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争霸天下》 第1章 初来乍到 王战国猛地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朦胧。他揉了揉眼睛,试图看清这陌生的环境。眼前不再是熟悉的现代建筑,而是一片破败的景象,残垣断壁,烟尘弥漫。他迅速起身,四处张望,试图找到一丝熟悉的标志,但周围只有一片废墟和远处若隐若现的硝烟。 “这是哪里?”王战国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家中休息,怎么一眨眼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他试图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脑海中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起来。他拍了拍有些昏沉的脑袋四处探索,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他走过一片废墟,来到一条破旧的道路边上。道路两旁,残破的民居房散发着一种凄凉的气息。远处,不时传来一阵阵哀鸣和哭声,似乎在告诉他,这个时代并不太平。 他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迅速躲到一旁,只见一队身着破旧装着,个个留着蓬乱长发的人匆匆而过。他们脸上写满了兴奋,手中拿着电视里面才能见到的大刀,或者斧子,时不时的对着残破不堪的民居房踹一脚,嘴里骂骂咧咧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在那伙人中间,还有一群穿着像是乞丐般破烂衣裳的人,他们有的头破血流,有的瘸着腿走路。看样子应该是村民无疑了,只是那些压着村民的人,王战国还看不出来是什么人。只见村民们时不时还被手拿武器的人踹上几脚,从那些人的面貌,以及说话的语言来看,应该也是和自己是同一种人,并非其他种族的人。 “呀呀嘿,赶紧赶路,如若不然那些无头蠢货就是尔等的下场。” 王战国正小心翼翼的探索,突然他被一个雄厚的吼声给吸引住了,王战国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高大威猛的络腮胡子大汉,他胯下是一匹枣红色的马,马的身姿高大威猛,令人望而生畏。它的双眼犹如两颗闪烁的黑珍珠,透露出坚定而果敢的光芒。马鬃高扬,如旗帜在风中招展,显示出它的不羁与骄傲。 “大王,老农已是风烛残年之躯,与你们同行也就是个拖累,老农甘愿收拾那些村民们的尸体。以免造成瘟疫,老农想,大王也不想这附近有瘟疫吧?”就在众人都畏惧骑马男人而畏畏缩缩之时,从队伍中走出一位老人,他身穿破旧不堪的衣裳,衣物上布满了补丁和磨损的痕迹,显然已经经历了无数风雨和岁月的摧残。他的腰身弯曲成佝偻的形状,仿佛在默默诉说着他一生的艰辛和劳累。他的步态蹒跚,步履艰难,每走一步都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仿佛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抗拒着岁月的侵袭。 “呵……没想到你们这些泥腿子之中还真有人不惧畏生死。今日本大王就大发慈悲,了了你的心愿。”骑马凶恶男人先是冷笑一声,接着他一抖缰绳,高头大马便听他的使唤踱步走到老者跟前。 随着一声“仓啷”响,男人手中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剑刃上的纹路犹如流水般流畅,既展现了匠人的精湛技艺,又寓意着剑的锋利和灵动。剑鞘则是由上好的木材精制而成,经过岁月的沉淀,更显古朴典雅。剑穗随风轻摆,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荣耀。 没等老者再多说一句话,只见男人手一挥,老者的头颅就缓慢的从他的身体上滑落,随之便见一股股鲜红的血奔涌而出。 王战国不知道的是,此时他遇到的正是一帮土匪,他们领头的是一个名叫黑虎的恶霸,他面目狰狞,心肠歹毒,以烧杀抢掠为乐。他们手持刀枪,肆意横行,烧毁了村庄的房屋,抢夺了村民的财物,甚至残忍地杀害了无辜的村民。 这个村子叫“翠竹村”因为一个当兵的回村探亲时遇到一小伙土匪要劫道,结果被当兵的给收拾了。当黑虎得知后也是吃惊不已,竟然有人敢招惹他们黑虎寨的人,于是号召人手杀向“翠竹村”。 看到土匪的到来,村民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他们在黑暗中摸索着逃跑的道路,却总是被土匪们残忍地截回。他们的哭声、喊声和求救声在夜空中回荡,却无人能够听到。 最后整个村子除了对土匪有用的人还苟活着,其他都被土匪屠戮一空,老者就是最后一个人头落地。那些村民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惊恐,还是习惯了麻木,看到老者头颅落地,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做任何反抗。他们只是目光呆滞,如果不是个个都瑟瑟发抖,王战国都以为他们只是一个个行尸走肉。 王战国紧贴墙壁缓慢的挪动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很快就绕过那伙凶神恶煞的人,头也不回的穿进林中。 他只是一个生在二十一世纪,一个退役军人而已,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当场不被吓到尖叫已经不错了。至于救下那些村民,他连想的念头都没产生。虽说王战国曾参军,可他不像电影里的那种不畏生死的特种兵,而是一个在部队里混了三年的兵油子。血腥暴力的场面他见过,可那也只是在电视里边看到某国战乱时播报出来的,仅此而已。 王战国一直跑着,内心不由得升起一阵阵恐惧与不安,倒不是看到满地的尸体而恐惧,而是对这个陌生的时代充满了未知而不安。 疲惫,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暗,将王战国笼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他的双肩之上。眼前一片模糊,仿佛被厚重的黑暗所吞噬。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每迈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终于,他使用完浑身最后一丝力气,直接一头栽倒,鼓风机般沉重的呼吸却不曾停歇,可他却两眼一黑,完全失去了自控能力。 一阵寒风吹过,王战国突然打了个寒颤,睁开眼睛,眼前目之所及都是昏暗,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就是各种动物的叫声,它们似乎迎接着某种仪式而欢呼。 “恭喜宿主激活救世主单向任务,宿主名字:王战国,当前体力值:三十,武力值:复三十……”突然,一个空旷的声音传入王战国的脑里。 “谁?你们到底是谁?这是哪里?你们要怎样?”王战国惊慌失措的双手撑起身子,他四处张望,寻找说话之人。 “本系统是无所不能的救世主系统,宿主,如果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孬,那么不好意思,本系统将结束本次任务,你也将灰飞烟灭。”还是那个空旷的声音说道,回声一直回荡在王战国的脑海里。 可能是感应到王战国不为所动,或者就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到,那个自称是救世主系统的声音又说道:“宿主是否查看系统面板?” “宿主?系统?”然而,此时王战国的脑海里则没有听清系统的话,而是还停留在那两个关键词。 夜幕降临,王战国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角,他的心跳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忍不住想:“他们应该走了吧?”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目光穿过昏暗的夜色,落在那些曾是居民房的废墟上。 刚刚熙熙攘攘的村子,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一堵堵残破不堪的墙壁,像是沉默的守望者,默默诉说着曾经的温馨。废墟中,偶尔传来几声微弱的动物哀鸣,给这片死寂之地增添了几分阴森。 王战国皱起眉头,他记得离去之时这里还是一片火海,火焰在夜幕下狂舞,映红了半边天。而现在,火焰已经熄灭,只剩下这些废墟和弥漫在空气中的焦味。他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疑惑,而那些土匪会把村民们抓去哪里?抓他们去做何事呢?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吹散了王战国心头的疑惑,也吹来了一阵异样的气味。他皱了皱眉,仔细嗅了嗅,这气味……似乎有些熟悉。他心中一动,猛然想起,这竟然是焚烧尸体的那种臭味。 王战国的心头猛地一颤,记忆的涟漪荡漾开来,引领他回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时刻。在前世的一次任务中,他和队伍肩负着拯救被山火围困的深山村庄的重任。不仅当地的消防队员,连驻地军队也倾巢出动,与时间赛跑,与死神抗争。但当他们终于抵达那个村落时,眼前的景象却令人不忍目睹,遍地都是被火焰无情吞噬的生命,他们的面容扭曲,身体焦黑,仿佛人间地狱。那股烧焦的肉味,至今仍萦绕在王战国的鼻尖,让他无法忘怀。他深深叹息,心中泛起苦涩的涟漪,喃喃自语:“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为何总有人漠视法律的存在,将无辜生命视为草芥?” 王战国并没有去收拾村民们的尸体,也许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忍直视的吧! 第2章 狼口夺人 “若非此地有了此等境遇,你或许永远不会来到此地,而我这至高无上的救世主系统亦无由诞生。”系统的话语冷漠而深邃,在王战国的脑海中回荡。 他心中涌起疑惑,开口询问:“难道说,我降临此地的使命,便是拯救这世间的芸芸众生?”他的话语中透着自嘲,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他继续说道:“我又有何等德行,竟能被你们选中?我只不过是一个自顾不暇,游手好闲之人罢了。”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透露出一种坚定与不屈。 “这个本系统也就不得而知了。” “系统,我真的还能回到我所在的那个时代吗?”王战国在残垣断壁的村落中徘徊,这个问题已在他心中回荡了无数次。他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破败与荒凉,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只留下满目疮痍。 然而,尽管环境如此恶劣,王战国却装备精良,仿佛一位来自未来的战士。他身穿一身特种作战服,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科技与力量。脚上踩着一双进口的特种作战靴,坚如磐石,无论何种地形都能轻松应对。护膝与护肘更是坚固非凡,仿佛为他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而背后的防弹背心更是他的得力助手,无论何种冲击,都能轻松化解。作战腰带上更是别着两把黑黝黝的沙漠之鹰。 即便如此,他心中却充满了迷茫与渴望。那些现代的装备虽然让他无所畏惧,但更让他怀念那个曾经的时代。他期待着系统的回应,期待着能够再次回到那个熟悉的世界。 “自然的宿主,做好每一个细节,不要违背系统给你安排的指令,一起解救这个时代的芸芸众生。当然,不要违背初心,本系统的初心使命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违背初心使命,也就是违背本系统,一旦违背本系统,宿主就会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好一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如今人命如草芥,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去执行呢?”王战国又不由得想到前世,所以说出来的话有些酸涩, “所以话题又回来了,救世主系统来了,你这个执行者也来了,赋予你无尽的装备你还搞不定吗?” 王战国一脸的苦瓜相,身上的装备,手上的武器还真是系统所致的,可他天生软心肠,见不得人间疾苦,无奈系统一口一个灰飞烟灭,王战国妥协了。尽管装备都要自己购买,他也确信有些这逆天的辅助,不想在这乱世搞出一番事业都说不过去。加上他的性格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接受现实比较快。 结束了与系统的聊天,王战国眉头紧皱,他也知道为什么一直唠唠叨叨的系统突然不言了,因为在他的夜视仪下,在村口的一处倒塌的房屋下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王战国不得不承认,这系统出品果然非同凡品,前世他枪虽然没摸过几次,可夜视仪与热像仪他没少玩。像他现在用的这个夜视仪就清晰了很多。 村口,那个身影正在卜伏前进,他前进的方向正好与王战国相同,也都是要出村的,在村中,王战国目光所及,不见一人一禽,静寂得仿佛连时间都停滞了。土匪肆虐的痕迹历历在目,诉说着这里的荒凉与哀愁。所以他索性也要出村,不料在村口看到一个可以活动的人。 惊奇之下,他便想着跟上去查看一番,先弄清楚这到底是那个朝代,因为自称无所不能的系统也不知道这是哪个朝代。 在跟随那个身影的一柱香时间里,王战国逐渐察觉出异样。那人并非卜伏前进,而是他似乎受伤了,他拄着东西走路,给人第一感觉就是卜伏前行,路上王战国还发现树叶上有着斑斑血迹,如同命运的烙印。 突然,前方的人影定住了,他宛如雕塑般僵立,每个动作都透露出深深的紧张。王战国注意到他在四处张望,试图揣摩其中的原因。然而,在他尚未得出结论时,夜视仪中已显现出几道幽灵般的身影——几只狼,体型硕大,气势汹汹。想必是那个人身上流出来的血腥味引来的吧!王战国的心沉了下来,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出手,那个人必定会成为狼群的宵夜。 王战国细心地审视四周,确认身后未被狼群悄然包围后,他才从腰间缓缓拔出那柄沙漠之鹰。他的手指轻巧而熟练地在枪管上旋转,将消音器精准地拧上。尽管在部队的射击经历并不丰富,但枪械对于王战国而言,却仿佛是他的第二语言,无比的熟悉。 “古代的人不都有夜盲症的吗?可这人不光夜里没有照明物的照耀下能够赶路,甚至还能感应到恶狼的到来,此人可能没有我见到的那般简单。”王战国心里想着,行动上则不敢懈怠。 在月色的映衬下,一群恶狼悄然出现,饥饿的欲望控制了它们的理智。它们呈三角形围住了那个孤立无援的人,待包围圈完全形成,没等王战国细数它们的数量,这群恶狼便如狂风骤雨般扑向那个明显受伤的人。 王战国顾不得自己会不会暴露,抬手就是两枪,两声沉闷的“噗噗……”声倒是没有引起其他狼,或者那个人的注意。 解决了一只速度最快的恶狼,王战国也疾步向那人冲去,准确来说应该是那人前面的狼群冲去。他一边冲,一边开枪。 狼群亦察觉到了王战国的威胁,它们谨慎地停在五米之外,潜伏着等待时机。王战国手中的沙漠之鹰子弹已所剩无几,另一把则尚未装配消音器。然而,形势紧急,他毫不犹豫地掏出了两把乌黑的手枪,枪口直指狼群,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狼,这种生物,拥有着独特的灵性。当它们发现眼前的食物并非它们想的那样容易获取时,它们展现出了微妙的退意。 突然,山上传来嘹亮的狼嚎,那是首领的召唤。狼群立即回应,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在离去之际,它们甚至不忘带走那些已经逝去的同伴,不知道是带回去充饥,还是为了尊重自己的同类。 王战国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掌心已被汗水浸透,双脚也在不经意间微微颤抖。这是他首次以武器去射杀活物,尽管他试图保持镇定,但内心的紧张感却无法掩饰。尤其是在这荒野之中,面对着凶恶的狼,他更是无法掩饰心中的恐惧。 深夜的荒山,月光如银。看到王战国如幽灵般出现,救下了重伤的那人。他满怀感激,声音虽微弱却充满真诚:“多谢英雄仗义相救,在下感激涕零。在这荒凉之地,敢问英雄欲往何处?在下乃附近村落的村民,虽身受重伤,但若有微薄之力可助英雄,定当竭尽全力,以报此救命之恩。” 王战国内心的恐惧如潮水般逐渐退去,他脚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之重。终于,他走到了那个人的面前,这才发现,他一路跟踪的竟是一个中年男子。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只见其腹部衣服上有一块醒目的血迹,虽然被粗糙的布条随意包扎,但依然难以掩盖伤口的惨烈。 “啊?你是何人?”王战国把头盔上的作战灯打开,不料把中年男人给吓得往后挪动,手中突然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指着王战国叫道。 “额……我不是坏人,你身上的伤比较严重,我先给你处理一下。”王战国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古时候好像没有手电这类的家用电器吧?这突如其来的打开头灯,难免会把人家吓住。他只好咧着嘴笑着解释。 殊不知,他不光头灯吓到中年男人,他浑身的装备都把人家给吓到了,虽然天黑,可今天是有月亮的。模糊中看到一个穿着奇异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而且抬手间就能杀死恶狼于无形中,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鬼神吧?中年男人心中想。 “大哥,喂……我真不是坏人,你觉得坏人会像我这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吗?你信我的,你的伤真的挺严重的,不快点止血我怕你等下失血过多噶了。”王战国看到中年男人不为所动,他再次开口道。 “骚年,你这样说话,可能会添加他心中的恐惧,你见过哪个古人如你这般说话。”突然,系统给了王战国一个善意的提醒。 第3章 宋浩 王战国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时代,这里的历史与他所熟知的前世大相径庭。在他原本的认知中,六国统一于秦皇之手,然而这个世界却是由一个名叫安明的孤儿完成了这一伟业,建立了安朝。同样地,刘邦推翻秦朝,开创汉朝的传奇,在这个时代也有其翻版——魏志斌,他同样身为亭长,却推翻了安朝,建立了魏朝。 然而,从魏朝开始,历史的轨迹便与王战国所了解的截然不同。这里没有晋朝的繁华,也没有唐朝的辉煌,更没有宋朝的文明。相反,这个时代充满了战乱与纷争,各侯封皇,战火连天。真正的皇权已然势微,连那些实力雄厚的土匪都妄图分一杯羹,幻想着有朝一日能站在高台之上,一呼百应,成为这乱世的主宰。所以现在各地诸侯争霸,夹在中间的皇朝一触即溃。各路诸侯虎视眈眈,只等老皇帝一死,这个满是摇摇欲坠的魏国就会画上一个血红的句号。 王战国不禁感慨万分,这个时代的混乱与无序,与他所熟知的历史截然不同。他深知,自己不得不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寻找生存之道,因为他想回到前世。 想到前世,他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女孩的身影,在墓室陵园里那个翩翩起舞的女孩。不来都来了,既然来了,那就使劲生存吧! “你可有何不适?”一条溪流边,王战国靠着一块路石,看向一旁萎靡不振的男人问道。 “深感恩泽,如今我已渐复康健。敢问恩公高姓大名,待到他日,我必竭诚回报您的救命之恩。” “嘿…我的个亲娘,系统,我实在受够了。他们说话实在太他女良的折磨人了。”王战国面上微笑,实则心里暗骂连连。 在给男人疗伤过后,王战国把他带到此处,而王战国也从男人口中得知了一个男人的故事,他的名字叫宋浩。曾经,他也是一名英勇的小将,驰骋沙场,为国家、为民族挥洒热血。然而,战乱的无情让他身负重伤,无奈之下,他选择回到故乡,结婚生子,过上了平淡的生活。 宋浩的英勇事迹在家乡广为流传,娶妻后,宋浩妻子给其生了两个儿子,其中大儿子从小便在父亲的熏陶下,立志习武,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像父亲一样,成为一名英勇的战士。在父亲的指导下,他勤奋刻苦,日复一日地锤炼自己,宋浩大儿子也没让宋浩失望,小小的便继承了父亲的武艺。 而宋浩也没让自己大儿子失望,长大后,便让大儿子踏入了军门。大儿子在军队中表现出色,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战士,为国家和民族献出了自己的青春和热血。 每当大儿子回家探亲时,都是宋浩最为开心的时刻。然而,一次意外的遭遇,却给这个家庭甚至整个翠竹村带来了无尽的灾难。大儿子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黑虎寨的土匪劫道。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土匪,他毫不畏惧,凭借着从小习武和军队历练出来的本领,过手没几下,便把几个土匪给打趴下了,并且把他们扭送到了县衙。 这本是一件为民除害的好事,可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人们的预料。不知道是谁把消息透露了出去,被黑虎寨的大当家得知。黑虎自恃一方霸主,平日里横行霸道,无人敢惹。如今自己的手下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泥腿子给打了,并且还被送到了官府,这让他在十里八乡的面子丢尽,愤怒之下,他誓言要灭了翠竹村,为手下报仇。 于是黑虎带领着手下几百人,浩浩荡荡地朝翠竹村进发。他们的到来,让原本宁静的村庄陷入了恐慌和混乱。没等所有人做出反应,家园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宋浩和他的儿子也卷入了这场无妄之灾,他们拼尽全力,试图保卫自己的家园和亲人,但黑虎的力量太过强大,他们陷入了绝境。不久就被土匪们给控制了。 眼看村庄沦陷,宋浩奋力杀出重围,可家中妻子和小的儿子都被土匪给掠去,几个与自己拼杀的兄弟也死在土匪刀下,令他伤心欲绝的是大儿子也在那场混乱中不知去向,他只知道两人最后一面时,他儿子已经身负重伤,此时还不知道其生死。 当触及那心底的伤痛,这位七尺男儿竟如孩子般泪流满面,王战国目睹此景,心中也泛起涟漪,却又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抚宋浩的悲怆。然而,没过多久,宋浩便以惊人的毅力平复了情绪,这份坚韧再次让王战国自愧不如。 “那么你大晚上的带着伤应该就是想去黑虎寨救那些村民?”沉默片刻,王战国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宋浩能从匪徒手中杀出重围,必然有过人的身手,然而像如今他这副模样,别说凶悍的黑虎了,只怕他随便叫一个小喽啰都能搞定他的吧! 宋浩轻轻地笑了,回应道:“恩公,您说笑了。若是我未曾受伤,定放手一搏。但如今我自身难保,又怎能轻易放弃生命呢?”他自嘲地笑了笑,继续道:“再前行半日,便是县城,那里有军队驻守。我此行的目的,便是想在天亮之前到县城,向县城报官,请求他们出兵解救翠竹村的村民。” 宋浩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怪异的青年公子,之前自己的伤口明明疼痛难忍,可就是眼前这个公子从他那个同样怪异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管子,管子头还有一根针。他就那样看着青年公子把针扎在自己伤口周围,没过一会儿,自己的伤口便奇迹般的不再疼痛。还有他的那些十分奇怪的问题,以及他手中那个犹如太阳一般刺眼的照明物。之前只顾着回答他的问题了,现在冷静下来,宋浩越想越是想不通。 “咕咕……”王战国还沉浸在宋浩所讲述的遭遇,突然他听到从宋浩身上传来一阵咕咕声,他便先把宋浩的事放一边。扭身从身边把作战背包拉了过来,打开拉链,故作在里面寻找东西。实际上他在心里对系统说道:“系统,给我几块压缩饼干和饮用水。” “这是何物?”看到王战国又一次奇迹般地从包里掏出几块他从未见过的东西,宋浩不解的问道。 “哦,这个是我们那边的一种食物,这么小一块吃完就能饱腹了。” “这……”宋浩黝黑的老脸有些发烫,并不是因为不认识压缩饼干而不好意思,而是因为那个不争气的肚子。 “鉴于你身体的羸弱,食物的滋养便显得尤为必要。只有吃得饱饱的,你才能获得足够的力气和精力。好好歇息,积蓄力量,方能在未来挺身而出,解救你的家人与村民们。”王战国看到宋浩迟迟不肯接食物,他本能的想把压缩饼干收回,可又看到宋浩眼中的那抹渴望,他心又软了,想了想他才说道。 宋浩跪倒在地,心怀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他深知,若非王战国英勇相救,自己早已命丧狼口,化作一缕狼粪。他郑重承诺道:“今后恩公若有需要,自己愿竭尽全力,赴汤蹈火,绝不推辞。在下虽是一介粗人,但心中充满了对恩公的敬仰与忠诚。这份恩情,在下铭记在心,将永远珍藏在灵魂深处。但在下还有一事相求,能否等在下将村民们从匪窝救出来在实现自己的承诺?” “唉呀你别啊!我去,你这我就受不了了。”王战国急忙把宋浩扶起来,他恨铁不成钢的接着说道:“我想了很久,即便你到官府报了案你也不一定能救出那些村民,官老爷如果不出兵呢?” 宋浩的情绪激动,他的黝黑脸庞因听到王战国的话而泛起红晕,他坚定地说道:“为何?维护治安,保护百姓,不正是为官者的天职吗?即便如今乱世纷扰,永州乃是镇南侯的领地,他岂能容忍匪患肆虐?更何况,我儿也是他的门下小兵,他怎能置之不理?这不仅是责任,更是对人民、对下属的担当与承诺。” “大哥,你仔细分析行不?土匪为何攻击你们村庄?”没等宋浩回答,王战国接着说道:“是因为你儿子抓了他们的人,这件事知道的人应该不少吧!除了县衙你们村庄应该也知道,但是从这次土匪毫不留情的掠杀来看,应该不是村庄里的人传出去的,所以答案只有一个,消息被透漏出去的应该在县衙。你这么懵懵撞撞的跑到县衙去报官,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为了不暴露土匪的所作所为,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 沉默,宋浩又一次沉默了,他粗黑的眉毛拧成一个川字,王战国其实话还没说完,他也不想往那方面去想,那就是官匪一窝,有可能县太爷就和那个叫黑虎的土匪是有抹不开的关系,甚至黑虎就是县太爷手下养的一只狗,不然怎么可能会任由黑虎寨在自己的管辖区下存在那么久? 第4章 负债两千 “恩公所言极是,只怪在下一时冲动,忽略了整件事的始末。”宋浩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额头上的川字却未散去。也许他也知道此事并不是他想的那般简单。 “先吃点东西吧!翠竹村的村民们我来救。”王战国苦着脸加上咬着牙说道。 “恩公……”突听到这公子若然的一句话,宋浩不可置信的看向王战国,他嘴唇微微颤抖,整个人因为激动也跟着颤抖。 至于王战国,他为什么又是苦着脸,又是咬着牙,那还不是他脑海里响的那个系统声。 “宿主请查收,临时任务,解救翠竹村民们脱离匪窝,任务奖励:随机功法。任务责罚:灰飞烟灭。任务期限:三天。” 王战国手中的饮用水掉了,当它与地面相触之时,王战国也被声音给惊醒,所以才说出了以上的话。且不说什么功法了,任务责罚就够他受的了。 “恩公,可土匪十分凶恶,他们人手众多,不借助外力仅凭你我二人实属狼入虎口啊!”宋浩抓住王战国的手腕,脸上由愁转喜,又由喜转慌。 “放心,我什么时候说大黑虎是我们两个人了?你先把它吃了。”王战国淡定自若的笑了笑,并把压缩饼干再次推给宋浩。这次宋浩倒是没有犹豫,一把接过去就往嘴里塞。 “喂喂喂……你停下,外面这个是不能吃的。”王战国苦笑不已,手把手教宋浩把压缩饼干包装给打开,再拧开一瓶水递给后者。 “对了,你边吃边与我说说这黑虎寨的情况,方便我实施救人方案。”王战国得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后,他也想过,直接打听一下哪个反得最厉害,他直接开架轰炸机直接给他灭了!可是系统却说他等级不够,想要达到那个等级,必须拥有更高的声望值。而想要声望值,那就解救更多流民。他现在所用的设备还是从系统那里“贷款”声望值购买的。 经过一小段时间的接触,宋浩也慢慢适应自己救命恩人那令人怪异的言行举止了,听到王战国打听黑虎寨。他顿时停止了继续往嘴里塞压缩饼干的动作,双眼也逐渐的变得犀利。 “黑虎寨,历史悠久的名字背后蕴藏着一段传奇。曾几何时,它被称为青云山,然而随着站在大当家黑虎的到来,它改头换面,威名远扬。昔日的劫掠,仅限于村民的粮食和家禽,如今却已升级,连路过的商人也难逃其手,即便有镖师护航,亦难保周全。如今,这条路已令人们闻声色变,唯有官兵护航或镖师如云,方敢涉足其路。”宋浩一边慢慢咀嚼嘴里的干粮,一边述说道。 而王战国则一边听,一边在心里把宋浩的话翻译成了白话文,他着实有点头疼这个时代的人说话的风格。然而他说话的风格宋浩也是有点头疼,这就是时代不同的诟病了吧! “那他们大概有多少人马?战力如何?”好不容易理解宋浩所说的话后,王战国再次确定了心里的那个猜测,只是他目前还不想得到最终的答案。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村民们救出来。 “深藏于群山之间的黑虎寨,据说土匪人数有三百壮丁之余,然而他们如同幽灵般,鲜少全体露面,只在民间传言中略显踪迹。至于他们的武力深浅,更是无从揣测,不同于其他匪帮的分散领导,黑虎寨的土匪们唯黑虎马首是瞻。他们兵强马壮,然而,县令却似乎置若罔闻,未曾挥兵围剿,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玄机?” “我以为你看不出其中的奥秘了,其实一开始我就怀疑县令和那个土匪之间可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碍于没有十足的证据。” “恩公这么一说。我这才突然想起来,黑虎好像也是县令上任那年他才到这里的。”宋浩突然恍然大悟,他睁大眼睛后知后觉的看向王战国。 “所以说,如果你到县衙去求救,很可能把自己给搭进去。”王战国嘴角微微上扬,这个汉子也不傻。 宋浩陷入了沉思,他面临的困境如一团乱麻,难以解开。他心中涌动着对乡亲们的深切关怀,然而,县令的不可靠和土匪的强大,使得救援行动变得异常棘手。他深知,一旦恩公身陷其中,必将与县令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他猛地抬头,目光坚定地对王战国说:“恩公,此事原本与您无关,您不能被牵扯进来,请您天亮后离开。我将独自前往知府,寻求援助,解救乡亲们。” 王战国在内心深处轻轻颔首,被宋浩的那份赤诚深深触动。他初来乍到,怀揣着干一番大事业的梦想,深知身边需要得力之人。宋浩不仅对待家人和乡亲们充满深情厚意,更在危难时刻,不顾自身伤痛寻求帮助。这份对救命恩人的厚重感激,更显示出他的品质非凡。王战国觉定,宋浩此人值得一交,多一个助力也不错。 “没事儿,你自己说了,往后要报答我的,我怎能眼看着你去送命呢!你上半夜看到我的身手没有?我偷偷告诉你,我可厉害了。”王战国把话说完,可是怎么回味自己话中好像有点颜色,怕宋浩误解他有什么特别的癖好,他坐直了身子,心里对系统说道:“系统,我要买一把步枪,子弹嘛!先预订五千发,放在储存器里留着备用。” “宿主,一把步枪三百声望值,附送三个弹匣。子弹六十声望值,确定购买吗穷比?”系统不带任何感情的在王战国脑海里响起。 “系统,我口加一女良。你说话再这么刺,信不信我单方面宣布不再为你效力了?不就是一死吗?又不是没有死活。”王战国一气之下猛地从地上站起来,一脸怒气爆发望向天空。 “恩公?有情况?”宋浩也忍着痛从地上站起来,手中还是那把匕首。 “啊?哦,没事!我突然想上厕所了。”王战国有些尴尬,挥了挥手,转身向黑暗走去。 “上厕所?怎会有如此奇怪的名字呢?”还好宋浩多少有些习惯了恩公的言行举止了,他只能又咬着牙继续坐下。 “两千声望值?我才刚开始和你接触就负债两千声望值?你这样以后还怎么玩?”黑暗处,王战国习惯性的挥手,只是和以往不同,以往只要他做这样的动作必须是咆哮,可如今咆哮声只有他和系统听到,或者确切来说是知道。 “大哥,你之前贷款买的东西现在还在储存器里面,要不你先去查看一番再与我讨论?两千声望值你花成了两百万你所在的那个世界的货币了,系统出品都是物超所值,你还想怎样?” “打开面板。”王战国不耐烦的又挥了挥手,顺便把裤子提起来。 “握草,这么多”原本心不在焉,可是当面板打开后,王战国傻眼了。三四页的储存器里都是物品。 “不对,不对系统,我何时买过腊肉了?”王战国看到面板上面竟然显示着“腊肉五百斤”的字样,他一下子就懵了。 “腊肉是买大米送的,你看本系统还算贴心吧?” “洗发水……肥皂……蚊香……”王战国一一浏览着储存器里面的物品,越看到下面他心越凉,最初他还不懂得如何操作,只是说兑换一些生活用品,不曾想系统竟然给他弄来那些玩意儿。 “加利尔冲锋步枪与子弹已经给宿主放置储存器,请宿主查收。宿主声望值剩余两百,请问宿主还有需要购买的吗?” “买不起了买不起了。先把沙漠之鹰转换成隐藏模式吧!”所谓隐藏模式,那是系统的一个小技能,凡是从系统里拿出来的东西都有两种选择,那就是可以隐藏亦可以显示。隐藏的物品后也只有王战国能看到,相反的,如果是显示的物品,那就是所有人都能看到。 “我说我很厉害的,你信吗?”重新走回宋浩身边,王战国靠在一块巨石问宋浩。此时他手里握着两把沙漠之鹰的其中一把,当然了,宋浩是没有看到的。 “额……”宋浩先是一阵沉默,没过一会儿他才说道:“恩公身手自然不凡,不然我不能将我从狼群中救出。” “那边那棵树你能否看到?”王战国指着不远处一棵手腕般大小的树问宋浩。 在篝火微弱的光照下,宋浩很快就看到了王战国所指的树,他很不解恩公为何这样问。 “你看好了。”王战国抬手,眯起眼睛就是一枪,手腕般粗的树木应声而断。 “啊?恩公是如何做到的?”宋惊得从地上再次站起来,惊讶不已的看了看不远处的树木,又看向王战国。 第5章 悟了 “所以你此刻还担心村民们吗?再说我也不在乎什么狗屁县令的针对,天也要亮了,你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天一亮你就带我去黑虎寨附近。”王战国挥了挥手,自顾自的靠在巨石上打盹。 清晨的小溪边,景色如画,令人心旷神怡。薄雾轻轻笼罩在溪面上,仿佛给这条小溪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溪水潺潺,清澈见底,水底的鹅卵石和游动的小鱼都清晰可见。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绿叶在晨光中闪烁着清新的光芒。偶尔有几只小鸟在枝头欢快地歌唱,清脆的鸟鸣声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为这宁静的景色增添了几分生动。 “果然还是没有污染的年代风景优美啊!”王战国猛的吸了一口烟,轻轻地吐出一口白烟,很快烟雾相融。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抽烟就是惬意,可惜身担重任,不然这里还真适合度假,他心里想着。 “恩公……” “唉宋大哥,你不必一直恩公的称呼我,我姓王名战国,你可以称我为战国便可,这称呼既亲切又自然。恩公恩公的叫属实有些别扭。”王战国急忙止住了宋浩。 “这……行吧,那鄙人便称恩公为公子吧!”宋浩犹豫片刻,这才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随你吧!对了宋大哥,既然醒了那就洗漱一番我们便前去探路吧!”王战国说着就打开背包。 然后宋浩又一次看不懂自己的恩公做法了,只见王战国从背包里掏出一根一头光秃秃,一头有毛的东西,然后在有毛的一端放上一种类似鸟粪的东西,接着宋浩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恩公吃了那个看似很恶心的东西,没过一会儿,恩公竟然口吐白沫。如果不是看到恩公一边口吐白沫,一边哼着不知名的音调,他都以为恩公是不是中毒了。后来宋浩恍然了,这也许是恩公当地的习俗吧!因为他曾听过有些地方的人,每次要做什么事都会做……对了,好像是在祈祷。 如果此时王战国听到宋浩内心的独白,他估计能笑一个礼拜。刷牙哼歌就是他以往的习惯,储存器里边像牙膏牙刷这些生活用品大把的,他只是忘了给宋浩一份罢了。 “噫?你不刷牙吗?哦我忘了。”看到宋浩简单的把溪水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王战国的思维首先还停留在前世,然而话刚开口他这才反应过来。他走到背包边上,又从里面拿了一把新的牙刷,在上面挤了牙膏,这才走向宋浩。 “这个是漱口用的,漱完口后特别舒服,口齿留香不说还有益杀菌。”说到后面一句,王战国说不下去了,他感觉穿越以来自己都变迟钝了,什么是杀菌古代的人百分百是不懂的。 宋浩,活了三十余年,他还第一次尝试着用恩公给他的东西漱口,平时他都是用手指清的口腔,不过那东西看似恶心,可是拿近时,一股前所未有的芬芳穿入鼻腔,使人有种舒适感。 嗅到那种香甜味,宋浩不由自主的把它送去嘴里,甜,真的好甜。对了,好像食用这食物的时候要念咒语的,可刚刚情急之下忘了问恩公该怎么念了。 然后,在王战国不可思议的视角上,他眼睁睁的看着宋浩把牙刷上的牙膏给“舔”完了。 你且在这等我一会,我有一物,它可助你我一臂之力。”药劲刚过,王战国看到宋浩行动还是有些不便,加上晚上在王战国不怎么熟练的缝合后,宋浩也不便于剧烈运动。所以王战国忍着心痛又在系统里买了一物。 山地卡丁车四轮驱动越野摩托车,这就是王战国所说的一物,避免再次惊到宋浩,王战国只好走到偏僻的地方再取出摩托车(宋浩的伤口刚缝合,确认坐车比走路要好一点吗?作者表示搞不懂王战国的脑回路) “公子,这是何物?”一阵轰鸣声响起,宋浩扭头看去,结果看到一个怪物从林中冲了出来,他原本想惊叫的,可定眼一看。竟然看到自己恩公正坐在他怪物的身上,眼睛上还戴着一个黑黝黝的东西。如果不是恩公身上那怪异的衣服,宋浩都快认不出来人。 “这个啊?是我自己捣鼓出来的坐骑,它速度可快了,你赶紧上来,你指路我们前往黑虎寨去。”王战国把墨镜往上一推,这才“砰砰”的拍了拍油箱说道。 “坐骑?这个是铁吗?”宋浩弓着腰绕着摩托车满眼惊奇,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他抬起头直愣愣的盯着王战国:“恩公难道是墨家传人?” 难怪宋浩会有如此的想法,因为在这个时代同样有一个墨家,他们以机械发明而出名,却很神秘。宋浩还是在军队里才能听到一些关于墨家的事迹。 “墨家?你觉得是就是吧!往哪边走?”不给宋浩继续追问的机会,王战国确认了方向,他喊道:“抓好了。” 王战国轻拧油门,四轮摩托车如猛虎般咆哮着,卷起一股尘烟在古道上疾驰而去,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和漫天的尘埃。 王战国是过瘾了,可就是哭了后面的宋浩,他此时脸色苍白,嘴唇紧紧抿着,手关节因为紧抓车边而发白,眼睛若不是还想着指路,他早就给闭死了。 “这恩公……天啊!这坐骑……”宋浩心里已经乱得找不到形容词了。然而他又觉得,恩公能力越大,那救出村民们的期望就越高。 “恩……恩公……就就就在前面那座山峰。”古代的官道虽然没有前世的柏油马路平坦,可却比前世王战国所在的村里道路要好许多,起码王战国敢把速度固定在四十码!一路绝尘,他还不忘欣赏路两旁的风景。正惬意间,坐在后座的宋浩断断续续的大声提醒。 王战国轻踩刹车,车辆缓缓停靠在路边,刚好就在一条河的河岸。他顺着宋浩手指的方向望去,眼前展现的是一座巍峨的山峰。晨光中,山河往上雾气缭绕,山峦若隐若现,仿佛羞涩的少女半遮面。此山三面峭壁如削,只有一侧稍显平缓。但即便如此,那倾斜的角度也近乎四十五度,险峻非凡。在王战国的眼中,土匪若要开辟山路,必然蜿蜒曲折,绝非坦途。这一刻,“易守难攻”四字悄然浮现在他的脑海,犹如一幅精美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此地到附近的城池还有多久的路程。”王战国摸着下巴沉思,片刻他才问道。 宋浩看了看全部由铁打造而成的铁疙瘩,又看向自己的双腿,默默在心里计算着,很快他就得出了结论:“一直沿着此路走如果骑恩公这坐骑的话只需半柱香,如果步行的话还需半天时间就到此地的藤县。” “半柱香时间怎么的应该也要半个小时左右吧!行吧!我且先送你到城里就医,我再回来救村民。”王战国沉吟片刻,他才说道。 “就医?公子,不需要的,我还是和您一起吧!”起初王战国所说的就医宋浩还没明白是何意,不过他一想,有个医字,又联想到自己的伤势,他才明白王战国的意思。 “自信一点,你跟随我反而还不好行动。”王战国拍了拍宋浩的肩膀笑道。 宋浩婉拒了前往藤县就医的提议,他也不想成为王战国的负担,于是决定返回翠竹村,去收殓那些仍在烈日下暴晒的村民遗体。他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并非出于对县令的恐惧,而是因为他怀揣着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他身无分文。每当想到那些无辜的村民,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痛,于是他坚定的说道:“公子,要不您把我送回村里吧!我这点伤算不得什么,我想回去收拾村民们的遗体,待公子把他们家人救出来后在好好安葬。” 王战国想了想也行,还不知道县令认不认识宋浩,好不容易送宋浩去藤县,又被县令给抓了那岂不好心办坏事了。加上他也知道,宋浩应该还想着他那个大儿子,如果他儿子还没死,那么很大的可能会回村里看看。 把宋浩送回到村庄,此时大火已经熄灭,宋浩站在村口直愣愣的盯着以往充满欢笑的村庄,如今则成了残垣断壁,一股股既悲伤又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王战国站在宋浩的身后,他看到宋浩握紧的拳头已经渗出血来。 晚上王战国没有看清全村的样貌,可如今整个村子,甚至村子边上的竹林都被烧成黑炭,这是何等的相似。前世那一幕又浮现在他脑海里,一个个扭曲而黝黑的尸体,一股股难闻的烤肉味。王战国深吸几口气才平复心中的那抹不安。 “节哀。”憋了半天,才对宋浩说出来这么一句话。说完,他头也不回的骑上摩托车扬长而去,王战国,一个太平盛世家园过来的人见到如此场面,最初是有点胆怯,然而这次他真的怒了。狗屁的法则,狗屁的律令,出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不就是这个时代的法则吗?既然自己来到这个时代,那就改变它。这一刻,王战国不再畏惧。 第6章 行动 “系统,无人机怎么卖?”前往黑虎寨路上,王战国边开车边在心里问道。 “温馨提示,宿主你所剩声望值不足以买无人机,是否借贷?” “破罐子破摔了,借贷,还有系统,我要购买一些杀伤力比较大的武器,你看着给吧!”王战国咬了咬牙,虱子多了不养,先不去管以后,把这伙恶魔般的土匪给剿了才是主要。 “武器与无人机已放入储存器,宿主需要还一万声望值。”系统的话让王战国直接愣在原地,一万声望值?那就是必须让一万个百姓对自己信服?自己还要养他们?王战国彻底麻了,前世他从未欠过谁的钱,更别说传说的网贷了,系统提供的应该算是网贷了吧?这破罐子也太狠了吧? “无人机隐藏模式。摩托车回收储存器。”心痛片刻,王战国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心里对系统说道。 只是眨眼间,王战国身前白光一闪就多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无人机的牌子是王战国前世没有见过的,不用询问系统,一问得到的答复肯定是:“系统出品,必是精品。”的,王战国早已麻木了。 按照使用说明书把无人机安装好,链接上配置的显示器,王战国就拎着无人机蹑手蹑脚悄悄走到山脚,一般情况下土匪不可能不设暗哨,第一,他们是观察有没有肥羊路过,后者就是提防官兵围剿。所以王战国行动自然很是谨慎。 找到一处比较隐秘的树丛,王战国把无人机放出去,他一边盯着显示器,一边操作无人机寻找土匪上山的路。没一会儿,王战国便发现一条蜿蜒小路从主路岔开直达山上。 王战国悄然来到一处幽深的树丛,犹如探险家踏入了未知的秘境。他细心地将无人机放飞出去,眼神专注地凝视着屏幕,手指在控制杆上轻盈而灵活地舞动。无人机如同他的眼睛,穿梭在葱郁的枝叶间,探寻着土匪隐秘的踪迹。不久,一条隐秘的小路从主路悄然岔开,宛如一条古老的脉络,蜿蜒着直达群山的怀抱。王战国微微一笑,有了高科技还干不过这帮孙子? 意守难攻那也只是针对现在的人而已,对于他这个不按常规跨越时代而来的人来说,攻上山只是时间问题,有了逆天的装备,王战国信心百倍。 无人机顺着小路一直上升,果然在几处他们认为很隐蔽的地方王战国发现几个暗哨,只是他们都在睡觉。直到在显示器里出现一个由木头搭建而成的防线,也就是一个简易的围墙。王战国才操控无人机缓慢的降低高度。 小路尽头,土匪寨门巍然屹立,一道由木头精心搭建而成的防线,宛如古老的守护者,默默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几名大汉,手持寒光闪闪的大刀,在防线上来回巡逻,看他们那懒散样估计是昨晚没有睡好,个个哈欠连天,一点精神头都没有。 王战国手中的显示器之中,一堵围墙静静守护着隐秘的世界。围墙之后,一幢幢简朴的房屋错落有致地坐落在群山环抱之间。尽管四周的山势峻峭,但土匪们却巧妙地选择了一块平坦之地,筑起了他们的家园。从无人机的视角俯瞰,这片房屋如繁星点点,密密麻麻,难以计数,构成了一幅独特而神秘的画面。 土匪房屋前,一片绿意盎然的平地铺展,如同精心雕琢的梯田,却又充满野性的生命力。这里,难以分辨是土匪们勤劳耕作的庄稼,还是顽强生长的杂草,它们共同织就了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平地的上方,嵌着一汪清澈的湖泊,更像是一个神秘的天坑,小巧而深邃。湖泊三面环绕着陡峭的崖壁,仿佛天然的屏障,让人望而生畏,无法涉足。这片土地,充满了未知与传奇,既有土匪的痕迹,也有大自然的恩赐,构成了一幅别样的风景画。特别是黑虎寨后面那边一望无际的山脉就是一个天然的堡垒。 王战国一边观察,嘴里不由得啧啧称赞,这些土匪虽然该死,可对于选址这方面倒是一点都不含糊。有山有水,有田有地,即便不做土匪,自己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在土匪居住不远处,王战国发现一些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男女女,他们行动看起来特别艰难,纵使这样,他们还被土匪压着干活。把镜头拉近,那些被压制的人满身伤痕,只要他们停顿一下,很快身上就会遭受到来自土匪们的鞭打,没被打的人只能义愤填膺却不敢出声。一个个脚步踉跄,可肩上却扛着一根根圆木,就像蚂蚁搬家搬家般,把圆木做向悬崖边上,应该是在筑建围墙。 “一帮没有人性的畜牲。”王战国同样看着心里愤恨不已,他把无人机收回来,他脑子里也有了可大概的救人方案,他原本想着,系统里的东西隐藏模式后这个时代的人不是看不到吗?要不买一身衣服啥的,也隐藏拿出来,到时候直接混进山寨救人。可系统却说,如果那样的话,别人只能看到一个裸身的大汉,因为衣服和别的不同,隐藏模式的话别人是看不到衣服,可他自己却是隐藏不了。后面看到王战国颓丧的样子吧!系统才报出大料,如果有能力的话,买桥车或者其他车坐在里面倒是可以起到隐身作用。可是就那山路,车子也上不去啊!别说其他车,就是王战国买的越野摩托车都上不去。 目前唯一方案就是趁着天黑偷偷摸上去,想办法治住匪头,要挟他放人,这就是王战国此时的想法。他也想过像宋浩所说的土匪两千余人,但不可能全部都是能勇善战之辈,定也有妇孺老小。 “系统啊!能透露一下武器叠加包里边到底有什么武器吗?”之所以这样问,王战国还是领教了之前他随便说的购买生活用品,结果系统给他来一个生活用品叠加包,一打开里面啥小玩意都有,小到针线盒,打到菜刀菜板,白白浪费了不少声望值。 “你解开不就知道了吗?”系统还是那个系统,语气中同样毫无波澜。 “算了,解开又要五十声望值!目前那些装备足够了。把步枪取出子弹嘛!先取出两百发。”穷啊!前世就穷,没想到现在还是穷,看着眼前一小堆东西,王战国无奈的摇了摇头,又他娘的去了十个声望值。作战头盔王战国一直放在作战背包里,此时他的装备是,作战服!是特种部队士兵的标准服装,在行动过程中起到了保护士兵、隐蔽身份、储存工具等多种功能。现代特种部队的作战服采用轻质材料,并配有多个口袋和附件,以便士兵使用和调整。作战服的颜色和款式也会根据不同环境和任务进行选择和调整,以达到最佳的隐蔽效果。还有头盔是保护特种部队士兵头部的装备,它还配备了各种感应器、能源设备以及通讯系统等,以方便士兵在作战时进行观察和联络。现代特种部队的头盔往往采用特殊材料制成,如碳纤维和陶瓷等,能够耐受高速子弹和爆炸冲击。还有防护装备溤谔囟ㄇ榭鱿拢特种部队需要对身体进行防护和保护。防弹衣湣7来桃陇満突はイ湣11ぶ猡湹确阑ぷ氨付际侵凉刂匾的。现代防护装备采用高强度材料和复合材料,以保证高度的安全性和舒适性。加上靴子对于特种部队士兵来说至关重要,因为他们需要在各种地形和环境中行动。相比上次,这次王战国准备的更是重量级的。千万不要藐视古人的智慧,从看到他们原本就是易守难攻的山头都还设那么多暗哨来看,这黑虎寨存在这么久绝非偶然。 “留你们这帮以奸淫掳掠为乐趣的畜牲生存,有违天地良心。等天黑了老子把你们统统送进地狱去接受惩罚。对了系统,真的有地狱吗?”王战国一边压着子弹,一边对系统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所以要不等你被本系统灭了你且去探知一二?” “二笔系统…真心不屑与你为伍。”王战国又一次无言以对。想必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个时代,那应该是有神灵的存在吧? 吃了一盒自热小火锅后,王战国便背靠一棵树上睡觉,他必须要养足精神,好为晚上做准备。 随着天色渐暗,一名身影如鬼魅般在幽深的林间穿梭,漆黑如墨的林木对他仿佛不存在一般,无法阻挡他轻盈的步伐。 王战国很快就摸到岔路口,从这里上去还有两处暗哨,有了夜视仪的辅助,王战国倒不怕会被他们发现。他步伐轻盈,就连树上熟睡的小鸟都未被他惊醒。 第7章 营救开始 在月色的掩护下,王战国如影子般潜行,迅速接近了第一个土匪暗哨点。他谨慎地从腰中抽出那把锐利的狗腿刀,犹如毒蛇吐信,无声无息。他瞄准了那个正沉浸在梦乡中的土匪,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离两名土匪越近,王战国越到纳闷,按说这黑灯瞎火的,他们还在这里放哨。难不成夜里还有人赶路?又或者他们忌惮着什么呢? 杀人,或许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是一种潜在的能力,但真正的挑战在于,是否有那份决然的勇气去付诸行动。就如土匪那般,以杀人为乐,虽未曾亲身体验过杀人的王战来说,他的内心却毫无波澜,因为他还记得昨天晚上土匪掠杀村民的那一幕。 悄无声息的摸到两个土匪其中一人身前,王战国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盯着熟睡的土匪,手中刀光闪烁,如同月影掠过湖面。他轻轻将刀尖贴近土匪的颈项,另一只手稳如泰山地压在刀背之上。瞬间,他猛地一压,如猛虎下山,随即往外一拉,只听得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一刀割破静谧。王战国不敢直视那个刚刚醒来,目光由惊恐转换成涣散的眼睛。他转而走到另外一个土匪,以同样的方式解决了后者,把两个土匪摆成睡觉的模样,王战国悄然无息的走了。 那种刀割破皮肉的感觉令王战国微微有些不适,也只是微微不适而已。他很快就从暗哨处顺着小路往上走,白天侦查过,所以还有一处暗哨他也大概知道位置。 只是还没等王战国走到另外一处暗哨,他就听到自己前面有人聊天的声音,从他们说话的声音来看,一点都不像是在放哨,想想他就了然了,这个位置起到的作用不过就是为了传递信息,刚刚被自己杀的那两个土匪才是土匪的“眼睛”。 “唉我说二驴,昨天你分到的那个娘们怎么样?”本来正准备用枪解决两人,王战国突然听到两人的谈话声,他就停止了攻击的念头。 “还不是那样呗!就是有点倔强,被我狠狠打了才妥协,跟上次我遇到的那个死人一样,没啥感觉。”又一个声音响起。只是他们的谈话内容令王战国愤恨不已,恨不得此时就上去解决他们。 把狗腿刀插回刀鞘,又拔出手枪,枪已经按上消音器,王战国一刻都不想等了,耳边听着两个土匪聊着荤段子,他眯了眯眼提起枪就大步流星冲上去。 两位土匪正聊的嗨,突然听到山下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们突然一愣,其中一位脸上淫邪之色还未褪去,他依旧笑着脸对山下来人问道:“你们两个臭小子,不是要等到子时初才换岗吗?你们上来做甚?” 然而,回应他的是两声他从未听过的沉闷声,接着他脑子往后一仰,便失去意识。 “你是……”另外一个土匪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他额头上同样出现一个血洞,就此,世上又少了两个恶魔。 摆平了两个小啰啰,王战国依旧把他们摆成睡觉的姿势,这回他把背上的步枪转到胸前,径直向山上走去,手上的血腥味时不时的穿入他的鼻孔,似得他也干呕了两次,可眼里那股怒火仍未散去。 在距离山寨门前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王战国停下了脚步。熊熊的篝火在土匪的围墙上肆意燃烧,发出哔哔叭叭的声响,照明了周围的事物,再往前的话他们一定会发现自己,有了这个想法,王战国才停止了脚步。 土匪前面,王战国卧在一块凹进去的石头上取出无人机,又是熟练操作一番,很快无人机就腾空而起,贴着围墙飞进去。 待在原地,王战国脸色越来越难看,才看到一半,他就愤然收回无人机。 在黑虎寨的夜色中,众土匪围绕中心的大汉喧闹不已,称赞之声此起彼伏。他,便是王战国曾在翠竹村目睹斩下老者头颅的悍匪。他身材魁梧,肌肉线条分明,络腮胡如同狂草般肆意生长,映衬着他那狰狞而可怖的面容。左右手各擒一名昏厥的少女,仿佛掌控着她俩的生死的大权。 “嘿嘿……小的们,本大王确认过了,是亲自验证的,这两只羊肉还是非常嫩的!今日高兴,便给兄弟们玩玩。但有一点,可别玩坏了,玩坏了不好卖钱。”黑虎爽朗大笑,他话刚说完,他手中两名女孩就被好多只手给夺了过去,只见五六个人抬起两女就直奔一间屋子而去。嘴里那一声声淫邪的笑声很快被起哄声给掩盖住。 黑虎哈哈大笑,随手一招叫道:“上菜吧!今晚好好吃一顿,明天给我把肥羊押送出去换银子。” “好喔…当家的威武…”土匪们齐声欢呼,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就在这一刹那,五六个妇女如春风般轻盈地走来,手中托着热腾腾的菜肴,宛如奉献给英雄的祭品。她们将一碗碗佳肴细心地摆放在早已准备好的桌子上,香气四溢,令人垂涎。 “嘿嘿……小的们,今天这肥羊肉管够,尽情享受吧!”黑虎首先走到一张长桌的首位前站定,桌上已经摆满个各种食物,其中一个木盆里盛满了一块块看不出是个动物的肉块。 寨子外,王战国收回无人机后,脑里快速的想着最佳方案。他此时急得满头大汗,土匪人多势众,己方就孤身一人。虽然他的武器比对方先进,但也不能一人硬刚,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王战国的思维如流水般疾驰,那些曾经在部队里磨砺出的智慧,如同繁星般在脑海中闪烁。然而,面对这如同乱麻般的困境——从一个几百多人的土匪窝中拯救出无辜的村民,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不仅仅是一个策略的问题,更是一个关于勇气、智慧和决断的考验。他明白,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关乎生命的安危,每一个方案都需要细致入微的考量。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必须运用所有的知识和经验,去解开这个看似无解的难题。 “他娘的,如果不是怕伤到村民,直接用炮轰死你们和龟孙子。”王战国习惯性地抚向口袋,每当思绪缠绕,他总渴望那支烟的慰藉。然而,手指却意外触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宛如铁石。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一个想法突然撞进他的脑里。 王战国轻轻地解下腰间的手雷,放在手中掂了掂重量,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锐利的目光穿越黑暗,锁定了城墙之上那群正在闲聊的土匪。他准确地找到了一处有四五个土匪聚集的地方,然后,猛然间,他拔出了手雷的拉环,用尽全力将其扔向空中。手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轻松地穿越了夜空,最终落在了那群土匪的脚下。 “噫?这是啥玩意?咋还冒烟呢?”一个土匪突然听到手雷落地的声音,闻声看去,就见一个黑黑的东西还在地上滚动,他不由好奇蹲下身去查看:“唉……你们听,还有嗞嗞的声音呢?” \"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那个好奇心重的土匪直接被炸断成无数块,接着一团炽热的火云凭空而生,将五分之一的山寨墙瞬间化为灰烬,仿佛是天神下凡,以雷霆万钧之势摧毁一切阻碍。木屑与砖石在爆炸中飞舞,化作一道道致命的利刃,肆意地在空中划过。两名倒霉的土匪躲避不及,被这些锋利的\"武器\"所伤,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连连。 黑虎原本情绪高昂,正欲畅饮一碗美酒,却不料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瞬间将他从醉意中惊醒,手中的酒碗摇摇欲坠。他定了定神,看向天空,然而夜空中却一片乌云都没有。不是打雷,那一定是人为的了?想到此,黑虎愤怒之情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厉声喝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来人啊!出去看看谁弄出这么大动静,给爷抓来。” 没过一会儿,五六十个土匪手拿弓箭呼呼啦啦的冲出寨子来到外面的围墙处。当看到倒塌的围墙,众土匪都蒙了,个个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抓谁了。 “走水了,走水了,赶紧打水灭火。”看到围墙不光倒塌,竟然还燃烧起来,一个头脑灵活的土匪大声嚷嚷。 “嗑噔……嗑噔……”在众土匪慌乱中,又有几个东西落入人群,甚至有的土匪还被砸破脑袋。 “谁?谁用石子扔……”一个正在找东西灭火的土匪,突然觉得后脑一疼,顺着方向看去,就见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滚到一边,然而他话没说完,他就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波把他撕裂。 第8章 攻入山寨 “轰……轰……”火光四射,爆炸声在广场中回荡,青烟缭绕,如同末日的景象。土匪们惊恐万状,哀嚎与尖叫声此起彼伏,四处逃窜。整个广场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如同人间地狱。 王战国如一只隐身的猎豹,藏匿于暗处,透过围墙的狭窄缝隙窥视着里边的混乱。土匪们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他们的恐慌与混乱在他心中激起了一抹难以言表的满足感。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步枪,调至单发模式,在夜视仪的辅助下,他的目光如同猫头鹰般锐利,每一击都准确无误。他如同死神般冷酷,一枪一个,解决了土匪们的恐慌。即便这样,有了消音器,混乱中的土匪愣是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同伙正一个个的倒下。 “轰鸣声震天动地,那是天降之雷!罪孽深重,罪孽深重啊!……”混乱中,一个苍老却异常洪亮的声音穿透了嘈杂。压制住了广场内的混乱,匪徒们慌乱中惊愕回首,只见一位白发苍苍、长须飘飘的老者,颤巍巍地站在屋檐之下,似乎也在恐惧这“天雷”之威。 在围墙与寨子之间的空地上,一幅惨烈的景象铺展开来。众多人与尸体交织在一起,如同被命运无情地撕扯,他们的四肢不再完整,哀嚎声在空气中回荡。仅有少数幸存者站在边缘,茫然无措地凝视着这片混乱,仿佛在寻找一丝希望的光芒。一个个黝黑的土坑告诉他们,就是那个土坑给自己同伴带来的伤害。 “你这老顽童,在此高谈阔论些什么呢?何处来的天雷之说,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众位豪杰,速速拿起兵刃,有敌人来袭,我们得准备应战,让这伙不速之客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正当所有人都被此场面给惊呆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寨子里传了出来。随着话音刚落,一个体型彪悍如同黑塔般的汉子从寨子里大步而来,其身后跟着无数个彪形大汉,他们手中都提着各种武器。 “机会来了。”王战国嘴角一勾,把步枪的瞄准心对准正在移动的黑虎,他深知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特别是在目前敌众我寡的局势下,必须先让对方自乱阵脚。 食指在扳机上微微用力,枪身一颤,一颗灼热的子弹带着王战国愤怒与期望穿过围墙缝隙,直奔黑虎那硕大的脑袋而去。 “噗呲……”正在走路的黑虎脸上怒容尚未散去,一个手指般大的血洞赫然出现在他的脑门上。然而惯性使其又往前走了几步才悄然倒地。 “大当家?大当家你咋啦?”身后的小弟一脸懵,莫不是刚刚大当家的喝多了?气血上脑喘不过来?直到一抹混杂着脑浆的鲜血缓缓从黑虎头边流淌而出,那名土匪才被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黑虎任然轻微抖动的尸体,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回事?大当家,大……哎哟……大当家死了。”一个瘦高个,嘴上留着山羊胡的中年土匪喘着粗气小步跑上前,等到黑虎身前,气没喘匀就去查看黑虎,可当他把黑虎翻过来时,他也被吓了一跳。他千不该万不该在这慌乱的时候说出那声“大当家死了”。他也意识到了,只是他回过神已经晚矣,众啰啰听到后果真丢下武器一哄而散。 “众兄弟莫慌,无非就是……”又一个土匪爬上一块石墩上,挥起手准备鼓舞人心,话刚开头,是真的吸引住混乱的场面,结果话没说完,手也才挥到半空,他就从石墩上栽倒下来。 “天灭我黑虎寨啊!”那位屋檐下的白发苍苍的老人嚎叫一声,带着哭声跑回寨子里,那步伐轻盈得不像一个老头。 王战国也很纳闷,他原本想用手雷把土匪们打乱,那样带头的肯定会出来,到时候逐一打死。乱兵必败,这就是王战国的战略,结果现在老头这么一喊,把所有土匪都给吓回到寨子里了,连个看围墙的都没有,就连地上还没死透,任然无助哀嚎的同伴都顾不上理会了。 “现在咋搞?”王战国相当的无语,计划失败了,人都跑没了,刚刚最多死伤也就几十人,两百,几十,两百,几十……王战国一直呢喃细语,这样也不行啊!根本和学到的知识不一样,这样下去怎么杀得完。 无人机再次升空,除了寨子与围墙之间的广场内青烟袅袅外,整个黑虎寨竟没看到一个人影。王战国越看越疑惑,就这也叫土匪?然而王战国却忽略了一点,这可是古代,是没有热武器的,古人一般都比较信奉神明,被王战国几波轰炸后,他们都信以为是神明的责罚,这才各自躲回屋子里。 不行,得找个熟知地形的“眼睛”才行。王战国心里想着,就端起步枪向围墙缺口处卜伏前进,走了几步,他又返回藏身之处,在地上捣鼓一会,他这才带着邪恶的笑脸离去。 硝烟袅袅,三四名土匪横陈于围墙之侧,他们的躯体在无情的战火中遭受了残酷的摧残。四肢残缺不全,仿佛被命运之手随意撕扯,更有甚者,腹部的内脏在手雷的震荡下暴露无遗,肠子流淌一地,生命的脆弱在这一刻被无情地揭示。他们已然无法再呼吸,无法再挣扎,静静地躺在那里。也许他们选择做刀口舔血的土匪后,也想过自己很可能有天会梗死,可这种惨烈的死法是他们所料不及的吧! 军靴踏在被鲜血染红的土地,王战国依然不敢大幅度行走,他每走几步就单膝跪地端枪防备周围。 “救命……啊……好疼……!”走进围墙里面,离倒塌的地方不远处,王战国遇到一个说是比较幸运呢!还是悲哀的土匪,因为他两只腿已经被炸断,露出里面碎裂的腿骨,以及往外翻的皮肉,他嘴里一边冒着血沫子,一边含糊不清无助的求救。从他嘴里吐出的那血沫子来看,此人应该不止是大腿受伤,估计内脏也破损得厉害。 “你可知翠竹村的村民被关押在何处?”看到土匪这般惨状,王战国抓紧时间赶紧问道。 “你……”不料,重伤中的土匪看到王战国就如同看到恶魔一般,双眼瞪大到几乎充血,抽搐几下,脑子一歪就断气了。 “握草。”王战国表情很是无辜,就在他正要慷慨几句,他的耳朵突然一动,似乎不远处有脚步正靠近这边,脚步的声势浩大,且整齐划一,就像是……对,只有在军队里才能听到的那种压迫感。 王战国心里一惊,难道这里的土匪拥有自己的军队?不容王战国多想,他快速的躲在围墙边上一个树桩上,在这里也是篝火照不到的地方。 王战国身形刚消失,寨子里就走出一队人,他们之间相隔几人就有一人举着火把照明,从火把的数量来看,来的人估计都有一百人左右吧!即便寨子空旷,纵使这样都还显得拥挤。 有了这么多火把照明,寨子与围墙之间的广场上顿时亮堂了不少,能见度也变远了。 此时王战国心跳就如同战鼓一般“咚咚……”直响因为当脚步声停止后,在摇曳的火把照耀下,一队人有序而立。他们虽衣着朴素,却流露出一种不凡的气势,仿佛经历过无数战场的洗礼。每个人手里都有明晃晃的武器,甚至前排的还举着盾。他们就那样一字排开,把整个广场给围住,豁口正是山寨的围墙。王战国正是在他们包围一中,王战国心中暗自惊叹,这群人身上散发出的铁血与坚毅,根本就不像土匪,反而更像训练有序的军队。他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集结好了队伍,而且还是在没有主脑“黑虎”的号召下集结好。不是说黑虎寨只有黑虎一个大当家的吗?王战国心里很是困惑。 王战国藏于暗处,使劲的安抚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刚刚还笑土匪们的胆小,无非就是欺软怕硬之辈,现在好像捅了马蜂窝了? “哪位英勇的侠士悄然造访了我们这偏僻的山寨?黑虎寨自知地处偏远,却不知何处得罪了阁下,以至于未曾谋面便遭受如此血腥的洗劫。众多寨中兄弟无辜受伤,此情此景,实令人痛心。愿能得知真相,化解误会,共谋和平可好?” “竟然是他?”透过几片树叶的遮挡,王战国惊奇的看到之前那个山羊胡的瘦高个,此时他身上的气势不似刚刚那般惊慌,反而沉稳得像换了一个人。果然,这个看似简单的山羊胡才是隐藏最深的。 “阁下如此兴师动众地侵袭我等山寨,难道竟不敢出面与我们平等对话吗?难道阁下只擅长背后偷袭、行小人之举,而无勇气直面挑战,寻求和解吗?”山羊胡男人见半天都没有人回答,他再次出声,只是说这话的时候他微微往后挪动了一小节,可能也怕赴大当家的后尘。 第9章 落荒而逃 王战国此时恨不得现在就给山羊胡一枪,可是他不敢动弹,因为离那些人太近了,步枪是安了消音器,可他也不是完全消音的,那种“噗噗”声还是会发出很大动静的。 在漫长的沉默后,山羊胡身旁的小啰啰鼓起勇气,轻轻扯动了其衣角,声音细若蚊鸣:“师爷,您说……那会不会,真的是传说中的天雷?” “大晴天的,何来的天雷,你再妖言惑众,小心你脑袋。”被称为师爷,也就是山羊胡子的那个高个子,他眉头一皱,脸上怒容快速展现。 “你凶什么凶?小心回去我告诉我姐姐。”那个小喽啰不敢直视师爷,他乖乖的往后退,只是嘴里低声呢喃着。 “去,去把受伤的兄弟们带回来。”师爷说完,又把自己的身体隐藏在人群中。 “师爷。要不要派人去县城告知老爷?”师爷刚站定,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挤到他身边低声问道。 师爷捋了一把胡须,沉思片刻才回道:“不可,目前尚未得知来者何意,唐突的把消息送出去,到时候怎么与老爷说?再说了,还不知道能不能突破重围呢?且看看在定论。” “这人不简单啊!”王战国心里想着,可看到土匪们围起来形成的圈越来越小,他们一边警惕的走着,一边去拽那些轻伤的土匪,至于重伤的,他们则朴刀。 眼看着自己隐藏的位置越来越近,王战国索性把只有他才能看到的无人机操控杆拿了出来,准备再一次升空。 黑虎寨,围墙之外的某个隐秘的角落中,一个在这个时代的人看不到的东西冉冉升起,它的腹下还拖着一个拳头大的东西。 看到无人机悄无声息的升到广场上空,王战国邪恶一笑,按下手中一个黑色的遥控器。 “南摩惹纳达拉雅雅 南摩阿里雅佳纳 萨嘎拉贝勒佳纳 尤哈拉 佳雅 达他嘎达雅 阿啦哈帝 桑雅桑布达雅 纳摩萨噜哇 达他嘎提呗……”一首现代歌曲“大悲咒”赫然在黑虎寨的上空悠扬响起。 “啊……什么鬼?”众土匪被这突如其来的旋律给吓到了,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几步,与此同时都抬头看向空中。 “机会来了。”看到众匪都被震惊不已,王战国两手各握着手雷,一股脑的扔向土匪人最密的地方,也就是师爷所在位置,接着他抱着脑袋趴在地上,动静虽大,可此时所有土匪的注意力都放在空中正在播放大悲咒的无人机上,应该说是那个古怪的声音上,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正飞向他们的夺命手雷。 “轰……轰轰……”四声手雷同时炸响,爆炸声震得王战国两耳都暂时失去听力。 手雷爆炸后,一块块铁片旋转着向离它最近的人飞去,速度快得发出一声声破空声,哀嚎,惨叫!即便参与过真正厮杀,可这种惨烈的场面还是他们第一次体会到,也是最后一次。没被冲击波击到的土匪可就倒霉了,被铁片撕裂皮肉,直至深深插进骨头方才停止。 “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护住师爷撤……往山下撤。必须要把这里的情况告知老爷。”爆炸声过后,一个手提关公刀的土匪大声呼喊,而他自己则奔到围墙门口,扬起手中大刀,一刀斩向门栓。随着“咣当”一声,胳膊般粗的门栓应声从中断裂。只见那人一手抓住一扇门,看似厚重的木门也许因为年久失修而发出吱吱的声音开了。 “走……”空中那个诡异的声音还在响着,那土匪撑住木门,大声对依旧哀嚎的众匪叫道。 “此人在危难之际,镇定自若,即使面对诡异莫测的场面,亦能头脑清醒,迅速应对。真乃人中龙凤,世间奇才,可惜是敌非友。”王战国难得一见的在心里腹诽。 被吓到的还有躲在房屋里的人,他们颤颤巍巍地躲在一人以为最安全的地方,旋律一响,他们更是吓得不敢吱声,因为空中传来的声音他们也没有听过啊!但是,随着他们又听到几个惊天巨响后,特别是看到最初广场的爆炸的那些土匪,他们直接给吓尿了,哪里还有往日那般心狠手辣。现在的他们还不如曾被他们欺负的那些农民有胆量,起码那些农民没被吓尿过。 山寨门前,王战国目光一直锁定那个开门的土匪,这一波轰炸也不知道炸死炸伤多少人,反正还有好多土匪围成一团快速的向围墙门口而去,进退有序,单从这一点来看,他们平时应该没少锻炼,所以说这些人应该不单单只是土匪? “绝不能让这些人离开。”这是王战国的想法,是突然浮现的一个想法,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土匪给他的感觉十分危险。 把无人机设置了定位,音乐继续放着,而王战国端着步枪就大模大样的站起来,瞄准还在地上挣扎的土匪就是几个点射。 他就像一个杀神一般,所过之处无人生还,每个死去的土匪死相都是一样,一枪头颅一枪心脏。几息时间,原本还哀嚎不断的场地上竟然安静了,当然,“大悲咒”还在响着。 解决了几个还有行动能力的土匪,王战国快速换上弹匣,跨过一具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追了上去。 山路险峻,逃出山寨的土匪一边提防暗中偷袭他们的人,一边小心翼翼的行走,这么一来,他们的速度自然就比王战国慢了。 “这一路为何没有人?”原本做好殊死搏斗的,可出了山寨后,众匪竟然一路畅通无阻,欧阳酉阳浓密的眉毛皱成一团,虽然一直小心翼翼。可他还不忘去思考。 “欧阳大哥,师爷好像快不行了。”正集中精力感应周围的欧阳酉阳突然听到一个着急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他们的师爷刚刚在爆炸中,被炸到了,是被两个兄弟强行架着离开山寨的,还没来得及检查他的伤势,现在听到那兄弟语气如此着急,欧阳酉阳心里就是一慌,师爷不能死,起码不能现在死。转身折回到师爷身边,在火把摇曳的光亮下,他看到师爷脸色苍白,嘴角不断的溢出鲜血,这伤势真的不宜赶路。 “怎么办啊欧阳大哥?我姐夫这样估计挺不了多久啊!”架着师爷两人中的一位正是师爷的小舅子,看到欧阳酉阳,他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 “现在还不是给他检查的时候,必须先撤离到山脚,如果山脚安全再给他检查,过来两个人,你们四人抬着师爷快速撤离。”欧阳酉阳一脸凝色,山上还传来那个诡异的声音呢!他可是深深体会到那个东西的恐怖性,那威力真的足以毁天灭地。 “哒哒哒……”正当他们准备再次向山下撤退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阵阵巨响,接着欧阳酉阳就感觉到他们的周身有什么东西正快速的掠过,那速度快到只闻其声,不见其物,“嗖嗖”声不绝于耳。让欧阳酉阳心惊胆战的是,有不少兄弟发出惨叫,还有好几个情急之下竟然忘了这些山路两边的险峻,抱头鼠窜,结果可想而知,都掉下路边的悬崖,剩下惨叫声回趟山间。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欧阳酉阳也是被吓得汗毛直立,心里暗骂黑虎,究竟惹了何方神圣,竟有如此手段。强,对方实在太强了,且不说对方出了多少人马,单论把自己这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连对方的面都没有见到这一点来看,欧阳酉阳只能用“强”来形容对方。欧阳酉阳不是迂腐之人,他不信什么鬼神,如果真有鬼神之说,那他杀的那么多人还不得来找他索命了。 势不可挡,无需犹豫不决,撤退,逃离这里再说。想到此,欧阳酉阳赶紧大声吼道:“撤,往山下撤退。” 管不了其他,欧阳酉阳抓住师爷的胳膊往背后一拽,先不说能不能把活的师爷带回去交差,死的也好向老爷交代。这是欧阳酉阳此时的心里话。 身后还是“哒哒哒”的巨响,身边不断的有兄弟发出哀嚎声,每一声哀嚎,就代表他又少了一个兄弟。欧阳酉阳眼睛狠辣,这是他第一次当逃兵,这种有气无处发的憋屈感快要令他发狂。他暗自在心里发誓,只要自己这次大难不死,回到县府必须带一队人马杀回来。 欧阳酉阳的身手相当了得,手中大刀足足六十公斤,然而逃亡时他还不舍得丢弃,依然一手提刀,一手拖住身后的师爷脚步如飞,每个起落点都是脚尖点地,地上的尘埃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踏步而去,很快便消失在小路尽头。 “嗯?难道那人会传说中的轻功?这个时代有人真的会飞?”通过瞄准镜,王战国看到提大刀的那个土匪身轻如燕般飞速下山,每次枪口锁定他都被后者经意的躲过去,而且还是背着人,这负重就算前世他在部队里也没有看到过,所以他才有此疑问。 自己这背后放枪的操作很可能把逃走的人吓得不敢再上山了,至少短时间内不敢上山,何况王战国估算,真正能从他枪下逃走的人也就那么三四个。 给枪又换了一个弹匣,王战国大大咧咧的往山寨走去,现在就先去救人。 第10章 盆中人骨 “这么大的地方,翠竹村的人被关哪呢?”站在硝烟与鲜血弥漫的广场内,王战国抓耳挠腮的左顾右望,本想找个人问问吧!可刚刚怕那些没死透的土匪趁自己攻击逃走的那些人不注意,从背后偷袭,所以都朴完刀了,此时场内除了还在“哔哔叭叭”燃烧的围墙外再无声息,哦对了。空中的“大悲咒”除外。 在王战国的判断下,他以为整个黑虎寨的土匪应该逃的逃死的死了才对,所以他才由此纠结。把无人机收回,但是小音箱他就挂在寨子前的一棵树上,依旧单曲循环播放“大悲咒”。这就等于超度他们吧!王战国心里想着。 王战国紧握手中步枪,步伐沉稳地踏入土匪盘踞的山寨。没走几步,王战国被一具尸体给吸引住了!那庞大的身躯在众多尸体中格外耀眼。黑虎,一个令村民们闻风丧胆的匪徒,死了尸体都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提起狗腿刀,王战国手起刀落。 把黑虎死不瞑目的头颅悬挂在寨子门口,王战国目光如炬的走进黑虎寨,众多村民的命运,如同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他深知,在这深处的土匪窝点,村民们不可能被分散囚禁。那么,土匪们定有一处秘密的囚室,用来关押无辜的村民。 王战国目光冷冽,逐一审视着眼前的大小房屋。他寻找着那间与众不同、足以容纳众多村民的屋子。 步入先前无人机捕捉到土匪盛宴的地点,这里空间辽阔,足可容纳数百人共享盛宴而不显拥挤。土匪虽已逃去,但桌上的残羹剩饭仍堆积如山,一片狼藉。突然,王战国的目光被一个巨大的盆吸引,更确切地说,是被盆中的剩菜吸引。他的目光定格在那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菜肴上,腹中一阵翻腾,背后冷汗涔涔。那竟然是一只人类的手掌,经过蒸煮,筋络紧绷,弯曲畸形,显得格外恐怖。 “这些人还配称为人吗?”这句话是从王战国从牙缝中发出的,他退后两步,不敢去直视桌子上那只手,也不敢在盆中去辨认还有没有他所熟悉的“零件”。 此刻王战国陷入了深深的失神之中。他的眼中,那些曾被他形容为野蛮行径的吃人画面,竟然真的在他面前上演。他的心,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那种滋味,既非痛苦也非恐惧,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感。 那些土匪,究竟是如何下咽那些与他们同为人类的血肉之躯?同类相食,在伦理与道德的边界上,无疑是一种极端的挑战。他们或许是为了生存,为了驱散那无情的饥饿之魔,但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难道就没有其他可食之物了吗?这究竟是对生存的渴望,还是对人性的背叛?他们不应该算是人,而是冷酷的野兽,他们的罪行罄竹难书。王战国原本内心曾怀有怜悯之心,可此刻却被愤怒所吞噬。他目睹了那些被吃剩的人肉,心如刀绞。眼中的怒火仿佛能点燃天际,他恨不得再次挥舞屠刀,让那些土匪的尸体重新感受一遍死亡的恐惧。他的愤怒,是对生命的尊重,是对正义的呼唤。他的眼中除了怒火,更多的是冷意,前所未有的冷意。 好不容易平复下心中的怒火,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四顾寻找,没一会便认出之前那几个土匪抬着两个女孩进去的房屋。王战国握枪的手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顾不上暗中还有没有土匪窥视,他疾步向那间独立的房屋走去。他之所以选择提前出手,就是看两个女孩被土匪们抬进屋,是个人都知道那些畜牲想要做什么。 王战国大步流星,来到那扇紧闭的房门前。他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毫不犹豫地抬起脚,对准两扇木门的中缝,用尽全力猛地踹去。随着“咣当”一声巨响,木门在他强大的力量下轰然裂开,王战国矫健的身影随即闪入其中。 进去后,王战国迅速抬起枪防备,这房间狭小得仿佛一个封闭的匣子,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间来容纳任何装饰。在房间的正中央,一盏摇曳的灯光努力抵抗着黑暗,但王战国的突然闯入,让那微弱的火苗也似乎感受到了威胁,摇摇欲坠。在外人眼中,即便有那盏灯的微弱照明,这房间依旧如同被浓墨重彩的夜色笼罩。然而,对于王战国来说,这黑暗的束缚却不存在。他佩戴着先进的夜视仪,仿佛拥有了一双穿透黑暗的眼睛。站在门口,他清晰地看到了房间内的每一个细节。或许这房间在他人眼中显得寒酸,但王战国却看到了它的真实面貌:一张简陋的木床,一张桌子,几个凳子,它们虽然简陋,但却构成了这个房间的全部。 “这味道……”王战国轻轻地挥了挥手,试图驱散那股令人不悦的气味。他的目光谨慎地投向床底,那里似乎是这屋子里唯一可能藏人的地方。通过头上的夜视仪,他的视线穿透了黑暗的角落,捕捉到了四道明亮的目光。 那目光如此直接,如此坚定,仿佛在挑战着黑暗的深渊。王战国缓缓俯身,双眼与床底的生物对视。在那一刻,他看清了她们,是两个骨瘦如柴的女孩,她们的面色枯黄,宛如久旱的稻田,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的迹象。 尽管她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慌,但她们仍然倔强地与王战国对视,不言不语。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柔和地问道:“你们是翠竹村的人吗?” 他试图用温暖的笑容来安抚她们,希望自己的笑容能够像春天的阳光一样,驱散她们心中的阴霾。然而他忽略了此时他的笑容有多难看,特别是杀土匪的时候身上难免染上鲜血,而他自己杀了那么多人,身上自然而然的变化他自己都不知道,特别是那张有些僵硬如瘫的笑容。 “你们认识宋浩宋大哥吗?”王战国想了想,索性蹲下身,换了个问题。 突然间,就在王战国说出宋浩的名字时,他看到两个女孩其中一个表情有些变化,很微弱,但还是被王战国捕捉到了。他又笑了笑接着道:“是宋浩托付我过来救翠竹村的,如果你们不认识那就算了。” 说罢,王战国故作就要站起身。就在这时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响起,声音很细很细,细到不去辨别的话很容易忽略掉。 “你……你真的认识浩叔?我……我就是翠竹村的。” “这不就完了,我不是坏人,我来这里就是救你们出去的,现在这里安全了,出来吧!要是我是坏人你们躲在那里也没用不是吗?”王战国双手一摊,任由步枪挂在他脖子上摇摆,不料这个动作又把两女给惊到了,又往床底里边缩。 “出来吧!我不会伤害你们。”王战国这次没有笑,他也知道时间的重要性,他也知道那两个女孩的动作只是下意识的,他再次开口:“我们还要去救其他人,所以时间非常有限,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王战国话音刚落,就听到床底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两个女孩都从里面爬了出来,当她们站起来的时候,王战国索性转过身,背对两女:“你们的衣服……算了,你们把床上能剥下来的那些床单或者被罩的都裹着吧!还有你们可知村民们没关押在何处否?” 虽然她们起来后各自都遮挡重要部位,然而两女身上衣裳破烂不堪,用衣不遍体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所以王战国第一反应就是转身,非礼勿视他还是懂的,身后又是一阵“悉悉索索”声,王战国气定神闲缓步往外走,强忍着不去偷懒两女,拜托,他也是一个气气血方刚的男人。难免有些好奇异性体型的构造。 “我……我知道他们在哪,他们在后山的地牢里。”刚走到门口,身后悉悉索索声停止了,突然一个女孩声如蚊蝇的说道。 “那里可有人看守?”王战国先是微微扭头用眼角去看两女,看到她们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他这才转过身。 “不知道。晚上要看到有人往那边送饭,应该是有人的吧!”那个自称自己是翠竹村的女孩依然不敢直视王战国,她的脑袋垂得很低,只是这次她说话不再结巴,利索了不少。 “行了,现在整个寨子应该都安全了,你们就在这里等着……算了,还是把你们先送去安全的地方,再来救他们”王战国的本意是想把两女留在这里,然后等救人回来再接他们离开,可转念一想,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山寨地形复杂,难免有不死心的土匪重新摸回来,所以他打算先把两女送去山寨门前,那里有扩音器,想必土匪应该不敢靠近那里。 此时王战国正背对门口,他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面对他的两个女孩表情有些变化,看不出是惊恐还是惊奇,而他的眼角也看到一个黑影在他的身侧浮现。 第11章 找到部分村民 “你是何人?”突然,王战国身后的那个影子说话了,可说出来的话怎么有些惊恐的味道呢? 王战国转身,看清了身后之人,王战国心里不由得一笑,此人貌似寒鸦栖古木,貌不惊人,身材矮小,五官间仿佛蕴藏着世间的狡黠与猥琐。估计逃跑时还不忘了自己的欲望,返回找自己身后这两个女孩吧!看他那打拍的双腿,王战国都不知道说啥了!身后这人千不该万不该挪动了自己身体,露出土匪们聚餐的那个场地,刚好王战国看到那个黝黑的盆子,想到里面的菜肴,王战国双眼喷火,脸上戏谑的笑容转眼即逝。手中步枪换成了沙漠之鹰,他抬手就是两枪,只见那人膝盖骨瞬间炸裂,碎骨刺破血管直接卡在皮肤上,白森中又带着些许的鲜血,而猥琐土匪还一脸疑惑,他疑惑为什么自己突然就矮了一截,接着腿上传来的剧痛才使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那声音惊吓到了藏在山寨里的其他村民,也惊扰到熟睡中的野兽。 在猥琐土匪眼里,他只看到那个怪异的人只是抬一下手,自己双腿就纷纷断裂,这是何等妖怪,当然了,双腿给他带来的疼痛也不给他考虑那么多,他直接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你该死,你们都该死。人肉很好吃是不是?”王战国面目狰狞,他握着手中沙漠之鹰走到土匪跟前。“砰砰”又是两枪,头上一枪,后背心一枪。猥琐土匪这回死得不能再死了。 原本想把两女送去寨子前,可发现竟然还有色胆包天的土匪不死心,王战国就打消了之前的想法,带着两女去救人固然危险,但是留她们两人独处也不安全。 王战国如释重负般迈出那间昏暗的屋子,他身后的两位女性也在短暂的迟疑后,紧握着身上的毯子跟了出来。夜色中,王战国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显得尤为清晰。他边走边头也不回地问道:“这里被禁锢的村民究竟有多少人?”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虑和期待。那两位女性闻言,也默默地加快了脚步,唯恐落后了便再也找不到王战国的身影。 “我——我仅听闻乡亲们被囚禁于后山,至于是否还有更多的无辜受害者,我便无从知晓了。昨日被俘后,与同伴们被分隔关押。后山那边,囚禁着村里的叔伯们,还有一些嫂子们,她们被无情地剥夺了自由,遭受着难以言说的……”说到这,那个女孩便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不禁簌簌而落。不用她详细说明,王战国自然也能想到她们的遭遇是有多绝望。 黑虎寨的后山,房屋稀疏,仿佛是大自然的巧妙安排。地势起伏,蜿蜒曲折,在两个女孩的指引下,他们很快在一间破烂的屋子后面停下,前面正是女孩口中所说的那个关押村民的地方。 “那里不就是土匪们的马厩吗?”想了想,王战国知道自己这话估计是多余的,因为两个女孩应该看不到,自己若不是有夜视仪也看不到前面那一间间由茅草搭建而成的马厩,里面还有不少骏马正惬意的歇息。可是没有看到能关人的地方。 “我也只是知道在后山这边,具体在哪也不知道。”女孩说完就低着头,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你们就在这里等着,藏好,别发出声音,我到前面去看看。”不确定还有没有土匪的存在,王战国只能先让两个女孩藏身在这破旧的房屋后。他自己则弯着腰身影逐渐消失在黑夜中。 马厩也有几把火把照明,可能感应到有人走近,那些马纷纷打着响鼻马足在马厩里敲打地面,发出“噗噗”声。 没有去马厩观察,王战国直接越过马厩,往后面走去。 马厩后面,隐匿于绿意盎然的小土坡旁,王战国发现了一处别有洞天的所在。那是一个土窑般的山洞,洞口两侧,篝火熊熊,火光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王战国驻足凝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猜测:莫非这便是那些翠竹村村民被囚禁之地?他的思绪随着火光跳跃。虽没看到有人看守,可王战国还是十分的谨慎。端起步枪防备,缓慢的走进山洞。 洞内,每隔几步,便有一支火把静静伫立,为来者照亮前行的道路。火把的光芒在洞壁上跳跃,映出那粗糙而古老的纹理,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尘封的历史。从这些痕迹来看,此洞绝非天然形成,而是人类硬生生挖出来的。 走了三四分钟左右,王战国的前方展现出一堵由木头精心砌筑而成的古老墙垣。这堵木墙散发着岁月的沉香,诉说着历史的沧桑。墙上镶嵌着一扇单薄的木门,然而此时,一条把铁锈斑斑的大锁却将其紧紧束缚,想必里面就是被土匪们抓来的壮劳力了。 门是从外面锁的,这么说来里面应该没有土匪,只是这里面空气流通不怎么畅通,也因年久了发出一股股难闻的味道。那股难闻的气味直到木墙这里更是浓烈。王战国挺着那股气味,用枪托使劲一砸,铁锁应声而掉落。 王战国轻轻推开陈旧的木门,瞬间,一股难以言明的气味扑面而来,几乎令他窒息。他紧皱眉头,强忍住恶心,目光逐渐适应了洞内的昏暗。眼前的景象让他瞠目结舌。木墙后的世界仿佛一幅宏大的画卷,瞬间在王战国的眼前展开。然而,让他瞠目结舌的并非这山洞的变幻莫测,而是其中密不透风的人群。那原本应该空旷的两百多平方米的空间,此刻却仿佛成为了人间的缩影,形形色色的人们如潮水般汇聚于此,或躺或卧,堆满了每一寸土地。他们的装束破旧不堪,仿佛比王战国前世所见的乞丐还要令人心酸。面对王战国的突然闯入,他们那原本空洞无神的眼中,此刻却透露出了一丝麻木的注视。 王战国终于知道恶臭味是因何而起了,就眼前这种景象能散发出更难闻的气味他都可以理解,那种臭汗与排泄物的味道参合到一起,真的臭得快要窒息。 对于王战国头顶上照出的那道光,那些人也都生不出一丝好奇之心,很快他们便又垂下头,没有去理会王战国。 “喂……你们是不是翠竹村的?这里的土匪都被打散了,你们可以出去了,回家吧!”王战国眉头微皱,凝视着洞内这群仿佛失去生机的人们,他们的眼神空洞,仿佛连最后一丝希望之光都已熄灭。他紧了紧喉咙,强忍着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艰难地开口。他的话语如春风拂面,希望能为这群绝望之人带来一线生机。 王战国话落良久,竟然没有一个人回答,王战国微微皱眉,感觉周围的目光好像在瞬间变换了,如同冰冷的箭矢,带着不善的意味。他心生疑惑,正欲探寻缘由,目光不经意间瞥向洞窟深处。只见在那幽暗的角落,一群人围坐,他们与周围的人群形成鲜明对比。尽管衣着同样破旧不堪,但他们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犹如翻涌的海浪,磅礴而有力。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希望的火种。 “你们便是翠竹村的?”王战国没有走进山洞里面,他又加重语气,之所以没有走进山洞,其原因嘛就是里面太臭了,他都巴不得马上转身离开。他想了想接着说道:“这地方现在安全了,所以你们自由了,自行离去吧!这味……你们也受得了,还一副不愿离去的样子。” 说完,王战国真的转身走出山洞,出了山洞,王战国深深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远处依稀隐隐能听到那首洗脑神曲“大悲咒”除了那一声声高低起伏的歌声,再也没有多余的声音。 “此人真真的是来解救我等?”洞内,幽暗的角落里,三四十个男人依旧面朝外围坐成一团,他们一直用犀利的眼神看向其他村民,而在他们中间有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年,他气息微弱,正靠在一个黑塔般的大汉身上,此时大汉小声的问周围的伙伴。 “跟他走……”突然,靠在他身上的那个少年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 “小侄,你一定要挺住啊!我们这就出去。”黑塔般的大汉低头说完,重新看向众人,心里也做出来决定,把少年横着抱起来,他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视洞内那些眼光充满仇恨的村民。 第12章 救出一部分 “我深知,土匪的掳掠让我们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和不安,我也理解,乡亲们的愤怒和不满。然而,我希望你们能静下心来,回顾一下宋家这些年对我们村庄的恩情。他们无私地分享粮食,拯救了李家免于饥饿;他们勇敢地出面,保护了王家闺女免受赵家的欺凌。这些恩惠,难道都忘了吗?我们如今应该将矛头一致对外,而不是将怨气撒向曾经帮助过我们的宋家。”黑塔大汉声音不大,可声音却进入洞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话虽如此,但若非宋家引来土匪之祸,我们众人又怎会陷入这般境地?你们倒好无牵无挂,自然不会体会我们内心的悲愤与痛苦。我们身陷囹圄,究竟所为何来?我们的亲人此刻仍被土匪所挟持,这般苦难,全然归咎于宋家,他的命难不成是金命?我等的命就是粪土?那土匪头也说了,把送家人交出去就免去我们的皮肉之苦。”人群中,一个瘦高个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的双目充血盯着黑塔大汉怀中的少年,他越说越激动。 “可方才那人不是说此地已经安全了吗?为何你们还要针对宋家小侄?”大汉边上,一个同样衣着破烂的男人怒吼,他们早已被眼前这些个村民给惹恼了。 “我等也不想针对宋家,你们可以离去,不过他必须留下。”依旧是那个瘦高个的男人出声。只是这次他明显的针对谁人都能看的出来。 围住少年的人,又有一个人挤出人群,他脸上同样到处都是淤青,一只手的袖子不知怎的也被扯掉,昏暗中,那只胳膊上爬满了蜈蚣一般的旧伤疤,此时他眯着眼盯着瘦高个说道:“刘老根,你这负心之人,你可曾记得,你那女儿曾命悬一线,是谁伸出援手,赠予你一罐钱,助你挽回那濒死的生命?你心中难道没有一丝愧疚,对宋家你竟如此忘恩负义,只顾自身安危,不顾他人感受,真是可耻至极!老子不屑与你为伍。” “愧疚?你问问宋家他们内心愧疚了没有?翠竹村的遭遇他宋家难辞其咎。”瘦高个有些癫狂,只是怎么看都好像在烘托气氛。果然,被他这么一闹,好多原本心不在焉、神游物外的村民们也蠢蠢欲动,慢慢向那三四十个人靠拢,好似一言不合就生撕了他们。他们方才真的没有听清王战国的话,因为他的出现太过突兀了,甚至好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丧尽天良的土匪又要拉他们出去做苦力。饿与惊恐一直在他们脑里萦绕,使他们暂时失去思考能力,这就是素质差的人真正体会到的。 “又不是只有你家妻儿被掳来,他们宋家就逃得好了?还不是和我们一样被关在此。”那个胳膊上满是伤疤的扒开人群,一脸凶兆大声嚷道。 “那还不是他们咎由自取?如果当初遇到土匪尽管让他们劫了便是,逞什么能啊?现在使全村人一起受罪,他宋家不得给全村人一个交代?” “如果你们面对土匪也有这种气势,呵……别说两百多土匪了,上千的土匪都能被你们给吓退了。外柔内刚,善待他人,却严于律己,你们真的是……废物,亏宋浩身负重伤还要为你们这种人寻求帮助,要是让他知道,他为了救出村民差点喂了野狼的村民竟然如此对待他的家人,啧啧……不知他会有何感想。”突然,一个空旷的声音从洞口传了进来,随后他们就看到一个头顶一束光,看不清面貌的人缓步走进来。 王战国很纳闷,在外面等许久,里面的人都不见出来,于是他重新进入山洞,可听到他们的对话后,他气不打一处来。都什么时候了,这些人还窝里斗,看到他们现在对自己人的那种气势与今天在无人机里看到他们对土匪的那种唯唯诺诺模样,王战国都恨不得直接开枪打死他们,好在还有几个有点血性。 那些原本躁动不安的村民,此刻都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纷纷低下了头。他们并非真正畏惧王战国本人,而是对他背后那深不可测的身份心生敬畏。一个能从土匪窝中拯救他们的人,其身份必然比土匪还要令人胆寒。于是,在生存的渴望下,他们选择了暂时的退让。被辱骂为“废物”的耻辱,对他们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在这混乱的时代,只要能活下去,其他的一切似乎都不再那么重要了。 “出去吧!这里这味……”王战国挥了挥手驱赶鼻尖那股气味,见已经压制住众人,便再次转身离开山洞,他一刻都不愿意待在洞里。 “公子,这是我恩人之子,他身负重伤,请您慈悲为怀,救他一命,我老熊替老宋给您磕一个了。”第一个走出山洞的正是那个黑塔大汉,他抱着少年急匆匆的跑到王战国身前,顾不上自身到处可见的淤青,他说着便要给王战国下跪。 “别,千万别!”王战国急忙摆了摆手,可还是迟了,大汉直接双膝一弯,“砰”的一声跪在王战国身前。 自称老熊这位如山般巍峨的汉子,语气中透露着深深的诚恳:“老宋,他曾在生死关头拉我们一把,救我们于水深火热之中。今日,我岂能眼睁睁看着侄儿在我眼前凋零?所以求公子出手相救。” “我没说不救他,我是想说他伤那么重,你抱着他动作幅度那么大很可能加重他的伤势。”王战国额前冒出几滴虚汗,他也俯下身去检查少年的伤势。 在王战国头灯的微光中,一名少年静静地躺在老熊的怀里,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他身穿一件佛头青提花绡夹袍,腰间绑着一根玄色师蛮纹大带。可此时他的衣服下摆已经被血染成了褐色,王战国轻轻掀开少年的衣服,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深邃黑暗出现在他眼前,仿佛吞噬了他所有的生机与活力。伤口处,鲜血早已凝固成暗红色。 “只能先简单处理一下,此地不宜给他动手术,等允许了我在给他治疗,想必有了这一针应该能暂时保住他的性命了。”给少年打了一针吗啡,王战国这才对老熊道,可当他抬起头时才发现,一群人把他们给围住了,甚至反应过来后,洞内的那股味道也跟随他们出来,那些人大多数人的目光都看向王战国头顶上的那束光,还有少许的人也背对着他们,好像在防备什么,。山洞前面的场地上此时已经堆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分成了两股数量不对称的团队,王战国就被少数的那一队人围在里面,似乎在保护范围中。 “你们这是闹哪样?还不快去找你们的亲人?难不成还让我找到了一一给你们送过来吗?”王战国也能感应到对面的那群人对他们有敌意,这就令他有些不爽了,虽然救他们最大原因是系统委派的任务,可中间多少还是被宋浩的决心感染。自己单刀杀向匪窝救了人,没曾想,一句感谢的话还没收到,竟然惹来那么多人的敌意。想想王战国怒火就有些快要压不住。 “公子,您的人呢?”老熊低头在王战国耳边小声问道,他不得不低头,因为他比王战国高出一个脑袋呢! “人?什么人?”王战国很疑惑,自己就一个人,哪来的什么人,看向人多的那群人,王战国很快在心里猜想出一个答案,他迫不及待的反问老熊:“你们是不是翠竹村的?” 得到老熊点头承认,王战国便也跟着点了点头,只要自己救了翠竹村的人不就可以了,对方人固然多,可就他们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王战国自然没有畏惧之心。 “他们亦是翠竹村的子民,与我等有着深厚的乡土情谊。然而,他们却向我等提出了一个棘手的要求——交出宋家小子。我等虽为村中粗人,却也深知恩情之重,如同山峦一般稳固,岂能轻易违背?因此,我们并未如他们所愿,交出宋家小子。公子,如今形势紧迫,我们唯有尽快与您的人马会合,方能化险为夷。”老熊的神色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表的担忧。 “他就是宋浩的次子?”他知道宋浩的次子也被抓,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问,他也是太忙了一时忘了,刚刚在洞里他也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可也没多想,还以为老熊护着的是他儿子或者亲属,直到刚刚老熊说少年是他恩人之子时,他才联想到少年可能就是宋浩的次子,之所以没有问,那是没必要,现在问了,那是因为知道那帮仇视他们的也是翠竹村命众。 第13章 余匪 “老宋在翠竹村也算是富户,不然也没有能力帮助我们以及其他村民,然而他们所想我等莽夫都能知道,虽然他们和我们一样被匪徒抢夺,可他们家在翠竹村还有不少良田,甚至在县府的钱庄里还有钱。这些人之所以这样对宋家无非就是贪恋宋家的资产,想借助这机会狠狠分割他们资产而已。” 哟,没想到看似四肢发达的老熊还有细心的一面,王战国心里暗自腹诽一番,他高抬手拍了拍老熊宽而厚重的肩膀笑道:“我认识宋浩,我还是听他说了你们的遭遇我才来这里救你们的,现在整个黑虎寨逃的逃,死的死,你们可以自行离去了,不用担心那些人,你看我如何镇住他们。” 王战国也不知道声望值该怎么获取,问系统它也没吭声,所以他尽可能的把自己名誉提高。 “啊……救命……”就在王战国憋足一口气,正要再次出声喝退仇视他们那些人时,一个带着恐惧且响亮的声音从寂静的土匪窝里传了出来。 “握草,竟然还有孽匪,你们待在此处,莫要乱动。”王战国匆忙的叮嘱老熊,自己带着一束光绕过马厩消失在众人面前。 他一时间也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土匪人数颇多,不可能全部有勇气冲杀出去,冲出一段距离,王战国才醒悟过来,连忙把头灯关了,敌方目前有多少人还未知,自己顶着这么亮的头灯不就是最明显的标靶吗? 毫无阻碍的跑到马厩侧面,王战国身形闪进暗处探头往外看,很快他的目光就锁定在几个身影上,他们正快速的往马厩这边跑。而在之前嘱咐两女藏身的地方,虽然有些距离,可王战国还是看到两个女孩依旧在那里藏着,略微一想,王战国便明白了,之前发出声音的应该是两女为了给自己提醒而发出的。 “猴哥,刚刚是谁在呼救啊?”随着身影逐渐靠近,王战国听到一个男人喘着粗气,可却压低声音对同伴问道。 “不知,想必是被我们抓来的那些妇女吧!她们可能又落入袭击我们的那伙人手里了,快些,趁他们没有打到这边,我们赶紧把马从后山赶下去,有了这些马我们也不怕饿死。”这次说话那人声音明显沉稳一些。 “我们就四个人,确定要把全部马都带走吗?寨子里可是有二十匹马呢。要不我们再找找还有没有其他人?”又是另外一个声音说道。 “你去?再说了,人少才能多分点,其他暂且不管,能带走的都带走,特别是大当家的那匹,听大当家的说那马能卖一百多两白银呢!” “哇……一百多两白银,一两白银就是一贯多钱,一百多就是……就是……”数量太多,说话的那个土匪都算不过来。 “对了猴哥,后山真的有路下山吗?”之前那个压低嗓音的声音再次出声,四个人一边小声交谈,可速度一点都没有耽搁,就在那人话音刚落,他们便到了马厩前。 “你们跟着我走就对了,那条路除了大当家,现如今也就我一个人知道了。”那个被同伴称为猴哥的人一边左顾右望,一边去解开拴马的缰绳,语气中竟是得意之色。 看来自己大意了,土匪们应该没有全部逃走,胆小的不一定还躲在那个角落里等待时机,就像这几位一样,打架没见他们,可此时却潜伏在寨子里偷些值钱的东西拿到外面去换钱。不行,得好好拷问一下这些人才行,王战国心里想着。 “噗噗噗噗……”四个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随后便是几声狼嚎鬼叫声传到黑虎寨的上空。那种撕心裂肺且充满恐惧的哀叫声使得听到的人浑身不由得跟着发抖,似鬼哭,似狼嚎,十分慎人。 “老牛,你在这里看着宋小子,我去助那位公子。”山洞前的场地上,老熊先是皱着眉头看向黑虎寨传来惨叫的方向,接着他又看向地上面色苍白的少年,沉思片刻,他才拍了拍那个胳膊上满是伤疤的大汉说道。 大汉郑重的点了点头:“你自己小心点。” 马厩这边,四个人躺在血泊之中,哀嚎声依旧未停止,他们有个共同点,就是每个人都受伤了,四人受伤之处神奇般都是大腿,只是不同之处在于有的是左腿,有的是右腿。一息时间能够重伤四人,难怪大当家的都没有还手之力呢!这是四人同时在心里想说的一句话。 “公子,你无大碍吧?”王战国收起枪,提着狗腿刀从暗处走出,预要上前去审问土匪,突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听到老熊那庞大的身影走来。 “是你?你怎么来了?宋家那个小子呢?” “哦,小侄我交给同伴了,公子放心,他们也都曾受过宋家恩惠,也都是厚道之人。” 王战国点了点头,想到之前他说的话,土匪逃的逃,死的死了他就纳闷不已,没想到这打脸来得如此之快。“行!你跟我去把那几个狗东西给抓了,没想到还有人还没逃走。” “公子,他们这是?”看到四个土匪抱着大腿在地上打滚哀嚎,老熊有些不解。 那个被称为猴哥的土匪正痛得死去活来,突然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浑身汗毛直立,自己怎么被打中的都不知道,想必是中了对方的暗器了。趁对方还没走近,猴哥咬了咬牙,双手撑地,拖着动弹不得的伤腿,向已经解绑了的马匹快速挪动。然而他不动还好,他这一动就觉得一阵微风掠过,然后他发现另外一条腿也没有力气了,他睁着一双满是困惑的眼睛看向自己的腿,暗淡的光照下,他看到自己的腿赫然不见了,以此同时迟来的疼痛才传进他的脑神经。 “我有说让你动了吗?我没让你动你就想逃?你礼貌吗?都不许动,谁动谁断腿。”王战国拎着正在滴血的狗腿刀,语气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戏谑。 “你他女良的也没有说啊!你一声不吭就砍了老子的腿,你也没打招呼啊!你有礼貌吗?”当然,猴哥来不及这么回答,而是被活活疼昏过去了。 “就这?一点痛就受不了还好意思当土匪。喂,你们三个都给我过来,五个数不过来你们就和他一样。”王战国朝猴哥吐了一口口水,把滴血的刀扛在肩上!此时他给几个土匪的感觉就是,他更像土匪。 “四,三,二……”三个土匪真的停止了哀嚎,只是刚听不到同伴的惨嚎,就听到那个“恶魔”在数数,而且还没有五,你说这气不气人?还有没有道理可言?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我们是黑虎寨的不假,但我们可没有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啊!我们只是一帮厨子。”三匪中,一个先爬到王战国面前的土匪带着哭腔拼命的求饶。 “我认得你,他女良的,今天就是他抽我一鞭。好啊,没想到你们也会有这样的下场。”老熊拖住一个爬得比较慢的土匪后脖颈扔在王战国身前,等看清土匪中竟有一个是他认识的,而且还是印象深刻的那种。 “两位壮士,在下斗胆相求,望您们高抬贵手。这里略备薄银,不成敬意,愿赠予二位,只求您们能大发慈悲,放我等一条生路。家中上有年迈双亲,下有待哺稚子,我实不敢以身试险,冒犯二位虎威。愿二位壮士能体谅在下的苦衷,赐我等一线生机。在下感激不尽,定当铭记二位恩情,此生不忘。”被老熊认出的那个土匪面色苍白,但还是忍着腿上传来一阵阵疼痛抱了抱拳文绉绉的说道。 “如今你这般低声下气,真是出乎我意料。我曾以为你们这些土匪,会如同传说中的英雄豪杰,视死如归。却没想到,你们也畏惧生死。然而,此刻的求饶已是无用之举。你上有老下有小,难道那些因你们而家破人亡的受害者,就没有亲人吗?你们的行为,早已打破了世间的安宁与和谐,如今求饶,只显得你们更加可鄙。至于银子嘛!杀了你们我们自己拿也一样。”老熊声如洪钟般居高临下看着土匪,心中无比的快意。殊不知,此时此刻他更像一个蛮横无理的匪徒。 “唉老熊,别吓坏他们了,我还有话问他们。”王战国忙拦住正要揍土匪的老熊,笑了笑说道。这才对一个头上穿着一顶兽皮帽的土匪问道说道“想活也简单,我问,你答。如果你的答复能令我满意,我就放了你们。还有,把身上值钱?东西都给我交出来。” 如果这土匪不说到银子,王战国还没意识到这个时代是用的货币。之前弄死那么多人都忘了搜战利品了。 “大爷若有疑问,小的必当竭尽所能,坦诚相告,不敢有丝毫隐瞒。还有,那边那个包袱里有小的全部家当,还得劳烦大爷自己去取。”土匪听到还有生存的机会,急忙点头应允。 第14章 老熊 \"我也知道,大爷,小的愿意竭诚配合。这些,便是我所有的财物,但求大爷垂询,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他两名匪徒见状,亦纷纷表态,尽管腿伤疼痛,却仍挣扎着献出自己身上的珍宝,他们的态度谦卑而谄媚,希望能以此换取王战国的宽容。在这个瞬间,三人的卑微与惶恐,如同被精致描绘的画卷,生动地展现在了王战国的眼前。 王战国微微颔首,向老熊投去深邃的眼神,优雅地示意他将所有物品整齐收纳,一切尽都如同他俩心灵相通一般。 “好,第一个问题,黑虎寨具体有多少人,寨子里可有老弱妇孺?还有多少人被你们囚禁在山寨里。”王战国看似轻松,可他还是时刻注意着对方的举动,以及四周的动静,山寨进入后山那条路有那个两个藏起来的女孩帮忙看守,倒是放心不少。 “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寨子里只有一个老头,他便是大当家的父亲,至于妇孺倒是没有,干这行当说不定哪天就遭遇不测,寨子里看似和和气气,可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死后家人的安危,唉,我本是一个厨子,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也不至于走到上山为匪的日子,每次家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别人知道小的上山为匪,给家人带来祸端。”回答王战国的正是那个兽皮帽的土匪,他说着说着,眼泪不知道是因为腿伤太疼,还是想到家人,竟然哇啦啦的流了下来。 “重点,你说到重点了吗?”王战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良心”这个东西王战国确认是真的有,可眼前这几个目前显得悲悯的匪徒王战国自认为他们不配拥有“良心”。他之所以现在示弱,把家人搬出来姑且也是在赌,他赌王战国会因为他悲惨的命运而放过他,殊不知从兽皮帽土匪说自己是厨子时,王战国眼里闪过的那抹杀意。 兽皮帽土匪自顾煽情,对王战国所说的“重点”一时还想不起来,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脑里快速回想王战国所问的问题。 “我说,我说,大爷,黑虎寨以前只有一百多人,后来大当……不对,黑虎有带来七十个,所以人数加起来有两百多个。他们抓来的村民加起来也有百来个,分别关在两个地方。大爷,我们只是寨子里的厨子,到村里抓村民、路上剪径我们都未曾参与。”另外一个土匪见到有机会表示自己,连忙咧着嘴憋出一抹笑脸。纵然很难看。 “哦?我猜后面被黑虎带来的那些人其中是不是有一个使用一把大刀的男人,还有一个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王战国沉吟片刻,他开口问道。 土匪连连点头,一脸谄媚地对王战国说:“对对对,正是那位被大当家视为师爷的人物。大爷您的智慧真是深不可测,连这等隐秘之事都能洞悉无遗。您的聪明才智,真是令人钦佩不已。” “你们可知那些人的来历?”王战国对那些明显不像土匪,更像是士兵的匪徒产生一丝好奇,虽然那伙人多数都死于自己手里。可看似武功最厉害的那人逃走了,心里不免有些顾虑。 “这个小的知道,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何人,也就四天前他们才在大当家带领下到寨子里的。他们上山后,也没见到出去剪径或者去找肉票,可是黑虎对他们一直都毕恭毕敬的。” “咳咳……我有话说……”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边上响起。 先不说王战国那边,在黑虎寨山脚下,朦胧的夜色中,两个身影狼狈不堪的冲到主路。 今夜的月亮虽然依旧高悬,却已失去了昨夜的皎洁与明亮。在黑虎寨的山脚下,那轮月影轻轻摇曳在河面之上,波光粼粼,如梦如幻。原本,这里只有轻柔的水流声,伴随着远方不时传来的虫鸣,宛如大自然的低语,给人以宁静与舒适。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它参杂其中,仿佛预示着某种未知的变故,为这原本平和的夜晚增添了一抹令人不安的阴影。 “欧阳大哥,师爷他……他好像凉透了。”黑夜中,一个惶惶不安的声音颤栗的响起,如同冷风中的落叶,打破了自然界的宁静。虫儿们的轻语戛然而止,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悲伤的气氛,共同默哀。 “你何需多言,这一路上,我背着他下山,他的气息、他的脉动,我早已感应到了。现在麻烦了,此事一出,我们该如何向老爷交代,真是令人头疼。”另一个声音,语气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夜里处处暗藏觅食的豺狼野豹,难道我们真要在这漆黑的夜里,走回县府吗?”只是首先说话的那人话音中都带走一抹哭腔。 欧阳酉阳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忌惮,望向那远处矗立在山巅的黑虎寨。尽管明知此刻无法窥见那寨中的场景,亦无法捕捉到一丝一毫的动静,但他心中那股“砰砰”狂跳,如同战鼓般不断激荡的心脏,并非因身体的剧烈运动而引发的心跳加速,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畏惧,今晚袭击他们的那些势力。何曾几时他认为他武功盖世,这世间应该难逢敌手,然而现在他发现曾经的自己就是一个井底之蛙,人家还没真正出面就把自己一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虽然他们的偷袭占了一定优势,可也不至于自己连一点反击能力都没有,所以说对方可能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比自己更高的一个层次。 “你翻看一下……算了,还是我来吧!”本来想让手下从师爷身上搜出要交给老爷的名单,可一想,那东西十分重要,还是自己亲自动手为好。说完欧阳酉阳就开始摸尸,当他摸到师爷身后时,他手上的动作突然一顿,自己背后也起了一层层虚汗,原来自己能安然无恙的逃出山寨,并非自己身手敏捷,而是全部暗器都射入自己背着的师爷身后。欧阳酉阳没想到自己本来想救师爷,不曾想却救了自己一命。本来想着拿到名单,把师爷的尸体找个地方一埋就了事,现在看来他不得不背着师爷的尸体回县府了!这样心中的愧疚感可能会少一些。 且不说欧阳酉阳他们是怎么摸黑回县府。咱们再把视线拉回到黑虎寨后山,王战国把狗腿刀在几具尸体的衣服上抹掉刀上血迹:“老熊,去叫后面的村民们一起去解救其他人,对了,寨子里可能还有匪徒,你们自己小心点。