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游乐园射靶,警察叫我去备案！》 第1章 高难度的打靶游戏 第1章高难度的打靶游戏 “阿瞒，那个打气球靶游戏的奖品是可达鸭，k记儿童套餐的限量玩具！我们过去排队！” 说话的是一位知性又不失灵动的美丽少女，她穿着宽松的防晒外套，难掩身材曲线的曼妙出众，锁骨下的胸襟更是丰满得傲人。 她拉着累成死狗一般的楚瞒跑到队伍后站着，排好位置，伸出一双柔嫩的玉手，掰着他的脸颊，引导他看向奖品方向。 奖品那里是一只黄色的憨憨玩具鸭。 这位少女是他的姐姐楚雅南，身材高挑，亭亭玉立。 姐姐有着一头柔顺的长发自然垂落，微风吹来时，发丝拨得他的手臂微痒，体香飘到他的鼻间。 女人身上的香气，应该是化妆品腌入味儿了吧？ “帮我拿着手机支架，举得我胳膊都酸了。”美人儿姐姐把手机支架放到楚瞒手中。 “你又不是做主播的，还拿着手机开直播？”楚瞒没好气地吐槽。 “宿舍姐妹不想来游乐园挤，但又想看看热闹，就让我开个直播给她们。” 姐弟二人当下置身游乐园当中，周末的人流量大，走路都分外拥挤。 姐姐楚雅南知道小老弟前几天失恋了，很缺德地笑了出声。 但还是带他来游乐场散心，只不过她自己更加乐在其中。 这根本就不是姐姐安慰弟弟，而是弟弟陪姐姐出来玩。楚瞒看了眼手机屏幕里的斗音直播间，观众人数稳定在10人左右，基本都是她的同学，偶尔也会有路人刷进来，但很快就会离去。 他建议过楚雅南在私人群聊里直播，奈何群直播很卡，观看效果不如这种专业的直播平台。 镜头对准楚瞒的脸，姐姐的舍友们发送了几条弹幕。 【终于看到弟弟的正脸了，长得挺可以的嘛，悄悄给个联系方式！】 【哇！是k记那款儿童套餐送的可达鸭，这游乐园的游戏铺位居然拿来当奖品。】 【射气球呀，还是特等奖才有可达鸭，我之前玩过这种射击游戏，只能靠运气。】 【确实很难，我男友之前玩过，老丢人了，半天才射中一个气球，感觉是老板的枪有问题！】 “雅南，儿童套餐的赠品而已，你咸鱼上买一只不就行了？” 楚瞒不太理解那只可达鸭的吸引力何在。 “二手的可达鸭，都不知道被人玩过多少次了，我不要的。当时我去买那个儿童套餐，到我的时候就没了。” 姐姐的语气很是幽怨，那勾魂夺魄的脸蛋，再加上这番带着嗔意的话语，杀伤力很大。 她摇了摇楚瞒的胳膊。 “阿瞒，我记得你很能射，帮帮姐姐呗~” “我只是会射弹弓而已，况且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可你连会跑的老鼠都能一下打死。” 楚瞒的弹弓准头确实生猛，当时别的小朋友练了个把月，都没他刚上手五分钟的水平高，巡警路过时都看得惊讶不已。 移动靶，还是那么灵敏的老鼠，给他一个小男孩拿弹弓一下秒了。 楚瞒的神色犯难： “不一样的，弹弓和玩具枪的手感不同，而且我好久没玩弹弓了。” “反正来游乐园玩的，刚刚你陪我逛了这么久，现在总该让你也玩玩，我想看阿瞒射几发~” 楚瞒很想吐槽，那到头来不还是为了你才玩这个打靶游戏的。 不过无所谓了，射靶子可比陪着姐姐到处走要轻松。 女人为什么在逛街的时候，能有那么好的体力？ 楚瞒这体格不弱，身材都有清晰的锻炼痕迹，但逛游乐园着实给他累到了，也许是没有兴趣动力吧。 直播间的亲友又开始发弹幕了。【拿弹弓打死老鼠，真的假的呀！】 【这个打气球的游戏，观望的比排队的人都多，好像真的很难，都不敢玩。】 【这游乐园的人好多，刚刚我好像从画面里看到有警察经过，维持人流秩序的吗？】 【肯定是维持秩序的呀，不然还能有通缉犯在游乐园？】 游戏摊位上，排队到了一对情侣。 那女生看样子也对那只特等奖的可达鸭感兴趣，站在旁边指指奖品，又对男友说着鼓励的话。 男生斗志昂扬地上手摸了摸那杆玩具枪，屏息瞄准。 他前方七米处的一面泡沫墙上，挂着许多气球。 几息过后。“砰！” 响的只有玩具枪，对面的气球毫发无损。 能从那么多气球之间擦边而过，这也是一种本事。 “冷静，不要紧张！”女生对男友继续鼓励。 “还能再打四枪呢，看我的。”男生心中没谱，但还是想在女友面前展现一回英姿。 他拉了下枪栓上膛。 这玩具步枪做得挺有仪式感，打一枪就得拉一下枪栓，不然就打不出来，防止手抖误射的设计。 很快，他的四发都打完了。 可惜的是，只拿到了一个最次的安慰奖。 这对小情侣遗憾而去。 后面排队的路人对老板吐槽，抱怨想拿到好一点的奖励太难了。 “老板，这奖励规则也太苛刻了，想拿一等奖的摩天轮包场券，要打五对同色的气球，中间不能打错，这是连连看吗！” “我只想拿二等奖的那盒高达，也要打四对气球。” “15块钱只能打5枪，打完就得重新排队，我手感都没了！” “老板，通融一点规则嘛，这个太难了，打击积极性呀。” “特等奖的那只可达鸭，还要打一对移动靶的气球，不想送可以不送！” 来游乐园玩的，大部分都是情侣、家人、朋友，情侣占了大头。 男生们都想在女友面前威风一下，尤其是前面那么多人失败了，假如他们成功了，那面子也足。可也必须承认，这打靶难度真的很难。 光是打中就难了，还得当成连连看来双消！ 连续两枪打中同一种颜色的气球，才能算成功了一次。 但是没办法，这个游戏摊位的奖品确实丰厚，不说摩天轮包场券，光是那只近来很火的可达鸭，便吸引力不少注意力。 老板很会甩锅，他无奈摊手： “没办法通融的呀，游乐园定的规矩，包场券总不能当大白菜来送吧？况且那15块钱是游玩的费用，打靶的体验才是真的，奖励只是个助兴的彩头，年轻人不能太物质呀！” 这摊位的老板不可能放宽规矩，不然前面给钱玩过的顾客就要回来找麻烦了。 我打的时候那么难，我一走就放宽难度？ 同样的价格，不同的难度，你针对我们？“咦？直播间的人数怎么突然这么多了。”楚雅南意外地说道。 楚瞒看了眼，发现还真是。 原本人数只有10人左右的直播间，一下子变成了300多人！ 在斗音看直播的，多是冲着看热闹来的，这射击摊位开始起哄，原本偶然刷进来的游客都留在了直播间里。 几位舍友姑娘的弹幕都被路人弹幕淹没了。 【话糙理不糙，老板说的没毛病，给你玩了枪，还得送你赠品？】 【确实，就好比在别的直播间抽奖，中了奖，还得给你发奖，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了？】 【不过真的好难，这距离看着快十米了吧，普通人能射中就不错了，还要当连连看来射！】 【摩天轮包场券啊，独享一场摩天轮，确实匹配得上这个难度。】【这还不如用钞能力包场呢，在这小游戏摊位上浪费什么时间。】 姐姐楚雅南看着手机，有点犹豫： “怎么这么多人了，都看不见舍友的弹幕了，要不要关一下直播…...” 网友的注意力又来到了楚雅南身上，毕竟姐姐的颜值实在是太高了，从小到大她被人夸过最多的就是脸蛋。 【这是哪个主播呀，好生漂亮！这斗音账号怎么一个作品都没有，小号直播吗？】 【深情祖师爷的那种恋综剧本直播？】 【主播让旁边的男生上去打几枪，拿到可达鸭了，我给你刷火箭。】 【可别就拿到个安慰奖呀！】 楚雅南皱起好看的眉头，她对于当网红没有兴趣，而且本来就是私人朋友间的直播。现在不仅看不到朋友的弹幕，还有起哄激将法的。 又不是来游乐园争胜负的，玩游戏的心态都变了。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舍友说一声关直播，队伍正好排到了姐弟二人。 手机里弹出了微信宿舍群的信息： 【先别关播，等我们看完你弟弟打靶！】 楚雅南到一旁扫码支付，楚瞒则拿起了那杆玩具枪，简单比划之后，他开了一枪。 砰！ 第2章 这不是来拿奖品的，这是来进货的! 第2章这不是来拿奖品的，这是来进货的！ 第一枪空了，在好几个气球之间擦边而过，打在了泡沫墙上。 楚瞒的心态没有波澜，十分平静。 他还在试手感。 确认自己的眼睛瞄准位置，与弹道落点的偏差。 在小时候玩弹弓时，他就发现自己在射击方面格外有天赋，在弹弓打过一发后，目标在他视野当中，就仿佛有了一条无形的弹道。 大脑已经帮他计算出了位置，连打提前量、预瞄移动靶的落点，这种技巧都是无师自通。对于他而言，射击需要做的并非是瞄准，只要确保自己射出去的弹道正常，手不抖即可。 可惜这种天赋没什么用，又不能帮助学习。 一连打了四枪，他都在试手感。 视野中的那条无形弹道，与实际打出来的弹道，渐渐开始同步。 这四枪，虽然不至于全空，但是却没有多惊艳的表现，因为他中间还试了试移动靶的手感。 假想那里有一个正在上升的气球，然后打中那里。 只不过那尝试的一枪，被路人当成枪飘了。 围观的路人忽起一阵笑声，没什么讥讽的意思，只觉得离谱。 “这空枪空得也太离谱了，别人起码还能打在泡沫墙上，这个直接打天上去了。” “我就说这枪不靠谱，我刚刚能拿到安慰奖已经很好了。”方才那男生对女友说道，想挽回一下颜面。 “这就剩下一枪了，多半是没戏了，安慰奖都没了，我不玩了，感觉会丢人。” 游戏规则当中，只要不失误，成功打出同色的一对气球，就可以一直连击下去。 相当于，楚瞒目前在理论上来说，还有一命通关拿奖的机会。 当然，这仅仅只是理论。 某国足在理论上也有进世界杯夺冠的机会。 而直播间里，人越来越多，不知不觉快一千人了，网友的弹幕变得戾气。 【不至于吧，还剩一枪了，一对同色气球都打不到，五条命，我乱打起码都有个安慰奖吧？】 【别的情况，我上我不行，刚刚这个空枪，我用脚都不会这么歪。】【是《狂飙》里面的安欣安警官！他打靶也是打到别人的靶子上。】 【虽然是别人的靶子，但安警官至少打在了靶子上，这兄弟都瞄天上了！】 砰！ 啪！ 玩具枪的枪声响起，紧接着还有气球破裂的清亮响声。 路人的说话声戛然而止，连直播间的弹幕都被吓到，冷清了半分钟。 刚刚，在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闲谈、笑话之时，楚瞒跟老板说了一声要打移动靶。 于是乎，老板放飞了一只气球，并且被楚瞒一枪打爆了。 旁边围观的路人惊讶，只听见零星几声“卧槽”，一个个都忘记了说话。这气球飞空的速度不快，但到底也是移动的呀！ 固定在泡沫墙上的气球都难打，这回反而打中了移动靶？ “有可能是运气，谁家过年不吃一顿饺子？” “还要再打一个飞空的气球，才能拿到特等奖的可达鸭，这一枪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小伙子，准备好了就点头，我放气球咯！” 老板气定神闲地说道，他根本不慌。 偶然打中一个移动靶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连续打中两个移动气球的就很少。 况且他的运气真的好了两回也不要紧，送只可达鸭出去罢了，前面那么多落败的游客，一人15块，老板早就赚得盆满钵满。 楚瞒点头，手中端着“步枪”，甚至没有把眼睛凑到准星处去瞄准。 气球又一次升空，他当即扣动扳机。 气球旋即“啪！”的一声爆开。 再看楚瞒，还是那么淡定地站在那里，准星也不瞄，就懒散地站着。 给人的感觉，他刚刚是随手打的。 这回，人群就沸腾起来了！ “移动靶连中两个了！真的假的！” “这是什么狗屎运！我看他都不瞄准的，连中两个移动靶？！” “肯定是运气啊，刚刚连固定好的气球都打不中。” 【挂！有人开挂！】 【刚刚好像看到了警察吧，警察蜀黍快抓这个开挂的！】 【这是不是献祭了舍友十年单身才换来的狗屎运？】 【刚刚空枪得离谱，现在打移动靶却这么准？】 【运气好而已，移动气球自己撞到了他的子弹上，让他再去试试打泡沫墙上的气球，肯定就露馅了。】 姐姐楚雅南都惊呆了，她本来都不抱希望了的。 “就最后一次机会，你都把特等奖给我拿到了呀！”她眉开眼笑，笑颜如花，开心地走过去把那未开封的可达鸭拿到怀里。 因为盒子拿着麻烦，楚雅南把盒子包装留在了摊位这里，拿走了里面的可达鸭。 憨憨的可达鸭被她抱在怀里，挤在饱满酥软的胸襟处，光是看着都感觉可达鸭的压力很大！ 楚瞒见到姐姐这么开心，多少松了一口气，他又问道：“雅南，你想不想要那张摩天轮的包场券？” 楚雅南眨巴了下美眸，莞尔笑道： “那又要重新排队，得等好久的，还不如直接去排队坐摩天轮。” 这可当真是高情商回复了。 姐姐固然是想要那张包场券的，但是看那要求就很困难，并且又怕自家弟弟落面子，所以她就说不想排队重新玩一次射击打靶。 她心中并不是否认楚瞒的能力，但也觉得刚刚有些许运气成分。 楚瞒刚刚试了几枪，心中有数，反而说道： “现在去摩天轮不也得排队，比这里的队伍还长呢，拿到包场券就省时间了。” 不过，他揉了揉眼睛，刚刚视野中看到了奇怪的字。【已激活，天赋强化系统。】 很快，视野中的字消失了。 眼花了？ 楚瞒没有太在意，他冲着老板喊道： “老板，我刚刚打了两个气球可没有空枪，应该是还能继续打下去的吧？” “能，继续吧，不过再空一枪就没了。”老板纳闷，这小子得了运气的便宜还卖乖。 话音刚落，枪声响起，橡胶子弹飞出，带来一声响亮的气球破裂声。 众人还没来得及惊讶，只见楚瞒迅速拉枪栓上膛，没有看准星瞄准。 他的目光锁定到一只同色气球，当即又是一枪，精准地打爆了气球。 与最开始那个空枪小子，判若两人！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楚瞒还在继续。他刚射完一枪，立马拉栓上膛，没有丁点间隔就开了下一枪。 泡沫墙上的气球接连破裂，而且爆的都是红色的气球。 眨眼间，他已经拿到了一等奖，但还在继续打气球。 五颜六色的气球中，红色的那些全部都被他打得干干净净。 一命通关！ 没有漏一个，也没有打错一个！ 直播间人数在数据算法的推荐下，不知不觉来到了3000人，这是许多小主播可望不可即的热度。 而弹幕则十分统一，清一色都在刷—— 【挂，有人开挂！】 第3章 没开玩笑，他开挂了! 第3章没开玩笑，他开挂了！ 这一幕把路人，还有直播间的观众都折服了。 接连响起的枪声、气球爆炸声，将更多的游客吸引过来。 楚瞒已经从原来的“闯关”，变成了清场。 他打气球根本就是弹无虚发，而且不需要瞄准，阻碍他射击速度的，是玩具步枪的拉栓设计。 挂满了彩色气球的泡沫墙上，气球越来越少。 先前那对小情侣，现在都沉默了，尤其是那男生，面子上很是挂不住。 刚刚才说安慰奖已经很不错了，楚瞒反手开始豌豆射手式打靶，射得又快又稳。 直播间的弹幕炸开了花，已经两级反转。 【连射、自瞄加锁头，我举报！】 【这是剧本吧？太夸张了兄弟，那个泡沫墙是不是藏了装置呀！】 【不是有警察在附近吗，建议检查，赶紧拉去尿检。】 【刚刚我记得有个说送火箭的，人呢，赶紧的！】 【人在现场，刚刚还在排队，现在不排了，怕丢脸。】 …... 巴渝大学的某间女子宿舍中，几位躺在床上的女大学生，本来还想着在悠闲中享受逛游乐园体验的，但是她们现在后悔了。 “雅南她的弟弟怎么还会整这种活儿的！”“我还想等雅南回来之后，笑她在游乐园逛得累到半死。” “没见过有人这么打气球的，好想在现场录个小视频发朋友圈。” “光是这打气球的几分钟时间，直播间都这么多人了！” “我一开始看她弟弟只剩一次机会，都准备发弹幕安慰两句，居然一次机会打靶打通关了！” “以后去游乐园，真得把雅南的弟弟带上！简直就是去进货拿奖品的。” …... 枪声停下，楚瞒已经把玩具步枪放回桌子上。 他满意地看着被打空的泡沫墙，朝老板走过去：“我能拿几份奖品？” 老板想发作都不好表现出来，忍着骂咧咧的冲动，说道： “就一份，摩天轮包场券！真的是郁闷了，还拿着手机直播，合着刚刚空枪是装的，拿我搞节目呢！” 楚瞒拿着奖品回到姐姐身边，帮她把直播间给关了。 这直播间的人数，居然都逼近5000人次的大关，要知道楚雅南的这个私人账号没有任何的粉丝基础。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直播间，瞬间熄火。 一堆观众看傻眼了，这是真不带挽留的呀！也不提一嘴“请家人们点点关注”，直接就跑了！ “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多了？” 姐姐诧异地看着周围。 尽管一开始也人多，但现在颇丧尸围城的既视感，围观人群堵得水泄不通，全部都是来围观打靶的。 唯有打靶摊位这里有一点宽敞空场地。 “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吧？人多了危险，容易有踩踏事故。” 楚瞒牵起自家姐姐的手，绕到泡沫墙背面的工作人员通道离开。 再看那老板，现在正愤慨地重新吹气球。 正常时候，他的工作那叫一个轻松，空枪的游客是大多数，顶多就是打掉两三个气球，慢悠悠地补回去就完事。 一包茶一根烟，摊位一坐一整天。 自在！ 这一次，楚瞒花了15块的门票钱，一口气把泡沫墙上的几十个气球都打空了，老板被迫手忙脚乱地忙活起来。 刚挂上没几个气球，立马就有游客觉得自己行了。 看那个小伙子打得这么轻松，自己肯定也不在话下。 “老板，给枪补子弹，我来露一小手！” 一个游客搓搓手，迫不及待地拿起玩具枪，但是很快就认清现实了，连安慰奖都是要靠运气才能拿到。 “我来，刚刚那男生是不看准星，目视气球直接开枪的，肯定是这个准星有问题。” 同样是带着女友的一个男生，感觉自己发现了这种射击游戏的秘密，急忙想在女友面前表现一番。 可他很快就认清现实了，丢脸又绝望地接受自己五枪全空的事实。 “为什么呀，看准星勉强能靠运气确认范围，不看准星，子弹直接就打飞了！” 主播、网红这种存在，那都是哪里有热度就去哪里蹭的。 节假日的游乐园，一天能有几万的客流量，自然会有几个主播网红。 她们迅速拿着自己的设备，来到打靶摊位这里排队。 楚瞒关播之后，那些“无家可归”的网友迅速涌入这些主播的直播间，纷纷要求她们去玩射击靶子。 “家人们点点关注，很快就排队到我啦，等一下给你们看看我的准头。” “什么，你们要看先前那对清空靶子的情侣吗？我刚到这里，不知道那对情侣在哪里。” “不行呀家人们，这射击游戏也太难了，为什么我瞄准了都会打歪，这枪有问题出！” 直播参与射击游戏的有，拍短视频发斗音平台上的更不在少数。 可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在打靶上吃了一瘪。战果最好的，也才堪堪打了三对同色气球，运气成分不少。 网友们见到这么多主播吃瘪，在各处短视频下留言。 【我没开玩笑，最开始那个男生，他多半真的开挂了！】 这些光速落败的游客，带着一脸郁闷离开了。 老板见到这一幕，笑容重新回到脸上。 “游乐园的笑容没有消失，只是来到了我的脸上。” …... 游乐园行政处。 几位警员在与游乐园的负责谈话，他们的神情格外严肃。 一位智力有缺陷的精神病人，因为意外跑进了游乐园当中，这位精神病人有着易怒的性格，放在这种客流量巨大的环境，是一个隐患！ 游乐园当中，明面上有不少警察当维持秩序的巡警，暗地里还有便衣同志在四处观察。 “园长同志，这位病人的情绪不稳定，有被害妄想的倾向，你的工作人员发现到他之后，不可惊扰，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这次行动的警官负责人说道，神色严肃。 “明白，我们一定配合工作，只是现在正是节日客流量最大的时候，我们的监控很难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但是请放心，我已经通知各单位的工作人员了，一旦发现照片中的人，立马汇报！” 游乐园负责人的脸上，浮现出苦涩。 第4章 获得射击技艺，百步穿杨 第4章获得射击技艺，百步穿杨 “嗯？那里是什么情况？” 一位盯着监控的警察细心地发现了异常状况。 他的面前是整齐排列的许多屏幕，屏幕中是来自游乐园各处摄像头获取的画面。 其中一个画面中，人流格外聚集，密度比别的地方大了不少。 这是一个异常情况。 监控室中的其他警察迅速小跑上来，围到监控画面前查看。 游乐园负责人的心肝都悬了起来，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副队长，这个屏幕在十分钟前还没有这么人流聚集的状况。” 盯监控的警察汇报道。 “这人也太多了，都把他们围观的画面给遮挡了，这个监控设置的角度不好。” 副队长皱眉，很是担心现场的状况。 “这个监控…...我记得是一个打靶的游戏摊位，不应该这么多人的呀。” 游乐园负责人说道，神色纳闷。 他赶紧用对讲机跟打靶游戏摊的老板联络，确认情况。 “园长，这边没什么情况，就是刚刚有个年轻人过来，一口气把我这里的气球都给打了，别的顾客就跟风过来玩，这才变得人多。” 对讲机中传来摊位老板的声音，疲惫又咬牙切齿。轻松摸鱼的工作，一下子便成超负荷运转，他很难受！ “什么？打个靶而已，能吸引到这么多人？” 几位警察不太信，他们的神经紧绷，还是怀疑那附近可能有什么状况。 于是，几人迅速调出了十分钟前左右的监控。 画质略显模糊，有几分毛片的感觉，但能清晰见到一对男女在摊位上，以十分离谱的方式，将气球统统清场打爆掉。 监控室中的园区工作人员、警察，都看懵了。 “我工作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谁能这样玩打靶游戏的…...能够理解为何吸引这么多游客了。” 负责监控的工作人员咽了口唾沫，有点佩服这家伙。 “副队长，这个该不会是退役老兵吧，拿枪又稳又准，虽然姿势不太标准，但这个准头也太好了。” “想什么呢，玩具枪和真枪的重量、后座、弹道都不同，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这个游客应该就是玩得多，熟能生巧。” 关掉录像回放，他们重新回到原来的状态当中，耐心地留意着各处的情况。 …... 楚瞒带着姐姐，找到了一个人比较少的休息区歇息。 他看清楚包场券的文字说明后，叹气道： “上当了，这个包场券只能晚上用，而且还限定了八点到八点半的时间段，好苛刻的要求。” 楚雅南也不嫌弃他的脸上有汗，捏捏他的脸颊，没好气地说道: “你这话给别人听到了，就该说你不识相了，摩天轮到了晚上才是最火的，这包场券可是直接给你晚上的场次呀！” 游乐园到了夜晚，霓虹灯闪烁，于夜色的黑暗中，点亮起一片绚烂美丽的乐园。 而摩天轮则能够在高空中，一览这份美景。 游乐园的摩天轮票价虽然不会涨价，但是夜晚的票早就被人提前预定掉了。 不少情侣来游乐园的必选项目就是摩天轮。 楚雅南故作嫌弃地“噫”了一声，给弟弟看了看她纤手上沾到的汗水，浅笑着擦干净后，挨过来对着包场券拍照。 这张“战利品”的照片发送到她的宿舍群当中。 “我来的时候，舍友还提前准备笑我在人群中挤得半死半活，看我这回怎么炫耀她们~”照片刚发出去没多久，她的宿舍群就沸腾起来了。 【真的假的呀！包场就算了，还是晚上场次的！】 【我跟男朋友去过两次游乐园，第一次没经验，没有提前预约，第二次才预约上了晚上场的！】 【雅南，开个价，一口价，不准拍卖。】 【你们姐弟用也太浪费了，卖给我好不好，下次请你们吃大餐来回礼~】 “嘿！我们姐弟用怎么就浪费了，摩天轮只能情侣坐了不成？”楚雅南拿着手机，速度飞快地打字回应，“非卖品，晚上坐摩天轮时开个直播给你体验体验，哈哈~” 楚瞒没有参与姐姐那边，反正这张包场券能让她开心就好。 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视野中的系统提示文字上。 系统：【只要射击能力得到广泛认可，即可在宿主原有的天赋之上，进行强化，让宿主强上加强。】 “我小时候打弹弓那么准，也是你的功劳？”楚瞒在心中问道。 系统：【不是，那是宿主自己的天赋，系统只是帮你事半功倍，或者提前获得射击天赋相关的技能。】 系统：【宿主当前已获得‘百步穿杨’，但没有系统的帮助，宿主也能通过自己的训练获得。】 系统：【假如宿主获得的射击能力认可度越高，有概率获得稀有技能。】 楚瞒探索了这个系统一阵子，人有点晕。 这个系统越太low了吧，别人家的系统不是发钱的神豪系统，就是自带商城的，到了他这里就只有天赋强化了。 “百步穿杨，是弓箭方面的射击能力吧，给我也没用呀…...” 这时，两个工作人员拿小推车运物资，里面就有竞技款的专业反曲弓。 箭矢自然是钝头橡胶材质，不可能真的磨尖，那太危险了。 “你好，这弓箭是做什么用的，哪个游戏项目的吗？”楚瞒走过去询问。 “打靶那个游戏的，那老板说晚上就要把玩具枪换成弓箭，不然怕被人过来恶意刷奖品。” “这种内幕告诉我，不要紧吗？不过确实可恶，竟然有人刷奖品！” “其实正常来说就是要轮换射击器材的，还有手枪、连弩之类的呢，但是摊位老板嫌回收箭矢太麻烦，老是要弯腰捡箭矢。” “原来如此，所以后面就只用那杆玩具步枪了，方便摊位老板偷懒？” “对，今晚那个摊位就变成弓箭的了，想拿奖励的话，等轮换到手枪的时候再去吧，弓箭最难，之前难到被投诉。” 运送物资的小哥陪着聊了一会儿，继续回到工作状态中。 楚瞒自言自语道： “雅南晚上坐完摩天轮后，我再去那个摊位试试技能好了，看看这系统说的是真是假。” 第5章 独享包场摩天轮，美人姐姐芳心大悦! 第5章独享包场摩天轮，美人姐姐芳心大悦！ 夜色降临，星光点缀。 楚瞒与楚雅南在游乐园里吃完饭，乘着夕阳的余温，走在蜿蜒的道路上。 这个时候的游乐园，人依然很多，但是却能给人一种平静放松的感觉。 游客们经历了一整天的走动，身体已经疲惫，脸上有着快乐与满足的笑意。 偶尔与这些陌生人路过，见到他们的疲惫笑容，就觉得来游乐园的乐趣又多了一分。 但没有人留意到，一个奇怪的成年男子经过，他神色呆滞，面带傻笑，时不时东张西望。“这里的食物好贵啊，就那么点东西，也不算特别好吃，居然是外面的几倍。”楚瞒吐槽道。 “是这样的啦，但是今天拿到了摩天轮的包场券，我觉得还是赚到了的！” 姐姐已经在期待摩天轮了。 时间很快来到八点，摩天轮那边是中场休息的轮空状态。 靓丽夺目的楚雅南拉着弟弟的手，嘴角含着浅笑，小跑着来到摩天轮处，出示自己的包场券。 “这张包场券，隔四五个月才能有一两个人从打靶游戏那里拿到，大部分都是通过活动抽奖入手，今天真被人拿到了呀？！” 售票处的小姐姐惊讶不已。 “我弟弟一次机会通关，把拿到特等奖和一等奖都拿啦~！”楚雅南露出迷人的笑容，她开心地晃了晃手中的可达鸭，而后又取出手机支架，准备给舍友们直播。 她在宿舍群里@全体成员，嘚瑟地附言一句： 【开播啦，给姐妹直播体验一下晚间场的摩天轮包场~！】 楚雅南的舍友们纷纷发了个愤怒的表情，扬言要找小黑子冲了她的直播间。 姐弟二人坐进摩天轮后，有不少情侣见此，都来到售票处询问质疑。 “这是什么情况呀，为什么刚刚那对男女可以上去，不是说摩天轮项目停歇半个小时吗？” “就是呀，摩天轮还没启动，就他们两个人，太浪费了，哪里能买票上座，我们现在买。” “这关系户吗，也太过分了，有本事别开放游乐园别赚钱，自己包全场玩呀，就占着晚间场的摩天轮算什么！” 小情侣们对这种事最眼热最着急，男方为了讨好女友，说话的口气比较冲。 工作人员无奈解释道： “那两位是从打靶游戏中获得的摩天轮包场券，使用时间就是在这半个小时的换班时间，不占用正常经营。” 情侣游客们哑然，一时无从反驳。 有不少情侣都去玩过那个打靶游戏，但都失败了。 “喔，白天的时候，好像说有个男生射靶子特别厉害，射个不停，一次机会就把气球都清空了！” 有人想起来了白天的见闻。 “你就不能学一学人家，都是玩游戏，人家射得比你准多了！”一位女生对男友埋怨道。“等会儿再去一次，听说换成弓箭了，玩具枪你不会，这个你总该会了吧？” 几位男同胞在女友的追问下，忧伤地保持沉默。 这年头，玩绝地求生宁愿空手，也不会捡弓箭来射，谁会用那玩样啊！ 但是在女友面前，男人不能说不行！ “我多练习几次，应该没问题的了…...” 摩天轮中，楚瞒与楚雅南面对面而坐。 姐姐的短裙下，露出一双包裹着黑丝的美腿，小腿纤细，大腿圆润，修长腴润。 透过魅惑诱人的黑丝，隐约能见到玉腿肌肤的白嫩。 “晚上的游乐园真好看，还能见到远处的高楼！阿瞒，你说是不是？”她举着手机支架，用镜头画面展示给舍友姐妹们。 “这都差不多吧，夜晚随便找一栋高楼进去，在窗户边见到的都是差不多的景色。”楚瞒认真地说道。 “可我们这场摩天轮是包场的。”楚雅南没好气地看着小老弟。 “包不包场都差不多的吧，就算不包场，我们也只能坐一个包厢，别的包厢有没有人，那也碍不着我们呀。” 听到弟弟的这番直男癌发言，楚雅南翻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 直播间更是飞来舍友们的嬉笑弹幕。 【不能这么理解的呀，女生很看重包场的这一时刻，所有的美景只有自己能有享有，包不包场的区别可大了。】 【弟弟这是对浪漫过敏呀，雅南吃瘪了吧，哈哈哈！】 【我之前还在想，弟弟竟然这么懂浪漫，给雅南送摩天轮的包场券，我怎么感觉他是想玩打靶游戏，顺手把“没用”的奖品送给雅南处理。】 【弟弟说，射靶子才能让我开心，坐摩天轮不如让我再射一轮来得实在。】 【姐姐只会耽误我射靶子的速度~】 楚雅南的斗音账号，经过白天的那场直播，涨粉了不少。 此时一开播就有几百人了，但是他们都是冲着看乐子来的，发现当下的直播画面只是看摩天轮的窗景。 男路人觉得无聊，离开直播间。 女水友觉得羡慕，反而留下来，一起善意吐槽这直男弟弟，竟然跟楚雅南的几位舍友聊了起来。把直播间当成聊天室了。 独享摩天轮的时间结束，但直播间的弹幕没有结束。 姐姐的舍友在想办法让楚瞒代练一下。 【弟弟，再去射靶摊位那里看看，费用我来支付，你帮姐姐我也拿一张票呗~】 楚雅南不干人事了，腹黑地说道： “想得挺美，等下阿瞒要是又拿到了包场券，我可以下回再直播一次摩天轮给你们看呀~” 直播间的弹幕一阵嫌弃的嘘声。 姐弟二人来到射靶摊位，发现情况不对。 那里的游客竟然在用弓箭在打靶！ 白天的时候，游客们时不时还能靠运气蹭个安慰奖，现在就不行了。 很多人把箭矢射出去后，那弹道就像尿频尿急尿不尽，疲软无力地垂下，连泡沫墙都够不着。 玩具枪只需要懂得扣扳机就行，但是拉弓射箭对于姿势的专业要求很高。 几对情侣打算多玩几次，练习练习，现在都想骂娘了。 “老板，你们这也太过分了吧，这把弓都没有力的，橡胶箭矢射出去连气球都够不到，你们这是坑钱的吧。” “你们不能因为白天有人把气球打光了，就弄把这样的道具弓箭来坑钱，要投诉你们！” “我好感动，你们明明能直接抢钱，现在居然还装模作样弄个游戏出来！” 楚雅南见到这种状况，心中犯嘀咕了：“这怎么换成弓箭了，阿瞒也没玩过呀…...” 见状，她改口说道：“天色不晚了，该回去了。” 楚瞒想到了自己的“百步穿杨”技能，他想试试是不是真的。 “雅南，我没有玩过弓箭，想试一下。” 第6章 路人惊讶，这小子竟然还会射箭!! 第6章路人惊讶，这小子竟然还会射箭！！ 此时，人不怎么多，几乎没人排队。 白天的时候，楚瞒带起了一番排队打靶的热情，但是后续众人的吃瘪，劝退了观望的路人。 像这种打靶的游戏，假如没有准头的话，负面体验居多，尤其是那么多人看着，还只有五次机会，压力很大。 花钱来吃瘪，何必呢？ 故而，在楚瞒和楚雅南离开后大概两个小时左右，这个摊位就有点无人问津的意思了。 游客路过都觉得是坑钱的晦气游戏。 白天那一出状况，指不定就是游乐园跟演员串通好的剧本戏码。 全是套路！ “真要玩？”姐姐询问着，美眸眨动。 她怕自家小老弟丢脸了。 在夜色当中，绚烂的霓虹灯成了楚雅南的点缀，她的明眸宛若丽珠，水波流转，美丽动人，有种梦幻的美感。 “对，正好换弓箭了，我还没玩过呢，平时也接触不到这种稀罕玩具。” 楚瞒回应完自家的漂亮姐姐，走过去摸起那把竞技反曲弓，试了试弓弦。 “老板，那个包场券还有吗？这次的特等奖又是什么？” 摊位老板正享受着晚风阴凉，惬意地靠在竹椅上，听到着熟悉的声音，他想起了白天的辛酸，身子震了震。这中年大叔好似垂死病中惊坐起，猛地弹了起来。 “又是你小子…...你要玩可以，不过这打靶道具换成弓箭了，轮换的。” 刚刚被几个路人抗议，老板也琢磨着要不要先把玩具步枪给拿回来，明天再正式换成弓箭。 可现在又见到这小伙子，他觉得此事可以缓缓，先让他吃一回亏才行！ “行。”楚瞒点头，“那你先回答我的问话呀，奖品还有吗？” “你肯玩就肯定有。”老板拍了拍奖品说明的告示牌，“你小子以前还练过弓箭不成？” “没有，只玩过弹弓，这不是碰着新奇玩具想试一试嘛。” “那就好，年轻人，这拉弓和打枪可是两码事。” 老板对楚瞒的说法半信半疑，但是心中仍旧期待着这嚣张的小年轻吃瘪一回。 路人当中，有人认出了楚瞒和楚雅南。 楚雅南的颜值与身材都很有辨识度，太漂亮了。 而楚瞒高高俊俊，谈吐低调，但是他白天那一手打靶乱射，也给人极深的印象。 斗音短视频中，甚至开始流传起了他当时的打靶画面，点赞数量已经破10w，现在还在暴涨。 “是白天那个托，又来剧本演戏给这个打靶游戏作推广了，心坏得很！” “你怎么知道是托？” “这还用猜啊？你没有交智商税玩这个游戏吗，那把枪就不对劲，很难射中的！” “对对对，这男生白天射靶子的时候，那叫一个离谱，眼睛都不看准星的，打cs开挂都得装一下呀！”一个游客拿出了手机，点开了斗音短视频，把楚瞒的打靶视频拿给几个不知情的路人看。 那几个路人本来觉得，有人打得准很正常嘛，这游戏放在这里就是给人通关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直到路人们见到楚瞒自瞄清场的情形，一个个目瞪口呆。 “确实有点剧本！” “这泡沫墙壁该不会有什么装置吧，我过去看看。” 一个路人在得到老板的同意，走到泡沫墙附近走了一圈。 又开着手机电筒，在地上左顾右盼，寻找刻意的装置。 “好像没有装置呀，不会真是硬实力吧？” 那老板喝了口茶水，他可是比谁都想看到这不讲武德的小伙子吃瘪，结果路人竟然怀疑他们是一伙的！ 他无奈摇头： “我们游乐园还需要整这种？又不靠这打靶摊位的15块来盈利，况且这家伙等一下用的是弓箭，玩具枪的子弹看不清，这么长的箭总该看得清了吧？” 路人纷纷觉得有道理。 这件箭矢上面还涂了荧光层，在夜晚分外显眼，不可能看不清。 “我们先开录像，看看你们等一下能怎么捣鬼。” “要是游乐园搞剧本，你们怎么也得补偿一张摩天轮包场券吧？” “我就不要摩天轮的了，我要公厕包场券，我在里面舒畅，然后看着你们在外面等，嘿嘿！” 直播平台果然还是以乐子为主，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摊位，吸引到了熟悉的观众。 观众人数已经快两千人了，女子聊天室的氛围被迫结束，游客弹幕淹没了舍友姐姐们的发言。 【那老哥很聪明，把公厕包场了才是最狠的。】 【刚从视频那里过来的，现在什么情况，又要打靶了吗，他们说的剧本什么意思？】 【宣传游乐园的剧本，正常人谁能那么射靶子，看那年纪也不像是当过兵的。】 【所以晚上又来剧本一次吗，附近有没有主播啊，看看装置在哪里。】 【都看过了，这波作弊不了，换成弓箭了。】 【白天打枪，晚上拉弓，这是什么新的剧本？】 【这回要翻车了，这个小伙子的拉弓姿势太新手，他真没摸过弓箭。】 看来路人发的短视频着实引流得厉害，弹幕激增的几分钟时间里，观众已经破了5000人数的大关！ 一些户外主播甚至都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蹭热度。 不知多少双来自网络上的眼睛，注视着这个小小的摊位。 楚瞒拉弓搭箭，姿势生疏别扭。 他不曾试过射箭的手感，但是视线中的那条无形弹道已经出现。 随着拉弓的力度变化，那条箭矢弹道也在变化。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楚瞒却打岔问道：“老板，老规矩如何？” “老规矩？你先射一发试手感吗？不能通融，得扣一次机会的。” 众目睽睽之下，还有人举着相机，老板哪里敢通融。 “不是，我说的老规矩是，先打移动靶，你放个气球。” 这么嚣张，又说自己没有摸过弓箭，上来就要打移动靶？！ 老板很利落，当即放飞了一个气球。 气球徐徐升空，缓缓来到空中五六米的位置。 楚瞒的手一松—— 嗖！ 弓弦惊起，一道荧绿色在夜空中划过一道显眼的绿色光路。啪！ 那气球被一发射破。 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呼。 “卧槽！真射中了！！” 第7章 又得到新射击技艺，连珠箭! 第7章又得到新射击技艺，连珠箭！ 之前，路人游客们都是抱着看剧本的心态来看出丑的。 假如之前用玩具枪有作弊的可能，那现在就是一点能质疑的地方都没了。 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见，那支涂抹了荧光层的箭矢在空中飞行的轨迹。 流畅、迅速。 那道绿光刺破飞空气球的情形，都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刚刚，还有人到附近去确认没有没有可疑装置的存在，但一无所获。 好几个游客跑过去，捡起那根箭矢确认有无装置，但最后他们只能满脸难以置信地望向楚瞒。 “这凭什么呀，这是同一把弓吗，为什么我拉出去的箭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回应该不是剧本了吧，这也太准了吧？” “难不成是什么射击项目的体育生？” “兄弟，这射箭有什么技巧在其中吗，为何你射得这么轻松啊！” “不对呀，我看这男生的拉弓姿势生疏得很，怎么偏偏射得又这么准，这是故意装新手吗？” “有没有可能是运气好？” 刚刚花钱拉弓打靶的几个游客，开始想办法自我安慰。 可他们心中清楚，打玩具枪或许有运气成分，但是弓箭的运气加持就很低了。首先，如何把箭矢射稳就是一个很有讲究的活，这是新人必须过的一道坎，发力点不对，箭矢射出去有可能是往地上飞的。 其次，箭矢它的弹道会有下坠的趋势，这种误差也得考虑进去。 最后，楚瞒打的可是移动靶，一个已经飞空五六米的气球。 “观众居然快破万了，弹幕都多到好卡…...” 楚雅南还想看看姐妹们的反应，但是路人观众的弹幕占了主导，满屏幕都是“666”。 【666】 【好强好恶心！】 【主播，还是把挂继续开着吧，节目效果好，我爱看这个！】 【刚刚不是有人说剧本的吗，来个大哥分析一下，这是怎么做到的。】【隔壁有个主播也在直播，确实看不出哪里有手脚。】 【除开运动竞技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射箭这么准，好小众的运动啊。】 【从隔壁主播那里来的，这边拿手机的小姐姐好漂亮，我变心了！】 【我也是从隔壁来的，帮我转告呆呆，回不去了。】 【小姐姐，镜头不要对着那个射箭的臭男人了，让我看看小姐姐！】 楚雅南有点意外，这怎么还讨论到她的头上了。 她看了看周围，果然见到了一个户外女主播在拿着设备直播这边的状况。 那女主播的打扮靓丽，身边还跟着两位助理，看来是位人气很高的户外女主播了。 “怪不得直播间的人数涨得那么快，原来是引流了呀。” 姐姐楚雅南恍然，但她对于当网红没有什么趣味，不太喜欢跟镜头前的陌生人聊天的感觉。 她还是只把镜头对着弟弟楚瞒那边。 摊位老板一副司马脸，没能看到楚瞒射空，他比谁都难受。 又让这小子给装到了！ “你这小子，刚刚还说自己没有摸过弓箭，只是来玩玩，我是看出来了，你就是来寻我消遣的！” 楚瞒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真的是头一次摸弓箭，他只能耸肩： “运气好了点，还要打一个移动气球才能特等奖是吧？” 老板摆了摆手：“不用了，用弓箭的话，射中一个移动靶就算过。”难度摆在这里，假如拿奖的条件还那么苛刻，那就过分了。 另外几个奖也是如此，如果是用弓箭的话，那么就不用再连连看消消乐了，打中一个就有奖，连中五个气球就是一等奖。 射击器材的使用难度大了，但是拿奖的条件放宽了。 “那我继续射了。” 楚瞒在说话时，已经在拉弓搭箭，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已经松弦射箭。 泡沫墙上的气球瞬间爆裂。 响亮的一声“啪”，令四周陷入寂静，旋即又是一片惊呼。 “又是白天的速射，这回也没有瞄准，刚拉弓就直接射出去了！” “原来白天的打靶是硬实力呀，太夸张了呀兄弟！”“我还以为视频都是假的，怎么真有人能酱紫射箭的，电视剧诚不我欺！” “这小哥练弓箭多久了，这不得练习时长两年半？” 摊位老板同样陷入震惊当中，他心中早就觉得这小伙子是来炫技装的，可着实被他装到了呀。 看这个打靶摊位这么多年，不是没有见过娴熟的高手。 但能像这个小伙子一样乱射，还能百发百中的，真没见过！ 老板举手示意楚瞒暂停一下，他要回收箭矢。 有几个凑热闹的游客跟着老板，到泡沫墙那里看了眼，脸上的震惊彻底藏不住了。 那箭矢可以用入木三分来形容。 “五厘米厚的泡沫墙，中间好像还有木板夹层，这橡胶头的箭把木板都给射穿了！” “这是纯高手了！” 这番惊呼声音，传到游客人群当中，惊异声更是连绵不绝。 现场吵闹得好似花果山会议，猴叫不止。 楚瞒准备再次射箭的，视野中突然又冒出了一行小字。 系统：【恭喜宿主技惊四座！已觉醒技艺“连珠箭”！】 “是那个主播帮我引流了一番吗，难不成现在的观众很多？这居然又得到了新的射击技艺。” 楚瞒在心中想道。 不过他还想再试试“百步穿杨”到底有多厉害的。 这里的场地有限，游乐园不可能真的腾出一百米长的射击场地，给这么个小游戏摊位的。 但楚瞒后撤三十米还是能做到的。 “老板，我稍微站远一点射。” 说着，楚瞒拿了四根箭矢在手，又后退了二十来米的距离。 原本游戏摊位就已经有七米的射击距离了，现在楚瞒后退了十来步。 严格来说，已经快三十五米了。 老板有点担心，这小子站这么远的话，假如箭矢射偏，很容易射到游客。 哪怕箭矢已经是橡胶头处理，但射到太阳穴之类的位置，后果十分严重。 可他也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有多强，能做到何等地步。 “那边的几位游客，速速离开，不要在那里瞎晃，当心被打到。”老板选择让游客站分散一点。 游客们不明所以，一直在附近围观的人，更是不明白楚瞒怎么无故后退了。 突然间，一位喜爱看射击比赛的游客大声惊讶道： “这不会是想拉远距离再打靶吧！奥运比赛的射击距离都是70米，室内射击比赛一般是25米左右，他这差不多是职业级的射程了！” “看起来…...他的距离快35米了吧。” “天色还这么暗，他这还能射中吗？” “难道说！” 第8章 弓箭射程不够，这都想到办法应付 第8章弓箭射程不够，这都想到办法应付 观众们一时间为难住了，不知道该留在原地看气球，还是跟过去看他拉弓射箭。 黑灯瞎火，霓虹灯不足将楚瞒射箭打靶的情形照清，只能离近了才能看清他。 可是离他近了，气球被射破的瞬间又不能近距离看清。 左右为难。 楚瞒可不会专门等游客，后退35米之后，当即拉弓，箭在弦上。 视野中的无形弹道出现，锁定在泡沫墙中心的一颗气球上。但久久没有开弓，这不太符合他的风格。 众人疑惑。 之前可是开弓就射的呀，怎么这会儿就犹豫起来了？ 路人中的射箭爱好者，凝眉思索，很快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我知道了，是那把弓，或者是箭矢的材质不行，没法满足35米的射程要求。” “老哥，怎么说？那弓箭有什么问题？” “那是为了打靶游戏而弄的弓。” 呆呆是摊位旁边直播的户外女主播，人气很旺，平时开播闲聊都有两万观众，算得上是直播界的顶流主播。 她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 原本今日的直播计划，是来这里跟别的户外女主播互动搞节目，结果射靶子的事情火热起来后，她的观众们强烈要求过来看那位男生射箭。 呆呆解释说，已经约好了另外一位女主播要客串互动，结果观众老爷们根本不领情。 一个女主播，有人家射箭开枪打靶子好看？ 起初呆呆还想照常进入节目计划，结果楚雅南那边也在开播，自家的观众们直接跑路去楚雅南那里看了。 看着自己的在线观众一下子快跑掉一半，她不得不打乱计划，在摊位旁边看射箭。 不过这看射箭的一会儿，引流效果厉害得令她惊讶，许多路人都留在了她的直播间看，峰值人数一度来到了4万！ 现在，她的直播间弹幕没几个是在搭理她的，都在聊男生射箭的事。 【来个懂哥解释一下，刚刚路人说的弓箭有问题是怎么一回事？】 【应该是弓箭不够力，这是打气球用的道具，游乐园也怕误伤游客，改过弓箭。】 【反正就是武器射程不够？】 【明白了，就像拿一根狗尾巴草，再大的力气也没办法扔得远，扔出去的路线会飘！】 【话说这小哥真的牛逼，是不是什么职业射箭运动员啊？】 【没见过，不过我感觉这小哥的拉弓手法有点问题，他好像想玩花的。】 “喂，怎么都在聊射箭去了？”女主播呆呆没好气地说道。 直播间弹幕当即飘来一顿【请女水友安静点，不要打扰到那边的男主播专注射箭】。 在众目睽睽之下，楚瞒的拉弓姿势突然变了。 他把箭头的准心抬起，不再对准气球，反而瞄到了天上！众人还在发愣，不明白这是要搞哪一出，楚瞒直接就放箭了。 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那么让人猝不及防。 这一次，荧光箭矢在夜色中的弹道更是惊得观众下巴都要掉了。 只见那荧光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显眼的抛物线，在空中飞到顶点后，缓缓下坠，精准地射破了一个气球。 观众们还没来得及惊呼，紧接着又是两声气球破裂的声音响起。 观众心中的惊讶，渐渐变为疑惑。 “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射一次，有三声气球爆炸的声音？” “会不会是一石三鸟了呀？箭矢是斜斜地坠下来的，一口气刺破三个气球也正常。” “我的天，你们刚刚有看到那道荧光抛物线了吗，居然真的有人能这样计算弹道，好离谱啊！” “刚刚还在说这个男生可能的道具弓不太行，没想到他居然想到了用抛物线来提高射程！” “太离谱了，居然使用这种方式解决的吗？” 大部分观众的注意力，都停留在方才的抛物线弹道上，但是有少数几位跑到楚瞒附近拍视频的游客，却亲眼目睹了真实的状况。 他回看刚刚录下来的视频。 视频当中，楚瞒用那朝天拉弓的姿势准备射箭时，他捏弦的手指还夹了两根箭矢，动作快到好像快进了一般，轻描淡写地将三根箭矢全射出去了。 这路人的脑海中想起了以前看武侠小说时的一个词“连珠箭”！ “这也太帅了！我得赶紧把视频发上去，刚刚还有几个人也在拍，晚了就得被分流量了！”将多余的部分剪辑掉之后，这位路人迅速起了个标题，立马上传发布。 《第一现场：游乐园挂哥开连发，职业级距离命中目标》 女主播呆呆那边，本来还叹气在这里凑热闹的，结果也被方才那一手抛物线弹道预判给惊到了。 “弓箭朝天上射，用抛物线来射目标，那就没办法精确瞄准了，全靠脑内计算，还得完美控制手中的力度，这么夸张！” 她还想看看自己直播间粉丝在说什么的，但是根本看不清，弹幕有点卡死的感觉。 就在刚刚楚瞒射箭之后，她的直播间弹幕量激增，满屏幕都只看得见字，不屏蔽弹幕都看不清直播画面。 摊位老板现在是彻底心服口服了。 虽然有点不甘心，让这小伙子给装到了，但是这一手是真的牛啊。 用抛物线来提高射程就算了，竟然还一发入魂，精准打中了气球！ “虽然还是差了点意思，箭矢还‘误伤’了另外两个气球，不过也算你过关吧！” 他走过去准备回收箭矢，走近了才发现一个状况： “嗯？怎么多了两根箭在这里，难不成他刚刚是连射了三根箭出来，每一根箭都打中了不同的气球？！” 老板目瞪口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走神了，没有看清方才的情形。 这是连射得太快，使得荧光弹道看起来是连起来的啊！ 所以，他刚刚并不是“误伤”了气球，只是快准狠到没几个人看出来而已！ …... 监控室中，警察蜀黍们心头沉重。 副队长焦急问道：“还是没有发现那个精神病人吗？” 园区负责人说道：“傍晚时的游客是峰值减少的阶段，我们各处的园区工作人员都在搜索，一无所获，这病人是不是在躲着我们啊！” 副队长说道：“有可能，现在人流又开始增多了，晚间档的游客已经来了，希望不要出事。” 守在监控屏幕前的警察突然汇报道： “队长，这个摊位的人又开始多起来了。” 紧接着，监控室的人员都聚集起来，正好见到了楚瞒用抛物线射箭中气球的那一幕。 警察们这回也看得目瞪口呆，若非职业素养，可能真得惊讶出两声粗口。 副队长问道：“这是你们游乐园安排的剧本表演？”园区负责人也沉浸在震惊当中，木讷地摇头：“我们不安排这种的，这是真的游客…...” 忽然，一个警员指着监控的一个角落，面色不妙： “你们看这个角落，是不是那个精神病人？他好像跟游客起冲突了！” 第9章 游乐园发生暴动?楚老六暗中拉弓 第9章游乐园发生暴动？楚老六暗中拉弓 射击摊位不远处的一个边缘过道上，一个体型微微发胖的男人站在一个小女孩的面前。 从面相看不出这个男人的年岁，因为他的相貌有着唐氏综合征的特征，头小，面圆，眼睛斜视，嘴唇偏大，时而流着口水。 “…...换……玩具。” 男人对小女孩说道，眼睛盯着女孩手中的娃娃。 他想拿自己手中的一根自认为“宝贝”的树枝，跟小女孩换玩具。 可是他面相上的异样，给小女孩一种恐惧感，仿佛看着怪物。现在这个怪物还拿着“棍子”靠近她，口中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小女孩害怕地大哭，很快引来了她的母亲和父亲。 女孩的母亲，见到嚎啕大哭的女儿，以为被欺负了，气血上冲，对那奇怪男人破口大骂： “神经病啊！你想对我女儿做什么，看你那样子就不是正常人！就没有家人看着你个神经病吗？！” “谁家杀千刀的这么没公德心，让一个弱智在游乐园里乱跑！保安呢！” “女儿，他是不是打你哪里了！