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转生成女郎蜘后和大圣he了》 1 第一章 第一章 当白浮再次从黑暗中睁开双眼,她望着头顶垂落的轻纱幔帐,再试着动了动身体坐直,打量这四周古色古香的建筑设施,心中暗惊自己现在竟还活着,只是仿佛又来到了陌生的世界。 只见这陌生房间极为宽阔,装饰风格仿若白浮记忆中种花古代小姐的闺房,又仿佛是个绣娘的房间,床对面红木材质的屏风上面绣着七位美丽婀娜的仕女,白浮站起来后,又看见房梁上垂落下各式各样的彩线丝绦,末端垂落在纱质的窗棂上,一张宽敞的黄梨木桌子,侧边摆放着青绿色瓷瓶,瓶中插放着一束鲜艳的绣球,除此之外,整张桌子皆被格式针线占据。 白浮确定了,这个房间绝对不是之前她所在的西幻世界里的风格,所以她回家了?不,应该说,她回到种花古代了? “吱呀——” 木质门扉推开的响声令白浮一惊,随即闭上了双目,这是她的习惯,毕竟她的眼睛在外人看来太过奇异,为了避免麻烦,白浮一直习惯闭目世人。 “呀,妹妹这是醒了?” 一阵令人酥麻的娇笑声传入了白浮的耳朵,听得她心中发软,那语调陌生中带着熟悉,仔细辨别确实是古代女郎特有的温软语调。 “嗯。”白浮其实已经好久没和人说过话了,虽然对女郎感到亲切,但她忽然发现,在许久都不曾说种花语之后,她脑子里的语言系统必须得反应好一会儿才能理解他人的意思,所以到了嘴边的话却只能蹦出一个嗯来。 这相白浮暗中懊恼,但万幸女郎根本毫不在意,女郎微笑着上下打量这位浑身雪白的少女,眼中满是亲切,这显然是一位初出人世,对万事皆不懂得的同类。 女郎暗中打量着白浮的相貌,只见她肤若凝脂,琼鼻瑶唇,一双美目轻合,远山眉低垂,整个人仙姿如玉,仿若神女般悲悯忧虑。但其身姿却不若神女般飘然欲仙,她身着蛛丝白裙,是女郎没见过的样式,一袭白裙通身到底,只用细细的带子吊在白皙的脖颈间,那蛛丝的面料因太过顺滑亲肤极为贴身。 女郎暗中感叹,真是个什么都不懂得,虽化形之身艳绝无双,但却忘记变化了毛发的颜色,不说秀发,就是眉毛与长睫都是雪白的,若是出入人世,必定会被擒拿。 “妹妹可是第一次来这里?别怕,我等姐妹皆是同类,你便安心的在这里住下就是了。”女郎说着,亲热的牵住白浮的手,见白浮一直闭目便觉得她目不能视,女郎暗中可惜虽是天人之姿,但却略有瑕疵。 但无所谓,这里都是姐妹,也还是能够护其周全的。 “我,我第一次来这里,谢谢姐姐救我。” “妹妹客气了,相见既是有缘,我等姊妹之间也该相互扶持才是。” 说着,女郎拉着白浮一边走,一边开始介绍此处。 “此地名为盘丝岭,我等姊妹有七人,见此地地势轻灵,便占据此地休养生息,我是七姊妹之中最小的一位,是黄蜘蛛,其他姊妹之中,排行第一的大姐是位红蜘蛛,二姐是位蓝蜘蛛,三姐是位紫蜘蛛,四姐是粉蜘蛛,五姐是橙蜘蛛,六姐绿蜘蛛,等一会儿,你见了我的那些姊妹,我一一给你介绍认识。” 白浮心中觉得这个介绍好生熟悉,但无奈实在是想不起来哪里熟悉,白浮摇摇头,将心里杂念抛去任由女郎拉着慢慢的走出屋子。 不一会儿,便跟着女郎来到了一处花园所在,白浮虽然闭目,但却能凭感知了解外界,她忽然发现,刚刚自己所待的房间其实是健在洞中的,但奇异的是,虽然在洞中,这里却光线充裕,水流清澈植被茂密。 一直到了一处湿热之地,白浮动了动鼻子,闻到一股热流涌动的池塘,黄蜘蛛女郎这才放开白浮的手,对着她笑道“此地名曰濯垢泉,又美肌补身之功,妹妹先前必是糟了大罪,正好于池水之中清洗一番,纾解纾解。” “这便是新来的妹妹吗?身体可是大好了?” 随着一声娇俏的嬉笑,其余六位正于水中洗漱的女郎纷纷围了上来,站在水中笑嘻嘻的看着自家姐妹和这位新来的妹妹。 “各位姐姐安好,我叫白浮。”白浮弯了弯唇,她声音轻柔空灵,实在令人陶醉,但可惜因为语言系统还未完全转变之故,实在话少,开了这句口后就不乐意再多说。 也幸好其他蜘蛛精并不在意,她们亲热的将白浮拉入水中嬉戏,几个女郎嬉笑着触碰白浮的身体,并将白浮身上的裙子脱下。 因都是女性,所以白浮只略微尴尬,最终因人多势众便只好从了。 “呀,这丝……”红蜘蛛抚摸着从白浮身上脱下的裙子颇为爱不释手,一旁的蓝蜘蛛见素来稳重的大姐这般惊奇,隧问“怎的了?如此大惊小怪。” “你瞧,先前不觉得什么,但拿在手中才发现,这丝可要比我织的柔顺多了,便是与蚕相比都惶不多让。” 听了红蜘蛛的话后,其余蜘蛛精皆纷纷上前好奇的抚摸。 其实,白浮之所以能在昏迷后被各个蜘蛛姐妹宽厚以待,就是因为她们认出了白浮身上所穿的衣裙是以蛛丝所制,因而认出了白浮是她们的同类,否则在白浮昏迷之时掉落于盘丝洞的地界,不说照顾早就被吃掉了。 “各位姐姐若是喜欢,我可以为每位姐姐缝制一件。”白浮泡在温热的水中,见这些蜘蛛精如此喜爱自己的作品,便开口承诺。 这下子自然是得到了所有蜘蛛精的好感,使得她们对这个新来的姊妹更加满意了。 “好,今日就由我等设宴,为新来的八妹接风洗尘。”红蜘蛛提议道。 其他蜘蛛精见大姐如此提议,便兴奋的接过招待白浮的活计,纷纷讨论着晚上要如何设宴,如何安排,要好好乐一乐才行。 被蜘蛛精们如此热情招待的白浮在受宠若惊的同时又感觉到了一丝安心。说真的,再次穿越后还以为又是地狱开局的白浮本来还心有戚戚,但现在,和蜘蛛姐妹一起开启全新世界,比如说与美少女种田,姊妹之间相亲相爱什么的,好像真不错诶…… 虽然说很对不起另一个世界的亲姐妹,但是白浮觉得她的姐妹蜘蛛子一定会原谅她的! 决定开启美好新生活的白浮就这样跟着七位蜘蛛精回到了她们的宅邸,在被七位蜘蛛精热情的邀请着坐下,只用等待着宴席开始的白浮盛情难却,最终她只好坐在位子上,开始对美好的未来生活进行无限畅想。 而这个畅享一直到蜘蛛精们般上了宴席的主菜时戛然而止…… 道这些蜘蛛姊妹安排的是些什么东西?原来是人油炒炼,人肉煎熬,熬得黑糊充作面筋样子,剜的人脑煎作豆腐块片。{注1} 白浮闻着那一桌子的“美食”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身边的这些妖精是吃人的。白浮虽然早已不是人身,但因为曾经是个人类,所以即便成了蜘蛛怪后也保留着原来的习惯,不光是人,只要是有灵智的动物一律不吃,但对于七个蜘蛛精的吃人行为,白浮也并未有什么芥蒂。 只因为她的另一个世界的蜘蛛姐妹可是荤素不忌啥都往嘴里塞的。 但见七个蜘蛛精虎视眈眈的大眼,白浮想了想,细细的在心中组织好语言说道。 “抱歉,可能要拂了众位姐妹的好意了,我不爱吃这个。”白浮捂住口鼻,颇为苦恼的叹了口气“我从小就不爱这个,总觉得这些人身上不干净,有股子怪味,闻了之后总是头晕目眩,会犯恶心。” “咦?”黄蜘蛛惊奇“莫非妹妹是个胎里素?” 万幸其他蜘蛛精也并未怪罪,见白浮面露歉意,显然也是真的不爱,便也不勉强。 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白浮见众位蜘蛛并未刁难,便放心的回答黄蜘蛛的问题。 “也并非胎里素,只是我这口鼻实在是刁钻,稍有怪味就能尝出来,凡人味重,与山猪无异,所以,我对肉食更偏爱海里的鱼类。”说着,白浮手指在虚空中轻画,众妖的眼前便出现了一副波澜壮阔的海面场景。 这神通手段令众蜘蛛精纷纷赞叹,她们这才发现自己这新认的姊妹竟不是等闲之辈。 白浮在众蜘蛛精的赞叹声中指着画面中飞跃而起的大鱼道“瞧,我孤身一人于深海之上垂钓,只为了尝到那一口的鲜食,这鲔鱼必要在断气前片下肉来,不需调味,入口便已鲜美。” 其实白浮不爱吃生食,但是这个情况下必须得说点什么将众妖的注意从食人上转移,才刻意说了这件事。 白浮是真的不想才到这个世界就和人起冲突,她不想再过那种波澜壮阔的冒险生活了,难得回到家乡,她只想享受余生,慢慢养老。 也幸好,这些蜘蛛精对她始终抱有善意,在确定白浮是同类,且确有本事之后,七位蜘蛛精对白浮的态度可以说是和善至极,也因此,白浮便住了下来。 本来白浮觉得虽然说她和蜘蛛精们的一些习惯不太一样,但是也还算是在可控范围之内,与七位美丽的小姐姐们一起玩闹嬉戏的日子其实挺不错的,尤其是在白浮给七位蜘蛛精每人做了一条新裙子后,她们对白浮更好了。白浮也觉得这样悠哉的生活挺好,但直到有一日,一个叫做百眼魔君的蜈蚣精来到白浮面前时,一切都变了。 “妹妹快来,这是我们的兄长,乃是黄花观观主,快快前来与我一起见礼。” 当黄蜘蛛女郎拉着白浮来到百眼魔君的面前时,白浮明显感觉到了一阵令她极为恶心的目光,那目光宛若千百只虫子般落于白浮身上,令她浑身不适。 “这位就是新来的妹妹吗?”百眼魔君,也就是蜈蚣精的眼神一直上下打量着白浮,同时还不忘与蜘蛛姐妹们调笑。 “是啊。”被百眼魔君搂在怀中的粉蜘蛛笑着嗔怪“平日里我们姐妹对哥哥三请四请,都不见赏光,怎么一听八妹妹的事情,便耐不住了?” “促狭。”蜈蚣精笑着刮了刮粉蜘蛛的鼻子道“可见是个没良心的,我不见你,你就不能来见我了?” 蜈蚣精的话引来蓝蜘蛛的轻嗤“你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三清祖师清修悟道之地,我等姊妹过去,也不怕引得三清老爷的怒?” “好妹妹,是哥哥说错话了,哥哥这就与你们赔个不是。” 蜈蚣精的讨饶引得众蜘蛛精的笑声,听着他们这些人的调笑,白浮扯了扯嘴角决定立即离开。 “小妹忽感身体不适,先告退休息了。” 白浮才刚要离开,就忽然被蜈蚣精抓住了手腕。 “等等。”蜈蚣精拉着白浮的手暗自用力,而预想中白浮会顺着这个力道跌入自己怀中的一幕并未实现,白浮佁然不动,娥眉微蹙暗含不悦,这让蜈蚣精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他道“呀,抱歉,是哥哥莽撞了。” 说着,蜈蚣精放开了白浮的手腕“只是为兄身处道观,对药食之术也是颇有研究的,想来妹妹身体不适,为兄想要帮着看看,失敬失敬。” 白浮扯了扯嘴角,顾及在场其他蜘蛛精,便压下了心头的火气,淡淡道“只是觉得有些累了,休息片刻便好,不劳道长费心了。” 说完,也不理会众人,便转身离去。 这个地方是不能待了! 白浮一边疾驰一边心中狂怒,本以为找到个安身的地方好好生活,但见那蜈蚣精无礼恶心,实在不想与其纠缠。 白浮在未见到蜈蚣精之前,对红蜘蛛口中的舅老爷印象还行,那个蜈蚣精说是和七位蜘蛛女郎一同学艺,所以平日里挺照顾她们的,白浮本以为蜈蚣精是个很讲义气的男妖怪,本是抱着交好的心思,但谁想今日一见,才发现那蜈蚣精或许也是看在与七个蜘蛛又同门之谊,但其中私情也是不少的。 本来这和白浮没什么关系,但关键在于,这些蜘蛛也是想让白浮和那个蜈蚣凑做对。 妖怪行事本就放|荡不羁,或许蜘蛛姐妹本是好意,她们与那蜈蚣精交好,自然也想让白浮这个新加入的姐妹融入其中,毕竟在蜘蛛精看来,蜈蚣精本事过硬,与他相互维系,各取所需是为上策。 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白浮不喜欢,却也不会对别人的想法置喙什么。 想到那蜈蚣精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白浮怒不可遏,但她看着这些蜘蛛精的面子上,最终还是放弃对蜈蚣精下手了。 因为这只蜈蚣精是那七姐妹的重要盟友,白浮要离开了以后那七姐妹还需要蜈蚣精这个师兄联结一气才能坐稳山头。 这么一想,白浮跺了跺脚,她头也没回,冲着一个方向飞身而去。 2 第二章 第二章 白浮一路向东出发,因心中恼怒,所以不知停歇的飞行了三天三夜,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走了近千里的路了。 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还真大啊,白浮不知道她落脚的地方在哪,闲来无事她决定先在四处逛逛有没有什么可食用的野果之类的。这小林子郁郁葱葱,植被茂盛也因此物种丰富,白浮眼见着许多轻灵的小鹿野兔之类的从自己眼皮子地下经过,但她也不去追,只因她的嘴实在是太挑了。 不好吃的不吃,味道重的不爱,而白浮其实早已不需要食物存活,所以对这些膻味极重,需要好好烹制的猎物不感兴趣,反而找起了野梅子或山枣之类的果实解馋。 摘了一片宽大的叶子做篮,白浮惬意的在林中小灌木里翻找,她找到了好多龙葵刺泡子,这些小浆果又酸又甜,攒到一起放在嘴里嚼,吃着十分过瘾。 嘴巴里充盈着酸甜的果汁,白浮本来烦躁的心情变好了许多,林中危险的野兽对她而言毫无威胁,反倒是那些虎豹之类的见得了她要绕道走。 而就在白浮心情明媚了片刻后,一阵女人的哭声令她微微蹙眉,白浮只觉得在心情糟糕的时候遇到同样糟糕的事很晦气,但谁让那个女人哭的十分伤心呢,白浮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决定走一趟。 顺着那哭声,白浮穿过树林发现那不停哭诉的人竟是一位女子,张开鼻子闻了闻,还有一个小孩的味道,但那小孩的气味不好,散发着一股腐败的死味,显然命不久矣。 女人十分绝望的哭嚎着,她看着怀中面色蜡黄的儿子痛哭,这是她留在这世界上唯一的念想了,她的丈夫公婆早亡只留给她这么一个儿子啊,可现在她的儿子得了肝积(肝癌),找便了所以大夫也都说无能为力。 最终,女人抱着奄奄一息的儿子来到了山林之中,打算在儿子咽气之时自己也随之在一旁的树上吊死,至于身后事? 女人苦笑着想,他们娘俩在黄泉路上相伴哪还管得了这么多呢? 就在女人绝望之际,她忽然听到了一声空灵带着仙气的女声。 “你为什么要哭啊?” …… 却说黎山老母不思凡,南海菩萨请下山。普贤文殊皆是客,化成美女在林间之后{注1}。这四圣人试探师徒四人西天取经的诚心,最终只得八戒一人道心不坚,被束在网中吊在树上,风吹雨淋了一夜以示警示。 悟空仰头看着这个六根不净的师弟似笑非笑“新女婿,这天都大亮了还是不起吗?已经成亲了好不向师傅报喜吗?” 被绑在树上的八戒苦笑着求饶“大师兄,莫要看我笑话了,且放我下来吧,再也不敢了!” 然而孙悟空只是轻嗤一声,并未理会,反而招呼着唐僧与沙僧挑行李准备离开,眼看着孙悟空是真的不想搭理八戒,无奈唐僧只好出面说和。 “悟空,八戒虽是心性愚顽,倒也有些力气,日后挑得些行李做些苦差事,还看当日菩萨之念,救他随我们去罢,料他以后再不敢了。” 看着师傅的面子上,孙悟空最终还是对着八戒身上绑束的大网吹了口气,随即,身沉体胖的八戒就这样直挺挺的掉了下来。 从地上爬起来的八戒嘟嘟囔囔的抱怨“我说猴哥,你这样太粗蛮了,也不知会俺老猪一声。” “去!”孙悟空挥手呵斥,将猪八戒吓了一跳,悟空道“要不是你这呆子死性不改,又怎会被菩萨掉在树上。” 这话让八戒不服气了“哼,你这石身石心的泼猴,想是从未开过窍明过心,身若顽石实为稚子,怎能懂猪爷爷我.” 虽然八戒只敢小声的哼唧,但耳聪目明的行者还是听清了,他朝着八戒呲了呲牙,举着棒子作势要打。 这又引得八戒大叫“师傅你看他!” “好了,悟空,八戒,天色不早,我们该启程了。”唐僧无奈,只好再次说和。 “哼。”闻言,悟空收了棒子,懒得理会那呆子,快走几步向前开路去了。 就这样走了大半日,悟空忽而鼻尖耸动,他闻到了一阵奇怪的味道,那是一股馥郁的清香以及……人血肉的味道? “有妖怪!”悟空怒喝道。 闻言,唐僧师徒瞬间停住了脚步。只见悟空回头嘱咐八戒沙僧保护好师傅,随即自己一人前去探查,那味道离得其实不远,但奇怪的是悟空现在才发觉。 难道是因为昨晚菩萨就在这附近?他们身上的祥光影响了自己的感知?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便被悟空否定了。 不可能,想是那妖怪有什么特殊的本事隐藏,只不过在害人时才暴露的。 当悟空终于找到那血腥气的源头,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一个一身白得仿佛要奔丧的女妖,亲手划开了小儿的腹部,而那小儿的母亲则在一旁掩面痛哭。 “妖怪!吃俺老孙一棒!”行者怒从中来,举棍怒喝道。 白浮“啊?”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吼声惊到的白浮,下意识的施展起防御魔法罩,只听呛啷一声,技能等级早已到达神级的防御魔法,竟被那棒子锤得摇摇欲坠。 草泥马,这谁啊?! 白浮来不及看到底是哪个神经病在妨碍她做事了,她现在已经把那小孩的肚子给剖开,若动作不快点,这小孩真要死了。 于是,白浮也不管魔法罩外面那家伙如何捣乱,她开始为小孩施展再生魔法。 其实白浮不懂治病也不懂医术,但她见这母亲哭的太过悲切,便动了恻隐之心试一试,这个方法在她另一个世界的姐妹那里听过,管他哪里生病了,治不好咱们就换。 为了生存而常年争斗的白浮缺胳膊少腿是经常的事情,所以肢体再生术是她唯一擅长的治愈术,她将这小孩的五脏六腑都掏出来扔一边,再在对方还没断气时立即恢复再生,如此新的内脏代替了坏死的,这个治愈疗程就结束了。 当那小孩再次睁开眼后,一旁孩子的母亲完全呆住了,她抱住自己失而复得的孩子嚎啕大哭,并且不断的向白浮磕头。 而白浮对被人行大礼这件事十分不适应,便忽略那对母子,转而面向刚刚要坏她事情的家伙冷声“你是何人,为何袭击我?” 此时的行者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他收了棍子,颇为好奇的在白浮的脸上上下打量一番,隧收回目光“俺乃是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齐天大圣孙悟空,现在护送自东土大唐的和尚去西天取经。” 自报家门之后,孙悟空看着眼前一身雪白的女妖好奇道“你是何方人也?姓甚名甚,有何手段?” 白浮陷入了沉默之中,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花果山美猴王孙悟空? 啊?自西幻世界后,她又穿越到了西游里了??? 白浮的沉默令孙悟空有些不虞,他喂了一声,奇道“怎么?难道你听说过俺老孙的名号所以被吓住了?” 强忍着睁开双眼一探究竟的欲望,白浮对行者的提问不欲回答,她现在心里很乱,就算是见到儿时偶像也实在是懒得周旋,转身欲离。 而就在白浮即将转身离去之时,她的裙摆却被什么东西勾住了。原来是刚被白浮所救的那对母子,那母亲似也意识到了她举动上的不妥,在白浮的脸转向自己时诚惶诚恐的放开抓着白浮衣角的手道 “恩人大王,民妇自知命若浮游,凭大王的本事自然看不上我等,但民妇受您大恩若不谈恩情,又成了什么了?民妇家中就在山里不远处,虽是粗茶淡饭也请大王赏光,让民妇招待您,也恳请大王告知名讳,好让民妇回去后立上牌位日夜供奉,聊表谢意。” 啊?啥? 白浮一脸茫然,没办法,这妇人说话夹带着口音,而且遣词造句还文绉绉的,语言系统中枢还未完全调整过来的白浮要好久才能理解那妇人的意思。 她想知道我的名字,要请我吃饭,然后还要给我立牌子供奉?等等,立牌子供奉? “为何要立牌子?”白浮实在是好奇,她问“供奉是何意?我怎么记得那是亲人死后为表思念才这样做的?” 原谅白浮吧,一个穿越前就生活在都市里,穿越后又跑到西方背景大陆摸爬滚打的她根本不知道妇人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这……”妇人被白浮问住了,她一时之间不知作何解释,而一旁观看半响的行者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这小妖着实有趣,见你不知礼遇且涉世未深,你家大人何在?怎就放心你一人出来闯荡?” 白浮被行者笑得尴尬极了,她不知道自己哪说错了话,竟招来如此嘲笑。这让白浮心里有些恼怒,又无地自容的不想面对这些生人了,她现在想逃。 似是立即察觉到白浮的情绪,悟空收了笑,开始给白浮解释“这立牌位,分往生超度牌位跟延生祈福牌位,前者便是你所说的为逝者所立,而后者便是这位女施主所说的,能为在世的人祈福消灾所立,为你带来健康、长寿、增福,反正,好处多多的哩!” 听了行者的解释,白浮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意思。 悟空见白浮不恼了,又看了眼跪在一旁的满是无措的妇人,竟起了好心帮着描补,他将妇人拉起道“这位施主快快请起吧,你若再拜,那小丫头可是要羞得逃了。” “这……多谢长老。”妇人被拉起来后想再对白浮说些什么,却又怕自己再度失言唐突了恩人,便只抱着孩子眼巴巴的看着,行者这回又对白浮道“还未敢问女菩萨姓名?” “我叫白浮。”这回白浮老老实实的答了,因为她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说,那个妇人又要跪她了。 “哦?女菩萨接下来可有去处?”行者又问。 “没有。”白浮摇摇头,她刚来这里,对哪都人生地不熟的,若非遇到这对寻死的母子,可能还在山里随处乱逛呢。 听到白浮的回答后,悟空转了转眼睛后又笑道“既是如此,那何不从了女施主的意?”再接着,看着白浮犹豫的神情,悟空再道“又或者,你可有想过,那些,又该如何处理?”说着,悟空隔空指了指。 白浮一愣,随即才明白,孙悟空指得是她掏出来的那些小儿坏死的脏腑,她奇道“那些不中用了,扔掉便好。” “诶~”悟空摆摆手,语中透着嫌弃“瞧你斯文白净的,怎的行事恁不讲究?你就将那堆往旁一放,便不怕招来妖物野兽?若被孽畜吃了,便认得那小儿的味了,岂会不顺味去寻?” 听完悟空的话,白浮恍然大悟,她心里想着不愧是她儿时心中的偶像英雄,不愧是大圣,就是稳妥! “那便放火烧了吧。”白浮提议。 “不可不可,就怕火燎了之后,飘出的烟将方圆十里的妖物引来哩。”悟空摆手否决道。 白浮觉得也有道理,毕竟那就相当于bbq了,不引得妖怪来才怪呢。 “那便挖坑埋了?”白浮提议。 “倒也不是不行,就怕有那鼻子灵敏的畜生顺着味刨出来,到时候又如俺老孙所说的那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白浮只觉得麻烦,没想到救人后续如此繁琐。 “要俺老孙说,你倒不如顺了那女施主的意,到她家去修整一番,有你看护,想来也就没有那不长眼的敢去骚扰了。” 孙悟空的话实在是有道理,白浮想了想自己好不容易花功夫救的人,可别最后真又被妖怪吃了,与蜘蛛精同住的那几日,白浮可是知道妖怪对人是有多么残暴随意的。 “好。”白浮点头,她转头对那妇人道“我跟你回家去。” “多谢长老说和,多谢大王成全!”那妇人听闻大喜,接连道谢。 那妇人抬头看向悟空,刚刚一直顾着自己的孩儿以及白浮,所以未注意到孙悟空的样貌,只道他是和尚打扮,此时一看竟又是一惊,这行者竟生得猴头模样,显然不是人投生的,可并不怪诞,妇人见行者气质轩昂,神情桀骜,再加上其身板壮实高七尺有余且,虽浑身毛发茂盛了些,但也有着别样的英俊。 妇人想起了这行者自报家门时的词,暗叹怪道自称为美猴王,确有其事。 “长老。”妇人是有几分眼力在身上的,她瞧着悟空一副和尚打扮便口称长老“此时天色已完,不如一同来民妇家歇整歇整。” 悟空眼神一转,思量片刻才笑道“难为女施主费心,我本有意为我们师徒四人寻些斋饭,却又怕女施主家中不便。” “不麻烦,不麻烦的。”妇人接连摆手道“自我家中公婆去世之后,偌大的宅院就只剩我母子二人了,若长老不嫌弃,房间是够住的。” 悟空闻言大喜,直道“那俺老孙可就在此谢过了!”说完,一个筋斗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呀,这长老竟真有神通?”妇人指着悟空离去的地方惊呼。 而白浮此时才有了实感,啊,这,原来她真的来到西游世界了?而且还见到了孙悟空?一会儿是不是还能见到其他取经人? 3 第三章 第三章 原地等待的三藏几人看到匆匆赶回的孙悟空立即迎了上去,唐僧上下打量着一身清爽干净的悟空,竟是一点打斗后的狼狈也没有,不由惊奇。 “悟空,前方是何种妖怪?竟如此轻易便解决了?” 悟空见长老面上惊奇,不由得一笑“误会误会,谁能想前方探去竟不见是妖,反而是个女菩萨哩。” 八戒一听这话不由的嚷道“好哥哥,怎的晨时还在笑我六根不净,才到晚上时,就听你嘴里挂着女菩萨了?” “去!”悟空挥手将旁边捣乱的八戒赶到一旁,对这个满嘴胡诌的家伙很是不爽。而八戒也是不吃亏的,直拉着三藏给他做主。 “师父你看他!”八戒躲在长老身后叫道“走的时候说是去抓妖怪,这才没一会儿回来,嘴上就改说不是妖怪而是女菩萨了,要俺老猪说,这猴头别不是被哪个女妖精魇着了吧!” “八戒!”三藏见悟能越说越离谱不由呵斥。 悟空见那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终于急了,拿出棒子威胁道“你这呆子,再要这般胡吣,休得怪俺老孙一棒子将你打回胎中,好叫你重新来过,整一整你这貌丑憨傻的猪脸!” 这下子八戒终于不敢说话了,他哼哼唧唧的背过身去懒得搭理那该死的弼马温,而一旁的三藏对这对师兄弟素来不睦早已习惯,转而问起悟空到底是怎么回事。 悟空收了金箍棒,嬉笑着道“师傅,是这么回事。” 遂将今日所见一切一一道来,引得三藏等人连连惊呼。 “世间竟真有剖腹再生的本事?”长老感叹道。 沙僧听完也一再感叹,忽而,他扭头看向自己的大师兄问道“大师兄,那位女菩萨的本事,我怎记得你也使得?” 悟空一听这话,不由一笑,他道“沙师弟你有所不知,我啊,会得多着呢——砍下头来能说话,剁了臂膊打得人。扎去腿脚会走路,剖腹还平妙绝伦{注1}。但也只能作用自身,若要他人……嘿嘿,俺老孙还真不得要领。” “既是如此,那我们赶快前去与那二位施主会和,可莫要失了礼数。”三藏最后拍板决定。 …… “女施主,久等了!” 老远的,那妇人就听见了之前一个跟斗消失在原地的猴子长老的招呼声,她忙拉着自己正往坑里填土的儿子起来,与之见礼。 “阿弥陀佛。”三藏双手合十与妇人见礼道“还要感激施主今夜收留之恩。” “圣僧折煞我了。”妇人接连摆手道“小妇人家中简陋,准备得亦是粗茶淡饭,还望各位长老不要嫌弃。” 那妇人的话刚落,就听等三藏身后的八戒嚷道“诶呦,我说你们要在这里扯闲天到何时,你们看看这天色,有这个功夫,咱们早就到家吃上热乎饭了。” 悟空本来跟在三藏身后静看妇人与三藏见礼,一听八戒在此时叫嚷,不免一个巴掌扇在那呆货的后脑,使得八戒跌了个趔趄。 “你这泼猴!想是作甚!”八戒呲牙咧嘴的盯着悟空本欲发作,却在猴子更加狠恶的目光中息鼓停歇,愤愤无趣的一甩手,舔着肚子暗自等待。 也好在妇人终是意识到天色不早,耽搁的时间太长,便作势自省“呀,瞧我,光顾着说话,没体谅众位长老赶路之苦,快快与我家去,歇息歇息。” 妇人正说着,就见林中走出一位白净少女,她浑身雪白姿态恬静,正是一直不见人影的白浮,此时正手持一根漂亮的木头来到众人面前。 三藏师徒除了悟空之外皆没见过如此奇特的少女,若非悟空提前交代,见了这白发白眉,连睫毛都是雪白的女孩后,很可能会当成妖物,更妄论一会儿还要同去妇人家留宿了。 “大王姐姐,你回来了。” 众人还未说话,那妇人的儿子就快步迎上去,而白浮也适时的弯下腰,将手中木条递给那男孩。 “你看看,可合你意。” “行的,行的,正是我想要的。” “阿弥陀佛,敢问施主,这是……”三藏见男孩兴奋的从白浮手中接过那块漂亮的木头后,就一直在一个土堆前比比划划,不知是要做什么,便好奇询问。 妇人闻言,洒笑一声,看着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道“小儿顽劣,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刚刚被白大王换了脏腑,本是要提议将那些不中用的埋了,谁料我这孽障竟说什么既出我身,即便现如今要被掩埋于此,也合该立个碑才是,否则叫它们苦功苦劳的跟了我一场,实在是不忍。” 顿了顿,妇人看着一旁闭目而立的雪白少女感激道“我本要呵斥,谁料大王竟是个宽和的,见我那小儿嚷嚷着要好木料为自己的一堆糊涂物刻碑,竟真的耐下性子帮忙寻找。” 白浮听那妇人谈论到自己也不为所动,其实她之所以去帮那小男孩寻找木料,只不过是怕生,那妇人对自己战战兢兢的,白浮不想在等待唐僧师徒的这段时间里和人大眼瞪小眼,便找个借口离开,直到刚刚才回来。 而唐僧师徒听了妇人的话,亦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使得原本专心思索如何立碑的男孩窘迫不已,悟空见此上前对那男孩笑道“合该合该,凭它虽未跟你到老,但也算功劳一场,就送它一碑,也算是全了这段因果吧。” 说着,悟空拿过男孩手里的木条,发觉那白浮竟真未敷衍,寻的料子竟真是上好的木料,心中暗笑这白毛丫头竟也是个诚实的。 “你人小力微,就让俺老孙帮你镶刻上字吧。”顿了顿,悟空又不免起了促狭之心,扭头对三藏道“师父,买卖上门嘞,你吃人家斋饭,又受留宿之恩,何不为这小施主念诵经文,也算是为这五脏六腑安了魂嘞。” 此话一出,三藏不由的面露难色“这,悟空,为师只道先逝之人要念诵地藏经文,然这小施主仍在现世,为师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没料到三藏竟如此认真,竟未听出悟空话中的促狭之意,反而认真思索起来,那边妇人接连表示不必。而一旁八戒则是翻了个白眼“好师傅,休听那猴头分说,他不过是想看你笑话嘞。” 而沙僧则是一脸认真的补充“二师兄,大师兄所言未必是玩笑,那五脏六腑怎么说也是人一身精魄所在,或许真应该为其念经超度安神,但小施主确实健在,或许,念个一半就够了。” 三藏法师一听直觉有理,便道了声佛“是极是极,就让贫僧今夜为小施主诵经祈福吧。” 白浮在一旁听着这师徒四人的互动简直要乐死了,她之前已经回忆不起西游记的细节,只剩刻板印象了,孙悟空齐天大圣,唐三藏迂腐怕事,猪八戒好吃懒做,沙僧没存在感,今日见到真人,竟发现这师徒四人其实是一个敢出点子,剩下的不问什么就敢跟着附和的大聪明。 就是可怜了一旁的妇人,直接被这师徒四人的脑回路给震惊了,在一旁瞠目半晌根本不知要如何接话,最终只闭了闭眼,无视那四个大聪明各种神奇操作道了声“请各位长老跟我来,民妇家就在前方。” 就这样,一行人打打闹闹的跟着那妇人回了家中。 这妇人是住于山脚的村民,家中院落十分宽敞,之前妇人因儿子濒死而绝了活念,在离开前将房子院落打扫的干干净净,米面柴油也收拢好后,将门户大敞着。只为了以后有人来到家中后若有需要,也拿取方便,也算是为自己与儿子最后的积德了。 不过现在不用如此了,妇人领着唐僧师徒来到了北屋,这是很久以前公婆在世时所住的,可即便许久未有人住,打扫的也十分干净,可以看出妇人是个十分勤快利索的性子。 因在妇人的观念之中,白浮即便本领高强但外在形象仍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所以不便与唐僧师徒一起用食,便告知三藏等人,晚食斋饭会送到此屋之中,又引得师徒四人好一番感谢。 “女施主,您可快些,老猪走了一天的路,肚里无食,早就饿的直叫了。”在妇人出去之前,八戒还是没忍住嘱咐,自然的,又迎来悟空的一顿训斥。 妇人轻笑着保证饭一会儿便好,而且保证管够,继而退出了房间。 而白浮则被妇人安排在了西厢房,妇人一边为白浮铺床打扫一遍喃喃道“这是我小姑出嫁前所住的,可惜啊,我那小姑生的花容月貌,操持家务也是一把好手,但就在嫁人之后没一年,因难产而去世了,唉,真真可怜。” 说完,妇人又知自己失言,道了句“该打。”并对白浮笑道“瞧我,竟提这些有的没的,大王放心,这屋中的一切都是我浆洗过的,大王暂且休息片刻,待会儿我就将饭食给您端来。” “好,多谢。” 待到妇人推门离开,白浮这才缓缓睁眼,虽然日常闭目不影响自己随意活动,但眼睛所见与感知探查是不一样的,这房间朴素简陋,明显与之前蜘蛛精们所住的闺房截然不同,但白浮却只觉得这间简陋但干净的房间更得她心意。 就如妇人所言,这间房间是她那早亡的小姑出阁之前所住,之后又因家中人丁稀少便一直保留着的,所以此间屋子仍有不少少女遗留下的各种小玩意,皆是一些头绳,布偶之类的玩意。 白浮抬眼望去,竟与放置在木箱上的黄铜镜遥遥相对,镜子昏黄,照出的人影仍然清晰可见,镜中少女一袭雪白,她眉目倩兮,但一双眼睛实在诡异,一只眼眶里竟有五个瞳孔,为了在人世间行走方便,平日里白浮都是闭目而行。 蜘蛛之身有十只眼睛,当初为了更强横的实力,也是中二病爆发,于是白浮选择与姐妹一样的做法,将每只眼睛都炼化出不同的瞳术,毕竟谁没被写轮眼倾倒过呢,但也因此即便成了人形,那瞳孔也未完全化形。 要白浮说,其实还是她本领未到家,若是瞳术能修行到十眼归一的地步,她的眼睛就不用保持这诡异的模样了。 扯远了,白浮坐在床铺上开始思考以后,她就为何会对七个蜘蛛女郎的住所如此耳熟呢,直到见了孙悟空本人,她才知道这里是西游的世界,这里与她之前所在的小世界不一样,是个神佛漫天的世界。 但白浮并不觉得可怕,一是因本领在身,二是因为她可不打算占据一方成为妖王之类,要知道拖家带口可是很忙的,白浮对此十分抗拒。 她决定了,这回要做个真正的游侠,在世间游历。她本身是个耐得住性子的,在此方世界无牵无挂,白浮并未觉得孤独寂寞,反而觉得无牵无挂更是肆意。 白浮决定,等看护完这对母子,确定没有妖物来骚扰他们之后,她就再往东出发,从蜘蛛女郎那里离开后,她就是朝着东走的,那接下来的旅程,就继续向东吧。 确定了计划后,白浮只觉得神清气爽,等那妇人为白浮送来吃食,就看见那雪白少女素来清冷的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容,这令白浮那张飘然若仙的脸更显风华,妇人没由的看愣了。 “怎么了?”感受到妇人的视线在自己脸上停留过久,白浮不解的问。 “没,没什么,只是大王风华绝代,小妇人实在是没有出息,竟是丢了魂了。”妇人脸色窘迫,讪讪道。 白浮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并道“你可以叫我名字。” “这,这小妇人不敢,大王与小妇人乃是云泥之别,岂能直呼姓名。” 白浮不解,但看着妇人脸上惶恐的神情便也不强求。她忽而想到,自己一直都还不知道这妇人的名字呢。 因白天那发生的一幕幕让妇人瑟缩着不敢跟白浮说话,而白浮也是社恐,她站在那觉得尴尬,就直接给小孩去找木头去了,所以直到唐僧师徒到来,白浮都没问过妇人姓名。 “那,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见白浮问起自己的姓名,那妇人忙拉过跟在身后与自己一同送饭的小儿道“民妇夫家姓方,邻里之间都叫称我方氏或是方嫂子,我这小儿单名一个觉字,您就唤他小名狗娃子就好了。” 这方嫂子的一通介绍听得白浮云里雾绕的,她蹙着眉,脑子里的语言转化系统飞速运转,到了也没分辨出个所以然来。 “你说你姓方?”白浮一脸沉思着询问。 “是的,民妇夫家姓方。”方嫂子点头应是,这一回,白浮是真听清了,她大感不解“我是问你,你姓甚名谁,你何必糊弄我。” 白浮这么多年没回归本土了,对古代女子出嫁随夫的习俗半天没反应过来,再加上语言转换不熟,所以只纳闷这妇人干嘛要答非所问的糊弄她。其实白浮没有恶意,但因她语气加重,吓得那妇人急切的放下碗筷,给白浮跪下,这一幕吓坏了跟着自己娘亲进来送饭的男孩,使得他忽而大哭起来。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由于妇人为白浮送饭时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那小尾巴人小力微还帮着母亲提水,遂没顾上关门,于是白浮屋子里的吵闹声直接惊动了唐僧师徒。 “悟空,别是那女菩萨和女施主起了嫌隙,快过去劝解一二吧。” 三藏听到了小儿的哭闹,立即放下手中的佛珠道,而一旁的八戒也嚷着要去一探究竟“早说那白毛小妖不是个好的,这对人又是剖腹又是喊打喊杀的,现在终于忍不了要吃人嘞!” 这回对于八戒的碎嘴,悟空没有理会,他掏出耳中的金箍棒拿在手里夺门而出,心中其实也怕那初出人世的白毛丫头惹了祸事。悟空心中思索,初见时观那丫头周身气息清冽,并无任何邪祟身上的臭味,修的该是正道,难道这回自己终是打了眼吗? 等师徒几人来到白浮房间的门口,因大门敞开,所以很轻易的看到了屋子里,一袭白衣的少女闭目无奈的样子,而她的身前,则跪着不断告饶的妇人还有她的小儿。 三藏见此,先是道了声罪过又问“女菩萨,可是因何而起了争执,贫僧愿调节一二。” 白浮见有人来了,先是长舒了口气,而后才道“我并未给她为难,劳烦长老先将那二位扶起吧。” 白浮觉得如果自己亲自去扶这对母子,他们两个可能真要吓尿了。 一旁悟空沙僧一边一个将那对母子扶起来,而八戒则好奇的问白浮“那这位女施主为何要拜你?这不年不节的,难不成是要向你讨要红封不成?” “八戒!”三藏回头呵斥一声,但其实他对此事也十分好奇。 白浮无奈,只好将刚刚问名字的事情说了,这回引得唐僧师徒四人纷纷对视,实在没想到闹出如此动静是因为这等小事。 最后还是悟空上前,因他之前就与白浮交谈过,知她对世间规矩百般不解,便为其解释“哈哈,你这小妮子想来刚下山来,却是不知,这山下妇人的确嫁人之后称夫姓,女施主并非哄你嘞。” “为何要称其夫姓?”白浮下意识的感觉被冒犯,因而不悦的蹙眉。 “大王,自古以来,皆是如此的。”妇人见众位高僧答不上来,便壮着胆子回道“咱们女子,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出嫁从夫的。” “可是你夫家已经死了,现在是你当家啊。” 白浮觉得自己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但这话在他人耳里听来太过刺耳,那妇人没忍住呜呜哭泣。唐僧师徒虽是既是出家和尚又是四个大男人,实在不知要如何插嘴,便只得歇了嗓子,戳在一旁。 看着妇人哭泣的模样,一直在弱肉强食不分男女的世界不断拼杀的白浮,脑子里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古代世界里,回忆起了那时候的女子是有多么的不易,反思起自己刚刚那句话,好像对那妇人而言太过了。 “我现在之所以站在这里,一是因你为你儿子痛哭落泪引得我的同情,二是因我治好了你儿子,你为表感谢从而邀我来你家中招待。”白浮开始组织自己的言语,希望让那妇人明白自己并无恶意。 “我不知我这么说,你是否明白,今日我询问你名字,是因为我想认识的人是你,而非你那早死的夫家,也非你那濒死的小儿。今日因果皆在你我之间,非在他人。” 白浮从出生到现在,哪怕经历了三个世界,所接受的教育都是独立自主自尊自爱,所以她对妇人说的话都充满了“我本位”的思想,而妇人自小接受的却又是三从四德,奉献自己迎合他人的禁锢,所以对白浮的话,她只觉茫然,却隐隐之间窥得一丝新意,这让妇人既惶恐,又有一丝兴奋。 听了白浮的话,三藏念了句“阿弥陀佛”他乃是得道高僧,自然听懂了白浮话中我本位的思想,便对几个徒弟道“白施主是有大智慧的,我等便莫要打扰了。” 说完,三藏率先离去,沙僧面上若有所思,他见师傅先走了,两个师兄又没动静,便快步跟上,而八戒则是在和悟空咬耳朵“你说不就是个名字吗?搞这么大阵仗,那女施主也是,既然那小妖想知道,告诉她不就完了。” 悟空一把将那呆子推开,呵斥一声“去看着师傅去!”说完,纵身一跃,也不知去了哪里。 弄得八戒在一旁愤愤不平道“嘿,这泼猴,显然是猴性犯了,定是去找哪颗树荡秋千去了!” 说完八戒扭头也跟着三藏沙僧往他们的屋子走,可是才转身,八戒忽然“诶呦!”一声,原是他脑袋被一颗小石头砸到了。 八戒一看就知道是谁干的,他在心里骂骂咧咧,这遭瘟的泼猴,准是听见自己刚刚排遣他,肆意报复呢! …… 白浮觉得非常郁闷,她忽而发现,在与妇人交谈之后,她不光是身份与之有隔,就连思想上都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这种隔阂感在上个世界还没什么,毕竟那时候白浮身边一直都有姐妹相伴,但到了这个世界白浮孑然一身后,那种孤独感便忽然出来了。 在唐僧师徒离开后,白浮见那妇人一脸茫然,根本不解自己的意思,便只觉得无趣,打发了那妇人离开后,自己待在屋子里本想直接休息,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白浮从不是纠结的个性,既然睡不着就不睡了,她不想待在这里了,遂离开屋子跃上房顶,观望着空中明月,心里想着,要不趁着夜间阴气最重,鬼怪活动之时,将这一片的野兽妖物全清理了罢,如此便是她不在此看顾着,那妇人的孩儿也不会有恙。 “呦,你这小妖晚间不睡,是思量着做贼去吗?” 带着笑意的调侃引得白浮的注意,她顺着声音扭头,虽然闭目不见,但凭感知也能判断出说话的人在哪个方向。 此时悟空卧于树上安歇,也不知他是从哪找的野桃拿在手中上下的抛玩,见白浮面向他,嬉笑着翻了个跟头来到白浮面前站定。 悟空本不爱管让人的事,但今日拦下白浮,只因悟空见她虽有万般手段,但其行事在悟空看来就如同刚出师门的自己一般,率性乖张不理世俗,便料她也是哪个山门才被放出来下山历练的,又因白浮也是妖身,悟空不免起了一种面对后辈的提携之心。 “孙悟空。”白浮轻语,一想到站在眼前的猴子就是万千兔子都推崇的偶像,白浮就暗狠自己为何因太强的道德感而学不会透视,否则就能一睹大圣的真容了! “诶,是俺老孙。”听白浮叫他,悟空很痛快的应下了。 “我没什么事,就是打算清理一番周遭,明天便可重新踏上旅途了”白浮素来不会委屈自己,哪里让自己待得难受了,她便立刻离开,免得令一堆俗事饶自己清净。 悟空看着白浮无奈摇头“看不出,你这小妖气性是真不小,便是要走,也合该与那妇人先道个别才是,否则一声不吭,反叫你失了礼数,又令她惶惶不安。” 悟空见眼前这女娃沉默不语显然是憋着气呢,不由的抓了抓头,心道这女娃子就是不好搞,你便是有气,也合该说出来才是,否则要人如何解决呢? “我其实并未生那妇人的气。”白浮自然听出了悟空话里的关切,她不是个不知好歹的,想了想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我只是,难受,你说那明明是那妇人是自己孤身一人将那小孩抚养到大,明明她的夫家早就已死,那左右邻里与之相处的整日都是她这个人,却为何没个自己的姓名?” 说到这里,白浮忽然觉得来到了这个熟悉的世界好像也没那么好,妇人的生活让她又想起了不好的东西,自从得到力量能够做主后,她以为早就忘记的重男轻女ptsd又复发了。 “啊这……”行者见状第一次感到麻爪,眼见白浮心中难受,抓耳挠腮了半响,才道“俺老孙确实对那人间嫁娶的事不慎熟悉,但却知,那也是那妇人求生的办法。” 白浮一愣,她就发发牢骚,也没想过能从孙悟空的嘴里听到些什么见地,毕竟就算人家在本领滔天,本质上还是个猴子。 “什么?” “人为一旦米粮,走兽尚且偷生,那妇人嫁到她夫家的村头,便要在这方姓村讨活了,俺老孙虽未嫁娶,却也知结亲是两姓之好,但如今那妇人的夫家全都去世,没了两姓之间的依靠维系,她可不就成了外到人,也只有彻底融入方姓氏族才能活命。” “所以,那妇人才会一直强调自己的夫家姓氏。”白浮喃喃道。 “多谢大圣提点。”想明白的白浮脸上不禁露出笑意来,行者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大松了口气,他看着白浮心绪已然平息,不由得心中暗自得意。 真想不到俺老孙竟有一天也能开解人嘞!嘿,想来我比那只会诵经的老和尚要厉害的多。 一想到自己竟真有渡人脱离苦海之能,功劳可比菩萨佛祖,行者不禁喜不自胜“想明白就好,想明白就好,凡事可勿要再钻牛角尖了,若再想不开,诺,吃个桃。” 悟空将手中把玩半天的桃子抛给白浮,却又后悔,那桃是他翻了几个筋斗才在不起眼的山林中找到的,闻着就甜,本是想留着慢吃,怎的就这样送出去呢?该打该打! 白浮自然看不见悟空懊恼锤头的模样,她接过桃子后很给面子的咬了一口,后被爽脆甜蜜的口感惊艳到了,白浮不由得面露喜色“真甜。” 这个季节还是早春,还未到结桃的时节,竟能有如此品质的野桃吗?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摘得。”悟空也不是真小气,见白浮确实喜欢,情绪价值瞬间拉满,便也不去纠结,反而笑着吹嘘起自己在花果山时吃过的好东西。 “等俺老孙去完西天取经,你定要来花果山做客,让俺老孙好好招待你,那里的果实比之天宫也不差什么。” “好,一言为定。”白浮笑容清丽,无暇的面容在朦胧的月光下更显出尘,悟空瞧着眼前的白毛小妖摸了摸鼻子心道,这小妮子还挺好看嘞。 4 第四章 第四章 第二日的一早,唐僧一行人便不在耽搁准备出发,方嫂子极力挽留,只因昨夜凌晨忽然下起了一场暴雨,弄得山路湿漉漉的,难行半寸。 “长老,村里的人前去打探,说因这场急雨,西边的山体滑坡,那路全堵了,现在出发,很可能再遇泥石流,不再留几日,等村中壮汉将路清出,再走也不迟。”方嫂子苦劝三藏,而三藏却执意要走。 “清出山路来却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我们绕路而行便是。”唐僧执意要走,惹得跟在马后的猪八戒抱怨不已“走走走,走你娘啊,前面的路都被封了,要俺老猪说,再等几天也不碍得什么事。” “八戒!”唐僧回头呵斥一声“取经之路本就一波三折,若因这点小事而郁郁不振,又怎能取得真经。”说完,一扯马绳,奔了出去。 无法,其他徒弟见状也只得跟上,白浮与这师徒四人挥手道别,等人走远了,偌大的院子就只剩下她与方嫂子,以及狗娃子了。 方嫂子想到昨天的尴尬,期期艾艾的看着留在原地未走的白浮,犹豫半响都未能说出一句话来。而白浮经过昨夜与悟空的谈话,再加上不断的自我纾解,白浮自己已经不觉得什么了,她对着方嫂子微微一笑,好似忘掉了昨天的不愉快般。 白浮见方嫂子没有与自己要说的,便打算回屋,可刚一转身,就听方嫂子急切道“大王!” 白浮回身,面对方嫂子的神色恬静温和,静静的等着方嫂子的话。 “大王,我姓陈,叫明花,自从我出嫁,自从我父母离世后,这个名字就再没人叫过了。”方嫂子,不,陈明花嗫嚅着将自己的名字告知,她想着,大王要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便告诉她就是,何苦牵扯出这么多烦恼来。 “你可知,我为何要问你名?”白浮问道。 “不知。”陈明花讷讷摇头。 “凡人寿数不过百年,我想,等今此一别后,再回身,你那时早已成了一捧黄土了。”白浮看着陈明花语气认真“你我相遇皆是缘分,即便你只占我那记忆中的微微不足一厘,但我还是想着,以后回忆起来,你在我的记忆中有名有姓,而不是一想到你,也只能是谁的妻子,谁的母亲。” 白浮说的情真意切,而陈明花听罢却怔愣的看了白浮半响,最后,她先是湿润了眼眶,神情先是大喜后又大悲,忽而蹲在地上捂脸撼哭。 “蒙大王不嫌,民妇竟为料到我这微如蒲草般的贱命,竟能得大王如此青眼。” 陈明花似哭似笑,神情似是悲切,又似是怀念,她宛如一个局促不安的羞涩少女,在和白浮介绍着自己 “我昨天晚上其实花了好久才想起来我的从前,我父亲是个篾匠,因总是要去采竹编筐,手总是粗粝的,他摸我的脸时很疼,但卖完竹筐后,又会用那不多的钱为我买糖,我出嫁那天,我娘将一块绣了百花的帕子给我,说是给我留个念想,我知道那是她拆了好几次才绣好的,我是他们的女儿,他们每次都唤我明花,明花……” 白浮听着这个经历了半生风霜的女人凄切的哭诉,心有唏嘘。她也不去打断,就当一个静默的旁听者,任由妇人发泄着心中的情绪。 白浮虽然爱到处乱跑且耐得住寂寞,但她十分珍惜自己旅途中所经历所遇到的一切,虽然她自己只是别人生命里的过客,那些人对她而言亦是如此,但哪怕只是一花一树,一人一景,白浮都乐意虔心去记,就是因为这些生命事物的点缀,才丰富了白浮的阅历及成长。即便她素来独身一人,也从不感到匮乏。 等到陈明花哭的够了,她的儿子狗娃子这才怯生生的上前去扶,并轻声叫了声“娘。” 陈明花摸了摸儿子方觉的脸颊点点头,再看向白浮时,眼中竟清明不少,只因刚才那一场痛哭将陈明花心中多年的郁气都派解出来,此时整个人虽然有些疲惫,但却畅快。 白浮将一块雪白的帕子递给陈明花让她擦脸,陈明花下意识接过,却在指尖接触到那白帕的面料时,惊觉触之柔软顺滑还带着丝丝凉意,显然不是凡品,自己怎好去接? “拿着吧,送你了。”白浮察觉到陈明花的踟蹰,直接松了手,无法,陈明花只好接过,小心的用帕子沾了沾眼角,根本不舍得用力蹂躏这方帕。 “让大王见笑了。”陈明花一脸惭愧道。 白浮摇了摇头,对陈明花道“今日我会去村外周遭巡查,将外围作恶的妖魔处理干净后,明日也要出发了。” 陈明花大惊,急切挽留“大王何不多住上几日?让我好生招待?怎的如此急切?” 而白浮只是淡淡一笑“我是个旅者,四海为家。” 陈明花怔怔的看着眼前浑身雪白的少女,看她那如玉雕琢般的面容,看她那被微风吹拂时轻轻扬起的衣摆,心中明悟,是啊,眼前少女并非凡人,与君相识已是莫大缘分,还是莫要强求了。 “那,便让我为大王准备些行礼干粮。”陈明花声音干哑道。 白浮轻轻点头,道了句“多谢。” 最终,陈明花送走了那位只在生命中出现片刻的少女,陈明花注视着那抹白色徐徐而行,直至消失在视线中都不忍收回视线,因陈明花知道,今日一别便再不会相见了。 陈明花永远都会记得那位白得如雪,干净无暇的少女,虽只相处了不过很短很短的时间,自己对少女那漫长的生命而言也不过是朝生暮死的蜉蝣,但那少女却在这样短的时间中,让陈明花认识到了自己,她除了是一位妻子,一位母亲之外,也是陈明花自己。 而陈明花会被白浮安置在自己的回忆中无可替代。 …… 拜别了陈明花,白浮带着陈明花为她准备的行囊继续上路,只不过这次她并未选择飞行,而是用走的。 这回她想要好好看看这山这水,于是这一走就是五个日夜,一路上白浮会采集些花草果实,看看那些山间珍兽,闲暇还找来绿条花枝为自己编个花冠戴在头顶。 “看我像不像小花仙?” 白浮站在水边睁眼瞧了瞧水中的倒影,结果却悠悠的叹气,将双眼再次闭合。