我去黑虎的屋里看看。对了对了,老熊啊!在那些人中你可有信任得过的人吗?” 老熊有些不解,但很快毫不犹豫点头问道:“有啊!就是那帮与我保护宋家小子的人,他们都是可信之人,公子这般何意?” 王战国看向一间间马厩里的骏马,他嗒吧几下嘴巴,脸上一直阴沉的脸难得一见的浮上一抹笑容,他突然低声对老熊说道:“这些马匹不带走不就可惜了,刚刚听他们聊天,这些马匹可是很值钱呢!你先几个兄弟守在这,等把寨子里的事了了把马拉下山。” “还是公子想得周到,我这就去叫人来,对了公子,这些东西……”老熊说着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银锭子,以及各种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首饰。当亲眼看王战国杀伐果断的砍下几个土匪的头颅,老熊虽然心里有些畏惧,可更多的就是坚定自己心里一个信念,那就是紧跟眼前这个人。 “系统,你说储存器能不能放入这个世界的事物?”王战国在心里问系统,如果能像系统里的东西一样只要花费点声望值就能存取就好了。 “这个……你可以一试。” “嗯?无所不能的系统也有不知道的事?”王战国一愕,他也没想到系统竟然给出这么一个答复,再问,可系统就好像不存在般寂静无声。 “给我吧!”把略有份量的银锭子以及数个碎银子接过来,正当老熊预要转身离开,王战国又喊住老熊:“老熊,带上它。” “公子你这,你给我了你的安危。”看到王战国把刀递给自己,老熊先是一愣,他只是一个佃农,可也知道虽然现在是乱世,可各个地方的掌权者对于兵器的管控十分严格,别说他一个佃农了,即便是县府里那些商户家的家丁都不能私带兵器,要知道,在这个乱世私藏兵器可是要被拉去边塞充军的。可这公子竟然能拿出这么一把无比精致的大刀,可想而知其身份要么是名门望族之人,要么也是哪一方霸主。想到此,老熊更加坚信了心中跟定王战国的念头。 “无妨,想必你应该比我更懂它的重要性,必要时刻千万别手软,刀剑不是用来震慑别人的,而是为了杀人。”王战国眼中锋芒毕露,即使在黑夜中,老熊仿佛能感应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第15章 收服老熊 “公子,在下老熊生平粗鲁,胸无点墨。今朝蒙公子仗义相救,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在下愿追随公子左右,虽才智有限,却愿尽我所能,任凭公子驱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盼公子不吝赐教,让老熊得以在您麾下效力,虽笨拙,但忠诚之心,天地可鉴。”言罢,老熊一声咕咚,单膝跪地,向王战国深深一拜,以表决心。 “别……你赶紧起来。”为了去搀扶老熊,王战国怀里的银子“哇啦啦”的掉了一地,王战国心想,这老熊怎么那么喜欢下跪呢?自己才认识他多久,就给自己跪了两次了,王战国不知道的是,这个时代下跪真的很正常,只不过像老熊这样粗汉,只有真正感激亦或者绝望才会下跪,拾金不昧,重情重义!虽然人有点憨厚,可却是一个实在的人。这就是王战国给老熊的定论。 “有你那番话,往后只要我有口吃的,绝对不会让你老熊饿着了。”把狗腿刀奉与老熊,并把其从地上扶起来,王战国心中乐开花了,这觉得是人品的魅力,才来到这个时代多久啊?就收服两位愿意跟随自己的人,这不是自己个人魅力太大的原因? “蒙公子青睐,自此老熊愿为公子鞍前马后,任凭驱使,矢志不渝,生死相随。”老熊从地上起来后,躬身抱拳,说出来的话谁能看出他是一个佃户?更多像江湖侠客般。 王战国心里特不喜欢这样交聊方式,他再次轻抚起老熊:“和我无须多礼,往后就当兄弟相处吧。” “这……行,听公子的。对了公子,那位悍匪先前不是提起,此地囤积着大量的粮食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窘迫。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王战国的神色,然而夜色深沉,他的视线模糊不清。他嗫嚅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冬日的脚步已近,村民们为过冬而储备的粮食,却遭到了悍匪们的无情焚毁与掠夺。整个翠竹村都被他们洗劫,粮食尽失,连御寒之所亦不复存在。村民们面临着严寒与饥饿的双重威胁,恐怕难以度过这个严冬。因此,老熊斗胆恳求公子,如今悍匪已溃散,能否将他们的粮食分发给村民们,使他们在投奔亲友的路上不至于饿死。” “这个我自然知道分寸,我们时间不多,所以你去集结村民们到寨子里救人,只要遇到土匪能杀则杀,不能杀就想办法自保,我们现在的人马可是比土匪还多,你就把这一点与村民们说,没有武器就找些趁手的工具,比如靶马草的靶子,铲马粪的铲子,那些都是可以用作武器的嘛!” “好,老熊这就去集结村民们,公子不等我等一起去解救村民?可您把刀给老熊了,您……” “莫为我担心,谁也伤不了我。”王战国自信满满的说道,从那位土匪嘴里得知,他是一名后厨管事的,也是前任土匪头目身边的跟随,黑虎之所以知道后山走一条路也是这位猴哥告知。猴哥以前就是一个火夫,黑虎便饶了猴哥一命,也让其继续在后厨当个管事的。厨房管事,怎么说也比那些火夫知道的多一些!对于山寨囤积的粮食量他也知道一些,猴哥认为告知王战国两人粮食在哪里便能换回自己一条性命,不曾想,他才说出粮食囤积在大当家的后院地窖里,他的人头就落地。要是让他提前知道结局,估计他宁可带着这个秘密死去。 “系统,把那些东西收进储存器里面。”蹲在一堆闪着银光的银子前,王战国心里暗自说道。 只见他的话音刚落,那堆银子在他的注视下消失了。果真能收进去,王战国心念一动,脑海里就出现一个面板,上面显示王战国的声望值以及体力、武力值,在面板的左下方还有一个储存器。 心里默念打开储存器,里面赫然出现一连串琳琅满目的东西。这些都是王战国从系统那里用声望值换来的,把面板打开最后一页,王战国想看银子被收回后会是怎么样的,结果看到上面有几行数字!果然和他想的那样,因为他换的那些东西也都是名称并非实物。 “十二两银子,包括金簪、银钗、金镯、银链等,也不知道值不值钱。对了系统,你对你自己的功能了解多少?”睁开眼睛,王战国笑了笑,有了这个随时收纳东西的储存器,很多事做起来就简单了。 “……”系统没有回答,可能,或许是感到羞愧吧! “把小音箱收回吧!”这次他刻意用命令的口吻说道,结果他就感应到面板上又多了一个名称“蓝牙音箱一个”。 “对了系统,你说救了人就会有声望值,可我之前救宋浩,现在又救出那么多人,为什么还一点声望值都还没收到?是不是被你给扣了?”看清面板上面显示自己的声望值仅剩一百,王战国突然想到获取声望值的事。 “这个声望值是每天过了十二点才更新的,所以系统可能还要晚一点才收到。” “可能?”不知怎的,王战国觉得这次系统发出来的语音好像没有以往那般高冷了,反而还有一些心虚!这是怎么回事?摇了摇头,甩掉脑子里的杂念,掏出沙漠之鹰,检查里面弹匣,他必须在那些村民前面找到黑虎的住所,方才审问那几个小啰啰时,那位猴哥曾说过,黑虎就住在寨子里中间,也就是他们称为“忠义堂”,黑虎就住在忠义堂的后面。 “忠义堂呵!真他女良的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明明是一帮乌合之众臭味相投,一起干些丧尽天良的事,却取这么一个正义的名字!忠义堂,唉……乃忠诚与义气之象征,汇聚英勇之魂,彰显正义之气。有辱‘正义’两字。”王战国在心里暗自腹诽一番:“以人肉充饥这种行为违背了基本的人类价值观和道德准则。不管何时何地,王战国的理念就是应该尊重人类的生命和尊严,遵守道德和法律规范,所以说他的行为是因为冲动也好,鲁莽也好,只从看到那只盆中物后,他只想把心里那股莫名的怒气泄出去。 “公子,我们来了。”正当王战国自己感慨时,一个粗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老熊,没想到他的速度那么快!王战国略微一想也知道,他可能担心自己的安危吧!王战国在心里自我安慰。 “公子,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动?众村民皆愿听从您的号令。”老熊带着淳朴的笑容自马厩阴影中走出,身后跟随着一群村民,他们的面容在夜色中模糊不清。唯独那位身材魁梧的壮士,始终紧随老熊之后,仿佛一座静默的山岳,他的怀里还抱着宋浩的次子。在这朦胧的夜色中,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王战国身上,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决策。 很快,和之前在山洞前那块场地一样,拥挤的马厩前都挤满了人,甚至有的人被挤到排水沟里去。 “额……这样吧!咱们先去寨子里救人,各位自己找趁手的武器,先救人,然后咱们到山寨前集合,可莫要吊以轻心,我也不知道寨子里还有没有土匪藏匿,所以四五个组成一队去搜索,遇到事尽管大声嚷。都是为了解救自己亲属,你们都是大老爷们,就一点勇气都没有?想想你们妻儿的遭遇,还他女马的在这里勾心斗角,多分一亩田重要还是你们妻儿重要?”刚开始,王战国还是有点不适应,可想到在洞内,以及出来后这些村民们的行为,王战国气不打一处来,说出来的话也是越来?难听,语音从细不可闻到咆哮怒吼。 “父亲……”王战国准备迎接自己演讲的掌声或者呐喊,不曾想,一个声音突兀的从他右侧传来一个女子的呼喊。 “萍儿……”人群中,一个男人挤出人群,哭丧着脸向女孩踉跄前行。 “啧……有完没完了!”王战国啧了一句,来的不正自称是翠竹村的那个女孩?也就是王战国之前遇到的那两个衣不遍体的女孩。这种形式有点作死啊!这可是紧要关头,还在这上演苦情戏,真不知死活。 “你们是要在这里继续磨叽下去还是去解救你们家中女眷?据我所知,在这里可是还有没有跑掉的于匪,你们在这里越久,你们家人遇到危险性就越高,我话已至此,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王战国最后一丝耐心也用尽了,话一说完,他给老熊使了个眼色,便自顾向寨中走去。 “他不是说此处土匪都走光了吗?啊……那那里有好多死人。天啊!他不会是诓我们出来受死的吧?”王战国走后,那些村民才看到在王战国原本站着的地方有几具尸体,原本还想埋怨王战国忽悠他们,可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第16章 忠义堂 “一群自私自利的东西,老牛,你在此护着宋家小侄,还有十个兄弟在这里守着这些马匹!我带其他人去助公子。如果他们还不思悔改,还是要小侄做要挟那就不用留守,谁来杀谁!他们可没有山里的野兽难杀。”老熊眼里闪着寒芒,佃户如果只是给地主主家种田为生那是不可能养活一家人的,所以他们闲时都团伙一起上山围猎,围猎与打猎还是有差异的,打猎危险性没有围猎高,围猎往往一群人真刀真枪的与野兽搏杀,老牛身上的旧疤就是长年围猎留下的。 老熊把唯一一把能震慑众人的狗腿刀递给老牛,拍了拍老牛雄厚的肩膀:“这个暂时借给你用,兄弟们走,跟我一起救人去。” 在蜿蜒曲折的小径上,王战国绕过了土匪们聚集的酒场。他的目光被一幢与众不同的房屋所吸引,这所房子矗立在群房之间,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与众不同。它没有显眼的大门,却透露着一种原始而粗犷的美。 从外观望去,屋内是由几盏定在墙上的油灯照明,只见房屋两侧排列着一排排木头椅子,这些椅子虽然粗糙,但却散发出一种自然的质朴。每两张椅子之间,都摆放着一张同样质感的桌子,宛如一个个小岛屿,点缀在宁静的湖面上。粗略估计,至少有上百张桌椅,宛如一片繁茂的森林,生机勃勃。 紧了紧手中沙漠之鹰,虽然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可王战国还是防备周围。走进屋内,他被中央地面上的一张熊皮所吸引,它宛如一片荒野中的绿洲,静静地铺在那里。而在屋子的主位上,一张巨大的椅子显得格外醒目。这把椅子比屋内其他椅子都要巨大、精致,宛如一位王者,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臣民。椅子上覆盖着一张看不清的动物皮,给人一种神秘而高贵的感觉。而椅子的材质,则隐藏在那层皮之下,让人无法窥探其真相。 整个房间充满了原始而粗犷的气息,仿佛让人置身于一个未被世俗侵蚀的世外桃源。王战国不禁为这里的独特和美丽而赞叹不已。 只见主位左侧有一个半虚半掩的大门,想必里面就是黑虎的住所了吧?王战国眯了眯眼,从腰间拿了个闪光弹,拔掉拉环直接扔了进去。 正当内部传来一声如闷雷般的\"嘌\"声时,王战国,已经准备充分迅护目镜也在扔闪光弹后就戴好了,他双手紧握沙漠之鹰,毫不犹豫地冲入屋内。 正准备迎接未知的敌人。然而在那一瞬间,眼前的景象却让王战国瞬间愣住,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定住了身形。他原以为自己踏入的是一间普通的房间,却不料,这里竟是一座小巧精致的院子。 虽然夜里就算是由油灯照明,可光照还是比较暗,但在夜视仪的辅助下整个院子还是被他一览无余。这座院子虽然面积不大,约莫只有百多平方米,却别有一番天地。院内假山错落有致,流水潺潺,仿佛在低语着古老的秘密。王战国不禁想起了那些在电视剧中才能见到的场景,那些书香门第或大户人家才会拥有的雅致游廊。然而,此刻他却置身于一个土匪窝中,这样的反差让他感到难以置信。 土匪们的议事厅比喻成前院,那么这里便是正院了。王战国心中不禁生出一个疑问,难道还有后院吗?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这座院子便是一座微缩的三进四合院,每一处都透露出古朴与典雅。 王战国站在院中,环顾四周,心中满是困惑。这些房子都是木质结构,简单而质朴,但每一处都透露着一种别样的韵味。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个疑问,这真的是土匪建造的房子吗?他们怎么可能拥有如此高超的建筑技艺和审美眼光? 然而,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这座院子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在这个充满野蛮与暴力的土匪窝中,竟然有着这样一座充满文化气息的房子,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王战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表面粗鲁的黑虎还有这番闲庭雅致,真他女良的会享受。 无心欣赏院子里的美景,王战国踱步向一间看起来比较大的房间走去,他就不信。黑虎长年盘踞于此,不可能一点宝贝都没有。 走到门口停住脚步,纸糊的窗户,那这里门应该可以一脚踹开吧!想到就做,王战国气沉丹田,运气于右腿,简单来说就是蓄力于右腿,一脚踹向紧闭的房门。 “咣当……”王战国左右看了看,看到院子里依旧空无一人,他这才奋力的把脚从被踢破的木板门拽出来,自己也被吓了一身汗。若是里面有人在门后,刀起刀落自己的脚!我靠,不能想下去了。王战国越想越后怕,这次他学乖了,对着房门正中间踹了下去。 门扉轻启,一股尘埃的古老气息扑面而来,让王战国忍不住后退几步。这黑虎得多久没有打扫卫生了?这么大的灰尘。待尘埃缓缓落定,屋内的景象逐渐清晰。这里的布置虽不奢华,却透着一股粗犷与古朴。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屋角那座武器架,上面陈列着几把冷兵器。其中,一把剑特别显眼,那是黑虎曾用来斩杀老者的武器。此外,还有几把大刀,刀背镶嵌着铁圈,仿佛诉说着曾经的英勇与辉煌。每一件武器都散发着强烈的锋芒,让人不敢小觑。 屋中还有几张座椅,和一个陈旧的衣柜。一张铺着麻布床单的大床差不多占了屋子三分之一的位置,床上的床单以被褥凌乱不堪。联想到这船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黑虎凌辱,王战国眼中的杀意更浓。 王战国习惯性的俯下身向床底看去,可是这次他却没有在床底看到任何东西,虽然想到黑虎应该有钱,可他不知道黑虎藏哪啊! 王战国眉宇间紧锁着疑惑,目光如炬,扫视着室内的每一个角落。看似普通的陈设,难以掩藏那传说中的金银首饰的踪迹。然而,就在他即将放弃之际,一个陈旧的衣柜映入了眼帘,如同破晓的第一缕阳光,驱散了他心头的阴霾。他缓步上前,左手轻轻搭在柜门的拉手上,那份慎重,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其实他是怕里面藏着人,万一里面有个人趁他打开柜子时从里面给他一刀,那不是玩完了吗? 然而,王战国的担忧似乎有些多余。随着一声“吱呀”的轻响,柜子的门缓缓打开,王战国还没看清里面都有什么东西,突然一股难以言明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那是一种混合了辛勤劳动后的汗臭,又似乎夹杂着烧烤摊上特有的孜然香气。王战国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嘀咕:“这黑虎,居然还有狐臭,他女良的真特么的恶心。” 等看清里面的东西后,王战国不由得暗骂黑虎的娘亲,衣柜里被各种布料堆积得满满当当,别说有没有银子了,就算有此时让王战国去翻他也没有那份勇气。 “嗯?”王战国视线往下移,在头灯的光照下,他发现衣柜侧面的地上竟然有两道深深的凹痕,那明显是因为常年挪动,衣柜脚在地上留下的痕迹!难道衣柜后面另有乾坤?想到此,王战国没有去查看那两道凹痕,而是走到衣柜的另一边,单手用力去推衣柜,衣柜没有他认为的那般沉重,微微用力就反方向移动了,并且发出金属传来“咯咯”的声响。 “啧啧……果真有密室藏身。”随着衣柜被王战国缓缓推开,他眼前展现出一个幽深的洞口,仿佛通向未知的神秘世界。王战国抬起头灯,微弱的光线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一排排斜斜向下的石阶,它们仿佛古老的引路人,引领着来者探索这未知的领域。洞壁由整齐的青砖砌成,历经岁月的洗礼,有的已被油灯熏得漆黑,有的却仍旧保持着洁净如新的面貌。这些细节都透露出,这处密室并非寻常之地,而是常年有人造访、维护的秘密所在。 “原来如此。”出于好奇看起来沉重无比的衣柜,推起来竟然如此轻松,王战国蹲下去查看,当看到衣柜被推动后,下面露出两根铁棍,柜脚下端也是一个凹形的铁疙瘩,这么一来就能解释为何推的时候会发出金属的摩擦声。 “咯咯咯……”走进通道,王战国把衣柜拉回原位,心里怪异冉冉升起,不由脱口而出:“我怎么感觉有种盗墓的感觉呢?” 衣柜拉回后,刚好把洞口盖住。想到盗墓,他自然也想到处处机关,然后他自嘲一笑,石阶上那清可辨认,被无数个踏出的脚步告诉他,这分明就是一处居所,只是比较隐秘罢了。 第17章 神龙大陆 踩上别人踏过的脚步,王战国谨慎的迈步下到隧洞,前世没有体验盗墓的瘾,现在亲身临近,怕个鸟,试试呗。这就是王战国的心里话。 “哒哒……”厚重的军靴就算在王战国刻意小心下还是发出一声声声响,他索性不去刻意蹑手蹑脚,大大咧咧的向甬道深处走去。甬道也不是很长,走了三分钟王战国就看到有一扇门堵在甬道尽头,门是虚掩着,透过虚掩的门缝,里面同样漆黑一片。强光头灯的光线像一道闪电一般,把漆黑如墨的甬道照得恍如白昼,也照亮了木门后面的空间。 打开那扇虚掩的木门,木门后的空间不大,也就王战国前世的三十平那般,站在门口就能一览无余。王战国的目光一直锁定几个叠起来的木箱,他心里不由得“砰砰”直跳,越来越有盗墓的刺激感了,就是还少了一些氛围。密室里并没有棺椁,也没有阴冷潮湿的感觉,反而还有一些干燥,空气流通还算可以。 室内一角,静谧而雅致。一张圆桌静静伫立,上面摆放着一只瓷碗,瓷质细腻,光泽温润。一根灯芯轻轻搭在碗口,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营造出一种静谧而古朴的氛围。瓷碗旁边,一套青花瓷茶具静静守候,几盏茶杯倒扣在桌上,宛如待命的仕女,随时准备为品茗之人服务。桌上纤尘不染,彰显出主人的整洁与雅致。 与上面那间屋子相比,这处空间更显得宁静与和谐,只是缺少了一张舒适的床榻。目光移向墙角,一架瓷器架倚墙而立,架子材质神秘莫测,黑中带红,宛如古树千年,见证了岁月的流转。架子上陈列着各式瓷器,大小各异,形态万千,却都以“瓶”为主角,宛如一个小小的瓷器世界,诉说着主人对传统文化的热爱与执着。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不管你多长的岁月,在我眼里一文不值。”王战国说罢,摸青花瓶的手一勾,瓶子倾斜向下而倒,随着“咣当”一声四分五裂。刚开始见到那些瓶瓶罐罐时,他心里特别开心,可是一想,什么样的手艺能比得过系统里出来的东西?也就是一个时代把一个时代的事物当成宝,自己随随便便拿出的东西估计能在这个世界卖出个物价。没想到一介武夫的山匪也会收藏瓷器。 “妈耶……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铜钱?”青花瓷瓶在王战国的惊疑声中碎裂,宛如时光之镜破碎,散出无数扁圆之物。他瞪大双眼,只见瓶内竟藏匿着如此众多的铜钱,宛如历史的繁星,随着瓷片的散落,它们如瀑布般倾泻而出,铺满一地,闪烁着古老而神秘的光泽。 王战国目前对这个世界的货币市场并不了解,可在怎么不了解也知道钱的重要性。同时也知道古人为何说铜臭味了,铜钱是真的有股难以言表的味道,可笑的是之前还以为这些瓷器是黑虎的收藏品,却没曾想他是用来藏钱的。 “这得有多少钱啊!”捧过一个个瓶子来查看,每个瓶子里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铜钱,有的被绳子从中间串着,有的直接散在瓶子里。想知道这些瓷瓶里有多少钱倒也简单,直接收进储存器就能得出数据。 “系统,咋回事啊?为啥这些钱没被收进去呢?”看向被他从瓷器架上搬下来倒在地上,堆积如小山的铜钱,王战国眼里满是不解,方才他意念一动,想收了铜钱,可系统竟然没有回应。 “系统?死机了?”等了片刻,王战国却仍然没有等到系统的回应,他不由得心里一沉,想要查看系统面板,但脑子里却什么也没有查觉到,仿佛曾经的系统不复存在一般。若不是手中和肩上背着的现代枪械,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错乱了,所谓的系统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系统更新成功,宿主可以打开面板查询。”突然一个声音宛如春风拂面,给王战国带来了无尽的希望。那个熟悉而冷漠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他深吸一口气,怀着忐忑的心情,命令道:“打开面板。” 随着面板的缓缓展开,他的心情也逐渐放松。虽然对这次的更新感到困惑,但他决定保持冷静,先仔细观察面板的变化。自己还是太弱了,对系统的依赖性太大,他深知这样不利于往后自己发展,可在这陌世身为一个正常人多少都有些措手不及。 系统面板果然有了很大的变化,一浮现就出现五个大字“救世主系统”。之前面板上面那个他自己的属性不见了,好像感应到王战国的疑惑,系统时宜的替他解惑道:“之前系统初启,所以时好时顿,现在对于这个世界的相关事宜,只要你不知道的都可问系统,还有,现在系统比较人性化,也能为你解更多疑惑。” “解惑?难不成没有更新前的系统就是为了应付我的?”王战国把系统前面说的话自然的忽略了,只记得最后一句。 “你第一次穿越是不是?” “这不是废话吗?穿越还能连续?” “那不就对了,我也是第一次当系统,难免也有照顾不暇的时候。系统所收到的指令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所以初启第一要顾及你的安危,其二还要收集这个世界相关消息,你说我累不累?” “你还会累?那这是哪里?还是不是地球。你的指令是谁给的?”王战国难以马上去消化系统的意思,只是这个问题一直环绕在他心里,脱口而出罢了。 “魏国三百一十三年,这里不是地球,而是神龙大陆。给系统下达指令的是什么,这个系统也不知晓,就如同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存在一样。” “嘶……不是说不知道的可以问你吗?你就……就给我这个?”王战国倒抽一口气,有些不满的二连问。 “现在对于这个世界的相关事宜,只要你不知道的都可问系统,可是你也没有问关于这个世界的问题啊!” “我不是问这是哪里了吗?”王战国仍然不服。 “这里是神龙大陆,魏国三百一十三年,永安州,永州郡,藤县府管辖范围。” “我再次慎重的问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王战国咽了口唾沫,尽管这个问题从他到这个世界后问系统不止一次了:“我真的还能回到地球吗?” “应该可以,确切来说很大可能可以回去,因为宿主是系统第一次选中的人,这个还得日后才能得到最终答案。”相当于前面几次,这次系统给的答案就没有上那么肯定,而是模棱两可的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如果心里没有那一丝牵绊,身在何处关系都不大,反正都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看电影,呵呵……我不是早就习惯了吗?”王战国自嘲一笑,心里说不出的凄凉。 王战国不是孤儿却过得比孤儿还要惨,从记事起就跟着母亲为了生活四处颠沛流离!好不容易上了小学,他母亲就给他找了个继父,本以为从此会过上他一直向往的生活。不曾想,有了弟弟后,他同时也迎来了噩梦,一天天不是打就是骂,就连曾经视他为宝的母亲对他也不闻不问,和继父一起住六年,上初一的时候他便很少回家,至于上初中的钱他几乎都没问家里要!六年里他一直在学校和打工中徘徊,自然也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没考上大学也就罢了,继父与母亲得知他落榜后更是骂他废物等等。他一气之下就参军,退伍后更是不愿意回到那个没有温暖的家。 王战国不是单身狗,却过得比还不如单身狗,他是有女朋友的,可也有几年不见了,心中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夕阳西下那个俏丽的背影,以及两人小拇指扣在一起许下的誓言。 “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这就是盛世了吧系统?”把思绪从记忆中拉回,王战国在心里问系统:“你能详细的与我说说神龙大路现状吗?” “神龙大路一共分为二十三个大大小小国家,其中你所在的魏国正是大路复地,也是物产丰饶之地,这块土地资源丰富,种类繁多,广袤而肥沃,是农业发展的理想之地。更是周边国家想要争夺之地,只是魏国目前南有镇南侯率领二十万精兵镇守在南疆,北有慕容将军率领十余万镇守,东、北也都有悍将镇守。也是有了他们,位于魏国中间的皇家势力才没有被打散。魏国四个最强大的势力不敢乱动,而被护在里面的皇室家族也失去了掌权,还能坚持不倒还还得归功于镇南侯。镇南侯是皇帝派的。哪天老皇帝一死,镇南候很可能不会扶持现在任何一位皇子。老皇帝的不摄政导致整个朝堂官员四处搜刮百姓们民脂民膏,就是为了养他们手底下的亲兵,坐等朝堂失去镇南候的庇佑,好夺得三分天下,然而官员的肆虐使得整个魏国四处可见流民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第18章 魏国 “我的任务就是阻止这场战争发生?救赎更多百姓?之前我遇到一个人,从他那里得知,这永州郡是镇南候的封地,可是按照我所知道的历史记载看,侯爵和国王一样可以支配本国农户,不过,朝廷也有监督和管理权。他们甚至有在帝国规定范围内在本国征收赋税、劳役、徭役、兵役的权力。但他们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是边关要塞才可以,关内似乎没有那么大权利。哪个皇帝敢放那么大权利给一个侯爵。”王战国皱眉努力的回想曾学过那少得可怜的历史。在王战国的认知里,州应该是他那个世界里的省,郡就相当于地级市,至于县府不言而明,就是县城。一个皇亲国戚封一个“市”管理也能说的过去,可养兵……而且还是二十万精兵强将。如果朝廷没有派发监督与管理人的话,那看来这个镇南侯不简单。 “你的任务简单,就是让神龙大陆不再陷入战火纷争,还有,永安州有四个郡,魏国才有八个州,你的理想太渺小了骚年。永州郡是镇南候的封地不假,可朝廷也是派人与其抗衡的,那就是郡守,只是在镇南候的眼皮底下他过得没有其他郡守一样轻松罢了。”系统轻描淡写的回答,他语气虽然没有感情,可这话王战国越听越觉得是在轻视他。 “啥?神龙大陆都要……都要收服?并且管理好?”王战国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不行,要不你直接把我灭口吧!不就是灰飞烟灭不复存在吗?总比操劳过度而死得好。” “……”系统一阵沉默,片刻后系统再次说道:“有了系统的辅助,你将是无所不能的‘神’,没有你的话此大路将生灵涂炭,浮尸万里也毫不夸张,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何系统的称号是救世主系统了吗?” “神?行吧!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和我说说,神龙大陆有多大面积。”王战国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其实他也就是嘴上说而已,能活着谁乐意死去呢? “一千六百九十万平方千米,差不多相当于两个你前世的国家陆地面积。” 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王战国苦笑一声:“一千六百九十万平方千米,还真看得起我啊!历史以来估计没有一位真正的帝王能够统治的吧?还好没有时间限制,慢慢来吧!任务艰巨啊……” “嗯?这是?声望值?”正当王战国神游物外时,脑海里的系统面板上面从左向右出现一行行小字,集中注意力去看,他看到第一行小字是“宋浩奉献声望值五十,宋浩奉献声望值六十,宋浩奉献声望值七十……罗熊奉献声望值……”这样的小字直接刷屏了。 “每当一个人对宿主感激时,宿主就能从其身上获得声望值,声望值的多少那就要看那人对宿主的感激指数。从此刻起,宿主要从储存器里把东西拿出只需要十个声望值,不管什么东西都是一个价,存取都一样。宿主目前欠系统一万整声望值,宿主目前拥有声望值六百七十二,是否还贷?” “这样一来,不是可以反反覆覆从一个人身上搜刮……呸……应该说是得到他们对我的感激!相比之前,系统更新后果然是有点人性化了,存取也都便宜不少。”王战国之前的忧愁一扫而空,有了这么牛叉哄哄的系统,不干出一番大业就显得自己太废材了。 “另外宿主完成解救村民任务,获得一千声望值和金钟罩,已经给宿主放入储存器。”正当王战国在心里好奇,救了那么多村民,为什么才六百七十二点声望值呢?其中还有一百是自己和系统贷款的。没等他问系统,系统突然发出提示。 “金钟罩?这……还真有功法?”自从系统更新后,给他不断的带来惊喜,他都有种消化不良的感觉了。 “想要马儿跑,怎能不给马儿吃草呢!系统不会亏待宿主的。宿主只需要点开功法自然融入宿主的脑海。” 自动忽略了系统把他比喻成马儿的事,王战国在储存器里列表找到一个名为“金钟罩”的物品点开,面板上没有显示隐藏还是显示,而是直接消失了。与此同时王战国脑海里突然多了很多东西,闭眼仔细去感应,过了几分钟他才缓慢的睁开眼睛。 金钟罩,一共十二式王战国毫不费力的吸收进记忆里,他不禁欣喜:“系统,是不是还有其他功法?这么一来我岂不是无敌了?” “你这个只是三脚猫,这个世界厉害的人多不胜数,所以你得收敛一点,别任务没完成让人家给打死了。” 经过系统这么一说,王战国脑袋不由自主的一缩,他突然想到逃走的匪徒中不是有一个人身手十分敏捷,就像会飞一般,自己几次都没有锁定到其身影。那难不成就是这个世界的武者?于是他问系统:“系统,你说这个世界会不会有人的武功能够练到会飞?” “你电视看多了吧?所谓的飞无非就是练的功法属于敏捷类的,说一个你能听懂的,就是跑酷一样。” “跑酷?”王战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他还是不去羡慕了,他曾看过老外们那作死的跑酷练习,一个不注意很可能就嗝屁。眼睛无意间瞄到堆积在地上的铜钱,王战国心念一动,地上的铜钱就消失了,系统里多了一行字,铜钱三十贯。因为现在还无法得知这个时代的物价,所以王战国也不知道是多还是少,心里自然不卑不亢毫无波澜。 把角落里的木箱一一打开,其中一口箱子里白银闪闪发光,收到储存器看到上面显示足足一百两,和铜钱一样,王战国也不知道值多少钱!另外几口箱子都是一些玉石银饰,足足装满三口箱子。想了想,拿到外面还可以换钱,王战国就把那些首饰统统收到储存器里。 看了一圈密室,没有什么可拿的了,王战国便往外走。刚走到衣柜后面,他就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声音闷闷的,可王战国还是听出是老熊的声音。 “咦,位位公子竟然也不在此处。他究竟去了哪里?”老熊的声音里充满了深沉的疑惑。 “不知道啊!熊哥,你看……那那是刀?这里有刀,还有剑。”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开始也有些疑惑,可当他注意到屋角的那个武器架上的武器后,语气里充满了兴奋。他们之所以畏惧匪徒,不就是为了他们身上有杀人利器吗? “娘的,如果昨晚有这等利刃,就不会被土匪们经意的抓到了,可惜了那几个兄弟。”老熊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个陌生的人发出一声质疑道:“这刀虽好,可魏国对兵器管控十分严格,我们不能暴露于日光之下,私藏兵器,那可是朝廷的大罪,一旦被官府得知,岂不会以土匪论处,让我们身陷囹圄?” 老熊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何必惧怕那无形的枷锁?家园已被那无情的土匪付之一炬,即便是土匪之名,又有何妨?至少,我们能摆脱饥饿的束缚。至于那位神秘的公子,他的背景如同迷雾般深不可测,但那把赠予我的大刀,却透露出他身份的不凡。我曾向他表达过追随的意愿,他也应允了。那么,你们是选择回到废墟中重建家园,还是与我并肩前行?” “我们自然是并肩前行了,但愿他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吧!”那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信任老熊,可想而知他们之间的情义是无价的。 “什么声音?不好,不会是他们要抢粮食了吧?把家伙拿上,有了它们才能震慑那些宵小之辈。”两人说完,王战国就听到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远,他自然没有听到两人外的任何声音。 等了片刻,再也没有其他声音,王战国才把柜子推开,从暗道走出,把柜子重新复原,他这才听到外面依稀传来吵杂声,似乎是有人在吵架。回头看向这古色古香(现在臭气熏天)的屋子,王战国心中萌生一个想法,黑虎能鸠占鹊巢,为何我就不能呢?之处高山密林,又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宝地,反正都要找个地方猥琐发育,此地不是正好适合吗?山匪就山匪,谋反就从山匪开始吧! 室内的刀剑都被老熊搬走了,王战国只在屋内停了片刻,担心外面又起什么冲突,王战国就提着枪迈出屋子。这些刁民,不给他们一点颜色还以为自己是个圣母婊了,自己能救出他们,也能囚禁他们,既然想要猥琐发育,劳动力自然少不了,何不利用那些刁民。 第19章 刘老根 “刘老根,又是你这厮在煽动大伙跟你闹事,这回又是为了什么蒜皮小事而争吵啊?众位,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我老熊的为人想必大伙都知道,从未做过对不起父老乡亲的事,可刘老根他他大家也不陌生吧?好吃懒做也就罢了,平时干这偷鸡摸狗的事还少了?莫要听信于小人的谗言,”土匪聚集吃饭的场地上,此时聚集了很多人,大多数也都是衣衫褴褛,甚有者光着膀子现在风中瑟瑟发抖,即便是满身淤青,也不影响他发抖的速度。 看似很大的场地此时被犹如乞丐一般的百姓挤得满满当当,他们大多数人都在做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争抢土匪的残羹剩饭,少有的人则分成三个队,都在防备对方,因为他们手中或多或少都都兵器,三个队分别是以老熊为首的一队人,他们人大概有三十多个,兵器也只有老熊和四个体型比较壮的人有,其他都手提木棍或者铁锹。 还有一队也是起先在山洞里与老熊对峙的那个高个子村民,他手中也有一把正在往下滴血的大刀,血是已经失去抵抗力的土匪。在他的身后站着的人比较多,得有一百多人,手持兵器的也有不少,甚至还有几个手持弓箭的枯瘦农夫。 另外一个小队人数也有四五十人,相比于老熊他们,这队人显得更加惨烈,他们衣衫褴褛不说,头上的头发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油油腻腻且散发出恶臭,看人的目光一直躲躲闪闪的不敢直视他人,他们手中倒是没有一个人拿兵器,只是萎缩在角落里怯懦的看着刘老根和老熊两帮人在对峙。 “姓罗的,别人不知道你自己想独吞土匪的口粮我还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村的口粮都被土匪给劫掠一空,没有那些口粮你让我们怎么过得了这个冬天?你这等于草菅人命。”刘老根此时没有了往日的唯唯诺诺,他盛气凌人的挺起胸脯阴狠的盯着老熊。他手里的大刀就在刚刚可是在村民们面前杀了两个土匪。没想到平时听到土匪的名字,自己等人吓得屁都不敢放,没想到没有了兵器,他们也就如同蝼蚁一般任自己宰割,想要让其他村民臣服于自己,那就必须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狠辣。刘老根,就如同老熊说的那样,翠竹村的一个癞子,平时靠着自己家娘子给人做手工才不会饿死的癞子。癞子也有一点是其他村民所没有的,那便是胆量,虽然不知道黑虎寨的土匪为何都逃走了,只剩下几个软脚虾,也都被他们杀气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要拉拢人心,要一个权利,说话权。要是让他知道,那些土匪已经被王战国的手段给吓得毫无还手之力,不知他还会不会如此盛气凌人。 “我老熊何曾几时说过要独吞土匪的口粮了?你莫要血口喯人。”老熊往前走一步,他的面容在篝火下显得有些愤然。就是这个癞子提出要挟制宋家小侄的,没想到平时看似和睦的村民们竟被他给愚弄住了。纷纷嚷嚷的要划分宋家田地,殊不知那可是军籍田地,即便他们拿到了也入不了农籍。 “那你倒是让小三他们把粮仓给让出来啊?在那里守着干嘛?村民们此时正需要大吃一餐,你却让人把粮仓给守住,你意意何为?”刘老根眼里闪出一抹凶利之光,想要夺得话语权,说不得要杀了这个绊脚石才行。也不知道那些杀得土匪落荒而逃的人走了没有。刘老根心里一直忌惮那个救他们的人,不然早就带着其他村民把老熊等人拿下了。他也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便是落草为寇,做个土皇帝总好过四处讨饭。而黑虎寨正是他想争夺之地。 “是啊小熊,你就让小三开仓,把粮食给我们分了吧!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干嘛要为难我们呢?” “老熊,别犹豫了,开仓吧!如果你执迷不悟别怪乡亲们和你翻脸。” “见者有份,那么多粮你们几个孩子也搬不动不是?”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无不是都在指责罗熊。 听到众人的言论,刘老根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心里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也看到了,大家都是为了粮食。现如今我们必须同心协力,就算不为了你我,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体弱多病的乡亲再次受难吗?我这里有个法子,就是占用此地,利用此地的优势我们也能和黑虎一样生存,何况我们人数颇多,甚至比黑虎的人还多,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又有何惧?” “你……你们……”一向嘴笨的罗熊被村民们说得一点还嘴的能力都没有,甚至他身后站着的几人也都低下头,不去直视那些熟悉且陌生的村民。 “当家的,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此地吧!万一……万一匪徒折返回来那可是如何是好啊!”突然,一个怀里抱着婴儿,身上衣衫被撕得破烂不堪,一头秀发此时也蓬乱的散在头上,脸上被汗水或者其他东西浸湿,紧紧的贴在其脸上。然而即便如此狼狈,可也掩盖不住她那张惊世绝伦的俏脸。她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子此时早已被泪水包围,却盖不住那一丝陌生,对刘老根的陌生。她又偷偷看向鹤立鸡群中的罗熊,两人四目相对,很快便又分开。她是刘老根的娘子,吴氏。 “离开?现在能离开去哪?家中无粮到哪都是个死,为了乡亲们,我宁愿拼上一回,土匪劫掠我等家园,现在我们亦可霸占他们的山寨,这里囤积那么多粮食,足够我们度过这个冬天,我们还要往哪走?”刘老根先是厌恶的看了自己娘子,甩开娘子的手,他这才接着振臂一呼,一副大义凛然大肆宣扬自己的言论,多亏曾经上过两天私塾,不然他也讲不出这番言论。至于自己的娘子,都不知道被几个土匪玩弄了不要也罢,等自己当了匪头何愁没有美女可选。 “好,刘根说得好,没想到最后还是刘根为乡亲们着想。” “是啊!我们的房子都没了,粮食也没了,现在出去也就是一个死,以及那样还不如守在此地,起码此地有现成的口粮和住所。”刘老根身后手持兵器,几个平时一起玩的汉子纷纷为其耀武扬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只是一丘之貉。可百姓们就看不出来,都低头与身边人低语。 吴氏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丈夫,她只知道他丈夫平日游手好闲,常常泡在赌坊里赌钱,不曾想他还有如此野心,土匪是何等恐怖,往日听就能令人胆寒,更别说这两天遭遇到的伤害了,如果不是怀中婴儿,她可能选择悬梁自尽。被救出来后,她以为能快速离开此地,望夫君不计前嫌,能带自己离开。可看到丈夫看自己那厌恶的目光,她又一度绝望了。 “我看你开仓放粮是假,把此地占为己有才是真吧?你想当大当家的?呵……刘老根啊刘老根,我老熊还真小看你了。”罗熊后知后觉的看向平日里见到自己都不敢直视的村癞子,他和吴氏一样,都没想到刘老根竟然有此野心。 不甘于居人之下,看到机会就争取,这便是刘老根此时的想法,等把所有人都拉拢到他这边,他的胆量就更足:“我这是为村民们,为大家着想,不像你,只为了自己而不顾他人。”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人群中,一个小女孩怯怯的拉着一位妇女小声问道。 “嘘……大人说话你个小孩懂什么,赶紧吃吧!吃饱了我们天亮后下山回姥姥家去好吗?”妇女急忙捂住女孩那满是油渍的小嘴,等到女孩安静下来,她才在女孩耳边轻声说道,说完后把手里紧紧握着的肉干递给女孩。那是她不顾自身安危从难民们中抢过来的,自己不舍得吃,就是为了留给女儿。丈夫在土匪围攻村子时为了保护妻儿死了,来不及伤心又被土匪掳到山寨。她和其他村民不同,她深知刘老根是个什么东西,曾在村里时自己丈夫还在他都敢百般调戏于自己,现在就剩自己母女俩人,如果刘老根真的站稳山寨,那自己只能是他手中玩物。 “我决心驻足于这黑虎寨之中,因为即便我们试图下山,也难逃生活的绝境。请你们深思熟虑,我们刚刚收获的庄稼,还未来得及向官府缴纳赋税,便被无情的土匪掠夺殆尽。家园已成废墟,粮食亦荡然无存,下山之路,亦是通向死亡之路。这里却拥有肥沃的田地,以及足以支撑我们度过寒冬的粮食储备。若有人愿意与我共同开辟这片土地,便请站在我的身后,我们将一同守护黑虎寨,建立我们的新家园。当然,若有人仍希望下山投奔亲友,我也绝不阻拦,只愿你们能够慎重抉择。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将黑虎寨视为我们的堡垒,那些山匪岂能轻易夺回?然而,对于那些选择下山的人,他们的安全却难以保障。毕竟,山匪熟知我们的底细,他们若无法对付我们众多的人手,岂不会转而对付那些离散的个体?” 第20章 想摘我桃子 在阴影的庇护下,王战国的心情如乌云般压抑,愤怒几乎让他窒息。他双眼如炬,紧盯着站在凳子上的刘老根,后者正慷慨陈词,激情四溢。王战国心中咒骂不止:“无耻之徒,竟敢觊觎我辛苦打下的山寨,之前还没打算就在这里也就罢了,现在可不能让你摘了老子的桃子。” 粗布麻衫,原本散乱的发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扎好,梳理得一丝不苟,站在人群中的他显得特别显眼。刘老根不屑的盯着老熊。 罗熊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轻轻地眯起眼睛,对着刘老根说道:“刘老根啊,你别忘了,是谁把你从那臭气熏天的地牢里救出来,没有那位公子,你只会对土匪摇尾乞怜,如今……呵小人。在他们还未开口之际,你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瓜分他们的成果,你这般贪婪,真是令人侧目。你的吃相,难道不觉得太过于难看了吗?” 刘老根微微蹙眉,喉头滚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他深知那位神秘人物与罗熊曾有过短暂的交集,此刻听闻罗熊再次提及,他内心不禁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惧。自己去救其他人的时候可是用自己的名义去的,要是……看了看身后站着的村民,特别是和他比较要好的十来个人,他们手中也都有兵器,而且还有弓箭。刘老根这才微微镇定一些,他脖子一梗含糊其辞道:“我这是为了乡亲们,即便是他们也要讲理吧?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我们这么多人流离失所?还有,我没有和你们一样反抗也是为了自保,你们自己看看你们都被土匪打成什么模样了。” 道德绑架呗!这谁不会?能把他们救出匪窝,想必那伙人也坏不到哪里去,实在不行分点东西给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令他不解的是刚刚他们在山寨里借着救人的势头,带着三四十个壮年力横冲直撞,其实就是搜刮兵器时,也没有看到那个神秘人,这才让他有勇气叫罗熊打开粮仓。 “不是他救的我们吗?”身着最破烂的那会人有人开始有了自我意识,他们互相低声交聊 “确实是他把我们从牢里放出来的啊!” “他们就是昨天被抓来的,还有几个人我曾见过,好像是翠竹村的,听那个黑脸汉子说的话,好像救我们的另有其人。”这些低声交聊的人比翠竹村的村民要早些日子被抓上山,只是与翠竹村不同,他们都不是同一个村的。甚至他们中间还有几个是商人,交谈的这两个就是路过黑虎寨下方被抓来当苦力的。 “静观其变吧!真能走谁愿意就在这里啊!”老一点的商人平静的看着对峙两方人。 “你果然伶牙俐齿,将贪生怕死美化为大义凛然,将小人得志标榜为行侠仗义。我见识过无数可耻之徒,却未曾见过像你这般恬不知耻的人。你的言辞,仿佛一把双刃剑,既能刺伤别人,也能割破自己的脸面。此处是我打下来的,所有的东西也都是我的,就算我不给你,你又奈我何?”王战国实在是忍不住了,本想着看看还有多少人和刘老根同流合污,可看了一会他实在忍不住刘老根那副嘴脸了。 “公子。”罗熊看到王战国出现,他顿时感到身上的压力减少了很多,甚至听到身后原本低头预要妥协的兄弟们重重呼出一口气,不知不觉他们都以王战国为主心骨了他们都不得而知。 “你做得很好!”王战国对罗熊笑了笑,此人确实能担重任,其他不说,忠心这一点就值得王战国对他夸赞。 “黑虎寨的土匪之所以逃的逃死的死,正是这位公子出手相救。”罗熊迫不及待的给众人介绍起王战国。 “刷刷……”突然,一阵阵兵器出刃的声音回应了罗熊。是刘老根以及他的狐朋狗友,他们有的拔刀相向,有的搭弓上弦,全都对着王战国,似乎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千军万马般重视。 “握草!你们这帮忘恩负义的东西,都飘了是不是?”王战国差点被他们的阵势给吓到了,面对几支散发锋芒的弓箭,说不怕那是忽悠自己,纵使自己手中有枪,可如果他们一句话不说上来就是拉弓射箭那不是完犊子了吗?好在刘老根不是真正的疯子,他也害怕王战国身后还有人。 “哦?他才是救我们的人?那刘癞子还说是他救的我们,好不要脸哼。”人群中,那个小女孩一边奋力的咬着手里肉干,一边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呢喃。 翠竹村的男人们都知道是眼前这个神秘人救了他们,可妇女们大多数不知道,至少被刘老根从各个地方搜出来的妇女们不知道内情。他们确实是被刘老根救出来的,刚开始她们还很好奇,这个刘老根平日在村里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登徒子,怎么可能从土匪手里逃出来,并且救出村民。现在答案似乎要明朗了。 “刘老根,你们做甚?就这样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老熊等人也纷纷亮出兵器挡在王战国身前。 “别冲动,别冲动,乡亲们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刘老根脸上原本骄傲的脸转瞬间就变了又变,他急忙对身后的人压了压手,其实也就只有跟他一起的那几个都分有兵器的人和他同心,接收到刘老根对他们使眼色,纷纷收了兵器。刘老根这才谄媚的对王战国笑道:“观察公子的服饰,似乎并非出自魏地。此地虽已不见土匪踪影,但众多房屋依旧矗立,不知公子对我等困境可有了解?我们的家园被土匪蹂躏得面目全非,如今无处可归,而冬日的脚步已近,村民们急需一处避寒之地。这里的财物,公子尽可带走,只盼公子能允许我们在山寨之上重建家园,让村民得以安居。” 罗熊如同锐利的剑,戳破了刘老根精心编织的谎言。王战国的怒骂,如狂风骤雨般袭来,让刘老根心中的羞愤如潮水般翻涌。面对王战国,他内心虽充满畏惧,却丝毫不敢反抗,因为他并不确定是否有其他村民会站在他这一边。土匪的离去,至今仍是一个谜团,刘老根并未亲眼见证他们被赶走。在山寨的搜寻中,他并未踏入摘前的那片空地,所以没有看到那如同人间炼狱般的场景,加上山洞中的囚禁也让他错过了爆炸和土匪们哀嚎的声响。尽管他坚信自己的想法,但眼前寨子中零星的尸体,与他所想象的战果相去甚远。故而使他不敢随意妄动。 “我是哪里人关你鸟事,他女良的,老……本公子生平就讨厌你这等人。明明是为了一己之私,却要拿众人来说事!口口声声说为他们好是吧?那你把你们手中的兵器都给他们。我就让你们住在此地,并且还分粮食给你们,怎么样?爱民的你可做到?”王战国分开罗熊,指着一众衣着破烂的百姓。看刘老根长得歪瓜裂枣的模样,王战国心中说不出的恶心。 “阁下受我们村宋浩所托前来解救我们,从这一点来看阁下就是个胸怀宽广之人,何不救人救到底,把这里让给我们呢?村民们没有了生存之本,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阁下这样咄咄逼人可是不好的”虽然在村里只是一个癞子,可心骨就是一个飞扬跋扈的人。看到王战国几番语言奚落,刘老根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微微放下的刀重新提起,说出来的话可就不那么好听了!他可是暗中观察半天,直到现在他才肯定,来救他们的只有王战国一人,现在担心的是那个黑熊会不会帮王战国了。 “我逼你了吗?你刚刚和老熊说的话那才是咄咄逼人吧?怎么样?不愿意把刀给村民?”这回轮到王战国不屑的看着他了。王战国转头,面对人头攒动的人群提高声音再次说道:“宋浩所托我过来救人不假,可我救的不是别有用心的人。我昨夜赶路,恰好遇到身受重伤的宋浩……” 第21章 她是她的母亲 王战国把他如何遇见宋浩,又怎么从狼口把宋浩救出来,还有此时他们村的情况,加上宋浩正在村里为死去的人收尸等等都简明要害的给村民们讲起。看到所有人,包括那些明显不是翠竹村的百姓也都静静的听着。他们有的面露愧疚之色,有的抿了抿嘴低头不语。只有一伙人例外,那便是以刘老根为首的那十几人,他们先是看向目露凶光的刘老根,接着也握紧手中武器。 “你们还在抱怨是宋浩给你们带来伤害吗?宋浩不顾自身安危也要寻求帮助,可刚刚在山洞里就是你鼓舞人心挟制他的次子,可笑的是现在你们还以其为首是瞻,在这里想夺走我的战利品。”见众人没有说话,王战国目光凛然的盯着刘老根,只要他敢翻脸,那么一直就没离开过他的枪口就会吐出火花,同时送出一颗炽热的子弹直奔后者身上。 吴氏很慌,空旷的场地是聚集了两百余人,却寂静无声。场内氛围似乎都要凝固住了,好像只要一点点火花就能点燃。吴氏知道,只要自己丈夫一旦动手,昔日里一起玩到一起的几人外,村里人不会有一个人站在他这一边,更别说罗熊他们了,他们不会帮自己丈夫,反而有很大可能帮那位公子。自己丈夫是个什么德行作为枕边人她岂不知道。 为怀中婴儿,她还是选择再次劝劝刘老根,吴氏紧了紧怀里的婴儿,鼓足勇气缓缓走到刘老根身后低声哀求:“当家的,当家的,你就听那位公子的吧!把兵器都给他们吧!” “滚开,你这破鞋,别在这烦老子。” “啊!我的孩子……”吴氏万万没想到,没把刘老根劝动,却被其一脚踹到肚子上顿时把她踹飞进人群,人群看似不妙纷纷避开,结果吴氏重重的砸落在地上,而怀里的婴儿也因惯性从她怀里飞出,差点落在地上,还好最后关头被一个中年妇女给接住。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腹中传来一阵阵疼痛,吴氏踉跄着奔向自己的孩子。 “动手……”一声怒吼撕破宁静的夜空,刘老根面目狰狞,手中大刀一挥指向王战国:“你不给我活路,那就别怪我了。” “公子小……” “砰砰……”突如其来的巨响让罗熊的动作瞬间凝固。他原想将王战国护在身后,却未曾料到这突如其来的震撼。在声音的冲击下,他的视线模糊,心跳加速,身体不自主地颤抖。然而,即使在这混乱之中,他仍不忘保护王战国,猛地将他拉向一侧,导致其踉跄几步,几乎跌倒。待王战国安全地站在他身后,罗熊才如梦初醒,慌忙捂住双耳,蹲下身子,试图减轻那令人心悸的噪音。他巨大的头颅在四周环顾,眼中充满了警惕与疑惑,试图寻找这突如其来巨响的源头。 其实不光是罗熊被惊吓到,空地上两百余人全部发出惊叫,不管老中青、男女都捂住耳朵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多数人只是跟随大众,并不是真的惧怕声响,比这大的声音他们也都听到过,就是雨天打雷。 与所有人不同,有一个人刚刚是一直盯着王战国的,他之前还好奇,为什么那个神秘人一直用一个棍状物的东西指着自己,当巨响响起那一刻,他就看到那个棍状物发出火花。这个人正是以为要扭转自己命运的刘老根,当所有人都惧怕声响,抱头大哭时,刘老根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自己胸口那么痛呢?他带着疑惑的目光缓慢向疼处看去。看到的一幕令他想发出惊叫,可他张了张嘴,最后只发出一声声“咯咯咯”的呻吟。一股炽热的液体从喉咙中反方向倒流,直到从他嘴里救出。 刘老根双膝缓缓下跪,他直到现在都是懵的,也很疑惑,可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去寻求答案。因为他的生命比从他身上流出来的鲜血流失的还要快。闭眼前,他看到他平日里一直打骂的结发之妻,为什么他没有从她眼里看到哀伤呢? 和他大径相庭都看到王战国开枪,那便是他的几个狗腿子,癞子嘛!不是谁都能当的,岂能那么快被吓到,可看到神秘人手中会发火花,单从这一点足够他们惊掉下巴了,也都跟随大众下跪。 “砰……”王战国又对跪在地上迟迟不倒的刘老根脑门补了一枪,换来的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惊叫,他们倒不是为了这血腥的场面给惊到,而是那声巨响。 “别叫了。”王战国无奈的拍了拍罗熊的肩膀,就属这厮叫得大声。其实他不知道此时罗熊内心的声音。任谁有一把枪冷不丁的在你头上响起,当场不被吓尿都算胆大的了。何况是这个时代的人对“枪”这个武器的概念还没有过呢! “公……公子……快些蹲……噫?”罗熊一脸茫然的抬起头,正要拉王战国蹲下,可看到王战国平举着手,手中还有一黑乎乎的一物,篝火下那东西前端还冒着烟。罗熊心里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可还是不敢确信的问道。 “我,我,是我发出来的声响。起来吧!大家都起来吧!”王战国指了指自己鼻尖,习惯了前世各种武器发出的声响,现在看到被两声枪响就吓得不知所措的百姓,王战国表示无法理解,也特别无奈。 “你们,对,就是你们,我没有让你们起来,手里有兵器就不得了了是吧?在我眼里你们就是臭鱼烂虾,烂泥扶不上墙,墙头草,草泥马。”众人得知发出巨响的人是王战国,也都一副惊惧的看着他。听到王战国让他们起来,再看到罗熊都起来后,他们也都唯唯诺诺的起身,可与刘老根一起的那些人也要站起来时,王战国举枪的手就指向他们,嘴里喷出一连串他们听清,但不怎么懂的话。之所以有这么大成效,那是因为第三枪有不少人看到了,他们和刘老根死前一样,先是看到火花,再听到声响。 “老熊去,把他们兵器都给缴了,谁敢反抗,那个丑陋的东西就是他的下场。”王战国踱步走到刘老根尸体旁,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面对众人投向自己各异的目光,他心里毫无波澜。 “众位乡亲,请听我一言。我并非那等奸恶之徒,亦无意为难各位。然而,此人却怀揣不良居心,企图利用我之手,实现他称霸一方的野心。之前,我已与各位提及,宋浩为了营救大家,所付出的代价是何等沉重。我之所以应允他的请求,全因我敬他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然而,未曾料到,你们之中竟有这般狼心狗肺之人,不但不珍惜我赋予的生机,反而妄图置我于死地。他口口声声声称为了大家好,口口声声离不开村民,离不开百姓。然而,你们可曾想过,连救命之恩都能如此践踏的人,一旦他真正掌控这个山寨,你们的日子又将如何?”王战国第一次这样拽文,说得特别别扭。 “这……” “这什么这?我就说刘癞子始终就是一个癞子,这下把自己癞没了吧?” “娘,这个是天神吗?我以前就想刘癞子死了,现在算不算实现了?他死了娘就不用每次出门都带菜刀了。”肉干没吃完,突然被一阵“雷”给惊到哭了,多丢面子的事。这回让他刘癞子丢人去。 “别说话。”一位妇女赶紧捂住小女孩的嘴巴,她再次蹲下身,不敢探头去看那个神秘人。可她忘了,小孩子嘴里还有未嚼碎的肉干,出于紧张,妇女直接忽略了女孩的挣扎,眼看小女孩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了。突然她肩膀被一阵巨力给冲击到,整个人都向后倒去。 “你他女良的要捂死她吗?”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硬生生撕开妇女脑中那充满的恐惧,她怯懦的抬起头,原来是那个神秘的人,拉近距离,妇女才发现,头盔中竟然是一个俊秀的少年。 “愚民害死人,老熊……老熊……”把妇女踹开,从其怀中把小女孩拉出来后,王战国并没有去看一眼妇女,而是仔细观察小女孩的情况。好在小女孩并没有大碍。 原来刚刚他叫罗熊把刘老根余孽手中兵器卸下后,正要再次发言,就看到一个妇女不知道怎么的,就如同他前世在电视里看到那些人贩子一样,死死捂住小女孩的嘴,要命的是妇女直接捂住小女孩口鼻,情急之下王战国没问清缘由,上去就是前世人们对人贩子一样的待遇。死踹呗,但凡踹不死就行。即便踹死了谁又能咋滴。 “把她也控制起来。她看起来就不是好人。”王战国指着妇女,一脸的厌恶。 “赵家嫂子,你这是……?”等老熊看清妇女,再看向王战国护起来的小女孩,他似乎明白了。连忙向王战国解释道:“公子,公子。她是她的母亲,而她是她的女儿。” 第22章 县太爷魏楠 “你女儿?那你为何……”突然,王战国也意识到了问题根源,想必是怕了殃及池鱼吧!想要指责的话变成了慰问:“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来试一下?”这是妇女内心的独白,这怪人出手,不对,应该是出脚力道可真不小,差点没把他踹背过气去。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结结巴巴的回答:“没……没事。” “哇……”小女孩这才反应过来,直接扑进妇女怀里发出哭声。 “都是误会,公子以为赵家嫂子想要谋害小燕子,所……所以才出手相救的。”王战国突然出脚,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百姓们又蠢蠢欲动,倒不是想围攻王战国,而是欲要四散而逃。见势不妙,罗熊的大嗓门就起到了效果,果然在罗熊的解释下,众人才又一次安静下来。这跌宕起伏的氛围,使得在场的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老熊,找几个人去煮饭。”想到曾看到的人类骨头,他生怕村民们不认识给煮了,王战国接着说道:“至于菜,土匪的厨房里那些就不要煮了,随便煮个粥就好。” “好的公子。”罗熊很自然的听命于王战国,转身就喊道:“众位都饿了吧?也别愣着了,都一起动手弄吃的。” “你们现在可以说说你们的打算了,是要留还是要下山”处理好所有杂事,王战国这才慢悠悠的走到跟随刘老根的那些人面前,他们都被罗熊他们给俘虏了,也不知道罗熊他们从哪里找来一捆麻绳,把十几个人串起来。王战国的到来,使他们的目光都投到他身上,却不敢直视王战国那双深邃的眼睛。 “我原打算在村民的众目睽睽之下,揭露你们的阴谋,但深思熟虑后,我选择了宽恕。宽容是人性的光辉,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我坚守的原则,可那也是要看对谁。我未对你们下杀手,并非我软弱,而是认为你们的罪行尚未达到不可饶恕的地步。至少,在面对我时,你们并未与刘癞子一起同时攻击我。”王战国就那样蹲在他们身前,那根冒出火花的“铁棍”正有意无意的指着他们。 “我们真的没有什么阴谋,只是老根说只要我们跟着他就能吃香喝辣的,所以我们就……”十几人中,一个貌不起眼的人气定神闲咽了咽唾沫,有些畏惧的看向王战国。话说到后面就越来越小声。 “您真的能放我们?”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怯懦的问道。称呼王战国都带上尊称了,倒不是真的尊重王战国,而是对他的恐惧居多。 王战国目光来回看向出声的两人,他点了点头:“只要你们别作死,你们想离开便离开,不光是你们。就如同刘癞子说的那样,你们愿意就在这里,不愿意就离开,我也会给你们粮食让你们足够找到各自的亲戚。” 王战国说的话声音很大,在场的人也都听得清楚。他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他深知,如果这些人一心要离开的话,自己硬是强留,那日后肯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虽然他完全可以用武力无镇压他们,可他实在不想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下手。 不管是忙着做饭,或者围在一起互相安慰的村民们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他们内心都在想着什么。 “另外还有一件事得有劳你们帮忙,今夜大伙就辛苦点,等下吃完饭后与我去把土匪的尸体处理一下,当然,帮忙干活的人我都不会亏待的,每个人……都能分到应有的报酬。”王战国本来想说给钱的,可对于这个时代的物价他不知道,最后脑筋一转,只能给村民们画饼了。 “公子,你说土匪的尸体?在哪呢?就那十几具尸体我们可以自己处理的,不用全部人。”安排人煮粥,罗熊这才往王战国这边走,突然听到王战国那话,一向勤俭节约的罗熊急忙小跑到王战国身边低声说道。 “十几具尸体?不可能吧?土匪窝里上上下下被我弄死的土匪没有一百也几十人吧?难道寨子前面的那些尸体也都没了?”王战国也有些疑惑,语气里充满不可置信,难道还有人没死?自己逃了?他很快有否定了这个想法,补刀时只要能动弹的都在脑袋上补一枪了,那死得透透的了怎么可能还能逃走。难道……。 “山寨前还有尸体?”没等王战国继续想下去,罗熊说出的话才让他解了他的疑惑。这回反倒是罗熊发出疑惑与惊讶了。 “你们没有到山寨前的那块空地?”王战国这话不是对罗熊说的,而是仍然蹲在地上的刘老根党羽。他心里有个可笑的疑点,这是正在确定是否与自己想的一样。 “山寨前?那里没有房子啊!所以老根就没有去搜索了。”回答王战国的那人虽然觉得王战国这样问有些莫名其妙,可还是老实的回答了。他们确认没有到过山寨前,而是跟着刘老根在寨子里一顿乱搜,还真让他们搜出不少被吓得瘫软的土匪,也都被他们给斩杀了。 “我说他怎有那胆敢摘我桃子呢!鼠目寸光一个,死有余辜。”王战国咧着嘴笑了,他还以为刘老根有多大能耐,看到寨子前那惨烈的场面还敢教唆众人,反抗自己,结果就是在寨子里转一圈,真是可笑。他站起身环顾四周提高声音:“你们先别忙,之前说大家一起到山寨前集合的,现在大家挪步,都到那边去,这里太乱了,留几个人收拾,等下粥熟了再回来。” 藤县府,坐落于永州郡的僻静一隅,其人口稀少,几可称为永州之珠的寂寞所在。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每个时代都似乎印证了一个不变的真理:边陲之地往往伴随着贫瘠与落后。然而,“穷”这个字,在不同人的语境中,却赋予了截然不同的内涵。县太爷在面对同僚时,常常慨叹县府的贫困,可这种贫困,只是表象上的清贫。在县太爷的府邸中,所谓的“穷”却是另一番景象——山珍海味,珍馐美馔,尽显奢华。这种“穷”,实则是世俗眼光下的另一种富足。 在藤县府内,一座巍峨的宅院静静矗立,宅院深处,一间书房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书香。书房中,一位中年男子身着翠绿色绸缎袍服,长须垂胸,正襟危坐。他的身材略显臃肿,袍服紧绷,仿佛随时可能因他的动作而破裂。这并非袍服尺寸的问题,而是他过于丰腴所致。在这物资匮乏、人们通常一日两餐的时代,他竟能将自己养得如此肥硕,真是应验了那句俗语:“头大耳朵肥,不是当官就是贼。”此人便是藤县府的一把手——县太爷魏楠,字永通,人称“食人猪县太爷”。 “年年催,怎么不撑死他们呢?,这些人越来越过分了,吃相难看不说,这样肆无忌惮的索要,一旦泥腿子们走投无路不管不顾造反还不是自己的麻烦。”魏楠愁眉苦脸的盯着由郡守下发的公文,嘴里自言自语。一脸的愁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在忧国忧民呢! “老爷……老爷……”魏楠正在皱眉思考,这次的税收要从中抽取多少才好,突然书房在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 “是阿福啊!进来吧!有什么事?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从来人的声音,魏楠辨认出是自己的大管家,他略微有些不满的对门外严厉说道。 “老爷!”即便是快要入冬,阿福还是满头大汗,他一边用袖子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这才喘着粗气说道:“老爷,欧……欧阳回来了。” 魏楠,身为县府最大的管理者,平日公务繁忙,到他也沉迷于书法,现在他正沉浸在墨香中,挥洒自如地书写着。然而,当欧阳酉阳的名字飘入耳中,他的眉毛似乎轻轻跳动了一下,手中的毛笔也微微停顿。他并未因此而慌乱,反而以一种从容不迫的态度放下毛笔,轻声问道:“现在已是深夜,酉阳缘何归来?”他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平和而温暖,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 “老爷,事态紧急,您还是亲自去看一下吧!师……师爷他……他死了。”阿福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的目光不敢触及自家老爷那凌厉的眼神。他深知,一旦老爷发怒,即便是无辜的旁观者,也难以幸免于难。 “你说什么?师爷竟然死了?那欧阳酉阳呢?他还敢回来?”魏楠如遭雷击,突然从桌案后猛地站起,动作之大,竟使整张书桌都差点失去平衡。他的双眼仅剩一条缝,却射出凌厉的光芒,一股无形的威严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 “去看看。”丢下三个字,魏楠就率先走出书房,他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平时办事沉稳的官家阿福怎么会罕见的惊慌。原来是真的出大事了。 第23章 惨烈一幕 夜幕低垂,欧阳酉阳如松般伫立于外院正厅之外。虽然他没有受伤,可身上多多少少都被那场爆炸波及到,衣服不少处都被弹片刮破,样子特别狼狈。屋檐下的灯笼摇曳,斑驳光影在他身上起舞,将他的影子拉得好长,如同夜的故事被拉长了一般。一具冷却的尸体静静躺在他的身前,仿佛在诉说着无法言说的秘密。而他身后,一名随从步履蹒跚,小心翼翼地偷看四周,生怕打破这肃穆的寂静。 好大一会儿,欧阳酉阳耳朵微微一动,转头看向左侧的走廊,那里隐隐传来一阵脚步声。 “酉阳,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为何如此狼狈?师爷他……”远远的,欧阳酉阳就看到魏楠那肥硕的体型,如同蠕动一般快速向自己走来,人未到声先至。 “老爷,小的没能够办好老爷所托之事,请老爷责罚。”看到魏楠到来,欧阳酉阳惶惶不安,连忙单膝跪地,头埋得很低声音颤抖着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 “你且先起来,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魏楠把欧阳酉阳扶起来,同时他看向地上的尸体,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早已没有刚刚得到消息时的那般恼怒。 “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我和小六带着师爷的尸体逃了出来。”欧阳酉阳再次深深垂首,这句话仿佛是从他紧咬的牙缝中艰难挤出。他们二人轮流背负着师爷冰冷的躯体,一路风驰电掣。幸而,在抵达城外的那一刻,与守城士兵经过一番交涉,他们的体力才勉强得到恢复。然而,这狼狈不堪的模样,却给他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但魏楠的问话他不得不认真的回答。他把每个细节都描述得很清楚。 “七十个人,七十个人就……就剩你们两个?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欧阳酉阳你……你……”魏楠越听欧阳酉阳讲述,他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直接指着欧阳酉阳的脑门,因为愤怒而语无伦次。 “小的该死。”欧阳酉阳此时除了这句话外,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内心也很惭愧,他完全可以不用回来复命,可心中那道坎就是没法过去,一路上他也想过回来的后果,可他还是来了,既然来了,那就默默接受惩罚吧! 魏楠在屋内来回踱步,一会儿看看低头一副认罚的欧阳酉阳和小六,一会儿看看地上的师爷,他脑子里快速想着应对之策,突然他停下脚步,目光锐利的看向欧阳酉阳:“名单呢?” 欧阳酉阳被魏楠这突如其来的问话给吓到了,他头再次往下低恭恭敬敬回答:“应该还在师爷身上,小的还没来得及去查看。” 魏楠向前迈了几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止步了,他对着门外喊道:“阿福。” “老爷有何吩咐。”管家阿福如同幽灵般突然出现在门外。 “你来,去看一下师爷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好的老爷。”管家阿福应声后,就开始上上下下摸索师爷的尸体。 “你的意思是说那伙土匪前脚去洗劫一个村庄,后脚老巢就被别人给灭了?甚至连你们一起?以一种从未见过的手段?”要知道,加上自己派出去的六十九个好手,据他了解,黑虎寨可是有不少人,这才把他们加入名单中的,那么多人竟然被人摧枯拉朽般给灭了,那究竟是何等势力才能做到。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看向北边。 “禀老爷,是的,小的确实没有看到他们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就如神雷劈地一般在我等群中炸开,把兄弟们炸得骨肉横飞……。”低着头的欧阳酉阳,一滴滴轻盈的泪珠垂直落下。 魏楠摸索着下巴沉思,他倒没有怀疑欧阳酉阳对他的忠诚,只是他也没见过,不对,甚至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世间有什么机械能发出那么大威力。 “都去哪些个山寨你应当清楚吧?”魏楠趁管家摸索师爷尸体时,他目光伶俐的看向一直低着脑袋的欧阳酉阳。 “知道,但小的知道自己的责任,从没过问师爷与他们之间的谈判。”欧阳酉阳语气很诚恳,反正他的责任就是护送师爷,虽然师爷死了,可不是还把尸体带回来了吗? 魏楠轻轻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重新坐回到那张充满象征意义的首座上。他向欧阳酉阳微微摆手,脸上说不出是何寓意:“你俩,先暂且退下吧。这些日子跟随师爷跋山涉水,确实辛苦了。这件事我会找人去查看的,也不知道那些人走了没有。” “是,我等告退。”欧阳酉阳再次做了个揖,提起一旁的大刀毫不犹豫的扭身就走。 “这欧阳酉阳,虽然一名得力干将,可就是木讷了一些,就是一根筋。这样的人不能担负重任。” “老爷,名单。”阿福终于从师爷尸体上摸出一本册子,他急忙小跑到魏楠跟前奉上。 “阿福啊!你觉得师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福被魏楠这样一问有些不解,老爷一向不是最信任师爷吗?怎么突然这般问?师爷死了,现在好像只有自己才是他的影子吧?难不成……阿福连忙躬身:“老爷,师爷自然是您的心腹,依小的看,师爷对您忠心耿耿,绝无可能欺骗老爷。” “忠心?哼……我只忠心自己人,名单中有多少个山寨被我诏安全是师爷一个人去做,阿福啊!你从小便与我一起,咱们主仆就像是亲兄弟一般,你可愿为我再走一步?”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这次就不用那么多人去了,人多眼杂。对了,明天你去把吴峰找来,我有事让他去做。” “老爷,吴捕头身手未必比欧阳酉阳强吧?您派他去……”‘后面派他去不是送死去吗’的话他选择没说,因为他看到魏楠向他投来不善的目光,阿福急忙躬身失礼主动承认错:“小的知错,不该多嘴。” “无妨,阿福啊!有些事你不懂该问的就问,我不怪你。”顿了顿,他才解释道:“吴峰身手自然没有欧阳酉阳厉害,可他不是我的人。” “老爷的意思是?吴捕头是李千总的人?” 魏楠没有回答,而是轻轻点了点头,视线不自觉的又一次转向北边。 “老爷怀疑这次师爷他们遭到袭击是李千总的手笔?”阿福胆子也越来越大,似乎也猜到其中奥秘。 “除了他,我想不出个人能把欧阳酉阳带去的人打得那么惨。明天看看吴峰的反应就知道了。”抚摸着手中薄薄的册子,魏楠眼中锋芒毕露,他咬牙自言自语:“李智斌,这么快就要对本官出手了吗?最好不是你,如若不然本官也不是好欺负的。 黑虎寨。 “哇呕……”上百个村民同时发出呕吐的声音不知你们有没有见过,总之此时王战国都有种跟随大众,一起撑膝而吐,他并不是故意想整村民,而是想让他们对自己畏惧一些,这样方便自己日后好管理,结果随着第一个人见到黑虎的头颅那一刻起,就不断有村民发出惊叫于呕吐。直到所有人站在进入寨子前的那个场地时,在四周尚未熄灭的火把照明下,他们就看到这辈子他们第一次见到的场面。 “稍后,还需麻烦各位将这些土匪的遗体整理起来,付之一炬,以防瘟疫滋生。”王战国步履坚定,走向那些面目全非、惨烈至极的遗体,他的手指轻轻指向其中一具,显然,这具尸体的处理将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因为那具尸体四肢全无,就连脑袋也只剩半个。 硝烟尚未彻底散去,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氛。十几个幽深的土坑旁,尸体横陈,触目惊心。有的头颅破碎,脑浆四溅;有的腹部破裂,肠子流淌一地。许多村民们从未见过的器官散落在地,场面令人毛骨悚然。 村民们先是被王战国坚定的目光所吸引,随后,一个、两个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向那惨烈的一幕。他们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干呕,这是他们所能做出的唯一反应,因为在土匪的巢穴里,他们连最基本的温饱都难以保障。何来呕吐物呢? 第24章 定居黑虎寨 “吐,你们为何要吐?这些土匪,他们只是让你们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让你们的家庭破碎的元凶。面对这些曾经臭名昭着、给你们带来无尽痛苦的土匪尸体,你们难道不应该感到一丝解气吗?看到你们一个个因为恶心而呕吐,我心中五味杂陈。我知道,你们只是普通的百姓,很少有机会目睹这样的惨烈场景。但我要告诉你们,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他们现在的下场,就是你们未来可能面临的命运。”王战国着内心的恶心,走到场地最高处,用尽全力放大声音,即使喊破了喉咙,也要让你们听到自己的声音,因为,这里有太多的人都在惊恐发发出来的噪音太大了。 村民们正尝试驱散内心的阴霾,释放恐惧的枷锁。突然,王战国的声音如同晨钟暮鼓,穿透了寂静,使得整个场面仿佛被时间之手轻轻摁下了暂停键。众人纷纷转头,目光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呕吐声渐渐消散,王战国再次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引领你们目睹土匪的遗体,并非为了在你们心中播撒恐惧的种子。而是为了揭示,他们与我们一样,同具血肉之躯,同样会感受到痛楚,同样会迎来生命的终结。既如此,你们为何要对他们心生畏惧呢?” 场地内的氛围因王战国的话语而再次陷入沉寂,似乎每个人都在内心深处细细品味他的言辞。土匪,这些在世人眼中恶贯满盈的存在,其实也拥有着与普通人无异的生命。那么,为何我对那些尸体产生了难以名状的恶心感呢? 突然,一声刺耳的撕裂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罗熊此刻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讪讪地笑了笑,心中暗自懊悔,为何刚才要抓住那尸体的衣服拖拽,而不是其他更合适的地方。在这短暂的尴尬之后,似乎一个导火索,把沉寂的氛围点燃,虽然众人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可他们似乎商量好一般低头搬运土匪的尸体,王战国在搬尸体的人群中看到一个熟面孔,叫什么王战国不知道,只是之前看到他一直跟随罗熊,此时他正一边干呕,一边提溜着半具尸体四处张望,虽然满脸泪痕,可却不送抓住尸体的那只手。 也是看到那个人,王战国才醒悟过来,光叫他们搬尸体了,可放哪里烧还没说呢!难怪一个个的都找到自己要搬的尸体了却没有行动,似乎在等命令。 “直接堆起来烧了吧!”想了想,王战国最后还是下了这个指令:“今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园,想要离去的也可以领取一些口粮。” 离开?就像刘老根说的那样,他们又能去哪呢?众人纷纷停下手中动作,不知道接下来该要干嘛!一个个眼中迷茫之色尽显表面。 “乡亲们,请听我一言。尽管我们不愿成为流浪的民众,但命运似乎早已注定,与其在颠沛流离中挣扎,不如在黑虎寨暂时寻求一线生机。”人群中一位面色虽显枯黄,但两颊凹陷间透露出坚毅,浑身破旧却整洁如初的知识分子,他的言语中透露出对生活的无奈与对家乡的眷恋。 “这位大哥说的对,不过我们还是先把尸体处理了吧!等天亮了,我们在做决定。”说着王战国便离开了,他也想帮忙,可他更怕忍不住呕吐。 等村民们陆陆续续回到寨中心时,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就在这里煮粥的父母们已经煮好一锅锅散发香味的白粥。 “公子,现……现在能医治宋家小侄了吗?”随便和众人吃了一点粥后,王战国刚想找个地方睡觉,说真的,自从到这个时代以来王战国就没怎么休息过,正要好好睡一觉,就听到罗熊那雄厚的嗓门响起,同时也提醒他,翠竹村还有一个“长期饭票”在那里等着他呢!所谓的长期饭票自然是指声望值了,而等他的人不正是宋浩。 “差点忘了,把他抬过来。”王战国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缅甸一笑道。 在黑虎寨的忠义堂内,王战国站在由三张茶桌拼成的“手术台”边使劲眯了眯眼。最后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嘴里呢喃道:“为啥不用头灯?” 习惯了前世的灯火阑珊,到现在这样篝火摇曳的情况下,他觉得他才是得夜盲症最严重的那个人,要命的是他那作战头灯用作一台简单手术的照明绰绰有余,他竟然忘了。边打开头灯,王战国边在心里想着:是不是接触他们久了,自己脑子也瓦克了? 次日,王战国顶着一双熊猫眼从忠义堂走出,此时外面依稀听到说话声,可空旷的寨子路上里却没见到一个人走动。转了一个弯,王战国就看到一群人忙碌的身影。 “公子早。” “公子,等下就能用餐了。” “公子,洗漱的水……”看到王战国穿着一身怀疑的服装出现在中心广场,这个名字还是王战国昨夜和罗熊等人说的,为了方便众人了解,就给起了这么一个地名。和王战国打招呼的也都是罗熊那些人,也只有他们和王战国说话随便一些,大多数人只是远远驻足而看,印证了那句“只敢远观,不可近看。” “早,你们怎么起这么早?”看向被朦雾笼罩的山寨,此时如果把无人机放上去,肯定很好看。既然选择拿这里做根据地那免不了要布置一番,不然别人摸上来都不知道。 看到衣着破烂的男男女女都要瞎忙,王战国刚刚就看到一个妇女把凳子摆开,结果他一转身,就被一个男人给收起来,还有一位大叔把昨夜没来得及收拾的碗在井边洗了放到一旁,又被另外一个人拿去洗。他们就这样“忙”着。 都是勤劳的人,每个人都想表示自己并不是无用之人,虽然看着特别搞笑,然而王战国心中则百般不是滋味。 “老熊,你先别忙,这里的人你比我熟,你去找几个略有威望的人来,要在这里生存,我们必须把他建设得坚不可摧,这样一来能保证我们自身安危。还有,我昨天看到后山有一大块类似农田的田园,也去去看看,如果真是田园,那往后就能自给自足了。这里物产丰富,何愁吃穿。”王战国一把拉住正要给他打洗脸水的罗熊。 “公子,今早有……有好多人都离开了。”罗熊有些忐忑的低下头,口齿含糊不清。 王战国眉头微皱,不过很快便又舒展开来:“有便走吧!现在留下来的都是你们村的了吧?” “那倒不是,公子,我们村也有不少人离开,都是家人被土匪残忍杀害,他们想回去送亲人最后一程,还有顺便去接宋大哥。” “好家伙,你一句话能不能说完,我还以为你们翠竹村的人都走了。他们的心情我们了解,最怕他们路上遇到不测,毕竟我目前也不知道逃出去的土匪数量。”王战国是真心替他们担心,昨晚从他眼中逃走的那个身影历历在目,就那敏捷度,比前世他见过的特种兵都还要灵敏,想要杀死几个庄稼汉简直易如反掌。 “差点忘了,昨天下山的路上应该还有不少尸体,算了,你还是先去找你觉得略有威望的人到土匪的那间忠义堂来下,我们得策划一下了。” “好咧,不过你还是先洗洗,我这就去找人。”罗熊把木盆轻放在王战国身侧,利索的跑去找人。 王战国习惯刷牙,你让他一天不刷牙,他可以一天不吃不喝。这也许是一种病态,也可以说是洁癖。 端着木盆,王战国往广场边上走,走到没人关注的地方才从系统里拿出牙刷牙膏美美的开始洗漱。这是王战国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个早晨,他不由得再次感慨,空气是真的好啊!这会不会是神话中的灵气呢?想着想着他不由得笑了。 第25章 宋喆然 “我想起了,衷心感激恩公的救命之恩。请原谅我的疏忽,竟未在第一时间认出恩公。”宋喆然微弱的咳了两声,尽管竭尽所能想起身,但数次尝试后,仍只能向王战国露出苦涩的笑容。“小生,只是一名平凡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未曾经历过如此重伤,此刻无法下床行礼,望恩公海涵,不要见怪。” 王战国对宋喆然的刻意针对,源于他深知一个普世的真理:才华横溢者,往往伴随着自傲之情,视他人为庸才。这种心态,跨越了时代的鸿沟,深深烙印在王战国的心里。因此,他选择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出现,试图在宋喆然面前展示自己的优越,满足那份深藏不露的自傲。好在宋喆然不是他所想的那般人,虽然书生装扮,可为人却是谦卑有礼,倒是让王战国有些不好意思了。 “无妨,你的伤确实挺重的,还是不要乱动的好。”王战国端正自己的态度,也没有鼻孔朝天那般豪横。 “恩公可知我村里那些叔伯如今……” “公子,我把人给你找来了。” 宋喆然话没说完,可王战国也能听出他在关心村里人,这下宋喆然在他心里的好感又加深了一些,同时也加深了对他的提防。 听到罗熊的声音,宋喆然又一次挣扎起来,自然是起不来了,可能牵扯到伤口,直疼得他面色苍白,嘴唇都在颤抖。 罗熊满面春风地踏入忠义堂,刚与王战国交换了一个热情的招呼,目光便落在了刚刚苏醒的宋喆然身上。他欣喜若狂地跑到宋喆然面前,粗犷的脸庞上洋溢着淳朴的喜悦:“噫,小侄,你终于醒了!快,快向这位公子道谢,是他救了我们,还亲自为你疗伤。” 宋喆然闻言,苍白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激动的红晕,他紧紧握住罗熊的胳膊,声音颤抖:“罗叔,大家都还好吗?我们真的都得以解脱了吗?” 王战国此刻才恍然大悟,罗熊等人在危难之际,始终坚定地守护着宋喆然的原因。他醒来后,不顾自身安危,首先关切的是他人的状况,这份无私的关怀,无论是出于真诚还是表面的做作,都足以让纯朴的村民们心生敬意。这份对他人的深情厚意,展现出了他内心的光辉,令人敬佩。 “大伙都好,对了,小三他们回去了,去接你父亲,公子就是你父亲托付前来解救我们的。” “请恕小生不能给恩公行礼,待伤好后,再行感激之礼了。见罗熊两次提到王战国,宋喆然这才再次对王战国拜谢,只是很快他便皱起眉头看向罗熊,不确定的问道:“去接家父?接他去往何处?对了我们都得救了,为何还留在此地?” “小侄,你可能还不知晓,翠竹村已然不复存在,被那伙无恶不作的土匪付之一炬。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些恶徒终究被恩公驱逐。于是,我们村民商议,既然土匪已退,便决定在黑虎寨暂居。”对于此事,罗熊并未向宋喆然透露全部真相,唯恐他心生恐慌。记得昨夜,他自己看到那些土匪的遗体时,双腿颤抖的情景仍历历在目。王战国此人,他的武功与智慧超乎常人想象,一己之力便能平定整个山寨的匪患,他的手段之高明,绝非言语所能形容,用“深不可测”来比喻也显得捉襟见肘。 “荒谬!你们怎能有这般想法?尽管我们并非权势滔天之人,却也不能沦为贼寇。面对土匪的暴行,我们应选择正义之路,将罪恶之手绳之以法。朝廷自有公断,我们只需安心耕织,守护家园。鸠占鹊巢之事,实乃违背天理人伦。即便土匪离去,我们亦应秉公执法,将此事交由官府处置。家园遭受蹂躏,官府岂能坐视不理?快快扶我起身,诸多言语,不及行动有力。速速返回村庄,不,直接奔向县府,报官求助,还我们公道与安宁!” 见几人都愣在原地,罗熊的笑容也都凝固在脸上,宋喆然心里暗自得意,表面上却故作严峻之色:“还愣什么呢?现在离开方来得及,如若不然匪徒再次折返回来我们拿什么与其抗衡?” 王战国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毛绒绒的椅子上静默的看着,他没有出声,和罗熊一起过来的四个年龄不符的男人也没有出声!包括罗熊,几人眉头紧皱。心思各异。 “罗叔,你还在想什么呢?落草为寇相当于谋反啊!”宋喆然眉头微微一动,提高了声音再次发问。脸上着急之色尽显表面。 如果在昨晚之前,他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宋喆然,可此时他脑海里突然浮现王战国的种种行为,他只是忠厚并非傻子!从宋家长子抓到土匪交给县衙,又到土匪屠村,这两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来看,只要认真端摸到很多事。可他也知道,宋喆然算是从小看着他长大,性格多少自然也了解一些,为人也比较聪明,喜欢动脑子。可他觉得宋喆然的话说得太严重了,如果当土匪就等于谋反,那为何藤县还有数不尽的土匪。更别说整个永州郡了。虽然想反驳,可从没反驳过宋喆然的他有点犹豫。 罗熊不反驳不代表没人反驳,此时王战国脸色越来越玩味,对宋喆然的好感一落千丈,甚至有了复数。读书人心里永远有的都是所谓的大意,然后只会嘴炮的他们往往让信服他们的人为其所死。最恐怖的不是遍野横尸的战场,而是自称大义的读书人。当然了,读书人还是有很多是真正忧国忧民的。只是这个宋喆然就逊色很多,和他父亲相比,他只是喜欢玩弄计谋而已。殊不知,如果他真的去报官,不管黑虎寨的土匪与县太爷之间有没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就算没有,以现在这个国家的形势来看,人家县太爷未必管他们的死活。 “哼哼……落草为寇相当于谋反?这话从何说起?那我且问你,黑虎寨存在多久了?”场面陷入僵局之时,一声冷笑响起接着一连串问题直接压向宋喆然。 宋喆然面色一僵,他寻声望去,可此时他的位置是正对大门,而王战国则是坐在正对门的首位,所以他只能努力仰着头才能看到王战国。如果他能坐起来的话是可以扭头的,但是他起不来,也只能用那样怪异的姿势去与王战国对视了。 还是罗熊看到宋喆然的姿势太难受,就把他扶起来与王战国面对面。 “看恩公的穿着应该不是我魏国人,不知恩公是哪国人?可知我们魏国目前的刑法?”宋喆然大幅度活动牵扯到伤口,脸上虽有些难看,可他脱口不答反问。 “我虽生于魏土,然自幼随师隐于山林,不问尘世。你问及魏国之刑法,我实乃一无所知。何朝无匪?此乃历史之常态。你以谋反之名加诸我身,此罪名甚重,我岂敢当?百来人之众,岂能成谋反之势?此非你之愚,便是朝廷之盲。”王战国此言一出,苦笑之中带着无奈与机智。此借口早在他遇见宋浩之时已在心中萌生,只是未曾寻得良机说出。此刻,他借宋喆然之问,将此言公之于众,意在揭示事实之真相,亦让众人明了其中之缘由。 宋喆然眼睛微眯,心里想到:“有你这么拆台的吗?”嘴里却说道:“可匪就是匪,终究见不得光,只要朝廷派兵来围剿,你不是谋逆也是谋逆。”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王战国拍案而起,一巴掌把一旁的茶几给拍碎。又把几人吓得瑟瑟发抖,不包过下半身藏于被子下的宋喆然。 “光是什么?你所谓的光代表的是目前这个朝廷?你见过“光”吗?剥夺你们仅有的口粮是光?别人过着优渥的日子不愁吃不愁穿,却一直惦记着你口袋里的几粒米,让你们无食果腹是光?”王战国站起身,怒火铮铮穿上脑门 “那怎能一样。没有国哪有家?先养国再养家。”宋喆然梗着脖子反驳。 “你到过前线吗?那尸山血雨的场面想过吧?内忧外患说的正是你们这种人,别人拼命,你们拼嘴巴,一张嘴都不知道该死多少人,养国养家,就你这样不坑国坑家都好了,虚伪。”王战国说完这句话,径直走向后院,留下一句话:“到后院商量吧!”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众位,我并非恶人,出山也是家师之命,遇上你们也属缘分。都听到宋家次子的话了吗?王某不强求,还是那句话,要走的我不留。”走进后院,欣慰的是,王战国看到跟随罗熊的那四个人也都进来,让他惊喜的是昨夜那个看似书生的瘦弱中年男人也在,走到游廊的石桌边上坐下,王战国这才对他们说道。 “公子,宋家小侄也是为了大家好,并非恶意,还望公子不计前嫌。”罗熊第一个站出来作了个揖,态度特别兼备。 第26章 对讲机 “都是命苦之人,无需再论!我只想知道你们都有什么打算,众所欲言,有啥说啥,不用刻意挑好的说。”王战国向几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等五人都坐下后,他重新开口:“你们能走近这个院子,想必你们也都经过思考,为什么不选择宋家次子我不想知道。但有一点,我之所以让你们留下来只是看你们无处可去才产生怜悯之心,几次三番的有人出来挑事,即便我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这等窝囊气!” 三番两次,前面有一个丑陋不堪的刘癞子,现在又来一个宋喆然,王战国真的没有耐心与这些人浪费下去了。 罗熊被王战国这么一说,他也有些过意不去,想开口为宋喆然说情吧!自己嘴笨又找不到好的说词,只好扭捏的坐在一旁惴惴不安。 “众位,我非危言耸听之辈,而今魏国局势动荡,想必诸位亦有所耳闻。我等虽为布衣,无力左右朝堂大事,然亦不能坐以待毙,亦不可安于耕织。当务之急,应在自保之余,谋求智慧之策,以应对风云变幻之世。须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等虽卑微,亦当尽力而为,共护家国安宁。”这个时代什么最重要?无非就是国与家了,想要拉拢人心,难免要扯个由头。 “公子所言极是,此刻若向官府报案,山寨内的财物将不再属于我们,而是会被官府尽数收缴。我与老熊曾亲眼目睹土匪藏匿于粮仓的粮食,粗略估算,足以支撑我等百余人半年之需。此外,尚有其他财物无数,虽是土匪平时到各个村庄收取之果,可现在就是我们的了。若因一时冲动而失去,实乃得不偿失。因此,我们必须慎重行事,权衡利弊,再做决断。”说话的是那个枯瘦农夫,也是他昨夜站出来说话的那个人。其他三人同时点了点头,也都赞同他的说词。 还有财物?王战国还真忽略了其他土匪的房子,看到那人说着就把一个沉甸甸的包袱轻轻放在桌子上:“这里就是昨夜从寨子里以及被您杀死的人身上搜到的值钱之物。本来早就想交给您了,还没找到机会,现在到交付与你保管。” “把它先放一边,诸位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王战国,你们也不用恩公恩公的称呼我了,叫我战国便可。”虽然嘴上这样说,可王战国心底却是被他们的纯朴而感动到,能拾金不昧那品性自然不坏。 “差点忘了。”罗熊咧嘴一笑,指着枯瘦男人对王战国介绍道:“公子,他是李家村的李旺财,他比我们早一些被抓到黑虎寨,我也是昨天晚上才认出他。对了,他没被抓来时曾在县城里酒楼当过账房管事。” 旺财这个名字在王战国的那个世界是被人互相取笑用的,但是在这里则不然,王战国并没有感到意外或者想笑的意思。做过账房管事的人自然有点学问,王战国对李旺财点了点头。对方也拘谨的回以微笑。 他又指着一个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他叫顺子,是我们翠竹村的人,曾经在镖局里干过活,只是后来镖局散伙了便回家了。”同样的,王战国又对顺子点了点头。 “这位……这位就让李旺财介绍吧!他是李旺财推荐的人。”介绍到最后一位,罗熊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我也是李家村的,我叫李大牛,和他们相比我只是一个莽夫,村里唯一一个敢进黑林打猎的猎户。”李大牛有着和罗熊一样的体型,说话也瓮声瓮气的,真没愧对他的名字,如牛犊子一般。 “好,都坐下吧!那么你们现在可有人知我们目前人数加起来有多少吗?”王战国再次摆了摆手让李大牛坐下,他的目光巡视起四人问道。 “我们这边有五十四人,你们那边呢?”李家村的李旺财好像做好了准备,王战国话刚说完,他便给出了答案。 相比于李旺财,罗熊就有些支支吾吾了,直憋得黑脸变成枣红色。 “我刚刚统计了一下,翠竹村留在山上的还有七十八个,就是不知道回村的那些人还有多少回来。”顺子看到罗熊为难,他急忙坐正身子,替罗熊回答。 “仅仅一百三十二人,甚至连老弱妇孺都被计算在内,要想固守黑虎寨,确实难上加难。”王战国心中原本打算徐徐图之,但面对眼前这微薄的人力,他不得不重新考虑。守寨已是不易,更何况是重建黑虎寨,这简直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他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心中忧虑重重。 李旺财似乎察觉到了王战国的困扰,他同样眉头微皱,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凝重。然而,就在此刻,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包袱上,仿佛一道灵光闪过,他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公子,您是不是需要更多的人手?能否告诉我,他们具体要做什么?” “哦?李大哥有什么办法?说来也简单,我们要长居此地就要把山寨给加固起来,可你也知道,我们这的人似乎都是弱不禁风的,所以我正为这事发愁。”王战国也很洒脱,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出来,说完后他直勾勾的看着李旺财,期待他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此事看似棘手,实则易如反掌。何须远求,山下村落中即有众多百姓可雇。目前,雇佣一名劳力仅需二十文钱,若我们提供粮食,日薪可减至十六文。然而,此举或将使土匪们储备的粮食难以支撑我们半年之期。” “李大哥,此事便全权委托于你。你只需向百姓们说明,一日三餐管饱,酬劳亦不会缺少。须知,金银乃身外之物,若有不足,尽管向我言明。你此次为我解忧,我感激不尽,哈哈……”王战国笑声爽朗,气氛顿时变得轻松愉悦。突然,他心生一计,转身对四人道:“请稍等片刻,我去为你们取来一物,定能让你们喜出望外。”言罢,他便转身离去。众人相视而笑,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王战国想到什么呢?那就是酒,因为刚刚他才想起来,一般古人谋事的时候不都是喜欢一边喝酒一边论事,所以他才说让他们欣喜。走到正房,王战国对系统说道:“系统,兑换一箱白酒,啥牌子的你随便给就行。” “农家玉米酒五十声望值十斤,四十度的,宿主要不要?”系统适时的给出回答。 “五十声望值要了,对了,再兑换点无骨鸡爪。” 看着王战国,步履从容地走进那间曾经他和顺子共探的屋子。没过多久,他便手提一物,形似桶而非桶,类器皿又非器皿,奇特异常。另一只手则拎着透明之物,内中所装之物,竟似鸾鸟之爪,令人啧啧称奇。 罗熊生性直爽,好奇心重,忍不住问道:“公子,这是何物?”王战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此乃珍宝也。在我遥远的家乡,此物唤作公文包,诸多事端皆因它而起。即便是胆小如鼠之辈,一旦饮上两碗,亦能勇猛如虎,上山打虎亦不在话下。” 王战国此言一出,四人皆惊。原来这看似寻常的器物,竟有如此神奇之处。罗熊更是瞪大了眼睛,想要一探究竟。而王战国则心中暗自得意,他前世品酒无数,深知美酒之魅力。如今在这异地他乡,竟能将美酒与公文包相提并论,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心中暗道:“感谢广西老表们的接待,在此借用你们的名声了。” “好浓郁的味道,公子,这莫非是酒?”王战国才刚拧开盖子,一股酒香味就弥漫开来。 “是酒,不过在喝之前,老熊,你先去找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到山下当暗哨,我这里有家师给的东西,就是这个。”王战国从桌下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他再次对罗熊说道说道“它特别神奇,只要按住这个凸出来的东西,就能把话传到山脚下,不信?你们也可以试一下。” 王战国拿出来的是军用对讲机,他把对讲机递给李旺财,接着他又拿出另外一个,打开的时候对讲机里发出‘嘶嘶啦啦’的噪音,不过很快便恢复平静,可就那噪音也把四人吓得不轻。 “喂喂喂,李大哥,可听到我说道。”王战国对着手中的对讲机说道。 罗熊等人神奇的发现,王战国的声音竟然从李旺财手中的那物穿出来,虽然其中还掺杂着噪音,但也能辨认出那是王战国的声音! “嘶……”四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同时浮现一个想法,那就是:难不成他就是书中所说的神? 第27章 徐徐渐进 “公子,您能否听清我所说的话?”庭院内,王战国,李大牛李旺财以及顺子坐在石桌边上,桌上一包只有二十一世纪才能看到的包椒凤爪静静摆在桌子上,一旁还有一个白色的塑料壶,四人前面分别摆放四只瓷碗,里面都有或多或少的晶莹剔透的液体,空气中都是浓郁的酒精味,令人陶醉。 “把事情安顿好了快些回来,我们还要论事呢!”王战国对着对讲机说道。 “好咧,马上回去。”那边传来黑虎忠厚的声音。 土匪的忠义堂后院,王战国轻抿一口碗中的酒,目光坚定地望着李旺财,缓缓道:“李大哥,就如我之前所言,明日你便着手找人,务必将寨子修缮一新。否则,我这心中实在难以安宁。” 李旺财闻言,郑重地站起,豪气干云地回应:“公子请放心,此事我必竭尽全力。倘若有半点差池,任凭公子责罚。”话音未落,他身形微晃,险些被身后的石凳绊倒,却丝毫不减那份坚毅与决心 “黑虎山早已臭名远扬了,就怕百姓不敢上山。”突然,一直情绪不是很高的顺子突然开口,经他这么一说,倒是让全部人也都哑了火。场面再度变得寂静无声。 “不尽然,我曾听说黑虎寨以前不叫黑虎寨,而是青云山,自从黑虎来了方才改成黑虎寨。那从今日起,我们这里不叫黑虎寨,而叫他为青云山。然后李大哥你去雇佣人的时候就说我们青云山要招的人。”虽然黑虎寨是臭名昭着,可知道他真正在哪座山头应该没几个人知道!毕竟这个时代交通特别不方便,深知这一点的王战国才说道。 “妙啊!我等没被抓来的时候也只听说过黑虎寨就在这清水湾一带,确认不知道在青云山,这青云山可不止这座山头,那边两座山峰同样叫青云山。”顺子眼睛一亮,只是他不知道,他第一时间没有想到去骗雇佣的人,所以就没有想到这个方法,不光顺子没想到,同为一个时代的李旺财等人也都没想过,直到王战国这么一说,他们才恍然大悟。与他们相比王战国就不同,在他那个世界太多人经常说谎,只是一个小小的谎言,就能满足自己何乐而不为。 “不知公子需要多少人,我等下就去着手安排。”李旺财是个急性子,一收到任务就想立刻完成。 “公子,我回来了,暗哨已经安排好了。”罗熊带着一阵风从外面跑进后院,天气虽冷,可他额头还是留有些许的汗水。 “坐吧!”王战国对罗熊说道,接着他才回答李旺财的话:“李大哥,不急于一时。今天我们只是大概规划一下青云山的未来,来,咱们边喝边聊。这可是难得的美酒,用“琼浆玉露”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你们都还没品尝呢!” “我先来试试呵呵。”李旺财欲要开口说些什么,李大牛就双手端起酒碗,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爽快……”三双充满好奇的目光一直盯着李大牛,眼睁睁看到李大牛一大口把碗中酒一饮而尽,放下酒碗,李大牛脸都憋红了,打了个酒咳后,他才爽朗大笑,词穷的他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呵呵……都尝一下吧!我敢保证,此酒只有我这里才有的喝。”一大早上的就喝酒,王战国也是头一次。看到李大牛虎目有意无意的看向酒壶,嘴里还不断咽口水,王战国有些想笑,不过他也知道,今天的事还没安排妥当,起码现在不能让众人喝醉了:“大牛,想喝就倒一些,不过这次不要喝那么快了。” “好的,谢谢公子。” “果真是琼浆玉液。” “是极是极,辣而不燥,浓而不烧。果真人间极品。”还是李旺财有点学问,品尝两口后也给出了评价。 王战国信手拈来一只鸡爪,细嚼慢咽间,徐徐道出:“此地虽曾是匪徒盘踞的山寨,我等却不愿重蹈覆辙,沦为草寇。为求生存,农耕之事不可荒废;为保家园安宁,更需组建一支护卫队,专门守护青云山的安宁。至于暗哨的设置,已交由罗熊精心布置。至于护卫队的招募,则全权委托给罗熊,望其能选拔出一批英勇善战之士,共同守护这片家园。” “公子放心,这事就交给我老熊,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罗熊拍着自己的胸口,直拍得发出砰砰响,可他突然想到刚刚进来是宋喆然那冷漠的目光,他想着要不要给宋喆然说说好话,刚要开口,一旁的李大牛又给打断了。 “嗯,这等美味是如何做到的?嗯嗯……好吃,真好吃。”原来是李大牛看到王战国用手抓起鸡爪,他也忍不住,趁几人不注意,他也抓了一个往嘴里塞,刚入口有点酸,可那种酸却引发了口腔的味蕾爆发,随之便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辣冲刺了整个口腔,使他越嚼越香。最后差点没忍住发出呻吟。感受到所有目光都看向自己,他咧嘴一笑,脸上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羞耻的泛红。 “待李大哥招募人手归来,吾辈亦不可懈怠。身强力壮者当挺身而出,共襄盛举,酬劳必不吝惜。毕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至于年迈体弱者,则可为众人筹备膳食,展现团结互助之精神。须知,此间众人非各自为政,实为同心协力之团队。说到饮食,肉食暂且搁置一旁,他们的肉食……让那些劫匪留下的肉食化作炊烟。来日方长,再作筹谋。我想知道,现在的素菜,不知那些匪徒是否留有。”王战国对李旺财这个愣头青只能报以苦笑,蛮力是有,就是不会动脑,所以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是看着李旺财他们三人的。 “肉食不可食?”顺子疑惑的问道。 “你没到过土匪的厨房?嘿……那可残忍了,里面有……” “大牛,莫要再言。”李旺财急忙呵斥李大牛,因为他看到王战国提起肉食时脸色大变,喉咙上下滚动。加上王战国自己说从小就随师父上山,所以他很快就想到那种人c人的场面王战国应该没有见过,难免有些后遗症,这才斥止了李大牛。 “无妨,老熊,一旦发现寨子里有人敢吃那些肉直接赶下山。要记住一点,同为一类,不能行那畜牲之事。”既然把保卫队给罗熊掌管,那治安的事就交给他。 “不多,只有一些晒干的蕨菜,今早没有公子的吩咐他们也没有动那些……那些肉食。”顺子放下酒碗,眼皮子一抬,有些为难的说道。 “顺子,说到后厨,你暂时担任可好?”王战国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感,想到各方面都要考虑到。厨房也是一个重要的岗位。 “定当全力以赴。”顺子起身抱拳。 “公子,我呢?我只会打猎,要不厨房的肉食交给我得了,可……人太多了,我怕一时难以满足。”李大牛有些扭捏的站着。 “没事,我与你一起去,打猎我可是老手,青云山的肉食就压在咱俩身上了。”王战国举杯对李大牛抬了抬。 此时,离青云山两千多公里外的京都城。 京都城,经历了三场朝廷政变屹立不倒,城内分成内城外城,内城住的是达官显贵,外城则住着平民百姓。京都城内住着十三万居民,没有宵禁,内城外城道路两旁都挂有灯笼,每逢天黑就有巡捕给替换上去。可以称得上日不落之城。此时城内,位于心脏部位的皇宫灯火通明,犹如白昼。这般美景,却无人欣赏,反而人心惶惶。 寝宫内,一众立于魏国最顶端的大佬颤颤巍巍地跪在龙榻前台阶下失声痛哭,龙榻前,三名身着紫色袍子,边上绣有花边,头顶戴着直角官帽的男人瘫坐在地,满脸泪痕。 一位中年贵妇坐在龙榻之上掩面而泣,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即便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痛处,却无人敢发出任何声响。 “下诏书,命镇南侯率领十万精兵回京复命,其他大将军,各路诸侯没有圣令不得走出封地。另……咳咳……另……立三皇子为太子。”龙榻内,一个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每说一个字就咳一下。 第28章 圣旨 在魏国朝堂上,一道指令如狂风骤雨般掀起波澜,有心之人均能敏锐捕捉到数股势力在暗流涌动。这道指令虽仅被少数人知晓,却犹如野火燎原,迅速传遍朝堂的每个角落。尤为令人惊愕的是,三皇子竟被立为太子,这一转变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在内城一座宁静而庄重的宅院里,两位老者正襟危坐,品茗论道。其中一位,正是魏朝的都察院左都御史侯承志。他缓缓放下手中精致的茶盏,望向窗外飘落的枫叶,眉宇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叹息道:“陛下此举,岂非失智?三殿下虽英勇善战,但痴迷武艺,对文治之道一窍不通,如何能够驾驭这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实乃令人费解啊!” “御史大人所言极是,论及学识渊博,诸皇子中,唯二皇子堪当太子大任。二皇子曾师从刘大学士,文韬武略皆备,本以为陛下慧眼识珠,必择此明珠。谁料,陛下却属意于三皇子那武夫。然,世事难料,人心难测。”说话的这位是魏朝现任布政使,陆天宁,财政之巨擘,亦对侯承志的话深表赞同,他的声音如同悠扬的琴音,在内堂之上回荡,为二皇子鸣不平,好像经他这么一说就能让圣心回转,择良才以继大统。 “朝堂之上,局势错综复杂,唯有不拘一格、善用权谋的君皇方能拨云见日,力挽狂澜。然而,陛下召回镇南候之举,实令老朽费解。须知南蛮野心勃勃,觊觎我南边疆土已久,时刻准备伺机而动。镇南候威名远播,为南方屏障,一旦离去,南蛮岂非得逞所愿?朝廷现状堪忧,实力尚未恢复,震慑南蛮之力尚显不足。陛下此举,岂不是自毁长城,置国家安危于不顾?老朽本想进宫面圣恳请圣上三思,可转念一想,比老朽更加不想见到镇南候回京之人不计少数,加上圣上如今不理朝政,一直藏在寝宫便又作罢。”侯承志轻捋胡须,嘴上说着忧国忧民的话,可表情则是看不出有多忧愁。 “陛下龙体欠安,已有多日未曾临朝,今日封太子消息骤然而至,犹如晴空霹雳,令人措手不及。”陆天宁亦效仿侯承志,轻抚胡须,沉思片刻。他猛然惊醒,凝视着侯承志那泰然自若的面容,低声问道:“御史大人,莫非您暗指此次陛下派遣传旨之人身陷险境?莫非有人意图拦截圣上口谕,让口谕到不了南疆?”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凝重起来,二人目光交汇,似乎在无声中交流着彼此的猜测与担忧。 “谁知道呢!京都到南疆路途遥远,中间山匪恶霸不计其数,难免有些胆大的土匪见钱眼开把传达口谕的信使给杀了呢?”侯承志没有表明,只是含糊其辞道。 陆天宁没有马上回答侯承志,而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片刻他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此次陛下派出去的好像都是大内高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口谕送到南疆。” “再高的高手也难防暗中偷袭。”侯承志说完,两个老狐狸互看一眼都露出一抹难以琢磨的意味。 藤县府县衙内,庄重而古朴,县太爷端坐于办公桌前,神态威严而又不失儒雅。他身着锦袍,头戴乌纱,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凛然邪气。他的目光如炬,审视着案前的公文,笔走龙蛇,字字珠玑。 “大人,您找小的有何吩咐。”突然,堂下进来一人,来人身高八尺有余,行走间自带一股劲风。站立在堂下,声如洪钟般,震得大堂嗡嗡作响。 “吴捕头,本官昨日得一噩耗,闻之心惊胆战。据闻,一伙凶悍的土匪,竟敢在朗朗乾坤之下,闯入一宁静小村,叫翠竹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其行径之残忍,使得周围村庄人人自危,风声鹤唳,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本官思之再三,决定派遣得力之人前往查探,以安民心。故今日特召吴捕头前来,商议此事。”魏楠端坐于高堂之上,声音瓮声瓮气,却难掩其威严。他目光如炬,直视吴峰,似要将其内心窥探无遗。 吴峰抬起头,虎目之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为疑惑。但他的声音同样铿锵有力,问道:“大人所言非虚?土匪白日行凶?不知是何方匪徒,竟敢如此猖獗?” 魏楠见状,心中暗自疑惑,难道把欧阳酉阳他们打得抱头鼠窜之人不是李千总?他知吴峰为人正直,但对自己却没有一丝尊敬之意,唯李千总马首是瞻,故将此事交付于他,看他如何处理。可看到吴峰的表情,他又再次疑惑了!藤县只有两方巨头,自己一方,李千总一方,如果不是李千总,难不成还有一股势力不成?想到此,魏楠缓缓道:“吴捕头,翠竹村之事,本官已有所了解。据传,有一伙亡命之徒,占据山林,自号黑虎寨。他们横行霸道,无恶不作,近日竟将魔爪伸向了翠竹村。村民饱受其害,苦不堪言。” 吴峰闻言,面色凝重,双手紧握成拳。他沉声道:“大人放心,此事属下必追查到底!若真是黑虎寨所为,我必将他们一网打尽,为民除害!” 魏楠闻言,心中自然相信吴峰。他知吴峰此言非虚,必会竭尽全力,为民除害。吴峰除了不是自己人,他的性格就是那样的耿直,不会拐弯抹角的去讨好自己,这也是他最讨厌的。魏楠在惊堂木上一拍,颔首道:“好!本官便等你的好消息。你且带手下兄弟速速前往翠竹村,查探真相,务必将匪徒绳之以法!” “大人,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吴峰依旧笔直的站在堂下,这回他没有直视前方,而是目光低垂。 “但说无妨。” “属下只是捉拿凶犯,可剿匪……这事属下还是头一次,惶恐不安,还望大人能派遣一些人手给属下。”老子又不傻,剿匪的事那么简单还轮到我。吴峰看似面无波澜,可心里早就把魏楠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 “哦?”前面说的那么好,现在又为难了?说好的耿直呢?什么时候老实人也要心眼了。他略微一想,大手一挥说道:“这里有我书信一封,你拿到李千总那里调兵一同去。” “老狐狸。”吴峰心里想着,嘴里也只能回答道:“遵令。” “跟我玩心眼,哼……你还嫩了点。”看吴峰离去的背影,魏楠重重哼了一声。 青云山 “公子也喜欢打猎?不是我大牛说大话,这藤县范围我大牛还真不惧。”李大牛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 “仅凭打猎满足村民对肉食的渴求实乃不易,况且我们手头并不宽裕。眼看冬季将至,务必在此之前,让山寨焕然一新。我思忖着,明日便启程前往藤县,将缴获的首饰变卖,想必能换来一笔不菲的银两。此行还可顺路购买些肉食与家禽,以解村民之馋。待晚些时候,我将亲自踏足青云山,详尽勘察地形地貌,精心构思改造方案。届时,依方案行事,定能让山寨焕发新颜。”王战国深知肉食对于村民们的重要性。肉食中富含的蛋白质,是构建身体细胞的关键物质,能帮助村民们增强体质,提升抵抗力,让他们在艰苦的生活环境中更有力量去应对各种挑战。缺乏肉食的滋养,身体就会逐渐虚弱,无法承担繁重的劳作和抵御疾病的侵袭。而且,肉类中的营养成分对于儿童的成长发育更是至关重要。能让孩子们长得更高更壮,拥有健康的体魄和聪慧的头脑,这对于山寨的未来发展有着深远的意义不仅如此,适量的肉食摄入还能改善村民们的精神状态。让他们不再因营养不良而整日萎靡不振,而是充满活力地投入到山寨的建设和生活中去。 