抓你了吗？不行，这得要个说法！” 奇怪男人见到女人的凶恶态度，想到了平日里管教他们的护士也是这副凶相，还有电击棍打等管教手段。 他顿时害怕，恐惧地后退。那女人见状，反而主动上前拉住他，呵斥道： “你别走！我还等着你家里人给说法呢，不明不白弄哭我女儿就想跑了？” 女人丈夫也上前，凶恶地推打了这奇怪男人几下。 多番刺激之下，恐惧在这个男人的心中，变成了自我保护的偏激。 他大叫一声，突发使出怪力，夺过那个小女孩，掐住小女孩，举在身前当挡箭牌。 好似在试图阻挡可能到来的电棍、防暴叉。 “不要过来！！不要电我！！好痛！！” 警方在监控中确认到状况，已经第一时间吩咐人赶往过去，可终究是需要时间。 “傻子行凶了，快躲远点！” 周围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声，人群慌乱不安起来。 离得近的游客四处奔散，带着孩子的抱着自家的孩子远离。 女主播呆呆不知发生了什么，茫然地看着慌乱的游客人群，但她还是下意识地举着直播设备，记录这一状况。 “冰宝，这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开始跑了？”她向女助理询问。 “好像听到是有傻子行凶，在那边！”呆呆的助理指着一个方向。 直播间水友们炸开了锅，这晚上看个直播，居然还能碰上这种大事。 【离近一些，我要看近距离实况。】 【傻子发疯的话，主播赶紧跑比较好，被傻子打了很难追究的，顶多让家人赔点小钱。】 【傻子发狠，比什么都可怕，下手没轻重，把你往死里打的！】【不对劲啊，你们看到没有，那个肥肥圆圆的傻子劫持了一个小女孩！】 摊位老板平时看着就是个摸鱼大户，好像上班就是为了清闲摸鱼，但这一刻没有瞎愣着。 他拿出扩音器，协助游客们疏散离开，防止踩踏事故。 许多游客走远了几步，吃瓜的本性尤在，拿出手机开始拍视频。 楚瞒感觉到人群走向变化之时，第一时间回到了姐姐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护在身边。 “我们也找个地方先躲远点，观望状况。” “嗯，其实在摊位这里躲一下也行，附近跑动的游客太多了，不要挤到暴动的人群里面。” 楚雅南指了指摊位老板这儿。 工作人员附近还是比较安全的。姐弟二人果断缩到老板旁边，楚瞒缺了根筋一般，不合时宜地打趣道： “老板，我怕你待会儿不认账，不给奖品了，先在这里站着。” 老板哭笑不得，跟对讲机汇报了两句情况，应道： “你小子…...安心待着吧，别乱跑，警察等一下就会过来了。” 警方确实很快就聚集过来了。 在今天这一整天的时间里，便衣在各处巡视，但也不知道这病人是怎么躲的，一整天都没有被发现。 但是，警方的到来并没有让状况好转多少，他们不敢靠得太近去刺激那位病人。 那位唐氏综合征的病人，当下已经受惊应激得厉害。 在经历了方才的纷乱喧闹之后，现在更是有一群人准备围向他。 他没有多少要挟小女孩，将她当成人质的意思，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概念。 可这一点反而是最糟糕的，如果他有要挟的意思，那起码还能谈判沟通，但现在他只是拿小女孩当挡箭牌。 肥壮的手臂，在应激之下掐紧了小女孩的腰腹。 “妈妈，我好疼！呜哇！” 小女孩大哭，两只小脚丫难受得扑腾乱晃。 肚子好像都要被掐断一般！ 女孩的母亲已经六神无主，慌乱得跟着大哭，拉扯着警察，哀求道： “你们怎么还在见死不救！快救我女儿啊！我要投诉你们这些吃干饭的！” 女孩的父亲控制不住，激动得冲上去想拉扯，结果胖男人居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破瓦片。 瓦片的边缘锋利尖锐。 它被胖男人视作玩具，揣在兜里，但现在成了他手中保护自己的武器。 以及，旁人眼中的危险凶器。 副队长现在也不敢正面刺激这个患者，他小声对下属说道： “让人快点绕路，绕到他的后背，控制住他，必须要快！” 刚才，小女孩的衣服被无意扯起之时，副队长见到女孩肚子上已经被掐得发红发紫。 现在再去通知部队那边进行器材支援，可能会来不及，只能强行采取武力控制手段了。 “想办法跟他对话，先稳住他，尽量让他把小女孩放下！” 命令下达了，但下属警察们一头汗水，这如何去沟通？ “我们已经通知精神病院的医生过来了，他们刚刚只是离开了一阵子去吃饭，五分钟内能赶过来。” “五分钟…...” 副队长神色镇定，但心情并不轻松。 五分钟有点久，只能看看自己的队员，能不能顺利绕到患者的后背偷袭了。 姐姐楚雅南看着那边的情况，脸色发白，替小女孩忧心： “那小姑娘都被掐得快窒息了，脚丫挣扎的力度都小了…...” 楚瞒看了眼姐姐，拿起反曲弓，以及一根箭矢，借着夜色悄悄拉近距离。 橡胶箭头固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但是只要距离合适，那威力不容小觑。至少楚瞒先前就试过了，7米的距离能轻松射穿木板。 他把距离拉近到10米左右，无声拉弓。 箭头瞄准那位精神患者的手背。 第10章 暗箭救人，意外被女主播曝光了 第10章暗箭救人，意外被女主播曝光了 精神病院的医生已经到来，不断地尝试与患者沟通。 可是患者被刺激得太过厉害，收效甚微，但已经符合警察这边的期待。 有两个警员已经绕路到患者后方的房屋，正准备拉开窗户，从患者的后背突袭。 时间很紧迫，女孩已经被不知轻重的精神病人，掐得十分难受。 但这个时候更加不能着急，假如贪图两三秒的时间，惊动了患者，那小女孩的处境会变得更糟。 女孩的母亲，见到女儿连挣扎的力气都开始减弱，而那两位警员竟然还在慢条斯理地推窗户！ 她被愤怒冲昏头脑，哪怕被丈夫死死地抱着，但还是朝着精神患者的方向拳打脚踢，甚至将自己的鞋子都踢飞了出去。 “你们是不是有病啊！还在那里磨磨蹭蹭，一口气把他按住，把他枪毙了不就行了！” 飞出去的鞋子，惊吓到了患者。 他恐慌地后退了几步，下意识一抬头，正好与绕后偷袭的警员对上了目光！ 副队长见到患者举起锋利瓦片的动作，眼瞳瞪大。 哪怕可能伤到小女孩，但现在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再拖下去，情况只会更糟糕！ “上！” 在这声命令下达的瞬间，众人的视线中闪过两道绿光。这两束光迅疾如电！ 一道射在了瓦片上，打碎了锋利的口子，碎片飞溅。 一道射在了精神病人的手背上。 虽然没有刺进肉里，但是肉眼可见，他的手背凹陷进去了一个坑洞。 突如其来的剧痛，患者吃痛地嗷嗷怪叫，又哭又喊，没有再顾及“挡箭牌”小女孩，躬身抱着手，在地上打滚。 警察们一拥而上，迅速将患者禁锢住，医生上前连忙给他打了一阵镇静剂。 危险在这一刻彻底在控制住。 女孩的父母扑过去，抱住自己的女儿，不断安抚。 远处近处观察着事态发展的游客，在这一刻都松了一口气。哪怕事不关己，但是见到一个小女孩身陷无妄之灾，正常人都会有恻隐之心。 副队长简单吩咐好工作，捡起地上掉落的两根橡胶箭矢。 一位警察走了上前，看着副队长手中的箭矢，说道： “刚刚就是这东西，同时打到了瓦片，还有患者的手背，我简单确认了一下，那手背都骨折了。” “这准头、力度，也太吓人了…...”副队长深吸一口气。 两位警察的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监控里的那个打靶奇准的男生。 他们的目光转向游戏摊位那里。 楚瞒知道这种状况不可能“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监控就在那里摆着的呢。 他放下弓箭，主动站起身，双手举起，积极接受调查盘问，用法兰西军礼表示诚恳的态度。 楚雅南陪着站了起来，安抚道：“没事，我让我妈帮你说明情况就行，她在市局里面认识人。” 楚瞒很有思想觉悟，说道：“雅南你这话说得，警察同志肯定是秉公办案的，还能反过来盖我一头麻烦不成？” 副队长走过来，举起两根箭矢，询问道：“这是你射的？” “嗯，刚刚见小女孩太难受了，就想着力所能及帮一下，我这就算没有见义勇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锅的吧？”楚瞒还是有点忐忑。 副队长拿起摊位老板主动递送过来的道具弓，检查了一番，很难想象他是用这种弓箭，打出那么强的准头和力度。 “你这算见义勇为，哪能给你扣锅，但还是要走流程，跟我们回去备案录口供，放轻松些。” 旁边的警察同志，拍拍楚瞒的肩膀，惊异地看着他：“这么准，你是专门练这个的？” 楚瞒想了想，说道：“不算专门练。” “喔，兴趣爱好是吧，那也太厉害了，天赋过人啊，我在警校的时候要是有你这天赋就好了，练了多久？” “你是问玩具枪，还是这弓箭？”楚瞒反问。 “弓箭。” “半个小时左右吧。”楚瞒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我今晚算是第一次摸这种弓箭，以前都没有机会玩。” “？” 几位警察，以及在一旁待命的摊位老板，用微妙的眼神看着他。你拿我开玩笑呢，半个小时，能这么准地射出连珠箭？！ “那玩具枪呢，这个练了多久？” “十分钟不到？就白天交了15块钱，练了那几枪。”楚瞒老实回答，又补充了一句：“以前玩过弹弓。” 楚雅南在一旁忍笑，含笑不发的神情，十分迷人。 她知道这小老弟说的是实话，因为他确实没有条件练这种爱好，但是这实话实说的样子，总给人一种凡尔赛的感觉。 太装啦~！ 现场的状况处理完毕后，警方收队带人离开。 楚瞒和楚雅南坐上了警察蜀黍的便车。 围观的游客，有不少人都没能看清楚瞒的出手过程，他太老六了，蹲在花坛附近射的暗箭。但是，看到警方的反应，游客们多少能够猜出，那个男生用箭矢出手了，见义勇为了一把。 在楚瞒和楚雅南离开前，游客们纷纷鼓掌致意。 “什么情况，刚刚听说这边发生了事情，警察都封锁现场了，你们鼓掌做什么？” “有一个男生，拿游戏摊位的弓箭，帮了警方一把，射到了那疯子的手背，救了小女孩！” “真的假的，有这么厉害吗！” “是不是视频里面，拿玩具枪打气球贼准的那个男生？今天一整天都沸沸扬扬的，我就是看到视频才想晚上过来玩玩的！” “好可惜，我刚刚居然没有亲眼见到状况，有谁录了视频吗？” “有的，我刚刚看到有不少人在录，刚刚好像还有个女主播在直播呢。” 因为精神病人造成的影响不算特别大，游乐园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秩序，游客们各玩各的。 不过射击摊位这里却异常的火爆。 哪怕都知道弓箭十分难玩，基本就是白送钱给人家，但是一想到有个男生用这东西见义勇为了，游客们的热情高涨。 试玩的人络绎不绝，实际上手过之后，游客们更加震惊。 如此难以控制的弓箭，那个男生竟然能用来救人！ 而女主播呆呆的直播间，水友都炸翻天了。 因为刚刚楚瞒当老六出手的时候，她正好在附近，将他的举止给直播了出来。 无意间，曝光了他实际出手的过程！ 第11章 打个靶都能上热搜? 第11章打个靶都能上热搜？ 【这肯定是和平精英、绝地求生的职业选手，太老六了呀，居然蹲草丛！】 【比你强的人，比你还要老六，这怎么玩？】 【但是这真的好夸张呀，10米左右的距离，一下射中了那精神病的手背。】 【我怎么感觉是射中了瓦片，我亲眼见到那瓦片崩碎了。】 当时直播的时候，由于平台服务器的压力突然增大，画面卡得不行。 楚瞒射箭瞬间的情形给卡住了几秒，在线观众只能确定他肯定是出手了，而且还精准射击，没有造成丝毫的误伤。【话说这应该不是剧本吧？游乐园的能量再大，也不可能弄出这种剧本来。】 【你这不废话，我都怕那小女孩被傻子掐得肋骨断了，不要命一样！】 【所以这个小哥到底是什么来头，又会打枪又会射箭，职业射击运动员吧？】 【玩具枪、玩具弓而已，大惊小怪。】 有吹捧的，自然就有抬杠的，总有人喜欢用抬杠来显示自己是人间清醒。 女主播呆呆看着自己的在线观众，内心欣喜若狂，虽然现在已经回落到5万人数，但刚刚的峰值可是往8万上冲的了。 必须得把那小哥当老六见义勇为的镜头剪出来，这可是一波大热度！ “冰宝，你赶紧去剪视频发出来，我排队玩一下这个打靶游戏。” 呆呆吩咐完助理，赶紧去排队，不然这队伍越来越长，要排不上号了。 …... 视频出来后，热度激增，很快就冲上了各大平台的热搜，位置不太靠前，却十分引人注目。 #一个游乐园进货的老六，太欺负人了。# #疑似游乐园推出的宣传剧本，射箭中有手脚？# 而今夜用弓箭救人之事，热度渐起，还没那么快能出现在热搜上，但这不过是时间问题。 李若清，是楚雅南的舍友之一。 她现在的心情惊讶无比，难以置信地看着好几个app中的热搜栏。 “你们看看斗音的热搜，是我的推送出问题了吗？” 李若清刚洗完澡，身上穿着睡衣，她躺在床上，伸长了脚丫子，蹭了蹭邻床姐妹的枕头。舍友于巧摆了摆手，回道：“看到了，我现在就在刷热搜里的讨论！” 李若清起身爬过去，跟于巧躺在一块儿，闻着彼此的味道，一起刷视频。 她惊讶连连：“本来我们只是让雅南开个直播，看看游乐园的，结果居然变成这个样子。” “吃瓜吃到了自己人头上！” “但是雅南的弟弟，玩这种射枪射箭的，真的好强啊，我都怀疑我男友上次是不是在敷衍乱玩！” 从第三人的视角去看楚瞒打靶，很容易产生一种错觉：我上我也行。 他打靶实在是太云淡风轻了，本身给人的感觉又是呆讷讷的，比较内向低调，做什么事都没太大的表情变化。 现在再加上那一手神乎其神的“刷礼物”技巧，给旁人的震撼感特别强！于巧又说道：“关于雅南的讨论有不少，都在夸她漂亮得像明星，羡慕呀…...” 她的话有点酸溜溜的，但并没有嫉妒，因为楚雅南各方面都能用无可挑剔来形容。 人美身材好，性格开朗，学习优异，从大一到现在已经拿了许多国家级奖项。 一个人会嫉妒的对象，往往是能被视作竞争者的人，换而言之，就是“彼此水平有差距，但不大”的人。 可楚雅南从能力、颜值层面给人的距离感都太强，望洋兴叹，很难被惦记上。 因为这样的姑娘，你嫉妒惦记也没用，竞争不过她的。 别人与她交友都心甘情愿，好像沾了什么光一般。 故而，楚雅南这间宿舍分外和睦，没有出现那种“一间女生宿舍，四个人八个群”的情况。李若清把这些热搜链接发到班群，讨论声不绝。 “下次雅南再去游乐园，我觉得我得好好打扮一番，跟着一起过去玩，蹭个奖励不说，还能蹭个视频来发！” “你这人也太喜欢占便宜了吧，如果是我跟着她们姐弟一起去，肯定带几瓶水。” “我出门票！” 讨论的方向有点歪，不过有人担心起楚雅南的情况，开始@辅导员确认一下。 学校里有人上了热搜一事，对于学生而言还是新奇感居多。 班级的人转发给社团部门群，部门群的人又转发给同乡会的人，同乡会又转发到隔壁院系的，很快就在沪海大学里传遍了。 …... 斗音平台。唐秀是活动策划负责人，正在为自己的项目烦恼当中。 现在各大直播平台，都会联合自己平台的主播艺人搞活动，做节目效果。 可以理解为，知名直播网红间的综艺节目。 在本期的活动形式上，上头给的任务是“运动闯关”，但实际上挺难做效果的。 现在的俊男靓女网红，身体素质成大问题，真做出来的话，那就是翻车事故。 总不可能，一场运动综艺，全靠女网红们穿比基尼来提高热度吧？ “嗯？这个素人账号没有注册任何公司，也没有发过多少高热度的作品，怎么直播热度提高得这么快？” 唐秀在官方后台中觉察到了情况，好奇点进去看了看，顿时被楚瞒的射击场面给吸引住了。 在经过短暂的目瞪口呆后，她的脑海中灵光一现！ “射击打靶，这个项目好！” 海边运动综艺，有可能会因为露.肉过多，招来一些尺度问题。 但是射击运动却不会有这种问题，而且它小众又神秘，观众们听得多，但却无法接触，肯定有好奇心！ 到时肯定还得弄一点福利情节，请几个身材火辣的女网红，穿保守点去打靶，但是实际打靶的时候，后坐力能震动得她们的身材抖抖晃晃！ 不违规，又能吸睛引流量。 “我得赶紧通知人去联系这个账号，邀请他来作客综艺节目！” 唐秀赶紧拨通下属的电话，雷厉风行地安排道： “你们赶紧去联系各家公司，让他们把自家符合要求的女红人推荐上来，我筛选一下，记住要身材好的、颜值过关的、粉丝粘性高的！” “还有，关注一下打靶热搜的那个账号，必须得把那个男生请过来，作客我们的综艺，价钱好商量！” 第12章 夜深同归一室，姐姐浴后忘带衣服 第12章夜深同归一室，姐姐浴后忘带衣服 警局里，楚瞒正在单独接受询问，录口供。 “姓名？” “楚瞒。” …... “家庭状况，我看你是楚氏福利院出身的孩子，是水龙敬老院旁边的那家？” “是的。” “与你同行的女生，就是在外面等候你的那位，跟你是什么关系。” “楚雅南，算是我的姐姐，不过是以前在福利院里面的关系，后面她被好心人收养了，时不时还会找我玩。” “了解。” 几位警官在按流程了解完各种信息，询问晚上的情形后，忍不住问道： “楚瞒同学，你是专门练这个的？” 楚瞒意外地看了看几位警官，无奈道： “这个问题不是在游乐园的时候回答过了吗，只玩过弹弓，弓箭和玩具枪的练习时间长达…...” “两年半？” 记录口供的警官比较年轻，懂得年轻人的谈话氛围。 楚瞒被他这一茬弄得沉默半晌，主动把自己的发型拨成中分的，回道： “半天不到。警察同志，我今晚的事情，应该不用赔钱之类的吧？”“不用，你看看口供，确认无误后，签个字就能回去了。” 几位警官目送楚瞒走出门口，起身收拾东西，不住地惊叹： “我这还是被临时叫回来加班做口供的，本来还有点心累的，刚刚看了看那视频，感觉是值了。” 年轻女警官赞同地点头：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出意外的话，这种应该就是射击天赋了，太生猛了！” “就是不知道他未来打算怎么办，楚氏福利院背后的基金会好像准备关闭了吧？之前的那些小孩子都转入别的福利院去了。”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这么大的孩子了，就算没人资助读书，出来干活做事、参军服役都大有去处，这射击天赋我感觉去正规的射击队都十分合适！”“这又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 楚瞒与姐姐楚雅南离开派出所的时候，时间居然已经是午夜12点多了。 夜色很深，晚风中有微微凉意。 姐弟二人牵着手，并肩地走在清静的街道上。 这座繁华到几乎昼夜不分的城市，竟然也有安静的角落。 “怎么样，没说什么吧，要是那精神病人的家属，或是那小女孩的家属反咬你一口，我找我妈帮你说说去。” 楚雅南晃了晃弟弟的手，侧过漂亮的脸庞，明眸盯着他。 “没有，哪有那么多反咬的事情，况且就算对方反咬了一口，他也拿我没办法，赔是肯定赔不出钱的，干瞪眼去~！”他说话的口气，大有一番光脚的不怕脱鞋的洒脱。 他的“家”都准备没咯，对方想从楚瞒身上啃一口油水也是没办法的，福利院都倒闭合并咯。 楚氏福利院里的弟弟妹妹们早在几个月前就转送到别的机构去了，护工们也离开了。 整座福利院就剩下他一个人留守借宿着，但过些日子也得离开了。 楚雅南故意危言耸听道： “你还是了解得少啦，帮人可是得谨慎的！这与冷血冷漠无关，这是保护自己。有时你觉得你保护了受害者，实际上可能自己惹了一身狼狈。 不过今晚还是做得很帅气的~！” “我也被我自己帅到了。”楚瞒不害臊地给自己竖起一只大拇指。楚雅南笑道：“你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练的本事呀，怎么这么厉害！” 楚瞒回忆了一下，不知这是今日被第几次问到这个问题了，怎么说了就不信呢。 他耸了耸肩：“真的就是练了一天而已，又不是什么厉害的本事。” “这还不厉害？你有点小看自己啦！”姐姐很是认真地强调道。 她说话之时，宝石一般的美眸不时望向他，漆黑的夜色都难掩她的美丽。 尤其是路过路灯光线的时候，她那白皙似雪的肌肤，仿佛要夺走所有的注意力。 楚瞒已经看过她很多次了，但有时还是会被姐姐的颜值给惊艳到，他假装没有异样。 这才继续说道：“这种就是玩的本事而已，我倒是觉得雅南你这种才厉害，读书的本事很优秀，再过一年多就要毕业了吧？”“嗯，不过毕业了也是继续读书，当蛀虫~” 也许夜晚有着别样的魔力，能让人心中藏起来的感慨，悄悄浮出心头。 楚瞒不经意间，说起了平日里不会拿来说的想法： “那你之后的眼界可就比我要广得多，能够见识到的世界都要比我大很多…...我在读书方面就不太行了，没开窍一般。” 以后，大概和姐姐也会越走越远的吧？ 眼界这种东西，很容易变成交流的鸿沟，阅历不同的人，能交流的话题少了，关系会逐渐疏远。 像现在这般，能够开心闲逛的日子还有多少？ 楚瞒在学校里也试过追随楚雅南的步伐，想考上她的母校，但是实际面对那些知识，才发现她曾达到过的高度有多厉害。 他尝试过绞尽脑汁，但能力加点似乎不在这上面。 这么想着，他惊觉姐姐楚雅南在无声地注视着他，仿佛看透了他的所想。 楚瞒赶紧转移话题：“我送你回去，女生夜晚独自打车不安全。” “不用了，我今晚和你一起回福利院那里去睡。” “啊？” “啊什么，我都跟辅导员说明情况了，我现在打车回学校，得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呢，再洗漱洗漱，天都快亮了。” “好像也是。” 楚瞒认可地点了点头，回福利院过夜的话，那就只需要走二十分钟就到了。晚风中，姐弟二人回到了福利院。 楚雅南隔三岔五也会回来做义工，但是留宿过夜得追溯到好多年之前了。 福利院里的浴室不少，楚瞒洗完澡出来后，姐姐还没有出来的意思。 “洗个澡都得这么久，难怪女生的身子能被各种香气腌入味。” 楚瞒嘀咕着，目光看过姐姐所在的浴室，透过毛玻璃门上的剪影，隐约能见到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段，前挺后翘，简直就是尤物。 “阿瞒，我忘记了一件事。” 姐姐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将心虚的楚瞒吓了一跳，他连忙回应： “什么事！” “我没有换洗的衣服，着急洗身子去了，你拿一件你的衬衫给我当睡衣，明早等我的衣服晾干了再换。”浴室的门打开了一道口子，楚雅南躲在门后，从中伸出一截白皙的手臂，肌肤上流淌着水珠。 第13章 真空的姐姐踩他脸 第13章真空的姐姐踩他脸 楚雅南洗完澡后出来了，身上穿着楚瞒的白色衬衫，她的身段高挑，但是体格上肯定不如楚瞒的壮硕，衬衫套在她的身上，稍微显得长了些，不过作为睡衣则刚刚好。 衬衫的下摆遮挡到了大腿位置，堪堪挡住了难以言说的位置，因为楚雅南的身前腴软十分饱满傲人，将衬衫衣襟部位撑了起来，使得衣服看起来臃肿、宽大。 楚雅南一路走，一路用手扯着衬衫的下摆，手动固定位置，以免走光。 因为她的衣裳都丢进洗衣机里面转圈圈了，她浑身上下的装备只剩这件睡衫，绵软雪嫩的软肉缺少承托固定，走路时会带着睡衫一同上下晃动，不用手拉着衣服的话，走光是不可避免的。楚雅南来到宿舍区的走廊上，见到躺在沙发上的楚瞒，问道： “你今晚在这儿睡？” “嗯，别的房间都积尘了，这么晚就懒得再去收拾，你睡我的房间吧。” 楚瞒的视线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努力让自己不要往姐姐那边看过去，有点尴尬。 可视线余光，还是捕捉到了她大腿处的白嫩肤色。 这很难忽略，墙壁陈旧泛黄的，灯光是夜间的暖色灯，唯独楚雅南是雪白发亮的，很是惹眼。 “可我还想睡前跟你聊聊天的，好久都没夜聊过了。”楚雅南说道。 “你们大学白天有课的吧？现在都快两点咯。” “下午才有课，午睡完再回学校都不迟！”楚雅南执拗地把小老弟拉起来，带回了房间，不过她睡在床上，楚瞒睡在地上。 虽然两人打小便是两小无猜的关系，现在再躺在同一张床夜聊也没什么，但是楚雅南现在的衣着状态着实不太合适。 “阿瞒，你跟我说说你失恋的事，我爱听这个~” “过分了，不过我这也不能算失恋吧，又没有正式谈过男女朋友，话说谁跟你说我失恋的呀？” 楚瞒吐槽着，但心中多少能猜得到是谁，是楚氏福利院之前的那些护工吧？ 雅南时常回来做义工，都有加那些护工的联系方式，偶尔会有闲聊。 说起失恋这个事，纯属无妄之灾，有点扯淡。 关系中的另一位女生叫做马百合，同样是福利院的孩子，比楚瞒的年岁稍长一些。 颜值上，她不如楚雅南，但也有个六七分，比较出众。 也是因为颜值，她好些年前就接受到了好心人的资助读书，而后前些日子去给富叔叔当小太太去了。 算是把握住了机会，从一个孤儿院的孩子，一下子成了阔太太。 扪心而论的话，马百合的鼻子嘴唇跟楚雅南有三分神似，楚瞒在心中一直把马百合当做低配的雅南来看——这么想有点不厚道，可心中想法很难制止。 故而，失恋一事无从谈起。 只不过，楚瞒当时听说马百合被包养的消息，心中有所唏嘘，跟护工感慨了几句，而后就被当做失恋，转告给了楚雅南。 得知这一消息的楚雅南，第一时间赶过来开心乐呵，带着他去游乐园玩。 之后就有了今天打靶所发生的事情。 “好几个护工阿姨，都说你消沉了几天呢，我这不得过来看看你的衰样~？” 说罢，楚雅南挪到床边缘，探出半张精致甜美的脸蛋，看看地上的小老弟是什么反应。 楚瞒无奈地翘起二郎腿，解释道： “我顶多就是唏嘘福利院的兄弟姐们各自的…...人生境遇而已，书里面都有伤春悲秋的事，怎么我消沉一下就成失恋了。” “那就不提这事了，你以后什么打算，怎么这么早就不想读书了？” “读不来嘛，越读越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那些学习题目，上课一听就会，考试一做就错。再读下去，不过是浪费资助人的好心。” 楚瞒觉得自己不是自暴自弃，而是心中那点不值钱的倔强与自尊。继续努力学习，听起来很励志，可是他能预见自己在学习上能抵达的上限。 运气好一点，拼个大学二本，运气差一点，那就只有读天价的民办学院了。 他凭啥要让社会上的好心人，为他的无能而买单？用大价钱去资助他在民办学院里享乐享福？ 有的人坐着豪车，都不介意用慈善众筹来获得奢侈享受的费用，但他楚瞒死要面子，做不出这种事。 早点出来谋生未尝不可，手脚健全，总归是饿不死的。 楚雅南听到他的此般语气，没有说什么劝诫话语，反而顺着他的思路去聊： “你若是想早入社会谋生，我觉得你可以做一下直播，就是射箭射靶子之类的。” “我不健谈，也不会说骚话，怎么办？”“别人是来看你打靶的，又不是说捧哏话的，你现在的热度不错，哪怕未来维持不下去，现在也能先圈一笔生活费呀！” “也行。”楚瞒点头，觉得姐姐这话在理。 …... 早晨六点，天亮了。 楚瞒已经醒来好一阵子，看着天花板发呆。 楚雅南醒来过一次，她下床时迷迷糊糊地踩到了楚瞒，楚瞒被她的白嫩脚丫子踩脸踩醒了，而后就一直没能再睡回笼觉。 结果她去完卫生间回来，很快又熟睡回去了。 系统：【声名赫赫！宿主已觉醒技艺“散射”！】 散射跟连珠箭有什么区别？ 楚瞒用手机搜索了一下，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连珠箭是高速连射，缩短射击间隔，相当于无后摇。 而散射则是一次射击动作中，能同时射出好几支箭矢，且保证精确度，相当于后羿开了尿分叉的一技能。 厉害了。 他在心中跟系统说道：“系统，以后能不能不要提前觉醒，先告诉我得到了什么技能。我想上手练一练，看看得到你这技艺的前后差别。” 系统：【没问题。】 哎！ 自己绑定的这个系统，各方面来说都太朴实无华了。 既没有直接发钱的新手神豪大礼包，也没有更加抽象的飞天遁地之异能，竟然就只是缩短他在射击技能上的学习时间。系统：【假如宿主的技艺名望继续远扬，也会觉醒超规格的射击技艺。】 “我就这么一嘀咕你都知道呀，你给个例子，什么超规格技艺？”楚瞒好奇。 系统：【附魔，譬如西方神话中的丘比特之箭。】 “有点假啊！” 楚瞒吐槽了一句，姐姐的手机响了。 “阿瞒，帮我接电话…...”楚雅南幽怨地说道，她睡得迷糊，根本不愿起床。 楚瞒本来是觉得不太好的，电话属于是私人联络了，但是他发现来电提示中，显示的来电方是“斗音平台”。 “斗音平台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第14章 弓术大师质疑楚瞒的视频真伪 第14章弓术大师质疑楚瞒的视频真伪 “你好，请问是斗音用户‘以雅以南’吗，我是斗音平台的官方负责人。” 电话中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语气亲近友好，一般这都是求人办事的亲近。 楚瞒愣了愣，想起之前听说过的许多平台签约网红的诈骗新闻，他警惕地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一番了解后，楚瞒明白对方的来意： “唐秀女士，你说要签约我，并且邀请我去你们的什么综艺节目？” “对，同学你现在正是流量当头的时期，衷心希望你能把握住这个发展机会，我自然无法保证你能当流量常青树，但是昙花一现期间，你能得到的收入是实打实的，不会少于六位数，这也是我邀请你作客综艺节目的签字费。” 唐秀循循善诱道，不断给他分析各种利弊。 楚瞒昨晚正好跟姐姐简单聊过这个事情，对于当个主播一事并不抵触，只是对于可能到来的各种陷阱很有戒心。 经纪公司签了主播之后疯狂来吸血，故意压榨、逼迫带货，这样的新闻他听过很多。 楚瞒直言道： “但是我没有经纪人，也不信任与你们合作的各种公司，我直接跟你们斗音官方签合同可以吗？ 你们要的是我短期的话题流量，我也自知搞耍本事有限，没那个能力去维持热度，同样是想着赚自己这昙花一现的热度钱，热度过了我们就解约，不给你们造成过大的成本负担。”电话那头，唐秀十分意外，这男生还真的是坦诚又直接。 正常来说，斗音平台不会直接跟网红签约的，不过短期的签约就没有问题了，让他以工作人员的身份，签约在这个综艺项目中就行。 这就相当于短期的互惠合约了，我要借你短期的流量来给综艺节目引流，你又想把自己短期的流量变现。 很合理！ 唐秀在电话中说道： “行，那么我们公司近期就会去找你签约，甚至可能晚上就能找你，并且得你配合我们拍一条综艺宣传的短视频。 这个也是夜间进行，请谅解，因为大众对你的流量关注真的转瞬即逝，我们的工作人员也不愿意加班拍摄的，但是没办法，时间是金钱。” 楚瞒没有说什么，答应了下来。电话挂断，楚瞒叹息一声，道： “大概我这样的心气志向，就是赚不了大钱的料了，别人碰上这种事情，多半是想着把握机会赚长久的大钱，虽然有可能中了的圈套，但也有可能直接就变成大网红。 我就只想着圈一波钱就跑，瞻前顾后。” 楚瞒把手机放回楚雅南旁边，移步去洗漱，又去外面买了两人份的早餐回来。 时间已经快到八点了，但楚雅南没有丝毫起床的打算。 她蜷缩在薄被里，丰满曼妙的玉体隐约横陈，一双白皙粉嫩的修长玉腿从被子下露了出来，被子只堪堪遮挡住了隐秘地带。 而雅南的上身则有点春\光乍露，衬衫纽扣松开，带着馥郁乳香的雪白软肉从领口中“流”了出来。 只是这么不经意地看了眼，都能从视觉上感受到那份绵软！ 其实这些年来，雅南每回来福利院做义工时，都会跟楚瞒这个小老弟有些肢体上的扭打嬉闹。 小时候，楚瞒还没发育起来，楚雅南仗着女生先发育的生理优势，没少把楚瞒按在沙发上捏脸，把他的脸盘子往两边拉扯。 很是可恶！ 但是后来楚瞒发育起来了，骨架和个头跟海绵体\充血似的，蹭一下就高高壮壮起来了。 这时的姐姐已经打不过他了，被他反过来翻身做主人，压得她只能两条大白腿扑腾。 就是不知从何时起，这样的打闹少了。 不过楚瞒看雅南当下这身材，也不太敢那般打闹了，各方面都不太合适。 “起床啦，我给你买了早餐回来。”楚瞒拍了拍姐姐的手。“早餐是什么？”楚雅南的美眸眯开了一道缝，睡眼惺忪，随时准备昏睡回去。 “黑豆浆、肉包…...你起来的时候，记得先弄一下身上的衬衫，我去看看你的衣服干了没了。” 楚瞒离开了房间，去天台上确认姐姐的衣服干了没有。 这衣服是他半夜从洗衣机里掏出来，晾晒上去的。 八点的阳光正好，耀眼但不刺眼，照在身上暖暖的。 他惯常地打了一套八部金刚功，活动筋骨，正了正内心的杂念。 这才上手摸了摸楚雅南的衣服，以及上下内衣。 小裤裤还好，雅南的罩子大得离谱…...居然比他的手掌都要大！“外衫是干了，内衣还得再等一两个小时。女生长大后的衣物，怎么就变得花里胡哨的了，还缀着蕾丝…...” 楚瞒回到房间，发现姐姐已经把早餐吃了，但是她又躺回被窝睡起了回笼觉。 房间里都弥漫着她淡淡的体香，还有呼吸平稳的睡意。 “还不起床呀，太阳都晒屁股咯。” 楚瞒挠了挠姐姐的脚丫子，她不满地轻踢了一下。 “不要逼我把脚塞你嘴里…...” 这让楚瞒有点无奈，挠头道： “算了，反正你早上没有课，那就中午再说吧。” 楚瞒走出福利院，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刷手机。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经过一整个夜晚的发酵，他用弓箭见义勇为的事情，已经被讨论得不可开交。 他随便划了几下屏幕，美女跳舞的视频是一个没有，刷出的全是昨夜游乐园的视频。 视频的主角毫无疑问就是他，三次出手打靶的视频，都占据了平台热搜前四。 当草丛老六救人的那个视频，更是霸占了第二，热搜指数比第一位的“xxx明星生孩子了！”都要高。 没错，第二的热搜指数比第一的要高，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热搜第一是要花钱买的。 他翻了翻评论，大抵都是惊叹的夸赞。 这些赞美声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不过也出现了不少质疑的声音。 弓术大师李厂：【这个小兄弟在救人一事上，确实展现出了一点底子，但是拿弓姿势都是错的，不属于任何一种流派，这是学艺不精！能够一箭射中精神病人的手，运气成分居多！至于前面两次的打靶视频，剧本成分很明显，晚点我出一个视频讲解。】 第15章 公园直播，展示散射 第15章公园直播，展示散射 质疑起我来了？ 楚瞒眨了眨眼，心中并不生气，能够理解对方的质疑心态。 因为他除了射得准之外，确实不会射箭中的种种姿势规矩。 他点进去这位“弓术大师李厂”的主页，发现这竟然还是个40万粉丝的小网红，主要做的就是弓术生意，开有一家弓术馆。 类似培训班那种吧？ 随便点开一个视频，开篇就是他的自我介绍： “大家好，各位想必都听说过‘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典故，这个典故出自飞将军李广。我是李广的后人，弓术只比李广差一点，我就是李厂。” 李广…...李厂。 这还真是就差“一点”呀。 “怎么还有这么多挑我毛病的？” 楚瞒往下翻了翻评论，不由皱眉。 【不要盲目吹捧，大家难道看不到其中的危险吗？这可是游乐园，一把弓箭能射伤傻子的手，假如射到人呢？】 【你是懂的，看到这么多人在这里瞎吹，我都看笑了。】 这些评论下面，有的网友竟然都吵起来了，不少人在为楚瞒说话，认可他的实力、热心肠。 而吵架肯定是需要论据的，这样吵起来才能理直气壮，各执一词。 对楚瞒最大质疑的一个点，就在于“连珠箭。” 有热心小黑子已经把质疑视频做出来了，蹭上了这股话题热度，点赞数量上涨得很快。 羽海：【大家留意用弓箭打靶的这一帧，破绽就在这里，此人就射了一箭出来，荧光绿的箭矢轨道都只有一条，但是在这一帧当中，分明出现了三根箭矢将三个气球扎破了，这不是剪辑的话，就是某种装置！全是剧本演出！】 评论区一片赞许声，路人们纷纷恍然大悟。 【主播好眼力，就这一帧的视频都能留意到破绽，这疑点确实太大了，射一根箭，结果飞出去三根，这男生怕不是出了飓风。】 【娘希匹，被欺骗感情了，我还真以为有这么强。】 【估计又是公司在搞热度炒作，像捧个新的网红出了，这样的事情看得多了。】 【确实，之前就总有些网红火得莫名其妙，到处刷屏，不过这次这位是真的运气好，正好见义勇为了一波，属于是2分实力+3分运气+5分资本营销。】 【我赌五毛，这货用不了多久就加入公司，然后带货割韭菜了。】 楚瞒看得略有些郁闷： “不对劲哇，当时不是有人拍到我射连珠箭的视频了吗，怎么还会有这种质疑声出来？” 他可以接受质疑，但至少切入点要靠谱一点吧？ 继续翻了翻评论，楚瞒发现果然有人转发了“连珠箭”的视频，但是偏偏都被这些质疑的声音选择性无视了。 “不看了，纯影响心情。” 不多时，一辆快递车停在了福利院门口，报了楚瞒的名字，让他签收包裹。 这个包裹是斗音平台那边寄过来的，说是给他的设备，先前在电话里的时候，唐秀就询问到了楚瞒的地址电话信息。 这包裹内的就是今夜拍摄需要用到的东西，提前寄过来存放到楚瞒这里。 “这工作效率是真的迅速啊，不愧是大公司。” 楚瞒把包裹搬进福利院大厅里，拆开来看，里面一套弓箭，以及靶子。 弓箭看起来价格不菲，外文的品牌，质感很足。 “反正也没事，雅南估计要睡到中午才肯起床，我先开个直播，试一试‘散射’好了。” 他跑上楼，把雅南的手机拿过来，因为昨天拿下的热度，都集中在姐姐的斗音账号上，路人粉丝们都是关注的这个账号。 将手机插.上充电宝，楚瞒带上器材，锁好大门，前往附近的一处公园。射箭需要做的准备很简单，将靶子固定好就行，找一处没有路人乱晃的角落布置好，楚瞒便开始了直播。 不过第一批到来的观众，不是关注账号的粉丝，而是晨练的大妈大爷们。 “小伙汁，你这是在搞啥子哟？” “这匣子挺沉呀，光是背着走两圈，都算负重晨练了。” “好少见到有人玩弓箭的呀，你是不是见到了斗音上的射箭视频，心血来潮也想练呀？” “这浪费钱了，我听说那个是假的，炒作的。” “热搜视频里的俊俏后生，还是我们这儿的人呢，我认得那个游乐园。” 楚瞒听得一头黑线，也不好解释。 可能视频里面的像素一般，加上光线不太好，这些大爷大妈没有认出楚瞒。但从没想到网络上的热度，竟然能传到大妈大爷这儿。 大妈大爷这边的讨论声不止，他们一边乘凉闲聊，一边看着楚瞒能搞出什么名堂。 直播开启之后，粉丝很快就收到推送，涌入到直播间里。 有的是昨天就游乐园就被他的射技圈粉的，有的则是闯入进来吃瓜嘲讽的。 在线观众人数，仅仅半分钟不到就来到了3000人。 这就是流量当头的力量。 【怎么说，这回是什么剧本？公园救大爷大妈吗？】 【我去，这个公园就在我家附近，我过去看看！】 【有人曝光你视频的漏洞了，以后找人剪视频小心一点。】【我还以为这次直播就是准备带货的，居然没有，有点意外。】 【实不相瞒，我是来看那个小姐姐的，那颜值是真的霸道，听说是沪海大学的校花，大一入学后，凭借颜值、身材、能力，全方位镇压一切校园女神。】 【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进大学直接证道称帝了。】 对于这些声音，楚瞒就像一个哑巴，完全没有作为主播去回应观众的觉悟。 他自顾自地拿出弓箭，在张弓拉弦的同时，指尖还夹着两根备用的箭矢。 弦声起， 三根箭矢几乎头尾相接地射出！ 箭矢齐齐挤在靶心，准得令人发指！ 他行云流水地展示完一回“连珠箭”技艺，神色如常，没有波澜。旁边的拄拐大爷见到这一幕，猛地站起来，惊讶地看着这男生。 “嚯哟！这年轻人，有真本事！” 楚瞒没有任何的言语，他的直播间仿佛在上演着无声的默剧。 当然，除开没有他的说话声之外，别的声音还是有的。 他回收箭矢后，再度张弓拉弦。 这一回，弓上同时搭了两根箭。 这不是连射，而是散射！ 第16章 主播不讲武德，拿了打赏就跑! 第16章主播不讲武德，拿了打赏就跑！ 楚瞒刚上手，脑海中便下意识地计算出了无形的弹道，箭矢的轨道已经跃然面前。 他有些失望。 真就直接被系统灌功，将“散射”技艺给灌满等级了。 一项技能，在刚上手学习的时候，成就感与兴奋感是最足的，一丁点的进步都能兴奋好久。 但到了后面，精进起来就变得困难，能够得到的正向反馈变少。 楚瞒就还想最开始先自己上手学习，爽够了一把，等到精进技艺出现困难门槛时，再借助系统跳过中间的漫长练习过程，直到圆满。将能爽的地方都给爽够。 现在系统直接帮他把“散射”技艺给点满了，使用起来都枯燥得很。 “小伙子，怎么走神了？”大爷问道，他等着看射箭的。 “难不成你还不会这散射，只是摆个架势出来，糊弄我们几个老家伙？”另一位大爷也问道，神色失望。 这人老了，总归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多见到点惊人眼球的本事，他心中对“散射”这一手，可是很期盼的。 手机的直播界面，忽而闪过一个礼物提示。 有好事者送了一发保时捷礼物出来，又附言起哄。 【别装呀，秀一秀这一手双箭齐发，你每多齐发一支箭，我就多送一发保时捷。】 【老板糊涂，万一他只管射，不管射中怎么办？】 【对哦，要射中靶子才算！】 刚刚楚瞒走神的半分钟，竟然被直播间的起哄人当成是胆怯装蒜了。 这着实是一件令人费解的事情，明明楚瞒刚刚才露了一手“连珠箭”，有力地回应了那些质疑的声音。 按理说，这些人怎么也该收敛收敛的吧？ 结果一见到他露出个“弱点”，都不管是不是真的，先扑上来质疑，咬上一口再说。 “行，那我给你们试试散射，我之前都没怎么练过，但是礼物都收了。” 楚瞒终于在自己的直播间里，出了一回声音。 他从箭筒中又出去两支箭，加上原来的两支箭，整整齐齐地被他捏夹在指缝当中。四支箭矢架在弓上， 弓弦渐渐张开， 楚瞒的手臂控制得很稳，没有一丝肌肉发力带来的颤抖。 嗖！ 箭矢破空，四箭齐发。 而后， 它们整整齐齐地在靶子上，呈“1”字形整齐排列下来。 “嚯！” “好家伙！” “年轻人这么生猛？！” 清幽的公园一角，被大妈大爷们那的惊叹声打破。 遛狗、遛娃的年轻人被声音吸引，不明所以地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有几个握着手机匆匆跑过来录像的人，想必是住在附近，前来看现场的直播。 他们来晚了一步，感到遗憾，但是四下张望后，发现这里竟然真的没有团队辅助直播。 “真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直播呀，除了弓箭器材，还有一个手机支架，什么设备都没！” “同学你好，能让我们看看这靶子吗？” 说话的小伙子，手里举着手机拍摄，应该是想看靶子上有没有机关。 大爷大妈们就没那么多心眼了，他们问道： “后生，这弓箭给我拿着拍个照成不？威风的呀！” 楚瞒点头，注意力放回到直播间里。 “水友们，我射了四箭，刚刚谁说要补两发保时捷的？能结算一下吗？我是用的流量直播，流量费有点贵，正好报销一下。”一般这种情况，网友肯定已经跑路了的，口嗨完就跑，哪可能真的报销。 反正都是网络，口嗨就口嗨，还能顺着网线过来打我不成？ 不过楚瞒直播间的这位水友，还挺阔绰，竟然真的补了5发保时捷。 【有种，有本事！多的保时捷算是打赏真本事的！还能再散射多几箭不？】 “不能了，一只手就四个指缝，一缝夹一根箭，再多的话，准确度就没法保证了。” 楚瞒从大爷那里取回弓，又演示了一次散射。 从“双箭齐发”一路演示到“四箭齐发”，又引得一波打赏。 虽然这回打赏的礼物都不怎么值钱，但胜在给的人多，直播间3万观众办粉丝牌的都有不少。【再来个懂哥，分析分析这回有什么马脚！】 【距离好像只有五米，但也很厉害了，有我姥爷当年在山里射走地坤的水准！】 【主播有本事把镜头环照周围一圈，那几个检查靶子的‘路人’，说不定是你的助理演员呢？】 专门来现场抓马脚的那几个年轻人见到这些弹幕，直接无语了。 “牛的，我就是来找有没有运作团队的，原来团队竟是我自己！” “这些人真是疯狗乱咬人，被打脸了还不服气，硬扣黑锅。” “看来那些发‘破绽’视频的，估计都是这些装懂哥的小黑子了，自己低能就以为谁都跟他一样低能，见谁都怀疑。” 这几个路人开始为楚瞒打抱不平，在亲眼见到他的射击现场，直接被他圈粉了。 一个大爷走过来，跟楚瞒搭话道： “小伙子，这个射箭难不？教教大爷我呗？” 楚瞒犯难了下，解释道：“大爷，这个是熟能生巧，得用时间慢慢堆的，教一会儿跟没教差不多。” 这话是无心之语，可楚瞒却不知，他无形中就杠了那位“弓术大师李厂”。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开始哈哈大笑了。 【李厂大师主打的口号就是速成，买了他的网课，天赋正常的人三天就能学会，主播这是在回击那个李厂呀！】 【同行见同行，分外眼红啊，我闻到火药味了。】 【我觉得可以开一个擂台，比比谁更厉害。】楚瞒没有留意弹幕说了什么，他心疼流量钱了。 “谢谢各位报销的午饭钱、流量费，我先下了。” 说完，楚瞒直接点了下播，不带半点挽留。 直播间的网友们直接都傻眼了。 这才直播半个小时都不到，怎么直接就下播了啊！ 在线观众都还在上升阶段呢！ 真就这么心疼流量钱？ 那几位前来实地看直播的路人，此刻已经成为了楚瞒的铁粉。 他们主动帮楚瞒收拾东西，又合影了一张。 楚瞒背起质感高级的黑木匣子，转身离开。 而那几位路人见到他这身行头、气质，以及离去的背影，莫名有种特别的味道。磊落、孤僻、谦和，又有点特立独行。 他们将这一幕拍下短视频发布，并编辑了文字附言： “这么说有点幼稚，但我真感觉见到了小说里的都市隐世高人！” 第17章 不慎撞见姐姐更衣，楚瞒要长针眼了 第17章不慎撞见姐姐更衣，楚瞒要长针眼了 斗音总公司，唐秀正忙着各种工作的安排，休息之余，发现楚瞒又开播了。 像这种忽然火爆起来的流量人物，太早或太晚开播都不太好。 太早开播容易透支公众的关注、好奇，影响后续的流量，而太晚开播就容易被遗忘。 这就是流量时代，一个人火起来、凉下去，都是几天内发生的事情。 说到底是，要维持热量，不断有“活儿”才是硬道理。 流量当头，要有硬实力才能接受这些流量。而大部分运气眷顾的网红，可能不经意间的一句“小狗”、“我晒干了沉默”就火了，但是当公众聚焦了一阵子，发现你不过如此。 没几天，热情冷退，流量自然消失。 人走茶凉，所有的热闹仿佛是幻影。 唐秀扶额：“完了，忘记告诉他，近期不要开播，要减少曝光，这容易透支热度的。” 可他都已经开播两分钟了，于事无补，只能之后让他注意。 唐秀叫来助手，让她之后通知楚瞒这方面的注意事项。 “这流量是真的不错，没有任何机器人撑观众人数，也没有公司帮忙买人气，几分钟时间就破一万人次的观众了。” 直播画面中，楚瞒正在演示连珠箭，唐秀接过实习生递过来的水，平静地看着，不为所动。 她作为一个从业人士，以内行人的视角来观察着他的直播。 “弹幕活跃度不错，不过他直播太沉默了，没有互动是留不下的观众的，直播内容到目前为止还是停留在射箭，比较单一，用不了几次就会让观众厌倦。 在综艺开始之前，不能再让他开直播透支热度了！” 连珠箭展示完，刷保时捷的富哥就出现了，起哄要楚瞒展示散射。 唐秀虽然不了解射箭方面的事情，但是从常识来判断，也觉得散射这种技艺不太现实。 能射出去，但是准确度肯定保证不了。 别人看你射箭是图什么？ 射中靶子呀！ 光拉弓射箭谁不会？ 唐秀看到楚瞒一只手夹起四支箭，顿时皱眉，心道不好： “这样不妙，没射中的话，他目前的‘射击高手’人设就崩了，流量会亏得更加厉害！” 只是， 当画面中的楚瞒四箭齐发，四箭都命中到靶子之时，唐秀看得眼眸瞪大。 当时就看湿了，不对，当时就看喷了！ “噗——” 她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这人到底还有多少弓术技艺…...” 唐秀不得不收回前言。 容易凉掉的网红确实都是没活儿的，但这个楚瞒似乎还有不少新活儿。 她很快又刷到了那几位路人粉丝给楚瞒拍的背影视频，若有所思。 唐秀拿起手机联系同事：“我给你转发了一个视频，给这个视频一波流量推送，再安排人把‘以雅以南’这个账号的直播剪辑一下，进行上传推送。” …... 沪海大学，射击社团。 几位成员正在沉思着商量事宜，看起来并不轻松。 能让这种小众社团忧心的，大多数都是招新事宜，一个社团要长存下去，人是最关键的。 射击社团本来是拟定好了招新计划，结果出了点意外。 计划被迫取消，只能重新商议。 “招新难啊，社团今年都没招到几个人，这样下去社团都要没人了，大四的师兄师姐很快就要毕业了。” “本来都约好了，让斗音经营弓术内容的李厂过来帮忙宣传，结果双旦大学一发邀请，他立马就改约去双旦了。” “有点恶心…...” 说是这么说，但这几位同学也能理解这位网红李厂。 双旦大学在知名度上确实比沪海大学要好，而他们社团又没有跟李厂签合同，只是口头有这个意象。 在斗音的后台私聊中达成了意见。 但是对方临时变卦这一点，合理合法，可不太合情。 “但抱怨这种也没用了，现在怎么办，射击类的运动太小众了，很多同学连了解我们的初始想法都没有。” 社团部门的部长发话，活动室中陷入一片沉默。 真那么容易想到办法，也不至于现在开会了。部长提议休息一下，有成员便拿出手机，刷了刷斗音。 正好刷到了楚瞒的最新视频，一连几个都是他的。 如此频繁地出现他的内容，却丝毫不会让人烦躁。 因为“新活儿”层出不穷！ 昨天还是玩具步枪“哒哒哒”地打靶，后面就成了弓箭抛物线炫技，最后更是演变成了见义勇为救人！ 而到了今天，居然又出了新内容——连珠箭演示，以及四箭齐射！ “部长，你们看看这人的视频，好帅啊！真的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吗？” “都上新闻了，那还能有假？不过这射箭技艺确实离谱，跟特效似的。” “听说他是我们学校楚雅南学姐的弟弟，能不能让楚学姐帮我们牵个线，让他弟弟来帮我们做一次宣传？” …... 楚瞒回到福利院，开门上楼，正好撞见了楚雅南在换衣裳。 浑身上下雪白腻嫩，小腹并无太多赘肉，纤细紧致，小蛮腰盈盈一握，而胸襟却饱满得不像话，好似多余的肉全去了该去的地方。 匆匆间的惊鸿一瞥，楚瞒一时间屏住呼吸，赶紧装模作样地捂住眼睛。 