回来更是不可能。 整個人工智能领域今年仍然是突飞猛进的一年，大量围绕人工智能的新应用诞生，不少人工智能公司衰落也有不少人工智能公司兴起。 人工智能领域愈发像上世纪九十年代互联网兴起时候，更新换代地特别快。 阿美利肯为了维护自己在科技领域领先的地位，或者说至少要营造出这种假象，他们对本国人工智能领域取得的成就大肆宣传。 在明眼人看来，今年人工智能领域真正爆炸性的新闻还得是hornbill的横空出世。 虽然hornbill体现的更多是搜索引擎优化、加密算法破解的突破，人工智能的程度体现得不足。 但业界认为，背靠samad这位算法领域的大牛，hornbill作为一款toc的应用，在数据规模累积上去后，智能程度会提升得非常快。 陆奇赞同这种观点，他是更偏学术型的管理层，一直都有跟踪学术前沿动态，之前在百度任职的时候，他几乎每年人工智能大会都会亲自参加，去听听最新的一些讲座。 因此陆奇对samad的研发实力有更清楚的认知，他知道hornbill有了数据积累后，产品一定会进化得非常快。 对百度而言，hornbill还没正式进入华国市场呢，市场就已经给他们的搜索引擎业务判了死缓。 港股一天能跌17个点，用死缓来形容都有点乐观了。 对百度来说，另外一个发力的领域自动驾驶，市场同样不认为他们能做出什么成绩。 在自动驾驶领域，百度的竞争对手是华子。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百度地图积累的数据，但这些数据真的能够拉开代差吗？做不到。 他们和华为一样，站在岸上不下场亲自造车，百度整个组织的行动力、制造业经验、供应链管理能力等各方面都不如华子。 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整个资本市场对百度空前悲观。 认为百度好点是下一个雅虎，差一点就是下一个盛大。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大马人工智能公司阿尔法科技（alpha）已完成第一轮融资，估值高达500亿美元，新的投资者包括黑石、淡马锡、鹅厂等国内外头部企业。 这一轮投资者中除了上述金融机构和互联网公司外，还有一家投资者引起了外界关注，那就是来自华国的光甲航天）。 阿尔法科技创始人萨玛德先生做出的融资决策被外界猜测，阿尔法科技将和光甲航天在人工智能领域展开合作。 目前该猜测还未得到证实，但市场反响热烈，a股开盘后光甲航天概念股迎来普涨，其中和机器人相关的公司更是涨幅惊人，只因外界认为光甲航天和阿尔法科技围绕人工智能展开的合作将与机器人智能有关。 在这一轮融资完成后，也意味着该公司将获得了全球主流经济体巨头的支持，阵容可谓强大。市场普遍担忧在阿尔法科技的拳头产品hornbill冲击下，传统搜索引擎厂商无法保住原本市场” 华国国内反响强烈，因为hornbill的使用体验实在过于良好，已经逐渐开始产生破圈反应，这一轮融资是否意味着hornbill将正大光明进入华国？华国网民们十分关注后续进展。 “百度和莆田系合作这么多年，终于要造报应了吗？鹅厂赶紧麻溜点把hornbill引入国内，我们立马拥趸你当新的搜索引擎寡头！” “百度给爷死，一直都看百度不顺眼，贴吧这么有意思的社区能被你们运营得半死不活的，也是一帮人才，没能力早点完蛋。 移动互联网时代靠搜索引擎苟过去，到了人工智能时代还想靠搜索引擎苟过去？还好有hornbill让你们苟不住。” “我现在就好奇阿尔法科技能和光甲航天怎么合作，如果有十万级的家用机器人，我肯定支持一波好吧。 光神说要和马斯克一起造车，造车起码三年起，三年实在等太久，还是先搞个商业化的机器人拉出来给大家开开眼界比较现实。” “要我说，光神就应该尽快把空间站给送上天，贝索斯和马斯克在推特上的嘴仗已经升级到，贝索斯说蓝色起源很快就会提供空间站旅游服务，马斯克揭穿他说纯靠买来的空间站。 光神直接搞太空旅游吧，我才不想被蓝色起源再赚一道钱，不如光甲航天直营。” 在简中互联网上，一旦话题涉及到陈元光，大概率会聊着聊着就歪楼歪到陈元光身上去。 没办法这就是顶流的魅力。 “鹅厂和阿尔法科技聊的很好，我们围绕hornbill未来在华国地区业务运营合作模式聊的非常愉快，鹅厂会借助自身过去的丰富经验，帮助hornbill尽快完成针对华国市场的改造，帮助hornbill尽快进入华国市场。” “我想hornbill进入华国市场后，会对整个搜索引擎市场造成冲击，hornbill对于搜索引擎业务是一种颠覆式的创新，现在市面上主流的搜索引擎，像谷歌、必应、搜狗这些，都无法和hornbill的产品能力、产品模式抗衡。” “没错，我们最近正在密集和阿尔法科技谈判，我们有打算把搜狗整体性砍掉，然后和hornbill一起合资成立一个华国地区的分公司，专门来运营hornbill在整个华国地区的业务。 搜狗的话人员我们有考虑整体打包并入新公司去。” “这就是现实，在新技术的降维打击下，搜狗没有生存空间了，再去勉强维持它正常运转没有意义，这是对资源的浪费，搜索引擎这一模式从雅虎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将近四十年的历史，也到了该变革的时候了。 我倒是觉得hornbill出现得恰到好处，本身搜索引擎面对移动应用的冲击就是勉强维持，hornbill的话，移动应用不仅不会冲击它，反而还会成为它的养料。” “整个搜索引擎行业都应该反思，这种颠覆级创新为什么会是一家创业公司做出来，我们没有暗示百度，我是指鹅厂内部，搜狗业务板块的同学们要反思。” 鹅厂方面的负责人接受财新采访的时候，话里话外没有一句谈到百度，但你看完后会感觉，句句都在嘲讽百度不行。 对百度来说，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百度确实面临着被hornbill取代的风险，百度深知这一点。 面对舆论、二级市场、竞争对手等等，几乎全面不利的环境，甚至很久没露面的robin亲自出来接受采访，发表关于hornbill的看法，以及对百度未来乐观正面的观点。 即便robin亲自出马，也挽回不了资本市场用脚投票，百度股价加速下跌的现实。 这一轮竞争结束后百度是最大输家，鹅厂和光甲航天则是赢家之一，鹅厂的反应就是要和阿尔法科技合作把百度拉下马，外界更好奇的是光甲航天获得了什么好处。 “林总，这次去大马，在成为融资对象后，我们分到了2.5%的股份，按照500亿美元的估值，我们需要支付5亿美元给阿尔法科技。”陆奇回到申海后，第一时间给林甲汇报此次的收获。 “好，准备走流程，让公司法务、律师这些好好审合同，流程走完让财务完成这一笔打款。”林甲丝毫没有犹豫，她很清楚，这就是左手倒右手。 当然，即便不是左右倒右手，面对这样优质的项目，她也会毫不犹豫。 “另外我们在成为融资对象之后，萨玛德先生挨个和每个融资对象做了一轮对话。”陆奇说。 林甲好奇道：“见面还是电话？” 陆奇：“电话，萨玛德先生好像对于个人隐私格外在意。” “哦，你继续说。” “我不知道萨玛德先生和其他人聊聊了什么，但是在和我聊的时候，把人工智能在机器人领域的应用聊的非常深入透彻，给了我一些很好的思路。 我当时表示，我们可以和阿尔法科技合作，做一些人工智能领域的联合研发项目。”陆奇说。 林甲点头：“没问题，人工智能研发相关的事情，你有这个权限。” 陆奇说：“嗯，萨玛德在听说后，提出了我们可以联合打造一款人型的智能机器人。” 林甲一下子感兴趣起来：“人型机器人？我认为可以，可是意义呢？ 萨玛德有没有和你说打造这样的人型机器人，它的应用场景是什么。 家庭保姆？军事冲突？还是制造业？” 陆奇苦笑：“林总，您说的这些都太困难了。 目前ai+机器人领域，连多模态模仿学习都还没完成，我们联手的话，最开始的目的就是打造一个能像人一样完成动作的机器人。 让它具备人类物理常识，具备通用环境下移动和操作能力，先解决这两个基本问题，才有可能去谈用途。 而且对光甲系来说，太空中的人型机器人和地球上，肯定是两码事。 这会存在一个悖论，那就是锻炼它具备地球上的物理常识，它去了太空这些尝试会反过来成为阻碍。 萨玛德先生说他能解决这个问题，让机器人真正意义上具备快速学习的能力，能有一个通用范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本章完) 第239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 “找到通用范式，意味着未来无论是在空间站还是在月球又或者是更遥远的火星，我们都能用一套通用的规则解决人型机器人需要面对的行走问题。 这是绝对的好消息不是吗？”林甲听完后淡淡道。 陆奇提高音量：“林总，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现实物理环境的统一范式，意味着萨玛德光靠逻辑上的推演，就能找到一套适用于不同环境的统一范式。 这对ai机器人的意义不亚于n-s方程被证明，是堪比盘古开天辟地的行为。 我第一次听说一个大马的学者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我当时在新山市万丽酒店的会议厅里感觉自己的大脑宕机了一下。 因为现在没有任何数据作为佐证，萨玛德就说自己能解决这个问题。 我简直要怀疑世界上其他研究这个问题的学者和机构们都不干活。 我当时冷静了好一会，联想到过去萨玛德干下的一票大事，才半信半疑。 你说得倒也没错，只是我感觉您有点太淡定了。” 陆奇逐渐平静下来，林甲说：“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你能够做出判断。 再说阿尔法科技提供统一范式，很容易进行验伪，在验伪以前我们当它是真的不会有什么损失。” 林甲内心还有没说完的话：这是元光提出的，我在过去几年时间里无数次见证了元光的神奇之处，统一范式再厉害能有凭空摸出人体冬眠设备来的突兀吗？ “能成为阿尔法科技的股东，当然是好事。 只是如果你只是从生意的角度出发，它未必能赚到钱。”陈元光在听林甲把最近光甲航天的一些进展介绍完之后说道。 其中林甲把重点放在了光甲航天投资阿尔法科技上，陈元光在工作邮箱中也看到了相关情况详细说明，林甲的介绍则进行了更加细化的补充。 林甲握住陈元光的手，她冰冷的手让陈元光有种莫名安心的感觉：“为什么这么说？ hornbill统一全球搜索引擎市场，才五百亿美元的估值，要知道微软光是为了扶持必应都花了一千亿美元。” 陈元光说：“这得看萨玛德怎么想了，如果萨玛德对hornbill的运营策略依然和现在一样，hornbill很快会被全球封杀的。 准确来说是在绝大多数西方国家，hornbill会被封杀。” 林甲丝毫不慌，还是那個原因，这是左手倒右手，再者以他们两个现在的体量，这点亏损压根就可以忽略不计。 对林甲而言，享受和陈元光在现实中相处的时间，远比商业上的成功来的重要，这是过去常年两地分居给她带来的感悟： “因为hornbill侵犯了谷歌的利益？ 谷歌会私下操盘让hornbill被封禁？” 陈元光摇头：“不，是因为hornbill的政治不正确。 过于追求搜索结果的理性，这就会导致搜索内容的政治不正确。 尤其是在西方国家中，犹太受害论以及不存在犹太阴谋论，这两点是最大的政治不正确。 无论是在谷歌还是其他搜索引擎上，这类内容都会被刻意控制，哪怕有的内容有理有据，有大量数据支撑。 它依然会被刻意‘隐身’，除非用户加关键词进行搜索，这意味着只有你知道自己想要搜索什么内容，才能搜索到相关内容。 阿美利肯已经有用户意识到hornbill的政治不正确了，他们开始大肆宣传hornbill能够帮你接触到真正的世界。 adl也开始做出反击，说hornbill在传播不正确的思想。 哪怕hornbill不过是把一些页面呈现给用户。 如果hornbill不改变，它将很快被阿美利肯封杀。 其他西方国家会很快跟上。 哪怕谷歌不出手，hornbill的处境也很艰难。 除非hornbill愿意妥协。” 林甲很快就听懂了，adl全称是anti-defamationleague，意思是反诽谤联盟，当然他们的反诽谤是指对特定对象的反诽谤。 特定对象就是犹太们，这一组织反对所有对犹太群体的“诽谤”，不管这是不是真的诽谤，只要是负面言论他们全部反对。 adl的能量大到能逼迫推特的广告商们集体退出，造成推特广告收入下降60%之多，并且还在持续下降。 “hornbill不能妥协吗？”林甲问。 陈元光摸了摸林甲的头：“当然可以，问题是这得看萨玛德的意思。 我总感觉萨玛德对阿美利肯有着深深的恶意，这种恶意有可能会导致他不愿意妥协。” “hornbill有着高度针对犹太群体的行为，他们允许各类没有事实依据的阴谋论在其搜索引擎中大肆流传，这是阿美利肯文化中所不允许的歧视和诽谤！” 和陈元光所说的一样，hornbill的用户数激增后，阿美利肯用户发现，hornbill真好用，尤其是在敏感内容上，谷歌只会给你一些垃圾内容，而hornbill总是能给你整点新活。 最经典的案例应当属s2德意志集中屠杀犹太群体，伱用谷歌搜索相关内容，只会出现犹太群体到底有多惨诸如此类的内容，但当你用hornbill去搜索的时候，会发现有大量政治不正确的内容。 hornbill会告诉用户，600万犹太人被杀是一个虚构的概念，是基于万塞协议中第16份文件中提到的人口普查选择的数据，实际上缺乏依据。 hornbill会会把斯坦福历史学家davidhoggan匿名发表质疑“六百万”死亡数字的文章给贴出来。 还会把普朗克研究院化学家germarrudolf关于大屠杀描述中的毒剂“齐克隆b”是很差屠杀选择的论文给贴出来。 甚至是霓虹新闻杂志《马可波罗》1995年一篇“大屠杀骗局”的文章都会被hornbill贴出来提供给用户。 如此大量政治不正确却数据详实的论文，某种意义上是在掘断西方现代历史共识根基。 因为这些文章在发表后就被大规模销毁，阿美利肯犹太阴谋论的资深爱好者们都有很多内容没有看过。 这下用hornbill算是给这帮人发现了新大陆。 如果说坚持所谓犹太阴谋论的老白男们有多惊喜，adl这类犹太组织就有多愤怒。 要不是hornbill背后的阿尔法科技远在大马，他们都得上门扔燃烧弹了，这种事情他们还真干过。 历史上德籍枫叶国出版人ernstzundel出版大屠杀否认书籍，他的住宅和办公室都被燃烧弹袭击烧成白地。 adl的反应强烈，叠加现实中阿美利肯乃至全球兴起的反犹浪潮，导致hornbill快速破圈。 “要不是adl大肆抗议，我还不知道有hornbill这种好东西。” “hornbill上不过是贴出一些其他作者写的内容，adl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正是因为过去谷歌不会让用户看到这类内容，所以hornbill的表现有点过于异端了。” “还是hornbill好用，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奥斯维辛毒气室遗址结构并不合理，无法有效运行。” “犹太群体虚构了整个西方近代史，israel需要受到优待也是被集体塑造出来的概念。” 推特上大把乐子人表示对hornbill的支持，给自己身边的亲朋好友们推荐hornbill。 马斯克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推荐hornbill，全世界最好用的搜索引擎，你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看到虚假的内容。” 对于犹太资本们来说，简直和吃了屎一样恶心，因为前脚他们才投资了阿尔法科技，后脚就给他们整这出。 贝莱德资本是犹太资本的核心利益集团。 “hornbill不能妥协吗？”阿尔法科技的投资方之一，贝莱德资本该项目的负责人米歇尔满脸焦虑。 因为他知道如果hornbill不妥协的话，很快华尔街就要立法阻止hornbill进入阿美利肯市场了。 就和对付tk采取一样的手段。 如果说外网版抖音只是不会通过禁流手段对付发表不政治正确言论的用户，那hornbill就是直接跳脸开大了。 奥拉兹已经开始逐渐接触到更多业务，对萨玛德的想法也有更深了解，他直接问： “怎么算妥协？” 同为s2时期的受害者，大马人可没吃到犹太群体的版本红利。 奥拉兹身上还有华人血统，东南亚华人在s2期间受到的屈辱就更是数不胜数了。 这样的历史导致奥拉兹对犹太群体并没有多少好感，大家都是受害者，凭什么你们就吃香喝辣，我们却什么都没有。 “修改底层算法逻辑，搜索内容需要先由阿美利肯的一些社会组织进行审核，审核通过后才能够被推荐给用户。 审核不通过的话需要予以屏蔽。 另外用户指定搜索政治不正确内容，hornbill需要对这类内容进行阴谋论的标记。 最后就是向犹太群体公开道歉。”米歇尔说。 这也是犹太资本们在互联网时代，对于互联网企业达成的共识，谷歌、fb、推特等等，大家都是这样干的。 像推特被马斯克收购后，改名叫x的初期不这样干，也很快被犹太资本们治得服服帖帖。 他们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凡是对犹太群体不利的内容，全部都是阴谋论。 “不，这样的要求有点太过分了，我们无法接受！”奥拉兹说：“我们并没有任何歧视存在。 用户看到所谓政治不正确的内容，是因为底层算法中，这类内容和他们提问关联度最高，所以才会推荐给用户。 这和歧视没有任何关系。 道歉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另外是不是政治不正确由谁来界定？” 米歇尔停顿片刻后说：“所有互联网公司都是这样做的。 这就是现代互联网的常态。 因为这些政治不正确的内容如果不予以纠正，会对世界造成很坏的负面影响，很容易让nazi卷土重来。 至于如何界定政治不正确的内容，你们直接采取维基百科的标准就好，他们会对阴谋论页面进行标注。” 奥拉兹被气笑了，“这是硅谷的常态，不是柔佛州的常态。 我们无法接受这样的条件。” 米歇尔问：“你无法代替萨玛德先生做出决定，我需要直接联系萨玛德先生。” 奥拉兹无情拒绝：“我的意思就是萨玛德先生的意思。 贝莱德只是投资方，你们无权干预阿尔法科技的具体经营。” “问题是你们继续这样搞，华盛顿的议员们已经在准备立法禁止hornbill进入阿美利肯市场了，这会严重影响到我们作为投资方的权益。 明明能够避免的问题，却因为你的固执己见，导致问题被激化，hornbill被踢出全球最大市场之一。 阿美利肯立法禁止后，很快欧洲国家、霓虹高丽也会跟上，hornbill会被排除在国际主流社会之外，这将严重影响到hornbill的估值。 这也是投资方的巨大损失。 我不是在强迫你，我是在维护我们的权益。” 奥拉兹还没说话，萨玛德的声音就在整个空间内响起： “我们能接受的最大妥协就是：hornbill会在相关内容搜索中标注清楚，以上内容来自互联网，请用户自行甄辨。 这是hornbill能够做出的唯一妥协。” 米歇尔望了眼挂在会议室右上角的黑色音箱，意识到萨玛德随时盯着，前面他们的对话萨玛德大概率也在听，一时间很是颓唐： “萨玛德先生，这是为了我们的共同利益着想，hornbill的操作是自绝于文明社会。 希望你再三考虑。” “我认为采取你们的策略才是自绝于文明社会。 hornbill的底层算法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你认为它推荐的内容是政治不正确，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你们的政治正确不正确呢？” “萨玛德先生，好吧，贝莱德没办法约束你，你如果继续坚持，贝莱德随时有可能要求撤资。 另外我希望你能够坚持你在对待华国市场的时候，同样能够坚持你的原则。” 很多时候你坚持做正确的事，就是会面临重重阻碍。 阿尔法科技的坚持，让华盛顿方面的立法禁止毫无难度，hornbill很快被阿美利肯给控制起来。 用户再打开hornbill的时候，上面赫然出现阿美利肯官方标识，并配有几句话： “此域名已被阿美利肯政府根据工业和安全局、联邦调查局执法进行控制。” (本章完) 第240章 又硬起来的马斯克 “琳达，到底是谁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把samad的x账号给封禁了！”马斯克在电话中出奇愤怒。 因为他在车上刷原推特现改名叫x的自家应用的时候，通知页面无数网友在@他，问他为什么要把samad的账号封禁。 “埃隆，这是adl给我们施压了，然后杰伊在封禁前来问了我的意见，考虑到犹太资本的压力，我最终决定把samad的账号封禁。 考虑到犹太资本掌握的广告资源，要是我们不答应对方的条件，很有可能面临和2023年上半年同样的窘境。”电话另外一头的琳达·亚卡里诺并没有因为马斯克的愤怒而失措，她反而是很冷静地给马斯克分析利弊。 琳达·亚卡里诺是马斯克收购推特之后找来的新ceo，之前在nbc环球集团工作，之所以找她担任推特的总裁，正是因为对方的过去媒体工作经历积累了大量广告业的人脉资源。 马斯克希望她能够利用自身的人脉资源，快速扭转广告商正在加速逃离推特的现状。 结果证明琳达确实做到了，在主导马斯克去奥斯维辛旧址访问，并且公开宣称我是犹太人，我渴望成为犹太人之后，广告商迅速回到推特周围。 “我是你的老板还是adl是你的老板？ samad有做什么吗？他有发表什么不正确的言论吗？ 我不认为hornbill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哪怕hornbill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又和samad这个账号有什么关系？ 这个账号只不过是发了hornbill的地址，我们就要把它给封禁，那是不是所有宣传hornbill的账号我们都要予以封禁。 我也为hornbill打过广告，是不是elonmusk这个账号也要封禁？ 我们甚至要把hornbill纳入违禁词，任何用户不能提到这个词语？ 你的行为严重违反了公司准则，你越界了！” 本来马斯克就对为犹太道歉不满，之前的行为不过是屈服于金钱的淫威，现在眼看有新的挑战者对犹太管控的舆论发起冲击，他不能容忍手下绕开他直接帮他做决定了。 马斯克甚至想给hornbill提供一点帮助。 琳达说：“埃隆，抱歉，我应该先通知你一声。 主要考虑到adl正在给推特、谷歌、必应这些平台施压，谷歌、必应和fb都已经做出了反应，所以我们要是不做出反应，会被adl追着咬。 你知道的，这件事的影响不宜继续扩大.” 还没等琳达说完，马斯克愤怒的声音远远传来：“什么叫不能扩大！ 谷歌把samad给禁止搜索了吗？必应把samad给禁止搜索了吗？ 无非就是搜索权重降权，用政治正确的内容替代政治不正确的内容。 这些行为怎么都比直接封禁账号更轻吧？ 这会让用户怀疑推特的言论自由，总之不管你怎么想，让沙利文赶紧给我解封了。 如果再有下次，你也别干了直接滚吧。” 琳达还想说什么，马斯克丝毫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按断电话。 想来还觉得不够过瘾，等沙利文给samad解封之后，他直接用大号在后台私信samad：“先生，伱是否愿意接受来自埃隆的播客采访？埃隆·马斯克留” 马斯克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作为中立方采访samad总不过分吧？ 什么，你说过分？我当個主持人也过分了？ 在阿美利肯民间反犹倾向愈发明显的今天，马斯克敢这么做。 马斯克一直觉得阿美利肯民间的反犹浪潮来的太晚，要是来的早点，他也能硬刚着不去参观奥斯维辛，更别说公开发表肉麻言论了。 在反犹浪潮兴起的当下，他不介意做点什么添点堵。 “很乐意接受你的采访，以远程访问的形式。”当天samad回复道。 马斯克接连发了好几条推特： “我们解封了samad的账号，员工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对samad的账号进行了封禁，这有违x让人们说自己想说的话的初衷。” “很快我会在推特上直播和samad的访谈节目，欢迎大家在这条x下评论想问samad的问题，我会问评论下点赞数排名前20的这些问题。” 马斯克的推特引发了全球网友热议的同时，也引发了犹太组织们的强烈不满。 “马斯克的行为将进一步加剧社会的分裂和仇恨，对少数群体的权益造成了不良影响” “自从23年10月之后，全世界掀起了对犹太社区的仇恨海啸，”adl的主席乔纳森更是公开表示：“马斯克的行为会加剧这一现象。 他的行为是严重不负责的，adl会敦促马斯克走上正确的轨道。” “我不明白乔纳森为什么会这么说，让samad先生在公开场合表达自己的观点有什么问题吗？” “到底是谁不敢让人说话了？如果samad的观点有问题，不更应该让他说出来之后你们再进行反驳吗？” “为了避免采访存在偏向性和引导性，我已经放弃了我主动提问，而是采用推特下面点赞数最高的回答，这样也有问题吗？” “难道反犹是群体性的行为？” “我认为adl才是最大的反犹组织，正是他们的存在，才让阿美利肯民众无法产生对犹太群体的好感。” 马斯克在推特上火力全开，一时间让阿美利肯网友不太适应，之前已经怂过一回的马斯克怎么这一回又硬起来了。 全球的媒体都聚焦在这场8月20号举行的采访中，samad绝对的顶流，马斯克也算是常青树了。 唯一让媒体有点遗憾的是，陈元光怎么不参加，要是陈元光也参加该多好，那就科技圈顶流全都集齐了。 连带着hornbill的访问数激增。 在阿美利肯的ebay上，现在最火的生意是vpn，不少阿美利肯人买老墨的梯子，然后通过老墨那边的梯子使用hornbill。 这换之前你敢信？老美用老墨的梯子访问大马的网站。 乍一听有点玄幻，实际也很玄幻。 第一个做这门生意的老墨华人不敢信，这玩意市场这么大，才搞了两周已经赚到十万美元。 老墨有议员号召能把这个做成一个产业，有议员号召我们也应该学阿美利肯禁止访问hornbill，不能让老美使用我们宝贵的网络资源。 各路人马争吵不休。 这背后其实反应了一个现实问题，那就是阿美利肯内部盎格鲁撒克逊群体和犹太群体正在闹得厉害，盎格鲁撒克逊过去掌握军工联合体和军队，因此老墨属于他们的势力范围。 老墨这才能够让hornbill活下来，因为盎格鲁这帮人不介意给犹太添堵。 要是换做老墨是犹太的势力范围，hornbill早就被禁了。 “急急急，怎么还没到8月20号，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samad首秀了。” “有没有哪个博主直播同声传译一下啊？我听不懂英语有点为难。 或者有谁能够给个翻译稿。” “不知道这次马斯克能硬多久，反正上次硬了半年就跪下了，这次要是再跪不知道鱿鱼们还会不会接受。” “hornbill这玩意是真好用啊，就是违禁内容确实太多了，如果不做本土化改造，我不认为hornbill能够进入华国。 这玩意真的能够让你对很多东西的看法产生动摇，也难怪犹太群体们如临大敌。” “要我说还是hornbill太真实了，每个国家有每个国家的集体记忆，这些集体记忆中肯定有被修饰的地方，hornbill老是想去戳人家肺管子，把和修饰记忆不一致的地方赤裸裸摆给对方民众看。 这不是跟他们的政治正确对着干吗？也难怪祖先们提中庸之道，过刚易折，像hornbill这么真实的搜索引擎，早晚会被全世界封杀。 但确实好用，特别是历史类学者，这玩意比谷歌学术好用多了。” 华国网友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hornbill也没有进入华国市场，而且华国网友们不认为hornbill原汁原味能进入华国市场，哪怕他们背后有鹅厂。 华国网友们就担心一件事，那就是hornbill被全球所有国家封禁，这就会导致他们哪怕翻墙也用不了hornbill，这就会是不折不扣的噩耗了。 因为部分键盘侠已经发现了，有了hornbill之后，在和网友敲键盘辩论的时候，随时问hornbill找论据，你的战斗力直接翻倍，干得对方哑口无言。 对方最后要么撒泼打滚，要么灰溜溜消失不见，你神清气爽地来一句：“不敢回了吧？”要是觉得还不够解气可以再来一句：“就这？”甚至有网友为了逼对方回复，还给你来个：“收徒”或者“跪下”。 对键盘侠来说，hornbill堪称文斗宝具，战斗力乘十。 “欢迎samad先生接受我们的采访，这也是我第一次主持这种播客类节目，我是埃隆，感谢各位观众。” 马斯克在x的办公室里，他面前是一块屏幕，可以看到实时数据。 开播瞬间，整个直播间涌进了超过两百万观众，这个数字还在不断提高。 以至于推特的工作人员如临大敌，全部都在关注网络带宽，要是带宽不够随时往上加。 “自从hornbill出现后，围绕hornbill有非常多的争议，同样围绕samad先生也有非常多争议。 为了避免说我本人有任何倾向性，所以我最后选择了采访samad先生通知的那条推特下面点赞数最高的20个问题，依次问samad先生。” (本章完) 第241章 世界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大家好，我是samad。” 这背后并不是陈元光在回答，而是名为阿尔法的人工智能在回答。 他在过去半个月时间内，在全球千万级用户的大量语料以及从各大互联网数据库中挖出来的内容培养下快速成长。 陈元光认为已经是时候让阿尔法露露面了。 这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摆脱他和samad之间关系的一种方式。 陈元光和林甲此时在用手机投屏观看这场采访。 林甲还以为陈元光要跑到另外一个房间去，准备接受采访，结果电视里声音已经响起了，陈元光不仅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打字把文字转语音的动作都没有。 林甲疑惑看了陈元光一眼后，陈元光捏了捏她的手，林甲马上懂了直播中的samad是人工智能。 这下她更好奇了。 要知道这场直播，明面上看像是马斯克专门为samad、阿尔法科技遭受不公平待遇而准备的一个秀场，实际上如果把视野拉高会发现这玩意其实是阿美利肯内部盎格鲁-撒克逊对犹太群体的一次反扑。 试图通过samad来扒犹太群体的皮。 不然马斯克也没这胆子搞这场直播。 电视上马斯克坐在一把高脚办公椅上，手上拿着几张a4纸。 “我再次声明这些问题都是网友通过点赞选出来的，我在其中不存在任何主观诱导和主观看法。 第一个问题，samad先生，你是否认为gaza地带存在种族清洗行为？” “yes” 其实这個问题几乎是国际社会的共识，哪怕在华盛顿内部，都大把的人这么认为，连驴党这种背后站着大把犹太金主的群体，都有多达40名议员联手写信认为阿美利肯应该停止给israel运送武器。 也就在简中上，你还能看到大把帮israel洗地的人。 马斯克问完也没多纠缠，接着就问第二个问题了： “是的。” 这两个问题是递进关系，对以israel为首的犹太群体指控逐步上升。 不少高盛高管站出来表示，这真是太遗憾了，他们为过去和阿尔法科技的合作而感到愧疚。 “不是。” “因为主流搜索引擎希望人们看到的是他们希望人们知道的，hornbill希望人们看到的是更接近真相的内容。” 马斯克憋不住了，这访谈太憋屈了，要是不追问，一直这样问下去，20个问题问完一点营养都没有：“什么是更接近真相的内容？” “最近围绕hornbill的争论，大部分都是因为历史内容，历史是人记载下来的，除了极少数的内容外，大部分内容它或多或少都和事实存在偏差。 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给用户尽可能接近事实的内容，有着具体来源、有着详实来源、更接近一手记载的内容。” “谷歌他们提供的不是这类内容吗？” “不是，谷歌或者其他你能够更容易接触到的内容，他们都是希望你知道的内容。 这就好比你希望知道水底有什么，谷歌直接用水面反光告诉你，水下什么都没有，而hornbill会把水抽干，告诉你水下有水草、有石头、有各种各样的东西。 这背后的本质是因为，有人希望能够给用户塑造正确的记忆，在你的大脑里构建起一个标准范式。 所有影响到标准范式的行为，都会被认为是异端，在这样的环境下，hornbill就是异端。” 马斯克隐约意识到自己要是再追问下去，爆点很快就会出现了：“这太高深了，samad先生，能请伱说的更详细一些吗？ 我相信观众们都没能理解你想要表达的意思。” “1+1=2，我只要说1+1，你脑海中自然会跳出来等于2，这就是一个最简单的范式，你不需要思考就能得到结论，这是儿童时期无数次训练培养出来的结果。回到范式，当你的范式出现一个bug，整个理论体系都有被颠覆的风险。 所以政治不正确的内容要在互联网上被清除。 hornbill不这样做，是因为我希望给人自己选择自己范式的机会，而不是任由有心人在大脑里种下他们设定好的范式。 哪怕是1+1=2，我都希望人们先质疑再理解最后认同的，而不是被无法辩驳的教育强制植入大脑。 这就是hornbill不肯妥协的初衷。 我不讨厌犹太群体，也不同情palestine，我不过是对人类充满希望。 每个个体的范式应该由人类思考后来构建。” 坐在电视机前的林甲瞠目结舌：“samad这么有大爱精神的吗？” 作为华国人，甚至能够联想到老子无为而治的思想。 林甲的潜台词是：这人工智能也太智能了一点吧。 陈元光感觉自己可以排除一个错误选项了，这套算法看来是培育不出来未来时空的阿尔法。 因为观察者的定位，和未来时空的掌权者阿尔法，从底层逻辑上就不匹配。 “samad很有格局。”陈元光说完这句之后就不再说话。 林甲也没有再追问。 马斯克感觉自己有点玩大了。 他意识到今天他想要达到的目的已经全部达成了，不能再整活了，再整活推特都有可能被以莫须有名义给你停了。 马斯克又开始老老实实提问，不搞诱导提问这一套。 “第个问题，hornbill为什么要把大量被谷歌或者wiki标注为阴谋论的页面推荐给用户？” “这应该是因为hornbill的内部算法认为他们要比非阴谋论的内容更有价值。” 整个采访结束后，各路人马开始站出来指责samad，说他在这次采访中露馅了，是不折不扣的种族歧视。 说samad对犹太群体不友好，至于私信里的人身攻击更是数不胜数。 至于你要问，这场采访到底samad说了什么，没有一个犹太人想让你知道，他们只想让你知道samad越界了。 这套玩法让经常外网冲浪的华国网友们狂乐，尼玛这套玩法不是和东大官方的宣传策略如出一辙？ 从youtube到推特再到facebook，全部都在给这场直播降热度，youtube上，整个完整的采访视频，播放量过了很久才破百万，因为压根不会推荐给用户，你只有精确搜索才能搜索到。 错了一个词都搜不到完整视频。 推特上同样降流严重，samad相关词条全部都上不了热搜。 给人一种samad好像接受过采访，又好像没接受过一样。 当然也有大批挂梯子都要用hornbill的死忠粉，但对于整个全球搜索引擎市场来说，hornbill沦为了不折不扣的others。 对阿尔法科技来说，hornbill不能妥协，但不代表阿尔法科技不能妥协。 他们在和鹅厂、微软谈技术输出，我把hornbill这套模型按照你们要求拿给你们用，我从中分红的模式。 (本章完) 第242章 阿美利肯见闻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hornbill就像是一道闪电一样突然出现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各国对hornbill有多忌惮，它的死忠拥趸们就有多支持。 对微软和鹅厂来说，这则是前所未有的机会。 在这个以存量市场为主，增量市场少的可怜的年代，能够从别人碗里切蛋糕的机会实在太难得。 哪怕数据要共享给阿尔法科技，收益要给出去七成，微软和鹅厂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因为本来这就不属于他们，这本来是百度和谷歌的蛋糕，提前预知收益分给阿尔法科技对他们来说毫无心理负担。 这就好比古代发动战争的一方把被进攻对象的财产许诺给军队，做的都是无本买卖。 更何况扩大市场规模的早期，鹅厂和微软都不打算收费。先靠免费培养市场，然后再慢慢植入广告。 这套玩法大家都太娴熟了，微软有必应，鹅厂有搜狗，他们都很清楚如何操作。 因此对全球用户来说，hornbill得挂特殊节点的梯子才能继续用，死忠粉们哪怕掏钱也要支持，大部分普通用户，他们则投向了微软和鹅厂的怀抱。 微软一直在打造必应这个搜索品牌，在获得阿尔法科技的技术支持后，他们推出了新必应。 虽说chatgpt那年就推出过一个新必应，但现在2025年了，再来个更新的必应也没毛病。 在宣传上，微软更是在全球范围内不遗余力地大肆宣传，除了没明说这是hornbill回来了，几乎各方面都在暗示用户，我们就是hornbill。 和微软不同，鹅厂没有再用搜狗的品牌，在他们看来搜狗作为搜索引擎完全是负资产，不如另起炉灶。 鹅厂直接把hornbill的中文名拿来用了，推出了犀鸟ai搜索，生怕用户不知道他们和hornbill之间的关系。 阿美利肯怕本国居民们从新必应联想到hornbill，华国又不担心，samad是捅犹太群体肺管子又没针对华国。 华国禁止hornbill进入华国市场，单纯是一個习惯性的防御动作，阿美利肯那叫一个如临大敌。 两边的应激反应压根就不一样。 “你也在用hornbill？”在浦东国际机场等待前往旧金山的航班时，林天旻注意到周瑾手机屏幕右上角hornbill的犀鸟logo。 国外hornbill的logo没有颜色，而国内鹅厂推出的犀鸟ai搜索则配上了蓝金配色。 也正是这点区别林天旻能够瞬间知道这是hornbill，而不是犀鸟。 “当然，我们这趟不是要去旧金山吗？我顺便查找一下蓝色起源的相关资料。 hornbill确实要比之前所有搜索引擎都好用太多。 如果说百度的资料整合能力是1，谷歌是1.5，那么hornbill就是50，甚至我用100来形容都不过分。”周静一边刷手机，一边对过去的搜索引擎进行毫不留情地吐槽。 “说真的和hornbill相比，谷歌和百度简直就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至于犀鸟，我只能说鹅厂在我这里没有信誉可言，鬼知道鹅厂把hornbill改造成了什么样。”周瑾火力全开。 林天旻大笑，但凡是华国的互联网用户，没谁会对鹅厂抱有好感，主要还是像素级模仿太多，过去黑历史太多。 “你最好小心点，我看网上说在阿美利肯，千万不能让警察看到你手机上又hornbill的app页面，要是被发现，轻则被强迫删除，重则被叫去警察局审问你是否存在种族歧视倾向。”林天旻说。 周瑾扶额：“什么如临大敌，阿美利肯属于是应激反应了。” “i’m拆腻子！”周瑾突然模仿吴金拍完战狼2之后接受采访的名场面来了一句。 “犹太人寄居在阿美利肯体内，管天管地管空气，还想管到我头上来不成？” “我这不是说万一么？我们这趟也比较敏感，也算是打样了。 之前有去阿美利肯经验的同事还专门上课叮嘱我们要注意的事项，生怕我们一去不回。”林天旻说。 没错，光甲航天受到蓝色起源邀请，邀请光甲航天派人去那边进行交流访问，spacex在知道蓝色起源邀请了之后也跟着邀请，表示希望能够和华国同行们进行交流。 在贝索斯的运作下，蓝色起源和光甲航天的合作再无障碍。 光甲航天这边，林甲肯定是不敢去的，去了铁定被抓，到时候回不来被间接囚禁才叫惨，过于高级的工程师派过去，万一发生意外。 不派点有分量的工程师过去，交流又交流不出什么成果。 倒也不指望这趟过去能够吸收什么有营养的东西回来，主要是去展示风采，为后续合作打好基础。 最后林天旻和周瑾被选中了，前者是光甲航天最早的员工，可回收火箭项目组的副组长，周瑾是林天旻的大学室友，博士毕业做完一轮博士后再加入的光甲航天，履历不足能力很强。 另外还有一些其他同事，总共十来个人，都属于不那么资深的牛马。 大家既想去看看，公费旅游的机会，不去实在可惜，光甲航天因为和法兰西、玻利维亚、巴西这些国家有合作，同事可没少跑到这些地方去出差。 其中最爽的一批人，去法兰西当技术顾问，法兰西航天局给他们租的房子就在凯旋门边上，每天走路经过凯旋门走路去第15区中心只要15分钟，每天八小时雷打不动。 这还是建立在他们自我要求工作八小时的份上，经常下午就找不到法兰西航天局对接的人了。 中间经历过几轮罢工，一罢工就一个月，在那你说没上班，还是去了，你说上班了，没活啊。 去法兰西呆了一年的同事全部都乐不思蜀，回来之后在公司大谈特谈法兰西外派的美好生活。 去巴西的同事就更爽了，去半年工作量和在本部一周的工作量差不多。 因此在光甲航天内部，外派是不折不扣的美差，每次都得抢，压根就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 但这次又有点不一样，因为去阿美利肯，大家还是有点担心阿美利肯给你整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然后不让伱回来了。 这种事他们还真干得出来。 属于是想去又有点不敢去。 毕竟光甲航天在内部还是一家非常敏感的公司，常年盘踞在zhicai榜的榜首位置，被外界誉为阿美利肯的心腹大患。 当然现在心腹大患换阿尔法科技了。 林天旻和周瑾在公司内部被选中之后倒不怕，反正也是光棍，当前环境也还没恶劣到是个华国人就有危险的程度。 从申海直飞旧金山很近，只要11个小时左右，连一天都用不上。 “我就说吧，早知道在飞机上就应该把hornbill给卸载掉。 阿美利肯也太敏感了。”周瑾吐槽道。 因为他们刚刚在入境大厅足足折腾了五个小时，这都快赶上飞行时间的一半了。 “我在小红书上刷到过，我还以为是开玩笑，结果居然是针对。 我之前来阿美利肯，他们也只是检查护照和签证啊，没见他们还要检查你手机安装了什么app。 我估计如果我们没有安装hornbill的话，行李都可以免检。 就是因为手机上有hornbill，所以逼你开箱检查。”林天旻也在抱怨。 他手机上也下载了hornbill。 “我发现了，整个入境大厅里，这帮阿美利肯海关对华国人都要检查手机，生怕你安装了hornbill带入境，这搞得比大麻还严格。”出了入境大厅之后，周瑾说。 林天旻说：“你在想什么呢，阿美利肯人才不会管你有没有带大麻呢。 我之前在国内单纯刷微博感受还不深，这次来了这边才真切意识到犹太群体的恼羞成怒程度有多高。 简直是用尽一切手段，阻止hornbill在阿美利肯传播。 生怕你把错误思想传播到了纯净的阿美利肯。” “这就是犹太人，对阿美利肯的渗透实在是太厉害了。”周瑾也在感慨。 大家过去看搬运博主搬运回简中互联网的一些言论，还觉得夸大其词，现在自己来了阿美利肯之后，才知道这一点都不夸张。 “林-天-旻？周-瑾？”一位白人男子站在他们面前，手上拿着印有光甲航天logo的牌子问道。 “没错，你是？”林天旻问。 “我是光甲航天在阿美利肯雇佣的安保团队，我叫盖伊，负责二位的安全。”盖伊说。 林天旻和周瑾对视了一眼后都明白对方的意思，盖伊身上看不出多少肌肉的线条，实在和美剧里的安保精英形象不符。 一直到对方出示证明文件之后，光甲航天一行人才跟着他前往预定好的酒店。 “看，那个建筑应该就是人体冬眠中心了，我在小红书上刷到过，说阿美利肯这边的人体冬眠中心分两种。 一种是政府修来给阿美利肯的新移民们用，要多破有多破，除了人体冬眠设备外，巴不得其他东西都用破烂货，为的就是避免这地方被中产阶级给挤占，进而影响到联邦的进货效率。”周瑾在车上张望，觉得周边太多东西都和他印象中的旧金山不一样了。 人体冬眠中心进入阿美利肯市场也有五年时间，这五年时间过去，中间阿美利肯和华国的关系一度缓和，老白在下台前大规模进口了一批人体冬眠设备用于继续推进他们的人体冬眠中心计划。 毕竟非法移民对驴党来说是铁票仓，过去israel的事情让铁票仓深受打击，驴党迫切需要挽回局面，更多的人体冬眠中心，更完整的逃避现实福利让驴党在白宫的最后岁月里，快速通过了多达120亿美元的人体冬眠中心修建计划。 你要说人体冬眠中心有多好吗？那倒也不是，过去闹出过不少丑闻，例如移民们在人体冬眠中心里被非法抽血、非法进行器官匹配甚至是移植，类似新闻虽然最终都会被冠上阴谋论的名头，但多少对人体冬眠中心的公信力是一种打击。 本身华国来的非法移民不相信阿美利肯真会给他们谋福利，更别说这是华国技术了。 在华国非法移民的蛊惑下，老黑、老墨和拉丁裔也开始不信，这导致现在的非法移民来阿美利肯之后，亚裔要被单拧出来接受“教育”。 回到人体冬眠中心，虽然它有种种不好，种种潜在风险，但对底层民众来说，它毕竟能够让他们忘却一段时间现实中的烦恼，因此现在仍然是一个供不应求的状态。 “还有一种呢？”林天旻听到后问。 周瑾说：“还有一种就是专门给富豪提供服务的，据说往往会和冥想、禅修这些东方哲学修行联系在一起，打包成一个组合概念提供给客户。 修建得要多豪华有多豪华，不少阿美利肯的邪教也开始利用人体冬眠中心传教。 总之这类人体冬眠中心就可以看作是高端会所。 不过我们这一路上那个外表全是银色镜面的建筑好像就是人体冬眠中心，我在小红书上刷到过。” 这种主要就是中产阶级和富豪们，排解内心苦闷的时候去呆个几天。 当然也有宣称自己借助人体冬眠，修出真功的人，不过这种人毕竟是少数，他们的经验无法复现，无法证伪但也无法证实。 人体冬眠设备送上国际空间站之后，各国航天员使用人体冬眠设备需要排队这件事，很好地为人体冬眠设备的宣传做了进一步的破圈推广。 原本持怀疑态度的保守派，也开始逐渐接受。 太空中使用都没有出问题，在地球上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这导致人体冬眠设备在阿美利肯非常流行，流行到人们甚至忘记了这是华国人的技术。 大疆是来自华国的品牌，无论它多么不可或缺，阿美利肯人都知道这是华国品牌，华国在无人机上拥有独一无二的产业优势。 但人体冬眠不是，在媒体集体意识的塑造下，居然只有40%不到的民众知道人体冬眠技术来自国外，知道它来自华国的更是不足20%。 如此顶级的洗脑技术，也难怪华国部分人会被远程繁殖了。 “光甲科技在旧金山有旗舰店吗？”林天旻好奇道。 (本章完) 第243章 多少有点不把蓝色起源当人了 在人体冬眠中心的运营上，华国和阿美利肯都很有各自特色。 如果说阿美利肯的人体冬眠中心出现两极化趋势，华国的人体冬眠中心则出现往综合医疗方向发展的趋势。 尤其是光甲科技和申海华山医院共建的标杆，在mh区华山医院西区对面的人体冬眠中心逐渐加入了脑科学相关的治疗和研究模块。 光甲科技在其财报中公开表示，要和华山医院携手将该人体冬眠中心打造成脑科学研究和治疗中心。 林天旻在听说了阿美利肯的人体冬眠中心特色后，很好奇光甲科技有没有在阿美利肯直营，直营是走华国风格还是阿美利肯风格。 盖伊说：“应该没有，我还是负责你们的业务才了解到光甲系企业的具体情况。 在我记忆中，整个旧金山都没有光甲科技和光甲航天的logo。 甚至纽约、洛杉矶、休斯顿这些地方，都没有相关标识。 我估计应该是不被允许进入阿美利肯市场，你也知道阿美利肯几乎要对所有华国生产的高科技产品进行贴牌。 不能让阿美利肯人知道这是华国产的。 我印象最深的是大疆，从某一年起，我买的大疆不再是大疆了，即便它样子、操作系统、参数都和大疆一模一样，但它就是不能叫大疆。 我估计光甲航天也一样。” 盖伊出奇的健谈，林天旻估计对方应该不是安保，而是负责接洽的人，其他人才是安保人员。 周瑾见对方回答意愿很高，也被激起了谈兴，这可是回去吹牛的好素材：“盖伊，那你们知道我们老板莱特吗？” 盖伊猛猛点头：“当然。 莱特可是电视节目的常客，像福克斯在做华国威胁论相关节目的时候，莱特不可能不露脸。 他们最喜欢宣传莱特曾经在阿美利肯接受教育，所以才能成为著名的科学家。 没错，阿美利肯媒体只宣传莱特在科技上的成就，而不会宣传他旗下有什么企业。” 周瑾听到这里，知道后半段对方要说什么，正是因为陈元光的突出成就，导致整个阿美利肯对理工科招收华国学生空前紧缩。 原本可能全美招收40万左右的华国留学生，其中理工科比例在一半，现在文科比例不变，理工科比腰斩还要更加夸张，直接变成之前的十分之一。 而且好学校你进不了，像mit、加州伯克利、斯坦福这些理工科强校，直接不招华人留学生了。 4v在这一轮打击中被波及，虽说你还没彻底回去，属于一个半回去半没回去的状态，但在阿美利肯教育体系管控中，把4v、香江等同，也享受一样的待遇，问就是别来沾边。 能去阿美利肯念理工科的华人留学生，只能申请到50名开外的高校了，博士更是全面停止，用阿三生源替代华国生源。 这样的现状带来的后果是，原本都要半死不活的英格兰留学又重新活过来了。 本来u.s.news排名都要没公信力了，英格兰高校除了牛剑之外都要不被国内hr认可了，阿美利肯来这么一出，英格兰高校原地满血复活。 去不了阿美利肯，不得不去英格兰将就一下，英格兰高校颇有种被华国人占领的感觉。 而对英格兰来说，就怕你不来，不然为什么哪怕信誉不要也要在u.s.news上疯狂鼓吹本国高校？百万槽工衣食所系可不是开玩笑。 也正因如此，受到影响的学生们没少吐槽陈元光，说英格兰得给他颁发大英帝国勋章，挽救了英格兰岌岌可危的留学生事业（割韭菜）。 “莱特是我们老板。”林天旻补充道。 盖伊说：“当然，我当然知道他是你们老板，我在接到项目之后做过详细调查，我现在不比华国人对莱特的了解差。 要知道为了知道莱特是谁，我可是用了秘密武器。”盖伊坏笑道。 周瑾很快反应过来：“hornbill？” 盖伊点头：“没错，果然你们也知道这玩意，我爱死这玩意了，它能够让伱不被那些该死的政客和媒体欺骗。 在hornbill旗下，媒体们的虚假宣传都是在白费心机。 我知道的一些低收入人口盘踞的社区里，他们都是以社区为单位买一个hornbill会员，然后大家一起用。” 外界对没有概念，如果有人能够看到hornbill的后台付费用户数据会发现，在阿美利肯，hornbill依然有着庞大的市场和用户群体。 按照比例来说的话，不会比华国的用户少。 要知道翻墙属于是华国网友的传统艺能了，不得不掌握这项技能的环境都有十多年历史了，而阿美利肯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两者比例居然一样，可见阿美利肯hornbill的拥趸们有多少。 从另一個角度来说，阿美利肯的信息茧房比华国还要更加严重。 周瑾听完后有些惊讶，因为他以为hornbill不能谈，于是他把刚刚在入境大厅发生的事情简单讲了下。 盖伊冷笑道：“当然，入境大厅的都是华盛顿的狗，而华盛顿则是犹太人的傀儡，他们当然要对hornbill下狠手。 所有亚裔长相的境外来客都会受到特别对待，因为他们智能手机里安装hornbill的比例是最高的。 黑皮们可以靠卸载截图去adl那领佣金，每个5美元，他们当然积极。” “那在民间呢？”林天旻好奇道：“在民间有没有类似的活动。” 盖伊说：“没有，如果有的话，有人卸载了再安装，安装了再卸载怎么办？ 入境的话，可以通过护照图片来排除重复领取的可能性。 要是adl敢在阿美利肯人身上搞这种，哪怕有1亿美元都不够他们烧的。” 所以说很多看似不合理的行为，都有利益在背后驱动。 “所以说其实你们安装hornbill没人管？” “当然没有，不过大家用的都是苹果，想要安hornbill特别麻烦，网页浏览不如app方便。 三星也搞了专门针对hornbill的限制措施，华国的手机又进不来。”盖伊抱怨道。 从盖伊的只言片语中，林天旻能够感受到阿美利肯的割裂和封闭。 宣传中的山巅之国，现在保守封闭到如今这个地步，真的很难想象。 第二天和蓝色起源沟通的时候，这样的感受就更深了。 因为蓝色起源要从光甲航天手里买开拓者一号可回收火箭技术，在充分沟通之后，蓝色起源负责成本核算的工程师意识到，同样的开拓者一号，在华国制造成本是1亿rmb，在法兰西成本是1.3亿欧元，而在阿美利肯，起码得2亿欧元。 在了解到报价之后，林天旻感慨，难怪nasa每年烧大几百亿美元都没能把人再送上月球，这成本实在是太高了。 林天旻不由得想到陈平老师，从购买力的角度，陈平不等式在一些极端条件下是能成立的，陈平还是没选对极端条件。 至于从华国采购零部件，然后在硅谷总装，蓝色起源不是没想过，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华盛顿已经退步让你从华国企业那买技术了，你还想继续从华国企业那买零部件，制造业还要不要回阿美利肯了，阿美利肯还要不要再次伟大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蓝色起源方的故事有些颓唐，他们发现成本很难压下来，未来在和spacex竞争中依然没有胜算。 更别说马斯克的星舰离成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等星舰把运输成本压低到每公斤不足15美元之后，蓝色起源就等着被淘汰吧。 在这个成本对比下，蓝色起源在太空运载上将再无任何存在的可能。 “林，光甲有没有考虑过做类似星舰的超大运载当量的可回收火箭？ 因为根据我们的了解，哪怕是开拓者二号，在运载能力上依然无法和星舰高达100吨的当量相比。 现在开拓者二号的发射成本有优势，但等到星舰成熟后，开拓者二号也将要没有优势了。 考虑到空间站需要发射大量的模块到近地轨道，降低运载成本对光甲来说非常有必要。”蓝色起源的工程师问。 他们当然是动了自研不如买的念头。 他们不指望买星舰这个级别的技术，而是寄希望于光甲航天研发星舰成功后，他们可以买开拓者二号。 周瑾说：“我们当然有类似的计划，但最大的困难依然是在发动机上。 星舰采取的猛禽发动机，我们很难在短时间内追上。 你应该也清楚猛禽它是一款全流量分级燃烧循环发动机，它的开发难度非常非常，之前从来没有过同类的发动机上天。 不管是spacex现在的主力发动机梅林还是说欧洲在用的火神，蓝色起源的be-4，火星五号的f-1，这些发动机都会存在或多或少的燃料浪费。 只有猛禽，它是几乎不想浪费每一点燃料，疯狂程度让我想到了毛子之前做的闭式循环煤油发动机。 我们内部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在发动机上，如果蓝色起源能够帮我们搞到猛禽发动机的技术参数和相关材料的合成路径，我想我们很快能够拿出属于光甲航天的星舰。” 像梅林发动机以煤油为燃料，然后因为结焦的问题无法让预燃室富燃运行，因为如果让预燃室富氧运行的话，意味着把高温高压的气态氧灌了进去，几乎在一瞬间就会把精密的、低容错的涡轮叶片吹得用不了。 因此当时阿美利肯人都认为这样做是不可能的，他们放弃了，不相信存在某种合金可以承受如此恶劣的条件。 然而毛子们做到了，苏联解体后，阿美利肯人把毛子实验室里的发动机和特种合金都给挖出来，靠着技术资料进行了复现，发现毛子真的把可以承受预燃室内富氧的恶劣条件的特种合金造出来了。 毛子死，对阿美利肯的航天事业是一剂超级强心剂，毛子航天的精华成果都被阿美利肯继承了。 至于为什么到今天集合两家之长的nasa都无法上天，这点得问阿美利肯科研机制到底怎么了。 这下是真这体怎了。 听到周瑾问能不能把猛禽发动机的技术资料拿来，甚至更过分的材料合成路径，在座蓝色起源的工程师们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受到了攻击，这是我们能做到的吗？ “好了，不开玩笑，我提点现实的，蓝色起源能把你们的be-4发动机技术拿给我们参考一下吗？ 如果要做类似星舰的超级火箭，那么be-4很有参考价值。”周瑾说。 如何判断一款火箭发动机的好坏，有非常多的标准，推力、推重比、可靠性、成本等等。 猛禽发动机几乎在所有方面都要比蓝色起源的be-4更强，在推重比上更是全球最佳，唯独有一点，比不过be-4，那就是推力。 “周，be-4的设计与猛禽的低温燃料并不兼容，二者并不具备太多的相似之处。” “我们需要的只是be-4在推力上能够给我们一些思考。 尤其是be-4在研发过程中，有过氢氧版、煤油版、甲醇版等等，你们做过大量尝试，这些尝试的数据都能够帮我们少走弯路。 更快拿出能和猛禽相抗衡的火箭发动机。” 单纯说发动机的话，猛禽发动机的设计最早是2009年。当时它在宣传中被定义为氢燃料发动机，一直到四年之后，spacex才转向去做甲烷。 而be-4的立项时间差不多，2011年的时候立项，它在早期的研发进度是要远远快于猛禽的，猛禽还在纸面可行性立项的时候，be-4都已经开始做动力组点火测试了。 蓝色起源位于亨茨维尔的的火箭发动机工厂更是早就开始批量生产be-4。 但现在为什么be-4在各方面都不如猛禽，最大的原因还是蓝色起源对失败的容忍度太低，贝索斯无法容忍哪怕一次失败。 “这点我无法决定，我得请示戴夫。”他甚至认为自己请示戴夫都没有用，得请示贝索斯。 贝索斯也没办法拍板，最后还是得问白宫的意见。 帮助华国航天企业少走弯路，对阿美利肯企业来说这是多么可怕的指控。 周瑾说：“我相信有了蓝色起源失败的经验后我们能够成功地更快。” (本章完) 第244章 哪怕只有1的机会也要争取 第244章哪怕只有1%的机会也要争取 这次光甲航天派人来阿美利肯，就是想方设法蹭好处来的。 对蓝色起源的be-4能搞到多少信息就搞多少信息。 光甲航天从来没指望过蓝色起源会出售发动机技术，哪怕蓝色起源愿意卖，白宫也不可能会允许。 还没傻到这个地步。 前脚敢拍板这么做的人，后脚就会被当街处理掉。 “be-4没有失败过，它非常成功。”蓝色起源的工程师显然忍不了。 和spacex不同，蓝色起源的研发机制更类似华国航天局，都是要保证纸面上万无一失，做大量的地面测试才会发射。 周瑾挑了挑眉：“哦是吗？ 我记得我前两年还在youtube上看到过be-4的爆炸视频。 都没有发射，在基地里发生的爆炸。” “那不能算失败，那还处于地面验证过程，我们的正式发射没有失败过，每次都成功完成了预期目标。”对方也开始逐渐变得不耐烦了。 因为在他看来，周瑾就是在胡搅蛮缠，想尽一切办法刺探be-4的资料。 “不不不，be-4可是在2017年的时候就完成了所有前期准备工作，结果前两年2023年的时候你们说还在做地面验证？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如果每次制定的计划中都对爆炸有所容忍，那么我们每次都能够完成预期目标。 那我想我们交付给蓝色起源的开拓者一号火箭，没有任何交付不合格的风险，因为它一定能够达到我们对它的‘预期’。”周瑾在最后的预期上加重音，对蓝色起源的言不由衷表示出轻蔑的态度。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事实就是，蓝色起源在火箭研发上严重落后于预期进度，原本蓝色起源自研的搭载be-4发动机的新格伦是要在2020年年初就发射。 结果一直拖到了去年，才完成一次发射。 在座的工程师们面面相觑后，还是负责人站出来说：“你说得只是部分事实。 它不是全貌。 最开始的时候be-4只是针对蓝色起源内部使用，我们在当时的情况下确实是完成了所有验证。 但是后来蓝色起源又接到了来自nasa和国防部的订单。 他们新的火神半人马火箭将采用蓝色起源的be-4发动机。 后续我们针对新的需求，又要做新的测试和验证，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这些都是公开消息，国防部和nasa对火神半人马寄予了厚望，希望它不仅仅是能够帮助nasa完成重返月球的愿望，还希望它能承担一部分军事发射的职能。 也正因如此，周瑾才对be-4格外感兴趣，或者说光甲航天内部对它很感兴趣，整个蓝色起源除了be-4之外，没有其他能让光甲航天觊觎的东西了。 “所以你们在设计以及后续的生产测试过程中，是如何去规避使用液氦出现的自增压现象？” 当然他们最关注的不是be-4的设计理念，设计理念网上到处都是，他们需要的是其中一些特殊合金的合成路径，以及测试过程中的数据。 前者能够帮他们提高发动机上限，一些良好的设计思路，过去因为材料限制而无法实用，在材料实现突破后就可以用了。 后者则能帮他们少走一些弯路。 如果拿到特殊合金材料的合成路径，不仅仅是光甲航天能用，华国方面也能拿去使用，对华国轰炸机的发动机设计同样大有好处。 军事上的目的，不会摆在明面上来说，我们是纯粹的商业探讨，但不代表双方不清楚，这是心知肚明的。 蓝色起源从光甲航天这拿到的技术，会被反馈给nasa和国防部，同样光甲航天从蓝色起源这获取的资料肯定也会同步给华国有关方面。 “众所周知，保持液体推进剂罐加压是火箭技术组成部分中常见的一种，同时也是非常困难的一种。” 液体推进剂加压本身不困难，过去阿美利肯和大毛的航天竞赛过程中已经把这件事研究的非常透彻了。 它的难点在于，技术方案已经非常成熟，哪怕是一丁点的优化都非常困难，是火箭技术领域不为人知又极其重要的工程挑战之一。 最著名的方法是使用惰性气体，一般来说是氦气去完成这个加压过程。 “猎鹰九，他们用的是碳纤维复合材料瓶，安装在lox罐的底部，冷却后的氦气通过发动机气体发生器连接部分实现热交换循环，在这個环节加热后进入到液氧和煤油的储存罐，保证能够在飞行过程中顺利加压。 猎鹰九号采用的是苏联的kerolox架构。” 蓝色起源的工程师很鸡贼，闭口不谈be-4的技术方案，转而去谈猎鹰九号的技术方案。 万一后面查泄密，也不是我们泄密的，光甲航天的技术方案和蓝色起源又不一样。 “根据我们所得到的消息，星舰采取的是自生增加技术，猎鹰九号用的是纯机械阀去做的这件事。 好像他们的星舰采用了新的自增压技术。”周瑾迅速捕捉到了对方潜在的想法，于是透露一个情报给对方。 星舰作为spacex的最新技术，鲜有对外暴露具体技术细节。 这句话一下子勾起了蓝色起源工程师们的兴趣：“他们是怎么做的？ 通过增加氦气压力系统的复杂性来达到节约氦气的效果吗？” “我猜也是，不然他们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推重比。” 蓝色起源的工程师们在一阵窃窃私语后，暗惊他们都不知道的情报，远在华国的光甲航天却知道，这不就只有两种可能吗？ 一种是光甲航天和spacex保持着高度的互信，另外一种是光甲航天在spacex内部有人。 考虑到spacex和他们一样，甚至spacex被阿美利肯方面监控的力度还要严格得多，他们不认为因为马斯克和莱特之间有私交，spacex就会透露如此关键的情报给光甲航天。 “根据我们的情报，spacex采用的是通过监测热交换器中的热量，来决定氦气加压的程度。 因为热交换器的热量随着发动机气门和吞吐量而变化，你说的倒也没错，他们确实增加了压力系统的复杂度。i 星舰在燃烧室周围使用再生冷却回路，将液态甲烷和液态氧加热成气态甲烷和氧气，以对相关储罐加压。 这样的设计思路没办法用在其他煤油发动机上，因为煤油不是低温液体，对煤油做同样的操作，无法让它沸腾。” “老周，你怎么知道星舰发动机的设计思路？我都不知道。”林天旻对于上午交流时候周瑾侃侃而谈的表现记忆犹新，晚上回到酒店后他好奇问道。 周瑾说：“我不知道啊。”这句话说的非常之理所当然。 林天旻一下就惊呆了：“那你上午说的蓝色起源那帮人一愣一愣。 我仔细观察过，坐在最角落里的那工程师拿着个笔记本电脑手就没有停下过，一直在记你说的东西。 你忽悠他们，他们会听不出来？” 周瑾笑道：“哈哈伱说这啊，这是我们私下沟通的时候，光神讲的星舰那猛禽发动机可能设计思路的一种。 光神可是足足给我们讲了四种呢。” 如果第一次听说，林天旻会觉得这还是不是人了，现在已经在光甲航天工作了这么久，他听说之后只会觉得再正常不过：“哦。” “我那时候才来光甲航天不到半年，我对光神提出的设计方案半信半疑，从理论层面当然没有问题。 具体方案落地层面？可能没有问题，也可能全是问题。 就拿氦气冷却系统的设计来说，对材料的抗腐蚀性和抗高温要求很高，再考虑到整体重量，要在这之间做取舍。 我问问蓝色起源既是想看看他们的反应，二来是想看看阿美利肯在材料领域的技术储备是不是够实现这样的方案。 现在来看，他们好像确实没啥大的问题。 上午那帮人一点质疑都没有提出。” 周瑾的逻辑是：蓝色起源和spacex虽然是不同的公司，但他们的供应商存在着很大的重合度，如果这样的方案有问题，那蓝色起源肯定能够意识到。 不可能有什么特种合金，供应商只提供给spacex不提供给蓝色起源，要知道蓝色起源也是nasa刻意扶持的商业航天公司。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阿美利肯给全球打的样板工程。 蓝色起源名声不如spacex，纯是管理层的水平不如马斯克。 “欢迎来到spacex。” 跟在蓝色起源是一帮工程师来招待他们不同，到spacex的总部大楼之后，是马斯克亲自来迎接他们。 “我和莱特的关系很好，我们之间有着非常多相似的地方，很欢迎光甲航天的同行们来spacex参观交流，我相信我们在很多领域都可以合作。” 马斯克很热情，热情到让围观的spacex员工们都感到不适应。 “要不是我知道莱特是谁，我还以为莱特亲自来了呢，老板平时工作中可不是这幅面庞。” “如果莱特亲自来了，那在这里等的恐怕不是马斯克和我们，而是身穿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吧。” “也对，等晚上回去把这个视频放到reels上，肯定有大把的人点赞。” “那肯定，有光甲航天和埃隆，这都是热点。” reels是tk推出阿美利肯市场之后，替代tk的短视频应用，背后是facebook和ins。 马斯克带着光甲航天一行人参观spacex的办公场所，顺便介绍星舰当前进展，周围的工作人员有站起来拿手机拍照录像的，也有装作在工作的。 林天旻用中文和周瑾吐槽道：“老马还真重视我们。” “肯定啊，即便不考虑老马和光神的私交，他也得好好招待我们。 毕竟星舰就指望我们的空间站项目给它大幅盈利了。” 全球商业航天是没有那么多发射需求的，nasa的发射需求找spacex，华国的发射需求找华国航天局或者光甲航天。 双方不可能会存在交叉。 即便是蓝色起源找光甲航天交易，也是买技术，而不可能去买运载订单。 双方就像井水不犯河水，不存在贸易往来上的交集，这种壁垒比互联网还要严重。 阿美利肯的互联网企业要是愿意遵守华国法律法规，还是能进入华国市场。 但spacex不管如何遵守法律法规，都拿不到华国市场，别说华国官方的市场，就连华国国有企业的发射订单都不可能给spacex。 因此星舰有着超低的发射成本，和超大的单次发射载重，但没市场。 自从法兰西买了开拓者一号之后，欧洲的订单也在锐减。 以至于星舰回本，全靠spacex自己创造的星链需求在硬撑。 要想盈利，遥遥无期。 而星链真的能取代全球网络通信，成为主流的电信服务商吗？不现实。 所以在人类走出地球前，spacex压根就别想大幅盈利，进而创造像特斯拉一样的财富神话。 本来是不行的，但有光甲航天之后有了可能。 光甲航天的空间站计划，可涉及到大量的模块送上天。 按照陈元光接受采访时候所说的规模，足够星舰从现在发射运营到下一代可回收火箭出现了。 因此哪怕知道可能性是百分之一，马斯克也得试试，能不能从光甲航天那分一块蛋糕出来。 毕竟在明面上，光甲航天自身的开拓者系列火箭，还没有下一代诞生。 星舰在成本上还是有非常明显的优势。 “当然星舰的优势在于运载成本，近地轨道的运输成本低到了每公斤两千美元。 如果说按照空间站单个模块30吨的重量来算，采用星舰发射空间站模块，单个模块的成本是六千万美元。 你发射一百个模块上去，也才60亿美元。”参观完之后的会议室里，马斯克大谈特谈星舰。 “你们想想，这个成本已经够低了，但还有更低的，我们的目标是把发射成本降低到10美元每公斤。 也就是说你发射100个模块上去，只要3000万美元。” “先生，这是目标。” “没错，这是目标，但是我相信光甲航天和spacex携手下，这样的目标很快就能实现。 我们提供技术和实际发射能力，光甲航天提供订单，帮助星舰不断迭代，我估计有个十来次应该就能实现这一目标了。” (本章完) 第245章 去火星很正常吧? “我们为什么要学星舰？”陈元光认真地问道，脸上满是疑惑。 对陈元光而言，大马战略暂时陷入沉寂，让他更加深刻认识到当前的体系下，即便是在大马这样帝国统治的边陲之地，你依然会受到大量限制。 这些限制是主观客观的，技术的进步导致地理上的概念失效，帝国的统治能够辐射到每一个角落。 在陈元光看来，华国发展后和阿美利肯在全球各个范围形成对抗之势后，全球的权力才会出现真空。 现在的形势比之前好太多了，但是还不够，还差那么一点意思。 因为华国需要对抗的不仅仅是阿美利肯那么简单，而是所有阿美利肯全球分工体系的受益者。 哪怕是看似最有可能倒戈的法兰西，也不会希望这套体系彻底完蛋，他们希望的是在这套体系中攀到更高的位置，而不是重新适应一个华国打造的体系。 大马战略让陈元光更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林甲最讨厌看到陈元光这个样子：“按照你的计划，我们要把空间站打造成一個太空城市。 这意味着少则数百个，多则成千上万个模块，构建成一个庞大的星环。 如果不利用星舰的话，这成本得高到什么程度？” 陈元光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说这个，在常温超导之前，这么做是最佳路径。 但是现在有常温超导材料之后，我从来没有想过还要用化石燃料来完成我们的太空城市计划。” 常温超导自从诞生后，在短期形成了轰动效应，几乎全球各地都在讨论它，认为它会给世界带来巨大的变化。 尤其作为技术掌握方的华国，华国网友是最热心的，知乎上相关畅想数不胜数。 部分华国网友更是喊出了“庆幸科技掌握在文明手中”的口号。 结果随着时间推移，好像也没带来啥变化，更多还是停留在发论文阶段。 经常能够从论文中看到华国科学家发常温超导相关研究在nature、science这些顶刊上，但你说现实中嘛，好像没啥变化。 超级电池没有，大规模的输电网络没有。 搞得常温超导在知乎上就和5g一样，被认为是华国自己意淫的所谓高科技，压根影响不了现实。 至于阿美利肯的ai有改变什么吗？神神们只字不提。 某种意义上神兔二象性真是再合适不过的形容词。 好在借助常温超导打造的量子计算机在今年全球范围内狠狠露了一把脸，常温超导技术算是初露锋芒。 林甲听完后大惊，她作为光甲航天实际上的管理者，从来没听说过内部有利用常温超导技术打造火箭的计划：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我们有哪个项目用到了常温超导技术？” 陈元光说：“em因为它太敏感了，所以研究全部都放在绵阳。 光甲航天内部有法兰西人，有霓虹人，有阿美利肯人，虽说大家都需要签保密协议，管理上也有各种保密措施，但放在光甲航天，即便做的再严密，也没办法做到百分百保密。 所以这个项目算是我代表光甲航天和华国航天局那边联手推进的，算是今年最重点的项目之一。 也正是因为此，所以我今年才没有放太多精力在光甲航天这边的空间站和可回收火箭上。 今年你应该就能够见到搭载利用等离子发动机的火箭发射。” 林甲可不是之前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在光甲航天工作了这么多年，在申海交大接受过专业训练，可以说她对航天领域的了解不说多专业，起码的常识是绝对具备的。 “虽然我很不想说脏话，但我还是想说一句我艹！ 等离子发动机，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等离子发动机并不是什么稀缺概念，很多年前就开始应用在航天领域了。 包括像华国的空间站，就搭载了四个用氙气当推进剂的等离子发动机，用于保证轨道的精确入轨。 但过去等离子发动机能够提供的推力是非常小的，像华国空间站用的等离子推进器推力只有80毫牛，别说脱离地球重力，这个力最多能够把一张纸给吹起来。 大概就只有十分之一个鸡蛋的重力。 当前已经实用的离子发动机都非常小，基本上都属于辅助发动机，推力和加速度都很小，要使航天器达到预定的飞行速度，用时极其漫长。 因此你突然说要利用等离子发动机发射火箭，而且是大规模密集发射，使用目标是太空城市，以千为计量单位的发射任务要由搭载等离子发动机的火箭来完成，这之间的差距有点过于巨大了。 这差距就好比你儿子之前还在学小学数学，突然有一天跟伱说我刚刚参加博士入学考试考过了一样。 要不是说这话的是陈元光，林甲实在难以置信。 “没错，本来是不现实，但因为有了常温超导之后它变成了可能。 而且我们需要做到全回收。 火箭把东西送上去之后再回到地球，回收率超过90%，乐观估计它只会损失一个降落伞。 这个目标一旦实现，我们的成本会比马斯克宣传中的10美元1公斤还要更低。” 10美元1公斤已经被认为是马斯克为了宣传效果营造的噱头，比这还更低简直不敢想。 林甲有点被吓到了，因为这意味着全球的火箭市场都别玩了，会被华国一家包圆。 除了阿美利肯本土以及少数国家外，光甲航天和华国航天局能够把所有订单都抢过来。 陈元光似乎看出了林甲在想什么：“你会错意了，我指的发射成本低到10美元1公斤以下，是指发射到空间站。 因为它要发射到太空中，然后再从太空中回收。 这需要太空中有一个载体让它停下来改变它的方向。 因为用常温超导体作等离子发动机的磁流体线圈，它的能量损耗可以忽略不计。 这意味着它会不断加速，随着它升高，地球的引力减小，但它的推力和加速度不但不会减小，反而会不断增加。 如果没有自身或者外部的力让它停下来，它会一直飞。 空间站就是让它停下来的东西。 很简单的物理原理，在阳极和阴极间施加轴向的电场，然后带电线圈就会产生单项的磁场。 一般带电线圈用金属作为材料，会产生电能的损耗，而用常温超导体它的损耗可以忽略不计。 一维的常温超导用在这上面就很合适。 但相同的，你把等离子火箭发射上去之后，你要控制它的速度，这是很困难的事情。 过去的火箭发动机用化石燃料，化石燃料直接用机械控制，停滞燃料进反应室就可以了。 但是等离子发动机不能这么做，尤其是常温超导的等离子发动机就更没办法让它停下来。 因此在我们的设计里分两步，先用化石燃料的传统火箭把第一个空间站模块给打上去。 这个空间站模块除了常规空间站核心模块功能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它需要在太空轨道中让等离子发动机停下来。 然后在空间站中反方向发射它回地球。 这样的设计，等离子火箭的回收率要比化石燃料高得多。” 陈元光讲得非常通俗易懂。 林甲听完后迅速捕捉到了其中的疑点：“元光，这实现自然会是巨大的突破。 可我现在关于等离子火箭有一些疑问。 都知道传统化石燃料的火箭把货物送上太空，它只需要发射到预定轨道，然后通过多次变轨进入到空间站的周围。 我之前在交大上课的时候，那教授给我们详细讲过神舟飞船给华国空间站送货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神舟号飞船为了顺利完成对接甚至会在空间站下方去做一个180度的转向运动。” 无论是华国还是大毛，他们给空间站送货的航天飞船都是一次性的，神舟号单次造价大概在8亿rmb左右，一次就烧完了。 spacex的龙飞船则是可以重复使用。 “你说的没错。所以现在的难点就在于超高精度的控制。 神舟飞船是飞船来接近空间站，天宫它更多是在自己的轨道上不动，等着神舟来和它对接。 它搭载的等离子发动机推力太小，不足以支撑它去做一个大量的变轨和加速运动。 我们则会给我们的空间站有更多的推力，让它能够去完成变轨，去接近等离子火箭。 这样的坏处在于，等离子火箭以一个恒定的速度发射，需要超高精度的计算。 空间站同样需要搭载等离子发动机，需要利用太阳能给它完成储能，甚至是搭载核裂变发电装置。 其实这些困难在初期都是能克服的，最困难的是随着空间站规模的增加，比如说20个模块构建的巨型飞船之后，到了那一步，你如何去实现这样高精度的轨道对接。 因为按照我们的空间站设计，它更像是太空列车，每个模块就像是一节车厢，在太空轨道中行驶。 一旦车厢数量多起来，车厢上还像印度货车上下左右都是物体，如何还能实现如此高精度的轨道对接，这会是一个大麻烦。 当然我们可以选择把问题留给未来，等未来如果研究出了二维甚至是三维的常温超导体，等到那时候等离子发动机有了进展。 它可以类似化石燃料的火箭做自动变轨的话，那么空间站就不用那么麻烦，他们只需要在轨道上等待就可以了。 但我们不可能现在完全不考虑这种可能性。” 陈元光说完后，林甲问：“为什么不能采取多种发动机结合？ 化石燃料发动机和等离子发动机结合，和空间站对接以前用化石燃料，返回地球用等离子发动机。” 陈元光解释道：“本身我们用等离子发动机取代化石燃料的发动机，就是因为化石燃料的发动机太重了。 化石燃料的发动机要携带大量的化石燃料，除了化石燃料外它需要有冷却液，需要大量的金属连接件。 以重型火箭为例，它在起飞前的质量高达4000吨，实际搭载的货物只有40吨。 我们如果还是采用传统化石燃料发动机和等离子发动机相结合的模式，那就没有任何意义。 即便可以回收，在发射成本上依然不会和星舰有什么本质区别。 用等离子发动机能够大量节约质量，像化石燃料的冷却系统可以直接砍掉。 如果不考虑未来，其实现在可以说已经成功了。 不久后我们就会做第一次的等离子火箭发射。 到时候你如果想去现场参观火箭发射可以和我说，我帮你联系人。 等离子发射的光和化石燃料发射产生的光可完全不同。” 像航天器在太空中的精密对接，这种技术资料在未来能找到，但是能找到不意味着能够直接拿来用。 两边的现实环境天差地别，你压根找不到能够直接拿来就用的技术方案。 里面的参数放在现在时空，压根就用不了。 因此对陈元光也好，对华国航天也好，这是一个超大的项目，其中涉及到的技术难关都得一关一关过。 算是华国航天这几年的最大项目了，对华国方面来说，能搞出等离子火箭就已经是大赢特赢了。 因为有等离子火箭，算好轨道就能够直接送去火星了。 人往上面一扔，在上面搭载一个冬眠舱，进去就睡，根据他们计算39天就能够送到火星。 就是回来有点麻烦，但也不是太麻烦，只要等离子发动机别炸，核聚变发电装置别出问题，回来问题也不大。 再说有再大的风险，也有大把华国航天员为了第一个登上火星，愿意踏上征程的。 因此对华国航天来说，已经可以开香槟了，阿美利肯还没去火星，他们已经可以去火星了。 所以说人工智能未必是技术奇点，常温超导一定是技术奇点，哪怕只是一维的常温超导，都能实现原本要花大量时间才有可能实现的工程。 只是对陈元光来说，去火星除了象征意义外，意义不是那么大。 你没办法在火星上构建起可以循环的生态，人类无法在火星上生存。 (本章完) 第246章 急急急 “当然刚刚提到的这套方案，和马斯克的星舰把成本降低到10美元一公斤以下一样，是理想状态下的方案。 它的运载能力需要达到5吨左右的话，对等离子发动机的要求很高。 在起步阶段需要消耗巨大的电能并在短时间内释放快速释放，产生大量的反作用力让火箭脱离地球引力。 我们很快要进行的发射更多是预研究层面。 短期内还是要依靠电磁发射，主要利用超高速超导悬浮与电磁推进在地面将火箭助推至超声速以上再进行点火起飞。 等脱离地球引力之后，再通过等离子发动机来推动，整体是一个三段式的动力系统。”陈元光说。 项目立项之后，陈元光觉得为了减少整体对化学燃料的依赖，以及减少化石燃料发动机的复杂度，可以在最后的末端继续用更大推力的等离子发动机，等离子发动机同样用常温超导体打造其内部磁体。 “想和你并肩看日出东方，看夕阳西回@光甲航天” “想和你携手观戈壁沙漠，观大漠孤烟@华国航天” 老实说，在西方过去强势文化席卷下，七夕节其实没啥存在感，存在感稀薄地还不如消费主义造出来的概念-520. 最近这几年随着女权被男性当成严肃话题对待后，七夕节就更没有存在感了，仍由各大电商平台怎么忽悠，男性消费者就是不上当。 这天也一样，网友们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七夕节，结果没想到光甲航天的官博和华国航天的官博进行了互动。 互动还颇暧昧，有种七夕文案的意思。 但里面无论是大漠孤烟还是日出东方，都让华国的航天爱好者充满遐想： “难不成有生之年系列终于要出现了？我能够亲眼看到华国航天和光甲航天合作？” “不知道是什么大项目，要知道之前光甲航天帮华国航天把人体冬眠设备送上天宫，双方都没搞的这么肉麻。” “卧槽这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吧，我之前从来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急急急急急国王就是我” “能不能别当谜语人，很好奇又有什么突破” “我之前还以为你们老死不相往来呢。” “能不能透露一下是什么惊喜？” 微博上午九点卡点发的，五分钟之后就被顶上了微博热搜榜的头条。 因为技术突破，华国现在的日子可要比20-22年那几年好过得多，哪怕欧洲为了保护本国产业，疯狂给华国汽车产业加关税，但他们总不能给光伏产业加关税。 因为他们给华国光伏产业加的关税，都会变成成本转移到他们本国企业上。 另外就是芯片产业突破，两大支柱产业有力缓解了华国内部的经济状况，没有受到什么实际干扰就打下4v所有外岛，更是让华国有底气坐在牌桌上不亲自下场，看着竞争对手们轮番唱戏。 整体大环境空前好转，哪怕是阿美利肯金融支柱都在一根接着一根被拆。 舆论场上更是兔兔当道，神神只能暗地里阴阳怪气几句。 由于马斯克星舰的成功，航天领域是神神们少数几个能够想到就昂首挺胸的领域了。 现在见光甲航天和华国航天好像要联手搞事，神神们都很慌，深怕舆论斗争的武器又少了一把。 等到中午十二点，华国央妈的新闻三十分节目就给神神们沉痛一击。 “8月29日消息，据华国航天科工官方消息，华国航天集团携手光甲航天集团联手打造的神舟-光甲号电动火箭已于今日发射成功，该火箭是一款基于电磁发射超导技术和等离子发动机技术打造的纯电火箭，未来将用于发射小型卫星。 据介绍，本次试验的成功标志着常温超导技术应用在火箭发射领域取得了重大突破，根据华国航天和光甲航天的官方消息，最迟今年年底基于同技术框架打造的复合动力可回收火箭将进行发射，发射成功后预计可以实现火箭发射成本的大幅度下降。” 主持人介绍完之后是一段简单的采访，采访对象是整个项目华国航天方面的负责人。 节目播出后，各路官博同步在微博发声。 大家只能从视频中隐约看出，巨大的发射塔，在异于其他火箭发射时红黄光不同，整個火箭发射就没有光，直接就是电磁驱动嗖得一下火箭就消失在天空中。 “神舟-光甲号火箭发射成功”迅速登上微博热搜榜榜首。 微博、知乎、抖音等等各路平台上全是讨论这件事的。 “我只能说过去我只听说过奶茶咖啡盲盒有联名的，第一次知道火箭发射还能联名。 我想问问华国航天或者光甲航天，下次联名能带上我司吗？多少赞助都好谈。”某手机大厂高管的微博发言。 雷君刷到后当真了，觉得以自己和陈元光的私交，搞个光甲-小米号也不是不可能，小米就负责给空间站安空调不过分吧？ “谢邀，常温超导不愧是物理界的圣杯，过去坊间一直有种声音，说常温超导好像也没那么厉害，也没见改变我们的生活。 这种言论最常见于某些润人群体中，总之只要是华国突破的技术都不重要，华国没掌握的技术都是人类科技皇冠上的明珠，唯一的遗憾就是皇冠上的明珠好像不是很多了。 说回常温超导，今年年初大马的阿尔法科技利用常温超导技术打造的量子计算机，给全世界上了一课。 如果说你把那归结于量子计算机牛，那为什么老美造不出这个级别的量子计算机？还不是因为基础材料被卡死了上限吗？ 当然你可以说不是因为常温超导，那这回总是因为常温超导了吧？ 这回官方视频中播出的火箭发射，和以往看到的所有火箭发射场景都不同，没有燃料燃烧，我记得很清楚，新闻30分里主持人介绍是说两款火箭，一款纯电，一款复合动力。 这次的是纯电的小型火箭。 众所周知火箭是利用速度摆脱地球的引力束缚。之前所有火箭离开地球都是用的化石燃料，也就是利用燃料燃烧产生的高温高速喷流，产生强大的反作用力，将它不断加速、抬升，直到飞出大气层。 所以我们会看到火箭发射过程中大量燃烧产生的光。 但现有的火箭基本上都是从地面发射架上直接起飞，为了加速飞离空气稠密阻力大的对流层，需要消耗大量燃料。 过去为了减少损耗，有各种各样的方案，包括飞机挂载火箭空中发射、气球提升火箭到高空发射、离心机甩出火箭发射等等。 像1990年阿美利肯的飞马座空射火箭，它是在发射前通过悬挂在客机机腹下。等飞机爬到了13000米左右高度的高空以0.8马赫飞行时，火箭被投放，然后再点燃第一级固体发动机加速爬升。 这些发射方式都存在弊端，尤其把飞机当做发射平台，它的运作维护成本不低，运输能力有限，一般只能发射小型火箭，入轨运力不足。 也就是所谓成本高，当然这次发射的神舟-光甲号应该也是小型火箭，但它的好处在于，地面发射台的运营成本要低太多，考虑到用常温超导材料，整体能量要求也会低太多。 看完之后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老美要睡不着了。整体成本的压缩，加上常温超导电磁发射台这玩意，是否会让华国的超音速导弹更快更加难以拦截，发射成本更低，我都能想到，老美能想不到？ 本身超音速导弹就难拦截，这下不得更加难以拦截了？ 以及未来有可能的电磁炮，常温超导技术足以让老美如坐针毡。 至于新闻里所说的复合动力火箭，宣传中的可实现成本大幅度下降，我只能说等消息，等官方消息。 看是华国方案的成本更低，还是马斯克提出的星舰方案成本更低。 现在来看，常温超导技术就是圣杯啊，还是用润人们的那句话，庆幸科技掌握在文明中。要是阿美利肯实现的技术突破，我简直不敢想会是什么后果。老美还是老老实实掌握gpt这样的文明科技吧。” “谢邀，作为业内人士这个项目的保密程度是真高，在成功以前我就没听到过风声。 我和很多同行打听过，大家都没听到过风声，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话说回来在华国航天搞超导电磁发射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 早在常温超导诞生前，无论是官方公布的信息，还是我所知道的信息，华国航天方面就一直在做超导电磁发射系统的研究。 只是说之前类似于先研究着看看效果，养着这帮团队，万一什么时候超导技术实现突破就能够快速进入正式研发状态。 哪怕没有常温超导前，航天科工三院也整了个电磁发射高温超导电动悬浮航行试验，在380米的线路上实现了234公里/小时的试验速度。 而常温超导诞生后，哪怕只是一维的常温超导体，也能直接利用在这套电磁发射体系下。 从视频中来看，可以看到华国航天和光甲航天，他们是基于常温超导构建一个垂直于地面的磁悬浮列车轨道。 在发射塔上，悬浮线圈负责维持火箭的发射方向，并避免火箭与轨道发生摩擦而产生阻力，加速线圈则为火箭提供强大的起飞推力，帮助它尽快冲出空气稠密的近地高度。 当火箭被发射装置充分加速并冲出对流层后，再点燃第一级发动机，继续加速爬升，最终入轨。 因为常温超导材料不需要配置冷却系统，整个发射装置的规模可以做的很大，可以反复使用。 加上神舟-光甲号是纯电火箭，没有化石燃料，它的结构可以做的非常简单，做的非常轻。 我只能说牛逼，里面的技术细节大致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相比这个公开的火箭，我更好奇的是复合动力火箭到底要怎么设计。 不知道整个项目是光神主导还是华国航天方面主导，只希望成功之后能够有更多的爆料。 不过无论如何，我都觉得华国航天和光甲航天基于常温超导技术打造的这套技术框架，会是有史以来想象力最丰富的火箭系列。 这套体系可以说是彻底颠覆了过去化石燃料火箭：氧化剂-燃料-发动机的体系，氧化剂和燃料都没了，就只有发动机和电能驱动了。这是航天领域巨大的突破，我有种预感，在我有生之年真能看到商业大航天时代的到来。 在我更期待的远景未来是，不用电磁驱动，直接就是纯电火箭，就看能量密度什么时候能突破了。” 华国航天领域的技术突破不仅仅在华国国内引起了轰动，在全球范围内都引起了轰动。 对老外们来说，由于华国新能源车的大规模出海，华国在他们日常生活中的存在感可以说是越来越高，华国相关的新闻也从负面到相对客观再到现在的相对正面。 至少在阿美利肯传统势力外，舆论层面对华国是越来越友好。 某youtube视频播放量迅速突破100万，下面的评论大部分在恭喜，少部分在酸。 “恭喜华国实现航天技术的突破。” “我越来越相信华国会带我们去火星，而不是马斯克” “阿美利肯应该禁止印度加入国际空间站计划，因为意味着我们的技术进步速度将加快” “当华国说好的，那我们就自己做，而且要做得更好之后，阿美利肯刚说完：等等，那不是目标，华国就用太晚了进行回击。” “一直以来我能够经常在youtube上看到有西方人说华国没有开发自己的技术，他们是从我们这偷来的，他们试图将华国的科技进步归功于自己。这很有趣，更有趣的是我很好奇这次的电动火箭还会有人说华国是偷来的吗？我的意思是华国怎么能偷你都没有的东西。” “莱特是21世纪最好的科学家，他一手主导了华国的科技进步，不得不说印度目前最大的困境就是缺少印度的莱特。” (本章完) 第247章 倒霉催的 在海外youtube和推特相关报道里，世界各国的航天爱好者们都在欢呼，大家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商业航天时代不仅仅有spacex一条路，华国人给了华国利用自己技术优势的特殊方案。 阿三们在哀嚎，感觉自己和华国的科技差距越来越大了。 本身最近这几年开始，各大视频平台上主打反思的阿三博主越来越多，老中们能反思，阿三们也能！ 开局不如印度，在近年来发展却远超印度的华国就成为了他们最好的反思对象。 “从华国航天崛起看印度文化的缺陷 为什么华国人在航天领域能够取得如此大的进步，我知道很多同胞们把华国航天取得成就的原因简单归结于他们诞生了莱特这样的天才人物。 但即便在莱特之前，华国航天也取得了一系列令人瞩目的成就，无论是载人航天、月球探索还是空间站，都是我们没有实现的，甚至在可预见的未来里也很难实现的技术突破。 我想探讨一下产生如此大差距背后的本质原因，我在华国呆了超过10年时间，在鹏城的华为工作过，我有非常多华国人同事。 我觉得华国和印度在这些年各个领域产生如此大差距最本质的原因还是在于文化。 华国人的文化底色非常极端，他们讲究人一定能够战胜命运。 世界需要人才能劈开的，天也需要人去补完整，如果说山堵在了家门口哪怕子子孙孙一直干下去也要开辟出一条道路。华国有一句古话叫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不是贬义，反而带一点褒义在其中。 华国讲究的是只要你的主观意愿够强烈，那你就能够改变任何事，如果你没做到，说明你的意愿不够强烈，付出的努力不够多。 他们现代构建的唯物科学史观更是让华国人对世界有一种不可理喻的傲慢。动辄五年十年的规划，华国人的一生都是围绕着无尽的斗争。底层民众的阶级流动欲望异常强烈。 对于华国人来说，拼搏是为了胜利，如果赢不了，那就是我不够努力，要是努力也赢不了，终于开始怀疑环境了，但他们底层设置中有这么一句话人定胜天，原因继续归结于自己不够努力，然后接着努力。 总之对华国人来说，只有胜利和失败，没有中间态，这样的价值观对一个印度人来说，我最开始不相信，后来认识很多华国人之后，发现这居然是真的。 让我感到震撼的是，我有一次看一个综艺节目切片，那个节目我记得是一個比赛，把华国、霓虹和高丽三国的美女聚在一起比赛，高丽和霓虹的美女能够很明显感受到她们是在意镜头的，形象比输赢更重要。 而华国美女们只要赢，面目狰狞形象全无也要赢，因为那是一个拔河比赛。 我开始觉得很好玩，后来结合我在华国的工作经历，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件很变态的事情。 因为过去近代的耻辱，华国对科技进步的追求就和他们对胜利的追求一样，也到了很变态的程度。哪怕有一个领域的科技不是全球第一，就是失败。 航天领域华国取得的成就已经很突出了，但因为有马斯克的星舰在，华国内部依然有很多人认为他们的航天事业不够成功。 如果是印度取得了这样的成绩，我都不敢想参与其中的同胞们会获得怎样的声誉和拥趸。 我们的同胞中缺乏这种对胜利的追求，大部分都接受命运给你设定的位置，等级已经划分好了，再努力都无法跳出等级的限制。 这套文化底色决定了，印度在科技领域根本无法和华国竞争，不仅仅是航天这一个领域。 事实上这几年华国的高质量论文数、专利数量已经超越阿美利肯。印度要想追上，我们的民族性和文明底色要接受一次彻底的洗礼” 阿三们不乏有识之士，能够看到问题。 但多年来的顽疾，是很难解决的，不单单靠嘴炮能解决，需要彻底的革命，彻底革命免不了流血，以阿三们非暴力不合作的历史，决定了他们做不到这点。 哪怕阿三整合成了一个民族，解决了地方和中央之间的矛盾，他们也无法成为下一个华国。 如果说华国人在庆祝，阿三们在反思，法兰西网友们也在跟着庆祝。 在他们看来，过去华国和法兰西在航天领域的大量合作，华国技术进步就是法兰西技术进步。 你赢等于我赢。 要是我赢，那就是赢两次。 “我不认为华国会出售他们的常温超导技术或者常温超导体，但我相信我们要想借用华国的电磁发射台一定没问题。 这也意味着法兰西未来能够利用华国的航天基础设施降低自身的发射成本。” “我们可以把更多的火箭发射订单交给华国，相比nasa，华国在技术转让方面要大方的多。” 德意志也在反思“过去华国要从我们这进口高铁技术，后来华国卖高铁给我们。 以前华国要从我们这买汽车技术，要和大众合资，现在我们要从华国那买新能源车技术，要投资华国新能源车企业。 德意志如果再不改变，我们早晚会被踢出发达国家行列。”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法兰西可以从华国那买航天技术，我们不行？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可不可以？ 我们在航天领域确实和阿美利肯和华国有差距，宁愿每年拨给dlr（德意志航天中心）20亿美元的预算去研发可回收火箭，现在市面上唯一愿意出售可回收火箭技术的华国企业，我们却一点都不心动。” 华国的电动火箭对全球主要国家的网友们来说都是一次巨大的刺激。 还是因为巨大的发射架，和传统发射架截然不同的外观，有种机械的美感。 华国官媒拍出来的照片尚且有种坚船利炮之美，要是换有审美的摄影师还能拍得更有气势。 “周，能给我们介绍一下你们最新的电动火箭项目吗？”马斯克肯定急。 换你伱也急，虽说华国航天和光甲航天，严格意义上并不算spacex的竞争对手。 毕竟nasa的订单不可能交给这两家来做。 要是发生了这一幕，就像阿美利肯的航母开进了大连造船厂维修一样滑稽。 但架不住有蓝色起源在中间吃里扒外，马斯克就担心蓝色起源各种nasa的订单都接，转手就打包卖给华国人。 阿美利肯在大疆无人机上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对阿美利肯来说，自主研发固然重要，要是自主研发的代价过于昂贵，从华国那买也不是不能接受。 所以马斯克很担心，星舰前脚才成功，华国那边就冒出来常温超导电磁火箭发射。 光甲航天的一行人也面面相觑，大家之前也没听说过光甲航天有这个项目啊。 昨天七夕节华国国内社交媒体一片沸腾的时候，他们作为光甲航天的员工，微信上也收到了身边亲朋好友的各种问题。 他们内部的群里同样在讨论： “这个项目是谁参加的？我怎么之前从来都没听说过呢？” “老杨，你们组什么时候跑去搞电动火箭了@杨嘉善” “不声不响搞个大烟花是吧，我们之前还担心你们的超重可回收火箭明年能不能进行第一轮测试，结果你小子给我们整弯道超车是吧？” “常温超导不愧是核心科技，给方方面面带来的助力都太大了，我现在就好奇一点，那就是现在在造的航母会不会用到常温超导体去打造他们的电磁弹射装置。” “老杨别装死，出来讲两句啊” 光甲航天内部群里，大家不敢@陈元光，只好不断喊火箭研发组的组长杨嘉善出来说两句。 杨嘉善心里苦啊，他也从来没听说过，包括他们组内部也没听说谁调去参加秘密研发项目了。 但他又没办法在群里直接说我不知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装死，顺便在他们组的内部群里问一嗓子。 杨嘉善都不知道，能被派到阿美利肯来的小卡拉米们就更不清楚了。 这已经是他们在阿美利肯的最后一天了，本来今天是自由活动的。 考虑到昨天华国航天实现的技术突破，大家本来想去转转都放弃了这个想法，都老老实实呆在酒店等着明天回国。 生怕出去被一不小心就崩了。 约瑟夫的前车之鉴在光甲航天内部是反复讲的案例，告诉大家局势凶险，如果出国小心是第一位的。 虽说大家不觉得阿美利肯会这么丧心病狂地针对他们这些小兵，但万一呢？阿美利肯又不禁枪，万一一些极端红脖子把他们给突突了，那真是哭都不知道到哪里去哭。 大家都在酒店躺尸，扣指头算离上飞机还有多少个小时，结果被马斯克拉到酒店会议室开会。 面对马斯克的疑问，林天旻出来打太极道：“这是我们光甲航天内部的绝密项目，能来阿美利肯的，大家肯定都没有参与这个项目。 技术细节、实施路径、具体参数这些，我们都一概不知。 埃隆，我们掌握的信息和你没区别。” 马斯克直接把不信写在了脸上：“林，我想我们是朋友。” 林天旻咬死自己不知道。 林天旻是聪明人，他很清楚，自己现在一旦敢透露出知道半点信息的意思，他们这一行人都会回不去。 老美绝对把他们扣押在这里，不让他们跑，把你知道的信息榨干才算完。 “埃隆，我们真的不知道，你要这么想，如果我们参与了这个项目，那我们肯定没办法来阿美利肯访问。 这是很简单的逻辑。”林天旻说。 周瑾补充道：“埃隆，如果你真的对华国航天和光甲航天的联合研发火箭很感兴趣，你应该做的是直接开着自己的私人飞机去华国，当面和莱特聊。 他不仅知道的更多，他在这方面的主动权也更大，说不定能给你一些有用的信息。” 林天旻脸色微变，他意识到有点不妙。 马斯克没有再纠缠：“好吧，我确实应该直接去找莱特。” 等马斯克走之后，林天旻回到房间和周瑾说：“你刚刚不应该那么说。” 周瑾不解道：“那句话？” 林天旻把他的话重复之后说道：“前面那句还好，后面那句一说出来，不就有我们知道点什么，但是出于保密要求，我们没办法告诉你们吗？ 因为光神的地位更高，自主权限更大，他也许能透露一些我们知道但我们的权限不够不能告诉你的信息。” 周瑾恍然大悟，相比林天旻，他的社会经验确实不足：“艹，老美该不会把我们给扣押下来吧？” 林天旻脸色阴晴不定：“不好说。 只能祈祷今天晚上是个平安夜了。” “砰砰砰” 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林天旻和周瑾睡一个房间，他听到之后先看了眼手机，凌晨三点，离航班起飞只有七个小时了。 外面的敲门声很急促，见他们没开门一直在敲门。 “林先生在吗？请开门。”外面响起了人声。 周瑾此时也醒了过来，林天旻望向对方：“大堂经理的声音，我去办入住的时候记得他的声音。” 周瑾用头指向门口：“走，看看去。” 他们从猫眼处看见外面，除了酒店大堂经理外，站着一堆联邦警察。 林天旻长叹一口气，是祸躲不过，自己不是成龙，没办法飞檐走壁逃出去。 他打开门之后，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因为他们门口赫然是一具黑人尸体，血从他们房间一直蔓延到整个地毯。 “抱歉，林先生，大概半个小时前我们接到住户的报告，说是在1201门口出现了一具尸体。 警察来之后严重怀疑你们和这起案件有关，需要麻烦你们走一趟接受调查。”大堂主管说道。 林天旻心里大骂：“md住户看到尸体还有这么多血，肯定会尖叫吧，尖叫声我睡眠很浅一定会听到。 难不成住户看到后，还怕吵到其他客人，所以静悄悄去报警？ 老美这事情做得太粗糙了。” (本章完) 第248章 事情还在掌握之中 如果说林天旻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那周瑾就完全是一脸懵逼，在他的世界观里没有想到阿美利肯的手段会如此奇特。 不是粗暴是奇特。 要是粗暴，直接不找理由把他们留下就完事了。 在门口摆具尸体，然后以此为由让他们接受调查。 “先生，是只有我们需要接受调查吗？”林天旻用手揉了揉脸，他感觉自己需要清醒一下。 “整层楼的住客都要接受调查，只是因为你们离得最近，所以我们先敲你们的门。”酒店经理做不了主，这帮老美警察里领头的站出来回答道。 光甲航天整个代表团都被留下来了，完全就是全军覆没。 “你说老美他们用黑人尸体做诱饵，阻止我们回国，把我们带去接受调查。 你说这是不是一种种族歧视呢？”在去警察局的车上，冷静下来的周瑾还有时间开玩笑。 林天旻面露苦相：“万一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被关在这一辈子怎么办？” 他可没心思开玩笑。 周瑾说：“别太担心，我相信光神会救我们回去的。” 林天旻说：“我也希望，问题在于，未必光神能说了算。 万一阿美利肯让华国交出常温超导体的制备技术，然后才让我们回去。 你觉得光神愿意交，华国方面会愿意吗？” “天旻，其实是这样的，我们担心也没用，不如当成是一种人生体验。 我在华国都没去过警察局，没想到在阿美利肯，有机会体验警察局一日游。” “光甲航天代表团因涉嫌杀人案而被拘留” “黑人在光甲航天代表团门口离奇去世” “旧金山警方表示光甲航天代表团有严重做案嫌疑” 一时间舆论哗然n、福克斯、nbc这些阿美利肯媒体轮番报道，光甲航天入驻的酒店已经被记者和警察围的水泄不通了。 为了拍到房间内部情况，甚至有记者从天台吊根绳子到四楼去拍照。 消息传回华国国内之后更是激起了民愤，网友全在骂。 “能不能别逗我了吗？光甲航天的代表团跑到阿美利肯去杀一个黑人？这是正常人能写出来的剧本啊？ 老美已经疯了” “前脚超导电磁装置才把火箭射上天，后脚光甲航天的代表团就涉嫌杀人，这巧合拍电影都会被嫌假” “老美能不能要点脸，直接大大方方说我们扣押这帮人就是想搞清楚电动火箭的技术细节，别搞什么拙劣剧本” “我一直在youtube上全程追n的新闻报道，这真有点太过分了，把人当傻逼在搞。 晚上半夜凌晨两点，酒店宿舍门口用刀杀死一名黑人，光甲航天派去的是工程师不是恶性罪犯” “太离谱了，老美这丧心病狂的程度已经超出我的预料了。” “之前搞事好歹也得包装上一层国内法律的外衣，这次没有法律就直接上这种歪招” “我觉得国内网友们，现在该做的，能做的就是跑到外网去留言，说这是阿美利肯的阴谋，为了把光甲航天的员工留下，牺牲了无辜黑人的生命，这是妥妥的种族歧视。 老美能打无耻牌，我们得打种族歧视牌出去。” 华国网友还真这么干了，在外网推特上，大把会英语的网友n、bbc、纽约时报这些媒体的官博下留言，表达这件事是阿美利肯对黑人的系统性压迫导致的。 这种系统性压迫严重到，哪怕是找背锅对象都得找黑人出演的程度。 华国网友们的反击非常犀利，本身阿美利肯这几年经济就不好，靠金融很难再像过去那样吸全球的血。 对于过去鼓吹的人工智能，资本市场已经不买账了，以挪威主权基金为例，过去它七成的持仓在美股，现在只有五成。 这五成还有很多从硅谷big7转移到其他像可口可乐、迪士尼、麦当劳这种消费常青树上。 阿美利肯为了维持自己的科技领先，把还没完全建好的ai工厂打造成概念推出，一顿炒作。 实际上和chatgpt一样，看宣传很牛，看创造效益少的可怜，这种可怜是指和它支撑的美股是指相比。 因此上层金融尚且不好做，底层能够分到的蛋糕就更少了。 要不是靠人体冬眠技术稳定局势，联邦的债务不知道要膨胀到哪里去。 这一下华国网友的言论也算是点燃了火药桶，黑人、系统性压迫，这种词过去在阿美利肯社交媒体上是很少出现的，在阿美利肯的学术研究中却很常见。 估计阿美利肯学者也想不到，系统性种族主义的概念是来自东方的传教士传入阿美利肯的。 黑人群体先是在互联网上群情激奋，然后是走上街头借机生事。 “你确定你会操纵人体冬眠设备？”黑人弗兰克问，他是加州圣迭戈市某黑帮的头号人物。 身边站着的华人点头道：“会用，我来阿美利肯以前就是在医院没少用这玩意，这玩意很简单。 我当时来阿美利肯，先是飞到的厄瓜多尔，然后从厄瓜多尔飞到墨西哥的提华纳，再从提华纳进入阿美利肯边境。 进入阿美利肯边境之后就是被那帮边境警察给关到这间人体冬眠中心来的。 这间人体冬眠中心应该算是阿美利肯在边境建造的最早一批人体冬眠中心。 这家冬眠中心所用设备是最早的型号，我亲眼看过那帮工作人员操作的操作界面，我绝对会用。 我们抢到之后，我要是不会用，不是一下就穿帮了，我不可能不会用说会用。 以人体冬眠设备在阿美利肯的稀缺程度，这玩意不可能会这么快更新换代。” “可是你怎么保证阿美利肯的人体冬眠设备和伱在华国使用的人体冬眠设备，在操作上是一模一样的呢？”弗兰克问，能混到黑帮大佬，他还是有脑子的。 吴铭解释道：“阿美利肯的人体冬眠设备就是从华国进口的。” “该死的华盛顿骗我们说是阿美利肯科学家自研的。”弗兰克呸了一口。 吴铭说：“都是策略，华盛顿也不容易。” 说来也搞笑，黑户比土生土长的老黑更爱阿美利肯。 吴铭作为前华国医生，后走线人员，跑到阿美利肯来之后堪比西天取经，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 来了之后他不甘于做苦力打黑工，他发现在这鬼地方，给华人打黑工，别说和他在华国的生活相比，就连华国打灰人的生活质量都不如。 吴铭和其他怨天尤人的润人不同，他有行动力又有点技术傍身，于是想着靠医术看能不能混点名头出来。 成为医生或者开黑诊所在经过分析后都被放弃了，最终他选择加入黑人社区，为大家提供免费的医疗服务先建立口碑，然后再逐渐收点小钱。 虽说也只是赚个辛苦钱，但比去华人餐厅洗盘子当黑工要强太多。 吴铭在黑人底层社区逐渐建立起口碑之后，正好爆发了这次的黑人示威，他意识到是个好机会。 靠走正道想发财不可能，跟着黑人零元购，他也不敢，黑人被抓关了还能出来，他個黑户华裔，要是被抓铁定是被遣返的命。 而且零元购说白了就是一顿饱，他想要顿顿饱，于是盯上了阿美利肯官方营业的人体冬眠中心。 把人体冬眠中心里的设备劫走，搬到黑人社区去做人体冬眠生意，这可是顿顿饱。 “问题是人体冬眠中心还是有一定的安保力量在，我们不一定能讨得到好。”弗兰克还是有点担心，想转而去零元购更简单的目标，比如苹果店、耐克店。 “弗兰克，我这段时间去观察过，十二点到一点这个时间段，是一个真空期，没人看守。 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先把监控破坏，然后把里面洗劫一空。 哪怕有人最后被抓到，也让他说你们知道这里是用的华国设备，和这次有杀害黑人嫌疑的那帮人来着同一个公司，所以你们才进行了这次行动。”吴铭作为狗头军师还是够顶级。 于是很快他通过过去在黑人社区经营的人脉找到了弗兰克，给弗兰克讲了自己的计划。 阿美利肯的人体冬眠设备是很有限的，基本上只有底层民众和富豪能享受到这待遇。 大部分阿美利肯老百姓，他们不敢去非法移民去的人体冬眠中心，也消费不起专门给富豪提供服务的人体冬眠中心，但不代表他们不想尝试这玩意。 吴铭就忽悠弗兰克，大致意思是我们偷个人体冬眠设备回来，然后标低价提供给大家使用，那这钱还不是哗哗地来啊。 这个计划对吴铭来说简直完美，自己是唯一会操作这玩意的人，具有不可替代性，等拿到手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把操作界面替换成繁体中文，天然树起一道壁垒，哪怕是去华国留过学的黑人也看不懂。 躺在上面数钱就完事了。 对弗兰克来说，抢什么都是抢，抢这玩意明显有前景，他也知道人体冬眠生意好做，做富豪生意不容易，做中产阶级生意还不容易吗。 两人那是一拍即合，策划了这次行动。 黑人掀起的零元购此起彼伏，黑人被杀只是幌子，趁机搞事缓解生存压力才是本质。 华国抗议，黑人零元购。 光神呢？光神在干嘛。 林甲在给陈元光的电话里吐槽道：“不出意外的还是出了意外。 要是早知道有电动火箭计划，就不该派林天旻他们出去的。” 陈元光倒是不慌：“先表态吧，表态这是对方刻意为之，为的就是打探光甲航天的技术机密。 官方已经和我说了，他们在行动，一定会保障他们的人身安全。 我们先宣布在事态得到解决以前，会暂停一切和对方企业的合作，敦促贝索斯那边帮我们解决问题。 他们也得出力，要不是为了做他们这单生意，我们也不至于派人去阿美利肯。” 林甲点头：“这些都是常规操作了，没问题。 还好他们出去之前，都让他们带的全新笔记本电脑去，没有带任何公司内部技术资料。 就算他们扛不住压，也泄露不了多少机密。” 陈元光说：“这你倒不用担心，我已经和官方说过，让他们去见天旻他们的时候说，不用管保密条例，一切以保护自己为主，阿美利肯问什么就说什么，公司没啥机密是不能让阿美利肯知道的。 我们碾压对方的绝对不是某个单一的技术资料，而是成体系的工业环境。 总之人一定会救回来，我估计最多也就在那被以此为由扣个十天半个月。” 陈元光其实不太担心，因为他已经知道了阿美利肯内部的想法，他们内部就是想通过这种极限施压的手段，看看有没有有价值的信息，没有就会放人。 阿美利肯方面也不傻，真知道常温超导、拓扑半金属材料合成路径和合成方法这类顶级技术机密的工程师，压根不可能能去阿美利肯，别说阿美利肯，就连出国都不可能。 “你这么自信？万一一直压着，比我们交出关键技术怎么办？”林甲没有陈元光这么乐观，主要还是见过类似案例。 陈元光说：“不会，你放心，就这几天，我们会进行下一轮的直播，这次直播的技术会让阿美利肯更坐不住的。 你放心，要是他们真这么干了，那用超导电磁发射的超远程导弹演习就在路上。 说白了这次阿美利肯会用尸体为道具，来扣押天旻他们，就说明了阿美利肯希望把事情控制在法理框架内，既然如此就不用太担心。 我不信他们会做出什么越界举动。” 林甲见陈元光如此镇定，也放下心来，她注意力转移到刚刚陈元光提到的另外一件事上 “下次直播技术？你们还要直播什么技术？” 林甲实在是好奇，“复合动力火箭吗？” 陈元光摇头：“不是，还是电动火箭，不过这次是从发射到回收的全流程，但会有和你以为的很不一样的地方。” (本章完) 第249章 我也是人 如果说超导电磁发射装置让全球再一次认识到常温超导有可能颠覆任何一个领域，阿美利肯的行为则是让全球回忆起他们的底线是没有底线。 其中第二天阿美利肯的众议院就紧急通过了特别拨款法案，足足50亿美元的特别研究经费被拨给了阿美利肯的国家实验室，用于研发常温超导技术。 被华国的时政类博主搬运回简中互联网之后，华国网友们更是戏称阿美利肯得了超导ptsd。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光甲航天之前有任何关于电驱动火箭的计划。”林天旻也是搞不懂，为什么一个杀人案，和火箭又挂钩上了。 你tm在逗我吧？ 虽然来审问他的老美，反复强调不幸遇难黑人是个航空爱好者，所以他们想问航天相关的问题。 对方的逻辑是，黑人因为看到华国的电动火箭升天，听说光甲航天的员工住在酒店，所以特意来找他们想请教，结果双发发生纠纷，黑人不幸身亡。 天哪，黑人和航天爱好者，怎么看都不挂钩吧，林天旻只有这一个念头。 一直以来阿美利肯为了打消人们的刻板印象，做出过各种努力。 你要是在quora上提问，为什么nasa没有黑人，阿美利肯人会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反驳你，这被他们认为是一种极大程度的冒犯。 老美们简直就跟应激反应一样，先狂喷一顿提问者，然后再回答nasa有多么多么多的黑人宇航员和工程师。 nasa更是公开表示过，我们要努力提高员工队伍的多样性，然后会通过数据告诉你黑人在nasa有多么重要，黑人占nasa员工总数的10.7%。 然而实际上在nasa的技术岗位和高级岗位中，黑人比例分别是2.3%和1.1%。 你只要去细究数据，会发现刻板印象没错。 林天旻当时听到之后强行忍住自己的笑意，告诉自己得绷住。 “林博士，你作为光甲航天最早的一批员工，也是曾经光甲航天火箭发射项目的负责人，你说你对电驱动火箭一无所知，这未免有些过于离谱。 这就好像伱告诉我说白宫的办公室主任不知道白宫明天要召开新闻发布会一样荒唐。” 林天旻无奈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想你们应该也已经翻看过我的手机，里面的聊天记录在华国电驱动火箭发射成功前有任何一条和电驱动火箭有关的内容吗？” 林天旻从走进这的那一刻就明白了，说白了就是被熬，不把你折磨到所有东西都说出去，老美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和林天旻相比，周瑾要乐观很多，他在想，等成功回国之后，这段经历都能拍成电影了，跨国惊天大救援，最好主角就由光神来扮演。 光神其实是钢铁侠一样的人物，开着自己的战甲跑到阿美利肯来展开营救，科幻版战狼，这票房还不得轻松破百亿啊。 正好光神之前当过编剧，这次编剧导演演员一担挑了。 周瑾思绪都快要飘到天上去了，审问回答反正就是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小卡拉米。 光甲航天的赴美勇士们都在被审问，湾区的华人们行动起来，跑到外面来示威抗议。 老黑老墨在零元购，华裔在抗议，国内网友在跨海作战。 总之很热闹，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大家都在这场盛宴中找到了自己的生态位。 “很高兴今天能够请到元光来接受我们直播前的访问，我和元光也算是老相识了，我记得上一次采访元光的时候，元光喊出了著名的‘要为我们带来下一個黄金时代’的口号。 相信大家对于元光给我们生活中带来的切身改变有很直观的感受。” 央妈整的直播依然让之前《大家》节目采访陈元光的女主持人上，和上次到演播厅现场相比，这次是远程采访的形式。 即便如此，女主持人还是画了比平时要精致得多的妆容。 没办法光神魅力太大，上次采访的最后发言几乎让对方为之倾倒，一直遗憾于没能加陈元光的微信。 “主持人好，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好。”陈元光对于采访已经轻车熟路了。 女主持人问道：“元光，这次由华国航天和光甲航天联合发射的火箭引起了全球瞩目，我们都对于这个项目的来龙去脉很好奇。 希望你能够仔细和我们讲讲。” 把访谈尽可能集中在趣味性上，而不是技术本身，这是央妈在采访开始前反复和主持人强调的。 陈元光想讲什么是他的自由，主持人绝对不能带有诱导性质，去问一些技术细节。 “其实还是华国航天一直都有围绕电磁驱动做研究，然后在常温超导出现之后，他们的电磁驱动往前进了一大步。 但是在一些技术细节，以及想象力上可能需要做一些突破，然后当时航天局方面就找到我，问我有没有想法一起合作。 正好光甲航天也要做空间站，不管是法兰西还是蓝色起源，包括一些潜在订单，我们的空间站订单特别多，少说也得发射几十个空间站模块上天。 哪怕是有开拓者系列的可回收火箭，这个成本还是扛不住，我认为电磁驱动有可能能解决我们面临的问题。 大家也知道，空间站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太空城市项目，它对太空运载的需求是空前的，按照总的重量来算的话，至少也是和星链一个等级。” 星链卫星一直在迭代，从第一代的260公斤到最新2.0版本的1.25吨。 星链的总发射质量不好估计。 “考虑到发射的规模，spacex的思路是星舰，也就是超重型的可回收火箭，因为和spacex相比，我们在发动机上没有优势，我们做超重型可回收火箭，很难超过spacex。 我觉得电磁驱动也许会是一条路，正好电磁驱动的各方面其实都很成熟，不仅仅是电磁驱动华国航天局那边做的研究已经很具体了。 包括一些电驱动火箭也已经有相对成熟的方案，我加入进去之后的工作更多是带来一些新的思路和新的想法。 通过捏合不同项目组实现目的。 这次的神舟-光甲号就是我们的成果之一。 马上我们会发射太空回收装置，并且进行一次完整的神舟-光甲号发射到回收的完整过程的全程直播。”陈元光侃侃而谈。 “和纯电火箭相比，复合动力可回收火箭更加重要。 这次发射只是在为复合动力可回收火箭做预研究。”陈元光说。 女主持人睁大双眼，看着屏幕里的陈元光问道：“是因为复合动力的可回收火箭技术难度更高吗？” 陈元光想了想：“倒也不是，而是因为电驱动用的电驱动发动机，它的推力还是不够，导致即便有电磁驱动的初始速度，它能够运上太空的重量是很轻的，只有100kg，这个重量和空间站模块动辄几吨相比，是远远不够的。 这么低的运载量，对我们来说它更多是用来发射可光学卫星、雷达卫星、物联网卫星、互联网卫星这些。 当然它也有很大的商业价值，只是对光甲航天来说意义不大。 很简单的例子，比如说这几年国内新能源车很火，大家都在自动驾驶上发力，这就涉及到光学卫星，可以用于自动驾驶功能的增强。 像吉利，之前搞过一个计划，计划通过72颗卫星，来增强他们的自动驾驶功能。” 吉利整的计划叫未来出行星座计划。 “他们用的是时空道宇的gsp100光学卫星平台，大概质量在1000千克。 时空道宇还有一款gsp50，质量就只有70kg，只是后者的使用寿命比较短，前者使用寿命更长，从性价比的角度出发，吉利选择了前者。 但神舟-光甲号推出后，发射一枚100千克以下的火箭就和喝水一样简单，每千克的发射成本只要100rmb不到。 也就是说吉利发射一枚gsp50，只要他们的发射成本只要7000块钱的时候，吉利一定会选择用gsp50来组网，而不是gsp100。 不仅仅是吉利，对于华为来说，他们同样可以选择100千克以下的光学卫星和通信卫星，来为他们的业务增加服务。 它在商业上是有价值的，尤其对于新能源和智能手机产业来说。 我估计节目播出之后雷师兄就要来找我聊合作了。 但复合动力可回收火箭，它能做到近地轨道20吨的运载能力，它就能够完美满足我们的要求，同时做到超过90%的回收率。 这玩意发射上去，基本上能够完整地收回来。 两者都重要，前者难度低，所以我们现在已经在做测试了，包括就这两天，光甲航天和华国航天的官方频道会全程直播，电动火箭从发射到回收的全过程。” 如果不是受到阿美利肯影响，他们也不会想直播。 本来大家想闷声发大财，你先跳出来搞事，就别怪华国不客气。 通过展现电动火箭的优越性，对于更加高级的复合动力火箭，让你充满遐想。 要是这还不够，电磁驱动入轨超音速导弹的ppt再给你公布一下。 “能简单给我们讲讲，这一技术大规模实现后能带来怎样的变化吗？”女主持人问，耳返里的编导在疯狂让她转移话题。 “最直观的应该就是自动驾驶，因为光学卫星发射难度下降，各大新能源车企们发射卫星的成本会降低到一个非常低的程度。 之前可能只有像吉利、华为这样的大企业，他们有资本去发射光学卫星，为他们的自动驾驶提供辅助。 未来像一些二线，甚至三线的新能源车企都会具备这样的实力。 整个商业卫星的市场规模会迅速扩大，会有大量企业围绕着100kg以下的火箭进行设计。 光学卫星它主要是拍摄地表影像，像我们能通过百度地图看到的街道场景，就是通过光学卫星拍的。 过去光学卫星成像只局限在晴天的白天成像，如果有云就会严重影响成像质量。 而卫星上的合成孔径雷达能够规避这一风险，哪怕有云，它也可以进行清晰的成像。这几年合成孔径雷达的重量和大小在飞快下降。 正好和我们的电驱动火箭搭配，能够帮助到新能源车企发射大量实用的光学卫星。 对于一些有实力的新能源车企来说，他们甚至可以把卫星组网，构建一个卫星星座去做高精度绘图。 整个产业规模会很大，并且会随着华国新能源产业规模的扩大而扩大。 这是其中一个例子，它的应用范围还有很多。 这是正面的影响，会带来一些产业的良性改变，同时也可能带来潜在的负面影响。 以神舟-光甲号的发射成本，人们担心的人造卫星数量太多，以至于形成连锁碰撞反应，卫星们撞在一起毁灭的概率也会极大上升。 后续我觉得全球的航天界都得凑在一起来思考中这个问题如何解决。” 欧美能通过碳排放来限制后发工业国的发展，华国同样可以通过卫星发射数量来限制后发国家的航天发展。 “真是令人期待，这几年国内新能源车的自动驾驶功能已经很好用了，很难想象等到大量光学卫星上天后，他们能进化到什么程度，是不是真的能让人类不用自己开车了。 元光，一直我都有一个问题很想问你，那就是过去国内也有很多商业航天公司，但是自从光甲航天出现后，无论是投资界还是产业界，都有这么一句话： 商业航天是一门好生意，但是不管投资还是经营，都得和光甲航天错位发展，别想着和光甲航天正面竞争。 也就是说在同行以及投资人的眼里，同领域竞争是一定竞争不过光甲航天的。 而事实我们也确实看到，光甲航天短短五年时间里，取得了很多其他商业航天公司十年二十年都无法取得的成就。 元光，我很好奇，光甲航天是如何做到的，这背后的秘诀是什么？” “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人，只有充分尊重人才，激发人才潜能，才能做到这一点。”陈元光说。 “元光，可很多商业航天公司他们也尊重人才，他们也开出很好的待遇，构建了很宽松的环境。”女主持人问。 陈元光说：“我也是人。” (本章完) 第250章 不是，你们这样别人怎么玩啊? “哈哈哈哈光神怎么每次接受采访都能带来这样的名场面啊？” “那主持人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她在做阅读理解，我也是人这是什么发言。” “女主持人感觉在那个问题之后就已经陷入迷茫状态了，后面更是全程不在线。” “自从上次采访的时候光神说出要给大家带来黄金时代之后，我就期待这次能整出什么好活，结果果然没让我失望。” “老实说光神说的倒也没错，那么多商业航天公司，为什么光甲航天脱颖而出，最主要还是因为他的存在，这采访这么好笑，主要是光神的转折太神了。” “果然天才的脑洞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当时我看到那里的时候以为光神要说因为我们的条件更好，结果他来一句我也是人把我给笑死了。” “光神还是得接受国内采访才有意思，接受国外采访，用英语回答，即便玩梗我也get不了。” “光神的回答没毛病啊，我就问问其他商业航天机构能有这样的光神吗？” 本身华国航天和光甲航天进行的联名电驱动火箭就是热点事件，陈元光接受采访更是整个华国瞩目。 大把的观众看了央妈在抖音进行的直播。 访谈节目还没结束，这个切片就开始流传开来，配合女主持人茫然无助的眼神，喜剧效果拉满了。 b站的鬼畜up主们喜迎新素材。 “如何评价光神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光甲航天成功的最大原因是有他的存在？” “泻药，我认为没毛病啊，我从18年大学毕业就进入了国内某一线的商业航天公司，关于老东家，我只能透露几点，首先我们当时融资已经融了三轮，每一轮都是找的国内头部有实力的机构融的，中间一度光神和林总来找过我们创始人谈收购。 我们当时做的是可回收火箭，这两点足以证明我们当时做的还不错，已经完成了一次火箭的回收。 再后来随着光甲航天推出开拓者一号和开拓者二号之后，我们的市场就被挤压得所剩无几，你不可能能够竞争得过光甲航天。 因为开拓者火箭无论是在技术成熟度还是说成本上都要领先我们太多，再结合火箭发射需求很多来自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对他们来说，光甲航天有光环。 大家懂吗？类似华为比亚迪的光环。在开拓者一号推出的时候，我们的发射报价是能够做到和光甲航天报价一样的，但他们不会选你，还是会选光甲航天。 哪怕我们咬牙哪怕忍受一定程度的亏损也要维持市场规模，把报价比光甲航天做的低一些，这些企业也好机构也好，还是选光甲航天。 这是无解难题，因为本身当时我们的成本就要比光甲航天高。再后来光甲航天推出了开拓者二号，直接彻底没有市场，老东家倒闭。 光神研发和科研项目管理上的实力超强，这点我不否认，他们在国内市场端这种光环效应更是无解。 如果你今天要冒出来一家新的公司，在可回收火箭技术上和光甲航天一样厉害甚至还要更厉害一点，你都无法和光甲航天竞争。 你的创始人得解决芯片问题、研究出常温超导同等级的技术、研究类似钙钛矿电池这种能够提高一整个行业利润率的技术，在满足这些条件下，你才能够和光甲航天竞争。 这不是纯纯为难人吗？真有这种神人，我估计是得解决可控核聚变了，那人家为什么要来搞商业航天，和光神竞争呢？ 光神说的很简单，我作为曾经光甲航天竞争对手中的一员，后来我在做自媒体之后复盘过整個我们老东家的失败史，真的无解，真的就输在光神一个人身上。 这也是为什么没人愿意和光甲航天正面竞争，大家都想给光甲航天做配套产业。 你们听会觉得光神有点装逼，我听我会觉得他有点谦虚。” “元光平时的时候也这么特别吗？”李希音望向林甲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陈元光的惊人发言很自然地成为了她们聚会中的谈资。 林甲此时想到平时陈元光一脸正经，很少吹嘘自己，摇头道：“不，我们平时聊工作，我觉得很厉害的突破，很多我们首创，别人做不到元光能搞定的事情，他只是很平淡地阐述这件事。 从来不会吹嘘自己，更不会说类似我厉害吧这种自吹自擂的话。” 李希音想到之前大学的时候，他们去江城找林甲玩，陈元光也有出现过，当他们聊到绩点的时候，陈元光从来不会说自己绩点多少。 当时他们以为是因为绩点不行，后来才知道陈元光3.7的绩点足够排进班级前五，基础学科的绩点普遍偏低。 所以李希音倒是相信林甲所说，她们之前认识的陈元光就很低调。 “甲甲，你说光神接受采访是本性还是平时是本性？”李希音好奇问道。 林甲说：“我认为谦虚低调才是元光的本性。 因为他如果真的喜欢高调，喜欢接受别人吹捧的话，那他就应该开通自媒体，应该经常发微博，随便发什么内容，下面都会有大把吹捧他的网友。 元光现实中就不太在意这些。 要不是林天旻他们在阿美利肯被抓，元光之前本来没有接受采访的想法。 正是因为被抓了，所以不仅是接受采访，这几天还会有一连串的直播。” “也是，很多大佬成名之后喜欢出席各种公开场合装逼，留下了很多名场面。 和他们相比，光神这充其量是冷幽默。”李希音说。 申海的高档咖啡厅冷气开的很足，也只有在这种地方，才不会有人来找李希音合影。 作为知名up主，碰到粉丝太正常了。 “二位好，请问伱们是李希音和光甲航天的林总吗？”两位穿着靓丽，妆容精致的典型申海都市丽人还是认出了他们。 “能跟二位合个影吗？林总，我一直都很钦佩您这样的女强人，希音你的节目我也经常看。” 配合她们合照完之后，林甲和李希音对视苦笑了一下，等她们走远之后才换了个场地。 “看来还是你名气比较大，我平时来这家咖啡馆，哪怕有人认出我来了，也没人来找我拍照。”地方是李希音找的，她为自己的失误找补道。 林甲淡淡道：“没什么，这种场合我经历过很多，前不久在燕京参加峰会的时候，各种认识不认识的来找我合照，这是无法避免的。” 林甲此时思绪已经飘到了西南边陲，想陈元光在干嘛，下次自己见到对方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吐槽一番。 陈元光此时和华国航天的工作人员们一起为明天的发射做准备。 “李工，这次我们会采用百分百的真实发射，搭载1颗公斤级的遥感卫星，在卫星成功入轨后，再让神舟-光甲号能够顺利从太空中回到地球，最后的检查工作一定要让他们做仔细。 虽说直播放烟花也没什么，但我还是希望第一次能有一个好的开始，毕竟发射一个火箭回收平台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元光，其实这个版本电动火箭用到的锂电池我倒不是太担心，毕竟三年前长征六号发射的时候，我们就用了270伏高压的锂电去为长征六号提供供电。 那还不是长征六号，准确来说应该是长征六号改，它在发射过程中短短2分钟时间内，电池组要承受130c的高温，加上高强度的振动和冲击。 我相信这次应该也不会出什么意外，我担心的是成功之后的事情。 电驱动火箭发射和返回的次数一多，锂电池充放电带来的锂枝晶问题没解决，加上它又是应用在火箭发射和回收这种极端场景下，总是会出现锂枝晶刺破隔膜导致的爆炸。 这个问题其实是我们后面要着重考虑的，我们要在成本和安全之间寻求一种平衡。” “我觉得锂电池只是暂时的解法，在短期内等固态电池技术突破之后我们还是得换固态电池。 等到小型核裂变装置的安全性问题得以解决之后，整套动力系统都得换成核裂变装置驱动。”陈元光说。 “核裂变的风险太高，哪怕经过了严密的论证，也不敢轻易搞。”李工说。 无论是电驱动还是化石燃料驱动，爆炸了也就爆炸了，要是用的小型核裂变驱动，在半空中爆了，即便从核污染的角度来说没什么，造成的感官冲击和舆论压力也是很大的。 因此小型核裂变在航天领域别说应用，就连理论研究都寥寥无几。 “各位观众朋友们，很高兴给大家带来神舟-光甲号的发射回收全程直播，本次我们邀请到了两位工程师来和我们一起解读。二位分别是来自华国航天的李工程师和来自光甲航天的杨工程师。 请二位先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这次的发射任务。” “我们这次会先通过长征六号向太空中发射一个火箭回收装置进入地球静止轨道。 在它成功入轨并且完成调试之后，我们才会发射神舟-光甲号火箭。 此次神舟-光甲号将会搭载一颗高轨光学遥感卫星。 因此这次可以看做是非常正式的火箭发射，未来我们神舟-光甲号电驱动火箭都将采取类似的方式。 神舟-光甲号在送遥感卫星成功入轨后，它会等待我们的火箭回收装置来接它。 二者完成对接后，由火箭回收装置将神舟-光甲号送回地球。 最终神舟-光甲号会按照我们预先设置好的路线回到地球。” “这听上去很不一样的地方在火箭回收装置，它和传统可回收火箭有什么不同？”主持人好奇道。 “因为这涉及到技术机密，所以我不能说太多。 我能说的只有，传统可回收火箭，它是需要分开的，一些不必要的部分会被抛弃掉，哪怕这部分其实是有价值的，但为了确保回收的顺利完成，所以它需要丢掉部分组件来改变它的轨道。 而我们通过一个太空回收装置，实现火箭的完整回收。 如果不考虑燃料和整流罩的损坏情况，你可以看成是百分百回收。 太空回收装置就像是太空中的一个‘人’，他待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等神舟-光甲号进入预定范围内，它去把神舟-光甲号抓住，然后抛回地球。” 发射后两分半钟，在约80公里的高度，神舟-光甲号从第一阶段进入第二阶段，开始进入轨道部署卫星。 部署完卫星之后，它的速度开始降低，在黑暗的深空中孤零零地只有它自己的存在。 很长一段时间，整个直播画面都是黑的。 直播分成几个环节，主持人和嘉宾们只有在关键时间节点才会出现进行解说，大部分时候，都只有一个直播画面留给网友们自嗨。 “我们能够看到火箭回收装置已经出现在了神舟-光甲号的背后，等到距离近到一定程度后，火箭回收装置会伸出机械臂，像人一样把神舟-火箭号揽回自己的怀抱。”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画面，目前双方的对接非常顺利，神舟-光甲号成功被火箭回收装置进行降速。” “这次的重新定向，火箭回收装置表现出了极佳的定位能力。” “目前来说可以看成已经基本成功了，火箭发射装置接下来完成它最重要的工作了。” “什么是最重要的工作？” “给神舟-光甲号重新涂上一层涂料。 大家要知道，摩擦是产生热。火箭在离开地球进入太空的过程中，是需要穿越大气层，穿越大气层的过程中，外壳和大气发生摩擦会产生高达2400c的高温。 在这个过程中，如果光靠火箭外壳中钛合金、铍合金、铝合金这些材料是绝对不够的，因为这些材料传热非常快。 火箭外壳直接接触高温，那火箭外壳的强度会大幅度削弱，高温会很快传到火箭内部，烧坏各种控制仪器、电子元件，更重要的是电池会直接爆炸。 我们是采用耐高温的树脂结合像二氧化硅、云母粉这些无机填料，以及一些氧化硒和硫化汞的升华物质，共同去做火箭外壳的隔热涂料。 但这些涂料在发射过程中，升华物质就会受到热而挥发，然后留下的树脂会形成微孔的碳化层，我们需要在火箭回收装置里将火箭重新涂上一层隔热涂料。 让它再次完成这样发射顺利回到地球。” 在看直播的观众们听不懂的觉得没什么，这不是很简单吗，就是在太空中涂一层膜，本质上不就是手机贴膜吗。 稍微懂一点的观众都惊呆了，这脑洞和执行力也太牛了。 (本章完) 第251章 遗憾 华国不乏航天爱好者，深知这玩意听上去简单，做起来是真不容易。 最大难度就是火箭回收装置的动力系统和控制系统了。 这得非常牛逼才能做到这个程度。 最后成功从西北的戈壁滩上收回带着降落伞的完整火箭后，整个弹幕都沸腾了。 “见证历史” “喊星舰过来，喊星舰过来，我让你喊星舰过来！” “这总是纯原创技术了吧？再说光甲航天是跟在spacex后面的人出来溜达一圈？” “戴高龙正在拨打热线，兄弟这技术卖吗？” “老美赶快放人！” “再不放人我们要放狗咬人了” 知乎上的老中们更是热度爆棚，和直播间的情绪化发言比起来，各路高手都冒出来了。 这是社区底色所决定的，知乎作为小镇做题家们的最爱，天然对科技进步就有着独特的执着。 不过这次，知乎的回答中，点赞数最高的是某键政博主的回答： “我只想说老中这次是一次再明显不过的亮剑了，技术本身够惊艳，够亮眼。 我想说的是技术之外的事情。 在直播过程中来自华国航天和光甲航天的工程师们也给我们介绍了，太空回收装置可以看做是空间站的模块。 这也就意味着等未来光甲航天的空间站发射上天之后，他们要做太空采矿是认真的，太空涂料自动化只不过是整个太空采矿的第一步尝试。 可以看到光神也好，光甲航天也好，朝着自己设置的目标正在一步一步前进，和华国航天之间的合作，更是让我看到华国开启商业航天未来的希望。 说回亮剑，联邦以黑人谋杀案为由让光甲航天去做交流的工程师们全部给扣下来了，对于华国来说这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现在都什么形势了你老美还搞这一套。 直播神舟-光甲号的回收全过程，证明了我们所说的回收率接近100%不是在吹牛，只需要用到电能就可以完成一次火箭发射，这意味着成本同样能够给你压缩到非常低的程度。 发射一次只需要用到电能、火箭自身损耗、隔热涂料之外就没了。 能不能做到光神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声称的100元一公斤我不知道，但肯定低到传统火箭发射方式难以想象的程度。 我从中读出了非常隐晦的信息，一直以来光甲航天都没有和大毛合作过，没有帮大毛发射过卫星。 但这次不一样，如果阿美利肯不把人放回来，光甲航天用最新的电驱动火箭技术帮大毛发射卫星，阿美利肯和欧洲要怎么办？ 22年那次大毛和二毛干架，为什么双方有来有回，大毛几乎没有制空权，星链和gps的禁用，导致大毛的防空体系仍然活在上一个时代。 一旦如果光甲航天帮大毛承担发射卫星的工作，那么大毛将要是再次开启战争的话，将会获得巨大优势。 过去没有制空权都能干的你来我往，要是有制空权，二毛怎么抵挡？ 卫星的优势是快速部署，秒达目的。 过去卫星成本太高，要进行定点侦查就需要调用，需要要变轨，需要消耗卫星燃料，燃料就是卫星的寿命。 现在不仅卫星发射的成本帮你拉下来了，没有燃料就靠数量弥补，实时性差就多发射几颗。 需要多颗卫星变轨配合监控，成本要比原本单颗卫星还要更低。 卫星实时性差，不能在目标上空停留，要保持持续监控，就要多颗卫星变轨过来换班，成本就更高了。 总之发射成本的低廉，导致一旦光甲航天愿意给大毛提供这套发射服务，那么大毛可以靠着发射数量把所有劣势抹平。 甚至卫星也可以交给华国来帮他们造，华国造的卫星便宜又好用，这大毛他不买上一批来干二毛那是肯定不行的。 阿美利肯要是不放人，那我们就要输出超低价火箭发射服务给大毛了，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外网上更多是讨论技术细节，讨论这套技术多么不可思议，为什么阿美利肯做不到。 “关于光甲航天和华国航天这次的电驱动火箭发射与回收，过去也有阿美利肯企业做过类似的尝试。 那是一枚首個用了电驱动涡轮泵来作为燃料驱动部件的轨道级火箭。 它第一级和第二级都是使用的电驱动涡轮泵发动机，其中电泵用锂电池供电，二级使用了三个热交换电池，一旦电池电量耗尽就会直接丢弃以减轻火箭质量。 该火箭的一级有九个发动机，第二级有一个真空优化版本的发动机。几乎所有发动机的部件都是3d打印的。火箭的主体是用轻质碳纤维复合材料建造的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也能够在太空中发射一个火箭回收装置，我们同样可以做到火箭被太空回收装置接收然后进行修复，最后让它返回地球。 为什么我对它的参数如此清楚，因为我就曾经是这家公司的工程师，我们从17年开始首次发射，并在18年的时候发射成功。 它甚至在发射质量上也和华国这次的火箭类似，同样是150公斤以内。 华国这次用到的技术方案，就是我们当年提出来的技术方案。 通过在太空中增加一个火箭回收装置，在太空中完成火箭修复，并且返回地球。 这样能够把成本降低到10美元每公斤。 但我们失败了，因为投资人不肯投钱，nasa不给我们订单，对他们来说扶持spacex远比扶持其他商业航天公司更加重要。 哪怕我们的方案是如此先进，哪怕当时只要再给我们2亿美元就能够成功。 这几年阿美利肯和华国在科技上的差距，正是来自于创造力，在我看来，阿美利肯失去了创造力，我们不敢给激进的技术路线和技术方案投资。 看到华国人实现了我们当年的梦想，我不觉得遗憾，我只觉得欣慰。 现在的nasa已经不是50年前的nasa了，里面一堆腐朽的官僚，一心想着把资源投资给spacex。 一旦有了成绩，那是nasa领导有方，是nasa的功劳，一旦发射失败，是spacex的问题，马斯克会出来帮他们吸引火力。 正是这帮官僚导致了nasa的迅速平庸化，spacex则是他们养出来的怪胎” 乔治敲击键盘的速度飞快，作为前火箭实验室工程师，现下岗待业人员，他凌晨的时候守在youtube某航天爱好者的神舟-光甲号直播频道前看哭了。 华国的火箭回收装置去抓神舟-光甲号的那一幕，就是在他梦里出现过，他们要是获得了投资能够做到的样子。 结果被华国人实现了。 乔治在quora上刷到相关问题后思绪又被拉回了两年前，他们解散的时候，因为nasa的短视他们没有做到的方案，被华国人做到了。 乔治义愤填膺，在quora疯狂发泄着自己内心的不满，旁边的苹果手机铃声响起。 “喂，乔治吗？准备回来干活了。” (本章完) 第252章 最好的兴奋剂 电话是肖恩·奥唐纳打来的，他是乔治之前在火箭实验室的直接领导，也是整个电子号火箭的总工程师。 “老板，我们的项目不是停止了吗？彼得他又拉到了投资吗？” 乔治听到后很惊讶，他知道他们的项目难度很大，和星舰比起来优势有限。 本质上还是航天领域的技术路线太多，你很难确定哪些是值得一直走下去的。 就好比spacex的可回收火箭，如果不是spacex做出来了，这条技术路线属于异端。 彼得·贝克是他们的创始人兼ceo。 “没错，我们现在又有钱了，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华国人的直播你看了没？”肖恩转移话题道。 乔治说：“看了，华国人的那套太空回收装置和我们的思路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在太空中只是完成一次隔热材料的涂装，而我们除了隔热材料外，还需要通过3d打印技术去补充一些丢掉的零部件。 你是指我们能开始火箭回收装置计划吗？” “是的。”肖恩说，“所以准备回来干活了，这可是一个大项目。” 一直以来火箭实验室的电子号火箭不仅仅致力于实现火箭大部分的零部件回收，同时还致力于火箭的快速自动化制造。 他们的火箭制备大量使用了3d打印技术，火箭实验室希望能够把一枚火箭的制造时间缩短到7天。 你没有听错，他们希望做到7天就能造一艘火箭。 也正是因为利用3d打印的高度自动化制造工艺，导致他们提出了火箭回收装置的畅想。 在近地轨道放置一个设备，火箭被设备回收，然后翻新后发射回地球。 正是这次华国航天、光甲航天这次直播中做到的那些事。 “哇哦，是nasa给了我们投资吗？”乔治兴奋地挥拳，md还是得华国出马才能刺激到nasa的那帮人，他心想，老中就是老美最好的兴奋剂。 在阿美利肯，不是spacex或者蓝色起源，像他们这样的小公司想从nasa手里掏钱出来特别难。 有华国人的出马就不一样了，华国人一旦实现技术突破，那么这一领域的阿美利肯研究机构或者企业们从国会老爷们的手里拿钱简直就跟喝水一样简单。 像高丽那些做常温超导材料lk-99的科研人员，工作环境苦逼到在居民楼里。华国掏出了gj-01之后，这帮人直接鸟枪换炮，阿美利肯直接指示青瓦台拨款给他们。 至于为什么是青瓦台拨款而不是白宫，青瓦台拨款如果有了成果谁受益，这还用问吗。 “不是nasa，是国防部，国防部直接给我们拨款，一共35亿美元，很快就会到账。”肖恩说。 “老板，35亿也不一定能够搞定啊。 火箭回收装置没那么容易，从技术角度来说，它的难度不比月球返回舱简单。”乔治说。 2亿美元就能搞定火箭回收装置，纯是乔治在quora上卖惨吹牛。 “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他们给了35亿美元，哪怕我们把这35亿美元烧完了也没有做出来，难道他们就不会继续给了吗？ 不可能，只要我们能够拿得出阶段性成果，能够让他们满意，知道我们的贡献和进度是对得起这些钱的，国防部的钱就会源源不断地来。 所以你需要做的是尽快回来，开始干活了！”肖恩在电话里意气风发，丝毫听不出一年前因为没有资金停摆时候的落魄。 这次华国的可回收火箭给阿美利肯造成了严重刺激。 以至于很多原本因为缺少资金的航天项目都重新获得了资金而继续推进。 阿美利肯掀起了一股商业航天的投资热潮。 因为这套火箭可回收装置高度自动化的体现，证明了太空采矿是可行的，在有生之年是有希望实现的。 “周先生，周先生？”身穿制服的黑人男子用手在周瑾面前挥舞。 周瑾这才反应过来，“哇哦，nasa的新技术吗？ 真先进，科技感十足，简直就像科幻电影里演的一样。 两只庞大的机械臂把矮胖矮胖的火箭一把抓住，它就像是蜘蛛在捕捉昆虫一样。 被抓到‘蜘蛛’身体里之后，它应该是在涂上一层隔热涂料吧？然后再把它发射回地球。 这太有想象力了，nasa在航天领域的实力还是很强的，我们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周瑾侃侃而谈。 询问室隔着一层单向漏光的玻璃，从周瑾这边往外望看不到任何东西，而从另外一边能够把询问室里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 “他是在嘲讽我们吗？”爱德华转头望向旁边的两位同僚。 这边全程监视着审问过程的三人，分别来自nasa、某特殊机构和华盛顿。 