就冲这双眼睛,别说是花仙了,就按孙猴子的说法,那就是“呔!妖怪,吃俺老孙一棒!” 白浮觉得自己应该试着将那十只眼睛炼化归一了,但到了她这个境界,每次突破都难上加难,除非她现在忽然发疯,去往人间屠戮个十几二十万人,将其化作经验点供自己升级。但白浮觉得没必要,真没必要,她又不是入魔了,成天想着杀杀杀。 慢慢来吧还是。 白浮带着自己编织的花冠继续走,忽而,她感到四处风动声绝不寻常,便停下脚步,发现原是有人驾云从白浮的头顶飞过。本来白浮以为是什么路人,没想那云上之人竟发现了她,径直从云端一跃而下。 “你这小妖,怎会一人在此?” 来人竟是悟空,他眼神极好,本想驾云就此回到花果山去,却未料竟在此地遇见个熟人,便收拾了心中郁闷,特地来和白浮打声招呼。 “孙悟……孙大圣。”白浮本想着叫悟空全名,但后又想到对方曾经的提点之情,觉得自己对他应该更尊重点,想了想还是觉得叫大圣比较合适。 悟空听了白浮叫他后竟乐不可支,连连摆手,嘴上称道“客气,客气。”但心里还是对白浮叫他大圣很是高兴的。 白浮问悟空“大圣这是要去哪?” 哪料白浮话音刚落,就见悟空气得挥了挥手“哪去?自是家去!” 白浮听出悟空话中有异,便赶忙询问“家去?你不是说要保护长老去取经吗?难道已经功德圆满了?” “什么圆不圆满的,那老和尚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哼!” 说到这里,悟空就是满腹牢骚,便将离了方姓村,因山路塌陷,索性改道进了白虎岭,路遇尸魔三唐三藏,悟空执棒三除妖怪后,反被唐僧误认打杀了无辜者,最终被逐的事情一一说了。 悟空一想到自己之前受的百般委屈,就忍不住咬牙垂泪,心中恼恨那老和尚无情,以及那呆子满口挑唆之意。 想俺老孙百年前就是闹得天宫后,就是被雷劈火烧都不曾低眉弯腰,谁曾想这去了西天取经之路,倒要在那两个阿堵物处受尽了嫌气! 白浮虽闭目不视,却能感觉到行者此时的委屈,她想了想,摘下头顶的花冠,摸索着将其戴在了行者的头上。 本在低头垂泪的美猴王先是一惊,发觉了白浮的动作后倒也不去阻止,反而低头迎合,待到白浮将花冠为自己戴稳,方才收了泪笑道“这是作甚,俺老孙可不爱你们这些女娃娃的玩意。”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但美猴王终究玩心不减,这边摸摸那边看看,若是现在有镜子,还得好好照照呢。 “好看的。”白浮轻笑着肯定,却被悟空轻嘲“你这女娃子,惯会哄俺,你既目不能视,又怎知我戴着好呢?” “我虽不能看,但却听陈明花形容过孙大圣,她说大圣虽是猴头,却生得俊美,无愧于美猴王的称谓。而我这花好,戴在大圣头上自然是相得益彰。” 谁人都爱听好话,悟空更是如此,被白浮这样一夸,原本心中的郁气竟消散了大半。 “是极是极,我好,花也好!”稳当的接受了白浮的赞美,美猴王叉腰,戴着花冠的模样极为神气,忽而,他一把拉过白浮的手腕跃上了筋斗云。 “走!白家妹妹,不想那些阿堵物了,俺老孙带你回花果山喝酒去!”说完,驾云而去。 还没搞清楚状况便被拉上天的白浮“???” 不是,猴子,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5 第五章 第五章 却说悟空拉着白浮一路踏云,只用了不到半日便到达了东胜神洲的花果山,落了地后,悟空本想与白浮炫耀自己的老家,却睁睛观看,那山上花草俱无,烟霞尽绝;峰岩倒塌,林树焦枯{注1} 原本好好的仙山竟被烧成了这般模样,美猴王怎能不气! 白浮在悟空的背后睁开双目,观得这昔日葱郁山脉被糟蹋成这番模样,也不由得唏嘘,她一个外人都做此想法,更妄论把这里当家的悟空呢。 悟空眼见这一片萧条之意,不由悲从中来,他跃上顽石,仰天悲啸,那啸声可穿云,惊得海浪凝迟,飞鸟具惊。而就在此时,只听一阵窸窸窣窣,末了,竟从林中蔓里,钻出七八只小猴,那小猴见到悟空先是一愣,后喜得围上。 “是孙爷爷吗?孙爷爷您回来了!” 几只小猴子高叫着在猴王身边蹦蹦跳跳,眼见到这些猴子猴孙,美猴王的心绪终被平静了不少,他问了许多问题,这花果山怎会成了这般模样,其余的猴子都哪去了,如今的掌事人是谁。 那几个小猴对视一眼,纷纷哭泣。 “爷爷,您是不知,自五百年前,您被人擒拿上界,显圣真君便来放火烧山,自那以后,原本四万七千的猴兵死的死逃的逃,便是留下来的,因这山被烧了本源,无法结出花果养赡,又饿死了大半,最后,剩下的这些兄弟们……” 小猴子说着说着,竟止不住抽抽搭搭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让悟空急的抓耳挠腮忙问“你的那些兄弟怎么了?!” “这,这山上多猎人,时不时的便要来山中抓猴子,有的兄弟被剥了皮,有的兄弟被砸了脑壳吸了脑髓,还有的即便侥幸活命,脖子上也被套了枷锁远走他乡杂耍卖艺去了。” 悟空听那小猴的话,气得三尸神跳七窍生烟,从耳中掏出金箍棒耍得虎虎生风,那棍棒抡出的劲风吹得几只小猴都站不稳了,还是白浮走上前去拉了一把,才没让这些幼猴卷入悟空的棍风之中。 那几个小猴被白浮一拉,本想道谢,却在见到白浮雪白的模样后均是惊了一跳,直嚷道“呀,你是哪里来的妖魔,生得这般怪异,面若少女却发如老翁,怎的不收拾收拾,才好出门见人嘞。” 又有小猴不知事的嚷道“孙爷爷带来个白发童颜的奶奶回来哩!” 你们这猴子懂啥!这是我的风骨,我的style! 白浮伸手,直在那些小猴子的脑门上各弹了一下,这群小猴想躲,却发现不论如何跑跳都离不开白浮身边半尺,最终每一个猴子未能幸免于难。 正巧这时候悟空终于发泄完了,他收了棒子踱步而来,白浮见此也放开了对小猴子们的牵制。那些小猴这回像是找到了靠山似的,纷纷跑到悟空身后叫嚷着告状。 “孙爷爷,你带回来的奶奶好凶。” “就是就是,您瞧,我们脑门都被弹肿了。” 被一群小猴子叽叽喳喳的围住,悟空脸上终于露出个笑模样,他拍了拍这些小猴的脑袋嘱咐“莫要调皮,去吧,替我向马流二元帅,奔芭二将军传话,告诉他们,是俺老孙回来了!” “是!”几个小猴领命之后立即马不停蹄的奔向洞府,将齐天大圣归来的消息传了出去。 等那几个小猴离去,悟空这才转过头来向白浮告罪“对不住,让白家妹妹看了笑话,按说做哥哥的邀请你来,合该好好招待,可现如今我这家被人捣了,孩儿被人欺了,实在腾不出手来,见怪见怪。”说着悟空接连作揖。 白浮摇摇头,她根本不在意那些虚礼,再说比起招待自己,齐天大圣现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操劳呢。 “大圣无需客套,你自去忙你的,现如今你要忙着清理家事捣毁外敌,还要重新立旗安抚家人,我不需你招待。” 白浮想了想又道“我见那山被烧毁,按说花果山乃灵气充裕之仙境,即便受此大火,山本身也有自愈之能,但现如今山仍未恢复,我猜测那显圣真君所用的火非凡物。大圣还有要事,就让我前去探究一二吧。” 等说完这大段文绉绉的话后,白浮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不得不说这些日子自己还是很有长进的,已经完全适应这世界人的说话方式了,张口道来便是雅言。哼哼~~ 悟空听闻大喜,他连连作揖称赞白浮“好,能得白家妹妹相助,俺老孙不胜感激!” 于是二人分做两道,一个前去料理家事,一个前去寻找山火源头修补山脉。 现如今花果山的猴子妖物皆知当家作主的回来了,不说其他群魔,单就大圣麾下的猴子猴孙皆是喜庆模样,纷纷奔走相告。 马流二元帅与奔芭二将军早已从小猴子那听闻大圣回来了,皆迎出洞府接见这花果山真正的主人归来。 悟空见到曾经的老兵,立即上前,两方皆是双目含泪,互诉多年来的不易。 “大王回来了,大王终于回来了。” 一只年迈的老猴从猴群中走出,他便是整个花果山的大管家,马流二元帅奔芭二将军负责对外,那这老猴便负责统管花果山之内的一切杂事。 “老鹳,我回来了!”悟空上前扶住那老猴,热切道。 “回来好,回来好啊,不知大王今次能在家中待多久?”老鹳就是那老猴的名字,他握住猴王的手颤声询问。 “既然来了,我就不走了!” 这一刻在悟空心里,什么齐天大圣,什么取得真经,都不重要了,哪都没有回家好。 “好,好啊!”老鹳听完亦是热泪盈眶。 …… 白浮顺着火烧之后焦枯的气味一直行进,这花果山远比她想得要宽广,走了这么久都还没能到达头顶,不过白浮也不急,只要线索没断总是能找到的。 忽而,白浮听到林中传来动静,她以为是什么山獐野兔之类的,本不予理会,谁能想紧接着就听到了两个猴里猴气的声音大喊。 “奶奶,奶奶,等等我们!” 啊?白浮一脸不明所以,那两个猴子一边叫着奶奶,一边朝着自己飞奔。 “奶奶,可找到您了。”其中一只猴子蹦跳着拦住了白浮的去路。 另一只猴子紧随其后,他气喘吁吁的,脖颈处带着一圈用叶子编出来的草项链,看到白浮终于停了,忍不住埋怨“我们跟了您好久,您既听见我们叫您,怎的还一股脑的往前走呢?” 白浮一脸蒙圈,这两个猴子再说什么啊,奶奶?叫谁呢! “你们可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奶奶。” 我说你们这些猴子不能光看人头发雪白就随意放大年龄啊!你们知不知道后世对白毛有多推崇吗!就我现在这个形象单是往那一站,就能吸引许多白毛控! 白浮在心底抓狂大叫,她此刻又一次察觉到了与这个世界深深的代沟! “这……” 听到白浮否认,两只猴子对视一眼,并纷纷表示没有认错。 “我们大王说的就是您嘞!”带草编项链的猴子挠挠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我们大王要我们来给奶奶领路,到三眼仔烧山的源头去。我们虽未见过奶奶您,但凭大王说了,浑身白毛白发的那个就是奶奶您了,我们一见就知。” 白浮“……” 白浮扶额,真不知道该说啥好。虽然感念孙悟空此举也算贴心,但是白浮觉得派这两个活宝在身边,自己得憋闷死。但显然,这两只猴子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在白浮再三表示自己能找到源头,不需人领路后,那个机灵的带着草项链的猴子就连连磕头。 “奶奶可是嫌弃我们碍您手脚?还请您放心,我们哥俩是满山手脚最麻利的猴子了,恳请奶奶收了我们,否则我们实在没法向大王交差啊。” “对对,就让我俩跟着奶奶您吧。”另一只猴子紧跟着作揖道。 无法,白浮只好带着这两个猴子一同前往,一路上,白浮知道了,那个带草项链的猴子名叫瓠,旁边那个比较实诚的猴子叫瓢,他俩是同胞相生的兄弟。不过令白浮没想到的是,机灵的瓠(读户)是弟弟,实诚的瓢是哥哥。 因为有瓠在路上解说逗趣,白浮竟觉得一路走来都没怎么无聊了。看来这两个猴子确实没说错,他俩倒真没给自己惹麻烦。 “奶奶,前面就是那三眼仔放火的地方了,百年过去了,残留的火毒仍在,俺兄弟两个法力低微,继续跟着恐不能帮奶奶忙,反而还拖了手脚,便不上前了。”瓠一边说着,一边拉住了一旁想要张嘴的哥哥。 白浮没注意这两个猴兄弟的小动作,她点点头,表示自己一人前去就行,临走之前,想了想,又从包里掏出两块雪白的丝织物递给这两个猴兄弟。 “我一会儿前去清理火毒,害怕若是那火毒失控,顾及不到你们两个,这两块布你们兄弟两个披上,它防火又防水,就当是你们替我领路的报酬了。” 这突如其来的赠与让瓢瓠兄弟大喜过望,他们兄弟俩接过后纷纷磕头叩拜“谢奶奶赏,谢奶奶赏!” 白浮“……” 尼玛的,听这两个猴子接连叫自己奶奶,她又不想给了! 白浮吸了口气,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向火毒的尽头走去。 看着白浮的背影,哥哥瓢迟疑的询问弟弟瓠“就让奶奶一个人去吗?大王不是让我们伴奶奶左右吗?” 面对自己如此诚实的哥哥,瓠翻了个白眼“哥哥,你就信我的吧,这位白奶奶既然能被大圣带回来,又敢独自前去根除火毒,显然是有本事在身的,咱们若一直紧缠着不放,反而引得奶奶不快,倒不如在此恭候等待。” “这,好吧。”瓢摸了摸那块白浮赠与的织物,触手柔滑,他曾爷爷的曾爷爷曾经说过,百年前大圣从天宫带来的织锦就是那般柔软丝滑,但瓢没见过,他觉得奶奶所赠的这块织物肯定要比天宫的织锦好。 这边瓢在那喜爱的欣赏那雪白织物,那边瓠已经开始忙动起来了,他不单自己忙,还招呼自己哥哥。 “哥,奶奶在那厢与火毒较量,出来后肯定会被熏得口渴难耐,你随我去采集野果,等奶奶出来后一起邀功去哩!” 瓢收了织物,点点头,弟弟一直都比自己聪明,听弟弟的就行。 6 第六章 第六章 白浮终于来到了那烧毁山脉的余火面前,看着眼前那即便只剩微末,也仍不减其威势的天火,白浮心中异常兴奋。 虽然白浮自告奋勇前来解决山火余毒是因想要交好孙悟空,但她其实心中更想要看看这来自天宫的火焰威力到底如何,现如今一看果然不同凡响。 白浮当即决定,她不仅要讲那残余的天火从花果山的山脉中剔除,同时还要将这仅剩的零星火焰炼化。 白浮的原身有十只蛛眼,为了更强的力量,当然也是为了中二之魂的燃烧,自然学习了各种各样的邪眼法术,其中一只眼睛为了致敬她中二时期的启蒙者便学习了一种名为地狱火的邪眼技能。 【邪眼技能:地狱火】从眼中发出黑色的火焰作用在敌方,命中后将持续消耗敌方单位的生命值和法力值,如蛆附骨,直至敌方灵魂消散才可熄灭。(不可被驱散) 当时得到这个技能的时候,白浮简直觉得自己要被牛逼死了,她的蜘蛛姐妹都羡慕嫉妒的在旁边打滚耍赖觉得不公平,但后来白浮才发现这个邪眼技能简直鸡肋无比。 只因它不能随着自身修行而升级。而且这种相当于持续性伤害的技能,在初期作用在与白浮自身实力相当的敌人身上只能是刮痧,后来白浮才弄清楚,想要升级这个邪眼,只能吞噬其他火焰。 但是,地狱火本来就是极阴属性的火焰,它越是壮大,对自身的腐蚀就越严重,虽然白浮自身抗腐蚀性锻炼得极高,但也架不住日日被其灼烧啊,只有吞噬与地狱火属性相反的阳属性火焰,才能提升技能的同时平衡地狱火的霸道。 白浮想要找到阳属性的异火在那个世界可以说是难上加难,所以白浮在听到烧毁花果山的火焰来自天宫之后,心中着实激动了一把。 不论在哪个世界,天神都是正义的一派,他们绝对不会在明面上使用那种阴邪的法宝,所以白浮推测,这显圣真君用来烧山的火焰必定是阳属性的异火。于是白浮便自告奋勇的前来探查了。 想到这里,白浮看着那残存的天火心中越发激动,反正四周无人,她便放心的睁开了长年闭合的双眼,十只瞳孔皆锁定了那附着于花果山山根之上的天火。 霎时间,原本趋于蛰伏状态的天火似是感应到了危机一般,火势猛然增高,那扑面而来的热浪将白浮雪白的发丝吹向身后,周遭山林根本经不起这天火爆发的势头,顽石融化为岩浆,树木瞬间化作炭状,仿若一副人间炼狱之相。 本在后方等待的瓢和瓠感受到了山脉的异动,对视一眼后,再顾不上手中本为白浮准备用来解渴的瓜果,直接扔掉,并向水边逃窜。幸好白浮提前赠与了水火不侵的白锦给两兄弟,否则两个猴子是真觉得会被那热浪烫死。 这天火爆发的威势自然也惊动了前去击杀猎猴人的孙悟空,他若有所思的向白浮的方向望了一眼,心道那白家妹子当真是好本事。 也幸好,白浮最终成功将那天火驯服,她发动邪眼使地狱火将那顽固盘踞在山脉上的天火包围根除,现如今,那金色的火焰正乖顺的浮于白浮的掌心微微跃动,乖巧的根本看不出它便是让花果山百年枯竭的罪魁祸首。 此时周遭因失去了天火的侵蚀,再没了先前滚滚红浆隐隐燃烧的状态,连四周温度都下降了许多,虽然还是一片被烧灼后的荒芜,但相信本就是仙山灵脉的花果山很快就能自我恢复过来。 白浮捏着手中的天火,犹豫了半响,最终还是没有立即炼化,而是前去寻找瓢瓠二猴,等找到他们时,这兄弟两个正紧裹那白色织锦在水中瑟瑟,见到是白浮顺利归来,纷纷大喜。 “奶奶神通!竟真将这火毒彻底祛除了!”瓢神情恭敬的贺喜道。 而瓠则是要想的更多,他看着在白浮掌心乖顺跳动的天火,自知白浮要立即赶回去,便拉着哥哥,与白浮道“恭贺奶奶,若大王知晓火焰被除,想来不知得多高兴呢,快请奶奶随我前去面见大王,好将这一消息带到,也让满山的猴子猴孙们跟着欢喜欢喜。” 白浮点点头,跟着这两个猴子回去。 一路疾驰到达水帘洞,瓢和瓠率先跑到前面传话吆喝,将白浮拔除火毒这一神勇之事宣告到众猴面前,惹得无数猴子们欢喜跳跃,还有些感性些的竟与身旁伙伴相拥痛哭。 多少年了啊,终于是盼到希望了。只要火毒根除,那仙山自会复苏,百年间受尽饥渴之苦的猴子们,除了盼着齐天大圣归来,就是希望有一日能再见花果山重回葱郁之貌。 也因此,猴子们对白浮这个来自山外的贵客恭敬多了,虽然这位贵客端是怪异,容貌不过二八年华却满头银霜,当真奇怪,但是只因白浮授恩于花果山,所以猴子们乐得包容白浮那小小的缺点。 白浮:我真是谢谢你们啊! 此时大圣也于水帘洞中等候多时了,他刚处理完猎猴人的事情,正坐于高位之上与诸位猴将商量事宜,此时见白浮归来,忙笑着约下王座,与白浮见礼。 这边白浮与悟空在那互相见礼,水帘洞中的其他猴子虽然天性欢脱,但也颇有眼色的各自奔去,不去打扰大王的要事。 “恭贺妹子凯旋,俺老孙这厢在此谢过了!”大圣连连作揖道。 白浮轻轻摇头,并不鞠躬,她道“当不得如此重谢,只因大圣被其他琐事拖累了自身,因而腾不出手,我才帮扶一二,凭大圣神通,想来也是能轻松化解的。” “哪的话,俺老孙是真心实意的谢过,若非妹子显神通,将我这花果山的心腹大患给除了,否则我还要再上天宫走动一二,忒是烦人,那群皆是嘴里吐糖,腰里拔刀,满嘴的天官赐福,实际上却是一肚子的灭门绝户的货色,俺老孙可不爱见他们!” 悟空说得情真意切,真要他一人解决花果山的一通乱事,说不得还真要弯腰去求。此时的他早已不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桀骜不屈的小猴子了。这五百年间的困苦令他思索繁多,现如今,哪怕显圣真君对他有毁山灭家之恨,为了自己的猴子猴孙,悟空也会压下心中的愤恨去祈求一二。 想到那种可能,悟空心中就酸楚不已,这段时日接二连三的委屈实在令他神伤,本来这些情绪合该自己一人消化,现如今得他人分担,心中自觉松弛的同时悟空眼中泪意涌动。(别觉得oc,原著里他就是个哭包) 白浮因封闭视觉,为在世间行走,将其他感官都锻炼的极佳,自然感知到悟空此时的低落。她忽而想到,面前的这位虽然是她小时候受所有人喜爱的齐天大圣,本领滔天神通广大的美猴王,但现在的他也只是个经历过刚出五指山,又受紧箍咒,后再三被人欺辱受气,强压悲痛的小猴子。 说小猴子也不对哈,白浮之前给悟空带花冠时估摸过对方身长七尺有余(一米九多)。唉算了,反正受委屈不分大小。 感大圣仍然泪意不止,白浮想了想,伸手摸索过去,她手指先是触及一片毛绒,那显然是脸侧毛发,白浮小心轻轻的向鼻梁拂过,终是擦过大圣的眼底,将他脸上的湿意抹去。 悟空本是想起先前的苦痛未免真情流露,但见白浮那细白的手指向自己伸来时,悟空原是想躲,但念及白浮先前的出手之情终是未好意思,悟空本以为白浮是想做怪,未料她竟会为自己拂去眼泪。 被他人横眉冷对,千夫所指都尽显英雄本色的齐天大圣,此时竟结巴起来“这,这……诶!你这丫头,恁是煽情,倒叫俺老孙忒难为情了。” 被白浮这么一搅合,悟空此时竟将心中的烦闷瞬间忘得一干二净,他抓耳挠腮,只觉刚刚那番实在有失颜面,于是看天看地但就是不敢再看白浮。 白浮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让孙大圣尴尬极了,反正她也看不见,现在要说正事了。 “大圣你瞧。”白浮张开掌心,展露出其中金色火焰。 天火的光芒仿佛将四周照耀的更亮堂了些,悟空见曾为花果山带来灭顶之灾的天火,此时竟在白浮手中变得如此乖顺,十分惊奇。 “咦?竟是老君烧炉用的六丁神火,怪道竟能灼烧山脉五百年,那杨二郎真是费心至此。” “六丁神火?”白浮疑惑道。 悟空见白浮一派茫然,不禁嬉笑出声“好妹子,且听我一一道来。” 九幽之中幽冥神火,地狱之中的九天玄火,焚烧孽业的红莲亚火,随凤重生的涅槃圣火,诞于星辰的紫薇天火,及阴之处的太阴真火,老君炉中的六丁神火,金乌本源的太阳真火,八卦离位的南明离火,以及玄妙无比的三昧真火。 “这十种天火便是见得一见都需大造化,妹子竟能将其驯化收服,显然是有大威能的。” 悟空的解说让白浮心中惊觉,原来这火竟是真的来历不凡,这让她心中更是犹豫,最终想了想为了自己的前程还是厚颜开口。 “大圣,按说这火虽是由我前去收服,但我只知大圣的本事,只要乐意也定能将其解决。按说,提出这等要求实属不该,但这火关乎我前程,我亦在此厚颜向大圣求个恩典,将这火赠与我。” 大圣听罢白浮所言,先一愣,随即洒笑一声“你这妹子,让俺老孙如何是好?若是旁人,见着那奇珍异宝,便是与之无缘,也要想方设法的插上一手,哪怕最后无功而返,心中也是恨得牙痒,思量着他日找得时机,与得宝之人斗上一斗,这天火既已被你收服,你收着便是,怎的还巴巴拿来与我老孙面前?” “只因我诚心与大圣相交。”白浮干脆利落的答道,这回答竟是让猴王一征,猴王左思右想,思得过白浮将火焰拿出,是为向他讨要报酬,或是收服不利,要请他帮忙。可就是未料到这小妮子竟如此情真意切。 “说来,我确实想过将这天火独吞不去告知,但我思来想去,觉得大圣只与我见得一面,便出言提点,又诚心待我,邀我家中做客。若我因这点私欲而将主人家里的奇珍异宝独自没下,又成了什么人了。” 其实白浮当时是真想过直接将天火炼化了,但是后来她想到,身为这花果山真正的主人,孙悟空必定对这方了若指掌,即便以他的性格对白浮独吞天火的行为毫不在意,白浮也不想在幼时偶像面前失礼。 “哈哈哈哈!好好好!”悟空闻言激动地原地翻了个跟斗,后又仰天长笑“俺老孙原以为老天终是要灭我心智折我自尊,才让我受尽磨难,但未料苦寒压顶,更显真情意切。让俺老孙在此时认识个诚心以待的妹子。” “凭他劳什子的火焰,妹子乐意就尽管拿去!从今以后,俺老孙待你若亲妹!” 7 第七章 第七章 悟空本以为白浮得了天火后,需得闭关几日才能将天火炼化,还想着要帮忙守关护法确保一二,却未想,仅一个晚上白浮就功法大成了。 悟空惊奇的看着出关后一脸平静的白浮,观她周身气息平稳内敛与昨晚无异,一点功法大成后的神魂激荡,灵气泉涌的表征也无。可就这样,竟说是成功了? 但悟空见白浮也并无颓败之像,想了想白浮身上必有绝技,还是莫要多问的好。 “怎么了?”白浮歪歪头,不解为何自己明明安全出关了,大圣却沉默至此。白浮记得,明明之前对于自己要炼化天火,最上心的就是他啊?怎的自己成功以后,却是一副迟疑之色? “妹子见怪,是俺老孙走神了,还未恭喜妹子出关,神通精进。”悟空反应过来后,笑嘻嘻道。 “借大圣吉言,确实比预料中要顺利许多。”白浮想到自己那长久不见升级的地狱火,此次竟然连升好几级,虽然还差其他邪眼一大截,但总算看到希望了! 想到这里,白浮唇畔就笑意不止,她本就生得极好,但平日神情素来淡淡,旁人观之如尊玉像,虽美却尽显疏离。此时一笑,竟然增添了几分鲜活,更显娇俏。 悟空见白浮情绪极佳,自己也跟着高兴,他见白浮终于不再如平时那般,脸上表情木木呆呆的,便大加赞赏“妹子就该多笑才是,多笑才显得好看呢。” 明灵石猴天生天养,心思纯良澄明无暇,见白浮花容月貌是亦是发自内心的赞扬。而这回终于轮到白浮变得难为情了,她听了悟空的话,便垂颈抿唇,手指不自觉的绕过发丝。 说真的,白浮还真是第一次被人那么直白的夸长得好看,而且夸她的人还是曾经幼时的偶像,心中自然高兴的不行。而悟空见白浮羞涩,转了转眼睛,思及之前在白浮面前总是失态落了下风,此番换做白浮难为情了,不禁起了促狭之意,嘴里的赞美好话轮番冒出。 什么花容月貌,什么馥比花枝,什么就是瑶台天女下凡来都比之不及,这些夸张到极点的赞美张口就来,直接让白浮这个脸皮薄的掩面而逃。 “哈哈哈哈。”看着白浮仓惶离去的背影,悟空原地捧腹乐不可支。 谁能想到这个妹子是个不禁逗的嘞。 …… 回到花果山后,美猴王其实一刻都未能停歇,除了各种闲杂琐事,还要忙着广积粮草,收复众妖,重新立威齐天大圣之颜面,一时之间,白浮都找不到他的踪影。 只不过白浮也没想去找,毕竟她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自收了天火后,白浮自觉欠了人情,于是见悟空忙碌着群妖投奔的事情时,自己便揽下了搬云弄水,浇灌灵山的活计。 别嫌白浮实在,那天火不论如何都是长在孙悟空的地盘上。这就相当于别人家院子里生了个肉灵芝,虽然那肉灵芝腐蚀了人家的房梁窗沿,但除去之后到外面转手就能卖出几十万,你虽帮人家除了,有些苦劳,但卖出的钱可没分人家,这些可都算作人情了。 也还好,花果山面靠东海,临水之地施展起云雨之类的魔法费不了多少力气。白浮每日都会飞于花果山被烧得灰黑的上空处,用灵雨滋养。 这世间自然虽容易被天灾摧毁,但过后的自愈能力十分惊人,白浮辛劳了几日,终见那灰烬之中,一棵棵新芽从中冒出。这世上没什么比毁灭后的新生更令人动容了,花果山的猴子们见到这一幕都乐疯了,他们围绕着那还很弱小的新绿色欢呼蹦跳。 “奶奶神威,奶奶神威!” 这些天猴子们不光只注意猴王的动向,其实对白浮这个成日飞在空中搬云弄雨的新奶奶也十分好奇,都吃惊她法力精纯,比那龙宫龙子都要厉害,对于白浮自然也更加亲热了。 虽然听了好多日,但白浮还是对奶奶这个称呼敬谢不敏。按说这些猴子如此激动,她本不应该扫兴,但白浮实在受不了被人叫大了年纪,于是满脸纠结着开口。 “你们,能不能别叫我奶奶?” 白浮的声音让群猴一愣,他们纷纷对视后皆一脸茫然,其中一个小一点的猴子声音稚嫩的开口“不叫您奶奶,那叫您什么?” “你可以叫我姐姐啊。”白浮回道。 这下所有的猴子是真都蒙了,他们交头接耳纷纷低语,可讨论了半天还是商量不出个章程来,没奈何,最后还是一个机灵点的猴子请来了花果山资历最高的长老过来,将白浮的难题说了,请他定夺。 白浮也是发蒙,她就是让猴子们给她换个称呼叫,怎么好像还把动静闹大了? 那老猴就是老管家老鹳,他颤颤巍巍的杵着用椰子壳做杖头的拐杖向白浮走来,行了个礼后慢悠悠道。 “可是我手下的猴孙们冒犯了您?请奶奶原谅则个,待老猴一定替您教训。” 白浮连忙道“没有如此严重,我只是想让他们换个称呼。”顿了顿,白浮又怕惹人误会,又补充道“事实上,我从出生到现在,还未过五十个春秋,到了此地,竟被叫做奶奶,实在羞于应答。” 是的没错,白浮穿越前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到了异世变成蜘蛛直至现在也才不过十八年(毕竟轻小说主角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少女,有朝气)。所以她虽然修得了一身本事,但度过的岁月还不够花果山的这些猴子一个零头呢。 那老猴听闻白浮的年龄也是一惊,他费力的睁大老眼,仔细看清白浮的面容,心中赞叹眼前这位已修得一身本领,可与大王比肩的人物竟然如此年轻,这是哪家弟子如此钟灵毓秀。 老猴左思右想后,才斟酌着开口“老猴竟有眼无珠,未曾看清您竟才俊至此。”说着,那老猴冲白浮拜了一拜,后又想到白浮目不能视,便继续说道“但,您与大圣乃是至交好友,我等万万不可唐突于您,否则岂不是乱了辈分。” 孙大圣是这群猴子猴孙的祖爷爷,若这些猴子真如白浮说的那般称她为姐姐,那这些猴子可就和大圣平辈了。 白浮这才恍然那群猴子在听了她的要求后为何踟蹰,她竟忘了在古时最重孝礼廉耻,放妖身上也是不例外的,她的要求就相当于让这群猴子不敬祖宗倒反天罡呢。 老猴见白浮面上并无不快,心中大石这才放下,他道“您既不喜,我等自然遵从,不若……从此以后,我等便称您为娘娘如何?” 白浮记忆最深的就只有电视剧里的妃子才会被称作娘娘了,但这已经是猴子们能想出的最合适的尊称了,这个时代只有有本事有地位的女子才能被如此称呼,而且她不想再难为这群猴子了,便点头答应了老猴。 往好的方面想从奶变成娘,也算是变年轻了,白浮在心中自娱自乐道。 如此,群猴欢喜不已,纷纷围着白浮,一口一个娘娘,娘娘的叫,白浮一一应了,惹得群猴更加兴奋了,见白浮性子实在宽和,有些年纪幼小的猴子更为胆大,又想到白浮年纪其实很小,直接起了个白小娘娘的称呼,白浮笑而不语,也点头答应了。 反正都是娘娘,没差了。 老猴子见白浮此时忙着应付与她打招呼的小猴子们,轻笑一声便默默退出猴群,回到美猴王身边,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猴王听。 悟空听罢,先是转了转眼睛,后又一拍大腿“竟这般小嘞!比俺老孙当年出海学艺时都不如!” 老猴子顿了顿,见猴王仍是一派天真,面上一点杂念都无,不禁长叹口气,摇摇头继续做事去了。 …… 就这样,白浮忙着灌溉山脉移树动土,悟空忙着统领群猴操练兵力的过了一段时日,白浮眼见着她能做的都弄得差不多了,心中便起了告辞之意。 这一天,悟空邀群妖晚间饮酒,广设珍馐百味,满斟椰液萄浆。现如今齐天大圣归位,当年的七十二洞妖王因天宫打压十不存一,本以为那泼猴被擒再也翻不起浪,谁想今次竟又回来了呢?便纷纷拜见。 却说宴间推杯换盏,众怪跳舞欢歌,端得一片热闹,只见悟空位于高座,对那往来妖魔敬酒皆是不惧,他喝得畅快,笑声顶天,但白浮心知并非如此。 想了想,白浮端起面前椰浆,她不胜酒力,只能喝这个,也幸好猴子们虽是顽皮,但却也知进退,白浮虽然神通广大,但却是女儿身,不便多劝。 白浮来到大圣面前,她身姿窈窕,步履款款,一身洁白在这妖王洞中仿若一道华光,惹得众妖侧目。其他妖王心中暗想,这女妖竟如此大胆,敢在那猴头面前献殷勤,须知那就是个根本不懂怜香惜玉的。 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那泼猴竟对那女妖满目笑意,即便那女妖以椰浆代酒着实不敬,泼猴也浑不在意,直接将杯中酒干了,如此大面,众妖王纷纷心惊,此女究竟何人? 猴王看着前来敬酒的白浮,喜不自胜,他将杯中酒干了,给极了白浮面子,还要嘱咐白浮“妹子既不胜酒力,可莫要勉强,一会儿若是有那小猴不知事的闹你,可别面嫩,推了就是。” 白浮轻笑着应是,随即说道“我此前来,是想与大圣辞行。” 此话一出,原与他人饮酒笑谈的悟空面上一征,随即敛了面上的笑意,看着白浮询问“妹子怎的这时要走?你这般费尽心思的搬云弄雨,才将青山洗净,搬山填土,好把花木移栽,眼看着就要聊享清福,却是要走?” 猴王的声音抬高威严尽显,使得原本闹闹哄哄的筵席瞬间安静下来,诸妖魔皆杵在原位,缩着脖子不敢言说,其他小猴子也识趣的闭了声,不敢再闹。 众妖皆忌惮猴王此时看上去再无往日嬉笑的模样,怕他发作,也怕那不知好歹的白衣少女因得罪猴王而遭了难。 此时猴王坐于高位俯身而视,那出尘静怡的雪白少女只静立于猴王坐下,仰头相对。群妖这时才发现,即便处于下位,那雪白的倩影也不见颓势。 白浮轻笑,她双目闭合的模样圣洁美好,开口轻轻解释道“就因我该做的都已做了,青山已洗,只等鸟归,绿木已栽,静待花开,我才更应该走。我要去往他处,看看那山川河流,日落夕阳,体验春去夏来,秋收雪藏。这才是我现在要去做的。” 白浮言中意有所指,悟空闻言,挥挥手,道了句无趣“你想要看那山川河流?岂不知花果山人杰地灵,这世间哪里比得此处,春夏秋冬皆有景致,更妄论此地此山,皆是你辛苦耕种,你却不等其开花结果就是要走!实在愚笨,要我说,何不与俺老孙留在此地,逍遥自在,乐业安居,岂不快活!” “大王,花果山很好,但却不能代表世间。” 在一众惊呼声中,白浮睁开了双眸,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坦荡的露出自己异瞳,也是第一次她看清了孙悟空的模样。 白浮眼眶中占据十只瞳孔,令众妖胆寒,但悟空却对此毫不在意,他只冷脸面对,等着白浮与他解释。 就如同白浮一开始对孙悟空说的那般,想要与他诚心的相交,所以白浮对孙悟空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 “花果山是大王的归宿,但却不是大王的旅途。” 悟空心中一惊,未料到看穿他心事的竟是白浮,随即却又羞恼,指着白浮冷笑“呵,好一个归宿,好一个旅途!你是要劝俺老孙!” 而白浮却再次闭目,轻轻摇头。 “我自是不必劝的,不论大圣选择如何,我都支持。只是,我该启程了,我想大圣也是,只愿我们旅途中再度相遇,也望等花果山香果满山的那天,您还愿意邀请我来,品尝鲜果佳酿。” 说罢,白浮转身,飘然离去,只留悟空坐于原地垂眸沉思,不曾挽留。 8 第八章 第八章 辞别了悟空之后,白浮驾着一艘小舟在海上驭水驰骋。 当初因忽然被孙悟空邀请到花果山做客,本打算一路向东旅行的白浮干脆放弃了原来的计划,其实也不算是计划啦,白浮一开始就是打算走到哪算哪的,沿着东走不过是随意找个方向罢了,现如今,白浮是打算沿着海路南下。 小舟缓缓驶入内海路,身后花果山的样貌也逐渐模糊,白浮最后看了眼已是百里之外的花果山,轻笑一声,随即回头只专注于自己的旅途上。 孙悟空注定是要走那西天之路的,或许一开始他并不情愿,但白浮知道孙悟空是一只重情义的猴子,在取经路上早就对他的师兄弟们付出了感情,即便与师兄弟们磕磕碰碰,其实都不过心的,这次虽然闹得太过难看,甚至被唐僧赶走赶走,孙悟空其实心里一直惦记着,只不过一时之间拧巴住了而已。 更何况,在白浮离开花果山之际,难得睁眼,随即就看到了一个身着灰黑僧袍,身材肥厚的和尚被猴兵拿住的场景,白浮知道,孙大圣心中的拧巴劲马上就要被抚平了。 白浮轻笑一声,迎着海风,望着无尽湛蓝心神开阔,她在心中祝愿悟空与自己旅途顺遂,再见之时,彼此心境皆可安然圆满。 今日海风温顺,空中万里无云,白浮撤了御水的魔法,让小舟顺着洋流漂浮,她自己坐在小舟之上随波逐流。 海上日头很大,白浮将领后的兜帽拎起罩在头顶,眺望海天一线的景色,神识放空,就这样发呆了整整一天之久。再回神来,竟发现夕阳早已下沉至海平线,离夕阳最近的海面余晖灿灿,金红搅动了一片湛蓝美丽非常。 白浮异常满足,精神放松的感觉再是舒畅不过,日头已落,空中不在灼眼,白浮放松下来躺平在小舟之上,望着逐渐步入夜色的天空,只觉得浑身懒洋洋的。 或许在他人看来这样的旅行实在是枯燥乏味,但对于白浮来说却刚刚好,比起从他人那方摄取能量,抚慰情绪,白浮更乐意一人独行,任凭风雨将心中杂念全部吹散。 当然此处风雨是修辞手法,白浮并不想真的吹风淋雨,望着远处天边忽然出现的乌云,白浮心中无奈叹息。海上天气瞬息万变,明明白天还万里无云一派安然,哪想入夜之后,就见乌云滚滚压下,马上便会有暴风袭来。 白浮啧了一声,调转船头往雨云的反方向绕行,妄图躲过云雨的席卷。但海上有云就有风,飙风骤起,原本平静的海面波浪加急,御水之时更受阻力。 此时一个大浪将白浮的小舟扇了个趔趄,好在白浮心态平稳,一番动作后小舟并未被掀翻,但这小舟实在是太小,吃水不深,若非船身早已被白浮用蛛丝改装过,可能一个大浪下去,就要散了。 啊,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席卷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后面忘了,白浮就记得这一句。 “不错了,过去这么多年,还记得小时候学过的课文。” 白浮咬着牙,操纵着由蛛丝制成的船帆苦中作乐的想。虽然她身临在风暴之间,但其实白浮并不害怕,哪怕可能会被海啸卷走,白浮都会将这一次经历当成是新奇的体验。 仗着天地之间只有自己一人,白浮放开嗓子高声吼道“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可惜白浮不是真正的海燕,她是一只蜘蛛没法在风雨中驰骋,下一瞬便连人带船被海浪给拍到了水中。 白浮:“……” 无奈的给自己加了个泡泡护盾,这样即便在水下,白浮也能呼吸了。海面上狂风暴雨,海面下倒是平静无波。白浮躺在泡泡里放弃了挣扎,随着海底洋流浮浮沉沉,心中打定了主意在暴雨平息之前,她就不上去了。 白浮在泡泡中仰面躺倒,她忽而发现从海里抬头看天,头顶的海面竟然是朦胧静美的蓝色,光芒透过水折射的光晕华美,圣洁的有一种能平复人心的力量。 泡泡中的白浮觉得灵魂仿若被洗涤了,她闭上眼睛享受这样的静谧,竟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过去。 白浮这一沉睡便是天昏地暗,等她再次醒过来后,竟发现自己被洋流带着飘出了千里,都不知到达哪个地界了。 白浮只觉腹中饥饿,四处张望下,发现海底的几个海胆牡蛎,便招来开了,敲开硬壳后将里面的软肉吸了,却被咸得皱眉。她恍然想起此处是海底,没有淡水将这些海鲜的咸腥冲掉,入口十分不适。白浮只得将剩下的残留扔了,破开泡泡直冲海面。 她决定结束海底两万里的冒险了,她要回海面陆地上去。 等白浮上升水位到几十米的位置时,在海中朦胧的蓝光下,竟看到一位女子在水中沉浮。与白浮在海中的闲适不同的是,这位女子发丝散乱,身体僵直,显然是糟了难的。 白浮犹豫片刻还是游上前去,她怜惜的伸手,将那少女的发丝拨开,少女苍白的容颜在水中展露。看来这位女子死去并未多久,毕竟在水中尸体一天就会泡浮囊。 真可惜啊,这样年轻。 女子显然是因为昨天的那场风暴从而遇害的。白浮心中唏嘘,她托起死去的女子,带着她往海面上游去。 像这样糟害的渔女,父母亲人皆是靠海而生的,将女子的遗体送还回去,也算是了结她亲人的一桩心事吧。 白浮带着女子跃出海面,才飞行不过数十里,便听远方传来阵阵哭声。 “默娘!默娘!我的儿啊!” “默娘,默娘,魂归来兮,魂归来兮,切莫海中走,切莫深处游,家在白沙上,莫当水中魂!” 那哭声雷动,可传千里,白浮仔细听去,竟然是数以百计的人,围聚在一起招魂哭丧。 白浮直觉的认为,人们所哭的便是她带着的这位女子,这让白浮不禁好奇,这个女子是谁啊?听着招她魂魄的哭声越来越多,越来越亮,显然是不停的有人加入其中,这女子的地位如此之高?如此受人欢迎? 白浮抱着女子的遗体轻叹一声,她腾出一手,为这女子将遗容整理,又将身上衣服换成了质量上好的白袍,等做完这一切,白浮取出自己在被掀入海底时,及时收回的小舟,将整理好遗容的女子遗体放入船上,轻吹口气,那小舟便缓缓逆流,飘向岸边至人声鼎沸的地方。 “去吧,回家去吧。” 白浮远眺小舟远行的方向,她目光虽不及千里,但却仍能看到岸边女子的亲人扎了许多草人,草人上绑着布条,看不清写的什么,但白浮知道那是招魂时的替身,除了女子的亲人之外,还有许多其他百姓跟着一起,白浮感叹,这女子生前的人缘可真好啊。 白浮一直目送载着女子的小舟慢慢驶向回家的方向,直至众人惊呼,发现那海平线上出现的白色小舟时,白浮才收回目光,不再注意。 既然找到人烟,那么白浮也要着陆了。 岸边哭嚎的百姓见到那奇异的小舟纷纷一愣,随即有几个会水的汉子跃入海中,来到小舟面前。 “是默娘!” 当会水的汉子见到小舟上安静沉睡的女子时,回身向岸边的人群大喊“林大郎,这竟是你的女儿!” 女子也就是默娘的父亲闻言先是大喜后又大悲,他仓皇着跃入海中奋力游向小舟,在确定小舟上躺着的确实是自己的女儿时,不禁放声大哭。 “女儿啊,默娘啊,你回来了,你睁开眼,是爹爹啊!” 跟着游来的几个汉子恐林大郎在水中因痛哭而失温,便拉着小舟和林大郎一起回了沙滩。 岸上百姓见状纷纷围了过来,见本落难于海的默娘此时虽然没了生息,却神态安详,面上一点落水后的狼狈也无,素面清净,身着上佳的缎面衣裳,这奇异的一幕令百姓皆纷纷大惊。 “呀,这是默娘?” “是的,是的,就是默娘。” 百姓交头接耳,虽觉怪异,但思及默娘生前多次勇救落难船只,为出海之人预测吉凶的功绩,皆恍然大悟。 “林大郎,莫要哭了,莫要哭了,默娘定是功德圆满,上达天听,被天庭神仙召去位列仙班了。” 说着,有百姓指着默娘身上的衣物道“你瞧,默娘身上所穿定是仙衣,否则怎会有蚕丝之光泽,却仍能在潮湿之处不见侵蚀?她定是神魂被召至天宫受封,却又顾及礼仪孝道,不忍你们跟着伤神,所以便托龙王将□□归来。” 林大郎呆愣住了,身为父亲他自是希望女儿无恙,能位列仙班自是比命丧九幽来得好,但邻里说的实在是太过神异,林大郎也只将信将疑,但看到默娘身着的衣裳,林大郎最终还是愿意信的。 “只求上天垂怜,请默娘早日受封,下达天庭与我一家团聚!” 因默娘遇难后身着锦衣,被小舟载回的故事太过神异,围观全程的百姓皆奔走相告,前来为默娘祈福,村中自发组织请得高僧,为默娘诵经祈福。 这凡人之声,声势浩大,最终上达天庭,被巡视凡间的神官知晓后,告知了玉帝。 “哦?竟有如此之事。”玉帝位于凌霄宝殿之上,听着天官所言,一时兴起便请西王母召出昆仑镜,将沿海地带凡人为默娘举办的祭祀显示。 “祭祀之人,有何功德,竟受百姓如此爱戴?” 此时太白金星上前,将林默之事缓缓告知。 “林氏之女林默,湄洲屿人,救助船只时陨命海上,此女生前才思敏捷,十岁修习佛法,十三岁便已法术大成,常为百姓卜算凶吉,帮助渔船返航,因而深受百姓爱戴。” 玉帝听完,沉吟一声捻须不语,太白金星观之上前,对玉帝身鞠一礼,后道“启奏玉帝,按说此女英魂入海,合该入龙宫修行百年后方能飞升为仙,但此女生前功绩,为百姓皆知,从而上奏祈愿,既是民意,陛下合该行顺水推舟之便。” “有理。”玉帝闻言轻笑一声,随即传旨,宣林氏女默娘,于海滨入仙,以保卫船夫渔民为责,造福天下,不得有误。 …… 海滨渔家,每日出得海上,收获总归不同,将品质过硬的虾蟹分别挑出敛装后,剩下些参差不齐的,便是一家人自用。新捕获的小海鱼各有不同,需得趁着这些小鱼小虾还留一口气时,迅速收拾了下锅,而后只加薄盐和海带,就是一锅鲜汤。 做这锅汤的食材品种各异,入口后不尽相同,有的鱼肉软如豆腐,有的紧实有较劲,喝其汤时,总预料不到下一口是何滋味,这是海滨人家独有的美食。 白浮付了钱与那渔家要了碗这杂鱼汤,那渔家本是觉得杂鱼汤时自家人吃不值得什么,不好意思收钱的,但白浮硬是要给,没奈何渔家从了,捞汤时鱼给得足足的,还捡了好几个刚出锅的饼递给白浮,让她配着汤吃。 白浮端着食物找了个不惹人注意的地方慢慢品尝,确实汤鲜味美,她捧着汤,瞭望远比边为那落海女子祈福安魂的道场时,忽见天边降下霞光。 那霞光落于早已死去的女子身上将其身躯笼罩,周遭人被这一幕刺得目不能视,等待霞光终于散去,只见失去生息的女子已然神魂归为,且褪去原本的凡气。 她竟是换了个模样,只见其头戴冕旈、身着霞帔、手执如意,其神威显赫,雍容端庄端得一副天妃模样。 白浮见此,惊得连手中的饼都掉了,而那方立于云端的女子似有所感,竟回眸望于白浮所在的方向,可却并未见得其人。原来在那新晋天妃看来之时,白浮早已从原地离开了。 林默无法,只好收回目光,只因此刻,天官再次向世人宣读她的封号。 “……惟南海女神灵惠夫人,感念其护海运有奇应,加封海灵娘娘。” 9 第九章 第九章 没想到自己竟能目睹凡人功德成圣飞升成仙的全过程,白浮只觉得新奇至极,谁能料到自己随手捞上来的尸体(抱歉)竟是大功德之人? 不过对他人成仙这件事,白浮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倒是想去天宫参观参观,但想到要去天宫,除非是正式入职去当另一种牛马,否则就要被众多天兵天将针对,想到这里,白浮就一点好奇心都提不起来了。 这世间景色万千都未逛够,干嘛给自己找麻烦呢。 白浮将那杂鱼汤就着饼子一一吃了,并将碗还给了渔家之后悄然离去。 渔家看着手中多出的碗精神一阵恍惚,他又看了看手中多出的一小块碎银,这才想起是一位出手阔绰的旅人向他买汤吃完后来还碗了,但渔家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位旅人长得是何摸样。 怪哉,这年头真是什么事都能发生。 渔家拍了拍脑袋,喜滋滋的开始了新一天的活计。 白浮混迹在人群中一点都不怕因自己异于常人的外表引起恐慌,她给自己施加了混淆魔法,即便自己与他人并肩而行,也会被人下意识忽略掉。 许久未在人流中穿梭的白浮,闭眼感受着街上的繁华,这里是港口,商贸往来十分繁华,自然的带动了此地经济发展。 但可惜,此时的海路运输可不比内河运输来得安全,尤其此时发展内陆运河是唐代朝廷重中之重的发展策略。 尤其是在鸿沟运河的开发(就是杨广修的那条)竣工,投入使用之后,无数商贾为了安全,更爱走内河水路,海路运船的生意也被抢走不少,但因海路能带来他国的不少舶来珍品,走海路的船只一趟下来获得的利益要比内河运输的货物翻上几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巨大的利益面前,还是有无数船商奔向外海,所以内河水路仍然不能将海路取代。 事实上,自从鸿沟运河的开发,不光是人族受益,就是那水中修行的妖精,也乐得从海中游到内水,跟着一路见识下太玄盛世的繁荣。 白浮初到南瞻部洲便见识到了林默升仙的事情,知她是被受封为水路神仙,便也对这个时代的水路发展感到好奇,若是可能,她也想沿着水路去往长安,看看花开时节动京城的盛景,但想了想,还是算了,那里毕竟是天子脚下,自己现在毕竟不是人身了,若是惊动了护国龙气,引来天神的敌对可就不值当了。 白浮知道此时华夏大地刚得泰平不过短短数十年,天下间生灵得以在战乱后休养生息,所以不论是地上唐皇还是天上神官,必都严阵以待,不会让任何意外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虽然不能去往长安,但湄洲这边离桂州很近(对白浮来说),她觉得干脆一路西行,到桂州的临桂县(桂林)去看看也很是不错,到时候也能将南尹州(贵州)和南诏一块逛了。 要知道很久以前白浮就很想去这些地方游玩一番,但奈何囊中羞涩,为了生活,这些念头一直压抑在心中,虽然现在兜中也无银两,但心中自由,穷游也别有滋味。 确定了计划,白浮又扎入海中,从海里取来的珊瑚珍珠换成些银子,先包了个乌篷客船,托他载着自己先从水路走到岭南,到了岭南之后再自凭脚力游行至桂州。 闽地湿热,即便天气已然入秋却仍然不见天色渐凉,白浮不乐意待在闷热的船舱,就到船头欣赏风景。 为了能够好好的观赏路边景致,同时也是为了不吓到那些普通人,白浮用自己闲暇时编织的手工蕾丝丝带覆在眼上,如此,她便能透过经纬稀疏的丝带看到路边风景,而旁人也不会注意到她的不同。 虽然混淆魔法确实能让人不去注意自己,但自己的眼睛毕竟是为诅咒而生的邪眼,白浮不想无意识中带给他人不幸,所以来到人群中,就会以蕾丝覆眼。 白浮立于船外思索自己这个冬天要如何过冬,受真身女郎蛛的影响,白浮极端怕冷,在冰冷的气温下自己会变得疲懒,所以白浮得提前找好猫冬的地方,虽说靠近闽地的气温不会如北方那般苦寒,但现在可不是千年后全球变暖的时代,白浮估计真入了冬后,这里侵入骨髓的湿冷也绝对够自己喝一壶的。 “姑娘,前方便是榷关,一会儿遇到官兵莫要害怕,某会打点好一切。”正在摇船的汉子嘱咐道。 榷关便相当于现代的高速收费站,它的结构是这样的,古代朝廷为了保证每搜船家听从指令,停泊,不会有人直接从水路逃生,会特地找个平缓的水位而后用泥土将两岸垫高,形成一条笔直而宽敞的水道,来往船只需得在官兵的指挥下泊船到指定的位置排队,依次检查。 小船的检查,会在一个被特意用黄泥秸秆堆堆出夯实的浅滩上,而官兵则是站在浅岸两边,他们会先将拴在滑轮上的绳索仍向船夫,待到船夫用套索将船只套住,便会有官兵一声令下,站在浅岸两边的官兵,便会摇动滑轮收紧绳索,将船只拉上那浅岸的中间,如此,整艘船便已不再水中,任由官兵左右了。 待到将整艘船检查仔细,官兵确定了船家的船引(水上通行证),交够了税钱,官兵又是一声令下,套住船头的绳索又会在滚轮的拉动下将船从浅滩拉回到水中,如此往复。 自然不是没人试过逃避榷关的检查缴税,但大概率是行不通的,只因以上检查只是第一步,事实上,为了防止有人逃避检查,榷关还有更严厉的防跑手段呢。 设立的榷关节点都是选在河流的交界处,整个榷关其实很大的,因为不光要检查小渔船,还有大型的商船,那些大型的船只,官兵是要亲自上去收税的。 你道那些大船为何不管硬闯?只因榷关在最初建造时,就特意设置成斜坡的样式,榷关的出口其实是在地势高的那端,就是那狂徒再是猖獗,也不可能让船逆流而上啊。而那些船只要如何离开榷关呢? 只因,所有检查完毕的船只,会在官兵的旗语指挥下行至一个闸门内等待,那闸门内两侧皆已顽石修建,坚不可摧,前后皆有可上下抬起的门关,待到积攒的船只数目足够了,前后的闸门就会重重的落下,随即,闸门内便会被灌满水,直至水涨船高,闸内所有的船只都能直接越过闸门驶出,这榷关内的检查关卡才终算是过了。 白浮蕾丝下的双眼瞪大,她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原来古时候的船只管控竟如此严苛,原来古代朝廷为了税收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也是,毕竟从杨广时开始修建鸿沟运河起,内河的运输发展便日新月异,而水路要道绝对要把握在掌权者的手中。 不过,白浮是真的不知道,古代竟是这样管理船只的,而且如此严格,那样的话,她脑子里印象早就不深的偶像剧里,那些女主逃婚或者干嘛的,从水路逃走的可行性岂不是极低? 不过没一会儿白浮就不当回事了,因为她现在不是凡人了,她会飞。 古时候对百姓的剥削其实是很严酷的,那船家给了官兵不少孝敬才被放行,白浮觉得那船家实在是不容易,便又给了他一颗珍珠。 “不不不,某不能收!”船家似是被烫到般将白浮的珍珠退了回去,并且往后跳了跳似是害怕白浮又迎上去。 “贵人之前给某的报酬已包算了税费,再要贪墨,岂非人子!” 白浮见船家说得义正言辞,便也不勉强,收了珍珠后继续前行。 接连两天的赶路还是很让人疲惫的,那船家见白浮实在是无聊,便告知船舱内有小炉和炭,若有闲暇可以试着煮茶,白浮闻言也来了兴趣,便将小炉和炭搬来到船头研究,见白浮对那小炉很感兴趣,船家笑着解释 “这是某为浑家所备,她身体不好,我跑商时见这小炉确实精美,便想着给她带去,受凉之时煨些汤啊水啊的也是方便。” 船家也只是唠些家常,但这话却让白浮不敢乱动了,她道“既是为您夫人所备之物,我却是不好动用的。” 白浮觉得自己虽然是雇主,但人家丈夫给妻子准备的东西,她一个外人去动,那妻子心中必定难受,同为女性,白浮心想着若是收到礼物后发现是别人第一个用的,那心中必不好受。 “嗐!我们这些下里巴人没那么讲究的,贵人出手阔绰,我得了钱去就能为我那浑家请医抓药了,一个泥炉而已,不值当什么,贵人若喜爱送您便是。” 啊,男的都这么粗心大意吗? 白浮想了想,最终还是用了,只不过她是打算这个泥炉子她自己收了,到时候多给船夫些银钱,让他为其妻子买回更多更好的礼物。 唐代饮茶不说贵族,向船家这样的平头百姓一般是从商贩那里购得磨得细碎的茶粉,再按自家的习惯放上各种作料,白浮不想放什么盐啊,花椒之类的,船家备上的茶粉不是很好,有股生叶味,还非常的涩。 白浮拿出登船前买的核桃杏仁还有芝麻这些坚果用杵臼捣碎,待水开后将茶粉泡匀,后用茶汤将饴糖冲化,混着碎坚果一起饮用。 坚果的香浓混合着茶香,口感十分浓郁,清甜的饴糖中和了粗制茶粉里的苦涩,白浮分出一杯留给船夫,自己坐于船头一边饮茶,一边欣赏着沿途精致。 “呵呵,好香的茶啊。” 白浮诧异回头,竟看见一位仙风道骨的道袍老者立于乌篷之上,那乌篷实由蒲草编织,并不受力,但那老者立于上面竟根本未将那船蓬踩塌。 白浮并不惊讶于老者身怀绝技,毕竟四周湖面并无其他船只并行,显然这位老者是什么世外天仙,而令白浮紧张的是,在老者出声之前,她根本未能探查到老者的气息。 白浮下意识的一个鉴定技能过去,结果差点被那满屏的金光刺瞎双眼。 她更慎重了,只因老者这个级别的存在肯定能感觉到她的小动作,须知鉴定技能可以说是看破他人隐私,若对方实力弱于白浮还好,但若是鉴定的那方与自己旗鼓相当,甚至是高于自己,很可能会恼怒敌人。 白浮并不懊悔自己刚刚的行为,因为比起不知来者底细而无法思考应对,她更乐意知晓一切,哪怕得罪对方,哪怕与之为敌。 也幸好,那道袍老者很是慈祥,对白浮刚刚的冒犯毫不在意,走下乌篷来到白浮对面坐下,轻笑着询问“老朽只是经于此地,被小友别具一格的饮茶法吸引,不知小友可否慷慨赠与老朽一盏?” 白浮见那老者并无为难之意,稍显放松,轻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来者皆是客,还请前辈用茶。” 10 第十章 第十章 煮水,捣碎,煎茶,混合,白浮的动作不徐不疾,仪态优雅闲适,但其实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这是为了避免多与这个陌生的老者交流,从而将煮茶的时间无限拉长一些。 此时的白浮与老者相对而坐,中间只隔了个泥炉,那老者一身白底金边的道袍,围坐在这艘小小的船上竟不显拘谨,反而有一种闲云野鹤世外高人的从容,他笑意盈盈的看着白浮的动作,手指不时拈过雪白的胡须。 即便白浮再有心放慢速度,这茶终究有煎熟的时候。不过既然逃不过,白浮也是索性放开了,她将茶杯双手敬上道“请用。” “多谢小友。”老者含笑道。 看着老者一身仙风道骨,面上和蔼慈祥的样貌,白浮觉得对方是真的没有恶意,只是顺心而为见自己与江上煮茶,特来讨一杯解渴罢了。 想到这里白浮有些脸红,她看着老者接过那泥胚的茶杯毫不嫌弃的模样,忽有一种未能尽到地主之谊的愧疚。 “茶水减薄,望您担待。”白浮讷讷道。 然而那老者却哈哈大笑,对这简陋的茶水毫不在意。 “孤船白云里,浮水接天碧。此情此景,辅以此茶端得妙不可言,又怎会减薄?”老者说着,轻呷一口,后又点头赞道“小友这茶,果真不同。” “当不得前辈如此夸赞。”白浮被夸得面露羞怯,口中讷讷。 老道见白浮一副小女儿姿态,拈须一笑,又见白浮眼覆白纱,便以为白浮患有眼疾,关切询问“小友可是眼中不适?不瞒你说,老道略通岐黄,或许可为小友诊治一二。” 白浮一愣,随即摇头拒绝“我并非眼中有疾,而是……” 话说到一半,白浮想起什么便转而闭口不谈。她忽然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人神眼中可是妖物,当初路遇悟空,若非他占风望气,瞧得自己周身气息清灵,以当时情景绝能善了。 眼前这位老道显然是神仙做派,若自己的异样暴露于人前,白浮没把握对方还能如现在这般和颜悦色。 “只是些小毛病,前辈……” 白浮刚想搪塞过去时,一阵清风忽而刮过,使得她眼上白纱不稳飘落,白浮忽感眼前清亮,当她清楚的看到对面老者含笑以对的模样,意识到不妥,立即将双眼闭合。 白浮本做好了与老道反目的准备,却听对方淡淡一笑,而后出言安慰。 “小友不必如此拘谨,须知世间万物各有其法,草兽人神各有各样,到底,和而不同罢了。” 白浮听闻老者的话,舒缓一笑彻底放松下来,也终于愿意与老者畅谈。 “和而不同,我记得是孔圣之言,原指君子处事之道,晚辈并非君子,却被您以此言安慰,实在令晚辈汗颜。” “哈哈哈,老道所言可有异?君子小人,神仙凡人,凡人妖魔,皆在为和,而莫要苛责于不同之处。” 白浮被老者风骨所震,她呀了一声,随即不再回避,而是睁开双眼选择坦诚。 “前辈大义,实在令晚辈折服。”白浮说着,盈盈一拜。 老道笑着受了白浮一礼,随即拂尘微动,白浮便觉一阵轻柔之力将自己托起,显然是老者所为。 “小友可要去往何方?”老道笑问。 “只是随处走走,多看多听多学,以修心路。”白浮答道。 “既要阅尽尘世,合该敞开心路,免得一叶障目。”老道意有所指,白浮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中飘落的白纱。 “谨遵前辈教诲,我自当潜心修行。”说完,白浮就见那船家忽而望向自己,在与自己诡异双目对视后,那船家被唬得差点栽入江中,还是白浮施了法术将船家扶正,又令他忘掉刚才的一幕,这才相安无事。 无法,白浮只得将蕾丝再度戴上,对老道歉意一笑。 “但,我知这世间之人对【不同】多秉持警戒排斥之态,亦理解他人如此,皆为自保。我心中虽无不平。亦不想因他人冷眼而否定自身,强行迎合试图融入,我此番修行,实为静心。这世间万物与我皆为过客,我身入其中品其滋味便可。” 老者听完白浮所言并未反驳,他只拈须沉思,随即叹息。 “你这小小年纪,怎就心如槁木,失了意气?不好,不好。”老道摇头,很不赞同。 白浮羞怯一笑,忽觉刚刚自己竟将心中所想皆说了出来。 是因为自己确实想和人聊聊的原因?还是因为这老者太过面善? “我也不知怎的,刚刚竟这般妄言,让前辈见笑了。”白浮不自在的用手指绞了绞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这是她在尴尬时惯有的动作。 “刚刚说的漂亮,事实上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想来一场什么都不想的放松旅行,看看花,听听曲,吃吃美食。或许这一路所遇之人与我不过萍水相逢,但我仍会倍感珍惜。” “哈哈哈,然也。”老道颔首大笑,随即,他挥动拂尘,只见空中一团气雾缓缓凝聚,从虚至实不过片刻,云雾之中,一本蓝色封皮的简册就这样凭空出现。 那本简册缓缓飘落到白浮面前,白浮伸手接过,在老道笑意盈盈的注视下翻开了第一页,竟是一本记录了各种食方轶事的简录,第一页记录的便是一饮子的方子。 “乳枣康乐饮?”白浮饶有兴趣的翻看起来,这用现代话说,这简册就是一个美食旅游攻略指南,跟着上面的指示去收集的话,差不多能将四海八荒都逛一遍。 老道见白浮面露欣喜跃跃欲试,终于一副少年者该有的鲜活模样,欣慰一笑。年轻人合该欢脱一些,莫要去学那西天的和尚,终日闷闷不乐的,有何意思。 “此方皆是老道年轻时游历四海所著,今见小友喜爱,便赠与小友。” “多谢前辈所赠,这正是我所需。”白浮将简册抱在怀中,有人给你做好的旅游计划,怎能推拒呢! “且慢,我还有一物赠与小友,也算全了小友赠茶之恩。” 白浮见那老道抚摸衣袖先是一惊,随即连连摆手。 “前辈破费了,那茶不当什么,再说前辈已赠我游记,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礼物了。” 而老道却摇头一笑,从袖口中掏出几样物什递到白浮面前。 “此物皆是我随身携带,不当得什么,一为佛珠,一为金簪,一为玉扣,一为石子,我不知小友喜爱什么,便请小友选择其一作为答谢。” 老者执意赠与,极为诚心,白浮不好推辞,她想着,到时候选个最便宜的就好了。 白浮一一看去,那单颗的佛珠着实不凡,小小的一颗,上面便以微雕在有限的范围内做工出了最为繁琐精美的罗汉像,那金簪为累丝工艺,以金线细绕成造型繁华方凤凰模样,十分的大气,剩下的便是一枚玉扣子,一个小石头。玉扣子通体莹白,如上好的羊脂,说实话,与白浮十分相称,但那三样白浮一点都不想选。 “请将此物赠与我。”白浮指着那颗灰黑的小石头道。 那小石头浑浑噩噩的一点光泽也无,如路边所见一样平平无奇,也就胜在或许是拿在手中把玩的久了,比较圆润光滑一些,但比起湖中打磨的鹅卵石都是不如的。 “怪哉,竟这般有缘。”老者见白浮最终在一众华美精致的物什里唯独选择了一颗小石头,不由得呆在原地。 “前辈,可是不妥?”白浮疑惑,她想着若是老者不给,那她便不要了。 “呵呵,既选得此物,老道就将他托付给你,望小友……善待。” 看着那老道一脸郑重的模样,白浮虽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接过那枚小石子,用自己的丝编了个绳结将那小石子挂在腰间,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拿人礼物实在不好,便动作极快的打了个造型精致的络子,上面坠着一颗她从海中得来的,成色最好的珍珠回赠给老道。 老道笑意盈盈的看着白浮的动作,直至她将那珍珠络子赠与自己后,珍重的接过,连声说了几个好字。 白浮见老道确实喜欢,也跟着欣喜,她忽而想到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未知老道名号,自觉失礼,忙补救行礼道“前辈有礼了,晚辈姓白,单名一个浮字,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说完,白浮只觉一阵清风拂面,她讶然抬头,只见原本与自己相对的道长再无踪迹,后又忽听风中传来道长的声音。 “海外仙方,赠卿无患。” 唉,这些世外高人怎么都这么来无影去无踪的…… 白浮感叹片刻,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简册上,越看白浮便越是激动,这里面不仅有味美鲜甜的吃食,竟还有美容养颜的香品。 白浮啪的讲简册合上,她觉得她应该改变计划了!她要按着简册上的记载去打卡,去收集!这不就是个藏宝图吗?! “船家。” 白浮想到就做到,她唤来船家嘱咐。 “贵人有何事吩咐?” “你我之间的买卖就此结束吧。” “啊?”那船家一愣,他不明这悠悠江面上,白浮为什么会这么说“结束?那某要去哪?” “既是结束,你便回家去吧。”白浮说着,将自己用过的泥炉收起,后又留下两粒珍珠作为报酬,便飞身离去。 船家握着手中的两粒珍珠怔愣的望着白浮离去的地方,他心中激动本想大喊仙人,却忽而动作一顿,再一回神,便已忘记了之前为何事激动。 “对了,我刚完成一桩好买卖,正要家去呢!” …… “第一个饮子叫做乳枣安康饮,据传此饮不光味美,可令人升仙,还能补全人身亏空之难。” 这乳枣安康饮做法很简单,干茉莉二两,鲜梅两颗,莹露一碗,蜂蜜适量,以莹露将乳枣包围,便可放置于碗中,加入鲜梅捣碎辅以蜂蜜适量,最后撒上干茉莉,便可食用。 那莹露是很费工夫,需从深夜等至凌晨,见直至天边第一缕阳光出现,才会在花瓣上凝聚,但也仅是一瞬,那莹露便会消散在天地间,这莹露说是露水,但并无水的流动感,而是如凝胶果冻一般,需小心,收集它们只能用当年新成的葫芦去装,否则便会气化,最终白忙活一场。 光是收集足量的莹露,白浮就费了足足半个多月,不过其他的材料倒是好来。 鲜梅子和干茉莉和蜂蜜倒也罢了,作为这饮子主要材料的乳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白浮翻看那老道临别前赠与的简册,妄图再找出点其他线索,忽而便从简册中掉出一片树叶,白浮想那树叶可能是老道当年夹在书中充作书签的,便想着将其捡起。 却没料到在指尖刚要触及叶片之时,一阵风来将叶片吹至空中,白浮讶然一声,紧忙伸手去追,却总差一点,被那风儿挑衅,白浮心中的胜负欲一上,竟就这般跟着风儿追出去不知多久。 待到白浮终于从风中抢回了叶书签,四处打量,竟不认得此处是为何方了。 白浮心道,我竟追出这么远吗? 正当白浮暗自纳闷之时,一阵哭声,那哭声凄楚不堪,尽显悲凉,愁愁更愁,无尽哀思。 白浮隐隐只觉那声音熟悉,却一时之间没法想起,便顺着声音走进些去,拐过竹林草蔓,绕过怪石土阶,终是来到了声音尽头。 只见属下哭泣之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孙大圣,他跪在一棵菩提树下,撑着树干,泪眼莹湿,口中哀叹。 “悲呼!祖师果然不再见我,俺老孙果真形影相吊命里孤刹,到头来,只能做那无宗无缘的独命人啊!” 白浮听着孙大圣在那菩提树下哀叹哭泣的样子真是好生可怜,她又看了看手里原夹简册之中的叶书签,忽而发现,这叶书签竟与菩提树上的叶子一模一样。 11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当悟空正沉浸于哀伤,不能自已时,忽听一人轻声唤自己姓名。 “大圣?大圣?别哭啦。” 行者扭头,见来者竟是熟人,眼中之泪尚未擦拭,心中哀凄尚未平息,忽感口中被塞入一阵甜蜜,品之清香,顺滑生津,竟是上好的野生蜂蜜。 白浮靠行者身旁坐下,手里还端着盛有巢蜜的木碗和勺,她见行者金眸懵懂,但确实止了哭意,不由感叹甜能止泪的法子到哪都管用,就又喂了一勺。 又吃了一勺蜂蜜的猴王这回是真的顾不得哭了,他攥住白浮喂蜜的手,口中快速咀嚼,甜蜜的滋味很快顺着津液遍及口腔,猴王转忧为喜,金眸也因口中甜蜜而瞪得滚圆。 待将口中蜜糖尽数咽下,悟空后忙道“原来是妹子,可巧有缘。俺老孙每次见你都这等丑态,惭愧,惭愧。” 旧人重逢的喜悦压下了授业恩师再不能相见的痛楚,心猿生性乐观,被白浮这么一闹,早已顾不得那些哀伤千愁了。 白浮见悟空心情大好,也觉开心。不过她见自己持勺的手腕仍被行者紧紧的攥着,便问“大圣可还要再来一勺?” 悟空确实看到了白浮眼中促狭,他紧忙将手放开。悟空亦知白浮性情不是那等扭捏的,便大大方方的道了声惭愧,这厢就此揭过。 “妹子怎会出现在此?”悟空好奇道。 而白浮却是不答,唇边似笑非笑“只你来得,我却是不得?” 说着,白浮一甩手,袖上轻纱似是无意,甩了悟空一脸“大圣好没道理,我原当你在花果山逍遥快活,却未曾想……呵。” 猴王听罢,自是明了白浮言中未尽之意,思及起当日在花果山临别之际,与白浮之间的难看,不由哀呼一声“罪过!”并立即像白浮讨饶。 “当日之过全在俺老孙,合该让妹子出气才是,且过,且过!”说着,悟空对白浮弯腰垂头,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白浮其实根本就没生气,当日她与悟空道别时就以为他们两个以后再无相交了,毕竟四海八荒那么大,她要四处游历,而孙悟空取经之后也要得正果,再见几率十分渺茫。 但谁能想到缘分这事说不清道不明,本以为不会再见,今日却碰上了。 “大圣快快请起吧,谁不知大圣铜头铁额,让我出气,别是气还未消,反倒是要再赔上一双手了。” 悟空自然给个杆子就往上爬,他抬头笑嘻嘻的看着白浮“妹子大气,妹子大气。” 白浮看着悟空刚刚因哭泣而泛红未退的眼尾,本来是顾及其颜面,不想点出,但想了想对方哭得如此哀伤,必定是遇到了难事,若能帮忙,白浮也乐意出手,于是询问。 “我见大圣一人在此,可是遇到了难事?”白浮说完,想到悟空或许自尊心强,脆弱一面展露人前,他或许会觉尴尬,便连忙补充。 “我无恶意,只想着自身虽实力不济,但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大圣若将烦恼说出来,我也可帮忙协商一二。” 白浮说得恳切,那猴王听罢展露笑颜,轻嗐一声。 “俺老孙不是那等不知好赖的,妹子素来是个妥帖人,能得妹子宽慰,俺老孙已然感激不尽,然,我所遇之事,并非他人能解。” 顿了顿,行者最终还是将他所遇之事一一告知,因刚哭过一场,行者急需通过倾诉来纾解心中苦闷。 原来,自白浮离去后,八戒便从花果山请回了齐天大圣一同前往宝象国救师,最终师徒和好,再行西天取经之事,然路途波折,又遇山洪封路,无奈师徒四人只得绕路往返,入万寿山得五庄观接待。 “原那家先生吩咐家中道童采撷果实赠与俺师傅服用,你不知那仙果可有大用,凡人与那果子闻一闻,便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能活四万七千年,俗称人参果,也叫万寿草还丹 但因我师傅肉体凡胎,认不得仙家宝物,不肯食用。但那家先生既是吩咐过果子是赠与我师傅的,即便我师傅不吃,也合该分与我等师兄弟,哪想最后竟被那两个小童吃掉了!”说到这里,悟空便气恼不已,分明是那两个小童有错在先,若非如此,怎会发生之后祸事。 “俺老孙心中不平,便悄然前去打了三个果子与师弟们分了,最终因他那两个小童无状,我一时发怒,便把那果树铲倒,最后那家先生回来,因他法术之能,我无法脱身,便只得与其商议,游遍海角天涯,转透三十六天,只要找到令果树复活之法,才能放我等师徒离去。” 白浮笑着倾听悟空的一阵牢骚,他说到那两个小童时咬牙切齿,想到五庄观先生法力超脱,自己无法对抗时又一脸挫败,再到最后,因无法寻得果树复活之法后又一脸颓丧。 猴王这情绪往来极快且不掩饰,喜怒哀乐皆体现在脸上,看得白浮一阵好笑。 “所以,此祸便因两个果子而起?”白浮轻叹一声,摇头不赞同道 “那道家先生也是,既是要款待于人,便该大方,一视同仁才是,如若不然,便该一个不给,免得寡匀不患,招来猜忌。” “合该,合该!妹子说得极为正确!”悟空兴奋的拍手赞同“那老先生忒是小气,若是俺老孙待客,必定将家中珍藏尽数让出,以待宾至如归。” 白浮继续道“那两个小童也是,虽在其山门侍奉,但见宾客往来皆对其师敬重,也是受得其师恩泽,他人待那两位想必也是无不尊重的,长此以往,竟养成了目空一切的性子,今次,见那仙果,想必也是起了贪念,私自没下,引发祸事。” “确实确实,妹子当真懂我!想俺老孙曾经也是天上地下响当当的名声,谁人不敬,谁人不恭,却被那两个毛小子指鼻谩骂,忒是可恶!” “还有那恶客也是,主人家确实招待不周,但说到底,那果子终究是人家的东西,人家想给便给,外人有何立场之责?家中人心高气傲,哪想客人也是急性,只是些口角,却未料,最终糟难的竟是那无辜的果树。” “这……” 此时悟空却无刚才那般活奋,杵在原地臊眉耷眼,怏怏不乐。 “妹子教训得极是,可俺老孙现如今急需寻找那复活果树之方,否则那家先生必不饶我师傅,取经路也无法行进。” 白浮看着身旁蔫了吧唧的小猴子,只见那原本那金灿灿的毛色都因主人的失落而变得灰暗起来。白浮到了不忍,终是叹了口气。 “大圣可知自己错了?” 悟空连连告罪“错了错了,俺老孙不应该如此冲动。” “不,大圣还是不知其错。” 悟空心中也怪,明明自身最厌恶他人说教,却在见到白浮叹息无奈时,竟觉慌乱,不想她因此恶了自己而与自己断交,便连声告饶。 “还请妹子莫要生气,请将俺老孙所过之错点化一二。” 白浮睁开双眼,无奈的看着眼前向自己讨饶的猴子,心中好笑,明明他所犯之过与自己无关,却怎的向自己忏悔?不过,怎么说呢,向来桀骜不驯的猴子竟然露出这般讨饶的模样,看上去真是与以往不同,有几分可爱在身上。 想摸。 心随意动,白浮竟真的伸手,在悟空惊诧的目光中轻轻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发顶。嗯,刺刺的,有些扎手。 行者被白浮这般对待,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最终只得呲牙咧嘴的在原地受着。 不过白浮也是见好就收,过了把瘾便立即收手,看着那猴子满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声音轻缓,娓娓道来。 “那果树想来陪伴五庄观的先生已有千载万载,想来对其而言,果树在那先生心中早已不同一般,是千万年感情的沉淀与寄托,现如今被人掘了根,捣了叶,大圣,我且问你,当初见花果山被显圣真君烧毁之时,可是何心态?” 悟空闻言,如遭雷劈,他僵在原地,在白浮未点他之前,竟未想过此番。才先见过花果山仙气尽散,草木皆毁的模样,自是能将心比心,共情于果树主人。 “错了,俺老孙终是错了。”想到当初花果山那副残存模样,悟空缓缓蹲下,捂脸垂泪。 但没一会儿,行者突得起身,咬牙抹泪,看向万寿山的方向已然心有决断。 “我此番既不能得那复苏果树之法,便去向那家先生请罪!一切祸起皆在俺老孙,不论那家先生如何惩罚,俺老孙皆全盘接受,只求他放我师傅西行!” “多谢妹子点醒,俺老孙去也。” 白浮闭眼拖腮,好整以暇的受了一礼,只等着悟空召出筋斗云即将离去,才慢悠悠的开口。 “好大圣,你寻便仙山名胜,拜得三星五帝,将认识的该求的都求了个遍,怎的就不试试问问眼前人,可有良方?” 猴王一听,浑身一顿,随即大惊“妹子可莫要再逗弄于俺老孙,你确实有法?” 白浮眉眼含笑,就是不答,将悟空急的就差给她三叩九跪,这才开口。 “大圣,你食得那人参果,滋味可好?” 悟空有求于人,自是问什答什“那果子入口之时便化作一道清气遁入,说实话,俺老孙也不知是何味道,只知食用过后,满口充斥着一股奶香。” 白浮听闻一喜,她想到老道赠与的简册中所记载的乳枣,正是单食化气,口留乳香,心道真真巧合,竟是这般遇上了。 “妹子还未答俺老孙,是否有救树之法!” 见悟空如此急切,白浮也不啰嗦,直接道“我有一法,或能救树,但,那仙树与他者有异,说实话,我并无十分把握。” 悟空听闻,只当白浮自谦,听得有法解决树灾喜不自胜。 “造化!真是造化了!俺老孙何其有幸,竟能结识妹子这般身怀绝技的世外仙!” 悟空此时对白浮自是感激不尽,赌咒发誓不忘此恩情。 “妹子,就当是俺老孙欠你的,此时俺老孙乃是戴罪之身,待得俺老孙结业,便是替妹子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白浮知道悟空这话是为表感谢,但还是觉得有趣。 “大圣好好的猢狲不做,怎去想换个身份?” 面对白浮的调侃,悟空摸头嘿笑,他知口头感谢皆是虚的,想了又想,郑重道“总之,俺老孙是真心谢你,以后,妹子若再想摸俺老孙的头,俺老孙绝无二话,允你便是。” 白浮“……” 12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却说大圣未遇白浮之前,特地请来福禄寿三星先遣到五庄观去与镇元大仙说和,毕竟人参果树乃是木灵之祖,天下仅有的灵根。原先大圣与镇元大仙约定三日之内必定寻得复活树木之法,但一番寻求后才发现,想要在三天之内找到治树的法子,显然是难上加难。 这便有了福禄寿三星先遣到五庄观,拜见镇元大仙的情景。 福禄寿三星先是见得三藏,替大圣嘱咐了莫要担忧,同时也莫要念得紧箍咒后,三星以晚辈之礼拜见了镇元大仙,而镇元大仙亦是降阶奉迎,三星将大圣所托之事,先则与镇元大仙说了,又怕镇元大仙不肯宽饶,便为大圣说尽了好话。 “大仙不知,那泼猴虽一惯莽撞,但见他为寻得治树之法着实恳切,那仙根到底不同,还望大仙看在我等小辈之面上,宽恕则个。” 镇元大仙轻抚长须,神情似笑非笑,既未答应,也未多作为难,只是邀请三星上座,招来童儿奉茶,与三星清话论道。 三星自是无有不从,彼此对视一眼,皆将心中忧虑压下,与这位老前辈畅谈起来。 就这样茶过三旬,主宾欢尽之时,原本稳坐泰山的大仙忽而手指微动,随即停了说话。 三星见状亦看向大仙,却见大仙轻笑一声,道了句“来了。” 只见天边祥云飘过,那云上载着二人,正是前去寻方的悟空与白浮。 “救树之人来了!快接快接!”悟空嚷嚷着,将云降下。 众人见那泼猴寻来的既非天妃五帝,亦非佛祖菩萨,反而带来个不知底细白发少女,那少女周身既无霞光环绕,顶上又无三花凝聚,皆心道,这泼猴竟真要糊弄了事! 镇元大仙迈着四方步,拂尘搭在臂弯,来到悟空面前面色不知喜怒。 “孙悟空,你既说要去寻得救树之法,那你便说说,要如何救也?” “大仙不必迟疑,救树之人近在眼前。”悟空说着,将身后白浮让出,白浮缓缓上前,与这位德高望重的上仙见礼。 “大仙有礼,晚辈白浮前来拜会。” 大仙见白浮虽然气息平庸身无灵光,但却行为态度不卑不亢,自有一番风骨在身,便压下心中疑虑,问道“那泼猴说你可治我树,须知我那人参果树乃是先天之灵根,可不是普通小女儿家侍花弄草的玩笑之举。若你不说出个一二,我却是不能放心将树交予你。” 白浮毕竟不是德高望重的天仙菩萨,她忽而出现于众人面前,在外人看来她不过是山野出来的毛丫头一个,那人参果树对镇元大仙可谓是重中之重,大仙不得不考究一二。 “我且问你,你可是有枯木逢春之能?”大仙问道。 “并无,我对那个一窍不通。”白浮摇头,老实答道。 “那便是有起死回生之法?”大仙蹙眉询问。 “那种本事,有伤天和,还是莫碰为秒。”白浮摇头否定。 “那便是要移花接木?扦插再植?”大仙长叹一声,最后问道。 “其实,我平日没有莳花弄草的雅兴,大仙可要失望了。” 白浮的回答终于让镇元大仙恼了,只见大仙愤然甩袖,怒喝一声“泼猴!我好心让你,只你寻那治树之方,便不计前嫌,放你等师徒离去。现如今,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弄于我,实在可恶!” 在场众人见镇元大仙发怒,皆怕事态闹大,纷纷上前劝阻。 “大仙休恼,大仙休恼!”三星围在镇元大仙身边,防止他真要动手,而一旁悟空却被三藏拉过,急切询问。 “悟空,此番可莫要胡闹!你便是真无救树之法,也莫要牵连他人!” 而一旁八戒看了眼白浮,竟觉眼熟,他忽而想起,对方竟是那有过一面之缘的古怪小妖,便嚷道“师父,咱们可真是被这猴子害惨了,你道那姑娘是谁?竟是那猴子的相好的嘞!咱们师徒几个要被这猴子害死了!” 悟空闻言勃然大怒,他掏出耳中的金箍棒作势要打“你这呆子,在这胡沁什么!” “悟空,八戒!”三藏见这两个弟子争执不休,长吸了口气,忍耐道“现如今并非是争吵的时候,若白施主无法救治果树……” 三藏顿了顿,随看着悟空道“那便让她赶快离开吧,既是我们师徒闯下的祸事,休要牵扯无辜之人。” 悟空闻言定在原地,他想了想,还是道“你们皆是不信我那妹子身怀本领,但俺老孙却有信心,毕竟,此番前来这五庄观可是行了万里路,她却是没理由诓我的。” 那厢,镇元大仙深吸口气,看向白浮,见白浮仍是一脸镇定,大仙便决定再信一次,便问。 “那你有何本事,能救我果树?休要妄言,老道不想真与你这小女子为难。” “那治病救灾的本事我确实不会,但我有一法,却能有效。”白浮其实也挺无奈的,这位仙长从一开始就气势极冲,话语尽显强势的问这问那,根本不给白浮辩解,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那你说,你有何能。”大仙问道。 “抹消因果,倒转乾坤。” 此话一出,所有人竟都惊得长吸一气,那三星见白浮如此妄言,纷纷劝道“不可狂,不可狂也,你这女娃,岂能胡言。” 三位星老皆嘴中发苦,心中皆叹,果真是与那泼猴沆瀣一气的,别看这女娃长得乖觉,但能与猴头混作一谈的能是什么好人。 “竖子怎敢!”镇元大仙被气笑了,一个猴头就已经让他三尸神跳,险些破了这多年的清修,此时竟又来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女子,如何叫他不气。 白浮也烦了,她忽然想起来了,古代一般都信奉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她面嫩,又是个女孩,自然取信不了这些大能,便想直接用实际证明。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白浮才说完,悟空便前来帮腔“我说你们这群泥古不化的老耄,莫要在这里阻碍,我那妹子既有自信,那必是有所把握的,你们且过,待我那妹子一展神通,你们便心服口服了!” 镇元大仙见这泼猴言之凿凿,即便心有疑虑,但还是决定一试,毕竟他对白浮口中的倒转乾坤的本事还是好奇的。 “既如此,便请一试。” 大仙见白浮根本不惧,心中不由期待一分,他询问白浮是否需要陈设香案以便做法,白浮摇头,请大仙带她前往人参果树所在之地,也不规避他人,绕着那已倒的果树走了两圈,扭头询问悟空。 “敢问大圣,这果树距你掘根之日,已过几时?” 悟空虽然不解,但还是回答“莫约四天。” “具体时间是多久?” 见白浮问得仔细,悟空郑重答了,而后,众人就见白浮从兜中翻出石灰块,围着人参果树的地面开始作画。 众人皆对白浮所行之事感到好奇,但没一人出声打扰,只因白浮在地上所画非他们所见,地上之画隐约与八卦阵法有相似之处,但却终究不同。 等到白浮终于放下手中石灰块,完成地上作画时已过了大半日,她看了看,确定已经准备就绪,便对镇元子行礼道“大仙,我已准备全面,随时都可开始。” 镇元大仙轻颔首“有劳。” “但开始之前,我还要厚颜相请大仙应我一事。” 镇元大仙眉头一挑,淡淡道“若能救我果树,莫说是一件,便是十件百件我都无有不应,但若你只是逞嘴上功夫,戏耍于老道……” “自然自然。”白浮点头应是,她笑着道“我此去游历,从一老者处得一仙方,第一方便是乳枣安康引,若要做此引子,便要用到乳枣,也便是这人参果,还请大仙待我成事之后,赐我一枚。” 镇元大仙闻言惊异,但也只是一瞬,便神色淡淡道“只要你能救树,莫说一枚,十枚都给得。” 如此,白浮得了保证便不再耽搁,她深吸一口气,双眼同开施展神通。 白浮不会救治之树,也没有施降甘霖之能,但,即便没有那些本事,那人参果树也不是没得治的,只要让人参果树恢复到掘根之前的状态,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时间倒流魔法,那是白浮只见过一次的神迹,那时白浮所在世界临近崩溃,是有神明以自身为代价,令时间倒转重新轮回,将所有人带回到世界崩盘之前,为的就是能够有机会拨乱正反重新拯救世界。 只一次,白浮便深深将那堪称奇迹的法能记在心中,她原先自然没能拥有让世界停止倒流这样的逆天本事,但在自己的眼睛地狱火收服了六丁神火之后,白浮的能力也得到了升级,她便触摸到了时间的门扉。 白浮的十只眼睛分别对应了咒怨,静止,封印,斥力,歪曲,死灭,乱魔,地狱火,这八种技能,最后剩下的一双眼睛被白浮留作空白,以平衡眼睛能力。 在吞噬了六丁神火后,静止与歪曲的魔眼终于能够跟地狱火融合,那地狱火本就作用在灵魂之上,升级后白浮发现,它竟有烧掉因果之能,与歪曲的魔眼一起,便有了动摇法则的苗头,再加上静止本就是触及时间的门槛,所以白浮才肯与悟空前来五庄观一试。 白浮画在地上的阵法是用作阻隔的,她要倒流的时间只有这片人参果树的范围,倒流的时间是四天前,必须精确,否则白浮自身的法力可能支持不起逆转时间这庞大的消耗。 只见白浮双眼怒睁,衣袍在能力的激荡下无风自动,她身后竟逐渐浮现出八只蜘眼的虚影,粉红色的魔力与少女雪白的衣袍构成了一副诡谲的画面。 在场之人,除了三藏无一不是仙灵之体,他们自是从白浮施法之时看出了端倪,只见落叶竟在回升,树身逐渐扶正,那跌落的人参果皆从地中涌出,一切恢复到了原点,什么都没发生,果树无恙,一片祥乐。 “竟真有倒转乾坤之能!”此女是为何人? 三星面面相视,他们惊奇这世间何时出现了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 “成了成了,竟真成了!小嫂子却有本事嘞!”白浮这一手彻底让八戒心服口服,虽然嘴上仍爱不清不楚,但八戒觉得自己堂堂天蓬元帅,都未能在天宫之中看到有人使出这等手段,只觉得这回值了! “八戒,休要胡言!”三藏无奈的看了眼口无遮拦的二弟子,心想一会儿这一猴一猪又要起兵戈了,还要充当判官为两为分说,三藏只觉心中哭也。 不过让法师未预料到,此时悟空也顾不得什么了,他见白浮施展大神通后,全身脱力,摇摇欲坠,便想都没想,上前扶住。 “这丫头竟未告知俺老孙!使得是这般本领,早知如此,我不如再去南海求得观音。这因果孽障万不该由她来替俺老孙背。” 时空逆流要背负怎样的因果,悟空想也明了,他见白浮全身瘫软不知生死的模样,实在悔恨,师傅说的是对的,他师徒四人的因果,切不该牵扯到他人身上。 “且让我一观。” 镇元大仙见果树失而复得,态度可谓大变,他来到白浮面前,刚想伸手一探,却背悟空警觉躲开。 “你这猴头,真不知好赖!”大仙见那猴头如此,不由气恼。 “诶~先生说的哪里话,俺老孙不是想着福禄寿三星在此,那老儿最善为人调畅气机,万不该劳动先生。” 悟空嬉笑推诿,那三星见此果然围上,帮白浮检查观看。 “大圣,这女孩子显然是用了大神通,让身体亏空住了,需得好好调养一番才是。” 悟空闻言,先是转了转眼,后而盯着镇元大仙道“先生可听清楚了?我妹子为了先生这般苦劳,掏空了自身,现如今急需补救,先生可不能小气了去。” 这回镇元大仙是真的气笑了,他拂尘一挥,背过身去。 “泼猴多嘴!” 13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饿,好饿…… 白浮从迷迷糊糊中醒来,消耗过大的亏空,以及刚刚十眼全开的费神让她头痛欲裂,同时被压榨了全部能量的身体,正焦急的向白浮发出快点进食的讯号,搞得她即便疲惫的不想起身,也不得不强撑着前去寻觅食物。 是先去无尽之海猎杀两只巨鱿,还是去岩浆中看看味道鲜美的大鲶鱼是否长成,再杀两条吃吃,或者问问蜘蛛子还有没有存货了…… 白浮迷迷糊糊之中早就忘了她早就不在艾尔罗大迷宫中,此时行动全靠本能,也因此,待替白浮擦脸换洗的小童儿推门而入时,便被迷糊中的白浮一把抱住。 那小童儿想是新入宗没多久,便被师兄们推出做些杂活,他头扎单髻,面皮白皙十分讨喜。他身量不过白浮腰间,忽被白浮抱住,整个人都蒙住了,结结巴巴道“这,白善女情自重。” 白浮本想出门打猎,却未想走在半路便被一个不知是什么的物什拌住,凑近之后那个软乎乎的东西闻起来香喷喷的,令人大感食欲开胃。 “好香~”闻起来好似软软呼呼的奶油味,白浮只觉口中的獠牙痒痒,津液分泌,这么一口下去必定美味可口。 那小童儿一下蒙了,结结巴巴,口中大喊“师父师兄救我。” 白浮这才清醒过来,她放开怀中小童,茫然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此处并非白浮熟悉之所,她不知自己为何身在此处,眼前还站着个脸色通红哭得不能自已的小童。 “徒儿,为何喧哗。” 房门是大开的,只见镇元子连带一众散仙听闻动静便匆匆赶来,却因顾及女眷在此,只站在门外,不肯入屋。 那小童听闻师父声音,一溜烟从白浮屋中跑出躲于大仙身后,脸红嗫嚅支支吾吾,却始终说不出半个字。 白浮此时完全清醒了,她见屋外众人齐到,不由汗颜,急忙出来见礼。 “大仙有礼。”白浮行完礼,察觉到有一视线窥视自己,原是一直躲在镇元大仙身后的小童儿,不由一笑。 “刚刚竟是失礼,我醒来后一阵迷糊,唐突了小道长,还请小道长原谅。” 白浮说话声音柔柔,且为表尊重,还特地蹲}下来与之平时,小道童见眼前女子眼眸虽闭却不影响她的天人之貌,不由羞得紧抓镇元大仙的道袍,又见白浮如此知礼,先是抬眼瞧了瞧自家师父,见师父但笑不语,便壮起胆子从大仙身后走出。 “这,虽然你刚刚着实无礼,但,见你无心,又愿加以改正,我便不再计较了。” 白浮听那小道童声音稚嫩,说话一板一眼,即便不见对方容颜,也脑补出对方可爱模样,不禁玩心大起,竟当着人家师父面,伸手掐了掐那小童脸蛋,果真如预想般那样q弹。 “多谢小道长大度,但,谁叫小道长如此可爱,闻起来也香甜,真叫人想一口一个。” 这一下子直接将小道童气得要哭,跳脚指着白浮冲镇元大仙告状“兀那女子,忒是可恶,师父,师父!” 镇元大仙含笑拈须,他当然知道白浮只是玩笑话,便只说淡淡说了一句“小友促狭。”这厢就此翻过。 “我见小友脸色苍白,可见施展大神通后仍然亏空,前殿早已备上筵席,请小友与我同去。” 镇元大仙说得和善又客气,令白浮受宠若惊,她竟有幸被这位大仙亲自来请?这人参果树对镇元大仙看来是真真重要啊,连带着白浮这个救树人都被以上宾款待了。 “大仙客气了。”白浮恭敬回礼,随即落后于镇元大仙半步,一同前往宴厅。 到了摆宴之处,白浮才见那福禄寿三星以及唐僧师徒四人早就在此等待,且在观内童子的服侍下吃茶论道,笑意连连。 悟空见正主到来,便知宴会将要开始,但他生性跳脱,见白浮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松了口气的同时还不忘出声调侃。 “还是妹子大面,劳先生亲自去接才肯见面,俺老孙几次前去探望可都被拒之门外。” 白浮挑眉,她听悟空言中,显是在自己昏睡时曾几次三番的前去看望的,虽感念对方确实担忧自己,但其言语有恶,白浮还是不打算惯着。 “这话听了,没得恶心。”白浮轻轻一笑“若说大面,谁又能比得过大圣?我来时一路便已听闻镇元大仙将与大圣结为义兄的好消息,本想当面贺喜,却未料大圣见面便一股子酸味,怎的?可是大圣见其兄长请我,不请大圣,是故心中吃味,借此表明不满?” 白浮说完,众人先是静默一瞬,后满堂高笑,谁能想到白浮看上去娴雅和顺,嘴上却那么伶牙俐齿。 三星中的寿老指着悟空摇头叹息“你这个泼猴,今次是遇到对手了。” 而八戒更是浮夸,他对悟空只要抓住机会便要奚落一二,见白浮将那泼猴噎得说不出话,便捧腹狂笑。 “谁想到我这猴哥,竟有这般小女儿心态,这还未行结义,便开始吃味了。” “八戒。”三藏摇头轻斥一声,但也眼中含笑,唯独沙僧入定一般,神魂游离,被众人笑得一愣,不明发生了何事。 “唉,丢丑也,丢丑也。俺老孙竟不知我这妹子是个嘴上尖刺不饶人的。”悟空掩面而逃,一阵打诨乱缠,让席上氛围绝佳。 镇元大仙于在场众人见证下于大圣结拜,后与在座之人皆奉上人参果,此真是—— 三老喜逢皆旧契,四僧幸遇是前缘。自今会服人参果,尽是长生不老仙。【注1】 白浮面前不同以往,别人面前,甚至是镇元大仙都只陪一个人参果,就她的小桌面前竟有足足十个。 八戒见此道“你这老先生好生偏颇,想得当日便以两枚果子待我师徒四人,本就不公,今次更是厚此薄彼,怎的小女子独得十个,我等才一人一个。” 大仙挥袖哼道“你这夯货!莫说这果子本就归我,我愿给谁便给,只说白小友为我果树奔波劳累,险些伤了根基,我本就许诺她要赠果十枚!” “呆子,吃你的吧!”悟空手捧人参果,揪了揪八戒的耳朵。此番白浮得了便宜,他是一点未有不平的,隧催促八戒消停,并警告这次可别再如上次般囫囵吞了,毕竟这回吃了可就再没有了。 那厢白浮因亏了力气早就饥饿到顾不得其他,感应面前仙果蕴含着强大灵力,极适合补充自身,便顾不得其他,一个一个接连吃了起来。 这番架势惊呆了众人,须知人参果千万年不曾一遇,所含灵气便是诸位仙家也要慢慢克化,谁想白浮竟然接连不停,毫无顾忌,一连吃到第七个,才恢复理智慢了下来。 白浮七个人参果下肚,那令人失去理智的饥饿感这才消散过去,她在上个世界未成神前见过拥有暴食技能的魔王,可以吞噬一切生命事物转化成能量储蓄于体内,成神之后,白浮也一一效仿,将多余的能量积累,如此才有足够的法力施展逆转时间的法术救活人参果树。 但因为这个习惯,白浮对饥饿感忍耐度极低,饿狠了连人都想吃,也幸亏性格怠惰,能够减缓一切心中躁动,才能将所有负面情绪压下,慢慢纾解。 面前还剩下三枚人参果,白浮掏出早已准备的乳枣安康饮的其他材料,发现她准备的莹露只够融化两颗果子,这人参果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入口食用,则会化作清气入腹,只有以莹露包裹,人参果才可称为被料理的食材。 白浮取出装着莹露的葫芦,托身侧道童拿来一个大点的玉碗,那童儿正是先前被白浮戏耍的那个,他对白浮还是有些记恨的,撇了撇嘴,仍是照做。 镇元大仙看着这一切竟哈哈一笑,对那童儿吩咐道“徒儿,去将那描金芙蓉玉鼎给白小友拿来。” “师父,这……”那童儿一惊,须知那描金芙蓉玉鼎能盛一两石米粮了,那白善女明明只要个碗,师父却要他拿鼎来? 白浮对此也很好奇,可她却见镇元大仙只是呵笑不语,便知对方是在卖关,只得等两三个道童合力将那所谓的芙蓉玉鼎搬来,再做打算。 “呀,先生忒是客气,竟要为我等烹羊宰牛嘞?”八戒见那芙蓉玉鼎搬来前堂,拍手乐道。 “你这呆子,就知道吃。”悟空揪了揪八戒的耳朵,令他休要捣乱。而自身也在好奇,这先生是在打什么哑谜,那妹子又是要作何耍? “白小友自可动了。”镇元大仙示意白浮可开始了,白浮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放开葫芦塞子,将葫芦中收集的莹露放出,那莹露并未如白浮所想那般落入玉鼎,竟有意识般奔着旁边放好的两枚人参果围了过去。 只见那莹露将仙果包围后竟越膨越大,白浮忙用法术将其挪入鼎中,只见原本小小的两枚人参果,加上那仅有一葫芦量的莹露,最后胀到将那有两石之量的玉鼎尽数填满。 白浮下意识的看向镇元大仙,想他定是料到这一局面,便让童儿早做准备。而面对白浮目光,镇元大仙只淡淡一笑道“小友可继续。” 白浮接着将鲜梅子捣了拌入蜂蜜腌入做卤,后撒上干茉莉点缀,这乳枣安康饮就算是成了。 看着这整整一鼎之量的饮子,白浮想了想最终决定与众人同乐,于是包括本官中仙与童儿各得一碗。 众人得了这仙饮后皆珍惜好奇的细细品尝,随即被这惊艳味蕾的美味彻底征服。 这饮子如比之凉粉还要弹牙,与酸梅卤和干茉莉陪在一起惊满口生香,令人回味,尤其是服用之后,只觉一股温润之气自腹中升起,蒸腾进发到四肢百骸,令其浑身通体舒畅。 三星食过之后纷纷赞叹“嗟诶!这世间惊有如此之味,真乃我等之造化!” 三藏乃是凡人之身,在单食人参果后已觉神清气爽,后再服用这饮子,更觉全身似温煦过一一便,仿能立即原地成佛。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三藏双手合十叹了一声。 因化为饮子后数量众多,其他观内散仙皆受益,服用过后,只觉身上温暖轻灵,练功时的旧伤在此刻被一一补足。 众人纷纷赞颂,对白浮的慷慨相赠以表感谢。 镇元大仙舀了一勺品后,竟面露怀念“与往昔无二也。” 白浮好奇的想要问镇元大仙可是从前食过那饮子?却在对方嘘指噤声的示意下选择了不问。 何必凡事都要好奇呢?此情此景此相聚,大家一同享受这难得的美妙时光便已够了。 众人享此美味纷纷陶醉,却为一人独外。 悟空食得那乳枣安康饮,本觉美味,却未料只他一人食用之后,竟觉自身仿若数万蚂蚁游走,痒痛难耐,那腹中喉中仿若移了位,翻江倒海具不能忍。 “这是如何?怎的就大圣一人食不受禄?”白浮见悟空一人躺倒在地,痛苦难耐,心中发急。 一旁八戒见此也紧忙迎上,虽说八戒往日总跟猴子别扭,但实则师徒四人之中,两人感情是最佳的,见此也十分担忧。 “我的猴哥啊,未想你竟是这般无福之人,早知如此,俺老猪便替你分担了,想你这猴子天生是个下贱命,竟不得享用仙家饮子,可叹可叹!”八戒见悟空虽然疼得厉害,但并无性命之忧后,便放心哭道。 “你这呆子!”悟空咬牙将八戒从他身边推开,本来身上难受就烦,谁料这不省事的还在耳边聒噪。 镇元大仙踱步而来,他见悟空这番,了然道“这乳枣安康饮,乃是故人所想,饮既通引,常人吃了只当是调饮自身,益气延年。但身有亏空者服之,便会全身痛痒,是因体内之邪全被引出之故,现如今,你需得打坐调息,将体内邪气尽数引导排出即可。” 悟空听闻忙照做,他盘膝而坐,五心朝天,心静之下专注将体内余毒排出,这才完全舒了口气。 “还要谢得妹子大恩,让俺老孙有得这一造化。” 五百年前孙悟空在偷吃了王母仙桃与太上老君的仙丹之后便与如来斗法,最终被压入五指山下,悟空本为纯阳之体,服用仙桃与仙丹后又在老君八卦炉中炼化了七七四十九天,已是极阳,却突兀的被压在五指山下封锁了法力不得炼化。 为防止悟空因体内力量不稳爆体而亡,玉帝吩咐土地五百年来喂食铜汁铁丸,一是因悟空本就属金,为了避免五百年内躲不过三灾之中的雷灾,喂食金铁可帮他躲过雷灾,二是要铜汁铁丸加速消耗体内余热。 但也因此,悟空的根骨直接被断,体内极阳最佳炼化方法,便是寻得极阴得以平衡,如今却被铜汁铁丸生生消磨,也因此悟空修为直接从最初的太乙金仙掉落到太乙散仙。 “大圣可会惋惜?”白浮问道。 悟空对此却看得很开“那玉帝老儿与如来老儿虽诓骗于俺老孙,但俺老孙愿赌服输,所以俺老孙被压在五指山下乃是戴罪之身,既是罪犯,喂我铜汁铁丸对那玉帝老儿来说也算是开恩了,俺老孙不怨。” 说着,悟空对白浮郑重行礼“俺老孙今日得妹子之恩,补全了自身亏空乃一大造化也,感谢,感谢。” 说真的,白浮此时已完全折服于悟空坦然潇洒的性格之下,要知道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是什么概念?普通人可能一年不到就要怨天怨地,而悟空出来后,既无杀人泄愤,又未曾对昨日对手起任何报复之心。 显圣真君烧杀花果山他没怨,如来比试中使得计谋他愿赌服输,玉帝喂其五百年铜汁铁丸断其根骨他也顾念其好。这一刻,在白浮心中,孙悟空这个自童年开始便一直代表偶像的形象完全具象化了。 “大圣可先别拜。”白浮想了想,看着自己剩下的最后一枚人参果,下了决断。 “既然你自身亏空已经补全,那便趁势而为,将我这枚人参果一同服下。” “诶,不可不可!”悟空连连摆手,他已经吃了两个,对他而言已是造化,没必要再从白浮手里抢着吃了。 见悟空连连摆手,死活不要,白浮想了想,还是劝道。 “大圣请听我说,我赠这果子,其中可是有说道的。”白浮见悟空避而不要,便笑道。 “哦?有何说道?”悟空好奇。 “天道五十,遁去其一,是为怜悯苍生之苦,赐众生一线生机。我有十瞳,但法相神通却只炼化为八,余下一双合一是为平衡。今次有幸,我得十枚仙果,却只食七枚,是因我知,饮食自倍,肠胃乃伤,于是我留下三枚,取两枚做成饮子,与众同乐。却还剩下一枚,赠与大圣,便是应了天法。 这世间并无十全十美的圆满,却有九九归一的本质,大圣此前已食两枚仙果,加上我这枚便是为三,三生万物,可令大圣根骨重生也,此便是以我之法,补全大圣之法。” 悟空听闻,长吸了一口气,白浮这番言论使得悟空感动的泪眼汪汪,他不再拒绝,接过那仙果连声说好。 “多谢妹子大恩,俺老孙绝不敢忘!”悟空发誓,这世界上除了师父以外,再无人能有白浮这般真心待他的,他以后绝不相辜! 瞧这泼猴感动的样,嗬tui!八戒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那小娘子真是舌灿莲花,小词一套接一套的,什么遁去其一,俺老猪也是功法不全,你怎么不来补我呢。 还有那个死猴子,当时他被菩萨试心后挂在树上,就一直笑他六根不净。他呸!这泼猴才是真正的身在其中不得看清呢! 可是这些吐糟八戒只能憋在心中,其他仙家都只面上含笑恭贺大圣功法精进,确根本没往别的方面去想的样子。 没办法,谁让悟空英雄胆气,但说到底就是个猴头样貌,再加上这位是出了名的不动凡心,谁都没往风月上去想。 14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大圣因得三枚仙果加之仙饮辅佐,需要闭关一二炼化修为。三藏为保徒儿功法大成,便决心于五庄观停留,等待徒儿破关而出。 就这样三日之后,只见天边祥云笼聚,金光大盛,忽而听到一声大喊“成也!”随着一声巨响,悟空终从关内破出。 此番功法大成,大圣意气极高,只见他周身神光凝聚,毛发金光堂堂,一双怪眼如星如月,身姿魁梧浩气荡荡。观其一辩,竟已从散仙修得真仙之身。 “贤弟此番精进,大喜也。”镇元大仙见悟空此时的鲜亮模样,与先前那般毛发晦暗的野猴子样判若两人,不禁点头称赞。 “同喜,同喜也。”大圣作揖谢道,又问他那师傅近日可好,得了大仙保证后这才放松,后又想到此番造化皆在白浮,却不见她身影便又问“我那妹子可是不在?” “非也。”大仙摇头叹息“白小友自食了人参果后,便一直昏睡,想是亏了神智,我便令门人好生照料着。” “哦,那我前去探望一二,毕竟我那师傅等我三日想是早已起急,待看过妹子后,俺老孙便要出发了。” 悟空说罢,便拜别兄长,前去白浮所在之地一探。却未料待走到白浮所在之地时,却见观中人着实疲懒,院子不扫,无人执事,门户大敞,阵阵凉风灌入屋中,独留白浮一人躺于屋中昏睡。 看到这厢悟空本就起急,他再不顾及什么,直接闯入屋中,见白浮一人于榻上昏睡,不知天昏地暗,身旁却无一人照料。身上被衾落下无人捡起,床边茶水见凉,亦无人添换。 悟空大为光火,白浮于他人不同,本就对这观中上下有恩在身,却被如此懒怠实在可恶! 不得已,行者压下脾气,将其被衾盖于白浮身上,又将门窗关紧以防凉风席身,后又自己烧水添茶,确保白浮随时醒来都能喝上热水。 等做完这一切,悟空才听两个熟悉的声音阵阵传来。 “我等这一去竟是耽搁这么久。” “无妨,无妨,那房中之女正在昏睡,我俩今次出去,她也不知晓。” 两人正是之前与唐僧师徒有旧的清风明月,他俩擅离职守被悟空逮了个正着,这新仇加旧怨,惹得悟空发了性子,耳中掏出金箍棒就要打杀。 “呔!尔等鼠辈,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弄于人!” 那清风明月被悟空一声呵斥惊得失了神智,眼看那棒子就要落在两人身上,慌忙爬跳着躲开,口中连连大喊“这猴子发了疯,要杀人啦!” 此番动静自是惹来镇元大仙与三藏等人,那两个童子见了救星,皆仓皇着跪在大仙身前直喊救命,而三藏则是一脸严肃。 “悟空,你岂可伤人性命!” “师傅且过,我今日必定要打死这两个尖头鼠辈!”悟空恨得牙痒,目露凶光,不再分说,执棒便是要打。 那气势将众人皆惊唬住,谁能料到这猴子出关后法力精进,脾气越发无状了。 眼看那棒子就要落下,还未等三藏念得紧箍咒,镇元大仙便率先出手制住。只听呛啷一声,那沉有万斤的金箍棒被大仙牢牢接住。 “你这泼猴,我既诚心留你在观中招待,你怎可在此撒野,要伤我观中性命,你若不说出个一二,我定不饶你!” “哼!