但他的手指却不争气地撑开了一道缝。 “雅南你怎么都不关门啊，我要长针眼了！” “我想着屋里就我一个人，几分钟就换好了，你直接就进来了！” 姐姐慌神，精致的脸蛋泛起绯红，她下意识地捂住身子，可回过神来，她又回味起了小老弟的那句“长针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腾出一只手，拧住楚瞒的耳朵，嗔斥道： “说什么长针眼，给机会你再说一次！” “口误口误，我说错了！” 十分钟后，楚雅南换好了衣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中拿着黑丝裤袜。 她坐下来后，丰腴不失修长的大白腿曲起，慢条斯理地将玉足伸进丝袜里，再轻轻一提拉，魅惑的黑丝包裹住那片雪白肌肤。 “说事，你刚刚说有什么事要我帮忙？”楚雅南说道。 “雅南，你认不认识学法的同学呀，斗音那边说要跟我签个合同，到一个直播综艺里面做客，不过我对合同之类的事情没谱，想有个人帮忙看看。” 第18章 姐弟打闹，弄破了姐姐的黑丝 第18章姐弟打闹，弄破了姐姐的黑丝 “看个合同呀，这个小意思。”楚雅南赞同他的谨慎。 只要是合同，哪怕你是在银行里面签的都要小心，不要相信对方的任何言辞，只有写在合同上的条款才是真的。 娱乐圈有不少经纪公司，就是靠签新人，压榨新人，逼她们跳槽坑合同违约金来赚钱。 你觉得合同是保障自身的手段，但人家可是把合同视作你的卖身契。 “谢谢嗷，我去做饭。” 楚瞒刚准备起身，就见到姐姐在手机里准备联系一个备注是“妈”的人。他赶紧按住了姐姐的纤手，不让她把消息发送出去：“慢着，雅南你该不会是打算让阿姨过来帮我看吧？” 楚雅南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不然呢，她就是一家律所的主任，高级合伙人呢，找我妈过来给你看，不比找在校学生合适？” 楚瞒的脸色凝重，有些不情愿：“我感觉…...有点小题大做了。” 这就让楚雅南更加不解了，她莫名其妙地问道： “这种合同能挖坑的地方就那么一小块儿，她过来瞅一眼就知道有没有问题，能有多大的事，五分钟不到。” “呃…...” 楚瞒支支吾吾起来了，欲言又止。 他有点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态，假如把楚雅南被领养一事，看作是出嫁。那么他现在就是不想麻烦楚雅南的娘家人，免得她出嫁了之后被那边嫌弃，害得婆家人对她的看法不好。 一个女儿总是让婆家去帮扶自己的娘家亲戚，那就有点“扶弟魔”了。 楚雅南被领养后，如果因为福利院的事，隔三岔五让她的领养家庭去麻烦操心，这在人情方面不太好。 “怎么不说话了？”姐姐问道，她对着楚瞒露出浅笑，等待他的回应。 “我就是，就是…...怕不知道怎么感谢，答谢不起呀，如果只是你们学校的同学，我觉得答谢起来还是轻松的。” 楚雅南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她猜到了弟弟的几分所想。 有的人拿占小便宜当做沾沾自喜的事。 有的人则把占便宜不还，当做伤自尊的事。“阿瞒，你得这么想。” “你说。” “你昨天陪我玩了一天，还打了只可达鸭，甚至还让我免费坐了回包场的摩天轮，我得感谢你吧？ 然后我用私人关系，让我妈帮你看五分钟的合同，多值当呀！ 在校学生没有实务经验，很容易出岔子的，假如你不小心签了卖身契，违约金就十几万上百万，到时我岂不是得内疚死？” 只能说，姐姐的脑子还是比弟弟要好得多。 楚雅南这么绕了一圈，楚瞒忽然就觉得让阿姨来看看很有必要了。 网络上很多人总说十几万上百万不是钱，动辄“人在美利坚，刚下飞机”“分分钟几亿资金流动”，可对他来说是一笔天价巨款！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楚瞒深沉地点头，他刚准备起身去做饭，楚雅南又叫住了他。 “先别走，跟你再盘计一件事。” “什么事？” “坐过来些！” 姐姐朝他招了招手，像是要说什么秘密，楚瞒哪敢不从？ 他连忙凑近到姐姐的娇躯旁，少女的美好侧臀都挨贴着他，圆润柔软。 楚雅南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突然态度大变，开始二轮算账： “你刚刚在房门口，居然敢说见到我就长针眼！” 姐姐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她如一只树袋熊般缠抱着弟弟的健硕身躯，仗着他当下“拿人手软”后的理亏不敢反抗，张牙舞爪地把楚瞒按在沙发上，一顿揪脸捏耳朵。姐弟两人许久没有这么打闹过了，久到都让人怀疑是不是关系生疏了。 楚雅南终于是找回了小时候借着发育优势欺负小老弟的快乐。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太好看了，我的眼睛承不住这个福分！” “现在才知道改口，多半是不诚心的，肯定是看在合同的份上，我先教训你一回再说~！” “雅南，你这就带点私人情绪了，你不就是因为我发育后，个子比你高壮了，压不住我了嘛！” “你还敢还嘴，我当时是看你青春期，不想伤小男生的自尊，要是把你压得急眼了怎么办？” 楚雅南骑着弟弟一顿打闹挠弄，笑意不止。 闹腾了一阵子，一声清脆的“刺啦”响起，姐弟二人的闹腾动作停下。“什么声音，我开裆了？”楚瞒不太确定，可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大动作，就是抱头挨打而已。 “我的丝袜开了！你这裤子口袋怎么还带拉链的，给我大腿这儿给勾破了！” 楚雅南没好气地说道，她曲起腿，展示出勾丝开口的部分。 细腻魅惑的黑丝绽出一道很大的口子，露出少女嫩白的肌肤，大腿的软肉还从破口位置“溢”出来，视觉观感上便十分腴美。 “那这袜子能补不？”楚瞒询问。 他对女生的丝袜并非一概不知，他知道这种袜子很容易破，但确实不知道破了之后是怎么处理的。 “补不了，只能丢了换新的，早知道不穿了，刚穿上就得脱下来。” 楚雅南嫌麻烦地叹气，但很快还是把黑丝从自己的玉腿上剥了下来，扔到垃圾桶里。 “我去给你买双新的？”楚瞒试探着问道。 “我还有很多呢，买什么新的，去做饭吧，我要玩手机了。” 大美人姐姐拿过手机，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刷着这两天的热搜，不亦乐乎。 虽然她莫名其妙也被曝光到了公众视野当中，但是感觉不赖，正好可以转发到宿舍群里，无耻地炫耀一波。 她的微信头像换成了可达鸭，那是她刚得到的新玩具摆件。 当然，楚雅南也没有忘记把跟养母说看合同的事。 吃过午饭，睡完午觉，楚瞒送楚雅南回学校，意外发现许多人都在朝他们这边看。 这是将姐弟两人当做情侣了，要知道楚雅南在学校的交际广，但并不意味着她愿意把时间花在与人接触之上，她只是健谈不拒谈。 能够跟她亲密往来的男生，在校内是不存在的。 现在她竟然跟人并肩走在校园里！ 不过有心人发现，她旁边的男生怎么有点眼熟？ “雅南，你在学校好受欢迎啊，一路走过来都在看你。” “知道就好，你现在知道上午说‘长针眼’那番话有多不知好歹了吧？”楚雅南没有半点谦虚。 这时，有几个大学生见到了楚雅南，仿佛见到了救星，赶紧迎上来： “楚雅南同学你好，终于找到你了，我们是学校射击社团的成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不知方不方便！” 第19章 女老师被他射术惊呆了 第19章女老师被他射术惊呆了 楚雅南懂得和善交际，但更懂得拒绝，对方上来不说事情，就问方不方便，怕不是得多麻烦。 “你们先说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们听说最近网络上很火的那位射击男生，是你的弟弟…...” 几位学生把自己的难处说了出来，想让楚雅南当这个中间人，介绍一下楚瞒，给射击社团宣传一下。 楚雅南捅了捅弟弟的腰子：“这才一个晚上的事情，怎么刚回学校就有人想认识你了。” 楚瞒不知道怎么回应，而那几位大学生听见楚雅南的话，当即一愣，视线纷纷看向楚瞒。难不成这个就是那位男生？好像还真的跟视频里面挺像！ 楚雅南说道：“那阿瞒你跟他们聊吧，顺便在校园里四处逛逛都行，我还有10分钟就上课了，先去教学楼啦。” 姐姐先行离开，她不太担心楚瞒不懂得拒绝，被拜托了麻烦的事情还傻乎乎地答应。 等下课她来询问一下就好了，真要是很过分的请求，她来帮忙拒绝了。 那三个大学生自我介绍了一番。 社团部门的部长是大三体育系那边的女生，王萱，个子有一米六八左右，留了一头假发，胳膊有训练线条。 另外两位大学生则是大一大二的成员，小胡和小李，与人态度都挺客气。 “校道这里挺晒的，不如去我们的社团活动室那边坐一坐。”王萱部长说道。三人带着楚瞒一边走，一边聊。 “小楚应当了解射击的冷门，我们现在招新成员实在是束手无策，收效甚微，才想着借你近来的名气，帮忙推广一下。” “具体的宣传方式，不会太麻烦，大概就是你实地演示一下射箭，到时我们再做一套课件，你对着念一次就够了。” “话说我们社团都有看小楚你被路人拍的那些视频，特别是见义勇为那里，特别让人钦佩！” 这一番彩虹屁，给楚瞒小同志吹得不好意思了，在网络上看网友的评论，跟被人当着面一顿吹，那感觉还是不同的。 “类似于上一堂活动课那种形式？”楚瞒问道。 “对，时间大概一个小时不到，事后我们请你们姐弟去吃饭呀。”“那问题不大，不过你们应该也是要先弄海报，或者拍个短视频来预热这个宣传招新课的吧？” 戴眼镜的小胡说道： “对的，不过也很简单，就只要你射一箭就行了，话说…...那个连珠箭、散射的箭术技艺，要不要什么辅助？” 他说得很是委婉，就差把剪辑之类的词给说出来了。 其实能够理解，上午直播的时候，哪怕是在旁边亲眼看的几个路人，都惊讶得要到靶子那里去确认。 楚瞒觉得怀疑没有问题，但是网络上有些人，刚开始怀疑就出言不逊地造谣，一口咬定是剪辑特效作假…... 这种就很恶心。 而社团部长王萱这边，她作为大学生要理智得多，想着楚瞒见义勇为时，警察就在旁边，这硬本事是假不了的。 但是，她作为射击部分的部长，对射击是有了解的，因此才更加觉得楚瞒的弓术离谱！ 假如能亲眼见他射一次，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麻烦的话，我们现在改道去校体育馆如何，那里有一个射击场。”王萱提议。 楚瞒自然是没问题：“行。” 小胡和小李是一个班的，他们遗憾道： “我们半个小时后也有课了，现在去体育馆的话，一来一回可能赶不上课。” “没事，那我和小楚去就好。”王萱说道。 到了体育馆里的射击场，枪声间间断断地响起，有人在里面练习。 走进去后，发现是一位扎着马尾辫的美女老师，她戴着耳罩，姿势标准地举着竞技手枪，专注地瞄准着靶子。 她上身穿着运动背心，包裹着不俗的胸襟，露出紧致的腰肢，下身则穿着瑜伽裤，修衬出美满的丰臀，身材比例不错，玲珑有致。 那气质有点像西部牛仔题材中的墨西哥女郎，奔放、性感，带着几分野性魅力。 每开一枪，她的胸脯好像都会抖晃一下。 王萱明显是认识这位女老师的，她对楚瞒嘘声，示意不要影响老师。 可能是等这位女老师打完靶再寒暄打招呼吧？ 王萱先带楚瞒去挑射击器材，射击馆的储备很齐全，只要是射击运动中需要的器材，这里都有准备。 竞技复合弓、竞技步枪、竞技手枪等，应有尽有。 看得楚瞒心花怒放，就像男生见到最新版的高端显卡一样激动。 但他还是只拿了复合弓，径直走到靶场的射击位上。 这里的靶场，最远的靶子是50米，但是没有准备上，目前只布置了10米和25米的靶子。 这种距离就很难再玩散射了，因为靶子的规格就是一个直径半米的圆，而散射的箭矢是有一个扩散角的。 就好像lol里的寒冰射手，w技能最后呈现出一个扇形，而靶子就那么点大，肯定是无法全部命中到一个靶子上。 旁边，王萱见到楚瞒再次摆出了散射的捏箭手法，眼睛一亮。 在视频里，楚瞒展示散射是竖弓射出去，箭矢连起来呈现为一个“1”字，但这次他竟然把弓箭横了过来，箭矢连起来就是“一”字。“这样没办法命中到靶子上的吧，扩散角太大了…...” 王萱在心中嘀咕，但仍旧拿着手机录像。 嗖！ 四支箭矢齐发出去，竟然同时命中了四个不同的靶子！！ 王萱的头脑一片发白，目瞪口呆，一时间好像忘记了怎么说话。 这都行？！ 隔壁，还剩最后五发子弹的美女老师也愣住了，因为她的靶子上，多了一枚箭矢插.在靶心。 她还想无奈吐槽一下隔壁的学生，怎么打靶能打得这么歪，但她的视线很快留意到，另外三个靶子上都被箭矢命中了靶心！ 女老师放下手枪，她发现王萱那惊呆了的神情，走过去看了眼她刚刚拍摄下的视频。视频只有三十秒，但是却把楚瞒射箭的全过程展示了出来。 轻描淡写的一射，同时命中了四个靶子！！ “这…...这太夸张了吧？！” 美女老师跟着目瞪口呆在原地。 第20章 姐姐的美艳养母到来 第20章姐姐的美艳养母到来 女老师回过神来，刚准备问楚瞒，能否再演示一次。 但楚瞒已经拉弓满弦，二话不说又散射了一次。 这一次的命中结果还是如方才那般，只不过箭头都挤在那小小的粉色靶心上。 靶纸的靶心位置都被扩扯成了一个大洞。 楚瞒放下复合弓，他刚刚就拿了八支箭矢出来，现在已经射空粮了。 “王学姐，视频拍好了吗，需不需要重新拍？” 听见楚瞒的询问，王萱这才回过神来，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这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你这射术好夸张呀，就算亲眼见到，我都觉得是特效辅助！” 一旁的女老师赞同地点头，尤其是在亲眼见到楚瞒的第二轮射箭后，这种感触更是强烈。 “王萱，你们这是在拍什么视频吗？”她问道。 王萱把情况说了下，而后则介绍起了楚瞒： “这位是楚瞒，我们学校楚雅南同学的弟弟，就是这两天网上很火的那个射箭男生。 小楚，这位是江灵老师，我们射击社团的顾问老师，在沪市的射击运动队那里也有任职。” 专业人士。 楚瞒礼貌地打招呼道：“江老师你好。” 江灵追问道：“小楚，你是哪个学院的，这么厉害的射击天赋，你怎么不报名参加校队？” 翘臀女老师看着楚瞒的目光，有几分火热，那是求贤若渴的惜才之心！ 楚瞒哑然了一会儿，才回道：“江老师，我不是大学生，只是过来送我姐姐来上课的，然后就被王萱学姐邀请来了。” “不是大学生，那你现在是…...” “高考结束后的假期中无业游民。” 楚瞒说完，还点了点头，觉得这个称呼很实际。 高考成绩还没出来，假如成绩来了，那他就可以自称“xxx高分分数的无业游民”。 不知运气能够把他的成绩送到哪个档次。 “那你有意向报考沪海大学，到时加入校队吗？” 江老师已经把话题方向给占了，王萱都被晾在了一旁。 “不太行，江老师你不要看雅南的成绩好，就把我也当成她那样的优秀学生了，我的学习成绩不太行。” 楚瞒平静地说道，态度不卑不亢，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 江老师感觉失言，歉意地说道：“…...这样，我问得有点唐突了，不过你这个射击天赋真的太吓人了！” 她在心中，已经琢磨着市队那边有没有什么推荐名额。 这样的人才真的绝无仅有！ 楚瞒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正题上，问道：“王萱学姐，还要再拍视频吗，刚刚那个能不能用？” “能，当然能用了！我之前还想着你要熟悉十来分钟的新器材的，结果你一次就过了。” 王萱反复看着手机里的半分钟视频，甚至都在想效果会不会好过头，被同学们当成是特效辅助？ 江老师走进后面的器材室，取出了一把竞技步枪和竞技手枪，重新走了出来。 走动间，穿着瑜伽裤的丰满臀腿迈动，惹眼又火辣。 “小楚，你练过这两种枪械吗？” “没有，家庭条件不允许，我只练过弹弓，不过昨天玩过玩具步枪。”楚瞒老实回答。 江灵只是听说过这两天的热搜事情，但没有实际点进去看，她不爱看这些热闹。 可王萱听到楚瞒这么说，再想起他昨天游乐园打靶的视频，一时间心情复杂。 总觉得他这番话有点凡尔赛，但是又找不出能够吐槽的点。 “那小楚先射一次给老师看看，我等一下手把手纠正你的姿势。”楚瞒接过枪械，视线中已经出现了对应枪械的两条弹道轨迹。 这种感觉连他自己都觉得像开了挂。 当他举起手枪，瞄准25米外的靶心，其中一条弹道轨迹越发凝实。 砰！ 一枪过后，楚瞒换成步枪，几乎是在举枪的瞬间就扣动扳机。 仿佛西部牛仔片里的快速拔枪，只不过牛仔们用的是左轮，他拿的是步枪。 砰！ 王萱和江灵看着靶心处的弹孔，哑口无言。 说好的第一次摸枪，但是却弹无虚发，枪枪中靶心。 江灵看得出楚瞒的动作姿势是一点规范性没有，很明显的新手。但是这个准头…...真的想不出这种孩子能怎么指点他。 他这个第二枪，甚至没有用准星去瞄准，举枪就射。 楚瞒放下枪，看了看手机弹出的信息：“天气预报说今夜有雨…...江老师，王萱学姐，那我就先回去，我之后还有点事。” 楚瞒离开后，江灵和王萱师生二人面面相觑。 江灵有点不信，刚刚楚瞒的几次出手都太刷新世界观了。 她拿起楚瞒用过的枪械，深呼吸调整心境，而后快速拔枪。 砰！ 子弹跑偏到不知哪里去了。 果然，世界还是正常的，大家都很正常，就这个楚瞒的天赋不正常。…... 楚瞒独自回到福利院，坐在院子里，眼眸怔怔出神看着头顶的老树。 犹记得小时候，这棵大树还没有现在这么枝干粗犷，好多福利院的兄弟姐妹们在树下跑动玩闹，欢声笑语。 享受着福利院的庇护，享受着大树的庇荫，享受着院子里的无忧无虑。 一晃多年，现在福利院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楚瞒看了眼手机中的地段报价，在寸土寸金的沪海，这座福利院的所有权是一笔天价。 按照楚氏福利基金会的章程计划书，在资金耗尽的最后，基金会所有的土地财产将拍卖掉，所得款项将捐赠给别的慈善基金会。 “只剩下半年，这里就要被拍卖了，我想留住曾经的这个家，但我好像没有这个能力…...”即便算上他即将签约得到的六位数巨款，都买不下福利院的半间厕所。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成长这家福利院，原来也是一般意义上的“超级豪宅”！ 刚入夜没多久，一辆商务车停在了福利院附近，车身上贴着斗音平台的标志。 一位白领女士走了下来，她便是唐秀，专门过来跟这个项目，顺便也要确认一下楚瞒的真本事能到什么地步。 与此同时，一辆白色的帕拉梅拉也停在了附近。 “阿瞒，吃饭了没？”姐姐从副驾下来，展颜微笑，摆动手臂打招呼。 一位穿着黑色后妈裙的冷艳美少妇跟着走了过来，那是楚雅南的养母，言清秋。 第21章 雨夜中，射得还是那么猛 第21章雨夜中，射得还是那么猛 言清秋有着九分的姿色美貌，眉目清冷，虽无傲慢轻蔑在其中，但也给人难以接触的高冷，一身优雅修身的高档衣裙凸显出其家境优渥，更凸显出曼妙婀娜的身材曲线。 她一出现，气场十足，即便是在大公司担任高管的唐秀，都被这位冷艳少妇给压住了气势。 简单地了解彼此的来意，唐秀知晓了言清秋的身份，对她多了几分敬意。 “原来是言主任，我听公司法务部的同事提起过你，可惜我是策划项目部门的，一直没有机会见面，没想到能有机会在这种场合下见面。” “嗯，很高兴认识你。” 言清秋露出礼仪的浅笑，接过唐秀递过来的合同，娴熟地翻动到条款部分，细致地浏览着。 唐秀带来的工作人员，在一旁面面相觑。 此刻的他们，就好像忐忑等待甲方金主签约的销售人员，对方随意的一个决定都能影响到自己的业绩。 可明明…...他们这边才是给钱的甲方啊！ 这些被迫加班的打工人们偷偷看了眼唐秀总策划，发现这位作风强势的女人，竟然被那位律所女主任给压了一头。 但能够理解，言清秋所在的锦城律所是知名的红圈律所，而且还是高级合伙人，相当于锦城律所的几位核心老板之一。 一般能与她对接业务的，放在斗音总公司这里都得是掌握话事权的执行总裁，地位极高。 这情况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楚瞒不是福利院的孩子吗，怎么签个短期的用工合同而已，竟然把这种大佬给请出来了。 楚瞒在旁边吃着姐姐带过来的点心，观察着唐秀那边的状况，悄悄向姐姐问道： “难不成，言阿姨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 他对这位富婆阿姨并不熟悉，只是见过几面，打过招呼而已。 楚雅南不想给他压力，若无其事地说道：“还好。” 唐秀见言清秋过目完合同了，说道： “言主任，这合同是实习生条款，为期三个月，没有过分的违约金，只需要小楚同学在综艺节目中出场，配合拍摄即可，应该没有问题吧。” “没有，很有诚意的条款，只是作为实习生的工作，劳务报酬有这么高？” 言清秋匪夷所思地看着那“一口价”的报酬条款。她并非是看不得楚瞒拿这么高的工资，只是疑惑不解，实习生的工资什么时候能高到十几万去了？ “噢，言主任有所不知…...”唐秀细致解释了下楚瞒最近的热度。 “原来如此，我昨天才忙完工作，没有关注那么多。阿瞒，这份合同可以签。” 言清秋说罢，穿着肉色丝袜的高跟美腿交叠，打开手机搜索唐秀提及的热搜话题。 楚瞒拿起合同就签，没有再装模作样地翻看条款，这东西他看也看不明白。 签完合同，工作人员马上带楚瞒到门外的院子里准备拍摄。 负责拍摄宣传短片的导演吴钱，他朝楚瞒走过来，说道： “小楚，我们这个短片不会很长，但是必须得把看点精华都浓缩在其中，趁着布置的时间，你给我说说你会什么射术，最好在短时间内展示出来！ 你要不要热身先射几箭？” 楚瞒摇头道：“不用，你先跟我说说大概的短片剧本呗，要拍什么？” 吴钱导演便给他讲解了一下拍摄思路与剧本。 他透露出这个暑期档的综艺节目会在度假海滩上进行，因为直播平台尺度临时被调整了，之前拟定的比基尼“吸引点”被迫取消，节目只能更改成“向往生活”那种形式。 节目中就安排嘉宾在海岛农庄里射击打猎，楚瞒就可以在其中充当一个“流量”点，教嘉宾简单射击，以及展示射击。 楚瞒听着这种节目安排就怪怪，但想了想也释然。 电视平台上的综艺，跟直播平台上的综艺到底是两码事，直播平台更强调“流量点”，许多环节都得朝着“流量密码”的方向靠近。 各个环节安排得很僵硬，但是没有办法，流量平台的观众都是看乐子的，耐心有限。 必须得在有限的时间里，集中播放看点才行。 直播平台的看点无非就是：吸引眼球的奶球，吸引眼球的新奇事物。 前一个被局限住了，那就只能往后一个发展，楚瞒就是唐秀近期物色中的“新奇事物”。 吴钱继续说道：“我们就像把你打造成大隐隐于市的射术高手形象，要突出两个点！两手都要抓起的两个大点！” 楚瞒看着吴导演那“两手抓”的动作，微妙地问道: “哪两个大点？” “神秘，以及本事高强，就是身怀绝技的隐世高人那种感觉。” 原来是这两个点…... 楚瞒追问：“具体要如何体现？” 吴钱胸有成竹地说道：“拍你深夜独自练射术，就那么一两幕的镜头即可，但是必须得准，最好还是射两次都中，要有视觉震撼感。” 现场布置完毕，负责摄影师的小哥说道：“小伙子不要因为我们在就有心理压力，当我们是游乐园那会儿的路人游客就行。” 一个工作人员小姐姐也说道：“对，不用紧张，我们加加班无所谓的。” 怎么感觉是你们更加紧张？ 懂了，这是怕他楚瞒的状态不好，弄得要重拍很多次，害他们被迫继续加班！ 各方面的拍摄准备就绪，但是还没拍摄多久，天公不作美，瓢泼大雨倾盆而至。哗啦啦的雨声几乎淹没工作人员的交流声，豆大的雨点在地上积水砸出一个个小水坑。 工作人员向吴导问道：“吴导，要不要暂停呀，雨太大了。” 吴导打算叫人收机的，但是他看见楚瞒站在黑夜暴雨中拉弓的画面，心中顿时来感觉了。 “继续拍下去，把这个镜头拍好，这么大雨估计他连靶子都看不清了，只能事后剪辑一个中靶子的镜头上去了。” 恰是此时，闪电将雨夜照得恍若白昼。 楚瞒松弦，射出了这一箭—— 箭矢如利刃掠过，斩断无数雨线，水珠飞迸，无可阻挡！ 一声沉闷的声音，在雨声中格格不入地响起。 一众加班中的打工人朝靶子看过去，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震撼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见， 挂在老树下的靶子上，箭矢命中了靶心，并且箭尖处还钉着一片叶子！ 沉寂许久，吴导打破了沉默：“卧槽！” 第22章 拍摄效果让导演狂喜! 第22章拍摄效果让导演狂喜！ 房间里，唐秀正在与言清秋攀谈。 她们之间没有工作业务上的交集，那唐秀就只能找楚瞒的话题聊了。 唐秀很是客气地问道：“言主任，恕我过问一句，你和楚瞒是什么关系？我只是意外会在这里见到你，没有探究家事的意思。” 言清秋淡淡地回道：“他是我女儿雅南的弟弟，雅南拜托上我了，便过来看看。” 女儿的弟弟，那不就是你的孩子吗？ 唐秀的脑子迷糊了一下，但好在回味过来，大概明白了什么情况。 楚雅南是言清秋领养的孩子，而楚瞒这个弟弟关系，指的是楚雅南在福利院时的姐弟吧？楚氏福利院当年收养了不少的孩子，大多都是弃婴，没有入户，自然就没有孩子。 所以这里出身的孩子都以“楚”为姓，至于孩子被领养之后，会不会被改掉姓氏，那福利院也干涉不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唐秀心中还是有点意外。 言清秋作为律所主任，不说助理了，手下不知多少律师，随便指派一个过来都行，没想到女儿拜托了，她就真的亲自过来了。 她对这个养女还真的是好。 这女人之间的共同话题，化妆、保养、美食是必不可少的。 唐秀刚夸完言清秋的皮肤白嫩，气色甚好，准备取经一下保养秘诀时，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 楚雅南刚刚一直在刷热搜，吃弟弟楚瞒的瓜，听到雨声，她皱起细眉：“好大的雨呀，不知道阿瞒他们的拍摄怎么样了，感觉没法拍下去了。” 她的话音刚落下不久，院子里就响起了吴导的一声“卧槽！”。 屋内的几个女人赶紧走出去确认情况。 楚雅南见到弟弟淋成落汤鸡了，关心地责备道：“你怎么淋湿成这个样子，躲一下雨再拍呀，我去拿浴巾给你擦擦！” 唐秀严肃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喊出那么大的动静？” 吴钱导演将刚拍好的片子，拷贝到平板上，拿给唐秀看。 “老板，你看这片子的效果！”男人欣喜不已。 唐秀点击播放，言清秋也在一旁观看，而后两位少妇便见到了楚瞒在雨夜中穿叶射靶的画面。视频很短，但浓缩的镜头全是精华，看完后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尤其是最后那一个镜头，楚瞒负雨而行，拔下箭矢，视线凝视箭头上的那片叶子，雨水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俊朗脸庞滑下…... 真的拍得太强了！ 唐秀心中本来还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吴钱那一声粗口影响了她和言主任的交流，但现在脑海中只剩下惊讶。 “你们这才拍了十来分钟吧，这就拍完、剪辑完了？” 吴钱兴奋得有点过分，简直能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他拍多了枯燥的商业美女视频，突然间从自己的手底下拍出了这么强的作品。 这种亢奋只有文艺工作者才能理解。 “老板，这是一镜到底，只是裁剪了最开始的准备镜头，后面一点剪辑都没有，一次成片！” 唐秀有点发懵：“箭头上的这片叶子，真的是小楚现场射中的？！” 她怀疑是提前穿在箭头上，或者粘在靶子上的。 可是回看了一遍视频，镜头中的靶子和箭头确实没有叶子，只是大雨滂沱，也看不清当时有没有叶子从树上飘落。 吴导演一口咬定道：“绝对是现场射中的，我一开始都没有想到过做‘百步穿杨’这个镜头，是拍完才发现的！” 言清秋都看得美眸异彩连连，就刚刚那个短视频，楚瞒表现出的镜头感太有吸引力了！ 唐秀难以置信地看着楚瞒：“这射叶子的想法，是你临时想起的？” 楚瞒没有自卖自夸，眼睛看了眼老树，感觉这镜头是老树送给他的。“我虽然能射叶子，但这个镜头确实只是巧合，雨太大了，我都有点睁不开眼，连叶子掉下来都没注意到。” 吴钱大笑着拍拍楚瞒的肩膀，说道： “小伙子谦虚了，不过你连眼睛都睁不开，还能射中靶子？” 楚瞒轻描淡写地说道：“雨变大之前，我已经瞄准好了，脚又没有移动位置，就算看不见也能射中。” 吴钱心说这小子真的性格太淡定了，就算视线瞄准好了，那在大雨中也跟盲射没什么两样。 而且，大雨、大风还会影响箭矢的弹道。 “老板，我现在就回公司加班把这个视频处理好，明天就能把成品拿出来！” 拍摄工作完毕，唐秀没有理由留下来寒暄，想跟言清秋多聊两句都没借口。 斗音平台的人在大雨中下班了，但有几人回到公司继续上班。 剪枯燥的美颜女主播视频，跟剪那些特别酷的视频，心境上的动力都是截然不同的。 吴钱都不想让剪辑师来经手，决定亲自操刀，进行后期处理。 做到一半，他猛地拍了拍脑瓜子： “完球了，光顾着兴奋，忘记让小楚念广告词了！” 光射箭只能起到吸引眼球的效果，最后念词说“这个夏天，我在斗音平台组织的x节目等你”，这个才是广告重点呀！ “算了，在最后用文字加上广告信息好了。” 吴钱很有信心，这个视频将会给这几天的热搜再加一把火！ 福利院这边，楚雅南与言清秋尚未回去。她们本来想等雨停了再走的，夏季的大雨基本都是过云雨，没一会儿就会停。 顶着大雨走到车位那里，即便打了伞也得弄湿裙袜鞋。 结果时间眼看着就快十一点了，外面的大雨丝毫没有放缓的意思。 这早知道还不如委屈委屈，弄湿丝袜鞋子，上车回家洗澡。 楚雅南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提议道：“妈，我们今夜在这里过夜吧，不然到家都得十二点了。” 楚瞒一听这话，说道：“那我去收拾一间屋子，言阿姨、雅南你们先去洗澡吧。” 言清秋不想楚瞒麻烦，她对福利院的情况知晓一二，空房间几个月没有人住，收拾起来很难。 床铺得除灰，地板之类的也得拖洗，不然人住进去就是吸尘。 现在这个时间再搞大工程就没必要了。 “我跟雅南睡一个房间就好，雅南昨晚就是在这里过夜的吧。”清冷的美少妇说道。 “我跟阿瞒昨晚睡一个房间的，他睡地板我睡床。”楚雅南说道。 第23章 网友起争执:等着专业人士石锤剧本吧 第23章网友起争执：等着专业人士石锤剧本吧 言清秋说是楚雅南的母亲，但是年纪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三十五岁左右而已，甚至还未婚。 这个年纪的言清秋，有着熟美的风韵，以及尚不见衰色的美丽容貌，跟雅南走在一起宛若姐妹花。 楚瞒有听姐姐提及过言姨的一二事，据说她的家族很大很强，言姨懒得应付家族的种种相亲安排，直接一步到位，领养走了雅南。 也是因为这份强势的恣意，即便言家那边提过让雅南至少改个姓氏，但言姨仍旧为雅南保留了选择的自由。“阿瞒，到你洗澡了，别在天台上继续练啦。” 姐姐的声音传来。 她推开天台的门，看了眼楚瞒，自然知道他躲在这里的真实原因。 “你不用回避成这样吧，我妈只是留下来一起过个夜而已，她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凶，这只是职业习惯。” 楚瞒讪讪一笑，也不找虚词了，直言：“不是一码事…...” “那是哪一码？” “言姨今晚过夜，跟你昨夜一样没有带睡衣，又把我的衬衫征用了。 我在下面的话不方便，眼睛往哪儿放都不好，看都不看一眼，就有点忽视长辈的意思，不礼貌；看过去的话，又很尴尬。” 其实，楚瞒面前的少女就已经是不太方便直视的状态了。 她换上了昨夜的白衬衫，内里没有打底内衣，隐约能够见到肉色，衬衫下露出一双修长白嫩的美腿，肌肤上还有着刚出浴时的粉润。 言姨那边估计也差不多，姐姐的身材已经是曼妙完美得无可挑剔了，而言姨则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身材熟得能滴出水来。 楚雅南不逗他玩了，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你也赶紧洗澡睡觉，今晚委屈你睡会客厅了。” …... 雨下了一夜，直到清晨都还没有停的意思。 留宿在福利院的母女二人很是无奈，这衣服都没法拿出去晾晒了。 言清秋只好打电话让自己的助理姑娘带两套过来。 在这之前，她们一起躺在床上，姿势颇为统一地刷着手机，看看上面的热搜资讯。 言清秋已经把游乐园的打靶视频看到最新的公园散射，心中惊异不已。 她的手肘轻碰了下女儿雅南：“阿瞒他一直都在练射击吗？体育特长生？” 楚雅南摇头：“不是，他在福利院哪有条件练，阿瞒只是打小就擅长射击，小时候打弹弓很准的，我也是带他去了游乐园一趟，才发现他在这方面这么有能耐！” 而在楚瞒的热搜话题中，斗音平台在早上发布了一条附图的文字更新。 图片是一把弓，箭矢穿过了叶子，寓意“百步穿杨”。 文字上则说道： 【众多粉丝期待许久的暑期档海岛综艺，很快就要到来了，我们邀请到了一位特别嘉宾！】 这是综艺节目的预热，提前吊粉丝们的胃口。 挑选在楚瞒带火的射击热搜来发这条更新，基本上就是在明示楚瞒，同时也在尽可能吸他身上的公众流量。 但是，一些网友反而在这条更新下@弓术大师李厂。 【斗音上做弓箭内容的主播不多，只有李厂大师了，肯定是他。】 【石锤了，终于有机会见到李厂大师上节目了。】 【李厂大师的祖上有“穿金裂石”的典故，这图片里的“百步穿杨”明显是帮他凑对儿的！】 【昨天他还在粉丝群里说，他受邀去双旦大学讲课，这可是国内顶级学府！今天又得到了斗音邀请，牛！】 楚瞒的路人粉丝们就不服了，立马回怼，两波人争了起来。 【你们没事儿吧？看不见斗音带的是谁的热搜词条吗？】 【愣往脸上贴金，要点脸吧，弓箭成你家专利了？】 【笑了，一个游乐园的宣传剧本，实打实的江湖骗子，你们粉丝有点常识都知道是假的吧？】 【等着吧，李厂大师的打假视频很快就会放出来，他是退役的运动员，深耕这个项目多年了，不比那突然火起来的黄毛小子专业？】 这样的争吵，让唐秀那边有点无奈。 可是从运营方的角度，他们并不排斥这种争吵，因为这意味着话题度、关注度，等热度吃得差不多时再下场制止即可。 …... 飞将军射击馆内，一个中年微发福的男人愤怒地拍了拍桌子。 这个人便是李厂，旁边坐着他的嫩模老婆，两人从外貌看上去格格不入。 典型的老夫少妻。 他账号里的粉丝尚且还抱有念想，以为斗音平台暗示的人是李厂，但是李厂自己就很清楚，他根本没有收到任何的邀请。 那被邀请的人只能是楚瞒了。 女人看着热搜，不满地说道：“这流量果实全让那小子给摘了！” 李厂的徒弟张小鹏附和：“是呀，师父。我们在斗音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的弓术品类内容，全网就我们做得最好，结果现在让一个黄毛小子莫名其妙全吸走了成果！” 这个圈子就这么大，本来他们飞将军射击馆是坐头一把交椅的，现在关注度全集中在一个半路出来的小子身上。就这么一两天的时间，他那个“以雅以南”的账号已经达到了200万粉丝。 李厂经营的账号凭借原有的弓术内容，在这波弓术热度中得到了不少关注，抵达90万粉丝的量级，但是本不该如此！ 他们师徒看着“以雅以南”的关注度，那些流量本来应该是他们的！ 李厂说道：“这个圈子的蛋糕，哪里能让一个外来小子说啃走就啃走，以后我还有什么脸让另外几家射击馆的人服气？小鹏，你去催一催，赶紧把石锤的视频做出来，必须得压下他的热度！” 张小鹏有点犹豫：“师父，这小子的射术真是假的？他还直播展示过一回。” 李厂斩钉截铁地道：“假的，我以前是国家射击队的预备队长，现役的队员见了我都得打招呼，我能看不出来？这种射术就不可能百分百成功！”张小鹏点头：“师父你这么说就行。” 李厂又拉住了徒弟：“还有，等一下叫人给我拍个短视频，就说很荣幸受邀去双旦大学讲课的视频。” 第24章 李厂带头抨击:网红不要抹黑传统弓术! 第24章李厂带头抨击：网红不要抹黑传统弓术！ 楚雅南和言清秋母女二人躺在床上，一张薄被盖在她们雪腻的玉体之上，丰满的胸襟将被子撑起鼓囊囊的几座山丘，被子下则是貌美母女二人的玉腿，美不胜收。 楚雅南看网友评论看得冒火：“之前还好好的，顶多有点不明真相的质疑声音，现在感觉直接就是找茬了。” 言清秋闻言，扫了几眼评论，说道：“不用在意那些，利益冲突之下，任何诋毁都是正常的。” 楚雅南明白这个道理，但内心仍旧不满，她不喜欢见到弟弟被人诋毁，郁闷道：“可还是有点想不明白，这些人图什么？阿瞒根本就没有抢这些什么大师的利益呀，阿瞒是把蛋糕做大了，又不是抢了这些人的蛋糕。” 冷艳丰腴的美少妇颔首，很是认可女儿的话。 楚雅南的话可以用一针见血来形容。 弓术运动本来就是非常小众的运动，关注度很小。 李厂这种弓术圈的“顶流”，之前将账号做到40万粉丝，说明原来的受众就这么点人。 但楚瞒却不同了，他凭借游乐园的路人视频，将公众视线聚焦到弓术射击领域，无形中将这个圈子做大了！ 他吃的是圈外人的流量，一个人将整个射击市场做大，甚至还提携着这些原来的弓术大师也分到了一杯羹。 说白了，李厂他们应该感谢楚瞒的。但是利益面前，眼红才是常态。 在新媒体网络如此发达的当今，弓术圈子的关注度这么差，跟这些喜欢拜山头结圈子的大师们不无关系，太排外了。 这些圈内人多半还会继续跟楚瞒对着干。 …... 同日上午十点。 沪海大学的射击社团在校公众号上，刊登了宣传文章《寒冰射手原来是这样放技能的！》 文章中提到社团邀请到了“以雅以南”过来做招新宣传，并附上了他当时在学校靶场的散射视频。 本来这种校级公众号是没多少学生关注的，日均点击5000左右，甚至还有水分。 但今日的这个颇为“年轻人”的标题，吸引了不少的点击，连毕业的校友都好奇地点进来看。【毕业好几年了，头一回见到校公众号的文章这么新潮。】 【是不是游戏动漫社团的文章发错了，发到校级公众号上了呀？】 【老师姐在为新闻采编部的师弟师妹们担心了，肯定要被书记骂啦，哈哈！】 这些毕业校友都是看见标题就点进来回复的，还没来得及看具体内容。 五六分钟后，评论区的氛围直接就变了。 【原来标题说的是真的，真就艾希放技能啊！】 【你艾希我奶妈.jpg】 【竟然真的请到了‘以雅以南’，那是我们班雅南的弟弟，这几天我一直在刷他的热搜视频。】 【没想到他竟然还来了我们学校拍独家视频！】【什么时候来呀，给个具体时间呀，我肯定要亲眼看看。】 【这个视频真不是剪辑吗？散射就算了，还同时中了四个靶子！】 【我觉得这个视频是假的，除非你们社团再多发几个给我看。】 运营公众号的学生们都懵了，以前发的文章，还需要他们用自己的账号发评论，撑人气。 这次的文章刚发出来半个小时不到，点击量来到了3万，后台评论都看不过来了。 一个值班的学生留意到新评论内容，赶紧向部长说道： “部长，双旦大学那边发文章怼我们了！” “什么？让我看看！” …... 同在沪海，校与校之间时常有运动会比赛，几所大学难免有明争暗斗，彼此比较。 双旦大学的射击社团在这一天也发布了自己的招新视频，文章标题可谓是针锋相对。 ——《运动是严肃的，欢迎前国家队运动员李厂来招新宣传》 文章内容，上来就放李厂曾经在省市级运动会中的领奖图片，后面又讲家世族谱，同行对他的尊敬，吃饭都起身向他敬酒。 突出一个江湖地位！ 李厂在视频里面说道： “射击运动是一项古老的运动，上可追溯到君子六艺，是一项值得敬畏、重视、尊重的传统运动。” “要入门弓术射击，找个好老师是必不可少的，我为了推广弓术运动，带大家领略这项古老精深的传统运动，开设了个人账号，降低了学习门槛，让普通人也有机会学习弓术，一期线上课只要五千，线下场馆课只要两万，牺牲很大！” “但是现在，一些弓术网红通过剪辑、特效来吸人眼球，让大家对弓术产生误解，还让这些传统运动娱乐化、快餐化，这是对老祖宗的不尊重！” “明天，我将在双旦大学体育馆，为大家上一堂招新课、宣传课。” “课堂中，我会先带大家打假目前的射击网红乱象，再展示弓术射击，让同学们领略弓术魅力。” “明天，我们不见不散，欢迎大家前来。” 视频结束，文章的点击量尚可，勉强也有一万多。 有不少人都是冲着吃瓜来的，他们对弓术不怎么感兴趣，对那个报班费用的价格更是望而却步。 但是，自己学校可是跟沪海大学杠上了，这个总得看看！ 总而言之，大部分学生点进来的心态是： 快打起来！ 但是双旦大学的射击社团和编辑部的学生，则有任务了。 他们这里没有多少路人学生的留言评论，只能靠他们自己发表。 每一位成员都被要求发表几条支持的评论。 【我赞同李厂老师的话，李厂老师是历史名人李广的族系后人，本身就代表了我们源远流长的传统文化！】 【二流学校搞娱乐，一流学校重专业，支持专业人士来我们学校招新。】 【网红让传统运动娱乐化、快餐化，这不利于弓术运动的发展，警惕不良风气。】 【泡沫总有破灭的一天，只有千锤百炼的运动员，才能更好地传播弓术文化，打造良好的学习氛围！】 【相信权威人士给我们带来的招新课，小心炒作出来的网红，一到线下就‘见光死’。】 楚雅南正好看见朋友圈的推送，点进双旦大学的公众号文章看了眼，当即一脸埋汰。 “这文章的官僚味也太重了，一个课外爱好层次的社团招新都能弄得这么上纲上线。” 第25章 楚瞒:我换赛道，你们还能有流量吗? 第25章楚瞒：我换赛道，你们还能有流量吗？ 在互联网时代，连上课都出现了网课形式，许多传统的东西不借助新媒体，真的很难传承下去。 当然，弓术运动明显不属于“濒危”的范围，因为它有正经的国际赛事，断不了传承的。 李厂对于传播弓术运动的价值，只能说可有可无，甚至没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他无非就是在借着自己的那点圈内地位，对后生、圈外人进行打压罢了。 楚瞒做了什么哗众取宠的事情了吗？ 没有。无非就是拿起手中的器材，然后开射。 但同样是射击，李厂射.出去的叫传统精粹，楚瞒不给他上贡，夺了风头，那他射.出来的就是恶俗下流。 而且还能随意扣他楚瞒大帽，斥其污名传统弓术。 短短的几个小时里，楚瞒带火的热搜话题，已经成了骂战专区。 而沪海大学和双旦大学各自发表的公众号文章，则更是火上浇油。 被楚瞒圈粉的网友们，拿出他公园直播的录像，但是反驳者根本不管不看，一口咬定是团队拍摄。 【真的是脑.残粉，被圈粉后连自己的脑子常识都不要了，这些视频一眼假，谁能这么打靶？】 【雀氏离谱，沪海大学的那个招新散射视频就更加离谱，明明就特效夸张出来的招新视频，竟然被这些nc粉当真了！】 【一个是网红公司营销炒作出来的网红，一个是拿过奖的退役运动员，还从事教练多年，该信谁的话不清楚吗？】 【怪不得沪海大学比不过双旦大学，连社团招新都造假。】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李厂老师本来是准备去沪海大学的，但是感觉氛围不好，转而去了双旦，只能说眼睛很亮。】 支持楚瞒的网友们很憋屈，真的窝了一口气。 但是找不到能够反驳的论证，楚瞒真的就是一个偶然靠打靶视频火起来的素人而已。 当时见义勇为后，还被警察蜀黍带去做笔录，这还能有假？ 可无论如何，李厂那方的“含金量”都高很多，江湖资历摆在那里，更是有不少运营射击馆的账号帮李厂转发点赞。 …... 当事人楚瞒浑然不知网络上的动静，因为他被警察蜀黍截胡了，叫去派出所接受见义勇为的锦旗。 一见面，警察同志和小女孩的父母就迎了上来。 他们的手中拿着一面锦旗。 小女孩的母亲说道：“同学，前几天真的谢谢你的帮忙了，我当时看见那疯子拿着碎瓦片，我脑子都吓得一片空白。” 小女孩正被她的父亲抱着，男人说道：“快对哥哥说谢谢。” “谢谢哥哥！” 小女孩脆生生地说完，凑过来亲了楚瞒的脸颊一下。那天出警的副队长，将锦旗送到楚瞒的手中，拍拍他的肩膀，勉励道： “以后行事还是得多多与警方沟通，警民一家亲，假如你不慎失手弄出意外，麻烦很大的！ 不过这次你还是做了好事，我们来拍个照吧！” 一位警察拿着相机，将楚瞒接受锦旗的画面拍了下来。 经过内部编辑、审核，警方很快用自己的账号，发布了这则动态。 表彰了楚瞒的见义勇为，也提醒广大人民群众要量力而为，不是每个人都像楚瞒同学这般身怀绝技。 这条消息出来之后，楚瞒的网友粉丝已经偃旗息鼓了，突然一下子就像打了鸡血。 当即再次把当初的路人视角视频搬出来，甚至女主播呆呆也把自己当时录下的好几个视频在剪辑后重新发了出来。 这其中，还有楚瞒蹲草连射的实况视频。 看着有点蹭热度的嫌疑，实际上这确实是蹭热度，流量时代，蹭热度有时也是为了生存。 这呆呆发的这些视频，再加上派出所刚更新的赞扬动态，仿佛给了楚瞒在射击本事上的认证。 网友粉丝总算是得到了一把有力的“武器”来回击。 …... 斗音总公司。 唐秀虽为高管，但仍旧是打工人的范畴，需要对上级负责。 就在刚刚，上层领导就赞许了她最近的“投资”成功。 这笔“投资”就是楚瞒的流量。假如楚瞒加入了某个经纪公司，或是网红机构，那么抖音请这种流量级别的嘉宾来做客，那费用得占项目组经费的大头！ 可现在，签下楚瞒只花了十来万，对于公司来说已经大赚特赚了。 “你这次做得很好，慧眼识珠，不过以后不能经常做这样的事，这会导致增加不必要的业务，不是人人都有这个小伙子这么好的运气。” 张总说道，他的语气是觉得楚瞒的这阵风很快就会停下。 这并非看不起，而是长久以来的经验。 凭借运气、手艺闯进公众视线的，很快就会因为审美疲劳而被遗忘。 弓术运动就是如此，谁喜欢没事看人家直播一个劲地打靶？ 唐秀却说道： “张总，在楚瞒这个人身处，我想请公司破例，用代言人合同长期签下他，或者把他从实习合同转为公司的正式员工。” “哦？说说理由。” “最近一次的接触之后，我觉得他还能火很久，价值远超当下，在弓术方面他拥有的能耐太多了！ 只要控制他的直播频率，楚瞒身上的流量很难冷却！ 你看看他这几次热搜视频的内容分析报告。” 唐秀递送过一份文件，做短视频公司的，肯定会对那些爆款视频进行分析，总结经验。 张总看完分析文件，微微惊讶： “他每一次视频展示出的射击能力确实都不同，你的意思是他还有干货？” “应该是，张总你可以看看我们昨夜拍摄出的宣传视频，一镜到底，没有剪辑插入片段！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我们再想借他的流量，成本就会变得很高！” …... 楚瞒回到福利院，刚嘀咕着早餐都冷了，要不要重新买。 视线中出现的文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已获得技艺“小李飞刀”，应宿主要求，尚未觉醒。】 楚瞒之前跟系统提过要求，有什么技艺，先让他一个人入门学一学，等遇到门槛再直接速成。 没想到系统还真的听进去了。 “之前都是射术的，怎么这次就变成扔暗器了？” 第26章 牙签当飞针，惊呆了言姨 第26章牙签当飞针，惊呆了言姨 提及飞刀之类的技艺，楚瞒的脑海中最先出现的，要么是武侠小说里面的暗器，诸如“暴雨梨花针”，要么则是樱花岛那边的忍者手里剑。 “用来拓展一下直播内容倒是可以。” 楚瞒点点头。 之前唐秀过来的时候，就有简单提及过他直播的事。 说得不具体，但是强调了要保持神秘感，不要孜孜不倦地直播。 道理能够理解，怕观众的新鲜感很快就过去了，影响到她们综艺节目那边的引流。 “其实我还想尝试练一下盲射的，趁着系统没有送技能过来，赶紧体验体验学习的快乐。”一边琢磨着，楚瞒进到福利院里。 福利院中多了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25、26岁左右，长相端丽，头发端庄地束在一起，气质干练，给人感觉就是能干的女秘书。 “这位是？”楚瞒问道。 “杜卿，我妈的助理，给我们送衣服过来的。”楚雅南拍了拍身上的衣裳。 她穿着的是一套偏休闲风格的米色职业装，下身为修身的包臀裙，勾勒出圆润的桃臀曲线，一双玉腿被肉色丝袜包裹着。 但令人惊讶的是，身材这么好的姐姐，穿上这套衣服竟有那么点偏大。 看来这套衣服的主人是言姨了，杜卿的身材也不错，匀称美好，但奶脯的丰满程度比雅南还要差一点，雅南穿杜卿的衣服只会偏紧。 楚瞒没有过多打量，问候道： “杜卿姐你好，我是楚瞒。”“你好！”杜卿露出温和的微笑，与楚瞒握了握手。 楚雅南见状，无奈吐槽道： “你们这样好见外呀，怎么握手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准备谈客户生意。” “没那么夸张吧？”楚瞒挠头。 “把你的锦旗给我看看，我说你们去买早餐那么久，合着是领‘奖状’去了呀~” 楚雅南夺过楚瞒手中的红布卷轴，打开来看里面的嘉奖词，而后来到一处角落挂上。 那个角落，张贴着小朋友们的奖状，有的奖状已经发白褪色，难以看清。 最新的一张奖状，都蒙了一层灰。 楚瞒的这块锦旗，倒是为这个角落添了些新朝气。 这时，言姨换好衣服，从楼梯处走下来，楼道间回荡着她的高跟鞋声音。 清脆响亮，每一下都像是有韵律节奏的鼓点，踩在人的心头。 她的衣着与雅南相似，米色的都市丽人装，胸襟处只开了两粒扣子透气，但鼓胀胀的胸脯将衣领撑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一道若隐若现的幽深乳|沟。 风韵十足的言姨与风华正茂的雅南站在一起，好像一对艳丽明媚的姐妹花。 “言主任。” 杜卿立马转身打招呼，与自家老板点头致意。 言姨说道：“时间也快中午了，一起去吃个饭吧。” …... 十几分钟后，杜卿作司机，驱车来到一家私房菜馆。