其中爱德华来自nasa，他低声吐槽道：“光甲航天的logo不容易发现也就算了，那旁边红色的华国国旗他总该注意到吧？ 星条旗可不是那种红。” “直接问他，看不到卫星上的logo吗？”格里芬，来自特殊机构，把麦克风放到嘴边，让询问室里的黑人男子按照他说的去问。 “哦，不好意思，没注意到，我刚刚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它是如何捕捉火箭，然后涂装，最后发射返回地球。 整个过程太精彩了，对于一個航天从业人员来说，我一秒钟都不想错过。 至于logo或者国旗，我确实没注意到。 这是华国技术吗？我终于理解为什么你们会这么紧张了，换成我是阿美利肯人，我也紧张。 或者说40年前，华国航天人看到阿姆斯特朗登月的时候应该也是相同的心情吧。 这确实有点太先进了，先进到让你们看不到追赶的希望。” 周瑾不是林天旻，他要肆无忌惮地多，被分开审问后，林天旻就有什么说什么，周瑾则会带很多个人情感色彩在里面。 他很清楚，自己的回答都会被传输到后台，会有很多人来分析他的言论。 所以他就想方设法戳老美的肺管子。 怎么戳得痛就怎么来。 就允许伱把我扣下来，不允许我嘲讽你们了？周瑾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 “我，你，这华国人实在太可恶了！”爱德华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在听审问周瑾的过程中，自己感到不爽了。 就不是愤怒，就是不爽，是面对现实的无力感被竞争对手戳穿后的那种不爽。 大学时候在橄榄球比赛中屡次被竞争对手斩于马下，还要被竞争对手赛后嘲讽太弱了的那种不爽。 格里芬没有不爽，因为这就是事实，这样的事实不是他或者他所在部门造成的。 航天自从冷战被双方在舆论宣传上神圣化之后，一直都被视为是一个国家科技的集中体现，后来航天科技外溢的计算机技术更是带来了第三次工业革命。 这样的神圣化进一步加重了，哪怕spacex不断爆炸后成功的可回收火箭也没有把这种神圣化给进行祛魅，反而因为spacex是阿美利肯公司，进一步加深了这种神圣化。 为什么阿美利肯能够诞生spacex这样的公司，正是因为阿美利肯的科研土壤足够好，这样的逻辑在全球范围内深入人心。 光甲航天的出现让华国也具备了同样的光环，这次火箭回收装置的直播，更是让华国科技领先的光环比阿美利肯还要更大更亮。 这次都不用抖音博主去做外网访谈，哪个国家的科技最先进，就bbc在神舟-光甲号成功回收后去伦敦街头做的访谈，说华国科技领先的占比高达60%。 剩下的40%里也不是所有人都说阿美利肯科技领先。 格里芬认为正是nasa的虫豸们共同造就了联邦当下如此被动的局面，而身边的爱德华就是虫豸之一。 “问他有消息称，莱特在光甲航天内部工作过程中对于任何一个方向的研究工作都很了解，并且会提出具体建议，甚至是直接参与。 莱特也经常会给手下上课，开会，讲自己的一些想法。 问他莱特有没有讲过和这次的火箭回收技术相关的内容。”格里芬再次指示道。 华国使馆那边来看望过他们不止一次，也和他们表示了，不存在商业机密，可以尽管把自己知道的告诉阿美利肯，回去之后不会追究他们任何责任。 即便如此，周瑾依然不想说，“先生，我想请问这件事和这起凶杀案有什么关系吗？ 难不成是莱特博士杀了马特？” 一直到关进来的第三天，周瑾才知道死在他们门口的黑人叫马特。 周瑾一度怀疑就连这个名字，也是阿美利肯捏造的。 “这对我们了解死者以及找到真正的凶手非常有帮助，如果尽快抓住真正的凶手，你也可以不用再继续呆在这里接受审问。”黑人说。 周瑾叹气，想到连霓虹首相都能接二连三“自杀”的魔幻年代，他被以这种拙劣手法陷害，也就完全能理解了。 “好吧，莱特有提到过各种各样的想法。 这些想法太多了，其中通过在太空中建造回收装置，进而实现火箭的绝大部分零部件回收，这只不过是他提出过的众多想法中的一种。 在看到之前，我也不敢相信莱特他真的实现了他的想法。 因为太空回收装置太难了，它有非常多的难点需要克服。” (本章完) 第253章 放人 听到周瑾的发言后，爱德华眼睛一下就有神了，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主要在这黑屋子里呆太久，每天来就是听周瑾对nasa冷嘲热讽，他还不能回击，又没有自然光，爱德华整个人这几天下来就很憋屈。 这下对方终于透露了点有价值的信息，爱德华连忙和身旁的格里芬说道：“让他把莱特的想法都说出来，一个都不能落下。” 格里芬虽然鄙夷nasa的蛀虫们不做事，但在打探光甲航天动向上，二者的目的是一致的。 “莱特具体有哪些想法？ 那可就多了去了。” “一个一個说吗？好。 木星名为欧罗巴的卫星，也就是木卫二，他冰层下的含水量是地球的三倍。 莱特认为向木卫二表面发射重型加热鱼雷，来达到融化冰层的目的，然后再朝水下释放机器人来探索木卫二的水下世界。 未来去火星的途中，宇航员需要在太空中度过几年时间，这可比现在一百多天的太空驻留时间要长的多。 莱特认为要创造一种机甲，机甲的目的不是说战斗，而是通过陀螺仪和传感器去跟踪身体不同部位，进而在需要的地方增加阻力，来模仿重力感.”周瑾一直没有停下来过，说了足足有两个小时。 “他说的东西很有价值吗？”格里芬问坐在旁边一直在记录的爱德华。 爱德华目不转睛地对着自己的屏幕，双手没有停止敲击键盘，“很有价值。 我本来以为他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来糊弄我们。 结果他提到的这些想法，每一个在现实中其实都是具备可行性的。 但因为他们都具备可行性，要真的实现需要投入大量的资源，所以我们无法判断哪些是莱特真的想做的，哪些只是莱特的一时兴起。 它很有意思，也有价值，我们缺少最重要的部分，莱特是怎么想的。 格里芬，你能把莱特抓来审问吗？ 我们现在有了金库，还缺少一把钥匙，莱特就是那把钥匙。” 爱德华看不到格里芬的表情，“要是我能把莱特抓来，那现在白宫里坐着的应该是我。” “如果阿美利肯继续这样选择的话，我们会以我们的方式支持大毛的球计划。” 华国公开了他们的火箭回收装置计划，计划在半年内再次发射四枚火箭回收装置上太空。 这套火箭回收装置被华国命名为回天。 坊间戏称其他国家的火箭发射后回天乏术，而华国有回天能够让火箭完好无损地回到地球。 也有不少华国网友表示应该叫补天更合适，因为回天这个名字老是让他们想到霓虹动漫里的经典招式。 华国航天和大毛航天签订了回天的使用协议，这一协议签署后，整个欧洲都陷入恐慌。 华国的针对虽然是冲着阿美利肯去的，但是受到直接威胁的是欧洲。 大毛的“球”计划也就是大毛版的星链，不过是破产版。 星链要发射几万颗卫星去构建一个覆盖全球的通信网络，而大毛的球计划只需要发射600枚卫星，覆盖面积也仅仅只需要覆盖本土和周边辐射范围。 “鲍里索夫先生，请问此次和华国围绕回天一号火箭回收装置签订的合作协议意味着什么？” 鲍里索夫，大毛航天局的局长，全名是尤里·鲍里索夫。 “意味着我们加深了和华国在航天领域的合作，我们未来会进行一系列的技术合作和技术转移。 华国方面表示不排除帮助我们在普列谢茨克航天发射基地建造超导电磁推进发射装置。 这意味着我们将极大程度降低火箭发射成本，能够更快完成球计划。 一直以来华国都是我们在航天领域的主要合作伙伴，接下来我们将会和华国的民间航天力量展开合作。” “鲍里索夫先生，这里的民间航天力量是指光甲航天吗？” “是的，我们后续会由瓦西里·卡申带队，去华国和光甲航天洽谈进一步的合作。” “鲍里索夫先生，我有一点疑问，那就是球计划的卫星结构非常复杂，重量接近5吨，华国的神舟-光甲号火箭无法承担如此重的发射任务，华国的火箭回收技术是否能够顺利完成重型发射任务？” “我们会根据实际发射能力调整我们的球计划，我们也可以采取类似星链的微型卫星，增加数量降低质量。” 大毛航天局局长接受完采访之后，在整个欧洲地区引起了恐慌，大家无法接受有星链加持的大毛。 本身大毛打烂仗的能力就一等一，他们总是能够把对手拉低到和他们同一个水平，然后比谁更烂。 要是有一整套完善的低空卫星通信网络，哪怕欧洲核心国家们下场，也摆脱不了被拉下水打烂仗的下场。 而22年发生的战争到现在已经平息了，只剩下零星冲突，但对于整个欧洲来说，大家见识到了大毛他是真敢动手，也真会动手。 “先生，贵方行为正在严重影响区域和平，这对欧洲和平稳定将造成严重威胁。 华国的技术转让是否意味着华国和大毛达成了某些领域的合作关系？” “你这是在曲解华国的意思，我们是绝对爱好和平的国家，我们和大毛之间只涉及到航天和民生领域的合作。” “火箭回收技术将会导致大毛快速构建自己的低空通信网络，这将极大程度增强大毛的军事能力。” “不，大毛的球计划是纯粹的民生工程，它承担的是网络和通信的职责，为广大居民提供更普惠和基础的网络通信服务。” 华国方面在欧洲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丝毫不承认西方媒体的指控。 私下则说，这只是签了协议，只要阿美利肯放人，我们就会停止和大毛的合作，只会帮助大毛发射民生领域的卫星。 不排除是可干可不干的意思，阿美利肯要是不放人，那这就真变成可干了。 大毛拿到超导电磁推进装置会用来做什么他们可管不着。普列谢茨克航天发射场，除了是火箭发射基地以外，还是大毛最重要的战略导弹试验发射基地。 大毛拿到这玩意之后要试验什么，光是想想他们都觉得头皮发麻。 欧洲很无奈，你们两玩归玩闹归闹，别拉我们下水啊。 在欧洲的斡旋之下，林天旻他们在一个月之后终于回到了国内。 踏上华国方面帮他们包的专机前，大家就相互通过气，没人被肉体惩罚过，最多也就密闭环境考验你的意志力。 因为华国方面和他们叮嘱了，商业机密随便说，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家透露了点内容之后，也没被太为难，即便是密闭也没有持续很久。 “真不容易，这鬼地方再也不来了。”林天旻脾气这么好的人，在上飞机起飞之后都被逼的说脏话。 周瑾说：“还是太突然了，要是知道有超导电磁推进和火箭回收这一茬，我说啥也不会来。 我爸妈他们都快急疯了，说让我回去之后别出国了，就老老实实在国内，我本来国庆的时候定了去香江的票，我爸妈都让我别去了。 说去香江万一被绑，那就真回不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双双叹气。 “我终于明白时代浪潮下的小人物，就是这样身不由己。 光甲航天的员工，是光环也是束缚，这一轮下来我是怕了，再也不敢出国了。”林天旻吐槽道。 “等老美崩溃吧，老美崩溃秩序瓦解再重塑之后应该就要好很多了。”周瑾说。 “那还得等到猴年马月啊，秩序瓦解估计快了，但是重塑，这估计起码是以十年为维度。”林天旻并不乐观。 林天旻和周瑾一行人踏上回国的专机，阿美利肯也终于腾出手来处理国内事务。 黑人去世找了个人来背锅，然后对于坊间的抗议示威果断出动联邦警察进行镇压。 中间爆发的一系列零元购事件，如果你盗的是苹果手机、运动品牌服装、奢侈品这些，联邦不会管。 这些属于纸面价值很高，实际价值有限，消费品损失由企业承担，对联邦来说无所谓。 哪怕你跑去开奎桑提的神秘商店，时不时零元购进货，超过了加州地区2000美元以下不算盗窃的标准，也没事，大家都干了等于大家都没干。 但对于像那种把联邦经营的人体冬眠中心设备偷走的行为，联邦方面根本无法容忍。 这玩意可不是消费品，它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生产资料。 富豪和中产最大的差别就在，富豪有可以不断产生财富的生产资料，中产没有。 这种生产资料富豪可以传给下一代，而中产赖以成为中产的学历、知识、能力这些，是无法传给下一代的。 吴铭和弗兰克这帮人是第一伙把人体冬眠设备偷走的团伙，后来在其他地方也有几起类似的事情发生。 先是警方在地方媒体上喊话，让他们老实把东西原封不动地送回去，送回去即便判也能从轻判，要是不送回去被抓了，那就等着被往重了判吧。 “要不我们还是认罪吧？”吴铭说，他知道他们只要要做这生意，就解释不清人体冬眠设备的来源，生意做大了势必然被找上门来。 而当初为什么他会想着干上这么一票，还是因为华国这玩意太泛滥，泛滥到社区医院你都有可能见到一台人体冬眠设备，和专门给冬眠者休息的房间。 吴铭没有想到，因为华国和阿美利肯之间的关系，这玩意在阿美利肯并不普遍，光甲科技已经有一年多时间没往阿美利肯卖这玩意了。 而你哪怕从老墨边境走私进口，新一代的人体冬眠设备需要联网才能使用，一旦监测到伱的ip地址在阿美利肯，直接就给你禁止了。 所以连走私进口这条路都给封了。 至于走私进来，然后翻墙联网挂老墨ip，阿美利肯人也想不到这招啊。 错判了人体冬眠设备的珍贵程度，是导致他们被盯上的最主要原因。 吴铭以为这东西在阿美利肯肯定没有像在华国那么普及，但没想到珍贵到这种程度。 “你想什么呢，你要是交上去，那帮警察肯定不会放过我们，轻判也是判。 我们只需要装死一段时间，然后等风声过去在做这生意就可以了。”弗兰克不同意。 这一个月以来，他们已经尝试过做这生意，地下的那些黑人rapper、拉美族裔中产对于这玩意可非常热衷。 尤其是黑人rapper，他们不至于被抓到移民中心区体验这玩意，但是呢又消费不起专门针对富豪阶层的“玄修”中心，但又知道这玩意很神奇。 冬眠能够给华尔街操盘手带来好运，那给rapper带来灵感也就不奇怪了吧？ 在弗兰克这里尝试过之后，黑人rapper们更加确信这一点，抽大麻、冬眠、写歌，先让大脑兴奋起来，再让大脑平静，最后会陷入一种虚无缥缈的状态，灵感简直跟水一样疯狂涌现。 在地下rapper人传人的口碑之下，短短一个月时间，弗兰克靠着这玩意转了十万美元。 一个月十万美元，他完全可以靠着这玩意成功转型，吴铭说让弗兰克认罪，弗兰克要不是看在还要吴铭帮忙操作机器，他都要一枪崩了吴铭。 (本章完) 第254章 还真是黄金时代的延续 黑人被抓有种族天赋，哪怕进去了，也有同为黑人的狱友照顾，要是我进去了，那可就真完蛋了，如果遣返那可就真什么都没有了。 吴铭很怕，对于他这种黑户来说最怕的就是遣返。 阿美利肯自从22年之后，是会遣返黑户的。 自从今年年初白宫换人以后，阿美利肯采取了釜底抽薪的一招，那就是针对华国留学生，你只要能够在阿美利肯拿到毕业证，一律给你发绿卡，让你留在阿美利肯。 虽说这个政策来的晚了些，被阿美利肯坊间认为要是早点推出，陈元光就留美了，但现在推出也还是有作用的。 过去数十年时间阿美利肯构建的山巅之国形象，即便随着这几年华国科技迅速崛起，有一些破灭，毕竟还是这么多年的宣传，对部分华国留学生还是有吸引力的。 在这样政策下，留下和回国的华国留学生一半一半，各占一半比例。 可哪怕白宫换人，移民政策开放，那也是针对所有能拿到毕业证的华人高校学生，而不是给他这种润人黑户开的绿灯。 “要不一不做二不休，我先去告状？”吴铭产生类似的想法，但发现他已经失去人身自由了，不管去哪都有个黑人跟着，你和他说什么，他都不会回复你任何问题。 看来弗兰克也意识到吴铭不可信，也正常，两边本身就是因为利益撮合在一起的。 一个都能抛弃母国走线润到阿美利肯来的人，怎么可能获得老黑的信任。 吴铭顿感悲凉，要不是为了所谓自由皿煮润到阿美利肯来，自己在国内小日子不知道有多好过。 不过他不怪阿美利肯，而是怪华国，至于为什么怪华国，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大概就是怪华国为什么没有投降。 别人都能跪，凭什么你不能跪？ “说吧，你的同伙已经说了，偷人体冬眠中心设备是你一手主导的。”胖胖的黑人警察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直接说：“伱的行为对阿美利肯安全造成了严重影响。” 以他们的高调程度，连一個星期都没撑到，弗兰克跑到墨西哥去了，留下一帮小弟，这些小弟被抓的时候，吴铭也跟着被抓。 然后这些人一致指控，是吴铭一手策划了抢劫案。 吴铭有口难辨，被遣返都成了妄想，得先在阿美利肯把牢底坐穿之后才能回国。 最后被判了十年监禁。 吴铭的事情可以看成是阿美利肯华裔转变的一个缩影，因为他的出现，导致阿美利肯开始大肆打击走线润人。 “各位，联邦正在面对前所未有的危机，联邦塑造的科技神话正在一个接一个的破灭，华国科技突破速度越来越快，常温超导的影响没有被低估，只是过去华国方面没有对外公布他们利用常温超导实现了哪些科技突破。 我严重怀疑，此次华国的常温超导电磁发射装置，不过是他们围绕常温超导一系列技术突破中的一种，我们需要做一些事情来延缓华国科技突破的速度，各位有什么好主意吗？”白宫方面无法继续容忍现状了。 科技优势消失，意味着美元的魅力在急速减弱，世界离不开阿美利肯的高科技产品和技术专利，同样世界也开始离不开华国的高科技产品和技术专利。 联邦需要新的策略。 “我们应该放开对华精英的移民门槛，大肆从华国招揽华国精英，现在华国留学生毕业就能够拿到绿卡的政策还不够，我们应该制定一些标准，加大从华国招揽理工科人才的力度。 华国人口老龄化到来后，青壮年的理工科人才被我们挖走，他们的工程师红利不复存在后，哪怕有莱特，莱特一个人也不可能做完所有事。 对于目前在阿美利肯没有身份的华裔黑户，我们应该予以严厉打击，直接遣返，如果华国方面不接收，那就把他们送到墨西哥去。” 白宫换人之后，只要你能来阿美利肯留学毕业拿到文凭，那你就能留下来。 但白宫方面的官员觉得这还不够，还得加大力度。 “我的建议是仔细对华裔做一次排查，对于没有身份的华裔有作案前科的坐牢，没有作案前科的遣返。” “像那些从美墨边境走线进来的华人，就该让他们滚蛋！ 哪怕临时工作的灰卡都不应该给这些蛀虫们，最多给你一张廉价航空的机票，还要找华国方面报销，让华国方面在他们的账单上记下一笔。” “没错，吸收印度裔是没用的，印度裔除了软件工程师外，他们在其他方面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出色的才能，反而华人在所有理工科领域都有着卓越的表现。 从英伟达和amd的表现能够看出，我们应该让华人来带领联邦科技前进，和华裔相比，印度裔还有政治上的企图，华裔的政治钝感绝对是一件好事。” “从华国大量招揽华人，华国面对这样的阳谋，是缺乏手段加以限制的。 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制定好标准，然后在华国范围内大肆宣传。” “唯一的问题在于，如果我们放开华人移民，那么在华人竞争面前，不仅仅是印度裔的工作岗位受到影响，很有可能白人的工作岗位也受到影响。” “我们不用管白人死活，只要黑人的工作岗位不会被影响就没事。不过好像绝大部分黑人也不工作。” 现在这任白宫的一大好处就是可以随便说黑人坏话，毕竟大家没有一位是黑人或者少数族裔。 阿美利肯的新标准推出后，印度媒体惊呼，华人正在占领硅谷，印度裔再次面临华裔的竞争。 而欧洲更是赞扬阿美利肯的策略是无比正确的： “阿美利肯近期展现出来的移民策略，证明了他们意识到无法和华国在正面短时间内竞争出胜负后，转向开始进行长期战略。鉴于华国人口老龄化的趋势，阿美利肯通过给华国留学生发绿卡的方式，正在掏空华国年轻一代的精英们，从根本上打击华国的工程师红利。 而华国缺少制衡手段，他们如果不提高社会福利，很难从根本上阻止阿美利肯的策略。 如果提高社会福利，是否会给其财政状况造成更加严重的负担，以及给企业造成更严重的负担，进而影响到华国的出口贸易，这是值得深思的问题。 对华国而言，这几乎是当前需要立刻面对的两难抉择。” 阿美利肯绿卡的吸引力在于，阿美利肯企业的待遇和工作强度和国内比起来确实有着明显的优势。 过去只要产业升级成功，大家都能从中分到一杯羹的叙事在一定程度上破产了。 以光伏产业为例，升级成功后一线工人的收入提高了30%，但大学生的工资提高幅度只有10%，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大学生太多，你不干有的是人干，工人有限，你不干，在爆产能的时期还真没人干。 熟练工培养一个不容易，能够维修设备的大学生培养起来要容易的多。 更可怕的在于，哪怕是光伏产业中负责技术研发的研究人员，他们的待遇直接就没有涨。 华国产业升级带来产业相关人员待遇提高，这种提高并不是形成一个橄榄形收入结构，而是形成一个两级结构。 一线工人、一线工程师、研发人员，这些的收入水平在接近，然后高管工作在飞速提高，因为高管工资和股票期权高度挂钩。 而他们如果有华国工作经验，然后去阿美利肯再念个研究生拿绿卡，到光伏企业工作，待遇直接翻倍。 至于像量子国盾的研发人员，只要参与过浩瀚-i型量子计算机研究的，只要你愿意去阿美利肯，ibm就能帮你搞定绿卡。 阿美利肯没办法挖陈元光，但能挖产业链上下游的参与者，通过这种方式培养自己的产业。 进入到2025年之后，阿美利肯的钙钛矿电池也已经开始陆续工业化了，华国产品虽说依然有光电转化效率、工艺成熟度以及规模效应等方面的优势，但本质上双方又站在了同一个起跑线。 某种意义上来说，阿美利肯和华国之间确实互相是“好兄弟”，华国帮阿美利肯科研项目获得资金，阿美利肯帮华国打工人提高福利待遇。 自从阿美利肯放开了从华国招理工科人才，你不干就真没人干了。 哪怕面临战争风险，也蔓延不到两国本土，这对华国的普通打工人来说，确实算得上黄金时代续上了。 “天旻，不容易啊。”杨嘉善听林天旻讲完这次去阿美利肯的经历之后感慨道。 林天旻叹气：“在去之前我其实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这种不好预感一直到最后一天都没爆发，我以为没事了。 结过谁知道最后一天我们和华国航天联合发射了电磁驱动火箭，我当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原来在这等着我。 我当时还抱着侥幸心理，让大家别去外面，就在酒店呆着，在酒店等第二天白天就直奔机场。 谁知道老美不讲武德，在房间门口摆尸体吓人。 不过好在最后还是回来了，国家层面还是挺给力在捞人的。” 杨嘉善苦笑道：“关于神舟-光甲号我在发射前也没有得到一点风声。 还是在直播上看到之后，我才知道我们公司还有这样的项目。 应该是光神一手负责的，当时出了这个事情之后，林总也来安慰我，说一定会把你们救回来，说没想到老美这么没有下限。” 林天旻问：“杨工，我有一个疑问，既然搞了电磁驱动火箭，以及潜在的复合动力火箭，那我们还有研发重型火箭的必要吗？ 以及我们现在都没有拿到神舟-光甲号火箭的电驱动发动机任何资料，我们如何去对光甲号空间站做霍尔电磁发动机的适配呢？” 林天旻望向杨嘉善，这两个问题都很要命，关系到他们的工作是否能开展下去。 空间站装电驱动发动机，来保持其一直在预定轨道上运行，这是空间站普遍采取的方式。 原本他们是要专门设计霍尔发动机，可现在有神舟-光甲号的电发动机摆在前，意味着他们不用自己设计，直接把这拿来用就行。 “有可能它的推力过大，不好控制，而无法适配空间站。”杨嘉善语气中带有一丝不肯定。 林天旻说：“我看过回天一号回收火箭的全过程，回天上面肯定装的是霍尔推进器，至少我们可以把回天上的拿来用吧。 我现在有种光神是我们公司的创始人，是我们最重要的宝贵财富，被华国航天抢走之后，光神主持下创造的成果我们自己用不了了。” 杨嘉善明白林天旻的意思，“我后面和光神沟通吧。 我们肯定没办法和华国航天方面沟通这方面的问题，只能靠光神来协调。 不过如果霍尔发动机解决了，对于我们来说也算是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剩下就只需要考虑重型火箭的发动机了。 这是肯定需要的，你应该也看到了，像回天一号依然是通过化石燃料火箭进行的发射。 它依然有着自己存在的价值。” (本章完) 第255章 丧钟为谁而鸣 “乔生，这次犀鸟的正式上线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之前公司在港股的市值上涨了接近百分之二十，都是建立在我们能够顺利取代百度的前提下。 它不仅仅关系到我们国内对百度的进攻能否取得成功，也关系到后续我们的人工智能出海战略，你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马克叮嘱道。 在神舟-光甲号闹得沸沸扬扬，全球舆论都在讨论这项火箭技术将会给商业航天带来怎样改变的时候，腾讯准备发布基于hornbill人工智能打造的犀鸟ai。 之前他们只是做过大规模的用户测试，离正式推出还有一段距离。 在开新闻发布会之前，腾讯负责内容的高管马克特意把乔纳森喊到办公室，反复强调犀鸟ai对腾讯的重要性。 犀鸟ai只是大规模用户测试就帮腾讯股价上涨了超过20%，认为腾讯将把百度的市场份额给吃掉，百度将彻底沦为和雅虎一样的不入流互联网公司。 这样的预期是资本市场定义的，腾讯内部的预期要更高，他们不仅仅要吃掉百度在华国范围内的市场份额，他们还希望能够和微软的newbing一起，分食掉谷歌在全球范围内的市场份额。 腾讯作为华国厂商，不太可能进入阿美利肯市场，但他们能够进入阿美利肯以外的市场，欧洲、南美、非洲、澳洲这些广阔市场大有可为。 因此腾讯对于这次犀鸟ai寄予厚望。 乔纳森说：“boss，我们内部已经做了充分测试，在大量数据投喂下，犀鸟要比hornbill当年表现得还更好。” 乔纳森是腾讯pcg事业群的直接负责人，这个事业群下面包括了qq、微信、搜狗等一票业务。 他英文名叫乔纳森，马克念习惯了乔生，乔纳森喊起来太拗口了。 “最重要的是内容上，绝对不能有什么敏感内容出现在犀鸟ai上，这比它好用与否更加重要。 在内容审核机制上一定不能让他出现太强的自主意识。”马克反复强调。 乔纳森猛猛点头：“虽说阿尔法那边不愿意把源代码交给我们，但是我们和微软方面经过了充分沟通，在内容筛选机制上进行了充分考虑，对于一些不那么正确的提问，如果有标准回答，那么会一概使用标准回答。 如果没有标准回答，那么它会拒绝回答。 同时针对现在的标准回答，可能口径改变之后变成了敏感回答，那么对于这类情况，我们有专门的审核团队时刻进行一个调整。” 这是非常常见的事情，哪怕是官方口径放出来的内容，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它也有可能因为自相矛盾而删除。 互联网之前都是有记忆的，像百度快照，你只要发布过的东西都通过快照的方式保存，你依然能够从快照中查找到。 后来很快这个功能就被下架了，被下架根本原因就在于，内容正确与否是当下的一个实时状态，它没有一個一以贯之的标准。 “那就好，你办事我放心，记住不出错比什么都重要。 犀鸟ai从产品本身来说对于百度有着碾压式的优势，我们这次哪怕推出的犀鸟ai不是那么完美，也可以在后续过程中慢慢迭代让它趋于完美。 但一旦这次出了什么问题，被百度抓到机会做文章，让犀鸟ai下架，那它重新上线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马克说完后想到了什么一样： “阿尔法科技的ceo今天下午会到鹏城，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接一下他。 这次我们的发布会上他会来帮我们站台。” “是萨玛德先生吗？”乔纳森大惊，萨玛德作为整个大马最著名的人物，这一年光速声名鹊起之后还没有谁见过他的真面目。 因为萨玛德最开始靠着加密货币交易起步，后面又推出了名为天平的加密货币交易所，再结合其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露面过，萨玛德一直被认为是和btc的创始人中本聪一样神秘的人物。 腾讯居然能把这样的大佬请来站台，果然不一般，乔纳森心想。 “不，是奥拉兹，他们的ceo，我之前去狮城出差的时候顺道去了趟旁边的新山市，和他见了个面，他对华国也很有好感，表示愿意来给我们站台。 他们最开始从量子国盾手上买量子计算机就是他跑到华国来定的货。” 乔纳森这下明白了，来华国转一趟反手把货卖给高盛就赚了大几十亿美元，换他来做这生意也对华国有好感。 “老板，我看网上一直有传闻说，奥拉兹就是萨玛德？”乔纳森话说一半。 “不可能，他没有那个气场。”马克说。 腾讯的发布会不仅仅邀请了奥拉兹，还邀请了大量媒体，几乎可以算作是18年之后互联网规模最大的盛会了。pony本人更是亲自到了现场，鹅厂高管倾巢出动，调动的资源比元梦之星还要夸张。 “乔纳森，好好表现，你这次任务很重，元梦之星失败还可以归结于我们起步晚了，市场上有比我们早起步很长一段时间的元梦之星。 犀鸟ai我也亲自体验过，它从产品层面比百度这一20年前的产物要好用太多。它在国内没有对标的竞品，hornbill更是直接进不了华国市场。 要是犀鸟失败，那没有任何理由，就是我们的运营团队躺在功劳簿上躺太久。”在发布会开始前，pony本人给了在场团队施压。 老实说鹅厂在投资上很成功，在产品上已经太久没有成功的自研产品了。 虽说犀鸟也有来自阿尔法的技术，但厚着脸皮可以说是联合研发。 “来的人也太多了，我隐约有种腾讯这是想帮百度办葬礼的感觉。”某媒体人和身边的同行吐槽道。 “某种意义上来说，底层基于hornbill的犀鸟ai，它确实能够从根本上摧毁百度赖以生存的根基。 就是不知道腾讯是会采取全免费的策略，就是要把百度干掉，还是说会采取和hornbill类似的收费策略。” “hornbill确实好用，自从有hornbill之后，我都多久没用百度了，别说百度，就连谷歌我都不用了。 写一篇文章，不管是多么角落里的内容，hornbill都能帮我找到。 我之前写一篇报道，想引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一些数据，hornbill直接帮我把页面备份给找到了。 我后来试着用了下谷歌找，谷歌压根找不到，只有去互联网博物馆里找历史页面，还得做精确搜索才能找到，也不知道hornbill是怎么做到的。 国内这帮互联网公司太不思进取了，在搜索引擎领域连大马公司都比不上了。” “你不能这么说，阿尔法可不是一般的大马公司，萨玛德是不是大马人还不一定呢。 不过hornbill确实好用，我和身边朋友们聊了聊，但凡是会翻墙的朋友，就没有谁能离得开hornbill。 这玩意都快要和梯子一样，成为常见工具了。 除了要收费之外，其他一点缺点没有，我就怕什么时候hornbill跟chatgpt一样，彻底不做国内生意了，直接不要国内这些用户了。 到那时候才叫麻烦。” “应该不会吧？” “什么不会啊，腾讯这次发布会要推出国产版的hornbill，腾讯又是阿尔法科技背后股东，说不定两家商量好，国内市场就留给我，hornbill全面退出华国市场呢。” 今天的发布会备受瞩目，确实有点这两位媒体人调侃中的意思。 整个互联网界和平太久，哪怕像抖音这种直接威胁到腾讯地位的产品，抖音对腾讯的威胁那可要比360高得多，抖音几乎是在全线发起对腾讯的进攻。 腾讯当年和360斗得多厉害，把老周吓得够呛，都要跑到香江去，可和抖音斗，最多也就把抖音链接屏蔽。 仅此而已。 华国互联网格局形成之后，大家太久没有撕过了。 这次是难得巨头之间的斗争。 不斗不行，犀鸟ai摆明了在挖百度的根，没了搜索引擎的百度，下场可能还不如雅虎。 所以，这次的发布会不仅仅是因为腾讯在国内的超级影响力，大家也有看热闹的意味在。 随着灯光逐渐暗下，腾讯pcg事业群的负责人何毅进（乔纳森）从容走上台前，他深知今天发布的产品对腾讯的未来意义重大。在一片闪光灯和摄像机的聚焦下，何毅进清晰地阐述了犀鸟ai的特点与优势。 “犀鸟ai不仅是人工智能，更是一款搜索引擎。”何毅进强调，“它在提供准确信息的同时，更能直接给出信息来源，让用户对搜索结果的可靠性一目了然。这一创新功能，无疑增加了用户对搜索结果的信任度。 更为亮眼的是，犀鸟ai还能抓取移动app的内容，将这些分散的信息集成到统一的页面中展示给用户。这一功能不仅大大提升了用户获取信息的效率，也拓宽了信息来源的多样性。 腾讯对犀鸟ai寄予了极高的期望。在国内市场，百度一直是搜索引擎的领头羊，但腾讯希望通过犀鸟ai打破这一格局。 我们对犀鸟ai充满信心，它将为用户提供前所未有的搜索体验，我们期待它在搜索引擎市场上能够击败百度，成为新的行业标杆” “犀鸟ai是我们和阿尔法科技共同打造的，下面有请阿尔法科技的ceo奥拉兹先生上台讲两句。”何毅进说。 为什么请奥拉兹，为了证明自己是hornbill的正统传人啊。 hornbill进不了华国，但我们腾讯是正黄旗！ “感谢tencent的邀请，阿尔法科技和腾讯联手打造的犀鸟ai将服务好华国用户，给华国用户提供一流的搜索引擎人工智能，让华国用户体验到最先进的人工智能科技，彻底改变华国搜索引擎市场的格局。 阿尔法科技的技术迭代会第一时间同步给腾讯，帮助他们更新犀鸟ai”奥拉兹到了华国之后感慨颇深，小国不好混。 大马已经是整个东南亚的核心地带，算是经济中心，哪怕这样，大马的首都吉隆坡无法和鹏城相比，而在华国鹏城这样的城市还有三个。 尤其在最近华国直播了神舟-光甲号从发射到回收的全流程之后，更是给奥拉兹造成了巨大的震动。 准确来说是给整个东南亚的有识之士们造成了巨大的震动。 原来科技已经可以先进到这个地步，星舰的特点是大，庞然大物，有着粗犷的美感，那么神舟-光甲号和回天一号太空回收装置就是有着精致的美感，回天捕捉神舟-光甲号的那一小段切片成为tk和youtubeshorts上最火的视频。 youtubeshorts是youtube推出的短视频平台，内嵌在youtube里。 奥拉兹上台讲完后，何毅进出来做最后总结。 “感谢奥拉兹先生，也感谢阿尔法科技给腾讯提供的技术支持。 未来犀鸟ai将不仅局限在国内，我们将会把犀鸟ai推向世界，和谷歌、必应这些搜索引擎竞争，让世界见识到华国科技的实力，就像最近的神舟-光甲号那样。” 他也提到了神舟-光甲号，主要还是这次的展示和钙钛矿电池、拓扑半金属、常温超导这些比起来有点过于直观了。 之前那些技术突破都是媒体和自媒体告诉你有多厉害，然后慢慢身边见到相关产物，感觉还挺牛的，这样循序渐进的过程导致了心理提前有预期，效果并不是那么好。 而这次直播，是非常突然，就告诉伱我电驱动发射成功并且通过全新的方式回收了，完全就摆在你眼前，这种冲击无疑是巨大的。 当然也有很多海外自媒体表示，直播是华国放的视频，是靠特效拍出来的。 神舟-光甲号是一个全球范围内热议的话题，而且是持续热议，没有因为事件结束而停止。 华国和大毛签的技术合作协议，更是助长了热潮继续蔓延。 “我们认为犀鸟ai将彻底改变搜索引擎市场的格局，引领一场全球范围内的信息搜索革命。而腾讯正站在这场革命的前沿，准备迎接未来的挑战与机遇！” 当天犀鸟ai推出用户在体验过之后，传统媒体可能还要保守一点，自媒体那是丝毫不客气： “丧钟为谁而鸣？百度！” (本章完) 第256章 元光依赖症 “我不认为百度的死亡仅仅是因为技术冲击那么简单，它是过去百度躺着赚钱过于容易导致的一种必然。 如果没有错过移动互联网时代，哪怕面对新技术的冲击，百度也有其他产品能够作为护城河。就像腾讯有qq和微信，阿里有阿里云和淘宝。 而百度只有搜索引擎，pc时代赚钱有多容易，现在和其他两家的差距就有多大。 所以说各位，我们也应该时刻提高警惕，做一些困难但正确的事情，一旦做出成果，未来被替代的可能性也就越小。 我们现在在一些领域确实取得了一些成就，在国内外都享有声誉，在商业火箭发射上和spacex一起平分了全球市场。 但老实说这些成绩都过于依赖元光了，从上到下大家都有严重的元光依赖症。任何问题都会下意识找元光，因为元光时间紧张，不仅仅是光甲航天，还有大量其他的事情也要找元光。 所以每次大家找元光，元光大部分时候都没有办法立刻和大家开个会，或者大家提出的问题他也没办法立刻给答复，可能需要时间消化你们最新的进展和最新的问题，一般会和大家约个时间。 你们如果今天约元光，他可能会跟你定一个下周下下周或者更之后的视频会议时间。 然后最可怕的事情来了，一旦这个时间定下了，你们就不会再去思考这個问题了，下意识觉得有元光帮忙思考，我们可以去做其他问题了，元光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回答。 要么是直接的答案，要么是告诉你们去看哪些论文往哪个方向思考，至少是有一个结果，缩小范围。 不知道大家怎么看待这样的现象，反正在我看来，这很可怕。 因为无论什么问题，我找元光约定了时间，他答应了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在你们的潜意识里就解决了。 这种工作模式，这种工作潜意识的认知已经贯穿到了每个组的工作中。 如此严重的元光依赖症，是我们每一个人都需要反思的。 之前我和元光提到过这件事，那是光甲航天创业初期，当时开拓者二号的第一次发射失败，我们在讨论的过程中，我就提出了这个问题。 元光给我的回复是，这很正常，他有能力所以就多做一些，我当时觉得好吧，你扛得住就这样干。 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我从百度的轰然倒塌联想到，难道我们一直这样不会出问题吗？ 这就好比百度这次，过去躺着赚钱太容易，号称要allin人工智能，面对别人的人工智能技术却不堪一击。 如果未来有一天，光甲航天剥离出来，或者元光不在继续在光甲航天任职，那个时候要怎么办？ 大家别觉得不现实，也许未来有一天，元光去华国航天任职，负责整个华国航天业务，光甲航天只是华国航天诸多版图中的一小块，大家未来没办法有问题就问元光了，到那个时候怎么办？ 难道就不做工作了吗？难道就一直躺在现在的功劳簿上睡大觉，等着出现商业航天领域的hornbill把我们给干掉吗？ 我希望大家都好好思考这个问题，尽量把大脑中的这种对元光的依赖给删除掉，好了，今天的周会就到此结束。”林甲说完后，起身离开会议室。 百度离倒塌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毕竟账面上躺着以一千多亿的现金资产。 只是从互联网角度来说，百度已经和死亡没有区别了，它的死亡只是倒计时。 就像雅虎，没有死但是也已经没有了用户。 林甲离开后，没人再去找她，因为大家很清楚林甲的行程，每周五下午几乎都很固定，开完周会之后就坐飞往绵阳的航班。 不会继续在公司多做哪怕一秒的停留。 因此大家没人会在这个时间点找没趣去打扰她。 林甲离开会议室之后，其他人没有离开，大家都望向了同一个人，杨嘉善。 杨嘉善苦笑了一声说：“超重型火箭真没那么好解决，spacex的星舰不也炸了那么多次才成功么？ 他们从立项到正式开始研发花了4年时间，从研发到发射成功花了五年，星舰用了整个spacex一大半的资源，我们的超重型火箭满打满算也就那么五百来号人。 真没那么快。” 没错，正是因为刚刚周会总结上，杨嘉善在做汇报的时候一个工作反复卡了三周，原本三周前就要完成。 然后林甲在仔细问的时候，杨嘉善的回答是下周应该能解决，至于为什么下周应该能解决，是因为和陈元光约了下周二开一次远程视频会议进行讨论，具体问题在三周前已经通过邮件发给了陈元光。 这样的回复导致了林甲最后的那段话。 杨嘉善倒也不担心这么说了，有人会借题发挥，把他说的话告诉林甲，然后被穿小鞋。 因为光甲航天内部真正说了算的只有陈元光，陈元光的管理风格非常宽松，林甲要想把他干掉，得陈元光同意才行。 再者林甲也不是那种会把私人恩怨上纲上线到个人身上的人。 “老杨，我其实很能理解你，林总她离光神太近了，所以总是会下意识拿神的标准来要求我们。 这不是林总的问题也不是伱的问题。”周会结束之后，杨嘉善交好的同事听说之后跑来安慰。 “其实我是能理解林总，毕竟回天难度肯定比超重型火箭更难，我们这前面还有路，星舰已经走出了一条路，我们沿着走就好了。 而回天和神舟-光甲号完全是我们第一个做出来的，但光神只花了一年时间就搞出来了。 我们的超重型火箭一年时间一点进展都没有。 另外就是我们有光神依赖症也很正常，光神帮我们解决一些问题，我们的进度也更快。 不过站在林总的角度来看，我们确实过于依赖光神了，然后光神做的东西难度更大，进度还更快，效果还更好。 换我在林总位置上，我也会觉得你们这帮人干什么吃的。”杨嘉善苦笑道。 “老杨，你说光神真的会去华国航天吗？” 这才是他想问的重点，刚刚会上林甲所说，陈元光可能会去华国航天任职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公司，大家手边活不多的都在讨论这件事。 光甲航天几乎就是陈元光一个人的公司，大家都没有适应过没有陈元光的日子。 更让他们担忧的是，如果陈元光不在光甲航天，那么缺少陈元光掣肘的林甲，是否会采取全新的严格管理，谁也不好说。 “不知道，林总应该只是打一个比方吧。 不过如果真的光神去华国航天任职，我觉得也很有可能吧？ 毕竟从官方角度来说，能给的待遇和地位都给了，能给的奖也都给了，甚至连自然基金都切了一小块给光神管，说明不管是管理能力还是科研能力，官方对光神都是足够的信任。 考虑到这次光神和华国航天那边的合作，从结果来看应该也是非常顺利，我觉得不排除这种可能。 毕竟掌管整个华国的航天事业，和光甲航天这一亩三分地相比，能够发挥的空间也要大得多。”杨嘉善回答道。 杨嘉善停顿片刻后说：“其实这样对华国航天来说是好事，有光神这么精通技术的管理者去，我觉得能够好好给华国航天带来一些新鲜风气，把真正能干事的挖出来，不能干事的边缘化。 我倒是挺希望看到那一幕的，只是对我们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光甲航天内部大把从航天系统挖来的工程师，大家都很明白航天系统存在的问题，外行领导内行很容易导致各种各样的问题产生。 陈元光去的话，那就属于是比内行还要内行的内行去领导这帮内行，大家绝对心服口服。 所以杨嘉善对此还有点期待。 “唉，我感觉林总说的也没问题，我确实有光神依赖症，现在我光是想想光神不在的光甲航天，我就感觉有点慌。” 另外那边，林甲和秘书已经踏上了飞往绵阳的航班。 这趟航班是去年才加的，每周五的下午五点准时起飞，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专门为林甲飞绵阳方便而增加的航班。 即便在飞机上，林甲也没有时间休息，一直在看邮件回邮件，几乎没有一刻停下来过。 她此时兼任了小米汽车的副总裁、光甲航天的总裁、光甲科技的副总裁、莲花汽车的董事会代表以及正在筹备中的space汽车副总裁。 最后马斯克和陈元光联手打造的汽车品牌叫space，既是spacex的space，也是光甲航天即将发射的空间站的意思。 在双方探讨下，他们希望用一个充满太空色彩的名字来命名这个汽车品牌。 陈元光极度排斥用人名，所以最后用了space。 该公司成立之后，在国内以及国外媒体登上过不止一次热搜，被网友们认为是苹果退出造车之后最被期待的产品。 林甲并没有觉得现在的工作压力很重，反而有点乐在其中的感觉，她天生就属于那种工作狂，光甲航天内部有传闻，说她和光神在工作热情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林总，您的咖啡来了。”因为林甲经常坐这班航班，航司给航班上的空乘都强调过林甲的身份，她们也很熟悉林甲的喜好。 上了飞机之后不用林甲说，就会端一杯冰美式上来。 “好的，放这吧，谢谢。”林甲说完后继续沉浸在眼前的工作中。 “不错，这个方案元光应该会喜欢。”林甲心想。 space的logo迟迟没有定，logo几乎是汽车公司最重要的品牌资产，一个好的logo能够帮助汽车起到辨识度、用户认可度，甚至影响到购买意向。 老贾跑路阿美利肯那么多年，时不时出来在国内社交媒体上溜达一圈吸引眼球，告诉国内这帮人我还没死，要想把资金运作到海外，我在纳斯达克的这个壳子能帮到你们。 即便如此，你时常还能看到他的评论区里有夸法拉第未来logo好看的评论。 这就是logo的价值。 space向全球著名的设计师发去了募集logo设计的方案，其中一个树状图的设计让林甲眼前一亮。 因为这个设计很类似未来光甲航天发射空间站的结构，林甲觉得既好看又有象征意义。 “元光，你觉得这个作为space的logo怎么样？ 你看，这个主干就是未来光甲空间站的主干，然后周围衍生出来的枝干就是挂在主干上一个个的模块。 space第一款车的设计，前脸也可以一个小的车标，然后整个前脸就是大的车标，主干是环形灯带，枝干是单独的车灯。 你想想，这可以作为space的标志性元素。”吃过晚饭之后，林甲举着平板电脑递到陈元光的面前问。 陈元光看完后点点头：“很有创意，不错。 你知道神舟-光甲号吧？”陈元光话题一转。 林甲点头：“当然知道，这几天几乎是新闻轰炸，随时都能看到相关报道。 媒体都快要把它吹到天上去了，包括我看抖音上一些人剪辑的海外博主观看神舟-光甲号回收的夸张表情，然后不断在喊amazing、amazing的。 它是一个全球性的新闻事件，再和光甲航天员工被扣在阿美利肯，引起阿美利肯黑人游行联系在一起，它延伸出来的热点事件太多太多了。” 林甲很感慨，她觉得和这些热点事件比起来，陈元光颇有隐身天赋，因为这些事情和他有着巨大的关联，换成是其他人，报道肯定都是集中在人身上。 但在陈元光身上，陈元光的神隐导致报道大多都集中在事情本身。 各方人马吸引的眼球，都要比陈元光更多。 “神舟-光甲号的回收过程还是人开着车去回收嘛。 我们最近想了一个很有创意的回收方式，就把它从发射到回收做成一个全自动化的流程。 不再要人开着车去回收，而是由机械狗，一批机械狗跑去回收神舟-光甲号。”陈元光说。 (本章完) 第257章 阳谋 “你想想看火箭降落在青藏高原，然后一群机械狗跑去把它给运回发射基地。 在太空中有回天去回收它，回到地面之后有一群机械狗扛着它回家，这是多酷的一件事。 这些机械狗他们自己搭载了电池，同时还有钙钛矿电池给他们进行供电，全程自动化。”陈元光说的非常有激情。 林甲听完后只有一个感受，这样做要么对火箭回收降落精度要求很高，要么对机械狗的动力续航要求很高。 因为如果动辄两百公里的距离，常规的机械狗要搬运哪怕是轻型火箭也非常困难。 “是不是钙钛矿电池技术实现了突破？”林甲很快意识到这种可能性。 陈元光点了点头：“没错，最新成果已经突破了50%的光电转化效率了，这已经接近钙钛矿电池的极限了，再往上突破的空间有限。 但这已经足够让机械狗把火箭从任一发射地点搬运回基地了。”陈元光说：“估计今年年底就会实行，现在唯一的疑虑就是会不会直播。 直播的话主要也是给4v地区更大的心理压力。 以这种新型机械狗来看，后续的登岛前面几波压根不需要真人上去，只需要从澎湖列岛投放机械狗做第一波的排雷加清空地面设施。 不过这只是我觉得可以直播给予对方一点压力。” 林甲每次来绵阳都会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她觉得大家这样有一定的距离比之前天天呆在一起还要更好。 天天呆在一起很容易发现对方身上的缺点，而现在这样一周见一次，更容易发现对方身上优点不说，即便有看不惯的地方也很容易就忽视。 会自己安慰自己，毕竟难得见面，没必要生气。 当林甲在绵阳度过周末的时候，纽约时报率先报道了一则新闻： “根据内部消息人士透露，华国计划将整个航天事业交给有着华人之光美誉的莱特·陈，莱特·陈过去在光甲航天做出的卓越贡献，是促成了这一决定的最大原因。 而过去一年多来华国最终实现的电驱动火箭全回收则让华国方面再次坚定了对莱特博士的信心，这也意味着nasa将面对更加强大的对手” 纽约时报的一则消息瞬间引发外网的舆论热议。 本来这几年肉眼可见的阿美利肯和华国之间的距离在被飞速拉近，在一些领域华国已经实现了反超，比如围绕月球开展的一系列科研活动，华国成功回收了月球土壤，阿美利肯还在计划中。 好不容易spacex的星舰帮助阿美利肯挽回了一些局面，华国则迅速通过神州-光甲号予以回击。 这则消息传出后，大家都很慌，负面看法占主要地位。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你是否认为阿美利肯依然在航天领域领先华国？”国外短视频平台上某个做街头采访的博主，把这件事当成是一个很好的话题。 “抱歉，我不认为我们还领先于华国，我们甚至可以说已经落后了，华国的火箭回收技术实在太酷，和它比起来星舰简直就像是上個世纪的产物。 就好像华国才进入了21世纪，而我们的航天部门还停留在20世纪，更可怕的是nasa停留在了19世纪。”接受采访白人小哥显得有些失落。 “根据纽约时报报道，莱特将接手华国航天的所有工作，你认为莱特是否会导致我们和华国在航天领域的差距被拉大？”博主继续问。 “莱特？莱特·陈吗？”白人小哥抱着不敢置信的语气。 “是的，今天早上纽约时报爆出来的消息，诺，你看。”采访者把有着纽约时报报道的页面递给对方看。 “哦，这是我今天听到最坏的消息，有莱特的加入，而nasa依然是现在的这帮官僚，等到华国人上火星之后，我们nasa的官员们在接受国会质询的时候依然会说一切尽在掌握，我们会很快实现登月。 为什么还在登月，因为登月说是2035年，实际上我认为他们会推迟到2050年。”白人小哥有点崩溃了。 “那你认为阿美利肯应该如何做，才能缩小和华国之间的差距？” “把nasa的管理层们全部干掉，然后让马斯克来接管这一切，当然如果能让莱特来是最好的。” 该博主针对这一话题做的采访中，绝大部分人的观点和白人小哥一致，只有一个黑人大爷认为这是好事，航天技术不应该被阿美利肯一家所掌握，有华国人来竞争挺好的。 “各位，我认为我们必须要采取行动来限制华国在科技领域的发展速度，过去的芯片已经失效了，芯片这样对供应链要求最高，细分程度最深的产业都失效，意味着通过技术限制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因此我们需要换一种方式，从人的角度出发时最好的方式。 对方人口老化情况的严重程度丝毫不亚于霓虹或者高丽，我们当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给予华国留学生绿卡。 我们需要从根源上减弱华国的竞争力，避免华国采取依靠理工科人力资源堆积的方式，打破现有技术壁垒的方式。 我们的调查委员会详细调查了过去五年间华国的高考招生情况，华国方面不仅没有减弱在理工科领域的招生，反而加大了理工科专业的招生。根据来自华国的专家分析，华国这种模式并不是我们所理解的普鲁士模式，而是一种全新的模式，通过巨大的工业人口去冲破现存发达国家们所设置的技术壁垒。 根据数据显示，华国每年有300万的理工科毕业生，这样的工程师红利能够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至少能够持续到本世纪末。 华国现在在做的事情就是把所有高利润行业的壁垒打破，把价格打到没有，他们不仅卖产品还卖技术，壁垒一旦被打破，那么原来是蛋糕的现在变成了救济餐，对所有依靠高附加值产业的资源匮乏类发达国家都是一种毁灭性打击。 如此庞大的工程师群体负责做从1到100的复现任务，只要有发达国家把路径走通了，那么他们会迅速投入大量的工业人口把这条路走通，把利润干掉。 同样由于基数的累计，导致华国也会涌现出完成从0到1的创新人才，最典型的就是莱特，然后将1到99这部分群体积累的价值作为给创新人才的嘉奖。 我们需要做的不是和华国争夺这从1到100的工业人口，而是要留下从0到1的这部分创新人才。 每年能够申请到阿美利肯学校的华国留学生也就在30万左右，如果我们只要理工科留学生，那么这个数字只有15万。 我们需要增加阿美利肯的潜力，降低华国的潜力，不断创造足够有价值的高附加值产业，才能摆脱被华国追上，然后失去利润的困境。 如果能够通过这种方式锁死华国的创新通道是最好的。”关于给华国留学生发绿卡一事，国会山组织了专门的审查委员会。 这对联邦来说是大事，因为过去联邦一直的口径是要阻止华国留学生来阿美利肯学理工科，欢迎你们来学文科。 现在要转弯变成，都欢迎，但是学理科得留下，学文科那就麻溜回去。 没错，这个法案只给理工科的留学生发绿卡，至于文科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如此激进的法案自然没有那么容易通过。 “顾问先生，我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华国学生学到了一些前沿技术然后回去为华国做贡献怎么办？” “我认为这不需要担心，法案的第17条第3小点有提到，对于一些敏感技术，像航天工程、芯片技术、人工智能等等，对方需要签协议，需要找到工作单位才能申请，然后我们提前给他发绿卡。” 这和华国的委培有异曲同工之妙。 “华国方面如果阻止怎么办？” “他们阻止我们正好有攻讦对方的手段，过去对方在这方面一直表现得非常狡猾，我们缺乏真正能够起作用的一些证据，对方违反游戏规则，那么我们也可以违反游戏规则，和盟友们联合起来阻断交流。” 阿美利肯的法案从起草到正式通过一般要经过繁琐的流程，从起草到委员会审查再到委员会投票，最后才是参议院和众议院投票通过。 在纽约时报爆料陈元光有可能成为华国航天事业的实际掌权者之后，针对华国留学生推出的法案在一周时间内就擦线通过。 法案通过后，阿美利肯反对声音最大的就是之前的华裔移民们，大家觉得自己为了拿绿卡辛辛苦苦多少年，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拿到？凭什么华国理工科留学生来就有。 其次是印度裔，如果说华裔是因为心理不平衡导致的，那么印度裔就是真怕华裔留学生来抢他们工作。 反而大部分白人和黑人赞同这一法案。 “我在大学的时候和华国留学生、印度留学生都一起合作过，华国留学生会默默把活都干完，即便你什么都不干，他们也不好拆穿，伱也能够有一个不错的平时成绩。 而印度留学生他们会口头上说做完了，实际上他们连自己的那一部分都没有做，就等着所有人帮他一个人来做原本属于他的工作，然后他会在教授面前一顿吹嘘，吹嘘自己的工作有多不容易。 招华国人是好事，他们能够帮助阿美利肯改变现在的现状。” 面对华国的压力，阿美利肯采取了非常奇怪的策略，针对本土华裔有亚裔细分法案来减少这一群体的权益，而针对华国人，又是一套非常宽松的准入政策。 不得不说阿美利肯还是有吸引力，即便如此，毕竟阿美利肯有不那么卷的工作机会，有着过去延续下来的光环。 一时间今年的大四学生们，本来打算申请澳洲或者英格兰高校的学生们，开始考虑申请阿美利肯高校。 阿美利肯的策略，挨第一刀的就是英格兰和澳洲，这两个把留学当成支柱产业的国家。 对于理工科学生们，大家未必一定会留在阿美利肯，但去阿美利肯至少有百分百留下来的可能，去英格兰除了前面那几所外，其他高校回国就业认可度有限，又没办法留下来，即便能留下来英格兰也没什么好岗位。 澳洲也是一样的道理。 因此2025年的留学申请出现了很奇怪的趋势，理工科学生一味在卷阿美利肯，哪怕能去全美排名100的高校，也不去英格兰所谓的us前20. 而文科类学生，985申牛剑，211申g5，原本高攀不起的英格兰高校又一次展现出自己的灵活身段。 至于华国的top2？华国的top2哪怕是文科类专业也在卷着申请阿美利肯院校的理工科硕士项目呢。 土澳作为留学鄙视链的底层，澳洲高校直接敦促土澳方面，赶紧出台和阿美利肯一样的政策，本来土澳就人少，不如大肆引进华国留学生，能来土澳留学的华人留学生好歹家里有点小钱，又有点能力，留下来不指望搞什么科技发展，但至少刺激本土经济是没问题的。 这就是阿美利肯战略中没有明说的另外一部分，他们是只能吸引走20万左右的华国留学生，但还有土澳、英格兰、新西兰、枫叶国这些国家，当阿美利肯选择了给华国留学生发绿卡，其他国家哪怕是为了保住本国的教育产业也会跟上。 那么华国面临的人才缺口就不是20万，而是100万，按照华国900万不到的出生人口，这样的缺口已经足够给华国造成致命打击了。 “阿美利肯能够在他们还没有完全失去这些优势前，推出这样的策略，说明联邦的纠正机制还没有腐朽到完全不能运转的地步。 阿美利肯是赤裸的阳谋，华国留学生们为什么早拿不到这样的待遇，因为祖国还不够强大，现在大家能够不用排队，不用有雇主，只要有毕业证就拿到绿卡，同样是因为你背后有一个强大的祖国。” (本章完) 第258章 釜底抽薪的一招 “阿美利肯发现自己在这一个十年无法和华国分出胜负，那么没关系，把战线拉长对阿美利肯来说有优势。 战线拉长的话，阿美利肯最大的优势就是人口结构，不仅阿美利肯的人口结构非常健康，如果把盟友们算上的话，盟友们会源源不断为阿美利肯输入新鲜血液。 虽说我们都调侃阿三有各种各样的缺点，但能通过正规途径去阿美利肯的阿三好歹比非法移民们要好得多。 现在阿美利肯正式开闸放水，让华国人也进入到联邦的人口序列中来，短期内看影响有限，长期来看，华国人口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我们很有可能在十年之后就无法维持现有的制造业规模了。 未来向东南亚、南美、非洲这些地方的工业转移只会越来越快，我们很有可能在人口老化的直接影响下，不得不走阿美利肯和霓虹的老路-产业空心化。 因此阿美利肯这招非常厉害，几乎是釜底抽薪的一招，不过对大家来说也是好事。 现在裁判在劳资双方矛盾中都不是简单的壁上观，而是让资方直面矛盾，然后在劳资之间拉偏架站在资方一边，双方产生严重矛盾之后舆论的矛头一直都指向资方而没有讨论真正目标的责任。 国内劳资问题其实是次要的，大家都会抱怨为什么国内的劳动环境这么恶劣，其实并不是国内的劳方不会斗争或者不想斗争，而是在一个极度偏向资方的裁判面前，你没有办法去斗争。 国外发达国家劳方的权益是靠自己争取过来的，他们一开始同样不懂得如何斗争，也是慢慢斗争出的经验。我们国内的劳方压根连斗争的权利都没有。 不过我认为随着阿美利肯开出了前所未有的大招之后，国内的劳资双方矛盾斗争会迎来新的局面，劳动环境会得到一定程度上的纠偏。” 阿美利肯的法令在华国的舆论场上让正方和反方都赢麻了。 对于神神来说，阿美利肯放大招了，有识之士都会合法润美，华国完了。 对兔兔们来说，华国都把阿美利肯逼到这个地步了，阿美利肯要完了，已经被逼的慌不择路了。 对大部分日子人们来说，则在衡量利弊。 尤其是有可能跑到阿美利肯去的青年群体。 阿美利肯通过的法案中有这么一条，那就是可以先和阿美利肯公司签合同，然后申请高校进行培训，培训之后正式入职。 这一条款是针对半导体、光伏、航天和人工智能等产业的。 几乎都是这几年，华国和阿美利肯竞争最激烈的产业。 法案通过之后，英伟达、英特尔、amd这些公司都开始在华国地区招人，而且明确说招的人是要去阿美利肯工作。 对于有拓扑半金属新型芯片从业经验的工程师大开绿灯，只要你有一年以上相关工作经验，就无脑录用。 spacex都开始在申海尝试着小规模招聘华国人，光甲航天他们知道招不到，因为有严格的保密协议，他们就尝试招华国毕业生。 当然spacex的要求非常高，最低档次是上交，spacex找了斯坦福、mit来做联合委培，招到的对象先到这两所顶级高校中的一所接受为期一年的课程，拿到毕业证书之后入职spacex。 阿美利肯这些顶级企业能够开出的价码不低，门槛也不低，都要顶级人才。 但阿美利肯不止这些企业，还有一些细分领域的龙头也跑到华国来招人，一时之间知乎上最多的问题就是，我有哪哪哪的offer，我要不要去，去这里好还是去那里好。 华国面对这样的现状非常头痛，因为之前阿美利肯严格卡华国留学生的工作签证。 华国留学生在阿美利肯拿到工作签证的比例只有阿三的六分之一，相当于阿美利肯逼华国留学生们回国效力。 现在是，只要是个人就能留下来，对于主动去阿美利肯的华国学生们采取这样的策略还不够，阿美利肯的大企业们甚至还主动跑到华国来招人。 原本比亚迪、宁德时代这样的企业随随便便招清北，而面对阿美利肯的挖人，他们三年之后可能就只能招985了。 据说英格兰、枫叶国、袋鼠国这些地方也要放开对华国理工科留学生的限制，到那时候，可能985都招不到，要招211了。 这对华国制造业转型升级是巨大的打击。 面对这种顶级阳谋，老中几乎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你一旦严格约束企业，让他们遵守劳动fa，那么华国企业的竞争力会被降低到和国外大部分企业同一個水平线。 一旦涉及到劳动者权益提高，不可能针对性提高，肯定会波及全体劳动者，没人知道迈出这一步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是否会造成民营企业的大规模破产。 没人敢做这样的决定。 对于一些利润只有2个点甚至更低的制造业来说，要求他们严格按照法律来要求劳动者，他们可能就直接卖工厂关门。 这种企业在华国非常常见，大量类似企业倒闭会影响到就业，进而影响到社会稳定。 高层正在激烈讨论。 只能说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华国方面最终决定采取舆论宣传的方式，强化民族主义叙事，试图达到让华国留学生主动选择放弃绿卡回国。 至于是否全面保障劳动者权益，只能说再等等，往后拖，看情况走一步看一步。 这背后的逻辑就跟全面放开生育一样，一定得到了数据惨不忍睹，才会选择放开。 总之不撞南墙不回头，当然撞了南墙之后迅速180度掉头。 华国国内另外讨论热烈的就是关于陈元光全面掌管华国航天一事，坊间一致认为这件事是促成联邦通过史无前例大发绿卡的最大诱因。 然而事情的中心，陈元光并不知道这件事，“啊，我不知道啊，官方没找我谈过这件事。 我都不知道，外媒报道的消息总不能比我本人还更快吧？”陈元光听林甲谈起之后无奈道。 他在自己的微博后台看到了无数私信，有问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有恭喜他，有希望他能干出一番事业。 总之各种内容都有。 “有的时候还真有可能外媒消息比你当事人的消息都更快，之前我经常在外媒看到关于央妈降准的报道，然后国内财经媒体才报道。 外媒的消息能领先一天到一周的样子。 他们的消息源那可太广了。”电话里林甲说，她想起了金融口的新闻，不少官方宏观操作，都是外媒先报道，不仅仅是降准。 其中南华早报的消息是最灵通的。 “所以，元光如果燕京那边真的邀请你去掌管华国航天，你会不会去？”林甲问。 “不去，去干嘛？那地方各种关系交织在一起，我才不去呢。”陈元光果断道。 他没少从光甲航天的员工口里听到一些关于华国航天的八卦，航天口和华国其他领域一样存在着类似的问题，都是很多年的老系统，里面内部繁殖出了一大帮盘根错节的关系。 陈元光不想去搅混水。 他这几年愈发认识到自己不是一个好的领导者，以大马的阿尔法科技为例，人工智能管理要比他亲自管理管的好得多。 连阿尔法科技这种全资控股企业他尚且都管不好，更别说像华国航天这种涉及到研究院、国有企业、社会组织的单位了。 “我总感觉这股风吹的这么大，燕京那边早晚得找你聊聊。”林甲说。 她还真说对了，联邦的法案通过后没几天，赵局长就风尘仆仆赶到绵阳。 “元光，你看了最近的新闻吗？” 陈元光知道老赵说的是什么，“看了，伱们不会真想让我掌管华国航天事业吧？” 赵局长点头：“没错，就看你的意思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等我们把程序走完之后你就可以上任了。” 陈元光还是有点惊讶：“航天局应该是部级？直接就给我这个行政级别？” 赵局长说：“本来你是两院院士，享受的工作待遇就对标副部级。 当然如果你愿意接管华国的航天事业，你得先从华国航天集团的总经理做起。 你得先去这个位置上干五年左右，然后看你表现再从国企调航天局。” 国企转公务员，算是国内神仙们的常见路线了。 陈元光好奇道：“华国航天集团是什么级别？” “副部级，不过你算特事特办，前两年享受待遇无行政级别，后三年才给你配行政级别，进入名录里。 这也是为你好，特事特办也得把该走的程序给走了。”赵局长说。 陈元光想了想，“这也算某种意义上的学而优则仕了。” 赵局长大笑：“没错，你这属于享受和钱老同一个级别的待遇了。” 陈元光想了想：“还是算了，赵局长帮我感谢燕京各位的信任和支持，我确实不想插手，华国航天发展的挺好，我们之间可以合作。 但是让我去管这摊子事，我确实没有这个能力。 我更想呆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把我的目标好好完成。” 陈元光拒绝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不感兴趣，华国航天的项目都是固定的，他参与也不可能完全推翻，无非是按部就班的推进过去的项目。 这对他来说没有吸引力，至于行政级别这件事，到了他这个地步，这是权力更是束缚，陈元光压根就看不上。 就好比孙悟空去天庭任职，去天庭看上去确实很爽，可是远不如在花果山自在。 “真不去？”赵局长问。 陈元光点头：“真不去，你们应该很清楚我一直都对这些不感兴趣。” “好吧，不去就不去吧，你自己跟领导说，我就不在中间转述了，避免发生转述上的错误导致你们之间出现误会。”赵局长说。 说完之后，他又说：“关于你提的，需要华国航天帮忙培养航天员这件事，没问题，就是到时候得做审查，不是什么人都能上去。 反正你们先招人呗，按照100人的规模招人，然后审查筛掉一部分，培训的过程中再筛掉一部分，最后上天前在做一轮心理测试，表现最好的上去。”赵局长说。 没错，如果按照两年之后发射空间站，那么光甲航天从现在开始培训航天员不早不晚刚刚好。 陈元光一年多以前发的微博就说过他们要招航天员，当时还有很多简历发到了光甲航天的官方hr邮箱里，包括他那条招航天员的微博下面大把肌肉猛男的照片。 那条微博评论区下面的风格都和拯救大龄二次元微博下面的风格一样了。 “好，正好这段时间spacex不是在华国招人么，我们也招航天员，和spacex正面打擂台。”陈元光笑道。 他觉得这一定很有意思。 “目前我没有接到任何有关陈元光先生要入职华国航天局的消息，这一消息完全是外媒在炒作。” 先是新闻发酵好几天之后，华国官方出来在记者会上辟谣了关于陈元光接手华国航天的消息。 这一消息传出后，nasa松了一口气。 他们实在无法想象要是，陈元光掌管华国航天，他们要怎么和华国航天竞争。 至于光甲航天的成就，nasa的老爷们在面对国会质询的时候，会说这是华国的商业航天机构，他们对标的sa而不是光甲航天，你们该拿spacex去对标光甲航天。 华国国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们很失望，大家都乐于看到光神入主华国航天这一幕的出现。 “唉，要我说光神去华国航天干，肯定有不一样的面貌。” “本来还想看光神到一个更大的舞台能干成什么样，没意思。”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是不是怕光神去了把不干事的都给干掉啊？” 网友们的火力都集中在华国航天身上，搞的陈元光自己不好意思发了条微博： “官方有邀请我去华国航天任职，是我自己考虑再三认为能力达不到，所以拒绝了。” (本章完) 第259章 光甲航天2025年秋季招聘计划 “光神：我说还是另谋高就吧。” “没毛病啊，光甲航天干的好好的，没有任何问题，换我来我也不去掺和这摊浑水” “华国航天过去几十年干得不错，光神在光甲航天也干得不错，干嘛要折腾” “光神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光神，对名利毫不在意” “看来果然无风不起浪啊” “光神能不能出任足协主席？我觉得国内最需要救的就是国足，最好给他们整脑机接口，直接让fifa2k的冠军遥控这场上12个人！虽然说身体素质和球技不够，可能没办法拿到冠军，但称霸亚洲绰绰有余吧？” “还真行，马斯克的neuralink在搞脑机接口，光神也可以搞。” 以上精挑细选自陈元光关于主管华国航天微博下的评论。 很多时候不得不佩服网友们的才华。 下面关于让元光入主足协的评论甚至引起了广泛讨论。 大家都抱着娱乐的心态讨论这个事，毕竟国足一直以来都属于能够被随便调侃的最高级别单位。 “强烈建议通过超导电磁发射装置圆形跑步机，让国足在上面锻炼体能，只要跑不死就往死里跑” “光神去足协任职还真行，光神这么有钱，总不可能会从国足捞钱吧？国足打包加在一起都没光神的身家高。” “要是足协都能干好，那我就真信光神是神了。” “光神，没能去成美加墨，带我们去西葡摩吧！” 2030年的世界杯在西班牙、葡萄牙和摩洛哥举行。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国内半导体产业都崛起了国足却连年倒退，难不成真是国运平衡器？ 出了光神这样的人物，国足要承担未来五十年的霉运？” 一些自媒体开始认真讨论起这件事，大部分意见都是，国足已经够烂了，光神去没准有奇效，但考虑到光神要为国内科技升级做贡献，还是别麻烦他了。 “没去是好事，去了纯属背锅，没有半点好处。” 随着华国和阿美利肯之间的斗争平静下来，在上次陈元光和林甲的婚礼上扫荡干净之后，林甲的父母继续回杭城生活了。 林庆华回杭城之后，开始让他的私生子进入林家集团下的一个分公司工作，明摆着打算一步一步培养成接班人。 主要林甲不可能再会回去接管林家的集团，她的身家已经要比整個林家集团加在一起都高得多。 从开拓者二号成功发射之后，林甲的身家就已经牢牢占据着华国女首富排行榜榜首的位置。 因为没人接班，林庆华也不想交给外人，所以最终还是选择让私生子回来。 这也导致林甲和他的关系进一步僵化，林甲难得回一趟杭城。 这次也是因为中秋假期，才赶回去和家人团聚。 林庆华说完之后，林甲挑了挑眉：“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啥好事。 说白了元光去华国航天任职，光甲航天还不是得被华国航天合并，变成华国航天众多组织机构中的一环。 哪怕元光能在华国航天管一辈子，等他死之后，光甲航天就是官方的，而不是私人的。 这就属于阳谋，直接把光甲航天给国有化了。 这笔交易实在太亏，即便有股份又能怎么样，分红全看别人眼色。 现在对元光有优待，未来对我们的后代还能有这样的优待吗？恐怕没人能保证吧。” 林甲看的很透，在父母的耳濡目染之下，林甲在这些事情上一向精明。 林庆华点了点头，“你和元光分析了这些？” 林甲摇头：“没有，我才不会和他说这些呢。 我压根就没有和他讨论过，是他自己做的决定。 他单纯是嫌麻烦所以没有接这个职位，官方那边给的是华国航天科技集团总经理的职位。 说是干五年之后再去航天局任职，正职副职我就不知道了。” 林庆华听完后，老实说从行政级别和权力的角度来说非常具有吸引力，尤其是在一个未来进入航天殖民的预期里，这个职位就更有吸引力了。 一旦未来实现了太空采矿，别说殖民火星，哪怕只是殖民月球，航天口的重要性都会不亚于石油口。 但这种吸引力得看是对谁来说，对陈元光来说，也就那样。 “甲甲，你果然够清醒，没错你不该在元光面前去说这些。 你们两个如果在这方面的倾向不一致的话，你贸然去谈这个很容易产生嫌隙。 女性在婚姻中别给男性太强的操控感，别让对方感觉你想操控他，哪怕你真的想这么做，你也得润物细无声的实现目的，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之前没有给伱上过这堂课，今天能够好好展开讲讲。 比如说你想要知道什么，你就得说你自己身上或者你朋友身上类似的事情，然后观察对方的表情或者诱导对方说出来。 你想知道他身边有没有关系很亲密的女同事，那你就该说你身边的男女同事搞到了一起。 如果你想让他做什么，你不应该命令他，而是说你要努力实现什么，然后让他自发为你做这件事。 你想要一辆车，那么你应该带他一起去4s店，看一下试驾一下，然后说真好，我的目标就是买下这辆车，我要努力工作争取早日实现目标。 如果他会给你买，不用你说，他也会去做，如果他不会帮你买，哪怕你说了也没用。” 林庆华说完后，林甲冷笑一声：“那小三平时就是这样对付你的？” 林庆华被哽住了：“什么小三，我们不过是一段错误时间发生的错误感情，现在也已经断了。 我说的是我的人生感悟，我平时驾驭下属产生的能够运用在感情里的套路。 你别乱说话，虽然我们是父女，但你要是这样污蔑，我可要生气了。” 林甲长叹一口气：“唉，算了，你年纪也大了，想怎么就怎么吧。 我和元光之间才没有这么复杂。 我想要什么我自己会买，我想干什么我自己会干。他也没少给我，光是光甲科技和光甲航天的股份都够把你名下所有公司买下来了。” 林甲说的是事实，林庆华靠着是陈元光岳父的关系，成为了浙商总会的副会长，在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 林家的集团能够在上海不断以较低价格拿到好的地块，也全靠光甲航天和光甲科技给申海每年贡献的超高gdp。 光是隐性的好处，林家就吃了不少下去。 林庆华说：“要什么只是一个例子，不是说你真的要什么。 而是说在一段关系中，你如何实现自己的目标。 拿这次官方让元光去华国航天任职，你如果想介入不想让他去，那你就应该在客观角度给他分析利弊，重点放在弊端上面。 然后说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选择，再把选择权交给他。 总之这是一种理念，我只是通过案例教你这些理念。” 林甲翻了个白眼：“你还是把这些理念教给私生子吧。 我对学这些不感兴趣。 而且这要是被元光知道，到时候我们的嫌隙更大。 跟元光这种人相处，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怎么想的你就怎么说。 我不想让他干，那我就直接说我不想你去干，而不是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你那办法是对付普通人的。” 林甲和陈元光相处这么多年，她认为自己非常了解陈元光，她理解的陈元光是老好人。 只要你不触犯到他的底线，他会尽可能去迁就你，但是涉及到底线问题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行。 “好吧，你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就提一点，能不能别叫你弟弟私生子？”林庆华装作一副不爽的样子。 林甲说：“你刚刚不才教我，如果要实现目的不应该命令对方吗？你应该潜移默化地让我改变对他的称呼。 不过我确实没办法把同父异母的兄弟看做是我的弟弟。 你还是别费心思了，现在也就是我眼界和格局高了，看不上林家这三瓜两枣，换两年前的我，要是知道他跑到林家的公司任职，我铁定把他给踢出去。 我就要看看那些股东是支持你还是支持我？ 要是我回林家的公司任职，我敢说董事会肯定全票支持我。” 林庆华在林家集团的董事会里也只是相对多数，股份占比没有超过30%，林甲要是愿意回来任职，那其他股东代表肯定都会赞成。 光是资本市场就会给出热烈反应，股价大涨不在话下，没人会和钱过不去。 “好了，别说了，知道你大气。 另外提醒你一点，现在我看现实中也好网络上也好，有一股要把元光打造成民营经济代表人物的风潮。 跟元光说，别掺和到这件事里去，这是个不亚于国足的粪坑。 这帮人想借元光这个牌坊达成自己的目的。” 舆论上一直有类似的风声，神神们认为华国航天那么久都没搞定，光甲航天两三年就把和猎鹰九号同级别的可回收火箭搞定了，这不正说明了松绑的重要性吗。 兔兔们则认为，正是因为国家慧眼识珠，给予了光甲航天巨大的支持，让资金去了该去的地方，才有光甲航天的飞速发展。 当然针对双方的观点，双方都有反驳的说法。 如果民营经济真这么牛，为什么就光甲航天搞定了，其他民营的商业航天机构怎么搞不定？ 光甲航天靠自己募资都从市场上募了几百亿，等到开拓者一号成功之后，更是随随便便募资，国外的投资机构们都会疯抢一样来给光甲航天投资，国有机构能投资是占便宜而不是雪中送炭。 总之坊间围绕着陈元光，一直有着激烈的争论，都认为陈元光是自己这一方的论据，就好像是写作文里的经典人物一样。 “我知道，没事，元光天天呆在绵阳，他们闹凶了自然有人出手整治。 只要元光自己不掺和进去，我不掺和进去，怎么都不可能把火烧到元光身上。”林甲留了个心眼，不过也没有太在意。 归根结底还是价值决定一切，陈元光表现出来的价值决定了，他有着极高的自由度。 打人的某学生，闹了那么多次要退学也能顺利毕业去读博，要不是打人闹大了屁事没有，还不是价值决定的。 “光甲航天2025年秋季招聘计划” 光甲航天每年的秋招，几乎所有理工科学生求职排行榜的榜首，在知乎offer鄙视链顶端的存在。 三中一华这些头部券商在光甲航天的offer面前也要败下阵来。 今年随着常温超导电磁推进系统和电驱动火箭全程直播之后，光甲航天招人的热度更高了一筹。 但今年和往年不同，今年还放出了宇航员招聘的计划，今年秋招的校招和社会招聘中都多了宇航员这一岗位。 其中写到，正式入职后将由华国宇航员中心、欧洲航天局宇航员中心和大毛宇航员中心的联合培养，将在培训合格后，进入华国天宫一号和国际空间站执行任务，未来将成为光甲航天空间站的建站人物。 没错，光甲航天不仅联系了华国航天，还联系了欧洲航天局。 以光甲航天和法兰西航天局常年合作关系，对方非常欢迎光甲航天的宇航员去他们那接受培训。 当然培训之后进不了阿美利肯主管的那个舱段，但能去大毛的舱段，大毛狠欢迎。 这也算是去了国际空间站一游。 该招聘计划一公布，华国互联网上全是讨论。 之前华国航天招宇航员，压根不知道渠道，普通人没有参与的机会。 而这次光甲航天的宇航员足足要招100个。 无论是联合培养，还是去天宫一号和国际空间站都充满了吸引力。 未来在太空中还能有自己的空间站，一时间整个互联网上只有这一个讨论。 那就是怎么才能顺利入职光甲航天的宇航员计划。 不仅华国年轻人们在问，在华国的留学生也在问，有没有机会入职光甲航天成为一名宇航员。 (本章完) 第260章 我光神呢? “大家好，我是光甲航天总裁林甲，很高兴能有机会来做这么一场直播来给各位现场观众，详细解释一下我们秋季招聘的问题。” “大家好，我是up主希音，我将作为这次直播的主持人协助林总完成这次直播。” 光甲航天的秋季招聘公告发出去之后，一时间热议程度远超他们的估计。 除了招宇航员这一点本身很具有吸引力以外，还叠加了阿美利肯企业大肆在华国招聘，这是否是官方让光甲航天在这个时间点进行招聘，和阿美利肯科技巨头们正面打擂台？ 简单来说就是话题度拉满了，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件事。 这几年和双方对抗相关的事情，都能引发巨大的关注。 像阿美利肯登月造假这样原本属于小众爱好的议题，都因为和阿美利肯有关，而被广泛讨论。 因此光甲航天招聘和spacex招聘几乎同时开始，这件事本身要比双方对抗要有意思得多，话题度也更高。 而且这种议题不敏感，随便聊，网友又喜欢看，导致光甲航天不得不用自己的抖音官方号做一场直播。 “光神呢？我光神呢？” “喊我光神出来直播，我要看光神！” “没错，哪怕ol美女也不行，喊我光神出来，你懂不懂爆典啊！” “没光神我缺的这块鬼畜素材谁来给我补上啊！” “女人能不能给爷爬，我就好南铜这一口！” “我那么大一个光神哪去了？” “装高冷不露面是吧，不看了！” 林甲和李希音开直播之后，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十万加的在线人数，而且在线人数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加。 一来是因为光甲航天的官方社交账号都提前通知过，二来是因为抖音官方给了流量。 五分钟之后没有看到陈元光出现的网友们开始暴动起来，弹幕全部都在问光神怎么没来。 “各位不好意思，光神工作繁忙，所以这次由林总代表光神来为大家直播，回答这次光甲航天秋季招聘的一些大家所关心的问题。”李希音倒是很擅长处理这种场面。 之前在b站的时候，也做过直播，以及企业家直播访谈。 只是之前无论采访谁都没有这么多真人同时在线过。 “抱歉，元光实在太忙，抽不出时间来直播，最近我们的一些项目都到了关键的时间节点。 所以由我来为大家做直播，我从光甲航天成立起就在光甲航天工作，我相信肯定能够给各位准确的回复。”林甲见怪不怪，她很清楚直播就是这样，什么问题都有。 之所以找李希音也是为了筛选一些有质量的问题出来，她方便做回复。 “首先跟大家讲一下，我们这次一共计划招1000人。 但是这不代表说，a、b、c都很优秀，然后我只能找两个人，我必须要淘汰某一个人。 不是这样，我们会把abc都招进来。 也就是说我们这次招聘不是淘汰制，而是合格制，我们会有一条合格线，但凡超过这条线都会招进来。 哪怕我们这次要招1000人，结果有2000人都很优秀，那么我们会把这两千人都招进来。 当然大家也不用担心光甲航天养不起你们，或者说你们进来没有事情做。 进入到光甲航天的员工只会担心工作太忙，不会担心没有事情做。” 林甲和陈元光是截然不同的管理风格。 可能是因为见识过人工智能大包大揽一切的场景，见识过人类真的可以不用工作躺在家里的场景，加上陈元光自创业以来从来没有经历过挫折，所以陈元光对员工有着超高的包容度。 林甲不同，林甲对员工会有一個比较高的要求，如果能够达到她的要求，那么她会慢慢信任对方，给予培养、提拔和加薪，如果无法达到要求，那么就会被慢慢边缘化。 像杨嘉善这种，林甲拿他和陈元光的工作对比就非常不满意，如果按照林甲的想法，一定会在内部再另外成立一个火箭发动机研发组和杨嘉善打擂台，双方竞争。 损耗的人力、影响的员工积极性这些在她看来都是虚的。 洛克希德·马丁尚且要采取末位淘汰制，排名后10%的员工要转岗或者边缘化，光甲航天凭什么让这帮人过的这么爽。 只是因为有陈元光的存在，林甲没办法彻底贯彻她的管理理念而已。 “有很多人在问光甲航天的要求。 如果我说我们没有一条明确的线，类似于本硕都要求985，这确实不现实，因为如果没有这种要求，那寄过来的简历就太多了，我们筛选不过来。 只能靠过去的教育体系帮我们做一道筛选。 我们原则上只招硕士和博士，不过不卡本科，硕士和博士我们会有一个学校名录，在这个名录上的就能够进入到线上笔试，这个名录在官网上能够查到。 一般来说是一轮线上笔试，一轮线下笔试，然后两轮专业面试。 一共四轮，不算多，当然不会亲自面试你们，1000个人元光肯定不可能全部面试得过来。 如果你表现得特别出色，在后面两轮专业面试过程中，面试官都认为你太优秀了，元光应该见一见，那么恭喜你，你会触发隐藏机制，和元光见一面。” 林甲说完之后弹幕里的让光神出来刷的就更疯狂了。 尼玛面试的话得过了两轮还得得到面试官的提议才能和光神视频通话，现在直播把光神喊出来不也等于见了么？ 绝大部分网游有逼数，知道自己没这实力，不如刷刷弹幕，看能不能把光神给喊出来，要是能喊出来那大赚啊。 “刚刚也提到了是原则上只招收目录上的院校，对于一些特殊人才，可能伱在中专靠自学，认为自己在才能上能够达到我们的要求。 那么也欢迎通过我们官网的特殊通道，特殊通道会有一套考试系统，通过考试之后，进入到我们的面试环节里去。 最后就是关于这次招聘，招收宇航员，我想说100名是一个大概的数字，大家也知道要经过三轮培训。 横跨亚欧大陆，从华国到大毛再到法兰西，然后我们还会联系国际空间站和天宫一号，我只能说，培训的话这100个人都会进行完整的培训。 但是能否进入到最后的宇航员序列，这得看表现，大家对航天事业有所了解应该都知道，过去华国航天培养宇航员，可能选拔数百人，然后最后随着一轮一轮的培训，最后只剩下二十人，然后这二十人里能够进入太空的就那么五个人。 我们也是一样的道理，我们每年招100人，但最后你们能不能登上太空，那就全看你的个人素质和学习能力。 由于光甲航天一直在宣传上，我们都是说要去太空挖矿，但过去从来没说过我们可能要去太空打灰。 我们后续的空间站很有可能会用月球挖到的土壤来搭建。 大家别以为这不可能。 大家应该知道我们最近发射的常温超导电磁发射装置，它能够把太空发射的成本降到一个非常低的程度，同时中间表现出来的高度自动化的回收过程，相信各位也有所了解。 在月球上搭建核裂变发电站、常温超导电磁发射装置，然后通过月球基地车挖土送到光甲航天的空间站，再由光甲航天的空间站把这些月球土壤改造成混凝土，最后把混凝土变成空间站的一部分。 这是我们未来计划中的一部分，所以各位，如果有幸选上成为光甲航天的宇航员，大家不一定是科学家，也有可能是土木工程师。 当然都是很光荣的职业。” 李希音有点憋不住了，她知道林甲很了解网上的风气，土木工程师？网上都是叫的土木狗！ “所以其实我们这次招收的宇航员会承担非常复杂的工序，对身体的要求是其次，对心理、学习能力、学习积极性这些要求更高。 当然这个工作也是一次人生难忘的经历，用伟大来形容也不为过。 而且我可以透露一点，那就是在光甲航天的计划里，我们会在2030年以前登陆火星，也就是说这批宇航员里会产生第一个登陆火星的人。 当然也不一定是今年招的，也许是明年或者后年招的宇航员里。 总之这还是一个非常具有吸引力的职位，我不站在光甲航天ceo的角度也这么认为。” 老实说太空打灰那一段说出来的时候，弹幕上全是诈骗，等到去火星这一段说出来的时候，弹幕上全是在内幕我。 网友总是善变的。 “林总刚刚描绘的蓝图实在过于诱人，我都听得心动了，我也是帮广大女生问的，就是光甲航天这次招收的宇航员里是否有性别要求？ 因为刚刚也听到了太空打灰嘛，我们一般都知道工地里的女生是很少的，所以想问问在这方面是否会存在着性别上的要求。”李希音问。 这也是微博上被讨论得最多的问题，那就是光甲航天这次公开招宇航员，是否应该男女平等。 女拳们自然认为应该男女招收比例一样，各招50人。 反对者们认为，应该比一比，按照排名，前一百的入选，不歧视女性也不应该优待女性。 这也许不是大家最关心的话题，但一定是吵的最厉害的话题。 “对于这个问题，我想说光甲航天从来不是歧视女性的机构，包括我个人也是女性，但宇航员这个岗位的工作强度确实太大，考虑到女性身体上的一些劣势，我们第一轮的宇航员不考虑女性。 我相信大家会说，不管国际空间站也好，还是天宫空间站也好，都有女性上去，这些机构在最开始也都是男性先上去。 包括国际空间站第一批的常驻成员也全是男性，一直等到完成了基础建设之后，才慢慢有女性宇航员上去。 这是现实，不是我们歧视女性，我们未来会考虑招收女性宇航员，但这一次不会考虑。” 这种话题实在过于敏感，林甲知道自己这么回答一定会被骂，一直以来她在舆论场上没少被骂靠男人上去的，这种恨在女性群体里最为明显。 即便如此林甲也得正面回复，直播不回复，等到招完人被人扒出来，那更完蛋。 很多时候公关就得第一时间主动曝光。 “完全能理解。”李希音说。 林甲在直播之前还准备了另外一套说辞，那套说辞更激烈，那就是国际机构或者政府组织考虑到男女平等的问题需要让女性宇航员上去。光甲航天是商业机构，只需要考虑工作完成能力，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们不会考虑女性宇航员。 只是这种回答实在过于直白，林甲想了很久选择放弃。 主要还是因为她和陈元光结婚之后，冒出来不少专门暗戳戳骂她的微博，这类微博的关注者还很多。 这帮人用很隐晦，取外号的方式，她非常反感又没有办法。 “林总，大家还很关心的一个问题是待遇如何，能否给我们简单的透露一下？”李希音问。 “关于待遇，网上有很多爆料，有在职员工也有离职员工，包括我们招聘公告上对应岗位的工资区间其实也是有写的。 我想重点谈的是，和很多同级别的企业不一样，我们是没有期权这玩意的，也没有分红，因为我们目前还没实现盈亏平衡。 所以我们就全靠工资，工资谈好是多少就是多少，会调整，一般每年会随着通货膨胀率进行一次普涨，然后你表现得好也会给你涨工资。” (本章完) 第261章 处江湖之远 “光甲航天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商业航天机构，在待遇上是有目共睹的，和头部的互联网公司会有待遇上的差距，也仅仅是因为我们没有一个期权分红的制度。 这是企业性质决定的，光甲航天在很长范围内都不会上市，绝大部分利润也会投入到研发中去，所以即便有一个期权分红的制度，它也无法起到和互联网公司们相似的作用。” 林甲也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不分红，“像陆总加入光甲航天前，和元光也聊到过这个话题，元光的意思是未来光甲航天开始进行分红，那么我们肯定会推出和员工共享收益的模式。” 主要还是热度太高，其实真正关注待遇的人，比例是很小的，因为光甲航天的待遇在过去三年时间里都被爆料地差不多了。 光甲航天的内部人员们都戏称是来吃大锅饭。 至于为什么大家还是趋之若鹜，光甲航天成为华国顶级offer，待遇是一个次要因素，更重要的两個因素分别是这份工作带来的荣誉感和它的稳定性。 陈元光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光甲航天已经发展成了顶级的商业航天机构，而陈元光的科研黄金年龄至少还能持续三十年。 在这样的预期下，外界对于光甲航天最终能够实现太空采矿，建立起外太空的基地持相当乐观的态度。 而陈元光宽松的管理风格，光甲航天从来没有主动开除过员工，同样是有风声传出去，综合这几点，外界普遍认为光甲航天的稳定性甚至会比财政状况不透明的国有航天事业单位更好。 稳定性、荣誉感、待遇，这三者共同决定了光甲航天在国内就业鄙视链中的地位。 “相信各位会加入光甲航天，待遇只是其中很小的考虑因素。”李希音补充道：“这份工作本身的挑战性和成就感应该是更大的因素。 每次我看光甲航天的直播，我都会想自己如果能够参与其中，看着自己设计的火箭飞向太空，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可惜我没有这个水平。”李希音满脸遗憾。 不得不说，随着这几年的历练，她作为一个主持人，在主持功力上愈发成熟。 “哈哈我们也不是全是研发岗，也有一些职能岗，希音如果感兴趣可以投来看看。”林甲调侃道。 然后她接着说：“除了待遇之外，我想大家最关心的应该是我们的管理模式。 我只能说光甲航天更像是科研机构，而不是一家公司，我们有着比互联网公司还要更加扁平化的管理结构。 员工、中层和高管，而在研发领域，除了少数几个像人工智能、空间站等少数几个领域，我们特意招了经验丰富的高管外。 其他领域都是元光进行一个直接管理。 拿火箭组来说，火箭组里面还有很多细分类，有做化石燃料发动机的，有做电驱动发动机的，有做结构设计的，有做飞行轨道计算的，光是火箭组里面就细分了37个更小的组。 但管理架构上就只有三层，每一个员工都可以通过邮件直接找元光沟通。 当然你有这样的权利，但是你提的问题或者你寻求的帮助得是有价值的。 如果你问的问题没有价值，可能发个两次邮件之后就会被元光拉黑，然后你再想要找元光就只能通过同事了。 这也是我们内部一个很有意思的机制，大家都有找元光的权利，但是别让元光产生你提的问题很愚蠢的印象，如果你给元光留下了这样的印象，当然对于升职或者加薪都没有影响，但你无法直接通过邮箱联系到元光了，除非伱能够在直接会议上给他留下好的印象，然后让他把你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不然的话，你有问题只能通过同事，相当于由同事帮你审核一道你的问题是否有价值，因为如果你的同事不好好帮你审核就发过去，他也有可能被拉黑。 根据我了解到的，内部应该有小一百号人被拉黑了。 总之，我们的管理层级非常的扁平，元光几乎会参与绝大部分的研究项目，对我来说，我觉得和元光一起工作才是我们招揽人才最大的吸引力。” “还有一个大家都很关心也是外界很关心的问题，那就是这次一共有多少针对文科类毕业生的岗位？”李希音问。 其实问题都是事先双方进行够深度沟通过，通过这样的平台做一定程度上的曝光。 “我们这次一共有237个文科类岗位放出来，其中主要集中在投资领域，我们过去有做很多投资，投资一些上下游的企业。 未来这种投资力度会加大，我们会主动去扶持一些相关企业。 包括光甲航天内部，一些员工想跳出去创业，我们希望能够进行一个资金上的扶持。 所以整个投资部门要招50人左右，未来可能会把整个投资部门剥离成一个单独负责投资的子公司。 除了投资就是商务、宣传、综合行政，这些方面要招人，大家都知道光甲航天前不久发射的电驱动火箭，它的成本非常低，它把卫星发射的价格也压缩到了一个很惊人的地步。 我们未来会和国内企业进行大量频繁的接洽，来满足大家发射卫星的需求。 所以我们商务对接上的人才缺口排名第二。 像宣传上，光甲航天的宣传一直做的很差，全靠网友们的自来水，我们这次也想招点人，看能不能做一些有意思的宣传出来。 大致林林总总加起来在237个岗位，还是前面提到的，会根据各位表现，如果各位表现得好，超过这个限制我们也会招进来，光甲航天确实不差钱，多几百个人也能养得起。 表现不好，可能连237个都招不满。” 该直播结束后，之前关于光甲航天很多细节都是由员工爆料，真真假假，大家其实很难判断。 类似陈元光几乎参与了绝大部分的设计，有过科研经历的人会下意识判断这不可能，因为现代科技已经太细分了，人类很难有这个精力，结果这点被林甲直播过程中证实了。 “如果林甲没有吹牛的话，那只能说光神对光甲航天来说是堪比科罗廖夫的猛人，甚至比科罗廖夫还要更猛。 从国家层面来说，也是国家之幸，因为光神获得了比科罗廖夫更多的信任和支持。” “我寻思没毛病啊，能经常和光神沟通，对于航天专业的从业者来说不就是最大利好吗？” “我看很多网友嘲讽，说林甲情人眼里出西施，高估了光神的吸引力，认为大家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而不是和光神共事，我想说你们这就是大错特错。 大家太小看顶级人才的想法了，克里斯·康明斯大家知道吧，之前正式加入光甲航天之后，在阿美利肯引起了轩然大波。 nasa的退休高官直接站出来说，这是阿美利肯的耻辱，让这样的顶级人才跑去华国工作。 他是国际空间站项目建设阶段的负责人之一，从nasa退休之后成为了nanoracks的联合创始人。 早就实现了财富自由，钱对他来说只是数字，他之所以会答应加入光甲航天主导空间站计划，还不是因为光神在航天领域的声望，导致大家都相信他的远景目标，和他一起工作能够实现人生价值。 我倒是觉得林甲在这次直播中说的都很真实，光神的地位成就已经不需要靠别人帮他吹嘘了，他哪怕现在去世，他的地位也不会被动摇。 当然我有个很阴暗的猜测，那就是光神要是现在被暗杀了，地位也许比再干几十年还要更高，留白总是最容易让人遐想的。” 克里斯·康明斯出走，直接放弃阿美利肯身份这个事情，在阿美利肯确实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因为他是名人，是顶级航天人才，虽然年纪大了退休了，但履历地位经验摆在那。 他跑到华国正式入职之后才被发现，把一些知道这件事也想跑到华国来为光甲航天工作的nasa退休科学家的路给堵死了。 华盛顿专门限制了这帮人出境，绝对不允许他们跑到华国去继续发光发热。 这件事在国际舆论里也被大毛媒体疯狂吐槽，说阿美利肯不尊重人身自由。 “我想说那个邮件机制，林甲说什么你被拉黑了也不会影响加薪和晋升，不会影响加薪我相信，不会影响晋升我绝逼不信。 tm一个缺乏和光神直接沟通渠道的中层，你敢信？按照林甲的说法，普通员工都能通过邮件直接和光神沟通，你被拉黑了还晋升了，你找光神沟通还得通过下属？那下属觉得你的问题太蠢，不帮你发，你怎么办？ 这就是一个悖论，被拉黑等于能力有欠缺，其他我觉得有可能，这点我是绝对不信。除非是你表现好，从黑名单里被放出来了，然后再晋升，这样才符合逻辑。” “光甲航天的太空打灰都出来了，土木院校们赶紧跟上，推出一个航天土木工程的专业。 你们连人工智能跟土木工程都能结合在一起，现在现成的专业有了，麻溜点搞个航天土木工程，说不定蹭到这波热度，明年还真有高考生会上当。” “元光，你看了直播没？”当天直播结束之后，晚上回到家里林甲按照惯例给陈元光打了个电话。 陈元光此时还在办公室，他一个人在绵阳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相比没有什么生活气息的家，他更喜欢呆在办公室。 至于娱乐，未来时空的虚拟现实游戏足够丰富，现代世界的娱乐显得是那么匮乏。 更别说，未来世界里人工智能出品的小说、动画和电影他哪怕看到死，都看不完这些精品的百分之一。 因此在外人眼里，他的生活枯燥无味，工作狂人，实际陈元光丝毫不觉得枯燥。 “我看了切片，你表现得太正经了，没有什么有特色的表达。 要我就会说，你垂垂老矣的时候想起大学毕业的时候没有给光甲航天投递简历，肯定会流下悔恨的泪水。 或者说欢迎大家加入光甲航天和我们一起改变这个世界。 你搞得太平淡了。”陈元光吐槽道。 林甲不满道，“你行你上，你行你自己搞个直播，我这都是在帮你干活。” 陈元光讪笑着说道：“我只是提醒你，怎么样做会有更好的传播效果，绝对没有教你做事的意思。” “对了，另外还有件事，申海那边问我们有没有意愿从申海那拿一块地。 他们给了两个选项，第一个选项是在杨浦滨江那，那个地方基本上都是互联网企业，像b站、美团、字节跳动这些。 另外一个选项是徐汇的漕河泾开发区的核心区域，那边的话企业更多是生物医药公司，当然米哈游前两年也在那拿了块地。 申海方面的意思是，如果有意愿，他们会以一个非常非常低的价格给我们块地。 米哈游在漕河泾的地花了10个亿，给我们的话，价格能够打个五折。”林甲说，“我考虑到我们还在扩张，建一个自己的园区从长期来看是利大于弊。 不过那样算是和申海高度绑定了，再想挪窝可就不容易。 不可能像之前那样，想搬回鹏城就搬回鹏城。 燕京方面不知道是不是也得到消息，他们也来找我表达了类似的意思，去燕京也能获得差不多的待遇。” 陈元光听完后，“我对于拿地建总部这件事不反对，本来我们发展也到了这一步。 这样吧，你和申海方面聊聊，探探他们的底，看他们能不能再批一块住宅用地，作为员工福利。 住宅用地在办公用地周围，我们花钱买都行，看他们能不能给优惠。 最好别呆燕京，倒不是因为别的，燕京领导太多，要是光甲航天在燕京，我呆在燕京隔三差五找我去聊一聊，我感觉我吃不消，有点距离挺好的。 相比居庙堂之高，我还是更愿意处江湖之远。” (本章完) 第262章 复合动力火箭 “好，我这就准备着手和申海那边聊，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结束了游牧生涯，只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回申海。” 林甲前面笑着调侃，谈到陈元光什么时候回申海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些惆怅。 “我也不知道。”陈元光同样惆怅，“不过不仅仅是我要在绵阳，后续会从光甲航天抽调一部分人来绵阳。 参与和华国航天的复合火箭计划。 我稍后会把名单发给你，你和他们说，让他们准备一下，和家里人沟通清楚，会有出差补贴，过来住房问题都会帮他们解决。 估计应该是从今年三季度一直持续到明年，具体结束时间得看我们的复合动力火箭什么时候发射成功了。” “好。” 在经过充分调查和风险排除之后，被选中的人里显然包括杨嘉善和林天旻。 杨嘉善作为前长征火箭的核心研发人员，早就经过了不知道多少轮的审查。 林天旻作为北航的本硕博，第一次去阿美利肯就经历了老黑尸体陷害、审问室几日游、半夜被叫醒等一系列见证其无下限的旅行，在经过充分调查之后也成功过关。 在前往绵阳的专机上，林天旻显得很激动：“复合动力火箭，这到底会怎么设计，虽说一直以来nasa也好，阿美利肯、霓虹的一些商业航天机构也好，都对此有一些设计。 但这些设计都是停留在畅想阶段，离真正的发射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别说发射，甚至连可行性研究都没有通过过。 而这次我们居然真的要把火箭送上太空。” 杨嘉善显然没有他那么激动，这也很好理解，林天旻孤家寡人一个人，没结婚甚至连对象都没有一个，能够参与到这样的工程里能够让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说到这个，光甲航天的员工在金融行业普遍降薪的今天，在申海的相亲市场上优先级绝对很高，比绝大部分互联网巨头核心部门的员工还要更高。 颇有当年阿里巅峰时期阿里员工在杭城相亲角享受到的同级别优待。 “确实很有挑战性，光是听上去就很有意思。 但越有挑战性，我们能够早点回申海的可能性也就越低。 唉，我可不想两地分居太久，现在不比上個世纪，两地分居久了很容易出问题。 我还在华国航天的时候，身边同事没少出类似因为两地分居婚姻破裂的案例。 你看林总，每周一心情是最好的，因为周末刚刚和光神见完面，然后整个人的气压一路走低，到了周五开周例会的时候，负面能量爆棚，一旦有失误或者不能让她满意的地方，就是一顿狂喷。 这就是两地分居的坏处。 想当年光神还在申海的时候，林总开会从来都是和风细雨，别说喷人，说话都不会太大声音。” 杨嘉善一顿猛猛吐槽。 把林天旻听得笑嘻了，他又不敢笑，杨嘉善无欲则刚随便吐槽，他笑了万一被举报到林甲那，被穿小鞋。 “我相信光神，这个项目总不能做个三五年吧。”林天旻说完后突然意识到：“我感觉林总说的也没错，我们确实有光神依赖症。 换之前，这种史无前例、开辟新路的项目，别说三五年，哪怕做个十年八年的，能做出复合动力火箭，我都觉得我们太厉害了，太成功了。 现在做三五年做出来，我都觉得太久了。” “没错啊，问题是有天才为什么不依赖？ 本身过去人类社会的科技进步依赖的是最顶级的那批天才。 过去华国没有诞生类似的天才人物去依赖，当然我们做的也是照着国外的路子，从1到100的路子，对天才的依赖程度也没有那么高。 但现在我们做的很多都是从0到1的工作，靠堆一般天才的方式无法实现目的，有光神这样的天才我们可以依赖，为什么不这么做？ 我在刚加入光甲航天的时候，我是叫他陈总，后面才心甘情愿叫一声光神。 我觉得有这样的天才可以依赖，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我们也许能够在短短十年内走完商业航天原本要花五十年才能发展成熟的道路。 站在更高维度来说，甚至对全人类来说都是一件幸运的事情，有希望才能够阻止全球范围的战争。”杨嘉善很是感慨：“所以阿美利肯刺杀光神的行为，即便成功，也只是获得短期收益，而失去的是未来。” 他们两人的对话声音很小，旁边的人竖起耳朵来也只能听到只言片语。 林天旻听完后点头表示赞同，通过去外太空帮助人类争夺增量蛋糕，陈元光在光甲航天没少表达类似的观点。 这种观点在最开始大家普遍不信，认为是在画饼，看在待遇的份上，画饼就画饼吧。 这几年，大家愈发相信这一点，认为自己做的是能够写进人类历史的宏伟事业。 光甲航天在招聘市场上的声望如此之高，和这也有非常大的关系。 “各位，好久不见，我怎么感觉大家的头发都变得稀疏了。”第二天，来自申海的光甲航天研发人员们一天休息时间都没给，直接拉到会议室来了解情况，陈元光先是一顿调侃。 说完站在陈元光面前的一名员工吐槽：“光神，他们头发是稀疏了，我这可没有。” 说完之后把头发摘了下来：“我这是假发，头发掉的实在太快，我寻思顶着地中海也不是事，我干脆剃了个光头戴个假发。” 大家知道陈元光能开玩笑，没有什么上下级的观念，把大家当成是合作对象，而不是下属。 “还是徐工你看得开，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舍弃的是自己稀疏的头发，得到的是一头茂密的头发。”陈元光笑道：“其他人也可以效仿。 今年年会上，大家到时候表演完节目就可以集体脱发致意，别人脱帽我们脱发！” 调侃环节结束之后进入正题，陈元光在屏幕上投出了一张火箭设计图： “这次我火箭设计非常不一样，首先不谈它采用的是复合动力。 会由电驱动发动机和化石燃料发动机两部分组成。 哪怕是化石燃料方面，我们也计划用低温液氢。 我们会用低温液氢和氧气作为燃料，去构建它的推力系统。 整个三级发动，第一级用的是常温超导的电磁驱动系统，通过地面的发射塔给它一个最开始的初始速度。 然后第二级就是低温液氢和氧气。通过完整的小型发动机集群，来进行二级加速。 第三级我们就需要用到电驱动发动机，给它一个力一直到进入到预定轨道。 大家都知道甲烷是火箭发动机领域最成熟的燃料，它在性能、可靠程度和可储存性上达到了绝佳平衡。 低温液氢这玩意不稳定性有点高，存在比较高的爆炸风险。 我可以摆明了和大家讲，之所以选择液氢当燃料，是考虑到未来我们在月球建造基地之后，月球基地分解月球水，分解的氢气和氧气就可以用来作燃料。 空间站、月球基地会是我们太空采矿的中转站，月球上大量丰富的资源，将承担非常重要的任务。 包括帮助复合动力火箭补充化石燃料。 所以我们选择的是液体氢作为化石燃料。” 简单来说，如果只是去月球或者去火星，那么甲烷肯定是更好的燃料。 如果考虑到要在空间站和月球基地之间往返，那么液体氢毫无疑问是更好的选择。 月球表面制备氢气会比制备甲烷更加简单，考虑到月球背面零下183摄氏度，将氢气低温成液氢和制备化石燃料的冷却液也要容易的多。 听陈元光说完开场白之后，林天旻用保重的表情看了杨嘉善一眼，因为这尼玛听起来就不是一年时间能搞定的，哪怕是光神。 不炸个十几次，可能连成功的边都摸不到。 他们至今都没听说过这类火箭爆炸的消息，所以保守估计也得要个三年才能研发成功。 “为了确保液氢不会爆炸，我们在发动机推力室外添加了一个碳纤维和玻璃纤维增强聚合物构建的外壳和在它内部则是添加了新型陶基复合材料，这两种材料分别命名为c1和c2。” 把宝压在氢能源的霓虹车企要是知道了华国研发了这玩意，他们哪怕采用股份置换的方式都得把这两种新材料的制备工艺给买下来。c2其实就是基于霓虹一家叫东丽的12k纤维进行的优化。 为了从东丽手里买下12k的工艺，是由表面上的华国民营企业去完成的这笔交易。 “然后我们在推力室的中间增加了c1垫片，腔室的左端和右端分别是喷油器和c2的火箭喷嘴。 大家可以看到c1垫片是一根缠绕在细丝上的管子，带有纵向纵梁，因为它还需要为冷却剂提供通道。而垫片则有助于将液氢均匀分布在c2的周围，并防止c2内壳发生移动。 这种设计的优点是，它将热载荷与外壳承载的压力载荷进行了分离，极大程度上减小了氢气砰的一下爆炸的风险。 因为大家需要知道如果腔室是单壳体或整体壳体，那么它必须同时承受压力和温度负荷。 根据超级计算机的计算，这种腔室的使用寿命会比传统的金属腔室长得多，传统的金属腔室通常因热负荷而失效。这些热负荷是由系统中的巨大温差引起的，从氧化剂和燃料的低温到燃烧过程中的高温。它即便是采取液氢，它的寿命也至少能够进行10次的发射。 c2材料除了应用在内壳上，我们还将它用来进行蒸腾冷却” 等一天的会结束之后，在食堂吃晚饭的时候，林天旻问：“老大，你听懂了吗？” 杨嘉善摇头：“我只能说我大致知道光神的设计思路，但你说听懂，确实算不上听懂。 我估计回去还得拿着材料好好理解每一个名词的意思，以及过去有哪些火箭是这样设计的。 即便没有火箭这样设计，起码也找找nasa类似的概念设计来看看。 不然我感觉我完全就是一头懵的状态。 这个设计思路过于疯狂了，我在听完之后我感觉它不发生爆炸，完全是寄希望在c2的新材料上。 虽说用了很多新鲜设计，不管是蒸腾冷却也好，内外负载分离也好，但根本还是出于对c2的信任。 在没有发射以前，我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成功。”杨嘉善觉得今天大脑被灌输了太多内容，回去要好好消化一下。 “从热学的角度来看，蒸腾冷确实最有效的冷却方法，通过光神介绍的材料的微孔特性，在需要的地方提供连续的冷却剂膜。使用薄膜冷却时，在腔室壁保持额外的薄膜层。 但是这种冷却方式的问题也很大，像在再生冷却中，加热的冷却液在冷却燃烧室后被送入喷油器头，它会造成整个系统热效率的降低。”林天旻说。 “没错，这就是看伱的取舍，按照光神刚刚介绍的，它缺失的热效率能够由第三级的电驱动发动机进行弥补。”杨嘉善说。 林天旻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因为光神今天一天都在讲整个第二级的动力系统，导致我压根不记得它是一个复合动力的火箭。 还停留在它是化石燃料火箭上，所以一直在想蒸腾冷却带来的热效率损失怎么办。 有第三级的电动动力，那这个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这也是复合动力能够弥补，化石燃料火箭无法弥补的缺陷。” “没错，复合动力火箭的优势肯定是非常巨大，但与之而来的是，它的难度也无比巨大。 光神今天介绍了这么多，看上去好像设计工作都已经完成了大半，但我总感觉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像这种航天领域开天辟地的壮举，一次就发射成功不现实。 不炸个两三次，我都要怀疑我们是不是用的液氢了。” “炸一炸也挺好，光神不会因为火箭爆炸而迁怒大家，不过你想短期内回申海，应该不现实了。” (本章完) 第263章 人脉 “前不久我去阿美利肯的时候，不管是蓝色起源还是spacex的工程师都反复问了我一个问题。 那就是我们的火箭为什么不爆炸。 无论是光甲航天还是华国航天，火箭爆炸的频率都要远小于国外同行。 他们觉得华国航天能理解，华国航天通过事先充分的验证后才发射，来规避爆炸。 但他们觉得光甲航天不爆炸太不可思议了。” 华国航天在研发上的速度不算快，和国外商业航天机构比起来属于慢工出细活。 以spacex为例，spacex遵循的是快速迭代的工作模式。 找不到优化空间，那就打一发火箭上去看看效果。 他们丝毫不担心火箭会爆炸，因为火箭爆炸本身就属于设计步骤中的一环。 华国航天则要验证到完美，大家能够理解华国航天的研发模式。 “他们是问你光甲航天火箭研发的方法论吗？”杨嘉善一下就听明白了，这帮老外无法理解光甲航天的研发模式，是怎么做到爆炸又少、研发速度又快，综合了华国航天和spacex两者的优点。 “我就说依赖光神，不管他们信不信，我们确实是这么干的。”林天旻说完后想了想，林甲说他们得了元光依赖症还真没错。 陈元光的父母都没有光甲航天的员工们这么依赖他。 快年底了，陈元光的父母才从申海赶到绵阳来，打算和陈元光一起过冬。 “元光，今年一年下来我感觉自己收获颇多，跟着钓鱼大师学了学，然后自己又好好练了练，感觉在钓鱼上又精进了不少。”陈庆之见到儿子之后谈兴很浓。 在他看来，儿子在绵阳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只好由他帮忙享乐，不过也不能白白享乐，还是该把享乐过程中的一些趣事和儿子分享。 “我今年跟着去玩了飞钓，学会了一种飘带飞钓的新技法.” 陈元光听完后心想，典型的中年男人的爱好，有这功夫不如躺在沙发上打打游戏看看小说。 不过他表面还是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们选择了非常轻，软硬适中的飞钓竿，然后根据季节、环境以及要钓鱼的种类去选择了具体样式的羽毛钩，它的要求非常严格，有非常多的讲究” 陈庆之讲得眉飞色舞，整个人非常有精神。 陈元光则在想，谁带他去的，华国方面吗？政府里面果然人才辈出，钓鱼大师也有。 “听上去不错，看到你没有被我影响，依然过得有滋有味，这我就放心了。”陈元光说。 “说什么呢，我的适应力堪比蟑螂，不管在什么环境下，我都能找到乐子。”陈庆之的比喻把陈元光给逗乐了。 “哈哈好。”陈元光笑着说。 “元光，你选择不去华国航天口任职，我非常赞成你的决定。 这是上上策。”陈庆之话题一转。 陈元光知道自己父亲又要发表高谈阔论了，“嗯，我本来也不感兴趣。” 陈庆之说：“当时我在新闻上看到的时候本来想劝你，但我一直秉持的是不干涉的态度，而且我也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之所以现在和你聊这件事，也是因为你做出了我认为正确的决定。 但伱做出这样正确的决定是凭借着本能，我希望站在我的角度，把我的思考分享给你，未来遇到类似事情如何规避。” 陈庆之喝了口茶之后接着说道：“这几年不知道你有没有观察，学而优则仕是非常普遍的现象，而且这些学术官僚升迁得特别快。 为什么？因为他们没有背景，容易被掌握，突然从学术界到地方，也没有什么班底可言。 简单来说就是没有根基。 当然对这些人来说，学而优则仕也许是好事。 但对你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因为按照媒体报道的那样，跳到航空口直接就享受超高级别待遇，相当于是这个级别最年轻的人了，这其中蕴含着巨大风险。” 说完后，陈庆之认真地看着陈元光： “这意味着你有可能成为太子，太早的太子从来就没有好下场的，还有可能只是被推在明面上帮忙挡枪的太子。 我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你已经够优秀了，没有必要再去做这种尝试。 靠科研，你同样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改造世界，你既然能够走这一条路，那么就没有必要靠权柄去影响世界。 我从一個父亲的角度，以一个前公务员的身份，是绝对不希望你卷入波云诡谲的政坛。” 陈庆之所不知道的是，陈元光早就有以东南亚为跳板，重走人工智能夺取全球权柄的想法。 随着这些年见识的越来越多，陈元光早就对任何一个国家祛魅了，从他的角度来看，人工智能管理才是最好的方式。 而且需要没有感情的人工智能。 他发现殖民火星，甚至开通火星和地球之间的往来航班并不困难，未来时空中人类都已经能够到金星表面采矿了，虽然是通过机器，但这已经充分证明了太空实力。 却一直没有完成火星的改造，没有把火星发展的红利分享给普通人。 陈元光认为人工智能接过全球权柄，但它必须是绝对中立没有感情的机器，而不是像阿尔法这种希望建造硅基生物种族的人工智能。 因为如果人工智能没有感情，人工智能不亲自下场参与创意类工作，那么人类借助人工智能工具完成创作，底层逻辑依然是人类在起作用。 科研领域也一样，人工智能作为辅助，通过知识注入、延长寿命、人工智能辅助等技术，提高每一个人类科研人员的产值，也许效率上不如人工智能，但这样的未来一定会是更有生命力的未来。 陈元光对此想的很明白，人类未来没有人工智能不行，有一个有感情的人工智能也不行，人类需要的是绝对公平的主宰。 陈庆之自然不知道陈元光的宏伟志向，他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够明白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儿子是天才，觉得自己说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了。 “我明白，我对于在当前这个体系里接过别人给予我的权柄没有半点兴趣。”陈元光回答得很干脆。 “神舟-光甲号火箭全自动火箭发射 明天神舟-光甲号将进行全自动火箭发射，此次发射和上次相比，最后的火箭残骸回收依然会是全自动形式.” 在华国的农历春节到来前，华国航天和光甲航天的官方微博都发了这样一则公告。 作为一家决定要落户在申海本地的商业航天巨头，光甲航天和申海本土的互联网企业b站自然选择了进一步的合作。 “tim，拉克丝，这是b站帮你们难得争取到的机会，你们将会去到酒泉发射基地进行一次拍摄，并且帮你们联系到了光甲航天的工作人员进行采访。 希望你们能够拍出有意思的节目。 至于有没有机会见到光神，这得看你们的本事了，tim是采访过光神，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b站负责和头部up主接洽的高管找到了b站两位百大up主。 tim点了点头：“当时光甲航天发射开拓者一号的时候我去给光神做过直播，后来逢年过节也会打招呼，也给他寄过我们频道设计的一些纪念物，只是因为光神被盯上的原因，他不方便把地址发给我。 所以是由光甲航天的员工代收。” 该高管想了想，然后说：“其实这有点敏感，你虽然是出于好心，给他寄纪念品。 但光神的身份和从事的行业都太过于敏感，他可能会担心你给他寄的东西是不是装了针孔摄像头或者窃听器。 所以最好别寄，寄吃的也会怀疑下毒。” tim苦笑道：“后来我们也反应过来了，但是我也不好直接去找补。不过后来我给光神发节日祝贺，他还是会回我，我想应该没事吧。 因为那些纪念品是光甲航天帮忙收的。” 拉克丝补了一句，拉克丝是个男的，在b站做创意类视频：“tim，你有没有想过，你没做这种事，但是在寄的过程中，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你应该也知道最想搞光神的就是阿美利肯，他们想做到这一点哪怕是在华国国内也并不难。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估计你也寄不到光甲航天，估计都有专门的人帮忙收货然后排查风险。” b站高管跟着说：“主要还是身份太敏感。 反正你们看情况，能采访到最好，不能采访到也没什么。 另外李希音也会去，她已经去了，如果你们真的想采访，可以问问她，看她能不能帮你们联系一下。 她和林总的关系你们也清楚。” 拉克丝和tim对视了一眼，“好，我和她做过节目，我联系她。”拉克丝说。 tim讪笑道：“我不是很熟，可能要麻烦拉克丝了。” “李总，能不能透露一下这次的发射和上次直播的发射有什么不同？”拉克丝问，“这会有助于我们的选题以及后续的发射。” “我听林总的意思是会很特别，直播拍不出效果，然后光甲航天方面也会给你们一些素材。” “其实我最想拍的还是光甲航天今年招宇航员的过程，据说有几千人进入到了线下的环节，最后有两千人选择接受为期三个月的训练，最后只剩下了一百来号人。 这是绝佳真人秀，可惜光甲航天不用这流量，没有找咱们b站拍个节目出来。”拉克丝遗憾道。 姓李的高管笑道：“谁说没有节目？ 虽然没有专门的编导组去拍摄，但是整个过程都是有各个摄像头全程拍下来了，我们的节目组正在思考以什么形势把它给放出来。 因为摄像头是固定点位，所以素材很不好剪。 而光甲航天那边又没有人配合我们去解释一些有意思的镜头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也不好去加画外音或者解释的字幕。 总之这方面现在是有素材没有思路。” “有意思，我可以帮你们想想有没有什么好主意。”拉克丝说。 拉克丝和tim还在申海的时候，李希音已经和林甲乘坐一趟航班飞往绵阳了。 “光神，我想没有打扰到你和甲甲的二人时光吧？”李希音弱弱道。 陈元光说：“没有，我们都已经相看两厌了。”说完后微笑着看着林甲。 林甲则是露出嫌弃的表情：“走走走。” “我和希音说过了，就是一个简短的十分钟左右的采访，主要围绕我们这次发射。”林甲说完后神情有些恍惚。 陈元光把伸到她面前晃了晃：“话还没说完呢，怎么突然走神了。” 林甲看着陈元光的眼睛整个人的神情温柔起来：“我只是感觉这一幕五年前在江城就上演过。 那时候《吉隆坡往事》上映前，腾讯视频的人要给你做个专访，我就像你的经纪人一样帮你安排接下来要讲的台本。 一眨眼五年就过去了，我感觉过去了好多年。” 林甲觉得自己五年前肯定想像不到五年后，自己成为了华国排名第一的女富豪，在最好的年纪就实现了她从来没有想象过的成就。 她在大学时候最多也就想过能帮林家的集团守住基业就满足了。 “是好多年啊，那时候我还在mit和斯坦福之间纠结，没想到现在离去火星都只有一步之遥了。”陈元光同样感慨，他在收到名为matrix的头盔的那一刻，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能够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好了，煽情环节到此打住，等我拍完，你们两想怎么煽情怎么煽情。”李希音感觉自己要看不下去了。 如果她能把这一幕拍下来，那她觉得你们最好煽情得久一点。 但现在她只觉得自己该找个男朋友了，不能每次都闻这两个人恋爱的酸臭味！ “各位屏幕前的小伙伴们大家好，我是希音看世界的希音，给大家带来一个特别特别特别的好消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很荣幸请到了光神接受我们的采访，看看咱们频道的人脉！” (本章完) 第264章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光神，因为采访频频爆典，网友们都认为你的大脑和常人不一样，一些网友甚至认为你应该享受爱因斯坦的待遇，你对此如何看待？” 李希音对问题的度拿捏得很到位，既要有意思，又不能让陈元光难回答。 “爱因斯坦的待遇？是指他去世之后大脑被人切片研究吗？”陈元光很快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 “是的。” “怎么说呢，我还挺期待的。”陈元光说，他听完这个问题细想之后确实期待，后人说不定能从他大脑里发现点什么神奇的东西。 matrix可就是钻进他的大脑里，说不定就跟仙侠小说里的法宝一样，开颅之后法宝就跟着别人走了。 一个光神的倒下，下一个*神又将诞生，也许是原神，陈元光心想。 “你不会觉得这样很冒犯吗？”李希音很惊讶，她以为陈元光会玩梗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 用类似我不会死这种讲法，来规避正面回答。 “不会，我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即便有灵魂的存在，我也不认为我死之后我的身体还会对我作为一個个体产生什么影响。 那我想如果研究我的大脑，能够为人类科学进步起到帮助，其实也挺好。”陈元光的豁然让李希音有点酸，自己怎么找不到这样的满分人类。 这几年华国的经济稳住了，华国社交媒体上的男女对立情况不仅没有好转，甚至某种意义上变得更加严重了。 而作为男性在舆论场上无往而不利的大杀器，陈元光一直是女拳宇宙叙事逻辑中的bug，因此女拳们用了新的词语满分人类来形容陈元光，意思是他是人类而不是男性。 后来陈元光在接受央妈采访的时候说的我也是人，进一步为她们加强了这一叙事逻辑，试图把陈元光的定义拔高进而消解他作为男性的属性所在。 “光神，因为你也接管了自然基金有两年时间了，去年年底的时候财新有总结过你决定的哪些项目，说没有太多成果，质疑你是否浪费了自然基金的经费。 你对此事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李希音问。 现在是2026年的春节前夕，所以去年年底也就是2025年。 每年财新都会做一些相对有深度的选题，在这个调查记者凋亡的今天，这其实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在当下做深度报道相当于是在走钢丝，很多东西伱谈深了压根就发不出来，好不容易花几个月时间做的深度调查压根无法体现价值。 都不说变现，甚至给大众看到都做不到。 这次财新选择在陈元光接管自然基金两年的时间点，做的深度回顾，某种意义上属于安全线，又能蹭上陈元光的热点。 “我没看过那篇报道，但是听林甲说过，我觉得两年时间其实是一个很短的时间。 我选中的那些学者也好，课题也好，它是有非常高的一个难度，这种难度具体是体现在它的原创性上。 我在接手这部分自然基金的时候，定下的目标就是赞助一些从长远来看有价值的课题，两年时间最多是说它在发芽，离开花结果还有很长的距离。 我觉得在这方面我们应该更有耐心。 能不能把财新关于我这篇报道的核心观点跟我讲一下，我怕林甲和我说的有歧义。” 陈元光在回应前问李希音，李希音说：“财新认为你接管自然基金每年20亿rmb的高额学术资源后，投向的领域在两年后均未有任何产出，外界无法判断它的真实收益。 即便光神在学术领域的地位和学术成就毋庸置疑，但这种完全凭个人好恶进行的学术赞助原则，是否真的比论文优先的赞助原则要更好？” 财新的这篇报道看的人很多，引起的讨论也很多，但大众的普遍观点都是，之前的学术界有问题，陈元光这算是试点，得给他时间。 总之老中对有成就的人会格外宽容，以姚主席干的事情来说，要是换个名字，早就被骂到天上去了，但姚主席却还能获得大家的宽容。 陈元光就更不用说了。 好像是有点问题，但再看看，每年20亿怎么花都是花，给陈元光试点尝试挺好的，又不是被他个人给花了。 甚至有人调侃，即便陈元光自己花了这20亿，网友也会说花得好，不花怎么刺激消费？ “是不是更好让我来判断可能不那么客观，但这是国家给我的任务，我只能说我相信我的学术品味和学术眼光。 大家可以换个角度思考这个问题，那就是以论文为标准，背后同样是人去决定它的价值，是否够上期刊。 我想我的学术眼光和学术品味应该要比任何一家学术期刊的编辑们要更强。”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战绩摆在这呢。陈元光在这方面丝毫不谦虚。 作为同时接受了现代和未来学术训练的人，他要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也不可能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通过财新的深度报道也体现了一件事，那就是无论你做的怎么样，外界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光神，你是否会被这种声音所影响？ 因为我们做自媒体，就会比较关注外界的看法，我们每一期节目的弹幕、播放量以及发散到其他平台的相关评论，我还是会比较在意。 如果有比较强烈的负面评价，还蛮影响我的心情，所以很好奇光神是怎么看待外界舆论的？”李希音接着问，这是她个人关心的问题。 陈元光想了想，他觉得自己唯一怕的就是过去写的恋爱小说被扒出来，那才叫一个社死，除了这个其他倒真没有什么好怕的。 “这就看你怎么看待这件事了。 如果我需要外界的舆论作为我前进的动力，那么我势必然就会被负面舆论所影响。 内在逻辑就是，你需要正面的舆论作为你的燃料刺激你前进，那么负面燃料就会让你前进的步伐停滞，让你产生怀疑。 但和自媒体、体育运动这些相比，科研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真理不会欺骗你。 你做的东西，物质世界会给你正面反馈，外界的负面舆论其实影响不到你。” 陈元光说完之后从手机上调出他站在电磁发射塔前的自拍： “外界会有各种各样的舆论，当我站在电磁发射塔前仰望着它的时候，我很清楚我给世界留下了什么，在为人类生存空间探索什么。 更不用说我们发射的卫星成功进入轨道，我们的火箭能够帮助企业大幅度降低卫星发射成本，比亚迪、华为、蔚来等等这些造车的企业因为火箭成本的降低，在去年陆续宣布了自己的卫星发射计划。 现实中取得的成绩会让你忽视网上的舆论。” 李希音举着陈元光手机上的照片放到镜头前，“光神，这张照片真的拍的特别好。 在戈壁滩的发射塔前，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戈壁，天空中还能看到繁星点缀。 人类的渺小、工具的伟力以及对太空的渴望都体现得淋漓尽致。 我很好奇这张照片是谁给你拍的。” “这是华国航天的李总工帮我拍的，那是神舟-光甲号正式发射的前一天，我们在对发射塔做最后的检查。 然后走下来之后，他让我帮他拍个照片纪念一下，于是我也让他给我拍一个。 过去的日子里有太多类似的瞬间，这种瞬间很容易让你屏蔽掉外界的声音。 相比之下，我感觉林甲可能更在意外界的声音，我倒不是很在意。”陈元光说完后，看到林甲坐在镜头外翻了个白眼，他笑了笑。 “光神，那你如何看待外界关于华国应该开放常温超导技术的声音？ 华国的常温超导电磁发射火箭成功后，国外非常多国家、个人或者机构表示，常温超导是全人类的财富，华国应该开放这项技术。 他们的核心观点在于，常温超导技术在很多领域都能彻底颠覆现有技术格局，能够带领人类进入到新的时代。 华国一家做这件事，还要遵守严格的保密规定，导致整个进程非常缓慢，拿出的成果也远不如预期。 把它开放给全人类，这将会是地球的幸事，地球的生产力都会得到极大程度的提升。” 老外不说生产力的解放，解放属于socialism独有的讲法。 陈元光觉得这种说法有点搞笑了，他一听这个论调就知道是谁在鼓吹了。 “这让我感觉到了典型的阿美利肯风格，富则独善其身，穷则兼济天下。 反正兼济天下也不用花自己的技术，喊两句口号就行了。 到这种时候又不谈专利保护，科研要大量投入，不重视知识产权了。我觉得西方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一套统一的标准。 标准老是变来变去，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谋好处。 关于常温超导，我们有论文详细阐述了具体的设计思路，论文也是发表在公开学术期刊上，我可以拿我的学术信誉做保证，论文提到的技术路线是绝对可行的。 华国科学家们应尽的义务已经尽到了。我们已经提供了一个思路。 我觉得技术公开也没问题，大家定一个标准，形成一个技术共享联盟，把自家对等价值的技术拿出来放到这个篮子里，然后全部公开。 比如阿美利肯、英格兰、法兰西等等，这些国家都把自己的独门绝技拿出来，大家一起共享，共同推动人类社会进步。 到时候看到这个采访的观众可以帮我把我的提议给他们提提。” 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西方国家们肯定不会答应，他们敢这样做等于是自寻死路，靠技术壁垒还能吃高附加值产业的技术红利。 要是技术公开了，他们得到了常温超导技术不假，但自己的高附加值产业一定会被华国打成白菜价。 “所以其实光神信奉的是公平原则。” “当然，我觉得技术开放也好，或者是别的什么，应该要遵循的是对等原则。 马斯克私下有和我提到过这件事，说特斯拉为了促进电动汽车行业的进步，公开了所有专利。 说我们也应该公开常温超导技术，促进整个人类社会的技术进步。 我当时没有回复他，我让我的助理去找了点资料然后再给他回过去的。 我说哥们，你自己在2013年接受采访的时候公开说过spacex对注册专利没有兴趣，因为spacex长期竞争的主要竞争对手在华国，如果spacex注册专利，那将是荒谬的，华国人会迅速把我们的专利当成他们的技术路线图。我比你更大方，我已经把常温超导的技术路线图公开了。” 李希音听完后大笑，显然是乐于看到马斯克被怼，“然后他怎么回答你的？” 这种名人趣事是b友们爱看的。 “他应该不好意思了吧，他转移话题了，和我谈我们的新能源车品牌要怎么样才能震惊世界。 你知道的，他是个聪明人，不会让自己陷入到自己无法回答的谈话泥沼中。”陈元光说：“所以这种对专利开发的要求是非常虚伪的。 我们已经告诉了西方世界技术路线图，他们说不够，藏宝图还不够，你得把宝藏直接给我。 这不公平。” 陈元光想了想之后说：“另外华国挖掘常温超导宝藏挖掘的慢是一件好事，他们做出了常温超导之后还有宝藏可以挖。” “是的，光神，之前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你说过光甲航天成功的因素是你，然后网友们都觉得你说的简直太对了。 那我想问，你觉得你成功的因素是什么？”李希音问，“我们把问题更进一步。” 陈元光认真看着镜头说：“这是因为我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然后没有再说什么，这就是他的肺腑之言，四百年的技术积累，还是在人工智能奇点到来后的四百年。 如果说这样都不算巨人，那还有什么算巨人。 “我以为你会说努力、目标清晰、坚持这些，这样的回答倒是和牛顿的说法几乎一样。也许天才的思维方式都是一致的。” (本章完) 第265章 火箭发射 这期采访播出后，和之前陈元光的采访类似，都是当天b站节目的顶流。 光神的吸引力还是足够的，这也和华国整体对科学家的追捧有关，马斯克的访谈节目会成为社交媒体讨论的热点，但是不会成为最热的热点事件，但在华国光神的访谈每次都能成为那两天最热的热点。 当然这也和陈元光每次接受采访都能爆典有关。 每次采访都能为鬼畜区up主们提供大量素材，鬼畜区up主和受众们都调侃，光神一个人提供了鬼畜区没落后的绝大部分新增流量。 当这则节目播出的时候，拉克丝和tim一行人正坐上了前往酒泉火箭发射中心的航班。 “光神这次的采访感觉比他上央视那几次要更沉闷。 b友们的弹幕都要更有意思。”拉克丝吐槽道。 “唉李希音是什么来头？b站好像就她采访过光神两次。”tim好奇道。 拉克丝说：“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tim摇头：“不知道，我和她又不熟，就在百大上打过招呼，我连她微信都没有。” “她是林甲的闺蜜，大学时候就认识光神了，也算是认识很多年了。 她那公司也是林甲给她投的钱，然后帮她频道联系了一些商业大佬，不然怎么可能雷君、马老师都能采访到。 马老师都那么多年没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了，她能跑到霓虹去采访马老师，靠的就是林甲帮她牵线搭桥。” 杰克马和林甲认识，倒不是因为陈元光，而是因为林庆华，大家都是浙商，属于一个圈子。当然会给这个面子，那和陈元光脱离不了关系。 不然都认识，tim父亲也认识杰克马，tim不也没采访的机会。 “这就是抱大腿的好处，希音抱的大腿太硬了。”tim感慨道。 “其实我倒不这么觉得，她和林总是闺蜜的话，她毕业的时候加入光甲航天或者光甲科技成为初始员工，靠着和林总的关系，拿到初始期权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她能做到头部up主，能力这一块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拿到光甲系企业的原始股，那可要比做一个up主赚得多得多。”tim家学渊源摆在这，他很清楚光甲系企业的价值。 每年浙商的集体活动里，大家对林庆华那叫一個羡慕嫉妒恨。 一个搞房地产的居然蹭上了华国产业转型升级的东风，还不就靠有个好女婿，这是浙商圈子里的一致看法。 当然大家也后悔没能成为光甲系企业的早期投资人。 早期投光甲科技的自然不用多说，上市之后都乘十上百倍地赚回来了。 哪怕是投光甲航天，投完之后被华国回收股份，那也是给了溢价的，在这个投资不确定性极高的年代，这在境内那也是顶好的生意。 “tim，你这话不能这么说，要是早知道，那我退学到要再考到江大去和光神当室友，和他打好关系然后跟着他混，混到了光甲科技原始股，拿几年就财富自由了。”拉克丝说。 “财富自由之后你会做什么？”tim问。 “大概还是拍视频吧，本来我也不差钱。”拉克丝想了想之后说到。 “没错，反正最后也是拍视频，这叫殊途同归！” 说完tim也开始看李希音采访陈元光的视频，一点开满屏的光神和逼王。 b友们在大部分视频里都会叫陈元光光神，但是在采访切片里，自从有人叫了句逼王之后，大家都觉得这个外号取的太贴切了。 因此也有不少人爱刷逼王。 “你说光神操作的自然基金有什么猫腻吗？”tim转过头去问拉克丝。 “不知道，应该没有吧，他不至于干这种事。本质上还是没有必要。 财新选了这个题目，也没脑残到质疑他以权谋私，这样不仅是在侮辱读者的智商，也是在降低财新自己的公信力。 财新也是在说评判标准再不合理，也比完全依靠个人主观评价要更好。 我倒觉得财新这个选题有被回旋镖的风险。 因为你不能用常理来预测光神，光神总是能给你整出一些好活来。 万一等过个两年，大家再去盘点，光神投的那些项目里冒出了类似常温超导的好活怎么办？”拉克丝说。 “tim，财新说的两种模式不就类似我们两个拍视频的模式吗？这次去酒泉，我只带了一个助理，而你则有一整个完整的团队，我们两个频道的内核其实是不同的调性。 虽然都强调的是有意思，但这种有意思是有区别的。 我的视频出产靠我个人选题，所以会出现比较大的波动，能整出好活也能整出烂活，大多数视频播放量不错是建立在我积累的用户基础上。 伱的出产到了这个阶段，靠的是团队协作的模式，有人负责选题，有人负责对选题进行把关，有一套成熟的机制，这套成熟的机制决定了你们出产的视频质量都有一个下限。 我不敢说我的上限比你们高，但你们的下限肯定要比我们高得多。 这和财新提出的两种模式不是很类似吗？”拉克丝觉得很有意思，科研基金的投放居然能和拍视频挂钩。 他觉得自己又有了能够水一期视频的灵感。 tim听完后若有所思：“是很类似，所以这两者类似，不更说明了财新的观点是对的吗？ 应该依赖完善的机制把下限给提高，保证资金的利用率在一定水平线之上。” 拉克丝摇头：“拍视频本质上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工业。 即便是b站的长视频生态，它依然脱胎于过去电影和电视节目，所以其实大家都是有底层理论在做指导，经过成熟训练之后的产出都有保障。 科研我想应该是不一样的，我觉得这期光神采访下的一个评论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国家现在要做的不是从1到100的工作，需要做的是从0到1的工作，所以我们需要的不是下限，而是上限。 光神的个人能力，让国家层面相信他比之前那套机制更有可能帮助华国学术界做一些从0到1的工作。” 这期采访播出后，原本就在华国舆论场上掀起风浪的财新报道又再火了一遍。 拉克丝和tim的讨论只是关于这件事讨论热潮中不起眼的浪花，更多人把讨论的矛头直指财新。 认为财新的报道居心叵测，别有企图。 这也是源自财新在这几年的报道，和主流媒体步调不一致导致很多人看它不顺眼。 至于陈元光掌管的自然基金两年没有成果，绝大部分的华国网友都很有耐心。 大家普遍认为，这钱只要是真的到了一线科研人员的手里，那就没有什么问题。 这都属于内循环的一部分。 “真壮观啊，tm官方的视频和照片拍的太差了，远远没有拍出现场宏伟的效果来。”拉克丝吐槽道。 来到酒泉稍作整顿之后，就有光甲航天的工作人员接待他们进行初步的参观。 光甲航天是有宣传部门的，虽然不咋给力，但好歹有。 “很正常，你没看过航母对比图么，就这水平，已经尽力了。 我们这次能好好拍拍，得把这种感受更好地传递给观众。 我觉得它最大的好处是，能够让我们同时意识到人的渺小和伟大，唤起人类对宇宙的向往。 我一直很赞同光神在采访的时候讲过的一个观点，那就是地球是宇宙的一个胚胎，人类还没有走出这个胚胎成长成为一个成年人。 而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就是破开这个胚胎出生的过程。”tim同样很感慨。 拉克丝说：“我只有一种感觉，就是到这来亲眼参观过之后，才会意识到航天对人类的重要性。 过去我对航天的认识更多是停留在新闻层面，不管是新闻报道还是说专家采访，大多都在谈我们做的事情多么重要。 最开始的说法是我们是继阿美利肯、法兰西、大毛等国家后掌握该技术的国家，迈进先进国家行列。 然后慢慢的等到我上高中的时候，这些国家就只剩下阿美利肯和大毛了，其他国家也消失了，等到这几年就只有阿美利肯，我们做的事情就只有阿美利肯做过。 现在更是开始做阿美利肯也没有做过的事情，我知道它很重要，知道华国航天进步很快，但这种感受其实是非常虚的，缺乏实际的锚定物去让我有直观概念。 这次我来参观之后，我觉得我们得拍一个足够有意思的视把我们的感受传递给观众。” tim听完后笑道：“当然，我们组织了最精锐的队伍来拍这个视频，就是为了把它拍的足够有趣。 这不就和奥运会一样，一开始是个金牌就行，后来要金牌榜上排名第一，再后来普通金牌都没啥感觉了，开始追求质量了。” “我现在只想知道，能不能采访到光神，如果能够采访到光神，那单纯依靠剪辑都能玩出花来，要是不能的话，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拉克丝说。 两人都在为了拍摄出足够有意思的视频而绞尽脑汁，和野蛮生长的自媒体们相比，官方媒体还是活的太好了，没有业绩上的压力，自然就没有这种动力。 “每次官媒拍这些内容完全就是照本宣科般地完成任务。 先给你整个太空中的画面，然后镜头缓慢拉近发射塔。再加一段介绍的旁白，讲述一下这件事的伟大和重要性。 发射中间在指挥台再来一段工程师采访，讲讲过程中的不容易和有哪些开创性工作。 最后再是火箭入轨的3d动画。 这套组合拳下来，让你都无力吐槽，在抖音上看到都要赶快划过，再支持也就给个点赞，压根不想深入了解。顶天留个言：华国航天牛逼就完事了。这种视频实在激不起观众的兴趣。”拉克丝吐槽道。 tim说：“你这个吐槽好，待会再来一遍，我让摄影把这段拍下来剪进去。” 拉克丝连连摆手：“你可拉倒吧，别害我，我还想在国内混呢，这放出去，指不定给我视频各种审核。” 拉克丝接着吐槽，“甚至你拍这种我都知道是什么公式，先搭个发射塔的场景，最好是一比一还原复刻， 然后你自己穿个宇航服出现在镜头前，来一段开场白，类似我很荣幸入选了光甲航天的宇航员序列，即将踏入新的征程，开个玩笑，虽然不是正式的宇航员，但是我在搭的棚里给华国航天和光甲航天做点贡献。 整个高大上的棚，里面多摆点道具。 再暗戳一下阿美利肯登月是在摄影棚里拍的，拉一波阴谋论爱好者的好感度。 最后再炫一波技，无论是剪辑技术还是模型制作的技术，整个视频下来就是你们的标配风格了。” tim喷了：“卧槽，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你看了我们多少视频？我感觉喂你视频，调教出来的风格比喂人工智能还要更好，那个搞个摄影棚然后和阿美利肯登月阴谋论联系起来的梗，我都没想到。 谢谢，创意偷了。” “拉倒吧，被我猜到了之后你就不会用了，不过你永远也猜不到我会怎么拍。” “这有什么猜不到。”tim心想。 不过他还真猜不到，因为这次拉克丝的视频会由光甲航天给它提供素材，让他做最后的处理。 火箭发射的当天，b站开了个直播间，让拉克丝、李希音和tim三个人一起讲解。 “大家可以看到发射塔上布满了银色的电磁轨道和超导线圈，周围有非常多的技术人员正在忙碌地检查设备。和发射塔比起来火箭显得特别小。”李希音作为主持人说道。 “没错，和传统火箭大，发射塔小相比，电磁驱动的火箭是火箭塔特别大，而火箭本身非常小。” “我们可以看到火箭被牢牢固定在发射塔的电磁轨道上，电磁轨道发出微弱的蓝色光芒。应该是要做最后的检查了。 这里最后的特写镜头显示火箭与电磁轨道的连接点，磁力锁紧装置紧紧地抓住火箭底部，确保其稳定，应该要开始检测它的参数是否在合理范围内，检查完之后就要进行发射了。” (本章完) 第266章 秀肌肉 “各位观众朋友好，我是拉克丝，这期节目非常有意思，因为我们要全程以第一视角观察整个神舟-光甲号的回收过程。 而我在和神舟-光甲号的一线设计人员沟通过之后，我了解到这次和上次发射不同的一点在于，降落后的回收过程将全程由光甲航天研发的机械狗来完成。 这也是光甲航天在去年收购了一大批机器人公司后的首个产物，将应用在火箭着陆回收上” 这一幕出现以前，你很难想象阿美利肯五角大楼官员们聚在一起，观看来自华国b站的一个up主视频。 