你且不问问你那些好徒儿!”悟空怒瞪一眼那两个跪地求饶的牛溲马勃,将白浮屋中事情讲了,后道。 “我那妹子对你有恩,你不说奉为上宾好好招待,却还纵门下弟子羞辱于人,俺老孙告诉你,今日你不给个说法,俺老孙绝不答应!” 镇元大仙听闻大圣此言,先是一愣,后瞥向跪在地上的清风明月,压低声音道。 “文心何在,我不是嘱咐过他要好生照料白善女吗?” 听闻镇元大仙的话,清风明月跪得更低了,两人皆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字来,最终还是门下他人找来文心,来与大仙回话,这才罢了。 那文心正是此前被白浮戏弄过的小童儿,小童儿过来时手中还留有脏污,显然正在劳动中时被突然传唤,正一脸懵懂。 “师父,传唤弟子有何要事?”文心小小一团孩子模样,但行动却一板一眼,稳稳的冲着师父行礼后问道。 “我且问你,我托付你好生照看白善女,你为何不加当心。” 文心见自己师父显然恼怒发狠,便磕头请罪“师父容禀,弟子确实有好生照料白善女,但清风明月两位师兄有要事派遣我,要我为地施肥,清洗衣物,再将祠堂一一打扫了,我推辞不过,再加上两位师兄保证,会替我看顾白善女,我便去了。” 镇元子本就因五庄观内皆是男子,恐冲撞白浮,这才派了不过垂髻之年的文心照料,谁曾想却闯出祸事。 悟空听闻再安耐不住,这回他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偏要执棍将那两个畜生孽障打杀了才可维护白浮名声。 清风明月虽未既冠,但却已经束发,显然是过了男女大防之年,是故他二人随意出入白浮闺房便是冒犯。 但其实,不论清风明月如何轻狂,他们二人与镇元子大仙修得都是道家正统,又在山中潜心修炼不知厉害,根本未起淫邪心思,当初只想着与师弟换个活计躲懒,未想太多。 此时见那泼猴咄咄逼人,且自家师父也不好阻拦,两人这才明了自己真的闯下祸事,纷纷告饶。 “这……唉,悟空,出家人慈悲为怀……唉!”三藏乃是大唐人士出身,即便遁入空门也受礼教思想,虽然大唐民风开放,但男子随意闯入女子房间到底不妥,于是三藏根本不知如何来劝。 就在悟空真要抡棒打杀了两个童儿时,忽感棒子一顿,竟是一阵绵柔却也刚劲的力道阻止了悟空打杀道童的行径,悟空定睛一看,竟是缕缕蛛丝,缠于金箍棒上。 “大圣,且饶了那二位性命吧。” 白浮打着哈欠,一脸倦容的走来,她本在安睡之中,但因这边太过吵闹,便只得从梦中醒来,阻止这一次无辜的杀戮。 “妹子,你是不知,他们两个非人是如何践踏于你的。” 白浮打了个哈气,对悟空如此生气实有不解。 也是白浮与众人本质上还是相差了数千年,白浮不明白悟空如此生气的原因,是因她对古代的礼教全面参悟的不够透彻。 古时大家小姐,就寝之时必要有人贴身照料,门外院内,必得有人时刻值勤。主位尊卑必有阶层,否则便为大不敬,如若有人不守礼教,便会被视为乡野之人,受人轻贱。 悟空便是在这方面吃过大亏,弼马温之耻他铭记于心,所以在白浮受辱之际,他便要挺身维护,否则,都当白浮好性能随意欺负呢。 不过白浮虽对这方世界礼教不够透彻,但她也知道悟空这是在为自己做脸,这个情她领,但人命确实不必填了。 “大圣一番好意,白浮感激不尽。”白浮真心实意的致谢后,放柔了声音与悟空安慰“两位小道长虽有过失,但轻罪轻罚,若要因此杀他性命,是为故入故出,不妥。” 白浮了解悟空性子,恐他起了逆反,便赶忙补充。 “我入世时曾读书,在读到女子断臂自清,割鼻守节这等故事时,曾大为不解,凡女为何要被名声所累,伤及自身。我对这种观念具不赞同,且痛深恶绝,再加上我非凡女,不惧名声所累,也不想因那缥缈缘由拿人填命,是以还请大圣绕过那二人性命吧。” 在白浮一通温声细语的宽慰下,悟空最终还是收了脾气,但看向清风明月的眼神仍旧不善。 “今次俺老孙便看在俺妹子面上绕过尔等!” 白浮听悟空不再想着杀人,便也放下心去,这一放松,她便又觉得困了。要知道吃了人参果后,自身需得好好休眠才能将那人参果尽数炼化,白浮本来就是中途睡梦中被扰醒,此时见无事便又昏昏欲睡。 虽然说要饶了清风明月性命,但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因顾及白浮刚刚那故入故出的话,悟空便要镇元子代为惩罚,也算是给足了这位义兄的面子。 “那就罚你们两个于后山幽洞中紧闭,且革去百年银米。” 对镇元子的惩罚,悟空只觉得轻了,但此时白浮已经困顿欲倒,悟空无法只能接揽住她,看了眼这皆是男子的五庄观,又看了眼昏昏欲睡不得清醒的白浮,思量再三,最终一咬牙,一跺脚,叱了一声“罢了!随俺老孙一路去也!” 此话一出令众人一惊,三藏见那泼猴左了性,连上前劝道“悟空,不可!西行之路道途艰难,白施主到底女儿身,怎可与之同去。” “是啊,大师兄。”沙僧见此也未免上前劝上一番,他也觉得这项决定未免太过离谱了些。 而悟空发了性,注意已定,谁人劝解都不管用,他只道“这观中清修,皆为男修,我这妹子正亏空中,不得醒来,便是有义兄派人照料但也难免不便,还不如随俺老孙走上一段,待她清醒了,也自好离去。” 三藏张口欲言,却不知从何劝起,这回向来碎嘴的八戒却是拉住长老衣袖,反而劝道“算了呗,师傅,猴哥主意一定,八头马都拉不回来,反正他的妹子自有他来背,与咱们有何干系。” 八戒白眼都快翻天上了,他都没好意思说。啊,你这泼猴嫌弃来嫌弃去的,说这五庄观里都是男的,那你这泼猴自己是母的不成!那两个小道童再无礼也一看就是未开化的,比你这迷了心窍的猴子可靠谱多了。 如此,众人只得与大仙告别,由悟空背着白浮,一同离去。 …… 等白浮从梦中醒来,已是一月有余。 她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人驮着走的,脸边渣渣刺刺的,睁眼一看,原来是她正被悟空背着行走,脸边就是悟空脖颈的绒毛。 白浮刚醒,脑子还疲倦的无法转动,她闭眼回笼,埋于猴子的颈间,使得鼻翼四周全是这猴子的味道。白浮本以为悟空一身是毛,凑近了会闻到一种狗味,就是那种野兽膻腥味。哪想悟空乃是天地灵气化身,常年饮朝露食灵果,身上皆是轻灵之气。仿佛是那山野泉间最干净清澈的风,还有落叶伴随着湿润泥土的芬芳。 啊,是个自由的小精灵啊。 白浮再趴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直起腰板,伸了个懒腰。 “醒了?”察觉到白浮动作,悟空扭头道。 “白施主可真是好睡啊,这都一个月过去了。”八戒在悟空面前是不敢嘴上花花的,虽然语见略带调侃,但仍老老实实的称呼白浮为施主。 白浮拍了拍悟空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她睡着后根本不省事,也不知为何会跟着师徒四人走了段西行路。 “嗨,还不是我这猴哥怕留你一人在五庄观不方便,所以执意要带你走吗。”八戒耸了耸肩回答道。 “那可真是给诸位长老添麻烦了。”白浮冲着四人行礼,坐于马上的三藏回礼道了句阿弥陀佛。 “白施主无碍便好。” “有劳长老,敢问现如今这是何地界?”白浮问道。 唐僧刚要回答,就忽闻远边有一樵夫冲这里喊道“西进的长老!暂停片时。我有一言奉告,此山有一伙毒魔狠怪,专吃你东来西去的人哩!” 15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那喊话的樵夫乃是保护唐僧的四值功曹所变,目的便是要告知师徒一行前方磨难的讯息。 悟空一双厉眼自然能分辨出前方乃是何人,心中暗道来得及时。将白浮放下来后,与众人嘱咐两句,便前去与功曹相会。 要知这一个月来赶路,悟空因背着白浮极怕遇到突发的妖怪,到时候他不光要顾及唐僧,还有保护不省人事的白浮。但好在这月个来未起祸端,使得悟空不必担忧能否腾出手来。可巧此时白浮醒了,那前来报信的功曹也来了。 其他人本事不及大圣,自然看不透云间正在与大圣相告的功曹,但白浮可以,她见那功曹难掩好奇,一个鉴定技能打过去,只因她是真的好奇天上成仙的神官属性能力到底如何,但在探查过后,白浮看着那个功曹的属性值,心中呀了一声。 虽然说对方身上确实围绕着一片金灿的光芒,但是这能力值真的好弱啊……不说比起自己,就……嗯,就比之前见过的一些山精野怪强一些。 其实白浮不明白,这里比起先前那个世界无神管理的混乱,西游世界各方神明各司其职,拥有庞大政治核心,所需的仙官神将不计其数,自然的,哪路神仙实力上都有极大的差距。 护送唐僧取经的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护教伽蓝,放在各个神教之间都算是偏将、裨将之类的(就是保安队)。自然的别说是悟空,就算是与八戒沙和尚都不能相提并论。 白浮在那边暗自疑惑之时,那边被白浮以鉴定技能探查过的值日功曹只觉得浑身一凉,有一种被人窥探全身的恶寒感,但他法力不如白浮,根本不知道探查他的究竟是谁。那位功曹见大圣已经来到他面前,便收了疑虑,毕竟没有谁比眼前这位大圣爷更难伺候的了。 “好你个小神,你怎么有话不来直说,却那般变化了,演俺老孙。”大圣一到四值功曹面前,便骂了几声毛鬼,报信就报信,毛毛祟祟的这是作甚。 “前方再走五百里,便是平顶山,山中有妖魔,还望大圣慎重。”功曹拜了又拜道“大圣明鉴,小神报信来迟,勿罪,勿罪。那怪果然神通广大,变化多端。且仔细保你师父;假若怠慢了些儿,西天路莫想去得也。”语毕,功曹便翻云告退,毕竟这泼猴实在是难惹。 大圣得了四值功曹报信,心知前方大的要来,但也不敢与三藏分说,只怕那法师泥捏的脾性,水晶的心肝,遇事一碰就碎,实在难惹。 但不知前方妖魔虚实,常言道乍入芦圩,不知深浅,大圣怕自己前去脱不开身,未免妖魔趁虚而入,便想着照顾照顾八戒,卖他个好活。可又想三藏平日是个偏心眼的,若那夯货不从耍赖,恐怕又生事端。 大圣忽而眼珠转转,他心中一动,有了! 于是揉了揉眼睛,挤出些泪来,表情哀叹,迎着长老走去,大圣这一哭直接让白浮与师徒四人慌了神,八戒直道“沙师弟,将行礼放下,咱们分作两分,各自去吧。” 沙僧一脸懵,他老实的停下却位将担子摘下,而是询问“二师兄,这是作甚。” 八戒翻了个白眼,指着眼睛哭得红肿的弼马温雷道“未见那猴子哭成这样,你瞧他平日里是个钻天入地、斧砍火烧、下油锅都不怕的好汉,往日没见他落泪,如今确实这般哭委,显然前方妖魔凶险,连他都没办法了!” 白浮听了八戒的话,心中纳闷,啊?有吗?猴子这般坚强吗? 须知自认识开始,白浮就见过悟空暗自垂泪过不知多少回,在白浮心里,大圣虽然遇事英雄胆气,无有惧怕,但却是个心思细腻,容易多愁善感的猴子。 “你这夯货,莫要胡言!”三藏被八戒的话唬住了,他连连下马,小跑到悟空面前,拽着大圣围在腰间的虎皮裙惴惴不安。 “徒弟啊,你是有何难事,且说出来,我等一起想办法。” 沙僧见此也为了上去,讷讷道“是啊,师兄,你且说出,俺随你调遣。” 此时长老沙僧两人将悟空围作一团,期期艾艾,欲言又止。唯有八戒杵在一旁看得明白,他心知这是泼猴计谋,没看那泼猴一边揉眼,一边余光嬉笑着看向他吗! 这遭瘟的弼马温,准是要算计俺老猪,而那两个憨货却也被那猴子轻易餍住了! 白浮悄然睁眼,将那师徒四人的互动看在眼中,她心中直乐,却也不去掺和那师徒四人之间的官司。毕竟说来说去她只与悟空关系最佳,而与其他人只是连带,所以这还轮不到她来断案。 最终,演了半天戏的悟空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等将八戒诓去巡山一探究竟后,眼中立马不哭了,笑嘻嘻的安排唐僧在此打坐参禅,又让沙僧撂下担子歇息歇息,令白浮在一旁醒醒神,他自己则要前去,跟着八戒那呆子。 白浮看了眼不太敢跟自己说话于是径自闭眼读禅的三藏,又看了眼守在长老身边,休息膀子的沙僧,知道自己身份,便也不凑上去令人为难。 她心想着,等一会儿大圣回来,与他告个别之后便离开。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掏出老道给的简册,看看这四方山水有什么值得去的。 当看见简册之上描写的,以天火炉渣灰烬为原料所做之药膏,可使仙娥秀发乌顺,亮如瀑布,涂于发顶,亦能使得成圣之人勘破法相长出秀发之时,白浮心中来了兴趣。 在种花神话的概念里,不论是成仙还是成神,在你登天受封的那一刻起,你的容颜便不可变化。除非有奇异发生,否则法相难改。 就如同真武大帝,在受封之时他正在梳头理发,可正巧这时玉帝受封旨意已到,他的秀发永远只能披散着,只因受封天书到后,形不能改。 这个白浮能理解,就和hr记录员工形象一样,方便面向大众嘛。 不过这个方法也遭到了很多神仙非议,有些身形受封之时身体有恙,拖着不便独活千万年太不人道了,于是有的神仙选择投胎重修渡劫,改变法相,于这也是民间为各位神仙修建的神像中,诞生了各种不同法相的原因。 当然投胎重修这个方法恐有异变,也有其他方法,那就是那位神仙在受职后修为再度晋升,便有机会重塑形体,但说真的,这个太难了,没几个人能做到。那么既不能修为寸进,又不想投胎重修,还有一种办法,便是白浮手上这本简册中记载的各种各样的仙方。 而这名为《釜墨美髻和合膏》的方子,正是能够帮助神仙重生发丝的膏滋。 (以上皆为简册中所描述) 此时白浮才知道那位老道送给自己的简册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这根本就是集合了各种仙家奇闻轶事,以及各种神仙药方的天书合集啊。 白浮抚摸着简册的封面,上面并无名字,想来真如那老者所言,只是他年轻时游历所记录下来的杂记,并非想要装订成书。白浮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给这个简册起个名字。 “就叫……造化集吧。”白浮轻语道。 随着白浮的话音刚落,只见原本无字的蓝皮封面上,忽然金光一闪,篆体书写的《造化集》三字已在纸面上浮现。 嚯!还真是个好宝贝呢! 白浮难掩内心激动,但她忽而泄气,只因天火焚烧后落下的釜墨(就是炉灰的学名),这普天之下,就只有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才能寻到,而她又不能上到天宫去拜见太上老君。 “唉。”白浮叹了口气,将那简册合上。 “女施主为何叹气?”沙僧其实一直注意着白浮的动向,只因他知白浮与大师兄相交甚笃,但同时白浮也是个奇人异事,他对白浮不熟,所以还是有几分警惕在身上的。 白浮看向沙悟净,忽而想到对方怎么说也曾在天宫就职,忽而眼前一亮。 “沙长老,我有一问,可能唐突长老,不知可否为我解答?” “女施主客气了,什么唐突不唐突的,贫僧必定知无不答。”沙僧行了一礼道。 “听闻沙长老在归顺取经人前,曾就职于天庭,我想请问,如我这般散仙,若想拜见老君的兜率宫,可有何法?” 沙僧听闻一愣,他以为白浮是想求取老君仙丹,虽觉不可,但面上还是那般老实模样道“白施主可要失落了,某在天上就职卷帘大将时曾听闻,三界之内,要数太上老君最为吝啬,即便是玉帝想请灵药,都要按粒登册。” 白浮“……” 不是哥们,你说话这么直白吗…… 沙僧见白浮面上一噎,虽然不解,但还是好心宽慰“若女施主着实想要,不若等我那大师兄回来,且去与他相求?我那大师兄本领滔天,我想只要白施主需要,哪怕是再把兜率宫翻个底朝天,也能从老君手上求得一颗。” 兄弟,你仿佛用你那张老实的脸,说了什么特别恐怖的话啊。 这厢三藏本在打坐,但却在听到悟净与白浮所言之事时,不由的睁开了双眼欲言又止。 长老看着三个弟子之中最为平和老实的沙僧,忽然觉得这位心中可能并不是那么平和。 罪过,罪过。 …… 过了一会儿,前去巡山的悟空先回来了,他冷笑一声,将八戒根本没去巡山,而是找个地方躲起来睡觉的事情如实告知了三藏。 “悟空,八戒是那样一个憨厚笨拙的人,他怎会如此编谎?你可莫要赖他。”三藏一开始是不信的,事实上他现在与八戒相处的时间还不算太久,平日里又全靠悟空出头,自然显不出八戒奸懒馋滑,只对刺头刺脑的悟空多有意见。 悟空自白骨精那次之后早就涨了记性,他现在和唐僧相处,那是事事保留,绝不代劳,所以对三藏不信,只微微一笑“你待会儿请好吧!” 说完,悟空便哼着小曲,扛着棒子溜溜达达的到一旁望风去了。 一边的白浮与沙僧自然将刚刚悟空与三藏的话都听了进去,但沙僧是师徒四人里的天聋地哑,万事不掺和。而白浮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她是外人,就是和悟空关系再好,也不会去置喙唐僧偏颇。 不过最后白浮还是走到悟空身边,捅了捅他,果然听到猴儿激灵一下,惊呼着往旁边一蹦的动静,白浮抿嘴一笑,想想都觉得好玩。 “你这妹子,怎的这般作怪!”悟空扭头见捅他的人是白浮,只得呲牙咧嘴的咽下这口气。 “给。”白浮向悟空摊开双手掌心,各自躺着一只雪白的q版小圆球,一个可爱的小猪头,一个是小和尚的模样。 两个可爱的小东西直接吸引了猴儿的注意,他一手拿起一个,发现那两个小东西都十分柔软,手感特别好,而且不论怎么捏都会立马恢复原形。 这是白浮用蛛丝缠的捏捏乐,专门用来哄小猴子开心的。 “嘻嘻。”悟空一手一个,看着十分喜爱。他左捏捏,右捏捏,看着那小猪和小和尚被揉成苦瓜脸,松开之后却又变回了胖嘟嘟的模样,只觉有趣。 嗯?小猪和小和尚?悟空看着手里的两个白团子,心中一滞,他是何等的玲珑剔透心,瞬间便明白了白浮送他这两个小玩意的用意。悟空抬眼,只发现白浮闭目含笑,侧头迎风,一副闲适的样子,明明没看自己,悟空却忽感扭捏。 “咳,怎又想到给俺老孙这等小孩子家才爱的玩意。”悟空仗着白浮闭目,看不见自己纠结的样子,一边把玩两个捏捏,一边维持着语气里的不屑。 “这样啊……那不如大圣还我?” 话音刚落,悟空直接炸毛“这怎能行?你这个人,端的小气,刚说要给俺老孙,现在却要收回?小气,小气!” 话才说完,悟空却见白浮面上笑容调侃,一点没有要收回的意思,才觉自己又被耍了,不禁摇头“唉,不当人,不当人,俺老孙又着了你的道了。” “大圣,猪长老想是要回来了。”白浮提醒道。 “哼,确实,那个呆子,想是望风够了,谎编得明白了,这才眼巴巴的回来复命讨好处哩!”悟空冷笑一声,将那两个捏捏乐放入怀中,而后道“且看我去臊那呆子一臊。” 白浮站在原地没动,一会儿人家大师兄教习师弟,她要是凑上去看热闹,那猪八戒丢了丑记恨上她可就不好了。 不过看样子那猴儿心情显然是变好了许多,走的时候那尾巴都是翘着,一摆一摆的。 于是没一会儿,白浮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猴子气势汹汹的问话,和二师弟结结巴巴的回答。 “我且问你,那山是什么山!” “石头山。” “什么洞!” “石头洞。” “装的什么门!” “钉钉铁叶门。” 悟空冷笑“你不用说了,后面我替你记得了,上面几个钉子你老猪是记不得了,若问洞有多深,就说其中入内三层!好你个呆子!将三个石头当我三人,在那念唱,可真是苦了你了!” “猴哥,饶命,俺老猪再也不敢了!” “你这馕糠的夯货!这般要紧之事,你却前去睡觉!俺老孙打你五孤拐,好记记心!” “师父啊,你快劝劝猴哥,他那棒子多重,别说是五棍,半棍都挨不得,我再也不敢了,这就前去巡山!” “悟空,你……”三藏欲言又止的劝道“如此谎话,确实该打,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悟空,你且饶他,待过了山再打罢。” “哼,既然是师父求情,俺老孙先饶了你。”悟空说着,金箍棒往地上重重一戳。 “嘭!”的一声,地起扬尘,唬得八戒一缩脖子。 “呆子,还不快去,这回再是偷懒,俺老孙绝不饶你!” “不敢了,不敢了。”八戒连连保证,有了这次教训,他可是得好好巡山,探得妖怪消息好戴罪立功。 然后,就再没回来…… 16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白浮看着眼前被压在三座山之下的悟空,见他七窍喷血,无法动弹实在凄惨,且一副受了大罪大委屈的模样,挥泪如珠,嘴上还苦叫着哀嚎。 “师傅啊,想你到两界山刚揭了压帖,使得俺老孙脱了大难,乍想到了此处,又遭魔障,被那妖怪遣山压了下去,苦诶!” 艰难的拔出一只手抹了抹眼泪,喘息口气又继续嚎道“可怜了我的那两个师弟啊!此番看来,也必定会被那些妖怪摄去了!师傅啊,你这可真是树大招风风撼树,人为名高名丧人,你说你怎就这么招妖怪惦记呢,连带着我们兄弟三人一起遭难!” 白浮“……” 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的。 白浮本想悟空回来后便与他道别,自奔前程的。但奈何刚行到平顶山路,这师兄弟就起了官司,他们几个口角摩擦之间白浮不好掺和,只得离远了避嫌,待到悟空得出空来,白浮还未开口告辞,那肉体凡胎,不得受饥饿之苦的长老饿了,需要饭食。 此时那猪长老巡山未归,三藏身前只剩下两位弟子服侍。白浮为了不让悟空为难,而且也是为了感谢他在自己昏睡时的照顾,白浮主动提出要帮忙投喂三藏法师。 然后,悟空还未说什么,长老就已经畏畏缩缩的表示不想要白浮服侍。 “这,白施主,贫僧乃是出家人,斋戒慎言,恐怕无福消受施主所食之物。” 看着长老脸上的欲言又止,白浮恍然大悟。哦,这是怕自己这个妖怪吃的东西不在人类和尚的食谱里啊。 白浮也不恼,她劈开次元空间,从里面拿出一小袋自己打磨好的白米,摊开给三藏看。 “长老请看,这个出家人能吃吗?” 这个时候的长安人其实还是以面食为主,饭类也是胡麻,小米饭这种,稻米不是说没有,是少之又少。这点大米还是白浮当时在海边行商港码头之便得来的一点呢。 “这,可的,可的。”三藏看了眼,白浮手里的确实是谷物,不禁点头欢心道。 白浮就知道出家人不吃荤腥,但到底是什么,她还真没研究过,所以干脆把自己的小库存摊给三藏看,让他自己选择。 “圣僧放心,这些东西来路干净,是我下水捞珍珠和那些人家换来的,你看看这些昆布行不行?还有这些调料可不可以?” 见白浮说的诚恳,而且站在白浮身边的悟空扫了眼那些干货之后便无甚兴趣的偏头,三藏就知道白浮说的是真话,于是他一样一样的挑去,在看见白浮手里那一小袋从水手手里换回来的胡椒时,三藏似是唬了一跳,随即双掌合实念了句佛。 “阿弥陀佛,白施主,如此珍贵之物还请收好。” “哦,胡椒不可食用?”白浮见三藏如此慎重,不禁以为胡椒是什么佛门严禁接触的东西。 三藏摇头,表示并非如此。 原来,胡椒在唐朝时期堪比黄金,非贵族不可享用的香料。三藏一向蹈矩清规戒律,哪怕白浮乐意请他,也不愿受这贵重香料,毕竟出家人信奉节俭,不可奢靡。 最后白浮只是用白米和昆布给三藏煮了碗海带汤粥,那汤都不怎么用加盐,毕竟昆布就挺咸的了,这清汤寡水的绿油油一片,看着就不好吃,白浮怕如此素净三藏撑不住,在对方的同意之下还是往汤里点了些素油进去。 看着三藏法师来者不拒吃得很香的样子,白浮不禁跟身边的悟空感叹“其实长老挺好伺候的。” 悟空听闻没忍住眼皮上翻,心道这小妮子才伺候几顿饭食,就如此轻易下结论。 白浮煮的汤挺多,足够三藏与沙僧分着吃,但悟空对此不乐得碰,只因他曾漂泊于海上去学时,经常捞这些海草充饥,早吃伤了,现在闻着味都觉得咸腥。 等伺候长老用完饭,猪八戒还是未归,三藏长老以为八戒出了事情,而悟空却对此不以为意。 “师傅放心,我虽总称呼那馕糠货为呆子,实际上人家一点都不傻,若遇野怪,他定不纠缠,只会跑回报我,定是此前无忧,他一路前去了,我们也上前与之会和就是。” 见师徒三人马上要出发,白浮也在此时与悟空提出了辞呈。 “还要多谢大圣照顾我这一路,但我知,西行取经乃是大事,白浮女儿身若在跟上,恐为长老带来不便。现如今我身子大好,也是时候该辞行了,待到来日,大圣修得正果,白浮定会携礼于花果山拜会。” “诶,不必这般多礼,俺老孙早说过,你我之间以兄妹相称,自然要对你多加照顾。”悟空摆了摆手,对白浮要离开的决定并不意味,只是嘱咐道“我知妹子虽有本事在身,但游历在外难免有所不便,你若再遇险阻,且将俺老孙的名号报出,定能震慑那些龌龊宵小之徒。” 悟空这一番关心让白浮心下感动,她点头称好,拜别了悟空一行人后便不再犹豫,飞身离去。 等看不见唐僧师徒后,白浮便停了下来,她落入林中一边摘花看景,一边想着自己接下来要去往何方。 还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自在些,白浮一边刚摘的酸枣放在嘴里,随即被酸得脸都皱成了一团,呸呸两下将其啐出,后才悠悠的舒了口气。 虽然说和孙大圣在一块待着很有意思,但是人家毕竟是要去和唐僧取经的,不可能陪着自己到处玩,而她又和剩下的三位不熟悉,实在拘束。 接下来要去哪呢?刚刚睡醒,应该找个热闹的地方玩耍玩耍。 要不去城镇?不过现在这个年代,好像就只有大唐境内的城镇好一些,但是她又不想去长安城招惹麻烦…… 诶对了!要不去河西走廊那一道看看算了,这个时候河西走廊还没从李家朝廷手里丢失,导致关内与西域地区失去联系,且天策上将还在,吐蕃很是老实,想必丝绸之路的顺畅必定使得所经之国繁荣昌盛。 那里必定热闹! 这么想着,白浮难掩心中激动,她将手里刚摘的酸枣踹进兜里,再次飞入空中,只不过才飞一会儿,就忽见空中飞来一座天外来客,定睛一看,竟是一座大山! 白浮“????” 这还不算,等第一座山落下后,不消片刻又来一座,前两座山白浮不认得,她以为是什么天庭对凡间的土地再造项目,但是当白浮看到天边最后一座山飞来压向前两座山下落的地方时,彻底不淡定了。 我的妈,泰山搬家了???白浮确定这个地界也不是山东啊! 虽然那些山就这么一作堆的飞过来,不比在原位时好认,但是最后一个泰山山体上的字迹可是清晰明了的,毕竟这个山可是三位皇帝封禅的太岳。 白浮难掩心中好奇,待山体降落后的巨响停歇,她便飞上前去准备看看热闹,如此,便是开头的那一幕。 悟空此番,皆是因平顶山中住着的银角大王,为将悟空拖住好抓住唐僧,因而唤来三座山,将悟空压在山下。 话说,每次与孙大圣分开之后再见,都是他哭得惨兮兮的模样呢。 白浮挠挠头,飞身下去来到悟空面前,见他七窍血流未止,显然是内伤极重,白浮恐他不节制的一番哭嚎,引得情志过高,将伤势拖垮,遂从兜里掏出那些酸枣,捏碎以后趁着他大哭之时将酸枣塞入嘴里,而后用手捂住。 “呜呜呜!!” 悟空被白浮这么一手搞得狼狈不堪,他心想着哪个活腻了的,敢这么戏弄他孙爷爷,却在看见白浮那清隽淡雅的脸时,将到嘴的脏话咽了下去。 “咕咚。”随着脏话一同咽下的,还有那些让他皱了五官的酸枣,如此悟空只觉腹中五脏也跟着皱成一团了。 这妹子真是害人不浅啊! 悟空偏头将白浮的手甩开,气吸了又吸,后终是没忍住道“你这毛愣三光的妮子,这般折腾,是想让俺老孙直接去了吗!” 白浮闻言讪讪“这,我见大圣刚刚情志过高,恐你折过去,又听闻药味之中酸能收敛,便想着喂你两颗,好收收心。” 悟空听罢更气“但且以后,好好研读《灵枢经》!这五味七情可是这样用的!” 白浮被训斥了也不恼,好吧这事确实是她理亏。 “好吧,我承认,这枣子极酸,着了道后确实有拉他人同担的心思。”虽未睁眼,但白浮就是感觉到自己被瞪了一眼,白浮讪笑一声,知道若是不拿出诚意来,眼前的猴头是哄不好了,于是将剩下的酸枣都捞出来给悟空瞧。 “还剩下一些,我都吃了,也让大圣瞧一乐呵,可好?” “哼!”悟空扭头哼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白浮能够想象出那猴头的表情,明显是在催促自己赶紧将这些酸雷塞嘴里的。 白浮无奈,叹了口气“大圣太过狭隘了些,若依君子之德,这时应该网开一面,饶我一回的。” 悟空嫌白浮话太多了,他锤了锤地面催促“休要多言,快咽快咽!” 没办法,白浮只好照做,不过还未等她讲那些酸枣吃下,就忽听一阵“吱吱”叫声,原是压在大圣右肩的峨眉山上,栖息在其中的猕猴实在不懂事,以为白浮手里的是什么好物,竟荡着山崖上的藤蔓一跃而下,将白浮手里的酸枣尽数抢去了。 白浮睁眼见手中酸枣被抢,竟是对自己网开一面呢,便笑嘻嘻道“呀,大圣瞧啊,是你的表亲!” 眼见希望落空,白浮又在那不着边际,悟空忍不住骂道“你这不解家法,不分宗族的野丫头!怎可给俺老孙乱攀亲!”后又是一叹 “也罢,倒是俺老孙这做兄长的未教好你,你且记得,俺老孙承恩于天真地秀,摄取日月精华而生,又因养于花果山中,才与獐鹿为友,猕猿为亲。待修得本领,引得七十二洞妖王前来投诚,自此之后,声名远扬,若想入我部下,需得投上名帖,奉礼献孝,才可随我点札,如若不然,见我都不得见!” 悟空说得起劲,而那未开智的猕猴却不懂其意,它只知从白浮手里抢来的酸枣不得它意,而那压在山下的老猴子又叽叽歪歪个不停,猕猴性子本就不良,后竟直接将剩下的酸枣都掷出去,打到悟空脑袋上。 白浮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后又立即把嘴捂上。 “兀那腌臜泼皮的野畜!竟敢在你孙爷爷我头上撒野!”骂完悟空又扭头呵斥“笑甚!方才道理可都听分明了!这山野泼怪与俺老孙既无同养之情,亦无投奔之义,怎可与俺老孙有亲!以后在外行事可要知礼,别招了笑,外头皆道俺老孙不会调理人。” 白浮强压笑意,努力做出严肃模样,表示自己知道了。 刚刚的话其中心思想就是,悟空出身不凡,乃是大家,常人不可攀也,哪怕想要攀附,也得立投诚状,等审核通过后,才可有幸归顺,这个道理放在其他方面也是同样的意思。 所以峨眉山的这些野猴子够不上齐天大圣,与大圣混为一谈都是在侮辱大圣。 但是……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泼猴指着泼猴骂泼猴……哈哈哈哈!对不起,白浮实在忍不住啊。 就在悟空与那野猕叽叽喳喳的对骂之际,忽听山顶传来一阵讨饶声。 “山神土地五方揭谛来见。” “见我怎的!”悟空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他还在和那泼猴对骂呢,谁人来扰。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显是得知大圣心情不妙后倍感压力。 “告大圣得知,遣开山,请大圣出来,赦小神不恭之罪,莫要打杀。”是山中土地的声音,战战兢兢的,显然是怕极了。 悟空沉默了一会儿,才憋着气道“行,不打。” 于是那掌山的土地得了旨意,松了口气的同时立即念动咒语,将压在大圣爷身上的三座山挪开。 待悟空出来后自不认账,他抖了抖毛,掏出金箍棒来对着那帮土地山神怒喝。 “都伸孤拐来!且先打两下,让俺老孙消消心中火气!” “大圣,大圣,且饶命,都是那妖王命令,小神不得不从啊!”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大圣更加恼怒了“怎的,不怕俺老孙,却怕那妖怪?!” 恰巧这时,那刚刚与大圣对骂的猕猴荡到白浮身边,拉着白浮衣袖,对着悟空叽叽喳喳,好似嘲弄一般。 只因刚刚土地山神念出真言,那三座山已回归其位,这猕猴来不及归家,就这般生生的留了下来,未开智的野猕不知深浅,竟对着大圣爷爷指指点点。 气的大圣棒子一转,指着白浮身边的野猕大骂“孽畜,且待你孙爷爷教训了这边,好来调理你!” 白浮无奈,她心想,刚刚还说不是表亲,现在倒以爷爷自称了,这算是亲自认了宗吗? 17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最后大圣自然是谁都没打,他如此装腔作势自是为了体现自身威严,虽然着了道被妖怪暗算压在三座山下,但出来之后仍然龙精虎猛的齐天大圣,打杀这些小小土地山神不过信手拈来。 白浮睁眼瞧见悟空在那些土地山神的讨饶下轻哼一声,随即收了棍子,口中直道“这次便绕你们,下次若再敢,定要用那金箍棒杀杀威风。” 那样子着实威风,与往常无异。但白浮能感觉到这猴头内里伤势严重,只不过恐他人瞧出,故在这边装腔罢了。 白浮走到悟空身边,挨着他站,暗中使他卸掉大半力靠在自己身上。悟空察觉到白浮的意图,瞥了白浮一眼也没拒绝,他确实累,可因心中牵挂师兄弟故而不敢放松,即便内里的苦痛并未停歇,也绝不叫他人看清了去。 在与那些功曹山神土地又扯了半响闲篇后,悟空终是得来了有用的讯息,那两个妖王遣了两个小妖带着宝贝来降他呢! 悟空听闻冷笑道“好好好,我倒是要看看,竟是什么宝贝能降俺老孙!” 在遣散大小神明前,悟空抓起那泼皮的野猕,将其扔到一山神怀里,喝令他要好生将这野畜送回家去。 后自己又变作个道士模样,为何要变作个道士?只因那搬山的妖怪下手暗算悟空时就是道士打扮,想来那怪向道,上行下效之下,底下的妖魔也必定对道士恭敬有加。 “妹子且作壁上观,待俺老孙予你看得一场好戏!” 悟空变作的道士外相明明是个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但与白浮玩笑时又挤眉弄眼着实不成体统。白浮不由莞尔,那行者见自己的耍宝得了捧场,顿觉满意,便整理衣冠,迈着四方步迎向那两个带着宝物的小妖。 白浮在躲在暗中,为了保险起见给自己使了个混淆魔法,自信便是普通的仙家都不能发现自己,更别提那那些小妖了。 她看着悟空诓骗那两个小妖说出两个宝贝的来历,一个紫金葫芦,一个玉净瓶,二者都是能装人的宝物,且只要问一句对方姓名,只要对方应达,就可成事。 白浮看着悟空变出一个更大的葫芦,讥讽小妖道“你那葫芦只能装人,而我的,却可装天!”时,脑子里闪现出了无数问号。 这是在干嘛啊,该有的信息都有了,直接解决了两个小妖将宝物拿过来就得了,怎么还要如此麻烦? 白浮压下心中疑惑,再看。就见之后,为了给自己造势,悟空又念动咒语,喝令那日游神、夜游神、五方揭谛神前去与玉帝传信,配合他施法,将天遮了,就只是为了让小妖相信那个假葫芦这能装天?从而诓骗两个小妖拿真葫芦与他交换假葫芦? 这猴头还真能折腾……不对。 白浮凝神一观,发现变作道士模样的悟空脚跟颤颤,肩膀松懈,这显然是重伤后在强撑的模样。 明明已经重伤这般,却不肯与人示弱。为避免打杀两个小妖时,在四方神明前暴露短处,哪怕兜得这么大个圈子去蒙去骗,也不肯直言相求……这猴子,可真要面啊。 白浮无奈的叹息一声,静看悟空将那两件宝物尽数收取便不再纠缠,直接遁走。 还没过一息,白浮就觉背后有人轻挠。回头,果见大圣手拿两件宝物,献宝一般拿到她面前。 “好妹子,哥哥这番可是发了大财了。”说罢,便将手中宝物全推置白浮面前,与她同赏。 白浮接住两个所谓的宝物看都没看,只拧眉盯着悟空瞧,这眼神瞅得悟空心中发紧,便以恼怒掩盖慌乱“这么瞅俺老孙作甚,你不知你那魔眼齐聚,直瘆得慌。” 猴头说话时眼神飘忽一阵乱动,这手摸摸那,那手挠挠头,反正一刻都不闲着,就是不肯规规矩矩的面对白浮。 “你身上的伤……” “休提!”悟空呵斥一声,背过身去化成一只苍蝇嗡嗡作响“你且在这厢好好歇息,待俺老孙跟着那两个呆货前去洞中一探!” 白浮张口欲劝,但奈何人家正主早就飞了。她瞟了眼手里的两个宝物,一点兴趣都没有。虽然按照悟空的说法,这两个宝贝姓孙了,但白浮还是从早就模糊不清的记忆里知道了,这一难过后,悟空什么都没捞到,宝物全物归原主了。 西游世界的一大特点,不论是什么级别的仙家宝物,只要掌握了崔动的口诀,何人都能使用,没有任何门槛。 嗯……物归原主,白浮没意见,但是这一难悟空受的工伤,总得有人来报销吧。 …… 这厢白浮在脑海里暗中计较,那厢悟空早就已经探得了莲花洞中两位妖魔的全部底细,原来这金角大王银角大王的宝物不止两件,共为五件,除了七星剑芭蕉扇各为二魔所用兵器,动它不得,还有一件名为幌金绳的宝物,收在二魔所认的干娘处。 为降孙悟空,二魔只得派入其他小妖前去压龙山压龙洞,请得干娘来,说是要请干娘同吃唐僧肉,并莫要忘了将幌金绳带来。 得了消息的悟空不再耽搁,径自跟上那两个名为巴山虎、倚海龙的两只新妖,自己变作妖怪模样,与两只小妖套近乎,待真找到了压龙洞处,悟空不再留手,将两只小妖打杀了,拔下毫毛变了个巴山虎,自己又成了倚海龙。 悟空本是想将计就计的扮作小妖,好去接近那捞什子的干娘,待将宝物诓骗过来就完事了。谁料才入压龙洞,便被洞中妖魔押着,要他去给那正当间坐着的老妈妈磕头请安。 悟空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杵在二门外根本不进,一想到要给那不知所谓的老妖精磕头,心中大恨又委屈,竟脱脱的掉下泪来。 自取经之路起,悟空便觉这所谓的八十一难全是给自己受的。 想他堂堂大丈夫,除天地父母外,就只拜了三人,西天如来,南海观音,还有那两界山处于自己有脱救之恩的师傅,别的人,莫说是叩拜了,便是受他一礼都有愧。而自己现在真真枉作好汉一场,竟要认个妖精做奶奶哩! 悟空只觉得内腹翻江又倒海,气血倒冲心颤颤。他见这一洞的妖怪繁多,却奈何身上抱恙,十成的力只使得四成,再加上那奶奶所持的幌金绳,悟空心中不知底细,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罢了!罢了!且为身尝苦胆心,救我围困师兄弟! 悟空强忍内伤,竟当真缓缓弯下膝盖。 “唉!” 空中传来一道女声无奈的叹息,紧接着,悟空眼前竟是昏黄一片,顷刻间满洞小妖,动作皆被定住,而这,并非是寻常的定身法。 且看那倒酒的丫头,壶中酒水倾斜一半,却不曾落杯。再看那飘落的香绢,本是女妖玩笑间向身旁的情郎谄媚而抛,现却停滞在半空,离着情郎还剩一厘相隔。还有那端着果盘摔了个趔趄的小妖,竟斜在半空,半掉不掉,着实诡异。 这竟是停时立定的本事。 原是白浮,她从悟空身后走出,看着那一洞被暂停了时间的小妖,心想这关于时间的法术果然费力,以后还是少用的好。 本来白浮见悟空身受重伤还要硬挺就十分担心,但奈何这猴子太过要面,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时间,竟自己头铁,只想着一个人解决事情。 白浮又不能强扭,只得分出一只眼睛放在悟空身上暗自观察,看他若是实在撑不住,便出手帮衬一二,结果没想到又看见猴子委屈的要哭的场景。 知道猴子自尊心重,而且在某些方面独尊宗族礼教,之前白浮玩笑说那野猕是悟空表亲都不爱应达,更别提让堂堂齐天大圣去跪一个末流的妖魔了。 白浮感觉悟空直勾勾的眼神以为他是不自在,便轻咳一声道“大圣,快点去找那个幌金绳吧。” 而下一秒,白浮就觉自己被猴子紧紧的锢在怀里。 “谢了,好妹子,谢了。俺老孙这厢都记在心里了。” 猴子不愧是石猴,全身硬邦邦的,好在身上毛还算柔顺,不然可真是难过了。白浮被箍得想要呲牙,但忽而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脖颈处留入领口,竟是堂堂齐天大圣又泪洒当场。 白浮无奈,她腾出手拍了拍对方臂膀轻语“大圣,我这本事可就能维持一盏茶的时间啊。” 说完,白浮便被放开,而那只骄傲的猴子不乐意让人看到自己的没出息,背对着白浮揉了揉眼,用很精神的声音回道“那便莫要耽搁,随俺老孙一同寻找。” 没奈何,白浮只得跟着一起,不过白浮想着,那幌金绳原就是腰带,又那般贵重,会不会被那个老妖随身携带? 最终果然如白浮所料,幌金绳真的就在老妖身上。悟空见白浮寻得宝物,便想直接将这一洞小妖全打杀了,后被白浮拦住。 “妹子这是何意?”悟空心中杀意不减,却因白浮阻拦不得不压抑。 要知道这厢洞府的妖魔,可是差点让俺老孙丢了大丑啊!俺老孙绝不饶他们! 白浮无奈摇头,知道悟空心中火气难消,但也不想他太造杀孽,便找了个借口道“你不想知道那幌金绳的口诀?” “合该合该,得亏了妹子提醒,俺老孙真是着了相。”悟空闻言收起棒子,拔出猴毛化作绳索,将那一栋小妖连带着老母,全都捆得扎扎实实。 白浮这才解了法术,威逼利诱下让那老母将幌金绳的口诀说了,大圣一一记下后,又想动手,惊得那老母惊叫,小妖啜泣连连。 “大圣。”白浮无奈的挡在那那群小妖身前,那金箍棒离白浮只差一厘就要打下,若非悟空惊愣得卸了力道,那一棒可真要落在白浮身上了。 “且让开!我这棒子粗粝,你那皮嫩,可别伤着!” “大圣,我想着,这些小妖不知厉害冲撞了您,实在有罪,但也不至于死。”白浮看着凶意不减的悟空,睁眼看他,柔声轻语“我知大圣有观人气相的本事,不知可否情大圣费费心勘查一二?若这些小妖之中有作恶的,打了杀了不肖什,但若只是找个妖王投奔挣个活路,未做什么坏事,枉丢性命未免太惨。” 白浮说着,慢慢靠近金箍棒,伸手将那铁棒推向一旁,其实白浮的力道很轻,大多是悟空顺势而为,将棒子泄了力道歪向一边。白浮抓住机会,怕这猴子忽然发了性,又大开杀戒,连忙握住他的手。 嗯,手背的毛是目前为止最软和的,猴子的手掌与人的相差不大,只不过爪甲更加尖锐一些,也因持有铁棒,掌心茧子更加粗粝。 白浮拉着悟空的手将他拽着后腿几步,这么一闹悟空完全没了脾气,瞪了一眼那些妖魔,指了几个真没做坏事的獐子精,兔子精,蝴蝶精,让他们快滚。 剩下的,包括那只九尾狐的老母最后都因作恶,死在悟空的棍下。 收拾完一切,悟空扭头看了一眼白浮,那眼神奇怪的令白浮闭着眼都能感觉。 “怎了?” “没什么,就是俺老孙觉得,你这妹子有时心比那菩萨还软呢。” 这句像是夸奖的话,但白浮怎么觉得这么的阴阳怪气呢。 18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解决了双魔的干娘,行者变作老妪模样,装成老母,又使了法力,拔毛变作几个小妖,唤他们抬起轿子,自己坐进轿中摇摇晃晃的赴宴去了。 白浮不与那老妪同坐,而是飘在轿外隔着门帘与变作老妪后便一直故作姿态的猴头问话“大圣有何妙计?” 老妪答道“你这毛愣妮子,老身两个听话的孩儿要请我去吃那唐僧肉哩!要何计划?你这般纠缠不休,可是听得唐僧所在,想前去贪嘴?好不知羞!老身此番是家去,可不愁人服侍,你且回去关门,若老身归家见得院中杂乱,仔细一顿好嘴巴。” 白浮“……” 那猴头变作老妪后入戏太深,语调神态真如老妪模样,娇娇做作,颤颤巍巍。不过白浮也是明了这猴头是有自己打算,且不乐意她跟着掺和,白浮便如他所愿。 只不过待白浮停在原地,那轿中小窗飞出两样东西飞向白浮,白浮接住,发现竟是那紫金葫芦玉净瓶,随即行者声音从轿中传来。 “好妹子,这两样宝贝你且收好,那两魔怪未除,放俺老孙这里恐它俩个到时候物随主便,且看俺老孙前去将那两个宵小打杀,归来后与妹子两两分配。” 白浮抱着两个宝物张口欲言,但最后还是将话咽下。她看着自己手中的两个烫手山芋,心知这两个包括那幌金绳最后都不会落在悟空手里。 白浮想了想,心中却有一计。她睁开眼,八瞳齐开,在那两宝物上打下印记。而后,白浮看了眼悟空离去方向,飞身追上。 白浮为在那两样宝物身上下达禁止,可是废了大半天的功夫。待她来到金角银角的洞府之中,发现原是大圣对别家的宝物还是不甚熟悉,以为知道幌金绳的绳咒便是通达,哪料根本敌不过银角魔怪的信手拈来,导致行者战时想用金绳擒住银角,最终却被银角借机反拿。 白浮用了混淆魔法潜入洞中,看着那师徒四人被擒的惨状,思考着要如何营救一二,这边那吊在梁上的八戒眼厉,混淆咒虽能瞒过别人,却瞒不过他,遂一眼便瞥见浑身雪白的白浮。 这夯货嘴上没有把门,见救星有望也不知莫要言语,竟在那边嗤嗤笑出声来。 一旁悟净看了蹊跷,问八戒“二师兄,你是怎的?” 八戒瞥了眼那早已金蝉脱壳的猴子,调笑道“嘿,弟弟,你是不懂嘞,哥哥指望不上,却有嫂嫂来救。” “什么嫂嫂,二师兄莫要胡言。”悟净一脸不解,他想着这二师兄莫不是在房梁上吊久了,气血倒灌使得脑子不清不楚得失了神智,不由担心。 “嗨,参不透参不透,无慧根者参不透也。”八戒一脸高深莫测“想那猴头,真真造化,便是师傅出身于大唐上国,引得不少外邦女郎倾慕,却也无那白小娘子般处处留心,事事妥帖的绝色……诶呦!” 八戒本在梁上说着风流,却感后脑勺一阵剧痛,只听啪嗒一声,竟是一颗石子落下。八戒看着地上的石子咬牙切齿,那泼猴当真手重,这一下老猪脑袋上必定是起包了! 八戒与沙僧在那边扯闲篇的声音过大,直惹来了金角银角的注意,他们上前用棍子捅了一把吊在房梁上的猪八戒,见他实在不老实,便开始吩咐小的们“既然这猪如此不顺,那就先将他蒸了助助兴吧。” 那猪八戒恐极自己真被蒸了吃,便直嚷嚷道“诶,你这遭瘟的妖怪,敢蒸你猪爷爷,你却不知,我那师兄本领虽然不济,但我那小嫂嫂的能力可能顶天的!你可知这三界之中谁有那倒转乾坤的本事!就连那被我猴哥掀了根的人参果都能顷刻复原,就问这天下间还有谁能和我嫂嫂相提并论!” 那二魔听闻具是一惊,银角上前踹了那猪头一脚“你说的可是真话!” 八戒挨了一脚疼得直哎呦,嘴上还不停的回怼“自然无假,你若不信,且去派人打听便知!” 二魔听罢,直派机灵的小妖前去打探,五庄观镇元大仙的名号自是响当当被各路势力观望,之前那观中所发生之事,只要有心自能知晓,而能占据一方当上妖王的人物自然不可能关门闭户,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只待妖王一声令下,专管外面消息的小妖立即来报,证明八戒所言自是真的。 这回两位妖王具都慌了,金角靠坐在椅背上喃喃“这,何时听得那猴头竟与这般人物结识,可如何是好。”末了,金角立即看向银角道“贤弟啊,且将唐僧还回去罢,这唐僧咱们是吃不成了。” “哥哥,你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常言道男子无妻财没主,妇女无夫身落空。那猴子的姘|头便是有千帆本事,也不过一女流之辈,再说,她夫家还在我等手中,若她敢来,便拿住这猴头威胁一二,也不怕她不从!” 银角满不在乎,他比起哥哥金角可要肆意的多,且对唐僧肉势在必得。纵然猪八戒说得邪性,银角却也不怕白浮真打上门来。只因这个世界父权至上,便是以母为尊的兽类修炼成精,化作人形之后听得都是那三从四德的教诲,潜移默化之下,那些女妖都生得娇艳,只想着攀附英雄过活。 金角被劝服了,只得依弟弟所言行事。 而潜入洞中的白浮早在猪八戒与那两个妖魔说起自己时便闪出洞外了,与她一同离开的还有留下毫毛变作假|体金蝉脱壳的悟空,他俩离开洞外之后,便见悟空与白浮作揖个不停,口上直说惭愧。 “我那个长嘴无脑的师弟无状,待一切结束,俺老孙定要给那空大无用,体态痴肥的蠢货来上几棍,好给妹子出气!” 白浮摇头,她对八戒嘴上胡沁的性格早有体会,而且她也知道八戒将她牵扯出来是为保命,所以不怪。 “我没那么小性,只是我隐藏身法的本事不济,猪长老提起我时,恐被妖怪发现了,这才立即抽身。” 听了白浮的解释,悟空便明了自己刚刚是误会了白浮,不禁又喜又愧。愧的是以为白浮是听了那呆子与妖怪之间的胡沁而生了嫌隙,自己竟如此看轻妹子人品。喜的是自己当真造化,半路结识的妹子竟这般千好万好。 “妹子不怪是因妹子大气,俺老孙可不能仗着妹子宽容不去表态。”悟空拱手,又施一礼“待我降得那两个妖魔,定要好好替你出气!” “既然大圣有意,那么我们便即刻行动吧。”白浮也不再废话,她将玉净瓶与紫金葫芦掏出道“这两样宝物,我已下达禁制,只我二人可用,我与大圣各执一位,待到将那两个妖魔引出,将其收入其中。” 悟空听闻大喜,直道“好好好,正解了俺老孙的顾虑,待我前去叫阵,将那两个妖魔擒下!” …… “大王,大王不好了!” 莲花洞,小妖慌张来报,让那正在畅饮的金角银角惊得一跳。 “何事,如此慌张。” “大王,洞外来了个者行孙,还有一个童颜白发的女妖端的奇怪,他俩一个自称是猴头的兄弟,一个自称是猴头的妹子,要大王放人,否则便要使得宝物打入洞中来!” “啊?者行孙?”金角闻言大惑,怎不知那孙行者还与他人有旧?而银角对此并不奇怪,他对哥哥道“小妖不是来报说还有个白发的女妖,想来她便是那猴头的相好的,见情夫被抓了,特地搬了救兵来。” 说着,银角呵斥一声“小的们,取我的披挂来!” 竟是要整装出发。 金角见此,想到那猪头嘴中,那白发的女妖也有大神通,唯恐弟弟一人前去迎战而吃亏,便决心与兄弟同去。 “弟啊,且将芭蕉扇与那七星剑带上,那紫金葫芦玉净瓶并未从那猴头身上翻出,想来是被托付给他那相好的了,你我兄弟二人定要当心才是。”金角嘱咐道。 “晓得了。”银角应了一声,随即与兄联袂迎战。 待到出了洞府,金角银角便见于洞外等候多时悟空与白浮,兵家战前需得叫阵两句,不光灭他人的志气,也利于提升自己的威风。于是那银角大王看了白浮一眼,便是讥笑。 “你便是那泼猴的姘|头了?呵,见你毛发如雪想是上了年纪,却恬不知耻,不知从哪寻来了回颜的宝物,变作少女模样。想那泼猴也无甚见识,竟被你这等外光鲜内嚢糠的货色迷了眼。” 白浮还未出声,那边悟空直接急了,别人要骂他便罢,不过是一顿棍子打杀了便是,但骂白浮就是不行! “你这鳖下的断了根的孬货!安敢在我面前撒野!我看你生的各异,长得蹊跷,如此雷堆,显是投生之时便是个残身,否则怎得看别家化形,额上角都是一对,只你兄弟二人两个加起才得凑出一双?想来平日未少受尔母奚落,后嫌而被弃,竟要认个九条尾巴的狐狸做娘,才可讨得奶吃!” 这是白浮第一次见识到猴子嘴上骂人的功力,这小词真是又毒又快,一套接一套的,直接将金角银角气的都变了形,提着兵器迎上来开打。 白浮见那银角提着七星剑要砍,也不废话,直接打开玉净瓶叫了声“银角。” 那怪没反应过来,直接“啊?”了一声,便飕的被吸入瓶中。 那金角见白浮如此不讲武德,弟弟就此轻易被拿,不禁大恸,他高声骂道“你这毒妇贱人,还我弟弟命来!” “妹子且到一旁。”悟空闪身挡在白浮面前,与金角过招。 悟空深恨两个妖魔捉拿他师傅,且在他面前辱骂白浮,毫不留手。金角也因弟弟被伏,老娘被毙而毫不相让,两家各恨一般仇,二处每怀生怒怨。就这样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金角见悟空攻势太猛,便撤开一步,扬起芭蕉扇扇出火来,那火不是凡火,乃是五行中自然取出的一点灵光火。悟空见状不由大惊,他格外珍惜自己的一身好毛,若要被那恶火中烧,之后岂不是成了光溜溜一个蛋了。 思及当日白浮能将那六丁神火收服的神通,悟空口中大喊“妹子救我!”随即往白浮身后撤。 白浮无奈的睁眼瞥了下躲在她身后的猴子,只见他格外爱惜的抱紧自己的胳膊缩成一团,唯恐让那恶火燎了毛去。这竟还是个爱护形象的猴。 