在她们三人下车的瞬间，路过的男性同胞都将视线聚集于此。 这三个女人从颜值到身材都无可挑剔，太出众了。 楚瞒刚从副驾驶下车，就是感受到了一阵嫉妒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而来，数量还不少。 恨不得取他的位置而代之。 楚瞒很无语，感觉这些人是不是把他误会成什么富婆家庭的少爷了。 走进菜馆后，那些目光消失。 清幽雅致的包厢中，言清秋聊起了楚瞒的事： “阿瞒，你现在高考毕业了，之后有何打算？” 雅南之前没有明着拜托她，但是也旁敲侧推过不少次，想让言清秋帮扶一下楚瞒。助理姑娘帮忙斟茶，疑惑问道：“言主任是问小楚的暑期工打算吗？” 杜卿不了解状况，言清秋问的是九月份开学后的打算。 楚瞒为难地苦涩一笑： “说出来不怕你们见笑，我对自己没有什么规划，真要说规划的话，能够确定的应该就是不会继续读书了，我没有那个天赋。” 寻常家长听到这番话，估计就得火冒三丈了，这大概率意味着孩子不把心思放在正途上、正经事情上。 但偏偏楚瞒又是那种很老实的孩子，给人的感觉就是有静气，情绪无波无澜。 这样稳重的孩子，会说出不读书的决定，那只能意味着：他已经竭尽全力地努力过，但确实见效甚微。 很多东西不是努力了就有效果的，比如数学。 你该不会的，就是不会。 “没关系，那不读书的话，你有什么打算？”言清秋的态度平和。 “先抓住目前上天给我的这份机遇，趁它还没有过时，赶紧变现。” “你很急着用钱？” 熟美冷艳的少妇从他的态度中，捕捉到了这一点。 楚瞒很是纠结，他顿了顿，喝了口水： “对，言姨你别笑我狂妄自大，我自己也知道不切实际，但我想留下我现在住的这个家。 读书确实是改变生活质量的一个机会，但是它的上限好低，而且得读好久才能工作挣钱。” 杜卿的纤腰微微挺直，她回忆了一下楚氏福利院的占地规模…... 那个地段虽然不在市中心，但是周围的基础建设不错，距离商业街也近，加上那大洋房级别的占地规模。 这得好几千万了。 言主任的身价肯定是买得起的，但她不会把这么大一块现金流用到这上面。 言清秋认真思索了一番： “这很难，但你如果有如此打算的话，就得规划好自己这份机遇了，光斗音这次签约给你的那点钱，远远不够。” “要往哪方面规划？” 楚瞒感觉到言姨有指点他的意思。 “我对你这份特长不了解，不可乱当行内人，但给你大概方向还是可以的，斗音在吸你的流量去打造它的综艺，你也可以通过斗音，尽可能拔高自己的商业价值，吸引到更多平台的关注，从而签下更高的合同。”杜卿帮自家老板翻译了一下：“在短时间内，尽可能展示自己，你要更加拼命锻炼自己在弓术上的新技巧！” 楚瞒还想憋一憋新到手的技艺，但现在只能提前学掉了。 “那你们帮我看看这个，有没有搞头，能否再帮我吸引公众的眼球？” 楚瞒拿过一根牙签，对着果盘里的橙子一弹。 平平无奇的牙签就这么刺入到橙子当中，没入了半根。 三女齐刷刷地用匪夷所思的眼神凝视着他。 第27章 吸引富婆似乎也是一条赚钱路子 第27章吸引富婆似乎也是一条赚钱路子 楚雅南就坐在旁边，近距离看着弟弟弹牙签，心中的惊讶更甚。 她站起身，弯腰下伸手拿过果盘里的橙子，这一躬身的动作，肉感美满的桃臀将套裙绷得紧紧，轮廓分外圆润。 “这牙签真的扎进橙子里了，怎么做到的呀？” 楚瞒重复了一下刚才的弹指动作：“就这样，我不是当着你的面弹的吗，又没什么手脚。” 助理姑娘保持着平静的神色，但心中的惊讶并不比楚雅南少。 她维持着脸色上的不失态，默默拿过一个橙子，而后尝试用牙签扎进去，但是发力没把握好，捏着牙签扎都把牙签给折断了。 楚雅南拔出那根牙签，想看看有没有端倪在其中，可惜没有。 这就是很普通的橙子、牙签。 “阿瞒你这一手又是什么时候练的呀，之前都没有听你说过！” 楚瞒找了个解释： “以前无聊的时候，随手弹弹，琢磨久了就有点感觉了，不过还是有失败的概率，这次是运气好。” 杜卿此时才发言：“那小楚能展示的才艺还真的不少，若是能把这一手本事的观感练得更加夺人眼球，那就不必担心直播方面的收入问题了。” 言清秋凭借自己的嗅觉，已经能感觉到这孩子能承着这股风越飞越高了。《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就有一句诗：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她提醒道：“这样看来，阿瞒你短期内需要担心的就不是观众的问题，而是未来谈价的问题了，下一次再谈签约可以硬气一些。” …... 结束饭局，楚瞒回到福利院，简单布置好了场地器材，准备开直播。 这时，唐秀打电话过来了：“小楚，我这次打电话给你，是想跟你谈一谈直播合约的事情，我们可以帮你直接挂靠在平台旗下，不用隶属公会。” 直播公会，可以帮主播买热度造势、买推荐位增加曝光度，但是与此同时，公会也会抽掉主播收入的一部分。 签约公会不一定是好事，有时公会觉得你不听话了，可能就直接把你雪藏，压你热度，让路人搜不到你的直播间，对主播来说很致命！ 楚瞒看了看自己的后台私信，已经有很多机构、平台，想要找他签约了。 “唐姐，那我这直播约值多少钱？” “我跟领导谈过，可以给你一个新人开到200万，三年的合同约。” 太少了！ 假如楚瞒没有买下福利院老宅的目标，可能就答应下来了，但现在不行，而且这个价格给得很没有诚意。 楚瞒看新闻也了解过大概，他现在的热度比不少大主播还要高，可能没法火那么长久，但光是买断他这几个月的热度，都不可能就这点钱。 唐秀见他犹豫，又劝道：“小楚，你这股热度，我估计能维持半年左右，这还考虑到了你的弓术技艺多样，200万很高了，不要错过机会，以后的签约价只会越来越低。”“知道的，唐姐，不过我还没有考虑好要做那么久的主播。” 挂掉电话，楚瞒摇头叹息。 在回来的路上，杜卿助理参考她以前处理过的主播案子，给他目前的身价估测了一下。 哪怕只买他这三个月的流量，起步价也是500万，如果是去带货大主播那里做客，坐几晚上就有几百万。 只不过比较缺德，带货主播的利润都是从粉丝那里坑来的，相当于拿未来的声誉去换钱，竭泽而渔。 楚瞒感觉得到唐秀是比较认可他的，但是现在看来，她只认可他的商业价值，但不肯给出相应的价格。 只想用信息差来坑他低价签约。 “该直播试试新技艺了。” 楚瞒很快就开启了。直播间标题为：你是来拉矢的吧？ 开播消息一发出，半分钟内已经涌入了不少人。 最近，双旦大学与沪海大学的对碰瓜很火，率先冲进来的以这两所学校的学生为主。 【趁着人少，赶紧和我们聊天呀，别不说话装高手，射完箭就下播！】 【弟弟还记得我吗，我是你姐姐的舍友，我这几天可是亲眼看着你火起来的！】 【什么时候带我们再去游乐园刷礼物呀？我先给你预约一场陪玩费，你拿去买零食吃。】 舍友姐姐们十分大方，她们都是沪海本地人，家庭那叫一个殷实，上来就给楚瞒刷了好几千的礼物，都不带犹豫的。 甚至还攀比起来了，几个舍友间较量，觉得对方刷得比自己多，压自己一头，再给楚瞒多刷了几千。楚瞒什么都没做，凭空多了两万的礼物收入。 楚瞒忽然又想到了一条实现目标的路子——找富婆！ 只要不玩钢丝球就行…... “够啦，姐姐们刷得太多了，老板糊涂呀！” 楚瞒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得很，指着自己的裤袋，示意多送点。 这当然只是玩笑，博君一笑，并没有真的猛求礼物。 光靠礼物还无法实现目标。 而这种刷礼物的行为，自然引起了双旦大学的学生嘲讽。 【不愧是沪海大学的，人傻钱多，给一个特效造假的网红刷这么多钱，这种网红放在以前就是江湖骗子。】【什么档次的大学，请什么档次的人来讲课，好歹也是沪海本地的高等学府，请个不知什么学历的网红掉不掉份？】 刷礼物的那几位富婆姐姐见到，立马开喷。 这其中还牵扯到学校立场问题，来自沪海大学的网友怼回去。 楚瞒难以制止，只能给那几位富婆姐姐房管，让她们怼完人还能使用权限狗的生杀大权，把双旦的喷子拉黑赶出去。 五六分钟后，直播间人数已经破五万了，警察蜀黍的那条“见义勇为”的嘉奖动态，给他添了一把火。 不少网友都说想看主播的日常训练内容。 “行，我最近想练一练盲射，让大家看看也无妨。” 网友一片雀跃，而楚瞒则趁机引出“小李飞刀”的事：“不过我一般在射箭前，都会热身活动活动手臂，各位等我热身个几分钟。” 【这个可以有，热身也很重要，正好学学小哥是怎么热身的。】 【我觉得我和主播之间，差的就是这么一场热身！】 【有脑子的水友已经做好准备，开始跟练热身运动了。】 【不对，主播你热身怎么还拿起了水果刀？】 【无知的水友还在问，帅气的水友已经拿起刀准备跟练了。】 第28章 百步穿杨短片放出，热度再次高涨! 第28章百步穿杨短片放出，热度再次高涨！ 楚瞒怕水友们自己在家伤到了，到时他被黑的点就又多了一个。 “水友们，你们先看我练一次，不用急着跟。” 【那主播不要只演示一次，多热身一会儿呀。】 【主播拿刀子热身，我拿我老婆的电动按摩棍，手感应该差不多。】 【楼上的，细说按摩棍是什么品牌。】 楚瞒汗颜，这弹幕聊天是真能歪呀。 他没有再拖沓，当前的直播重点还是射箭，飞刀顶多只是预热，给以后拓展直播内容预热一下。 手机镜头下，他的手臂一震，水果刀飞出，准确地命中了靶心。 楚瞒拿着手机走过去，近距离给水友观察靶子。 刀尖稳稳当当地刺入木制靶子上。 他把水果刀拔下来，又重复“热身”了两回。 这时，直播间传来超管的警告： 请主播规范直播内容，切勿进行不良引导。 “看来是不能玩水果刀，热身环节结束。” 楚瞒说罢，观察直播间的情况，人数不减反增，来到了6万人次，并且人数很稳定。 显然，他这个“不合主题”的热身环节，对这些观众的吸引力同样很大！他心中暗喜：“看来之后的直播内容转型，应当是比较轻松的了，不会造成粉丝热度的大规模流失。” 而直播间里的水友，被楚瞒忽然露的这一手给惊呆了。 大家都是来看射箭的主菜，怎么你这道开胃小菜也这么大的劲儿？！ 【这还跟练个屁！没法学啊！】 【主播主播，怎么练的教一教！】 【我是不是进错直播间了，不应该是射箭的吗，怎么变成飞刀达人了。】 【来个懂哥石锤一下这个，怎么飞得这么准的？一甩就是靶心？】 【主播，我刚刚拿按摩棍学你飞了一手，一下子命中我媳妇的靶心了！】 【楼上的，你不对劲。】【弟弟你还藏了多少绝活儿呀，只要打靶相关的，你都精通是吧？】 这观众反响还是相当不错的。 而那几位富婆姐姐发现弹幕一多，她们的弹幕又被淹没了，直接改成刷礼物捧场。 楚瞒拿起两根牙签，说道： “水友们，用水果刀热身会扣分，我这几天私下练一练牙签，到时用牙签来作为热身环节…...或者我热身完再开播好了。” 这番欲擒故纵的话语一出，弹幕清一色都在抗议。 【这个热身环节很有保留的必要！】 【要不今天就练牙签飞针得了，这个感觉也挺好看的】 【主播主播，你锻炼牙签用的是左手，还是右手？跟的是哪位老师，三上悠还是相泽北？】【你最好说的是牙签！我更喜欢安斋拉老师。】 【麻烦上一下老师的网课番号，直接上链接也行！我老爱学习了。】 只能说观众多了，奇奇怪怪的弹幕就会出现，楚瞒都不好制止，只能装作不懂。 “热身结束了，今天准备练一练盲射。” …... 女生宿舍。 楚雅南已经回到了宿舍，跟姐妹们聊天。 在楚瞒开播之后，几个女生毫不犹豫点进了直播间，甚至还打字跟楚瞒聊天起来了。 楚雅南没好气地说道：“你刷个灯牌意思意思就够了，不用刷这么多吧？” 李若清敷着面膜，挥手表示小意思：“我去一次演唱会都不止这个数，就当让你弟弟下次陪我去游乐园玩好了。” 楚雅南听见这话，眼神一凛：“那我也是要跟过去的，免得你对我弟动手动脚。” 李若清哈哈大笑，差点把面膜给弄松了：“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弟控吗你？” 另一位舍友李欢欢正躺在床上，也在看着楚瞒的直播，她便是跟李若清杠着刷礼物的另一位富婆姐姐。 她打趣道：“雅南要是过意不去的话，晚上过来给我暖床呀~” 楚雅南走过去，挠着她的白嫩脚丫，笑骂道：“敢大放厥词，看我晚上撅哭你！” 直播画面中，楚瞒刚秀了一手飞刀。 本来只是捧场的几位女生，看得美眸都瞪大了。 于巧问道：“雅南，你弟弟是专门练这个的吗，怎么这么多绝活。”楚雅南在不久前也有过类似的感叹。 “他就喜欢捣鼓这个，你别看他现在说什么回去练练牙签飞针，其实早就练好了。” “啊？怎么个练好法？”李若清又开始涂身体乳。 “一根普通的牙签，用手指弹一下，就能扎进橙子里面，还是皮挺紧实的那种橙子。” 手机里正好传来楚瞒的声音： 【热身结束了，今天准备练一练盲射。】 几位女生感觉看透了这个男生： “满嘴说着不会，实际上藏了一身绝活儿是吧！看来这个盲射应该也练会了吧？” 楚雅南不说话了，因为她也不知道楚瞒会不会这个，没见他展示过。 “…...应该是会的吧？” 小富婆们继续看直播，李若清忽然想起一件事： “雅南，我爸的一个朋友托我问你，你弟弟有没有签直播约、艺人约之类的，说是价格好谈。先说好，我只是负责传话，不用看我面子难做什么的，不合适就拒绝，这些行业水很深。” 李欢欢在床上冷不丁惊呼一声，满眸子异彩： “哇，雅南！斗音官方给我家小老弟拍了一个宣传片，真就百步穿杨的典故呀！” “那是我弟弟，什么时候变你弟弟了？”楚雅南拿出手机，心说这个短片可算是放出来了呀。 …... 唐秀穿着一身职业装，抱胸站着，脸色不太好。 因为没能把楚瞒的合约谈好。 她对下属说道：“宣传短片应该放出来了吧？把楚瞒的直播数据分析做出来，让他知道有平台捧的好处有多大。 他已经直播好几次了，直播数据差不多开始出现小幅度下滑，但是这个宣传短片出来，他的热度能立马飙升回去。” 工作人员把分析打印出来后，神色微妙： “唐姐，楚瞒这场直播的真实热度还是很高，甚至还有继续升高的意思，还转化了不少路人粉丝。” “嗯？为什么？”唐秀不理解。 “他在开直播之后，就表演了几分钟的飞刀打靶，现在又开始预热说练习盲射，这个直播内容…...留住观众很正常。” 第29章 宣传片引流效果爆炸，水友都要看盲射! 第29章宣传片引流效果爆炸，水友都要看盲射！ 太意外了！ 这么大的一股流量，楚瞒竟然接住了这么久，甚至还把人气再做上去了些。 像这种从天而降的公众流量，来得基本是莫名其妙，网红公司很难打造出来，只能借助手中的资源，趁势将人气做大，而后赶紧变现。 根据业内经验，这种流量能保留下十分之一就是成功典型，下滑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诸如“细狗行不行”之类的网红，就是网红机构强行买流量打造出来的案例，在短时间内铺天盖地推送，让用户产生一种“她很火”的感觉，但过了一阵子就没了声响。因为买流量的时期已经过去，她自身没有能力再出圈，但已经保留住了自己收获的粉丝用户。 楚瞒没有买流量的后台背景，居然靠自己的本事，又做高了人气！ 工作人员说道：“唐秀，现在宣传短片的效果已经出来了，他直播间的在线观众开始大涨！” “知道了。”唐秀沉声回应，这不是她想要的状况啊。 她想让楚瞒见到自己的人气开始下滑，而后再感受到平台推送带来的巨大效果。 有了这种反差，他才能甘心签下合同。 唐秀的助理徐琳，跟着老板做事已经两年，以前有过从事网红孵化机构的经验。 徐琳看出了唐秀的想法，主动提建议道： “唐姐，是要压他的话题流量，雪藏一阵子来打压吗？” 唐秀摇头：“现在压他的流量，等于影响我们自己，我还需要他给暑期档的直播综艺引流，这是长假月份，黄金流量时期！” 徐琳不再说话，她知晓上司现在的矛盾心情。 这跟网红机构、艺人经纪公司里的矛盾是一样的，又想旗下的艺人做大做强，又怕艺人的翅膀硬了，敢跟公司叫板，不听话，想多拿利润。 “那唐姐，不如这样，等综艺快结束的时候，我来跟他谈，我有这方面的经验，比较擅长压艺人的合约。” 唐秀转头看向自己的助理，眉宇间有豁然开朗的神情，她点头道： “倒是忘了你转行前就是做这个的，那暑期综艺结束后，事情就交给你了。” …... 楚明空正直播着，冷不丁就发现直播间的数据不对劲！ “水友们，是不是服务器卡了，我这里怎么显示直播人数破10万了呀，就这么几个眨眼的时间，眼花了？” 他刷新了几次数据，发现在线观众人数还在飞涨。 没理由的呀，就算小李飞刀的吸引力很大，也不至于这么强吧。 他就展示了几分钟而已。 【主播怎么是在装糊涂吗？】 【怎么好像你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肯定是在装，斗音配合着拍摄的短片，主播怎么可能不知道，不成替身吗？】 【弟弟，去看斗音官号给你发的短片，帅的呀！】经过富婆姐姐的提醒，楚明空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股热度是怎么一回事。 而有些网友不想切出去看，选择让楚瞒切换直播界面，由他放出来给大家一起看。 楚瞒想着也就一两分钟的事情，听了网友们一次。 这刚点进视频，就弹出动态下的小黑子评论，也不管视频内容是什么，上来就说是公司营销，剪辑造假。 直播间的水友打出满屏幕的“哈哈哈”，这些水友站的是楚瞒这一边，都是把小黑子当笑话看。 不过群众当中也藏了不怀好意之人，装作理中客在刷屏发弹幕： 【主播，好多人锤你造假，你怎么解释呢？】 【你怎么看待被名牌学府双旦大学鄙夷一事？】 【主播你不回应，是心虚了吗？】 楚明空选择性忽略这些带节奏的，直接点开视频。 这个宣传短片，剪辑得不多，后期处理的都是亮度问题。 当时是夜晚，大雨，不处理亮度没法看清画面内容。 整个视频十分简单。 任大雨滂沱，我独自练箭。 但是在箭矢射出去的瞬间，箭断雨丝的画面被镜头清晰拍出，直到楚瞒走近靶子的时候，命中靶心的箭矢，还射中了一片叶子。 没有任何言语交流的视频，在这一刻达到寂静的高.潮。 直播间的弹幕彻底沸腾！【666】 【说真的，中间箭矢穿破雨水的画面，我都觉得一般，连命中靶心都不觉得有什么，但是靶心上还钉中了一片树叶，那是真的帅到了！】 【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这个真的是剧本吧？】 【我想起来了，是这两天夜里的那场暴雨吗？我下楼买烟，眼睛都睁不开。】 【主播在最开始的镜头，也被雨水打得睁不开眼。】 【我不理解，为什么现在没有人刷主播开挂了？人呢？】 【主播说一下呗，这个是怎么做到的呀，后期剪辑，还是真的射中了？】 楚瞒怕光顾着聊天，忽略了正事，他把福利院里一台老旧配置的笔记本拿出来，电脑看弹幕评论，手机正常直播。“你要我说的话，我肯定是说射中的，但这不妨碍别人怀疑是特效剪辑，大家都是上网，图个开心就看。” “你看，有一条弹幕就说得很好，说不定是主播在雨夜淋了好久，射了好多次，就截取了成功的这一次呢？” “话说直播间真的好卡呀，弹幕都一卡一卡的，可惜我没有签约平台公司那些，不然直播权限应该更高，你们能看到的画质档次更好。” 这句话提醒了许多网友，楚瞒尽管直播了好几次，但是直播间的画质、线路这么少，分明就是没有签约。 既然没有签约，又哪里有网红公司来炒作呢？ 这种小细节无关紧要，相信的人始终都相信，不信的小黑子还是会把这当做炒作的一部分——“不过是后面的公司在掩饰罢了，收了钱还不给观众好的直播体验，光顾着卖惨，恶心！”。更多的观众，发现楚瞒的举止甚是离谱！ 他明明是侧着脸，面朝着笔记本屏幕在看弹幕，但是手上却拉弓射靶。 脸根本都没有看靶子的方向，却一射一个准！ 好几支箭矢都挤在靶心附近。 有的网友这才想起来，楚瞒开播时就说过，今天是练习盲射来着。 真就盲射呀！！ 第30章 老六重现，这个主播赚到礼物钱就跑! 第30章老六重现，这个主播赚到礼物钱就跑！ 经过好几次直播，有水友隐约发现了一件事。 这个主播每次被怀疑的时候，不管怀疑的理由是剧本还是剪辑，他根本就不会去反驳，只是继续自己的直播。 而且每一次直播中，偏偏就能把那些匪夷所思的操作，重新展示一次。 期间，不做争辩，不做解释，只做一个没有感情的主播，默默地打那些人的脸。 而这一次又往常一般，他又又又一次被黑子怀疑造假。 可他还是不过多解释，甚至主动说自己只是侥幸成功了一次，做成视频发出去。 【主播，你确定这是侥幸成功吗，我怎么看你每一次都能歪头射中靶心？】 【你不是说这一次是来练习盲射的吗？次次成功叫练习？】 【求石锤角度。】 【有没有一种可能，主播是在用自己的余光，偷偷瞄这个靶子，只是看起来盲射。】 这时，有一位土豪路人起哄了。 【主播我给你刷礼物，你敢不敢蒙上眼睛再进行盲射？】 楚瞒挑眉：“也行，那你先刷吧，不然总有装作刷钱的。” 大放厥词的水友很爽快，价值500块钱的礼物立马就刷了出来。 雅南的富婆舍友一句话也不说，给楚瞒刷了双倍的礼物，无声地在说： “500块钱你装什么狗大户，想刁难人不能再壕气点？” 楚瞒对富婆姐姐表示感谢，快步跑进卫生间，取出一条毛巾，重新回到镜头前面，全方位展示这条毛巾。 “水友们都看清楚了吧？这毛巾蒙上眼睛，看得见一点光亮，但是具体的东西是基本看不见的。” 如果这样还觉得不算盲射，那楚瞒就没有办法了。 这时，一个带着15级粉丝牌的土豪，用5000块的礼物开路。 这是游乐园里那位女主播的榜上大哥。 【主播你能不能站在原地转圈圈，然后再进行盲射？】 楚明空很是无奈：“你们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开挂的了，蒙上眼睛再转圈圈，而后才射箭，这要是盲射中了，那可就真的是开挂了。” 【但是主播，你可以在靶子里放一个音响，听着声音来盲射。你可以射三箭，只要成了一箭，我刷双倍礼物。】 …... 女主播呆呆的直播间。 自从上次在游乐园蹭了楚瞒的一回热度之后，她的人气高了很多，日均观众多了5000。 现在，楚瞒正开播着，呆呆在直播中，都用手机开着在旁边看。 外放出来的声音，让她的粉丝水友们感到好笑。 【呆呆，你这正在直播呢，怎么还看别人的直播去了，带薪摸鱼是吧？】 【我不装了，其实我也在看这个走ad位的小哥直播，节目太强了！】【呆呆要不试一下跟他搞个户外联动吧？】 【话说呆呆，你那天直播的时候，真的没有看到他有团队吗？】 呆呆心中对楚瞒的感激居多，自己获得的人气，那都是能直接转化为奖金收入的。 “没有，那就是一个素人直播而已，最开始都不打算盈利的，好像是直播给私人朋友看游乐园的。” “还有呀，你们不要去他的直播间带节奏，自己好奇也不要带着我的粉丝牌呀，我会被路人冲死的！” 有了呆呆的亲口认证，她的粉丝群体这才对楚瞒的实力不再怀疑。 【我们这边的大哥过分了，让别人听声辨位来盲射，你当这是玩大逃杀呢！】 【我觉得如果现实里发生了一场大逃杀，这个小哥的战斗力恐怕无敌。】【确实，落地直接找他组队，抱紧大腿，这才是最重要的！当老六，稳吃鸡！】 【呆呆，这几天不是经常有节奏狗过来问，这小哥是不是团队炒作吗，我觉得你可以帮他站场一次。】 呆呆说道：“有这个打算了，视频在做，不知道能不能认识一下关系，他的姐姐真的好漂亮。” 直播间水友哭笑不得，自己关注的这位老女人，怎么还盯上人家的姐姐了。 不过确实漂亮，这一点没得反驳。 呆呆闲聊了几句，忽然就不说话了。 因为楚瞒的直播间当中，他已经转圈完毕，双眼蒙着一条毛巾。 那靶子的旁边，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在播放声音。 用声音来显示靶子的位置。他自己的直播间，加上呆呆直播间的观众，加起来有十几万，无不在屏息关注着楚瞒的一举一动。 感觉得到，他在转了圈之后，重心不稳，步伐都有点晃动。 但是在拿起弓箭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定了下来，双腿稳似桩。 啪！ 他射箭射得很果断，只不过一箭射在了笔记本上面，屏幕直接黑屏了。 只能说，幸好他是用的手机直播。 直播间的观众都笑疯了。 【这某种意义上也很准，发出声音的是笔记本，他一箭就射中了笔记本。】 【笔记本无故退役，还好这款式挺老的，估计二手市场2000块钱就能拿下。】【你们留意到了没有，他射箭好像是冲着笔记本的发声口射的！】 【真就听声辨位啊，好猛！】 【不是有都市传说吗，传武继承人什么的，这个小哥会不会就是那种家世？】 【你在说什么，这小哥不是福利院出身吗，短片拍摄的地点就是楚氏福利院，街景一看就知道。】 楚瞒在一箭过后，听见笔记本的声音突然没了，心情坠入冰点。 心跳都停了半拍。 这都是钱啊！虽然它的配置落后了，但又不是不能用…... 而有了第一箭的定位，他已经计算出靶子的位置了。 拿弓的手臂往旁边微微偏了偏，楚瞒当即射出了第二箭。熟悉的中靶声音传来，楚瞒就知道中了。 解开毛巾一看，确实命中了靶子，可惜没能命中靶心，这是让他有点遗憾的。 他看了看时间，发现自己这回直播得有点久了。 “水友们，我盲射中了，刚刚说刷礼物的呢？” 那些个土豪果然诚信，甚至还多刷了几千，路人们送小礼物的更是不在少数。 “好了，那礼物我也拿到了，我先下了，回见！” 话音落下，他已经切断了直播。 十多万在线观众一片茫然。 他们这回意犹未尽呢，这人怎么收完礼物就跑，也忒果断了点吧！ 第31章 李厂:他若愿拜我为师，才给他进市队 第31章李厂：他若愿拜我为师，才给他进市队 沪海大学，射击社团。 原本成员们是日常进行练习，但是在楚瞒开播之后，社团活动的内容就变成了看直播。 一开始只是社团成员在看，美女老师江灵过来练习打靶，发现学生们在聚精会神地看手机，只是凑过去瞄了一眼，很快就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期间，体育馆的老师、校队运动员都过来好奇看了一眼，但不出意外都成了其中的一员。 等到楚瞒的直播结束，射击室不知不觉已经人满为患。 “这家伙太狠了，我还意犹未尽，想多看一会儿的，他收了礼物就跑！” “我后悔了，现在申请未成年退款，能不能让这个主播重新开播！” “这是我在现实中第一次见到有人能盲射，而且还是直播盲射，两发都中了。” “不是只中了一箭吗？” “你未免太杠了，第一箭射到了笔记本，都射进音响口了，这能算空？” 一群学生嗷嗷大叫，好似电视剧看到精彩之处，突然变成了广告。 王萱就坐在江灵旁边，问道： “江老师，这个盲射是怎么做到的，他一开始转圈都转得头晕了，好夸张啊！” 江灵分析道： “是下盘问题，你转圈完之后，脑子是晕的，身子确实在晃，但是他的双腿一动不动，站桩很稳。第一箭射完，大概知道自己瞄偏了，所以能很快调整出正确位置。” 校篮球队的教练彭强，搭话道： “归根结底，还是这小子的身体控制能力太强了，协调能力很好，有的人不是瞄不准，而是瞄了之后打不准，开枪的瞬间就抖一下。” 一位高高大大的篮球队学生，到现在脸上都是震撼的，说道： “好帅啊，这比我看一个三岁小孩扣篮都要震撼，教练，我不想打篮球了！” 这句只是玩笑话，但是在场的大学生们大体上都是同意的。 看楚瞒直播射箭真的是一种享受，他每次展示的技巧都千奇百怪，震撼不已，没有重复。 射得轻松又轻描淡写，却能让观众看得热血澎湃，觉得我上我也行！ 篮球教练感慨道：“可惜这学生的骨架优势不强，不然他这种身体协调的天赋，射三分估计也很准，绝对的人才！” 打篮球，个子高还不够，还得骨架结实壮硕，这样对抗强度的底子才能提上去。 女老师江灵在手机好友列表里找熟人，一边翻，一边遗憾道： “我更可惜他没法进我们校队，我见过他的真实射击水平，要是能来校队，那等于是国家队进了高校运动队，远的国际赛事不说，近的校际比赛基本不会有对手。” 这种选手如果能出现在校队，基本就是碾压。 可惜天公不作美，这位小同学的成绩不太理想。 射击室的学生很快散去，进行自己的训练。 有几个射击社团的学生，东施效颦，学着楚瞒盲射，不过他们可不敢真的拿起器械来盲射，只是拿手指比成枪的样子，找靶子的方向。 “我感觉就是这个方向了，是不是这里！” “是你个头，你转了八圈，现在人都是躺在地上的，你找个屁的靶子！” “啊？我怎么感觉我还是站着的，地板好像还在晃。” 江灵提醒学生注意安全后，打电话给市射击队的领导。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对方似乎在吃饭，有碰杯的声音。 “喂，是李队吗？是这样的，我想给你推荐一个人才，最近声名正火的，叫楚瞒…...” …... 市射击馆，食堂二楼，包厢。 运动员在结束训练后，在一楼排队打饭，几位厨工阿姨推着餐车，把鸡、鱼、汤等美食送到包厢中。 几位队内领导，以及退休的老面孔，在这里聚餐。 其中就有李厂的身影。 “老丁，听电话那头的说话声音，是个年轻姑娘呀，怎么一回事？” 李厂露出“大伙都懂”的眼神。 被他称呼为“老丁”的男人，正是当下市射击馆的馆长，也是射击队的负责人。 丁馆长摆手： “是沪海大学的江灵，要给市队推荐个潜力新人，你们应该知道的，就是游乐园打靶那个小年轻。” 李厂听闻此言，眉头皱起，连忙倒酒，与丁馆长碰杯：“我今天过来也是想与你说这个事情。” “你也来举荐这个年轻人？”丁馆长会错意了，面色意外诧异。 “不是，恰恰相反…...” 李厂顿了顿，有些话说得太直白，就显得他斤斤计较了，但不说又不行。 “我总体对这个年轻人是不看好的，这次还想找你拿两个明星队员，一起跟我去双旦大学做个讲课，打压一下这个小网红。” “啊？打压个小网红做什么？有摩擦？” 丁馆长现在哪里会抽空关注网络的事，每天喝茶遛鸟跟领导吃饭，偶尔逛一逛射击馆，巡视监督，一天就过去了。 他对网络上的事，还真的不怎么了解。 李厂拿出手机，点开热搜、账号粉丝等等数据，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网络上全民对射击运动的关注度起来了，这离不开我这个账号的长期积累，但就是这么个成熟期的果实，让这个小子给半路出家拿走了。 我这个账号，今天才破100万，而这个小子就靠些哗众取宠的表演，账号粉丝眼看着400万去了，流量全被这小子吸走了。” 李厂那个卖课的生意，丁馆长也有入股，他们的利益上是一致的。 丁馆长点头，理解意思了，又问道： “那你为何不试试让他加入你的射击馆呢？就像说相声的云德社，招揽合伙，做大做强嘛！” 李厂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金钱、名望，谁愿意给一个后生分？ 他始终觉得目前的这股流量，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成果，他李厂是前人，楚瞒是这个后人。 凭什么要给他分利益，本来就是自己的啊！ 丁馆长换了个思路，说道： “这样吧，你去跟他交涉交涉，问他愿不愿意拜山头拜你为师，他愿意的话，我这边可以考虑让他进射击队，给他一个机会。” 李厂叹息一声，又喝一口酒，点头道： “行吧，我回去让徒弟问问，看他识不识相。” 第32章 楚瞒拒绝收编，看最后鹿死谁手 第32章楚瞒拒绝收编，看最后鹿死谁手 楚瞒结束直播，上天台去收衣服。 打开天台门，楚瞒为之一愣，两条丝袜在他的眼前随风飘摇，旁边还挂着两套女士内衣，乳.罩的尺码不俗。 一下就能联想到其主人的身材之曼妙丰满。 “对哦，雅南和言姨在这里过夜，衣服没有干，也没有让助理带走。” 楚瞒掏出手机，准备发信息问问姐姐，要不要找个时间给她们送过去。 忽然，他见到福利院门口停了一辆车，一个陌生男人在朝他招手。…... “我叫楚瞒，曹阿瞒的瞒，你有什么事吗？” 楚瞒打开院子的铁门，招待了陌生男人入内。 这位男人的身材瘦削，手臂肌肉棱角分明，锻炼痕迹清晰，身着一套休闲花衬衫，短裤，大拖鞋。 他没有卖关子，很爽快地直述来意： “李冲，家师李厂，这次过来，是想跟你谈谈合作的事。” 李厂，这个名字在楚瞒的脑海中并不陌生。 这段时间来，这位大师可没少蹭他的热度，而且还是带着恶意来蹭的。 这回听到合作，楚瞒意外得很，还以为听错了。“什么合作，请说。” “弓术这行的生意，讲究一个资历、师门、名分，外人不是想蹭一口吃的就蹭一口吃的，别的人想开弓术射击馆，都得亲自来沪海敬我师父一杯酒。” 一听这前言，楚瞒就知道这跟他理解中的“合作”不太一样。 这哪是合作呀，名门正派屈身降身位，收编野人来了！ 楚瞒的神色平静，与李冲直视：“不妨说得再直白一些。” 李冲将烟头熄灭，说道： “你发个视频，说拜入沪海李厂大师门下，这就算是入伙了，往后质疑你的声音消失，因为你有师门作背书，也有职业运动员声援你。 对了，你还得带着账号入伙，相当于公司入股，第一年算你的培训期，第二年就开始分红，分你半成的利润。” 楚瞒摸不着头脑，他喝了口水斟酌，追问道： “半成利润，直接把弓术馆一半的利润分给我，这么大方？” 李冲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有种被逗笑的感觉： “是一共十成利润，有九成半的利润跟你无关，你拿好自己那半成，知足吧！怎么可能给你一半的利润？当我们供你吃喝啊？” “…...” 楚瞒不语，这回轮到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对方了。 李冲从他的眼神中会意，又点了一根烟：“看你这样子，是不愿意了是吧？” 楚瞒点头“嗯”了声，继续说道：“怎么说，准备找人打我吗？” “你当我傻啊？那么大个摄像头放在那里，叫人打你？我们是正经营生，不做那种违法事情，不过你不肯的话，那你很快就会知道，不属于你的，始终都不属于你。 确定不考虑一下？这是你安心吃好这口饭的唯一机会。” “不考虑，你可以回去了。” “行，那你这两天就多直播吧，争取多吃上几口零花钱，不然以后被人喷得直播都不敢开了。” 撂下话，李冲起身，驱车离开。 楚瞒把烟头垃圾弄走，坐在院子大树下思索。 “难怪弓术这种传统运动火不起来，到处都是排资论辈，连做直播碰一碰弓术，都得拜山头认师门。”“这李厂还真敢想，让我入伙之后，第二年才给我分一点蝇头小利，主播流量行业，能长久火下去的时间都不一定有半年。” “这是想把我热度最高时期的钱给吃了，等人走茶凉再意思意思分点给我，真是想屁吃。” 一片树叶落下，楚瞒轻轻弹指，一根牙签射中树叶，落在地上。 “还好，我不用闷头扎在你们弓术行当上，再多直播几次，我就不是射击主播了，而是暗器主播了。” “看看我到时把这股公众流量带走了，你们这些人还能蹭到红利吗？” 楚瞒作为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内心深处有一点自卑的心结。 他会担心姐姐频繁来找他玩，会不会让言姨那边反感； 他会担心姐姐让言姨给他帮忙，会不会让言姨心中产生麻烦的情绪。 这是他心中敏感之处。 假如不是被亲生父母视作麻烦，又怎么会在福利院孤零零地长大呢？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软弱、怯懦。 楚瞒也有着不肯让步的东西，比如承载他十多载光阴的这个家，比如上天眷顾他的这份机遇。 他都要亲手把握住！ “等我转型完，你们这些大师可不要求着我回来，给你们做弓术生意的引流。” …... 飞将军射击馆。 李厂坐在飞将军的画像下，品茶吸烟，好不快活。 见到徒弟回来了，李厂抬了抬下巴：“那小子怎么说？” 李冲摇了摇头：“他不肯。” 李厂并不意外，点头道：“猜得到，这些年轻人啊，总觉得前辈种出的果子，是他的成果，不知好歹。” 李冲坐下来，给师父沏茶，提及一件事： “师父，我去他那孤儿院的时候，留意过四周，他直播的院子没有什么机关布置，我还看了眼他的复合弓，没有改装的痕迹。” 这意思就是，李冲看得出来，这个楚瞒的实力是货真价实的！ 他的器材设备，没有半点投机取巧的成分。 直播中展现出来的那些惊人眼球的效果，全是实打实的硬实力！ “不好锤这种人吧？” 李厂却不以为意，笑了笑：“这你就不懂了，一个有权威的人站出来说话，什么话都是有含量的，而且有些话的杀伤力，比锤他造假还要厉害。” “什么话？” “这些年，大众对那些流量明星很反感，德不配位，只要我替市队的运动员诉苦两句，说十年苦练，争得大赛荣誉无人理会，一介网红吸走流量，吃得盆满钵满。这无形中，就把这小子往那些流量明星的位置上推了。” “原来如此。” 李冲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师父都这么说了，自己只管点头就行。 李厂喝完一壶茶，拍拍屁股起来： “开车送我去双旦大学，我讲课去，顺便压一压这小子。” 第33章 潜入双旦大学，听李厂讲课 第33章潜入双旦大学，听李厂讲课 叮！ 手机来信息了。 楚瞒拿出手机看了眼，是唐秀发来的信息。 唐秀：【小楚，这些日子就不要频繁直播了，节目准备开拍，稍微减少曝光度，隔几天发一个动态即可。】 楚瞒有点意外，他挑了挑眉，自言自语道： “还以为是来继续说合约的问题，居然是提醒这个。” 他立马打字过去。 楚瞒：【唐姐，我想问问，节目大概什么时候开播。】唐秀；【下周四开始，到时大学生放假，是流量黄金期。】 “大学生每天不都是跟放假一样，不用特地等放假吧？我看雅南那叫一个轻松自在。” 楚瞒嘴上是这么吐槽，但肯定不会把这番话给打过去。 那叫讨打！ 这个唐秀现在露出了她作为平台方的霸道，已经有点不当人的驱使了。 但有暑期档的综艺节目在这里，她暂时还不会怎么样。 在这一期的节目结束前，唐秀可以看做是自己人。 利益上是一致的。 【恭喜宿主已获得技艺“穿金裂石”！】 楚瞒看着视野中跳出来的字，愣了愣。“这么快就又来新技艺了？这宣传短片的效果确实厉害，但这个时候还给弓术技艺，有点倒霉了。” 不过还真的挺巧，穿金裂石这一弓术技艺，恰好跟那位李厂大师的祖宗有关。 历史典故中，飞将军李广在箭术上很强，专注力强大。 在一次打猎中，他将一块石头误以为老虎，张弓搭箭，最后箭矢射出去的时候，才发现那只是一块石头，而箭矢插.进了石头当中。 扪心而论，楚瞒是真的做不到这种程度。 假如目标是一块木板，他倒是可以试一试，但野外的大石头就射不穿了。 “之前才吐槽系统不给我体验学习入手的机会，这次就开始打我脸了，这种我是真没法学…...” “不过要是直播展示这一手的话，李厂估计就真的脸都气绿了。” …... 双旦大学校门口。 红砖绿树，环境清幽，学子往来， “雅南，你不用上课吗，我们这样进别人学校不太好的吧？” 楚瞒做贼心虚一般，左顾右盼，压着声音与姐姐交流。 “你怕什么，那个什么李厂大师今天在双旦这里讲课，公开课，沪海的学生只要出示学生证，登记完就能进去旁听。” “雅南你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为啥还穿得这么严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明星出行呢。” “阿瞒你这话的意思是，我没那些女明星漂亮了？” 姐姐的眼神一凛，摘下墨镜，俏丽妩媚的瓜子脸蛋凑到楚瞒的脸上，让这臭弟弟好好看清她这个姐姐的颜值。 楚雅南今日穿得简约休闲，上身披着一件白色的防晒外衫，打底一件纯白吊带背心，背心被她那丰挺的奶脯撑得弧线圆润，布料好似都被绷紧得薄了些许。下身不再是短裙丝袜了，而是浅色长裤，搭配白色运动鞋，很有运动系活力少女的气息。 只不过，在这身不起眼的行头之上，她头上扣着一顶鸭舌帽，秀气的琼鼻上还戴着墨镜。 这不是明星私下出行的打扮是什么？ 楚瞒面对姐姐的威逼，举手投降： “雅南肯定比那些女明星漂亮呀，我只是很少见有人现实里这么穿出门。” 楚雅南不为难他了，解释道： “不是我自恋，我去沪海任何一所大学，肯定有人能认出我，我大一入学就有人在公众号发帖子挂我的照片上去。” 她大一入学时，好友名片被部门的女生传出去，弄得被人疯狂加好友骚扰。 现在回想起，心情都有点烦躁。 但也是好事，有了这一遭经历，楚雅南后续就有了充足的理由，拒加任何人。 “快点，要错过时间了。” 楚雅南看了眼手机时间，急忙拉着弟弟在门卫处登记。 “我们这么深入敌后，被人不幸认出来后，会不会被打？” “所以你看我不就藏好真面目了吗？阿瞒你有可能被打，所以跟紧些。” 姐姐打趣着，已经带他来到了公开课的地点，找了个角落位置就坐。 兴许是楚瞒带起来的这股弓术风潮太大了，像这种没有专业含量的公开课，竟然人满为患。 姐弟二人抵达大教室的时候，只剩下一个位置了。 不得已之下，两人只好挤在一起坐。 楚瞒先坐下，然后身姿婀娜窈窕的楚雅南再坐到他的大腿上。 能容纳几百人的大教室中，不止姐弟二人如此，故而没有多引人注目。 台上，李厂开始讲课了。 一上来，他又搬出了熟悉的开场白，搬出了自己的祖宗。 “大家好，很荣幸能够受邀来到双旦大学，我是飞将军李广的直系后人，就比老祖宗差一点，我叫李厂！” “今天过来讲课呢，我还请到了我们沪海市官方运动队的几位现役队员，阿强和阿林，毕竟很多技术，我在实战上可能已经落后了，但是这些一线队员却不会，他们的权威胜过一切纸上谈兵！” 李厂在如数家珍地把自己的成绩举了一遍后，开始与学生互动。 “光是我一个人在这里讲，不太好，同学们有没有想问？” 座位第一排，双旦射击社团的男生装作普通学生，故意问了个拉踩的问道： “李厂老师，听说你一开始被沪海大学那边邀请了？” 李厂点头，神色如常： “没错，本着有教无类，不管是双旦这种顶级学府，还是沪大那种次一流的大学，我都是一视同仁的，但是听说那边与一个哗众取宠的网红走得很近，我就有点恼火。 在这里，也感谢双旦的同学给我这个机会，沪大的眼界狭隘如此，我索性就过来双旦这边了。” 楚瞒的嘴角抽搐。 这李厂为了蹭上名牌大学的边，真是敢拉踩拉仇恨啊。 都是一个教育系统当中的，你这么说别人坏话，以后还有哪所大学敢邀请你？分分钟就被你说坏话。 而楚雅南则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很是不悦。 她开着录音，把音频发到舍友群当中，又小声跟弟弟聊道： “这人真的是两面三刀。” 楚瞒的双手环在姐姐的小蛮腰上，低声回应： “没事，他们也就是提沪大这几句而已，等一下就会转火说我坏话了。” 李厂的徒弟还过来警告过他，这李厂能一句不提他，楚瞒是不信的。 第34章 李厂的险恶用心，话里藏刀 第34章李厂的险恶用心，话里藏刀 楚雅南并不知晓，李厂吩咐徒弟来找楚瞒一事。 “提你？估计是会的，商业对手嘛，但应该不会说得太狠，这种大师应该比较重视自己的名声？” 对楚瞒这种晚辈，若是把话说得太狠，其实吃亏的是李厂自己。 至于他刚刚拉踩沪海大学的事，反倒不会让这里的学生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这里是双旦大学。 跟这些学生一同鄙视本地别的大学，反而能融入双旦的学生当中，增强认同感。 “阿瞒，从我包里拿湿巾出来，帮我擦汗，这里空调都不开，呼吸的二氧化碳都闷死了。” 少女的娇躯轻轻往后压了压，那份柔若无骨的触感，近距离紧贴在他的怀里，雅南身上的幽香扑鼻。 附近座位的男生，瞧见两人这般如胶似漆，心中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可也只能心中吐槽：“哪儿热了，嫌热你们两人就不能分开坐吗？” 楚瞒取出湿巾，帮姐姐的脸蛋擦拭汗水，又悄悄问道： “雅南，我记得你当年高考的时候，分数好高的，好像都能去京城上大学了，为什么留在沪海，还没有选择那两所更加高层次的大学？” 事实上来说，沪海大学确实是次一流的，放在全国大学中还是很强的，但是对比那几所顶级学府就差了点底蕴。 楚雅南轻描淡写地说道：“离家近呀，而且沪海大学里有我妈认识的教授，有认识的教授这可比什么都来得方便！况且我又不需要学校来给我贴金。” 普通家庭的孩子，学历能是翻身的敲门砖，但是像言清秋给楚雅南支起的庇荫，学历就不太重要了。 少女说完那番话，心中却是在嘀咕： 她当初选沪海大学，就是想让楚瞒的目标压力不用那么大，有机会能跟她考到一所大学，结果他的技能全点到射击，没有留给自己的学习。 台上，李厂自己露了一手，在大教室的讲台上射了一回靶子。 他的基本功到位，颇有宝刀未老的意思，轻松一箭命中靶心。 座位上的学生们一阵欢呼声、鼓掌声，更有手机拍照的声音，回荡在此。 为了凸显李厂自己的实力，清晰体现射箭的困难，他还随机请了现场几位学生上台，让学生来射箭。 贴身指导了几个学生一会儿，他们尝试射箭，不出意外都空了。 经过这么一对比，李厂的弓术大师形象在学生们的心中，愈发高大伟岸。 楚雅南不屑道：“真可惜，要是刚刚点到阿瞒你上去，那就能给他一个下马威了。” 楚瞒苦笑：“这可是在敌后大本营，况且你一屁股墩儿把我给挡住了，李厂也看不见我。” 两人的声音，被学生的欢呼声淹没。 “李老师厉害呀！” “除开玩游戏、看电视剧，我还是头一次在现实里看人射箭这么准！” “有什么技巧吗？” 这时，一个学生站起来，话语尖锐： “李老师，我看热搜上的那个网红也准得吓人，他展示过很多技巧，连射、散射、盲射…...关键都是箭无虚发！你怎么看待这个网红，会不会是射击天才？” 这个问题是众多双旦学子的心声，他们同样都看过楚瞒的热搜，要说没被震惊到，那绝对是嘴硬。 场下一众学生连连点头，都在翘首以盼地看着李厂，期待得到专业人士的解析。 而李厂却出乎意料地没有说什么，反而把那位唤作“阿强”的队员给拉了过来。 “同学们啊，我李厂虽然算是弓术世家，也有过大赛荣誉，但毕竟退居幕后了，更多还是在钻研就怎么教人、培养年轻才俊，对于现在一线的技巧未必知晓。 但阿强是现役队员，拿过市级赛事一等奖，这是真正的权威人士，让他来给你们解答困惑。”听到这里，楚雅南不禁夸这李厂是只老狐狸呀。 自己不捅刀子，怕给自己的名声带来不好的影响，但是却带了一个职业选手来当自己的喇叭，让别人来替他出刀子！ 阿强的体格健壮，他穿着一件无袖的运动服，很显手臂肌肉。 他说道：“那些视频，我和我的队员、教练都简单看过几次，没当一回事，感觉这个网红是‘实力+特效剪辑’，他的底子是很不错的，但是否真的像视频里展示的那样箭无虚发，这有待商榷。 毕竟，他可能私下射箭了一百多次，只剪辑出成功的那一次，谁家过年不吃一顿饺子呢？” 另一位职业队员阿林，也站出来说道： “现在流量时代，很多人都沉不下心，为了哗众取宠吸引流量，就把视频那些弄得特别夸张，很多东西都是亲眼见到才是实，视频不算什么。” 两位队友把暗讽的阴阳话说完了，李厂这时才出来唱红脸： “要知道，射是君子六艺之一，君子那是要讲德的，射也需要有德，哪怕这个网红把弓术界弄得很浮躁，我们也还是关注人才！他要是真的有硬实力，不妨试训加入市射击队，在大赛中证明自己，这不比任何的质疑都管用吗？” 听起来是一直好话，实则不停地把楚瞒往风口浪尖上推啊！ 楚雅南替弟弟打抱不平：“阿瞒，参加个职业赛事，打他们的脸！” 楚瞒无奈地耸肩：“估计不行，这李厂跟我们市的射击队有关系，他自己就是从那里退役的，我真去报名的话，他们多半是不要我的。” 姐姐越来越气：“让你去职业赛事自证，又不给你加入职业队，这话都让这些人给说完了！” 楚瞒怕她雅南来这里看了一肚子火，影响心情，先一步带她离开了教室。 一走出大教室，空气都清新凉快了许多，就是少了姐姐在怀的那份温香。 “我可以去你们沪海大学转一转吗，得问问讲课的事情了。” 楚瞒自己是个需要讲课的人。 “当然可以了，去校体育馆，你教我射两箭，我拍个视频给我妈炫耀炫耀。” 姐姐当即就把方才的火气给忘了，拉着弟弟的手往自己大学的方向跑。 第35章 胸襟太大的话，拉弓会弹到肉肉的 第35章胸襟太大的话，拉弓会弹到肉肉的 楚瞒被楚雅南托着一路跑，结果是楚雅南先跑累了，要楚瞒背她过去。 楚瞒没好气地说道：“体能不行就不要跑得那么快吗，这种天气，弄出一身汗可不舒服。” 今天的气温在27度左右，不算炎热，但是跑动起来很快就会出汗。 楚雅南的气息微喘，嘴硬道：“我这不是被你拖的，你都不肯配合我跑，我相当于拉着你负重跑，肯定得累呀。” 楚瞒看了看周围，大学生来来往往，时而有目光落在楚雅南的身上，她的颜值实在是夺目。 即便是热汗浃面，发丝沾湿，贴黏到白皙脸蛋上，依然别有一番美感。 “现在人很多呀，我要是背着你跑去体育馆，你会不会被议论非非？” 楚瞒小声确认道。 知道两人是姐弟的，不会多说什么，但是不知道的人，多半就嚼舌头了。 楚雅南很是豁达，她说道： “我怕什么，我又没有独身形象的偶像包袱，更不需要在意旁人的目光，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你快些蹲下。” 听到姐姐这么说，楚瞒就不纠结什么了，他背对着雅南蹲下身子，少女大大方方地趴到弟弟的后背上。 楚瞒双手勾托起姐姐的圆润大腿，虽然摸到的是轻薄长裤的面料，但那份富有弹性的肉感依然能传递过来。站稳之后，他一鼓作气地往一段上坡路冲过去。 楚瞒跑得很快，雅南在他的后背上难免颠簸，娇躯不停地软撞着楚瞒，傲人丰满的胸部一顿受苦。 “跑慢些，撞得我疼！” “怎么你一个被背着的人，都这么矫情？” “讨打~！” 终于，来到校体育馆门口，楚瞒已经气喘吁吁地躺在草坪当中。 “行不行呀，怎么这么虚，跑两步都喘~” 这回轮到姐姐来嘲讽小老弟了，她得意笑道。 她是骑着楚瞒当坐骑的那个，现在自然是云淡风轻。 “没办法，我觉得我已经锻炼得能作驴作牛，去卖苦力了，奈何雅南你竟然这么沉！” “说谁胖呢！我这腰围保持得很好的，坐下都没有小肚腩。” 姐姐对自己的体重话题十分介意，容不得半点玩笑。 因为她属于胸围雄伟的那一类女生，跟养母的不少闺蜜阿姨交流过，她楚雅南目前来看是天生不易发胖的类型。 或者说，脂肪都很有灵性地跑到奶脯上去了，但是未来一旦发胖，就很难减下来，必须得勤运动，保持身体代谢。 故而，楚雅南对体重十分在意，一点变化都重视得很，生怕哪天就走形了。 楚瞒在地上缓过气，起身跟姐姐一道进入射击馆内。 今天的射击馆没有人，学生可能都在上别的课，给了姐弟二人一个清静。“我先说好，我不会教人的，都是本能射箭的。” “知道，那你把你的本能用在我身上，教我摆好能射中靶子的姿势，这不就行了？” “好吧，我先射一箭，雅南你看着我模仿一下。” 