然而,要满足村民们对肉食的需求并非易事。山寨的资源有限,获取肉食的途径也并不多。但王战国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努力为村民们争取到足够的肉食,让他们过上更加健康、有活力的生活。他知道这不仅是对村民们的责任,更是山寨能够持续发展、繁荣的关键所在。他抬头望向远方,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坚定的信念。 “能有一口吃的村民们都很满足了,要让他们知道公子不仅给他们吃的,还想方设法的给村民们想主意让他们吃上肉——公子真是深明大义。”李旺财盯着手中酒,心里想着王战国的话,他也是特别的感慨。 第29章 收获统计 “公子,公子,宋浩……村民们回来了。”正在此时,放在桌子上的对讲机传来呼叫声,是山下暗哨发的。 “让他们上山。”王战国摁了发音键回复道。接着他对罗熊笑着说:“宋大哥他们也来了,他次子宋喆然还在外面呢吧?我们这么对他……” 罗熊很尴尬,他端起酒杯的手我都停顿住了,不光罗熊显得尴尬,顺子也垂下脑袋。 “公子说的可是那个柔弱的书生?”李旺财看到几人表情怪异,他便问道。 “正是他,那位青年,其父亦曾为我所救。我之所以千里迢迢至此,实则是从他父亲口中得知此间山匪肆意屠戮其村落,我心生不忍,故而前来。”王战国嘴角微扬,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他深知,宋喆然对此中渊源一无所知,若是知晓自己与他父亲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深,只怕早已收敛了那份在自己面前的小聪明。然而,他却以为自己前来此地正是自己与他父亲深交,会像罗熊等人一样护着他,为他是从可笑至极。 “如果他父亲知道他之前说的话估计能给他一个大雷子吧?最讨厌那种满嘴圣贤的书生,嘴里说着之乎者也,干的都是些害人的勾当,就连我一个莽夫都知道这种局势找官府铁定找不到一点好处,他一个读书人能不知道?”李大牛有点喝高了,所以说话就没有顾及同样是读书人的李旺财。 要说这个李旺财也是个奇葩,身为读书人,难道对自己的名字就没有一点反感吗?只见他听了李大牛的话后,抬起手,手指成勾对着大牛后脑勺就是那么一下。 “哎哟,旺财哥,你干啥?”没想到刚说宋喆然老爹会给他一个大雷子,自己脑袋上就先挨一个雷子了。李大牛捂着后脑勺不解的问行凶者李旺财。 “口无遮拦,读圣贤书的文人在你这憨子嘴里怎滴就成害人的勾当了?我也上过几天私塾,我可何曾害过你啊?”李旺财说得大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呵……大牛说得对,话糙理不糙,现在的官老爷,除了收税征粮的时候才想到咱百姓,其他的他们一概不理”顺子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掩盖自己的尴尬后,他摇了摇头说道:“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中,谁不希望为自己谋求一席安稳之地呢?那些高高在上的达官显贵,他们心中的算盘更是打得响亮。然而,对于我们这些平凡之人来说,能够免于饥饿,已然是上苍赐予的最大恩泽。过往的岁月,那种艰难困苦的生活已然成为回忆。从今往后,只要有我王某一口吃的,我绝不会让你们饿着。” 王战国的话语落地,四座皆惊。回想起之前刘癞子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再到宋喆然那看似坦荡的宣言,看似他们都在为百姓考虑,然而,他们的做法经不起推论。与王战国相比,他们的格局显得如此狭隘。他不仅将搜刮来的财富用于重建山寨,更将粮食慷慨地分给那些愿意伸出援手的村民。虽然这只是他的一句承诺,但无人怀疑他的诚意。 至于宋喆然,他所追求的不过是名利二字。若他真能将山匪的储粮献给官府,那他的功劳自然不小。然而,这样的功利之心,终究难以与王战国的胸怀相提并论。 “至于宋喆然,等宋浩到了寨子里在看看他们打算吧!如果宋喆然以与我等相处而感到耻辱的话,那我便给他们一些粮食,让其下山。” “他下山后会不会去报官?”顺子有些着急,宋喆然所说的话仿佛仍在他耳边萦绕,满嘴大道理。 “报就报呗!他能做到那一步的话……”王战国没有说完。如果让在座的人知道他的所图,估计下巴都会掉下来吧!落草为寇都那么怕,别说谋反了,他王战国可不是要反了魏国,而是整个神龙大陆。 “公子大义。”四人同时向王战国抱拳行礼。 “无需那般客气,趁现在,我们来统计一下黑虎寨留下来的东西吧!”一堆未知数量的银子摆在自己跟前,王战国早就想打开数一下了,当然,如果没有外人的话他会直接收进储存器里,那样数量准确到不差毫厘。 “我先来,额……寨子里有家禽是马匹二十匹,老牛三头,还有四十多只鸡、鸭。应该是前天从翠竹村抢掠来的。嘿……女良的,那三头牛中的一头还是宋大哥家用来拉车的老牛。其他的都被他们宰了,后厨还看到没有用完的羊肉,不过公子你说不能要,所以家禽就那么多了,是兄弟们大早上的统计出来的。”罗熊站起来说道,停顿一会,他抓了抓脑袋继续说着:“刀搜到三十把!弓箭能用的也有三十多副,额……还有一些生锈的长矛,兵器就这些了。哦对了公子……还……还有一把剑。” 王战国暗暗点头,看罗熊那恋恋不舍的说完最后一句话,他有些想笑。没想到高大威猛的罗熊竟然喜欢剑那种轻盈的兵器。他微微一笑说道:“那把剑我就自作主张给你了。” 罗熊顿时脸上乐开花,嘴巴咧得老大,发出“咔咔咔”的怪笑:“哈哈哈……真的吗公子?真送给我这粗人?” “君无戏言,所送你便送你,反正我不喜欢剑,反正更钟意那狗腿刀,那玩意重,挥舞起来才过瘾。”王战国哭笑不得。 不料,王战国的话说完,罗熊的笑就凝固在脸上,咧开的嘴都忘了合了。 “咋啦?喝了点酒,王战国说话也变回了前世那般随便。 “不是,公子,您那……那狗腿刀,不是送给我老熊的吗?”变脸变得最快的,王战国见多了,可像到罗熊这般的他真是第一次见,面上还没变回去,声音就带着几分沮丧。 “给你都给你,我这里还有。你坐下吧!其他兄弟还有话要说呢!”王战国真拿罗熊这样的人没法子了,只能允诺后者。 “公子,这里有四十五两八贯钱,至于粮食有多少担粮还没细查,粮仓里有菽、麦、粗粮等不计其数,那堆积如山的模样能够我们食用一段时间,起码这个冬天不用愁,除了这些,在寨子里还发现一些布料,也不算上等料,全部搜拢起来也有三十多匹,还有各种粗布衣服也都够村民们换洗用的。”李旺财就比罗熊说的详细多了,只是李旺财说到衣服的时候,王战国就想到黑虎那间房里的那口衣柜,加上四人身上时不时传来一阵阵馊味。他突然有个想法。 “大家都辛苦了,就按照之前的安排,李大哥负责下山雇佣人工,老熊和顺子,你们负责咱们青云山的安全,不光是防野兽,还要防人。大牛,你就跟着我,负责大家的肉食。”王战国定棺盖论,想要给此次的“会议”做个总结,突然他又想到什么,他又说道:“今日再此,你们见到的都不要外传,特别是对讲机的事。” “我等知道。”四人纷纷抱拳。 “等我把青云山勘察过后,我再拿出方案,到时候哪里要改的咱们再论。现在该吃吃该喝喝管够。”王战国发自内心的开心,也多亏了这个时代的人纯朴,不然想要拉拢人心确实是件难事。 “罗……罗大哥……早饭做好了。给你们送过来了。”后院通向外面的进口,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五人同时看去,他们的表情各异,有惊讶、有疑惑、亦有欣喜。 来的人王战国认识,准确来说是见过,正是刘癞子的娘子吴氏,他此时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几口海碗,虽看不清里面乘着什么食物,可看吴氏那被热气扑面而不断咽口水的样子来判断,应该是个令人垂涎的美食。 第30章 反噬 “她为何没走?”王战国看到吴氏到来,他低声问离自己最近的顺子。 “公子我也不知道,这个得问熊哥”顺子眼睛看着吴氏,也是压着声音回答王战国。 “老熊?”难不成他俩之间还有猫咪?那个刘癞子被这个粗老汉给掳了?之所以有这个想法,那是因为他也看到背对着吴氏的罗熊听到吴氏的声音时就一脸谄媚的扭过头去。 吴氏把托盘放到桌子上,王战国就看到托盘里摆放着五个小碗和一个大碗,小碗里盛满浓稠的白粥,大碗则任是一种他两世都未曾见过的菜肴,菜的形状是根状物,黑乎乎的,也看不到任何油渍。 “这是何物?”王战国之前都是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模样,现在突然被一道“菜”给难住了。 “公子,这个是蕨菜干,用来下粥最佳。”李旺财给王战国介绍道。 蕨菜他见过,可蕨菜干他就真的头一次见,可看碗里那模样就知道肯定好吃不到哪里去。 “今天就简单应付一下,对了,让村民们自己找地方住,也不用刻意去收拾,因为过两天这寨子里那些石头建筑的房屋都要拆掉,用来做护寨墙,至于村民们住的地方到时候再行分配。” 简单应付吗?这也只有王战国才这么认为,因为其他人看到浓稠的白粥和蕨菜干早已欣喜不已了。平时他们可舍不得这么吃,有点粗粮裹腹就很满足了。 罗熊轻声呼唤着即将转身离去的吴氏:“那个,弟妹,你也没用过餐吧?”吴氏闻言,回眸间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虽那笑容略显牵强,却难掩其天生丽质,动人至极。她轻声道:“尚未呢,我打算稍后与嫂子们一同享用。”话毕,那温婉的笑容便如春风拂过,留下一抹令人心醉的暖意。 罗熊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放弃了再次搭话的打算,王战国眉毛抬了抬,和在座其他三人默默对了下眼色,四人同样露出一抹难以琢磨的笑容。 “刘老根死了也是件好事,她也算解脱了。”尚未察觉到众人目光,罗熊低声呢喃。 四人在王战国这里吃完粥就告辞离去,因为王战国说要观察青云山,然后做部署,所以他们只能悻悻的走了,李大牛是被李旺财扶着走的,就着一碗粥他竟然喝了三碗酒,王战国本来还想着晚点和他去打猎,现在看来只能改日了。 坐在后院,王战国把无人机放飞,随着无人机逐渐升空,黑虎寨那熟悉的轮廓再次出现在显示器中,与昨天他探查看到有所不同的是山寨前面有几个黑坑,山寨栅栏也倒塌了一窟窿。还有上山的路上还有五六个人,从刚刚那对讲机里的暗哨通报来看,应该是宋浩等人,只是现在太阳才刚升起,他们怎么回来这么快呢?人数也不多,莫不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皱眉把无人机操控到后山,那块空地果然真的是一块块田梯,只是现在都长满杂草,目测应该有十几亩左右。田的上方就是那汪湖泊,昨天没有仔细观察,今天王战国把无人机操控到湖泊的上方,这才看清它的全貌。湖泊面积大概有三个篮球场那么大,昨天以为它是积水潭,可现在从无人机拍到的景象来看,此湖泊的水应该是边上那些植被提供的。不是积水就好,可以拉到寨子里饮用。 又在湖泊周边探查,只能用“陡峭”两字来形容,也没有探查到那位猴哥所说的路在哪里!此时王战国有些懊悔,当时为何不先问清楚再弄死那位猴哥。 “整个青云山……对了,之前他们说青云山不止这一座,那……”王战国想到就做到,他再次操控无人机上升,直到高度达到三千米后,王战国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自己在的青云山前面两座山不高,但它就像两名将军一般守护着王战国所在的山峰,青云山后面则是无边无际的深林,无人机根本探不到尽头。 “公子、宋大哥来了。”正在观察四周,远远的就听到罗熊大嗓门的声音可能人还没到忠义堂,就开始嚷嚷了!他一想就知道,这罗熊第一是给自己提个醒,因为此时外堂还有一个宋喆然呢!第二,要么就是想给宋喆然提个醒,毕竟我罗熊可是先喊公子的,你宋喆然要知道轻重。 王战国嘴角上扬,这罗熊看似鲁莽,其心里聪明得很,他直接在心里下令把无人机收回储存器里。他最得意的就是从系统里出来的东西,只要念头一动,就能收取自如,第一不怕被偷,第二你偷了也没用。 “父亲。”王战国刚站起来想要出去,却听到外堂响起宋喆然发出一声惊呼。所以王战国又重新坐下了有些时候他也知道,善良的人往往死于自己的善心初来这个世界,他也不想用最坏的思想去揣摩他人,可经过两次差点被“摘桃子”的经验,他不敢在赌了。所以他选择冷漠一些。 “然儿,你……你伤好些了吗?都怪为父无能,不能保你母子三安危,都怪为父。”这是王战国熟悉的那个声音,一声现在一听略微苍老。 “父亲,请您不要多言,速速劝解乡亲们下山去吧。您可曾了解他们的意图?他们竟欲霸占那匪徒的巢穴,孩儿好意相劝,却遭到他们的指责。他们仿佛被迷了心窍,已失去了往日的理智。” “谁迷了他们的心窍?与其拐弯抹角的说,还不如直接说我王某算了,你说我如何去迷惑村民们?”王战国缓缓从后院走出,宋喆然的态度确实让他失望透顶。 “就是他,如果不是他蛊惑村民,他们!不会愚昧到留在土匪窝里。”宋喆然抓住宋浩的胳膊指着王战国叫道。 这个世界的人都怎么了?傻子真的这么多吗?看到宋浩对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王战国深吸一口气,都打算掏出步枪了,可看到罗熊一直拉着宋浩,他才没取出步枪。 “公子。”直到这时,宋浩才对王战国行了个礼,他抬头后皱了皱眉说道:“就如小儿说的,如果我们不立即下山……” “宋大哥,黑虎寨的土匪差不多死完了,多半是公子一人做的,山寨前面你也看到了,虽没看到尸体,可上山路上你可有印象?”罗熊打了个酒嗝后,低声对宋浩说道,把后者的话生生给止住。 “父亲,他们这样做就是寻死,快些劝你那些兄弟吧!他们可能一时英勇,可过后呢?会把全部人搭上去的。我们把此处匪窝上报嫣得一些帮扶,一旦被官府知道了把我等当匪患可就晚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吗?全部村民都在外面看着呢!”王战国也不急,他径直走到被皮毛包裹住的椅子坐下,居高临下看向堂中三人,罗熊,宋喆然父子。 “莫要拿村民们的性命来满足你的欲望,他们只不过无辜的是平民。你可知你自己的想法很大可能会害死这里的人。”宋喆然脸色苍白,可看王战国的眼睛却充满了挑衅。 王战国摇了摇头,为自己那识人术不行而摇头,也为宋喆然的无知而摇头:“你们翠竹村被毁了,你看到官府来人了吗?黑虎山成立多少面?抢掠百姓多少粮食官府管过吗?你所谓的帮助官府能全数给你们拿,就凭你一句话?不看在你老子的面子我直接弄死你,不过现在我只看罗熊的面子,都要弄死我了,我为何去给你们面子呢?” “公子,小儿不是那个意思。”宋浩闻言马上双膝跪地求饶。 “我真的很意外,还有我一直都觉得我是心善之辈,识人也差不到哪里去,可遇到你们父子俩呵……”王战国苦笑一声,指着宋浩问道:“你宋浩来之前他们没有说黑虎山昨夜发生的事吗?我救了你接着救了你儿子,你待我如何?” 第31章 公子不弃无人言弃 “公子,我……我……” 宋浩有些羞愧,不敢与王战国对视,一路他也听过王战国的英勇事迹。可自己的次子一向聪明伶俐,不可能骗自己。宋浩倒没有想夺取王战国在众村民心中的地位,他只是单纯的为村民们着想。 “罢了,你们想要离开就离开吧!还有谁要走的自行离去,不过这里的粮食你们就别打主意了,这是我一手打下来的,如果有人敢动那些粮食,莫怪我无情。”放下一句狠话,王战国没有去理会宋浩等人,他直接走进后院,把门也一并关了。他对这些反复无常的人太失望了。 重新放飞无人机,他刚刚还没侦查要山寨周围,绝对不是用无人机去监视村民们。寨子的围墙必须要加固,还有前面那里最好把围墙建设到前面,刚好卡在下山那条路,这样一来不管有多少人攻山都不怕,只要一队人站在围墙上往下射箭,那就是一个坚固的堡垒。还有山寨周围也都是如刀削般陡峭,不过为了防止敌人攀爬,最好也建设围墙。至于后山自己就形成天然堡垒了。王战国越看越满意,被宋喆然给气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对了然儿,你母亲呢?”看到王战国眼里流露出失望的目光,本来还想解释一番,可宋浩不曾想,王战国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便离开了。他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不过很快就重新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他没有留意宋喆然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因为从他到山寨以来就没有看到自己的妻子。 “啊?”宋喆然连忙掩饰住自己的神情,也是一脸茫然回答道:“不知道啊!我醒来就在这里了,罗叔,你们可曾见过我娘?” 从王战国离开后,一直垂头不语的罗熊突然被宋喆然问话,他回过神来,想到宋喆然问的问题,他皱了皱眉反问宋浩:“嫂子好像没有被抓上山啊!我还以为她与你一起呢!” 宋浩一愣,红娘没被抓住?那她人呢?我分明看到她与然儿被抓住了。”宋浩把目光看向宋喆然。 “孩儿……孩儿被抓到后就昏昏沉沉的,并不知道母亲去哪了。”宋喆然低垂着脑袋不敢去看自己的父亲。 “父亲,我们还是去劝劝乡亲们离开吧!这里真不是久留之地。”宋喆然嘴上这样说,可心里的想法是:只要父亲再次掌控了说话权,那这个山寨里的东西不就是我宋家的了? 宋喆然真的傻吗?答案却并非如此。他,一个饱读诗书的村中才子,曾几何时,他的智慧与学识在翠竹村中备受推崇。村民们无论大小事宜,皆向他请教,从简单的书信往来,到复杂的生辰八字,甚至涉及官司的状纸,他都是村民们的智囊。那种被敬仰的目光,早已深入他的骨髓。然而,命运弄人,自从踏入黑虎寨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变了。刘老根那凶神恶煞的目光,如同利剑般刺入他的心房,这是他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恐惧与无助。于是,他渴望改变,渴望重获昔日的荣光。他想借父亲之手,去拉拢人心,去重塑自己的地位。因为他深知,父亲在村民心中的威望远胜于自己,那一身不俗的武艺,更是让人心生敬畏。只要父亲振臂一呼,那些昔日的追随者,岂会不听从? 然而,宋喆然又是何等的可怜。自从昏迷中醒来,他见到的人寥寥无几,那种孤独与无助,让人心生怜悯。若他知道,曾有人与他抱有同样的想法,却最终落得个悲惨下场,他又会作何感想呢? “请务必慎重行事,切勿轻举妄动!宋大哥,刘癞子的死小三可曾与你透露过?说实话,公子对自家人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然而一旦面对外敌,他的手段之狠辣,简直令人难以想象。”提及此,罗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昨夜的画面历历在目。那些土匪,个个横尸遍野,死状之惨烈,简直触目惊心。更别提昨夜他当众斩杀刘老根的那一刻,那股决绝与狠劲,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罗熊只觉后背一阵冰凉,汗水涔涔而下,仿佛在提醒他,这位公子的手段,绝非等闲之辈所能。 “面对这喜怒无常之人,我等心中更觉不能盲从。”宋喆然眉头紧锁,脸上流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突然,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的缝隙,捕捉到了探头探脑的小三。翠竹村里,罗熊与小三家与他们交情匪浅,那份在危难时刻伸出的援手,如同黑暗中的一缕曙光,让宋喆然铭记于心。这份恩情,足以证明他们的真诚与敬畏。宋喆然眼中闪过一丝温暖,他急切地呼唤道:“小三哥,快些将大家请进屋来,何必在外徘徊?有我在此,定会护大家周全。” 罗熊和宋浩是背对门口的,自然没有看到刚刚从人群中挤进来的小三,宋浩甚至还保持着跪姿,虽然要跪的对方已经离去,可他仍然保持着,因为此时他心不在此,一场动乱,长子、妻子不知去向,面对恩公无法实现曾许下的诺言,他心灰意冷。也没有听到其他人发出的声音。 “我话已至此,你们且便吧!但宋大哥,我老熊最后劝你一句,别再惹公子生气了。”罗熊说完扭头就往外走。 “唉……罗叔……罗叔你别走啊!还有小三哥,你们干嘛不进来?”宋喆然一脸懵逼,怎么自己醒来就发现这些人都变了呢?昨天还誓死保护自己的。一种不妙的预感涌进宋喆然心头,他低头对父亲喊道:“父亲,你倒是说话啊!” “够了,你这逆子,这些年书都读到哪去了?知恩图报为何意你都不知道?公子可是救你老子的命在先,我求他来救村民们在后,这等恩情犹如再造之恩。你呢?你说如何待公子的?”突然,宋浩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他的伤势不比宋喆然差,纵然这样,他还是给宋喆然一个响亮的耳光。他颤颤巍巍地伸出食指指着平日里舍不得骂的次子,一股股难以言表的情绪涌上心头。 “你……你……你们都魔怔了。我且看尔等如何被他给害死,一群无知、愚昧、愚蠢至极的泥腿子。”宋喆然捂住被父亲扇的脸,一股怒气从脚底冉冉升起,指着宋浩,再转移到外面的村民撕心裂肺喊道。 “咔吱……”一声众人随着声音望去,外面的光倾洒在朱红色的门扉之上,随着那扇门缓缓开启,一位翩翩公子从中迈步而出。他身着月白色的锦袍,袍袖随风轻扬,宛如流云。一头乌黑的长发以玉簪束起,更显清朗俊逸。他面庞如玉,眉眼间带着一抹淡淡的温和笑意,宛如春日暖阳般令人心生欢喜。那挺拔的身姿,优雅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踏出了诗意与风华。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他的出现而变得格外清新,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便已然是一幅绝美的画卷,让人不禁沉醉其中,恍若看到了从画中走出的仙人。 “之前我也与你说过留在此地对乡亲的利弊,可你只偏向你的认为,愚昧无知也罢,愚蠢至极也好。你且问乡亲们,我可曾强制囚禁任何人?也曾蛊惑任何人?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乡亲们离开此地他们可有挡风避雨之所?可有充饥之食?家被毁了,粮被夺。你又拿什么来保证他们的安危?就凭你的不烂之舌?就凭你的四书五经?谁无知?谁愚昧?”王战国缓步向堂下走去,可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宋喆然,这身装扮还是重金从系统里买的,为了不被别人用用看怪物的目光看自己,他也随风逐流花了这声望值买了一身着装。 宋喆然被王战国的反问直接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可词穷了,但不服的劲头尚未散去,眼中更是充满了不甘,表面也不知道是伤口导致还是因为恼怒而涨红。 “再此我再次声明,想要离去的自行离去,我不强留。但不要打山上粮食的主意,好说好商量的我会给你们粮食,耍小聪明的就算了,我不杀……算了。宋浩,你我之间的缘分就到这了。如果我还有能力我会让人把你们送到附近的县城。”王战国经过宋浩面前的时候,他略微停顿,等把话说完,他就踏出“忠义堂”。 “公子……”宋浩此时死的心都有,他涕泪横流,无助得像个孩子。他知道王战国话中深意,宋喆然之所以这般挑衅还活着,那是公子看自己的面子。加上他之前的诺言要跟随王战国为奴的,可自己现在放不下失踪的妻儿。等日后再来报答吧! “你们可还有人要离去吗?”站在密密麻麻的人群前面,有密集恐惧症的王战国都不敢直视,只能强装镇定迷离着眼问道。话中的语气不卑不亢毫无波澜,与昨天那般无样。 “公子,如果要离去我今早就走了,公子慈恩,愿意收留我等是我等之幸,只要公子不弃,无人不言弃。”人群中,王战国听到李旺财撕心裂肺的声音。 第32章 青云山水库 “好,不能应允诸位未来大富大贵,可温饱我王某诺了,我王某有口吃的,绝不会让诸位饿着了。把鸡鸭全宰了,中午加个餐,对了谁愿……唉算了,罗熊你劳烦一下把他们父子俩送下山去吧!给他们一些粮……”说到后面,王战国欲言又止。他咬了咬牙,从系统储存器里取出五两银子递给罗熊:“拿这些给他们吧!我看就算给他们粮食他们也不一定能搬得动。对了,把那头牛也给他们,我不是看到寨子里有牛车吗?就用牛车送他们吧!” “好的公子。”罗熊应了一声,看他的表情有些失望,也不知道对王战国的失望还是对宋浩父子二人的失望。 “公子……他们会不会报官?”李旺财不知什么时候挤到王战国身前,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无妨,我不是弑杀之人。如果这般待他父子俩,他们还去报官……”王战国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他对村民们说道:“该干嘛干嘛去吧!” “系统,两百套男女都可以穿的衣服大概多少声望值?还有洗发水沐浴露各一百瓶,你帮忙算一下我目前的声望值够不够。”之前看到村民们衣着破烂,头发乱糟糟的,甚至王战国在人群中有的人头上还有虱子在爬动。这是他前世想都没想过的,所以要改变村民们的生活就从为生开始。 “宿主目前声望值剩余一千六百五十,请问宿主要买的是什么衣服,选择有夏、秋、冬季服装,价格各异。” 之前声望值有一千六百七十二,王战国自己买了一身着装用去二十二点声望值,如果换作前世的人民币怎么样也要一千多才拿下,看来系统的声望值人汇率换算还是比较重的。 王战国也没有想到系统能细心到这一步,他只是想着给村民们买衣服,却忽略了这一点,现在就要入冬了,那就买冬天穿的衣服。 “适合冬天穿的,嗯……有没有那种统一服装,就类似前世工厂那种厂服。” “有,由于宿主要的数量比较多,就按照批发价给宿主,十点声望值一套,另外洗发水沐浴露每瓶两点声望值。请问宿主要购买吗?” “洗发水沐浴露四百点声望值,衣服虽然是批发价,可也不够。要不暂时先武装一下护寨队?”王战国默默在心里算一下,想要买的东西自己的声望值不够,所以脑子一转,便想到罗熊的那帮兄弟。 “给我来五十套特种作战服装吧洗发水沐浴露各五十瓶。”王战国沉吟片刻才下定结论,目前声望值还是太少了,都怪那个刘癞子,不然会有更多声望值。 “物品已经放在储存器,宿主一共消费七百声望值。目前声望值还有九百七十二点声望值。” “要不要到后山找到那条路呢?”坐在院中,王战国有些犹豫不决。“对了,要不去弄点鱼回来给村民们打打牙祭?这样更多人对自己敬仰,声望值不就来了吗?” 可回到屋里,看到那满是尘埃的房间,王战国就觉得脑仁疼,其他耳房他也去看过了,比黑虎住的这间屋里还要乱。这才让他选择这间屋子,想要收拾一番嘛!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把刚穿在身上的常服换下,重新穿上作战服。他们也没关就出了后院,厅堂里没有看到宋浩父子二人,料想罗熊应该把他们送下山了。 “系统,我需要一张渔网那种捞鱼的网。”趁现在没人,最好把渔网提着,不然等下在别人面前拿出来那不把人给吓坏了。 “二十点声望值。”系统简单明了的回答道。 “二十点,都有我一套衣服贵了,罢了!为了获取更多声望值。”取出一个这个世上仅有的黑色塑料袋,王战国大步向寨子中心广场走去。之所以去那里,那是因为全村人几乎都聚集在那里。 “公子。”看到王战国,村民们的神情各异,但大多数都是带着畏惧之色,不过好在也都向王战国鞠躬行礼。 “大家不必如此,大家都是自己人,无需拘谨。对了,你们可曾见过李旺财或者顺子?”此时王战国正把一个向他行礼的妇女扶起来,兴许是常年辛劳所致,妇女看起来虽不丑,可却有一副黝黑的面孔。被王战国轻轻一扶,妇女被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可就是不敢乱动,只是颤颤巍巍地低着头。 听到王战国的问话,妇女支支吾吾,语气极低道:“回公子,奴……奴方才看到顺子……顺子在烧厨房里的肉,就在,就在广……场那边。” “行,你先去忙。”对村民现在的姿态王战国也很无奈,希望日后与自己接触多了会好一些吧!都是一群习惯了被勋贵们圈养的“羔羊”只要他们身上长一点点肉就会被夺取。为什么不反抗?也许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可他们不一样,从出生开始便已经注定了,他们只能按照勋贵们的规律去走。就不能从商翻身?真不行,别说翻身的本钱了,一家温饱都是时有时无,如何翻身?富人富得流油,穷人穷得吃观音土。 向前走了几步,王战国突然想到房间要打扫,不然晚上可能又要睡在院中了,他立刻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到那位妇女也欲要走开,他急忙开口叫道:“这位嫂子等等。” 妇女身子一颤,不过也停住了。她慌忙的转过身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是这样的,嗯……我想找些人去把我住的房间收拾一下,把里面的东西都抬走。呵呵嫂子你也知道,男人毕竟没有那么细心,所以还得劳烦嫂子帮忙找找看有没有人愿意去……” “奴去,奴这就去找人去帮公子收拾。”王战国话还没说完,妇女就连连点头。 “唉……你……”王战国看着跑开的妇女一阵无语,本来他想给些钱的,现在好了,又给自己省钱了。 提着塑料袋,一路还不断的咧着嘴与村民们打招呼。终于走到中心广场了,果然看到不少人聚在一起。三四个成群的说着什么。在靠近广场边缘,王战国看到十几个人围着一堆正在燃烧的火堆,他也在人群中找到顺子。 “顺子。”王战国隔着老远就叫道。因为喝了点酒,走几步就有点累了。 “公子。”顺子扭头,看到王战国提着一个黑色东西现在广场另一边,他叫了一声后也向王战国跑来。 “公子,有何吩咐?熊哥送宋……送他们下山去了,您有什么吩咐尽管与我说。” 本来熙熙攘攘的广场,就因为王战国到来而变得安静,只有王战国和顺子对话声。 “我就找你,走,我们到后山的水库去,你们也一起去。”王战国说完就背着手自顾自的向后山走去。 经过马厩,看到三个老一点的村民正一一给马投放粮草,他们也都与王战国打了招呼。路过那个囚禁他们的山洞时,每个人眼里都闪着凶光,可能想到自己曾在里面受过的屈辱。走过山洞,顺着开阔的田埂向上,一路都是两米宽的泥巴路,路的两边有深深的车轴印,这说明黑虎寨的人经常用这边路。可路的尽头就是湖泊,不然顺着路走就能发现那条隐藏的路了。 湖面宛如一只晶莹的宝瓶,优雅地横卧在天地之间。湖岸两侧,茂密的草丛如同绿色的绸带,轻轻垂落,随风摇曳。湖水波光粼粼,映照着蓝天白云,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诉说着大自然的宁静与和谐。 王战国站在湖边,鼻尖嗅到的尽是清新的味道,如果没有三面都是斧砍刀削般峭壁,此处用于安居甚是最佳。 “公子,我等来这做甚?”顺子终于鼓足勇气问出一路上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你不懂,这里埋藏着着无尽的宝藏,可以这么说,有了它我们还需饿着肚子?甚至还可以用它换钱。” 第33章 宋喆然的不甘 顺子眼中闪烁着惊奇的光芒,低声问道:“宝藏?莫非此处是某位皇亲贵胄的安息之地?” 王战国微微一笑,摇头道:“你想到哪去了?我岂是那般掘墓之人?我所言宝藏,实则是这湖泊中的鱼儿。这片广袤的水库,孕育着无数的生灵,这些鱼儿,不仅可以滋养我们的身体,更是比种田更能带来丰饶的希望。” “鱼?公子说那种又腥又臭的鲮鲤?”一个王战国只认得人,却叫不出名字的小伙惊奇道。 “又腥又臭?鲮鲤?你们难道不吃水里的生物?”这回轮到王战国面露讶色。鲮鲤究竟是否鱼类暂且不论,自古以来,海鲜皆是世间难得的珍馐美味,价值连城。然而,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清晨那碗仿佛仅用清水煮过的蕨菜干,心中顿时释然。海鲜固然鲜美绝伦,但若无恰当的佐料相衬,又怎能尽显其妙?离开了那些精心调配的佐料,海鲜岂非也会沦为又腥又臭之物?王战国深知,美食之道,在于食材与佐料的和谐共生,方能激发出最纯粹、最动人的味道。而在这里却尚未发掘出佐料,这才与美味失之交臂。 “吃倒是吃,一般都是放在火上烤着吃,我就吃过一次,肉太腥了,加上全部是骨头,一不小心就被它骨头刺到,甚至卡住喉咙。前两年闹蝗灾时,村民们没有粮食吃,就去捉河里的鲮鲤。结果村里有三个小孩可能太饿了,一顿胡吃海塞结果被卡住喉咙没多久便死去,自那起就很少有人吃了。” “其实抹上一些盐味道还是很好的,我走镖的时候就吃过。公子,鲮鲤煮着确实很难以下咽。”顺子也凑上前来说道。 “你们信不信,从今日起,你们就会爱上鱼的味道啊!”王战国故作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随后他想到一件事,他突然转移话题问顺子:“现在应该才巳时吧?早上村民们回翠竹村是几时出发的?怎么回来那么快?还有,回去的几十人怎么才回来几个人呢?” “这件事我也问过十五了,公子您还是亲自问他吧!”顺子恭敬的对王战国说完,转头看向一旁的小伙说道:“把你们遇到的事都与公子说一下。” “好的。”名叫十五的小伙点了点头对王战国说道:“是这样的公子,我们卯时就下山了,我们到官道向村里没走多久就看到宋叔了。他说看到公子一天都没有回去放心不下,就想着偷偷潜入山寨查看。然后我和小三哥就先带他回寨子里了。” “公子……宋叔他,他真的是一个好人。”见王战国沉眉不语,十五欲言又止。最后他鼓足勇气低声说道。 “十五。”顺子急忙呵斥十五,把后者吓得一激灵。 “干嘛呢你!”王战国也被顺子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声给吓到了。他白了一眼顺子,这才安慰十五:“没事,我也知道他宋浩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就是他这个执念可能会害了他,特别是他家的次子,人小但是心思坏的很。迟早会把他老子坑死,我之所以让他下山,因为我知道,如果他没死的话肯定会回来。” “宋喆然会害了宋大哥?公子何出此言?”顺子神情一变,不过很快就缓了下来。感觉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顺子连忙道歉道:“公子,小的知错了。” “不用这么拘束。你们觉得刘癞子昨晚说的那番话可对?我昨晚之所以直接杀他,并不是为了震慑你们。刘癞子,从名字来看他就是一个癞子!一个癞子就想着带领所有村民?我看他呀就是想当个土皇帝,在这里作威作福。你们可还记得刘老根的妻子?看他刚刚起势就那般待自己妻儿,那样的人活着也是个祸害。”王战国顿了顿,接着说道:“宋喆然,以我的经验来看他与刘癞子差不多,都是为了这个山寨,权利你们知道吗?就像现在的皇权,他们没有那个本领去掌控整个朝堂,就不能管理一下一个山寨?说实话,如果宋喆然没那么愚蠢,我可能会离开,让你们跟着他,可我担心你们会被他的愚蠢给弄死。我不是什么圣人,容不下他那般手段,但凡他好好与我商量我都不会赶他下山。结果你们也看到了,他用的是什么手段?你们也知道如今的朝廷是什么样子的,他一个读书人难道不知道?还报官处理,他自己都知道只要他去报官,这里的一粒粮食都不会属于你们,甚至寨子都不会给你们留下。到时候你们怎么办?回翠竹村?靠什么生存?这是宋喆然用来威胁我的意思。我推断,如果我妥协了你们还是会留在此地。他也不会愚蠢到真正的去报官,他想利用他无他父亲在村里的威望笼络人心,而到时候我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离开,要么会被他害死,换作你们,你们该怎么做?” “这——他真有那么狠?”顺子众人都惊叹不已,还看出来平时温文尔雅的宋家次子竟有如此心机。经过王战国的剖析,他们越想越觉得有那个可能。 “不是我危言耸听,也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们仔细推磨就能理清思路,刚开始那小子醒来就想着找到老熊,我还被他小小的感动到了。还以为他身临绝境还想到百姓们,后来我才发现,,他之所以找老熊,那是他知道宋浩对老熊有恩,和你们一样,你们不是一直都护着他吗?只有老熊在他身边他才有安全感。”王战国顿了顿,变魔术一般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迎接众人疑惑的目光,他接着分析道:“后来老熊来了,他就开始说此地不安全,必须尽快离开。可老熊说了,土匪都被我杀得丢盔卸甲的没了。他仍然执意要走,甚至把谋逆那种诛九族的事都能安到我头上,一开始我也以为他一心向民,可他还是太嫩了,眼里的锋芒还不会隐藏。他这种人比刘癞子更恐怖。” 顺子众人又一次面面相觑,背后不知不觉爬上一层层虚汗,那是被宋喆然常年伪装起来的表象给吓到的,也被王战国清晰的分析给震撼到了。 “行了,开始捕鱼了,都听我指令,保证今天中午让你们尝一餐有史以来最好吃的菜肴。”王战国把烟头扔到地上,习惯性的用脚尖捻灭,这才拍拍手鼓舞士气。 山脚下,官道上。 “父亲?我们就这样走了?孩儿不甘。”看着罗熊几人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宋喆然忍着脸上以及腿上传来的疼痛,他一脸愤然的问赶牛车的宋浩。他真的不敢相信罗熊他们那些泥腿子竟然叛离自己父子二人。 “你个逆子,还敢说这番话?”宋浩高高扬起手中赶牛藤,可看到宋喆然肿起来的半边脸,他又不忍下手,语气也软了下来:“你为何就看不清呢?方才下山你见到路边的那些血迹了吗?小三说那些都是公子一人杀上山留下的。我说你能不能收收你的小聪明?公子是个深不可测之人,你不该想踩着他上位,今日为父都以为你会死在山上的,得归公子大恩。” “不可能,一个人怎么能做到?”宋喆然好像是自言自语,他拉住宋浩:“父亲,我们回去去,到山寨去。他们不过一介贫民、一介莽夫——” “滚,早干嘛去了?现在还想着那点心思,你娘,你大哥现在身在何处你想过没有?你不想着怎么去寻他们,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宋浩一甩,差点把宋喆然给甩下牛车。 “愚昧,只有我们两个人找母亲和一百个人找母亲,那个找到的概率大一点?孩儿之所以那样拉拢人心还不是为了——行自家方便。再说,那个人未必是个好人,他动不动就杀人,难道你就想看到村里那些百姓在他手里受苦吗?与其把村民们就在山上给他使唤,还不如你——” 第34章 护寨队 “啪——”宋喆然话音未落,耳畔便响起清脆的巴掌声,父亲那平日里充满慈爱的手掌,此刻却毫不留情地落在他的脸颊上,顿时,半边脸火辣辣地疼痛起来,与另一边的淤青遥相呼应,形成了完美的对称。那种痛楚,他再熟悉不过,却从未想过会父亲又一次打自己,还是同一天内。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父亲,喉头滚动,仿佛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只化作一声即将溢出眼眶的呜咽。 别人不知道宋喆然的品性,作为父亲的他岂能不知,平时对外就是以学识渊博自居。可肚子里的学识也就够忽悠一些愚民,还是别人有求于他才能被他忽悠到。虽与王战国接触的时间不长,可宋浩能够意识到王战国不是一个普通人,哪个普通人能在抬手间斩断一棵小树?哪个普通人能做出一个行走如飞的坐骑?所以对于王战国的神秘,宋浩又敬又惧,敬,自然是王战国救了他们父子俩,还有被土匪们囚禁的村民。惧,自然是其那喜怒无常的性格。 “我们且先去你外祖母那里看看,你兄长与你母亲逃走很可能去那里,且不说你兄长在不在,你母亲除了你外祖母家与翠竹村就没出过远门。”看到宋喆然楚楚可怜的模样,宋浩气不打一处来,刚刚那股狠劲呢?委屈了就知道哭。本来还想骂几句,想想便罢了。 父子二人赶着牛车逆着回村的反方向缓慢前行。 青云山,水库旁。 “公子,这里抓到一条好大的——鱼,力气甚大。”顺子一身都是湿漉漉的,样子相当狼狈。可他此时脸上却乐开花了,不顾怀里抱着的大鱼一直用鱼尾拍打他的脸,他就是不松手,虽然不知道公子为何说鲮鲤特别好吃,可头一次抓到这么大的鱼,他还是很兴奋的。 王战国也没想到一网下去竟能拉出上百斤的鲤鱼,看着众人手忙脚乱的抓鱼,王战国的心情格外的好。他乐滋滋的吩咐道:“把那个捕鱼神器给收了,其他人把鱼去鳞开肚取出内脏扔了再拿回去。” “好咧——”众人回应,各自挑选最大的鱼半拖半拽的拉到湖水下流去处理,王战国检查过,下湖水的流向是山顶的一处悬崖,流水量不大,也形成一个小瀑布。 一人一把刀,虽不算麻利,也不算笨拙,马马虎虎的把上百斤鱼给处理好了,看一下日头已临近中午,一群人才有说有笑的回到山寨。当他们靠近广场的时候,就听到寨子里传来一阵阵“哆哆哆”的声音,想到早上自己说让村民们把鸡鸭都杀了。此时听到这个声音应该就是在剁肉的吧!果然,一阵阵饭香弥漫在整个寨子里。 “公子,你们这是——?”李旺财一头雾水的看着光着膀子的几人,问出了内心的疑惑。 “先别问了,你安排人把这些鱼大的给剁了,也不用剁太小,婴儿拳头那般大便可,至于小的就整条留着。还有中饭准备得怎么样了?”王战国拧着衣服上的水渍对李旺财问道。 “禀公子,筹备得差不多了,只是——公子,土匪留下的食盐不到了。是否派人到城里购买一些?” “无碍,明日我亲自去城里购买,趁现在还未过冬,我们得多多储备一些吃食。你先找人收拾那些鱼,我去换身衣服先。”王战国与李旺财说完,又对顺子等人说道:“你们跟我走,我有东西给你们,对了,把目前留在寨子里的护寨队都找来。” 是时候把制服发给他们了,有空了还得操练一下他们才行。王战国着,径直向自己的院落走去。对于自己霸占忠义堂,王战国一点都不觉得过分,该有的福利必须要有。 话说,这是王战国今天第三次换衣服了,直到王战国把衣服换好,罗熊才带着三十多人来到厅堂等着。 “这么快。”王战国把一堆包装好的衣服放到桌子上,迎着众人的目光,王战国严肃的说道:“这里是我给你们的衣服,相当于现在军队里的铠甲。你们之前不是好奇我那一身着装吗?这里就是和我那铠甲一样。它不但轻便,刀箭都不能刺破。不过穿上它之前,我有句话想要和你们说,一旦你们穿上此甲便是寨子里的魂。不可做违背寨子里的规矩,想必你们多少也知道无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寨子里之前的规矩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到从今日起,青云山寨的规矩就是不能欺凌弱小,不能为非作歹,犯者直接驱除出青云山。以上是规矩,你们可有人要退出护寨队否?当然了,护寨队,有个可能会面对危险,你们现在想退出的我也能理解。” 厅堂内纵使这么多人却寂静无声,除了缓步走上高台的王战国,其他人面面相觑,他们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选择,最后统统把目光看向转向罗熊。 “看我做甚?是公子问你们话,你们只管凭自己想法去做便可,这是关于你们自己的未来,我老熊无法给你们定夺。”罗熊虎目一瞪,一脚把离他最近十五给踹开,瞪着众人吼道。 “你是队长,他们自然听你的了。不过也正如你说的那样,这是关于你们自己的未来,也关于你们自己的性命。这真的得考虑清楚。”王战国笑了笑说道。 “公子,我老熊自然不用说了,昨天在马厩那里老熊就说过,往后老熊就以公子马首是瞻。所以这个队长老熊当了。”罗熊抱拳瓮声瓮气的说道。 “还有我,公子,我罗顺利也是。” “罗顺利,罗熊呵呵——你俩该不会是兄弟吧?” “我罗熊,顺子还有小三是堂兄弟。”罗熊憨厚的挠了挠头。 “公子,还有我。” “还有我——” 等所有人都说完后。只有五个人垂着脑袋默默的对着人群。 王战国也看到退出的那几人,可他没有出声欣慰的是还有三十人,虽然只有三十人,可王战国还是感到热血沸腾。就从三十人开始。也从青云山开始自己霸业之路。 “好样的。刚刚说的是规矩,那么现在我就说说福利,每个加入护寨队的每个月都能领到月钱和粮食,目前暂定一人二两银子与一担粮食。还有,武器我也尽快给你们弄到,都是统一装备。”先说规矩,连那点约束都做不到那就没必要留在队伍里:“老熊,你先拿衣服——算了,还是我给你们示范一下吧!都到后院来。” “踏踏踏——”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从巷子里传出,村民们好奇的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们同时停下手中的动作,心中同时发出一个疑问:“他们是什么——那不是罗熊吗?” 之间由石头铺成的道路上,一群身着黑色奇异服装的人面容严肃,步伐整齐地走来,走在最前面的人—— “公子?果真是他,可老熊他们手里提的又是何物?”吴氏在人群中探头探脑的看着,能闹出这般动静,除了那位神秘的公子外应该没有谁了。果真如她所想那般,第一眼就看到走在前面的王战国,即便他没敢正视看王战国的脸,即便王战国今天换了好几次不同的服装,那种气势也只有王战国身上才有。可看到王战国身后穿着和他一样服装的人,吴氏先不去拿他们与王战国之间做评论那个更有气势,因为吴氏好奇的目光锁定在罗熊等人怀里抱着的东西上。 第35章 初步计划 罗熊怀里抱着什么东西呢?如果此时你看现在村民们恨不得抱着盆,去舔舐碗底汤汁的模样你应该猜出了点什么!其实桌上的菜不算有多奢侈,只有三道菜一道是红烧鲤鱼,一道是水煮鱼,还有一道菜也是王战国吃得最多的鸡鸭乱炒。 一道菜的精华说真的,多少离不开调味品,罗熊等人怀里抱着的正是油盐酱味,味精的味?一共换了十二种调味品,花了整整三道常服的的价格。 王战国由最初的心疼,到现在的欣慰转换极快。寨子里有四个不同年龄段的小孩,最小的就只有吴氏怀中那个。此时吴氏正一勺一勺的给其喂鱼汤,还有三个小孩也只能吃着鸡肉,眼里则死死盯着大人们分抢着鱼肉,垂涎三尺却也不敢去触碰分毫。 看到那些孩子,王战国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从罗熊嘴中得知。被俘虏的小孩可不止这三四个,而是十个小孩。那其他小孩都哪去了呢?料想到那些骨头,王战国怒从心头起。他默默在心里发誓,如果有能力,那就要诛杀尽这个世界的恶人。 等中饭吃完,村民们的丑态就毕露了,他们或躺或仰的呻吟着,可脸上却是意犹未尽,桌子上的锅碗瓢盆被舔得干净无比。王战国确信,如果还有多余的他们都能吃完,特别是罗熊和刚刚醒酒的李大牛,他俩吃的量都能顶其他六人了。所以呻吟声也是他们发出最响的。 “老李啊!看到他们现在的模样,你有何感想否?”依靠在广场边上一棵大树下乘凉,王战国的身边是衣着破烂却整洁的李旺财。 “心里甚是庆幸,庆幸他们遇到公子,也有一些期待与期望,期望未来他们都能一般享受。”李旺财脸上也洋溢着满足之色,还有一件事他没有说出来。那便是庆幸自己选择留在寨子上,而不是回李家庄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特别是看到罗熊等人身上那纯黑色的服装,更加深了坚定自己跟定王战国的信念。 “以后寨子里人多了可不能这样吃大锅饭了,也为了防止那些好吃懒做之辈,老李,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解决吗?”故作轻松的问李旺财。之所以突然这样问也是他临时起意,因为他看到几个人一直有意无意的看着一边哼哼,一边傻笑的罗熊。那几人他也有印象,正是从护寨队退出的几人,所以为了防止好吃懒做之辈混入寨中,也有心考考李旺财的智慧。 “嗯?公子这是何意?莫非在试探我的能力?”李旺财本来有些懒散的姿态马上振奋起来,他略微思考,把想要说的话在脑子里过滤一遍,这才缓缓说道:“公子的意思是要扩大寨子?” 得到王战国的认可后,李旺财胸有成竹地继续阐述:“青云山之地,广袤丰饶,五六十亩良田足以滋养村民。倘若村民能自立门户,耕耘其中,便可自给自足,生活无忧。然而,目前尚处初创之期,村民手中缺粮少种,实乃一大难题。公子,若您能慷慨解囊,暂借些许粮草,以解燃眉之急,助他们安然度过这个凛冽寒冬,必能赢得村民的深深感激。如此,青云村便能稳步前行,日渐繁荣。” “借粮?”王战国沉思片刻,他并无义务无偿滋养寨中百姓。护寨队是他的私人武装,自然不在话下。然而,那些中老年之人,岂能终日依赖他人,坐享其成?他们需得展现出自身的价值,方能在这寨子中立足。王战国深知,每个人都应有所作为,方能对得起天地良心,也才能共筑这寨子的繁荣与安宁。不然且不说自己有没有怨言,其他人时间久了不免有些生怨。 “诚然,此间沃土丰饶,田地广袤,足以分予众人耕作。待到金秋时节,稻谷飘香,硕果累累的时刻,我们只需略取些许,以资公库。毕竟,为了庇护众人的安宁,公子还需维系寨队的运转。此举既展现了公子的仁心与智慧,又确保了寨队的稳固与长久。如此,方能实现双赢,共筑和谐之基。” 王战国点了点头:“就如你说的那般!不过这都得等到来年才公布于众。目前紧要关头还是先加固一下。这是我刚观察的来的青云山地图,图中哪些要改变都在里面。” “这——公子,您如何做到的?这图——?”李旺财仔细观摩王战国拿出来的那张舆图后,最初他还不觉得怎样,可越看,他心里越惊讶!整个青云山仿佛都映在这张博博的纸张里。 “老李,我有这个打算,你把整个广场都给我清出来。往后几天甚至冬季到来前,整个寨子的人都住在这里。等下跟我回到忠义堂去取点东西,虽然是住在广场上的,你也要跟村民们说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因为要加固整个寨子,必须要利用寨子里的那些石头去加固围墙。你且让村民们放心,本公子给他们提供住宿。等会一并来拿给村民们安装。”李旺财手中拿的图纸是王战国之前规划好的,现在拿出来与其商量,也是他经过一番考虑的,想要改变整个青云山,自然离不开人力物力,而那些都要有人去执行。既然交给李旺财去雇佣人工,没有舆图任凭自己怎么说,别人也做不到自己想要的地步。 “公子,图中这些上面被圈的都要拆除吗?”李旺财一直盯着手中舆图,其他的他倒是一眼便看清。可唯独那个用红色圈起来的明显是一间间石屋。 “拆,都拆了,明天你找到人工后,后天我们正式开工。” “可您住的忠义堂也要拆了,您住哪啊?”好家伙,所有的房屋都要拆除去建寨子筑墙,公子这手笔李旺财就看不懂了。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王战国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随即神情转为认真,“我原想,让村民暂居土匪之屋,以解燃眉之急。但细思之下,若要长久定居,何不将居所修建得更为舒适、坚固?因此,我决定将那些残破的房屋尽皆拆除,就连那的义堂,也无需再留。然而,这一番改动,却是要辛苦你了。筑墙之事,你需严格监督,确保每一砖一瓦都坚固无比。建房之时,更要注重质量,让村民们住得安心、舒心。如此,我们才能在这片土地上,安居乐业。” “其他房子破烂不堪确实没必要留下来。可公子,‘忠义堂’是木头建筑而成,加上也不是太旧就不用拆了吧?那可是一座不错的宅子啊!”李旺财语气中无不是惋惜之意。 “也是,我也挺喜欢的!我就担心把所有房子拆了,不拆忠义堂。其他村民有意见。”说白了,王战国的思想还停留在前世。其实就算他真的不拆自己住的宅子,村民们也不会有怨言。看着广场内横七竖八的村民们那满足样,李旺财敢用自己的人头做保证。从今日起,谁想撼动王战国在村民们心中的地位是件不可能的事。因为是王战国让他们尝到他们梦寐以求的中饭,没遇到王战国之前,他们连想都不敢想,自己也能奢侈到吃到中饭,要知道平时一天两顿能吃饱都是一种奢望。 “我看谁敢妄言公子的不是?”李旺财一脸怒气,挺起瘦弱的胸部坦言道:“要是没有公子,他们哪有今日的自由?呵呵——只要吃过公子做的——鱼肉,就被公子手艺给折服了。” 王战国苦笑一声,淡淡道:“少些虚言奉承。”随后,他的面容骤然变得凝重,目光如炬,在宽阔的广场上扫视着,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认真起来的模样:“关于拆迁重建之事,你可与村民们细细道来:若他们愿意投身建设,便可分得一处温馨的居所,无需花费分文;当然,他们也可以选择领取工钱,但届时居所便需按月交纳租金,数额不高,暂定为每月一百五十文。今晚,你需重新统计这里的人数,并详细记录每个人的姓名。此外,还需挑选几位手脚麻利的老人或女性,负责这段时间的伙食安排,并给予他们应得的工钱,具体数额由你酌情而定。我观察这寨子,老人居多,不妨再安排几位去照料马厩中的马匹,让它们也得以妥善照料。如此,方能确保工程的顺利进行,同时让村民们感受到我们的诚意与关怀。” “老李啊,你我所肩负的责任可谓重如泰山。诚然,这重担是我亲手交付于你的,但那也是因为我深知你胸中尚存人性之光,胆识过人,更怀有一颗为弱者呐喊的赤诚之心。我身负的这份重担,源于我的本性和良知,无论你是否相信,我内心深处实在不愿看到那些淳朴的村民沦为无家可归的流民,更无法容忍强者将弱者视作圈养的羔羊,肆意宰割。纵使我胸怀壮志,想要改变这一切,然而单凭我一己之力,终究难以面面俱到。因此,老李啊,我需要你的助力,你的智慧与勇气。让我们并肩作战,携手努力,去挽救那些因天灾人祸而失去家园的流民,为他们带去一丝希望和温暖。让我们的行动成为这世间最美丽的风景,为那些生活在苦难之中的人们带来一线光明可好?” 王战国一席话说的李旺财热血沸腾,没曾想公子还有这番远大抱负,想想认识这几个时辰中,公子对敌毫不留情,可对自己等人却如亲人般亲昵。俗话说:君子远庖厨。可公子为了他们亲自下厨,这等情义不正是与他说出来的话一样吗? “衷心感激公子对我的深厚信任,这份信任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我前行的道路。”李旺财心中涌起无尽的感激之情,眼眶湿润,几乎要跪倒在王战国面前。他虽然见识有限,但深知公子之言乃大善之举,这份信任无比珍贵。他郑重承诺,绝不辜负公子的期望,必将竭尽全力,以实际行动回报这份信任。 第36章 安顿村民 “我们身处狭小的青云山匪窝之地,仿佛蜗居在一头牛身上的虱子,然而,我内心却坚守正道,绝非行匪之道。放眼望去,黎民百姓的生活困苦,食不果腹,而朝堂之上,那些显赫的官臣们,却多为世家大族所操控。我是不愿沉沦于黑暗,不愿在乱世中成为亡命之徒,更不想沦为流离失所的流民。为了生存,为了尊严,我们必须拥有力量,必须锻造自己的实力。没有势力,我们就像无根的浮萍,随时可能被政治的巨浪吞噬,成为朝堂斗争中的牺牲品。因此,我们必须坚定信念,磨砺意志,不断壮大自己的力量,以应对即将到来的风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乱世中立足,才能守护我们心中的那片净土,才能为百姓谋求一线生机。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的责任。” 王战国慷慨激昂的说着,语气中那种气势冉冉而生。也点燃了李旺财那颗本来就快被磨灭的心灵。他仿佛回到十几岁的年纪,那股不服输的年纪。 “瞧,那边罗熊等人身上所穿的制服,是不是格外引人注目?你可别盲目地心生羡慕之情。那并非寻常衣物,而是战士们身披的作战服,是他们为了保卫这方寨子而特有的荣耀。这战服,竟是我某日无意间在一个幽深的山洞中所发现,犹如珍宝般藏匿于尘世。这作战服,仿佛拥有神奇的力量,穿上它,便可抵挡刀枪之利,护佑战士们勇往直前。与此同时,我还发现了一批兵器,它们熠熠生辉,与战服相得益彰。有了这些装备,我们虽不敢有太大的野心,但守护这片宁静的土地,应当是绰绰有余的。然而,若真遇到那千军万马,我们只能选择暂时退避,毕竟我们人手尚显单薄。但即便如此,我们也不会轻言放弃,只要心中怀有信念,总有一天,我们能够变得更强,守护我们所珍视的一切。”为了日后自己能拿出来的东西不让他人怀疑,王战国只能谎称从一个山洞中发现。这样一来,后面自己在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就能扯到山洞上去。 “哦?莫非公子今日捕捉鲮鲤——那鱼神器之物,也是出自那深邃之洞?不知世间是否尚存余物?”对于王战国为那鲮鲤所取的名字“鱼”,李旺财仍旧有些生涩,难以流畅呼唤。只记得午餐时分,王战国曾提及,鱼便是那水中鲮鲤的全称,众人便也随他这般称呼。李旺财心中暗自思量,倘若那捕鱼神器果真众多,即便粮食匮乏,单凭这鱼之肉,也足以果腹度日。这般念头在他心中盘旋,以至于他几乎忽略了王战国谈及的战服与兵器,转而急切询问是否尚有更多的捕鱼神器存世。 “这是关键吗?你不应该问我那些装备还有多少才对吧?不过转念一想,他们这是饿怕了吧!”想到此,王战国从地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才漫不经心的回道:“还有不少,不过鱼偶尔吃一餐还行,吃多了容易腻。我先回去了,你也别忘了统计一下人口,除了护寨队的人,其他人你且看着安排。” “哎哟我这记性,赶紧把广场给腾出来,等下我让老熊把帐篷拿过来,这些日子都住帐篷里吧!”王战国向前走了几步,突然一拍脑门扭过头对待在原地皱眉沉思的李旺财吩咐道。 “帐篷?山寨里还有帐篷?”李旺财一脸懵,可这里所有房子都被他们翻了个遍,也没有见到什么帐篷啊?难道又是公子从山洞里拿出来之物?可公子又是什么时候下山的?对于这个神秘的公子时不时能拿出来他前所未见之物,李旺财有些麻木了。 “老熊,起来跟我搬东西去。”王战国走到罗熊跟前踢了踢凳子腿叫道。 “公子,哎哟我的个亲娘。从出生到现在我也没有吃过这么饱的,让公子见笑了。”罗熊艰难的爬了起来,脸上表情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说道。 “你倒是吃饱了,可山下放哨的兄弟们呢?可有人给他们送去吃食?”王战国刚刚也忙忘了,当他与李旺财聊天的时候提到护寨队方才想起来。 “公子您放心,我们还没吃的时候我就自作主张叫小三给他们送去了。他们都是自家兄弟,有了吃的岂能忘了他们。” “算你还有良心。走吧!去把东西搬过来。还有很多事要忙呢!”率领威风凛凛的护寨队穿过人群,当队员们感应到村民们向自己投来羡慕的目光时,他们原本挺拔的胸口更加挺拔。脑袋也高高昂起,走路的步伐虽然没有特意练过,却也踏出一声声“踏踏”声。 “系统,有没有那种户外施工队用的帐篷?最好是适合大通铺的那种。”回到自己的院子,当他自己一个人回到房间时,他差点以为有错了。原本满是尘埃的屋子里无比的干净,地上、桌子上,甚至是床上都焕然一新。那座衣柜也是打开的,应该是为了驱散里面残留的臭味。之前他几次回来,也都是到庭院就出去,并未发现有多大变化。现在才真心的感激那些妇女了,可当务之急,他还是在心里问系统。 “有,以后不要问那些没用的问题,只要你想买的,系统里都有,前提是你得有声望值。大型帐篷三十点一顶,宿主想要几个?” 自己现在只有六百点声望值,也不能全部用了,还得留一些备用!目前寨子里大概还有一百三多人,按照一顶帐篷住十人也就是说要买十二顶帐篷,一顶帐篷三十点,总共要花费三百多点声望值。王战国眼珠子一转问道:“系统,我买那么多就不能按照批发价给我吗?” “这已经是友情价了,帐篷是三层加棉,隔冷隔热,防风防雨扛雪。三十点不算多,宿主还算赚到了。” “行吧!三十点就三十点吧!直接兑换出来,不用放到储存器了,能省一点是一点。对了,顺便把洗发水与沐浴露一并取出。”既然十个人一个帐篷,卫生这一点也很重要,这得一一与他们嘱咐清楚才行。 只见王战国眼前闪过一阵白芒,就出现一大堆东西,王战国对着门外叫道:“老熊,进来吧!” “咔吱——”门从外面被推开,罗熊领着护寨队走了进来。看到那堆东西后,众人皆瞠目结舌。 “公子这这这——这里怎么多出这么多东西?这又是何物?”罗熊眨了眨眼,暗自在自己大腿根部拧了一把,疼得他只咬后槽牙。这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这些是将来给村民与你们的住所,来个人帮忙抬到院内,我教你们如何搭建。随后你们就把这些全部拿到广场去给村民们搭建起来。”要说搭帐篷,王战国曾在部队就有学过,那是一项专门用于救援、安顿的课程。所以他教起罗熊他们也是信手拈来:“你们作为护寨队必修的一项技能,连这么简单的技能都学不会,那我也没办法了。” “你们看好了,下面你们只管看着,那么多顶帐篷由我一个人去完成是不可能的,所以要看好我每一个操作。先打开帐篷包装,取出内帐、外帐、帐竿以及配件。把帐篷内帐铺平再撑起来,将帐竿穿进四个角,撑起帐篷,然后挂上外帐并钉帐钉,固定帐篷的稳定性。”王战国指着外账:“这个叫做外账,外账的主要作用是遮风挡雨,安装时外账开口处要对着内账的门,将扣子与内账内环扣紧,再将外账扣子扣于帐杆上,还要把顶部的风窗竖起来,用这个东西,它叫魔术贴,将其撑起窗口,以便让水汽从窗口透出。” 所有护寨队都屏气凝神的看着,神情很认真,对王战国在其中跳来跳去的解说,他们都一一牢牢记着。 “这个叫风绳,风绳是帐篷搭建牢固的核心,将地钉倾斜四十五度角扎入地面,这样风绳和地钉成直角,力量最大。对着风口的地钉是帐篷最核心的一根风绳,尽量拉长一点,风绳与地面的角度越小,承受的风力越大。对,就在那个位置扎下去。” 等把以上都做好后,罗熊等人又一次吃惊不已,一个六十平的“屋子”就呈现在众人面前。特别是听着王战国一边讲解,一边帮忙搭建的人,没想到轻轻松松就能做出一间房子。操作简单到现在他们都还记得所有步骤。 没等他们回过神,王战国声音重新响起:“为了防止下雨时帐篷外面的水把帐篷打湿,需要沿着帐篷边缘挖一条槽,让雨水从地沟流走。你们要记住,在搭建帐篷时,需要注意以下几点: “第一选择合适的搭建地点,尽量平坦、干燥、远离火源和水源。第二,按照帐篷的说明书或指示进行操作,确保搭建正确。第三,在搭建过程中,注意安全,避免受伤。第四,搭建完成后,检查帐篷的稳定性和密封性,确保帐篷可以提供良好的保护和舒适的环境。” “这个东西叫洗发水,也就是你们现在用的皂角,不过它比皂角要好用,用过之后头发特别香。还有这个,这个叫沐浴露,是洗澡用的,只要一点点就能把身上的污渍给洗得干净。每个人一次只能用一点,此物无比的珍贵,所以交给你们护寨队保管。在这里我重新申明,不可欺压百姓,让我知道谁敢对无辜的百姓动手动脚的,就别下山了,直接和刘癞子一样。”王战国声如洪钟,指着屋子说道:“里面的帐篷都给我搬到广场上去,还有那些洗发水沐浴露。” 第37章 夜里的官兵 虽然这次王战国用的是白话文,可大多数人都清楚他所说的话,也都点头高声音重应诺道:“我等尊令。” 王战国的话让护寨队的队员们心中一凛,他们纷纷点头表示明白。随后,他们按照王战国的指示,将帐篷和洗发水、沐浴露搬到了广场上。 在广场上,村民们看到护寨队搬来了这么多东西,都好奇地围了过来。王战国站在广场中央,大声说道:“各位乡亲们,这些帐篷是给大家住的,以后大家就不用再住在破旧的房子里了。” 村民们听了,都露出了感激的神情。王战国接着说道:“还有这些洗发水和沐浴露,是给大家洗澡用的。以后大家可以用这些东西洗头发、洗澡,让自己变得干净整洁。” 村民们听了,都高兴地鼓起掌来。王战国看到村民们这么高兴,也感到很欣慰。他知道,这些东西虽然微不足道,但对于这些生活在贫困中的村民来说,却是一种极大的改善。 在接下来,王战国和护寨队的队员们一起,帮助村民们搭建帐篷,分发洗发水和沐浴露。村民们也纷纷动手,帮忙搭建帐篷,整理广场。很快,广场上就搭建起了一排排整齐的帐篷,村民们也都住进了新的“家”里。 在这个过程中,王战国发现村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融洽了。他们互相帮助,互相照顾,仿佛一家人一样。王战国知道,这是因为大家都有了共同的目标,都在为了改善生活而努力。 这一天王战国算是忙得不可开交,等回到自己住的院落,他都懒得再动了。关了后院的门,进屋直接躺在床上沉沉睡去。这一觉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睡得最舒服的,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已经漆黑一片。 夜色朦胧,星光点点。隐约间,那悠长的呼唤声——“公子——公子——”夹杂着拍门之声,再度从院外传来,如幽灵般的音符在寂静的夜色中跳跃。 王战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快速适应着周围的黑暗。他匆忙地穿上靴子,步履匆匆地走出屋子,急切地打开了门扉。门外,罗熊的身影在摇曳的火光中显得尤为凝重,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公子,情况不妙。”罗熊的声音低沉而紧张,“老牛从山下传来消息,一队官兵正在寻找上山的路径,似乎是在搜寻我们的踪迹。” 王战国闻言,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官兵?此刻应该已是戌时了吧?夜色深沉,他们为何会出现在此?” 罗熊沉吟片刻,终于说出了他心中的忧虑:“我担心,是否有人暗中向官府通风报信,引来了这些官兵?” “老牛又是谁?”王战国依稀记得护寨队好像没有谁叫老牛,故而问道。对官兵的到来,他也只是惊讶,并未存在惊慌。 “公子还记得那个之前抱着昏迷中的宋喆然吗?他就是老牛,他被我安排去放哨了,所以公子很少见到他。公子,我们现在不是应该想着怎么对付官兵的吗?”罗熊一脸无语。 “没事,这事儿寨子没有惊动寨子里的人吧?”王战国与罗熊从大堂走出,他扭头问罗熊道。 “没有,老牛是从对讲机里报上来的。怎么办公子?要不要集结护寨队?”罗熊是真的急了,虽然手中有兵器,可民不与官斗这个词汇打小就被注入灵魂。一听到官兵,胆小的人估计都得被吓尿了。 “没事,你把对讲机给我,我一个人去应付就可以了,你接着带兄弟们巡逻便可。”王战国说完就要抄近路前往山寨前。 “公子,不行,不行!我我我与你同去。”罗熊紧跟在王战国身后。不料王战国突然刹车,罗熊差点把后者给撞到了。 “忘了换作战服了。”王战国回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从罗熊身边掠过,很快便消失在忠义堂门口。 罗熊倒还是中午换的那套作战服,甚至他还有样学样的学王战国把狗腿刀绑在大腿上。此时他正着急的在外面来回踱步,心里一直想着退敌之策。 没一会儿,一身黑色作战服的王战国便从屋里出来,那些服装与护寨队的服装一模一样,只是王战国多了一个作战头盔。不是王战国刻意不给罗熊他们头盔,而是他自己想想,就罗熊他们的头发戴上头盔的话太不雅观了,他们也不知道怎么用,只能以后慢慢教。 “公子,你这是干嘛?”看到王战国走在前面,手上好像握着什么东西,可罗熊揉了揉眼,公子手里空无一物。他不禁好奇发问。 “没事。别把官兵到山脚下的事与村民们说,免得他们受惊,你就留在山上吧!对付他们我一人足矣。”王战国一边操作无人机,一边头也没抬的对罗熊说道。 罗熊略微犹豫,他坚决道:“我可以不去,但您得带一人去,那就是顺子,村里除了宋大哥就属他身手最好了。有他跟随公子,我也比较放心一些。” “那行吧!你赶紧去找他,我先下山去,对了,保持联系。”王战国在自己衣领上拍了拍,罗熊手中的对讲机就响起王战国的话。 罗熊面色抽了抽,本以为对自家公子能拿出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些免疫了,可他还是低估了公子了。看着王战国快速离去的背影,罗熊犹豫片刻,他没有去找顺子而是跟着王战国消失的方向赶了过去。你说他不怕官兵吗?他怕,可他更怕王战国受伤。 在无人机拍到的画面里,夜虽然黑,可在山脚下不远处的河边能看到有火把在闪烁,从火把的数量来看,人数应该不多。可也没有老牛说的那样在寻找上山的路,那帮人给人感觉好像是要在山脚下宿营。王战国越看越纳闷,有心下山去看吧!估算一下路程,起码都有三个多公里,一来一回都下半夜去了。 “老牛老牛,我是王战国,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王战国按下发送键,静静等待老牛的回复!突然间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仿佛自己还在与队友拉练一样。王战国嘴角不免浮现一抹笑意。 “公子?我还在放哨的地方,那些人好像去河边了,猴子还去探查没有回来。”对讲机那边,老牛语气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畏惧。 “放心吧!他们掀不起风浪的,你们待在原地,莫要乱动我这就下去。”王战国最后还是打算下山去探探究竟,不然有一伙官兵一直在山脚下徘徊确实令人难以入眠。 “嗯?你来做甚?”刚要下山,王战国就感应到身后来人,他转身看去,就看到罗熊摸黑而来。 罗熊被王战国这么一问给吓了一跳,他不像王战国那样还有夜视仪,又不敢打着火把,所以视力自然下降了:“公子,我老熊与您下山吧!” “你行了吧!我一个人还快一些,我在夜间能看得到,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看我如何收拾那些官兵。” “这——行吧!公子您自己小心些。大家可都还倚仗着您过好日子呢!”罗熊扭捏一会儿才不情愿的回答。 “行了,婆婆妈妈的且等我的好消息吧!”王战国说完就向山下冲刺而去。 山脚下清水湾岸边。 这里之所以被称之为清水湾,那是因为以前有几位进京赶考的秀才路过此地。他们发现河水宛如一条碧绿的绸带,轻柔地环绕着山脚。河水清澈透明,可以清晰地看见河底五彩斑斓的卵石和灵动穿梭的小鱼。它缓缓地流动着,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仿佛一位智者在默默沉思。阳光照耀下,河水泛起层层波光,如梦幻般美丽,那光芒仿佛是从河底深处绽放出来的神秘花朵。河流时而会形成小小的漩涡,就像一个个微型的神秘洞穴,吸引着人们的目光。河畔生长着茂密的植被,它们在河水的滋润下愈发郁郁葱葱。清水湾的这条河流,宁静而祥和,犹如一幅绝美的画卷,用它的美丽和温柔征服着每一个人的心。于是几位秀才便给此地命名为“清水湾”且走到哪都提起此处。 但不知从何时起,清水湾一带便藏着一伙亡命山匪,清水湾因美丽而被人知晓,也因山匪而得名。 此时,一群身着捕快服的衙役正在清水湾边宿营。黯淡的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映出他们略显疲惫却依然警觉的面容。营帐错落有致地搭建在平坦的岸边,篝火在夜风中摇曳,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这些衙役们或围坐在篝火旁,轻声交谈着近日的见闻和任务进展;或静静地凝视着那波光粼粼的清水湾,陷入沉思之中。他们的武器整齐地放置在一旁,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在这宁静而神秘的夜里,清水湾边的宿营地仿佛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 “吴捕头,你说咱们兄弟是不是被大老爷给故意使绊子、穿小鞋了呀?你看看,离开县府的时候这眼看着天就要完全黑下来了,居然还把我们派遣出来去查那个所谓的屠村案!这下好了吧!路没走到一半天就黑了。”突然,一个饱含着浓浓怨气的声音仿佛一把利剑,猛地划破了这原本寂静无声的夜。那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埋怨,在空气中悠悠回荡着,似乎在诉说着他们心中的不满与困惑。 第38章 清水湾 “其实早上大人就让我带你们来了,可衙门里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也知道了!就被那事给耽搁了。”吴峰也很无奈,没办法,谁让县太爷正气头上呢! “呵呵——话说,师爷家那位也够狠的,把大人的脸挠得都快开花了。我当时一个没忍住就笑了。” “我就说他活该,娘的,为他卖命,到死了一点抚恤金都不想给。如果不是师爷他婆姨跑到衙门去闹,我等还不知道呢!”围坐在一起烤火取暖的衙役们顿时有了话题,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聊起他们平时都不敢提的话。 “文乐,你丫的好意思问为何把我的派出来?我记得县太爷被挠的时候就属你丫的笑得最大声了嘿。”吴峰边上,一个小衙役笑骂最先开口的那个衙役。 “大哥别说二哥,咱们都差不多,不然吴捕头怎滴也被波及到了?”那名被同僚称为文乐的衙役不怀好意的看向表面毫无波澜,实则心里最不爽的吴峰说道。 原来,在朝霞初升的时刻,吴峰原本肩负着大人的嘱托,欲要到卫所去提人一同踏上剿匪的征程。然而,衙门内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如同一块巨石,横亘在他们前行的道路上,使吴峰不得不暂时驻足。那就是师爷的妻子得知自己丈夫死后跑到县衙问县太爷要一个说法,这换作是谁都不敢做的事,师爷家那位就敢,从县太爷嘴里得知要给她抚血金十两的时候,那位妇人爆发了,五六个衙役差点没能拦住她给县太爷毁容。最后还是吴峰把两人拉开,晓是如此,县太爷脸上也被抓出几条抓痕。 想及此事,吴峰的脸上不禁露出几分无奈与苦涩。他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似乎在感叹命运的无常。毕竟,谁能想到,在这风平浪静的日子里,县太爷竟会遭遇如此尴尬之事呢? 如果他当时动作快那么一点点,没看到师爷家的那位悍妇,竟将县太爷的脸庞挠得犹如盛开的花朵般绚烂。也不会被县太爷把怒火加到自己头上来,心中暗自感叹这位夫人的厉害。也想踹死跟着他的那徐文乐,他更是毫不掩饰地笑出声来,仿佛是在为这出闹剧增添了几分戏谑的色彩。这下事情就闹大了,当着属下的面,自己竟被一妇人给挠了,他们不倒霉谁倒霉?所以调兵的事免谈,吴捕头你就带你手下一众衙役去把翠竹村的惨案给查清,查不清就别回县衙了。 “本大人看你们精神状态特别好,那么就由吴捕头率领你们去查翠竹村一案吧!”这是魏楠当然忍着怒气下达的指令。 如今谈到此,他们开始议论纷纷,谈论着那位为县太爷卖命的师爷,竟在死后连一丝抚恤金都未能留下。如果不是师爷家那位去闹,别说十两了,估计一文钱都没有。这样的结局,无疑让人感到心寒。如果不是师爷的夫人跑到衙门来大闹一场,他们这些衙役或许还蒙在鼓里,不知道这其中的隐情。 围坐在火炉旁,众人取暖的同时,也不忘分享着彼此的心得与感慨。他们用朴实的语言,讲述着衙门里的点点滴滴,那些平日里不敢提及的话题,如今在这温暖的火光中,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沉重。 而吴峰,作为这群衙役中的佼佼者,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他深知,这场变故不仅改变了县太爷的命运,也让他们这些衙役的生活蒙上了一层阴影。 目睹手下一众弟兄,衣衫褴褛,神态疲惫,吴峰心中不禁泛起涟漪。岁月无情,已半年未曾发放俸禄,致使他们连新衣都无力置办。县衙的萧条,犹如秋风扫落叶,让人忧心忡忡。长此以往,人心恐将不古,吴峰深知,并非县衙没钱,而是钱都被吝啬的县太爷牢牢抓在手里。自己这一队人不是县太爷的心腹,所以自然没有被照顾过,不像另外一个捕头,他不光能领到俸禄,每个月还能分到魏楠手底下收上来的赃款。 “头,李千总那里可有什么好活吗?家里快开不了锅了都。你弟媳都和我唠叨过好几次了。”几人聊得热火朝天,可吴峰却一直拧眉看着河面一言不语。最擅长活跃气氛的徐文乐捅了捅吴峰膝盖,语气有些懒散的问道。 “相较于圆滑世故的县太爷,李千总以刚正不阿着称,其为人处世之道,显得尤为独特。身为李千总麾下之人,我们却需在县太爷手下谋事,这其中的复杂与无奈,实难言表。县太爷能给予我们一线生机,未将我们贬为平民,已算是看在李千总的面子上了。因此,我们更应安分守己,莫再心存侥幸,妄想捞取那不该属于我们的银子。”吴峰轻叹一声,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感慨与无奈。 “千总大人就是太过刚正了,我们是千总的人不假,可为何让我们在县衙当差呢?明眼人都知道千总大人与县太爷之间不合,这不明摆着坑我们呢吗?县太爷这边不待见我等,千总大人那边有什么好的差事也不见交付与我们。头,这可不是我一人的想法,一直这样下去兄弟们都要妻离子散了。”徐文乐双手一摊,特别的无奈。他们这些人之所以能抱成一团,也是因为各自理念、信念相同,可谓是志同道合。 “这次回去,我去找千总大人,和他商量一下县府里有没有那些产业需要打理的,到时候我们兄弟一起打理。这种事在藤县也不是没有过先例。 “话说此次我们要去的翠竹村不是说是黑虎寨的土匪做的吗?可好似黑虎寨就在这清水湾,青云山一带吗?咱们这——”众人中,年龄最小的一个衙役始终不肯放下手中的铁尺,因为是刚加入吴峰的捕班,所以还没有配发腰刀。唯一能给他带来安全感的也就只有手中的铁尺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就凭我等这身衣服,还有哪个土匪会来打劫我等?加上我等身无分文,难不成劫我等上山大吃大喝?那我倒期待得很。”一位满脸胡腮的衙役不屑一笑。 “也不知道这些匪徒最近怎么了,连屠村的事都敢做出来。” “也不知道村民们如今都何去何从。他娘的,现在这世道还让不让穷人活了。” “这世道——好人真难啊——”徐文乐躺在岸边的草坪上,看向夜空。突然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他仔细一听。眉头不由得皱起来问道:“噫——你们有没有听到蜜蜂搬家的声音?嗡嗡的。” “我好似也听到了,可是晚上蜜蜂也会搬家?”另外一个衙役也仰头看天。 也是这个世界的人才听不出那是什么声音,换作王战国前世的地球上,再小的人都能听出那是无人机发出来的嗡嗡声。 “我经常夜间赶路,倒是听过一种夜鸟,它们往往是晚上才猎食。可能是那些鸟出没的吧!”一位看一些的衙役猜测道。 他们正在猜疑的物种正是王战国放出去的无人机,衙役们的聊天也都通过无人机进入他的耳机里。听了一会儿,王战国才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要去查翠竹村一案!这速度未免也太慢了吧?” 此时王战国自己走到半山腰,距离老牛他们放哨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他之所以停下来,是在犹豫要不要去把衙役们赶走。至于赶走的手段他下山时就想好了,无非就是装神弄鬼那一招。然而经过他仔细推磨,就怕赶走这一波衙役,下次来了更多人那就有些辣手了。还有一点,那就是杀了他们。可从衙役们聊天中王战国觉得没那必要,原因无他,起码他们还有一点怜悯之心。 “老牛老牛,他们只是路过这里而已,你去把猴子叫回来,别惊动他们。” “老牛收到。”王战国明显听到对讲机那边的老牛松了一口气。可以见得对于平民的他们是多么委屈官府啊! 王战国也没有继续下山,而是往山上走。打算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到县府去购买很多东西。 河边,吴峰他们听到那个嗡嗡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后,吴峰伸了个懒腰对众衙役说道:“安排两个兄弟守夜其他都早点歇息把!明天还要赶路。” “没想到,一群乌合之众的衙门里还有几位心容百姓的小啰啰。应该算是凤毛麟角了吧?”一边往山上走,王战国一边在心里想着。 第39章 前往县府 次日,王战国一大早的就起来了,找到李旺财,并把十五贯钱交给他:“这里是给雇佣人工的工钱,你可以先付一半月钱给他们!用钱好开路,这里够雇一百人。你带些人一同去,路上好互相照应。” “好的公子,对了,你我都离开寨子,会不会——会不会不妥?”李旺财一脸郑重的接过铜钱,他犹豫片刻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无妨,我会把老熊留在寨子里,你可以带顺子他们,护寨队除了老熊,你随便挑选。”王战国正与李旺财缓慢的向广场走去,他们俩的身后是罗熊以及四个护寨队的人,其中就有顺子和小三三兄弟,以及水库那边王战国问话的那个十五。他们整整齐齐的走在王战国两人身后一声不吭。 突然听到让顺子跟着李旺财,罗熊就急了,急忙向前几步喊道:“公子,您不让我跟着也就罢了,但不能不让顺子跟着,顺子——” “老熊。”王战国难得一见的吼了一声,吼声把罗熊未说完的话给打断了。他平复一下情绪后,这才面带严肃的对罗熊说道:“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吧!我的身手整个寨子的人都奈何不了我,可老李呢?他什么功底都没有,这次他任务也很重要,必须要有个镇住那些雇佣过来的人,万一路上人跑了呢?所以他比我更需要保护。而你呢?你的负担就轻了?我们一离去,整个寨子里的人就由你守护。准确来说,咱们的负担都不轻。” “公子,罗熊也是为您好。”一旁的李旺财也被王战国的吼声给吓到了,可他还是小声替罗熊说道。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不好意思了老熊,刚才有些过失。”王战国拍了拍罗熊的肩膀:“你放心在山上守着,把放哨的兄弟都叫回寨子里,我等下离开的时候会设下陷阱!至于老李,你们雇佣到人工后就在山脚下等我,要记住,我没回来前不管是老李你也好,老熊也好,千万不要我们的人上、下山。前天寨子前的那些土坑不知你们可还记得?我设下的陷阱威力巨大,触之极死,你俩切记切记。” “谨听公子所言。”罗熊与李旺财同时抱拳应诺。 “那公子需要带多少人?”犹豫片刻,李旺财问道。 王战国略微思考,一会儿看看十五,一会儿又看向小三。十五与小三看到王战国盯着自己,都站着笔直,心里叫道:选我选我。 结果王战国把目光看向李旺财问道:“大牛好像没有加入护寨队吧?” “大牛?他倒是没有加入护寨队,他说他只喜欢打猎。”李旺财苦笑一声回答。 王战国又看向罗熊:“老牛昨夜换班上来没有?” “老牛?他后半夜就回来了。莫非公子——” “就那两头牛了!带他俩就够了。” 清晨,山顶上雾气缭绕,村民们也都起床洗漱,他们之间的话语好像多了很多,没有前两天那般死气沉沉。虽然他们来自不同一个寨子,可经过短暂的接触过后,也都能笑着点头示意。好一副欣欣向荣的场景。 此时,一队整齐划一的队伍并列在广场上,他们统一服装,每个人面上都十分严肃,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位于最高处的一个白衣黑发公子。 王战国眼神犀利的看向初步成型的护寨队,心里多少有些欣慰,他目之所及,看到的都是一张张坚毅的面孔。这种肃杀的氛围直接感染到广场边上其他村民。他们都停下手中的活,静静地看着广场上的护寨队。 “顺子,你与小三两兄弟带十五人与老李去山下村庄雇佣人工,路上凡事都听从老李的安排。记住了,你们不是土匪,切莫为难村民们。也要记住了,我们并非匪徒,了也不是好欺负的,遇到不开眼的给我往死里揍,只要你们是对的,本公子都会替你们扛着。”王战国看向人群中的顺子,突然他意识到了个问题,这才补充道:“要下山时,你们记得把这身铠甲给换了,谁家百姓能像你们这样穿着的。” 王战国的话引得在场的人哄然而笑。 “遵命,定不负公子重望。”顺子与小三两兄弟走出人群,对王战国抱拳有模有样答应道。 “大牛、老牛,你们两个与我到县府一趟,你俩应该会赶牛车吧?” “嘿——看公子说的,咱们这些人随便拉出一个人都能做到。”相比于其他人,李大牛就随便多了,倒不是他不尊敬王战国,而是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大大咧咧。说话很少经过脑子说的正是他这种性格,有这种性格的人一般都不坏,只是憨一些。 王战国倒也没有说什么,可是一旁的李旺财就不乐意了,他一脚踹在李大牛后丘骂道:“和你说多少次了?对公子尊敬些。你这个憨子,没有公子哪有我们今日。” “无妨,除了留在山上的兄弟们,其他人都换衣服去吧!记住,要穿百姓的衣服。”王战国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可以解散了。等所有人都散开后,王战国拉住欲要走开的李旺财,他把后者带到广场边上。 “老李,路上如果遇上官兵,你们就说你们是黑虎寨子里逃出来的,也别隐瞒,黑虎寨掠杀翠竹村的事是隐瞒不了官府的,既然那样就由着他们来,我想就咱们这一群无家可归的百姓,官府还想那我们怎么样。还有,招募人手的时候你可以与他们说我们是迁移到青云山的,所以急迫找人手来修缮住所。这样一来也消去村民们心中的顾虑。” “还是公子考虑的周全。”李旺财对王战国拱了拱手,他嘴巴蠕动,好似有什么难隐之言。 “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公子,我李家庄还有不少劳动力,所以我想——倒不是属下起了私心,而是属下觉得熟人比较好打交道。”论智慧与胆识李旺财自愧不如王战国,这声属下他说出来毫无违和感。 “呵呵——我说过了,招募人手这是全权交给你,你要招什么人我不管。但有一点,不要懒惰之人,好吃懒做之辈往往心术不正。”王战国拍了拍李旺财的肩膀:“路上小心,对了,我没回来前不要上山,走吧!顺子他们也来了。” 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下了山,王战国牵着黑虎那匹枣红色的骏马,他身后是两牛车,李大牛与老牛各赶着一辆。两牛变四牛了这下。 “切记啊!不可让村民们下山,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临走前,王战国还是再三嘱咐罗熊。 王战国所谓的设下陷阱,就是从系统里买来的tnt,这种既可用于对付步兵,也可用于对付装甲车辆,通常使用较大的炸药,典型的杀伤地雷。当然,除了他也没人能看到,多说一句,就算看到了谁又能认识呢? tnt价格不菲,纵使是昨夜刚收到将近两千声望值的他都有些心疼。最后为了寨子里的村民安危,他不得不一次性购买了二十枚。 他一路走,一路选择安放地雷。这些tnt没被激发是可以收回的,如果没有系统他可不敢尝试,有了系统储存器就不一样了,只要心念一动便能收回。 在那古代的官道上,泥泞满地,举步维艰。然而,骑在马上的王战国却似乎并未受到太大影响,他悠然自得,丝毫没有被这艰难的路况所困扰。甚至,他还神态轻松地欣赏起道路两旁的风景来,仿佛沉浸在这别样的景致之中,完全忘却了脚下的泥泞与行路的艰难。 “公子,就这路,空车牛都拉得这番费劲,等下再拉物资的话恐怕更难走了。”老牛在王战国身后叫道。 “等下天晴了就好走了,现在这只是道路表面的尘土被露水打湿,才导致牛车轴子粘上泥土了不好走。”没等王战国做出回复,走在最后的李大牛带着笑意解释道。 “呵呵——大牛说的正是。”看着山路高山连绵不绝,也不像能有开阔之地的样子。王战国不免疑惑,自己三人也走了一个时辰左右了,为何还没看到县城呢? 其实王战国忽略了宋浩对他说的那番话,摩托车四十码疾驰,与他现在慢悠悠的骑行,甚至比人步行都要慢,没个半日是到不了县城的。 第40章 遍地流民 在王战国三人穿越崇山峻岭的旅途中,一路上并未遭遇任何惊心动魄的险境,直至道路与河流分道扬镳,他们又行走了约莫两公里,才终于走出了那座苍茫的大山。 在深山老林之中,王战国偶然瞥见路边的植被似乎遭到某种力量的践踏,枝叶凌乱,仿佛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浩劫。这奇异的景象令他不禁心生疑惑,却又无从解答。当他们终于走出密林,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广袤的平原展现在他们面前。然而,这开阔的视野却并未带来预期的喜悦,反而令王战国感到一阵莫名的震撼。 在平原的尽头,一座巍峨的城墙拔地而起,屹立不倒,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守护着城内的安宁。然而,城墙之外却是另一番景象。只见城墙根下,难民们如潮水般涌聚,他们衣衫破旧,面容憔悴,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助。他们用残破的布料、枯槁的树枝勉强搭建起简陋的窝棚,这些窝棚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宛如一片荒芜中的苦难森林。 在这片杂乱无序的难民营中,仅有一条狭窄的官道笔直地通向城门口,那是通往城内世界的唯一通道。道路上布满了难民们踩踏出的痕迹,这些痕迹无声地诉说着他们的艰辛与困苦,仿佛每一寸土地都承载着他们的血泪与希望。 王战国原本与同伴们谈笑风生,但此刻他的笑容却凝固在了脸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走出大山后迎接他们的,竟是这样一幅令人心酸的画面。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时代啊?”那些难民看到王战国骑着骏马从他们中间走过,他们先用麻木的目光看向王战国等人,可当他呢看到王战国穿着的时候,王战国明显看到有好几个难民眼中闪过一抹亮光。那是贪婪的目光。 “公子,千万不要下马行走,要下马也要到城门再下。”正在感叹自己所见所闻,王战国突然听到老牛对他低声说道。 不用老牛嘱咐,王战国从那些难民眼中也能看出,只要自己下马,他们会补上来向自己乞讨也好,索要也罢,总之自己会很难脱身。面对村匪恶霸他能做到直接打压,可让他面对这些面黄肌瘦的难民你让他如何下得去手。所以他只能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去看难民们的眼睛,直视前方。 王战国心里很复杂,更多的是不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官府才会任由流民肆意横生?难道百姓们聚集城外他们就能当作视而不见?是这世界原本就这般视人命如草芥,还是只有个别地方父母官不作为?一股股难以言表的情绪涌上心头。 一张张或麻木或呆滞的眼睛就那样看着自己,甚至在窝棚边上王战国还看到有几个一看便知道早已没有声息的孩子,那枯瘦的脸上都已经看不到一丝血色。可陪在他们身边的父母可能还毫无知情,同样依靠在摇摇欲坠的窝棚边上。 王战国眼眶泛红,他咬牙忍住不让它流出来,其实王战国并不是那种圣母心泛滥之人,相反的,他一直认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然而如今他真正见到这些可怜的难民之后,他又在心里问自己。他们真的有做过怨天尤人的事吗?他们曾是不是也是罪孽深重之人?可他又给自己一个答复:答案真的重要吗?看那些孩子,为人父母的,谁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僵硬在自己怀里呢? 他不知道此时他是愤怒,还是替难民们感到悲伤,握着缰绳的手关节都发白了!可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是那般的冷厉。 “公子——公子——”王战国的思绪被两声呼叫给唤醒,他低头一看,原来他们自己到了城门外,叫他的是老牛,其实老牛的全名叫赫铁牛,之所以称他为老牛,并不是他年纪有多老,而是王战国随着罗熊那样称呼惯了,其实他年纪与李大牛相仿。 “公子,这里不能起码入城的。”看到王战国回过神,赫铁牛再次低声说道。 “嗯!”王战国腿一抬,直接纵身下马,那姿势熟练得像是一名驰骋沙场的老将军。可看他的穿着却是一副书生打扮,有点不符其身份。 从王战国在这个角度看,藤县的城墙应该有十几到二十米高,城门也相当的宏伟。城门上方三个大字“藤县府”高高悬挂在城门之上。此时城外排队进城的人很多,可细心的王战国发现,一些衣衫褴褛的百姓想要入城,都被守城官兵给拦了下来,并且把他们推到流民聚集的地方。 直到看到官兵把一位老者推倒在地,还不罢休,硬是拽着那名老者扔进流民中时,王战国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与不满,他不顾两牛劝解,直接上前去询问个究竟。他推开人群走到守城官兵面前,拱手道:“官爷,这是为何不让这些百姓进城?” 守城官兵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哼道:“他们这般穷苦模样,进城也是扰乱秩序,增加麻烦,自然是不能放进去的。” 王战国皱起眉头,反驳道:“他们虽衣衫褴褛,但也是这藤县的子民,岂有不让他们进城的道理?” 不料守城官兵顿时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休要多嘴,再啰嗦连你也一块儿赶走!” 王战国咬了咬牙,重走到两牛面前。心中那股怒火就快要达到上限,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他不是这般穿着,不是骑着高头大马,他很可能和那些流民一样被扔到流民群中。 交付了十二枚沉甸甸的铜钱,王战国与同伴及三兽才得以踏入这座古城。进城的一刹,他的目光并未被流离失所的百姓或熙攘的人群所吸引,而是被这座县城的城墙深深震撼。他惊奇地发现,这小小的县城竟然也设有瓮城,宛如历史的长卷在此刻缓缓展开。在王战国的记忆中,瓮城似乎是那些巍峨郡州城的专属,没想到在这不起眼的县府,竟也能一睹其风采。穿过曲折的瓮城,他们步入正门,一条宽约五米的古街映入眼帘。在前世他也有到过一些古迹的古城去参观,可那毕竟是被岁月摧残过,留下来的都是后现代重修居多。然而如今见到的可是真正的城墙,没有混凝土参入的城墙。 城墙内也有一队士兵在维持秩序,他们对正要出城的百姓们盘查,个个脸上都带着凶相,怒喝声不断传来。这让王战国对此地的掌管者十分不满,也对唯唯诺诺的百姓们心生怜悯。 “公子,我们得先找个驿站把牛车与马寄存。”见王战国就要牵着马走上街,两牛急忙拦住王战国:“等我们采购好东西再让店家送到驿站。不然被官兵逮到会被罚银两的。” “还有这种规定?”王战国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规定,想想也就释然了,如果任由牛马走在集市上,那不就到处都是它们的粪便了。 “那便先去驿站吧!”牵马跟着两牛沿着一条人烟比较稀少的街道走去,路上他们三人引来不少目光,准确来说应该是王战国牵着的马匹悍马。 与两牛来到一座独立的院子前,院子大门敞开,偶尔有人出入。从专门留给马匹或者那车通过的门进入,里面那嘈杂声不绝于耳。有人声,也有马牛驴的叫声。 伴随那些嘈杂声的是一股股难以言表的味道,王战国把马递给老牛,又给他几十枚铜钱去结算。他就站在院中等候,看着院子里倒是挺干净,都是一辆辆牛、或马车。而更里面就是暂时关押家禽的地方,也都有人管理。 “找个地方先应付一下肚子吧!吃完东西再去买东西。”等从驿站出来后,王战国抚摸着肚子建议道。 “听公子的。”两牛异口同声 “那你们都说这里可有什么地方的菜肴最为可口啊?”此时王战国已经从最初的愤然回过神,既然目前没有能力去救赎那些难民,那忧愁善感也是无劳,倒不如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先放一边,去做这有用的事。 “这个嘛!”王战国没想到一句话竟把两牛给问的抓耳挠腮的给不出答案。 “怎么?是没有什么好处的还是——?王战国不解他俩为何做出同样扭捏的表情。 最好还是李大牛忍不住说道:“其实有是有好几家酒楼,只是我等没有进去过,也不知道味道如何。不过跟公子昨天做的鱼是没法比的,那才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菜肴。”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赫铁牛连连点头赞同李大牛的话。 “行吧!今天就满足你俩!我们去本县最好的酒楼吃一餐,也不枉我此行!你们且上前带路。”王战国苦笑不已,原来是没到过酒楼吃饭而感到害羞,为了满足自己也好,为了两个憨货的虚荣心也罢,就去奢侈一把。反正现在还有一百多两银子。 第41章 悦来酒楼 “我倒是听说有一个地方的菜特别好,不光是菜好,那里的酒也是藤县一绝。只是——好像很贵。”赫铁牛一边领路,一边给王战国介绍。 “那就去那里吧!”对于一个人一天十几到二十文钱的工钱,再贵应该也贵不到哪里去。 穿过几个热闹的集市,耳边大多听到的都是小贩们吆喝声。城内城外真的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虽然城内也有很多衣着陈旧的服装,可大多数人还是面带微笑的。 “悦来酒楼?就这家?”看到赫铁牛停下脚步,王战国抬头一看,眼前熙攘的街角,矗立着一座三层楼的建筑,门匾上面写着“悦来酒楼”。此刻,日头高照,正是午膳时分。酒楼门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食客们或进或出,欢声笑语与酒楼的繁华气息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只是到了现在王战国才知道为何赫铁牛两人一直唯唯诺诺,原来进出这酒楼的食客从衣着上来看,既是非富即贵之人。 “客官里面请,请问您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啊?”看到王战国率先走进酒楼,店小二急忙笑脸相迎,王战国本以为店小二看到百姓打扮的两牛,会用言语侮辱几句,结果人家店小二以同样的笑脸迎接赫铁牛两人!看来人家生意这么旺盛是情有可原的。 “额——铁牛,你来点菜吧!”王战国一时间还没适应这个世界的点菜方式,所以看向赫铁牛。 “好的公子。”赫铁牛此时特别紧张,可是为了自家公子的面子,他强忍住不让自己慌乱,起码表面上让别人看不出来。他脑海里不禁想起平时宋浩对他们说上酒楼吃饭的那种场景,于是他咽了咽口水对店小二道:“小哥,我家公子第一次到咱们悦来吃饭,你看你店里都有些什么招牌菜,可否介绍一二啊?” 相比于赫铁牛怯懦的语速,店小二可流利得很,开口就说道:“原来公子是第一次来咱们酒楼呀!您三位随我来,咱们这有:得月童鸡、西施玩月、蜜汁火方、虫草甫里鸭、碧螺虾仁、枣泥拉糕、苏式船点等。公子需要这什么呢?” 随着店小二的引导,王战国三人坐在临窗的一张桌子,这里还可以看到街上的场景。虽然有点吵,但视野开阔。 俗话说登高望远,虽然只是二楼,与登高相差甚远,可也能把街道上的场景一览无余。王战国想了想,小二报出来的菜名,自己一道也没尝过。所以他对店小二道:“随便上两道你们这的招牌菜吧!再上两道这边的特色菜便可。” “好咧;客官您且候着。”小二说完就小跑开了,估计是去后厨报菜名去了。 “以前城外也是那样吗?”不知为什么,看到街上那些百姓谁不是个个面带笑容吧!也有不少乞丐,可看到这“繁华”的场景后,王战国不由得想起城外的难民,于是问两牛。 “我最近一次进城是去年,可去年还没那么多,应该是今年最靠南的那边闹水灾,才有这么多人逃到此处的吧!大牛,你今年有进过城吗?你和公子说说。”初次来到这么奢华的进口吃饭,赫铁牛还好奇的四处张望,想看看这里与那些面摊有何不同,突然听到王战国的问话,他想也不想的回答,一回答才发现,自己好像很久没来县城了。好在看到对面貌似淡定自若的李大牛,他才把问题抛给李大牛。 李大牛黝黑的脸上难得一见的爬上两抹红晕,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也变得有些局促:“我一般很少来县城的,打到的猎物都在镇集给卖的。公子,我也不太清楚城外以前具体啥样,不过我感觉今年确实是难民多了许多。” 王战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时,店小二端着酒菜上来了,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客官,您的菜来了,这是得月童鸡,这是碧螺虾仁,还有这两道特色菜,您慢用。”店小二熟练地摆放着菜肴,阵阵香气扑鼻而来。 王战国看着满桌的美食,暂时抛开了刚才的思绪,招呼着赫铁牛和李大牛一起享用。三人一边品尝着美味,一边看着窗外的街景,感受着这城中的热闹与繁华,却又不禁想起城外那些受苦的难民,心中百感交集。在这喧嚣的酒楼中,他们仿佛置身于两个不同的世界,而王战国也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改变这一切做出自己的努力。 “嗯嗯——好吃!可和公子做的鱼相比就逊色多了。”看着两牛狼吐虎咽,王战国苦笑不已。这里的酒楼并不像前世他所熟悉的饭店,至少他没有在桌子上看到主食,以两牛这样吃的速度,上再多的菜估计都不够他俩造的。 王战国招手唤来小二:“小哥,你们这都有什么主食?” “公子,咱们这有阳春面,也有烙饼。您看您需要什么呢?”小二依旧卑躬屈膝的笑脸相迎。 “行,那就来几张大饼吧!”打发走店小二,王战国从系统里取出一瓶啤酒,用筷子头给启开“砰”的一声引起了赫铁牛两人同时看来。 \"咕咚咕咚——\"王战国举瓶畅饮,一瓶啤酒瞬间见底。他轻轻放下酒瓶,只见两牛目光炯炯,铜铃般的双眼紧盯着他手中的酒瓶,仿佛能穿透一切。李大牛咽下口中的佳肴,油光满面的大嘴嗒吧作响,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他期待的问道:“公子,这是不是与昨天早上我等畅饮的佳酿?” “不是,这是另外一种饮品!不过你们喝不惯。”王战国故意在袖子里摸索一阵,等把手拿出来的时候,另外一只手中有两个玲珑有致的小瓷瓶:“这个差不多和昨天那个一样,不过少喝点,喝酒误事。” “好咧,谢谢公子。”没等赫铁牛说什么,嗜酒如命的李大牛就“夺走”王战国手中的酒瓶。 “这么精致啧啧啧——我都有点不舍得打开了。”李大牛抚摸着手中的酒瓶,准确来说应该是酒杯。因为王战国拿出来的是他那个世界八十毫升,用玻璃杯装的那种,度数应该在三十到四十二度上下。 “那就别喝,留着看不好吗?”被李大牛抢先一步把两个酒杯都夺过去,正一肚子怨气的赫铁牛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那哪行呢!给你老牛,你也来一杯。”李大牛嬉皮笑脸的递给赫铁牛一杯。 王战国又是一阵苦笑,他倒要看看这俩牛是如何打开的。果然如同王战国心中所想那般,两个人研究半天也找不到打开盖子的地方,急得李大牛额头上甚至出了一阵细汗。 “哈哈——本公子给你们开吧!”王战国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接过两人的酒杯,在杯口边缘找到一个小拉环,慢慢的把拉环拉开,紧紧盖住杯口的盖子就轻而易举的给打开了。 随着盖子打开,一股中药嘈杂浓郁的留香顿时弥漫开来,他们三人之前的动静也引起了周围食客们的注意,不过看到两牛那穿着后也都不再机会。几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而已,看到那些平时他们看惯、吃惯的的菜肴发出惊奇之声也是难免的嘛! “公子,这个杯子——这个杯子——”抿了一口杯中酒,李大牛有些贪婪的抚摸着杯子,他突然抬起头似哀求,却又难以启齿。 “拿去拿去!本公子看不上那些玩意!赶紧吃了吧!咱们还要去买很多东西呢!”王战国大手一挥,就把李大牛视为全家宝的琉璃杯送出去了。一旁的赫铁牛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他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品尝起手中酒。 “啊?公子这可使不得,我的意思是——” 王战国急忙抬手止住了李大牛:“真的,这还有,你就拿去吧!老牛,你那个给给你了。” “公子——” “再磨叽,等下我收回来了。”见两人还要推辞,王战国眼睛一瞪说道。 “公子出手可真阔绰啊!对两个随从都那般舍得。不知道公子是谁家的呀?藤县什么时候有公子这般人,我杨某怎才第一次遇见呢?”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王战国隔壁桌传来,那种懒懒散散语气令王战国特别不爽。 可能见王战国没有理会自己,那个人有些不悦,他又说道:“愚富,耀己骄物之人,差点眼拙看错了哈哈——” 怎么?吃个饭都还有人出来挑刺了?王战国屁股没动,他微微扭过头,用眼角去看那桌人,也没有回话,自顾自的对两牛说道:“这个东西好是好喝,但你们别喝多了。喝多了乱咬人看本公子不把你们牙给打下来。” 那位自称杨某的青年眉头抬了抬,脸上的笑容就那样凝固住了,他看向向同桌的几个人,凝固住的笑容仿佛遇到开水,一下子就融化了,他夹起一粒花生扔到嘴里,一边咀嚼,一边提高音调:“沐猴而冠——与下人同桌吃饭,独有其表啊!实属伧父也哈哈——” 第42章 杨平知 王战国听闻此言,心中如被烈火焚烧,怒火中烧。然而,他深知情绪之波难以掌控,于是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头,望向那位名叫杨某的公子。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云淡风轻的微笑,仿佛春风拂过湖面,轻轻问道:“这位公子,我们素未谋面,何以出言不逊,讽刺于我?”他的声音如清泉流淌,平和而深沉,其中却隐隐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威严。 杨某见王战国并未如他所料那般大发雷霆,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惊异。但他依旧保持着面上的高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冷哼道:“本公子何曾讽刺你了?我只不过是自己感慨一番罢了。” 王战国闻言,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并未多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感叹世人的无知。随后,他轻轻拿起啤酒,仰首一饮而尽,用手在耳边挥了挥,叹道:“好菜需好酒,可惜蚊子比较多,本公子又特别不愿意杀生,所以就放任其扰人吧!” 杨某见王战国没有与他面红耳赤的发怒,反而轻描淡写的化解了自己的抨击,他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但他毕竟也是见过世面之人,之前嘲讽王战国,没让其抓到把柄,现在王战国看似教授他两个随从,他如果顶撞那算怎么回事?所以他只能强压下怒火,冷冷地扭头看向一直背对着他的王战国。 赫铁牛与李大牛不是傻子,自家公子与那个人语气中含沙射影的语气他们自然听得出来,三人中就属于李大牛脾气比较暴躁,他咧着嘴笑道:“晓得了公子,话说也奇怪,有些动物——畜牲是真的很可恶,就拿我上山打猎的是来说,往往个子小的没啥本事的最喜欢在人们面前撒欢了。” 杨平知脸色阴沉,他快要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瞪着王战国的背影:“你们说谁是畜牲?谁是蚊蝇?” 王战国依旧面带微笑,也没有去回答杨平知:“大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动物撒欢不过就是为了吸引异性的关注。蚊子不同,那种只会嗡嗡嗡的叫的昆虫,说恶心吧!确实挺恶心的,只不过它们也只是会恶心人而已,不碍事。” 这时,杨平知身后的一名随从站出来,大声呵斥道:“放肆!竟敢如此对我家公子无礼?你可知我家公子的身份?” 王战国目光好奇地看着李大牛:“大牛,你经常在山里打野,你可曾打过豺狗,好家伙,我以前在我家乡的时候就有遇到过,打了老的就来小的。相反,你打到小的它就来老的。真可笑哈哈——” “你——” “退下,没规矩。”杨平知低声呵斥,把仆人未说完的话给打断了,可眼中那种要吃人的目光却显露无遗,仆人也被其眼神给吓到不敢出声,只得低头退后两步。 “杨公子莫要为了一个莽夫而乱了你我之间的雅兴!我看今日风和日丽的,不如等你我几人用完善后去‘淑雅楼’听听曲如何?”正当杨平知找不到台阶之时,同桌一位头戴方巾,身着素色的长袍,衣摆轻轻摇曳,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只是一张马脸毁了他那一身着装。 杨平知主仆二人狠狠地盯着王战国的背影,特别是杨平知,他的眼光贪婪的看着李大牛与赫铁牛两人手中那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对,杨平知误以为那是水晶杯,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只有仆人听到的话:“如此完美的杯子,在这狗东西身上算是浪费了。” 一顿饭用去了一两多银子确实有点贵,像李大牛说的那样,在路边吃一碗面才三文钱!在酒楼吃一餐都顶上外面几百份面了,看来不管在哪个世界,这种贫富差距之大还是存在的。 “公子,咱们接下来要去干嘛?”走出酒楼,李大牛满足的拍了拍微微鼓起的肚子。 “饭也吃了,接下来肯定是要去做正事了!米面粮油都还没买呢!”王战国也伸了个懒腰,这初冬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给人一种舒适感。 “你给我紧盯他们。看一下他们住在哪里!今天如果不是在集市上,他们不可能站着出去,记住,一定要盯紧了。”酒楼里,杨平知把仆人拉到一边,并且在其耳边低声嘱咐道。 “小的知道了公子。” 看着仆人离去,杨平知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他杨平知看上的东西从来没失手过。 王战国三人来到一家店铺前停下,赫铁牛说道:“公子,这就是藤县最大的粮铺了。” “行,对这些我不怎么懂,你们且看着办!把两个牛车装满就行,先买米面吧!其他的过后再买也行。”说到底,他们的牛车还是太少了,才两辆车子能拉多少东西。王战国倒是想收到储存器,可还没想好说词。你总不能说自己有个储物袋吧? “公子,我问过了,这里一斗米十文钱,面粉要一百五十文一斗。”没让王战国多等,赫铁牛便和商铺里的伙计问清了价格。 嗯!对了,你们觉得怎么那牛车能拉多少斤?”王战国想想还是问道,以他的理解,一斗米应该是十二斤多,十文钱一斗是真的不贵,可对于牛车装满能拉多少他还真不知道。 “这个还真难说,如果像早上来时的路也就几百上千这样吧!不过公子,官道上牛车装满都能走,可到了山脚下牛车就上不去了。” “无妨,不是还有老李他们在山脚下等着吗?到时候抬都能把他们抬上去。这样吧!先买一百斗米、一百斗面粉,让他们先送去驿站。”就这样,王战国又花掉三两银子解决了粮食,其中五百钱是买些小米。 “你们跟着他们去驿站吧!我独自逛逛,等会儿就回去。”等粮铺伙计把粮食装好,王战国对两牛说道。 “好的公子。”两牛没有质疑什么,点头应诺后便跟着牛车走了。 王战国顺着刚刚走过的那条街走着,他时不时用余光向后扫去,嘴角也浮现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王战国的脚步停在一家店铺前,店铺上方门匾上有五个大字“长生库典铺” “长生库,意思是体现其长久经营的寓意,典铺的意思表明是可以直接典当交易的店铺!有意思,长久经营典当交易。”王战国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没做,那便是赚更多的银子,他储存器里那些首饰自然不敢一下子拿出来典当,那样价格提不上去。加上那也算赃物,等日后分给护寨队的队员们分批去变现才行。 那么他打算当何物呢?这个临时出现的想法还是王战国偶然间看到一小贩在卖梳子与铜镜,他这才有了一个来钱最快的门路。 “公子里边请!”王战国刚踏进当铺,就有一个驼背中年男人一脸笑容的与后者打了个招呼。 “嗯!我想当件东西。”王战国对其微笑回应。 “那公子且在这候着,小的便去请掌柜的。”驼背男人走入后院,屋里就剩下王战国一人。 他这才有空观察四周的装饰。屋子的光线有些昏暗,木质的货架上摆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散发着陈旧的气息。墙壁上挂着几幅泛黄的字画,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地面是由青石砖铺就,虽有些磨损,但依然透出一种古朴的质感。 不多时,驼背男人带着一位头发花白、眼神却透着精明的老者走了出来。那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王战国,然后缓缓开口道:“年轻人,你想当何物啊?” 王战国深吸一口气,成败在此一举,想着,他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镜子不大,也就只有两巴掌那般,王战国把镜子轻轻放在高柜台上说道:“就是这两件东西。” 老者拿起镜子,仔细端详起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这镜子倒是稀奇之物,你想当多少银子?”老者看着王战国问道。 王战国心中早有盘算,什么叫做稀奇之物啊?估计这个世界也就只有我一人拥有的了吧?看老者眼睛始终都没离开过镜子,可面上却装做不怎么在意的模样,王战国他微笑着说道:“您看您能出什么样的价格。” 老者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他缓缓伸出五根手指,眼珠子一直在乱动,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王战国微微一笑,“掌柜的,这镜子的价值您应该清楚,您给这价似乎不太合适。算了,我还是去别家看看。”老东西,分明知晓我不知道这镜子的价格,故意在这里套着我呢?那我就给你来个以退为进。 “小友,莫急,老朽给的价不是五十两,而是五百两。”老者眼看套不住王战国,只好妥协道。看来是我眼拙了,此人真不简单。 可是,在王战国的价值观里,这镜子最多也就五十两,看到掌柜的伸出五根手指,他以为掌柜的给出五两纹银。结果还是他孤陋寡闻了,得知镜子值五百两银子后,王战国差点没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五百两?要知道整个黑虎寨被他搜刮来的银两也不过一百多两。自己现在拿出一面镜子竟然能当到五百两? 第43章 驿站冲突 “真的最多值五百两,再多了可当不了,也不骗你,这藤县也就老朽能出这个价。不信你可以拿去别处看看。”看王战国一直不吭声,掌柜的还以为王战国还是不满足这个价格,于是坦言道。 王战国装作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行吧!五百两就五百两吧!现在急需用钱,不然再多钱也不愿意当啊!” 接过当票和几张大额银票,王战国心中暗喜,第一步算是成功了。强忍着笑意,沉着脸向掌柜的拱了拱手道:“多谢掌柜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还望掌柜的替我保管好此物,短则几日,长则半月小生定会来赎回它。” “公子过滤了,凡是在老朽这当的东西都会完好无损的退回去的。往后有何物要当、卖都可以来找老朽!老朽姓高。”老者也隔着高柜台对王战国拱了拱手。 “贵店还可以死当?”王战国惊讶问道。 “当铺自然是有活当死当了!只是两者之间的价格不一样而已。如果像公子这面镜子要死当的话,还可以把价格提上一些。” “价格大概多少?”王战国倒是没那心思死不死当的,一面镜子而已,一点声望值可以换两面!孰轻孰重脚趾头想都会选择银两了。 “最高六百两!这还是看公子这镜子乃不俗之物,老朽才斗胆给出那么高的价格。” “那就死当吧!”王战国的爽快,倒是惹得掌柜一阵发愣,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他同样忍住心中快要爆发出来的笑意。强装镇定追问:“公子确定要死当?” “死当吧!我现在急需用钱。没办法,穷途末路啊!”王战国一脸的颓丧,重新把银票递给掌柜的。 掌柜的怕王战国再次反悔,急忙接过去,并且快速的给王战国递上两张面额五十两的银票。 王战国走出当铺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有了这六百两银子,加上之前搜刮土匪的,现在自己也有七百多两的人了!也可以做很多事情。七百多两啊!那是个什么概念?相当于现在一个普通人不吃不喝整整工作十年才攒到的巨款。反正他现在觉得钱也不是那么难挣了,心里美着他正准备离开,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他心中一凛,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杨平知的仆人正紧紧盯着他,见他突然加快脚步,也急忙跟了上去。王战国七拐八拐,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里,然后突然转身,看着跟在身后的仆人。 仆人没想到王战国会突然停下来,一时有些惊慌失措。王战国冷冷地看着他:“说说吧!你家公子为何让你跟踪本公子。” 仆人眼看自己被看穿,也不气馁,他梗着脖子叫道:“藤县那么大,谁——谁说我跟踪你了?” 王战国冷哼一声,没有去说破,而是另有所指道:“回去告诉你们公子,别打我的主意,否则后果自负。”说完,他转身走出巷子,消失在了人群中。仆人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然后赶紧回去向杨平知禀报。 悦来酒楼内。 “公子,小的跟丢了。”仆人回到酒楼,把杨平知拉到一个角落低声交代。为了让自家公子责罚轻一些,他只能说跟丢了,不敢说畏惧王战国。 杨平知正在和狐朋狗友们喝酒,看到仆人回来,就把自己拽到一边,本以为有什么好事,结果一听他便气不打一处来。他皱起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仆人低着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杨平知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废物!连个人都跟丢了!” “公子息怒,小的跟他们这么久,看到他们买了不少粮食,我想他们买那么多粮食必然是会出城的,还有,我跟着那位明显是主子的人,他还到当铺当了什么东西,出来的时候眉开眼笑的。”仆人连忙躬身作揖告罪。 “哦?能到这里买粮食的人,肯定是这附近乡下之人无疑。没想到一个乡巴佬还能拿出那么精致的酒杯,还特么的送给下人。只要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他都逃不出我手心。”