要是这一幕被记者拍下来偷偷发给纽约时报，拉克丝估计会怀疑自己视频是不是真的拍的这么好，好到能让老美逐帧研究的地步。 然后又以此为素材，再水一期视频。 负责播放视频的事务官，很快把前面不重要的部分跳过，直接进入到火箭着陆后的画面。 画面可以清晰看到，四只机械狗陆续出现，灰色的外观，动作非常流畅。 在座的阿美利肯gf部官员们，脑海中只闪过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流畅。 “华国的机械狗技术和两年前相比又进步了。” “大家别着急，接着往下看。” 接着就是四只机械狗走到火箭回收舱周围，伸出一只机械臂把连接降落伞的绳子给一刀割断。 “大家看，这里机械狗的动作几乎没有半点停顿，这展现出这款机械狗精准的画面识别和高精度控制能力。 要知道绳子非常细，传统动作捕捉很难捕捉到这样的细节。 这段视频发给洛克希德·马丁的工程师看过之后，他们认为这说明了华国在图像识别上有了新的算法，才能让整個切断绳子的过程没有半点停顿。” 如果说这让他们感到有些惊讶的话，那么后续的过程就是惊悚了。 四只机械狗分布在火箭四个角上，然后通过事先预留好的位置固定住，每只机械狗四只脚变一只。 相当于这四只机械狗加上火箭回收舱一期构成了一只大狗，火箭回收舱是它的身体，而四只机械狗是它的四肢。 然后一路带着火箭回收舱经过了复杂的路况，从戈壁一路上山下坡，回到了位于酒泉的发射基地。 当然这个过程有所加速，但展现出来的能力对阿美利肯来说是恐怖片。 “整个过程展现了华国的机械狗在平衡以及协同作战上有着极高的水平。 根据波士顿动力的意见，他们认为过去华国展现出来的机械狗技术，只是路线优势和低成本优势，它更适合应用在反恐和治安领域，在实际战争中和无人机相比并没有什么优势。 但这个视频中展现出来的复杂路面适应能力已经能够达到实战水平了。 它可以适应绝大部分的山地，以割绳子展现出来的精准图形识别能力，决定了它在巷战过程中大概率会有优秀表现。 如果按照视频所展现出来的技术，波士顿动力认为，他们需要三年时间才能追赶上，而且需要和外部的机构合作，需要引入人工智能公司提供算法上的协助。 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专家们认为，在战争中限制这种电子狗的最好方式就是电磁干扰，要想通过堆人的方式是不现实的。” 华国网友们会觉得这次火箭发射是2026年农历新年到来以前的一次献礼，阿美利肯不这么认为。 因为这次展现的机械狗，核心就两点，精准的图形识别和复杂路况适应。 机械狗这玩意很敏感，很容易运营在军事上。 在所有敏感地带，以华国的生产制造能力，也就是爆兵能力，用无人机和机械狗海洋很容易就淹没对手。 老中可以不自己下场，光是给抵抗之弧、大毛这些势力提供零部件，阿美利肯也受不了。 你说我卖军事武器，不啊，我卖的是民用设备，都是玩具。 阿美利肯对此高度紧张，认为这样的技术将改变现有局势。 “他们还想做全世界的生意，不想被世界主要国家孤立，那么他们就不会这样做。 “没错，我们得给白宫一份准确的报道，这份准确的报道将为白宫后续的地缘局势运作提供决策依据。” 华国展现出来的机械狗，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毕竟想要这样180度转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葛来仪直接在《外交学人》杂志上发文， 这篇报道出来后，大家算是明白了。 为什么说又，因为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 类似东京特搜部、高丽龙山基地同效果的存在，耕耘多年，基本上可以看做是阿美利肯官方的发声机器。 “春晚能不能换成火箭直播啊？反正也是听个响，与其看越来越没有意思的春晚，不如让光神再给我们整个新花样。” “我简直不敢想象光甲航天收购了8家机器人公司就整出了这玩意，你敢想象机器狗还能变形组合的吗？ 这玩意让我想到了变形金刚和高达，space能不能整个大黄蜂出来玩玩？要是可以，我一定买。” “看了光甲航天的机器人回收之后，我感觉马斯克说不定要收购波士顿动力了。 和人去回收相比，几个机器狗扛着就回基地了，这可要酷得多。” “我倒是好奇，机器狗都先进到这个地步了，那未来战场上还会有人类吗？” “你是不是忘了，应该只有华国的机器狗这么先进吧，我看了知乎上一些专业回答，普遍表示哪怕是波士顿动力，在复杂地形和精准识别上都没办法做到这个水平。” “我感觉这次的火箭发射重要就是在炫机器狗呢？我也觉得它在军事上的作用最大，在春节到来前给欧美亮亮肌肉呢？” “我现在就好奇，space的车会造成什么样子。不会直接整个大号机器狗出来吧？ 或者八脚蜘蛛，那样我肯定买。” 华国网友们的讨论同样热烈，在春节前一天，百度在申海和光甲航天召开新闻发布会。 百度在搜索引擎领域节节败退，被腾讯的犀鸟ai打的抬不起头，在年轻用户群体里，百度的市场份额已经和犀鸟ai实现了黄金交叉。 也就是说，犀鸟ai的市场份额一路增长，百度的市场份额一路下降，首次完成交汇，犀鸟ai实现反超。 也就在中老年群体里，百度依然还有较为明显的优势，可问题是中老年群体，大家本来就不咋用电脑了，再有优势也没用啊。 所以百度打算乘着自己手里还有充分现金流的时候allin到无人驾驶赛道。 本身他们的萝卜快跑就有优势，华国放开无人驾驶的出租车之后，滴滴、阿里和华为纷纷下场。 当然各家下场模式也不同，滴滴自然是亲自下场，华为是和五菱宏光合作，号称给车企赋能，阿里找的是上汽合作。 腾讯没有自己下场，但腾讯云和滴滴进行了深度合作，也算是下场了。 总之大家都在争夺无人驾驶出租车的赛道，百度有优势，但优势不明显。 “相信大家都看了神舟-光甲号的发射、回收全过程的一些视频片段，我看了之后才意识到，光甲航天在无人化上已经走了这么远。 现在连火箭落地后的回收过程都不用人完成。 我也很高兴百度在其中也提供了帮助，机器狗的底层导航数据是由百度高精度地图提供的。 陆奇加入光甲航天担任分管人工智能研发的副总裁之后，百度和光甲航天围绕人工智能将有大量合作。” robin在发布会上意气风发，他这场发布会找了林甲来给他站台，要和光甲航天签一个战略合作协议。 robin也希望通过这样的战略合作协议，重塑百度的品牌形象，至少不能让用户再认为只有华为的智能驾驶是最强的，百度也丝毫不差。 百度想做的不仅是无人驾驶打车，还想和华为一样给车企赋能。 所以品牌形象很重要，百度在品牌形象上是负面资产，那光甲航天是比华为还要牛逼的正面形象。 “我们将在未来三年内，由光甲航天为百度发射1000颗光学卫星上太空，共同组建百度天擎光学网络，加速l5级别自动驾驶的到来。 我们也愿意给业内同行们分享百度的自动驾驶技术。” 卫星发射价格打下来之后，车企们都开始来谈合作，动作最快的是百度。 对车企们来说，搞卫星网络提高自动驾驶的精度和准确度，肯定是好事，但好事不代表能赚钱。 尤其是无人驾驶打车广泛普及之后，车企们都很犹豫，犹豫未来汽车市场是否还会扩大。 很简单的道理，无人驾驶打车的出行成本肯定是比买车便宜的，上车之后你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甚至还推出了主打价格的特惠车，主打舒适的尊享型和主打豪华的车型，总有能满足你需求的无人驾驶汽车。 华为和五菱合作搞的无人驾驶，更是把价格丧心病狂地打到了1公里5毛钱，整个车连驾驶位都没有，一共就4个座位。 一旦华为的调度网络进一步成熟，那这个成本还会降低。 这样的发展，让车企们非常犹豫，因为看上去消费者买车的意愿只会越来越弱，大家都不买车了，那车企现在花大价钱去搞卫星网络提高自动驾驶的意义也就没有了。 车企们不相信自己搞自动驾驶能比百度、阿里和华为更强，这不现实。 所以做自动驾驶的互联网公司，在这方面的意愿要比车企还更强。 动作最快的自然是，被腾讯逼的走投无路的百度。 “我们将和光甲航天达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一起探索自动驾驶技术的边界。” (本章完) 第267章 把问题摆在台面上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光甲航天总裁林甲女士来讲两句。” 这也算是这场发布会的重头戏了，找来林甲站台。 百度内部把现在这个时间命名为生死存亡之际，内部所有不必要的项目都在砍，全部集中在两个产品业务上。 一个是对标犀鸟ai的人工智能搜索引擎，另外一个就是自动驾驶。 前者希望渺茫，即便做出来了，面对腾讯的竞争，百度也不可能再回到之前垄断整個搜索引擎业的宝座上去。 能和腾讯平分整个市场已经是极限了。 腾讯坐拥微信这样天然的引流入口，百度很难抗衡，移动互联网时代落后的影响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后者被百度内部认为是能够继续站稳国内互联网企业一线的根本。 请到林甲站台，和光甲航天合作，这是非常关键的一步。 “感谢robin刚才的分享，光甲航天对于能够和百度一起开拓无人驾驶的新未来感到很荣幸也很激动。 过去几年无人驾驶的进展非常快，百度的萝卜快跑更是业内领先的无人驾驶品牌。 百度对技术上的精益求精让我感到敬佩，百度和光甲航天的合作，构建天擎光学卫星网络能够帮百度无人驾驶再次提高用户的使用体验。 我之前其实没有体验过萝卜快跑，只在新闻上经常看到它的身影，这次robin到上海来带我体验了一下，它真的给我带来的感受和人类司机已经非常接近了。 在速度、目标定位、用户下车位置逻辑判断等方面还有所欠缺，但我相信这种判断逻辑在天擎光学卫星网络的加持下，能以非常快的速度加以完善。 光甲航天将致力于帮助全国从事自动驾驶的企业提高技术水平，通过低成本的卫星发射，帮助各位构建卫星网络.” 本质上，卫星网络的出现，能够极大程度减少人工干预，把无人驾驶的人工成本降低。 现在百度的萝卜快跑是无人驾驶没错，但后台依然有着大量的员工监控这些无人驾驶的车辆，对于出现异常的车辆进行人工接管。 在2024年的时候，基本是保持着1个人监控3辆车的频率，进入到2026年之后，依然需要1个人监控3辆车。 这样的人工加上车辆的重资产，决定了百度不可能从成本端形成碾压传统网约车的优势。 百度内部借用了吉利的卫星网络做过测算，如果有一套完整的卫星网络，他们能够降低到1个人监控2000台车，甚至更多。 要知道吉利的卫星网络只有3颗卫星，而百度打算打1000颗微型卫星上去，这就是发射成本降低带来的数量爆发式增长，形成碾压的优势。 同时随着光学监控网络的构建，无人驾驶的精度也只会越来越高。 网约车行业将引来彻底意义上的颠覆，对百度来说，构建这样的卫星网络不仅仅能自己用，还能把实时数据卖给车企，再收一道费。 萝卜快跑的无人驾驶表现的越好，愿意买天擎数据的公司就会越多，发射这么多颗卫星的成本也就越低。 当然百度能发射卫星，其他公司也能，华为也在和光甲航天洽谈。 和百度相比，华为甚至更进一步，打算收购一家卫星公司降低发射成本。 几乎所有有志于在无人驾驶领域分一杯羹的企业，都摩拳擦掌。 对于资本而言，最无奈的是光甲航天在前面，导致大家都知道火箭发射是一门好生意，可整个领域只有这样一家企业把整个市场给包圆了。 换光甲航天出现以前，整个市场上大把的企业，大家都在分这块蛋糕，大家一起把蛋糕做大。 现在蛋糕做大了没错，根据财经类媒体估计，火箭发射全年能有个几百亿rmb的营收，这还是建立在发射成本极大程度降低的前提下。 但这么大块蛋糕，大家都分不到。 换之前ai被吹上天，处于风口浪尖的时候，大把互联网公司的人工智能专家跳出来创业，从投资机构那大把拿钱，几千万都是小意思。 可现在，商业航天展露曙光，需求在不断涌现，明显现在就能够有大把营收的火箭发射领域，资本们甚至连从光甲航天挖专家出来创业的想法都没有。 因为没有意义，有华国航天从事火箭发射的专家到市场上打听过行情，投资机构们一听，都反问一句，你和光甲航天比优势在哪，要投多少钱才能赶上光甲航天？ 两个问题就问死了。 微型卫星有神舟-光甲号负责发射，大型卫星有开拓者系列。 还有在研发中的复合动力卫星，整个火星发射市场一片寂静，眼睁睁看着蛋糕做大却分不到，这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和火箭发射的寂静相比，卫星研发领域热闹得很，是去年下半年以来国内私募股权投资最火热的赛道。 热钱正在快速涌入。 “林总，刚刚您说的非常好，我也相信在卫星网络构建完成的那一刻，华国的无人驾驶技术会得到突飞猛进式的增长。 像我坐萝卜快跑存在的，下车点离我实际想要到的地点还有几百米距离，我仍然需要步行一段时间，这类问题都能通过高精度卫星群得以解决。 包括刚刚李总也提到过的，后台的员工数也会大幅度下降，1个人能够监控接管两千台、三千台甚至更多的无人驾驶汽车。 包括把驾驶位去掉，然后提供四个位置，通过路线规划，一次可以搭载四位乘客，进一步降低成本。 我觉得这些都非常好，通过这样的措施能够降低用户的出行成本，我只有一个问题，这造成的失业问题如何解决？ 网约车行业一直都是社会就业的蓄水池，蓄水池被拆掉之后面对中年失业危机的群体，他们应该怎么办？” 这是过去就一直存在的问题，在24年萝卜快跑铺开后就引起了广泛讨论，只不过很快萝卜快跑证明了它的进展没有那么快，对网约车的挤占是有限的，慢慢这个话题才逐渐降温。 但现在可以明显感受到各大巨头下场后，可以预见未来整个行业会加速，网约车被取缔的速度会和出租车一样快。 所以这个问题被老生常谈地提到了。 去年在一次人工智能峰会上，robin因为这个问题还闹了个何不食肉糜的笑话。 记者问他网约车司机的就业如何解决，他说可以去送外卖。 事后被网友群嘲，好像外卖小哥的容量是无限的一样，百度风评再度下降，直接跌穿地板。 这也是为什么腾讯提出犀鸟ai后，用户抛弃百度会这么快的原因之一，广大用户早就看百度不爽了，过去确实没有替代品，现在有替代品还比你更好用，大家抛弃百度的速度远比百度内部自己估计要更快。 “这个问题我去年看记者朋友问过robin，robin说的是可以去送外卖，我不这么认为，因为外卖早晚有一天也会被无人设备取代。 无人驾驶能用在网约车行业，那么就肯定能用在其他领域，外卖本质上同样属于交通出行。 我也不认为新技术的产生会出现新的就业，新的就业能解决问题。 因为会开网约车的群体，人工智能带来的就业机会，对这部分群体中的绝大多数人来说是不匹配的。 这会是一个网约车取代出租车还更残酷的过程，网约车取代出租车，大家可以去开网约车，而无人驾驶取代网约车，又有如此高的效率，一个人能负责几千辆无人驾驶车，整个出行行业提供岗位的缩减是成千上万倍的。 这样的技术进步对他们来说非常残酷，我不认为企业能够解决这样的问题，我也不认为这个责任应该给企业来解决。” 林甲话说完之后，台下一片哗然，在华国，把企业社会责任剥离开来，是非常罕见的事情，哪怕杰克马在接受采访的时候都不敢这么说。 杰克马在接受采访的时候，都是说蚂蚁要承担社会责任，帮助资金更快流转。 像林甲这样的发言，在欧美国家没有问题，在华国是绝对的犯大忌。 坐在她旁边的robin脸色都要绿了。 “我认为这是政府应该要解决的问题，但我不认为企业没有责任，光甲航天将捐出10亿rmb，成立慈善基金，用于为网约车司机群体提供免费培训，帮助他们进行转型。” 这样的找补一下就让局面不一样了，大家觉得你这话要顺耳多了。 “其实你不应该多那一句的，何必去说什么这是政府的责任，企业解决不了这样的问题。 没必要提这个，你就说光甲航天愿意捐钱帮网约车司机进行转型就好了。 也不至于又在互联网上挨骂。”陈元光有些心疼林甲。 和他结婚导致林甲在舆论上承受了非常大的压力。 某种程度上他是完美无瑕的神，那么神周边的人都将是舆论的受害者。 “其实我也可以不说，但我不说，这才是真的不负责，我不说zf会在其中缺位，没人管他们的死活。 我说了的话，大家会讨论这件事，不管我的观点大家是否赞同，但它一定会被摆上舆论场，作为一个非常严肃的议题去讨论。 每次一出现新技术带来的就业环境恶劣，矛头就指向企业。 为什么网约车一出现，出租车就兵败如山倒，大家会认为是出租车服务差，拒载拒送服务态度差，各种问题层出不穷。 可再往后追究，是因为出租车牌照相当于特许经营权，而且是价格特别高的特许经营权，司机也是被剥削的群体，他们被剥削之后把怨气转嫁给乘客。 而出租车被网约车干掉之后，吃了出售特许经营权好处的群体却没有站出来承担这帮人失业、收入下降的责任。 收益和责任不对等，舆论场上也没人把矛头指向他们。 我觉得凭什么受伤的总是普通民众，为什么整个舆论环境总是普通民众和企业之间互害？该承担责任的群体总是销声匿迹。 申海浦东机场网约车只让空港出行一家公司接单，其他网约车都不让进，这件事查到最后也没下文了。 这次受到无人驾驶影响的可不是只有浦东机场网约车生意那一点点，而是整个网约车司机，六百万的就业人口。 这个责任让企业来承担，没有任何一家企业能够承担这样的责任。” 林甲最后叹了一口气：“我想着在能任性的时候任性一下，我不说这个，那么没人说这个，也没人讨论这个。 最后又变成企业和失业司机之间的矛盾。” 陈元光理解了林甲，换他来如果能够想到这一层的话，他应该也会说类似的话，至少得把事情摆在明面上。 “如果是这样，那我觉得你做得对。” 林甲摇了摇头：“我也没做什么，无非就是让大家意识到问题是什么，把问题摆上去讨论罢了。 最后能不能得到解决我也不知道。” 林甲接着说：“过去几年时间，华国的技术发展非常快，从全球竞争的角度出发，我们正在获得越来越大的优势。 我读过一些历史，也有一些思考，我知道阿美利肯过去的气势如虹，和现在垂垂老矣比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国家。 而他们从气势如虹到今天，也就过去了三十多年，我总隐隐感觉，我们正在变得和阿美利肯精英们一样忽视底层的利益。” (本章完) 第268章 东南亚观测样本 一直中低端制造业都在源源不断地流入东南亚。 这几乎是华国和阿美利肯的共识。 阿美利肯希望把制造业搬到华国之外的地方，华国企业则希望通过把工厂搬到东南亚规避一些关税问题和降低劳动力成本。 华国同样乐于见到这一幕，因为他们希望制造业升级转型，一些低端制造业的离开有助于帮助他们实现这一目标。 然而其实低端制造业的规模大到一定程度，同样能够利用智能工厂技术来升级转型。 因为升级转型的本质就是提高利润，加快资本运转，提高产业质量。 低端制造业，之所以说是低端，这是因为规模、劳动力素质、技术含量等多个方面决定的。 规模太小，市场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受到影响，利润被吞噬、客户减少，然后关门倒闭。 劳动力素质低下，当然相对的是劳动力价格低，但东南亚的价格比你还更低。 技术含量有限，被取代的风险极高。 这些低端制造业的问题，都可以通过规模化和智能化相结合来解决。 最经典的领域应该要属纺织业，从2015年开始，像阿迪达斯、耐克这样的企业就在慢慢把纺织业往外迁移。 搬迁到孟加拉和越南这些人力成本更低的地方去。 到了后面，华国一些地方甚至主动希望这些企业搬走，原因是他们要产业升级，要更有含金量的企业入驻，不再需要这些低端产业。 然而纺织业到了今天，无人化工厂越来越多，它完全可以像农业一样做成超大规模无人化集群工厂。 就像四大粮商掌握全球粮食命脉一样，牢牢抓住纺织业不放，促进企业转型升级，诞生几家该领域的世界级企业，掌握全球的纺织品市场。 智能化并不是无脑追求高科技产业，一些原本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产业，同样可以达到和高科技一样的效果。 甚至和金融业结合在一起，在期货市场上操盘大宗商品交易，可以赚两道钱。 一个很有意思的数据，像孟加拉这样的地方，从2022年开始，超过80%的工厂都开始购买自动化设备，用于取代人工。 一年半的时间，孟加拉干掉了20万个纺织业的工作岗位。 华国其实不应该出清所谓低端产业，而应该主动帮助低端产业进行规模化智能化转型。 而当下，阿尔法在大马正在这样干。 在去年年底，阿尔法和阿迪达斯分别签约，这家体育品牌巨头，预计在未来两年内向新山市投入超过10亿美元建造超级无人工厂。 “阿迪达斯一直有建造加速工厂的计划，我们在2016年的时候就启动过一项名为speedfactory的项目。 我们通过该项目分别在德意志的安斯巴赫和阿美利肯的亚特兰大建造了阿迪达斯的自动化工厂。 该项目的核心目的就是缩短订单和产品交付之间的周期。减少生产量，提高生产次数，从而降低库存并提高对客户需求的响应能力。” 阿迪达斯历史上，加速工厂计划的目的就是，用户需要什么，我再制造什么。 来自一线门店的需求预测，由来自本土的工厂进行快速响应。 其实这是数据分析的高阶运用，根据现有数据，分析未来鞋服品类销售数，然后再由加速工厂进行针对生产。 原本我生产100双a鞋，花了1個月卖出去80双，剩下20双在后续一年内才陆续卖完，而现在我提前预测到了数据，我第一次只生产了80双，卖完之后再按照5双一次分批生产。 这样产品的周转天数降低到了1个月。 对于阿迪达斯这种运动品牌来说，周转率就意味着利润。 周转率越高，周转天数越短，利润率也就越高。 因为他们把货变成了钱，钱是有利息的。 货是没办法产生利息的。 阿迪达斯的加速工厂，本质上就是为了解决周转率问题，因为即便是自动化工厂，在德意志本土和阿美利肯建，它的成本也不会比在东南亚建低到哪里去。 “显然我们的加速工厂计划最后以失败告终，但从这次失败中我们吸取到了大量的教训，我们内部对于理解服装供应链的演变及其对物流服务的要求以及自动化问题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次我相信和阿尔法科技的合作，阿尔法科技能够把我们的认识，和他们在人工智能领域的能力结合在一起，补充完原本加速工厂计划中缺失的灵活性部分。 没错，我们现在业内在东南亚的工厂流行的是所谓中等技术和手工劳动结合，而这次我们和阿尔法在新山的工厂，它将是完全实验性质的，将几乎摈弃掉人工因素在内。 一个完全的、彻底的无人工厂，如果运营的好，未来阿迪达斯将持续加大在大马的投入，将所有东南亚甚至亚太地区的产能都交给大马。” 签约会上，阿迪达斯的首席执行官比约恩·古尔登亲自出席，奥拉兹作为阿尔法科技的ceo出席，阿米娜公主既是帮新山市站台，也是帮阿尔法科技站台。 她从来没有想过，阿尔法科技还能起到招商引资的作用。 如果不是阿尔法科技，像阿迪达斯无人工厂这种项目，压根轮不到新山，吉隆坡永远是这些跨国企业的首选，其次是槟城再其次才是新山。 “阿尔法科技同样很高兴能和阿迪达斯达成合作，我们乐于向阿迪达斯注入来自阿尔法最新的人工智能技术，帮助其提高服装生产的自动化水平，在生产和材料处理上实现完全的自动化。 我们预计新山的阿迪达斯超级无人工厂，能将交货周期缩短80%以上” “奥拉兹先生，合作愉快，帮我向萨玛德先生问好，阿尔法在人工智能技术上的领先让我们感到震惊。”发布会结束后的晚宴上，古尔登非常热情。 像这种发布会，又不涉及产品，又没什么爆点，一般就是本地媒体报道一下，也算是大马招商引资的标杆了。 报道后连个水花都没有，民众们丝毫意识不到，阿迪达斯和阿尔法的合作，将引发整个大马乃至东南亚地区的巨变。 “萨玛德先生一直很神秘，这是他的特色。”奥拉兹对于应对这种场合已经非常娴熟了，古尔登不是他见过的唯一大佬，他见过的商界大佬可不在少数。 接待后，对方表示淡马锡可以加大对阿尔法的投资，萨玛德知道后也一口回绝了。 现在的阿尔法压根就不差钱，腾讯和微软两家拿了hornbill的技术授权后，正在源源不断地为阿尔法贡献现金流。 “完全理解，神秘已经是萨玛德先生的标签，或者说这是他的个人特质了，我完全尊重萨玛德先生的个人偏好。 我希望在未来能够看到阿迪达斯把整个亚太地区的生产制造都放在新山。”古尔登很激动。 光是看到阿尔法科技和新山本地服装厂建的样板工厂，他已经足够兴奋了，要是阿迪达斯能够在他手里完成这样的转型，他足够载入阿迪达斯的历史了。 “我相信这一天会很快到来的，阿尔法的技术比你看到的还要更加不可思议。”奥拉兹很有信心，准确来说，奥拉兹对萨玛德很有信心。 原本奥拉兹也不信萨玛德是大马人，大马人能搞出这么厉害的人工智能，他是真不信。 现在他信了，要不是大马人，怎么可能会坚持一定要把工厂搬到大马，更准确来说是新山市来啊，这得多强的故土情怀才会有这种要求。 要不是这样的特殊要求，阿迪达斯甚至打算一口气在全球范围内和阿尔法科技合作建20个无人工厂，做到近距离供货。 比如在布鲁塞尔和德意志本土各建一个，负责整个欧洲的货物供应。 这样的特殊要求让阿尔法的人工智能扩张速度慢了非常多。 奥拉兹认为萨玛德不仅是大马人，还是新山本地人，是不折不扣的爱国者。 包括在大马民间，认为萨玛德就是大马人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阿尔法科技和阿迪达斯的合作，在民间没有引起太多关注，在体育用品领域倒是引发了不小的关注。 耐克、彪马这些国外的体育品牌都在观望阿迪达斯这么做的效果。 还是因为阿迪达斯这几年日子不好过，才会这么激进的转型。 像耐克，他们就缺乏动力。 从阿尔法和阿迪达斯合作可以看出，不仅华国的就业岗位正在一个接一个被干掉，东南亚的就业岗位同样不保。 而且有了阿迪达斯的打样，未来整个纺织业的岗位将急剧萎缩。 都不谈对华国的影响，单单只谈东南亚。 在东南亚，有大概一千万人从事纺织业相关工作。 在国际劳工组织2020年做的报告显示，东盟五国（柬埔寨、印度尼西亚、菲律宾、泰国和越南）在未来二十年内面临56%的就业被自动化取代的风险。 受影响的工人大部分是工资较低、教育水平较低的人。这些工作最容易被自动化取代，因此这些工人是受影响最严重的人群。 实际上阿尔法开始展露自己的獠牙后，这个速度不是20年，而是5年。 而就业机会被自动化取代的就业比例也不是56%，而是80%以上。 从经济上，资本的效率会更高，对于个体来说，这就是不折不扣的飓风。 阿尔法科技已经在华国的南边开始给华国打样了。 而阿尔法科技带来的资本效率提高，同样会影响到华国本土的纺织业。 大量国际品牌的纺织业会搬到大马，这对华国从事纺织业的人群来说，同样是致命的打击。 （这样的景象将不复存在） 没有阿尔法，纺织业的无人化也一直在推进，只是有了阿尔法之后整个进程被按下了加速键，就好比你看电影有了5倍速甚至10倍速的选项一样。 整个画面跟鬼畜一样疯狂起来。 如果看东盟的报告《东盟的工作未来》一文中，有提到，东南亚的就业将从农业和制造业工作岗位向高价值服务业工作岗位急剧转变。 没错，没有阿尔法，他们都提了急剧二字。 至于这些原本从事农业和制造业的就业人口是否能适应高价值服务业工作岗位？没人在意。 反正他们干不了，有的是人干。 至于他们没有了工作怎么办，这篇报道里就更没有提了。 技术进步是宏观的，受影响的个人是微观的。 当林甲提到她的想法的时候，陈元光同样希望自己在南方打的样能够让华国有石头可以摸着过河。 可以看看，东南亚1000万的纺织业人口急剧失业后，整个社会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通过这种方式，促进华国内部提高底层民众福利，陈元光认为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总不能有案例在前，还要硬生生撞上去吧。 (本章完) 第269章 不切实际的想法 “老林，我最近迷上了飞钓，有没有想过要和我一起去飞钓？”陈庆之问道。 这一年春节，也是林甲和陈元光结婚之后的第一个春节，因此两家人聚在一起过。 虽然不是在杭城也不是在羊城，但气氛还不错。 陈庆之在的社交场合，一般气氛都挺好的。一个擅长吃喝玩乐的人，总是能够准确找到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让整个场合不是那么尴尬。 不过林甲倒是挺喜欢到绵阳来过年的，这样林庆华就找不到任何借口去和情人还有私生子见面了。 在她看来，能添一点堵是一点。 林庆华听到之后露出羡慕的神色，“我可远没有老哥你这么清闲，我手头还有一堆事。 整个企业面临的转型升级压力巨大。 传统房地产业务依然是主要利润来源，但我们也没办法一直指望这個。 想转型搞点高科技产业，但又不知道往哪里转。” 林庆华确实羡慕陈庆之，除了对于陈庆之光是前妻和现任妻子能够坐到一张桌子上吃饭，他就不可能做到。 他敢肯定，一旦和林母离婚，双方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要学会放下，都五十多岁了，该交出去的权力就交出去，这个年纪再想着转型升级，这压力还不得大到天上去。 林甲不蛮优秀的么，这种企业转型升级的事情就应该交给年轻人去搞。”陈庆之不解道。 “唉，陈爸，您别说，我爸这人就是闲不下来，而且我要是回家里公司干活了，我要做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把我看不惯的人都给开除。 我这个人比较犟，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林甲和陈元光从阳台上走回客厅，林甲听到后说道。 陈元光显然知道怎么一回事，他只能微笑着保持沉默，心想不知道岳父会有多尴尬。 “你如果愿意回家里公司干，你想开除谁就开除谁。 我全力支持你。”林庆华接茬道。 对他来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能够凭借林甲和陈元光的关系，在申海也好，长三角地带也好，以相对较低的价格拿一些好地。 包括光甲航天在申海建总部也交给了林家的公司来干。 但这些生意都不是长久之计。 现在他们能接到，不代表未来还能接到，完全就看林甲的意愿。 林庆华不认为，未来私生子接班之后，他们家的公司还能从林甲那获得如此优待。 因此林庆华一直都希望乘着现在进行转型，至少得从过去完全依赖地产行业，变成两条腿走路。 一些相对高端的制造业是他选中的目标，在他看来，制造业固然是跨界，但有光甲系企业的技术授权以及大量的合作伙伴。 他们做类似的转型是相对容易的，至少比很多大a的公司一股脑转型跑去做光伏要更加具备成功的条件。 2022年最高峰的时候至少有80家a股公司宣布跨界光伏产业，涉及能源、白酒、地产、家电等多个领域。 斥巨资进入这一赛道，然后玩了几年后惨淡离场。 能成功实现盈利的少之又少。 林庆华在之前仔细研究过，他认为有搞头，至少比吊死在房地产这种夕阳行业要强得多。 林甲能够嗅到，无人驾驶会导致房地产市场进一步崩坏，林庆华自然也能嗅到。 房地产最重要的价格衡量因素会因为无人驾驶的存在，而逐渐崩塌，就和学区因为人口增长速度放慢而崩塌一个道理。 林庆华一直想转型，但不知道往哪转。 “算了，没必要，我已经够累了，现在手上的活一个都扔不出去。”林甲摆了摆手不接茬。 “再说，你这几年不是做了投资，也跟着投了不少光甲系的商业航天企业，回报率不还行么？ 我看过你们投的那些项目，最后成功在科创板和主板上市的有三家，投20家上市3家，怎么都不可能会亏吧？”林甲说。 选择投资也是她帮忙出的主意，光甲航天上下游企业，他们自己不会全部都投，他们只会投最核心的那些。 这不代表不核心的那些就没有价值，它们同样有价值，至少和市面上的项目比起来还是要靠谱不少。 因此林甲以个人名义在林家的私募股权投资公司里入股了，相当于是信息入股了。 告诉你哪些价值含量高，有前景。 对林庆华来说，这还是依赖林甲，他希望能够蹚出一条相对不需要依赖林甲的路来。 “现在这个时间点想去转型太难了，这几年最火的产业无非就是光伏、半导体、商业航天和新能源，大把的公司挤进来抢蛋糕。 我觉得林甲的意见是对的，与其亲自下场，不如做好投资，让专业的人来干专业的事。 我能够很明显感受到，这几年在这些领域能够赚到钱的公司，他们的高管团队是非常成熟，非常专业的。 贸然进入这一领域，反而不好。 林爸，我觉得把不必要的业务全部都砍掉，然后靠投资远远比你去进入这些行业要来的靠谱。”陈元光总结道。 这几个这几年最火的行业，几乎都和陈元光或多或少有关联。 说陈元光直接促成了这些产业的高速发展毫不为过。 唯一关系不那么大的也就新能源了。 陈元光说完后，林庆华连连称是：“我也一直在纠结。 主要像百度这样的企业都在频频跨界，面临技术革新，之前稳的不能再稳的搜索引擎连半年都没撑到，营收利润双降。” 犀鸟ai对百度的影响，绝不仅仅只是吃掉一半蛋糕那么简单。 因为原本百度垄断这个市场，定价权完全是他一家说了算，伱广告费用是有溢价的。 现在腾讯也进入了这一市场，而且切走了一半的市场份额，你要想稳住过去那些客户，不仅没有溢价，还得给折扣。 一来一回，百度搜索引擎业务的营收下降比市场份额下降的明显更多。 “百度都一直在寻找新的利润增长点，我身边认识不少老伙计也在折腾，所以我也一直觉得我们应该折腾一下。 不过元光都这么说了，我信元光的。”林庆华说。 前面提到的a股公司折腾光伏产业，里面不乏浙商。 “我只是觉得风险太快，以光伏产业为例，这个投入是非常巨大的。 应该今年上半年钙钛矿电池技术又要更新一版，一线的光伏巨头又要新建最新的生产线来寻求利润。 原本领先的钙钛矿电池2.0今年会进化到3.0，这意味着2.0技术不再领先，大手笔投入到2.0钙钛矿电池生产的企业，试图通过它赚回超额利润的想法一下就落空了。 对于晶科能源、隆基绿能、通威股份这些头部公司来说，他们最开始就紧跟了钙钛矿电池技术的发展，像2.0的生产线设备折旧都快完成了。 剩下的就全部都是利润，而一些前年进场的企业，去年才投产，今年技术就落后了，利润就要被吞噬。 高科技真不是那么好做，对于团队、技术敏锐度、技术本身等等各方面都有非常高的要求。”陈元光说。 这是他真实的感受，华国材料领域的企业，这几年进步非常快。 像光甲航天的开拓者二号那次发射失败，换现在的企业来提供原材料，是绝对不会爆炸的。 林甲补充道：“没错，我是晶科能源的外部董事，我去开会的时候能够明显感受到，现在光伏已经慢慢有半导体2000年那味道在了。” 晶科能源在做定向增发的时候给了光甲航天很大一块蛋糕，不过光甲航天只要了一小部分，也就两千万股。 而就这两千万股，晶科能源方面硬是要光甲航天派个外部董事来，说是大家都是申海企业，得多联系。 晶科能源的做法非常明智，这就好比台积电要和amsl搞好关系一样，你得讨好技术上游开发商。 更何况，光甲航天不仅仅是asml的角色那么简单，它更像是一个技术综合体。 因为asml不卖设备给台积电，他们会饿死，而光甲航天不卖技术给光伏企业，他们还有商业航天能够提供现金流。 “这几年基本上前沿的钙钛矿电池技术每两年变一次，你跟上了，你能吃到超额利润，有利可图，能大赚。 因为生产线早早完成了折旧，良品率已经提高到了很成熟的地步，新技术出来之后，老的生产线就是在纯赚。 而新技术谁先把良品率提高，把故障率降下来，就能够吃到更多的蛋糕。 你老想着去做光伏产业，这是你能干的吗？ 徐伯伯他们把跨界光伏视为扭转经营状况的救命稻草，先是投了2个亿建生产线，第一年营收三千万，亏了500万。 第二年营收1个多亿吧，然后又追投二期，二期1个亿，第三年营收不增反降，降了20个点，最后认栽离场，打包卖了3800万。 3个亿进去，3800万出来，还不算他们的亏损，亏损率最少也是90%。 你去干，也是差不多的下场，别老盯着成功的企业。” 类似案例在缅a不是少数。 所以在华国，某一行业赚钱的话，就会有大把的企业涌入。 光伏就是典型案例，华国企业几乎垄断全球市场之后，大家都开始搞，搞的所有人都没有利润。 因为陈元光的缘故，华国的光伏产业有钙钛矿电池加持下，也出现了类似局面。 刚开始，大家都能享受溢价，收益率从原本3个点，发展到7个点、8个点甚至更高。 结果一帮企业涌入这一赛道，产量越来越高，价格越来越低，大家的收益率又重新回到3个点。 甚至还没有3个点，因为要交专利授权费给光甲航天，连3个点都没有。 产业升级和没升级没区别。 之前阿美利肯一直希望瑞士的光伏巨头梅耶博格搬去他们那，表示愿意提供巨额补贴。老美在2023年的时候搞了个总包3690亿美元的新能源技术补贴。 梅耶博格和阿美利肯眉来眼去就是瞄准着这个血包，试图通过老美回一大口血，华国同行们下手实在太狠。 后来华国的钙钛矿电池横空出世，技术更先进不说，价格还越来越低。 搞的梅耶博格想吐血，按照功耗计算，华国产的钙钛矿电池哪怕在越南进行一道组装，然后通过墨西哥进行一道转手，再进入阿美利肯本土，都要比他们更便宜。 这叫过螃蟹，类似秋天螃蟹放到阳澄湖去过一道水就叫阳澄湖大闸蟹，我产品放到越南组装再到墨西哥过一道水，任谁来也不能说它是madeinchina！ 这就是现实，不过这样的现实让梅耶博格无法接受。 因此梅耶博格和阿美利肯之间的谈判要价也越来越高，最开始要200亿，后面表示得要500亿美元他们才有希望和华国企业竞争。 还只是有希望。 总之华国企业不仅内部卷的厉害，大把坚持不下去顶着巨亏离场的，国外同行们同样被卷得生不如死。 林庆华叹气：“老徐他也不容易，就是因为失败概率太高，所以我才迟迟没敢下这个决心。 我选了几个方向，光伏做超高效光伏电池，新能源，先找到销路，然后再收购造车资质，然后专门造车卖给企业。” 林庆华瞄准的都是重资产的制造业。 林甲吐槽道：“拉倒吧，超高效，我看超搞笑还差不多。 你和徐伯伯水平就半斤八两，人家学历还比你高点，之前也是干纤维材料的，你个搞房地产的跨界更不搭。 其次造车这个就更离谱了，我现在就在造车，这玩意真不是那么好搞的，虽说电动化降低了造车难度，但本质上依然是一个超级复杂的工程。 爹，你要是造车，你就是下一个贾老板，跑到阿美利肯去鼓吹生态化反，人家贾老板好歹是三重生态化反，你最多一重，因为你就干过房地产。” 林庆华解释道：“不是，我打算专门针对无人驾驶造车，不卖给个人用户，就专门卖给无人驾驶企业。 我在浙商会上和杰克马、零跑的朱老板聊过这件事，大家都觉得有搞头。” (本章完) 第270章 嫌自己不能去吊路灯是吧? “卖给企业？像北汽和江铃帮百度代工他们的萝卜快跑一样？”林甲问。 作为百度在无人驾驶领域最核心的合作伙伴之一，林甲对萝卜快跑的情况非常了解。 包括他们的运营成本、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技术成熟所需条件等等，包括光甲航天的人工智能负责人陆奇，就来自百度。 可以说陆奇是百度无人驾驶的奠基人，百度在17年的时候，对其资源进行整合，成立了智能驾驶事业群组，就是由当时担任百度集团ceo的陆奇兼任该事业群的总经理。 林甲对百度在无人驾驶方面的能力、能做到什么程度，未来内部设置的关键时间节点同样很清楚。 林庆华说：“没错，就是这样的合作模式，我当然知道直接卖车不容易，国内新能源市场多卷，除非像你们的space一样，有技术、有资源、有市场。 当时我在和他们聊造车的时候，他们都打趣我，说我与其和他们一起干，不如直接来投奔你女儿，直接在space入股算了，至于还要花这么多心思折腾吗。”林庆华调侃着说道。 陈元光连忙找补：“林爸，我这能切一些投资份额给你，你看有意的话” 还没等陈元光把话说完，林甲就拍了下他的胳膊，然后看着林庆华说道：“爹，space你就别指望了，那么多人盯着呢。” 林庆华连忙道：“当然，我要是抱着这指望也不可能和他们详聊合作的事情啊。 我说的是我女儿已经有股份了，我就不去掺和了。 当时老马说的是，我们要学华为的路子，在华国搞无人驾驶还是得讲究性价比，只有极致的性价比才能获得市场。 如果按照20万一辆的造车成本，那无人驾驶铺开的成本太高。 我们就得把成本压缩到10万以内，主打的就是在这个价位最舒适的无人驾驶。 因为给人开的车，你得讲究操控、讲究底盘素质，讲究的东西很多。 无人驾驶的车，你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就只需要考虑安全、成本、折旧速度、乘客体验这些。 所以我们在讨论，要专门针对无人驾驶造车，五菱已经找了华为合作，零跑也是造性价比的新能源，所以特意把朱明喊上，我们出钱，他出力，组一个局。 大家都很感兴趣，因为老马的阿里就是需求方，然后我们生产方，投放市场。 老马有这需求，对他来说，阿里云那么大的盘子，那么多算力，都能用得上，国内的出行如果全部被无人驾驶取代，这是多么大的一个盘子。 阿里不能在这场竞争中失败。 所以老马的决心非常强，意思是他来牵头投资，然后朱明负责造车，我们其他几个老哥一人投点钱。” 林甲算是听明白了，这個局坑不多，无非就是杰克马看上了林庆华的关系，国内想搞无人驾驶，就脱离不了光甲航天，脱离不了要用低成本大量发射卫星升天。 林庆华的作用就在于此。 “我也觉得有搞头，我觉得投资没问题，正好可以学着造车，这次是投资，那下一次说不定我们也有机会自己建个工厂，来给阿里供货。 我认为这次找朱明，是因为我们几个确实都没造过车，需要有一个有经验的来操盘，来管理，他也是浙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信得过。 但阿里一旦获得整个市场的领先地位，那么他们的需求不是一家公司能够满足的。 哪怕百度现在只是做一二线市场规模，都找了江铃和北汽两家，阿里未来也肯定会找其他公司进场，我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那次吃饭之后，我回杭城的时候还和老马见面又聊了聊，我探了探他的口风，果然和我猜的没区别。 他表示后续我们两哥们还能再开个公司，先从回收市面上的二手车，然后改造成新能源车做起，慢慢把这个盘子做大。 这些被淘汰的滴滴司机们，在网约车的市场不断萎缩的情况下，肯定得找其他工作，很多都会选择把网约车处理掉，我们就专门把这些网约车以超低价收回来，然后改造成无人驾驶的车到路上跑。 这个生意熟练之后，再考虑买个造车牌照，然后开始造车。 老马关于这个问题上考虑的就是周到。”林庆华说完之后，连连感叹。 林甲无力吐槽，她只是问了一句话：“老爸，老马早就该被吊路灯，他不怕，你也不怕被吊路灯啊？” “前面那个，伱要和他们去造车，我没有意见，我觉得这是个好的项目，百度要转型，阿里同样要转型，本身人工智能也是阿里一直投入的领域。 无人驾驶对阿里来说同样重要，有买家、有制造方，进去就是捡钱的。 无非就是赚多赚少的区别。 后面杰克马和你谈的那生意，舆论一发酵，简直和找死没区别。 这不等于是网约车还没完全死，你们就盯上了人家的尸体么？ 杰克马之前在外滩的舆论风波还没完全过去呢，这下又要盯着人家的饭碗，人工智能把人家饭碗砸了，杰克马又拉着你一起，去把人家被打碎的饭碗捡起来然后拼一拼，又去自动化找粮。 到时候等着看舆论二次发酵，他为什么找你不找别人？还不是想着到时候有舆论风险的时候，你是元光的岳父，上面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他把这件事的舆论风险给压下去的。 后面这件事别干，你要是干了，到时候出事，我会让元光找上面说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别看在他的面子上照顾你们。” 林庆华一听这才想明白老马的狡诈用心，之前没有想到这一茬，主要还是因为他转型心切，没有意识到这一茬。 他们那一辈的企业家，能玩明白新媒体的很少，对舆论的认识也很肤浅。 只看得到这么干的好处，意识不到这么干的风险。 “爸，你这样干等着被失业的网约车司机们当出气筒吧。通钢重组导致总经理被打死的事情才过去没多久，而这样干得罪的人远远多于通钢的工人。 这不是纯纯找死吗？冒的风险太大了。老马可以躲到东京不回来，你敢去东京吗？东京地检等着你来。 前脚刚下飞机，后脚东京地检就把你给发配到夏威夷晒太阳去了，你想想吧。”林甲究极无语。 她没说的是，对华国来说，他们也不介意拿这种企业祭旗，来缓解失业人群的怨气，本身就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不纯纯靶子来了吗？ 陈元光能从官方那肉体意义上保住他，但他会社会性死亡，而且陈元光无法从失业的网约车司机手里保住他。 回房休息之后，林甲叹了口气：“年纪大了，脑子都不清醒了。 我爹也是，老着想着转型干嘛？” 陈元光说：“你不是说他周边的朋友都在转型吗？大家都这么搞，他不这么做心里天然就会有一种紧张感。 这么多年，华国商业浮浮沉沉，没有什么行业是永远的朝阳行业，大家都得面临生存危机。 房地产下行，影响的不仅仅是房地产本身，影响的是上下游整个产业链。 白色家电也受影响，格力又是造手机又是进军新能源，不也在折腾？美的，先是做小家电，然后收购机器人公司进军机器人行业。 头部的房地产企业同样在转型，恒大又是造车、卖恒大冰泉、搞理财公司，不也一直在折腾。 你爸身处这样的环境，会想转型再正常不过。 他肯定也希望我们能够给他提供点帮助，不过我想了想，确实光甲系企业涉足的行业，他都不适合。” 林甲提供光甲航天上下游潜力企业的信息给林庆华是得到了陈元光的允许，陈元光没有大公无私到不让身边人获得一点好处。 甚至陈元光非常愿意在规则允许的范畴里，给身边人一些好处。 像陈母那边走动比较频繁的一些亲戚，希望他能帮忙找工作，他不会往光甲航天里安插，也会帮忙找华国官方安排个相对比较好的国企。 当然送进去已经仁至义尽了，也不会再提供更多的便利。 对林庆华也是同样的，他不帮忙，是因为他真的不看好，对方能够干得来商业航天、光伏或者是半导体、新能源。 连这方面的人才积累都没有，贸然进去不就是找死？ “嗯，我会劝他的，老马不是好人，给我爹出这样的馊主意。 赚钱是赚钱，我相信这生意肯定赚，但赚的越多，挨骂挨的越狠。 全国范围内盯着这门生意的人肯定也不在少数，你和老马两个人把这块蛋糕给吞了，等着被搞吧。 他可以跑霓虹、跑狮城，跑到东南亚任何一个国家去，我爹可只能呆在国内，去哪里都是被阿美利肯带走的命运。 这不纯纯挖坑吗？”林甲忿忿不平道。 这就是现实，华国的巨头们总是不肯放过任何一点残渣，因为华国的范围太大，人口太多，所以哪怕一点残渣乘以巨大的数量也是一块不小的蛋糕。 全国1000万的网约车司机，整个岗位萎缩后，就拿20%的比例来算，200万辆网约车面临处理，司机们转行之后再有开车需求不现实。 这200万的网约车处理，哪怕单台回收价1万，出售价2万，这都是一个200亿的生意。 更别谈，他们是做改造，改造成本1万，改造后卖个5万不过分？ 这块蛋糕非常诱人，光是简单按个算盘都足够诱人。 更别提，衍生出来的造车生意。 杰克马自然很清楚这里面的风险，吃这个蛋糕，舆论风险是最大的风险，更何况阿里也做无人驾驶，阿里也是把网约车司机就业岗位抢走的巨头之一。 前脚抢走人家饭碗，后脚拿几块铜板从对方手里把饭碗收走，你不死谁死？ 为了不死，把影响降到最低，让神仙们默认他吃下这块蛋糕，老马想到的就是找林庆华帮忙背书，正好他在浙商协会，不止一次听说，林庆华急于转型。 在浙商协会内部，看林庆华不爽的不在少数，这几年大家都过得这么艰难，凭什么你投资就能投三家上市企业出来？15%的上市概率，剩下17家企业里，有可能上市的还有几家呢。 不就仗着你女儿的关系，所以你能提前知道有这些好项目吗？ 老马只需要把话题往这方面引，这帮人自然就会把他们所知道的关于林庆华的消息吐的一干二净。 林庆华想转型，老马想吃蛋糕，两者合作那是一拍即合。 双方天然有着合作基础。 在杭州的别墅里，老马看着兴奋的林庆华，同样笑得很开心，没有你，我也不敢吃这块蛋糕。 林庆华以为是老马提携他，实际上是他给老马创造了机会。 “老狐狸是这样的。”陈元光说。 林甲叹气，她同样明白自己奈何不了阿里，因为他们和阿里压根不是一个赛道，也不可能去做电子商务或者线上支付，“我明天和我爸再聊聊。 让他死了这个心。” 陈元光说：“你态度好点，老人家没想到这一茬很正常。” 林甲说：“我态度还不好吗？ 要是我真有什么想法，我之前就应该怂恿老头子把他那私生子送到枫叶国去，等老美把他引渡回阿美利肯本土之后，我再在公开场合装作多心疼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看老美怎么整他。 我已经够仁慈了，没有用这种手段对付老登。” 这还真没说错，早在常温超导以前，林甲就意识到阿美利肯对他们的针对。 光甲航天从成立之后，特殊人士几乎每个月都能查出来一些。 这帮人通过各种方式把信息泄露出去。 搞的后面，但凡是有直系家属在海外的，光甲航天都不敢招，就担心这种直系家属在海外，发生问题的概率太高了。 他们去年下半年招收航天员的时候，首先查的就是有没有海外背景，深怕你上去搞破坏。 (本章完) 第271章 第三代钙钛矿电池技术 “杨工，新年好。”说完后陈元光递了个红包过去。 新年结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陈元光站在光甲航天在绵阳的总部大楼前面挨个给员工发红包。 这也算是粤省那边的习俗了。 “谢谢光神。”杨嘉善接过红包后拱了拱手。 光甲航天在绵阳的办公楼算是绵阳方面几乎是免费赠送的。 光甲航天落地绵阳之后，整个西南片区航天专业的学生们多了一個新的去处。 “天旻，新年好。” 农历新年一过，时间像是被按下了加速度一样。 3月份阿美利肯能源部支持下的钙钛矿技术研究组宣布他们实现了技术突破，已经研究出了钙钛矿电池工业化大规模生产的技术。 早在华国技术突破后，阿美利肯就选择了cubicpv将作为行业领头人主导麻省理工学院研究中心的太阳能项目。 该研究中心之前一直在搞如何利用自动化和人工智能优化串联太阳能电池板生产工艺。 cubicpv入主之后，钙钛矿电池和生产工艺优化两个一起在推进。 cubicpv宣布他们的工艺能够把光电转化效率做到37%，同时通过自动化技术大规模生产光伏组件能够把成本压缩到极低的水平。 换言之，整个项目可以放在阿美利肯本土，因为对劳动力的需求是非常少的。 cubicpv公布技术突破后不久，盖茨基金会宣布将给cubicpv再追加投资100亿美元，由他们负责领投，其他硅谷企业负责跟投。 cubicpv从成立之初他们的主要支持者就包括盖茨基金会旗下的突破能源风险投资公司。 cubicpv宣布将在得克萨斯州和马萨诸塞州投资100亿美元建厂。 这两个地方环保势力不强大，各类ngo组织相对弱势，同时税收方面有优惠。 为什么老美制造业搞不好，光伏这种清洁能源，都能被环保组织刁难。 还是用上了阿美利肯最先进技术的光伏厂。能搞好才怪呢。 同样是建芯片厂，台积电在霓虹投资建的都开始正式投产一年多了，阿美利肯的厂还在建。 台积电被裹挟着跑到阿美利肯的工程师们很多都已经居家办公超过一年了。 阿美利肯的效率令人感动。台积电这样自带狗粮的二腿子都快要崩溃了，市场白白拱手让人。 外岛没了之后他们也确实不敢回4v，现在相当于卡住了。 cubicpv的开工仪式上，白宫主人亲自出席： “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时刻！cubicpv的技术突破证明了阿美利肯在极少数技术领域的落后只是暂时的，阿美利肯的创新机制依然存在，我们的创新动力源泉一直存在。 竞争对手们实现的技术突破，我们很快就能够追上。 这是一场伟大的胜利，这是阿美利肯制造业回归又一标志性时刻！fight！” 老实说阿美利肯人高兴的不多，华国人里比阿美利肯高兴的人还要多一点。 主要因为这玩意太高端，不需要多少一线工人，需要的都是工程师。 普通工人，一线蓝领是没有办法从这个项目中获得工作岗位的。 当年回白宫说的是要给红脖子们带回制造业，带回工作机会。 这几年老实说，回阿美利肯本土的制造业几乎没有，大多都跑到墨西哥、东南亚去了。 虽说象党支持的媒体们把这件事的意义鼓吹上天，光伏可是大生意，这意味着我们又和华国的光伏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我们可以强迫盟友只买阿美利肯的光伏组件，不买华国的光伏组件。 这是一个庞大的市场。 如果考虑到未来环保是大方向，各国都要做到碳中和的话，那这个市场无论怎么估计都不是一个小数字。 但没用，因为无法给底层阿美利肯人带来就业机会。 更别说移民法案把华国人引进之后，很多人认为这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就业机会。 大家都不太兴奋，而且这个光电转化效率只是cubicpv口头上说的，华国这个光电转化效率的组件都卖快两年了。 反而华国部分人更激动，你看灯塔就是灯塔，灯塔之前只是不发力，一发力就追上你了。 至于为什么之前不发力，他们也说不明白，问就是灯塔的机制天下无敌，别以为这几年有点小突破就骄傲。 这种话术也是一以贯之了。 从经济有点小成就到军事有点小成就再到科技突破有点小成就，总之你有的都是小成就，老美的都是天顶星科技。 国内在90年代心理上跪下去那帮人就从来没有站起来过。 直到晶科能源发了条公告： “计划投资100亿rmb建造下一代光伏组件生产工厂。” 随后隆基绿能、通威股份等国内光伏的头部企业也陆续发公告，将斥巨资投入建新一代的光伏组件生产线。 一时间引起整个板块剧震，光伏板块个股齐涨停，隆基从5000亿跌回1000亿，又从1000亿涨回2000亿，这下又来了个涨停板。 整个光伏板块带动上证指数涨了2个点。 “什么鬼？光伏技术又突破了吗？” “下一代光伏技术，这不说的很明显了么，大家都开始建下一代光伏组件生产线，不摆明了上游技术供应商实现了技术突破。 上游技术供应商还能有谁？光甲航天呗。 唯一遗憾的是光甲航天为什么不上市？华国航天都能上市，为什么光甲航天不上市！” “老美前脚才宣布钙钛矿电池研究成功，后脚国内的厂商就技术突破？学英特尔挤牙膏是吧。” “摆明了挤牙膏让友商们活不下来，cubicpv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前脚才宣布投100亿美元建厂，你后脚就技术突破。” “老中还是太仁慈，要是我，我就等老美建厂建到一半再宣布技术突破，让你卡着进退两难。退嘛几十亿美元打水平，进嘛可能就是100亿美元打水漂了。” “要我说这个时候公布才是最杀人诛心的。 摆明了光伏产业有未来，华国垄断是因为大家卷不过华国，而不是因为这个市场部重要。 随着光伏组件的光电转化效率越来越高，光伏产业只会越来越重要，现在宣布技术突破，你不跟，你落后的只会越来越多，一直到跟不上。 你跟就是亏。 对老中来说，巴不得伱不跟，你跟了只是亏这一次，不跟的话未来老中的光伏产业都没有竞争对手了。 这就好比当年老美没有坚持把芯片制造留在本土，后面再想弄回来多麻烦。 而老美影响力衰退期，未来可再也没有把光伏产业搬回本土的能力，这次不跟就永远都跟不上了。” “靠没上车，我说怎么光伏板块一直有资金进，一直温和上涨，原来是有这样的重大利好。 这明显有资金提前抢跑。” 股吧的股民们讨论热烈，放微博这种平台，大家可能还不理解下一代光伏技术是什么，阿美利肯建厂的背景。 换股吧的老哥们，计算器按的都要冒烟了，企业营收能靠一些外部统计数据给你算个七七八八出来，他们对这种新闻的解读门清。 毕竟要靠这赚钱，在涉及到钱的时候，大家都很诚实，没人冒出来不懂装懂。 “难受，不是一般的难受。” 白宫无所谓，因为这钱不是阿美利肯拨的，cubicpv建厂是企业自发行为，拿的也是硅谷的钱。 cubicpv就不乐意了，首席执行官弗兰克·范米尔洛站出来在米泰的播客节目里鼓吹，阿美利肯政府应该给予新能源企业更大的支持力度： “事实证明，太阳能是一种能源农业，所以每英亩的产量都至关重要。过去几十年来，我们一直在不断提高太阳能电池板的效率，钙钛矿电池技术的出现让我们看到了光电转化效率突破的曙光。 华国同行们在这方面给我们进行了非常好的示范。” 米泰说：弗兰克，你是光伏产业的资深从业人士，你对能源技术和气候变化了解很多，尤其是太阳能。我想从这里开始。对于刚接触太阳能的人，你能谈谈太阳能目前的状况吗？” “过去几十年来光伏产业已经取得了长足进步，而在最近五年，也就是钙钛矿电池技术突破后，它的进步速度再次出现了快速增长。 这就好比之前是一个30度的增长曲线一直在上涨，而最近四年里是一个45度的增长曲线。 最初，当太阳能在实验室中首次发明时，其峰值成本约为每瓦10美元。五年前，成本大概在每千瓦时5到4美分的电费成本。而现在如果我们选择来自华国的光伏组件，成本能够降低到每千瓦时不到3美分。我们看到了成本的大幅下降。” 米泰问：“你刚刚有提到说过去四年，这四年和莱特博士的发明有关吗？” 在阿美利肯，莱特的知名度非常高，但凡你经常n，莱特这名字隔三差五就能出现，比马斯克在华国的知名度还要更高，堪比比尔盖茨在华国的知名度了。 比尔盖茨、乔布斯和马斯克，这三个人在华国的知名度应该是依次降低的。 弗兰克点头：“当然莱特博士率先实现了钙钛矿电池的工业化，并且在过去四年对工艺流程进行了优化。让它的光电转化效率再次提高。 根据行业内最新消息，在莱特博士的主导下，他们的技术好像又迭代了一次，如果按照华国的最新技术，我预计他们能够把成本降低到每千瓦时接近2美分的价格。 这非常夸张。 四年前光伏市场虽然也有一些复合材料的薄膜技术，但是它主要由硅制成，80-90%的市场一直由硅占据。现在钙钛矿的占比已经突破了40%，整个市场正在快速的抛弃单纯的硅面板。 而过去四年里，这项技术一直被华国厂商们垄断，我在2020年以前，曾经访问过40次华国，试图了解他们的光伏产业，他们的竞争力。 在这40次访问华国时间里，我认为他们之所以能把成本压缩到那么低的程度，和国家主导下的扶持、华国优质的工程师群体以及稳定的政策相关，华国的工程师们便宜到难以置信。 我记得很清楚，我问华国同行他们有五年成熟经验工程师的工资是多少，他给我的回答是1500美元一个月，没错仅仅只要1500美元。 我还记得很清楚，他非常自豪，说弗兰克，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能够把成本压缩到这么低的关建因素。 而同样的工程师在阿美利肯，至少需要5000美元一个月，甚至更高。 更让我震惊的是，他们的研发人员工资甚至可以更低，这种优势阿美利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比的。 也正因如此，当白宫签署了留学生法案之后，cubicpv开始大肆在华国招人，当我们开出5000美元的工资时，华国工程师的简历挤满了我们的邮箱。我们能招到比同等价位阿美利肯工程师优秀得多的人才。 我们过去招了非常多优秀的华国工程师，帮他们办签证，给他们解决到得克萨斯州之后的住房问题，他们适应能力非常强，进入工作的状态非常快，白宫的这个决定非常正确。 招收华国工程师才是帮助阿美利肯制造业回流的最好方式。因为这不仅仅有助于增强你自己的实力，也有助于削弱你竞争对手的实力。” 弗兰克停顿片刻后说：“不好意思有点跑题了，说回刚刚的话题，在2020年以前，我去了40次阿美利肯，在2020年到2025年这六年时间里，我就去了50次华国。 平均下来的话，每一个半月我就要去一次，考虑到中间病毒流行的那两年，我应该每个月都要去一次华国。 莱特博士帮助华国同行们实现了利润的快速增长，他们的一线工程师的工资也有所上涨，但和光伏企业的利润比起来，华国工程师的工资增长速度很快就遇到了瓶颈。” “所以可以看到的是，华国的优势非常明显，以至于cubicpv需要不断地去华国。”米泰说。 弗兰克说：“没错，华国在过去四年里，借助钙钛矿技术进步非常快。” “那是否意味着阿美利肯没有追上的机会？尤其你刚刚提到了，华国已经进入到了第三代的钙钛矿电池技术。”米泰问。 (本章完) 第272章 来自竞争对手的播客 “不，我不这么认为，首先目前华国的第三代钙钛矿电池技术还没有公布具体参数，我们无法确定和他们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其次技术底层逻辑都是一样的，只是参数上的落后我们完全有机会追上。 我想这之间的差距，肯定要比前几年华国在半导体上和我们的差距要更小。 技术我们已经做到了从零到一，后续的追赶怎么都是有希望的。 它不像常温超导或者拓扑半金属，后者还好，也是有迹可循的产物，前者完全就带有一些上帝眷顾的色彩。 如果上帝不眷顾，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一百年我们也没有办法造出来。”弗兰克同时表达了对钙钛矿电池产业的乐观和对常温超导的悲观。 坐在他旁边的米泰显得很震惊：“常温超导有这么困难吗？ 莱特不是公布了他们的技术合成路线原理吗？我n和福克斯的报道，经常报道国内各大实验室关于常温超导的一些最新技术进展。” 弗兰克抿了抿嘴：“没错，就是这么困难。 你知道，国内媒体非常喜欢选择性报道。 比如说合成常温超导有100万种方式，我们每年排除了一万种，你说有进展吗？有，排除一万种老实说也是很大的工作量，算是不小的成就。 但离成功的距离还是很遥远，因为理论上来说，成功的合成方式可能是第100万种，这意味着你要花100年。 更何况，常温超导的技术路线，可能还不止一百万种。” 阿美利肯的媒体在操纵议题的时候，技术手段可比华国高超得多。 华国无非就是不报道，装死，反正我装死你们也别看到。 阿美利肯媒体则是采取全新的一套玩法，比如某人遇刺，他们报道某人被提词器碎片划伤，丝毫不提现场有枪击手。 然后再提，有某某恐怖组织的枪手进行了枪击，实际这个枪击发生在纽约，而某人遇刺是在华盛顿，把两则新闻在页面上放到一起。 很自然让受众产生，某人遇刺是恐怖组织的行为。 “所以莱特公布的技术路线有问题？”泰德知道这种内容观众们喜欢听。 “当然不是，莱特的论文已经经过了严密的论证，从理论上来说没有问题。 他的论文就好像告诉大家，水能够分解成氢气和氧气，有错吗？没有，水确实能分解成这两种成分。 但在一千年前告诉你这个有用吗？没用，人们哪怕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要怎么能够把它分解成氧气和氢气。 因为直流电一直要到17世纪才被富兰克林发现，而到了18世纪才能稳定应用。 更早人们即便知道，也没有办法把这个理论给派上用场。 理论找不出漏洞，但你没办法通过这个理论把它复现，华国都依靠这個理论在大规模制备常温超导体了。”弗兰克用了一个比喻来给泰德和观众解释。 “你这种说法我倒是也听到过类似的观点。 可是华国已经做到了，无论是量子计算机还是说超导电磁发射装置，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华国提供给法兰西的样品也经过了充分验证没有问题。 华国是怎么做到的？” 从理论到实验室再到工业化，每一步都有巨大的差距。 弗兰克苦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坊间有各种各样的猜测，有华国获得外星科技，有获得上帝天启，也有机缘巧合，背后的真相是什么我想只有华国人才知道。 但它真的非常难。 常温超导就好像是华国人凭空在平原上建造了一座巨大的城市，这座城市和之前平原上的一些零零星星的建筑基本没有关系。 唯一的关系可能就是高丽人发明的lk99. 我想高丽人自己都很难理解，明明我们发明了lk99，我们都没有搞明白从lk99要怎么发展成常温超导，华国就已经在用常温超导了。 而钙钛矿电池，同样是建一座城市，华国人继承了之前学术界和工业界的遗产。 这都是有迹可循的。因为钙钛矿电池这个细分领域在学术界已经发展了非常多年，它是一个非常成熟的领域，有非常多论文可以参考。 我们最开始做的硅基材料。那时候我们一直相信硅。我们为公司打印的第一张纸条是‘不要输给石头’，背面有一个硅的符号。当时它实际上并不流行。 因为当时有近200家太阳能初创公司，其中许多都在做替代材料。我们是那批公司中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硅当时留了下来，现在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具主导地位。 而现在有人站在前面告诉我们，钙钛矿是未来，我们不需要再怀疑哪条路是对的，只需要跟着前人的步伐前进就可以。 如果我们用数字去衡量难度的话，那钙钛矿电池的难度最多也就是10，常温超导能有一万。” 别以为老美不会摸着石头过河，老美的工业界没少摸着德意志过河。 “听了专家的观点之后，我对阿美利肯光伏产业要有信心得多了。”米泰调侃道。 弗兰克说：“当然，我一直都对它很有信心。 只是我认为我们政府的扶持力度和华国相比差的太远。 我们应该加大在这方面的扶持力度。 我之前提到过，我最近这两三年经常去华国，华国本身就有人才上的优势，当然现在华国的人才优势我们也可以利用上。 白宫的指令让我们双方之间在人才上的竞争不平衡状态迅速抹平。 但华国的补贴一直都有，而且这种补贴过去让国外的竞争对手们难以竞争，现在华国实现了技术领先之后，他们依然采取补贴。 和华国相比，阿美利肯的补贴既没有到真正需要补贴的企业手里，也没有起到想要的效果。” 米泰对此很感兴趣：“能详细说说吗？” “当然，华国就像是滴水灌溉，它是很有针对性的补贴。”弗兰克说。 人嘛，总是会选择性说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弗兰克就不会讲在这之前华国同样是大水漫溉，过去的光伏企业都要靠补贴才能生存，然后倒了一批又一批才出现现在的形式。 “而我们的补贴完全由白宫决定，它说伱是要扶持的光伏企业你就是。 哪怕光伏业务只占你业务总量的百分之一，它都能给你比其他百分之百业务是光伏的企业更高的补贴。 会出现给一小块农田猛浇水，而其他更大面积的农田水很少甚至没有水的情况。 我认为白宫在这方面必须要进行调整。 实际上，我们觉得在过去十年里，光伏产业已经变得好很多。我们已经解决了很多问题。 而我们现在需要采取实质性的方式应对气候变化。光伏一定是解决方案中重要的一部分。 作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个物种，我们必须认识到气候变化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你需要激励企业给予解决方案，而不是继续我们目前生产能源的方式。” 这里是在指控现在的白宫。 老实说如果不是华国光伏产业技术突破式进展，让这届白宫压力山大，他们压根拿不到补贴。 连这种随机式的补贴他们都拿不到。 因为这届白宫对新能源压根就不感冒，他们对传统能源更加感冒。 所以阿美利肯光伏产业的从业人士内心对华国是感激态度，没有华国他们早死了。 “所以你认为，我们继续投资光伏产业，能够帮助我们改善现在的气候问题？”泰德问。 “当然，华国的目标是在2060年以前，实现光伏占他们能源比例的百分之五十以上。 现在来看，这个目标估计在2040年以前就能够实现，华国同行们对此非常有信心。 而欧洲在很多领域都不愿意让华国制造占领他们的市场，唯独在光伏领域，欧洲方面非常配合。 因为他们知道，只能买华国的产品。口号再重要他们也要正视现实。 当大家都开始用光伏，石化能源会慢慢下降，我们必须要面对这样的现实。 这不仅仅是气候问题，也是产业更迭的问题，阿美利肯不能忽视，更不能在这场产业变革中缺席。” 不过即便阿美利肯对这些企业进行补贴，他们就能赶上吗？ 恐怕很难。 因为阿美利肯的问题是系统性的，不是补贴能够解决的。 以阿美利肯乃至全球都很流行的红脖子话题，你通过万斯的《乡下人的悲歌》一书能够一窥阿美利肯制造业衰退过程中，红脖子们自身存在的问题。 在万斯眼里，红脖子们存在的问题和收入关系并不大。 他出生在阿巴拉契亚山区，这个地方的男性领着政府救济，不情愿地工作，喝酒打老婆打孩子，最后抛妻弃子离开。 争吵，吸毒，离婚，滥交，酗酒，暴力是生活中的常态 他在这本书的开篇就写到： “某公司有12个雇员，工资还不错，年收入32000美元，当时的一间不错的公寓月租金才500美元，收入高而物价并不高。 但是公司很难招到仓库管理员。 其中有一个19岁叫鲍勃的员工，他和女友在这个公司上班， 他女友当时怀孕了，公司对他们很不错，专门给他女友安排了一个接电话的工作，而这两位在公司表现非常差。 鲍勃每天都迟到， 他每天要上3到4次厕所，而每一次都是半小时以上，这基本上每天光上厕所都要消耗2个小时。 他女友连接电话的工作都不想做，每隔两天就要逃班，而且不预先通知。 最后鲍勃被解雇了，解雇的时候鲍勃还要对经理怒吼：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不知道我女友怀孕了吗！” 这样的劳动力质量，哪怕光伏产业全部回到阿美利肯，也解决不了红脖子的问题。 cubicpv能从华国招工程师，他们能从华国招一线工人吗？ 显然是不能的。 所以cubicpv哪怕花大价钱搞无人工厂，把钱给人工智能公司，他们也不愿意招普通工人。 如果台积电早点明白这个道理，全部用4v本岛的工程师和人工智能，他们在阿美利肯的工厂早就投产了。 华国和阿美利肯的问题是相似的，华国产业升级底层民众能够分到蛋糕是谎言，制造业回到阿美利肯，红脖子们的生活条件会变好同样是谎言。 不过二者的差别在于，华国底层民众分不到蛋糕是分配方式的原因，这里的大部分群体无论放在哪个国家都称得上一流的劳动力。 而红脖子们的问题无法解决，本质上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播客播出后连个水花都没有引起，反而是在华国被某up主转发到b站上，加上字幕之后获得了不少的播放量。 “这集播客节目的嘉宾是比尔盖茨投资的光伏公司的ceo，光神的校友，绝对的大牛。” “看了这个播客，只能说常温超导是真难，来自老美的认证。” “不难才怪呢，当年发明lk99的那伙高丽棒子都举家搬迁去阿美利肯了，自己主动去的还是被动去的就不清楚了。 之前不是有up主跑到他们发表lk99之前的场地里去探险么？然后被高丽警察带走，高丽警察说他们都已经不在高丽，让他们别去。 那鬼地方都整成保护区了。” “只能说庆幸有光神，要是阿美利肯提前搞出常温超导，我都不敢想象那个平行时空的华国要怎么正面竞争。 老美隔三差五给你来个天顶星科技，你没有半点办法，只能硬生生看着。 像神舟-光甲号换spacex发射的，常温超导电磁发射塔nasa建的，国内的智人们绝壁都高潮了。” “靠，别说了，简直不敢想，我之前在推特上看到一些魔怔怪写过类似《高堡奇人》的短文，就是描述的阿美利肯掌握常温超导技术的时间线，如果有人感兴趣我去找找链接。” “难怪国外这帮逼都在喊让我们公开常温超导技术，百万分之一的概率，那不得让你公开吗。” (本章完) 第273章 被逼无奈的法兰西 “教授，好久不见，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五年前，真没想到，这一别就是五年时间。” 这几年法兰西几乎每年会组团来华国交流，名为增进双方之间的友谊，实际上就是促进合作，推动双方之间更多的合作。 阿美利肯给欧洲下的毒太深了，华国越强大，越没有办法割，那么受伤的就必须是欧洲。 欧洲航天的中心从布鲁塞尔转移到了巴黎，布鲁塞尔空有名义。 总之从华国这捞了很多好处，为了进一步促进双方之间的交流，法兰西派出了他们的王牌，蒙吉·巴文迪，陈元光在mit时候的导师，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得主，钙钛矿电池领域的奠基人之一。 “莱特，如果我说我想到了你信吗？”蒙吉·巴文迪明显比五年前老了很多，头发从花白变成了接近全白的一个状态。 在约瑟夫遇刺之后，蒙吉·巴文迪几乎是突然决定回到法兰西，他是法兰西人，连在mit边上的房子都没来得及处理，带着装有自己手稿的箱子就和家人回到了法兰西。 当然这中间也有法兰西方面在其中斡旋，才能成功回去。 “啊？你想到了？”陈元光有些惊讶，他倒是想到了，自己再也不会去阿美利肯。 去阿美利肯就属于度一层金，后面的发展让他发现镀金的意义不大。 当然另外一层原因是为了和林甲经常见面，这两者结合导致他去mit拿了个博士学位，但陈元光临行前就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回到这片土地了。 哪怕华国获得了胜利，阿美利肯重回孤岛主义，像英格兰那样放弃了全球利益，他也不可能再次踏上阿美利肯的土地。 “当然，我想到了，我那时候有种感觉，你就和华国的钱一样，他在离开加州理工学院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了。 我觉得你和他很像，你光是在mit的时候就做出了非常多不错的成就。 靠这些成就，哪怕你是华国人，在阿美利肯依然能够获得大量的荣誉和金钱上的奖励。 阿美利肯对于出色的华国科学家从来不吝啬这些。 但你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回去，我当时就有这种预感。” 巴文迪身上有法兰西、阿美利肯和突尼斯血统，他早年间往返于突尼斯和法兰西，这种身份上的背景导致巴文迪没有太多国家的观念。 他在乎的是所处环境是否适合学术，至于哪个国家，这个国家是不是他的祖国，这并不重要。 当然，也正是因为有这么多华国人出国学有所成之后老是有报效国家的想法，所以阿美利肯才这么忌惮。 换其他国家的人，压根享受不到华国人的这种待遇。 现在放开属于是没办法的办法。 “教授，你不也选择回法兰西了么。”陈元光没有去纠结回国的问题。 “我回法兰西是因为约瑟夫的死把我给吓到了，我认为整個华盛顿已经失控了。我和约瑟夫认识，他是一个好人，和我认识的nasa官员相比，约瑟夫的能力也丝毫不逊色。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只是做出了正确的决策就要被暗杀。 我想我不能在这样失控的环境下工作。 莱特，伱把阿美利肯逼疯了，他们都已经失去理智了。”巴文迪无奈道。 “教授，你也认为法兰西和光甲航天合作是正确的选择？”陈元光这下真惊讶了。 “当然，就像客机领域有空客和波音竞争一样，在可回收火箭领域，有spacex和光甲航天两家公司竞争这是好事。 对法兰西和欧洲航天局来说，他们在这两家公司之间寻求平衡，这对他们来说当然是利益的最大化。 莱特，垄断对于客户来说永远是最坏的选择。 后来我回巴黎之后，还听说你们愿意给法兰西转让技术，那法兰西的决定就更对了。 只是可惜约瑟夫牺牲了。”说到这的时候巴文迪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条。 “约瑟夫的死看似只是一件小事，实际上产生了非常深远的影响，他死之后，欧洲来的学者们都开始产生了回去的心思。 大家都意识到，阿美利肯不再是好的去处。 不过也不是谁都能回去的，你知道的，欧洲的教职明显比阿美利肯更少。 能回去的都是比较好的教授，有很多成果，这两年形成了一个很有趣的现实。 在阿美利肯有所成就的欧洲教授们选择回到欧洲，欧洲本土的博士后们很难在好的城市的大学拿到教职，他们很多选择去欧洲比较偏僻的地方，或者去阿美利肯。 而这些去阿美利肯的学者们，他们在去阿美利肯之后都想的是做出成绩之后，再回到欧洲。” 陈元光有些不理解，阿美利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人嫌狗憎了，不是山巅之国，吸引全球的人才吗。 虽说华国科技发展的速度远超预期，华国在一些核心技术领域上在不断蚕食阿美利肯的市场，但欧洲不应该更惨吗，约瑟夫的死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吗？ “教授，约瑟夫恐怕不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吧？ 他只是法兰西航天局的局长，认识他的应该是少数才对。”陈元光问。 巴文迪点了点头：“当然，他的死只是引子。 本质上还是因为阿美利肯本身存在的问题，让大家都选择离开。 阿美利肯正在变得极端化，你知道吗？ 我很了解华国的媒体，华国的媒体喜欢报道加州存在的教育问题，加州的极端派通过立法让父母无法替孩子决定性别。 孩子在学校接受的教育，很可能让他们产生一些认知观念上的偏移，让他们早早觉得自己是同性恋或者觉得自己应该变性。 这当然非常坏。 但同样的，华国媒体不会报道的另外一面，极右主导的州，他们有堕胎禁令，禁止女性堕胎。 一边的极端派让父母没有权力替孩子决定性别，而另外一边的极端派让父母没有权力替孩子决定是否堕胎，这一边甚至孩子自己都没办法决定自己是否堕胎。 而很明显，极端派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双方之间越来越极端，因为只有极端才能争取到选民。 这不是好事，欧洲虽然也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从下一代的角度考虑，阿美利肯的问题明显更大。 当然我刚刚说的欧洲学者回去是因为这个，我回去不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我是你的导师，这个身份太敏感了。” 陈元光听完后大笑：“教授，这没有办法。 我当年选择导师的时候也没办法预测会有今天。 我在阿美利肯的时候，很难想象未来阿美利肯会想尽一切办法干掉我。” 巴文迪同样笑道：“是啊，所以我也不得不离开阿美利肯。 莱维特教授也离开了阿美利肯，我前脚走不久之后，他也回英格兰了。 不过我不觉得你没有预测到今天，你在阿美利肯的时候不交朋友，几乎不和实验室的人打交道。 我可是听组里的印度裔学生说过，有不少华人留学生是想和你交朋友，不乏家里很有背景的学生，可你从来不搭理他们。” 陈元光听完后说：“我不搭理他们不是因为我觉得未来我会被针对，怕连累他们才这样做。 我不搭理单纯是因为我社交恐惧，而且我也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和陌生人社交上。” 双方一阵寒暄之后，巴文迪说了他真正的来意：“莱特，华国的光伏技术进展到了第三代，你们之前的钙钛矿合成技术是否有意愿转让？ 这是法兰西给我的任务，他们希望我和你聊这件事。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也希望你能够把技术转让给法兰西。 阿美利肯已经实现了技术的突破，阿美利肯很快会通过非市场手段和华国企业竞争。 在这个下一级的市场，有法兰西分担压力对光甲航天来说是好事。” 巴文迪说的有些隐晦，光甲航天的抽成方式类似高通，你出货了多少光伏组件，光甲航天抽成多少。 所以光甲航天在这方面的利润是和光伏组件出货量挂钩。 阿美利肯的技术和光甲航天第二代光伏技术相当，阿美利肯会通过一系列手段来让华国的产品没办法卖给阿美利肯的盟友。 华国卖不了，法兰西可以卖，阿美利肯可阻止不了法兰西。 因此这对光甲航天有利，但对整个华国的光伏产业来说，没啥好处，阿美利肯一家竞争对手变成阿美利肯和法兰西两家竞争对手。 见陈元光在思考，巴文迪接着说：“莱特，法兰西希望获得欧洲和法属非洲的市场。” （图中蓝色部分属于法兰西在非洲的前殖民地、保护国和托管地，黄色部分属于比利时前殖民地，同样是法语区，因此法兰西在蓝色和黄色区域有着非常大的影响力。） “非洲可没有钱购买法兰西的产品。”陈元光说。 言下之意是首先搭载钙钛矿电池的光伏组件从来就不便宜，其次是欧洲产品和华国产品比起来更是昂贵。 “当然，法兰西会选择自己经营欧洲的光伏发电站。 前提是我们能获得来自华国的光伏技术。” 过去法兰西对非洲采取的策略很简单，就是掠夺，拿你们的矿产，引进你们的人口。 至于好好经营，帮忙发展当地经济，这不存在。 事情从华国开始涉足非洲之后发生了根本性改变。 法兰西意识到再这样掘根式对前殖民地，早晚得失去这些地方。 他们能当五常靠的就是非洲，如果法兰西只有本土，那么他们的情况不会比英格兰好到哪里去。 对他们来说，更加致命的是阿美利肯也在把触手伸进非洲。 阿美利肯通过《非洲增长和机会法》正在深度干涉非洲。 和法兰西的掠夺相比，阿美利肯都要更好，他们好歹会给非洲留下工作机会和产业，而不是一个个的矿坑。 其中光是埃塞俄比亚的服装业，从2000年到2021年，埃塞俄比亚的服装业对阿美利肯出口增长了2.73亿美元，增加了12万个就业机会。 被阿美利肯挖墙角最明显的还要属加纳，这可是法兰西经营时间超过20年的地方，从1999年起，法国就承诺每年向加提供3400万美元援助，在2004年，法兰西更是宣布取消加1.16亿欧元债务。 总之就两个字，疯狂打钱。 但这种打钱本质上到不了底层民众手里，更创造不了实质性的好处。 这属于赎买加纳上层阶级，靠文化影响力渗透底层。 阿美利肯来了之后，直接把手伸向底层，由阿美利肯国际开发署（usaid）和阿美利肯资助的粮食与安全倡议“保障未来粮食供给”（feedthefuture）为加纳约25000家企业提供总计2亿美元的财政援助，创造了超过9800万美元的农产品销售额。 这些都是直接给底层农民创造好处，创造收益的举措。 在阿美利肯的操盘下，阿美利肯-加纳大宗商品交易所达到37亿美元，使加纳贸易顺差增加18亿美元。 如果说华国只是修路，阿美利肯这可直接就冲着底层农民去了，法兰西掘非洲的根，老美掘法兰西的根。 总之一句话，法兰西过去在非洲的玩法玩不下去了。 他们也得搞点建设，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建设。 老美和老中靠着真金白银和大量基建迅速在中下阶层扩大自身的影响力，法兰西离被逼疯也不远了。 (本章完) 第274章 供小于求的高端就业市场 尤其在当下国际局势越来越混沌的今天，两边都不得罪，又要享受来自两边的好处，这是非常多国家的选择。 单纯倒向一边的愣头青几乎不存在，这里是说几乎。 当然也有，但凡这样干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法兰西其实已经有点味道在，但没办法，法兰西的产业和西大之间存在比较多的重叠。 这导致他们从西大那获得的好处有限。 政治和经济互为表里，法兰西反对西大，这和经济上大量直接竞争的领域有关系，而政治上的反对又进一步促进双方之间经济上的对抗关系。 最经典的案例不是阿尔斯通案，而是法兰西前脚才把潜艇卖给袋鼠国，后脚西大就和袋鼠国签订了新的安全伙伴关系，把法兰西的订单给抢了。 法兰西没得选，西大吃肉不吐骨头， 而每年的g7峰会也如约召开。 “我们的战略在过去几年里取得了巨大胜利，大毛被卷入战争泥潭后，二毛将真正意义上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 二毛的民族意识正在重新被塑造，大毛获得的是土地，二毛获得的是真正的独立。 在大毛和欧洲之间，出现了一道铁幕，经历过这次战争的二毛会是整个欧洲最坚定的守卫者。” 没错，大毛和二毛之间的战争是被故意设置的陷阱，陷阱不算高明，但就是有效果。 失去领土重要吗？那得看是对谁，对二毛来说很重要，但对欧洲来说并不重要。 一个分裂的二毛，有着大量俄语人口的二毛，随时有可能倒向大毛的二毛，在欧洲和大毛之间骑墙的二毛，这可不是好毛子。 而现在，双方足足打了四年时间，没有血海深仇都打出血海深仇了。 失去的领土，塑造的集体记忆，哪怕是俄语裔斯拉夫人种都倒向了大毛。 这道在大毛和欧洲之间的壁垒已经构建完成，未来大毛哪怕因为气候变暖而获得港口，重新强大起来，要想进军欧洲也需要先面对有着血海深仇的二毛。 欧洲获得了心理上的安全。 对西大有好处吗？也许在现在的白宫看来没有好处，西大花了太多的美元，把美债推高到了太高的程度。 但在coldbaby们看来，这简直太划算了，通过这点美元永绝后患了，什么后患？大毛和欧洲联手的后患。 大毛和德意志在过去二十年时间里没少眉来眼去，法兰西也时不时蠢蠢欲动。 欧洲这样的大型经济体，如果把它看成是一个整体的话，欧洲既是消费国又是生产国，而大毛是资源国兼打手，双方之间哪怕只是形成松散联盟，对西大来说是巨大威胁。 这個威胁也被彻底解除了，大毛和欧洲再无媾和的可能，哪怕双方都诞生伟大的政治家，也无法逆转民意做到这一点。 花美元能够把这种可能性彻底扼杀在摇篮里，简直不要太划算好吗。 这放在之前，压根不是美元能做到的。 西大为什么要监听老默？还不是怕她和有的人私下眉来眼去，试图达成什么不能接受的协议。 策划这次行动的西大战略家们可以睡在功劳簿上好好退休了。 这是20世纪战略家（这里指白宫的棋手们）面对19世纪纵横家（这里指大毛）的胜利。 大毛当然也赢了，他们获得了土地，获得了战略出海口。 至于谁输了，餐桌上的二毛输了。 其次就是大毛和欧洲，欧洲还好，没有大毛，影响不大，大毛无法融入欧洲，对他们来说，本质上是长达数百年的战略目的彻底失效，再也无法向欧洲靠拢。 老美赢最多，达到了自己的终极目标。 老美现在就剩一个心腹大患了， “当然，我们和核心盟友群体自从放开人才限制之后。 我坚信西大依然能够源源不断地诞生新时代的超级企业，依旧对最有才能的移民们有着最强的吸引力，我们的核心盟友群体，也就是在座各位，依旧十分强大。” 他没有说完的是，巴西的经济总量已经超越大毛很多年，墨西哥去年1.8万亿美元的gdp也非常接近俄罗斯。 “要知道霓虹的平均年龄超过50岁了。 这样的国家经济不会有任何未来可言， 这都得益于在座各位步调一致，选择了相同的策略。” 大家心态都很放松，不妨碍他们来参加g7，法兰西是出于利益，而不是出于信念。 从一战后的生产过剩大繁荣，二战后的国家主导经济下的大繁荣，这些他们全都经历过。除了陈元光这样的异数。 这些让事情出现了意外。 那可不是好事， 并且发达国家们还未必能赢。 是西方阵营无法复制的优势。 针对陈元光做不到，陈元光在西南边陲， 都不是痛在肌理了，这有点伤筋动骨了。 而且更扯的在于，他们做出这样决策的时候，创造出来的收益和收买他们的成本差不多，甚至还有的赚。 发现事态这样发展之后，最保守的袋鼠国都放开了接受移民的大门。 至于底层民众的看法这不重要，再怎么样都比来自非洲和中东的非法移民要好得多。 这就好比整个游戏作弊代码，你只要按下之后，这个游戏就赢定了，但是由于过去观念上不能作弊的限制，导致你一直不想去按下这样的作弊代码，生怕未来因为游戏作弊被清算。 结果发现赢不了之后，不得不用作弊代码，我不用的话现在就会输，而用了现在还有赢的希望。 在座g7的领导人们大家在过去一年时间里，看别人干了之后效果不错，于是陆续按下了这个作弊代码。 “现在形势非常好，我们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社会化孕育生命，然后社会化集中抚养下一代。 这要怎么办？” 某位亚裔说完后，大家都面带微笑。 “除非莱特博士亲自从零开始涉足这一领域，不然我不认为有造出这玩意的机会。” “如果真的这样干了，那我们要面对的对手从人类国家变成科幻小说里的国家，这未免也太可怕了。 那我们不如直接认输好了。” “你们最近刚刚去了，蒙吉教授还见了莱特博士，我看法新社头版报道了这件事，蒙吉教授从他的弟子那打听到了关于人造子宫的消息吗？ 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我想我们也得这样做。” “当然没有，如果真的有这技术，那我们一定要买，我也同样受不了巴黎全是黑人。” 像这种闭门会议，就是可以肆无忌惮地说一些在公开场合不适合说的话。 哪怕有一个记者在，他也不敢说这种针对黑人的话。 正是因为都是白人和亚裔，所以他 g7真正的闭门会议是没有黑人的，像南非、阿三、沙特、巴西这些国家会收到邀请，但他们出席是在有限的场合出席。 大多数媒体拍摄下，他们有出席，私下闭门的会议，压根没有他们什么事。 “当然，我们都一样，如果可以，我们甚至愿意资助莱特博士进行这个项目。 要我说，太空采矿可没有人造子宫更能解决现在全球社会所面临的问题。” “你这未免有些太极端了。” 很直观体现在招聘的工资上。 像蔚小理这样的新能源车企，乘着新能源东风，在25年和以前的校园招聘是非常好招人的，也算是有前景的行业中的头部企业。 他们过去招应届生，开的大多都是标准包，比如20万一个档，30万一个档次，40万及以上一个档次。 结果今年春招发现，20万依然好招，30万开始有难度了，简历数和简历质量明显低于去年。 高端就业市场的供小于求现象格外明显。 以至于理想本人公开发微博招人，说：“理想急需自动驾驶领域的高端人才，需要博士毕业，名校毕业，在自动驾驶领域有至少计算机视觉及模式识别领域顶会（cvpr/v/v/icml/neurips）或顶刊（tpami/ijcv/tip）一篇及以上，年薪好商量。 其次招卫星方面的工程师，主要负责理想未来发射卫星的选型，我们有一定自研卫星的可能，这需要看你的能力，最好是在国内一线航天企业工作过，有成熟经验的工程师，年薪百万起步，如果有光甲航天三年工作经验以上者，年薪翻倍。” 原本像前者，压根不需要创始人本人通过微博来招人，各大渠道的简历足够了。 现在逼的创始人本人都下场了。 蔚来的创始人则选择在抖音上喊话，内容也类似，也是招这两种人才。 “我们也要招人，没错，我们也需要招算法工程师和懂卫星的航天人才。 没办法大家都得卷，不卷你就会落后，这就是现实。” 不仅百度要发射卫星，其他新能源车企也要发射卫星。 大家进入新的招兵买马，存量扩张时代。 (本章完) 第275章 常温超导体出口 “蔚来当然缺人，我们有很多工程师都被特斯拉挖走了，从条件上来说我们和特斯拉之间开的条件差距并不算大。 考虑到华国和阿美利肯之间的物价差距、我觉得我们的薪酬甚至还有优势。 但是一些工程师还是选择走，尤其是一些有非常丰富经验的工程师。” 蔚来创始人在抖音直播公开招聘工程师，把招聘岗位直接挂在直播间的小黄车里。 来自全国各地的网友们也算是开了眼。 阿美利肯以及其他发达国家从华国吸收移民，大幅度降低门槛。 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毕竟去年下半年的时候，光甲航天和特斯拉都在上海招聘，被华国自媒体们宣传得如火如荼。 说是华国和阿美利肯之间科技巨头们掰手腕，看谁对顶端人才的吸引力更强。 在招聘结束后，有些媒体还想方设法推测双方收到的简历数，申请上的比例之类的数据，想方设法要在中间比个输赢出来。 兔兔们希望得到东大赢麻了的证据，你看还是老中的头部企业吸引力更大，神友们自然是希望得到相反的结论。 不过，现实是神仙打架，中间这圈企业遭殃。 光甲航天和特斯拉都招到了满意的人才。 国内新能源车企，尤其像蔚小理这样有名气，有点名气，有点规模，但国内的新能源车竞争依然激烈。 和近乎垄断地位的特斯拉相比，顶尖人才们自然更愿意跳去特斯拉，这是去德州总部的特斯拉，又不是去特斯拉申海工厂当一线工人。 “还不是蔚来开的太少” “不要把人才当傻子！” “画饼是没用的，现在的人不吃这一套” “斌哥你要是开和特斯拉同样的待遇，人家肯定不会走啊” “是不是国内的新能源车企都面临人才寒冬？” 观看直播的人非常多。 蔚来的创始人，从抖音中展示的公开形象来看，就很开明，也很坦诚。 私下为人观众们不清楚，但至少公开形象这一块，他要比其他创始人领先不少。 小鹏太木讷，理想太自我，蔚来的创始人形象在公共舆论空间中是最能吸引人气的。 加上新能源车企们在今年开春后不约而同地开始公开招聘，似乎患上了人才焦虑症，观众们联想到从去年开始国外大肆招收华国工程师。 这可是难得从一线企业高管口中了解实际情况的机会。 他越是回答，进来看热闹的人也就越多，整个直播间被推流的概率也就越高。 这是一个正向循环的过程。 “我们肯定在尽力挽留，蔚来在新能源车企里的工资绝对算高。 但毕竟华国和阿美利肯之间的平均gdp、物价和生活成本之间有差距，我们不可能给这部分工程师开和特斯拉对等的待遇。 不是说蔚来给不起，而是说我们给了这个待遇，那整個工资体系就要做调整，自动驾驶的算法工程师提高了工资。 那其他算法工程师，像nomi的算法工程师要不要提高？系统开发工程师要不要提高？ 开发软件的工程师们提高了工资，那硬件设备的呢？底盘调教、电机开发等等，这些人是不是都要跟着普涨？ 这很复杂，而且要对标德州特斯拉本部的薪资待遇，这成本蔚来暂时承担不起。” “不是山东德州，是阿美利肯德州。”李斌面带笑容，很能接网友抛来的梗。 “当然当然，去年阿美利肯和霓虹这些国家移民策略的放开对我们产生了一些影响。” 他讲着讲着，发现平台亮起了警告。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这本质上还是由于，宏观层面，赢面越来越大，对于没有踩上行业红利的个体来说，生活感官并没有改善。 也就是所谓谈起国家前景充满信心，谈起个人前景充满悲观。 李斌直播虽然没有讲这些话题，但你毕竟是把国外移民政策放开进行了讨论。 这导致整个直播间的弹幕氛围开始变样。 他连忙找补道：“这些影响是很小的。 大多数人还是不愿意离开祖国，毕竟国家发展得这么好，国内无论是生活还是各方面都要更加便利。 出去还存在适应上的问题，绝大部分人还是选择了留在国内。 愿意出去的是小部分。” 这种脸色的转变，以及话语中的生硬转折，被看直播的网友们抓住了把柄，弹幕上刷的更快了。 好在负责直播的下属足够机敏，或者说有丰富的经验，第一时间设置屏蔽词，把一些敏感词汇都给屏蔽了。 “我们现在面临更多还是内部竞争对手。 你们想，百度、阿里和滴滴这些厂商都开始造车，加大在无人驾驶领域的投入，他们挖人的冲击同样是很巨大的。 像光神和马斯克也造车，他们也在挖一些工程师走。 另外考虑到火箭运载技术发展在这短短两年内实现了飞跃，火箭发射成本大幅度降低。 换作以前，我们不可能会考虑通过光学卫星来增强自动驾驶算法。 因为那样做成本太高，只有吉利选择了那条技术路线。 光学卫星来增强自动驾驶当然是好的，数据多，你的模型准确度就更高，算法的智能化程度也就调教得更好。 现在百度开始卷这个赛道之后，我们不得不跟着一起卷。 就像特斯拉最早为什么坚持摄像头的自动驾驶算法路线，因为那时候激光雷达贵啊，那时候一颗激光雷达要一万多美元。 为了把成本降低，视觉自动驾驶算法是最经济的路线。 如果那个时候激光雷达只要两百美元的话，你看特斯拉选不选这个技术路线。 2014年的时候国家发文说要鼓励民间资本研制、发射和运营商业遥感卫星，提供市场化、专业化服务了，那时候自动驾驶已经是个很成熟的概念了。 为什么那时候大家不做，因为成本高，现在成本被光甲航天打到了一万美元以内，发射单颗卫星，发射和卫星连带打包一起一万美元。 这么低，大家当然都想组网。 你们没看新闻吗？一些企业打算打造国产星链，在放话，电信和移动都纷纷表示要做国产星链。 因为有搞头，航天其实是很有前景的行业，过去成本太高，属于少数企业能玩得起的项目。 现在这个成本，大家会看到很多有意思的运用的。 我们招卫星工程师吗？当然招，右下角的链接挂着我们这次的招聘岗位。 不过我们首先招有经验的，其次才招应届毕业生。 我在光甲航天工作了两年，从事的卫星相关研究，能不能来蔚来工作？当然可以，欢迎，非常欢迎。 国内应该没有哪家想做自动驾驶的企业不欢迎光甲航天出身的工程师吧。 光甲航天的要来，我直接面试好吧。我亲自面试，简历发过来，我亲自面。 也不用担心什么竞业协议，蔚来帮你付违约金。 就是有一点可能会有点尴尬，那就是因为蔚来也是和光甲航天合作，我们招的航天领域的人才，会先去光甲航天工作学习半年左右。 我们马上要签战略合作协议，这是战略合作协议中的一部分。 伱从光甲航天出来加入蔚来，然后又回去工作，心理上可能需要适应一下。” 别以为像李斌这样的企业家就不会亲自面试普通工程师。 像网易的丁磊，哪怕网易上市之后，对于所有公司内部采购审批，一万元以上的都要他亲自审核。 当时网易新闻的记者，想买一万元以上的相机，流程走到丁磊的时候，他拒绝了，大致意思是买五六千的就够了，为什么要买一万元以上的。 对于创业公司正处壮年的创始人来说，关键岗位的关键人选亲自面试再正常不过了。 像这种亲自直播的热潮，雷总自然不会错过。 没有哪个新能源车企的老板，流量比雷总玩的更明白。 “我们也在招人，小米也要构建自己的卫星网络。 我们招聘新闻都已经挂出来了，我们招人就一个原则，有足够丰富经验的工程师。 小米给的待遇绝对够好。” 老实讲，小米的员工多少带点牛马性质，小米的员工从小米离职之后跳到其他公司，其他公司甚至都不好开工资，因为之前实在太低了。 以至于网友调侃，从米粉到米黑只需要到小米工作几年，就会迅速完成这样的转变。 不过小米汽车要比小米手机好得多，毕竟大家都在卷，你不开高工资招不到人。 “本质上来说，从l3到l4，在算力不出现根本性变化的情况下，要想实现突破，光学卫星组网是最快的路径了。 现在的高清地图的精度在米级，而利用卫星拍摄实时地图，精度能够到厘米级。 考虑到日常驾驶中抗干扰能力的场景需要软硬件做优化和权衡的还是很多，抗干扰能力越差，对自动化驾驶的误判率就越高。 实时监控地面的卫星能够获得最真实的源数据，避免自动驾驶算法做出错误决策。 之前因为成本，大家不这么做，现在大家这么做同样是出于成本考虑。” 国内新能源车企都在卷无人驾驶，国外车企同样想卷。 无论是特斯拉，还是传统的本田丰田大众，大家都想卷。 但现在大家都面对同一个问题，那就是安全问题。 无人驾驶固然很爽，但这也意味着后台被攻破之后，黑客可以让自动驾驶的汽车失灵。 考虑到华国实现了量子计算机的突破，量子计算机能够应用在加密系统破解上。 搞得这些车企想推无人驾驶也不敢像华国这样激进。 马斯克去年下半年往华国跑了两趟，试图说服华国方面开放关键材料的出口。 特斯拉是国外车企里，在无人驾驶领域最激进的公司，国外视频网站上，车主让特斯拉自己无人驾驶，然后在干自己的事情。 华国自动驾驶还处于起步阶段的时候，特斯拉的这类视频就已经到处都是。 结果现在，华国已经开始卷下一个级别的自动驾驶，特斯拉认为自己的技术已经到了，但是安全上无法得到保障。 老美也好，霓虹也好，还是说德意志也好，他们希望华国放开出口的不是浩瀚-i量子计算机，而是常温超导体的出口。 因为量子计算机他们怕你有什么后台，就跟华为的通信设备一样，哪怕你信誉足够好，他们也不放心。毕竟老美自己的通信设备企业就是这样干的。 他们希望你直接出口常温超导的原材料，他们自己造量子计算机。 其中在前不久结束的g7峰会上，这几个国家调子终于放低了一些，不再谈让华国开放技术，而是让华国对外出口常温超导体。 毕竟和辅助驾驶相比，无人驾驶给汽车产业带来的加成太大。 他们不搞无人驾驶，那就等着市场被华国车企给抢走。 老美和盟友们为了保护自己的汽车产业，能限制他们不卖给发达国家，但你没有办法限制他们不卖给广大亚非拉国家。 五菱宏光和比亚迪可蠢蠢欲动，把价格打到一万美元的无人驾驶新能源，如果你想要最新的钙钛矿电池，那就再加两千美元，两田和大众还怎么活？ 在华国各路车企开始发射卫星的这个时间点，他们实在坐不住了。 “元光，这次请你来，是因为我们希望听听你的建议。” 乘着陈元光来燕京参加院士大会，主管经济的核心机构邀请陈元光参加他们内部的闭门讨论会。 主管经济和安全领域的大佬们都出席，大家希望听听他的意见。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阿美利肯和霓虹方面说如果华国方面不放开常温超导体的出口，那他们会限制全球半导体供应链相关企业和华国之间的合作。 像尼康、蔡司、东京电气等等这些公司都会停止和我们的合作。” 这是集体意志。 像尼康背后是霓虹，蔡司背后是德意志，汽车产业是这两个国家的命脉，半导体和命脉比起来是可以牺牲的。 (本章完) 第276章 走别人走过的路 “元光，这里是具体的资料，我们这次请你过来，也是希望你来给我们上一课。 详细评估一下这件事的影响。” 在拓扑半金属诞生之前，白宫其实是不太担心芯片问题。 他们不太担心东大能够突破技术上的封锁。 哪怕华为造出了mate60这样等效7nm工艺制程的芯片。 因为在拓扑半金属之前，国内芯片发展的技术路线在偏离国际主流技术路线。 走上的是高成本、低性能同时又缺乏生态的技术路线和产品路线。 这样的技术路线能够帮助东大解决当下的问题，也就是说实现芯片技术去美化，甚至有可能实现国产化。 这能解决当下的问题，从长远来看，这也代表着技术迭代后会愈发与国际芯片产业供应链脱节。 就像华为的产品，性能比同价位产品更低，功耗和发热会更高。 哪怕昇腾这样的ai芯片，也面临着得不到主流工艺和全球先进组件支持，性能落后英伟达是其次，最重要的在于使用场景缺乏通用性。换一个应用场景，华为就要派一个技术团队帮助客户进行重新磨合上半年甚至更长时间才能用。 不仅效率极低，成本也极高，而且还附带极大的时间成本。 所以西大其实是不太担心的。 哪怕东大靠自己的市场走出了一条路，你用的是国际上已经淘汰的高能耗、低良率的多重曝光技术路线。 它可以暂时解决能用的问题，但是这本质上是饮鸩止渴。 因为企业在落后工艺上投入太多的资源，必然遏制在新的技术的投入。 并且你这样做会和主流技术路线，或者说欧美国家们构建的技术路线越来越远。 这也就达到了西大的目的。 西大、欧洲、霓虹、高丽这些地方是一个大的市场，大家在这个市场里有一套玩法，东大自己另外一套玩法。 东大的芯片也别想卖进来。 所以，原本华为的技术突破西大属于口头上担心，实际上并不担心。 舆论上看似西大很担心的样子，从实际限制措施没有升级能够看出，西大并不急。 这就叫战报会骗人，但是战线不会。 “**，我可以畅所欲言还是说得悠着点？”陈元光先是低声问了下旁边的大佬。 “畅所欲言。”对方直接道。 陈元光拍了拍面前的话筒，调试了一下扬声器效果，然后说： “在座各位实际上共同构建起了整個东大的经济大脑。 我觉得这个问题，它没有一个绝对的回答，这取决于我们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简单来说就是，东大有多大的意愿去构建全国产的芯片体系。 从更高层面来说，那就是随着东大国力的增强，有着更广阔的势力范围，人口老龄化的趋严，以西大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们通过低门槛的移民政策正在大肆从东大招收工程师群体。 在这么多不利因素下，我们是不是还是要产业上下游都留在国内。 如果是，那么这个问题是很好解决的，不妥协，通过拓扑半金属上的优势，慢慢培育围绕拓扑半金属芯片供应链上下游的本土企业。 东大有强大的内需，有大量理工科人才，我们是能做到的。 如果不是，那么我们就要思考，那些国家对东大来说是绝对可以信赖，哪怕他们有可能出现动荡，我们也有足够实力让他们走上我们想要的正轨。” 东大往东盟做产业转移是能理解的，毕竟这些地方离的够近，哪怕暂时不属于辐射范围，早晚也会变成东大的辐射范围。 阿三这种地方去做产业转移是真不能理解，从长远来看，未来阿三和东大之间的关系，就是现在东大和西大之间的关系。 哪怕东大走的是朝贡体系，而不是西大的全球吸血体系，这也是无法避免的，因为阿三离的实在太近。 “我觉得我们需要思考这个问题，那就是是否现在就要开始采取当年美国所做的，把一些技术产业分散给各个国家的企业。 不仅仅是为了让更多国家参与进来，进行一个产业链的分工。 更是为了获得他们的市场。 以芯片为例，我们如果选择把整个供应链中的一小块分给越南，让越南本土资本参与进来，那么未来最后在东大组装的芯片，越南方面肯定不会拒绝它进去他们本土的市场，因为这其中也有越南参与其中。 同时我们的高校可以让越南的工程师来进修，帮助他们培养本土人才。 说白了，如果我们在高科技领域如果要采取类似西大的模式，这次正好是一个很合适的机会。 也抵消了人才外流的工程师群体减少的现象。 一整个半导体产业链，我们把最核心的放在东大，一些不那么重要，重资产的部分分散到东盟各国。 让他们本土资本参与进来，我们会获得的是整个东盟10亿人口规模的市场，在芯片领域对我们大开绿灯。 把技术研发的资金风险分散给他们，解决工程师人口上短缺的问题。 以半导体产业为试点，未来其他产业也可以采取类似的方式，逐渐实现腾笼换鸟产业升级。 东大只需要留下最核心的部分，比如说芯片设计、芯片生产、原材料制造这些。 把这些留在东大，他们有充沛的利润，能够提供大量的就业。” 陈元光提出的方案已经不仅仅是针对西大这一次的发难。 而是针对所有类似问题。 我们要不要构建一整套技术体系，西大有发达国家形成的十亿规模的市场、技术人才、企业等等，当然他们的市场也包括其他亚非拉国家去。 东大是否需要和西大真正意义上一拍两散，你拉着你的盟友，我拉着我可以拉的盟友来。 和东盟以半导体产业为锚，构建类似松散的产业联盟。 “不仅仅是东盟，还包括大毛。” 大毛主要有两家晶圆厂，分别是米克朗和安斯特雷姆。前者提供65~250nm的芯片制造能力，后者提供90~250nm的芯片制造。 大毛喊出的口号是要在2027年量产28nm的芯片，2030年实现14nm的芯片生产，比东大还要落后不少。 因为大毛并没有寻求供应链的全国产化。 陈元光的话说完之后，大家都心动了。 现在面临的人才外溢非常明显，内部自然有人提，提高福利。 但东大骨子里对提高福利这一套的抵触，让这种声音并不是主流。 通过宣传来让人才留下，国内宣传口和欧美的远程养殖技术比起来落后的实在有点多，哪怕东大在技术领域有不少突破性进展，灯塔之名塑造的形象还是太过于牢固。 现在对西大挥起挖人的锄头，东大属于是口惠而实不至。 大家本来都在装死，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现在陈元光的话算是给大家指明了一条新的路。 黑龙都能成为龙，东盟那帮多少混着点汉族血脉的混龙也能成为龙。 反正也不引进移民，只是让他们加入到整个产业循环中来。 西大能来吸我们的工程师群体，我们凭什么不能再往下吸，吸东盟的血。 陈元光把观点抛出去之后，大家开始低声讨论起来。 陈元光在政治光谱中属于非常特殊的存在。 东大的富豪们到了一定阶段，无可避免的会有原罪。 哪怕你的发家史很干净，但当你功成名就之后，会有无数机会送到伱面前，看似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只要点个头就有几亿、十几亿甚至是上百亿进账。 没人能抵挡住这样的诱惑。 杰克马就是最好的例子，只要蚂蚁金服能上市，就是几千亿的生意，他的财富数字会实现又一次飞跃。 结果就在飞跃前坠机。 陈元光真的如同林甲给他设计的路线那样，成为了庙堂里的神像，没有沾染香客们的烟火和进贡。 哪怕是光甲科技或者光甲航天的融资，也是非常公开的情况下进行的融资。 而在硬科技被提到前所未有重要地步的今天，陈元光的神性就更重了。 因此他提的方案很有可能通过，大家也不用承担任何道德风险。 “我赞同陈博士的观点，从头部科技企业招人困难，可以看出我们当下的困境是结构性的，通过短期调控措施难以解决这一问题。 而陈博士的观点给了我们很大的启发。 我们可以采取和西大过去经济全球化类似的方式，和交好的盟国们共同构建全新的产业链。” 这背后的道理很简单，东盟这些国家提供一部分的资金和一部分的劳动力，东大做供应链整合，大家一起来分蛋糕。 东盟看中的是这个产业，东大看中的是你的劳动力和市场。 只要东大能够维持这个朝贡体系，那就不可能会亏。 当然对东大来说，又能把问题往后拖一段时间，不用面对提高社会福利这么“复杂”的问题了。 这样的方案在东大非常容易通过，因为摸着石头过河，这属于非常成熟的玩法，西大在过去几十年里，手把手教东大怎么玩的。 东大现在的产业就是建立在国际产业重新分工的基础上构建完成的。 你有大量劳动人口，那低端制造业都你来干，只是没想到你不甘于干低端制造业，也不甘于国际劳动体系中对你的分工。 “元光，你的提议很好，后续我们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 东大就不可能选择妥协。 这背后的逻辑很简单，这次妥协了这件事，那下次你拿别的来要挟我怎么办？ 为什么古代都讲究大义，在这套国际规则下，为什么西大能事半功倍，而东大只能事倍功半。 因为游戏规则就是别人制定的，你压根玩不过别人。 东大所提出的宏观叙事，就是为了解构西大的这套游戏规则。 现在陈元光提出的方案，就是他们内心的做的，陈元光只是帮他们把这套方案摆在了明面上。 之前有这个想法的没资格提，有资格提的不想提，陈元光来提正好合适。 大佬看了眼陈元光，心想，如果陈元光是顺势而为，那真是人精，不仅在科研上有着顶级天赋，在政治上也有如此高的领悟力。 如果不是事出突然，没有让陈元光事前准备，他甚至觉得是别人告诉陈元光这么说的，这背后的别人自然就是林甲。 等大家讨论的差不多之后，他最后总结道： “我觉得元光的提议很好，我们到了要进一步走出去的阶段。 这里的走出去，并不是无缘无故地把好处分给其他国家，而是通过这样的叙事，号召更多的国家跟东大走，至少能够保持一个中立的态度。 在过去十年里，我们向很多国家输出了铁路、港口、电力设施等等，证明了东大有帮助他们解决基本需求的能力。 在未来十年，我们需要向其他国家证明，东大有带他们富起来的能力，从吃得饱到吃得好。 这些打样的模板，会让更多的第三世界国家选择支持我们，希望和我们合作，享受到这一波产业转移的浪潮，而我们也将获得更广阔的市场。” 东大和西大的玩法本质上一样，西大靠金融业收割，东大靠制造业收割。 西大做产业分工重组是为了利润最大化，东大做产业分工重组是为了获得市场。 “元光，你的观点很独到啊。” 中午陈元光受邀留下吃饭，这都属于保留环节了。 每次来总能见到一些大佬，这帮大佬都想和他聊聊。 “我单纯觉得不能妥协，哪怕我们真的对其他国家出口常温超导体，也不能因为这样的理由出口。” “我们本来也不打算答应，他们说是用在量子计算机领域，谁知道他们到底是用在什么领域？ 如果是用来建类似常温超导电磁发射装置，不发射火箭发射导弹怎么办？ 我们就算出口，那也是出口浩瀚量子计算机，而不是出口原材料。 这次叫你来，只是想听听专家的意见。 和很多专家比起来，你的水平更高，也更年轻，思路更灵活，我们都想听听你的意见。” (本章完) 第277章 梦想与荣光 对东大来说，最担心的就是万一技术被逆向破解怎么办。 好不容易掌握的核心科技，差距就这样被抹平。 这是华国所无法接受的结果。 其次就是被运用在军事领域了。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不懂谁啊。 一旦放开这个口子，西大能把东大的常温超导体给包圆了，一点都不分给盟友。 “**，我在这方面的看法很粗浅，因为我也不是什么经济或者政治方面的专家。 我只是凭借个人的直觉给出一些建议。”陈元光说。 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问我什么，我就从解决问题的角度给出解法。 “元光，那你是怎么看待现在社会上关于应该提高福利待遇，保障劳动群体基础待遇的声音。” 类似声音一直有，这几年和之前比起来要好一些，至少劳动仲裁上会普遍偏向于劳动者。 农民工群体就更是受保护的对象，和十余年前动辄上新闻的农民工群体欠薪要好上不少。 现在反而是中小企业家被拖欠货款的新闻更多。 只是这种进步，和华国经济发展比起来还不够快。 “我觉得很有道理，本身大家追求的就是幸福生活。 但这就是两难的境地，很多时候，你选择了保障福利，就有可能影响到就业人口。 选择了保障就业数，福利就没办法保障。 因为我自己也经营企业，我很清楚很多企业其实是挣扎在盈亏平衡线上，他们可能赚的就是剥削员工的那部分钱。 不允许他们剥削，他们就得倒闭，进而导致大家不仅福利待遇无法获得保障，还没有了工作。 我觉得这是个选择题，看我们未来能把蛋糕做到多大，当企业利润率到了某个水平之后，我认为我们就应该要逼迫企业让渡更多的福利待遇给個人了。 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但不能无止境对企业让步。” 陈元光说完后，沉默片刻后，他又接着说道： “我觉得现在我们可以分两步走。” 对那些在利润情况上表现好的企业进行监督，让他们严格遵守劳动法，保障员工正常的朝九晚五、双休和节假日。 对于利润情况不好的企业，从国家的角度给予这类企业员工退税，从经济上直接赞助这类企业的员工。 现在金税三期不是搭建完成了么，这样应该能做到。 几乎惠及了所有劳动人口。 能进好企业的，保障他们的休息时长，进不那么好企业的，国家层面给予经济支持。” “很好的建议，当然还是有点问题，就我们了解到的企业经营情况和真实的企业经营情况会有出入。 这个标准很难界定。 不过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让智库的专家们去研究。” 陈元光也不知道自己的提议是不是能被采纳，不过他觉得已经尽到了义务。 他提的已经是代价最小的方案了。 “今天呢原本的计划是前几天年度演讲结束之后，我们进行一个返场直播，顺便帮小米带带货，和大家闲聊一下。 昨天晚上的时候师弟说他来燕京了，问我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师弟就是大家口中常说的光神，也是国内顶级的科学家、企业家和工程师，我们小米汽车的常年合作伙伴。 我们一起吃了个饭，还有之前师弟的妻子，也是我的师妹林甲，她在小米汽车干了两年也出去自己造车了，我们三个一起吃了个饭。 吃完之后我就和师弟说，我明天直播，要不要来一起播一下，也算是跟网友们聊聊。 大家都知道，师弟做的多说的少，一般很少听到他本人自己说。 只有遇到一些舆论危机，或者一些关键技术突破之后，师弟可能才会接受采访说两句。 他答应了，所以我晚上回去的路上临时让我们负责直播的同事把主题改了， 他们搞了好几版，像什么大咖对话、巅峰对话，甚至光与电都给我整出来了。 要么太正式，搞得和电视访谈一样，我希望是个轻松的场合，大家能够放松一点。要么就太无厘头。 最后这个标题还是我想的，就叫梦想与荣光。” 雷君指了指身后的背景板，上面印着梦想与荣光五个字。 雷君在抖音属于顶流，或者说他在每个社交平台都属于顶流。 哪怕没有提前预告都有大把人进来看。 他这次开播的时间，比原本定好的时间要提前了半个小时。 为的就是和观众说一声，这次直播主题改了，不带货了。 “卧槽，赶紧去喊我朋友来看。” “我光神终于来来了吗？” “雷总有牌面，都能请到光神来直播” “我看老周拍抖音酸，说只有雷总能请到光神一起直播” 几乎是一瞬间就五万加了。 “还有半个小时正式开始，我提前和大家聊聊，我和师弟约的是十点钟，现在还有二十多分钟。 有网友让我开打赏，说不是打赏给我，是要打赏给师弟的。 到时候我问问他意见。”雷君边看面前屏幕上的弹幕，边笑着说。 他说完后弹幕上全在刷： “谁看得起这三瓜两枣” “光神还要打赏？看不起谁呢” 当然也有要雷君开通打赏的。 “赶快开打赏，多少我也想表示点意思。” “速速速等不及了，等不及要给光神刷摩天轮了。” “到时候他来了我问问他的意见，他如果说开，我们就开好吧。” “弹幕能不能提问？可以，我们专门预留了时间。 今天主要就是闲聊，如果一定要有主题，那就是我背后的这个，梦想与荣光。 我还是希望和师弟聊聊他的梦想，最近在做什么，太空采矿做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建议给大家。 他的车造的怎么样了。 他和马斯克成立的那个品牌叫space，其实我是不担心的，因为他们的竞争目标就不是小米。 他们对标的是保时捷，小米只是在使用体验上对标保时捷，他们要在价格上对标保时捷。” 陈元光当然没有卡点到，他大概提前了十分钟就到了。 走进直播间之后，雷君起身相迎，“师弟，欢迎欢迎！” (本章完) 第278章 直播打赏 陈元光出现在直播间之后，弹幕清一色的光神。 可见人气之高。 陈元光穿得很随意，面带笑容，和之前开会相比，来雷君这简直就是来放松的。 “观众们好，师兄好，搞的有点正式。” 陈元光同样看了眼后面摆的幕布，顺带吐槽了一句。 “师弟，你是贵客，不仅是我们直播间的贵客，也是观众们的贵客。 我微博下面经常能看到大家问，光神呢？ 几乎每次直播预告的微博，都会有人问能不能邀请光神出席。 大家都很想看到你，很多事情都想听听你的观点。 这次终于请到了，大家看看，这就是我的‘人脉’！” 雷君就差说，把人脉两个字打在公屏上了。他们两关系好，这在外界看来也是公认的事实。 毕竟陈元光这么多年，商业大佬中就只在雷君的直播间出现过。 像李希音、tim这些b站up主多少带点宣传色彩。 和雷君做的直播，都是个人角度的直播。 雷君一副和陈元光很熟悉的样子，“我们是师兄弟的关系，我应该算是光甲科技最早的一批投资人。 我最早知道师弟，是他当时还在江大，发表了一篇nature还是science来着？” “nature，当时我那篇论文的合作方是诺贝尔生物学奖得主莱维特。”陈元光补充道。 “我记起来了，当时你写的《吉隆坡往事》出版。 我那时候刷微博的时候看到，我就感慨，同样是江大的校友，后浪要把我这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又是发顶刊又是出版小说，小说当时好像还要改编吧。 我觉得这年轻人太厉害了。 后来江大那边说要在万林艺术博物馆开个珞珈论坛，请我去讲，然后说你也参加，我心想，正好认识一下。 这一晃都七年时间过去了。你现在的成就比我当时预期的还要更大。”雷君语气中充满感慨。 弹幕也全在刷 “泪目！” “光神启动前” “能不能找到当时珞珈讲堂的视频，我想看看” “光光光光光” 陈元光听完后也很感慨，他当时刚刚获得matrix，内心其实更多的是迷茫。 不知道自己未来能够发展成什么样，能给世界带来多大的改变。 现在回过头来看看，做了很多，改变了很多，但好像又没有变。 “真的一晃好多年过去了，我们的卫星已经上天了，空间站也在路上，甚至月球基地也在规划中。 火星探索甚至会比大家预想的更早实现。”陈元光觉得来直播，有些内容是可以提前透露的。 像他给大佬们进言献策的那些内容，是不适合在公开场合说。 因为这样会拉高期待，大家会觉得光神提出的建议，听上去又这么有道理，为什么不这么干？ 会掀起舆论浪潮，大家会试图把他作为理由去倒逼东大做出改变。 而这种企业发展远景，随便吹，只要你别无差别攻击东大的金融机构和监管机构就行。 不过陈元光也没那么疯狂。 “火星？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火星？”雷君抓热点的能力绝对不用质疑。 他能够不错过任何一個热点，没有比他更有网感的企业家了。 网感这东西很玄乎，网友们喜欢什么伱怎么知道，很难抽象成理论让人学会，雷君天生就有这本事。 也难怪网友们传雷君是先天互联网圣体。 “没错，大概就在这两年了，我们的复合动力火箭发射成功之后就会尝试着做前期准备工作。 尝试着把机器人送上火星。 如果实验顺利，那下一步就是人了。”陈元光说。 雷君眼前一亮：“师弟，你们打算送几个机器人去火星？” “师兄，你不会是想让我把小米的铁蛋送到火星上去吧？”和雷君打交道多了，陈元光隐约能够抓住对方的想法。 “当然，价钱好商量，哪怕一个亿我觉得都没问题。”雷君说。 小米每年的营销费用大概在200亿左右，单位是rmb，花个一亿买个席位简直不要太便宜。 “可以考虑。”主要在直播，陈元光不想驳对方面子，“到时候好商量。” 雷君自然听懂了，私下聊，他马上接着说： “插一句，告诉所有米粉朋友一个好消息，相信大家都看过今年春节前神舟-光甲号的发射回收视频吧？ 对里面电子狗在山地、丘陵和戈壁上奔跑的灵活程度有非常深刻的印象吧？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小米和光甲航天达成了合作。 小米第四代的赛博机器狗将搭载这套平衡算法，全面提高它的灵活度。 结合小米的生态，小米第四代的赛博机器狗能够给用户带来全新的体验。” 雷君不忘任何一个能打广告的机会。 机器赛博狗这玩意，市场有限，最主要的市场应该就是针对盲人。 导盲犬成本高，不是每个盲人都养得起，但赛博机器狗这玩意，以东大的生产能力，把成本压低到2万元rmb以下是非常容易的。 小米第二代的赛博电子狗售价也才一万多。 “没错，这款赛博电子狗最主要的用户群体就是盲人，我和师兄当时讨论的也是，它最好的应用场景就是导盲犬。”陈元光补充道。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选择把技术授权给小米，因为小米能把这玩意的价格做到一个很低的程度。 出来之后能普及到更多的盲人群体。 雷君接着说：“师弟，刚刚你来之前，网友们都在让我们开通打赏。 说要给我们打赏，我说不用给我，看你意思，如果开的话全部打赏都给你。” 陈元光很明白自己要是开打赏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最少也是大几千万的打赏。 “师兄，我是这个意思，我们两个确实不差钱。 不过我也不想拒绝网友们的好意。 刚刚不是说了小米的赛博机器狗3吗？” 雷君隐约明白了陈元光想干嘛，天大的流量给了小米。 这个运作好了，今年剩下的时间里，小米能时不时上热搜。 “我们开通打赏，打赏分到的钱全部用来购买小米下一代的赛博机器狗，然后把这些赛博机器狗作为导盲犬捐给盲人。 师兄，小米责任重大，但凡下一代赛博机器狗表现不好，那可是非常大的事故。 看你了，如果你觉得我的方案可行，那我们就这样做，如果不行的话，那还是不开通打赏了。” 雷君什么人，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说不行。 在这个时候说不行，就等着赛博电子狗彻底失败，连带着影响到小米汽车的形象吧。 因为电子狗作为导盲犬，说白了也是无人驾驶的一种类型，你要是这个搞不好，连带着小米汽车的无人驾驶也会被质疑。 而且要是小米接住了，可以这么说，未来华国电子导盲犬的生意就被小米给垄断了。 带来的流量曝光、口碑效应、企业形象，都无法用金钱来估量，比前面提到的铁蛋去火星效果有可能还要更好。 去火星这个年轻群体有感，而给盲人捐电子导盲犬，这能影响到所有阶层。 “没问题，师弟的主意太棒了。 我也在这里承诺，各位的打赏用来买小米赛博电子狗，小米会以成本价出售，然后由小米公益基金会送到盲人手里。 许总，准备开通打赏功能吧。” 陈元光接着起身，站在摄像头前面，“我相信等下开通打赏之后，肯定会有非常多的礼物。 我也不是谦虚，我觉得我这个号召力还是有的。 礼物太多，我和师兄肯定不可能一一看过来。 所以我先在这里，给各位鞠躬表示感谢，感谢所有人的礼物。 我们一定会把各位的爱心，送到真正需要的人手里。 各位爱心换到的赛博电子狗，一定会到需要帮助的盲人手中。” 说完，陈元光鞠躬表示感谢。 然后雷君也跟着站起来起来表态：“我们会有专人来负责这件事，不仅会送到需要帮助的盲人手中，而且会亲自教他们用。 为了更好地帮助到盲人群体，每一个赛博电子狗，会由小米捐赠，再送一台红米手机作为配套。 感谢各位。” 雷君也跟着鞠躬。 弹幕前很多原本没有充钱想法的网友都充钱准备把打赏了。 “怎么还没开？急急急” “很急” “准备了一点心意，希望这点心意能够用在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身上” 当打赏开启之后，整个直播间礼物开始刷的飞起，嘉年华就没有停过。 嘉年华是抖音直播里最贵的礼物，3000元rmb，老陈就是被333个嘉年华砸昏了头脑。 直播间的网友们也算是开了眼界，第一次看这么多人刷礼物。 像雷君的铁杆好友，刷了八十万都在榜单上排不上号。 几乎所有抖音稍微大一点的博主就跑来刷礼物了。 “好了，师弟，我们可以正式开始今天的直播了。 我特意选的这个标题，梦想与荣光。 一直在追逐梦想，在追逐梦想的过程中实现了无数的荣光。 师弟，我不是要走煽情风格，单纯是我觉得这个标题特别适合你。” (本章完) 第279章 去火星的计划 陈元光看到这个标题同样很感慨，他在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当一个黑科技搬运工而已。 单纯觉得自己既然有了这个能力，那么就要做点事情，那时候正好处于华国产业升级被阿美利肯采取行政手段试图打断的关键时间节点。 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能够做点什么。 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在陈元光看来，自己已经不仅仅只是黑科技搬运工，因为他做的工作更多的是把未来科技在现代时空进行本土化处理后，能够在今天复现。 以常温超导为例，在未来时空，已经实现了常规的常温超导体，但受限于前置技术没有突破，在现代时空哪怕知道原理知道参数也造不出来。 而且他需要考虑的不是现代时空整体的科技发展情况，因为阿美利肯也好，像霓虹、高丽这些国家也好，他们是不会参与进来的。 像常温超导，如果中间需要其他国家的配合，那是绝对不可能华国独家造出来，势必然涉及到和阿美利肯进行利益上的共享。 就好比荷兰的光刻机出售和售后维护都要听白宫的意见一样。 因此他做的不是现代化处理，而是本土化处理。 从这個角度看，雷君选的题目确实很合适。 “师兄，我觉得这个题目取的特别好，我最开始的梦想只是单纯不想打工，觉得自己能够出来创业闯荡一下。 具体要做到什么规模，要做成什么样子，其实是没有很清晰的概念的。 可能上市就是梦想了，因为那个时候觉得上市特别厉害，上市了意味着你实现了财富自由，股票解禁了之后随便套现。 想想都觉得很爽。”陈元光说。 雷君笑道：“我当年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不过我开始创业的时候上市还没有现在这么频繁，那是个非常小众的概念。 那时候我们都觉得企业一定要大到一定规模才能上市。 今天上市的门槛要比那时候低得多。 我那时候的梦想非常宽泛，就单纯是建立一家伟大的公司，至于伟大的标准，其实也是缺乏概念的。” 雷君说完自己之后接着问：“那到了今天，光甲科技是科创板市值最高的公司，应该算是实现了你当时的梦想，你现在的梦想又是什么？” 陈元光笑了笑说道：“太空采矿。 因为我意识到，对华国人来说，太空采矿是我们最好走的路。 大家都知道华国资源不匮乏，但是和人均资源匮乏。 我们的企业一直在海外买矿山，买石油，买锂矿等等，我们这些年从海外大量进口资源，然后再加工成工业品，出口到全世界。 这会存在一些问题，一个是定价权不在你手上，另外一个是自主控制权也不在你手上。 站在全球的角度，资源不是那么匮乏，所以马斯克是希望去火星，在火星上建造基地。 但是从华国的角度，我们没有办法每时每刻都能利用来自海外的资源，在极端情况下，我们是有可能面临资源匮乏的局面。 在这种时候，太空是一块无主地，掌握太空，太空采矿哪怕只是做到盈亏平衡，那么华国就在未来处于不败之地。 我们可以完全意义上实现内循环，甚至是全民基本保障计划，给每个人提供免费的衣食住行。 我认为只要实现了太空采矿、清洁能源占比提高到80%以上，再加上达到一定程度的人工智能，我们就不再会有外部威胁了。 所以现在的梦想是，帮华国在实现内循环的过程中贡献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吧。” 雷君眼前一亮，陈元光的阐述在过去太空采矿的基础上再进了一步，对背后的逻辑进行了拆解。 “我在网上同样看到过很多言论，为什么我们要什么都自己干。 你这样做没朋友，所谓发达国家粉碎机不是什么好形容词，其他发达国家会不带你玩。 这种说法很具有迷惑性，大家可能会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阿美利肯也没有什么都自己干，为什么我们要追求什么都自己干。 对于这件事，我的看法是，这是历史决定的，因为我们历史上挨打，被技术封锁的次数太多，加上最近这几年的半导体事件，导致我们不得不所有事情都自己干。” 这话搞得雷君有点尴尬，因为小米手机也好，小米汽车也好，都有大量零部件来自国外企业。 哪怕因为拓扑半金属的出现，小米也在自研芯片，而且预计会在今年下半年的旗舰机上推出。 但还是改变不了，小米过去大量采用国外零部件的现实。 和扶持国内供应链的华为，培养自身产业链的比亚迪比起来，小米在这方面做的确实不够。 当然前者有被逼的原因在，后者有历史沿革原因在。 雷君不露声色地转移话题：“师弟的梦想非常宏伟，我相信实现的那一天，我们所有人都会因此受益。 和师弟比起来，我的梦想要小得多，我现在就希望能够把小米汽车给搞好，让小米汽车成为国内前五的车企。” “这同样很了不起，我一直都很看好小米汽车。”陈元光说，“我也算是小米汽车的股东。” 光甲科技有小米汽车的股份，而且股份还不少。 “没错，最开始我是师弟的投资人，现在师弟是我的投资人。 小米汽车在起步的时候获得了师弟非常多的帮助，小米ultra哪怕到了今天，依然是一辆很特别的车，在市场上有着大量的拥趸。” 按照现在新能源车的迭代速度，一般每年都要焕新，哪怕只是细微部分的调整，那也是会调整的。 小米ultra推出之后就没有改版，顶多是每年换一下内置芯片。 今年要换上小米自研的车载芯片。 最多就是这个地方改了，其他都没有改。 而小米ultra在过去三年时间里，被各路消费者使用，出口到欧洲、东南亚等地方，被冠上了电动操控之王的美誉。 属于一辆好开的车。 当然这就表示是有钱人的玩具，销量只能说过得去。 不过把同价位也讲究操控的宝马m4的市场份额挤占的很惨。 “我也希望师弟能够早日实现自己的梦想。”雷君看到弹幕上全是让他别做广告的弹幕，连忙说道。 陈元光接着说：“我们很快要进行第一次的复合火箭发射试验。 如果成功了，那么就会正式开始月球基地的初步建设和空间站的规划。 这两个会同步进行，到时候也会给各位全程直播。 关于月球基地这件事，我本人没有太多登月的执念，在我看来，去火星是有价值的，毕竟随着技术的进步，我们是有可能改造火星，让它变得适合人类生存。 但是像月球这种地方，它的定义就是纯粹的资源星。 按照星球的基本情况，我们可以分成资源星、宜居星。 资源星的话，让人上去成本高，性价比低，没有太大必要。 如果单纯上去个一两次，倒是可以，如果要让人长期在上面生活工作，那不如用机器人。 无论是采矿、基地建设，这些都可以通过高度标准化的设计，来让机器人去完成。” “师弟，我发现你和其他人很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伱对于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 不会说别人做了什么事，我也要做。 其实大家还蛮想看到华国人登月的。 或者说几乎全世界在航天领域有科研投入的国家，都有一个登陆月球的计划。哪怕像阿美利肯这样已经登过月的，都需要再次登月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只是根据国家在航天方面的实力，来制定他们的登月时间点，实力强的时间近一些，实力弱的，时间远一些。 最远的好像制定的计划是2050年了。 反而你没有这种执念。” “在这点上我和马斯克有点像，我们都是从实用主义的角度出发。 登月的好处有限，性价比没有那么高。 而且真的要起到一个宣传作用，证明光甲航天的实力，登陆火星效果会更好。 而且从长远来看，相当于我们现在就在为一百年后的人类寻找新的栖息地。 从现在开始探索在火星构建基地，让人类提前适应那里的环境，了解火星适宜生存的程度，做一些星球改造实验。 比如说把一些植物、菌群带到火星上去。 这个的话，短期来看没有收益，但从长期来看，早晚要做，当然越早越好。 而月球，哪怕我们现在在上面搭建适合人居住的基地，一百年后它也依然不适合人居住。 所以我们做的事情，要么现在有意义，要么未来有意义。 而且我觉得很有可能，我们去了火星，其他国家都还没有去月球。 更有可能的是，当我们去了火星之后，大家去月球的热情一下就减弱了，因为我们已经把整个标准拔得太高，很多国家会失去动力。 你去了月球又怎么样？华国都已经去了火星。”陈元光显然是对复合火箭寄予了厚望。 “我很期待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师弟，我很好奇，在有生之年，像我这样的普通人有没有可能去火星？”雷君问，如果出钱能去的话，他是愿意去的。 陈元光说：“当然，别说有生之年，应该五年内，我们就能够把普通人送去火星了。 师兄，你前年的时候不是拍了一个漂移的视频吗？ 你亲自开着小米汽车漂移，当时给我留下了挺深的印象。 林甲不是在搞一个叫space的品牌么？ 虽说现在车还没造出来，但是一直在推进。 等时机成熟之后，我们是打算带着一辆改造好的space去火星，然后在火星上漂移飙车，拍一个宣传广告。 不过唯一有点遗憾的是，大家肯定都不会让我去，林甲估计也不敢去，到时候可能还要找赛车手合作。” （nasa整的火星概念车） 雷君眼睛在发光，如果他能带着改造好的小米汽车去火星飙车，那绝对会是最好的宣传广告。 “师弟，师兄不怕，我能去，到时候我帮你们的space代言，唯一的要求就是也得让我带一辆小米汽车去。”雷君说。 “发射成本有点高。”陈元光说。 “贵没事，我们别的没有，就是有钱，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雷君马上说。 “到时候我们肯定提供类似服务，小米汽车想来的话，只要愿意给钱就行，这本身也是未来光甲航天的业务之一。 不过space倒是不用麻烦你，我和马斯克聊过，他的意思是他亲自上，到时候他去拍宣传片。”陈元光说。 像这种装逼时刻，陈元光是非常想自己亲自上的。 就怕去了回不来，或者到半空中被老美的导弹给打下来。 万一老美这么丧心病狂，所以只能把装逼的机会留给马斯克了。 雷君听完之后，反而有些失落，如果是个企业就能搞，那这就没意思了。 大家都拍，装逼效果瞬间减一半。 “师弟，你预计光甲航天什么时候能去火星？”雷君问。 陈元光想了想：“就在这三年吧，三年内。 今年复合动力火箭研发成功，明年进行两次模拟，把机器人送上火星，后年送真人上去。 然后从大后年开始建造火星基地。 我是这样计划的。” “我以为要十年，结果五年都不用，科技进展真的太快了。 之前我总觉得科技进展放缓了一样，从20年之后，我感觉科技的进展好像又被按上了加速度。 其中师弟你是非常重要的因素。无论是常温超导还是拓扑半金属，在真正问世以前，都感觉离我们非常遥远一样。”雷君接着说道。 陈元光解释道：“实际上你说的这两个，都经过了科研人员数十年的研究，是非常成熟的概念。 哪怕拓扑半金属，也有个二十多年历史了，从提出到现在，中间也有不少企业做过尝试。 就和我之前接受采访说的那样，我们本质上还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雷君感慨道：“我明白，我们也在做基于拓扑半金属的芯片研发，这就跟核聚变一样，有很长的历史，但提起来还要五十年。 之前现实和预计总是有差距，师弟你直接把差距给抹掉了。” (本章完) 第280章 与光同行? 从宏观视角来看，这几年华国在一些高新技术产业上发展得非常快，受益于这些高新技术产业，华国的经济基本面要好上不少。 甚至还减缓了华国房地产的着陆。 根本原因在于，因为华国核心科技的突破，导致全球资本对华国有空前的信心。 原本大家会觉得只有阿美利肯能够引领最前沿的科技发展，华国再怎么样也只是追赶者的角色。 华国在科技应用上做的很出色，能够第一时间追上阿美利肯同行们的进展，甚至是超越。 就像无人驾驶，谷歌从2009年就开始立项研发无人驾驶，2016年的时候把无人驾驶独立出来成立了一家子公司叫waymo。 而百度要到2017年的时候才开始正式布局无人驾驶，但百度的萝卜快跑大规模铺开的时间点反而更早。 但这种技术应用存在风险，如果阿美利肯不开放技术怎么办？ 这就好比简中互联网上，有很多人喜欢把华国新能源车的进展归结于特斯拉技术开源上，如果马斯克不开源，华国同行们吃不上饭，更别谈分蛋糕。 尽管这种说法无疑是错误的，但类似的认知是造成全球资本对华国资产部感冒的重要原因。 因此无论是常温超导还是拓扑半金属，都从根本上破除了这种观念，华国人或者说华国企业同样可以引领技术发展，能有别人都无法替代的核心科技。 总而言之，现在无论是政府还是民间，经济情况都要好很多，大a甚至能常年稳定在4500点以上。 全球资本在华国布局不少，虽说互联网企业在这几年很难拿到投资，但是像高新技术产业和消费行业的企业融资情况还算不错。 不至于说资本寒冬。 这是宏观层面陈元光带来的变化。 “元光，刚刚我们提到的都是梦想，关于梦想，你有什么想和年轻人说的吗？ 你还是很年轻，但是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我们都会因为你的成就而忽视你的年龄。”雷君很清楚，这就是一个访谈类节目，没有专门的主持人，那么他就要扮演这个角色。 “没什么，我觉得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最重要吧，形成一个正反馈很重要。 如果工作能够带给你成就感，那很好，就好好干这份工作。 如果工作没有办法给你带来成就感，那就得想想要么换工作，要么业余时间干点什么，要给自己带来一点成就感。 哪怕只是游戏打的好，打游戏这件事能给你带来成就感，那也不错。 梦想太难去衡量，现在直播间有多少观众？”陈元光问工作人员。 “现在实时在线人数超过2000万了。” 陈元光很惊讶：“这么多吗？ 看来我还是很受欢迎，就是感觉抖音后台服务器可能有点辛苦。 对，这么多人，大家的梦想我很难用一个定义去概括他。 我只能从宏观层面跟大家说说，是否应该选择坚持梦想。 我觉得人生最好的状态就是，你做的事情正好是伱喜欢的，而且这個事情又很明显能做一辈子，在做的过程中能够不断给你带来成就感，那这样就非常好。” 陈元光很清楚这个人数有点夸张，因为这是实时人数，不是直播观看人数。 直播观看人数，你点进去，又出来，再进去，是会重复计算的。 实时在线人数能有两千万，应该算是创造记录了。 “师兄，我这是不是算蹭了你的流量？” 雷君摆了摆手：“是小米蹭了你的流量。 我估计小米商城今天的销量都要上涨至少三成。 师弟，刚刚我们聊了梦想，现在来聊聊第二个话题，荣光。” 关于荣光，说白了就是回顾过去的成就，然后互相恭维一番。 没什么意思，但网友们就是爱听。 这就好比雷君的过往经历到百度百科上就能找到，但刷到相关抖音的时候，你还是会花个几十秒看完，然后再留个“爽文模板”的言。 整场直播结束后，足足募集了2亿rmb，是国内这些直播平台中单次收入最高的直播。 带动的下周一股市开盘后，光甲科技股价大涨，上涨了7个百分点。 要知道，像光甲科技这种万亿市值的公司，上涨7个点已经很夸张了。 光甲科技股吧的股民们纷纷调侃： “也是活久见了，我第一次见光甲科技股价大涨是因为光神有可能直播带货带来的潜在利好。” “这帮游资炒作能靠谱点吗？光神怎么可能跑去直播带货，这样的炒作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这有啥，川大智胜还能因为**被枪击没有死而涨停呢，你还是见的太少，大a什么奇迹不能上演？” “其实我觉得还真行，只是光神来直播带货，肯定不能带传统东西，肯定得带特殊一点的，比如火星船票，空间站酒店房间、卫星发射这些，每天的带货破十亿都随随便便。 最便宜的也得是月球土壤啊，nasa不是想要老中的月球土壤吗？到时候直接来光甲航天的直播间买就完事了。” “能不能让光神每天来直播带货，就叫与光同行，还不得把同行们都给卷死啊？” “光神的号召力还是太强了，期待看到光神直播带货的那天。” “是啊，光神直播带货，火星船票和发射卫星我可能买不起，要是卖月球土壤，我高低得给你来上一份。” 整个华国互联网这几天，几乎都在围绕着这个话题，一些财经类的博主，晚上开直播的时候，弹幕上几乎全部都是让他们聊聊这个事的。 其中某位常年活跃在抖音上混到了百万粉的投资圈大佬，晚上直播的时候也一直在被追问相关问题。 “怎么看光神直播。 我是全程直播看下来的，我就一个感想，很牛，无论哪个方面都很牛。 人家这事情办的就很地道，雷君先把球传给他，问他要不要开打赏，因为网友们一直在刷，这是网友们的心意。 光神几乎是秒反应过来，大家的心意我不能拒绝，我又不缺你们那三瓜两枣。 没错，哪怕最后募集资金好像是2亿多，这个数字对光神来说也是三瓜两枣，压根看不上。 那我就捐了，而且他非常巧妙地和之前，雷君提到的赛博电子狗联系起来了，我们把这些钱都用来买小米的赛博电子狗，然后捐给盲人当导盲犬。 大家不是一直诟病捐款不知道哪里去了么，人家直接换成实物捐给弱势群体。 既没有驳了网友的面子，还给了雷君面子，帮小米做了广告，最后也消除了网友对慈善的负面看法，一举多得。 因为以前光神接受采访的视频我也都看过，那些视频里，他展现出来的更多是自信，当然交流能力绝对没问题，表达上绝对满分。 但在为人处事上很难看出什么，这次一看，妥妥的人精。 你们没看到雷总反应也很快吗？马上就表示，我们以成本价卖，然后捐给盲人，还搭上一台红米手机，一起捐给盲人，我们有专人负责，不仅捐，还会负责教会他们用。 后面抖音也很精明，直接宣布不分成，后台大家打赏多少，就捐多少。 所以说大佬之所以是大佬，各个都是人精。 另外这个数字很夸张，别以为2亿rmb而已，你们知道直播打赏最多的一次是哪一次吗？ 是在病毒流行的那年，世界卫生组织线上慈善演唱会，找了很多明星，他们在家里直播唱歌，一共直播了8个小时，募集了1.3亿美元。 光神和雷总这次就直播了一个半小时就募集了2亿rmb，已经很夸张了。 我看几乎抖音上的所有大佬，都给他们刷了礼物，不管是周大炮还是俞敏洪，像沈南鹏和张磊这样的人都捐了。 我自己也捐了十万。 像陈年在雷君直播的时候不是给他刷了80万还是70万吗？这次为什么不刷了，要知道刷到前面肯定是有好处的。 还不是因为要刷的话，太贵了，想挤进前面，起码一千万。 总之这就是大佬的号召力，从这个角度来看，光神和马斯克联手推出的space，在市场认可度方面绝对没问题。 光神搞定国内的市场认可度，马斯克搞定阿美利肯的市场认可度。 几乎就成一半。 我还是很看好他们联手的这个项目。 怎么看待光甲科技股价大涨？未来光神是不是真的有可能直播带货？ 我觉得这件事很无厘头，这个大涨的理由也很无厘头。 首先我们抛开光神会不会直播带货不谈，因为我觉得是有可能和雷君那样，帮自己旗下产品带货。 就像space正式推出车型的时候，林总要求他帮忙出席一下，帮忙鼓吹一下，他会给这个面子吧，毕竟自己的企业，还是自己老婆要求。 未来光甲航天的空间站上太空，然后他们要做一些太空旅游项目，比如空间站几日游这种，他帮忙宣传一下，这种很正常吧？ 我觉得以光神的咖位和性格，最多带带这种货。 无厘头的点不是在于，光神不会带货，而是在于，炒作的游资们凭什么认为，光神带货的收益会给光甲科技呢？ 他又不像董和东方甄选那样高度绑定。 就算未来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性，光神不想搞科研，不想搞航天了，我就想直播带货，我就想当直播带货一哥，搞个与光同行的直播带货品牌出来。 但凭什么这个品牌，这个公司会放在光甲科技名下？ 我觉得这件事很无厘头。” 陈元光显然不会直播带货，他正在准备以东南亚为试点干掉直播带货甚至是电商平台。 (本章完) 第281章 神奇的阿尔法 在大马，阿尔法科技绝对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它被誉为是大马科技发展的奇迹。 