无法,白浮引得极阴的地狱火,直接将那芭蕉扇扇出的火焰尽数吞噬,那黑色的不祥之炎好似黑墨,在接触到烈火之时瞬间将其染黑,而后吞噬。 那金角见状大惊,那芭蕉扇乃是先天至宝,今次却遇见了对手。且金角见那黑色的墨火贪食,竟攀附着想要将拿着芭蕉扇的自己一同烧灭,不禁弃扇而逃。 但悟空哪能如他所愿,趁着金角已呈颓势之际,便伺机而动,来到金角身后,待金角撤退时竟直接与悟空装了个满怀。 “金角大王。” “在。” 嗖的一声,那金角也被悟空收入了葫芦之中,这一金一银两兄弟此时也算是凑了对数,同被收服。 “好妹子,好妹子,此番多亏你出手相助,不仅将这两个妖怪擒了,竟还得了这些好宝贝。”悟空蹦跳着来到白浮身边,拿着金角弃掉的芭蕉扇道“这一瓶一葫芦正好咱俩平分,剩下的三样且由妹子先选。” 选不了了。白浮微笑,只因她见天边彩霞云飞,似有高人前来。 “你这猴头,还我宝物来。” 大圣闻言往天上仔细一看,见原是太上老君,忙上前施礼道“老官,可巧,要到哪去。” 而太上老君则是急道“你这猴头,莫要左言右他,且将我宝物还来。” “什么宝物?”悟空不解,而老君则指着那五样东西一一说道“葫芦是我盛丹的,净瓶是我盛水的,宝剑是我炼魔的,扇子是我扇火的,还有一根绳子,是我用来系衣袍的。你刚捉住的两妖怪,乃是我坐下童子,只因他们偷了我的宝物,私自下凡,因而被你拿住,得了功绩。” 悟空闻言根本不干“你这老官,纵容家贼,害得俺老孙竟遭这一通磨难,师父师弟也受尽了苦楚,你却说得轻松,要我偿还宝物?不干,不干!” “诶呀,你这泼猴休得胡闹,若不是海上菩萨问我借了三次,我又怎会责令我弟子下凡,试炼你师徒四人是否真心西去!” 悟空原本听及那两个童子下界是受观音之令,本要放过,可想到自己之前已经许诺要与白浮宝物平分的话来,怎可失信于人,便开始对着老君耍赖。 “哼,不干!就是不干!” 悟空心下大为光火,他觉得这些时日自己的一切功夫都成了笑话。好啊,他先受三山压顶之苦,又受即将向妖怪叩拜之辱,被困,被装,被火烧,如此大罪,竟是白忙活一场! “大圣,这瓶子且归还与老君吧。”白浮主动上前,将那玉净瓶与芭蕉扇归还。 老君见白浮这一女娃虽生得异端,但还算知礼,脸色略有缓和,而那泼猴…… 老君心下叹息,这又是一桩缠人的官司。 白浮来到悟空身前,她因有生人在,且又是神仙,恐生变故就一直闭着眼,自然也无法窥探到老君的脸色,但她还是将地上打滚的悟空扶起来劝道“这宝物并非我们所得,便允了吧。再说,我听那老君言辞,你那幌金绳竟是个腰带,我幸而不见,但让一个老者提着裤子来求,也太过不雅了,大圣,你且归还吧。” 悟空“……” 噗~我这妹子当真促狭! 猴头鬼精的瞅了眼老君脸色,果见这老官脸上早已漆黑如墨,猴头见此更加大乐。 好你个老官,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咳,哼哼,既是我这妹子宽宏,那俺老孙这番认了,你且去吧!”悟空说罢,将那紫金葫芦七星剑,以及幌金绳归还于老君。 老君轻哼一声接过,后念动咒语,要将两个童儿放出,却大惊失色,这两样宝物根本纹丝不动。 怎么才好,若是迟了,我那两个童儿可真要化作脓水了。 “呀,是我的不是。”白浮惊呼一声,歉意道“当时我们得了宝物,救圣僧心切,同时亦是苦妖怪难缠,便想使得这两样法宝相助,但大圣恐其物随主便,我便在其中下了禁制,使得他人不得擅用。老君莫急,我这就解开。” 白浮的禁制是异界之法,老君不曾见过,其实这个禁制老君花时间也能解,但就是因为没时间,恐他的两个童儿等不到白白去了,便只得指望白浮。 “有劳,有劳,还望小友救我徒儿。” “是。”白浮接过紫金葫芦玉净瓶后,却迟迟不动,老君见此催促,而白浮转头面向悟空道 “呀,我这个人,大无长进,遇到急事便慌乱不休,脑子里也是一片乱麻。忽而想这,忽而想那,想我这新认的兄长经此劫难,竟被妖怪压于三山之下,七窍流血内伤极重,再加上之前他本就内有亏空,想是此番更为严重了。呜呜,我心大痛也~” 说着,竟装模作样的嘤嘤哭泣起来。 悟空大为感动,直道“好妹子,俺老孙有你记挂也不求什么了,自去西天,俺老孙为保取经僧早已舍身忘义,不过是了了小伤,不值牵挂,当初就是在八卦炉中炼化,俺老孙还不是照样出来了,莫哭莫哭。” 看着眼前这两个泼皮当着自己的面念唱做打,太上眼皮直跳,但又心挂两个童儿,只得保证道“大圣伤势经年,但却无妨,老道所炼仙丹万种,自然能解大圣为难,且请小友先解开禁制,将我的两个童儿放过,我自取丹药,救治大圣。” 悟空闻言心道,呦呵,这老官,平日都是泼猴猴头的叫,何时也称他为大圣了,稀奇稀奇。 白浮目的达到了也不再废话,直接抹去禁制,将那两个童子从宝物中放出。 19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从葫芦净瓶里放出的金角银角不再是妖魔模样,反而两个童儿皆白白净净生得讨喜,同时性格也与之前当妖魔时完全不同。 “爷爷!” “爷爷!” 一金一银两个童儿被放出来后均是大哭,他们两个不顾有外人在场,奔向老君缩在他怀里大声痛哭。 “好,好,好童儿,且受委屈了,这就与我归家。”老君一甩衣袖,将两个童儿护在宽大的衣袍下竟是要走。 “诶,老官。”大圣见状前去阻拦,却被老君白了一眼,只见老君挥了挥手中拂尘,将大圣怼开,不让他上前,而后道“老道言出必行,自是没忘答应过的事。只是要补你这泼猴亏空,需得炼制那九转索精固金丹,那与老君平日炼制之丹有异,得准备好物什,择日开炉。” 老君说的并非虚言,若非白浮来这么一手,逼得老君立下口头誓,他绝对不会开口为这猴头炼丹的,总归这猴头归路是在西方,他平日在兜率宫闭门不出,干嘛要去劳神。 “嘿嘿,俺老孙在此谢过老君了,有劳您费心。”大圣闻言喜不自胜,拜礼也比往日恭敬了许多。 老君瞥了那猴头一眼,又看了眼缩在自己衣袍下如鹌鹑般的两个童儿道“哼,既然无事,老道可就要走了。” “其实,老君,还有一事。”这回说话的是白浮。 老君闻言都要毛了,这一个两个的泼皮,实在是不好打发,先是伤他童儿,后又逼他立下口头誓,现在倒是连走都不让走了! 白浮感应到老君情绪不佳,也知因刚刚自己拿童儿逼他的行为,肯定惹老君不喜。但白浮就当没感觉到,成不成的,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你这女娃子,何事。”老君语气还算缓和,但若是白浮还要强人所难,可就别怪他发作了。 “我确有一事相求。老君请看。”说着,白浮点燃了地狱火,这漆黑如墨的火焰竟将见多识广的老君心里唬了一跳,但面色仍旧如常“小友这火确实奇特,它阴气繁重,乍一看老道还以为是太阴真火,但细看却发现两者大相庭径。” “不瞒老君,不是我自夸,我这火焰确是世间独有,我虽未见过太阴真火对其不曾了解,但却知,我这火焰属性亦为阴性,我听闻老君善于丹道,想着千百种丹方必要由不同方法炼制,火焰也应是重中之重,因而斗胆,想要毛遂自荐。” 老君听闻一愣,他问白浮“你可是想入我门下?” 老君思量着,好似也不是不行,见这女娃气息清澈,举止端方,且观之面向,见其眉尾飞扬,鼻梁挺直,唇口周正,此女乃是有大毅力之人。 “不,我天资愚钝,怎可入老君门下。只是我有求于老君,想要些您炼丹后剩下的釜灰,为此,我乐意为老君烧上一天的炉子。” 老君见白浮就只是这点请求便欣然答应,于是白浮这次真是要和悟空道别了。 “大圣我俩今日就此别过,但来日方长,日后必能相见,到时可莫要与我生分了。”白浮轻笑着道别。 “不肖事,不肖事,俺老孙早就与妹子心连心,意通意,怎敢生疏。等到俺老孙保完那老和尚取经,就回花果山设宴请帖,邀妹子前去一叙,到时候妹子莫要推辞才是。” 悟空嬉笑着回道,他抓了抓毛,其实心中当真是不舍,此番劫难若非有这位妹子鼎力相助,他都不敢想自己得受多大的难呢。不过那点不舍很快就被悟空压下,只因他明了白浮也有前程要奔,不可强求。 “好,一言为定。” 白浮点头,随即跟着太上老君的玉局宝座而去。 虽说老君答应了白浮的请求,但他在飞升上天时,不会给白浮行方便,白浮若能跟便罢,如若在飞天之时力不能及,老君也不会停留等待。 飞升于三十三重天需得顶着无上飙风的压力,还要小心层层云霞兜头罩来时的窒息。不仅如此,飞上三十三重天也极耗法力,若于半空中力衰而落,那可真是无力回天了。 一般的妖,仙,正道飞升,天边都会降下天梯来迎接,自然不怕这些难题,但白浮不是,白浮此番是跟随老君上界,她并非是受过天劫之后飞升成仙,做不了天梯,一切都要靠自己。 也幸亏白浮法力充足,虽有些吃力,但却也不远不近的坠在老君宝座之后。待经历过层层磨难,终于来到了南天门,老君这才停下,转头看向随之而来的白浮,上下打量一番后点头。 “小友力高。” “老君谬赞了。”白浮有些气结,说实话她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但一下子从凡间飞向九重天可是很累的,就好比跑了半马后又再跑了个全马。 老君笑而不语,他看向把持在南天门的天兵天将,刚要示意,就见那镇守天门的哪吒太子见老君亲临,特来问候。 “老君有礼。” 那哪吒太子骨秀清妍,双目炯炯,甲胄齐整,腰带斩妖剑,身披长红绫,手持金刚圈,脚踏步云履,说话气正正,活脱脱一个矫健少年形象。 “竟是三太子今日执勤。”老君笑而拈须,他看着独自一人镇守南天门的哪吒便知,这父子两人必定又生嫌隙,因而刻意错开躲避双方。 三太子闻言,原本一直冷肃的脸竟然扯出一抹轻笑,他于老君道“确实,今日家父身体抱恙,便由我代劳。” 至于李靖为何抱恙,哪吒没说,但观其脸上笑意,便可窥得一二。 “如此,老道需托三太子一件私事。”对于这父子之间的官司,全天庭的神仙其实都心知肚明,他们早已习惯,遂不点破。 “老君请讲。” 老君回身冲白浮招了招手,让白浮上前,而后对三太子介绍道“这是我于凡间认识的一个小友,且有些异术,正巧我那兜率宫最近缺人,而这丫头也对天宫向往,便一同带上,也算是有个见识,还请三太子行个方便,登记放人。” “既然是老君携行,哪吒自是无有不从,只是……”哪吒说着,又看向白浮道“你这女子,一直闭目不视,可是有疾?” 身为镇守南天门的总兵,哪怕有老君提携,哪吒还是要将并未登记在仙册上的访客询问清楚,毕竟,这年头不走正统飞升加封,就能来到上界的散仙少之又少,哪吒却也好奇,此女有何能耐,竟得老君青睐。 白浮缓缓睁开双目,那眼中十瞳的模样惊了哪吒一跳。三太子的第一反应便是摸刀,但后又想起人是老君带的,自己着实不该,便施了一礼,要白浮莫怪。 “怪哉怪哉。”哪吒啧啧称奇道“便是如仓颉、虞舜等圣人,一目之内也不过两瞳,你这女子是有何能?难道能力比之仓虞等众都要广大?竟多出八瞳。” “三太子折煞我了,我不过下界寻常一散仙,幸得老君抬举,这才有幸登得天门,不过是天生各异,自不敢与那等圣人相提并论。”白浮可不想招惹麻烦,只得嘴上自谦,但心里却激力愤吼,还能是因为什么,只因我是二次元哒!我这叫独一无二,不落俗套! 纠缠一番后,白浮终于得以随老君入得天门,这回老君便不再如刚才那般,带着白浮一路奔波,而是挥了挥拂尘,一扇院门凭空出现,随即那两个金银童子上前,一左一右拉开门扉,请老君入内,而白浮也在两个童子的示意下进入其中。 金银童子待老君白浮二人入内,便也随之入门,待所有人齐之后,那扇大门便消散于原地。 “到了。” 老君甩了甩拂尘,白浮一眼望去,就见那渺渺丹香萦绕,皑皑仙鹤相伴,清净威严的宫门上表一块牌匾,上述兜率宫三个大字。 此时,老君招招手,宫内又走出一位童儿,他比金银童子模样看上去更小,只见他端着一个托盘,盘中盛着一枚通体碧玉的牌子,老君从托中取出玉牌递给白浮。 “拿着它,此后小友便可自由出入上界。” 白浮听闻一惊,又恐自己迟迟不接失了礼数,战战兢兢中从老君手上接过玉牌,后小心问道“我乃地上一白身,未历天劫,且不曾受封,此物予我实在是惭愧。” “小友既能凭己身之力独自飞升上界,便能说明一切。”老君收回手,拈须笑道“拿着吧,你以后必定用上,且,绝无任何人对此置喙。” 老君说话时的神情意味深长,但白浮只顾着查看玉牌,并没有发现。 白浮想着她此番上界,便是要以工代酬得到釜灰,可自己现如今还未动工,就得老君馈赠,实在惭愧,便询问老君现在是否就地开工。 “不打紧,不打紧。”老君摇摇头“你那火焰确是稀奇,但丹鼎一道需得谨慎,每味药性,每道工序都应慎之又慎,才可成就仙丹,你且随我来此,好好参谋一二,才可动工。” 白浮点点头跟着老君来到一间静室,片刻之后,金银童子两人前来,金童子手持香炉,银童子提着书箱。待银童子将书箱搁在白浮身侧,金童子捧香炉端到白浮面前,老君才道 “你此番就在这间净室内研习功课,此间,你将你那异火分出一苗,老道才可研究一二。” 白浮点点头,那金童子也上前,将香炉的盖子打开。白浮开瞳将那墨色的火焰打在金童子手中香炉内,那手捧大小的香炉也是一件奇宝,墨火小小一苗着实听话,只悬在小炉内不恼不闹,看得白浮啧啧称奇。 她这火焰若非自己收回,可是见什么吞什么,哪想放在这小小的香炉之中,竟这般听话。 白浮扯过书箱,发现老君给自己准备的书籍都是有关于药形,药味,药性的,乍一看只以为是一箱,可实际上竟有一室之量,这么多书得看到猴年马月去啊。 不过白浮也没言语,只因在自己将火点在香炉内后,老君便欢欢喜喜的拿着炉子领着两个童儿离开了,没奈何,白浮只得拿过书籍观看起来,不论到哪,知识都是无价的。 而这一看,竟过了一个月之久。 等静室再次被人从外推开,白浮才恍然竟然过去这么久,她对前来送甘露给她的金童儿道了声谢,并从金童儿手中接过甘露,一饮而尽。 白浮只觉这甘露清冽甜澈,饮后神清目明,因看书而混沌的大脑此时也透亮不少。可真是神仙佳饮。 “爷爷说让你出来休息一番。”金童儿与白浮说话时的眼神十分奇怪,似是在看什么稀奇之物。白浮不解为何金童儿这般看她,不自在的摸了摸脸道“童儿可是有事?” 顿了顿,白浮想到这位可是之前与自己有过嫌隙的,而自己现如今在别人家吃住,不免有些求和之心。 “还未与之前冒犯向你道歉,当时情况紧急,害您受苦,请童儿宽宏大量,原谅则个。” 面对白浮的行礼,金童儿向旁退开根本不受“善女不必如此拘束,当日并非善女之过,我与弟弟受命下界,原就做足了吃苦的准备。” 金童儿说到这里,反而向白浮施了一礼道“说来,我与银童子反要感谢善女与大圣之恩,只因我二人下界投生为妖,受凡间浊气所扰,神志迷蒙不清。相较于我,银童子受扰更慎,竟忘了爷爷教诲,真执着于那取经僧来,我二人被那净瓶葫芦炼化一番,反而脱了妖气,这其中也有善女大圣之功。” 白浮自是躲避,不肯受礼,两人互相谦让了半晌,最终白浮忍不住噗嗤一笑,上前一把将金童儿的胳膊扶住不让他再行礼数,道“可莫要再让了,让来让去都没个头了。且童子不必叫我善女,称呼我名即可。” 金童儿乍一被白浮靠得如此之近,不由脸红,鼻翼间皆是女儿家的幽香,惹得重回少年模样的金童颇为尴尬。要命,怎的如此不争气。 “咳,得罪了。”金童儿将胳膊从白浮手上抽回,结结巴巴道“按说,银童子也该来与白善女致谢,但我那师弟面嫩,且犯了偏,竟愧于来和白善女相见,还请……” “还请白善女原谅?”白浮笑着将话接过,她眉眼弯弯,闭目之时不见那诡瞳,整个人如一尊无暇美玉,优雅高洁。 金童儿轻咳一声后道“白善女说笑了。”说着,也知不可在此问题上过多纠结,便带着白浮离开净室,为她介绍起这天上宫阙,琼楼玉宇。 “爷爷的兜率宫离西天门最近,从宫殿后门出去,便可见封神台,东边相邻的则是玉帝的凌霄宝殿,白善女若无事,可勿要随意走动,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金童儿细心嘱咐,虽然白浮拥有老君特赦的玉牌,但她到底不在天庭受封,若是不小心溜到凌霄宝殿,很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白浮点头,表示明白。 其实这天庭范围是十分广瀚的,兜率宫离着凌霄宝殿虽说是最近,但那只是按照平面分布图来观看,实际上,凌霄宝殿在三十二重天,而兜率宫则位于三十三重天。 若要比喻,就如同一个巨型大楼,每个宫殿地点都是立体向上的螺旋式摆列,真想走到凌霄宝殿,还需有人带着,才不会迷路。 白浮一边听着金童儿的讲解,一边与他同出净室,而当白浮踏出那净室的一瞬,便感觉到了不对。 “嗯?” 白浮怔愣在原地,她睁开眼,回头看了眼那待了一个月有余的净室,此时出了那门才发现,室内与室外的时间流动是不一样的。若是从前,白浮还发现不了,但自她开始研习时间的魔法,对这些倒是敏锐了许多。 “白善女有何疑问?”金童儿见白浮顿住,便停下耐心等待。 “这,我只记得,我在那净室之中仿佛看了一个月的书,但出来之后,竟恍惚觉得,其实才过去一天。”白浮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感受告知了 “白善女果真敏锐,你感受的不错。”金童儿笑着点头 “爷爷常说,学习需要静心,才可大成。因此,我与银童师弟每每学习,都觉时间过得极慢,开始还以为是错觉,只怪自己心志不坚,总想玩乐,但后来发觉我等感觉不错,在那净室之中学习,确实度日如年,只因出了净室才发现,净室之外过得一日,相当于净室之内的一个月。” 原来如此,净室内的时间流速变慢了,外界只过去一日,但白浮却只觉得度过了一个月之长,可那时间流速却并不会影响室内之人,因而看书的时间便大大延长了,也难怪金角银角只觉得难捱,谁一下子读书读个数天也熬不住啊。 “怪不得都说,天上一日人间一年,这天上的时序轴承竟是各有不同的。” “善也。”金童儿点了点头道“这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说法,确有其事,但也不尽然。善女想,若当真地上过去一年,天上就只过去一日,那么负责斗部众管理四季交替,斗转星移的星君们,要如何计算安排。” 说到这里,金童儿便忍不住面露同情 “白善女有所不知,虽然成了仙后,脱了凡身,比之从前精力大大精进,但那星轨时历的安排之繁杂,数数之庞大,便是合斗部众星君之力,也不可能一日就能算出。 因此,上到四方大帝,四季神明,修定时历的太阳羲和娘娘,太阴常羲娘娘,中到斗部众星,如二十八星宿,五斗星等,下至那十二时辰神,四值功曹等小神,都要配合着一同修定维护星轨时律的变化。 这些部门便是工作最为繁杂,也因此,他们所在的仙宫反而与人间反了过来,人间一日,他们的仙宫则会过上一年。” 诶,我的妈,这也太惨了点,这就相当于同样是工作,别人的工作量是一天,而他们则是一年,果然理科狗到哪都是牲口。 金童儿见白浮对这些管理时律的部门很感兴趣,也就乐意多说一些。 白浮听的起劲,忽听那天边一阵破风声,白浮惊得以为发生了变故,便睁眼看去,却只见天边独留一道红霞。 “那是?” 白浮实在不解,便问身旁的金童,金童看了一眼天边残留的红霞,竟露出一个八卦的笑容。 “说来,这也是一桩乐事,白善女可能不知道,凡间外界,世人提到月宫,只知广寒宫,嫦娥玉兔,不死灵药。殊不知,月府之中真正的主殿乃是素曜天宫,太阴娘娘除身为九耀星君之一,负责协掌时律外,主职亦有下管五岳、四渎、五湖、四海、十二溪水府、并酆都罗山百司之权。” “嗯嗯。”白浮见有八卦,因而听得认真。 “那也算是百年前之事了,北俱芦洲自古便是妖魔丛生,那个地方环境险恶,出生的妖魔比他地更凶残,因而便请得真武大帝前去坐镇,平荡群魔。而自那般险境之中,凡人国度深受妖魔侵扰,因妖胜而人弱,常常等不到神将帮扶,整整一国之人便都葬身于妖腹。 当时真武大帝座下的七曜星君前去守卫一国之时,曾遇一勇猛小妖,那小妖真身是只蝴蝶,那等跟脚,即便修成妖身也脆弱不堪,但就是这么一位妖仙,竟在对抗连神将星君都棘手不已的魔龙时都不落下风,为擒魔龙竟勇猛无畏得直接引下自身飞升雷劫,与魔龙同归于尽。” “竟是这般勇猛,那位妖仙最后如何了?”白浮听到此时竟惊叹不已。 “幸得太阴星君,率月府广寒宫中药仙前去支援,那小妖也是幸运,得太阴娘娘青睐,竟直接将其接回月府,伤好后便留于月府,常人都说她乃是蝴蝶仙,又生得美丽,合该留在广寒宫中,成为嫦娥一员,与玉兔为伴,捣药制剂,也算修成正果了。 但那仙子却极有志气,竟自请去月府之中最为险峻的濯玉宫,那座宫殿专管下界巡视五湖四海,那可不是好差事,天下山川之大不计其数,那些水中妖魔各自占地为王,稍有不满便会掀起风浪为祸百姓,许多下界的仙子都会折在这里。”说到这里时,金童不禁啧了一声,还是他造化,兜率宫中清闲,不似其他宫殿那般事杂。 “但那位仙子却绝非等闲,这差事虽然险峻,但也升的极快,我说的可对?” 白浮的话得到了金童的肯定,他接着道“不错,那蝴蝶仙乃是大毅力者,且极有运到,短短百年便已成为太阴娘娘的左膀右臂,现被赐予月府冰轮宫,成了一宫之主,帮助太阴娘娘协理天下山川河流。” “这竟是一位奇女子,若能有幸,可真想见上一见。”白浮感叹道,而这时,她却见那金童儿面上一脸古怪的笑意,不禁疑惑。 “白善女说的不错,那的确是一位奇女子。”金童儿笑着道“铺垫了这么久,终是要说到正题了。” “哦?”白浮胃口被吊,要知道金童儿说了那么一大串,却还未到正题,那这乐事,显然是极大的。 “冰轮宫宫主,自入主宝殿后,月府之战力便提升了一个档次,且那宫主极有手段,她座下仙将,配合默契,且各个能战,而那宫主更是勇猛,悍不畏战。是故,极得斗部的斗姆元君喜爱,若非顾及太阴娘娘,早就出手将那宫主收入麾下,也因此,冰轮宫总被叫去与斗部一同除妖。 只记得某次,宫主下界协助平定弱水之患时,与哪吒太子所率之兵碰巧相遇,两方将领权和之下,便商量一同行动,而就是这次,哪吒太子因保部下兵将,不幸坠入弱水不得而出,李天王听闻,竟不顾骨肉之情,立即下达撤兵之令,竟是不想管太子死活。 但幸儿,冰轮宫宫主乃是性情中人,极讲义气,哪怕之于哪吒太子相识不过数日,也毅然出头,反正,就我听得当时在场的天将形容,那宫主趁乱之际,踹掉天王手中之塔,又将利剑架在天王脖子上威胁。 其余天众本想制止,却被宫主厉声呵退。 三太子是因保卫尔等才深陷险峻,我不得不救,若尔等还有心,便休要拦我!” 金童儿在模仿宫主一举一动之时可谓是用尽了心思,让白浮这个未在现场之人,也仿佛看到了那位重情重义的少女模样。 “宫主呵斥完,便跺脚转身,竟直接打算前去弱水营救,而就在她转身之际,那被三太子遗留的混天绫通竟了灵性,径自飞向宫主,缠在她臂间,随之一同去营救主人。” 金童说到这里,白浮终于是恍然大悟“所以这宫主与太子……我刚刚在天上看到的红霞,其实是三太子携混天绫于天际飞过时所留痕迹?” 见金童神秘的点了点头,白浮竟有一种激动之心忽地升起,这就是吃瓜嗑cp的烈火在心中燃烧! “三太子如此着急,是要去见……” “诶,白善女,心知肚明即可。”金童眨了眨眼,比了个手势道。 看着白浮一脸郑重点头的模样,金童一乐“你是不知道,那宫主是个多么大胆的人,那李天王因被宫主用利剑挟持过,就一直记恨在心,在朝会时总找宫主麻烦,而宫主也毫不示弱,你可知面对李天王冷嘲,她是如何回的?” “如何?”白浮好奇询问。 “宫主道,是啊,我这等跟脚糟蹋的小仙,自然比不上您身尊玉贵,这天庭之中,谁能比得上李天王您,父凭子贵!” 金童儿将那宫主回怼李天王时的神态,学得惟妙惟肖,让一旁的白浮大呼精彩。 噗,白浮忍不住偷笑,这位宫主说话也实在是太狠了。 20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白浮跟着金童将兜率宫里里外外参观了个遍,这时候银童前来,告诉白浮可前去老君处,点火开炉了。 白浮不意外老君竟如此之快便能参透自己那异世的火焰,毕竟自净室中待过一回后,白浮便知这天上时间流逝自都由神仙说了算的,她与金童在外聊闲几个时辰,没准老君自己都过去几月或几年了。 白浮跟着金银童子前去炼丹房中,丹室内有四件大鼎炉,占据东西南北四个角落,而老君便坐在那四件大鼎炉中间,他面朝北,北面的大鼎炉为玄铁铸就,鼎炉形态便以玄武兽为样本设计,玄武兽样为龟驮蛇样,那鼎的外形便是龟壳做鼎身,龟眼当气口,龟嘴实为炉灶,双蛇缠为鼎耳,看上去威风赫赫,栩栩如生。 老君听闻动静后抬眼,示意白浮来到他身旁,白浮照做,只见老君一挥拂尘,鼎炉的龟嘴张开,老君道“一会儿,你便将火点入那龟嘴,我让你加大便加大,我让你撤灭就撤灭,可行?” “自然。”白浮无有不应。 只见那金银童儿在老君的令下,念动咒语,随即龟壳抬起,那便是投料处,随即老君呵了一声“开火!” 白浮不敢耽搁,点燃了墨火投入那龟嘴中,那火苗自入了腹后,龟嘴便立即合并,接下来的主要工作便由金银童儿和老君把控,白浮在旁观望却不敢掉以轻心,恐一会儿行动不及,误了大事。 只见那金银童儿似早就演练了许久,总能在事宜之时将龟壳抬起投入药料,而老君则一直在坐台前闭目诵咒,但白浮听得仔细,只知老君每一段的语调都有不同,随着时间的变化,白浮鼻尖竟闻到一股缥缈冷香,从那龟眼样的气孔中袅袅飘出,白浮本有些沉浸,却忽听老君呵道“加大!” 白浮惊得立正,还好她反应不慢,立即将更大的一团墨火投入龟嘴,随即就见那黑色的火焰熊熊,竟将整只玄武鼎炉包围,幸而离得最近,以便投入药料的金银童儿机灵,躲避及时没被火燎伤。 白浮见那火势之大,竟代替了药香从龟眼中喷出,不由担心,这力道是否大了些?但白浮谨记自己只是个外行,轮不到她来置喙早已炼丹千年的老君,只在一旁默默捏汗。 一直到白浮的墨火将玄武鼎炉烧得泛了白,老君这才道了一句“行了,撤。” 白浮依言照做,在停火后,室内幽静一片,玄武鼎炉没了墨火燃烧后,既无余热,也无药香,真真奇怪。这与往日炼丹行程根本不符,一旁的金银童子不禁担心。 “好,开炉吧。” “爷爷……”银童不由得惊呼,但他见老君面色如常,后又犹豫。 这与往日炼丹根本不同,须知以前,以灵火之精或六丁神火,甚至是三昧真火炼药后,起码要将炉子搁置几日回温,才可开炉收丹,怎今日如此着急? “师弟,听爷爷的吧。”金童给了银童一个颜色,后两个童儿一同念动咒语,将那壳盖打开。 随即就见,那鼎炉内,三枚漆黑丹丸,呈品字静静躺在炉内。那丹无香,无泽,乍一看还以为不过是灰炭墨汁捏的,但老君上前拾起一丸观看半响后,竟拈须大笑“造化,造化也。” “爷爷,这是成了吗?” 金银童儿迎上去,好奇的看着这三丸丹药,老君见状给了他们一人一丸,金银童儿接过,细看却发现,那丹药长凝之下,仿若能见幽深蓝光,在老君示意下,金银童儿将丹药服下,下一瞬,金银童儿只觉自内腹中有清凉之感源源不断涌入四肢百骸,且有馥郁奇香自口鼻间涌出。 “原是这样,怪不得这丹成后无甚丹香,只因这丹内敛,将各色药力封锁其内,便可不失药力。”银童奇道。 “屏息,切勿大开窍口,浪费药力。”老君淡淡瞥了银童一眼,惊得银童立即捂住口鼻,且用胳膊夹住双耳,唯恐丹香之气从七窍中溜走。 白浮在一旁看得新鲜,并且心里感叹,这兜率宫福利可真好啊,外界千年不曾一见的仙丹,在这里就和糖豆似的,随意便送人品尝。 “小友这火着实不同凡响。” 老君的赞扬让白浮愧不敢当,她谦虚道“哪里哪里,常人道宝物还须俊杰配,这火放在我这里,只能当做打家劫舍的物什,但是到了老君手中,却可成为炼宝利器,实在惭愧。” “呵呵呵,小友谦虚了。”老君捋了捋胡须道“这墨火炼丹,却能大大收敛药性,精粹药力,只可惜它属阴,除了个别丹方外,与大多药性冲撞。不过,若能参破这火奥秘,在丹道一途也确能有所进益,小友可要考虑入我门下?” 白浮摇摇头,面上是一副惭愧模样“承蒙老君抬举,可惜白浮在净室看了大半书籍,对丹道一途也不甚其解,故,要让老君失望了。但,若老君需要,白浮随时都愿为老君效力。” 因白浮的知礼,即便被拒绝老君也不曾生气,再加上这丹道一途也靠缘分,强求不得,所以老君只提了一句便就此揭过。 此番用白浮异火所炼丹药在分予金银童子后,便只剩下一丸,老君拿着那一丸丹药轻笑一声,而后将这丸丹药递给白浮。 “诺,这便是给那猴头炼制的仙丹,吃掉它,想来那猴头身上的顾虑便能全消了。” 白浮讶然接过,她小心翼翼的捧着这枚黢黑的药丸子问“这便是那九转索精固金丹吗?” “然也。”老君将拂尘搭在臂弯,看了眼自己那两名正在炼化药气的童子道 “此番也多亏了你,我那两个弟子在净瓶葫芦中淬炼过后,虽是洗掉了污浊,但总归是伤了根本。用你异火所炼丹药,药力却能做到蕴藉灵能,内秀其中,不泻本真的效用,原本那一炉药料只能成丹一枚,如今却得三枚,让我的两个徒儿跟着受益。” “不,还要多谢老君费心。”白浮接过那颗丹药,想着天上人间的时差,那猴头的内伤未愈,是不是应该现在就给他把药送下去时,却听老君一笑道“不必你亲自去送,想来那猴头马上就要摸到我的兜率宫了。” 白浮一愣,老君的话让她着实费解。就在这时,且听一阵欢快的猴声。 “老官,老官,俺老孙特来打搅了!” 只见行者一身风云,竟直上三十三重天,抵达兜率宫中,他脚下筋斗云未散,从凡间跃上天庭令他顶上猴毛被吹得像个扫帚,看得白浮忍不住笑出声。 “哦~妹子也在,正巧正巧,大半年未曾见面甚是想念,今日正巧相遇可是有缘,且让哥哥与你见礼,好好瞧个仔细。”悟空见白浮也在一旁极为欢喜,竟真跳到白浮面前,如他话中所说的那般,绕着白浮转着圈的打量着。 白浮见悟空果真促狭,他竟在自己面前矮着身子的抬头往上瞧她,还时不时的做出几个鬼脸,在白浮反应过来之前,又迅速的绕她身后一圈,末了又再回原点继续。 对着猴头鬼精鬼精的模样,白浮难为情却又毫无办法。 而那猴头见白浮在自己面前露怯更是欢喜,跳到一旁嘻嘻直笑。 最终,白浮只得扭头闭眼,不去理那泼猴。 “你这猴头,五百年前喝酒闹事,来我这兜率宫将我灵丹偷吃无数,后被我拿于丹炉中炼了四十九日,炭也不知费了多少。你如今幸得脱身,皈依佛果,不保唐僧往西天取经,又来我这作甚!” 听老君正叫自己,悟空便不再去闹白浮,跳到老君面前作揖道“不肖说,还真有一件事要求老官开恩,把你那仙丹予我千丸。” 老君见这猴头如此不着边际,气的挥袍欲打,但最终忍耐“你这猴头,休要放肆,一千丸,便是当饭食都够!咄!没有!快走!” “诶,老官莫气,且待我细细道来。”悟空自然不会这般放弃,他嬉笑着躲开了老君扫来的拂尘,眨了眨眼,将所遇之事一一道来。 “自与老官别后,西过一方,去往乌鸡国。却遇乌鸡国国王被一妖精假扮的道士所害,那妖假变国王相貌,手把朝政三年之久,若非那国王魂魄遇四值功曹所助,魂魄托梦于我师傅,此番惨状便无人所知。 我那师傅心善,命我找来那乌鸡国国王尸身,也是造化,那乌鸡国王尸体得井龙王保护,容颜不改,我那师傅不肯我去阴间索魂还阳,要我只教阳世间救治之法,因儿特来寻求老官,得九转还阳丹。否则,我那师傅又要念紧箍咒哩!” 老君听得只是一哼“便是救治,也不需千丸!” “那百丸也可。” “没有没有!” “十来丸也罢。” 老君被这没脸没皮的泼猴纠缠,终于发了怒,道:“这泼猴难缠!没有,没有!出去!” “哼,你不给,我就去他处寻去。”说完,猴头竟是要走。 见悟空走的干脆,老君立感不对,待再看那泼猴临走时,冲着一旁安静不语的白浮挤眉弄眼的模样,瞬间反应过来这猴子是什么德行。 “猴头,回来!” 悟空一听,便即刻顿脚,扭身回头喜笑颜开“怎的,老官改主意了?” “哼!你这猴头,手脚不稳,我送你一丸吧。”老君无奈,他可不想这泼猴难驯,后又潜入兜率宫中,祸害他的仙丹。 说着,老君见自己的童儿还在打坐,便招来盛放丹药的葫芦,倒出一枚丹药递给悟空“拿去,救活那国王,只算你的功果罢。” 而悟空接过后转了转眼道“且休忙,待我尝尝真假。”说罢,竟将金丹吞入。 这番气得老君直接揪住悟空后领,抬手要打,一旁观看的白浮这回终于上前了。 “大圣,将那金丹吐出来吧,你吃那个并不对症,专门给你的早就备好了。” 悟空闻言眼眸一亮,他将金丹从嘴里扣出,对着老君道“德行!小家子样!哪个吃你的哩!能值几个钱?虚多实少的,在这里不是?” “你这泼猴,我叫你作怪!”老君被气,还是给那猴头来了一下,却只听“咚”的一生,拳头竟被那铜头铁额硬的生疼。 悟空摸了摸头,后嬉笑安抚“诶呀,你这老官,这般气性,可怎生是好,且待一旁歇息歇息,俺老孙给你倒茶赔不是。”一边说着,悟空一边给老君端来甘露,恭敬奉上。 老君瞥了这猴头一眼,端起猴头上供的甘露给面子的喝下,这才一挥袖让那烦人的猴子离远些。 见无事了,悟空跳到白浮身旁,拉着她到一旁叙话,神情不掩激动的问“好妹子,可是真的?那老官已将我那仙丹炼成了?” 白浮将那枚漆黑的仙丹拿给悟空看,悟空喜得作势要拿,却被白浮躲开,她道“且莫急,瞧那边,服下仙丹后需得闭气,以防药性从窍口中散出浪费,一会儿由我为大圣护法才是。” “对对对,妹子说的极是,俺老孙这回确实失了持重。”悟空收回手,讪笑。 “大圣确实急了,怎的竟要抢人救命的药呢。”白浮摇摇头,不赞同道。 “嗨,妹子,你可莫要笑俺老孙。”悟空摇摇头,将那九转金丹拿给白浮看“我本以为那老官说得厉害,予我的丹药且需经年后才可炼成,但这大半年来那三山压顶之伤始终拖垮自身,终归不是办法。 可巧便遇乌鸡国王之难,虽说我那师傅厉害,念动紧箍咒逼我用阳间法救治,但却也合俺老孙之意。上天来找老官要拿仙丹,可这老官着实小气,最终只给一粒,这九转金丹用来治那乌鸡国王本就过剩,俺老孙便先替他尝尝,验验药性~” 悟空说得轻巧,但白浮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个事,五庄观的人参果补全的是大圣折断的根骨,可那内伤还在,本应好好修养,但取经路上哪能一帆风顺,不过一月又经三山压顶之痛。 平顶山一难全是悟空一人在拼,可这猴头却极要面子,受得重伤也不爱与他人倾诉,竟想到这样插科打诨的法子,要自己一人硬扛过去。 “他居然还念紧箍咒逼你。”白浮蹙眉,伸手摸了摸悟空脑袋上金光闪闪的金箍“疼吗?” 悟空见白浮伸手,本是想躲,但忽而,他又想起先前邀白浮去救人参果时下达的保证,便弯下腰,让白浮行的方便。 自带上金箍后,被紧箍咒时常折腾的悟空,极其恼恨他人碰自己脑袋,刚刚老君打他时,悟空可是牟足了劲悄然使坏,将气全集中在脑袋上,让那老官吃了苦头呢。 但却不知为何,白浮却是不同的。 悟空感受到白浮用手轻抚自己头顶时的触感,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难受,反而十分轻柔舒适,隧忍不住眯了眯眼,笑道“不疼了,不疼了,妹子果然妙手回春!经你这手啊,嘿!俺老孙这脑袋,真是什么毛病都好了。” 白浮一顿,她收回手,呸了一声。 “贫嘴!” 而悟空则起身嬉笑“不贫,不贫,妹子且快些为俺老孙护法,俺老孙可要服用仙丹了。” 33 第三十三章 脸上的尴尬表情在一瞬间停止了,林风瞪直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婉。 空气中有若隐若现的幽香袭人,一袭盛装的庆贵妃挽着天子,雍容华贵的步入了清和殿。 三人便在宽阔的湖面上打了起来,也许湖面上的动静惊动了屋里的青山与莫愁,两人披衣走出了房间。 正如细菌公司游戏,总得发展出十八般传染途径,才能完成最终的侵袭全球的目标。 说完云梓玥闭上了眼睛,秦湘也没打扰她,握着她的一只手睡去了。 鸣濑银行是东京首屈一指的大银行,其法律部长高崎灰加与白石原父母是曾经的好友。 收到冲击的黑裁卫们大多脸色苍白,不断地咳嗽与大口吐血,听到这话都赶忙从魔杖袋子掏出最低级的治疗轻伤。 云梓玥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些词穷了,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墨锦尧说了,现在这个时代是人人平等的时代,没有什么王公贵族的说法了,而且这个时代很少有战争,是个和平的时代。 但此时还没到那么遭的地步,还没确定就是她,而且她也没发现自己。 玉帝见这鸟儿金嘴红爪,一身黝黑的羽毛,锃光瓦亮,显得俏丽可爱,正欲发问。 “他妈的,老子杨悍,冰洋高校的校园五霸之一的霸狮!”那男子愤怒的摔下烟头,说道自己的身份,他可得意得很。 “远翰,你的表情真不好,你的心情还不好吗?”听说了远翰反对结婚的事,白晓影立即知道他脸‘色’不好的原因。 “这是个什么东西?”飞儿瞪着眼睛看着前方之物,是一只巨大的雪白的狐狸,那狐狸‘毛’很长,在风中抖动着,两只眼睛血红血红的,龇着嘴巴,一脸的杀气。 “哥,你不是跟我说你已经找到工作了吗?”艾佳记得,前几天,哥哥还高兴的对她说已经找到工作了。 “大部分是,也有部分神兽。他们被迫留在这里几十万年,守护着往生界。”红日眯着眼睛说道,看着这些光点很是同情,几十万年的时间,漫漫难熬的岁月,今日要脱离苦海了,心中不禁想要大声欢呼以表内心喜悦之情。 银龙年过半百,威武雄壮,裘发钢髯、狮鼻虎目,阔嘴长牙,特别是那双直瞪着的两只怪眼,眼珠翻努于眶外,波光粼粼,精光四射,让人看了心惊胆寒。 “我已经好多了!”喝了南瑾风带来的晕船药,艾佳觉得胸口没那么闷了,头也没那么晕了,感觉真的好很多了。 在她看来,秦斌是替翟金国来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是师傅祝嘱咐过她绝对不能滥用蛊术的话,她真想在秦斌的身上也下上一些蛊术。 虽然她在这里住了不少年,不过她对这个地方还是很不熟悉的,而且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好玩值得去。 罗德曼所谓的‘好东西’,乃是一头半神巅峰级练尸合成兽,名为‘巨食者’。 同一时间,就在王行霄三人议论完毕的时候,此刻的陈潇三人,也已经被宝美玉恭敬的送出的宝玉楼。 感受到四周丹霞长老们的目光,此刻的刘叶也是脸色苍白,看着陈潇的目光完全被难以置信和不能理解充斥。 火焰被刚才的水浪所熄灭。就连困住薇双脚的泥土,也已经消失不见。 看见一条条鱼尾在海水中摇曳,乔然几人心头大骇,火热的心头上像被倒了一盆冷水,险些要沉迷的意识也拉了回来,一个个迸发妖气,如临大敌,威慑越来越近的鱼人。 一连数日,客舍中一片平静,所有的人、妖兽还有灵物全都卯足了劲在潜修,想要趁着这几天修为上再有所突破,以便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比。 三级生命,不论是何种生物,都是意会了某一种强大法则的强悍物种,它们的技能中,必定有一项是专精,这是它们区别于二级生物的主要特征。 见古云答应后,姜邪就操控伸缩自如的爱,用古云的身体轰出一个坑,又将其脸朝下才放下了古云。 本来以为是遇到了世外桃源,谁知道这个部落的掌权者,已经在这漫长的时间里,自我完善了一整套的律法体系。 可忘记了也不代表和解了,猎豹族是神妖皇朝的铁杆属下,为虎作伥了那么多年,是地妖国不折不扣的敌人,而梁仲同样是心机深沉之辈,这种人要么就不要招惹,一旦成为敌人,就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看来是缘于其他灵气汲取的不够吧?叶子洛终于发现了这个问题。 李俊秀的脸上仍是很平静,看不出有一丝生气的样子。可他越是这个样子,许愿就越觉得气闷,真想好好和他吵一下。 看着三人一脸激动的样子,张易想说又不敢说,顿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 光焰顶端的火舌,蓦然幻化出一颗颗烈焰缭绕的硕大龙头,长达六丈的赤、青、黑、白、黄五色龙身腾挪舞动并作一排,像道磅@激荡的火海光浪,轰然冲向林熠与青丘姥姥。 老四准备动手了脸上的表情比之前认真许多此时整个包厢一下子安静下来听到的只有老四沉重地呼吸声。 34 第三十四章 尽管她这样说着,但咳嗽声依旧没有停下,见状,南何便走过去,抬手落在她背上,一边给她顺气,一边送了一道灵力给她。 因为南宫家族的几个强者是突然来的,谁也没有预防到,他们杀完人就走。 闫娜摇着头,表情十分的落寞,她的眼眶忽然有些红润了,她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自己爱的人却不敢去争取。 他们纷纷朝着张云泽踹来,拳头回来,张云泽身后的队友,想要上前来帮忙,张云泽阻止了他们。 “为什么?你疯了吗?难道你想放任这夏邕继续下去?”徐叨一脸难以置信。 目光闪动之下,苏木隔空一抓,一本手掌厚的册子,便从储物袋空间中飞到苏木手中。 事与愿违,他一路以来,并未获得什么重宝;且曳玉竟是对那大宋的王格有些上心,最令得他懊恼的是,在望天台上他呼喝众人讨伐曳戈,最终自己也未敢上阵,这让他自觉很丢面子,至少在曳玉面前很丢面子。 只要给出足够的奖励,估计所有的玩家都想参与。主要是该如何去吸引玩家观看,这就是一个难题。因为对于大部分玩家来说,这都是没有意义的。 苏木心头一凌,没有想到这都过去一个月的时间,居然还在调查之中。 这可是李晓茹的男友,要是得罪他的话说不定本来有希望的,也没有加盟的可能了,因此这些星探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听从了陆彦的话。 萧晗知道佛门想要将这猴子打造成西游的守护者,便是将自己的分身就藏在这猴子的身上,一来是想要亲眼见证了这一切的发生,二来也是趁机捞取一些好处。 于是乎,你来我往的我们便相恋了。后来她说她奉师命下山历练一年,于是乎便有了之前相遇的一幕。 “霍凌峰!你胆子大了是不是?”庄轻轻索性做出了一个撩起袖子的动作,然后直接在他身后开始了总攻。却是全然忘记了包裹着自己的被子已经早就被她遗弃在了一边,还被她狠狠踩了两脚。 “我们的目标,汉斯布鲁,你觉得他怎么样?真的如伯德所说,是球队需要的人吗?”一边在校园里闲逛,亨森也一边和塞拉斯聊起了工作。 “真的有鬼?”这下倒是庄轻轻目瞪口呆了,说真的,虽然说到鬼,自己害怕,但是没有办法百分之百去确定,但是霍凌峰也这么一说,看样子,有鬼那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了。 哪怕不玩天刀,每天他都能在各种地铁站及公交车站看到楚言的大幅海报,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全是楚言的消息,朱医生又不是原始人,怎么可能不认识楚言。 “古代的人们,将天地万物分化五行,一切尽在其中,包括人体,心肝脾肺肾,各占其一。 宫少靳总是听到宫家的人都在夸宫少顷,哪怕他表现的再优秀,力压所有人,但是在那些长辈长老的眼中,他却始终比不上宫少顷。 风采铃却是一夜未眠,她在第一时间就从风、云、雷、电那里得知了萧晗前去追杀凶手的事情。 不远处,有人把一盆规整的冰块放在地上,伸手在碎冰中来回晃动,“赫拉拉”之声不停传来。 几十个护院横七竖八的躺在这座宅院的各处,脖子处都有一道剑痕,显然是高手一剑致命。 韩司佑抬起头,眼神突然变的恍惚,他竟然能在这个地方看到她。 岑可欣不打算将自己和韩司佑的事情说出来,他好像不希望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所以她不能告诉西西。 “呔,尔敢!”还在天上与欧阳陆华交手的离冶子一看到竟然有人半路杀出,想要抢自己的神兵,不禁怒火中烧。也就是他的对手是欧阳陆华了,换成别人,这一失神估计就是个重伤的下场。 林晓欢勉强地笑了笑,终于从左沐阳的语无伦次中,找到了大致的事实。 杨羊的预感在大民的迷糊中来临了,最初是对岸的灌木里有宿鸟的展翅声传来,由于离得远,月光下也不是十分明显。 众人原本同情目光全部变成了嘲讽。甚至些直爽直接将自己不满宣之于口。 “我们不如对外散步消息,说他们三个已经服毒自尽,我们可以适当公布几张他们服毒自尽的照片,这样他们也就不会在提防了。”张韵涵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没有了,给他拿个被子吧。”夏语嫣从旁边拿过一张薄薄的被子。 花舟的轰然破碎惊动了整个天武圣城,往这里赶来首当其冲的便是宗王府的王爷,想必他已经得知自己的父亲和儿子都交代在这了,真的很难刻画此时他脸上的表情。 35 第三十五章 他虽然知道贺随主宰实力很强,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会强到这种地步。 “这就是融合起来的力量吗?不错,比原来力量的强很多!”看着自己破坏的一幅惨景,孟霸天吟吟笑道。 秦凯和程海洋看看沈严,都没有开口——他们上次在鹏程地产就见过姜建东。 “你在哪,赶紧回来。”尹东龙有些生气的道,然后直接挂掉了电话。 方正也不和他客气,确实是自己做出的牺牲最大,既然对方不要,那就自己收了吧。 所以他要全速提升家人们的实力,让他们面对强大的敌人也要有安全的保障。 但那毕竟是精神之力,而且石头还没有了解母亲,他母亲就离开了。 静心湖一直都是有庞大海管理的,没有他的允许一般人是不允许进的。 浓云遮蔽了弯月投下的最后一抹微弱的光芒,雾气渐渐涌上,让阴暗的夜色多了一些诡秘不明。世界陷入黑暗的统治中。不时乌鸦叫声划破夜空,沙哑,凄厉。 炎阳聚福关门了,先是刀疤阔的离开,然后又是闵晓离开,没有人知道炎阳聚福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晚的睡眠,对于韩迟来说只是身体和大脑的一种休息,而休息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需要深沉入睡。 易轩又演示了几招,但是越演示杨凯就越是郁闷,基本上勉强能把形模仿出来,但是总是少了点什么,导致学到的必杀技完全没有杀伤力,要不于脆就使不出来。 “碰———。”金光四闪,气浪席卷至整个院子。看到这一幕的尼尔琳娜还有那个年长的银袍猎鬼师,都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们还从未见过这么强大的法术。 这八脚兽看其皮肤,再闻其上散发的臭味,就知道也是含有毒性的妖兽,两只六翅天蜈也是剧毒之物,正好以毒攻毒。 独臂老口话落不久,萧玄缓缓睁开了眼睛,平静的面色下压抑着一股难掩的兴奋。 还没有多长时间,叶天与云家兄弟二人便感到一丝丝寒冰入体,三人心中大惊,毕竟三人的修为都已经达到了武皇之境,云家兄弟二人的修为更是达到了武圣之境,可是却无法抵挡寒冰入体。 可守着神尊山,却没有一名神尊敢强行吸收时间之力,因为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实力固然重要,可与性命相比较起来,还是性命比较值钱。 心里疑惑,萧雨还是打开了好友列表,看看古董仍旧在线,就给他发去了语音申请。 不过就在这时候,波斯顿左右两边的两位长老却极力主战道,虽然龙族之内族长威信最高,可是长老有时候也可以左右族长的决定。 而镜像幽冥也是在一瞬间就被拦截了下来,神圣教廷这边的玩家几乎都在一瞬间拦截住了镜像幽冥。 坐在窗边的钟南很是惊讶:这该不会是说的自己吧?他哪里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成了话本里的主人翁呢!钟南看向刘东海,发现对方也是一脸茫然。 年长的许教授,沈千钧、沈如海和路易刘一桌。年轻的百里无伤、巫九、沈彦宇和乔尔刘一桌。 每日的工作中,钟南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练军,在他看来,打造“钟家军”是近期的重中之重。好在这五百来精锐士兵如今越发具有“精锐”的韵味了,经过凤凰山一战,钟南觉得有必要将扩军的事宜提上日程。 “无礼吗?”孔宣摊手道:“尹伊只是提出建议并没有要求我必须答应,虽然问得突兀可算不上无礼。 “阿吉,林爷这是要干嘛,你跟我说呗。”韩三九推了推我,抓耳挠腮的问道。 凤如凰有点儿知道当年自己母亲夹在两人的中间是什么样子的滋味儿,哭笑不得。 凤如凰身上的味道是南宫冥闻过的最好闻的味道,想花香,又不是,像药香,也不是。 永嘉帝缓缓抬起头,双目虽是看不见,但他却朝着轩辕擎投向他的视线对视了过去。 抱着绝然的心情,我拿出手机,开始寻找云宇树的号码。而穆萨沉默地坐在我身边,看着我手指的每一步动作,居然没有丝毫阻拦。 “一会儿就知道了。”凌烈卖了个关子,继续开着车,他觉得自己有些兴奋,其实对于他来说,这不是第一次来民政局了,可是却从来没如此期待过,昨晚他可是几乎就没有睡过。 “你……”安蕾瞪了易阳一眼,本是神采飞扬的眼神顿时变得暗淡了下來,很显然这个朴公子一直是安蕾最大的软肋。 轩辕笑喝下伤身物质,体内五色珠顿时发作,连震不断,排斥幻形液。轩辕笑丹田剧痛,全身开始变幻。 36 第三十六章 审食其听闻郦商来见,心想:他怎么来了,我们两家可是极少往来的,莫非大事已经泄漏,如果是此事,不见也罢!不成,还是见见为妙,若他们早已耳闻,必定对我与吕后不利,见面探听虚实也好。 石弘二人见没法说服刘奭,就转而求其次,谏议大夫绝对是不能让他们当,他们建议授予周刘二人中郎即可。 “既然是熟人那就好办了,白歌漓,你这车我们先借了。叶疏,去赶车。”栖蝶一脸自得的吩咐叶疏道,丝毫没有征求主人的意思,叶疏看了一眼白歌漓,还是宫主的命令最重要。 不二由美子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午休时间了,不二并没有去接,而是拜托大石去了一趟,自己则去找樱一。 “姑娘就这么吃完了这桌饭菜,不怕饭菜里头有毒吗?”少年玩笑道。 傅琛戴着精致的金丝镶边眼镜,面部线条冷硬俊逸,单手虚握住扶手,看起来沉稳又强势。 ‘呐,部长,今年是我们最后一年了。’球场上,花冈未来浅笑着看向夕阳,张开了双手迎接着那一抹阳光。 藤原微微眯起了双眼,白光氤氲在镜片之上,将那双橘紫色的瞳刻画得有些幽深。三年来,从没一次见过樱一认认真真地打球过,就算对打的对象是她,樱一也不会认真起来,而她也不会去逼。 突然,又是一阵阴风吹过,树叶被风刮过,发出一阵“沙沙”声。 好不容易知道自己是有妈妈的,但是这份亲情随着而来的不是温暖,而是阴谋和算计,真不知道这个丫头能不能撑得住这样的打击。 大腚的枪管上并排焊接着两柄帝国制式的刺刀,枪托底部焊着乘次不齐的锯齿,被这些玩意猛的砸中,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这样的距离,炮击能擦到船就不错了,谁知道秋禾直接正中靶心。 