杨平知咬着牙说道。 “那公子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仆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杨平知略微沉思片刻,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双眼已经充满了狠利之色:“你回去找其他家丁盯着他,看看他还会有什么动作。另外,去查一下他的背景,我就不信他一个外乡人能有什么本事。” “是,小的这就去办。”仆人领命退下。 杨平知回到酒桌前,对着众人拱手致歉:“诸位兄台,杨某有些事要去处理,就此告退了!为了不扰了诸位兄台的雅兴,改日杨某在淑雅楼请诸位兄台一醉方休可好啊!” “杨兄见外了,有事你尽管先去忙,改日我等在约便是。”马脸书生站起来与杨平知客套几句。 “估计又要有人倒大霉咯。呵呵杨公子什么都好,就是心胸狭隘了些。”直到杨平知消失在酒楼门口,马脸书生这才慢悠悠的坐下道。 “嘿——说好这次他请的,又给他跑了。”另外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也是一头黑线。 “好了,他肯掏钱你还真敢让他付钱?谁让他有那么一个见不得的姐夫呢?”众人同时摇头苦笑,好像这种表面见多了,不以为奇。 王战国吓退杨平知的仆人后,他没有直接回驿站与两牛汇合!想到他们装车也需要一些时间,他得趁这个时间去钱庄兑换一些铜板,毕竟给月钱都是以铜钱结算的多,在兑换一些碎银子。 走着走着,王战国突然一愣,脚步也停住了,倒不是遇到什么突发事件,而是他突然想到,肉还没买呢!还有一些蔬菜等都没买到,两辆牛车都装满了粮食,那其他东西呢?咋运回去? “实在不行就在系统里买吧!算了,还是先去问问两牛目前的肉价几何再打算。还有食盐与油,看来回到寨子里只能从系统里兑换一些放到密室里,到时候再谎称无意间发现。”王战国就这么的很是纠结的找到钱庄,并且把一百两银票给兑换成几十两碎银子以及一些铜币。这才晃悠悠的向驿站走去。 “系统,你那现在牛肉价格是多少钱一斤啊?”回驿站的路上,王战国一边走着,心里一边与系统交流。他无数次觉得,这系统比他前世的网购给力多了,一点都不耽搁,下单马上就给你送到,也不知道他们或者是(它们)是怎么做到的那么玄幻。 “宿主,那些东西都是郡百斤来卖的,五十点一百斤,猪肉四十点一百斤,鸡肉四十点一百斤——宿主要下单吗?” “也不算贵,等等吧!”有了声望值我还拿银子干啥?哦对了,给手下员工发工钱啊!王战国越想越觉得在这个神龙大陆生存下去的希望也不是那么难。殊不知,在他身后又有人偷偷跟上来。 “公子,咱们这老牛我看很难把这些粮食运到山脚下。粮食倒是不沉,可这牛忒老了。”王战国刚进入驿站,赫铁牛就一脸愁容的走上前说道。 看着两头老黄牛,王战国皱眉沉思片刻,其实是在想要不要把粮食收到储存器里边,该用怎样的理由、手段才能做到不留痕迹。 “罗掌柜,你这里可有人挂卖上等良驱啊!”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从院外响起。语气中那种嚣张气焰的架势怎么都掩盖不了。 王战国眉头皱得更深,这声音熟悉啊!他和赫铁牛同时看向门口。 王战国心中一沉,暗叫一声晦气,这杨平知不会是找麻烦来了?他给赫铁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不要轻举妄动。只管给牛套上牛车便是。 “是杨公子来啦!我说早上起床怎么听到喜鹊在窗前叫呢!原来是贵客临门呀!”驿站里面,一个右脸长一棵痦子的中年男人笑容可掬的快步出屋,隔着老远就弓着腰讨好。 “我不是听说你这里有匹良驱,这不是马上过来看了吗?罗掌柜,你不厚道啊!有良驱都不告诉我。我还是从仆从口中得知才亲自上门来看看的。”果然随着声音越来越近,王战国就看到一伙人从外面那边缓缓进来。正是杨平知以及他的一众狗腿子。 杨平知看到王战国正在院中给牛套上牛车后,他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容,且阴阳怪气的说道:“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方才那个教仆人怎么抓蚊子与打猎的——不好意思,本公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过无所吊谓了,怎么,你们还没出城呢?” 王战国眉毛抬了抬,同样皮笑肉不笑道:“哦?不知我们出不出城又关尔吊事?”王战国性格就是如此,你想要找事,那本公子自然没有让你的道理。 “混账—你竟敢—” 之前在悦来酒楼的那个仆从没等自己主子说话,他突然跳出来指着王战国就要放狠话,可这次王战国不惯着他。一把抓住后者手指,直接用行动打断了他的话:“混你老母。真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了?” “啊——我的手——”王战国微微用力,在场的人都听到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而那位仆从这才惨叫声响起。他整张脸也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 第44章 回青云山 “混账,你竟敢对本公子的人动手,你可知本——” “滚蛋——你又算什么东西?自己养的狗不听话老子替你教训,不答谢就算了,你吼什么吼?”王战国依然抓住那个仆从的手指,对于早把他围起来的其他人,他甚至看一眼都没去看,而是戏谑的看着杨平知。 “公子——”李大牛与赫铁牛同时向王战国靠拢,两人面对杨平知数十人也毫无畏惧之色。 “杨公子——杨公子。这位客官,都消消气,消消气!这样,咱们有什么事好好说行么?我想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给我罗胖子一个面子呵呵——罗掌柜对于王战国突然出手,他也是懵圈了,直到两方人就要打起来他才回过神。心里叫苦连连,可也不能看着他们在自己店里打起来,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当和事佬。 “罗掌柜,今天这事与你无关,你最好给本公子让开。”杨平知不耐烦了把罗掌柜挥开,他这才盯着王战国拍了拍手称赞道:“好好好——没想到藤县还有你这等人,本公子今天就让你知道我是谁!” “杨公子——” “滚——否则连你也给我滚出藤县府。”罗掌柜本来还想说两句,可被杨平知放出来的狠话给吓到了,他只能无奈的走开了。 “我真的不想惹事。”王战国特别无奈,这也是他的真心话,可听在杨平知耳中就是王战国想认怂,这怎么可能呢? 杨平知正得意于自身的霸气把罗掌柜给吓退,他也准备给一直抓住自己仆从手指不放的王战国一个教训。突听到王战国那样说,他仰头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早——吱吱吱——” 杨平知正要开怀大笑,可才笑出一声,他浑身就颤抖不听,嘴里还发出只有鸭子被夹脖子时才发出的声音,众仆从都奇怪不已,也没见过公子这么高兴过啊!直到杨平知身下衣服上面出现一个水渍不断的扩张,他人也向一旁的倒去,他的仆从才反应过来。 “公子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 “公子——公子——”众仆从一拥而上,都没时间去顾及王战国三人了。 王战国咧着嘴笑了,把电击枪收回储存里,随着电击枪的消失,他手里多了一根黑色棍子。当然了,也只有他看到。 “你们公子得了痫症,还不快些带去医馆医治?等着给他收尸吗?”虽然此时杨平知的仆从都慌乱了,可王战国还不敢放松,对方十几个,加上现在边上也有不少人来看热闹,他不可能把杨平知给杀了,那样他一个人倒是能逃得出藤县府,可这里还有两牛与购买的物资。 “你知道我们公子得了什么病?”眼看着杨平知就要缓过来了,正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借口去接近,突然杨平知的一个仆从着急问道。 “我得先确认一下。”王战国心里偷笑,故作不情愿的说道。 “那你来给看看啊!求你了。”那位仆从一听,直接跪地哀求。 王战国都乐了,没想到还有这么配合自己的,他提着电击棍装作不情愿的靠近,嘴里则说道:“痫症呢不是那么快好的,你们最好给他嘴里塞点东西,不然等太夫来了他都撑不住了。” “我——”杨平知本来想说我没事的,可他突然感觉到背后被什么东西挺住,接着一股酥麻感顺子挺他那物灌入他的身体,他感觉到那种骨肉分离的痛感,可嘴里却叫不出来,一股股平时任由自己掌控的排泄物也脱离了他的掌控,倾巢而出。下身的前后,那种湿乎乎的感觉——杨平知无声的哭了。 “没事,如果你们现在抓着他的手有点麻的感觉,那他就是真的得了痫症了。得赶紧就医。”王战国收回电击棍,虚擦额头上的汗水,心里则骂道:“狗东西,叫你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一样啊!我看电不死你丫的。” 杨平知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尝试被电击的感觉,之前的电击枪还只是抽搐。但后面的电棍可就有点严重了,不光污秽之物集流,嘴巴都吐白沫了。 “快快快——快把公子抬去医馆。”随从中,一个头脑比较灵活的仆人赶紧叫道。 “公子——他这是?”王战国拍了拍身上并未存在的灰尘走到两牛身边,赫铁牛皱着眉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大概、也许是癫痫症犯了吧!车都装好了吗?我们也准备一下回去吧!”王战国装作若无其事道 没有了主心骨,杨平知的随从自然没有刻意为难王战国他们,加上此时他们都慌乱着把杨平知抬着走,所以他们连王战国的存在都忘了。 “公子,可以走了吗?” “咱们那老牛没事吧?能把粮食拉回去吗?”王战国有些怀疑的问道。 “能行!现在这太阳都出来了,路上不泥泞就好走了。”李大牛似乎对这一点比赫铁牛要了解一些,他斩钉截铁道。 “行吧!那便回去吧!”王战国牵着马,两牛一前一后在他身后赶着牛车,就向城门走去。 “此次粮食我们算买到了,可供应给村民们的菜没买到。” “公子,菜呢其实我们可以让寨子里那些嫂子们到山上去摘野菜啊!现在这个季节山上也有一些野菜的。肉食的话公子不是教会他们捕鱼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听到王战国一边走一边感慨,赫铁牛急走几步,到了王战国身边时才说道。 “百多个人只靠着野菜是行不通的,方才我买了一些菜种子,回去后安排人去种。至于肉类,回到寨子里后,让人打听一下有没有农户要卖家禽,要是有的话一并买回去便是。” 赫铁牛上上下下打量自家公子的身上,他很不解,公子说的种子呢?公子藏哪了? 王战国感应到赫铁牛目光中的意思,他手往宽松的袖子里一捞,等下他把手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个纸包:“就这些了。” 赫铁牛更加疑惑了,那么大一包东西,公子是如何塞进袖子里的。不由他再疑惑,王战国接把菜种抛给他了。 除了城门,虽然已经过了晌午,可排队进城的人还有很多,特别是那些流民,明知道守城官兵是不会让他们进城,可还是有些人想趁机混进去。 “他们这是在干嘛?”刚骑上马,王战国就看到路边聚集着一群人,他们或蹲或跪的伫立在那里。让王战国疑惑的是他们每个人头上都插着几片叶子。看到他们的眼神,王战国仿佛回到最初在山洞里看到翠竹村的村民们一般,那是绝望的目光,是看不到希望的目光。 “公子有所不知,这些人都是走投无路了想把自己给卖了。以往都是在城里的牙行进行的,今天怎么会在城外我我就不知道了。”赫铁牛个子本来就不矮,顺着王战国的目光看去,他就见到那些流民,于是给王战国解释道。 “自己卖自己?插标卖首吗?”王战国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离谱的事!经过赫铁牛这样说,他也才注意到那些流民前面果然徘徊着几个身着华丽服装的人,他们就像挑选货物一般一个个的让流民们抬头,让他们方便观察。 “我们山寨不是正缺人手吗?何不把他们买回去,这样既满足我等需求,也能救赎一些百姓。”王战国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解决自身与现在看到流民们处境的法子。 “公子不可,其实您看到的这些流民大多数都是因为懒惰所致,他们一般做不了苦力活,能吃苦耐劳的差不多都已经被选走了,剩下的就是想到豪门巨室里去当佣人。所以您现在看到的都是被选剩的。”赫铁牛急忙拦住王战国,他虽然很少到县城来,可对这些流民他可以算得上知根知底。 “还有这事?那便算了,还是回去吧!”果然啊!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处境,都少不了偷奸耍滑之人。双脚踢着马腹,就率先向郊区走去。 王战国骑着高头大马,两牛则赶着牛车,沿着来流民分出来的官道向外围走去。中间三人时不时的低声交谈。而他们的话题一直都在此次看到的流民身上。因为时不时的,他们就看到一些百姓在草地上挖东西,据两牛所说,他们这是挖一种可以食用的草根。现在还没入冬,这些流民还能吃到草根,一旦入冬了土地变硬,到时候流民聚集地可能就是一个人间炼狱。 “一般情况下如果有大批流民的话朝廷都会有赈灾粮的吧?难不成就这样看着百姓饿死、冻死?”骑在马上,王战国百思苦想着他前世所认知的历史,奈何他对过往的历史知道的并不多。最让他深刻的应该是一九六零年的那一次。 “赈济不过来啊!流民太多是一回事,贪官污吏不作为也是一回事!就这样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死了一批又一批。百姓的性命在他们那些达官显贵眼里犹如草芥。”赫铁牛的这一句话深深的触动王战国心弦,他急迫的想做点什么事,能够挽回更多流民的生命。可现在他能做什么?单凭他是从一个满是高科技时代穿越而来的人?还是那个自称无所不能的系统?王战国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第45章 路见不平 骑在雄壮的战马上,王战国目光深邃,思绪万千。初冬的阳光洒落,温暖而柔和,却在他心头投下了一层淡淡的阴霾。他本想趁着这暖阳微醺的时光,好好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然而,不时传来的李大牛赶牛车的吼声,如同一声声警钟,将他从朦胧的睡意中唤醒。 一行人行至一处溪边,老黄牛们似乎疲惫不堪,赖在溪边贪婪地吮吸着清澈的溪水。王战国望着眼前的两头老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之情。他轻叹一声,问道:“我们该走了,你们认为我们走了多少路程了?” 赫铁牛望了望前方蜿蜒的道路,又看了看正在畅饮的老牛,无奈地摇了摇头:“嗯,若是我们加快脚步,不用一个时辰应该就能到青云山了。只是,这两头老牛……”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老牛的怜悯和无奈。 正当王战国打算干脆稍作休息再启程时,一阵激烈的喊叫声和兵器碰撞声突然从前方传来。他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转头看向李大牛和赫铁牛,发现他们也都紧绷着神经,目光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随着打斗声越来越近,王战国等人惊讶地发现,一群人正混战在一起,快速向他们这边冲来。一方似乎想要逃离,而另一方则紧追不舍,誓要置对方于死地。 混战中,刀光剑影闪烁不停,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有的人挥舞着长剑,剑光如虹,划破长空;有的人则舞动着大刀,刀风凛冽,势不可挡。他们的招式凌厉而狠辣,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金属的碰撞声和惨叫声。 战斗在树林和道路上展开,场面异常激烈。树林中的树木被震得枝叶纷飞,道路上的尘土被卷起,形成一片混沌。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连大地都在颤抖。 王战国等人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们紧紧地拉住缰绳,让牛车停在一旁,生怕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混战卷入其中。他们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揣测着这场打斗的缘由和结局。相对于两牛,王战国倒是没有因为看到这种场面而感到紧张,他更多的是疑惑。这可是官道,究竟是什么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是杀人而不是伤人,因为王战国就看到有几个倒霉蛋的脑袋都被削没了。 随着打斗的持续,不时有人受伤倒地,鲜血染红了土地。然而,其他人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对手发起猛烈的攻击。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疯狂和仇恨,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 王战国看着这一幕幕惨烈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之情。他明白,如果自己不拿出杀伤力巨大的“枪”,那这场打斗就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他很是识时务者的把道路让给他们。 王战国站定后,他惊奇的发现在混战中,有一个身着紫色上衣下裳的女子,她一个人与五六个人打到一起。那女子身姿矫健,动作敏捷如豹,在人群中穿梭自如。看她虽被人围住,还时不时帮被追赶的那一方,从这一点来看,他们应该属于弱势的一方。 只见女子手中挥舞着一把细长的软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如灵蛇般舞动。只见她时而飞身跃起,避开敌人的攻击,同时顺势挥剑,剑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刺向敌人的要害;时而侧身闪躲,以极快的速度绕到敌人身后,软剑如鞭子般抽打在敌人的背上,留下一道道血痕。虽然敌众我寡,可见她丝毫不慌,招招都打得有模有样。 而那五六个人将她团团围住,不断地发动攻击,个个身手也都不凡,但对女子的丝毫不惧,眼神中还透着坚定与决绝。她时而以剑格挡敌人的刀剑,金属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时而运用巧妙的身法,从敌人的缝隙中穿插而过,让敌人的攻击落空。在一次面对敌人从前后同时袭来的刀剑时,她身形急速旋转,软剑在身前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剑网,硬生生将敌人的攻击尽数挡下,随后一个翻身,一脚踹向面前的敌人,将其踢倒在地。 然而看了一会儿,王战国也发现不对劲了,尽管女子奋勇抵抗,但敌人毕竟人多势众,她逐渐开始有些体力不支,动作也稍稍慢了下来。可她依然咬紧牙关,拼尽全力与敌人周旋,身上的紫色紧身衣也在激烈的打斗中出现了些许破损,脸上更是沾染了些许血迹,但那股倔强与坚韧却越发明显。 此时王战国相当纠结,从那些明显可以逃走,却对女子不离不弃精神,王战国是真的动了出手的念头,那些围攻女子的敌人目前还有二十时个,而女子那方最多不过十人,还时不时的被对方斩杀。 “照看好——” “公子小心——”王战国正打算出手,黝黑的电棍都被他从系统里取了出来了。可他转头欲要嘱咐赫铁牛两人看好老牛与马,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劲风扑面而来,与此同时也听到李大牛发出警示声。随着李大牛的声音落下,王战国感觉到自己胸口处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疼是真的疼,但也只是疼而已。 王战国本能反应过来,挥起电棍就往身前横扫。“噗”一声闷响传来,王战国也感应到手中电棍似乎击打在沙包上的那种感觉。 “你他娘——握草——”等看清何物刺到自己后,王战国不由得被吓出一身冷汗,嘴里骂骂咧咧的,甚至脸色苍白的他都尚未察觉。 电棍是击在一个人的脑袋上,被击打的人现在已经躺下了,一股股血浆从其七窍缓缓流出,使王战国爆粗口的是,那人手里握着一把剑,而王战国胸口处的衣服上也有一个破洞。三秒钟,王战国仅用了三秒钟就把事情的始末想到了,所以他很快恼怒。这也才想到之前系统给他的奖励“金钟罩”。想想他后背都冒出一层层冷汗,如果不是系统的奖励,自己也就只能到这就画句号了。 王战国越想越怒,抡起电棍指着正在混乱中的两伙人吼道:“给老子停下——” 双方正在打拼,突然被王战国这么一吼,还真停下手了。王战国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两伙人中间,他指着之前袭击他的那个人说道:“你们打你们的,我们只是路过的,非要殃其池鱼?你们是土匪还是强盗?” “野夫,尔敢伤我的人?”人群中,一个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推开前面的人,一脸杀气的向王战国走来。他手中握着一把铁环大刀,大刀正在往下滴血。他驻足与王战国三米处,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王战国,声如洪雷般怒喝。 “你出门时,你父亲没曾告诉你一件事儿?”王战国用电棍指着那大汉,表情有些玩味的问道。 大汉一愕,怎么就突然说到他年迈的父亲身上了?莫非此人与父亲相识?想到此,大汉身上气势略微收敛了一些,他重新上下打量王战国问道:“你认得家父?” “额——”王战国有些尴尬,忘了这不是他所熟悉的时代了,本来一句骂人的话到这里竟成了一句正经的话,他只好梗着脖子继续说道:“难道你父亲没有告诉你出门要带脑子吗?你的人特么的都要杀我了,难不成让我束以待毙?” “你——你——你该死!”大汉脸上的疑惑瞬间化为怒火,如同盛夏的狂风骤雨,突如其来。王战国则静静地站在那儿,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在戏谑这即将到来的风暴。 大汉怒不可遏,先前收敛的气势再次汹涌而出,如同野兽苏醒,咆哮着冲向猎物。他手中那柄沉甸甸的大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劈开一切阻碍。在场的人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大汉的身形,他便已经接近王战国了。 然而,王战国并未露出丝毫惧色。他从容不迫地轻轻挥动电棍,似乎在试着去适应它的重量,那电棍外形普通,却蕴含着强大的电流,足以令敌人瞬间丧失战斗力。面对冲来的大汉,他轻盈地一个侧步,躲过了大汉凌厉的刀势。 大汉一刀落空,心中更是愤怒,他挥刀再砍,却被王战国巧妙地用电棍击中了手腕。大汉只觉得一阵麻痹传遍全身,手中的大刀瞬间脱手飞出。趁此机会,王战国迅速上前,电棍直顶大汉的脖颈。右脚向浑身仍被麻痹的大汉腿弯处踢去。这次王战国用的力道可谓是全力一踢,重力击打下,大汉直接弯膝跪地。说起来繁杂,可这一系列动作只是两个呼吸间。 “怎么?我等并未招惹你们,反而把道路都让给你们了,你还不死不休了是吧?”王战国淡淡地问道,用来顶住大汉脖颈的电棍微微用力捅了捅,只要他现在按下开关,这个大汉便会瞬间失去反抗能力。 听着王战国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大汉脸色苍白,他败了,败在了这个看似平凡却实力强大的对手手中。甚至怎么稀里糊涂的败他都不知道。 第46章 紫衣女子 “快放开我们的首领!”大汉的手下们如梦初醒,纷纷紧握兵器,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怒火,跃跃欲试地想要冲上前来解救他们的首领。 然而,王战国却不为所动,他淡淡地开口,声音虽不大,却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杀意:“你们若是再敢轻举妄动,我不敢保证你们首领会不会安然无恙。”他目光如炬,犀利地扫视了一圈,那股强大的气场瞬间将众人震慑得不敢动弹。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王战国仿佛成为了掌控一切的王者,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威严。而那些大汉的手下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首领被王战国牢牢控制,却无力回天。 “公子——”赫铁牛两人把拉车的牛与王战国的马都绑好后,也走了上来,赫铁牛手中提着的不正是大汉方才的大刀,而李大牛手中则是一根棍子。两人一左一右站在王战国两侧,用同样狠利的目光与对面那伙人对视,此时他们不再像常年唯唯诺诺的百姓,更像一只猛兽。 “公子,可否将此人交由小女子处置?”紫衣女子对王战国行了个抱拳礼,声音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的话语如同山涧流水,清脆悦耳,又如春风拂面,温暖柔和。那声音中似乎蕴含着一种独特的魔力,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听从她的请求。王战国闻言,眉头微挑,目光落在女子那精致而坚定的面容上,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她这是要干嘛呢? “你最好把我放了,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否则永安州将没有你等容身之地。”这时,被王战国控制住的大汉也才缓过来,他说出来的话不是屈服,而是恐吓。 “啪——”王战国一巴掌抡在大汉的后脑勺上,大汉一个措不及防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 紫衣女子嘴角不由得一抽,看着大汉被抽发出来的声响就疼,她又好奇的看向被他们殃其池鱼的男子,她急迫的想知道他会如何应对此时看似陷入僵局的场面。 “你别唬我!我这人胆小得很,一旦我害怕了容易走极端。”王战国好像怕大汉不相信,他还扭头看着赫铁牛问道:“老牛,你说本公子说的可对否?” 赫铁牛忠诚的点了点头:“对,我家公子一旦害怕就杀人。所以我们很少惹公子害怕。” 大汉都要哭了,这些年的闯荡,他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可唯独今天遇到这位有这般性格的他还是头一次遇到,他此时一肚子气,他气那个去招惹王战国的属下,为什么那么不开心呢?既然人家都把路让了,你还去招惹人家好嘛?当然,大汉在内心的呐喊自然是徒劳的,因为没人听得到。 “嗯嗯嗯——都听我说一下。”王战国清了清嗓子,尽量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导到自己身上。他对背对着的大汉报以微笑道:“你也不要耍什么花样,实话告诉你,只要我愿意,一个念头就能取走你的性命。” “怎么?你不信?”见大汉没有回话,王战国把电棍往下移了一些,轻轻按下开关。 “呲啦——”这是在场的人都听到的声音,虽然很微弱,也很短暂。还没等他们闻声辨位,就看到大汉浑身抽搐,直接卜伏在地。 “首领——”大汉的手下发出一声惊呼,就要冲上去抢人。 “刷刷刷——”紫衣女子那一伙人齐刷刷的转移到王战国身前,无声中竟然把王战国与两牛都护在里面。这种阵型明显是经过练过的。 “你们首领还没死,你们再动我可就害怕了。”王战国看到局势再度变得一触即发,他踢了踢大汉大声道。 听到王战国的话,那些手下们硬生生止住了脚步,眼中满是焦急与不甘,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王战国满意地看着他们的反应,然后看向地上还在抽搐的大汉,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说:“怎么样,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吧?” 大汉此时哪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满脸惊恐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还有话想说,那就是:我也没说我不相信啊!只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王战国站起身来,扫视了一圈众人,缓缓说道:“今天这事本可以不闹成这样,但既然已经如此,那就得有个了断。我之前也说了,我本来在这里休息得好好的,你们一路打过来我有没有给你们腾出地方?也没有参合进去吧?可你们对我出手几个意思?” 众人都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紫衣女子目光紧紧地盯着王战国,心中对这个神秘的男子越发好奇。王战国接着说:“你们首领让我放了他是与不是?” 大汉的手下们连连点头称是。心里想到:莫不是这人想开了? “可他也威胁过我,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威胁,永安州容不下我又怎么样?起码我走投无路亦或者被打死的那天他没机会看到了。”说实话,王战国真的动了杀心,如果不是系统奖励的金钟罩,他此时的尸体估计都凉了,好家伙,一上来一句话没说就给一剑。然后就是这个大汉,虽然自己的话激怒对方是没错,可没这么欺负人的。 “这位公子,少侠,大爷,我错了。我们不该冲撞您,小人在此深深忏悔。我们实在不该冒犯您的威严,如今已知错,恳请您慈悲为怀,饶过小人性命。小人虽不才,但家中颇有些积蓄,愿悉数奉上,以表诚意。此外,小人还能为您谋取一份美差,让您前程似锦。我们乃是安定侯府上之人,安定侯在永安州权势滔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您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马,小人必定在侯爷面前为您美言几句,让您在永安州平步青云。公子,如果你与安定侯为敌,实非明智之举,望公子三思而后行。”听出王战国语气中的杀意,大汉急忙涕泪横流求饶。 “大牛铁牛安定侯是什么人?他比镇南侯谁更厉害一些?” “公子,我们也不知道啊!”两牛异口同声回答道。 “干吧!咱们出来的时间太长了。”王战国说了一句在场的,包括两牛都听不懂的话。不过看到他的举动,两牛都知道了,那就是干架,因为王战国说完后直接拿那棍子捅在大汉的脖颈。 “首领——”看到大汉颤抖几下就不知生死。大汉属下发出一声惊呼后,奋不顾身的向王战国冲来。与此同时,紫衣女子也特别无语的向大汉属下迎了上去。 王战国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紫衣女子一伙独自去面对大汉的属下,他抡起电棍也冲了上去。两牛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死死护住王战国的身后。 电棍在手,天下暂时还不去妄想,至少收拾十几个二十个人问题应该不大,这不是还有紫衣女子那一伙人么。 有了王战国这个堪称老六的“团伙”加入,加上对方少了一个主力。局势很快就向一边倒,加上王战国三人,己方才十三人,直接吊打对方二十人。大多数人都是倒在王战国的电棍下,还有一些是倒在紫衣女子的软剑下。 等一切尘埃落定,能站着的都是王战国与紫衣女子的人了。对方或死或伤躺在地上,只有少数几个还能挣扎。 “你用的是什么兵器?”倒在地上,那股酥麻的无力感过后,大汉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王战国问道。 “首——首领,你没死啊?”突听到自家首领的声音,一名留有余力,想趁机逃走的汉子不可置信问道。 “嘿——这里还有一个耐打的嘿!”王战国一个跨步就来到说话的人身前,他对那位首领笑道:“我这东西叫做打狗降魔杵,你且看好了。”说完直接捅在大汉属下身上,一阵电流过后,那名之前伤势最轻的小啰啰直接双眼翻白,一股恶臭快速的弥漫开来。 “我还当是个耐打的呢!没想到一招都接不了,废物。”王战国摊了摊手无奈道。 “嘶——”看到王战国手段的人无不到吸一口凉气。特别是两牛,他们怎么觉得这些被自家公子放倒的人模样有些熟悉呢?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果然那个杨平知并不是真的犯病,而是自家公子所为。 王战国把电棍收了起来,他看向紫衣女子,指了指目瞪口呆的首领说道:“姑娘,这人就交给你处置吧。” 紫衣女子从惊愕中缓过神,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抱拳道:“多谢公子。”随后她走向大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冽。 紫衣女子盯着大汉,冷冷地说:“卢赫然,当你斩杀我翁家上下七十余人的时候,你可料想过会有今日的下场?杀人者人恒杀之,你造的杀虐太多,就这么杀了你真是便宜你了。”卢赫然一脸惊恐地看着紫衣女子,不知道她会如何惩罚自己。 “我一家老小犯了何等罪恶?竟能遭到那般惨状。你卢赫然死一万次都难以平复我心中的怨恨。这一剑是替我那未满月的侄女给你的。”紫衣女子满面泪痕,说完一挥手中剑,卢赫然右腿膝盖处直接被看似柔弱的软剑给劈开。 “啊——魔女——安定侯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们——啊——杀了我,有种就杀了我——”卢赫然撕心裂肺的叫喊!语气中带着浓厚的不甘与绝望。 第47章 舔包 “难道你真的不觉生死已近,尚不自知吗?即便你终有一日闭目,也无法目睹我手中这一剑,它代表的是我那年已八旬的奶奶对你的控诉!她老人家一生行善,从未有过一丝恶念,你竟也忍心对她下手!”紫衣女子剑光一闪,卢赫然另一条腿便如落叶般从身上断落。 “首领——”卢赫然那些尚未昏厥的部下,目睹此景,无不悲愤交加,他们捶打着地面,发出声声怒吼。然而,这愤怒换来的只是更为残酷的暴打。紫衣女子一方的人,此刻眼中都燃烧着怒火,只要看到稍有动静或是开口说话的,他们便蜂拥而上,毫不留情地施以拳脚,直至对方完全失去抵抗,躺倒在地,一动不动。 在这血腥的战场上,紫衣女子的剑光与卢赫然部下的怒吼交织成一幅悲壮的画卷,而那断开的残腿,则如同命运的无情嘲弄,默默诉说着这场惨烈的战斗。 紫衣女子又挥动两下手中剑,卢赫然的两只胳膊也从身体上脱离,她声音颤抖的说道:“这是为了那些兄弟们向你讨要的。” 虽然王战国前天也杀了不少人,按道理像这等血腥的场面他心中应该不会有任何波澜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些不忍直视。也许他杀的人是直接杀,而不是虐杀的原因吧! 紫衣女子没有在动手,而是就那样任由如同木桩一般的卢赫然在地上蠕动。她自己也仿佛浑身力气瞬间被抽空一般瘫坐在地,脸上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混合着汗水流下。 “小姐——”几名汉子拖着疲惫的身躯向紫衣女子靠拢,脸上都带着关切之色。 “你们——要不先把这样人——尸体处理一下?”王战国本来想说卢赫然等人的,可看了一眼那些人后,才发现他们似乎已经都死得差不多了,就连卢赫然也因为失血过多而不再蠕动。 “公子可有吃食?”在几个同伴的搀扶下,紫衣女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她面容有些古怪的看着王战国,嗫嚅片刻才小声问道。 “你是说吃的?”因为此时刚好有一阵风吹过,王战国没有听清紫衣女子说的话,于是他不确定的问道。 “嗯,敢问公子,可有携带些许吃食?若是不便,小女子也绝不强求。只是,我等被追兵追赶,整整一日一夜未曾进食,实在是饥肠辘辘,加上与他们搏斗,体力早已难支。小女子深知此举唐突,贸然把公子牵扯进来,已是万分抱歉,更何况还厚颜相求食物。然而,小女子虽能勉强忍受腹中饥饿,却实在不忍见手下众人受苦。他们跟随我出生入死,忠心耿耿,我岂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因饥饿而倒下?在此,小女子先谢过公子了。”本来刚开始她说话还有些过意不去,可一说到众手下的时候,她的语气转瞬间变得坚定不移。 “那个——姑娘大可不必这般,吃食我这里有些。”王战国说着就把手伸进袖子里一阵捣鼓,没注意到一旁两牛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不一会儿就从里面掏出一个油纸包:“这里有一些饼干,如若不嫌弃的话你们就先将就一下吧!” “公子什么时候买的饼干了?”李大牛无声的看向赫铁牛,用嘴型问道。 “不知道啊!”赫铁牛也是一脸疑惑,他并不是疑惑王战国什么时候买的饼,而是疑惑公子袖子里到底还藏有多少东西,由之前的种子,到现在的饼干,都是从一个袖子里拿出来的,可看公子袖子里也是轻飘飘的呀! “公子对小女子的两次救助,如雪中送炭,又如久旱逢甘露,恩深似海,情重如山。承蒙公子慷慨解囊,不仅救小女子于危难之中,更在之后慷慨赐予吃食,让小女子等人得以延续生命。小女子感激涕零,铭记于心。敢问公子高姓大名?何方人士?待他日小女子脱离险境,必携厚礼,亲自登门拜谢,以报公子两次救助之恩。”紫衣女子没有急于马上去接王战国手中的食物。即便她此时特别渴望得到食物,倒仍保持着礼貌。单从这一点,王战国就看出此女身份应该不简单。再说了,哪个简单的女人能有如此身手。 再次遭遇这种场合,王战国心中泛起一丝厌烦。他素来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措辞,于是,他以自己特有的直率方式回应:“我等不过是这方水土上的寻常百姓,遇见不公之事,自然应当挺身而出,又何须过分客气?”言罢,他目光转向卢赫然等人的尸体,指着它们问道:“这些尸体,你们打算如何安置?难道就任凭他们曝尸荒野,受尽风吹雨打吗?还是——有更为妥善的处置之法?” “难道公子还想给他们收尸?”紫衣女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战国问道。 “出于人道主义不是应该把他们扔到路边吗?不然路过的人被吓到了那就不好了。”王战国理所当然的说道。 “公子所言甚是,那等下把他们尸体扔路边便可。”紫衣面色有些僵硬,也不知道是因为王战国的话导致,还是吃的饼有些干所致。 “公子,您这是什么粮食做的饼?”紫衣女子把一块饼吃完后,她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可能意识到自己吃相有些粗鲁,她又腼腆一笑问道。 “这个我也是在集市上买的,未曾尝过呢呵呵!”王战国装作无奈一笑,今天从袖子里拿出来的东西好像比较多了。 “公子,你没事吧?刚刚我看到那个人刺了你一剑。”赫铁牛拎着正在滴血的大刀关切的在王战国身上上下打量着,当他看到王战国胸口那个破洞的时候很是不安。 “没事!我里面穿那件了。”为了不让两牛担心,王战国只能谎称穿了防弹衣,然而有外人在。他只能含糊其辞的说那件衣服。 “那就好,可把我们吓坏了。要是公子不幸受伤,那回去后老熊能把我等给撕了。”赫铁牛松了一口气。 “没事,咱们那衣服你又不是没见过,好了,去帮忙处理一下那些尸体,记住了,要好好处理一下。”王战国对赫铁牛挤了挤眼,故意在最后一句话加重了一些语气。 “遵命——”赫铁牛咧着嘴,早先担忧的面容转而消失。 此时,紫衣女子的那些手下也都缓过劲来,开始收拾战场。他们把卢赫然等人的尸体搬到了路边,然后简单清理了一下血迹。 “先前公子说你们是附近村庄的村民,小女子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可再次行个方便?”紫衣女子又一次对王战国抱了抱拳行礼,看到夕阳西下。她最后还是红着脸说出了心中的祈求。 “姑娘有何事且说无妨,不必这么拘束。”这美女事怎么这么多呢?王战国心里有些纳闷,但面上毫无波澜的回答。 紫衣女子走到王战国身边,再次盈盈一拜:“是这样的公子,我手下的兄弟们有不少人多少都受了伤,所以小女子想求公子可否让我等到你们村庄借住一宿。” 王战国略微犹豫片刻,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可以,不过此处到我们寨子还要走一段路,你们能挺得住吗?” 紫衣女子莞尔一笑道:“虽然我等都受了伤,但走路还是可以的!”说到这,女子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们本来也有马的,只是在前面岔路口马就气绝身亡了,不过卢赫然他们的马匹应该还在那里。” “哦?还有马匹?”王战国来了兴趣,虽然听到女子说的是死马,可死马也有死马的作用不是?正愁于没买到肉呢!这不就是现成的了?还有,卢赫然他们可是二十多个人,如果一人一匹马那不就是又多了二十多匹马了。 “公子,你那两个手下在干嘛呢?”正在心里算着女子口中所说的马匹,能给寨子里带去多大利润,他突然听到女子发出一声疑惑的问话。 “啊?哦——他们那是为了掩盖那些人的身份,把那些人身上带着的东西都搜出来后扔了,这样一来即便是官府的人看到了也会认为他们可能是附近的山匪。”王战国急中生智,给两牛舔包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差点忘了这一点,还是公子想得周到。”女子点了点头,又对自己手下吩咐道:“你们也去帮忙,把那些尸体扔到树丛里。” “不用了,我那两个兄弟能搞定,你们都受伤不轻,还是抓紧时间歇息一会儿,等他们处理好后我们就出发,先去看看那些马匹还在原地没有。”王战国急忙拦住就要去帮忙的人,开玩笑,舔包哪里还用别人,两牛完全可以胜任的好吧! 花了半柱香时间,两牛把那些尸体都处理好了,等两人回到王战国身边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把战利品交给王战国,毕竟还有外人在场,不好做得太明显了。不过王战国还是发现他们两人的怀里鼓鼓囊囊的,肯定搜到不少好东西。 第48章 翁意君 “把那些兵器都藏在粮食下面一并带走。”王战国对赫铁牛二人低声吩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果断。随后,他转身对紫衣女子及其同伴们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些马匹是否还在原地等候。” 一行人重新踏上了旅途。王战国并未急于上马,而是让赫铁牛牵着缰绳,自己则与紫衣女子并肩而行,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微风轻拂,吹动了紫衣女子的衣裙,也吹散了空气中的沉闷。她轻启朱唇,声音如黄鹂初啼,清脆悦耳,打破了这寂静的氛围。“小女子姓翁,单名意君,还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哀愁,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往事。 王战国闻言,心中一动。他回过神来,从沉思中回到了现实。他微微一笑,说道:“翁意君,好个雅致之名!在下姓王,名战国。至于姑娘所遭追杀之因,若方便透露,愿闻其详。” 翁意君闻言,面色微微泛白。她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似乎想要把即将涌出的泪水忍回去。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讲述起了自己的遭遇。 在那繁华的永安州城,有一个声名远扬的镖局,名为翁家镖局。这家镖局在当地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多年来,翁家镖局一直坚守着自己的使命,无论是翻山越岭还是穿州过府,他们都用自己的血汗和忠诚守护着每一条镖路的安全。他们的镖师们个个武艺高强、经验丰富,每一次的走镖任务都是他们全力以赴的见证。 然而,命运却对翁家镖局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半个月前,翁意君亲自带领一队镖师护送一队商户前往南疆边境。而她的父亲和兄长则负责护送另一队大商队前往同一个目的地。由于两队的行程轨迹不同,翁家镖局只好兵分两路。家里只留下了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他们期待着亲人们平安归来。 翁意君护送的镖队按时到达了目的地,并顺利地将商户送回了永州郡。然而,就在他们返回永安州的路上,翁意君突然遇到了翁家镖局的管家。管家浑身伤痕累累,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个惊天噩耗——翁家主护送的那趟镖队提前回家了。然而,当他们回到家的当晚,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突然冲进翁家,将翁家镖局满门上下屠戮一空。甚至住在外面的镖师们也没能逃过一劫。 管家之所以能够逃出来,是因为翁家主与他一起奋力杀出重围。在逃离的过程中,翁家主将这次为何提前回来的原因告诉了管家,并托付他赶紧找到翁意君,让她不要回永安州。其实,这次他们护送出去的并不是普通的货物,而是满满五十车的私盐。而且,这些私盐是送往南疆边境的。在魏国,卖私盐可是杀头之罪。 因为是熟客,且每次他们的镖都是翁意君的父亲亲力亲为,所以他们知道这次护送的商户其实就是安定侯的人。而卖私盐的,应该就是那位权势滔天的安定侯。翁意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信任的商户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勾当。更让她痛心的是,从管家口中得知,翁家已遭到了灭门之灾。 而那个商户也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正是平时一副商户打扮的卢赫然。他其实是安定侯私下豢养的兵头,专门负责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卢赫然不仅屠戮了翁家,还把罪名全部按在了翁家头上,说翁家借助走镖之名行卖私盐之实。 翁意君听到这个消息时心如刀绞。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一直敬重的卢赫然竟然会是这样的人。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安定侯堂堂一个侯爷,竟然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管家冲破重重关卡找到翁意君后,也因为伤势过重没过多久便离世了。随后,安定侯的人就像野狗一样追着他们不放。翁意君本来还想杀回永安州为家人报仇雪恨,但现实却逼得她不得不带着余下的镖师四处逃亡。 “屠戮我翁家也就算了,还把罪名全部按在我们头上。说我们翁家借助走镖之名行卖私盐之实。卢赫然以前我们一起走过镖,没想到他竟是安定侯的人。也没想到安定侯堂堂一个侯爷竟然能做出卖国之事。”翁意君说到这里时已经双颊泪水打湿。她的声音颤抖着透露出无尽的悲痛与愤怒。 王战国静静地听着翁意君的讲述,他的心中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愤慨。他深知这个世界的残酷与不公,但像安定侯这样权势滔天却丧尽天良的人还是让他感到愤怒。 王战国看到翁意君一边述说,一边时不时的抹着眼泪,他也不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女子,想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道:“翁姑娘,你能在如此艰难的境遇下,依旧保持着那份坚定与勇敢,实在令人钦佩。” 翁意君苦笑一声,脸上悲痛之色尽显表面:“王公子谬赞了,我不过是为了复仇而强撑罢了。倒是王公子,你临危不惧,智谋非凡,才是真正有过人之处。” 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上前的李大牛突然插话道:“嘿嘿,我们公子那当然厉害,他的身手和谋略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没有他我们可能都会被土匪给活活虐待死了。” “哦?你们还曾遭遇到土匪的掳掠?”本正痛心于失去家人,可突听到李大牛的话,翁意君也不禁起了一丝好奇之心。 “事情是这样的——”李大牛看向王战国,看到后者没有阻拦的意思,于是李大牛便把前不久发生在青云山的事简明简述出来。听得翁意君一伙人连连称赞。 “公子果真是个心善之人,所以说公子如今就住在山匪老巢?”翁意君称赞至余,也才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便问道。 “这实乃情势所迫,百姓被山匪掳至深山,家园尽失,漂泊无依。在下不忍见他们流离失所,只得采取这般无奈之举。好在山匪巢穴经过一番整治,尚能遮风挡雨,勉强可安身立命。倒是翁姑娘,就不担心我等亦是那等凶徒?”王战国无奈的解释一番,接着也问了心中的疑惑。 “不瞒公子,这些年小女与山匪也有过几次接触,深知他们的险恶与蛮横。像公子这般一点也不像山匪,倒是更像一个书生。” “公子真像那些一肚子坏水的书生?”一只赫铁牛看向李大牛问道。 “我看公子比他们都要狠。”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又走了半炷香时间,他们果真在路边一块宽阔的草地上,看到二十多匹马正在草地上吃草,而在另一边躺着几十匹早已冷却的马匹。翁意君急走几步,蹲在其中一匹马的尸体前啜泣。 “翁姑娘,节哀吧!眼看天色已晚,我等得尽快收拾一番好趁天黑前回到山寨。”让赫铁牛等人去把马匹聚拢到一起,并且把死去的马给分割了,用草藤绑好放在马鞍上驼回山寨,而这时他才发现翁意君那落寞的身影。 “它跟了我走了大半个魏国,我也曾想过有天它会离我而去。没曾想竟是这般突然。”翁意君瘫坐在一匹浑身黑色的马匹尸体前低声呢喃,像是说给王战国听,又似乎在告别昔日好友。 “既然它对姑娘如此重要,等下让他们把它埋了吧!反正其他那些马匹也有不少肉,足够村民们吃好几天了。”王战国本想再安慰几句,可看到翁意君的坐骑后,他又有些不舍,因为死去的马匹就翁意君的马最高大,肉应该也是最多的。但看到翁意君伤心欲绝的模样,他还是决定不打这匹马的主意了。 “不用了,还是一并带回去吧!百姓们需要食物。就让大黑发挥它最后的价值吧!”没想到翁意君竟从死马身上卸下一个包袱后对王战国说道。 “额——行吧!”王战国对于翁意君所做的选择而有些料想不及,片刻失神后,他便加入了给死马剥皮的队伍中。 一群人又忙碌了好大一会儿时间,把能取走的马肉也都放到马鞍上,至于死去的那些马匹的马鞍他们都没有放过,也一并带走,一群人做完一切这才浩浩荡荡的赶着剩余的马匹向青云山走去。 直到天色擦黑,王战国他们才看到清水湾,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黑压压一片坐在河岸边,也依稀听到他们正在热火朝天的聊着天。 “公子,是公子回来了。”虽然天色擦黑,可也没有完全黑下去,在外围的一人应该是听到马蹄走路的声音,他向声音来源看去,就看到王战国他们一伙人,他急忙从地上站起来大声叫道。 “公子,是顺子。”赫铁牛大笑道。 “我没瞎,能看到。也没聋,你也不用那么大声。”王战国白了在他耳朵大喊大叫的赫铁牛一眼。 “公子!你们终于回来了。”等几人走近后,李旺财带着护寨队迎了上来,其他村民也都从地上站起来直勾勾的看着王战国。 “老李,让你们久等了。看样子你们在此处估计等了很久了吧?” “不久不久,公子,他们是——”李旺财疑惑的看向翁意君等人。 第49章 夜里杀戮 “哦,这位是翁姑娘与她的属下,我们还是先上山吧!路上我再详细和你说说,等下天完全黑了就不好上山了——嗯?他怎么回来了?”王战国与李旺财说着话,眼睛则无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眉头一皱问道。 “公子!”人群中,宋浩感应到王战国看向他的目光,他局促不安的走了出来,嘴角说着便要给王战国下跪。 “别,宋大哥!你这是?”王战国有些不解,宋浩离开时那愧疚的眼神至今他还历历在目,可才一天时间他便又回来了,难道又遇到什么不测了?他的目光继续在人群中搜索,可也没看到那个野心勃勃的宋喆然。 “公子,恳求公子允许我跟在公子身边效命。”宋浩被王战国扶着无法下跪。他只能抱拳躬身道。 “宋大哥,无需这样!我们还是先回寨子可好?”看着宋浩明显还有些虚弱的模样,王战国好像也想到他回来的意思。他转头在人群中喊道:“顺子,小三,你们过来扶宋大哥一同上山。” “乡亲们走,可以上山了。这位便是你们的雇主,跟着他上山。”李旺财也没有拖拖拉拉,对着雇佣过来的村民们大手一挥叫道。 等众人都爬上山顶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驻守在寨子里的罗熊就那样坐在入寨的路口,一直期盼着王战国等人。直到他看到走在最前面的王战国,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急忙站起身,一溜烟的往寨子里跑。 “嘿——这老熊搞什么呢?”王战国一头雾水的领着众人进入寨子。 “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赶紧把饭菜热一热。”还没进入寨子,王战国就听到罗熊的叫喊声。 不一会儿,王战国一群人就走到广场内,广场内设了十几顶帐篷,现在又加上两百多人,而被罗熊的叫喊声惊动到的村民也都陆陆续续的围拢过来,广场内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王战国找到罗熊:“老熊,安排人把这些粮食运到粮仓,里面有些兵器,要藏好了,还有这些马肉,取一些今晚做了,剩余的就拿去做肉干。” “好咧公子。大家都动起来,除了热饭菜的,都麻利点。”罗熊拍了拍手紧锣密鼓的开始安排人手。 看着村民们井然有序的分开做事,王战国暗暗点了点头,这才对李旺财吩咐道:“老李,等下他们都吃过饭后,就先安排他们住在那些房子里面应付一下,等明天再选一块空地搭建帐篷给他们住。” “好的公子,那翁意君他们呢?也安排他们与村民们一起?”李旺财躬身领命,突然他想起翁意君等人,便多问了一句。 王战国略微沉吟片刻,这才重新说道:“他们——你找几个女的去把忠义堂后院的那些空房间打扫一下,我看到里面都有床,只是少了一些被褥。他们毕竟算是我们的客人,自然要招待好一些。” “好的。”李旺财也带着雇佣而来的百姓走了。 “这里有些拥挤,我们还是到我的住所去吧!”望着李旺财带人离去,王战国这才有空去找翁意君,在人群中找到正在好奇着打量寨子的翁意君。 “且听王公子安排便是。”翁意君收回好奇的目光,谦谦有礼道。 “对了,顺子,宋大哥你们就让他和你们一起住吧!他身上还有伤多照顾他一下。”正要回去,他突然看到被顺子与小三搀扶的宋浩,他又嘱咐一番。 “公子,这么多百姓都是被土匪们俘虏上山的吗?”行走在回忠义堂的路上,翁意君不停的左看看右望望,虽然是晚上,可路边一小段距离就有一个火把作为照明,道路都是青石板铺成的小路,虽古朴,却也显得神秘。 “不尽然,方才与我们一同上山的是我让村里人到山下去雇佣一些村民,如姑娘所见,这山寨的房屋与围墙也都破烂不堪!想要在这里居住就要修缮一番,只是寨子里的村民太少,便想到去请人手了。” “房子,对于朴实的村民而言,其意义远超过砖瓦土木的堆砌。它是一处遮风挡雨的温暖港湾,是心灵得以栖息的圣地。无论外界的风雨如何肆虐,只要踏入家门,那份宁静与慰藉便如春风拂面,温暖而实在。这方小小的天地,宛如一本厚重的生活日记,字里行间记录着村民们生活的琐碎与精彩。喜怒哀乐、家长里短,都在这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每一块石板、每一片瓦砾,都仿佛在诉说着属于这个家的故事。而围墙,更是村庄的坚强后盾。它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守护着村庄的安宁与和谐,抵御着外界的风霜雨雪。在它的庇佑下,村民们得以安心耕作、生息繁衍,享受着属于这片土地的宁静与美好。”翁意君莞尔一笑,接着道:“公子果然深谋远虑,令小女子敬佩不已。” “翁姑娘妙赞了,在下也没有想那么多,就是觉得他们都是可怜之人,只想着尽自己所能让他们过得更好罢了。”被翁意君称赞,即便自认为脸皮厚的王战国也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现如今太多人正处于绝境中,与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们相比,此处的百姓们有了公子的关照,是无比的幸运了。”也不知道翁意君想到了什么,表情也变得落寞了些许,只是在夜间的掩饰下并没有人发现。 “到了,这里便是在下目前居住的地方。我还以为会黑乎乎的,没想到他们都帮我把灯给点了。几位,里面请。” “没想到在这山顶还有这么大一座房子,院子的建筑错落有致,飞檐斗拱展现出古朴而典雅的气质,可想而知曾经工匠们是精心设计的。踏进这里,小女子有种进入达官显贵府邸的错觉。让公子见笑了。”王战国引领着翁意君十几个人坐在前厅,一直细心观察的翁意君连连感叹,可能意识到自己画比较多,她报以微笑对王战国道。 “呵呵——我初次见到的时候也如翁姑娘一样惊愕,这里不是一座房子,而是一座宅院,后面还有院子。” “啧啧啧——真是个奇迹啊!那些山匪也不知道俘虏了多少能工巧匠才建设出这么一座宅院。”翁意君手下一个八字胡中年男人同样发出啧啧之声。 “公子——”这时,从外面走来几个妇女,为首的正是吴氏,她身后是昨天王战国遇到的那位妇女,就是王战国要去捕鱼碰到的女人,还有两个王战国也见过的妇女,她们四人就那样现在现在前厅部入口。 “哦,是各位嫂嫂,是老李让你们前来帮忙打扫房间的吗?”王战国看到来人,也想到她们的来意,便问道。 “是的公子。”四女连忙点头,声音虽然不整齐,却显得她们有些畏惧之色。 “那就有劳各位嫂嫂了。”王战国无奈的坐回椅子上,不管他解释了好多次,让他们不要惧怕自己,可这些人就是这么唯唯诺诺,他也是很无奈无语的。 是夜,离永安州还有一日路程的一个峡谷内。一人三骑驰骋在官道上,他身着精致甲胄,腰佩利刃,仿佛随时准备而战。静谧的黑夜只有马蹄声急促地回荡。正当他们就要穿过峡谷的时候,突然一根箭矢突破层层空气向骑在马上之人射来。几乎是瞬间,那人侧身一闪,箭矢堪堪擦过。 还未等他缓过神来,黑暗中无数身影如鬼魅般涌现,从四面八方朝他攻来。这些人身形矫健,动作凌厉,显然训练有素。刀光剑影在月色下闪烁,带着森寒的杀意。 身着甲胄之人冷哼一声,身形暴起,手中长剑舞动,如银蛇般穿梭在敌群中。每一剑都精准地挡住或拨开敌人的攻击,同时也给予敌人致命的反击。 然而,这伙来历不明的人源源不断地涌来,丝毫不惧生死。他们配合默契,有的佯攻,有的偷袭,逐渐将那高手围困在中间。 身着甲胄之人面色冷峻,眼神中却毫无畏惧,内力源源不断地涌出,剑势越发凶猛。但敌人实在太多,他也不免有些应接不暇,身上渐渐出现了几道浅浅的伤痕。战斗愈发激烈,黑夜被喊杀声和兵器碰撞声所撕裂,一场生死较量正在这峡谷中展开—— 正当双方陷入白热化的战斗时,一支冷箭突然从黑暗中射出,直奔身着甲胄之人的后心。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如闪电般掠过,将冷箭击落。 “什么人?”身着甲胄之人和围攻他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吸引,纷纷住手,警惕地望向四周。 只见一个黑衣人缓缓从黑暗中走出,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面具,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从他的身形和气质中可以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 “你们这群宵小之辈,竟敢在此拦路打劫,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黑衣人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哼,你是什么人?竟敢多管闲事!”围攻之人中走出一个头目模样的人,他手持一把大刀,狠狠地盯着黑衣人。 第50章 翁意君离去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今天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黑衣人说着,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黑衣人出现在围攻之人的身后,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剑,剑光闪烁间,已有数人惨叫着倒在血泊中。 “好快的速度!”身着甲胄之人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个黑衣人竟然如此厉害。他自认为自己也算一流高手了,可刚刚的打斗他多少都有些应付不过来。 “大家一起上,杀了他!”头目见状,大喝一声,带领着众人再次向黑衣人发动攻击。 黑衣人丝毫不惧,他的短剑在手中舞动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出都能带起一片血花。与此同时,他的身形也在敌群中穿梭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在黑衣人的凶猛攻击下,围攻之人渐渐支撑不住,开始出现溃败的迹象。头目见势不妙,转身想逃,但却被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想走?没那么容易!”黑衣人冷冷地说道,手中的短剑化作一道寒光,直取头目的咽喉。 头目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但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噗”的一声,短剑刺入头目的咽喉,他的身体缓缓倒了下去。 随着头目的死去,其他围攻之人也失去了斗志,纷纷四散而逃。黑衣人并没有去追赶他们,而是转身走到身着甲胄之人面前。 “多谢壮士出手相救。”身着甲胄之人抱拳道谢。他身上多处都被对方利剑伤到,说话如今都带着颤音。 “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黑衣人淡淡地说道。 “敢问壮士高姓大名?何方人士?待他日——”身着甲胄之人问道。 “我只是一个过客,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黑衣人说完,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中。 以此同时,在不同的道路上也都发生同样的袭击,袭击对象也都身着甲胄且都是一人三骑。有的能全身而退,有的则丧命于偷袭之人手下。正是这个夜晚,远在郊区的山路、运河都发生了打斗事件。 清晨,青云山在晨曦的微光中,巍峨的青云山宛如一幅刚刚展开的画卷。山峰高耸入云,仿佛连接着天地,山体在朦胧的光线中呈现出一种深沉而神秘的青黛色。 山上,错落有致的房子安静地矗立着,屋顶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好似沉睡中的精灵居所。烟囱中偶尔升腾起一缕缕青烟,袅袅娜娜地融入清晨的空气中。 而那座湖泊,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平滑如丝。湖水倒映着天空和山峰,呈现出一种空灵的静谧之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闪耀着金色和银色的光芒,如同无数颗细碎的宝石在跳动。微风轻轻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打破了这份宁静,却又增添了一份别样的生动。 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叶片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鸟儿也开始欢快地歌唱,清脆的鸣叫声回荡在山谷之间,为清晨的青云山增添了一份勃勃生机。整个青云山在清晨的氛围中,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魅力,让人沉醉其中,流连忘返。 山寨中唯一一座古朴的庭院内,王战国打开房门,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回头看向屋内那一大堆东西他咧了咧嘴,有种不知怎么向众人解释了。那是王战国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帐篷,还有一桶桶食用盐。 “咔吱——”正当王战国思索着用什么借口去应付李旺财等人时,隔着一间屋子那边的耳房传来一阵开门声。 “是翁姑娘,昨晚可睡得习惯啊?”看到开门的是翁意君,王战国笑着向其打了声招呼。不过看到翁意君肩上的包袱,王战国有些吃惊的问道:“翁姑娘这是准备要下山了吗?” “王公子,这是小女子这几天睡得最踏实的一觉了!”翁意君先回答王战国前面的话,紧接着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她这才接着答复道:“感谢公子昨晚的接待,小女子还有要事急需去处理。” 其实王战国知道,翁意君那些属下昨夜是轮流在院里给翁意君值夜的,看破不说破。 翁意君眼眉低垂似乎还有什么难言之隐。看王战国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翁姑娘是否还有什么事要交代?”最后王战国还是首先开口问道。王战国话刚说完,她明显看到翁意君好像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 待她重新抬起头的时候,目光变得十分诚恳,再次对王战国抱拳躬身道:“不瞒公子,小女子这次是要去京都寻求几位叔公帮忙,路途遥远不便带众多兄弟一同前去。所以——所以——恳求公子收留小女子的那些兄弟们。” 对于翁意君称呼那些一直称她为小姐的随从为兄弟,王战国并没有感到意外,那些人对她的忠诚他也看到过,是值得那个身份。只是翁意君也说了,路途遥远,就她一个人难道就不怕遇到危险吗?带上那些随从多少也能护她周全吧! 也许看到王战国眼中的困惑,翁意君解释道:“这次我等能从安定侯属下手中侥幸逃出,那老匹夫定会加大力度围追堵截我等,人多了反而会遭到老匹夫的注意,以及那样,小女子一人还不会轻易暴露。” “我当什么事呢!姑娘尽管去便是,他们身上都有伤确认不便远行。”王战国爽朗一笑,突的又想到什么,他对翁意君道:“姑娘且稍等片刻。” 说完他就转身进屋,从系统里取出两根电棍,确认是电容量最大的电击防身器后,他才从容不迫的打开房门重新出去。 王战国手中的电棍是:黑鹰hy-x9执勤棍,电容量达到九千六百毫安,出电可续航七个小时。 “王战国,这是何意?”看到王战国手中提着两根黝黑,看品质应该是铁制作而成的棍子出来,翁意君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 “想必昨天我用的武器翁姑娘也看到过了,”王战国晃了晃手中的电棍:“这两根也是类似的防身之物,名曰电棍。这电棍可是厉害得很,只要按下这个按钮,便能释放出强大的电流,就如天上的雷电一般能瞬间让敌人失去反抗之力,哪怕是再厉害的高手,被这电棍击中,也会浑身酥麻,动弹不得。翁姑娘此去京都路途遥远,难免会遇到危险,有了这电棍,关键时候或许能保姑娘一命。” 翁意君听着王战国的描述,眼中露出惊讶之色,看着那电棍,仿佛看到了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王战国接着说道:“而且这电棍使用起来极为方便,携带也不占太多地方,姑娘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翁意君感激地看着王战国,说道:“王公子如此为小女子着想,小女子真是感激不尽。” 王战国笑着摆摆手:“翁姑娘不必客气,一路多加小心便是。” 翁意君郑重地接过电棍,小心地放入包袱中:“我那些兄长们就劳烦公子多多照顾了,他们也都是年轻力壮之年,有什么用得到他们去做的公子尽管向他们开口便是。现在他们出去练身,估计也要回来了。” 果然,翁意君话音刚落,他们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前厅传来,料想应该是翁意君那些属下回来了。 “该交代他们的小女子已经在昨夜与他们交代好了,他们回来了小女子也就该上路了。”翁意君对王战国微微一笑说道。 “嗯!翁姑娘路上小心。”王战国也对其抱拳回礼。 “公子——”等脚步声到了通向前厅的门廊,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响起。 两人同时转头看去,就看到李旺财率领几人一一走进后院。 “你们来啦!”看到来人并非翁意君的属下,而是目前青云山寨都有话语权的小头目,也就是李旺财、李大牛、罗熊、顺子、小三以及赫铁牛。 王战国突然间想到什么,他对赫铁牛道:“铁牛,翁姑娘有急事要下山,你去挑选一匹好——就把我那匹马给翁姑娘,对了,在准备一些干粮。” “好的公子。”赫铁牛领命而去。 “公子,这怎能使得,小女子——” “翁姑娘不必多言,此处前往京都路途遥远,没有一匹良驹何时才能到达京都,等日后姑娘还给在下便是。”王战国赶忙阻止了翁意君的推辞。 “好吧!又欠公子一个大恩。”翁意君苦涩一笑。 又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便看到一伙赤裸上身的汉子陆续从外面进来,虽然清晨很凉快。可每个人身上都冒出一层层细汗。从每个人身上那一块块凸起的腹肌,以及一道道长短、大小不一的旧伤疤来看,这些人是真正的上过战场的,最起码也是从杀场上存活下来的汉子。那些伤疤如同一个个勋章,给人看到了就升起敬畏之心。 “小姐。”来人应该没有想到后院竟然会有这么多人,他们也是一愣。还好在人群中他们看到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十个两个人异口同声叫道。 “吴大哥,我把事情与王公子说了,往后你们便留在此地好生调养,等我把翁家的事都告知叔公后再回来接你们。”翁意君见自己人来了,她向前走了几步,直到站在他们面前。 第51章 初步设计山寨 “小姐,您真的不考虑一下属下的意见?就算不带所有人,您也带一两个随从便于听您差遣啊!”吴忠想要再次劝说翁意君。 “我的功夫你们谁能胜过?不带你们就是怕你们拖累到我自己。非要让本小姐说的那么直白吗?”翁意君一改平时温文尔雅的姿态,即使是一旁旁听的王战国都觉得这话说的有些过了,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便出声说点什么,只能静静听着便是。 吴忠无奈苦笑不已的摇了摇头,他不得不承认,自家小姐说的是实话,可这话能在别人面前说吗? “你们尽管好好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到时候我们一同去杀那狗侯爷替家人报仇。”翁意君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王战国的知遇之恩你等莫要忘记了,我这次去京都王战国还赠予一物,便是王战国救我等时使用的兵器,它的威力你等也见识过。所以你们不用太过担心,安心留在此地,凡是都要听王公子的。” “是,属下听从小姐安排。”吴忠等人抱拳躬身答道。 正当这时,赫铁牛也把马给牵了过来,目送翁意君牵着马下了山,王战国带着众人重新回到忠义堂。 “吴兄,既然你家小姐把你们安顿在此地,那你们便把此地当作自己家。” “打扰公子了!”吴忠向王战国抱拳行礼。 王战国看向吴忠等人,他眼睛一亮,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冉冉升起。他对吴忠说道:“吴兄,我看你的身手不凡,想必你的兄弟们也都是武艺高强之人。我想请你们帮忙训练一下护寨队的队伍,不知你意下如何?” 吴忠听了王战国的话,心中有些犹豫。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翁意君的属下,不便轻易答应王战国的请求。但是,他也明白王战国是为了山寨的安全着想,而且他对王战国的为人也很欣赏。不光对自己这些人有恩,更是把自身兵器都赠予自家小姐,并把爱驹也送出去,这等大恩大德实属难以报答。 正当吴忠犹豫不决的时候,王战国又说道:“吴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在训练护寨队的过程中,传授一些武艺和战斗经验,让他们能够更好地保护山寨和村民。” 吴忠听了王战国的话,心中的顾虑消除了一些。他想了想,觉得王战国的提议也有一定的道理。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王公子。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王战国听了吴忠的话,心中一喜,说道:“吴兄请讲。” 吴忠说道:“我希望王公子能够答应我,在训练护寨队的过程中,不要强迫他们做任何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 王战国听了吴忠的话,心中有些感动。他没想到吴忠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条件,这说明他是一个非常善良和正直的人。王战国点了点头,说道:“吴兄放心,我一定会尊重他们的意愿。” 见吴忠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王战国对一旁静静听他们说话的罗熊笑道:“老熊啊!你也听到了,你要与护寨队的兄弟们说清楚了,用心和吴兄学习,他们可是真正经历过杀场的。” “且听公子吩咐,谁要敢不听我老熊直接把他踢出护寨队。”罗熊“砰砰砰”的拍着自己的胸部保证道。 “好,等下你带人去把帐篷拿到寨子前那块空地搭建。记住了,在边缘处搭建,中间位置要留出来堆积建设围墙所需材料。”王战国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些帐篷是给雇佣而来的百姓们住的,我那里还有三顶帐篷是留给你们护寨队的,到时候也一起拿到寨子前去搭建,就建设在百姓们边上。今天你们就先搭建帐篷,至于训练明天再进行。” “是。”罗熊再次点头应诺。 回到忠义堂后,等罗熊一众护寨队以及吴忠把帐篷带走,王战国便与李旺财商议起了山寨的建设问题。他认为,山寨目前的防御设施还不够完善,需要修建围墙和了望塔,以提高山寨的安全性。 王战国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依然留下来的李旺财,李旺财听后表示赞同。于是,王战国便开始着手规划围墙和了望塔的建设。 “首先,我们要把寨子里的那些房子拆了,并把拆下来的土与石头都运到前面去,瓦片也一并运走吧!后期用不到了。还要分出一部分人手拆了原先的围墙,在新的地方挖地基,地基以洞的形状去挖,挖到一定程度了再把拆下来的木头筑进入,木头的作用是为了围墙更加牢固。”王战国指着他手绘的图纸对李旺财说道,他所指的地方就是唯一一条上山的道路,也是目前山寨木墙前面的空地。王战国用手指绕着寨子周边的悬崖接着说道:“这围墙要沿着山寨的周边修建,形成一个完整的闭环。” 李旺财一边认真听着,一边点头,“嗯,王公子,那这围墙具体要修成什么样呢?” 王战国思索了一下说:“这围墙的底部要足够厚实,用大石头奠基,然后就按照椽筑法来建筑。椽筑法是一种用刨成圆柱形木杆的方式进行建造的方法。采用这种模板来夯土的工艺叫做椽筑法。相比较版筑用模板,椽式模板用的圆木杆,可以直接从拆下来的木材中选取类似粗细的树干,就地取材,十分方便,到手就能开工夯筑。圆木长度要在十二尺左右不等,土墙每边的圆木数量不等,按需增减,通常四根,两边共八根。夯土时每根木椽由下而上紧密排列,用绳子将墙体两侧对称的木椽拉结固定于端头侧板。夯至三椽高,即可拆除下部木椽,翻至上面,由下而上交替成模,以此类推进行夯筑。”王战国略微停顿,是为了让李旺财能更好的去理解他说出来的话,也是在考虑着如何去建设更好、更坚固的围墙。他一边说着自己心中的想法,并且还在纸上把规划画出来。 似乎想通了,王战国接着说道:“高度至少要达到三米,这样才能有一定的阻挡作用。而且每隔一段距离,要设置一个坚固的了望台,了望台上要留出足够的空间供守卫的人观察和战斗。” “好,我明白了。”李旺财回应道。 王战国接着说:“我们还得在围墙上设置一些了望口,方便观察和攻击敌人。了望塔的位置要选择视野开阔的地方,能够及时发现周围的情况。就在上山口两边。”他用手指在图纸上比划着:“比如这边的高处,还有那边的拐角处,都要设置了望塔,而且了望塔要修得足够高,至少四五米,这样才能有更广阔的视野。虽然这里地势比较高,但也有不少大树挡住视线。” “这么一来只要山下来人,在了望台上便能一目了然了,公子果然深谋远虑啊!凡事都想得面面俱到。”李旺财不由得又一次佩服起王战国的谋略。 “至于了望台的高度——一定要比周围的树木高出一些,让值守的人能有更广阔的视野。而且了望塔上要安排可靠的人手,时刻保持警惕。”王战国详细地阐述着自己的想法,“这了望塔的塔身要用坚固的木材搭建,外面再用石块加固,确保安全性。” “是,那关于建造这些所需的材料和人力安排,我们也得好好规划一下。”李旺财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 王战国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先统计一下现有的材料,看看还缺多少,然后安排人去采集。人力方面,要合理分配,让大家都能高效地工作。同时,在建造过程中,一定要保证质量,不能有丝毫马虎,这可是关乎我们山寨所有人安全的大事。” “还有一事至关重要,那便是民众的卫生习惯,这关乎着整个社区的健康与福祉。遗憾的是,我曾目睹数个村民在寨内随意排泄,此举实乃大不雅,更令人担忧的是,长此以往,恐将滋生瘟疫,危害百姓安康。随着人口日增,我们必须对此予以高度重视。”王战国目光如炬,指向图纸上的一处低洼地,不等李旺财有所反应,他接着说道:“那里将是未来化粪池的所在。将污秽之物集中处理,保障环境清洁,维护民众健康。此举不仅是对卫生的提升,更是防止瘟疫的滋生。老李啊!不是我沽名钓誉,而是真正亲眼目睹过那种场面,一场大雨过去了,整个村庄秽物漂浮与水面,因为一直呼吸着那些味道,整个村庄竟无人逃过那场灾害。所以卫生不容小觑啊!” “果真竟有此事?话说凡事根源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任谁也不会想到只是排泄物都能滋生瘟疫。可公子所说的化粪池为何物?”李旺财静静地听着,王战国每一句话他的牢记于心。但是对王战国说的化粪池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过。椽筑法他听、也看得明白,很多百姓建的土坯房也都是利用椽筑法去建设,所以王战国一说他便知道了。 第52章 设计山寨下 王战国看着李旺财疑惑的表情,详细地解释道:“这化粪池啊,是一种用于处理粪便和污水的设施。它可以将粪便和污水进行分解和沉淀,减少对环境的污染,同时也可以防止瘟疫的滋生。” 王战国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在低洼地挖掘一个大坑,然后在坑底和四周铺上石头和砖块,以防止渗漏。在坑的中间设置一个隔墙,将坑分成两个部分,一个是沉淀池,一个是过滤池。沉淀池用于收集粪便和污水,过滤池用于过滤和净化污水。在沉淀池和过滤池之间,我们可以设置一个管道,让污水从沉淀池流入过滤池。在过滤池中,我们可以放置一些石头、沙子和木炭等过滤材料,以进一步净化污水。最后,我们可以在过滤池的出口处设置一个排水管道,将净化后的污水排出。” 李旺财听了王战国的话,连连点头,虽然很多词汇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可多少还是能听懂,也习惯了王战国用白话文说话,偶尔才会与他们文绉绉的说上几句,他又又一次被王战国的脑子给折服了,他一本正经的向王战国抱拳行礼道:“公子此法甚妙,如此一来,便可解决寨内卫生问题,又可防止瘟疫滋生。只是这化粪池的建设也需要一定的人力和物力,我们该如何安排?” 王战国想了想,说道:“我们可以先安排三十人去挖掘大坑,然后再安排一些人去铺设石头。过滤材料可以在寨子里收集,排水管道我自然会想办法,咱们先把坑与需要的石头与材料准备好,化粪池的事可以从山上的人中招募,就与建房子一样,可以义务去做,亦可以由我们支付酬劳,义务去做的以后可以免费试用,收取酬劳的话往后要收取费用的!这一点你也要记好,方便日后管理。” “好,就按公子说的办。”李旺财说道,“我这就去安排。” 王战国点了点头,“不急,老李,目前山寨上的事宜都交给你我放心,你现在可是咱们青云山的管家,责任重大,接下来咱们还要建设住所,我也不瞒你,我的身份很复杂,总之不是凡人,你能理解我说的话吗?” “不是凡人?莫非公子是——”李旺财本来想说莫非王战国是哪位黄侯将相之子,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大手笔与野心。对,李旺财不像其他人那样盲目的去崇拜王战国,相反的,王战国所说所做的每一件事他都试图的去揣摩,自从看到王战国分发给护寨队的铠甲来看,他认为王战国身份不俗。 “我说我说天选之子,老李你信与否?”王战国神秘的笑了笑问道。 “啊!”李旺财面色一变,他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哈哈——与你开玩笑的,你先去安排一下那些村民做事吧!对了,那个宋浩,老李他是可信之人,等他伤好后我会让他帮你分担一些事的,总不能让你这“大管家”给累倒了。”王战国本来想把自己底牌多少让李旺财知道一些,可看到他的模样,他又打消了心中的想法,看来还是不能说得太明显了。 “全听公子的,对了公子,前天晚上公子不是让我统计寨子里的人吗?经过两天时间已经统计出来了,目前山寨的百姓有三百四十六人,其中小孩有四人,妇女与女子加起来有十二人,名单在这请公子过目。”李旺财虚惊一场,好家伙,他还以为自家公子会有那么大野心呢!初听还真把他吓得不轻。 “嗯!记住了,咱们这不是慈善堂,不需要好吃懒做之辈。”王战国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会监督好他们的。” “这一点还不够,你不是担心咱们食盐问题吗?你且跟我来。”王战国说完就向屋里走去。 李旺财一头雾水,难不成公子昨天有买到食用盐?可也没听他说啊!疑惑归疑惑,他还是跟着王战国身后走进屋子。 当门打开那一刻,李旺财难以置信的看着屋子中间的东西,心里疑惑不减反增。只见王战国屋子里堆放着不知名的白色桶状物,看那材质也不知道是各种材料所打造,第一次,李旺财觉得有生以来第一次脑子不够用,所以他结结巴巴问道:“公子——这——这是何物?” “食用盐啊!这都是质量最佳的食盐。”王战国笑了笑解释道。 “可——可它——它怎么出现在这的?”疑惑仍是不减反增。 “老李,你不是羡慕护寨队的战服吗?我也给你准备了一套,看好了。”王战国把左手在李旺财面前摊平,心中与系统沟通道:“系统,给我来一件军大衣。” 李旺财困惑的看着王战国伸向自己的左手,心里正纳闷,突然他又一次不可置信眨了眨眼,甚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等再次看清王战国手中东西后,李旺财索性双膝一软,直接跪下嘴里直呼:“神仙,神仙——” “老李,我并非神仙,只是这些年与师傅在山上修行得来的本领,如果不是眼看到这世间就要生灵涂炭,我也不想参合进来,既然我参合进来了,只想救济更多苦难的百姓,这一身衣服不能刀枪不入,却也是目前这世间唯一一件衣服。它象征着你在寨子里的地位,独一无二。” 李旺财抬起头,那双又敬又畏的眼睛都不敢直视王战国,好像直视王战国就是一种亵渎,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 此时他也终于想通了,为何公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出那么多他见所未见的东西,他有些惶恐,又有些窃喜,总之特别纠结:“所——所意说公子拿出来的那些东西并非是出自那个神秘的山洞?而是与这些东西一样,都是公子之手?” “并非如此,我所言的那个神秘山洞,确确实实存在于世间一隅。而那些奇妙的物件,皆源于那山洞。只因一场不可思议的际遇,只要我心念一动,山洞中的事物便能瞬间降临我身旁。此事仅为你我二人所知,老李,咱们一起解救那些深陷绝望的黎民百姓,给他们一个能够遮风挡雨的住所可好?” 听闻王战国那番发自肺腑的言辞,李旺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激动,仿佛热血在体内翻涌。他恭敬地再次行礼,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忠诚的光芒,轻声说道:“能在公子麾下效力,实乃我李旺财此生莫大的荣幸。公子若有任何差遣,只需一声令下,我李旺财必将竭尽全力,听从公子调遣,绝不辜负公子的信任与期望。” “嗯,那你且先去找人来把食盐搬走,再分配一下人手去做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辛苦了。”王战国又拍了拍李旺财的肩膀给予其鼓励。 接过王战国赠予的衣服,李旺财心里美滋滋的就要转身离开,可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下,又转过身看着王战国恍然大悟:“你看我这记性,本来来找公子还有一件要事要与公子协商的。是这样的,以前土匪们也没留下什么工具,咱们要不要派人前往县府购买啊?” 王战国也是一阵无语,前面说了那么多,竟然把主要工具给忘了,他老脸一红问道:“都需要些什么工具啊?我看看能不能搞到。” 对于王战国所说的能不能搞到一点他深信不疑,于是开始掰着手指说道:“石材加工工具:如锤子、凿子、斧子等,用于加工和砌筑围墙的石材。运输工具:如推车、扁担、绳索等,用于运输建筑材料。还有测量工具:如尺子、准绳、水准仪等,用于测量和规划围墙的尺寸和位置。木工工具:如锯子、刨子、钻等,用于制作和安装围墙的木质结构,如门、了望台等。泥瓦工具:如铲子、抹子等,用于涂抹和砌筑围墙的砖石。最后还有一点就是金属工具:如铁匠工具,用于制作和安装围墙的金属构件,如铁钉、门环等。以上都是不可少的工具。” 王战国略微沉思,其实是在与系统沟通,还好昨夜得到不少声望值,足足一万多,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去还债,而且继续攒着,不过有一点王战国一直想去应正,那便是寨子里有三百多人,只有三百人对他产生感激之情,还有几十个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也是他想得到名单的原因。此时他庆幸没有第一时间还系统的款项,不然现在要用可就没办法了。 王战国脑海里,他问系统:“系统,我需要建筑围墙与建房的工具,你能有吗?” “请把问句抹点,你直接说要多少套。”系统一如既往地冷漠。 “五十套锤子,凿子、斧子等。五十辆推车、扁担、绳索等。二十把尺子、准绳、水准仪等——”王战国把李旺财复述的工具从头到脚说了一遍,最后有些举措不安的问道:“大概需要多少声望值呢?无所不能的系统?” 第53章 打算再次下山 “不多,也就六千左右,请问还需要其他物品吗?一次性购买可以打折扣哦。” 王战国眉头微皱,一旁的李旺财只是静观其变,也不敢出声打扰王战国的思绪。 “pvc排水管道,系统是如何卖的?”想到要搭建厕所,排水管道自然少不了,所以王战国就想到排水系统,说到排水系统,他自然就想到pvc排水管道了,可也不知道系统是如何计量的,就问了一句。 系统听到王战国的询问,连忙介绍道:“系统里的 pvc 排水管道是按长度售卖的,不同的管径价格也有所不同。而且系统里的排水管道质量都是非常可靠的,这点你可以放心选择。” “你就按照最便宜的来吧!我也懒得去计算了,就给我来一千点声望值就行。”王战国的想法很简单,排水管不光用来排排泄物,以后还要把水源牵引到寨子里,加上寨子里也要建设下水道,以系统里卖的东西计算单位,一千点声望值应该足够了。 “一共消费七千九百点声望值,目前宿主还有声望值为五千六百点,请问是否存放存储器?” “放存储器吧!”王战国心疼不已,他结束了与系统的沟通,这才对李旺财说道:“你先去找人来搬东西吧!其他东西都能有,那怎会少了筑墙的工具呢!多叫些人手。” “是,我这就去办。”有了王战国这话他就放心了,意思就是可以搞到呗。 目送李旺财离去,王战国走向右边的耳室,将其打开,里面陈放一张床,也都被寨子里那些妇女给打扫过,不过床上并没有被褥等床上用品,只是一些木板摆放在上面。 “就把那些工具放在这间房,应该能够装的下吧?”王战国暗自在心里想着,也是这么做的,只见他心念一动,原本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多少挤满了东西,如果他不是站在门口处估计都要被那些物品给埋了。看着各种各样工具堆放到门口,直接把两扇门都给挺死,关都关不上,王战国暗暗抹了一把汗。大意了,也忘了工具的数量。 当他走到另外一边的耳室时,这回他学乖了,一股脑的把存储器里把排水管取出,当然,他就站在门外的走廊上执行的,这次稍微好一些,排水管并没有把耳室给塞满,反而还留有余地。 看着两间房的器材,王战国又一次感到自己之前选择告诉李旺财一些事是正确的,也是明智之举。 回到石桌前坐下,刚要喝口茶,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声。然后就看到李大牛带领一帮王战国或熟悉或陌生的人进来了,熟悉的人正是寨子里那些妇女,而陌生的应该是他昨天雇佣上山的村民,与留在山上的村民们相比,这些后来者衣服更加破烂,有的直接穿着只能在夏天才会穿的短袖,且是袒胸露乳的大汉。想必他们在村里的日子也过得不怎么好,难怪昨晚自己让他们放开肚子吃喝,才获得他们的敬重。王战国在心里想着。 “公子——”李旺财嘴里才叫了一声王战国,可眼睛看到尚未关闭的房门,他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不过很快便被他给掩饰过去了,他重新组织一下语言,这才说道:“公子,他们是来取东西的。” 望着院内三十多个人,王战国苦笑道:“你人还是带少了,这么多东西怎么搬得完啊?” “公子,一趟取不走可以多取两趟,没事的,其他人都在吃早饭,等他们吃完还要做事,这些都是我李家庄的子侄辈,他们在村里的日子过得极为艰难啊。好多人家都已经快要断粮了,甚至有的已经饿了好几天肚子,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他们平日里也是做些苦力活勉强糊口,若不是公子您收留,他们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们都很感激您给了他们这份活计,也都很拼命干活的,您放心吧。”李旺财一脸感慨地说道,眼中满是对这些子侄辈的心疼与怜惜。 王战国听了,心中也是一阵唏嘘,看着这些朴实的村民,他诚心诚意道:“我相信老李的为人,也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他的一片心意,在这里只要你们诚恳的做事。我会满足你们的温饱,这是我对你们的承诺,也是对你们的承诺。”王战国最后一句是对着吴氏等妇女说的,甚至在妇女群中,他还看到那个他曾救下的女孩,只是她一直没有说过话。 听了王战国的话,众人,包括李旺财都是深信不疑,在他们心中有个声音,那便是跟着王公子有饭吃!这也是李旺财早在要来忠义堂的路上与他们说的。 “行了,把东西都搬走吧!对了,那个左边那间房里的东西暂时不用搬出去,就把那些食盐与工具都搬了吧!老李,你过来一下。”对众人说完,王战国招手示意李旺财走到一边。 李旺财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自己把亲戚安排进来会使得王战国不快,怀着一颗忐忑之心跟着王战国走到一旁。 “这些东西有些可是有杀伤力的,一定要合理的安排,每天从你手里拿走的东西你都要让人记录一下,晚上必须要收回,凡事都要谨慎一点。” “是这事啊!公子,你尽管放宽心,我老李选的人都不是白眼狼,不过公子的担心也是明智之举,毕竟人心叵测,是该防范!” “行吧!你就带着他们忙吧!就按照我规划画出来的那样去做,多辛苦一些,宋浩宋大哥还没痊愈的时候,你可以在你雇佣过来的人里,挑选一些值得你信任的人,让他们给你分担点负担。”王战国边说边坐回石凳上。 “公子放心,我都明白,我一定会按照公子说的去做。”李旺财连连点头,说完他便转身去指挥众人搬东西。他心中对王战国充满了信任,丝毫没有去想王战国为何总是提到让宋浩和他一起管理山寨。在他看来,王战国这是为了山寨的发展考虑,是担心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做得不到位。他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做事,不辜负王战国的信任和期望。 其实李旺财的思想与王战国的想法不谋而合,王战国不是为了制约李旺财在山寨里扩张势力,毕竟他是唯一一个见识到自己的本领的。 众人热火朝天地忙碌起来,一趟又一趟地搬运着工具。李旺财在旁认真地指挥着,确保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当那些由铁质打造而成的推车出现的时候李旺财忍住了没给王战国下跪。而王战国则坐在石桌旁,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山寨一定会越来越好,他们一定能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物资渐渐被搬运一空,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李旺财安排好后续的事情后,来到王战国身边,恭敬地说道:“公子,东西都搬到广场上腾出来的两鼎帐篷里了,那里我特意让护寨队特别关照,不会出什么差异。” “行,那你且先去忙吧!我准备一下还要下山一趟,山上就有劳你多照看一下了。” “公子要下山?”李旺财惊愕的抬起头。 “嗯!这么多人吃东西,咱们粮食估计很快会用完,我得先做准备了。” “粮食应该足够这一个月,只是——您一个人如何——差点忘了公子神通广大的手法了。”李旺财本能的就要劝说,可他突然想到王战国那神乎其神的本领,他只得苦笑一声。 “老李,不是什么东西我都能变出来的,就拿粮食与肉类,这些东西我就束手无策,所以我得再次下山,我一人能搬动的东西你应该也知道!只是不想太多人知道罢了!你呢要让百姓们知道,他们能有今天,是谁给他们带来的便是。山上管事的有你,百姓们的安全有罗熊等护卫队。我就放心下山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最多两日便可回来。”粮食与肉类不是王战国兑换不出来,而是那些东西在系统里比较廉价,相比于其他东西都要廉价。 “是,还请公子尽快回来才好,我也怕我一时忙不过来。” “放心,不是授权给你自己找帮手了吗?尽管放手去做,其他的不用多想,对了——吃饭那方面千万不要吝啬,与后厨说清楚,一日三餐必须给百姓们供应到位。” 送走李旺财,王战国回到空荡荡的主卧,他躺在床上准备好好整理存储器里的东西,也打算把狗腿刀取出来发放给护寨队,他这次下山是有目的的。那便是城墙外那帮流民,而想要收纳那些流民,总不能光养着他们。他想到一个法子,既能养活流民,也能让其为己用;那就是以工代赈。 收纳那么多流民吃的倒是容易,可总不能让他们冷死吧?虽然收留他们,他们会对自己感激,自己也能从他们身上得到声望值,但王战国还不能用从他们身上得到的声望值再给他们买吃的,再让他们对王战国产生感激之情;这样只能进入一个死循环。所以王战国需要流民不假,他更需要粮食、布匹、钱。 第54章 南疆边境 “系统,存储器能装多少东西啊?”这是王战国拥有系统后第一次关心到的,他之所以这么问,那是因为刚刚差点被自己取出来的东西给压死,所以才注意到这个问题。 “能够装下整个藤县那么大。” “不是吧系统,你说存储器还可以收一个县?那里面的人呢?收进去了还能活吗?”王战国一惊,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想屁事呢?我那只是比喻句,还想把整个藤县装进去。”系统难得的嘲讽一句。 “原来如此!不过那么大的空间足够了,那给我把武器叠加包给我解开把!我需要整理一下。” “行——请问宿主是要拿出来还是分解放在储存器里?” “放存储器里吧!”王战国想都没想就下了结论。 随着声望值减少五十点,也就在那一瞬间,存储器里属于武器栏里就多了一连串名单。首先是各种型号的子弹若干。 主武器:步枪四把、冲锋枪两把、机枪一把。 副武器:手枪二十把、匕首二十把、军刀二十把。 狙击武器:狙击步枪和狙击榴个两把。 爆破武器:手榴弹一百八十枚、催泪弹以及闪光弹各四十枚。 包括防弹装备也都在武器一栏分别是:防弹衣、头盔也都是二十套。 接着便是侦察设备:如望远镜、夜视仪都是二十套。无人机两架,用于侦察和监视敌方情况。 最后一栏是医疗设备,分别有:携带急救包和基本的医疗用品,以处理队员的受伤情况。 “看来系统是按照一个二十人的作战小队武器给的,加上之前自己单买的步枪,有了武装到牙齿的小队,在这时代是不是可以横着走了?”王战国躺在床上,心中一直想着接下来的步骤该如何去走。 且先不说王战国是如何想的,在离藤县两百多公里外的南疆边境,有一座充满历史厚重感与沧桑感的城池营垒如巨人般屹立。 这座城池巧妙地依傍着险峻的山脉而建,那厚重且坚固的城墙由一块块巨大而坚实的青石层层垒砌而成。青石的表面已然历经了漫长岁月的无情侵蚀,以及无数战火硝烟的熏染,然而即便如此,它依旧散发着雄浑且不可撼动的强大气息。在那高高矗立的城墙上,一面面旌旗在呼啸的风中烈烈舞动,旗帜的飘动仿佛是在用无声的语言诉说着往昔岁月里的辉煌篇章与荣耀时刻,旌旗上赫然印着醒目的端木二字。 那高大而尽显威严的城门由坚硬无比的木材精心打造而成,上面纵横交错地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斑驳痕迹,好似在诉说着曾经经历过的无数战斗。城墙上的两侧,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如雕塑般笔直地站立着,他们神情严肃而专注,时刻警惕地注视着城外那片广袤天地里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放松。 城中,狭窄而蜿蜒曲折的街道如同迷宫一般纵横交错。那由石头铺就的路面已然坑洼不平,承载着无数过往的足迹。街边分布着错落有致的各类房屋,有充满肃杀之气的兵营,有储存物资的仓库,还有略显简陋的民居。这些房屋大多显得古朴而简约,但每一处都透露出一种坚韧不拔的生存气息,仿佛在诉说着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的顽强与不屈。 城池的中央是一片开阔的校场,这片被阳光照耀的地面上,士兵们正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操练。喊杀声此起彼伏,如滚滚惊雷般震耳欲聋,兵器的相互碰撞之声清脆而响亮,不断在校场的上空回荡。校场的四周,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和作战器械,它们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冷冽而摄人心魄的光芒,仿佛在随时等待着被召唤上战场。 沿着城墙向着高处一步步走去,站在高处可以俯瞰到城外那令人震撼的景象。远处是连绵起伏、宛如蜿蜒巨龙般的山脉,山林郁郁葱葱,云雾如薄纱般缭绕其间,为山脉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而城池的前方,是一片辽阔而开阔的平原,一条宽阔且蜿蜒的官道如同一条大动脉般伸向远方,那是通往外界的重要通道,承载着无数的往来与希望,也是唯一一条通向更前方的城池,那里才是魏国最前面的关卡,名叫龙脊关。 在这片平原之上,偶尔可以看到巡逻的士兵小队,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警惕地巡视着边境的每一处角落,用自己的生命和热血守护着这一方土地的安宁与和平。 在城池的四周还零星分布着一些高耸的了望塔,塔上的哨兵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他们的目光如同鹰眼般锐利,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异常。在城墙的一些角落里,静静放置着投石机、弩炮等大型守城器械,这些古老而强大的武器仿佛沉默的巨兽,随时准备喷发出强大的力量来迎击胆敢侵犯城池的敌人。 这座南疆边境的城池营垒,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钢铁堡垒,默默而坚定地守护着身后的土地和人民。它见证了无数的战争与和平的交替,岁月的悄然流逝与历史的沧桑变迁。它就像是一位忠诚的卫士,无论风雨如何,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扞卫着南疆边境的安宁与稳定,成为了这片土地上永恒的象征。 突然,城池北门,正在值守城门的士兵发现一阵尘土正快速的向城池驰来,只见那扬起的尘土中,一匹骏马疾驰而来,马背上驮着一位身形略显疲惫但目光坚毅的传令兵。 他身着京都禁军特有的黑色劲装,衣袂在疾风中猎猎作响。领口和袖口处绣着的金丝纹路,此刻已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头戴的铁盔上,有着几处磕碰的痕迹,甚至身上都有好几处伤口,那是长途奔波中树枝或岩石留下的印记。背后的红色披风,也早已失去了原本鲜艳的色泽,显得暗淡且破旧。 他的脸上满是汗水与尘土混合的痕迹,嘴唇干裂,眼神却依然坚定而急切。腰间束着的黑色腰带,悬挂着一枚象征身份的金色令牌,随着马匹的颠簸而晃动。 骏马喘着粗气,四蹄翻飞,溅起一路的尘土。传令兵紧紧地伏在马背上,手中的缰绳勒得紧紧的,仿佛稍有松懈便会从马上坠落。他不顾一切地朝着城门疾驰而来,带着来自京都的重要使命。 “快开城门,京都有令。”来人疲惫不堪的抬头与城墙上的士兵对视,说出来的话十分沙哑,很多士兵都未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还好,当来人第二次喊话,并且亮出那枚金色令牌时,士兵才慌忙叫道:“快,快开城门。”他自己也快速的向城下跑去,准备去迎接前来传令的士兵。 随着一阵沉重的“吱呀”声,城门缓缓打开。那声音仿佛是这座古老城池的沉吟。传令兵一夹马腹,冲入城中。他顾不上喘息,立刻向迎上来的守城士兵问道:“镇南侯何在?我有京都急令要面呈于他!” 守城士兵不敢怠慢,连忙答道:“将军此刻应在营帐中与众将商议军务。” 传令兵听罢,猛抽一鞭,朝着营帐方向疾驰而去。 营帐外的守卫见一人骑马飞奔而来,刚欲阻拦,却见其腰间金色令牌,赶忙让开道路。 传令兵飞身下马,踉跄几步,险些摔倒。他稳住身形,径直闯入营帐。 营帐内,镇南侯正与诸位将领围坐于舆图前,商讨战略。见传令兵如此匆忙闯入,众人皆是一惊。 “何事如此惊慌?你是京都来的内卫?”镇南侯眉头紧皱,看着来人不像普通的传令兵,何况从来人身上穿服装来看他也似曾相识,除了京都的内卫还有哪个军队的服装是这样的。可来人一身伤痕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传令兵没有行跪拜礼,而是微微躬身,双手呈上令牌与密函,并没有先回答镇南侯的话,而是声音颤抖地说道:“侯爷,京都急令!” “哦?尔等且先对下,来啊!带信使去歇息歇息,好生招待。”端木镇疆从容不迫的先让众位将领对下,又叫来随从让其带传令内卫下去休息。单从这一点来看,就能看出他是一个沉稳的人。 端木镇疆缓缓打开密函,脸色逐渐凝重起来。他的目光深邃而凌厉,仿佛能洞穿一切迷雾。 端木镇疆,此名蕴含着守护边疆、镇卫国土的深意。他自年少时便投身军旅,历经无数战火的洗礼,凭借着非凡的军事才能和英勇无畏的气魄,一步步登上了镇南侯的高位。 他是军中的传奇,杀伐果断,令敌人闻风丧胆。在战场上,他总是身先士卒,冲锋在前,手中的长刀挥舞,所到之处,敌军溃败。他的威名传遍了南疆,甚至周边的敌国对他也是敬畏有加。 “陛下这是糊涂了,还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放下密函,这位往日沉稳的老人面色露出少见的凝色。 第55章 议事 端木镇疆走到首位,坐在那张象征着权威的椅子上。他身姿笔挺,脊梁如同一根永不弯曲的铁柱,岁月的沧桑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但那对眸子却依然炯炯有神,透着历经沙场后的坚毅与睿智。 他双手紧握着扶手,那扶手仿佛是他掌控全局的权杖。身上的战甲虽已陈旧,却散发着历经无数战役的荣耀光辉。他微微仰头,凝视着营帐顶部,思绪似乎飘向了远方的战场,回忆着往昔的金戈铁马、烽火硝烟。 此刻的他,虽看似平静,但其内心却如汹涌的波涛,思考着朝堂的变幻,谋划着未来的战略。这张椅子承载着他的威严与责任,也见证了他为国家、为人民浴血奋战的一生。 “来人。”端木镇疆沉思片刻,对着外面喊道。 营帐布帘被掀开,一名卫兵便进入营帐躬身回道:“侯爷,有何吩咐。” “再去把副将与参将给本侯唤来。”之前副将与参将也都在和端木镇疆一起协商事宜的,可后面信使来了他才让所有人退出去,毕竟信使慌慌忙忙的前来,他也怕是心中最不愿意听到的噩耗。眼见卫兵就要出去,端木镇疆突然想起密函内的内容,他又叫住卫兵:“等下,派人去把校尉给本侯唤来。” “遵命——”卫兵领命而去。 “难道陛下真的宁愿放弃永安州?这天下——唉——”端木镇疆站起身来,在营帐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他喃喃自语道:“永安州,那是多少将士用鲜血守护的土地,怎能轻言放弃!” 他的目光落在营帐一角的舆图上,那上面永安州的标识格外醒目。他想起自己初入军旅时,第一次踏上永安州的土地,那里的山川河流仿佛都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每一次的征战,每一次的胜利,永安州都是他心中的荣耀之地。这里的百姓对他充满信任和期待,他怎能让他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陛下啊陛下,您可曾知晓,永安州不仅是战略要地,更是民心所系。”端木镇疆长叹一声,“若失去永安州,士气必受挫,边疆防线也将岌岌可危。” 此时,营帐外传来脚步声,端木镇疆停下思绪,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坚定地望向门口,等待着副将、参将的到来,至于校尉目前不在营地,而是在最前线的“龙脊关”镇守,回来需要一定的时间。目前只能与副将、参将商讨一下。他无论如何也要想个万全之策,不然普通密函内的圣令,这南疆必定保不住。 营帐外走进两名将军。走在前面的副将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满脸的络腮胡子,犹如钢针一般根根直立。他双目圆睁,目光中透着一股凶悍之气,仿佛能吓退一切敌人。此人性格粗鲁,行事豪放不羁,说话更是直来直去,毫无迂回婉转之意。只见他大踏步走进营帐,拱手行礼,声如洪钟地说道:“侯爷。” 跟在其后的参将则身形较为消瘦,面容白净,眼神中透着一丝内敛和谨慎。他举止文雅,行动间显得小心翼翼。参将微微低头,轻声说道:“侯爷。”与副将的豪放形成鲜明对比,这位参将性格内向,做事深思熟虑,往往在众人喧闹争论之时,默默思考着对策。 端木镇疆看着两人,面色凝重地说道:“坐吧。” 待两人入座后,端木镇疆把密函重新摊开,他面露难色道:“陛下如今身患重疾,恐命不久矣。为防其他藩王趁乱生事,特命本侯率领十万精兵回京。” 副将一听,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来,大声嚷道:“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在这南疆拼死拼活,如今却要回京!侯爷,如果没有您在南关城震慑,他南蛮就能来我魏国土地过年。” 参将则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侯爷,此事恐不简单。陛下此时下令,想必是局势危急到了极点。只是这南疆若没了咱们的精兵,只怕难以守住。” 端木镇疆长叹一声:“本侯又何尝不知。但君命难违,况且京城局势动荡,若不回援,一旦有变,天下大乱。” 副将瞪着眼睛,急切地说:“那这永安州怎么办?咱们不能就这么把它丢了!” 端木镇疆目光坚定地看着舆图,沉声道:“本侯绝不会轻易放弃永安州。但此次回京,关乎江山社稷,咱们需得想出一个两全之策。” 参将轻轻点头,谨慎地说:“侯爷,可否先留下部分兵力驻守,再挑选精锐随您回京?只是这样一来,留守的将士压力巨大。” 端木镇疆手指轻敲着桌面,陷入沉思,营帐内一时陷入了凝重的氛围之中。 “这样吧!本侯带铁蔚军和勇闯军六万人前往京都复命。南关城这边就留下参将带着黑钾军镇守,骑先锋就由副将你带到到龙脊关去与校尉共同镇守。但愿这四万兵马能暂时威慑住南蛮吧!”端木镇疆想了片刻才下定决心对两人道。这两人可谓是军中最为出色的将领,也是他的得力干将。 外人只知道他镇南侯拥有二十余万军队,其实不然,早在这几年兵力就下降了。目前满打满算也就十多万兵马,现在从南疆抽走六万已经是迫在眉睫不得已而为之了。 “兵马出征,粮草乃胜负之根本。尔等下去后,即刻令督粮官筹措粮草,务必周全备足。张参将,此处之重任便托付于你,务必尽心竭力,坚守阵地,不容有失。南蛮之众,野心昭然,欲悄然回京实乃难上加难。故我等需未雨绸缪,早作防备,以应对其可能之侵略。望我等同心协力,共克时艰,保卫家国安宁。”端木镇从未感到这么无力过,一边是魏国的顶梁柱。一边是野心勃勃的南蛮。即便自己这边还有差不多八万兵力,可面对南蛮十几万铁骑,如果不是有龙脊关形成一道天然屏障,端木军队都不是南蛮军队的对手。 张参将全名为张毅,他听闻端木镇疆的话语,神色坚定地起身拱手道:“侯爷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毅此人,看似身形消瘦、面容白净,给人以文雅内敛之感,但其内心实则刚毅无比。想当年,他率百余手下身陷敌阵,面对南蛮的千余铁骑,毫无惧色。他凭借着非凡的智谋与过人的勇气,指挥若定,率众将士奋勇杀敌。那一战,杀得南蛮丢盔弃甲,也让张毅之名在军中威名远扬。张毅深知此次镇守任务的艰巨,但他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之意。在他心中,家国大义高于一切。平日里,他对待手下将士关怀备至,将士们皆对他心悦诚服。 “张参将可有何事要与老夫说?”察觉到张毅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端木镇疆眉头一皱问道。 张毅目光炯炯地看着端木镇疆,郑重说道:“侯爷,您此去京都,虽是陛下的密令,可您若真的率领军队回京。其他藩王会不会找借口——” 张毅的话没有说完,可端木镇疆与一旁旁听的副将也都听出了他的意思。 “张参将言之有理,我等守土有责,本不应擅离职守。陛下若以诏书明示,我等回京自是名正言顺。然密函所传,却令人费解。侯爷,此事颇难处置,我等需慎之又慎。若轻率行事,恐陷自身于不义,更可能累及朝廷大局。务必深思熟虑,权衡利弊,方能做出明智之选。” 端木镇疆听完副将赵猛的一席话,神色更加肃然,宛如山岳般沉稳。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赵将军所言,确实发人深省。然而,君命如山,岂容我等轻易违逆?此次回京,我们务必要步步为营,谨言慎行,以防落入他人圈套。” 张毅紧随着附和道:“侯爷所言极是。此行危机四伏,我们必须制定周全的计划,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若是那些心怀叵测之徒企图借机发难,我们也要能从容应对,确保万无一失。” 赵猛眉头紧锁,沉声道:“末将以为,在出发之前,我们应当派遣一名精明强干的探子,秘密潜入京城,暗中探查局势动向。同时,我们也要与京城中的旧友故交保持密切联系,通过他们获取更多有价值的消息。” 端木镇疆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赵将军之计甚妙。不过此事需得极为隐秘,不可泄露半点风声。否则一旦打草惊蛇,我们便会陷入被动。” 张毅突然灵光一闪,说道:“侯爷,何不召来信使,详细询问一番?或许他能为我们提供更多关于京城的情报。” 端木镇疆略一思索,摇头道:“信使所知,恐怕也仅限于陛下旨意的传达。至于朝堂之上的深层次隐情,他未必能知晓得详尽。更何况,信使来往于京城与边关之间,难保不会被人盯上。若是因此泄露了我们的行踪和计划,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赵猛点头附和道:“侯爷所言极是。如今朝堂局势扑朔迷离,那几位藩王更是野心勃勃。陛下病重之际,他们难保不会在背后搞些小动作。我们此行回京,务必要小心谨慎,以免落入他们的圈套。” 张毅也面露忧色,分析道:“近年来,齐王广纳门客,势力日盛。他的野心恐怕不止于此,我们必须提防他可能的举动。还有那燕王,手握重兵,对皇位亦是虎视眈眈。这两人都是潜在的威胁,我们不得不防。” 端木镇疆神色凝重,叹息道:“本侯常年戍守边关,对朝堂之事了解甚少。此次回京,无异于踏入龙潭虎穴。我深知此行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我身为魏国侯爷,守护国家安宁乃是我的职责所在。即便前路再艰难险阻,我也必须迎难而上。” 赵猛闻言,紧握双拳,豪气干云地说道:“侯爷莫忧!末将虽不能陪同您一同入京,但我等会誓死守住南关城,不让南蛮踏进我们的土地。” 张毅则显得更为冷静,他摇了摇头道:“赵将军勇猛无畏,令人敬佩。但此行回京,我们不能仅凭一腔热血行事。我们必须先摸清朝堂各方势力的动向和意图,再制定相应的对策。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端木镇疆点头赞同道:“张参将所言极是。但想要摸清朝堂局势,并非易事。我们需要找到可靠之人,暗中探查此事。” 赵猛思索片刻后说道:“末将手下有一亲兵,名为李风。他为人机灵且忠诚可靠,又有一身祖传武艺,可担此重任。” 端木镇疆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赵将军果然慧眼识人。李风若能担此重任,必定能为我们带回有价值的情报。” 张毅也赞同道:“李风此人我亦有所耳闻,确是个可用之才。就让李风带着斥候快马加鞭,在侯爷前面去找侯爷留在京都同僚,打探打探。” 端木镇疆沉声道:“可——就这般安排吧!” 三人商议已定,营帐内的气氛逐渐缓和下来。他们深知此次回京之行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他们也明白,为了魏国的安宁与繁荣,他们必须勇敢地面对这一切。无论前路如何艰险,他们都将携手并进。这只有一起上阵厮杀才会有的感情。 第56章 端木青雨 待两名将军离去,端木镇疆面色凝重,方才那面不改色的模样也变了,他比两个手下看的远一些。反反复复的看着密函内的字他任然陷入沉思中。 镇南侯亲启:“朕龙体欠安,病情日益沉重,每念及此,忧心忡忡。如今朝中局势诡谲,朕恐有奸佞之徒趁此乱局生事叛乱。镇南侯,朕素知你忠勇可嘉,战功赫赫。故特命你率十万精兵速速回京,以镇朝堂,保我江山社稷安稳。此事机密至极,万不可走漏风声,以免生变。待你归来,朕望你能护我朝周全,不负朕之所托。” 