楚瞒的射箭姿势都是野路子，怎么舒服怎么来，简单来形容就是站得笔直、稳当。 一箭射出，25米外的靶子多了一根箭矢。 楚雅南全神贯注地观察，点头道：“看清楚了，我来试试。” 她学生弟弟的站姿，还有张弓拉弦的姿势，但很快就遇到了一个问题。 从大致上来说，握弓要与身体保持在一条直线上，这样眼睛瞄准才不容易看歪。 可是，楚雅南的胸襟太高耸了，她一拉弦，自己身前的两团就会卡住位置。假如松手放箭的话，弓弦会直接弹打在她的这两团雪肉上。 这就弄得楚雅南都不敢拉弓太用力，而结果就是——箭矢就像尿频尿急尿不尽，疲软无力地一头栽倒，根本没法飞梭出去。 “阿瞒，这怎么办？” 楚雅南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弟弟，虽然没有详细解释，但料想弟弟能看出问题是什么。 “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倒是想起了以前刷到的小故事，说一些游牧民族的女人，张弓打猎的时候，弓弦会把小樱桃给刮下来…...” 其实，运动内衣（背心）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把两团软肉收得扁一点，不容易影响运动。 但很显然，楚雅南是临时想起来射箭的，根本就没有带运动背心。 楚雅南一脸愕然，光是想想就疼：“弓弦把那个刮下来了呀？这么吓人，那怎么办？意思是我这样的，天生就没法射箭？” “我看看这里有没有护胸。” 楚瞒转身去器材室里面找，果然找到了，这里的器材确实齐全。 楚雅南佩戴好护胸之后，在弟弟手把手、身贴身地指导下，摆好了一个射箭姿势。 “我去旁边给你拍视频，你拉弓的时候，手臂要稳，不要抖，轻而稳地拉弓放箭就行。” 楚瞒说明完，跑到一旁开始录像。 但是，“手不抖”这个要求说起来容易，但实际上做起来貌似还真的很难。 楚瞒看着姐姐连续射了几箭，手臂到最后关头都会抖一下，这一抖可不就完了。 尝试了快10次，才勉强射中靶子。 “可算是拍到一个成功的素材了，雅南，你让我很焦虑啊…...”楚瞒语重心长地说道，他走过姐姐的身旁，将手机递给她，让本尊看看成品。 楚雅南满意地看着视频，而后发给母亲言清秋，这回应弟弟方才的话： “焦虑什么？” “我这几天就要讲课了呀，我这么手把手教你，都得尝试十几次才成功，之后我怎么在你们这里讲公开课？” “你什么意思，损我是吧？” 姐姐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风情万种，妩媚可人。 “阿瞒，我得跟你纠正一下，这种招新讲课，你不用有压力，那个李厂是冲着割韭菜卖课去讲课的，你只是宣传。只要小小地露一手绝活，能让人对射击感兴趣，那你就功德圆满了。 目的不同，你的着眼点也不用跟别人一样。”…... 锦城律所，主任办公室 几位穿着职业套装的风韵少妇，正在喝茶闲聊。 言清秋忽然接到了女儿的信息，点开一看，发现是雅南的射箭视频。 她的闺蜜朋友们凑过来，好奇地看了眼，耳目一新，颇感兴趣。 “雅南这是在射箭？什么时候学的呀，这还一箭就射中了！” “清秋，下回我们去郊游的时候，你把雅南也带上，我们一同玩玩射箭，这姑娘竟然这么厉害~！” 第36章 这不是特效!圣枪洗礼! 第36章这不是特效！圣枪洗礼！ 楚雅南又拉着弟弟，将器械挨个玩了一通。 这时，江灵老师来了。 她这回穿着一身网球运动服，同样很突显她的运动气质，开朗、矫健，浅浅的肌肉曲线张扬着独特的魅力。 见到楚瞒，江灵老师露出意外的神情，但旋即变成了遗憾懊恼。 “江老师怎么了，见到阿瞒后，这脸色这么多变。” 楚雅南笑着打趣道，她留意到了江灵对自家弟弟的关注。 江灵解释道：“上回见小楚在这里射击了一回，我就断定他是不可多得的射击人才，想推荐他去市队的，他的天赋如此突出，不用走常规的体校路子，可惜…...” 看她的脸色反应，楚雅南联想到了李厂。 那家伙在讲课的时候，可是很大方地让楚瞒去自证实力、自证清白的。 原来真是找关系，把楚瞒的路子给堵上了。 楚瞒放下器械，说道： “谢谢江老师的赏识，这种事情没关系的啦，我也没有当职业运动员的想法，不过市队那边是怎么拒绝的？” 江灵耸了耸肩：“没有给理由，招人的政策就在那里，但是馆长一口咬定用不了那个政策，不要网红，说纪律性不行，缺少吃苦耐劳的训练品质之类的。” 这位女老师仍旧是耿耿于怀的样子，她的心态看似多管闲事，实则是惜才之心。 她见过许多在射击上有天资的年轻人，但真的没有一个人能像楚瞒这么夸张！ 一点训练没有，纯粹的本能性选手，但愣是闭着眼睛都能射中靶子。 这样的天才，假如没能在大赛上大放光彩，着实是明珠暗尘，埋没了上天赐予的惊艳天赋啊！ “江老师，这事真怪不了你，我觉得这事情可能是这样的…...” 楚瞒把今日去双旦大学听李厂讲课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江灵这才恍然，但清楚真相后，她更加生气了。 运动背心上的轮廓都起伏不定。 她说道：“李厂的射击馆，有那些老朋友的合资，看来他们是故意的，真的是…...” 楚瞒不以为意，宽慰道：“这其实还不错，幸好那边拒绝了我，不然江灵老师对我如此寄予厚望，我以后跟馆长那边闹矛盾了，你在中间也不好受。” 江灵还是很期待面前这位天才少年，在全国，甚至国际赛事中惊艳全场，她不放弃地说道： “真的不想从事运动员吗，我可以想办法帮你联系外省的队伍！” “不用不用！” 楚瞒这回矢口拒绝了，态度坚定。 说句不好听的，当运动员哪有直播来钱快，就算他没有被针对性雪藏，那扬名立万转换成现金的时候，福利院早就被拍卖掉了。 假如被搞到雪藏，那可就真的是运动员前途无望，直播收入也受挫。 楚雅南适时打断话题，问起了江灵的事： “江老师，你又是过来练习射击的吗？” “对，习惯了。时不时来射击，在专注之后，感觉整个人的脑子都经过了冥想一般。雅南，你是跟着小楚过来学射击？” “不是，阿瞒不是要给社团招新讲课嘛，他紧张，我就过来帮他参谋一下。” 楚雅南说起这番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神色自然。 楚瞒是真不知道，她的脸蛋怎能如此之厚，明明就是她缠着要拍视频的。 在江灵出现之后，射击馆陆续来学生，准备开始训练。 这人还不少，那姐弟俩就不适合在这里玩了。 楚瞒吐槽道：“雅南，都怪你，弄得我都没机会练了，光顾着给你作假拍视频去了。” 楚雅南据理力争，动口又动手，娇嗔地打了弟弟一下，说道： “什么作假拍视频，就说我有没有亲手射中靶子吧，你趁现在还能射几发。” 楚瞒刚拿起配备了颜料子弹的手枪，姐姐又作妖地多递了一把枪给他，举起手机准备录像，并说道： “阿瞒，你试试那个神剧片里面的什么…...对！双枪老太婆~” “行行行。” 楚瞒有点心累，他接过另一把手枪，开始瞄准25米外的靶子。 那些陆续走进射击馆的学生，有的认出了楚瞒，他们之前还在这里一起看楚瞒的直播呢。 他们想惊呼，又怕打扰到楚瞒，只是小声议论。 “双枪呀，这可不简单，我左手射击会有点奇怪的感觉。” “很正常，惯用手才射得稳，就说那种bb弹的玩具手枪，我用另一只手扣扳机都不太自在。” “话说你还记得那天的盲射直播吗，好吊！” “等一下能不能让他现场展示一下。” “我也想亲眼看看，我这几天偷偷试了，眼睛一闭，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我都不知道双旦那边怎么敢黑这种天赋型选手的，运动竞技这一行，天赋真的太无解了！” 楚雅南听到学生们的话语，走到弟弟旁边，小声问道： “我遮住你的眼睛，你能不能射中？不然等一下你多半要被缠着表演了。” “可以。” 楚瞒点头后，在一众男大学生的羡煞目光中，大美人姐姐走到他的身后，凹凸有致的曼妙娇躯几乎是贴在了他的后背，一双柔嫩的纤手捂住他的眼睛。 即便闭上眼睛之后，楚瞒的视野中，仍旧残留着那几条瞄准轨迹，分属于前方不同距离的靶子。 两把枪，被快速且不间断地扣动扳机。 而后， “哇！！”“喔唷！！”“卧槽！！” 射击馆内响起了大学生们阵阵喝彩惊呼声！ 室内篮球场处，正在打篮球赛的高大学生们都被这股喝彩声给吓到，纷纷聚集到射击馆处。 紧接着，他们也加入了喝彩的声音当中，鼓掌不断！ “这什么东西啊，是不是楚学姐偷偷给他开了一道缝隙偷看啊！” “捂着眼睛，还能准确地打中每一个赛道的靶子吗？！”“这是透视+锁头吧，我看了下那个颜料痕迹，枪枪都打在靶心上！” “我算是知道当初那些热搜视频下面的评论，为什么个个都在喊开挂了，这是真的离谱啊！” “这是奥马巴的圣枪洗礼，还是马可波罗的1技能啊？” “卧槽，农！” 第37章 姐弟胡闹，楚瞒被夸腰劲好 第37章姐弟胡闹，楚瞒被夸腰劲好 其实，楚瞒中间空了两枪，子弹打到了边缘之上。 因为身后的姐姐把丰满柔软贴得有点紧，楚瞒道心微乱，手臂都抖了抖。 子弹射空，楚瞒放下双枪。 射击馆中，又是一副人山人海的景象，一双双惊异喝彩的目光注视着他。 “我看到了，刚刚有两枪擦靶子了！” 一位男生说道，他脸上挂着笑意，并非是找茬，更多的还是打趣。 楚瞒点头，找了个解释：“这个没有办法，因为连射太久了，肌肉记忆一时都忘记了哪个位置是靶心，有点偏差。”“咦？这么说来，小楚你是纯靠肌肉记忆的了？” “原来是这样连射的，先让身体记住打靶的位置，然后闭上眼睛用本能去射击。” “这听着轻巧，但是我闭上眼睛后，走路都走不出一条直线，还是很离谱啊…...” “幸好还空了两枪，留了点瑕疵让我们找，不然真的太打击人了。” “哈哈，刚刚我偷偷录视频了，轮到我蹭一回热度啦！” 楚瞒感受一众大学学长学姐的热情，心中不太好意思。 他留意到后方有几个篮球体育生离开去训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继续留在这里，有点影响正常的教学训练秩序。 “各位学长学姐，我有事先走了，这几天我会过来给射击社团做一次招新讲课，是很普通的兴趣课，有空可以来捧捧场呀，不然人太少很没面子。” 楚瞒的话得到了许多回应。 “捧个人场是吧，让射击社团的人准备一瓶冰镇矿泉水，一人一支就行！” “我对听课没什么兴趣，但如果小楚能把网上视频里的那些绝活都展示一次的话，也不是不能去。” “这天气开始转热了，能不能开个直播网课，我想在宿舍吹空调上课。” “上网课不得刷礼物？我看那个李厂大师，除开第一节公开课，后面的课程一百块一节，还只是看个30分钟的视频。” 捧场的回应声很多，但楚瞒知道不可强求，到时不一定有这么多人，只需要他们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行了。 当然，如果他们能传个话，让各自班级里的人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更好了。 …... 离开校射击馆，刚走出门，楚雅南忽而停在了原地，不愿走动了。 楚瞒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姐姐：“怎么不走啦，手机还是什么东西忘在里面了吗？” 楚雅南抬了抬精致的下巴，示意楚瞒蹲下：“哀家累了，爱卿阿瞒速速为哀家备驾~” 好家伙，背着你过来都累得半死，现在又得背你回去？！ “雅南，我累了，身体虚了，刚刚射得太多，筋疲力竭。” 楚瞒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楚雅南可不给他这种推辞的借口，笑骂着嗔道： “你就算真的射累了，那也是手酸，又不影响背我。” “背完你的话，我腰都得虚了，雅南你太沉了。” “又敢说我沉，臭小子讨打！” 姐弟二人在体育馆门口追逐打闹了一阵子，最后还是楚瞒服软，老老实实蹲下来，等姐姐上座。 又一次背起楚雅南，楚瞒的双手勾托着姐姐的腴美蜜桃臀，步伐快而稳地前进。 “我想偷偷掐你大腿肉。” “那我可得喊非礼了。” “对了，目的地在哪儿？雅南你是要回家吗？” 楚瞒是肯定要离校回福利院的，就是不知道姐姐是个什么打算，一起离校，还是回宿舍。 “回宿舍，等一下到了校园主大道的时候，往右转直走，看见人工湖之后，沿着人工湖边上一直走，去女生宿舍楼。” 姐姐说道。 她对自己身下这任劳任怨的小老弟，还是有心疼之意的，拿出湿巾帮他擦汗。 “有多远？” 楚瞒只想知道这件事。 “三四公里吧？” “这么远？！” “我是说走完人工湖这一段路得有三四公里，后面的路另算。” “啊？” 楚瞒也不知道背着姐姐走了多久，终于是来到了女生宿舍楼附近，但是再往前一步就不走了。 “这不得送‘货’上门，怎么能就把我撩在这里。” 姐姐笑吟吟的，这刁难起来的力度可不小。 “你是快递包裹是吧？”楚瞒没好气地吐槽道：“还有这女生宿舍，我一个男生走进去不太好，瓜田李下，容易被当痴.汉的。” “大学的男女宿舍不比高中，宽松了很多的，有不少情侣都互相跑到对方的宿舍楼等人呢。” “那也不太好。” 楚瞒坚决不靠近半步，这让他有种…...众目睽睽之下，走进女卫生间的感觉。 楚雅南不为难了，只是说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我给你买个橘子。” “当我不知道朱自清的《背影》是吧！” “给你买水，别走了，我拿过来给你。” 不一会儿，楚瞒接过姐姐从饮料机买的饮料，道别离去。 …... 楚雅南回到宿舍。 今日有半天是没有课的，宿舍姐妹们都躺在空调房里睡觉、看剧。 在试着新口红的李若清，看了眼楚雅南，幽幽道： “好你个雅南，去体育馆玩都不叫我。” 李欢欢正躺在床上敷面膜，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体育馆有什么玩的，若清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看年级群，雅南偷偷拉着她的小老弟去打靶了，那叫一个夸张。” “还真是，雅南你们姐弟怎么还被拍到了一路玩闹的视频，不怕摔到呀。”李欢欢在群聊视频里，见到了楚瞒背着楚雅南，大步冲下坡的情形，一路跑一路笑。 幼稚又好玩，让观者都觉得乐在其中。 “这体能腰劲也太好了吧，雅南这么沉都能背着一路跑。” “讨打！” 不过关注点，最后还是落在了他的打靶视频上。 李若清都看呆了，口红不知不觉涂歪： “有点浮夸，我这弟弟真的是把这辈子的技能都点到射击上了，次次视频的活儿都不带重样的，一次比一次生猛！” 楚雅南没好气地说道：“那是我弟弟，什么你弟弟呀，要点脸！” 李若清亮出了自己的直播间房管身份：“我是你弟弟的富婆了，怎么着~”楚雅南不说她了，帮弟弟宣传了下：“过几天，阿瞒过来讲课，你们过去捧个人场总行吧？我请你们吃饭。” “得嘞，我还能帮你多拉几个人捧场，不过吃饭只需要请我就够啦！” 舍友姐妹们欣然答应。 第38章 顶流实力，把大学官号都给带火了! 第38章顶流实力，把大学官号都给带火了！ 时间来到讲课的当天，楚瞒已经忐忑起来了。 有的人可能天生社牛，但有的人则是不擅长表现自己的那一类。 或者说，没有表现自己的机会与经验。 楚瞒迄今为止的人生轨迹，不过是吃饭、上学、睡觉。学习成绩一般，家境还算可以，“坐拥”一座豪宅大别墅，他是真没上台表演过什么。 现在，他一个学历为高中的人，去给一本大学生讲课，哪怕只是社团活动课，但心中依然紧张。讲课的时间，射击社团给他申请到了傍晚时分的一个小时。 这不是一个多好的时间，学生都想着下课吃饭休息，愿意来的人不一定很多。 但是没有办法，楚瞒这边申请的场地不是教室，而是田径场上的足球场。 白天的正常教学活动时间，想要申请这里，有点痴人说梦。 而到了晚上，又是学生的自由运动时间，占着整个田径场就太拉仇恨了。 傍晚是无奈的选择，也是最优的选择。 楚瞒从上午就已经来到田径场附近，在假想中讲课。 一个观众都没有，但愣是给他紧张出了一身汗。 傍晚。人陆续到来，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最先到来的是射击社团的成员们，他们也是主办方之一，拉着舍友伙伴一道过来撑场子。 楚雅南的舍友们也来得很早。 李若清一来就说了句很容易引起误会的话： “弟弟，我是你的金主姐姐呀，带了好几个人来撑场子咯！” 不得不说，大学女生们比起高中生真的有着很大的区别，衣着打扮上更加花枝招展，青春时尚，妩媚动人。 同样是打扮，这份朝气与蓬勃的年轻美丽，是绝大多数社会女性都难以企及的。 “呃…...姐姐好，要怎么称呼？” 楚瞒上前去自我介绍，可算是知晓了雅南这几位富婆舍友的名字。 时间很快就到了预定好的“上课”时间。过来旁听的人可真不少，有的大学生甚至是打包了一份炒粉、煎饼果子，边吃边听。 这里自然是没有安排椅子那些，绿茵草坪就是坐席。 距离楚瞒最近的位置，除开射击社团的成员，基本全是几位姐姐拉来的女生。 姐姐们的善意目光，给了楚瞒不少的鼓舞。 旁边，还有人端着支架在用手机摄像，用校级社团运营的账号在直播，方便未来记录到社团活动年度总结当中。 楚瞒拿起话筒，清了清嗓子，语气略显局促： “咳咳…...各位学长学姐，我是楚瞒，作为一个才毕业的高中生，要给你们讲课，压力很大，也很害羞。 不过我这个初生牛犊的身份，应该能当做免死金牌，讲得差一点，大家都不好意思骂我的吧？” “噫~~” 场下，一片夹着笑意的嘘声传来，妩媚靓丽的学姐们带头起哄。 这前一句才说自己害羞，后一句就脸皮厚起来了，说什么不好意思骂他。 楚瞒继续说道： “回到正题上，今天我想要达到的目标，是让大家对射击感兴趣，因为我没有资历什么的能拿出来，也没有课程要卖给大家。 因为我不会教人，只是把射击当做一件有趣的事情去接触，心中没有什么大的目标，这一发射不中，下一发再来一次便是，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我不需要成为谁眼中的高手，我只是想随便射着玩儿而已，加入社团不就是冲着兴趣、好奇而去的吗？”人群中，不少大学生点头，也若有所思。 一位预先安排好的“内应”，举手问道： “小楚，说说你最开始是怎么练习出这手神乎其神的射击本事的呗？” 立马有观众响应：“对，说说这个练习经验。” 楚瞒从器材箱里找出一个弹弓，举高来展示，并介绍道： “就是拿弹弓瞎打，我也说不出什么经验，就展示一次看看吧。” 他拉起弹弓瞄准，正准备松手的时候，他留意到附近有一只老鼠出没。 田径场的四周都设置有排水渠，雨天排水用，这些沟渠就给了老鼠活动的空间。 即便操场上有人活动，也还是会在阴暗处悄悄窜一下。速度极快，几秒钟的时间就会钻进另一处的排水渠当中。 就在那只大老鼠跑出来，即将遁入“安全区”的时候，一粒泥丸飞来。 老鼠被打飞得“滑铲”到跑道处，死而不僵，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发出“吱吱”的尖锐叫声。 有几人好奇地走进过去，确认老鼠的头都被泥丸打烂了，满脸惊讶。 “哇，这是请群演老鼠了吧，怎么刚刚好就出来了一只~” “我开始相信那些视频了，跑得那么快的老鼠，几乎就是一道黑影，高速移动靶，一发把头给射中了！” “怎么弹弓都玩得这么出神入化。” 只能说，老鼠确实帮大忙了。 弹弓这种器材，哪怕打靶打得再准，还是会给人很low的感觉，看着兴致平平。但是老鼠暴毙的这一出意外，直接将现场的氛围烘托得高涨。 不少漂亮学姐都对楚瞒投来青睐的目光，这小男生当真是射术全精通！ 校级宣传部的学生正在拿着手机直播，发自内心地惊叹了一声“哇”。 忽然间，他发现直播间的人数来到了8000人，神色一愣。 以往他用学校的账号来直播，撑死就是两三百人，没什么人看的。 但是这回怎么这么多人了！ 【我去，田径场那边的招新课这么拉风的吗，我吃饭呢，能不能暂停一下等我过去！】 【还有位置吗，我现在过去瞅瞅。】 【一发弹弓打死老鼠，好像是爆头了吧，摄影师走近一些，看看鼠哥的遗容。】【咦？讲课的那个男生，是这几天网上很火的那个吗？】 【好像还真是！我说怎么如此牛逼，原来是这个ad全精通的小子！】 【在沪海大学直播吗，我沪海交通大学的，现在过去看还来得及吗？】 【从热搜来的，这主播不在自己直播间开播，竟然跑到大学的官号直播间了！】 直播间的在线人数还在疯涨，负责直播的同学都看傻了。 这就是那个小兄弟的号召力吗！ 他迅速截图，发信息给自己的书记员： “书记，直播间人数快2万了，好离谱！” 第39章 让你讲课，没让你搞成追星大会! 第39章让你讲课，没让你搞成追星大会！ 田径场门口。 因为田径场兼具足球场、标枪铅球训练场的效果，故而四周是用铁丝网围起来的。 此时，一队拿着足球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 他们都是毕业的校友，时不时会回校跟老师、辅导员一起踢球。 “这什么活动把田径场给占了啊，我们怎么没有听说？” “正常活动都是晚上八点才开始的吧，我问过辅导员，今天没有院级活动的啊。” “这么多人，还把两个田径场给占了，这种是小部门的内部活动吗？这是不是做得霸道了些。” “你们是哪个院系哪个部门的学生，这种时间能私占公共场所的吗？” 校友的素质不一定会很好，更不一定会照顾学校的晚辈，有的校友染上了社会的官腔家长风气，觉得到哪里都要有人让着。 射击社团的部长王萱见状，走过来解释： “几位是毕业的校友吗？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在上招新宣传课，因为是射击社团，需要用到的场地展示比较大，所以申请了傍晚这个时间段，不会打扰到正常的学生使用。” 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臂弯夹着足球，上前说道： “小姑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也得关照毕业校友，我们曾经也是这里的校友，定期回来联谊活动的，这已经打扰到我们了呀！”王萱有点难以继续说明。 你也知道你们是毕业校友啊？还得让在校学生的活动迁就你们？ 校友中，自然也有明事理的人。 一个带着眼睛的高瘦男人，有着书卷气息，他出面说道： “招新课应该没多久的，我们在旁边看看，等一等，没差，反正我们一般踢一个小时，后面都是歇着聊天的，现在就当提前聊天了。” 有了一个和事佬，这些校友没有再多纠结，纷纷拿起自己的装备，田径场主席台边缘的观众席落坐、玩手机。 但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不服气，总觉得学校晚辈不给他面子，他打电话给书记朋友： “喂，事情是这样，就田径场这里…...这不是不给我面子吗？” 那书记刚刚才从学生那里，知道这场招新课的直播人数有好几万人。 他的语气严肃起来，没念及朋友情面： “这件事你别让我难做，我不可能中途遣散田径场的招新宣传课，现场的直播观众有几万人，要是被你搅黄捣乱了。 都不用明天，校长今晚就得打电话找我问责!”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你别怪学弟学妹不给你面子，你再说就是不给我这饭碗面子！或者你直接跟校长说，让校长遣散田径场的宣传课，我肯定帮你执行！” “…...” 电话那头不说话了。 总有这样的犯贱人，嘴上挂着“别人不给他面子”，但是自己却做着不带脑子的事。田径场上，坐下来聊天的校友，除开那位自找无趣的，别的校友很快都看得津津有味。 “我去，这年轻人，一下把那老鼠给打死了！” “好准啊，我一开始连老鼠的影子都没看到，老鼠被打得嗷嗷叫，我才看见在哪里。” “喂，你们看看学校的斗音官号，在线观众蹭蹭涨，上5万了！” “这宣传做得厉害啊，我还看到那里有不少别的射击器材，不知道等一下还有没有展示。” 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校友，压根就没有人注意他，仿佛一个小丑。 …... 王萱见到那几个校友安分下来了，松了一口气。 但她的心很快又悬了起来，她见到校道那边，一大波学生宛若追星队伍，朝田径场这边浩浩荡荡地小跑而来。 跑得比较快的一位同学，问道：“你好，现在还能进田径场吧，还有位置吗？” 王萱看着后续的人流，头皮发麻。 这田径场的草坪，哪里容纳得下这么多人！ 而且这么多人的话，她们社团就几个人，压根没法维持好秩序啊！ “草坪上的位置不够了，你们可能得到四面的观众席上坐，不好意思。” …... 夜晚，没有特殊活动需要出席的话，院级、校级的行政领导层，基本都在家休息了。 行政处徐主任刚在沙发上歇下，准备刷一下斗音上的新闻就去洗漱睡觉。 正好刷到了本校的官号直播。 她看了几眼就打算划走，学生组织的活动，一般都不用她来过多关注。 但是视线不经意间似乎瞄了一个奇怪的数字。 在线观众：7万 “…...？” 这种直播观众人数，一般都是整数周年校庆典礼，才会有的关注度啊！ 她连忙划回去。 画面中，是一位男生在为射击社团做宣传，时不时展示一手。 徐主任关注现场状况居多，她留意到田径场竟然人满为患，挤满了学生。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校运会呢！ 不对。 校运会有许多学生都是来打酱油玩手机的。 而直播中的这个现场，学生们几乎都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田径场中间的宣传课当中。 几乎可以用演唱会来形容！ 徐主任打电话给值班老师，确认情况： “喂你好，田径场那边是什么活动吗，为何学生的关注度这么高？” “…...楚雅南同学，我认识她，你说那个男生是她的弟弟，被邀请来帮射击社团招新的吗。” “老师那边没有帮忙宣传，全是学生们自发聚集到田径场去看的吗，这男生的人气这么吓人？” “那劳烦你安排一下校级学生的干部，一起去田径场那里维持秩序，切勿让学生观众跑动，谨防踩踏碰撞事故！” …... 楚瞒看着这偌大田径场，就在开讲后的十几分钟，已经变得人山人海一片。别说前方草坪上的“亲友团”观众了，就连四周的观众席位都做得人山人海。 因为没有向学校申办观众席的灯光使用，观众席都是一片黑，但是学生们自发点亮了手机的手电筒。 楚瞒真的有点不知所措，可在前面坐着的姐姐，不断用眼神鼓励他。 他深呼吸后，平息心中的慌乱，拿起话筒，声音传遍田径场的每一个角落： “我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学长学姐们，过来听这么一堂不起眼的招新宣传课。” “我最近练习了一个新的本事，简单点来说就是飞将军李广的典故，但是把握不多，很担心献丑。” “所以在射石头之前，我先展示那些热搜视频里的技巧，稳一稳场子好了，你们想看哪一个？”“这是现场点播，把你们想看的射击技巧，在直播间弹幕里发送出来好吗，我在看着！” 第40章 穿金裂石! 第40章穿金裂石！ 楚瞒的话一出，现场观众席的学生纷纷点进直播间发弹幕，那活跃度真的堪比演唱会。 【我要看圣枪洗礼！】 【国服马克，请求表演！】 【我更想看之前游乐园抛物线射击的技巧，这让我想到了有一年的奥运会开幕式，用射箭来点燃圣火。】 【干脆按照时间顺序，都表演一次吧，我不介意的。】 【能不能直接上典故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现场这么好的氛围，真得唱一首歌吧？】这弹幕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好似洪水决堤。 手机屏幕在这一瞬间被密密麻麻的弹幕淹没。 楚瞒苦涩笑了下，这样子根本就看不清点播内容。 感觉观众们什么都想看。 他对着话题又说道： “弹幕卡了，看不见了，那就挑几样展示一下，给大家看个乐子好了。” 几位射击社团的成员，走过来布置靶子。 一位成员将靶子放到五十米外，这是竞技级别的水准，户外还有风向、光线之类的影响因素。 另一位成员，手中拿着两个荧光色的气球。 手一松，气球在夜色中缓缓升空。 楚瞒已经就绪，手握复合弓，站在射击位上。 经过众多热搜级别的视频轰炸，许多观众都认出了楚瞒的动作。 【看他一只手夹着三支箭，这应该是准备连射了。】 【这是打算射哪个呀，射靶子还是气球？】 【这个射击距离正好是400米跑道的一条直道距离，也就是五十米，可惜场地长度有限，不然应该让这小哥试试75米的奥运竞技级别距离！】 【我想看盲射的怎么说，好像没机会了。】 【不是，连射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换子弹”快一点吗？】 【确实，我笑了。现实里唯唯诺诺，只敢连射，到了视频里就重拳出击，散射、盲射、双枪爆射。】 【这要是没问题，我直接把双旦大学所有厕所的奥利给都吃了。】 【楼上的兄弟，我沪交大的，我们宿舍的也能给你吃，包邮！】 场地光线问题，坐在观众席上的学生都看不清楚。 好在，摄影师聪明了，他的镜头拉近到楚瞒面前，几乎要贴到脸上。 他的弓弦已经拉满，轻快稳定地放出了这一箭。 因为距离足够近，所有人都从直播镜头中看清楚了这一幕。 在箭矢脱弦的瞬间，楚瞒手中夹着的另外两支箭矢，丝滑无阻地“上膛”了。 有的观众仅仅是眨了下眼，就错过了这一动作，还以为这箭是凭空瞬移到弓弦上的。 距离第一发箭矢射出去，似乎一秒钟都不到，楚瞒又一次放箭。双箭齐射。 并且齐射出去的两箭，是冲着天上的气球去的。 “那两个气球好像被风吹得歪了一点，都不是垂直往上飘的，而是斜飘的了。” “这距离射得到吗，气球飞得有点高了。” “箭开始下坠了。” 两根荧光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轨迹。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两箭要歪的时候，斜飞的气球正好“撞”到了箭矢的下落轨迹上。 田径场的上空中，传来响亮的两声“啪”！ 万籁俱寂—— 这一次，纯粹的现场展示。 没有任何的辅助，甚至天公不作美，晚间起风，让气球的飞行轨迹是斜的。饶是如此，楚瞒用连射手法来散射出的两箭，在抛物线预判的情况下，同时射爆了这两个气球。 观众席上的大学生们，皆惊哗。 难以平复心中的震撼，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怎么我在现场看着，都觉得有团队悄悄布置了啊！” “不是，假如瞄得准我能理解，但是这种会移动的，还被风吹歪了的气球，怎么能用抛物线射中的？” “这光是瞄准是射不中，这是预判完气球的飞行轨迹之后，再预判自己的箭矢抛物线轨迹，这拉弦射箭的力度控制真的有这么恐怖吗？” “不是哥哥不想相信自己人，我开挂玩透视都没有这么夸张，我得照一照，是不是真有什么无人机偷偷拉气球。”“要不还是解释说有团队暗中操作的吧，我现在亲眼看完反而无法接受了。” 学校田径场的附近，基本都是偏空旷的空间，天空状况一目了然。 至于无人机就更不可能，无人机的飞行声音很大。 想要找到质疑的点都难。 真要鸡蛋里挑骨头，或许就只能光线昏暗，故意挑这种容易搞小操作的夜晚来讲课。 楚瞒放下复合弓，张目望了眼靶心，重新拿起话筒说道： “不知道大家看不看得清楚，我这一箭是射中靶心了的。 这很不容易的，因为安全起见，箭矢都减轻了重量，塑料箭头，刚刚还有风，我都担心会不会被风把箭给吹歪了。” 众人蚌埠住了。甚至有点哭笑不得。 直播间观众，齐刷刷地发了“笑哭”的表情。 【我们都惦记着空中的气球，他就若无其事地说起自己射中靶心。】 【但是听他一解释，好像射中50米的户外靶子也很厉害了！】 【不是，他都不说两句空中的气球吗？这到底是怎么练的啊？】 【感觉有点凡尔赛了，但是无法反驳。】 【他刚刚这两轮射得不简单，好多技巧全集中在一起了。】 【连射、散射、抛物线预判、移动靶预判，全部精髓集中在这两波射击里面，含金量确实高！】 而楚瞒，在亲友席的眼神询问下，还是提了提空中的气球。“刚刚有人问我气球是怎么射中的，我只能说运气好。确实有预判的成分，可能预判失误，但这回运气好，一次就中了。” 显然，这种谦虚的回答，没法让观众满意。 你说运气好，恰好射中了一个气球，那观众还能接受，这一次运气好，两个都射中了，说是巧合都难服众。 到现场看的人，陷入了很纠结的心情当中。 没现场看的时候，觉得很离谱，多少有团队辅助作弊。 真正现场看了，觉得更加离谱了，宁愿相信有团队。 楚瞒活动了下肩关节，准备下一个环节。 “很抱歉哈，现在得大家等等了，帮忙布置的人有限，会有点慢，大家中场休息喝喝水，等一下我给大家试一下射石头。” 第41章 这种杀伤力，真得去备案吧! 第41章这种杀伤力，真得去备案吧！ 对于这番中场等待，观众们抱怨的不多。 此时的观众们，更想私下聊一下自己心情的惊讶。 楚瞒这每回展示果然都是不讲道理的，他方才展示的技巧，说是精华部分都差不多了。 给别人来讲课，不得先拖上个一阵子垃圾时间，再小露一手，而后就宣布后续为“付费内容”？ 这小哥是真的不藏私啊！ 现在有这么个中场时间挺好的，给他们缓一缓。“这节目真的太密了，上来就把一只老鼠给爆头了，现在又展示了技巧这么生猛的一轮射击。” “完了，这招新课是完了，我看完之后，压根就不想去了解射击社团，只想问问他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请到这小哥。” “确实，这个观赏性太高了，还是看着舒服。” “现在竟然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岂不是说快要‘下课’了？” “时间竟然这么快，明明他都没有讲什么。” …... 热搜上，再度出现了楚瞒的身影。 虽然位置并不怎么靠前，但是已经跻身前20名的热搜位置。 而在沪海本地的热搜上，更是冲到了榜首。一时间，风光无两。 #沪海大学招新公开课，观众火爆！# #大学生活动课直播人数破10万，不可思议！# 一些没有在斗音上刷视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点进热搜，发现内里的讨论很是热闹。 【现在还没到招新的月份吧，高考成绩都没出呢。】 【这是什么热搜，上课打老鼠？射箭？】 【集美们，还没看直播的快去看呀，现在还没结束，等一下还有重头戏！】 【集霸们，速进直播间，主播要对石头做些丧心病狂的事情了。】 …... 因为是沪海本地的大学官号，在平台的推送机制上，直播间会推送给本地的在校大学生。双旦大学、交通大学，以及刚结束高考的高三毕业生，都刷到了这个直播间。 高三学子们已经放假，自由得很，他们彼此在班级群里分享直播间。 “你们看看沪海大学的这个社团招新直播，做得好强啊，这是特效还是硬实力啊！” “别@我了，我已经在直播间了。” “不是，你们难道没有认出来吗，前几天拼命上热搜的那个游乐园打靶小哥呀！” “我认出来了，他跟我是同校的，突然一下子就成大网红了？！” 交通大学跟沪海大学没什么矛盾，此时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把直播间当成了校友聊天室。 【西五区85栋的王原，回来帮我带根华子。】 【沪交大的报个数。】【为啥人家沪大的社团招新都做得这么吊啊？我们的有点敷衍。】 【龟龟，这直播间人数，比我们校庆直播都要热闹！】 【听说双旦那边也搞了个射箭的宣传课，还请了李厂，来个双旦的说说效果。】 【这小哥是跟李厂杠上了呀，李厂吹了那么久的飞将军典故，现在小哥直接就表演他祖宗的绝活。】 【要是真的成功了，岂不是杀人诛心？】 双旦大学的学生，在直播间里就不太好过了。 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眼下的情况，就跟撞衫相似。 太丢脸了！ 哪怕他们嘴上不会承认，但心中也觉得本校社团搞的招新宣传课太掉价！ 他们不敢在直播间发言，都是在自己学校的年级聊天群里讨论。 “沪大这招新课，设施器材准备得挺简陋，但是效果太好了。” “跟器材无关，有这种射击水平，他在公园直播都是爆炸效果的。” “今天我去听了那位李厂大师的课，很无聊，后面半节课基本全程都在卖课推销。” “确实，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听广告。” “话说回来，你们觉得这小哥真的能射石头吗，不太可能吧？” “我也觉得假，但是他从上热搜开始，每一个视频都夸张得很假，难以接受！” “现在回看一下，游乐园里的那几个热搜视频，竟然是最普通的…...”“我认为，他等一下应该是拿一块很薄的石板，横竖也能算是射穿了石头。” …... 飞将军射击馆。 李厂的几个徒弟在看沪大的直播，李厂心烦意乱地一拍桌子。 “看什么？外放什么？吵得要死！” 几个徒弟面面相觑，关掉音量，但还是继续偷偷看直播。 他们心中也不服气，看着这滔天流量，仿佛在看着现金掉在了别人的头上。 “这人是真的蠢，怎么用学校的账号开播呢，要是用自己的账号开播，那就赚爽了。” “上天给他流量机会，不把握啊！真的是好运总是眷顾傻子，要是这股流量掉到我们头上，现在门口就停着几辆法拉利了。”李厂吸完一根烟，又对徒弟喝道： “把音量打开，在那里苍蝇一样嗡嗡说什么呢！” “师父，刚刚不是你说让我们关声音的吗…...” “我现在就要看看，这小子怎么卖弄噱头，还射石头！这是想拿我祖宗的典故，在我头上拉屎！” “我现在就打开音量。” …... 现场准备就绪，但很多人还是疑惑。 因为他们没有见到有工作人员，搬出石头之类的靶子上来。 楚瞒走到直播镜头面前，展示了一下刚换的弓箭。 “各位，这弓箭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你们就理解为…...正常的弓箭吧，比刚刚练习用的弓箭要杀伤力大一点。” 他细致地展示了一下箭矢的箭头。 金属的，十分锐利。 在昏暗的光线之下，箭头反射出金属光泽。 就在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展示一下“石头”的时候，楚瞒走到了田径场的角落一面墙壁之前。 贴着墙，转身往回走，用自己的步伐，大致量出了25米左右的射程。 观众席上的学生们都惊讶得合不拢嘴了。 那面墙壁所在的区域，是一片草坪，体育学院训练投掷时，就是在这里训练的。 那面墙壁的作用，就是防止铅球、标枪之类的器材飞出去。 绝对是结实的！ 这就是本校的“石头”，想造假都难。“不会吧，这是要把箭钉到那墙壁上吗？” 第42章 沪海全城震惊，这是社团招新课??? 第42章沪海全城震惊，这是社团招新课？？？ 在校大学生基本都知道飞将军的典故，但是直播间的观众，有不少是社会人，知识早就还给老师。 一片惊讶的弹幕当中，还有不少在询问的。 【来个懂哥说说，射石头、飞将军是什么意思？】 【飞将军，我好像一直有听那个叫李厂的网红在说，不知道什么梗。】 【这就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典故，李广打猎时以为碰上了老虎，然后一箭射过去，最后发现是石头，箭矢还射进石头里面了。】 【喔，你说这个我就有印象了，故事记得，但是人名忘记了。】 【这种应该是假的吧，箭矢怎么可能射进石头里面。】 【我也觉得不可能，典故有夸大的成分。】 【感性让我相信小哥的离谱，理性又让我相信石头的靠谱。】 亲友席中，议论一片。 别的观众可能是来凑热闹的，但是草坪上坐着的这些学长学姐，从出发点上就是支持他的。 但此时，他们不禁为楚瞒抹了一把汗，纷纷嘀咕。 李若清轻拍了下楚雅南的胳膊，问道： “雅南，弟弟这是要搞哪一出，真的要射那石头墙呀？” 舍友于巧也说道： “那石头墙可不是什么劣质工程，立在那里好多年了。” 楚雅南心中同样犯嘀咕，回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阿瞒是怎么想的，之前他可没有跟我说过这一出。” 楚瞒今天的这堂宣传课，截至目前都是十分成功的，欢呼声一片。 假如他在这个时候失败了一遭，各种非议的声音肯定会到来。 楚雅南挪了挪位置，询问了下射击社团的部长王萱，确认情况。 而王萱对此也叹息。 “我们听说小楚有这个打算的时候，心中同样惊讶，但是他坚持说没问题…...” 楚雅南只好说道： “那看来只能相信阿瞒的打算了，他是个稳重的人，不会做这种冒进的事。”李若清还想说什么，她见到楚瞒拉弓弦了，改口道： “雅南，弟弟准备拉弓了，看一下什么情况。” 楚瞒确实在拉弓了。 以往，他都是走的人狠话不多的风格，弓弦拉满就射。 这一回，他难得“蓄力”了起来。 弓弦拉满后，定格在那里，好似在积蓄着全身上下的精气神。 负责直播的摄影学生站在他的近处，清晰地拍到了楚瞒那遒劲手臂上的肌肉绷紧，血管突起。 隔着屏幕都传递出一种爆发的荷尔蒙之美。 松手，弦惊。 那一箭的速度快到几乎只剩一抹残影，最新配置的手机都捕捉不到镜头，只录下了箭矢在一瞬间就模糊起来。 摄影师赶紧把镜头对到墙壁上。 一根箭矢赫然射进了石墙当中，稳得好像它一直都在那里，而非是被人刚射进去的。 看到这个结果，楚瞒自己都暗暗心惊。 他的预想是，一箭失败，两箭成功。 同时，楚瞒心中也苦笑，开始为之后而担忧了。 未来别人问他怎么做到的，这要如何解释呢？ 整个田径场的震惊声几乎都要变成“卧槽”，可是这些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楚瞒又一次拉弓了。 尽管所有人都不知道，楚瞒为什么还要再拉弓一次。但是大家都想再看一次，看清楚所有的细节，看清楚每一个可能出现的蛛丝马迹。 校级学生会的会长，临时打了个电话给那位摄影师，提醒道： “你试试站在石墙附近，看看箭矢是怎么射进石头里的，注意安全，离远一点，这个杀伤力太吓人了。” “好的，会长。” 挂掉电话，摄影师赶紧跑到石墙边，在安全距离拍摄。 又是一声弦鸣！ 那摄影师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弹了弹身子，只觉得好像有什么爆裂开了。 直播间的观众一片哈哈大笑。 【给爷整乐了，这摄影师吓得镜头都快飞了吧。】【本来我没被吓到的，被着镜头的天旋地转给吓到了。】 【扣鸡腿，别傻愣着了，赶紧扶好镜头，看看发生了什么！】 【确实，我刚刚听到了什么裂开的声音。】 摄影师没有留意直播间的状况，他弄好镜头的第一时间，正准备看向石墙，而后整个人呆滞住了。 石墙上还是只有一根箭钉在那里。 但是， 地面上却多了一支裂成两半的箭！ 这意思是，楚瞒方才射出的那一箭，精准地射在了前一箭的“屁股”上。 宛若一柄利刃，从中间切过去，将箭矢分成两段。 最后，射出去的那根箭，还顶替了前一根箭原来的位置。 “同学，我记得超过多少焦耳的能量，就算违规枪械了，你有这个准度就算了，杀伤力竟然都这么吓人吗？” 摄影师按捺不住心中的平静，用手拍了拍石头，又尝试把箭矢拔出来，发现根本就拔不出来！ 不知为何，现场格外安静。 这些大学生们看得脑子一片空白，古人的典故难不成是真的？ 而直播间，因为弹幕评论太多，服务器不堪重负，弹幕系统都宕机了。 楚瞒器材，放回原位，拿起话筒说道： “我刚刚看了看，时间快到了，再拖下去的话，就该耽误晚间运动的同学了。 本来还想再展示一下扔飞镖之类的，只能有机会再展示了。给今天的招新宣传课总结一下吧。 射击是一件不轻松的事，但不必把射击当做一份负担去接触，它仅仅是一项值得大家了解、体验的运动而已。 拿弓箭是射击，拿手枪是射击，拿弹弓弹牙签也是射击。 感谢大家的捧场。” 楚瞒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还想继续帮忙搬物资回去的，但是社团的学长学姐们没有麻烦他，而且学生会来了很多干事帮忙。 楚瞒不客气，转而回到姐姐旁边： “有点紧张的，我还担心会丢人。”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呀，提前在墙壁那里布置了小孔吗？” “如果这个说法能让雅南你接受的话，也不是不行，就当提前有个小孔好了。”楚瞒认真地点了点头，完全没有据理力争的意思。 石墙方向，许多学生聚集过去，查看箭矢现场。 人群挤得里三圈外三圈。 李若清感慨道：“感觉弟弟你明天，不对，是今晚！又要在热搜上冒泡亮相了！” 楚雅南还发现田径场出现了许多老师的身影，说道： “我估计这些老师都呆了，一个小小的招新宣传课，本来顶多就是60来人的规模，结果被阿瞒弄得这么大阵仗！” 第43章 不平静的一夜，全城瞩目! 第43章不平静的一夜，全城瞩目！ 楚瞒没有留在现场的必要，先一步退离。 但是田径场上可就热闹了。 许多同学围在石墙那里，举着手机拍摄“奇迹”出现的现场。 “我的妈呀，这是用弓箭射进去的吗？扎得也太深了，巴雷特大炮吧！” 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同学，尝试拔出箭矢，但是失败了，虎口都拔疼了。 “我好像也拔不动，应该不是我的问题吧。” 好几个男同学轮番上阵，最后发现这箭矢根本拔不出来。“我是真的很希望，这东西是动了手脚，悄悄插进去的，但是他好像真是直接射进去的啊！” “好夸张，假如是提前打孔，再临时放进去的话，没办法卡得这么死。” “这是飞将军转世吧？真就穿金裂石，金石为开！” “我们把箭矢剪开来看看吧，看看箭矢的构造，还有箭头的样子。” “我很认同，箭头哪怕是金属材质，也不可能在硬度上堪比冲击钻，弄出这么深的一个孔。” 一群理工科学生，对这种奇异的现象，有着强烈的探索欲\望。 但是老师的出现，将这些学生驱逐走了。 好几个辅导员、老师都是临时调派回来，维持现场秩序的。他们很严肃地说道： “喂喂喂，不要再聚集在这里了，田径场这里很多人，容易发生踩踏事故！” “安全第一位，不要因为好奇而受伤，有序离开田径场，不要堆在这里！” “还有十五分钟就要上课了，你们还不去教学楼就位吗！” 十几分钟后，在一众老师、学生干部的协作下，田径场可算是清场得七七八八了。 只不过，现在轮到这些老师聚集在一起，一同围观这面不可思议的墙壁。 “老刘，你是数学与大数据学院的吧，看看这是怎么做到的。” 一位行政处的女老师向同事问道。 老刘是数学专业的教授，六十多岁的年纪，头发花白，眼睛很厚，是瘦小的和蔼小老头儿。因为年纪大了，没有带研究生搞课题，可在能力上得到信任，许多专业研讨会都有他的出席。 可惜，老刘推了推眼镜，表示他不行： “别问我了，我感觉这事情就太稀罕了，我处理不了，得找物理专业的去做一下受力分析。” 正好，现场就有一个物理学院的老师，物理老师连连摇头： “这事儿不归我们物理管，一颗鸡蛋掉下来，把石头给砸烂了，这能关物理的事吗？这得找材料专业来分析两者的材料性质。” 说到底，这几个老师都觉得今晚的事情离谱。 从头离谱到尾。 一个不起眼的社团招新课，莫名其妙全校关注，纷纷云集在田径场，并且直播平台上更是破了10w的在线观众。 随后，主讲人楚瞒还是个刚毕业的高三学生，接连展示了三轮射击技艺，一次比一次过分。 弹弓射高速移动中的老鼠。 连射接散射，用抛物线射程打爆了两个气球。 最后更是上演了一轮古代典故的现实版！ 几位老师站在石墙面前，一阵沉默。 “你说，我们是把这箭矢继续留在这里，当今夜的纪念物，还是弄下来看看，分析一下内里的发生条件？” “问校长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 校长真的打电话过来了。 “喂，老刘啊，我刚刚在直播画面里见到你了，你还在现场是吧，石墙的那一箭，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安排的吗？” 接电话的老刘选择了外放，几位老师更加沉默了。 好嘛，连校长都在怀疑是不是我们自己人搞的剧本，动的手脚。 “真不是，我们是临时过来的。” “啊？意思是那小伙子，真就是蛮力射进去的？！” 校长在电话里的惊讶语气，恰好是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境。 这时，校长忽然打岔了，歉意道： “不好意思，我得先挂电话了，沪海电视台的台长发信息给我，想电话问问我今晚的事了。” 老刘回应：“没事，校长您忙去吧。” 行政处老师感慨道：“这直播好像一个小时都不到吧，连电视台那边都关注到了，我们沪海大学过去还没弄过这么成功的节目…...盛事。” …...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直播结束后，线上观众们还意犹未尽。 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从来没有上过这么有效果的招新宣传课。 他们的热情未消，只能涌入到热搜话题中讨论。 一时间，沪海大学的这一堂课，在好几个综合信息平台上，跻身热搜前五。 沪海本地的新闻热搜，更是以压制性的热度，镇压榜首之位。 【怎么回事，已经过去两分钟了，录屏回放还不放上来，我急着看！】【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小哥真的开了一种能在现实里面用的挂？】 【我是沪海大学的毕业生，我真的不理解，那面石墙硬得一批，铅球砸上去，墙没事，铅球凹了一小块的那种程度，为什么啊！】 【卧槽，你们有看清最后那一箭吗，直接把前一箭从后面给射得一分为二了！】 【造假都不敢造假得这么过分吧？】 【说起来你们不信，那位李厂大师前几天还在双旦讲课，找这个小哥的麻烦。】 【李厂总把飞将军的典故挂在嘴边，而小哥直接亲手展示了一回飞将军的典故，这是说自己是李厂的祖宗吗？】 