上一次海无涯出手救姬如雪的时候,李星云他们是躲在暗处的。虽然他们认识海无涯,但是按照道理来说海无涯却不应该认识他们。 海无涯之所以一直对李莫愁手下留情,主要还是因为心里有些同情她。 “好!”无天这次见得这下界飞升来的散仙,既然境界与自己不相上下之后,表面上是‘爱才之心’更甚,笑容中都多了不少善意。 这灵儿依旧是重复了一遍这事情的后果,但是看见了李子圣确定的眼神,也知道这李子圣的脾气了。所以也就不在多说什么了。 赵舟好似盘算几息,看到雄霸与剑圣拼到一处时,突然周身罡风呼啸,‘哗啦’声响,直接绞碎了正在殿内四周流转的奇异剑光,也让剑圣元神猛地一震,显得更加虚幻,好似随时会魂飞魄散。 精灵王之冠,号称史诗大陆最强大的神器之一,可以储存大量兵力,配合上高手的突袭战,几乎可以无视任何的防御和封锁,在敌人内部发起攻击。 随着热身活动的结束两队球员分别来到了各自的主教练韦伯和希尔跟前,听主教练给他们介绍比赛规则,注意事项和战术安排。 没过多久,宋诗月也冲着李嫣嫣那边去了,我急忙跳过去和她纠缠。 接着就看到,燕轻舞就如同一个十八岁的孩子一般,满脸兴奋的在前面蹦蹦跳跳的逛着,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让人打包起来。 金龙皇上就让人把萧道长请来了,问他的意思,就准备要打发韩真子到草原上放马。 我们没在包间吃饭,她这么一嚷嚷,附近几桌吃饭的人都向我们看了过来。 这么下去,再有二十秒,袁青塔就会撵上花极天。袁青塔奔跑之际,还有闲暇,伸手摸了一把背上的银锤。 不得不说,茶屋椰香的身材和脸蛋,比木村那美子都要胜上一筹。 一进家门,瘸子就把我打发回房间,把齐阳请到他的房间,关上门,不知道在里面说什么。 迈开的步伐踉跄了一下,一股冷寒从脚底慢慢的爬上来,连带着整张脸都发胀起来。 中年警察越想越怕,越想脸色便越是煞白,那哭丧着脸的模样,简直就跟死了爹妈似得。 其实李华菲知道这位是自己的五叔叔,但是这会儿不能认,也是故意这样说给萧天佐听的。 其实,只是叮当和叮咚也在屋里,只是他们隐身了,所以豆妈看不见。待豆妈出去后,他们现了身。 陆游和白敬轩淡淡扫了一眼惊慌失措赶来的几个身影,两人嘴角同时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旋即心有灵犀的纷纷抬脚,恶狠狠朝着地上抽搐的慕容秋踩去。 37 第三十七章 丽姐看到她连忙走过来,带着她去和导演,制片人,副导演,编剧,和剪辑师打了个招呼。 那抹笑意,刚巧那道月光不偏不倚地撒在脸上,看着格外明亮温柔。 无心再管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他拍了拍还在发傻的李洽,重新回到饭馆里。 “拜拜。”余安然向慕余生摆摆手,就和夏沫萱一起往前走,可身后一只手伸了出来,猛地将她拉了回来。 他一直没有主动联系杨淑,担心杨淑在吴龙身边,他联系杨淑会暴露。 可是她明明就掩饰得很好,难道就是她不愿意下温泉,就被他怀疑了? “那我要是选择不帮你呢?”柯甜蜜歪了歪头,脸上带着坏坏的心思。 就在大家窝在家里过冬的时候,十五的这一天,墨卿城带着墨云来到了清泉村。 他们不知道,移动互联网时代,这一届观众只追热度,不讲深度。 余安然呆呆的望着上官逸云,哭到更咽的她,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他倒不是放弃了,而是打算以退为进,太子毕竟是国本,怎可轻言废立,姚元崇和宋璟还是会帮他的,如此萧江沅这条命,尚有一线生机。 “结果你和他成为了一伙的,但是不要把你的想法加在我的身上。”娜塔莎冷冷的看着爱丽丝。 这边打一拳,那边踢一脚,脚下还轻轻一绊,各种阴招都使了出来,就差猴子偷桃,双龙戏海这些猥琐的阴招了。 司子牙虽然震惊,但并没有慌乱,就在他站立的地方,这时同样是出现了一只大手掌,然后向着天空中的大手掌拍去。 公子哥:“哈哈,因为最开始研制四夕雯这种香料的时候,并不是为了你这种情况。我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让一个妖怪佩戴四夕雯香料,从而隐藏身份拥有人类的气息,在人类社会中毫无影响的生活。 她是那丛丛牡丹中独树一帜的梨花,浓郁之中仍能令人沉醉的一抹清香,她给这沉闷的宫廷添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光亮,让这冰凉的宫殿都变得暖洋洋。 还未见叶辰有什么动作,就见张钱惨叫了一声,身体直接倒飞了出去,撞在了特制的围墙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宝贝毕竟是身外之物,沈天罡的父亲虽然是龙王的师兄,但毕竟已故,就算是有什么惊人的宝贝,凭借他的实力,也不可能夺得下来。 我们之中有谁不高兴的时候,第一个想要倾诉的对象也是许尼亚。 老张不认同他人的观念,却始终牢牢抓住关于“真我”的定义,这就是一直没能修到真实的原因。 以往的穿越,宋浩都会或多或少的继承一些被附身人的记忆,这些记忆同他原来的记忆是叠加的,怎么现在他一点原来的记忆都没有,就好像是把原来的记忆完全替换了一样,他现在只有他过去的记忆。 她们来到日料店,坐在旋转寿司面前,拿了几份寿司,又点了两份拉面,等待拉面的同时,泡了两杯玄米茶放在自己面前,一边吃着寿司一边喝着茶等待拉面。 说罢,在朱雀和耶梦加得在携带中,三人的影朝着北边迅速离去。 洛鸣还顺便去看了一眼邪祟,此时的邪祟,正在慢悠悠地啃食着阴灵。 片刻后,青森巨蟒兽魂猛然炸裂开来,化作一丝丝墨绿色雾气流入骨旗之中,只是这融入骨旗中的气流和之前相比十不足三。 至于城内,紧急集合的五百长枪兵、一千朴刀兵也急冲冲的赶了出来。 仅仅一招而已,白虎的罡风惊天便被水妍羽的飓风裂空撕裂,其身体也在飓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洛鸣的灵触和灵根进化之后,洛鸣的感知力,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说完,墨绝的头伏在地上,双手握拳。在这深秋之时,却好像盛夏一般。汗水不断溢出。修士看着墨绝,眼神丝毫没有变动,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一时之间,两人便这么僵持住了。 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两路人重新上路,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而去。 尤其是,梵蒂冈教廷一直在跟雷帝对面的那个能力者派系眉来眼去,也许雷帝心里早就对教廷不满也说不定。 少年就这么静静的盯着自己房间的天花板,足足有五六分钟,然后用一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的速度开始缓缓的起床。 想起那个被他打的不堪忍受,佯装逃跑的棕褐色触手,林淼低语开口道。 房间之内早就失去了鼬的踪影,猫婆婆最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房间内宇智波一族团扇的标识。 38 第三十八章 在这地下河中,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顺着地下河往下走,一条是沿着地下河往上走。 凯瑟琳可不是什么善茬。性格直爽的她完全不会伪装隐藏情绪。对于托尼的厌烦丝毫不加掩饰的展露了出来。 他希望汪可柔能够有坚定的信念,彻底的和这害人不浅的东西告别。 四道法阵突然将四人困在了原地,六芒星法阵在四人的上空浮现出来,使之无法动弹分毫。 这一艘巨大的飞船,就是当初在千窟崖一头撞进阵法光罩的飞船,接走了五品仙根以上的弟子,将张浩和李苒这些杂品仙根弟子无情抛弃了。 正说着呢,前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急刹车,紧接着,呼啸的警笛声传来了。高山赶紧靠边,然后一台黑色的奥迪飞驰而过。后面数台警车紧紧的追了上去,在奥迪的前面路口,已经有四五台警车封堵住了路口。 “这个假设有点恐怖,但很有可能。”路城觉得这个世界上土拨鼠和石头…就是斯卡雷的地脉核心都能成精了,整颗星球成精也很正常。 高山此时也很紧张,四下张望,想要知道对方的人到底隐藏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发现了他们所有人。 南希被提起之后似乎显得更慌张了,特别是路城不参与这次外交谈判的情况下。 “于海是我爹请来的一个巫师,看风水很厉害的。”姚正新知道自己的老婆一点事也没有,心里好受了不少,话立即也多了起来。 李翊一解释,众人便明白了,丫鬟教育出来的孩子,眼界能高到哪里去? “老太太,您别着急,房租的事我想办法解决!”柳东升叹了口气,拉开手包看了看,还有一百多块钱,干脆全掏出来了。 “是这样的。这位是孙亭,美国福萨克孙起林财团的少东家…”张国忠用手一指孙亭。 “回去干什么?就在你家住下多便利,你家的空房也多,也不缺这点饭食。”燕仁达说。 买地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里正一听是为了办私塾,为了村子里的孩子,更是积极,将近三亩的荒地算两亩半,拿到地契,曾瑞祥还是去找了趟罗师傅,家里的房子和院墙都是找他盖的。 当老刘头的七个铜钱刚一落地,只见黄旗的杆咔嚓一下折为两截,张国忠和老刘头的汗珠子与此同时就掉下来了。 “你还发愁?你家那些现成的洋货好衣料,家里又开着现成的洋货铺子,我们是比不得。”傅氏笑道。 “子晴,带着你娘回家去,既然你阿婆想自己做,就自己做。”老爷子说道。 这地方能找到的人肯定不多,按着东方佑的要求,赢的人需要求楼中那位夫人一根梅型银簪,若是她只有一根那样的簪子,能得簪的便只有一人,那他们现在能坐在这茶社里,只要按时回去,就能保证不做垫底了。 在徐力他们处理完众城与齐城的这次危机,再回到平原城之前的这段时间里,章鱼他们如果没来众城,那么他们在平原城就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来练习掌握形意术,他们还可以向一些实力比较强的兵士请教。 只可惜,齐宝修为不高,莲花宝座本体的器灵也未曾完全苏醒,无法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说回来,这一下绕口令一飚,观众们打赏的礼物也多了起来,这倒是让老猪猪没有想到的,因此他更加起劲地解说。 管忠也没说什么,召唤出传送门,调整了一番坐标,一行人陆续踏步其中,消失在了原地。 陈易听此也就没有多问什么,跟着马金凡继续往前面走,不多时,终于到了叶无心居住的地方,叶无心作为封天都的城主,他住的地方自然极为豪华。 当然,想要多少有多少,那是相对而言,至少张端伟现目前不会离谱到说自己要十吨八吨。 看在师父您的面子上,我到时候会好好照顾这位大师兄的,放心吧,师父,不会弄死他的。贺郑心底想着。 “千真万确,我在李青璇身上下的禁制,就凭他们那些人还是看不出来的,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动手?”长生客无比确定的说道。 一器破万法对法器的依赖极弱,只要找到上好的材料,打造成武器便可以了……至于说以后,需要真正的法器甚至法宝才能够催动武技,全力杀敌的时候,那毕竟是很久之后的事儿。 老树一个q技能击飞并且减了鳄鱼,鳄鱼不得不交出了二段e,但是,老树似乎知道了鳄鱼的动作,技能直接扑了上去,就跟着鳄鱼过去了。 “雷鸣,你别找了,内丹就一颗。”关大宝丝毫没有为自己的独占而感到羞愧。他更没有发现雷鸣体内的变化。 雷鸣战战兢兢的坐了过去,前世黑社会老大杀人前都是这样,坐的近了搂着脖子,不是捅一刀子就是头顶挨上一酒瓶子,他想到陆严周方才说的话,更是感到可怕。 听着林携的念叨,风魔信忠握着短匕的双手都有点儿发抖,这是即将能够亲手杀死与自己一般的强者的兴奋,他已经可以想象得出,当这震旦高手的脖子被自己手中的妖丸牙给切开,漫天鲜血喷洒时的美丽场景。 “你们就这么没尊严的活着,有意义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比靠魔族养活要好的多吗?”云杰认真道。 曾经被彭铿坑过一会的生命树几乎立刻就要暴走,最终却理智的停了下来。 “该死的!难道天要亡我人马族么?”此刻见得赤红火墙的浮现,弈宁的眼中此刻也是浮现出绝望之色,他也是能够明白,此刻炎陨三人也是压根没有打算让得他们人马族也是活着离开,也是想要将得他们一网打尽。 39 第三十九章 玄虚子的举动也差不多,从玉马云车之上缓缓行下,每走一步都有一缕缕玄妙的道痕沟通天地之力,化成一股惊人的天地大势,全面压制建叶。 根据秦虎前世的记忆,这里驻扎了大约两百人,他们是虞朝征北将军李勤的先锋营。 有这时间,还不如去探索一下其他的地下遗迹,说不定有更有用的收获也不一定。 这是在商言商,生意上的是,王柏基本上听从无双的建议,就按照她的想法答应了,所以这个资产合并,组成一家集团公司的意向,身为凯登堡酒店实际管理者的沈伊敏自然就知晓了。 就这样李叶瞪着s3破坏者,而s3破坏者也是貌似认出了李叶这个曾经伤害过它的凶手,也没有立刻行动。 初一回到神月战弓号,重新蒙蔽了天机以后,心一直悬着的苏阳当场就松了口气,在一阵强烈的虚弱感升起的刹那,忍不住脚下一软,当场就半跪在原地。 王柏二人随着俞大宝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俱乐部后转到一个胡同口。俞大宝轻车熟路地串了几条巷子。到了一处院落前停下,有节奏地拍了拍门。 原来自打狄舒夜离开之后,魏卿怜一开始的确是忍着心疼将那洞箫给棋宗少宗主一观,熟料这布尘看似纨绔,但见识却当真了得,他只是一吹奏便知这洞箫了得,一向喜好武器的他,竟然主动放弃了这杆洞箫。 云峥回家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托梁家给赖八和刘县令老族长一人一封信,告诉他们现在大量的收购战马才是最好的做生意方式,同时牛皮和牛肉也不要停,这些东西都是甲子营急需的东西,先要做好储备才成。 他话音忽然顿住,连他都能想到的问题,叶云舟的先祖岂有不懂之理? “爸、妈,这是送给你们的新年礼物!”纪沫从包里拿出给言祁的礼物,再从易寒夜手里拿过来要给易正天的礼物。 那头目根本不听那个邪,认为他在妖惑人心,为整纪律当场就把那长者军法处治了。砍了头。当时就把人震住了,没办法大伙只好硬着头皮往乱坟岗处撤。 人们当然奇怪,二娘们怎么上碌碡上去了?又怎么惊着了牛轧脚的?都问大年娘是怎么回事,大年娘也觉得这事挺尴尬,但大伙一再追问。只好如实说了。 “不用。我不需要。”傲雪直接拒绝。然后就近奥迪店啦。阔和顾明已经开始在挑选车啦。 “你以后不准再抽烟,你难道都没有看新闻的报道吗?”叶胜雪说着便是从手机上调出了吸烟太多之后,肺部的模样,看起来颇为的渗人。 墨珂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就吃了熊心豹子胆,鬼使神差的做了?肖青一向以男子自居,会恨死自己了吧?会不会再也不理自己了?刚刚的美好全部无影无踪了,剩下的只有忐忑和惶恐,还惊出一身冷汗。 “我想姚爸姚妈你就不要打扰啦。还有你的家人也别去打扰啦。”阔轻声的说。 不过面对这么尴尬的场面,她赶紧吐出鸡翅,一脸不知所错的样子。 疾影刃是灵敏mode的近战武器,样子匕首形状。变为疾影弓之后,可以使用弓箭进行远程战斗。 至于那些穷学生们你要是对他们太好了,他们反而还会惶惶不安,觉得你另有目的。 秦风出去到外面之后,果然就看到了一道非常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也就直接跳了出来,可把自己吓了一跳。 只见三人的剑气,轻易之间便被老和尚的金光所化,随后金光一分为三击向三人。 吵来吵去也没吵出一个结果,他们干脆把矛头全都对准了叶湾湾。 一直再问问题的徐晓,明显就是不信任秦风,这样打扰秦风会加大运用的风险。 年轻的男医生脸上没有任何悲悯之色,甚至可以说是满脸狰狞,他不是行走在天地之间的医者而是像地狱当中出来的恶魔。 本来之前国瑞徵就甩出三十多根扇骨,弄得周利民浑身都是伤口,如今叶秋又是一刀下去,周利民登时吃痛大叫。但叶秋并没有停手,而是拔出匕首,朝着另外一边的肩胛骨又刺了进去。 如果她是研究病毒方面的专家,而且可以开挂的话,也许还能加速研制出对付丧尸病毒的疫苗,可惜事实是她只是克隆专家,而且实际上也不记得多少硬核的知识,只是依靠开挂在做科研方面的事。 围墙外的丧尸正在撞墙,撞墙的响声传了进来,像是在印证他们说的话。 宇宙中的乱流,掀起叶千星的碎发,手上的剑突然红光大盛,变成了成千上万的利刃,对着两座机甲上砍了过去。 40 第四十章 不知不觉多弗朗明哥就在磁鼓王国呆了一周的时间,在这一周之中,罗身上的病情也彻底的安稳了下来,身体的强度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准,可以进行更高程度的训练,而乔巴也已然痊愈,每天开始和罗一同修炼武功。 听着这名海军中尉的话,多弗嘴角上扬,而他身后的海贼们全都是肆无忌惮的笑出声来。 噬邪险些被她气笑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蓦地收紧,薄唇凑到瑾瑜耳边,缓缓吹出一口凉气,让她在一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是他现在顾不得震惊,如此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雨针,如果真被射中的话,那就算他的身体被软体改造过,恐怕也得变成马蜂窝,死翘翘。 “你试试就知道了!”林峰也站了起来,与威廉争锋相对的说道,威廉刚开始了林峰对视了两秒,但是不一会就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了。 太阳开始缓缓的下落,大约在下午两点的时候,多弗朗明哥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走到楼下。 瑾瑜一进去就感觉到一丝诧异,因为所谓的婚礼现场,长得跟魔宫并无二致,可是她又能清晰地感觉到,这里并不是魔宫,而是另一方空间。 林默推开车门下来了,站在路边,看了四周,显得异常的安静,没有一丝动静,这天甚至没有一点风丝。 比尔盖茨因为提到了林峰,马上就得到了网上网友们的一片盛赞,当然这个恐怕也是比尔盖茨预料之中的。 瑾瑜自然感受得到跟自家魔兽之间突然断掉的联系,嘴角不由抽出了几下。 别的不说,五十万人的遇难,五十万同胞的血仇,难道就可以放任? 今酒直接推门而入,病房内空无一人,带着她过来的警察听到今酒不让进去后,只能在门口守着。 之前有一次,白念念故意跟虞婉盈找茬,却是被虞婉盈给一把推开,摔倒在地上,擦破了皮,就为了这点儿擦伤,玩不过玩不起的白念念,哭着去跟白芸芝告大状,说是被虞婉盈给故意针对欺负了。 他本来就高,我只堪堪到他胸口,眼下他稍微俯身凑近我,加上衬衣的领口散着,我一眼就能看见他清晰的锁骨和凸起的喉结。 要不然的话,贸贸然出手去对付胡桂枝跟孟鑫财那两个渣渣,到头来,难做的还是孟宁娴自己。 只是这下今酒可不准备这么轻松的放过他了,因为今酒清楚,就算她放过了罗升,罗升也不会放过自己。 虽然觉得很贵,但秋若然没说什么,因为她知道,正常人借个车都不至于要钱,顶多要个油费。 而这样的发展,还是在盛海市重视特色农业的情况下控制住的,换成是隔壁市那里,几乎所有的土地都被规划掉,都没有留下什么农耕地了。 她一进去就看到院中央的太师椅上坐着个腰别枪套的中年男人,他见老人家和白衣鬼差走来,面色带喜。 王嬷嬷是连氏身边的心腹奴才,也是陪嫁丫头之一,年轻时连氏做主把她嫁给侯府一个外面田庄上的管事,连氏生下江祺后恰好她也刚生下一个儿子不久,于是就把她调进来当了江祺的奶娘。 没想到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去,幽旷竟然还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究竟,他在这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这无疑是极其惹人羡慕嫉妒恨的待遇,但除非必要,所有人都只会去讨好埃德家而不是得罪。而原因,就在于埃德家的强者们只会热衷于对力量的追求——用某人曾经所在的世界概念定义,就是所谓的科研狂人。 这一刻的剑光,不是划破夜空的荧惑星光,也不是亮彻苍穹的璀璨极光,而是足以破开天之痕路、摧毁万物的破灭之芒! “没错。传言说,魔王出,魔龙随。只是想不到千年前那场大战,魔龙并未被彻底击杀,竟然藏身在此处休养。想来它的实力俨然恢复到了巅峰时期。”方丈大师有些忧虑的解释到。 而在见识到上官云遥攻来之后,那道中年男子手臂顿时有着一道道散发出金色光芒的光圈浮现在其双臂之上,每一只手臂足足有十道光圈,看上去灼灼生辉,有着极端恐怖的力量不断的释放而来。 雷森似乎也感受到门客的苦恼,他哼了一声,心中暗道一声,看来不出点真功夫还真搞不好眼前这只越发嚣张的妖兽。 四人相视一眼,齐齐点头,连忙手一翻,一人一颗红色的丹药吃下。 本来,这边曾是县城的一个市级,但这场大水一来,这儿的市级自然也就开不成了,再有这两拨人往这儿一戳,一般百姓更是连靠近都不赶,走路都是绕着走的。 驿站没有服务人员,车夫们正打着哈欠蹲在一边,从他们的表情与目光可以知道,这是没有多少智商的npc,属于道具性质,跟他们交谈是得不到任何信息的。 不一一列举苗人风这几年如何赚到几十亿金的财富,也不一一列举他在辽郡投资都做了什么,就按丫的算法来。 众人都不再开口,就连菊丸、祥子这样飞扬跳脱的人也难得的安静下来。周围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在走廊上不停穿梭,给人一种生死徘徊的感觉。 闭了闭眼,司尘露出一抹苦笑,“罢!命该如此,你们走吧。”说罢,司尘转身便出了竹林。 不二和樱一都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着头看着菊丸在那儿呆萌呆萌地开口说着,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一人笑得淡雅如风实则腹黑奸诈,一人淡漠如霜实则阴险狡猾。 41 第四十一章 “哼!区区御空中期境界的蝼蚁也敢对我这样子大声的说话?”秘境中的那个存在说道。 随后,萧岳立刻盘坐在地上,运转全身的元力去抵抗,当这二十株灵药进入萧岳的身体后,萧岳才知道自己低估了这二十株灵药所含的元力了。 “赵老,天色已晚,还是回去吧!万一您着凉了,我这也不好向上面交代……”一个西装的大肚子中年男子,拉着一脸的赘肉,愁眉苦脸的对着眼前的一个老者说道。 祝磊开着极为破烂的昌河面包车将二人接回了裕兴众人暂居的农家院落,也就是付尔德老婆娘家闲置的一所宅院。这个地方叫福兴村,中规中矩的郊区农村,离着真正的县城还有二十里地,宅院就坐落在村子最东头。 当然,我并不着急,还是在悠闲着和几个猥琐玩家,聊得不亦乐乎。继续聊了将近10几分钟后。 李天畤能理解对方的立场和心情,所以不露面也是最好的选择,在山间复杂的气流中沉沉浮浮,他已经将整个大阵全部勘察完毕,找出了疑似的阵眼共有三处,依然需要由虫子来解决。 “我们很虚弱,身上的干粮还在,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弄丢,那个跟性命一般珍贵的照相机也在,我轻松了不少,心想无论置身何处,只要找到了人,就能想办法联系到单位。 这三日天里,众人渴饮山泉,饿吃干粮,如今这热饭热菜,吃到嘴里是格外的香甜。一行人放开肚子,如风卷残云一般,直到最后,都是挺着肚子,打着饱哏才算住了。 张志强无语,手背无意间碰到了怀中的硬硬的物体,那是张家信物,也是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张木根显然是个矛盾之极的人,貌似很早勘破了问题的关键,但又始终无法割舍放弃,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不久后,萧岳的脑海中记住了三门武技,一门是大鹏疾行术,一门是白虎封杀拳,一门是朱雀疗伤法。 比起身为赝品的傀儡之身,自然是本尊的实力更加强大,而言行举止也更加流畅。 说完,天机道尼便转身离开,回到店看着一副详尽的暗黑与修真量两界所划分的地方,不知又在打着什么主意。 张邂逅和任素芸被带回警局录完口供,就被放了出来,任素芸被任母带回家里去了,张邂逅则把瘦高,矮胖两人送回正在装修的废楼,然后才开着车回任素芸的家。 因为双方彼此开了一枪,所以按照常理,大家应该听到两声枪响才对,但是正是因为巴力跟秃眉男开枪的时间差之毫厘,所以听起来似乎只有一声枪响。 至于秦凡身后的那座极为唬人的雷霆宫殿,一时也被飓风内巨斧所释放出的强横罡气,给绞得裂痕遍布,没坚持多长时间便破碎开来。 然后,张邂逅又一手捏碎他的脑袋,然后再去捏碎丁三多的脑袋,到是有冤无处申去。 这个时候,他倒是宁可秦槐远狠狠的抽他一顿,骂他几声。越是如此理解和宽容,逄枭的心里就越是内疚。 黑豹今日倒真是很开心,虽然一下子失去了不少兄弟,但是那些背叛了屠龙帮的人,不管如何终究留着也是个祸害,黑豹即便觉得惋惜,几碗酒下了肚,也都是立马就过去了。 得罪狼牙,估计相关军官的肠子都悔青了,不过他们也是没有了后悔的机会,因为性命早已被叶凡所取走。 皇后势单力薄,母族又不强大。也只能眼看着太后窜上窜下毫无办法。 顾浮正在和网友们对战,倏然,她发现云昕的消息都刷不出来了,点进热搜榜,看到一个叫莫静的名字,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点开云昕的对话框。 “我此番前来,也是为了你那暗部的事情,到底叛徒是谁,你可查清了?”方老先生面色也沉了下来。 难得她今个心情好,对待张桂玲的态度也是好的很,把人带进屋子里就拿出瓜子来招待她。 “贺太太的眼光,确实不怎样。”贺川南一手撑在首饰柜上,一手捧起温暖的脸颊,低头吻了过去。 顾南臣抱起她,自己起身了才放她坐在椅子上,转身进厨房给她拿来辣椒酱。 李飞云、楚江寒一干兄弟并一众僧道早就惊出了一身冷汗,万幸遵了礼数未曾先饮,不然非教毒死不可。 雪瑜吃过饭之后拿的东西就沿着路,自己不行回家了,他也想走一走看一看,看一看这夜景也是挺不错的,而且这里安全度数也是很高的,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危险。 他轻抚杜如凤秀发,轻声安慰几句后,才让杜如凤收敛了激动心情。 喜来吃完饭,慢腾腾地走进里屋来,爬上炕,盘腿坐在桂花的前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桂花的脸颊,一句话也不说,看了很久,仿佛已经看痴了。 李建成召来郑善果、徐师谟等心腹密谈,担心尹德妃会因此与他产生裂痕。 而最关键的是,沈思雨手机丢了的事情还从没有跟这个夜琉璃说过,但是夜琉璃却不知怎么知道她丢手机的事情,更是提出想要重新买一部手机给她。 两人又是一番抱怨和无奈之后,似乎才想起了还站在一旁的包蕊和柴飞两人。 主持人不会再介入接下来的拍摄,将完全采取两人独处的方式进行下去。 虽然在出招上他还比自己叔父要慢了半拍,可这一刀却是后发先至,居然就在对方的长剑点中自己肩部之前,刀重重地劈在了石亨肩头,将高高跃起的石大帅直接从空中劈到了地上。 “嘶。。。。吐”熊猫朝着葛远脸上吹了一口烟,提醒他没有时间了,再不放上去,创世神可就要醒了。 “你速速前去探探那两位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远远一处酒楼客栈二楼一处厢房窗处,一位黄袍僧人目送之际见那两位黑衣人已经步入一间客栈当即下令道。 42 第四十二章 荣显扬的目光闪了闪,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褚浔阳,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但是他心里的意志却太过坚决,那个决定,根本早就是不可逆转的了。 “你比任何都清楚的知道我是不是陌生人,为了证明,我不介意现在就带康康去做亲子鉴定。”冷帆目光咄咄逼人的看着赵露儿,不给她一丝退缩的机会。 在夏暖昏迷的时候,冷帆调了夏暖买早餐店的那家监控,清楚的将整个事故过程看了一遍。 这个客厅太熟悉了。熟悉的气息。就好像朝夕相处。这张桌子。这盏茶杯。这把椅子。墙上的这幅“飞瀑流泉”。甚至他知道。画这幅画时。來自于哪里的灵感。 她才发现,当生命走到最终的死亡时,是感情的羁绊让死的人弥足留恋;亦是感情的牵扯让生的人痛彻心扉。 花柔澜听到千傲麟的声音,整个身子猛地一颤,向她这样将自己的容貌看的如此之重的人,是断断接受不了自己如今的模样的,她自己都接受不了,又怎么能让千傲麟看见。 “呵呵,哪有,等我们家宝贝还不是应该的?”风天翔抚了抚怀里的俏头,宠溺的说道。 半晌,对方却没有发生任何的声音,没有让他们起身回话。二人心下诧异无比却又不敢出声,只得低头待命。 以公公当代家主的聪明一下就会看出来自己的目的不简单,可除了他们那里还有谁知道欧阳若情的出生时辰? 仇九天直接飞出了另一个别院之上,吐血不止,全身的五脏六腑具损,比之李峰受到的伤害要严重很多,没有数月的调息,他的修为很难恢复如今。 想着自己接下来到底又要如何的炼制?一时之间,这也让辰伟忙昏了自己的头来。 一滴冷汗悄然从额头上滑落,屠冷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剧毒蜂王那肥硕屁股上边长长的黑色弯刺上,这根黑色弯刺就是那传说中,除了御空强者外,中者无救的剧毒刺。 火焰,雷电坐落在了巨蛇的身上,对着巨蛇的身体就是不断的破坏起来。 可是如此一来,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吗?彼纳想不明白,也不搞不清楚? “半步而已,若是沉淀下来,十年间,我觉得,可以尝试冲击那道颈瓶。”古老头看到飘来的一团金色元识,笑着点点头道。 即便苦汉不想这样获胜,这苦汉接着下手便是,怎的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来,这岂不是给了对手休息的机会? “那你和方惜缘到底有没有暧昧?”王思玄的声音适时响起,没有给凌祈任何喘息的机会。 瓦力森望着此时漂浮在辰伟掌心之中的紫气,双眼的虹孔猛然的收缩了起来。 稀稀疏疏的声音中我突然一转,魔剑一指后方的草丛,低喝了一声。 “那请先生赐教!”无论世间、朝堂,皆知自己儿子是得罪十常侍而被扳倒,此刻却听周异有异议,姜芳不禁疑惑的询问道。 丰盛的酒菜摆了满满一桌,全是全鸡全鸭大鱼大肉,今天厨师很卖力,做得色香味形俱全,幸好兰家人刚吃了一些点心才没有太丢人,兰溪怕人他们拘谨,吩咐三个丫头自去吃饭不用在旁边服侍。 左御毕竟是一位大成王者,见惯了大场面,一声冷哼,大手猛地一落,身前的空间陡然凝固,道道雷霆停止在原地,让人目瞪口呆,而后随着左御的一声低喝,所有雷霆骤然湮灭。 “额,大概是赤角龙鳄撞在大阵上,破除了大阵吧。”冷言闪烁其词的说道,找不出合理的解释。 说完,眼睛猛地一睁,随后,一道黑影从宫殿里又飙射了出来,朝克洛克达尔的背后射了过去。 直想得头痛欲裂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干脆算了不想了,谁能想清楚一个有人格分裂倾向的人做事有什么原因? ps2:正因为事情太多,所以,这段时间的更新将会采取不定时诈尸模式。 无奈之下,郑吒之后开始调转马头,向着侧面杀出,而跟着郑吒的骑兵,自然是以郑吒的方向为准,也跟着斜向外的杀了出去,至于最后能杀出来多少,那就不一定了。 “当然,如果杏儿告诉了别人,那怜儿姐姐就不给杏儿糖果吃了。”姜麒吓唬道。 墨圣君难得怜香惜玉一回,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把银口酒囊递给她。 那人一袭白衣,三千白发,所过之处凡神、佛、妖无一能生还,她的脚下便是血池地狱。 月影看去,几个提着武器的人冲了过来,紧接着,不远处也出现数十个身影,其中大部分看着都眼熟。 “只有自己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力量!”他不断地告诫着自己这一点,并将其转化为精神食粮成为了支撑着自己不断先前的那股力量。 如同那埋骨他乡一般,他们何惧之有,他们是真正的战士,他们知道,他们背后说他们的家园,他们只能够迎头赶上,而不能够退后,他们哪怕是战死,他们也不会退后,因为他们有兄弟,有战友,有他们要守护的人。 43 第四十三章 吼——红绫手印一变,天空中忽然地传来一阵低沉的龙吟声。众人只觉得空气一热,虚空中竟是飞出了两条炽热的炎龙精魄。 白天连斩了三十多人的断头台,血迹还没风干,那个披头散的死囚就又被押跪在了台上,那人既没有吓得软如烂泥,也没视死如归,反而显得像是有人在邀他赴宴一样极为随意。 随着他这话的落下,一股强横到恐怖的气息,自他体内爆涌而出,瞬间席卷了附近所有的树木,浓烈的妖气,让得草木都纷纷枯萎。 这座酒席一样是八冷八热,色香味俱全,看得诸雨泽食指大动,夹起一块排骨就要往嘴里送。 “这是墓葬术!”墓老怪脸色阴沉的可怕,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森然。 魂族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嘴唇颤抖的韩驰目光看向了赵逸,希望赵逸说清楚一点。 可凤云天却震怒了,他的脸‘色’骤然间狂怒了起來,疯狂的“呀呀呀”大叫了几声,忽然竟变作了哈哈大笑。 乍听似乎只是平常的一句话,但仔细考虑其中的深意,却似乎是在催促,催促久德向我做一些说明。 而且水芙蓉说得没错,如果这件事情属实,那她这么偷偷跑来给自己报信,那就是对掌门极玄真人的背叛。 王辰笑了笑没有说话,传说中的神灵谷确实是一处神仙福地,只是尚未亲眼目睹,不知道究竟有多么美好了。 市局这边录口供画押定罪收容拘留,还没过多久呢,就有人找上门来,来人号称是月饼的代理律师。 贼军就这样一路烧杀抢掠向临清进,整整一万多的骑兵,任何卫所都不敢阻拦,更不敢接战!所经过的所有州县都吓得紧闭城门,但是城池之外的村镇却遭了殃。 “黑凰神术,黑凰灭世!”冷静下来,黑凰公主,吟唱法诀,两手掐出一连串玄奥印记。 “这里不是送别的地方,你跟我来,”徐琴说话间,拉着我朝镇子东头走去了。 终于有人察觉到不对,可是随即就被一道暗淡的光华斩断了喉咙。 “恩,前辈说道说道,须弥天外天的的境界划分吧”江天点了点头。 在某些激进组织的带领下,在暴力青年的带领下,多个城市发生了打砸抢事件,美国人纷纷把他们能够看到的生物制品从主人手中抢下来,浇上汽油一把火烧掉,或者用刀剁碎,有球棒砸烂。 徐琴一走,我和王勤媛都是有些尴尬,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行,绝对不能走这样的一招臭棋,不然的话,可能所有的计划都要被打乱了。 白婉君在旁边解释说道:“是这样的,到时候,阿姨就说,自己希望给黎浅沫道个歉。 比起和傅慧一说的那些话他们有更多的话要和云蓝说,即使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云蓝已经听不到了,可他们还是想要把压在心里的很多话说出来。 自从唐山传授给他们修行的东西之后,几人都是矜矜业业,没有丝毫耽误。 搭配着身边被肉钩穿刺挂在天花板上的人体,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惨无人道、状若癫狂的屠夫。 “我是来看大哥的,既然来都来了我自然是要在这里陪你待一会儿,我不走!”舞天旭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云倾月有些纳闷,既然他这么听不进去她的意见,那他还为什么每次都要问她一遍? 沉了口气,解灵胥抬手接过贺阑手里的物什,旋即从怀里掏出泯魄玉珠,只见二者一经接触,倏地合二为一,顷刻散发出夺人心魄的奇幻光芒。 本来他还退了出租房,打算就这样逃上电车,离开东京,找个地方隐姓埋名下来。 这百乐汇俱乐部,倒是十分的复古,进门之后,可见的是庞大的规模,划分了很多个区域。 一是现在进去找西城式,二是就此离开,忘记今晚的事情,继续安稳地生活。 而这一次的佳瑜分明也是铁了心的要和辰凯杨一刀两断,随着凯杨的步步接近她也不得不往后退,直到佳瑜的后背顶住冰凉的大理石墙壁,两人才停下来。 但是!老农民都知道别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皇帝能不知道? 正说话时,忽问一声鸟鸣,继而金翅大鹏鸟从来路飞入,一时洞内光华万道,湖泊内轰然现出巨鲲漆黑的背脊。 红月自从去了靳北,她只收到了一封信,随后就再也没有了红月的消息,红月是她最得心应手的心腹,她知道想要知道红月的消息,就只有从天下楼入手,或许才有希望。 而他一出手!周遭瞬间就冒出了无数魔影将他们团团包围!齐心协力的施法将白凝夕所布下的结界破解!刹那之间,白凝夕和寒烟尘便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而余光之中一道身影徐徐飞来,抬眸一看,便见那人是蔟熙颖。 “我--,怎么说呢?”储凝紧张地将十指紧握在一起,沉思了许了,她似乎想到该怎么回答了。 云秀便想起那日他说自己看不到“门”——她想,他似乎是不大喜欢修仙的。 脸廓棱角分明的天翔,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笑起来很好看的眼窝优雅地舒展着,一双晶亮黑色的瞳眸闪着微光,似黑夜中烁烁不定的萤火般耀眼夺目。 44 第四十四章 梁山偏着头认真地看了一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山顶的云雾被风卷起,波及四季谷,然后像是刮起一道五彩绚丽的风,梁山心房猛地受了一击,天,是蝴蝶! 那边李国峰根本就没有听杨锐后面的话,他已经被杨锐起初说的那一句,一百五十万的在线人数给吓到了。 “确实是,我也没想过,到底是为什么呢。”希罗娜也开始沉思,技能全点在pk上了,遇到事情有时候也会钻牛角尖。 “原來是这样。”丹辰暗道还好霍齐等人对黑鳞化血蟒有着几分畏惧之心,否则自己连药王殿都有可能暴漏。 董旻性暴寡恩,无殊功而位居左将军、获封鄠侯,军中早有不满,全靠董卓威名强行压制,董卓既死,董旻立时便遭横死。时也,命也。 “太轻敌了可不好。”看着对方随意禁掉的三个英雄,叶寒哪里还会知道对方是在轻敌,而且有了这样一个奇葩的禁ban开始,他猜测接下来对方多半还会选择一些更加奇葩的英雄。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留给丹辰考虑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他也不可能将自己生命中最宝贵的这半个时辰浪费在犹豫不决上。 “喏,你要的歌,看看怎么样。”伊芙蕾娅房间中,叶寒将手中的曲谱随手扔给了韩妍,打了一个呵欠,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之前他之所以拒绝和美羊羊连麦抽奖,的确是有美羊羊带着粉丝来他直播间刷屏的原因,更多的则是因为美羊羊人气太低,和她连麦抽奖,不仅不会给他带来人气增加,甚至还会分走他的人气。 梁山这一坐就是三天三夜过去,在廷尉府大堂吸收的煞气全部凝练巩固下来,黑僵珠散出黑珍珠般的幽幽光芒,品质自是过去所不能比的。 马英手心一紧,她自然记得当初杨卿卿为她做的一切,可是她却把这一切归结于是杨卿卿刻意想接近四皇子而耍的手段罢了。 “合,很合,非常合。”杨卿卿丝毫不掩饰狗腿的本事,只要这公主不给她找麻烦,一切都好。 “那要不要做一点‘更讨厌’的事?”冷逸梵挑眉,眼里露出饿狼似的渴望。 以至于,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力量,比以往强大了不少。未完待续。 她羞涩地当着我的面穿上睡衣,那衣服更是又薄又透,让我看了真的食指大动。 “我若丢了,宁儿会找到我的对吗?不会让我饿死的,对吗?”肖龙专注的眼神注视着奚宁,心里暗道:这样很好,让你担心着,会时刻注意我,不让我落单,不把我弄丢。 魏霖友深吸一口气,虚弱的声音带着嘶哑说道。奚宁看了眼远处的水杯,忙不迭地倒了一杯水,又轻抬起他的头,将一口水灌进了他的喉咙。 这一次的至宝争夺,横空杀出了一个空海境的通天门主,还有诸多半步空海境的煞尸。 叶旭哈哈一笑,没想到军区司令高雄出现在这里,他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如果他有一个弟弟,惨死在别人手里,他大概也会如此,所以谁都没有资格去怪谁,千御背叛了他,的确该惩罚,郁梓因为千御而恨他,也无可厚非。 过了一会,皇后跟林海海回来了,德福又端着一碗水出来,皇后滴下一滴血,然后跟温贵妃一起喝了下去。 他说这昆仑山,俗称万祖之山,也是龙脉之祖!在这地界儿,您别看它海拔高,气温低,可从古至今,从来就没消停过!什么修道的、拜佛的、考古的、盗墓的,哪年不得来个三波五波的,全都是他带着去的。 有了这个外人的忽然介入,方冬与那青年对峙的态势顿时被打破。方冬几人对那可怜发狂的少年自是有着一些怜悯和同情,眼见他来找这实力难以揣测的青年拼命,顿时起了同仇敌忾之意。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观战的骑兵们疯狂挥舞手臂,将鼙鼓敲得震天地响。 诡异的,见识了荒雷兽的变态之后,三个扛着荒雷兽的行会没有互相攻击,而是互成掎角之势,将boss给围在了中间。 “像你哥哥一样厉害?”寒武惊怜一怔,随即想起了凌天啸月,脑海浮现出凌天啸月那一袭白衣飘飞,清秀俊逸的身影。 易云天却是微微摇头,警觉地环顾四周道:“不,释惊澜不会如此简单就死去的!”他与噬芒心生灵犀,自然知道噬芒与渡恶一触,便彼此分开了。噬芒的攻势全然被渡恶化去,释惊澜即便是受伤也不会太重。 我琢磨了一下,廉贞棺,全称执庆刚昱天禽廉贞纲棺,易经八卦里居中五宫,是阳棺,五行属土,它的天神占位是值符。 在一往无前和血狂斩的犀利组合之下,无论是野牛还是蛮牛都变成了浮云,统统化作刘涛的经验与金币。 韩匡美不知道自己会带着弟兄来给郑子明助战,他留下的伏兵,就只会针对郑子明一个。而现在自己代替郑子明跳下了陷阱,引得伏兵尽出。稍微落后半步的郑子明,就可以于陷阱之外,打伏兵一个措手不及。 45 第 45 章 和叶香吃过早点,在宗内散了散步,叶风便是回到了房间之中,开始画咒了。 「……」她咬破了嘴唇,现在仅有疼痛还有传达到舌尖的血味,才能冷静下来。 楼道内阴冷冷的,我虽然明知道这是何缘由,但心中却仍是毛毛的。 “楼千瑾,鉴于你看上去很面善,本郡主就允许你成为本郡主的友人了。”莫九卿抬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理了理,柔和了眉眼看着楼千瑾道。 要青梅竹马有青梅竹马,要狗血就有多狗血,要出车祸还是得绝症都没问题。 “杰克!我有一点不明白!刚才的青蛇怎么会是蛇剑圣的蛇剑?为什么是一条活的?”飞雪姑娘不解?为什么战斗的资料里面一点也没有?为什么? “主人……!”魂体之内,雪瑶也是可以通过感应力,看到叶风的情况的,见到叶风竟然脸都炸开了,悲痛的喊道。 对面的蚩尤向前迈出一步,明晃晃的刀斧就悬在我头顶,我居然把头昂的更高,蚩尤的鼻息声愈发沉重,我忽然慢慢抬起受伤的手,既然我的血能唤醒蚩尤,而蚩尤是神的守护者,不可能不知道神血代表着什么。 因为没有实力,所以不清楚即将到来的危险。因为没有实力,所以可以尽情的享受。有时候,当一个无知的人,在幸福中死去,也是一件好事。 “当真有前朝遗脉吗?”似乎沈豪威胁古尔雅的时候,也曾提及前朝遗脉。 “唉!什么世道,本想好好的吃泡面的,忽然飞来一只屎壳郎!真是败兴!”侍者脸上正为难,耿强却说话了。 高考完后,当别人沉浸在无比的放松中时,柳青萍已经开始想办法,为自己挣学费了。 最后,无论是慕容紫英和韩菱纱,还是云天河跟柳梦璃,都没有得到自己最需要的缘分。 一个个字体涌现,仿佛都被赐予了灵性,在空中舞动,颤抖,宛若一个个精灵,持续了片刻才散去,陈修远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的骄傲和赞赏溢于言表。 亦宣握紧手上的鞭子,再加上两成功力,警惕的看着,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没有无极天盾和大五行阵保护,五人身上灵力瞬间被‘抽’取一光,随即他们身上的血‘肉’也开始被强大吸力吸引的崩溃起来。 “不不,我有一位主人,他是大乘期高手,所以才和深海玄龟合作的,我只是负责带人过去和收取储物器具的。”贝斯赶紧解释。 李二回到根据地看二楞子还没回来,因距离太远发电报询问,二楞子回电说;日军无力调兵,他再杀一段时间,沿途已经派侦察员监视,发现鬼子他立即后撤。狗剩回来让李二兴奋,暂时忘了二楞子的事。 赵星男游荡在那些黑色闪电的的外围,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也没弄明白这些棺材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接到一个神秘人给的消息,我也不知道可不可靠。”欧阳凌微微皱眉,手不断的敲击桌子,思考着传来消息的可靠性。 等待了足足半天,远处终于传来了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只见远处出现了一艘轮船的影子,轮船很大,足有五十多米长,看这样子应该是一艘货轮。 秦越点点头,此刻对姬玲珑的话已经有了几分信服,此刻不禁有些感慨。强如墨者,也只不过是历史巨大的滚轮中的过客而已,稍有不慎,同样被碾压而过。 山峦之巅,晨曦仰天凝望,面露惊骇之色。以前晨曦也曾不止一次见过电闪雷鸣的天象,但像刚才那般一道闪电在空中炸响连连的景像却是头一次碰到。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因为我的诚信不够吗?薄云朗你等着,我现在亲自去请他。”说着她便站起来向外走去。 “准备好了吗?”见此情景,我顿时也抽出长剑点头道:“跟紧我。”纵身一跃,闪身从高崖上跃起,如流星般飞身投入大海的怀抱。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大门口站着一堆穿着西服戴着墨镜的男人,其中为首那男人神态威严,一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威压。 这片从正面看来几乎无法察觉的刀片,悄无声息的切开了号称可以防爆的不锈钢横锁之后,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皇甫晟已经让人看过了黄历,最近十来日的时间都没什么黄道吉日,这大概是唯一能让他觉得欣慰一些的消息了。可是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想出任何主意来,他身边也没有一个能帮他出主意的人。 姬玲珑看在眼里顿时更加无语了,这家伙还比她姬玲珑大好几岁,居然这么傻愣愣的,此刻居然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她的心意,还在傻笑。 “是燕王让你来的,我认识你,在燕国也就是你是一个好汉了。”朱红色的四轮轿式马车里面传出来一片华丽的音色,左超倒是不知道冷星寒护认识自己,慢慢的举眸看着马车,轿厢的位置有人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因为叶墨棠宣布了叶清歌和盛风华的身份,所以不少的夫人围在了两人的身边,与她们说话什么的。 他们约好在时日之后,一起离开此地,因为,距那天界的丹青天骄大赛,已然只剩下二个月了,需要准备了。 “感觉好些了吗?不行还是去医院吧!”我看萧燃这也挺严重的。 没错,陆齐生跟席煜辰并不是所谓朋友或者合作关系,席煜辰是陆齐生的老板,按理来说,陆齐生也是应该叫席煜辰一声boss的,可是这家伙天生桀骜不驯,否则也不会被席煜辰给玩的这么惨了。 