以上就是密函中的内容,后面便是魏国皇帝龙逸乾印玺。具体日期是七日前,从京都到南关城快马加鞭,不眠不休差不多要八日,这样一来,信使比想象中还要快一些。 “报——禀侯爷,校尉已经进城。”营帐外,一个卫兵报告道。 “唤她进来。”端木镇疆端正了坐姿,愁容被其给掩饰住了,转而是一张威严的面孔。 “尊令。”脚步声又传远了。 不稍片刻,营帐的门帘被掀开,走进来一位身着铠甲的女子。她身材高挑,英姿飒爽,精致的面容犹如雕琢而成,眉如远黛,眸若星辰,挺翘的鼻梁下是一张微抿的樱唇。然而,她周身散发的气势却让人无法忽视,那是一种历经沙场洗礼后的坚毅与果敢。 端木青雨步伐沉稳有力,来到端木镇疆面前,单膝跪地行礼道:“父亲!” 端木镇疆微微颔首,示意她起身,目光中带着几分慈爱与欣慰,他有些惭愧道:“青雨,这里没有别人,无需拘谨。过来坐下。” 端木青雨起身,目光坚定地看向端木镇疆:“父亲,命人唤孩儿前来所为何事?” 端木镇疆等自己的女儿落座后,他将手中的密函递给端木青雨:“你且看看。这是刚刚陛下派内卫送来的密函。” 端木青雨接过密函,仔细阅读之后,越到后面,她的神色变得严肃,直到看完密函,她才重新站起身恭敬道:“父亲,此事非同小可。十万精兵回京,路途遥远,这其中变数诸多。加上陛下以这种方式传唤,必然是不想其他藩王知道。然父亲若是率兵回京,他们会不会以父亲谋反罪论处?” 端木镇疆微微皱眉,自己女儿但也不傻,能和参将以及副将想到一起去了。他指着印玺道:“它就是陛下,这个是无人敢造假的。为父也深知此中艰难,但皇命不可违。方才为父也与参将等人商讨过了由为父率领六万精兵回京,你们则固守此地。” 端木青雨略作思索:“父亲,要不女儿愿率先锋部队,为大军开路吧!您老一人回京,孩儿实属放心不下。” 端木镇疆看着女儿,眼中愧疚之色难以掩盖,他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青雨啊,为父常年征战在外,你母亲生你之时,为父未能陪在身边,后来她因病离世,我亦未在跟前尽孝。每每念及此,为父心中愧疚万分。” 端木青雨连忙说道:“父亲莫要如此说,母亲生前常教导我,您是为了国家安宁,为了百姓太平,才不得不远离家门。孩儿从未有过半分埋怨。” 端木镇疆眼眶微红:“可你本该如其他女子一般,过着安稳的生活,却在十二岁就随为父上了战场,历经生死。这都是为父的过错。” 端木青雨也动容了,她蹲在父亲身前,盯着这位令南蛮闻风丧胆的老人:“父亲,这是孩儿自己的选择,能与父亲并肩作战,保家卫国,孩儿从未后悔。只是此次能否让孩儿替你回京?” 端木镇疆摆了摆手:“此次回京,局势虽复杂,但怎么说都是在咱们魏国的土地,为父在朝堂上多少还是有些人脉的。那些藩王不敢妄动,这也是陛下为何不叫别人回京,只叫我回去的原因。只是为父回京,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南蛮,所以为父让你驻守在此,咱们端木家不能没人留守边关。” 端木青雨有些疑惑,为何病危的龙逸乾会如此信任父亲,只是她被端木镇疆后面的话给吸引到了,我略微沉眉:“六万军队出行,粮草——父亲,咱们的粮草恐不足支持长征啊!这两年朝堂都没有发放军饷,如果不是咱们永州郡那点税,唯恐难以养活整个端木军。” 端木镇疆眉头紧皱,神色愈发沉重:“粮草之事,为父也深知艰难。但此番回京,乃是皇命,不得不从。为父会想办法与沿途州府协商,看能否暂时借调一些粮草应急。至于军饷,唉——朝堂如今局势复杂,那些个大臣们只顾着争权夺利,哪还顾得上咱们边疆将士的死活。” 端木青雨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焦虑之色溢于言表:“父亲,即便能借调粮草,也只是杯水车薪。六万大军长途跋涉,所需粮草数量巨大。且如今南蛮那边也虎视眈眈,若是得知我们大军撤离,趁机来犯,我们后方空虚,如何应对?” 端木镇疆沉思片刻,说道:“青雨,为今之计,只能先安排一部分兵力在沿途筹粮,同时尽量精简队伍,减少粮草的消耗。至于南蛮这边,你需加强防守,多派探子侦查,若有风吹草动,及时应对。” 端木青雨咬了咬嘴唇,眼神坚定:“父亲,孩儿明白。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若此番回京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我们端木军日后的处境恐怕会更加艰难。甚至把整个永州郡都会——父亲,陛下那病秧子不会是要放弃永州郡吧?” “莫要胡言。”端木镇疆轻喝一声,但很快怒色渐退,他叹了一口气道:“为父又何尝不知。但陛下对我端木家有恩,如今陛下病危,国家危难,我们身为臣子,怎能坐视不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能顺利度过此次难关。” “是父亲,孩儿知错。”端木青雨低下头,嘴里说着吃错,可眼里却散发出寒芒。 端木镇疆看着女儿,长叹一口气:“青雨,为父知晓你心中所想,你一心为了永州郡的百姓,这是好事。但此事切不可莽撞,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端木青雨微微颔首,心中的思绪却愈发繁杂。她深知,若皇帝真有放弃永州郡之意,那百姓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而她,绝不能坐视不管。 夜晚,端木青雨独自一人在营帐外,烛光摇曳。她抬头看着满天繁星。她紧握着拳头,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好永州郡和这里的百姓。哪怕与皇帝为敌,哪怕背负千古骂名。 第57章 金钟罩 “系统,怎么突然又想起给我发任务了?”同样是夜晚,在同一片天空下,同样看着某一颗星辰。相距不足六百里的青云山,王战国躺在从系统里兑换而来的折叠椅上。这一天他也算忙坏了,本以为自己安排得妥妥的,结果李旺财还是忙不过来,他也只得亲力亲为了。 一整天都指挥这两百多村民干活,王战国还是第一次,好在李旺财上手的也比较快,跟着王战国忙前忙后半天功夫就能带领一帮人搬运材料。 事情是这样的,早上,李旺财带着村民们吃完早饭便开始干活,而王战国则准备一下就要下山,不料李旺财突然带着一身尘土找到王战国,经过询问才得知,是拆房子的时候他没来得及走出屋子,直接被外面的村民把土墙给推倒了,值得庆幸的是他人没受伤。 “公子——乱套了,您去看看吧!”李旺财一边擦汗一边说着。 王战国问他,可他也说不清楚,王战国只得跟着李旺财到寨中去看看。 当他把整个寨子都转了一圈后,他才明白李旺财为何一头汗水了。也被村民们各种摆弄给弄得哭笑不得。首先村民们对于灵敏的推车,他们难以把握刹车的力度和时机,导致下坡时经常失控翻车。而且,在狭窄的道路上转弯也成了难题,不是撞到路边的障碍物,就是把车上的货物给颠落下来。 其次,撬棍的使用也让他们头疼不已。不知道如何正确施力,不是撬不动东西,就是用力过猛导致自己摔倒。还有村民不小心把撬棍砸到了自己的脚上,疼得直叫唤。 再者,就是那些铲子在村民手中也没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他们习惯了用传统的锄头,拿着铲子却不知道怎么用力,挖地不是挖浅了就是挖偏了,把好好的一块地弄得乱七八糟。 另外,新工具的复杂结构也让村民们摸不着头脑。比如一些带有调节装置的工具,他们根本搞不清楚该怎么调整,往往是胡乱摆弄一通,结果越弄越糟。 王战国只能叫停所有村民,把他们全部聚集到空地上,再让他们把工具都带上。他手把手教他们如何正确的去使用它们,王战国一边操作,一边讲述,直到自己口干舌燥了,才给他们讲清楚。 然而他们重新干活的时候,王战国还是发现大部分村民只能说是刚刚摸到点门道,能简单操作,但动作笨拙,效率低下。就像用那灵敏的推车,虽然知道怎么推了,可一遇到稍微复杂点的路况,还是手忙脚乱,不是忘了刹车就是控制不好方向。 而负责拆迁的村民,经过指导后,不再把撬棍当棍子捶打墙壁了,但使用起来还是不够熟练,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又出什么差错。可能看到前面那位仁兄把自己脚给砸了,给其他人造成心理阴影了吧! 只有少数几个脑子灵活的村民,能比较熟练地运用新工具,可离精通还差得远呢。总之,村民们对新工具的掌握还处于初级阶段,需要更多的时间和实践来熟练运用。 一天时间倒是把房屋拆了差不多了,围墙也被拆散,并且堆积起来。还有化粪池也挖了将近一半深度。照这进度,估计不用一个月就能完工了。好在这个时代的百姓大多数人都是朴实勤恳的。磨洋工的人不是没有,也就那么几个,而且还是王战国都认识的。那就是最早加入护寨队,后来又退出那几位。暗中观察的王战国也把几个人的名字告诉李旺财,如果他们一直这样那就直接驱除出山寨。 忙碌了一天,在后山洗了个澡。刚回到住所,王战国就收到系统分派的任务。 “偶尔有任务不是正常的吗?不给你派发任务怎么能显得系统的存在?” 听了王战国的问话,系统快速的给了回复。 “十天内收纳五百个村民?完成后有意外惊喜。这个我有点不了解,先不说是什么惊喜,就是人数问题。系统你是根据什么来判断山寨的人数的?” “本系统无所不——” “得了吧——你无所不能,那你告诉我怎么回去,回我那个时代,你就说是不是根据别人给我提供声望值得到的名单?”王战国直接挥手打断系统吹牛批,他认真想过了,除了奉献声望值有名单,其他的系统应该不知道山寨上的人数才对。 “——”系统沉默了。 “怎么不说话了?我就知道,那你说说我们山寨现在有多少人呢?”王战国眨了眨眼,这个弊应该可以做,反正系统又不知道奉献声望值的人到底是不是青云山的。 “目前山寨人数,是一百二十六人,不是不说话,而是本系统正在计算。就去宿主所说,本系统就是根据奉献声望值数量来定的。” “这不对吧!给我奉献声望值的不止一百二十多人啊!还有那些村民。”王战国眉头一皱:“系统,你不老实啊!你是不是能感应到外界?” “好像——也许——应该——”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王战国一脸颓丧的躺回椅子,突然间他想到昨天被刺了一剑,好像就是那个从系统里获取到的奖励功法。他迫不及待的问道:“系统,我听说过金钟罩铁布衫,可你给我的只有金钟罩,也这么厉害,那如果铁布衫也获取到是不是更厉害?” “金钟罩和铁布衫不是同一种功法。在不同的门派中,它们的练法大不相同。一般来说,金钟罩被认为是一种内功,而铁布衫则是一种外功。金钟罩的原始来历与上古的神仙丹道有关,其功法术语中有安炉、立鼎、进气、火候等与炼丹术名词相同的内容。在金钟罩内功练成之后,便开始练习铁布衫,将内气散布到身体表面,配合击打砍扎等排打功夫使人体表面产生排坚抗锐等超常能力。虽然金钟罩和铁布衫在一些传说和故事中被描述为能够让人刀枪不入,但在现实中,它们并不能真正达到这种效果。这些功法主要是通过长期的锻炼和训练,提高身体的抗击打能力和防御力。但是——”系统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顿了。王战国心里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第58章 山下来人 “系统,我怎么感觉你又在忽悠我呢?我获取到的确实是金钟罩,也真的亲身体验过被剑刺不破皮肤的。”王战国再次满门冒汗,此刻的他眉头紧蹙,神色中满是疑惑与不满,越发的感觉这系统不靠谱。 “不要在乎那些细节,实用就好了。至于名字,也许是系统为了方便宿主记住而乱编的呢?”终于,系统给了一个让王战国心生烦闷,不愿与它再聊下去的借口。 “确实实用!”王战国张了张嘴,无力地回答这四个字。他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暗自腹诽这系统的不靠谱,可又不得不承认这技能在关键时刻的确能发挥作用。 “公子——公子——山下来了一伙人。”突然,罗熊手拿着对讲机,神色慌张地撞进后院。他的脚步踉跄,呼吸急促,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哦——?又来人?又是那些衙役?”王战国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脸上带着些许不悦,对罗熊道:“老熊,都管理一个小队的人了,遇事能不能镇定点?”王战国的语气虽然严厉,但眼神中却透着对罗熊的关切与期望。 被王战国教训,罗熊反而感到亲近。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又想到前来的主要目的,他才开口道:“公子,不是官府的人,据山下兄弟传来的信息,好像来了一伙山匪。”罗熊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轻。 王战国眉头微皱,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山匪?可探清他们的来意和人数?”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罗熊,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更多的信息。 罗熊赶忙回道:“人数约摸有百来号,来意尚不明确,但看那架势,来者不善。”罗熊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一边擦汗一边焦急地向王战国汇报着情况。 王战国略作思索,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现在还能与山下兄弟联系吗?”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罗熊直接把对讲机递给王战国:“能联系半山腰的兄弟,然后由他们再联系山脚的兄弟。” “这样太麻烦了,你去找其他兄弟——算了,我们直接过去吧!反正都要路过前面广场,但要记住,莫要让寨子里的百姓知道,以免造成惊慌。”王战国说着便要大步走出院子,步伐坚定而有力,可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下了。 “你在此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王战国说着就往房间走去,此时他身上穿的是常服,不方便行动。加上大晚上的没有照明物,其他人根本下不了山。所以王战国打算把作战头盔发给护寨队了,那上面装有夜视仪和热成像仪。没过一会儿,王战国就提着两麻袋从屋里出来。 “公子——这——”罗熊看着王战国吃力地提着两个大麻袋,脸上满是惊讶和疑惑。 “这是武器,走吧!去找兄弟们集合。”王战国的声音坚定而果断,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无畏的勇气。 “公子我帮您提。”看着王战国提着两麻袋明显有些吃力,罗熊没有再问,急忙上前从王战国手中把麻袋接了过去。他的力气很大,轻松地接过了麻袋,脸上满是忠诚。 王战国也没有矫情,论力气他还真没办法跟吃饱饭的罗熊相比。 他们抄近路到了寨子前的广场,此时大多数人都在寨子中间的广场吃饭,所以留在寨子前的也只有护寨队的兄弟。 “安排十个兄弟留在山上维持秩序,其他人都与我下山。”走进护寨队的营帐,王战国不由分说就大声叫道。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让人不容置疑。 包括翁意君手下的人都好奇地看着来者,他们还摸不清自家公子怎么突然就来了,就听到王战国有些急切的吩咐。 王战国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见到他们还呆愣在原地,他厉声道:“此次山匪来犯,情况危急,尔等需随我全力以赴,保山寨安宁。”他的声音虽不够响亮,甚至是压低声调,可说出来的话却在营帐中回荡,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山匪?公子,山匪在何处?”终于,赫铁牛率先回过神,他“噔”的从床上弹起来,脸上满是紧张和兴奋。 “就在山脚下,拿起武器与我一同下去看看。具体什么情况还是等到山下方才知道。”护寨队的武器目前还是抄土匪得到的那些,王战国还没有把杀伤力比较大的武器给他们。等他把话说完,罗熊就把两个大麻袋放到众人面前。 王战国打开其中一个袋子,里面是一个个黝黑的头盔,他拿着其中一顶头盔:“戴上它尔等便能视黑夜如白昼,一人一顶,抓紧拿着,想我这样把他戴在头上。”他亲自示范着如何佩戴头盔,动作熟练而迅速。 罗熊第二个抓起一顶头盔,他再不快点的话估计留在山寨维持秩序的十人中肯定有他一个。所以他有模有样的学着王战国把头盔戴在头上,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第三个是赫铁牛,他今晚没有去值夜,看到村里最铁的罗熊都抢先效忠了,他自然不敢怠慢。他迅速地拿起头盔戴上,准备跟随王战国一同下山迎敌。 赫铁牛后面接着一个又一个人都把头盔戴上。护寨队原本三十人,后来李大牛也加入了。所以三十一人没有一人落下。 王战国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对吴忠抱歉道:“山上就有劳吴兄帮忙照应了。” 吴忠听闻王战国的话,连忙抱拳说道:“公子,这怎么使得!我吴忠虽身上有伤,但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如今山寨有难,我等怎能置身事外?况且我们在此借住,承蒙公子和山寨兄弟的照顾,如今正是报恩之时,就让我与兄弟们一同随公子下山抗敌吧!” 王战国看着吴忠一脸坚决,心中感动之余却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吴兄,你的心意我王战国心领了。但你身上的伤尚未痊愈,若强行参战,只怕会加重伤势。再者,你和你的兄弟们并非我山寨之人,本就与此事无关,我怎能让你们涉险。” 吴忠急得额头青筋暴起,大声说道:“公子,莫要再说这见外的话。我吴忠行走江湖,最看重的便是义气二字。小姐也说过了,让公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如今山寨有难,若我等袖手旁观,日后还有何颜面面对小姐啊!” 王战国上前一步,握住吴忠的手,诚恳地说道:“吴兄,我深知你的为人。只是此次山匪来势汹汹,情况未明,我等也只是去探查一番,也不一定能打起来。你且留在山上,帮忙照顾好寨中老小,这也是极为重要的任务。” 吴忠目光中透着不甘,但见王战国心意已决,也只能长叹一口气说道:“既然公子如此坚持,那吴某便听从安排。但公子一定要多加小心,我在山上等着你们凯旋归来。” 王战国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对着众人喊道:“兄弟们,出发!” 一行人在王战国的带领下,向着山脚下快步奔去。夜风中,他们的身影坚定而决然,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展开。 第59章 不明山匪 罗熊紧紧跟在王战国身后,那步伐急促而又坚定,手中还不忘牢牢抓着那个尚未打开的麻袋。月光如水,洒在他们前行的道路上,勾勒出他们略显紧张的身影。 路上,赫铁牛的目光被罗熊背着的另一个麻袋所吸引,满心的疑惑让他刚要开口发问。就在此时,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王战国似乎也感应到了,只见他一边大步流星地走着,一边沉声道:“这里面是一些厉害的武器。” 等走了一小段路,王战国主动停下脚步,从罗熊手中接过那个大麻袋,把袋子打开,从中取出一物。 只见在夜中,王战国手中端着一把把奇形怪状的东西,没等赫铁牛继续追问,一旁的顺子突然瞪大了眼睛,惊叫道:“公子,这莫不是弩?我走镖的时候见过类似的玩意儿!” 王战国微微点了点头,神色庄重地说道:“不错,这是弩,而且是威力强大的连弩。所谓连弩,自然是字面上一样,他可以连发,就是这个,一抬一压便能击发出箭矢!使用的时候不要对着自己人,此弩的威力巨大,一支箭矢能穿透一匹马的身体,所以被其击中必死无疑。” 此言一出,护寨队的众人都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那神秘的麻袋,从未听说过什么诸葛连弩的他们,更没有见过如此奇形怪状却又散发着神秘气息的武器。 “公子,这弩当真有那么厉害?”有人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期待。 王战国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说:“这诸葛连弩可不一般,不光能连续发射,和威力巨,只要拥有二十把这样的连弩就能力敌百人。只是我也是偶然得到的,可惜浪费了不少支箭。这次山匪来袭,说不定就靠它们扭转局势。” 众人听了,眼中满是惊讶和期待。惊讶是因为这世间还有如此厉害的器械,期待嘛!自然是想亲眼见证一下它的威力。 “公子,那咱们有多少这样的宝贝?”也不知道是谁突然问道。 “只有五把装满箭矢,与五十支备用箭,所以咱们要谨慎使用,关键时刻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咱们时间不多,罗熊,你把连弩分给他们,最好是分给身手敏捷之人。到了半山腰安置暗哨点的时候本公子再分配一下任务。不过要注意一下落脚点,别把自己扔下山崖了。”王战国低声吩咐道。 众人纷纷点头,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又多了一份信心。因为他们看到公子在如此危急的时刻,依旧沉着冷静,毫不胆怯,那份信心也是源于他吧! 王战国等人一路疾行,有了夜视仪的辅助,脚下的道路清晰可见。原本众人因山匪众多而信心不足,此刻有了这神奇的装备,心里都觉得多了一份保障,士气也略微提升了一些。 “大家加快速度!”王战国低声说道,声音虽然不大,却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具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众人加快脚步。他们不知道,就是头盔戴的对讲机起的作用,都还以为是王战国暗自传音呢!这下信心更是满满的。 王战国的速度太快,仿佛一阵疾风掠过山林。众人只得咬紧牙关,紧紧跟在他身后,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嘎吱作响。他们的脚步声在山林间多少有些声响,同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途中,王战国拿出对讲机,与山下的兄弟再次联系,想要获取最新的情况。 “怎么样?山匪现在什么情况?”王战国急切地问道。他面上毫无波澜,可内心却如波涛汹涌,百余人的山匪,自己即便有了系统提供的热武器,可能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他多少还是有些胆怯的!之前打黑虎寨之所以能成功,多半是因为对方毫无防备之下才获胜。然而现在来的这伙山匪明显是有备而来,这样形势就截然不同了。 对讲机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公子,据前面的兄弟回报,那伙来历不明的山匪已经到了两座前锋脚下,他们正一边喊话试探,一边好像在做准备往上走呢!” 王战国脑海里灵光一现,暗哨说的那个地方他是知道的,那里是一块平坦的草地,就是从那里上山的路就开始陡峭了,想要大部队一拥而上是不可能,所以只要那伙人想要上山,也只能三四个人平行而上。这样一来,只要王战国他们小心一些攀到路两旁偷袭——想到此,王战国低声吩咐道:“你告诉前面的兄弟,让他们自己找地方藏好了,别被他们发现,我们也快到了。” 说完,他脚下生风,加快了步伐,众人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拼尽全力向前奔去。当他们终于接近半山腰,作为传讯点时,依稀能看到不远的山路下一群黑影在夜色中攒动,山匪们嘈杂的呼喊声和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地狱中传来的恶魔之声。 “公子。”刚到半山腰,从路边就闪出两个人影,借着夜视仪,王战国认出他们是护寨队的。 “嗯,入队吧!”王战国点了点头。 等两人与众人聚集后,王战国压低声音对众人说道:“大家小心,准备战斗!咱们分成六组,罗熊、铁牛、顺子、小三,大牛。你们五人现在分成五个小队,由你们做小队的队伍。各自带一伙人注意隐匿自己,分散都到前面去,每隔一段距离就留守一小队。记住,必须要攀到敌人无法攻打你们的位置,这里就留我一个人应付,等我把他们打退回去了你们再攻打他们。”之所以叫罗熊他们带队,那是因为被他点名的人手中都有连弩一小队二十支箭矢。 “公子,你一人能行吗?”罗熊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放心,等下你们切记,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要动手,我一下令你们就给我使劲打,把你们手中箭矢打光都没事,还有石头啊那些都可以当作武器给本公子砸。”王战国恶狠狠道:“无论如何,等下你们看到什么也不要惊慌,本公子还有比连弩更厉害的武器。我先问问他们来意,如果是带着恶意来的,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是!”罗熊等几位小队长同时点头应诺。 “最好不要与他们近战,近战对咱们不利,你们要保护好自己,我不想护寨队刚成立就有人丧命。”王战国再三嘱咐。 王战国深吸一口气,独自一人坐在路边的一块巨石上,从系统里取出最先买的那把步枪,与四个备用弹匣以及五个手雷。把手雷挂在腰间,静静坐着等土匪上来。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坚毅。 山下。 “三当家,你说这黑虎寨是不是没有人了?为什么不设暗哨呢?”看着自己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毫无阻拦的踏上上山的路。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骑在一匹骡子上,被他问话的对象是与他同行,同样骑在马上的一名汉子,他正是这伙山匪的头目。 第60章 交战 被称为三当家的大汉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说道:“此事透着蹊跷。这黑虎寨往日虽说不上戒备森严,可也不至于如此松懈。咱们还是小心为上,莫要中了他们的奸计。也不知那两位说的是不是真的,可这两日据探子探查到的情况,他们明明抓了好多村民才对。按照平日应该有人出来回话才对。” 络腮胡子邪魅一笑道:“怕什么!即便他们不被人偷袭,我等还需怕他一个小小的黑虎寨?就算有诈,咱们也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这伙山匪平日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到之处百姓无不遭殃。他们的成员大多是穷凶极恶之徒,有的是犯了重罪的逃犯,有的是被逐出军队的恶徒。与原来的黑虎寨里的土匪相比,他们更加残忍。 队伍中,一个独眼龙挥舞着手中的大刀,赶着胯下良驹跟上三当家叫嚷着:“山上据说有不少女的,等会儿到了寨子,老子要抢个够本,女人、财宝,都是咱们的!” 独眼龙后面一个瘦高个附和道:“就是,听说这黑虎寨最近得了不少好东西,咱们可不能放过。四当家的一说起女人,我就兴奋。” 这时,三当家在前面喊道:“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谁要是敢偷懒,老子先砍了他!抢到东西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前面的,加紧脚步,娘的,这山路真特么难走。” 山匪们一路吵吵嚷嚷,丝毫没有在意会不会暴露自身,在所有人意识里,黑虎是不敢动他们狂蟒岭的人,也没意识到即将面临的危险。 狂蟒岭,也是一处山匪窝点,很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人数高达上千,就如上面所述的那些,他们都是些亡命之徒组成的,并且聚集在狂蟒岭成立了一个山寨。当然,对于同样是土匪的黑虎,他自然知道狂蟒岭的存在也有几次接触,所以这次狂蟒岭的山匪才这么肆无忌惮的过来了。 王战国眯着眼睛,从他这个位置也能听到山下传来一阵阵笑声,他抓起对讲机:“山脚下的兄弟可否听到?” 一阵杂音过后,对面就传来声音:“禀公子,护寨队猴子收到。” “猴子?没想到还是你放哨,辛苦了。”他再次沉声道:“猴子,你看清楚山匪的人数了吗?” 对讲机那头传来猴子略带紧张的声音:“公子,粗略估计得有百余人,而且大多数都是骑马而来,且来势汹汹!到山脚下似乎感应到我们一般,还停下叫话了,好像说什么:狂蟒岭前来拜会,叫我赶紧禀报黑虎下来迎接。” 王战国眉头紧皱,看来是有备而来啊!但不管是何方神圣,送上门的马不要白不要!只是按照之前的战略来打,估计会有不少马匹掉到山下。 王战国叹息一口气,这才对对讲机道:“好,你继续盯着后面还会不会有人来,有何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猴子收到。”对讲机那头,猴子此时也是一头汗水,他紧张得喉咙发干。倒是不知道为何,听到公子的话后,他觉得好像好了不少。起码双腿不再颤抖了,他提起精神,紧了紧披在身上的掩饰网。脑海里想到公子曾说的话:放哨的时候,把这个盖在身上,就算敌人从你们身上踩过去都不会发现你们。 “各小队都找好掩体没有?找到了不要回答,点击两下你们耳朵上的那个东西就行。”随着王战国话音落下,他便听到几声沉闷的敲击声。王战国接着说道:“行,等我与他们谈崩后我会先出手,你们只需等我命令便可。” 王战国静静地坐在巨石上,手中紧握着步枪,目光冷冷地盯着山路上逐渐逼近的山匪,他们确实很嚣张,直接乌泱泱一连串打着火把来的。好像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们一样。 不一会儿,山匪们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为首的三当家勒住缰绳,因为他发现在他们前面三十步外有一个身影正独坐在那,被吓一跳的三当家气急败坏大声喝道:“你是何人?黑虎那厮在哪里?” 王战国神色平静,缓缓站起身来,沉声道:“曾经的黑虎寨不复存在,现在这里叫青云山寨,而我正是青云山寨的主人。今日你们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三当家嗤笑了一声:“就凭你?毛头小子也敢称寨主?笑煞我也,既然黑虎那厮不在也罢,听闻黑虎寨最近弄了不少好处,我狂蟒岭特来分一杯羹。” 王战国冷哼一声:“我当是谁呢!狂蟒岭——没听说过,就算是有不少好东西,那也是本公子的,岂是你们说要就要的?” “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狂蟒岭的实力可不是你们能抗衡的,乖乖交出财物和女人,或许还能饶你们一命。”三当家脸色一沉,那狰狞的脸色多加了一分狠厉之色。说完他冷哼一声:“哼,即便是黑虎那厮也得敬畏老子三分。” 王战国目光如炬,直视着三当家,大声说道:“你们这群恶徒,平日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日还想从我这里拿走东西,简直是痴人说梦!” 三当家怒极反笑:“好,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小的们,给我上!杀进寨子里,男的直接全部杀死,女的随便你们处置。” 王战国毫不畏惧,他跨前一步大声吼道:“慢着!在动手之前,我劝你们想清楚,今日你们若是敢轻举妄动,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三当家一脸不屑:“就凭你?你以为你能挡住我们百余人?” 王战国举起手中的步枪,冷冷地说:“你们若再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嘿嘿,我就动了,你能奈我何?”独眼龙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嚣张的向前迈了两步,接着又退回去,一副戏弄王战国的模样,引得他身后的众匪们哈哈大笑。 王战国眯了眯眼,他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么找死的!他也跟着笑了,只是他的笑是无声的,因为他才想起来,这些人并不知道他手中武器的厉害。 “怎么样?我又来了。”独眼龙挑衅的看着王战国,有了身后那么多人给他的底气,他还真不惧王战国区区一人。 “识相的给——。”独眼龙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他完好的那只眼睛此时出现一个血洞,鲜血与脑浆混合着,成了黑、褐两种颜色从血洞中流出。太快了,快到独眼龙嚣张的面孔都还未散去,直接凝固住了。 三当家见独眼龙身体一颤就没再说话,他心中略微一怔,他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的神态,因为他没有看到王战国出手,只是听到一个沉闷的声响。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于是大手一挥道:“哼,装神弄鬼,给我杀!” 就在这时,王战国不再废话,果断扣动扳机,这一声是瞄准三当家的,可由于角度问题,并未击中三当家,而是击中冲在最前面的一名山匪。那名倒霉的山匪惨叫着从马上栽倒下去。 令王战国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他虽击倒好多个山匪,他们也发出一阵阵惨叫,可后面还是有无数的山匪拥了上来。这与王战国的战略不符,他本以为杀几个山匪就足以震慑到对方,不曾想,那些山匪那么不要命。想要扔手雷的时间都没有。 打完一个弹匣,王战国只能一边换弹匣,一边快速往后退。 山匪们如潮水一般高举手中武器向王战国扑来。换上新的弹匣,王战国摘了一枚手雷,用嘴把拉环拉开,直接扔向记忆中那个明显是头目待着的地方。同时嘴里喊道:“给我杀——” 山匪队伍后方,只听到三当家叫他们冲,为了抢到更多东西,也为了立功;无数个山匪面目狰狞的呼喊着向前挤。 “轰——”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短暂的把这些热血沸腾的山匪给镇住了,他们纷纷抬头看向前方。可除了一声声哀嚎声,就再也听不出任何声音。 这下好了,前面的人被吓得不敢向前,因为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同伴一个个莫名其妙的倒下。那个十步开外的人就像个杀神,只要他那武器指向谁谁就会倒下。可他们是停下了,但后面的人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情况啊!一个挤一个的向前冲,即便那声爆炸声也只是短暂的镇住他们。地形完全限制了他们的行动,一声高过一声呼叫,都是些什么“杀呀!”或者“留点东西给我。”等口号。因为他们不知道前方是不是就是黑虎寨。 突然,五支箭矢从不同的地方悄无声息射了下来,其中一支箭直接没入躲在最后面一个正在叫嚣的山匪脑袋上。 第61章 混战 重力冲击下,那名小啰啰直接被撞飞了。与此同时上方林中传来一阵阵“嗖嗖”声,箭矢与婴儿头般大的石头直接撞进山匪群中,这么大动静,终于引起欲要挤上前线的山匪注意力。他们不再拼命向前挤,而是齐刷刷的把箭头对准山上,同时躲闪着黑夜中的暗箭与石头。 “不好了三当家—后面也有敌人,娘的,没想到这伙人这么阴——”发现自己等人后方也有人袭击,慌乱中,络腮胡子不忘了提醒三当家。 “娘的,他们把老四给弄死了,娘的——娘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弃马,把独眼龙拉到路边的三当家被手雷震得两耳嗡嗡作响。好不容易缓过神,才发现独眼龙的死状,他气急败坏的怒骂!得亏他下了马,不然刚刚那枚手雷就不是导致他双耳短暂失鸣了,而是把他如同他的战马一样撕碎。” “三当家,你先带着兄弟们撤,我给你们挺着。”络腮胡子双眼喷火,他的样子有些狼狈,也是在刚刚的爆炸所致,虽然没有受伤,可也被吓得不轻,缓过神后他也气愤不已。 “不能退,我们要为老四报仇,随我杀上去,老子要杀光他们。”三当家说完,拎起他从不离身的狼牙棒就随着众手下向山上冲去。 王战国趁着山匪们慌乱的间隙,迅速翻滚到一旁的巨石后,躲避着如雨点般袭来的箭雨,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有远程攻击武器。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神却依旧坚定而锐利。他又摘下两枚手雷,同样用嘴巴拉开拉环扔出去。 随着两声“轰隆”的爆炸声,王战国对着耳麦喊道:“你们那边情况汇报一下。” “公子,山匪有后退的意思。”很快罗熊便变来回复。 “拼吧兄弟们,别放走一个人,我这边杀了几十人了,不留下他们,我们刚成立的青云山恐怕迟早都要付之东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王战国也被这伙山匪惹怒了,此时没有了畏惧,他深知在这个时代唯有畏惧敌人只有死亡。还有一点,是他突然间想通的,战场才是最好的训练场。想要护寨队真正成长,必须经历真正的厮杀。只有厮杀才让他们变得不惧生死,所以他才这样下令。 从耳麦中听到王战国的话,护寨队毫无畏惧之色纷纷从掩体处现身。个个把手中石头向下扔,扔完后提起利刃,从各个掩体中冲杀而出,很快便冲下山与山匪们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护寨队一队员高高跃起,手中的长刀向着一名山匪狠狠劈去。那山匪慌忙举刀抵挡,却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虎口发麻,武器脱手而出。那名护寨队员趁势一脚踹在山匪的胸口,将其踢翻在地,紧接着补上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另一边,顺子身影十分矫健,从路上跳入匪群!只见他灵活地穿梭在山匪之间。手中的剑如毒蛇般迅速出击,每次出手都精准地刺中山匪的要害。一名山匪从背后偷袭他,他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侧身躲过,反手一剑刺穿了偷袭者的喉咙。 王战国这边,他重新装填好弹药,从巨石后探出身子,对着密集的山匪群又是一阵扫射。山匪们惨叫连连,倒下一片。但他们依旧悍不畏死,疯狂地向前冲。 三当家终于冲到前面他怒目圆睁,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亲自冲向王战国。因为两人此时的距离很近,王战国毫不退缩,端起步枪与他对峙。三当家用力一挥狼牙棒,王战国侧身躲开,同时扣动扳机,子弹擦着三当家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血痕。 “啊!”三当家怒吼着,再次发起攻击。王战国不断变换位置,与他周旋。就在三当家露出破绽的瞬间,王战国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三当家吃痛,单膝跪地。王战国趁机用枪托砸向他的脑袋,三当家顿时头破血流,失去了反抗能力,王战国本想继续补刀,可山匪们见三当家倒下,愈发疯狂,攻势愈发猛烈。王战国的子弹已然耗尽,此时已来不及更换弹匣;只能与山匪们打成一团。 一名山匪瞅准时机,挥舞着大刀朝着王战国砍来。王战国侧身躲过,顺势一拳砸在那山匪的面门,山匪鼻梁断裂,鲜血四溅,惨叫着倒在地上。 然而,更多的山匪蜂拥而至。王战国左挡右突,与山匪们展开了贴身肉搏。他一记勾拳打在一名山匪的下巴,将其击飞。但另一名山匪趁机用匕首刺向他的后背,王战国只觉得背后被什么东西刺到,有了金钟罩加持。他自然没有去理会那些。虽然没有造成多大伤害,可痛是真的痛啊。他强忍着疼痛,转身一脚将那偷袭的山匪踹飞。但此时又有两名山匪一左一右攻来,王战国双拳难敌四手,手臂被砍了一刀,臂膀上的衣服直接开了一个口子。 尽管这般狼狈,王战国的眼神依旧凶狠,他怒吼着,如同受伤的猛兽,爆发出更强大的力量。他抓住一名山匪的手腕,用力一扭,夺过其手中的武器,向一名山匪扔去。从大腿上抽出后退刀,反手将被控制的那名山匪斩杀。 就在王战国浴血奋战之时,护寨队的队员们也在奋勇杀敌。一名队员被山匪围攻,身上多处受伤,但他依然死死抱住一名山匪的脖子,因为山匪正要斩杀另外一名护寨队的队员。即便被那山匪向后再捅了他两刀他也不放手,而被他救下的队员也没让他失望,脱身后,对着山匪迎头就是一刀,把那名山匪头颅劈成两半。 顺子这边,他在匪群中如入无人之境,剑起剑落,收割着山匪的性命。但山匪实在太多,也许是太久没有锻炼的原因,他也渐渐感到体力不支,不多时身上也多了几处伤口。 整个战场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土地。王战国和他的护寨队陷入了极度的苦战之中。 “公子他们就在下面,乡亲们,我们好不容易才过上两天好日子;是公子给我们的。如果山匪们冲上来,那么我们将和从前一样温不饱夕。”通往山寨的道路上突然传来一阵阵脚步声,随后便传来李旺财的叫声。 当李旺财众人看到半山腰那一幕时,他心里就是一抽。 在刚刚的两次爆炸所致,山路两边的枯草被硝火点燃。 在昏暗的火光照应下,一个身影死死守住上山的道路,他身影对面是一群蠢蠢欲动的山匪,而山下还有不少地方都还在打斗中。不知道为什么李旺财等人鼻子一酸,因为他们认出来了,也只有公子才有那身战甲。 王战国听到李旺财的叫喊声,他微微一愣。动作略微迟钝,结果导致肚子上被络腮胡子踹了一脚。整个人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就在他欲要再次上前杀敌之时,两个人影从他头顶越了过去,直接与络腮胡子等众匪交战在一起。王战国又是一愕,不过也只是转瞬间而已,他也看清来者何人了。正是翁意君的属下吴忠等人。 王战国抽空往身后看去,见到一幕令他特别的暖心。一群人正快速向山下冲来,他们每个人都一手举着火把,另外一只手则提着各种各样的工具充当武器。走在前面的人不正是一脸着急的李旺财又是谁。 第62章 收尾 顾不了去细究他们是怎么突然下来。眼看吴忠二人也不是那络腮胡子的对手,他们应付得越来越吃力。加上络腮胡子身边还有不少面目狰狞的山匪帮衬,吴忠两人更是手忙脚乱。 王战国把手中被他砍得圈仞狗腿刀递给呼哧带喘的李旺财,而他则快速给步枪换上弹匣,本想瞄准络腮胡子的,可又怕误伤吴忠两人;他只等对着围攻上来的山匪一阵扫射。被击中的山匪哀嚎倒了一遍,纵使那般惨烈,依旧有人不畏生死的往上扑。 “呼啦——”王战国还要继续开枪,可李旺财领着众多村民一拥而上,担心误伤村民们,王战国只得把枪背在背后,从系统里拿出电棍。这样一来,他就一手狗腿刀,一手电棍,如猛虎入羊群,手中的狗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电棍更是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令人望而生畏。 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刀刃所过之处,鲜血飞溅。一名山匪妄图从侧面偷袭,王战国猛地转身,电棍直击对方胸口,那山匪瞬间浑身抽搐,瘫倒在地。 村民们也不甘示弱,他们虽然没有精良的武器,但凭借着一腔热血和对美好生活的扞卫之心,用手中的农具与山匪拼杀。李旺财此时也不知道把王战国的狗腿刀扔哪里去了,换成一把锄头,他抡起锄头奋力砸向一名山匪,那山匪躲闪不及,被砸中肩膀,疼得龇牙咧嘴。 王战国杀红了眼,他的身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却丝毫不觉疲惫。一个山匪举刀砍来,他侧身躲过,狗腿刀反手一挥,那山匪的手臂便被齐齐斩断。 这时,又有三名山匪一起围攻上来,王战国毫不畏惧,电棍横扫,击退一人,紧接着狗腿刀直刺,正中一名山匪的胸膛。剩下的那名山匪见状,心生怯意,转身欲逃,却被王战国飞起一脚踹倒在地。 在王战国的带领下,村民们士气大振。一名刚进山寨的村民脸上虽带着浓浓的恐惧,但依然紧紧握着手中的木棍,猛力击打山匪的腿部。那山匪倒地后,三四个村民直接拥了上去,一阵拳打脚踢,很快便把山匪打得失去抵抗能力。 再说顺子这边,只见他在人群中穿梭,他的剑已经染满鲜血,却依旧剑剑致命。还有满身伤痕的两牛二人,他们不会什么功夫,仅凭这一身蛮力对抗,但也愈战愈勇,与众山匪们打得难解难分。 整个战场陷入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但王战国和村民们的气势越来越盛,山匪们渐渐露出败象。 终于,山匪们开始溃败,他们四散奔逃。王战国岂会轻易放过,带着村民们紧追不舍。 “一个都别放过!”王战国怒吼着,声音响彻夜空。他一跃直扑向山匪作战最猛的那个络腮胡子,吴忠与他的同伴两人都奈何不了他;王战国只能去助他二人了。 王战国如一阵疾风般冲向络腮胡子,手中狗腿刀带着破风之势狠狠砍去。络腮胡子侧身闪躲,同时手中大刀横向一挥,试图阻挡王战国的进攻。吴忠趁机从侧面攻来,长枪直刺络腮胡子的腰部。 络腮胡子反应极快,回刀格挡开吴忠的长枪,脚下步伐变换,朝着王战国猛劈一刀。王战国举起狗腿刀硬接,“铛”的一声,火花四溅。 吴忠的同伴瞅准时机,飞身一脚踢向络腮胡子的后背。络腮胡子向前踉跄几步,王战国顺势向前,电棍直击其腹部。络腮胡子吃痛,怒吼一声,回身全力挥刀,逼退三人。 王战国眼神凌厉,与吴忠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王战国再次挥刀而上,与络腮胡子的大刀交织在一起,吴忠则从下方刺向络腮胡子的腿部。络腮胡子顾此失彼,腿部被吴忠刺中。 他恼羞成怒,发了疯似地挥舞大刀,王战国和吴忠左右闪躲,寻找着他的破绽。同伴瞅准机会,一拳砸向络腮胡子的面门。络腮胡子脑袋一偏,王战国的狗腿刀趁机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络腮胡子的动作逐渐迟缓,王战国高高跃起,狗腿刀全力砍下。络腮胡子举刀抵挡,吴忠却猛地一枪刺向他的胸口。络腮胡子躲闪不及,被长枪刺穿。他瞪大双眼,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络腮胡子倒下的那一刻,剩余的山匪们彻底丧失了斗志,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王战国却没有丝毫放松,大声喝道:“追!不能让他们跑了!” 村民们和护寨队员们紧跟其后,对逃窜的山匪穷追不舍。在这追击的过程中,又有不少山匪被制服或斩杀。 当最后一名山匪被抓获,这场激烈的战斗终于落下了帷幕。王战国站在战场上,满身血污,却身姿挺拔如松。他望着周围欢呼雀跃的村民和疲惫但兴奋的护寨队员们,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大声说道:“我们胜利了!” 村民们纷纷围拢过来,眼中满是对王战国的敬佩和感激。 “公子,你没事吧?!”李旺财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可看到王战国身上到处都是被砍的碎布,以及那显眼的鲜血,他还是特别担心。 王战国疲惫地凝视着众人,声音虽微颤却坚定:“我尚能支撑,但众兄弟中,不乏伤重之人,更有英勇捐躯者。老李,速速召集人手,清扫战场。将重伤的兄弟轻轻抬起,送往医治;将逝去的英魂,也请恭敬地抬走,他们用生命扞卫了山寨的安宁,当得以厚葬,安息于此山水之间,成为永恒的守护。” “好的公子。”李旺财虽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可遇到这种场面他倒是显得沉稳,他样子有些狼狈,但却奇迹般的没有受伤。他点头应诺后,对着慢慢围拢过来的村民们道:“没受伤的兄弟们,干活了。” 此时顺子和吴忠等人也互相搀扶着走了过来,他们身上同样伤痕累累,但神情坚定,都站在王战国前面默不作声,而他们手中正握着滴血的兵器。 “公子,还有山匪没有咽气的,如何处理啊?”人群中,一个王战国叫不出名字的村民问道。 “直接补刀,就留一个给我问话便是,接下来我们要好好整顿山寨,加强防御,绝不让这样这种现象那还发生。”王战国的话语掷地有声。 众人齐声应和。 王战国此时真的是又累又饿,可他不得不强撑着精神,开始指挥众人对战场进行清理和收获的统计。 经过一番仔细的清查,此次战斗收获颇丰。山匪们所骑的几十匹骏马,个个矫健有力,虽然被王战国射死了十几匹,但马肉还可以拿上山当菜食。而还活着的马匹将为山寨的交通和运输提供极大的便利。各种各样的兵器更是琳琅满目,有锋利的长刀、沉重的战斧、尖锐的长枪等等,这些兵器经过修整和重新分配,将大大增强山寨的武装力量。 而从山匪们身上搜刮下来的银子,粗略估计竟有数千两之多。这一笔不菲的财富,不仅能够改善山寨村民们的生活,还能用于购买更多的物资,加强山寨的防御工事,为未来的发展提供坚实的经济基础。 王战国看着这些收获,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这是众人用鲜血和汗水换来的成果,也是山寨走向繁荣安定的希望。然而,他也清楚,未来的路还很长,需要他们更加团结和努力,才能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一切。 第63章 战绩 王战国坐在简陋的折叠椅上,眉头紧锁,仿佛要将所有的忧愁都凝聚在那两道深深的皱纹之中。他的目光穿过深邃的月色,落在李旺财的身上。这位看似柔弱的人,正用沉稳的声音向他汇报着与狂蟒岭山匪交战的战绩。 “护寨队有五名勇士不幸陨落,十人重伤在床。而一起参战的百姓,也有十六位牺牲,二十位受伤。我们剿灭了山匪一百四十六人,俘虏了三名山匪。以其三十二匹骏马,六匹死马。公子。这是此战的得失。”李旺财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重,但更多的是坚定。 王战国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些数字背后是怎样的鲜血与牺牲。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仿佛那些逝去的生命,都是因为他的一时疏忽而失去的。 “对了公子,伤员中就有老宋。”李旺财突然提到了宋浩,之所以提到宋浩,那是因为他似乎感觉到王战国特别看重他:“他不顾劝阻,执意与我们一同下山。他杀的山匪不计其数,但身上也添了几处新伤。”李旺财的声音里充满了敬佩和担忧。 王战国一愕,当时太混乱了他真没有特意去留意那些,他平复一下心情,这才缓缓开口:“此次战斗,我们确实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如果没有你们及时出现,恐怕整个护寨队都会陷入绝境。这都怪我大意了,才导致兄弟们丧命,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们的家人。” 倒不是王战国故意那样说,这次的战斗确实是他大意了,他本以为这些山匪与黑虎他们一样,只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便会慌乱逃窜。却没想到他们竟如此悍不畏死。他本来的想法就是不费一兵一卒的,结果死了不少人。 李旺财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和坚定:“公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您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战争总是残酷的,它不会因为我们的善良和仁慈而手下留情。事出突然,公子不必自责。” “你说得对,我不能一直消沉下去。”王战国之所以有些彷徨,那是因为他仍带着现代的思想。听了李旺财一番话后,他突然醒悟了。这是乱世,乱世怎么会不死人?用二十一条性命打胜一百多山匪,间接性的保护了三百多人!这不是败仗。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远方,“我要让兄弟们的血没有白流。我要让这片土地再次焕发生机。” 李旺财看着他,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公子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我们一起去看看伤员们吧,把该安排的都安排好。” “嗯!现在消沉只会让未来更多人丧命。”两人并肩走向伤员所在的帐篷区,而王战国手里提着一个医疗箱,这是要去为受伤的兄弟们处理伤口用的。摇曳的火把余晖照映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他们仿佛是两座山峰,在风雨中屹立不倒,守护着这片土地和家园。而那些逝去的勇士们,他们的精神将永远活在这片土地上,激励着后来的人们为了更美好的未来而努力奋斗。 “公子——”看到帐篷布帘被撩开,宋浩艰难的扭头看去,就看到王战国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他想要站起来,可感觉到浑身疼痛,试了几下又躺下了。 “别乱动,是不是前些天我给你缝合的伤口也裂了?”王战国急走几步,把手在宋浩肩膀上压了压,联想到这家伙之前还受过伤,现在又添了好几处伤。之所以宋浩回到山寨后自己没有好好与他聊,倒不是王战国刻意要冷落宋浩,而是他确实还没抽出时间。 “公子,属下没有大碍。”宋浩向王战国投去感激的目光,王战国能来看他,是他没料想过的。 “嗯!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就和老李一起管理山寨。你躺好了,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王战国说着,就把医疗箱打开。 从里面取出消毒水,与缝合伤口的针线,王战国抬头环绕四周。帐篷内的床铺上躺着的都是伤员,他摇了摇头对李旺财等人说道:“去找几个做事细心的兄弟过来,让他们也学习一下处理伤口,以后上了战场也能快速处理。” “是,公子。”罗熊领命而去。 宋浩的旧伤口果然如同王战国料想的那般,为了方便自己动手术,王战国索性打开头盔上的强光头灯。 宋浩腹部的伤口此时触目惊心,王战国曾经缝合的针线处,如今已不堪重负。原本整齐排列的缝合线,有几处被挣断,线头凌乱地耷拉着。伤口边缘红肿不堪,像是愤怒的火焰在燃烧,泛着可怖的紫红色。崩开的地方,血肉模糊。随着宋浩的呼吸,鲜血就不断地渗出,仿佛不甘心被束缚,争先恐后地想要逃离这痛苦的牢笼。伤口深处,隐约可见嫩白的筋膜和断裂的血管,参差不齐的肌肉组织像是被撕裂的绸缎,无力地垂挂着,好似在诉说着遭受的巨大创伤和痛苦。 “你说你伤这么重了还逞什么能啊!”王战国紧皱着眉头,话语中满是责备与关切。他仔细地把宋浩的伤口检查了一遍,神色愈发凝重。最严重的伤便是宋浩腹部的这一处,那伤口实在是令人揪心。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后现代的医药,宋浩的情况极为凶险,很大可能会因伤口发炎而丢掉性命。他心中深知,在这战乱的年代,大多数人并非直接在战场上失去生命,而是带着满身的伤痛,在无尽的痛苦中,眼睁睁地看着发炎的伤口一点点吞噬生机,最终无奈地走向死亡。想到这里,王战国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心中暗暗庆幸自己能有现代的医药知识,能有无所不能的系统,不然他真的很难想象如何在这个时代生存。 “这是麻醉药,一会儿给他用上能减轻些痛苦。”王战国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打开麻醉药瓶。向刚刚进来的一众护寨队解说。 “你们看,处理伤口第一步要先消毒,把伤口周围的脏东西清理干净,动作要轻,不能再造成二次伤害。”王战国手持消毒棉,细致地擦拭着宋浩伤口周边。 “接下来,要把断裂的血管和筋膜整理好,不然伤口愈合不好。”他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操作着。 “缝合的时候,针脚要均匀,力度要适中,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王战国手中的针线在伤口间穿梭,神情专注而严肃。 “记住,每一个步骤都要小心谨慎,战场上,这可能就是决定一个人生死的关键。”王战国一边缝合,一边不忘给罗熊等人传授经验。 在王战国的精心处理下,宋浩的伤口终于重新缝合完毕,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罗熊等人说:“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就按照这个步骤来,多练习,就能挽救更多兄弟的生命。” 第64章 安定侯韩峰 直到天边冒出鱼肚白,王战国才从伤员帐篷里出来,他双眼充满了血丝,一股股困意袭来!使得他走路的脚步都有些飘忽不定。 帐篷外,站满了密密麻麻的村民,他们每个人脸上表情各异,但大多数都是一脸的急切与关心。也有少部分带着好奇看热闹之心。 “都没事了!昨夜大家也都担心一夜了,我知道这里面的有你们的家人,不过现在都没事了。今日就休息一日吧!大家散了吧!”王战国提起精神,清了清发干的嗓子才道。 “休息?公子我们不用休息,我们还能干活。” “是啊公子,就让我们干活吧!” 一听到要休息,全部人都有些不安,可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恳求不要停工。是的,他们以为王战国要停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供吃供住且还有钱拿的活,千万别让山匪们给毁了。可笑的是,有这个想法的人都是昨晚没有下山参加战斗的村民。相反,参加战斗的那些村民都默不作声直勾勾的看着王战国与李旺财。 “放心吧!休息也是短暂的一天。”王战国有些心累了,此时只想着睡觉。 “公子,工事真的不能停!有了昨天晚上的遭遇我等应该快速加固工事才对。这样吧!您先去吃点东西再休息吧!寨子里还有我等。”李旺财同样一夜未眠,也就属他最了解王战国此时的状态,上半夜在山下与山匪作战,而下半夜则专注着治疗伤员,要知道,公子可是立米未沾啊! “好,我实在太乏了,这便去休息,安排好人手放哨。”王战国说着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睡觉了,别说吃东西了,他此时最想的就是好好睡一觉。 “好的公子,属下这就安排。”李旺财尊敬的躬身回道,他很自然的把自己列为王战国的属下,这还得亏宋浩。 看着王战国一身破烂不堪的战服,李旺财还有胳膊缠着纱布的罗熊等众骨干都觉得有些心酸。虽然不知道公子身上到底有多少处伤,但从那一块块耷拉在他身上的碎布来看就知道,乱战中不知道有多少把兵器招呼到公子身上。 “在这片土地上,各位都目睹了,并无谁被赋予守护我们的使命。我们非公子之亲友,然而他却奋不顾身地庇护我们。那是源于公子内心的悲悯,他不忍见我们深陷困苦。公子拯救我们后,本可拂袖而去,但他选择留下,誓将此地化为人间乐土,让每个人都能享有温饱。回首过去,谁能日日三餐无忧?然而这两日,我们却餐餐有肉,这般的生活,难道不值得我们去珍惜、去守护吗?昨日之战,公子孤身一人,面对如潮的山匪,那份英勇与坚定,我们应当铭记在心。现在,守护这里不再是公子一人的责任,而是我们每个人的使命。让我们齐心协力,共同守护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公子本意是想今天让大家休沐一日,可众位也意识到这份活来之不易,早一日把工事建成,那我等安全就多一份保障。”李旺财同样很疲惫,可他现在不能去休息,他还要为公子把事情给做了,说完话后,他挥了挥手让众人散去。 永安州 永安州,一座矗立在历史长河中的古老城池。 城墙高耸而厚实,由巨大的青石砌成,岁月的痕迹在石面上留下了斑驳的印记。城墙之上,了望塔错落有致,士兵们日夜坚守,警惕地注视着城外的一举一动。 城门高大而威严,由坚实的木材打造,外包着一层厚重的铜皮,门轴转动时发出沉闷的声响。城门上方,“永安州”三个大字苍劲有力,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池的坚定与永恒。 踏入城中,青石铺就的街道宽敞而笔直,贯穿东西南北。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旗幡飘扬。有贩卖绫罗绸缎的布庄,有香气四溢的酒肆,有摆满奇珍异宝的古玩店,还有人来人往的药铺。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息。 城中的建筑风格多样,既有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的豪门大宅,也有朴素整洁的平民小院。豪门宅邸中,假山池塘、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彰显着主人的尊贵地位。平民小院则温馨和睦,邻里之间相互照应。 城中的集市熙熙攘攘,来自各地的商贩云集于此。新鲜的蔬菜水果、精美的手工艺品、丰富的农具家畜,应有尽有。 在城池内,有一座宏伟的府邸,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前的石狮子威风凛凛。府邸的面积堪比一个村庄还要大,高墙大院,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隔绝开来。 走进这座安定侯的府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阔的青石甬道,笔直地通向正厅。甬道两旁,排列着整齐的松柏,四季常青,彰显着府邸的庄重与肃穆。 正厅气势恢宏,金漆的梁柱上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厅内陈设着名贵的紫檀桌椅,雕花细腻,镶嵌着宝石,熠熠生辉。墙壁上挂着历代名人的书画,墨香四溢,展现着侯府深厚的文化底蕴。 穿过正厅,是一个精致的花园。花园中,假山怪石嶙峋,溪流潺潺,锦鲤在水中嬉戏。池塘边,种满了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芬芳扑鼻。沿着曲折的回廊漫步,可欣赏到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每一处都独具匠心。 侯府的书房内,藏书丰富,从经史子集到兵法谋略,应有尽有。书架由珍贵的楠木制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笔架上悬挂着名贵的毛笔,彰显着主人的高雅情趣。 后院是眷属们的居所,闺房布置得温馨典雅,绣床锦被,罗帐轻垂。庭院中,秋千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女子们的心事。 厨房内,炊烟袅袅,大厨们正精心烹制着美味佳肴。库房中,堆满了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彰显着侯府的富贵荣华。 而这座府邸的主人乃是韩姓,名为韩峰,是当今圣上的小舅子。被封为安定侯,也是因为其身份才获得的侯位。 韩峰身形高大,却总给人一种阴沉之感。他那狭长的眼眸中时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让人难以捉摸其心思。在朝堂之上,他表面对皇帝阿谀奉承,背地里却结党营私,拉拢各方势力,妄图扩大自己的权势。 在侯府中,他对手下的人恩威并施。稍有不顺从他心意者,便会遭到严厉的惩罚,甚至性命难保。但对于那些能为他所用的人,他又会慷慨赏赐,以收买人心。 尽管身处富贵荣华之中,安定侯却永不满足,时刻觊觎着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他暗中策划着各种阴谋,企图颠覆现有的政权,自己登上那权力的巅峰。 此时安定侯韩峰正端坐在那张象征着权利的“蟠龙椅”上。和端木镇疆一样都是侯爷,可两者身份不同,他这个侯爷可是沾亲带故的。也不用上前线去拼死拼活的,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如今的朝堂有多荒唐,一个小舅子都要推翻的朝廷能好到哪里去。 第65章 安定侯 只是有一点是他不及端木镇疆的,起码明面上他韩峰不及端木镇疆,那便是掌握兵权,他这个安定侯的“安定”指的不是封地上的百姓安定!而是让他安定的活着。所以安定侯明面上没有兵权,只有一个千人组成的护卫队。 “卢赫然回来了?”厅堂内,韩峰眯着眼,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阴谋。突然一名亲信匆匆走了进来,韩峰挥退身前两旁蹲着给他捏腿的丫鬟,这才慵懒的睁开那双狭长的眼睛问道。 这两名丫鬟皆靓丽过人,身着轻薄的白衣,那衣料质地柔软,贴合着她们婀娜的身姿,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散发出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她们面容姣好,眉如远黛,眼波流转间似能勾人心魄。一头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更增添了几分妩媚。纤细的腰肢仿佛不堪一握,却又蕴含着无尽的风情,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侯爷,卢首领尚未回归。”堂下一名亲信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即便那两名丫鬟妩媚动人,可亲信却不敢看一眼,甚至偷看之心都不敢浮生。 韩峰冷哼一声,略有不悦道:“区区一女子怎会用那么长时间去应付?看来这些日子对他们的管教太松懈了。等他回来后让他来见我。说吧!不是卢赫然等人回来,你又有何事禀报啊?” “禀侯爷,咱们京都传来消息!陛下快不行了,暗中正给镇南侯派送密函,密函内容目前无从得知。”亲信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一个不好惹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 “那老东西快不行了?”韩峰眉头紧皱,突然从宽大的座椅上站起来。嘴里对高高在上的帝皇一点尊重都没有,更何况对方还是他的姐夫。他脸色一沉,接着说道:“密函内容无从得知你也来禀报?还不快些派人去查清楚,若信使还未到永安州——那就把密函给本侯截了。” “是,侯爷。”亲信领命退下。 “老东西,你终于要死了吗?”韩峰眯着狭长的眼睛看向北方,他心里想着曾经的往事!那件很少人知道的往事。 韩峰的思绪越飘越远,仿佛又回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天。 当年,他无意间发现了皇帝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是关乎皇位正统性的惊天丑闻。韩峰本以为能以此要挟皇帝,谋取更多的权力和财富。然而,他低估了皇帝的狠辣与决绝。 皇帝得知秘密泄露,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将韩峰斩首,关键时刻,韩峰的姐姐,当今的皇后,涕泪横流地跪在皇帝面前,苦苦哀求,以死相逼。最终,皇帝看在皇后的情分上,饶了韩峰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韩峰被剥夺了一切官职。但为了不让消息透露出去,皇帝还是保留了他的侯位,他韩峰也被狼狈地被赶出京都,发配至这偏远的永安州,并且永远不得离开封地。 从那以后,韩峰对皇帝的恨意如同燎原之火,越烧越旺。他在这永安州暗中积蓄力量,妄图有朝一日能重回京都。回到那个权力之眼的地方。 重新坐回那把蟠龙椅上,两名丫鬟很识趣的又蹲在韩峰两侧替他按摩。韩峰眯邪着眼看向其中一名丫鬟,轻声呢喃:“老爷此时火大,需要泄火。” 两名丫鬟一听,手上动作就是一顿,也只是一个呼吸间而已,一名丫鬟站起身缓缓撩开韩峰的衣摆把脑袋埋了下去—— “其实在这里当个土皇帝也不错哈哈哈哈——”韩峰一把撕碎另外一名丫鬟的衣裳,释意的哈哈大笑。 京都——东宫 东宫,乃太子之居所,气势恢宏,庄重典雅。朱红色的宫墙高大而威严,宫门紧闭时,似将尘世喧嚣隔绝于外。 踏入宫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阔的青石甬道,道路两旁栽种着四季常青的松柏,挺拔苍劲,仿佛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片庄严之地。这里便是每位皇子最向往与惧怕之所。 此时一名俊俏且十分健壮的少年正在在宽阔的院内习武。 只见他身着黑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英气。他正是不久前刚被立为太子的龙墨兼。 龙墨兼手持长剑,剑身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芒。他目光专注而坚定,身形如电,剑势凌厉。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呼呼风声,剑势如龙,威猛无比。他的动作流畅自然,仿佛与剑融为一体,那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随着他的心意肆意飞舞。他先是一个侧身,剑随身转,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紧接着一个跳跃,剑指苍穹,犹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随后,他又迅速下蹲,以剑横扫,周围的落叶被剑气卷起,在空中纷纷扬扬。 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丝毫未觉,依旧沉浸在剑术的演练之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武艺精进的渴望,每一招每一式都倾注了他的心血和努力。 周围的侍卫们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中充满了敬佩和赞叹。他们深知,这位年轻的太子不仅有着高贵的身份,更有着超越常人的毅力和决心。 一套剑法练罢,龙墨兼收剑而立,微微喘息。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但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太子殿下,您的剑术又有精进啊!”一旁的侍卫统领忍不住开口称赞道。 龙墨兼轻轻一笑,说道:“还不够,如果能战胜家师那才是真正的剑术高手。” “梁先生自然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可殿下还年轻,等您到梁先生那般年纪的时候必定胜过梁先生。”侍卫统领恭敬地说道。 龙墨兼微微摇头,他抬头望向天空,目光深邃而悠远:“恐怕没有时间了,父皇把重任交付与本宫,本宫以后估计没有时间练习了。” 这时,一名太监匆匆跑来,跪地行礼道:“太子殿下,陛下——陛下醒了。” “父皇醒了?”龙墨兼神色一凛,将剑递给身旁的侍卫,没有理会此时还一身汗水,也忘了面见父皇要整衣敛容,正冠束带的事!更别说还跪在地上的太监了。他整了整衣衫,迈着沉稳的步伐向着宫殿走去,那背影坚定而决然,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艰难险阻的准备。 龙墨剑一路疾行,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此次父皇醒来,或许是关乎整个王朝命运的关键时刻。 当他踏入寝宫,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龙墨兼看到床上的皇帝面容憔悴,双眼深陷,却依然努力睁开,想要看清眼前的儿子。 “兼儿……”皇帝的声音微弱而沙哑。他对跪在一旁众人道:“尔等且先退下。” “诺——”众御医与随身太监以及众妃子虽有些犹豫,可最后还是纷纷退下。 龙墨兼赶忙上前,半跪在床边,握住皇帝的手,轻声道:“父皇,儿臣在这。” 皇帝艰难地喘了口气,缓缓说道:“朕此次醒来,不知还能撑多久。立你为太子,是朕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朕相信,你有能力承担起这江山社稷的重任。朝中大多数人都与你大哥走得近,可你大哥性格扁弱,想要扛起大旗实属难易!你二哥倒是一个好料,但他咯咯咯——”龙逸风连续咳嗽了好几下,剧烈的咳嗽使得他喘气如风箱般。 龙墨兼眼眶泛红,带着哭腔说道:“父皇,您需要多注意休息才是。您会好起来的。听御医的,需养精蓄锐。” 皇帝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兼儿,朕还有几件要事嘱托于你。镇南侯手握重兵,你儿时曾拜他为师,加上父皇曾救过他,这份恩情他不会忘记,所以你要多与他亲近亲近。还有那韩峰,虽被发配至永安州,但切不可掉以轻心。他是老二的亲舅舅,就凭这一点父皇不会把江山交付与老二。朝中大臣,忠奸难辨,你要明察秋毫。” 龙墨将认真聆听,一一应下。任由眼泪从脸颊两边滑落他也不去理会,因为他的手正抓住父皇那双只剩皮包骨的手掌。 皇帝喘着粗气,歇了片刻,又道:“朕留给你的,不仅是这万里河山,更是万千百姓的福祉。兼儿,切不可让奸佞之人得逞,要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第66章 三皇子龙墨兼 龙墨兼重重地点头,哽咽着说道:“父皇放心,儿臣定当不负所托。” 就在这时,寝宫之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原来是其他皇子听闻皇帝苏醒,纷纷赶来探望。 大皇子龙墨宇率先踏入寝宫,他身着华丽的锦袍,脸上却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神情。身后跟着的是二皇子龙墨轩,他神色阴沉,目光中透着几分急切。他俩是在寝宫外相遇的,平日里就属他俩关系最僵,碰到都要互相嘲讽两句。可此时却罕见的没有拌嘴。 “儿臣拜见父皇。”大皇子和二皇子齐声说道。他们目光同时看着龙墨兼,那股恨意却掩盖不住。 皇帝微微抬眼,看着两个儿子,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都是自己亲儿子,俗话说知子莫若父。他最怕自己一旦死去,他们兄弟几个会互相厮杀,争夺那皇位。所以他不敢死,也不能马上死,必须要把几个孩子安排妥当了。 龙墨宇抢先说道:“父皇,您可算醒了,儿臣这几日忧心忡忡,寝食难安。” 龙墨轩冷哼一声:“大哥倒是会说话,平日里也没见您这般孝顺。听闻昨夜皇兄还在“醉香阁”饮酒作乐,不知可有此事啊?” 龙墨宇脸色一变,怒喝道:“二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吾何曾去过那等腌臜之地!那醉香阁不过是个下作的青楼之所,吾向来洁身自好,怎会涉足其中!二弟莫要信口雌黄,恶意诬陷于我!”龙墨宇此时那个恨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龙墨轩估计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这种事也是能在父皇面前说的吗?自己去过醉香阁不假,那也是为了拉拢文人墨客才不得已的嘛!龙墨宇越想越怒,脸色变得铁青铁青的。 龙墨轩冷笑道:“大哥何必如此激动,若心中没鬼,又怎会这般急于辩驳?那醉香阁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大哥偶尔去也没什么,只是现今父皇龙体染恙,病入膏肓。小弟还是提醒一下皇兄,莫要沉迷于女色。”龙墨轩心里乐得不行,龙墨宇的不悦就是他最开心的事。 龙墨宇咬了咬牙,这傻子,如今父皇都把太子之位给了老三了,还总怼老子干嘛?不是应该合伙对付老三的吗?但是想归想,他还是被龙墨轩的话给气到了。他冷哼一声说道:“哼!那醉香阁即便有些名声,吾也不屑。吾一心为父皇担忧,哪有心思理会这等风月之事。倒是二弟你,莫要听信谗言,没有事实依据就在父皇面前诬陷他人。” 龙墨兼见两人争吵,连忙说道:“大哥,二哥,此刻父皇身体虚弱,莫要在此争吵。”龙墨兼生平性格比较直接,不服就把你打服那种,没有其他皇子那般弯弯绕绕,这也是皇帝龙逸风选择他为太子的原因。龙逸风虽病重,一直卧榻养病,但朝中与当今魏国的局势了如指掌。想要破局,必须要有一个狠辣且果断之人来掌控才行。其他皇子,要么目光短浅,整天为了蒜皮小事而算计。要么是阴险狡诈之辈,动不动就互相暗算自己人。龙墨兼身后有镇南侯端木镇疆,加上他从小习武,性格直率,所以只有他最合适那个位置。 龙墨轩冷笑,阴阳怪气道:“三弟,你如今已是太子,太子的话我等听从便是。” 龙墨兼眼睛一眯,刹那间,一股凛冽如霜的威压自他身上喷薄而出。那威压仿若实质,带着久经沙场、手染鲜血的杀伐之气,令人不寒而栗。他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无形的力量所凝固,在场之人皆感到呼吸困难,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龙墨轩,仿佛能将其灵魂洞穿。龙墨轩龙墨宇两兄弟同时只觉得双腿都在打哆嗦,他们差点忘了,眼前这个三弟可是真正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虽然死在他们手底下的人也有无数个,但那只是在他们算计下死的。他们靠嘴杀人,都不用亲自动手,都擅长居于幕后。可龙墨兼杀的人不用嘴,他是直接面对敌人捅刀子。 寝宫内此时气氛显得十分凝重,龙榻上,龙逸风轻咳两声,打破了这场凝重的氛围,他微弱的说道:“你们能不能一见面就争吵?朕还未驾崩,你们就如此不成体统。” 就在这时,四皇子龙墨炎也匆匆赶来。他喘着粗气拱手替三位皇兄开脱道:“父皇息怒,大哥二哥三哥也是关心则乱。” 这四皇子龙墨炎,年方十二,生得粉雕玉琢,看似天真无邪,实则心机深沉,比之其他皇子更为阴险。他自幼聪慧过人,却将这份聪明用在了算计与权谋之上。在宫中,他善于伪装,表面上对诸位兄长恭敬有加,背地里却暗中谋划。 他年纪虽小,却深知宫廷斗争的残酷,早早便学会了察言观色,迎合各方势力。对待宫女太监,他时常施以小恩小惠,以收买人心;对待朝中大臣,他则凭借着皇子的身份,巧妙地探听各种消息。在诸位皇子为了争夺皇位而明争暗斗之时,龙墨炎却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他拉拢一些不得志的官员,许以重利,让他们为自己效力。同时,他还与宫中的一些嫔妃勾结,企图借助她们的力量来影响皇帝的决策。 龙墨兼、龙墨宇、龙墨轩同时看向自己这位四皇弟龙墨炎,其中龙墨宇与龙墨轩眼中都闪过不瞒之色。只有龙墨兼眼中没有其他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 暗中观察的龙墨炎原本还得意于自己的表现,可观察到龙墨兼的神情后,他微微一愣,便后若有所思的低下头不言。 寝宫内的气氛愈发紧张,众皇子各怀心思,而皇帝则满心忧虑,不知这江山交到老三手里能否长治久安?其他皇子身后之人能放弃平日里支持的主子,甘心辅佐老三吗?想到此,老皇帝龙逸风开口道:“你们都退下吧!去把几位内阁大臣叫来。” “儿臣告退。”四兄弟躬身行礼,各怀心事的走出寝宫。 不多时,三位内阁大臣匆匆赶来,他们分别是首辅大臣李忠、次辅大臣王甫和礼部尚书张华。这三位大臣都是朝廷中的重要人物,三人进入寝宫,恭敬地行礼:“参见陛下。” 皇帝微微抬手,示意他们免礼,然后缓缓说道:“前不久朕立三皇子为太子,不知如今朝堂重臣有何风声?加之朕欲将皇位传于三子龙墨兼,不知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李忠老率先开口,他神色恭敬却又带着几分犹豫:“陛下,三皇子固然英勇果断,但此事事关重大,是否还需从长计议。”李忠作为首辅,一直以来都以忠诚和稳重着称。他所在的派系多为朝廷中的老成持重之臣,他们重视国家的稳定和传统,主张决策应谨慎周全,凡事以大局为重。李忠此次对皇帝传位给三皇子的态度虽有犹豫,但并非出于私心,而是担心操之过急会引发不必要的问题,他更倾向于在做出重大决定之前进行充分的考量和权衡。 王甫紧皱眉头说道:“陛下,大皇子和二皇子在朝中也颇有势力,若贸然传位于三皇子,恐怕会引起朝局动荡。”王甫作为次辅,其背后的派系多是与大皇子和二皇子关系密切的官员。他们为了自身的利益和所属皇子的前途,极力维护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地位,企图阻碍三皇子继位。王甫此次公然提出传位给三皇子会引起朝局动荡,明显是为了维护自己派系所支持的皇子的利益,而非真心为国家的稳定着想。 尚书赵华则低头沉思片刻,说道:“陛下,臣以为三皇子有勇有谋,且对陛下忠心耿耿,可担此大任。但还需妥善安排其他皇子,以保江山稳固。”尚书赵华所属的派系相对较为中立和务实。这一派系的官员关注国家的长远发展和皇室的团结,他们认为三皇子具备继位的能力和品质,但也意识到需要妥善处理其他皇子的安排,以避免可能出现的内部纷争。赵华的表态既肯定了三皇子的优势,又提出了稳定局势的关键所在,体现了其派系的平衡和周全的考量。 皇帝听着他们的话,脸色愈发阴沉,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替老大老弟发声的?龙逸风略微提高音调道:“朕心意已决,龙墨兼为太子,继承皇位。大皇子龙墨宇封为安王,把富湖州封于他。二皇子龙墨轩封为宁王,把新安州封于他。四皇子龙墨炎封为康王,把南湖州给他。另待朕驾崩后,各自回到封地,不得擅离。” 三位内阁大臣互相对视一眼,心中虽各怀心事,但也深知皇帝决心已定,难以更改。 李忠抱拳躬身行礼说道:“陛下圣明,臣等谨遵旨意。” 王甫和尚书大人赵华也连忙附和。 皇帝接着说道:“迟则生变,此事需尽快布告天下,让臣民知晓。” “是,陛下。”三位大臣应道。 第67章 声望值突破三万 大皇子龙墨宇得知自己被封为安王后,在府中大发雷霆,他一脚踢翻一个足足与他一样高的花瓶,怒道:“本皇子在朝中经营多年,这皇位竟要落入那龙墨兼之手,可恶!本皇子不服,他凭什么坐上那个位置?” 众宫女与太监颤颤巍巍的跪成一排,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同样的事也发生在其他府邸内。 被封为宁王的二皇子龙墨轩也是满脸阴鸷,不过他倒是没有打杂东西,而是回到书房提笔写信,嘴里还咬牙出声:“这龙墨兼何德何能?就凭他那全是肌肉的脑子?” 画面一转,四皇子龙康王墨炎在自己宫中,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来局势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得重新谋划一番了。” 而此时的龙墨兼,得知皇帝的决定后,心中既感到责任重大,又充满了忧虑。他深知自己的兄弟们不会轻易接受这个结果,未来的路必定充满了艰难险阻。站在东宫的院中,龙墨兼看着南方,嘴里喃喃自语:“端木师傅,你得加快行兵速度了,本宫担心那两位皇兄狗急了会跳墙。” 而此时被三皇子心心念念的端木镇疆还在南疆边境(南关城)中。 端木镇疆身着一身锃亮的银色将军服,铠甲上的纹路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眉头紧皱,目光如炬,紧盯着面前的下属,大声喝道:“让尔等以老夫的意思向各地官府征粮草,可有派人前去?不日便起兵回京了,可不要耽误了要事。” 下属们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将军,人已派出,但这一路上并不顺利。” 端木镇疆怒目圆睁,大声问道:“如何不顺利?速速道来!” 那下属颤声道:“刚收到信鸽带来的消息,不少地方官府推诿扯皮,要么称府库空虚,无粮可调;要么借口道路险阻,运输困难。还有些地方,甚至暗中使绊子,阻挠我们征粮。” 端木镇疆闻言,气得一拳砸在桌上,“这帮鼠目寸光之辈,国家危难之际,竟还只顾着自身的那点私利!”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猛地停下,说道:“传我命令,再派使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若还是不听,直接以军法论处!” 下属们齐声应道:“是!” 端木镇疆望向京城的方向,神色凝重,“不能再拖了,今夜便起兵回京。” “父亲,要不先挪用这边的军粮,等收到那些军粮后再补回来?”端木青雨走出人群抱拳行礼。 “不可,边关本来就粮草紧张,再匀一些出来的话恐将士们乱了军心。”张毅眉头一皱,同样对着端木镇疆抱拳道。 端木镇疆沉吟片刻,最后抬起头坚定不移道:“罢了,边关的粮草不能动,此地最近的是我永州郡,回京路上老夫亲自回一趟永州郡。我到要看看他们要做甚。” 端木镇疆口中的他们,是指永州郡的郡守,以及沿路的各州各郡的官老爷们。 青云山—— 等王战国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最后一缕阳光也消失在窗前。睁开眼睛,王战国只觉得浑身一阵疼痛,那种肌肉拉伤的痛感他无比的熟悉。也不仅是肌肉拉伤所致,昨夜的乱战中不知道有多少刀剑劈砍到自己身上。 “费了一套衣服。”看着身上破烂不堪的作战服,王战国背后不禁冒出一层层细汗,如果不是有金钟罩加持,他估计被那伙山匪给剁碎了。 “怎会有这么多声望值?”本来想进去系统兑换一些户外照明灯的,因为他实在不习惯用火把照明的日子,可当王战国打开系统后,无意间看到声望值时,他不禁一愣。只见上面显示声望值点数是三万点声望值,昨夜因为一直忙,十二点后声望值更新他都没注意去看,所以才这般吃惊。 “本系统也惊讶于你攒声望值的能力,那么宿主,现在是否要还款了呢?所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那便还款吧!再给我兑换十个户外照明灯,要最贵的,最好续航能久一些。”王战国想都没想就爽快的选择还款,毕竟现在也有三万点声望值了,不能让系统小看了自己。 “本系统给宿主一个建议!系统这里有太阳能灯,宿主要不要买几个试试啊?” “太阳能?对了,就它了。差点忘了就算有灯也没地方充电,系统果然诚不欺我啊!”王战国罕见的拍了系统一记马屁。 从系统里取出一个太阳能灯,是手提式的,与成年人的脑袋一样大。尝试着打开开关,屋内顿时被照得亮堂堂的,飘在空中的灰尘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公子?可是您醒了?”灯刚打开,王战国还没适应光亮,门外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我醒了。”王战国揉了揉眼睛,把灯就放在桌子上,正疑惑小三怎么突然来了。 “公子,我可进来了啊!”罗三说完门就被其轻轻推开,当他看到屋内明亮的灯光,他不禁愣了一下,好奇的问道“公子,这是何物?竟如此明亮。” 王战国笑了笑,说道:“这是我偶然所得的宝贝,叫太阳能灯。你说它像不像天上的太阳?” 罗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对了公子,晚膳已经给您端来了,您可要现在用膳?” “无需那般拘束,我等都是同龄人,我看也应该年长你几岁,我就托个大,你唤我王大哥便可。”王战国摸了摸肚子,感觉确实有些饿了:“确实有点饿了走吧!吃饭去。” “公子——这不好吧?”罗三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在这乱世咱们能走到一起,我是把你们当家人的。”王战国无所谓的笑了笑,径直向门外走去。 来到院中石桌前,王战国看着满桌的菜肴,食欲大增。正准备动筷,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其他人都吃了吗?” 罗三急忙回道:“基本都吃了,是李叔叫我给您送吃的过来的,今天他们把围墙给立立起来了,还有那个三大坑也都挖到公子要求的深度。” 王战国顿了顿,心中对李旺财的管理能力又加深一些:“坐下一起吃吧!” 罗三连忙摆手回绝:不了公子,我吃过了。这可是顺子哥特意让煮饭给您做的,等公子——王大哥吃完了我再收拾,对了,王大哥。我就住外面,您有何吩咐就叫唤我便是。” “行,那你先退下吧!”王战国一点都不惊讶于罗三说的他就住在门外,因为之前李旺财就说要找个人来他身边,方便他使唤。 王战国风卷残云般吃完了饭,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起身便向门外走去。 夜色中,寨子显得格外宁静。王战国借着手中手电,来到了新建成的围墙处。围墙高大而厚实,泥土和石头的结合看上去坚固无比。 他伸手轻轻敲了敲墙面,听着传来的闷声,心中稍感踏实。沿着围墙缓缓走着,仔细查看每一处细节。有些地方的泥土似乎夯得还不够紧实,他皱了皱眉头,想着明天得让众人再加固一番。 走到一处拐角,王战国发现几块石头之间的缝隙较大,这可能会成为防守的薄弱点。他默默记下,准备回头告诉李旺财,让工匠们重新处理。 围着围墙转了一圈,王战国对整体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虽然还有一些不足之处,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够建成这样的围墙,已经实属不易。 刚到住所外面,就遇到李旺财等人正站在外面等候。 第68章 狂蟒岭三当家 李旺财等人见到王战国,赶忙毕恭毕敬地行礼。王战国潇洒地摆了摆手,大度地示意他们无需如此多礼。 李旺财率先开口说道:“公子,听闻您醒了,我便立马带着他们前来向您汇报这一天的诸事详情。” 王战国微微颔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说道:“进去聊吧!什么汇不汇报的倒是没必要,这一天我倒是睡得舒坦极了,却把你们这些功臣给忘了,实在是不该啊。” “公子说笑了,这些都是我等应尽之责。”来找王战国汇报的人有李旺财、额头上绑着沙布的赫铁牛、罗熊、李大牛以及顺子。 六个人有说有笑地进入后院,此时王战国的后院被一盏太阳能灯照得亮如白昼,众人不免又是一番啧啧称奇,王战国自然又得费一番口舌给他们解释一番。除了李旺财一副了然于心的姿态外,其他人都好奇地围着灯仔细观察。 “你们都吃过饭了吧?”宽敞的院中搭了一顶帐篷,空间却丝毫不显拥挤。王战国率先坐在石桌前,目光温和地问李旺财。 “刚吃过的。”众人纷纷落座。罗熊一脸担忧地看向王战国:“公子,您无大碍吧?昨晚我看您身上那衣服都没有一块是完整的,实在是令人揪心呐。” “能有什么事!他们还伤不了我,我有气功护体。”王战国豪迈地拍了拍自己胸膛,然而肌肉拉伤所致,这一拍让他不禁咧了咧嘴,痛呼出声:“就是有些累罢了。” “对了公子,咱们抓到的那三个匪徒嘴巴硬得很呐,护寨队问他们为何来攻打我等,他们怎么都不说,反而还恐吓我等。说什么:等他们狂蟒岭的大队到来,我等必然死无葬身之地。”看到王战国还有心思开玩笑,众人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罗熊突然想到俘获到的山匪,他觉得此事有必要与王战国说清楚。 “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带那么多人来青云山的。想必是原来的黑虎寨的山匪逃出去了找来的靠山,他们之前总是说黑虎,也许是故意那般说的吧!想办法从他们嘴里挖出他们真正实力。”王战国也摸不清对方的来意,只能把自己的想法缓缓道出。 “行,我会让护寨队的兄弟们加大力度去拷问他们。”罗熊说着便要起身。 王战国急忙抬手止住了他,王战国犹豫片刻,这才说道:“把他们带过来吧!咱们兄弟能压制住他们吧!” “嘿——看公子说的,咱们目前没有受伤的兄弟那可都是略有身手才没被伤到的,之所以用十个人去看守三个人,那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老熊现在就能单挑他们仨。”罗熊不无骄傲地说道,仿佛昨晚受伤的不是他一般。 “老熊,那是因为他们三人现在都受了严重的内伤。我也能把他们三人干趴了。”赫铁牛忍着笑拆穿了罗熊的小伎俩。 “就——就算他们没有受伤我也能与他们一战。”罗熊梗着脖子,强行辩解道。 “放心吧公子,看守他们的人就有大牛,他昨晚只是受轻伤。”李旺财轻轻拍了拍手,把两人的话硬生生打断了,对着王战国笑道。 “行,那就把那三人压来!本公子倒要看看他们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又和其他人闲聊了一会,主要都在关切地询问众伤员的伤势。罗熊出去不一会儿,那三个山匪便被押了过来。三人皆是一脸的桀骜不驯,眼神中充满了敌意。被罗熊与李大牛如同拎小鸡一般毫不费力地押了上来。 王战国那一直保持着微笑的脸顿时一沉,目光凌厉如剑地盯着三匪中的其中一人,他对这个人有印象,当他把这人打晕后,本来想补刀。可当时其他人又冲了上来,倒没想到他还能活着。这人好像是山匪的头头,想到这,王战国冷冷问道:“想必你就是那伙山匪的头头吧?竟敢率众围攻我青云山!说,到底是为何?” 山匪中,那个三当家此时狼狈不堪,被王战国用枪托砸的额头上伤口已经结成一块黑褐色的血块。脸上以及露出来的皮肤上都有淤青,可想而知他被俘后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三当家满脸横肉,何时受过这般虐待,他冷哼一声:“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让爷爷有机会反击,不然你们山寨上上下下有多少人,爷爷就杀多少人。” 王战国邪魅一笑,缓缓站起身,不紧不慢地向三当家三人走去,语气有些阴森道:“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你们以为不说就能保得住性命?只是说了能给你们一个体面的死法罢了。你此时虽嘴硬,等下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如此倔强。” 三当家斜睨着王战国,阴阳怪气地说道:“有本事你就来,爷爷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 王战国脸色阴沉如水,缓缓踱步走到三人面前,沉声道:“你们这群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之徒,也配称好汉?你们的所作所为,让多少无辜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好汉二字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对它的亵渎。” 三当家依旧梗着脖子,强词夺理道:“这世道,弱肉强食,我们不过是为了生存!” 王战国猛地一脚踹在三当家的肚子上,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生存?难道以剥夺他人生命、破坏他人幸福来求得的生存,就是你们所谓的正道?本公子真为这个弱者只能成为他人食物的时代感到悲哀与愤怒。” “噗——”三当家被踹飞两米远,身子如同虾子一般躬着,缓了片刻后他嘶哑着嗓子嚷道:“那又怎样?你们与我们又有什么区别?同为绿林好汉,你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审视我们?成王败寇,如今落到你们手里,我无话可说!” 王战国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道:“本公子不似尔等那般丧心病狂,在这里的都是百姓,并非山匪。你说我们怎么和你们一样?你们无缘无故的来攻打我们,现在你与我们无话可说?把你们来的目的与你们狂蟒岭的现状和我一五一十地说说,我可以让你们痛快的死去。如若不然——”他说完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脚趾头般大小的东西,在三当家眼前晃了晃:“你可知这是何物?” 三当家眼神闪烁不定,即便浑身狼狈不堪,可他的眼神中的狠意从未消去。他咧着嘴,露出里面沾满鲜血的牙齿笑道:“哈哈——别妄想从爷爷嘴里套出什么,有种就杀了我!少在爷爷面前装神弄鬼的,爷不吃这套。” 王战国冷笑一声,回到石桌前,从桌子上把茶壶拿在手上。重新回到三当家身前,把茶壶放到三当家三人面前。众人纷纷摸不着边际地看着王战国的操作,只见王战国把脚趾头般大的东西用火折子点燃扔进茶壶。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往后退。 众人正疑惑于王战国的动作,突然一个沉闷的“砰”声音响起!随着那声巨响,众人就看到茶壶直接四分五裂,碎片被崩裂开来,不少人都被碎片砸到。也都被吓得不轻,纷纷退后两步。 “此物叫鱼雷,威力虽没有昨晚本公子赐予你们的宝贝!你应该也感应到昨晚被我轰炸的威力了吧?这个就是昨晚那个手雷的缩小版。”王战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斜视着呆愣状态的三当家三人,神色傲然。 王战国一提到昨晚的战斗场面,三当家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动摇,那一阵阵足以把马匹撕碎的爆炸,纵使是经过不少杀戮的他也感到心悸。他正在思索着如果把狂蟒岭现在的实力告诉眼前这个明显就是头领的人后的得失利弊,身为土匪,他不可能像表面上那般忠心耿耿,之所以不配合王战国他们,那是因为他怕自己在王战国他们这里失去利用价值。一旦把实情说出来后,他们会被灭口。 “唉——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老熊,把他给我架起来。”眼看三个仅存半条命的山匪默不作声,王战国也失去耐心了,重新取出一个更大一些的鱼雷,指着仨匪中其中一个看似伤比较轻的山匪对着罗熊吩咐道。 第69章 用刑 “放开我,你们要做甚?你们这些恶魔,快些放开我。”刚被罗熊架起来的那个山匪被王战国指着后,他先是一阵错愕,紧接着就疯狂地挣扎,呼喊及哀嚎。 王战国脸上露出一抹冷酷又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一步步逼近那挣扎不休的山匪。“哼,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先拿你做做实验,杀个鸡给你们两只猴子看看。” 说罢,王战国猛地伸手,一把将那鱼雷塞进了山匪的裤裆里。那山匪瞬间瞪大了眼睛,脸色煞白如纸,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僵在了原地,嘴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在场的众人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脸上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的表情,那个被公子称为鱼雷的东西威力虽不能使人丧命,可塞进裤子里——众人越想就感觉一阵毛孔悚然。李旺财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赫铁牛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就连一向胆大的罗熊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王战国又后退两步,咧了咧嘴看着那山匪:“不知你们有没有玩过这么刺激的游戏。” 那山匪的裤裆处仿佛揣着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尿液不受控制地顺着裤腿流淌下来,嘴里哆哆嗦嗦地说道:“我说,我说,大爷饶命啊!”他此时真怕自己的宝贝如同茶壶一样被炸得四分五裂。 王战国这才满意地笑了笑道:“忘了告诉你了!我还未点燃导火索,你自己取出来吧!不过下次我可就真的点燃导火索了。” 那山匪听闻,快速的把自己的手从罗熊手里挣脱,没有了罗熊的束缚,他不顾在场的众男人,直接扒拉裤子,从里面取出鱼雷把它扔到一边。做完一切,他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众人见状,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来,可回想起刚才那一幕,还是心有余悸。 “说吧!你们为何来袭击我们青云山啊!”回到座位前坐下,王战国平静的问道。 “小——小的只是狂蟒岭的一个小啰啰,知道的不多。对了——他——就他,他是我们三当家的,此次正是他和四当家带领我们来的,他一定知道的比我多。”那名山匪瘫坐在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可让他回答王战国的问题。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为何而来,只知道跟三当家和四当家前来洗劫一个山寨,据说是一个肥沃的山寨。想到三当家,他自然把锅全部甩给三当家了。 “对对对——他是我们三当家的,四当家昨晚在战乱中死了,我们只是他们手下的卒子,他们说要带我们出来干票大的我们便来了。”另外一名山匪生怕自己失去价值,急忙抬头迎合道。 被两个手下出卖,三当家气得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虽隔着一段距离,可他还是向两名手下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骂道:“呸——你们这两个没骨气的孬种!平日里有什么好处不都与你们分享?关键时候竟如此背叛我!老子真是瞎了眼,平日里我对你们可是不薄啊!你们以为出卖我,他们就会饶你们的狗命?哼——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那两名手下被骂得面红耳赤,其中一人梗着脖子回道:“哼!你还好意思说!你平日里作威作福,打骂我们如同家常便饭,何曾把我们当人看?有次因为我不小心打碎了你一个酒杯,你就把我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们好?” 另一人也跟着附和:“就是!还有那次,咱们抢了一家大户,人家小姐长得那叫一个水灵,你二话不说就把人霸占了,玩腻了才扔给兄弟们,这算哪门子的义气?你自己犯下的错,凭什么让我们跟着陪葬?我们不过是想活命罢了!” 三当家不曾想,就因为平日里太过狭隘,才导致遇到困难时小弟对自己不忠。他愈发恼怒,声音都变得沙哑:“你们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子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没有老子,你们早就饿死在野外,尸体喂狗了。这些年你们跟我不是有钱财分,有女人睡?” “吃香喝辣?每次冲锋陷阵在前的都是我们,好处却都被你占了,这也叫对我们好?每次打劫遇到女的还不是你用完了才赊给我们的。而且那些财宝,你一个人就私吞了大半,只给我们一点残羹剩饭!”被王战国吓尿的那名山匪眼看都吵成这样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也是因为三当家平时不把他们当人看。负面情绪随着日积月累的就多了,加上如今三人都被俘,也不再惧怕三当家的威严。 “没错!如今被抓了,他们想知道什么你直接说便是,为何还要我们与你一同隐瞒?是想着让我们生不如死吗?”后面站出来的那名山匪身上虽到处都是伤口,说话也是呼哧带喘的,可也不甘示弱。 三当家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的狰狞,他面向王战国咬着牙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和你配合,甚至是狂蟒岭的秘密我都毫不隐瞒。” 王战国没有及时回答三当家,而是眯着眼等着他下面的话。 “我的要求就是让我亲手宰了这两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果然,三当家之前的话只是一个铺垫,见王战国不感兴趣的模样,他狠了狠心又抛出一句话:“我可以加入你们,带你们去打狂蟒岭。你们不知道,狂蟒岭地势比此地还要险恶,没有熟人带领外人是不可能进入的。只要你答应,让我亲自杀了他们两人,这点要求对于你应该不算过分吧?” “大爷,我们也可以带你们进入,三当家为人阴险狡诈,小心他对你们使诈。我们二当家就是被他害死的,就因为他看上二当家的女人。他们几位当家还拜过把子就因为一个女人他都能下毒手害死对方,这等——”吓尿的山匪听到三当家的话,他着时被吓一跳,为了自己小命,他只能想办法让王战国他们看清三当家的为人,只是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三当家给打断了。 “黄口小儿,你莫要诬陷本三爷,谁不知道在狂蟒岭里就属我与二哥关系最好,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落入敌手,丢了性命,你休要在此血口喷人!”三当家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吼道。 “论身手二当家比你厉害不知道多少陪,为何你自己能全身而退?而且回到狂蟒岭你就把二当家女人给绑了去,虽对外说是要保护她!可你万万没想到防着我们这些下属,每天夜里我们都听到二当家那女人浪叫。我看背信弃义的人是你才对。”另外那个山匪也指着三当家叫道。 王战国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三人争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够了!”他大喝一声,三人瞬间安静下来,“你们这般互相指责,无非是想为自己求得一条生路。但在本公子这里,可不是这般容易的。” 王战国缓缓起身,踱步至三当家面前,目光如炬:“你说你愿带我们攻打狂蟒岭,又说要亲手解决这二人。可我如何信你?倘若你是假意投诚,待我们深入狂蟒岭,你再与他人里应外合,那我等岂不是陷入绝境?” 说罢,他又转身看向那两名手下,看着他们锤锤不安的模样,王战国又是一笑道:“你们说能带路,可我又怎知你们所言真假?你们连因何原因来攻打我青云山都不知晓。那狂蟒岭更深层次的你们肯定也是不知的吧?你们存在的价值目前来说只能起到带路罢了。” 王战国重新回到座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后说道:“不过,本公子倒也不是不给你们机会。三当家,若你真能助我等成功拿下狂蟒岭,那他二人的死活还重要?但在此之前,你需立下重誓,若有二心,定当死无葬身之地。至于你们二人,若所言属实,事后也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但倘若有半句谎言,哼,后果你们自知。” 在场众人皆屏息凝神,等待着他们的回应。三当家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暗自盘算着得失。那两名手下则是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惶恐与犹豫。 第70章 议论 “我说,不过还请爷要说到做到,饶我等一条命!”三当家索性不再挣扎,说完以上的话他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一般,瘫坐在地。那双凶相毕露的眼眸也黯淡了几分。 “本公子说到做到,我也说了,我们并非和你们一样是山匪,而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平民百姓。这里以前叫黑虎寨,也是一处匪窝,不过被我占领了。话说回来,你虽罪无可赦,可那又与我们何干?我们的冲突在我这里算是莫名其妙的吧!所以我才想知道因何原因让他们前来攻打我们,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见三当家妥协,王战国语气也没有了方才的强硬。 “不是误会——我们也是被大当家派过来的,而大当家是现今县太爷的人,狂蟒岭在离此地向北一百里左右,前天狂蟒岭来了两个人,其他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可我们几个当家的都知道,他们是县太爷魏楠那老狗的人!因为前些日子他们就去过狂蟒岭。得知他们是官府的人后,除了大当家,我们几个当家的都要扣留他们。让官府出钱来赎,结果大当家才与我们解释,说我们已经被县太爷诏安了,只要好好配合,将来我们这些首领都会有一个体面的职位。”在王战国的示意下,三当家被罗熊拽起来坐在一张凳子上。他喝了一口王战国亲自递给他的水,就开始讲起他所知道的有关狂蟒岭的事。 虽然众人心里有所准备,可当他们听到狂蟒岭的土匪竟然是县太爷的人时,他们都觉得不可置信,甚至感到荒谬至极。 “所谓的配合就是帮他县太爷做这官面上不方便做的事吗?”王战国沉眉略微思索,他突然想到那伙不像山匪的人。他们行走或者撤退都相当有序,不像山匪的模样。 “不是,我们收到的指令就是帮狗官多存些粮食,在不屠村的情况下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三当家顿了顿,有些不确定的接着说道:“我甚至怀疑,这县太爷正精心拉拢藤县附近的山匪。那老狗可不单单让咱们帮他存粮,暗中还让我们给他收集脸蛋好的少女。” 王战国等人听闻,皆是怒目圆睁,气愤不已。“这狗官,简直丧心病狂!”罗熊忍不住骂道。 王战国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问道:“那这些少女被送去何处?又作何用途?” 三当家摇摇头,一脸无奈道:“这我就不知了,每次将少女送去,都是大当家亲自带人去,我们几个分管其他的当家是根本接触不到核心之事。我们只负责打劫,并把人交给大当家的。” “那你们过来攻打我们也是县太爷的意思?”王战国若有所思的问道。 “嗯,黑虎那厮以前也和我们有过接触,就在前天,县府来人。他们说魏楠让我们狂蟒岭派人过来接收黑虎寨,娘的,没想到是让我们前来送死。”三当家十分狼狈的骂了一句。本以为这次是一个肥差,结果让他全军覆没。 “两个人?是不是有一个使用的武器是一把关公刀?”王战国没有去理会三当家后面的埋怨,他突然想到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个使大刀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他正是魏楠的人,好像叫做欧阳酉阳,此时身手十分了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曾切磋过,他只用两招就把我给制住了。” 王战国把所有事情在心里捋一捋来龙去脉。很快便得出了答案,他想过这个时代的朝廷都由一群乌合之众来扶持。却没想过还有人玩这种“养匪自重”的把戏,一个朝代的破灭,往往就毁在这种官员手里。 想通了一些头绪,王战国问三当家道:“你们过来攻打青云山——也就是黑虎寨,有没有商量好时间?如果你们两三日没有回去,留在狂蟒岭的人会如何。” “那个倒没有!我们也没有想过要留在这里,本打算打下黑——青云山后,把所有东西都带回去的。就算我们短时间没有回去,大当家的也可能以为我们人在这边庆祝的吧!最多派人来叫我们回去。”三当家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反正他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了,这些也不算秘密。 “狂蟒岭目前还有多少人手。布防方面如何?”王战国没有三当家想的那么简单,也许他们只是替大当家他们打头阵,而三当家自己不知道罢了。 三当家略微沉思,片刻后确认的说道:“狂蟒岭现在还有三位当家,分别是大当家和五、六当家。每个人手下也都有一两百名手下。除去这些有战斗力的,还有三百多个被我们俘虏上山的女人和青壮年,那些都是给我们干活的,所以加起来也得有千余人。至于布防,我们一直都比较谨慎,不管白天黑夜,狂蟒岭附近都会有一百人轮流值守。” “行了,老熊,把他们带下去吧!给他们送点吃的。”三名山匪被罗熊等人押走。 王战国紧握双拳,眼中满是对当今朝廷的失望与愤怒。他仰头长叹道:“这朝廷,这官场,竟是如此的黑暗腐朽!养匪自重,鱼肉百姓,罔顾民生,这哪里还有半分正义与公理!” 众人都沉眉思考,脸上同样是悲愤不已,特别是翠竹村的人,他们大多数人都有亲人死于黑虎他们之手。 王战国在院中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所谓的官员,不思为百姓谋福祉,却与匪类勾结,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如此朝廷,怎能不让天下苍生心寒?怎能不让百姓受苦受难?” 没有人回答王战国的话,也许是正震惊于三当家的话中。 王战国停下脚步,无奈的躺回椅子上,看着满天繁星,仿佛要看穿这世间的不公,他像是和在场的人说。又或者是自言自语,嘴里喃喃细语:“这等朝廷,已然病入膏肓。他们视百姓如草芥,肆意践踏律法,只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如此下去,国将不国,民不聊生!” 身旁的众人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个个义愤填膺。罗熊咬牙切齿道:“公子,咱们不能任由这狗官胡作非为!这样下去,遭殃的只有藤县的百姓。” “我们能怎么做呢?咱们势孤力薄,怎么可能与朝廷抗衡——唉——” “想必我们翠竹村也是被那狗官暗中教唆黑虎寨的山匪去劫掠的吧!此仇不报,将来哪有脸面去见父老乡亲们。”翠竹村的罗熊与顺子以及赫铁牛三人双眼泛红,他们都紧握拳头,指关节被握得“咔咔”响。 “得需从长计议!现在与魏楠不管在明面上或者暗地里作对都是不可取的。”平时性情比较沉稳的李旺财经过一番思虑后,给出自己的判断。 “我打上黑虎寨的时候也看到那个三当家口中说的欧阳酉阳,当时没能把他留下,导致消息透露出去。”王战国语气有些无奈:“没想到一时的疏忽导致咱们死了不少弟兄。” “公子,这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如今这个朝廷!”李旺财摇了摇头否认了王战国。 王战国坐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说道:“不管那个三当家所言真假,但有一点是真的,我们与狂蟒岭的山匪结上梁子了,所以不管怎样,以后避免不了还有一战,甚至更多场战斗。” 众人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并没有人听到狂蟒岭的人数而感到胆怯,这一点王战国很是欣慰。 李旺财皱着眉头说道:“公子,可咱们如今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就咱们这点人手,恐怕难以和狂蟒岭抗衡。” “谁说不是呢!终究还是人太少了,必须想办法扩大护寨队才行。”话虽是这样说,可山寨里老少妇孺加起来才三百多人,这一点在座的谁都知道。 “如果能收容一些流民——算了,毕竟咱们寨子还没建立好,就算有流民到来,他们也不会为山寨而拼命的。”王战国突然想到藤县城墙外的流民,可转念一想,山寨的房子还没建设好,如果建设好了,大家有吃的,有穿、住。也许还会一同守护山寨,可现在山寨的建设才刚进入最初阶段,不会有人像李旺财他们一样看好山寨的。 顺子在一旁认真的听着王战国与李旺财对话,他突然想到与自己走镖的那些兄弟,好多人都是受过伤才离开的镖局。他们虽因不同的伤势而退出,可每个人也都是好手。