尽管因为和谷歌、腾讯的合作，让阿尔法在全球范围内销声匿迹，但是在东南亚大部分地方，hornbill依然是最主流的搜索引擎。 随着阿尔法科技开始涉足企业管理软件后，一茬接一茬的企业来到新山市办厂，导致去年全年新山的外资涌入甚至超过了大马的首都-吉隆坡。 这进一步让阿尔法在大马内部拥有更大的影响力，和更高的知名度。 简单来说，阿尔法科技在大马是你无法忽视的存在。 这就跟如果openai是印度公司的话，印度网友们会把它吹上天一样。 而且考虑到萨玛德这是大马人的名字，而不是华裔，这带来的民族自豪感就更甚了。 对于大马统治阶层来说，自然不遗余力地给予阿尔法各种正面宣传和政策扶持。 无论是和谷歌、腾讯的技术合作还是成为席卷东南亚的科技巨头，这些都是可以宣传的点。 当然，大马统治阶级们现在吹的有多凶，等到萨玛德宣布自己是人工智能，要参与选举的时候就会有多后悔。 现在塑造的这些形象，都是在为萨玛德未来选举在做背书。 至于人工智能有没有种族？是个碳基生命就不会信。 总之现在的阿尔法科技在大马就是国宝一样的存在，像偷显卡这种事，要是现在再发生，绝对一天之内给你找回来。 这类猎奇视频被b站up主作为素材做成视频之后，弹幕上刷的最多的词就是：大马华为。 还有很奇特的一点是，除了服务器之外，你不知道哪些人在为阿尔法工作，因为阿尔法的员工们都是通过互联网进行连接，如果他们认为你是潜在的阿尔法员工，那么阿尔法自然会来找你。 “阿尔法科技是一家无比神秘的公司，在过去半年时间里，我们的记者持续追踪了一名名为泰德·林的华裔为阿尔法工作的故事，试图对阿尔法科技有更多的了解。 阿尔法在诞生之初就是如此神秘，没人见过它背后的创始人，没人知道阿尔法的组织架构，它是一个比币安还要更加神秘的组织。 我们除了知道创始人叫萨玛德之外，他的照片、履历和个人事迹从来没有被曝光到外界。 根据联邦方面知情人士透露出来的消息，他们在从阿尔法科技购买浩瀚-i量子计算机之后，曾经尝试过不止一次攻击阿尔法科技的核心网络应用，试图获得更多关于阿尔法科技的消息，但他们一无所获。 阿尔法科技在推出天平交易所之后，甚至没有人知道具体有谁在为天平交易所工作，阿尔法科技的办公室在哪里。 哪怕是在阿尔法科技的大本营，大马的新山市，你去问这里的居民，大家都会对阿尔法科技相关的事情了解一二，但当你继续试图问我要去阿尔法科技，请求他们帮忙指路的时候。 这里的人们会露出茫然的表情，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阿尔法科技在哪里。 没错，你在谷歌地图上是搜不到阿尔法科技总部在哪里。 他们在努沙再也科技园区的只是一個数据中心，而这样的数据中心除了努沙再也以外，阿尔法科技还在槟城、吉隆坡、狮城、曼谷都有。 因此我们希望通过对阿尔法科技员工的跟踪和采访，来一窥其神秘面纱。” 这是今年上半年的时候，bbc亚太地区的一篇报道，这篇带有采访性质的报道发出去后，引起了一定反响。 “这是一个为期半年的采访，我们最早发现这位叫泰德·林的华裔工程师是在脸书的一个组里面。 这是一个吉隆坡就业相关信息共享的小组，林在这个组里说，他最近接到了来自阿尔法科技的邀请邮件，但是无法判断真假，所以希望获得在阿尔法工作的人的帮助。 然而没有人回复他，就好像整个组两万人，涵盖大马不同收入阶层的民众，没有一个人在阿尔法科技工作一样。林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他通过朋友得知我们在做关于阿尔法科技的报道时，主动联系到了我们，希望能够和我们合作。 结果是这份邀请邮件是真的，经过一轮笔试和一轮真人面试之后，林顺利入职了阿尔法科技。首先交代一下林的工作经历，他在马来亚大学毕业后加入zadazada是整个东南亚地区最大的电商平台之一，隶属于华国的阿里巴巴集团。 林在阿里巴巴是作为招商经理的存在，主要负责和一线商家沟通，让他们把货物放zada上进行售卖。 这也是为什么林在收到招聘邮件的时候内心会产生怀疑的重要原因，因为阿尔法科技的业务范围和他的工作经历并不贴合，市面上也从来没有传出过阿尔法科技要进军电子商务领域的传闻。 在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进行了笔试和面试之后，他拿到阿尔法科技的offer之后甚至内心还有所怀疑，这是否是一场骗局，一直要到他开通的天平交易所账号拿到了第一笔工资之后，他才相信这是真的，才辞去zada的工作，开始全职为阿尔法科技工作。 相信观看报道的伱会有所疑问，拿到工资才离职，这是否有所矛盾？ 接下来就是我们要一点一点的拆解阿尔法科技的组织架构，阿尔法的组织架构比币安还要更加原子化，币安的赵长鹏只是鼓励员工远程办公，在全球各地的办公室都不会挂上币安的logo或者标识。 而阿尔法科技更进一步，他们没有办公地点，不需要员工去现场，不需要员工线下开会，所有的工作都是在线上完成，会有一个统一的工作平台给你分配任务，你需要和其他同事配合的时候，也完全是在线上进行，它是一个高度原子化的组织。 林在加入阿尔法科技半年之后，甚至都不知道和自己一样工作职责的同事们到底有多少个。 笔试是在线上进行，面试是在一个指定的咖啡店里，由阿尔法科技的员工进行面试，面试后你不会再和你的面试官打交道，阿尔法科技并不鼓励员工之间联系，当然他们也不会阻止。 阿尔法科技是如此特殊，它们不讲究企业文化，不讲团结和奉献，不讲组织活力，它只需要你把分配给你的活干好。 在林正式加入阿尔法科技后的半年时间里，我们保持着每周见一次面的频率，林对阿尔法的感受也从最开始的惊讶到后面的习惯” 在林正式入职之后的第一次采访，泰德·林的表情充满了表达欲，他非常希望和面前这位西方女记者谈谈关于过去在阿尔法科技工作的一周。 “我觉得太神奇了，像这种完全线上远程工作的公司还蛮少的，哪怕像我知道的在枫叶国那边的同学，他们远程工作每周也得至少去一次公司，像这种一次都不需要去，分配给你的任务你只需要在截止日前完成就好，这种真的太罕见了。” “我也不清楚阿尔法科技是如何衡量你的工作完成情况，毕竟你知道的，我才加入他们一周时间。” “没有要我签保密协议，也没有相关的嘱托，不过我猜测其他员工应该是会有，因为之前我在大马的互联网上几乎没有看到过阿尔法科技员工出来爆料，我估计他们应该是有被要求不能对外透露。 但你知道的，我是做招商引资，要和商家打交道，我如果也要保密，那这个工作就做不下去。我不可能跟商家说，希望你把货物搬到我们平台上发售。 至于我们是什么平台，抱歉，因为保密的缘故我不能告诉你。 这样别人会以为我们是神经病，所以不同岗位的保密要求应该不一样，我们这种是比较特别的要求。” “没错，阿尔法科技打算做电子商务，不过具体怎么做我也不清楚，现在我们还在做线下的招商引资工作，需要去说服一家家的企业把他们的货物放在我们的平台上来卖。 现在还在一个起步阶段。” 第二次采访 “我觉得太自由了，自由到我有点不习惯。因为不需要坐班，也不需要打卡，我只需要在截止日之前把工作做完，我就会老是想着去卡那个最后的时间节点，在那之前才开始工作。 这样的习惯不好，但是真的很爽，不过我认为未来我应该要慢慢规范自己的作息。” “阿尔法真的是一家非常神奇的公司，阿尔法给内部员工使用的员工版hornbill要比pro版还要更好用，很多信息也许只是出现在过一些招标公告上，但是被时间冲刷掉了，内部的hornbill也能帮你找出来。 甚至有的时候，你只需要描述一种感觉，他能够顺着你的描述找到你想要的东西，我认为内部版的hornbill绝对能够通过图灵测试，我甚至认为它就是我的助手。 我已经离不开hornbill了，哪怕回zada，他们给我开阿尔法科技两倍的工资，我也回不去。” 第三次见面： “抱歉，最近工作压力很大，阿尔法科技总能够卡着你的上限去给你安排工作。 在适应阶段过去之后，阿尔法每天会给你安排6个小时的工作，这6个小时需要你比较集中精力，我的作息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我也认识了一些老同事，根据他们的说法是，在刚来阿尔法科技的前两周，属于适应期，不会给你安排太多工作。 或者说叫测试阶段，测试你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效率。 我怀疑内部员工版hornbill，不仅是提供便利，它同时还能监控我的工作情况。 因为员工版hornbill同时安装在了手机和电脑上，办公的话，电脑需要用到和办公有关的软件，hornbill是完全有可能在背后监控的。 其他老员工也有所怀疑，但大家都缺乏证据。 总之在前两周的适应阶段结束之后，阿尔法就会开始按照你的能力派活，好日子也就一去不复返了。 之前我zada很多时候要工作10个小时没错，但这10个小时里可能有6个小时都在发呆、看手机和浏览网页，而在阿尔法科技，你不得不花高强度的6个小时来完成任务。 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在阿尔法科技我只感觉到疲惫，而且工作强度是在逐渐加码的。 它不会说，你适应了工作，原本需要6个小时完成的工作，现在只需要4个小时，它还是按照原本的工作速度给你安排工作，它会按照新的效率来给你安排工作。 阿尔法就像是一根鞭子，不断在后面抽大家。” hornbill没有走向全球，但是hornbill这项技术走向了全球，并且增加了大量服务器和存储。 陈元光已经把所有工作都交给了阿尔法，甚至连阿尔法科技下一步要做什么，要把传统电子商务干掉，这都是阿尔法自己定的。 阿尔法科技在东南亚的组织架构搭建、员工管理、人员招聘、工作分配等等，这些都是阿尔法自己搞定的。 他已经能够娴熟使用人类了。 人工智能使用人类，如果外界知道，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整个阿尔法的组织架构，是由阿尔法自己构建了一个草稿，然后找狮城负责企业管理的专家进行优化改进，最后经过计算后得以确定。 以阿尔法的信息优势，他找的是有实力的真专家，而不是所谓专家。 “阿尔法科技的电子商务应用已经在内部测试环节了，它真的非常不一样，我有种预感，在不久的未来，所有现存形势下的电子商务全部都要被干掉。 未来除了阿尔法科技的电子商务之外，能够存活下来的就只有，无理智购买行为了。”最后一次报道，泰德·林整个人都有一种做了一件了不起事情的成就感。 这种精气神的转变，让采访的女记者深深意识到，阿尔法科技又做出了什么颠覆性的应用，就像谷歌被hornbill颠覆一样。 (本章完) 第282章 人工智能模拟人类思考 大马的公司谈颠覆网络购物产业，这换任何一家大马的公司来说这件事，都会被嘲笑其不自量力。 但阿尔法不会，作为大马甚至除了华国和阿美利肯以外，唯一一家世界级的互联网公司，阿尔法的实力在过去颠覆搜索引擎行业已经得到了充分验证。 谷歌的市场份额砍半，被逼人工智能公司转型，期间推出了不完善的人工智能搜索引擎，但因为体验远不如搭载hornbill技术底座的新bing，导致他们不但没有夺回属于自己的市场份额，而且还再度被资本投下了不信任票。 资本不相信谷歌能在短时间内有所改变，能够扭转当前在搜索引擎领域的颓势，谷歌的市值已经蒸发了超过三分之一，被认为会是下一个雅虎。 百度被逼把全部身家都投入到无人驾驶中，希望通过无人驾驶在新时代站稳脚跟。百度在华国的市场份额就更惨了，要是从广义的搜索引擎角度，百度的市场份额连20%都没有了。 年轻人越来越多，pc的使用频率越来越低，百度的市场份额只会越来越少。 作为绞杀华国和阿美利肯两大科技巨头背后的直接推手，阿尔法科技放出这样的话来，着实让市场紧张起来。 报道出来之后，阿里巴巴的股价大跌8%，亚马逊的股价跌了5个点，反而作为阿尔法科技的核心合作伙伴，微软和腾讯的股价大涨。 市场认为，阿尔法在全球范围内的扩张同样会因为政治因素而中止，他们在东南亚以外区域的展业只能通过和微软、腾讯合作进行。 以腾讯为例，已经吃下了百度的市场份额，要是再借助阿尔法的力量，吃下阿里巴巴的市场份额，原本bat被t一家给完成了统一整合。 “奥拉兹先生，欢迎你的到来，过去一年里，腾讯和阿尔法科技之间的合作非常愉快，借助阿尔法科技，腾讯的犀鸟ai发展迅速，成为了装机超五千万的应用。”腾讯高管，权力仅次于pony的马克满面春风。 前脚bbc的报道引起全球瞩目，舆论对于阿尔法科技要在新的领域开辟“战争”，刚刚把搜索引擎的桌子掀翻没多久，就准备来掀网络购物的桌子。 和网络购物有关的投资领域一片血雨腥风，大家都在争先恐后地出逃。 机会总是孕育在这样的动荡之中，腾讯本来想找阿尔法科技聊，结果没想到奥拉兹先主动上门了。 这让马克喜出望外。 在腾讯内部，非常重视和阿尔法科技的合作，单纯为了阿尔法科技，他们都在大马的新山市成立了分部，有几十号人在那边负责和阿尔法合作相关事宜。 “当然，hornbill是一款划时代的产品，它凝聚了来自阿尔法的最新技术。 这样的合作不够，我们希望能和腾讯达成进一步的合作，围绕下一代的hornbill进行合作。”奥拉兹说。 某种意义上奥拉兹的职位就是傀儡。和过去相比，现在的生活要好太多，更别提作为阿尔法科技明面上的ceo，游走于东南亚各路高管和企业家之间带来的成就感，更是让他的精神世界得到了极大满足。 物质上，无论是工资还是职位带来的隐性好处，都足以让他过上优渥的生活。 因此对于当傀儡这件事，他不仅不反感，甚至有点乐在其中。 有什么比当傀儡，更不需要动脑子的活吗？ “腾讯非常愿意，只是下一代hornbill是指？”马克就差说一言为定了。 “马克，你知道人工智能如何应用在网络购物领域吗？”奥拉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话锋一转。 马克想了想，“我大概知道。 现在的人工智能在网络购物领域的应用，说白了更像是一种数据分析。 他们主要是帮助网络购物平台利用收集买方和卖方的数据，然后做出更精准的业务决策，以及优化用户体验。 它包括了定价优化、优化用户体验、用户类型细分、智能物流和仓储、销售和需求预测等多个方面。 但无论什么方面，它的本质都是数据分析。” “没错，但这是上一个世代的人工智能，下一個世代的人工智能会直接帮助用户做出选择。 在阿尔法科技内测的下一代hornbill中，它会根据你的需求帮你完成下单。 比如说，你说自己需要耳机，那么它会根据你过去的购买记录，自动帮你选择适合你的耳机。 伱过去消费水平对应的标准是月薪三千，那么hornbill会自动帮你匹配商家、下单、支付、送货地址填充。 你只需要提出需求，从过去想法、需求、筛选、对比、用户评价再到下单，整个链条缩短到，提出需求，收到货物。 马克，我可以给你一个内测版hornbill的账号，你可以试试看，不过你得给它开通对应的权限。 我想你应该有两个手机，哪怕没有，你再买一个手机也不是难事，你可以同时通过两部手机，通过传统方式和hornbill进行购物。 等你对比之后，我们再聊。” 马克听完之后赶快联系秘书，让对方帮他找了台还没开封的安卓手机，然后安装好内测版的hornbill，并且使用奥拉兹给他的令牌完成登陆。 “好了，马克，这会是全新的体验。”奥拉兹说。 马克自然不可能自己去体验这玩意，而是在见完奥拉兹之后，紧急把腾讯内部负责本地生活的高管全部叫到一起开会，先把简单情况介绍了一下。 “我认为阿尔法科技本质上想做的，干掉网络购物只是很粗浅的，本质上还是代替人类思考。 购物是人类思考活动中相对复杂的一部分，涉及到判断是否适合自己、比价，从所需物品的众多评价中进行真实性判断和好坏判断、做决定，整个决策链条非常长，也很复杂。 哪怕是人，他的需求是一样的，因为一些细微差别，比如先看到货物a还是货物b，都会导致不一样的决策。 我不认为人工智能能取代人类完成这一系列的复杂活动。 不对，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即便人工智能能够取代人类完成，我们在推广过程中如何说服用户，人工智能帮他做出来的决策比他自己做出来的决策更好？ 我认为这是几乎做不到的事情。” “我不赞同大卫的观点。 不过我认为大卫的结论是正确的，但是推导结论的路径是错误的。 人工智能确实很难取代人类自己购物，但绝对不是因为人工智能做不出更准确的决策。 因为这是个无法证伪的命题，你如何去判断你和人工智能谁做的决策更好？ 光是人工智能自动全网比价就能做到，帮你购买的一定是最低价。 即便不是最低价，也能从货物质量、好评率等等角度去做对比，除非人工智能做出的决策在任何一个方面都不是最优解。 这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腾讯的宣传，和华国人与生俱来对高科技的推崇，让他们相信人工智能能够帮助他们做出比自己更准确的决定，会比大卫刚刚说的更加简单。 我认为这中间的问题在于，购物对很多人来说是一种乐趣，大家享受其中，人工智能帮助他们下单，相当于剥夺了他们的乐趣。 所以hornbill能够占据一定的市场份额，但也仅仅只是一部分不喜欢购物的人群。 它很难像搜索引擎一样，把淘宝、京东或者拼多多彻底干掉。 这不现实。” “我觉得两位说的都很有道理，但在讨论之前，任总，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看看下一代hornbill到底是什么样？” 马克点了点头：“那就先看看吧。” 他把安卓手机的界面投影在幕布上，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很好奇阿尔法科技到底能做成什么样。 “帮我买一件当季穿的衣服。”在完成了一系列的授权后，马克对着hornbill的对话框说道。 “好的。”对话框内，hornbill弹出一句话。 五分钟之后，“当前已下单，具体订单如下。” 马克点开一看，确实是按照他的尺码在拉夫劳伦下单了一件藏青色的修身网球衫。 “是否需要采购裤子或者其他配件？”紧跟着hornbill还发了这样一句话。 “我最近有点想吃零食。” “请问你是想立刻吃到，还是想在两天内吃到，又或者是对时间没有要求？” “请分别按照这三者给我进行购买。” 这次时间更久了一点，五分钟之后，订单就出现在了手机上，立刻的是周围水果店的榴莲，在半个小时内会送货上门，两天内送到的是来自香江的美心月饼，没有时间要求的是来自蜀都的兔头。 马克沉默片刻后说：“如果让我自己选，我可能都需要思考很久才能想到要买这些。 hornbill表现出来的智能程度已经非常高了。 特别是兔头，其实我在拼多多账号里只买过一次，还是在两年前买的，它居然都能找到。” 说完马克分别打开了拼多多、饿了么和京东，证明了这三笔订单分别来自这三个平台。 他感慨道：“光是冲着这一点，hornbill的价值非常大，它能够帮助无数选择困难症患者解决难题。 我还发现很有意思的一点，刚刚我说想吃东西，完全是为了测试说的，而当它帮我下单之后，我看了之后会觉得还真的有点想吃这些。 这技术太可怕了。” “我现在最近对商业航天有点感兴趣，麻烦帮我推荐几本书。” “好的。” 订单很快下好了，再一看，hornbill帮他购买的是中金公司内部的研究资料：《商业航天：谁能成为中国的spacex》和《光甲航天的发展历程》，后面这本同样是内部资料，是华国航天的内部资料。 “为什么帮我买了这两本书？” “因为华国乃至世界的商业航天可以分成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在spacex诞生以前，尽管有非常多的商业航天公司，但它们的噱头大于实际，漫长的生涯中没有什么有商业价值的产出。 第二个阶段是space诞生后、光甲航天诞生前，这个阶段，spacex创造和消化了大量商业航天需求，让商业航天从概念走向实际。 第三个阶段是光甲航天诞生后，在这个阶段，人类踩在了太空商业化的门槛上，离大规模利用太空资源很近了。 因此如果你想了解商业航天，那么只需要了解这两家公司就可以了。” 在座各位面面相觑。 马克没有再测试了，他觉得这样就够了，再测试也没有意义。 “老大，这太惊人了，因为过去很明显，hornbill只是给你做搜索抓取内容的整合，现在它开始输出思考内容了。 这是惊人的转变，如果我不知道它是人工智能，我完全会认为它是真人在和我对话。 我觉得这中间我们需要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阿尔法他们能做到，所有人都能享受到这个程度的人工智能。 也就是说，这个级别的人工智能需要用到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算力，哪怕用户数增长到千万级、亿级，阿尔法科技也能满足，还是说，只是内测版很少数量的用户能满足。 这个很重要。 其次我在看完整个演示之后，我同样认为，对阿尔法来说，颠覆网络购物是其次，锻炼他们的人工智能，进一步推进人工智能模拟人类思考极限是更重要的目的。 为什么我们没找他们，他们先主动找上我们。 因为这个除了在华国能大规模推广以外，在其他地方是不可能能推动的。 光是一个数据安全就把它给挡回去了，你们想想，这需要涉及到多少敏感数据。 用户的购物数据、居住地址、基础信息等等，跨平台的数据都要被它抓取，它甚至还要支付软件的授权。 换做欧洲或者阿美利肯，压根不可能让阿尔法这样搞，他们也就在华国能这样搞。 华国的用户也缺乏数据安全层面的敏感度，愿意为了便捷牺牲数据安全。 他们找我们是不得已的选择。 老实说，对我们来说，未必会是一门好‘生意’。” (本章完) 第283章 恐怖的阿尔法 大家都惊讶于新一代hornbill表现出来的能力。 因为过去几年人工智能发展迅速，从元年的阿尔法狗到前几年的chatgpt，这两个时间节点分别标志着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和人工智能的商业落地。 但它们本质上更多的是数据整合和展示，hornbill不过是在这个基础上更进了一步，做了更加符合搜索引擎用户群体需要的优化。 而这一代的hornbill表现出来的能量，已经在做模拟人类思考了。 人工智能调教到这个水平当然是有难度的，不过包括鹅厂在内的很多公司花点功夫是有可能做到的。 在座鹅厂的高管们这些年没少接触人工智能相关的信息，在看完新一代hornbill演示之后，大家内心有非常多的想法，要用什么技术模拟，要用什么数据去喂模型等等。 很多人甚至想到了不止一个方法，以鹅厂的资源，能够多条路线一起并进，然后试出一条相对合适的路线。 大家无法做到的是算力的平衡。 同样的应用，百万级、千万级和亿级，这对算力调度的要求，涉及到的成本是截然不同的。 hornbill风靡全球之后，包括谷歌在内的互联网公司都尝试在做类似的产品，像openai也推出了名为secretgpt的人工智能搜索引擎。 这些产品无一例外，都没有办法解决两個问题，第一个就是容易出现ai自我解读的错误，比如说你想知道未来五天本地的天气，ai给你找来五天之后的天气，第二个就是速度。 使用过chatgpt类产品的用户都很清楚，这类应用回答问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搜索引擎能够在0.42秒以内生成一整页的内容，而gpt可能需要半分钟。 这种速度如果用来和搜索引擎之间做对比，是用户所无法忍受的。 因此哪怕hornbill已经问世了一年时间，对谷歌和百度造成了致命打击，市场上依然没有出现能够和它对标的产品。 根本原因就在于这两点无法解决。 同样的道理，腾讯也能做类似的产品，但是hornbill只需要半分钟，腾讯不仅要用更多的算力，响应速度可能还会更慢。 “我觉得大家说的都是自己的臆测，我们现在真正需要做的是搞清楚，萨玛德想要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站在的我的角度，我觉得下一代的hornbill又更进了一步，从chatgpt的和人对话，到过去两年里诞生的形形色色满足人类虚拟社交需求的ai女友，再到无人驾驶。 人工智能正在进入到我们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但像hornbill这样，直接帮你思考的产品应该是第一个。 gpt也好，或者是kimi也好，这些东西能帮大家写文章、写代码，但这些都是你思考之后提问，它给你反馈。 hornbill是你提需求，它帮你思考，直接反馈结果，中间不需要人类任何参与。 说真的我觉得对阿尔法来说，产品本身能否盈利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够在这个过程中，让模型和人类思考的曲线贴合，让ai真正能够做到和人一样思考。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阿尔法希望发展成一种独特的垄断形态。 因为大家主要专注于国内的事物，因为我还负责虾皮的一些事物，我是虾皮的董事。 所以我很清楚过去阿尔法在大马做了什么。” 虾皮是类zada的电商公司，腾讯投资虾皮、投资控zada。 腾讯之前最多的时候持有了虾皮40%的股份，然后从2023年开始陆续撤退。 “阿尔法在利用自身在人工智能方面的技术领先，帮助新山的制造业快速进行智能化转型。 商品离不开生产、销售和运输。 阿尔法过去通过人工智能介入生产，现在介入销售。 而运输层面，有大量做无人驾驶的公司，阿尔法不需要自己做，只需要在合适的时机出手收购一家，以阿尔法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实力，借助收购大概率是能够做到无人驾驶的。 那么他们就同时做到了，生产、销售和运输。 整个链条上所有的企业和消费者，都需要依赖于这个生态。 以萨玛德和阿尔法展现出来的野心，我认为无外乎就是这两种可能性。” “我认为我们必须要和阿尔法合作，并且要举全腾讯之力，用我们所有资源去推广这个项目。 阿尔法离我们太远，而抖音离我们太近。” 这位高管从腾讯内部面临的挑战出发，给了全新的视角，一下提起了在场所有腾讯高管们的期待，原本低头转笔的都停下了手中的笔。 他接着说： “大家都很清楚一个数据，那就是抖音在占据用户时间上早就超过了腾讯，一个抖音，超过了腾讯所有产品之和。 过去他们更是频频进军直播带货、短视频带货、类似美团和大众点评的本地生活。 这些都在给抖音创造大量利润来源的同时，让抖音的博主有利可图，进一步促进了抖音的内容生态。 新一代hornbill能够从根本上干掉抖音。 我当然知道大家会说hornbill没有购物的乐趣，我只想说用户的习惯是能够被培养的，在瑞幸以前，大部分华国人还不喝咖啡呢。 更别说新一代的hornbill从本质上就是更优秀的产品，能够帮助用户节约时间、降低购买欲望、消费降级。 在这个消费降级的时代，买性价比高的商品，不如直接让ai来帮你购买，这样伱无法享受购物乐趣之后，购买频率降低，消费降级来得更彻底。 我们先从男性群体入手，从未来感和省事两个角度出发，让他们接受这件事，然后让它成为一种流行的生活方式，让女性也接受这件事。 抖音一旦没有带货带来的收益后，他们的生态不说会完蛋，至少会枯竭到2018年的水平，我们将重新占据主动。” 对腾讯来说，抖音是他们现在最大的敌人。 腾讯能够和阿里和平共存，但是和抖音是你死我活的敌人，抖音具备从短视频反攻聊天软件的可能性。 等到所有高管陆续发言之后，马克突然有种期待，期待看到阿尔法科技的未来： “好了，我知道大家的意见了，我认为合作毋庸置疑，哪怕只是针对少数人群，这都会是一个独特的电商平台。 对于腾讯扩张自己的业务版图、打击竞争对手有着非常大的帮助。 更别谈这其中积累的数据，对腾讯同样有重大意义。 阿尔法能够模拟人类思考，腾讯的人工智能团队同样可以利用积累的数据来做一样的事情。 我们也要开发属于腾讯自己的能够思考的人工智能。” 他没有提能不能联合研发，这种关键性技术，不用问都知道阿尔法不可能开放给他们，即便腾讯是阿尔法的投资方。 “无论是合作模式还是其他，我认为我们都可以商量。 过去的良好合作关系，哪怕让一部分利给对方，我认为也是可以的。 只是搞清楚阿尔法科技的目的很重要。 山姆，你准备一下，后面我跟你一起去一趟东南亚考察。”马克说，山姆是刚刚发言的腾讯高管，同时也是虾皮的董事。 陈元光虽然没有干涉阿尔法的动作，但是他每天都会关注。 作为亲眼目睹过未来人工智能统治全球的人，他很清楚如果任由阿尔法发展会产生怎样的庞然大物。 尽管他利用未来科技开发的阿尔法有着上限，理论上是不可能发展成有自己思想的人工智能。 但万一呢？ 未来时空的阿尔法都能在意外中诞生，万一大马的阿尔法走上了进化之路，就是踩中了那百万分之一的可能呢？ 所以陈元光非常关注阿尔法的一举一动。 在看到阿尔法把奥拉兹派去鹏城和腾讯谈判，希望围绕下一代的hornbill和鹏城合作之后，他还是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奥拉兹在去了鹏城之后，很快就要转机飞往阿美利肯，和微软谈合作。 没错，阿尔法打算一次性在全球范围内推出这项全新的购物型人工智能。 “为什么要找腾讯合作？先以东南亚为起步，干出一定声势之后再和腾讯、微软分别谈合作不应该更有谈判筹码吗？”陈元光问道。 “短期的利益不重要，通过新一代hornbill打通阿美利肯和华国的市场，对于阿尔法在大马的发展大有好处。” “仔细说说。” “我们现在在大马有很高的地位没错，但这种地位是建立在国家自豪感的基础上，我们需要争取更高的声望和更大的名誉，为我真正作为一个人出来参选的时候获得大部分人的支持。 自豪感是没有办法帮我们做到这一点，只有实际的利益才能帮我们做到这一点。 借助hornbill，我们可以不知不觉地扩大东南亚生产的商品在全球范围内的市场份额。 在hornbill的主动引导下，我有把握增加大马商品20%的出口份额，如果未来由更多的制造业搬到大马之后，这个份额还会不断增加。 以五年为时间节点，我认为五年之后，大马的绝大部分人都无法忍受没有阿尔法科技的日子。” 阿尔法表现出来的战略目的过于清晰，对他们来说钱只是数字，多几个百分点少几个百分点压根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作为一个人工智能，要站在大众目光中，去和人竞选，首先是否会受到法律上的约束，其次大马本质上依然是君主制国家，是否会受到限制。 这些都是未知数，你可以通过杀戮解决一部分问题，但你不能通过杀戮解决所有问题。 阿尔法的意思是，把大部分人绑在自己的利益共同体上。这样的做法本质上没有半点毛病。 “在推出新一代hornbill之后的这五年里你会怎么做？” “大力引进制造业，抢占淘宝、亚马逊、拼多多这些传统电商平台的市场份额，促进大马乃至整个东南亚的商品出口，引进更多的投资者让hornbill在全球范围内畅通无阻。” 陈元光没有再说什么了，因为在他看来，哪怕是他亲自来也很难干到更好了。 “真是不可思议的产品，它颠覆了过去我对人工智能在网络购物领域能做到的认知。 我一直以为人工智能只能作为数据分析层面的辅助工具，从来没有想过，人工智能能够代替人类进行思考。”马克一脸震惊的样子。 这多少有点装了。 要震惊昨天一天的测试已经震惊完了，这完全是商务社交领域的表演。 奥拉兹点头道：“我们同样很惊讶。 从技术层面这很难，从产品本身来说，这同样是很激进的选择。 我们内部进行过很深入的讨论，大家都很怀疑，从和人工智能对话，到人工智能代替人类去思考，这个转变是否有些过于激进。 用户是否能够接受。 包括我们也和老板讨论过，我们是不是要做更温和的产品。 比如说，用户提需求，然后hornbill给他们一个建议。 我建议你购买什么，然后让他自己去跳转。 如果用户接受，到时候再推一个付费版，付费版就让hornbill直接帮他采购。 这样渐进式可能更容易让消费者接受。 但是老板认为应该一步到位。” 萨玛德第一次和马克见面还需要翻译，但现在他的中文已经说的比较流利了。 毕竟是常年往返于华国，加上专门找了中文老师培训，他在中文上的进步飞速。 “我很赞同萨玛德先生的观点，消费者的习惯是可以培养的。 如果只是对话推荐，用户会觉得我们在做广告。 反而会有抵触情绪，会认为你在通过这种方式帮助商家推广他们的产品。 而直接帮他购买，他只会觉得很厉害，未来科技，颠覆他们之前的认知。 反而更容易让消费者接受。”马克说。 他们昨天下午在腾讯内部做了次问卷调查，调查大家对人工智能帮自己购物的接受程度到底有多少。 如果只是说腾讯内部，大家的接受程度非常高，普遍反应是，平时工作已经够辛苦，有个人帮忙买东西，哪怕只是网购也很方便。 当然这个取样对象太极端，不能作为结论的，但也能说明一定问题。 “是的，对阿尔法科技来说，我们希望人工智能能够帮助大家做更多的事情。 不过这其中还有一些问题，我们希望能够获得腾讯的帮助。” (本章完) 第284章 上一个世代的战争绵延到了现在(62k) 第284章上一个世代的战争绵延到了现在（6.2k） “现在的hornbill终究要在中间中转一层。 它依然需要依赖像拼多多、淘宝、美团这类中间的应用来完成从消费者到商家的下单。 而这些厂商很有可能找各种理由，拒绝hornbill直接调用他们的服务。 最容易想到的就是数据安全。”奥拉兹说完后看了眼马克，这点也是阿尔法科技的外籍员工提出来的。 作为大马企业，华国人毫无疑问是外籍员工。 所以奥拉兹很清楚，腾讯自己就是干这种事的老手，对方肯定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没错，这点会是非常大的问题。 你是指我们直接和商家对接，让他们成为hornbill的供应商？”马克频频点头，对啊，还要淘宝、拼多多、美团这些平台干嘛？直接干掉他们，由hornbill来担任消费者和生产商之间的桥梁不好吗？ “这样既能摆脱平台可能存在的风险，也能减去平台的费用。 这部分费用可以变成我们的利润。”马克接着说。 任何一个平台都是有服务费这玩意的，一般会按照你的销售额进行收费，以淘宝旗下的天猫商城为例，除了年费外，还要按照销售额（不包含运费）的比例交纳软件服务费。 会根据销售货物的种类来收取这个服务费，比例在0.5%到10%不等。 除了服务费，一些广告营销费用就更是大头了。 其他平台也都大差不差，都要收取类似费用。 所以在马克的眼里，经过这些平台有百害而无一利。 “是的，这部分费用中的一部分会成为我们的成本，然后我们可以出让一部分利润给消费者。 通过hornbill，我们完全能做到更好的服务和更低的价格。”奥拉兹说。 马克想起了魔兽里的一个经典梗：那么代价呢？ 代价自然是失去了消费的乐趣。 不过对有的人来说是乐趣，对有的人来说是痛苦，后者就是他们最好的目标客户。 “所以我们需要腾讯来帮我们做这件事，在初期，只有华国有如此庞大的商家能够提供如此庞大的消费品。 华国需要来自东南亚的商品，而东南亚同样需要来自华国的商品。 很快我还会去和微软谈判，下一代的hornbill会同步在全球推广，我们需要大量商品作为货源。 传统的网络购物平台很可能在一周之内就反应过来，禁止hornbill直接帮用户下单。 虽说用户可以给hornbill授权，但传统网购平台可以从技术上把hornbill给屏蔽掉。 或者在付款前增加一道人脸识别的过程，声称这是为了区别这次购物行为是人做的，还是ai做的。 因此在商品端，我们需要腾讯的帮助。” 作为双方的代表，马克和奥拉兹谈的很愉快，马克几乎接受了阿尔法科技的所有诉求。 他敏锐嗅到了这其中的机会，帮助华国商品出海的机会。 华国的外贸行业在过去几年里，正在逐渐失去阿美利肯市场，这几年这个趋势特别明显。 来自华国的商品可以到东南亚、墨西哥这些地方去过一道，装作不是华国生产，但是没用。 因为新的白宫增加关税是全球性无差别开火，就连墨西哥商品进入阿美利肯，都被增加了额外关税。 对于明显墨西哥自己没有能力制造，只能从华国购买的商品类别，更是受到阿美利肯关税利器的重点照顾。 欧洲同样也在保护本国的产业，光伏产业领域，欧洲不得不选择华国的商品。 整個欧洲最大的光伏制造厂商，瑞士的光伏制造厂商梅耶博格已经被华国企业干趴下了，陆续关闭了其在德意志的所有工厂，把战线收缩回了瑞士本土。 要不是瑞士方面给它补贴，它早就破产倒闭了。 华国的新能源车也在全球范围内挤占欧洲汽车制造业的市场，大家都要活命，欧洲不得不对其他产品采取更加激进的本土贸易保护策略。 在过去两年里，华国的外贸呈现出极其独特的结构化行情。 光伏、新能源车、芯片这些卖的非常好，其他的都在急剧萎缩。 马克嗅到了机会，借助hornbill帮助华国商品增加出口份额的机会。 关税增加，华国的商品在全球范围内依然具有竞争力。 更重要的是品牌，一些国际品牌靠华国代工厂，贴上他们的标识就能卖出高价，钱都被品牌给赚走了。 某种意义上，hornbill能够干掉品牌。 比如说很多户外品牌的面料供应商是华国的上市公司嘉麟杰，他们自己也做过一个叫地球科学家的品牌，但是没有做起来。 普通用户是不会有精力和心思去分辨自己常穿品牌有什么平替，这种事情对hornbill来说不在话下，原本500元的品牌服饰，通过hornbill直接找生产厂商购买，只要100元，哪怕有100%的关税，那价格也不过200元。 马克甚至想到了，如果hornbill在全球范围内流行，品牌的概念很有可能被彻底干掉。 在未来能够活下去的也许只有奢侈品品牌，还得是高端的奢侈品品牌，一些入门级的甚至都活不下去。 马克嗅到了变革的味道，这对华国来说无疑是机会，帮助华国制造业出海，对腾讯来说，利润是其次，证明自身的存在价值，打出tz价值在当下的华国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马克大脑里只是稍微转一下，就打算把这个当成腾讯最重要的项目来推进，得发动整个腾讯的资源。 腾讯在大肆招聘地推专员，还是和腾讯总部直签，不是和腾讯控股的第三方外包公司签约。 这条新闻迅速在脉脉上引起广泛讨论。 要知道腾讯是bat里最喜欢用外包的巨头，这几年更是，哪怕是校招人员，都有很多是和第三方签约。 另外一个喜欢用外包到出名的巨头应该是华为，脉脉上早年间甚至有种外包狗都不去的说法。 当然再到后来，大家发现外包还得抢着去，985/211去干外包的一大堆，瞬间计算机崩溃论又甚嚣尘上。 “腾讯是抽什么风？看抖音本地生活做的风生水起，现在想开始搞本地生活？” “可也没见腾讯有什么大动作啊，难不成想依托微信搞本地生活？不过腾讯再不搞本地生活，等于把这块市场白白让出来给抖音，实在有点可惜。” “现在来搞本地生活，腾讯拿什么和字节斗？又是哪位大佬突发奇想，要和字节在这个领域斗一斗？” “能让腾讯通过本部大肆招人，这绝对获得了小马哥的同意，不是他同意，腾讯不可能一下放出这么多岗位。” “这是好事啊，互联网一潭死水了这么多年，这几年大一点的创新还是一家大马公司搞的。腾讯有这个雄心壮志是好事。” “我怎么感觉巨头打架，美团和大众点评遭殃呢？” “没那么容易，腾讯这种老巨头真的能斗赢字节吗？怕是连美团都斗不过吧，你们也不看看元梦之星的下场，花了那么多资源，结果连个水花都没有激起，现在早就不是十年前的互联网了。 马老师回来，也没见阿里有什么起色，不照样被拼多多和抖音购物给不断挤占市场份额。 本质上他们的组织结构都太老了，老到很难再引领下一次的创新浪潮。” 脉脉上一片冷嘲热讽，绝大部分都是不看好的声音。 “这不逗吗？之前视频号有起色的时候不搞地推铁军，地推清一色的外包。 人家阿里有阿里铁军，美团有美团地推，到了腾讯，又想搞网络购物，又畏手畏脚，给视频号带货的资源极其有限，以至于完全错过了有可能和字节掰掰手腕的时间点。 现在字节已经把本地生活和带货都做大了，视频号都被玩得半死不活，你想来大力搞线上购物和本地生活，这不属于是在不恰当的时间点做不恰当的事吗？” 据和讯商业了解，2024年腾讯将主要发力两个业务：视频号和游戏出海。 视频号承载着腾讯的新电商梦，虽然旧梦曾在历史的洪流中几次折戟，但在抖音、快手电商炙手可热的今天，腾讯终于还是坐不住了。 腾讯在24年年初的时候在推广视频号带货，他们把视频号的带货门槛调到了几乎没有：商家端带货无粉丝量限制，而个人用户的直播带货门槛更是从1000粉丝调整为100粉丝。 腾讯试图通过微信生态来给予抖音带货直接打击，然而现实很残酷，视频号带货的数据连小红书直播带货的四分之一都比不上，更别谈抖音。 这样的现实导致视频号带货就和过去腾讯的拍拍网一样，逐渐变成边缘化业务，虽说在内部会时不时提起，但没有哪个高管会下定决心要大手笔投入，试图让这个业务起死回生。 “我只能说大家等着吧，这次腾讯在电商和本地生活领域是玩真的，在腾讯内部的会议上，被定为了未来五年全集团的最高战略。 由pony主抓，mark负责具体执行，腾讯的一二号人物全部亲自下场，对腾讯来说，已经是堪比小米雷君造车的项目了。”脉脉上自然也有鹅厂内部员工出来爆料。 “这次小马哥特别重视，调动了大量资源，元梦之星只是用到了游戏相关事业群的资源，这次是所有事业群的资源都要调动起来，为这个项目让路，这次腾讯在电商领域是要玩真的了。” 关于腾讯又要在电商领域亲自下场在脉脉上被讨论得沸沸扬扬，媒体自然也注意到了，尤其是财经类媒体。 老实说在过去几年，华国的互联网界有点向阿美利肯互联网界发展的趋势，那就是一潭死水。 3q大战、微信大战米聊、打车大战、字节和腾讯互相屏蔽等等，在过去每年互联网界的商战都能成为网络热议的话题，最终的胜利者能吃到赢得商战的红利，自媒体和网友也能从中获得大量谈资。 不过从19年之后，互联网商战再也无法成为社会舆论的热议话题了。 这次腾讯亲自下场做电商，媒体们嗅到了往年互联网商战的味道。 “【阿里港股急跌超7%，腾讯回应亲自下场进入电商业务】阿里股价午后持续走低，跌幅现扩大至7%。近期有市场消息称，腾讯计划扩大对电商领域的投入力度，举全集团之力投入电商领域，港股资深交易分析师认为腾讯亲自下场或对阿里造成直接影响。对此，腾讯方面回应称，不予置评。” 腾讯方面没有回应，但是腾讯公开的动作表明，他们确实要亲自下场。 很神奇的在于，拼多多和京东的股价都没有跌，只有阿里的股价大跌。 显然资本市场认为，腾讯亲自做电商，也抢占不了拼多多的市场份额，他们只能抢占同为旧时代的残党、bat之一a的生意。 甚至资本市场都不认为腾讯能抢占京东的生意。 “整体大环境的变化导致腾讯不得不选择做电商，这不仅是为腾讯自身考虑，同时也是在为整个华国的民营经济现状考虑，腾讯做电商对所有民营企业都会是一件好事。” pony马在某个企业家群里的发言被爆了出来，虽说腾讯方面依然不予置评，但有在群里的知名企业家站出来说这是真的。 某种意义上，不辟谣就是侧面回答。 一时间华国互联网都开始躁动起来。 因为华国互联网发展太快，变革太激烈，从最早的盛大、搜狐、新浪到后来的百度、腾讯、阿里，再到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微博、抖音、b站等等，华国互联网巨头一茬接一茬地冒出来。 再去看看阿美利肯，谷歌、脸书、微软，他们足足霸占了二十年，再也没有这个级别的公司诞生了。 华国的互联网竞争要激烈的多。 这也导致，网友们在看到腾讯要亲自下场做电商，有种上一个世代的战争绵延到了这个世代来的感觉。 “腾讯下场做电商，我怎么感觉这是十年前的新闻呢？” “我只想知道腾讯哪来的勇气，面对拼多多、抖音，淘宝都保不住自己的市场份额，腾讯凭什么认为自己就能在这个市场上分一杯羹？” 当然华国网友没有寂寞太久，因为老中的老对手，老美的传统科技巨头微软，也宣布要下场做电商。 这下华国网友才意识到不对劲，微软和腾讯这两个之前在电商领域从来没有证明过自己的门外汉，都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做电商，明显是有外力的存在。 很快自媒体们挖出来了bbc关于阿尔法科技的报道，报道很长，信息量很大，不过大部分都被华国媒体忽视了。 华国方面非常不喜欢像阿尔法科技这种明显去中心化的组织结构。 对加密货币持反对态度，对去中心化的组织显然是类似的态度。 更别提远程居家办公，没有固定上班时间，企业只设定工作任务，不干涉你做什么，这种一听就和华国国情不符，会引发华国网友不满情绪的内容，华国媒体们更是自觉忽视。 “根据bbc报道称，人工智能巨头阿尔法科技将进入电商领域，受采访的阿尔法科技员工表示，他们的产品将颠覆传统网络购物形态.” 这样就很明了了，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信息，作为hornbill被全球封禁后的最大受益者，微软和腾讯吃下了大量的搜索引擎市场份额。 这也意味着阿尔法科技和微软、腾讯的合作是非常紧密的。 阿尔法要做电商，微软和腾讯也跟着做电商，后两者做电商有很大可能是基于阿尔法实现的技术突破。 网友们也终于明白腾讯的底气何在，有阿尔法的加持，腾讯做出成绩来的可能性不小。 “泻药，我非常赞同目前市面上的猜测，很明显，阿尔法在人工智能领域实现了和电商有关的技术突破，受限于他们只是大马的一家企业，想要进入华国和阿美利肯两个最大的市场，就避免不了和本土巨头合作。 基于过去良好的合作关系，阿尔法科技会选择腾讯和微软合作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之前我就怀疑这背后有什么阴谋，像腾讯这种老江湖，视频号带货都不愿意大规模投入，都只是常规动作，当年拍拍还有点声量的时候也没见他们投入多大的资源去做。 这次居然总部直接招聘地推团队，小马哥更是亲自出来喊话，内部群聊不是得到小马哥同意，是不可能会放出消息的。 所以像腾讯这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家伙，很明显是有了什么能够打动他们的筹码，才选择跟出自己手上的筹码。 现在一看，很明了了，阿尔法能颠覆搜索引擎行业，那么他们就能颠覆电商行业，腾讯和微软显然都已经验过货了，所以才会下定决心要跟着阿尔法科技一起干。 就是不知道阿尔法科技拿出来的是什么筹码，能让腾讯和微软下死力气认为他们能掀翻阿里和亚马逊的统治。 除了自媒体讨论的那些内容之外，我还观察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那就是腾讯在不声不响地抛售京东和拼多多的股票。 这也足以说明腾讯的信心，除了在出售这两家公司外，他们还在减持美团。 因此我严重怀疑，腾讯做的不仅仅是电商业务，他们还要把触角伸进美团的业务模式，也就是本地生活。 这是一场对抖音全方位的围剿，总之今年有好戏看了。” “这让我想到了互联网黄金年代，各路人马斗来斗去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有八块腹肌，现在只剩下一团肚腩。 不管腾讯的底气来自何方，我都很乐于看到有企业和企业家依然有创新精神，斗一斗对行业、对消费者、对广大商户都是好事。 腾讯显然不可能走和拼多多同样的路线，走那个路线没有必要，也不可能比拼多多做的更好。 我认为腾讯只能走类似京东、天猫的精品化路线，这也和pony在群里说的腾讯做电商对所有民营企业都会是一件好事。 拼多多的存在代表着消费降级，代表着卷，企业都没有利润，甚至是亏钱做拼多多。而腾讯走精品化路线，让大家都有钱赚，才是所谓对所有民营企业都是一件好事。 我期待看到腾讯给整个市场带来的活力，我同样好奇腾讯如何能够在这个消费降级的时代，让用户接受精品化的策略。 星巴克面对瑞幸和库迪的挤压都站不住了，天猫面对拼多多更是毫无还手之力，腾讯到底有什么王牌，让他们如此有信心？” 上面都是知乎上点赞比较多的回答。 华国互联网上充斥着关于腾讯下场电商的声音。 属于是互联网沉寂这么多年以来难得的大事。 不少阿里铁军和美团地推部队的元老们都收到了来自猎头的挖角电话。 “您好，我是凯丽，负责招聘地推专员的猎头顾问。很高兴能与您通话/见面。“ 我联系您是因为我们和一家行业内顶级公司合作，他们有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职位，我认为您的经验和技能很匹配” 张超电话都没有听完就挂断了，又是猎头。 作为为阿里工作超过十五年的地推老兵，已经从普通的一线地推销售人员做到了中层管理，这些年阿里也没有亏待他们，所以张超从来没有想过要跑路。 接到猎头电话之后，他听完熟悉的开场白，最开始他还会反问是不是腾讯，然后对方就像触发了机关一样，一通狂吹腾讯，以及腾讯电商的前景如何如何远大。 张超也相信，和阿尔法合作，有不知道具体细节的人工智能做依托，铁定是有前景的。 腾讯的高管不是傻子，如果没有前景，他们不可能下这么重的赌注。 但有前景不代表他愿意去，张超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没有挪窝的想法。 一直到他的老领导来问他的意思：“张超，有没有想挪窝的想法？” 于佳伟，他的前领导，两千年就加入阿里的元老级人物，可以说是阿里地推铁军的一线指挥官了。 在阿里从一线地推一路做到副总裁，阿里b2b团队大概1万2千人，他管理了6千多人。然后跳槽去美团搞地推更是参与了最激烈的百团大战，带领美团做到团购份额第一。 离开美团之后跳槽去了高瓴资本成功上岸。 和做投资比起来，地推可是一门苦差事，张超难以理解：“头，你也被腾讯挖去了？” “你小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机灵，没错，我已经和pony谈妥了，入职手续还没办完，不过应该就在这个月了。 腾讯这次要搞个大阵仗出来，现在急需人手，你有没有兴趣跳出来跟我，我们一起做一番大事？” (本章完) 第285章 pony亲自下场 能说动已经功成名就的于佳伟，腾讯和微软的背景，张超毫不怀疑这件事的前景。 “领导，你也知道我这人比较佛系，对建功立业没有太强的执念，我觉得现在日子已经挺好了。”张超这已经算是在婉拒了。 于佳伟耐心听对方说完后笑道：“超啊，你有没有想过，在腾讯掀起的新一轮电商革命中，淘宝会被干掉呢？ 一旦淘宝被干掉，阿里又怎么可能会养着你们这帮人？ 现在躺平，在不远的未来就要面临中年危机，到了那个时候，我相信市场上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还会有地推的需求。 因为整个市场都会被腾讯统一起来，所有的商家都会被腾讯完成整合。 你好好想想吧，加入腾讯是为了以后躺平，继续呆在阿里，现在能躺平没错，但未来别想躺平。 如果你怀疑腾讯做不到这点，只需要看看现在的百度你就知道了，腾讯利用人工智能对电商领域产生的颠覆只会比搜索引擎更加剧烈。” 张超心里一惊，他自然很清楚hornbill带来的搜索引擎革命。 这已经被定义为互联网领域革命性的事件，传统搜索引擎在hornbill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在海外这样的现象更甚。 没错，海外用户对hornbill的粘性要远高于华国境内。 受限于完善的版权保护机制，导致你通过google是很难搜索到盗版下载资源的，而使用hornbill，只要互联网上存在盗版资源，它就能帮你找到。 这甚至严重影响到了奈飞的营收和利润，但他们又没有办法直说，因为hornbill明面上在阿美利肯被禁了，微软的特供版hornbill也屏蔽了类似功能。 但架不住很多人挂梯子都要用大马的hornbill，根据他们的话来说，就好这一口原汁原味。 受影响的不止奈飞，还包括hbo、disney和华国的一些影视类app，迪士尼可不惯着伱，直接在大马起诉阿尔法科技侵犯版权。 这案子还在大马法院挂着呢，让大马自己惩罚自己企业？这不现实。 类似阿美利肯人有多喜欢hornbill的新闻，在简中互联网上看不到，要是常年浏览推特，那可经常能看到。 在推特上，hornbill被誉为你不能不会使用的软件，地位堪比推特对于华国的饥渴宅男。 张超就是这类宅男，类似新闻他时常有刷到。 如果阿尔法科技这一代的应用真的如于佳伟所说，那么对阿里来说确实是个噩耗。 “超啊，人需要为未来考虑，不能仅仅考虑现在，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想清楚了和我说。”于佳伟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似乎笃定你一定会来找我一样。 “感谢老大提点，我一定考虑清楚。”张超擦了擦汗，心想还好自己会做人，老大不忘提点一把。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找人好好问问了。 “各位观众朋友们，腾讯不是在内测下一代犀鸟么？据说这一代的犀鸟最大的更新就是，它可以帮你网购！ 没错，你没有听错，你提出，比如说我要买一条裤子，它会根据你手机里的购物数据，自动帮你选择货物然后下单，甚至只要你设置好了默认的收货地址，你连收货地址都不用填。 大致就是这样，你只需要提，我要一条裤子，然后你就等着过两天收到一条在这个季节穿的裤子吧。 大家可能会觉得这听上去不难，实际上这已经是人工智能在代替人来思考了。 因为购物老实说还是一個比较复杂的过程，我真的惊呆了，我现在就等着腾讯把测试版的应用发给我。”pony面无表情，丝毫没有为了节目效果而故作震惊。 腾讯很清楚舆论的玩法，他们先搞了个内测版，提供给自媒体博主们使用。 让他们在互联网上掀起大量讨论。 无论是正面还是反面的讨论声，只要能为下一代犀鸟造势就可以。 他们很清楚，人工智能代替人类购物，这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一味地让自媒体博主们说好话是没有用的。 这背后涉及到的人工智能威胁、数据安全、产业革命等等，涉及到如此多宏观命题，想要控制舆论不可能。 不如从一开始就放开，让大家放开了讨论，这样大家哪怕是从反面来说缺点，最后也会圆回去。 类似虽然犀鸟ai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我们相信随着技术迭代它会越来越好用，这类明贬实褒的视频。 为了起到宣传效果，腾讯内部甚至说服了pony亲自下场拍犀鸟ai的推广宣传视频。 作为b站的第二大股东，pony肯定会在b站上建立自己的个人号，而不是抖音，哪怕抖音的宣传效果会更好。 pony先是在b站上建立了自己的个人号，发了条类似自我介绍的视频。 陈睿第一时间在下面恭喜，不少b友认为当蒙古上单的时机到了，想要趁机捣乱而惨遭封禁。 随后pony发布了第二条视频，就是关于下一代犀鸟ai的视频。 视频里，pony简单介绍了一下犀鸟ai能用来做什么。 虽然冲着pony这样的社恐企业家都跑出来给我拍视频的新鲜感，加上b站疯狂给推流的流量，导致pony第二条视频登上了当天热榜的榜首，斩获了两百万的播放量。 但老实说，效果并不好，这类枯燥内容实在难以引起用户注意，视频下面的评论讨论的也是pony下场拍视频，而不是视频内容本身。 知乎上关于pony下场拍视频的问题里充斥着冷嘲热讽： “把我逗笑了，后来观看的b友肯定不知道为什么百万播放量的视频居然没有什么弹幕，因为从第一条视频开始，pony就被一群人开滚字车，满屏都是滚。 然后被b站紧急处理了，结果第二条还是一样，前面的人都刷滚，搞的后面的人也跟着刷滚，大家除了这个之外没有别的内容了。” 到了pony的第三条视频，因为这次的内容足够有意思，终于出现了正经弹幕了。 “大家好，前面介绍了犀鸟能够帮你买的一些东西，它涵盖了衣食住行各个方面。 这些有非常多的up主拍了类似的内容，今天我想要让它做一点不一样的，结果它真的做到了。”pony的表情终于不是扑克脸了，带有一丝惊讶。 某种意义上拍了三个视频之后，也算是老戏骨了。 还好b站处理弹幕处理得够快，pony没有看到滚字车，要是看到估计心情会不爽好一阵。 “我一直对太空很感兴趣，腾讯也投资了不少商业航天相关的企业，包括前两年破产的阿美利肯环球氢能公司、阿根廷的卫星逻辑公司等等。 我昨天晚上我和犀鸟说，我想要发射一枚卫星上太空，它只是回复了一个好的，然后就没有回复了。 我以为这太难了，它做不到，结果三天之后，它和我说，已经联系好了厂商，因为我设置了支付限额，所以后续需要我亲自跟进。 犀鸟的支付限额是一万元rmb，大家可以根据自身需要调整，最高不超过两万元。 发射一枚卫星，大家都知道，这几年费用已经降低了非常多，但怎么也不会低到1万元以下。 结果，犀鸟自己帮我联系好了厂商，然后支付了定金，帮我要到了联系方式，定金的订单发票都已经发给我了。” 视频里出现了一系列的图片，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播放。 “大家可以看到，我们把犀鸟和微信的生态做了一个打通。 大家应该都知道，有很多企业开通了企业号，然后要你加群，加群之后你可以领券享受优惠。 而为了避免人工智能带来的一些问题，我们不可能授权让犀鸟去直接操作你的微信号。 那怎么办？只要你有犀鸟账号并且进行了授权，那么我们会同步给你的犀鸟开通一个微信号，犀鸟可以利用这个微信号来进行加群领优惠券、和商家对话。 你们可以看到，这里我的犀鸟正是在和光甲航天一位名叫詹妮的销售完成了定金的支付。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去光甲航天，把这个订单的后续流程走完。” pony说完后，视频里的场景开始变化，电梯、飞机、汽车，pony一路从鹏城来到了申海。 “好了，我们来到了光甲航天的总部。”pony到的时候，林甲已经站在门口等了。 “林总，好久不见，这次我来是出于我个人的私人目的，让前期和犀鸟对接的销售詹妮来负责后续对接就行。”pony很客气。 这自然是假话，因为这就是pony亲自上为下一代犀鸟造势做的一场秀，特意找来林甲出镜，也是为了节目效果。 “马总，怎么可能让下面员工来负责如此重要的业务，肯定得我来才能体现对您的重视。”林甲同样很客气。 作为国内互联网流量的最大入口之一，未来space发售还需要仰仗腾讯的广告渠道。 “林总太会说话了，难怪能把生意做这么大。”pony说完后对着摄像头说道：“我前面不是提到过腾讯投资了很多商业航天项目吗？ 我们最大的遗憾就是在21年的时候没有投资光甲航天。 当时腾讯其实有机会的。” “未来还会有机会，我们感觉经费燃烧得特别快，随时都要面临现金流枯竭的窘境，到时候指不定还要仰仗腾讯这样的现金奶牛。”林甲说。 pony哪怕知道这是在恭维，也忍不住说道：“林总，你可不能逗我，要是真有资金枯竭的那一天，一定第一时间联系腾讯，我们能帮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找腾讯别找其他家，我们一家能帮你们把资金包圆。 摄像头跟着pony的步伐，走进光甲航天的会议室，pony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 林甲先是一脸震惊：“人工智能居然自己能做到根据马总您的需求，找到光甲航天，并且像人一样完成谈判，定下采购意向，完成定金的支付？” 林甲说完后又看了眼镜头，然后扭头对pony说：“马总，老实说这样有点假，互联网时代，信息在各大社交平台上都是公开的。 光甲航天和腾讯一样，都是阿尔法科技的投资方，我说我不清楚下一代犀鸟会不会有点假？ 我觉得要不自然一点？” pony自然不会驳斥林甲的面子，他点头道：“按你的意思试试看，年轻人肯定比我要更懂互联网。” 林甲整理了一下表情，然后说：“大家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下一代犀鸟的厉害之处。 因为阿尔法每个季度都会跟董事们发季度工作报告，会透露一些当前取得的重大进展。 当时我看到下一代hornbill的时候还有所怀疑，在想人工智能真的能做到这一步吗？” 林甲看到的时候，同样想到了，陈元光是想要借助阿尔法，掌握大马大部分商品的生产端和销售端。 她惊讶于陈元光的战略眼光进展之快，也对陈元光到底想在大马达成什么样的目的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不过好在，商战和战争终究是不同的，战争的难题在于开始容易结束难，哪怕是做出决定的人要想结束战争也有可能被裹挟着无法做出结束的决定。 商战，想结束很简单，百度退出外卖市场、腾讯关掉拍拍网、小米停止推广米聊，这些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当我知道腾讯要引进下一代hornbill技术到华国之后，我充满了期待，因为老实说对我这种工作狂来说，犀鸟的出现真的让我省了不少事。 我本来以为它只是能够从已有平台上进行商品的采购，借助像淘宝、拼多多这种平台来完成交易，结果没想到它居然能够直接结合网上的公开资料，联系到商家进行谈判。 这真的太惊人了，人工智能的进展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pony点了点头：“我们将hornbill做了本地化处理，让它更符合华国商业生态的需要。” pony得这样说，虽说所谓本地化处理，只是把服务部署到了本地，但这也是本地化处理。 总之让网友们知道，在这项技术中，腾讯也是做了贡献的，这点很重要。 (本章完) 第286章 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发钱的问题 pony的第三个视频终于引起了轰动效应，新版hornbill名为购物软件，从视频中演示的效果来看，它能够作为生产力工具了。 居然能够代替人去谈判，并且还能顺利完成谈判，这种惊悚感堪比当年chatgpt知道雇人来帮它完成任务。 几乎所有社交媒体都在谈论新版hornbill，讨论它可能对华国社会带来的冲击。 显然阿里、拼多多、京东这些厂商不可能坐以待毙，等着沦落到和百度同样的下场。 他们很清楚，在这种事情上打舆论战没有效果，说白了你再怎么打舆论战，对政策产生的影响力也微乎其微。 他们几乎动员了自身能动员的所有力量，来说服决策层们，相信这玩意太激进了。 激进到会彻底破坏当前华国的商业环境。 “阿里从来都不否认我们需要大力发展人工智能，需要在人工智能领域领先世界。 但是新一代hornbill这种业务形态，它完全就是一个黑箱，人工智能会做出什么样的决策是未知的，我们没有系统性地评估过它的风险.” 所有和网购相关的互联网公司们都被邀请到了燕京开会，华国方面也想听听大家的看法。 从政府到民间，华国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应用绝对足够激进，像无人驾驶在加州推不动，在江城就能推动。 但对于这些民营支柱企业的汹涌意见，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完全无视。 而且他们确实说的也有道理。 阿里的代表，内容大差不差，无非就是数据安全、人工智能的威胁、技术掌握在大马企业手中，完全是黑箱等等。 这类分析在互联网上很多，和知乎博主的分析水平类似。 这些不足以说服决策层。 “没错，刚刚蔡总提到的这些非常有道理。 但唯独有一点，那就是现在新一代的hornbill已经是在初步模仿人类思考。 它和gpt这种生成式人工智能不同，它已经不再仅仅是数据的整合分析，我们内部非常怀疑新一代的hornbill已经发生了大规模涌现，已经在产生智慧了。 过去两年时间里，阿尔法科技是在购买算力领域最激进的公司，他们购买英伟达和华为的显卡算力总和比谷歌和微软加在一起还要更多。 如果我们不跟上，我们就会在这场人工智能竞赛中彻底输掉。” 这是命门所在，谁先搞出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迎来技术研发的奇点，谁就将在未来科技竞争中获得前所未有的优势。 所以阿里所说的那些问题，不会成为阻碍。 华国对技术进步的追求是其他国家所难以想象的。 “我们有办法让阿尔法转让技术吗？”显然会议的主持方很感兴趣。 “不可能，这类技术是没有企业会做技术转让的。 我们在和阿尔法沟通的过程中提过，他们没有答应。 所以腾讯需要大规模推广下一代hornbill，靠积累的数据培养华国自己的真正意义上能思考的人工智能。 如果我们单纯因为它是黑箱，因为数据安全就停滞不前的话，那么我们会在人工智能竞赛上处于落后状态。 不知道在座各位有没有关注最近几天的阿美利肯媒体，微软同样要引进新一代hornbill，并且也在做大规模测试。 阿美利肯的社交媒体上关于下一代hornbill的传言非常多，主流媒体也在纷纷报道，但这次没有哪家阿美利肯媒体提数据安全，没有哪家主流媒体提人工智能威胁论。 他们关注的焦点都集中在，为什么大马在人工智能领域能够领先阿美利肯，硅谷的企业要怎么做才能赶上。 除了少数教授还在发表关于人工智能威胁的担忧外，已经没人在意这一点了，他们都在想怎么样才能在人工智能领域追上。 人工智能从思考单一的线性问题，到更广泛的思考，还有多远的距离。 阿美利肯尚且不担心刚刚蔡总所说的这些，我们现在同样不需要担心。 这就好比还没吃上饭就在担心营养不均衡怎么办一样。”pony的回击同样犀利。 对腾讯来说，是不可能放弃新一代hornbill推广机会的。 众所周知，pc时代的聊天软件、智能手机时代的微信，腾讯抓住了两次机会。 到了人工智能时代，腾讯也靠着投资，抢到了半张门票，但这还远远不够。 如果通用型人工智能出现，那么现在的优势都会像海滩上沙子堆成的城堡一样瞬间消失。 因此腾讯认为自己背靠华国乃至全球市场，在数据上有优势，同时和其他竞争对手们相比，他们手上能有新一代hornbill的输入、输出数据集，根据特定的数据集复刻出类似新一代hornbill的人工智能并不是难事。 在这样的前提下，要是因为数据风险被禁止他们推广新一代hornbill，那这是腾讯所无法接受的。 “刚刚淘宝提到的是安全上的问题，我们想提出的是就业上的问题。 新一代hornbill表现出来的能力，会进一步造成整个就业市场的雪崩。 客服、销售、渠道等等，货物从生产到消费者手里，看似只需要两步，实际上它会有一串很长的链条，关联到很多企业，而人工智能会把这些链条上的节点一个個地拆除。 对线下商业生态更是摧毁性的打击。 我们需要认真思考，我们的社会是否做好了接受如此大冲击的准备。” 这是拼多多方面的发言。 马克很想吐槽，最先要把这些中间链条干掉的不就是你们电商吗？ “抱歉，任何新技术都不是一帆风顺，它都会带来产业革命，会造成巨大的冲击。 同时消失一部分岗位的同时，也会产生一部分岗位。 我觉得电商平台们指责新一代hornbill会摧毁线下商业生态有些滑稽。 最先要把线下商业干掉的不就是电商吗？ 电商推出的扫码识别商品功能，用户在线下门店看中的商品，直接拿手机拍照就能完成识别，把商品弹出来。 线上商品的价格优势会让消费者毫不犹豫地拒绝在线下门店购买。 你们在做类似功能的时候，怎么没有考虑到线下商业生态的破坏？ 我认为这是两相其害取其轻的过程，和在人工智能时代落后相比，造成的冲击只是阵痛，已华国经济的复杂生态来看，它最终会达成一种新的动态平衡。” “我认为这种事情就很矛盾，正反方都有很强的理由。 其实人工智能这些年发展，取代人的就业岗位，并不是从无人驾驶开始，最早大规模被取缔属于无人港口的时候。 无论是无人港口还是利用工业互联网打造的智慧化工厂，都导致了大批的工人失业。 华为这些年一直在搞工业人工智能，应该有所了解，有关口的领导应该也有所了解。” 林甲作为阿尔法科技的的董事，同样受邀参加了这次会议。 “过去这部分人群缺乏发声渠道，工业ai带来的失业问题属于小范围事件，所以获得的关注有限。 再后来，这部分人群的规模扩大之后，关于失业潮的讨论也集中在经济大环境上，没有人意识到人工智能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我们可以很明显看到不仅是互联网公司在做人工智能，很多实体产业也在做人工智能，最典型的案例应该就要属纺织业。 根据阿尔法的季度报告显示，他们在帮阿迪达斯在大马的新山市建无人工厂。 后来我特意去关注了一下纺织业的人工智能工厂，我很惊讶地发现早在2015年的时候海澜之家就成立了一家叫海澜智云的公司，专门搞纺织业的工业ai。 而到了去年海澜之家的ai工厂让原本电商平台定制西服21天的生产周期缩短到了3天。 相当于缩短了7倍，效率的提升，势必然会带来很多的工人失业。 因为我是杭城人，所以我来参加这个会之前，我特意去找人打听了一下，江浙沪的纺织业有非常多产业工人都被工厂ai取代了。 我们可以很明显发现，人工智能的使用成本并没有像媒体宣传的那么高，门槛也没有各位想象的那么高。 人工智能能够在纺织业大规模应用，意味着它未来会在更多领域应用。 这些年也有越来越多的制造业企业在基于人工智能技术进行改造升级。人工智能在不断挤占人的就业岗位。 这是非常显著的现象。 我们不谈腾讯能不能复现阿尔法科技的技术，这点我不知道腾讯能不能做到。 但是我能肯定的是，腾讯或者微软在复现新一代hornbill技术的过程中，会有很多有价值的成果涌现，这些有价值的成果被开源之后，会加快人工智能浪潮的涌动。 企业通过人工智能取代人类工作，尤其是底层民众工作的速度会越来越快，我不认为创造新工作岗位的速度能够赶上ai替代的速度。 再叠加光伏技术的发展，能源的廉价化，我认为我们现在需要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局面。 刚刚是阐述现在的现实和我对未来的预测 我还是要表达一下我的观点，我认为我们应该大力推广hornbill，因为我们不做阿美利肯也会做。 如果他们率先实现技术突破，他们通过无人工厂大规模把制造业搬回本土，哪怕只是搬回墨西哥、枫叶国，这对我们也是巨大的打击。 更别说在阿尔法的加持下，大马的制造业生产效率和利润率正在赶超华国企业。 我们需要面对的竞争不仅仅来自阿美利肯。 在这种关键时间节点，不进则退，至于造成的失业潮，我认为只有给底层民众发钱才能解决。 基于个人所得税的普遍发钱，刺激消费，才能尽可能减缓失业潮带来的社会冲击。” 林甲说完后，整个会议现场陷入了一片沉寂。 大佬听完后若有所思，林甲的方案比陈元光还要更激进。 陈元光提出的是减税，给效益不好企业的员工减税，严格要求效益好的企业遵守规定不能加班。 而林甲提出的是直接发钱。 现场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林甲已经把这个问题岔开了，现在已经从要不要给下一代hornbill开绿灯，变成如果应对人工智能失业危机了。 因为林甲和pony说完之后，大家没办法反驳。 淘宝、拼多多这些难道能说，为了我们能活下去，华国还是别去做hornbill技术逆向破解了，落后就落后吧。 他们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我认为即便要逆向破解下一代hornbill技术，也应该由所有企业一起参与进来。 这不是腾讯一家的事情，阿里在人工智能领域的技术要领先于腾讯，我们希望能够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 枫叶国华人说这话有点搞笑了，蔡总坚定的眼神让pony疑惑，到底谁才是老中。 阿里人反应还是够快，意识到大势已去，无法逆转之后，迅速降低预期，改变目标。 你腾讯不是说要破解hornbill吗？不是说要搞通用型人工智能应对阿美利肯的挑战吗？那为什么不让我们参与进来？ “没错，腾讯一家的效率是一定比不过我们参与进来，互通有无，既竞争又合作，一起来逆向破解hornbill。” 各大互联网巨头的高管纷纷响应，一时间把pony整的无语了。 他保持沉默不说话。 这次的会议终究是没有结果的，只是来听听他们的意见，为后续决策提供一些参考。 大家开完会之后，都回去等结果。 林甲和陈元光一样，被大佬留下来吃饭。 这就是陈元光地位带来的优待，其他企业家吃食堂，林甲能和领导单独面聊。 “林甲，元光还好吧？” “前两天复合动力火箭发射爆炸了，他正郁闷着呢，除了这个其他都还好。” “这很正常，毕竟是其他人都没有走过的路，爆炸在所难免。 同样的，关于你今天提到的直接发钱，我们迟迟下不了这个决心，也是因为之前从来没有做过。 尺度、范围、持续时间、财政压力等等，有非常多的问题，财政口的同事们都没有思考清楚。 我们内部的智库也讨论过很多遍，到底该怎么做，大家的意见一直都没有办法统一。” (本章完) 第287章 试点城市 林甲并不避讳充分表达自己的观点，即便这种观点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并不属于主流，也有不被决策层欣赏的可能。 但她还是要说。 “上次元光在见您之后，他回来和我讲过他的建议。 在我看来，元光的方案还是保守了。 我觉得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直接给低收入居民发钱来促进消费。 华国终究要从生产国转为消费国，提升内在的消费能力。 如果担心居民储蓄问题，那么也应该给居民发类似于消费金这种可以直接用的钱，而不是消费券。 无论是减税还是说强制企业遵守法规，这些都可以成为手段，但是最直接的还是发钱。 我认为我们终究需要走到这一步。 我认为hornbill以及其他人工智能技术带来的失业浪潮会远超在场所有参会企业家们的预期，它带来了失业浪潮之后，大量人连工作都没有，又如何享受到退税红利呢？ 当然这也只是我个人建议。”林甲说完后补了一句。 “内部也有很多人提，发钱的口子一旦开了，那就再也关不上了。 这就跟开闸放水是一个道理，你不可能再把水给收回去。 一旦开闸放水，这个口子只会越开越大，不可能再收回去。 所以我们还在犹豫。” “前两年中央已经把消费税的权力移交给了地方，但它没能很好地利用起来，地方依然严重依赖土地财政。 从土地转移收入到消费税这个转变，应该要比燕京预计的更慢。 本质上还是因为社会缺乏兜底的福利体系，导致居民消费意愿一直没有办法提升。 就跟当年家电下乡，政府层面只花了100亿rmb，就撬动了8900亿的消费市场。 居民消费潜力巨大，发钱就是一种直接定向撬动消费的杠杆，当所有刺激手段都失效，通缩已经持续了好几年的情况下，试试看未必是坏事。 即便这种方式存在风险，也可以以地方为试点进行尝试。” 现实不会因为人的意志而转移，很多国家都发钱，华国由于历史沿革原因不愿意发钱，但当到了今天这個历史关键时间节点，华国也不得不选择发钱。 当然对于华国这样的庞然大物而言，他们的转变总是来的缓慢。 没过多久，华国打算以直辖市渝都作为试点城市，进行分梯次的发钱。 对于最低收入标准以下的，也就是到手收入在2100元以下的成年居民每人每月发600元的消费金，可以用来购物、支付水电气等用途。 这里除了针对居民，更多的是针对老年群体，对于退休金少甚至是没有退休金的人群的一种福利，然后也是对失业人群的福利。 对于年收入在5.9万元以下的居民群体，每人每月发放300元的消费金，这个数字是根据《川渝地区2025年人力资源市场工资价位和企业人工成本信息》来的。 这是2025年川渝地区从业人员工资报酬的中位数。 “该全民福利保障机制是在燕京方面指导下，根据渝都实际税收情况制定的，它将惠及渝都三千余万常驻人口，预计全年财政支出将提高567亿元” 渝都方面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宣布了这一决定，在场记者们都沸腾了。 任何政策的出炉，在东大都会经过先吹风，先放风出来，然后再推出。 这次也不例外。 从传统媒体到社交平台，早就在盛传渝都方面会作为全民福利保障的试点城市。 只是大家普遍不太相信，因为这和老中的传统观念不符。 只是后面越传越真，各路经济学家都出来隐晦表示了，确有此事之后，大家相信这次是真准备放水了，但普遍预期很低。 大家普遍认为即便有全民福利，最多也不过跟香江一样，一次性发钱，还不是钱，还是消费券，给大家发个一千块的消费券，甚至几百块消费券而已。 结果没想到是普发，这已经算是普发了，虽说金额不多，但是每个月都有。 在场记者们一下就跟热油下锅一样炸开来了。 “发言人你好，我想请问这种发钱是根据个人所得税统计来的还是通过什么？” “主要是通过个人所得税，通过你每个月的收入情况。 我们在初期会根据居民每个月收入情况，给居民的云闪付上发放虚拟消费金。 当然我们也考虑到部分居民的收入会出现动态变化，比如这个月在水平线以上，下个月在水平线以下，也有部分群体，他们每个月收入都在中位数以下，但是会有比较丰厚的年终奖，把年终奖加上后就会超过中位数了。 为了避免被钻空子，对于这类情况，如果居民收入加上年终奖超过了中位数的话，我们会在年终扣税的时候，把发放的消费金总额通过个人所得税一次性扣除。” 这主要避免一些企业每个月给员工按照最低收入来发，然后员工也能领600元的救济金，把多出的部分放在年终奖一次性发。 制定方显然要避免这种薅羊毛的行为。 “主持人，我想问下消费金有时间限制吗？” “会以年度为单位清零。” 本质上老中发福利也希望你进行消费，老中无法接受发钱，你不消费拿去储蓄。 “主持人，我想请问该福利政策是暂时的还是长期的，以及未来是否会推向全国？” “我们会根据实际运行情况进行动态调整，至于未来是否会以渝都的全民福利保障体系推向全国，这点我没办法给各位一个明确的回复。” “主持人，我想请问这个钱是通过户口来发，还是根据常驻人口来发？” “主要涵盖下面两类人群，一类是户口在渝都，电话反应的行动轨迹也在渝都，一类是社保关联的企业注册地在渝都，电话反应的行动轨迹在渝都。” 渝都的全民福利保障体系，几乎把所有空子都给堵上了。 该新闻记者会开完之后，全国也跟着沸腾了。 网友们的讨论大多都集中在，凭什么是渝都上。 “卧槽大家都没钱，比渝都穷的省份多了去了，凭什么是渝都人享受这么好的政策？” “怎么着也应该燕京先行啊。” “为什么不是鹏城？鹏城才是试点。” 除了渝都外的省份都很酸。 你又不是最穷的省份，又靠着直辖市有着不错的优待，凭什么能够争取到这么好的政策。 这个钱最大的意义是，有一个兜底措施，600元的消费金这个数字绝对不算少。 过去农村老人自杀现象非常普遍，自从发基础养老金之后，这种现象得以遏制，即便这个钱只有每人每个月几十块一百块，但依然充分阻止了现象的蔓延。 对于很多老人来说，能够每个月发六百块，就能完全打消他们的自杀念头。 即便是对失业人群来说，六百元也能帮他们解决很大的生活难题。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带来的象征性意义，标志着老中终于开始构建兜底体系了。 渝都本地的网友则爽翻了，当天的新闻发布会开完之后，渝都到处都在放烟花，不让放也偷偷放，特别是一些区县。 渝都本地人拍的抖音，清一色的狂欢加嘚瑟。 “我老是看到有人说凭什么是渝都，然后对着渝都本地人的抖音里一顿狂酸，怎么，不服气多找找自己的原因，自己是否有去争取。” 渝都本地网友大战华国其他省市的网友，社交媒体上吵成一团。 很多去渝都念大学的外地学生已经在后悔了。 后悔自己没有把户口迁过来，一般上大学是可以把户口迁到所上大学的集体户来的。 这也代表着他们错过了每个月600的福利，大家都在紧急联系辅导员，看能不能现在立刻马上把户口迁过来。 一个月600，一年就是七千二，等于错过一个亿，对大学生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当然不是所有人满意，在中位数收入以上的群体，同样是渝都人，自己享受不到这福利，自然会产生不满。 年收入5.9万元的线，在这个线上的群体，其中有很多每个月就五六千，生活同样艰辛，却享受不到这福利。 大象起舞带来的影响是剧烈的，渝都的试点标志着华国真正意义上要尝试着开始促进国内的消费，通过国内消费来刺激经济了。 虽说现在还只是在渝都一个省份，但是就跟取消农业税一样，只要没有什么大问题，就会迅速波及到全国范围。 之前说全民发钱等于全民都没发钱的老胡瞬间跳出来叼飞盘。 仿佛之前说全民发钱等于全民没发钱不是他说的一样。 不过这也不算全民发钱，好歹区分了梯度。 “近日山城渝都宣布了一项前所未有的民生举措——实施居民发钱，旨在直接惠及中低收入人群。此举是对当前经济形势的积极应对，更是人民为中心发展理念的生动诠释。 面对经济新挑战与发展新要求，渝都勇于创新，敢于担当。 这不仅仅是资金的直接发放，更是信心的提振，是对社会中低收入人群生活质量的直接改善。它让广大市民享受到城市发展带来的红利。这样的举措，无疑将极大地增强市民的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为城市的持续健康发展注入强大动力.” 一些财经类媒体都希望做更深度的报道，其中瞭望杂志就找到了前渝都的知府黄老进行采访。 黄老本身也喜欢在媒体上发声，属于华国具有充分实践经验的经济学家，某种意义上他对华国经济有着独特影响力。 “我可以给大家透露一些具体细节，首先外面吵的很激烈的为什么是渝都，这是因为渝都当年就是房地产税的试点城市，渝都的房价这么多年没有特别大的变化，和其他城市比起来房价涨幅远远落后，和房地产税试点是有关系的。 所以这次选在了渝都。 另外是因为渝都很大，它虽然是市，但是范围很广，涵盖了华国的不同阶层，很具有代表意义和参考价值，在这里试点出来的经验能够推向全国。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原因，比如渝都是无人驾驶最早的试点城市，大量无人驾驶测试都在渝都进行，渝都有着丰富的制造业，这些制造业的就业人口被人工智能工厂冲击的很厉害，未来这种冲击还会更加剧烈。 渝都具有很强的试点特征。 如果渝都经验发挥地足够好，那么很快会推向全国，如果不好，那么还需要调整。” “当然，我们的发钱和阿美利肯没有办法比， 像阿美利肯发钱，公民每个月可以获得1200美元的救济金。每个不满17的孩子可以获得500美元的救济金。 他们的标准是如果你是单身，并且年收入低于7.5万美元，则可以获得1200美元的救济金。 如果你结婚了，是一对夫妻，那么伱家庭收入不超过15万美元，每个人均可获得1200美元的救济金。 他们的发钱标准也很低，然后直接发美金，发钱的金额也很大。 当然我们没办法做到像阿美利肯那样借全世界的钱，我们只是走出了构建兜底体系的第一步而已。 不过这个数字也绝对不算少。像香江的发钱，只是一次性的，他们在三年时间里先后三次向香江本地的永久居民发电子消费券，累计是每人2万港元。 我们给低收入居民，每个月600元，三年下来要比他们更多。 这个收入已经能够满足居民最低生活要求了，这个钱够满足基本生存了。” “当然会有可能导致一些人不去工作，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我们不能只看到负面效果，而不看到正面效果。 促进消费是最基本的，过去发钱发不到居民手里，无论是降低信贷门槛还是特定债，这些手段都导致了货币在体系内空转，对促进消费没有帮助，而这种普惠式的发消费金，是绝对能够撬动比发放金额更多的消费力的。 另外更重要的在于它能够真正做到提高居民的安全感，让广大城乡居民认识到，我们是有一个兜底保障。 这有利于创业创新，有助于鼓励我们的年轻群体去做更多尝试。一个全民考公的社会显然不健康，我甚至觉得现在才做都有点晚了。” “这个数字其实是经过了计算，一个渝都能够承受住的金额。 渝都全年财政总收入收入是7863亿元，发钱的总金额大概占全年收入的5%，这个比例在承受范围内，同时能够产生的经济刺激效应，能够带来新的政府收入，会让这个比例再度减少。” (本章完) 第288章 舆论和乱象 “发放消费金的金额、发放标准，这些都经过了详细计算，对于地方财政造成的压力在可控范围内。 另外这个发放金额会随着具体效果进行调整。 毕竟我们需要考虑通货膨胀，它不会是固定的。 包括未来如果我们要在整个华国范围内进行推广，肯定会根据不同省份的财政状况、不同省份的最低工资收入标准进行调整。 渝都是一个很好的观察样本，我们会通过这个样本全方位了解这套福利体系造成的影响。” 华国很多事情都是从地方进行试点，试点通过后再在全国范围内推广。 像千禧年初的农业税取消，也是先在徽省试点了两年，然后再从徽省扩大到另外四個省份，最后经过三年的大规模试点才推向全国。 至于这种新的手段又会遇到什么问题，我们只能交给实践来帮助我们检验了。” 黄老的采访得到了部分专业人士的关注，在大众层面引起的讨论很少。 毕竟在互联网时代，这类专业内容的传播远远比不上单纯情绪的输出。 抖音爱国博主们喊几句赢麻了，华国必赢，传播度是这类内容的几十上百倍。 黄老的采访在知乎上引起了热议。 “谢邀，我来讲讲整个采访中黄老想说但是没有说出口的内容。 首先这个发钱比例是大于百分之五十的，年收入中位数是按就业人口来计算的，也就是说发钱总人数是就业人口的后百分之五十加上未就业人口，妥妥大于百分之五十。 其次每个人都有可能面临失业风险，每个人退休之后都有可能面临养老金不足就业人口收入中位数的情况，所以它的本质就是全民发钱。 只是一部分发600，一部分发300，另外一部分发0，它不是定死的，你发0就永远是发0. 卷到这种人为了移民，在东大念完硕士之后要去土澳再念个护理学硕士。 根据她的说法，不乏985本硕的工科男生去走这条路。 换现在，这些人都能随便申请阿美利肯的数据科学硕士，然后顺利拿到绿卡，或者她当年在东大念完硕士之后就能直接留在霓虹了。 “很明显过去放水没有办法刺激内需，放水放不到居民手里，没有办法转变成消费力。 资金在国企体系里空转，这次终于转变思路直接给居民放水了，发消费金这种方式也很有老中特色，一年清一次零就更有老中特色了。 至少这是一个好的转变，对于很多面临失业危机的人来说，心里有了安慰。 我认为这绝对能够极大程度刺激渝都地区的消费。 我们未来能看到整个渝都地区的消费市场繁荣起来，这也对这套体系在全国范围内的推广会起到助推作用。” 现实生活中，哪怕光甲航天的员工们对此也讨论的很热烈，这是整个华国今年以来讨论度最高的议题了，腾讯的新一代hornbill热度仿佛一瞬间消失了。 这就有点像太阳出来了，月亮就消失了一样。 “我们有没有可能搬到渝都去？”早上的时候，在公司食堂周瑾端着餐盘坐到林天旻对面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林天旻头也不抬，一门心思剥手上的鸡蛋：“想什么呢，我们的收入水平，过五十年，发钱也轮不到我们。 换句说法，如果光甲航天的员工收入到了就业人口收入中位数以后的话，那华国已经成为银河帝国了。 我们去不去没区别。” “倒不是因为这个，我感觉渝都的这种发钱模式，会导致洗浴产业迅速发达，整个西南片区的洗浴产业都会迅速在渝都集结。 你想啊，洗浴产业的从业人士们她们肯定没有社保这些，或者有也是按最低标准来交。 工资发也是通过直接转账的方式来规避缴税。 这就导致，她们在官方统计口径里的收入水平一定是很低的那一档，每个月至少能白领300元。 这个发钱模式推广后，她们发工资的方式也会变，估计能领个600。 每个月600的差距，加上居民消费水平的提升，居民消费意愿的刺激，这不得让整个西南片区的洗浴资源都向渝都集中啊。 这不纯纯天大利好。” 周瑾说的两眼放光，林天旻则是给了他一个白眼：“差不多得了，要不你跟光神提，说老大，我们能不能去渝都，我有点馋渝都的洗浴产业了。 你看光神会怎么对你，以光神的道德洁癖，估计得把你一辈子留在这。 永镇西南边陲。” 其实林天旻也不知道陈元光有没有道德洁癖，单纯是通过陈元光25岁就和林甲结婚推测他有道德洁癖。 “好吧，不过我真觉得，渝都的安全系数应该和绵阳差不多，渝都城市更大，发展更好，光甲航天在渝都设一个分部完全没问题。 我们的华国复眼计划也在渝都，和渝都之间本身就有合作关系。” “安全系数差不多是你的感觉，感觉和事实之间是有差距的。 不过你提到的发钱刺激消费还真是，我估计全民刺激之后，渝都的第三产业会迎来前所未有的高速发展期。 我倒是觉得这个时候去那边开店会是好办法。” 光甲航天的员工，在华国绝对属于中产阶级，他们站在岸上讨论着渝都的发钱策略。 在渝都当地 在新闻发布会之后，他们就迅速开始动起歪脑筋。 政府给员工发300 有一家开始这么干，和员工们说： “相信大家也知道了，政府对于低收入人群有扶持，会给各位每个月发300元的扶持金，考虑到我们的效益不好，所以各位降薪300，相当于收入不变。” 甚至还有企业主这么给他们解读： “各位别一听到要扣300元工资就垮起脸来，首先伱们的收入不会少，工资少300，但是政府会给你们发300. 你们也别以为真是政府要给你们发钱，他们本质上是要给小微企业发钱。 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方式，因为要给解决就业人口多的企业更多补贴，要有区分。 所以我这是响应号召，我只是拿回该属于我的钱而已。 另外多想想是企业给了你们一口饭吃，要是没有企业，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大家都这么干，把政府给居民的补贴当成了，给中小企业的补贴。 (本章完) 说两句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89章 新的开始 老中企业会干这种事一点都不奇怪，尤其是中小企业。 相关视频被一些员工全程录音之后发在了抖音上。 定位在渝都的视频，播放量迅速破百万。 下面的评论出现大量ip地址是渝都的用户表示： “我们老板也说了类似的话” “艹了这帮人在这件事上口径空前一致。” “反正我是想好了，要是真要扣我这300元，那我就不干了。回去躺着也有600领，我不如回去躺它个半年。” “这就是所谓上面本意是好的，下面执行坏了么？” “这都不是执行的问题了。” 外地朋友们纷纷献言献策： “建议集体不干，这类老板就是欠收拾，集体辞职都比被他们这样拿捏要好。” “渝都作为先行试点城市，在这方面也千万要做出表率，如果你们就这样妥协了，那未来这套模式推行到全国范围之后，我们肯定也逃不了同样的下场” “我也觉得集体辞职最有效，他们不是想节约工资吗，那干脆一分钱都别发好了。” 华国舆论全部在讨论这件事。 渝都有关方面自然也得到了消息，而且他们得到的是一手消息，具体到哪些企业这么干了，都一清二楚。 包括燕京派到渝都来的观察团队，这帮观察员也在观察这件事，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就叫牵一发而动全身。 你以为你是发钱给民众，很有可能这钱又通过不知名的方式，转移到了企业家手里。 哪怕这些企业家只是中小企业家。 “渝都方面打算采取什么措施？他们有没有打算通过行政手段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没有，这种事情不适合行政干预。如果这种小事要行政干预的话，那么未来在全国范围内推广的时候，推行成本太高了。 这对整个组织都是巨大的负担。” 这很好理解，执法是有执法成本的，你要阻止民营企业们这样干，你得深入到每个企业去做充分调研。 不说立法，至少要有个行政条例，到时候按照这個条例去进行处罚。 但这也很困难，如果你禁止出现这种集体减工资的行为，那么就要罚，如果企业分批次扣钱怎么办？随便找个理由分批次扣钱，他也不说为什么。 这个月这三分之一扣900，下个月另外三分之一扣900，第三个月则是最后的三分之一员工扣900的工资。 而民营企业的手段可以让你很难去界定，他们到底有没有违反条例。 “那就好，未来扩大到全国范围之后，如果要通过行政干预的手段，那只会让基层疲于奔命。 那他们打算怎么干？” “放任市场自然调节。 当然不会是完全的自然调节。 会在这方面的话题和组织动员上给民众开口子，类似问题的讨论尺度会放开。 这样遇到相同问题的民众会产生一种共情，他们从原子化变成了有一个松散组织，这样有利于他们和中小企业主们斗争。” 年老专家摸了摸脸，觉得这方案有点难以置信： “他们真的要开这个口子吗？” “没错，燕京那边已经派人下来协助他们了，网hao的推出已经让这方面的管理精细程度能够做到，只开这一个口子。 这个口子不被扩大到其他方面。” （不往下了，点到为止，ygnjjqjdgjlldjzgrkyddbysyzba） “好！” 最终靠着600元的兜底福利，遭遇类似经历的大批员工通过辞职来进行抗议。 这种抗争持续了大概三个月时间，最终取得了胜利，企业家没能从民众手里把这部分补助金给拿走。 这只是种种乱象中的一部分。 另外还发生了一些更残酷的事情，一些没有手机的老人被基层把600元消费金给骗走的事情也有发生。 这类事件发生之后，有年纪没那么大的老人匹夫一怒血溅三尺。 渝都方面派大量人深入到一线去教老人怎么领消费金，对于没有智能手机的老人，则由村委会代为购买。 更关键的在于，渝都预计要花5%的gdp，实际上增加的收益和这部分支出几乎能够持平。 “我们观察到渝都的居民消费总额和同期对比提高了17.3%，人均消费数也提高了大概10个百分点。” 因为渝都的福利待遇，会导致周边很多人选择来渝都定居，这会导致居民消费总额比人均消费数提高的比例更大。 “另外居民缴纳社保意愿大幅度上升，原本很多民营企业、个体户不愿意缴纳社保的，这下都愿意给自己按照最低标准缴纳社保了。 对社保产生的正面影响难以估量。 这套体系完全能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推广，它给华国经济产生的正向促进作用是难以估量的。” 因为发消费金和社保挂钩，这导致很多不缴纳社保的公司，被迫给员工缴纳社保，不缴你招不到人。 本身让民众接受没有社保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在有了消费金之后，还能接受不缴社保的人寥寥无几。 另外就是像外卖小哥、滴滴司机、摊贩等等这类个体户，他们基本上都不愿意缴社保，最多缴个医疗基本保险。 这类人群也开始缴社保了。 社保的活力被调动起来。 虽说渝都的福利体系在全国范围内的推广不会那么快，但它的正面效应已经足以让华国方面决定将它在全国范围内广泛铺开。 还需要经过时间检验，然后从渝都再扩大到其他省份，相关精算团队需要对支出进行计算，设计出一套系数来，不可能每个省份都是同样的标准。 不过这已经是重大进步了，香江人酸的不行，纷纷表示内地发钱我们也要发。 “渝都发钱，香江比渝都有钱的多，为什么只有困难时期才发钱？我们也应该采取和渝都类似的策略，按照居民收入水平进行普发。” 香江的标准肯定不会像渝都那么低，以香江的消费水平，他们的最多一档要求每个月发5000港币。 至于4v就更搞笑了，这时候又是一家亲了，表示老中能不能给他们也发钱。 “伱看，最终还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产业升级的红利不可能覆盖每一个个体，能够享受到红利的毕竟是少数，但是人工智能带来的就业断崖式崩塌却会威胁到大部分个体。 这种就业危机不是说，只有从事能够被替代工作的人群会受到影响，每一个人都会受到影响。 滴滴车司机、纺织业工人、码头工人等等，这些人群的就业岗位缩减百分之九十五，那这些人不可能就不工作了，他们还是得找工作。 他们流入就业市场，原本可以去做滴滴司机或者外卖骑手，现在只剩下外卖骑手了。 这些中年男性去做外卖骑手，大学生也去做外卖骑手，那么势必然会导致外卖骑手性价比降低，大学生又回去找办公室的文员类工作。 企业会有更高的议价权，大学生收入水平再次降低，原本一个月三四千，现在可能就只有两三千，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而偏上的理工科精英们又在面临发达国家的挖角。 我记得一个很有意思的数据，在2024年的时候，波音从印度招聘员工的数量是华国的30倍，也就是说每从印度招30个工程师，才会从华国这招1个。 而现在这个比例调转了过来，从华国招30个，从印度招1个。 这就是一个冰火两重天的就业市场。 倒不是我有多大的话语权，而是很多时候，你只能选择这种方式来提振经济，刺激消费，阻止人口外流。 这就是现实的抉择。”林甲躺在陈元光身边，刷着新闻分析道。 “所以说这和我也没多少关系，我想着能有这个保障，算是离黄金时代接近了那么一点点。 我也算是为这个福利体系做出了一点贡献。 结果你这么一说，我又感觉好像和我没有多大关系，这就像是社会发展过程中必经的一条路，有我没我都一样。”陈元光则有些失落。 他看到渝都的福利体系之后，内心是很开心的，因为在他看来，底层民众至少有了一层缓冲垫。 这套体系未来在整个华国推开后，哪怕是社会最底层的民众至少衣食住行是能够有所保障。 华国的生产力和物流体系，600元一个月足够让人有一个基本的生活保障了。 虽说你要说老中600元大于老美的1200美元，搞这种不等式是在骗人，但老中600元能有个下限不会饿死是肯定的。 不管对老人来说有了保障，对女性群体同样是保障。 很多重男轻女，不让女孩去上大学的现象能够被遏制，女性可以靠助学贷款和救济金完成大学生活，可以自己做决定，而不需要家里的许可。 陈元光认为这算不上黄金时代，但是绝对算是迈出了坚实一步。 “当然和你有关啊。”林甲放下手机，坐直身体直视陈元光：“在半导体、新能源、前沿技术、商业航天这些领域，你做出的贡献，让国家的财政状况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如果没有你，财政情况要比现在恶劣无数倍。 即便想这样搞，也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林甲想了想：“这么说吧，你知道为什么渝都会成为试点城市吗？” “因为足够大、人口足够多、不同收入人群区分度足够高、之前房地产税就是在这试点的？”陈元光说了一堆明面上的理由。 “是也不是，这些都是理由，渝都靠着新能源车产业，成功减少了对土地财政的依赖程度。 渝都是全国范围内生产新能源车最多的城市，塞力斯、长安、东风、上汽等等，大量汽车公司都在渝都有生产工厂。 过去新能源车没能完成转型以前，工厂一样多，但是赚到的钱很有限，大部分钱被合资品牌赚走了，渝都留下来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现在新能源车企们的营收都归华国企业所有，而华国企业又会把税收留给渝都。 渝都的财政状况良好，手里有足够的钱能够推行这个策略才是他们去燕京争取这次试点城市的根本原因。 换成其他省市想搞也得靠燕京拨款，燕京方面肯定不乐意。 当然新能源车和你的关系比较小，钙钛矿电池对新能源车行业来说只是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 但是你对华国经济产生的正面贡献是非常大的，华国敢这么操作，和你有直接关系。” 林甲感慨道：“光是渝都民众反抗中小企业家变相掠夺福利金这件事就能看出，明显策略更加激进了。 换之前，民众敢集体辞职搞事，ta早就站在企业这边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中立也是一种支持。 我觉得老中的民营企业们需要适应，适应一个ta中立的时代的到来。” 陈元光若有所思：“还好我们不存在剥削。” “那当然，光甲航天就压根不是以盈利为目的。 哪怕是光甲科技这类上市公司，我天天能看到股民吐槽，每年证券投资部开投资者大会，投资者代表都要跟我说，光甲航天垄断了冬眠产业，为什么利润率还这么低。 他们觉得光甲科技垄断了这个市场，就应该把利润率对标茅台，做到和茅台一个水平。 如果医疗器械和白酒不是一个行业，双方没办法比较。 那我们利润率也不能和迈瑞医疗是一个水平，光甲科技是垄断企业。 每次我都很难和他们解释，我们为什么没有定一个特别高的价格。” (本章完) 第290章 对周边国家造成的毁灭性打击 “辛苦你了。” 陈元光摸了摸林甲的头发。 他太了解林甲了，在他的视角里，林甲简直就是天生的资本家。 不是企业家，就是资本家。 这其实是很难的一件事，尤其是对富二代来说。 很多人想赚钱，想发财，他们本质上是在追求更加美好的生活。 而富二代们天然就具备了这样的物质条件，所以他们很早就能明白一件事，钱只是数字，只是表象，你能做到的事情比钱更重要。 大部分人不会那么追求财富的增值，他们即便加入家族企业、经营家族企业，为的也是满足父辈的期望。 像林甲这种，本身就热衷于财富游戏，把数字上涨当成目标，追求调动更多社会资源的个体，是绝对的异类。 如果用权力来类比，那么有的人看似喜欢权力，实则只是喜欢权力的表象，喜欢权力带来的虚荣感，这种人其实只是演员而非政治动物；有的人则是真正热衷于权力，他们很理解权力的本质。 财富也是一种权力，真正热衷于其本质的资本家其实是非常少的。 在陈元光看来，林甲就是罕见人群中的一种。 只是和他在一起之后，对方压制了自己的本性，在很多事情上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实行。 “怎么突然这么客气？”林甲感到意外。 “我只是单纯觉得我们的经营策略让你受委屈了。”陈元光说。 林甲摆了摆手：“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光甲科技确实可以采取涨价这种做法，来回应投资者期待，以及享受更多的红利。 这个我后续会推进。 但是光甲航天，我倒没有什么太多想要改变它的想法。 因为本质上我们要做的事情和过去数十年来企业做的事情都不一样，我们面对的困难也和他们不一样。 所以从管理方式上，过去的管理方式是否更好，我不知道，你现在这套模式干的不错，那么就没必要去调整。 我知道的，硅谷有很多创新型企业已经在采取新的管理架构和管理模式了。 他们认为过去公司这种组织架构已经落后于时代了，不再能够适应未来科技发展需要了，他们正在快速调整。 有学我们的，也有学阿尔法科技的，也有学openai的。 大家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企业管理模式才能在效率、创新和严谨上获得最好的平衡。” 生产力变革会导致社会变革，那么科技发展到了新的阶段之后，同样会催生出新的组织形式。 从传统企业到互联网企业，内部创新机制和扁平化管理风靡全球。 openai出现后，投资方没有任何权力的组织结构同样获得了认可。 而光甲航天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架构。 外媒根据一些零星报道、光甲航天员工对外爆料、陈元光自己接受采访的信息结合在一起，给光甲航天的组织架构取名为：蜂巢。 所有蜂窝都依赖于蜂王。 不过他们并不看好这种管理模式。 认为这种管理模式存在着天然缺陷。 但是架不住光甲航天发展迅速，硅谷有少数企业也学光甲航天的模式，不过这些企业不是搞商业航天的，大部分是以创新药研发为主。 “我很好奇，为什么最近我们招了特别多的高丽人来。 我看了眼入职名单，里面居然还有高丽科学院的院士。”陈元光转移话题道。 这里是指李素韩，从事认知机器人和纳米机电系统研究的高丽科学院院士、成均馆大学教授。 李素韩在进入学术界以前，还曾经担任过三星高级技术学院的执行副总兼首席研究官，属于少数在业界和学术界都混过的人才。 光甲航天不像spacex那样，只招华国人。 但他们一般是不会招华国以外的人，但凡有老外，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 因此光甲航天内部的员工们吃饭的时候看到外国脸孔，都会猜测对方是什么来头。 林甲说：“这不是很正常吗？ 高丽的所有优势产业都在面临我们的直接冲击，不仅如此，他们很多优势产业都被阿美利肯逼着向阿美利肯本土转移。 之前阿美利肯让三星和台积电把生产线转移去阿美利肯，还保持着明面上的体面，靠补贴吸引他们去。 台积电上当了，三星没有。 阿美利肯在逼迫台积电转移生产线之后，很快这招就用到了三星手里。 不仅是芯片这类高端制造业在转移，像造船这类工业也在转移，阿美利肯几乎在把整个高丽给搬空。” 陈元光很快意识到这其中的问题所在：“像造船业这种利润如此低的行业，要是跑到阿美利肯去的话，应该活不过两集吧？ 高丽造船企业怎么可能能答应？” 造船行业的综合利润算下来可能只有2個百分点，同时还受大宗商品价格和市场需求影响，是非常典型的周期性行业。 拿给阿美利肯的红脖子们去造船，别说赚钱，能少亏点都是高丽人厉害。 这中间的困难点多到数不清，最容易想到的就是红脖子在阿美利肯的地位无疑要高于管理的高丽移民，如何管理是个大难题。 阿美利肯本地制造业都管不住，高丽的造船厂能行？ “所以不是向阿美利肯本土转移，而是向巴西转移。 阿美利肯正在加大对其周围国家的扶持力度，加大对这些地方的控制力度。 把各类原本在东亚发展的工业，往南美洲和北美洲转移。 阿美利肯很清楚，在本土发展造船业只是样板工程，因此他们选择了天然有造船基础的巴西。 阿美利肯降低移民门槛从华国这虹吸工程师的时候，也在逼迫传统盟友们转移其制造业到他更能控制的地方去。 高丽就是第一个受害者，高丽的现实就是结构性崩塌。 之前还能有不错的收入，靠着不错的收入维持发达国家的体面，现在他们连不错的收入都没有办法维持了。” 这三年高丽的中产阶级正在疯狂出走，选择来华国留学的高丽人屡创新高。 之前高丽做过调查，70%的韩国夫妇都想移民，而这个比例现在提高到了90%。 更惨烈的是，在2012到2022这十年里，高丽每年移民超过60万人，而出生人口不到30万。 这几年这个差距进一步被拉大。 “另外还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知道这几年发达国家们降低了对华国人的移民门槛吧？”林甲说。 陈元光说：“当然知道，不是很多人都急了么？ 我上次和师兄一起吃饭，他还在跟我抱怨，现在招人太难了。 很多毕业生和有经验的工程师都选择移民。 另外我还和你提过，我们可以把一些不重要的产业分给百越，然后从他们那虹吸人才。” 大家都在练吸星大法，周边没个血包还真不敢说自己是大国。 “哈哈哈，我知道，结果就是，这几年被华国虹吸得最惨的就是高丽。 原本高丽人就喜欢往华国移民，去年以来，这种风气更甚。 有非常多的高丽人开始考虑起让小孩来华国念大学，在华国取得身份之后再移民阿美利肯。 相当于在华国过了一道水，池子里养的螃蟹到阳澄湖里洗个澡就能叫阳澄湖大闸蟹了。 之前移民是个选择题，折腾一次也不容易，现在移民变成了转职。 网游里的转职你应该知道吧？一转、二转，反正转的越多越厉害。 高丽人现在相当于把来华国当成是一转，在这里能呆下去就一直呆在这，呆不下去，再从这些发达国家里挑一个二转，反正高丽人要么姓李要么姓金，老外也分不清他们，也不需要他们提供这类材料。” 陈元光若有所思，这也属于是发展带来的趣闻。 高丽崩溃论在华国互联网上流传的时间不算短，根本逻辑都是从人口老化出发。 高丽就像是没有年轻人的偏远乡镇一样，基建不错，就剩下一帮体制内退休老头，拿着还算可以的退休工资。表面不错，但内在已经没有活力，等着逐渐消失在历史长河里。 加上华国在吃高丽的产业，阿美利肯也在掏空高丽的产业。 乡镇的银行、便利店、医院等等这些都被搬空了，老头们再有钱也没用。 陈元光说：“所以，有这种好处，应该不仅高丽人会涌入吧？ 周边像百越，不更应该动起来么？ 甚至一些非洲的黑龙也是龙，不也得来过一道水啊？谁说黑鱼过阳澄湖的水就不是大闸蟹了？” 林甲笑得很开心，“这总是要有一个过程，高丽人老是想着润，想着各种润的办法，所以他们能最快发现。 其他国家应该也有，只是还没有形成一种风潮，所以我不知道。 不过他们肯定也会有样学样。” (本章完) 第291章 霓虹的退出 世界在动态变化，陈元光带来的效应是既剧烈又缓慢。 任何过去的既定规律都在一条接着一条地被打破。 东大开始给底层发福利，西大能降低移民门槛大肆招收华国理工科人才，高丽、霓虹、弯弯这些国际秩序的受益者的红利正在消失甚至变成负面资产。 整个身处其中的个体都觉得自己在一个巨大旋涡之中，只是有的人在旋涡中央，有的人在旋涡边缘。 富永很喜欢在华国的日子，在这他真切感受到自己过去所学、过去的积累正在慢慢改变整个工业界。 尼康依靠着和华国厂商们的合作，正在一步一步地拿回光刻机的市场，如果拓扑半金属的刻录设备也算是光刻机的话。 无论在华国的芯片生产厂商那里，还是在尼康本部，他们之间合作的产品都不叫光刻机，全称叫拓扑半金属芯片生产设备，一般他们称呼其为tm，前面是拓扑的英文首字母，后者则是机器的首字母。 华国工程师们喜欢在后面再加一個d，尤其当tmd出现故障的时候，华国工程师们更是喜欢猛猛使用这个词语来表达内心的不满。 富永淳二刚开始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以为最后那个d是damn的意思，他甚至在内心感慨，华国工程师们居然都热衷于说唱音乐。 呆了大概有半年之后，富永才明白这到底是指什么，原来这个tmd是华国的传统国骂。 他明白之后也开始慢慢使用tmd来骂人了。 “真是世事无常。”富永在申海浦东机场的航站楼，内心满是感伤。 因为霓虹将全面中止和华国在拓扑半金属领域的合作，尼康的霓虹工程师全部都被召回。 华国没有在常温超导领域妥协，连最基本的量子计算机他们都不出口，这导致了半导体产业的进一步分裂。 所有有可能的空子都被堵上。 富永希望能够继续这份事业，让他能够看到彻底干掉现有硅基芯片的希望，他也能在半导体发展史上留下属于自己的一笔。 作为霓虹人，中文功底是很好的，尤其在古汉语方面，他觉得一句诗很能代表他这几年的处境：庾信平生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 类似张益唐到了晚年才解决孪生素数猜想，富永同样一直到接近晚年的时候才能将毕生所学付诸实践。 无论是外界报道还是实际上，他都是拓扑半金属领域的林本坚，被认为是拓扑半金属产业链的关键性人物。 也正是因为这种过高的估计，导致富永不得不离开华国，哪怕他本人十分希望留下来。 “森田君，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富永回到东京之后，语气沉重，整个人都有些憔悴。 富永因为提前得知要走，所以他在华国呆的最后这段时间里，尽可能把所有手头的工作都交接，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尽可能告诉华国同僚。 他希望自己即便没有办法再继续这份事业，华国同僚们也能顺利开辟新的道路。 你说国际主义精神，那倒谈不上，根本原因还是在于这也是他的事业。 “这次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它对我们尼康来说同样重要，是尼康过去三年时间里，最大的增长点，而且也是最具想象力的领域。 asml能够靠垄断尖端光刻机制程而有2000亿美元的市值，我们同样可以靠着和华国合作，享受到超过asml的市值。 你要相信，尼康的董事会和背后股东们，比任何人都希望尼康能够继续和华国合作。” 对资本们来说，卖掉绞死自己的绳子并不奇怪。 “不过这是华盛顿的决定，东京方面也同意了，地检都出动了，无论是明面上还是私下，都别想再和华国合作了。”森田同样难受。 尼康股价简直跟坐过山车一样，从5000亿日元，也就是37亿美元的市值，飙升到五万亿日元，甚至十万亿日元都指日可待。 十万亿日元市值在霓虹股市非常难达到，基本上只有最头部的企业才能迈过这个关口。 在2022年年底的时候，整个霓虹市场只有5家企业能够迈过这个关口。 而尼康现在的市值已经不足一万亿人员，眼瞅着又要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了。 对尼康的董事长森田来说，这可都是钱，就这样消失实在难以接受。 “森田君，我还是无法理解，我们不是和华国的关系非常好，各领域的交往都非常密切。” 富永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森田说：“这些只是表象。 东大攻下外岛对霓虹的冲击是巨大的，新型潜艇的出现，导致东大随时能够威胁到霓虹本土。 霓虹出于本国安全考虑，必须要和东大搞好关系。 可我们除了东大的威胁外，西大同样是威胁，而且是直接能够控制我们的威胁。 我们无法拒绝西大的要求。 我们只能作为棋子被操控。 至于移民，这是为了国家发展着想，我们需要吸收来自华国的移民。 话说富永君，你有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所有族裔里，有的族裔移民阿美利肯很容易，有的族裔却很难呢？ 东大的移民显然要比印度裔是更优质的移民对象，贡献税收、没有政治诉求、不搞事、在工作上有足够的自驱力，为什么印度裔移民的难度甚至只有东大移民的十分之一。 你如果能够想明白这一点，那你就能明白你刚刚那些问题的本质了。” 富永感觉对方在当谜语人，不过他还是很想知道答案：“因为印度裔拉帮结派？ 他们很擅长公司政治，同时又紧紧团结在一起？” 森田笑了笑，“这是外界希望你认为的，却不是真实世界。 媒体会给你各种理由。” “所以实质呢？”富永问。 “实质是因为，对于顶层的人来说，国家的概念要远远弱于阶级的概念，西海岸的富豪们无法理解同一个国家的红脖子在想什么，但是却能够充分理解霓虹千代田区的议员们在烦恼什么。 所以对西方世界真正意义上的白人权贵们来说，如果阿美利肯在和东大的竞争中无法获胜，那么india会是一个很好的寄生之地。 华国显然无法充当这个目标，霓虹也不行，只有被分裂成很多个族群，族群之间的矛盾难以调和的国家才可能成为备选。 这个前提是建立在和华国之间的较量失败下，他们认为人口同样重要，足够多的人口才有可能诞生出基因变异的超级人类，类似陈元光这样的超级人类，在india才最有可能诞生。 india是最好的选择，这是印度裔在移民上受到优待的根本原因。 他们需要有退路，印度就是那个退路，唯一的缺点就是离华国太近，但是在核威慑的今天，这是可以忽略的缺点。” (本章完) 第292章 出手 一个统一民族国家几乎不可能被外来资本寄生，而东大的机制决定了资本无法获得主导地位，外来资本更加不可能。 印度和东大在这些关键因素上几乎全部都截然相反，这也导致印度能够获得以阿美利肯为首的西方国家全方位的支持。 东大尚且不乏有识之士能够看出印度在未来有可能挑战自己的地位，作为过去世界地缘政治格局形成的第一操盘手，西大不可能看不出这一点。 东大的成功是完全有可能在印度身上复刻一边，西大却丝毫不担心这一点，背后正是因为在西大衰落后，印度可以成为下一个资本寄生的最大对象。 如果局势足够动荡，再来一次印第安人到白人的腾笼换鸟也未尝不可。 所谓明面上印度人的种种优势，不过是媒体渲染出来欺骗个体的假象罢了。 与之配合的是在全球舆论层面无休止的娱乐化印度，如果说东大的形象是邪恶而强大，那么印度就是混乱，把混乱和印度天然联系在一起。 让外界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无论印度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换成其他国家发生骇人听闻的事件，还会去深挖前因后果，会找一个逻辑上的链条出来。 而如果这個新闻的所在地是印度，没人会做这件事，仿佛故意要不断加深你对印度混乱的印象。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让你忽视掉这块土地上发生的根本变化，如果有一天欧美资本们真的需要印度，那么这块土地上的印度精英被来自西大的政治精英们的取代过程毫无声息。 这里多提一句，某南美国家选举舞弊大概率是真的，但是其中有西大的身影同样是真的，其反对派主要领袖马查多，一个在华盛顿就读政治学的女性，家人小孩全部在国外，主要主张包括要求把国有的石油企业全部私有化。 她上台后会发生什么，不用大脑思考也知道。 某一天印度发生更骇人听闻事件的时候，外界不会去思考前因后果，只会下意识想被植入的观念：啊原来是印度啊，这太正常了，这地方就是这么魔幻。 至于为什么，谁从中作梗，背后的获益者是谁，没人告诉你，你也不关心。 更有意思的点在于，如果你长期看英文媒体，像印度种姓制度这种一听就应该存在于封建社会中的制度，这帮英文媒体关于种姓制度的批评微乎其微，很难能够看到。 无论是阿美利肯n、福克斯还是英格兰的泰晤士报和bbc，都看不到印度种姓制度有关的批判。 如果从阴谋论的角度出发，他们热衷于看到这类摆在门面上的等级制度，这样深入人心的等级制，有利于未来的统治。 富永听完后感觉世界仿佛清晰了一些，但细想之后感觉又蒙上了新的面纱。 “所以霓虹现在需要做的是站在经济领域对抗东大的第一线？帮助西大尽可能获得胜利？” “不，我们需要做的是忍耐，等待机会的到来。 在现在的国际体系中，霓虹是不折不扣的受益者，我们虽说经历了泡沫时代破裂，经历了经济发展停滞，但我们仍然是这个体系的受益者。 霓虹依然是10亿人口的发达国家经济体中的一员。 我们不可能倒向东大，即便现在看上去东大有着不错的胜算。 东大自身就有14亿人口，考虑到东盟的人口、霓虹和东大之间的历史恩怨，都决定了我们只能站在阿美利肯这边。” 这太好理解了，霓虹本身就是受益者，你向东大投降，哪怕东大最后赢了，你也未必能获得比现在更好的待遇，而且现在就得被西大追杀。 在整个亚细亚，哪怕所有国家都倒向了东大，霓虹也不可能倒向东大。 无论是在高丽战争还是百越战争期间，霓虹都没有派人参战，这是霓虹法律救了他们，让他们充分享受到了红利。 高丽参与了这两场战争，前者是作为参战方，后者是作为雇佣兵，两次都参与享受到的红利，加起来尚且不足霓虹作为后勤基地的三分之一。 过去决定现在，过去的红利导致霓虹压根不想亲自下场。 哪怕想赌国运的安培在，他也不可能会在这个时间点去赌。 这也是霓虹现在的高层们一致的想法，装死，等待时机。 什么时机，当全球头部资本打算把印度当成下一个寄生地的时候，整个基建上的庞大需求，将会是霓虹经济腾飞的最佳机会。 他们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时机的到来。 这将会是一块比高丽战争战后红利还要更大的蛋糕。 至于这个时间点什么时候会到，它很难有一个标志性事件，它会是一个持续数十年，潜移默化的变革。 西大持续性衰落，鲸落造成了大家都能吃饱，但西大的鲸落作为条件换来核心盟友们全面的配合。 这些宏观层面的影响对于普通人来说，同样是缓慢、深远而又长期的感受，它不会立刻就体现出来，但会影响个体的一生。 不过对于身处漩涡中央的个体，几乎是立刻就受到了影响。 富永从申海回到东京之后，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不适应。 因为太空虚了，在申海的日子非常充实，每天都有充实的工作，工作带来的成就感能够充分抵消人在他乡的不适。 而现在压根没有什么活，在拓扑半金属领域，华国企业们离开尼康，还有替代选项，还有申海微电子。 包括尼康留下的设备和尼康的技术遗产，他们都可以继续利用。 而尼康离开了东大的基础原料，他们的tm那就真的一点用都没有了。 富永的工作任务从充实变得空洞，只需要换一个环境。 “尼康中止和华国企业之间的合作，正在全面退出华国光刻设” “蔡司用于光刻机领域的镜头系统被禁止出口” “包括住友化学、陶氏化学唯二两家厂商在内的公司宣布停止对东大出口新型光刻胶” 如果说前两者只是坏消息，最后这种则是致命消息了。 无论是尼康还是蔡司，东大的半导体产业链都还有存量设备，至少支撑现在的产量没有问题。 唯独只有后者，新型光刻胶的禁止出口，会导致当前的拓扑半金属生产条线很快陷入停滞状态。 “小米宣布暂停澎湃芯片的研发生产，据悉，原本今年将首度搭载自研澎湃芯片的小米旗舰手机将搁浅，小米方面正在和高通重新进行谈判.” 从外界看来，一夜之间华国的半导体产业就从欣欣向荣变得半死不活。 殖人们在微博上疯狂团建： “不是说半导体已经遥遥领先了么？怎么跟纸一样脆弱？” “几家公司就能把你卡死，这也能说自主研发？要是没有尼康，就算有拓扑半金属也没用。” “个体的造神运动让小粉红们忽视了市场规律，还真以为华国半导体能弯道超车啊？” “感觉挺逗的，老美一出手就装死，不，这回是真死了。” 类似言论随处可见，简直就跟东大的游泳代表队成绩不如预期一样开心，搞得跟自己拿了金牌一样。 “当然，这些会给我们造成短期的困难，但是从长期来看，这些困难都是能克服的。” “最大的问题在于光刻胶，因为和传统芯片的光刻胶不同，拓扑半金属需要用到的光刻胶是一种全新的材料，这种材料的相关技术都掌握在住友和陶氏化学手中。 国内做光刻胶的企业在这种新型材料上目前还没有实现突破。毕竟我们的积累还是不够，住友化学和陶氏化学在量子材料的光刻胶领域积累了十年，我们才处于一个起步阶段。” “会对我们的消费电子业务和新能源车业务都造成一定影响，不过影响不大，毕竟我们有其他的计划，我们会考虑和像高通、英特尔、英伟达这些企业合作，保证一个正常的出货。” “今年的mate90还是会照常出，只是产量有限，能买到麒麟芯片的mate90应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余大嘴在参加燕京车展的时候，记者们采访的焦点都不在车上面，而在半导体产业链的突然封锁对他们造成具体影响，以及华国方面是否有所准备。 余大嘴在公开场合的发言，让形势进一步恶化，整体悲观情绪飞速上升。 考虑到前不久东大才在渝都进行社会福利金体系的试点，如果半导体产业就此大幅萎缩，很有可能影响到财政状况，进而影响到未来社会福利金体系在整个华国的推广。 甚至有可能直接就不推广了。 “阿美利肯太坏了，在最开始的时候不卡伱，等你投入资源之后再通过这种手段来卡你，让你之前的投入全部都作废。” “我们能不能卡他们？” “我只关心一点，那就是这是不是会导致芯片涨价？” “我们一直都是芯片进口大国，在拓扑半金属出现以前，芯片进口总金额超过3000亿美元，从拓扑半金属出现之后，这几年按照每年降低500亿美元的幅度，正在快速降低对外进口的依赖。 之所以降低幅度这么慢，是因为很多厂商对高通、英特尔、英伟达的依赖存在惯性，手机厂商们又不会去用华为的麒麟芯片，所以他们都选择自主研发，研发自己的拓扑半金属芯片。 这个降幅很有可能在明年会大幅度拉高，一次性把进口芯片的总金额降低到1000亿美元以内。 我还在想西大怎么还不出手，这不是他们的风格。 结果果然，他们选择在这个关键时间节点出手。 小米、oppo、vivo和荣耀，这四家国内头部的企业都从两年前就开始自研芯片，他们之前在芯片领域的投入全部打水漂。 蔚小理这些新能源车企围绕拓扑半金属的芯片研发投入也通通打水漂，可谓是一击致命。 这造成的恶劣影响远不止这些，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哪怕实现了技术突破，华国企业也缺乏信心再投入到芯片研发中去，因为你终究需要依赖国外技术，随时有可能失去某个不起眼的链条一环，而导致整个链条崩溃。 只能说西大太坏了，早不卡你，晚不卡你，卡住这个今年华国企业密集上新的时间节点来卡你。” 不仅如此，因为一款芯片从设计到生产再到搭载着产品发售给消费者，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今年只是说是华国芯片密集发售的元年，各大厂商的芯片不仅已经完成了流片，很多企业都完成了前期的量产。 结果告诉你，你这个产能有限，量产只能量产一半。 好在大家都是成熟企业，本身也是国产芯片和国外芯片同步发售，不至于一次被卡死。 但还是很难受，你之前的投入全部都打了水漂。 “根据最新消息，搭载澎湃s1芯片的小米18会照常发售，只是产量有限，预计只有50万台，其他都将按照惯例搭载高通芯片。 感觉这会是最后一代澎湃芯片，诞生既暴毙，想收藏的米粉做好抢购准备。” (本章完) 第293章 b计划失效后的c计划 “元光，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在得到消息之后，我们就加大了从陶氏化学和住友化学的进口，希望在该封锁宣布以前，完成未来三年内所需新型光刻胶的储备。 但很无奈的地方在于，他们那时候拒绝加大出口，实际的停止出口要比预期的更快。”梁孟松满脸愁容，已经74岁高龄的他从去年开始就处于半退休状态。 主要完全退休，他也闲不住。 尤其是在东大芯片飞速发展的今天，一个一生都致力于芯片研发的工程师根本无法忍受这种时刻自己无法亲身参与其中。 因此他只是明面上退居二线，实际上依然大量参与实际工作。 “南大光电、彤程新材、飞凯新材这些厂商你们不也在同步扶持么？ 哪怕良品率差一点，他们应该也能赶上吧？”陈元光看着眼前年迈的前辈，以为对方没有想到这一茬，于是提醒道。 不提还好，一提梁孟松两条眉毛都要拧到一起去了： “别说了，他们以为自己永远没有转正机会，好消息不断，这次住友和陶氏宣布不卖光刻胶给我们之后，我们加大了和这些企业的沟通，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提供样品给我们进行测试。 他们提供来的压根没眼看，都不是良品率太差的问题，是压根达不到要求。 元光，你也知道，拓扑半金属是一种和硅基截然不同的新型材料。 用于拓扑半金属刻录的光刻胶除了光敏感性之外，还有需要有析氢和减少二氧化碳的作用。” 这是因为拓扑半金属优异的电子导电性和电荷载流子迁移率，导致了它存在一种叫拓扑电子态的状态，这种状态和光刻胶活性之间存在着密切联系。 一直到今天凝聚态物理学家们都没有搞清楚其中的物理化学反应机制。 住友化学和陶氏化学大概从2013年开始相关研究，发明了相关新型材料。 这类材料如果是用在传统硅基芯片上，效果不好，而且成本还非常高。 但是应用在拓扑半金属上却正好合适。 随着过去几年拓扑半金属的大规模量产，这类材料迭代了一次，把成本降下来了，而且还间接提高了刻录的稳定性和精度。 大家其实内心都很清楚，这类关键材料依赖阿美利肯和霓虹的企业不是长久之计。 陶氏化学是阿美利肯企业，住友化学是霓虹企业。 这两者可以看成是一体的。 一边断开连接，另外一边不可能还能连上。 东大方面过去为了维持平衡，一直同时从两家厂商那进货。 这种策略从商业上来说没问题，避免供应商垄断核心零部件。 但当地缘政治因素出现之后，经济因素可以忽略不计。 住友化学和陶氏化学做出了相同的决定。 而东大方面准备的b计划压根就拿不出手，连抛开成本不谈，仅仅需要它能够派上用场都做不到。 对东大来说，良品率低不是问题，靠技术迭代早晚能赶上。 就跟mate60的双重曝光技术，从良品率和技术前景上都已经被全球芯片生产厂商们一致判了死刑而淘汰掉，对他们来说，不仅要能吃饱还要能吃好。 对华为来说，这可是解渴救命的技术，我得先让自己活下去，至于这项技术是否被淘汰、是否存在必然缺陷，这都不重要。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压根就不争气。 “当时不应该反复强调了，他们虽然是备选，但只要他们能做出满足要求的光刻胶，我们就一定会用么？”陈元光表示无法理解。 光刻胶同样是一个巨大的市场，以中芯国际为首的东大芯片生产厂商们天然会优待东大企业。 哪怕东大企业的产品质量不够好。 在陈元光看来，告诉你们金矿就在前方，你们居然不去挖矿？ “这有很多复杂的原因。 阿美利肯和霓虹方面应该从很早开始就在进行筹备。 首先因为陶氏化学和住友化学采取的是两条不同的技术路线，并且已经构建了完善的专利墙。 东大企业想要绕开专利墙，研究出符合要求的新型光刻胶并不容易。”梁孟松解释道。 “我们当时不是说了，不要管专利，仿照他们的技术路线就好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管技术是否侵权。 他们不给我们出口光刻胶，我们在国内不认他们的技术专利不就好了？ 再说我们也只是基于他们的原理研究出来的光刻胶。 国外的半导体企业不都在研究我们的拓扑半金属合成原理和工艺流程么？ 光是传到我耳朵里的刺探事件就不少于三起。他们都不尊重专利，这帮做光刻胶的企业被西方的知识产权保护给洗脑洗傻了吧？” 陈元光确实有点气，因为他们从第一天开始就在为未来断开连接做准备。 几乎上下游所有半导体关键的零部件都有b计划。 每一个b计划都有好几家企业入选。 这些大大小小的b计划企业才是东大敢于拒绝国外无理要求的最大底气。 结果光是光刻胶这一个领域就给你卡死了。 这还怎么玩？ 陈元光脑海里天然浮现出这么一句话：当你在房间里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这意味着房间里有一窝蟑螂。 光刻胶领域面临这样的困境，那其他领域呢？ 这些b计划都准备了接近三年时间，现在连最基本的实验室产物都拿不出来，其他领域怎么办？ “元光，这点我来见你之前就和他们每一家的管理层都详细聊过。 我们当时想的没错，这是一块很大的蛋糕，而实现技术突破之后，他们就能顺利吃到这块蛋糕。 为什么他们想要绕开住友和陶氏的专利，是因为我们的b计划中有很多家企业，只要有光刻胶业务相关的企业，我们都有联系，并且长期保持沟通。 他们都认为只有绕开住友和陶氏的专利，才能吃到最大的那份蛋糕。” 因为东大芯片业务分出口和满足内需，伱用陶氏和住友的专利，在国内卖没问题，但要出口肯定会遭遇长臂管辖，被禁止出口。 所以对这些有可能竞争新型光刻胶市场的企业们来说，想的都是要活的最大的市场，而不是只有东大国内市场。 “他们难道不知道，谁先做出能用的光刻胶，好歹能在原本的技术路线上占据优势吗？ 我能理解他们想要更多市场，能够完全取代住友和陶氏的想法，问题是先吃蛋糕同样重要。”陈元光挠了挠头，他觉得这些企业的脑回路实在有点奇怪。 “原本是这样没错，这些企业都是上市企业，他们不缺资金，尤其像新型光刻胶这种充满前景的方向，这些企业想要市场上融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他们不差钱，都同时开辟了两条技术路线，一条是沿着陶氏或者住友的技术路线进行研发，另外一条路线则是绕开他们的专利墙，完全自研。 可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以西大为首的国家陆续降低招聘门槛，甚至派人大肆来东大招聘。 这些企业有钱，但是给研发人员开的工资并不高，即便是高级研究人员，在申海的收入也不过才三十多万rmb，折合美元的话也就6万美元左右。 这帮人面对了来自西大、霓虹的针对性挖角，大批研发人员出走。 当时西大的企业集体来东大招聘，这些招聘并不起眼，本身在光刻胶领域，东大企业们不但没有领先，反而处于落后地位，所以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太大波澜，有关方面也没有加以阻止。 现在回过头去看，这是西大和霓虹联手，故意打断东大在新型光刻胶领域的发展。 这些企业面临集体性挖人之后，整個研发陷入停滞，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 因为做相关研发的东大人是有限的，他们里面的大部分都被挖走了，西大和霓虹开出了非常优惠的条件。 在短时间内很难把队伍给拉起来。 总之造成现在局面有很多复杂因素，企业的贪婪、竞争对手的挖角、东大企业自身吝啬、对研发本身不够重视，种种因素造成了这样的现状。 现在有关方面还在排查，我在来绵阳之前得到的消息是，所有b计划相关的企业都面临了不同程度的挖角。” 上兵伐谋。 西大从冷战活到今天的战略制定人员们，他们的计划永远是一环扣一环。 虽说有可能受限于不同派别总统思维不同，而导致短暂的混乱，但他们总是能够在这种混乱中给竞争对手制造麻烦。 背后的本质还是在于过去数十年来积累的优势实在过于庞大。 就像网友们戏称的手上全是牌，问题在于他们手上真的全是牌，这些牌无法致命，但足够让你难受。 换做之前，阿美利肯想的是，彻底锁死东大在半导体领域的发展。 东大自媒体会说东大有一个14亿人口的市场，早晚能够赶上。 这种说法则是忽视了你能承担多少成本、14亿人的市场是否真的很大、东大是否真的能够不惜一切代价、东大一家的研发创新能力是否能够超过所有发达国家之和等等。 还有就是技术路线，东大被迫无奈下选择的技术路线，是否会比市场充分竞争之后跑出来的技术路线更牛。 这些都是未知数。 华国是14亿的市场没错，可除了华国之外还有66亿人，西大可是能有这剩下的市场。 哪怕不算亚非拉国家，仅仅只算西大构建的世界体系中的受益者，也足足有10亿人。 而这10亿人还能不断虹吸剩下70亿人中的精英进入自己体内，而东大面临人口老化问题，对移民的接受态度也极其保守。 因此在华盛顿看来，东大制造出满足基本需求的芯片是必然的，但是在芯片领域超过chip4联盟，做到这一点的概率无限为零。 所以对胜利的定义导致了不同人对这件事的看法出现天差地别的变化。 做出决定的华盛顿决策层看到的是东大技术永远都追不上自己，在人工智能领域也会顺理成章地落后，而像比尔盖茨这类看衰这一策略的企业家，看到的则是西大平白无故把一个14亿的芯片市场拱手让给东大的企业，这是巨大的经济损失。 只是拓扑半金属的出现，让华盛顿的策略彻底失效，华国已经超过了他们，策略失效带来的后果就是，不仅华国在人工智能领域超过了他们，甚至连来自大马的企业都能让西大的巨头颜面尽失。 谷歌是不折不扣的阿美利肯巨人，来自大马的人工智能企业则更像是唐吉坷德。 唐吉坷德能让巨人流血，别说二十年前，就算是换做十年前，也没人信。 但现实就是发生了如此戏剧性的一幕，阿尔法让谷歌毫无办法，巨人在不断流血，而唐吉坷德则在不断壮大，他甚至把利剑换了个方向，对准另外一位名叫亚马逊的巨人。 这就是现在的现实，现在的现实，让西大感到不适甚至是恐惧。 哪怕面临着未来东大的移民们会带着西大学到的技术回国创业，也不得不采取这种有可能竭泽而渔的方式，至少在当下要阻止华国技术和产业的进步升级。 从宏观层面来说，这就是在用未来的时间来换现在的空间。 至于未来怎么办？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本国的科技巨头们率先实现技术突破，在人工智能领域率先达到那个技术奇点，人工智能能够帮助他们同时获得时间和空间。 如果只看近代史，你会觉得德意志那点地盘和人口凭什么敢赌？但如果把历史再往前推，把历史再拉长，你会发现西方国家都挺爱赌的。 只是这一次，西大开始了新的豪赌，用时间换空间，整合整个发达国家的力量。 “好吧，好吧。”陈元光连着说了两句好吧。 正当梁孟松以为陈元光也没有办法，准备互相安慰两句的时候，陈元光揉了揉脸，然后说道：“还好我们有c计划。” (本章完) 第294章 光刻厂 “c计划？” 这很容易理解的名词，此前又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词，一下就让梁孟松提起了精神。 “我之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一个c计划？” “像芯片产业这类关键技术上，我们从来没有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想法。 尽管a、b计划看似是两个篮子，实际上他们都是一个篮子。 前者依赖陶氏化学和住友化学这类外国供应商，随时面临着断开连接的风险。 后者依赖国内的民营企业们，他们尽管不可能断开连接，也会因为胡萝卜吊着而尽心尽力，但仍然存在着被操控的风险。 倒不是说他们不行，而是他们的属性决定了他们很容易被操控，看似在掌握之中，实际上是很容易失控的。 想让他们按照预定路线发展很难，但是想让他们脱轨却很容易。 我们的对手仅仅只是用了挖人就让他们脱轨了。 所以一直都有完全在我眼皮底下的c计划。”刚刚的无奈消失不见，陈元光的表情像是在告诉对方，一切尽在掌握。 “元光，还是你有远见，所以c计划是什么？”梁孟松说。 “光刻厂，从我来绵阳的第一天起，这里的光刻厂是同步开始的。” 从陈元光到绵阳的那一天起，规划给他的一百五十平方公里的高科技园区里，就只有两個项目，一个是常温超导，另外一个就是光刻厂。 只是因为拓扑半金属的横空出世，导致光刻厂成为了c计划。 但这个计划从来没有停下脚步过。 “在拓扑半金属的生产基地边上，就是由水木大学的赵鸣教授负责，从各个领域调人参与的光刻厂。 如果没有断开连接这一茬的话，光刻厂计划也许永远不会有转正的一天。” 本质上之所以光刻厂一直没有转正，一个是因为拓扑半金属是一种比硅基更优秀的芯片原料，这明显是更有前景的技术路线。 如果不是在新型光刻胶的帮助下，你是不可能用传统硅基材料的光源去刻录拓扑半金属的。 所以光刻厂要应用在拓扑半金属领域，仍然需要用到新型光刻胶，这是早晚要实现技术突破的领域。 之前双方一直合作，光刻厂没有必要拉出来。 另外一个是因为，光刻厂看似美好，实际上需要占用大量电力，同时要有海量需求，它才具备效益。 这次欧美半导体厂商们的主动断开连接，让华国方面看到了希望。 先用光刻厂挺过新型光刻胶研发成功前的这段时间，等新型光刻胶研发成功，拓扑半金属负责高端芯片，常规的硅基芯片则负责中低端，两条腿走路。 梁孟松是知道华国方面有光刻厂计划的，这不仅仅是媒体上的炒作，立项之后，赵鸣教授离开水木大学的去向他在业内一直有所耳闻。 聊这件事的同行们倒也不是抱着看笑话，单纯就觉得赵鸣教授属于自不量力，去搞一听就不可能成功的光刻厂计划。 ssmb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搞出来的。 写写论文，做一点可行性研究还行，你真的想要把这个技术方案做到可以大规模工业化生产，哪怕是做到可以承揽一小部分芯片生产都不现实。 以光刻厂的成本，需要大量产能，才能保证盈亏平衡，如果只是一小部分，那就是越生产亏的越多。 更别说你连一小部分都做不到，没有厂商会配合你。 从可行性的论文到工业化生产，这中间的距离用十万八千里来形容丝毫不过分。 当时听说之后，业内同行们的乐观估计是10年，10年做到小规模试生产。 结果陈元光现在告诉他，已经可以量产了，可以作为c计划，抵消掉西方的这一轮攻势。 如果换任何一个人来说这话，梁孟松都不会相信，可这是陈元光，横跨学术界和工业界的巨擘，对方能把进度从10年缩短到3年，他完全相信。 “性能能做到什么地步？”梁孟松连忙问道。 “等效4nm。”陈元光说。 “那就好，那就好。”梁孟松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足够了。 等效4nm虽然和拓扑半金属的先进制程没有办法比，但是放在这个时间节点绰绰有余。 “好，什么时候开始对接测试，和后续的生产？”梁孟松问。 “不急，等子弹再飞一会。” 为什么要等子弹再飞一会，显然是因为现在西大的招数还没有用完。 一系列的组合拳还没打完。 果然不出所料，在各路半导体厂商陆续宣布停止对华出口之后，西大宣布了新的规定，新规定要求西大的企业和华国企业合作的时候，为了阻止东大的产能过剩，要求西大的企业都得在合作条款中加上一条特殊条款。 什么特殊条款，那就是东大企业的产品一旦使用西大的芯片，那么他们就只能在本国内销售。 也就是说，搭载高通、英特尔或者是英伟达芯片的产品，都只能在华国本土卖。 这里的针对对象不仅仅是手机、电脑这些传统消费电子产品，还包括搭载车载芯片的新能源车。 这套组合拳下来，导致a股雪崩，一周时间就要开始打三千点保卫战了。 网友们都直呼活久见，本以为大a能够直冲一万点，毕竟某种意义上已经产业升级成功了。 即便当下很残酷，你会很明显感受到到处都是火药桶。 但身处东大，还是会有一种自豪感由衷产生，无论是过去的产业升级成功还是说最近的全民福利金，哪怕是稍微有点理智的神神都很难站出来唱反调。 毕竟发钱可是实实在在的发展红利。 除了魔怔怪还能阴阳怪气两句外，哪怕心存不满的个体在这种时候也是保持沉默。 西大的这一套组合拳让东大民众见识到了西大过去数十年的积累不是开玩笑的，你除非能够像常温超导那样，完全是另起炉灶，不然还是要被掣肘。 白宫发言人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依然给合作留了口子。 如果能够获得常温超导体技术，那么在半导体领域继续合作，对他们来说是能够接受的。 常温超导带来的电磁发射装置，让西大彻底熄了要亲自和东大进行热战的心思。 因为你永远也无法预计，东大能够利用常温超导做到什么程度。 以及现在只是一维常温超导体，什么时候会变成二维，在东大的保密下，这完全就是黑箱。 如果发生了战略误判，下场会非常惨。 所以西大在明面上会反复和东大沟通，大家不能亲自下场，不能打成热战。 没人会无脑到和一个工业国打热战，而且还是在大量关键技术上实现了技术突破的工业国。 “谈判的大门一直会对东大打开，我们希望在常温超导技术上达成一致。 该技术关系到全球信息安全，关系到全球气候危机能否得到妥善解决，我们希望东大担负起应尽的责任，而不是将应该对全人类福祉起到积极作用的技术，当作是自己的私有物品。”金发碧眼的主持人站在演讲台前，一边看稿一边说道。 有识之士们能够明显感受到，东大和西大之间很早攻守之势就出现了逆转。 并不是在陈元光之后，而是在陈元光之前。 谁攻谁守，看一点就很清楚，那就是谁提出要求。 在更早之前，一般都是东大提出要求，我们想要加入wto、我们想要合作等等。 而到了某个时间点之后，变成双方互提要求，这几年更是西大不断提出各种要求，东大都是已读不回，伱说你的，我干我的。 这次明面上是组合拳，说白了仍然是贸易保护那一套，但西大依然找了一堆漂亮借口。 外界能明白常温超导和信息安全之间的关系，毕竟常温超导关系到量子计算机，进而关系到全球的信息安全。 在这个信息时代，这确实很关键，只有华国掌握通用型量子计算机的世界，西方国家们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阿尔法科技借助量子计算机发威的那一次，也是西大不愿意热战的重要原因。 毕竟你在网络空间打不赢，如果整个通信指挥网络被打掉，冷兵器打现代化战术网络，这不是在搞笑吗？ 4v之所以现在连一丁点抵抗意志都没有也正是在此，你在电磁战上无论如何都赢不了，那你拿什么来抵抗？ 东大都不需要导弹，直接电磁战摧毁你的雷达和通信网络，然后靠无人设备登岛都够了。 因此会有一个神奇的现象，统一的可能性越高，抵抗意志越弱。 只是大家不太理解，这和气候危机又有什么关系。 后来经过解释之后他们才知道，原来常温超导技术关系到信息安全，进而关系到无人驾驶的大规模推广。 无人驾驶大规模推广，能够大量减少碳排放，能够阻止气候变暖。 可如果你连最基本的信息安全都没有办法保障，那大家都不敢大规模推广无人驾驶。 “麦克纳尼女士，所以白宫方面的意思是如果东大答应出口常温超导技术，那么围绕半导体领域的锁链会被解开？”一名黑人记者问得非常直接。 “这其中并没有太多关联，不过如果华国愿意在常温超导领域和国际社会合作的话，那么白宫方面相信国际社会同样愿意在半导体领域和华国合作。”麦克纳尼潜台词就是，赶紧来谈，谈了就放你一马。 根据华盛顿方面的计算，这一轮攻势，华国方面损失至少是千亿美元级别的。 从长期来看，这个数字会更高。 因此用这个价码来买常温超导技术，他们觉得已经够多了。 