高空之上。六大学院院长,除了震九霄以外,都是轻轻的点头,目光望去,其他各大学院的院长,也都是一个个点头,表示都认可这个结果。 我本来就是道法中人,对“修行”二字很敏感,如果真有一幅画来表达这个主题,该怎么画呢?出于好奇,我扫了一眼。 46 第四十六章 清晨,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等到叶轻寒带着冷冬霜出来的时候,整个柳家的气氛都非常的热闹。 “很厉害。”林乐面色凝重。短短时间,他不断地审视着镇守神仙渡的这一支军队,他知道这一支军队是仙族的烈火军,是一支王牌军队,实力强大无比但是却名声不显。 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在门后面看到了什么,就告诉他门后面什么都没有,我们在里面遇到了阴兵,为了躲避阴兵的杀害,我们从石门里面出来了。 原来,清灵门之所以能在短短百十年间,在缺少强大道符道法的情况下,打造出无数天资卓绝的高手,全部都是因为在清灵门里,出现了一座高三十三层的神秘尖塔。 虽然想通了这一点,但又多了问题,就是那些蛇形石柱为什么要这样排列,排列它们的人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陈霄的想法很简单,十天的路程确实很远,若是有熟悉道路之人同行,应该能省去很多麻烦。至于云剑门是当然不能去的,一旦见到他们门中长辈,交流中难免会露陷,造成麻烦。 一双双火热的眼睛盯着林乐,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整个战场的气氛,降至冰点。 “你等一会儿再说话,等我先说完的,”北斗星的脸上没有笑容,搞得温玉霞有几分难堪。 虽然异种巨兽残忍嗜杀,悍不畏死。但是到了王者级别的异种巨兽,已经拥有十分高明的智慧,哪一头王者巨兽会选择死亡? 看着艾莉儿皱着眉头的模样,暴熊心中掠过一丝得意。心中无比的兴奋。只要拿下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娘们,今天的任务他就可以圆满完成了。 加之早几日,叶凌月又询问了炼制乾坤袋的事,龙包包猜她这几日,必定是想要炼制乾坤袋了,只是没想到,不过一个晚上的功夫,叶凌月就炼制成了。 “晚辈当然、当然记得您,您可是幻界唯一升仙之人,也是您一直福泽幻界,令这里生机勃勃。”魔君也是个能伸能屈的,好话说的动听极了。 至于猿魔,则是坐在一株大树面,叼着一根杂草,悠闲地命令着自己的分身去收集荒石。 无论是凤莘,还是巫重都是聪明人,有些话,还是得本人来说更好些。 韩澈的眼光从水天一色中收回来,看见飞鸟盘中的白点已经差不多在自己所处的位置。 那些宫人一听,明白那太监的意思,就是叫他们过去那边跪着求饶,免得到时候受到波及。 如果他真的能和步凡搭上话,现在和他聊天估计就是曹清风这般人物了,他还会看眼前这张肥腻腻让人作呕的脸庞。 她可没听缪千尺说鸠红还会让人改变性向呀,按君临天喜欢段绯丝的情感来看,也许他还能扳直了。 不可能的,自己派去的那些人明明已经说击杀了他,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从名字上看来这些人应该真的是腾家的死士,如果是红帮的那么就应该是红一什么的了,往往一个名字就能体现很多的东西。 马歇尔应该有子爵的实力,按道理来说,这个实力的吸血鬼都不会难看。 神龟有些脑壳痛,一方面为她感到骄傲自豪,一方面又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伤害了自己。 混沌魔体诀在他的手上一经捻出,体内的气血便疯狂涌动,大有破体而出之势。 众人分开,秦慕去了二楼的办公室,眼睛落在电脑上一会,然后伸手摸了一下,电脑还是热的,说明人刚走没一会。 可怜的柳意也不知道以前被男神磨砺成什么了,一点好言好脸就能把她激动的跟个窜天猴似的。 健硕的身躯背对着她,可他该死的骄傲却缓缓的胀起,愈发强烈。微疼的感觉让他紧紧蹙眉。 老乔伊没有让他失望,比起他半吊子的召唤结界知识来说,老乔伊可谓是造诣极深。 去那里,要见谁?付景年实在想不出来,可心里的惶恐却渐渐扩散,弥漫,愈发清晰。 她再次复出带的第一个艺人,就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被人三番四次的诬陷,这到底是冲着她,还是冲着顾晨风? 廖妈不大乐意,开店那是说开就能开的?不要本钱?再说了,开店多丢人哪,别人还不知道怎么讲究呢,尤其是孩子他爸还是公职,就更不好了。 嫉妒的心思如疯草一般猛长,他一心只想要报复,他本来只是想接替沈卫海做盛世的新总裁,可是现在,他想毁掉整个盛世,因为只有这样,沈芊芊才会从最高的地方掉下来。 随着咒语念动,吕洞宾背上的长剑脱鞘而出,然后在空中寒光抖动,扭曲波动,那长剑竟然开始拉长变软,然后有如银蛇般飞扑而下,一下子就套在这巨蛇的“七寸”位置上绑成一个金属项圈。 刚刚让欧楚楚的生气他都看在眼里,他脑海里冒出来的想法,就是带着欧楚楚回去见母亲。 这片海滩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在散步,或者是在休息的,应该是一片高档海域区。 帝铭臣挑起了眉头,呵,南宫然这臭丫头果然是个冲头,还当真不怕搞事情呢。 咖啡是滚烫的,林一一的脸瞬间红成一片,就连那白色的衬衫也已经不忍直视。 47 第四十七章 来人身着一身便宜西装,戴着一副眼镜,嘴里还镶嵌着一颗金牙。 只是她看了沈苗苗好一会儿,她神色始终淡淡的,也不见开口对自己说一个求饶的字。 这信封被他拆开了,被人找到,不管呈递到那三位的哪位手里,自己的下场都好不了。 姬无道则是一脸懵逼地蹲坐在地上,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贞所用手段太高明了,这对楚凌而言就是个阳谋,只是徐贞为何要这样做,楚凌怎样都想不通。 纪明月一边仔细聆听江生和通天道人的对话,一边尽可能地在脑海中翻找相关记忆,她还没有像江生那样完全吸收人圣的记忆。 其他嘉宾还在企图跟刘导商量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可直播间的网友都看到了。 看这就知道这是真打算在自己要饭的工作岗位上,做出来一番事业来。 啸天从门内低吼着,声音不大,似阵阵闷雷,但却带着无尽的凶狠与愤怒,光是听到这低吼声就会情不自禁的幻想出一条恶犬,似是择人而噬。 江生招待这些修士吃过午餐后,就让段牛等人带着他们开始对山庄进行改造。 公爵沉吟了下来,如果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歌姬和外人,随便怎么处置都可以,对外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但牵扯到因克雷和奥术学院的强者,就必须要仔细考量一下了。毕竟这也只是因为自己弟弟想要的一个玩具罢了。 “可之前那位叫什么笑的,不也是这个意思吗?而且,谁能肯定他的所言就一定属实!再说,我年纪比他轻,修为比他高,显然资质更胜一筹,为什么就不行?”少年虽然被戮破了内心,可并不服气。 “齐蕊,你就别这个那个了,这里不是在英国,没那么多讲究。”秦朗含糊地道。 “要是有这么多玩家想进入我们潜火的精英团,我也能这么有精神地一直打下去。”墙外蔷薇摇摇头,神色并不怎么欢愉。 “……那我说带上她是让风参谋长你放心,这就可以了吧?”菲尔想了想,微微一笑说道。 斯米尔诺夫在统计物理领域据有深厚的研究功底,同时也是明天即将登台领奖的获奖者之一。 “吕,听说卡尔德隆给您开出了税后一千五百万欧元的年薪,请问这才是您抛弃拜仁的真实原因么?”又一个夸张的消息传了出来。 玄明脸色生变,刚突入几分,在漫天魔潮与魔光的凶狂轰袭肆虐之下,不得被逼迫退,身形闪移,长剑疾舞,怒不可遏。 “看来茱莉亚·费尔南德斯今天的运气实在不好。希望她事后知道了不会哭泣。”安东尼大法师摇头晃脑,啧啧有声。 “思梦,慕梵现在不清楚,你也跟着瞎胡闹?”simon看着这样的梁思梦,有些震惊,他原以为,冷慕梵偏执就够了,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就连梁思梦都跟着冷慕梵做这样的事。 “哎!石头,那你说他们几人能想到办法制服角鹰嘛!”莫言有点担心的问道。 辰轩知道,按照这样的神识消耗速度,自己还没有将火之灵种和星力灵种完全融合,神识就会耗尽。 显然,若明谷的任务系统在发布任务的时候还是会考虑修士本身的修为的,不会让门派的弟子白白的去送死。 赵无极大惊失色,对方不仅一剑碎了他的杀招,还近乎吞噬了他这一刀的全部余威。即便是半步通灵剑意,也未免太夸张了些,这剑意到底磅礴到何等地步。 但在蓝凌云的眼中,也只有灵辰子那般优秀的人才能够配得上他,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之前才会保护叶芷芸,警告叶芷芸。 跟在车撵边上的霍思远跟裴莱似乎少见大将军像是今日这般又哭又笑,哭是真的伤感至极,笑也是真的舒心爽朗,膝下儿孙在,得享天伦之福,即便大将军在这一点上也于常人无异。 他拿着一个编织的很是严实的带盖大竹篓,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香囊,丢进了篓子中,顿时一股扑鼻的幽香从篓子之中传出。 良久,黑云老祖开口,声音干涩难懂,平平淡淡没有一点起伏,但赵寒还是隐约间感受到了蕴含在里的一丝外人难以察觉的怒意。 更何况,廖红鹰并非是那些毫无根底之辈,人家可是六扇门清江分舵的舵主,在清江城里可是和城主平起平坐之辈,带人砸了教坊司在清江城里的驻地都半点事都没的强人,何曾被人如此戏弄过? 现在陆奚珈进了大学,因为学习太差,又对学校的教授采取同样的招数,与好几个教授暧昧不清。 离着那处城门还有这一里左右呢,白云飞也只是随意走动而已,不过就在走出了数十丈的时候,却是骤然之间听到了一声哭喊。 李宗盛看着他那令人厌恶的嘴脸只冷冷的笑了笑,道:“是吗?我说的“废话”你们不想听?那也正好!我还不想与你们多说废话呢!但我父子这两条命就在这儿的,你们有本事就来拿吧!二十七···”。 血古路对人族本来就不太看得起,这会儿听武仁竟然如此窝囊,连一点骨气都没有,就将血魔的“阴谋”表露了出来。 似乎是挣扎着,打算看看白云飞,不过挣扎了一番之后,还是躺了下来,双眼闭合,好像陷入了沉睡一般。 李荣盛道:“明白?有些明白,但依稀的,似乎又什么都没有明白!不过那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知道我接下来该做什么,该怎么做了!三弟,呵呵!”。 刘涛道:“好了!付之音,你既然亲自请本座到这儿来,想来为的也不是调侃本座吧?那畜生马上便要渡劫完成的,你、我若是再不动手,那你那主人再想要脱困出来可便没有这么容易了!”。 48 第四十八章 根据典籍,那些原本是八级的化形妖修,一旦被魔气魔化,基本上都不能继续保持人形。可见上古魔气对灵智被蒙蔽是多么之强。 皇后随即挥手让人去办,贤妃打量起云绾容,良久哼了声,暗骂故弄玄虚。 ‘蒙’疆与北岭国一样位于北边,不过北岭国一面靠海,水汽丰盛的地方能种植。但‘蒙’疆却在内陆,水汽不达,年年干旱草木难生。‘蒙’疆的百姓靠牧牛羊为生,到了冬日,时常缺粮少食。 阿桃又为自己这丢人的事情发起愁来,眨眼就不与沧离计较这被关之事。 这老皇帝长得难看、身材又不好,眼耳口鼻、皮肤、四肢都找不到可夸的地方。 果然应该直接将那孽障的腿给打断了,让他起不了床,也几彻底的省心省事了。 骆宁心登时就心里一警,秀眉微蹙地看向沈自开。骆宁心知道,沈自开虽然对她很有想法,但是在这种场合,沈自开还是很能把握住自己的。除非,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沈自开一定要对自己说的。 他的相貌像极了千夜冥,冷沐真觉出异样之后,便细细观察了男子,并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 “不,不,不,我找你,是想问你,那个,瑞天凌,今晚我能跟你睡嘛?”陈子轩可怜兮兮地抱着被子,胳肢窝夹着枕头,眼睛闪闪地看着瑞天凌。 干完事,王子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用训教的口气对乌嘎说,“喂着不吃,非要强按着才吃,这下你舒坦了吧?”说着,便把门用力一甩,出了屋室。 力量从他的每一寸肌肉中被释放出来,程阳能够感受到这些力量如同是渴望鲜血的利刃一样,四处游弋着。 这功法脱胎于密宗手印,而后者即使在这个世界里,也属于玄之又玄的秘法类武功,鬼手钻研了多年,也才勉强摸到门槛。 事实上,作为土生土长的江南姑娘,肖班长从来不觉得下雨是件充满了诗情画意的事情,反而充满了讨厌,尤其是现在,这种讨厌感觉更加强烈了。 “娘,有没有什么么想吃的,儿子去给您买?”同同关心地问道。 此等炎热天气,依山傍水无比清凉的护国寺就成了夫人们的首选。 这怎么可能?!只是,不管如何震惊,昭平帝既然已经到了现在就只剩下一件事情可做了。 “栖雁湖边杨柳风,”只这一句,风楚飞就猛地打了个机灵,困意全无。 “可是匠忍村的首领清明不是早就死了嘛!死的人怎么可能复活的过来呢?”勘九郎疑惑的说道。 穆翎也不在意,跟着朱颜往旁边专门为男宾准备的休息之处而去。 “记得,你又欠我一次。”夜子轩不理会傅宇恒的话,用拳在傅宇恒胸口轻打了一下之后,夜子轩转身大步离开,把傅宇恒留在了后面。 “月笙,对不起。”,陈君容咬着嘴‘唇’。她是真觉得自己没用,这么多年不出山,乍一出手,就办了一件丢人的事,这让她心里很受不了。 “我支持你!”,袁珊宝第一个赞同。毕竟,当初杜月笙和康有为的一段情谊发展史,他几乎亲历。 绿灯亮起,叶辰踩下油门,前面一个没看清从哪里冲出来的汽车突然掠过正中的斑马线,直接朝着路口拐弯处的一棵粗壮的梧桐树撞了过去。 当赵铭看到张扬后,第一个放映就是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张扬。 “好。”叶辰坐到后排,示意王振开车,才刚发动油门,不等跟着王豪的车朝前驶去,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太阳还是能看得见的,不过这货似是在和云朵玩捉迷藏一般,刚刚露了脸,便又缩回云层当中。 当霍宸向她第二轮进攻之时,木晚晴身子已经不再那么绷紧,甚至有些迎合之态。 蒋志清立刻住了口,不再跟杜月笙废话。然后牢里照例的铁镣声响起,然后是用刑声,惨叫声,夹杂着语无伦次的谩骂。 袁喜兰:“……”难怪呢,怪不得这两人的关系这么好,不过这关系跟赵春兰胡诌出来的关系一样不好捋顺。 宫景行听过后,就摸出手机给宫乐语去了一个电话,这时候宫乐语正巧刚刚出校门。 高大的红漆门,巍峨的石狮子,在这寂静的清晨,莫名让人心生敬畏。 「起来,先吃点东西垫肚子,然后把这中药喝了。」龙枭扶起她,让她靠在枕头上。 吭吭吭的声音格外刺耳,车子一次次打在凸于泥泞之上的石头上。 又过了将近十分钟,所有的新兵们才集合完毕。此时,指导员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两人没有拍多久,听到李正保证,照片质量绝对能撑起一本薄相册,两人就结束了拍摄。然后换下了衣服,庄严将李荨送上了离开的船。李荨还要赶回去,给学校里的孩子上课。 49 第四十九章 对于诸圣是什么样的想法,有什么样的举动,烛九阴可是没有心思去理会,他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想办法吞噬了毁灭的怨念,将毁灭的所有力量都继承下来,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不再用为元气积累而头痛。 地魔门所以近几百年只盛不衰,可说近半功劳归依于昔年妖后圣仙所创造的魔门轰天炮,此炮制造极难,是故只有大城和极少数门派才得以拥有。 维纳尔杜姆看看西塞撇撇嘴,走到角球点准备角球,但是角球的质量不高,被斯特克伦堡出击轻松摘下。 金远最后看了一眼球场,只能在心里祈祷着自己熟知的那一段历史不要重演。 石正杰傻眼了,他完全没想到,平日里在自己眼中还算是个谦谦君子的林鸿飞,此刻竟然如同吃了炮仗一般,心里顿时一阵阵的发凉。 “哎!”廖犀谋摇头:“你若是还不算是能人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能人了,来来来,林大能人,我给你引见一下孙副市长,他想见你好久了!”廖犀谋拉着林天生向办公室里面的一个套间走去。 魔宫同时排除三批魔卫围剿剑,第一批二十七人,第二批五十八人,第三批五百八十人。 李健熙让出了董事长的宝座,重新选举的三星集团董事会,给他留了个副董事长的位子,总算给了他一块遮羞布。 彷佛孤军深入敌境,什么都不对劲了,过去“藏武师“常驻边疆,与乌斯藏百姓公私来往,军爱民、民敬军,彼此甚是融洽。谁知下来了平地,反倒见了这些仇恨怨毒的目光。 汉中地区虽然富饶,物产丰富,但偏偏和平乡地偏民贫,这源于汉水经过这里时竟然绕了个弯,只有一条细细的支流供给全乡近10万人的生产生活。 既然感觉北方有问题,那她必是要追根究底的,而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多少有些捉襟见肘了,所以叶独伊才决定夜晚也赶路。 后来他才往往里面再构思碳、铬、锰之类的元素,让其变成钢针。 但随着林戈的上升,它逐渐停了下来,很显然,这到了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极限了。 郭靖的实力他虽然无法看透,但他通过观察得知,郭靖无意之中飘散出来的能量就抵得上整片天地的能量之和。 本来他对彩鸾的自作主张还是有些不高兴的,不过最后那个大姑娘的最后一眼,让他打消了先前的想法,她并不是在为自己求什么。 “这个确实简单,用二十斤左右的朔料桶装油,再大点也可以,只是不太好装卸。雇个大卡车,一车就能装好几吨。要是需要数量多,可以多雇几辆大车。”龙浩回答。 好在并不花费什么,无非就是提前送了一套麻瓜的高档化妆品,这也是他刚才夸赞梅丽莎唇彩和妆容的原因。 “怎么了?”魏白湛更是疑惑了,他瞬间就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门口,仔细观察了一下,却并无异样。 王淑秋和杨泪齐声向江可欣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大师姐”,直把她乐得合不拢嘴。 能看到不少战斗的痕迹,一些地方还留有马人的尸体,而在费伦泽的请求下,林戈便用储物手镯把它们收起来——刚才的巨怪部落已经被他收进储物戒指中,双方没在一起。 “唔,果然有头脑,那就这么来吧,你们俩在这边空地盖个茶楼,再盖个客栈,咱们要搞就搞个大的。”苏扬随手指了一片空地,精壁大爷和锤叔的脸都绿了。 凝霜也认为道尘尊者走了,可是这个家伙就这样走了,去哪再找一个幌子呢? 尽管他有点不爽苏夜,但是这件事情关乎宗门未来,他可不敢马虎,必须认真对待。 “看来您就是西南楚家的少爷,楚风天咯?”这时,莉莉插嘴道。 作此次被除掉的目标,古越来到青玄门之后一直都是老实分,恐怕也不会想到自己已然成诸多弟子除掉的对象,因天刚蒙蒙亮时,他就被玉儿强行叫醒,离开青玄门,前往王城。 但是无论如何,苏扬的脚步,已经踏在了南国的大地之上,感应了一下白月初的气息,脚步微闪,向着帝都之内走去。 “苏苏在想什么?”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的迷糊样,不由得轻声问了问。 随后再看向另一位长老的时候,叶凡颇有些心有余力不足了,强行放开妖帝之心的威压,即便是暂时的镇压住了众人,但是同时,也是给自身带来了不可磨灭的损伤。 50 第五十章 将妹妹送上飞机后,沈穹才真正感觉到妹妹长大了,要离开自己身边展翅高飞了。 四周一下子就暗了下来,这是因为废墟之森的上空一直被乌云阻挡住的原因,一点阳光都照不进森林里面。 这是许多启魂强者的心声,不过,楚天箫也没有理会他们变化的表情,只是看着四周,摊开手,然后将目光放到了高翁身上。 正在挥刀劈砍剑气的大汉顿时停了下来,就在这一刹那,巫咒印到了此人的身上,而数十道剑气同样从其身上穿过,带出一蓬蓬鲜血。 毕竟十年的发展到底是太短了。玩家就是发展了这么久也是勉强走入了一阶巅峰的的时代。 “好吧,我就再请教另外一个问题,真人可知玄武一族和鲲鹏一族之间的纠缠?”许仙问道。 逃离火海之后,詹岚颤抖着手接过了高震动粒子切割匕首,双眼一片茫然,轻易地将郑吒背部的弹片全部掀了出来,浑身猛烈的抽搐着,察觉事情的郑吒当即抱着詹岚吻了过去,把肺里的空气不停向她肺中灌了过去。 最可恨的是,他的老子李靖,整天托着黄金宝塔,只要他不听话,就会用黄金宝塔炼他,如果不是李靖手上有能克制他的黄金宝塔,哪吒早就动手把李靖给杀了。 地狱魔鬼大公,深渊恶魔君主,外层位面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十阶之上的存在。 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但是该挣的还是有挣。大家一边骂着js,一边和js努力杀价。谁都想自己多挣点而已,真要没钱挣了还有谁做生意? 青风铃扑哧一笑,火欲龙这话说得好内涵,不过她也就笑了一下,之后立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以免遭来炮轰,看起来现在的凌想应该是无差别攻击的类型。 二人又沉默着走了一会儿。周艳突然开始了如同自言自语式的低语。 而就在邢月的话刚刚一落,只见毛卫国后面的那连个男子,脸色不由一怒,就准备上前向着邢月扑去。 他浑身气势爆发,将他的衣袍都鼓了起来,大手一挥,随后凌若汐就从哪两个男子的手里飞到了他的手上,干枯的手指紧紧的掐住凌若汐的脖子。 天首宗的宗主看见了灭宗宗主出现之后,也收起了自己的力量,似乎这一切是早就计算好了的。 蒂兰这里,八根粗壮的兰花柱子破土而出,八条润滑灵活的兰花触手,在这杀手震惊的目光里,卷住了他的身体。不管这杀手怎么挣动,就是无法挣脱这兰花触手,反而,随着还束缚的越来越紧。 凡驭说完的时候,微微的歪着自己的脑袋,眼睛之中丝丝的光芒闪烁着。 不过,蛮王最不擅长的就是速度,这也是李逸让风玄雨去挑战他的原因。 “你打呼噜不?”仿佛恶作剧得逞了一般,夏芷晴开心地笑了起来。 “行了!我知道了。”朱豪的眼中突然溢满了泪水。周艳的态度已经说明了问题,如果是齐云升杀的,周艳不可能不直接说出来,但现在她一言不发,那真相岂不是不言自明。 “我还不知道我要不要回去,我还在犹豫,毕竟回去和不回去都有利有弊。”上官毓秀还在权衡这中间的利弊。 而那里,也正是火属性能量最为狂躁的地带,可以看到那片地带的上空,有黑色的空间裂缝出现了,火焰也都呈现出了黑色,异常可怖。 收到确切地址,纪成回到后座扶正来歪歪斜斜倒着的人,给她系好安全带。 “没关系!反正,杀父之仇已经报了!老堂主也不在了!”申屠非凡看似回答的很轻松,可是他手心里攥的全是汗。 占卜?卓曦对此可没什么兴致,自己都不能把控的未来,别人又怎么能算的精准? 在第二天,他就提着酒带着方远来到他父母的坟上,向他们告知了这件喜事。 “我怎么可能翻郡主你的房间呢?我只是随便一问,如果君主没有看见我到别处去寻就是了。”宋丙耀转身要离开。 “老土?”墨凉卿黑着脸,这不应该叫浪漫吗?明天就扣陌晟的工资。 一边让田大力开车往回走,李炎一边把情况跟他说了一下,却是听得田大力也义愤填膺的。 众人纷纷上车,直奔游泳馆,到地方一问,这家果然是高级,是个高档健身会所附带的游泳馆,并且只允许会员进去。 无数年来,佛门用尽了各种手段拉拢了不知多少人进入佛门当中,如今佛门大兴之势不可更改,但是佛门能够大兴多久,佛门底蕴如何,却是为人所关注。 四周哄笑,好几个记者差点笑得连话筒都握不住,被这个逗比问题,懵逼回答给乐坏了。 “这还真是一个好计谋呀,所有可以阻拦你的人都已经没有了,你已经成功了!”伊西斯不愧是埃及神系的智囊,这样一番分析说完之后,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是瞬间答辩。 所以无章十方决定先把固寒丢在那里,反正豫章市的持剑者随后就到,等自己和具无道商谈完毕,再找固寒拿到亲王种也是可以的,他还敢违逆仙剑级持剑者的意志吗? “有!是我对你的关心太少了,所以才让你……哎……”固寒脸色很是惭愧的说道,而听到固寒这么说,宋亦非的脸色也终于缓和了下来,轻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艾吉奥,他说得有道理,和帕齐家的人要是用上这种东西……我知道你明白后果的。”老爹乔瓦尼其实也很想获得这东西,远距离一击崩死人可比袖剑安全多了……只不过他不会表现出来。 中国功夫当然存在,这是国粹,而且没有地域性,是中国人共有的宝贵财富。 51 第五十一章 终于,在无情的岁月下,萧锋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下来。不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离开了炼兵楼,北辰便回到了客栈,但是浪红尘还没有回来,他是去打探固体空间的情报去了,那无疑要难的多。 而想到这个没有得手的盗窃者很可能还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悄然的注视着自己,随时准备在自己的身上获得他的目标,这更让人心情很是不爽。 刺啦一声,抵挡在天暴周身的空间乱流直接被切成了两截,天机神剑直插天暴的腰间。 “我知道了,放心吧。”出了高心洁的家门,林沧海驱车正要去公司,就接到了耀辉的,一看见是耀辉来电,当即把林沧海给激动的,直接就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简单直白的歌词,让在场的蜀省人最先明白歌词中的含义,而来自其他地方的歌迷也相继的明白歌词中表达的意思。 某人凌乱了,这一只老鹰和一只狼在一个树洞里,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画面。 镜莺夜闷哼一声,脸色微白,被北辰突破神识防御让他识海受了点伤。 四处一片静谧,唯有一条溪流传来叮咚的声响,偶然间有几只鸟雀飞过,却也不曾高声鸣叫。 要知道北辰可是在影陌指环上下了结界,时间流速跟恒世宙一样。 然而,是他多想了,别说白发老头了,这几天他就连白发老太太都没看见。 “甲子是我们古时候常用的一种时间的计数单位,一甲子就是六十年!”一旁的张子琪给张子萱解释到。 一路来到麒麟峰顶,四周空寂的没有任何人出没,不过沿途当中,却留下了不少尸体,从尸体的伤痕来看,应该是老白造成的。 “诺,此次属下会亲自随他而行,各地安排都会妥善为之。”辰龙起身正色言道。 “学校……”叶离心情一松,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一旦学校知道了,同学知道了,尽管她什么都没错,但是……人言可畏。 她怎么还能自作多情地觉得,叶清庭是为了她不介意,才解释那么多的呢? 这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让警察出手来抓这条狗,因为养狗伤人,也属于犯法,所以这么做,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 只是于心雨没有再出现在寝室,她的东西都整齐的摆放着,只听说人被父母带回了家。 “什么?这么突然?”罗诗涵惊愕,一个时辰前休息的时候不还说要在明天的时候分开吗?怎么突然现在就要分开了?不去边境了吗? “那你怎么那么关心谢右?光吃个饭,都往食堂里瞟了几百次了。”吕熙宁表情还是很怀疑。 他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一道深紫色的光焰宛如绚烂的龙一般,朝着天帝劈去。 这人又令得原振侠感到相当不平,他打开了门,准备下车制止这种情形。 周围的恶魔一阵惊慌,不由得将自己的摊位挪得更远了些,以免自己在不经意之间得罪了这卓尔精灵,落下两个窟窿不说,魔核还要被掏走。 接着,原本背对着他的狱火凤凰突然转过了身,她的头顶上是一只毒幻的凤凰的凤头,凤凰的双翅则是虚幻的伸展在她的双臂上,一切恍如梦境,可是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两人因为位置的关系,注定要在本场比赛中互相碰撞在一起,所有人都期待着两人能擦出火花。不过罗本的把握似乎更大一些,因为他有着与年龄及不相称的成熟感,这是c罗纳尔多不具备的条件。 “怎么了?”凌墨抱着宁远澜,在他的要求下,把宁远澜放在皮椅上。 西陵璟没有回答,他冰凉的眼神落在天帝的身上,将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冰冻三尺。 原来的战场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不成人形的逃亡者,几乎没有多少奴隶兵的尸体。 心灵力量的修炼共分为三种方式,这三种方式也分别适合于不同生物或者不同心性的生物。 似乎是早有预见的,前来实战之前他还特意跟食堂的后勤人员要了一袋盐。 “怎么回事?朕上次不是说过,不许他再动乌云珠吗?”福临气冲冲地问道。 他老人家的嘴是铁打的,能讲一天一夜不累不伤,可是自己的耳朵是肉做的,受不了这种聒噪。 察觉到赵云平的脚步,梁泊昭将视线从信纸上收回,对着赵云平颔了颔首。 又过了大约二十分钟,那些五颜六色的灯光也不见了,看来在这个时间内他们已经沐浴更衣,并且关掉了电视,下一步准备做些好事了。 而那日,梁泊昭将他打的半死不活,倒似将上一世的夺妻之仇给报了似得,前世与今生,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可当她们看清这大变态的长相的时候,尖叫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双发直的眼睛。 房间内,商陆坐起身后推开靳韩声,她抱紧肩膀,将自己缩到了墙角处。 众说纷纭,却不曾想,这些胡乱的推测,反而给尹欣妍提了个醒。 虽然,客厅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我敏感的彤彤还是注意到了一些细节,她的目光落在了放置在卧室门口的一个大皮箱上,那个皮箱里装的都是我的一些生活用品,我收拾完了,就将它放在了卧室门口,走的时候拿起来方便。 梁泊昭站起身子,他的身材仍是高大而魁梧的,唯有脸面却是瘦削了许多,眉宇间已是有了风霜之色,连年征战,驰骋疆场,他今年不过三十二岁,两鬓间竟已泛起了霜际。 所以一旦有一个学院没能抢到,那么注定是要落下风的,这也是紫灵境比拼的残酷之处。 容兮冷冷的看着夜紫宸,闻到那麝香味时,不喜的往后退了一步。 52 第五十二章 因为南启军队常年用雷震子训练,因此这些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应对雷震子,在没有掩体的情况下,这种姿势能够把雷震子的伤害降到最低,除非雷震子直接在你头上爆开,否则这种姿势都能保住一条性命。 防守番禾、骊靬、永昌一线的总指挥是古岳。面对占据兵力优势的楚军,这位老将军表现出了极为顽强的战斗意志,给楚军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他的脑子此时完全是空白的,空白之上又好似有着无数白色的问号显现。 可是,被龙行打碎化形,而后又被龙行重创的十三皇子哪会是龙行的对手!两大半神器交锋,十三皇子突然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当!当!当!”连续三声大响。龙行竟然连续打出三尺才堪堪抵住了天狼动地这一招。与此同时,龙行只觉一口逆血直冲头顶,嘴里不自禁的涌出了一大口鲜血。 “告诉几位中队长,呆在这里,继续维持包围圈,我要亲自去调查一下。”黑狼转过身,对着传令兵说道,四名传令兵收到命令,立刻敬了个军礼,随后向着四个不同的方向跑去,向另外几名军官传达黑狼的命令。 这些游离于天地间的灵气,就像是受到了吸引一般,疯狂得朝着宁夜的身躯内涌去。 理查德则想的更多一些,没有了白狼的话,他们两个就得执行最开始的计划,出城之后向着西方的沙漠区前进,以躲避杀手以及奴隶商人的追杀。 猎魂鬼幽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猎物却不能捕食,渐渐的饥饿的猎魂鬼幽的灵魂越来越暴躁。 苏瑕一杯牛奶都还没喝完,微微一愣:“现在?”要这么着急吗? 再有一点就是巨肥男的天赋异能并非绝对能够反弹所有的攻击,一旦攻击力量超过了巨肥男所能承受的极限,巨肥男的天赋便会失效。 虽然是真的很想假装自己睡着了,但深知逃避不是上策。何况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去十五。 “草,这家伙是个变态吗。”三丰忍不住骂了一声,立刻换了三十六功中的另一门功夫。 头发还在滴水,坚实的胸肌上还有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挂在上面,顾西西咽了咽口水,这画面太美,她不得不看。 这个条件纪阳还未想到,不过两个亿,纪阳已经让对方捐献给了山区儿童。 虽然今天的事让李梓萱有些伤心,但她也说了,就算下次碰到有人摔倒的事,她依然会扶。 见顾妈一句接一句的套话,顾西西又不是傻子,起身拿着外套就回了房间:“妈我累了,先洗澡睡了,您也早点睡吧。”不再给顾妈任何套话的机会。 7、在公开时机未成熟前,党的主张以至党员身份都应保守秘密。 凌霄有一肚子话想跟她说,。et她就不能说点别的吗?哪怕是问问他在宝岛都做了些什么也行,可她没有,她看上去很平淡,就像不关心的样子。 那一刻,我的心确实是有点感动,帝君,你回來后,我定会为你斟上一杯暖酒。 看见何月娥,凌霄一下子就呆住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体泳衣,很薄透的类型。朦胧的春光从她的身上显露出来,说朦胧又清晰,说清晰又朦胧,诱人至极。 “没有办法查到,不过我知道你问这个的目的,我们没有办法查到,但警方可以。需要我将这个离岸账号告诉警方吗?”帕博尔问道。 “还不是时候?”二哥似笑非笑的看着吴师爷,觉得他是在转移话题。 虽然英仔的脾气不好,可他还是有点脑子的,他知道,要是现在继续跟大虎子对着干,指不定他现在真能弄死自己。 “该死!”他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赶紧抱起箱子往旁边游去,但在水下行动速度变得异常缓慢,最后他只能拼命的把箱子往前一推,随后他整个身体都被巨石压住。。 其实,这件事如果没有龙江和他所领导的那个部门参与进来,凌枫也不会限制他的手下用枪。龙江和他所领导的部门参与进来了,那么他就只能智取,不能蛮干。 十五岁的中部天行者,这人的天赋已经很让人震惊了,更何况,在这个天才身上,竟然还背着一个炼金术师的身份,这双重身份加起来,真让人无法猜测这少年日后到底会是个什么恐怖的境地。 “那依蓉儿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做。”郭靖有些摸不到头脑,看着玄冥的样子,对杨过颇有好感,而且玄冥怎么看都和一个汉人很像。 三人之中,擎天和公输班都没有后人,只有药尘一人有,药尘的妻子,也是魂族的一位圣人,魂族相对于灵族和天机族,族人数量是最少的,但血脉却是最纯的。 至于钱什么的,在来的路上我也是问过了莉莉,由于这个世界的存在着来自很多的世界的人,所以为了交易的方便『xing』,所以交易的钱币是可以用黄金白银之类的东西兑换的。而我手里,这些东西还真的是不少。 53 第五十三章 “我以前和萧建业是一个学校的同学。”这样说,他应该明白了吧。 那天穹之上缓缓的出现一道虚影,那虚影手持一柄长剑,金光涣散,面孔看上去也不过三十来岁。 科室里,周希音还在帮方闲整理一些杂物,秦泷副教授与钟康罄副教授已经找了过来,似乎又遇上了什么问题。 如果那人条件和她了解的没差,人品又没啥问题,那同意又何妨。 “叶国之人,出来吧,老夫已经察觉到你的气息了!”此刻,一名老将军赫然出现,其手中紧握一柄长剑,望着那前方的某一处。 围墙每隔十米便有一处三、四米高的路灯,鉴于路灯建在围墙上,应该是私人产物。 孙猛拉住了胡三,他和宋皎交流的多,也知晓这人内里的性子,绝不是空口说大话的人,她敢怎么说,那就肯定是有底气的。 这里的空间很窄,青空奈用手电筒照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特殊的地方。 还有这洗手的皂子,洗手液,那真真是个好东西。以前下地回来,那手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一手的泥味,现在只轻轻压上一两滴,洗得干净不说还香得很。 下午时分,穆川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看着苍色天空下,路边沾着雨露的阡陌,默然出神。 “加油,根纳季!还有最后一段了。我相信你能行的。”看着即将被切割开的上古手镯,心中同样焦急不堪的郭老爷子,在一旁不住的为根纳季鼓着劲儿、打着气儿。 然后,一边主持人在报名字,在赛场入口处,就有一排侍卫,对所有参赛选手进行搜身,凡是能储藏东西的戒指,发簪,腰带,耳环等物通不通不许代入场地,然后,检查完毕的人,才可以进入会场。 “呵呵!在敌人的口中能得到这样的一个评价,我知足了。等一会儿,当我回归到光明神大人的怀抱,见到我的那些老战友的时候,我也有了一些不错的谈资呐!哈哈哈!”托梅舰长苦笑道。 因有德清公主这个适婚公主,今年的恩荣宴,也可视为闻喜宴。当年昭仁大公主就是在恩荣宴上,看上徐征远,选他做了大驸马。 停在富河上待命的军用船舰上,一枚枚早已准备好的礼炮依次连续放响。鼓声、乐声、人们的欢呼声齐齐响起,声震长空。 “办事本来是有路子的,但走的人多了,便堵死了。我在继续联系一下试试吧。”黄泉挠了挠头。 罗素约借口要梳洗,离开沁园回了乐园的正院,坐在榻上发了半天的怔。李愉不在房里,去壹园见李宕去了。 “大马猴儿,这次能行吗?”看着和自己一样被扒得和白条鸡一般的大马猴儿,瞎子底气不住的询问道。 这个基地是高度机密场所,能来这里的国家高层只有江淮天一人。 “细腻,等一下你尽量引起龙蛇的注意力,让他将龙吟都用在你身上,没问题吧?”林琳说道。 简单而又透着庄重的开机仪式举行完成,下面就是媒体见面会的访问环节了。 当真相揭开,之前对颜清音人品产生误会的民众,会对她深感歉意,同时对坏人更加怨恨。 巨大的火柱立刻炸开,形成了一个由火焰膨胀出来的冲击波击散了如附骨之蛆般的黑雾。 “朵朵,我觉得你还是回翌锦身边去,他听你的话,现在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别又受到什么伤害。”柳慧珍劝说到。 有句俗话叫做伤筋动骨一百天,可那是对于一般人来说的,王默的话,可能一周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奥丁看到这一幕,眉头皱起,为什么每一个华夏的强者都那么的麻烦? 翻来覆去的想了想这些琐事,夜色渐深,乔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是陆忍对思家鬼的总结,这类怨灵惨死后,因为无人收敛他们被毁坏的尸体,无法回到家中的怨灵由于怨气不得施展,只好不断地敲着有门的地方。 他的汗水,随着他的兴致一滴一滴落在我的脸上。很咸,像极了眼泪的味道儿。 这汉子没有给项烨行礼,项烨自然也不会给他行礼,只是不咸不淡的对那汉子说了声:“是!”随后就揽着‘蒙’苏的腰准备离开。 从镜中花的异样中,两个战士也立刻感觉到不对,三人几乎同时转过身,两个金甲战士立刻向前两步将镜中花护在身后。 虽然阿兽仅是煅骨五重的巅峰,可他体内炽白色的混合灵力,其品质远远超越一般的六重修士。而“贪狼”重剑更是能够勉强挤入先天灵宝的行列,比之寻常的中品灵器强了不止一筹,那名修士死的不冤。 目睹贪狼剑齐根划过枯木老鬼的大腿,阿兽心中一片宁静,仿佛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一般。面对敌人,阿兽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54 第五十四章 通常的情况下,这样大一个东西,不大一会儿就能捂热,可是自己捂了半天,它居然是一点都没有热。 夏茉等皇后他们请了安,也忙给四四请安问好,退到了李氏的后面。 在一个修真世界的乱世,你能让娃娃怎么生存?除非她总有好运,福大命大,但是谁都知道当蓝薇说出一个秘密的时候,林娃娃的命运就变得无比悲壮了。 如果真的把事情闹大的话就不好了,机智的king看到有人拿出手机后,立刻改变了自己的态度。 “那是自然,我们店中的驻颜丹自然是在的,这个是一定要给的。而且,这个驻颜丹的用法比较特殊,我已经写好放在盒子里了,希望公主用时仔细看一下。”广白笑着说道。 现在的秦婉仪,对于魏华清,不仅是没有爱意,甚至于都没有别的感情,只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家族,才这样费心费力罢了。 方纯良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的选择回避,所以先前徐海的那一番话,全部都已经被蕾蕾偷听到了,在听到现在的柳诗雨享受的是三级部门经理的待遇,心中不由得震惊万分。 其实这只是云中界的一百年,根本与浮云之外无关,浮云之外不过是十几年而已,这是九天神界的杰作,也是对九天仙域的惩罚之后,为九天仙域增设了一个飞升的跳板。 rmt战队最后一选拿了一个让众人完全没有料到的英雄,时间刺客,艾克。 要是这样,她便有可能会和叶青有所接触,以她的性格,肯定会杠上的。叶青不是省油的灯,他真怕她受伤害。 只不过原罪之石有一种坏处,就是任何使用原罪之石的人,都会受到原罪之石的力量侵蚀,虽然往往在短时间内便的无比强大,但爆发期过后,身体机能就会急速下降,过不了多久就会死亡。 “漩涡没了!”碧水涧,浪头冲天,处处下着碧色水雨,早已模糊了视线,这时却又是传来伊莉丝惊讶的娇喝声。 “切,地狱敢要我的话,我就敢闹它个天翻地覆!”凉子发出了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对于这个纪律,我昨天早上出门接受军队的时候就带上了,基本上是沿用解放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在昨天来开军营的时候我就给了他。 夏阳的心中闪过一丝暖流,其实,布达鲁对夏阳还真是不错的,除了信任之外,还有着关怀,这点,让夏阳很容易便就是想起自己的老师凌风。 我们顿时有些不解:我们又不是什么坏人,怎么一见到我们就这样的表现? 看到李爽“蠢圌蠢圌欲圌动”的样子,三眼又好气又好笑,暗骂一声‘这家伙’后,他又掉头去看望姜森。 苏铁缩回手看向岸边,这个距离轻功确实飞不到。看着宛缨大口大口呼吸做着准备工作,苏铁只得老老实实的扶着宛缨,尽量不碰触到她敏感的地方。想到这,苏铁不禁有些脸红。 听到这句话,金眼是彻底傻眼了。收龘复台湾,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陆天羽带着董姐和浩然先一步的离开了机场,冲出了全是警戒线的危险地带。 由于抓捕时出动了大批带刀官差,在李府时又激烈打斗一阵,然后浩浩荡荡把几个犯人押回衙门,消息根本捂不住,迅速传开了。 谢知嫣然一笑,五哥还是这么会说甜言蜜语,头靠在秦纮怀中,“我也最舍不得你。”夫妻感情若不维持,迟早都会转淡,她跟五哥能保持这么久的甜蜜,就是因为两人都会时不时给对方惊喜。 下一刻,陆无生再度挥剑斩向雷啸和江云。他确实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他手中的金色神剑乃是规则之剑,这规则之剑的力量本身就对于雷啸和江云有着克制的力量。况且,最后一剑,乃是他剑域之诀的杀招。 这人虽然他不喜欢,不过他拼命为秦风挡下这一击的悲壮,陆凡却是有些动容,也没了之前的怒气。 不过,杜归之所以没弄死它,最大的原因则是饿鬼变成怪异以后的能力。 徐老的口袋里,响起了一阵咔咔咔的声音,像是某种机械在转动。 她入上仙的时候,她的父神依旧不在她身边,只有阿凤陪着她,化了一颗火树楹花为她庆贺。 距离四季城极远,已是城外连绵的外围之处,一白袍宽袖男子悠悠而行,身背一把长剑,一人一马悠悠闲闲行过眼前盛景,男子眉目柔和,一双眼澄澈至极。 “好。”谢知明白她是没法子要让古人去理解肉汤没营养,莫说古人,就是现代人都会相信补汤的效果,她也就被人灌狠了才私下对秦纮吐槽,平时大家端来的催奶补身体的肉汤,她能喝都是喝完的。 “莫不成?”离朱震惊,慕天音侧目,看得她微微长大的嘴巴“莫不成他也与我们一样?”她的我们指的是她与九荒。 原本王杨还有些犹豫,毕竟答应了,就要努力去做。当听到韩魏被人绑架,对方指明要得到白玉戒时,王杨愤怒了,这手段也太卑鄙了,没有再犹豫,立刻答应下来。 就算将来林炫蓝继承了林氏珠宝公司,这样的玉簪,还是会被出售,不是用来做私人珍藏的。 此人一身黑衣,包着黑头巾,眼窝深陷,皮肤也黑不溜秋的,看上去挺显老,但无论如何也没到水萱说的“三四十岁”的地步,估计应该不是赵师傅本人。 龙族向来崇尚力量与自由,他们只有把众生踩在脚下,哪有被人踩的道理? 两人也顾不上叙旧,沈曜现在满脑子都是不见了的囡囡,也没去想,池晚到底在找谁。 55 第五十五章 还有就是他感觉到系统的升级似乎有些太简单了,8000杀戮点,仅仅需要杀死八千普通人类便可以达成,可升级后的系统,实力定然又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晚上的时候,左家庄已经大不一样。后院基本被清空,来来回回只有普祥真人带来的道士。左游先的卧房整个被腾空,今晚只有普祥真人居住。卧房门口的屋檐上还挂了一柄细剑,不知道有什么说法。 刘春雨忙让大宝和二宝进屋找爷爷,她则装作不好意思的提出要去厨房帮忙。 那些仍在抵抗的扬州士卒,在接到张勋放下武器的命令后,就算心中再不情愿也失去了继续战斗下去的信心。 “少爷,这服装设计虽然是我的强项,可是距离服装秀开始仅仅只有十天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要设计出一件好的产品,恐怕有些困难。”艾薇儿有些为难的说道。 然后存放实验体死尸的室内便被一道金色光芒照亮了,再度出现的顾青身旁还跟着一个穿着金色铠甲,脚尖离地,漂浮在空中的家伙。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都开始颤抖了起来,显然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多么的滑稽。 周围都是五颜六色光,碧落感受不到任何方向,她只是向前飘去,顺着心里的那股思念。 “欸!原来我大孙还记着奶奶!”万芸心里没的美的不行,高兴的立刻就想上前抱起淘淘。 一瞬间,黄朝的身体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痕,如果不是紫火护身,恐怕黄朝此刻已经被一分为二化为了,两段碎尸。 当时我一边飞奔,一边看着日落的方向,感觉,有种逐日的味道。 凶兽可以口吐人言,不需要奇怪,化神境后,其他种族生灵,都可化身人形,只不过在更多是时候,它们更愿意保持本体的存在,如此舒服一些。 就连龟老也将闭关之地挪到了烈日下,而且激动人心的是,龟老在规则之物和日光的双重帮助下成功成就踏天境圆满。 不等冯昊有所动作,击穿他右胸膛的炮弹陡然液态化,化作一道道利刃,像刺猬般以胸膛为中心扩散开来,把冯昊瞬间扎成了刺猬。 可这一刻,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根本不能算熟的叶晨宇面前,她心脏脆弱的不堪一点儿情绪波动。 哪怕是在长一辈高手,乃至老一辈高手中,洛北的实力,都足以叫许多人心生忌惮与畏惧,只怕,死灵境以下,已无人会是洛北的对手。 不管战斗谁胜谁败,美国一定会从世界霸主的位置上衰弱下来,一如以前的霸主英国。 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要把大军撤过黄河显然危险。