想到此,他眼前一亮,何不找那些兄弟加入青云山呢?他也是相信青云山会在公子的带领下越来越好的一个人之一,所以他想了想便对王战国说道:“公子,我想起曾经一起走镖的兄弟,他们个个都是好手。而且我也曾听宋大哥说起他认识的一些退伍老兵,或许咱们可以拉拢他们到青云山来。” 王战国眉头一抬,心里狂喜,可又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道:“这倒是个办法,只是他们愿意搬到咱们这吗?” 李旺财说道:“公子,不试试怎么知道。如今这世道,大家都活得艰难,若是咱们能给他们一个能够吃饱穿暖的环境,说不定他们会愿意呢?我看顺子的建议挺不错的。” 第71章 齐王龙逸豪 “此事宜早不宜迟,顺子,你明天就下山,看看你那边还能联系多多少兄弟,只要他们肯来,待遇与护寨队一样,还可以分到住所,亦可以带上家人一同前来。我这边也去和老宋聊聊,看他能找到多少老兵。这些人不同常人,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的,所以尽可能的拉拢。”王战国又又一次在院中踱步:“暂时不愿意迁移到青云山的兄弟你到时候可以给他们一些安家费,我们只有三天时间,这三天狂蟒岭应该就会派人来探查一番了。” “诺!”顺子躬身抱拳,等他把身子直过来后,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笑容:“又可以与兄弟们同进退了。” “公子——”李旺财欲言又止。 “老李,有什么事尽管说便是。” 李旺财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公子,属下带来的那些村民也——也想加入咱们青云山。” “哦?这是好事啊!你看你,这么好的事怎会这般扭扭捏捏的。”王战国心里又是一乐,正愁没有人奉献声望值呢!如果那些人都加入青云山,那他们的家人必然也会跟着来。人多无非就是多建些房屋与粮食罢了,而自己得到的是更多声望值。 “只是——只是还有一些人犹豫。”李旺财眼光闪烁,还是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 “怎么回事?”王战国有些不悦,暗道:这李旺财,平时伶牙俐齿的,现在说话怎么唯唯诺诺的了? 原来那些李家庄的村民想留在青云山不假,可有些人想的是每个月的那点月钱,担心留在青云山后就没有月钱可领,所以还在犹豫。 “没事,只要帮我们干活的都可以领到月钱!咱们不可能只让他们干活,却不给他们银子吧?不过——”王战国想了想接着说道:“比如房屋、茅厕等公共设施,让他们自愿,可以领月钱,也可以义务参加,这一点之前咱们也说过了,就按照之前的规矩去走就行。” 李旺财听了王战国的话,脸上的忧虑顿时消散了不少,连忙点头应道:“公子这般安排,定能消除他们的顾虑。属下还担心公子嫌他们要求太苛刻了呢!等下属下便去与他们说。” 王战国摇了摇头苦笑道:“如今这世道,流民众多,我们要主动出击,寻找那些受苦受难之人。你们也可以告知他们青云山可提供安身之所和饱腹之食。唯一要求就是咱们这不养游手好闲与心术不正之人。” 众人纷纷点头,王战国想着还要找宋浩聊聊,不过想到宋浩身负重伤,他眉头不禁又皱起来。 “都先回去吧!顺子,这银子你且先拿着,有备无患。明天早上去取一匹马下山去。”沉吟片刻,王战国从衣袖里(实际上是系统里)取出五锭银子,每锭银子都是十两。 顺子也不推脱,接过银子收好:“是公子。” 同样是夜晚——潞州城。 与青云山不同,在潞州城里。这里没有设立宵禁,潞州城内华灯初上,大街小巷灯火辉煌,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街边的店铺鳞次栉比,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精致的绸缎庄里,绫罗绸缎闪耀着迷人的光泽;香气四溢的酒楼中,宾客们欢声笑语,推杯换盏。 而在这城中心,有一座高塔拔地而起,耸立于一座宏伟的宅院内。这座塔巍峨壮观,气势恢宏,塔身由坚固的青石砌成,每一块石头都经过精心雕琢,严丝合缝。塔尖高耸入云,仿佛要刺破苍穹。 登上塔顶,整个潞州城的景象尽收眼底。繁华的街道如棋盘般纵横交错,熙熙攘攘的人群宛如蚁群般川流不息。远处的山峦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为这繁华的城市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这里,正是齐王府邸。府内灯火通明,守卫们身姿挺拔,神情肃穆。王府的建筑错落有致,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彰显着尊贵与威严。 此时,齐王龙逸豪正站在塔上,俯瞰着他的领地,目光深邃,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噔噔噔——”通向塔下的通道传来一阵脚步声。 很快一名头戴金黄色小将身披一袭银白锁子甲,甲片如鱼鳞般紧密排列,在月色中泛着清冷的光泽,不仅轻便灵活,又能提供良好的防护。内着白色的软质里衣,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银色花纹,既显华贵又不失英武之气。小将走到龙逸豪身后,他单膝跪地抱拳禀报:“王爷,京内传来密报。” 齐王龙逸豪身着玄色锦袍,袍上绣着暗纹金龙,栩栩如生,尽显尊贵。他身姿高大挺拔,剑眉星目,面容刚毅,眼神深邃中透着威严。腰间束着镶玉腰带,挂着一块玲珑玉佩,随着凉风吹过,玉佩微微晃动,更显得其不凡气度。龙逸豪转过身,皱着眉头沉着声音问道:“密报在何处?” “王爷,信使正在前院等候召唤。”小将恭敬道,龙逸豪听闻迈步就往塔下走去。龙逸豪步伐沉稳,沿着塔顶的台阶而下。穿过曲折的廊道,廊道两侧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映照出他冷峻的面容。 走过廊道,便是一座精致的花园。园中繁花似锦,在月色的笼罩下,别有一番朦胧之美。然而此刻的齐王无心欣赏,径直穿过花园。 花园尽头是一处开阔的庭院,齐王的身影在空旷的庭院中显得格外威严。他大步流星,向着前院走去。前院的守卫见齐王到来,纷纷躬身行礼。龙逸豪目不斜视,直奔前院而去。 来到前院的接待之处,那是一片宽敞的场地,地面由青石铺就,平整而坚实。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雕花石桌,四周环绕着数把精心雕琢的石凳,石凳上的纹路细腻且富有韵味。 场地的一侧,建有一座飞檐翘角的亭子,亭柱朱红,亭顶的琉璃瓦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亭子内放置着一张檀木茶几,几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随时准备为尊贵的客人奉上香茗。 靠近墙边,几株古松傲然挺立,松针如针般细密,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松树下,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些造型独特的盆景,为这一方空间增添了几分雅致。 接待之处的四周,站立着数名训练有素的侍从,他们身着统一的服饰,身姿笔挺,神情专注,随时准备听候齐王的差遣,以确保接待工作的顺利进行。 龙逸豪来到前院,直接走上属于他的那张“宝椅”这张宝椅以珍贵的紫檀木打造而成,椅身通体散发着深沉而高贵的光泽。椅背高耸,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腾云海图,龙身蜿蜒,鳞片清晰,仿佛随时都能破壁而出,彰显着无上的威严。扶手处精心雕琢着繁密的如意云纹,线条流畅,触感温润。椅座宽敞,铺上了一层柔软而华丽的锦缎坐垫,绣着象征祥瑞的八宝图案,针脚细密,色彩鲜艳。宝椅的四足粗壮有力,形如狮爪,稳稳地支撑着整个椅子,足上亦刻有精美的花纹,尽显奢华与庄重。 龙逸豪大马金刀地坐在宝椅上,身子微微后仰,脊背却挺得笔直,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散发着锐不可当的气势。他双腿随意地张开,一只手臂搭在扶手上,手指轻轻敲击着,仿佛在弹奏着一曲无声的权力之音。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放在腿上,手指微微弯曲,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他微微抬眉对一旁的侍卫道:“信使何在?” 第72章 出兵回京 没过一会儿,只见一名身形略显佝偻的信使,脚步匆匆地走上前来。他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原本应是整齐的发髻此刻略显凌乱,几缕发丝耷拉在额前。 信使身着一袭灰色的粗布衣裳,那衣裳因长途跋涉而显得褶皱不堪,衣角处还沾有一些未干的泥渍。他腰间系着一根破旧的腰带,上面的铜扣也已失去了原有的光泽,显得黯淡无光。脚上的靴子磨损严重,鞋底几乎快要磨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仿佛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来到齐王面前,信使强撑着行礼,声音沙哑地说道:“王爷,小的奉命前来送密报。” “尔等且退下。”龙逸豪挥了挥手,除了他两侧的侍卫,院中其他侍卫都退下了,他这才看着信使:“密报逞上来。” 信使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掏出一封被汗水浸湿的密函,那密函的封口处的火漆还完好无损,这才挥了挥手。待两侧的侍卫都背过身去,齐王这才眉头紧皱,仔细辨认着上面的文字。 密函内容如下: 王爷亲启:京都有变,圣上病危,昏迷不醒。昏迷之先,立三皇子为太子。朝中之臣,多有异议。且圣上予远在南疆之端木镇疆传密函,令其率十万精兵归京复命。今局势混沌,人心惶惶,望王爷早作筹谋,以应万变。臣于京都,日夜忧思,翘首以盼王爷之策。 大概意思就是:京都发生了变故,皇上病危,一直昏迷不醒。在昏迷之前,确立了三皇子为太子。朝中的大臣,很多都持有不同意见。并且皇上给远在南疆的端木镇疆传去密信,让他率领十万精兵回京听命。现在局势混乱,人心不安,希望王爷尽早筹划谋略,以应对各种变化。我在京都,日夜忧愁思虑,殷切盼望王爷的对策。 “这是一个良机啊!既然皇兄召唤镇南侯的方式不是传圣旨,而是密函——”龙逸豪面上逐渐的浮现出一抹耐人寻味的阴笑:“本王心心念念,小心翼翼的准备了这么久,这天下终于要轮到我了吗?哈哈哈——” 齐王龙逸豪的笑声传得很远,笑了片刻,他收敛笑容,对侍卫吩咐道:“给本王传陆将军与左将军前来议事。” “遵命!”侍卫领命而去。 “镇南侯收到密函,那本王自然也是收到密函了,皇兄给本王的密函——”齐王再次咧着嘴无声的笑着。 不多时,陆将军与左将军匆匆赶来。 “参见王爷!”二人齐声行礼。 齐王抬手示意:“免礼!二位将军,京都终于传来本王期待已久的好消息了。”说着他毫不掩饰的把密函递给两名将军阅览。 姓陆的将军首先打开密函,他越看,眉头就皱得越深,等他看完,把密函递给姓左的将军,他这才对齐王龙逸豪拱手道:“王爷,此事干系重大,还望王爷三思。” 齐王冷哼一声:“三思?本王已思之良久!如今皇兄病危,朝局动荡,这正是本王的大好时机。” 左姓将军看完密函,把它合上,面露忧色:“王爷,那镇南侯手握十万精兵,若他站在太子一方,对我们极为不利。” 齐王眼神一凛:“本王岂会不知?但只要我们谋划得当,趁其未归京,迅速起事,未必没有胜算。再者,陛下传唤镇南侯的方式是密函,那谁能知道陛下不会给我这个皇弟也传封密函呢?” “王爷的意思是——咱们也用收到密函这个借口出兵?”两位将军互看一眼,似乎这才理解齐王的话中意思。 “然也——本王还需要一个强大的帮手才行。”齐王轻轻敲击着扶手:“下去后你们派人到处去散发谣言,就说皇帝病危,镇南侯想要起兵造反。这样一来其他国公不可能任由镇南侯走出永安州地界,只要牢牢把镇南侯困在永安州,本王再偷偷带着门客进京,到时候你们两个带大部队赶往京都与守城驻军汇合——咱们来一个里应外合,早些结束这个快要沉没的大船。” “高啊!王爷此计甚妙,谁人不知王爷与如今陛下关系在几个王爷中是最好的,因为陛下生病,为了宵小之辈图谋不轨,亲自率兵助威京都是正常不已。”左姓将军无不佩服的拱了拱手称赞道。 陆将军也连忙附和:“王爷英明,此计若成,大事可定。” 齐王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便速速去办,切不可走漏风声。” “末将领命!”两位将军齐声应道。 陆将军与左将军离开后,齐王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他深知,这是一场豪赌,若成功,便能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若失败,便是万劫不复。 而南疆边境—— 南疆边境,夜色如墨。镇南侯端木镇疆的营帐内烛火通明,他神色凝重,正召集各部将领准备出发。营帐内,众位将领都神情严肃的等待着他们首领发话,他们大多数人也都看过皇帝派人送来的密函,据信使所说的,他们一共有二十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封一模一样的信函。可等了一天一夜,只有他一个人来到南疆。不用想就知道其他信使都遭受杀害了。 “诸位,皇上病危,传我等回京,如今局势危急,吾等当速速启程。”端木镇疆声音低沉而有力。 众将领面色严峻,齐齐抱拳应道:“愿听侯爷吩咐!” “此次回京,路途遥远,且局势不明,途中恐生变故。但皇命在身,吾等义不容辞。”端木镇疆目光坚定,扫过在场每一位将领:“尔等都是跟随老夫多年的良将,此次咱们面对的不是蛮子,而是被吾等守护的那些乌合之众。虽说他们是乌合之众,那是他们面对蛮子才会那样,对自己人他们可狠得很。所以对付他们一点也不比蛮子简单。” 众将领沉默的听着,他们没想到有一天会向他们保护的人拔刀相向。 “吾等是朝廷的兵,如果有人要反了朝廷,那吾等应该如何应对?”端木镇疆问道。 众将领齐声高呼:“平叛!护朝廷!” 端木镇疆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不错!吾等身为朝廷之兵,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如今有人妄图搅乱朝纲,吾等自当挺身而出,以正朝纲!”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诸位,此次回京,或有艰难险阻,但只要吾等一心,定能冲破阻碍。吾等身后是万千百姓,是江山社稷。若让乱臣贼子得逞,百姓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吾等又有何面目面对圣上的信任,面对百姓的期望?” 将领们个个神情激昂,眼中燃起熊熊斗志。只有一个人眼里满是担忧之色,她正是端木青雨。 端木镇疆继续说道:“吾等向来军纪严明,英勇无畏。以往战蛮子,吾等不曾退缩;今日护朝廷,吾等更当奋勇向前。且圣上对吾等寄予厚望,此乃吾等报效国家之时,是名垂青史之机!” “愿为侯爷效死!愿为朝廷尽忠!”众将领的声音响彻营帐。 端木镇疆大手一挥:“好!整顿兵马,趁夜即刻出发!” “我等尊令。”众将抱拳行礼且有序的退了出去,营帐内顿时就只剩下四个人,端木镇疆父女两,还有副将赵猛,以及参将张毅。 端木镇疆直到这时他面色才有些愁容,他郑重的看向留下来的三名首将,目光停留在自己女儿脸上:“这边就交给你们了!一旦蛮人得知我们这边动兵回京,他们定会前来试探。青雨啊!凡事都要听赵将军与张参将的,你先退下,为父还有话对他们说。” “父亲,您保重。”端木青雨也不扭捏,说完转身便出了营帐。她转身那一刻双眼泛红,可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像其他女子一样流于表面。 “赵猛、张毅。青雨也是你俩从小看着长大的,有些事不是老夫矫情,而是这些年老夫确确实实欠她的太多了。如果——老夫是说如果,如果势不可挡的情况下,你们可否——”端木镇疆说道这里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好像下面的话他难以启齿。 “侯爷,末将知道!一定会护住小姐周全。”赵猛知道这位他一直尊敬的人想要说什么。只是一心向国的他说不出那番话罢了。 “嗯!南关城的后卫兵全部派到龙脊关驻扎。”端木镇疆说着便向营帐外走去。 是夜,端木青雨站在南关城高耸的城墙上,她的眼睛死死盯着远处越来越模糊的火把,心里有种莫名的心悸。 第73章 训练护寨队 青云山—— 后山青云水库边,虽是夜晚,可此时一块空地的边上有四盏堪比太阳的灯照亮着。 空地中,二十人统一服装站得笔直,他们对面是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身影。他身着一袭酷炫的作战服,墨绿与深灰交织的色调仿佛融入了黑夜的深沉。作战服的面料坚韧而富有弹性,贴合着他肌肉紧实的身躯,线条流畅且充满力量感。他领口紧扣,严谨而庄重,展现出他的专业与专注。肩部和肘部配有厚实的防护垫,不仅增强了防护性能,更凸显出一种硬朗的气质。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战术腰带,上面挂满了各种实用的工具和装备,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的裤腿被整齐地塞进黑色的作战靴中,靴面锃亮。他大腿两侧各束缚着一把狗腿刀。仿佛随时准备迎接任何艰难的挑战。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犹如黑夜中的战神,即将引领众人奔赴未知的战场,此人正是王战国。 能够在这里的可谓是王战国的心腹了,当然,出去放哨与重伤的护寨队没来。 在王战国与众护寨队中间,一张张条桌子把他们隔开,桌子上面摆放着一把把造型奇特、前所未见的武器。有线条流畅、散发着金属冷光的冲锋枪,那精致的弹匣和扳机让人不禁想象其强大的火力;还有造型小巧却威力巨大的手枪,其精密的构造和细腻的纹理显示着不凡。 除此之外,二十把现代弓弩赫然在桌子的一角,一支支散发寒芒的箭矢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边。还有几个形状怪异的手榴弹,表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和凸起,让人对其威力充满了好奇与敬畏。 这些现代的热武器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冰冷而致命的光泽,对于从未见过此类武器的护寨队队员们来说,充满了未知与震撼。 这些都是王战国从武器叠加包获取到的武器,他也不藏私了!也不怕护寨队的队员中有人起了贪心,因为他问过了,只要这些人对他奉献声望值每次都达到一百,那这些人就是对他忠心的。 他当然没有在众人面前把武器取出来,上半夜与众人商量过后,他越想越觉得以及一直防范于未然,还不如亲自打进狂蟒岭的老巢。自己如今要武器有武器,要声望值有声望值何不干票大的。王战国做事从来都不会犹犹豫豫,他正是那种说干就干的性格。于是他打开密道,走到暗室,把武器从储存器里拿出来。这才把奉献声望值的名单里的队员都找到,让他们把武器抬到山寨后面聚合。当然,如狙击枪还有重型机枪他没有拿出来,那些都是杀伤力比较大的,怕护寨队把握不好互相伤到。 “众位,我想你们应该很好奇这些都是什么。本来我想让大伙歇息几日,可我不敢赌,所以我打算打回去。”王战国指着长桌上的枪支:“不知道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看到我使用的武器?这些正是那种武器,今夜我先教你们怎么使用,明晚咱们去把狂蟒岭给一锅端了可好?” “好——干他娘的。”护寨队大多都是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的阶段。也不用王战国说太多鼓舞人心的话,他们就个个义愤填膺的附和道。 “好,接下来就由我来教你们怎么使用它们。你们都围过来,离我近一些。”王战国向前一步走到长桌前,先拿起一把冲锋枪,神色严肃而专注地说道:“它叫冲锋枪,你们不要问我它是从何而来。你们只需要知道它是战场上的杀敌利器。它的威力极大,有效射程能达到几百步。在近距离作战中,它的火力凶猛,能在瞬间倾泻出大量子弹。注意了,这子弹的威力可比弓弩发射出来的箭矢大得多,而且又快,你们自己想想,一个呼吸间可以发射十几支箭矢,这是不是形成强大的压制效果?” “嘶——如果真这般厉害,那不是可以以一敌百了?”罗熊倒吸一口气,满眼放光的看着王战国手中的冲锋枪。 王战国没有回答罗熊,而是熟练地拉动枪栓,展示给众人看,他一边操作,一边开口讲解:“使用它的第一步,要检查弹匣是否安装牢固,确保子弹充足。然后,像这样拉一下枪栓,让子弹上膛。” 等众人都看到他操作后,王战国指着枪身上的几个部件,继续讲解:“这是保险,在准备射击之前,一定要确保保险处于打开状态。瞄准的时候,通过这个瞄准镜,将准星对准目标。这里还有一个开关,它叫红外线,当红外线瞄准你们需要击打的目标,那么就可以直接射击。射击时,要注意控制射击节奏,避免子弹浪费。” 他端起冲锋枪,做出标准的射击姿势,瞄准心对湖边刚刚做好的简易标靶,王战国继续说道:“双手握紧枪把,肩膀抵紧枪托,以减轻后坐力的影响。记住,射击时要保持冷静,果断扣板机。” “噗噗噗——”一连串沉闷的声音响起,为了避免枪声惊到寨子里的百姓,王战国在每杆枪上都安了消音器。 护寨队的队员首先看着那个标靶,他们依稀看到标靶上出现一个红点,紧接着就看到标靶快速地晃动,等王战国把一个弹匣打空。标靶也慢慢停止了晃动,众人就看到标靶上多了好多个窟窿。 “咕咚——”咽口水的声音,以及众人传出喘气的声音。队员们联想到,如果标靶是一个人,那——那岂不是同样浑身被打得如筛糠般? 演示完毕,王战国把冲锋枪放回桌上,又拿起一把手枪,“接下来,再看看这把手枪。虽然它的体型比冲锋枪小,但威力同样不容小觑。在紧急情况下,它能迅速出枪,给敌人致命一击。使用手枪,同样要先检查弹匣,确保子弹上膛。然后,单手握住枪把,手臂伸直,用准星瞄准目标。射击时,注意控制力度,因为手枪的后坐力相对较小,但也不能忽视。” 王战国目光坚定地看着队员们,“大家都听明白了吗?等会分组练习,一定要熟练掌握!明天晚上,咱们就靠这些家伙,给狂蟒岭一个狠狠的教训!” “明白——”二十人发出一阵呐喊,声音足以声震云霄。看到王战国的演示,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二十人,每人一把冲锋枪,王战国手把手教他们怎么装子弹、换弹匣等动作。大约过去一炷香时间,护卫队的队员都掌握了简单的操作。因为标靶没有那么多,所以王战国脑子一转,让罗熊把一个灯对着湖边的一排排树干上。 “这个打下来就是单发射击,所谓的单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每扣动一次扳机,就只有一颗子弹射出。反之,往上抬,只要扣动扳机,里面的子弹就会倾泻而出。”王战国站在一旁,目光炯炯地注视着队员们的练习情况。队员们纷纷对着树干开始射击,一时间,“噗噗”声不断。 虽然一开始,有些队员因为紧张或是不熟练,射击的准头欠佳,但随着练习的深入,他们逐渐找到了感觉。 “注意姿势!控制好节奏!”王战国不时地大声提醒着。 在这紧张的练习中,队员们的信心越来越足,他们仿佛看到了明日攻打狂蟒岭时胜利的曙光。而王战国,看着逐渐熟练的队员们,心中也多了几分底气,他坚信,凭借这些强大的武器和队员们的勇气,定能一举拿下狂蟒岭。 第74章 攻打狂蟒岭 狂蟒岭—— 狂蟒岭,一座巍峨险峻的山岭,地势复杂,峰峦叠嶂,怪石嶙峋。这里古木参天,荆棘丛生,弥漫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在这深山之中,有一处易守难攻的险要之地,便是穷凶极恶的山匪的老巢。 山寨依着山势而建,周围筑起高高的石墙,墙上设有了望塔和射箭孔。山寨大门由厚重的原木制成,坚固无比。大门两侧,立着两个燃烧着的火盆,火光摇曳,映照着门口两个凶神恶煞的守卫。 进入山寨,房屋错落有致,有的是粗糙搭建的木屋,有的是凿山而建的石屋。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屋前屋后,晾着些破旧的衣物和兽皮。 山寨中央是一个宽阔的校场,地面满是尘土和凌乱的脚印。一众山匪正分成几伙,围坐在一起喝酒吃肉,大声喧哗,地上扔着啃剩的骨头和酒壶。 山寨后方有一条秘密通道,通往深山中的一处隐蔽洞穴,那是他们的退路和藏匿重要物资之所。洞穴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堆积着抢来的金银珠宝和粮食。 狂蟒岭的山匪们凭借着这里的地势和防御工事,肆无忌惮地烧杀抢掠,让周边的百姓苦不堪言。 此时,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站在山寨的高台上,他便是这狂蟒岭的大当家。此人浓眉大眼,目光中透着凶狠与狡黠。满脸的络腮胡如钢针般根根直立,彰显着他的粗犷与豪放。额头上一道长长的伤疤,从左眉斜贯至右耳,更为他增添了几分凶悍之气。他身穿一件黑色的虎皮披风,内着紧身的玄色劲装,腰间束着一条宽大的铜扣腰带,上面别着一把锋利的短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威压,仿佛是这片山林的霸主。 大当家有着与他面貌一样吓人的名字,叫“血煞狂魔”厉霸天。他之所以得了这么个令人胆寒的名号,是因为他为人极其凶狠残暴。曾经有一个村庄拒绝向他缴纳“保护费”,他竟亲自带人血洗了整个村庄,男女老少无一幸免。还有一次,有个小喽啰不小心冒犯了他,他当场就将那小喽啰的手脚砍断,让其他人噤若寒蝉。他的凶残之名在这一带广为流传,百姓们听到他的名字就吓得浑身发抖。 此时历霸天坐在高台上唯一一张桌前,手里握着一只腿被啃得面目全非的羊腿,大口大口地从羊腿上嘶下一块块还带血丝的肉,用“茹毛饮血”来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 台下,最靠近高台的位置上,欧阳酉阳与魏楠的那个管家徐博也正盘膝而坐于桌前,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低声交流。 “欧阳,你说那个三当家与四当家怎么还没回来?莫不是遭遇不测了?”徐博轻声问欧阳酉阳。 一直皱眉的欧阳酉阳眉毛一抬,他用眼角去观察大当家历霸天的表情,看到对方并没有表露出任何表情,依旧大快朵颐,他这才摇了摇头,同样压低声音说道:“不知道,像他们这些人难得出去一趟,也许还在哪个村庄肆掠屠杀呢吧!”欧阳酉阳说完,眼中不经意间眯了眯,对山匪们的作为很是厌恶。 欧阳酉阳的心中,犹如翻涌着无尽的波澜。他本是心地善良之人,可命运的捉弄让他陷入了这万劫不复的泥沼。 他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与痛苦。他想起当初魏楠救他于水火之中的情景,那份恩情如同沉重的枷锁,牢牢地困住了他。然而,如今与山匪为伍,做着伤天害理之事,每一刻都在折磨着他的灵魂。 兴许看到欧阳酉阳无意间表露出来的厌恶,徐博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了!他多少也知道欧阳酉阳的性格,他更加知道一家老爷是个什么人。按道理徐博应该和魏楠一样的性格,那样才适合留在魏楠身边服侍他。可徐博徐博是个性格沉稳之人,平日里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心思缜密,行事谨慎,从不轻易冲动行事。面对各种复杂的局面,他总能保持冷静,分析利弊,做出明智的判断。 他说话慢条斯理,却句句在理,让人无法忽视他的观点。在与人交往中,他不卑不亢,既不过分热情,也不会显得冷漠疏离。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和职责,对魏楠忠心耿耿,但也不会盲目迎合,而是在关键时刻提出中肯的建议。在狂蟒岭这匪窝之中,他的沉稳让他得以在混乱中保持一份清醒,不被恶势力所左右。 “徐伯,您老可还习惯这山野村夫般的生活啊?”欧阳酉阳放下手中酒碗,刻意找了个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怕自己在徐博面前表露出来的神情,会传到魏楠那里。 徐博微微抬眼,神色平静地回道:“习惯与否又能如何?既来之,则安之罢了。趁现在还留有余力,就多帮老爷做这微不足道的事。” 欧阳酉阳苦笑一声,“是啊,这无法自主的命运,真是让人无奈。” 徐博轻抿一口酒,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欧阳酉阳缓缓说道:“欧阳此话另有深意啊!呵呵——莫要太过悲观,替老爷办好他吩咐的事情,老爷定不会辜负我等的。” 欧阳酉阳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心中暗骂自己一时口快:“哪有什么深意啊!只是慷慨一句罢了,小子还担心您老一路走来受累了呢!” 徐博沉默片刻,“呵呵——”徐博笑了笑:“确实老了,不似你这般年轻人!一路奔波的确有些疲乏了。” 欧阳酉阳抿了一口酒,似不经意间问道:“徐伯,您说咱们还要在这里逗留多久啊?”之所以这么问,因为他只是负责保护徐博,至于徐博主要做的事他还真不知道。待在匪窝里,欧阳酉阳越发的感觉倍受煎熬。 徐博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等那三、四当家回来吧!毕竟咱们还要了解一下黑虎寨那边的情况。” 欧阳酉阳点点头,“明白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还要多久才回来。”嘴上这样说,可欧阳酉阳心里则不是这样想,因为他一直对那天晚上被袭击而感到心悸。当他毫无隐瞒的把遭受到的袭击和狂蟒岭大当家历霸天说后,欧阳酉阳明显看到对方那不屑的目光。 “欧阳,看你总是心不在焉的模样,莫不是还有其他心事?”徐博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欧阳酉阳。 欧阳酉阳心中一惊,赶忙掩饰道:“徐伯,哪有什么心事,只是这匪窝的氛围让我难以心安罢了。” 徐博轻哼一声,“你这小子,莫要在我面前说谎。你我共处这些时日,我还不了解你?说吧,到底所为何事?” 欧阳酉阳犹豫再三,终是压低声音道:“徐伯,实不相瞒,我总觉得咱们在这狂蟒岭待着,迟早会出事。那大当家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下山的那些兄弟,都过去四天了,那些人还没来信。” 徐博微微颔首,“你的担忧不无道理,可方才你还说他们难得出去一趟,难免会迟些时日?” 欧阳酉阳叹了口气。“话是那样说,而他们平时也是那德行,只是这次去黑虎寨不同,在拿下黑虎寨的同时,他们应该派人回来禀报才对。除非——” “除非他们全军覆灭?”徐博与欧阳酉阳对视一眼,他也想到欧阳酉阳与他说过的那番遭遇。 就在这时,大当家厉霸天不知何时竟走下高台,来到了徐博和欧阳酉阳身边。 “你们两个在这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厉霸天那粗重的嗓音响起,直接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自顾自的从羊腿上咬下一大口。 “哎哟——大当家!”徐博赶忙恭敬地说道:“大当家,我们只是在谈论三当家和四当家为何还未归来。” 厉霸天冷笑一声:“嘿——那两个小子,估计还在黑虎寨玩女人的吧!两个王八蛋,一遇到女的都能把自己父母姓氏给忘了。” 徐博微微躬身,说道:“大当家,毕竟此次他们是去打黑虎寨,事关重大。要不派人去探探情况?” 厉霸天又咬了一口手中的羊腿,满不在乎地说道:“徐老过虑了,一个小小的黑虎寨他们都摆不平,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第75章 杀——杀 “可——”徐博欲要再说点什么,可看历霸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最后只得悻悻作罢。 一旁欧阳酉阳心里越发的感到不安,只是那种不安来源他却抓不到。 镜头一转—— 通往狂蟒岭唯一一条小路上,月色被乌云遮蔽,山林间一片漆黑。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狂蟒岭附近。 他们身着衣服与夜色完美地融为一体,每个人的脚步都轻盈得如同鬼魅,行走在林中,鞋底仿佛未曾触及地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为首之人抬手示意队伍停下,一双锐利的眼睛透过面罩的缝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身后的队伍有序的单膝跪地,抬起手中武器扫视四周。 他们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在树木的阴影中穿梭。偶尔有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却丝毫掩盖不住他们行动时的静谧。每个人都十分警惕。 领头的那人抬起手,对着身后队伍向前挥了挥,队伍便继续前行,靠近狂蟒岭的边缘地带。其中一人跃上一棵大树,藏身于茂密的枝叶间,如同老练的猎手,观察着山寨内的动静。其余人则分散开来,呈包围之势,慢慢向山寨靠近。他们的呼吸平稳而悠长,心跳声也被刻意压制到最低,只有眼神中透露出的冷峻和决然,显示着他们此次行动的决心。 忽然,一只夜枭发出一声鸣叫,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为首之人立刻做出手势,所有人瞬间静止不动,仿佛化作了一尊尊雕像。 “公子,这狗犊子玩意儿是不是忽悠我们?不是说狂蟒岭附近有一百多少一直在巡逻吗?怎么一个鬼影都没看到一个?”这伙来历不明的人自然是王战国与护寨队等人了。派四个人分别在队伍四周警惕着,王战国与罗熊等几个小分队留在中间再次确认作战计划。罗熊此时正蹲在王战国对面,有些不解的问道。 “让兄弟们准备战斗,四人分为一小组,都把枪给本公子检查好,咱们先把巡逻的山匪给解决了再杀上山。”王战国轻声对着耳麦说道。 王战国话音刚落,护寨队成员们如同离弦之箭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四人一组,彼此之间的默契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很难想象,他们只是在王战国用一个晚上给训练出来的成果。 一组队员如暗夜中的猎豹,敏锐地率先发现了一小队巡逻的山匪。他们迈着轻盈且谨慎的步伐,悄无声息地靠近目标。那位举着防爆盾牌的队员,身姿矫健,肌肉紧绷,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果敢,他在前小心翼翼地开路,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又精确。其余三人紧跟其后,步伐紧凑有序,呼吸都被刻意压制得轻微至极。待接近到适当的距离,三人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手中的冲锋枪瞬间发出“噗噗噗——”沉闷的声音,密集的子弹如狂风骤雨般瞬间倾泻而出。那巡逻的山匪们还沉浸在毫无察觉的懵懂之中,尚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就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火力击中头部,纷纷倒地哼都没哼一声就失去生命。 另一组队员则遭遇了规模稍大的山匪队伍,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盾牌队员犹如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毫不犹豫地迅速顶在前方。他紧咬牙关,手臂上青筋暴起,全力抵挡着山匪仓促间射来的箭矢。身后的队员目光炯炯,神经紧绷,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时机。他们的冲锋枪同样喷出一颗颗子弹,火力交叉覆盖,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山匪的防线在这强大的攻击下瞬间崩溃,被打得丢盔弃甲,抱头鼠窜,很快就被有夜视仪做辅助的小队找到击毙。 而王战国亲自带领的一组队员,更是展现出了非凡的战斗素养。他们在山林中灵活穿梭,身影如同鬼魅般难以捉摸。王战国身先士卒,他的眼神犀利如鹰,时刻观察着四周的动静。队员们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彼此之间的距离恰到好处,既保证了行动的灵活,又能在遭遇敌人时迅速形成有效的攻击阵型。他们时而弯腰低行,时而纵身跃过障碍,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当发现山匪的踪迹时,王战国一个手势,队员们便能心领神会。他们迅速分散开来,从不同的方向包抄过去。冲锋枪的射击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山林中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乐章。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是对敌人的致命打击。 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巡逻的山匪数量在不断减少。然而,剩余的山匪也并非愚钝之辈,他们察觉到了情况的异常,开始收缩防线,试图进行反击。虽然他们搞不清楚林中到底发生什么事,可那影影绰绰在林中穿梭的身影告诉他们,来者并非他们狂蟒岭的人。 “派人去告知大当家,咱们遭受到不明身份的人袭击,好多兄弟都联系不上了。”一个山匪明显是那伙巡逻队的头领,他急于召集其他巡逻小队,一边还不忘把消息传送到寨子里。 然而护寨队的攻击迅猛而坚决,丝毫没有给山匪喘息的机会。在王战国的沉着指挥下,队员们相互支援,配合得天衣无缝。一组队员在正面吸引山匪的火力,另一组则从侧翼迂回包抄。当山匪的注意力被正面的攻击所吸引时,侧翼的队员便如幽灵般悄然出现,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那个领命而去的山匪也被侧翼回包的护寨队给击毙,他到死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战国低声对着耳麦分发指令:“注意隐蔽!交替掩护!”队员们严格执行着他的命令,不断变换着位置,让山匪摸不清他们的攻击方向。 有的队员在奔跑中一个翻滚,迅速找到掩体,举枪射击;有的队员则借助树木的掩护,侧身探出,精准地击中敌人。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展现出了他们精湛的战斗技能和无畏的勇气。 山匪们试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但在护寨队强大的压力下,他们的防线土崩瓦解。护寨队逐渐压缩着山匪的活动空间,让他们无处可逃。 终于,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一百个山匪的巡逻队被王战国的护寨队成功解决。战场上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山匪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护寨队的队员们虽然有些狼狈,每个人都因为兴奋而喘气如牛。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自豪。 “大家都没事吧?”站在通往山山的道路,王战国喘着粗气问道。 “报告公子,我们没事。”很快,王战国便从耳机里听到队员们陆陆续续的报告声。 “好,都向我这边靠拢,接下来咱们要出重拳了。”王战国狠狠的握紧拳头说道,他也没想到此次的袭击竟然能这般顺利。 “报告,公子,我这边出了点状况——有个兄弟刚刚冲锋太猛了,结果把脚给崴了。”耳麦里,顺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报告道。 二十一人,歼灭一百个山匪,竟然只有一个人脚崴了,这是何等战绩确实了得,不过倒不是护寨队有多厉害,战胜原因自然归功于王战国这个作弊之人了。 不稍片刻,二十人都围拢到王战国身边,赫铁牛咧着嘴无声的傻笑:“公子,现在就要搜尸还是等会儿再搜。” 王战国满门出现几条黑线,这些习惯要不得,于是他踹了赫铁牛一脚道:“都到这节骨眼上了还想着摸尸,等下土匪的大部队下来了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都仔细检查一下各自的武器与弹药,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我们只能依附手中武器,迫不得已千万不要与山匪们近战!还有,近战的话不要用冲锋枪,避免伤到自己人。换作手枪与山匪周旋。” “尊令!”护寨队众人齐声回答。 王战国带领着护寨队沿着通往狂蟒岭的道路开始上山。这条山路崎岖蜿蜒,狭窄处仅容一人通过,两旁是陡峭的山壁,怪石嶙峋,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山路地面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和干枯的树枝,走上去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路边的杂草丛生,有的甚至高过了人的膝盖,在夜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向上望去,山路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仿佛通往未知的深渊。偶尔有几声不知名的野兽叫声从山林深处传来,给这静谧的环境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 护寨队队员们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踩得极为谨慎。王战国走在队伍前方,手中的武器紧握,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走了一段路程,山路变得更加陡峭,坡度近乎垂直。队员们不得不借助路边的树木和岩石,手脚并用才能向上攀爬。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没有人发出一丝抱怨。 在一处拐弯处,山路旁出现了一条深不见底的山涧,山涧中弥漫着白色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底部。仅有的一条铁链桥横跨在山涧之上,铁链锈迹斑斑,木板也有多处破损,走在上面摇摇欲坠。 王战国率先踏上铁链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木板的承重,确认安全后,挥手示意队员们跟上。护寨队依次通过铁链桥,每个人的心跳都提到了嗓子眼,直到全部安全通过,才松了一口气。 继续向上,山路渐渐开阔起来,但周围的气氛却越发紧张。王战国知道,离狂蟒岭的山寨已经越来越近,危险也在步步逼近。 第76章 一面倒 从陡峭的小路走上平缓地带,王战国就看到一个山寨依着山势而建。山寨高高矗立在这片山林之间,四周筑起了高高的石墙。那石墙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坚固厚实,高度足有四五人之高,给敌人的进攻徒增了极大的难度。石墙之上,每隔一段距离便设有一座了望塔,塔上的守卫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以便能随时洞察山寨周围的情况,提早发现敌人的动向。了望塔不仅高度占据优势,视野开阔,而且在石墙上还开有密密麻麻的射箭孔,一旦有外敌来犯,守卫们便能通过这些射箭孔,以密集的箭雨来抵御外敌的攻击。 由于此时正值夜晚,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王战国等人身着与夜色相融的作战服,小心翼翼地靠近山寨,以至于墙上的守卫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的身形。 山寨大门由厚重的原木制成,这些原木选材粗壮,拼接紧密,异常坚固,能够有效阻挡敌人的强力冲击。大门两侧,立着两个熊熊燃烧着的火盆,火盆中的火焰在夜风中摇曳不定,跳动的火光将门口区域照得一片明亮,让守卫能够清晰地看清来者,同时,这燃烧的火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威慑敌人的作用。 王战国看着眼前的山寨,眼神一凝,低声问道:“各自都检查好,准备好手雷,咱们先给他们来一泼狠的。每人给我轰五枚。” 听到命令,护寨队队员们纷纷动作迅速地从背包里掏出手雷,毫不犹豫地拉掉保险栓。王战国目光坚定,手臂用力一挥,队员们便心领神会,将手中的手雷奋力朝山寨内扔去。 “轰隆隆——”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骤然响起,刹那间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夜空。山寨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滚滚浓烟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魔,迅速弥漫开来。在手雷爆炸的巨大威力下,被炸飞的石块、木块如子弹般四处飞溅。原本看似坚固无比的房屋,在这强大的冲击下瞬间变得支离破碎,有的墙壁坍塌,有的屋顶被掀翻,一片狼藉。 那些原本还在山寨中央的校场上悠闲喝酒吃肉的山匪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轰炸吓得惊慌失措。有的山匪被炸得满脸是血,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伤口处鲜血汩汩流淌,他们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有的则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逃窜,神色惊恐,口中发出尖锐的尖叫,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嚣张气焰;还有的被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望着周围的一片混乱,不知所措。 “血煞狂魔”厉霸天在爆炸中灰头土脸地冲了出来,他的衣衫破损,头发凌乱,脸上沾着尘土和血迹,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凶狠与暴戾。他怒吼道:“这是什么情况?何人来攻打我狂蟒岭?兄弟们,快抄起武器给我冲出去。” 山匪们听到大当家的命令,虽然心中仍充满恐惧,但还是强压下内心的害怕,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朝着王战国他们的方向冲了过来。这些山匪有的手持大刀,有的拿着长枪,有的则背着弓箭,嘴里喊着含糊不清的杀喊声,一窝蜂地涌来。 “徐伯,您老没事吧?”此时欧阳酉阳面色苍白,他同样被手雷的余波给震倒到一边,起来同时还不忘去寻找徐博的身影。好不容易在一张桌子下发现徐博,把其拉出来后,欧阳酉阳顾不得其他,背起徐博就往山寨后跑。 “欧阳——咱们这是要去哪?”徐博被手雷余波震翻的桌子压在下面,倒是没有受多重的伤,等他缓过来后就发现自己在欧阳酉阳的背后,而且还是逆着山匪向后山跑去。 “他们来了,这些人就是袭击黑虎寨的那些人,看来三四当家都交代在黑虎寨了,徐伯,你抓紧我,我带你出去,前门是走不通了,只能往寨子后面跑了。”欧阳酉阳一边敏捷地越过跃一层层障碍,一边还给背后的徐博解释。 先不去管历霸天他们一众山匪了,也没时间去考虑魏楠交付的任务,此时欧阳酉阳脑子里想的事便是逃离狂蟒岭,徐博平时对他还算好,所以逃跑的时候他就想着带他一起。 “他娘的,集结人手,给我杀出去。”历霸天一脚把挡住自己的破烂桌椅踢飞,骂骂咧咧的冲出去。 王战国丝毫不惧,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大喊一声:“兄弟们,跟我上!按照训练时队形冲杀。”说罢,便率先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护寨队队员们紧跟其后,他们个个士气高昂,毫无畏惧地与山匪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当然,这里所谓的搏斗,是拉开距离的搏斗,准确来说就是射杀。 只有一个身形如电,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他手中的枪不断喷射出火舌,每一颗子弹都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准确地命中敌人。一名身材魁梧的山匪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大刀,气势汹汹地朝他砍来。他侧身敏捷地躲过这迅猛的一击,紧接着飞起一脚,狠狠地将那山匪踹倒在地。山匪倒地的瞬间,他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补上一枪,那山匪便一命呜呼,他便是王战国。有了神功护体,他自然不畏惧山匪的攻击,所以他犹如无人之境一般在山匪中来回穿梭。 护寨队队员们看到自家公子那般冲锋,他们也毫不逊色,不过个个都不忘了王战国最初的嘱咐,在战斗中相互配合,默契十足。充分利用地形优势,迅速寻找掩体,进行远程射击。他们冷静地瞄准目标,手指扣动扳机,一颗颗子弹呼啸而出,压制着山匪的进攻,为王战国的冲锋提供了有力的火力支援。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护寨队的队伍都杀红了眼。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和硝烟味,喊杀声、枪声、山匪们惊慌失措的哀嚎声,相交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残酷的战争乐章。山匪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在护寨队的强大火力和精湛战术面前,渐渐处于下风。他们的进攻一次次被瓦解,人员伤亡不断增加。 厉霸天虽惊讶于对方那如神般手段,可他深知若再这样下去,必败无疑。于是,他亲自带领一群亲信,企图突破护寨队的防线,挽回败局。他手中的短刀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每一招都凌厉狠辣,带着致命的威胁。短刀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直逼王战国而去。 王战国见状,毫不退缩,毅然迎了上去,与厉霸天展开了一场生死对决。王战国并没认出历霸天,之所以挺上去,那是因为就属历霸天叫得最大声。王战国把枪往身后一甩,抽出别在大腿上的狗腿刀迎了上去。两人瞬间纠缠在一起,两刀相交,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厉霸天刀法凶悍,每一刀都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将王战国置于死地。王战国则沉着应对,手中的狗腿刀灵活多变,时而刺击,时而横扫,与厉霸天展开激烈的攻防。 在王战国与历霸天一番激烈的拼杀后,顺子瞅准厉霸天的一个破绽,趁着他招式用老、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迅速扣动扳机,一枪击中了他的手臂。厉霸天吃痛,手臂一软,手中的短刀险些掉落。动作一滞之间,王战国瞅准时机,一挥手中狗腿刀,一刀斩断历霸天握刀的手腕。悲哀的历霸天还来不及哀嚎,就被王战国一个华丽的鞭腿甩在后者脖颈,动作幅度之大,导致历霸天一个重心不稳,一头插到地面;两眼一翻直接晕倒。 第77章 地窖里的银子 “大哥——兄弟们,杀呀——”五当家刚从一处废墟里狼狈地爬出来,扬起的尘土尚未完全落下,视线中便出现了令他睚眦欲裂的一幕。只见一个穿着怪异的人,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家威风凛凛的大当家给撩倒在地。 能在一众穷凶极恶的山匪中当上领头人物,五当家自然也有一身不凡的武力,虽说实力比不了大当家,可对方目前只有一个人冲进来。再环顾四周,自己一方还有这么多兄弟,人数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想到这里,五当家目眦欲裂,怒发冲冠,大声发出喊叫,试图聚集山匪围攻王战国,“兄弟们,给大当家报仇,冲啊!” “出头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王战国闻声,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五当家。他毫不犹豫地提起冲锋枪,手指紧紧扣住扳机,一阵扫射。一颗颗带着炽热温度的子弹从王战国手中的冲锋枪喷吐而出,火舌闪烁,子弹如狂暴的雨点般向着五当家呼啸而去。 五当家见那枪口中喷射出夺命的弹雨,心中大惊,想要躲闪,可奈何子弹的速度实在太快。在这转瞬之间,密集的子弹便已无情地穿透了他的身体。他的身体瞬间被打得千疮百孔,鲜血四溅,整个人像一块被撕裂的破布一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些山匪们眼睁睁地看着五当家瞬间惨死,眼中的恐惧愈发浓烈。他们原本以为,凭借着人多势众,就算对方有些本事,也能将其拿下。可眼前这一幕,却让他们心中的幻想瞬间破灭。然而,在这生死关头,退路已被封死,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长矛,嘶吼着冲了上来。 可他们面对的,是王战国和护寨队队员们手中那强大的现代化武器。王战国面色冷峻,手中的冲锋枪不断喷吐着火舌,子弹无情地穿透山匪们的身体。血花在空中肆意绽放,勾勒出一幅血腥而残酷的画面。 有的山匪脑袋被子弹爆开,白色的脑浆混合着鲜红的血液飞溅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令人作呕的弧线,而后那具失去生命的躯体便像一滩烂泥般倒在地上;有的山匪胸膛被击中,心脏破碎,鲜血从伤口处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还有的山匪四肢中弹,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伴随着凄厉的惨叫,重重地摔落在地。 山寨的土地被鲜血浸染,形成了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洼。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令人胃中翻江倒海。山匪们的尸体堆积如山,残缺不全的肢体散落一地,仿佛人间炼狱。 山匪们的脚步开始变得踉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们望着身边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温热的鲜血溅在脸上,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每一个人。 “这到底是什么妖法!”一个年轻的山匪声音颤抖,手中的大刀已经握不稳,双腿不停地打着哆嗦。他看着身旁的同伴被一颗子弹击中头部,脑袋瞬间像西瓜一样爆开,红白之物溅了他一身。他的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呕吐出来。 “我们是不是惹了不该惹的人,这是魔鬼的武器!”另一个山匪满脸惊恐,手中的长矛早已掉落在地,转身想要逃跑,却被一颗飞来的子弹击中后背,扑倒在地,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一个满脸胡茬的山匪,看着眼前的惨状,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恐惧,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往日自认威风凛凛的模样不复存在。 护寨队队员们丝毫没有手软,他们的眼神坚定而冷酷。在他们的眼中,这些山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是社会的毒瘤,必须彻底清除。现在自己也有实力为民除害了,那扣动扳机的手指就几乎没有犹豫过,子弹呼啸着收割着山匪们的生命,一个个被打空的弹匣被他们扔到一边,很快又一个装满子弹的弹匣挺了上去。 山匪们的冲锋在这现代化武器的强大火力压制下,变得不堪一击。他们的阵型早已散乱,有的人还在盲目地向前冲,有的人则开始四处逃窜,溃败之势愈发明显。 在这血腥的屠杀中,狂蟒岭的山匪们终于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是一股无法抗衡的力量。他们手中的冷兵器,在对方的热武器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无力和可笑。但此时,山寨的四周已被封锁,他们已无处可逃,只能在绝望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降者不杀!”王战国冰冷冷的声音突兀的传遍整个寨子,也压制住了山匪们的哀嚎。 护寨队在听到王战国的这一声叫喊后,他们也纷纷从掩体处走出,二十人没有一人缺席,他们人手各自揣着一把乌黑的冲锋枪,枪口一直锁定狂蟒岭的山匪。 而一些山匪听到王战国那句话,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纷纷扔掉手中的兵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而还有一些山匪,或许是被血腥冲昏了头脑,或许是心中的恶念还未消散,依然试图负隅顽抗。但等待他们的,只有无情的子弹和冰冷的死亡。 “反抗者死。”王战国再次严厉的喊道,目光犀利的在山匪中回来巡视。只要发现胆敢反抗者,他就毫不犹豫的射杀。 其他护寨队的队伍四个成一小队,由取盾的队员走在前面,而后面三个队员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只露出枪口与脑袋,另外一名队员则背着他们观察身后。五个小队以这种怪异的阵型快速地向王战国靠拢。 王战国见大部分山匪都已放弃抵抗,眼神微微一松,抬手示意护寨队队员开始行动。 队员们由罗熊带头迅速上前,手中拿着准备好的绳子,动作熟练而麻利。他们两人一组,一人防备,一人负责将那些蹲在地上的山匪双手反绑起来。受了惊吓的山匪们此刻不敢有丝毫反抗,乖乖地任由队员们捆绑。 有的山匪眼神中还透露出恐惧和不甘,但在护寨队队员们冰冷的目光和黑洞洞的枪口下,也只能低下头,接受被捆绑的命运。一时间,寨子里充斥着山匪们的低声呜咽和绳子摩擦的声音。 捆绑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没过多久,几百个山匪都被牢牢地捆了起来,集中在了寨子的一片空地上。当然也有不老实的,也都成了护寨队的枪下亡魂。 王战国见山匪都已被控制住,开始下令搜查寨子。护寨队队员们立刻分散开来,对寨子的各个角落展开仔细地搜索。他可还记得三当家说寨子里还有几百个被他们俘虏上山的青壮年与女人,青壮年王战国可以收他们到青云山。 夜里的山寨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枪响与惨叫声。不一会儿,罗熊兴奋地跑来在王战国耳边低声说道:“公子,在寨子的一处地窖里,发现了大量的银子。那些银子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箱子里,好家伙用火把照耀差点亮瞎我的眼睛。” “哦?快带我去看看。”王战国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山匪的钱库,这也算意外之喜了吧! 王战国跟着罗熊,来到了寨子角落里一处毫不起眼的柴房。柴房内堆满了杂乱的木柴,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木头气息。 罗熊率先走到柴房的角落里,轻轻移开几块看似随意堆放的木柴,地面上便露出了一块与周围颜色稍有不同的木板。罗熊弯下腰,抓住木板边缘的一个凹槽,用力一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便出现在二人眼前。 王战国与罗熊打开头灯,沿着洞口的阶梯向下走去。阶梯有些湿滑,墙壁上布满了青苔。走下阶梯,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仅能容一人通过,两人就以罗熊在前,王战国在后,一前一后走进去。 通道尽头,是一间不大的地窖。地窖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几盏油灯,微弱的灯光摇曳着。地窖的角落里,摆放着几个大箱子,箱子没有上锁,箱盖半掩着。王战国把头灯凑近箱子,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白花花的银子。在火把光芒的照耀下,银子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些山匪多年来烧杀抢掠的罪恶行径。 王战国正要问罗熊。这么隐秘的地方他是如何知道的,就在转头瞬间,他看到地窖一旁躺着一具尸体。一股股鲜血都还没有凝固,看到这,王战国多少也知道罗熊如何找到地窖了。 第78章 收获颇丰 “呵呵——公子,您不是让我等搜索一下寨子嘛!我刚好来到这边,巧的是我看到这个人。”罗熊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地上的尸体。灯光下,那具尸体显得格外阴森。“此人正鬼鬼祟祟的进了这个地窖。我当时觉得事有蹊跷,便让其他人去别处搜索,自己直接跟着此人进来了。结果好家伙,进来后才发现这厮竟然想来偷这些银子,我当机立断,自作主张把他杀了,就去找您了。” 王战国闻言,上前查看了一番尸体,又环视了一下地窖内的情形。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心里不禁乐开了花。他拍了拍罗熊肩膀:“老熊,好样的,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嘿嘿——也是公子带来的运气。”罗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不过很快他便又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道:“公子,这么多银子,就咱们两个也搬不动啊!要不我出去叫几个兄弟过来?” “无妨,你先出去,我有办法把它们带走。”王战国所说的自然是利用系统的存储器了!系统一直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倚仗。只是他心里有一点疑惑,这些山匪哪来这么多银子呢?有了这些银子,谁还愿意留在山上过这种朝不保夕的苦日子呢? 至于罗熊,他虽然对于公子说能有办法带走银子有些不信,但他长久以来习惯了服从王战国的安排。于是,他点了点头,听了王战国的话,一步三回头地退出地窖。 罗熊离开地窖后,王战国便准备将银子收入系统的存储器。当他伸手拿起最上层的银锭子时,不经意间发现下面的银锭子上竟然刻有字。他拿起一枚仔细查看,顿时瞳孔一缩,这些银锭竟然是官银。王战国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的猜测。 这些山匪窝藏如此数量庞大的官银,事情绝不简单。难道那个魏楠就是拿这些银子收买的山匪,让他们为自己办事?又或者是他们胆大包天,通过打劫官府的运银队伍才得到了这批官银?王战国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魏楠,那个藤县的县令,经常听闻他平日里作威作福,鱼肉百姓。他知道,这批官银的出现,意味着事情远比他一开始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不过他也做好了与县令魏楠作对的准备了,既然被他发现了这批银子,那直接收了便是。 王战国心念一动,只见一箱箱原本满登登的银子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与此同时,他脑海里的系统面板的银子名单上的数字就开始迅速变化了起来。 “十一万——这么多——”王战国仔细数了数数字后面的一连串的零,好大一会儿才弄清楚到底收获了多少银子。得出结果后,王战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可真是一笔巨额财富。 经亲自前往藤县一趟,王战国大约也知道这个时代的物价与银子的贬值情况。就这么说吧!县城里买一座二进二出的宅院应该只要八百到一千贯钱左右,而一贯钱则是一两,十一万银子那就是一百一十万贯钱。如此一笔巨款,足以买下一千多座二进二出的宅院。普通百姓一年的花费大约在十贯钱左右,十一万银子那就是可以让一万多个普通家庭足足过上一年。若是购买粮食,一石粮食大约一贯钱,十一万银子能够购置十一万石粮食,足够数万人吃上很长一段时间。还有一匹普通的马大约三十贯钱,这笔银子可以购置三万多匹马。王战国望着空荡荡的地窖,心中感慨万千。有了这笔银子,他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王战国强压下心中澎湃的心情,重新扫视起地窖,确认再无他物后,这才走出了地窖。 “公子。”地窖外,罗熊像一名忠诚的卫士般站得笔直。一身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作战服穿在其身上,更显得他英武非凡,仿佛一名来自现代的特种兵。见到王战国面带喜色从地窖里出来,罗熊忙喊道。 “嗯!老熊啊!咱们发了。”王战国急迫着想找个人分享他心中的喜悦,而罗熊正是他最为信任和亲近的人,自然成了他的倾诉对象:“足足十一万啊哈哈——”王战国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那么多——”罗熊听后也是一愣,双眸中满是惊讶。很快他便把目光在王战国身上上上下下打量着,心里想着:公子怎么能在短短时间就得出银子的数量的呢? “公子,那咱们必须把此处守住了,就咱们二十一人无论如何也带不走这些银子的。”高兴归高兴,可实在的问题还没解决,那么那些银子还不算是自己的。罗熊毕竟头脑冷静,很快就想到了现实的问题。 “守住这里做甚?我都收起来了,别问本公子如何做到的,总之就是那些银子现在都是我们的了。”王战国本想把自己有个神奇的存储空间事情告诉罗熊,可想了想他还是作罢,随便敷衍塞责就糊弄过去了。 “难不成公子有说书先生说的那种叫——叫乾坤袋的宝物?”罗熊瞪大了眼睛猜测道。 王战国心中一乐,正找不到好的借口敷衍,这憨货自己给答案了,但他脸上依旧假装保持着镇定,笑骂道:“什么乾坤袋,莫要瞎猜,本公子自有办法,你无需多问。” 罗熊见王战国这么说,也识趣地不再追问。不过从王战国面上的神情来看,他似乎猜对了。果然公子就是不简单,罗熊挠了挠头憨笑道:“是小的多嘴了,只要银子到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就在这时,两人正要走出柴房,就看到一个护寨队的队员急匆匆而来。看到王战国两人后,他面色一喜,忙道:“公子——熊哥——你们在这啊!” “骡子,有何事这般急切?”罗熊的憨厚也只是在王战国面前,当他面对手下的兄弟时,则是另一副严肃威严的面孔。 “熊哥,公子——发现大量粮食,就在前面一间房子,那里面全是一麻袋一麻袋的麦子与米面。差不多把整个房子都塞满了。”骡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跑得累了,整张脸在夜色下都能看到红彤彤的,气喘吁吁地说道。 “走走走——咱们过冬的粮食这不就有了吗?”王战国一听到还有大量粮食,他比骡子还要兴奋。 一行人匆匆朝着发现粮食的山洞赶去。路上偶尔遇到护寨队的兄弟们,他们多少也有一些收获,不过也都是一些碎银子与布匹。他们纷纷都要上交给王战国,可王战国则没有收。 等王战国到骡子说的房子,看到一袋袋粮食堆积如山。王战国看着这些粮食,心中的喜悦更是难以言表。有了这些粮食和银子,他未来的计划就有了坚实的基础。 “公子,得快些把这些粮食搬到外面去。攻击山寨的时候可能爆炸所致,不少房屋都被点燃了,我看那些火势越来越大,有种要往这边烧过来的局势。”骡子把王战国与罗熊领到这间房子后,他又跑出去了,不稍片刻又跑了进来,仍是一脸急切道。 “我们先出去,公子他自己会解决的。”这回没等王战国支开骡子,罗熊就率先拉着骡子道。 “这——”骡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奈何自己没有罗熊那憨子的力气大,很快又被拉出去了。 “这些山匪绝非表面那般简单!不过现在嘛——都是我的了。”王战国目光贪婪的在粗糙的麻袋上扫视,这年头什么最值钱?那当然是粮食了,对于饿死比自然死亡的年代来说没有什么比粮食来的重要。王战国心念一动,将一麻袋一麻袋的粮食也收入了系统存储器。望着瞬间空荡的房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憧憬。 在这个乱世之中,粮食就是生命,是生存的基石。战火纷飞,农田荒芜,百姓流离失所,饥饿与死亡如影随形。粮食的多寡,决定了一个人、一个家庭、乃至一个群体的生死存亡。有了这些粮食,他可以招募更多的流民,为他们提供温饱,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力量,建立起属于自己的一方净土。也能在灾荒之年,开仓赈济,收获民心,成为百姓心中的救世主。 第79章 大当家历霸天 一间大约三百平方的房子,原本密密麻麻地堆满了鼓鼓囊囊的麻袋,此刻却空无一物。这些景象化作一连串数字,清晰地呈现在王战国的脑海里,存进了他的系统储存器中。 “公子——公子——快些出来,火势烧到这边了。”正在王战国还未来得及去仔细查看到底收获了多少粮食时,房子外面忽然传来了罗熊和骡子焦急万分的呼喊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犹如尖锐的哨音,瞬间打破了他的思绪。 王战国收了收心绪,满意的拍了拍手,转身离开了那间已经空荡荡的房子。当他走到外面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一惊。只见用来搭建房屋的茅草不知何时已经被熊熊烈火引燃,那火势犹如一条凶猛的火龙,疯狂地吞噬着房顶。炽热的火焰冲天而起,张牙舞爪地舞动着,一股股滚烫的热浪如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这无情的火海之中。 王战国庆幸自己及时走了出来,也不由得感激骡子他们发现粮食的时机恰到好处。不然,面对如此凶猛的大火,想要从中抢救出那些粮食,简直是天方夜谭。他望着那肆虐的火势,眼神中闪过一丝快意,平时山匪们应该打死都想不到自己的山寨也会遭受到如此的灾害吧? “走吧!连夜把这些山匪押回青云山去,对了——其他兄弟去搜那些被俘虏上山的人,不知找到没有。”王战国对着罗熊和骡子挥了挥手,声音坚定而有力。然而,此时的骡子还在望着燃烧的房子,心疼着那被大火吞噬的粮食,听到王战国的话,才回过神来,不舍地看了一眼火场,跟上了王战国与罗熊。因为其他护寨队的兄弟还要负责看守被俘的山匪,所以参加搜索行动的人,算上王战国在内,也不过区区十一人。 “小贼——尔等怎敢与我狂蟒岭冲撞?念尔等就是一群雏鸟不知这世道的狠辣,只需尔等放了我们,我们不会与尔等计较,反而还给尔等一个体面的身份。”还未等王战国一行人走到暂时关押山匪的场地,一个粗糙而又充满戾气的声音便传入了他们的耳中。王战国皱了皱眉头,加快了脚步。 王战国人还未踏入场地,便看到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他被反绑着双手趴在地上相当的狼狈,此时他正扯着嗓子怒吼着。那大汉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颤抖着,嘴里喷出的唾沫星子四处飞溅。只是,他的话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那个粗糙的声音见无人应答,他再次怒目圆睁,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蚯蚓在皮肤下蠕动。他扯着嗓子怒吼道:“尔等可知我是何人?我乃县太爷的人,尔等识相的话最好放了我们。在藤县可是县太爷只手遮天,得罪他没尔等好果子吃。”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回荡着,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 “把尔等的头目找来,娘的——。”历霸天见无人应答,心中的怒火更盛。他一边挣扎着想要挣脱身上的绳索,一边再次大声问道:“尔等可听懂我魏国语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警惕。 历霸天之所以有这样的疑惑,是因为他看到护寨队们的穿着十分怪异。那些人的服饰他从未见过,款式新颖且质地精良。而且,他们手中使用的武器也是历霸天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威力巨大且造型奇特。想到此,历霸天心中越发摸不透他们的来意和身份。 “派人攻打我青云山在先,你现在可知我等的来意?哦对了!青云山是现在的叫法,以前那里叫黑虎寨。”就在这时,王战国信步从黑暗的巷子里缓缓走了出来。夜色深沉,历霸天一时之间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从那相同的穿着来看,想必是一伙的。 “公子——”留下来看守众山匪的护寨队看到王战国来了,立刻齐声喊道。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和放松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主心骨一般。 “没出什么幺儿吧?”王战国的声音平静如水,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关切。他的话虽然是对着带领护寨队留下来看守山匪的赫铁牛问的,可他的目光却始终居高临下地看着双手被反绑,却依旧掩饰不住自身嚣张气焰的历霸天。 “倒是没什么,这丫的刚刚一醒来就骂骂咧咧的,对了公子,他好像就是狂蟒岭的大当家。”赫铁牛憨厚地笑了笑,挠了挠头,向王战国汇报着情况。 “呸——小贼——是尔等灭了黑虎那厮?尔等究竟是何人?现在又来我狂蟒岭做甚?”历霸天听到赫铁牛的话,脸上的疑惑减少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浓烈的愤怒和仇恨。他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血沫子,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王战国。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嘴角微微抽搐着,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拼命。 “好一个先声夺人,只允许你们攻打青云山,就不让我们前来报复了?”王战国不屑的笑了笑,笑罢,他面色一凝厉声问道:“哪位是那狗官派过来给你们传话的?又因何去攻击我青云山?” 历霸天直到现在才想起县令派过来的那两位使者!然而他在人群中并未看到欧阳酉阳与徐博的身影。历霸天冷哼一声,狠狠地瞪着王战国并没有马上回答。 王战国双手抱胸,冷笑道:“怎么?敢做不敢当?与狗官为虎作伥的事也不打算说说?兴许本公子一开心真的放了你们呢?” 历霸天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好似要把王战国给瞪死般,他咬着后槽牙狠声道:“我等行事不过是尊县太爷令罢了,也是他教唆我派人去黑虎寨探查一番。至于信使,可能在乱战中丧命了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历霸天还是说出了事实。 “大——大当家的!咱们粮——粮库好像走水了。”蹲在历霸天身后的一个小喽啰惊恐的看着王战国的身后,嘴里呢喃道。 历霸天迷茫的看了看自己手下,这才顺着手下的眼神看去。瞬间他刚刚停止的挣扎越发的强烈,嘴里喊道:“粮食——老子的粮食——快速去救火啊!你——你们——”然而挣扎片刻,历霸天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慢慢的镇定下来,看向王战国等人的目光中带有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王战国嘴角微微上扬:“你多虑了,那里面的粮食已经被本公子搬空了,所以它们现在安阳无恙。似你们这种做尽伤天害理之人真不配吃粮食,甚至留你们在这世上都是污染环境。”说到后面,王战国目光越发的狠利,散发出来的寒芒使得无人敢与其对视。 历霸天梗着脖子,道:“哼,我不过是帮县太爷抓些不听话的人,送些女人给他享乐罢了,各取所需,何谈伤天害理。如今成王败寇,好听的话自然是由胜利者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王战国怒目而视,斥道:“你倒是不怕死,临死了倒也是看的开!我告诉你何为伤天害理。强掳民女,欺压百姓,无恶不作,还不是伤天害理吗?干你们这行的理因想到自己的后果吧?” 历霸天听罢哈哈大笑:“哇哈哈——说再多还不是一样?道理永远都是属于胜利者的。别他娘的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历霸天眯了眯眼:“你我都是同一类人,哈哈哈哈——” 王战国紧紧握拳,道:“你们这群败类,为了一己私利,不知害了多少无辜之人。我与你不同,我不会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也不会去破坏任何一个弱者的家园。果然你与你的人都是一群臭味相投之人。他被我打败的时候也这般说词,什么我们都是一类人等等——其实你们也知道,你们自己心里黑暗了就认为所有人都如同你们那般。毕竟与你们接触的都是一类人。” 第80章 俘虏 “小辈,我奉劝你一句,最好把我等给放了!这样一来我可以在县太爷面前给你说说好话。让他也给你一个山头,自己当个土皇帝他不好吗?”历霸天对王战国的话置若罔闻,也并没有因为王战国的话而感到气愤。相反还苦口婆心的奉劝起了王战国,见王战国似乎听进去自己的话,历霸天微微抬眉接着道:“就尔等这一身不凡的武力与武器,县太爷一定很乐意诏安尔等的。” 王战国站起身,背对着历霸天。众护寨队都有些紧张,他们怕自家公子受了历霸天的诱惑,可又不敢出声打断公子的思考。身为藤县之人,他们自然知道县令魏楠的为人,欺压百姓都算轻的,特别从历霸天等山匪口中得知,县令竟然养匪自重、与山匪勾结劫掠他治理下的百姓。在这种人手下做事可想而知,日后他们也不得不去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做事,除非他们离开王战国的队伍。 “怎么样?我还可以给予你大量银子以及与县令作对,过着每日都被官兵惦记的日子,还不如归臣于县令替他办事?”历霸天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心里也是暗喜不已,只要他说服了这个人,日后把他们手中的武器给弄到——想想历霸天就不自觉的露出一抹阴笑。 “把他们带过来吧!”只见王战国站起身后,似乎在发呆!其实他正在听耳麦里顺子传来的消息,一些没有拆下耳麦的护寨队也都听到了。是顺子他们在一个石洞中发现被山匪关押的村民,正报给王战国,让后者下定论。所以历霸天眼中王战国听进他的话,其实是王战国在听顺子的报告。 说起顺子,本来王战国是让他在寨子里管理后厨的,可他却整天一直与护寨队混在一起,后来王战国只能把后厨让刘老根夫人吴氏去管理。而顺子则顺理成章的成为护寨队的一员。 “你——你在和我说话?”历霸天满脸疑惑。 “什么?”王战国反问历霸天,这一问直接把历霸天问懵了。 “你刚刚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历霸天脸色憋得通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受伤所致,他瞪着一双死鱼眼看着王战国问道。 “哦——本公子没有兴趣去听一个将死之人聒噪。”王战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把这厮嘴巴给堵上,叽叽喳喳的甚是烦人。” “小贼——你不得好死——县太爷不会放任尔等——”历霸天话被说完,直接被罗熊等护寨队给摁住了,也不知道是谁拿出一个像抹布一样的东西直接塞进历霸天的嘴里,场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没过一会,一群人乌泱泱的从寨子里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全副武装的顺子,看到王战国站在人群中,顺子小跑上前道:“公子,这些畜牲抓了很多人,都是些少年少女。” 经顺子这么一说,王战国这才一一打量起这些被山匪抓上山的少年少女们,他们个个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的衣衫褴褛,破布般挂在身上,上面布满了污渍和血迹,有的甚至衣不蔽体,露出伤痕累累的肌肤。少年们身形消瘦,肋骨清晰可见,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他们的头发蓬乱如草,沾满了尘土和污垢。脸上布满了淤青和擦伤,原本充满朝气的面庞此刻却显得死气沉沉。 至于少女们,他们就显得更是惨不忍睹,原本娇嫩的面容变得苍白如纸,双眼红肿,泪水在脸颊上留下了一道道干涸的痕迹。头发被粗暴地扯乱,有的还被剪得参差不齐。她们的身体瑟瑟发抖,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试图遮掩身上被凌虐的痕迹。每一个孩子的身上都带着深深的创伤,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那是一段无法言说的噩梦。 王战国此时心里除了震惊,那便是冲天的怒火,对山匪们是如何收集这么多少年少女而感到震惊。而怒火也是对山匪们,得有多狠的心才能对这些还是孩子的少年少女动下如此狠手。 “你们自由了,可以回家与父母团聚了。”王战国本来以为三当家口中说的青壮年都是一些成年的汉子,那样他还可以招揽到青云山去“打工”。可看眼前这些个面黄肌瘦的少年,他想不出招揽他们去青云山能干什么活。 然而王战国的话说完了,却没人应答,他们个个低着头,表情木讷,像是没有听到王战国的话般伫立在那里。 王战国眉头一皱,他的表情被一旁的赫铁牛一览无余,赫铁牛不愧是一个鲁莽且心直口快之辈。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提足了精气神大声叫道:“我家公子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吗?你们安全了,可以回家了,是我家公子救了你们,还不快快谢我家公子?” 赫铁牛的话音刚落,原本寂静的人群出现了一丝骚动。那些少年少女们缓缓抬起头,眼神从最初的茫然逐渐有了一丝光亮,仿佛在黑暗中挣扎许久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 然而,这丝光亮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迷茫和绝望。其中一个身形瘦弱的少年,嘴唇颤抖着,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家?我们已经没有家了……山匪杀光了我们的亲人,烧光了我们的房子,我们无处可去……” 他的话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其他少年少女们也纷纷低声抽泣起来,哭声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无比的悲戚。 王战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没想到这些孩子竟遭受了如此巨大的苦难。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既如此,你们若愿意,可随我回青云山,我定会给你们一个安身之所。” 少年少女们面面相觑,眼中既有对未来的恐惧,又有对王战国这番话的一丝期待。这时,一个少女怯生生地开口道:“公子,我们能相信您吗?” 王战国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王战国一言九鼎,只要你们愿意,青云山就是你们的家。” 在王战国坚定的目光中,少年少女们的神情逐渐从迷茫变得坚定,仿佛在黑暗中终于找到了一丝希望的方向。 “你们还不知道吧?其实我们也和你们一样,我们原本的家庭也是被该死的山匪给祸害了,也是被山匪抓上山当苦力活!后来公子出现了,他把我们从山匪手中救出。并且给我们吃的、住的,你们可以放心,公子他是一个好人,跟着公子只要你们不为非作歹、游手好闲,那么公子就会保你们衣食无忧。”罗熊走到王战国身侧,他的身高足足多王战国一个脑袋,如果众人没看到他对王战国恭恭敬敬的模样,大多数都以为他才是这伙来历不明的人首脑。 “迟而生变,我们现在就要回去了,回到我们所居住的地方,现在——要与我们一同离开的就准备一下!好吧!要和我们一起的就跟他走到一边。”本来习惯让少年少女们准备一下的,可他们都是被掳上山的,想必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所以王战国指着罗熊对少年少女们说道。 “公子——我——你们准备怎么处治这些畜牲?”少年群中,一个名落魄少年怯怯地走了出来。他身形单薄,看向或蹲或趴在地上的山匪眼中透着一股决然与仇恨。 少年的衣服破烂不堪,上面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他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肩头,原本清秀的脸庞如今满是污垢和泪痕。他紧咬着牙关,声音颤抖地说道:“公子,我——我想亲手处置这些山匪。是他们,让我失去了父母,他们闯进我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爹为了保护我和娘,被他们乱刀砍死,我娘也——也被他们——这帮畜牲。”说到此处,少年哽咽得说不下去,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他们把我妹妹带走,至今生死未卜。我——我活着的唯一念想,就是能亲手为家人报仇。公子,求求您,让我亲手杀了他们!”少年扑通一声跪在王战国面前,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王战国看着眼前悲痛欲绝的少年,他心中一阵动容。他伸手扶起少年,沉声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可还记得是哪些人参与?” 少年抬起头,眼中满是仇恨,他拧眉向山匪群中看去:“公子,小子叫林羽。灭门之仇小子怎敢忘了仇人,那样家父泉下有知定不会饶了小子。”林羽的目光一直盯着一个山匪,那名山匪被吓得浑身抖如筛糠。 王战国拍了拍林羽的肩膀,把狗腿刀递给他,在后者耳边低声说道:“你很有勇气!杀父之仇、毁家之怨。是个男子汉都得亲自手刃仇家,你自己去做,我不予干涉,尽情释放你的仇恨。当然了,无关的就不要杀了,他们还有用处。” 第81章 三百余少年少女 林羽接过王战国递来的狗腿刀,双手紧紧握住刀柄,那刀柄仿佛与他的手掌融为一体,微微颤抖的双手彰显着他内心难以抑制的愤怒。他双眼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每一寸目光都仿佛能将面前的山匪焚烧殆尽。 他一步步走向那名吓得浑身颤抖的山匪,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催命音符。 “你——你别过来!杀你父亲的人又不是我,与我无关啊!”山匪不断地在地上蠕动,也只能用“蠕动”来代替他此时的动作,因为手脚都被绑着,而且还是像绳上的蚂蚱一般一个个串联在一根绳子上,他一挪动,其他山匪也都被他牵扯到。但其他山匪不想被波及到,所以都选择避开他。这样一来,不管他怎么挪动,挪动的幅度再大,他的身子仍然留在原地。 “狗贼,你忘了你的所作所为了吗?你可想过你也会有今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受死吧!”林羽怒吼着,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沙哑。他举起刀朝着山匪的肩膀狠狠砍去,那一瞬间,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复仇的执念。锋利的刀刃瞬间切入肉中,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溅了林羽一脸。温热的鲜血让他的面容显得更加狰狞,可他却毫无知觉,眼神中只有无尽的仇恨。 山匪发出凄厉的惨叫,那声音犹如被宰杀的猪嚎,拼命挣扎着,但被束缚的身体却无法动弹分毫。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祈求的话语从他颤抖的嘴唇中吐出,然而这一切都无法阻止林羽复仇的步伐。 林羽毫不留情,他面目狰狞,再次挥刀,朝着山匪的胸膛猛刺下去。刀刃穿透身体,带出一片血肉模糊,内脏的碎块混合着鲜血喷溅而出。山匪的叫声戛然而止,身体无力地瘫软下去,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林羽的脸上、身上沾满了鲜血,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双眼死死地盯着已经死去的仇人,等发现仇人死透后,他的目光在山匪群中扫视,然而他再也没有看到一张令他愤恨的面孔。林羽提着滴血的狗腿刀伫立在尸体旁,口中喃喃自语:“爹,娘,我为你们报仇了!” 这血腥的一幕仿佛是一把点燃炸药桶的火炬,让其他少年少女们心中压抑已久的仇恨瞬间被彻底点燃。他们如潮水般纷纷涌向王战国,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们嘴里喊道:“公子,求求你给我们一个手刃仇人的机会。” 王战国看着他们那一张张充满仇恨和悲愤的脸,那是被痛苦和折磨扭曲的面容,心中长叹一声,最终点了点头。 “看到王战国点头,众山匪此时也慌乱不已,他们有的大喊大骂王战国不守信用,有的悔恨不该投降,可此时已经晚已。得到许可的少年少女们如同一群失控的疯狂野兽,不顾一切地冲向了被束缚住的山匪群。他们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此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一个瘦弱的少女,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手持一根尖锐的木棍,朝着一名山匪的眼睛狠狠刺去。山匪痛苦地扭动着身体,试图躲避,但少女却毫不手软,不断地用力,她的手臂因为过度用力而颤抖,直到木棍深深地扎进山匪的脑袋,白色的脑浆混合着鲜血迸射而出。 一个少年用匕首在山匪的身上疯狂地划动,每一刀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口中还不停地咒骂着。山匪的身上瞬间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地面,形成了一片血泊。 还有的少年少女们甚至用嘴咬,用手去挖山匪的眼珠。一个少年扑在山匪身上,张嘴狠狠地咬向山匪的喉咙,牙齿深深地嵌入肉中,扯下一块又一块的血肉。另一个少女用手指拼命地抠进山匪的眼眶,手指染满鲜血,却依然疯狂地挖着,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痛苦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 山匪们的求饶声此起彼伏,他们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此起彼伏的求饶声传遍整个寨子的上空。然而,这些求饶声在愤怒的少年少女们耳中,不过是恶魔虚伪的谎言。 求饶声越来越微弱,逐渐被哭喊声、叫骂声所掩盖。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中,整个场面如同人间地狱。 有的山匪试图挣扎反抗,但被束缚的手脚让他们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一个山匪趁着混乱,想要挣脱绳索逃跑,却被几个少年少女发现,他们一拥而上,棍棒、匕首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直到他再也无法动弹。 山匪们的身体在少年少女们的疯狂攻击下变得血肉模糊,不成人形。有的山匪脑袋被砸开,脑浆四溢;有的山匪肚子被剖开,内脏流了一地;有的山匪四肢被砍断,只剩下残缺的躯体在血泊中抽搐。整个场面血腥而残酷,让人不忍直视。但少年少女们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他们心中只有复仇的怒火。 当一切归于平静,三百余少年少女们站在满地鲜血和尸体之间,大口地喘着粗气。他们的眼神中不再有恐惧和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和决绝。他们的衣服被鲜血染红,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脸上的血迹混合着汗水,却无法掩盖他们此刻的神情。 王战国看着他们,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些孩子经历了如此惨痛的遭遇,心中的伤痛或许永远无法抹去。但他也相信,在这复仇的怒火燃烧过后,他们能够在青云山重新找到生活的希望,也知道了该如何安置这些年轻人。 “各自在寨子里寻找一些衣服换一下,一个时辰后开始下山。”到处都是刺鼻的血腥味,来了这个世界后,王战国多少也见过不少的血腥场面,可此时他都有点不适应。他都不适应了,那其他护寨队的队伍更加不佳,果然王战国仔细观察之下,他看到护寨队不少队伍喉咙正快速地上下滚动,似乎再待下去就会把持不住呕吐。所以王战国才忍住不适开口让少年少女们去寻找衣物,而他则带着护寨队快速地离开此地,到寨子前的空地等着。 王战国一边走,一边摇头苦笑,他笑历霸天,身为一代枭雄竟然死在少年少女们暴乱之下。本来还想着在那些尸体上搜刮一下的,可那场面确实太血腥了。 “公子,寨子边上是马厩,里面还有上百匹马,要带回去吗?”护寨队的一个队员急步走到王战国身边问道。 王战国略一思索,果断道:“带!这些马匹都是有用之资,不能白白浪费。只有我们的话是带不走全部马匹的,所以等下吩咐那些少年,让他们每人都领一匹马。” 一个时辰后,少年少女们都换好了衣服,虽然依旧能看出他们神色中的疲惫与沧桑,但眼中已多了几分生机。 “恩公——是您赋予我等新生,从今往后我林羽便跟随恩公,为恩公马首是瞻,死而后已。”林羽率先走到王战国身前,撩开衣袍就跪了下去。 “恩公——” “恩公——”随着林羽的动作,三百余少年少女像是商量好一般动作一致的跪下拜服。 “起来——都起来。”王战国心里一惊,连忙拉住林羽。也许这些少年少女,才是他此次最大的收获。 有事则长,无事则短。王战国率领护寨队以及三百余少年少女连夜赶往青云山,路上他暗暗在心里打定一个主意,那便是亲自训练这三百余人!让他们成为一把利刃,推翻世家大族,为平民百姓打倒不平的利刃。 第82章 密谋 潞州城—— 一则惊人的消息如疾风般迅速传播开来,在这座繁华的城池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城内的百姓这两日无不沉浸在激烈的议论之中,他们所关注的焦点,乃是南疆有人意图谋反。 在城中一间典雅的茶楼内,雕花的窗棂间透进缕缕温暖而柔和的阳光,将那朱红色的桌椅映照得越发鲜艳夺目。大堂的正中央,一方古朴而精美的屏风上,绘着栩栩如生的山水画卷,仿佛将这尘世的喧嚣与纷扰巧妙地隔绝在了另一边。当人们抬头仰望,天花板上悬挂着的精致宫灯散发着温馨的光线,使得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典雅而宁静的氛围。 茶客们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有的低声细语,交流着心中的想法;有的则轻轻抿着手中的香茗,静静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在角落里,一位身着长衫、气质儒雅的公子哥轻摇着手中的折扇,面容之上布满了凝重之色,缓缓说道:“这镇南侯向来战功赫赫,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怎会突然传出谋反的消息?这着实令人费解啊!” 同桌的一位青年闻言,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回应道:“听闻是朝廷对他多有猜忌,不断地削弱他的势力,这才逼得他走投无路。再加上如今那位圣上病危,恐怕随时都有可能驾鹤西去。一旦圣上逝世,其他皇子又怎会容忍他在南方继续作威作福?依我看啊——” “夏兄慎言——”长衫公子哥脸色骤变,眼中满是惊慌,急忙伸手阻止了青年欲要继续说下去的趋势。 与此同时,靠窗的一桌,几位商人模样的人眉头紧皱,满脸的忧虑与不安。其中一人忧心忡忡地说道:“这要是真的打起来,咱们的生意可就难做喽。这战乱一起,交通阻断,货物无法运输,咱们可要遭受巨大的损失。” 另一人附和道:“是啊,南疆到京都这一路,不知又要遭受多少战乱之苦。百姓流离失所,田园荒芜。你说他镇南侯好好的待在南疆享福不好吗?非要谋反,这不是给大家带来无尽的灾难嘛。” 这时,茶楼小二忙碌地穿梭于桌椅之间,手中提着茶壶,为客人们添茶倒水。他的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但偶尔也会驻足倾听几句客人们的议论,那原本平和的面容上此刻也满是焦虑与不安。 类似的议论之声,不光在潞州城传得沸沸扬扬,甚至在相邻的永安州也隐隐有了传言。而制造这个话题的主谋,此时正马不停蹄地朝着京都逼近。 而被传谣的主角,镇南侯端木镇疆,此时还被困在永安州地界,甚至还没有离开永州郡地界,只因他们遭遇了意想不到的麻烦。 在永安州,永州郡与另外一个郡城的交界处,连绵的山峦之间,镇南侯的营帐矗立其中。此刻,镇南侯在营帐内焦躁地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外面的雨水无情地敲打着营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似乎也在为镇南侯所遭受的这莫须有的罪名而愤怒不平。 “侯爷,这谣言传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凶,定是有人在背后蓄意陷害!”坐在下首的一位副将怒发冲冠,他的双眼因为愤怒而布满了血丝,声音中充满了愤愤不平。 端木镇疆停下脚步,那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炬,炽热而坚定:“老夫一心为国,在南疆抵御外敌,守护边疆安宁。此番回京复命,竟遭此污蔑!待老夫查明真相,定要让那幕后黑手付出惨痛代价!那些宵小之辈如此制造谣言,无非就是怕老夫回京后动了他们的利益罢了。” 营帐之外,六万精兵在峡谷中休整。连绵的阴雨让地面泥泞不堪,士兵们的身影在这阴沉的天气中显得有些压抑。他们虽对镇南侯忠心耿耿,毫无二心,但谣言的影响也如同阴霾一般,让他们的心中泛起了一丝忧虑。 遥远的京都,此时的气氛同样紧张而压抑。 这两天,大皇子龙墨宇满嘴都是水泡,那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显得憔悴而狰狞。安王府内,大多数人都曾被他或打或骂,每个人都噤若寒蝉,生怕触怒了这位怒火冲天的主子。 此时,龙墨宇正在厅堂内大发雷霆,下人与侍卫们个个把头低得快要贴到自己的胸腔了,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引来自家王爷的滔天怒火。 龙墨宇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向地面,瓷器破碎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厅堂中不断地回荡,令人心惊胆战。“这该死的东西,这么快就要把本王赶出城吗?下旨下旨,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没人敢回答龙墨宇这大逆不道的话,只有他双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额头上青筋暴起,继续歇斯底里地骂道:“那病恹恹的老头子,竟然如此糊涂,将皇位传与三弟那个无能之辈!不是要本王离开吗?本王就不走,我看他奈我何。” 身旁的谋士看着如此失控、口不择言的大皇子,心中虽也惶恐,但还是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说道:“殿下息怒,此时切不可冲动,不是还有三日时间吗?要不王爷您找那些大臣们商议商议?或许能寻得应对之策。” “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龙墨宇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椅子,那椅子瞬间倒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三日之内离开京都,这分明是要断了我的根基!我怎能甘心!还有,那些废物此时估计去跪舔龙墨兼去了,怎会有时间来理会我这个闲散王爷。” 他在厅堂中来回暴走,犹如一头被困在牢笼中的猛兽,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束缚。“定是那三弟在老不死面前搬弄是非,还有那些个奸臣从中作梗!不然太子之位怎会轮到老三手里。” 谋士对侍卫与下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待众人退下,厅堂中只剩下龙墨宇和谋士两人。谋士小心翼翼地凑近龙墨宇,压低声音道:“殿下,如今这般形势,怕是常规手段难以应对。” 龙墨宇停下脚步,眼神阴鸷地盯着谋士,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你有何想法?直说便是。” 谋士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道:“殿下,既然已无退路,不如——不如我们干脆给皇上——”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声音颤抖得几乎难以听清。 龙墨宇心头一震,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那犹豫中带着恐惧与挣扎:“这……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一旦败露,便是万劫不复。” 谋士连忙说道:“殿下,事到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要做得干净利落,再将这罪名推到三皇子身上,届时,殿下便可趁乱掌控局势。以殿下的威望和实力,定能稳定朝纲,成就大业。” 龙墨宇沉默片刻,眼中的狠辣之色愈发浓郁,仿佛下定了决心:“好!就依你之计。但此事必须绝对保密,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若有差池,你我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谋士连连点头,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殿下放心,臣自会安排妥当。臣会挑选最为忠心可靠之人,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不出差错。” 龙墨宇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老三,这皇位终究会是我的!待我登上皇位,定要让那些曾经轻视我、背叛我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随后,龙墨宇和谋士开始精心谋划这一毒计。他们在密室中,对着地图和名单反复商讨。谋士详细地陈述着计划的每一个步骤:“首先,我们需要买通宫中的太监,特别是负责给皇帝送药的那几位。寻得合适的时机,在药中下毒。然后,安排人手在宫中制造一些假象,比如留下与三皇子有关的信物或者线索,让人误以为是三皇子指使所为。同时,还要在朝中散布一些对三皇子不利的言论,引导舆论的风向。” 龙墨宇时而点头,时而提出自己的疑问和担忧:“那太监能确保可靠吗?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谋士连忙解释道:“殿下放心,这些太监都是在宫中备受欺压,对现状心怀不满之人。我们许以重金和高位,他们定会为我们效力。而且,我们会做好周全的准备,一旦事情有变,也有替罪羊可以顶罪。” 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他们反复推敲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纰漏的地方。从毒药的选择到下毒的时机,从制造假象的手法到舆论的引导,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精心的策划和安排。 在这看似平静的安王府中,一场惊心动魄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而皇宫内,皇帝依旧卧病在床,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朝中的大臣们则各自心怀鬼胎,为了自身的利益在暗中盘算。整个京都,乃至整个国家,都笼罩在一片风雨欲来的阴霾之中。 第83章 龙墨宇的野心 次日,龙墨宇为了心中的大计,开始秘密地暗访与他亲近的大臣。这是一场充满权谋与阴谋的较量,每一步都关乎生死荣辱。 他首先来到了丞相府,这座府邸庄严而宏大,彰显着主人的尊贵地位。丞相李岳乃是三朝老臣,在朝中权势极大,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李岳见龙墨宇到来,神色略显紧张,赶忙将其引入密室。密室中烛光摇曳,气氛凝重。 “大皇子,此事实在凶险啊。”李岳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这般手段,一旦败露,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李岳一边说着,一边来回踱步。 龙墨宇目光坚定,沉声道:“丞相,事成之后,本皇子定不会亏待于你。届时,您将成为本朝的头号功臣,荣华富贵,世代相传。” 李岳停下脚步,抬头看向龙墨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大皇子,老臣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这等阴狠之计,有违臣之良心呐。” 龙墨宇上前一步,眼神阴森森的盯着李岳:“丞相,各朝各代太子之位都是由长子继承,如今局势紧迫,也不知道老三如何给父皇灌下迷魂汤,让父皇立他为太子,如今本王若再不出手,怕是永无出头之日。还有,朝中谁不知道你李岳与本王走得最近。老三一旦坐上那个位置,他还会重用你吗?” 李岳长叹一声,他怎能没有想到三皇子一旦坐上那个位置,他李岳定会被排挤,甚至会被三皇子的人找个由头直接弄死,所以他只能狠了狠心道:“罢了罢了,老臣愿为大皇子效犬马之劳。” 从丞相府出来,龙墨宇又拜访了太尉王志新。太尉府戒备森严,王志新手握重兵,在军中颇有威望。王志新将龙墨宇迎入书房,屏退左右。 “大皇子,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王志新得知龙墨宇的打算,他先是吃惊,接着背后被冷汗给浸湿了,他好像第一次认识龙墨宇一般。王志新神色凝重接着道:“这宫廷争斗,向来风云变幻,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龙墨宇急切地说道:“太尉,如今已无退路,你我当齐心协力。只要事成,您便是本朝的护国功臣,军权在握,无人能撼。对了,丞相已经同意本王的做法了,有了你们两个,还愁何事不成?” 王志新沉思片刻,这事确实危险,可如果真能做成——想到此,王志新眼睛一亮道:“大皇子,末将愿听您差遣,不知接下来殿下让末将如何去做?” “太尉,宫中守卫都是你的人,到时候让他们听命于本王即可,吾担心老三也会不留余力的反击。”龙墨宇眼中散发出寒芒,他接着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要铲草除根。” 随后,龙墨宇还见了吏部尚书赵启、户部尚书孙良等一众大臣。每一次会面,都是一场暗中的交易与谋划。 吏部尚书赵启向来精明,他深知这场争斗的利害关系,但在龙墨宇的利诱与威逼之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支持。 “大皇子,下官愿助您成就大业,但还望事成之后,能给下官一个满意的安排。”赵启眼中透着精明与算计。 龙墨宇微微一笑:“赵尚书放心,本皇子自有分寸。” 与大臣们协商好后,龙墨宇决定进宫面圣。他带着一脸的忧虑和孝顺,对宫门守卫说道:“本皇子不日就要前往封地,心中挂念病重的父皇,特来探望。” 守卫不敢阻拦,龙墨宇顺利进入宫中。宫中的气氛压抑而沉闷,回廊曲折,雕梁画栋之间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安王,此时进宫可有何事?”老皇帝寝宫外,侍卫可谓是五步一岗,其中还有身着红色甲胄的内卫参杂在其中守护。龙墨宇被两名侍卫给拦了下来,其中一位侍卫面无表情的问道。 站在寝宫门口守护的这两位将军龙墨宇十分熟悉,也是宫中侍卫头领。龙墨宇没想到他俩竟然亲自为父皇值守寝宫。龙墨宇心中有些不悦,也有些可惜。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只见龙墨宇微微躬身,一脸恭敬道:“两位将军,本王不日便要前往封地,心中实在挂念父皇病情,特来探望。也想向父皇之别,毕竟这一去还不知何事才能回来。” 其中一位侍卫头领神色依旧冷峻,不为所动:“安王殿下,陛下病情未明,此刻不宜探望,还请殿下回吧!” 龙墨宇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急切:“本王只是尽一片孝心,还望两位将军通融通融。” 此时,另一名侍卫沉声道:“安王殿下,并非我等不通情理,实乃职责所在。” 这侍卫亲军与内卫皆身负守护皇帝安全之重任,不敢有丝毫疏忽。侍卫亲军皆为军中精锐,武艺高强,时刻保持警惕。内卫更是精挑细选,对陛下忠心耿耿,万无一失。而宫门守卫,仅负责宫门治安,各司职责大不相同。所以龙墨宇虽恼怒,可也不敢太过放肆,他之所以想进寝宫不过是想见到老皇帝身边的太监而已,现在见不到可以再想办法。 龙墨宇摇了摇头,装作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正欲转身就走,却听得寝宫内传来一阵咳嗽声,紧接着一个尖细的声音喊道:“传太医!” 龙墨宇转身离开,心里则继续想着另外的办法见魏公公一面,魏公公就是现今皇帝的贴身太监,也是宫中礼监掌印太监 。 龙墨宇离开寝宫后,并未放弃寻找魏公公的念头。他深知,若能得到魏公公的支持,自己的大计将更有胜算。然而,这魏公公身为宫中礼监掌印太监,平日里行踪不定,且身边总有众多随从,想要单独见他一面,实非易事。 在龙墨宇心中,那阵突如其来的咳嗽与传唤太医的尖细嗓音,不仅是父皇病重的回响,更是他计划中一个微妙而关键的转折点。他深知,若要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廷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仅凭武力与权谋远远不够,还需那藏于暗处的力量——人心,尤其是皇帝身边最为亲近之人的心。 夜幕低垂,宫灯摇曳,龙墨宇漫步于幽深的宫巷之中,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他心中暗自思量,魏公公,这位在宫中权势滔天、一手遮天的掌印太监,既是父皇的耳目,也是宫廷风云变幻的幕后推手之一。若能将其收为己用,无疑是为自己的大计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但若不能,那么,他便要亲手培育一颗新的棋子,来打破现有的格局。 龙墨宇回到府邸,立即召见了自己最信任的幕僚——林逸。林逸,一个智计百出、心思缜密之人,是他在这场权力游戏中不可或缺的智囊。 “林逸,你速去查明宫中所有太监的底细,特别是那些新晋且聪明伶俐的,他们之中或许有可造之材。本王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在两天内把局势掌握在手里,不然两天后本王就得夹着尾巴离开京都了。”龙墨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林逸领命而去,龙墨宇则独自坐在书房,凝视着桌上那张复杂的宫廷势力图,心中盘算着每一步棋的落子之处。他明白,要想在魏公公的眼皮子底下扶持新的掌印太监,不仅需要智慧,更需要耐心与时机。他的思绪如乱麻,宫廷中的各方势力如同棋盘上的棋子,稍有不慎,满盘皆输。他现在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宫中太监们的身上,既然见不到魏公公,那么他就要找一个可以顶替魏公公的人。 