这纯纯强盗逻辑。 我从你那抢来的钱，要来买你的珍宝，你还得卖给我。 也就西方这种底层逻辑认为华国会妥协了。 华国方面肯定不会妥协，先不谈有没有c计划，就算没有c计划，就算要容忍一段时间，他们也不可能会在这种核心利益上妥协。 可能在之前内部还有声音，我们是不是该出售常温超导技术，来换取时间，毕竟优势在我。 用空间换时间。 没错，现在东大是要空间换时间，西大是要时间换空间。 怎么看怎么奇怪。 这种声音，在西大的组合拳打下来之后瞬间消失了，谁敢再提谁就别想混了。 某种意义上，西大很重要的意义就在于团结内部。 毕竟你是真要我命来的，而且是毫不掩饰地要老中命。 所有老中普通人都不能过上和老美普通人一样的日子，这种过于赤裸的强盗思维，老中们实在无法接受。 “如果超十亿的老中都过上袋鼠国、老美的生活，那么我们所有人都将陷入十分悲惨的境地，因为那是这个星球所无法承受的。” 这种原话让哪怕目田都无法接受，除非肉身已经不在东大。 白宫的记者采访一出，华国网友们陷入了狂热状态，本来大家都沉浸在老中原来没有那么强，面对打压依然会陷入困难的沮丧中。 这种新闻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网友们都表示要对抗到底，看半导体领域是谁先承受不住没有对方的后果。 本来华国网友们也不会这么自信，但现在为什么觉得优势在我，因为关键技术在自己手里捏着呢。 只要拓扑半金属不被攻克，那么华国早晚就能赶上。 这样说可能会有点抽象，用更直观的例子来解释，就是现在是一场竞速比赛，拓扑半金属就像是汽车，老美只能靠自行车。 但是老美有石油，老中想要石油还得从地底下挖。老美不把石油卖给你，自己骑着车就跑，老中觉得我有汽车，只要挖到石油，分分钟赶上你。 这就是老中们优势在我的心态。 唯一存在大量投降心态的老中就要属股民们了。 “我都要哭了，好不容易摆脱哪里打仗最后都是大a买单的噩梦，现在又被打回原型了。” “尼玛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再打三千点保卫战，两周时间能够从四千点跌回三千出头，也算是见证历史了。” “真离谱，就算被断开连接，也不至于这样跌吧。” “要我说老中要不投降算了，这都不算是投降，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 “如果不能救股市的话，那就麻溜出售技术，你能靠市场要求别人出售高铁技术给你，别人凭什么不能要求你出口常温超导技术？” 毕竟股民们亏损的都是真金白银，钱包被打穿的痛苦某种意义上更甚于肉体。 过去两年过惯了好日子，现在终于轮到苦一苦股民，大家瞬间就吃不消了。 (本章完) 第295章 组合拳 “这没什么稀罕，之前东大搞的ydyl本质上也是为了和海权进行争夺。 只是那种方式存在着大量无法解决的bug。 最核心的问题就是，一旦这些参与进来的国家发生动荡，换上来的人不认之前的条款，要怎么办？ 东大缺乏暴力保护自身利益的决心、意志和能力，偏偏西大又是在这方面搞事的好手。 它甚至不需要自己亲自下场，只需要借助脸书、谷歌和微软这些平台就能够轻飘飘给实现自己的目的。 不过如果把目标从地球换成太空，那是一块没有人开发的处女地，你可以任意挑选合作伙伴，他们绝不敢忤逆你，因为只有你能做到这一点。 想上桌来分蛋糕，那么就只有遵守你所制定的游戏规则，西大也不可能能够干涉你。 这是技术变革带来的全新解法，有生之年能够实现的话，东大真正意义上可以不需要任何战争就实现和平崛起。”王瑞鑫很感慨，因为这背后最强力的推手居然是自己的前室友。 “你说的这些背后同样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保证我们真的能做到？”李田乐觉得对方过于乐观。 这就是理想主义者的弊端，总是在过于乐观和过于悲观之间游走。 “因为现在的迹象来看，实现的概率非常大。 只要能够迈出第一步，也就是从太空中挖到哪怕只是一块小行星的矿石，从0到1完成了，后续就是通过规模做大，降低成本，技术迭代，提高产量，后续东大做到并不难。 元光确实是不折不扣的天才，我相信他能做到。 当年我去枫叶国的时候，我认为希望渺茫，但过去四年东大的变化，让我深刻意识到，元光真的能做到这一点。 我们对他的信心应该要比普通人大得多。”王瑞鑫咧嘴笑道，似乎想起了过往岁月。 越长大越容易怀旧。 虽说元光从大三开始搬出去住，但大家关系相处的还不错，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矛盾。 “你和元光有联系吗？我记得他还挺爱找你聊天的。”李田乐问道。 毕业之后，他们这帮同学就没人在现实中见过陈元光了，网上发祝福，收到的也是非常公式化的回复。 以至于同学们都怀疑，之前加的对方的微信或者qq，现在都是其他人在帮陈元光运营。 “没有，元光可是大忙人，哪有时间来和我聊天。 这次西大的连环攻势，元光应该也焦头烂额了吧。 我刚刚说这只是一时的困难，但是对于现在这个时间点来说，这可以让东大今年的gdp直接不增长。 如果长期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华国的消费电子产品和新能源车都没有办法出口，整个市场拱手让给西大。 这样的话，经济会出大问题，我估计元光现在应该被紧急找去商量对策去了。 他就不可能能闲着。” 两人对视一笑，因为陈元光在大学时候，经常喊着未来要躺平，能不工作就不工作，能只学2個小时那就绝不学4个小时的享乐派。 现在居然变成工作狂形象，他们觉得很不可思议也很有意思，命运把陈元光推向了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位置。 “每次我在网上看到一些关于元光的采访或者他身边工作人员的爆料，我都在想，这还是我认识的元光吗？ 元光当年如果也这么刻苦的话，他肯定是他们班绩点第一。”李田乐笑道。 王瑞鑫点头表示赞同：“其实伱说元光不卷，他也是卷的，如果他真的不卷，那和我一样，期末考试前紧急突击一下，毕业是不成问题。 你说他卷，他前面两年也丝毫不卷。 只是不知道在大四那年发生了什么变故，让他从一个过得去的心态变成卷王。 话说你现在怎么样？还是在蔚来工作吗？” “是啊，还是在蔚来，最近给我升职了，当了个项目负责人的角色。”李田乐说，他在江大硕士毕业之后就去了蔚来，从事电池研发工作。 他接着说：“因为元光室友的身份，所以我在蔚来内部也算挺出名，老板也听过我的名字，在公司遇到和我聊两句，也算是混了个脸熟。 陈元光的室友可要比我自己的名字也好、我在公司的工作职位也好，都出名得多。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还是觉得这样的身份给我的升职带来了好处，只要有合适岗位，上面提拔就不会忽视我。 如果我能联系到元光，经常朋友圈发个合照，我估计能升得更快。”李田乐调侃道。 其实大家对陈元光都没什么嫉妒的心理，因为差距太大，这个程度的差距，你只会觉得佩服。 王瑞鑫也跟着笑了笑：“这就是之前你毕业的时候，我和你说的，在简历上一定要加一句话，和陈元光大学四年当过室友。 我后来也在班级群里发过，大家在简历里可以写上，自己和元光当过同班同学。 反正企业在做背景调查的时候不可能去找元光本人核实，反正你咬死就好了。 当然这个效果放到今天来用会更好。 换到今天的话，估计江大的化学学院就业能够提高一个档次。” 这就是人的效果。 “我们研究生的时候，院长一直说等元光毕业之后要把他喊回来任教。 然后经常喷生物学院的院长想要和他抢人，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不是不可能，如果元光真能回江大任教的话，说不定能够把江大化学系带到和燕大一个水平，甚至是更高的水平。 高斯帮助哥廷根大学成为现代数学发源地，欧拉给大毛留下的遗产一直绵延到了今天，元光那时候要是回来任教，简直不敢想。” 陈元光在东大就是顶流，尤其在男性群体间，简直是绕不开的话题，更别提他们这些和陈元光当过同学的人了。 在女性群体里，自从陈元光结婚之后，讨论度直线下滑，有点类似“劣迹”网红了。 “看来元光志不在此，要是元光真回江大任教了，我估计化学学院的分数线要暴涨。”王瑞鑫身在国外，对江大的一些事情还是门清，毕竟很多同学群，大家都会发一些消息。 像江大化学系这几年在全国范围内分数线都很高，在江大内部是仅次于计算机的专业。 大家在群里讨论的时候都调侃，毕业之后学院会自己进步这感觉真好，自己当年妥妥地赚了啊。 “话说回来，蔚来这两年对欧洲出口应该蛮多的，然后你们投入研发的费用也不低，好像也搞了拓扑半金属的自研芯片。 现在你们内部打算怎么办？”王瑞鑫问道。 李田乐吐槽道：“还能怎么办，只能搁浅，继续和高通谈判，使用高通的车载芯片。 我们应该是最早一批做自研车载芯片的车企，最早的时候是搞了5nm的自研车载芯片，后来拓扑半金属出来之后，我们也是第一时间开始研发。 最近刚流片成功就引来噩耗。 而且之前的5nm芯片，台积电也拒绝给蔚来提供代工业务。现在只能买了。” 王瑞鑫惊讶道：“台积电拒绝代工？ 这个之前从来没听说，好像白宫规定不包含这一条吧。” 李田乐说：“本身确实不包含这一条，台积电不代工你可以说是商业行为，也可以说是连锁反应。 自从台积电把很多先进制程分别搬到北美和霓虹去了之后，他们的产能就在下降。 7nm及以下的产能全部都搬离了4v。” 这也是东大对4v掌控力度上升之后带来的后果。 本来西大只是要求台积电把先进制程搬到阿美利肯去，5nm及以下的。 5nm这个标准往上提了提，变成7nm及以下。 现在4v本岛最先进的制程就是14nm。 “蔚来自研的两款芯片，制程分别是3nm和5nm，这些都要靠台积电在西大的亚利桑那州的工厂生产，台积电在霓虹的工厂制程是7nm。 本身台积电产能就不够，我们要生产都得加价，好在蔚来的需求就不算高，之前是能满足的。 现在因为西大的打压，导致高通、英伟达、英特尔、苹果这些厂商都提高了自己出货量的预期，他们给台积电的新订单已经过于饱和，因此台积电把不重要的厂商芯片代工订单全部给砍掉了。 其中自然也包括蔚来。” 这很好理解，自研芯片因为没有新型光刻胶造不出来，买西大的芯片，你不能把这些芯片往海外卖，这等于是东大的手机厂商们都失去了海外市场。 苹果和三星将独占整个海外消费电子市场，不用面临小米、vivo、oppo这些华国厂商的竞争，这是一块多么大的蛋糕，足够让他们吃饱。 因此这些厂商纷纷调高预期，加大从台积电那的芯片订单数。 再说，台积电不给蔚来代工，蔚来就能不要芯片吗？显然不行，蔚来还是得找高通和英伟达买，买了之后代工订单最终还是落在台积电手里。 台积电没有任何损失，还能从华盛顿那得到加分，看我们多懂事，自觉不接受东大企业的订单。 他们作为4v企业，别提多恨东大了。 “好吧，看来影响还是很大。” 影响当然大，先是小米通过米系的自媒体往外放话称，今年澎湃产能有限，大家不意外。 然后其他厂商也做出了类似表态。 总之就是产能有限，出售的年度旗舰，依然是高通芯片和自研芯片混着卖。 为了止住股价暴跌的颓势，雷君亲自开直播解答网友疑问。 “是很难，我们在自研芯片上的投入是十亿级的，这一下就被中断，损失甚至都没有办法用金钱来衡量。” “未来还会坚持自研芯片吗？肯定会，小米永远不会放弃自研芯片。 我相信大家应该也看到了，我们不自研芯片的话，还是和高通合作” “会不会跟芯片代工厂商追责？目前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因为这属于是不可抗力，大家签过合同应该都知道，合同里会有一条叫如果因为不可抗力而无法履约，是不需要承担责任的。” “今年旗舰机会照常发售，自研芯片还是会发售，只是说数量很有限。” “具体多有限，只能说如果放开了卖的话，最多撑不过十分钟就会售罄。” 雷君的直播还是非常含蓄，很多内容都没有讲。 像小米的旗舰机，每年备货都是千万量级起进行备货。 哪怕自研芯片没有经过市场检验，那也至少是百万级的备货，这个量级，供应国内需求是够了。 雷君在直播中之所以这么说，说什么十分钟就会售罄，是因为搭载高通芯片的小米手机受到合同和西大长臂管辖的原因，所以没办法拿到海外去出售。 小米今年的新款想要卖到海外，只能把搭载国产芯片的手机拿到欧洲、东南亚这些地方去出售。 相当于国产芯片卖给海外，高通芯片留在国内。 等于是换家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国外消费者是否会买单，老中还吃爱国营销，受到时事刺激，爱国情绪高涨之下，区区百万量级的自研芯片手机卖光不成问题，享受一定溢价同样不是问题。 卖到海外去，能不能有足够的受众，这是一个未知数。 但是不这样搞又不行，因为他们备货是按照全球市场来进行的备货，所有手机厂商都是如此。 如果都只放在国内市场发售的话，这会出现严重的供大于求，甚至会进一步变成价格战，所有厂商都会面临更严重的损失。 形势严峻，小米股价又回到了当年的发行价。 “我们会在哥伦比亚法院起诉联邦政府，他们的行为是对商业规则的严重践踏，过去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还能有这类条约。 对我来说是一种幻灭，他们已经完全不讲游戏规则了。” 连雷君这样的人都能说出不讲游戏规则这样的话，其他手机厂商们会怎么想不言而喻。 (本章完) 第296章 且听龙吟 国内这帮手机厂商和高通或多或少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加上背后投资者来自全球各国。 所以大家对于全面采取自研，一直都是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态度。 大家想的都是做自研芯片，同时也和高通保持合作。 相当于两边下注，两条腿走路。 哪怕是华为，它的中低端机型也搭载的有高通芯片。 拓扑半金属芯片的定位也依然是中高端，所以一直以来，华为的中低端机型仍然没有放弃和高通之间的合作。 随着华国芯片技术突破，高通方面的高管更是每年都要在公开场合放话： “希望华为手机不要全面抛弃骁龙芯片，双方应该继续深化合作。” 这次之所以东大方面不急着出来表态，我们搞定了光刻厂，用传统光刻胶也能起到相同的作用。 为的就是让这帮民营企业放弃幻想，让他们意识到只有自研芯片，才是唯一出路。 哪怕东大前脚宣布光刻厂顺利落地，产能过剩，后脚西大宣布解除部分命令，这些厂商搭载高通芯片的手机能够卖到海外。 这样的朝令夕改，至少能给这帮厂商内心种下怀疑的种子，等到技术成熟，他们会自发抛弃高通。 西大在为东大挖坑，东大同样在给西大挖坑。 消费电子是一个高度依赖全球化的产业，想靠行政命令，让这些民营企业的巨头们主动和西大的企业停止合作，这是很困难的事情。 不仅在做这件事本身会有很大阻力，真正这么做了，也会面临各种压力。 东大需要做的是利用市场行为和西大的断开连接，来推动产业链自主的国产化。 大家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且听龙吟” 整个夏天都在喧闹中度过，手机厂商们都在采取措施，秋季新品发布会的讲稿要进行大幅度调整，该表态得表态，能尽量从芯片代工厂商手里争取产能就得尽量争取产能。 都想从中芯国际手里预定产能。 因为新型光刻胶不提供新的，之前还有存货。 大家都希望手里的自研芯片旗舰机多一些，高通芯片的旗舰机少一点。 舆论层面各种声音都有。 因为知乎的匿名回答取消了，搞得且听龙吟都看不到了。 这四个字来自陈元光的微博，在10月1号这一天他只发了这四个字，没有做任何其他解释。 十分钟，短短十分钟，这四個字就被顶到了微博热搜榜榜首。 大家都在讨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元光一直都有微博，只是几乎不发微博。上一次频繁使用微博，还是在帮《吉隆坡往事》宣传的时候。 之前哪怕是用微博开直播，都没有提前预告。 这次的四个字，大家纷纷开始猜测起来，毕竟拓扑半金属是陈元光一手打造的技术。 “卧槽光神！” “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光神亲自出手攻克光刻胶技术了？” “是我想的那个好消息吗？” “光神别当谜语人！” “终于龙吟了，换谁来我都不信，就光神说我信。” “白宫要睡不着了。” “白宫老登们估计半夜起来撒尿都得想一想，莱特又要搞什么动作出来。” “换我是老美我肯定是睡不着的。” “还是得看光神” 就四个字，没有任何其他内容，国庆节过去之后的第一个交易日，a股开盘后，所有半导体相关股票都清一色大涨，显示出陈元光惊人的影响力。 这可都是真金白银在投票，北向资金全天流入超200亿，外资同样相信陈元光的微博是有的放矢。 小米全天大涨13个点，因为资本市场认为，以雷君和陈元光的私交，一旦芯片问题被解决，最先能够用得上的就是小米今年推出的旗舰机型。 所有和陈元光相熟的公众人物，都被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哪怕在光甲航天的办公大楼竣工仪式上，申海地方的官媒记者都好奇道： “林总，有个公众非常关切，但是和这次竣工仪式无关的问题，我想借这个场合问一下，您看方便吗？” 林甲自然知道对方想问什么：“你问吧。” “我们都很好奇，光神微博上的且听龙吟有什么内涵，以及它是否和华国半导体产业发展受阻有关？”记者问道。 旁边申海方面的市领导都竖起了耳朵，他们同样好奇。 “抱歉，因为保密所以我也不能透露太多，我只能说一定会是大家想听到的答案。”林甲说完后，台下记者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至少从林甲这，大家进一步确定了，这就是和半导体有关。 过去陈元光在科技突破上创造的成果，让大家有这个信心，他出马肯定能搞定。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方式。 第二天半导体股价继续大涨，而小米在港股同样大涨，一副要收回之前跌幅的样子。 雷君也回复了某位网友在他微博下面的评论：“小米的自研芯片之路不会因为这一点小小的挫折就中止。” 算是间接回应了网友们的疑问。 “光甲航天入股壁仞科技，成为壁仞科技最大股东，完成对壁仞科技的绝对控股，持股比例超过百分之七十。” “壁仞科技是东大少有专注于gpu的公司，从2019年成立以来完成了两轮融资，总计融资规模接近50亿rmb，其背后投资方包括启明创投、idg资本、高瓴创投等国内头部投资机构，此次光甲航天入股是以增资扩股的方式还是以直接收购的方式还无从得知。” “茂莱光学发布公告称，公司正在筹划通过特大收购事项，公司前五大股东拟将股份转让给特定投资者。公司股票自周三开市起停牌。” “据记者最新消息，茂莱光学此次特定投资者正是实控人为陈元光的光甲航天。” 国庆一过，各路新闻目不暇接。 壁仞科技，有一定历史的国产gpu公司，之前一直做的都是ai计算卡，和摩尔线程走的是两条路。 摩尔线程还做针对普通消费者的显卡，表现还算不错，壁仞科技压根不做，纯做b端市场。 因此壁仞科技在业内没多少名气。 茂莱光学就更没有名气了，历史够久，上市公司，市值超高，属于压根不受股民待见的上市公司。 “受不了了，我前脚卖你后脚就要起飞是吧？我说这段时间股价跟坐过山车一样，时不时拉个涨停板起来然后开始暴跌，原来为的就是把这帮散户给洗出去。” “卖在起飞前一天的举手，我受不了这折磨才卖的，有种想要剁手的冲动。” “我没卖，如果真的是光甲航天收购的话，开盘起码涨十倍。” a股有个光甲概念股的玩意，指的是和陈元光名下企业有关的上市公司，有参股的、有供应链上下游的，像茂莱光学这种直接收购的还是第一家。 另外一家陈元光名下的公司，光甲科技那可是万亿市值。 “十倍？一百倍，现在茂莱光学市值才30亿，翻个一百倍到3000亿一点都不过分，光是光神这两个字就值这个价。” “我也是这样想的，市值在涨到一千亿之前，我肯定是不会卖的。” “我感觉停牌之后要创下最多连板记录了。” 茂莱光学听名字就知道是一家做光学配件的公司，就跟蔡司光学一样，不过这两者差距巨大。 但茂莱光学在过去有一点是让它得以享受超高估值的原因，它是申海微电子自研光刻机的镜头供应商。 正是因为这点，所以茂莱光学能够享受一百多倍的估值。 能当光刻机供应商，多少有点技术在里面。股民们这么认为，投资者同样这么认为。 “庄家太贱了，明摆着提前知道消息，隔段时间拉个涨停出来，然后开始暴跌，持有这个股票的散户压根就扛不住几轮。” 这种玩法是最搞人心态的，如果股价慢跌或者慢涨，散户都能拿住。 先来个涨停让你关注到你手上有这个票，期待着第二天继续涨的时候，它给你来个暴跌，然后暴跌一次不够再来两三次，让你心态扛不住，怀疑之前的涨停是因为庄家要出货导致的。 然后被迫卖出。 多来几次大多数散户自然会乖乖交出手上的筹码。 茂莱光电的股吧里，卖空了的散户都在骂，狂骂庄家。 到了月中的时候，很多记者都收到了来自壁仞科技的产品发布会邀请函，10月28日。 大家心里的石头落地了，这下能联系上了。 光神的“且听龙吟”果然是要搞大动作，这不就来了吗。 “大家看，这是什么，壁仞科技的发布会邀请函，上面很霸气，是一条伸展的红色长龙，和光神所说的龙吟呼应上了。 一看就知道是龙吟的意思。 然后里面内容也很有意思，诚邀您的参与，让我们一起在2026年10月28日下午5点在梅赛德斯奔驰中心一起且听龙吟。 全是回应，这个时间选的不好，时间应该选在和苹果秋季发布会同一天的那个日子。 现在我就好奇，光神会不会亲自为壁仞科技站台，毕竟光甲航天全资控股了。其次就是壁仞科技到底要发布什么产品。”抖音上很多博主都在晒自己收到的产品发布会的邀请函。 除了发的邀请函之外，壁仞科技的微博搞了个抽奖，抽五千份现场门票。 发布会现场，林甲从舞台背后走出来，台下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大家都知道她是代表谁来的。 “各位下午好，现场来了好多观众，除了媒体朋友还有很多对华国半导体前景感兴趣的观众，我也相信大家不是来看我的，是来看元光的。 大家应该也很清楚，光甲航天的火箭研发到了关键阶段，元光没办法亲自来到现场，所以他拍了一段视频，然后把开产品发布会的重任也交给我了。” 至于壁仞科技原本的管理层，早就在完成收购之后被清洗掉了，只剩下技术条线的高管还在。 壁仞科技的创始人之前是商汤科技的总裁，最擅长的是融资以及画饼。 之前又把想要走图形化gpu的联合创始人给斗走了，该联合创始人具有超过25年的gpu产品架构和研发经验，在高通任职11年，自研开发了5代经典的高通adreno移动gpu架构。 之前担任过华为futurewei部门gpu技术首席科学家，负责华为鸿蒙os图形图像处理和ui系统框架。 这类高管在收购完成之后就被干掉了，在他和联合创始人之间，投资方会选择他，但是在光甲航天和他之间，投资方毫不犹豫地把他给放弃掉了。 明面上消息是最近才放出来的，实际上的收购在去年就完成了。 之前的联合创始人也被找回来，作为技术负责人，开发图形化gpu。 “让我们先看一段视频。”林甲说。 (本章完) 第297章 蝴蝶终将跨越沧海(64k) 第297章蝴蝶终将跨越沧海（6.4k） “真是元光的恶趣味，你不觉得这一幕很像麦金塔电脑在超级碗间隙放的那个广告吗？”王瑞鑫看着陈元光的头占据了整个屏幕，不由得吐槽道。 门票是李田乐拿到的，蔚来和光甲航天有着很深的合作，这场发布会门票留了很多给这些合作企业。 李田乐想要拿两张发布会门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坐在他旁边的李田乐低声问：“什么广告？” （苹果历史上的经典广告） “乔治奥威尔写的《1984》你知道吧。”王瑞鑫说。 “知道。” “苹果拍了个名为1984的广告，那个广告的意思就是1984不会是乔治奥威尔笔下的1984，而会是被麦金塔电脑改变的1984. 那個广告大致就是讲身穿红色短裤和白色带有mac标识背心的女子冲进了满是面无表情、机器人一样光头男子的大厅，用铁锤击碎了映有老大哥训话的屏幕。 那个屏幕上的巨大头像和这一幕很像，如果发布会再往周围放上大大小小的电视，然后电视里同步出现元光的头像的话，那就更像了。” 李田乐有点摸不着头脑，不太明白对方想表达什么。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家都沉浸在陈元光的讲话中，只有他们两个在闲聊。 这下李田乐的声音更低了，“你想表达什么？” 李田乐知道好友不是那种喜欢无的放矢的人，他这么说肯定有其含义在内。 王瑞鑫说道：“如果国内有科技神教的话，那元光就是不折不扣的教主。 你不觉得现在这一幕很像是在布道吗？大家都顶礼膜拜。 就差搞点什么宗教仪式。 之前我没看出来，元光还有这方面的天赋。” 近代史导致老中很信科技这一套，如果真的有科技神教这玩意的话，老中一定是这类教派的地上神国。 李田乐听完后无奈摇了摇头没有再接话。 屏幕里陈元光还在说： “大家应该都知道东大的消费电子、半导体、新能源车等领域，因为国外供应商的停止供应，导致这些行业面临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芯片尤其是先进制程的芯片，我们过去需要大量依赖进口，依靠国内供应链的话最多只能造出7nm的芯片，而拓扑半金属，本质上是通过堆叠晶体管的方式来做到等效1nm。 它的晶体管大小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做到1nm，等效的意思是在效果上，等于1nm的晶体管。 很无奈的在于，拓扑半金属工艺的核心原材料，新型光刻胶同样停止了供应。 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对我们产业的影响，这次我只想说一点，那就是这个影响时间不会太长，会比华盛顿预计的要短得多。 最多半年，半年时间问题就能够得到解决。 以西大和霓虹为首的供应商，当他们选择退出东大市场的那一刻起，东大市场的大门就将永远对他们关闭。” 台下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掌声。 掌声变小之后，王瑞鑫扭头望向李田乐：“看，这就是元光的号召力。 尽管元光也没有说清楚到底是采用什么工艺，怎么解决芯片被限制的难题。 但在场的五千名观众就是无理由相信元光能解决。 我觉得元光的外号不应该是光神，而应该是教主。” 李田乐理所当然道：“这是自然。 如果我们不是因为和元光做过室友，单纯看元光的成绩，我们同样会对他顶礼膜拜。 甚至即便是室友，我都很佩服元光做出的成就。 很多东西可以说是运气，像常温超导、拓扑半金属和钙钛矿电池，这些我都看到过知乎或者quora上有人说是运气好。 我倒是不信这套说辞，凭什么老是元光运气好，不是别人运气好呢？ 不过我们就算认为这些都是运气好。 破解病毒进化规律，通过广谱疫苗诱导病毒朝着指定方向进化，开创了全新的疫苗设计理论，这总不是运气好吧。 建立了病毒预测模型，成功预测了五年时间里covid的变异情况，和病毒突变点位。 这也不是运气好吧。 至于预测小分子金属性质的人工智能模型，这个模型一直到今天，我知道的很多公司都在用，基于这个模型开发出了很多可以实际使用的算法。 这个成就算是计算化学领域这些年来的一个小突破了吧？带动了整个计算化学地位的提高。 这后面这些足以证明元光的基本功之扎实。只是因为太多更耀眼的成就把这些证明基本功的东西给掩盖了。” 王瑞鑫马上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一幕有点奇怪。 可能我太久没有回国内，见到这样的场景总是想吐槽两句。” 王瑞鑫没有再辩解什么，李田乐同样没有再说话。 台上视频已经放完了，等掌声平息下去之后，林甲才出来发言： “我的身份有很多，我本来以为我下一次开新闻发布会是为space开新能源车的产品发布会，结果没想到是来开壁仞科技的产品发布会。 我也有刷各大社交媒体，然后网上关于壁仞科技的解读也非常多，相信各位来到现场的观众也很清楚壁仞科技是一家做什么的公司。 和大家猜的一样，我们这次要发布的产品就是由壁仞科技自研的显卡-龙吟i型。 我们分成了基础版和pro两个版本。 在天梯跑分中，龙吟i的基础版是对标的3080，而pro版则是对标的3080ti。” 国内做gpu的公司主要就是摩尔线程和壁仞科技，壁仞科技之前主要还是做ai计算卡，也就是说不针对玩家们开发显卡。 因此开发面对个人用户显卡的只有摩尔线程，而摩尔线程的产品，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能用。 之前摩尔线程推出的最先进的个人产品，也只是对标了2060，甚至因为驱动和适配性的原因，跑分能够比肩2060，但是很多领域的实际使用上可能只能达到1070ti的水平。 要知道1070ti可是2016年的产品了。 也就是十年前了。 壁仞科技相当于一次性把这个水准从2016年拔高到了2020年。 台下掌声更加热烈了。 你说买ai计算卡，没几个人会自己买这玩意。 但是你说买显卡，大家还是很感兴趣的。 “你买不买？” “你呢？” “伱买我不劝，你劝我不买，我想再观望一下。” “我肯定买，光神本身就不出面向个人用户的产品，这应该算是第一次了，肯定支持一下。 他未来出的车我估计是买不起，买不起车，支持一张显卡还是支持得起的。 再说西大这样针对国内的半导体行业，我用真金白银支持一下。” 台下个人观众们讨论的时候，大多数观众想的都是可以支持一下。 “龙吟i型采用的是等效6nm的工艺，实际上我们能做到3nm。”林甲说。“依靠全国产供应链，我们可以做到等效3nm。 因此明年，在这里，我们会再开一个新闻发布会，推出对标英伟达50系显卡的龙吟第二代显卡。” 全国产，这尼玛就跟春药一样，尤其是在当下这个关口。 主要大家之前以为只要去m化就好了，这也是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现在看来去m化都不行，得全国产。 不全国产，随时都会面临着危机，毕竟你想指望其他国家会听你的而不听西大的，这不现实。 哪怕是法兰西，都是西大构建的国际秩序中的受益者，在非关键问题上他们可能会摇摆，可能会因为一些原因站在你这边，在关键问题上，他最多保持一个中立态度。 某种程度上，全产业链全国产，逐渐变成巨型工业利维坦，这也是被逼无奈。 “刚刚的龙吟ii是在画饼，接下来还是回到这次发售的龙吟i显卡来，让我们来看两段实机演示动画，用到的是前年发售的国产3d大作《黑神话：悟空》。” 林甲说完后，屏幕分成左右两边，都放的是同样的游戏实机演示动画，动画效果都非常流畅。 “我们可以看到，在不开启光线追踪的特效前提下，龙吟i的基础版是能够完美支撑黑神话1080p画质的显示，而pro版则能够支持4k的超高画质。 当然前提是不开光线追踪。 这款显卡目前还没有搭载光线追踪技术.” 发布会大概也就一个多小时，全程听下来之后，王瑞鑫和李田乐来到周边最近的一家杭帮菜餐厅吃饭。 王瑞鑫问：“整场听下来你觉得最重要的信息是什么？” 李田乐对此门清：“芯片技术，全国产今年能做到6纳米，明年能做到3纳米。 说白了西大这次获得的时间窗口只有一年，国外芯片厂商们享受溢价的时间只有一年。 如果这一年内，他们不能实现重大技术突破，那东大就追上来了。” “是啊，这绝对是他们在做决策前所没有想到的。 因为东大的国产光刻机之前在公开场合都才攻克了14nm而已，而且这14nm还有很大的水分，只是去m化而已。 从去m化的14nm到今天发布会上，全国产的6nm，这中间的差距太大了，华盛顿做决策的那帮人出现了致命的战略误判。” “只能说元光够厉害，短短一个月时间就能做出反击。”李田乐感慨道。 元光大学时候就是化学学院的焦点人物，只是那时候他成为焦点人物不是因为科研成果，而是因为他和林甲的关系，那时候能泡到经管学院的女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别说林甲还是经管学院长相前五，如果算综合实力，那更是第一的女生。 大家那时候都很羡慕。 李田乐则感慨，哪怕到了今天，元光依然是他们中间的焦点人物。 “不，绝对不是一个月内能完成的，绝对老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到今天才拿出来而已。 像壁仞科技和茂莱光学的收购，个人显卡从研发到流片再到生产，绝对早就准备好了。 只是到这个时间点才公布，工商信息上的变更也是最近才曝光而已。 我总感觉这是提前给西大挖好的坑，如果你们不掀桌子，那我们就好好合作，如果你们掀桌子，那大家就别一起玩了，没你我们也能把半导体这个局给玩下去。 这次从显卡先开始，也摆明了是冲着英伟达去的，显卡我们都能攻克，那么围绕着半导体所有类型的芯片，东大都能掏出替代品来。” “这是好事啊。” 是不是好事不知道，对消费者来说肯定是好事。 第二天龙吟系列的显卡就在全平台开启预购，淘宝、京东、拼多多等多个渠道同步开启预售。 pro的价格是1999元，而基础版更是只要1599元。 3080ti的显卡性能和4070是差不多的，而到了50系的话，对标的是5060. 和性能相似的英伟达显卡相比，龙吟系列的价格低了大概百分之四十。 这个价格对于最近有购机、换机需求的消费者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你说这定价能卖出去吗？”壁仞科技的老员工问道。 壁仞科技的高管基本上都被换了个遍，职能部门的中层领导同样换了个遍。 基本上都被光甲航天空降的员工给顶替了。 基层员工倒是没什么变动。 哪怕是原本想离职的，在知道自家企业是被光甲航天收购之后，也熄了离职的心。 这等于是直接入职了光甲航天啊，和跟着导师从哈尔滨佛学院转学到哈佛去没区别。 知乎上一些拿到壁仞科技offer却最后没去的博主后悔死了，类似我拿到了***公司和壁仞科技的offer，该去哪一家好。 这类问题下面充斥着新答主的反问：“博主去壁仞科技了吗？” 大家都想看到后悔莫及的回答来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你放一千个心吧，我们只需要担心产能的问题，这个定价都太低了。 哪怕我们定价比英伟达同等芯片贵一点，消费者照样会买单的。 知道什么是国产溢价、爱国定价吗？华为能享受，我们同样能享受。”光甲航天来的员工对此门清。 “那为什么这次定价只定了2000元的价格？” “应该是出于谨慎，毕竟是第一次做显卡。” “我倒不这么认为，显卡的受众都是年轻人，这些年轻人都是价格敏感型的消费者，他们可能会为爱国支付一点溢价，但这个溢价高了，这部分消费者会买账的是少数。 接受华为定价的年轻人是少数，大部分还是手头不缺钱的中年男性。”另一位光甲航天空降来的员工说。 等到早上十点正式销售之后，准备的10万台十五分钟就售罄了。 十五分钟的营收等于过去壁仞科技一年的营收。 “你说对了，我还是低估了元光的号召力，我以为显卡这种产品的销量会很有限才对，而且还是没有经过市场验证的显卡。 居然会有这么多消费者直接盲下单。” “国内需求本身就足够庞大，叠加过去一个月来大家的憋屈情绪，这点订单消化起来分分钟。” 当天差不多同一时间，oppo官方发了条微博： “历时三年，蝴蝶归来” 配图是一颗芯片的正面照片。 很多数码圈的人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2023年一季度的时候oppo旗下的哲库团队，在台积电的3nm芯片流片成功，大家都以为国内要有第二家自研芯片厂商了，第一家是华为的海思麒麟。 3nm在2023年那可是妥妥的高端芯片，能和苹果、高通旗舰对标的芯片。 还没等国内消费者等到更多的信息曝光，大家等到的是哲库解散的消息，只保留了核心架构团队。 三年、归来，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过去三年里，频频传来哲库重组的消息，一直到24年年底，华为推出了方舟芯片之后，哲库才正式重启。 然而这次的哲库也和23年那次的哲库不同，做的芯片不同，需要的人才不同，也不可能直接利用23年那次流片的架构，一切都要推倒重来。 之前哲库的团队规模超过3000人，在解散前已经有推出两款自研芯片马里亚纳marisiliconx和马里亚纳marisilicony。前者是6nm工艺制程的npu芯片，在当时来看非常先进。 从技术实力上来说已经充分证明了哲库完全没问题，做出和麒麟同水平甚至更好的芯片概率很大。 解散很常见，但是直接解散业务部门不常见，直接解散一家3000人的公司更是从来没有过。 一般来讲，芯片公司如果真的混不下去了可以一点一点地裁员。 像申海的外资芯片公司，基本上都是这次先裁个50%，下次再裁50%。而哲库当时一次性解散3000人，给出的赔偿金也十分有诚意，压根就不是因为经营不善而裁员。说白了当时就是因为外部压力。 一旦你做了，你就要面临华盛顿的zhicai，要么台积电不给你代工，甚至是高通不卖芯片给你。 而两年前的哲库重启，也是建立在自研基础上，谁想到华盛顿的屠刀依然斩下，这次不仅oppo无法幸免，所有手机厂商都无法幸免。 国外市场不允许你做，你只能做东大市场。 原本国内这些手机厂商都很谨慎，虽说成立了自研芯片团队，但想的都是逐步替换，先在旗舰机上上马自研的拓扑半金属芯片。 毕竟这玩意确实性能上更好，功耗、散热和性能上都要比传统的硅基芯片更好，华为上了这玩意，其他手机厂商不上，在国内市场竞争不过华为。 哪怕如此，他们想的都是高通芯片我们也接着买，为的就是不刺激阿美利肯。 结果屠刀还是砍下来了，甚至比他们以为的更加有针对性，高通芯片你也得买，国外市场你也得让出来。 正好这个时候国内芯片厂商给了橄榄枝，代工是吧，我们能代工，只能代工6nm，干不干？ oppo因为之前就有哲库，有过流片经验，反正东大也不允许我们进军国外市场，我还不如和光甲系的企业合作呢。 至于另外一层担心，oppo坚持搞自研芯片，高通会不会全面停止供应，这我觉得不用担心，你不可能只针对oppo。 如果你针对所有东大手机企业，那不等于是把市场让给华为了吗？另外苹果和三星也别想进入东大市场了。 所以我认为oppo这次是被逼的没办法，下定决心要和西大对着干了。” 某oppo系数码博主的分析。 只是他这个分析里有一点是错误的，那就是制程。 前沿科技给oppo的代工不是6nm，而是3nm。 2023年流片的那版芯片设计，到了2026年直接拿来用了，当年都已经流片成功了，这次什么都不用变，只需要调试工艺。 oppo高级副总裁，前一加创始人刘作虎发了篇长微博，算是以oppo半官方的渠道进行发声： “oppo这次要发布的芯片，我们把它命名为蝴蝶，butterfly-9400s，3nm工艺制程，正是三年前哲库难产的那一枚芯片。 在研发这款芯片的时候，我们哲库的团队每周7乘16小时地工作，仔细研究了大量竞争对手的数据，参考了大量需求用例，整个架构设计团队在短短4个月的时间里就完成了一个极具竞争力的架构设计，并在6个月内完成了性能功能集的签发。 这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那块没能问世的soc拥有哪怕放在今天来看也足够卓越的功能。 它采用最新的armcortex-x系列cpu内核和最新的gpu内核，丰富的cpul1/2缓存和巨大的l3/slc缓存、低于100ns的ddr延迟、异步mte、aidvfs/fi/sr），由一系列高效的内部定制ip提供动力。 oppo三年前在决定解散哲库的那天晚上，我在oppo办公大楼的办公室里，不断地重复播放王菲的歌，那首歌就叫《蝴蝶》。 之所以放这首歌，是因为这首歌里有一句歌词，叫：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忍心责怪。 我们放弃哲库，放弃自研芯片，是因为来自阿美利肯的压力，这份压力让我们不得不选择亲手把自己五年来的心血葬送掉。 这种痛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我当时的想法就是，也许蝴蝶永远都跨越不了沧海。 很巧的是，哲库唯二研发并量产成功的芯片就叫马里亚纳，马里亚纳海沟是地球上最深的海沟，我们当时这么命名的想法就是，我们要做世界上最难的事情，要像深入到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一样，去探索极限。 结果却是蝴蝶飞不过沧海，哲库没能飞过马里亚纳，流片成功了也没有办法推出我们自研的3nm手机soc。 后来我们去年又准备自研芯片的时候，这次用的是全新工艺，却面临了同样的困境，我这次都要绝望了，大家知道连着遇到这种不可抗力，导致明明能推出的芯片没办法问世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吗？ 我一度以为oppo天生和自研soc犯冲，好在这次我们在解散哲库前，光甲航天方面联系到我们，让我们等等，结果就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国产芯片产业链能够做到3nm的工艺制程了。 而今天，当年没能问世的芯片将在今年内推出，这次将通过全国产的工艺归来。 蝴蝶终将跨越沧海！” oppo有着天然的优势，因为他们之前已经成功了，那套设计直接拿来用就好了。 这几乎是oppo芯片研发团队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所以他们在接到邀请之后，几乎是一点时间没耽误，整个团队搬到绵阳去开工。 在流片验证成功之后，oppo从官方到高管就开始对外表态了。 (本章完) 第298章 到底是谁战略误判 老中很多企业属于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一直对西大那一套口号心怀向往。 哪怕西大过去在光刻机、显卡、芯片代工等领域屡屡出手，大家也觉得我不是华为，砸不到我头上来。 这样的幻想在小米被拉进黑名单，然后又靠着法律诉讼从黑名单里出来达到了高峰。 大家都觉得华为被针对，是因为华为自己不检点，被抓住了把柄，自己只要在西大的规范内运作，不会遭到相同待遇的。 这次白宫的行为算是彻底戳破了他们的幻想，要不是怕过于激烈的措施，会导致整个华国市场拱手让给华为，他们甚至连高通的芯片都不想卖给华国的手机厂商们。 华国这些手机厂商背后不乏来自华尔街、伦敦和狮城的资本，但你仍然不是自己人。 oppo公开表示之后，其他手机厂商迅速跟上，都公布了自己的自研芯片计划。 过去智能手机蓬勃发展的二十年时间里，同样是芯片设计蓬勃发展的二十年。麒麟、哲库、联科甚至是高通，都培育了一大帮芯片设计行业的工程师。 大家分分，还是够用的。 不过想要达到和oppo一样的速度，这不现实。 毕竟oppo的蝴蝶芯片是现成的，过去连流片都整完了，这次无非就是重新走一次流片然后就能大规模生产了。 “师兄，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小米是有着上万名员工的上市公司，这涉及到保密，消息如果提前透露，阿美利肯采取新的策略，这会更加棘手。 因此传统芯片产能攻克3nm的消息没有及时通知你。 不过你放心，我这边一定给小米安排加急通道，只要你们的架构图出来了，我们一定会帮你们安排在第一位进行测试和后续流片。”陈元光在电话里大包大揽。 这点事他完全能做到。 电话那头的雷君稍微放下点心来，抢不到第一源自当年放弃澎湃芯片，但第二他得争。 到时候加点定语，自己不就变第一了么？ 比如芯幕落下后华国的第一款自研手机芯片。 这种舆论上的玩法，雷君觉得太容易了。 雷君电话里也没有咄咄逼人，只是谈到这个话题时候顺便问了一句。 陈元光的回答和雷君预计的大差不差，因为华为都没有入选这个计划，一家做显卡的初创企业被收购之后才获得了参与资格，这足够说明整个计划的保密程度。 “拓扑半金属的产能什么时候能恢复？我预计如果忽略掉住友化学和陶氏化学构建的专利墙，上游厂商全力配合的情况下，预计在明年年底能恢复。 另外前期良品率肯定会很有限，后面良品率会慢慢恢复正常。 我给你一個建议吧，你们之前不是搞过一款澎湃s1吗？ 我记得当时的问题主要是性能、功耗和网络表现不好，我建议你们可以把那个芯片从架构层面进行优化。 先造一款有竞争力的产品出来，把这款产品拿来用于维持小米在国外市场的竞争力和存在感再说。 对伱们来说，也是一个锻炼队伍的过程。 而且未来高通不给小米供应芯片，不仅仅是高端市场，而是低中高全面的停止供应，小米终究要走到全面自研的道路上。”陈元光提醒道。 雷君苦笑道：“你说的倒轻巧，澎湃s1都快是十年前的产物了，某种意义上，我们即便要从知识库里把它给翻出来，重新阅读架构然后再复现，这难度估计已经不亚于重新设计了。 而且老实说，这压根就不是小米自研的，这块芯片百分之九十都是大唐电信给搞的，我们最多就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微小的工作？压根没做工作。 后来小米澎湃p1电源芯片也被网友扒出来过，是买的南芯科技的技术，不过后来南芯官方出来辟谣了，说没有这回事。 这话给了雷君一个新的想法，那就是为什么我们全部都要自研？ 这不是资源浪费吗？ oppo、vivo、小米和荣耀，这四家头部的手机厂商，大家都自研，过去市场上只有高通和联发科两家安卓芯片厂商。 现在变四家，这是极大的资源浪费。 “元光，你算是提醒我了，我打算尽快和荣耀、蓝绿厂聊，我觉得我们四家应该合资成立一家芯片设计公司。 由这家公司来承担智能手机芯片设计的工作。 甚至不仅仅是手机soc，像新能源车的芯片设计，它也可以做。 我的目标是把它打造成华国的高通。 光甲航天要不要入股？” 最后这句才是目的。 雷君很清楚，以自己的威望想要搞成这件事，没问题，但小米想从中获得多少好处，那就不好说了。 因为他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瞅着绿厂的蝴蝶芯片去的。 如果小米无法推出高端芯片，那等于未来一年多时间，整个海外的高端市场就拱手让给苹果、三星和oppo了。 这么长时间，足够小米在海外市场建立的优势被追上了。 在东大，华为的高端旗舰消失两年多时间，回来都已经物是人非。 小米在海外市场的品牌忠诚度要远不如华为。 因此雷君希望直接把绿厂的芯片拿来用，你的就是我的。 成立合资芯片设计公司，大家都通过资金入股，绿厂不仅要出钱，还得把蝴蝶芯片拿来大家共享。 雷君知道时间窗口的重要性，难道oppo的高管不清楚吗？ 对oppo来说，凭什么要把蛋糕分给小米？ 如果没有陈元光，oppo绝对不可能会答应这一茬。 陈元光没有读出这一层意思，他以为雷君这么提，是因为光甲航天作为上游技术厂商，希望光甲航天能担任一个居中调节的角色。 因此陈元光觉得完全可以，自从光甲航天先后收购壁仞科技和茂莱光学之后，他们就可以单独开一个半导体事业群了。 “我觉得可以，具体事情你和林甲谈吧，包括股份、出资金额这些。” 有了陈元光的点头，雷君觉得吃下了定心丸，接下来就是去找荣耀的高管商量了，看到时候怎么样逼oppo把技术共享出来。 至于华为，华为就不会把麒麟拿给小米。 雷君从来没有想过。 很简单，华为卖的价格，小米用同样的芯片不可能卖到，华为给小米授权就是双输。 远在万里之外的白宫，密密麻麻都是人，大家难以相信，东大能在短短半个月时间里就攻克了芯片技术。 桌上摆着的是印着华国龙的龙吟显卡，红色和黑色交织的外观在深色调的会议室里显得格格不入。 “根据台积电、asml和尼康三方的分析报告来看，龙吟确实没有采用任何一方已知的光刻机，它也确实达到了6nm的工艺。 林在发布会上说的全是真的。 目前我们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做到的。 三年前kirin9000s的芯片尺寸是107平方毫米，比kirin9000的尺寸要大了2%，从芯片上的识别特征我们能够明显看出是中芯国际的工艺。 很不幸的是，这次的龙吟，甚至都不是我们所熟知的中芯国际进行的代工，也就是说东大建成了一座足够先进的晶圆厂。 这次的晶圆厂，中芯国际甚至没有参与的资格。 上次拓扑半金属芯片的核心参与方中芯国际，这次被淘汰在了计划之外，从这个角度，我们可以看出东大在芯片代工领域人才培养的速度之快，已经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以4v为例，自从台积电的高端产能搬走之后，在4v官方的支持下，联发科试图帮助4v重新构建高端产能，他们从asml那购买了最先进的光刻机，但联电的7nm产能一直到今天都没有正式流片成功。 至少我们可以明确一点，东大在技术层面已经赶上来了。 另外我们在kirin9000s上，它比14nm更先进没错，但它依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7nm工艺，它仅仅只是具有7nm特性。 但这次通过对龙吟关键尺寸进行额外测量，包括逻辑门间距、鳍片间距和较低的后端制程金属化间距，台积电和英特尔都给出了非常明确的结论，该芯片具备完全的6nm特性。 根据东大社交媒体上传来的消息，龙吟系列芯片是从川省的绵阳进行的发货，而莱特就在绵阳，那里是东大最著名的军事相关研发基地，在蜀都领事馆被撤之后，我们已经很难得到那边的消息了。” 说到莱特的时候，会议室的屏幕上出现了陈元光的大头照，甚至还很心机地给陈元光p成了黑白。 “我们利用在东大的人马，尽一切力量打听消息下，从oppo负责蝴蝶芯片的研发工程师口里得到了一句话。 蝴蝶是oppo之前在台积电流片成功的3nm手机芯片，后来在我们的威胁下oppo最终选择了放弃，这次他们重新拾回蝴蝶，某种程度上说明了，东大不仅攻克了6nm，他们甚至还把进度拉到了3nm。 该工程师是这样说的：没想到光神居然真把那玩意搞定了。 那玩意是什么，该工程师无论如何都不肯再透露了。 我们有一个进一步的猜测，那就是从2023年开始的光刻厂计划，结合东大官方统计口径，公布的绵阳地区发电量变化情况，我们有理由认为，东大的芯片技术突破，正是因为光刻厂的技术突破导致的。 如东大真的把技术拉进到了3nm，那么3nm和台积电最先进的2nm工艺，本质上已经没有差别了。” 西大的情报收集和情报分析能力丝毫不用怀疑。 官方雇员的ppt给了白宫各位有了直观认识。 那就是他们的组合拳才出手不到一个月，就被东大给破解了。 甚至他们还将失去整个东大的芯片市场。 “发电量在东大的官方口径里，多久会公布一次？” “每个季度都会公布。” “公布的数据会到哪个层面？” “不是每个月都有，但是一般来说，这类数据都是可以通过公开平台购买到的，自从莱特去了绵阳之后，和绵阳有关的数据我们都会长期从东大合法数据统计机构手里购买。 他们的数据会比官方口径更完整详细。” “那你们应该早就发现绵阳的发电量异常才对，应该推测出光刻厂的存在，这导致了我们这次严重的战略误判，对我们的利益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老实说，西大这四年干啥啥不行，再不搞点事情，这一届象党下去之后要长期在野了。 驴党甚至庆幸，还好24年那次没赢，要是赢了，自己在台上，面临着东大左一拳右一拳的打击，好不容易捏合各方势力，搞了个组合拳给东大，还没撑过24秒东大的反击就来了。 这可撑不住。 单纯看人口变化，自从人体冬眠出现之后，传统红州都不再排斥非法移民了，毕竟来一个就送进去，你敢搞事就给你送去冷冻。 跟冻猪肉一样。 执法是有成本的，你把人抓来，定罪、证据链收集、加上一系列的诉讼，一些小偷小摸、街头斗殴压根就管不住。 现在好了，很多红州都自行立法，警察有权自行判断，只要执法录像仪拍下了可疑画面，就能直接送去冬眠，第一次3天，第二次7天，第三次就半年了。 这样搞，人权没了，但确实管用，非法移民们搞事概率飞速降低，降低到，你甚至怀疑他是黑龙。 这也导致，红州民众对非法移民的接纳程度直线上升，象党的基本盘都在摇摇欲坠。 这一轮要再搞不定，那可就真没办法了。 “抱歉，光刻厂我们很早就知道，东大有这个计划。 也知道这个计划是由莱特亲自主导，但这个计划在台积电的专家分析下，一直认为没有十年时间搞不定。 而东大在拓扑半金属领域研发成功之后，我们更是认为光刻厂计划没有了必要性，东大方面会减少相关资源投入，甚至是直接停止该项目。 为了给东大塑造一种错觉，让对方进行误判，我们没有阻止尼康和中芯的合作。” 他话说过来说过去，总结就一句，台积电专家的问题，和我无关。 (本章完) 第299章 21世纪的敦刻尔克大撤退 老头有点破防，搞来搞去，压根没能围堵住老中，反而让老中迎头赶上了。 拓扑半金属这样关键性技术突破，硅谷的企业样品拿了不少，进展几乎为零。 常温超导好歹有论文提供一个可行的方案，虽说那方案也挺扯淡，但好歹有方案。 拓扑半金属，那可完全没有方案，纯靠从样品去倒推工艺，现代工艺哪有那么好倒推。 随便一个环节的工艺漏了，就会导致结果的天差地别。 而陶氏化学和住友化学的新型光刻胶相关专利可是全部都进行了注册，专利墙既是他们的保护，同样也是竞争对手逆向破解时的利器。 传统工艺被老中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追上，新型工艺埋的坑别人两三下就能够爬出来。 老头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遏制东大在芯片产业的发展。 他甚至怀疑白宫的这些官员们，里面是不是有东大的人。 当然也许这些官员认为他是东大的人也说不准。 这就是王朝末路之际，基本信任都无法保证的结果。 老头心想，md自己要和上一任仍然躺在病房里和植物人没区别的老头画等号了，都在和东大对抗这件事上拿了零分。 最有希望的芯片尚且如此，就更别谈其他方面了。 “我需要知道，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够遏制东大在芯片产业的发展！” 老头说完后，在场一片寂静。 白宫秘书长在难言沉默后，低声道：“没有办法。” 尽管他的声音放得很低，但依然清晰地传递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这就是极致的差距带来的错觉，太过安静导致于小声也能震耳欲聋。 “我认为我们应该和东大在芯片产业方面战术性媾和。” 战术性媾和？ 当东大的键盘政治家们打开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彭博社，这些还算是客观公正的媒体时候，他们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客观公众看跟谁比，你拿华盛顿邮报和华盛顿时报比，你会觉得华盛顿邮报也太客观了，它还是阿美利肯的媒体吗？ 后者是阿美利肯籍高丽xiejiao头目创办的媒体，专注于黑老中从来没有停止过。 看到中文自媒体转载的华盛顿时报新闻，只需要下意识点x，一秒钟时间都不用花给它，专门好这一口的除外。 《芯片领域需要国际化合作》 《华盛顿的决定是对现代商业精神的侵害》 《世界上能够容得下东大和西大》 老中的键盘政治家们看的是瞠目结舌，他们甚至感觉这不应该在阿美利肯媒体上看到，而应该在东大的媒体上，还得是官方口径上看到。 “.华盛顿的行为是对现代商业精神的一次严重侵犯，严重违背了阿美利肯塑造的开放、包容的全球化经济环境.” 没过多久，小米找到了联邦顶级律师事务所，科文顿·柏灵律师事务所，也就是21年那一次起诉阿美利肯的律师事务所，以违反西大宪法为由，起诉联邦政府，要求联邦废除围绕半导体的一系列法令。 某种意义上，这是公开强行在白宫脸上来了一巴掌。 不过没办法。 要知道，每年东大每年要进口的芯片是3500亿美元，哪怕近年来，这个数字不断下降，依然有2000亿美元。 如果把芯片产业上下游的原材料、设备、专利等全部算上，这個数字得逼近五千亿美元。 如果再考虑到消费电子市场，这就更难估计了。 这么大的市场拱手让给华国企业，而且还是再也回不来的那种，别说白宫脸上来一巴掌，白宫来一枪能换回这个市场，他们都愿意。 当发现自己战略误判的时候，西大的身段足够柔软，手段也足够高明。 先是让媒体吹风，严厉批评西大的行为，顺便再鼓吹一下东大和西大应该要合作。 然后再找到小米，这样有过起诉阿美利肯成功经历的华国公司，来起诉阿美利肯政府，申请要求相关法令违宪，进而直接废除。 起诉发起之后，通过法院层面，把这些法令废除掉，装作无事发生。 最后就是全球的舆论机器一起启动，宣传西大有多了不起，多么有契约精神，多么尊重法律。 看似输了，实际上是赢麻了。 一系列操作下来，看的老中是一愣一愣。 “堪比敦刻尔克大撤退的丧事喜办 最近太多自媒体在讲阿美利肯这一系列目不暇接的操作。不谈老美先是把霓虹拉拢，让霓虹不和东大的拓扑半金属芯片合作，然后再让自己这些芯片产业和老中企业签了非常不合理的供货协议。 这些都不谈，因为谈这件事的自媒体太多了，我希望谈点不一样的。 自从小米宣布起诉联邦政府，到正式起诉，再到起诉成功，雷总在微博上邀功，米系的kol在微博上一致高潮，声称小米办到了其他公司都办不到的事情。 我单纯从阴谋论的角度出发，这完全就是老美的自导自演，小米无非就是在这场自导自演中扮演了一个开瓶器的角色。 谁来开瓶不重要，重要的是瓶子得被打开。 小米不来，也会有oppo或者vivo来扮演这个角色，找小米无非是他扮演过类似角色，之前就因为被拉黑而起诉过，再来一次驾轻就熟。 另外小米自身也乐于干这件事，多大的新闻价值，老中怀疑这是自导自演的民众可能连百分之一都没有，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消费者都吃这一套宣传，未来指不准还能跟华为一样，享受超国民地位呢。 毕竟你只要在简中互联网上说这是老美的自导自演，老美在半导体领域的优势已经不足以他们再通过过去的手段对付老中了，你就会被戴上一顶粉红的帽子。 我在看到大量自媒体在吹嘘老美是多么遵守法律，外国企业能够通过法律击败白宫，改变白宫的战略，老美之所以能强大这么多年是因为其商业精神。 诸如此类的言论，不仅简中互联网上到处都是，老美的媒体也采取相同口径大肆宣传。 以至于我看到了20世纪的历史在21世纪还能再次上演。 不知道各位读者有没有听过敦刻尔克大撤退，德意志进攻欧洲西部国家，当时英格兰、法兰西、比利时、荷兰、卢森堡这些国家加起来有147个师，300多万军队，兵力与德国实力相当。 英法联军对德国宣而不战，怂在马奇诺防线后面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坐观成败，结果德国绕过马奇诺防线攻击法国本土。 英法两国联军根本没做什么像样的抵抗，直接撤退，德意志从西、南、东三个方向敦刻尔克步步紧逼，德军最近的坦克离这个港口仅10英里，然而1940年5月24日德军却接到了***亲自下达的停止前进命令，这才给了英法联军一线生机，这就是敦刻尔克大撤退的历史。 德国报团了，队友比利时、荷兰、卢森堡呼叫英格兰和法兰西来帮忙，结果这两兄弟硬是缩在防线里不出去，等到比利时、荷兰、卢森堡被团灭之后，这两兄弟看形式不对直接开始跑路，地也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所有重型装备全部留给了德意志。 这件事能被这两兄弟拿来反复吹，吹成了大胜。 问题是你搞出一个‘地在人失，人地皆失。地失人在，人地皆得’的理论来也好，结果你啥都没有，就一个劲吹自己多机智，跑的有多快，逃跑地有多成功。 仔细读了那段历史，你会觉得就这两兄弟是一丘之貉，法兰西投降的梗被玩到今天，大嘤帝国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回老美的神操作，这不就是敦刻尔克大撤退吗？ 眼瞅着，光神主导下，已经攻克了3nm，蝴蝶芯片正瞅着要上，不仅你自己的市场份额要崩，连带着盟友们都得被伱一起带进坑里，然后突然说，我不玩了，刚刚只是开个玩笑。 最后还要找一堆拉拉队来夸你多幽默、多大度，这玩笑开的有多高级。 这和敦刻尔克大撤退没区别，都是自以为是的表演，你真以为这套玩法能让老中停下来不干你啊？ 等着看吧，也许少数企业会出现摇摆，从整个大的宏观角度来说，世界半导体产业链分裂成两个阵营已经在所难免了。 华盛顿的行为，无非是在自掘坟墓，在给老中更多的筹码。 我已经看到了老美的英法化，只是在上一个世纪，英法两兄弟的敦刻尔克大撤退再难看，最后也有老美来救，这个世纪老美的敦刻尔克大撤退之后，又会有谁来救你呢？ 你总不能指望霓虹、高丽、弯弯三兄弟来救吧？” 这篇微信公众号文章在朋友圈热传，其中有一个错误的地方，那就是看出这是阴谋的老中比例远远没有百分之一那么低。 得益于自媒体的普及，大量自媒体把这个观点进行了广泛传播，这是老美自导自演的戏，天然就受到兔兔们的认同，因此这个观点的普及度甚至能到30%。 “即便形势变了，我认为我们依然应该要两条腿走路，把芯片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现在元光那边已经攻克了3nm的工艺，在这方面的桎梏已经没有了。 蝴蝶是我们和白宫之间博弈的最好筹码，如果这次没有蝴蝶，我们能有博弈的筹码吗？ 这次有蝴蝶，下一次呢？” 写公众号的自媒体都能看出老美的算盘，雷君能看不出来吗？ 当然不可能。 雷君不但能看出老美的算盘，他还能嗅到小米做了这件事之后，在舆论上可能遭受的攻击。 走一步，算到后面三步，这都是基本素养了。 配合老美演这出戏，在国外肯定是正面影响大于负面影响，尤其是在广大亚非拉国家，大家肯定觉得小米牛逼，能起诉还起诉成功。 包括在欧洲，同样是一件能够破圈的正面营销事件。 在老中，这会进一步加剧小米口碑的分化，米黑会更讨厌小米，而米粉和普通消费者则会无所谓。 这些是在消费者群体里的影响，这些不足以让雷君下定决心要接这个锅。 让他下定决心的是，要通过这件事，来推动第三方芯片设计公司的成立，让oppo乖乖把手里的蝴蝶拿出来，作为第三方芯片设计公司的起始资产。 很简单的逻辑，高通卖给你，不让你往外卖的时候，蝴蝶就是唯一选项，这样逼oppo让步，非常难，即便能做到也要大出血。 而现在，搭载高通2nm芯片的旗舰机都能随便卖了，蝴蝶的3nm也就不那么先进，它的唯一性失去了之后，oppo让步的可能性大幅增加。 最大的阻力就是情感层面，好不容易飞越沧海的蝴蝶，要不属于自己。 不过雷君很有信心，成熟的企业家是能够摒弃掉情感因素做出正确的决定。 能活到今天的华国智能手机厂商，就没有一个不理性的。 “现在局势变得太快了，上一秒作数的事情，到了这一秒就不作数。 我赞同雷君的提议，各家自研，这对资源是极大的浪费，也凭空提高了成本。 除了营销层面的噱头外，好处有限。 我们应该集各家之力，成立一家第三方的芯片设计公司，然后承担起高端芯片的设计。 我们还要设立一定的标准，不能无节制地搞性价比，不能把高端芯片下放到3000元价位，甚至是2000元价位。”荣耀的高管最怕小米这样搞。 到时候给红米中端机型堆料，把整个高端芯片都给带崩。 (本章完) 第300章 月球墓地 “不可能，我们不是这种人。” 自从高通和联发科把原本签的补充协议解除之后，这几家厂商们对于合伙成立第三方芯片设计公司这件事，又开始各怀鬼胎了。 这件事是肯定要搞的，从长远计，这玩意很重要。要是没有oppo23年那次流片成功，华盛顿也不会怂得这么快。 但有了高通和联发科的高端芯片可以往外卖之后，这件事的迫切性直线下滑。 也没那么迫切。 “我同样赞同我们应该联合成立一家芯片设计公司，来做资源方面的整合。 做这件事，我认为有几个问题我们需要思考一下。 因为雷总刚才也提到了，把光甲航天给拉进来了，光甲的林总本人虽然没有亲自来参加，但光甲航天也派了代表来到现场。” 这里是指李海德，作为光甲航天分管投资的副总，他在会议现场一言不发，全程保持沉默。 问到他的意见，他就会说没意见，光甲航天只关心自己的股份占比和出资比例，至于蝴蝶芯片要不要作为资产入股，对他们来说无所谓。 “我认为我们需要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家芯片公司是否只需要我们在场的五家公司组成，因为有光甲航天，它天然就会具备很强的号召力和吸引力。 我们可以把整个芯片设计的范围扩大。 不仅仅是智能手机芯片，还应该包括车载芯片才对，小米自身也造新能源车，我们应该找一些新能源厂商来投资，把整个市场规模扩大。”刘作虎提出了新的观点。 如果把注意力集中在蝴蝶芯片共享上，除了荣耀，其他几家的意见是一致的，这不利于oppo讲价。 用一個更有前景的议题替代之前那个议题，他们可以把整个水给搅浑。 “元光，节哀顺变。”林甲在羊城等到了陈元光的专机后安慰道。 陈元光握住她的手：“其实我还好，老头子八十八岁去世，绝对是喜丧了。 能够无病无痛地度过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没有遭受太多病痛的折磨，我觉得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会在心里怀念他。” 去世的是陈元光的爷爷，他一共有四个子女，陈庆之在其中排老三，其他三位都是女性，因此大部分财产都是陈庆之继承了。 在接到陈庆之的电话后，陈元光第一时间找人安排了飞往羊城的专机。 因为羊城靠近东南亚，还有不少的黑人，还得安排足够的安保人员。 等这些都准备好之后，他才坐上了飞往羊城的航班。 等在灵堂祭拜之后回到羊城的家中，陈元光问道：“接下来是什么安排？” “现在你大姑去找光孝寺的大和尚算日子去了，等算了合适的日子之后就下葬。 算好日子之后就打算放到银河革命公墓去进行安葬。” 普通人想要安葬在羊城不太可能，这里叫革命公墓，自然对于安葬人员有讲究，得满足一定条件。 除了公职人员外，其他人想安葬进去，得由一定级别以上的单位提出书面申请，审批通过之后才能进去。 不过以陈元光的地位，这些都不是问题。 陈元光听完后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要不把老头子埋那去？” 他说完之后指了指天上。 “月球上。”陈元光说。 今年光甲航天的复合动力火箭爆炸了两回，第三回的发射迟迟没有开始，陈庆之看似游山玩水好不快哉，实际上也时刻关注着自己儿子的事业情况。 陈元光在芯片领域的贡献，无法抵消今年一整年光甲航天在商业航天领域没有什么突破性进展。 陈庆之很了解这一点，他下意识反应是：“万一发射上去，半途中爆炸怎么办？” “不可能，不会用新型号的火箭送他上去，肯定是用已经经过充分验证之后的火箭把他给送到月球上。 我是这样想的，在月球上的话，未来无论陈家人身在何方，抬头看月亮就能完成对祖先的纪念。 本身我们就在这两年打算推出类似的服务，月球墓地。” 太空葬礼由来已久，早在1997年的时候就举办了第一次太空葬礼。 只是不是发射到月球，而是发射到太空，让死者的骨灰化为太空中的尘埃。 后面则有阿美利肯公司，专门搞太空葬礼的业务，他们在原本基础上进行了升级，把骨灰装进容器里，然后让容器在近地轨道上漂流。 价格自然也是非常昂贵，按照克来收费，每克要收你大概1万元rmb。 一个去世的成年人完整地烧成骨灰，不考虑缺胳膊少腿的情况，那么这个重量大概在1500克的样子，也就是1500万元。 “月球墓地？ 太空葬礼我倒是知道，我身边有朋友想整这玩意，说把骨灰撒到大海里已经不稀奇了，把自己送到太空中才足够浪漫。”陈庆之说。 陈元光说：“余光中有一首诗叫《登圆通寺》，不知道你听过没。 里面有这么一句：你登星座，你与费长房同在，你回对流层之上，而遣我与原子雨中，呼吸尘埃。 这首诗是他怀念自己母亲的一首诗，这句就是在说他已经去世的母亲在天上已经变成了神仙。 商业航天想创造价值就得找一些噱头。 光甲航天的商业部门就提出过，可以搞太空葬礼，只是我们希望和其他做这个行业的商业航天公司做点不一样的，所以想的是月球墓地。 这个项目nasa也在做，他们的商业航天葬礼项目，是要把人的骨灰送到月球上一个命名为死湖的区域。 不过他们就只是把骨灰送上去，至于到了上面之后，会被飘到什么地方，nasa是不会管的。 我们不一样，我们从发射到下葬再到立一个碑，丧葬一条路服务。 我想着让老爷子成为我们的第一个客户，也算是我这个孙子尽一份孝心。 在月球上最大的好处就是，不被打扰的可能性绝对比在地球上更大。” “这未免有点太激进了，我不确定你奶奶还有你姑姑他们能接受这么激进的方案。”陈庆之说：“我倒是觉得可以。” “问问吧，伱记得说一句，我保证绝对不会出问题的，不可能出现那种在半空中爆炸的情况。”陈元光说。 阿美利肯一家叫做celestis的公司，已经进行过一次月球葬礼了，他们把一批人的骨灰都给送上去了。 不过那价格也是相当昂贵，前面提到了送到地球轨道单克骨灰的价格是1万元rmb，要是送到月球上，单克的价格是1.2万美元。 这家公司声称前50个预定名额可以享受折扣价格，单克9950美元。 如果再往前追溯的话，最早能追溯到1999年，nasa一位名为尤金的地址学家，他的骨灰就被nasa送到了月球的陨石坑里。 “怎么样？”晚上的时候，林甲问。 “不知道，看他们的想法，怎么说呢，安葬在月球和安葬在故土相比，两者没有好坏的区别，就看家人的接受程度。 我也不确定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光甲航天搞太空丧葬服务完全是冲着欧美富豪去的，老中富豪里能接受这一套的始终是少数。 欧美在这方面向来走在时代前沿，无论新钱老钱，对这一套的接受度都非常高。 就更不用说硅谷富豪了。 这类服务用美元计价的话，每年的营收随便突破百亿美元。 而且能打压得阿美利肯同行们抬不起头来，你们一万美元一克，还只是送到月球就不管了。 我们光甲航天可是提供从运送到下葬再到立碑一条龙服务。 家人朋友要是想瞅一眼的话，给你在月球墓地前面立一个摄像头也不是不可能。 未来无论是战乱还是沧海苍天，在地球上的墓地有可能被挖出来，在月球上的总不可能了吧？ 光甲航天不仅要从这方面开辟财源，还要把整个蛋糕从国外同行手里抢过来。 白宫能不让阿美利肯企业和各类机构不和光甲航天合作，这里的各类机构不仅是指nasa，大学、研究所也会有一些发射卫星的需求。 白宫总不能让本土富豪的骨灰不运输离境吧？ 光甲航天这也算是间接开辟了阿美利肯市场。 至于问自家爷爷一嘴，也是想着尽一份孝，问问家里人意思。 可能是送上太空，和入土为安的传统观念冲突较大，但这种机会也确实难得，要不是出了陈元光这一号人物，哪怕以陈家的身家，想把人埋葬在月球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总之陈庆之没有第一时间给他回复。 陈元光回来之后的第二天，本土官员们集体上门吊唁。 当然无论陈元光是否亲自回来，他们都会上门，只是上门时间点。 如果陈元光不回来的话，那么他们会在最后一天上门，回来那肯定就是在陈元光回来的这一天。 “元光，节哀顺变，老爷子的一生为羊城的发展做出卓越的贡献。” 虽说现在已经不是gdp挂帅的年代，升迁也不再是唯gdp是从，但羊城还是很酸。 本土出了陈元光这样的人物，结果半点好处都没有捞到。 哪怕光甲系企业回粤省的那段时间，也是在鹏城而不是羊城。 光甲系企业可都是高科技产业，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一家企业能够带动整个行业的发展。 以光甲航天唯例，申海这几年在商业航天上发展迅速，整个产业规模已经超过了燕京。 要知道，在过去仗着大量高校以及航天总公司在燕京，燕京一直在商业航天领域遥遥领先于其他城市。 但这才短短五年时间，申海就在光甲航天的带动下，发展出一批本土的商业航天企业，无论是产值、营收还是就业规模上，都已经超过了燕京。 光甲航天总部最终定在申海之后，这种势头还会更甚。 还有半导体、新能源和光伏，这些都能带动整个行业发展。 明明是自家人，陈家在羊城本地也算是彻头彻尾的本土派，陈父曾经是公务员，这次去世的更老一辈，同样是羊城地方的公务员。 之前拆迁就更没有亏待过陈家，又没有什么不愉快的过去，结果这么一号人物羊城居然半点光都没沾到。 哪怕江城，只是培养了陈元光四年，每年光甲系企业在招聘的时候都会对江大的毕业生有点额外优待。这也导致江大的分数线要比江城科技大学高上那么十分。 羊城那可真是什么都没有沾上。 怎么想怎么觉得憋屈。 在吊唁完之后，对方约陈元光晚上一起吃个便饭，陈元光不好拒绝。 陈元光很清楚对方的来意，晚宴现场在寒暄之后说道： “我很想为羊城的发展出一份力。” 他简单介绍了下太空殡葬的过去和现在之后说道： “这个行业本身在国内就几乎是空白，而且缺乏法律层面的支持，但它又确实是一个很庞大的市场。 我们按照月球墓地一条龙服务一亿美元来计算，近地轨道100万元rmb来计算，一年营收做到百亿美元的规模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陈元光怕对方看不起这项业务，因此把规模先说出来，相当于把税收留给了羊城。 “我们之所以愿意把这项业务留在羊城本地，也是考虑到这里离东南亚比较近，可以直接辐射到东南亚的富豪群体。” 东南亚那地方有钱人同样不少，潜在客户群体不在少数。 “我们华国人讲究入土为安，有想法的富豪群体毕竟是少数，可在国外，有类似想法的很少，我们算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新的选择。 尤其像东南亚地区，他们的管理没有那么严格，墓地被挖的事情时有发生，要是有一个强公信力的机构提供这类服务，一定会很受欢迎。 就更别谈欧美这些发达国家了，他们对此就更热衷了。”同样出席了晚宴的林甲补充道。 “没错，这个行业最主要还是针对外国人，华国富豪们对于太空葬礼的接受度高，不仅仅是因为入土为安本身。 还有不想炫富、枪打出头鸟的想法在其中，一次月球葬礼就是一亿美元，掏的出这个钱的华国富豪不在少数，但是敢公开这么干的还是少数。”本地的大佬解释道。 (本章完) 第301章 生意的由来 老中富豪们经历过不愿意炫富，胡润最早跑到东大来搞什么百大富豪榜，大家都对自己的身家藏着掖着，生怕暴露出去对自己不好。 还是那句话，历史决定现在，现在影响未来。 而在中间短暂经历过一段时间，在这个时期，顶级富豪不介意炫富，开启全球买买买的时代，颇有80年代霓虹财团买下全世界的气魄。 至于中小富豪们没有那个实力，但是不妨碍他们通过自己的方式去炫富。 这些人最主要的目的都一样，证明自己有实力，这种实力的证明能够帮助自己在借贷中获得某种隐性的信用背书，间接为自己的资本扩张服务。 炫富是表象，信用是实质。 同时由于那个时候，整个社会处于一个增量时代，上升通道还比较多，大众对这种行为的接受度也比较高。 大部分人在那个时间段对于这类行为，主要还是看乐子的心态。 而到了今天，从社会风气层面，真富豪们已经又重新偏向于保守。 普罗大众连自己的遗体完整性都没办法保证，东大的顶级富豪们穷奢极欲，把遗骸送到月球上去？这是什么意思？ 国内整个市场是非常小的，除了少数确实对太空有特殊癖好的富豪会下单外，大部分富豪不愿意卖这个面子。 当然在未来会有依托于光甲航天上下游产业链的企业家，为了卖人情而下单，但这种也最多是买近地轨道的卫星类墓地，一亿美元的月球墓地还是有点太贵了。 “所以我们主要还是针对国外的富豪，尤其是硅谷的科技富豪们，90年代那一批硅谷互联网富豪们年纪都大了，他们有充分的需求。”林甲说。 说完后，她觉得在这种场合可以多说一点，于是又说道：“我认为在国内，给头部的富豪阶层提供的消费服务还是太少，应该鼓励他们‘炫富’。 现在贫富差距很大，说白了如果只是衣食住行，对这些富豪来说连他们流动资金的利息都花不完。 如果不谈增加税收这些的话，增加超高溢价的服务是有非常大好处的。” 由于种种原因，在东大想加税是非常困难的。 这几年因为西大发展也不景气，所以资本外流有了根本性好转。 但也很难加税，你一加很有可能继续跑。 像林甲提到的，本质上是给高端服务业松绑，让国内富豪们能够花钱享受高端服务，这类服务业能够带来税收、就业和资源的再分配。 像太空殡葬这种，甚至还能带动科技的发展。 在国内，再有钱的富豪在精神层面也享受不到国外同等品质服务的。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保姆这个行业，香江的菲佣有点把自己当奴仆的那种感觉，给你一种你就是要比她高一个阶层的这种感觉。 而在东大，哪怕你给再多钱，请来的保姆也没办法给你带来同等的感觉，尽管他是为你提供服务，但他在人格上依然会认为和你是平等的。 这是几千年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传统，也是砸碎一切后发自内心的认为人人平等。 谈这个是因为，如果鼓励高端服务业，有种种好处的同时肯定也会有坏处，大概率这类等级观念又卷土重来。 至于诸如激化矛盾这类副作用就更不用多说了。 任何决定都是双刃剑，决策只能取舍，不可能有什么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决定。 “我们会认真考虑这个提议的，想办法做一些配套的服务业。” “我想说的潜台词其实是，如果羊城能够从舆论层面，对于购买月球墓地的富豪群体们构建一个良好的舆论环境，也许东大有这类需求的富豪群体并不在少数。”林甲的资本家本性开始暴露。 她接着说：“关于太空殡葬这门业务，最早的时候是李超人通过浙商找到我们，问我们能不能做类似业务。 他年纪也大了，开始为自己的身后事考虑。 这些年他不太想葬回祖坟，也不想撒向大海，太空他觉得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我们内部讨论之后，说可以把骨灰埋在月球上，然后再立一个碑，我们当时的报价是1亿美元，李超人那边当天就给我们回复了，说好，要下订单。” 李超人祖籍潮汕，老实说无论是让他百年之后回潮汕祖坟还是说埋在香江，他都不太敢。 被刨出来的风险太大。 像恒大许在老家修的超豪华墓地，他进去之后，先是那个印着流芳百世字样的功德碑，流字的三点水少了一点，然后芳更是没了草字头。 直接变流方百世，整的跟流放一样，这可不好听。 修的祖坟也被破坏过。 因此李超人想的是，埋在月球上，你们总不可能来把我给刨出来吧？ 因此光甲航天这边给了个报价，那边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搞得光甲航天甚至觉得报价报的太便宜了。 这种垄断生意，价格还能报得再高一点，本质上还是这种超高溢价的服务业生意没怎么做过，没有足够的意识。 要是换香江的资本家来运作这个项目，他们能给你收10亿美元。 很简单的道理，阿美利肯都只能做到把骨灰送到月球，而光甲航天能给你埋进去再立个碑。 这可是垄断生意，独一门的生意。 在座的人马上想到，香江极端的贫富差距之下，带来的是大把富豪群体，羊城和香江之间做这类服务业对接有着天然的便利。 他们马上能理解，陈元光为什么愿意把这块业务放在羊城，不仅是因为回报故土，也是考虑到羊城的地理位置。 “我们一定认真研究，至少从市的层面会出台相关规定，把这块业务合理化合规化。 另外在舆论上，这不是我们这个层面能把控的，但我们一定会向上反应，争取在舆论层面对高端服务业进行松绑。” 这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 换别人来，说要搞太空殡葬，每年的规模有个百亿美元规模，你家小区楼底下下象棋的大爷们都不信。 但换陈元光这么说，他们就会信，这就是光神的信用。 真正的大佬，压根不需要炫富行为来做信用背书，只需要自己的名字就够了。 历史自然会为他背书。 羊城方面很高兴，相当于白捡了个行业，百亿美元，换算成税收，按照企业平均税率12.47%来计算，就是12亿美元。 哪怕对羊城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财源。 而且在可预见的未来里，这是一门长线生意，世界动荡，贫富差距会越来越大。 月球葬礼越成熟，接受这一套的富豪比例也会越大，整个市场只会越来越大。 “师兄，有心了，劳烦你这么老远跑一趟。”在专门租的会客厅里，陈元光见到了从燕京跑来吊唁的雷君。 来的人太多，陈元光见的也太多了，不管作为长期合作伙伴，陈元光还是专门留了时间见雷君。 “小事而已，打算什么时候下葬？我好安排时间。”雷君说。 一般按照羊城方面的习俗，三天后就要下葬。 陈元光说：“等明年再下葬，我打算把老爷子发射到月球上，给他在月球上建个墓。” 最后陈家的长辈们讨论之后，觉得这是陈元光的孝心，于是都答应了。 不过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他爷爷上去之后，他奶奶去世之后，也得葬在一起。 陈元光自然答应的很干脆，这对他来说这是完全可控的。 未来肯定会有一些感情好的富豪夫妇要求去世之后葬在一起的，这个是否能做到，对他们来说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这同样是吸引东大富豪的有效营销策略，夫妇去世之后在月宫中重逢，老中们就吃这一套。 再有钱也做不到羽化而登仙，但好歹能做到夫妇同葬于月球遥瞰地球。 这又未尝不是一种中式浪漫。 陈元光大致介绍之后，雷君鼓掌道：“我之前就有想过，去世之后要葬在哪里，是撒向大海还是说葬回老家。 师弟，你这算是给了我一个新的选择。 等我退休之后，我认真考虑一下，说不定我也支持一下你们这项业务。” 这钱雷君肯定掏的出来，作为创一代，他也有这个动力。 “到时候我帮你给pony宣传一下，他一直对太空感兴趣，我觉得他应该会对这个服务动心。” 见雷君这么给面子，甚至愿意当月球墓地的推销员，陈元光于是顺势问了下：“多谢师兄。 你们最近的芯片设计公司推的怎么样？” 雷君苦笑着摇头：“每家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很难有一个各方都能接受的方案。 无论是我们小米，还是其他几家手机厂商，钱都不是问题，大家想的都是怎么样在这个新的公司里有更多的话语权。 话语权才是关键。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目前东大纯自研的芯片制程是3nm，拓扑半金属芯片的制程是7nm。 但这个7nm能够对标硅基的1nm以下。” 因为硅基芯片目前还没有造出1nm的来，所以很难估算到底等效多少。 但肯定比硅基2nm要更强，因为华为的拓扑半金属7nm芯片推出后，被国内外的科技类媒体拿来和苹果最新的2nm手机芯片反复对比测试。 几乎是全方位测试。 无论是东大媒体，还是外国媒体，他们都为了一件事，那就是论证苹果的芯片依然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智能手机芯片。 从iphone5s的a7芯片开始，iphone的芯片牢牢霸占地球上同时期最先进智能手机芯片的宝座超过十年时间。 而这一宝座终于被华为给拽了下来。 外国媒体，尤其是老美媒体如丧考妣，哪怕iphone的芯片有一丁点优于方舟的地方，他们都得指出来。 至于老中媒体为什么也希望iphone还能比华为的芯片强，这就没人知道了。 总之经过了各路人马轮番验证，各种测试方案都使出来之后，苹果芯片胜过华为芯片的地方寥寥无几，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重量和面积。 毕竟拓扑半金属是靠堆叠7nm晶体管数量来提高性能的，面积就不可能小。 老美的媒体都不好意思宣布苹果赢了，老中的媒体就好意思，想了个角度清奇的点来鼓吹苹果胜利。 这就是惯性的力量，白宫换人之后营销费都被砍掉了，老中媒体还自带干粮帮老美洗。 “所以未来这家公司肯定会有市面上最先进的智能手机芯片诞生。 而且集我们这么多家公司之力，我们肯定能竞争过华为的海思麒麟。”雷君很有信心。 “很容易想到的一个问题就是，到时候谁首发？ 我们四家智能手机厂商，谁首发？ 高端产能，一般刚开始都是很有限的，需要经历一个产能爬坡的阶段，前期的货源谁占得多，谁占得少？ 太多利益要掰扯了，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灯。 另外他们还想把一些新能源车企给拉进来。 新能源车的车载芯片是一个蓝海，同时在未来也是很明显的增量市场，他们想一次到位，干脆拉新能源车企进来，我们一起资源共享。 未来这家公司也做车载芯片，提供给这些新能源车企使用。 像蔚来，他们不是也做手机吗？买车送手机，叫niophone。 他们不仅做手机，他们也自研芯片，芯片研发能力也不错，做的5nmai自动驾驶芯片，找的台积电代工。 这次也给他们给断了。 像这类企业的人才、技术储备和资源也是我们所需要的。 那问题又来了，要是把新能源车企也喊来，这个利益方就更多了，现在都谈不妥，利益方一多，不更谈不妥？ 再者说，都找新能源车企了，那是不是要把华为给喊上？ 我们开会的时候，他们都在调侃，我们把新能源车企喊上，唯独没有华为，这家公司干脆叫反华为联盟算了。 华为正好在智能手机和新能源车领域和各个股东方都有直接利益冲突。” 雷君说完后，陈元光用狐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他们调侃还是你调侃？ “确实很复杂，但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 (本章完) 第302章 超人的算无遗策 说白了，这个问题很好解决，那就是把这家公司当成真正的第三方。 现在的问题就是，虽说名义上是第三方芯片设计公司，实际上大家在潜意识里还是把这家公司当成是自己的子公司。 无非是有一些竞争对手投资的子公司。 正是因为这一层没有说破，所以他们才会发生如此多的争执。 “把它当成一家真正意义上的第三方芯片设计公司来运营，给它配备成熟的经理人来管理。 每个厂商都无法直接干涉它的运作。” 其实陈元光还有一句话想说但是最后没有说，那就是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给我一个一票否决权。 这也是信用背书的一种，大家利益没有办法达成一致的情况下，由一个具备超强信用且和他们没有直接竞争关系的第三方进来，担任裁判的角色。 虽说其他手机厂商也会怀疑陈元光和雷君私交过密，而在未来一些关键事务上偏向小米，但这种偏向肯定要比小米主持更好。 “像一些关键事务，如果非要干涉，那就采取投票的方式。 我的建议是，别搞什么按照股份比例，有不同的投票权。 而是发起方，每一家不管你比例多少，你都只有一票。 如果要让新能源车企进来，他们也同样是一票。 这样股份比例就只关系到金钱这一项资源的时候，谈判会快得多。” 陈元光的提议得到了雷君的赞同：“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我后面会跟他们谈的。” 雷君为什么觉得好，按理来说，这样的方案对他不利才对，以小米的营收和规模，加上和陈元光之间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关系，还不得多占点份额。 因为雷君想的是，小米汽车和小米手机分开来算，能算两票。 你们都只有一票，我有两票，主动权在我。 至于蔚来也做手机，蔚来手机什么规模，有独立成一个公司存在吗？说是手机，更像是蔚来汽车的车钥匙。 因此站在雷君的角度，他是很愿意采取这一套合作模式的，即便其他几方不愿意，他也可以说这是陈元光的主意。 各路大佬轮番来吊唁，甚至燕京那边来吊唁的代表，私下问陈元光，如果他想把老爷子送进八宝山也是可以的，看他有没有这个意愿。 陈元光已经想好要送上月球去了，因此这些都婉拒了。 这个超高规格的吊唁仪式，被现场工作人员拍照之后发到网上，迅速引起了网友的热议。 “去的全是大佬啊！两马、雷君、百度李，这是谁的葬礼，怎么这么多大佬出席？” “怎么朱晓彤也代表马斯克去参加了，我看外面花圈上还有马斯克的名字，这可是十足的国际范啊。” “谁搞的阵仗这么大，羊城有这个级别的富豪吗？” 大家很清楚，如果不是富豪，这些照片是没有办法在互联网上传播开来的。 在源头就被禁止传播了。 网友们的好奇很快得到了揭晓，先是自媒体跑出来说，这是陈元光爷爷。 一开始网友们还将信将疑，毕竟网上假消息太多了，普通人被骗多了也就会下意识多一分警惕。 等到一些传统媒体的微博号出来说的时候，这下网友们终于信了。 网上关于这件事的讨论声就更热烈了。 网友们都感慨，子孙后代出息之后去世了待遇都不一样。 “我有种恒大许回老家修祖坟的既视感。” “许压根就比不了，他回老家修祖坟最多就是地方父母官见他，光神这是能沾上点边的大佬都特意飞到羊城去吊唁。” “我也是羊城人，我就想知道陈家祖坟埋在哪？等我爸去世之后我也偷偷摸摸把他给埋边上去，到时候看我后代能不能出个光神这样的人物。” “还真是，就不指望光神这个级别，我要求没那么高，只要光神大学时期那个级别就行，发个两s，能在羊城本土的985混个教职我就心满意足了。” “人在羊城，马上打探，打探清楚之后具体的经纬度50元一份，想预定的欢迎私信。” 最后这种开玩笑的微博，都有不少网友真的在后台私信他，问经纬度到底是多少。 搞得该博主后面还专门发了条微博澄清： “别来后台私信问我要收款码，问我光神祖坟的经纬度了，我就开个玩笑，要是我知道，我肯定不会为了50元就卖给你们啊，我不偷偷摸摸把那边上的风水宝地给占了啊？” 老中网友们的朴素信仰，不管有没有用，先信再说，能出光神这样的人物，多多少少有点用吧？ 老中网友有真信仰的很少，秉持实用主义的倒不在少数。 哪怕最不迷信的年轻人，也不介意在考试前跑到寺庙去上一炷香求个心安。 到马斯克发推特称：“愿莱特的祖父在另一个世界安息” “光甲航天提供非常有趣的月球墓地业务模式，也许spacex会成为他们的直接竞争者。” 在远程吊唁之后，他又发的这条推特引起了网友的关注，推特上就有人问他这是什么。 然后他在下面回复道：“莱特打算为一些人提供埋葬在月球上的服务，这光是听上去就很有意思。” 很快他又回复了一条：“在短期内spacex也要提供相似的业务，至于更遥远的未来，我希望我是被埋葬在火星上。” 马斯克收购推特，并且让推特在2024年大选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后，他在后续的时间里减少了在推特上发言的频率。 这次是少有的连续发言。 一时间无论是媒体还是资本市场都关心起这件事来。 月球墓地，并不难，nasa已经做到了，而光甲航天和spacex也要跟着入局，这让资本市场很关注。 既然nasa能做到，这意味着随便一家公司都能把这个当成他们的业务。 因为这门生意当技术难题解决之后，最大的难题就在于如何找到目标客户群体，并让他们愿意掏这个钱。 阿美利肯不乏这类专门给顶级富豪提供服务的机构，他们认为自己能够开拓一个新的业务。 只是作为中间方，帮助有意愿的富豪联系到相关服务，收取一定的手续费。 硅谷一些做太空殡葬的公司，他们的创始人开始接受媒体采访频频发声，说自己在这一行多有经验，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打响知名度。 毕竟无论是光甲航天还是spacex，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庞然大物。 大象起舞，很容易把其他生物踩死。 他们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市场注意到他们，借机跑到一个大象还没来得及开辟的草地去。 而在香江举办的大湾区论坛上，pony出席的时候，就有香江本地的记者采访他关于月球墓地的问题： “马先生，这几天社交媒体上讨论得很多的一个话题是，马斯克发推特说光甲航天要做月球墓地生意，然后spacex也要进入这一个领域。 想请问您对这件事的看法，以及我们一直都知道您对太空很感兴趣，您在百年之后是希望在地球上还是月球上？” 大湾区论坛，这玩意就是腾讯搞出来的，在2017年的时候由腾讯发起、腾讯承办，获得了燕京的大力支持。 因此每年这个论坛pony几乎都会亲自参加。 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pony笑道：“元光和我提过这件事，据我所知你们香江本土的李超人就找光甲航天在月球上订了一个名额。 我倒是很感兴趣，毕竟我也是五十多岁的人，如果按照活到100岁来算，我也已经过了一半。 马斯克的推特有人发给我看了，我不想去火星，当时元光也和我说过，等到我去世的时候，别说火星，金星、木星这些地方都能去。 只是如果是金星和木星的话，最多就只能把我给发射进去，想要埋在这些行星的土地上不现实。 木星表面还没有土地，它是一个气态的巨行星。 我是这样和元光说的，我说那些地方太远，我要么埋在地球上，要么埋在月球上。 在月球上我能随时看着地球。 这样比较好一点。” pony的采访进一步把整个热度推波助澜了。 因为李超人离100岁都没两年了，确实已经到了去世不会有任何人惊讶的年龄。 毕竟在大众印象里，他不像是喜欢这类新鲜事物的富豪。 从商业的角度来看，他更像是旧时代的地主，无论是地产、港口还是基础服务业，本质上都是做的收租生意。 无论是互联网浪潮还是智能手机，又或者是新能源车，不乏以身弄潮的传统富豪，但李超人以及其后代从没有过想要试一试的想法。 哪怕其子在香江搞的数码港，本质上也是希望利用互联网噱头来炒地皮。 因此他预定了月球墓地的消息，倒是让所有人都震惊。 已经有网友扒出来了报价，1亿美元，埋在月球上，这个价格也是大家热议的焦点。 别说1亿美元了，有一千万美元无论放在地球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富人阶层了。 能花1亿美元买这个服务的，流动资金起码都得有个10亿美元，资产就更不用说了。 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陈元光、马斯克、pony和李超人，这些时代造就的精英们陆续登场，围绕着太空葬礼，这件事终于在东大的社交媒体上引起了山呼海啸般的讨论。 抖音上但凡是个有名有姓的博主都被问有没有预定光甲航天的月球墓地。 像一些专做大冤种体验视频的博主，后台全部都是@他们，让他们去体验一下的。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花4988元去体验咖啡的白冰，他很快特意拍了个段子来回复这件事： “大家饶了我吧，首先先不谈我还年轻，没有到要考虑这个的地步，就算我真要埋，我什么小卡拉米啊，也配看这种一亿美元的项目了？我要真有一亿美元，我还用拍短视频？ 大家饶了我吧，别在后台私信我了。” 像雷君也有不少人@他，很多人都问他要不要支持一下陈元光的生意。 他也显然不甘寂寞，拍了个短视频回应：“大家的建议我都看到了，师弟也问了我，说要不要体验一下，可以先付个定金。 我说定金多少？他和我说一百万rmb，我想居然要这么多，都够买四台小米汽车了，我说等我七十岁的时候再和他聊这件事吧。 所以大家暂时可以不用@我了。” 雷君网感点满了，换其他富豪来，他们即便不想付定金，也不会这么自然的植入广告，甚至还会说只要一百万？因为和一亿美元比起来，一百万rmb真的很少。 会被陈元光亲自问要不要考虑的人，一百万对他们来说压根就不是事。 而微博上，大家关注的点又不一样，抖音以娱乐为主，微博多少有点社会议题的探讨在其中。 “我早上吃面要不要加个煎蛋都要犹豫，很难想象有人居然要花一亿美元买埋在月球。” “超人们住在半山别墅，出入有豪车接送，平时在香江中环的写字楼顶端的落地窗前俯瞰芸芸众生，甚至就连去世都要跑到月球上去继续俯瞰众生。 我觉得富豪阶层们和普通人已经不是一个物种了，他们的生活是普通人所无法想象的，哪怕自媒体时代，自媒体们也最多能拍出一亿水平富豪的生活，至于更高端的，如果他们自己不透露，普通人是没办法知道的。” 这样的说法明显就是忽视了王校长。 王校长的日常生活和爱好跟一般的煤老板没有任何区别。 “超人就是超人，算无遗策，能从华国跑路到英格兰，又能在英格兰大乱之前从英格兰跑回香江，能在地产泡沫之后断臂出售，也能在关键时间点写出黄台之瓜，何堪再摘这样带有预测性质的箴言。 连自己百年之后有可能被人从地下挖出来都算到了，为了排除这种可能性，非要把自己送到月球上，老子到月球上你们这帮敌视我的民众总来不了了吧？ 很明显超人打的就是这个算盘，尼玛算这么精真不怕后代帮你扛啊？” (本章完) 第303章 终得诺奖 “羊城那边动作还是快，只是结果和他们想要的不太一致。”林甲吐槽道。 很明显，林甲的提议被采纳了。 像这类讨论能够在东大的互联网上引起如此高的热度，明显是得到了许可。 很多时候默许也是同意的一种。 这是在试探民间的风向。 很明显，民间风向不满意，对于这些富豪阶层如此高的消费感到不满。 哪怕服务的提供者是光神，民众照样不买账。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李超人在内地名声实在不好，他掺和进来之后，民众们的观感瞬间呈现了倾向性的偏移。 如果换名声好一点，财富积累没有原罪的富豪来，也许结果截然不同。 “没事，本身我们也不指望国内来消费月球墓地。 倒是马斯克反应很快，他们也要推出类似的业务。”陈元光没有太在意，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一种必然。 老中民众能够坦然接受才是怪事。 像印度首富儿子结婚那种排场，要是敢放到东大，不被滔天舆论给掀翻才怪呢。 “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东大应该要发展高端服务业来间接收税的。”林甲说道。 很明显民众们不买账。 背后本质原因还是东大民众思维逻辑的底层，不认为你是财富的所有者，认为你只是财富的管理者。 任何一个东大富豪，在公开场合接受采访，谈到自己财富的时候，都会说要回报社会，要回馈社会，肉麻一点的甚至会说我要把一切都回馈给社会这种话。 哪怕实际上压根不这么想，他们也必须要做出类似表态。 这点和资本主义国家截然不同，底层的代码没那么好改。 “羊城那边已经尽力了，这件事最多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这一块的营销就不用把精力放在国内市场了，重点放在香江、4v、妈港还有一些海外地区去。 另外甲甲，我想提醒你一点。”陈元光认真道。 陈元光一般很少干涉具体的工作，尤其是销售端的业务，他就更不会去干涉了。 陈元光家庭条件不错，但也仅限于不错而已，和林甲的成长环境比起来压根算不了什么。 更何况早年他父母离异，成长时期的物质条件和城市双职工家庭的独生子女没有太大差别。 像售价一亿的客户群体，陈元光不认为自己会比林甲更了解，也不认为自己能在这件事上比专业人士做的更好。 林甲很清楚陈元光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她对于陈元光想提醒她的事非常好奇。 “你先说是什么事。”林甲挑了挑眉。 陈元光说：“那就是别把这件事变成了一张入场券。 如果想把这件事发展起来，其实是很容易的。 那就是把一亿美元当成是门票，我们搞个类似泰山会、湖畔学院这样的组织，太空墓地是附赠的服务。 大家生前常往来，死后一起埋葬在月球上俯瞰地球。 门槛、逼格还是说凝聚力都很容易做到极致。 就叫月球商会。” 如果换成这样的搞法，那这门票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销售难度都会大幅度下降。 大把的富豪愿意为陈元光组织的私人小圈子买单，哪怕这个代价是一亿美元。 “但千万别这么做。”陈元光说。 林甲听完后笑了笑：“当然不会，之前李超人的儿子来申海谈保险业务合作的时候，顺带来找了我就表达了类似的意思。 大致意思和你说的差不多，就是一亿美元能不能有一些附加的服务，大家兴趣爱好类似，都是科技爱好者，然后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企业家事业版图很大，多少能有可以合作的地方。 能不能由我们来经常组织大家走动。 除了没有一个名称外，和你说的没有两样。我可没答应。” 林甲觉得陈元光在这些事上的敏锐度大有长进，换之前得她提醒陈元光，现在没想到陈元光都主动提醒他了。 “你放心，在东大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很清楚。 这种敏感得不能再敏感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做。” “元光，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在陈元光印象里，每次老赵亲自来找他都没啥好事。 这次居然说好消息，陈元光直接问：“什么好消息？别卖关子了。” 赵局长笑呵呵道：“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将会颁发给你。 而且是你独享。” 这还真没想到，陈元光知道瑞典早晚顶不住压力，会把诺奖给他。 毕竟诺奖不给他，损伤的是诺奖本身的公信力。 哪怕是西方战狼，或者印度战象，也不可能否认他在科学界和工业界做出的成就。 如果按照一个公平的原则，别说一枚，两枚都绰绰有余。 病毒大流行被终结的那一次，他也完全有资格和其他发明rna疫苗的科学家共享诺奖。 因此无论是诺奖颁奖前的各大媒体预测上，还是说诺奖委员会提名里，陈元光常年位于前列。 所以诺奖对他来说只是时间问题，这是公认的事实。 陈元光也不认为诺奖会像一些东大自媒体预测的那样，等到他五六十岁再颁发给他。 毕竟他的成就只会越来越多，诺奖也扛不住公信力的血条每年下降一大截。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诺奖居然会只颁发给他一个人。 “好吧。”陈元光长舒了一口气：“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拿到这个成就。” 陈元光因为在现代时空的地球接受了二十年的初始教育，哪怕知道诺奖存在着极大被操控的可能。 他也依然感到由衷的高兴，这就好像是一个里程碑，回过头去看，是对自己过去数年狂热的工作状态的一种奖励。 虽然这种狂热工作状态造成的结果是整个西方世界所不想看到的。 陈元光接着说：“给我的诺奖理由应该是因为发明了常温超导吧？” “当然，这是最著名的圣杯。” 因为常温超导在各个领域开始逐渐被应用，所以常温超导是物理学界圣杯的说法得到了民间和学术界的普遍认可。 “居然是独享，这我真没有想到。 我以为他们还要颁发给另外两个高丽科学家，让我和他们共享呢。”陈元光说。 这是欧美惯用招数了。 把一些存在主观操纵成分的奖项，同时颁发给三个人，其中一个成就明显比另外两个更大。 这样就会给外界一种错觉，这三个人的级别差不多。 这样的招数在影视界叫抬咖，找大咖给新人演员做配，间接抬高新人演员的身价。 香江和弯弯的娱乐圈最喜欢用这种招数。 虽说即便诺奖用这种手段，陈元光还是会去派人去帮他领奖，但多少会有点膈应。 而且他甚至都能想到，高丽媒体的喜大普奔，宣传高丽科学家和莱特同样为常温超导做出了卓越贡献。 至于为什么东大能造出常温超导，而高丽不行，则闭口不谈。 因此独享这件事让陈元光心情大好，连带着对瑞典的印象都有所改善。 “这件事最早是因为我们和一些国家谈了，考虑到全球信息安全，我们打算出口量子计算机。 说错了，只是服务，出口类似量子加密的云服务给其他国家。 本来我们就打算出口这类服务体现我们的大锅担当。 考虑到不能白白出口啊，得交换点条件，于是在联合国谈的时候，他们私下表示今年诺奖可以给我们。 给我们嘛，那不就是给你吗？”老赵笑呵呵地聊来龙去脉。 “然后我听说的版本是，阿美利肯确实不想给你独享，他们想要分蛋糕，同时颁发给你和另外的科学家。 想借此来恶心我们，然后是欧洲在中间起作用了，说这样不合适。 在各方角力之下，我们也答应量子加密服务会一视同仁，也提供给阿美利肯的机构和企业。 最后谈妥的条件里，就包含今年的诺奖会颁给你一个人。” 关于量子计算机出口，在国际新闻里经常能看到。 西大利用联合国这个组织来施压，成立类似信息安全的联络组，然后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逼东大出口。 常温超导不指望，量子计算机你总得开放出口吧。 对此东大表示你想什么呢，在现代战争理念中，网络战的重要性甚至要比传统陆海空还更重要。 有量子计算机，我就能压着你打，你要是也有了，双方又被拉回到同一个起跑线，凭什么要把自己的绝对优势拱手相让？ 但考虑到这是全球非常多国家的需求，东大最终的妥协方案就是，出口设备不行，最多就是出口服务。 为了避免被黑客组织和一些非法机构利用，不能像之前阿尔法科技开放量子云那样，是人是狗都能申请。 也是避免西大一些对抗部门使用量子计算机的加解密服务，因此东大要求每个使用量子云的机构都得先申请，把用途说清楚。 然后也划定了范围，不能用于战争用途。 总之有总比没有好。 有着玩意，好歹自己的无人驾驶敢跑了，自己的核心交易系统有了保障。 至于东大在里面做手脚，有后台这种，联合国同样会进行监管，有一套机制来规避。 总之还是东大不够黑，换西大来，直接就不允许你来监管我对外提供服务的设备，你们就直管用。 凭什么怀疑我？ 东大还是太老实，在这方面远没有西大有经验。 或者说还没有适应已经变化的国际秩序。 “好，我知道了，谢谢赵局还特意来通知我。”陈元光感谢道。 老赵也很感慨：“我这次也算是假公济私，等明年三月之后我就要调离现在这个岗位。 后面和你对接的就不再是我了。 所以我想着，我后面再想来见你也没什么机会。 元光，我很感慨，我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你能为国家带来这么大的变化。 我们应该发自内心的感谢你才对。 和东大广大人民的支持比起来，诺奖不算什么。” 陈元光也不知道老赵是离职还是快退休了。 “是莱特先生吗？”电话那边的声音非常清晰。 陈元光接起来之后，看了眼电话号码，是从境外打来的，因为这天是诺贝尔奖公布的那天，所以他提前有心理准备。 “你好，我是。” “我是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常任秘书戈兰·汉松，为了表彰你在物理学上做出的卓越贡献，你关于常温超导体的发明为人类社会带来了无限可能，使得人类未来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使得世界充满了全新的希望。 我们将2026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颁发给你。”电话那头的颁奖词分别用瑞典语和英语说了一遍。 陈元光听完之后，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内心反而一阵平静： “谢谢。” 他除此之外再无他想。 “莱特先生，另外还有一件事想和你确认，那就是瑞典皇家科学院诚邀你来参加于11月举办的诺贝尔奖颁奖典礼和相关活动。 我们一定会尽一切可能保障你的人身安全，为此我们愿意赌上瑞典的名誉，保证你在瑞典境内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戈兰·汉松就差说求你了，亲自来领奖吧。 这么说吧，不管有没有别的目的。 逐渐没有热度的诺奖同样需要有曝光度和流量，让他们重新获得大众的注意。 陈元光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抱歉，我本人暂时没有离开东大境内的意愿，我会找人代替我领奖的。” 陈元光差点笑出声，瑞典名誉？要是能用瑞典名誉换我的命，这门生意做不做，是你们瑞典能决定的吗？ 白宫怕是会全部投下赞成票。 瑞典的身份决定了他们最多也就中立，哪怕西大做出再过分的事情，瑞典也就是中立，还是那种一没注意就倒向西大的“中立”。 这种保证对陈元光来说那是真一文不值。 陈元光的回答倒也没有出乎他们的意料，“好吧，我们完全能理解你的决定。 莱特先生，再次恭喜你的获奖。” (本章完) 第304章 反响 诺奖一般是在10月的时候分批次公布。 每天公布一个类别的奖项获得者 获奖者会比外界提前大概四个小时左右得知消息。 这次诺贝尔物理学奖公布的时间正好在东大的国庆节期间，欧洲中部时间的11点45分也就是东大时间的下午五点45分。 而陈元光知道的时间点是下午。 等他放下电话，在他身旁的林甲已经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从电话那头一开始的congrattions她就知道是啥事了。 “元光，恭喜你如常所愿。”林甲非常开心。 陈元光尚且不能免俗，就更别提她了。 东大和西方再分裂成两个阵营，这种来自对立阵营的重量级奖项还是很能说明贡献的。 你能够有一万种指责诺奖被政治操控的证据，也不能否认其本身具备价值。 更别谈科学领域的奖项要比文学和和平奖更有含金量了。 当然背后本质还是因为西方世界把握了过去两百年来的释经权。 东大崛起的时间太短，在这种软实力上短期内很难动摇西方的释经权。 “这个奖也有你的一半。”陈元光嗅着林甲头发散发出来的香气说道。 “我眼光真的太好了，我都不得不佩服当年大学时候我为什么就能选中你。” 为什么很多商人迷信，因为他们的成功是无法解释的，他们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成功。原罪论是外界强加给他们的，他们自己可不认为自己的原始财富积累有原罪。 这帮人为了给自己找到心灵寄托，通过迷信来解释自己的成功，他们才会去寻仙拜佛。想方设法地做到心安理得。 因此林甲也觉得是自己幸运，说眼光有多好，找个平均线以上的用这套理论能解释得通，找到陈元光这个级别的，用眼光是无论如 何都解释不通的。 这概率简直跟连续中十次彩票有得一拼。 只能从运气层面去解释。 “哈哈”陈元光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再自吹自擂什么。 因为没有必要，他已经不需要靠自己来讲述自己的成就了。 笑完又叹了口气：“可惜老爷子没能看到，如果他能看到，估计也能开心一下。” 陈元光心里想的是，人生总是有遗憾。 林甲没有接话，短暂的沉默之后转移话题道： “江大这回得挂横幅，培养出了一个诺奖得主。 尤其是你们化院，本来每年招生的时候就在吹，我看至少能再吹个二十年。” 江大这几年凭什么稳压江城科技大学一头？还不是靠杰出校友。 陈元光当然是最耀眼的那个，但雷君也丝毫不差的。毕竟捐的多，陈元光可没怎么给江大捐过款。 江大学生在网上舌战群儒的时候，靠的就是这一手。 “江科大的计算机专业a+。” “我们有光神。” “江科大就业平均薪酬排名全国前五。” “我们有光神” “江科大us排名比江大更高” “我们有光神” 靠这一点压的江科大学生没有反驳之力。 当然陈元光带来的隐性好处，像光甲系企业对江大的学生有优待就不用多说。 甚至江大这几年在航天领域发展迅猛，没少从燕京航天、南京航天这些航天领域的专业院校挖教授。 至于凭什么能挖，江大方面的最大筹码就是，我们有很多和光甲航天的联合项目。 这个操作模式一般是这样，光甲航天在一些细分领域有项目要分包给学术界，然后会有一些意向对象，江大得知消息之后照着名单去挖人。 把人挖来之后，再运作他们接到光甲航天的横向项目。 毕竟光甲航天内部江大毕业生不在少数，这类信息透露给江大再容易不过。 对这些教授来说，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不来江大也能接到这样的项目，还以为是江大运作的结果。 这一来二去，航天领域盛传去江大，接到光甲航天的横向项目的概率要大得多。 这也导致江大的锄头挥舞得更来劲，没少从各个航天强校挖人，江大校长甚至喊出了要把江大建设成航天领域一流高校的口号。 这也让自诩理工科强校的江城科技大学酸的不行。 四个小时后，诺贝尔物理学奖公布以后，先是推特上各路主流媒体都开始报道莱特获奖的新闻。 然后是国内的自媒体。 自媒体为了抢热度，一般第一次发内容都很简短： “光神独享2026年诺贝尔物理学奖” 各路主流媒体才蜂拥而上，他们发的都是提前准备好的长篇文章。 因为国内主流媒体早就准备好了稿子。 24年那次坊间就一直有传闻说，陈元光要得诺奖。 虽说最后没得，但大家都把稿子写好了。 后来稿子也一直留着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 这次公布之后，只需要把里面一些细节调整一下就能发出来。 因此他们发的速度也丝毫不慢。 “据诺贝尔奖官网最新消息，瑞典斯德哥尔摩当地时间2日中午11时45分，2026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在当地的瑞典皇家科学院揭晓，由我国著名科学家陈元光独享该奖项。 报道称，陈元光因发明了常温超导体而获奖，将由诺贝尔物理学奖评选委员会主席伊娃·奥尔松为其颁发奖项。 据统计，自1901年来，诺贝尔物理学奖仅有47次由一人获得，上一次由单人获奖还要追溯到1992年，也就是34年前的法国科学家夏帕克。 这也是21世纪后最年轻的诺奖得主，比史上最年轻的诺奖得主威廉·劳伦斯·布拉格仅大3岁.” 主流媒体就是这样，喜欢找各种各样的数据来丰富内容。 其实年龄和是否独享压根就没那么重要。 成果远比这些数据更重要。 “元光，我就没说错，江大那边给我发了微信，说是诚邀你回母校给学弟学妹们做一次珞珈讲堂。 不是张主任，而是校长亲自给我发的微信。”林甲看了眼手机。 张主任是指江大校友事务与发展联络处下资源拓展办公室的主任，之前他一直负责直接和林甲对接具体事务。 “接下来吧，不过最近可能不方便，具体时间再说。”陈元光对江大还是有感情的。 消息传播得非常快，等到晚上的时候，所有媒体都在报道这则新闻。 自媒体在这方面要比传统媒体上道得多，他们更清楚读者们想看什么。 “陈元光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28岁的年龄。 我看了下网上，大家都在表示祝贺，但是好像没有太多惊喜的感觉。 就好像这件事本该发生一样。 像是一部漫长的连续剧终于完结了，人们的期待值在这个过程中被消耗殆尽，即便这部电视剧再精彩，我们过去再期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结局本身也已经不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个过程中它给我们带来的快乐。 同样，28岁拿到诺奖，即便放在历史上和那些顶级天才们相比，也绝对算早。 论成就，常温超导作为拿诺奖的成就在所有诺奖成就里，也绝对能排进前十，甚至是前五，这已经是很谦虚的说法律额。 波尔的发现原子光谱、海森堡的测不准原理、狄拉克的狄拉克方程，薛定谔的猫、德布罗意的物质波理论，作为一个物理学领域站在山脚下仰望大师们的人，我认为光神的成就绝对是能和这些成就比拟的。 至于牛顿和爱因斯坦，我认为光神如果能够把常温超导背后蕴含的理论归纳总结出来，他甚至可以和这两位真神相提并论。 也许光神已经研究出来了，只是出于保密的目的没有办法公之于众。毕竟我在参加各种凝聚态物理相关的学术会议上，大家私下交流都会抱怨两句。 抱怨什么？抱怨光神关于常温超导的论文有太多遮遮掩掩的地方，让人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认为光神一定是洞察了背后更深层次的原理，因此导致即便有论文也只有东大能够造出常温超导体。 欧美的顶级物理学家们不止一次公开呼吁，希望光神能够发表更多的论文来谈谈对常温超导的看法，nature的主编更是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如果光神愿意的话，他写多少nature就给他发多少，每一篇都放在nature的头版上都没问题。 哪怕连续一年，nature的头版上都只有莱特一个名字。 这是nature主编菲利普的原话。 即便我们抛开常温超导对现实世界的影响不谈，光是谈它在学术领域的地位，通过菲利普的原话都足以感受到它从理论层面的重要性。 在这个时代，这绝对是划时代的成果。 我在伦敦去曼彻斯特的火车上知道的消息，知道之后心里和大家一样平静，旁边的白人老头和我说了句恭喜。 我还楞了一下，不知道对方在恭喜我什么。一直到对方把手机屏幕亮给我看，是泰晤士报关于诺奖的报道，配图是尼古拉斯为光神画的大幅肖像画。 这里多说一句，尼古拉斯是诺奖工作室的艺术总监，专门为诺奖得主画肖像画。因此他一般能提前知道诺奖得主。 里面长篇大论地阐述了莱特的成就，我粗略看了下，也有一些阴阳怪气的地方，大致意思是莱特尽管有着众多卓越的科学成就，但是丝毫没有体现出科学无国界的精神，没有利用科技发展造福全世界的民众。 我看完之后就很好奇，于是和坐在我旁边的白人老头聊了聊这个话题。 东大的民众对光神已经逐渐脱敏了，倒不是说大家不推崇光神，而是光神做出多大的成就，大家都会有种啊是光神那就不奇怪了。 换其他人，哪怕只是竞赛得奖大家也会吹捧两句，而光神得了诺奖，大家也好像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因此我很好奇国外民众是如何看待光神的，于是我和他聊了聊这件事。 他的回答是珍宝，是东大国运向上走的象征，过去英格兰在二战前也有无数著名科学家诞生，有着牛顿、麦克斯韦、法拉第这样的顶级科学家。 当然在这个苏格兰要求脱离英联邦的关头，爱丁堡出生的麦克斯韦不一定能算是英格兰人。 扯远了，话说回来，对方认为正是因为东大在蓬勃发展，才能诞生莱特这样的人物。 从外国人口中听到类似国运的表达，还是让我觉得很惊奇，在我们接受的教育中，讲究的是人民史观，不太讲究这种英雄史观。 在我大致表述了这两者的区别，以及东大民众已经逐渐对莱特的存在感到习惯之后，对方表示这是因为我们拥有莱特，等到我们没有这个级别的巨擘之后，自然会感到失落。 等整理好思路，我在曼彻斯特看完球赛，在从曼彻斯特回伦敦的路上。一路上手机上各种国内外的app都在疯狂弹送通知给我。 ‘莱特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这是华盛顿日报。 ‘为什么印度没有诞生像莱特这样的科学家’这是quora，quora上印度用户们最喜欢回答这类用东大成就来反思印度现状的问题。 ‘恭喜光神’这是微博，国内的社交媒体才会用这个称呼。 ‘如何评价光神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这是知乎。 一路上我在思考，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光神会是什么样。 东大还会有现在的优势吗？华盛顿会真的认为世界上能容纳得下东大和西大这样的话来吗？ 东大外部的地缘威胁会降低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吗？ 东大内部有多余的财政搞全民福利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海里回想，我很难想象没有光神的东大会是什么样。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会庆幸生在这个有光神的时代是多么幸运。能够亲眼见证一批以光神为代表的东大科学家带领东大实现产业升级。 等我打开微信，翻我过去的同学群，除了一些常年没人聊天的群外，几乎所有的群都在聊这件事。 里面都是正面积极的评论，是对西方评价体系的不满，我才意识到广大民众很清楚光神的重要。 只是我自己有了一种钝感。 这让我想起前两年光神在电视上说，要给大家带来下一个黄金时代，我想这次的诺奖大概就是这个过程中一个很好的注脚。” (本章完) 第305章 领奖 “教授。”陈元光算好时差，在一个合适的时间点拨通了给蒙吉教授的电话。 东大放国庆，法兰西可不放，蒙吉此时刚到办公室，接到电话之后有些高兴，“莱特，一般刚刚知道自己得诺奖的那几天会有特别多人来恭喜你。 所以我想着等过了这几天再打电话恭喜你，结果没想到还是你先打给我。 虽然你这两天应该听很多人说了恭喜，我还是得说一句，记住这美妙的感觉，不要放弃探索世界的乐趣和坚持自己的勇气。” 蒙吉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完美，自己得了诺奖，自己的学生也拿了诺奖。 一门两诺奖，教出陈元光这样的学生足以让他青史留名了。 未来无论谁来叙述历史的时候都绕不开常温超导，都会提到他是陈元光的导师。 而他现在在法兰西做的这些，在未来未必就不能成为一个学派。 “当然，这感觉确实美妙。”陈元光说。 蒙吉教授调侃道：“年轻的时候得诺奖最大的好处就是，当你的科研道路遇上艰难困苦之时，你可以通过回味得奖的瞬间来给自己建立信心。 不过你好像不太需要。” 电话中停顿了片刻，蒙吉像是在回味一样：“莱特，我知道你不可能来瑞典领奖。 如果你能来，领奖的过程更加美妙。 唉年纪大了拿诺奖，学术寿命其实也差不多走到尽头了。” 65岁的年龄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年轻。 陈元光也说不出你还年轻这样的违心话，他顺着这个话说道：“教授，你还真猜对了。 我确实没有办法到瑞典现场去领奖。 所以想麻烦你帮我去领奖，顺便帮我发表一下获奖感言。” 久久没有回答，陈元光还以为蒙吉教授要拒绝他的请求。 陈元光之所以想找蒙吉教授，是因为对方是自己博士阶段的导师，代表他去领奖就很合适，在那个场合如鱼得水，之前也有经验，总之不会怯场。 让东大官方派代表代表他去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东大官方的代表去，那就纯念稿了。 他写好，然后由对方念。 老实说这样搞，太官方了。 找蒙吉教授也有传承的意味在其中。 片刻后对方才说：“莱特，我倒是不拒绝接你的好意。 只是我觉得这样美妙的时刻应该你自己亲自到现场去享受。 虽说因为种种原因你本人无法到现场，你也可以派机器人到现场。 你自己在东大操控机器人，然后让机器人到瑞典的颁奖典礼现场去领奖加发言就好了。 从现在到领奖还有两个月时间，以东大的技术实力，两个月绰绰有余。” 从技术层面来说完全是没问题的。 要知道在，2024年的时候东大的张旭院士就使用东大自主研发的手术机器人mp1000，在意大利罗马为在东大燕京的患者成功实施机器人远程手术，而且手术全程由张旭院士远程完成。 双向通信的直线距离超过了两万公里。 从燕京到罗马都没问题，从申海到斯德哥尔摩也不是啥问题。 陈元光觉得自己的思维还是被限制住了，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呢。 他和雷君联手搞的小米机器狗慈善活动都已经送出去超过五千台机器狗，给盲人群体了。 自己怎么没想到有机器人这一茬。 “教授，感谢你的提醒，只是瑞典那边会同意吗？”陈元光问。 蒙吉教授笑了笑：“瑞典那边巴不得你去。 机器人代表个体领奖，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充满了噱头。 诺奖正缺乏关注度。 这样能够引起全球舆论的秀，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再说这件事本身也是科技的象征。” 蒙吉教授没有说完的是，这不仅仅是科技的象征，也是时代的象征。 正是这样一个两级对抗的时代，才会让科学家都不敢去瑞典领奖，不得不派机器人作为代表。 这是时代的悲剧，中间会诞生无数的照片，里面总有能成为时代标志性瞬间的经典画面。 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瑞典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别说瑞典，就算西大不同意，瑞典方面也会顶回去。 “好，教授，到时候欢迎你来现场参加我的颁奖仪式。”陈元光说。 果然和蒙吉教授预计的一样，当他把他的想法和瑞典皇家科学院的戈兰·汉松聊过他的想法之后，对方先是回复，他要去请示委员会主任。 然后连半个小时都没有过，他就给了可以的明确回复。 甚至东大的国庆假期都还没有过去，瑞典皇家科学院就开始媒体放风，大致意思是这次诺奖的颁奖仪式所有获奖者都会来现场领奖。 “亲自来？”北欧时报的记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今年的诺奖公布之后，物理学奖的获奖者是被讨论最多的。 因为莱特本身就足够有名，他的发明都是对大众生活产生了重要影响的。 无论是欧洲经常能看到的顶着钙钛矿电池的新能源车，还是说量子计算机带来的全球金融市场海啸。 背后的直接原因都是莱特。 因此各路媒体也好，社交媒体上的自媒体们也好，大家的讨论重点都在莱特身上。 当然没有多少讨论是说他不该得奖，讨论最多的是莱特学术成就毋庸置疑，但是道德有瑕疵。 你的发明居然不让我们抢劫，这不就道德有瑕疵吗？ 外国民众也是这样想的。 另外一个热点讨论就是，陈元光会不会以本人的身份去领奖。 大家的观点同样趋同，不会，别小看西大在欧洲的影响力和实力，你来那就是有去无回。 倒也不一定会被暗杀，更大可能是被秘密押送回西大本土。 北欧时报的记者当然也这么认为，因此当她在听到都会去的时候，脑海里下意识闪过的念头就是，莱特也会去吗？ 第二个念头就是，我们国家真的能够保证莱特的安全吗？瑞典不会要和东大彻底闹掰了吧？ 总之记者的脑海里无数的念头闪过，短短一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实在太大，搞得该记者大脑都要运转不过来了。 “是的，所有获奖者都会来到斯德哥尔摩市政厅领奖。” 总之都会来，机器人来也是本人来，你就说是不是本人吧？ 哪怕面对重重阻碍，大家都要来现场领奖，这不正说明诺奖的吸引力吗？ 该报道刊登后，所有西方媒体都沸腾了。 尤其是阿美利肯媒体，你无论是n还是福克斯又或者是nbc，全部都在报道同一件事。 几乎把这当成阿美利肯总统被刺身亡一个级别在报道。 “据悉本次诺贝尔奖颁奖典礼莱特将亲自出席。” 你调到任何一个电视台，上面的主持人和嘉宾都在谈论这件事。 似乎阿美利肯媒体报道就能把这件事做实一样。 消息传回东大之后，社交媒体一片沸腾。 “光神别啊，这可真是有去无回。” “别高估阿美利肯的道德底线，更别信瑞典所谓中立是真中立” “能不能有人管管啊，要是光神去瑞典了我怕第二天打开手机看到的就是被刺杀身亡的消息” “管天管地管空气，怎么这回这么大的事情就不管了，我真是醉了，光神要是真去了瑞典领奖，我怕我半夜都睡不着要一直看着直播。 可问题要是直播现场被暗杀，亲眼看着光神倒下我怕我心脏受不了。” “这该不会是事先谈好的吧？我给你诺奖，你得到现场来领奖。 如果是事先谈好的也能不认账啊，反正大家不认账的时候多了去了，别给自己设那么高的道德底线啊。” 几乎所有大陆网友都是一片反对声。 大家最开始也不信，因为这违反常识，光神为了躲避暗杀连申海都不呆了，这次会主动跑到欧洲去领奖？ 可架不住西方所有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北欧时报的记者为了增加可信度，还专门发了采访原音频的推特。 马斯克祝贺陈元光获得诺贝尔奖的推特下面，充斥着网友们关于陈元光是否会去领奖的提问。 他站出来给出的回复是：“是的，我专门打电话问了他，他说他会去。” 种种消息叠加起来，让这件事好像板上钉钉了一样。 “光神别去”被顶上了微博热搜，牢牢霸占微博热搜榜榜首。 而老胡的微博更是出来火上浇油： “根据老胡得到的消息，光神确实会去斯德哥尔摩领奖，我看到网上网友们的担心，我想大可不必。 既然国家会让光神去，那就说明国家和瑞典方面经过了充分的沟通，瑞典也做出了足够的承诺，承诺会保障光神的安全，这点肯定是得到了保障，国家才会允许光神去斯德哥尔摩领奖。 其次我想说我们不能把西方当成洪水猛兽，用一切敌对思维去思考对方的行为准则，光神是世界级的科学家，做出的贡献对全人类有益，想要从肉体上毁灭这样一位卓越的科学家绝对不是西方世界的共识。 我相信光神去瑞典领奖，瑞典方面会比我们更加担忧他的安危，因为这关系到瑞典在国际社会的声誉，关系到诺贝尔奖的声誉。 最后我想说的是，我们应该鼓励科学界的对外交流，鼓励我们的科学家更多地走出去。” 这篇微博发出去连半个小时都没有就自己默默删了，老胡被骂惨了。 全在骂他叼飞盘。 “我真的艹了，之前网友都说你叼飞盘我还不行，到这种关键事情上你还在叼，就不谈更早华为的事情，就谈去年，去年光甲航天的员工跑到阿美利肯去交流都能被扣下来，你跟我说光神本人去瑞典没问题？ 什么国际声誉，霓虹排核污水的时候考虑过国际声誉没？英格兰扣押委内瑞拉黄金的时候考虑过国际声誉没？欧洲没收大毛财产的时候考虑过国际声誉没？ 我今天就在这里***你这个***了。” 英格兰没收委内瑞拉黄金最搞笑了，理由是什么，理由是他们认为对方选举舞弊，选举舞弊就没收黄金。 就算选举舞弊，问题是这黄金又不是个人的，这是国家的，你凭什么去没收？ 就这信誉，阿根廷新的总统还要把黄金往英格兰运。 这类评论还算是友好的，网友们的情绪像是找到了发泄点一样，在老胡微博下疯狂开麦。 本身网友们才华十足，各种骂人方式层出不穷。 “喂，知道，你放心，我不会本人去。”陈元光同样接到了无数电话，这回打给他电话的人比他获奖时候的还要更多。 大家都表达了相同的意思，别去。 陈元光先是和有关方面解释了一下。 然后就是亲朋好友，合作伙伴了。 最后陈元光不得不发了条微博：“感谢大家关心，我声明一点，到时候我会运机器人到斯德哥尔摩，然后由我本人在东大远程操控机器人进行领奖。 这是我在和瑞典方面沟通之后的解决方案，我想大概他们理解成了这是我本人去吧。 所以请各位放心。” 陈元光的微博发出去之后，点赞数很快突破了百万。 “那我就放心了，光神别吓我们” “老外这回要白高兴了” “我看2ch上两个小时以前一片欢腾，等过一个小时我再去看看他们如丧考妣的样子。” 2ch是霓虹极端分子聚集的论坛，充斥着对东大民众不友好的言论。 “光神早说啊，搞得我假期都没过好。” (本章完) 第306章 逐渐升级的领奖秀 “当然不会，元光虽然很单纯，但不至于单纯到要亲自去领奖的程度。”林甲在电话里给她父亲解释道。 陈元光要亲自去瑞典领奖，最紧张的自然是燕京方面，其次才轮到他身边的亲人。 像林庆华不方便直接打电话给陈元光，于是就疯狂打电话给林甲，试图通过林甲间接劝说陈元光别去现场领奖。 听完林甲的解释之后，林庆华这才放心了。 “原来是机器人，我就说元光不至于这么冲动。 这奖说白了也就那样，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林庆华当然不会说，他国庆假期和朋友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知道我女婿得诺贝尔奖了？ 就差炫耀到天上去了。 也就在电话里装云淡风轻。 “当然。”林甲说。 林庆华接着说：“机器人是个好主意。 你刚刚也讲了，诺奖需要元光来帮它提高宣传度，需要元光来帮他们营销。 你们有没有想过通过这个来做一场营销？” 林甲听完后问：“你是说把机器人上印上光甲航天的logo吗？” “不不不，光甲航天的服务就不是普通人能享受得起的。 无论是火箭发射还是说太空墓地，你做再多广告也没用。 这些生意，不如元光亲自开一个见面会，然后做推介来的有效果。 我是指space，你们的新能源车不是在研发么？” space今年成立的，他们的计划是花三年时间推出第一款车，也就是在2028年的时候推出第一款车。 时间很紧张，但考虑到豪华车产能要求不高，所以也不是做不到。 “什么意思？”林甲还是没懂。 林庆华说：“变形金刚知道吧？ 大黄蜂知道吧？ 完全可以搞一辆space的概念车，然后让元光远程开着车进斯德哥尔摩市政厅，然后让它变形成机器人去领奖。 你想想，这会造成多大的轰动效应？ 对space这个品牌又是多大的宣传效果？ 全世界都会知道，space这个品牌。这品牌营销效应是哪个豪华车品牌能比的？ 保时捷能做到吗？ 保时捷牌变形金刚代表诺奖得主去到颁奖典礼现场领奖，哪怕有诺奖得主愿意让出这个时刻，它背后也没有东大和西大对抗所蕴含的时代意义。 我作为一个有钱人，要是我能看到这一幕，未来你们出新车的时候，我肯定是毫不犹豫地下单。” 林甲光是想想都觉得兴奋，“爸，你的主意太妙了。 唯一有一点，那就是时间可能不够。” 这是唯一担心的问题。 而且还需要和瑞典方面配合。 毕竟这关系到安全，万一失控了，车去创人了怎么办？ 要知道现场都是瑞典名流。 想说服他们很困难。 另外就是瑞典市政厅颁奖典礼现场，要让车开进去，是否需要改造？ 这也是问题。 还有就是，这当然很酷炫，可问题是只有两个月时间，不仅仅是汽车变形那么简单，还涉及到远程操控，没有那么容易实现。 做个简陋的，那样的话逼格就要大幅度降低。 因此这是一个非常难完成的任务。 但对林甲来说，再难她都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有什么比诺奖颁奖典礼现场更好的品牌亮相机会呢？ “好啊，我没意见，怎么他们一个比一个主意多？”陈元光听完林甲的想法后说。 无论是蒙吉还是林庆华，都给了他在诺奖颁奖典礼现场上的亮相一些绝佳的创意。 这些创意甚至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 一些品牌之所以能够成为永恒的经典，和品牌在时代背景下所处的位置、起到的作用是脱不开关系的。 像space这种新的品牌，你想要讲品牌故事，无非就是和创始人陈元光、马斯克挂钩。 当他们还活跃在舞台上的时候，这样的营销手法自然没有问题。 但按照正常逻辑，他们终究会有退出舞台的那一天，比尔盖茨、杰克马这些喜欢好为人师的时代弄潮儿，最终都慢慢退出了历史舞台。 等到那时候，也许你再和消费者讲品牌故事的时候，大家甚至会问马斯克是谁？ 因此品牌故事性的生命力要远强于创始人本身。 而更进一步就是将品牌和概念牢牢挂钩。 就像香奈儿那样。 作为资深的商学院学生，林甲很清楚这个道理。 如果能以林庆华说的方式展示在全球观众面前，那将会是多么大的一个噱头，会把这场秀变成更加永恒的经典。 “好，那我去安排。”林甲说。 前面提到了光甲航天收购了8家机器人公司，在收购之后去年又招了一批人。 在这一领域的工程师积累是足够的。加上space的工程师，需要双方的配合。 只是做变形金刚还是有点太为难大家了。 “变形金刚？从技术上来说完全没问题，两个月时间咬咬牙也够了。 但你想要电影里那种，那不现实。 林总，我理解你想要实现的效果，我也不否认如果成功的话，这会是一个巨大的成功。 至少在营销层面，这是史无前例的成功，所有人都会对我们的品牌津津乐道。 在未来space正式问世的时候，所有潜在意义上的目标客户，他们都会立刻联想到这一幕。 但我们能实现的方式和你想要的方式，可能存在比较大的偏差。”沈峰，space负责技术研发的副总裁，之前是蔚来的副总，行业履历丰富。 space背靠陈元光和马斯克，想挖人还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不需要开出多高的溢价，只需要开出百分之二十左右的溢价，挖人的锄头就能随意挥舞。 沈峰听完后自然也很兴奋，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从技术层面出发不可行。 “比如？”林甲问。 沈峰解释道：“林总，我理解你想要的效果是，像变形金刚那样，从车到人一个特别流畅的变形效果。 但实际上我们只能做一个很僵硬的效果。 就像电影里和雷总之前发布会上那个一卡一卡的铁蛋之间的区别一样。” 这等于是装逼不成反被打脸了。 “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也不一定非要搞成变形金刚那样的效果，最重要的是品牌形象。 这是一场品牌营销，而不是变形金刚模仿秀。 变形金刚只是为了让你更好理解我想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林甲问。 沈峰想了想说：“如果时间是两年，那肯定没问题。 可时间只有两个月，这个时间对我们的要求太高了。 即便是两年，都可能涉及到各种各样的风险，但我们只有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实在做不到。” 沈峰当然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也知道跟上司说不行的后果，但他真不敢接下这个活。 机器人领奖，话已经放出去了，全球都关注着这次陈元光的领奖。 不说看完全程，起码陈元光从登场再到最后的讲话，这个过程是会有上亿人全程看完。 这活要是没干好，自己在全世界面前丢脸也就算了，连带着整个品牌形象被带崩，相比拒绝领导，他更不敢背这个锅。 沈峰说着说着拿起手机，打开手机上的youtube，找到一段视频通过企业微信发给林甲说：“林总，如果我们真要做的话，大概就只能做到这样的效果，您可以看看我刚刚发过来的视频。” （这是18年的一个视频，宝马汽车整的一个变形金刚，在厂商里做的展示。） “当然你说做，没问题，就是用液压器做个变形动作，宝马就是这么做的。 两个月时间，我认为是能搞定。 如果你觉得这个效果可以的话，那我们确实能搞。” 沈峰找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事先给领导提供不同方案，然后把不同方案的优缺点说清楚，这是不背锅的最好方式，当然如果可以最好通过录音或者聊天记录留痕。 “我再想想吧。”林甲看完视频之后沉默了。 视频里各个汽车厂商搞的变形金刚，你说是汽车变形成机器人吗？当然是。 可问题真的很像是玩具在现实中的一种放大。 他们做的是豪华汽车品牌，不是孩之宝。 这未免有点太过于拿不出手。 “林总，我们时间不多了，如果真的要这么做，也希望您尽快做决定。 即便东大有着全球最完整的制造业，但把它在两个月时间内复刻仍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您还需要考虑到我们要预留提前量，要把机器人运到斯德哥尔摩，运过去之后肯定要在现场进行排练。 这些都要花时间，宝马做到这个效果花了两年时间，我们花不到两个月时间，您需要尽快给我回复。 给我回复之后，我好安排人手开始行动，我们的时间非常非常紧张。” 沈峰其实是希望做的，但他不想背锅，因为他也觉得这样很酷。 作为汽车工业的资深工程师，能亲手参与变形金刚的制造，制造之后能够拉到诺贝尔奖颁奖典礼现场去露脸，被全球民众看到。 他光是想想都觉得激动了。 所以他才会表达希望林甲尽快给回复的意思，一般他这种老油条是不可能去催领导的。 给对方紧张感，来促进对方做出不那么理性的决策。 “好。”林甲说。 林甲觉得像这种技术上的事情，还是得和陈元光沟通。 她刚才也看了眼视频，那视频是2017年的，现在都过去大概十年时间了。 说不定前沿技术有什么进展，是沈峰所不了解的，能做到更好的效果。 “元光，大致就是这样，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林甲问。 陈元光说：“当然。 我的想法是这样，说白了你希望通过这次的诺奖颁奖典礼现场营造成一场大型的营销活动。 最方便的方式就是在机器人上印一个space的logo，然后为space打广告，这最多花个一周。 效果最好的方式是变形金刚，但是沈峰和你说这个方式达不到你想要的效果。 然后你又担心最后搞成玩具的效果，这好办。 多拉两个人进来就完事了。 有对比才会有伤害。 我可以邀请16位私人客人对吧，我的家属都不会去，那我就邀请马斯克。 让他和我一样，也整一个类似的变形金刚机器人去现场，以他的性格他会放弃这个机会？在变形金刚上面印有特斯拉和space的logo，他会拒绝？ 他也一样只有两个月时间，有对比之后，即便我们最终效果不好，也自然会有人来帮我们解释。 另外就是请师兄，他就更不用说，他本人又不用去，小米汽车会放弃这样的营销噱头？ 这样有三个之后，我们不需要和电影里的变形金刚效果比较，我们需要比较的就是现实世界中的对象了，那还不好办？” 陈元光的提议让林甲眼前一亮，对啊，和电影特效比，那无论如何都比不过。 现实世界的地球是无论如何都达不到同等效果的。 但有了参照物就不一样了。 “万一我们是最后一名怎么办？”林甲还是有些担心。 最后一名，那可比和电影比还要更糟糕。 “这你放心，有我在，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最后一名。 我会给沈峰那边一套详细的设计方案的，让他照着设计方案来打造，有什么技术上的难点随时发邮件来问我。”陈元光说。 有陈元光的话，林甲就放心了。 等陈元光把这件事分别和马斯克还有雷君说过之后。 马斯克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马斯克甚至意识到，这是帮助阿美利肯挽回声誉的绝佳机会。 有什么比在全世界的注视下，展现出比东大科技代表的陈元光更强的实力，更能证明西大的技术实力的呢？ 马斯克甚至需要阿美利肯官方的支持，作为这届白宫的死忠支持者，他已经和这届白宫高度绑定了，他的成功也可以映射成白宫的成功。 尤其这个对象还是陈元光的时候。 象党背后的军工联合体，可有不少好技术可以拿出来。 反而雷君比较迟疑。 不迟疑才怪，和马斯克、陈元光作秀，进行一场技术展示会，你水平不行一眼就被看穿了。 事后会被全世界的媒体反复鞭尸，雷君再热衷于蹭热度态度也出现了犹豫。 (本章完) 第307章 各方的小心思 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雷君实在不想放弃。 其他厂商想去还没机会呢。 他几乎是连夜把在全球各地度假的小米高层拉到一起开远程会议。 希望听听大家的意见，集思广益一下。 “这是好机会。” 这是所有听到这件事的高管脑海中一致的想法。 “可无论是和陈总还是和马斯克之间进行一场为期两个月的技术竞赛，我们万一输了，那会不会不太好看。”某高管问道。 小米的高管定位非常准确，技术竞赛，还是有强制时间限制的技术竞赛。 他已经非常委婉在表达这其中蕴含的风险，万一？