【李厂被打脸得好惨，笑死！】 【我本来都以为这小哥没活了，射箭的所有花样差不多被他玩光了，没想到今晚更加大开眼界！】…... 楚瞒来到学校门口，姐姐们还一路跟着。 “不用送了吧，我自己能回去，出了校门口，我就认得路了。” 楚瞒止步，不想让雅南，还有几位舍友姐姐继续送了。 怪不自在的。 李若清到现在还飘忽着，被楚瞒最后那一射，射得回不过神来。 半响，她才说道：“没办法，不跟着你的话，总觉得刚刚出现幻觉了。” 另外两位舍友姐姐也如此点头，甚是赞同。 楚雅南的目光投向校门外面，说道： “阿瞒，你今夜可能出不去了。” “为啥？” 楚瞒疑惑，他顺这样姐姐的视线看过去，很快就明白原因了。 校门外，不少附近的居民围在外面，似乎是想“一睹真容”。 “这也太夸张了吧，讲个课而已…...” 楚瞒哑然，赶紧背过身，免得被瞧见。 第44章 粉丝在校门堵截，被迫躲进女生宿舍 第44章粉丝在校门堵截，被迫躲进女生宿舍 大学的女生宿舍，基本上是不禁止男生出入的。 一些社团扫楼宣传、班干部传递档案资料，都不可避免需要上楼找人。 而楚瞒则装作帮忙搬东西的，提着一箱水，顺势上楼在姐姐们的宿舍里避难。 “那个…...有没有什么办法，知道校门那边的状况呢？应该都散了吧？” 楚瞒置身女生宿舍，坐立不安，当然是觉得自己进了女厕所。 而且里面还有人！“那不知道，今晚的宣传课弄得这么大的阵仗，我估计都想一睹真容呢~” 李若清当着楚雅南的面，把楚瞒拉到自己的椅子上坐。 “可能附近的那些居民，在见到直播间竟然那么多观众，以为是在弄什么盛事，想来凑热闹吧。” 李欢欢躺在床上，看着手机激.情群聊。 她的那些学生会群、同乡会都聊疯了，好几个群都在聊着田径场的事情。 有的遗憾没能去晚了，没能拿到一个好位置，有的则懊恼自己连位置都没了，只能在食堂里看手机直播。 据说，当时食堂阿姨阿叔们都看得起兴，将食堂的一台大电视，直接投屏在楚瞒的直播。 美其名曰：这是学校官号的直播，我们当然得捧场！殊不知，平时这电视宁愿关着，都不会看学校的会议、研讨会之类的直播。 “别说是校外的市民了，就我在群聊里看到的，校内都有好多人想跟弟弟见一见，近距离瞻仰奇人！” “真的？欢欢给我看看你的群聊…...哇，还真是，都在说阿瞒的话题。” 楚雅南笑得乐呵。 她发自内心为弟弟感到开心，没开始前，楚瞒还一直担心讲不好怎么办。 他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生，何德何能可以给重点大学的学生讲课？ 现在不就很成功了嘛！ 李若清发现自己手机的群聊也在讨论相似的话题，甚至她的父母都发信息来询问了。 问问女儿的学校，今晚是什么节日，搞了那么大的盛事节目。“要是我们班上的人，知道弟弟在我们宿舍会是什么反应？” “若清，你可别胡来，等下惊动了宿管阿姨，阿瞒就要被赶走了。” 楚雅南没好气地警告道。 几位舍友姑娘纷纷表示不会泄密的。 大学女生宿舍，如果是班级工作需要，有男生稍微进出一下，舍友也都能理解，但如果带着男友来串门，那就反感得很了。 但楚瞒并没有引起几位姑娘的反感。 一方面她们对楚瞒充满好奇，而且他只是雅南的弟弟，另一方面则是楚瞒的反应让人有好感。 进了宿舍之后，没有东张西望，没有乱摸乱碰，只是老实又局促地一动不动。 这种礼貌很让人有好感。李若清对这男生着实是好奇得很，她坐在楚瞒旁边，纤手轻摸他的手臂，问道： “弟弟，你最后射石头的时候，手臂绷紧，青筋都凸起来，那个怎么做的，好帅呀！” 楚雅南也凑了过来，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 “平时都没有见阿瞒的胳膊有这么壮实呀，什么时候练的呀？” 两位姐姐挨得那么近，体香扑鼻，温香在侧，楚瞒的神色不太自然。 他有些狼狈地解释道： “都有练的，平时看不见是因为没有充血呀，肌肉发力充血后，才会显得明显。” “那你在充血一次，给姐姐们看看，摸一摸呗~？” 李若清迫不及待，当时在手机直播画面里，镜头近距离拍到楚瞒的手臂时，她就很想摸摸了。 楚瞒现在寄人篱下，只得配合着把胳膊肌肉绷紧，回到射石头时的状态。 宿舍中，回响起几位女生的“哇”声。 就连已经咸鱼躺在床上的李欢欢，都爬下床，凑过来摸楚瞒的肌肉。 手臂摸完了，顺便又隔着衣服，摸摸胸肌、腹肌之类的地方，发现一样结实。 楚雅南看得都吃味了，怎么像是在揩她弟弟的油？ “去去去，再摸收钱了！” 三个舍友姐姐这才笑着收手。 “怎么练得这么精壮，一点点肥肉都没吗？” “我未婚夫要是有弟弟这身材的一半好就好咯。”李若清说着，惋惜叹气。 楚瞒有点意外：“若清姐，大学生就会订婚之类的吗?” 李若清解释道：“不是，是长辈那边订的娃娃亲，战友加上生意合作往来密切的伙伴。我知道的时候，心态都有点崩，小时候的玩伴，冷不丁就被告知说是我的未婚夫。”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十一点。 几人在楚瞒身上聊得正欢，不觉时间流逝。 直到听见楼下舍管阿姨锁门的声音，众人才反应过来门禁时间到了。 门禁时间一到，没有特殊情况，舍管阿姨是不开门放行的。 那些在校外玩得晚的女生，基本都会选择直接在外面开,房，不会回来吃闭门羹。 楚瞒知道这一状况，心道不好：“那怎么办…...”于巧说道：“小意思，留在这里过夜呗，反正是我们带你回来的，总不能让你睡阳台吧？” 楚雅南还是很尊重舍友，眼神询问她们的意见： “要是有意见可以说，不用见外，实在不行我打电话让我请假来接我。” 几位舍友姐姐都表示没有意见。 李若清主张道：“今晚我跟雅南睡，弟弟睡我的床。” 李欢欢想得更全面：“我们还没有洗澡，等一下出来时，弟弟记得转身避一下目光，等我们缩回被窝。” 这些要求并不强人所难，很合理。 楚瞒连连点头。 楚雅南则说道：“阿瞒今晚跟我一起睡就行，都是姐弟，小时候都是一起的，没那么多隔阂！”几位舍友姐姐重新打量了一下楚瞒的身板儿。 假如是小孩子那种款式的弟弟，一起睡倒是没啥，但是楚瞒可都这么大一号了。 但是，“姐弟”这一关系，也着实是让几人觉得睡在一起也合情合理。 楚雅南在学校里基本都不会跟别的男生有亲密交往，顶多是点到为止的礼貌往来。 也就只有楚瞒这人，楚雅南会没有半点介意，趴在他的后背上，两人在校园里跑着玩。 这么亲密接触，楚雅南都没有半点心理负担，不担心被人误会，说明关系磊落，姐弟情深而已。 李若清半开玩笑地幽幽道：“要不弟弟今晚跟我睡？我也不介意。” 楚雅南嗔了她一眸子，没好气道：“一边去，有未婚夫了还跟我弟一张床，羞不羞？” 第45章 同床中，姐弟敞开心扉 第45章同床中，姐弟敞开心扉 本以为，睡觉在哪里睡是大问题，原来，洗完澡换什么衣服才是更大的问题。 楚瞒今夜作为主讲人，不可能一点汗都不出，洗澡是必然的，换衣服更是必然的。 大热天的，洗澡不换衣服，好比拉完粑粑不擦，提着裤子就走人。 哪怕楚雅南说不介意，但楚瞒是很介意自己在女生宿舍，还顶着一身臭汗的。 好在这个问题，最后以很奇怪的方式解决了。 李若清有一条男款的沙滩裤可以借给楚瞒。 此时，楚瞒正在卫生间里洗澡，宿舍里已经开始了女生夜聊话题。于巧很是不解：“若清，你怎么还藏了条沙男大裤子在宿舍？” 李若清惆怅地叹气：“哎，都是意外。当初觉得男生穿这种大沙滩裤，好自在舒服的样子，就买了体验，但我实际穿上去了，活像个稻草人。” “稻草人是什么形容？” 楚雅南问道，她正吃着腰果，给每人都分了一小把。 “稻草人，一块大雨衣，下面露出一根纤细的小木杆支撑着。” 听李若清这么说，女生们顿时恍然。 女生的小腿相比男生要纤细不少，穿男款的沙滩裤，确实看着臃肿又怪异。 男生可以只在乎舒适，女生却很重视美观。 不多时，女生们听见卫生间的水声停了，但是楚瞒却迟迟没有出来。李欢欢啃着腰果，提醒道： “雅南，弟弟怎么半天不出来，他不是就一条沙滩裤要穿吗？” 楚雅南也奇怪，爬下床，走过去拍拍卫生间的门： “阿瞒，掉里面了？” 门悄悄打开了一道缝。 楚瞒从门缝里，与姐姐对上了视线。 “我听见你们还在外面聊，就像等你们先睡了再出去，我这上身没衣服，影响不好。” 寄人篱下，总归是拘谨的。 楚雅南会意，倒是没说什么，暂时从卫生间门前离开，去把宿舍灯给关了。 “现在可以出来了吧？” “ok！” 楚瞒比了个手势，这才鬼鬼祟祟地跟在姐姐身后出来。 “衣服丢洗衣机洗，明天早上就能干了，这几天都是晴天。” 楚雅南顺便帮忙操作了一下洗衣机。 刚回到房间，光线幽暗，空调冷气甚是凉快。 这是夏日时节，独一份的享受。 只不过，几道手机电筒的光芒冷不丁亮起，聚集到楚瞒身上。 几位舍友姐姐得意地笑着，眼眸异彩连连。 这是恶作剧，但更像是善意地作弄。 不过，即便光线昏暗，感觉她们看着楚瞒的眼睛，好似在发光。 “弟弟这身子真是精壮结实，好看的呀，给我摸摸~” 李若清爬下床，小跑过来，指尖从楚瞒的胸肌沟壑中掠过。 她只穿着一件真丝睡裙，在楚瞒身边走动时，肌肤与柔软时而磨蹭到他。 “去去去，阿瞒要睡觉了，眼看手勿动。” 楚雅南将舍友赶回她自己的床上，赶紧拉着楚瞒一起上床躺着。 灯灭了，但话题并不意味着结束。 “你们这样子，吓到我弟弟了！” 姐姐把自己的枕头让给了楚瞒，但她也很霸道，拉过楚瞒的胳膊就枕上去。 换了个人肉枕头来享受。 楚瞒到现在都是懵的，他觉得自己进女生宿舍，甚至还过夜，自己理应是被提防“流氓行为”的那一个，结果怎么弄得他进了狼穴一般？ 这话，他是不敢问的，只敢心理嘀咕一下。 于巧则叹气道：“礼貌又好看的男生，果然讨人喜欢，我想起之前学生会成员的海边秋游了。” 李欢欢没有参加学生会，有点好奇：“怎么说？” 于巧进一步细说道： “部分男生那叫一个油腻，专门穿着泳裤在女生面前晃。” 李若清有印象了，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想起来了，忘记是哪个部门的了，成群结队地晃，胖的觉得自己是壮，皮包骨的觉得自己有肌肉，真的辣眼睛。” “结果弟弟这种身材健壮的，反而都不敢露头，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这时，不知谁压着声音来了一句： “细说露头，露的哪一个？” 楚雅南赶紧制止：“喂，再开荤腔就过了！” 宿舍安静了一会儿，李若清又幽怨地叹气： “本宫好心塞，长这么大，身边都没个顺眼又礼貌，身材还结实好看的弟弟抱着睡，雅南，我感觉你的床位还有点空。” 楚雅南搂着楚瞒，哈哈笑着炫耀，故意夹着声音说道： “我们姐弟两个人睡，有点挤，但挤得刚刚好，再多一个就不舒服了，要不我拍张照片给若清你看看把？” “…...” 李若清的拳头硬了。 夜聊结束，话题不再起。 楚瞒呼了口气，心想这话题终于结束了，女生宿舍的夜聊内容真刺激呀…... 忽然，他的脸颊传来一阵柔软糯湿的触感。似乎是楚雅南的香唇，她在楚瞒的耳边说话道： “阿瞒，你好像因为自己的出身而处处拘谨、见外、客气，甚至连我都感觉到你对我的见外了，我和你的出身是一样的呀！ 你弄得好像我们不是一路人了，成陌生人一样了…... 我不过是因我妈才显得厉害，可你现在可是靠自己万众瞩目了，再自信一些。 往后要跟我再亲近一点，不准再跟我见外了。” 她的声音宛若银针落地，很轻很细，飘进他的耳中。 某种意义上，楚雅南是很懂这小老弟的。 楚瞒的内心深处确实有点自卑的心态，只不过这份自卑并非是怯懦那种，而是见外。 见到谁都主动离得远远。他明明站在面前，但是心灵却隔了万重壁垒。 “…...” 楚瞒不知如何回应，欲言又止。 而楚雅南还是很懂他的心思，又悄声说道： “不用回应我什么，先睡觉好了，明天要帮我买早餐。” 楚瞒无声地点头。 楚雅南调整姿势，伸出白皙的玉臂，抱住弟弟的脑袋，搂在丰满的胸怀里。 发现楚瞒被两团雪白腴软闷得窒息，楚雅南这才偷笑着调整位置，重新抱住弟弟的脑袋。 第46章 在女生宿舍被掏鸟，这能忍?! 第46章在女生宿舍被掏鸟，这能忍？！ 这一觉睡得真的是又大又软，还带点窒息。 楚瞒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白花花的高耸香峰，那馥郁的乳香扑面而来，想不留意都难。 而姐姐楚雅南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她的睡颜格外甜美，温热的鼻息不时吹拂在他的身上。 痒痒的。 楚瞒看了眼手机时间，发现这才刚过五点整，看来自己睡得并不踏实，甚至有点提心吊胆。 他悄悄打量着姐姐的脸蛋。 楚雅南真的是从小就很漂亮的女生，这个年纪的她，有着少女的甜美妩媚，又不失那一抹淡淡的成熟知性。 瓜子脸蛋衬托着精致，五官无可挑剔，哪怕是睡颜，她的嘴角都是微微勾起的，很是迷人。 一切都美得恰到好处。 至于楚雅南的身材，那就不太好了，腰细果又大，昨晚给他闷醒了两次，做梦都以为要窒息了。 “雅南…...你的手稍微松一松，抱得太紧了。” 楚瞒轻声说道，可惜姐姐睡得香甜，没有听见。 他只能慢慢缩头，离开姐姐的臂弯，腾挪下床，再悄悄把她的吊带往上提了提，不然露得有点多了。 没有牙刷，楚瞒只能简单漱口，换上晾干的衣服。趁着天色未完全亮起，跑到宿舍区的生活街吃早餐。 潦草吃完，零星有几个大学生走出宿舍晨练。 “老板，帮我打包四份包子豆浆。” “这是给女朋友送的？还帮女朋友的舍友都给买上了。” 包子铺老板，一脸见怪不怪，利索地打包好了四份早餐。 他又语重心长地对楚瞒说道： “年轻人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正常得很，但是追女生不能这么殷勤的呀，你越在乎对方，对方越不把你当一回事。就上个月，建筑系的那一个男生…...” 楚瞒很无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听完老板的人生经验后，拿起早餐送货上门。 从女生宿舍里出来时，他是鬼鬼祟祟的。但是现在带着早餐出现，宿管阿姨见到了，都懒得过问，只当他是献殷勤的。 而楼下大堂，一位带着“爱心早餐”的男生，瞧见楚瞒这两手早餐的阵仗，顿时明白了楚瞒的策略，朝他竖起大拇指，赶紧折返回早餐店，又多买了几份。 时间来到六点，宿舍里的几位女生终于有苏醒的迹象了。 李欢欢醒来，打开英文晨报，眯着眼睛听。 于巧坐在床上照镜子。 李若清侧躺着，在刷手机信息，看得津津有味。 楚雅南则在放音乐——其实是她的闹钟响了，但是人没有醒来的意思。 “我给你们买了早餐，不知道你们的口味，所以都买的灌汤肉包和豆浆。若清姐，沙滩裤我帮你洗过之后再还给你吧？”楚瞒说话时，没有抬头，视线低着。 因为姐姐们刚睡醒，那睡衣睡裙颇为凌乱，不该露的都露了不少。 而几位姑娘见到他如此规矩的眼神，不由好感更甚，会心一笑。 李若清睡在上铺，她伸手摸摸楚瞒的脑袋，说道： “不用还了，那沙滩裤送你了，不然我又不穿，况且昨晚你真空穿过了，再让我穿不合适吧~？” 楚瞒觉得这话在理，确实不好还回去。 虽然白拿别人的东西，有点难以心安理得，但也只能接受了。 “趁雅南还没醒，你上来让我抱一抱，就当做沙滩裤的谢礼了！” “嗯。”楚瞒难以推辞，爬到上铺给让李若清抱了抱。 刚睡醒的姑娘，体温有点高，暖烘烘的，也很柔软。 只不过，李若清冷不丁伸手往楚瞒下盘摸了把，吓得他赶紧跳下床，而李若清则坏心眼地捧腹大笑。 楚雅南有意见了，睡眼惺忪地说道： “若清，你趁我没睡醒，勾搭我小老弟是吧？” 她护食地把楚瞒拉过来，自己抱着。 李若清回想起方才的手感，脸蛋微红，心中嘀咕： 这是哪门子的小老弟，跟瓶脉动似的…... 她换了个话题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早上一醒来，热搜上果然都是我们学校的热搜。”楚雅南纠正道：“是我弟的热搜，我看看说了什么。” 姐姐这会清醒了，打开手机刷热搜。 最火热的视频，是石墙取箭。 昨夜晚自习下课之后，楚瞒在女生宿舍这里待着，但是田径场那边可没闲着。 体育学院的学生拍着视频，用工具把箭矢给拔了出来。 取箭的过程，那叫一个艰难。 太用力怕把箭矢给折断了，太轻又弄不出来。 观看了昨晚那堂课的网友，都很好奇这一箭是如何射到石墙里的，故而纷纷聚集到这取箭的视频下，试图一探究竟。 可结果却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假如是用工具、磁铁之类的东西，吸附到提前挖的洞里，那根本不会这么难取出来。】 【视频里那个体育生，跟拔河似的在拔那根箭，一点都拉不出来。】 【你们看，箭矢射出来的洞，周围有很多裂缝，是不是那小哥专门找了裂缝来射？】 【那也很吓人，我已经@警察蜀黍了，这要是射到人身上，箭矢直接穿透了吧？】 【这是真真正正的飞将军转世啊！】 至于昨夜的直播，更是被许多营销号转发了。 随便在斗音上滑一滑视频，隔几个就蹦出楚瞒的宣传课。 连她们几个亲历者，都刷得有点视觉疲劳了。 于巧提醒道：“感觉弟弟今天可以找时间开播一下了，吸一吸这波流量…...好离谱啊，亲眼看着一个超级大主播在身边成长起来！”楚瞒谦虚道：“只是风口上的猪而已，过一阵子就没我的动静了。” 这时，有人打电话给楚雅南，她接通了电话： “喂，辅导员，什么事？” “喔，那我问问我弟，看看他有没有空过来沪大一趟。” 挂掉电话，几位舍友迫不及待询问是什么事情。 楚雅南解释道： “校领导那边，打算把那面石墙弄成纪念墙之类的，结果早上醒来一看，那根箭被体育学院的人给拔下来了，气得差点脑溢血。” “哈哈~所以现在就过来问问，弟弟能不能补两箭回去？” 第47章 综艺节目在即，暗算开始布局 第47章综艺节目在即，暗算开始布局 田径场。 校长、二级学院的院长、行政处主任等学校领导站在那里，面对着那面石墙，几乎要脑溢血了。 “这些体育学院的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任何允许就跑过来把这里给毁坏了！” 校长头疼得在原地来回走动。 昨晚负责田径场秩序的几个老师，也出现在此，那位物理教授说道： “学生好奇，在所难免，昨晚我们几个当老师的都想弄下来一探究竟。”行政处的徐主任，对几位值班老师解释道： “昨夜辛苦你们临时过来值班了，校长现在心急，你们理解一下。因为领导那边接到了本地电视台和教育部门的联系，说想采访之类的，这是大学生自主活动课的一次优秀典范，应当予以推广学习。” 既然是采访，那肯定得到“案发现场”的石墙这边走走、聊聊、拍照。 结果嘛，箭都被人拔下来了，外面的人过来一看，这不就笑话了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沪海大学故意拔下来，造假心虚呢。 物理系的那位老教授，向辅导员问道： “那个叫雅南的女生怎么说？” “她说，她弟弟楚瞒刚起床，晨练去了，可能得晚个40分钟才能打车过来。” 周围，有不少学生经过，好奇地看着这边的领导。 这才早上七点不到，这些大领导竟然都起床出现在学校了？ 时间将近七点半，楚瞒出现了。 几个领导一直等在这里，不曾离去，见到楚瞒才如释重负，好像见到救星一样。 那位时常穿着瑜伽健身服的女老师江灵也在此，她与楚瞒比较熟悉，又清楚射击方面的事，就代几位领导说明了情况。 “…...现在就想让你补射一箭回去，最好射到原来那个洞里面。” 楚瞒点头，表示没有问题，又问道： “只是拍照用的话，直接找一根箭放进洞里面也一样的吧？不用几位领导麻烦，亲自在此等候。” 江灵苦笑道：“电视台，还有教育部门的人要来的，倒是说不定还有外校的领导被拉过来一同观摩学习，吸收组织学生活动的优秀经验，不能弄得那么假。” 楚瞒明白了。 到时要是别的学校的领导过来，一摸那箭矢就拿下来了，那岂不是尴尬得飞起？ 经验学习大会，一下子就变成了造假造噱头博人眼球的批判大会了。 他不再多说，简单热身后，拿起弓箭就开始瞄准。 手臂霎时间进入到充血紧绷的状态。 这一回，楚雅南、李若清等几个女生都在近距离观察，忍不住拍照。 准备上课的学生路过，纷纷驻足观看。 已经在田径场上准备体育课热身的男生女生，动作都忘记做了，走神朝楚瞒这边看过来。 那几位领导对学生的事情向来都不太在乎的，此时都好奇地看着楚瞒的东西，想知道这男生究竟是怎么把箭矢射进石墙的。 只听见一声破空声响起！ 箭矢钉进了石墙当中。 楚瞒本人则轻描淡写地甩了甩手，好像只做了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 那几位老师，迫不及待地上前摸了摸箭矢没入石墙的位置，脸色大惊。 “当真这么吓人，这箭头边缘都发热的！” “这射击动能要是拿到赛场上，75米的高难度距离都能直接射穿靶子！” “拔不下来，像嵌进去了一样…...” 楚瞒像个没事人一般，问道：“那我先走了？” 校长主动上前，眼热地询问： “小楚，听说你是高三应届毕业生，高考志愿是什么？” 楚瞒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世上最尴尬的事情，不是考生多向往一所大学，但是成绩不够进不去，而是那所大学多想要你这个学生，但是学生的成绩进不来。 “让校长见笑了，我姐姐在这里读书，我也想考进来，可惜我的成绩并不优异。” “那你在射击上有拿过奖吗？” 校长追问，他真的很想提前录了这个学生，绞尽脑汁思考有没有什么特殊招生政策能给他用。 运动员方面要是保送的话，必须得国级、洲级、世界级的赛事拿名次才行，可一个学生要是能在这些项目拿名次，那直接就能保送清北了…... 楚瞒摇头：“射击只是爱好，我不是体校生，没参加过比赛。”几位领导都遗憾不已。 要是能录取到这个学生，沪海大学未来的宣传，可就能大放光彩了！ 行政处主任说道：“那中午的时候，雅南带上小楚一起过来吃个饭吧，就当做是感谢小楚为我校宣传做的贡献了。” 江灵心中嘀咕，最初楚瞒只是帮一个招新困难的射击社团进行宣传而已，结果一夜时间，变成帮整个学校进行宣传了…... …... 斗音公司。 执行总裁张总看着这两天的热搜，心情大好，他把唐秀叫了过来。 “唐秀，你这回押宝押得不错，看人真的很准，这一个小小的射击主播，竟然二度翻红了！” 他的这番话其实不对，二度翻红是指老树开新花。 楚瞒这边流量根本就没有过去，只是他持续不断的新活儿，不断将自己的热度推得更高。 唐秀谦虚，不敢认功，她知道现在认功太早了，待会要遭。 “张总过奖了，这与我关系不大，可能这小伙子的运势当头，到时收益的还是我们的项目，算是小便宜买了大流量。” “对了，上回让你签下他，最后签了多久？” 张总没有问是多少钱签的，因为预算是他批的，唐秀能砍价多少是她的本事。 问得太清楚，等于不给员工吃回扣的机会，这点小人情世故，他还是懂的。 唐秀面露尴尬，犹豫后，开口说道：“没有签下，还是之前的实习生合同，他不肯签。” “…...”张总沉默，“是有经纪公司私下签他了？” “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的，他没有跟任何一家机构接触，别的经纪公司想联系，但是都被无视了。” “他不过是个没有背景的福利院孤儿，想点办法做妥当来！压热度、抢流量之类的，现在不可以做得太明显，我们还要他来为综艺节目保驾护航，但是已经可以着手了。” 唐秀点头，没有被追究，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明白，一个暑期档的综艺，看似很长，我已经在着手了，要让他知道，流量得依托于我们平台才能拿稳。 哪有在我们这里赚了流量，就想自立谈条件的忘本之理？” 第48章 斗音的打压到来 第48章斗音的打压到来 要打压一个主播的流量，简直不要太轻松。 李子柒就是一个典例，合同一签约，封杀雪藏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而像楚瞒这种风口浪尖上的人物，直接雪藏封杀是行不通的，还容易惹火上身。 尤其是楚瞒刚在大学平台火了一把，教育部门已经注意到他了，若是无理由就封杀，斗音容易把自己推到舆论不利的位置上。 助理问道：“唐总，现在要怎么安排？” 唐秀捏捏眉心，她固然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心中压力不小，不像在张总面前那么轻松。 楚瞒目前的表现让她感到…...控制范围外的陌生。他有点不像过往碰到的那种“风口上的猪”，短短的时间里就把自己的热度做得越来越强。 唐秀前一阵子，还担心他过度直播，透支公众对他的好奇心，消耗热度。 可实际呢？ 哪怕没有她的提点，楚瞒也很难让公众在短时间内厌倦，他的花活本事真的多到吓人。 散射已经很超出常理了，现在竟然真的把历史典故给复刻了出来！ “该抢流量了，联系机构，尽量推出一批射击主播来分这波流量蛋糕，让他们自己营销。” “再有，预约一批水军资源，在节目准备结束的时候，唱衰射击热搜。” “助理，你再帮我物色一个有点底子的射击类网红，扶持他的流量，给楚瞒一点压力，他能乖乖签约那就最好了。”布置完，唐秀抱胸，看着日历上的时间，综艺节目准备开始了。 …... 飞将军射击馆。 师徒几人坐在一起，好像死了爹妈一样。 他们现在很怀疑人生。 射石头，这合理吗？ 建筑工人作业，打个孔起码都要钻头或者凿子吧？ 你直接一箭就射透了？ 他们真的很质疑，但是又看不出任何的造假痕迹，这才是最要命的！ 这一回，楚瞒专门拿飞将军的典故来做效果，很明显就是对他们的无声回怼。 好像在说：兄弟，你看我这一箭，像不像你们的祖宗，要不要磕一个？“师父，我觉得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下去了。” “这真不能忍，要不师父你给祖师爷拜一拜，看看祖师爷能不能显灵，让你也射一回石头？” “你是真的笨，祖师爷要是能显灵，为何不直接把那小子给收走？” 几个徒弟在起哄，说着没什么卵用的屁话，听得李厂心烦意乱。 “够了，别吵了，我都要耳鸣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拿起弓箭，卯足力气对着墙壁来了一箭。 不出意料，箭矢弹开了。 是嘛，这才是正常的。 一个徒弟又开始出馊主意了：“师父，我有办法了，我们直接下战书，哪怕输了也没关系，有热量就行，黑红也是红！”李厂二话不说，拿起一个马桶搋子，一个暴扣扣到徒弟头上。 “我是有头有脸的人，主动邀战还输了，以后怎么见人？！” 这时，手机电话响了。 李厂不耐烦地说道：“看看谁打来的，闲人就骂一顿挂掉。” 徒弟顶着头上的马桶搋子，接通电话，耐心听完内容，面露喜色： “师父，这是斗音官方的电话，说最近要发展射击专区，让我们照着‘以雅以南’的热搜内容来做视频去蹭，斗音私下会给流量扶持！！” 李厂听到斗音让他去跟风那小子，莫名不爽，心中骂骂咧咧，但是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你们去，学着他的热搜视频去拍，师父我不出面，机会留给你们！” …... 系统：【恭喜宿主已获得技艺“扑克飞刀”。】 楚瞒看着视野中的那一下段文字，心想你终于出现了。 “我就纳闷了说，宣传课的直播效果那么好，怎么还是没有来新的技艺，总不能说账号是沪海大学的，不算我的热度吧。 这次给得这么晚，看来觉醒新技艺需要的热度要求是越来越苛刻了。” 而且这次给的技艺，很合楚瞒的心意！ “不错，来的是扔飞镖相关的技艺，转型路更舒服了！” “话说系统，这射击相关的技艺，应该没了吧，射石头已经很过分了，再给新技艺，我都不敢想。” 系统：【有的。】 “该不会是辕门射戟吧？”这又是一个历史典故，还是与吕布相关的，大致就是说吕布隔了很远，一箭射中了战戟上的孔洞。 系统：【不会，辕门射戟，宿主早就可以做到了。】 楚瞒自我评估了一下，发现确实可以做到：“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单纯的远距离射靶而已。”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刚准备开播，吸一下自己的这波流量，姐姐来电话了。 “喂，雅南，有什么事吗？” 楚雅南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阿瞒，上次若清让我转告的事情，我都忘记告诉你了，你现在有空吗？” 楚瞒看了眼旁边的器材：“我可以没事，只是准备直播而已，你那边是什么急事吗？” 假如雅南那边有事，那楚瞒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 楚雅南回道：“倒是不急，是若清那边的关系，有人想跟你谈节目合作，估计跟斗音跟你谈的那个差不多，你直播没多久的吧？” “嗯，不会太久，露来两手，聊聊天就下播，不超过一个小时。” 闻言，楚雅南都想吐槽，小老弟自己的这直播比宣传课都不放心上。 “行，那等一下会有人去接你去我妈的律所那里谈，算是有人帮你把关，不用担心被坑，我还有课，暂时没法陪你啦。” “嗯，没关系的，那我先直播了，你让若清姐她们不要刷礼物了，拿熟人的钱，不太好意思。” 想到李若清这位富婆姐姐，楚瞒不禁流汗。 这位姐姐的性格可真的有点…...太妹的感觉早上冷不丁被她抓了一下鸟，老尴尬了。 挂断电话后，楚瞒检查了一下设备，盘了盘那副临时搜刮出的美女扑克，而后开启了直播。 直播间名为：日常训练。 第49章 性感妩媚的旗袍美妇出现? 第49章性感妩媚的旗袍美妇出现？ 刚一开播，楚瞒就能感觉到问题很大。 以前开播的时候，在线观看的人数，眨眨眼就往上跳个几千人。 可这一次，楚瞒发现这人数上涨得很慢，在宣传课那一波大热度加持之下，楚瞒等了好一阵子，这人数才堪堪破3万。 这对于许多主播来说，没有公会加持就有这种人数，羡煞得眼红，可对于楚瞒这种“风口上的猪”来说，不太正常。 正巧，女主播呆呆正在查房，到处找主播来看。 这就是大主播的好处，已经不怎么需要执着于自己的直播内容，可以稍微摆烂摸鱼一点，到处查房看视频都有粉丝跟着看。 呆呆：【小哥，你是不是还没有签约啊，我都没有看到你的开播提示，还是从关注列表里点进来的。】 她说得很隐晦了，就差没把“你被压热度了”给明说出来。 楚瞒心中恍然，暗道：果然是开始搞小动作了！ 但是直播期间，楚瞒还是选择认真对待，因为出现在直播间里的观众，每一个都热情得很！ “是还没有签约，那种东西随便吧，感谢呆呆的礼物。” 呆呆的查房还是有不错的引流效果，直播间人数突破到了4w，然后就封顶了。 楚瞒感谢完，就开始看观众的弹幕。 【主播，你那堂课实在是太吊了！可惜我错过了打老鼠那里！】【那石墙真的能射穿吗，主播能不能解释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一个材料学的硕士都觉得离谱，大力出奇迹？】 【兄弟，你是真的惨，生化环材四个天坑专业，你还读到了硕士。】 【不是吧，这么大的主播都能被平台压热度呀？真得跳槽吧？】 【你这个直播间名字，是要训练射石头吗？】 “不射石头，最近玩射击玩得有点多了，我都厌倦了，估计你们也看烦了吧？” 楚瞒开始洗牌，手中的扑克被洗出各种花样。 三上悠、相泽北、苍井不空等知名美女老师的擦边写真依稀出现。 他的这番话，把两个直播间的观众都整乐了。 这么夸张的射击直播，怎么看都看不腻，这人的本事强到没边一般。 都不知道他是故意逗乐，还是真的射得心累了。 不过，他手中的美女扑克，很快就吸引了观众的注意力。 部分女水友不知道这些老师是谁，但是男同胞们可一清二楚，纷纷发出了“色眼笑”的表情。 【主播，扑克不错！】 【主播私下肯定没少练习手动挡的射击，难怪这么射得这么准！】 【不对啊，我也没少练习手动档的射击，怎么这么歪？】 【可能是你的武器比较歪，不如主播这么直。】呆呆自己的直播间，弹幕评论一下子都变味了，全是说着荤话的内容。 “喂，你们不要刷这种弹幕，我会被扣分的！” 楚瞒也怕直播间的话题持续走歪，赶紧解释： “误会了，这是那种递小卡片的赠品，不知道为什么派到福利院来了，反正这扑克能用就留下了，去买得好几块钱呢。” 【这也太省了，真得给主播刷点吧？】 【我还以为今天是故意限流，主播专门想搞点刺激的节目给我们看。】 【所以小哥打算直播练习什么，我已经从情侣酒店的床头柜里找到了同款，随时跟练。】 看得出，楚瞒数次的高质量直播，圈粉得厉害。 这么久没进入正题，观众们仍旧能耐心等待。 只不过，同一时间，呆呆的直播间却人数上涨到了10万，连她自己都迷糊了。 直播间的弹幕清一色在抱怨进不去楚瞒的直播间，只能转战到呆呆这里。 因为呆呆目前就在看楚瞒的直播间，相当于转播了。 【好恶心啊，没有开播提醒就算了，我点进直播间还是黑屏。】 【为什么呆呆就能看啊，小哥的直播间人数还是4万人整，直播都限座？】 【还用问，平台压流量的固定套路，还好有个转播间能看。】 【我错过什么内容了吗？】 【马的，我现在就去给斗音打1星，这操作真的恶心！】【app我是不卸的，还得看擦边主播，但是1星已经打了。】 呆呆现在是不知道该开心还是悲催。 突然一股大流量砸到头上，这会儿甚至突破到15万在线人数了，本以为自己都是半养老的主播，没想到还能“蹭机缘”，焕发第二春。 但难过的是，这股流量都把她这里当成转播间了。 她发弹幕给楚瞒： 【小哥，你也来我的直播间看看弹幕吧，你有好多无家可归的水友都来我这里了。】 楚瞒见到，切换直播间去呆呆那里互动了一下午，但是他想回自己的直播间时，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完了，我自己进不去自己的直播间了，好像把我限在外面了…...” 两边直播间的弹幕都笑疯了，第一次见到主播进不去自己直播间的状况。 主人成外人了。 呆呆起哄玩笑道：“主播，你的粉丝群人满了，你可以退群，让个位置给我进去吗？” 楚瞒的反应平静：“算了，正式训练吧。今天我练完这一副扑克牌就走人，扑克切叶子。” 他坐在了走廊的台阶上，见到一片树叶落下，他就飞扑克过去，轻松将树叶一分为二。 写意空摘！ 有时是两片树叶落下，那就是两张扑克齐出。 与射击直播时的精彩程度别无二致，来边的直播间都看得弹幕沸腾！ 扑克很快就飞完了。 “好啦，今天的直播训练结束，我先下了，各位玩得开心~！”撂下话，楚瞒直接结束了直播，跟往常的风格一样。 但是联想到限流的事情，很多观众将这光速下播的反应，理解为被限流后心情不好。 十多万观众霎时间无家可归，纷纷气愤地给斗音打低星。 一时间，十多万一星差评出现在斗音公司的数据后台。 监控数据的运营部分，人都看啥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以为是哪位敌台花钱请了大量水军。 而楚瞒本人则不知道这么多状况，他的目光投向大门口。 一位身着旗袍，身材曼妙性感，熟女韵味十足的美妇，正站在那里，一双秋水美眸打量着他。 “你好呀，请问你是楚瞒同学吗？”熟韵少妇柔声问道，声音甚是悦耳动听。 第50章 熟美阿姨要收楚瞒为养子? 第50章熟美阿姨要收楚瞒为养子？ 楚瞒与这位丰腴美少妇一同在车的后排坐下，车子向律所进发。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小楚你应当认识若清吧？我是她的妈妈徐柔，你叫我徐姨就行。” 徐柔阿姨的仪态举止十分优雅端庄，是一位婀娜的旗袍贵妇，旗袍的侧开叉位置，露出一双肉丝包裹的圆润美腿。 “徐姨你好…...我叫楚瞒，请问这次具体是什么事？” 楚瞒的语气不太自然，紧张得咽了口唾沫。 说来有点吊丝，但他坐在这种车内自带冰箱红酒的豪车，心情忐忑不安，生怕划破了哪里，他是真赔不起。另一方面，则是这位阿姨的体香很浓郁，弄得人心不在焉。 好在楚瞒经历过姐姐雅南的颜值洗礼，审美阈值很高，没有露出丑态。 “与你前一阵子签约的节目相似，这回也是想邀请你当特邀嘉宾，节目是《向往的生活：特别篇》，会有一点野外打猎射击的元素在其中，这是你的展示机会。” “节目中会邀请到明星嘉宾，你可以理解为，你现在参加的这个斗音山寨综艺的正版。” “签约费方面，根据这段时间对你热度的评估，讨论给出的签字费是800万，但是我来出面的话，可以给到你1200万。” “假如你愿意进行产品代言，甚至带货直播，最终签字费加起来到3000万都是有的。” 三言两语中，这位美艳优雅的阿姨，就把大致内容介绍得很清楚。而且这个合作的节目，还是楚瞒想都不敢想的，真真正正的明星综艺！ 当然，节目都是其次，价钱才是楚瞒最为关注的。 这个签字费大方得离谱，他想都不敢想。 假如真能成的话，那距离买下福利院的小目标，直接就大步迈进了不少！ 楚瞒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徐姨，这个签约该不会是买断我的直播艺人生涯吧？” 美妇轻声一笑，性感的朱唇分外迷人，她反问道： “怎么可能，只是这一期节目而已，时间不到一个月，拍完就算合约结束，不会有过多的牵扯，斗音那边给你的签约费是多少？” “实习生合约，十来万，然后他们还想两三百万签字费，买断我这几年的合约。”楚瞒说着，自己都苦涩一笑。 实习生的那个合约，楚瞒是没有半点意见的。 当时自己只是侥幸火了，谁也不知道后续如何，所以十几万也合适，就当是捡一波老天爷给的钱。 但是后面的那个买断签约，纯粹就是想杀熟了。 “原来如此，斗音居然给得那么低，难怪你那么惊讶，小楚，你现在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了不起，自信一点！” 徐姨露出温和近人的笑容，旗袍下的熟女美腿交叠，甚是优雅。 她注视了楚瞒一会儿，忽然说道： “小楚，公事方面，多的就不说了，等到了律所那里，有个你信任的人旁听，我们再继续详谈，现在我们谈一点私事如何？”“…...私事？” “对，我想收你为养子。” “啊？” 听到这个消息，楚瞒懵了，刚想追问，手机响了。 是唐秀打过来的电话，楚瞒不知道接不接。 而徐柔却是很随意，温声道：“先接吧，一个电话而已。” 徐姨现在可是商业上的对家，自己可能会和她合作，来对付斗音这边的态度变化。 楚瞒点开了免提，外放聊天内容。 【喂，是小楚吧，你现在有空吗？】 唐秀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语气急切，似碰上了棘手之事。 “只是聊天沟通内容的话没问题，不过我现在不在福利院，没办法配合拍摄之类的，得另外找时间。” 【不是拍摄，算是工作通知，综艺节目的。】 “嗯，唐姐你说。” 【节目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你这段时间如果有事情，尽量推迟，得以节目拍摄为中心。】 “这个没问题。” 楚瞒说话之余，留意着身旁那位丰润少妇的反应，不过她只是很平静地喝茶。 【还有，你最近一次直播，因为服务超载出bug了，限制了用户的正常进入，你发个动态，说明一下积极参与节目的事情，再顺便告知粉丝，上一次直播的bug问题。】 “好的，那我明天拍个短视频更新动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还是尽快，不需要多正式，今晚就更新动态通知粉丝，正好配合官方账号这边的动态。】 通话结束。 徐柔起了些许兴致，从唐秀的语气中，她品读出了许多。 简单搜索了一下，答案很快就找到了。 斗音app在各大应用平台上的评分，短时间内掉到了2.3星，非常难看。 再看评分区，清一色都是在骂斗音对楚瞒的限流、打压。 难怪唐秀在电话里的语气那么着急，这是想让楚瞒赶紧帮忙说话呢。 “小楚，你最近一次直播是被限流了？” 婀娜腴润的美少妇刷着评分区，嘴角勾着浅笑。 “嗯，限流了，后续的观众进不来直播间，只能通过别的主播来看转播。” “这是压你的流量，想敲打敲打你，好跟你谈合约压价格，结果不小心做得太明显，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看看你的同类竞争主播，流量有没有变多？” “我看看。” 楚瞒搜了下李厂，这是他能想到的为数不多的“竞争对手”了。 当然，楚瞒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果不其然，真让徐柔给说中了，李厂近几个视频，点赞量激增。 不确定是不是水军机器人，反正多了5万点赞量都不止。 徐柔脸上的笑意更甚：“小楚，你说这事情弄得，不就好像是唐秀在逼着你投入到阿姨的怀里吗~？” 楚瞒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微笑。唐秀，以及她背后的斗音公司这么打压他的流量，其实根本就影响不了粉丝的黏性与热情。 但是，这事情就真的做得有点恶心。 楚瞒问起了一件不可不问的事，他说道： “徐姨，这种糟心事暂且不谈，你刚刚说收养子的事情…...这个我是听错了，还是有什么别的歧义？” 第51章 楚瞒无意中帮徐姨教训了她的丈夫? 第51章楚瞒无意中帮徐姨教训了她的丈夫？ “不是歧义，当然我也是有自己的私心与目的，这个得提前告知你，不然就成欺骗了。” “私心…...” 楚瞒有点不解，假如这位富婆阿姨真的是有目的而来，那能图他什么？ 钱是不可能的，楚瞒当下就算把自己的身家全折现，都买不下正在坐的这辆豪车。 横竖想来想去，莫不是要嘎他的腰子。 “徐姨，可以稍微说得再详细一点吗？” 熟韵曼妙的少妇，露出一丝纠结，她在手机备忘录上打字给楚瞒看：【可以，但现在不是时候，大概的情况是我的家庭原因，我丈夫可能会对我和若清这边有不利的想法，我需要信得过的身边人。】 楚瞒的目光悄悄看了眼司机位置。 这是在防备司机？ 徐柔删掉文字，继续装作在看手机网页，这才回道： “这不是说重男轻女，只是我一直很想儿女双全，刚好又听你言姨提及过你，你是个好孩子，正好福利院快要关停了吧？” 楚瞒有点分不清，徐姨这是临场做戏的话，还是真心实意。 他不知所措地点头：“嗯…...” 徐柔握住他的手，一双保养得柔嫩的纤手抚摸着他，继续道： “而且，我从你身上能感觉到一种不错的品质，对于钱的追求。我见过很多追逐金钱的人，你的话…...感觉不像是贪欲的那种追求。可以告诉我，你想用这些钱来做什么吗？” 这真的能看出来吗？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啊。 “我想买下我现在住的家，楚氏福利院。我是个孤儿，但我一直都有自己的家。可我现在若是不追逐钱，半年后我就彻底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了。” 在这件事上，楚瞒回答的眼神十分坚定。 “家…...” 徐柔喃喃，心中动容，望向楚瞒的目光更多了几分青睐与喜爱。 “律所到了，走吧，上去详谈合约的事情，有你言姨在，你更放心。更多的事情，以后再谈。” …... 锦城律所。亲自来到这家律所的总部，方才愈发清晰地感觉言姨有多厉害。 市中心cbd地带，半座商业写字楼都是锦城律所的办公区。 剩下半座写字楼，则是清静雅致的星级餐厅、咖啡厅、健身馆，似乎也是锦城律所名下的产业。 合约方面，其实是有言清秋帮楚瞒牵线，联系上徐柔的。 故而，合同的签约不会有问题。 听说，言清秋当初是想把楚瞒和楚雅南一并“打包”收养的，只不过她的家族反对。 收养男丁，容易发生鸠占鹊巢的情况。 言清秋被烦得没有办法，无奈只能放弃，但是对楚瞒还是持关照的态度。 楚瞒签字完成，将两份合同交给言清秋。徐柔看了眼楚瞒的字迹，赞赏道：“字写得不错，有专门练过吗？” 楚瞒保持一贯的实诚：“练过，老师说字好看能加分，我就练了，因为我的学习实在是太差了，只能从这些歪门邪道的方面作努力。” 而徐柔和言清秋这两位雍容美艳的绝色少妇，对他的这番话感到有趣。 他的这份实诚给她们很不错的好感。 还有则是对这孩子的心疼。 学习不好，是不努力吗？ 可他为了那点卷面好感分，连书法都肯去练，可无奈就是没法靠努力把学习搞好，天赋不在此。 他很努力地想抓住自己的机会，但总是没有收获。 楚瞒问道：“现在签了这份项目合约，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徐柔说道：“真要说的话，还是有的。哪怕你现在参加的斗音综艺，算是我这边的敌台，但你的名气却也是我未来需要的。” 言清秋则更加清晰地提点道： “斗音把你当做帮综艺节目吸流量的工具人，你也可以反过来，把这场综艺节目当做跳板，壮大自己的名气。” “你言姨说得很在理，如果你能顶住流量下滑的压力，保持或壮大目前的流量名气，我还能帮你要到更好的合约。” 楚瞒不是很会表达自己的感情，可此刻内心的激动是无可掩盖的。 他当下名气正旺，可是没有好的变现途径，斗音甚至开始对他施压，想拿白菜价买断他。 照这样下去，福利院的目标是无望了，可以用绝望来形容。 可徐姨的出现，着实是给了他绝处逢生的机会。 他起身鞠躬：“谢谢徐姨，谢谢言姨！” 徐柔起身，笑着抚摸他的脑袋，拉着他又闲聊了一阵子，而后让他先行回去。 目送他离开律所，言清秋问道：“你对小楚的感觉如何？” 徐柔满意地点头：“看着木木的，笨笨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性子很好，我都想怨你不早点介绍我认识他了。” 言清秋莞尔，旋即又认真起来：“你先生张威，前段时间带着资源跳到斗音那边了，现在是执行部的张总了吧？他有动静吗？” “能有什么动静，他给若清安排的未婚夫，都是冲着分家产来的！” 方才谈及楚瞒时，徐柔满面春风，此刻提及丈夫张威，她的脸色满是阴沉与不悦。 “小楚这回算是帮我出了口恶气，他的人还想压小楚来谈白菜合约，结果弄巧成拙，新官刚上任，就在小楚身上吃了个大亏，可惜还动摇不了他的话语权。反正我现在越看小楚，就越合心意！” …... 楚瞒回到福利院，开始着手拍短视频。 尽管被限流量真的很恶心，但是该大度时就大度。 因为这也是为了自己。 他还要靠这个综艺节目，来吸更多的流量！ 面对镜头，楚瞒录了个带点阴阳味道的短视频： “亲爱的水友们，我参加的斗音综艺节目，很快就要在这个炎热的夏天，与大家见面，不见不散！” “顺便一提，上一次直播，观众太热情，把服务器都冲烂了，闹出了些误会，不是限流打压，大家不要给斗音打差评，我会被穿小鞋的！” “都是误会，斗音怎么可能压我的流量呢！大家快改回评分吧，我们不见不散！” …... 日历翻了翻，转眼间，综艺开播的日期到了。 第52章 美女网红的主动接近 第52章美女网红的主动接近 直播综艺和传统综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互动性上。 只要是直播，那就得保证跟弹幕观众的互动聊天，无法像传统综艺那样剪辑完毕再播放。 说白了，这直播综艺，其实就是平台组织的一次户外活动。 来到直播综艺开播的当天，节目从发车前就开始了。 打开平台一看，立马就能推送参加节目的嘉宾直播间。 “阿瞒，这次有谁？” 福利院门口，楚雅南陪着弟弟一同等车。斗音那边有专门的大巴车依次接送，这也是直播效果的一环。 顺道一提，姐姐这次也会配着他一同出行游玩，她已经放假了。 楚瞒等得快发霉了，无聊道：“我也不知道，我不怎么认识这些主播，不过有个叫呆呆的，这个我知道。” “私下有往来？！” 姐姐的目光突然就锐利起来了，刷斗音的动作都顿住。 “哪有往来，我们在游乐园那一次，这个呆呆就在附近了，还帮我说过好几次话，所以我知道她。” 楚瞒把自己的好友列表展示给姐姐看，以示清白。 诚然，这个呆呆对他的接近，肯定是抱着点蹭热度心态，但楚瞒不觉得有什么，这是她的工作，况且她还是善意居多。 “哇，好像还真的请了不少大的网红呀。” 楚瞒看了看嘉宾列表，很是惊讶。 女网红这边，有那位以“蓝衣战神”出名的一栗纱，有“大摆锤战神”米娜，还有“细狗”程女士等。 男网红的话，除开李厂那边的一个徒弟陈熊，还有则是“深情祖师爷”童哥。 请这么多大网红，这是想把他的公众流量都给吸干吗？！ 楚雅南在手机里跟舍友聊了一会儿，忽然说道： “你不开播吗，若清要看了。” “斗音那边说，等有工作人员通知了再开播，得听从安排，不然要罚款的。” “啊？这是什么奇葩规定，我看着这些主播，都是从酒店就开始直播了。” 楚雅南感觉怪怪的，只好打字把情况告知给若清。 楚瞒想起了徐姨想收他当养子的事，问道： “雅南，有一件事很好奇，若清姐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也说不清楚，偏投资类型，是很多大公司的大股东，说起来，若清她爹可能是你目前的上司，斗音的高管，叫张威。” “嗯？徐姨、张威，为啥若清姐姓李，徐姨离婚过？” “那倒没有，好像是张威所在的李家的问题，张威是养子，没资格跟家族姓，但是他的女儿就得跟回家族姓氏，某种意义上来说，若清比她爹的地位还高。” “好复杂。” …... 一栋湖畔别墅中，李若清身着泳装，坐在沙滩椅上刷平板，就等着楚瞒开播，但是迟迟等不到。 她只能找楚雅南催开播，而后就得知了暂时不能开播的消息。 李若清便把此事，告知给正在游泳的母亲。 白皙水嫩的美少妇，趴在池边，两团肥美的雪肉放在地上，她说道： “这次的综艺节目，小楚应该都是无法开播的了？” “啊？为什么？请了他来，还不让他开播？” 李若清怀疑母亲在说笑。 “你想想看，那几十万黏性极高的真实公众流量，他们冲着小楚而来，但是又等不到他的直播间，可是他又出现在了活动现场，他们会怎么办？”李若清皱眉：“去别人的直播间看他？” 徐柔耸了耸肩，乳\波微颤：“若清你这不是能想明白的嘛~” 李若清气愤不满：“这也太过分了，真就硬吸流量，把他当成引流工具人呀！” …... 等了许久，楚瞒可算是等到了斗音公司的大巴。 