时间在寂静中悄然流逝,龙墨宇的眉头紧锁,仿佛在这无声的夜晚与未知的命运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较量。 直到午夜丑时,林逸风风火火地回来了,并且带回了一个消息,宫中新来了一位名叫云澈的小太监,虽出身卑微,却机敏过人,且因一次偶然的机会救下了皇后宫中走失的御猫,而得到了皇后的赏识,被调入了内务府。 龙墨宇听闻林逸带回的消息,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急切地问道:“快与本王细细道来这云澈的情况。” 林逸轻抿一口茶,缓声道:“这云澈生得眉清目秀,看似柔弱,实则内心坚毅。在宫中行事谨慎小心,却又不失机灵劲儿。他说话总是恰到好处,既能让人感到真诚,又不会失了分寸。” 龙墨宇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话说这云澈调入内务府后,因其聪慧能干,很快引起了魏公公的注意。魏公公本是个多疑之人,但云澈的恭顺与聪慧让他渐渐放下了防备。”林逸顿了顿接着说道:“据说有一次,内务府在筹备一场重要的宫宴,诸多事务繁杂混乱。云澈主动站出,将各项事宜安排得井井有条,不仅物资调配精准无误,就连宾客的座次也安排得极为妥当,令宫宴顺利进行,众人皆赞。魏公公看在眼里,心中对云澈多了几分赞赏。还有一回,魏公公遭人诬陷,一时陷入困境。众人皆避之不及,唯有云澈挺身而出,凭借其机敏的头脑,暗中调查,为魏公公找到了洗清冤屈的证据。经此一事,魏公公对云澈更是信任有加,开始将一些重要事务交予他处理。云澈也不负所望,每一件事都办得妥妥当当,在宫中的地位逐渐上升。然而,他并未因此而骄傲自满,依旧对魏公公恭敬有加,事事以魏公公的意愿为先。” 龙墨宇听了林逸讲述后,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已有了一番盘算。他抬起头对林逸道:“明天你想办法把云澈约出宫,本王倒是要会会这个心机沉稳的家伙。” “是!”林逸向龙墨宇抱拳躬身回道。 第84章 回到青云山 镜头缓缓流转,晨曦初破晓,轻纱似的薄雾缠绕着青云山,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柔的笔触,在天地间勾勒出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卷。山脚下,一片开阔之地沐浴在渐明的天光中,显得格外宁静而祥和。王战国率领着护寨队,身后跟随着三百余名面容稚嫩却眼神坚定的少年少女,他们宛如一群历经风雨后重见天日的雏鹰,踏着微露的晨光,踏上了归途的最后一段旅程。 刚迈过那片被朝露轻吻的草地,一群身影突然从路边跃出,如同林间惊起的鸟儿,迅速而有序。领头的正是吴忠,他脸庞上洋溢着见到故人归来的喜悦,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暖的笑容:“王兄,你们可算是安全回来了,真是让人牵挂不已。”言罢,他的目光扫过那群衣衫略显褴褛却步伐坚定的少年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敬佩,“这些,便是你从狂蟒岭解救的百姓吗?如此之多?” 王战国闻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胜利的淡然,也有对吴忠等人如此帮助的感激:“这些孩子,本是狂蟒岭山匪的俘虏,但命运让他们与我们青云山结缘,从此,他们便是我们大家庭的一员。都是苦命人,只能互相搀扶着方能存活下去。” “狂蟒岭的山匪,竟能如此猖獗,掳掠如此多的无辜,”吴忠沉吟片刻,语气中难掩忧虑,“王兄,你此行定是凶险万分,能如此顺利解救众人,定有高人相助吧?”之所以这样问,他多多少少也知道要从一个山匪窝里解救这么多人那是相当的困难,特别是王战国等人才二十一人。 王战国轻轻摇头,眼神中闪烁着自信与深邃:“哪来的贵人啊!基本是我们心中的信念与团结。狂蟒岭虽强,却难敌正义之火。此役,我们不仅依靠了护寨队的英勇,更激发了这些少年少女心中的不屈与勇气。他们之中,不乏有勇有谋之人,正是这份力量,让我们能够化险为夷。” 言罢,王战国抬头望向那高耸入云的青云山,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走吧,吴兄,先回寨子里去!这一夜大家都辛苦了。” 随着王战国的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踏上青石小径,向着山顶的青云山寨进发。山路蜿蜒,两旁翠竹轻摇,仿佛在为他们的归来奏响欢迎的乐章。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将这一行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坚毅与有力。 众人一路向上,终于来到了青云山寨。山寨的围墙坚固的把弱小的百姓们保护在里面。迎接王战国的是不知等待多久的李旺财,还有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汉子宋浩。他们两个像两顿门神般,一左一右伫立在紧闭的围墙门口。也许在他们心中,他们就是最后一道防线了吧!王战国看着两张熟悉的面孔,心中满是感慨。 “公子——”李旺财搀扶着宋浩迎着王战国而来,嘴里发出一声惊呼后,两人竟然潸然泪下。 “你俩这是什么情况?不至于这般防范啊!”嘴里虽这样说,可王战国心中还是很受感动的。一个文弱书生,一个则病怏怏的,不用凶神恶煞的山匪,估计一个小孩都能打倒他俩,饶是如此,他俩还是义无反顾的坚守在最后一道防线。 李旺财偷偷抹了抹眼角,强颜欢笑道:“本来是我自己一人守着大门来着,可老宋硬是不放心,就带着伤与我一同值夜了。公子,这次可否顺利?护寨队的兄弟们——没——没人受伤吧?” 王战国轻拍了拍李旺财和宋浩的肩膀,一番嘘寒问暖之后,说道:“放心吧!一个不剩的被我带回来了,重伤倒是不至于,不过脚崴了倒是有一个。”说到这,王战国笑了笑,接着说道:“老李,你先去安排厨房做饭,大家伙都饿坏了。还有你老宋,赶紧给我好好养伤去,还有重任交付给你呢!” “行行行——没人受伤就好,公子,属下这就去安排。”李旺财接连说了三声“行”后,赶忙跑去安排。那像孩子一般差点蹦蹦跳跳的模样惹得心直口快的罗熊等护寨队哈哈大笑。 宋浩勉强的笑了笑,唇角因为伤势而变得发白:“看到公子平安归来,我等也放心了,属下这便回去歇息。” “嗯!哦对了老宋,其他兄弟伤势如何?都没有恶化吧!”突然王战国想到在寨子里养伤的护寨队。 宋浩停下欲要转身的动作,他点了点头道:“有了公子的神药,大多数人都有所好转。还有几个伤势比较重的还没醒过来。” “嗯,等下我过去看看。”神药,这是宋浩等人对王战国从系统里拿出来的各种消炎药,以及处理外伤所用的药的称呼,王战国也任由他们那样叫。 带着众人进入寨子,只是一天时间,寨子里又多了几间尚未封顶的土坯房。由于之前的寨子中心广场现在已经被帐篷给占了位置,所以王战国只得把三百多少年少女们暂时安置在寨子前的广场。也得亏王战国把围墙往外推移,不然还真安置不下那么多人。 不多时,饭菜备好,吴氏带着一群妇孺提着一桶桶冒着热气的食物走进广场,因为时间比较仓促,三百余少年少女们围坐成一圈就地而坐,狼吞虎咽起来。他们那饥饿的模样,仿佛是许久未曾见过这般丰盛的食物。有的孩子双手并用,嘴里塞得满满的,腮帮子鼓得像个小皮球;有的孩子一边吃,一边还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这顿美食突然消失;还有的孩子因为吃得太急,噎得直翻白眼,却还是不肯放下手中的碗筷。 明明是很搞笑的场面,然而王战国却感到悲哀,这个少年少女,如果在自己那个世界,最多也只是一个个初中生,还是一个个家庭中的宝贝。 王战国看着这些孩子满足的神情,心中满是欣慰。他叫来李旺财,吩咐道:“老李,你去召集雇佣上山的村民们,让他们帮忙继续建设土坯房。咱们寨子里原本就有三百多人,如今又多了这三百多人,得赶紧把住处安排妥当。对了,找个大点的空地建设粮仓,这次收获的粮食能亮瞎你眼。” “真的?”看着王战国喜上眉梢的模样,李旺财多余的问了一句,又想到王战国是何等人,不可能在粮食上与自己开玩笑,所以李旺财略感不好意思:“公子,属下这便去安排人手干活。这个人多做事效率就是快,两百多人一天能夯出十间房子。” “行!我就偷懒去了,对了,先去看看伤员。”王战国说着就与李旺财一同进入寨子。 村民们也刚吃完饭,听李旺财召唤,纷纷赶来。他们巴不得天天有活干,只要干活才有份钱拿!虽然不干活也有饭吃,但有钱拿谁会拒绝呢?一时间,工地上热闹非凡,挖土的、和泥的、砌墙的,大家各司其职,干得热火朝天。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一间间土坯房逐渐成型,为这七百人的大家庭提供了温暖的住所。 而王战国走进安置伤员的帐篷里面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相比前天,这里现在没有哀嚎声!相反的在帐篷外还能听到依稀的谈话声,可见这两天,伤员们也都有了好转。 “公子——” “王哥——”见王战国走进帐篷,众人纷纷喊道。 王战国微笑着向大家颔首示意,随后有条不紊地逐一查看伤员的伤势。他的动作轻柔且熟稔,首先来到伤势相对较轻的伤员身旁。 他轻缓地揭开包扎着的纱布,目光专注而细致地观察着伤口的愈合情形。只见伤口周边微微红肿,但已然没有化脓的趋向。王战国的嘴角微微上扬,颔首认可,接着取出崭新的纱布与消炎药,重新为伤员进行包扎,同时轻声细语道:“恢复状况不错,这段时间切记要多加休息,切勿急于活动。” “遵命!我——我等听从公子的便是。”伤员因为激动而面色潮红,说话都有些结巴。 紧接着,王战国移步至伤势较为严重的宋浩床榻前。宋浩的伤口位于腹部,王战国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且专注。他极为小心地解开绷带,当看到伤口已开始结痂,这才稍稍舒缓了紧蹙的眉头。他手持消毒药水,轻柔地擦拭着伤口周边,而后重新敷上消炎药,一丝不苟地进行包扎,嘴里对宋浩嘱咐道:“你务必要好生调养,切莫随意乱动,否则伤口一旦裂开,麻烦可就大了。” “好的好的!”宋浩连连点头应诺。 王战国就这样不慌不忙且耐心十足地为每一位伤员更换药物,他的眼神里盈满了深切的关怀与鼓励。伤员们深深感受到他的关爱,眼中也满是感激与信赖。在他的悉心照料之下,帐篷之中弥漫着一股温馨且坚定的氛围,仿佛伤痛也不再那般令人难以承受。当王战国为最后一名伤员完成换药时,他挺直腰身,抬手擦去额头上的细密汗珠,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对大家说道:“大家只管安心养伤,咱们寨子里往后的日子必定会愈发美好的,还需要大家一同守护。” 王战国是真的累了,连眼皮都快睁不开了,那种又累又困的感觉他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了。行走在逐渐往好的一面变化的寨子,他心里就是一阵欣慰。 第85章 众管理员 一座座土坯房错落有致地排列成一排排,这些房子每相隔一段距离,就有一间配备两个蹲坑的厕所。只是当下,水还尚未从水库里引来,因此只是挖了一些水槽,用以埋下排水管道。 “公子,您还没去休息?”一路上,王战国碰到了众多的人,其中有原本就留在山上的,也有从山下雇佣上山的百姓。他们见到王战国,每个人都带着腼腆的神情,不失礼貌地与他打招呼。在一片忙碌之中,李旺财也瞧见了王战国,他带着满身的淤泥匆匆跑到王战国的面前问道。 “你还亲力亲为?你只要管理好他们便可,不用亲自动手的。”看着李旺财那一身狼狈的模样,王战国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李旺财用力拍了拍身上的淤泥,同样苦笑着回答:“习惯了一辈子的忙碌,还真停不下手!不亲自动手吧,总觉得他们哪哪都做得不够到位。倒是您啊公子,看您双眼充满血丝的,还是赶紧去歇息歇息吧!寨子里有属下等人给您看着。” “嗯!确实有些累了,对了,仓库的建设抓紧一些。”王战国郑重地嘱咐了一句,这才缓缓地向他的住所走去。 回到住所,王战国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就一头倒在了床上,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系统面板。 “系统,十天收纳五百人,目前山寨有七百余人,我的任务是不是完成了?”王战国一边仔细翻看着面板,一边在心里询问系统。因为山下雇佣上山的村民都通过李旺财向自己透露着,想要留在山上的意愿。这样一来,只要他们把家人都接过来,那人数可不止七百多人了,应该都有一千多人。这也是王战国如此急迫想要扩张寨子的重要原因。 系统那机械般的声音在王战国脑海中响起:“恭喜宿主超额完成任务,奖励少林寺功法一套,包括易筋经、金刚掌、少林棍法。易筋经可助你锤炼筋骨,强化身体素质;金刚掌刚猛无比,威力惊人;少林棍法变化多端,攻守兼备。” 王战国心中大喜过望,一个敏捷的翻身坐起,浑身的疲惫感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的内心犹如燃起了一团炽热的火焰,迫不及待地想要深入了解这些功法的奇妙运用。那兴奋的神情,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凭借这些功法在乱世中称霸一方的场景。 系统接着介绍道:“易筋经常规修炼,需要每日清晨修炼,配合特定的呼吸法,引气入体,游走全身经脉,逐步改善体质。金刚掌注重发力技巧,以腰为轴,力从地起,通过手臂传导至掌心,瞬间爆发。少林棍法需勤加练习基本招式,熟悉棍的重心和力度,做到人棍合一。如果常人就需要按照以上功法去修炼,但是宿主不需要,现在已经将功法发放至储存器里。此外,奖励特种兵训练计划表一份。此计划表包含体能训练、格斗技巧训练、战术战略训练等多个方面。体能训练每日进行负重长跑、俯卧撑、仰卧起坐等基础训练,逐步增加强度和难度。格斗技巧训练分为拳击、擒拿、摔跤等多种技法,需两两对练,实战中提升。战术战略训练涵盖了地形利用、团队协作、伪装隐藏等内容,通过模拟实战场景进行反复演练。特种兵训练计划表本已经发放至储存器里,是否取出?” “取出,取出——还有功法也全部修炼。”王战国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知,有了这些珍贵的奖励,自己山寨的实力必将得到极大的提升。他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带领众人在这动荡不安的乱世中,闯出一片属于他们的广阔天地。此刻的他,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仿佛已经看到了山寨在自己的引领下逐渐强大,成为乱世中的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王战国点开功法,并且点击“修炼”键,他只觉一股暖流自丹田涌起,迅速游走于四肢百骸。每一条经脉都像是被温润的泉水涤荡,原本的疲惫与酸痛一扫而空。易筋经的神奇力量仿佛在重塑他的筋骨,肌肉微微颤抖,却又充满了新生的力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贪婪地吸收着这股神秘的能量。 金刚掌的发力技巧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他下意识地挥出一掌,掌风呼啸,竟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发出一阵轻微的爆鸣声。他惊喜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难以相信这刚猛无比的力量竟然源自自己。 而当他迫不及待下床,拿起一根木棍尝试少林棍法时,那木棍仿佛与他融为一体。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和角度,棍影重重,风声猎猎。 “宿主,有了以上功法加持,你也能在这个神龙大陆生存下去了,希望你继续努力,早日完成系统的主线任务。”正当王战国沉浸在自身功法之时,系统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在其脑中响起。 声望值在昨夜有了新的更新,目前王战国拥有声望值五万三千多点,但是还远远不够兑换系统里的重型武器,因为系统里的武器越发的贵了,比如一把重型机枪就要一万二点声望值。 王战国稍作停歇,定了定神,再次将意识投入系统面板,仔细查看起其中的武器及其价格。只见那系统面板中,武器琳琅满目。除了方才提到的重型机枪,还有威力更为强大的火箭筒,标价两万声望值。这种武器一旦发射,足以摧毁大片区域,对敌人造成巨大的杀伤。 “这种事急不来的,除非你把系统里的武器价格给我降下来,不然我也只能慢慢积攒声望值了。”重新躺回床上,王战国用意念与系统沟通,慢慢的就沉入梦香当中。 一觉睡到太阳偏西,王战国这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忙碌的村民们此时也刚刚收工。 “公子,您醒啦?”小三及时的出现在王战国的视野中。 “三儿,不是让你叫我王哥吗?又忘了?”王战国伸了个懒腰,嘴里呢喃道。 “呵呵——习惯了。”小三挠了挠头,突然好像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他笑容收敛:“王哥,今天我堂哥他们在后山发现一个秘密通道,本来想第一时间告诉您的,可由于您太久没有休息就作罢了。” 王战国一愣:“哦?通道?那应该就是山匪们说的那条路了。之前怎么都找不到,没想到被老罗他们误打误撞给找到了。对了,他们也一天一夜未休息了,跑到后山做甚?” “堂哥他们也休息了,不过在中午就醒了,然后他说王哥您要在后山扩张一下训练场地,然后他就带那些少年们一起去打理了。” 扩张训练场地这件事是回来的路上王战国顺口与罗熊谈起的,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上心。 “三儿,你去把老李还有你堂哥等人叫来。顺便弄些吃的,我找他们有事。”坐在折叠椅上,王战国打算再次规划一下山寨未来的发展。 “属下这就去。”应诺一声后,小三小跑着出去了。 “吧嗒——”王战国安逸的点了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 也就一根烟时间,屋外就传来一阵阵脚步声,一群人乌泱泱的走进后院。 来人分别是李旺财与李大牛,还有罗熊、赫铁牛以及顺子。让王战国感到意外的是吴氏和受伤的宋浩也在其中,吴氏身后还跟着三个妇女,看到她们每人都端着菜,王战国才知道原来吴氏是来送吃的。 “都来了,坐吧!”能来到这的,都是目前青云山山寨的各方面管理者,也是王战国的根本。 吴氏与三名妇女把饭菜都摆在桌子上,而其他三名妇女摆好后就退下了,只留下吴氏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 “你——你也坐下吧!后厨由你管理,这两天管理的井井有条的,辛苦了。”怎么说吴氏也是后厨的管理者,她自然也有留下来的必要,想到此,王战国连忙招呼道。只是自己可是亲手宰了她的夫君,多少有些不知道怎么与其相处。 第86章 集思广益 以下是为您扩写的内容: “咱们就边吃边聊,大家畅所欲言,都是为了共建一个和谐的家园。”王战国率先夹了一块马肉,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待将其咽下后,他这才对着仍有些拘束的众人缓缓说道。 “公子,我先说。”大大咧咧的罗熊倒是丝毫不见外,只见他在王战国动筷之后,紧跟着也夹了一块鱼肉放到碗里,接着说道:“就是后山发现的那个暗道的事,那条暗道着实隐秘。我亲自进去查看过,与其说是暗道,倒不如说是一条宽敞的路。刚进洞口的时候,那地方极为狭窄,仅容一人勉强通过。可再往里走,就变得宽阔起来,足够五六个人横排着行走也丝毫不会觉得拥挤。那条暗道一直斜斜地通向后面的森林深处,那里除了一棵棵参天大树,再无其他任何东西。那大树一棵挨着一棵,枝繁叶茂,遮天蔽日,仿佛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呵呵——所以属下也有话说。”李旺财笑了笑接着说道:“咱们现在的房子都等着封顶,正愁着没有更多的木头做顶梁。今天小罗和我说的时候我就想着,咱们要不要到那里去砍伐这木头运到山上当顶梁柱,还有,建房也需要很多木板,都可以从那里取得。不过还有一点难处,那便是刚进暗道的通道有些窄,还得咱们把它扩大了才能方便运输木料。” “我看行,我还是那句话,寨子里的建设全权交给老李,老李你有什么需要的,比如人手方面。”王战国略微沉思,就毫不犹豫的采纳了李旺财的方案。他接着看向罗熊与赫铁牛:“护寨队最初的那些兄弟还是由你们两个带着,我接下来要亲自训练新加入的那些少年少女们。” “那些孩子?”众人听罢都不由得一愣,他们没想到王战国会想到训练那些骨瘦如柴的孩子。 “公子,您要训练那些少年们属下可以理解,在咱们这能吃饱穿暖,他们身体应该很快就能养好。可是那些少女——她们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娃,怎能上战场?” 王战国眉头微皱,目光坚定地看着李旺财,沉声道:“老李,你这想法不对。女人怎么就不能上战场?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为何不能有我寨中女子保家卫国?所谓妇女能顶半边天,莫要小瞧了女子的力量和决心。” 李旺财面露难色,急忙说道:“公子,属下并非有意轻视女子,只是历来战场皆是男子的天下,这女子上阵杀敌,确实罕见呐。”他心里还加了一句“花木兰又是谁?难不成是哪位大能?” 王战国摇了摇头:“正是因为罕见,我们才更要打破这陈旧的观念。这些少女在寨中生活,也应当有保护自己和家园的能力。只要经过训练,她们未必就比男子差。而且,战场之上,并非只凭武力,智慧、勇气和毅力同样重要,这些品质女子未必缺乏。” 众人皆沉默不语,王战国环视一周,继续说道:“我要训练她们,不仅是为了上阵杀敌,更是为了让她们拥有自强自立的能力,不再是只能依靠他人保护的弱者。” 罗熊这时开口道:“公子说得在理,可训练女子,这其中的困难怕是不少。”女子在他的眼中就是柔弱的,难以想象她们手拿武器上阵杀敌的模样。 王战国语气坚定:“困难再多,也不能成为我们退缩的理由。只要用心去教,我相信她们定能有所成就。” 李旺财点了点头:“就依公子的,只是属下看到那些孩子中有的身体特别虚弱,恐怕吃不了训练的苦。” 王战国微微颔首:“老李眼神果然毒辣,我也发觉了。虽然要训练他们,自然是要经过筛选的,体质弱的可以慢慢增强,但如果自身带病,或者真的不适合的,我会另外给他们安排事做。这事就这么定了吧!训练场地就选在山脚下那块平地上。明天我亲自带他们收拾收拾就能训练了。” 吴氏,她一句话没说,一直冷静的听着王战国他们议事,直到王战国说的那句“女子也可以顶半边天”的时候,她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股热浪,她感觉王战国说到她心坎里了。她今天之所以留下来,那是因为罗熊和她说的,来的时候她就问李旺财,能不能给后厨再派几个人,现在寨子里人越发多了,只有他们四五个妇女有些忙不过来。李旺财的意见就是让她在协商事宜的时候可以与王战国提起,这就是她留下来的原因。现在又听到王战国如此看重女子,吴氏对王战国的好感再次加深一些。 而王战国为什么敢把后厨交给吴氏?难道他不怕吴氏在饭菜里动手脚?毕竟王战国杀了他夫君。当然,换作其他人,自然有些顾虑。可王战国不同,他有系统,就像系统说的那样,对他奉献声望值越多,那就可以信任。而吴氏对王战国奉献的声望值也有一百点,与罗熊等主要骨干一样多。那王战国自然把吴氏规划到可信之人名单中了。 “公子——没——没选中的人能不能交给我们后厨?现在寨子里的人增加了,后厨有些忙不过来。”吴氏想了想,还是鼓足勇气小声说道。 王战国想也没想就点头道:“可以,这一点也是我忽略到了,嫂子你看需要多少人,还有后厨需要什么东西都可以和老李说。”他接着说道:“大家集思广益。” 众人听闻王战国的应允,面色都舒缓了不少。 赫铁牛清了清嗓子,说道:“公子,咱这寨子如今规模渐大,往后这农田的开垦也得跟上。粮食可是根本,得保证咱们自个儿能有充足的供应,才不惧外界的变数。” 王战国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思索:“老牛说得在理,那依你之见,该如何规划这农田开垦之事?”本是一句玩笑话,因为赫铁牛一看就不是出莫划策的人,反而是鲁莽形象之多。 赫铁牛挠了挠头,“我觉得吧!可以先把寨子周边的荒地规整出来,分成小块,再安排人手耕种。咱们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嘛!” 李旺财接过话茬:“这方面我来想办法,去周边的集市购置一些种子,或者看看能不能跟其他村寨交换。” 王战国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上次去藤县,自己从系统兑换的那些菜种,他起身说道:“嗯,此事就交由你去办。还有,我这才想起来上次买了一些菜种,我这就去拿给你。” 不一会儿,王战国就提着一个包袱从房间出来,李旺财看着王战国手中包袱皱了皱眉道:“公子,冬季种菜唯恐难以存活啊!” “这些都是比较罕见的蔬菜,是菠菜、香菜、萝卜、白菜。这些蔬菜能在冬季存活,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一,它的抗寒能力:部分蔬菜品种本身具有较强的抗寒特性,其细胞内的物质组成和结构有助于在低温下维持正常的生理功能。二,根系保护:它们的根系较为发达,可以深入土壤中吸收水分和养分,为植株提供必要的支持和保护。 三, 生长周期:选择在冬季种植的蔬菜,其生长周期通常与冬季的气候条件相适应。 四,覆盖保护:在实际种植中,人们常常会采用覆盖物,如塑料薄膜、稻草等,为蔬菜创造相对温暖和稳定的小环境,减少低温和寒风对其的伤害。其实这些蔬菜,就比如菠菜,它的叶片厚实,含有较多的抗冻物质,能够抵御一定程度的低温;萝卜和白菜在入冬前已经生长到一定阶段,有足够的养分储备来应对冬季的寒冷。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进入冬季,所以还得抓紧播种。” 虽然他们不知道王战国口中所说的那些蔬菜为何物,可大多数人都习惯了自家公子时不时的讲出一些听不懂的词语。他们只知道按照公子说的去做便是了。李旺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百分百肯定,公子拿出来的东西很可能不是他们所认知的。 “还有,咱们这寨子的防御工事也不能松懈,虽说目前还算安稳,但也得未雨绸缪。”见众人不语,王战国接着说道:“之前顺子不是说他还有兄弟如今也正为生计而发愁呢吗?对了,今晚顺子人呢?” 罗熊拍着胸脯道:“公子放心,护寨队时刻警惕着,不会让贼人有可乘之机。顺子今天中午就下山去寻那些人了,我一时半会给忘了与您说。” 王战国沉吟片刻,他没想到他们比自己做事还要积极,倒是自己懒散习惯了。他看向宋浩:“老宋,等你伤好了也可以去找与你要好的兄弟,看看他们可否愿意到青云山来,咱们这的待遇你也可以告知他们。” 宋浩正了正坐姿,点头道:“公子,这事前天顺子就与属下说过了,属下也正准备着山上一趟。”(最近比较忙,忙于养家!加上可能自己构思不怎么成熟,我只想知道都有多少人看到这章!) 第87章 搭建训练营 “嗯,咱们想要过得更好,那就收容更多人手,众人拾柴火焰高,荧光之火怎能与皓月相比。现今我们只能算上荧光之火!而皓月——”王战国激昂地说着,目光坚定而炽热,然而话到此处却戛然而止。不过,在座的众人能坐在这里的也绝非愚钝之辈。他们多少也理解了王战国话中未尽之意。那是对未来的宏伟蓝图,是对强大势力的向往与追求。 “李家庄不说别人,光我领上山的那些人肯定求之不得的想上山,其他人也许也有那个打算。公子,那么多人迁离住地会不会引起官府的猜移?会不会给寨子里带来麻烦?”李旺财眉头紧锁,犹犹豫豫地说道。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毕竟在这动荡的世道,与官府打交道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现在这世道还有哪位大人关心百姓的死活了?佃户大规模搬迁无非就引起主家注意罢了。前佃户一走,他们会很快重新招收流民。现在什么最多?是流民啊老李。”王战国还没回答,宋浩就虚弱却坚定地替王战国回答了。他的声音虽带着几分病弱,但其中的见解却清晰而深刻。 王战国默默点头,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老李所言极是。这样吧老李,等把仓库与居民房建好,你就着手准备接收那些百姓。还有,咱们现在的马匹都两百多匹了你们看下让谁负责管理马匹,或卖或养你们自己看着办。留下一百来匹即可。”王战国的语气严肃而果断,他深知在这艰难的环境中,必须做出明智的抉择。 马在其他人眼里虽很可贵,可在王战国眼里现在却只是一个麻烦。每天不光要派人去放养,还得浪费人力去打扫马厩,所以还不如卖了换银子来得实在。再说,王战国还有杀手锏,他准备训练少年少女们一项技能,那便是开车。有车难道还会比马差了? “公子要卖了马匹?”众人闻言不由得一愣。李旺财眨了眨眼,不确信地问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舍,毕竟马匹在这乱世之中,无论是作为交通工具还是作战工具,都有着极高的价值。 “嗯,怎么?有何不妥?”王战国眉头一皱反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断,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如今这个局势,马匹可是相当昂贵的,虽然咱们这些不算战马,可也是相当难求的,数量又多,就怕没人能出得了合适的价格。”李旺财急切地说道,试图说服王战国改变主意。 “还是回到最初的问题,咱们人手不够。实在不行就拆开去卖,卖不动就杀了吃,咱们这不能缺少肉食,营养必须跟得上,特别是我要训练的那些少年少女们,他们的肉食必须每天都供应到位。只有营养跟得上,他们才能接受很好的体质。”王战国摇了摇头否认,就如他说的那样,太多了反而成了负担,而成了负担的马匹只能作为肉食。 “这事能不能缓缓?等看一个月后寨子里人数能否增加,有了人手也能分一些人去看管马匹。”犹豫片刻,李旺财还是不舍得王战国杀马吃肉。 “嗯,我看行。正事说完了,要不咱们喝点?”看众人都没有其他事情禀报,王战国看着桌子上大块大块褐色的马肉咽了咽口水,他本就是一个喜欢喝酒之人,有了马肉这等下酒菜,自然地就想喝两杯,所以提意见道。 “好啊好啊!公子,可是上次我等饮的那酒水?”赫铁牛与李大牛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他们说的是在藤县喝的那种杯子装的酒,那股味道至今两人还记忆犹新。 “那种酒不算什么,今天怎么喝这个。”王战国说着,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瓶子。那瓶子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瓶身线条流畅,质地细腻如玉,在光线的映照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瓶身上精心雕刻着繁复而优美的图案,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久远而神秘的故事。瓶口被一个精致的塞子紧紧塞住,塞子上镶嵌着一颗璀璨的宝石,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王战国提着瓶子,仿佛手中握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轻轻放在桌上,接着又拿出两瓶一模一样的酒瓶,这才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下解释道:“这可是我珍藏许久的宝贝,今日与诸位共享。” 众人好奇地围拢过来,目光紧紧盯着那瓶子,眼中充满了好奇和渴望。 王战国也不让众人久等,他轻轻拔掉瓶塞,一股醇厚而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这酒乃是酒中极品。平时本公子都不舍得喝的,今日你们可有口福了。”他微笑着为众人介绍。 “公子,就由民妇来倒吧!”吴氏很识趣的站起身,把酒从王战国手中“抢”了过去,众人见怪不怪迫不及待地拿起酒杯,而吴氏没等王战国做出任何反应,就逐个的把酒给众人倒上,那酒液如琥珀般晶莹剔透,闪烁着诱人的光芒。随着更浓郁的酒香就充斥整个院子。 大家纷纷举杯,一饮而尽,顿时,一股辛辣而甘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温暖了全身。在这乱世之中,这一刻的欢愉显得如此珍贵,他们仿佛忘却了外界的纷扰和艰难,沉浸在这短暂的美好之中。 给众人倒满酒后,吴氏也给自己倒了半杯,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偷偷看向罗熊,见罗熊也隐晦的瞄向自己。吴氏慌忙转过脸,一股霞红瞬间爬上其脸颊。为了掩饰尴尬,吴氏也提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好酒——我老熊平生第一次遇上这等琼浆玉液!”罗熊因为激动,甚至眼角都有些湿润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掩饰什么。 “确实好酒,稠而不辣,口齿留香久而不散。确实称得上琼浆玉液,让人回味无穷。”能说出这番话的,自然是有些文采的李旺财了。他咂吧咂吧嘴,眯着眼睛,许久才说出以上的话。 “真如你们说的那么好?”与其他正在回味酒香的人不同,宋浩因为自身带伤,所以并没有喝酒。可此时看到李旺财等人一副享受的模样,他也有点跃跃欲试的念头。当兵的,特别是退伍老兵,哪个不是酒鬼。因为常年厮杀,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所以还不如尽可能的去享受,这就是他们一直挂在嘴边的口号。 “老宋,你伤未痊愈,还是克制一下。等你好了我给你一瓶。”看到宋浩喉咙上下滚动,王战国急忙阻止。 “行——行吧!”宋浩只好把馋虫灭杀在腹中。 这一晚上他们喝了很多酒,王战国都不知道从系统里兑换出多少瓶,到后面,连最初王战国拿出来的“公文包”都喝完了,几人仍不尽兴,又干了匪窝里搜到的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王战国直接断片了。 次日清晨,今天是阴天,秋风萧瑟。青云山被一层淡淡的雾气所笼罩,如梦如幻。山上的树木在秋风中瑟瑟作响,树叶沙沙飘落,仿佛是大地在轻声叹息。 远处的山峰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宛如神秘的巨人沉睡在云端。偶尔有几声鸟鸣划破寂静,却更显山林的清幽。山涧的溪流潺潺流淌,水波荡漾,清澈见底的溪水下,卵石清晰可见。溪边的花草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宛如一颗颗细碎的珍珠。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凉意,让人不禁打个寒颤。但这凉意却也让人头脑格外清醒,能更敏锐地感受这山间的宁静与美丽。 青云山脚下,朦胧诗雾中,依稀可见一群人忙碌的身影,一个个杂草被他们连根拔起扔到一旁。 王战国站在人群之中,目光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这片荒地。他大声地指挥着少年少女们,声音在秋风中显得格外有力:“大家加把劲,把这些杂草和碎石清理干净,我们的训练营很快就能建起来!” 少年们昨晚与今早都有足够的食物满足,每个人都充满干劲,卖力地拔着杂草,汗水从他们的额头滴落,却没有人喊累。少女们也不甘示弱,细心地捡起地上的碎石,放进一旁的箩筐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雾气慢慢散去,原本杂草丛生、碎石遍地的平地逐渐变得开阔起来。王战国看着大家的努力成果,满意地点了点头:“干得不错!大家伙都休息一会儿!接下来,我们要把地面整平,为搭建训练营做好准备。” “公子,我们不累。”林羽站在少年群中大声叫道。众人纷纷响应,拿起工具,开始修整地面。有的用锄头松土,有的用铲子铲平,现场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突然,天空中飘起了细雨,雨滴打在少年少女们的身上。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热情,反而让他们的动作更加迅速。他们知道,只有公子才能赋予他们新生,所以累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直到中午,雨过天晴,阳光重新洒在这片土地上。王战国在人群中直起腰,看着自己与少年少女们清理好的平地,也看到从山上抬着午饭下来的人们。王战国大手一挥,喊道:“吃午饭了,吃完咱们再接着干。” “公子——您怎么亲自动手了?人手不够可以调上面的人下来帮忙啊!”李旺财看着王战国一身泥沙,连忙放下手中吃食,一边给王战国拍身上的泥沙,一边责怪道。 “呵呵——我和你一样,都是闲不住的人。”王战国大大咧咧笑道:“对了,中午吃啥菜?” “您现在是可是寨子里的首脑,哪里还需要您亲自动手呢?有损您的形象。”李旺财轻轻拉了王战国,在其耳边低声道。 王战国很是无奈,没有接李旺财的话,亲自打开李旺财等人带来的午饭。里面是一桶桶冒着热气的米饭,那一粒粒白去棉花的米饭顿时散发出它仅有的香味。 少年少女们哪里见过这般干净的米饭,个个喉咙滚动,咽口水的声音洛洛不绝。 “都吃吧!米饭管饱,吃完继续干活。”王战国把位置让给负责打饭的人,对少年少女们大声叫道。 且不说少年少女们吃饭的模样,用狼吞虎咽就能盖过,吃完午饭,众人纷纷行动起来,有的搬运木材,有的测量尺寸,分工明确,有条不紊。王战国亲自上阵,拿着锯子,将木材锯成合适的长度。他一边干活,一边大声指导着众人:“注意角度,一定要保证框架的稳固!” 少年们学着王战国的样子,努力地锯着木头,虽然手法略显生疏,但那份认真和执着让人动容。少女们则在一旁帮忙传递工具,整理材料,清脆的声音不时响起:“这边,这边还缺一根木头。” 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训练营的框架逐渐成型。王战国仔细地检查着每一处连接点,不时地用锤子敲敲打打,进行加固。天色也在王战国最后一锤落下而逐渐黑了,营地里亮起一盏盏犹如白昼的太阳能灯。少年少女们好奇的围坐在篝火旁注视着灯光,时不时的有人被亮光照得打起了喷嚏,可还不死心。 第88章 云澈云公公 先不说王战国打算如何训练少年少女,镜头转到欧阳酉阳与徐博的身上。 此时欧阳酉阳与徐博正处于进退两难两者之间,因为他们前面出现一个断层的悬崖,他们直到现在才发现,他们竟然迷路了。 昨夜欧阳酉阳背着徐博在夜色中拼命地向着森林深处奔去。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斑驳的光影,却无法为他们照亮前路。 徐博在欧阳酉阳的背上颠簸着,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呼吸急促。欧阳酉阳的衣衫早已被树枝划破,身上布满了一道道血痕,汗水混合着尘土,让他看起来狼狈至极。 “欧阳,歇一会儿,你快撑不住了。”徐博因为在那场爆炸中受了点伤,所以有些虚弱地说道。 欧阳酉阳喘着粗气,咬牙道:“不行,徐伯,他们随时可能追上来。” 脚下的枯枝败叶发出“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仓惶。欧阳酉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但他迅速稳住身形,继续前行。 徐博紧紧搂着欧阳酉阳的脖子,心中满是愧疚与不安:“都怪我,拖累了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饭还吃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生爆炸了?” 欧阳酉阳大口喘着气,语气中透露出一抹惊恐:“徐伯,您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的那伙人?” “你是说黑虎寨的那伙人?黑虎寨也是被他们给袭击的?”欧阳酉阳背后,徐博语气有些惊讶与质疑。 “是他们无疑了,我那天晚上也是这样背着师爷逃走的。不过徐伯您尽可放心,我们会走出去的,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向老爷禀报了。”欧阳酉阳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惶惶不安道。 森林中弥漫着雾气,让他们的视线更加模糊。欧阳酉阳的脚步越来越沉重,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但他心中的求生欲望却愈发强烈,驱使着他不断向前。 突然,一只飞鸟惊起,吓得欧阳酉阳和徐博心头一颤。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一道笔直的悬崖。本以为沿着悬崖走就能走出去,结果这一走就是一夜。前路不通,后路不敢回,就怕再次遇上那帮神出鬼没之人。 “欧阳——要不我们原路返回吧!料想那伙人理应走了吧!”徐博艰难的嗒吧早已干渴的嘴巴小声说道。 “不可,你我都无法确定那伙人是否离去,估计那个三当家他们去黑虎寨就是被他们给剿灭的。如果他们现在还在狂蟒岭,那你我回去既不是自投罗网。”欧阳酉阳想都么想就否定了徐博的意见,他真的被那伙人给打怕了,刻在骨子里的怕。 镜头再转给龙墨宇—— 龙墨宇一夜未眠,他此时一双眼充满血丝的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一份刚刚得来京都防御部署的名单,目光专注而凝重。他只有一天时间,过了今日他就不能再赖在京都不走,所以成败得失最重要的关键就是手中这些名单中之人。 京都的城防守卫将军陈峰统领,此人久经沙场,作战经验丰富,手下的将士们对他忠心耿耿。但陈峰为人正直,不苟言笑,想要拉拢他并非易事。而且据得到消息,陈峰似乎与老三关系不错,就因为陈峰曾经在镇南侯手下做事。 这个负责京都巡逻治安的是都尉李昊,他手段狠辣,行事果断,在京都的大街小巷威名赫赫。有什么样的首领,带出来的兵自然与其一样。其麾下的巡逻队伍从不把百姓看在眼里,只要冲撞到他们,轻则皮开肉绽,重则满门抄斩。好在此人正是太尉王志新的心腹,也等于是龙墨宇的人。 而守卫皇宫城门的校尉万军,此人平时给人一种憨态可掬的模样,实则心机深沉!做事十分小心谨慎,他虽也是王志新的人。但龙墨宇担心的是万军到时候会出尔反尔。 龙墨宇深知,这些防御部署的首领在这场宫廷争斗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若能将他们中的一部分拉拢到自己这边,那自己的计划将更加顺利。但每一个首领都有其独特的性格和立场,要想成功拉拢,必须对症下药,精心谋划。 就在龙墨宇思考着如何与这些首领接触时,林逸匆匆走进书房,拱手说道:“殿下,已按您的吩咐约好了云澈。” 龙墨宇放下手中的名单,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与狠辣,他站起身:“没人看到你俩接触吧?”龙墨宇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心谨慎。 “没有,甚至云公公都不知道是何人邀请的他。”林逸说着就让出一个身位。 在一间幽静的房间内,龙墨宇让林逸留守在门口把守,他自己一人走进屋内,见到了云澈。云澈恭恭敬敬地向龙墨宇行礼:“奴才参见安王殿下,不知殿下找奴才有何吩咐?”云澈虽表现得恭敬,但见来人是龙墨宇,他眼神中多少透露出一丝好奇与警惕。 龙墨宇微微一笑,开门见山地说道:“云澈,本王今日找你来,是想给你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 云澈微微一怔,随即镇定下来,低声说道:“殿下,奴才不过是宫中一介卑微太监,不知如何能为殿下效力。” 龙墨宇盯着云澈的眼睛,缓缓说道:“本王也不藏着掖着了,本王需要你替代魏公公的位置。” 云澈并没有露出惊慌失措的模样,反而眯了眯眼低头沉思,心中暗想此趟的得失利弊。他很肯定,只要他摇头,那么今天他将走不出这个庭院。可如果按照龙墨宇的意思去做,先不说事成之后龙墨宇会不会过河拆桥。云澈心中的算盘打得飞快,他深知此事风险极大,一旦败露,那便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他抬眼看向龙墨宇,眼中满是犹豫与不安,颤抖着声音说道:“殿下,此事非同小可。魏公公在宫中的地位根深蒂固,奴才若贸然行事,恐怕难以成功。更何况,宫中眼线众多,稍有不慎,便会被察觉。就算奴才侥幸得手,日后也难免被追查出来。到那时,奴才不仅自身难保,还会连累殿下,奴才实在是惶恐啊。” 龙墨宇目光中透着寒意,冷冷地说道:“云澈,你以为你现在还有退路吗?你今日踏入这庭院,就已经卷入了这场争斗。若是不答应,你觉得本王会让你活着离开?莫要忘了,你的生死只在本王一念之间。听闻你妹妹也在京都?” 听到龙墨宇提到自己的妹妹,云澈身子一颤,额头冒出冷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可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啊! 龙墨宇见他有所动摇,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接着说道:“云澈,你且想想。只要你事成,本王保你荣华富贵,一生无忧。不仅如此,你的妹妹也将受到本王的庇佑,从此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你在宫中多年,受尽委屈,难道不想出人头地,改变命运吗?” 云澈咬了咬嘴唇,眉头紧皱,心中仍在激烈地挣扎着。 龙墨宇见云澈仍再顾虑,他又提高音调道:“云澈,你莫要再犹豫!三皇子龙墨兼如今在朝中势力渐大,若他得势,你以为你能有好下场?据了解,你曾在母后那里告过老三的状吧?本王这是在给你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云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缓缓说道:“殿下,奴才深知已无退路。殿下要让奴才如何配合?” 龙墨宇满意地点点头,这一刻,他似乎坐上那把象征着权利的龙椅。他对云澈招了招手说道:“好,你附耳过来。” 清晨的京都,大街小巷弥漫着薄薄的雾气,因为快要立冬,所以清晨的京都仍然陷入昏暗中。 皇宫外的广场上,大大小小的官员们身着庄重的朝服,神色各异。有的面色凝重,似乎在担忧着即将到来的变动;有的则目光坚定,怀揣着自己的心思和盘算。他们或三两成群低声交谈,或独自伫立沉思,都在等待着宫门开启的那一刻。 远处,一辆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车帘偶尔被风吹起,露出车内官员们严肃的面容。马蹄声和车轮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负责维持秩序的侍卫们笔直地站立着,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们深知今日之事的重要性,不敢有丝毫懈怠。 而在人群中,一些年轻的官员显得有些紧张和兴奋,这是他们第一次参与如此重大的朝事。他们不时偷瞄着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揣摩出一些端倪。 第89章 老皇帝驾崩 皇宫中,监国太子龙墨兼此时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阵阵不安。今天虽是他第一次离那个位置最近,甚至都能触手可及。可为何心中总是心不在焉的呢? 龙墨兼想不通心悸来由,他抬头看向身边亲卫:“让你们去探查镇南侯带领的军队到哪了,可有音信?” “禀太子,信使可能这两天才回来。”亲信恭恭敬敬回道。 “那大皇子他们可有回封地了?”突然想起心中突然涌出的心悸感,龙墨兼不经意间问道。 “宁王与康王爷在收到圣旨后,昨日便自己启程赶往封地。安王——据说今日才走。”这次回答时,亲信话语中有些忐忑不定。 “哦?难不成老大还不死心?”龙墨兼沉眉自语。 正当龙墨兼陷入沉思之时,近身太监提醒他该换衣服上朝了。 龙墨兼微微颔首,起身向着内殿走去。不多时,他身着一袭明黄色的太子朝服走出,那绣着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仿佛欲乘风而起。领口与袖口处皆镶着细密的金边,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光芒。腰间束着一条宽宽的白玉带,佩着象征尊贵身份的玉佩,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目光坚定,整个人散发出威严与尊贵的气息,向着朝堂稳步走去。可刚走出东宫,一名太监就急匆匆而来。 龙墨兼眉头一皱,驻足立在原地等候来者有何事情,竟在自己快要上朝的时候找上了,料想可能有什么急事。 “殿下——殿下,陛下醒了,陛下醒了!陛下传唤您呢!”来的这个太监龙墨兼也认识,整天跟着魏公公身后帮魏公公做事,一般都是传达魏公公的话。而魏公公自从老皇帝生病后就没离开过其身边,所以龙墨兼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父皇醒了?”龙墨兼心里一喜,转身快步向皇帝寝宫走去。 “殿下——”刚到寝宫外,侍卫就躬身行礼。 “父皇——”心中一直挂念老皇帝,龙墨兼推开门就走了进去。进入寝宫,龙墨兼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平时寝宫里不说有太多人,起码魏公公以及几个心腹都会站在龙榻两侧候着。可现在寝宫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因为心急,龙墨兼也没有第一时间去理会。他几步就来到龙榻前跪拜,嘴里轻声呼唤道:“父皇——父皇?儿臣来了,您有何吩咐?”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龙榻里面并没有传出任何声音。龙墨兼不敢贸然抬头,只得继续轻声呼唤:“父皇——” 仍没有任何声音,龙墨兼这下顾不上礼仪与规则。他缓慢地抬起头去看帐纱内的皇帝,依稀看到皇帝躺在床上,他双眼紧闭,看不清面容。 龙墨兼轻轻皱了皱眉,心中虽有疑惑,但想着皇帝可能还未清醒,又或许是病情反复,身子太过虚弱。他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礼,便起身离开了寝宫,往朝堂赶去。 朝堂之上,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巨大的穹顶高悬,镶嵌着璀璨的明珠,犹如繁星点点。朱红色的圆柱矗立,支撑着这片庄严之地。 龙墨将端坐在金銮殿上,那是皇帝御座之下左侧的位置,象征着他监国太子的权威。金色的座椅散发着威严的光芒,他身姿挺拔,面容凝重。 朝堂之下,文官位列左侧,身着华丽的官服,手持笏板,神态恭敬而庄重。为首的是丞相,他神色沉稳,目光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其后依次是六部尚书、侍郎等各级官员,按照官阶高低整齐排列。 武官则立于右侧,身披铠甲,腰佩宝剑,威风凛凛。将军们身姿矫健,目光炯炯,散发着铁血的气息。 龙墨兼扫视着堂下群臣,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国家的重任,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天下苍生的福祉。此刻,他定了定神,准备开始处理朝政之事。 他此时他看向本应该待在寝宫里伺候父皇的魏公公,他此时正双手高举着一份明黄的圣旨,迈着小步匆匆走上前来。魏公公面色庄重,那圣旨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他的双手微微颤抖。 “太子殿下、众位大人们。皇上有旨!”魏公公尖细的嗓音在这肃穆的朝堂上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龙墨兼闻言连忙起身,恭敬地朝着圣旨的方向微微躬身。虽然他知道圣旨内容,可还是有些激动万分。 而堂下群臣“刷刷……”的行跪拜礼,静听圣旨内容。当然了,也有不少人都知道里面写的啥。 魏公公展开圣旨,高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近日身体不适,对于国政有心无力。朕之爱子龙墨兼,德才兼备,心怀天下,着即日起,立为太子,监国理政,望其励精图治,保我江山永固,社稷安康。钦此!” 魏公公的声音在朝堂中回荡,龙墨兼的心中一阵激荡,他跪地谢恩,双手接过圣旨。此刻,朝堂上群臣纷纷跪地,高呼万岁。 群臣们话音刚落,龙墨兼也正要起身。就在这时,朝堂上跌跌撞撞跑进来一名太监,其身后还跟着一众带刀侍卫。 “殿下——”来人看到金銮殿上俯瞰群臣的龙墨兼,他直接匍匐在地哭着喊道。 “大胆——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敢闯入金銮殿,还有尔等,为何不阻拦?”魏公公微微眯眼,向前一步。虽然他说的话声音不大,可充满威严与肃杀之气。他先是对冒冒失失闯进金銮殿的小太监怒喝,接着才对带刀侍卫说道。 那小太监浑身颤抖,涕泪横流,声音带着无尽的惊恐喊道:“殿下、魏公公,大事不好了!陛下他——陛下驾崩了。”说完,小太监直接把脸埋在地上。 “哄——”金銮殿内顿时发出一阵阵哄乱声,大多数大臣都掩面而泣。不哭不行啊!那样显得不尊敬自家陛下,也是为了讨好新君。 龙墨兼听闻此言,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手中的圣旨险些掉落。魏公公也是脸色煞白,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片刻之后,龙墨兼回过神来,强忍着悲痛,大声喝道:“肃静!”其声音威严,竟让喧闹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传本宫旨意,封锁皇宫,万万不能让消息泄露出去。”龙墨剑目光凌厉,扫视着众人。他虽喜欢舞刀弄枪,但也不是傻子,父皇什么时候去世他都不觉得奇怪。可就在自己宣监国告天下之日去世,那就有迹可循了,镇南侯还没到达京都,父皇又莫名其妙的暴毙。这下龙墨兼终于知道自己一大早的心悸来由在哪了。 此时,一名身着铠甲的将军站了出来,拱手道:“太子殿下,当务之急,应先安排陛下的后事,稳定朝局,以防有心之人趁乱生事。”他正是城防守卫将军陈峰。 龙墨兼微微点头,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他只能先控制住金銮殿内的大臣们,免得有些人趁乱生事。龙墨兼目光犀利的看着众臣道:“陈将军所言极是。魏公公,安排下去,众位爱卿们只能暂时留在金銮殿等候片刻了。起码在本宫回来前不能有人出了金銮殿。” “殿下此举不妥,陛下驾崩我等作为臣子怎能安心留在金銮殿等候?据老臣得知,陛下虽久病缠身,可偶尔也清醒,问会突然驾崩了?”丞相李岳表面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龙墨兼目光一凝,直直看向丞相李岳,沉声道:“丞相何出此言?本宫也是刚刚得知父皇驾崩,心中悲痛万分。封锁皇宫、约束众臣,只为稳住当下局势,丞相莫要在此刻妄加揣测,乱了人心!” 李岳却并未退缩,拱手向前一步,大声说道:“殿下,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非有意冒犯。只是此事太过蹊跷,陛下前脚刚立殿下为太子,后脚便突然驾崩,而殿下又即刻限制我等自由,难免不让人有所怀疑。” 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寂静,众臣皆大气不敢出,目光在龙墨兼与李岳之间来回移动。 龙墨兼脸色阴沉,厉声道:“丞相这是认定本宫害死了父皇?本宫对父皇的敬爱之心,天地可鉴!若丞相再如此胡言乱语,休怪本宫无情!” 李岳毫不畏惧,继续道:“殿下息怒,老臣只是就事论事。如今陛下驾崩,死因不明,殿下不让臣等查探,实难服众。” 龙墨兼怒极反笑:“好一个就事论事!本宫说了,此时首要之事乃是稳定朝局,待一切安排妥当,自会彻查父皇死因。若有人胆敢在此时蓄意捣乱,定不轻饶!” 陈峰将军见状,连忙站出来说道:“太子殿下一心为朝局着想,丞相大人莫要再咄咄逼人。此刻应当听从殿下安排,共渡难关。” 李岳冷哼一声:“陈将军莫要偏袒太子,此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如何向天下交代?” 龙墨兼怒喝道:“够了!丞相若执意如此,本宫只能先将你拿下,待事后再作处置!” 李岳昂首挺胸,毫无惧色:“老臣为了陛下,为了江山社稷,死又何惧!” 就在朝堂之上气氛紧张到极点之时,魏公公赶忙出来打圆场:“丞相大人,太子殿下也是一片苦心,此时切不可内乱啊。” 然而,李岳依旧不为所动,与龙墨兼僵持不下。 第90章 设局 正当所有人都陷入僵局之时,一个女人突然领着一群太医踏进金銮殿。此女正是当今皇后,只见她身着一袭绣有凤凰于飞的华丽宫装,那衣袂飘飘,仿佛带着无尽的威严。其面容白皙如玉,柳眉弯弯,凤目含威,虽已三十几岁,却依旧美丽动人,风韵犹存。朱唇不点而红,微微上扬的嘴角此刻却满是凝重与悲伤。皇后一行人进来后,身后的禁卫军直接把朱红大门给紧紧闭合。 跟在她身后的太医们皆身着统一的深蓝色官服,头戴黑色官帽,神色紧张而严肃。他们脚步匆匆,额头上甚至还渗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疾行而来。 皇后走到众臣面前驻足,她目光扫过殿内众人,声音清冷而坚定地说道:“本宫刚从寝宫而来,在陛下榻前发现一空空茶杯,经太医诊断,陛下之死乃是被人下毒所致!” 此语一出,金銮殿内顿时一片哗然。龙墨兼脸色大变,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丞相李岳也是神情骤变,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其实他心里暗自庆幸,也很佩服大皇子的手段,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弄死老皇帝了。 皇后美目圆睁,直视龙墨兼,厉声道:“太子,据侍卫讲述,上朝前你曾一人进入寝宫,之后便没有人进去过,此事你如何解释?” 龙墨兼赶忙跪地,急切道:“母后,儿臣绝无加害父皇之心,儿臣之所以过去,那是因为父皇醒了,并且派人叫儿臣前去。只是儿臣过去的时候父皇并没有醒来,儿臣就来金銮殿了。母后,此事定有蹊跷!” 一时间,金銮殿内气氛愈发凝重,众人皆噤若寒蝉,皇后泪流满面一只玉手捂住胸口质问道:“逆子,没想到你一刻都等不及了,亏你父皇如此信任你,都把太子之位让给你了。你怎就容不下他呢?” “母后,儿臣冤枉啊!儿臣怎能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此时龙墨兼有些乱了阵脚,事情虽不是他做的,可他知道自己如今真是百口莫辩。 皇后话音刚落,朝堂上瞬间炸开了锅。群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可如何是好?太子竟然被指与陛下之死有关!” “此事必须严查,若真是太子所为,那可是大逆不道!” “但也不能仅凭皇后一面之词就定了太子的罪啊。” 这时,一向刚正不阿的御史大夫站了出来,拱手说道:“皇后娘娘,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易定论。还需从长计议,仔细调查。” 李岳趁机说道:“太子殿下嫌疑重大,应当暂时将其收押,待查明真相,再做定夺。”只要把龙墨兼关押,接下来自己就可以操控朝堂了,李岳心里暗想。 陈峰将军立刻反驳道:“不可!在真相未明之前,怎能如此对待太子?况且,若此刻收押太子,恐会引发朝局动荡。” 群臣们各执一词,争论不休。皇后见状,说道:“本宫也知此事需谨慎处理,但太子嫌疑最大,不可放任不管。先将其软禁在东宫,待进一步调查。” 龙墨兼大声喊道:“母后,儿臣是被冤枉的,定是有人陷害儿臣!望母后莫听谗言,圆了小人的圈套。” 李岳对龙墨兼的话置若罔闻,他对皇后行了个礼又道:“皇后娘娘,为保公正,应当另派专人负责调查此事,不可让与太子亲近之人插手。老臣现在终于知道为何其他皇子都在这几天纷纷被赶出京都了。”这话就有些指向龙墨兼了。 “丞相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给本宫扣帽子,不知这其中丞相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换一种说法,父皇之死是否与丞相有关?”龙墨兼不再哀求皇后还他清白,也不继续跪在地上失神。而是像换了一副面孔般神色平平地与李岳对视。 “荒缪——众所周知,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而老臣一直都在殿内不曾离开。莫不是殿下眼看事情败露了想找个人给你顶替?”李岳一挥衣袖,说到老皇帝的时候他还有模有样的对寝宫方向拱了拱手,以表自己对皇帝的恭敬。 此时,太尉王志新站了出来,他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王志新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太子殿下,如今证据确凿,你又如何解释这一系列的巧合?陛下刚醒便传唤你,随后便遭此毒手,而你又是最后一个出现在寝宫之人,这实在难以令人不怀疑啊。” 其他大臣们也纷纷响应,一位老臣痛心疾首地说道:“太子啊,你自幼便受陛下悉心栽培,陛下对你寄予厚望,将这魏国的未来交付于你手中,可你为何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又有一位大臣站出来指责道:“太子殿下,你这般行径,让我等臣子如何能安心辅佐于你?若你真的登上皇位,那魏国必将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丞相李岳趁机添油加醋道:“各位同僚,如今这局势已然明了,太子为了早日登上皇位,不惜赶走手足,甚至谋害陛下,我们绝不能让这样的人得逞。我们应当联名上书,请求皇后娘娘严惩太子,以正国纲。” 大臣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一时间,朝堂之上群情激愤,众人的矛头都齐刷刷地指向了龙墨兼,仿佛他已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而龙墨兼站在原地,面色丝毫不慌。他就站在台上看戏一般看着乱哄哄的金銮殿上的群臣。 皇后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脸上泪痕已经干了。悲痛欲绝的模样转而成了拧眉,一副愁容满面。 魏公公偷偷与龙墨兼对视一眼,看到龙墨兼点了点头,他就偷偷向金銮殿后走去。 魏公公的身影悄然隐没于厚重的布帘之后,金銮殿内霎时笼罩上一层幽邃的暗影,众人不由自主地循光而望,渴望一丝慰藉。此时,殿门缓缓开启,仿佛自幽深处步出一位哀恸的灵魂。来人泪眼婆娑,未至已闻其声,泣诉响彻大殿:“父皇啊——儿臣迟来一步,本欲亲赴榻前辞行,却料世事无常,连您慈祥的容颜都未能再见。老三,你何其忍心!父皇已赐你太子之尊,更托以监国之任,皇位近在咫尺,为何仍不容情,让父皇含恨而终?”言语间,悲怆之情溢于言表,令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宇儿?你不是应该赶赴封地了吗?”皇后见到来人,她柳叶眉不由皱得更紧,脸上愁容之色更显浓郁。她身为皇后,大皇子龙墨宇自然是她亲生之子,虽然对皇帝把太子之位让给龙墨兼她多少有些不满,可也不敢违背皇帝的意愿。当然了,在她心里,龙墨兼非她亲生,不过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论智谋龙墨兼一点也不比亲生儿子差,加上龙墨兼还有一个强硬的后台,那个后台也是所有人都忌惮的,便是南疆的镇南侯。 龙墨兼眼睛微微一眯,果然啊!果然他还不死心,看来这场戏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母后,儿臣本想进宫与父皇和母后辞行的,没想到父皇他却——呜呜——母后,儿臣心痛啊!”龙墨宇捂着胸口悲痛欲绝,他的哭声令金銮殿内的大臣们感同身受。 “你不该来——”皇后扭过脸去,原本干枯的泪痕又迎来新的泪水,她的声音很细,甚至没人听到她说的是什么。 “娘娘,恕老臣直言,陛下或遭奸佞蒙蔽,竟将千秋基业之太子位,轻授于三皇子之手,实违古训,长子承祧之规何在?往昔若无那惊天逆举,群臣心向,共辅幼主亦非难事。然三皇子之行,蛇蝎心肠,昭然若揭,谁人还敢以身家性命,系于这等狠戾之主?娘娘明鉴,当下之际,废黜其位,另立贤能大皇子,方为正道,以安社稷,慰万民之心。” 皇后没有说话,可李岳似乎在她的眼中感受到一丝——对,就是一丝怜悯。还不知道皇后为何会对自己露出那种神色。李岳,应该是金銮殿内的众臣都听到一阵阵脚步声。 随着通向后堂的布帘拉开,一群人小心翼翼地抬着一副担架缓缓步入金銮殿。那担架由上好的檀木打造而成,通体散发着古朴而庄重的气息,担架的边缘雕刻着精美的龙纹图案,仿佛在彰显着皇帝的尊贵身份。担架上铺垫着柔软的锦缎,锦缎上绣着象征吉祥如意的云朵和瑞兽,以尽可能地让皇帝在这特殊的时刻能有一丝舒适之感。 担架被太监们抬到龙椅前缓慢地放下,而魏公公弯腰从担架上抱起一人。众人见到那人,个个面露惊恐之色。李岳与大皇子龙墨宇面容直接失去血色。 皇帝面色如纸般苍白,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极为艰难,仿佛下一秒就会随时停止。然而,他的眼神却依旧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那光芒中透露出历经沧桑的睿智和身为帝王的威严。 皇帝在魏公公的帮助下,半坐半躺的依偎在龙椅上,他微微动了动身子,想要努力坐直,却发现自己已无力做到。他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微微抬起一只手,颤抖着指向在场的众人。 “噗咚——”脸上泪痕尚未干涸地龙墨宇直接双膝一软,跪在金銮殿上,他惊恐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双唇不断地在颤抖,一股热流缓缓在他身下扩开。 皇帝没有去看龙墨宇,而是看向李岳等人。他的声音极其微弱,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但却字字清晰,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朕倒是——只想看看,朕这一‘死’,你们——你们都——都露出了——怎样的嘴脸。”大臣们听到皇帝的声音,顿时如遭雷击,纷纷惊恐地跪地,他们的脸上,羞愧、惊恐、慌乱等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们的面容都变得扭曲起来。 第91章 平乱 皇帝的出现让金銮殿内的局势瞬间逆转,众人都陷入了极度的震惊与恐慌之中。 皇后最先反应过来,她急忙走到皇帝身边,眼中含着泪花,轻声说道:“陛下,您怎能亲自来了?您需要多歇息……”皇后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皇帝微微摇头,示意皇后不必多言。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在龙墨宇和李岳身上停留了片刻。龙墨宇此时依旧跪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而李岳则低着头,不敢与皇帝对视。 皇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有力:“朕本以为,朕的臣子们都是忠心耿耿,朕的儿臣们都能兄友弟恭。可今日之事,让朕大失所望。”皇帝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和痛心。他又看向早先进来通报称皇帝驾崩的那个小太监:“云澈,现在你可以说说,是谁要陷害三殿下。” “嗡——”这是龙墨宇与李岳脑中此时发出的声音,另外太尉王志新也面露难看之色。 “啊?还真有人要陷害陛下?” “好胆!真是无法无天了——” 堂下众臣虽仍然跪着,可也不影响他们交头接耳的议论。 龙墨宇通红的双眼突然变得狠利,他的目光在带刀侍卫的配刀上,与匍匐在地的云澈身上来回扫视。 “陛下——既然这是一个误会,也都知道三皇子是被冤枉的。陛下注重龙体才是,这些琐事交给御史台受审便可。”李岳隐晦的给大臣中一名老头递了个眼色,这才对虚弱的皇帝说道。 皇帝的目光再次转向李岳,说道:“李岳,你身为丞相,朕一直对你委以重任,可你的所作所为——真是令朕心寒啊!”李岳浑身一震,连忙磕头求饶:“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只是为了魏国的稳定着想,绝无他意。” 皇帝冷笑一声:“稳定?你所谓的稳定就是谋害太子,妄图扶持你的同党上位吗?朕看你是居心叵测。” “陛下,老臣也是受大皇子蛊惑不得已而为之,臣罪该万死。”事到如今,李岳知道事情败露,以及混淆视听,还不如主动认罪,也许老皇帝看在自己这些年的付出而网开一面呢?所以他直接把大皇子给出卖了。 被李岳出卖,龙墨宇突然抬起头,大声说道:“父皇明见儿臣冤枉啊!都是他们逼儿臣——逼儿臣谋害老三的。” 皇帝看着龙墨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说道:“你是朕的长子,朕对你寄予厚望,可你却让朕如此失望。你们自认一向做事小心谨慎,可在京都又有什么事能瞒得住朕?丞相,太尉,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尔等说,朕所言可对啊?” 被点名的几位大臣,每个人在朝中可谓打个喷嚏都能引起一阵狂风,纵使这样,面对生命垂危的老皇帝他们硬是不敢大声喘气,他们怕老皇帝不念旧情。他们都看向他们的主心骨,龙墨宇与李岳。 龙墨宇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疯狂,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吼道:“既然事已至此,父皇是你们不给本宫活路,那就别怪儿臣无情了。”他开始以太子自称了。 李岳见状,也知道已无退路,他咬牙站起,与龙墨宇对视一眼后,两人心照不宣。李岳迅速对身边的亲信使了个眼色,那些亲信立刻会意,开始悄悄向金銮殿外移动,准备召集人手。 太尉王志新此时也不再沉默,他深知自己已深陷其中,唯有跟着龙墨宇等人放手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也缓缓起身,手悄然摸向腰间的佩剑。 龙墨宇则快速冲向那些带刀侍卫,趁他们不备,一把夺过其中一人的佩刀。他挥舞着刀,指向皇帝,大声说道:“今日,这皇位我势在必得。宫外都是本宫的人,只要本宫一声令下,即便你们再有多大能耐都出不了皇宫。” 皇帝看着他们的举动,面色冷峻,丝毫看不出一丝担忧。而龙墨兼,他夺过侍卫手中宝剑,地挡在皇帝身前,喊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龙墨宇冷笑道:“老三,既然父皇不肯将皇位传给我,那我只好自己来取了。” 与此同时,李岳的亲信悄悄把殿门打开,一群士兵就冲进了金銮殿。这些士兵手持兵器,将大臣们和皇帝团团围住。大臣们顿时惊慌失措,有的大声呼救,有的则瑟瑟发抖。只有武将以陈峰为首,他们也都拔刀户外皇帝与皇后身前,将其等护得严严实实在内。 龙墨宇看着被围住的众人,心中涌起一股得意之情。他对被护在龙椅上的皇帝说道:“父皇,现在只要你写下传位诏书,我还可以让你享受余生,如若不然还得请您老和老三一同上路了。” “你这个逆子!攘外必先安内,我魏国必须整治一下了。不破不立,兼儿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虽然众人看不到此时老皇帝的身影,却能听到他微弱而清晰的说话声。 “儿臣遵旨。”龙墨兼微微转身躬腰行礼。当他直起腰的时候,像是换了一副面孔。他不像其他皇子,杀人都是使唤下人去做,所以他们身上看不出杀意。可龙墨兼不同,他从小习武,也不知道手下有多少亡魂。众人都能从其身上感应到杀气腾腾。 “你个狗奴才,如果不是你,兴许这里的人还能活几个。”龙墨宇恶狠狠地盯着不知什么时候从地上起来,并且站在龙墨兼身边的云澈说道。 云澈没有回答龙墨宇的话,他眼睛死死盯着龙墨宇,心中则想道:傻缺,我一直都是太子的人,还想策反我?还想利用我没来要挟,那丫头功夫可不再太子之下。 龙墨宇得意地看着被围困的众人,仿佛胜利已经握在手中。他手中的佩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宣告着他即将成为新的王者。 “父皇,就凭老三那三脚猫功夫就能解围?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赶紧写下传位诏书吧。”龙墨宇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贪婪。 然而,老皇帝却依旧坐在龙椅上,没有丝毫的慌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龙墨兼站在皇帝身前,手中紧握着宝剑,一步步向龙墨宇走去。也就在这时,金銮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龙墨宇心中一喜,以为是自己的援兵到了。然而,当殿门被推开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走进来的是一群身穿金甲的士兵,他们的首领是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这位将军正是魏国的禁军统领,也是老皇帝的心腹“胡刀”。 “太子殿下,微臣来迟了,请殿下恕罪。”胡刀单膝跪地,向龙墨兼行礼道。 龙墨兼微微一笑,说道:“胡统领快快请起,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龙墨宇惊恐地看着禁军统领,他怎么也没想到,老皇帝竟然还有这样的后手。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局势,却没想到自己早已陷入了老皇帝的圈套。 “皇兄,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吗?你太天真了。原本父皇想着虎毒不食子,发配边疆几年让你吃吃苦头,再给你个闲散皇爷当当。可你不知好歹,竟然走到今天这一步。”龙墨兼缓步走到龙墨宇身前两米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他此时看龙墨宇的眼神已经没有以往的那般尊重,他接着说道:“从一开始,父皇就知道你的野心。你和李岳的勾结,他也早已察觉。之所以一直没有揭穿你们,就是为了等待这个时机,因为他想知道,有多少人想忤逆圣命,祸乱朝纲。” 龙墨宇瘫坐在地,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败了。他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走上这条不归路。突然他对着龙椅上的老皇帝哭求道:“父皇,儿臣错了,儿臣求您饶了儿臣吧。都是他们——他们逼儿臣的。” 李岳等人无语了,他们都怀疑自己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反反复复的皇子。几人知道自己没有反抗能力,一个个如丧家之犬般颓废着。 龙墨兼摇了摇头,说道:“你已经没有机会了。你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我必须为魏国的百姓负责。你应该感到尽兴,因为云澈没有把你们的勾当当着全臣的面讲述出来,不然你死后也得背负一个弑父的罪名。”龙墨兼这句话是在龙墨宇耳边低声说出来的。 “老三——算你狠——”龙墨宇捂着不知什么时候刺进自己心口的宝剑,说完后直接倒地身亡。 “都给我拿下,如有反抗者,杀无赦。”禁军统领胡刀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将李岳和他的同党们制服。李岳等人老都老了,还被士兵们粗暴的控制着,这些士兵最讨厌这等高高在上,平时不把他们当人看的老爷们,现在有机会了,怎能给他们好脸色。所以每个人都有四五个士兵约束住,等待他们的将是更严重的制裁。 “兼儿,帝王之道,非以纯善驭世。须谙人心幽暗,知善念易成软肋。一旦群臣窥见君上温软可欺之态,江山稳固,恐将摇摇欲坠。”此时,龙墨兼耳畔是皇权更迭的深沉教诲,字字珠玑,传授着那颗历经沧桑、坚韧不拔的帝皇之心。这是前些天老皇帝清醒的时候叫他去谈话时说的。 第92章 两军对垒 龙墨兼站在金銮殿中,看着被禁军控制住的李岳等人,心中思绪翻涌。他深知,这场宫廷之乱虽然暂时平息,但后续的影响却远未结束。老皇帝已经被送回寝宫,这里全权交给他龙墨兼治理。他眯着眼睛叫道:“胡统领。” 胡刀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殿下,有何吩咐?” 龙墨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李岳等人犯上作乱,其家族亦不可姑息。命禁卫军即刻行动,前往他们的府邸,将其家人全部捉拿,满门抄斩,一个不留。明日便将他们拉至菜市口处斩,以儆效尤。” “卑职遵命!”胡刀单膝跪地领命,之后便带着如烂泥一般的丞相等人离去。三朝老臣,如果想到今日这个下场,他不知还会不会站在大皇子那一边。也许他也是在赌,用自己的命,应该是全家性命去赌那个四朝老臣,可惜他押错宝了,如今落了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龙墨兼看向堂下个个面如土色,大气都不敢喘的大臣们,他们依旧文官一边,武将一边恭恭敬敬的站着:“陈峰听令。” 武将中,陈峰一个跨步走出,单膝跪地道:“卑职听令。” 龙墨兼面色冷峻,沉声道:“即日起,你暂管侍卫上直军十二个卫。你当知晓,这上直军十二卫乃是我朝历代皇帝精心训练之精锐力量。如今将其交予你手,足见本殿下对你的信任之重。” 陈峰有些激动,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抹坚毅之色,“殿下放心,卑职定不负所托。” 龙墨兼微微颔首,继续说道:“当下局势紧张,京城的安稳至关重要。你即刻率领这十二个卫,前去接管守护京城的军队。若遇反抗者,杀无赦!唯有以雷霆手段,方能迅速控制住局面,确保京城的安宁。本殿下在此等待你的好消息,去吧。” 陈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起身之后,眼神坚定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向着侍卫上直军十二个卫所在之处走去。他心中明白,此次任务艰巨,但也是自己证明能力和忠诚的绝佳机会。他必将全力以赴,不辜负殿下的期望,为稳定京城局势立下汗马功劳。而此时的金銮殿中,龙墨兼看着陈峰离去的背影,心中也在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布局,这场宫廷之乱后的残局,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和最果断的决策来收拾。 接下来一道道指令从金銮殿内传出,而身在京都的居民们也感受到这场凝重的浩劫,首先是丞相府被一伙军队给围得个水泄不通。接着便是太尉、吏部尚书、户部尚书等几位大臣的府邸都传出一阵阵哀嚎声,使得居民们惶惶不安。 直到傍晚,宫门之前张贴出了皇榜,一群百姓围聚在此。一位识字的先生大声宣读着皇榜上的内容:“今有丞相李岳、太尉、吏部尚书、户部尚书等一众逆臣,密谋犯上作乱,欲颠覆我朝纲,其心可诛。幸得殿下英明果决,识破奸计,平息叛乱。此等乱臣贼子,罪不可赦,满门抄斩,以正国法,以安民心。” 百姓们听后,先是一阵惊愕,随后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没想到丞相他们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是啊,亏得殿下及时出手,否则这天下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 “就是,就该严惩这些乱臣,咱们才能过上太平日子。” “今日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何不去庆祝一番?” 人群中,有摇头叹息的,有义愤填膺的,也有暗自庆幸的。而随着消息的传播,整个京城都笼罩在对这场宫廷之乱的震惊与感慨之中。 同时在京都。 一座有些破烂的府邸内,齐王一脸懵逼地坐在唯一一张干净的椅子上。这曾经是他的府邸,如今却显得如此衰败。他紧赶慢赶的赶赴京都,本以为能拉拢几个朝中大臣协商谋反。等一切顺利后和外面的军队里应外合拿下京都,刚好他内心想到的正是李岳。可他今天才到京都,龙墨兼的太子之位已经宣告天下。让他没想到的是龙墨宇竟然在他前面谋反了,还失败了。结果就是打乱了他的计划,现在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在防范紧密的京都作乱。即便他有那个胆,朝中又有谁敢与他一同谋反?身为丞相都被拉去砍了,还有谁有那个胆去触犯皇家威严? 看着自己曾经的府邸,这些年无心管理,导致大门摇摇欲坠,仿佛轻轻一推就会轰然倒下。门轴处发出“吱呀”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庭院中杂草丛生,几乎掩盖了原本的石板路。墙角处,堆积着破旧的瓦砾和腐朽的木材,散发出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大堂内,墙壁斑驳,石灰脱落,露出里面陈旧的砖石。屋顶的房梁上,结满了蜘蛛网,灰尘在透过窗棂的微弱光线中飞舞。地面的地砖多处破碎,缝隙间长出了不知名的野草。 齐王身边的桌椅也都破旧不堪,漆面剥落,露出粗糙的木头纹理。他所坐的那张椅子,算是这屋里唯一还算完整干净的物件,但也显得孤零而突兀。齐王望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心中满是苦涩与迷茫。 “本王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齐王一脸的颓废,可心中好像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没有处理。 “王爷——您来京都的时候命彭将军去拦截镇南侯——”手下一亲信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提醒。 齐王闻言脸色大变:“不好,京都拿不下,咱们不能太早暴露了!快快回潞州城。” “王爷——恐怖来不及了,都过去十日时间,彭将军恐怕已经与镇南侯碰头了。” “来不及也回去,等消息传回京都,你我都出不了京都。”此时齐王慌了,已经失去了以往的沉稳,顾不上一身疲惫,急匆匆就走出府邸。 魏国阳城以西—— 在广袤的大地上,一支气势磅礴的军队正有序地行进着。当他们来到一条宽阔的河岸边时,却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河水潺潺流淌,清澈见底,水浅处仅仅没过膝盖而已。然而,此刻吸引他们全部注意力的并非这浅浅的河水,而是河对岸那突然出现的另一支军队。 两支军队隔着河水相互对望,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凝重。这边的军队,士兵们个个神色警惕,手中紧握着武器,目光紧紧锁定对岸的敌人。他们的队列整齐划一,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将领站在队伍前列,眉头紧锁,大脑飞速运转着应对之策。 这边的军队,士兵们身着统一的制式战甲,那战甲由精铁打造而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他们头戴威武的战盔,战盔上的红缨随风轻轻飘动,仿佛跳动的火焰。每一名士兵都身姿挺拔如松,双腿微微分开与肩同宽,稳稳地站立在河岸之上。他们的眼神坚定而锐利,犹如猎鹰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对岸的敌军,透露出无畏的勇气和战斗的决心。 他们手中紧握着各式各样的武器,长枪兵们的长枪笔直地挺立着,枪尖闪耀着寒芒,仿佛随时都能穿透敌人的胸膛;刀斧手们的刀斧沉重而锋利,那巨大的斧刃和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弓箭手们则背着箭囊,手中持着强弓,一支支羽箭已经搭在弦上,只等一声令下便万箭齐发。 再看对岸的军队,他们同样有着令人瞩目的军容。士兵们身着的战甲以深色为主调,上面有着独特的纹路和装饰,彰显着他们的独特身份和战斗风格。他们的头盔造型奇特,有的带有尖锐的棱角,有的镶嵌着宝石般的装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支军队的士兵们队列整齐,行动之间有着高度的协调性。他们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踏在地上都仿佛能引起轻微的震动。他们的武器也是种类繁多,剑盾兵们手持坚固的盾牌和锋利的长剑,盾牌上绘有各种象征力量和勇气的图案;骑兵们则骑在高大的战马上,战马身披铠甲,马头上的装饰威风凛凛,骑兵们手中的长枪和马刀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仿佛随时都能发起冲锋,给敌人致命一击。 这边河岸军队的后方,军队主将的座驾尤为显眼。那是一辆由坚硬的黑檀木打造而成的战车,车身雕刻着古朴而威严的战争图腾,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在诉说着昔日的辉煌战绩。 战车的四个轮子巨大而坚固,轮缘包裹着一层精铁,在地面滚动时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战争的鼓点。拉车的是四匹雄壮的黑色战马,它们肌肉紧绷,鬃毛飞扬,双眼透着野性与力量。每一匹战马都披挂着特制的战甲,战甲上镶嵌着铜质的铆钉,既能提供有效的防护,又增添了几分威武之气。 战车上,端木镇疆巍然站立。他身着华丽的战甲,战甲上的金色纹饰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彰显着他的高贵身份。他头戴一顶有着高耸羽饰的战盔,羽饰如同燃烧的火焰,随风飘动。腰间佩戴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长剑,剑鞘上的纹路精美绝伦。 端木镇疆虽已是五十有一高龄,可他的面容冷峻,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他双手扶着战车的栏杆,身体微微前倾,密切地关注着对岸敌军的一举一动,心中已然在谋划着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策略。在他的周围,几名护卫手持长戟,全神贯注地守护着主将的安全,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主将的忠诚和对战斗的渴望。 第93章 败北 “探清是谁的兵马了?”端木镇疆缓缓走到战车边缘,神色凝重,目光如炬,看向前来禀报的小将问道。 小将赶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回禀道:“回侯爷,对面是驻守潞州城的彭将军,与炙洪军。” 端木镇疆微微皱眉,自言自语道:“果然,果然齐王还是按捺不住他的野心了吗?”他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再次开口道:“他们还真会选地方。” 眼前这条河乃是通往阳城的必经之路,过了此河,就正式进入阳城地界。端木镇疆怎么也没想到,威名赫赫的炙洪军竟然也被齐王给收买了。这炙洪军,端木镇疆也曾有所耳闻。据说有一次,他们在极度炎热干旱之地与敌军交战,战况胶灼,数日未进水粮。然而,他们依旧气势如虹,如烈火般燃烧,最终洪涛般地击溃敌军。因其在炙热中展现出的悍勇无畏,故而得名‘炙洪军’。 想到此处,端木镇疆神色愈发严峻,他深知此番局势的艰难。但他身为一军之帅,绝不能有丝毫退缩。“传老夫的话过去,吾等乃是奉命回京,他彭将军为何阻拦吾等。”端木镇疆打算先礼后兵,虽然地势对自己这一方不利,可他也不惧。 “尊令。”小将领命后,翻身上马,急匆匆地前去与拦路军队交涉。 大概过了半柱香时间,那名小将又急匆匆而来,他一脸的怒气,对端木镇疆道:“侯爷,那些混球竟然说您——您——” 端木镇疆大手一挥,厉声道:“说,莫要婆婆妈妈的,老夫恕你无罪。” 小将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这是刚刚被对方气到的。他深吸一口气,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说道:“他们说——是奉齐王之命,在此拦截反贼。” 端木镇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转变,仿佛早已料到会是如此。但他的内心却波涛汹涌,这也是他早在听到有人传出他想谋反的消息后就料想到了。他此时心中特别着急,这些人明目张胆的拦截自己,那就证明京都现在已经发生变故,不然齐王也不敢如此造次。 “可笑至极,吾等明明是奉圣命,却被诬陷成反贼,不能在此久留,恐怕京都可能出事了。”端木镇疆背着手,目光深邃地看向河对岸,近期在各个地方征粮都会遇到阻扰,如果大军还被困在永安州,恐怕没多久就会没有军粮了。端木镇疆忧心忡忡地问道:“李风可有传来消息?” 李风,是赵猛手下亲兵,这次被赵猛派他作为斥候首领。在大军出发时,他就领着斥候先一步探路,前些日子还给大军传来消息,只是不知道为何他探不到齐王出兵拦截。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李风正身处险境。 “禀侯爷,李将军并没有任何消息。”另一名负责联系斥候的将领抱拳回道。 端木镇疆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果断说道:“罢了,吾等不能困在这里,准备冲围吧!” “侯爷,属下请战。”一名英武的将领驱马赶到战车前,眼神坚定,声音洪亮。 “好!本侯准了!”端木镇疆大手一挥,目光中透着决然,“铁盾军,远攻军听令。” 两名将军齐声高呼:“属下在。” “尔等两军随萧将军一同出战,务必天黑前攻破敌军。”端木镇疆声如洪钟,下达了作战命令。 “属下遵令。”两名将军领命后,驱马而去,姓萧的将领对端木镇疆再次拱了拱手,同样转马同去。 一时间,战鼓“隆隆”作响,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震得颤抖起来。准备作战的铁盾军迅速从负责拉重型武器的军队里接手铁盾,那铁盾巨大无比,宽有两丈,高三丈有余,宛如一堵坚不可摧的钢铁城墙。铁盾呈长方形,盾面宽阔而厚重,边缘处被精心打磨得锋利如刃,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冷且摄人的寒芒。盾面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粗糙纹理,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沧桑痕迹,每一道纹理都诉说着它历经的战火洗礼。一颗颗加固的铆钉深深地嵌入盾身,如同忠诚的卫士,牢牢守护着铁盾的坚固。 铁盾被安置在一辆辆特制的推车上,推车的轮子粗壮结实,由坚硬的实木打造,外层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铁皮,车轴在巨大的压力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铁盾军的士兵们在后面齐心协力地推着,他们面色凝重,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注般流淌,却顾不上擦拭。有的士兵紧咬着牙关,腮帮鼓起,仿佛要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有的士兵瞪大双眼,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决然,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低沉的怒吼。他们毫不犹豫地冲进河水里,踏水而行,齐膝深的水恍如不存在一般毫无阻力。 而远攻军则个个手持精致的弓箭,弓身由坚韧的桑木制成,弓弦紧绷,富有弹性。他们背后背着满满的箭矢,箭筒中的箭矢箭头锋利,箭羽整齐。远攻军们身姿矫健,目光锐利如鹰,紧紧地躲在铁盾之后,屏气凝神,等待着出击的时机。有的士兵眉头紧皱,嘴唇紧闭,紧张地关注着战场的局势;有的士兵则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弓箭,仿佛在与它交流,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随着战鼓“隆隆”作响,整个战场的气氛愈发紧张。敌军的箭矢如飞蝗般射来,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纷纷撞击在铁盾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火花四溅。有的箭矢被铁盾弹开,歪歪斜斜地插入水面;有的则折断箭头,无力地坠落在河水里。然而,在铁盾的严密庇护下,远攻军安然无恙,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弓箭,心跳随着战鼓的节奏而跳动。步伐整齐的踏在水面,都不起一粒水花。 突然,鼓声节奏一变,激昂而急促。远攻军毫不犹豫地从铁盾两侧探出身子,拉弓搭箭,动作行云流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勇气,每一次射击都伴随着一声怒吼。弓弦的颤动声、箭矢的破风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死亡的乐章。一时间,箭矢如雨,铺天盖地地飞向敌军阵营。敌军中不时有人中箭倒地,发出痛苦的呼喊。 在铁盾军和远攻军的默契配合下,敌军的防线开始出现混乱。士兵们惊恐地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攻击,阵脚逐渐松动。有的敌军士兵面露惧色,双腿颤抖,想要后退却又不敢;有的则疯狂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抵挡这猛烈的进攻。 虽然同样是军队,可彭将军带领的军队与端木家军不同。端木家军长年在边境与南蛮作战,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和顽强的战斗意志。在局势对己方不利的情况下,端木家军凭借着卓越的战术指挥和无畏的勇气,还是略胜一筹。 端木镇疆在战车上观战,眼中露出欣慰和期待的神色,他紧紧握着拳头,仿佛能感受到胜利的曙光正在前方闪耀。他大声对传令兵道:“命左翼军、右翼军冲杀。” 随着端木镇疆的命令下达,左翼军和右翼军如猛虎下山一般,向着敌军阵营冲杀过去。他们士气高昂,喊杀声震天动地。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战场上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河水被岸上流下来的鲜血给染红,一股股刺鼻的腥味弥漫在空中。 端木镇疆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战场的局势,心中默默祈祷着这场战斗能够尽快取得胜利。他深知,这不仅关系到自己和将士们的生死存亡,更关系到国家的安危和未来。如果未能及时到达京都,恐怕这个恹恹欲垂的朝代将改朝换代了。 战场上,双方的士兵都在拼死战斗。端木家军的将士们个个奋勇杀敌,毫不退缩。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武艺,逐渐占据了上风。几乎都是以一敌三的打法,打得敌方士兵节节败退。 经过左、右翼军一番激烈的厮杀,敌军终于开始溃败。彭将军见大势已去,无奈地率领残部撤退回阳城固守。至于炙洪军,当然也跟随彭姓将军回城了。一时间整个阳城谣言四起,都说镇南侯领兵造反,首先要拿下阳城。 第94章 攻城 彭将军率领着那群丢盔弃甲的残兵败将,神色仓惶地匆匆撤回阳城。这支败军如潮水般涌来,让原本宁静祥和、宛如世外桃源般的阳城瞬间被恐惧和混乱所笼罩。而炙洪军则从南门进入,很快又从北门慌忙而逃,留下被军队踩踏得乱糟糟的街道。 阳城,这座古老而繁荣的城镇,高大厚实的城墙由一块块砖石砌成,砖石表面斑驳陆离,每一道痕迹都似在默默诉说着往昔的故事,见证着岁月的沧桑变迁。城中的街道纵横交错,犹如一张精心编织的大网。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曾经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然而此刻,往日的喧闹与繁华已被无尽的惊慌失措所残忍地取代。 彭将军刚一进城,他没有随炙洪军一起逃,而是以雷霆之势控制了驻扎在阳城的将领以及本地官员。随后,他仿佛瞬间化身为来自地狱的恶魔。他手下的士兵们,如同失控的野兽一般,肆无忌惮地四处烧杀抢掠。滚滚浓烟升腾而起,直冲向云霄,熊熊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百姓们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卑微的求饶声此起彼伏,在这凄惨的氛围中交织成一曲绝望的悲歌。可这般悲惨的情景,却丝毫无法触动那些已然丧失人性、凶残至极的士卒。 一间间商铺被无情地洗劫一空,原本摆放整齐的珍贵货物如今散落一地,被肆意地践踏,仿佛它们不再具有任何价值。富户们的宅邸被强行闯入,家中的财物被疯狂地搜刮,一旦有人稍有反抗,便会惨遭无情的杀戮,鲜血四溅。 妇女们那凄厉的尖叫声犹如利箭般划破长空,她们被粗暴地拖走,遭受着令人发指的奸淫掳掠,身心饱受摧残,精神几近崩溃。可怜的孩童们惊恐万分地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身体瑟瑟发抖,一双双纯真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崩塌。 彭将军却不以为耻,反而得意洋洋地宣称自己是镇南侯的部下,是奉命行事,他要把端木镇疆的威名给搞臭。果然,无辜的百姓们对这所谓的“镇南侯”恨得咬牙切齿,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那个曾经在边疆英勇奋战、守护一方安宁的英雄,如今竟变成了这般恶魔的化身。 在这一片令人心碎的混乱之中,阳城原有的秩序彻底荡然无存。街道上血迹斑斑,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场景惨不忍睹。曾经充满生机、处处洋溢着温馨与美好的阳城,如今已然沦为了恐怖的人间地狱。 “侯爷,姓彭的那厮已经回到阳城了,只是阳城上空不知为何到处都是滚滚浓烟。”端木家军已经过了河,正在打扫战场,一名亲信驱马而来。等快到战车前时,他翻身下马高声禀报。 端木镇疆微微皱起眉头,望向阳城方向,那滚滚浓烟仿佛在诉说着城内百姓的苦难。“嗯?没想到传说中的炙洪军这么不堪一击,一个冲刺就溃败而逃。可他们为何要进阳城?难道驻守阳城的将领不阻拦吗?”要知道,驻守城池的将领最忌讳的就是部队进城。部队进城一般都会引起城池内的居民恐慌,另外部队一般都是几万兵马,进城不好管理。当然了,端木镇疆这话是自言自语的,并不是回答亲信的话。 “侯爷,这是要重整队伍继续北上还是——”一名浑身满是敌人鲜血的将领走到端木镇疆前停下,他仰起脑袋看向端木镇疆问道。 “我军伤亡可统计出来了?”端木镇疆收回远望的目光问道。再顺利的战绩都免不了伤亡,只是轻重罢了。 “回侯爷,我军有一百二十人阵亡,四百六十名受伤。不过都不耽误行程。” 端木镇疆听闻伤亡情况后,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望向阳城方向,他也看到那滚滚浓烟,仿佛在诉说着城内百姓的苦难。 他心中明白,自己本应一心赶往京都复命,但眼前阳城百姓的惨状却让他无法坐视不管。那彭姓将军的恶行如同毒刺一般扎在他的心头,身为一军之帅,他怎能任由百姓遭受如此折磨。 “传我军令,整顿兵马,准备攻打阳城。”端木镇疆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众将士闻言,立刻行动起来,士气高昂。他们深知侯爷此举是为了正义,为了拯救无辜的百姓。端木镇疆下了战车,一个纵身跃到战马上,这次他将亲自带领士兵攻打彭将军。端木镇疆目光如炬,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将那彭将军及其部下绳之以法,还阳城百姓一个安宁。军队迅速集结完毕,朝着阳城进发。 当端木家军兵临城下时,阳城城内一片混乱。彭将军得知端木镇疆率军前来,心中大惊。他万万没想到端木镇疆会在此时攻打阳城,原本以为可以凭借阳城的坚固城墙和混乱局势拖延时间,放他们离去,不曾想自己部下的作为竟惹得端木镇疆发火了。 端木镇疆看着眼前的阳城,心中感慨万千。这座曾经繁荣的城镇如今却沦为人间地狱,他必须尽快结束这一切。“攻城!”随着他一声令下,端木家军如潮水般向阳城发起了攻击。 他们本来就是做好回京作战的,所以攻城器械都有所准备。小型投石机被迅速推至阵前,巨大的石块被装填进投石机的弹仓。随着一声令下,石块如流星般呼啸着飞向阳城城墙。石块砸在城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城墙仿佛都在颤抖。城墙上的士兵们惊恐地躲避着飞来的石块,有的被砸中,瞬间脑浆迸裂,鲜血染红了城墙。 攀墙云梯也被迅速架起,士兵们如蚂蚁般顺着云梯向上攀爬。城墙上的彭将军部下惊慌失措,他们疯狂地向攀爬的士兵射箭、扔石块。端木家军的士兵们毫不畏惧,他们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攀爬云梯,不断有士兵中箭或被石块砸中,从云梯上摔落下来,但后面的士兵立刻补上,继续奋勇攀爬。 铁盾与远攻军在前面为攻城的士兵提供掩护,他们不断地向城墙上射箭,压制着城墙上的敌人。双方的箭矢在空中交错,如同黑色的暴雨。有的士兵被箭矢射中,惨叫着倒下。战场上喊杀声震天,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城墙上的战斗异常激烈,双方士兵短兵相接,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端木家军的士兵们勇猛无比,他们挥舞着兵器,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有的士兵被敌人砍伤,却依然顽强地战斗着,直到倒下。 城门处,端木家军的士兵们推着攻城车,猛烈地撞击着城门。城门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摇摇欲坠,城墙上的敌人不断地向下扔石块、泼热油,试图阻止攻城车的撞击。但端木家军的士兵们毫不退缩,他们冒着生命危险,继续推动攻城车。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端木家军终于攻破了城门。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城内,与彭将军的部下展开了激烈的巷战。彭将军的部下虽然士气低落,但他们仍然负隅顽抗,双方在城内展开了一场残酷的厮杀。 街道上,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地面。士兵们在狭窄的街道上拼杀,刀光剑影,喊杀声不绝于耳。有的士兵被敌人砍倒在地,脑瓜崩裂,惨不忍睹。但端木家军的士兵们没有丝毫退缩,他们勇往直前,为了正义而战。 彭姓将军见大势已去,企图逃跑,但被端木镇疆的部下擒获。端木镇疆看着被押解过来的彭姓将军,眼中满是愤怒。“你身为将军,却做出如此恶行,天理难容。”彭姓将军低下头,无言以对。 端木镇疆下令将彭姓将军及其部下关押起来,等待处置。随后,他开始组织士兵清理阳城,安抚百姓。经过一番努力,阳城终于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阳城的天空渐渐恢复了一丝澄澈,那曾经弥漫的硝烟与血腥气息也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消散。端木镇疆站在城中的广场之上,周围是劫后余生的百姓们。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恐惧与期待。 端木镇疆面容严肃,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地响起:“乡亲们,你们受苦了。那些畜牲绝非我的部下,此人作恶多端,本侯与他势不两立。我乃奉圣命领兵回京,绝无造反之意。”百姓们静静地听着,那原本充满警惕的眼神开始有了一丝松动。 端木镇疆扫视着众人,继续说道:“此人的恶行天理难容,今日,本侯便当着大家的面,将他们依法处置,以慰乡亲们所受之苦。”说罢,他一挥手,士兵们将彭将军及其部下押解到广场中央。 彭姓将军此时面如死灰,他的眼中满是绝望。他看到“传说”一般的端木镇疆,不知道为何,他只觉得双膝一软,路都走不了,只能由两名士兵拖着走。而那些败兵们也都瑟瑟发抖,他们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端木镇疆眼神冰冷,一声令下,刀斧手手起刀落,一颗颗头颅滚落地面,鲜血染红了广场。百姓们有的惊恐地闭上了眼睛,有的则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从今往后,阳城将恢复安宁。尔等也不必焦虑,本侯回京回禀明尔等现今的处境。只是目前守护阳城的驻军已经阵亡亦或者弃城而逃,本侯只能派人去边境找人来镇守阳城,本侯的人未到之时,还望尔等莫要出城,也莫要行犯法之事。”百姓们看着端木镇疆,心中的恐惧渐渐被一种敬佩所取代。他们知道,这位将军是真正为他们着想的人。 “赵勇,给你一千人暂时驻守阳城。看好受伤将领,待赵将军到来,你在赶赴京都。”走下高台,端木镇疆唤来一名校尉,并对其吩咐道。 赵勇抱拳躬身回道:“遵命。” 处理完彭姓将军等人后,端木镇疆一边整顿军队,一边派人回南关城送信,信中他让副将赵猛带六千精兵前来驻守阳城,顺便接收城内受伤的士兵。而他准备继续踏上回京复命之路。阳城的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为端木镇疆和他的军队送行。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感激与祝福,希望这位将军一路平安,早日完成使命。 端木镇疆骑在战马上,望着百姓们,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不仅要为皇帝尽忠,更要为百姓谋福祉。他带领着军队,缓缓地离开了阳城,向着京城的方向前进。那飘扬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传奇的故事。 第95章 狩猎 永安州,安定侯的府邸内。一名风尘仆仆的人正由一名管家领着来到韩峰所在的院落。 听到管家的叫唤,韩峰不情愿地从众莺莺燕燕中收回目光,脸上的不耐之色尽显。他微微皱起眉头,神色间满是被打扰的不悦。那些衣着暴露的侍女们见状,也纷纷噤声,不安地站在一旁。 韩峰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略微有些凌乱的衣衫,眼神中带着一丝怒火。他冷着脸,对着管家带来的人怒目而视,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全部发泄在这个不速之客身上。 “何事如此慌张?没看到本侯爷正在忙吗?”韩峰的声音冰冷,带着一股压迫感。管家带来的人感受到韩峰的怒火,心中一凛,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侯爷,有急事禀报。”那人低着头,不敢直视韩峰的眼睛。韩峰冷哼一声,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侍女退下。侍女们如蒙大赦,急忙鱼贯而出,留下韩峰和那个前来禀报的人在院落中。 韩峰沉着脸,看着面前的人,等着他说出所谓的急事。心中却在盘算着,若是事情不够重要,定要好好惩罚这个打扰他雅兴的人。 那人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侯爷,京都有变。大皇子与丞相等人谋反失败,已被太子灭门。” 韩峰闻言,神色一凛,脸上的不耐与怒火瞬间消散。他微微眯起眼睛,在原地踱步思索。“此事可确切?” 那人赶忙回道:“千真万确,消息是从京都快马加鞭传来。据说大皇子与丞相纠集了众多势力,本欲一举夺权,却不料太子早有防备。双方在金銮殿激战,甚至都动了公子禁卫军。最终太子凭借着周密的部署和忠诚的部下,成功镇压了叛乱。大皇子及其党羽皆被擒获,太子毫不留情,将他们全部灭门,以儆效尤。” 韩峰停下脚步,他没想到竟然有人走在他的前面,他想了想问道:“太子如今势力如何?” 来人继续禀报:“太子经此一役,威望大增。朝中众多大臣纷纷倒向太子,其势力如日中天。而且,太子已经开始整顿朝纲,对那些曾与大皇子有牵连的人逐一审查。” 韩峰沉默片刻,随后摆了摆手,示意那人退下。他独自站在院落中,心中思绪万千。这京都的局势变化,必然会波及到他这永安州。他必须尽快做出应对之策,以保自己的安稳。 只是自己原本的计划也被打乱了,还想着等病怏怏的姐夫一死,他就借着这事回京。他坚信,只要他苦苦哀求皇后,皇后必然不会赶他出京都。自己留在京都还不怕没有机会干涉朝政。 当韩峰想继续去与众美女嬉戏之时,院外又跑来一名仆从,来人一副慌里慌张的模样,来到韩峰近前,他直接跪下行礼道:“侯爷,镇南侯出兵回京了,可在阳城以西和一伙军队碰头,将军直接当天就开战了,很快便碾压过境,目前探子来报,镇南侯已经带兵进入阳城。” “什么?端木家军造反了?他带多少兵马?可有兵马向永安州?”韩峰听闻,吓得差点瘫坐在地,后退两步才稳定身形。他怕端木镇疆直接杀到永安州,毕竟谁都知道在永安州就他安定侯最有钱了。韩峰越想越怕,他对一旁的管家吩咐道:“快速收拾收拾,本侯要回京去,此时端木镇疆敢出兵回京,南蛮必定借着这个空档出兵我魏国。该死的,他不好好守着边疆,回京干嘛呢?” 来人看到韩峰现在这副姿态,他背地里偷偷瞄了一眼韩峰,眼中充满了鄙视,只是碍于韩峰的地位不敢表露出来。 “不行,端木家军若真反了此时回京更危险,你们去把全部兵马都调回永安州大不了本侯固守永安州,我看他端木镇疆奈我何。”突然,一脸急切的韩峰想到端木镇疆如果真的造反,那京都确实不安全,所以他又想到一个方法。在永安州,如果不是有些畏惧镇南侯,估计他能活得比皇帝都舒服。现在端木镇疆离开永安州,那他还回京干嘛?把永安州归为己有它不香吗?想到此,韩峰不再畏惧,反而越想越开心,就命人去联系这些年暗中私养的兵马。 “老奴遵命。”管家与前来禀报的人躬身行礼,应完便匆匆而去。 “等会儿,密切关注端木镇疆的兵马?切莫放松警惕。”突然韩峰又加了一句。安排好事宜后,韩峰再次唤来那帮莺莺燕燕,开始了没羞没臊的一天。 —青云山后山的原始森林中— 茂密的枝叶交织成一片绿色的穹顶,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一群身着劲装的猎人在这片原始森林中小心翼翼地前行,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前方不远处那道黑影——一头五六百斤的野猪。 为首的猎人身材高大,头上戴着一顶别致的头盔,其眼神锐利如鹰,他举起手示意众人停下脚步。“这头野猪凶猛异常,大家务必小心。实在干不过就讲出真家伙。”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警惕。 猎人们纷纷点头,握紧手中的武器,武器是一把弩,每个人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他们除了为首外,个个显得有些瘦小,却目光如炬。队伍慢慢呈扇形散开,缓缓向野猪逼近。野猪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它停下脚步,嘴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锋利的獠牙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突然,野猪猛地转身,朝着其中一名猎人冲去。那名猎人脸色一变,但并未惊慌失措,他迅速侧身闪避,同时举起手中的弩箭,迅速射向野猪。野猪灵活地避开了迎面而来的箭矢,继续向前冲去,撞倒了几棵小树。 其他猎人见状,纷纷冲上前去,将野猪围在中间。野猪愤怒地咆哮着,不断地冲撞着猎人们。猎人们毫不退缩,他们有的用长矛、弓箭等武器不断地攻击着野猪。野猪的身上渐渐出现了多处伤口,但它的凶猛并未减弱,反而更加疯狂地攻击着猎人们。 在激烈的战斗中,一名身形比较弱小的猎人不小心被野猪撞倒在地。野猪趁机扑向他,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咬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为首的猎人迅速冲上前去,用手中的铁棍挡住了野猪的攻击。他用力一挥,将野猪击退,然后扶起地上的猎人。 “大家小心,不要给野猪可乘之机。”为首的猎人平静喊道。猎人们重新振作起来,继续与野猪展开殊死搏斗。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野猪终于渐渐体力不支,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猎人们趁机加大攻击力度,最终成功地将野猪制服。 猎人们欢呼雀跃,他们为自己的胜利感到自豪。为首的猎人看着地上的野猪,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头野猪足够你们敞开肚子吃了。” 这帮人自然是王战国与他亲自训练的少年队们了,前来狩猎的有二十名王战国在队伍中精挑细选,选出认为体格好的少年。