在座高管没有谁是傻的，万一不如说是一万。 内心稍微阴暗一点的高管，心里甚至会想，陈元光自己没有战胜马斯克的十足把握，于是故意把小米喊上垫背。 只不过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猜测，他们不会在雷君面前提。 要知道林甲也在小米汽车当过高管，在座高管中肯定有和林甲交好的高管，自己要是说这样的猜测间接传到陈元光耳中，指不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雷总，这确实是难得的机会，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在全球用户面前展示自己的机会。 小米的logo能够以这样的场合亮相，无疑能够带动整个小米的品牌形象提升，不仅仅是小米汽车，还包括小米其他产品线。 可问题是如果我们在这场技术中不但没能体现小米的技术优势，反而展现的非常拙劣。 这样一来，我们获得的是知名度，但这种负面的品牌知名度，它对小米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这就属于一个过期蛋糕，从外面看上去很诱人，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吃了会中毒。 大部分人会选择不吃，因为吃下去只能获得片刻的欢愉，然后就是立刻损伤身体。 但如果不吃，那就不是小米了。 最懂雷君的高管，小米的副总林斌站出来说道：“我认为大家的担心都有点多余。 你们想，另外两家企业是什么企业，spacex和光甲航天。 都是探索太空前沿技术的公司，是c端企业。 而且比不过这两家企业丢人吗？” 前面的高管还只是说万一，林斌就已经盖棺定论，就是比不过了。 “我们只要站上了这个舞台，对小米来说就是胜利。 这个机会给华为，给比亚迪，他们就能赢吗？ 也赢不了吧，但他们连上台参赛的资格都没有。 我们好歹有上台参赛的资格。 比不过很正常。 小米成立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 再负面的舆论我们都抗过来了，更别谈这种有准备的仗了。 我的意见是我们得参加，同时做好两边的工作。 一边是和我们上下游的供应商合作，把我们的需求说清楚，让他们把压箱底的技术给拿出来，尽我们最大努力，造一款小米汽车外观的变形机器人。 我估计马斯克应该也是类似套路，用特斯拉的modely外观，然后再进行变形。 另一边就是，制定颁奖典礼结束之后的公共策略。 公关重点都放在先抑后扬上，类似小米是不如光甲航天和spacex，但小米已经是国内顶级制造商了，小米的变形金刚有多少你不知道的黑科技。 准备好这样的公关策略，然后和米系的kol沟通，让他们都提前准备好。 在颁奖典礼结束后，用类似的集中宣发来给消费者灌输观点。 在国际上，同样和一些知名媒体合作，让他们也要表达类似观点，对小米的评价以鼓励为主。 小米不如其他两家没问题，但小米的亮点一定要指出来。 最后就是等舆论退潮，雷总完全可以再出来开个直播，吹嘘一下友商，感谢一下陈总，然后再谈谈小米未来发展核心硬科技的愿景。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我不认为会对小米的品牌形象产生任何负面影响。” 这才是雷君想要的回答。 从技术层面无法竞争赢光甲系和有nasa扶持的spacex，这件事本身丢人吗？ 并不丢人。 这样的机会错过实在太过可惜。 硬实力没有办法赢，从宣传层面做到不输那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等于天降知名度啊。 其他高管通过视频会议都能观察出雷君表情的变化，从刚才的眉头紧锁到现在的面带微笑，大家很清楚，老板有了决定。 那还说什么，赞同就完事了。 作为小米的创始人和实际控制人，雷君在小米内部那是绝对的一言堂，权力比任老在华为还要更大。 虽说任老不用为股东负责，但他毕竟年纪大了，精力上不支持他去参与到具体事务。 “我赞同林总的观点，我认为我们不应该错过这次机会。” “我也赞同。” 很快小米内部达成了一致，结果不出陈元光意料，“好，师兄到时候可能要提前运到斯德哥尔摩本土，你们要预留这个时间。” “这你放心，后续我们会有专人负责对接这件事。”雷君信誓旦旦道。 如果营销有级别，那这绝对是最高级别。 等到陈元光把他的想法和戈兰·汉松沟通过之后，对方就差说，你是我爹了。 陈元光是全球顶流不假，但由于他是东大人，东大在媒体层面的实力和国家实力压根就不匹配。 有个很有意思的比喻，说东大实力是100，东大媒体宣传出了1的效果，但接受信息的受众会认为这1还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水分。 也就是说，受众对东大的认识和实际东大的样子，偏差在一万。 就不谈远的，东大的尖端武器被拍出了模型的感觉，别说压迫感，就连正常的体积庞大都没能体现。 陈元光尽管从各方面已经比马斯克更牛了，但在全球范围内的知名度依然不如对方。 这是过去数十年来，东大在软实力方面落后导致的结果，这样的结果在可预见的未来里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就像西大全方位超过英格兰之后，在舆论宣传层面依然是二流国家一样，话语权的更迭同样需要时间，这甚至比制造业更难。 毕竟把观念根植到人的大脑里，还不是从零开始植入，而是要更换过去的传统观念，这压根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历史上种种标志性事件，很多都要等到过去很久，最后学者们对历史进行总结，对这些事件盖棺定论之后，才会进行舆论宣传，被编入教材，成为人们的共同记忆。 像萨拉热窝刺杀事件，当时无论是媒体还是民众，压根就意识不到这会成为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 当然也有一些事件，在发生的当时人们就会有所感知。 “我们的机器人采用的是一辆宝马3系双门轿车进行的改造，在它的颈部，我们采取的是200n的直流伺服电机，它允许头部进行120度的旋转。” “主控制单元吗？主控制单元的源代码都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不仅主控制单元，包括交互、动态控制系统、手臂动作等，所有这些具体的底层代码都在我们自己手里。” “什么，你们不是想买antimon，而是想买所有源代码、设计图纸和技术专利？ 那这可就不是同样的价格了。”鲁特露出狡黠的神色。 “你直接开价吧。”对方也不墨迹。 “两百万美元，两百万美元，技术资料、源代码全部都给你。”鲁特说。 “好，成交。”对方甚至不半点犹豫的。 （antimon） 等到鲁特签合同的时候，看到对方是特斯拉土耳其分公司，顿时后悔没有多要一点。 在他看来，但凡是阿美利肯公司，都是土豪，更别提还是特斯拉了。 “马克，能不能给我透露一下，特斯拉买我们的技术是要用在什么地方？” 签合同特别紧张，特斯拉的专员马克随身带着法务人员，现场拟了合同就让对方签。 “抱歉，我也不知道。”马克没有多说什么，确定了合同符合法律条款之后，就让对方签知识产权转移相关文件，以及把全部的资料通过邮件发过来。 “鲁特，你做完这些之后，一周之内，剩下的钱就会到账。” 因为已经到账了50万的定金，所以鲁特没有多怀疑。 “鲁特，不得不说你真是一个幸运儿。”完成任务的马克很高兴。 上面给他的预算是一千万美元，结果只花了两百万美元就完成了任务。 鲁棒同样很高兴，他们最开始一共16个人创办了letrons公司，致力于做现实世界的变形金刚。 他们买了辆宝马m3开始着手改造，然后花了八个月时间。 结果就是这玩意，只能上各大媒体n、探索频道、discovey科学、福克斯等等，这些媒体上了个遍。 问题是上这些节目是没有钱拿的，于是他们想的是把这辆变形金刚开到扎布阿比去拍卖，他们甚至都想好了起拍价60万美元，只要最后拍卖价格比这个高，他们就能接着搞。 选择扎布阿比也是想着那里人傻钱多。 结果就是压根就没人买账。 试了很多次，都没办法变现。大家也就解散了，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当年他们的设想是，造出第一台机器人，然后卖出去，再接着造。 最终第一个造出来之后就一直停在仓库里，有人来采访的时候就拉出来溜溜。 最后他们总结，之所以没有人买账的原因是，这玩意本质上还是一个玩具。 说白了，没人能开的玩具，它是用遥控器来操作的，没有给人开的座舱。 没人会花60万美元买一个玩具，除非它有座舱。 费大力气，光是那台改造的m3宝马价格就不低，结果最后变现能力几乎为零。 无非就是拉到一些商场去展出，成本都没收回来。 letrons官网最开始是不包含技术出售的信息，从16年完工到26年，长达十年的沉寂，他们的官网也加上了可以商量出售技术的内容。 而拿到这两百万美元之后，鲁特的第一反应不是说我发财了，200万美元在土耳其绝对算得上富人，不乱花的话和财富自由画等号丝毫不过分。 鲁特的反应是把老伙计们喊回来，有了这200万美元，letrons又可以扬帆起航了。 拿到技术资料之后的特斯拉总部，马斯克集结了大部分力量，从spacex抽调人手，nasa和橡树岭实验室也有专门的人才抽调过来，参与到这个项目中来。 “怎么样？这份技术资料能用上吗？”马斯克问道。 说马斯克不重视，就跟说西大不重视奥运会金牌一样滑稽，不仅是马斯克旗下的企业动起来了，西大的官方研究机构们都亲自下场，希望集众人之力打造一款变形金刚，在诺贝尔颁奖典礼上力压东大一头。 陈元光就是东大科技的象征。 而且以西大的舆论宣传能力，他们只要看上去更牛逼就行。 西大遍布全球的宣传机器会火力全开，把马斯克和特斯拉吹到天上，间接带动特斯拉在全球范围内和东大的对抗。 “我很希望它有用，但老实说它没有太多可取之处。 它充其量有很少的一部分机械结构我们能用得上。 即便如此，这部分机械机构我们也最多只是参考。” 马斯克的想法是打造一款能开的变形金刚。 大致就是他真人开着这辆变形金刚到颁奖典礼现场。 颁奖典礼现场是瑞典的市政厅，市政厅门前是有台阶的，他们已经派人去踩点了。 开着变形金刚到门口之后，然后变成人踩上楼梯，最后再变回汽车，他本人从车里钻出来，一气呵成。 马斯克同样担心比不过陈元光，因此这是一个取巧的方式。 我的是真人驾驶的变形金刚，而你的只不过是远程操控的大玩具。 甚至如果反响好的话，这完全能成为特斯拉的又一款车型。大把土豪会愿意为其买账。 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如何把整个变形过程变得流畅，加上汽车变成机器人再从机器人变回汽车，毕竟楼梯台阶最多也就几步，整个过程如果不流畅效果将非常僵硬。 (本章完) 第308章 江大的反应 “这次的诺贝尔颁奖典礼会是历史上最有趣的一次，我们在和莱特沟通之后非常确定，除了莱特之外还会有一位神秘嘉宾参加。” 虽然离诺贝尔颁奖典礼还有大概两个月左右时间，但是瑞典的诺奖委员会已经想方设法在向外界放话了。 这次他们接受的不是北欧时报的采访，而是阿美利肯n采访。 阿美利肯也想尽一切办法进行宣传，把调门抬高。 “这次的颁奖典礼和以往当然会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莱特也在社交媒体上公布过，他会由机器人替身来参加颁奖典礼，除了这个之外还会有一些不同之处。 因此今年的诺奖颁奖典礼将会推迟，我们有太多地方需要协调了。” 协调是指颁奖典礼现场的观众，一般现场观众有一千四百人左右，往年无非就是发给瑞典民众，申请难度并不高。 而今年悬念层出不穷，整个欧洲有点能量的人都想要参加，欧盟和欧洲各国已经在找瑞典方面要门票了。 瑞典皇家科学院也是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往年一些请都请不来的人物，今年自己赶着要来。 话又说回来，阵仗整这么大，老美难道不担心自己在这样的场合如果比不过东大出丑吗？被全球观众亲眼见证自己不如东大？ 耗费自己在全球范围内的舆论宣传机器，最后为东大做嫁衣？ 难道白宫和华盛顿不担心吗。 答案显然是担心的。 为了不发生这样的事情，西大做了两手准备。 当这件事上升到一定高度之后，白宫的高级官僚们可不是吃素的。 白宫的特别代表先是飞往瑞典，亲自和戈兰·汉松沟通这件事： “我们不允许这次的颁奖典礼出任何差错。 瑞典方面应该要确保所有来宾的人身安全。” “先生，你的意思是？”戈兰显然也知道这次的诺奖颁奖典礼变成了大国角力。 相比东大，他更得罪不起西大。 “我的意思是说在颁奖典礼开始前，一定要经过充分的彩排，来排除颁奖典礼现场发生意外事件。 这是出于安全的考虑。” 戈兰这下放心了，他同样不想得罪东大，只有像霓虹这类没得选的才会站在一边，但凡有的选都想骑墙。 “这你放心，我们和莱特沟通过，一定会提前进行彩排，为了预留足够多的时间，我们甚至把今年的诺奖颁奖典礼推迟到了今年的最后一天。”戈兰试图给对方定心丸。 白宫特别代表点头道：“那就好。” 白宫方面的算盘是在彩排的时候就确定，来自东大的变形金刚不会全面碾压他们的变形金刚。 一旦彩排露出这样的势头，哪怕只是一点点，那么他们会果断采取nb。 那就是让马斯克真人上，也别整那些花活了。 如果有输的可能，那就直接不比了。并且宣称自己对此不感兴趣。 不上场就永远输不了。 这是老手的经验之谈。 像大毛就沉不住气，要是他们不亲自下场，谁知道他们拉胯到了这个地步？上三常的美誉还能在东大互联网再流传一阵。 同样被挑衅，西大就是能沉住气，被胡赛怎么挑衅都能稳住不动手。 “陈先生，我是接替赵**的新任***，后续由我负责和你对接。”新的对接人姓李，和赵局长儒雅外表比起来，李局长的长相有点过于沙东了。 大致就是浓眉大眼，棱角分明，方脸尤其明显。 在简单介绍和身份确认之后，对方把西大的动静跟陈元光大致阐述了一下。 东大虽说不知道spacex和特斯拉西大总部的调动情况，但他们能知道白宫代表去找了瑞典方面，白宫的诉求他们也能知道。 这些都是瑞典方面主动透露给东大的。 骑墙就是这么骑墙的。 “根据我们判断，白宫这么做，是为了不输这场科技竞赛。 元光，我这次来找你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 西大不想输，东大肯定也不想输啊。 在这样的关键时间节点，东大要是输了，在舆论机器的宣传下，输五分能给你整成输五十分。 东大在当下可是想在每一个领域和西大较劲。 这么重要的场合，东大同样不可能不提前和陈元光沟通。 “挺好，没什么需要你们帮助的，在我看来，以东大供应链上下游的技术实力，能做到和spacex差不多的效果。 而最核心的那部分会由我亲自负责。”陈元光很有信心。 李局长问道：“最核心的部分是指？” “自然是里面坐着的机器人。”陈元光说：“它将会是我这么多年研究成果的集大成作。 真正意义上可以实用的机器人，一改过去刚性材料的弊端。” 陈元光只透露了一小部分，任李局长脑洞再大也猜不到这机器人是怎么实用的。 “来，铁蛋，给李局长打个招呼。”陈元光拉着李局长来到他的实验室之后，对方就看到站在角落里的机器人走到他面前。 李局长不是技术官僚，不太能判断这机器人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同，他只能判断出，这机器人走路特别流畅，已经和人走路的姿势没有两样了。 “李先生，你好。”铁蛋说。 李局长感到很怪异，明明是个白色的机器人，为什么要叫铁蛋。 声音传出来之后，李局长连忙道：“你好。” “它才是这次斯德哥尔摩亮相的重点。”陈元光面带笑容，显得很得意。 虽说铁蛋表现出来的不凡之处很少，无非就是走路姿势流畅，但李局长丝毫不敢小觑，因为背后帮它背书的可是陈元光。 光是从表情观察，李局长就能看出陈元光对铁蛋有多满意。 出于对人的信任，李局长连带着对铁蛋也有了莫名的信任，但他还是要多问两句：“元光，我想问问它到底有什么地方和过去的机器人不同？” 不问回燕京不好交代，尽管燕京在这方面完全信任陈元光。 “无论是小米的铁蛋还是波士顿动力的机器人又或者是英伟达搞的机器人，这些机器人的关节都是刚性结构。 即便有一些公司开始用柔性材料去替代关节，它们在技术上也做不到这么自然。 没错，它最大的用处就是自然。” “铁蛋，和李局长握手。”陈元光说完后，铁蛋面向李局长伸出了手。 李局长握完之后，“元光，它的手有柔软的感觉，而且居然有温度。” 陈元光说：“这并不难，很多公司都能做到，但真正的难点在于，它的手会把触感回弹的力反馈回它的大脑。 这对机器人自己处理一些工作有着质的飞跃。 举个例子，一些机器人能端咖啡，他们手的握力握住咖啡杯，不让杯子掉落，也不让咖啡杯碎掉，这个力是预先设置好的值。 铁蛋能自行判断，根据不同的力的反馈，来决定它要提供的握力到底是多少。” 陈元光说的只是一部分，其实像陈元光只说了李局长，铁蛋就能自动判断李局长是谁，这种智能程度已经非常惊人了。 “对于专业人士来说它当然已经很厉害了，可对于我这样的外人来说，或者对媒体来说，光靠这个，很难从舆论层面给外界传递它到底有多厉害。”李局长还是感到有些不安。 陈元光信心十足：“这就不需要你担心了，它最厉害的地方我会在颁奖典礼上说的。 如果只是从宣传角度出发，它会是无敌的存在，它会让人们真的相信，机器人取代人类的时代将要到来。” “热烈祝贺我校校友荣获2026年诺贝尔物理学奖” 还没等国庆假期过去，江城大学的化院大楼上就挂上了横幅。 该横幅一挂出来的时候，就有不少江城学生去打卡合影。 因为是假期，一些女生在小红书上发帖之后，这个地方沦为了国庆假期去江城不得不来的打卡胜地。 江城作为九省通衢，自然算旅游城市，而江大更是江城有名的旅游经典。 国庆来江城的游客们抱着反正也要去江大，那为什么不去化院门口打卡呢的心态。 搞得江大学生在江大贴吧上抱怨： “真离谱，化院门口全是人，从早上八点多开始就挤满了人，拍照还要排队。” “别说化院了，我在樱花大道遇到的游客，十个有九个会问我化院怎么走，我突然觉得江大不曝光光神大学时候的宿舍真是正确的选择，要是曝光了，游客可能要上宿舍去打卡。” 自从陈元光出名之后，每年来到化院的新生们第一个问题就是想问下，陈元光大学时候的宿舍是哪一间，想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运气分到那一间。 随着陈元光的名气日益增长，化院的新生们对这个问题也就愈发好奇。 可这就像是一个秘密一样，化院方面的老师和辅导员从来不给大家透露，而网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消息，说法不一。 大家实在难以判断。 除了少数人仗着和辅导员关系好能知道，但他们知道之后也不会透露给外界。 因此陈元光大学时候的宿舍罕见在这次诺奖之后没有被打扰。 “实在太烦了，化院门口简直比樱花季的樱花大道人还要更多，如果这情况持续到开学，化院还怎么上课？” “感觉物理学院血亏，化学学院的毕业生拿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你让物院情何以堪？” “这有什么怎么上课，保安守在门口又不会让他们进楼里，学生们拿学生卡进化院楼里上课呗，每年樱花季不都是这样过来的。” “有没有人知道光神获奖之后会不会回江大演讲？” “没有，应该不会吧？感觉光神对江大没啥感情，可能还不如林甲对江大有感情呢。” “拉倒吧，林甲在江大捡到了光神这样的宝藏，她对江大没感情才怪呢。你要是在江大门口的彩票站连着中了十注大乐透，你会对那家彩票站没感情吗？问题是光神是那张彩票，彩票能对彩票站有什么感情？ 而且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一茬，光神成功连带着化院男生在江大乃至周边高校的择偶鄙视链都往上爬了好几个段位，搞得好像是化院的就有成为光神的潜力一样。” 江大边上就是江城师范大学，这话一听就知道不是化院学生。 自从陈元光出名之后，江大化院男生跑到江城师范大学找女生约会的成功率上升了起码二十个百分点。 后来陈元光结婚的消息传出后，这个成功率还在上涨。 搞得离江城师范大学最近的信息学部男生们很酸，明明我们之前仗着地理位置泡到了最多的江城师范大学女生。 “想必大家都看新闻了吧，我们化院的优秀毕业生陈元光拿了今年的物理学奖。 大家都已经不是大一新生了，已经是大二的学生了，随着大一的学习，肯定知道化学物理是分不了家的，不会产生元光一个学化学的怎么拿了诺贝尔物理学奖的疑惑。 这件事更是体现了学好物理化学的重要性，说不定你就是因为学好了这门课，未来拿到了物理的诺贝尔奖。 要知道当年元光上我的课，那可是从来都很认真，从来都没有旷过课，无论是小测验还是期末考试最低都是九十分。 好了，让我们打开书，今天我们要开始讲基元反应速率理论。”江大教物理化学的教授在讲台上讲得眉飞色舞。 台下的学生们都很清楚，这节课对方不知道会提到多少次陈元光。 国庆前那一个月，才上了四次课，每次都能听到陈元光，主要他们都是大二学生，又不是大一学生。 在过去一年里，所有化院的教授，在讲课的时候都会穿插陈元光的事迹，给陈元光上过课的就讲给陈元光上课的趣事，没有给他上过课的就说陈元光如何来谦虚请教自己，可见其治学精神。 一开始大家还津津有味，这都第二年了，早就审美疲劳了。 “我要窒息了，听学长说这日子还有三年，光神要充斥着我们的生活三年。” “你要是毕业之后去光甲系的企业工作，这可不是三年那么简单。” (本章完) 第309章 画饼是门艺术 “我跟你们讲，当年我给元光上课的时候，坐在后面几排的学生都在玩手机。 有的在上课的时候打游戏，忘记把声音关掉，结果传得教室里都能听到。 我当时不会说什么，随便你玩，因为有的学生就是更擅长自学，他自学比听课更有效果。 上课对他来说是休息，下课之余的自学才是他的真课堂。 像这样的学生，因此我不会去刁难他们，但如果你上课不听课，最后期末考试不及格，对于这类学生我是绝对不会网开一面。 不会像有的年轻老师那样，给这类学生把五十多分当成六十分来计。 当然如果能像元光这种，上课也认真下课自学也下功夫是最好的。 我们上课用的教材是江大出版社自己出的《物理化学》，想当年除了教材之外，我还给他们推荐了阿特金编的《物理化学》。 我不是说这两种教材哪种更好，只是阿特金编的《物理化学》内容会更详实。 毕竟我们的课本是在两个学期要学完。 当时和现在可不同，元光是21年以前入学的，他们那时候阿特金的《物理化学》还没有被侯文华教授翻译成中文，上千页的纯英文教材。 我提了之后，全班找来看的只有五个人，看完的只有元光一个人。 所以治学认真是有好处的，你付出的汗水不会欺骗你。”教授谈到这里的时候，坐在前面的同学插嘴道： “教授，如果我读完阿特金的《物理化学》也能拿诺奖吗？” 教授挑了挑眉，知道这属于故意找茬：“你的天赋决定了你的上限，而你付出的努力程度决定了你能兑现多少天赋。 你能不能拿诺奖是你的上限决定的，你读不读我推荐的教材，上课是否认真，这只决定了后者，改变不了前者。” 陈元光在江大的影响力非常大，虽说给大学捐款上比不过雷君，但从影响力上是要远超雷君的。 有几个原因，最重要的自然是陈元光的成就更突出，其次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在于，雷君在江大上学的年代太早，当年的教授们基本上都退休了，大家其实缺乏直观感受。 陈元光几年前还在江大念书，短短六年时间从江大的学生成为著名富豪和诺奖得主，无论是科研领域还是商业上都取得了巨大成就。 这种冲击给江大学生明显要直观得多。 “啪啪啪” 林甲走进光甲航天在申海办公大楼的大门，一圈员工站在一楼把她围在中间鼓掌。 “干嘛，干嘛，你们这是。”林甲自然知道这是因为陈元光拿了诺奖，但这给她祝贺是什么意思？ “林总，我们也想像国外那些诺奖得主回到工作单位，然后同事们围成一圈鼓掌那样，给光神祝贺一下。”某高管解释道。“光神最近不在申海办公，我们这鼓掌他也听不到，我们就在公司搞了个小群，大家讨论了一下。 我们鼓掌然后由您听了，帮我们传达给光神也算是间接祝贺了。” 多关注几次国外诺奖得主获奖后发到社交媒体上的vlog，会发现这是得奖之后的常见环节了。 “好吧，我替元光谢谢大家，我待会回办公室之后告诉元光一声，他应该会很高兴。 我简单说两句吧，元光获得诺奖背后离不开光甲航天这样一个组织，过去在做常温超导的时候，光甲航天也有一些同事参与到了制作过程中。 包括未来我们在迈向星辰大海的过程中，也会有大量科研成果涌现出来，说不定这其中同样有诺奖级的成就。 各位也有可能成为诺奖得主。 各位不要认为我是在开玩笑，或者觉得这个目标太过于遥不可及。 我看过一个很著名的故事，那个故事的主人公叫田中耕一。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他是诺贝尔化学奖的得主，但他只是霓虹一家普通公司的普通职员而已。 甚至连硕士文凭都没有，大学时候还挂过科，一直要到得了诺贝尔奖之后，他才获得了荣誉博士的学位。 而他就是凭借着工作期间关于蛋白质大分子的质谱分析方法拿到了诺贝尔化学奖，在这过程中他所在的公司仅仅给予了他一万日元的奖励，折合rmb不足一千元。 我相信各位从学历上应该都比他要更强，各位身处的平台也要比他所处的平台更好，光甲航天对于各位的研发设想提供的助力也从来是不遗余力的。 因此元光只是光甲航天这个大家庭中第一个拿诺奖的，但我相信不会是最后一个。 希望各位也有那一天，到了那一天我亲自带着大家到楼下来给你鼓掌。” 林甲讲完之后周围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林甲思维敏捷，谈吐自如，她在这之前压根不知道今天有这样一个鼓掌的仪式，现场临时发挥就能够讲得大家心潮澎湃，似乎好好工作就能名利双收。 这就是本事。 有的老板给你画饼，你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在画饼，搞得内心无比反感，下意识就想喷，什么sb老板天天画饼。 有的老板画饼，你会觉得真香，像杰克马这种，在阿里创业之初，画饼能画的手下十八罗汉倒贴钱上班。 林甲虽说没有杰克马那么夸张，但在这项技能上已经算相当厉害了。 “另外说一句，我看那些诺奖得主都有请喝咖啡这么一说，今天大家的咖啡我代元光请了，欣蕊，记一下大家要点什么，你统一点了然后我转账给你。”林甲等掌声平息之后侧身对她的秘书说道。 林欣蕊点头道：“好的林总。” 这下大家不仅是鼓掌，甚至是纷纷大叫起来：“林总大气。” 而在绵阳，林天旻看了眼枕头旁的闹钟，揉了揉脸，非常不情愿地起床。 在绵阳生活已经快一年时间了，他都快要习惯了这边的生活，换上从腾讯的犀鸟上购买的短袖，他这才意识到国庆长假终于过去。 哪怕在光甲航天工作的打工人同样不能免俗，喜欢假期，抗拒工作。 洗漱完在楼下吃早饭的时候，他刷了下工作群。 “@所有人，为了庆祝光神获得诺贝尔奖，今天大家需要提前半个小时到公司楼下集合。” “只是鼓掌吗？没人整礼花吗？” “不可能，这些东西我们哪怕买得到也带不进去，门口的安保不可能让你把礼花这种东西带进大楼的。” “要不要整束鲜花？” 群里大家讨论得非常热烈，从昨天晚上林天旻入睡之后到现在，整个群里的消息早就超过了99条，林天旻只是草草扫了两眼便失去了兴趣。 这段时间在各路媒体上看到的相关报道太多了，自媒体们更是把这背后的意义给解读麻了。 哪怕他们离陈元光更近，也没有什么更独特的解读，所以林天旻早就过了那个兴奋期了。 他又点开只有十个同事的闲聊小群，这个群则都在谈论腾讯最近在大规模公测的第二代犀鸟ai。 “腾讯真是倒了血霉，pony亲自下场推广犀鸟ai，为的就是把传统电商给干掉，结果来了个老美断掉芯片原材料供应。” “不仅是老美断掉芯片原材料供应这一件事，还包括渝都那边试点全民福利，这两件换之前都是年度大事，直接把犀鸟整的没声了。” “是啊，这次国庆期间的大规模公测，第一天我看微博上前十有九条都是犀鸟ai相关的热搜，和腾讯交好的明星们轮番带着犀鸟ai上热搜，本来以为国庆期间总没人搞事了吧，最大的新闻也无非就是大家关于调休的抱怨，结果光神拿诺奖了。” “这么一说还真是，我怎么感觉这犀鸟ai有点粘上了王峰体质，它什么时候推广，什么时候就冒个大新闻出来。” “后面等到2号诺奖一公布，热搜上全是光神，腾讯也不敢再买热搜了，买了也没用，新浪那边不可能把光神的新闻撤了给你换上。” “我估计淘宝和拼多多也在拼命给光神买热搜，就是为了降犀鸟ai的热度，没看到国外为了这玩意，亚马逊和微软就差把脑仁打出来了吗？” 在另外这个群里，大家讨论的焦点都是犀鸟ai。 这是因为他们都用了这玩意，发现简直太符合理工男的逻辑了。 只要你卡里有钱，犀鸟ai简直就跟万能心愿机一样。 你甚至能和他聊你过去喜欢玩的游戏，然后它结合你玩的游戏给你买小说回来，而且这小说还能符合你的审美。 这是某b站up主测出来的内容，该up主在那个视频里最后表情有点被人工智能进展给吓到了。 “要我说，国外这帮互联网企业还是好日子过太久。”林天旻发了一句。 国内和亚马逊类似的淘宝，在过去也有京东和他竞争，拼多多走的是另外的路线。 而亚马逊一直几乎是独霸整个线上购物市场，哪怕后面冒出来东大的shein和temu，这两家线上购物平台，但它们走的都是低价路线，没有办法动摇亚马逊的基本盘。 微软可以，微软仗着犀鸟ai，是有可能把亚马逊的基本盘给蚕食完的。 相比东大企业做大有可能被巧取豪夺，微软这样历史比亚马逊还长，经营华盛顿比亚马逊还久，利益集团盘根错节的老牌硅谷巨头，哪怕把亚马逊干掉，华盛顿也不会出来说半句话的。 微软在全球范围内（除东大）外推出新一代bing之后，亚马逊原本是在减少对东大卖家的扶持，试图把东大卖家逐渐腾笼换鸟，换成墨西哥、东南亚这些地方的。 微软出手之后，亚马逊直接掉头，重新大手笔扶持东大卖家，他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登陆了亚马逊的平台就不能登陆微软的平台。 这点东大卖家们自然答应的很干脆，谁不是有好几家实体，我a实体只做亚马逊，b实体做bing不就好了。 反正一套人马两块牌子。 东大商家在亚马逊上有超过五十万个卖家，亚马逊怎么可能能监管得过来。 当然亚马逊也没想要监管所有人，他们只监管大厂，像阿迪达斯、耐克、安德玛这些一线品牌，亚马逊挨个谈，你们只能选边站。 “是啊，亚马逊近乎疯狂。” 林天旻发出去之后，很快就有人回复。 等吃完早饭来到公司一楼大堂，发现已经有同事先到了，林天旻看了眼手上的手表，发现时间离要求的还有十来分钟。 边看手机边闲聊，十来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等到陈元光走进大楼，一堆人围着他鼓掌。 “恭喜光神”的声音此起彼伏。 相比之下，陈元光就没有那么擅言辞，他就只是说了：“谢谢大家，谢谢，今天我请大家喝咖啡，大家想喝什么随便点。 另外本来预计今年九月能完成复合火箭的研发，大家可以回申海的，现在看来得拖到年底了，实在抱歉。” 他就很简单地一笔带过，没有太多的感言。 如果不是非要发言的话，陈元光越来越不喜欢谈论自己取得了什么成就。 倒不是说不喜欢人前显圣带来的爽感，而是过去类似的事情发生了太多次，阈值已经被抬得非常高了。 和改变现实世界比起来，外界的吹捧对陈元光的吸引力变得越来越弱。 “为了补偿大家在这边多呆的这段时间，等到今年寒假的时候，各位家里有小孩可以带到这边来，我给他们上节公开课。算是给各位的一点补偿。” 呆在这边和家人两地分居显然不那么人道。 对于没有小孩的员工来说还好，对于有小孩的员工来说就比较痛苦了。 虽说光甲航天每个月能报销一趟往返机票，但还是很麻烦。 因此陈元光这番话说完，诺奖得主的公开课，这个福利属于独一份，大家的掌声要真情实感得多。 “光神，有没有年龄要求？” “光神，我小孩上大学了能来吗？” “光神，我小孩已经参加工作了，能让他来吗？” “都可以，大家先找综合部报名，把年龄写上，然后我好提前想好要讲什么。 而且我们这有这么多硕士博士，过来肯定不是只呆一天，各位有意愿的也可以来上上课，这算是员工福利了。” (本章完) 第310章 钱老的世纪之问 东大父母向来更加重视教育，学区房这样的概念能让一些父母乖乖多掏几百万出来。 但很有意思的是，反而阿美利肯企业更喜欢办专门针对员工子女的学校，马斯克办的adastraschool自然不用多说，媒体都快要扒烂了。 谷歌、微软这些企业内部也有针对员工子女的幼儿园、中小学。 国内的科技企业们倒对此不是很热衷，他们更喜欢办大学。 当陈元光说完这个之后，大家的掌声要热烈得多。 光神劝学，对自己的子女来说，这效果可不得比自己劝要强得多啊。 回到办公室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和克里斯的远程视频会议： “克里斯，关于空间站的内部设计还要加一个模块。”陈元光说。 克里斯·康明斯是nasa负责国际空间站建设的负责人之一，离开nasa之后作为联合创始人，创办了一家太空创业公司nanoracks。 这家公司之前主要业务就是商业太空实验室。 克里斯被迫离开nanoracks之后就加入了光甲航天，职务是空间站项目的具体负责人。 可以说是抱着再也回不去阿美利肯的信念来的光甲航天，为的就是能够开启太空商业大时代的愿景。 “加什么模块？”克里斯问。 陈元光说：“需要加上能够给机器人充电的模块。” 克里斯不解道：“在我们之前的设计里，机器人应该是更后面的安排，初始的核心舱段里，不应该包括机器人。” 虽说在光甲航天设计的庞大空间站群计划中，要使用大量的机器人来进行工作，但一开始还是得靠人，这也是光甲航天要自己培养航天员的重要原因。 一开始就用机器人，这是不是太激进了。 陈元光解释道：“之前是这样设计的，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们在机器人技术上实现了重大突破。 需要从一开始就让它跟着一起到太空中去。” 从早上九点一直到下午五点，会是一个接一个，正式上班之后的第一天，大量的问题需要和不同的组进行讨论，大量的方案细节需要进行确认。 而在东大的互联网上，陈元光获得诺奖的热度还没有过去，今天又是长假结束后的第一天，大家压根就没有进入到工作状态中。 很多人都边刷手机，想着把调休的这一天时间给混过去。 如果打工不划水，那打工将变得究极痛苦。 很明显，在这个社交媒体如此发达的时代，林甲早上在光甲航天大楼的讲话被光甲航天的员工录了下来，然后传播到了各大社交媒体上。 迅速登上了微博热搜榜，很多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怎么不是光神出来说话？林甲这未免过于越俎代庖了吧？” “我光神呢？光神不出来说两句吗？” “光神应该在绵阳吧，我之前还不信光神被软禁，现在看来，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软禁。” “林甲这不讲挺好吗？网上为什么把林甲跟谷圣放到一起去嘲讽？” 在东大的社交媒体上关于陈元光的负面舆论几乎见不到，都被清扫一空了，那这帮反对者就会集中在推特上抨击。 只是哪怕在推特上，关于陈元光的负面舆论也是越来越少，因为你很难找到合适的攻击点去攻击陈元光。 现实摆在这里，陈元光又不对外发表zz观点，推特上的简中博主们最大的攻击点无非就是陈元光在东大，为东大工作，这个攻击的点弱到，哪怕他们的受众也不吃这一套。 在国内的社交媒体上，这部分黑暗面的舆论就被林甲承担了，国外的社交媒体上则是由东大官方承担。 虱子多了不愁，东大在推特上是万能的背锅侠。 当然xxn们的言论里有很多不实之处，像陈元光神隐这一点，明显就是撒谎。 央妈从国庆就在预告，预告国庆结束之后会安排陈元光的专访直播。 换别人，得诺奖的当天就要被安排直播了，陈元光在这方面还是有特权的，他不想自己的假期被打扰，所以特意把采访推迟到了假期结束之后的第一个工作日。 对央妈来说，也有更多的时间去宣传。 “1935年，钱老前往阿美利肯求学。20年之后钱老冲破重重阻力回到了东大，为东大的航天事业乃至整个科学事业做出了卓越贡献。 而五十年之后，到了2005年，当时的*****看望钱老的时候，他提出了著名的钱学森之问： ‘现在中国没有完全发展起来，一个重要原因是没有一所大学能够按照培养科学技术发明创造人才的模式去办学，没有自己独特的创新的东西，老是冒不出杰出人才。这是很大的问题。’ 而又过了二十年，今年东大自己培养的科学家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这是东大社会全方面发展的成果，是东大科学创新结出的硕果，今天我们的对话节目邀请到了2026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陈元光先生接受我们的采访。 我们希望能够通过这次的采访解答钱老的问题，同时也向未来的人们提出新的问题。 这是东大科研精神的传承，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希望未来的人们能够为我们解答这个疑问。” 采访类节目一般会有一个主题，很明显，在陈元光获得诺奖的当下，央妈选择的主题是钱学森之问。 晚上的直播除了电视台之外，还在很多平台也同步直播，b站、微博、抖音、央妈自己的app等等。 保守估计也有上千万的观众在观看。 光是看到开头，江大的校领导就笑嘻了。 为什么笑嘻，钱学森之问，原话是没有一所大学能够按照培养科学技术发明创造人才的模式去办学。 现在既然央妈给这个定调了，我们现在解决了这个问题。 那不就说明国内有高校是在按照科学技术发明创造人才的模式办学吗？ 陈元光哪个高校毕业的？江大。 既然如此，那不正说明江大符合这个原则吗，央妈都这么说，江大未来在各方面都可以这么提了。 纯纯天上掉红利。 一些毕业生在离开学校之后，喜欢说学校要努力，不让他们当年考的分白费，而像陈元光这种，是凭一己之力让江大化学学院的分数线高了二十分。 之前是十分，现在估计得有二十分了。 因此有的时候学校不努力，校友努力也是有用的。 “让我们欢迎光神。”主持人鼓掌道。 场地很简陋，就是随便收拾出来的一间办公室，央妈的人简单布置了一下，甚至椅子都是直接搬的办公椅。 “主持人好，观众朋友们大家好。” “光神，大家好像都习惯这么称呼你了，你自己怎么看这个外号？ 或者说，你自己喜欢这个外号吗？”主持人问道。 陈元光说：“我觉得还行吧，其实我们大学的时候就互相叫神，这神那神的，那时候我的外号就是光神。 只是后来大家慢慢成熟之后就不再这么叫了，觉得这样有点幼稚。 等到大学毕业，这个称号慢慢又重新回到了我头上，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我不反感，光神肯定要比元神好。”他最后还开了个玩笑。 元神这种叫法也有，但是很少，叫陈元光元神的网友会被戴上原批的帽子。 “光神，我们刚刚开头提到的钱学森之问，你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我们一步一步来吧，你认为东大当今的现状算是解答了钱学森之问吗？” “我认为是解决了的，我不会自大到认为这个问题被解答是因为我获得了诺奖。 我之所以认为它被解答了，是因为我们国家无论在论文发表数还是论文质量上都已经和阿美利肯并驾齐驱了。 我们和发达国家在科研上的差距也仅仅是大师数量。 因此我认为钱老的问题是被现代东大很好解答了。” (本章完) 第311章 机械生命的起点 “感性层面很难衡量，我们通过数据出发的话其实这个问题很早之前就得到了回答。 我想之所以你们来找我以回答钱老之问为主题，做这个访谈节目，应该也是从感性层面的需要。 过去如果我们这么说，大家是缺乏感性认识的，论文数量和论文质量离普通人的生活太遥远，而日常新闻中又动辄是技术封锁相关的新闻。 时不时看到新闻里提我们要在关键技术领域实现独立自主，这不正是说明现在在这些关键技术领域还没有实现独立自主吗？ 这样的感性认识让我们不敢去谈论我们已经解答了钱老的提问。 实际上在我的观点里，我认为我们很早之前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至少我们从很早之前，在科研领域我不说超过传统意义上的发达国家们，但至少也是和他们并驾齐驱。” 陈元光不想把话说的太满，收着点说给自己留点余地，总归不是一件坏事。 主持人听完后眼前一亮，因为采访这件事本身就需要有可以往下探讨的空间，被采访者如果把话给说绝了，那就很难顺着这个话题接下去了。本身这次访谈央妈方面就留了足够的时间给他们，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时间限制。 如果陈元光说我们就是第一，已经赶英超美了，然后再用论文数据作为论据，那这个话题就直接聊死了。 因此在央妈内部，主持人们都喜欢采访陈元光，因为自由发挥空间大，然后又经常能爆点，更别谈全民关注度层面也是给自己的一次曝光。 像采访陈元光这种机会，大家是需要争抢的。 “光神刚刚有提到我们其实在这方面很早就赶上了发达国家，以及赶超和大众认知之间的脱节，这种观点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能不能展开聊聊？”主持人说。 陈元光稍微停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语言之后说道： “单纯从科研人员能力、科研成果、科研内容上来说，我们和除阿美利肯以外的发达国家都没有本质区别。 我们的差距更多是在，近代无论是理科、工科还是文科，都是从西方开始发展起来的，所以他们最大的优势正是在这方面。 太多细分领域的问题都是西方科学家开创的，国内的科研工作者们在这一领域的差距是最大的。 哪怕东大的科学家有类似的设想，我们在过去也缺乏资源去把构想实现。 我们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高琨大家都知道，是我们科学界的前辈，靠着光纤领域的开创性成就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他主要贡献是从理论层面证明了光纤的可行性，并在未来实际推动了光纤在通信领域的发展，他绝对是这一领域的开创者。 如果他当时在国内，国内在那个时候，首先没有条件去判断他的研究方向是否可行，因为那时候国家很穷，60年代的时候你搞这些前沿研究，看不到回报，也讲不清楚到底有什么用。 因为那个年代哪怕高琨先生在阿美利肯，他也是在全球各地去游说这些玻璃制造商们赞助他研究用于通信的新型材料。 即便在国外尚且需要付出大量精力去获得资源，在当时资源匮乏的国内更无从谈起。 而早期国内在学术领域又是相对封闭的状态，很难有机会大量参与国际的学术会议。 因此像钱老的提问，我认为从根本上还是资源匮乏导致的。资源匮乏导致你没有试错成本，没有试错成本自然创新无从谈起。 我认为根本原因还是在于资源。 我们可以画一个公式，人才是需要培养的，创新性成果是需要资源投入的。 成果等于资源投入、创新模式按照某种系数去做乘法，当资源投入不足的时候，创新模式的效率再高，系数再大，成果也就无从谈起。 而人才同样等于人口乘以比例再乘以人才培养模式，这里的人才培养模式又会和人均教育资源投入、培养筛选机制的效率等等挂钩。 比例则是指，适龄人口中适合做研发的比例，总不可能所有人都去做研发，并不是每个人都具备这方面的能力和兴趣。 大致就是这样，而无论是创新模式还是说人才培养模式，我们国家的这两块都是学习的国外，在国外培养模式基础上做了本土化改造。 如果真的改成系数的话，和国外并没有什么本质差别。 我们站在今天这个历史节点上再给后世提问的话，那就是如何改造这个模式，能够让我们这两块的系数更大。 因为资源投入肯定会随着生产力增长持续增长，这种时候，另外的因子增长就变得至关重要。” 主持人已经听麻了，老实说学文科出身的主持人就只想从感性角度讲讲，最好再反思一下过去为什么不行，现在又为什么行了。 像陈元光这种一点一点掰开的叙事逻辑有点过于硬核，主持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因为老实说，这个展开他过去压根就没有思考过，定体问这国怎才是他们的思考方式。 “那光神，你觉得要怎么办？”主持人问。 陈元光摇了摇头：“就是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才会希望未来有人能来帮我解答。 我们要如何改进这套人才培养模式和创新研发机制，才能把这两块的系数给提上去？ 这是我留给未来人们的问题。 现在高考这套人才培养模式非常公平，我没有那个能力想出一套不阻碍公平原则前提下，又能够做到更精确选拔出人才的模式。” 高考是东大民众最认可的选拔方式。 “至于关于创新选拔机制这方面，我在过去不是成为了自然基金委员会的特别顾问，掌握了一点权力么。 过去还被网友们所诟病过，我们赞助的一些项目最近联手做出了一个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东西。 当然个例没有办法代表整体，但它同样证明了在这种个体主导下的研究矩阵，它也是有效的。 我希望未来随着东大经济的发展，能做更多的模式探索。” 这些过于抽象，主持人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发挥空间，观众们也不爱看，刚刚陈元光提到的引起了他的兴趣：“能简单给我们讲讲是什么项目吗？” 陈元光说：“是围绕着人工智能方面的项目，它是一次比阿尔法狗、chatgpt更加颠覆的发现。 它会极大程度改变人们对人工智能的认知。 我只能透露这么多，更多内容等后续大家自然会知道。” 主持人这下更好奇了，人工智能在当下越来越影响到个体生活。 说来也挺搞笑的，中是生产国，没有办法刺激消费，老美是消费国，没有办法恢复生产力，这两家最适合的国家却想方设法分手。 “光神这么说，搞得我现在就想知道是什么。”主持人说。 因为无论是阿尔法狗还是chatgpt都带领人们进入到了人工智能新时代，如果这次又是全新的技术，他实在好奇人类社会会被带向何方。 很明显，陈元光说完之后，各大平台的直播间里的弹幕数正在飞快增长。 “艹我不会失业吧？” “我寻思最近在知乎也没看到龙吟党出来提头来见啊？” “光神别啊，我们公司连生成式人工智能都还没玩利索，你又给整个新的方向出来，上面又要开卷了。” 国内公司是这样的，有什么新热点，都一窝蜂地往里面钻，也不管技术有没有成熟，就拿到市面上去推广。 压根没有经过严格的内审。 “它会比大马的hornbill给人类社会带来的影响还更大吗？”主持人好奇道。 陈元光想了想：“如果只是从技术层面出发的话，很显然会，因为大马的hornbill本质上仍然是现有技术的整合。 而我们做的这个项目，从技术层面是对过去的一种彻底颠覆。 对计算机领域的科研模式同样是一种颠覆，过去是先有理论，然后有成果。 而有了成果之后，会有更多发现，衍生出一些更多理论。 我们这次是只有一个非常抽象意义上的理论，然后做出了完全不可思议的成果。 你相信气功吗？”陈元光话锋一转。 主持人反问：“你是指哪种气功？” “就是那种修炼了之后跟特异功能一样的气功。”陈元光说。 “当然不信。”东大绝大多数人都是无神论者，哪怕是有神论者，也很少信这一套的，主持人也不例外。 陈元光笑道：“那如果现在有人和你说他会气功，并且当着你的面给你展示了意念挪物呢？” 主持人说：“我会怀疑动了手脚。” 陈元光问：“如果你反复检查，也没有发现他动手脚的迹象呢？” 主持人猜到了陈元光想表达的意思：“我仍然会怀疑，我不会认为存在这类气功，而是会怀疑是不是有我没有发现的机关。” 陈元光停下了追问：“这次的发现大致就类似这种，即便我们见证了这类人工智能的发现，也经过了广泛测试，甚至都已经推出了实物，但参与到其中的学者仍然不相信它真的存在。 它背后所代表的意义，意味着未来我们人类能够培养出真正的机械生命。” 陈元光的话惊呆了主持人和正在看直播的观众。 “？？？”观看直播的用户弹幕上满屏的问号。 主持人同样如此：“光神，机械生命？” 陈元光连忙解释道：“我只是说也许我们找到了通往造出真正意义上硅基生命的一条路，不代表我们现在就造出了硅基生命。 也许它从我们现在的起点到真正的机械生命，可能需要经过草履虫进化成人那么漫长。” 整场直播结束之后，钱老之问没有多少人讨论，全部都在讨论到底是什么项目。 不仅国内媒体都轰动了，国外媒体同样轰动。 推特上做人工智能相关研究的大牛们看到主流媒体的新闻报道之后都暴动了。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莱特到底发现了什么？” “莱特之前在人工智能领域没有发表过论文，他的话真的可信吗？” “莱特虽然没有发表过人工智能相关论文，但从他构建的化学小分子性质预测模型来看，他在人工智能领域有着相当深的造诣。” 之前陈元光在nature上发表的论文又被大家扒出来了，试图窥探他这次接受采访透露出来人工智能技术突破的影子。 “hornbill已经够让我们震撼了，莱特到底做了什么，有没有人能够透露一下。” 陈元光的信誉决定了，国外学术界普遍相信，他真的做出了什么了不起的玩意。 马斯克的推特下全部都是要他去找陈元光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技术突破。 “抱歉，莱特说我们需要再等等，等等才知道到底是什么。” 而在知乎上，计算机相关问题属于知乎上少有还能保持专业度的话题。 “光神在央妈专访中所谈到的人工智能技术突破，有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 “泻药，龙吟党呢？不需要你们出来的时候，你们个顶个的冒出来说什么且听龙吟，不然就提头来见。 这次需要你们起点作用的时候，怎么没一个龙吟党露头？ 我都连着刷了两个小时知乎和微博了，怎么一个有内幕消息的都没有出来讲两句？ 知乎能不能把匿名功能恢复，你们这样吓得龙吟党都不敢出来了。” (本章完) 第312章 霓虹人的技术路线才是对的? 这类调侃内容得到了很多赞，大家真需要知道消息的时候，你们隐身了。 当然也有一些有含金量的回答。 “谢邀，光神的采访公布之后大家都在邀请我回答，我在知乎上被大家所熟知正是因为我获得了光神管理的那部分自然基金赞助，同时又因为我从事的是人工智能相关研究。 大家肯定觉得我和光神所提到的项目有关系，但我想我做的研究和光神提到的没有太大关系。因为我做的研究主要是辅助人工智能。 之前我也多次介绍过，我做的人工智能主要应用在自然基金智能化辅助评审上，我和光神也只聊过一次，压根谈不上什么颠覆。 智能化辅助评审，现在的项目评审不是要从专家库里找专家们么？之前是有专门的学部工作人员来进行分配，现在则是由人工智能来分配，把项目分配给专家。 这个在23年自然科学基金委深化改革实施纲要发布的那一年，这套系统就开始使用了，当时f02代码下所有的青年基金项目都是由人工智能进行的项目分组和指派专家评审。 但当时还是会存在匹配不准，或者实际上的匹配度比人工智能后台算出来的匹配度偏差较大的情况。所以还是需要靠人来做微调。 我的项目就是提高它的计算匹配精度，尽可能减少人的干预。 这个事情的意义显然没有光神在接受采访中所提到的那么深远。 因此我也不认为我干的活有多牛，能和光神在接受采访中提到的给人工智能带来颠覆性的改变。 但同样，我看网上很多人说光神故意夸大，这我是不信的，光神能在拿到诺奖之后的采访大张旗鼓地表示，在人工智能技术领域实现突破，那就一定是足够有分量的技术突破。 以光神的地位，他不需要夸大事实来给自己贴金，而且我们非常了解光神，他做到的只会比他说的更多而不是更少。 更何况这次央妈的采访，主题是钱学森之问，既然聊到了创新机制，过去也有不少人质疑，把每年20亿的自然基金的审核、筛选权交到光神一人之手是否妥当。 从交给光神到现在也已经三年时间过去了，光神手下的这些项目确实也没有什么很令人惊艳的成果。 如果最终人工智能领域的突破和光神所说的相差甚远，那么人们只会质疑他继续掌管这部分自然基金的合理性，对他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 三年说长也不长，而这次获得的诺奖，无论是燕京还是民众，绝对能给光神更大的耐心，等候他主导的自然基金项目开花结果。 因此对光神来说，在这方面夸大其词毫无意义。 现在我就期待光神亲自揭晓，到底是什么样的成果，值得他用如此夸张的语言、如此重要的场合去做宣传。”知乎上某个获得了陈元光所管辖的自然基金赞助的博主回答道。 另外一位同样是因此而出名的博主回答道： “泻药，我其实大概知道是什么项目，因为我参与了。我只能说非常非常神奇。 当时我们没有一个人相信这是真的。 另外光神也确实夸大了，但绝对没有夸大最后的成果，他夸大的是我们所起到的作用，整个成果最后的呈现可以说完全是光神一个人的功劳。 当然我们这些人也有贡献，但我们的贡献很小。 大家可以理解成，我们提供的贡献是素材，最后光神把这些素材整合成了一道难以想象的佳肴。 真的非常非常不可思议，整个成果已经问世了半年时间，也经过了一些验证，但我在看到数据的时候，仍然会有种这是我们现在能做出来的东西的错觉。 我不知道它到底和未来人们创造机械生命有没有关系，但在我看来，它一定是机械生命的前置技术。”一位名叫colin的答主的回答迅速成为整个问题下面点赞数最多的答案。 评论数也在飞快增长，很快就突破了一千条，两千个赞，一千条评论，真是难以想象的比例。 “你好，我是大陆北方的网友，能不能具体透露一下是什么技术突破？” “大佬请收下我的膝盖。” “好奇被点满了，居然都已经跑了半年，业界一点动态都没有，这保密程度得有多高。” “大佬我只想问一个问题，那就是最后会不会有论文？相关成果会不会开源？” 最后这个评论被答主回复了，“肯定会有论文，我就负责了其中一部分的数据处理和对应的模块编写，但成果会不会开源我不知道，这个得看光神和上面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是会通过开源的方式来促进技术进步，还是为了保密而不让相关技术开源。” 后面陆续有一些参与到项目中的人站出来站台，国内网友的好奇心才被吊起来，东大官方的纪录片就把焦点给转移掉了。 陈元光接受完采访的第二天，一部名为《芯火相传》的纪录片悄悄在各大平台上线。 其中最为人关注的是最后一集《光刻厂》。 这一集充分展示了老中是如何解决国外技术封锁的。 “面对复杂多变的芯片产业局面，陈元光没有任何慌张，因为在陈元光的带领下，东大的芯片产业在绵阳一直都有备份计划，这个备份计划就是从2023年开始启动的光刻厂。 光刻厂一直都是东大内部的重点项目，其难度远超预期” 没错，东大舆论一下就转移到了光刻厂。 关于光刻厂，坊间一直都有传闻，说东大做到了3nm的工艺制程，靠的就是光刻厂。 后来oppo的蝴蝶流片成功，并由光刻厂代工之后，即便有保密协议，该透露的也被透露得差不多了。 只是没有被官方承认，以及大家不太清楚陈元光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另外就是只听到说有这玩意，还没有人亲自看过。 现在纪录片公布之后，大家算是知道了，从一开始光刻厂，陈元光就深度参与了。而且这卖相也很符合老中的想象。 “卧槽，我发现了光神参与的项目都喜欢整这种体积巨大的工程，光刻厂也是，之前的电磁推动火箭也是，光神要是在苏联出生的话，绝逼是工业奇观的爱好者。” “什么工业利维坦，这也太壮观了吧？我很好奇台积电高层看到这玩意是什么想法，我估计心态得爆掉，这光刻厂还不把芯片价格压到白菜价啊。” “我觉得最慌的应该是三星才对，长江存储已经把这帮做存储芯片的搞得没什么利润了，有了这玩意之后还能再大幅度降价。” “我严重怀疑三星的存储芯片业务还能撑多久。” 热点一个接一个，人工智能的面纱还没揭开，光刻厂就来了。 惊喜太多，老中们都要看不过来了。 对老中是惊喜，对老外来说就是惊吓了。 因为实在猜不到到底是什么级别的技术突破。 国外的学术界纷纷要求东大开源相关技术，别藏着掖着。 学术界的大佬们直接给他们认为在东大有地位有权力的学者发邮件： “我认为人工智能关系到全人类的发展，东大应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对相关技术进行开源。” “过去我们关于人工智能技术一直都是开源的，东大不能因为自己在某些领域实现了技术突破就把它当成珍宝一样藏起来。” 在这方面国外的学者们是能够天然站在道德制高点来发话的，因为人工智能领域的技术过去确实一直都是开源的，代码也好、框架也好，都是公开的。 甚至硅谷的科技企业，对于很多人工智能技术也采取了开源态度，最著名的应该是脸书的ma模型。 比尔盖茨在接受采访过程中说：“我认为在人工智能上应该采取充分合作的态度，人工智能不仅关系到未来人类社会的发展，同时也蕴含着无法预测的风险。 我认为莱特应该把它充分地公开，由全世界共同来判断其所蕴含的风险。” 马斯克没有发话，而是在推特上发了一段视频，视频里是一个机器人正在开车，整个视频被按下了加速键，能肉眼可见地看到这个机器人开着走过了大街小巷。 （这是东京大学的研究成果，机器人开着车在测试跑道上） 发完之后，马斯克又接着发了东大河原塚健人研究团队的成果。同样是机器人开车。 两者对比能够发现，前者开车已经上路了，而后者只是在测试赛道上。 “非常非常不可思议，莱特选择的技术路线居然和霓虹人一样，造一台机器人来开车，原来这才是未来无人驾驶的发展方向吗？ 原来我们都走错了吗？” 随后马斯克又接连发了好几条推特进行解释。 “我和莱特进行了沟通，他给我展示了这个视频，并表示这是他所说不可思议人工智能技术突破中的一部分。” “视频里的机器人实现了l4级别的无人驾驶。没错，l4级别的无人驾驶不需要激光雷达，不需要摄像头，更不需要光学卫星，l4级别的无人驾驶是机器人来给人开车。” “我在看到这个视频之后意识到整个特斯拉的无人驾驶技术路线都要重新进行思考了。” “而且莱特还说这只是整个技术突破的一部分。” 这个视频公布之后，大量从业人员转发的配文都只有一个单词：amazing。 自动驾驶无非两条主流技术路线，激光雷达或者机器视觉，当然也有两者结合的。 像东大搞的那个被大家当成笑话看待，因为你加一个机器人在上面开车，这不等于脱裤子放屁吗？ 大家实在想不到这么搞的意义。 而陈元光出来说，这才是发展方向，并且拿出了证据，把视频都发出来了，也明显没有什么人工合成的痕迹。 这件事确实如同陈元光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所说的，颠覆了大家的认知。 本来大家都以为这是弱智路线，是霓虹又一次技术路线选择错误的经典案例。 有了陈元光的站台之后，情况截然不同。 没等大家讨论出个所以然，在申海，该机器人就开着车上路跑滴滴了。 “卧槽，这是什么，这是机器人吗？我今天打车打到了机器人。”昨天才在社交媒体上看到这玩意，今天就在现实中打车打到了，小李惊呆了。 他没有第一时间上车，而是拿出手机来准备拍摄，因为他意识到这拍成抖音上传还不火爆全网啊。 小李看了眼车标，是辆大众，再仔细点看是辆大众捷达，心想：“怎么不是小米？” 等他坐到后排之后，他看了眼前面银白色的机器人，心想尼玛还是辆手动捷达。 “兄弟们，今天我打车去上班，居然打到了由机器人司机开的滴滴，这你们敢信吗？” 拍完上传，小李才开始看滴滴上的界面，“铁师傅？这机器人姓铁吗？好奇怪的姓。” “铁师傅，你是机器人吗？”小李开始没话找话，事实上机器人压根就不搭理他，把他平稳送到目的地之后就稳稳停下，然后由滴滴自带的语音通知他到了。 而小李也全程录像了下来。 等他到了之后看眼手机，抖音上的点赞数都已经破十万了，很明显有人给他买了流量。 “博主是在申海吗？” “机器人给人开车，怎么感觉多此一举呢？” “卧槽你们没有发现这是辆大众吗？之前其他车的自动驾驶好歹还要有摄像头，要么就是激光雷达，现在这机器人开捷达都能实现l4级别的自动驾驶了？” “我感觉其他车企要疯。” “原来从l3到l4需要的不是摄像头也不是激光雷达，而是机器人。” “我现在就好奇背后到底是什么算法。” 这一天很多网红都想蹭热点，想要打到这辆机器人开着的大众捷达。 哪怕是普通民众，打滴滴的时候都想看能不能有这个好运。 间接带动了滴滴在整个申海地区的市场份额，连带着捷达都备受青睐 (本章完) 第313章 机器人的涌现效应 从网友到专业人士们都惊呆了。 像百度、阿里、华为这些科技大厂投入的都是千亿规模的资金去搞无人驾驶，像蔚小理这些新能源车企同样氪重金投入到无人驾驶赛道中去。 前者寄希望于做服务商，后者寄希望于给自己的新能源车赋能。 现在突然从天而降一套掌法，告诉你们这帮人搞的技术路线，无论是激光雷达也好，还是摄像头也好，都是错的，机器人才是王道。 这就好比大家都在练武术，我练九阳真经，你练辟邪剑法，突然冒出个人，他练的是仙术，一招就把所有人给打趴下了一样。 这是大家所绝对不能接受的。 从申海到燕京，从加利福尼亚州到华盛顿，但凡和无人驾驶沾点边的公司都在开会。 我们要怎么办，之前的计划是否还应该继续，之前的投入是否还该继续投入。 投入吧，l4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搞定，别人的l4已经在城市里跑了，还是申海如此复杂的路段。 不投入也跟在陈元光背后搞机器人的技术路线，问题是大家现在都不清楚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说白了，机器人无非就是眼睛处有两个摄像头，本质上还不是机器视觉方案吗？ 可都是机器视觉，陈元光主导的无人驾驶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加机器人这一环？ 无数研发人员把陈元光最近一次接受央妈的采访翻来覆去地看，从陈元光所说这是颠覆性的人工智能技术，他们绝不信仅仅只是为了装逼而增加的机器人。 在上午这辆捷达刚开始跑的时候，从业人员们实在不相信，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愚人节玩笑，也就是说看上去是机器人在开，实际上跟萝卜快跑的一些无人驾驶一样，背后有人在操作。 后来随着观察视频越来越多，这个可能性被排除了，因为捷达没有经过改造。 又有人提出，光神去瑞典不是要机器人替身么？这会不会是机器人替身，背后实际上还是人在开。 这个传闻没多久就被滴滴给否了。 “我们确定现在正在申海市内运行的车牌号为沪a****的白色捷达，是机器人在进行无人驾驶，后台没有任何真人干预。 该白色捷达已在全国范围内进行过超过5万公里的实路测试，期间从未出现过交通事故，该机器人经过滴滴内部技术团队观测，除了常见接送客人外，还能完成加油等常规操作。” 滴滴官方都出来说了，大家逐渐认识到，真是机器人在开车。 “我在某大厂搞无人驾驶，我们整个团队都懵逼了，昨天看到新闻的时候，我们以为马斯克是在开玩笑。 今天早上看到抖音的时候还抱有幻想，认为是特效。 等到那辆白色捷达满大街跑的时候，我问了下所有搞无人驾驶的组心态都崩了，你们能想象吗？现在连普通人驾驶汽车都越来越依赖辅助驾驶功能，一个机器人开着辆破捷达就在申海到处乱跑。 没有辅助驾驶，没有激光雷达，有没有卫星我不知道，但它已经颠覆了我们所有从业人员的认知、马斯克提到的东大的那个组我们也知道，那教授叫河原塚健人对吧。 大家可能会觉得东大在搞这个技术路线，所以这是有可能的，光神不过是在东大这个团队现有技术路线上发扬光大罢了。 我想告诉你们，东大这个团队主业压根就不是无人驾驶，他们的机器人更像是玩具，在我们业内看来就离实用用十万八千里来形容都少了。 简单介绍一下河原塚健人的项目，他们除了开车机器人还做烹饪机器人。他的目标是做一个通用型机器人，能够像科幻电影里的机器人保姆一样，帮你做很多事情。因此开车只是这些众多技能中的一项。 而且他只是一个助理教授，现在去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做访问学者去了。 他搞的这个机器人只能在特定环境里，速度只能开到5km/h，而光神搞出来的这个机器人，他几乎是按照时速的上限在申海市内狂飙。 之前他的这个机器人，说当成笑话看有点过了，但绝对没有谁真正意义上重视过这条技术路线，而且我也绝对不信光神是因为受到他的启发才做的这个项目。 最后现在所有人都在等消息，到底是什么技术路线，我们后续要怎么做，根据我最新的消息，雷总应该去打探去了，大家等着吧。 我们内部交流群都说，这辆白色捷达在申海市内开得越久，大家的心态就越爆炸。” 还没等到中午，大把的人想要体验这辆号称是第一台机器人开着上路的捷达。 有蹭热度的网红，也有从业人员。 才短短半天时间，咸鱼上就已经有黄牛开始卖白色捷达门票了。 “老板，咸鱼上有黄牛在卖白色捷达的门票。” “什么？白色捷达？光神搞出来的那辆机器人驾驶的白色捷达么？”这也能卖？蔚来自动驾驶团队的负责人在听到之后第一反应就是什么神通广大的黄牛。 “没错，就是那辆。” “怎么卖？”他无比好奇，他们怎么能卖。 “我们先预定，预定好希望上车的地方，然后他们在打车过程中会选择我们希望上车的地方作为途经点，然后当捷达到了途经点之后，我们上车就好了。” “可他们怎么保证一定能打到呢？” “所以是先预约，他们内部肯定有很多台手机，然后好像在交通管理部门有内部信息，能够获得该捷达最近所在位置，他们就会同时在白色捷达所在位置周边饱和式下单。 最后总有下单成功的。 至于下单成功，但是人还没到怎么办，只要你愿意给钱，滴滴是有超时等待费的，最多能等你三个小时。 这么长的时间绰绰有余。 那个黄牛给我看了他们的成功订单，他们已经成功了一单。” 黄牛的操作不得不让他感慨，蛇有蛇路鼠有鼠路，黄牛的嗅觉就是灵敏。 “多少钱？” “5万rmb，他的说法是需要多台手机饱和时下单，还不一定能保证成功率，所以收费会很高。” “给吧，这点钱公司报销。” 对个人来说，这个钱很贵，对公司或者网红来说，这个钱并不是不能承受的。 滴滴车司机则很绝望，萝卜快跑来抢生意，机器人也来抢生意，一时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食物链的最底层。 像雷君是去找陈元光打听消息，一些企业的高管是直接找到林甲。 从早上捷达事件开始发酵，林甲的电话就没有中断过。 “robin，这你放心，光甲航天不会做无人驾驶生意，机器人它只是技术层面进行验证。” 第一个打电话过来的就是百度的robin，他没办法不急，百度的基本盘都快要被腾讯给挖空了。 百度无奈之下才allin的无人驾驶，前脚才和你光甲航天签完战略合作协议，整个框架性合作协议如果完整执行下来的话，总金额超过了两百亿rmb。 这合同签了连一年时间都没有，你现在告诉我机器人无人驾驶才是未来？ robin坐不住了，真金白银的砸下去，我们不是战略合作伙伴吗？我这个战略合作伙伴怎么不知道你们技术都已经到了l4了。 无论是robin还是百度都无法接受，百度账面上还躺着一千多亿的现金，可港股百度的市值都快要跌破八百亿rmb了。 “robin，因为保密协议的缘故，我都不太清楚这背后具体的技术细节。 我更没有办法给你一个结论，相关技术是否会开源，以及技术路线到底是什么。 这个项目不属于光甲航天，这是元光主导下，由自然基金委员会的一些青年学者参与的项目，和光甲航天没有关系，我知道的时间不会比你们早到哪里去。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我一定会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和你信息共享。” 电话那头的robin都要骂娘了，不急才怪呢。 但他又不可能冲着林甲发火，在电话里语气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他在想，自己要是在林甲面前估计都得泪洒现场，上演一出哭死董卓。 “林总，我没有任何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这关系到整个百度以及百度数千名员工的生计，原谅我实在有些着急。”robin说。 实在是心急如焚，光是看一眼港股百度的跳水惨状，robin就坐不住了。 更别谈后续开董事会被股东代表们诘难，被网友们嘲讽这些，这些和跳水的股价比起来都是小事。 “robin，你放心，我虽然没有办法给你什么结果，也没有办法做出什么承诺，但是以我对元光的了解，最后应该不会是吃独食。 而是会和大家进行一个利益共享的。 过去无论是拓扑半金属还是钙钛矿电池，我们都是进行了技术授权，和上下游企业进行了利益的共享。 更别谈无人驾驶不仅关系到百度、华为、阿狸这样的科技巨头，同时还关系到比亚迪、蔚来、小米这些造车厂，从国家层面肯定也不会允许我们一家独大的。” “那就好，林总，有消息之后恳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一声。”robin非常卑微，内心感到无比绝望。 老实说，技术共享对百度来说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噩耗，不如他们一家独大呢。 百度自诩优势就在于无人驾驶的相关技术领先，你把技术共享了，百度领先优势荡然无存。 萝卜快跑和华为、五菱宏光联手搞的无人驾驶网约车拼成本？拼供应链管理？这不是拿自寻死路吗？ 如果技术垄断，那百度还有存在的价值。一旦技术共享，百度那才是真正完蛋了。 他现在内心非常绝望，就像是确诊癌症的患者在等待第二次复诊结果一样。 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林甲的说辞也大差不差，她整个上午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接电话。 “元光，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林甲说。 陈元光说：“你可以和他们说，让他们不用担心，因为这技术压根就不是用来做无人驾驶的。 这么高的成本去搞无人驾驶压根就不划算。 我们之所以展示无人驾驶技术，单纯只是为了去验证技术的合理性。 整个机器人的成本接近五千万rmb，单说制造成本，不包括技术研发投入，专利费用。 因此它在无人驾驶领域压根就不具备性价比。 它的真正用途，以及实际技术细节也和无人驾驶没有太大关系。 包括它迭代出来的无人驾驶算法，后续我们也会开源，但即便开源了，估计也没有太大帮助。 所以大可不必这么紧张，你就只需要把成本告诉他们就行，说即便后续工艺流程优化，大规模生产压缩成本，也不可能把成本降到百万以内。 至于无人驾驶算法其实意义也不大，它训练出来的无人驾驶算法，就只是针对这辆车，这个机器人，变了一点，它也称不上l4.”陈元光说。 这搞得林甲非常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陈元光说：“你可以理解成，我们培养出了一个专门的机器人司机，它就只干这一件事，它的经验是从人类大脑里提取出来的。 怎么说呢，你可以理解成我们用一种脑机装置提取了网约车司机的脑电波，然后把这些脑电波作为原始数据喂给了机器人。 然后机器人基于这些数据开始试着开车，先在实验路面开，然后去园区开，再到一些城市的新区开，最后才是普遍上路。 中间没有任何人为的干预，初始的模型它就会开车，但也仅限于最基本的行驶规则。 在大规模投喂网约车司机开车过程中的脑电波数据之后，它开始学会了这项技能，你可以理解成它把技能进行了复制。 但背后的原理、到底是怎么实现的，我们一概不知。它有点类似人工智能领域的涌现。” 涌现效应在人工智能领域是指，原本的模型性能实现了陡增，数据上升曲线中的一个陡峭的跃迁。 像深度学习的“涌现”，有两层意思。一层是说，随着神经网络规模、训练机器速度、样本数量不断增加，到了一定规模以后，忽然一下就“量变到质变”，神经网络能力跃升“涌现”，把图像识别效果大幅提升。第二层是说，深度学习在图像识别领域表现极好，这个能力还迅速推广到了其它计算机领域，甚至改变了其它学科，能力的应用范围也实现了涌现。 很明显，陈元光所指的是，当我们用人类大脑数据来培养机器人的人工智能之后，它的技能水平出现了“涌现”。 (本章完) 第314章 终结者还是财神 作为科技型企业的从业人员，林甲非常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科技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大众对科学当前的进展产生严重的脱节。 不说大众，哪怕是同一个领域不同细分方向的学者，对不是他所从事的内容，他都是茫然的状态。 但陈元光所说的还是太超出了林甲的认知。 因为人工智能这玩意，在过去几年时间的宣传过程中，已经经过了充分密集的宣传。 甚至从人工智能技术的上游芯片产业，在东大互联网上都经过了广泛的基础知识普及。 人工智能的三大来源，算力、数据和模型，随便找个年轻人都能给你说得头头是道。 这样的现实基础导致，陈元光所说的理论还是让林甲觉得不太真实。 “直接用脑电波数据去训练人工智能？这也行？”林甲非常惊讶。 脑电波数据训练人工智能模型可行的话，那其他做无人驾驶的公司，为什么还要苦哈哈地去用路况模型？ 按照这个逻辑的话，那滴滴才应该是无人驾驶领域最强的公司。 “没错，听上去可能有点不可思议，但我们确实是这么干的。 这个项目是从我管理自然基金之后就启动的。 他们本来是试图通过脑电波来检测以及分析癫痫病症的。 脑电波会显示出各种波形和特性，它和灵长类动物息息相关。 过去范德堡大学的研究人员发现，非人类灵长类动物的脑电波数据和灵长类动物的脑电波数据存在着某种共通之处。 他们开始尝试着用啮齿类动物的脑电波数据和灵长类动物的脑电波数据去训练同一个人工智能算法，结果发现他们惊人地相似。 当时那个项目在自然基金那边没有通过，因为大家认为这得到的是无用数据。 训练出来的模型毫无用处，纯粹模型层面的相似，这个工作范德堡大学那边已经做的很完备了，再去做也没有太大意义。 至于预测癫痫，更是被认为为了获得科研经费而搞的噱头。” 上面陈元光提到的研究是《通讯生物学》2024年的一篇论文有提到，该论文的标题翻译成中文大致意思是：用于分析波形的机器学习模型揭示了不同物种的共同脑电波波形特征。 “但我觉得这个课题很有意思，只是说我们不应该去研究灵长类和啮齿类之间的共性。 它相当于先验证了灵长类和啮齿类共性，然后用啮齿类动物的脑电波去训练出一个可以用来提前预测癫痫的模型。”陈元光说。 光甲科技有创新药管线，林甲一听就知道这么干的意义。 提前预测癫痫的模型自然有价值，但中间有很多不确定因素。 首先你不可能能够找到足够多的人类样本给你观测，癫痫患者能找到，但你想找到那么多潜伏期的样本不现实。 那么就只能用基因诱导缺陷的实验猴，单纯实验猴的价格都炒到了23万元，更别说这类经过特定基因诱导，处于癫痫潜伏期的猴子，最少也是50万以上。而且考虑到最终出现症状的比例，这个价格还得涨。 你买了五只同样基因变异猴，最终可能只有一只完整表现出了从潜伏期到发病期的脑电波数据。 一个还不够，要达到锻炼人工智能模型的那个数据量，起码也得上千只，上千只，哪怕靠量把成本压低，也会在5亿元上下浮动。 而同样癫痫小白鼠的价格是500美元。 虽说还是很贵，50万美元，同样不是小数目，而且如果秉承着数据样本越多模型越精确的原则，这个数字还得往上加。 再考虑到你未必真的能做出来。 因此自然基金委员会会否这个项目再正常不过了。 “我大致明白了。”林甲说。“相当于你把这件事背后的逻辑给抽离了出来。 构建了一个通用模型，用人类脑电波数据去投喂它，它会自动实现学习，机器人也自动掌握了人类的技能。” 陈元光在电话那头说：“从理论上来说大差不差。 我们和滴滴合作，找了上千个司机，积累了超过20万个小时时长的驾驶时的脑电波投喂给这个模型。 然后它再经过自我的学习，就变成了今天在申海街道上窜来窜去的机器人铁蛋。 同样的，这个通用模型只是用来开车，那太大材小用了。 它会被用来投放到月球上，作为月球基地的机器人使用。” “数据，数据不够，我们去月球的宇航员即便在上面干活，那点样本数据哪里够锻炼模型？”林甲说。 陈元光说：“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们需要和华国航天合作，利用水来模拟月球的重力环境，利用现有的月壤数据去打造一个和月球表面类似的环境。 让人先在上面工作，借此来积累样本数据去锻炼模型。 这样后续我们把它送去月球之后，它才能真正派上用场。” 制约人类在月球搭建基地的最大因素就是月球表面的极端恶劣环境。 从零开始的话，起码需要辐射防护、空气循环与再生、水循环、能源供应这些模块。 靠人类宇航员去做这件事，需要分批次把人送上去，然后抓住少数窗口期干活。 而用机器人的好处就是，初始就只需要一个能源供应模块。 “有种经费燃烧的美。”林甲吐槽道。 陈元光说：“有了成果之后就还好。 我后续很快就要去燕京一趟，这周周末如果你想见我的话，直接来燕京。” “去燕京述职吗？”林甲问。 陈元光说：“不，是关于技术是否要开源的讨论会。 它是一个通用型的模型，现在内部关于开源还是不开源有两种声音。” “开源？”林甲震惊，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这技术某种意义上能够极大程度缓解少数国家老龄化的问题。 东大的人口老龄化属于未来时，那么霓虹和高丽就是现在进行时。 机器人从成本端考虑固然不现实，可完全可以做减法，训练出来的模型可以做减法。 比如说饮品店你买机器人去给你做咖啡不现实，但如果只是一条机器手臂，通过大规模采购、特定设计把成本降低，开纯粹的无人店不再是梦。 无论是咖啡店还是奶茶店，未来都只有机械手臂和送货员，送货员承担分拣员的职责，高度无人化。 就更别提饭店了，不喜欢吃预制菜，想要大厨炒是吧？两只机器手臂伸出来的大厨也是大厨。 菜单就五个菜，同样高度无人化，材料新鲜干净的无人工厂也在路上，机械手臂炒菜，那可比炒菜机有锅气得多。 这项技术能够发挥的想象空间太大。 大到林甲觉得，居然内部有人试图把它开源感到不可思议。 “这技术也能开源的吗？谁敢这样提，不怕被内部审计吗？”林甲深谙老中zz生态。 陈元光无奈道：“我认为应该开源。 我认为这项技术开源的好处比不开源的好处要更大，它其实有很多限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 但好像我提出应该开源之后有点被架住了，不少人见我都说要开源，于是纷纷跳出来说，没错就应该开源。 这次我去燕京，主要也是去做个详细的阐述。” 林甲没想到自己的吐槽居然回旋镖到陈元光身上了，她知道陈元光一定是有的放矢，肯定有充分的理由，但她还是有些想提醒两句： “元光，关于一些比较敏感的提议，你可以不用公开表露自己的看法，其实在东大的生态里，越大的会讨论的事情越不重要，越小的会讨论的东西越重要。 即便你想要推，你只需要说服少数几个人就够了，没必要搞得阵仗这么大。 不过这次也没有办法再回旋了，那就把论点和论据说清楚。” 机器人大街小巷乱窜，同时没有出现安全事故，打到车的乘客的短视频从抖音平台扩散到b站再传播到推特和youtube，这台被大众自发命名为终结者的机器人，是互联网绝对的顶流。 终结无人驾驶领域技术路线探讨的“终结者”。 再考虑到它是有新晋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陈元光的杰作，更是让它的讨论度火上浇油。 一些来chinatravel的自媒体博主，原本大家的目的地还存在差异，有去申海的，有去羊城的，也有去渝都的。 现在清一色的去申海。 大众捷达也跟着火了一波，谁说传统油车不能无人驾驶？ 不少科技区的博主，白天看到视频，晚上就坐上了飞往申海的航班。 “天啊，我就要去申海了，我已经无比期待到了申海之后打到终结者的那一天。 哪怕是一周以前，你跟我说率先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无人驾驶的车是一辆大众捷达，我会想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然而不是世界疯了，也不是我疯了，它就是现实，现实就这么发生了。 我在两年前来过申海，那时候144的过境签到了今天仍然是144个小时，我希望这次在这短短的144个小时里能够成功打到终结者。” 白色捷达实在过于没有逼格，国外的自媒体博主在视频里一致叫它终结者。 这位名叫麦克的博主在下了飞机之后，先给自己录了一小段开场白。 等到他走出机场之后，在机场停车场门口的司机们一拥而上，用蹩脚的英语问： “莱特！” 然后举着手里a4纸上印着的大众图标。 “捷达！” 让出租车司机们用英语念大众还是有点太为难他们了。 “我可以带你去看” 迈克感觉周围的司机类似的话充斥着他耳朵里。 他先是对着自己手里的摄像头说：“很明显，这里的人们非常热情，他们说他们能带我去看终结者。 可那不是网约车吗？难不成它现在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展览？” 迈克抓住一切机会录制视频素材，随后他找到其中一位说的最清楚的司机，凑过去慢慢说道：“你能带我去看莱特发明的白色捷达？ 莱特，捷达，我想看。” 司机yes个不停。 迈克也没有多犹豫：“走。” 司机接着说：“1000rmb，1000rmb保证带你看到。” 这个价格对麦克来说没感觉，哪怕换算成美元接近200美元，但他仍然装作很震惊的样子对着摄像头说道：“这个人说要我给他一千元rmb就带我去看终结者。 下飞机的第一个小时就能够有这样的收获，我想我找到正确的npc了。也许正确。” “走！”迈克对自己说。 司机掏出个胸前的二维码递给麦克：“pay！先pay后go。” 迈克无奈，掏出手机问道：“alipay？” “ok。” 滴的一声转账完成。 该名司机带着麦克绕来绕去，绕到一辆白色捷达面前。 麦克对着摄像头吐槽道：“如果他告诉我说他就是终结者，那我一定会投诉他！” 司机打开门，然后让麦克上车，“wego。” 麦克坐在车的后面，听着前面的司机对着手机在疯狂沟通。 “财神现在在哪里，财神现在在哪里？” “***正在跟着，和***共享实时位置。” “好。” 没错，白色捷达在这帮司机的代号是财神。 大把老外光是为了看一眼，掏一千元眼皮都不眨一下。 这导致这帮司机提前沟通好，有专门跟在后面跟车的。 a司机在白色捷达后面跟踪，接到客的就和a司机用微信共享实时位置，然后赶过去。 赶过去围绕着看白色捷达。 当然老外如果想多看一会，那还要抬价。 1000元只是起步价。 观看完之后，a师傅继续跟车。 a、b、c三个司机三班倒地轮番跟在白色捷达后面。 专门为随时到申海的老外们，提供跟车服务。 5万的黄牛生意大家没那个资源做不了，1000元的跟车服务还是做的起。 想来参观白色捷达的老外起码几百上千个，这一波就发财了，能不叫财神吗？ 第一天是这个操作模式，到了第二天之后，他们发现白色捷达会停下来加油。 这帮司机甚至发现了加油规律，那就是剩余里程还有不到50公里的时候白色捷达就会去加油。 他们甚至能预计白色捷达什么时候去加油，然后跟差不多时间段的老外临时提价，想近距离看机器人吗？加钱！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黄牛能赚技术人员的钱，司机们就能赚老外的钱。 (本章完) 第315章 真正的赛博朋克 坐上白色捷达后，司机猛地起步让麦克感受到极其强烈的推背感之后，他对着手中的摄像头说了一句： “我坐着白色捷达要去追踪终结者开着的白色捷达，我已经预感到我在申海的奇妙之旅即将开始。” 麦克很兴奋，戏剧性冲突会给他的youtube频道带来更多的观看。 而如果观看数据好，平台会给他更多的流量推广，数据就是钱。 b站想搞贴片广告的想法就来自youtube，youtube频道的博主们在收入方面比同等粉丝量的b站up主高出不止一个量级。 当然这不仅仅是因为视频里能添加贴片广告，还是因为整个阿美利肯广告投放的价格本身就要比华国贵得多。 经过几乎是踩着城市道路速度允许上限，他们终于在徐家汇的宜家边上追上了那辆白色捷达。 麦克远远眺望就能够看到车上银白色机器人后脑勺，他把摄像头对准之后，说道：“我终于看到他了。 不过现在拍视频不是最重要的，得先等我拍照片。” 他大声吼道：“男人，go！” 麦克能够很明显看到眼前的绿灯快要变色，而前面终结者开着的白色捷达能过，自己坐着的这辆车要被红绿灯给拦住。 他几乎发挥了你自己有史以来最快的手速，在手机上的翻译软件上输入：追上他，别管红绿灯，我给你一万。 然后把音量调到最大，播放给坐在前面的司机师傅听。 司机师傅听完后眼前一亮，大声用字正腔圆的老申海英语喊道：“刀乐！” 黑车司机们别的不懂，生活被无人驾驶挤压地已经够艰难了，想转行也缺乏本事，但坐地起价都几乎成本能了。 老外的焦急暴露在老中面前，就是加价的最好筹码。 麦克意识到如果追上能够获得一张绝佳构图的照片，他也来不及多想，正在紧急调试自己的索尼a9m3，用差不多分贝的声音喊道：“yes！” 然后低声嘟囔了一句：该死的混蛋。 索尼a9m3，拍下某人被刺经典照片的摄影师用的就是这款，因出名之后，不少摄影师改用这款去进行抓拍。 yes就像是发令枪，司机没有半点犹豫，信号灯从绿转黄再转红也没有阻挡住司机踩油门的决心。 一个红绿灯之后又是一个红绿灯。 这个红绿灯终于把前面的白色捷达给拦下了。 他们的车也跟着停在了后面。 旁边宜家巨大的广告牌，申海夜晚的城市霓虹灯，机器人的金属后脑勺，头顶的红绿灯，略显破烂的白色捷达。 麦克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拉开车门，站在后面用索尼记录下了这一刻后，就这样站在路中间欣赏着自己记录下的瞬间： “完美！” 这张充满后现代色彩的赛博朋克风照片，足够引发观看者无穷无尽的遐想。 司机要疯了，尼玛赚个钱，又是闯红灯又是在路边临时下车，回去看app不知道要有多少个罚单。 本来下来准备开喷的，想到还有一万刀乐没有拿，又把想喷人的心给憋了回去。 麦克随后上车，和司机说“go” 司机带着他跟在白色捷达背后跟了一阵，然后说：“结束了。 还要看，得加钱” 麦克在车上也拍了不少照片，但这些照片都无法让他满意，他意识到自己最开始抓拍到的那张照片已经是巅峰了，“不，结束。” 最后掏刀乐的时候，麦克还是有点肉痛，但他又不敢不掏，三个司机围着他。 不过想到拍下的照片，他觉得这只是小钱，作为一个在youtube有百万粉丝的博主来说，一万刀乐不算什么。 他乖乖按照rmb换算后转账，然后带着设备入驻预定好的酒店。 一点睡意都没有，先是把照片上传到自己的推特上： “真是不可思议的一天，我到申海后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终结者。” 然后把素材传回自己在阿美利肯的团队，让他们赶紧剪素材。 他在推特上的关注数不如在youtube上的，但推特上五十万粉丝数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整张照片体现出来的视觉张力，迅速被广大网友和从业人士转发。 “这真的是现实世界中存在的场景吗？” “它比《赛博朋克2077》更加赛博朋克” “东大都已经让机器人开车载人了，纽约地铁还充斥着垃圾，到底谁才是发达国家？” “老实说这照片拍的是真好，机器人的后脑勺和后排乘客的人脑，周边五颜六色的灯光效果让整个画面让人充满想象空间。” “宜家的招牌是黄蓝配色，马路上的信号灯是红绿配色，城市写字楼的霓虹灯效果又是红绿蓝配色，加上银白色的机器人、白色的车身和黄种人的乘客，色彩丰富度拉满。”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去申海打到这辆滴滴了。” “简直难以想象华国的科技水平已经进展到了这样的地步。” “我认为我们应该和东大交易这项技术，我真的受够了黑人司机，比起黑人uber司机，我宁愿接受死板的机器人” 这条评论迅速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当我要求关闭窗户和空调并且全速行驶时，司机生气地拒绝了我的要求，丝毫没有把乘客意见放在心上。” “很多时候尽管我有明确的指示，但黑人司机仍然会尝试着在皇后区进行一些愚蠢的绕路，借此来避免在通往jfk或lga的途中造成桥梁或隧道通行费。很多事后我不得不对他们喊叫。 明明是黑人司机的问题，最后uber却给我打了一星差评，我真的受够了黑人司机。能不能让终结者把黑人uber司机们给终结掉。” uber司机也能给乘客打分。 “很明显，uber司机的质量正在下滑，我们需要这项技术来改善uber的使用体验。” 普通民众不会考虑成本问题，哪怕东大公开技术，用终结者替代黑人从成本层面来说压根就不现实。 “我过去去申海旅游，看过非常多没有司机的无人驾驶出租车，自己也坐过，但和无人驾驶出租车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机器人出租车，这会让我有种去未来的感觉。” “这张照片能获得今年的普利策奖” 网友的好评，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到网友满屏的好评，麦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花出去的刀乐看来不会亏本。 而相关视频也在国内外的互联网上疯传。 前面有提到，出租车司机专门去卡机器人加油的时间，带人去参观。 抖音上机器人加完油，递给加油站服务人员油卡的视频，传的到处都是。 主要服务人员看到是机器人之后一脸懵逼的表情充满了喜感。 “要我是那加油站的打工人，我肯定会怀疑自己没睡醒。” “科技发展太快了，我估计再过不了多久，按摩店都会换成机器人给我按摩了。” 陈元光获得诺奖的新闻很快就被开着白色捷达的机器人给打下去了。 正如麦克所料，连一天都没有他就回本了，华尔街日报那边联系到他，表示希望用他发在推特上的照片，价格好商量。 华尔街日报第二天用麦克拍的照片作为封面，发的头条文章题目为： “东大内部围绕最新机器人无人驾驶技术是否要进行开源展开了激烈争论” 里面大致内容如下： “根据可靠消息人士透露，以莱特博士为首的科学界人士认为，为了保持人工智能领域自由共享、开放协作的原则，莱特认为东大应该将机器人无人驾驶技术的源代码和模型进行开源。 有相当一部分人工智能学术界和产业界人士持相同看法，他们认为该技术如果不开源，那么将会导致人工智能领域的进一步封闭，导致不同阵营之间的各自为战，会阻碍学术交流全球化的发展.” 华尔街日报的报道发出之后，陆续像南华早报、联合早报这些在东南亚的消息灵通媒体，都陆续证明了这一点。 那就是陈元光确实有关于技术开源的表示。 本来国外媒体还想酸两句，诺贝尔奖给陈元光独享，是否不太合适。 这下都不酸了，一时间全在吹。 “莱特博士的工作卓有成效，其为全人类奋斗的科学家精神也符合诺奖一贯宗旨。” “很明显莱特博士在学术领域的贡献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对方的研究成果横跨化学、生物、医药和人工智能多个领域，是当今科学界罕见的全能型科学家。” 连最喜欢酸的瑞典和德意志媒体都不酸了，开始大肆夸赞。 虽说人工智能领域有非常多的模型进行了开源，但也有没开源的。从实力的角度出发，那就更打不过了，老中不开源他们是没有一点办法。 而陈元光主动提出技术开源，对他们来说天大利好。在外媒看来，陈元光在燕京的影响力惊人，他愿意开源，作为该技术的带头人，那么这开源的可能性就非常大。 原本可能只有老中企业能够享受到这样的红利，现在大家都能享受到。 更别说技术底层逻辑给人工智能整个行业带来的利好了。 消息传出之后，几乎所有人工智能相关的企业股价都在大涨。 进一步证明了该技术将开源的真实性，毕竟资本都是用真金白银投票。 舆论可能存在欺骗，大规模的资金流动是不会骗人的。 就像西大病毒大流行被控制住以前，华盛顿的国会山股神们就提前大手笔购买big7的股票，静待股票上涨捞个盆满钵满。 而最近举办的所有和这件事相关的大会，记者们提问的重点都放在了技术到底会不会开源上。 国内各种各样的新能源汽车大会实在太多，鹏城搞的叫全球新能源智能汽车技术创新大会，渝都搞的叫智能电动汽车前瞻技术与生态链合作展示交流会，申海搞的叫新能源汽车峰会。 总之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 其中海南主办的全球新能源汽车大会，名头很响，但因为类似的会实在太多了，压根关注不过来。 但今年的不一样，今年林甲要在这个会上做一次主题演讲，时间正好就在这个月。 因此导致全球媒体都齐聚海口的国际会展中心。 大家都想得到一个准信，这技术到底会不会开源。 不仅国外记者好奇，国内记者和从业方同样好奇。 先到的参会大佬们就被纷纷问道。 “余总，请问光神在申海搞的无人驾驶您怎么看？” “非常震撼，我们都很好奇背后具体的技术细节，根据我所知道的消息，该机器人主要用到的正是我们方舟芯片，我们很自豪。” “余总，那您是否希望该技术开源？” “抱歉，在这方面我尊重陈总和有关方面的意思，我没有意见。” 余大嘴相当谨慎，虽说他们内部很期待技术开源，大家能分一杯羹，但在公开场合他丝毫不敢做类似表态。 在华国的舆论场上围绕着该技术是否要开源，展开了非常激烈的争论，或者说不是争论，而是反对，民众普遍反对技术开源。 凭什么让老外占便宜？这是大家的朴素看法，即便有像老胡这种呼吁理性看待，软件行业开源很常见的看法，但这类看法被喷的很惨。 余大嘴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去触大众霉头。 “雷总，请问您怎么看光神在申海搞的无人驾驶？”雷君自然也逃不过被媒体围着提问。 他笑道：“我和网友们一样，在抖音上看，它体现出来的无人驾驶技术非常厉害，机器人能开的和人类司机开的一样流畅和熟练，甚至还会自己去加油，这是我所没想到的。 给我们带来的震撼非常大。 唯一可惜的是他开的是白色捷达，而不是我们的小米，我和我们同事调侃，要你们把车做得智能化程度这么高，搞得机器人为了证明自己的驾驶水平，都不用我们的车当测试用车了。” 和余大嘴比起来，雷君的自由发挥能力更强。 “雷总，那您对最近关于该技术要进行开源的传闻怎么看？” “我和大家一样，没有什么消息，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等消息吧。” (本章完) 第316章 很特别的无人驾驶 媒体被国外影响的程度非常深，这是历史决定的。 在理工科领域毕竟还是要靠事实说话，无论是理科还是工科，它基本没有办法被意识形态所影响。 无论是教会对地心说的坚持，还是李森科对生物获得性遗传的坚持，这些靠着特殊手段违背事实的科学理论，最终你都会被真理所推翻。 而人文社科领域不同，你需要获得西方主流学术圈背书，来为你的学术水平背书，没有一套客观标准说你行，得西方说你行你才行。 这自然就导致，你得遵从西方那套价值观念，新闻学的教授们尚且遵循这套观念，就更别提他们教出来的徒子徒孙们了。 正是因为这种偏向，哪怕是老中本土媒体，他们也希望国内能够把机器人技术开源。 目前还没有人知道这底层技术的内核到底是什么，大部分人只以为是基于机器人的无人驾驶技术。 要是国外的专家学者们知道这底层技术，那这种舆论浪潮会更加激烈。 现在已经很牛了，底层技术内核比外界想象的还要更厉害。 所以这次参加在海口举办的全球新能源汽车大会的大佬们都被问到了相似问题。 当然大家都挑对自己有利的说，雷君的回答就暗戳戳点明了两点： 第一点是我和陈元光关系很好，他们的实验用车有考虑过小米。 第二点则是小米的智能化程度太高，实验需要的是不智能的汽车。 甚至暗指了大众的智能化程度不行。 虽说捷达是很多年前诞生的油车。 robin自然也不例外。 百度旗下有和吉利合资成立的极越汽车，存在感太弱了，为了引起大众关注，在舆论上各种炮轰，在朋友圈喷雷君卖车亏钱没公德心。 后来又搞了萝卜快跑，这本质上也是新能源。 robin参会同样被媒体围着接受采访，他的回答传递的内容自然也要符合百度的利益： “我们和光甲航天是战略伙伴关系，我和林总围绕着机器人无人驾驶进行了非常多次的沟通。 光甲航天的主业仍然是商业航天，他们所有精力都集中在商业航天相关领域，做机器人无人驾驶也是为后续的机器人太空作业做预备研究。 光甲航天进入无人驾驶行业的概率很小。” robin明显要给资本市场信心，要提振百度股价。 因为该技术开源这是不确定性很高的事情，哪怕外媒把这件事说的板上钉钉，大家还是不太信。 毕竟老中之前在技术领域一直处于追赶地位，好不容易有领先技术，开源给全球使用，心理这关很难过。 那如果光甲系企业不进入这个领域，技术总是得利用起来，国内这些企业不就有机会了？ 百度自然也不例外。 robin打的就是这个算盘，投资者们自然能读出这层意思。 等林甲抵达会展中心现场的时候，更是几乎所有记者都去了，追着她问，试图打听到一手消息。 “林总，能接受采访吗？” “林总，想请问一下关于机器人无人驾驶技术是否会开源？” “林总.” 即便有安保人员，林甲也没有办法冲破重重阻拦，进入到会展中心里面去。 “各位，请让让。”安保人员们想要尽到自己的职责，把林甲安全送进去。 林甲停下脚步，说道：“各位，抱歉会议很快要开始了，我挑三个大家最关心的问题回答，回答完之后各位请让我先进去。” 周围响起了好的声音。 在场的媒体人们没少和林甲打交道，无论是对方光甲航天高管的身份，还是过去小米汽车负责营销的副总裁，给林甲做过采访的记者不在少数。 至于外国记者，他们就更没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各位最关心的问题是技术是否开源，抱歉这点我同样不知道，这个元光没有和我提到过到底未来技术是开源还是怎么使用。” “第二点，关于技术的所有方，我看很多人都在讨论，这项技术有自然基金的参与，具体的所有权是怎么分配，我可以很明确地和各位说，这个有很明确的《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研究成果管理办法》。 光甲航天在项目开始前就根据该管理办法，和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方面达成了一致，我们有75%的知识产权，而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有25%。” 这点属于大众关心的问题，产权归谁。 对于光甲航天这样已经运转超过五年的成熟机构，其中机器人部分是由光甲航天负责制造，因此在项目启动之前就有约定。 前面有提到光甲航天一次性收购了八家机器人公司，用于未来的太空无人采矿。 当时谁也没有想到，最先做出来的是汽车司机。 “最后一个回答是关于技术未来应用，具体应用落地我其实并不清楚，但我可以很确定地跟各位讲，光甲航天本身不会做无人驾驶，我们没有这个意愿也没有这个能力。另外space公司也不会独享相关的无人驾驶技术，我们一定会和相关企业探讨具体合作。” 会是周五开的，林甲的表态传出去之后，a股和港股的受影响企业们闻声大涨。 北汽蓝谷表示我燕京汽车产业长子，自然是要和我合作。 蔚来、百度表示我们和光甲航天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我们肯定在技术合作上有着领先优势。 小米则认为凭借着雷总和光神私交，小米怎么也能分到一杯羹啊。 不需要基建投入，不需要卫星组网的l4级无人驾驶，考虑到出自陈元光之手，未来还有很大进步空间，这想象空间足够让独占技术的车企分到巨大的市场蛋糕。 华为靠着智驾够牛吧，但只能说是接近l3，而其他车企在华为长板上都能战胜华为，因此带来的消费者起码是成倍的增长。 就更别谈其他领域的应用了。 当然上面所提到的各大车企所想不是他们自己说的，而是持有这些公司的散户（韭菜）们自己认为的。 当各路媒体在微博上抢跑，把林甲表态简单编辑了一下就发出去之后，也是引起了舆论热议。 “看了林甲的讲话，我觉得光甲航天要比华为要清醒多了，之前华为在造车和做供应商之间摇摆不定。 说不造车但是几乎和自己亲自下场造车没区别，口号却又是喊的自己要做类似博世这样的顶级供应商，这两者是非常矛盾的。 你自己造车，别人怎么敢用你的技术？一直到把赛力斯卖给小康之后，专注造车才定下来。 而光甲航天从一开始就锚定了，哪怕无人驾驶技术再厉害，我们也不会独享技术，我们会把技术授权给相关企业，我们专注于研发和商业航天业务。 虽说光神还和马斯克搞了space，但是作为光甲航天的灵魂人物，光神从来没有干预space的经营，连挂职都没有，能够很明显看出光甲航天的战略目标是非常清晰的。” 类似的长篇大论有很多，就不一一赘述了，大部分人还是持肯定态度。 在东大，新能源属于少有的朝阳行业，即便面临着种种本土企业保护壁垒，东大的新能源车没有那么容易进入到全球市场。 但相关技术开放，还是会极大程度上利好东大新能源车企业的出海。 像这种独有科技能够让东大新能源车企业和霓虹、德意志车企，在品牌层面的差距。 而在大会上林甲又再次做了类似技术会开放的表态，引起了会场雷鸣般的掌声。 发言结束后的论坛林甲没有参加，大众中华区的董事长贝瑞德表示： “我看了视频，我们研发部的同事在打到终结者之后喊我去试驾了，我们很荣幸莱特选择的测试用车是大众，这正说明了大众汽车的稳定性。 它是如此地不可思议，无论是我在后座看到的一切还是我在社交媒体上看到的一切。 当我看到机器人流畅地完成打转向灯、拉手刹、踩油门和刹车，换挡等一系列操作，它是如此流畅，和其他研究团队做出来的机器人比起来，差距就像是小区的足球队和拜仁之间的差距。 要不是我亲自尝试过，我很难想象机器人已经能够做到这些。 如果可以我很想请他来给我开车，每天上下班的时候哪怕只是看着机器人开车都是一种享受。” 贝瑞德毫不掩饰他对机器人司机的赞叹之情。 一直谈到技术开放这件事上，贝瑞德表示：“华国是否开放技术是华国的自由。 如果可以，大众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来换得这项技术的使用权。” 贝瑞德在老中呆久了，很清楚老中喜欢听什么。 当然他内心想的也是如此，大众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老中车企哪怕有这技术，无非是把原本价值20万的车卖到25万。 甚至不仅不涨价，还可能降价，原本20万的车搭载无人驾驶只卖你18万。 换大众，大众这个牌子卖不了这么多，他们旗下的豪华品牌可以。 大众是一个庞大的集团，旗下的豪华品牌包括保时捷和兰博基尼。 这两者和无人驾驶不那么搭，但奥迪可以。 有着机器人司机的奥迪，简直就是商务精英们绝佳搭配，有这加持的奥迪干过奔驰都不在话下。 而且他都想好了，哪怕能把机器人去了单纯只买无人驾驶，他们都得加上机器人，就好这一口机器人管家所带来的逼格。 无人驾驶一个方向盘在那里自动转，哪有银白色点缀、黑色为主基调再搭配白手套的机器人司机来的有逼格。 豪华品牌的设计很多时候追求的就是脱裤子放屁。 大众的宝宝巴士在欧洲本土都能给你卖到6万欧元，我们的机器人司机奥迪还不得给你卖到个二十万欧元啊。 大众新推出定位是mpv的电动宝宝巴士，除了是大众造的外，和同价位国内新能源车企造的mpv没有办法比。 而林甲在演讲结束后，几乎所有相关大佬都想私下找她聊上两句。 “林总，您明天中午十二点去燕京的飞机，从现在到明天上午十二点，我按照您的意思给您安排了10场单独会面。 这是时间安排表，您看一下？我给具体的每个人预留的时间都是二十分钟。”林欣蕊递给林甲一张做好的表格。 上面有三列，第一列是时间，第二列是名字，第三列是具体职务。 林欣蕊在做这个表的时候给林甲预留了充分的冗余。 每两个对话中间的间隔都有三十分钟，避免有的人控制不住，然后又不好打断对方。 “你和他们的秘书都沟通过了没？”林甲问。 林欣蕊点头道：“都沟通过了，他们都没有意见。” 大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向来是谁有主动权谁说了算。 像最近在抖音上搞的风生水起的周红衣，在网红面前一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态度，一切以我为主。 而在pony面前，哪怕他们之前有过矛盾，pony甚至把他逼得连夜飞往香江，他也是要多客气有多客气。 “好，那先按照这个来。” 第一个自然是雷君，“师妹，看了你们在申海搞的试点之后，我们自动驾驶团队的所有同学那是茶不思饭不香。 大家都睡不着觉，我们团队的技术负责人晚上睡觉都会做噩梦醒来，因为如果机器人无人驾驶的技术路线是对的，我们所有在智能驾驶领域的投入就付诸东流了。 我就想知道，是不是这就是最正确的技术路线。” 雷君表情既期待又忐忑，期待得到一个答案，更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师兄，我只能说其实它没有你们看上去那么完美，这项技术落地成本很高，小米的目标客户群体压根不会考虑买它。”林甲说。 “后续有没有可能把成本给压下来？”雷君悬着的心还没彻底放下来。 林甲想了想：“应该不会，具体技术细节我不太了解。 但它和你们理解的无人驾驶有比较大的差别。 它是那种很特别的无人驾驶。” (本章完) 第317章 人类大脑大模型 当林甲在海口陆续见车企高管的时候，此时的陈元光已经去燕京做一个详细报告了。 老中内部关于技术开源的声音很大。 原因很简单，无论是外部力量还是内部民营企业的力量，都希望技术能够开源。 如果单纯只是采取合作的方式，那谁先谁后，谁能合作，谁不能，这存在很大变数。 robin虽然公开表示百度和光甲航天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可他们是否能够在这一轮无人驾驶中获得先机，他内心实际是没有底的。 哪怕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的言之凿凿。 和存在很大不确定性的黑箱比起来，民营企业们自然更希望技术开源，这意味着技术本身也掌握在他们手里。 而持这类观点的官僚们也有很强的理论支撑，互联网技术向来开源，阿美利肯关于人工智能技术的路线和源代码从来都没有藏着掖着。 再加上陈元光都认为技术应该开源，我们应该听专业人士的意见，有谁比主导技术研究的陈元光更有说服力的吗？ 这类观点一直都有，只是不太敢公开表示自己的观点，最多只是在小圈子范围内说两句。 当大家知道陈元光给燕京方面的公开意见后，大家的讨论声才开始大起来。 也敢通过南华早报对外放话。 南华早报也好，联合日报也好，可以看成是一个非官方的放话渠道，希望从外部营造舆论来在内部达成自己的目的，只是随着东大国力增强，这种方式的效果越来越不好罢了。 林甲在海口开会，陈元光在燕京开会。 “大家好，我想各位应该都对最近在申海的机器人司机有所了解，网上有着各种各样的说法。 该机器人叫铁蛋，并不是老外所说的终结者。 我们内部从立项开始，就一直有跟相关方面沟通，从铁蛋在测试路段测试，到和工信部、交通运输部等部门沟通，获得他们的批准。 包括后续在城市路段作为网约车正式营运，同样的有和相关部门沟通，铁蛋甚至获得了应该是全球唯一一张机器人驾照。 这都和交通管理部门进行了充分沟通。” 陈元光说，他想着先介绍一下来龙去脉。 “然后我想讲一下底层技术，它其实不是无人驾驶，准确来说它是人类大脑大模型。 我们内部简称为hbm。 大家都对前几年的chatgpt不陌生，这一类模型统称rgnguagemodel，中文简称是大模型。 更准确来说应该是大语言模型。 输入语言，输出语言，虽说后续它的输出内容从语言文本进化到了图像、表格甚至是视频。 这些本质输出的仍然是数据，无非是从结构化数据的排列组合变成了非结构化数据。而大模型输入的也是数据，是互联网上现有的数据 而我们这次做的hbm，是把人类脑电波输入，训练大模型，它通过机器身体作为载体，最终实现对现实世界的影响。 以铁蛋为例，我们聚集了超过10万个小时的网约车司机的脑电波，然后将这些数据喂给hbm，它在经过自我训练之后，把数据中的杂质去除，通过机器身体开始输出。 先在测试场地跑，然后在测试路段跑，然后在规定区域跑，最后没有限制地跑。 训练hbm用的也是数据，但不是文本类数据，是人的大脑。 大家可以看成人的大脑被抽象出数据，最终输入到hbm中。 因此无人驾驶只是它的应用之一，就像大模型输出文本只是最开始的应用，很快他们就开始输出图像，输出视频，输出表格。 同样的，我们未来hbm的应用场景也会有很多，单纯用来做无人驾驶从成本端来说并不划算。 无人驾驶只是类似chatgpt最早亮相，只是打个样而已。” 在座的人都面面相觑，哪怕是和hbm有关的监管部门，大家都对技术底层没有什么了解，大家以为只是无人驾驶技术而已。 现在来看，这技术可要比他们以为的无人驾驶值钱得多。 如果仅仅只是无人驾驶，各家和l4相差都不远。 是完全有可能通过硬件来弥补的。 像很多新能源车企都在搞的光学卫星组网，从硬件层面来弥补算法的缺陷，离l4的差距已经很小了。 因此开源这项技术，对老中来说没太大损失，还可以把原本没有那么热衷于搞新能源的阿美利肯、欧洲和霓虹强行拉入到新能源车赛道中来。 油车在无人驾驶上有着天然缺陷。 但如果是像陈元光所说，那从根本上大家的观点都要经过一次重塑。 “元光，我对人工智能技术是彻头彻尾的门外汉，虽然听你们这些专家讲过很多课，但对专业的认识还是和你们有很大差距。 我想问下，它的应用场景有哪些，你可以简单说一下吗？ 另外就是在军事领域的话，它能做到什么。” 陈元光说：“hbm是可以进化的。 不同工种的技术难度不同，比如建筑工人、纺织业工人，这类简单机械重复，它是完全能胜任。 司机的含金量稍微高一点，现在来看它胜任的也不错。 对于电工、钳工这些精度要求更高的工种，它去胜任不仅仅需要算法的进化，还需要硬件层面的进化，像负责视觉的摄像头精度的提高，手指上力传感器的精度提高等等。 包括它的大脑算力的提高。 这会是一个整体性的提高。 对我来说，它短期内最大的用途就是月球上的建筑工人，负责构建月球基地。 中期来看，我们的空间站会以机器人为主，负责太空采矿设备的维修和空间站的维护。 军事上，我认为不划算，机器人造价高，执行任务的效率不高，鲁棒性更是严重不足，在我看来，远不如机械狗和无人机。 少数可以用来做抢险救援工作，但本质还是成本问题，从成本来说，它替代司机都太贵了。” “鲁棒性是指？” “不好意思，这是指在异常情况下系统生存的能力，可以理解成稳定性。 总之这类精密仪器在战场上稳定性都不好。”陈元光说。 “元光，我原本也是支持技术开源的，但我在听过之后，我会觉得这项技术潜力巨大。 我的想法出现了比较严重的动摇，我想在座很多同僚们想法应该和我类似。 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们大家厘清一下技术开源的好处。” 陈元光笑了笑：“本身这也是这次来这里最大的目的。 很多东西通过视频是说不清楚的，面谈是最好的方式。 我想先谈一下，过去围绕人工智能研究，都是尽可能把机器去模拟人。 计算机在很多方面都有优势，最典型的应该要属信号传输速度。 人类神经元的信号传输是一个电化学的过程，它的速度是100m/s，而硅基芯片中的电信号传输速度接近光速的70%，也就是两千万米每秒，拓扑半金属的电信号传输速度就更惊人了，能够接近光速的90%。 而人体神经元在信号传递过程中的误差概率是百分之一，硅基芯片的误差是四十二亿分之一，拓扑半金属芯片的误差还要更小。 芯片在信息处理的速度和精度上有非常明显的优势。 在前两年的时候英特尔有一个神经拟态项目叫hpoint，用了11.5亿个数字神经元去模拟人类大脑。 哪怕用了这么多数字神经元，哪怕硅基芯片和人类神经元比起来有着天然优势，英特尔的hpoint仍然只能处理计算类问题，在神经拟态计算上表现得并不好。 反而是哈佛大学差不多同期做的一个叫brainoware的项目，在模拟人类大脑上表现的更好。 哈佛的项目是把人类脑细胞和硅基芯片给结合起来，构建了被他们命名为brainoware的新硬件。 他们先用人类的多功能干细胞培育了大脑类器官，然后整个brainoware一部分用传统的计算机硬件，一部分用这个大脑类器官。 他们构建了一个三层的计算框架，分为输入层、水库层和输出层，其中在水库层用的是大脑类器官。 类器官通过输入层接收信号，该输入层将信号转换为电刺激的信号。大脑类器官充当了自适应数据库，将这些信号映射到输出层。在输出层中则记录了表示储层状态的神经活动，并对其进行解码以提供用于分类，识别和预测等应用的读数。 通过评估变化的脉冲时间和电压的刺激的响应，测试了brainoware的物理储层特性，包括非线性动力学，空间信息处理和褪色记忆。然后将该系统应用于实际任务，例如语音识别和非线性混沌方程预测。 在语音识别任务中，brainoware需要在说话者池中识别说话者的声音。总共使用了由八个不同的男性说话者发音的240个孤立的日语元音音频剪辑来训练系统。 最终他们在仅仅只花了传统硬件不到10%的训练时间下，实现了相同的结果。 好了，两个例子讲完了。 这两个例子说明了，现在国外的硬件存在着天然弊端，hbm模型在传统硅基芯片的适应效果是非常差的。 当然我暂时也没有搞出可以大规模商用的大脑类器官来取代硅基芯片。 但我可以告诉各位的是，如果国外想用hbm模型，那么他们必须要买东大产的拓扑半金属芯片，相当于我们卡住了硬件端。 话说回来，即便技术不开源，考虑到hbm模型要取得进展，我们需要和国内头部的科技公司们合作，参与的人越多，技术泄露的风险也就越大。 我们不如直接开源，从上游硬件端卡住供应。 和所有参与其中的国家和组织，签一个技术开源协议，围绕hbm模型获得的所有技术进展都需要开源，不能运用在军事领域。 如果你不遵守，那么我们有协议为依据，可以正大光明地拒绝供应拓扑半金属芯片。 简单来说就是，技术早晚会泄露，而我们从硬件端有着绝对的控制权，开源给其他国家，能够全球共同来推动hbm技术的发展，帮助东大芯片企业们打开全球市场大门。 当然我认为可以交易的东西还有很多，都可以慢慢谈。” 上面提到的brainoware是23年12月nature的电子子刊上发表的一篇文章。 生物和机械结合构建的复合机器，在非线性方程的计算和语音识别上有着超凡潜力。 说不定以后机械飞升都是少数群体的特权。 陈元光详细表述之后，支持开源的声音占了上风。 “我认为元光说得非常好，这对我们来说是一枚非常有价值的筹码，拿出去可以，但是得换回足够有价值的东西。” “我也支持，刚刚元光提到的我们芯片产业进军海外市场，我认为这是他们要使用hbm技术不得不采取的策略。 就像我们过去不得不买英伟达的显卡一样，因为市场上去缺乏替代品。 而我们得谈一些实质性的好处回来。” “我赞同刚刚各位的看法，我有一个疑问想请教一下你，就是你刚刚提到哈佛的研究，人类脑组织和计算机硬件结合的设备，你提到的是暂时没有搞出来。 我想问，我们未来要不要走这个技术路线？ 这个技术路线是否有潜力。” 这个问题不仅他好奇，在场很多人都好奇。 机械与肉体的结合，这可能会对伦理造成严重冲击。 “这条技术路线非常有前途，但成本太高，无论是类器官的生成和维护，还是说整个设备的功耗，以及数据层面的效率管理，都存在很大问题。 我们可以通过自然基金赞助一些预研究的项目，但是没有必要在这条技术路线上去做开拓者。”陈元光说。 等到会结束，大家意见逐渐趋于统一。 “元光，hbm模型如果只能用拓扑半金属芯片，那么我想技术开源是完全可以谈的。 接下来已经安排具体的司去找专家做验证，对真实性进行核验，写一个详细的报告递上来。 这不是不信任你，而是这件事关系到我们很重要的一个工作方向，从工作角度要把事情给做严谨。” (本章完) 第318章 海那边的惊涛骇浪 “怎么样？你有没有说服他们。” 回到他们在燕京的家之后，陈元光发现林甲早已经在沙发上坐着等候了。 之前林甲在小米汽车工作的时候就顺手在燕京买了房，对他们来说买房不会比买菜难多少。 只是从安全层面出发，他们买房需要报备，然后在指定的小区范围内选择，买之后也会有有关方面上门帮忙做全方面的检查。 包括在装修风格和材质的选择也有要求。 安全和自由很多时候总是会产生冲突。 自由美利坚随之而来的是频发的枪击案，这之间的度很重要。 亲眼见识过西大的疯狂之后，林甲就对这种相对严苛的风险防范手段没那么反感了。 陈元光走到林甲身边，摸了摸她的头：“不知道，可能还要争论一段时间吧。 毕竟这是一整套的方法论，虽说我觉得从成本端，在短期内很难降下去。 你用机器人去取代老墨、黑人和印度裔的黑户们，这从经济学角度来说压根就不划算。 老墨给你搬运，一个月两千美元，你造个机器人去搬运，按照阿美利肯的利息来算，一个月的损失都不止两千美元了。 更别说机器人造价里，有很大一块成本是需要给到东大，也算是间接赞助东大的芯片产业了。 这项技术的研究意义要大于实际意义，开源的好处远大于不开源的好处，但很多时候，做决定并不只是利益导向。 所以我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选。” 林甲很了解hbm，陈元光电话里和她围绕hbm聊过很多次，她对hbm的应用场景、成本、硬件苛刻要求都有所了解，一下就知道陈元光在说什么。 “大人物们考虑的总是会更多一些。 虽说现在来看需要用到拓扑半金属的芯片才能最大程度发挥hbm的性能，可万一对面阵营也实现了技术突破。 他们在拓扑半金属领域实现突破，他们也能造可商用的拓扑半金属薄片，那不就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又或者他们对hbm进行优化，优化后可以适配现有的硅基芯片。 总之这不单纯是一个经济效益的衡量，同时也是风险和收益的衡量。 以我的判断，最终即便会把技术开放，也肯定不会是开源，肯定得谈一些条件下来。 不过我觉得东大可以借助hbm开源的契机，逐渐在全球范围内构建属于自己的学术影响力。”林甲说。 真正意义上称得上全球学术中心的国家就两个，阿美利肯和前大毛。 当然如果把欧洲看成一个整体的话，也能算得上。 东大在硬实力上追的很快，但在软实力上，压根就没有构建属于自己的话语权。 文科层面的话语权不指望也不现实，哪怕入关成功，也需要时间。 但在理工科领域的学术话语权，是可以去争夺的。 “过去东大想去争夺学术话语权，也缺乏抓手，这次其实是一个契机，让东大学术圈学着构建话语权体系。”林甲接着说。 陈元光对这个倒不是很感冒，因为他很清楚有着未来四百年科技作为金手指的自己，借助光甲航天这个平台，通过构建完善的太空商业化体系，这是不可逆的大势。 简单理解就是，比nasa大一百倍的科研-商业-资源托拉斯怪胎，甚至大一百倍都有低估了，如此的庞然大物，影响力的自然外溢都足够引发全球学术界地震了。 像hbm这样的技术，在太空商业化过程中会大量诞生。 陈元光在燕京没有呆多久，把该见的大佬们见了一圈之后就回去了。 但他亲手点燃的这把火还在烧。 先是林甲发了个抖音： “我看到大家都很关注我们的无人驾驶机器人，网上大家都叫他终结者，其实我们内部他最早的代号是h1，后来取了个铁蛋的名字，现在它的名字叫铁蛋。 今天铁蛋没电了，回光甲航天的总部充电，充电完成之后再去跑滴滴，来，铁蛋，给大家打声招呼。” 说完之后，林甲走向铁蛋，把摄像头对准他，他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 视频戛然而止。 该视频发出去没多久，就上了抖音热榜。 视频的传播力度要比文字强得多。 “铁蛋这名字太难听了，h1也比铁蛋好听啊。” “林总能多拍拍铁蛋吗？” “机器人居然会自己找个座位坐着充电，我怎么感觉机器人和人之间的差别越来越小了呢？” “看了东京大学的开车机器人，再看看光甲航天的开车机器人，这差距比猴子和人的差距还要更大。” “林总能不能别让机器人来抢我们网约车司机饭碗。” “林总能讲讲光甲航天未来还会研发哪些类型的机器人吗？我好不去从事相关行业。” 大把的人在林甲下面留言。 滴滴官方则公布了一系列有意思的数据。 铁蛋开始在申海地区正式运营一周以来，滴滴申海范围内的营收上涨了20%，晚间营业额更是同比上涨了47%。 因为大家都想着晚上没人打车，所以晚上去打车希望能够打到铁蛋。 铁蛋单日收入超过一千元，其中等候费超过200元。 和人类司机比，机器人司机没有吃饭和休息时间的需要，在路线规划上能够选择最优解，90%以上的时间都能跑出理想速度。 之前大家可能还会认为铁蛋只是萝卜快跑这些无人驾驶的升级版，离真正的l4还有距离，看了来自滴滴的数据报告后，网友们不再讨论他到底是不是l4了，开始讨论他是不是已经达到了l5的水平。 只是光甲航天故意谦虚，说只有l4。 有关方面在被外媒问到安全问题后，他们在记者会上展示了铁蛋的电子驾照截图，截图里的驾照注册时间明确显示了是合乎规定的。 “这是世界上第一张机器生命的驾驶证，也代表着东大的科技发展迈入了新的台阶，我们乐于和世界共同分享科技进步带来的美好生活。” 这新闻发布会一结束，立马外媒开始解读，解读东大要开放技术。 丝毫不顾，这也有输出产品的意思。因为东大完全可以不开源技术，可以只卖相关机器人给国外。 外媒们把老中技术开源说的板上钉钉，就跟自己亲自参加了决策一样。 结果就是，东大还没表态，国外开始爆发大规模激烈的抗议。 抗议机器人要来抢他们饭碗。 欧美的媒体越把东大要技术开源这件事说的跟真的一样，大规模的抗议就越激烈。 方向盘在那里自己旋转的无人驾驶，和一个机器人坐在驾驶位上开着车接送乘客的无人驾驶，给人带来的冲击是截然不同的。 像东大这种技术主义地上神国，大家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尚且对过于先进的人工智能技术有所担忧。 东大的互联网上也不乏反对过于激进的人工智能产业策略的声音。 国外就更是如此。 而且铁蛋是如此像人。 最开始大家觉得好玩，随着各类自媒体博主跑到申海去拍视频和照片，铁蛋的形象传播得推特、youtube这些国外的社交媒体上到处都是。 引发了强烈的恐怖谷效应。 “它是如此像人，终结者这个名字很形象，我认为人类早晚有一天会被机器人给干掉。” “我们需要停止发展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技术，不然未来硅基生命早晚会有一天取代我们，成为地球的主人。” “虽然我也赞同你的观点，但我想说终结者大概率不是用硅基，而是用半金属构建的大脑。” “如果未来有一天我们会被机器人所统治，那么我一定要死在那一天到来前。” 如果说媒体上的反对声只是出于心理防御机制，出于对类似人类的物体所表现出的自然反应，那上街开始大肆打砸抢烧的非法移民们则是真切感受到了机器人的威胁。 这玩意不仅是会抢走他们的饭碗那么简单，甚至会导致整个欧美社会产生大规模的遣返非法移民浪潮。 尽管非法移民中的绝大多数没有经过高等教育，缺乏理性认知和逻辑体系，但不代表他们的智力存在缺陷。 他们很清楚自己能够在欧美社会生存，本质上是因为这些国家需要人来干他们本国国民不想干的活，洗盘子、送外卖、搬家居、建房子等。 “兄弟们！姐妹们！我叫胡安·埃尔南德斯·埃尔南德斯，大家可以叫我胡安，我是2020年来到阿美利肯的，没错我和这里的大多数人一样，在刚来阿美利肯的时候也是一名非法移民。 我和台下大多数的老墨一样，我们乘坐从洪都拉斯的圣佩德罗苏拉开始的独立大篷车，通过群体步行、乘坐公共汽车和搭便车，一路艰难地向北跋涉，从墨西哥来到阿美利肯。 没错，我们来阿美利肯是为了套利暴力和贫困，我们在老墨生活不下去才走线来阿美利肯，而白人们把我们的到来认为是一种入侵，他们使用入侵来描述我们的到来！ 实际上阿美利肯也需要我们，需要我们去做阿美利肯人不愿意干的工作。 我们能够走线来阿美利肯，是靠我们自己的努力，不是阿美利肯政府的施舍！” 下面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怒吼。 这次抗议很快席卷了全美，胡安是其中比较出名的领头者。 在传统观念里，老墨一般闷声干活，闹事的一般都是老黑。 18年那次老墨们抗议，发生在老墨本土，因为白宫当时要建墙，而已经成功走线到阿美利肯的老墨们基本没有发声。 因此这次老墨们倾巢出动，可见机器人司机带来的冲击有多剧烈。 “我们来到阿美利肯，干着阿美利肯人不愿意干的活，我们没有丝毫懒惰，不像白宫的蛀虫们说的那样，来阿美利肯就是来享受的，我们更没有享受阿美利肯的医疗福利，这种高昂美元的医疗账单如果能算福利的话。 哪怕我们拿到了工作签证，拿到了绿卡，我们依然很清楚，我们没有办法融入主流社会，我们依然只能做这些出卖劳动力的工作。 因为我们是老墨，我们天然就该干这个。 我们之所以愿意勤劳干活，是因为我们希望我们的下一代能够融入主流社会，不用再干和我们一样的活。 但现在硅谷的科技巨头们，正在剥夺我们在阿美利肯生存的基础，你们说，我们能答应吗！” 台下全部都在吼着no! “我们不应忘记，美国社会是由移民创造的，并且将继续由移民创造。” 老美没有搞定老中，老中迟迟没有松口，本土已经开始了占领硅谷运动。 老墨和老黑配合，在阿美利肯的三大中心之一的硅谷疯狂搞事，几乎所有科技公司的写字楼都面临了这帮抗议者的冲击。 他们冲进大楼疯狂打砸抢。 各大科技巨头都发公告，号召大家冷静，另外就是让员工们居家办公。 和上次的占领华尔街相比，这一回从一开始就带着愤怒的因子。 机器人是引子，更重要的还是因为过去的通货膨胀，美股的泡沫化，底层生存愈发艰难，这才是根本原因。 现在生活的不好，未来还要面临机器人来抢饭碗，他们才不管什么成本不成本的，他们只知道机器人这么牛了，工厂里的工人已经被机器人赶走了，他们这些干服务业的早晚也会被机器人取代。 至于老黑为什么抗议，总之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抗议准没错，越闹越有糖吃，老黑们深知这一点。 而背后甚至还有墨西哥的推波助澜，老墨的祖国也不想看到机器人把老墨们的工作给抢走。 老墨能够走线跑到阿美利肯来，阿美利肯的默许是一方面，阿美利肯确实需要人来干脏活累活，原本生态位的老黑不愿意干，那不就只有指望老墨了。 另外一方面墨西哥肯定也得默许，如果他们不默许，老墨也走不过去。 他们默许的原因是，美元真香，要知道海外老墨们汇回去的美元是他们外汇收入的第二大来源，每年差不多有650亿美元。 要是没了这笔收入，墨西哥经济生一场大病丝毫不夸张。 (本章完) 第319章 发酵 “各位，今天是我在申海的第五天，申海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这里不仅有终结者，还有萝卜快跑，在中文里萝卜的读音和robot很像，但萝卜快跑不是机器人的无人驾驶，而是驾驶位没有任何东西的无人驾驶。 有无界，有阿里速行等等，整个申海大大小小的无人驾驶服务商有接近十家。 你没有听错，虽然我还没有亲身体验过来自光甲航天的终结者无人驾驶，但今天我要密集体验萝卜快跑、无界、阿里速行、滴滴和小马，这五家无人驾驶服务商提供的无人驾驶服务。” 麦克不知道有闲鱼这玩意，他自诩是华国通，来华国都已经两次了，更没有找什么导游。 很显然，在黄牛们的抢单下，普通人想要打到机器人的白色捷达太难了，对老外来说更是不可能。 而东大给老外的过境时间也只有144个小时，换算成天的话就是六天。 因此麦克想着，在第五天的时候要找点新素材，打不到机器人的无人驾驶，还不能体验东大最普遍的无人驾驶吗？ 毕竟好不容易来东大一次，还是得多拍点视频，这些换成观看可都是钱。 在这个时空，越来越多的youtubers喜欢拍东大相关的内容，这样的转变倒不是因为老外们有多喜欢看，发达国家的人会看东大相关内容的人数比例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造成这样转变的最大原因是印度人喜欢看。 阿三本来人就多，他们又一贯把东大看做是自己需要超越的对象，而东大和印度之间的差距不但没有缩短，反而在不断加大。 这种差距可以看做是21世纪初老中和老美之间的差距。 印度又认为自己在很多方面都和东大很像，所以阿三们喜欢看东大相关视频，并认为印度早晚有一天也会变成东大那样。 没错，在当下的阿三们不再认为印度比东大更强，不再认为孟买是比申海更发达的城市，而是认为东大现在很厉害，但印度早晚会追上。 印度超过14亿的人口，给东大相关视频贡献的播放量起步都是二十万。 youtuber们只要不在鼓吹东大的同时贬低印度，那这流量蛋糕就吃的稳稳当当。 在这样的环境变革下，麦克说什么也得多拍点视频来赚流量。 “各位，我们先要体验的是萝卜快跑，它是东大搜索引擎公司百度旗下的无人驾驶服务商，百度就类似谷歌，主要做搜索引擎和人工智能。是的，我们要先下载萝卜快跑的app，我今天在酒店的时候特意让服务员帮我都准备好了，包括我的visa卡已经绑定好了。 接下来是叫一辆无人驾驶的出租车从这里出发去外滩。” 和机器人无人驾驶比起来，麦克显然没有那么期待，毕竟无人驾驶在阿美利肯也有，不是什么新鲜玩意。 谷歌旗下的waymo比萝卜快跑还要更早，在2017年的时候就在旧金山搞了100辆进行真实路段运营。 “我的特斯拉也能做到无人驾驶，它的无人驾驶性能不错，因此我对萝卜快跑的期待就是能够做到和特斯拉一个水平就可以了。” 没有多久，就有一辆白色绿牌轿车停在了麦克五十米的地方，车身印有萝卜的标志。 “不错，它离我不是很远，我看quora上谈到东大的无人驾驶出租车，说停车会离你的真实上车点有一段距离，因此还需要你自己去走一段。 我现在来看，感觉还好。和真人司机比起来差距已经很小了。” “果然和我知道的一样，车上除了我之外根本就没有司机。 好了，接下来我将乘坐出租车，我们会把这一路的过程完整记录下来，最后把一些关键的地方剪辑出来进行讲解。”“很高兴能够体验东大的无人驾驶技术，我们看看和特斯拉的相比到底怎么样。刚刚在上车前我发现它的车顶有很多组件。 我想应该是雷达相关的信号接收装置。” “虽然过去我体验过非常多次无人驾驶，但这还是我第一次坐无人驾驶的出租车。” “上车前它需要我们要输入电话号码的后四位数字，这是进行身份核验，避免非乘客乘坐，还好我办了一张东大的电话卡。” “一个密码，车门就开了，我们现在上车了！”麦克上车之后才有点兴奋。 “上车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没有司机，整个车上只有我拿着麦克风说话的声音，这种感觉很好，很不错，好像需要点这个确认按钮来开始我们的行程。 “好的，我们现在出发了，太棒了，它的起步不会很突兀，非常的线性。” “时速不是很快，我看了下，大概的时速只能维持在60公里每小时左右，这个时速并不快，和人或者我看到的终结者的速度比起来，是很显然没有办法比的。 但考虑到他没有司机，是一个完全没人在操作的情况，这个速度倒也能接受。 如果整个申海的车辆都是由这样的无人车构成，那我会觉得这很科幻，未来的交通方式，无非就是这样的高度无人化组成。 但如果它全部都是像终结者那样，由机器人来给我们开车，那样的未来又有点过于科幻。 我们的社会得富有到什么程度，才能让所有车上都有一个机器人司机？ 我很难想象，东大的生产力也许能做到，但这是否有必要？ 这里有一个小摄像头，可以用来观察乘客，刚才我没有系安全带，这里就会有语音提醒我。” “我已经习惯了无人驾驶汽车，所以不会有什么太多紧张的情绪，但它还是有点太安静了。 我自己开车的话我喜欢播放一点音乐，但是现在在录像，所以没有办法播放音乐，youtube的版权管理措施很严格。 和传统汽车比起来，它的降噪效果真的很好，也难怪我在quora上看到华国人在谈论无人驾驶的时候说，他们还在东大的时候坐无人驾驶出租车很容易睡着。 如此安静的环境，确实很容易让人睡着，尤其是早上起来去上班的过程中。” 麦克在整个过程中分别体验了三家厂商的无人驾驶技术，体验完之后，他站在外滩边，背靠着黄浦江和陆家嘴的大楼。 “好了以上的无人驾驶体验完之后，真的让我很惊讶。 我惊讶的地方在于，这三家无人驾驶都非常不错，其中萝卜快跑非常安静，乘坐体验很好，路上几乎没有颠簸，座位也很宽敞，很舒适。 它比我所了解到的阿美利肯的无人驾驶出租车更加激进，无论是接送乘客的位置精确度，还是路上的速度，都要比阿美利肯的更好一些。 我想这大概得益于过去它背后厂商密集发射的光学卫星，这些光学卫星帮助他们提高了对地理位置的精度把控。 如果要打分的话，我会给它打8分。 第二家是无界，这是华为和东大一家主打低价策略的汽车厂商合资成立的无人驾驶出租车公司，它最让我震惊的地方是价格，萝卜快跑5公里的价格换算成美元之后是3美元，折合下来不到1美元一个公里。 无界的价格是0.5美元，没错五公里的价格仅仅只需要0.5美元。 它一共提供四个位置，传统意义上的驾驶位被他们改成了乘客位，乘客上车之后就需要系好安全带，它会不断接客人上来，放客人下来。 所以它不是你一个一辆车，但它的价格真的惊人的低，比纽约的地铁还要更便宜。 虽n或者福克斯一直在宣传东大的产能过剩问题，我一直不太相信这些媒体的宣传，因为这包含非常强的目的性。 但我亲身来到东大，见识过这样的价格，我开始相信这种论述了。 因为产能要过剩到什么地步，才能让他们给出如此低的定价。 我也很明白为什么特斯拉也好，本田丰田也好，又或者大众也好，他们会逐渐失去东大市场。 在无界面前，他们真的没有生存空间可言，你只需要花0.5美元就能坐5公里，如此低价的出租车，你还会想买车吗？ 我打无界之后，等候时间只有五分钟而已，这个时间完全能够接受。 这个成本真的非常非常惊人。 它的乘坐体验显然不是很好，只是给你提供了一个座位，和能够独享整个后排空间的萝卜比起来，无界空间狭小，行驶过程中的噪音也要明显大得多。 因为要不断放乘客下车，接乘客上来，所以速度也会比萝卜慢一些，不断的加速减速会造成乘坐体验不太好。 但在这个价格面前，这些都不是缺点，我会给到无界9分。 最后是阿里速行，作为阿里巴巴旗下的无人驾驶，它的体验和萝卜快跑很接近，价格同样接近，但它在接送乘客的精度做的不如萝卜。 行驶策略明显要更保守，速度应该不足60公里，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打车需要等待的时间也会更久，可能是因为投放车辆不如前面两家。 我只能给到它六分。 最后总结一下，这三家分别的得分是阿里速行6分，萝卜8分，无界9分。 还剩下两家，分别是滴滴和小马，我明天会继续拍摄测试影片，拍摄完我就会回旧金山了，最后希望我明天能够打到终结者。 祝我好运。” 拍摄完的当天晚上，麦克就把影片剪辑好放到了youtube上。 前几天麦克拍摄的极具赛博朋克风的照片狠狠为他吸了一波粉，导致他的youtube频道也连带着增加了不少观众。 尤其又是在讲东大的无人驾驶，整个视频的各项数据都在飞速增长。 “华国已经比阿美利肯更先进了。” “当我们还在为waymo是否应该上路而争论不休的时候华国已经有这么多家无人驾驶出租车服务商了。” “作为70年代出生的阿美利肯人我感到很悲哀，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到这个世纪的前十年，整个世界的创新都是阿美利肯在主导，创新型公司的诞生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而20年之后整个阿美利肯的科技发展好像停滞了，创新从中小企业的创新变成了巨头间的创新，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非big7主导的创新，巨头间的创新几乎是垄断的。 谷歌做了无人驾驶，那么其他公司就不会再去做，当看到东大能有这么多家无人驾驶出租车公司之间在进行竞争的时候，我感到由衷羡慕，这证明了东大的创新环境仍然充满活力。” “申海比我想象的要更加赛博朋克，wujie让我意识到这样的模式才能给我们的地球变得更加环保，而不是每个人都要开车。” “马斯克如果真的想要让特斯拉在闲暇时间变成赚钱工具，变成自己在路上跑的出租车，他最好还是去东大吧。 在阿美利肯这压根就不现实。” 特斯拉股价经历了暴涨暴跌，在暴跌的过程中马斯克开电话会议，表示特斯拉不是一家汽车公司，而是一家人工智能公司，他们的核心竞争力就是无人驾驶技术。 未来的特斯拉应该会自动帮车主赚钱。 车主不使用特斯拉的时候，可以利用特斯拉的无人驾驶技术去接乘客，变成一辆无人驾驶出租车。 这个利润特斯拉要来分红。 因此全球特斯拉的保有量，就是未来特斯拉牌无人驾驶出租车的市场规模。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去估值，特斯拉的估值不但不是高估，反而是被低估了，因为在当时来看，全球能做这个生意的只有特斯拉。 两年时间过去了，特斯拉没有做到，华为快要做到了。 不是因为技术做不到，而是因为环境，大环境不行。 在加州这样的蓝州，政府不阻拦，uber司机们肆意打砸waymo而不会受到惩罚，政府没有办法惩罚这些uber司机。 而在德州这样的红州，司机们不敢这么干，因为这么干真的会被处罚，但无人驾驶出租车没有办法拿到行政许可，因为要保护就业岗位。 属于是两头都给堵住了，不管是红州还是蓝州都做不到。 (本章完) 第320章 颁奖典礼现场 “真漂亮啊。” spacex在德州南部的星际工厂里，马斯克抬头看着这座体积不大，但精致感十足的机器人。 这类项目如果不是要在全世界面前展示阿美利肯的工业实力，马斯克是不会花自己的钱去搞的。 既然现在有白宫买单，专门拨了5亿美元的预算，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可能展示阿美利肯的技术实力。 阿美利肯军队账单里，1280美元的咖啡杯，1万美元的马桶盖都能存在，对他们来说，5亿美元洒洒水。 要是换波音来承担这个项目，能把预算给你无限拔高。 开始是5亿美元，结束的时候是50亿美元，最后还只是把土耳其公司做的机器人拿来应付了事。 钱是怎么花完的，华盛顿的官僚们别的不擅长，这个可尤为擅长。 不过这个项目的负责方是马斯克，马斯克同样会提高预算，但提高预算后，最终还是能把东西给搞出来。 比波音还是要好一些。 从这个角度能看出，马斯克的实力，在当下居然能够在阿美利肯搞制造业，spacex的员工还是只要阿美利肯人，连移民都不接受。 波音乱象导致华尔街甚至有声音，说要让马斯克来接手波音。 对华尔街和白宫来说，谁主掌波音不重要，只要不tg就行，能给他们带来利益才最重要。 “当然，我们和nasa、橡树岭实验室、洛克希德马丁合作，他们授权了大量此前未公开展示过的技术。 为的就是在这次颁奖典礼上，给全球民众展示阿美利肯的技术实力。 我对它非常有信心。”杰西·安德森，spacex负责制造和技术研发的高管，对眼前集全美之力打造的变形金刚很有信心。 “如果它的反响足够好，我们甚至可以把它作为特斯拉类似赛博朋克的一款车型，卖给有能力开出一千万美元账单而眉毛都不皱一下的人。”安德森继续说。 “那你得先说服洛克希德，要知道核心的动力稳定系统都是来自洛马。 我当然知道它已经很完美了，但我们要对付的可是莱特。”马斯克显然没有安德森那么自我感觉良好。 过去一次次吃瘪，让马斯克很清楚，莱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 安德森点头道：“当然，如果对手不是莱特，只是小米的话，我想我们也不需要和其他组织合作。 我们会合作，而这些合作机构会乖乖把实验室的前沿技术交给我们使用，不正是因为对手是莱特吗？” 安德森对阿美利肯有着充分的信心。 “如果这次有三年时间，那我确实会担心输给莱特，但这次只有三个月时间，莱特是人，不是神。 东大除了莱特参与以外的技术，都是跟在我们后面，不值得担心。 他们想要赶上阿美利肯，一个莱特不够，得有上百个莱特还差不多。”安德森讲了他的理由。 理由很充分。 时间是最大的敌人。 哪怕手握科技从研发到落地的全程资料，你在新的环境复刻也需要时间。 马斯克摸了摸脸，心想一个莱特已经让白宫的大佬们忧心忡忡，一百个莱特，那估计整个华盛顿的议员们都别想睡好觉。 “希望你是对的。” 大家的思路大差不差，都是尽可能去接近变形金刚电影里的场景。 因为本身汽车变形，很难玩出花样，电影里的变形金刚能够随便改变自己的大小和质量，这在现实世界压根就不可能做到。 所以在他们看来，就是看谁的变形更流畅，整体汽车和变形后的汽车人更符合未来科技的美感。 还包括走路过程中的稳定和平顺。 在安德烈看来，他们已经是当前蓝星技术顶点了。 “我们当然是对的。” 为了给马斯克和陈元光预留足够多的时间，诺奖的颁奖委员会特别把颁奖典礼时间推迟到了2026年的最后一天。 “元光，我们已经决定了，hbm技术可以公开，这个决定就由你去参加诺奖颁奖典礼的时候，在颁奖典礼上公布吧。 也算是你给世界的一个礼物。”新来负责对接的人说道。 12月的斯德哥尔摩格外冷。 作为一座名声在外的北欧城市，每年一度的诺贝尔奖颁奖典礼，是这座城市的荣光。 除了2020年由于某些特殊原因，奖项由线上发放。21年诺贝尔奖很快恢复了线下颁奖的传统。 即便因为诺贝尔和平奖的颁奖标准为外界所诟病，也不能改变诺贝尔科学方面的奖项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在颁奖典礼开始前，一般是为期一周的诺贝尔奖周活动，获奖者将在这一周时间里出席发布会，发表演讲，谈论他们的工作成果，并且参加一些专题研讨会。 他们有充分的时间在公众面前展示自己。 这是绝大多数学者荣耀的顶点。 陈元光没有获得这样的机会。 反而是提前一周来到斯德哥尔摩彩排的马斯克获得了大量亮相的机会。 很多欧洲媒体都乐于把镜头对准他。 毕竟马斯克也是流量来源之一，尤其在他当上了效率委员会主席之后，更是隔三差五因为过激言论登上全球媒体版面。 加上他和陈元光之间的良好私交，更是让很多媒体都希望给他做一次专访。 最后天空电视台获得了这次机会。 “埃隆，很高兴有机会采访你。”白人老头显得很热情。 在大众视野里，马斯克的权柄可是要比天空电视台背后老板默多克的还要更大。 “同时也欢迎你来斯德哥尔摩，我本来以为你会担心欧洲议会起诉你而不敢来。” 24年的时候，马斯克针对英格兰事件发表过评论。 马斯克一脸茫然：“欧洲？我不是嘲讽的英格兰吗？ 我记得当时是英格兰的司法大臣对我进行了抨击。” 主持人提醒道：“除了海蒂之外，当时欧洲委员会内部市场专员布雷顿也警告过你。” 马斯克大笑道：“他是哪里来的小角色。” 显然没有把布雷顿放在眼里。 “抱歉这种小角色我向来是不记得的。 