上车后，大大小小的主播都把镜头朝向他这边，楚瞒可是流量密码。 这些主播的脸上尽开颜，看着比平时高几倍的在线观众数，心中欣喜若狂。 尽管有许多观众都是冲着楚瞒来的，但是只要楚瞒不开播，这波流量就会一直停在他们的直播间里。 楚瞒找到了车上的工作人员，问道：“你好，请问我需要开播吗？” 不少主播都在直播，工作人员哪里敢明着说禁止开播。 分分钟都要上演app被刷低分事件，饭碗都得丢。 他们很“高情商”地说道： “节目导演说，怕你开播后，服务器人数拥挤一处，造成节目卡顿，给观众带来不好的直播效果，所以小楚你暂时不用直播。 你是特邀嘉宾，可以随意到别的主播那里客串出镜。” 楚瞒的态度平静，点头道：“那行。” 工作人员的话，好几个直播间的观众都听到了，但是都没有听出弦外音，反而都乐呵呵的。 【斗音平台都怕上次的误会再度发生，又被冲一次低分，笑死。】【不是我说，这小哥现在是真的火得没边，服务器都顶不住呀。】 【斗音的做法可以理解，要是弄得大家都卡了，那等于白搞节目了，请再多的人，都顶不住直播卡顿的恶劣影响。】 【小哥身边的女生真的漂亮，是游乐园热搜里的那个吧，到底是哪个主播呀。】 【这姑娘的颜值身材真的没话说，但我对我家的蓝衣战神一心一意！】 【我对我的大摆锤老婆，性致勃勃！】 【醒醒，深情祖师爷盯上你的一栗纱老婆了，准备勾搭了，还得是我的程女士够味道。】 各个直播间的观众，很快就接受了楚瞒无法开播一事。 整个节目的热度火爆，许多直播间热闹一片，节目更是冲上了热搜榜首。 #斗音暑期综艺开播了！##射箭小哥抵达综艺现场，为照顾服务器，无奈不开播# 这份热闹与楚瞒息息相关，又好像与他无关。 “阿瞒，就当做是来玩了，别在意那么多。” 姐姐品出了状况的异常，但此时也只能如此安慰了。 这个时候要是当众闹起来，反而落了口实，会被斗音买热搜说楚瞒耍大牌，得了流量就飘了，这更加凶险！ 楚瞒还是那平心静气的样子：“安啦，我早就有此心理准备了，不用开播反而更好，我们玩起来要轻松一些。” 姐弟俩刚说完，一栗纱走了过来，小声询问： “两位好，我是一栗纱，可以跟你们挤一挤座位吗？” 她的语气亲和，但是眼神却悄悄投出央求之意。 第53章 纵使被打压，他依然是全场焦点 第53章纵使被打压，他依然是全场焦点 楚瞒还愣了一下，心中寻思着这种级别的大网红，也需要急着蹭他的流量吗？ 不过姐姐就不是他这种愣头青了，同为女性，楚雅南很快就明白了一栗纱的意思。 她想“避难”。 每个网红都有自己的粉丝风格，深情祖师爷那边的观众，开始起哄，想让童哥撩妹搞效果，而目标就是一栗纱。 说得好听点，那就是主播间互动，但说得难听，就是在借着直播节目之名来搞骚扰。 一栗纱在斗音是很出名的网红，但是几乎不直播，只发短视频，许多网友都对她有好奇，被关注上很正常。 楚雅南拍拍弟弟的大腿：“阿瞒你起身，让她坐在你的位置上，你往外坐一个位置。” 他们所在的是最后一排，楚瞒往外挪一个位置，相当于把一栗纱和楚雅南“保护”在角落，别的主播想搭讪都难。 “谢谢！” 一栗纱发自内心地道谢，长舒一口气。 “你怎么不开直播？” 楚雅南好奇地看着她。 一栗纱比楚雅南大几岁，但两人风华正茂，二女坐在一起，赏心悦目。 一栗纱露出苦涩的微笑：“我刚直播完，现在算是休息时间，其实我不太适应直播互动，但是经纪公司有要求…...我平时不用怎么直播已经是最大的妥协了。”楚雅南表示同情：“看来大名人网红，也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呀。” 一栗纱没有把楚瞒忽略在一旁，互相自我解释。 “同学，你叫我莎莎姐也行，我看过你最近的视频，很精彩，不过我要怎么称呼你呢？” 楚瞒的账号是“以雅以南”，这还是姐姐的账号，确实不太好称呼。 “称呼我小楚就好啦，我也看过莎莎姐你的很多视频，很漂亮！听说你还是名校研究生，我老羡慕佩服了！” 这话三分客套，七分真诚。 作为一个学渣，他是真的佩服所有学习好的人。 几句话的功夫，深情祖师爷扶着大巴上的座椅，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了。 他的直播间观众，都在刷着起哄的弹幕。在镜头捕捉到一栗纱与楚雅南的同框后，起哄的氛围更甚。 都在刷着“两个一起泡！”之类的弹幕。 深情祖师爷抖了抖头发，露出一个自觉得潇洒的笑容，主动又自来熟地说道： “莎莎你好，过来聊聊天吗？还有这位美女怎么称呼，这么漂亮，我之前怎么都没有听说过？” 他口中的美女自然就是指楚雅南了，可楚雅南并不买单。 她直接就拒绝了，嘴角勾起疏远生分的浅笑：“我不是主播，不做直播互动，陪弟弟来凑热闹而已。” 一栗纱也客套地婉拒道：“不啦，我刚直播完，现在休息。” 深情祖师爷发挥着一贯地主动，继续道：“就聊几句，我这里好多老板水友都想跟你聊天。” 这不外乎是暗示送大礼物，结交老板。 一栗纱有点为难。 现在这么多人在直播，深情祖师爷硬要死缠烂打，她不好拒绝得太强硬，太落别人的面子。 这容易有“耍大牌”之类的节奏。 这算是很无奈的地方，只要你的脸皮够厚，那为难的就是女生。 楚瞒这时站出来，说道：“莎莎姐她刚刚晕车，在这里休息，下直播跟自己的粉丝暂别都是无奈之举。” 此话一出，深情祖师爷也只能跟自己的水友说遗憾， 转身离去前，多看了楚瞒一眼。 而一栗纱与楚雅南，则对楚瞒悄悄竖起大拇指。姐姐加了一栗纱的好友，三人拉了一个群，不适合说出声音的话，就在群里交流。 一栗纱的昵称是“徐依莎”，这似乎是她的真名。 楚雅南：【阿瞒做得漂亮，你这话反而让那男的为难了。】 楚瞒：【什么意思，没懂。】 依莎：【你的话反过来把他给架住了。】 做网红这一行的，粉丝的面子就是天大要事。 深情祖师爷搬出“老板水友”来说事，潜台词就是说别不给土豪水友面子，这是一层施压。 而楚瞒帮一栗纱开脱的那番话，则是潜台词回应：她跟自己的粉丝都是因晕车而无奈暂别，你现在施压，意思是你的观众粉丝，比一栗纱自己的粉丝还重要？ 更深一层就是在反问：你看不起一栗纱自己的粉丝？ 深情祖师爷他敢回应，那就是天大的节奏，明踩别人家的粉丝。 楚瞒自己听两位姐姐的解释，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明觉厉道： “我刚刚那番话，内在含义这么多？？？” …... 综艺节目预定好的海景别墅区到了。 有的主播全程没断过直播，有的则让助理、朋友代播，自己休息。 深情祖师爷就把直播间暂时交给了朋友，他私下找上了楚瞒。 “有什么事吗？” 楚瞒还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兄弟，我现在过来道个歉，要烟吗？” 这一回，这位海王公子倒是保持了很舒适的距离感，没有上来就拉近乎。 “啊？道歉什么？”楚瞒摆手，表示不吸烟。 “就先前车上搭讪的事，我没办法，当时我也被自己的观众架住了，不过来不行。” 楚瞒意外地看着他：“只是搭讪而已，我姐她们也拒绝了，你也没有错。” 深情祖师爷却是很明事理，他爽快笑道： “道理是如此，但是搭讪的对象不同，对错也是不同的，夜店搭讪很正常的，但是搭讪正经学生之类的就是错的。” 他虽然做的是剧本泡妹的直播内容，但是在女人方面却是人间清醒，不会肆意勾搭。 老老实实做自己的直播内容，钱会有，女人也会有。 但要是乱搞，弄出了问题，钱没了，女人也会跟着没。“…...这些东西我还是想得明白的，人没钱的时候，别说女人，父母都看不起你。” “你是担心我之后直播说你的坏话吗，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楚瞒说道，他感觉自己莫名被这位海王大网红过分抬举了。 深情祖师爷洒脱一笑： “我这是主动交好，多个朋友多条路，看得出斗音那边想压你流量签约，但是你这么淡定，多半是有自己的办法了。 我们这些主播能蹭你的流量，但是吸不走，你的流量都是喜欢看你那种离谱炫技的，但是斗音这次安排了好几个跟你同赛道的主播吸流量，好像还有那种搞武术的。” “武术，难不成是传说中的那种高人？” 楚瞒眼神一亮，他还是挺想见识这种的大佬的。海王祖师爷都无语了：“你别问我，我其实看你就是那种传说中的高人，好了，我回去直播了，加油，以后起飞了让我蹭蹭，我给你介绍女生！” …... 这次综艺直播，自然有官方安排的主持人来控场。 斗音专门请到了体育频道的美女主持人张曼原，一米78，肤白貌美，身材甚佳。 刚到海滨别墅，张曼原就拿起话筒控场，声音甜美： “正值盛夏，沙滩这边有不少椰子树，我们这里有好几个擅长射击的主播，不如看看谁能先射一个椰子下来吧？别的主播也可以在几位大哥大姐的指导下，试着射椰子。” 此话一出，各个直播间的水友都沸腾起来了，绝大部分的观众都在等着楚瞒再现那神乎其神的射术。 可楚瞒知道，斗音这是要拉那几个同品类的主播来吸他的热度。 以后限完他流量，观众搜索不到他，逐渐淡忘，他们就会留在这些同品类的主播当中。 …... 抖音公司中，张威与唐秀没有跟在现场，但是却通过网络跟进着节目内容。 这是张威在这边新官上任后的第一把火，虽然是稳操胜券，但他还是紧张。 张威看着这数十万在线观看的真实热度，笑意很浓： “这么多的热闹欢呼声，看起来都是为你来的，可他们最后都不是你的。” 这份不屑与讥讽，指向的自然就是楚瞒。 唐秀附和着上司，道：“这小子年轻气盛，总想抬自己的身价，综艺结束要是还不肯签约，那这次综艺再热闹，也不过是他的‘断头饭’，未来直接压流量，别想出头。” …... 工作人员递过一套反曲弓给楚瞒，让他着手准备。 好几个大主播的镜头，不约而同地对准了楚瞒。 再不拍他到镜头里，观众就要骂死主播了。 呆呆在帮楚瞒助势：“再秀一手那个盲射吧，我看着太有感觉了，上次下巴都快惊掉了！” 深情祖师爷到底是户外主播，很快搞氛围，他说道： “兄弟们，我给你们开个盘，下注看小哥能不能盲射椰子…...什么，你们说这种盘没悬念吗，好像也是！小哥的射术确实抽象的。” 美女主持张曼原继续控场，把话题引导到另外几位射击主播身上，帮他们找画面。 可楚瞒却迟迟没有张弓射箭的意思，他大步流星地朝张曼原走过去。 大手冲着她的高耸胸脯伸去。 张曼原心惊，下意识挡胸，以为他要做什么坏事。 楚瞒的手停住，平静地问道：“你好，你的员工牌可以借我吗，我摘两个椰子下来。” 张曼原取下自己的工作人员身份牌，说道：“没，没问题。” 这位大长腿女主持，心中狐疑：这员工牌的质地好软，真能摘下椰子来？ 楚瞒的目光扫过那几个镜头，仿佛在隔空注视着唐秀他们。 你们不让我开直播，想让别的主播榨干我的流量，但我要当着你们的面子换赛道了，有本事继续跟进嗦我流量，我的量大，任你吸！他开声道：“上次直播我就在练习了，这次正好给大家展示一下‘卡牌大师’的成果吧？” 楚瞒振臂一甩，手中的卡片飞出。 划过一道弧线，好似回旋镖。 这道弧线掠过相邻的两棵椰子树，三个大椰子直接从树上掉下！ “啊？！” 离得最近的性感女主持，率先惊呼，唇瓣张大得能塞下一个大鸡蛋。 第54章 用破甲弓开椰子，这怎么玩? 第54章用破甲弓开椰子，这怎么玩？ 张曼原作为专业的电视台主持人，素养甚好，但此时脑子一片空白，连捧场控场的话都忘了。 那张员工身份卡，是她亲自取下来的，她很清楚那张卡片的质地有多软。 在场的所有网红嘉宾都懵圈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 很多事情看视频，与现场观看的感觉是不同的。 深情祖师爷身旁有好几个小网红女生，他回过神来后，把镜头对准她们，继续与自己的观众互动：“好离谱，你们看这几个女生都傻眼了。哎，早知道是用纸片摘椰子，我就开个盘给大家了。” 他的直播间，在经历了长达数分钟的“666”弹幕刷屏，终于是恢复正常了。 【这小哥确实是这个风格，每次都人狠话不多，也不搞别的，就冷不丁炫技，吓你一下。】 【对！想开盘都来不及，铁老六！】 【别人炫技，最喜欢磨磨蹭蹭卖关子，这老六炫技，不带犹豫的，看得是真的爽。】 【其实这老六也有点问题的，每次我看着意犹未尽，他直接就下播了。】 【你说错了，他是收完礼物才下播，真实得一批，下班急先锋！】 梦集会长黑豆：【阿童，你这个是效果吗？】 发言的是一个豪车直播公会的土豪大佬，休息之余，过来看看热闹，结果没看几眼就惊到了。 这是在隐晦地询问，刚刚那一出是不是剧本特效。 就算是剧本特性，这做得也太好了，一点破绽都没有。 深情祖师爷无奈说道：“真不是效果，这要是效果，我肯定得花大价钱买下这个团队啊！我过去看看椰子的切口。” 此时，呆呆还有好几个大主播，都已经围在了椰子那里。 呆呆与水友互动道：“你们看椰子的这条枝，切口好平整啊，我用刀都弄不出这个效果。” 深情祖师爷拍了下椰子，又摇了摇椰子树，上面的果实牢靠得很，掉不下来。 楚瞒刚把卡片还回给张曼原，一群主播都聚集到她那里，都在围拍那张身份卡。横竖都想找出点什么机关刀片在其中。 “兄弟们，这张卡片还是软的那种，只捏一个角落，这张纸还会垂下来，像萎了不举一样。” 这玩意能把摘下来？ 楚瞒走过去，叹气道：“失手了。” 呆呆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道：“哪里失手了，这椰子不是摘下来了吗？” “我本来只是想摘两个下来的，但是这椰子都离得太近了，不小心多弄了一个下来。” 楚瞒把其中一个椰子递给呆呆，自顾自捧起另外两个椰子，拿去分給姐姐和一栗纱。 一众主播听到楚瞒这番话，都有点想打他。 真的太装了呀！ 但是又找不到能反驳的话。 这时有好几个主播都想移步去海滩上走走，都是观众们都不干了，镜头刚从楚瞒身上移开，观众直接跑路，去别人的直播间看他。 张曼原那边回过神来了，重新进入控场节奏。 斗音官方请她过来时，私下说过要多给其他几位射击主播镜头。 “好了，现在到我们另外几位嘉宾射椰子了。” 现场还有一个官方直播间，官方人员的镜头刚对准那几位准备射击的嘉宾，观众直接跑路。 这么火热的一次节目，官方直播间转眼只剩3000个在线观众，只因这里看不到楚瞒，观众全去别的主播那里了。 呆呆纳闷了：“直播间怎么突然多了2万人，是热搜给节目引流了吗？” 深情祖师爷没反应过来状况，说道：“原来还有这么多水友迟到了，你们好可惜呀，没看到刚刚的卡牌大师。” 大摆锤战神米娜，有点互动不过来了：“谢谢新朋友的礼物，你们说我的两颗椰子比刚刚掉下来的还大？不准开车，我什么都没听懂！” 主持人张曼原看着官方直播间的零星弹幕，真的尴尬不已。 真实在线人数达到几十万人的节目，官方直播间竟然只分到了几千个观众，而且这几千个观众有不少还是为了看她而来的。 李厂的徒弟陈熊，此时更加窘迫。 他是退役运动员，实力是有的，但是在几次关键大赛中，运气差了点，万年老二，无缘晋升，现在退役跟李厂混了。 射椰子，他是真的能做到，节目组私下提前让他练过，10发能成8次。 计划当中，楚瞒就算百发百中地射椰子，但他陈熊也不差，多少也能吸到一点流量。可是楚瞒突然整了这么一出，谁顶得住？？ 陈熊只能按部就班来进行，他展示了一回连射。 前后两箭，相继射出，两颗椰子应声掉下。 张曼原带着职业笑容捧场道：“来自飞将军射击馆的这位陈熊嘉宾也很棒，箭无虚发，轻松拿下两个椰子！” 几位大网红还是得给斗音官方一点面子，鼓掌道贺，只是观众都不怎么关注。 还有一位穿着练功服的练家子，名为胡成，身子骨结实，一看就是认真练过的。 他斗音发的都是练功的视频，粉丝不少，也有绝活在身。 胡成取出随身携带的钉镖，连投四发，空了一半，但是也成功打下两个椰子。 有楚瞒那一手“卡牌大师”的珠玉在前，练家子胡成这一手的惊艳程度大减，但依然圈了不少粉。 这次节目的热度巨大，只要能稍稍亮眼，收益都是巨大的。 但不管怎么说，现场唯一没能开播的那位，到现在都是关注焦点。 “阿瞒，你一手又是什么时候练的？” 楚雅南捧着椰子，替弟弟扬眉吐气感到开心，但也觉得陌生。 “私下练的呀，不然我在福利院又没有别的事情做。” 一栗纱看着自己的直播间，自打楚瞒刚刚走过来之后，这人数是一直在涨，现在弹幕密集得都看不清了。 她心叹：斗音想压这男生的曝光度流量，怎么根本做不到啊！ “小楚，话说这个椰子怎么开，我刚刚问了工作人员，好像没有工具，难不成要用石头砸？” 楚瞒犯难：“我只喝过椰树牌的椰汁，没拆过椰子，我想想办法。” 他一番思索，把二女的椰子都拿过来，放在五米外的石头上，而后重新取过弓箭。 散射两发箭矢出去，轻描淡写就洞穿了椰子。 就这样，椰子成功开洞，楚瞒放了根吸管进去，将椰子送还给姐姐和一栗纱。 二女沉默地看着手中的椰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熊等一众大主播刚刚也在直播想办法开椰子，几人都准备上石头了。 见到楚瞒的举止，纷纷愣在原地。 深情祖师爷看向陈熊那几人，问道：“兄弟，你能不能像那样射箭开个洞？”陈熊：“…...” 第55章 我这干儿子，本事硬得吓人 第55章我这干儿子，本事硬得吓人 那练家子胡成，是有点脾气在身上的。 他不信邪，拿起楚瞒用过的反曲弓，还有刚取下来的箭矢，仔细检查一番，都没有发现问题。 他也尝试着玩一回“穿甲弓”开椰子，但结果显而易见。 他射得很准，箭矢的力度也很强，但是堪堪只能钉在椰子壳上，箭头没入的距离不到半厘米。 胡成这一手，几乎是现场所有嘉宾都做不到的，李厂的弟子陈熊也不行。 胡成方才的尝试，吸引了不少观众转移过来看戏。【兄弟，我看你钉子摘椰子，也是个内行高手，没想到你也不能射穿椰子皮啊。】 【很正常，兄弟你搜搜沪海大学射石墙的视频，那小哥连石头都直接射穿，射椰子自然不在话下。】 【我当时也看了直播，他那个手臂绷紧的时候，吓人得很！】 【你们是不是都有什么隐世师门传承的啊，那小哥的师承何处，怎么像是不小心出山，暴露水平的那种。】 【他怎么不开播啊，我就等着他开播！】 【一栗纱在他旁边，我先撤了，兄弟别气馁，不是你不行，是那小哥着实不正常！】 深情祖师爷这边，那弹幕都多得看不清了，他只能筛选土豪的弹幕来看。 “黑豆会长，看到没有，这种是真的凭借硬本事吃饭，学不来啊，人家哪怕没法开播，都不带担心的，不想我们。” 黑豆会长：【看出来了，他就是斗音请来给节目蹭公众流量的，他自己没法开播，但是弄得好像你们都在给他直播一样。】 “黑豆你这说得就伤我心了，真得刷根火箭安慰一下！” 黑豆会长：【哈哈！你拿那个小哥的装备试几箭，看看效果。】 现场，排队试用楚瞒用过的弓箭，已经在无形中成了一环流量节目，不说直播了，剪辑成视频发出去，肯定都有大流量。 深情祖师爷排队拿到了弓箭，很认真地射了几箭。 结果那叫一个软弱无力。 力度把控最好的那根箭，射中了椰子，但是却在椰子皮表面上滑了过去！ 直播间观众纷纷打弹幕笑他“细狗！”。…... 泳池边上，李若清原本还在为弟弟同学打抱不平的，见到这峰回路转的形势，顿时乐了。 “妈，你看这小楚，要不安安静静不露面，要么一露面就是放必杀，走到哪儿都是效果！” 李若清怕自家美母看不见似的，举着手机怼到她面前。 美妇无奈，正好游累了，她起身上岸歇息。 刚出水，乳波荡漾，水流沿着徐柔那丰腴白嫩的熟女娇躯上滑落，诱惑撩人，如出水芙蓉。 她在女儿李若清边上躺下，赞许道： “小楚这看着木木的，但是也机灵着，这是换赛道，让公众流量始终保持在看他身上，说不定这个节目真的就成了他的跳板了，本来斗音就为这场综艺买了大推荐的热搜，看着是要成小楚的嫁妆了。” 李若清没有了解太多，她问道：“换赛道？这也太壮士断腕了吧，小楚可是还不容易才借着一次偶然起势，把射击品类做火的，往后真就扔飞镖去了？感觉花样会很有限吧？” 她并非怀疑楚瞒，只是自古以来的典故，有关飞镖之类的就没多少，况且飞镖也不能切石头，顶多是借着楚瞒以前的技巧来开新花，但是上限有限呀。 徐柔不赞同女儿的话，解释道： “他若是真的在这节目里，继续傻乎乎地充当射击高手，那可就真的要中斗音的设计了。不过他敢这么换赛道，首先自己的本事得硬，不然可就真的掉流量了。” “话说小楚他可是今天没开始节目前就被针对了，这都能沉着应对啊…...” “那是当然的了，再怎么说他可是我认定的儿子，这性子肯定是说得过去的。” “噗！”李若清喝着冰镇柠檬茶，冷不丁呛了下。 “妈，你刚刚说什么？” “小楚的品性很好。” “不是，再往前一点。” “能耐上，硬得厉害。” “妈，你别卖关子啦，你说小楚是你儿子？” 温柔妩媚的美熟女表现得很淡定：“对，其实还没有最终谈好啦，但我觉得小楚会答应的。” 李若清花了点时间，才接受了这一状况，甚至都没追问太多。 “哈哈~雅南她对小楚可是护食得很，那往后我岂不是能光明正大地跟她抢弟弟玩了？” …... 张威和唐秀的脸色不太好看。诚然，综艺直播的首日开播，成绩相当地好，已经完全超过了预期中的热度。 因为在开播的前几天，楚瞒又把自己的热身搞得更火了，一场宣传课直播，几乎“波及”了整个沪海市的百姓。 惊艳、夺目、难以模仿，甚至登上了高校的平台，连沪海市的本地媒体都对他多方点赞。 可以说，楚瞒是带着大半个沪海市的关注度而来。 更何况，斗音还为这场综艺直播，买了全网热搜，到处都有推送，哪怕你点进什么麻豆、精东视频网站，都有可能跳转到斗音的官方直播间。 今日之热度，出乎意料，又理所应当。 只是，那些热搜话题下，网友们到处都在讨论着楚瞒的卡牌摘椰子，弓箭开椰子。 处处不见楚瞒，又处处都是楚瞒。甚至，针对楚瞒无法开播的讨论，竟然自然形成了一条新的“野生”热搜。 #救命！谁来给斗音换个服务器，让小哥赶紧开播！# 唐秀做了这么多年的网络运营，头一次有种帮别人买了热搜的憋屈。 “…...张总，综艺节目首日的效果十分成功，真实话题热度很旺，就是主直播间有点冷清，我去安排点机器人。” 张威沉默许久：“这怎么弄得像是我们请了一堆大网红来帮他一个孤儿院的小子在直播？” 唐秀想到了个办法：“我之后通知节目组，临时砍掉与射击有关的活动环节，或者让楚瞒不在场的时候再做这些环节。” 张威点头道：“可以，那就减少他的镜头，热度已经吸引到节目里了，让他一个人玩水去。” 第56章 尝尝姐姐的大椰奶 第56章尝尝姐姐的大椰奶 在首日楚瞒大出了一回风头之后，他就闲起来了。 这个综艺分了许多活动环节，不用的活动都安排到了不同的主播来上镜直播互动，这是有目的地进行流量集中，硬捧某几个主播。 但这些环节，都没有楚瞒参加的份。 也就是一起大聚餐的时候，他出来露个面，吃几口东西，而后工作人员也没有通知他要做什么。 楚瞒突然就想是成了个透明人一样。 活动日子来到第四天夜晚。 楚瞒仍旧是最闲的那一个，可他的心情还是那么淡定。一栗纱今夜没有节目安排，来到了姐弟二人的房间聊天。 与镜头里那位活泼甜美、朝气蓬勃的一栗纱不同，此时的她，疲惫心又累地抱着枕头，躺在地铺被褥上。 她聊起了楚瞒的事，有点替他打抱不平： “小楚，你的这个合同弄得这么僵持吗，这几天下来，一点镜头都不给你，你也是，一点都不着急。” 一栗纱其实也是这两三年火起来的，但互联网相关的行业，人事变动太大了。 就职业生涯来说，被冷藏几个月不冒泡，基本算是人走茶凉，彻底被遗忘。 机构里那些大大小小的网红，都处于一种长期的心灵焦虑与高压当中。 都担心自己冷不丁就凉了，或者不小心得罪了上司，然后雪藏打压。大网红也不例外，别看视频人气火热，但那都是机构帮她买量推广的，公司的流量转移给别人，那她就会慢慢掉人气。 就有种…...流量时代，再火的网红都是向经纪公司讨饭吃的人罢了。 真正能从这种困境中跳出来的网红，他们会选择开自己的经纪公司，养网红帮她打工。 从打工艺人，变成资本方。 一栗纱的老板pipa酱就是如此。 故而，一栗纱对楚瞒的这种淡定态度，感到不可思议。 “我有什么好急的呢，我来这次综艺，走的是斗音实习生的合同，十几万实习工资，我现在相当于一口气领完了工资，然而上班全程在玩。” 楚瞒正在旁边，做俯卧撑，动作不停，却不影响说话的气息。这身体素质，精壮强悍得让一栗纱暗暗称赞青睐。 楚雅南刚从厨房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开好孔的椰子，里面是她调配的纯正椰奶。 她在弟弟的后背缓缓坐下来，圆润腴软的蜜.臀放松地贴在上面。 曼妙有致的娇躯，随着楚瞒的俯卧撑，有节奏地起起落落、上上下下。 “阿瞒他现在就算做得再多，那也不会多加一毛钱的工资，玩就完事儿了！感觉莎莎你好累呀。” 楚雅南这几天与一栗纱混熟悉了，两人都是优异的高才生，本就容易聊到一起，现在她们的称呼都随意了不少。 哪怕一栗纱比楚雅南大几岁，但也没有用上什么“姐姐妹妹”的称呼了。 一栗纱叹息：“是挺累，每天都有几场直播，补妆都得补好几次，而且我经纪公司这边，明天还会来人帮我拍短视频。” 楚雅南表示同情，走过去给一栗纱尝尝自己的椰奶，问道： “那里有没用过的吸管。” “不用，你不介意的话，我直接用你的吸管…...” 一栗纱尝了口椰奶，冰镇清凉，甘甜可口。 “弄得很好喝呀，怎么弄的？我听说这种椰奶有个什么专利才弄得好喝，我试过混牛奶喝，味道怪怪的。” 楚雅南展颜一笑：“哈哈~其实我就是往刚开的椰子里面，灌了椰树牌的椰汁，没有什么特殊工艺。” 一栗纱露出无奈的笑容：“你这也太作弊了，我还以为你无意中找到了什么秘方。” 楚瞒插话了一句：“莎莎，你觉得我现在的热度能拿多少钱的合同，几年的那种。” “你现在的公众流量，千万是肯定有的，而且还是几年，你到现在都没有经纪公司，那就是斗音官方想直签你吧，给了多少？” 凭空爆火的人，很快就会被经纪公司找上门，但也有可能被当地旅游局签下，成为宣传家乡的网红公务员，例如丁某真。 楚瞒终于是累了，气息微喘：“几百个，还是买断直播合同之类的那种。” 一栗纱的嘴角抽搐：“八九百个w，就要买断你几年，这跟黑心经纪公司有什么区别？” 楚瞒更正道：“不是八九百个，是三四百个。” “…...三四百？”一栗纱没话说。 她都在想，要不要联系自己的老板，让她跟楚瞒谈一谈。 可自己与这对姐弟是朋友，还是刚认识的那种。 朋友之间扯上钱、合作，关系立即就变味，不再那么轻松自在。 楚瞒继续说道：“放心啦，我有去处的，只是庆幸自己没被太信任斗音的高管唐秀他们。” 他从一栗纱这里补了补信息差，方才更加清晰地知晓唐秀有多黑。 老逼…...登是真的黑得没法看！ 斗音那边给她的签约预算估计不止这么点的，她多半是想多吃回扣。 明明第一次签约的那晚，唐秀都见到言清秋这位大律所主任的，竟然还这么想占他便宜。 而这么一对比，楚瞒更加感觉到徐柔和言清秋两位富婆阿姨对他的好。 徐柔那边还只是签的一期节目的费用，就已经上千万了，没有任何的劳动关系捆绑。果然还是富阿姨够润啊！ 一栗纱想起了一件事，说道： “小楚，你现在不能直播，但是一整个节目期都不冒泡，这其实不太好，斗音这边只是限制你不直播，但是发短视频作品应该是可以的，不如我的拍摄团队到了之后，帮你也顺道拍一个吧？” 她这是出于经验来提的建议，她的经纪公司就是平均三天帮她一更，特殊节日还加更，同时定期清理低效果的视频，保持作品总数不会太多。 各种讲究。 楚瞒没有拒绝好意：“那到时候你的团队有空，再顺道帮我吧，我得想想有什么好拍的。” “你还愁没东西拍呀…...” 一栗纱还真是不理解他的苦恼。 哪怕是一招鲜，只拍射箭，只要他更换射击对象，那效果都是非常好的。 这种就技艺带来的视觉效果太好，基本盘稳。 第57章 压楚瞒的热度，节目组反而引火烧身? 第57章压楚瞒的热度，节目组反而引火烧身？ 曝光度上来说，楚瞒感觉自己暂时是不用担忧的。 首日的那一波，已经算是一次非常成功的曝光，风头尽抢。 需知道，斗音为这综艺的首日开播，那流量推广买得是最多的。 楚瞒已经吃到了最大的一波头汤。 并且， 按照之前唐秀教的那些“网红常识”，避免不必要的曝光，也是维持热度的一种策略。 像一栗纱她们的公司，没有让她去频繁直播，估计就是这样的考量。 她是个时尚颜值品类的美女网红，又不是舞蹈主播，频繁开播反而有副作用。 假如观众对她的颜值疲劳了，那热度变现的效果也会折损。 又是一天过去了。 整个综艺直播逐渐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其实，前面楚瞒“隐身”的那几天，已经有类似的声音出现。 但是这么几天下来，观众们看这些网红互动也累了。 对楚瞒的期待情绪开始骚动。 【今天有没有节目表啊，日石头那个小哥怎么还不露面啊！】 【我看这些主播聊天已经快五天了，除了第一天射椰子有点乐子，后面真的是没活硬整！】【我挂着dnf边搬砖边看，差点给我看睡了，疲劳都没刷完。】 【能不能让小哥出来啊！】 【我说你们节目组是怎么回事，给小哥那么多的宣传资源，正片节目几乎不见人！】 【我真的人麻了，你们又不让米娜娜跳大摆锤搞擦边，又不让小哥射点什么东西出来，看坤吧！】 今天算是官方直播间，人数比较多的一天，都不需要怎么投放机器人暖场，人数已经来到了6万。 只不过，全是喷的。 几个已经开播的网红直播间，其实状况也相似，但是戾气不大。 因为他们的粉丝，以看主播为主，哪怕没有节目，跟主播尬聊都能维持不错的热度。 深情祖师爷看着弹幕，说道：“今天的安排吗，我也不好说，理解一下。不过确实比平时要枯…...单调一点。” 他的求生欲很强烈，不会说主办方的半点坏话。 “主要是，这次节目的首日热度就太高了，比斗音预估的还要好，这有好有坏，影响力一大，湿身玩水那些都不敢搞了。” “为什么不射箭？哈哈…...大家都懂，我不好说，把理解打出来！” …... 呆呆现在的直播氛围还比较还，她现在的直播内容挺杂的，游戏主播起家，但播户外什么的都有人看。 在经历了几天的综艺户外后，她现在正宅在自己分配到的房间里，开播打游戏。 “户外节目？我不知道呀，我今天没有节目，就在房间里开播打游戏。”“哎，还是播游戏轻松，打打绝地，不用走动。” “你们说让我喊小哥来打fps游戏，在游戏里虐一虐他？这个可以有，下次见面我问问。” “他没节目吗？没有的，他每天爽死了，我们直播节目到处跑，他在旁边陪着他姐姐玩水、游泳、吃西瓜、烧烤。” “他不用露面呀，想怎么玩都没人管！” …... 一栗纱的团队到了，她今天不用跟着综艺节目组走。 她这种量级的网红，都有经纪公司当后台，中途的作品拍摄，优先级比配合节目组的要高。 但是，她多少得给个面子，先直播半个小时。 “朋友们，我今天就开半个小时的直播，要去拍视频呀。” “你们问小楚他是不是离开节目组了吗？没有呀，他一直都在的，我偷偷给你们看看今天的天气，就看几眼的哈~” 一栗纱拿起手机，走到窗户，拍下远处沙滩上，正在玩水嬉戏的姐弟二人。 姐弟俩穿的是便服，此时正互相泼水。 弟弟对着姐姐打手枪滋水。 姐姐拿起一把大水枪，对着弟弟的脸一顿乱喷。 隐隐约约地，还能收音到两人的打趣声音。 “阿瞒，你的小手枪不行，我这个才厉害，水喷得多！” “水多就算厉害了？看招！” “啊…...刚刚（海水）弄我嘴里就不说了，你现在弄我眼睛里了！”“对不起，我帮你看看！” 楚瞒慌忙丢下水枪，跑去确认姐姐的情况。 结果楚雅南是装的，等楚瞒刚凑过去，立马粉拳乱打。 “哈哈~兵不厌诈！” 一栗纱给完镜头，很无辜地对直播间说道： “你们看，今天的海边天气真好呀，差不多了，团队那边叫我了，下次开播见。” 尽管一栗纱只是“无意中”拍了楚瞒那边一两分钟，但还是让在线观众们录屏下来，上传到了整个综艺节目的话题当中。 #综艺直播如火如荼进行，小哥他却偷偷在做这种事# 好几天了，热搜中终于出现了他的消息。 网友们那叫一个激动！ 很大一部分的真实公众流量，本身就是冲着楚瞒来的。 【终于有小哥的消息了！】 【这是失踪人口出没啊，第一天结束后，我就一直在等着他的画面，到处都等不到。】 【别说第一天了，就第一天射完椰子之后，他隐身了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跑路了。】 【刚看完视频，好家伙，别的主播在搞出暑期沙滩综艺，他们姐弟两人在那里偷偷玩恋综呢！】 【哈哈，我看着也像恋综，这姐弟俩好有爱啊！】 【我说真的，除了射椰子，我感觉一栗纱不小心拍的这几分钟，是我这几天看到最有意思的节目镜头。】 【就不能让官方直播间把镜头对着他们姐弟吗，就当恋综来看，也比尬聊好啊！】 …... 斗音公司，张威与唐秀又一次陷入到困顿焦急的心态中。 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状况，哪怕是刻意压低一个网红的存在感，但他还是被观众那么惦记的。 别说网红了，哪怕是影视明星，在离开屏幕一阵子，随时都可能变成流量棋子，想拍戏都没剧组要。 “怎么办，张总，再压下去的话，风评会转差的，品牌赞助方已经发消息过来问我怎么一回事了？” 张威的脸色不太好看，这还有平台被网红牵着走的道理？ 可，金主第一位。 “让工作人员发通告，解释说他有节目，只是在中期，然后象征性地给他一点镜头，路人角色的那种镜头，避开他玩射击的画面。” 第58章 姐姐突发痛经，楚瞒上手按摩 第58章姐姐突发痛经，楚瞒上手按摩 经过调整，楚瞒的上镜机会确实多了起来。 官方直播间会拉着他聊两句。 但整体上，镜头还是有着疏远的味道。 顶多就是为了不在观众那里落个口实，象征性给他点画面。 可楚瞒也不急，一栗纱那边会给他一波“定期曝光”，那直播镜头的价值就可有可无了。 官方直播间的女主持张曼原过来搭话： “小楚在做什么呢？” 张曼原的身材偏“大只马”，在镜头里看苗条纤细，实际上很是高挑。楚瞒转头看她的时候，仰视她胸前的两座，视觉压迫感不小。 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科技与狠活。 “我在这里乘凉，用手机看直播。” “看直播，这可有意思，现在是暑期综艺期间呢，你看谁的直播？” “官方直播间，看你认真工作，这么晒的海边，我看着都怕，还是我这么坐着舒服。” 楚瞒一手抱着西瓜，一手举起手机，将屏幕内容展示给女主持看。 张曼原和随行的摄影师感觉一噎，莫名心塞。 他们这边矜矜业业工作，楚瞒这个本应也属于是工作人员的人，却像监工一样。 啃着冰镇西瓜，悠闲躺着，看她们辛苦直播…... “你…...就不用训练之类的吗，观众都很想了解这个。” 张曼原保持着职业微笑，滴滴汗水都从热裤大腿上滑落。 “这么热，训练什么，后羿射日吗？我看着你们工作，都替你们精神中暑了。” “哈哈，小楚真的风趣幽默…...” 张曼原强颜微笑，心中实则欲哭无泪。 “那个什么，张姐，你能不能去别处直播，你在这里的话，我休息得有点放不开，而且弄得好像我也在跟你们一起工作一样。” 楚瞒说着，拿勺子挖了一口西瓜，继续说道： “别采访我了，实在不行，我在直播间发弹幕回答你吧。” “…...行。”张曼原有点被他气到了，好强的攻击性。 她真的很想一直逗留在楚瞒旁边，拉着他一同工作状态。 但是很可惜，节目组给她的任务是，偶尔让楚瞒漏个脸，别给太久的镜头，尤其是躲开他的高光场面。 张曼原只能暂且离开。 直播间，果然飞出楚瞒的弹幕。 以雅以南：【天气有点炎热，但是张姐工作辛苦了，请问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没有！！” 张曼原几乎是咬着牙来维持微笑。 直播间难得热闹一回，而不是靠机器人水军来维持活跃。 3万的在线观众，都被这临时的采访看乐了。【难怪小哥一直不露头，原来是跟我们一起当观众，看同事们工作直播。】 【带薪摸鱼，真的爽啊。】 【哈哈，你们有看到主持人刚刚那气急败坏的小表情吗？】 【话说，小哥你真的能做到后羿射日吗？】 以雅以南：【不行，射蚊子倒是可以，昨晚我在直播画面里都见到蚊子了，吓得不敢出空调房。】 张曼原见到这个弹幕，心态小崩。 海上是没有蚊子的，可这里的滨海度假别墅区，生活垃圾之类的会滋生蚊虫，那蚊子毒得厉害。 她的胳膊就被叮了一口。 楚瞒现在提蚊子，纯纯就是在恶心人！ …... 楚瞒还在户外吃着瓜，姐姐一通电话就把他叫回了房间。 房间里，楚雅南躺在床上，娇躯微蜷，双手捂着肚子。 “阿瞒，你去给我问问有没有红糖水呗？” “怎么啦，雅南你肚子不舒服？” “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在哪里，我怎么称呼？” “大姨妈是指生理期！”楚雅南都要被他气得精神起来了，“我本来就有点痛经，这几天还没有管住口，喝了太多冰镇椰子水了。” “我帮你问问。” 楚瞒立马搜索外卖急送，但是这边有点远，外卖送进来的路费都是次要的，关键是人家非饭点时间不送。 他转而点开了呆呆的直播间，打字询问。以雅以南：【呆呆，你有带红糖水那种冲剂吗，我姐不舒服。】 呆呆现在结束了愉快的游戏直播，被迫在户外营业，跟随着队伍走动。 闲聊、直播。 当下，一行主播在农庄里看人做椰子鸡。 呆呆留意到楚瞒的弹幕，说道： “我一般都不备红糖水的，不好意思呀。” 弹幕发现楚瞒的发言，讨论的风向一时转变。 【老女人早就绝经了，哪里还需要准备红糖水。】 【纳闷了，哪里都见不到小哥的人影，原来改成弹幕活跃了。】 【小哥刚刚还在官方直播间那里发完弹幕。】以雅以南：【没关系，那我出去买好了。】 呆呆又道：“这里出去买要好久的，你先等等，我帮你问问。” 她转而去问队伍里的女主播，最后在大摆锤米娜那里问到了。 米娜说道：“我有带的，我回房间拿给他，这对姐弟真的好亲密呀!” 呆呆深表赞同：“我们到处直播，他们姐弟就如影随形地玩，姐姐去哪里，小楚都一直陪着，好羡慕啊…...” 只能说楚瞒到底还是本次节目的话题人物。 就连深情祖师爷那边，弹幕的风向都变了。 “你们说小哥拿错剧本，不搞炫技，偷偷搞恋综去了吗？我也这么觉得，幸好他不方便开播，不然我饭碗就没了。” …... 别墅房间里，楚雅南喝过红糖水之后，就侧躺着歇息。 楚瞒跟着躺在旁边，从姐姐身后伸手过去，帮她揉肚子按摩，缓解不适。 姐姐的腹部十分柔软，依稀能摸到浅浅的腹肌，这是努力锻炼的成果。 据她说，胸前肉多的女生，若是不保持锻炼，很容易就身材走形了。 楚瞒按摩着揉着，反而给自己催眠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手中的触感发生了变化。 那肌肤柔柔更加绵软饱满，手掌一用力，那“肥肉”软得要从指缝里溢出来。 楚瞒半睡半醒地说道：“雅南，你这几天吃得都胖了，肚子上的赘肉，我抓都抓不住了，好像还长了两粒青春痘…...” “…...”楚雅南面色泛红，眼眸眯着，微微颤抖。 “雅南上火得好厉害，青春痘熟了吧，又突又挺…...晚点我去买凉茶给你喝。” 第59章 楚瞒的初恋，张威要施美人计? 第59章楚瞒的“初恋”，张威要施美人计？ 楚瞒时不时出现在镜头后，不满的声音少了，总体上比较和谐。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在讨论话题热度不变的情况下，观众的在线人数却下滑得厉害。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综艺节目的热度下滑，可以理解，但是不该出现这种叫好不叫座的事情。 明明热搜话题专区的讨论度那么高，结果都不来看直播是什么个意思。 一番调研，斗音的数据组找到了答案。 “唐姐，有很多冲着楚瞒来的观众，他们发现楚瞒只会偶尔露脸，不参与节目活动后，都放弃追看直播。” 女助理捧着一夹子的数据表，细致地进行汇报。 “那他们不看直播了，为何还会一直在话题专区活跃？” 唐秀追问。 “因为一些用户上传了剪辑视频，视频内容是楚瞒的‘随机出现’集合，这些观众发现他们姐弟的互动有意思，都当成恋综来追。” “当恋综来追？” “是的，观众们很难实时跟踪到楚瞒的每一次不定时出现，所以现在都放弃追直播了，直接看他的镜头剪辑。” “合着热度还是始终保持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唐秀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扫视过话题专区下的评论，那么多大网红，结果网友的讨论基本集中在楚瞒一人身上。 【就出现过的镜头来看，那身材很好的女生去到哪里，小哥就真的跟到哪里啊。】 【这几天忽略了小哥那一手神乎其神的绝活，发现他的颜值挺高，棱角分明，就是性格有点沉闷了。】 【沉闷什么了，他有时说话贱贱的，你是没有看张曼原采访他的那个剪辑吧？】 【有吗？我现在去补追！家人们，给个链接！】 【姐姐最近应该是生理期，这两天的剪辑，小哥手里都端着保温瓶，里面应该是红糖水吧？】 【我现在怀疑他是故意不开播的，这样他才能随心所欲地陪着姐姐。】 【姐弟关系真能这么好的吗？我不信，我刚把我弟的牙给打掉了。】 唐秀不看了，心累得慌。 节目首日就开始针对打压，结果每次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打不出来。 几番下来，弄得平台方像小丑一样。 “唐姐，那现在要怎么做？用版权为理由，封禁掉这些剪辑视频？” 助理问道。 “封禁了然后呢，热搜话题讨论度没了，我们花钱安排机器人水军？” 唐秀反问着，长呼一口气。 她决定不纠结楚瞒的事情了。 因为，她的本职任务是把这次的综艺做好，目前已经成功了。 有功无过。 用实习生合同，把楚瞒签下来，为节目临时造势，已经是功劳。 把楚瞒的流量长期留在斗音，不是她的任务。 而今，综艺已经接近尾声。 需要苦恼的是张威。 他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在楚瞒身上吃瘪得厉害。 …... 执行总裁办公室。 张威站在落地窗边，头疼地吸着雪茄。 一个穿着秘书黑丝套装的姑娘出现，很是亲昵地走到张威旁边。 这番举止之亲密，可不像正常的上司下属关系。 如果楚瞒和楚雅南在这里的话，顶会认出这个年轻姑娘的身份。马百合。 也就是楚瞒那所谓的“失恋对象”，楚氏福利院出身的兄弟姐妹之一。 大学时就被喜欢女大学生的张威秘密包养。 马百合在听说了张威的苦恼之处，说道： “威哥，这件事我或许可以帮你，只要让楚瞒签约就行了吗？” “对，但是签约费不会太高，太高的签约费，体现不出我的能力…...慢着，你哪来的把握签下他？” 张威掐灭了雪茄，疑惑地看着小情人。 “我说出来的话，威哥你可不要生气。” 马百合故作神秘，有些得意地笑道。 “少废话，赶紧说，我急着呢！” “威哥你忘记了，我也是那楚氏福利院出身的，我前一阵子才听以前的护工说，楚瞒这穷小子暗恋我。” “有这种事？！” 张威很意外。 他是真没把马百合的出身放在心上，谁会记这种东西，他图的不过是马百合的年轻身子。 当然，真要说颜值身段，马百合还不如他那位妻子徐柔，可徐柔的家世背景太大了，她看起来温和，实则个性独立有主见，笑里藏着强势。 马百合能比得过徐柔的地方，恐怕就只有听话得像狗这一点。 “我去哄这小处男几句，他多半就乖乖听话签下了，但威哥你可不要吃醋呀，人家的心都是向着你的，你比这穷小子英俊有才华得多了！” “呵！” 张威对马百合的这番话感到满意，傲然一笑，轻抚这位女大学生的丝袜腿。“那你去把这件事办好来，之后送你一个lv包。” “威哥，我不在乎那些的，人家只想要一个名分，一直陪在你身边~” 一个lv包，能比得过正宫的重要性？ “所以我需要你把这件事做好，不然一切都面谈，我想压过我老婆一头都难！” “行，那我尽快去办。” …... “阿瞒，脑子清醒了？” 姐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楚瞒，玉手拿捏着他的硕大烦恼根，免得他不安分。 “清醒了…...”楚瞒讪笑，嘴角抽动。 “还胖出两团肥肉吗？还两个青春痘吗？还火气旺吗？” “我错了，当时真的睡迷糊了，况且我也是担心你的身体，才问是不是上火的…...” 楚瞒心中嘀咕，难怪手感冷不丁就变了。 原来是按摩错了地方。 好在，楚雅南没有进一步追究，她躺回窗户，喝令楚瞒重新帮她揉肚子按摩。 期间，楚雅南想到高考放榜的日期在即。 “话说回来，阿瞒你说你当时不是暗恋那马百合，为何在游乐园玩的时候，感觉你都没什么心情，情绪低沉？” “呃…...那不是刚高考完，感觉到自己的成绩有多拉胯了嘛。” 没法考上沪海大学，也就没法跟雅南做校友。 他不是失落谁失落？ “这样呀，综艺节目结束，估计也快放榜了吧，反正结果已定，难过也没用，不如开心些。” 姐姐的话音刚落下，楚瞒的手机响了。 马百合的来电。 第60章 一栗纱拍摄，有人在旁边射鸟屎 第60章一栗纱拍摄，有人在旁边射鸟屎 楚瞒对马百合没有太多的爱慕之上的感情。 跟这人接触时，就能感觉到她的品性怪怪，羞于面对自己福利院的出身。 彼时，楚瞒对她那所谓的“好”，更多是因为雅南不在身边，思念之情无处安放，所以才被护工们当做喜欢马百合了吧。 这么个近期几乎没有联系的人，在寒暄几句之后，竟然聊起了签约的事情。 【小瞒，你这现在应该算是根基不牢的大网红了吧，千万要提防公司，黑心的多，能直签斗音就好了，那可就是互联网大厂的正式员工了。】“嗯，我有自己的考虑，谢谢关心。” 楚瞒不冷不热地说道。 电话那头，马百合疑惑，怎么这福利院的穷小子对她的态度这么平淡。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突然光鲜了，长脸了？ 马百合在心中不屑地腹诽：“拿了这么大的一股流量，才签了个十几万的实习生合同，流量都没法变现，这还傲起来了。” 但是想到自己的正宫太太宝座，马百合还是压着心中的轻蔑，假意亲近地劝。 【小瞒，我看你现在在节目中都没什么镜头，弹幕讨论你的都不多了，这就是没有后台公司的弊端。念在一场家人之情，这几天出来一起吃个饭吧，我找个业内人士帮你参谋。】 “再看吧，不清楚能不能离开节目拍摄，先挂了，这边有事了。” 【好，先忙吧。】电话结束。 楚瞒没有像预料中的那般，对她讨好、舔，反而是这样的态度，马百合很是生气。 她把手机往沙发上一甩，骂道：“无知的穷小子，不过是十几万的幸运钱，还不够我买一个包，这态度是没点b数了！” …... 楚瞒没想明白这马百合打电话是做什么，正打算继续帮姐姐揉肚子，一栗纱发来消息了。 一栗纱：【小楚，你现在有空吗，摄影团队这边听说你愿意合拍，老兴奋了。】 楚雅南见此，没有继续使唤他，说道：“先去拍吧。” “要不我背你过去，你在一旁乘凉休息，这样你有什么不舒服也能随时叫我。” “也行，我也好奇这些视频是怎么拍的。”很快，楚瞒就背着姐姐，来到了一栗纱她们公司的拍摄地点。 拍摄组见到楚瞒，那叫一个兴奋，但碍于不熟，没有过来凑近乎。 一栗纱走过来，感慨道：“你们姐弟真的是形影不离呀，雅南不舒服都跟过来看。” 楚雅南摆手，微笑道：“只是生理期，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管我，你们这是打算怎么拍。” 一栗纱无奈道：“拍摄组听说小楚愿意一起拍，都兴奋得很，不过现在都在纠结该拍什么。” 楚瞒的技艺能制造出的视觉效果，那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如何与一栗纱搭配起来，使两个人的风格都融合得妥当呢？ 她是时尚颜值主播，跟楚瞒这种硬本事出圈的人，风格差异不小。楚瞒主动上前去配合讨论： “你们有什么国风之类的拍摄方案吗？或者运动丽人风格的也行，我能做的只是射箭丢飞镖，还是得配合莎莎姐为主。” 拍摄组没到楚瞒这么好说话。 他们之前担心的是，假如楚瞒的镜头太边缘，没能突出他的形象，会引起他的不满。 拍摄导演是一位娇小的姑娘，她热情地说道： “当初看斗音给你拍你的宣传片，就是雨夜一箭穿叶的片子，我看着都羡慕死了。” 显然，她羡慕的是当时的拍摄人员。 “你不知道，我母校还把那个视频当做教案素材，给学弟学妹们学习，意境氛围太好了！” “过奖了，都是拍摄人厉害，我就是站在那里射了一箭。”一栗纱陪楚雅南坐了一会儿，也回来参加讨论： “不是有一个西域女侠的国风备案吗，小楚的剧本镜头就是教我射箭，这个应该可以。” 聊了一会儿，旁边一位工作人员惊呼一声“卧槽！”。 周围人纷纷看过去，询问事由。 那人解释道：“海鸟空投拉屎，砸我帽子上了！” 他取下遮阳帽，帽子不堪入目，鸟屎一大坨。 一栗纱的女助理赶紧帮她打伞。 另一个工作人员下意识抬头看天空，刚准备对着海鸟骂骂咧咧。 又一坨空投掉了下来，精准投放到他的脸上。那工作人员一脸绝望地捂住嘴，狂奔去拿水漱口。 一位工作人员问道：“能不能把鸟给射下来？” 楚瞒赶紧说道：“千万不能，在野外能见到的所有鸟都是保护动物，哪怕麻雀把你的庄稼吃完了，你也不能杀，不然就违法犯罪了。” 女导演遗憾不已：“我才知道这个知识，刚刚还想让小楚拍一个弯弓射鸟的视频，正好配一个弯弓射大雕的典故。” 灵感刚来，立马被告知是违法的，她只能遗憾叹息。 楚瞒又说道：“不过我能射鸟屎。” 摄影组：“？” 天上的海鸟似乎是在赶人，一大群鸟在盘旋，下空投。 楚瞒捡起石头，扭身一丢。众人都没看清什么状况，一个工作人员走过去确认。 “真的打中了，石头上有鸟屎！” “离谱，我连鸟屎都看不清，你就拿石头给打中了？” 众人惊呼。 楚瞒没好气地说道：“别人发了我那么多的射击视频，你们不应该早就知道的了吗？” 摄影组的人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亲眼看和视频看真的是两种心态啊。 女导演突然说道：“有了，我有灵感了！” 一栗纱问道：“你说说，是什么灵感。” 女导演介绍道：“拍一个短的情景剧，30秒到1分钟的时长。内容就是我们方才遇到的情况。拍摄工作中，海鸟骚扰，在得知不能射鸟的情况下，小哥就弯弓射鸟屎，协助我们完成了拍摄。”一栗纱觉得可行，点头道：“可以当成是国风短视频的宣传片来发，这宣传效果估计得比我的正片还要高人气…...小楚你觉得这个如何，射击上会不会有难处？” 楚瞒耸了耸肩：“只要这些海鸟的存货足够，我没有问题。” 第61章 官号点赞，节目组被迫卑微找上楚瞒 第61章官号点赞，节目组被迫卑微找上楚瞒 拍摄结束，经过摄影组的现场调整，成片完成。 