他打算把他们培训成那些少年的队长,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去训练那么多人了。 随后,王战国安排少年们将野猪抬上担架,准备返回青云山。他们沿着来时的路,穿过茂密的森林,向着青云山的方向走去。在他们身后,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战场,见证了他们与野猪之间的激烈战斗。 王战国和少年们抬着野猪,满心欢喜地走在返回青云山的路上。然而,他们并未察觉到,一场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这股气息在微风的吹拂下,飘散得越来越远。不远处的山林中,一群饥饿的野狼嗅到了野猪身上的鲜血味道,它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露出贪婪的光芒。 为首的野狼低声长啸一声,身后的狼群立刻骚动起来。它们如同幽灵一般,迅速朝着王战国等人的方向奔袭而来。 王战国走在队伍的最后,也是他最先察觉到了异样,他停下脚步,眉头紧锁,耳朵微微动了动。他隐隐听到林中传来一阵阵“莎莎”的声音,那是某种动物奔跑而出来的响动。 “注意警戒,好像有狼群。”王战国低声喝道。少年们顿时紧张起来,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望着四周。 片刻之后,狼群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数十只野狼瞪着凶狠的眼睛,嘴里流着涎水,一步步向他们逼近。 “大家不要慌,围成圈,把野猪放在中间。”王战国冷静地指挥着。少年们迅速行动起来,紧紧地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坚固的防御圈,长矛盾在后,手持弓弩的在少年微微弯腰准备。 狼群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而是在不远处徘徊着,似乎在寻找着最佳的进攻时机。王战国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狼群,他心里多少有点把握。毕竟储存器里还放着数把上满弹匣的步枪,只是他有心想让这些少年们多多锻炼,当然,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少年们死在自己眼前。 突然,为首的野狼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狼群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王战国他们扑了过来。少年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狼群的攻击。 一只野狼率先冲到了近前,它高高跃起,张开血盆大口,向一名少年扑去。那名少年脸色苍白,但并未退缩,他举起手中的长矛,狠狠地刺向野狼。野狼灵活地一闪,避开了长矛的攻击,再次扑了上来。 第96章 收获满满 野狼的攻击愈发凶猛,少年们虽然心中恐惧,但在王战国的带领下,依然顽强抵抗。 突然,一只野狼从侧面扑向防御圈,一名少年眼疾手快,迅速射出一箭,箭矢精准地射中野狼的腿部,野狼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但这并没有让狼群退缩,反而激起了它们的凶性。 王战国手持铁棍,眼神凌厉,每当有野狼试图突破防御圈,他便迅速出手,将其击退。他大声喊道:“大家稳住,不要乱了阵脚!” 狼群不断地冲击着防御圈,少年们的体力渐渐不支。就在这时,一只体型巨大的野狼突然冲向王战国,它的速度极快,王战国躲闪不及,被野狼扑倒在地。野狼张开血盆大口,向王战国咬去。王战国虽有“铁布衫”护体,可嗅到从狼口中喷出来的臭气,他恶心到想吐。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少年勇敢地冲上前,用长矛刺向野狼的背部。野狼吃痛,松开了王战国,转身扑向那名少年。 王战国趁机爬起来,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对着野狼就是一棍。野狼被打得头晕眼花,踉跄着后退。王战国大喊道:“大家加把劲,我们一定能战胜它们!” “杀——”少年们受到鼓舞,士气大振。他们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一起,他们一边喊着,一边用长矛和弓弩不断地攻击着狼群。狼群在他们的顽强抵抗下,开始出现伤亡。 然而,狼群并没有放弃,它们依然在不断地进攻。王战国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个办法尽快解决这场战斗。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心中有了主意。 “大家听我指挥,慢慢向那棵大树移动。”王战国指着不远处的大树说道。少年们会意,一边抵抗着狼群的攻击,一边向大树移动。地上的野猪也没被他们遗忘,那可是他们的战利品,宁愿被狼咬几口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猎物。就像狼一样,即便被杀也要围杀人类。 当他们靠近大树时,王战国迅速爬上树,然后将手中的铁棍扔给一名少年。他从储存器中取出一把步枪,瞄准狼群。 “砰!”一声枪响,一只野狼应声倒地。狼群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吓了一跳,纷纷停下了攻击。王战国趁机又开了几枪,狼群开始慌乱起来,它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器,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在王战国的枪声震慑下,狼群终于开始撤退。少年们看着远去的狼群,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王战国从树上下来,看着疲惫不堪的少年们,心中充满了欣慰。“大家做得很好,今天的战斗让我看到你们成长了许多。” “有没有被狼咬到的?”在刚刚的乱战中,王战国并没有看到队员中有谁被狼咬到,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 “报告,我们并未受伤。”少年们脸上虽显疲惫,可个个都露出洋溢的笑脸回答道。 “行,收拾收拾回去了,等会天黑了森林里更危险。” “首领,那些狼尸也可以带回去吃啊!狼皮还能制作衣服呢!”林羽此时已经看不出当初在狂蟒岭时的那副模样,来到青云山也才半个月,可这半个月来每日都是三餐,且餐餐有肉,还管饱。所以他们现在的体力比以前好多了。他看着地上的狼尸,想到将他们架在火上烤,想到此他才对王战国说道。 “嗯,自然不能浪费了,都带回去,这些可都是能量啊!”一头五六百斤的野猪,七匹死状不一的狼,被王战国安排二十个少年轮流抬着回去。 回到青云山后山的森林边缘,远远的就听到一阵阵吆喝与砍伐树木的声音。很快王战国就看到一群大汉在初冬的天气下,他们光着膀子,挥舞着手中斧头一下一下砍在大树上。还有一些人负责把多余的枝丫给消除,接着几个人合力运输木头。 王战国带着少年们抬着野猪和狼尸走近那群正在砍伐树木的农汉。农汉们听到动静,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转头望来。当他们看到王战国的身影时,脸上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 “公子,您回来啦!”一位满脸胡茬的农汉大声打着招呼,语气中满是敬重。他放下手中的斧头,快步迎了上来。其他农汉也纷纷围拢过来,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 “今天收获不错啊!”另一个身材魁梧的农汉看着少年们抬着的猎物,赞叹道。 “呵呵,天也快黑了,你们也早点收工吧!”王战国笑着回应。他看着这些朴实无华的农汉,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这些人在他的带领下,为了建设青云山而辛勤劳作。他们不畏严寒,挥洒着汗水,只为了能让自己和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公子,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啊!不仅给我们饭吃,还付给我们工钱。趁现在还能看到路,再运一趟。”一个年轻的农汉一边抹汗,一边激动地说道。他的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王战国摆了摆手,说道:“大家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都是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我们一定能把青云山建设得更加美好。不过凡事不能操之过急,要注意安全。”说完,王战国就领着少年们沿着悬崖上开槽出来的路上山,这条路就是被罗熊他们发现的暗道,经过前两天的修整,现在路已经有三米宽,绕着悬崖弯弯绕绕的进入到青云山后山的湖泊旁边。 回到寨子里,李旺财迎面而来的此时的李旺财身着一件只有王战国那个世界才有的军大衣,他似乎特别在乎那件衣服,走路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给弄脏了。 “公子,顺子回来了,还带来六十多个人。还有老宋也刚刚回来,他带来一百多个,只是——老宋带来的人——”李旺财说到后面欲言又止,没有说下去。 “呵呵——他们可真会挑时间,我刚猎杀到一头野猪他们就回来了。”王战国咧着嘴开玩笑道:“老李,你带他们去处理野猪和狼,老宋他们在哪呢?我这就去见见他们。”顺子是半个月前就去寻找与他曾经在镖局里共事的兄弟,而宋浩养好伤后也下山去找退伍回家的同僚。没想到他们竟然同一天回到青云山。对于李旺财没有说完的话,王战国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宋浩是什么人?应该说曾经是什么人,他是军人,而军人在乱世可不像盛世那般,退伍下来的大多数都是伤残兵才不得已退居二线。 “他们在前面的广场呢!正在搭建帐篷。天啊——公子,你们竟然猎杀到这么大的——还有狼——”李旺财一如既往地回话,可等他抬起头看到少年们抬着的野猪后,嘴巴张得老大了。然后再看到狼后,李旺财就语无伦次了。他不是没有见过野猪和狼,可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野猪,更别说狼了,丛林狼因为在丛林里有充足的猎物补充它们的体能,所以个个身形庞大。也是他生平看到最大的狼,所以才露出吃惊的模样。 “抓紧去处理吧!别忘了给山下送一些。”王战国后面这话是对林羽说的。 “知道了首领。”“首领”这个名称是少年少女们对王战国的称呼,三百余少年少女后来经过筛选,能留下来训练的只有两百二十人,然后王战国又从两百二十人里选出体质好的作为二百人的小队长。所以说跟着他前去狩猎的正是少年队的小队长们,而林羽正是其中一个与王战国交情较深的。 第97章 新增居民 如今青云山也有了一定的规模,一栋栋刚封顶的土坯房,一条条铺上青石板的小路,以及埋在路边的排水渠。 走在山寨里,王战国时不时的与或是曾经选择留下来,或者后来的居民们打招呼。每个人对他都十分恭敬,穿过曾经给居民们搭建帐篷的寨子中心广场。此时这里已经焕然一新,不再是一顶顶帐篷,而是一排排房子。 已然是接近傍晚时分,土坯房上的烟囱升起袅袅青烟,想必里面的住户正在为一天的郎才劳碌而准备的晚餐。寨子现在不再以大锅饭的形式管理,而是以劳动来换取物资。凡是愿意留下来居住的,都会分到居所,反正现在寨子里房屋多的是。当然,也可以选择获取酬劳的也可以是钱财。 来到寨子前面的广场,王战国就看到一群衣着破烂的陌生面孔,他们正井然有序的跟着罗熊学习搭建帐篷。但大多数人还是仰着头看着围墙上那一盏盏灯,他们脸上无不是一副好奇之色。 “公子——”正带领手下做事,宋浩似乎感觉到什么,他抬头看向寨子,就看到伫立在不远处的王战国,他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等人做事。 “伤势基本好了吧!”王战国向宋浩走去,嘴里问着后者的伤情,即便宋浩下山的时候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多谢公子关心,也多亏公子那神奇的治疗效果,属下现在比以往都要有劲。”宋浩这番话固然有拍马屁的成分,可诚恳的表情实在看不出来是拍马屁。 “这些都是你找来的兄弟吗?”王战国说着看向那些忙碌的身影。 “是的公子,只是他们有不少人都——都是不全之身。不过公子放心,属下找来的都是有用之人,虽然多少有些残疾,可他们还是能对敌的,这两人不在话下,而且他们都是值得信任的。”好似害怕王战国嫌弃他带来的人,宋浩急忙解释一番。 “呵呵——你想多了,既然你老宋看好他们,那我还有什么说的,来到这里那都是自己人。可你们为何不安排他们住进屋子,而是住帐篷呢?”王战国主动向围墙上走去,他一边走,一边不解的问宋浩。 “公子,屋子老李已经安排了,而携家带口的兄弟们也都让他们的家人住在屋子里。我等之所以又搭建帐篷,那是因为他们,他们说此处犹如世外桃源,住在这里能护住山寨。未经公子允许,还请公子责罚。” “哎呀老宋,咱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见外?”对于居民们对自己的恭敬程度王战国不想去让他们有所改变,可对李旺财、宋浩等心腹,如果每次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王战国想了想,有必要和他们说一下,手下人有了自主意见,他们做起事来都会顺心一些。见宋浩低下头,似乎在沉思,或者在分析自己所说的话。王战国再次开口道:“对了老宋,你那长子可有音讯?” 宋浩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摇了摇头:“不瞒公子,此次下山属下也试图去寻找过,可他能去的地方几乎都没有他到过的痕迹!如果他没有死在荒野,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回到军营去了!”说到军营,宋浩突然抬起头左顾右望,见身边没人,他这才重新低声说道:“公子,现在外界到处都有传言镇南侯起兵造反,前些日子在阳城以西打散了魏兵,直接拿下阳城。” “镇南侯?据说他不是对朝廷,不对,应该说是对如今的皇帝忠心耿耿吗?怎么就起兵造反了?”这回轮到王战国惊讶了,自己现在待着的地盘可不就是镇南侯的吗?他起兵造反,那岂不是说永州郡要乱了? “属下也不知情,如果镇南侯真的要反也不应该直奔京都,身为魏国人,谁不知道京都乃是重兵聚集之地。他应该先收复、控制永安州才对,毕竟永安州还有一个安定侯。”宋浩也是一脸愁容,突然他看到下山的道路竟然被一盏盏明晃刺眼的“灯”给照亮。他上山的时候是白天,也曾被路边那一个个稀奇古怪的东西所吸引,到了山上,一忙就忘了问其他人。现在看到青云山,还真犹如世外桃源,与那满地流民的外界就像不是一个世界。 王战国同样望着山下被灯光照亮的道路,眉头紧锁,心中的担忧愈发沉重。过了一盏茶左右,王战国叹了一口气道:“老宋,若真的战乱四起,咱们这山寨恐怕难以独善其身啊。” 宋浩面色凝重,微微点头道:“公子所言极是。这山寨虽有一定规模,但在战乱之中,怕也难以抵挡大军冲击。” “那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应对?”王战国转头看向宋浩。 宋浩沉思片刻,说道:“公子,我们当提前做好准备。一方面,加固山寨的防御工事,多储备粮食和物资;另一方面,可派人去打探各方消息,以便及时做出应对之策。” 王战国微微颔首:“嗯,粮食与物资就咱们目前这些人口倒是能维持许久,想必你也看到那个仓库了吧?那里面的粮食够居民们吃好几年的。至于防御工事,除了这里的围墙。我想在山下的两座山峰间再设一堵墙,能够抵挡上万兵马冲刺的城墙。只是这样一来,咱们这个冬天就有得忙了。” 宋浩思索片刻后回答:“公子的意思是粮食、物资足够,只是目前紧缺的是人手?” “不够,远远不够!筑建简单的防御工事居民们就能搞定,可以抵挡军队的城墙,确实有些为难他们了。”王战国点了点头。 王战国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老宋,人手问题必须尽快解决。你可有什么想法?”他这是再考考宋浩的能力,李旺财的能力以前他试过了勉强可以,可也只是人少的情况下还能应付得过来,如果往后寨子规模大了,他可能就力不从心了,所以他说的,让宋浩和李旺财一同管理山寨这句话不是为了拉拢人心,而是确有那方面打算。 宋浩微微皱眉,他也知道王战国在试探他的能力,所以这次他沉思良久后说道:“公子,或许我们可以招募一些流民。如今战乱四起,流民众多,他们为求生存,想必会愿意加入我们。” 王战国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办法。但流民良莠不齐,如何筛选出可用之人呢?” 宋浩回道:“公子,我们可以设置一些考核,比如力气、忠诚度等方面。对于通过考核的人,给予一定的奖励和住所,让他们安心为山寨效力。、 “嗯,可行。”王战国沉吟片刻,“不过,光有这些还不够。我们还需要加强对山寨的管理,制定严格的规章制度,确保山寨的安全和稳定。目前咱们兵力有限,对了老宋,此次你带了多少兄弟回来!我指的是还能作战且自愿加入我们组建护寨队的人。” “时间比较仓促,所以属下找来的也就八十人,他们也都几乎都是善战之辈,虽然退伍下来有些年头,但他们也没有对训练有所松懈。加入又是乱世当头,好多人都弃家远走。这八十人有的还是其他兄弟拉拢过来的,不过都是可信之人,也几乎拖家带口的前来投奔我们青云山。” 两人现在围墙上,面向开阔地山脚下,从这里看不到山脚下那块平地,不过在漆黑一片的空中隐隐看到一些亮光,那里正是王战国为少年少女们开荒出来的训练场地。而他们身后的山寨,此时更是灯火辉煌,每隔几步就有一盏太阳能路灯。在它们的照耀下,寨子里没有一处是黑暗的。在这里,宋浩看到的居民无不是喜笑颜开,此时更能听到隐隐的嬉笑声。 第98章 给吴忠送行 王战国与宋浩正在围墙上聊天,探讨着寨子未来的趋向。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谈。两人循声望去,只见来人拖着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脸上尽显疲惫,却仍咧着嘴露出一副洁白的牙齿。 “顺子,这段时间辛苦了。我和老宋正聊寨子未来的趋向呢!”王战国看着来人,微笑着说道。原来,此人正是顺子。顺子看到王战国与宋浩正在围墙上,便上了围墙想与王战国打声招呼,毕竟他俩也有半个月没见了。 “不辛苦的公子,难得与昔日兄弟们见面,属下开心还来不及呢!这些也多亏了公子属下才有这个机会重新与兄弟们再次并肩作战。”顺子语气无比诚恳,眼神中满是对王战国的感激之情。 “我也是一样,本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夕日战友,这下又可以驰骋沙场了。”一旁的宋浩也是一脸的感激。 王战国笑了笑,脸上笑容收敛后,严肃地说道:“看你俩越说越来劲了,兄弟们都安顿好了吧?既然人是你们带来的,那你们自己组成一小队,负责寨子的秩序也好,以后出去作战也罢,唯一不能懈怠的就是锻炼,只有不断地锻炼才能在杀场中生存,这一点你们应该比我这个门外汉还要懂!需要什么武器尽管找我要。” “我等遵命,往后就为公子马首是瞻,绝无二心。”宋浩与顺子异口同声道。 “基本都安顿好了,好家伙,他们看到青云山如今的繁华,现在赶估计都赶不走了。”顺子大大咧咧笑道。 王战国同样很欣慰,这些路灯可是花了好多声望值才兑换来的,现在居民们的新鲜感都还没过去。每一到晚上就四五成群的围在路灯下指指点点的。 就在这时,围墙下传来一个声音叫道:“可是王兄在墙上?” “是吴兄啊!是我。”吴忠受王战国所邀,半个月来都在山脚下帮忙教少年少女们武艺。一般没什么重要的事不会上山,不知道他今晚上山有什么事。王战国应了一声后,就带着宋浩与顺子下了围墙。 下来后,就看到吴忠与翁意君那些属下就站在围墙门口。王战国迎了上去,没等王战国说话,吴忠便首先开口说道:“王兄,在下此次上来是有事与你相商。”说到这,他对宋浩和顺子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这才重新说道:“我等几人这些日子多有叨扰了,在下想了想,明日便去寻我家小姐,她离开也有些时日了,如今魏国动乱在即,我等实在放心不下。” “嗯,吴兄不必说叨扰不叨扰的,你们帮我训练那些少年们,王某感激你们还来不及,想必众位兄弟的伤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王某实在羡慕翁姑娘有你们这样的兄弟,今夜也不用下山了,从兄弟来到青云山,都还没好好与兄弟们把酒言欢,今夜你们畅饮一番。” 吴忠等人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们知道,王战国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能得到他的认可,他们也感到十分欣慰。 “那就麻烦王兄了。”吴忠等人对王战国抱了抱拳。 夜幕渐渐降临,寨子里燃起了熊熊篝火。王战国、李旺财、宋浩、罗熊众首脑以及吴忠等人围坐在篝火旁,气氛热烈而又温馨。篝火上两匹狼尸被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惹得心直口快的李大牛暂时忘了杯中美酒,直直看着烤肉流口水。晚宴不止狼肉,还有猎到的野猪肉,以及马肉干等佳肴。 王战国举起酒杯,大声说道:“今日,我们相聚在此,是缘分,也是命运的安排。感谢各位兄弟这些日子的付出,让我们共同为了未来而干杯。”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不要光喝酒,吃肉吃肉。”放下杯子,王战国招呼众人吃东西,于是众人就看到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姿势抓了一条狼腿。惹得在场的人发出一阵阵开怀大笑。酒过三巡,大家的话匣子也渐渐打开了。 宋浩感慨地说道:“想当年,我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那是何等的豪迈。如今,虽然岁月已逝,但我们的热血依然未冷。幸得公子看重我等,不然真没那机会了。” 顺子点头表示赞同。“是啊,公子给了我们再次战斗的机会,我们一定要好好珍惜。” “你们两个——现在说得好听,别等真刀真枪干起来的时候就怂了。”王战国笑了笑开起了两人玩笑。 “明天公子且看我那些兄弟们操练,看有没有人失去往日色彩了。”顺子急于表态,忙道。 “行了,今晚是给吴兄弟他们送行的!你们应该多敬吴兄他们。”王战国拍了拍吴忠的肩膀,接着说道:“吴兄放心,翁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等你们找到她,不知另有何打算?” 虽说让众人敬吴忠等人酒,可看到王战国仍再与吴忠说话,众人笑了笑也不急于马上敬酒。 “这个还等小姐她自己定夺,现在乱世在即,翁家镖局也没有了,还真不知道何去何从。”谈起此事,吴忠面色不免有些愁容。 “吴兄,等你们找到翁姑娘后,不如商量着长居于我们青云山,想必这些时日你们也看出我青云山的变化神速。”王战国脑子一转,就说出了心中想法,翁意君等人的身手不凡,至少比宋浩等人略胜一筹,如果有他们加入,别的不说,起码可以教自己手下兵役们功夫。 听了王战国的邀请,除了吴忠外,其他人纷纷点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这些天他们是真的体会到青云山的繁华,顿顿有吃不完的米饭与肉食。这些没来青云山的时候他们想都不敢想,虽然他们比流民要好一些,可也只能一日两餐。而青云山不说护寨队,就连居民都是过上一日三餐的日子,令他们羡慕不已。 “我会把王兄的建议与我家小姐说明的。”在篝火的映照下,王战国看不清吴忠那平静的面容后面是何意 “嗯!既然你们去意已决,那王某就不久留了,来来来——喝酒。”王战国点了点头,便端起酒杯示意众人痛饮一杯。 次日,王战国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色。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寒冷。 “下雪了?啥时候下的?”王战国在胳膊上摩擦着,试图驱散身上的寒气。因昨夜喝得比较多,什么时候下雪的他还真不知道。 “公子,你醒啦?”可能听到王战国房间发出的动静,小三从院外跑了进来。 “三儿,这雪是什么时候下的?”王战国拍了拍有些昏沉的脑袋问道。 “公子您忘了?昨夜下雪了你们才结束酒宴的啊。公子,您是先洗漱呢还是——?” “没事了,你去忙吧!也不要老是待在外面了,我一个大老爷们的还用你照顾了。”对小三对他的称呼,王战国也懒得再跟他纠正了。挥了挥手让小三退下。 “好嘞,那我先出去了。”小三嬉皮笑脸的回答,说完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王战国摇了摇头,再次返回屋内,过了好一会儿,王战国才又走出房间。只见他身穿一件军大衣,脚上是一双黑亮的雪地靴,而手里则拿着一桶泡面。宿醉后他最喜欢吃一桶特辣的泡面,辣味能把体内的酒精给逼出来,流汗过后基本也就好了。 雪地靴踩在洁白无瑕的白雪上发出一声声“咔吱”声。幸亏这些天寨子里铺上青石板,不然雪天路必定很滑。一路上时不时看到居民们正在清理道路的积雪,当然,看到王战国后,也都热情且不失礼貌的与他打招呼。 王战国来到寨子里负责给护寨队或者做事的居民们做饭的厨房,此时厨房里还有几个妇女以及被淘汰下来的少女们忙着刷锅洗碗。看到王战国来到厨房,她们都是一愣,接着才唯唯诺诺的行礼道:“公子——您要吃饭吗?” “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我就是饿了来找找有没有开水。”王战国摆了摆手,示意她们继续干活。 虽然不知道公子饿了为何不找吃的,而是找开水,不过听到王战国让他们不用管他,厨娘们就自顾忙碌去了,她们还要准备今天中午的饭菜呢! 厨房里弥漫着一股热气腾腾的气息,厨娘们忙碌的身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温馨。王战国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找到了一个热水壶,把开水倒到泡面里,他这才端着泡面出了厨房,来到广场上找个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泡面的香气弥漫开来,让王战国的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起来。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泡面桶,用叉子挑起一筷子面条,放入口中。那辛辣的味道瞬间刺激着他的味蕾,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一边吃着烫嘴的泡面,一边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心中感慨万千。这场雪仿佛给青云山带来了一种别样的宁静与美丽。可突然他脑海里浮现一个画面,那一张张因为饥饿而瘦削的脸。 “这一场雪带走了多少条性命?”原本香喷喷的泡面此时已然无味,他嘴里喃喃自语。是的,他想到藤县,应该是藤县的那堵城墙,它把城外的流民给隔在城外。面对饥饿已经让他们痛苦不堪,如今真是算得上雪上加霜了。 第99章 又要下山 看着如今的青云山山寨,虽然还算不上多么辉煌,可容纳几千人应该可以。想着想着,王战国把泡面放到一旁,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也就在这时,一群年纪比较大的居民清扫积雪的时候来到王战国身边。 “公子好,您吃饭呐?”见到王战国,他们笑着打招呼。 王战国从沉思中回过神:“嗯,雪天路滑,你们自己要小心点,对了——你们可知老李去哪里了?” “回公子,李主管带人去后山砍柴去了,看这时辰应该也快回来了吧!”居民中一名独臂老者恭敬回道。 “下这么大的雪也干活,老李还真是个合格的领导者!下这么大的雪也不给别人歇息。”王战国苦笑的摇了摇头自语。 也就一根烟时间,通向后山的路上就传来一阵阵喧闹声,接着就看到一群人赶着马车缓慢地向寨里走来。马车上是一节节长短不一的木头,估略一算,起码都有三十辆之多,前面的马队刚到寨子边上,可最后的马车才刚离开湖泊边。 “这老李不会动员全部居民去砍柴去了吧?”看到每辆马车边上都围着四五个人扶着,王战国嘴角就是一抽。看那样子他们也知道雪天路滑,知道用人力去或扶或推马车。 等他们走近后,王战国看着一个个被冻得满脸通红的居民,都不忍心责怪他们了。人群中,满身是雪的李旺财也看到王战国了,他哈着白白的雾气吸了吸鼻涕远远的就说对王战国傻笑。 “后山的路虽然修好了,可也还是很陡峭,雪天路滑,你自己不要命也不要拉居民们一同去冒险啊!寨子里的柴不是还有一些吗?”看到李旺财那副狼狈模样,王战国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斥责道。 “呵呵——属下不是怕这雪一旦下了就停不下来嘛!我们一边走一边让人在前面清扫路面的。”李旺财虽被王战国呵斥,可他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反而感到亲切。 “公子,您不要怪李哥,他也是为了山寨而冒险的。我们也都是闲不住的人,本来他也没打算那么多人去,大多数人都是自愿参加砍柴的。”一名大汉急忙替李旺财开脱,当然了,听到王战国担心他们安危,他们就是心里一暖,感觉这次没白干。 “行了,清点一下参加人数,等下给他们发酬劳,不能让你们白白忙活。”王战国看着眼前这些被冻得满脸通红却眼神坚定的居民,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他微微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许再这么冒险。大家好不容易过上安稳的日子,别把性命丢在那些小事上。” 居民们纷纷露出感激的笑容,他们心中对王战国的好感愈发强烈。在他们看来,王战国不仅心系山寨的发展,还如此关心他们这些普通居民,实在是一位难得的好主家。 “公子——这可使不得,我们也是寨子的一份子,半天时间——” “还听不听本公子的话了?你们现在做的事是集体的,就得有酬劳。”王战国挥了挥手,打断了那名汉子的话。他看向李旺财:“清点好后到我住所,把老熊他们也叫来。” 王战国说完就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递给李旺财,而他则重新端起泡面桶返回住所。 “好的公子。”李旺财仍然保持微笑,心里更暖了。 很快,李旺财便组织人清点了参加砍柴的人数。当居民们推脱不掉,只好拿着酬劳时,脸上不由都洋溢着喜悦与满足。他们深知,在这个山寨里,只要付出努力就会有回报。 一位老者在一旁观看,他脸上尽显感动之色喃喃自语:“公子真是宅心仁厚。有他领导我们,我们对山寨的未来充满信心。”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附和,眼中满是崇敬之情。 王战国此时心情很差,回去的路上眉头一直紧紧拧成一团,对身边与他打招呼的居民他都应付式的敷衍过去。回到院子,看到院里正有几个人给他清理院内的积雪,其中就有负责后厨的吴氏,王战国勉强的对他们笑了笑就独自回屋了。 “公子这是怎么了?”吴氏一脸困惑,低声问跟随她的一名少女。 “不——不知道啊!”少女哪里能给她答案啊!因为王战国进来的时候她都不敢抬头直视王战国。 王战国的心情又因为什么而变差呢?那还得从他的性格说起了。虽然他算不上圣母心泛滥的人,可一想到那些面黄肌瘦的流民,又联想到如今大雪纷飞的冬季,他就想着做点什么。有些事吧!你不去做只留在心里光想着,越想越不对味,特别急迫的想去解决。 看着系统里静静显示在上方的声望值,王战国咬了咬牙似乎坚定了某种结论,他有抽了一支烟安静的等李旺财等人到来。 直到香烟燃到过滤嘴,外面就传来李旺财等人与吴氏的对话声。王战国把烟捻灭,起身向外走去。 “外面有些冷,都进屋里商量吧!”打开房门,王战国就对着李旺财等人说道。 王战国目前所住的屋子还是黑虎那厮的屋子,不过床、茶桌等家具都被他换掉了,茶桌换成一个大理石长方形桌子,桌子两边各放着两套舒适型沙发。至于床,变化倒是不大,只是多了一个席梦思。 待所有人都进来后,王战国率先坐在首位“都坐吧!”看到几人还是站着,王战国微微皱眉说道。 李旺财老脸一红,扭扭捏捏道:“公——公子,属下身上脏。” 王战国白眼一翻,看向同样一身脏兮兮的宋浩与顺子:“你们两个怎么也这副模样?都坐吧!我这些椅子脏了可以拿去洗的,顺便让吴嫂把午饭端过来,咱们边吃边聊。” “我们带着兄弟们去清理训练场地了。”顺子无辜的摊了摊手。 自家公子都这么说了,众人只好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上。当然,他们都是急忙出去在身上拍了拍才重新进来的,看到他们的作为,王战国无奈一笑。 “老李,之前你不是说寨子目前的屋子有多出来了。那现在还有多少空屋子?”待所有人都落座后,王战国看着李旺财问道。 只见李旺财连忙打开一个军绿色的单肩包,那也是王战国给他的一个单肩包,上面还绣着一个大大的五星红旗。打开包后,李旺财从里面拿出一本精致的笔记。不用怀疑,还是王战国给他的,为了方便他记事,直接给他五本记事本,而后者则视如珍宝般收藏。 打开记事本,李旺财眯着眼看了一会上面登记表,核实后才抬起头说道:“公子,目前还有四十间房子空出来,那些都是为山寨少年少女们准备的。居民们基本也都住进新房了,只有老宋他俩带来的那些人还有几十个没有安排到。” 目前山寨的人数王战国倒是能大略的知晓,算上宋浩和顺子后面带上来的两百多人,寨子里的人数应该在六百多。而寨子里的房屋按照王战国当初的设计,都是两室一厅一厨去建设,也都是四人一房去分配。土坯房在村民们不懈努力下总共夯出两百间。凡是空地都被建成土坯房,现在还有四十间空房,远远达不到王战国心中想的那般。 王战国微微颔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样,先把那四十间空房子暂时空着,我另有打算。老宋带来的那些还没分配到的兄弟就先住帐篷,咱们那帐篷在冬天也能起到抗寒的。然后咱们再规划一下,看看是否能在现有的基础上再扩建一些房屋,毕竟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人加入山寨。”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李旺财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着王战国的指示,一边说道:“公子说得对,咱们山寨发展得越来越快,确实需要提前做好准备。那我等会儿就去组织人手勘察一下周围的地形,看看哪里适合扩建房屋。” 宋浩接着说道:“公子,扩建房屋的话,材料方面可能需要提前准备。咱们可以趁着现在雪还没下得更大,多组织一些人去后山砍伐木材,或者去附近找找有没有其他可用的建筑材料。” 顺子也附和道:“对,而且咱们还得考虑到施工的安全问题,雪天路滑,施工难度肯定会增加。” “你们说得都有道理。老李,你安排人去准备材料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像今天这样冒险。还有,施工的时候要制定好安全措施,确保大家的生命安全。”王战国说完,略微顿了顿才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打算下山一趟,家里就由你们几人共同管理了。” “公子要下山?”众人都还慢慢品味王战国前面的话,听到他说要下山,都纷纷抬起头不解的看着王战国,罗熊更是不解问道。 “不知道为何,一想到县城外的流民我就是心神不宁,我想尽我所能去帮助他们。”王战国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沉重,所有人都是头一次见到王战国露出严肃的表情。 这时,吴氏端着午饭走了进来,众人的注意力被丰盛的饭菜吸引。王战国才恢复平静:“大家边吃边聊吧!” 第100章 训练基地 “公子,您的意思莫不是要把寨子里的物资拿去帮助那些难民们度过这个冬季?”李大牛皱着粗眉,也不知道是因为王战国的话,还是嘴里的肉噎住了,只见他红着脸睁着一双虎眼问道。 “大牛——”李旺财不满的瞪了李大牛一眼,他生怕李大牛的话冲撞到王战国。虽然李大牛的话有些不礼貌,可表情看上去却没有冒犯王战国的意思。 “无妨,议事嘛!谁都有发言权。”王战国摆了摆手,这才郑重其事的看着在座的人:“寨子里的物资多多益善,我是不会拿它们去做毫无意义的事。我的意思是,现在咱们山寨吃穿不愁,我想尽我所能去帮助那些贫苦的流民。” “公子大义!是我等目光狭隘了。”听了王战国一番话,众人都低下了头。 众人沉默片刻后,李旺财率先开口:“公子,你此去下山帮助流民,实乃大善之举。但山下局势复杂,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宋浩也点头道:“是啊,公子。如今这世道不太平,你孤身前往,我们实在放心不下。要不派些兄弟随你一同前去?” 顺子则担忧地说:“公子,那些流民数量众多,且情况不明,你贸然前去,恐有风险。一旦从你身上看到吃的,他们会不顾一切的去索求。” 王战国微微摇头:“我此次下山主要是去了解情况,看看能以何种方式帮助他们。当然了,我会带两支少年队一同去的。老李,你给我准备二十辆马车和马夫,我回来的时候拉些物资回来。” “好的公子,等下属下就给你安排。”李旺财毫不犹豫的应诺。 宋浩沉思片刻后说道:“公子,那你可有具体的计划?若只是单纯地给予物资,恐怕也不是长久之计。那些流民大多数都是些好吃懒做之辈,就怕有了你的施舍,他们会更加变得慵懒。也会养成习惯。” 王战国手指轻敲桌面,缓缓说道:“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目前只是初步想法,先去看看那些流民的实际状况,再做打算。或许可以在山寨附近设立一些临时救助点,为他们提供一些基本的生活保障。以工代赈你们看可行否?山寨发展还需要更多人手。”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李大牛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公子,我刚才说话鲁莽了。你这是在做积德行善的好事,我李大牛佩服。” 王战国笑了笑:“无妨,大家都是为了山寨好。此事关乎重大,我希望大家齐心协力,共同为山寨的发展和流民的救助出一份力。老宋,顺子,你们带来的那些兄弟就直接加入护寨队。武器分配等下你们带人到山下去拿。” 寨子里的护寨队现在用的不是冲锋枪,王战国曾仔细思考过,像冲锋枪这种杀伤力比较大的武器只能适合作战的时候用。平时巡逻队,或者站岗的队员身上携带的只有人手一根电棍和一把狗腿刀。手枪也只有王战国的几位心腹才配备,比如罗熊、顺子,还有几个特别看管重要基地的人,每人就有一把手枪。也都经常下山去看王战国教少年队们练习射击。久而久之,现在不说百步穿杨,多少对枪的理解也有一些了。而王战国说的武器,自然也是电棍与狗腿刀了,这是护寨队的配制。 接着,众人又围绕着山寨扩建和流民救助的问题进行了深入讨论。确定了一些具体的行动方案后,王战国起身说道:“好了,大家就按照商议的结果去做吧。我准备一下,也要下山了。” “公子今日就要下山?现在已是午时,等你们到城外城门都关闭了。” 李旺财的话让王战国微微一怔,他略一思索后说道:“也罢,那便明日一早再下山。今日大家便各自去准备,务必把各项事宜安排妥当。” 众人领命而去,吴氏也带着几个少女收拾残羹饭菜离去,屋子里就剩王战国一人,他开始整理思绪,为明日的下山之行做更充分的准备。他在心中反复斟酌着可能遇到的情况和应对之策,想着那些流民的困苦模样,心中愈发坚定了要帮助他们的决心。 夜晚,山寨中灯火通明,众人都在忙碌地准备着。王战国也罕见的出门在寨子里遛弯。看到居民们忙碌景象,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知道,此次下山不仅仅是为了帮助流民,更是为了山寨的未来发展。只有让更多的人过上好日子,山寨才能更加繁荣昌盛。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王战国便带着二十辆马车下山,一同下山的还有以前的护寨队,他们是跟着王战国到山下的训练场地拿武器的。他们沿着山路缓缓下行,不得不慢慢行走,因为路上积雪还没化,只能扶着马车朝着山下走去。 王战国一行沿着山路徐徐前行,当他们终于来到山下的训练基地时,少年少女们正井然有序的训练着。 训练基地占地广阔,四周用坚固的木栅栏围起,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区域。入口处,两个高大的哨塔矗立着,上面的守卫目光炯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见到王战国一行到来,他们脸上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 引领护寨队走进基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平整的操场。操场上,积雪已经被清理到一旁,露出了夯实的地面。一些少年们正在二十个队长的带领下进行体能训练,他们身姿矫健,充满活力。跑步声、口号声此起彼伏,彰显着他们的蓬勃朝气。 操场旁边是一排排整齐的营帐,营帐的建筑坚固耐用,为少年们提供了良好的居住环境。营帐内,床铺整齐,生活用品摆放有序。墙上挂着各种激励人心的标语,时刻提醒着少年们要努力训练,为山寨的未来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操场的另一侧,是各种训练设施。有高低杠、爬绳、障碍跑道等,这些设施既可以锻炼少年们的身体素质,又能培养他们的勇气和毅力。不远处,还有一个射击训练场,几个少年正端着枪,认真地瞄准着靶子。枪声不时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在基地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型的帐篷。里面配备了一些基本的医疗设备和药品,以应对训练中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帐篷内也有十几个少年少女,他们体质弱一些就被王战国培训成了医疗兵,他们整天随时待命,为少年们的健康保驾护航。 整个训练基地充满了紧张而有序的氛围,少年们在这里接受着严格的训练,为山寨的发展储备着力量。王战国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欣慰和期待。这就是他在这个世界所依赖的力量。 “首领。”林羽见到王战国到来,他急忙勒令正在训练中的少年少女们停下,转过身小跑到王战国身边。 “嗯去安排一下,让虎子和山子带着他们的小队与我出趟门。”王战国一边缓慢地向放置武器的帐篷走去,一边吩咐林羽。 “遵命!”和护寨队的队员不同,少年队对王战国的命令只有服从,很少有他们自己的主见。就比如王战国要下山,护寨队以罗熊为首的都会担心他的安危,都会毛推自荐的想要陪同。而少年队则不然,他们即便担心王战国,也不会提出其他意见。 王战国领着护寨队来到训练基地唯一一栋土坯房前,就看到土坯房被几名全副武装的汉子守在屋檐下。这里说的全副武装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们的配置是弓弩与冲锋枪。 “公子。”赫铁牛给王战国敬了个十分别扭了军礼,粗着嗓门喊道。他就是负责看守武器库的小队长。 “嗯!这么冷的天,辛苦了。”王战国点了点头道。 “不辛苦!也不冷,有公子给的衣服,这点冷算不上多么。” 打开仓库,里面有些昏暗,不过也能看到一排排货架上摆放着各种武器,被淘汰下来的各种刀械,和王战国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狗腿刀、电棍、防爆盾牌、催泪瓦斯等武器。 “老熊,按护寨队的配置拿到山上分发给后来的那些兄弟。”王战国招了招手,把罗熊叫进屋吩咐道。 第101章 前往藤县 等罗熊等人扛着武器上山后,王战国缓缓回到基地里属于自己的营帐。那营帐显得极为简陋,除了一张折叠床和一张桌子外,再无他物。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看似平凡的地方,王战国却酝酿着一场足以改变许多人命运的行动。 王战国静静地站在营帐中央,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思索。他深知,如今的局势艰难,无数难民在苦难中挣扎,而他,或许就是他们的希望。“系统,兑换两千箱泡面,和一百箱压缩干粮需要多少声望值?”王战国的声音在寂静的营帐中响起,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 是的,王战国想用从系统里的东西去援救难民。在他心中,这不仅仅是一种善举,更是为了实现自己更大的目标。他明白,只有让这些难民吃饱,他们才有可能自愿加入青云山。而如今,只要不超过三万人口,王战国都有信心保证养活他们度过这个漫长而严寒的冬季。 系统的回应很快就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以宿主目前的声望值还不够买那么多物资。两千箱泡面要四千点声望值,一百箱压缩干粮需要二百。宿主目前只有两千多点,是否向系统借贷?像宿主如今声望值的流动来看,系统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宿主,你可以借贷十万点声望值。” 听到系统的话,王战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十万点声望值,这在他看来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数字。他眨了眨眼,不确信地问道:“十万点?这算不算一笔巨款了?”王战国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面临如此庞大的借贷数额。 “十万点声望值就惊到你了?以后还怎么做大事?宿主是要还是不要?”系统的话虽然平平淡淡,可里面却充满了鄙夷不屑的意味。系统的质疑让王战国陷入了沉思。他明白,系统的话虽然刺耳,但却不无道理。在这个充满挑战的时代,他不能因为一点困难就退缩不前。如果连这点风险都不敢承担,又如何能够成就大事呢? “要啊!反正也就这样了,迫在眉睫的事我还顾虑那么多干嘛!”王战国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在救助流民与声望值之间,他清楚地知道孰轻孰重。对于他来说,那些处于困境中的难民们的生命和未来远比声望值更加重要。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饥饿和寒冷中受苦,而自己却无动于衷。 有了十万点声望值的铺垫,王战国心里更加坚定了资助流民的决心。当然了,他也不是义务地去支助,那样就会养成一种习惯。山寨不是还要扩建吗?等流民们吃完这次带过去的物资后,只要愿意的,王战国会直接带他们回青云山。在各方面都缺少人手的情况下,王战国只能收留流民了。那些流民只要给吃的,他们未必不能拿上战场。 王战国深知,在这个时代,力量才是生存的保障。而这些流民,虽然目前处于困境之中,但他们同样有着自己的价值。只要给予他们机会,他们就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助力,为实现自己的目标而共同奋斗。 不管在什么年代,底层人最会感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句话在那些豪门贵族们那里虽常常挂在嘴边,可又有多少人能够去执行。可穷人则不然,因为他们知道想要得到别人的帮助真的很难很难,所以他们都很珍惜每一次难得的机会,也会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放在心里。当然,也有个别的,就如同刘老根那些地痞流氓一样。 王战国想起山上那些受过他帮助的百姓,他们眼中的感激和忠诚让他深感欣慰。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些人虽然贫穷,但他们有着一颗善良而感恩的心。他们会用自己的行动来回报他的恩情,为他的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每次看到他们奋力干活,他心里就感到值得。 而那些豪门贵族们,虽然口口声声说着高尚的话语,但在实际行动中却往往自私自利,只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他们不会真正关心那些处于困境中的人们,更不会轻易地伸出援手。在他们眼中,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王战国明白,自己不能像那些豪门贵族一样。他要做一个真正有担当、有责任感的人。他要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即使在这个艰难的时代,善良和正义依然存在。他要让那些处于困境中的人们看到希望,让他们相信,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战胜困难,迎来美好的未来。 此时,王战国的心中充满了使命感。他知道,自己的决定不仅仅关乎那些难民的命运,也关乎着整个青云山的未来。他必须谨慎行事,确保每一个步骤都正确无误。 不一会儿,营帐内多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东西,王战国唤来了林羽。林羽身后还跟着两个少年。 “首领——”三人到来,对营帐内那堆泡面视而不见,直接对王战国行抱拳礼。这一点就比罗熊他们好多了,他们只会执行王战国的命令,却从不过问其他的事。 “虎子,你去叫那些马夫牵马过来,还有你山子,你去叫队员们过来把这样东西搬出去,等下装车,我们出趟门。”王战国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捻灭,这才有条不紊的吩咐道。 “尊令——”虎子人如其名,倒不是虎头虎脑,而是这半个月来有了足够肉食补充,加入不停的训练。虎子的体型就显现出来了,个子也蹭蹭往上长,差不多有往罗熊那体型倾向。 山子,个子不大,可却有一颗狠辣的心。在王战国选取小队长的时候,山子一个人就干趴八个同龄人。论武力,山子可能还在林羽之上,只是山子不善于表达,为人处世没有林羽圆滑,好在他也愿意听从林羽的指令。 很快营帐门帘又被撩开,两小队二十人整整齐齐地站在外面待命,与他们同行的是二十个马夫与二十辆马车 王战国看着面前精神抖擞的众人,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大手一挥,指向那堆花花绿绿的物资,“把这些东西搬到马车上,动作要快!” 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训练有素,搬运物资的动作迅速而有序。马夫们也熟练地将马车准备好,等待装载物资。 不一会儿,物资就被整齐地装上了马车。上面还盖着一张张雨布,王战国看着满载的马车,眼神坚定,“出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营地。一路上,王战国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这次的行动不仅是为了救助难民,更是为了壮大青云山的力量。他要让那些难民看到希望,让他们知道在这个艰难的时代,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们安身立命。 走了一段路后,王战国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叫住林羽,“林羽,等我们到了难民那里,一定要注意安全。那些难民中可能会有一些不稳定的因素,我们要做好防范。” 林羽点点头,“首领放心,我会让队员们保持警惕。” 这次队员们每人手都发配一把手枪与六十发子弹,枪上都被安装消音器,假如每人都有一把电击枪。因为是要到藤县,所以王战国并没有给队员带上狗腿刀。 一辆辆马车在雪地上行走,留下一条条深深的雪痕。少年们穿着加厚加绒冲锋衣,脚上穿着一双同样加绒的军靴。他们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因为每个人脸上都被画了油彩。 二十个少年,有十人由林羽与虎子在少年探路,剩余的十人则和王战国在队伍的后面有着,以防马车陷坑。 马车在古道上缓缓前行,雪后的古道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洁白的雪花覆盖了整个大地,一眼望去,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车轮在雪地上滚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古道两旁的树木早已被积雪压弯了枝头,偶尔有一阵微风吹过,便会洒下一片晶莹的雪花。远处的山峦也笼罩在白雪之中,若隐若现,如同仙境一般。 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少年们坚毅的身影在雪地中穿梭,他们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走一步,都会在雪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仿佛在书写着他们的决心和勇气。 古道上的雪,纯净而洁白,没有一丝杂质。它像是大自然赋予这个世界的礼物,让人感受到一种宁静与祥和。在这片雪景中,时间仿佛静止了,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而纯粹。 王战国看着这美丽的雪景,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在这个艰难的时代,这样的美景也许并不被人们所珍惜。但他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战胜困难,让这片土地重新焕发生机。 第102章 雪地里的流民 王战国心中满是愤懑,他深吸一口气,对吴峰说道:“兄台所说虽有几分道理,可这天下百姓皆是我大魏子民,怎能如此区别对待?我来此,本是想救助这些流民,见他们在这冰天雪地中受苦,实在于心不忍。” 吴峰听了,心中微微一动,他打量着王战国,眼里闪过一丝敬佩,说道:“兄台真是菩萨心肠。不过,这事儿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上头的想发是先保住城里的稳定,至于流民,只能等朝廷的救济粮下来,再看如何安置。可这救济粮什么时候能到,谁也说不准。” 王战国冷笑一声:“朝廷的救济粮?等那救济粮到了,不知还能剩下多少活人。”他转身看向那些流民,眼中满是坚定,“我虽不能改变官府的决定,但我可以尽自己的力量去救助他们。” 吴峰有些惊讶地看着王战国:“兄台打算如何做?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带来了一些物资,虽不多,但也能解一时之困。”王战国说道,“我打算在城外河岸处搭建一个救助营地,为他们提供食物和住所,至少让他们熬过这个寒冬。” 吴峰不禁对王战国竖起了大拇指:“兄台此举,真乃大义。不过,你可要小心,这城外可不太平,常有盗贼出没,专抢流民的那点可怜财物。” “多谢兄台提醒,我自有防范。”王战国说完,便牵着马往回走。他一边走,一边在心中盘算着如何更好地安排救助事宜。 回到河岸营地,林羽已经带着少年队搭建好了帐篷,几大锅开水也烧得沸腾,面食也已经准备妥当。看到王战国回来,林羽急忙迎上前:“首领,情况如何?” 王战国把在城门口的遭遇简单说了一下,林羽听了也很气愤:“这些当官的,怎么如此冷漠。首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按原计划行事。”王战国果断地说,“先让那些身体虚弱的流民过来,给他们分发食物和保暖的衣物。我们要尽快组织人手,防范盗贼。” “是,首领。”林羽立刻去安排。 不一会儿,那些流民得知有食物和住所,纷纷往河岸营地赶来。他们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脚步也变得急切起来。王战国看着这些流民,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他们活下去。 然而,就在流民们逐渐聚集到营地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王战国心中一紧,他知道,麻烦可能要来了。只见一群身着黑衣的盗贼骑着马呼啸而来,他们手持长刀,眼里透着贪婪和凶狠。 “大家不要慌!”王战国大声喊道,“少年队,准备迎敌!”少年们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看到首领如此镇定,也都鼓起了勇气,拿起武器,站在营地前严阵以待。 盗贼们在营地前停了下来,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大声喊道:“把你们的物资都交出来,否则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王战国站了出来,高声回应道:“你们这群恶贼,这些物资是用来救助流民的,你们若还有一点良知,就赶紧离开!” “良知?在这乱世,只有银子和粮食才是实实在在的。”头目冷笑一声,一挥手中长刀,“给我上!”盗贼们一拥而上,朝着营地冲了过来。 王战国带领着少年队勇敢地迎了上去,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河岸。少年队虽然训练有素,但盗贼们人数众多且凶狠残暴,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 就在这时,突然从盗贼的背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喊杀声。盗贼们大惊失色,纷纷回头。只见一群身着捕快服饰的人朝着他们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吴峰。原来,吴峰在王战国离开后,心中一直敬佩他的义举,他不忍看到王战国的救助营地被盗贼破坏,于是召集了一些捕快赶来相助。 盗贼们腹背受敌,顿时乱了阵脚。在王战国、少年队和捕快们的联合攻击下,盗贼们很快被击退,狼狈逃窜。 王战国感激地看着吴峰:“兄台,多谢你及时赶来相助。” 吴峰笑着说:“兄台大义,我怎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恶贼破坏你的好事。不过,这盗贼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你们还是要多加小心。” “嗯,我们会的。”王战国点头道。 经过这场风波,流民们对王战国和他的营地更加信任和感激。在王战国的组织下,他们有序地领取食物、衣物,住进了帐篷。王战国望着这些暂时有了安身之所的流民,心中感到一丝欣慰,可他也知道,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他必须想办法筹集更多的物资,还要应对官府可能的刁难以及盗贼再次来袭的危险。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这些流民,他要带着他们一起熬过这个寒冬,迎接新的希望。 第103章 准备施救 吴峰看着士兵蠢蠢欲动,生怕又生事端,于是把王战国又拉离城门远一些。 王战国心中满是愤懑,他深吸一口气,对吴峰说道:“兄台所说虽有几分道理,可这天下百姓皆是我大魏子民,怎能如此区别对待?我来此,本是想救助这些流民,见他们在这冰天雪地中受苦,实在于心不忍。” 吴峰听了,心中微微一动,他打量着王战国,眼里闪过一丝敬佩,说道:“兄台真是菩萨心肠。不过,这事儿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上头的想发是先保住城里的稳定,至于流民,只能等朝廷的救济粮下来,再看如何安置。可这救济粮什么时候能到,谁也说不准。” 王战国冷笑一声:“朝廷的救济粮?等那救济粮到了,不知还能剩下多少活人。”他转身看向那些流民,眼中满是坚定,“我虽不能改变官府的决定,但我可以尽自己的力量去救助他们。” 吴峰有些惊讶地看着王战国:“兄台打算如何做?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里聚集的流民多少都有几千人之多。这些天如果不是赵大小姐每天晚上都拿着馒头来施舍,流民们可能都挺不到现在。”吴峰顿了顿,上下打量王战国,这才接着说道:“城里粮铺倒是有足够粮食,可想要养活他们——那得要多少粮食啊! “我带来了一些物资,虽不多,但也能解一时之困。”王战国说道,“我打算在城外河岸处搭建一个救助营地,为他们提供食物,至于住所我也无能为力,只能让他们继续回来住窝棚了。” 吴峰不禁对王战国竖起了大拇指:“兄台此举,真乃大义。不过,你可要小心,这城外可不太平,常有盗贼出没,专抢流民的那点可怜财物。想必有了公子与赵大小姐的援助,他们的日子可能会好一些。” “兄台两次提起赵大小姐,她也是藤县之人?”王战国没想到还有人真舍得把吃的施舍给流民。 “嗯。”吴峰点了点头,脸上尽显佩服之色:“赵家是县里做丝绸的,也是县里唯一大户中的大户。别人遇到流民躲都来不及,可赵家大小姐则不然,她每天旁晚临关城门的时候都会让人带着馒头过来分发给流民。说实话,如果不是大小姐的救济,这里一半人估计都活不到现在。” 王战国听了吴峰的话,心中对这位赵大小姐满是钦佩:“这位赵大小姐真是善良之人,不知是否有机会能见上一面。” 吴峰笑道:“兄台若在这藤县多留些时日,想必是有机会的。不过这赵大小姐虽然善良,可她此举也引来了一些麻烦。” 王战国眉头一皱:“麻烦?难道有人因为她救济流民而不满?” “正是。”吴峰叹了口气,“城里一些商户觉得赵大小姐这么做会让更多流民聚集在此,影响藤县的生意。而且那些盗贼似乎也盯上了她,觉得她每天都会带食物出来,是个肥羊。上次就有盗贼企图在她分发馒头的时候打劫,还好我们的士兵及时赶到,才没出大事。” 王战国握紧了拳头:“这世间怎有如此恶事,救济流民本是大善之举,那些商户只想着自己的利益,那些盗贼更是可恶至极。” 吴峰无奈地摇摇头:“这世上之人,善恶参半。不过兄台要在城外搭建救助营地,也要多提防那些盗贼。他们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在做善事。” 王战国点点头:“多谢兄台提醒,我会安排人手守夜的。只是这流民众多,若要长久救济,物资还是不够。” 吴峰想了想:“兄台可以试着和城里的一些富户商量商量,也许他们中有人愿意伸出援手。毕竟赵大小姐的善举也让一些人心中有了愧疚之感。” 王战国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办法。不过我初来乍到,和那些富户也不相识,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王战国哪里想别人插手啊!他巴不得没人插手,好把流民带回青云山呢!只是话得说得好听些罢了。 “这倒也是。”吴峰说道,“兄台可以先把救助营地搭建起来,做出些成效,到时候再去和富户们商议,他们或许会更愿意帮忙。” 王战国应付式的点了点头,他自有他的打算,见吴峰对流民也如此的上心,他便转移话题道:“还不知如何称呼兄台,在下姓杨名过。方才忘了回答兄台的话,在下也是藤县人,只是一乡下人而已。” “哦?”吴峰难以置信的再次打量王战国,心中想到:这藤县竟还有人出手如此郭卓,可看眼前这人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是乡下人,反而还有些儒雅。可想归想,他还是对王战国抱了抱拳回道:“原来是王兄,在下姓吴,单名一个峰字。” 王战国看了看城门附近聚集的流民,转头对吴峰说道:“吴兄,我想尽快开始救助这些流民。我这就先回河岸处做些准备,你可否帮忙告知这些流民,在郊区的河岸有人能给他们提供吃食?” 吴峰有些犹豫,他皱着眉头说道:“王兄,这事儿恐怕有些难办。你也知道,现在流民人心惶惶,而且他们对陌生人的话未必肯轻信。万一他们觉得这是骗局,或者引起混乱,那可就麻烦了。” 王战国笑了笑,指着吴峰的着穿道:“吴兄,其他人他们可能有所质疑,可吴兄这一身着穿就证明了正义。你只需要告诉他们,有一位叫王战国的人,想为大家尽一点绵薄之力,在河岸那边为大家准备了一些吃食。如果他们愿意相信,就可以前往。我相信,总会有人愿意尝试的。” 吴峰见王战国如此坚决,对王战国夸赞自己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平民见到自己只有畏惧的模样,哪里有恭敬的地方。他叹了口气说:“好吧,王兄。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便尽力一试。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我担心那些盗贼见到你的物资后起了歹心。” 王战国表面感激地笑了笑:“多谢吴兄关心,我会小心的。那这里就拜托吴兄了。”说完,他便牵着马朝着河岸的方向走去。路过流民聚集的地方,他只能强忍着不去看他们那惨兮兮的模样。 吴峰看着王战国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走向流民聚集的地方。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各位流民兄弟姐妹们,你们先静一静,听我说句话。” 流民们听到声音,纷纷抬起头来,用警惕而又期待的眼神看着吴峰。吴峰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很艰难,但是有一位叫王战国的善人,他想要帮助大家。他现在正在郊区的河岸那边准备了一些吃食,如果你们愿意相信,可以前往那里。” 流民们听了吴峰的话,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人面露怀疑之色,说道:“这会不会是骗我们的?哪有这么好的人,平白无故给我们吃食?” 也有人眼中露出一丝希望:“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去看看也好,说不定是真的呢!赵家大小姐不是也无私的给我们提供馒头呢吗?” 吴峰见众人反应不一,又补充道:“这位王战国王兄,是真心想要救助大家的。赵大小姐你们都知道吧,她每天施舍馒头,王兄也是和她一样的好人。” 听到吴峰提到赵大小姐,一些流民似乎放松了些警惕。毕竟赵大小姐的善举他们是实实在在感受到的。于是,有一部分流民开始慢慢朝着河岸的方向移动。 再说王战国,他此时骑在马上,嘴里喃喃念道:“吴忠,吴峰!这两个名字听起来怎么感觉有些关联呢?莫不是兄弟吧?” 回到河边,林羽他们已经把要搭建帐篷的地方给腾了出来,正准备用石头垒炉灶。马夫们则开始从马车上把物资给卸下来,搬到少年队整理出来的空地。 “首领,您回来啦!情况如何?”见到王战国到来,林羽放下手中的活,忙跑上前接过王战国手中的缰绳问道。 王战国点了点头:“情况有些不太乐观,不少百姓都死了,甚至路边还能看到不少尸体。抓紧时间煮开水吧!等会那些百姓会过来的。” “好的首领。”林羽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不过很快便被其给掩盖过去。他深知如果没有遇到首领,那么他们过着的日子比流民可能还要惨烈。 第104章 令人心酸一幕 王战国也加入了搭建灶炉队伍中,其余人就被他安排去捡拾干柴去了。 众人马不停歇的忙碌两柱香左右,五个大炉就稳稳当当的行成一排在河边。而用来储藏泡面等物资的帐篷也搭建好了,现在就等着灶台上的水烧沸,同时也等着流民的到来。当然,王战国也想着先让自己的人在流民没到来前先吃个饱!不然等下流民多了他们都顾不上吃东西。 又过了一会,第一锅水开始烧开了,王战国大手一挥,让少年队与马夫们尽情发挥,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这下少年队与马夫们可就乐了,特别是马夫,他们还没吃过泡面,早就按捺不住了。他们一人拿了两桶,有的还想多拿,可看到其他人最多也就两桶,他们只得强压住心中欲望。 少年队的成员们虽然也很兴奋,但还算比较克制,毕竟在训练的时候王战国就给他们吃过几次。他们有条不紊地拿了泡面开始冲泡。他们熟练地撕开包装,将调料包撒进去,然后用开水一冲,刹那间,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 而马夫们可就不一样了。他们拿着泡面,就像捧着稀世珍宝,眼睛里满是新奇和渴望。也都向少年队们有模有样的学习如何泡泡面,有个马夫太过心急,撕开调料包的时候用力过猛,调料粉一下子溅得满脸都是,周围的人见状哄堂大笑。他也顾不上擦脸,手忙脚乱地把调料包剩下的部分倒进面桶里,又慌慌张张地去接开水,结果水洒出来烫到了自己的手,疼得他直咧嘴,嘴里还嘟囔着:“这玩意儿可真金贵,还没吃到嘴里就这么折腾人。不过确实挺香的,俺哈喇子都被它馋出来了。” 另一个马夫则是对着泡面左看右看,研究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打开。他咬着牙用力一扯,结果把面桶都扯变形了,面饼差点掉出来。好不容易把面饼放好,倒调料的时候又把盐包当成了油包,全倒进去之后才发现不对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皱着眉头嘟囔:“管他呢,能吃就行。好像还有油呢!” 在他们旁边,一个年轻的马夫正对着泡好的面吹气,想要让它快点凉下来,可那股子急切的劲儿就像生怕面会突然消失一样。他一边吹一边大口地吸着泡面散发出来的香气,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那模样实在是有些滑稽。 再看河边的其他景象,灶炉里的火熊熊燃烧着,火苗舔着锅底,锅里的水翻滚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仿佛在催促着人们赶紧享用美食。几只鸟儿被这热闹的场景吸引,在不远处的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似乎也想凑过来看看这从未见过的新奇食物。 此时,王战国看着马夫们的丑态百出,心中不禁觉得好笑又有些欣慰。他知道,这些人平日里过的都是苦日子,难得有这样新奇又美味的食物。他大声说道:“大家慢慢吃,别烫着了,还有很多呢。” 马夫里有个机灵的男人喊道:“公子,这泡面可真是个好东西,要是以后能经常吃就好了。” 王战国笑着回应:“等咱们把这流民的事情解决了,我想办法多弄些来。今天呢就有劳众位了,想吃多少吃多少。” “好——公子真是个大善人。”马夫们欢喜不已,纷纷表示道。 就在这时,远处隐隐传来了脚步声和嘈杂的人声,看来是有流民朝着这边来了。众人听到声音,纷纷放下手中还没吃完的泡面,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流民。马夫们虽然有些不舍得,但也知道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们赶紧擦了擦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流民们陆陆续续地朝着河边走来,他们的步伐缓慢而沉重,眼神中满是疲惫、警惕与期待。他们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沾满了灰尘与污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走在最前面的几个流民,小心翼翼地探着头,眼神中透着唯唯诺诺的神色。他们不敢轻易靠近,只是在距离王战国等人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其中一个老者,脸上布满了皱纹,那皱纹深得像是被岁月用刀一道道刻上去的。他弓着背,眼睛里满是浑浊,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王战国,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些什么,却又似乎害怕说错话。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孩子在她怀里饿得已经哭不出声来,她自己也是面黄肌瘦。她躲在人群后面,眼睛紧紧盯着那些冒着热气的炉灶,那是食物的象征,是活下去的希望,但她的身体却不自觉地往后缩,生怕这是一场骗局,又或者是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们。 王战国看到流民们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悯。他大步流星地朝着流民们走去,脸上带着温和而坚定的神情。他没有丝毫的架子,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他在流民们面前站定,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见他们又往后缩了缩。王战国双手向下压了压,声音洪亮而充满温暖:“各位乡亲们,不要害怕。我知道你们受了很多苦,今天我在这里,就是想给大家一口吃的,让大家能熬过这个难关。”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指向那些炉灶:“那里有食物,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足够让大家填饱肚子。大家放心地过来吃吧,不要有任何顾虑。” 有几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流民,犹犹豫豫地朝着炉灶的方向挪动了几步,但又马上停住,眼睛还是紧紧盯着王战国,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虚假的神色。 王战国见状,亲自走到炉灶旁,拿起一碗少年队已经泡好的泡面,走到那个抱着孩子的妇女面前,轻声说道:“大嫂,你和孩子先吃点吧。孩子都饿成这样了,可不能再饿着了。”妇女有些惊恐地看着王战国,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泡面,那股食物的香气飘进她的鼻子里,让她的肚子不自觉地咕噜噜叫了起来。她的手颤抖着,不知道该不该接。 王战国微笑着,把泡面轻轻放到她的手上,然后对着所有流民说道:“我知道你们可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无缘无故的善意,但今天我就想让你们知道,还是有人愿意不求回报地帮助大家的。大家都过来吃吧,不要拘束。” 在王战国的鼓励下,流民们这才慢慢放下心中的戒备,朝着炉灶和食物围拢过来。少年队与马夫们也一桶一桶的拆开泡面并且有条不紊的给他们打水泡好。流民们接过烫嘴的泡面,开始默默地吃着泡面,每一口都像是在品尝人间美味。王战国看着流民们吃上了东西,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又开始忙碌起来,指挥着少年队和马夫们继续为流民们服务,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吃到东西。 流民们双手捧着泡面,那热腾腾的温度从手心一直暖到心里。他们大多已经许久未曾吃过一顿饱饭,更别说这样新奇又香气扑鼻的食物。甚至汤的表面还能看到油花,不少百姓都有些热泪盈眶。 那位抱着孩子的妇女,接过泡面后,看着碗里卷曲的面条和浓郁的汤汁,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用颤抖的手挑起几根面条,送到孩子嘴边,孩子原本已经饿得毫无力气,此时闻到食物的香气,小嘴微微张开,一口一口地吃着。妇女看着孩子吃着泡面,脸上满是泪水纵横,嘴里喃喃道:“娃啊,有东西吃了,有东西吃了。”她自己也开始吃起来,每一口都饱含着对生存的渴望和对这份意外善意的感激,边吃边哭,哭声中是无尽的辛酸与苦累。 那个脸上布满皱纹的老者,浑浊的眼睛里也流下了浑浊的泪水。他小心翼翼地吃着泡面,仿佛在品尝着世间最珍贵的佳肴。他那干枯的嘴唇颤抖着,含糊不清地说道:“好人啊,这是遇到好人了啊。儿啊!你怎么就不能挺一挺呢?如果你能挺过两日不就可以吃上饭了。”他的眼泪掉进泡面里,可他却毫不在意,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着面条,那表情像是在诉说着自己一生的苦难终于在此刻得到了一丝慰藉。 还有一个年轻的流民,他的衣服破得只剩下几块布条挂在身上。他端着泡面,先是深深嗅了一口那香气,然后便狼吞虎咽起来。吃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豆大的泪珠从他的脸颊滑落,他呜咽着说:“我以为我就要饿死在路上了,没想到……没想到还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他边说边继续吃,泪水和着泡面汤一起被他咽下去。 周围的流民们,有的相互依偎着哭泣,有的则独自默默流泪。他们吃着泡面,心中的委屈、恐惧、疲惫都在这一刻释放出来。这不仅仅是一碗泡面,更是他们在绝境中的希望之光,是他们重新感受到世间温暖的证明。 王战国在一旁看着流民们的这些反应,心中既酸楚又欣慰。酸楚的是这些流民的遭遇如此悲惨,欣慰的是自己的小小善举能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触动。 第105章 发放救济粮 很快河边就聚集了上才流民,为了流民不被自己给撑死,王战国特意吩咐少年队与马夫们,没人最多只能领两桶泡面。 也许流民经常领取好心人施舍的吃食,他们并没有为了吃的而乱了手脚,相反的,他们还井然有序的排队等待领取泡面。领到泡面后就自己找个地方或蹲或坐的吃着。 天色渐渐黯淡,空中又开始飘起了雪花,敢来、能来河边的流民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几百人的场面显得原本空旷的河边有些拥挤,他们吃完了也不急着马上回去,而是静静坐在一旁慢慢消化腹中的食物。直到现在,流民们才有空打量这些穿着十分怪异,脸上被画得花里胡哨的恩人。也有不少流民自告奋勇的去帮忙,他们其他事不会做,可寻找干柴、或者往灶炉里递柴的活他们还是能干的。就这样,原本枯树枝此时堆积如山,足够用好几天的量了。 王战国在忙碌的人群中找到林羽,他们这次的压力可不小,一边给流民搬泡面,一边还要警惕不法分子混在流民中作乱,所以没个队员表面看着轻松,实际上个个紧绷精神。 “林羽,去把压缩干粮拿出来,都给他们发了吧!天色已晚,加上此时又下雪,趁天还没完全黑,发完干粮就让他们回去吧!”忙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可一停下来,王战国都感觉有些累,更别说其他人了。 “好嘞首领。”林羽一个立正,急忙转身找人去搬压缩干粮,他也不好受,跑来跑去的,小腿都快抽筋了。 “众位相亲,想必大家也都领到吃食了吧?”等林羽去搬压缩干粮的时候,王战国高声对流民们说道。 百姓慢慢的站起来,他们看向王战国的目光没有了畏惧,更多的是感激。而听到王战国所说的话,他们也知道,自己该回去了,就是不知道明天,或者往后还能不能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 “天色已晚,趁着还没完全黑下来,众位还是先回住所吧!明天这里还提供吃食,还是今晚的这些面。其实你们不用留着不舍得吃,这个面啊得趁热吃,凉了就成糊糊了。我们这里还给你们发一些干粮,你们可以拿去给不方便过来的家人。”王战国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他看到一些百姓偷偷把不舍得吃的泡面留着,不管他们留着回去吃,还是给家人。他敢肯定,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比他更懂泡面,就如他所说的,泡面就凉了几乎难以下咽。可王战国忽略了一点,同样在这个时代,别说凉了的泡面了,树皮都有人吃,所以他说的话自然被百姓们给忽略了。他们只听到王战国说还能发干粮,听到这,流民们开始交头接耳,场内顿时发出“嗡嗡”声。 就在这时,王战国透过流民群中发现一辆算得上豪华的马车停在官道上,因为天色有些朦胧,王战国并没有看到那敞开的车窗里边是什么人。马车就那样静静的停在路边,也许是在默默观察王战国一伙人。 “那不是赵大小姐的马车吗?对了,赵大小姐也是来给大家发馒头的,城门可能就要关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别耽误了赵大小姐的事。”那位满脸皱纹的老者顺着王战国的目光看去,他也看到那辆马车,一眼就认出是一直施馒头给他们的赵大小姐。脑子里顿时想起了还没领取大小姐的馒头,可能留在棚户区的流民告诉大小姐,这里也有善人施食,所以大小姐才过来看看。想到这他就拉着身边的人低声交谈。 “可是这位恩公不是说要要给我们发干粮的吗?”被拉住的那个也是一名老人,至少表面看着很老。他看了看那辆马车,又把视线看向王战国。应该说是看着一箱一箱搬出来的东西,虽然赵大小姐给的馒头能饱腹,可这位恩公给的这个面食还有油花,味道更加美味,如果可以他当然选择后者施舍的吃食了。 “都回去吧!没听到这位公子说明天还有吃的吗?而且还要给我们发干粮,依我看咱们等下领了干粮就抓紧回去,兴许还能赶上赵大小姐的施食。” “对对对,那咱们赶紧排队去。”流民们拿定主意,就井然有序的自行排成几排。 看到这,王战国心里又是一酸,这些都是他们的经验啊!可这经验不正是一次次饿急了堆积出来的。 林羽及少年队也搬来了压缩干粮,把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包包长方形的干粮。这些压缩干粮看起来方方正正,每一包的大小都差不多,像是被精心制作的一样。它们的外包装是一种厚实的油纸,泛着淡淡的米黄色,上面还印着一些简单的图案,大概是表明干粮的来源或者制作方法之类的。轻轻捏一捏,能感觉到干粮的紧实,这是为了最大程度地减少体积以便储存和携带。 王战国看到流民们都排好了队,便拿起一包压缩干粮,开始示范如何食用。他大声说道:“乡亲们,这压缩干粮啊,食用起来很简单。你们看,先把这油纸撕开,就像这样。”只见他手指灵活地撕开了包装,露出了里面的干粮。干粮呈现出一种淡淡的褐色,散发着一种混合着谷物和淡淡的油脂香气。 “然后呢,因为这干粮压得很紧实,直接咬可能有点费劲,你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用牙齿一点点咬下一块,再在嘴里慢慢嚼。它很顶饿的,别看这小小的一块,吃下去能管很久呢。”王战国一边说,一边咬下一小口,慢慢咀嚼着给流民们看。 流民们眼睛紧紧地盯着王战国手中的压缩干粮,眼神里满是好奇和渴望。当他们从少年队队员的手中接过压缩干粮时,那表情就像是接过了稀世珍宝。有的流民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把干粮放在胸口,脸上满是感激的神情,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恩公,谢谢恩公啊。” 有的则是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按照王战国教的方法咬下一小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干涩的干粮在他们嘴里嚼动着,虽然没有泡面那么美味,但在这个食物匮乏的时期,这无疑是能救命的东西。 一个妇女怀里抱着孩子,孩子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干粮。她轻轻撕开一点,掰下小小的一块喂给孩子,看着孩子慢慢嚼动的小嘴,她的眼眶湿润了。这小小的压缩干粮,在他们眼中,就是活下去的希望,是这些善良的人给予他们的最大恩赐。他们心中满是对王战国等人的感激,想着今天遇到了这么多的好心人,哪怕生活再艰难,似乎也有了一些盼头。 等所有人每人都领到压缩干粮后,王战国拍了拍手道:“都回去吧!这野外的太凉了,当心受寒。” 这次流民们没有多做停留,四五成群结队向那片棚户区走去,他们的步伐、速度都比来时要快要稳。 “首领,接下来咱们可以吃面了吧?”林羽本来不想问这个问题的,可手下兵有好几个都快受不了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问王战国了。 “嗯!大家都饿了。随便吃,吃完了你安排一下守夜的,我担心有人前来捣乱。”王战国不敢大意,他还记得吴峰的告诫。 “好的首领,我这就安排兄弟们吃东西。”林羽说完便要转身去拿泡面。 王战国想了想,忙叫住林羽:“你等下,我大家今天辛苦了,今晚给你们加餐。”说着王战国就走进帐篷,从系统里兑换了四十五个烟熏鸡腿,用了一百多声望值。现在王战国对于用掉一百多点声望值,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因为声望值的余额上还显示着一连串数字呢! 王战国一直期待,他期待系统、应该说期待那些流民对自己的感激能不能获得声望值。他也曾问过系统,那时候的系统是说只有属于青云山的居民才能获得声望值,虽是这样说的,可要让自己救治整个神龙大陆,难不成要神龙大陆的居民都化为青云山不成?所以他有些不信系统所说的话。要说这系统,有些时候挺不靠谱的,就比如它经常含糊不清的搪塞自己。 唤来林羽把鸡腿分发下去,王战国也提着一桶泡面到大锅前开始准备这一天的晚餐。 第106章 孙乾献计 “首领,这么恶劣的天气,应该不会有不开眼的山匪前来劫掠我等吧?”林羽吸溜吸溜地吃着泡面,眼睛望向那雪花飘飘的荒野,眼神里带着一丝侥幸。这荒野被大雪覆盖,天地间一片银白,狂风呼啸着,吹起的雪粒打在脸上生疼。 “不得不防啊,咱们能拿出那么多食物无偿地提供给百姓,难免有一些眼红的家伙盯上。所以,让你手下的人辛苦一些,也要提高警惕,莫要松懈。”王战国倒是已经吃完了,他缓缓地站起身来,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雾,烟雾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眉头微微皱起。自己这一方算上自己和马夫在内,总共才四十三人。虽然少年队每人手中都有手枪,而且也经历了半个月时间的锻炼,可这锻炼毕竟有限。没有真正参加过大规模战斗的训练,真要遇到危险,这些少年们难免会胆怯。他现在倒是可以在系统的商城里兑换出更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只是一旦遇上大规模的马匪、路霸,自己难免要顾及到队伍中其他人,比如那些马夫,他们可是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到时候要是有所伤亡,那都是自己的损失啊。 林羽听了首领的话,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嗯,谨听首领的便是。”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已经吃得一滴汤都不剩的泡面桶往火堆里一扔。那火堆“噼里啪啦”地响着,被泡面桶一压,火苗蹿了一下。随后,他重新抓起刚泡好的另外一桶接着吃起来,热气腾腾的泡面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显得格外诱人。 “那我就先去休息了,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告知我。”王战国说完,便转身走向帐篷。进入帐篷后,他直接合衣躺在折叠椅上,眼睛闭着,看似在假寐,可脑海里却在不断思索着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的策略。 永安州,安定侯府。 “咣当——”韩峰愤怒地抓起一只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茶杯瞬间破碎,碎片飞溅开来,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卢赫然竟敢带着人跑了,给本侯找,找到了带回来,本侯要亲自拿他点天灯。”韩峰气得满脸通红,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堂内,位于下位的几个亲信畏畏缩缩地不敢应声,他们低着头,眼睛都不敢抬一下,生怕触怒了侯爷。 韩峰在堂内来回走了几步,他的脚步很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他抬起头,目光犀利地看着台下众人,阴冷冷道:“各州各县的驻军可有回兵永州郡?” “禀侯爷,消息昨日便送达各个州县,只是他们还在整顿兵马,不日便可收兵回永州郡。”一名仆从恭敬地回道。他是负责下令召回各路兵马的,此时被韩峰点到自己管辖范围,他的额头上马上渗出了汗水,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对了,最近郡守可有什么动静啊?如果他老实一点就留着他的狗命,如果他不听话——”韩峰咬了咬后槽牙,眼神变得狠辣,那眼神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郡守是永州郡最高执行官,本应负责治民、进贤、决讼、检奸等职权外,还可以自行任免所属掾史。可这是其他郡城郡守所拥有的福利,永州郡的郡守就没有。自从他一上任,就被韩峰给架空了。他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要权没权,只能任由韩峰摆布。 “侯爷放心,都还在侯爷的掌控之中。”一个亲信赶忙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 “哼!”韩峰冷哼一声,“那郡守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如今本侯真正在意的是镇南侯已经回京,整个永州郡再无人能与本侯抗衡,唯一担忧的是南疆的南蛮子会不会翻脸不认人。”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缓缓坐回主位之上,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 堂下众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谋士模样的人站了出来,名叫孙乾。他微微躬身,轻声说道:“侯爷,此乃天赐良机啊。镇南侯在永州郡时,对侯爷的行事多有掣肘,如今他已回京,我们正好可以放开手脚,将永州郡彻底掌控在手中。至于南蛮——这些年侯爷一直和他们关系那么好,不至于为难侯爷吧!”孙乾说话时,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韩峰的表情。 韩峰微微点头,目光扫视着众人,心情微微有些好转:“你们可有什么具体的谋划?本侯可不想只听些空话。” 孙乾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侯爷,我们且先不去理会南蛮会不会攻进边境。毕竟那里还有端木家军守着,所以我们现在主要做的是稳定永州郡内的军心。各州各县的驻军正在整顿兵马回永州郡,这些兵马是我们的重要力量。等他们回来之后,侯爷要恩威并施,让他们对侯爷您忠心耿耿。”孙乾说得头头是道,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堂内回荡着。 “嗯,这个本侯自然明白,还有呢?”韩峰双手放在扶手上,身体前倾,眼睛紧紧盯着孙乾,似乎在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其次,对于永州郡内的那些豪门世家,我们要拉拢一部分,打压一部分。那些愿意追随侯爷的,给予他们好处,比如土地、官职等;那些冥顽不灵的,就找个借口,抄家灭族,以儆效尤。这样一来,永州郡内的势力就会被侯爷您梳理得井井有条。”孙乾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一种果断。 韩峰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这个办法倒是可行。不过,本侯还担心朝廷那边会有所察觉,毕竟我们的动作要是太大,难免会走漏风声。”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这时,另一个亲信站了出来,说道:“侯爷,我们可以一边暗中行事,一边向朝廷上表,说永州郡内匪患严重,需要增兵剿灭。这样一来,朝廷不会起疑,我们还能名正言顺地扩充兵力。再说现在朝廷正忙着巩固京都,不可能注意到远在南边的永州郡的。”这个亲信的脸上带着一丝自信的笑容,似乎对自己的计策很是满意。 “哈哈哈哈,好,此计甚妙!”韩峰大笑起来,笑声在堂内回荡,“你们几个果然没有让本侯失望。这次最好把端木镇南那老匹夫留在京都,这样一来永州郡就是本侯的天下。”韩峰的眼神中充满了野心,那是一种对权力极度渴望的眼神。 韩峰眼神一凛,再次提道:“派出去寻找卢赫然的人都给本侯仔细点,一旦找到他,务必把他带回来,本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背叛本侯的下场。” “是,侯爷。”众人齐声应道,声音在堂内回荡,带着一种对韩峰的敬畏。 “还有啊,孙乾,你刚刚说的拉拢和打压豪门世家,具体要怎么做,你得给本侯详细说说。”韩峰靠在椅子上,眼神示意孙乾继续说下去。 孙乾再次躬身,恭敬地说道:“侯爷,对于那些豪门世家,我们得先派人去暗中探查一番。看看他们家族内部的情况,比如家族中的子弟是否有在朝中为官的,家族的经济实力如何,家族内部是否团结等。了解清楚之后,我们就可以开始行动了。对于那些愿意追随侯爷的家族,我们可以先许以小利,比如给他们一块肥沃的土地,或者给家族中的某个子弟一个小官职。然后再慢慢加深合作,让他们感受到侯爷的诚意和强大的势力。而对于那些冥顽不灵的家族,我们要收集他们的把柄。比如他们是否有偷税漏税的情况,是否有欺压百姓的行为,甚至是家族内部的一些丑闻。只要抓住这些把柄,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他们进行打压。抄家灭族的时候,也要做得干净利落,让其他家族不敢有二心。” “嗯,你这个办法不错。不过,那些豪门世家也不是傻子,他们肯定也会有所防范。我们怎么才能更好地收集到他们的把柄呢?”韩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道。 “侯爷,我们可以从他们的下人入手。那些下人为了钱财或者为了自己的前途,很可能会出卖主人。我们可以派一些心腹之人,伪装成普通的商人或者工匠,混入他们的家族,与下人们打好关系,慢慢地套取我们想要的信息。”孙乾有条不紊地回答道。 “这个主意好。但是,如果那些豪门世家发现了我们的人怎么办?这岂不是打草惊蛇了?”韩峰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地说。 “侯爷放心,我们可以挑选一些机灵的手下,并且给他们编造一个完美的身份背景。就算被发现了,他们也有应对的借口。而且,我们可以多派几个人,从不同的方面去收集信息,这样就算有一两个人被发现了,也不会影响大局。”孙乾自信满满地说道。 “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做。还有,关于稳定军心这一块,你觉得除了恩威并施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韩峰又把话题转到了军心上面。 第107章 泯灭人心 “侯爷,我们还可以在军队中树立您的威望。比如,您可以亲自到军中视察,给士兵们发放一些物资,像过冬的棉衣、新的兵器等。同时,您还可以举办一些比武大会之类的活动,对表现优秀的士兵进行奖励,这样可以提高士兵们的积极性和忠诚度。”孙乾回答道。 “嗯,这个办法也不错。不过,本侯觉得还可以在军中安插一些我们自己的心腹。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更好地掌握军队的动向了。”韩峰补充道。 “侯爷英明。不过,在安插心腹的时候,也要小心谨慎,不能让其他将领发现了,否则容易引起军中的内乱。”孙乾提醒道。 “这个本侯自然知道。本侯会挑选一些可靠的人,慢慢地渗透到军队中去。”韩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有了主意。 “侯爷,还有一件事。我们在永州郡的行动,虽然朝廷现在可能不会注意到,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可以在各个要道和边境地区安排一些眼线,一旦有朝廷的人或者可疑的人出现,我们就能及时得到消息,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孙乾又提出了一个建议。 “嗯,这个建议很好。就这么办吧。本侯要把永州郡打造得像铁桶一般,任何人都不能破坏本侯的计划。”韩峰眼神坚定地说道。 “是,侯爷。”众人齐声应道。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按照我们今天商量的计划,尽快去实施。”韩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众人纷纷躬身行礼,然后缓缓退出了大堂。大堂里只剩下韩峰一个人,他坐在椅子上,眼神中闪烁着野心和算计,仿佛已经看到了永州郡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下的那一天。 兴奋之余,韩峰拍了拍手,通往内堂的门帘被撩开,一群衣着暴露的女子一拥而来,她们的年纪都不大,个个美若天仙,肌白貌美。她们来到韩峰身边,把韩峰围住,捏肩的捏肩,捏腿的捏腿。还有一个高挑的女子,也不惧外面风雪日。只见她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拉了束带,身上青衣便顺着她的胴体滑落。 韩峰就那样瘫躺在宽广的椅子上,任由其他女子为其宽衣解带。 外面风雪交加,寒风凛冽。而屋内则上演着一幅春宫图。 而在另一边,王战国躺在帐篷里的折叠椅上,虽然眼睛闭着,但是耳朵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他的脑海里还在想着如果遇到山匪该如何应对,怎样才能在保护好大家的同时,又能给山匪一个沉重的打击。他知道,自己肩负着大家的安全,不能有丝毫的懈怠。林羽则在外面,指挥着手下的人加强警戒,他把泡面吃完后,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这恶劣的天气里,守护着他们的营地。 时间来到午夜十二点,王战国猛的睁开眼睛,果然,他又一次被系统给忽悠了。因为刚刚他查声望值的时候发现很多陌生人给他奉献声望值,而就在今夜他得到的声望值点数达到前所未有的数字。一共八千点声望值,除了一直排在最上面的几个心腹奉献声望值的名字,下面又多了好多第一次出现的人。 “系统——,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王战国在心里问系统。可他的话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得到回话。 “是无话可说了吗?还是——羞愤不言?喂?哈喽哈喽——系统。”试了几次,系统直接没有回应,还好他脑子里的系统面板还能操控,不然王战国都又认为系统再次升级了。 王战国无奈的重新躺回躺椅上直接睡了。 第二天早上,王战国起床就带着十辆马车向藤县走去,他打算去购置一些粮食。因为今天他打算施粥,有那么多银锭子不用,去用声望值那不是浪费了。这也是他昨天晚上等系统更新余额时想到的,当然,营地里留下少年队们看守,他只带十个马夫一同进城。 还好昨夜下的雪还好不是很大,所以路也不是很滑一路来到城门,结果王战国发现,城门竟然没有开。也许是他们来得太早了。 此时棚户区的居民也陆陆续续的起来了,可王战国一时间眉头紧锁。因为他听到哭声,那一声声虽断断续续的哭声分明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因为他能听出哭声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之所以皱眉,那是因为离他最近的地方也有一个人在哭。那是一个骨瘦如柴的人,只见他一边哭,一边抚摸怀里的东西。 那是一个用碎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突然听到那人嘴里哭着喊道:“我儿——我可怜的儿啊!” 终于,王战国知道那些哭声是怎么回事了!心里就像被一堵墙给堵住一样特别难受。 王战国走近那骨瘦如柴的人,轻声问道:“老哥,这是怎么了?”那人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睛里满是绝望,他颤抖着嘴唇,缓缓打开怀里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碎布。里面露出一个小小的身躯,那是一个孩子,孩子的脸色蜡黄,身体早已冰冷僵硬。 “我们一家从外地逃荒而来,本想着到这藤县能有口饭吃,可孩子他……他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就这么去了啊……”男人的声音沙哑而悲痛,说完又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王战国环顾四周,只见棚户区里到处都是衣衫褴褛的流民。有一位老妇人,正坐在角落里,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她的身旁躺着一个同样瘦弱的孩子,孩子的肚子鼓得很大,那是饿到极致的浮肿。老妇人嘴里喃喃自语着:“走了也好,走了也好,这世上太苦了……” 再看那边,几个年轻人正围在一起,他们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其中一个年轻人的腿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伤口已经溃烂,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他苦笑着对同伴说:“这伤口怕是好不了了,与其在这里饿死、病死,还不如当初就被山匪给杀了。” 不远处,一个年轻的母亲正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她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孩子饿得已经哭不出声来,只是微弱地张着嘴。母亲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助,她四处张望着,渴望能找到一点吃的东西,哪怕是一点残羹剩饭也好。 王战国看到这些惨状,心中一阵绞痛。也有几分疑惑,不是说赵家大小姐每天傍晚都会给流民施食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饿死?虽然他知道昨天晚上去河边吃泡面的流民只有三分之一的人,可他认为没去的人都有自己吃的才没去。 他带来的十辆马车,原本是打算用来装粮食回去施粥的,可现在他觉得,这远远不够。 此时,太阳缓缓升起,但阳光并没有给这些流民带来多少温暖,他们依旧在寒冷与饥饿中挣扎。 “咔吱——”随着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厚重且陈旧的城门缓缓被人从里面打开。这一声开门声就像是一个指令,棚户区里顿时没有了流民的哭声。王战国带着一丝疑惑看向最初失去孩子的那位男人,只见后者只是咧着嘴无声的哭着。 “哭什么哭?想要继续留在这里领取好心人的施舍,那就赶紧把死了的人弄到林中去埋,别放在这里,到时候引起瘟疫谁也逃不了。”正当王战国疑惑那些失去亲人的流民为何停止了哭声,他身后便传来一个阴沉沉的声音,话语中王战国感受到说话之人带着不屑与厌恶的情绪。 王战国回头看去,只见在城门处出现了一群衙役,他们踏踏拉拉的簇拥着一个中年男人。从中年男人的衣着来看,他应该是衙役头头。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他的身上,这一点来看,方才的话应该是从他那张嘴里说出来的。 果不其然,那人又往前走几步,阴着个脸,像谁挖了他家祖坟一样:“你们这些刁民,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叫他们不要聚啼在此你们又不听。”说罢,他一挥手,身后的衙役们便如狼似虎地朝着流民们冲了过去。 一个衙役走到那位抱着死去孩子的男人面前,皱着眉头,嫌恶地一脚踢在男人身上,“还不赶紧把这臭东西弄走,放在这儿是想熏死我们吗?”男人被踢倒在地,却紧紧地抱着孩子,眼神中满是悲愤与恐惧,“官爷,我儿子刚死,我还没来得及……”话未说完,衙役又是一脚踹过去,“没来得及什么?你以为这是你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其他衙役也没闲着,他们在流民中间横冲直撞。一个老妇人因为躲闪不及,被一个衙役撞得摔倒在地,衙役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而破口大骂:“老不死的,挡什么路!”老妇人趴在地上,虚弱地呻吟着,周围的流民敢怒不敢言。 有几个年轻的流民试图反抗,他们刚站起来,就被几个衙役用棍棒打倒在地。“你们还敢反抗?反了天了!”衙役头头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一个衙役对着倒地的年轻人狠狠地挥舞着棍棒,边打边说:“让你们这些流民不安分,整天在这儿装可怜,骗吃骗喝。” 衙役们还在流民们的简陋住所里翻找着,看到稍微值钱一点的东西就直接拿走。一个年轻的母亲抱着孩子躲在角落里,衙役们还是发现了她。一个衙役伸手就要去抢她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小玉坠,那是她唯一的嫁妆,也是她最后的希望。年轻母亲紧紧护住玉坠,苦苦哀求:“官爷,这是我的命根子,求您放过我吧。”衙役却一把扯过孩子,威胁道:“不给是吧?那你就别想要这个孩子了。”年轻母亲泪流满面,只得松开手,眼睁睁地看着衙役拿走玉坠。 而那个腿上有伤的年轻人,被一个衙役抓住头发,拖到了衙役头头面前。衙役头头蹲下身子,捏着年轻人的脸,阴阳怪气地说:“你这腿都烂成这样了,还不如死了算了,省得在这儿浪费粮食。”年轻人愤怒地瞪着他,却因为伤痛无力反抗。衙役头头站起身来,对着手下的衙役们说:“把这些流民都赶到一边去,今天赵家大小姐不来施食了,别在这儿等着了,都散了散了。” 第108章 衙役们的刁难 王战国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他都毫无知觉。他也知道就算现在把这些捕快全杀了也没用,反而给这些流民惹来更大的麻烦。 “公子——”马夫对那些衙役的做法也很愤怒,可他又担心自家公子因为一时冲动而出手干涉,那样一来自己这一方可就惹上麻烦了。身为土着人,马夫们自然了解这些衙役的德行,一旦公子阻止,他敢肯定自己这些马和马车可能就会被衙役们给扣了。 “我们进城。”王战国狠狠地把那些衙役的样貌记在心里,他迟早都要让他们付出惨烈的代价。 “呼——”马夫们因为紧张,都憋着一口气。甚至手心都冒汗了,突听到自家公子没有为流民们讨公道,十人同时呼出一口气,纷纷赶着马车进城。 有了上次买东西的经验,这次他动作很快,也许流民们那惨烈的模样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尖。他进城只花了一个时辰左右就出城了,十辆马车都拉得满满当当去了壳的大米。 当他们来到城外的时候,那些无法无天的衙役已经不见了,穿过散发各种臭味的棚户区。王战国更是纳闷,因为他能见到的流民只有几个在活动,而且都是伤残居多。他微微皱了皱眉便没有再想太多,叫唤马夫们加快行程。 回营地的路上他也见到好几波流民,直到看到那些流民在地上刨坑挖着什么,他才知道,为什么在棚户区没有见到那么多身体健全的流民了,感情他们都到郊外挖草根。 “大爷,你们这是——?”在流民群中,王战国认出一位大爷,正是昨天前去营地吃泡面的老者。 同时老者也认出来王战国,他强挤出一抹微笑,对王战国深深施了一礼:“公子大善,我们正挖些野菜呢!” “大爷万万不可。”王战国急忙扶起老者,看着他手里捧着的草根,因为草根上都掺杂着黑土,他也没能认出是什么草的根。 “大爷,我今日进城采买了许多大米,本是想通知大家到昨晚那里喝粥的,可到那棚户区却没见到多少人啊!”王战国一脸诚恳地说道。 老者听了这话,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公子,您真是大好人呐。可这棚户区的流民众多,四处分散觅食,要把大家都召集起来怕是不易。” 王战国沉思片刻,说道:“大爷,我想劳烦你一件事。河岸那边有我们正准备煮粥,我想让你帮忙去和流民们说说,让大家都到那边去,也好有口热粥喝,这么冷的天气你们就吃这个能挺饿吗?” 老者面露难色:“公子,这流民们四处分散,我这把老骨头,怕也通知不了多少人。” 王战国轻轻拍了拍老者的肩膀:“大爷,你只要尽力就好。你先通知附近的人,他们再相互转告,总能让更多的人知晓。你告诉大家,只要到河岸那边,就有粥喝,昨天那些百姓应该都能相信我们,以后我还会想办法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老者听了这话,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力量,他挺直了腰杆,“公子既然这么信任老身,老身定当尽力。” 说罢,老者便朝着一群流民走去,他大声呼喊着:“各位乡亲们,大家先停一停,老身有话要说。”村民们听到老者的声音,纷纷围了过来。 老者清了清嗓子,“各位,咱们今天遇到大好事了。这位公子,就是昨日给咱们面吃的大善人,他今日进城买了许多大米,现在河岸那边有人在施粥呢,大家都过去吧,以后公子还会照应咱们,让咱们有饭吃。” 昨晚没有去河边的流民们听了,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有人小声嘀咕:“真有这样的好事?不会是骗咱们的吧?” “不可能吧?昨晚我听到不少人说都吃到东西了,我本来打算等下去看看的。” 老者着急地说道:“各位,老身什么时候骗过大家?这位公子是真心想帮咱们,你们看老身这把老骨头,难道还会为了骗大家而说谎不成?” 王战国没有留在原地听他们聊天,而是跟着马车向营地走去,刚看到河边营地,王战国就看到一群乞丐般的流民缩头缩脑的看着营地,他们时不时的低声交聊。王战国也看向营地,看到营地里的情景,王战国眉头不由得再次皱起来;因为他看到十几个身着衙役服的人正在与林羽交涉。 “他们来这里干嘛?”王战国心中暗暗提高警惕。他本以为那些衙役已经回到城里,没想到竟然跑到自己给流民施食的营地,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王战国停下脚步,思索片刻后,决定先不贸然上前。他令马夫们先不要下到河边。而自己也远远地观察着营地中的情况,只见林羽神色镇定,与那些衙役周旋着。 王战国悄悄绕到营地一侧,找到了一个隐蔽的位置,仔细倾听他们的对话。只听一个衙役嚣张地说道:“你们在这里施粥,可有官府的许可?” 林羽不卑不亢地回答:“我们只是出于善心,救助这些可怜的流民,何需官府许可?” 衙役冷笑一声:“哼,没有官府许可,就是违法之举。你们赶紧停下,否则有你们好看。” 王战国心中怒火中烧,但他知道此时不能冲动。他冷静地分析着局势,思考着应对之策。片刻后他自己则悄悄靠近营地,寻找合适的时机介入。 当王战国靠近营地时,听到林羽继续与衙役们理论:“我们施粥是为了救人,你们身为官府之人,不但不帮忙,反而来阻挠,难道就不怕遭百姓唾弃吗?” 衙役们被林羽的话激怒,纷纷举起棍棒,威胁道:“少废话,再不停下,我们就不客气了。” 就在这时,王战国突然从一旁走了出来,他面无惧色,大声说道:“各位官爷,我们施粥确实是出于一片善心,并没有违法之意。如果你们觉得不妥,可以去请示你们的上司,看看是否可以通融一下。” 衙役头头看到王战国,皱了皱眉头,看王战国穿着不凡,也不敢做作,但语气仍然强硬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管我们的事?” 王战国微微一笑:“我只是一个普通百姓,看到这些流民可怜,想尽自己的一份力而已。” 衙役头头冷笑道:“哼,你以为你是谁?说通融就通融?今天你们必须停下,否则就跟我们回衙门。” 王战国脸色一沉,他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可恶到这种地步,说话也微微提高了一些:“如果我们不跟你们走呢?” 衙役头头一挥手:“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着,衙役们便向王战国和林羽围了过来。 林羽他们见到自家首领被围,他们也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了,纷纷把手放在腰间,虽然没有刻意围住衙役们。但明眼人都能发现,他们站着的角度正好堵住他们的退路。 王战国见状,心中已有了决断。暗自向林羽使了个眼色,见林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才大声说道:“各位官爷,你们这样做是逼我们反抗。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我可以给你们一些银子,你们就当没看见我们在这里施粥,如何?” 衙役头头犹豫了一下,显然是被王战国的提议打动了。但他又不想轻易妥协,于是说道:“你以为几个银子就能打发我们?我们可是代表官府办事。” 王战国看出了衙役头头的心思,他继续说道:“官爷,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这些银子只是一点小意思,如果你们能放过我们,以后我还会有更多的好处给你们。” 衙役头头思考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吧,看在你还算识相的份上,我们就暂且放过你们。不过,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我们随时会回来找你麻烦。” 王战国被气得心有些闷,这世道真的没办法讲理了。明明是做好事,却被百般刁难。可就是这些小卒往往你还不能动他们,王战国只得强颜欢笑,从袖子里掏出五两银子递给衙役们。衙役们拿到银子后,满意地离开了营地。王战国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为非作歹的衙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