等他什么时候成为欧盟委员会的主席之后再来和我说这句话吧。” “埃隆，闲聊环节结束，让我们正式进入今天的采访，你怎么看待莱特获得了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主持人打断道，布雷顿还真升职了，对方现在是欧洲市场委员会的副主席。 虽说这个职位影响不到马斯克，但是影响到天空电视台不难。 主持人希望通过转移话题让马斯克的羞辱中止。 “这是诺奖的光荣，如果不是该死的政治操弄，莱特在两年前就应该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了。 很难想象在近十年来的人类社会，还有什么比常温超导更加深刻改变了我们社会的发明。 上一次改变人类社会的智能手机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如果没有常温超导，我真的很难想象世界该会多么乏味。” 马斯克向来很欣赏陈元光，因为双方没有利益冲突，光甲航天和spacex都做运载火箭，但二者的市场冲突非常小。 spacex不可能获得东大市场，光甲航天同样不可能获得西大市场。 在没有直接利益冲突的情况下，马斯克从来不掩饰这种欣赏。 “你对他的评价很高。”主持人惊讶道。 “这是因为西方一直污名化东大的科学家。 我们很清楚，常温超导完全来自莱特的发明，高丽科学家可能只做了百分之十的贡献，但在很多主流媒体的报道中，会把高丽科学家的贡献说成90%，莱特不过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这种说法和事实相差太远。”马斯克自然道。 主持人问：“所以这次你认为不和高丽科学家共享诺奖是正确的？” 这次诺奖公布之后，反响最激烈的是高丽。 高丽媒体和高丽人都认为，既然颁奖理由是常温超导，那为什么没有最先提出lk99的高丽科学家。 高丽民间跑出来抗议，认为诺奖没有公信力。 马斯克理所当然道：“当然正确，高丽科学家相当于发现了天空中有月亮，而莱特把月亮的运行轨迹和运行规律给总结出来了。” “这次你来斯德哥尔摩也是接受莱特的邀请？”主持人问。 马斯克说：“是的，这点诺奖委员会不是有说过吗？ 他有一个提议，我认为这很有趣，于是就答应了。” 主持人问：“所以是什么提议？” 马斯克说：“等到颁奖典礼那一天你就知道了，也没有几天了。” 每年诺贝尔奖颁奖典礼的参加人数一般在一千五百人左右。 今年因为陈元光和马斯克都要参加的缘故。 人数比往年更多，诺奖官方发出去的邀请函已经超过两千张了。 欧洲大大小小国家的议员、学者、商人都希望能够获得一张邀请函。 和往年在斯德哥尔摩市政大楼的音乐厅举办有所不同，这次是在市外举办。 整个市外场地都被围起来了，安检力度也比往年要严格许多，是多次参加颁奖典礼的瑞典名流从来没见过的阵仗。 “看上去很酷，但是坐在里面感觉很狭窄。”马斯克在进入特斯拉x之后说道。 他们把这台车命名为x，象征着神秘。 马斯克也特别喜欢x这个字母，推特都被他改名叫x了。 安德森带着维修团队跟到了现场，他们这一周进行了三次排练。 同时也观察了另外两家的变形金刚。 安德烈在看完之后更有信心了。 莱特的印有space和光甲航天logo的汽车人，也就在行进过程中的稳定性比他们好那么一点。 其他地方压根没有办法和x比。 “埃隆，豪车主打的就是不舒服，越不舒服的车越是豪车。 这次的亮相决定了，x将会在space前就干掉兰博基尼和法拉利。 准备迎接特斯拉的时刻吧。”安德烈说。 陈元光倒没有丝毫不舒服，因为他是通过远程的方式操控机器人。 汽车人里的机器人，这等于是双重嵌套。 “真冷，要不是想看到马斯克和莱特，我才不会冒着冷风跑到这里来。”一位穿着没有logo大衣的名媛和身边的女伴说道。 有类似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在确定陈元光和马斯克都会参加颁奖典礼，并且是通过机器人远程参加的方式后，诺奖现场直播权的售价就全部以高价卖给全球各个国家的媒体了。 包括赞助方都卖了。 官方合作伙伴是谷歌和字节跳动。 二者都是在找存在感。 小米本来是想来露脸的，在事前排练过程中，和另外两家的差距是肉眼可见的大。 雷君最终选择放弃，自己只是作为普通观众来到现场观看颁奖典礼。 反正小米也是这次颁奖典礼的赞助方之一。 差距本身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让雷君选择放弃的是因为，和x、光甲号比起来，小米的su玩具感太过于强烈。 只是技术有差距，这不重要，本身小米就不是以技术见长。 但玩具感强烈这太致命了，汽车品牌给消费者留下了这样的映象，是会直接影响到销量的。 小米的决定很果断。 当马斯克开着黑色的流线型跑车出现在场地里的时候，在场的观众们都知道大的要来了。 他们之前排练的时候，就有人飞了无人机隐隐约约有拍到。 “哇。” 场地里响起嘈杂的声音。 “这个标志，看来是特斯拉没错了。” “这和特斯拉y长得很像，这有什么新意的？” 等到特斯拉y进行变形，从一辆电动车变成汽车人，流畅地走上台阶，然后走向观众席之后又变回汽车。 整个变形过程异常流畅，有的观众拿出手机来拍摄，都没拍到前面的变形过程。 马斯克走出x之后，面无表情地走到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上去。 他知道这时候很多手机都对着他，他需要做的就是装逼。 钢铁侠从天而降接受采访无非如此了吧，马斯克心想。 事实上大家都没有拍他，因为x自己变成汽车，然后远离观众席。 现场的观众们都在拍汽车人，谁想要拍马斯克这张在媒体上出现过无数次的脸啊。 “失策了。” (本章完) 第321章 事后 马斯克以为自己是钢铁侠，从战衣里走出来之后，世界聚焦于我。 结果特斯拉x远比他要更吸引眼球。 媒体镜头都没有多少对准他的。 陈元光在他之后登场，差不多的变形金刚。 只是和马斯克真人走出来相比，是一台银白色的机器人走出。 诺奖委员会的主席维丁亲自上前迎接。 “莱特，瑞典由衷地欢迎你。 你没有办法本人来到现场真是可惜。” 陈元光哪怕以机器人的身份都愿意跑到斯德哥尔摩来领奖，属于是给足了瑞典面子。 人家通过这种方式帮诺贝尔奖吸引眼球，某种意义上甚至变成了两极角力的角斗场。 有什么比这个更能彰显瑞典中立地位的吗？ 虽说很多国家已经压根就不认为瑞典是中立。 这些种种导致瑞典方面对陈元光很有好感。 “确实很遗憾。”机器人的嘴巴处动了动，声音清晰传递到维丁的耳中。 “我相信莱特你未来还有机会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等到那时候，希望世界已经和平到，能够让你来现场领奖。” 机器元光不置可否，“那可能需要有世界政府才行。 世界政府的首都还得放在燕京。” 维丁没有再接话，这潜台词不就是在说人类进入到东方主导的新时代吗？ 对白人来说，这样的未来显然无法接受。 维丁把陈元光引导到他的位置上。 所有现场媒体的镜头都对准了刚刚离开的汽车人和机器元光。 像万里之外的东大，抖音全程直播这次的颁奖典礼。 陈元光登场的时候，后台观看峰值突破了五千万，突破了抖音有史以来直播人数在线的最高数。 抖音直播间画面一分为二，一边是在拍汽车人，另外一边在拍机器人。 “怎么样赢了吗？” “赢麻了” “没看出什么差别来” “从流畅度本身来说光神和马斯克的变形金刚没啥区别” “没赢就是输” “还真是” “这机器身体是不是相当于仙侠里的身外化身？” “说实话这机器身体还真帅，走路的过程也不像其他公司的机器人那么卡逼” “这机器人的腿部一定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刚性结构，刚性结构做不到这种灵活度” “老美真尼玛恶心人，这种时候都没办法本人去现场。” “我觉得这是诺奖的耻辱” 诺贝尔奖一共五种，颁奖仪式按照顺序举行。 仪式主持人，诺贝尔基金会主席维丁走到舞台中央，他需要做颁奖前的致辞： “希望诺贝尔奖得主的成就能够激起年轻科学家的兴趣和进取之心，能够激发他们在科学领域的研究。 我们希望科学不仅仅是重要的，同时也是有趣的和有意义的。” 他致辞完之后是陆续挨个颁奖。 陈元光和众多诺奖颁奖典礼坐在第一排的时候，他旁边的获奖者都拿出手机希望和他一起合照留念。 对他们来说，获奖本身很值得纪念，能和陈元光在这个时刻合影留念同样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情。 更别说，来现场的还是机器人。 “莱特，能和你合张影吗？”坐在莱特旁边的是今年的诺贝尔生物学和医学奖得主米勒，袋鼠国生物学家。 他和库珀因发现t细胞和b细胞共享今年的诺奖。 “当然。”陈元光很客气。 在合影的时候，米勒笑的很开心，“世界是你们的，我已经老了。”他是31年生人，足足有95岁高龄。 不过倒也算不上年纪最大的诺奖得主。 因为19年的时候，诺贝尔化学奖得主约翰·古迪纳夫，可是以97岁的高龄摘得诺奖。 因此想要拿诺奖，除了贡献之外，活的够久也很重要。 “教授，谢谢。”陈元光很客气。 “五年前，莱维特和我的邮件里提到，他说他在东大发现了一个天才，但是这位天才居然能拒绝他的邀请.”米勒想要和陈元光多聊几句，作为人生已经快要步入终点的老人，最喜欢的就是回忆过去。 五年前也是过去。 坐在他旁边的库珀打断道：“米勒，我还想和莱特合影呢。” 整个过程台下的观众们目光集中的最多的也是他，至于马斯克，没多少人在意。 观众们发现一件有趣的事，陈元光的位置被安排在最边上，所有人领奖之后回到自己座位上都要先经过陈元光。 而每一位领奖的获奖者，在经过陈元光的时候，都要停下来和陈元光一起合影留念。 以至于维丁还专门提醒后续颁奖的各个分委员会主席们道：“跟他们说，结束之后我们会预留充分的时间让大家合影留念。 没有必要现在特意去和莱特合影。” 我知道你们很急，但先别急。 这种趣事引发了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们的热议。 “什么是顶流啊” “光神这影响力诺奖不颁发给他真是诺奖的损失” “我也想和光神合影留念” 第五个才是物理学奖，今年特意安排陈元光压轴。 然后是诺奖委员会物理学主席安德斯·伊尔巴克为陈元光进行颁奖致辞。 陈元光绝对是21世纪以来最出名的获奖者。 “莱特博士的发现为科学开辟了新的可能，常温超导被誉为现代物理学的圣杯。 这也将是21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是截止到目前为止人类对物质世界探索最重要的进展之一，体现了人类科学道路上永不停止的精神。 你的发现对于科学未来的影响以及扩展人类认知边界的贡献是不可估量的。”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卡尔十六世·古斯塔夫起身准备把诺贝尔奖颁给陈元光。 机器元光走上台去，从古斯塔夫手中接过诺奖。 抖音的弹幕正在疯狂刷光字。 “各位晚上好，首先感谢诺奖颁发给我，颁发给常温超导。 等到运用常温超导材料的产品已经大规模问世之后才颁发给我，诺奖委员会显然足够谨慎。 诺贝尔奖是1901年设置的，离现在已经有一百多年的时间。这一百多年的诺奖颁奖史来说，今天应该是人种最多元的一天，除了男人、女人还有机器人。 对于以机器人的身份来接受这次颁奖，我感到很高兴也很悲哀。 我很高兴我是第一个以机器人身份来领奖的诺奖得主，也许未来会陆续有其他得主，发现与其自己坐几千公里的飞机去现场领奖，不如让机器人代为领奖好了。 未来如果有不想去现场领奖的获奖者，欢迎和光甲航天联系，我们提供服务，帮你可以以机器人的身份远程领奖。 而悲哀是因为，在这个时代，哪怕是瑞典这样的中立国家，也无法保证科学家的人身安全，阿美利肯试图对我的所作所为，导致我在领奖的今天没有办法带着我的夫人一起来到斯德哥尔摩，共同分享这一荣誉时刻。 在2026年的最后一天，我希望未来人类社会可以真正意义上实现和平，核武器塑造了过去八十年的和平世界。 战争只被局限在很小的范围内。 而在未来的很长时间里，我希望靠着我们的努力，共同塑造未来一百年的和平。” 东大各大媒体的直播间里，弹幕狂刷： “听着心酸” “老美不是人” “这是诺奖的耻辱” “要不是瑞典之前不当人，也不至于不信你啊” “东大应该自己办个类似的奖项” “更厉害的武器？我怎么感觉光神在爆料呢” 陈元光的话在经过翻译说完之后，在座一片哗然。 你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我们得研发出比核武器威力更大的武器，才能带来和平吗？ 这样的话潜台词是否代表着，你已经帮助东大研发成功了这类武器呢？ 这导致在场的观众们窃窃私语，全部都在围绕着陈元光的潜台词展开讨论。 “莱特的意思是否说明了，东大已经研发出威力巨大的武器，足够保证阿美利肯不敢随便出手的武器？”坐在马斯克边上的是lv集团的掌门人。 在他看来，马斯克是专业人士，对方能给他一个相对准确的回答。 “我不知道。”马斯克显得很焦虑。 因为他压根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台上陈元光还在讲话。 “关于最近在东大申海流行的机器人无人驾驶，这次我在诺奖颁奖典礼现场所用到的机器人，这些都证明了机器人技术已经突破了一个关键瓶颈。 它将承担越来越多原本属于人类的职能。 我今天站在这里，希望未来人类即便爆发战争，也是机器人代替我们去战斗。 希望人类文明能够在和平中延续下去。 我则将会为这个目标努力，为带领人类社会进入太空时代奋斗。” 从颁奖典礼结束到晚上晚宴开始，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 在这个间隙，围在陈元光身边的都是各国政要。 大家都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莱特，你认为怎么样能阻止战争？” “更强大的武器，这才能阻止战争的发生。 核武器已经帮我们争取到了漫长的和平时间。 但这个安全阀好像越来越不够用了。 我们需要新的武器。”陈元光说 “可这会造成新的问题。 之前我们说，三战结束之后，人类要重新回到石器时代，用木棍和石头来打仗。 如果有更强大的武器，那人类可能要直接消失。” 陈元光说：“不，到那时候，没人会愿意发动战争。” “不，莱特，这样的武器不是所有国家都能掌握的，少数国家掌握之后，也改变不了，这些少数国家去吞噬没有掌握这类武器的国家的利益。” 陈元光说：“这就需要在座各位努力。” 见陈元光不肯透露信息，大家都急了。 欧洲在这方面本来就特别畸形，属于是s2赛季结束之后从心理层面到生理层面都被阉割惨了的势力。 大哥法兰西最广为人知的特点是投降，最擅长投降。 二哥德意志，谈战争色变，压根不敢往这方面做尝试。 唯一武德稍微充沛那么一点点的英格兰还跑路了。 “所以东大是研发出来了什么新武器吗？”有人憋不住了，直接问道。 “我只能说天基武器是个不错的想法。”陈元光说完之后，大家都显得忧心忡忡。 政要们很明白天基武器是什么。 在中文里叫天基武器，用英文来说，就是轨道空对地武器。 这个概念前大毛和阿美利肯存在的时候就提过。 甚至包括nazi都提过一个叫silbervogel的项目，通过地球轨道上设置轨道镜来聚焦太阳光束，对地面形成精准打击。 后来阿美利肯更是鼓吹所谓从天而降的钨棒，精准摧毁目标。 “我们不是签了《外层空间条约》和《第二阶段战略武器限制条约》，这些协议禁止在太空部署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使用动能轰击的武器，不会违反这些条约。”另外的政要冷冰冰地提醒道，因为他就是负责签这个条约的。 华国疑似研究成功天基武器的消息，在当天诺奖颁奖晚宴开始前就同步给了阿美利肯。 阿美利肯方面非常重视。 这玩意存在很多技术难点，他们过去说要搞，实际上尝试过之后就停止研发了。 洛克希德·马丁也好，nasa也好，光是做了一些预备性质的研究，发现不可行之后就选择了放弃。 但现在东大说自己搞成功了，华盛顿方面很紧张。 因为这玩意可是可以精准打击到华盛顿这帮官员的。 之前西大斩首这个斩首那个，纵横捭阖，牛气冲天。 换现在，东大有可能来斩首他们了，他们一下就开始神经紧张起来。 因为很明显，要是他们掌握了这技术，肯定会用，把他们的思维放到东大上，白宫的官员们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安全。 外面媒体都在密集报道这次的诺贝尔奖颁奖典礼，觉得有太多可以报道的地方了。 不管是马斯克和陈元光的变形金刚之争。 还是陈元光在如此重要的场合，直接指责西大威胁他的人身安全。 又或者是陈元光发言中提到的更重要的武器。 这些都成为了媒体关注的焦点。 (本章完) 第322章 反应过激 “这是赤裸裸的战略欺骗！ 我绝对不相信莱特真的会信天基武器这种玩意。 这是现实世界，各位，变形金刚也只是汽车变形。 莱特的汽车人也没有办法像电影里那样，能够从一个正常汽车体积大小变成和一栋别墅大小的汽车人。 莱特同样无法违背现实规律。 天基武器这种存在于科幻电影中的武器，我们的研究机构也花了大力气在这方面。 我过去在看国防部门内部技术资料的时候，费曼教授就关于天基武器给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进行过供稿。 费曼教授的原话是，天基武器毫无意义，这是一个庞大花费而无实际作用的项目。” 费曼在大众群体中最著名的应该要属《费曼物理学讲义》了，但在白宫方面，这位前诺奖得主，物理学领域的大牛，和这件事最相关的地方在于，他参与过原子弹的研发，是原子弹研发的核心成员之一。 “包括后续，前大毛解体之后，我们的‘工作人员’们跑到莫斯科、新西伯利亚州、拜科努尔这些地方去接受大毛的遗产。 里面关于天基武器的研究同样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陈元光的发言同步回华盛顿之后，马斯克当天晚上就被华盛顿方面紧急召回了。 让他第二天就去开会。 作为这届白宫的重要成员，担任关键职位，某种意义上已经把身家性命都压在了象党身上，马斯克哪怕怀揣为什么要和一群不了解科学常识的蠢货讨论这种毫无意义问题的想法，也不得不语气平和地站在白宫引经据典。 用费曼和前大毛的案例，来试图告诉大家，这不过是华国的一次战略欺骗。 其中提到的莫斯科是前大毛的科技核心所在，拜科努尔则是大毛航天的心脏，解体之后，这个位于哈萨克斯坦的心脏也沦为了废墟。 最后的新西伯利亚州，这地方是大毛过去的第179号科研试验场，类似阿美利肯的51区，流传着各种关于外星人研究的传说。 这些大毛留下来的璀璨遗产，绝大部分都便宜了阿美利肯，少数流落到了华国。 “抱歉，埃隆，你说的当然很有道理，就像过去我们都认为常温超导不可能。 人类不可能实现常温超导。 你知道吗？在该死n报道高丽教授发现疑似常温超导的材料，那电视里两张愚蠢的脸正在谈论着这件事是多么不现实。 我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听新闻要n反着来，他们说这不可能，这是高丽人的自夸，是高丽人把自己无法解释的现象归结于常温超导现象。 那么事实就是这就是常温超导。 最终我的直觉又一次对了，常温超导被人发现了，只是不是高丽人，而是东大人，这n最糟糕的新闻还要更加糟糕。 然而即便是莱特公开常温超导发现的那一天，我打n，那两个主持人还在那里说不可能。” 会n极尽嘲讽之能事又如此喜欢看电视的人，不用多说也知道是谁了。 前几年大毛和二毛干仗的时候，阿美利肯的no2嘴里说出硝化纤维，被媒体戏称，这是首位能准确念出硝化纤维的no2. 换现在，几乎每一位政要，都能准确念出常温超导。 “所以？”马斯克反问，n的主持人不是费曼。” 他直接道：“同样，费曼做出判断的年代，莱特也没有出现。 莱特已经如此多次地超出了我们的预计，他已经如此具体地影响到了我们在全球范围内的战略，我们还要等东大公开宣布他们的天基武器已经成功了，我们再装作鸵鸟吗？ 有几方掌握核武器才能带来和平，单独一方的核武器那只会带来灾难。 很不幸，我们这次没能先掌握核武器。” 对于阿美利肯来说，无论是拓扑半金属还是钙钛矿电池，哪怕是光刻厂，这些都仅仅只是影响了商业竞争，影响的是科技。 世界很大，这个市场同样很大，能容纳东大和西大两个国家。 对西大来说，东大在技术上的进步，在新能源车、光伏、商业航天上的快速增长，无非就是把原本盟友们的蛋糕切给东大吃，只要自己不被切就没事。 在当下，已经被西大抛弃的两个盟友，分别是高丽和4v。 他们的经济正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枯竭。 4v的神山台积电被整体性搬迁之后，就彻底沦为鬼岛。某种意义上，东大正在给4v输血。 东大在商业上再进一步，那就再割肉，总之不会割到阿美利肯本土的精英们。来来回回也是盟友们吐血。 甚至西大华尔街的资本精英们希望能和东大媾和，希望能够投资东大的核心产业。与其看着东大的核心产业席卷全球，不如自己也插一手。 当然现在也有投资东大的这些核心产业，像新能源领域的蔚来小米都能买，比亚迪、晶科这些也能从大a买。 但这些毕竟都是需要充分竞争的企业，更上游的光甲科技、前沿科技，这些类似高通、arm的技术垄断厂商，躺着就把钱给赚了的企业华尔街可没办法投资。 最气的还是光甲航天明明投资了，却被逼着把到嘴里的蛋糕给吐了出来。 因此华尔街希望东大能有更大程度的市场开放，什么都好谈。 真正对华盛顿造成冲击的还要属常温超导电磁发射装置，给东大的导弹发射能力增加了多少强度，以及利用新型消声材料打造的核动力潜艇，给西大海权造成了多大的威胁。 之前都是西大去找东大的潜艇，现在攻守之势变了。 东大的潜艇都能开到东京湾，不自己露头，你都发现不了。不然收复外岛哪有那么容易。 而这两者背后都有莱特在。 马斯克还想挣扎，“我想说的是，投资天基武器这种概念武器，它最终都是成本无上限，成果无下限。 不管是给雷神技术还是给洛克希德·马丁，更别说波音了。 最后的结果一定会是不断要求国会提高预算。 这四年我们削减联邦预算的努力也将毁于一旦。 如果单纯是要和东大在战略上达成平衡，那么扩充核武库才会是更符合阿美利肯利益的决策。” 显然马斯克非常理智。 他知道，这个项目如果给spacex来做，这笔预算是不可能能够通过两院的预算审核。 只有可能是雷神、波音、洛克希德·马丁这些和驴象都有纠葛的公司才能做到。 明面上支持马斯克的人很多，大家都认为东大战略欺骗的可能性太大了。 只是白宫主人私下和马斯克像是开玩笑又像是故意的提了一句： “也许有了天基武器之后，我们会先用在深层政府头上。” 深层政府（简称dp）是指，西大一直有种阴谋论，认为有一帮政客、资本家和学者，在操纵着阿美利肯的走向符合他们的利益而不是符合广大阿美利肯人的利益。 他的支持者们都相信这一套，并且能对这种阴谋论的证据说的头头是道。 马斯克听完后只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如果真这样干了，那新罗马变新西罗马和新东罗马就真不远了。 陈元光的发言被媒体们一顿解读。 其中反应最激烈的是欧洲媒体。 “莱特的言论是在公然鼓吹战争，是对全球和平的直接威胁。根据东大可靠人士的消息透露，莱特在过去五年间，参与过东大数款核心武器的研发，是东大的海森堡。 尽管他在科学上有着杰出的成就，但我们依然号召诺奖委员会应该要剥夺对方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因为这是对诺贝尔先生追求和平精神最大的污蔑。” “莱特的想法非常危险，他居然认为卷入军备竞赛的恶性螺旋会带来和平。莱特在社会科学上的认知显然没有他在科学领域十分之一的水平.” 老中们最爱说的一句话，看西方媒体这么破防，我就知道东大做对了。 这话虽然有点绝对，但话糙理不糙。 在进入到2027年的第一天，东大正式公布了hbm技术的技术详情。 其中有一系列的论文来证明他们的思路，以及如何构建模型，让模型可以大规模利用人类脑电波数据，进而让机器人能干人的活。 除了论文本身外，并且还配上了一系列铁蛋在测试场地开车的录制视频，视频从铁蛋摇摇摆摆到流畅上路的全过程记录。 论文被公布在光甲航天的官网上。 早上九点公布的，陈元光还特意发了条微博： “作为送给全世界的新年礼物。” 在后面配上了论文地址。 陈元光新年礼物，迅速登上了微博热搜榜榜首。 “卧槽，我只是看了下摘要，没看错吧？现在科技已经先进到，机器人可以直接来模拟人类了？” “作为某985人工智能专业的研三学生，给光神跪了，在今年毕业季给我这个难题，今年毕业找工作，感觉吃不透这个模型，都不用想干活了。” “华为笑嘻了，我看了下里面驱动适配的是华为方舟芯片的驱动，英伟达构建的护城河正在瓦解。” “这是不是相当于机器人直接复制我的大脑？太可怕了。” “机器人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来学习技能，我已经感觉到人类未来一片灰暗。” 刚开始大家只能看个大概，等到各路专业人士出来分析之后，华国网友们才更清楚这被命名为hbm的模型有多牛。 “如果说chatgpt开启了生成式人工智能的时代，那么hbm就可以说是开启了人工智能迈向强人工智能的第一步。 之前关于利用人类脑电波去训练ai的研究一直有在做，但这种研究都是围绕一些人脑脑电波本身，也就是说围绕图像本身。 脑电波数据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的脑部受损还是说你精神有什么症状。人工智能通过人体脑电波去做对比判断。 光神开创的hbm，第一次创造性地发现，原来人脑电波喂出来的模型，可以运营在机器人上，给机器人设定规则，让它运营人类的脑电波来进行自我技能的学习。 既然机器人能够通过这种方式学会开车，那么通过这种方式学会其他技能也不是什么难事。 在这样的模型下，家政机器人的诞生就会在这两年。更让我们担心的是，既然单一技能能够通过这种方式学会，那么复合智能呢？和人一样思考呢？ 技术进步太快，快到我认为人类社会还没有做好充分准备。” “这hbm模型太牛了，我们今天的组会一直在讨论这个，原本的计划全部作废，老板一来就把论文打印出来，每个人一份，每个人都要发言，说感想。 说是我们要第一时间复刻实验，来对hbm模型进行验证，要什么器材去申请购买。 上次华为的销售上门来推荐他们的方舟芯片，我们负责接洽的师兄没理人家，把人家的名片还给丢了，今天在会上被老板一顿猛批。 可明明上次说不考虑华为方舟，通用性太差，成本太高我们用不起的也是老板，结果锅全给师兄一个人背了也是够牛。 我中午吃饭的时候问了下，全国但凡是和人工智能沾点边的组，都打算要复刻实验，再算上国内那些大厂，这一波至少能给华为的方舟芯片贡献十亿的营收。” “看了下论文，感觉光神是不是有点太大方了，这样能够改变世界，影响到未来科技发展的技术就这样开源了？ 以后看到大街小巷的机器人，看到各类厂商，是骡子是马都能造机器人，都得感谢这次光神的开源。马圣人开源带来新能源车的大时代是玩笑话，光神的开源给机器人带来全新革命这可是不折不扣的事情。” “非常惊讶，如果换个人发表这篇论文，哪怕是图灵奖得主，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但这次是光神，我想着还是持保留意见，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光神在诺奖上说天基武器这帮西方媒体反应这么大了。 换你看到hbm，你也得反应过激。” (本章完) 第323章 你想要什么? 人工智能的重要性在过去十年里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普及。 大部分打工人平时写个文本，拿生成式ai打个初稿，然后结合自身情况进行调整，满大街小巷在跑的无人出租车，最近这两个月在申海乱窜的机器人无人驾驶。 它已经完全深入到每个人的日常生活中去了。 围棋、象棋棋手们的训练过程是看谁下得更像ai，顶级高手们被誉为轩工智能、申工智能。 初级码农们的工作同样在被人工智能取代，原本是一个熟手带两个初级码农，现在是一个熟手买一个ai工具把活就给干完了。 各大手机品牌正在出售的新机，主打的也是所谓ai手机。 人工智能在这个时代就是最著名的显学，消息最灵通的出租车司机们都能就这个话题和你唠上两句，顺便发泄一下对无人驾驶出租车的不满。 “衣食住行这四者里，老中还是不够讲究，只讲究吃，而不讲究行。 凭什么吃都得强调有锅气，一致抵制预制菜，行却不讲究得有人味？ 那无人驾驶的出租车能有人味吗？老中在行这一块还是不够讲究。” 出租车司机抱怨的这一段被网友拍成视频发到抖音上迅速爆火。 那网友在下车前还吐槽了一句：“车上确实味太大，这人味我有点受不了。” 人工智能在深刻改变每个人的生活，但这次公布的hbm依然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原本大家以为只是机器人无人驾驶，结果没想到这只是冰山一角。 背后本质是机器人借助人工智能模型，通过人类来训练自身，掌握人类才能掌握的技能。 从民间到学术界引起了山呼海啸一般的舆论风暴。 诺贝尔奖颁奖典礼上的风波已经完全没人在意了，这已经是过去式，老中赢还是老美赢这重要吗？ hbm背后代表的技术进步，已经到了人类只是机器人技能的养料，跑步进入赛博朋克社会，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上面。 哪怕之前老中再是技术主义的地上神国，讲究技术发展能够解决社会中产生的绝大部分问题，在技术普及中采取前所未有的激进态度，在面临hbm的时候，依然不免有所担心。 技术到了这一步，人类该担心自己所面临的生存危机了。 “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吗？如果没有什么疑问的话，今天的周会就到这里结束。”元旦假期过去之后的第一天，按照惯例都要先开一个周例会对近期工作进行一个碰头。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林甲讲完之后会议室里的高管们，大家相互对视了一下，由最先加入光甲航天的高管之一李显德问道： “林总，我有点疑问想请教一下。” 林甲看了眼前方顶部的时钟，离她的下一场会议安排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你说。” 李显德看着手中刚刚做了记录的笔记本说道： “林总，刚刚你有提到，后续会开放hbm技术，我们后续需要和华国航天方面进行沟通，搭建水下模拟月球环境的训练基地。 相信在座各位参会同事也和我一样，对hbm非常好奇，希望林总给我们详细讲讲hbm。” 林甲笑了笑，一般开会有人发呆有人走神再正常不过，尤其是一个小长假结束之后。 当李显德的话音落下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脸上，几乎都想听听看她的看法，某种意义上她的看法也就代表着陈元光的一部分意志。 林甲说：“由于我们的内部管理架构和保密要求，所以hbm在研发成功之前我和大家一样，也是完全不知情的。 就像光刻厂，我知道元光他们在绵阳有这个项目，我去绵阳的时候也去参观过他们建的光刻厂，但我不了解他们的进度，不知道具体制程能够做到什么地步，更不了解他们的技术细节。 至于这次的hbm，我最多也只是比各位先知道两个月。 我可以和大家说，公布的论文只是一部分基础，它只相当于是一个技术验证的过程，证明了人类的脑电波可以起到训练人工智能模型的作用，而训练后的人工智能模型可以通过操作机器人来学会人类所掌握的技能。 在论文里举到的乒乓球、射箭、砍柴这些都属于基本的案例。 更进一步的技术开源，还需要进行评估，怎么开源，对谁开源，这个需要各位去考虑。 就像刚刚我说的那样，hbm技术开源没问题，这点已经获得了许可，但我们构建的hbm开源社区，其他公司基于我们的开源获得的成果同样需要进行同步。 我们需要和华为达成一致，他们需要共同进入到我们的一致管控框架中来，我们扶持华为的方舟芯片成为hbm模型唯一适配的芯片，而华为要配合我们对不遵守规定企业进行限制供货，甚至是停止供货。 李总，你这尤其需要进行充分的通盘考量，前面我有提到你这边需要负责出一个具体方案。 刚刚其实我没有说的是，你的方案不是我来审，而是另外会有工信部技术发展司、科技部的重大专项司和国家高新技术重大专项专家委员会来进行交叉审核。 应该今天那些大小科技公司们都会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拿到具体技术，取决于你的方案做的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压力？” 明明是一月份的寒冬，李显德感觉突然一下汗都要流下来了，作为前晶科能源高管，后续跑到光甲航天来任职，他自诩自己是精英没错，但亲自来起草一份如此重要的文件，这还是第一次。 “林总，我肯定不负重托，把方案做完整。” 林甲接着说：“hbm公布的话，最起码的住友化学和陶氏化学都不会再新型光刻胶上限制供应，国外会开始大规模进口方舟芯片，促进国外半导体供应链的尖端技术进入到东大市场。 在人工智能的地基，半导体领域，会重启大规模的产业全球化，正式接纳东大进入到整个产业链中去。 所以李总，你的方案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要看上面谈的怎么样了。” “埃隆，关于hbm，你怎么看？” 远在万里之外的华盛顿白宫，头发花白的老头们都盯着马斯克，大家桌子上都摆着关于hbm技术的最新报告。 整份报告由白宫内部的u（东西经济与安全审查委员会）旗下的信息技术与创新基金会，连夜紧急起草。 其主要职责就是为东大的创新、技术和知识产权(ip)进行全面研究，为白宫决策提供依据。 作为本届白宫最懂技术的顾问，前脚才在这里说了天基武器不可能，现在东大搞出来一个比天基武器更不可能的hbm技术。 如果说李显德是快要流汗，那马斯克就是已经要汗流浃背了。 “抱歉，hbm我也是才了解，我还需要时间去判断它的真假。”马斯克有点不知所措。 因为hbm本质上既违背了他对人工智能的认知，又遵循了他对人工智能的认知。 但凡对马斯克有所了解的人，都会知道，他在人工智能领域推崇第一性原理。 大致意思就是要真正理解一个问题或者挑战，需要回到它的最基本原则。 人工智能本质就是模拟人类去思考，让硅基生命逐渐变得像人一样。 人是怎么开车的？靠的是眼睛，人没有雷达可以去接收信号，所以新能源车的无人驾驶技术应该是纯视觉的，纯粹依赖摄像头图像的技术方案，加装车载雷达属于歪门邪道。 但hbm又有点太第一性了，第一性到直接用人脑的外部信息放到人工智能里去做加载，加载出来的东西就能直接用。 马斯克感觉这是纯粹的疯子，比他推崇的第一性还要更极端，可偏偏人家靠着对第一性的空前推崇做出了史无前例不依赖任何配套设施的l4自动驾驶。 在来白宫之前，马斯克在看新闻的时候认为自己还是不够相信第一性原理。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有可能是假的？”埃里克质问道。 马斯克摇头：“我认为它很有可能是真的。” “所以当东大都已经在用人类大脑来培育人工智能了，并且还成功了，我们又有什么理由怀疑天基武器是假的？”埃里克不肯放过马斯克。 埃里克作为之前竞选团队的成员，现分管商务的官僚，和马斯克在权力分配上存在着天然冲突。 马斯克说：“这不是一回事，hbm的思路有人提过，只是大家没有朝着莱特的方向去做结果。 天基武器是一个经过大量充分讨论的技术方向，验证过无数次这不现实，我们不该把这两者放在一起讨论。” 白宫主人直接打断道：“够了，在东大那边透露更多天基武器细节，或者监测到公开迹象前，我们先不讨论天基武器的事。” 信奉孤立主义的这届白宫，对天基武器选择了无视，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白宫实在不想再掏钱投到这个无底洞里，除非主导这个项目的是马斯克。 当白宫稍微露出这样的想法被驴党迅速驳回后，白宫彻底放弃了启动天基武器项目的计划。 他示意埃里克进行详细介绍。 埃里克说：“东大那边已经召见特里了，他们表示愿意公开hbm技术给阿美利肯企业，但我们需要做出相应妥协。” 现在公开的hbm技术是阉割版，这点在u的具体报告里写的非常清楚。 “东大提出了很多条，最核心的点在于，东大希望我们能够解除对东大商品的所有限制。” 不足一百年时间，足够让一个条约的利好方发生根本性逆转。 46年的时候有个东大西大友好通商条约，当时被看作是不平等条约。 里面最核心的一条是双方商品能够在对方国家享受最惠国待遇，同时对于双方商品互相之间的运输不加以任何限制，开放双方任何口岸给对方。 换做今天，谁能签下这个条约，谁就是大功臣。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在座的白宫官僚们都炸锅了。 这太夸张了，辛辛苦苦八年培养的墨西哥直接就直接废了。过去三年搞的制造业回流也直接白费。 作为自由世界领头羊，你这么干，大家都这么干，制造业再重组也将彻底失效。 hbm重要，但没重要到让老美彻底放弃过去所有一切的份上。 因为即便墨西哥就在自己边上，而东大在万里之外，东大的商品一旦没有限制，墨西哥的制造业绑在一起也不够打。 工业的规模效应导致的竞争优势过于明显，哪怕不考虑政府补贴，任何一个国家的制造业处于现在这种形势下是绝对干不过东大。 这优势已经不是单一的劳动力优势了，是配套、基建、劳动力、金融市场、营商环境形成的复合优势，这样的优势短期内难以被复制。 “我知道这不可能，东大也知道这不可能，我们需要达成一个平衡。 那就是这个技术到底值多少钱，我们能够谈一个什么样的价格下来。”埃里克说。 随后埃里克的话明显带着不怀好意的意味在其中： “根据u的研究报告，我们应该放松在半导体领域对东大企业的限制，东大在光刻厂和拓扑半金属上的技术突破，证明了我们的限制已经失效，把原本失效的限制当成谈判条件和东大进行谈判。 当然，这点东大是肯定不会满足，我认为我们可以开放东大的新能源车进入阿美利肯市场。” 这就完全是冲着特斯拉去的。 特斯拉在东大市场已经打不过东大的国产新能源，而且颓势非常明显。 一旦允许东大的新能源车进入阿美利肯市场，那么特斯拉在阿美利肯的垄断优势将荡然无存。 没错，之前特斯拉在阿美利肯就是垄断，压根没有其他厂商能够对特斯拉造成影响。 “我认为这个条件可行，我们应该放东大汽车企业进入我们的市场，但前提是他们必须要来阿美利肯建厂，就和福耀玻璃一样。” “我也赞同。” 白宫里赞同声一片。 东大来阿美利肯建厂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来阿美利肯投资，白宫的官僚们有上下其手的机会。 现在不给好处不代表未来不给好处，我在白宫的时候给你办事，我离开白宫你提供给我职位。 霓虹厂商是最先学会华盛顿游说这套玩法的，早在80年代的时候，霓虹雇佣了八十多家阿美利肯公司，每年光是用于游说活动的经费就高达1430万美元，后来东大企业进入全球贸易体系后迅速学会了这套玩法。 他们相信东大制造业跑到阿美利肯来建厂之后，政商旋转门这套玩法他们也能学会。 一片欢声笑语中，只有马斯克眉头紧锁，他不认为区区汽车产业就能满足东大的胃口。 (本章完) 第324章 大英公务员 政治无非是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 作为前驴党铁杆支持者，马斯克从20年开始有跳反的想法，到了24年正式付诸行动，甚至赌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然而他从来没有被当成是自己人，他的利益从来就不重要。 一旦开放东大的新能源车进入到西大社会，不谈东大车企是否能够适应阿美利肯市场，光是这个预期就足以让特斯拉的市值闻声腰斩。 马斯克再开股东电话会，号称自己是人工智能公司不是新能源车公司，面对东大已经在路上跑的l4，凭什么让投资者用真金白银继续支持特斯拉？ 新的hbm模型是全新架构，还需要用来自东大的新型芯片技术，特斯拉真的能在这场竞争中战胜东大车企吗？ 过去霓虹车企进入阿美利肯市场后，占据了超过40%的市场份额，通用、福特压根守不住自己的基本盘。 这次的进攻方换成东大，华尔街经历过上世纪霓虹气势如虹的八十年代那批人还没有死完呢，这批人甚至掌握着很大一部分实际权力，大家下意识会抛弃特斯拉。 现在特斯拉的市值还能支撑，完全依赖它作为新能源车企，独享了整个阿美利肯的汽车市场。 哪怕是大众的新能源要想进入阿美利肯市场，都得被加征关税，另外还得是德意志本土产的新能源车，不能是东大生产的大众。 现在居然直接放东大进来，特斯拉还怎么活？ 东大电车给你整2万美元，我3.5万美元的特斯拉怎么卖？谈马斯克价值吗？ 愿意花钱为这种价值买单的阿美利肯消费者数量甚至不如东大的数量多。 “这是个好主意，正好新泽西、夏威夷、马萨诸塞这些州在闹，要引进东大的新能源车，这对我们也是一种降低关税提高支持率的手段。 还能要求东大来阿美利肯建厂，给我们带来就业岗位，也符合我们一直的宣传。” “这对东大来说是发展汽车产业的绝佳机会，能有阿美利肯这样一个全球最大的汽车消费市场。” 白宫的官僚们讨论地很起劲。 似乎都认为这点小恩小惠已经足够满足东大了。 当特里把白宫的筹码抛给东大有关方面之后，对方的表情很令人玩味：“我想阿美利肯没有任何诚意。 我认为我们应该先和其他国家聊。” 这点压根就满足不了东大的胃口，因为这本质上依然是在割盟友们的肉。 阿美利肯的汽车市场考虑到电网的基建程度，对新能源车的接纳程度有限。 哪怕对东大开放，东大顶多能吃下两个特斯拉的市场份额，考虑到要去北美本土建厂这样地狱级任务，东大觉得压根就不赚。 甚至觉得是阿美利肯赚了。 这不等于是我在帮你培养你的产业工人，你到时候给我玩一手福耀玻璃的被联合执法，收走工厂怎么办？ 东大都不需要内部集体讨论，就直接把这样的谈判条件给否了。 相比之下，欧盟要有诚意得多，直接开出了史无前例的大单。 过去东大在欧盟输出基建项目，只能局限在非核心国家，像塞尔维亚、葡萄牙、挪威、克罗地亚这些非核心国家。 这一回欧盟打包作为一个整体和东大签署了基建框架性协议，而英格兰硬是要通过补充协议的方式挤进这个协议中。 为什么？ 因为hs2项目实在是扛不住了，这个臭名昭著的英格兰2号线高速路项目，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hs2计划贯通伦敦和英格兰中北部，是一条总长540公里，时速能够达到320公里每小时的高速铁路线，修成之后将跻身欧洲最快列车阵营。 总预算从309亿到360亿英镑一路上涨到2020年的980亿英镑，后续更是甚至估计要花1700亿英镑。 同样的东大在印尼修的雅万高铁，142公里花了70亿美元，别说1700亿这个数字，哪怕只是309亿，同样是个很夸张的数字。 别说英格兰现在没钱了，就算英格兰有钱，1700亿的价格他们也没钱搞。 而兜兜转转最终哪怕出卖灵魂给东大，舔着脸说自己也是欧洲一份子来一起来签这个基建框架性协议，也非要把这个项目塞给东大来做。 “又回到了原点，这又是何必呢？”汤姆·福迪看着带着一份文件兴致勃勃冲出办公室的交通大臣的背影吐槽道。 旁边新来的印度裔实习生一脸好奇地问道：“原点？什么原点。” 汤姆是在英格兰交通部门干了超过二十年的老油条，他说：“阿奇，你知道最早这个项目309亿英镑的预算是怎么来的吗？” 阿奇对这个数字很敏感，这是hs2最早的预算，他虽说是实习生，对于这些八卦不了解，但来了一段时间这些基本常识还是清楚的：“英格兰铁路公司做的预算。” 汤姆摇了摇头：“就是东大。 我们在2011年的时候就和东大签过加强基础设施合作的谅解备忘录，那时候我们的首相大人还是卡梅伦，他就希望把hs2拿给东大来建。 包括hs2第一期标段开标仪式都放在了东大的蜀都举行。整个预算是东大给我们算的。 当时我也参与了和东大方面的讨论，他们甚至认为250亿英镑就够了，当时的交通大臣拼命喊东大那边多加点，才硬生生加到了309亿到330亿这个框架范围内。 后来卡梅伦走了，鲍里斯依然希望交给东大来做，哪怕一直到2020年以前，鲍里斯都是这样想的，然而很不幸，后面英格兰不得不放弃和东大的合作。 我们和东大的蜜月期结束，hs2被迫只能自己干。 整个预算也从三百多亿一路膨胀到980亿，结果没想到最后还是得找东大来干。” 汤姆倒没有丝毫悔恨的情绪，这就是标准的大英公务员，你叫我干啥我干啥，国家损失又不是我损失。 阿奇都听呆了，“这也行。” “这是英格兰的常态，你需要习惯。 我们阻止一件还未发生过的事情远比让一件事情发生要积极得多。”汤姆调侃道。 阿奇问：“比如呢？” 汤姆说：“比如英格兰压根没有发展什么人工智能产业，我们的议会已经在担心人工智能对人类社会造成的威胁，要出台法律去规范人工智能了。 我们总在做这些事上，而东大在培养人工智能企业。” 阿奇喃喃道：“我怎么感觉英格兰还不如印度呢。” “不然为什么印度裔能当英格兰首相，而英格兰裔不可能当印度首相？”汤姆一针见血。 欧洲开出的筹码是基建项目不再对东大企业设限，所有基建项目东大企业会和其他欧洲本土企业公平竞争，这跟把所有基建单都交给东大没区别。 同时开放通信、消费电子的市场给东大。 过去搭载东大纯国产芯片的手机不能进入欧洲市场，现在可以了。 过去交换机这种通信设备不能进入欧洲市场，现在也可以了。 然后降低给东大光伏组件设置的关税壁垒。 这些条件，几乎是欧盟能开出来的最好条约了，也就是这几年影响力逐渐衰退，困在欧盟身上的枷锁被拆了几根，不然这些条约压根就签不了。 如果不考虑政治正确，这完全是双赢，对东大来说获得了新的市场去输出国内过剩生产力，对欧洲来说，也是一次用货币购买高质量服务的绝佳机会。 也正是因为是双赢，所以哪怕舔着脸，英格兰也有凑上这趟列车，大英公务员归公务员，鼻子还是够灵。 “元光，这次欧洲妥协这么快，这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本来以为会是一场和阿美利肯一样的漫长拉锯战，结果却是快刀斩乱麻的谈判。”快到农历的春节，老赵突然从新闻节目里跑到现实中来，着实让陈元光有些不习惯。 “我看还没签的嘛。”陈元光说。 老赵说：“框架性协议的细节都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就等找个时间签字了。 大家都意识到大的要来了，欧洲他们也想两头下注，厌战情绪在整个欧洲都特别严重。 他们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把东大拉到他们一边。” 陈元光疑惑道：“这恐怕不容易。” “他们的逻辑是，我们把基建交给东大来做，这是几千亿的生意，东大在欧洲有几千亿的生意，无论从道义还是从现实层面考虑，都会为欧洲的安全出一份力。 而这部分生意不是阿美利肯能做的，他们自己做成本巨高。 过去不给我们来做，是因为政治正确考虑，现在给我们做，同样是政治正确考虑。 这完全取决于局势发展。” 陈元光有种感触，技术本身很重要，但技术更多是引子，当你的实力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一些原本的平衡被打破，局势自然会朝你倾斜。 就像2011年和英格兰签的基础设施合作谅解备忘录，当时没实力，即便利用友好关系签了也没有办法执行，而到今天，你没协议，英格兰凑热闹都得来执行。 同样一百年前英格兰来老中修铁路，一百年后老中跑到英格兰去修高铁，历史是一个轮回。 “元光，我希望从私人的渠道了解一下，hbm对普通人会产生什么程度的影响？”老赵接着问道。 因为不仅阿美利肯在大规模抗议，简中互联网上也有大批声音，认为应该对人工智能进行管控。 这是过去无人驾驶出租车之后的又一次群体性意见表达。 陈元光听老赵说私人，一般私人就绝对不私人，这话一定会成为未来方向的重要参考依据。 他知道自己得仔细斟酌：“hbm很重要，我们如果把时间线拉长到二十年的角度，那他能够替代大部分的高端岗位。 因为本质上还是制造业整体性的升级，导致标准化工作直接用传统的工业机器人就能干，非标准化的工作由hbm机器人来做。 更少的那部分，也能由工业vr，由顶级的技术工人远程完成。 制造业彻底的无人化大概是二十年。 但服务业不用担心被hbm取代，因为不划算。 工厂可以利用规模效应，利用整体优势来摊薄成本。 但服务业做不到。 就拿最基础的外卖员来举例，无人机外卖成本绝对比hbm机器人要更低，无人机外卖普及了吗？也没有。 最基础的做不到，其他的服务业更做不到。 或者如果我们要变成一个高度指令式，强分配的社会，一切都被重组成高度标准化的社会，那都用不着hbm，直接用现有技术都能做到。 总之我认为现在大众所担心的本质上是一种应激反应，人类社会对人工智能的应激反应。” 陈元光说完后，老赵陷入了沉思，因为陈元光后面所提到的正是一些人所提倡的。 既然都已经每个月发600/300的了，那为什么不直接包办了衣食住行？ 由东大来办街道食堂，每个人卡里打钱，行的话由东大来搞无人驾驶出租车公司，同样账号里给你打钱，食和行解决了，衣和住也差不多。 不发钱，而是给个体的衣食住行集体打包提供一个兜底性的福利。 类似观点最近有冒出来，最大阻碍还是没钱。 但这次欧洲血包出现了，阿美利肯看上去也要妥协，和发钱比起来，这样搞的成本不会高多少，所以要不要走这条路，成为了燕京内部讨论的焦点。 当然内在依然有利益考量，整个东大的衣食住行兜底，能诞生多少就业岗位，诞生多少利益。 (本章完) 第325章 发射前的准备工作 常年关注地缘政治类新闻的东大网友都会有种列强竟是我自己的错觉。 而这种错觉，在进入到2027年之后的头一个月里达到了巅峰。 甚至不关注这些新闻的网友都开始有这种感觉。 “东大-高速铁路实质性合作可期” “法兰西18亿欧元轨道技术评审新增东大建筑为新的符合技术要求的竞标者，东大建筑将与eiffage-captrain联合体、csrail-tso共同竞争该项目” “保加利亚铁路公司计划更换供应商，将原本现代化客车车厢订单从德意志铁路公司变更为东大铁路公司” 如果只看新闻，特意组织了一整个代表团跑到欧洲去的东大使团们，不是去谈技术共享，而是去抢蛋糕的。 林天旻和往常一样，在睡前找一个自己平时喜欢听的电子催眠博主，打算开画外音，听着就进入睡眠状态了。 他点开b站之后，一眼就看到了推送到他首页的视频《万万没想到，回旋镖终究还是来了》。 林天旻看这类视频一向抱着图一乐的心态，不会多认真。 林天旻光是点进去一看，才发出来两个小时播放量就破百万了，up主小约翰也口碑有保障，再看了眼弹幕，满屏的开饭，他心想，这个入睡素材应该不错。 “2024年8月5号的时候我做了一期关于详细讲解英格兰最有松弛感工程的视频，当时把这个荣誉称号给了英格兰的高速铁路二号线。 整个工程松弛到难以想象的地步，想了解具体细节的朋友可以从本视频链接跳转过去回顾一下。 在当时视频的结尾我说，它也许终究会通车，也许在明年，也许在下一个世纪。 抱歉当时我在写文案的时候，我认为是下一个世纪，结果没想到大英醒过来了，腿瘸了知道要拄拐了，进icu了知道要上呼吸机了，脑子不好使了知道要找东大了。 没错，这次大英帝国又打算把hs2项目交给东大，唉为什么说又？因为十多年前，这个项目还没有启动的时候，时任英格兰首相的卡梅伦就打算把hs2项目交给东大。 兜兜转转历经了九任首相，燃烧了上百亿英镑的经费，最终英格兰终于打算把项目打包交给东大了。 因为最近大新闻太多，我不想只讲这一个，我想把这些放在一个大的背景下一起来讲讲，所以让我们开始今天的节目。 首先是去年下半年的诺贝尔奖，去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颁发给光神可以说是实至名归，然后开始闹幺蛾子了，先是瑞典方面想尽一切办法希望说动光神去现场领奖。 光神想了折中办法，那就是通过机器人远程领奖，够给瑞典面子了，还凭空给瑞典方面一个炒作噱头，结果还不够，不知道背后是谁在操作，总之就非要把西大拉进来，搞成一场科技竞赛。 由马斯克代表西大，光神代表东大，通过诺贝尔颁奖典礼这场秀来展现本国的科技实力。颁奖典礼的那一天我在国内的直播平台上看，而是n、福克斯和nbc之间来回切换。 我在看这些电视频道的时候，是能够很明显听出西大新闻频道的主播们，试图想尽一切办法来说服观众，西大在机器人上的技术比东大更强，进而延伸到大部分技术领域都比东大更强上去。 就像总统辩论n的主播们虽然尽可能希望保持中立，但西大观众们依然能很轻易听出他们的立场一样。 他们试图在直播中告诉观众朋友们，东大的技术领先只是暂时的一种假象，西大只需要略微出手，东大就会倒下。 第二天的外媒新闻更是在疯狂炒作这一点，找各类专业人士来为西大技术储备之雄厚站台，结果就是在这一天，光神公布了hbm技术，所有讨论都得给hbm技术让开。 颁奖典礼上的一切迅速被媒体们抛弃，hbm是一个十倍百倍热度于颁奖典礼的话题，人工智能、机器人、人类生存危机，存在太多可以延伸的话题了。 没人在意颁奖典礼发生了什么，然后是我们看到东大官方先是去欧洲，去了欧洲之后，各种基建项目开始给东大大开绿灯。 我仔细去数了一下，整个欧盟加上英格兰这个二五仔，一共给了我们31个基建项目，基建类目涵盖了海底光缆、跨海大桥、高速铁路，甚至连c919都给了一个20架飞机的大单。 我当然知道这其中很多只是许可，获得许可和最后签合同有区别。但对东大企业来说，获得参加竞标的许可就意味着中标。 以瑞典南部、中部铁路路段的轨道更换订单为例，订单招标前要经过专业的技术评审，最开始技术评审结束之后就只有纽约空气制动公司一家公司获得了许可，他们的报价是1.4亿瑞典克朗。 现在东大铁路也获得了许可，东大如果咬咬牙4000万瑞典克朗就能做下来，在这个的报价面前，纽约空气制动有半点机会吗？ 更别说像保加利亚的铁路项目，说白了一直都是德意志的自留地，现在东大也能进来分一杯羹了。 我找了一份历史数据，之前保加利亚找德意志铁路购买车厢，一共76节车厢，订单总价格是1560万欧元，相当于单节车厢要20万欧元。 而找东大买，东大本土产的同级别车厢售价50万元rmb，即便考虑到不让进口，保护本土产业，购买东大在德意志产的车厢也只要10万欧元。 中车在19年的时候就从vossloh手里收购了一家工厂，可以直接生产火车车厢。 之前保加利亚就不能买东大货，不得不买德意志的高价货，所以说东欧是西欧殖民地一点都不过分。 保加利亚的铁路车厢生意让东大进来竞争有着非常浓厚的象征性意味，原本东大在欧洲的基建生意只能做你自己做不了的生意，而现在所有生意都大开绿灯。 对东大来说，绝对是输出过剩产能史无前例的利好，我另外给个建议，最好是要现金加股权。 像什么铁路经营权、高速经营权这些留一部分在手里，然后要一部分现金。 然后我们再说回hs2，这坨大的憋了十年最后还是得东大来帮他们收拾残局，只能说英格兰人还是精明，抓住了这次欧洲集体向东大偏移的良机，在这个时间把hs2交给东大做不会太扎眼。 即便西大想找茬，也轮不到东大，这个项目已经烂到除了东大没人能接手的份上了” 林天旻第二天起来看了眼手机，视频播放量都快奔着两百万去了，看来国内鉴证需求还是旺盛，这类国外时事政治吐槽类隔靴搔痒的视频都有这么多受众。 林天旻收拾了一下去到公司，他们最近加班非常严重，因为在计划里，他们需要在2027年的农历春节前完成复合动力火箭的发射。 在过去一年，他们一共发射了三次，三次最后都失败了，三次爆炸在外界倒没有引发太多质疑，甚至被认为是正常的，新型技术的研发不失败才不正常。 反而在光甲航天内部引发了讨论，大家讨论的重点放在了这条技术路线是否走得通，他们是不是要继续走，还是说走和spacex一样的路。 在陈元光亲自操刀下，重新对复合动力火箭的内部结构进行了优化，这次的发射要在农历新年前完成。 “诶你听说了吗？”在光甲航天食堂，坐在林天旻对面的周瑾问道。 林天旻一脸茫然：“听说了什么？” “就是我们这次发射成功就能回申海了。”周瑾说。 林天旻摇了摇头：“没。” 周瑾无奈道：“希望这次能成功吧，和申海比起来，这里的生活确实要乏味太多。 昨天半夜hbm模型的参与方出来说话了，参与方都是一些院校的青年学者，像华南农业、中科院动物所、中科院神经所等等。 这些青年学者在申请青年基金被驳回之后，光神把他们筛选出来，然后把他们捏合在一起，搞了这个项目。然后光神也发了微博进行回应” 林天旻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微博，就看到陈元光最新的微博： “.很高兴和各位年轻的朋友们一起完成hbm这个项目，我相信各位朋友从论文署名中也应该看到了众多参与者，正是你们才让我的猜想变成了现实。” 林天旻拍了拍头：“光神太谦虚了。” 周瑾无奈道：“这就是光神的风格，我看他微博下面的网友评论也挺逗的。 网友们都在说，正是因为大家觉得光神主导的自然基金无作为，才让光神决心要整个大活出来。 这次大活又有点太大了，搞的大家都心有余悸，大到每个人的工作都有可能被机器人取代。 大家一致呼吁别再监督光神的自然基金了。” 这次的hbm激进到华国网友都觉得激进，可见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林天旻觉得网友们的担心属于无稽之谈，每年光甲航天的研发经费是20亿的五倍以上，也没见陈元光管理不当。 他们去阿美利肯和蓝色起源同行交流的时候，对方甚至惊叹，他们只花了这点钱就搞出了开拓者系列火箭这样的成果。 “你不觉得hbm很有光神的风格吗？”林天旻问。 周瑾不太懂对方在说什么：“什么风格？” 林天旻说：“就跟常温超导一样，他就是做出来了，他凭借着无与伦比的直觉找到了可行的路。 常温超导的论文里最重要的是参数，参数的可能性是无数种。 同样的，这次模型的设置，模型有无数种，光神就是能找到那个可以拿来用的模型。 这种直觉引领科技前进，在我看来是最典型的光神风格。” 周瑾思考片刻后说道：“有道理。” 等他们走进会议室的时候，陈元光已经在里面等着，并且和杨嘉善等负责人进行讨论了： “上一次的测试给推进剂起燃点提供了有价值的数据。 这次发射测试我们的重点是要实现轨道转向展示返回和重复。” “嗯，我们已经围绕软件和硬件进行了升级。 在最关键的二级点火上，这次会通过人来实施操作变更，包括在回推后如果出现意外，我们会抛弃掉一部分，保证主体部分能够顺利回收。”杨嘉善说。 陈元光问：“在计算机中计算的飞行轨迹如何？” “飞行轨迹与之前最接近成功的一次飞行测试轨迹相似，复合动力火箭最后回收路线不需要再进行脱轨燃烧，我们的目标是在黄海顺利完成降落。”林天旻赶快说道，这一块是他所负责的工作。 “好，大家按照计划去执行吧。” 技术搬运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你没有办法做到百分百复制。 就像哪怕你知道合成氨的工艺，你回到古代依然没有办法造出氨来，因为这需要高温高压，需要能够在数百度高温承受10mpa以上压强的管道和反应塔，你知道工艺也复刻不了。 回到古代受限于整体科技的落后，顶天能搞个古法堆肥，把一小部分的氨给利用起来。 同样陈元光知道原理，但他没有办法保证即便是按照成功路径去复刻就能不踩坑了。 他们的整体方案都进行了比较大的变更。 所以老实说，能不能成功，在座的工程师们心里多少不是那么有底。 “即便这次发射没成功，新年之后我也放大家回申海工作，不用留在绵阳了。”陈元光说道。 他其实很明白这种两地分居的感受。 现在形势变了，外部压力瞬间得到缓解，申海更是被来来回回筛查了无数遍，大家回申海工作安全上没有太大问题。 听到陈元光的话，在座的光甲航天员工们内心都长舒一口气。 一个人呆在这有种被发配边疆的感觉。 大家又想到光神还得呆在这，都不敢大声说话。 杨嘉善见气氛有些沉默于是站出来说： “周瑾，飞控系统和回收着陆系统需要做一次检查，后者的珊格舵和着陆腿需要让烟台那边的工作人员进行检查，确保这不会出问题。” 只要开始聊工作，气氛瞬间就解冻了。 (本章完) 第326章 神也会迷茫吗 在各路社交媒体上，光甲航天牢牢占据着就业鄙视链的顶端，超过之前轮流霸榜的三中一华、英伟达微软这些企业。 其中知乎er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个只有一句话点赞数过万的回答是这么说的： “在光甲航天工作的最大好处不是能经常和人类顶级大脑交流吗？” 该回答里的评论普遍表示赞同： “在条件差不多的情况下，能和光神一起工作确实很有吸引力。” “太空对理工男的吸引力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要是让我跟光神一起工作，拿四千的工资我都愿意。” “之前我朋友博士毕业去光甲航天，在常温超导的论文里哪怕只是挂名，最后试着申请了一下北美的tenure，结果申请到了康奈尔的tenure，酸死我了，我在北美念了两年博士后都没敢想去藤校。” “和光神一起工作不是最好的镀金机会吗？没看光甲航天出来spacex、蓝色起源、波音随便去吗。” “光甲科技员工表示和光甲航天比，我们简直就像光甲体系里的二等公民，这不公平！” 类似回答简直不要太多。 把工作安排完之后，陈元光说：“大家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如果没有的话，那我们今天就散会。” 这就属于员工福利环节了。 像过去阿美利肯逼迫本国厂商和霓虹厂商拒绝给东大供应新型光刻胶。 国内媒体讨论这件事都很迷茫，感觉技术突破跟假的一样，西大依然能搞得你很难受。 大a更是当场做出反应，下跪求饶，整个半导体板块大跌。 这个时空的大a面上站起来了，骨子里依然是那个大a。 当时光甲航天的员工们就有问陈元光的看法，陈元光说这是小问题，不会对国内半导体产生任何实质性影响。 稍微机灵一点的就去抄底半导体，等龙吟显卡上市半导体板块扶摇直上，大家都赚了不少。 信息差也是福利的一种，其中也分成能直接变现的信息差和能够长远对你产生影响的信息差。 不过显然大家都很关心人工智能，这种关心不是出于个人利益，而是出于对未来的一种迷茫。 “光神，我看了最近的新闻之后有点迷茫。 过去人工智能和人类之间的界限是很清晰的，哪怕有生成式人工智能，我也不认为它真的能取代人类。 在很多表达上，你依然能够明显感觉到它蕴含的ai味道在里面。 但看了申海的机器人无人驾驶，结合hbm模型底层原理之后，我才真正感觉到人工智能取代人类的时间点已经不遥远了。 我原本觉得在我有生之年看不到这一幕，但是我现在觉得我有生之年一定能看到人工智能取代掉大部分的工作岗位。”某位员工问道：“光神，你怎么看？” 陈元光说：“我一直都认为人工智能会把现在的大部分工作岗位都给取代掉，但我不知道会不会产生新的工作岗位。 对于这类带有预测性质的问题，我认为我也没有办法给各位一个准确的答复。 我只能从技术层面给大家一个回答，二十年，最多二十年。” 在陈元光看来，现实世界早就被他改得面目全非了。 无论是哪个角度，现实世界都已经和既定路线不一样了。 hbm是诞生于22世纪的技术，阿尔法依托hbm技术，实现了制造业的无人化。 而现在才21世纪就有了hbm，光伏解决能源，拓扑半金属提高算力，hbm解决机器人问题，陈元光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还会不会诞生阿尔法。 林天旻说：“光神，我的感觉是人工智能正在入侵我的生活。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用过腾讯的犀鸟ai。 像文心一言、kimi、chatgpt这些工具正在代替我们思考，腾讯的犀鸟ai把购物的思考从我们手中剥夺了。 未来呢？我有种我作为人这种生物，我的思考过程正在一点一点被人工智能给剥夺。 这种剥夺是逐渐加深的。 最开始我乐于用生成式ai来帮我写文案，帮我做ppt，用犀鸟ai来帮我购物，这些都能提高我的效率，把时间节约到我认为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但我最后发现，我节约出来的时间也并不会用来思考，不会用来做多有意义的事情。 这些时间依然是躺在床上刷视频，坐在电视前打ps，或者坐在电脑前打游戏。 即便是公司分给我的学习任务，我也不会因为有人工智能帮我做一些平时需要我自己做的事情，能够把任务提前完成。 人工智能并没有帮我变得更好，反而在让我越来越不爱思考。 这是把前提建立在公司有种强制要求，逼迫我去学习很多新东西，才让我感觉到我是有进步的，平时是有做深度思考的。 但换成其他人呢？大部分人没有像我们这样的工作条件，人工智能对他们思考能力的剥夺只会更夸张。 而hbm能帮机器人复制人类的能力后，人类存在的必要又失去了一条。 我的迷茫是在这里。人类存在的意义正在被剥夺。” 林天旻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很多人的眼神陷入深思。 大家思考之后发现好像是这样，他们在公司当然用不了外网，用不了各类生成式人工智能，但他们可以用自己公司搞的人工智能大模型。 陆奇在加入光甲航天之后，面对着光甲航天购买的强大算力，第一件事就是搞了个内部的问答式人工智能-小光。 用了大量专业数据训练的小光，绝对是航天领域一等一的生成式模型。 这也让很多人对小光产生了依赖，在找资料方面用小光很方便。 效率极大提高，随之带来的问题是，人工智能给你的回答是线性的，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寻找的是很多个面，很多个面汇聚在一起，能给你一些新的思考。 这就跟你想从一本书里找点素材，你直接问人工智能，人工智能直接把第几章第几段是你想找的内容，你看过之后就直接拿来用。如果你自己去找，你能连带着把很多内容都看一遍，说不定能激发新的想法。 这相当于是在效率和创造力之间做取舍。 对于光甲航天研究员们的工作性质来说，显然创造力要重要得多。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迷茫，它太大了，都到探究人类存在意义的层面，我也没办法给答案。”陈元光摇了摇头，直接道。 他在未来时空，就试图寻找过答案，当人类只沉迷在奶头乐上，那还有存在必要吗？ 陈定松支持的人类反抗军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他确实不知道答案。 在座的众多员工内心浮现出一句话：原来神也会迷茫。 在看到hbm新闻的时候，这帮天天和陈元光一起共事的同僚们内心第一反应就是：光神就是神啊。 身兼数职的情况下，又是主导光刻厂，又是hbm模型从构建到训练再到上路，同时还要负责光甲航天众多航天项目。 这不是神是什么？ 他们平时调侃喜欢说，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光神这个外号太精准了。 而现在看到神也会迷茫，大家瞬间平衡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连光神都会因为人工智能的进步太快而感到迷茫，大家又有什么好杞人忧天的呢？ 有着长期科学训练、相信能够通过科技改变世界的一批人，尚且如此担心hbm对世界带来的冲击，更别谈外界了。 全球范围的反人工智能浪潮空前汹涌。 在布鲁塞尔的欧盟总部，来自欧洲各个成员国的民众们聚集在这里举行示威活动。 阿美利肯开始的占领硅谷运动正在席卷欧洲。 即便欧洲也没有太多的人工智能产业，关于人工智能的监管法规在全球也排在前列，但民众们不管这么多。 你跟东大媾和，引进人工智能技术，就会影响到我们的生计。 总之遇事不决先抗议。 这背后自然有阿美利肯的影子在，他们可见不得欧洲大规模让东大做基建生意，这会导致东大影响力在欧洲的急剧扩张。 大型基建无论建筑本身还是说其开工过程中雇佣的员工产生的外溢作用，都是破除美式宣传的最好方式。 英格兰搞十年没能搞好的事情，东大来三年就修好了。 同样从英格兰本土雇佣员工，由东大员工和英格兰员工共同完成该工程，这除了说明英格兰的组织动员能力孱弱不堪外，还能通过这批雇员把东大的组织能力扩散出去。 你再怎么从宣传层面把东大人宣传成蛮夷，也架不住建好的实体摆在那诉说一切。 这次席卷欧洲的抗议中，哪怕在舆论和动员上有着阿美利肯的影子，自发组织起来的民众诉求也只局限在不要人工智能上。 “我们不需要ai” “不要ai要自由” “ai滚出欧洲” 微软在爱尔兰都柏林的总部被席卷一空，因为openai和hornbill，加上一直以来笼罩在微软头上的阴谋论，导致微软被民众们视为人工智能占领世界的桥头堡。 但当记者们采访抗议民众，试图把话题从抵制人工智能联系到抵制东大上去的时候，这些民众们都异常清醒。 “你是否会担心东大帮助欧洲完成基建项目会影响到欧洲的安全？” “不会，基建是基建，我们有充分的安全保障措施。” “但东大的技术手段过于先进，很有可能让欧洲没有办法检查出来。” n吗？你们不是说阿美利肯的科技水平要远高于东大，我们的安全保障措施里有阿美利肯公司的参与，有阿美利肯这么高科技水平国家的企业在中间把关，我相信东大做不了什么。” 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东大会通过这种方式扩大自己在欧洲的影响力，这很有可能危害到欧洲的冥煮目田，你是否会有这方面的担心？”来n的记者追问，就想从对方口中听到关于反对东大基建进入欧洲的声音。 站在他面前穿着厚厚羽绒服的中年白人突然一下脸就红了起来，整个人在蒸汽化：“该死n，和老旧的地铁、修了一百年也修不好的公路、到处都没有充电桩的电网比起来，你说的那些都是狗屎。 哪怕东大真的能搞什么小动作，我也受够了老的跟博物馆一样的欧洲，东大人赶快来！” 该男子最后一连用了好几个f**k表达内心不满。 整个直播在短视频平台上疯狂流传，显然引起了整个欧洲的共鸣。 尤其是最后吐槽欧洲是博物馆的言论。 所以说意识再怎么欺骗自己，物质也会把你拽回现实世界。 各个欧洲国家更是希望尽可能抓住这难得的时间窗口，把一些早就该干的但是还没干的工程一并推出。 生怕错过这个时间窗口，又因为什么幺蛾子而没有办法找东大来干了。 对东大土木专业的毕业生们来说，更是迎来了难得的春天，或者说是一次回光返照。 欧洲再怎么老欧洲，能去欧洲干基建肯定要比非洲好得多。 “卧槽终于成功了。” “是啊，看图像已经成功入轨了。” “下一次应该就是去月球轨道了。” “没错。” “空间站项目应该都要急死了，早就做好了核心模块，但是一直迟迟没有办法发射。” “那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们等着。” “听说我们要和华国航天一起搞月球模拟基地，谁接了这个项目？” “没听说，这可是大项目，估计要重新选人吧，也没谁干过啊。” 在春节前最后一次发射中，光甲航天的复合动力火箭顺利进入预定轨道，并且完成主要箭体的回收。 “当然，和之前比起来这次的火箭发射非常艰难。 因为这次是开辟性的技术，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技术，我相信这也会是光甲航天一次里程碑式的发射。 在这次发射成功后，我们会迅速启动我们的空间站计划，我们的合作伙伴们估计已经等候多时了。” 陈元光在发射现场接受央妈远程直播采访的时候，对于这个问题的时候非常坦诚，丝毫不避讳过去复合动力火箭的失败。 (本章完) 第327章 年会 “感谢大家的付出，今年的任务算是圆满结束了。 无论是对整个光甲航天来说，还是对我个人来说，过去的一年都是丰收的一年。” 东大大大小小的企业都会有年会这玩意。 在互联网鼎盛的那几年，头部大厂二线厂商，乃至一些互联网小厂都会把年会搞得如火如荼。 在年会上发的奖品，也成为了社交媒体上员工们攀比的素材。 随着互联网浪潮过去，东大做规模，纳斯达克上市这条路也基本上被堵死之后，互联网厂商们的年会也变得悄无声息。 大佬们在年会上载歌载舞的鬼畜视频仿佛只存在于那几年。 光甲航天作为东半球商业航天的托拉斯怪兽，自然会办属于自己的年会。 过去一年复合动力火箭在研发，不代表他们没有营收，无论是电火箭还是开拓者系列火箭，都创下了发射记录，年营收超五百亿rmb，在商业上的巨大成功是无法忽视的。 如此高的营收，除了得益于商业航天需求的持续挖掘，致力于无人驾驶的厂商们发射需求旺盛，还有就是专利授权费用同样保持了高速增长态势。 和一条腿走路的spacex比起来，光甲航天是好几只腿同时走路。 即便如此，光甲航天的年会同样相当低调，低调不是因为没钱把年会搞得隆重，更不是因为年会上发的奖品拿不出手。 单纯是因为年会上透露的信息很敏感，公开的话，很容易被竞争对手们拿去分析。 “由于我不在申海现场，为了不耽误后续环节进行，所以先把大家最期待的环节给公布了。 那就是今年的团队贡献金奖、银奖和铜奖。” 光甲航天从前年开始，年会上的奖从给优秀个人改成给优秀团队。 这里的团队是项目制的。 因为一般一个人不会只有一个项目，同一个人少则两三个项目，多的话最多有同时参与八个项目的人。 当然能身兼如此多职位的前提建立在你确实有实力，团队不会发起投票把你给踢出去的份上。 项目组建完成之后，每年有两次发起踢人投票的机会，团队成员超过三分之二投赞成票就会被踢出去。 另外同样的项目，可能存在两到三个组同时在做，如果别人进度更快已经做出阶段性成果，那么其他组就有可能被解散，至于组员们能不能进前面的组，这就完全是组长说了算。 这套带点社会达尔文色彩在的机制，在动态调整中逐渐达到了一种平衡。 “和往年一样，今年的团队贡献奖依然完全由我个人决定，如果有自认为比我提到的项目更有价值的，欢迎发邮件给我反应。 如果要反应，记得把理由给写充分。” 自从有团队贡献奖开始，陈元光就没想着搞什么分蛋糕，高管一起来评这个奖。 他提发邮件反馈这条途径，写进了公司制度里，甚至邮件模版人力资源部门都给整出来了，但从提出来之后就没人用过。 “今年获得金奖的是开拓者系列可重复使用运载火箭系统优化研究 针对开拓者二号多次重复使用的需求，结合整体系统构型、气动外形、结构质量、分离高度、分离速度等关键变量设计约束，研究面向全周期任务剖面的全局能量优化方法，实现对能量优化分配的设计目标，从而降低火箭重用回收造成的能量损失，提升运载能力。 整体运载回收率提高了百分之二十。” 此时到绵阳工作一年的光甲航天员工们都回申海了，林天旻身边的同事都在恭喜他，因为他参与了这个项目。 哪怕在绵阳，也远程参与了这个项目。 “天旻，恭喜。” “必须请吃饭，得请吃大餐。” “去年特别贡献奖，今年金奖，怕是请吃饭不够。” 林天旻听到周围同事们的恭维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因为去年特别贡献奖是建立在，跑到阿美利肯去交流然后被关了一个月。 虽说拿钱的时候很爽，特别贡献奖是五十万，但被关的时候还是很忐忑，甚至算是受到了精神折磨。 “一定一定，后面一定请大家吃饭。” 金奖的奖金是一百万，每个成员发一百万，比年薪总包还要高得多。 大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酸的。 林天旻没有在申海买房的打算，所以对钱感触没有那么深。 他反而在想，之前和光神一起共事，随时能沟通，能感受到光神作为人的那一部分。 但现在只分开了几天，看着面前占据着整个屏幕的人脸，林天旻感觉光神作为神的那一部分占据了他主要想法。 “第一个银奖是可重复使用火箭跨域自主最优制导技术研究。 该项目针对可重复使用火箭精确定点软着陆飞行过程中跨空域/速域、多构型/模式的任务特点，研究了适应复杂气动特性和飞行剖面的新体制多模型自主最优制导技术。 如果考虑开机时机、发动机节流特性、强非线性外部扰动、制导模型偏差等设计约束，解决了跨空域速域的机动控制能力变化、发动机喷流影响复杂等技术难题，实现复杂工况下制导轨迹的自主规划和强鲁棒性。 基于当前处理器水平，实现在线制导轨迹规划时间≤3s，落点精度≤100m，途经点控制精度≤30m。” 像这种技术是可以应用在军事层面的，就不适合对外公开。 你公开了，阿美利肯方面完全能够针对你公开的数据推测你们技术到了什么程度，甚至推测出你采用的技术路线。 “第二个银奖是可重复使用发动机深度变推燃烧室喷雾燃烧动态特性研究。 针对液氧煤油发动机可重复使用5:1变推过程的动态特性、精准流量调控及高效喷雾燃烧耦合等问题，研究针栓喷注器内外流动的时空演化行为，建立宽工况范围适用的非定常雾化模型，发展非定常工况下的液滴粒径、浓度场分布及掺混特征预测方法。 并且对动量比、越程比等对针栓喷注器的喷雾燃烧特性影响进行了研究，获取不同反压下针栓喷注器的动态特性及宽工况范围的喷雾燃烧耦合规律，建立针栓喷注器的雾化燃烧特性数据库，形成针栓喷注器优化设计方法” “最后感谢各位的辛苦付出，我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今天年会结束后，也快春节了，我提前祝各位新年快乐。” 金奖每人一百万，银奖是每人五十万，铜奖是每人二十万，都是税前。 奖金梯度非常明显。 陈元光消失之后年会继续，年会和其他公司年会大同小异，节目表演、高层讲话这些属于是标配了。 “天旻，明年我也要拿金奖。”周瑾狠狠道。 他是有机会参与林天旻拿金奖的这个项目的，但被他自己拒绝了。 一个是因为会被人说是走后门，林天旻算是光甲航天最早一批员工，工号在前五十，周瑾本来进光甲航天就是走林天旻的内推渠道。 另外一个是，当时另外一个项目也找了周瑾，周瑾认为那个项目也很有前景，所以才选了那个项目。 结果确实有前景，但因为难度颇高的缘故，一直没能完成。 “你们那项目最近怎么样了？”林天旻问。 周瑾搞的是，复合回收火箭高攻角绕流特性及气动布局优化研究。 简单来说就是在火箭回收过程中，通过箭体和气动面之间的特性来减速，降低发动机主动减速导致的推进剂消耗，并且能维持整个过程中的稳定控制能力。 属于可回收火箭分支里很有价值的一项课题。 这些围绕着开拓者火箭大大小小的研究项目，最终都会进一步降低开拓者火箭的发射成本，降低每公斤运载负荷的成本。 在商业航天领域，成本是生存线。 并不是说只要技术没问题，就有无限资源投入进来，现实世界不是模拟经营游戏，哪怕能去月球也要衡量投入和产出。 当然产出不仅仅是经济效益，在研发过程中的技术专利，宣传作用，带动上下游产业升级等等，这些都属于产出。 在东大，为什么没有其他厂商进入这一领域，哪怕整个市场的规模是在迅速扩大，你优势再大也会有资本想要做尝试。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智能手机，哪怕智能手机行业已经进入了漫长的下行通道，国内五大手机厂商，国外苹果加三星，这些厂商已经把小厂都要赶尽杀绝了。 唯一一家靠在非洲杀出血路的传音成立时间也是2013年。 即便智能手机市场如此高度分化，内卷到看似新生力量没有一点生存空间，依然有nothingphone冒出来。 只有商业航天领域，东大因为国际影响力迅速扩张，连带着获得了大量商业航天市场。 很多国家即便看不惯阿美利肯，也不会考虑把火箭发射生意交给东大来做。 但现在会，东大在全球范围内的商业航天订单数年增长率超过了百分之五十。 整个市场规模在迅速扩张。 如此庞大的市场，不乏光甲航天员工被拉着一起跑到资本市场上去询价，看看自己要是出来创业能值多少价码。 无一例外，投过的都死了。 因为光甲航天的优势是在持续扩大的，spacex的猎鹰火箭研发成功后迭代到星舰，中间经过了十多年时间。 猎鹰火箭自身也就1.0和2.0两个版本。 而光甲航天的开拓者系列一直在迭代，从未停止过，从1.0到2.0之间，有无数个小版本。 每年团队贡献奖的成果都是经过小版本更新验证。 这才是开拓者系列火箭的核心优势，后来者几乎看不到追赶的希望。 哪怕你知道开拓者的技术路线，知道对方的技术，愿意花钱去砸出市场来，靠着上市把钱给赚回来，也做不到。 和光甲航天比起来，陈元光对光甲科技的重视度要低得多。 光甲科技在上市后，哪怕是林甲都逐渐放权给了职业经理人。 整个公司变成了有着稳健现金流来源的创新药大鳄。 有点类似复星医药的概念，靠着资本运作，在行情不好的时候大肆收购创新药企业，这些创新药企业有着不错的研发能力和同时并行的创新药研发管线，只是苦于没有投资而面临现金流枯竭的难题。 光甲科技只需要花很小的代价就能完成收购。 以圣诺医药为例，这是一家在港股上市的创新药公司，专注于小核酸创新药的研发，过去数年间已经花了五千万美元在研发上。 光甲科技收购这家公司只花了不到两千万美元，光是从研发投入来看，打了五折都不止。 在完成收购并且把原本管理层清理干净之后，圣诺生物的小分子药物在去年年底进入临床测试阶段，预计在今年能创造超过五千万美元的利润。 光甲科技运作的类似案例有很多，都是低价收购，清洗原本管理层和注入流动资金继续推进研发并行，最后再让药物上市创造收益。 这样的资本运作建立在几个层面，借助人体冬眠技术带来的现金流，人体冬眠技术营造的庞大关系网络。 这两点让光甲科技在这样的资本运作中无往而不利。 即便光甲科技的主要营收来源仍然是人体冬眠设备，但投资者们还是调侃光甲科技主业是资本运作，而非生物器械。 和普通资本相比，光甲科技靠着和医院、国内外监管层不错的关系，在投资判断层面准确率要高得多。 哪怕是资本运作大鳄也比不上。 同样是投资，光甲科技能做到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一般资本投创新药只能做到百分之十。 投资是光甲科技最大的利润来源。 在嗅到陈元光没有精力管光甲科技之后，林甲给光甲科技定下的发展方向，单纯从企业经营的角度来说，这个发展方向没有任何问题。 营收、利润、成长性都无懈可击。 唯一有一点，那就是这种钱赚多了，内部自研创新药管线就不可能强到哪里去。 (本章完) 第328章 知识传承还会远吗 这是因为光甲科技负责创新药研发的一线人员，除了研发工作外，另外很重要的一项工作就是投资建议。 对于投资标的的创新药管线进行深度分析，进而给出投资建议。 这会直接影响到个人绩效工资，比如你支持投a公司，最终a公司的创新药上市后获得了巨大成功，那么写报告的一线研发人员是有分红的。 和成功率极低、周期漫长的研发比起来，直接切别人蛋糕吃爽多了。 光甲科技会投的那些创新药公司，里面起码有一到几款已经快要走到临床阶段的创新药。 有个半年到一年就能看到结果。 和你自己动辄三年起做创新药研发，研发完还要临床试验，即便走到上市阶段也未必有市场。 研发人员的心思都到分别人蛋糕上去了，有心思自己搞研发才怪呢。 和极其亮眼的投资成绩比起来，光甲科技的自研能力那就相当平平无奇了。 以至于股吧网友调侃： “光甲科技这创新药花了三年都没有搞出来，也好意思挂着光甲的名头？” “和光甲航天比起来，光甲科技明明先成立，却感觉像是捡来的一样，爹不亲娘不爱的。” “光神能不能主导一下光甲科技的研发，这逼公司在科创板的药企里连中游都算不上，甚至要算下游了。” 股吧网民们吐槽犀利，因为大家都花了真金白银支持。 你如果只是有垄断技术的复星医药，说白了享受到的溢价有限。 但你要是在创新药领域证明自己的龙头地位，两条腿走路的话，那能享受的溢价将会相当夸张。 陈元光自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从数据来看，光甲科技发展不错。 他也没有要拿出更先进的人体冬眠技术的想法。 因为一旦人体冬眠技术进展到能冷冻个一年半载，进而达到延长寿命的地步，那整个社会会变得更加僵化，阶层流动会变得更加困难。 在光甲科技的年会上，陈元光同样远程视频讲了几句然后就草草结束。 “元光，忙完了？”他走出书房，陈庆之在客厅里的茶台前泡茶喝。 自从他到绵阳之后，每年春节前他父母和林甲父母都会跑到这边来一起过春节。 这次是陈庆之先到。 自从他爷爷去世之后，陈庆之外表看上去明显老了一截。 “忙完了，无非是年会随便讲两句。”陈元光说。 陈庆之显得谈兴很浓，因为即便他是陈元光父亲，平时也鲜有机会能直接和陈元光进行深度漫长的对话交流。 几乎每年只有临近过年时候，才有类似的机会：“元光，我身边很多老伙计最近都有点意兴阑珊。 大家都有一种空前的危机感，愈发感觉未来会像科幻作品中的那样，大部分企业都会在这过程中消亡，只剩下少数具备垄断性质的企业存活下来。 这部分企业就掌握着人类社会的生老病死，掌握着人类社会的命脉。” 陈元光笑了笑，至少在他看到的未来里，确实是这样没错，甚至都不是少数，是只剩下一个由人工智能操控的巨企掌握着世界。 在未来时空，少数能够存活下来的企业，并不是因为他们的经营实力有多强，而是阿尔法在接管全球的过程中对人类权贵阶层的一种赎买。 给了这部分企业特许经营权，这少数领域的特许经营权让他们存活了下来，并且还活的不错。 陈元光觉得富豪们也不是一无是处，作为掌握资源较多的个体，至少还是能嗅到这种味道在。 “哈哈没想到你的老朋友们还有这种见解。”陈元光说：“你们之前不是断交了么？ 怎么最近又开始来往了。” 陈元光发迹之后，陈庆之多年来往的酒肉朋友们因为想捞好处未遂，而逐渐和陈庆之减少了来往，加上陈庆之久居申海之后，这种来往更是断了。 陈庆之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还不是因为你获得了诺奖。 他们以此为由非要庆祝，我想着大家朋友几十年，没必要真就这么断了。 反正我态度也很清楚，找我帮忙没门，我和他们玩的时候也从来没指望过他们能帮上我什么忙。” 陈庆之底气很足，“他们都是人精。 这几年也确实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好做的生意轮不到他们这些除了钱没啥本事的小老板，不好做的生意想做起来没那么简单。 他们和我说的挺多，我这二十多年也见识了很多，本质上中小企业的生存空间是在不断萎缩。 这种全面性的萎缩，在舆论上会把它归结于机制。” 遇事不决喊目田，作为前体制内公务员，陈庆之的想法没有那么浅显： “我完全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技术发展和普及。 从传统行业到新兴行业，大企业的规模效应无与伦比，信息化的普及导致中小企业的生存空间被不断挤压。 像咖啡店，别说地方本土的咖啡品牌，就连一些全国连锁的咖啡品牌都没有办法和瑞幸库迪竞争。 别人全国几万家门店形成的规模化效应就是能做到9.9元的价格还不会亏本。 这里的规模效应不仅仅是咖啡豆采购成本那么简单，还包括人员培训、设备采购、门店动线设计、b端c端软件等等。 从店面的动线设计，瑞幸的人效就是要比其他咖啡店做的更好。 哪怕不是每一家店都能做到随时随刻都满负荷运转，但动线设计好，员工工作过程中体感会更好，不会那么累，离职率就会比其他企业更低，人力成本也会更低。 放在之前的信息科技水平，压根就做不到全国几万家门店统一管理，也就是这几年信息科技水平上去，才能做到这种规模。 换之前，哪怕它能开几万家门店，也没有办法直接管理，肯定也是分包到每个省份，每个省份再下放权力到每个城市。 这种层层分包的管理模式，中小企业还能找到自己的生存空间，而现在技术进步带来的管理模式，其他企业压根就活不下去。” 陈元光听完后心想，这就是钓鱼佬的厉害之处吗？天天坐着空想都能给你整出一套理论来。 “爹，你说的有一定道理，说穿了就是信息技术进步导致的组织管理能力提升。 银行原来是总部管省分行，省分行管市行，到了市行这个级别都未必能管所有网点。 而现在总部可以精细化知道每一个网点的业务情况、人员情况，这种管理精细度是过去做不到的。 以光甲航天为例，换之前，我只管供应商能不能满足我们的需求，能不能把我们需要的零部件做出来。 现在不仅需要管他们能不能现在做到，还要关心他们未来能不能跟上，关心他们整体技术研发能力如何，放在研发上的投入是多少，研发团队的稳定性如何。 有没有可能出现，核心研发人员流动过快的情况，每个供应商都会做建档，这是过去不会做的。” 陈庆之听完后说：“不仅是这样，这是组织管理能力，属于内部受到影响的。 从外部的角度，像酒行业这种最传统的消费品行业，过去茅五泸这些头部酒企，依然要依赖全国各地的经销商，一级二级三级，每个级别的经销商拿货成本和拿货量都不一样。 这几年，经销商受到极大冲击，酒企开始自建渠道，自己直接通过电商卖给消费者。 各行各业都正在寡头化，头部企业正在吞噬整个链条中的每一个环节。 过去计算机技术导致的组织变革浪潮，那这一轮人工智能浪潮呢？ 我那帮老朋友们都担心的不行，他们认为中小企业未来一片暗淡，想把自己的生意转手，然后给下一代找个好工作。 过去好工作是公务员，他们现在觉得，好工作得是有成为垄断巨企潜力的企业的核心部门，这才是一等一的好工作。 我这帮朋友私下问我，说给我一千万，帮他们把小孩弄进光甲航天的研发部门或者销售部门。 小孩学历够格的就想去研发，不够格的就想去销售。”陈庆之调侃道。 一千万这个数字不算少，当然对应的要求也很高，在这帮羊城本土中小企业家看来，得核心部门才值这个价。 陈元光好奇道：“现金？” 陈庆之点头：“当然是现金。” “那你这些朋友还是有钱，一千万现金可不是小数字。”陈元光感慨，他靠自己赚到人生一千万很轻松，但他深知这个数字的现金流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靠着北上广深的房产，能做到资产一千万的有，但能有一千万现金的是极少数。 “当然，这批人都踩中了房地产东风，只要不去炒茶炒币，手上多少有点现金。”陈庆之说。 陈元光好奇道：“何必来买工作呢。 一千万的现金存银行定期，相当于一份年薪三十万的工作了。 光甲航天待遇也无非就三十多万，其实工资不高的，何必来吃工作的苦。” 陈庆之感慨：“他们的逻辑是，未来少数垄断性企业会垄断社会生存资源，工作岗位是福利，只有少数个体能获得工作的机会。 建立在这样的认知下，帮子孙后代在最有可能的垄断性企业里找一份工作，这工作说不定能遗传。 机器人学习人类都有了，人类遗传给人类还会远吗？ 未来我在垄断性企业工作，退休之后我把我的经验传给我儿子或者女儿，他接替我继续在这家公司工作，代代传承下去的工作岗位。” 陈元光想了想，“这未免有点太科幻了。” 陈庆之叹气：“是啊，机器人开车哪怕在十年前，我也会觉得科幻，可现在它就是现实，还是我儿子亲手缔造的现实。 未来谁能打包票不会成为这样的未来呢？ 对他们来说，一千万买一张门票，买一种可能性不算贵，当下拿一千万去投资，能回一半都算好的了。 在变革的大时代，稳定是稀缺资源，不确定性的时候，确定性显得格外珍贵。” “你答应没？”陈元光问。 陈庆之摇头：“我缺这一千万吗？ 不过你爷爷去世之后，我年纪也大了，想法也会变，过去我会觉得我不能帮这个忙，现在我会心软，会觉得能帮就帮。 所以我也没收他们钱，就只是让他们把子女简历发给我，我说我发给你看看，算是帮他们内投。 你看看合格的情况下，给他们点方便可以吗？” 看着陈庆之有些花白的头发，陈元光说不出不字，“行，你发来吧，我跟人力说一声，光甲航天没有合适岗位，光甲科技和space也能扔。 正好space到时候全国范围内建直销店，也需要本土资源派提供便利。” “林甲什么时候过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小孩？”陈庆之很欣慰，这个回答已经足够跟他的老朋友们交代，免费帮忙够意思了，于是他话题一转。 陈元光对后面那个问题绝口不提：“这几天和大众开个新闻发布会，开完就会过来。” “大众集团很高兴和space、光甲航天达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今年我们将和光甲航天合作，打造适配欧洲路况的hbm自动驾驶机器人。 未来这款机器人将在大众工厂生产，并在欧洲本土发售，预计定价在10万欧元左右。 将会和新一代奥迪商务车搭配出售。” 大众集团的董事长跑到申海来开发布会，台下的媒体绝大部分都是欧洲媒体，聊的产品也是欧洲本土发售的产品。 台下的东大记者感觉有点奇怪。 他说完后，背后幕布上的渲染图是一个印有大众logo的自动驾驶机器人。 台下欧洲记者们都在鼓掌。 大家买不起也能过过眼瘾，而且肯定能有机会试驾。 “除了hbm自动驾驶机器人外，我们将会和space合作，在申海共建一座新能源汽车的超级工厂，这座超级工厂将会承载大众新能源车超过50%的产能。” (本章完) 第329章 买机器人送捷达 德意志的工业一度在东大被神话，在近年来这种神话被祛魅，下水管道油纸包的故事也从读者意林跑到故事会去了。 哪怕最信这一套的那代人也不再迷信德意志品牌。 而过去德意志工业崛起依赖于全球化带来的市场规模、东欧的廉价劳动力以及大毛的廉价能源。 这些元素共同构建了德意志工业二战后的辉煌历史。 大众更是德意志工业的皇冠，一直和丰田共享了全球主要汽车市场，是全球汽车行业绝对的霸主。 但原本的统治基础即将被摧毁，廉价能源不存在了，全球化市场在萎缩，廉价劳动力的优势在减少。 廉价能源是自废武功，核能因为环保不能用，天然气因为来自大毛也不能用，廉价太阳能来自东大那就更不行了。 全球化市场在各国本土化贸易保护愈发盛行下，受到的影响也不算小。 廉价劳动力优势存在，但随着工厂智能化程度的提高，廉价劳动力体现在成本中的优势不再明显，庞大的工程师群体和稳定的水电供应要比廉价劳动力更加重要。 当欧洲集体选择和东大勾搭在一起，试图把一些非优势产业交给东大，换取东大的廉价优质产品后，大众趁着这股东风加大在东大的下注力度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能和光甲航天合作，对大众来说是上佳选择，之前小鹏的自动驾驶技术尚且能得到大众垂涎，更别谈光甲航天手握的大量独家技术储备了。 当其他公司还在围绕hbm做前期准备工作的时候，大众靠着和光甲航天合作，能率先在欧洲市场推出无人驾驶机器人，光是摆在门店里都能造成最直观的广告效应。 更别谈后续每卖出一台机器人，在社交媒体上持续扩散的广告效应了。 “众所周知，光甲航天是全球著名的科技巨头，在很多领域有着令人惊叹的成果产出。 莱特在科技上的成就更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我们非常荣幸能够和光甲航天达成全球独家的深度合作关系。 大众在汽车领域有着深厚的技术储备，作为hbm技术的引进方，一定会给全球市场带来足够的惊喜。 可以提前和各位透露，莱特博士在瑞典斯德哥尔摩领奖时候用的机器人，已经提供给大众方面作为测试用的机器人。 在经过我们的工程师共同配合进行改造之后，它目前已经作为无人驾驶机器人在瑞典卡苏姆地区进行实际测试了，它的学习速度非常惊人。 hbm人工智能技术在无人驾驶领域的优势非常明显，原本需要考虑的因素从很多个减少到两个，这带来的优势让我们对大众未来的无人驾驶推广充满信心。 我认为最快今年，各位就能在欧洲市场看到hbm自动驾驶机器人推向市场了。”奥博穆满面红光，显然很激动。 全球范围内想和光甲航天达成这种合作关系的不仅有大众，奔驰、宝马、雷诺等等，都上了牌桌，希望和光甲航天达成合作。 哪怕阿美利肯的福特和通用，都有来谈合作，试图和光甲航天合作。 最后拔得头筹的是大众，在奥博穆看来，这是大众这昏暗岁月里值得称道的成绩。 大众内部有调侃认为，正是因为捷达这款经典车型帮他们在这场竞争中获得了胜利。 后续大众的无人驾驶机器人发售后，有高管提出，买机器人送捷达，搞个这种隐藏彩蛋，给消费者一个惊喜。 对于能消费得起无人驾驶机器人的群体来说，这样的彩蛋足够让他们会心一笑。 这样的提议得到了其他高管的一致赞同。间接提高捷达销量的同时还帮捷达做了最好的广告。 换之前，你开捷达，别人以为你蓝领，现在你开捷达，别人指不定怀疑你身家到底多少。 别以为欧洲就不讲装逼这一套，作为奢侈品的发源地和行业标准所在地，只是他们的装逼模式没有东大土豪那么直白。 买机器人送捷达，带你领略机器人自动驾驶的赛博朋克美感，大众高管们都能想象到这样的营销策略带来的轰动效应了。 “大众在汽车行业是值得尊敬的巨头，在制造业领域是不折不扣的前辈，我们同样很高兴能够和大众集团合作，这种合作能为新生的space带来巨大帮助。 我们最缺乏的就是造车经验。 在space和大众合资成立的工厂里，会用上最先进的技术，它将会是全球最先进的汽车工厂。”发布会结束后的采访环节上，记者们对林甲明显要更感兴趣。 大众ceo说换就换，干得不好就要下台，对这些欧洲媒体来说，平时也不乏采访机会。 但林甲可就没那么容易采访了，东大本土媒体想要采访都很困难，更别说外国媒体了。 可以说在座很多欧洲媒体就是冲着林甲来的。 “林女士，莱特先生是否会亲自操刀space的设计？在瑞典诺贝尔奖颁奖典礼上的汽车人是否会像特斯拉x一样，成为一款常规车型？” 在诺贝尔奖颁奖典礼结束后不久，马斯克在推特上公布了特斯拉x正式发售的消息，能变形的特斯拉x，具体定价还没有公布，只给了一个大致的价格范围，20万美元左右的定价，已经引起了市场的强烈反响。 根据特斯拉全球公布的数据来看，在北美市场已经获得了超过两万个订单。 特斯拉x的成功，让很多汽车厂商蠢蠢欲动，大家最关心的还是space。 “space的第一款车型正是由莱特负责设计的，它足够特殊，一定会给各位惊喜。 至于是否做汽车人，因为space前期主要市场还是在东大，汽车人在东大汽车许可中属于一个比较模糊的地带，目前监管层还没有放开许可。 因此我们目前没有计划。” 这种异形结构的汽车，东大向来是比较保守。 汽车撞人事件层出不穷，要是汽车再能变形成机器人，杀伤力还要大个好几倍，对东大来说，这种不稳定因素是他们不肯放开限制的头等考量。 特斯拉x大热后，东大很多新能源厂商都蠢蠢欲动，想要搞类似的车型，最后都卡在监管层了。 “林女士，关于hbm，在欧洲一直有一种广泛的声音，认为这是光甲航天的阴谋，光甲航天要把属于人的工作岗位干掉，把人类生存的价值给消除，你怎么看这一点？” 屁股决定脑袋从来都不是空话，如果hbm来自欧洲，那这技术就是欧洲之光，来自阿美利肯，那这就是天顶星科技，偏偏来自东大，背后安全风险令人担忧。 “汽车的出现把马车夫的工作给取代了，马车夫们不会把原因归结于福特先生一样。技术是中立的，我们无法预测未来。” 发布会结束之后，林甲觉得身心俱疲，欧洲媒体大多不怀好意，问的问题相当刁钻。 好在这次的发布会事先沟通过，问题的回答都提前想好了，临场发挥有限。 发布会结束之后，网上反响热烈，华国网友们乐于看到东大先进技术反攻欧洲。 哪怕东大已经站起来了，过去历史沿革影响依然存在，外国人变着花样夸东大的视频在简中互联网上永远有拥趸，就证明了这一点，大家依然需要老外来提供情绪价值。 自己说好不算，得老外说好才是真的好。 欧洲网友们则意见不一，有认为大众堕落了的，也有认为大众只有这么做才能活下来，关于东大抢了他们生意的观点更是层出不穷。 和网上纷纷扰扰的舆论比起来，东大各地的官员是动的最快的。 在发布会上，总规模50亿欧元的大众-space超级工厂，投资规模、提供就业、gdp增长等等，各方面绝对不会亚于特斯拉申海超级工厂。 当年为了争夺特斯拉超级工厂，东大各大城市各显神通。 特斯拉超级工厂已经打了个样，大家都见到了它正式投产之后给申海方方面面带来的好处，珠玉在前，这次的超级工厂项目，所有自诩有机会争取的城市都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准确来说，申海有些许优势，他们大概提前了一周时间知道有这么个项目。 但优势也就仅限于此了。 羊城、申海、姑苏、常州、渝都、江城、杭城这些地方都动起来了。 有找陈庆之打感情牌的：“老陈，上面找到我，让我务必要想办法把这个项目争取过来。 我就直说了，请一定把羊城纳入到备选名单里，多来羊城看看，申海能开出来的条件，羊城只会更好不会更差。” 陈庆之接到的电话不多，主要就是他还没退休的朋友打来的。 大家来来回回说的都是同一件事，这么大的项目，不指望能够一举成功，只希望能够成为备选项之一。 在卖地收入锐减的今天，像这样的超级工厂带来的税收同样是一笔天文数字。 “如果可行的话，本田在羊城最新建的工厂，我们可以以成本价卖给space，到时候他们可以在这个基础上进行扩建改造，节约下来的时间至少是以年为单位的。” 羊城为了争取这个项目，甚至连羊城本田这种亲儿子都能放弃。 陈庆之自然没有办法拍板，他只能说会把消息传达给陈元光，哪怕只是这样，电话那头也连连称谢，表示回羊城一定请吃饭。 “林总，杭城作为您的家乡，我们的诚意一定够足，space在杭城建厂，税收、土地、水电、网络等所有方面我们一定给予最好的政策。 整个浙省全力配合，浙省拥有的媒体资源会全面向space倾斜，如果space做的不是豪车，space正式上市之后，会成为我们公务用车的首选。 当然如果价格太高，目标是豪华品牌，那这点我们无法提供，但我们能在互联网上营造对space足够友好的营销环境。 保证不会在社交媒体上看到针对space的恶意负面舆情。” 每个地方都试图把自己能提供的最好条件摆上谈判桌。 “折磨，这几天是真折磨，这些地方太疯狂了，我这几天每天都在见各路神仙。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这次算是见识到了地方招商引资的积极性有多恐怖。”大年三十前一天林甲才回到绵阳，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憔悴，有种清冷的美感。 陈元光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之前不是预料到了吗。” 在开发布会前，林甲晚上和他电话的时候就调侃过这一点，大致说由space和大众领衔的高端制造业，对任何一座城市来说都是香饽饽。 林甲感慨道：“我当时以为，大家肯定默认是申海入选。 光甲航天的总部在申海，space也在申海注册的，我以为他们最多就是尝试性争取一下。 没想到大家积极性远超想象。 而且都开出了很不错的条件，老实说我有点心动。 很多条件是申海开不出来的。 但问题是申海的优势也是他们所不具备的，这之间很难取舍。” 申海独一无二的优势太多，港口带来的物流优势，汽车工业底蕴带来的供应链优势，城市本身带来的人才优势等等。 正是因为申海有如此多独一无二的优势，在光甲航天总部落户申海之后，他们在这件事上反而没有那么急迫。 申海给的条件当然很丰厚，但没有当年特斯拉在申海建造超级工厂开出的那种带有一点石破天惊味道的条件。 “我看你邮件里写的了，多聊几轮，他们能开的条件，申海也能开出来。就看他们想不想。”陈元光说。 林甲想了想：“也对，还没定下来之前主动权在我们手里，想谈总是有机会的。 你还记得之前的月球墓地项目吗？” 陈元光点头道：“当然，我爷爷还等着送上去呢，这次发射成功之后今年之内就会完成两次月球发射任务。 第一次顺利的话，第二次我就打算把老头子给送上去。” 林甲说：“这个项目的意向客户群体远超我预期，预定订单已经突破五百了。” (本章完) 第330章 亚马逊的疯狂反扑 光甲航天的月球墓地服务，瞄准的是全球市场。 考虑到光甲航天的印象里，这个项目是肯定会有吸引力的。 差别无非是吸引力大小，意向客户的规模。 在开始做之前，光凭想象是很难估计客户规模，毕竟能消费得起的人群就很有限。 对这类服务热衷的硅谷富豪们毕竟离东大还是太远。 而东大本土以及东大周边这些富豪群体，本质上还是受到东大思想影响，讲究落叶归根的远比星辰大海的多。 大家都是农耕文明，星辰大海吸引力着实有限。 光甲航天内部预测月球墓地项目，每年能有个两位数的客户就已经不错了。 结果才推出半年时间，来自全球的意向客户数就已经突破了五百个。 要知道意向客户得交一百万美元，这个数字就决定了，他们后续反悔的几率非常低。 “李超人的号召力相当惊人，他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后，舆论上大把声音怀疑他是担心自己百年之后被人挖坟吗。 有这类担心的不仅仅是李超人，香江、香山澳这两个地方靠收租发迹的富豪不在少数。 他们里面很多人都有类似的担心。 有心人把4v的电视节目前后做了对比，和著名法兰西笑话有的一拼。 科西嘉的怪物在儒安港登陆 吃人的魔鬼向格腊斯前进 篡位者进入格勒诺布尔 波拿巴占领里昂 拿破仑接近枫丹白露 陛下将于今日抵达自己忠诚的巴黎 法兰西媒体们无节操的转进如风都被4v电视台给学去了。 原本老中有个黑神话悟空火遍全球都被4v电视台酸的不行，现在光甲航天去年全年复合动力火箭发射失败，4v电视台都只会从正面报道这件事： “保洁，我跟你讲啦，发射失败是好事，连光甲航天都发射失败了，换别人能搞得定？” “要我说，正是因为发射失败才证明这项技术的含金量有多高，连老美都没能搞定的事情，我们华国能做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而且我相信咱们的华人之光一定能成功，无非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搞得一向把4v电视台当乐子看的东大网友们都提不起兴趣了，原本看你是当乐子看的，看4v电视节目到底能有多反智，进而产生智商上的优越感。 结果你居然开始正经起来了。 春江水暖鸭先知，电视节目的主持人都知道转进如风，给东大大唱赞歌，4v头部富豪们难道会不知道吗？ 这帮4v富豪们有着和李超人差不多的担心，自己百年之后葬在4v，尸骨不保的风险非常大，那我还不如和李超人一样也把骨灰葬在月球上。 这样搞还能说间接给祖国的航天事业做贡献。 “这500个订单里有30%来自4v，他们的担心和李超人类似。” 大环境如此，4v的顶级富豪们也只能算是个头大一点的蚂蚁。 “挺好，今年发射计划顺利的话，有的订单就可以开始了，如果家属愿意，我们可以用光甲航天的官方账号给他们搞个全程直播。” 有富豪已经去世，定金已经交了，就等着光甲航天技术到位，然后把自己的骨灰送上去的。 “当然，这也能起到宣传作用。 他们应该也会愿意。 只是我在想，我们到时候肯定得把弹幕关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的名声都好，像李超人这种，把他送上去的时候，直播间里的网友肯定都在骂，虽说平台限制没有办法直接说脏话。 但不要低估网友们的智慧，他们到时候拐弯抹角地骂，让家属看到我怕尽起反面宣传作用了。” “哈哈，那就把弹幕给关了，他们最在乎的肯定是身后名，身边人会欺骗他，会说名声多好，你做了这么多慈善，大家都念着你的好。 网友们可不会惯着，我都能想到到时候弹幕盛况了，还是关了吧。 香江、香山澳还有4v的这些老一代富豪，放到现在的评价体系里去评价，就没有谁是挖不出黑点来的。 到时候上天过程中网友们骂起来给家属的观感太差。 对网友们来说，直播间没办法说，可以发微博或者在知乎上吐槽。”陈元光说。 在东大当前的价值体系里，最大公约数是靠制造业发家的富豪，最好还能实现一定的技术突破。 当然营销也很重要，像海底捞创始人都跑到狮城去了，连人带企业都跑到狮城去了，网友没人喷，农夫山泉这种都在国内，一样被喷的飞起。 东大的农历春节，阿美利肯已经结束了新年假期，大家都准备开始搞事了。 打响第一枪的是亚马逊，亚马逊受不了了，微软利用新一代hornbill搜索引擎技术正在飞速蚕食亚马逊的市场份额。 原本看不到希望，微软尚且能给bing投上千亿美元，现在基于hornbill底层架构的newbing都要把谷歌和亚马逊联手干掉，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智能助手了，他们给newbing的投入更加不遗余力。 微软在去年年底的时候甚至宣布了，关于重启windowsphone的计划。 他们希望打造ai手机，把windows手机操作系统、newbing、问答式人工智能等技术集成在一起，打造一款大幅超越竞争对手的ai手机。 微软野心勃勃，靠着吃掉谷歌和亚马逊的市场，成为了纳斯达克big7中唯一市值不跌反升的巨头。 过去半年时间里，newbing在网络购物领域的市场份额已经攀升至20%了，其中在加州地区的市场份额已经快要达到50%了。 而且越是精英阶层，对使用newbing购物接受度和适应情况就越强，这部分人在体验过newbing之后，几乎都不愿意再回去用亚马逊了。 原本拼多多旗下的temu和希音也对亚马逊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但这种冲击都是可控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零和博弈，用户使用temu之后也照样会去用亚马逊，他们最多只能吃掉亚马逊很小的一部分市场份额。 可newbing不一样，用户使用得越多，越习惯使用newbing，就再也不会打开亚马逊了。 这种客户流失是不可逆的，而且从数据上看，用户从亚马逊阵营中离开，转投入newbing门下的速度在加快，newbing作为人工智能购物应用，口碑效应已经形成。 最优质的客户群体就是中产阶级，这部分人群的离开对亚马逊来说是致命的。 亚马逊之前从各个角度对newbing进行了反制，试图阻止newbing的扩张。 包括禁止newbing从亚马逊应用里抓取数据，禁止亚马逊的商家同时给newbing供货，亚马逊自建物流拒绝和newbing合作等等。 但这些手段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微软在线上购物领域的扩张仍然在持续，而且扩张地越来越快。 去年下半年针对的是阿美利肯本土和少数欧洲国家，今年微软的扩张版图已经瞄准了全球所有发达国家。 “过去数年时间里，白宫的贸易再平衡计划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效，我们对东大的贸易逆差在减少，我们从其他国家采购的商品正在提升。 亚马逊一直是白宫贸易再平衡计划最坚定的支持者，我们通过提高卖家门槛的方式，提高墨西哥、东南亚商家的占比.” 光是2022年一年，亚马逊就以评价造假为由，把数万名来自东大的卖家踢出亚马逊市场。 当然这部分卖家很快就流失到了沃尔玛的线上购物平台去了。 “自从去年微软涉足线上购物领域后，微软旗下的newbing没有店铺概念。 对用户来说，他们的每一次购物行为都是黑箱，他们无法知道自己的商品是来自华国还是墨西哥又或者是其他地方。 只有拿到货物之后，通过快递单号反查，用户才能知道他们的商品来自何方。 根据我们请专业第三方机构的调查显示，newbing平台上超过80%的商品来自东大，newbing独特的黑箱机制正在帮助东大商品重新占领阿美利肯市场.” 台下密密麻麻的议员们坐在黑色胡桃木的椅子上频频点头，显然认为贝索斯说的很有道理，有论点有论据，逻辑缜密，微软你还说你不tg？ 当然微软这样干有悠久历史，早年间给东大用免费操作系统就没少被阿美利肯人诟病。 面对有着人工智能加持的newbing，靠技术研发，推出同样的人工智能购物软件来进行对抗，这不现实，亚马逊没这技术储备。 他们尝试过和阿尔法科技合作，但阿尔法科技拒绝了。 对阿尔法来说，只有垄断才能带来最大的利益。 垄断之后数据全部集中在一个池子里，数据比金钱更有价值。 阿尔法需要的是生产资料，而不是绿纸。 在这样的前提下，亚马逊想到的杀招就是通过行政干预，直接把newbing给干掉。 还有什么比指控你tg更好的手段吗？ 无论驴象，谈的都是东大发展太快，我们要遏制这种趋势，我们要实现供应链的安全，所有商品都来自东大这太危险了，我们要培养更多的国家给阿美利肯提供商品。 微软跟华盛顿反着来是什么意思？ 亚马逊显然找到了很好的突破口。 找象党大佬持股的第三方专业商业调查机构做的调查报告，也足够有杀伤力。 微软现任ceo纳德拉在面对这样的指控时候，显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知道亚马逊要发难，微软在华盛顿耕耘的时间只会比亚马逊更久。 但因为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突然袭击，所以纳德拉在来参加听证会之前，只知道要对微软不利，具体理由他不知道。 听完之后他无语了，等贝索斯说完之后，纳德拉适时露出：“抱歉，这是绝对无理的指控。 newbing采用的是来自大马的人工智能技术，它和东大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从来没有干预过newbing的数据投喂，在底层模型调教过程中没有提供过任何倾向于东大商品的数据。 这是人工智能的自发行为。 我想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同样的价格下，东大的商品质量天然就要更好呢？” 贝索斯虽然不是老中，不懂中文，但他脑海中闪过的念头很适合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大逆不道。 大胆，你怎么敢有这种想法？象党议员们心想。 “抱歉，我认为微软犯下了严重的错误！”没等纳德拉把话说完，贝索斯就打断道。 一分钟都等不及了。 “大家都知道，newbing的技术来自阿尔法科技的hornbill，hornbill的源代码并没有开源给微软，同时阿尔法科技背后有东大资本。 纳德拉的说法并不成立，他们没有办法去判断hornbill底层代码是否存在天然偏向于东大商品的成分在。” “一定不存在！”贝索斯能打断，纳德拉同样能打断：“我们在合同条款里有明确约束，人工智能模型本身需要保证绝对中立。 后续在技术交付的过程中我们对模型进行过数据审计。 无论从任何角度测试，它都没有表现出对东大商品的天然倾向性！” 纳德拉出奇愤怒，因为贝索斯这是要把newbing往死里整。 “我想提醒纳德拉和微软，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 hornbill由于是大马的技术，它的底层逻辑也真的只考虑商品好坏，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我们需要考虑的不仅仅是商品质量和价格，这两个因素。 我们还需要考虑供应链安全。 如果商品都来自东大，供应链安全如何保证？ 人工智能显然没有对这一点进行衡量。” 贝索斯用余光瞟到台下的议员们纷纷点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打出了绝杀。 大马的人工智能怎么可能站在阿美利肯的角度去思考供应链安全。 光是靠着这一点，就足够让newbing去整改。 只考虑商品的质量和价格，在阿美利肯就是最大的zz不正确。 (本章完) 第331章 杀招和应对 这几年随着东大威胁直线上升，每次涉及到东大议题的听证会，除了华盛顿的各路诸侯外，每次头部科技巨头至少都会有一名实权高管参加。 闭门听证会除外。 大家都不是傻子，哪怕议员们在过去涉及到东大的听证会上表现得无知又狂妄，但也许这只是一场表演。 汤姆·科顿能在听证会上逼问周受资，试图把狮城人和东大人画上等号，这是表演需要，是为了后续操作炮制议题罢了，不代表哈佛法学院毕业的博士真的有这么无知。 科顿可是从15年开始在联邦担任参议员的人物，很多时候主攻东大议题，如此漫长的国会生涯，不可能不知道东大版图，某种程度上他对东大的国境线来龙去脉的了解程度比东大的普通人还要更深。 因此听证会表演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桌面上很多法案在桌面下早就已经达成一致。 当然这次亚马逊针对微软的突袭，并没有达成一致。 毕竟双方都是联邦最顶级的那批科技巨头，在华盛顿耕耘时间足够久，背后无论在华盛顿还是华尔街都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网络。 不过台下在听这次听证会的其他高管们在听完刚才这一段之后都露出玩味的表情。 东大商品和劳动力物美价廉难道我们不知道吗？其中感悟最深的要属苹果。 库克在台下心想，如果只考虑质量和价格，我们怎么可能会把苹果的制造从东大陆续搬迁到印度。 嫌自己的品控太高，生产成本太低吗？ 更别谈在印度完全是从零开始，物流、关税和基础设施，这些基本要素都远不如东大。 作为微软的老冤家，库克已经下定决心要利用苹果在华盛顿的影响力给微软添堵，要是微软可以肆意靠着人工智能在中间加了一层，仗着这种优势大肆进口东大商品，那我们也要加大东大的制造力度。 苹果这么想，微软人工智能搜索引擎快速崛起的最大受害者谷歌就更不想放过微软了，pixel的生产都从东大转移到了印度的泰米尔纳德邦，你们凭什么还能用上东大货。 “这种指责是毫无道理的，通过newbing从东大进口的商品依然遵循了联邦所有规则，全部是走正规途径进口的.” 纳德拉知道贝索斯已经绝杀了，因为替代东大商品是潜规则，明面上不可能说你们都别买东大货，这不现实。 如果没了东大的商品，阿美利肯的通货膨胀能够上天。 华盛顿希望的是逐渐替代，原本80%来自东大，慢慢变成70%，60%，最后达到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 微软这是在和华盛顿的集体意志对着干，明面上找不出你的问题，但不代表不会找你的问题。 这就跟东大明面上不会说我们不让买ibm的服务器，只会通过口头通知你们这帮金融企业别买，没有规定但谁敢不遵守？ 因此当纳德拉开始扯明面上的规定之后，贝索斯知道一击必杀的时候到了，他挥了挥手上准备好的材料： “根据我们找尼尔森（阿美利肯顶级商业调查机构）做的报告不仅针对了阿美利肯本土，同时还包括了海外市场。 其中未披露的部分显示，newbing的技术提供方，来自大马的阿尔法科技同样在东南亚地区推出了，名为hornbill的人工智能购物软件。 通过hornbill完成的订单数，商品来自东大的比例不足60%，比newbing低了二十多个百分点。 东南亚的产品来源地难道会比我们更丰富吗？东南亚的消费群体难道会比阿美利肯的消费群体更富有吗？ 我强烈要求联邦展开对微软的调查，在调查有结果以前，禁止newbing出售来自华国的商品。” 贝索斯，或者准确来说是亚马逊的策略极其毒辣，禁止出售来自华国的商品要比直接禁掉newbing的购物功能恶毒得多。 newbing的购物功能被禁掉，忠实用户们会把怒火放在亚马逊身上，正是亚马逊为了自己的利益，把newbing给干掉了。 想一巴掌把微软的newbing给拍死，让微软不搞线上购物，这不现实，亚马逊做不到。 无非是后续商品提供方进行审查，来自东大的商品不能超过百分之多少，设置一条线，最多也就做到这个程度。 那等newbing重新开通购物功能，newbing的用户们被剥夺使用newbing购物的权力有多突然，他们回归的热情就有多高涨。 连带着的带动效应，带动新客户更是无法估量。 直接禁newbing是下策，短期看损害的是微软的利益，长期来看亚马逊的受损绝对会比微软更加严重。 而禁止newbing在一段时间内出售来自东大的商品，这既能表明亚马逊大公无私，完全是为了阿美利肯着想，大大的忠诚，同时更是直接影响newbing的用户体验。 从根源上把newbing在网络购物领域的口碑给打崩。 这才是短期和长期的一致打击。 纳德拉看上去好像没有读懂贝索斯的阳谋，还在重复：“这是人工智能的自发行为，我们会和阿尔法进行沟通，会搞清楚背后的原因.” 这套说辞在媒体上没有问题，在国会山就是最大的问题，这就像在打格斗游戏，贝索斯都打出一bo杀招了，纳德拉还在不断按轻拳。 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听证会不会这么快做决定，不过无论是台上的议员们还是台下的商界大佬们，大家都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亚马逊在这一回合的白宫攻防中完胜。 纳德拉这样的经理人还是比不过贝索斯。 无论是战斗力还是狠辣程度，创始人都要远超经理人。 “贝索斯不愧是贝索斯，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能够为亚马逊保留翻盘的机会。”听证会结束之后，高盛来参加听证会的高管和库克一起吃饭的时候吐槽道。 有谷歌溃不成军在前，高盛高管的感慨相当有道理。 和谷歌比起来，亚马逊的战斗力要强得多。 换做谷歌，就做不到把微软逼到这种境地。 库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贝索斯找到了最佳角度。 后面他提到的大马本土阿尔法的动向更是关键球中的关键球。” 高盛的高管问：“那你认为亚马逊有没有可能让微软彻底不再进入线上购物领域？” “不可能，微软不是字节跳动。”库克说，潜台词是这么酷烈的手段只会用在东大企业身上。 当欧美的根本利益没有被威胁到的时候，他们还会给自己的各种行为披上温情脉脉的面纱，一旦根本利益被动摇，不择手段的程度远超没有足够经验的老中瞠目结舌。 无论大毛富豪被集体冻结财产还是许皮带老婆带着巨额身家跑到英格兰，直接被英格兰冻结财产，本质上都是一个道理。 所谓私有财产不能被侵犯是有前提的。 “我也这么认为，亚马逊需要的是时间，需要的是反应时间。 newbing的发展太快了，快到亚马逊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高盛的高管感慨，“听说华盛顿最近有要强制收购阿尔法的想法。 一些游说机构正在为了这件事四处预热。” 强制收购大马企业，老实说这种事情并不奇怪，只是在这个时间点阿美利肯在大马的实力已经不再强势了。 而且阿尔法背后同样有阿美利肯资本在。 所以关于是否要采取这样的招数，华盛顿内部同样有分歧。 “其实newbing有可能被完全禁止。”库克没有接话，他知道游说华盛顿采取行政手段强行逼迫阿尔法科技出售给阿美利肯资本的背后一定有高盛的踪影。 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苹果也有运作空间，苹果也想完善自己的人工智能生态，如果能够完成对阿尔法科技的收购，苹果用如虎添翼来形容毫不为过。 但库克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的意图。 “怎么可能？”高盛高管惊讶道。 库克笑了笑：“等到亚马逊被微软干掉，华盛顿很有可能以垄断为由对微软进行拆分。” 垄断是最好的名义，对方同样笑了：“等到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 这场听证会之后很快微软就停止了自己在阿美利肯地区的线上购物服务。 贝索斯的阳谋，当时那个瞬间纳德拉反应不过来，等回去之后微软的其他高管也能反应过来。 为了配合调查，微软选择直接停止提供服务，并且尝试着通过媒体把锅全部甩到亚马逊头上。 “亚马逊正在通过行政手段打击竞争对手” “微软newbing停止对外提供人工智能购物服务的背后” 总之你不让我好过，我肯定也不会让你好过。 这个话题在简中互联网上没多少人讨论，本来大家也用不了完全版的newbing。 反而在阿美利肯炸锅了，因为非常夸张的通货膨胀早就让所有人都不满了。 虽然阿美利肯通货膨胀背后本质是，统治力持续下降，导致美元的购买力下降，传导到个体身上就是直观的通货膨胀。 “我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我们必须要花高价买过时的垃圾，东大的电动汽车压根没有办法进入阿美利肯，现在连大马的人工智能都不让我们用了。” 阿美利肯不是不让东大的电动汽车进来，是不让任何东大产的汽车进来。 哪怕是申海制造的特斯拉，都不能被卖到阿美利肯本土，你能在枫叶国看到东大产的特斯拉，在阿美利肯本土一辆都看不到。 “我认为我们的占领硅谷运动是徒劳的，因为即便是微软，它也需要听华盛顿的。” 持续很久的占领硅谷运动中，反对群众们在社交媒体上塑造的大反派就是微软。 横跨操作系统、搜索引擎、电子游戏、网络购物等领域的微软是不折不扣的巨无霸，chatgpt和newbing的存在更是让阿美利肯民众认为微软正在不遗余力地推广人工智能替代类的计划。 结果微软居然在华盛顿吃瘪了。 这种反差让一小部分民众意识到，真正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的还得是华盛顿。 “我们发起过占领华尔街运动，发起过占领硅谷运动，但这些都无法让阿美利肯变得更好，我想我们必须要向华盛顿进军才有可能彻底改变这个国家。” 一小部分红脖子已经开始尝试着向华盛顿进军。 哪怕他们的王在推特上号召他们要保持冷静。 当老美风景独好的时候，东大花了半年时间酝酿的从东南亚吸收精英的试点计划正式开始了。 原本东大招收外国留学生的策略一直被广大老中所诟病，因为门槛太低，低到只要是个智力正常的个体就能申请还算不错的东大高校。 而高校给的奖学金、居住条件、人文关怀都会让普通老中感到不满。 简中互联网上关于留学生的吐槽和不满数不胜数。 这次东大搞的泛东南亚精英计划则是由国内顶级高校，从东南亚包括香江、4v和香山澳这三个地区，招收本科生和研究生。 计划招收本科生两百人和研究生三百人，二者都需要经过专门的考试择优录取。 这个策略最具吸引力的点在于，它包就业，也就是说你在完成学业拿到毕业证书之后，东大包就业。 提供就业岗位的公司里，光甲航天赫然在列。 显然这件事在东大引起的反响，远比万里之外微软和亚马逊斗法要热烈的多。 “卧槽，凭什么让他们加入光甲航天？spacex都不会招外国工程师，我们凭什么要把这种机会给东南亚猴子？” 把东南亚人贬低成猴子，这不是老中发明的，这是阿美利肯人先这样喊的。 东大、霓虹和高丽，这些东亚范畴的亚裔属于体面亚裔（decentasian），而东南亚的亚裔属于是丛林亚裔（jungleasian）。 百越常年在互联网上试图证明自己和其他东南亚国家不同，是decentasian。 “东大人不是人？凭什么东大人不能参加这个考试？” 但凡是和包分配就业的专业或者学校，这几年分数线都被卷到天上去了，只是个包分配的地方院校，都能和差的985媲美了。 (本章完) 第332章 说人话很重要 “国内这几年能走校招进光甲航天的都什么神仙？我在各大app上看到晒录取邮件的就没有普通人。 凭什么他们能有这机会？” 每年秋招春招季，跑出来秀offer的不在少数，小红书、抖音和微博是重灾区。 当然近两年被网友们戏称为bb空间的b站动态里，也越来越多这种内容。 顶级offer的标准也一直在变，早年间拿到互联网大厂的offer绝对被高看一眼，甚至拿到像知乎、滴滴这类中等互联网公司的offer都能秀一秀。 这些年互联网的工资待遇依然遥遥领先，但稳定性太差，以及纳斯达克上市带来的造富神话不在，互联网大厂的offer含金量也在直线下降。 这些年顶级offer最看重的是稳定性。 但光甲航天绝对是比稳定性拉满的offer还要更好的存在。 上面提到的小红书抖音这些是直戳戳秀，像知乎这种就是带点既想炫耀又不想太明显的味道在。 知乎上每年都能看到拿到光甲航天offer的毕业生，拿另外几个顶级offer出来提问，哎呀，去哪个比较好？ 而在问题下面的回答里，全部都是有光甲航天选光甲航天。 以至于到了去年的时候，类似问题里全部都是骂提问者装逼的回答。 正是因为光甲航天的offer要求如此高，吸引力如此足，这次的海外招生才会引起轩然大波。 绝大部分毕业生，别说光甲航天的offer，他们就连简历筛选那一关都过不去。 因为原本外国留学生要么没有办法留在国内，即便能够留在国内也只有很有限的边缘化工作岗位提供给他们。 这次东南亚人来居然能够进入东大最核心的公司任职。 报道下面的高赞评论普遍都是，要让自己小孩或者自己亲戚小孩去参加这个考试，说这是难得的机会。 换之前，香江一流学生去阿美利肯，二流学生留本地，三流学生才来大陆。 然后谈，东大为什么要这么干，本质上还是东大现在已经存在工程师缺口，未来这个缺口只会越来越大。 所以东大希望尝试着从自己辐射范围内吸收工程师人才。 这次是这个策略的试点，如果执行的好，会逐渐扩大。原本我们会觉得等到我们的小孩长大，毕业生就这么多，大家不用卷。 现在来看，老中发展起来之后吸引东南亚和港澳台这些地方的年轻人来变成东大制造业庞大引擎的新燃料，想不卷是不可能的。 最后总结一下，这是国家强大之后才能搞的阳谋。” 长微博更理性，但理性的回答往往没有流量。 有关方面出来专门开了个记者会解释。 当然新闻发布会的效果并不好，甚至不如老胡。 老胡叼飞盘让大家反感，但话最多让你听完感觉和没说一样，不至于让你反感。 这种发布会能让老中们找到一万个槽点。 “天哪，这帮人是怎么想的，开个新闻发布会能够搞成这样。”陈元光此时已经回申海了，漫长的绵阳生活告一段落。 在陈元光离开申海的这一年半时间里，申海在核心城区构建了一套完善的安全防护系统，这套系统背后是量子计算机提供信息安全防护能力。 构建并经过充分测试保证万无一失之后，才让陈元光回申海的。 林甲回到家脸上写满了无奈，她很难想象这种新闻发布会是2027年能开出来的。 “我听李显德说，现在开新闻发布会说人话的能力在倒退，现在的新闻发布会还不如二十年前呢。 我没经历过，不知道，不过我很难想象这种丝毫没有安抚民众情绪的新闻发言稿是怎么通过审核的。” 作为前小米汽车分管营销的副总裁，林甲经过了关于小米汽车大大小小的舆论风波，深知现在的网民们需要什么样的回答，需要什么样的表态。 陈元光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什么事让你怨气这么大？” 林甲眉毛有点耷拉下来，整个人显得略微有些丧气，她先是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然后挑了个总结的好的微博拿给陈元光看。 林甲微博、抖音后台的谩骂一直存在，xxn们没少变着花样骂她，只是这种骂是少数。 别说林甲，就连陈元光微博后台都有不少谩骂私信，深受阿美利肯影响，把阿美利肯当成地上天国的那帮中年人没少喷陈元光。 在他们看来，陈元光这是逆世界潮流行事，全世界都在正行，你怎么敢逆行？ 因此对于这类带有辱骂性质的私信，他们采取的策略都是不看就完事了。 现在网上针对她的扒皮行动，搞得你只要看热搜就能看到相关新闻。 不仅影响到她，还影响到她爸那边，这让林甲受不了了。 “我的建议是不看，舆论是风，你不在乎很快就会过去。”陈元光说。 陈元光其实理解不了这种感受。 因为喷他的是极少数，支持他的是绝大多数。 在老中社会结构里，科学家一向拥有超然地位，有着卓越贡献的科学家更是如此，如果能够带动行业向上突破，打破西方技术垄断的科学家，那就是证道成功的圣徒了。 像贺建奎这种，擅自组织团队，规避监管，实施老中明令禁止的人类胚胎基因编辑活动，甚至还让实验者父母把经过基因编辑的胚胎生下来的学者，在被关了三年出狱后，尚且能在社交媒体上获得大批拥趸。 陈元光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能适当降温，那确实很快就能过去，可现在这新闻发布会明摆着就不是在降温，这是在巴不得火不够旺。 还要在上面浇油，这就跟占领硅谷过程中，特斯拉推出了无人驾驶把货车司机工作干掉一样，生怕闹得不够大。”林甲很无奈。 陈元光苦笑道：“等吧，事情没有平息会有后续的。” 他倒没有让林甲多等，通过自己的渠道向上反应之后，很快不是教育口出来回复，而是老中的官媒出来发了官方新闻稿，对大家的疑问进行了逐一回复。 大致意思如下： “这里的保证就业，只是说你可以申请名单里的企业，具体去哪个企业看能力，最后没有企业要，会进行指定分配，但这种指定分配不可能能分配到光甲航天。” 这几点讲清楚之后，老中们怨言也就没了，无非是大家对闹才争取到好处又多了一层记忆外。 事情发酵之后，反而在霓虹和高丽引发了强烈不满。 凭什么东南亚能来参加这个考试，东亚不能来？ 我们不比东南亚高贵啊？ 霓虹人还好，只有对航天有着浓厚兴趣的学生有着强大的兴趣，希望能够参与这个考试。 毕竟霓虹自己的航天产业，和老中比不了，从产业到覆盖面再到最新技术进展，都没有办法比。 霓虹网友们反响强烈更多还是停留在口嗨地步： “宗主国怎么对东南亚好去了，是不要霓虹了吗？” 霓虹网友在阴阳怪气的时候喜欢称呼东大为宗主国，这几年随着形势变化，甚至能听出点真情实感来。 “高丽不能参加这个考试很正常，凭什么我们也不能？” “我是高二学生，对航天很感兴趣，小泉君能不能帮我们争取到和东南亚同等待遇？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和光神一起工作。” “指望小泉这个废物二代？不如指望东大突然大发善心。” 高丽网友反响比霓虹网友热烈得多。 毕竟这几年日子是真不好过，阿美利肯全线收缩的情况下，最先被砍的就是高丽。 核心产业全面面临老中吞噬，高端产业被逼搬迁到阿美利肯本土，gdp跌幅在10%以上，本来高丽人最大移民国就是老中，在2019年的时候统计数据里，跑到老中来的高丽人占他们总人口比例是2%。 这两年这个比例提高到了5%，甚至还在急速增长。 甚至东北网友调侃东北振兴靠高丽移民，高丽移民带火了东北的各行各业。 也正因如此，东大把高丽排除在外，让高丽民众非常不满。 (本章完) 第333章 分一杯羹 在卷高考这件事上，东亚三国大差不差，属于是大家谁也别笑话谁。 单拧出高丽和霓虹对比的话，在对待高考这件事上，霓虹是绝对没有高丽那么卷的。 很简单一个数字就能够看出端倪，24年参加高考人数，高丽报名人数是50.8万人，而霓虹报名参加大学入学考试的人数只有49万人。 要知道总人口上，霓虹有1.25亿人，而高丽只有五千万。 从细节上去观察，高丽要卷得多，叠加这几年的经济形势，高丽方面更破防了。 民族优越感爆棚的高丽人都认为，东大的考试要是面向高丽开放，这五百个名额高丽能全拿去，东南亚“猴子”们也能和大高丽民族媲美？ “尹已经下台了，换李在明上来之后他不是声称对东大友好吗？怎么都已经给东大当狗了，这种机会轮不到高丽？” “仆从国就是仆从国，你一旦选边站了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这是李在明的失败，他应该对此负责，为此事下台！” “东大不应该忽视高丽的诉求。” 青瓦台已经换主人了，尹把能出卖的利益出卖完之后，高丽的经济不但没有变好，反而在不断恶化，愤怒的高丽民众已经把他赶下台了。 不过他也算是背锅的，把本国高端产业打包搬迁到阿美利肯本土，这种严重侵害本国利益的事情，换其他人不敢做，就他敢做。 甚至他都不想做，在生涯最后的时候试图直接下台，把这个烂摊子丢给李在明，结果李在明不接招，在关键关头来了一招神隐，整个反对党在那个时间点保持着前所未有的静默。 阿美利肯显然等不及，尹不得不把这个活干完，干完之后鞠躬谢罪下台一气呵成。 换人之后，高丽顺势从站阿美利肯，变成倾向于东大，有着驻军，完全倒向东大不可能，但在口头更加倾向东大是没问题的。 这就很破防，高丽民众们有种自己就是浮萍，倒向哪边都被狠狠捅刀的感觉。 倒向阿美利肯，阿美利肯把家都给你拆了，倒向东大，在东大那获得的待遇甚至还不如东南亚国家。 虽说在东大眼里，你什么时候把驻军给赶出去再来谈投靠吧。 但高丽民众不这样想，我们让李在明上台，就是想着重回宗主国怀抱，结果现在一腔热血换来了这样的待遇。 尹君过去在b站地缘政治调侃区属于是顶流，无论谁谈他都有热度，现在沦落到不入流人物，彻底没有存在感了，过气网红不如狗。 但他心情很好，在家里看电视新闻，心想李在明你也有今天，我一面倒地倒向阿美利肯固然没有好下场，你倒向东大能有好下场吗？ 在下台之后，尹君愈发觉得高丽面临的是死局，无论谁来都没有办法挣扎。 或者说有一线生机，那就是引南蛮入关，当然这里是北蛮入关，借机把阿美利肯赶出去，干掉北蛮之后完成半岛一统，获得和高丽同等规模的市场，同文同种的新兴劳动力，以及有足够的筹码在东西之间左右逢源。 当然这属于是火中取栗，成功几率有限，需要牺牲的民众得以百万计，但一旦成功，这是万世之功绩。 “计利当计天下利，求名应求万世名。”尹君在桌上的宣纸上写下这么一句。 台上台下的心境截然不同，在台上的时候，尹君写的是破邪显正，到了台下蛰伏的时候就换成表达不急于一时的诗句。 能下台再上台的总统还没有过，但在当前波云诡谲的局势中，未必没有机会。 “西八！”本来还心平气和的尹君这下憋不住了。 因为电视中的李在明在青瓦台前演讲，试图安抚游行民众。 这一轮的反对集会活动范围来到了首尔市清云孝子洞居民中心，这里离青瓦台只有二百米的距离。 稍微没有控制住，就有可能变成和阿美利肯冲击国会山一样的冲击青瓦台事件了。 这是李在明所无法接受的。 因此李在明无奈下走出青瓦台，面对民众演讲。 “这是前总统尹君过度投靠阿美利肯，导致我们在外交上彻底失去主动权导致的，阿美利肯在获得了他们想要获得的之后把我们当成不要的手纸扔在一旁，而东大因为我们过去的历史而又不信任我们。 东南亚能够让东大在他们的土地上修建铁路、运河和电网，我们能吗？ 以尹君为首的反对党一直试图阻止我们和东大合作的努力.” 总之把锅往前任总统身上甩就完事了。 过去尹君是这样做的，现在换李在明用这招就更娴熟了。 当自己做的不好，引发民意反弹的时候，把前任拉出来溜溜。 你说没道理嘛，其实还是挺有道理的。 这话在尹君耳朵里就不那么悦耳了，因为他已经背了所有黑锅下台了，现在还要把新的黑锅往他身上甩。 第二天尹君就通过自己的办公室对外宣布，他要对外发表演讲，回击李在明方面给他泼的脏水。 高丽民众、朝野、舆论斗的厉害。 高丽也好，霓虹也罢，都属于没能入围的外围地区。 在越老柬这些地方，有适龄学生的家庭都已经在摩拳擦掌为今年八月举办的联考做准备。 大家都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般第一届能给的待遇都是最好的。 “大哥，你可得跟侄子反复强调这次的难得，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这次的对外招生甚至要比他们实际公开的待遇还要更好。” 阮明正和阮明德是亲兄弟，前者在百越的强力部门任职，这几年他所在机构的权力极具扩大。 虽说阮明正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官，但还是能得到很多“内幕”消息。 阮明德听到之后苦笑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就只有300个名额，整个东南亚顶尖的人才都会去考，小河虽说成绩不错，可放在这些人里那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更何况这次考试只有英语和汉语两种选项，这就对小河更不利了。” 阮明德很清楚自己儿子几斤几两，考试这事情属于客观规律，尤其是这种门槛极高的考试，不是说你努力就能成功的。 考虑到面向范围，考试难度得和山河四省上清北差不多了。 阮明正下猛药道：“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就像阿美利肯转移制造业给霓虹高丽一样，未来东大会转移一部分高端制造业给东南亚。 这些转移的企业，背后仍然是华国资本在主导，而这次招收的学生们，未来会被安排在这些企业中去，几乎就是天然按照企业高级序列的人才在培养。” 简单来说，阿美利肯能产业转移，东大同样需要进行产业转移。 考虑到人口和制造业复杂程度，东大不可能把所有产业都干完。 当然这是未雨绸缪，建立在无法预测人工智能发展程度的前提下。 因此东大打算转移部分制造业给东南亚，把东南亚纳入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这是赤裸裸的阳谋。 换言之，这次招收的学生在知道内情的人看来，不是学生，而是管培生。 “问题在于这机会再难得，小河他自己没这个能力，我们也没有办法买通相关人士，把他搞进这个计划。 东大不是百越。 难道说你能提前搞到试题？” 阮明德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突然心里又出现了一丝希望。 阮明正摇头道：“怎么可能，要是我能拿到试题，我早就卖给7郡和2郡的那些富豪了。 我的意思是，香江那边有培训机构搞了专门针对这次东大联合考试的培训班，这是宣传材料，你可以看看，如果感兴趣可以亲自去跑一趟了解情况。 我觉得小河的竞争对手就是百越人，这300个名额一定不是绝对按照分数来排名，而是各国分配到对应的名额，然后各国的学生再按分数线排名，排名靠前的获得录取资格。 所以小河的竞争对手是百越的学生，而不是整个东南亚的学生，这会是他弯道超车的绝佳机会。” 阮明正把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宣传手册递给阮明德，上面赫然印着几个大字： “光甲航天资深工程师亲自授课！” 阮明德接过来简单翻了翻，然后尴尬道：“这上面都是汉字，我不是很看的来。” 很快阮明正给他仔细介绍了一下，大致就是香江的顶级培训机构针对这次老中的招生搞的培训班。 只是半年的补习，价格高达30万港币，如果选择包吃住的话，这个价格还会更贵。 如此高昂的价格，实在有些让百越的中产家庭无法接受。 “我得再想想。”阮明德显得有些犹豫。 阮明正说：“这是比阿美利肯常春藤名校还要更好的一次机会。 而这不过是去之前小小的代价。” 阮明德当天晚上都没有睡好，翻来覆去在想白天和阮明正的对话。 作为有一定阅历的中年人，他很清楚自己弟弟在其中起到的作用，肯定是有中介费能赚的。 不过他思考的点不在于此，让阮明正从他身上赚点钱这不重要，甚至花几十万港元让他儿子去参加这个培训班，这几十万港元的代价也不是那么重要。 他担心的是，自己儿子没有考上之后，参加百越的高考还推迟了一年。 属于是两头都没有落到好处。 等看到高丽和霓虹，因为没有被东大纳入这次考试的范围里而掀起的不满后，阮明德这才下定决心，让自己儿子去参加香江的培训班。 “啊？你说那个培训班啊？已经没有名额了。 他们招生早就招满了，准确来说是两天就招满了。 大哥，你过了一周才来和我说，现在已经迟了。”阮明正很无奈，早干嘛去了。 阮明德连忙道：“我愿意加钱，有没有办法加塞进去。” 阮明正摇头：“别想了，他们最开始担心招不满人，所以才在东南亚这边尝试着做一些推广。 结果他们正式开始对外招生之后，他们发现光是香江本地的学生就足以把他们的招生名额给挤满了。 更别说4v、香山澳和狮城这些华人为主的地区。 他们后续已经不来东南亚做广告了，同时招人也确实招满了，没有机会了。” 很多时候一旦错过就没有了。 阮明正最开始是想着赚中介费，在他看来这个项目还是很有吸引力，靠着自己的人脉关系赚点外快，随随便便就是自己一年的工资到手。 结果没想到自己就只帮那个香江的培训机构招了一个百越学生，对方就通知他不用了。 香江的培训机构大大低估了，光甲航天资深工程师亲自教学的吸引力。 对方在香江本地搞的宣传会上，把自己和陈元光的合照，工作照片，社保缴纳证明材料，拿出来给家长们审核之后，现场的香江家长们就已经开始排队报名了。 后来培训机构连着开了三个班，足足5个班，都是一天之内就招满了学生。 