众人看完这一分钟不到的宣传片，深感满意。 女导演略有遗憾：“可惜呀，明明有很多射击镜头都很满意的，可惜得控制时长，只能忍痛剪掉。” 短视频时代，不是网红们只能做这么短的视频，而是只有这么短的视频，才是版本答案。 哪怕粉丝在评论区说不够看，可事实上，在斗音平台就是只有短视频才能有数据。 所以，经纪公司养了这么大的一个团队，最后制作的也就是十几秒的精致视频。 极致压缩内容。 大意食鸟屎的那位哥们，解气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看射击视频，格外热血，要是能把鸟给打了就更好了！！” 女助理有所担忧：“我担心这会变成莎莎身上的一个梗标签，别人顶着40度高烧练舞，莎莎顶着满天鸟屎散花，坚持工作。” 而一栗纱本人则哭笑不得：“那确实吓人，视频传给公司审核吧。” …... ppb公司是pipa酱成立的网红经纪公司，也是一栗纱所在的公司。 此刻，pipa酱正焦头烂额地坐着办公室里。 原因无他，她接到了一条官方发来的邀请，让ppb公司出一条视频案，做动物保护方面的公益宣传。 pipa酱的秘书小周，说道： “pipa姐，这种动物保护的公益宣传，节奏很大的呀，安排哪个艺人来接？” “哎，我也头疼，你让我做慈善捐款，都比做这种公益视频要好。” 沙发椅上的女人叹息。 公益视频，看似很普通，随随便便说一起保护小动物就可以了，但其中藏着的节奏很大！ 这些年来，宠物猫宠物狗伤人的事件不小，有的网友看到你说保护动物，就会质疑你是不是支持宠物伤人。 另外，国际社会上，动保组织也卷入到了政z站队问题中，都成魔怔人。 让自家的大艺人碰这种视频，无异于惹麻烦上身。pipa酱对旗下艺人保护得厉害，因为每一个培养起来都不容易。 可若是让小艺人来做这种视频，那不就等于是明着来敷衍官方吗？ 哪敢这么做！ pipa酱头疼不已：“为什么突然就让我们做这种小动物保护的公益视频了？” 秘书小周查了下，回答道：“我猜测是与‘大学生掏鸟被判刑’的事情有关，最近刚放出来。” pipa酱的头更痛了：“这件事也是一个大节奏啊，以后真得多慈善捐款了！” 这时，公司审核部的部长跑过来，惊喜地说道： “pi总，你看看公司内网传给你的视频，莎莎的，这个视频正好可以给你当公益视频来用啊！”pipa酱一听到一栗纱来做这个视频，就想否决的。 她不会让大艺人参与这种事情，更何况是一栗纱这种公司头牌级别的姑娘。 她放眼全网都是前十热度的存在。 但是在部长的坚持下，pipa酱还是选择把视频看完了。 很快，她的脸色阴云转晴。 “这个视频做得好啊！完美规避了所有的节奏点！” 整个视频当中，小动物是海鸟这种争议节奏小的类型，而且一栗纱她们还是作为受害者，被鸟屎打扰工作。 在这种时候，有人提出对海鸟出手，但是射箭小哥立马制止，道明了海鸟作为保护动物的地位！ 这不就是公益普法吗！并且，这射箭小哥还是当下公众流量眷顾的红人，很多视线都会汇聚到他的身上，减少了一栗纱可能遭遇到的节奏。 pipa酱大喜过望，开心道： “这是谁想的策划案，年终奖金加一级！还有莎莎怎么找到了这射箭小哥来合拍视频的？” 秘书小周说道：“好像是说在那个综艺里面，关系相处得不错。” pipa酱笑得合不拢嘴：“被帮大忙了啊！难得莎莎也成了蹭别人流量的那方了。” 审核部长说道：“pi总，你看看原视频素材，里面有那小哥射箭的全程，真的好夸张啊，我看着都可惜没法剪进去！” …... 纵观一些大网红的作品热度，不难发现一件事。 平日里的视频，点赞量再高，只要出现了广告，这个视频的点赞量就变少。 即便是一栗纱，她接单的广告作品，一般也就只有10w点赞。 一下节日宣传的合作作品也是如此。 这是因为作品内容和账号受众不匹配所致。 但是在“一栗纱”与“以雅以南”的共创作品出来，点赞量迅速攀升至80w，直冲百万大关！ 甚至引来了不少官方机构的点赞评论。 沪海法院:【视频中海鸟属于二级保护动物，随意猎杀会…...】 海洋动物研究所：【海鸟成群结队时，容易密集排泄，海边旅客请注意。】 网友们纷纷表示害怕，但评论热情却很高。 【追完恋综，终于追到正片了。】 【万万没想到，综艺直播里找不到人，合着是来一栗纱的视频里客串了。】 【这小哥真的什么都能射啊，如果不是知道小哥的本事，我真的怀疑是特效。】 【一栗纱真的好敬业啊，站在鸟屎威胁下，竟然还能保持那么甜美的微笑，面不改色地拍视频。】 【莎莎和小哥好像在同一个综艺啊，不过小哥的镜头少，可以不看斗音的综艺，直接追剪辑，或者关注莎莎等直播就行。】 综艺节目组的人，见到这个状况，人都要晕了。 一栗纱和楚瞒在综艺期间意外创造出的这股大流量，那不就等于是综艺自己的流量吗？ 现在两人都在参加这个节目，网友岂有不来看的道理？ 可偏偏这段时间对楚瞒的无形雪藏打压，使得综艺的整体收视率都上不去。这么大的一股流量，就在门口蹭蹭，愣是不进来！ 只因为不少网友发现，楚瞒在这个节目里就是半个隐形人，看了也白看。 不得已之下，综艺导演找上了楚瞒，主动说道： “楚哥，明天的直播有比较多的射箭环节，你配合配合呗？” 第62章 态度大变的导演，开舔楚瞒 第62章态度大变的导演，开舔楚瞒 亲自来邀请楚瞒，导演都是尴尬不已的。 扪心而论，他做这行的，心中最喜的便是看那些流量网红被打压。 也不管是不是平台公司的恶意打压，但看到他们的职业之路竟如此脆弱，一道命令就死。 导演作为那个帮人做事的，都自豪得自己仿佛有针对艺人的生杀大权。 结果现在得舔着脸去找他，综艺导演着实难堪，都喊上“哥”了。 楚瞒反问：“再具体一些是什么环节？” 导演的态度诚恳：“上午有一个射箭的小比试，比的打靶，到了中午就是一起互动做餐点的环节，下午的话就是你们几位射箭高手，挑选学员，简单指导之后，让学员来比。” 楚瞒知道自己当下该强硬了，自己需要这份流量，但不是没有脾气的。 “上午的我不去，中午和下午的都行，下午的队友人选我提前内定一栗纱，这个安排有问题吗？” 导演顿了顿，最后还是点头：“没问题。” 他连楚瞒不去上午场的原因都不过问，只要确保明天他能亮相就行。 离开楚瞒的房间。 负责记录拍摄的场记，主动过来替导演叫委屈。 “许导，公司那边的意思，不是打压这小子的吗，怎么现在还轮到他这么上嘴脸了？” 许导演心中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可他是个清醒人。“你懂个屁，你这两天没刷斗音，没看视频热点风向？” 场记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我的号都养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时事热点都刷不到，只推送美女舞蹈视频给我。” 许导演噎了噎：“楚瞒因为与一栗纱的共创视频，又创造了一轮热度，官方都点赞，这个时候压他的镜头，是嫌这综艺节目太火了吗？” 场记醒悟，可还是有不懂之处：“那被镜头多给一栗纱也一样的呀。” 许导演用看傻p的目光看着他。 这些公众流量到底是冲着谁来的多，心里没个数？ 这期的综艺节目如果搞好了，影响力足够大，那未来拉赞助时的底气都大了许多。 哪怕唐秀总策划那边，似乎与楚瞒确实存在着签约上的明争暗斗，但是节目的热度才是唐秀重视的第一位。 这种情况下，要是楚瞒装病不肯出镜，估计唐秀都得急得从公司赶过来协商。 许导演没有继续理会场记，他赶紧打电话给唐秀汇报： “唐姐，对的，已经和他谈好了，他答应了明天会出席中午的厨艺场，还有下午的射箭场。” 唐秀：【上午那场比试，他不去？】 许导演应声：“是的。” 电话那头传来唐秀的叹息声，看来她拿楚瞒也没有办法。 刚刚是场记在许导演面前当好奇宝宝，现在就轮到许导演装好奇宝宝，开始问话了。 “有一件事我不理解，唐姐你和那小子签的什么合同，他为何这么硬气？不配合拍摄要求，不怕违约金的吗？”一般艺人过来的合作合约当中，都要求网红艺人配合拍摄，不然得赔付违约金。 许导演当时就想拿这个对楚瞒施压的，但是看到他那硬气的态度，感觉有问题。 就憋了回去，点头哈腰地认怂，主打的就是一个圆滑！ 唐秀：【实习生合同，不是艺人合同，当时签他的时候，只是想要他这个人出现在综艺现场，引流一下，相当于花十几万的小钱，买个他的流量推广位。】 “原来如此…...” 许导演明白了，这特么原来是实习生合同！ 实习生合同是什么？ 那就是临时工，地位跟他们节目组的人是差不多的，属于工作人员，不是艺人！ 这样的实习生，他不配合工作，大不了就是辞退，可是节目敢辞退他吗？在节目周期里，哪怕把导演给辞了，都不可能辞退楚瞒的啊！ 所以，假如楚瞒真的临时变卦，不配合明天的拍摄，那唐秀可能真得亲自过来求他。 …... 房间里，楚瞒看着手机里满屏幕的新闻推送，心情复杂。 因为上面都有关他的话题。 #沪海市法院评价射击达人小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犯了什么事。 从网红机构的爆红典例，变成司法部门宣传中的活生生的案例。 楚瞒之前也冲过几次野生热搜，但是地域属性强烈。 因为他是在沪海的游乐园出的名，沪海本地的网友对他关注得更多。可这一回被官方部门一点赞，就感觉那种流量平台都不同了。 【恭喜宿主获得技艺“暴雨梨花针”，是否要学习？】 “学吧，这东西我自己也没法练啊，感觉自从我说想先练练技艺，别给我直接灌功之后，系统你给的技艺是越来越抽象了。” 【你就说要不要吧？】 楚瞒无奈，他嘀咕道：“这技艺获取也是越来越难了呀，这么火爆的暑期档综艺，我来了这么多天，才攒到足够的人妻获得新技艺。” 暴雨梨花针，可以理解为缩小版的万箭齐发，或者说暗器般的散射。 楚瞒现在的能耐，哪怕没有练过扔飞针，也能直接上手，百发百中。 但前提是，只扔一根。 而暴雨梨花针，则是一次扔出一大把飞针，但仍旧能保证极高的精确度。 “这咋用，感觉能配合着扑克牌来飞…...” 这时，电话响了，是李若清打电话过来的。 听声音，似乎徐姨也在她的旁边。 李若清：【阿楚，你这些日子在节目组那里有没有被刁难得厉害？】 李若清对他的称呼，楚瞒感觉应该是徐姨把事情告诉她了。 这不是都还没答应的吗…... 楚瞒回道：“还好，其实不过是没有我的镜头而已，该亮相的地方我亮相到了，剩下的时间，不过是玩得更轻松自在。” 李若清：【我看你和雅南的那些剪辑，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别太惯着她了，让她先疼着去！】这自然是玩笑居多。 李若清又与楚瞒聊了聊他后续的节目安排，得知适才的状况，替楚瞒打抱不平。 李若清：【阿楚，你明天先假意说自己不舒服，让唐秀那些人急一下，我刚刚才从我妈那里知道，这唐秀还是我爸那边的派系。】 第63章 徐柔:别为初恋难受了，姨来安慰你 第63章徐柔：别为初恋难受了，姨来安慰你 这算是个什么奇怪的关系…... 楚瞒感觉自己是在跟若清姐的爹作对一般。 这高门大户的关系有这么复杂的吗，连夫妻之间都能扯上派系的关系。 徐柔接过电话，亲昵地与楚瞒寒暄了一番，而后还是说起了他后续的打算。 徐柔：【小楚，明天算是你能出气的一次大好机会，你打算如何呢，要临时变卦不去参加节目吗？】 这位美妇的声音柔媚温婉，没有替他做决定的意思。楚瞒有点犹豫：“徐姨想我如何呢？” 徐柔：【不必问我，说说你的想法。】 从李若清那里，楚瞒知晓了这次综艺，对张威的重要性。 如果楚瞒相安无事地前去参加活动，那结果就是双赢。楚瞒拿到最重要的人气，张威拿下了第一次功绩。 看似双赢，但楚瞒的收益更大，而且之后也能把这份优质的流量热度带去给徐姨那边。 如果楚瞒不去，那结果就是双方吃亏。 张威只是受一点小挫折，狼狈些许，却无伤大雅，但楚瞒却会错过了向上攀登的机会。 楚瞒思忖片刻，回道： “我想正常参加活动，这次综艺活动其实已经是成功了的，我在最后关头作妖一下，不影响大局，只不过让徐姨的丈夫没法把功劳写得更加光鲜。可我却失去了一次提升自己价值的机会，不太值。” 徐柔的语气颇为满意：【嗯，你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好，还有一件事，马百合这个姑娘你认识吗？】 楚瞒一怔。 不是吧，这大户人家的关系都做得这么可怕的吗？ 马百合那边才打过电话，徐姨就知道了，有监控不成？ 不过楚瞒很快就知道自己误会了，徐姨并不知晓马百合联系他的事，徐姨只是来提醒他的。 徐柔：【过些时候，你多半也会知道的，徐姨提前告诉你吧，马百合现在是我丈夫的小秘，是在她大学时就开始的包养关系…...我知道这对小楚你来说会很难受，最美好的初恋，却染上这种不堪的无奈。】不是，为什么你们都觉得她是我的初恋啊？！ 楚瞒说不出话来。 徐柔当他的沉默，是心情沉重难受。 徐柔：【徐姨跟你说这个，是提醒你不要因为初恋相思情而被骗了，你的综艺结束后，到姨这里来玩，姨来安慰你，好吗？】 楚瞒咽了口唾沫，心塞地解释：“徐姨，我没有难过。” 徐柔：【徐姨懂的，不说了不说了，你今晚好生休息。】 挂掉电话。 徐柔叹息一声，言清秋正好洗完澡出来，身着浴袍，束腰简单系着，衣襟出露出饱满雪腻的两团美肉。 “清秋，小楚这孩子的性格是真的好，他这种血气方刚的年纪，本应是受了点委屈，巴不得同归于尽也要咬对方一口的。” “你们刚刚聊了什么？” 言清秋眨了眨眼，茫然的神色中，仍旧有着那股子清冷高贵的魅力。 徐柔把事情说了说，评价道：“为了把握住自己的机会，这孩子宁愿帮自己讨厌的人做事，让他受益。” 李若清在一旁搭话道： “你们之前就提过，阿楚为了补足自己成绩上的不足，连字迹书法都努力去练，哪怕帮助再小，都努力去争取，这性子真的很厉害呀。 而且他要帮的人，还是个包养了他初恋的大叔。有点像胯下之辱典故里的韩信，第一次感觉历史典故里的形象这么清晰。” …... 楚瞒算是领会到护工大妈的威力了。是个人都觉得他的初恋是马百合，然后初恋还被金主包养了。 “护工大妈们的碎嘴威力是真的强！” 楚瞒由衷地感慨。 入睡前，楚雅南陪他聊了一会儿天，聊的内容无否就是节目组的态度变化。 楚雅南听完，心生一计：“阿瞒，我想到个捉弄这些人的主意。” “什么主意？” 楚瞒单手抚摸在姐姐的光滑小腹上，有韵律地按摩。 “节目组现在没法强行要求你出镜，但你肯定还是会认真出席明天的活动节目，对吧？” 没有更好的名气，他没法在短时间内拿到足够的钱，把福利院给买下来。 这是楚瞒心中的第一目标。“嗯，我需要这股流量与名气。” “那阿瞒你可以恶心唐秀他们一下，就说你突然不舒服，明天中午的环节可能来不了，实际上是吓唬他们的，你该去还是会去。” “虚晃一枪，纯恶心他们？” “当然了，这个唐秀也是个没眼力的，当时签约的时候，我看她和我妈聊得这么好，还以为的她会关照你的，结果还是想着坑你杀熟啊，早该还她这么一报了。” 这一夜，姐弟两人聊到11点。 楚瞒给节目组的许导发了个信息。 楚瞒：【肚子临时有不适，腹泻，不知道是着凉，还是急性肠胃炎，已经吃药休息了，明天可能无法出席中午的环节，下午的环节得看恢复状况。】 这个点，许导正准备睡觉。 午夜12点才睡觉，对于互联网时代的社畜来说，已经是养生作息了。 他一看手机短信，整个人诈尸一般从地上弹起来，火急火燎打电话给唐秀。 “唐姐，不好了，那小子开始装病了，说明天可能不去节目。” 唐秀已经在美容觉当中了，被这消息惊醒，连忙打电话给张威。 张威正打算对酒吧认识的姑娘来一场一夜情，狠狠输出。 这个电话一来，提前吃的蓝色小药丸都不管用了，直接吓得缩了。 “唐秀，你现在亲自去跟他谈，加钱200万，让他明天老老实实出场！” 一次光辉的项目成果，对张威的价值远超200万。 唐秀没有办法，只能打电话叫醒助理，驱车连夜赶过去。她住的地方，距离综艺节目的活动地点很远，而且还没有高速路能走。 等到她来到节目现场，已经是上午九点。 黑眼圈浓浓的唐秀来到楚瞒面前，没有废话扯皮，没有扯他的肚子如何，她知道楚瞒就是故意的。 一开始说上午场不去的时候，多半就已经存了这样的念头，只不过憋到半夜才突然告知，说自己不去了。 偏偏他是实习生，没有任何能强制要求他做事的办法。 见面后，唐秀直接道： “今天麻烦小楚你辛苦一下，带病出席，平台这边给额外的医药费200万，一口价。” 楚瞒昨夜睡了个安稳觉，现在心情不错。 200万买一天，这跟唐秀当初想签他几年的价钱差不多了。真是好笑。 第64章 他一出现，全是节目效果! 第64章他一出现，全是节目效果！ 楚瞒还是想再恶心对面一下，但对唐秀着实又没有那种兴致。 反正，他最后还是会正常参加节目的。 “行，医药费拿到了，中午我的不适应该能好起来，唐姐果然还是重视员工的身体健康，医药费都赶得上之前准备给我的签约费了。” 闻言，唐秀的脸色难看，楚瞒如此阴阳怪气，可她没有一点办法。 只能转身离开他的房间。 当然，也仅仅只是离开房间，回自己车上补觉而已。 如此重要的时候，唐秀可不敢真的打道回府，万一楚瞒又临时作妖，她在现场也能及时拿出钞能力镇妖。 …...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十点半。 主播们的午餐准备环节开始了。 节目组不可能让主播们真的去准备一桌子菜，那太看得起他们的厨艺了。 这一环节能带给观众们的趣味性，不在于菜肴做得多好时的惊艳，而在于主播们杀鸡切肉放放调料时的手忙脚乱。 现场越糟糕，越有节目效果。 楚瞒还是会做菜的，但只局限于家常小炒，福利院怎么可能有大鱼大肉的条件给他练习。 他还是老风格，跟着一栗纱、呆呆她们这些熟人走动。 偶尔，也会有一些小主播过来找他聊天，蹭一蹭流量密码。而唐秀则带上了遮阳帽，跟在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队伍中，当监工头子。 许导演说道：“唐姐，你连夜赶过来，都没睡好，先去歇着吧？” 唐秀喝着速溶咖啡，说道：“过了那股困意，睡不着了，干脆过来盯他有没有继续乱来。” 场记小工在一旁不敢搭话了，他看着手机里的直播间，这热度真的是再度起飞啊！ 他现在是打心眼里佩服楚瞒，跟过这么多网红拍摄，头一回见到有人能真的把节目推向爆款的程度！ 楚瞒亮相时的首日，综艺节目是巅峰，当公司开始压他的镜头，节目热度开始下滑，斗音都被迫派出了水军机器人，来让观众人数不要下滑得那么明显。 而现在，楚瞒再度回到镜头的聚焦下，这个综艺节目竟然又更火爆了！呆呆让助理拿着直播手机，一手拿着西瓜刀，问道： “这个餐后水果，西瓜是要切成小块，还是切成一片片的？” 一栗纱周全提议道：“感觉两种都切吧，男生可能喜欢大口大口地啃，女生得用牙签吃小块的，不然脸妆容易花掉。” 楚雅南碰了碰弟弟的手，说道：“阿瞒，你得干点活呀，切个瓜好了，不然你都像个大爷似的，在这里站了老半天了。” 楚瞒点头答应：“行。” 他捧起半边西瓜去了个开阔的地方，又找到了几块烧烤用的小铁片。 “暴雨梨花针，加上卡牌大师，这算是组合技了？” 他一只手夹着四块薄铁片，没有刻意瞄准的动作，随手甩出。呆呆的助理，连自家的主子都不拍了，镜头就怼着楚瞒。 镜头甚至都没捕捉到他是怎么甩手的，只见画面形成一道残影，而后铁片飞出。 楚瞒飞了两次，横一次，竖一次。 那半边西瓜一动不动。 呆呆的女助理疑惑，嘀咕道：“那铁片明明穿过西瓜的了吧，怎么没动静的？” 呆呆刚刚还在和一栗纱一起切西瓜，没有留意到这半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呆呆问道：“小冰，你在说什么东西？” 楚瞒对姐姐说道：“雅南，你戳一下这西瓜。” 楚雅南狐疑，但还是伸出白嫩的手指，轻轻戳了那半边西瓜一下。 那西瓜没有摇晃，好似积木坍塌，顷刻间就“碎”了，散落在下面的盘子上。 碎得整整齐齐，切口平整，就如利刃斩过。 真要挑缺点的话，就是有些西瓜块是跟瓜皮连在一起的。 这就属于是楚瞒也无能为力的地方了，这铁片也没法在西瓜肉的边缘转一圈，把西瓜的皮肉分离。 【淡定，淡定，都是节目效果！】 【我来解释，刚刚小冰的镜头没有对准小哥的那一瞬间，小哥快刀切好了，飞铁片是后续补上的动作。】 【有没有一种可能，小哥跟他姐姐偷偷恋综的这几天，其实是在私下练新绝活？】 【几天就能练会？我觉得还是事前切好西瓜这个说法能让我接受。】 呆呆的直播间，楚瞒的操作仍旧带来了巨大的热度。只不过，观众粉丝们现在都在为眼前的不合理在找解释了。 “阿瞒，你这几天不是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吗？什么时候又新学了一手！” 这几天，楚瞒确实是黏着姐姐居多，都在房间里陪她刷剧，揉肚子。 偶尔雅南心情好，也会允许他这没眼力的捏青春痘。 楚瞒硬着头皮解释：“这不是新本事，一直都会的呀，我之前不是能射石头吗，之前又表演过飞扑克牌，这些都是触类旁通的。” 楚雅南拿起一块西瓜尝了口，说道：“学习做题，怎么不见你这么能触类旁通。” 楚瞒不说话了，学渣感觉自己被扎心到。 一栗纱又摸鱼没开直播，故而活动比较自由。 她拿过牙签盒，说道：“我来戳牙签上去，这样大家就能即拿即吃了，不用吃的时候还得找牙签。” 楚瞒见到牙签盒，心中琢磨着，牙签也算针，正好能试试正经的暴雨梨花针。 “莎莎姐，我来吧，你刚刚才切完西瓜，哪能什么都让你来做。” 一栗纱的笑容很好看，她微笑道：“那一起戳吧，不然这么多块西瓜，还真得费点功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她刚戳好了两根牙签，准备拿新的牙签时，却见到楚瞒抓了一小把牙签在手里。 没看清楚瞒的手是怎么甩的，只留意到一“束”牙签飞出，而后好多西瓜块上都多了一根牙签插在那里。 这并非是随手乱扔，因为没有一根牙签的是落空的。 近距离之下，一栗纱一改那甜美的笑容，神色茫然又疑惑地看着楚瞒。 “？？？” 第65章 一个直播环节，连斗音的股价都干上去了! 第65章一个直播环节，连斗音的股价都干上去了！ 深情祖师爷那边，正在和一众男主播杀坤。 一只坤把他们弄得满头大汗，如临大敌，直播半个小时，堪堪才把坤给烫死了，艰难去了鸡毛。 当然，这不能怪他们，别说是城市出身的孩子了，就连农家的孩子也极少会杀坤的了。 不过手法差也无妨，因为直播看的就是欢乐，直播效果最重要。 就因为这场半个小时的杀坤直播，深情祖师爷已经收不下5万的礼物。 一众土豪看得乐呵，一边刷一边笑骂这小子细狗。忽然，深情祖师爷发现后台数据不对，他看着直播间问道： “兄弟们，你们是不是被卡出直播间了，还是我的后台统计出了问题，怎么显示观众数在减少？” 直播这么久，对于观众数量的波动，他看得很平和，没有太多的患得患失。 一点波动都是正常的。 但是，眼下明明是节目效果正好的时候，刚刚还讨论得热烈，没理由流失观众的。 这种直播氛围都留不住观众，那就没法直播了。 那只能是官方平台出了问题。 好在就那么七八分钟的时间，人数又回暖了，这更让深情祖师爷想不明白了。 【童哥，不用看了，你错过了，刚刚兄弟们都去呆呆的直播间了。】【哈哈，我到的时候，她直播间里好多我们的牌子的人。】 “呆呆那边不是在切西瓜吗，你们对切西瓜这么感兴趣的吗？” 深情祖师爷问得很郁闷。 【不是，是那射箭小哥，刚刚露了一手暗器切西瓜，还有牙签当暗器扔，好特么精彩啊！】 【看童哥杀坤都杀得千奇百怪，看小哥切个西瓜都巴不得十八般武学尽出。】 【哇去，要不是那小哥切完瓜就走人，都不带互动的，我横竖都得在那边多待一会儿。】 【确实，差点回不来了，上次给我这么大吸引力的，还是锻刀大赛。】 斗音没有回放功能，深情祖师爷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夸张。 他刷了一会儿，果然看到有营销号光速把剪辑视频给发出来了。就营销号的这种关注力度，足以见得楚瞒当下的热度多可怕。 深情祖师爷把剪辑看完，一声“挖槽”道出了观众粉丝们的心声。 “头一次看人这么直播的，切个瓜都准备了一身的绝活效果，我这几天还直播个毛，把镜头怼着他，热度都比我现在高啊。” 他直播间里的一位土豪发话了。 梦集会长黑豆：【你知道最吓人的是什么吗？就因为这场综艺，或者说就因为这个绝活小哥，斗音的股价都给他干上去了。阿童，他一直不开直播，你帮我传个话，就说我想跟他合作一次。】 …... 节目组的队伍。 不说那些工作人员了，就连职业素养极好的美女主持人张曼原，都卡壳呆滞在原地。只能说，她上一秒还在向直播间介绍解说主播们的切瓜互动，楚瞒的暗器切瓜一出手，张曼原直接傻眼了。 好不容易恢复了语言能力，道歉一声，准备继续解说的时候，楚瞒又亮出了暴雨梨花“签”。 张曼原又不会说话了，傻眼在原地。 许导演坐在小板凳上，一口气把一根烟给吸没了： “这种效果，你让我造假剪辑都造不出来啊，这特么的…...” 唐秀也愣住了，她冷不丁间，想起了自己当初对楚瞒的嘱咐。 ——少直播，保持神秘感，保持公众对你的吸引力，因为射箭很单一，你射得再准，来上一周的直播，观众很快就腻了。 可现在都过去多久了，楚瞒又在公众面前亮相多少次了。 他的热度不减反增。 作为业内人士，唐秀一眼就能分析出，楚瞒做热度的办法，就是不断推陈出新地展示新技艺。 甚至频率高到恐怖的境地，一种新技艺，他展示一两次就丢，偏偏到现在都能掏出新东西来。 “根本就没法复刻这种模式啊…...” 唐秀看着突然剧增的观众数据，感觉到这小子似乎是没法签下来的了。 不过，有一点让唐秀很意外。 这小子明明对之前的打压和雪藏这么反感，现在竟然如此尽心尽力地做效果。 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做菜环节，甚至都没有到他下午的主场射箭节目，居然一口气展示了两种技艺。唐秀都以为他会装死装病的，又诈一波的。 “是因为拿到钱了，就认真干活吗？” “他在中午环节就把观众的热情做到这个份上，要是下午突然说不来了，整个节目会很麻烦，得再找他一次了。” …... 做饭环节结束，整个节目组进入到午休的时间段。 虽然还有一些小主播，还在努力开播互动聊天，但大部分人都休息了。 唐秀找到了楚瞒，开门见山，出价道： “下午场很重要，你正常出席，出场费300万，不整肚子痛之类的幺蛾子，能接受吗？” 楚瞒算是在这次的综艺节目当中，头一次感受到了斗音这边的诚意。 按环节来结算出场费了，正常出场一次的费用，比当初给他的一口价买断都要高。 只不过，这愈发让楚瞒感到可笑。 但不论如何，楚瞒也看得清楚，看起来他是在帮斗音，帮张威，实际上也是在帮他自己。 “可以，钱转来，我下午会正常出席。” 他的态度，让唐秀感到安心。 其实她更想提签合同的，免得他临时变卦，谁知道他是不是假诚意。 可唐秀现在没有提这种要求的机会。 从现况上来说，是她给钱求着楚瞒正常出席，要求合同的话，刺激得他装病了，反而更麻烦。 “你对钱很看重？” “废话，你们要是对钱不看重，当初会想着省钱用白菜价签我？我现在只想攒够五六千万，然后在我的福利院里退休摆烂。”结束谈话，唐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想起方才的谈话，唐秀查了查手机上的资料。 “这是想要攒钱买下福利院？差不多正好是这个数，他这个钱，还不如在黄浦河边买一套更好的。” “假如下午的环节能顺利结束，那我提前把这场综艺拉入尾声阶段，那就能在最火的时候结束这场综艺，张总那边都不用三把火了，就这一把火便能彻底坐稳。” 第66章 张威要情人去陪睡签合同? 第66章张威要情人去陪睡签合同？ 斗音公司，兴奋的声音一片。 这种体量的大公司，同期进行的项目有很多，像这次的暑期综艺直播，不过是项目之一。 上层有关注，但不会特别关注。 可现在，想不关注都不行了。 这次的综艺节目做得实在是太成功了，连公司的股价都因此上升，这是股市资本对斗音新推出的这款综艺节目“产品”的认可，也是对“产品”后续的期待。 上层不得不重视起来。 会议紧急召开。 魏东是斗音的母公司“字节”的高层，他也出席了这次的会议。 “终于又孵化出一个好的项目了，市场对这个综艺项目的未来都很看好！” 张威连忙道： “是的，传统综艺一直都被芒果台，以及企鹅视频等几个老牌站把控，这是一个很大的市场，拥有深挖粉丝经济，打造明星效应的巨大优点。 我们斗音直播拥有全网最大的流量，最多的流量红人，而今已经做到了瓶颈，一直在尝试往这个领域伸手，打造出一片全新的蓝海。” 会议室中，一片点头，都在认可张威的话。 斗音已经是流量时代的大赢家，但赢家岂有满足之道理？ 传统综艺中蕴藏着巨大的经济能量，只可惜始终没法与直播网红匹配。 现在终于出了一款现象级别的爆款综艺直播！ 这是令他们都兴奋的开始！ 张威继续说道： “为了这次的项目，我苦心准备了许久，终于收获了成果，不服各位领导的期待。 未来我们可以在此基础上，不断开拓第二季、第三季的综艺直播，通过综艺孵化网红，用网红反哺综艺。” 能坐在这里的，那都是一等一的人精，不会被三言两语给糊弄。 字节母公司而来的魏东，翻看着节目的数据分析，说道： “未来可期，但未来还需观望。这次的节目周期中，存在着一个巨大的变量，就是那个通过射击火起来的楚瞒。” 斗音市场负责人王莉，汇报道：“确实如此，整个节目掀起的话题当中，有七成集中在‘以雅以南’这位网红身上，也就是楚瞒，他是这次成功的最大因素。” 魏东面不改色地给张威泼了一盆凉水： “换句话说，没有了这个楚瞒，整个项目充其量就是无功无过，平平淡淡。” 张威需要立起功劳簿，他一口咬定道： “网红是其次，平台才是关键，是我们斗音足够优秀，才给了这些网红发挥的机会，这个节目同理，是这场综艺平台，将楚瞒给捧了起来，流量造出了他这个时势英雄。” 魏东思索后，最终作出了表态： “这次的成功是毋庸置疑的，但我看你们到现在还没有把他签下收编，尽快做好来！ 我不觉得这第二季的综艺直播，没了这个楚瞒的保驾护航，还能有而今的一半热度。” 一众高层再次点头，十分认可魏东的看法。“大杨哥”就是斗音收编的顶级网红，这样的顶级网红都是斗音自己攥在手里的。 围绕着“大杨哥”，斗音帮他打造出了三羊网络，注资入股其中，顺利将直播带货市场推红。 而这个楚瞒的身上，也有这种潜质，假如最终真的稳住了。 那么斗音就能围绕他，打造出属于直播平台自己的综艺市场，从几个老牌网站的口中抢过一口蛋糕！ …... 张威离开会议室，迅速打电话联系唐秀： “你现在就在节目现场吧，跟他谈签约事情，公司这边有意向把他打造成‘大杨哥’那样的顶流网红，签约价好谈。”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张威也不会再想压价签约了，能尽快签下才是大事！唐秀很为难： 【张总，不行的，你知道的。上次跟他谈签约费几百万，他现在已经不信任我了，我都是花钱稳住他正常出席活动。】 张威皱眉：“你要是谈好了，这是天大的功劳！” 唐秀在心中嗤之以鼻，这如果谈崩了，她明天就能收拾东西走人了。 她现在已经是功臣，哪里会淌浑水冒险？ 唐秀还是为难的语气：【不是我不想立这个功劳，而是他现在真的对我很抵触很提防，我再尝试谈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 张威挂掉了电话，心急地原地来回走。 他重新拿起手机，迅速打给了马百合。 马百合：【喂，张总，怎么开会那么久呀，休息休息吧~】她的声音魅惑勾人，可张威没有那个心情。 “很急，你抓紧时间去把那孤儿的合同给谈下来，哪怕他要你陪睡，你也得照做，签下他很重要，签约费很宽容！” 【啊？你怎么还要人家做陪睡这种事！我的心是向着你的，张总！】 马百合摆态度，担心这是对方在试探。 “睡一次，签下合同，升官发财，签不下，慢慢成为边缘人物，你明白？我没跟你开玩笑！” …... 综艺节目现场。 节目组统一通知各位主播，暂时关闭直播，节目提前结束。 许导演拿着小喇叭，说道： “节目提前结束，明天是最后的节目，一起返回沪海，在酒店吃庆功宴，你们晚上开直播的时候，记得通知粉丝这一点。” 节目提前结束，可以让整个收视期的数据，保持得很好看。 而且张威那边，安排在酒店庆功宴的时候，马百合直接私下联系楚瞒。 楼下开宴，马百合把楚瞒叫到楼上酒店房间，就能开始谈合同。 十分方便。 不然楚瞒跑回福利院到处溜达，想找个人都不容易。 夜晚。 最后一夜，众人都没有打算早睡了。 一栗纱还有呆呆，都来到姐弟两人的房间，玩斗地主。 楚瞒在一旁围观着，忽然看见了马百合发来的信息。 还是很容易引起误会的那种文字，他赶紧移步卫生间。 马百合：【听说你们要在洲际酒店那里吃宴，我正好出差回来在这里住酒店，要来我的房间聊聊吗？】 第67章 综艺直播的最后一日，马百合搭讪 第67章综艺直播的最后一日，马百合搭讪 “什么坤巴东西，这马百合发这种信息过来做什么，差点就被雅南她们看到了，那多尴尬。” 楚瞒很是不满。 刚刚房间里除了他，都是女生，突然来个信息，女的邀请男的去酒店房间，这怎么看都不正常。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叫了小姐呢！ 他看着手机屏幕，不知道怎么回应。 马百合这个人吧，楚瞒是真不觉得她会跟福利院的老相识们叙旧。这女人最是势利眼，以前给人的态度就是看不起他们的。 觉得自己是屈身在福利院里的凤凰，别人都低她一等。 想到徐姨之前对他的提醒，楚瞒啧啧称奇道： “看来是张威施压，逼着马百合来用身体谈合同了，就是这态度变化怎么这么大？” 遇事不决，楚瞒没一个人瞎捉摸，他直接联络徐姨。 “徐姨，刚刚马百合说…...让我去酒店聊天，看着像是要跟我谈合同。” 徐柔在电话里殷切又温柔地提醒道： “小楚，你可千万不要被这初恋的糖衣炮弹给忽悠了，这都是利用你的感情。” “…...”马百合是我初恋这一茬，是彻底过不去了吗？ 楚瞒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放弃，说回眼前事：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是疑惑于徐姨你丈夫那边的态度。 上次马百合联系我，感觉是想攀关系，低价签下我，这回就像是无论如何，不管用什么计策都要签下我。 态度变化得让我纳闷，是外面又发生了什么吗？” 很多事情，楚瞒只能凭借自己的感觉去猜，更深一层的商业动态，他没有那种敏锐的感知，也没有信息源。 徐柔则说道： “对的，我猜测应该是斗音的高层重视起了你的商业价值，下死命令要我丈夫签下你。你在节目期间的表现真的很棒！斗音这几天的股价都是因你而变动！” 楚瞒恍然，原来张威的态度变化原因是这个。 “徐姨你放心，我还是向着你这边的，不会被这种美色骗到。” “徐姨信你~不过我也会帮你重新估值谈价格的，总不能因为关系好一点，就占你的便宜。” 又寒暄几句家常，楚瞒结束了电话。 讲真，楚瞒是肯定不会被那种美色炮弹给骗到的。 马百合能在楚瞒心中，被视为低配版的姐姐楚雅南，那颜值固然是有一定本钱的。 但可惜不是楚瞒的菜，真论感觉之类的，别说是楚雅南本人了，就连徐柔、言清秋这两位美姨，都比马百合要美。况且，徐姨是在他被斗音打压限流得最厉害的时候，主动真诚接触他，给他雪中送炭的人。 楚瞒不可能忘记这一点。 唐秀这边，给楚瞒那种“卸磨杀驴”的印象太深了。 签实习生合同的时候，还是一副很照顾人的样子，后续谈正式签约，直接露出丑陋的真面目。 现在对他的态度再次热情，未来呢？ …... 楚瞒重新回到房间里，跟几位姿色动人的姑娘坐在一起。 楚雅南自不必说，一栗纱和呆呆的颜值也十分能打。 一栗纱这边，除开那标志性的甜美笑容，还有则是化妆打扮的风格…... 感觉有点像三上悠老师。 “小楚，我们找到了一盒大富翁的桌游，一起玩吧，不然你就一直在旁边看。” 一栗纱露出好看的笑颜，比起镜头下的笑意更多一份妩媚的自然。 “阿瞒，刚刚做什么去了，在卫生间里待了这么久。” 楚雅南的美眸微眯，打量着小老弟。 楚瞒自然不会提马百合的事情来扫兴，他说道： “我今天看到热搜评论，好多都在夸我的，刚刚忍不住去卫生间，又刷了一会儿。” 闻言，三位姑娘都莞尔一笑。 属实是被他这种老实给逗笑了。 哪怕他这话像是在炫耀，却一点都讨厌不起来。一方面，楚瞒是实打实的素人流量，硬本事吃饭，羡慕但不嫉妒。 另一方面，他的性格不错，没有仗着流量当红就摆脸色，甚至大方帮她们引流，主动把流量蹭给她们。 如何讨厌得起来呢？ “小楚你好老实呀，其实直接在这里看，我们也不会说的，我帮你念出来都行！”呆呆笑道。 “那多不好意思呀，念出来就有点让人害羞了。”楚瞒打趣。 “其实还是看我们三人斗地主，自己没得玩，看得无聊了吧？”一栗纱的性格很照顾人。 大富翁游戏开始。 随着骰子一次次的滚动，嬉笑声、叫苦声不断。 呆呆闲聊起了别的话题：“对了，莎莎在首日那天，被阿童他搭讪的时候，为何直接就到雅南和小楚那里避难去了？就不怕又投到狼窝里面吗?” 一栗纱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说道： “当时就是，感觉小楚给我的感觉很安全？而且他始终都跟雅南在一起，我当时以为是情侣，没想到是姐弟！” “莎莎你也有这种感觉吗？我都觉得这姐弟相处得感情也太好了！” 楚雅南走完棋，叹气道： “以前也有打闹的时候，阿瞒老叛逆了，仗着个头发育起来了，吵架时都硬气得对我动手，欺负起我来了！” 一栗纱看着她们，眨了眨明眸，纤长的睫毛抖动，她饶有兴致地说道： “说真的，我有点想象不出你们打架的样子，能不能稍微演示一下？”楚瞒一脸无辜：“这都没吵架呢，怎么打得起来。” “你敢打~？” 楚雅南白了弟弟一眼，风情万种，妩媚浑然天成。 这综艺节目的最后一夜，弄得有点像是学校期末考完试，放假前的夜晚。 几人聊得很兴奋，凌晨时分才熄灯入睡。 …... 次日，返程的大巴车如约启动。 这次，没有搭讪，一栗纱和呆呆都坐到了后排，跟姐弟两人聊天。 前面有几个直播间，拍到了楚瞒的后排位置，弹幕评论都戏称他处于后宫王的位置。 一行人来到洲际大酒店，入席参加斗音包场的庆功宴。许多主播都开播了，人气火爆。 一些大网红都出现在直播间捧场，纷纷表示遗憾，没能参加这次综艺活动。 穿着一身性感秘书套装的马百合出现，自来熟地向楚瞒打招呼： “呀，好巧，没想到会在洲际酒店见到你，这是什么活动吗？” 第68章 楚瞒:有〇看?原来是傻〇! 第68章楚瞒：有〇看？原来是傻〇！ 马百合的出现，吸引了楚瞒这一桌子人的目光。 尽管，马百合的身材不如一栗纱那般有料得低调，又不如楚雅南那般曼妙得傲人，但是依靠紧身套裙，黑丝高跟，以及浓妆艳抹，倒也算上镜有姿色。 席中有人开着直播，镜头拍到马百合，水友弹幕都会询问这是哪个主播，这么烧。 “你好，请问你是？” 一栗纱拿塑料杯装了一杯饮料，递给马百合，友好询问。 马百合接过饮料，道了一声谢谢，不经意间在镜头前提了提自己的名牌包包，又不经意间秀了秀自己的昂贵女士手表。 “我和阿瞒一个福利院出身的，刚好出差住酒店，发现你们活动，就过来打个招呼~” “原来如此，是小楚的朋友呀!” 一栗纱和呆呆都恍然。 她们无意认识这种性情沾点奇怪的新朋友，但是看在楚瞒的面子上，还是尽可能表达出善意。 说真的，这二女虽然是网红主播，但也是这一行业里的顶流，什么奢侈品没见过？ 马百合那有意无意炫耀的小动作，在她们女士眼里看得一清二楚，就挺那什么的…... 而楚雅南则没有给太好的脸色，尤其是听到马百合凑近乎地喊他“阿瞒”的时候。 这是楚雅南对他的专属称呼，马百合以前可都是直呼其名，拉远距离保持生分感的，这会儿又来装什么？ 楚雅南朝她露出一个客套疏远的笑容：“今天这宴席不太适合朋友来碰面，要是你没有别的事，先离开如何，免得给东家添麻烦？” “明白的，这是斗音的庆功宴，综艺直播的最后一环，姑且算是工作场合，有空再叙！” 马百合倒是爽快，喝完饮料就离开了。 喝饮料之时，她的黑丝腿悄悄蹭了楚瞒几下。 离开宴席大厅后，马百合移步卫生间，不屑地把饮料吐掉。 想起楚雅南方才的态度，马百合的脸上氤氲起浓浓的不满。 “撞大运被有钱人收养了而已，你清高傲慢个屁！” 骂完，马百合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间等待。刚刚没有明着说签约的事情，是不适合。 男人心中都有一点小九九，要面子，肯定是拉不下脸，当众跟她进酒店房间的。 但是只需要暗示一下，之后他自己就会乖乖跑上来了。 男人的小头，有时是能控制大头的想法。 所以，马百合刚刚只是露了个面，把意思传递出去就行了。 她拿出手机，见到张威发来的敦促短信，殷勤地回复，而后打开直播间看这综艺直播的最后一日。 马百合的目光锁定在楚瞒那边。 “我看你什么时候中途离席，上来找我。” 她对自己的姿色很有信心。 …... 宴席中，楚瞒等人好像无事发生，聊聊吃吃。 呆呆说道： “这么晒的天气还要出来跑直播，说真的，我最开始是很不情愿的，空调房里打游戏才是王道！没想到实际上玩得那么开心！” 一栗纱点头赞同： “比较可惜的就是那天下午的学习射箭环节了，那几人都避开小楚的锋芒，不跟你比了，弄得少了点乐子。” 那天，楚瞒用一手暴雨梨花针扎西瓜之后，下午的环节本应该造势得更加厉害的。 可惜斗音安排来吸楚瞒流量的几位主播怂了。 虽然说黑红也是红，但是这得分情况的。 他们都是靠这一手技艺吃饭，往远了说，是拜了师门传承，给师父磕头再学艺的。在全国人民面前丢脸，那会连累得师门都成了同行中的笑话。 所以那天下午，原定的紧张比赛，变成了楚瞒的休闲独场，教女主播们射射箭，仅此而已。 楚雅南跟她们碰杯喝饮料，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我这次来，也跟你们玩得很开心呀，我学校的舍友同学们，每天都在讨论，还有的想跟莎莎讨论美妆的事。” “那欢迎随时联系我呀~” …...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庆功宴席不可能搞四五个小时，眼看着还有四十分钟，官方直播就要关闭，整个综艺彻底宣布第一季结束。 楚瞒那边却丝毫没有中途退场的意思，一直在吃吃聊聊，偶尔回应一下弹幕。完全没有拿出手机，询问她房间门牌号的意向。 张威催得很急，马百合自己也急起来了。 凭借她对男人的了解，这个没见过市面的楚瞒，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难不成是脑子有问题的直男癌，没领会我的意思？” 马百合觉得只有这个解释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主动发信息给楚瞒，报上了门牌号和房门密码。 直播镜头中的楚瞒，只是低头看了眼手机，而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吃喝。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马百合急得都要破口大骂了。 平时都是只有她吊着男人的份，何时被人弄得这么不上不下？这可是关系到她未来能否成功上位，安稳变成富豪太太的重要大事啊！ 她点开手机摄像头，对着自己的裙下，拍了一张照片。 附言一句：【有好东西看哦！】 楚瞒终于是回复消息了，他是个很省流量的人，别人发送图片、表情包，到他这里都是一个“待加载”的图片。 楚瞒：【什么东西？我没点开图片。】 马百合：【男人都喜欢的东西♂♀~】 楚瞒：【显卡还是高达模型？】 房间里的女人噎了噎，有种脑溢血的感觉。 马百合：【点开吧，有逼逼看哦~你不满足于只看图片的话，也可以到房间里，近距离地看呀！】 座位上的楚瞒，无比庆幸于自己没有点开图片，这要是点开了，那直接就社死了。 姐姐就坐在附近不说了，还有好多主播走动敬酒。 差点就被这拜金女给害了！ 楚瞒嘴角抽搐地打字回复：【我不看傻、逼。】 关掉手机，楚瞒彻底让自己与世隔绝。 而酒店房间里的马百合气疯了！ “竟然骂老娘傻\逼，你知道我保养去毛镶钻花了多少钱吗，给你看都是你的福气！” 失声怒骂完，马百合一脸歇斯底里。 可冷静下来，她慌了。 必须得签下来，顾不得面子了，必须得让他把合同签下来！ 第69章 当着张威的面，他的老婆抱住了楚瞒 第69章当着张威的面，他的老婆抱住了楚瞒 徐柔这边，在上回与楚瞒联系过之后，她就积极帮楚瞒说话，分析他一路而来的流量历程，成功帮他谈下了税后半亿的签约。 没有任何的捆绑，没有任何的带货协议，更没有任何的热度对赌条件。 这半亿的签约费，还仅仅只是一期节目的出场费，不过这是欢迎楚瞒投身别处的敲门砖。 就连斗音的高层都重视起了楚瞒，外界又何尝不是呢？ 只不过，这样优渥的合同，几乎等于是送钱，不知道还会以为是有阴阳合同洗钱。 假如楚瞒转投别处后，他带来的流量效果不佳，他自己肯定不会有任何的影响，钱也能照拿。 但是为他背书作担保的徐柔，可能会丢失不少的话语权，为楚瞒的失利买单。 在最后一日的综艺直播，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的时候，徐柔看着手机里的信息，露出迷人的欣慰笑意。 “妈，在看什么呢，心情这么好~” 张若清从丰腴美妇的身后跑出来，俏皮地夺过手机，查看上面的内容。 徐柔：【还有三个个小时，你那边的综艺直播就要结束了吧，斗音没有向你投去橄榄枝吗？条件应该挺丰沃的。】 楚瞒：【应该算丰沃？马百合来找我谈，还各种暗示我进酒店房间聊。】 徐柔：【那小楚你的态度呢？这个节骨眼上，斗音那边应该不会再打压你了，多半是把你定性成跟‘大杨哥’级别相当的艺人来对待。】 从条件上来说，暂时不看合同，只讨论大饼的话，斗音的条件肯定是要比徐柔这边要好的。 斗音已经围绕“大杨哥”有了一套经验体系，当时“大杨哥”花了几亿买下一栋楼的新闻，就有斗音的参与。 那是斗音直播带货市场部门，收编的一个招牌。 未来楚瞒也有可能按照这个规格去打造楚瞒的流量经济，拓展出直播平台的爆款综艺市场。 楚瞒：【大饼画得都好看，实际上如何，又有谁知道呢？虽然斗音现在是用正常的态度来与我签约接纳了，但我始终记得他们打压我时的样子，也记得给我雪中送碳的是徐姨你，我会选择徐姨这边的！】 徐柔：【那我可就让市场宣发部门去帮你做宣传广告了，可不要最后变卦呀，不然徐姨可就下不来台了。】 楚瞒：【请放心。】 看完聊天记录，张若清算是知晓自家母亲为何那么开心欣慰了。 她是在担心楚瞒没顶住斗音的糖衣炮弹，最后投诚到斗音那边了吧？ 讲真，假如楚瞒真的去了斗音那边，那也怪不了楚瞒，人活一世，总归是要抓住机会努力去向上攀登的。 机会很少，而楚瞒又是一个十分渴望机会的努力家。 去前景条件更好的斗音，无可厚非。 只是，这不仅伤了徐柔先前对他的信任，更是助长了张威那边的气焰。 好在楚瞒没有临时跑路。 张若清说道：“那市场宣发那边，应该过几个小时就会把阿楚的加盟消息放出来吧？我们过去洲际酒店那边接他和雅南呗，就当做是接风洗尘了。” …... 不多时，一则消息在全平台投放。 【欢迎“以雅以南”同学，做客《向往的生活》特别篇，这个大家庭期待你的到来！森林、蘑菇屋，等你来带我们打猎！】 这则消息宛若深水炸弹，迅速在网络论坛上，炸出了巨大的水花！ 网友们议论声一片。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小哥签约《向往》了？】 【斗音的这个暑期综艺直播，本身就是借鉴的《向往》，没想到小哥直接去了正牌的《向往》！】 【山林打猎，光是听着就很期待，我这几天反复看小哥射椰子的视频好多次！】 【那感觉有点可惜了呀，我追《向往》好多年了，一个拍摄制作周期不短的，没法像斗音这样直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成片！】 【我有理由怀疑，小哥没镜头的那几天，是不是去《向往》拍片子了！】 【既然加盟消息都出来了，那明天能不能立刻放出成片呢？】 对于网友来说，一个艺人网红跳槽，并非什么大事。 反正他们换个app就能看，有什么关系呢？ 当下，他们对于楚瞒的身怀绝技，抱有强烈的好奇心，巴不得他多多出席，多多亮相呢！ 这才的斗音综艺直播，他的画面其实都有点少了，只能说勉强能看。 …... 网友们无所谓，但是斗音公司的人就炸锅了。 高层紧急召开会议。 魏东质问张威：“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签去了《向往》那边！” 好几个母公司的高层，来不及赶去现场，只能通过视频会议的方式，关注此事。 韩右，斗音高层之一，算是站在张威对立派系的，她平静地声讨道： “整个暑期综艺直播，头部网红们固然提供了不少热度，但这只是稳住了下限，真正让这个综艺成为爆款的，还是楚瞒这个人物。 但是在综艺直播的周期内，他的镜头一直都被打压，我觉得有人要为此而负责！” 视频中传来一位高层的声音： “我们这次的综艺直播，是为了跟传统综艺抢占市场而推出的，现在最大的爆款王牌，直接投身到传统综艺当中，这是在打我们的脸！” 张威已经是焦头烂额，他咬牙说道： “还有机会，他没有机会跟《向往》那边签约，最多就是提前谈了意向合同，楚瞒还在洲际酒店现场，还有机会跟他谈！ 到时谈成了，打脸的反而是传统视频站那边，中途就开香槟放公告！” 张威叫去谈合同的马百合迟迟不来消息，他顾不上那么多了。 直接打电话联系现场的工作人员，让他们把电话交给楚瞒，直接在这么多大股东面前谈价。 会议室中的所有人，脸色凝重地看着直播画面。 画面当中，已经是整个节目的闭幕式告别环节，许多主播已经准备下播离场。 镜头中，楚瞒也拉着楚雅南的手，准备退席。好在许导演叫住了楚瞒，想让楚瞒接电话。 但是楚瞒却摆手拒绝了。 此时，一位珠圆玉润的丰腴美妇出现。 徐柔带着女儿张若清，驱车来接姐弟二人。 当着镜头的面，徐柔宠溺地抱住了楚瞒。 会议室中，张威的脸色发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