且曹操军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袁绍吃了败仗中心中焦虑,谋士又各执己见,他恼怒之下按兵不动。 威严面貌的典韦毫无惧意,握紧双戟,深吸了口气。他的瞳孔中射出剑一般的视线,山壁上艰难存活的树木的影子落到了他伟岸的身影上。 有一人道,“不对,我在上京喝过一次,封坛上面的纸上有红颜容的标签。”而这些酒坛上的封纸并没有这些字样标签。 然而,那个男人却仿佛不甘心,仍然移步上前阻拦她离开。这,就更让她坚信,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端倪和蹊跷。 吴掌柜也是第一次做这个东西,便拿起衣架不确定的问‘春’草。 看到众神阙被我rk之后,再被萧寒以25级拉了下来,我想他现在肺都气炸了,毕竟阴沟里翻船,我遇见我也不爽。 吕子祺倒是知道一些,看‘春’草率先摇了摇头,吕子祺便没有再开口。 看到石全和陆狂山有说有笑,李潇裳脸更红了,好像有血要渗出来。 “鼻涕虫先生,您别逗我们了,我和她是幽灵,喝进去的也都流出来了,这不是让我们当众出丑吗?”坎西玛-德如是说着。 这片我发的帖子被吧主亲切的设了个顶,不少人看完视频后留言。 到了火山口,石全能看到峰底流动的红色岩浆,那要人命的炙热之气扑面而来。火凤凰拉住石全的手,石全立刻感觉到被一个无形的保护罩笼罩其中,隔开了滚滚人气。 围困的第十七天。官家听说了五百全真高手到达的消息,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上一次恶魔来的时候,七玄门尼亚部落的恶魔参加了吗?”罗然问。 因此,没有人能保证服用玄天异果的人将来能够突破施工期。因此,在服用玄天异果的候选人中,可乐好喝和工峰被排除在外。 她没有介绍蓝巧儿的身份,而是把她归为朋友,为的就是不想让李淑珍担心。 她刚说话,甬道的转折处就传出一声声低低的啜泣声,像个哭泣的婴儿声,断断续续的从黑暗中漾出。 “没事儿,我可以解释的,反正来也不是第一次了,估计下人们见我都眼熟,以为是武大少的什么朋友,就懒得通报了吧。”常青依旧没个正行,很不客气的走进了屋子,径自寻了张椅子直接做了下来。 克莉丝汀静静的注视着撒维,苍白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丝微笑,还有一丝的苦涩。 宋凌咬了一口手中形如饼干模样的零嘴,发出了异样的噪音,打破了沉寂。 而这燕窝,自然是好东西,能吃,那便吃着吧!总不能吃少了一块肉。 看着少年慢慢向自己靠近,苏杭倒是往后退一步,毕竟这个少年来路不知是何处,刚才他收拾那个庞然大物的时候自己也看在眼里。 她的人生从来无从选择,无论孝义还是道德,压在她身上都是一道沉重的枷锁。 56 第五十六章 结果一启动机动模式,熟悉的画面没出现,他这才想起这只是推进号,可不是装载号,而且怪兽的眼珠子炮弹已经就在眼前了,哪怕不会爆炸,被这么大颗的东西砸中也不会好受。 一团乳白色,缥缈,神圣,混沌的球体,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胎盘,悬浮眼前。 “轰!哗啦啦!”灵炎诀展开,焚天煮海的烈焰洪流,狂暴毁灭性推向前方。 要是关阳真出了事情,别说关宏达不原谅自己,就是洪新刚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论坛里,买到点卡的玩家兴奋的网上炫耀着精美的卡片,随处可见高清大图,看得那些没买到实体卡的玩家极为眼红。 李一鸣跟雷大同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笑意,在两人看来纪寒拒绝张洪,无非就是对自己的条件心动了!也是,又有多少人能抵挡的了,青云跟雷霆两字的吸引呢? 煞气云层笼罩而下,下一刻,狂奔在前的铁牛虽然无法看到,但却依旧能依靠自身的武道修为和直觉感知到那席卷而来的可怕波动,以及无形波动笼罩下来的瞬间,带过来的心灵冲击以及逐渐变强的无形凝固之力。 新世界是不鼓励交换账号的,不过这些人估计都是“游戏相关从业者”,所以有几个号也算正常。 “市里的大医院”,是此时大多数农村人人看病的终点,很少会有人再会往省会城市或者京城医院里跑了,大家没有这个金钱,也没有这个概念。 看着终端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消息,大空大地一怔,随后连忙抓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枪便跑出了实验室。 当年他们纠缠撕扯的事情可是传得人尽皆知,现在还能重修于好,这也成为他再追回陈玥的一些信心和希望。 灵剑发出巨响,将那扑面而来的劲风割碎,下一瞬,苏陵的拳头却是落在剑身上。 像往常一样,张秀心情大好的出了门,带上几块煮好的豆饼,准备去到后山喂牛。 可当两波人刚刚踏进去,站在制高点的陈陌,哒哒哒哒的机枪扫射声响起,一瞬间,狮心会淘汰了两人。 下一瞬,天地轰鸣,虚空震荡,一股恐怖的波动蔓延而出,让人不禁心中一慌。 邢元眼睛微红,忽然瞳孔之中闪过一丝疯狂之色,随即再度下潜。 “可以,但需要你成为正式员工。我不推荐你直接答应,你可以先体验下。”陈陌沉声说。 出来后站在大石头上遥望峡谷外,尤其是峡谷内外的灌木丛,要仔细看,没准母野猪藏在里面,等他走过偷袭怎么办。 a站的年会定在了江楚万达瑞华酒店,万达集团去年打包出售酒店给富力地产,并不包括这家酒店,万达酒店中的瑞华是最高端品牌,定位为顶级奢华。 这就好比男人疼老婆,别人老婆再漂亮,男人也没必要在她身上花钱。 那是一块无比普通的晶石,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色彩,看不出任何异样。它静静的躺在神族至尊的手中,实在没有任何吸引人的色彩。 只见这是两个九州仙府的修士,似乎都是九霄门之人,可是在此擂台之上,哪里还有门派关系之分? 杨云锋无意杀他,一道法术打过去,将之轰晕,随后便向前飞去,转眼又到牢车之前,凝视牢车周围的侍卫,脸色虽仍阴沉,但明显比刚才好看许多。 第一眼上,楚风不单止确定了武家老祖‘武重宸’是一尊真正的绝世天人,更看出了武重宸修炼的武道,必然主杀戮之道,一旦交战起来,将是一种永无止境,凶残暴戾,置人于死地的攻伐。 所以此刻灭世天纹大帝还是放弃了之前的打算,直接让那极致时空彻底的消失了。 现场一片死寂,堂堂的圣殿长老会会长大人,竟然要道歉,这简直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是真正的血战,以生命为赌注的血战,众人都是已经猜到,也许到了最后,两尊王级至尊之中,只能有一尊活下来了。 既然猜不中对方的打算,那就先动手将这些侍卫全部斩除,逼对方出手。 弥辰沉默,轻轻点了点头。看到这一幕,众人知道弥辰已经放弃了。 华山派众位弟子,听到大师兄的命令,立刻条件反‘射’般的再次结成的天罡北斗大阵。这时候陆大有背后的冷汗喷涌而出立时浸透的整个后背的衣衫。 罗林亲王所知不多。这位也算推心置腹,直白道明原因,夜狼国境内盘查严密,眼下耳目很难打入。 出了洛剑秘境,归藏仙人却是没有让宋明庭离开,而是嘱咐他跟上,七弯八拐之后,来到了一座洞府前。 忠恕峰,宋明庭的洞府内,李青雀、魏旷远和周苍竹都在,三人知道宋明庭收了徒弟后都跑了过来,要看看自家三师兄的徒弟。 若换作如今,再遇上这样的道士,她定会毫不客气一尾巴拍死直接解决后续问题,一劳永逸。 金色广场,大金猪轰然炸裂。一大堆的掉落物,叮叮当当地洒落地面。 几乎同时,釉湮终于抵达了巫师寨,同样奋力急急忙忙地朝祭祀台跑去。 五人转入街角,顿时发出兴奋的笑声,大声谈论,白姗姗得吐一口恶气,更是高兴得要跳起来。回到白府后,将适才之事跟二娘及一众丫鬟仆人说了,白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和东海湾一样,江南野外有暗雷法界,不时会把侠客卷进去和怪物来一场回合制战斗。 权杖高举。镶嵌中间的蓝色晶石,瞬间射出一道道光芒,如闪电袭来。 坐在床沿边上的梼杌却早在琅琊推门而入前,就已经觉察到有人在房外。只是看不见的他,并不知道来着是何人。却也正是长期处于黑暗之中的他,不比琅琊还要适应良久,敏锐的双耳早就判断出了琅琊的方向。 “也不是不可以。”就在离月以为夜凌这只狡猾的狐狸还要在算计算计的时候,夜凌微微勾唇,淡淡的说道。 57 第五十七章 “有意义吗?我如果说,我们之间有什么,你会不接我进府吗?还是说,我说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你心里那根刺可以消失?”沐九歌面色平静。 南辰这话说的委婉,可谁都不傻,听的出来他话中意思,是说萧世子要侮辱沐家娘子?!他尾随而来相救,不想恰好遇到萧政前来捉拿刺客? 瞥了眼气势非凡的绝美男子,凤栖玥果断怂了下,然后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位置。 可是这话到了嘴边,她不敢说了,因为她看到那边的大哥又朝自己露出垂涎的眼神,吓得她马上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沐九歌看着不远处紧闭着的大门,微微皱眉,她印象中祖父的竹院白天时一直开着门,也并没有婆子守门,甚至没有丫头们伺候。 相比于在石台上的参悟,如今众人所要面对的压力,显然更严峻的多,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差别来,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渐渐有了不同。 她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淡定,站定之后,静静地来了几次深呼吸,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沐挽婷的目光明明很温和,可萧氏和沐挽馨却觉得那眼神犹如无往不在,在沐挽馨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不安。 坐在马车里的糖堆儿,撩起了帘子,热的在马车内用扇子扇风,一边好奇的朝大街上打量。 莫依诺听着卫生间里面的水花声,她下意识就看向洗澡间里面的方向,瞬间就大吃一惊。 但现在,没有任何娱乐活动以及作业,人们的精神生活极度匮乏,只能早点睡觉。 顾长生的脸色有些发白,不过他并不是害怕,而是被顾嵩和顾莲给气的。 银河还是回到了正常的生活,每个月都有新的问题被提上“星海共同体”的议程。 再者是有个神秘的绝世老者,特意要求他这么做的,蒋昌盛如果不照做,也是个死。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身形一动,朝着灯光闪亮处飞落下去,直到靠近了他才看清那是一处建在湖边的庄园。 到嘴的肥肉,怎么可能还放你飞了,叶凡嘴角微翘,不仅没松手,反而还用力抓紧了一点,很霸道的带着蓝梦梦往前走。 顾长生随手将那储物袋拿在手里,并未着急清点里面的物品,只是用法力层层包裹,扔到了自己备用的储物袋中。 说对方是庆元城四大家族后辈里的第一人,恐怕还真是名副其实。 “龙辰少爷……,今天晚上你要是不跟我共度良宵我就死给你看。”花蕊公主披着一件薄纱,手持匕首比着自己的脖子,急忙匆匆的追了出来,一手抵住了她脖子那白嫩的肌肤,只要稍微用力,必定会血溅三尺当场死亡。 这是抛开,头上没有圣人压着,各族都开始浮出水面,派下各自门人在人界传道。 原来安排与秦大少见面,这是一场相亲,杨倩倩是被瞒在鼓里,稀里糊涂地就来相亲了,她内心里是十分抵触的,毕竟杨倩倩心有所属了。 她通过粮食买卖估算过大顺朝的银子价值,十两银子相于当前世六千元人民币。前世中产阶级花六千多块钱买一个包的人大有人在,她就买过两个。 有人无忧无愁,高高兴兴开始新的一天,用新的心情呼吸明媚的阳光与空气,而有的人却仿佛还停留在黑暗的深夜,挣扎痛苦。 曹郁森是微笑着直点头的,这一下,他是使出了大家是朋友的这一招,来召唤大家跟着一起去,而不像金盛那样是用他最关心的事情来召唤。 收了帝江金人,云颢收起忽雷琴,继续感受煞气所在,要去前往其他方位擒拿魔神。 李烛影也不说话,通天固然可以为了他,将准提教训一番。但圣人不死不灭,最多不过让准提落了面皮,最后吃亏的还是他李烛影,忍一时之气,不算什么,且看今后。 “旭东哥,这是我父亲临终前要我交给你的东西。”穆雪盈又从包里拿出一封信件。 她刚刚听李逍遥向她普及了好一会儿“科学”,感觉这个名词很高大上。 然而双方都没办法看清阵内的情况。在阵中,侯真露了一手铜头铁骨,让圆静吃瘪。他们六人一进大阵,入眼的是一片墨色的世界,怨煞之气铺天盖地,云气浓厚,三两步间遍地尸骨,纵然把法力运于双目,也无法洞穿阵法。 他看到娜塔莎带着慈允失去了踪影,他狠狠的咒骂了一句不听话的特工,原路返回他要去救基友巴基,然后返回神盾局在做打算。 58 第五十八章 他想不出好法子,索性撇开不想,邀孙元化到炮场去看工匠制作泥范。因为每个泥范只能铸一尊炮,而泥范干透至少要三四个月时间,所以桓震下令所有工匠一起投入,场地能摆多少泥范就做多少泥范,尽量减少时间损失。 “董事长,对不起,你的裤裆湿了,”廖紫薇憋住自己的嘴唇,低声对欧阳海天笑了笑。 五月二十二日,义州守军粮尽突围,祖大寿率部迎击,义州守将战死,明军攻取义州。 “呵呵……”薛崇训指着鱼立本笑了一声,鱼立本一时也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杀杀杀……”叶宇轩大喝一声,但是躯体似乎被一股无形地神力阻挡住了,难以前进分毫。“刀锋所向,”一声爆喝,巨大的黑色刀锋,向着魔神刘禹笼罩而去。 “在下腾石朗,曾经有缘见过您一面的,南方五羊城,去年这个时候,您还记得不记得了?”腾石朗一脸献媚的神态道,这般的表情,看得他身后的石柯好生奇怪。 想在杀戮天堂弄出一个名堂来,杨林准备来把狠的,不然,以后想要在杀戮天堂收集消息不是容易的事情。 十八道秉承天地意志的法诀融入到镇天石当中,镇天石轰轰的震动,无数的石屑从身上掉落下来,那两个镇天,清晰的出现在洞天世界当中。 北京时间2月14日,也就是西方的情人节,活塞队将会在主场迎战现在西部第六名的bo特兰开拓者队。 从此之后赵大国家的彩色电视就没怎么关过,即便是电视节目播完了,许多村民看“雪花”都能看上半个钟头。 那里有一个咖啡厅,她进去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点了杯咖啡。接着从包里拿出手机来找到一个熟悉的号码打了过去。 男人身高大约在一米八七左右,一身黑色的休闲服勾勒出挺拔的身形,一双桃花眼微眯着,高挺的鼻梁下是抿成一条线的薄唇,组合在一起就是一张无比英俊的脸,气质清贵,但却透着若有似无的冷淡疏离。 “外公,你很恐怖吗?”莫澜被外公牵着来到一处精美的宫殿,看着来回走动的仙娥,在看到轩辕凌陌的时候,赶紧低下脑袋,浑身就差抖成筛子了。 战斗之中,楚羽自然不会多想什么,这只狐狸以华丽的姿势后,便继续朝着落单的维格特比人冲去,就在爪子即将划破维格特比人肌肤的前一刻,一道黑色屏障,也是出现在了楚羽的视野之中。 没等于甜说话,旁边的椅子突然被人拉开,紧接着就有人坐了下来。 无辜被嫌弃的大白还在蒙圈的状态,它刚刚一定是眼花了,不然怎么看到一把剑把这个星星给压制了,还有就是这个星星很厉害吗?它竟然在嫌弃自己,它是个武器还是一个防御法宝,太多的疑问闪过心间。 “别!我只是完成我们的交易!”莫澜被莫一心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他那满意的眼神不知哪里来的,自己只是不想做强盗,如果他死了自己可以抢走绿云,但是他没死,自己还是遵守两人的交易比较好。 妖皇有令,青丘山众妖不敢不从,直接驾起遁光向青丘山疾速掠去,只是蓬莱仙境的仙子们,却是无动于始。 “爹爹,不要担心,你要相信娘亲!”走到爹爹身边,莫澜轻声安慰着自己老爹,爹爹已经在出窍期了,娘亲看来也要跨入出窍期了。 英梨梨心里恨地只痒痒,然而面对诗羽探寻的目光,她佯装镇定道。 舒母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问着舒陌,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凝重,还浅浅的皱着眉头。 “恩,你们都给我仔仔细细地找,一处犄角旮旯都不能放过!谁要是敢背着本王私藏银子,我打断你们的狗腿!”白诃黎布失毕还不放心,撸胳膊挽袖子,亲自上阵,趴在地上就捡开了。 即使龙赤尊拿得出,想必心里也存有芥蒂,还不如直接卖个情分。 他还只当,这是法庭上的辩论环节,却不知方成的为人做事,讲究的就是一个雷厉风行,干脆利索。 马勇一看二瘸子的表情气的乐了,他掏枪的目的其实就是吓唬二瘸子,让他赶紧有事说事,别在这墨迹。 四十分钟以后,黑山镇医院外科诊室门口,人围的越来越多,首先来的是在谭大伟家喝酒的一伙人,随后,韩旭,陈虎,志迪,志勇哥俩,还有一些比较好的朋友都陆续赶到。 59 第五十九章 感受到越来越近的劲气。道龙心中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眼眸竟然是在此刻忽然的闭了起来。听着身后那带有压迫性的风声。道龙感觉后背上的汗毛。犹如触手一般。轻轻的摇摆着。 不过和刚刚挨岩石蛇王的抽有些不一样,这一次咆哮地龙的抽有点狠。 而另一侧,陈少君依然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还陷入在思考和推演之中。 原来宗主跟大家说别怕惹事,大家心里多少其实还有些分量的,至少像这样的地头蛇,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可没想到宗主大人他先自己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用力飞,飞远点,不要被人抓走烧来吃了。”顾燃对着那只飞远的鸽子说道。 艾泽思说话的功夫,它已经把那三只boss的尸体全给啃了下去,此时的狼王浑身上下散发着血色的光芒,血色当中还有淡金色的光芒闪耀,气息漂浮不定,等级也在往50之上冲。 木叶在这个时候也难得的热闹了起来,往日因为战争格外冷清的街道在这个时候却挤满了村民,他们在一起讨论着什么,还有人脸红脖子粗的在争论什么。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春阳已经顾不上自己,赶紧把事情解决让学生们安心上课才是她最关注的事情。 那还是去年十月份的事儿呢,她买了一双旅游鞋,后脚脖子那儿有点儿磨,往家打电话的时候她就随口跟曹佩瑜抱怨了一句,没想到曹佩瑜就记在了心里,还偷摸摸的给她做了鞋。 萧绝痕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话,无非是他如何奋力力争,主动请缨来替沐染霜伸冤,如何对沐染霜的处境报以极大地同情。 全部行为皆符合逻辑,服从理性思考后的最优行为模式,他的字典中本不应该出现“莫名”这种以情绪为依托的行为。 武道山庄包含垄断的各行各业,就如苍云国的一些酒楼,地下黑市的武器锻造,还有一些存钱的钱庄,都是他们产业。 所有人还沉浸在愕然之中,一道带着悲愤欲绝的大笑声自巨坑响起。 第二天上午九点,林万年准时给安白打电话——他没办法,但是他觉得安白肯定有办法。 身体好吗?我的身体很好,我去过西西罗城了,在那里受到了卓拉太太和哈娜的热情招待,卓拉太太居然是我以前的客人,真是意想不到的奇遇,狱中换货不方便,之前寄错的物品,我这次终于可以当面向她道歉了。 “是!仙子娘娘。”几个侍卫终于不吐了,却是一个个还苍白着。 虽然座位之间的间隙是完全一样的,两拨人也是挨在一起入座的,然而两拨人泾渭分明,就像有一面无形的墙将他们个离开了一样。 等阿香到了前厅内,看到红媒婆在那儿,先是一愣,尔后行了礼便退到了一旁。 华容华最后把银子藏好,然后带着这两月没事儿做的荷包帕子去了布庄。 “交给我了。”拍了拍韵儿的白嫩的皓腕,杨天笑了笑,在着笑容之下,有着一抹森然之意在外泄。 关键的时刻,老九才是真正能够创造奇迹的人,而这一点,我们队员之间都非常的相信。 当龙天回到家里以后,褚以龙她们都闭口不谈关于华韵妍的事情,和龙天在那里有说有笑的。讨论着这三天的时间,到哪里去玩。 手机里的拨号声一阵又一阵,傅天泽没关机,显然还在焦虑中,在拨号声响了两声之后,电话就通了。 “我要你去找那长老院的几个老家伙集合,我有事情要商量。”张天养道。 毒龙一边说一边摩挲着自己庞大的手掌,而从他不经意间从手掌中流露出来的能量来看,这位“领主”的战斗力更是远超我们之前认识过的那些厉鬼了。 五道几乎扯裂空间的元素罡风刃,硬生生地将南宫如云的身形给扯了回来。 想到时间有些紧迫,所以龙天直接通知魂飞山让农青均过来一趟,他也就懒得在跑过去了。 “哈哈,我李想纵横东大陆几十载,你区区一个神魂体,我倒要看看你今日怎么要我的命?!”李想不屑地大笑。 “那好,就这么安排,我们先走,这些人渣只是手下,还有一个领头人需要我去处理呢。”陈浩笑着说道。 见柳无尘感叹,一个身体发福,挺着大肚腩,举着茶杯的中年商人走上前,恭敬地为柳无尘倒上一杯,开口问道。 通过余光看了看王绾,夏封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逝,随即用着叹息般的语气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兽丹?”姬凌生突然开口问道,语气生硬,甚至没有疑问的语调。 60 第六十章 “不过现在界祖和巫祖只是纠缠住圣主,却也伤不了圣主丝毫。”东伯雪鹰心中沉重,圣主一对二都是占据上风,不愧是一己之力可以和所有宇宙神为敌的存在!要杀他,何其难。 就看到苏辰被那团熊熊燃烧的恶魔火焰一下子轰飞出去,背后的血‘色’恶魔虚影在稍稍抵抗了一下之后就彻底溃散了,诅咒魔铠也没有起到什么防护作用。 只是她也不太把握,自长孙娘子入府以来,就是她们这些人在侍候,娘子是伪朝遗人,入府的时候没了精气神,去年才算缓过来一些。 虽然有些烦恼,不过黑帝还算平静,毕竟,卡在瓶颈,卡着卡着也就习惯了。 可是后面两辆车就比较麻烦,她们可没有“探测术”这样逆天的技能。 纵横家鬼谷子王诩正在完善所创的武学纵横两剑,却被不知名的人找了上来,一番对峙商议密谋之后,笼罩天下的一个谋划拉开了序幕。 下一刻,渗人的咀嚼声从邪异暗幽裂缝的那一头传出,等咀嚼声结束之后,先后两只布满暗幽鳞片的恐怖巨爪探出,抓住邪异暗幽裂缝的两边,猛地发力,奋力往两边扩大,一个硕大狰狞的凶兽头颅艰难从中钻了出来。 “如果你能按照我传授的方法去练,不但能打赢师兄,还能打赢你爹呢!但是你要记住,练好剑法,是为了上阵杀敌,不是为了争强好胜!”方磊说道。 见王美美竟然在地上学狗爬,可把这专卖店里的服务员都给吓坏了。 但且不管如何,一下子奉送一万五千个异度平行空间,这份礼都太过厚重了,要说苏辰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 玉真子可惜法海,是叹息他在这个时候不知道退让,竟然与朝廷意志作对。 吴曦听了,心中暗喜:我这一趟,果然是来对了!今晚派来官兵,将这里围个水泄不通,凭你会飞石头,画圈子,又能伤几个,圈几人? 奇瑞见他在床上不停地烙豆腐渣,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煞有介事地说,路虎,你准备去哪里实习呀? 马大娘的身体在不时地颤抖,不知是太激动了,还是太伤感了,李翠香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着,开导着她:大娘,乐乐既然已经找回来了,她早晚会认你的,别太心急了,好吗? 她冷声警告陆雅如,可这话听在陆雅如的耳朵里,不过是丧家之犬的哀嚎罢了。 “放下你的爪子,别动她。”几乎是异口同声,传来了张高凯和路虎嘶哑而苍劲的声音。 这和尚光头现比丘相,双耳垂肩,脸上满面笑容,笑口大张。身穿袈裟,袒胸露腹,一个按着一个大口袋,一手持着一串佛珠,乐呵呵地看着封舟,一双眼睛明如清水,深邃难测,自然带有一股悠闲自得的闲暇意味。 “黄源其人孤傲,自视甚高,应该做不出虏人钱财的事情,可以排除因财务纠纷被人致死的可能。 “骗了老娘一次,还想再骗一次,当老娘弱智不成?!”拓跋紫没吭声,直接上前就往冥北凉怀里扑进去。 六名长老的身上涌现出浩荡的气息,怒眼圆睁,直向极天会的高手扑了过去。 不过素袍老者又忍不住有些担忧,这城墙上的城楼也就只有那几个,三百人一阵狂拆,倒是已经拆了七七八八,木材不够火焰自然会灭掉……他已经想着要不要马上去太守府,动员民众往城头上送木材了。 德妃一开始和宋安然拉家常,见宋安然客客气气的,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肯说,德妃暗自点点头。 总之这个孙子将来无论如何也不会跟自己太贴心,既然如此,何必受他威胁呢? “是空间法宝!”突然有一个练气期五层的外国高手惊呼起来,看来还是很有见识的。 同时被带走的还有太子,二人如今去向不明,皇上下令,全城戒严,只许进不许出,整个帝京城陷入一片恐惧之中。 “一哥,咱们真的要开这个?”刘志强至今还是不太愿意承认这件事。 师父说,那这事就稀奇了,换句话说,就是你们遇到浓雾之后,就分散成了两拨人,互相都觉得对方遇到危险了,是这个意思吗? 元康帝这个时候,完全不像是一个帝王,更像一个单纯的失去的儿子的父亲。 这让齐千军是更加憋气:“新出来的这个‘齐英’又是谁?两个‘齐英’,到底哪一个是真的?”一切想不通的问题,都在激化着齐千军内心的脾气。 微不可联的沉吟,相信已距断浪愈来愈远的玉儿,根本没有可能会听见的了;只是此番说话,断浪相信一定还有机会再向她说的。 毕竟所有人都明白,因为气势和拥有更多的战术策划时间的原因,占据主动的一方更容易取得战斗的胜利。 但这,并不安全,红影的人绝对早已备好了精锐高手,打算事后抢救。一旦人擒了回去,相应的,抢救变得难了许多,也容易了许多。因为存在太多机会,不会如同当时那般,不得不面对她毙命面前而全无改变机会。 那天太没遮拦,一时兴起就啃了赵妙元两口,遮莫是被人看见告到了宫里么? 可是聂风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适才的无敌杀气,其实并非来自此人身上,而是全部来自此人的这只手上……就在聂风把身后一切瞧得一清二楚之际,水,已闪电泻到桌上,他终于又再瞧不见身后的绝世高手。 那人自说罢,黑夜中不知将何物远远抛掷过来后,又如来时般缓缓退去,不知去向。 还好萧问颇有眼力劲,先拍了石广为一下,然后直接跑去关了店门,这下石广为再说走就显得矫情了,只能默不作声地留了下来。 室韦这次在辽东城弄出这么大的事,到时娄们肯定要去教训他们一下的,他还怕没仗打不成。”陈克复笑了笑道。 61 第六十一章 庞?果然没错!陈任眼前一亮,所有的线索都连接起来。在荆州有如此威望的庞姓老者,除了那绝不做官的庞德公,那是再无他人了。 龟田粪一郎很喜欢这些人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更喜欢那种将别人生死掌握在手中的感觉。 可不是老了?当年乌拉那拉氏虽不算一等一的貌美,也是端然生华的六宫之主。 “哈!沈逸,你也不错,看你是道门之人,仙风道骨力万钧!”尹渊不由的对沈逸调侃道。 海兰的神志尚且清明,含泪道:“皇上,乌拉那拉氏尚在冷宫,一定不会是她。 “主子!已经准备好了。”一长相妖艳身着暗绿色锦缎的男子走了进来。 此刻的言师皮肤上仿佛是擦了一层荧光物质一般,散发着一些不明显的光芒,随着时间的流逝,言师的体表的异状渐渐的消失了,光芒也渐渐的逝去,言师的身体也从空中渐渐的重新落在了石床上。 但是这交手的数十秒钟,言师已经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从一开始的支持艰难,也渐渐的变成了略占下风。 言师直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乱,就好像是一锅煮沸的粥一般,就在言师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突然从自己的意念空间里传来了一丝丝的凉意,瞬间让言师冷静了下来。 “不要恋战,走!”赵世轩眼中露出了一丝阴毒,狠狠的盯了言师一眼,率先纵身离去,两个护卫独自剩下还哪敢恋战,对视一眼,匆匆离去。 有人算过刘一谦短短十年里,在古玩上投资超过八十亿!走到哪里都是拍卖行的顶级贵宾,炙手可热的超级大买家。 两人继续在这秘境之中前行,经过洞窟的一役,范宁算是知道,这秘境之内真的有很多不凡之处,要是好好把握,这场造化会让他大吃一惊。 “你!无耻!”听到陈玄的话,端木芷歌气得胸膛起伏,尤其是对方企图挣脱绳子时,娇躯扭捏之间,媚态更诱人。 兰德梅尔一咬牙,念动了一串咒语,大量的元素在树港中凝聚,十几个巨大的元素体刚刚凝聚,转眼就在一股力量之下溃散。 “是吗?我觉得哪里的雾霾都很严重。”刘明冷道,对方的警告让他很不爽。 所以他毫不客气的无视了这样做的风险,直接就下令让自己的士兵们开始施法。 “不但跨入了神轮境,还将背后的靠山请来了,看来这次是势在必得了,要将我置之死地。”范宁看着两人,在心中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精芒。 能看出那名刺客再做挣扎,可终究只是嘴唇微微动了动,又紧抿起了。 毕竟在镶嵌术之前,这东西根本没价值,尤其在一些灵魂镌刻欠发达地区,大客户,自然可以折价出售,能卖出去本身就是好事。 岛国上的这些土著民的神奇魔法,也能够帮助他们,十分成功的登陆上岸,开始与魏国部队的缠斗。 “恩,要看看,怎么?有事么?”梅子总算是把目光从天空移到了我身上。 冥凰大劫的时候,那些个天河剑派的掌教、长老根本就没想着逃,他们早在当年结成元神的时候,便上了阳神榜。 所谓迟则生变,穆大少惊讶过后,身形一闪,来到那骨山的周围,抓向一颗颗灵念珠,但心中不知怎的,竟然有种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却是从没有过的。 “外面风冷,穿上外套吧。”何常御拿出来外套披在安慕涵身上。 第二天才进公司,安慕涵就感觉公司气氛怪怪的,前台摆满了各样的花篮。 这晶体却是传说中的龙晶,有着增强元神之妙用,却是对付腐魂之毒的最佳克星。 安慕涵用着质疑的目光看着何常御,企图在他的脸上找出什么端倪,但何常御的笑容春风依旧,看不出丝毫异样。 据她所知,傅骁城对傅瑾城是很好的,是交心的兄弟,但他对她却没有对大嫂的恭敬,如果说是因为他比较喜欢高韵锦,那未免说不过去,毕竟,她和傅瑾城都已经结婚了,他就是有什么异议,也不该摆到面上来的。 董乔似乎老年痴呆了,去端个洗脚水半天都没动静,正当沈欢等得有些着急,想着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的时候,她才终于姗姗来迟,端着洗脚水过来了。 现在,在他的乾坤空间之中可是存在着上百万的源魂,这些源魂随时都可以化作本源。 圣罗兰医院当中,夏雪躲在顶楼的窗户位置,心惊胆战的给叶修打着电话。 献王的五官已经变得模糊、扭曲,眼耳口鼻几乎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一点痕迹隐约能看出来。 一年一度的引荐大会落下帷幕,沈萌坐在角落里险些睡着,也未曾见到那熟悉的模样,莫不是她幻听了? 这就是为什么新星在“宠爱公主”上花很多钱,在叶晓冉身上更是如此。 至于尸潮剩余的那五六万普通源晶,自然是在陈安等三方势力手中,初为本源觉醒者,他们成长所需要的普通源晶可不在少数。 夏妃雪重情重义,多次在战场上杀敌,为皇子即位立下功劳,然而她占有欲太强,脾气太直,入宫后不知灵活,反复陷害。 看着咸阳城的雄伟建筑,看着城门上那高耸而立的巨石和金漆,郑王公子眼中露出贪婪的目光。 62 第六十二章 今天只有一更三千+,抱歉,实在是卡,明天顺顺了结了这个麻烦的秘境。。 刘慈一愣,神识突然接收到一段波动,与语言体系无关,她就是自然而然懂得波动所代表的含义。 不过她不想也没用,一嗅到她身上的妖气,那灵兽便毫不犹豫的冲过来,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势。林希无奈,只得拔剑抵抗,既然已经答应了灵桐,除非她死,不然怎么都不会轻易半途而废,放弃那千年肉芝的。 白杰警醒当中,系统第一时间给予白杰讲解告知。一句话,请相信它。而这,也是它第三次还是第四次让白杰相信他了。 “安彤,你会跟我一起上吧?”邬几圆看着眼前的魔兽,迟疑了一下,忽然转头望向一旁的沈安彤。 林扬马上以左手打出两张符箓,这两张符箓都具备着破除幻术的效能,只是它们都是“无尽符箓”技能生成的1级符箓,能否破除一位真君的幻术林扬实在是没有信心,但总归要试一下。 在这样计划着的时候,易昕也惊异于,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大胆的想法。 刚才听到李天华也是想收拾君临的时候,刘琦两人脸上的神色就已经和缓了不少,此时听李天华又问,刘琦两人对视一眼,互相都是点了点头。 “上官,你就别推迟了,丫头怎么会不方便呢,是吧!“老爷子笑着转向了金闪闪。 这里又开始热闹起来,苏晓提议打够级,林枫就给他们拿出来了四副扑克牌。 这一口下去,竟然增加了两点神化基因,而瓶子里面还剩下大半的液体。 在巫蛮帝都的四周,一支支大军林立,旌旗摇展,如龙的气血冲霄,一道道骇人的气息威压巫蛮帝朝,让整座城池,无数巫蛮族子民心头狂跳,脸色苍白。 但不论是与不是,徐乐都不会慌,因为相传那东西的本体其实不强,就是花头比较多,战斗力可以忽略。 新津产业园区建设地非常顺利,奋强家具厂的大楼和厂房是最早一批启动修建的,现在已经全部竣工了。 片刻后,空气中的灵力完全消失,顾悦儿睁开眼,见到面前的徐乐,眼中闪过一抹讶异。 随后,他的目光扫向其余百官,最后定格在一身战甲,英武非凡的卫青身上。 刚开始,冯蕊蕊没当一回事,以为是通常的伤风感冒,随便吃了几粒伤风感冒药就到课堂里上课去了。 “七月,算了,放过他吧。毕竟,他还是我们笑氏祖先。”外公笑一雄都求情了。 舫船之中坐了些人,吃着冰镇的饮品,不多时,便也有人说起苏家的事情,主要因为听说苏家与楼家还是有些关系的。 傲天刚一离开原地。突然,一棵大树从土里面冒了出来,接着傲天他们的脚底下,各冒出一根树刺。 秦曰天面前的四个黑衣人也是很意外,他们没有想到雷雨身边居然拥有武王的侍卫。 “大燕,现在就算没了我也一样能发展,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雷雨抱着铁木香儿郑重的问道。 可也就是在那一晚,一筹莫展的芮蚕姬交到了生平最难忘的两位挚友,花仙篓儿和水仙开心。 坐骑——黑暗烈马,七十级,黑暗骑士的专名坐骑,性格暴躁,防御力低,不会物理攻击,敏捷极高,反应比较迟钝,抗魔极低,擅长普通的黑暗火系魔法,建议魔法攻击。 普通的工薪之家,张口就要两个亿,这已经不是钱财多少的问题,而是纯粹就是玩笑的问题了。 “嘘……”唐梦却是一脸和善了起来,示意她安静,声音很低,不希望凌司夜被打扰。 洛尘扬一进会议室,便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竟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闭上眼睛,秦欢强忍住眼泪上涌的冲动,既然已经决定不再提起,那就权当从未发生吧,反正这一生也就这样了,沒什么好后悔的。 “你自己解决吧!”这是蓝星族的军团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羞辱了。 不过万通县的人,都被许晓曼影响了,骨子里有一种傲气,来找他办事的不多。 第二天一早,明无双看着与昨天衣着一致的上官云荆,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虽然头还有点疼,但确实一点也没怀疑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三年未见,沈烬以为自己在世上的亲人早就死完了,可得知沈阿淮还活着的时候,他的内心萌生了要活下去的信念。 罗正业和霍云初也取出了手机,一打开就看到了吴徐江跳楼的消息。 “你说。”苏青宸看出来了王嫣然的认真,说出来了这样的两个字。 所以,李潇潇宁愿把她带回苏家!宁愿她和苏展扬每天在一起,甚至,宁愿苏展扬纳她为妾。 一天之后,齐玄易手中凝聚出一团金色的仙气,这仙气乃是从墓穴之中所得,用在炼丹之上,使得丹药的品质极为纯正,乃是真正的仙丹。 明明就是罗正业引进的项目,但却被搁置,不用想也知道罗正业故意的。 “要不我们去别处看看吧?”换回了原来的衣服,沈歆一拉了拉李哲的胳膊说。 因为在第二天来送餐的时候,他发现江平安居然真的把餐位费的标准给改了,而且店里的客人依旧不少,虽然没有坐满,但也差不多了。 这三个任命一出来,三辅之地一片哗然,因为这三个郡向来都是三辅士族相互担任太守。比如前任凤翔太守就是弘农杨氏子弟担任。 王垕,张辽等人在岸边整军。三千兵卒知道自己踏上了敌人控制的领土,安静的跟随在主官身边,没有人吵闹,只有少数马匹因为来到陌生的环境而发出几声嘶吼,又在兵卒的安抚和黄豆的诱惑下不再发出声音。 但看琪琳那一脸你不答应就哭给你看的模样,江平安最终还是选择了退一步,说道。 63 第六十三章 反正内丹现在是在口中,就算是咬碎了,里面的灵力也不会散正在空气里。 修把脑袋凑到了自己仅剩的右手手臂上面,一口咬了下去,随后脑袋猛地朝旁边一扯,鲜血飞溅,他用牙齿生生撕下来了大片的鳞甲,露出藏在里面的东西。 “想跑?”沈浩大呵一声朝着怪物追去,直到看到怪物跑进一个山洞时沈浩露出来笑容。沈浩撕下衣服做了个记号这才满意的离开。 七乘之境就如同杨秋之前的水准一般,能够与龙脉相争,灭邪龙,扶正义。 随后,雷穆斯看着艾米额角的汗水,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了手帕,俯下身将这些水渍全部拭去。 莫云翳看了她天真的孩子气,还是这么任性,是没有接触过人的原因吗? 如此,在踏入修炼的第二步,上古剑仙在与人争斗时,相与剑灵配合,相当于以二敌一,同级别中,算是极为占便宜。 庞云烟眨了眨自己被阳光刺眨的有些不舒服的双眼,然后就抬头看向了那远处跌峦起伏的宫殿,那些宫殿此刻就是隐在那一层层的光影之中,让人看上去犹如仙境一般。 陈夫人当自己已经死了,宝珠山庄的事告诉她们,不要在忠国夫人表演‘姐妹’情深,没用。 伸出指尖轻轻抚摸那一点粉色莲尖,感受其原始本源气息。却不知青莲全身一抖,脸粉红。 一番话有理有据,韩言不仅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更是说明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军营之中,自然,还是要在暗地里感谢一下那位身首异处的决曹大人的。 说完,于海娇紧紧的跟在我身后,而就在我们俩‘逼’近青蟒守护者之时,不料那厮顿时释放了技能。 这个动作让白无常更加惊恐,以他的目力竟然连林枫怎么移动的都没看到,他也不知道林枫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至少从速度上来说已经完全压制了他这个鬼仙级别的存在。 “咳咳……”猝不及防之下,吕胜中招了,呛得眼泪汪汪溢流,一脸痛苦的表情。 李尔挑了一处距离岩石最近的地方,降落工作完成得非常顺利,卷毛狮号凭借自身的浮力既可大半浮在水面上。 看清了来人,刘岱脸上的愁容并没有丝毫的改变,甚至连一点的笑容都没有流露出来。 白羽身后,一扇金黄色虚空大门打开,本命神剑出现在他的手里。 就像自古以来,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唯一要素是——科技和知识!刨除了科技和知识进步来谈什么人才的重要性,其实和扯淡的。 修为到了邀星这个级别,掌法已经运用自如,千手印的威力则更加强大。 石朋按了按额头,答:“是不太好说。确实我喜欢她很多年了,这事儿身边的朋友都知道。 所有的一切推测的不错,他也确实将金陵媛当做自己最后的目标,将她掳走了。 唐宋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张开双臂,将安瑾抱紧,唇瓣在安瑾的耳边,低声说道“我哪里在开玩笑难道,我不是你的老公安安,乖,叫老公。”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通过外面渗透进来的微光,隐约可看见刚刚说话的男子一身青色长衫,长相端正,整张面容上最特别是那双眼睛,标准的细长狐狸眼,但是这样的眼睛长在这张英气十足的男子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入城之后,找了一家客栈将墨星驹交给店家照料,顺带着吃饭加探听消息,果不其然,这里吃饭的费用比之其他地方贵了整整两倍,而这其中多出来的两倍,是要交给景山坊市的饮食税。 “别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有了防备,她们翻不出多大浪花,乖,先吃饭去。”唐宋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和楚岱君、亚瑟一起进了早定好的包间。 “在京都,要想挤上公交车,可是得有技巧性的!”古倩莲汗颜,今生她还真是不怎么坐公交车。 真正让布兰登·杜恩感到震惊的是,一分钟的时间过去了,他的球员还在天空中四处穿梭,并没有如同他想象中那样干净利落地摆脱艾琳娜的“锁定”,开始尝试反击。 没想到胡心甜被琥珀这一呵斥,反而立刻止住了哭泣,嘟着嘴,泪眼汪汪的看着苏纤绾,猜测着她的身份。 苏纤绾立刻用前世学的急救手法,沉着冷静的替胡心甜按压起了胸口,每按三下就捏着胡心甜的鼻子,嘴对嘴的替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十八岁时领旨开始再次出兵,路上被三国合伙埋伏,但凭借一万兵马突破了六万人的埋伏袭击。 现在该有的证明都有了,最后一个关口,就是跟江裴伟到镇上的民政办事处,把离婚手续办了。 长乐已经相信了,想起之前这贱人脖子的吻痕,伸手就要扇下去。 苏明义更加惊恐,感觉这位好基友越来越神秘了,竟然能看穿人心。 听得蒯越所说,再看看蔡氏姐弟反应,他岂会看不穿蔡和偷袭育阳的真正动机。 粥冒了无数细密的泡凤母才去叫凤玥凤珂起,凤玥屋子里面应了一声,凤珂屋子里面一点声都没有。 自初代火影建村以来,木叶一直都是整个忍界最为强盛,最为繁华的忍村。 陆平一天不戒毒,这就是个无底洞,哪怕他们是放高利贷的也不能这么霍霍。 64 第六十四章 可是现在听到江少游话中的意思,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老板的算计,而且再见到江少游那恐怖的身手时,杜克心里顿时就再次变得没底了起来。 最后决定让蔡卫国先带周达回去,由武鸣和孔云剑带队去夜总会里把彭妍妍救出来。周达本来还想跟着去,被蔡卫国骂了几句才乖乖闭嘴。 “一个朋友告诉我的,这是真的?”汤姆立刻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有钱有命就拿走,没钱留下命,也能拿走,不留钱,不留命,啧啧,这事儿不好办!”b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好像脑门上的那把枪完全跟他没关系似的。 本以为在这个日子里自己不会听到王佳慈的祝福了,却没想到,她早早的就写好了这样的话。 那画面唯美的让拍照的工作人员都经不住感叹。咔嚓一声,一副唯美的幸福之画,就这么记录在了手机之中。 心头顿觉一重,景焱眉头紧锁进而沉默下来。沈若初并没注意到他神情中的细微变化,似乎陷入了思索中,没有再叨逼些什么。 “你们谁最不怕死,我就嫁给谁!给谁远走高飞!”宁清澄说道。 “怎么?不打算参与了?那就”李俊看到吴辉三个都泄了气笑吟吟的说到这,挑了挑眼角故意顿了顿,虽然后面什么都没说但这“别后悔”的意思还是很清楚。 花卿颜正巧从海边回来,今日涨潮了,海边涌上来不少的好货,花卿颜去收了一些章鱼乌贼还有虾蟹,晚上给大家伙做海鲜大餐。其实花卿颜更像做火锅,不过他们人实在是太多了,这真要是做火锅不知道得要准备多少食材。 没有太多的客气,岑秋璃也能理解,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便在身边默默地陪着她好了。 车夫也不多话,‘弄’丢了人,他也脱不了干系,虽然主子人好,但‘弄’丢的可是人家的弟弟,不是阿‘毛’阿狗那么简单,试问谁要是把自己的兄弟姐妹或者孩子强行带走,他也会跟那人拼命。 菲莉看见架在脖子上的菜刀,哪敢扭脸去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看着那通体萦绕着浓郁魔气还在微微颤抖着的臂膀,南宫柏义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双眼瞬间便是地变得血红起来。 欠她的婚礼,欠她的宠爱,所有之前答应过没有兑现的,这一次他都要补给她。 这声音,在沐阳耳朵里去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效果,瞬间血脉膨胀,用膝盖挤开离月紧夹着的大‘腿’,找到了情感的宣泄之地。 正是他的愁,把苏牧给骗了过去,在他以为先一步酿造新酒出来的时候,其实江二郎也在为果子酒忙活呢。 一辆的士吱地一声停在了钻石王朝酒吧门前,斯哲从车里钻出来。 “徐琳性子直爽,有口无心的,你别往心里去。”李威尴尬地瞟了她一眼。 “这木料好结实,上面的花纹也好好看,拿回去做个家具不错。”渔民乙拿起一块刻画着魔法阵的船板。 这样富有的一个国家,若是成为了他的所属无,这天下,还有什么是能跟他作对的?? 连芳清缠着她答应到时给她买好看的花灯,连泽则问冬天能不能骑马?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便圆满的心满意足了。 凤珏其实也和苍桐长老一样,从未忘记千年前险些灭族的仇恨,她一直悉心守护着开天翼,其实也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带幻火族回到幻界。 宗政百罹送给她的其他东西,她也不愿再去求实了,事实就摆在眼前,若她再问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幽都的最高统治者叫土伯,他虎头牛身,长着三只眼睛,晃着一对九曲利角,是个极其可怕的存在。 “呵呵,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们两个怎么能够留下我这条命,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会你也应该是定灯尽枯了吧!”冥王阴着脸道。 倘若张婶不幸料中,果然在这路上还拦住了她,那可真的是下贱到极点了。 或者,她抛弃家人进入鬼殿,成为鬼殿的杀手,那么,她的父母同样也不可能同意。 呼啦啦一下子,一行人簇拥着她竟就这么去了。只有钱管家和两个门房三四个方才因为闹事而出来的家丁在那里。 “找到了,最近炼制丹药太多,这些玄兵都被我放在角落里了。”秦涯淡淡一笑,随即又取出几口玄兵。 打个哈欠,淮刃又一次消失,躲开了秦心的攻击,他感觉得到,秦心的攻击正渐渐变弱,等她精疲力尽的时候自然会收手。 “管它天意还是人为,唯一令人感到安慰的是,她是真的红颜不老了。”碧玉轻轻说,看着樊枫又一杯酒入了口。 穿过了重重的密林,辰云将四把钥匙取出来,看了一会儿,辰云脸上露出来一个微笑,随后将四把钥匙收回纳戒之中,双眼饱含深意地看了山寨方向一眼。 “今天的会议内容,希望任署长不要向杨任透露!”温丑得意忘形,用咄咄逼人的眼神看向任长城,阴阳怪调地提醒道。 邪恶鬼头撞击在大掌之上,邪恶力量所凝聚而成的邪恶鬼头顿时爆裂。 “滚。”金神大喝一声,一拳直接震退丫丫,丫丫肉嘟嘟的滚了几下。 过了不一会儿宝子搬了一箱啤酒呼哧带喘的就上来了,烧烤也送上来了,哥几个收拾收拾桌子开整。 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自己的父母是谁,自己来的这个世界,都承受了太多的苦痛挣扎。 汤姆上将不由得大怒,自己可是堂堂的黑海舰队将军,凡是见到自己的人无不充满敬畏,今天竟然要被人当众扒衣服。