压根轮不到百越的家长，千里迢迢送自己小孩来上课。 这神操作看的香江、香山澳和狮城的同行们瞠目结舌，凭什么这个钱就你一家吃？ 我们也能从光甲航天挖人。 一时间，港澳台培训机构进申海挖人，成了潮流。 他们挥舞着钞票，给光甲航天工作三年以上的工程师开出千万年薪的天价。 只是能如愿的少之又少。 “抱歉，这个钱我很想赚没错，但光甲航天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现在从光甲航天离职，起码要经过半年时间的脱敏。 在脱敏期内，我压根就没有办法去香江” “李先生，这不用你担心，我们可以和家长商量，让他们把小孩送到申海来半年。” 重要的是噱头。 没办法去香江，难道香江的考生不能来申海吗？ 和申海本土培训机构合作，大家一起吃这波红利不香吗？ 脱敏期再怎么严格，总不至于让你不能做培训行业吧。 “即便这样，我离职需要做交接，工作上的交接也至少要一个月时间。” 尽管有着种种限制，还是阻止不了香江的培训机构们也想在这块蛋糕里分一杯羹。 (本章完) 第334章 来光甲航天挖人的培训机构们 “人心思动啊，真是没想到还会带来这样的影响。” 作为光甲航天内部实权人物，某种程度上林甲的权力要比陈元光还要更大，因此公司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有人反应给她。 像香江、狮城，以及大陆本土的培训机构，试图从光甲航天挖人，去补习机构当补习名师的事情，早就传到了林甲耳朵里。 这件事媒体还没发酵，网上也只有零星自媒体在讨论，林甲手里已经得到了详细报告。 老实说，在看到报告前，林甲很难想象居然有培训机构能开出千万港元的年薪。 “千万？他们能回本吗？”林甲问道。 负责帮人力资源部门把报告交给林甲的秘书林欣蕊和林甲共事也已经有三年之久了，她很清楚林甲的风格，因此在把报告拿来前就已经做好了功课： “这笔生意，他们只会赚不会亏。 以这次最先在香江本土挖来李姓资深工程师的凝皓教育为例，他们在香江办的特训班，一个学期的补课费用就高达三十万港币。 这补习班不是一对一的小班，而是50人的大班，他们一共推出了三个班，150个人，也就是说一共是4500万港元的营收。 不但不会亏本，还能大赚一笔。” 林甲听得瞠目结舌，半年三十万港元的补习费用，哪怕是她在哥大读研，也没这么贵。 要知道哥大在纽约，在阿美利肯留学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贵。 “这真的有市场吗？”林甲很难想象，花三十万港元补课的家庭。 “销售一空，香江的补课市场和大陆完全不一样，香江教育资源紧张，公立教育讲究的是快乐教育，这就催生了极其夸张的补习传统。 1996年，香江参加补习的学生比例为34.1%；2009年涨到了56.7%；而到了2012年，这个比例已经达到了72.5%。 在2020年之后，我手边没有统计数据，但估计已经到了非常夸张的数字。 至于30万港元的补课费，我们听上去会觉得昂贵，但香江家长甚至还觉得便宜了。 香江20个小时的补课费用高达8万港元，每分钟费用接近70港元，虽说这是一对一的费用，但毕竟他们这次打出的招牌是全球顶级航天机构资深工程师首度来港特训。 这件事本身含金量在香江本土的中产家长们看来，比香江本地港中文、港大的名师一对一来的更有价值。” 因为此时东大本质上已经实现了产业升级，甚至有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东大经济情况比原本要好上不少的同时，香江连带着也享受了不小的红利。 资本正在重新回到大陆，而这些资本回流需要香江作为中转站，香江的经济已经彻底走出了寒冬，回暖速度远超预期。 林甲脑海中甚至飘过，这生意他们做的，凭什么我们不能做。 我们还只用给资深工程师开50万的年薪，至于在香江租场地，拿资格，这对光甲航天来说是难事吗？ 利润率少说也能有百分之百。 林欣蕊话还没说完，“这次最先做这个生意的凝皓教育，其联合创始人，正是有着补习天王之称的林溢欣，他在2015到2017年这三年时间里，总收入高达1.14亿港元。 因此香江的培训机构开出千万港元年薪，对他们来说压根不是什么难事。 根据我的消息，最新开出类似培训班的机构，价格已经提高到了五十万港元，但仍然供不应求。 因为这次不止是香江本土市场，还包括了狮城、4v、香山澳，以及整个东南亚的富豪阶层。 潜在客户群体庞大。” 林甲眼神转了转，大致翻了下手里的报告，里面体现的数据非常惊人，被培训机构联系上的员工数字超过了一百个。 虽说没有公布，具体有多少人动心，但林甲猜比例肯定不会少。 “欣蕊，你说如果元光亲自去讲课，搞那种两百人的大班，这价格得怎么定？”林甲突发奇想问道。 林欣蕊连忙道：“林总，您可千万别抱这样的想法。 要是网上知道您提议让光神给国外学生开培训班，事情指不定得闹多大。” 林欣蕊的潜台词其实是，这次因为对外招生的事情，林甲都遭受了不小的网络暴力，要是她再搞出这档子事来，这网络暴力的程度还不得翻上好几倍啊。 “我只是随便问问，我肯定不可能让元光去干这种事。 就像平时在生活中看到一些赚钱的生意，会幻想自己去做，能做到什么程度。”林甲解释道：“我当然不可能让元光去搞这种事情。” “这么稀缺，我觉得大几百万，那些学生家长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您想想，这件事最大的价值不是听课，而是未来出去之后，可以说自己是光神的学生。 要是光神愿意写推荐信，哪怕没有办法通过考试，凭借推荐信也能随便去全球任何一所高校。 从这两个角度出发，愿意掏大几百万的家庭不在少数，两百个名额肯定一扫而空。 这还是建立在不对大陆地区开放的前提下，要是对大陆地区开放，两千个名额都不在话下。” 林甲听的非常心动，什么带货有这个快，“好了，我知道了，帮我通知一下中层，下午开个临时会议，不在申海的远程视频参会。” 亚马逊在国外把newbing给干暂停了，淘宝可没那个实力把腾讯的犀鸟给干暂停，犀鸟暂时吞噬的是天猫和京东的市场，拼多多也没那个动力。 结果犀鸟ai的用户群体和抖音带货的用户群体重叠度很小，暂时还没能对抖音带货造成冲击。 “大家下午好，相信大家都知道最近培训机构开出千万年薪的天价，试图从光甲航天内部进行挖工程师的事情。” 开临时会议就是为了讨论这件事，怎么可能让培训机构来挖人，这简直是笑话，在林甲看来，培养一个资深工程师不容易，这都是公司的宝贵资产。 离职可以，但是因为这种突发性理由，被批量挖人，这是林甲所无法接受的。 林甲说完之后，在座的中层管理面面相觑，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 “等会议结束之后，大家可以看下人力资源部做的具体调查报告。 我今天简单讲两句，首先和员工说，让他们别想了，这千万年薪他们赚不到。 先不谈我们有半年的脱敏期，这半年脱敏期他们压根不可能离开大陆。 有不少大陆外的培训机构，试图和大陆的培训机构合作，把我们的人挖去，然后把学生送进来，直接在内地进行培训。 我想告诉各位，这条路也别想了。 我们会和有关部门沟通，对于这类行为进行严格查处，但凡没有教师资格证的一律取缔。 也就是说，大家想赚这个钱，离职之后还得先考一个教师资格证。” 培训机构需要教师资格证这个事，就属于规则有要求，但一般不会去抓这件事。 以光甲航天的关系网络，促成这件事压根不是什么难事，有关方面绝对会给这个面子。 “当然，我们光甲航天的员工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也许考教师资格证不是难事，花个一个月时间就能考到。 但我们同时也会录制一些公开课，上传到公共平台上去，各位想想看，有了公共资源之后，打着光甲航天招牌的培训是否还会如现在这般紧俏。 最后我们会和市场监管部门沟通，对于打着光甲航天招牌招生的培训机构进行打击。 所以各位记得提醒员工，别看现在开千万年薪，等这阵风过去，还有没有这么高的价格就未可知了。” 林甲语气严肃，整个人杀气十足，显然已经想好了完整的方案来跟培训机构斗了，这钱我赚不了，你们想扯着光甲航天的大旗给赚了，门都没有。 “另外各位跟员工传达的时候，还是得说清楚，别看重一时的得失。 能在光甲航天坚持三年以上的员工，基本上都能拿到五十万左右的年薪，千万港元换算成rmb，只有900万。 而且这个工作就像是一阵风，风过了，工作继续存在的概率很低。 大概率就只能赚这一年的钱。 我不说什么稳定性的事情，我从稳定现金流的角度给各位算算。 每年50万的稳定现金流，本质上相当于1500万rmb的定期存款，每年能给你带来的利息。 光是从利益的角度出发，它的价值也不会比一次性到账的900万rmb少多少。 再结合光甲航天工作岗位的社会地位、成就感来看，光甲航天的工作岗位价值是远超培训机构当老师的。” 威逼利诱，向来威逼在前，利诱在后，这背后也是心理学。先抑后扬才能把效果发挥到最好。 “好了，我想说的就这些，希望各位和手下的员工宣传到位。” 本来没多少人知道，这下一宣传，这件事传的到处都是。 香江培训机构千万年薪挖角光甲航天一时间冲上了微博热搜。 “卧槽，还是去大厂好，难怪大家都说要去大厂，大厂的名头就是不一样，有这个名头出来搞培训都能拿千万年薪。” “之前就看香江把培训机构名师叫补课天王，tm搞得跟娱乐圈一样，没想到是真赚钱啊。” “我怎么没想到能有这商机呢。” “难怪大家都异口同声说能拿到光甲航天的offer，无脑选光甲航天，这招牌是真好用。” “阿美利肯企业集体来申海招聘的时候不就已经验证过了？但凡是光甲航天的员工愿意去，都保证常春藤名校offer加生活费全包，换其他大厂能有这待遇？ 也就是那时候大家关系紧张，去的人少，这次是香江来挖人，香江安全系数要高不少，所以光甲航天内部有很多人有意愿。” 关于光甲航天要上传公开课的微博下，网友们一致表示： “我要看光神。” “让光神给我们上课，就好这一口，别拿无名小卒来充数。” “林甲要想阻止培训机构挖人，阻止学生去报培训机构，你得喊光神来录公开课啊，你找无名小卒没用，因为线下上课效果终究比看视频要好不少。 只有光神亲自上课，这差距才立竿见影，才能让家长觉得我与其让小孩去上光甲航天普通工程师的课，为什么不让他听光神的公开课呢？” “要是光神来录公开课，我感觉专注力起码+20.” 当天晚上林甲一个人先回到家，然后就接到了林庆华打来的电话：“甲甲，我在香江那边认识的朋友问我，你们愿不愿意合作？ 派几个员工过去给他们当老师，然后给个冠名权。 意思是光甲航天唯一指定培训机构，他们愿意开五亿港元。” 那年头，有恒大许在前，哪个内地的地产公司老板没几个香江朋友呢。 林庆华自然也不例外。 他朋友找到他，给他的佣金是五个点，他只要说服了林甲，那他能拿2500万港元当报酬，即便不成，对方也愿意给200万港元。 只是动动嘴的事，林庆华自然不会客气。 老实说，如果只是从生意的角度来考虑，林甲心动了，只需要出几个人力，成本几乎为零，利润是5亿港元，这都不是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了，这是百分之三千的利润。 “爸，你说晚了一步，我前脚才在公司强调过大家别看重一时的利益，如果我接了这单，我的信誉将荡然无存。 没有办法以身作则的管理者，是不可能能让下属心悦诚服的。 所以帮我拒绝了吧。” 说完林甲有点心痛，这tm是五个亿。她觉得自己和陈元光在一起之后，越来越不资本家了。 “你要不再考虑一下？”林庆华问。 说过怎么样，说过不认的老板少了吗？林甲摇了摇头，把这样的想法从脑海中踢出去，“不！” 有关方面出手之后，这股潜在的离职暗潮就这样被阻止了。 很多事情是相互串联在一起的，放在一周之前，林甲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给东南亚等地区的留学生考试，能影响到光甲航天的员工稳定性。 同样的，打算在光化门广场前进行演讲反驳李在明泼污水的尹君，也想不到在等着他的是什么。 (本章完) 第335章 当人未遂 高丽的政治人物在下台之后就只能赋闲在家，几乎没有机会重返舞台。 甚至都没有办法保证自己不被清算。 像尹君这种把民调支持率做到不足百分之二十，更是史无前例。 换只狗来，民众支持率都要比他高。 但尹君一直有着成为比肩带领高丽走向巅峰的朴卡卡那样政治人物的野心，下台之后他也不认为自己和其他政治人物一样，没有再回到台前的可能。 他的底气就来自阿美利肯，对阿美利肯来说，李在明显然没有他用的顺手。 对于阿美利肯想要达成的目标，李在明的配合程度非常低，最典型的要属现代汽车去阿美利肯建厂，李在明帮现代在前面硬顶着来自阿美利肯的压力。 这里多提一句，本来现代要在佐治亚州投资76亿美元，新建一个电动汽车工厂，76亿美元只是第一步，他们后续还找来了126亿美元的第三方投资，扩大工厂规模，直接创造的就业岗位就高达5万个。 前提有两个字，那就是本来。 本来现代是要这么干的，但因为白宫换人了，换的人直接废除了所有新能源车的补贴。 现代原本在佐治亚州建厂，就是要当地生产才符合退税补助条件，而补助被砍之后，现代在佐治亚州建厂没有任何意义。 脑袋正常点的资本家都知道，大可从高丽、泰国或者其他国家进口，完全不用在成本高昂的阿美利肯设厂，五万个工作岗位，意味着五万名高薪低工时的阿美利肯劳工。 因此在换人之后，现代宁愿不要前期投入的大几十亿美元，选择把工厂贱卖给了丰田。 而现在，阿美利肯显然不满足于只把半导体搬到阿美利肯去，他们想要搬更多的产业回阿美利肯本土。 白宫现在又在逼迫现代去阿美利肯建厂，给出的补贴数字低的可怕。 这类严重损害高丽本土企业利益的事情，李在明会帮忙顶回去，尹君则会选择帮阿美利肯压迫高丽企业。 当狗无底线也是本事。 当然尹君不会觉得自己是当狗，他会觉得这是推动半岛一统必须付出的条件。 完成半岛一统之后，他自然会被推上神坛。 正是抱着这样的信念，尹君才能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丝毫没有羞耻感。 计利当计天下利，求名当求万世名就是他内心最好的写照。 当狗是一时的，当人才是目的。 在尹君看来，现在争取再多面子上的东西都改不了高丽必须当狗的本质，但现在当狗未来当人，那么别人就会忽视你之前当狗的一切所作所为。 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没人在意他之前给吴王当狗时的谦卑，只会夸奖他一声大丈夫。 尹君站在提前布置好的场地，面前云集了相当一部分民众。 他下去之后还是有号召力的，因为老实说李在明干的也不好，经济跟进入恶性循环一样，没有好转不可怕，看不到好转的可能才可怕。 现任干得不好自然会怀念前任。 加上最近东大区别对待高丽，云集的民众数量不少。 人头攒动下，让尹君有种自己还在位的错觉，他心想自己号召力果然还在。 “各位同胞们下午好！我是高丽前zt尹**，重建国民是真正主人的国家一直是我之前承载的使命，我怀揣着这样的使命把权柄交给了李在明。 但他不认为各位国民是国家的主人，他认为.”尹君激情四射，和过去在国会演讲时候的死气沉沉截然不同，能够一窥曾经检察官时候的霸气。 光华门这个地方很有讲究。 因为这地方是古代高丽政府机构所在街道六曹大街改造而来，之前李在明在野的时候，就是在这里绝食抗议。 现在尹君回到这里表达对李在明的不满，也是一种轮回。 演讲大概开始了不到十分钟，简单两声枪响，只见尹君应声倒地。 在座民众哗然，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保人员冲上演讲台，把尹君团团围住。 只见对方西装胸前被血渗出来了。 “救护车！”安保人员大声疾呼。 这种时候保护目标人物，远比抓住凶手来的重要。 更何况，他的安保人员里，不仅仅是高丽方面给他提供的，还包括阿美利肯提供的安保人员。 相当于高丽-阿美利肯联合精英队伍，结果就这。 两枪就干掉了，甚至都坚持不到救护车来。 尹君临死前，脑海里就只闪过了一个念头，全完了。 没能成功当上人的话，那别人只会认为你是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狗，不会有人知道你还怀揣着横扫半岛的雄心壮志。 如果自己人生的故事只到这里就画上句号的话，那么自己在高丽现代历史上，绝对是排名倒数第一的一号人物。 他甚至都不想留下遗言，只觉得人生了无趣味。 怎么能有枪这玩意，随便就能干掉自己这样注定要青史留名的人物。 “西八！” 这声西八中气不足，是他留给世界最后的绝唱。 当天高丽所有的头条新闻都是前总统在光华门前遇刺身亡，凶手声称对对方推动高丽-霓虹和解而感到不满，所以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动手。 很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他去世前明明说的是西八，其所在党派却宣传成，对方死前最后一句话是在抨击李在明是韩奸。 在简中互联网，网友们的意见比较一致，就两个字： “好死。” 当然后续随着更多的消息被披露，简中互联网上讨论热度还是挺高的。 一来这件事和老中放开考试有关。 “以前我还不相信蝴蝶效应，这下真信了。 东大不给东南亚搞这个航天人才联合培养考试，尹**也不会站出来演讲反对李在明。 他不搞演讲，也不会遇害。 什么世界强权啊，东大的考试导致了高丽前总统遇刺身亡。” “我只想说，这帮退休老登，退休了就好好休息，都说了是退休，咋还想着折腾呢，这下好了，享受了和安培一样的待遇。 到了下面，尹君估计得跟安培打招呼，老哥，你们可害苦我了，我推动高丽和霓虹和解，结果被人给突突了。 而安培只会来一局：你谁啊？” “大枪击时代来了，霓虹不愧是东亚怪物房里的先行版本，安培先，然后其他首相跟上，高丽已经版本更新了，什么时候轮到. 我没说什么，你们别联想。” 后面的消息倒不是高丽方面披露的，而是阿美利肯的外交消息杂志透露的。 作为阿美利肯官方的杂志，外交消息时常对外披露一些非常有价值的信息，让人们能够一窥阿美利肯运作逻辑。 这次披露的内容大致意思是：阿美利肯给了尹**超乎寻常的待遇，在其下台后的安保队伍里，有阿美利肯精英的身影。 这则新闻在简中的鉴证圈里又沦为了乐子。 “尹君还是太天真了，要什么不好，要阿美利肯的安保。 他们连自己的总统都保护不好，能保护得了你？” “我们好久没说尹君了，这次算是完结篇，毕竟人也走了，估计也没什么乐子能聊了，要是未来还有，那就当番外篇。 这一回尹君的死是真冤枉.” 他的死算是给一众做鉴证乐子的博主提供了大量素材。 甚至给林甲和陈元光的对话提供了素材。 “我原本以为，我们受到的影响已经够大了，没想到这次考试居然还能导致高丽前总统遇刺身亡。”林甲感慨道。 陈元光问：“谁？” 林甲说：“尹**。” 听完后，陈元光的脑海里转了一圈，把人和事迹对了一下，“死的好。” 光是对方给霓虹下跪，就让陈元光无法接受。 大家都是受害者，你擅自原谅，不说老中心里怎么想，大部分高丽人也接受不了。 “所以事情做绝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越来越感受到我们的影响力之大了。”林甲感慨道，“网上调侃说是蝴蝶效应。 其实还是因为光甲航天影响力太大，所以导致简单的给东南亚搞一个高水平入学考试，搞出这么多事来。” 林甲说的倒也没毛病。 要不是光甲航天在企业名单里，事情压根不会闹这么大。 如果只是东大国有的航天所，大家最多吐槽两句。 毕竟东大国有的航天类企业，绝大部分属于待遇一般，工作强度爆表，这里的工作强度还包括很多没有意义的重复性工作。 所以其实吸引力有限。 正是因为卡池里加了橙卡进去，才让整个事情脱离了原本轨道。 这就是巨头的影响力。 如果说陈庆之找到陈元光，说他的好友愿意花一千万rmb买一个光甲航天的工作岗位，那么这次的事情又更加直观的让陈元光意识到光甲航天的影响力。 它能改变太多太多。 “我爸和我说过一个观点，我觉得有点道理。 因为人工智能发展过于迅速，大家潜意识里都会认为赛博朋克的社会会是未来社会形态。 整个社会只有少数托拉斯型的垄断巨头存在。 对于巨头员工外的个体来说，未来不那么友好，而对巨头的员工来说，这样的未来就是天堂。 这样的预期放大了我们的影响力。 毕竟光甲航天成为这样的巨头，可能性最大。” 林甲若有所思，她说：“这未尝不能成为一种思路。 我想说的是，既然我们的影响力如此巨大，我们是否能够提前做一些事情，来为未来做准备。” “比如？”陈元光没能抓住林甲的思路。 林甲说：“环保需求一直存在，在早期各国都有新能源车的计划，在多少年的时候要完成新能源车全面取代油车。 虽然因为自身新能源车行业发展不如预期，导致各国的计划要么推迟，要么取消。 我想说的是，我们是不是能够利用这样的影响力，让各国推进类似的计划。 为了保护地球，能从太空中采集的矿产就不在地球上采集。 地球的资源保护下来，全面推动太空经济。” 奇货可居。 要是这样搞，那地球上有可能做到这点的，只有东大和西大。 “我们可以利用我们的影响力，让媒体从现在开始给人们灌输这类观念，塑造他们的认知。 未来逐步推动支持这个提议的议员们上位，最后推动它成为现实中的法案。 这也是在锻炼我们的全球操盘能力。” 林甲越说越兴奋。 “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陈元光听完后觉得很有意思，因为这类操作换之前压根轮不到东大企业，甚至东大官方都轮不到，一向是阿美利肯和英格兰的专利。 现在老中也能玩类似操作。 作为老中，陈元光显然希望看到这一幕的出现。 “好，我去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不过一定要保密。 这件事能不能成的关键就在于保密。”林甲说着说着放低了声音，像是隔墙有耳一样。 老中现在搞得跟恶龙一样，这种阴谋论的操纵，要是被发现是老中企业搞的，为了反而反也能给你坏事。 “另外还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明天去公司准备一下，你得录一个公开课的视频。 我的想法是你起码得帮我录个十节课左右。 我会找人给你备好课，包括讲课内容、选题这些，都会有人给你准备好，你就负责看着提词器讲就好了。 当然你要是想现场发挥也可以。 总之一共得给我预留十节课的时间。”林甲说。 尹**遇刺这个在东大互联网上给无数网友提供乐子的新闻，作为他们的谈资只能存在十分钟。 陈元光听完后脸上写满了拒绝：“十节课？ 一节行不行？” 林甲摇头道：“不行，本身任何一家企业要是有你，都不会放过你的宣传价值。 过去我觉得我们是做b端生意，不需要营销，现在来看这样的想法过时了。 我之前没给你安排这些任务，能推的采访我都给你推了，除了一些上面直接和你联系的采访。 这个公开课没什么难的，你又不用花时间备课。 就是出个镜，花几个小时帮公司宣传一下，仅此而已了。” (本章完) 第336章 伏羲 大佬愿不愿意抛头露面，和生意本质关系不大，和性格关系远大于和生意的关系。 阿美利肯的富豪们普遍更喜欢在媒体上发言，无论是对自己的企业还是对整个行业，又或者是一些公共事务。 我们不谈最近这几十年的富豪们，马斯克、扎克伯格、巴菲特等等大家都太熟悉了，他们的声音经常能在社交媒体上看到。 即便我们去追溯上个世纪的阿美利肯富豪们，如果那个年代有推特的话，爱迪生一定会是推特的狂热爱好者。 他酷爱接受媒体采访，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能在媒体上发表自己见解的机会，在那个年代，为了庆祝电灯发明50周年，爱迪生特意组织亨利·福特和哈维·费尔斯通一起搞广播直播采访。 前者是福特汽车的创始人，后者是阿美利肯著名的橡胶大王，该采访不仅通过广播向全美传播，甚至还特意留下了影像。 和他们比起来，东大的富豪们普遍更倾向于保持一种神秘感。 这有文化的原因，也有所谓原罪的原因。 陈元光已经算是经常在公开场合露脸的富豪了。 在林甲看来，这还不够。 她认为陈元光和其他带有原罪担心有一天被清算的富豪不同，陈元光应该要多在公开场合表达自己的观点。 用宗教概念来理解的话，你有了神位之后，需要多传播神谕，培养你的信徒。 更重要的是陈元光的影响力远不止局限在国内，他和其他影响力只局限在国内的东大富豪不同，他的影响力遍布全球。 越是发达国家，陈元光的影响力就越大。 在国内只能培养浅信徒，不代表在国外也只能培养浅信徒。 林甲隐约知道陈元光在大马也有一摊子不小的业务，虽然不知道具体目标，肯定不会小到哪里去。 光是她知道的版图就有大马的阿尔法科技，国内的光甲系企业，你的目标哪怕只是明面上的星辰大海，希望带领人类社会走进太空时代，那也应该要扩大在全球的影响力。 她不指望一下说服陈元光，变成马斯克那种性格，有事没事在微博上吼两嗓子。 今天在微博上调戏一下女明星，明天发两张私房照，后天再搞个全球直播火箭发射。 反差拉满的同时，话题更是爆炸。 林甲希望慢慢改变陈元光，让他在这方面有所改变。 改变人的想法是非常困难的，好在陈元光不太想在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上拒绝林甲。 “好，但是十集太久了。 哪怕有人给我准备台本，我也不想花这么多时间在这件事上。 一节课四十分钟，加上前后化妆时间，起码是一个小时，十节课就是十个小时，这太久了。 我想的是我来给这个系列的公开课起一个头。 然后剩下的内容交给陆奇他们来补充完整。” “陆奇？”林甲问。 陆奇原本从百度离职之后就远离了大众视野，在加入光甲航天之后，则是重回大众视野。 从最早的机器人回收火箭残骸，再到光甲航天自研的航天领域的生成式人工智能，到去年年底的hbm人工智能模型。 光甲航天这两年围绕人工智能技术的井喷，外界没少把原因归结于陆奇。 当然大家不认为陆奇有这研发能力，而是认为他的到来让陈元光意识到人工智能的重要性。 各路实验室都陆续验证了hbm的真实性。 其中水木大学和国乒合作，基于hbm技术打造了一台兵乓球机器人，机器人自我学习速度远胜于过去任何一种算法。 即便是脑电波数据不够多，基于hbm技术打造的兵乓球机器人上限也明显要高于过去已知的任何一项技术。 欧洲在和东大做完交易之后，其高校和科研机构们也陆续开展了验证试验，验证做的越多，大家越认识到hbm技术的牛逼之处。 正因如此，hbm才刚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已经被誉为人工智能领域最著名的发现，成为所有人工智能论坛上绕不开的话题。 在当前这个窗口期，随便一篇论证hbm技术真实性的论文都能发到计算机相关顶刊上。 网友们戏称正是因为陆奇的加入，才导致了陈元光把更多精力投入到人工智能领域，搞出了hbm这样的大活来。 大家巴不得陆奇多做点工作，硅谷认识陆奇的技术大牛们纷纷在学术会议上呼吁，陆奇应该说服莱特把精力投入到人工智能领域，而不是去做太空采矿。 “太空采矿当然很有意义，但地球资源远远谈不上枯竭，新型能源的大规模利用，有效提高了地球资源的利用率，去太空采矿的迫切性并没有那么充分。 而把精力放在人工智能领域，帮助人类从繁琐的工作中解脱出来，让人类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更有价值的事情上去，我想这比太空采矿更重要。 lu应该好好和莱特聊聊，莱特应该成为新世纪的图灵，而不是新世纪的冯布莱恩。” 当然这种言论当场就遭到了东大学者的反驳，“我认为莱特在人工智能领域的成就不比图灵弱，放在百年之后来评价的话，他在人工智能的成就说远超图灵都不为过。” 在没有受到西方中心思潮影响的东大青年学者们，几乎下意识想反驳这类陈元光是下一个西方学术大牛的说法。 hbm的出现也让他们有这个底气。 不过他们作为人工智能领域的学者，也赞同这种说法。 光是hbm就能带来多少论文的产出啊，这可是富矿。 要是陈元光未来全力投入到人工智能领域，大家作为东大学者，还不得近水楼台先得月，跟着喝汤啊。 就像申请自然基金，跟着能在hbm相关论文上露脸的青年学者一样，这些青年学者靠着这一篇论文，直接特事特办，不用走完一个完整的考核周期，直接拿到了教职。 在这个编制比黄金还珍贵的年代，虽说只是副教授的教职，但说一句喝汤绝不为过。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言论林甲时常能在社交媒体上、自己的后台私信里、周围人的讨论中听到，所以她才觉得陈元光有必要，充分地宣传自己想要做什么。 诺贝尔物理学奖和hbm的大获成功，导致陈元光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被模糊了，计算机、物理学，你都干的不错，商业航天这是否真的能充分发挥你的特长？ 坊间甚至不乏言论认为，正是在林甲的操纵下，陈元光才会把精力花在太空采矿上，他们为这种说法找了不少佐证。 最有力的佐证就是，陈元光早年间的论文，没有一篇和航天科技有关。 “没错，我来拍开头，后续的课程干脆也不要让我们员工来录了，直接让他们基于我们内部的数据去做这个系列课程。” 人工智能生成视频已经非常成熟了，如果只是系列课程的话，那这技术就更简单了。 生成式人工智能生成文稿，然后再通过人工智能生成一个数字人，在上面念稿，几年前的自媒体就有这么玩的。 “当然最终呈现的效果肯定不会是那种劣质跟自媒体一样，就是个数字人念稿。 那样不但起不到宣传效果，甚至还会起反效果。 我会和陆奇说，让他把视频做的精良。 我想的是正好借这个机会，宣传一下我们即将推出的伏羲。” 伏羲，由光甲航天出资搞的学术论文平台。 一直以来国内最大的学术论文平台都是知网，学术论文平台有非常多，但能比得上知网的没有。 知网的数据是最全的，也正是仗着论文资源的垄断优势，知网在收费领域极其不合理，论文作者没赚到钱，各大高校每年要斥巨资从知网手里买数据，从学生到老师，大家都对知网感到不满。 但偏偏你就是干不掉知网，干不掉的原因就在于，知网背靠同方，是百分百控股的国有企业。 当然更为大众所诟病的视觉华国，不是国企也干不掉，更别说知网了。 陈元光要推出伏羲和知网打擂台，倒不是因为他也吃了知网的苦，对知网不满，而是因为过去光甲航天内部的gpt使用效果很好。 光甲航天用自己数据训练的gpt效果好，陆奇来了之后自然想着扩大规模，把它发展成专业领域的gpt。 陆奇先是和国内高校的航天专业合作，获得他们的专业数据去投喂模型，把该gpt拿给这些高校的学生和教授用。 光甲gpt作为专业类gpt，在小范围推广之后，口碑非常好，大家一致认为在专业性上甚至要比腾讯搞的犀鸟ai还要更好用。 正是由于这样的利好，才让陆奇有了把光甲gpt打造成学术领域的专业gpt的念头。 那么既然都要这么干了，无论是训练模型的数据需要，还是说知网本身口碑就不好，光甲航天为什么不顺势推出学术论文平台，收集论文的同时，也提供搜索、下载的功能给广大用户呢？ 基于这样的逻辑，伏羲顺势而生。 学术平台最需要的是授权，知网从高校、学术期刊手里买这些论文，每年的版权费用也就1.5个亿，这个钱对光甲航天来说是小钱。 但光甲航天要搞伏羲，已经和国内主流高校陆续签了合作协议，这个消息对知网来说就是晴天霹雳。 过去国内学术平台有很多，也有一些国家直接出资搞的学术平台完全免费，这些平台都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办法和知网竞争。 要么名气不够，要么数据不够完善，要么学校查重只认知网。 知网看似没有垄断，实质上是占据了垄断的生态位。 光甲航天亲自下场干这事，是能解决掉所有问题，无论是论文资源的完整性还是说名气，这些都不是问题。 考虑到陈元光在学术领域获得了东大官方最大程度的支持，光甲航天要是推出学术平台，相关部门亲自下场来帮他推广都是有可能的。 至少自然基金会，是肯定会帮陈元光站台。 知网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一直在找神仙们诉苦，说自己有多不容易，为东大的学术传播做出了卓越贡献。 光甲航天一度没有动静，知网以为自己找神仙起作用了，殊不知只是光甲航天在做上市前的模型训练工作。 毕竟从各大高校、期刊买来的数据要经过投喂，训练出来的学术ai才能派的上用场。 “估计知网会觉得晴天霹雳，伏羲免费，知网的存活空间将无限接近于零。”林甲感慨。 陈元光对知网没有怨气，不代表林甲对知网没有怨气。 她本科毕业的时候，论文查重没少被知网折磨。 陈元光在大四的时候已经是发表过nature的狠人了，查重就不可能能卡住他，但经济类论文查重真的很容易被卡，毕竟套话就那么多，很难完全避开。 林甲在这件事上的心态和网友们很类似，巴不得知网死。 而且伏羲也不是全免费，伏羲包括了学术平台和伏羲ai两块，前者免费，后者伏羲ai是要按月收费的。 “他们要么跟上，要么打包卖给腾讯或者阿里这样的大厂，然后腾讯阿里做一款类似伏羲的产品出来收费。”陈元光判断道。 林甲摇头：“不现实，躺着赚钱太容易了，让他们现在转型去做人工智能，不靠卖数据，这是不可能的。 这就跟让地方国有造车企业转型做氢能源汽车一样不现实。 我估计是挣扎几年然后卖给大厂。” 伏羲免费这件事，陆奇和一些高校的学者通过气了，这个消息对知网那就真是噩耗。 他们最开始找了有一定份量的说客，先是和陆奇谈，然后和林甲谈，大致意思是你们要是免费是恶性竞争。 等到陈元光公布了hbm技术之后，就没有人再来当说客了，因为没有意义了。 陈元光通过hbm证明了自己管理自然基金是卓有成效的，那么他想在学术领域发挥更大作用，想要更进一步，搞学术平台的时候，没有不长眼的人会出来阻止。 (本章完) 第337章 伏羲的发布 “我早就和你们说没用了，光甲航天要做这件事，不是知网能阻止的。”李新晚一脸早知道的样子。 李新晚有非常多的身份，像什么交大教授、交大智库中心主任、交大图书馆馆长等等，但让他和坐在他面前知网副总经理肖洪产生联系的职位，那得追溯到他担任了知网用户委员会的主任委员。 当知网方面得到光甲航天要做学术平台消息后，知网高层很慌，觉得大家要完蛋了。 光甲航天这种巨鳄进入学术平台行业，知网连一回合都撑不过，不存在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回事。 肖洪跑去问李新晚有没有什么建议，就好比被点名的网红在宣判前也想找人挣扎一下是一个道理。 李新晚直接说别挣扎，你们不可能能够让光甲航天不做这个业务。 申海交大是光甲内部gpt第一批使用高校，李新晚非常清楚这玩意有多好用。 因此做学术平台，对光甲航天来说是一举多得，培养了自己的gpt模型，口碑和利益双收，怎么可能说不做就不做。 但考虑到过去的交情，李新晚当时还是给肖洪指了一条路，那就是通过水木大学那边去找光甲航天聊聊。 李新晚当时说的是，你们能提的要求最多就是光甲航天别免费，大家一起收费竞争，你们想继续垄断这个市场是不可能的。 很明显，知网没听他们的，找人说和，试图让光甲航天不进入这一领域。 最终的下场就是，光甲航天今年就要推出伏羲了，哪怕有神仙说和也没用。 “唉，光甲航天这未免太霸道了，说要进入这个行业，就一点活路都不给我们留。”肖洪显得很颓废。 过去知网是年利润10亿的公司，他作为副总，能分享到的好处不在少数，而今年光甲航天推出伏羲之后，知网利润起码是腰斩，他的收入同样会受到影响。 伏羲的人工智能已经启动了多轮测试，知网作为业内老大，也得到了消息，他们拿到了详细的测评报告。 在看完报告之后，肖洪非常悲观，这不是知网能搞出来的东西。 chatgpt更是22年的产物，在过去五年时间里，围绕chatgpt相关技术有无数公司做了自己的大模型。 知网背靠清华同方，人工智能三要素数据、算力和算法，清华同方就掌握了两，有知网这最全的科研数据，自己和华为合作基于华为的昇腾、方舟芯片搞了ai服务器。 在同方股份的股吧里，用真金白银支持同方的投资者（韭菜）都期待同方基于知网做出一款科研领域专用的gpt来，甚至什么成果都还没有，东方财富和同花顺就率先给同方股份加上了chatgpt概念的标签。 结果就是五年时间过去，知网还是知网，还是信息收集和分发的学术平台，依然靠吸科研工作者们的血活的很好，五年前做不出来，五年后即便做出来，拿什么和光甲航天竞争？ 在光甲航天做伏羲的过程中，知网没少搞小动作，先是找人说和，说和失败之后开始试图延缓光甲航天从各大高校和期刊获得授权的时间。 做学术平台需要的是知识产权授权。 但这些都没有作用，无论是高校还是期刊，大家没有动力。 先不谈高校早就看知网不爽了，每年涨价，动辄百分之十的涨价幅度起，光甲航天做了这个平台免费给大家用，有人牵头出来搞免费的，我们为什么不配合？ 光是从利害关系角度出发，在不损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没人想得罪光甲航天，再说光甲航天的开价可比知网要大方的多。 “这是时代的车轮，就算这次没有光甲航天，阿里、腾讯、华为他们难道就不会做了？ 涉及到几百万人的网约车行业都很快要被无人驾驶取代，学术平台这才多少就业岗位。 大而不能倒的概念尚且已经不存在了，所有过去的商业模式都面临着重组，知网享受了二十年的时代红利，已经可以了。”李新晚明白肖洪内心的不甘。 但这种不甘在时代面前不值得一提。 “老肖，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就和你说没用吗？ 给你的建议是你找人说和，也别想着让光甲航天别做这件事，得想着让光甲航天别免费。 不免费，那就还有的玩。 毕竟知网也算是有名气，有稳定客户群体，还能再存活几年，说不定等人工智能技术进一步发展，你们也能做出和伏羲差不多的gpt出来。 但你们没听我的。”李新晚说。 肖洪的后悔都写在了脸上，他无奈道：“老大要这样搞，我个副总人微言轻，我的意见没用。 他们的想法是取法其上得乎其中。” 我提出的诉求是你别和我抢饭碗，你不答应这个，那我再退一步，你别免费，给我留口饭吃。 结果光甲航天明摆着就要掀桌子。 李新晚很能理解肖洪，领导和你意见不一致的时候，你想凭一己之力说服领导，这难度太大。 更何况对方说的头头是道，也符合正常人的逻辑，肖洪总不可能说我朋友和我这么说，我认为我们该听我朋友的。 李新晚只是教授，不是交大的校长，他的话份量还不够，他无奈摇摇头： “好吧，你知道光甲里的甲是谁吧？” 肖洪眼神中流露一丝羡慕：“当然知道，林甲嘛，运气是真好。” 之前在抖音、b站上玩梗的视频里，把顶针说成是鸿运齐天蛊的传人。 什么“纯真已是无敌路，何须再读圣贤书”。 这类玩梗视频现在照样不少，但下面评论则出现了很多质疑声，顶针和林甲到底谁拿到的才是鸿运齐天蛊。 网友们调侃，林甲那鸿运齐天蛊才是正品，顶针拿到的充其量是个仿品。 这几乎是共识，哪怕林甲能力再出色，外人下意识就会觉得她运气真好。 以至于知乎关于林甲的问题里，有网友帮林甲说话，大致意思是：林甲自己江城大学本科、哥大硕士，家庭条件也很好，和陈元光在一起说是幸运，不如说是诅咒，所有自己的付出和努力都会被说成是运气。 这类回答的网友回复都是，这运气给我行不？我不介意别人说我是靠运气。 在这样的舆论环境下，肖洪有类似认知再正常不过了。 李新晚点头：“对，光甲航天一直都在申海，在早期的时候，他们帮林甲联系到了交大，然后安排林甲来交大跟着航空航天学院上了一年的基础课。 我跟教过林甲的教授很熟，他对林甲的评价是，智商和情商都很高，反应快，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思考，但过于精明。 有种让人感到不适的精明。 交大的航空航天学院不仅仅是航天相关知识，还包括了航空相关知识。 里面有一门课叫适航管理与符合性验证，主要讨论的是飞机满足什么条件就能够开始正式投入使用。 那时候国内的打飞机c919不是刚在国内拿到适航证，可以启用了吗？ 那教授就问大家，大家觉得c919是不是安全的，你们会不会愿意坐c919，如果不愿意，那么你们的标准是什么。 大家都是从技术角度去论证技术的成熟度，从围绕c919已经通过的符合性验证去讨论，标准是不是定的足够高。 你知道林甲怎么说的吗？” 名人八卦总是有吸引力，肖洪听得津津有味，这可是林甲的一手八卦。 网上一讨论到林甲就是运气好，而李新晚透露的明显是另一个媒体上没有报道过的林甲。 “怎么说的？”肖洪捧哏道。 “林甲说，等着看高层什么时候把专机从波音747变成国产大飞机，变了就愿意坐。”李新晚说。 肖洪听完后鼓掌道：“精辟，太精辟了。 林甲有水平啊，别人分析的是技术，她分析的是人性。” 李新晚同样面带微笑：“是啊，确实精辟，类似的事情有很多，这种回答让我认识的那个教授觉得林甲有点过于精明了。 当然我还从另外的教授口里也听说过一些事情。 所以我才建议你们提，让光甲航天别免费。 光甲航天内部有两个声音，一边是陈元光，另外一边是林甲。 陈元光的外号是什么？光神，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 他要走的是成神之路，那么名声对他来说远比金钱上的收益要重要，他要开源hbm技术是基于这样的想法。 神考虑的事情和世俗是不一样的，做学术平台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名声，因此知网是不可能在这件事上阻止陈元光的。 但林甲你们是可以说动的，她这种算的太精的女人，是有可能被说动的。 你们当时要是在利益角度说服林甲，光甲航天的学术平台即便收费，仗着独特的gpt也能够把知网打得抬不起头来。 现在免费固然容易，但先免费再收费，哪怕是光甲航天，也很难能够在舆论上说服大众接受这件事。 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就收费，收费对光甲航天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说动林甲的话，你们也许能办到。但现在已经晚了。” 肖洪默不作声，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老李，一步错步步错。” 其实没用。 因为他们不知道的一点在于，想让陈元光成为光神的从来不是陈元光自己，而是林甲。 手握能去未来的船票，陈元光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未来能否成神。 只有林甲才会希望用一切办法去塑造神像，巩固神像。 陈元光从来不担心这一点，他太清楚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能为人类社会带来怎样的剧变。 “很高兴各位来到光甲航天伏羲学术平台的发布会现场。” 光甲航天很少做toc的生意，哪怕做也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 发射卫星、月球墓地，还有未来可能存在的太空旅游，哪一个都和普通人无关。 月球墓地开个发布会，搞个概念宣传片绝对会很震撼，但考虑到李超人下订单的缘故，也没开发布会，不想没事找骂。 这次伏羲就得大搞特搞。 请了一帮媒体来参加发布会，搞了全平台直播。 “伏羲是三皇五帝之首，他在劳动技能低下的渔猎时代，发明了捕渔、捕兽、捕鸟的网罟，开创了畜牧养殖业。在先民蒙昧之时，始做八卦，使愚昧为智慧；在人以群分之时，始定姓氏，使先民有了家族符号。 我们用伏羲命名，说明了光甲航天在该学术平台上的野心，希望能够成为全球用户最信赖、最专业的知识服务提供商，为全社会知识资源传播共享提供便利.” 林甲说了一大堆，没有陈元光的出现，网友们有些兴致寥寥。 毕竟科研和少数人有关，对大众来说，毕业之后就和论文无缘了。 少数人很高兴： “早就看知网不爽了光甲航天终于要整顿知网了。” “光神加油，早点干掉知网。” 发布会的第一个爆点来自收费标准。 林甲说完光甲航天的同事们有多不容易，和期刊、高校挨个谈，付出了巨大努力，才让伏羲从一开始就成为了数据完整性不亚于知网的学术平台。 “伏羲平台上的论文将完全免费，用户下载论文将不需要花任何费用。 伏羲是光甲航天历时一年打造的纯公益性质的学术平台。 为了这个项目，光甲航天每年要支出2亿元，但出于促进学术传播的考虑，我们毅然决然选择免费。” 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 因为媒体也饱受知网困扰，大家写一些深度报道的时候，是希望找相关论文来看看，很多时候平白无故花钱，公司又不给报销，有了伏羲之后，对媒体从业人士来说也是减轻了负担。 “伏羲除了学术平台外，我们还基于所有学术相关资料，打造了名为伏羲的生成式人工智能。 它是国内首个，能够专门用于学术研究的生成式人工智能。 伏羲人工智能最大的特点在于精准，可以和犀鸟ai媲美的精准。” (本章完) 第338章 贩卖焦虑从来都是一门好生意 林甲对发布会已经相当娴熟了。 从最开始站在台上还会有点紧张，需要有非常显眼的提词器在观众席背后，让她能够清楚看见。 有提词器还不够，在开始之前还要拉着下属反复排练，让大家给意见。 到现在，哪怕只是给她一个产品说明书，然后让她即兴发挥，她都能谈上一两个小时丝毫不慌。 尤其这几年在见识过苹果发布会，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东西能被他们讲上好几个小时，库克在台上还是一副你们难道不该感到惊喜的表情，更是让林甲对开发布会这件事充分脱敏了。 说的好坏对产品本身的影响微不足道，产品力和后续的推广营销才是关键。 乔布斯能把发布会开成布道场，也是因为苹果手机足够划时代，后续还有这本事的创业者还真得属乔布斯在东半球的转世灵童，虽然这转世灵童身材和乔布斯有点不匹配。 林甲站在台上非常放松，整个人给观众的感觉就是这女人真自信。 “自从openai推出chatgpt之后，国内国外都涌现出一大批问答型人工智能。 这些人工智能通过对话的方式，给用户提供他们想要得到的信息。 这些人工智能都声称自己是人类的帮手，能够帮助大家提高效率，原本写论文可能需要一天时间，有了人工智能辅助，只需要花半个小时。 后续更是有人工智能能够直接帮各位写论文。 我相信在看直播的学生群体，没有少借助这类人工智能工具。 我自己是学文科的，不过很可惜，我在哥伦比亚大学读研究生的时候是20年，那时候chatgpt还没有推出。我写论文一般依赖元光。 后来我也体验过很多人工智能辅助，但我觉得都没有当时我在哥大念书时，元光牌人工智能来的好用。” 林甲很清楚什么内容会吸引观众们的注意力，像这种料几乎是一瞬间就点燃了整个场馆以及各大平台的直播间。 “卧槽羡慕。” “林甲还是保守了，要是光神是我男朋友我得让他发nature挂我的名字。” “这不废话吗？要是人工智能比光神还厉害，那地球还要人类干嘛？” “这种暗戳戳的秀恩爱是真的烦。” 原本林甲顾及到一部分看不惯她的女性群体，主要还是不想被骂，所以是不喜欢在公众场合提陈元光，提他们之间的趣事。 但上次hbm技术公开，带来山呼海啸般针对她以及家人的攻击声之后，林甲在这方面要更放开，不那么在意外界声音。 “我听到大家哇的声音了，羡慕吧？没办法我当年念书的时候，就是有比你们现在还要更好用的人脑智能。 当然考虑到元光太厉害了，我们目前的技术还做不到提供给各位用户像元光这样的人工智能。 但我们这次给各位将会提供我们的伏羲人工智能。 刚刚提到现在大家在写论文过程中或多或少都会用到问答型人工智能为自己提供帮助。 大学生可能感触还不是那么深，对于硕士和博士群体以及更高段位的学术研究者来说，感触应该会更深。 那就是无论是什么人工智能，他们在准确度上和我们想要达到的效果相差甚远。 人工智能们为了一定要给你个回答，他们很多时候其实是没有办法理解你的意思，他们的回答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的。 先谈准确度，但凡是涉及到数据，尤其是涉及到过去的数据，人工智能非常不准，比如说我要问过去2000年到2010年之间，东大在航天领域的投入情况，它会给我最近这几年的数据。 这里面只有腾讯的犀鸟ai会好一点，它会给你找出当年的网页来，从里面找原文摘录出来给你。 做学术最重要的是准确，你的数据都不准，论点和论据又何从谈起呢？ 犀鸟ai同样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它只能抓取到网页数据，即便是从手机app上抓取数据，也得有才行。 但是数据在消亡，互联网的内容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消失。 现在想再去找2000年到2010年之间的网页，其中超过百分之九十都已经消失了。 这就势必然无法保证数据的完整性。 另外一点就是，针对专业的学术性问题，人工智能的理解程度相当有限。 它无法准确理解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先做商业航天投资和产出之间的关系，先让人工智能帮你想论点找论据。 它只能根据已有的页面来给你编，这种现编的答案往往牛头不对马嘴。 伏羲是首个针对学术研究推出的人工智能，上面我们所提到的问题它都能完美解决。 伏羲在正式推出前，一直是作为光甲航天内部系统在使用。 一直以来公司内部员工对它都好评不断。 大家都知道想进光甲航天从事研发工作，硕士起步。而商业航天又是一个对精度要求很高的行业，很多时候些许误差就会造成整个项目的失败。 在过去两年时间里，伏羲经受住了内部的考验，在数据准确性上绝对没问题。 对于不知道的问题，伏羲会选择不回答，而不像其他人工智能那样，非要给你个答案。 当然我们内部夸它好用不作数，在过去一年时间里，我们也把伏羲免费提供给了全国30余所高校的理工科老师和学生用。 口碑依然很好。 也正是因为这些使用者的好评，才给了我们信心，我们才打算把伏羲做成一个面向大众开放的学术型人工智能。 一直以来光甲航天的愿景都是推动东大科技进步，伏羲人工智能的普及将对提高科研效率有着极大帮助。 同时伏羲学术平台的免费开放能够有效普及科学知识.” 整个发布会反响热烈。 主要还是知网属于人人反感的反派，折腾了好多年，大家发现都干不掉它。 现在天降强龙，直接把地头蛇给拍死了，大家不仅心头出了一口恶气，还有利可图。 起码未来可以免费下载论文了。 晚上回到家里之后，林甲特意补了一条抖音： “有些话白天发布会没有说完，现在想接着说两句，上午发布会上我只把伏羲的意义局限在了科研领域，对学术研究方面的贡献。 其实我还想说，伏羲对很多有能力自学的家长们来说都是利好。 大家都知道，现在的教材是被简化了，知识不再成体系。 学生在上课过程中，很容易出现不知所措的情况，这是因为中间的知识点脱节了。 而家长们可以通过伏羲来给自家的孩子构建一套成体系的学习路径，希望大家都能够好好利用起来。 伏羲应该会比市面上很多培训机构都要更强。” 伏羲学术平台是免费的，人工智能要收费，每个月是30元rmb的费用。 这个费用和培训机构比起来显然不算高。 林甲的抖音很快上了热搜，毕竟有孩子的老中，最关心的就是孩子的受教育问题。 80后90后成为家长之后，鸡娃这件事并没有因为年轻人上来而更迭，反而大家鸡的方式更多种多样了。 因此林甲关于伏羲应用在学生教育上的观点，很快引起了广泛关注和讨论。 “知网好死，论文卖那么贵，作者赚不到一分钱，钱全被你们赚走了，作者自己下载自己的论文都得给你钱。初心是要促进学术传播，实际上全部操作都是以利益为导向。 掌握着国内在科研领域最全的数据库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整出伏羲这种好活来。知道伏羲的技术要求太高，那你好歹整个一般的人工智能也行啊，结果就是都2027年了，byd还只有一个内嵌的只会排序的搜索引擎。 只能说死的不冤，躺在功劳簿上靠着特许经营权做垄断生意的都得死。” 网友们都挺恨的，知网过去在舆论场上出现的时候，就没有过好形象。 “谢邀，本人是光甲航天内部员工，从伏羲最早版本就用过，当时它还不叫这个名字，那时候它有个很土的名字，叫光甲航天内部知识问答机器人。 刚推出的时候我们也体验过，确实像林总说的那样，它给你的回答都是真实的，如果它的数据库里没有答案，它也没办法推理出一个合适的解释，那它会直接说不知道。 我们当时都觉得这个问答机器人是从阿尔法推出的hornbill获得的灵感，毕竟hornbill第一次让大家知道，生成式人工智能准确性的重要。 后来随着数据的逐渐完善，伏羲越来越好用，到了今天，我们同事都会自觉把自己写过的文稿，哪怕只是半成品，当成语料喂给伏羲，而在我们的日常工作中，也越来越离不开伏羲。 很多时候要找一个历史文件，或者历史材料，你自己去翻内部共享文档需要翻半天，问伏羲它直接就会给你答案。 至于林总在抖音上说的利用伏羲来学习这件事，我想说伏羲确实可以在这方面帮助到各位。 之前伏羲内部数据集只有航天相关的知识，到了去年下半年，公司陆续和各大期刊、学校都谈好了，背后的数据库越来越完善，它能回答的领域也越来越多。 然后当时光神给公司员工的小孩上了堂课，没错光神亲自上的，算是福利了。 我听说那时候公布的时候，几乎所有家里有适龄孩子的员工都报了名，有的家长小孩都上大学甚至研究生了，还给孩子报名了。 因为上课是线下在绵阳，报名成功的家长，给小孩请一周假，接到绵阳来上课。 光神在课上主要谈的就是学习方法，表示大家需要利用好人工智能进行自学。 当时推荐的是腾讯的犀鸟，毕竟犀鸟和hornbill底层技术都是一样的，准确性有所保障。 后来光神私下和大家说，可以用伏羲。 伏羲和犀鸟比起来，最大的好处在于它整合了非常多的教育学相关的专业论文，作为家长的角度去和伏羲聊会很有收获。 论文无论是从内容质量还是说靠谱程度上，肯定要比网页强得多。 举一个很容易理解的例子，无论是小学、初中还是高中数学，里面涉及到的很多常见问题，你一定能在数学教育相关期刊上找到讨论的论文，这些论文家长无论是直接给孩子看，还是咀嚼一遍然后教孩子，都能起到非常好的效果。 这就是伏羲在青少年教育领域的意义，它就像是一个随时在身边的全学科顶级家庭教师一样。” 伏羲推出之后，一大半的会员都是家长贡献的。 几万块的培训机构费掏起来眼皮都不眨一下，这种就30元的月租费用，更是连点感觉都没有，平时付的电视app会员费都不止这些。 不过尴尬的是，很多家长付了费，不知道怎么用，不知道该提什么问题给伏羲。 自己、小孩和伏羲之间，没有办法架起桥梁来。 在这种时候，机会也就应运而生，b站、抖音一些博主嗅到了机会，开始专门做一些视频，来教家长怎么用。 免费吸量，付费赚米，抓住的就是家长焦虑的情绪。 “各位家长们听好了，现在的家长们都开始在用伏羲给自家小孩提高成绩，你们要是还不会用，那你们的孩子很有可能在后续的竞争中吃亏.感兴趣的可以点击右下角小黄车购买伏羲使用课程。 里面有超过50节课，都是我本人亲自录制的课程，我是水木大学人工智能专业的博士，我足够专业。” 之前靠着卖人工智能课程大捞特捞的李博士，这次又冒出来，让大家199元上车了。 当时网友们就调侃过，国外的人工智能之父是chatgpt创始人山姆奥特曼，国内的人工智能之父是在抖音上喊三二一上车的李博士。 贩卖焦虑一直都是一门好生意。。 尤其对家长们而言。 很多时候你看到这种现象就很无奈，明明是为了推广学术传播，提高科研效率推出的人工智能应用，结果最先靠着它大赚特赚的是贩卖焦虑的自媒体。 (本章完) 第339章 你把优秀的标准抬得太高了 “林总，这帮人真的太精明了，一有空子就想方设法的钻。 我这几天晚上刷抖音，关于正儿八经讨论伏羲对东大未来科技发展贡献的视频没有多少，想方设法卖课割韭菜的视频倒是不少。 您发的视频被这帮人用来给家长贩卖焦虑了。 这些家长哪怕知道在b站上搜搜，上面有更多干活的长视频教程一大把，抖音上割韭菜的这帮人真的吃准了自己的受众。” 早上提前半个小时到办公室的林欣蕊见林甲来的也这么早，很自然地抱怨道。 林欣蕊比林甲年轻两岁，是林甲的远方亲戚，被安排来给她当私人秘书。 又是空降，又是同姓，在光甲航天内部对于她们之间的关系也多有猜测，甚至因为长相出众，在社交媒体上林欣蕊也算是小有名气。 当然这种靠裙带关系上位，则又被不喜欢林甲的人群看作是她的一大罪状。 二人共事这么久，又有远方亲戚关系，工作时间外的相处自然不会那么生分，这样的闲聊哪怕在工作时间都不算少见。 林甲听完后淡淡笑道：“你要理解人口带来的多样性。 毕竟东大有十四亿的人口，无论是地域跨度还是收入跨度都足够丰富。 自然各种各样的人都会有。” 被割韭菜在抖音简直再正常不过了，卖课都是小意思，像一些谈商业知识点博主卖会员名额，包装成什么私董会，一个会员卖大几万。 能被这种割韭菜的多少有点小钱，东大的社会复杂度和人口多样性丰富到很多时候财富和认知关系不大。 林欣蕊还是觉得愤愤不平，他们公司搞了个这么有意义的产品出来，结果被黑心博主用来割韭菜，“我们能不能禁止这种行为？ 跟平台说，让平台出手。” 林甲听完后脸上笑意更甚，因为她在几年前也会有类似的想法，对于自己看不过的现象都想要是能一个电话解决就好了。 “当然可以，我甚至可以直接一个电话联系到抖音的高管，让他们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自然会帮我想理由，对这些违规账号重拳出击。或者以光甲航天的名义走法律诉讼流程，起诉他们侵权，我们合作的外部律师事务所们自然会帮我们去解决这个问题。 想要达到目的，有太多种方式了。 但我不会去这么做，一来是因为类似的事情太多了，我们是管不过来的。 像网上黑我的言论到处都是，我不会去起诉发表这些言论的人，眼不见心不烦。 你如果每个都要处理，那就活的太累了。 我们需要把自己的精力聚焦在重要的事情上。 二来是因为到了光甲航天这个体量之后，我们应该要尽可能去做观察者，而不是参与者。” “校长，已经和光甲航天的林总沟通好了，陈总愿意抽出一天时间来江城大学给他的师弟师妹们演讲。 然后按照您的意思，和他们关于时间进行了商量，对于我们选在2月25号这天，他们觉得可以。 具体时间还能调整，您想的是把开学典礼和陈总回母校演讲并在一起，也算是给学生们一个难忘的开学典礼。 只是考虑到全校师生加在一起有接近六万人，无论是奥体操场还是体育馆都容纳不了这么多人.” 陈元光在获得诺贝尔奖之后的第一时间，江城大学方就联系到林甲，表示希望邀请陈元光回母校搞个讲座。 陈元光答应之后，江大方面把这当成是百年级别的校庆在搞，活动方面肯定没有百年校庆那么丰富，但重视程度是丝毫不亚于百年校庆的。 毕竟陈元光属于江大培养出来的第一个诺奖得主，之前那只有燕大培养了屠呦呦这一个诺奖得主。 而从科研成就上来看，如果诺奖得主们也分等级的话，陈元光绝对能排到前列。 加上陈元光极少在公开场合抛头露面，因此这样的演讲非常难得。 对江大来说，问题在于，全校师生六万名，最大容量的体育馆也只能容纳八千人，谁去谁不去。 大家肯定都想去，问题是怎么安排都不妥。 最后江大方面拍板是，大一、研一和博士一年级的新生去参加开学典礼，其他学生安排在教学楼里看直播。 这种安排方式显然引起了大量不满。 凭什么新生能受到这样的优待。 “希望大家理解学校，毕竟光神来学校演讲，大家肯定都想去，无论怎么安排都会有人不满，考虑到新生们才来学校，需要时间适应，所以把机会留给他们。 其实去体育馆看和在教室里看是一样的，都只能听到声音，在教室里看投影还更清楚。在体育馆人又多又挤，角度不好的话正脸都看不到，真没在教室看来的爽。 我到时候也会陪着大家一起在教室里看。”辅导员们需要紧急安抚学生们。 只是这种安抚效果好像一般，安抚完台下学生们一片嘈杂，明显不信这套说辞。 高中生都以接茬插嘴为荣，更何况大学生和辅导员之间的关系远不像中学生和老师那么等级森严。 因此辅导员前脚才说完，后脚下面就响起了各种各样的声音： “导啊，我就想去现场看。” “哎我们都是老油条了，学校喜新厌旧我们都习惯了。” “没意思，学校真让人心寒。” 见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又要把情绪给挑起来了，辅导员连着用力拍了几下桌子： “诶诶安静，安静，听我说！ 你们说学校让你们心寒，你们这样学校才会心寒。 光神什么人，国内最顶级的科学家、企业家，哪怕我们是他母校，想请他来一次有多不容易？学校难道不想让你们都能去听吗？问题是这么多人谁去谁不去？ 人家化院才委屈，明明光神是他们学院出来的，他们学院的学生没有办法去听。 最开始的安排是让化院全部去，然后剩下的座位再抽签。 现实条件就这样，你们抱怨也没用，我通知完了，大家好好想想吧。” 没有门票的学生们反应是这样，有资格的新生们简直跟中彩票一样。 本来浪费了几分来江大的学生也不抱怨了：“早知道来江大还有这福利，我多考的那几分当成是用来买门票了。” 同一个寝室的江城本地人要和羊城人都快要吵起来了： “这下我到时候发个朋友圈，还不得酸死我同学啊，尤其是能选江大结果选了江城科技大学的同学。 光神就是我们江城的骄傲。” “怎么就成你们江城的骄傲了？光神是我们羊城人。” “光神在江大接受的教育，是我们把他培养出来的，怎么就不是江城的骄傲？” “byd他在羊城过了十八年，在江城只过了四年就成江城培养的了是吧。” 这段时间新生们在大一新生群里吹水的重点都变成了陈元光： “你们说光神到时候会讲什么” “估计会讲好好学习之类的话” “肯定装逼啊，换我我肯定得大装特装，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懂不懂。” “你们说演讲结束之后能不能有握手会？” “握手会？想什么呢，疯了吧，八千人的场馆挨个握手，你以为是akb48搞握手会呢。” “好激动，我之前还在纠结毕业之后要不要去光甲航天工作的，现在不纠结了，毕业就去。” “邱神太强了。” 结果就是等伏羲发布会结束之后没几天，就是江大的开学典礼，陈元光特意赶回江城大学参加开学典礼，并且做一个演讲。 为了这次开学典礼，江大方面足足增加了八百万预算用在安保上。 主要还是因为江大没有围墙，游客随便进，像这种时候你必须要安排足够级别的安保措施来维护整个场地安全。 当江大的新生们看到陈元光出现在主席台上时，讨论声不绝于耳。 八千人的场馆，哪怕每个人的声音都很小，汇聚在一起也是非常嘈杂的声音了。 “导员，你当年真带过光神啊？”坐在化院刘姓辅导员边上的新生问道。 主要还是刘导在带他们的时候反复强调自己带过陈元光。 “当然，不是给你们看过合照了吗？” “老实讲现在ai技术那么发达，我们很多人都怀疑是p的图。” “怎么可能，你去问问院长，他肯定知道我带过元光。” “主要我们上过的课里，每个教授都说自己给光神上过课，搞的我们都有点不信。”新生不好意思道。 刘导无语：“那肯定，你们现在都是大班，上的是大课，当年元光在化院的时候也跟你们一样得先上大课。 上大课的老师说给元光上过课不是很正常？” “安静，请保持安静！各位同学们，我完全能理解你们激动的心情，因为能请到元光，我也同样很激动。”校长的声音在场馆里回荡，这下才把讨论声给压住了。 “希望大家能够给元光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让他看到我们江大人的高素质。” 陈元光在主席台上看着走到演讲台前的江大校长，心里还是很感慨。 因为现在的江大校长是他的老熟人，之前大力劝他回江大生物学院，说给他留教职的生物学院舒院长。 作为院士，和在江大耕耘二十年的资历，舒院长成功升级成校长。 当年在舆论场上被饶毅炮轰，对舒院长的仕途似乎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不过饶毅和舒也算是老冤家，他们在11年院士增选中是直接竞争对手。 那次院士增选大咖云集，包括了11g、饶毅、舒和高福等等。 没错就是那个在病毒流行期间经常在媒体面前露脸的高福院士。 11年那次评选，舒淘汰掉了所有人，评选为院士。 再后来二人发生交集就要到20年，饶毅炮轰舒，劝他让他老婆从江城病毒所所长位置上主动辞职。 “我和元光很熟悉，当年元光还在学校念书的时候，他虽然在化学学院，但是我那时候就认识他了。 他当时和诺奖得主莱维特合作，在nature上发表了计算生物学相关的论文。 我看到那期nature上通讯单位是江城大学，我却不知道我们学院哪个老师发表了nature，我当时就找来我们负责行政的同事问，谁发表了nature这么低调，都不和我们说一声。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化院的本科生发表的，我那时候就特意请元光来我办公室长叹，就差促膝了，我开了我办公室里最好的茶叶给他，不过他好像没喝出来。 我知道在座的都是新生，我在这里给大家画个饼，大家要是在江大期间能发表nature，我请你来我办公室喝最好的茶叶。 当时我是院长，现在我是校长，茶叶肯定也升级了，也就是说如果你们能发表nature，那就能享受比元光还要更好的待遇。” 台下响起一片笑声，大家都知道这是个带有玩笑性质的承诺。 “我这还是放松标准了的，元光那时候是本科的时候发表的nature，你们现在台下有硕士有博士。所以各位努力，不要辜负在江大美好的年华，争取能来我办公室喝茶。” 陈元光很清楚围绕舒的种种争议，在他看来，舒无论是学术能力还是行政能力都毋庸置疑，至于私心方面，这是无法避免的。 “最后当然是我们今天的重头戏环节，那就是我们请到了2026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江城大学优秀校友，我其实是想用最杰出来形容元光的，大家应该不会有异议吧？ 但我在事前跟元光沟通的时候，他说别，低调点，这有点太狂了。 所以我就只用优秀来形容，其实我想说，元光，你这样明显没有为我们其他毕业生考虑。 你把优秀的标准抬这么高，以后校友回来搞珞珈讲堂也好，搞演讲也好，我都不好再介绍他们是优秀校友了。 台下的同学们，希望你们里面也能冒出来一些和元光一样优秀的校友。 好了场子帮你热完了，接下来把现场交给元光，由元光来为我们的同学们做一场演讲。” (本章完) 第340章 人生一片旷野 “最后已时过境迁，长街风景已变。” 陈元光在接过舒校长话筒的时候，脑海里闪过eason《四季》中的一句歌词。 短短数年时间过去，他的身份、地位和所掌握的资源都已经天差地别了。 换做之前，在这样的公开场合，说他是江城大学最杰出的校友，肯定会有人把雷君搬出来。 哪怕是上一次在江大和雷君一起参加珞珈讲堂，从咖位上来说，他还要低雷君一些。 而到现在，这种话再由别人说出来的时候，无论是江大的学生，还是在看直播的观众们，没有谁会觉得不妥。 哪怕是米粉，都不会觉得承认，陈元光比雷君更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是时间的伟力，也是自身的奋斗，更是未来带给他的底气。 “站在这里很感慨，我从江大毕业已经七年时间了，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却觉得江大还是如此熟悉。 无论是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是湖滨食堂的热干面都还是和七年前一样，一样难吃。” 台下文理学部住在湖滨宿舍的学生们会心一笑，这是只有在江大念过书的同学们才懂的梗。 “对吧，我说湖滨食堂的热干面不好吃，都没有同学反驳我，看来大家的口味都是一致的。 我是今天上午十点的时候偷偷跑去吃的，当时食堂里还有一些一眼看上去就是刚起来的同学，估计他们也很惊喜，自己只是翘了节早八，居然有幸遇到陈元光，还能一起合个影。” 现场又响起了一阵笑声，大家都在讨论谁这么幸运。 在教五的一间教室里有人叫道：“导员，我举报，张弛他今天上午没去上复变函数，十点还在湖滨食堂吃饭。” “没错，张弛这家伙不去上早八，不处理他无法平民愤。” “不去上课和光神合影的人还不会受到处罚，那这也太不公平了。” 当天能和陈元光合影的学生就那么几个，因为陈元光进去之后就封场了，只有前面就在里面的才有幸能和陈元光合影。 而合影之后还发了朋友圈的就更少了。 大一新生的课程表里上午都是安排满了的，他们没这个胆子翘课。 再说没人知道今天早上陈元光会去湖滨食堂。 少有的幸运儿，在教室里成为被大家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张弛不仅发了朋友圈还发了抖音，抖音上的点赞数已经破十万了。 网友们调侃，合照都能贴简历里，毕业之后找工作的时候声称，自己是陈元光校友，有自拍为证，通过率都能提高好几个百分点。 “所以你现在所习以为常的事务，在很多年以后，都会成为你所怀念的。 我在江大的时候和大家一样，没有太多感觉，觉得不过是人生中都要经历的一段时光。 可从江大毕业之后，我被推着往前走，速度越来越快，再回头的时候，周围已经空无一人，我站在空无一人的旷野上，不知道要朝哪个方向走。 你才会珍惜过去有目标、有方向的时光。” 这话太装逼了，太过于意识流了，听得台下的同学都一脸懵逼。 陈元光往前走，走的更靠近观众。 他没看到多少张完整的脸，看到的都是一个个的手机摄像头对准自己，估计都在录影，就跟他大学时候，同班同学拿手机录老师讲课内容一样。 “你听懂了吗？” “光神明显在说，我这些年做了太多事，身边已经没有人能够充分理解我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在为人类开创崭新的明天。 我怀念当年在江大当普通人的日子，这也太装逼了。” “不愧是光神，之前还是靠金句吸引眼球，现在都开始走意识流了。” 台下有的观众开始讨论起来。 演讲这玩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风格，陈元光过去在公开场合演讲很少，但因为在采访类节目中的出色表现，他被人认为他是很健谈的类型。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这里不是在说我这些年把企业做到了很大的规模，做到了很多国家都做不到的事情，拿了诺贝尔物理学奖，发明的新材料改变了人类社会。 我想说的不是，我做了这么多贡献，获得了这么多荣誉，创造了这么多财富，我不是指在这个方面我走的太快。” 这一段说完之后台下霎时就安静下来了，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大家心里都出现了相似的念头：光神毕业七年取得了这样的成就，自己毕业七年回顾的时候又能写出怎样的总结。 一想到就觉得心酸，连吐槽的心思都没了。 反而各大直播平台的弹幕上，各种牛满天飞。 这是身份定位决定的，现场的学生们和陈元光的关系是校友，是前辈和后辈的关系。 陈元光在获得诺奖之后，不去燕大不去水木演讲，特意从申海跑到江城来演讲，还不是因为江大是他的母校。 这种校友关系，导致现场观众们在潜意识里觉得陈元光是自己人，自己人取得的成就任何一项听上去都是如此令人感到遥不可及。 这种挫败感是难以想象的。 “你毕业七年能拿诺奖吗？”一名化院的大一新生问身边的同学。 该同学翻了翻白眼，“乘十也做不到。” “诚实？” “乘以十，七十年我也做不到。 如果我能做到，那我也成神了。” “你也是光神，凭什么做不到？” 这下白眼翻的更大了，因为这名同学名字里同样有光，所以在刚加入新生群之后就被冠上了光神的外号。 准确来说，在江大化院，任何一个名字里有光的同学，他的外号一定是光神。 目前还没有出现同一个年级里有两个光神的情况，但是出现过化院不同年级的同学名字里有光。 不过不妨碍他们外号都是光神，即便同时出现在一个社交场合，大家无非是在前面加上大小赖区分。 “我tm这是外号，人家的光神是封号，这能一样？” 受到斗罗大陆漫画影响的一代年轻人，类似的梗随口就来。 直播平台的观众们，和陈元光之间的距离感爆棚，大家看这种演讲在心理层面跟看历史书里的人物没啥区别，只会觉得真牛，牛逼就完事了。 陈元光在台上不知道台下观众们怎么讲，他挥洒自如：“我想说的是，我们面临的选择会多种多样。 在大学时候，大家的选择无非是考研、保研、出国、就业这几条。 我们哪怕再细分一下，出国分去哪个国家，考研分考哪个专业，就业分去企业还是考公务员。 但你总是能找到和你选择一样的同伴，会有信息共享，有情感层面的感同身受在里面。 等大家毕业走出社会，你的选项开始无限丰富起来，你再也找不到同路人，即便是坐在邻近工位上的两个人，也会有着不同的背景，不同的经历。 这种时候，你就会感觉自己走到了旷野之上，只有自己和自己能够感同身受。 环顾四周已经没有人能和你同行了。 所以我想说的是，心理上的强大是最重要的，它能够让你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够自己给自己找到前行的方向。 舒校长刚刚有提到过，他和我在我大学时候就认识，我们很熟，我还去他办公室喝过茶。 没错，我和舒校长确实很熟，因此在来之前舒校长还打听了一下我演讲的内容。 他害怕我跑过来装逼，一顿猛猛狂吹自己，把大家搞得没有信心。 到时候我在这里跟大家说，三十岁之前拿诺奖不是轻轻松松？给他的学生们造成的心理伤害那太大了。” 江大的班子成员在主席台上对视后无奈苦笑，即便陈元光以一种解构自嘲的方式说出来，也已经足够打击人了。 无非是这样的说法要比“不是吧不是吧，还会有人本科的时候发不了nature，三十岁以前拿不到诺奖”要好得多。 但内核是一样的，无非是hp-100和-10的区别。 陈元光说完之后，台下响起了一阵短暂的嘘声。 明显年轻的新生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陈元光等大家安静下来之后，笑了笑：“哈哈，我的主题不是这个，打击大家对我没有好处。 我想说的是更偏人生层面的东西，我和舒校长说，你放心，我想说的是人生漫漫，珍惜时光。 舒校长当时很惊讶，这两个话题怎么结合到一起？不应该是人生短暂，珍惜时光吗？ 我说，你到时候等着听完讲。 这下我把这之间的逻辑关系捋清楚了，人生漫长，你会发现有同路人的时光是短暂的。 学生生涯是你们最后能有同路人的阶段，未来走上社会，哪怕你有了妻子、有了丈夫，他们都无法做到完全的感同身受。 而在当前这个阶段，你无论是什么方面的感受，身边都有同学和你有类似的经历，能够做到和你感同身受。 当然我大四的时候就发表了nature，当时诺贝尔生物学奖得主莱维特教授非要给我发offer，让我去斯坦福念他的博士，给我全奖，我都不去，这样的经历估计现在的江大也没有哪个学生有。”陈元光说完之后又咧嘴一笑。 这一回台下的嘘声声音更大了。 说好不打击人，怎么又开始了呢。 “我没去念莱维特的博士，我去mit念了蒙吉教授的博士，他后来也拿了诺贝尔物理学奖，我后来也拿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受到我的影响，他离开了mit，回巴黎理工学院任教去了，我们在去年年底的诺贝尔颁奖典礼上见了一面，虽然见的是我的机器人。 当时边上还有巴黎理工的校长，他说如果我愿意去巴黎理工，蒙吉教授和我，我们两个人就能够创建一个对标巴黎高师在数学领域地位类似的学派。 我说，要是我真来的话，那我们学派只从江大招博士，哪怕法兰西人要来我们学派都得跑到江大来先回炉重造一下再说。 那校长说没问题，只要你来，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我们和江大搞个联合培养都行，所有物理学的大学新生，先去江大念两年书，给我学会汉语再说。” 法兰西和江城关系密切，江城是法兰西在东大投资最多的城市，法兰西的大学，无论是巴黎高师还是巴黎理工，都和江大学术交流密切，大量江大学生去法兰西留学。 “很可惜，我没答应他，我要是答应他，估计巴黎理工学院前面得加个前缀，江大法兰西校区。” 这下台下响起的不是嘘声，而是掌声和欢呼声了。 “太可惜了。” “光神这影响力太牛了。” “你真信啊？” “废话，当然信，别说只是学派只招江大学生，就算光神提出巴黎理工学院真的加那个前缀，加了自己就去法兰西任教，他们都会答应。” 学生们在讨论，台上的江大班子成员们同样在讨论。 “校长，你有听说过吗？” “没有，我又没去参加诺奖颁奖典礼。不过就算有也不奇怪。” “可惜了，要是真有那么一个学派，还只从江大招学生的话，那江大物理学绝对能超过燕大，排到全国第一。” “元光你就别想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样培养第二个元光，元光要是去法兰西了，谁把他逼走的，你想想后果吧。” “元光这个级别的人才，是能培养出来的吗？我每次去燕京开会，水木和燕大校领导只有谈到元光的时候会露出羡慕的眼光，要是能培养出来，他们两早培养出来了。” 陈元光等台下讨论声小了一点之后接着说道：“当然我没答应他们。 没办法去法兰西容易，活着回来难。”没等台下的叹气声响起，陈元光接着说。 “我的人生体验走到今天这一步，身边已经没有人能够和我感同身受了。 林甲吗？我刚刚好像听到有同学在喊林甲，林甲是你们师姐，注意点礼貌。 她当然也不行，虽然我们是从大学一直走到今天，她更多是做企业管理，企业经营，我难道能和她讨论科研相关的工作吗？显然不行。 我在大学时候，有同学能跟上我的步伐，我看的专业课以外的专业大部头，我们有同学也看过，我们能交流。 而到了今天，我看的文献，思考的问题，我周围已经没人能跟上我的思路了。 同样的，类似的经历你们早晚也会遇到，所以希望各位一定要珍惜大学时光，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在大学这个过程中，无论你做什么，都能有同路人，你能够有参照物和交流对象。 等到过了这个阶段，人生一片旷野再想反悔已经没有机会了。” (本章完) 第341章 江城困境 “元光，讲得非常好。” 开学典礼结束之后，陈元光被请到舒校长办公室喝茶，和几年前比起来，对方的办公室也从生物学院的院楼换到了奥场对面的校长办公室里。 除了地方换了，其他陈元光也看不出什么区别。 “校长，你就不用恭维我了，我在坐上来江城的飞机前都没有想好要讲什么内容，一直到在飞机上的时候看着窗外的白云时才想好的主题。 如此匆忙的内容，江大的同学们之所以这么捧场完全是看在我是他们师兄的份上。”陈元光摆了摆手。 很多时候，身居高位者无论什么时候面对的都是赞扬声，你很难判断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在这种时候，飘才是常态，不飘才奇怪。 陈元光很清楚，自己哪怕说的依托狗史，对方肯定也会鼓掌然后说你讲的真好。 这就是现实，因为舒院长和他利益一致，陈元光的演讲精彩，意味着陈元光很重视江大，来之前特意准备了没有敷衍，间接证明了江大在他心目中还是有份量的。 双方利益一致的情况下，对方的回答都是高度可预测的。 舒校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后才说：“这可不是我恭维你。 你也知道，江大学生还是有个性的，要是你讲的不好，他们最后结束的时候也不会有这么热烈的掌声。 包括我在听的时候也很有感悟，走到今天这个阶段，真的就是你所说的一片旷野。 也正因如此，所以曲高和寡、知音难觅。” 陈元光的演讲因为直播的缘故，观看人数不少，总时长四十多分钟的演讲，全程看完的观众不在少数。 陈元光演讲在知乎上引发了热议。 “谢邀，光神还是太低调了，换我前脚拿了诺贝尔奖后脚回母校演讲，人生一帆风顺大学发nature，博士解决世界性难题，被盖茨基金会邀请担任首席科学家，毕业之后创办和spacex同级别的企业，发明常温超导独享诺贝尔奖。 我要是带着这些成就回到母校演讲，要么像卡梅隆那样，大喊我是世界之王，要么像杰克马那样，挨个点草国内的人才培养体制。 我们拿和陈元光类似的案例对比，雷君和陈元光一样，也是江大校友，我23年的时候还在江大念书，那一年是江大130周年校庆，学校特意请他回来演讲，据说当年也想请光神，没能请到。 说回雷君130周年演讲的时候，也是大谈特谈自己的成就，他演讲的主题是我的科技探索之路。 说自己在金山的时候扛起了民族通用软件大旗，后面创办小米要敢于直接管硬件研发，还好雷总还是没飘，没说敢于直接硬件研发，在前面加了管这个动词。小米管供应商硬件研发也是能力。 说小米将会大规模投入底层核心技术，在未来成为新一代全球硬核科技引领者。雷君在江大130年校庆演讲谈的都是这些。 如果换雷君是光神，还不得我们现在就是全球硬核科技引领者，估计硬核科技都得改成黑科技。换五年前，常温超导、复合动力火箭、光刻厂、钙钛矿电池这些不纯正黑科技啊。 然后说自己多牛，一直致力于帮助东大实现科技转型产业升级。 和这些人比起来，光神实在太谦虚了，讲自己成绩都是以一种后现代解构的方式进行自嘲，甚至还要被台下的师弟师妹们嘘。 谈自己的人生感悟，也是说成长之后发现自己行走在旷野之上，劝大家珍惜有同路人的时间。 也没谈你们要好好学习，要珍惜大学时光之类的心灵鸡汤。 光神的演讲就很有他的个人风格，把人生感悟分享给你，你能读到第几层全靠个人悟性，不说教，不灌心灵鸡汤也不会自吹自擂只顾着装逼。” “我看完之后单纯觉得这个演讲很高级，都带点意识流在里面了。东大新时代的科技富豪们要是都有这个水平，我想东大在科技层面全方位超过西大应该也就不远了。” 像知乎这类社区，鼓吹陈元光再正常不过了，这是社区用户光谱决定的。 在江大演讲完，陈元光当天晚上就得坐飞机赶回申海，一天时间都不想耽误。 因此江城方面需要抓住每一分钟，晚上特意安排了饭局。 大众和space要建的超级汽车工厂，江城肯定也想争，准确来说是有能力的城市都想争。 和申海、渝都这些地方比起来，江城唯一的优势就是打感情牌。 “元光，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不能谈，也不存在什么不好谈。 我非常坦诚，汽车是江城第一大支柱产业，也是整个湖北的第一大支柱产业。 光是江城有38家整车企业，有一万七千家零部件企业。 但是在过去几年时间里，江城的汽车产业日子不好过，非常难过。 因为我们的核心，东风汽车出了问题。 你应该听过东风汽车吧？” 江城方面的一把手亲自作陪，大家知道机会难得，和陈元光面谈，这可比和林甲聊要更有用。 搞定了林甲，还得搞定陈元光，而要是绕过林甲搞定了陈元光，那直接通知林甲就行了。 晚上九点的航班，从现在起到飞机起飞留给江城方面的时间最多也就两个小时，这还是建立在饭局安排在机场边上的前提下。 实在是没有多少时间拐弯抹角。 当然和对陈元光这个人的了解来看，对方肯定也喜欢你足够直接坦诚。 真诚从来都是必杀技。 “知道，我毕业那年身边有同学去了东风集团工作。” “那就好，我接着说，一直到24年，东风集团都是我们营业收入最高的企业，比中建三局和宝钢、武钢合并之后的宝武收入都要更高。 从25年开始就不行了，因为东风汽车由合资和自主组成，合资是以油车为主的东风本田和东风日产。 而利润主要是来自合资品牌，过去几年的形势就是合资品牌存活空间不断被挤压。 新能源车在不断挤压合资品牌的生存空间，本田和日产这种本身就不强势的油车品牌面临的挤压就更严重了。 甚至我可以这样说，东风旗下这些油车还能存活下来的唯一原因就是政府补贴。 政府补贴不给企业，给消费者，23年开始我们给东风旗下汽车补贴，单车补贴最高可以有9万元。 很明显补贴到了这几年是很难再持续下去的，土地财政收入持续下滑，补贴规模一年比一年下降，消费者热情也在迅速下降。 东风销量最好的车型已经变成了风神，依靠网约车撑起东风汽车的销量。 随着无人驾驶出租车对网约车行业的冲击，这很有可能成为压垮东风的最后一根稻草。 东风我们可以不保，可以逼它进行市场化转型，可以裁员，合资品牌一直在裁员，可以缩减规模，它已经不是我们收入排名第一的企业了，但汽车产业链我们没有办法不保。 这涉及到一万七千家企业，涉及到上百万的就业人口。” 这些都太容易理解了。 江城汽车产业的困境，背后本质是合资品牌的困境，当东大消费者集体抛弃合资品牌的时候，东风活不下去太容易理解了。 东大的汽车产业这些年实际上是在走上坡路，东南亚和部分南美、非洲市场都在被东大产的汽车攻陷。 江城汽车产业沦为今天这样，没能享受到红利，是因为红利被合肥、渝都、申海和柳州给吃了，它和羊城都属于在这一轮洗牌中被逼到淘汰边缘的城市。 很明显，在起步的时候，江城的工业底子要远强于合肥。 但在后续发展过程中，合肥在工业上把江城远远甩出去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合肥投出了像蔚来这样的品牌，即便是传统油车行业里，奇瑞的发展也要远超东风。 在10年的时候，国内只有六家千亿规模的汽车企业，上汽、一汽、东风、北汽、广汽和长安。 东风排名第三，总营收高达3658亿，妥妥的巨无霸，手握雪铁龙、日产和本田三个合资品牌。 到了23年的时候，东风营收4000亿，和10年比起来基本可以说没有差别，而奇瑞营收迅速攀升到了3150亿，单纯论利润的话，奇瑞利润47.16亿，东风倒亏了27.72亿。 抛开合肥投资蔚来成功，单纯看过去有的企业，也能明显看出两边的差距。 要是把合肥这些年在新兴产业投资上的成绩，那双方的差距会更加明显。 江城拥有深厚底蕴，而合肥则在后面不断追赶。 很明显，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江城的汽车产业已经被合肥给超越了，而且这种超越很有可能是长期性质的。 “元光，我不怕丢人，我毫不掩饰江城的汽车产业在当今局面下的落后。 可以这么说，江城的汽车产业已经失去了20到30万这个市场，甚至也在逐渐失去10到20万这个市场，我们的竞争力只局限在10万以下的网约车市场。 网约车行业，我们又很难和比亚迪、上汽五菱这些厂商竞争。 江城的汽车产业每况愈下。 我去年去参观了蔚来在合肥建的智慧工厂，他们的超级工厂非常先进。 最新的工厂从前端接到订单，到后端整车下线只要10天，这对我们来说难以想象。 我那个时候就下定决心，江城也要有同级别的超级工厂。 当然我相信你们和大众一起搞的超级工厂，只会更好，不会更差。 有什么江城能做的，你尽管提。” 工业是什么，工业的本质就是生产力、生产效率和生产成本。 在2023年的时候徽省的汽车产量就已经跃居全国第二了，规上工业营业收入跃居中西部第一。全国1/5的光伏组件、1/7的锂电池、1/8的新能源汽车是徽省制造。 市场增量有限，你的增长超过了市场增量，那这增长哪来，肯定有人的蛋糕被你给抢走了。 “书记，坦率讲，我其实不干涉space的具体经营，我对汽车产业是没有太多概念的。 但因为我还是做了点相关功课，他们每次的报告我都会看，所以你刚刚提到的很多东西我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们那工厂之所以能做到效率那么高，不仅仅是因为智慧工厂的缘故，国内很多汽车厂商都有建自己的智慧工厂。 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合肥方面和蔚来共建的工业园区。 蔚来把自己的工厂和供应链上下游的企业一起聚集在这个工业园区里面，他们通过空中连廊去运输这些零部件。 像座椅，三十分钟就能够从供应商运输到蔚来的整车合成工厂。供应链上下游企业的汇聚，园区配套的打造，整个智能系统吧这些连接在一起，才能做到从收到订单到整车下线只要十天。 智能工厂只是其中的一环。” 陈元光接着说：“从我个人意愿上，我对江城有感情，但从客观条件出发，江城确实不具备优势。 申海、渝都和合肥，和这三个地方比起来，江城的优势都很小。 甚至羊城因为背靠羊城港的缘故，它在客观条件上都要比江城更好一点。” 如果只考虑国内市场，那作为九省通衢的江城没问题，江城作为内陆港足够用了。 但如果要放眼全球，那内陆港存在着天然劣势，你从内陆运输出海需要花更长的时间。 当然港口只是很多因素中的一小部分。 陈元光这么说，实际上就是想婉拒，他对江城的感情没有到那个地步。 光甲航天放了个研发中心在江城，已经够意思了。 对方要是这么容易就放弃，也不可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 ”如果江城愿意给你们建一个类似合肥到工业园区，帮space搞定所有产业上下游配套企业，把他们都拉到江城来建配套工厂。 在资金上，江城最多能拿出两百亿的无息贷款提供给space，只是这两百亿在形式上得采取债转股的方式，但合同可以约定，space可以无条件赎回这部分的股份。” (本章完) 第342章 只有space能做到的事 很多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当年蔚来在融资的时候，并不是直接找的合肥，在整个过程中他们找了湖州、杭城等多个城市，希望从他们手里融145亿左右，那次也找了江城。 江城一直希望能够发展新能源车，最后没有谈成一来是因为那个时间点，19年年底、20年年初，江城方面哪有精力去管你蔚来融资，自己遇上了天大的事。 二来是因为当时蔚来的情况确实不乐观，蔚来当时面临的局面是股价即将跌破1美元，面临在美股退市风险。 美股的规定就是每股单价跌破1美元就会被警告，警告发出的90天里，股价如果没能重回1美元以上，那就会被退市。 此蔚来在20年的时候就面临了这样的危机，而老贾的法拉第未来，彼未来动不动给你整个几十股合一股的大活，就是为了每股市值不跌破1美元，为了赖在纳斯达克，为了它那个壳子能在纳斯达克。 老贾的法拉第未来整出了八十合一、三合一、四十合一，连续三次合股，总比例高达9600倍的顶级好活。 你在它上市的时候花96000美元买了9600股，到了今天，股价从10美元跌到了2美元不说，你9600股变成了1股，更是离谱到家了。 说回蔚来，当年江城没有给蔚来融资，合肥国资接盘了，投资112.6亿元获得了蔚来24.1%的股份。 放在今天来看，单纯从交易的角度没有赚多少。如果放在整个城市招商引资的角度来看，那绝对是赚大了。 因为当时用这112亿撬动了1020亿元rmb的投资。 放到今天来看，带动了整个徽省汽车产业的蓬勃发展。 某种意义上，投资很多时候都是基于预期，之前要是知道蔚来能起死回生，江城咬咬牙也就签下来了。 在那个时间点，江城的禀赋是要比合肥更好的，合肥港也是内陆港，但从量级的角度，连江城港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考虑到蔚来只有国内市场，江城的位置同样远胜于合肥，在汽车产业链上，在20年的时候，江城胜的就不止一筹了。 到了今天，哪怕200亿rmb的投资，还拿不到股份，相当于无息贷款借给你，都要咬牙从space手里把这个项目给拿下。 本质上还是好的项目抢着给你送钱。 强者恒强的逻辑在投资这件事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书记，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你一个答复，因为江城能开出来的条件，其他城市一样能开出来。 而且这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space特斯拉有股份，要建的工厂是我们和大众合资建的，大众也有决定权。 江城的诚意我看到了，但我确实没有办法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我回申海之后一定和林甲说，让她着重考察江城的环境，把江城纳入到我们重点考虑的城市中来。 如果可以，我是很希望能够为江城做点什么的。” 江城给的诚意确实足够了。 因为在2027年，东大的地方招商引资逻辑已经变了，从燕京收紧了地方能开出的筹码。 准确来说，23年开始吹风，24年就开始动真格了。 24年8月的时候出台了一部叫做《公平竞争条例》的行政法规，里面写的非常清楚，地方没有法律法规或者燕京许可，不能提供税收优惠。 包括财政奖补、税收返还、出让土地等等，都变得非常严格。 把以税招商的模式给直接禁了。 到了这个时间段地方招商引资主要靠投资，地方国资给企业投资，以此来吸引企业。 很明显，和靠税收吸引企业落户比起来，靠投资难度要大得多，你得担心企业拿到投资来了然后垮了怎么办。 这种模式下的招商引资就特别考验地方政府水平，你不能瞎投资，吸引一帮和你地方现有资源一点都不匹配的企业来。 众所周知，国资过去最厌恶风险，因为有不能亏本的红线在，你投资可以，但你不能亏，你亏了这就关系到国有资产流失。 这不可能，哪怕段永平来了也做不到只赚不亏的天使投资。 因此把以税招商转变成以投资招商的模式后，燕京在同年发布了所谓创投17条，全文叫《促进创业投资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政策措施》，里面加给国有资本的投资企业松绑，允许他们亏损。 提高招商引资难度、允许国有资本亏损、把消费税交给地方这三者是一套组合拳。本质是为了提高地方的营商环境，敦促地方改善民生。 有没有效果不知道，但初衷就是这样。 到了27年这一套已经玩了有差不多三年时间。 因此在这样的枷锁下，江城的条件已经算非常好了，投资200亿，然后允许你后面自己拿钱来把股份原价收回。 说白了这都带点游走在红线边缘的意思了，相当于给你一笔没有时间期限的无期贷款。 要知道当年申海给特斯拉的四百亿贷款，还要3%的利息呢。 “元光，好，有你这个承诺就够了。 我还想多说两句，这两百亿的投资只是给space的，针对你们和大众的超级工厂，我们围绕超级工厂建的配套工业园区，这个由江城方面出资来建。” 江城方面不可谓不下血本了，底裤都要掏出来了。 江城一年的税收大概在1400亿左右，200亿的投资，建工业园区少说又是500亿，加在一起半年的税收就没了。 “我一定会把江城留在最后，后续林甲还要多叨扰你们了。” “放心，我们一定随叫随到。” 等陈元光走之后，整个餐厅的氛围要更自然一些，在座的人很少，剩下的就那么四个人。没有谁会不长眼到找美女来作陪，毕竟后续负责这件事的是林甲，这要是传到她耳朵里，或者被陈元光自己透露，那江城有可能直接出局。 本来江城就没有什么优势。 省里一个，江城两个，江大校长，没了。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经常打交道，单论级别，舒校长和他们都是一个级别。 这几年的行情，说不定舒校长就一飞冲天，学而优则仕，从校长变他们顶头上司了。 因此大家没有谁会太拘谨。 “哎，果然和你猜的一样，即便我们一开始就把所有筹码摆上了桌子，也得不到对方的一句准话。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和我们竞争的是申海、杭城、羊城这些地方。 和这些地方比起来，江城最大的优势估计就是劳动力价格和工程师价格。” 由于房价以及大量高校集结，江城的位置又是九省通衢，所以同样招工程师，在江城的话能比其他几个城市至少低百分之三十。 “本来他们搞的就是智慧工厂，员工数量有限，这个优势还不够。” 大家议论纷纷，都在绞尽脑汁想江城到底还有什么优势，能够让space把超级工厂放在江城。 这时候，舒校长有些无法理解，他问：“这个工厂真的这么重要吗？ 我们如果真的想招商引资，同样的条件应该能够吸引来像比亚迪、理想、华为这些头部厂商吧。 单纯从招商引资的角度，把这些厂商找来，产生的社会效益应该不会有什么本质区别吧。 这只是我个人拙见，我有点想不明白。” 舒校长全程听完后既感慨又满脑子都问号，感慨是自己学生才短短七年时间就已经成为了东大举足轻重的人物，问号则是因为他真不理解，新能源竞争都快要进入到下半场了，space和大众的超级工厂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大众是旧势力，space是新生儿，两者结合的产物，未必就会有好的结果。 外界都简单他们合伙搞超级工厂会集合二者的优点，大众丰富的经验成熟的工程师，space先进的技术和天马行空的设计。 但强强联手真的会有好结果吗？未必。 比亚迪和奔驰联手搞的豪华品牌腾势，一直半死不活，后来奔驰退股，比亚迪全资之后反而好起来了。 不是所有的强强联手都能像问界一样。 舒校长的话说完后，其他三人对视了一眼：“**，你来回答一下吧。” “校长，你说的倒也没错，从短期来看了，我们找比亚迪或者小米，是能达到差不多的效果。 外号从来不骗人，外号能是神的男人，而且能成为东大公认的神，把时间线拉长，对江城汽车产业长远发展来看，我们期望的效果只有陈元光有可能能做到。” 对方说完后舒校长还是满头雾水，你们期望达到什么效果。 这时候坐在对面的人接过话来：“我们希望让江城重新成为东大汽车产业的核心，成为东大汽车产值排名第一的城市。” “单单一座超级工厂能做到这一点？”舒校长这下更不理解了。 “当然有可能能做到。 校长，我在这里就不点名了，国内很多车企，他们给上下游供应链的供应商开价格，是踩着对方的利润线去的，算盘都要敲冒烟了，就只给你留点辛苦钱。 甚至再过分点，连辛苦钱都不给你，你就只能给我白打工。 我去年去渝都调研的时候，他们老总来接待我的，兴致勃勃地和我讨论，怎么管理供应商，他们连政府补贴都能你算出来，然后政府补贴的钱都要给你拿走。 至于供应商怎么赚钱，他们到股市上去赚钱。没上市的把规模做大，上市捞一笔，上市了的，我给你订单，你的业绩上涨，赚股价上涨的钱。 这是很多车企的玩法，要不然为什么能把终端价格压低还有的赚。 消费者得到了实惠，但对供应商来说，他们根本不可能有资金投入到再研发中去。 你刚刚提到的车企里就有这类车企，我招来就只有现在，没有未来。 他来了之后，我们江城一万多家上下游供应商的技术没有办法升级，工艺没有办法迭代，就只是赚眼前的利益罢了。 像特斯拉这种，他们是会给足了供应商利润。 他们怎么玩，他们是这样玩，他提一个需求，你看看能不能做到，如果你能做到，那好，我把这一块交给你来做。 我保证你第一年的毛利至少是50%，如果这个需求足够重要，80%的毛利都没问题。 但第二年就会给你降，第三年再降，在整个生命周期里持续下降。 这样的模式好处在于，通过前期给你大量让利摊薄你的研究费用，后续持续降价，逼你要优化工艺降低成本，你也会跟着去逼你的供应商降低成本，整个供应链就被带动的都要迭代工艺，降低成本。 一旦你能够改良工艺，那这部分多出来的收益就归供应商，这也从主动性上臂供应商把钱投入到研发中。 这套最早是苹果的玩法，特斯拉也这样玩，我们让space进来，他们会采取类似的策略，带动整个供应链一起进步。 更不用说，背靠光神这样的核心竞争力。 按照一直以来space成立的愿景，可是要把太空采矿的矿石作为其原材料。 原本大家还不太信，随着常温超导、hbm的出现，外界普遍认为这一天长则十年，短则五年就会到来。 太空采矿之后总要冶炼吧，这也是配套产业，意味着会一起放在space超级工厂周边。 “对，**说的没错，而且这一回可不仅是space，如果只是space，走高端路线的space，产量是有限的，即便带动产业链发展，这个带动效果也有限。 这可是space和大众合伙的超级工厂，那么意味着大众的汽车也会在这建，随着欧洲市场出让给我们，大众的走量车型才是重头戏。 因此，我们如果站在整个江城汽车产业链的角度来看这次的招商引资，其他国产新能源厂商都没有办法取代space。 即便其他国产新能源车企，他们也采取类似的供应链培养手段，他们也没有办法和space比，因为他们在很多地方有很多工厂。 而space和大众建的工厂，将会是space唯一的工厂。” 江城能想到的，其他城市没有理由想不到，招商引资一直都是地方最重要的工作之一，这种甜蜜的烦恼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本章完) 第343章 鸡犬升天二人组 在当前局势下，花这么大力气招商引资，肯定不止是为了简单的gdp增长。 老中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简单的gdp已经很难让这些一线、新一线城市给你开出这么丰厚的筹码。 背后本质一来是为的整体汽车产业链能够跟着产业升级，二来是你万一又有什么了不起的黑科技，作为配套放在我们这，凭空给我多了一个产业。 最典型的案例应该要属光甲航天给小米授权的消音材料，先是应用在当时都小米ultra上面，后来的改款材料更是用在了核动力潜艇上。 本来小米还打算全面推广该材料，利用这种消音材料将自己打造成类似索尼这样在影音界的高端品牌，结果因为军事用途，这类材料直接停止民用了。 25年以后再发售的小米ultra上，仍然有无界影音系统，但是消音效果怎么都比不上最早的那个版本。 要不是因为军用，整个消音材料是能够打造成一个新兴产业的。 简单来说，space-大众超级工厂和带动产业链升级属于明面上地方政府想要获得的，太空矿石冶炼属于后续的扩展包，其他黑科技则是惊喜，有就赚大了，没有也不亏。 陈元光回到申海后的当晚就把饭局上江城开出的条件告诉了林甲，林甲听完后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好，我知道了，本来我们一直都有考虑江城。 后续我会多和江城那边沟通接洽的。 我看了你的演讲，讲的很好，我还记得你大学时候让你上去讲个ppt都结结巴巴。”林甲很快就转移话题到陈元光今天的演讲上来。 “那肯定，我毕竟经历了这么多，有所改变不是再正常不过了。”陈元光说。 林甲好奇道：“你真的觉得孤独吗？” “偶尔。”陈元光内心想的其实是经常，在没有你的时候。 一架来自华盛顿的专机降落在燕京国际机场，没有红毯没有鲜花更没有什么仪仗队。 只有阿美利肯自己人来接机。 “弗雷德，好久不见，白宫终于达成一致了吗？” 弗雷德和阿美利肯在东大的大使握手拥抱后苦笑道：“当然，如果白宫没有达成一致，这次就不会是我们两来了。” 来的分别是弗雷德·弗莱茨和埃里克·布兰斯塔德。 就这二位，没有别人。 都是24年的时候竞选团队的核心成员，在24年大选中豪赌正确，跟着鸡犬升天进入白宫担任了重要职位。 弗雷德在24年之前，是一家叫阿美利肯优先政策研究所的副所长，光听这个名字也知道他在24年不可能站到驴党那边去。 又是给二毛援助，又是给亚细亚国家免费武器，驴党的行为怎么都跟阿美利肯优先扯不上关系。 后者在24年以前则在家赋闲多年，更早之前是白宫商务方面的高级顾问。 总之两人过去领域就是商业领域，这一回来东大谈条件，他们就很合适。 “白宫愿意开出什么条件？”大使好奇道。 弗雷德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我只能说是很有诚意的条件。”即便周围都是自己人，弗雷德还是不愿意轻易透露谈判筹码。 一般真正的大佬见面签合同前，下面的办事员们都把条件谈的差不多了。 这次来谈的弗雷德和埃里克就属于这种办事员的角色。 “好吧，我只能说现在的华国在很多方面都和过去不一样了，用汉语来说叫今非昔比。 今天的华国和五年前的华国截然不同，五年前听上去很有诚意的条件，放在五年后的今天来看，未必有白宫所以为的有诚意。”大使提醒道。 大使这个职位，向来需要承担信息收集的职能，尤其阿美利肯的大使，在信息收集方面的能力更是远超平均水平。 他们的信息甚至要比东大本土很多媒体人更准更快更全面。 经常东大的财经媒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阿美利肯大使传回华尔街的消息就被彭博社路透社这些登在了自家媒体上。 东大媒体甚至要转载彭博社关于东大财政刺激政策的小道消息，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东大媒体。 “当然，我当然知道，可条件都是谈出来的，我们这次非常有诚意。” 2月的燕京仍然很冷，天空中飘着带有雪的雨点，寒冷的天气让他们在寒风中没能寒暄几句就结束了对话。 在专车里，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埃里克终于说话了，他指了指车窗外的蓝白配色的汽车问道：“外面的是东大的无人驾驶出租车吗？我看他们的驾驶位上都没有人。” “是的，蓝白配色的无人驾驶出租车来自百度。”大使说，作为华国通的他补充了一句：“华国的无人驾驶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了。 像无人驾驶这种带有风险因素在内的技术，如果不是非常成熟，是不可能被允许在燕京投放的。 根据我的情报，如果说其他地方的无人驾驶出租车由一台量子计算机的算力给它提供加密通信保障，那么在燕京的无人驾驶出租车，有十台量子计算机给他提供算力保障，这就是燕京，华国的城市未来如果都变成赛博朋克城市，燕京一定是最后一个变的。” 埃里克继续问道：“那红绿配色的也是无人驾驶出租车吗？”埃里克内心更惊讶了。 因为蓝白配色的车虽说没有司机，但是好歹有方向盘，红绿配色的车直接是连方向盘都没有，整个车没有坐满，前排有两个人，后排有一个人。埃里克反复观察了好几遍，车到后面他甚至打开车窗回头看，都没有发现有方向盘的存在。 红绿配色的小车从体积上甚至有种老头乐的感觉，整个配色倒是不显得低级，这要做到还是考验厂商的工业设计水平。 大使点头：“没错，这是华国最便宜的无人驾驶出租车，十公里的价格只要1美元，如果领优惠券或者在活动期间内，甚至不需要1美元。 这是华为负责运营，上汽五菱负责生产的无人驾驶出租车，它有一个很有趣的名字，叫糖果缤纷，和华为之前造车的风格截然不同。 华国的网友们喜欢调侃这个车是糖果盒，而他们坐在这个车里就变成了糖果，然后去公司被老板吃掉。” 因为前面大使有提到，技术足够成熟才会在燕京投放，那没有方向盘的无人驾驶出租车都投放了，东大的无人驾驶技术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更加成熟。 一时间埃里克变得更加沉默，显得忧心忡忡，而弗雷德状态要好一些，他之前对东大的无人驾驶技术有所了解，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显得没有那么担忧： “莱特的终结者呢？你知道的，就是那银白色的机器人，有机器人驾驶的出租车在燕京有吗？” 大使摇了摇头：“那很明显就单纯是实验性质的，如莱特所说，光甲航天没有介入无人驾驶出租车业务的打算。 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在阿里的杰克马鼓动下，莱特的岳父曾经极力想让莱特和他们一起做无人驾驶生意，阿里的无人驾驶出租车生意莱特的岳父也有股份。 但是被莱特拒绝了。 同时有很大可能是因为华国的无人驾驶出租车生意过于激烈，光甲航天有技术优势，但是没有成本优势。 具体莱特怎么想的，我们也不知道。” 弗雷德听完后眉头皱起，“你有和莱特一起吃过饭吗？” 大使请华国名流吃饭，这属于是日常工作中的一部分了，吃饭意味着交流，交流意味着对方不经意间就把信息传递给你了。 这不仅仅是日常工作那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很重要的工作。 说起这个，大使也有些颓唐，“没有，我一直想请莱特吃饭，甚至地点他指定，我一个人去赴约，见面之前再经过严格的检查都没有问题，但莱特没有接受，他好像很抗拒阿美利肯。” 最让阿美利肯担忧的点在于，陈元光太年轻，年轻到会影响未来五十年的竞争，这可比达摩克里斯之剑要难受多了。 大使甚至有些抱怨白宫：“作为曾经在阿美利肯留学过的科学家，白宫不应该对莱特抱有这么深的敌意。 莱特完全是我们能争取到的朋友。” 弗雷德苦笑两声，心想要是之前行动成功了，那你肯定不会这么说。 车内陷入难得的沉默。 “该死的房间陈旧的不像话。”弗雷德走进埃里克的房间吐槽道。 显然这里足够安全，如果这里都不安全，那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就跟帝国正在摇摇欲坠一样不是吗。”埃里克说。 弗雷德点头：“对，你是对的。” 他径直走向对面的椅子，坐下来然后说道：“单单是阿美利肯的汽车市场，真的能满足东大的胃口吗?” 埃里克说：“为什么不能？对东大来说，他们需要阿美利肯这个市场。 欧洲给他们开的条件并不好，我们能够开出的条件比欧洲的条件要好得多。” 之前有提到，hbm技术的关键在于拓扑半金属的芯片，过去半年时间里，hbm技术开源了，但拓扑半金属芯片没有。 目前该芯片只卖给欧洲，而且受到华国方面的严格监管，不允许流入北美。 半年时间里，阿美利肯和欧洲联手，对hbm技术进行了验证，证明了要是没有拓扑半金属芯片，hbm技术完全提现不了它的优势，甚至还不如传统人工智能技术。 可一旦有了拓扑半金属芯片加持后，就出现了质的飞跃，机器人的第一性原理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换言之，你不获得东大的拓扑半金属芯片，那你就别想搞hbm，也就意味着在机器人领域你压根没有办法和对手们竞争。 为了从东大获得hbm芯片的进口，阿美利肯开出的筹码是允许东大的新能源车进口到阿美利肯市场，唯一的要求是汽车的零部件百分之五十以上需要阿美利肯本土化。 要么你来阿美利肯建厂，要么你买阿美利肯生产的零部件。 这对东大来说，算是筹码了，能够输出过剩产能，阿美利肯定购买力毋庸置疑。 这样的条件，牺牲的是特斯拉、丰田、本田这些车企的利益。 在这一刻，马斯克毫无疑问被抛弃了。 因为还有另外一个方案，那就是让东大的智能手机进来，那就是牺牲苹果的利益。 很明显苹果的利益要大于特斯拉。 “我们都知道hbm技术开源是莱特一手推动的，我很怀疑，hbm开源是为了集全球的研发力量，把hbm技术推进到下一个阶段。 毕竟只是华国的脑电波数据，人种多样性太欠缺。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不过确实如大使所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现在阿美利肯依然有着购买力的优势，资本依然对阿美利肯有一定信心。 事态再发展下去，阿美利肯要是连购买力都衰落了，那我们才真完蛋了。” 很明显，阿美利肯不敢真正意义上打起来，在东大的新型无声核潜艇威慑下，阿美利肯主动动手的可能性已经无限逼近于零了，除非世界末日。 而阿美利肯还残存的优势，就是过去体系的延续，过去体系没有被东大彻底打破，那么就意味着美元还是有购买力，阿美利肯的消费力依然存在，这已经是阿美利肯能够维持现在架子不崩塌唯一的筹码。 而购买力的底层逻辑是大家还认你这个武林盟主，换言之东大也许在武力上已经能和武林盟主平起平坐，但没有经过武林大会交接这个位置，那大家就还认。 大家认也就意味着，你开出的筹码大家还会买单，你用实际价值远低于货币价值的美元来买我的商品，我还会卖给你。 等什么时候购买力都不认了，那阿美利肯也就真完了。 而购买力关联的是信心，各地资本涌入阿美利肯的积极性越来越弱的年代，阿美利肯急需类似智能收集、人工智能、spacex这样的关键事件来提振信心。 对阿美利肯来说，hbm是一个很合适的机会。 (本章完) 第344章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信心从来都是比黄金更加珍贵的东西。 美股为什么能一直上涨，股市的好坏和经济基本面的关系不大，它真正强关联的是本国货币政策宽松与否，货币宽松就上涨多一些，货币紧缩，那上涨就少一些。 对阿美利肯来说，货币已经够宽松了，这么宽松的货币政策，美股一直上涨，凭什么美元购买力还是这么强？ 本质还不是因为外界对美元的信心还没有崩盘。 可随着东大强势产业越来越多，和各国直接的本币交易份额一直在上涨，越来越多的国家发现，我们为什么要美元？ 我们直接通过rmb和东大购买商品和服务不就完事了？ 过去受限于一些地缘政治因素影响，导致交易实质上会有困难。 这里的困难不是说外界不愿意用rmb交易，而是即便用rmb交易，对方拿不出对应的筹码，只能通过本国有的资源作为抵押，未来再来偿还债务。 这样的模式当然绕开了美元，东大要么能够获得收益，要么能够获得你的矿产资源。 但是存在巨大风险，那就是换人上台后不认账，尤其当媒体掌握在阿美利肯手里的时候，他们会把这个叫做东大给亚非拉国家编织的债务陷阱，东大故意给你你所偿还不了的债务，为的就是把你的资源给掠夺一空。 架不住民众就吃这一套，过去东大民众会信意林所谓霓虹把矿物存在海底，等未来取出来用，那么这些国家的民众就会信东大掠夺论。 这导致，东大很难收回债务。 当然这是过去存在的现实，rmb有非常显著的优势，能够提供大量的商品和货物，但架不住这样的事情导致rmb为主的交易量一直上不去。 现在类似事情出现的概率要比之前少得多，一来是因为东大在4v外岛的动作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和意愿，二来是因为阿美利肯对全球的掌控力度在下降。 随着欧洲主动进口东大基础建设服务、高铁、电力设备等，以rmb为主的结算方式正在快速上升。 在美联储的预测里，这种快速上升的势头，离全球范围内不再需要美元已经很近了。 对阿美利肯来说，失去4v、失去东南亚，哪怕失去霓虹，都只意味着他们失去了亚洲，最多算残疾。 要是美元的地位没了，那阿美利肯失去的是所有。 阿美利肯需要证明自己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实力，吸引资本涌入阿美利肯，重振资本对阿美利肯的信心。 阿美利肯控制的庞大媒体帝国掌握在驴党手里，自从马斯克一边倒倒向象党之后，你会发现spacex搞出了再大的新闻，都没有办法占据足够的新闻版面。 仔细观察东大舆论场上的声量，会发现很有意思的现象，过去spacex发射星舰，哪怕没成功，社交媒体上都大量鼓吹马斯克和spacex的声音。 等到马斯克彻底倒向象党一边之后，哪怕整出了商业太空行走这样的好活来，东大的社交媒体上没什么人讨论。 东大作为阿美利肯舆论操控力度最低的地区之一尚且如此，其他地区更不用多说，马斯克和旗下的spacex像是被消音了一样，舆论宣传热度还不如光甲航天。 但现在不行了，马斯克的spacex又被重新拉出来，时不时在媒体上鼓吹一下有多牛，技术有多先进。 本质上还是因为，阿美利肯科技领先地位不再，再不鼓吹马斯克，资本扛不住了，国外资本一直在跑。 最开始是13个锅盖11个锅，随便怎么玩都不会崩盘，后来是11个锅盖11个锅，还能整整活，现在是7个锅盖11个锅，马上就要按不住了。 在这种时候当公务员是最不好干的，风雨飘摇之下，哪怕像弗雷德和埃里克，都有着极强的挫败感。 不说多了，哪怕五年前，他们两来东大，起码都有专人迎接，来个人献花不算过分。 如果再往前推，十年前的话，红毯肯定给你准备上。 现在啥都没有，只有燕京2月的冷风在等待他们，不过好在不是那个冷锋。 “要是事态再这么发展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们也会申请加入金砖的。”埃里克说了个冷笑话。 这句话很明显戳中了弗雷德的笑点，他大笑之后回答道：“你说的没错，金砖确实要比上合容易一些。” “你说亚历山大·道格拉斯在签fpda时候的感想会不会和我们现在一样？” fpda全称是fivepowerdefencearrangements，五个力量的共同防御安排。 英格兰在1971年的时候，拉着袋鼠国、大马、狮城和新西兰一起签的一个条款。 这个条款在签的时候，明面上为的是保护大马和狮城不受印尼威胁。 很明显，里面五个国家都是过去英联邦的成员国。 其实英格兰是不想签这个条约的，因为英格兰已经不是日不落帝国，已经没有办法维系那么大的摊子，能保证自己在欧洲的利益已经不得了了。 那为什么要签fpda，为的是在那个阿美利肯势力还没有扩张到东南亚的时间点，帮阿美利肯保护狮城和大马的安全。 这种屈辱感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带点ntr的感觉了。 在英格兰外交史里都属于耻辱，事情要发生在今天，简中互联网肯定会认为英格兰太孝了。 换当年，签了这个条约的亚历山大爵士任期结束之后就退居二线了。 “当然不，我们这可不是fpda，我们这是一场交易，一场和东大的公平交易。”弗雷德显然不愿意承认这是妥协。 同样是鸡犬升天，弗雷德和埃里克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区别在于弗雷德是老油条，他想的是保住自己的位置，能够通过这样的交易保证下一届白宫依然属于象党，然后自己能够有一个好位置。 换人之后想继续留在白宫不太现实，他大概率会通过老美特有的政商旋转门去企业担任高管，而白宫里是驴党还是象党，对他去企业担任高管拿的薪水那是天差地别。 明年就是大选了，这一届白宫同样做的一塌糊涂，亮点寥寥，要是再不抓住机会和东大谈出点东西，提振一下萎靡的经济，驴党上位也就不远了。 反而埃里克还有一点理想主义在，是真的想帮阿美利肯争取一点时间。 在阿美利肯看来，自身的优势就是人工智能产业，如果能够借助hbm技术让制造业回流，不说恢复之前山巅之国的地位，起码维持现在的优势，之前可能吸全球血，现在吸半个地球的血不过分吧。 传统人工智能技术再怎么发展，也没有办法直接影响物质世界，它传递的都只是信息，信息再怎么迭代升级，也没有办法突破信息的限制，hbm可以。 hbm从诞生之初就是以机器人的形式干涉世界。 在阿美利肯的专家们看来，要想实现高度智能化的制造业，hbm很有可能是绕不开的技术。 建立在这样的前提下，阿美利肯愿意出让一些非核心利益，来换取拓扑半金属芯片。 “我受够了东大的谈判代表脸上永远带着冷笑，似乎我们开出的条件微不足道一样。” “东大的谈判代表终于松口了。” “只是这样的条件是否有些太多了。” “恭喜你们，靠着自己的实力赢得了阿美利肯市场。” 经过了漫长的半个月的谈判，双方谈妥了条件，就等着双方大佬在协议上签字了。 东大方面开出的筹码是允许拓扑半金属芯片卖给阿美利肯，允许华国芯片制造企业帮阿美利肯企业代工，拓扑半金属芯片供应链上下游允许阿美利肯企业参与。 而阿美利肯开出的条件是，允许东大的新能源车进入阿美利肯，其中要有百分之五十的零部件来自阿美利肯，要么是阿美利肯企业生产的，要么是你来阿美利肯建厂。 这里的新能源车排除增程式。 阿美利肯只想出让部分市场给东大，如果让增程式进来的话，那有点太bug了。 增程式烧汽油，是能和阿美利肯本土燃油车竞争的，福特、通用、克莱斯勒这些汽车公司是不会允许的。 阿美利肯需要保护本土车企，能牺牲的就只有特斯拉。 这个条件远远不够，其他条件还包括允许东大的商业航天业务在阿美利肯开展。 nasa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购买光甲航天的服务，但架不住其他民营企业和个人来购买光甲航天的服务。 过去白宫给东大的商业航天开过绿灯，那次是允许联合研发，开了口子之后，贝索斯的蓝色起源就直接找光甲航天联合研发月球返回舱，那个项目现在还在持续。 而这次是全放开，不仅仅是联合研发那么简单，无论是购买火箭发射还是说购买月球墓地，都没有问题。 除了商业航天之外，还允许东大的光伏成品直接进入阿美利肯市场。 过去阿美利肯只允许东大的光伏制造设备，也就是说你卖捕鱼道具给我，别卖鱼给我，尽管这样，东大卖给阿美利肯的设备中也要被各种刁难。 而这次直接让你卖鱼给我们，连国产化要求都没有提。 一旦这个口子放开，那就没有其他国家光伏产品什么事了，东大能把整个市场给你吃完。 本身之前阿美利肯本土的光伏产业已经撑不下去了，东大的光伏产品哪怕在越南、墨西哥、印度这些地方过一道水，出口到阿美利肯，加上税的成本都要比阿美利肯本土制造更低。 还能勉强维持的其实是欧洲光伏大厂梅耶博格，当然自从和东大谈妥之后，欧洲已经废除了强迫劳动法案，这个法案的全名叫《关于禁止强迫劳动产品进入欧盟市场的立法决议》。 大致意思是，认为你之所以能把成本做到这么低，是因为你采取了强迫工人劳动的方式，来获取不正当竞争优势，我们要禁止这类产品进入欧洲市场，摆明了就是冲着东大的光伏产业去的。 靠着独占欧洲市场，梅耶博格勉强维持，但现在该法案已经被废除，梅耶博格也活不下去。 整个光伏市场即将被东大企业所席卷。 阿美利肯靠着让出了光伏、商业航天和新能源车这三个领域的市场，换来了人工智能领域的机会。 在谈妥之后，埃里克看了眼天花板，心想只有时间能给我们答案。 最后大佬签约的当天，包括针对光甲科技的限制也解除了。 因此当天晚上，光甲科技就发了公告，称计划和华国人寿、光甲航天联手，去阿美利肯建健康养生基地。 能挂光甲的牌子，给阿美利肯富豪提供最先进的人体冬眠服务，减少他们生命末期的痛苦。 除此之外，如果身体健康，光甲航天可以提供一些太空旅游项目，去世之后光甲航天提供太空殡葬服务，属于是从老到死一条龙服务。 该消息传出后，光甲科技的股价没咋涨，华国人寿的股价大涨。 “真有人敢去阿美利肯开展业务吗？”林天旻看着邮箱里收到别人转给他的公司内部邮件，里面的内容大致意思是公司未来将在阿美利肯开展业务，需要派一批员工去阿美利肯。 林天旻属于研发工程师，自然不可能被派去阿美利肯。 无论是和阿美利肯富豪谈太空旅游、太空殡葬业务，还是和阿美利肯的商业航天机构谈合作，都不需要研发人员去，商务部门的人就够了。 但之前林天旻他们去阿美利肯的时候，闹出过被诬陷足足被关了半个月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很好奇，真有人愿意去吗。 “肯定有啊，去那边属于开疆扩土，想升职加薪在这论资排辈是很难短期内爬上去，有上进心的不就得往阿美利肯跑。” (本章完) 第345章 挂光甲的名 为了升职加薪，广大亚非拉国家都能去，阿美利肯有什么去不了？ 前两年研发人员去，都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自己一个商务人员去那边，又不知道什么技术机密，去了阿美利肯也不至于拿他们怎么样。 而且在光甲科技和华国人寿的公告里写的非常明白，要搞高端的康养中心，高端等于昂贵。 昂贵意味着区域的高档次消费人群要足够，总不可能跑到田纳西州去修高端康养中心。 再结合光甲航天的月球墓地、太空旅游这些高端商业航天项目，有能力、有意愿的消费人群都集中在加州，显然康养中心和光甲航天北美分公司大概率就会放在加州。 老美再怎么衰落，加州的繁华还是能够保证的，这属于下限中的下限了。 能进光甲航天的基本上都是聪明人，大家随便推理一下就能得出个大差不差的结论，没有家庭束缚的年轻人都想搏一搏。 因此光甲航天内部报名很踊跃，大大超出一开始光甲航天高管们的预料。 光甲航天的高管们还以为没什么人报名。 “林总，华国人寿的积极性非常高，他们的高管最近和我们通了气，他们打算从万达手里收购对方在比弗利山庄的项目。”孙仁杰很兴奋，生意终于能做到阿美利肯去了。 偷偷摸摸卖设备才赚几个钱，这下能去赚阿美利肯有钱人的钱，这利润才高呢。 他一大早就跑到光甲航天的总部来给林甲汇报最新进展。 “比弗利山庄？万达在那还有地呢？”林甲作为地产商女儿，对万达过去处境再了解不过了，“他们在比弗利山庄威尔希尔大道9900号的那块地不早就卖掉了吗？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18年那会王伯他们就在寻求把地处理掉。 毕竟是比弗利山庄的地，还是很值钱的，对那时候的万达来说，可以说是最好卖的资产之一了。” 林甲对这块地简直是如数家珍，因为当年各路东大土豪在海外一掷千金购买资产的时候，没少在她面前没少念，像万达这种同行能跑到比弗利山庄去买地，林庆华别提有多羡慕了。 林甲随口能把具体的号码都给念出来，孙仁杰还得在大脑里回忆一下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您的记忆力太惊人了，没错就是威尔希尔大道的9900号。 18年的时候万达想出售，但是他们要价太高，还想把这块地和芝加哥摩天大楼打包出售，一起想卖最少50亿美元。 明显太贵，一直没有人接盘。 而当时腾讯又牵头，以53.7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万达商业地产14%的股份，新晋来的股东给万达注了一笔钱进去，帮万达在当时缓了口气。 所以这块地就一直没卖，不过他们也没资金去做开发，所以一直空置在那。 华国人寿瞄准了这块地，打算去和万达谈，人寿那边的口径是希望很大，因为万达最近情况不好，这块地他们迟早捏不住，不如卖给我们。” 林甲听完后点了点头，对这个级别的内幕，她当时不知道，后来等披露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再追踪了，“那应该就没错。 是个好位置，这块地对面就是比弗利山庄的希尔顿酒店，我还去那住过，那个地理位置很好，用来做康养中心确实很合适。 全美的富豪们到了洛杉矶之后，先在希尔顿酒店入住，然后来考察我们的高端康养中心，考察满意后签合同。 这个安排很合适。” 孙仁杰低声道：“我想再拜访一下老板，给他报告一下这件事。” 老板是指陈元光，大家对他的叫法多种多样，像孙仁杰这种从很早之前一直跟着陈元光的高管，就不习惯喊光神。 林甲不假思索道：“发邮件吧，这点小事就不用打扰他了，你直接给他发邮件，在标题里写清楚什么事。” 林甲很清楚，要是让孙仁杰去见陈元光，肯定不可能只讲这一件事，一定会汇报其他工作，一来一回半天就过去了，林甲希望尽可能少的打扰陈元光。 即便是陈元光想了解光甲科技的运营情况，也等陈元光喊孙仁杰来进行汇报。 孙仁杰连连点头：“好。” 林甲点头之后，华国人寿和光甲科技联手在洛杉矶搞的康养中心选址就没有太大问题，就等着万达答应了。 光是人寿出马，万达就不太可能拒绝，他能拒绝其他地产商想抄底的心态，但不太可能拒绝人寿以正常市场价格从自己手里购入这块地。 万达没有开发能力，华国人寿和光甲科技有。 “tmd我就知道是刘跃进在背后搞鬼，盯着我们这块地十年之久。”老王很愤怒，如果可以选择，他是绝对不想把比弗利山庄的地卖掉的。 18年最艰难的时候都顶住了压力没卖掉，今年居然要被人寿给咬一口。 “爸，我们可以不卖给人寿啊。”小王没接手万达业务，但也多少了解一下。 一般面对流动性危机，肯定是从好卖但是不值钱的资产开始卖，好卖又值钱的资产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卖的。 “你懂什么，去阿美利肯建康养中心摆明了是上头的意思。 阿美利肯能来我们这建梅奥诊所，我们也得去他们那建康养中心，这才叫对等原则。 既然是上面的意思，谁敢对着干？ 当年我就知道老刘对我们买的这块地垂涎已久，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这下总算给他找到理由了。” 老刘，就是刘跃进，是人寿负责海外业务的负责人，人寿体系里绝对的高管。 “之前人寿就对这块地感兴趣，他们14年看到我们买下了这块地和芝加哥摩天大楼，转头到了16年的时候就跑去买了曼哈顿写字楼。 本来人寿也在推一个收购比弗利山庄商业地块的项目，只是被紧急叫停了。”老王面带不忿。 人寿收购的曼哈顿写字楼在纽约第六大道的1285号，当年收购花了16.5亿美元，折合人民币100亿左右，地理位置非常好，离时代广场和中央公园都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出租率高达100%，而且也是瑞银集团北美总部的所在地。 单纯从收购角度出发，那几年选择到阿美利肯购买商业地产的都只赚不赔，无非赚多赚少的差别。 万达的困境还是在于没钱，比弗利山庄的地拿了十多年，一直没钱去开发。 要是他们有钱开发，也不至于被人寿抓住机会，想从你手里买下来。 要是按照万达当年设想，建成了万达电影在北美的总部，那人寿再怎么牛，也不可能强制从你手里把你的总部给收走。 “之前人寿一直没有理由，保险公司收购商业地产，除了14到16那几年大家都这么干的时候可以做，后面就再也没机会了。 谁能想到，他们还能找到建康养中心这种机会。”老王感慨道。 保险公司建康养中心是常态，泰康人寿建的最多，但他们建也是在国内建，没谁跑到国外去建。 你到国外建康养中心，银行不会给你放款，你自己也没办法说服银保监会。 但人寿硬是找到了，这次老中和阿美利肯签完条约，阿美利肯进一步放开市场给东大，东大追求对等原则下要去阿美利肯建康养中心。 前置条件多到，万分之一的机会被人寿给抓住了。 “爸，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和光甲科技合作，我看人寿和光甲科技之间也只是签了一个意向书，我们如果顶替人寿和光甲科技在比弗利建康养中心。 有没有这种可能？” 万达也有康养业务，他们叫大健康产业，18年的时候万达找到匹兹堡大学医学院，在全国一二线城市大搞特搞所谓万达匹兹堡大学医学中心（upmc）国际医院，实际上带有很强的康养性质。 只是后来都烂尾了。 蜀都和羊城的两个国际医院，没一个正式投入运营了。 不过牌子还在，要是有钱把人马再拉起来不是问题。 小王的话明显让老王眼前一亮，万达没钱没错，但要是光甲科技愿意和他们合作，光是冲着这个项目的名头加上自己手上的这块地，跑到市场上随随便便也能融来几十亿美元。 “你身边有狐朋狗友直接联系上陈元光？”老王很清楚小王是不可能能认识陈元光，要是他认识早就得意洋洋得透露了。 小王说：“我认识林甲弟弟，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弟弟，他说搭不上话，但我也不知道是真搭不上还是不想帮忙所以说搭不上。我一直都有和他玩，要不下次我约他出来问问。” 老王听完后连连摇头：“我还认识林甲她爹呢，也没见老林能跟着他女婿做生意，还是算了吧。” 他说完后又补了一句：“你说的对啊，谁说只有人寿能和光甲科技合作在阿美利肯建康养中心啊。 我们也能去建啊，阿美利肯能搞的康养中心又不只有一家，万达也能去。 万达这条件是现成的，还有谁的条件比我们更好吗？” 老王越想头脑越清楚，要是万达和光甲科技联手去阿美利肯建康养中心的话，地也不用卖了，这块地对万达来说也不是死资产也能运转起来创造收益了，还能恶心人寿一把，简直一举多得。 当然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说服光甲科技和他们合作。 不和光甲科技合作跑去阿美利肯建康养中心，没有银行会给万达贷款。 而且不和光甲科技合作，你万达的牌子放到阿美利肯去，顶级富豪们也不会认。 “我这就去联系老林。”老王想垂死挣扎一把，想从我身上咬下一块肉，当年没卖的地，今年我更不想卖了。 去阿美利肯建康养中心，顶级富豪们能看出来的机会，广大投资者们同样能看出来。 人寿涨的非常好，原本康养行业从去年开始就属于热点话题，一来是因为人口老化问题，二来是因为全民福利兜底的体系。 之前大家担心康养产业发展不起来，养老院不是每个老人都有资格去的，你得有钱才能去，每个月拿一两百块的养老金，靠这点钱怎么可能够去住养老院。 而去年开始，渝都率先打响第一枪，全民发钱，低收入人群直接每个月600元，这个钱加上农村养老金就有大概800元，每个月800已经够住便宜一些的养老院了。 康养产业最大的bug，大部分老人没钱的难题解决之后，整个产业也就有了想象空间。 这里的想象空间是指资本市场，去年年底开始，但凡和康养产业沾点边的股票就在涨。 今年人寿和光甲科技的合作意向书公布之后，也是人寿大涨，光甲科技没啥反应。 “要我说，人寿和光甲科技去阿美利肯建康养中心，一定要挂光甲的牌子，别挂你人寿的牌子。到阿美利肯去，谁认识你人寿的牌子啊，有全球最顶级的、只做企业业务不做个人业务的光甲品牌不用，那我只能说负责这个业务的高管脑子进水了。 阿美利肯的养老产业非常发达，整体规模超过1000亿美元，全美的养老社区有18000个，这是一个高度发达的市场，你还冲着高端去的，你说光甲，造复合动力火箭、造无人驾驶机器人的那个，哪怕是阿美利肯也一听就知道是谁。 你跟人家说，华国人寿，别人是没有概念的，哪怕你说什么东大最大的保险机构，人家没有办法把保险机构和高端的康养中心迅速联系到一起。 而你用光甲的牌子，别人一下就会觉得你这很高端，科技含量十足，能够帮我维持健康做的很好。 这就跟阿美利肯的梅奥诊所来申海一样，有几个老中享受过梅奥诊所的服务？又有几个老中知道梅奥诊所到底研究了什么牛逼东西出来？都不知道吧，但老中就觉得人家牛，因为梅奥名气大，至于为什么名气大，其实老中也说不出来。 梅奥来东大开医院，就是能给你搞出超高费用来，换阿美利肯大都会人寿保险公司来开医院，能给你一样的感觉吗？你肯定会觉得和其他国外的私立医院没啥区别。 所以我强烈建议人寿高管别想着把自己logo和名字挂上去，你想赚钱就乖乖把光甲放最前面，然后挂光甲的logo，把高科技元素给它拉满。” 2024年的时候梅奥医院在申海只有一个办事处，负责帮想去梅奥看病的有钱老中们转诊到梅奥在美国的医院去。 但24年放开限制之后，27年的时候梅奥在申海已经有分院了。 股民们也算是为企业经营操碎了心，生怕你跑到阿美利肯去赚不到钱。 (本章完) 第346章 这不是以盈利为目的的商业项目 万达也许能够阻止人寿从自己手里把比弗利山庄的地给买下来，但是阻止不了人寿和光甲航天的合作。 光甲科技、光甲航天和华国人寿三方的正式签约仪式放在申海，整个签约仪式现场来了非常多的记者。 国内顶级企业之间合作开拓阿美利肯市场，更别说光甲系企业一直是舆论关注的焦点，这次签约仪式没有收到邀请的媒体，都想方设法搞到一张邀请函。 整个签约仪式上的内容也确实没有让这些记者们失望。 “很高兴能够和华国人寿展开合作，我这次除了会运用到最先进的人体冬眠设备外，我们还和微软合作，基于hbm技术和光甲航天的生成式人工智能，打造全新的康养机器人。” 林甲说完后，后面出现了一个概念宣传片。 极具未来感的建筑里，白人老头从人体冬眠设备里钻出来，设备舱开门后充斥在周围冷空气四散溢开，视觉效果和科幻电影里的液氮很像。 走出冬眠舱之后，就能看到整个空间里既有人类也有银白色的机器人，结合前面充斥着未来感的建筑，台下的记者们都不觉得这是康养中心，大家觉得这应该是星际航行的宇宙飞船。 “这么先进的康养中心，阿美利肯有钱人真的能接受吗？” “你们都在说这像宇宙飞船，我怎么感觉这更像是宇宙监狱，这观感也太不好了吧。” “这么冷峻的装修风格，这么冷酷的内部设施，什么老头会想在这里度过余生啊。” “我只能说，本来我还很看好这个项目，毕竟有光甲给它背书，又有人体冬眠这样的独门绝技。 但现在这装修风格你确定不是在赶客户们走？” “我确实不知道白人怎么想，但是我肯定华国人肯定没有办法接受这种风格的康养中心。” 台下记者面面相觑，很先进很酷炫很有未来感没错，但康养中心说白了就是养老院，养老院需要的应该是人文关怀，而不是先进设备。 他们觉得光甲科技会搞错重点不奇怪，毕竟他们没做过这门生意，可华国人寿不应该不清楚这一点啊，华国人寿在国内没少建康养中心，他们怎么也跟着光甲系的企业玩起了高大上的赛博朋克风。 “林总，我想请问一下，光甲科技和华国人寿是否高估了目标客户群体的接受程度？ 哪怕是在洛杉矶，能接受如此有未来感的康养中心的富豪群体应该也是少数才对。” 在记者问答环节，果然就有记者提出疑问。 林甲凑到话筒前说道：“你担心的也是我们之前担心过的。 我们的合作伙伴，华国人寿在阿美利肯已经做过了充分调研。阿美利肯这一代的老年人正是经历了过去星球大战时期，他们对科幻色彩的养老中心接受程度远超各位想象。 人寿方面调研了超过500位适龄老人，这些老人的平均资产超过1000万美元，他们对这套概念康养中心的接受程度超过了百分之八十。” 坐在她身旁的微软亚太地区总裁接过话筒说道：“刚刚林女士没有补充完整的一点，由我来补充一下。 那就是由于文化差异，所以在阿美利肯康养中心非常普遍，但即便是最先进的康养中心，像加州的指南针健康使命中心，它有接近两百张床位，又或者是纽约曼哈顿的诺斯韦尔家庭康复中心，它有两百五十多张床位。 这些最好的康养中心，他们的好也只是健康层面，有一流的医生和设备为老年人提供健康上的保障。 但在人文关怀上是非常欠缺的。 我们和光甲航天联手打造的机器人，它们并不承担护理的职能，他们只通过对话提供情感上的关怀，在肢体操作上将采取hbm人工智能，在对话上将会采取openai的gpt构建底层逻辑。 它主要是从情感层面提供一个关怀。 除了这一点之外，我们会在机器人眼球中植入人体体征检测装置，实时检测老年人的生命体征，确保他们不会出现意外。” 微软作为核心供应商，也参加了签约仪式。 虽说微软没有出现在这次的签字仪式中，但微软方面非常重视这次的合作。 考虑到要将康养中心打造成东大在阿美利肯的一大标杆，那肯定是所有技术都得用上。 刚刚微软亚太区总裁说的漏了一项，那就是这些hbm机器人除了学会人类走路，内置生成式人工智能能够和白人老头们聊天，监测人体特征外，它还得具备hbm最经典的功能，那就是开车。 hbm机器人要能够去接他们的客户。 来自全美乃至全球的客户在洛杉矶国际机场降落后，人寿-光甲康养中心的机器人就开着车来接你了。 在人来人往的洛杉矶国际机场，别人下来得打uber，你下来直接坐机器人司机开的车就走。 hbm机器人同时兼任了司机、聊天对象和随身护士的功能，通过这种方式进一步把含金量往上提。 对富豪们来说，他们需要的是差异化的服务，单纯堆人力，请一堆履历完美的医生来，对他们来说是没有吸引力的。 住在这样的养老院里，不如住在顶级医院周围，再给自己配上一整个私人医生团队来的香。 至于为什么要找微软合作，东大和西大的开车规则都不同，你没办法拿东大司机喂出来的hbm机器人直接放在西大去用，你得重新训练模型。 想在西大本土找到这么多数据，光甲航天靠自己绝对做不到，因此需要和其他硅谷巨头合作。 鉴于当前东大的新能源车已经能够进入阿美利肯市场了，所以有着人寿背景在的康养中心是不会和特斯拉合作的。 和特斯拉合作，这不等于给特斯拉打广告，帮特斯拉宣传吗？ 肯定得是东大自己的豪华新能源车品牌，机器人业务本来就不指望进入阿美利肯市场，这一块交给微软也无所谓，但用到的车肯定不能是特斯拉，哪怕特斯拉在申海又建了第二工厂也不行。 “刚刚亚当斯没有说完的是，我们这次的hbm机器人还会搭载很多最新的人工智能技术。 因为他有着人类的五官和四肢，所以他能够像人类一样学习。 为了保证机器人的安全，所有机器人都不会联网，他初始掌握的知识结构是怎么样的，他后续只能通过阅读、对话和学习来提升所掌握的知识。 我给各位举一个例子，我们的康养中心会准备很多图书给我们的用户，这些书不仅用户可以看，hbm机器人同样可以看。 真人a和机器人b对话，他说我觉得《瓦尔登湖》有点意思，你可以去看看，然后机器人b去看了，第二天他们可以围绕瓦尔登湖来进行对话。 包括平时我们会订阅一些纸质杂志，机器人也会通过阅读这些来更新他们的知识结构。 各位可以把老人们和新生的机器人共处的时间，看作是一个知识传承的过程。 这部分数据库我们会一直保存下来，未来人工智能技术再迭代，如果真的能实现更高级别的人工智能，我们也会把所有康养中心的机器人基于过去的记忆去做更新迭代。 这些机器人预计会在未来两年内完成开发，我们在阿美利肯的康养中心会在2030年前正式投入运营。” 林甲说完后，算是解答了大家部分疑惑。 因为从这个角度看的话，人寿、光甲航天和光甲科技三家联手打造的康养中心确实具备一定的吸引力。 该新闻n、福克斯、nbc这些阿美利肯媒体报道之后，迅速在阿美利肯引起了广泛关注。 既是因为这个项目本身就很引人注目，东大能来阿美利肯建康养中心，被认为是阿美利肯和东大达成的一揽子合作协议中的附属品。 而底特律的汽车工人们正在因为白宫允许华国的新能源车进入阿美利肯市场，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抗议。 简单来说，本身白宫允许东大新能源车进口就有很多汽车工人不满，他们认为这是在抢他们饭碗吃。 即便白宫和福克斯在新闻媒体上大肆宣传，说他们不会允许增程和混动车型进入阿美利肯市场，只有纯电车型的东大新能源车能够进入阿美利肯市场。 纯电在阿美利肯很多地方是没有市场的，一来是因为阿美利肯油价便宜，二来也是因为在很多偏僻乡镇，电力设施并不发达，在家搞充电桩可以，在外面很难找到充电桩。 而像纯固态电池的新能源车价格昂贵，加上关税之后起码在10万美元以上，压根不是普通阿美利肯消费者能消费的起的。 因此在最开始的时候，有白宫和福克斯的引导，抗议声音不算大。 后来阿美利肯的汽车工人联合会找到byd的老王，意思是阿美利肯允许你们进入阿美利肯市场了，你们应该来底特律建厂。 说白了你们得给工会好处，你不给我们好处，我们从哪里捞钱呢？ 老王的回答很坚决，去阿美利肯建厂没问题，去底特律没门，我们在加州有电动大巴的工厂，我们后续会加大在加州建厂力度，但是绝对不会接受工会的入驻。 老王和福耀玻璃的老曹一样，对阿美利肯工会是深恶痛绝，老王以为是私下对话，结果被人家给录音了。 结果录音被阿美利肯的汽车工人联合会联合在野的驴党一起大做文章，说东大汽车厂商是歧视底特律，要抢走底特律汽车工人的工作。 总之闹的不可开交，整个架势堪比24年那次汽车工人罢工了。 他们的诉求就是别让东大新能源车进来。 叠加这样的大环境，导致这次人寿和光甲系企业搞的这个康养中心关注度比其他时间点要高得多。 “我当然会去，我已经72岁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成为莱特康养中心的第一位顾客了。” 华国人寿和光甲系企业在签约的时候，初步名字叫人寿-光甲康养中心，人寿在前，光甲在后。 但在外媒口中就变成了莱特康养中心。 外媒们纷纷跑去采访各路大咖，他们对莱特康养中心的看法。 其中第一位被问到的就是比尔盖茨。 微软也是整个项目的参与方，然后比尔盖茨年龄也合适，他的养老生活早就开始了。 比尔盖茨的回答很干脆，他甚至还多说了几句：“整个设计我之前就看过。 莱特亲自把他们的设计方案发给我看的，我对它很感兴趣，等到建成之后我很有兴趣尝试。” 因为微软深度参与这个项目的缘故，比尔盖茨非常给面子。 “你是说我怎么认识莱特吗？我当然认识莱特，当年他还在mit念博士的时候，我就希望招他来盖茨基金会担任首席科学家。 可惜我那时候没有下定决心和他见上一面，要是我把莱特留在了阿美利肯，那微软现在应该是一个市值十万亿的企业。” 这话还真没说错，如果陈元光的这些黑科技是微软搞出来的，以美股的吸金能力和阿美利肯的造神能力，微软市值破十万亿美元不是梦。 不少硅谷创业者都被采访了，其中大概七成人表示这很有意思，愿意去尝试一下。 华尔街日报的记者在采访巴菲特的时候也提到了这个话题。 对此巴菲特说：“当然，我当然知道这个项目，我和他们的看法都不一样。 这不像是一个以盈利为目的的商业项目，它更像是在做一场社会实验。 一场机器人和人类之间相处的社会实验。 我相信能够住进去的富豪们都是精英，他们有钱也足够能接受新鲜事物，他们和只有知识没有经历的机器人们一起相处。 机器人不能从网络中获取知识，只能通过和人类一样的方式获得新的知识，机器人在帮助人类养老，人类同样在帮机器人成长。 我认为这会是一场非常有意思的社会实验。 要是我年轻二十岁，我肯定会乐于参与这样的实验，但现在我没有这个折腾的精力了。 不过我对莱特的太空墓地很感兴趣，如果我的想法不变的话，我也会找莱特，让他把我葬在月球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